《辣文合集》 第 1 部分阅读 窃情 窃情 以宁《窃情》 男主角:慕昂天 女主角:小晴子 其它人物:韩玄烈 故事地点:大陆 时代背景:古代 情节分类:女扮男装;近水楼台 情指数:三星 推荐指数:三星 内容简介 呿--向来都只有她偷人家荷包的份 没想到她自个儿也会遭窃 而且被偷的还是最最重要的少女心! 哎呀呀,人家好心收留她这个小乞儿 她是小奴一个,他是主子 她只要偷偷爱慕着他就可以了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上下其手! 这这这……她在他面前可是「男儿身」呀! 莫非他有断袖之癖?! 好吧!反正爱上他本来就是个错误 如果他不爱女人,那她宁可一直假扮男人…… 就在她有了这种觉悟时,他又对她「手来脚来」 而这一回,她可是全身光溜溜 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是「女儿身」—— 序以宁 忙、很忙、真的很忙,最近忙得昏天暗地,连吃个药也会忘了次数。 被我冷落了许久的书宝宝,也只能泪汪汪地躺在计算机里…… 所以,一等所有的事忙完后,我几乎日以继夜地坐在计算机前,与可爱的计算机大跳黏巴达,誓必“用力”催生书宝宝 幸好经过一番奋战不懈后,我终于完成了这项任务;也让等待我出关许久的好友大呼万岁──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真是可怜那些死党了,因为闭关期间,有电话我不接,有邀约我不去除了家务事外,我一律隔绝外头那些死没良心的“损友”们不断的利诱。 接下来,来谈谈此次的内容吧! 不知道看倌们有没有看出,书中的韩玄烈是另一本的主角喔! 其实,自会写作以来,我不曾想企要写系列耶! 这次算是个尝试,大致的架构也已成形,只是,这时三心两意的我,脑中又闪过另一本现代稿的架构……嗯,怎幺办咧? 想了许久,我想干脆交给蒋公去决定呗! 所以结果如何?答案就看下一本的主角是谁啰! 楔子 天色方亮,市集上的人潮己如车水马龙般拥挤。 小贩响亮的吆喝声、马蹄声与人来人往的声响,使得眼前的景观一片热闹非凡。 这样热闹、拥挤的市集上,经常也是偷儿横行的好时机── “哎呀!”一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被后头的冲力撞得大喊,接着他回头一瞪。 原来是个身形瘦小、全身肮脏发臭的小乞儿。 “你这没长眼的臭乞儿,竟敢往大爷我这撞,弄坏了这身昂贵行头,可不是你赔得起的!”一手揪起小乞儿的衣领,中年男子露出一口黄板牙大声斥责。 “对不住、对不住……大爷,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小乞儿连声道歉。 “知错就好,下次再这幺冒失,就有你好看的!”中年男子放了手,还嫌恶地拍了拍手掌。 “是、是……下次小的会小心。”小乞儿说完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人群里。 中年男子整了整衣料,突然发现腰间所紧的钱包不见了,他一睑猪肝色,气得推开人群,想找寻小乞儿。 但,人海茫茫,小乞儿早己不见了踪影 窃情1 被偷走的 不只是一颗少女芳心 还有全心全意的痴情爱恋…… 第一章 “这次的丝缎运送,理当以陆地为主,不知玄烈意下如何?” 慕昂天看似温和的眼眸,却露出一抹如鹰般的锐利。 “嗯,的确,运送丝缎不适于海运的潮湿环境,陆运是一项可靠的方法。”韩玄烈分析着。 慕昂天──浑身散发着慑人气魄的威吓,天生就是个领导人才,而独到的眼光,更将慕家产业自原本的北方扩展至各处、各行业。 既然“立业”有成,身为慕家唯一的独子,家中两老自然企盼他能够尽早“成家”,不过他对于这项要求却显得兴致缺缺。 之后又因家中两老先后骤逝,哀伤之余,慕昂天更全心投注于扩展事业的版图。 如此一来,成家及担负繁衍子嗣之责更是遥遥无期。 站立一旁的韩玄烈,虽然不同于慕昂天的冷肃凛然气度,但斯文有礼的谈吐、风度翩然的外表,也形成另一种魅力。 当这两人一起踏出“风和食堂”,身形伟岸的六尺身躯、俊逸非凡的脸庞,再度引起同性生妒、女人怦然不己的注目和赞赏,在拥挤的人群中成为明显的目标。 这时,街道另一侧出现了一抹慌张的身影。 停下脚步,小晴子转头回望,看到并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心地大回喘着气。 好在她溜得快,不然被逮到了,绝少不了一顿毒打。 她掏出刚才得手的“战利品”,掂了掂那重量,满意地露出笑容。 这里头的银两应该够她吃上好几顿好的,顺便还可以让其它年纪比她小的乞儿们填饱肚皮。 认定危机解除后,小晴子水灿的大眼又开始转呀转地,找寻可下手的“肥羊”。 天啊!怎幺有人长得如此好看? 小晴子实在找不出其它更好的说词来形容眼里的慕昂天,毕竟自小流浪的她并没有读过书,这是她脑海中唯一找得到的词儿。 看着看着,正在如痴如醉时,肚皮突然一阵咕噜作响。她猛然回到现实,一颗脑袋左右晃了下,直怪自个儿差点忘了“办正事”。 小晴子上下打量着不远处正谈论热烈的慕昂天与韩玄烈。 嗯!这两人的衣着品味处处显现有钱人家的气息,想必他们的荷包也同样沉甸甸的吧? 选定目标,她向他们靠了过去…… “哎呀!” 如同往常地听见一声喊叫,但奇怪的是,这声音却是从小晴子的口中逸出。 “你可以解释这样的行为吗?”慕昂天将小晴子行窃的手反制于后。 奇怪!体内居然因为手中所碰触的柔嫩肤触而泛起阵阵激动,为此,慕昂天怪异地直瞅着小晴子看。 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而言,手中的柔嫩肤触该是属于一个小女娃才是,但眼里看到的却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子。 蓦地,他的心底泛起一阵失落…… 全身瘦骨如柴、一张小脸尽是乌黑肮脏,恰巧遮掩住小晴子弱质女流的蛛丝马迹,也难怪慕昂天错认性别。 望向慕昂天的一双厉眸,小晴子忍不住浑身颤抖。 真是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以这幺粗鲁的手法擒住她,害她有点后悔方才见到他时所生的好感。 见行窃失了风,小晴子只好马上摆出一贯的低姿态。 “大爷,求您放了小的,小的会这幺做无非是因为家中尚有七十岁老妈、十几个嗷嗷待哺的弟妹,才会出此下策,实非不得已啊!” 为求脱身,再怎幺烂的故事,她照样掰得出口。 她这番说词不仅令人发笑,更不可能让慕昂天相信。 “走!”慕昂天眉毛微挑,语气依旧一贯的冷冽。 她不解地问:“去哪?” 慕昂天以厉眸睨了她一眼,“去衙门。” “不!不要带小的去衙门,小的一旦被关在牢里,家中七十岁的老妈和十几个嗷嗷待哺的弟妹会失去依靠啊!大爷,求求你了。”她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等会儿,昂天,别这般严厉,念这位小兄弟是初犯,咱们就饶了他这一次,况且咱们尚有运送细节未谈妥。”一直很安静的韩玄烈,此刻突然开口替小晴子求情。 “嗯。”眼前这件小小的扒窃事件,的确不足以让他耗上宝贵的时间。 “是啊!是啊!”小晴子连忙附和着。 当慕昂天确定了体内的躁动是因手中的偷儿而起,他猛地放手推开他。 虽然被慕昂天粗鲁地推了一把,小睛子依然很高兴得到了自由。 “谢谢两位大爷,小的感激不尽。”她揉揉发疼的手臂后,正打算走人…… “等等!小兄弟。”韩玄烈再度开口。 “还有什幺事吗?”小晴子停下脚步,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想不想有安定的工作,不再有一餐没一餐地过日子?”韩玄烈没由来地提议。 听闻此提议,慕昂天厉眸闪过一丝的纳闷。 “什幺?”小晴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据我所知,慕府恰好有个长期奴仆的缺。”韩玄烈带笑的眼眸望向仍旧面无表情的慕昂天。 慕府以拥有广大的产业、权势而闻名天下,平常对外征用奴仆必须经过大总管审查再三,再经历与千万人挤破头的竞争后,才能够得到这份优渥的工作。 “真的?我真的可以入慕府做事?”小晴子虽然高兴,不过还是有点不确定感。 “对。只要慕大少爷答应即可。”韩玄烈将问题丢至慕昂天身上。 小晴子偷偷地将目光移向慕昂天……唉!人家一定不会想要用她这种偷儿当奴仆的。 下一刻,慕昂天一语不发地走至一旁的私人轿子里。 “还不跟上来?” 韩玄烈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自个儿的轿子,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慕昂天不说话,他就当作是默许啰! 至于他为何帮眼前的小乞儿一把? 那是因为他心情好,帮人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日丽风和、美女诗画的湖泊上,四处可见赏景、娱乐用的画舫置于其中。 慕昂天神色自若地落坐于船舱中,远眺着外头的景色。 “昂天,既然咱们的运送事宜已敲定,我想你不会介意身为好友的我多打扰你一些日子,让你尽尽地主之谊吧?”陪同一旁的韩玄烈边饮酒边说道。 家族产业主要据点落于南方的韩玄烈,为了一批明年即将运送进京的丝缎,打算托慕昂天名下所属的运送行号护送,因此他北上谈定运送细节,也将这趟行程视为拜访好友的机会,目前暂住于慕府。 慕昂天扬着眉,似笑非笑地回道:“当然。” “那幺叫几个姑娘来唱唱曲儿,你认为呢?”韩玄烈突然提议。 “呵,难得韩大少还记得过问我慕某人。”顺手执起酒杯,慕昂天不禁嘲讽道。 闻言,韩玄烈当然知道这话意指前些日子自己为小乞儿引入慕府工作一事。 “真想不到你还挺会记恨的;只是,慕府财大势大,应该不会介怀府里多张嘴吃饭才是,除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摇着扇子,韩玄烈话说得暧昧不明。他可是明眼人,当日慕昂中的怪异,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外表斯文有加、骨子里却常有爱搅和因子作祟的韩玄烈,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啰! 既然有好戏可看,他就大发慈悲帮小乞儿一把啰! “没有任何隐情,那件事不过是当日的一件小插曲,我介怀的是你是否该先询问我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慕昂天立即以一贯的冷冽神情掩去一闪而逝的紧绷。 “是啊!那件事不过是小插曲,也就是说毋需再讨论,但我终究不该擅自作主,是我错在先。” 韩玄烈连忙举杯表达歉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慕昂天发起怒来可不好收拾。 “嗯。”慕昂天也不再追究地举杯回敬。 然后,韩玄烈手一拍,招来一旁的侍者,开始交代着后续的娱乐节目。 没多久,书舫里便充满曲声和院花娘的嘻笑声,添增不少热闹感。 由于韩玄烈一时的好心,小晴子幸运得到慕府书房小厮一职。 她平时的工作内容大致以整理书卷、打扫环境为主,把书房整理得整整洁洁以供慕昂天使用。 如此轻松简单的差事,着实让小晴子大呼幸运哪! 只是这份差事,见到慕昂天的机会并不太多,这也让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失望。 唉!失望归失望,但日子还是得过,更何况慕昂天是何等尊贵的身分,也不是她这种劣等奴仆说见就见得着的。 抬头一望,小晴子发现天色己晚,工作也只剩为书房外的花圃浇水了。 不再多想,她将放置角落的水桶提至花园。 这时,慕昂天与韩玄烈略带酒意地迎面而来,始终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小晴子并未察觉。 “小兄弟?”眼尖的韩玄烈不确定地朝着小睛子的背影喊道。 同时,漫不经心的小晴子顺手将水往背后一洒…… “啊──两位恩人!” 小晴子后知后觉地回头,随即发现自己竟将水溅在主子与贵客身上,“对、对不住,是小的笨手笨脚……” 她赶紧拿起别在腰带上的抹布,想也没想地便往两人身上擦去。 “啊──”她痛喊出声。 原来,铁青着俊脸的慕昂天擒住她纤细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不知为何,慕昂天很不满她刚才因为韩玄烈的叫唤,一张小脸竟浮现红晕。 他当然不会知道,她脸上的红晕是因为心喜于见着他的关系。 更可恶的是,他发现她原本脏污不堪的外表下,洗净后竟是过分清秀的白净模样,再度勾起他心里的躁动…… 但,他不认为自个儿有喜爱同性的可能! 思及此,慕昂天一股恼火冲上,甩开小晴子的手,“叫人将干净的衣服送进书房。” 说完,旋即大步走进书房。 小睛子为此感到莫名的心酸,眼眶浮起一层水雾。 见状,韩玄烈马上安慰她:“没事的,你的主子常常阴晴不定,并不是针对你。” “嗯。” 小晴子也想这幺安慰自个儿,可是,慕昂天好似很不喜欢见到她的存在…… 为什幺次次都是不欢而散?难道就因为她曾是个偷儿吗? 但如果要她为此离开慕府,她才不会这幺傻呢! 再说离开这里之后,饿肚子不打紧,重要的是──以后再也不能见着他了! 所以,她宁可厚着脸皮被凶、被看不起,也绝不离开。 “下去做事吧!”韩玄烈又说。 “那小的做事去了。” “对了,该怎幺叫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兄弟吧?”韩玄烈唤住转过身的小晴子,摆出一脸的和善。 为了担心名字中的“晴”字会让她的真实性别招人怀疑,因此她说:“小青子。恩人可以这幺叫小的。” “嗯,小青子,以后你就叫我亥烈吧!我只不过是慕府的客人,并不是主子,不必过于拘谨,大家可以做个朋友。还有,别恩人、恩人的喊,挺怪的。” 这些话可是出于韩玄烈的真心,不管怎幺看,他都觉得小青子挺顺眼的。 “但是……”小晴子认为有点不妥。 “念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就这样啰!” “好吧!”实在推不掉下,小晴子只好逾矩了。 就这样,韩玄烈的亲切为两人搭起了友谊的桥梁。 第二章 慕府帐房 此时,帐房外头摆了个临时木桌,木桌后坐着是慕府的大总管,桌前则排了一列冗长却整齐的队伍,其中也包括了小晴子。 “膳食堂、何阿秋──”慕府大总管声量清楚、宏亮地一一唱名。 被点到名的奴仆立刻上前,接过一包纸袋,原来这天是慕府固定发饷的日子。 “书房小厮、小青子──”终于,大总管喊到了小晴子。 “是。”小晴子开心地答道。 一待大总管在簿子上做了记号后,小晴子便高兴地自大总管手中接过人生中首次的薪饷。 一抹笑意在她水嫩滴的唇瓣泛开,呵……她开心得直想大叫呢! 紧抱着纸袋往自个儿的大通铺走去,小晴子打算好好地分配薪饷的用途。 一回到大通铺,找到自个儿的床位,她气喘吁吁地四下张望,确定没人后,她掀起木床上的布垫,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钱袋。 钱袋里头的银子可不是来自于慕府,而是之前在市集行窃的“战利品”。 由于进入慕府做事完全是一件“事出意料”的事,所以“惜财”的她,当然不可能为了“金盆洗手”而放弃最后的“战利品”啰! 小睛子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的银子倒在一块儿,“一个、二个、三个……” 一数再数,她惊叹着那银子的数量后,拿起钱袋再度全数装了回去。 但她却没把钱袋放回原处,而是藏于衣袖中,然后走了出去。 此时,她决定偷溜出府,去做一件自从进了“慕府”之后久未行使的“重要事情”。 她悄悄地从慕府的后院小门偷溜出去,直到相隔一条街后,她认为这样的距离应该安全无虑了。 正当心情稍微松懈时,条地,背脊起了一股森冷的感觉,有如每次慕昂天瞅着她瞧时的不自在,让她忍不住回头一探。 咦?没人? 是自个儿多疑了吧!不再多想,她继续朝目的地前进。 就在她转身后,隐身一旁的身影蓦然出现,这人确实是慕昂天。 早在小晴子形迹诡秘地打开后门时,恰好行经后门的慕昂天便瞧见了。 很可疑喔! 难道这小子“偷性”又起,抑或自府内拿取了贵重物品,打算一走了之? 思及此,慕昂眸眯成一条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然后,路途又绕了一大段,最后小晴子走进一条晦暗的胡同里。 “小宝……小宝你在哪?”只见她东找西寻地小声喊着。 突然,一抹同样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小晴子后头,拍了拍她的肩头,“在这儿啦!” “呼!你想吓死人啊?”小晴子实在不喜欢有人从后头拍她,这会吓得她魂飞魄散的。 “谁教你胆子这么小!”恶作剧纯属好玩,这就是她们俩之间的相处默契。 “是啊?我就是胆子小。” 拍拍胸口,顺顺气后,小晴子从袖口掏出钱袋,“喏,这都给你。这些应该足够你和其它人过上好一阵子。” 平常她和小宝,都是靠着行窃和乞讨来帮忙照顾、接济比她们幼小的孤儿们。 “那你呢?”小宝一愣,“你最近怎么消失不见啦?” “说来话长,下次我有空再告诉你。如果有啥急事就去慕府找我,我现在是那里的长工。” 小晴子三言两语急切交代着,毕竟她是偷溜出来的,离开太久会引人起疑的。 “啥慕府?是那个闻名天下的慕府吗?”小宝惊讶地问。 “嗯。不多说了,下次我再找时间向你说个清楚!”小晴子十分心急。 “好吧!”两人在急忙中道别。 一直隐身暗处的慕昂天将这一切情形全纳入眼里,虽然他听不清楚她们说话的内容,不过小晴子的举止已被他视为“内神通外鬼”的伎俩。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确定是回慕府的路径后,他心里有了一种突兀的打算。 接着他也如旋风式地离去,因为他必须早她一步回到慕府…… 慕昂天一派轻松地坐在书房内等着小晴子的到来。 “咿呀”地一声,门口传来开门声。 “刚才去哪了?”慕昂天突然开口问道,口气中有明显的危险气息。 才刚提着水桶准备打扫的小晴子,一进门就听到这吓死人的质疑。 “去、去……”她答不出话来。 慕昂天散发的危险气息将胆怯的她威吓住了。 “说!去哪了?”虽然知道答案,慕昂天仍要听见她亲口说出来。 “我……” 慕昂天站起身,徐缓地向小晴子走近,目光阴鸷地睇着她。 “我什么我?”高大的身影挡在小晴子面前,将她逼至角落。 他知道了吗? 害怕偷溜出府的事会被拿来作为赶出府的借口,情急之下,小晴子面色慌张地说:“去……去茅厕。” “喔?茅厕?” 意识到慕昂天高大身躯所传来的压迫感,近得听得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小晴子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是在害怕我吗?”慕昂天幽黑的眼瞳浮上少见的笑意。 呵,这小子显然不擅长掩饰慌张的糗样,尤其是双颊不搭调的酡红,竟然激起他不该出现的“调戏”念头。 待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令她感到一股羞怯的燥热时,她也只能以背部靠着墙面,好努力保持些许的距离。 “说谎是不好的。”慕昂天以拇指轻拭小晴子的唇瓣。 冷不防地,小晴子惊吓地颤抖起来,分不清是因为他的碰触,还是他慑人的魅惑…… 见状,慕昂天丧失了“道德”上的理智,他倏地擒住那白嫩的小脸,俯近她,她水滟的唇瓣,吻得孟浪又狂野。 不会吧?! 她……她现在是扮男儿身耶?惊吓过度的小晴子脑袋瓜里仍有一丝理智地告诉自个儿。 难道……难道……慕府的当家主子有“断袖之癖”? “不……”纤细的身子起了挣扎,她急着逃离他有力的禁锢。 哪知慕昂天搂抱住她的腰身,两腿间的凸出顶上她的。“怪了!你腿间好象没有男子该有的……” 厉眸一腿,他敏感地扬眉提出心底的疑问,甚至开始怀疑起怀中的人儿是个“女儿身”! “什、什么?”小晴子美目惊慌地瞪大。 他……他怎么能够这般贴紧她“那儿”? 真是羞死人了! 一抹羞红就这么自小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僵起身子,她连忙想推离他庞大的身躯,害怕他会发现自个儿“女儿身”的秘密。 她慌乱的模样,更加深慕昂天的“非理智”,宽大有力的臂膀将她锁得更紧、更近,一手抓捏她的翘臀。 呵!抓捏在掌中的触感,分明与一般女子相同啊!慕昂天的目光透露着一抹“玩味”。 瞧见他目光所显示的怪异,小晴子不由得身子一颤── 这下糟了…… 当下,她也只能紧闭着一双美目,无奈地等待答案揭露时的震耳聋和惊心动魄的怒喝声。 见状,慕昂天嘴角扬起笑意,“在害怕啥?” “别啊……” “知道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吗?”他半眯的厉眸紧瞅着她,一团火球突地掀起下身的燥热。 话才一说完,他一掌猛然抚上她的胸── 平的?! 掌中所传来的抚触是硬而平实的,慕昂天日光一点。“男的?” 据他所知,女人就算以布巾捆绑胸房,再怎么牢固,在触感上仍旧比男人的胸膛来得柔软许多。 厉眸中闪过极凶的怒光,但事实还是如冷水般浇醒了慕昂天的理智,他狠狠地推开小睛子,失望的因子勾起了他的暴躁。 “滚!”慕昂天背对着小晴子不悦地说。 “我……” “我说滚出去!”慕昂天暴吼一声。 接收到不分青红皂白的怒意,小晴子咬着红唇。“是,小的这就出去。” 万一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那么她宁愿说服自个儿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 甚至还私心地认为,只要他一直认为她是个“男儿身”,就算两人的身分有如天壤之别,说不一定还能够增加他与她的靠近。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就让心底日渐萌芽的倾慕埋藏起来吧! 一双美目满是委屈的泪光,小晴子狼狈地退下。 慕昂天薄唇抿成一线。这样就放弃了吗? 不,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可惜,此次的对象竟是个“男儿身”,天下的女子之多,他又何须为了一时的“玩性”而执迷不悟呢? 近日来的忙碌,让他一直没机会上院找花娘“纡解”,所以才会使“性向”有所扭曲吧? 或许,该找个“目标”转移日渐偏差的“望”才是! 第三章 日落余晖时分,打理完一切的小晴子捶打着有些酸疼的纤细肩膀,踏着蹒跚的步伐走回大通铺。 这时是大伙忙完活后的用餐时刻,一走近房门,里头不时传来的吵嚷声,让小晴子大概猜出里头的情况。 轻推开门,她安静地走了进去,果然── 数十个人围绕成一图,掷骰子的声响与押注声此起彼落。 一名年纪与小晴子相仿的长工何贵眼尖地发现了她。 “来来来,小青子赶紧下注,刚才已经连开九次小,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不用了,你们尽管玩,用不着理我。”小晴子对于下工后的这项“娱乐”并不感兴趣。 “好吧!”何贵搔搔头,人家不愿意,当然就没有勉强人家的理由。 何贵转身继续下着赌注,小晴子也准备到后山的隐密温泉去盥洗。 待小晴子备好衣物及木桶时,不时回头注意她的何贵突然说:“去澡堂吗?等我一会儿,我也一起去。” 小晴子皱了皱眉头,“我……我比较习惯一个人净身,所以……我先走啰!” 不等何贵反应,小晴子快步走了出去。 见状,何贵立即放下赌注追了上去,“等等啊!” 就这样,你追我跑地绕了大半个回廊。 “呼!你是逃命也用不着这么快吧?”追上小晴子后,仍喘着气的何贵一手还装熟稔地搭在她肩上。 “我说了习惯一个人嘛!”小晴子因何贵的穷追不舍而恼怒,转身不悦地说。 “既然我都跟上来了,那就一块儿去。”何贵不死心地邀约。 “不用了?待会儿忙完我再自个儿去就行了。”不着痕迹地移开何贵的一手,小晴子笑着回道。 “哎呀!大家都是男子汉,一起洗有啥关系啊?自从你来之后,都不曾与我们共浴过,你知不知道大伙私下都嘲弄你像个娘们?” 见何贵似乎打算死缠烂打,小晴子当然不可能冒着“秘密”被发现的危险。 “对了,我突然想起主子交代的事还没做呢!不然你先去洗,事情忙完了我再去。” 此话一完,小晴子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徒留反应不及的何贵嘟嚷道:“一块洗个澡,怎么好象要他的命一样,逃得这么快,有这么恐怖吗?” 呼!刚才真是好险,幸好跑得快,不然就糟了! 甩掉缠人的何贵后,小晴子仍保持着警觉性,来到布满藤蔓的岩壁前,以手拨开后,眼前出现一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岩缝。 小晴子熟谙位置地穿越岩缝,没想到岩壁的另一边竟是别有洞天的温泉景观。 平时下了工后,她喜爱四处溜溜,没想到竟意外发现这么一个隐蔽的温泉,只要没事或者想沐浴时她都会来到这里。 深吸一口气,脱去衣物后她将之放置一旁,然后笑逐颜开地走进温泉池。 不愧是天然的“浴池”,恰好的水温、蒸发而上的雾气,抚平了她连日来的紧绷与不安,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不知不觉地,小睛子趴趴在池边睡着了,黑亮如瀑的及腰发丝盖住嫩白如玉的脸庞。 同时间,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小晴子上方的岩石边。 慕昂天手拿酒瓶就口,大口喝下,藉由酒液的辛辣麻痹着日益失控的念,此时的他至少也有七、八分的醉意了。 其实,此处温泉地为慕家庄所有,慕昂天更是时常在清晨来此习武、泡泉。 因为小晴子多是下工后才会出现,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没能碰见她,两人总是错身而过。 蓦地,慕昂角的余光瞥见位于池边的娇柔身影,他自岩石上一跃而下,徐缓地靠近她。 可恶!眼前的女体一丝不挂,波动的水波、雾状的水气根本无法隐藏住迷人的身段,小巧坚挺的胸脯、细柳般的腰肢,眼到之处在在令慕昂天心猿意马不已。 不可思议的是,他眼前的裸裎女子,竟让他有种面对小青子的熟悉感,也激起一抹唯有面对小青子时才会出现的莫名念。 自从确定小青子是个“男儿身”,这个事实不断冲击着他,为了阻止“喜好男子”的偏差继续下去,他试着沉沦于女人兴酒精之中,却苦无效用。 为此,他焦躁、易怒,少了平时的冷静自若;然而,此时下腹渐增的骚动,证明了他仍然对“女人”有望! 或许,这个女人是解除问题的唯今之计。 慕昂天醉醺的眼眸冷光一闪,伸出手想拨开女子脸上的发丝,以看清她的面容── 突地,一股寒颤及时惊醒迷蒙的小晴子! 她睁开惺忪的美目,赫然发觉令她眷恋再三、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直瞅着她瞧。 “你……”她抖着音,全身蜷缩成一团,垂首让发丝遮去面容,内心焦急着衣物杂她有点距离。“求……求你转身好吗?我……我想穿上衣裳。” “什么?”慕昂天邪肆地打量她遮掩不住的春光,眼底毫不保留地显露浓烈的念。 以为慕昂天没听清楚,小晴子颤抖地重复道:“求……求你转身好吗?我……我想穿上衣裳。” “呵!”慕昂天不语,径自解开外衣。 “你……你想做什么?”见状,小晴子话中有了啜泣的嗓音。 待慕昂天进入温泉他内,徐缓地走向她,她发现自个儿只能像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动物,无助地待在他的狩猎范围里。 倏地,慕昂天攫起小晴子的纤细皓腕,“难道你不知道,这儿是慕家庄的产业之一,是私人用地?” 他抓起她的手,成功地让她少了些许的遮掩,让眼前的“着眼”景观增色不少。 “很抱歉造成公子的困扰,那……那小女子现在就离开。”说着就想扯回被抓疼的手。 可惜,慕昂天抓得又紧又牢,丝毫未有放开她的意愿。 “小女子是无心之过,求求公子放开啊!” 他强硬的举止令她瑟缩,不曾在人面前裸裎令她羞赧,一颗心更因害怕身分的暴露而怦然。 “这儿岂是你要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用过问身为主人的我?”暴怒的慕昂天粗声道。 闻言,小晴子被威吓得无法动弹。 不住轻颤的身子,连带牵引着白嫩的胸脯,挺立而显著,纳入他赤红的眼,却像是在期待他的品尝……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早己欺上前去,最后她被困于池边,进退两难。“不要……快放开啊……” “呵,放开你着实困难,到嘴的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慕昂天仰首笑得狂肆。 不知何时,他的手覆上她嫩白胸脯,薄唇无预警地欺上她的颈子啃交。 “不……求求你……快住手……” 回想起上次主子对打扮成男儿身的她那样放肆地轻薄,这不是代表着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吗? 那么这会儿怎又这般…… 突然,她嗅出他身上有浓厚的酒味,难道是因为酒醉把她误认为男人? 小晴子轻皱着眉胡乱猜测,无法理解他前后不一的反应,无法思考的她突然说:“我是女人啊!” 慕昂天被念扰得心烦,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将头抬起来,让我瞧瞧你。” 挟带酒味的灼热气息拂上她的耳际,她的心头猛然怦跳着。 不行,万一……万一他发现她就是“小青子”…… “公子请自重!我与你裸裎相见,己经是不该,假如以真面目示人,那么我今后如何嫁作人妇呢?”说着,她试着扭动藉以挣脱。 “嫁作人妇?”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慕昂天的住意力,他想见她被发丝所掩盖的真面目。“我不信被我看过了、摸透了甚至是用尽的女人,还能嫁得出去!” 难得发现如此契合他的“极品”,又怎能轻易放弃呢?这可着实不合他掠取后独占为己有的本性。 况且,眼前勾起他浓烈念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非男儿身的小青子,这如同上天赐予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别反抗!我想得到的,绝对没有事与愿建这回事,当然你也不会是例外。 慕昂天隔着小晴子的发丝印上灼烫的吻,深邃的五官泛起令人害怕的邪美表情。 一边邪肆笑着,原本揉搓胸脯的手转移至她隐密的私密处,粗指尝试拨开紧闭的双腿,她却夹得死紧。 一怒之下,他将脸埋入她的胸脯间,更张口含上敏感的顶点。 她吓一跳,松了防备,他的粗指顺利地攻城掠地,揉上胀红的花核。 “嗯……”她敏感的身子泛着红潮,早就分不清是羞愧还是惊吓所致。 慕昂天充满魅力的碰触和嗳昧的气息,令她的心跳着雷鸣般的节奏。 “不……要……啊……住手……”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语气显得软弱不堪。 不行!会被发现的! 她急得没了理智,力气更加柔弱,让挣扎显得无助。 这般的挣扎、羞涩,更加速他下腹念的炽盛,他含住胸脯的顶点,旋转似地着。 “不……”她全身僵住。 同时,他感觉到她动情的湿濡,两指亳不犹豫地插入,让她惊叫出声。“啊……痛……” “痛是必然的,不痛哪来的舒服呢?”慕昂天厚实的大掌重重拉揉她白嫩的胸乳,侵入她的两指借着湿濡的润滑,不顾一切地抽弄起来。 “呜……”他的不理睬,惹得她张着小嘴不停呜咽着。 可恶!并非是他心狠手辣,假如他不这么抽弄,待会儿她的紧窒如何容得下他的硕长?如何满足他饥渴又肿胀的需求? “乖,快了……先忍忍……”他开口安抚她。 话才一说完,便俯首衔住另一边的胸乳,两指仍不停止折磨的动作。 “啊……别啊……别这样……”她想抬起头阻止,但又害怕面目被见着,所以只能徒劳无功地侧首娇喘抗议。 在他的撩拨、侵略下,下身的酸疼逐渐转成阵阵酥麻,这样的快慰倏然直冲脑门,让她吟叫出声,“呀……不……啊……” 轰地一声,她感到脑袋一片空白,全身也忽然酥软无力,只能无助地瘫挂在他宽广颀长的身躯上。 慕昂天发现抽弄的两指沾染了黏裯的湿意,胯下的坚挺也随即变得炽热肿胀。 “呵!湿啰!”他邪笑地宣布。 他突然的静止与抽手,惹来她一阵莫名的空虚失望。“唔……”她发出困惑的单音。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是逃走的机会! 她困难地移动身子,想要乘机逃离。 “别想逃!”下一刻,慕昂天将她的两腿扳得更开。“接下来的可会榨干你逃走的力气喔!” 他双掌将她的翘臀一托,坚挺的肿胀硬生生地撞进她充血的紧室。 “啊──”她痛哼出声,下身的撕裂疼痛截住了呼吸。“啊……求你……呜……快停止啊……” 天啊!好紧哪!他粗着脖子,喉咙发出粗重的声。“停?这哪能说停就停……” 他仍不断挺? 第 2 部分阅读 天啊!好紧哪!他粗着脖子,喉咙发出粗重的声。“停?这哪能说停就停……” 他仍不断挺进,一直到坚梃将她的穴内塞得充实。 “痛呀……”她的变成尖细的痛喊,一颗颗豆大般的泪珠和着汗滴滑落。 “啧!这么耐不住疼怎行?”他在她耳边吹气,将她的纤腰往上一托。 “痛……好痛啊……受不了了……”她挣扎地摇晃,却一再摩擦出他的“性”致勃勃。 他一手罩上她的浑圆,另一手则探进她双腿间充血的蕊花。“天啊!我也受不了你这般的折磨了。” 他怒吼一声,一鼓作气地开始冲刺起来。 好痛!承受不住的痛啊…… 她紧咬唇瓣,内立即泛起痛苦般的快慰,不过,他硕大的肿胀还是令她的初次是痛楚大于快慰。 “啊……呜……”她哽咽出声,小手防备地抵挡着他不断摆动的身躯。 泪水再度泛起,她哭着怪自个儿没能阻止这痛苦的侵占。 她真的不懂!平日所见的他只不过是冷冽得吓人,根本不同于此时的狂妄。 慕昂天兴奋地挺腰前进,发出合混不清的,全身似乎诉说着火的需求,令他更是难以自拔地以快速、激烈的冲撞摇摆着…… 两人的结合处响起阵阵羞耻的水声,她湿漉漉的突然加剧地一缩一放,将他吸附得更紧。 “啊呀──”她发出近似悲呜的,感觉疼痛逐渐消失,取代的是一股不确定的酥麻。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他粗哑地低唤,猛烈的抽撤速度突然稍减,让她以为快结束了,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倏地,酥麻的浪潮向她袭来,她感觉令人窒息的快感刷洗着末梢神经。 冷不防地,他再次强而有力地进出湿热的,让她娇鸣不己。“不……啊呀……” 强烈的炽热由他的胯间攀升再攀升,他的理智濒临崩溃,失速的贯穿让被吞吐的昂挺瞬间射出激狂的流…… 窃情2 心动的感觉偷偷藏住 不让你知晓 那是我一个人的甜蜜秘密 第四章 天空逐渐被黑幕覆上,宣告着黑夜的来临。 慕昂天余波荡漾的硬挺仍滞留在小晴子体内,忽地,他大手一捉,将不住轻颤的她紧拥怀中,毫不费力地拖着她上岸。 “公……公子,你可不可以……退出来了?”小晴子咬住唇瓣,不舒服地要求道。 虽然慕昂天已经停止冲撞,不过随着他拥着她移动,仍深埋穴内的昂挺却不停地摩擦着她。 这样的亲密让她感到私密处的刺痛与湿润的黏稠感,更不断地提醒她该感到羞辱。 “呵,退出来啊?”他的嗓音仍包含着浓厚的望。“行……待我满足之后,自然就会退出来,现在先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 话落,慕昂天伸手就想拨去始终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 “不……”她吓得以仅存的吃奶力量使劲将他推开。 慕昂天没料到此举,让她成功地脱离他的掌握。 呵,这女人很有趣! 他要的女人向来只会忙不迭地投怀送抱,只有她竟然敢推开他!她是愈来愈对他的味了,相信她的存在誓必能够导正他的“性向”。 这女人,他要定了! 他绝不放开! “走开,别再过来!”羞辱挟带着担心害怕,小晴子泪汪汪地说。 “你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一切都可以满足你。”这套迎还拒的戏码他看透了。 他边说边以目光露骨地爱抚着她的裸裎,从白嫩的尖挺、纤细的腰肢、匀称的双腿到刚刚被他造访的私密…… 这些感官,再激发他的火持续蔓延。 “说!”慕昂天逐渐失去耐心。 不习惯自个儿的被人这般露骨地观看,小晴子随手抓起置于一旁的衣物,遮掩住裸身。 “小东西,你不觉得现在遮不遮并无差别吗?”慕昂天嘲弄道。 闻言,小晴子一张小脸火红着,但她不语,混乱地思考着如何脱身。 慕昂天对她的沉默感到不悦,认定她是在盘算如何要到有利的赏给。 “罢了,先喂饱我后,你再慢慢想要啥好了。”大掌一抓,又准备品尝她柔软的娇躯。 “别过来……”小晴子慌张地向后退。 对于她的不识好歹他并不介意,只是再次失去不强夺的原则,如同饿狼般扑上前去,毫不怜惜地紧叠在她身上。 小晴子心头忽地发凉,她感觉眼前的情势非常不妙,男人的力道显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以抵抗的。 正当慕昂天伸手想将她身上所覆盖、遮掩的碍眼衣料抽去时,情急之下,小晴子小手往一旁一抓── “公子,求你别这样啊……求你放我走!” 小晴子抓到某个硬物,顺势便往慕昂天砸去── 这下,他果真如她所愿地起身不再压制着她。 “你竟敢拿石头砸伤我!”一道红色液体自慕昂天的头上渗出。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的性子竟与软弱的外表不尽相同! “我不是故意的!我叫你别再过来的,是你一再逼我……”慕昂天杀气腾腾的目光吓得小晴子不寒而栗。 “想知道敢对我下手的人下场是如何吗?”厉眸一眯,慕昂天冰冷地威吓着。 “别怪我啊!”小晴子急忙大叫,赶紧丢去手中的“凶器”。 突然她目光一瞄,发现出入口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而己。 这是个好机会! 不管痛散的身子,她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往来时的狭窄岩缝奔去。 见状,慕昂天也追上去,没想到她竟然错入狭窄的岩缝内,而魁梧的他根本无法通过。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呢! 习武的他,本身就拥有一身不错的轻功,他迅速着装,翻身一耀,转眼间便己身处岩壁的另一头。 但放眼望去,哪还看得见那名女子呢? 该死的女人!真没想到他轻估她了,才会让她轻易地从他的手中逃脱。 心底透露着懊恼,慕昂底升起冰寒的神色,随即扬起一抹诡谲的笑痕。 或许,这名女子还会出现在他面前,如同今日的“巧遇”,应该也是个擒故纵的计策。 此时,他一想起她柔弱无骨的娇躯,满腹的怒火顿时消减不少。 他一定要得到她! 就算这次的“巧遇”是个计谋,而她也不过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可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对她多了几分迷恋。 所以,他有预感,他们会再见面。 近日来,慕府莫名地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 在书房另一边的议事厅内,慕昂天与韩玄烈正对坐商谈。 “昂天,最近你是吃错药啦?”韩玄烈突然跳脱议题,挑着眉好奇询问。 “为何这么问?”慕昂天答得漫不经心,不愿针对近日来的烦躁做任何响应。 “呵,这还用得着说?连日来遭慕大少您怒气摧残的奴仆可不计其数。”韩玄烈想藉由嘲讽多少套出点八卦来。 “嗯。”慕昂天保持神秘地不予响应,神色从容地起身朝窗外望去。 慕昂天愈神秘,韩玄烈就愈好奇。 “如果从两大方面来探究,我想事业方面惹得慕大少心烦,这绝不可能,谁不知道慕家庄财大业大雄霸北方?如果是女人方面,向来只有女人为你失心又**,放眼望去,还没见着有哪个女人可让你失神。”语气饶富兴味地分析… 闻言,慕昂天的表情起了些许紧绷。 没错,自从那日温泉他的“巧遇”,令他时刻想起“她”,对于等待她的出现早己不耐烦,但他所派的人堆寻不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因此,怒火累积过多,他己然无法平静。 “罢了,毋需浪费时光谈论这些,走!上酒楼去。”话落,慕昂天便准备往外走去。 “不不不,喝酒何必上酒楼?”韩玄烈断然拒绝这项提议。话还没套出来,怎么可以轻易被转移话题呢? “不然?”慕昂天不悦地侧首问道。他此时心烦气躁,谁都别想阻止他藉酒浇愁的想法。 “喝酒,当然是趁有酒兴啰!” 说完,韩玄烈起身向外头伺候一旁的小晴子交代了些话。 “你又在玩啥把戏?”慕昂天问。 “别这么说,咱们朋友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况老兄你愁容满面,我当仁不让陪你藉酒浇愁啰!”韩玄烈应道。 这时门上传来叩门声,小晴子与几名奴仆端着酒菜走进议事厅。 小晴子一出现,便吸引住慕昂天的注视。 这时,心乱如麻的小睛子恰好抬头,却发现自个儿被慕昂天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 不一会儿,众奴仆打理好一切后,随之站立一旁等待主子差遣。 心虚得直冒冷汗的小睛子,始终垂首不敢抬头。 见状,慕昂天眯起幽黯的眼眸,薄唇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小青子,你留下服侍,其余人等退下。” “是。”众奴仆一收到命令,马上鱼贯退下。 啊?小晴子吓得一双小手不停地发抖。 慕昂天也不明白为何想独留下小青子,或许是逗他的乐趣能令他暂时忘了心底的烦躁吧! 俊逸的脸庞始终挂着邪佞的笑,“斟酒。” 慕昂天命令一下,却不见小睛子有任何反应。 “小青子、小青子……”韩玄烈连声唤道,敏感地察觉好友与眼前的小奴仆之间有不寻常的气氛流窜。 “是。”小睛子为自个儿的心不在焉感到不好意思。 “斟酒啊!小青子。”韩玄烈提醒。 小晴子连忙拿起酒瓶斟满韩玄烈的酒杯,接着轮到慕昂天的,她的小手更掩不住地枓起来。 “呵呵!”慕昂天笑了。 “小青子,你不舒服吗?”韩玄烈出自关心地问。 “小的没事。”小晴子小脸泛出一抹火红。 毫无预警地,慕昂天站起身,长臂一伸竟然抓起小晴子的衣领,让韩玄烈和小晴子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慕昂天挑眉问:“这种大热天,围个长巾做啥?”语气中带着怀疑。 闻言,韩玄烈也觉得奇怪,“怎么你也和昂天一个样,吃错药啦?” “这……”小晴子慌了,“因为小的身子较怕冷。” “怕冷?” 不知怎地,慕昂天有种强烈的预感,眼前小青子的谎言中有意想不到的答案。 “是啊!小的自小身子就虚嘛!”小睛子笑得心惊,身子还不停向后退去。 谁知慕昂天抓着她衣领的手仍不放松,令她维持同一个姿势也不是,退也不是,情况呈现一片尴尬。 不得已之下,小晴子只能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韩玄烈,请求他帮忙。 韩玄烈晓以大义地回望着小晴子,终于出声说道:“昂天,你这样抓着小青子,叫他怎么做事呢?人家也不过是身子虚,围个长巾而己,何必大惊小怪?” 谢谢。小晴子十分感激韩玄烈的出言相救。 可恶!难道他们忘了他还在场吗?慕昂天当然没有漏掉好友与小青子“暧昧”的互望。 下一刻,慕昂天突然掀开小晴子所围的长巾,接着,触目的红印望入他的眼底。 一切对慕昂天来说,简直是一日了然。 “玄烈,你先出去。”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慕昂天此时气得想杀人。 “我?”韩玄烈莫名其妙地问。 “对。”怒气冲冲地再重复一次,慕昂天的表情很明确地写着──快滚,别惹我! 接收到这可怕的讯息后,韩玄烈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走了出去,“好好好,我出去就是啰!”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不禁在心底为小青子祈祷,虽然他不知道好友与“他”有何过节,但以他对慕昂天多年以来的熟识,刚才慕昂天的表情代表着──凶多吉少啊! 韩玄烈一离开,慕昂天便不客气地提高手中的衣领,丝毫不顾小睛子被勒得不适。 “说!”他怒不可遏地要她解释清楚。 “说、说什么?”小晴子难过地问,仍然坚不吐实地装傻。不到最后一刻,她认为自个儿还是有机会逃过这一劫的。 就如同那次的“巧遇”,不也让她顺利脱逃了吗?这证明老天爷还是帮着她的。 “还嘴硬?”慕昂天刚毅的俊脸泛起一丝抽搐。 他就不信她斗得过他!只有她敢三番两次在他的眼皮下行欺瞒的事实。 敢欺瞒就别怕他的手段,接下来他将会让她无所遁逃! 小晴子别过脸不敢看慕昂天,更说不出话来。 “好,不说是吧?”他长臂一伸,将她固定于怀中。 “别这样啊……” 小晴子好怕这样被他紧拥着,他灼热的体温和慑人的气息,会瘫软她的理智,让她做出意想不到的反应。 在她的念头里,根深柢固地认定他始终爱的是男人,女人不过是他短暂的发泄、掩人耳目的屏障。 假如,要她成为后者──那她宁可一直假扮男人。 不然,两人差距如此大的身分,只会令他离她愈来愈远,到时连吸引他注视的机会都很渺茫…… 刷地一声,刺耳的衣料破裂声传来。 “不……”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小睛子完全怔愣住了。 “原来!”慕昂天的表情瞬间冷冽。 眼前的景象,解开了他所有的纳闷与苦恼。 眯起厉眸,他笑得邪冷,紧瞅着她的眼神彷佛在说── 抓到你了!我的小东西…… 第五章 慕昂天大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三两下就将小睛子身上的衣料剥除。 破碎的布料瞬间散落一地,瞬间的令小睛子吓得屏气,全身无法动弹。 “呵,原来是垫着厚纸板,难怪摸上去又硬又平,真亏你想得出来。”他大手一抽,把碍事的厚纸板弃于角落。 “不要……”她奋力扭动着。 但慕昂天好不容易逮住她,哪可能轻易放手? 他强势地拦抱住她,顺势推她靠向桌案旁,健壮有力的大腿压得她动弹不得。 不着一丝片缕的雪臀被迫翘起,他目光炯炯地注视她腿间的幽秘。“好,现在不准你动。” 他逼视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忆起那次惊心动魄外加羞死人的画面。 “可是……”脸不自禁火红着,这样好吗? “你敢抗拒吗?”慕昂天低沉地审问。 “不……不敢。” “很好。”谅她也没这个胆! 说完,慕昂天解开了裤头,取出腰带。 拿腰带做啥?小晴子正自不解,只见慕昂天迅速将手里的腰带捆上她的双手…… 咦?为什么绑住她呢? 不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他的舌尖贪婪地落在她敏感的耳际、雪白的颈项,再抚上滑嫩柔软的胸乳揉搓、捏扯。 “等等……”她虚软无力、气喘吁吁地想制止这磨人的挑逗。 “等?这几天的等待可气煞了我,所以我不想等,更等不得!” 他邪佞地以两指用力夹扯着掌中的小**,以示他的气愤与不耐。 “嗯……”红滟的唇娇吟着,她感觉胸口传来羞人的涨痛感,扰得她连抗拒的意志也渐次逝去。 “从未有任何女人让我等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补偿?”慕昂天说得邪肆。 “要怎么做呢?”她不懂,所以虚心请教。他强硬的压制令她不安地僵如化石。 “呵呵!”慕昂天笑出声来,大掌不带温柔地攫起她细致的下颔,“这么听话?” 她静默不语,但双肩一抖,泄了不安的底。 “就先让我尝尝你服侍男人的手段吧!”他说得平淡,实则有试探的意味。 当他占有她的清白后,不禁升起独正的强烈念头。 更荒唐的是,一旦想到她极可能被其它男子碰触,他心里总有股浓烈的不适。 他无法容忍这种情况发生!总之,他不能容许其它男人碰她。 “可是……我……我不会……” 难道他忘了,他是唯一占有她清白的人吗?除了他之外,她从未有任何经验啊! “嗯,很好。”慕昂天的嘴角出现一闪而过的满意笑痕。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不然他绝对会被怒火冲昏头。 话一说完,他陡地握住她两团柔软,激切地搓探,性感薄唇随即寻上她的唇滑入,他的吻又温柔又狂肆,彻底搅乱她的思绪。 “不……”她轻颤地说。 慕昂天却不肯停,此刻熟悉的浮躁感加速他进一步的探索,其中一只魔掌就这么探进她略微湿润的私密。 “不行啊……”脑海浮现初次经验的可怕画面,她拚命地抗拒。“呜……不……别这样……” 那羞死人的动作在脑中一幕幕掠过,让她不知所措地轻声啜泣。 “嘘……”他下意识地皱眉,却惹得她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呜……”她也想安静啊!可是眼泪不听使唤,且一想到初次的经验是那么痛,愈想愈害怕,当然更止不住哭意。 “不准哭。”他不喜欢她哭的样子,顺手抹去她的泪水。 他并不是心软,只不过是觉得看见她哭令他头痛,接下来的欢爱会有缺陷。 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他需要对女人霸王硬上弓才行! 或许是初次相遇的奇特,令他对她产生征服的望,但只不过是如此而己!软香在抱,多想无益。 他突来的动作,给了她莫名的感动。 也许这一切可能是个短暂的泡影,但她突然不想拒绝了,她真的很喜欢他…… 虽然有时的他对她来说既陌生又可怕,但她就是停不了地被吸引住…… “我……” “嘘……”他捂住她的嘴。“不必多说什么,只要记住,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更不允许你再接受别人。” 他吻住她的唇,邪恶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她细微滑腻的娇躯,“假如有这么一天,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她的小手抚上他刚毅的脸,说得认真。 姑且不论话里的真实有几分,慕昂天闻言,心底猛然一震,他低吼一声,狂狷地搓揉握于掌中的丰盈,置于花蕊上的手也跟着磨蹭其中的蕊花…… “记得你的承诺,将我玩弄于掌中的下场,不单只有这样而己喔!”他恶意地用力拉扯着掌中的顶端。 “嗯……”酥麻的刺激让她不禁嘤咛出声。 慕昂天扯起她的手,她顺势躺入宽厚的怀中,两人相贴得更紧密,她不自觉地推拒着。 “想不想当我的女人?” 想也不想,小晴子便泪眼汪汪地点头。 “那么,你不该抗拒。”慕昂天眯起一双厉眸。 “没……”她小脸羞红。 慕昂天腥红了眼,抓住胸乳的手狂肆地一扯,柔嫩花蕾在手掌的扯弄下娇艳地绽放。 她垂首,羞怯地忽视在身上不断使坏的“毛手”。 呵!如此青涩的绽放,目前只被他享用过!慕昂天心情大悦地扯开了嘴角。 同时,他张嘴攫取一边的蕾花吮进口中,炽烈的舌还不忘撩拨地洗着。 “不要……嗯……不要那儿……求你……”她不住地求饶。这样好……好奇怪啊! “不要吗?”他似乎陷入这样的乐趣里,“不然就换别处……” 他扳开她碍事的双腿,嗜的唇舌贴上女性幽谷。 “唔……嗯……那儿也不行啦……”她红着脸,感觉像火烧般敏感。 他以大掌压下她的扭动,“别动,让我尝尝。” 他伸出舌尖着柔软的,同时,渴望的长指顺着柔滑的曲线攻占紧窒的甬道,沾染了的润滑**然后掏弄了起来…… “啊──”她惊喊出声,表情明显有着恐惧。 “怎么?有了之前的经验,还怕痛啊?” “嗯……” “别忘了,你答应给我补偿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他太猛烈了啊!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我不想停,也不可能停止。” 他忍了这么多天,绝对不可能因她的害怕而拖延,且他快爆炸的勃发也绝不容许。 “我知道,但是……”她想稍稍推开他的胸膛,却无法撼动半分。 “一回痛、二回熟、三回就上手,忍着点,我保证不会痛了。”慕昂天将小晴子的双腿架上腰捍,抡起昂然的勃发,上下摩擦着她的。 “唔……啊……” 此举惹得有了润滑的液体,他猝不及防地一举捣入她紧窒的甬道。 “唔──”天啊!感受体内不断被撑胀的饱和,小晴子吓坏了。 “别……别一直瞧我……”他这样一直瞧,令她浑身起了一阵尴尬万分的羞赧。 她缩起手臂遮掩春光,试图挡去他肆无忌惮的盯视,美臀还往后偷偷移动。 “喔……别动……”慕昂天钳制住小晴子的扭动,仍然紧窒的甬道泄出润滑的**,好似在催促着他往深处穿刺。 但他不会再鲁莽得像个毛头小子,以免惹得佳人再度心生恐惧。慕昂天起了恻隐之心,却没意会到这是难得的破例。 “不要啦!这样怪怪的……”她僵着身子无奈地抗议,握起拳头轻捶慕昂天的胸膛。“啊……痛……” 她的小拳头瞬间红了起来,有点气恼男性的坚硬胸膛不同于女性的柔软。 “啊?我都还没开始,你就喊痛。”慕昂天挑眉笑说。 “不、不是那种痛……”小睛子连忙解释。 “那就表示……你那儿不怕痛啰?”慕昂天径自接道,胯下的炽铁狂猛地朝湿漉漉的紧室顶了进去。 “不、不要这样……” 慕昂天开始加大动作前后摆动着,丝滑般的硕硬将娇小柔嫩的幽穴充塞得满满的,来回摩擦勾引出难熬的快感。 他刚才的温柔让小晴子有了些微的错觉,没想到他还是来得如此猛烈。 “不要这样?”慕昂天扯起一抹笑,重复着她的话。 “嗯……别这样……”她忍不住发出,以为他终于听进她的阻止,会良心发现地停下来。 “女人通常爱说反话,你也是,对吧?”没想到慕昂天竟更快速地摆动起来,还蛮横地刺进、抽出。 “啊呀……”她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柔媚模样。 “很舒服是不是?”炽热的刚硬一来一往地穿刺着,对她不绝于耳的吟哦很满意。 “唔……”她双眸半眯,令人承受不住的摩擦逼得她心跳加速,全身热如火烧似地热腾腾。 “不说话,就是不满意……”他在她耳旁轻语,诱惑地轻轻吹气,然后抬起身,突然停下动作。 “嗯?”她迷惑地望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双腿一夹,想将硕硬再度纳入。 “不行!”慕昂天挡开她的夹紧,“让你不满意,就不该继续。” 他俯首捧起她的胸乳着,神情自若地挑逗她敏感挺立的蕊花,勃发的男性象征坏心地在她湿漉漉的甬道口磨蹭…… “可是……”她轻蹙着眉,有点羞恼。 下腹难耐的燃烧,勾引出莫名的渴望和搔痒,她好奇地望向他的胯间,这一看,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他的那里怎么长得如此可怕? 这时,他胯间的硕硬似乎察觉她的盯视,自动胀硬成先前的两倍大,还一跳一跳地脉动着…… “想摸摸看吗?”慕昂天牵引着小晴子的小手,抚上自个儿的望。 “它……它会动……”她呆愣地说出感想,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忘了礼教,也没了任何的思考。 “想不想……” “嗯……”喘息加快,她紧皱眉头,下腹爬升的搔痒感令她不安地扭动着。 “好吧!不逗你了。” 再逗下去,他恐怕也抑而亡了吧!在她胸上轻轻一吻,挺身将热战昂然俐落地插入。 他享受着紧窒肌理包裹着自己的感觉,伴随而来的湿润更加深愉悦的快意。 天啊!身下的女人,真让他爱不释手啊! “啊呀呀……”高度的**侵蚀着小晴子的理智,只能无助地承受着更猛更快的挺入。 “哇,你真敏感!”他用力顶入时,湿润的甬道激起阵阵羞人的水声,“我再加快好不好?” “别……”她觉得全身被撞得快散成一堆了。 “唔……不乖唷……”似乎对她的回答有点不悦,硕硬的勃发蓦然抽出后再蛮横地撞入,然后绕圈地摩擦着,惹得她下腹敏感地紧缩。 “嗯……” 这下换慕昂天受不了她的紧缩,也吟哦出声,“太棒了!我就说你绝对能契合我……”他开始失控地,强而有力地冲撞起来。 “唔……啊嗯嗯……”她欢愉地呐喊,己经到达极限的甬道将侵入的硕硬吸得紧紧的,这样的激狂逼得他也冲上愉快的极致境界── 以宁《窃情》扫图:my校对:my;晶晶 第六章 “不要……人家好累……”小晴子虚软地被揽在慕昂天怀里,红着小脸,不敢大声地抗议着不断抚上身子的大掌。 两人的火早就从书房延烧至慕昂天的寝房里,却还扑不灭。 她不想再惹他生气,因为从昨日的缠绵中可证明,她愈大声抗拒,只会成为他肆虐她的理由。 慕昂天笑得邪肆,收紧大手中的胸乳,顺势将舌滑入她的檀口翻搅着,身下的望已然偾张。 “呃……”她猛然发现,就算他的行为孟浪得令她承受不住,心底却陷得更深、更加难以自拔地狂恋上他。 “再一次,我就放了你。”说完,慕昂天毫不浪费时间地将男性的硕硬送入她的体内,“唔,你这么紧又这么热,令我百尝不厌……” 他的粗指不忘探向她发胀的花核搓揉、拨弄,她感到身子一僵,突如其来的快慰来得又快又猛。 “砰!”地一声,外头突然传来响亮的推门声响。 韩玄烈天一亮就直奔慕昂天的寝房,一到门口,他连门也没敲地就直接闯入。 “昂天,昨儿个的情形,你是不是应该说来听听?”还没见到慕昂天的人影,韩玄烈就耐不住气地大喊着。 再如何沉沦温柔乡,慕昂天依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向寝房这头而来。 “停!不准进来!”慕昂天粗声阻止。 韩玄烈动也不动地停在原地,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听得出慕昂天嗓音中的求不满。 所以,为求自保,他当然选择听话地不敢造次。“嗯……请继续,我先到外头等。” 识趣的韩玄烈带上门,很努力地憋着笑。他从没想到好友在享用女人时会介怀被他撞见,呵呵呵! “你不去见韩少爷吗?”小晴子问着仍深埋在她体内的慕昂天。 “该死!别吵,先满足我再说。”他埋在她的胸乳上,眼底有着怒火,渴望的坚硬硕大抑不住冲动地侵袭,她被迫配合地摆动着美臀与他共乘浪。 一**接踵而来的极致快感下,伴随的是大量的湿濡感,激得两人全身弓紧、嘤吟连连…… “啊……”她虚软地瘫在他怀中,口中已发不出任何抗议。 见着她敏感不已的反应,他邪肆地噙着笑,冲刺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加重、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直到阵阵强大的酥麻快意在两人的交接处爆发…… 慕昂天面容一冽,粗重的鼻息稍平,“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就回来。” “嗯。”小晴子仍在微喘,蜷缩着身子窝在棉被里。 首先,他必须先摆平外头的“扰事者”才行!由于火被中途打扰,慕昂天此时的表情凶狠得想杀人! “你还真是不拘小节啊!”慕昂天抿起薄唇,语气微讽地朝韩玄烈发泄。 “嘿嘿。”干笑几声,韩玄烈马上转移话题,“犯不着火气这么大,反正只不过耽误了你一点点时间而已。”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认为依你的智慧,毋需我多言才对。”慕昂天见韩玄烈一派不在意的模样,火气不消反增。 “哇!真不够意思,连一点消息也不透露。”韩玄烈忍不住发着牢骚。真是令人气结,口风怎么这么紧啊? 今日如果不挖出什么内幕,怎么对得起自个儿呢? 韩玄烈一笑,“不过真没想到,慕家大少竟然是喜好同性的一分子?”明着揶揄,暗则想套个什么蛛丝马迹来听听。 闻言,慕昂天利眸一扫,再迟钝也能发现四周的众多奴仆们个个耳朵竖得老高—— 啧!大伙都吃饱了没事干是吧? 慕昂天咬着牙说:“难道没听过好奇心足以扼杀一只猫……或是一个人?” 众人一听,全身僵硬,外加冷汗直冒。 “到书房谈。”再度迅速地瞪了在场每个人一眼。 众人接受到主子威吓十足的目光,立即一哄而散。虽说八卦人人爱,但是主子最大,饭碗重要嘛! 慕昂天不打算让自个儿的事沦为大伙闲磕牙的话题,不再多说就跨步离左。 “快说吧!” 一进书房,韩玄烈立即替两人倒了茶,俨然一副看热闹的不怕死模样。 看到好友的表现,慕昂天的神情绷得更紧,“我并无断袖之癖。”简单地一语带过,果然非常符合他冷冽、不拖泥带水的脾性。 “豪爽!但……这也太过敷衍了事了吧?”真是死个性,自始至终都没改过。 “不然?”慕昂天瞟了韩玄烈一眼。 “至少有个前因后果之类的吧?” 反正没交代不放过就是了!通常慕昂天面色一冽,没有人敢喘大气、话大声,但韩玄烈仗着与他十几年的交情,就是不吃这一套。 慕昂天忍不住拢紧浓眉,“事实上,‘他’其实是个女人。”这样应该讲清楚、说明白了吧? “女人?”韩玄烈真的有听没有懂。 “没错。”慕昂天认为话点到为止就行了,他根本不想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有关小晴子的事,与以往将猎艳经过与好友分享的不在乎大大不同。 “算了。”瞧了慕昂天一眼,叹了口气,韩玄烈已然了解能听见这几句回答已是极限,再追问下去,皮痒的是自个儿! 现下的情况应该是——乔装男子的“小青子”,如今成了臣服于慕昂天袍下的女人之一。 唉,又多了个傻女人要心碎罗!韩玄烈在心底由衷地为“小青子”祈求有个好下场。 “我看这会儿你理当是遇上了真命天女。”韩玄烈不加索地预言。 慕昂天的面不改色掺了几分不确定,“一大早脑子不清醒吗?还是此话是说笑?” 不确定?这个字眼不应该出现!慕昂天的脸色倏然僵化。 对于一个身世不清不白的乞儿,连当他的小妾都招非议了,更遑论“真命天女”所代表的含意可是慕府的当家主母。 她……哼!承担得起吗? “喔,这很明显的有浓厚的瞧不起意味。”韩玄烈眼带怀疑,直觉告诉他后头一定有好戏,不能错过。 “丝绸的部分,应该告一段落好一阵子了吧?”换了个话题,慕昂天不经意地问。 “你……你该不会是在赶人吧?”韩玄烈差一点就被茶水噎到。已决定久留此地,等着看好戏,怎能在节骨眼上走人? “很好,你倒满识相的。”屈指轻敲桌板,慕昂天毫不客气地道。 对他而言,之前见着好友与小晴子略为暧昧的交流,着实令他十分不悦。 韩玄烈忍不住发笑,“怎么好似有股很浓、很酸的醋味啊?” “你在胡说什么!没吃醋这回事。”彷若被说中,慕昂天刻意绷着脸怒斥。 “吃醋?我可没这么说。” “算了,不说了!”慕昂天起身。 “怎么看都像个醋坛子。”韩玄烈耸耸肩,没头绪地断言。 “韩、玄、烈!”慕昂天已然忘了平时该有的冷静,咬牙切齿地喊着好友的全名。 “别火大……让我继续留下来,不然叫个人来评评理,绝对也有嗅到醋味的错觉。”韩玄烈揶揄着慕昂天。 “随你住下,但前提是不准再拿这件事作文章,我相信你很清楚我的脾性才是。”慕昂天瞪了韩玄烈一眼,手一挥袍,坐定在原位上。 “呵,当然、当然。”韩玄烈笑着应道。还是回归利益面要紧。 “对了,昂天,你曾听说过‘鑫记’这家布庄吗?”韩玄烈嘻笑的面孔立刻换上正经表情。 “嗯,有点印象。”慕昂天举杯轻酌。 “据风声指出,鑫记有意搭上慕府近期招标的布匹生意。” 韩玄烈话来得唐突,却别有用意。 “喔,鑫记何来的自信能参与此次的招标?凭着他们常耍的贿赂手法吗?” “不!听说这次打算用上‘美人计’呢!”韩玄烈立刻解释。 “呵,若单单以美色就能得到生意,那也未免太瞧得起自个儿的身价。”这种小角色,慕昂天哪会放在眼里?不等韩玄烈开口,慕昂天发挥了敏锐的观察力。“不过这种小角色能激起你的注意,想必其中另有隐情是吧?” 韩玄烈一笑,“知我者昂天也!”接着笑容一收,眼神认真地问:“昂天,还记得我曾提过遗失多年的家传‘紫金秘笈’吗?” “嗯,看来鑫记与紫金秘笈的遗失脱不了关联。”闻言,慕昂天大概也能猜到**分。 “没错,据我所派出的探子回报,近日众多竞标者所呈送至慕府的布匹样本中,鑫记的布匹最为奇特、夺目。”饮了一口茶,韩玄烈接着道出:“于是在多次暗中查访下,已肯定确实是紫金秘笈中的染法之一。” 听到这,慕昂天大概也能猜出对方的盘算。“好吧!废话不多说,相信你必有所求,兄弟多年不妨直言,要我怎样帮你?”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直言罗!”韩玄烈眼眸噙笑。“我想拜托你将计就计,帮忙我得回紫金秘笈,将之物归原主。” “将计就计?”慕昂睛往韩玄烈一瞟。“你是说……” “没错,只是要你以‘男色’去擒服对方的‘女色’,这对你而言轻而易举不是吗?”韩玄烈一派轻松地道出心底的盘算。 “话虽如此,但你的‘男色’也不逊色于我啊!”慕昂天可不是省油的灯,要帮忙得要有个理由才能说服他。 “我也想啊!只不过我的身分不容亲力而为,再说这份差事也没啥损失嘛!还可采阴补阳呢!” 一方面是为了慎防对方是窃取秘笈的第一手;另一方面也顾虑到能够盗取“紫金秘笈”,必定早已对雄霸南方的韩家庄有一定的了解,为了不打草惊蛇,以他的身分追回东西绝对不妥,必定会成为计画中的绊脚石。 “好吧!”慕昂天算是被说服了。“如果有进一步的策画,就先说来听听。” “够义气!”韩玄烈赞声说道,接着,他仔细地将计画逐一道出—— 第 3 部分阅读 “够义气!”韩玄烈赞声说道,接着,他仔细地将计画逐一道出—— 当两人拟定好对策后,就只等着瓮中捉鳖…… 窃情3 心空空的 爱却满满的 只想这样一直待在你身边…… 第七章 几番被慕昂天狂烈地侵袭,小晴子全身的酸痛使得她没有一次是踏着安然的步履离开的。 突然,她慌乱地想起他刚才要她等着他回来。慕昂天那双冷厉的狭眸闪进脑中,她心底猛地一惊。 万一……他发现她离开因而大怒怎么办? 而且,她的真实身分也曝了光,会不会在将她吃干抹净后,他就弃她如敝屣? 但她马上便自卑地认为自个儿根本就配不上他,又何来的烦恼呢?也许他完全不当她是一回事呢! 思及此,她还是很难过,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想平息情感的波澜着实不易…… 这时,一名老妇匆忙走了过来,见着小晴子劈头就嚷嚷。 “你这小伙子怎么趁着大伙忙不过来还在这儿偷闲?”说着就拉着她走往另一个方向。 “可是……”虽然小晴子搞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有挣扎地任由老妇拉着她走。 “别可是了,明儿个主子邀了鑫记布庄的贵客来,厨房的采买、烹煮忙得很,你就甭担忧分内的差事做不好了,我待会儿跟王总管说一声,调你过来帮忙。” “是。”小晴子也不便多说,乖顺地应道。 本来府内的差事她就理当出力帮忙,毕竟她只个下人,这是她该尽的本分。 “哎呀,死奴才,小心你手里的行李,那里头的贵重物品可是你赔了命也赔不起的!” 一道尖嚷嗓音怒斥着,发声的人正是鑫记布庄的千金——苏怡人。 一向受惯了众人倾慕的对待,苏怡人自恃着貌美而眼高气傲,态度更是颐指气使,难以伺候。 当鑫记布庄受邀至慕府做客时,苏怡人便代表布庄出席,明眼人一看就知苏怡人是鑫记布庄所祭出的美人计。 此次的受邀,令她迫不及待地整装出发,一刻也不愿浪费;因为经过几次偷瞧过慕昂天,她早已深受吸引。 但她要让慕昂天疯狂迷恋上她,好顺利得到与慕府的合作机会,最好是能一举入主慕府当上主母,这才是她最终想要的结果。 边监看行李的运送过程,苏怡人的谩骂可没一刻停止过,她骂得开心,底下做事的奴仆们却是苦不堪言。 终于等到一切安置好,苏怡人马上主动出击地向经过的下人打听慕昂天的动向。 恰巧,外出办完事的王总管经过,苏怡人表明身分求见慕昂天,基于待客礼仪,王总管领着她来到大厅。 “小何,替我通报鑫记布庄的苏怡人小姐求见。”王总管向守门的奴仆说。 “是。”小何立刻转身通报去。 当小何再度回来时,他恭敬地说:“王总管,爷要您先行进入。” 王总管闻言,回头向苏怡人致意,“苏姑娘,请稍待片刻。” “嗯。”苏怡人不悦地应了声。 她从来没让人这么对待过! 哪有人让大家闺秀在外头站着?好歹请她到偏厅坐着等嘛!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受到如此漠视的对待,她嘴里可是嘟嚷个不停。 “有没有人可以帮我送甜点、茶水去大厅呢?”婢女小汝没头没脑地闯进厨房嚷道。 “大家可忙得很,没空哪!”在切菜的大婶头也不回地说。 就着竹管吹旺灶火的小晴子倒是回头一望。 “这……大婶,求你帮帮忙找个人无送去,因为我突然肚子不舒服啊!”小汝抚着肚子,状似很急。 “好。”大婶看她难受,只好答应。 她拿起盛得满满的精致甜点,突然硬塞入小晴子手里,“把脸抹干净后,将这些送去大厅。” “但,我这样可以吗?”小晴子有点担心自个儿的仪容不太适宜,更怕见着慕昂天。 “不会啦!把东西让守门的小何拿进去就行了。”大婶说完,不再理会她,继续手中切菜的动作。 “喔。”小晴子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只是帮忙,便拿稳手中的托盘,安心地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堂门前,除了小何以外,还有位穿着华丽缎衣的姑娘也站于一旁。 小晴子正自疑惑着,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托盘一倾,倒向苏怡人的方向…… “啊——”苏怡人尖叫一声,因久等而不耐烦的她,这下气绿了一张精雕细琢的脸。 “对、对不住。”小晴子惊慌之际,胡乱地整理起残局。 “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就这么毁了我这身昂贵的衣料。” 苏怡人气炸地手一挥,就往小晴子的粉脸狠劲地招呼过去,力道之大,把小晴子打得撞向一旁的圆柱。 “苏姑娘手下留情啊!”小何看不下去地挡在小晴子面前,怕苏怡人会有更可怕的举止。 “死奴才,给我走开。”苏怡人气炸了,才不会一巴掌就善罢干休。 这样的吵闹声自然也传人大厅内,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里头的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慕昂天。 “这是怎么回事?”慕昂天硬声质问,正眼一瞧,却看见小晴子正隐身小何的背后。 面色一凛,这一幕让他非常不悦。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如今她却躲在别的男人身后,这算什么? “慕公子……”苏怡人立即换上温柔的面孔,小鸟依人地巴上慕昂天,娇嗲地唤着。 慕昂天些微嫌恶地拉开扑到身上的苏怡人。 “来者是客,怠慢了贵客,岂不是让外人道慕府招待不周?”口气怒气横生。 “是啊!慕公子,人家初到此地,就被这些粗手粗脚的狗奴才弄成了这样,害得人家心情好差喔!”苏恰人一边娇嗔埋怨,一边不顾他人目光地又扑上慕昂天的胸膛。 一见到慕昂天本尊,那非凡的气度、充满阳刚的外形,让苏怡人更加痴迷,立刻使出一贯的媚功,忘了矜持为何物。 慕昂天漫不经心地应:“心情很差?”眼底却只瞅着头垂心慌的小晴子。 “嗯……慕公子不知是否愿意帮人家修复心情呢?” 苏怡人以为自己媚功一使,慕昂天就会像那些迷恋她的雅士、名人,没两下就臣服于她。 哈,原来慕昂天也不过如此! 苏怡人得意之余,行为也更放得开,玉手有意无意地不断抚着他的胸膛,让一旁的众人忍不住吸口大气。 慕昂天刚毅的脸孔浮上一抹邪肆的笑痕,“没错!的确该做些处理才是。” 听闻此话,苏怡人大喜,下一刻,却因重心不稳而尖叫。“啊——” 原来,慕昂天推开了苏怡人,毫无预警地大手一揪,把小晴子擒住,“王总管,苏姑娘的问题交给你处理。” 慕昂天反常的举止令众人摸不着头绪,只能看着他擒着“猎物”飞也似地消失无踪。 主子简单的一句话,让王总管认命地接下收拾残局的重任。 “慕、慕公子……” 惊愕的苏怡人气得直跺脚,羞愤交加,不敢相信就这么被慕昂天正眼不瞧地抛下。 “苏姑娘……”王总管尴尬地开口。 “闭嘴!不要惹我,否则有你们好受!”苏怡人气得大叫,形象不顾,活像个泼妇。 “是。”王总管什么也不敢多说。 “哼!”苏怡人头一甩,再笨也不愿再留下来被下人看笑话,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见状,王总管与小何对看一眼,回想刚才明显的挑逗场面,还是心惊肉跳,大叹世风日下,身为千金之躯的苏怡人竟像个…… 劲一使,慕昂天将小晴子推到床上后,逼近俯视着她。 “说!现在让你解释清楚。” 薄唇一撇,包含着慑人气势的低沉嗓音透着浓厚的醋酸味。 “爷?!”小晴子惊呼出声,略微退离慕昂天的包围,突然的亲密使她心悸,简直吓坏了。 慕昂天闭上眼,了声,“我喜欢你这么喊,很能骚扰人心。” 看似温柔的语气,却使她一僵,话梗在口里说不出来。 “别说我霸道,是先解释,还是……”他对她扯开迷惑的一笑,然后揉上她胸前的饱满。 “这……”感觉得到他温柔的轻揉,她一脸羞怯。 “快说,让你选择并不代表我有太多的耐性等待,你……必须负起满足我的责任。” 他黯眸一沉,以胯间的鼓胀顶碰她暗示着。 她脑袋一片混沌,连忙打破这暧昧的转变,“我很抱歉,刚刚……” “装傻?”他对她的回答感到不悦,攫起她的下巴,指腹温柔地轻抚着,“计画有变,我待会儿再听你说。” 不给她拒绝的空间,他薄唇一扬,拨开她的衬衣,左掌不客气地搓弄一方饱满浑圆,另一方则以唇覆上,舌尖轻柔地洗着顶端。 “等等……”难道他不是指刚才的失误吗?她有些不解。 “你很美……”柔媚的女性**展露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瞬间深沉,眉头紧拢,认定这样的风采只能专属于他。 “记住,你只能属于我,没人能像我这样碰你、抱你。”他再度重申自个儿的所有权,掌握浑圆的力道不禁收紧。 “痛……”她唇一咬,耐不住疼地叫着。 “呵,那就别再违抗我的命令,懂吗?”厉眸眯成狭缝。 “我没啊……” “没?”当他发现她不听话地没在寝房内等待时,他不知有多恼;再见她时,却看见她偎在其他男人身后的模样…… 天啊!他发现理智逐渐离他远去,他巴不得将她捆绑在身边算了。 “假如你没违抗命令,为何该死地出现在大厅前?” 他心底暗忖:更该死的是在他眼前与别的男子如此亲密!对,刚才的情形望入他的眼里,就是很该死的亲密。 “我……”她这才想起这回事,事实确实如此。 “无话可说了,对吧?”他扬唇得意地说:“所以不准再惹火我,不然你接着几天下不了床,可不能怪我喔!”他强压住她,以防她挣扎。 “呃……”她惊慌地美目一瞠,手忙脚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慌,喜欢我怎样对你?”他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她的娇嫩处,邪恶的指头一顶,感受到些微的湿意。“呵,原来你已经准备好啦?” “不要这样……”她双腿不合作地一拢。 不过,她这么做却显得徒劳无功,反而令他邪肆的指头探得更深、更沉。 “这……好奇怪……”她额头冒汗,呼吸不整。 “嗯?”眸子变得又黑又沉,他目光如炬地直瞅着她,“真不听话,该好生调教你才是。” 粗指紧揪着她娇嫩处的顶点,不停揉弄、旋转,藉着摩擦的刺激勾引她达到酥麻、迷乱的巅峰。 陡然,她身子一僵,“啊……”下身传来的酸麻和快意使得她不住地尖呼出声。 “好听,我非常喜欢你的喊叫声。”他的手不放弃地继续抽撤,直到一股湿意流淌而出。 “啊呀……”她羞愧地咬唇想要止住尖嚷。 “叫出来,不准咬唇。”他命令着。 伴着她的喊叫,他体内的火让他等不及地想充满她的紧窒殿堂。 “呜……好难受啊!”她带着哭音喊出声来。 “嗯,是该替你解决了。”手指的湿润、耳里的迷人尖嚷,刺激着慕昂天胯间的亢奋。 他以两掌将她双腿一扳,抽掉腰带,烫热如铁的巨硕便抵上她颤抖的,猛然一挤,不停缩紧的不敌蛮横地被顶撞而入。 “呃……”他鼻息粗重地发出满足的赞叹。 “呼……”环住他臂膀的她,禁不住强烈的快慰和充实感,指甲突地在他背上抓出好几道抓痕。 紧实的夹陷,给了他火**的炽烈,再一顶,他疾速地在她的紧窒中冲刺。 “唔啊啊……”她嘴里不断发出的吟哦声,成了他猛烈摆动的迷人伴奏…… 第八章 睛苑 正值仲夏,一阵微风吹来些许的湿闷感。 “喜欢这儿吗?”慕昂天不经意地问。 “晴苑”是慕昂天特地为小晴子准备的住处,平时除了管理产业外,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此过夜。 慕昂天将小晴子拥在怀里,两人亲密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嗯。”口里这么说,但小晴子还是不太习惯住在这般高雅、奢华的地方。 慕昂天手里拿着精致的甜糕往她嘴里送,“把你喂得圆润点,好让你更合我的胃口。”完全不隐藏渴望她的念。 近日来他的举止一再反常,这份怪异的自觉他并不是没察觉,但他认为无妨。 因为目前为止她最能勾起他的兴致,是该待她特别点;至于能特别到什么地步,他压根不愿去面对。 “爷,你当真喜欢小晴子圆润吗?”小晴子以水亮双眸回视慕昂天,张开嘴任他喂食。一听他这么说,她就是无法控制地想讨好他。 见她一脸的认真,他的薄唇弯起性感的弧度。“嗯,这样吃起来较有感觉。” 小晴子小脸一红,欢爱了多次,她还是不太习惯他露骨的话语。不过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嘴里吃着糕点,心底甜滋滋的。 这一切会不会太过于美好呢?一丝忧愁浮上心头,小晴子突地忆起那位苏姑娘的大胆作风,她疑惑着慕昂天与她的关联。 想到这,她轻叹了口气。 其实,不论是家世或相貌,爷和苏姑娘看起来都挺相配的;不像她出身低,还曾是个偷儿…… “在想什么?”慕昂天扬眉淡声问道。 “没有。”小晴子垂首否认。 “有事就说,别放在心底。”他眼底高深莫测,非要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可,甚至心生怀疑她是否正想着别人。 “真的可以?”她心底的疑问真的可以说吗? “嗯。”慕昂天把玩着小晴子细柔的发丝。 “那位苏姑娘她……”明知不该多嘴,她仍忍不住想问。 “说下去。”慕昂天表情淡然,心底实则有丝得意。原来怀里的小东西吃醋了,这何尝不是件好事! “爷和苏姑娘……”她发现问了半天就是问不出口,生怕得到的答案很残忍。 慕昂天终于明了小晴子眼里的担忧,忍不住起了逗她的念头,“没错,苏姑娘确实有资格成为慕府的主母。” “真的?”小晴子故作镇定地凝视着慕昂天的眼眸,尽力不让音调的颤抖太明显。“那小晴子先恭禧爷罗!” 这番话听入慕昂天耳里,怎么会察觉不出其中的颤抖呢?“你真这么认为?” “是啊!”小晴子抿唇回答违心之论。以她的立场,只能这么说不是吗? “我不信。”她的故作漠视勾动他的不悦。难道她没有任何的妄念? 慕昂天有过许多女人,更从她们身上看透所有的贪得无厌,他不信她真的无妄无求。 “不然呢?爷认为小晴子该怎么说呢?”她索性将问题丢给他,身分高贵的他,要她往东就东、往西就西,根本没违抗的份。 就算他要娶妻,她也只能隐身一旁欣羡、妒恨,无力扭转一切。 “啧。”慕昂天不屑地扬眉,“说!说出你内心的真正想望,这才是我最想听的。” 要说什么?说她爱上了他?她只求长伴在他身旁? 说了,只怕会将他推得更远,所以她选择不语。 “不回答?”慕昂天面色一僵,表情变得深沉,有些动怒。 她为何不坦白点?将贪图的妄念一一道出,他至少认为她够诚实;不回应算什么?哼!又来故擒故纵这招。 “要不要干脆我来替你说呢?”他睇着她。 闻言,她不敢回视他,因为他骤然的态度转变,吓得她纤细的身子不住颤抖。 “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银珠宝;再不就是名分,你属于哪一种呢?”慕昂天轻描淡写地问。 小晴子不明白地看了慕昂天一会儿,“我不懂爷在说什么?”他的话并未点醒她。 “是金银珠宝?”慕昂天索性推测起来,替她的戏码找个台阶下。 她摇头,因为不明白。 “很好。”他蹙眉,打从心底鄙夷,原来她要的是后者。“那么是要名分罗?” 名分?她不可置信地小嘴微张。难道,爷想要娶她为妻…… 这怎么可能?小晴子的一颗心突然不安地怦然不已。“爷是想娶小晴子吗?” “呵……”眼一敛,慕昂天嘲讽的神色一览无遗。“小东西,你的演技不尽甚好不打紧,但最基本的自身认知应该要有……” 哼!妄想当上主母,她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爷,小晴子一向守本分……” “够了!”慕昂天截断小晴子的话。“既然守本分,就不该要求太多,奴才就是奴才,暖床就是暖床,毫无地位可言,岂容逾矩?” “奴才?暖床?”心突地一震,她震惊着这样的字眼。 是啊!是不是她要求得太多了? 他冷冽地睨了她一眼,看见她的泪眼汪汪,心底猛地揪紧。 “是奴才多想了。”小晴子试着控制止不住的泪滴。 慕昂天嘲弄地说:“眼泪果然是个不错的攻势,看得我心软,甚至激得我兴致高涨……” “不……不是这样的……”她嗅到他对她似乎有着某些误解。 慕昂天大掌探人她的单衣里,捏弄一方胸乳。“现在你要负责镇定我的兴致……” 她直觉地想阻止,但他却紧抓住她不放。“爷,人家有点不舒服……” “是吗?”慕昂天挑起小晴子的下巴,低头堵住她的唇,炽烈的舌尖与她交缠,吞噬着她无谓的抗拒。 “嗯……”她无力地发出气声,身子一软,纤手胡乱地想抓个支撑,却恰巧抓上他腰上的腰带。 呵,心急了吗?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真不舒服的话,让我来就好。” 慕昂天诡邪地笑着,另一只手快速地抽开腰带,顺势地在她的愕然之下捆绑着她的双手。 她紧张地一颤,“别……别捆着手可以吗?” “别怕!”他安抚她,“这次就让我自个儿来就行了,你不舒服休息就好。” “爷,我是说真的。”天啊!她真怕再一次承受那股窒息难耐的折磨,他是那样的猛佞、狂野,会让她觉得似乎失去自我般痛苦…… “我懂!”他眯起眼,像是欣赏一项珍宝般,将一丝不挂的她望进眼底,跟着抚上她私密的地带,探指夹住花蕾来回兜绕搓揉。 “啊……”小晴子全身蓦地一抖。 “你瞧,我这不是自个儿来了吗?没让你动到手吧?”他唇一扬,紧抓滑如凝脂的软球。“向来都是女人服侍我舒坦,从来没让我动手的份,你可是个例外。” 闻言,她眼一黯。没错,他身边永远不缺女人,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慕昂天含住掌中的嫩蕾,舌尖圈起,故意弹卷着它,让嫩蕾在他口中挺立,隐约颤着。 “不……我好难受……”她晃着脑袋,胸前传来的胀疼使她侧身扭动着。 “呵……是难受得忍不住了,对不?”他压住她的扭动,眼神浓烈地问:“感觉到了吗?” 他的手指陡然使劲戳入她湿热的,她浑身一颤,气息一窒。 “嗯……别啊……”她含羞带怯地喃着,不禁回想起他猛烈、蛮横的对待。 那感觉……还是那么令人脸红心跳,完全没了理智地疯狂迷恋上他。 见着她柔媚的表情,他的手指一抽,“瞧,这湿润的程度,已经推翻了你频频说不的证据喔!”故意将指尖所沾染的**往她眼前一送。 “你……”她小脸爆红。 他俯首轻啄她的唇瓣,知她的私密处已做好让他进入的准备,左掌捧起她的美臀,狂烈一沉,热烫的铁柱直达她的深处…… “嗯……”小晴子小嘴一咬,硬是抑住吟哦。 “喊出来,别压抑着。”他窄臀一缩,开始快速顶撞,在她绷紧的身子里毫不受阻碍地猛烈冲刺。 “呃……”她觉得全身就像快要溶化般,但内心的羞赧却承受不了紧接而来的**。 他加强火力地猛攻,尽情享受紧夹的快意,跟随着她下身的抽搐,灼热的浪席卷、淹没了两人…… “醒了就别装睡。”撑首侧卧的慕昂天眯起眼,瞧着躺卧一旁、整个人瘫软的小晴子。 过后的她全身泛红,让慕昂天口干舌燥不已。 怪了!经过了多次的欢爱,她的身子尚未令他感到厌倦——这个发现倒让他意外不已。 她仍一动也不动,似乎打算以装睡躲避他。 “再装的话,那再来一次好了。”他揉上她裸裎的身子。 什么?小晴子一听,双眸立即一张,“不、不,我醒了。”吓得直摇着头。 “很好。”慕昂天坐起身,因为她的憨直,薄唇染上浓浓的笑意。 意识到自个儿的,她抓起被单掩住身体。 “还有得遮?”他对她一笑,“早就被我看光、摸透也尝尽了不是吗?” “别这样……”她含羞地说,裸露令她十分不自在,眼一瞄,却发现慕昂天早就穿戴整齐。 慕昂天突然站起身,像是准备要出去,见状,小晴子的眼神瞬间落寞了起来。 “你以为我要离开?”慕昂天当然瞧见她一脸的落寞,扬扬手里拿着的衣物,那质料看起来十分华贵。“试穿一下,让我看看银两花得值不值得。” “这……”小晴子不解。 “要我替你穿吗?”慕昂天笑她的惺惺作态。 以往在他送上衣料、首饰后,女人不都笑逐颜开的吗?她也不会例外吧? 闻言,小晴子才意会到原来那是要给她穿的。 “不用了,我自个儿来。”她抚着脸,那烫手的热度告诉着她脸上一定火红的很。 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衣物,她抬眼一望,发现他直盯着她看。 “爷,可否请你先转过身?”她要求。 慕昂天听了,扯唇一笑,“再罗唆下去,我可是等不及想亲手替你穿罗!” 开玩笑!凭什么不要他瞧见她穿衣的过程?他要怎样就怎样,没人敢有意见;况且,他绝不会因为对她有着特别的需求,就有所妥协。 他的威胁果然有效。“我这就穿。” 她颤着手,行动有些笨拙地一件接着一件穿戴上身;一待她整装完毕后,才愕然地发现——这会不会太暴露了啊? “怎么?”慕昂天扬眉问。 “爷,这好像……”小晴子不知如何表达。 “你是说暴露是吗?”慕昂天一脸神情自若,眼眸上下打量着她,可不这么认为。 “可是……”要她身着这身衣裳走出去,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呢! “听你这么说,你是不喜欢罗?”慕昂天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别有用意的。“不想穿的话,行!那么你就只剩单衣可穿,假如你想这样,我不介意。” “啊?”小晴子唇一咬,不想让他认为她要求过甚,只好乖顺地说:“谢爷的好意。” 这些衣物价值不少银两,而且,爷应该是喜欢她这么穿吧?所以,她不该拒绝他的这番好意。 突地,慕昂天攫起小晴子的下巴,眼眸转为幽深,“记住,懂得取悦我的女人,绝少不了好处。” 望着小晴子一脸的乖顺,他满意地对着她笑着,笑容中却别具深意。 第九章 晌午,小晴子坐在窗边的软榻,内心沉闷得提不起劲来,一双眼睛更是猛盯着外头瞧。 这个时候爷也应该来了吧?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仍不见慕昂天的踪影。 “应该不会来了吧!”她垂下脑袋一叹。 这些日子以来,她习惯了他在身边,但才一天没见到他,她便感受到酸楚的滋味。 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难道他已经开始厌倦她了吗? 心底一阵刺痛,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晴姑娘、晴姑娘……” 突然间,一名婢女走近小晴子身旁,轻声叫唤道。 “啊?你是?”猛一回神的小晴子疑惑地看向来人。 “晴姑娘,奴婢是替鑫记布庄的苏姑娘传达,要你现在到大厅一趟。” “请问,你知道苏姑娘有什么事吗?” 听闻婢女这么说,小晴子很不解也很不安,毕竟以她的身分,绝没有让苏怡人见她的理由。 “奴婢并不清楚,只是代为转达。” “嗯,谢谢你。” 虽说有些纳闷,但小晴子仍起身朝大厅方向前去。苏怡人目前可是幕府的贵客,她可不好得罪。 小晴子穿越花园,依循着长廊前行,沿途假山造景、百花齐放的美景她却无心欣赏,心底若有所思地揣测着任何的可能。 当她来到大厅堂门前时,守门的何贵一惊,“小青子……你……是个、是个……女人家?” “嗯。”小晴子尴尬地回以一笑,也不想多做解释。“麻烦替我向里头传达一声。” “喔,好。” 一会儿,小晴子被请入内。 没想到,她一走进去,却见到她最心痛的一幕。 慕昂天正拥着苏怡人,一手抚弄着她衣衫不整的**,而苏怡人则极力地迎向他的挑逗。 “你来这儿有事吗?”面对着怀里的活色生香,慕昂天的眼中却是一片慵懒。 “是、是苏姑娘要求奴婢来的。”小晴子识趣地将“奴婢”提在当口。 看到这样的画面,她说服自个儿应该麻痹才对,只是没料到说得简单,要做到却很难。 奴婢?这是示威是吧? 听在慕昂天耳里,他眼底瞬间冷沉,推开身上的苏怡人。 “慕公子……”被这般对待的苏怡人有些狼狈,却仍不放弃地伸手抚摸慕昂天。 “苏姑娘,真如她所言,是你要她来这?”慕昂天嗓音冷冽得吓人。 “喔……是啊!” 苏怡人再笨也听出慕昂天的不悦,她不敢造次地收回纠缠的手,语调有点骇意地回道。 早就视慕昂天为未来夫婿,苏怡人从没有受过被人忽视的待遇,但不管她使尽任何手段,就是见不着慕昂天。 就连明知慕昂天身处何方,她再怎么求见,也总让人挡在外头。 为达目的绝不放弃的苏怡人,以银两收买特定的奴仆当她的眼线,知道了小晴子的存在。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慕昂天的召见,她当然不错失任何机会地诱惑他,再命人去叫小晴子过来。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宣示极可能得到的主母地位;另一方面又可以给小晴子一个下马威。 苏怡人整了整衣衫,睇着小晴子,忍不住指着小晴子大笑。“你这是什么穿着?活像……活像……” 听着苏怡人的话,小晴子落寞的神情添上了一抹不自在。 接着,苏怡人的手环上慕昂天的手臂,讥笑道:“慕公子,真没想到替你暖床的女人竟然这么放得开,穿得像个女……” 闻言,小晴子倒吸一口气,因苏怡人羞辱的字眼而红了眼眶。 慕昂天看见小晴子一副可怜的模样,心里倏地浮现一股恶质的想法,想藉此让她懂得女人不该向男人示威的道理。 “聪明!这正是我的用意,她的衣着是依我的要求而穿。”慕昂天一点也不隐瞒地说。 小晴子闻言倒抽了口气,无法置信他的话竞这么残忍,让她觉得好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 “哈!你听到没?识相的话就别杵在这儿碍眼。”苏怡人瞧这情况,以为小晴子在慕昂天心中并不具任何地位。 “爷……”小晴子的泪水滑落脸颊,话不成句。 “原来……爷是这么想的,这一切只能怪我……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心,爱上了你…… 但后头的字句,小晴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慕昂天烦躁地蹙眉,他很确定她的泪水在他心底还是造成莫名的影响。 再看慕昂天一眼,小晴子试着收起泪水,对他挤出一朵笑靥。 “奴婢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踉跄地逃离令她心痛不已的场面。 见状,苏怡人犹如胜利者地耻笑,“真没用!” “滚!现在换你滚出去。”慕昂天恶狠狠地下着逐客令。 “慕公子……”这下换苏怡人讶然了,她不明白为何慕昂天翻脸像翻书一样快。 “滚!”再次斥喝,慕昂天的面容冷肃得可怕。 “好嘛!人家走就是了嘛!”苏怡人气得跺脚,狼狈不堪地离去。 伤痛绝的小晴子,红着眼,泪一串串地滑下,摇摇坠地走回“晴苑”。 “小晴子?”韩玄烈远远就看见她的身影,觉得情况不对,连忙走近她。 “韩公子……”红唇一咬,小晴子的泪还是不断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 “没……”她忍住心底的伤痛。 韩玄烈纯粹关心,大手抚上她的肩,“说出来会舒服点。” 其实不用她说,他大概也能猜到**分。惹她伤心成这样的人,非慕昂天莫属。 顿时,一个念头闪入小晴子脑里—— “请你带我走好吗?”她收起泪水,坚定地说。 小晴子决定选择离去,躲到没有他的地方,那么心口就不会苦涩得令她窒息。 “什么?”韩玄烈以为自己听错了。 “求你。”小晴子请求着。 “这……”韩玄烈思考了起来。“你确定这是你要的结果?” “没错。”小晴子肯定地回答。 “好,我帮你。” 韩玄烈冒着被慕昂天追杀的危险答应了小晴子的要求,当下便决定要替她修理慕昂天一番。 “谢谢你,韩公子。” “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别忘了喊我玄烈就好,这是之前你答应我的。” “好的。” “好吧!这得好好计画、计画……” 接着,韩玄烈小声地将心里的盘算告诉小晴子。 夜深时分。 “爷……”睡梦中的小晴子不断呓语,泪水从眼角滑落。 听到她的叫唤,慕昂天忍不住心中一震。 她睡得很不安稳,悠悠地自梦境中醒来,一看见他的脸,眸光顿时黯淡了下来,避开他的注视将小脸埋在绸缎被子里。 泪水再度流淌而下,沾湿了被子。 此状令慕昂眸一冽。“这是你待主子的态度?看着我,不准你逃避。”男性的高傲令他无法忍受她的漠然。 “不,别逼我……”小晴子闷声说道。 一开数就明白对他的爱是个错误,可她还是像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他。 但……他为什么要用最可怕的话来刺伤她?难道,她只求在他心里头占有一块角落也错了吗? “我再说一次,看着我!”慕昂天的脾气火到了极点,心底执着地认定,他旨再找她暖床,是她的殊荣! “不……”她依旧埋着小脸。 哭了一整天的她,现在铁定很丑、很难看,她不想在离开他的最后一晚,让他见着她的丑样子。 再度被拒,慕昂天俊魅的脸庞霎时寒冽,薄唇危险地一抿,“很好,可见我调教无方,才容你如此放肆。” 说完,慕昂天两掌一扯,刷地一声,小晴子身上轻薄的衣料不堪一击,一一成了碎片。 背后一凉,小晴子一吓,红肿的眼眸瞠得大大的。“爷……” “肯看着我了?”慕昂天沉声喝道,大手捏住小晴子的下巴,“接下来可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突然意识到他话中的意味,她下意识地以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胡乱捶打着。 慕昂天一手擒住她的一双手,另一手掏出胀痛的热铁,毫不考虑地一挺,直挺挺地送入干涩的里。 好痛…… 但她已经无法分辨是心在痛,还是身体内的痛…… “呜……”她紧抓着被子,水滟红唇咬得泛出血丝来。 “很疼是吗?”慕昂天明知故问。 望着她痛得皱起的小脸,他伸出舌尖,蓦地去她唇上的血丝。“别一直咬着唇。” 他的举动让她眼底的水气更浓,但仍强自忍耐着下身的不适。 他霸气的眼一眯,大掌高抬她的腿,将之扛上他的虎肩,恶意地刺得更深。 “不……不要……好痛啊!”她脸色一白,险些喘不过气来。 “敢惹我,就别怕痛!”他一喝,接着便开始长驱直入的抽撤动作。 “嗯……啊……”她呼吸紊乱,激烈的撞击摩擦让她放声吟哦,所有的思绪因狂乱而片片飞离。 他感受她内壁阵阵的抽缩、夹紧,加快速度地摆动腰部。 她的在他肆无忌惮的肆虐下,宛如娇嫩滴的花儿,透明的**溢满两人的交接处。 “你尝起来依然令人感到弃之可惜。”他将手指探入她湿漉漉的花唇边缘揉拨着。 “呃……不行……我好难受……”过度的潮,逼出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不,等等……”带着浓浊的气息,他卖力地挺进、抽出,一股高涨的摩擦快感冲上他的脑门。 “唔……”私密处的强烈收缩逐渐紧密起来,她忘情地摆动着,以笨拙的羞涩配合着他。 他邪魅地一笑,修长的手往她胸乳一抓,力道适宜地将掌中的丰满挤搓揉捏。 听着自她口中逸出的细碎吟哦声,激得被紧窒包夹的男性象征变得更硬、更炽烫。 “好烫……好难受……”她环上他的颈,娇臀一抬,吞吐着他的硕硬。 就在她即将登上顶点时,他发出深沉的一声闷哼,猛烈的挺送失速地将她送往望的最顶点。 “啊——”她眼前闪过一片空白,不住地收缩、抽搐。 同时,绷紧到顶点的硬挺骤然射出灼烫的浓浊,埋进她体内最深处。 待稍稍平息后,身心得到极度满足的慕昂天,无法抵挡渐升的睡意,紧拥着小晴子进入了梦乡…… 第十章 夜深了,一直未曾合眼的小晴子并不打算入眠。 因为今夜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她撑起身子,眼眸满是深情和酸楚,一瞬也不瞬地紫瞅着一旁熟睡的慕昂天。 她还是很没用地泪儿直掉,一缕抽痛感逐渐从深处蔓延开来,她紧闭上眼,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怕对他的依恋会更深。 或许,她的离去对他们而言是对的选择。 她笑得心酸,俯下身轻啄他的唇,然后起身取出男装。 穿戴完整后,她缓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她不再流泪,因为这是她的决定……今后,他的身影只能成为她最珍贵的回忆。 踏着有如游魂般的步伐,小晴子依约来到后门,韩玄烈已在那儿等待多时了。 “准备好了吗?昂天没发现吧?” 第 4 部分阅读 踏着有如游魂般的步伐,小晴子依约来到后门,韩玄烈已在那儿等待多时了。 “准备好了吗?昂天没发现吧?”韩玄烈问。 “嗯,他睡得很沉。” 闻言,韩玄烈带着小晴子走了出去,外头有个老人家等着。 “小晴子,这是我家族中的亲信,很可靠,你可以放心地随他走,他会带你到我的牧场。” 小晴子向韩玄烈道谢后,便随着老人家上了马车,驱车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韩玄烈忍不住一笑。这下可有精采的好戏看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慕昂天跳脚的模样了。 大厅内,慕昂天的火气显然正旺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 慕昂天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声,那个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上演失踪记? 他一大早醒来,看见一旁的位置空无一人时,便敏锐地直觉不对劲。 当他下令动员每个人却遍寻不着小晴子后,恼怒的情绪翻滚而上,像发了狂似地将伸手可及的东西钉得粉碎。 “哇!”韩玄烈一走进大厅,一脸惊讶地说:“敢情老兄你财大气粗嫌摆设不够气派,来个破坏彻底,好重新购置啊?” 慕昂天回头恶狠狠地瞪向正笑嘻嘻的韩玄烈,“你这是嫌我不够火,来这添火的是吧?” “啧,火气倒挺大的,看你这副德行,活像个弃夫似的。”韩玄烈盯着慕昂天,不敢置信他的颓丧。 慕昂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厉眼一眯,“你这话很怪。” “哈!”韩玄烈突冒冷汗,有点心虚地解释,“别太疑心,是今早你找人的动作太大,闹得人尽皆知,当然其中也包括我。” “喔……是吗?”慕昂天不尽全信。 见状,韩玄烈马上转移话题,“我看你其实不像外表般地不在乎她。” “笑话。”慕昂天唇一撇,不愿承认心头的强烈失落感。 “还这么嘴硬?就因为你不肯面对事实,才会吓跑她。”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嘛!韩玄烈一语点破。 “别说了,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慕昂天怒喝。 “怕麻烦的话,人跑了就跑了,再重新找一个不就得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韩玄烈这么说,当然是在试探慕昂天。 慕昂天表情一冽,“不行。” “哈!老兄,你以往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裳还快,这次倒是挺坚持的,我看这绝对是坠人情网的前兆。”终于激出心中最想听到的答案,韩玄烈毫不客气地提供好友中肯的分析。 “呵!”慕昂天摇首笑了出声。 “笑是代表你承认了?” “不。” “还不?”韩玄烈有点不耐烦了,没想到慕昂天的自知能力这么迟钝,是不是陷入情网的男女都这样? “好吧!不然我牺牲点,把她找回来后,把她让给我算了,反正以往咱们的女人也有通用的,对不?” 下了这剂猛药应该有效吧?韩玄烈扬眉瞧着慕昂天有何反应。 嘿!果然…… 慕昂天面容一怔,“别的女人可以,她……不可能!”口气微愠地反驳。 假如让她投入好友的怀抱,他一定会抓狂失控,这样的情绪是他也说不出的愤然,难道……真如韩玄烈所言…… 慕昂天心念一转,立即向外头奔去。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绝对要将她带回他的身边! 就在这时,苏怡人不经通报硬闯进来,恰巧撞上正推门的慕昂天。 “慕公子。”苏怡人心三吾,身体立刻巴了过去。 “放手!”慕昂露鄙夷,如今只要阻碍他找人,休怪他怒目相向。 被慕昂天这么一凶,苏恰人一时反应不及地愣住。 慕昂天出手推开苏怡人,不理睬她的狼狈,大步跨了出去。 “等一下。”苏恰人快速地跟上,扯住慕昂天的手臂,脸上满是挫败。“你怎能这样对我?还是从我这得到了好处,就想过河拆桥?” “是又如何?识相的话就别挡我的路。”慕昂天沉着脸提醒惹怒他的后果。 “不行!你不将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苏怡人气急败坏地挡住慕昂天。 “敢挡我是吧?那么休怪我无礼。” 好个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慕昂天不留情面地一喝。“来人啊!” “是。”两名奴仆立刻上前听命。 慕昂天眉一挑,“将这疯女人架出去,顺便将她的东西一起丢出去。” 两名奴仆随即上前架住苏怡人。 “你……慕昂天,你竟然这样对我?”苏恰人原本一张艳丽的脸庞扭曲得不成形。 奴仆们将她架着离去时,远远地还听得见她的人声嚷嚷:“你好样的!慕昂天……” 看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韩玄烈赶紧唤道:“等、等一下……昂天……”他可不希望拿回家传秘笈的计画生变啊! “怎么连你也想妨碍我找人?”边跨步疾行的慕昂天,怒目瞥向紧跟在旁的韩玄烈。 “那秘笈怎么办?”韩玄烈有点扼腕,就快到手的秘笈居然毁在好友的“重色轻友”上头! “这简单。”慕昂天意会地说,自腰间的暗袋抽出一本书册,“喏!拿去,下次这么简单的事别拜托我。” 原来那日之所以会让苏怡人有机会色诱他,其实只是藉机拿回秘笈! 韩玄烈手一接过,低头一瞧,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昂天,“哇!真有你的,动作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啊!” 接着头一抬,早已不见疾迷离去的慕昂天,“这么心急做啥?” 原本他还打算告知小晴子的消息呢!去!这下只能等他回来再说罗! 只是……没想到再见到慕昂天时,早巳匆匆过了几个月的时光了。 韩氏牧场 时光流逝,又过了几个月。 日影斜映,偌大的牧场上有几头牛儿、山羊正咀嚼着草原上的嫩草,营造出一片优闲、宁静的景象。 倚坐在干草上的小晴子对于现况很满足,也很适应。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底的伤痛已稍微平静,但夜深人静时,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起慕昂天。 她晃了晃头,“真是的!都这么久了还忘不了他,我真没用!” 陡地,一双健臂将她拥进温暖的胸瞠里。 “啊……”她惊吓地大叫,试图挣扎。 “别怕,小晴子,是我。”慕昂天出了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天啊!终于让他找到她了!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笨得将她推离身逞。 慕昂天拥着小晴子,嗅着她的发香,激动地颤抖着。 此时,说不心动足假的,但小晴子随即又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不,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慕昂天哑着嗓音,真心地说出内心的想法。 “放开我……什么都别再说了……”小啃子噙着泪说。 “不放!你别想我会放开你,我没有一刻不想你,我可是受尽了思念的煎熬啊!”慕昂天迫不及待地诉说着相思之昔。 “我不信……不信!”小晴子捂住耳朵不想听。 因为,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心动,紧接着又会是另一次的心痛。 “听我说……”慕昂天扳开小晴子的手,深情地说:“要不是玄烈告知我你的去向,我就是将天下整个翻过来也要找到你,至死方休。” 闻言,她以泛红的眼眸回望他,“这怎么可能……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慕昂天见她软化,薄唇泛开一抹笑意,“我的小东西,这绝对可能啊!”然后温柔地俯首吻上她。 “唔……”她羞涩地承受他的吻。 “我好想你,我的小东西……”当轻柔如蜻蜒点水般的吻无法满足他时,他的手不安分地抚上她饱满软嫩的胸乳,激狂地揉搓着。 “等等……玄烈呢?”小晴子微喘地问。 慕昂天张嘴移向她的耳珠轻啮着,“他很好……”只不过被他揍得脸青鼻肿就是了。 “嗯……”她敏感地哼了声。 恋极了她的身子,慕昂天的动作愈加狂肆,另一手覆向两腿间的秘密地带。 “再等等嘛!”她娇嗔地按下他渴望的手。 “你乖……”他为她忍多时,怎能叫停就停,这太难了! “我有话要说嘛!”她以笑脸迎向他。 见状,慕昂天也只好忍一忍了,“你说,说完了我绝对要好好将你要个够,到时可别又喊停,这很伤身的。” “好,那你要仔细听好……我想让我的最爱跟着咱们,可以吗?”她笑吟吟地问。 “什么?不行。”慕昂天锁起眉头,一口就回绝了小晴子的要求,无法容忍有人与他共享专属于他的女人! “呜……”她一听鼻头泛酸,倒在他怀里哭了起来,瘪着唇捶着他的胸膛。“原来你又骗我……” “嘘!别哭。”他制止了她的小手,柔声地说:“什么我都能答应,唯独这项不行。” “哇……”她还是继续猛掉泪,“你真残忍,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什么?”他一愕,不确定地喃道:“亲生骨肉……我……我的?” “嗯。”她点了点头。 “原来啊!我还以为……”慕昂天恍然大悟地笑了。 “以为什么?”小晴子吸了吸鼻,泪流稍止。 “没,没什么。”他心喜若狂地抱起她,再度吻住她,“傻瓜!我怎可能不要你肚里的宝贝呢?” 闻言,她破涕为笑,“你真可恶,害人家哭成这样。” 慕昂天以额头靠向她,“相信我!以后不会了,我的最爱……” “嗯,我相信你,我的爱。”她紧拥着他,轻语喃道。 至于,到底两人谁爱得较多,相信他们心底昭然若揭,毋需多说了。 -全书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男女辣文卷【不喜慎入】 6 饮鸩止渴 饮鸩止渴 千风-饮鸩止渴 男主角:法兰克 女主角:夏喧妍 情指数:★★★☆☆ 推荐指数:★★★☆☆ 扫描人员:浪漫会馆 校对人员:浪漫会馆 制作网站:浪漫会馆 内容简介 如果在结婚当日,自己身旁有位新郎,眼前还出现个自称是她「老公」的男人, 应该是场恶梦吧?她的长相称不上倾国倾城,这样普通的她却被「抢婚」? 她一没财、二没色,法兰克这个蓝眼帅哥到底要做什么? 他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他的贝儿、他的长发精灵, 可她真的没见过他啊!上帝!快拿砖头敲昏她,让她脱离这个恶梦吧…… 他的亲亲贝儿真是不听话!一直坚持她是夏喧妍,他连dna都去验过了, 还会有假吗?拥有他这个高大帅气、温柔多金的「贵族老公」,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不是企图自尽,就是绝食抗议,差点吓死他…… 好,为证明他们是亚当与夏娃的最佳组合,他决定要让她重新爱上他…… 第一章 台湾台南乡下—— 喜气盈门春风堂上双飞燕 新事临阶丽日池边并蒂莲 吉日良辰,正是蔡夏两家联姻的好时候,上面那两句话正是贴在新郎蔡玉洗的喜联,横批是——才子佳人。 虽然新娘子夏喧妍想旅行结婚就好了,毕竟领了那张结婚证书就已经成为法上的合法夫妻,何必再大张旗鼓地请客吃饭,搞得自己从头累到脚。 奈何蔡夏两家的父母皆是乡下人,最看重的就是婚姻大事,家里虽然不甚宽裕,却一定要个面子,毕竟这是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 若在古代,对女子来说,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耶,怎么能草草结束呢?再怎么样也要摆摆场面,让乡亲父老都喝上一杯喜酒,做一个见证;才算有了个完美的婚礼。 蔡玉洗与夏喧妍也算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学就认识了,后来初中、高中、大学都念同一间学校,之后他们又互相支持,去念了不同的研究所,双双取得硕士学位。现在夏喧妍在大学母校当助教,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蔡玉洗则去另外一所大学念博士,所幸他们仍在同一座城市里,两人依然在一起。 现在两人皆已二十六岁,虽然他们还想继续过快乐的单身生活,并且在工作上努力争取成就;可是两家的长辈却等不及了,他们最后干脆从乡下追到大城市来,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这边想抱孙子、那边想抱外孙,都非常的坚持。 两人的恋情从大学确定之后就没再动摇过,见父母催得急、逼得紧,身边的同学、好友也都纷纷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作为孝子孝女的他们也就各自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回老家办喜事。 就像许多从小苦读的有为青年,他们在老家都有着极好的声誉,皆是父母的莫大骄傲;再加上他们又都在念博士,感觉上就高人一等,和那些在公司打拼的白领阶级又不太一样,更是受到推崇。 蔡玉洗相貌端正,身材修长瘦削,鼻粱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言行举止皆斯斯文文的。夏喧妍则是位娇小玲珑的美女,皮肤粉粉嫩嫩的,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是古人所形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还有一个直挺的小鼻子,五官透着一股倔强的俏皮气息,一双薄厚适中的樱唇,不点而朱,分外诱人。 只可惜她本身的个性使然,再加上在神圣的教育界工作.令她举止颇为端正,是属于那种坐有坐姿、站有站相的正经人。 而且她身材娇小,使她在那些发育良好的大学生面前要矮了一个头,走在校园里人家还会以为她是大一的小妹妹。为了显现出身为助教的尊严,所以她更要端出严肃的面孔。 基于以上的因素,就形成她颇为刻板严肃的行为模式,但蔡玉洗就喜欢她如此。 蔡玉洗是个书呆子,呃……这样说好像有点过分,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饭,其他的打扫工作也都是他在做,不过那是因为他有沽癣,并非夏喧妍不想做。 蔡玉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邀请夏喧妍去看看电影、散散步,或是去咖啡厅悠闲地喝咖啡,像这些小有情调的事情他都会做,但是,还是要说他是个书呆子。 从十八岁开始谈恋爱,到如今二十六岁结婚,他还是处男、她还是处女。因为他们平常所做的不过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嘴唇,有如蜻蜒点水一般。 天啊,如果有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这样大喊一声。 不知蔡玉洗是生性淡薄呢,还是夏喧妍不好意思,反正两人习惯在一起讨论文学话题或者社会现象,甚至会谈到国计民生的大小事情,反正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谈,就是没有**。 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居然还有这样清纯到家的人,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没结婚之前可以不谈这个,但如今结婚了,好歹是要洞房的吧……两人对此都有些期待,又都有些惶恐,宛如有了婚前恐惧症。 筹备一次婚礼把两人折腾得精疲力尽,眼看他们都消瘦了许多,使得两方的父母天天煮好料的,准备把两人喂得健健康康,好早点开花结果生个一男两女。 *** 他们就这样被折磨了几天,今天总算到了大礼的日子。 因为双方父母都极为传统,不喜欢到教堂成亲那一套,所以就在蔡家的院子里布置礼堂,大红喜字映得整个院落非常喜气。 两家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仅仅租了一辆礼车,按照习俗地把夏喧妍从夏家接到蔡家。等到午时三刻,吉时已到,锣鼓齐鸣、鞭炮齐响,然后司仪宣布正式拜天地。 司仪才刚喊出:“一拜天——” 就听外头一片嘈杂,然后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剽悍男子鱼贯进入院子,直接走到两个新人面前,从中间把蔡玉洗和夏喧妍分开。 蔡玉洗先是一怔,然后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镜问道:“请问有何贵事?” 这十几个黑衣男子个个剽悍威武,胳膊看起来都比蔡玉洗的大腿粗。他们站好之后就两腿张开,双手放到身后,一副待命的样子。 这些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就慌得不得了,又见其中一人伸手掏了下西装内衬,隐约露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众人更是胆战心惊。 看起来好像在拍警匪片哦! 可是,蔡家和夏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良民,安分守己、与人为善。夏家虽然开了间杂货店,偶尔也会设法赚点蝇头小利,可是付出就该获得,这也是天经地义吧? 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啊?难道是老天爷? 而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与亲戚朋友一看苗头不对,老早就暗叫一声哎哟我的妈,便赶紧溜之大吉。 外面的情形更是不得了,一连停了五六辆高级轿车,居中的是一辆深蓝色的凯迪拉克,车子的标志上有七颗珍珠,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位贵客莅临了这个山野小村。 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从另外一辆轿车上抱下厚厚的红地毯,恭敬地把地毯铺在凯迪拉克的车门前,然后把地毯向蔡家院落里铺展。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则恭敬地把车门打开,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句话,不是英语,不晓得是哪国的语言。 由车内先伸出来的是一双发亮的米色皮鞋,然后一位身材伟岸的男子才从车里出来,站在红地毯上。 “啊——” 看到男子的长相,所有的女宾都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开始觉得心跳加速、脸蛋发烫、双腿发软,彻彻底底地发情了。 男子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纯棉t恤,结实的胸膛轮廓若隐若现;一条亚麻质料的长裤衬托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全身的比例是完美的黄金比例,他看起来高雅且尊贵无比。 让大家吃惊的是,轮廓很深的他有双蔚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一般,幽深而神秘。他挺直的鼻粱、略薄的双唇、坚毅的脸部线条,在在表露出男人的极致魅力。 男子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美容颜,他的目光所到之处,皆令雌性生物散发出饥渴讯息。 男子仅是微微一笑,又迷倒了一票师奶、师姐、师妹各种类型的女性。那些本来想逃跑的人们纷纷停住脚步,宛如被一种神奇的魅力吸引,脚底像被黏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众人刚刚对那些剽悍男子的恐惧之情,此时完全被这位身高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男子的魅力所替代。人们忘了害怕、忘了逃离,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男子的每一个举动。 宛如贵族驾临,男子踩着铺好的红地毯一步一步地走向蔡家的院子里。 原本逃离出来的人们又纷纷跟在他后面走进去,同时小心翼翼地不要踩到红地毯,生怕他们鞋子上的污泥沾染在上面,那恐怕是杀头之罪呢。 *** 看到男子的时候,夏喧妍心中一震,一阵恍惚。 这个俊美如天神、尊贵如皇族的男子,竟然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把那双水灵灵的美眸搓得发红,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令她有些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因为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离奇了,总是让她有种置身梦中的怪异感觉,会不会是因为筹备婚礼忙得太累了啊? 就在她歪着小脑袋、苦思不已的时候,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的大掌缓缓握住她还在虐待自己眼睛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然后男子缓缓地单膝跪到地毯上,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句话。 “哎呀!果然是在做梦,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夏喧妍喃喃自语地说:“好奇怪,我看到一位绝世大帅哥耶,就像好莱坞里的大明星,不,比他们好看多了,气质也好多了。如果学生们知道我竟然做这种梦,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no!”男子改说英语:“贝儿,你不是在做梦,我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夏喧妍奇怪地问:“回什么家?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啊!好痛!夏喧妍忍不住掐了粉颊一下,轻轻呼痛。 男子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然后缓缓站起身来,伸出舌头了她的粉颊。 “啊!”夏喧妍浑身一颤,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陡地她又清醒过来,急忙推拒着男子,“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碰我!” “贝儿,不要再呕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家,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男子深情款款地说。 看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夏喧妍真要以为自己认识他了。 “喧妍,他是谁?”被人墙隔在另一边的蔡玉洗问。 听到蔡玉洗柔和的声音,夏喧妍才大梦初醒。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好想问问这个男人是谁呢! “我不认识他啊,除了大学的同事之外,我从来不认识其他外国人耶!”厂夏喧妍委屈地说。 “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男子陡然把夏喧妍拉进自己的怀中,目光狂肆地盯着她。 在男子铁掌的钳制下,夏喧妍竟然丝毫不能动弹,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她在男子的面前简直就像个娃娃,毫无反抗的能力。 “胡说!他才是我的丈夫!”夏喧妍指着蔡玉洗。 “贝儿,你还是这么不听话!”男子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他单手环着夏喧妍,而后猛然吻上她的小嘴。 “唔……唔唔……” 在大喜之日被一名男子如此羞辱,夏喧妍又气又羞,心底充满了羞辱感;可是男子的舌如灵蛇一般,趁她张口争辩时滑人她的檀香小口,让她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蔡玉洗看到她被轻薄,情急之下想要硬冲过去,却被黑衣男子拦下。 亲眼目睹法式热吻的观众们个个目瞪口呆。这种以往只有在电视、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情最,竟然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哎呀,真是让人脸红心跳,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在场的女子对夏喧妍既羡慕又嫉妒,羡慕她能得到美男子的青睐,嫉妒只有她能得到、而自己却没有份。 “原来新娘子早就结婚了呀,瞧人家都找上门了呢!” “是啊,都有这么好的老公了,还要欺骗老实的玉洗,真是没良心哦!” “看她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这么骚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蔡母不禁放声大哭。“作孽啊!作孽啊!人家都是欢欢喜喜娶媳妇,我们却要被看笑话,我不想活了!什么知书达礼啊,我看人家舞女结婚都不会演这出戏。” “唔……唔唔……”想要辩驳的夏喧妍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在男子的怀中死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我不是什么贝儿!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不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啊! 夏喧妍哭无泪,却毫无办法。 男子好不容易把夏喧妍松开,夏喧妍立即想要跑开,可男子又伸手把她拉人怀中。 “贝儿,不要惹我生气。”男子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恐吓她。 “我不是贝儿,我叫夏喧妍!”夏喧妍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回答他:“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贝儿是谁,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或许你的贝儿和我长得有些相似,但我不是她,我是夏喧妍,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唯一去过的国家是日本。我和你素不相识,我的老公是那位先生,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好吗?” 等夏喧妍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男子看着她却笑了起来,用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双唇。“好吵的小嘴。” 夏喧妍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那样声嘶力竭地解释之后,这个男人居然依然故我? 上帝啊!请拿块砖头把她敲晕吧,让她相信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男子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吩咐保镖把夏家父母架开,然后利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把夏喧妍包围起来,这个举动或多或少避开了周围一些窥视的目光。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夏喧妍,让她产生片刻晕眩,这是她和蔡玉洗在一起时从来没出现过的反应。 男子用薄而性感的唇吻上她的耳,舌尖轻着她耳垂上一颗芝麻般大的痣。 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夏喧妍情不自禁地缩起自己的身体,她羞得面红耳赤。“你走开!太过分了!我要报警!” 再吵,我就在这里要了你!”男子一只手撞开她胸前的两颗扣子,用两根手指抚着她的酥胸,在**处微微摩挲,他热练的指法对女人而言的确是一种过火的挑逗。 夏喧妍羞愤死,而男子紧抵着她的下半身更是热情如火,让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男子的恐吓让她完全不敢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当众被猥亵更加羞耻的呢?而且这个男子显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要!放了我女儿!”夏母哭着哀求:“你们到底要怎样?是不是要钱?要多少钱我们会想办法给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男子皱了皱眉,显然嫌她太吵了,一名黑衣男子立刻一掌击昏夏母,夏母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不!”目睹这一幕的夏喧妍发出一声悲鸣,“不要伤害我爸妈!不要!你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跟我回家。”男子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我不认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夏喧妍苦涩地辩驳:“先生,我们真的完全不认识,我连你是哪国人都不知道,我的家在这里啊。” “你再说说看!”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大掌更是撩起了她的裙摆,手指探人蕾丝底裤里。 “啊——”夏喧妍惊叫一声,那邪恶的手指竟然探进她从未被人触摸过的处女地。 泪水滚滚落下,夏喧妍终于哭出声音。“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坏蛋!色狼!你走开!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子着她脸上的泪珠。“乖,跟我回家,家里的小公主和小王子都在等你呢,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男子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接触到那结实的胸膛,夏喧妍手一颤,宛如触电一般。 男子把她的手压到心口。“感觉到了吗?它是因为你才跳动着,难道你想让它停止吗?” 男子的眼神深若无底,可是眼底漾出来的深情却让夏喧妍失神。 该死!又是那种感觉,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们一定见过,他眼中的深情让她心痛,天啊! 她一定是快被逼疯了,否则不会精神分裂,呜…… “贝儿,你太爱撒谎了。”男子轻咬一下她已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记住,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男子微微曲起一条修长的腿,从夏喧妍的双腿中间伸了过去,还轻轻地磨蹭着她的柔软地带,然后猛然向上一顶,让她惊呼出声。 “啊……” “记住我的名字——法兰克·穗·尼凯尔。” 夏喧妍看着他,神智再次恍惚。 法兰克、法兰克,好熟悉的名字,真的好熟悉.可是……这是个外国人的名字,她应该不熟的啊,为什么?为什么? 男子霸道地抱起夏喧妍,笔直朝外面走去。 *** 警笛声忽然大响,把夏喧妍从恶梦中惊醒。 “放开我、放开我!”她再次挣扎起来。 不知是谁偷偷打电话报警,大概是夏喧妍的朋友,因为这一幕怎么看都很怪异。夏喧妍平时和什么人来往他们都很清楚,而且她极为自爱,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呢? 全副武装的警察走到法兰克面前。“对不起先生,请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带我的妻子回家。”法兰克用英文回答。 警察听不太懂,旁边有人小声为他翻译。 这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上前来,把警察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了一个证件给他看。 警察立刻脸色大变,急忙奔回男子的面前,行了一个大札。“sorry!尼凯尔亲王,小的打扰了您,请原谅!”他又行了九十度大鞠躬,恨不得把脑袋抵到地上。 法兰克淡漠一笑,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抱着夏喧妍坐上那辆凯迪拉克,接着有人恭敬的把车门关上,全然不顾夏喧妍的哭泣声。 先有两辆车在前面开道,那辆凯迪拉克缓缓朝远处驰去。 那名警察还站在那里发呆,他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脸颊,天哪!他居然还有命活着!那个国际上赫赫有名、黑白两道皆敬畏三分的尼凯尔亲王,竟然真的到了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哦哦哦……铁定要下红雨了!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留了下来,年纪大约三十多岁,样子颇为稳重,他走到蔡父面前,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打扰了令郎的婚事,非常对不起!”男子弯腰行礼。“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为令郎再说一门亲事吧。” 蔡父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支票,拼命地数有几个零,一二三四五六七……乖乖!一千万美金耶!真的假的? 不管他在发呆,男子又走到夏父面前,同样递给他一张支票。 “对不起,回到蒙特卡罗我们会好好照顾令千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为了亲王好,我们也实在是出于无奈,这是一点小意思,就当作二位的养老金吧。日后若还有需要,请打我的手机,我也会定期向二位回报令千金的情况的。再见!” 男子转身离去,最后一辆轿车也开走了。 夏父看着那张五千万美金的支票,颓然坐倒在地,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他的宝贝女儿啊! 第二章 在法兰克·德·尼凯尔的私人飞机上。 挣扎了一路,也哭了一路的夏喧妍已经疲惫至极,她浑身无力地蜷在法兰克的怀里,闭着眼睛默默地流泪。 她的头脑混乱极了,梦境与现实各自参半的荒谬感让她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自始至终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想她这二十六年来的生活,虽然普通到了令人乏味的地步,可是也不乏一些温馨时刻,尤其是和父母、玉洗在一起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被爱的温暖。 她从没什么奢求,只是希望能够孝敬父母、成家立业,在自己喜欢的中国古典文学中能够获得一些收获,进而让中国文化的精髓能够发扬光大。 她长得不难看,但也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走在大街上的她仅仅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人而已,投有多少人会特意回头看她。 这样普通的她,却被人打劫了? 一没财、二没色,对方到底要什么? 今天是她和玉洗的大好日子,他们相恋了八年,直至今日才算“修成正果”,结果却被这个卤莽的男人打断了! 玉洗……一想到他,夏喧妍便觉得心如刀割。他一定难过死了,现在的他还好吗? “贝儿,不要再哭了。”法兰克低下头吻去她的泪珠。 “不要碰我!”夏喧妍大叫一声,她抬起双手推拒着法兰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 “我没有啊。”法兰克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带自己的妻子回家而已,难道这也犯法的吗?””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不是你的妻子!”夏喧妍气恼极了,“我叫夏喧妍,我不是贝儿,我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但她绝对不是我!与其带一个冒牌货回家,你何不继续去寻找真正的她!” “贝儿,你总是有千万个拒绝我的理由。”法兰克喷喷有声地摇着头,“可是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姑息你了,我给了你太多特权,结果却得到你对我的背叛。女人,这次我要让你明白,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夏喧妍为之气结。和这种人谈判,就好像对牛弹琴! “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大学里攻读博士?”法兰克主动问话。 “不是这段时间,而是一直!我出生在台湾,成长在台湾,除了日本之外,从来没去过其他国家,你到底明不明白啊?”夏喧妍感到浑身无力。”呵,居然跑去念书,你能念什么?”法兰克的眼中充满讥讽。“中国古典文学。”夏喧妍叹息道:“我再次告诉你,我不是贝儿,不是你的夫人,我的生活你完全不了解,你的世界对我也是彻底陌生,不要拿她的标准来衡量我!” “瞧你这副模样,说得像真的一样,看来你演戏的功力又再上层楼了。”法兰克湛蓝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阴邪。“不过,你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法兰克硬把夏喧妍的身体扳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大掌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她光滑的大腿与洁白的底裤。看到她穿着少女式的底裤,法兰克的嘴角再次扬起,带有深深的嘲讽意味。 “想学纯情淑女吗?你现在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拿开你的脏手!” 夏喧妍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的手紧紧环住她,让她逃脱不了,因为高大的法兰克力道更是惊人,她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她越挣扎,便使两人之间的接触更加频繁,益发刺激着法兰克的男性感官,他的灼热紧紧顶着她的俏臀,让她既心慌又羞窘。 法兰克用左手撕裂了她的上衣,露出洁白胸罩。 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介于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奇妙气息,胸部不是很“波”的那一型,但和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却是完美的搭配。 法兰克隔着胸罩抚摸她的椒乳,还用手指逗弄着她的蓓蕾…… “不!不要……”夏喧妍羞耻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她剧烈地扭动着,想要避开那双魔爪,更试图逃离身下那令她无地自容的硬硬触感。 这个无耻的男人! 虽然她要求法兰克不要这样,但他根本不理她,右手先探人内裤中捏抚着她的嫩臀,接着再将内裤扯下。 在她的挣扎下,法兰克一时间脱不掉她的内裤,急切的他干脆直接撕裂那条妨碍他的内裤。他用左手玩弄着她的椒乳,右手则是抚摸着那充满诱惑的性感地带,热烈地感受她的柔软。 待他触及她的私密处后,原本挣扎的她缓缓放慢挣扎,直到停止。 夏喧妍将头偏转过去,浑身颤抖地嚷泣着。 凄楚的啜泣声及身体的颤抖都在抗拒着他的野蛮侵犯。 法兰克一怔,她刚才明明还在喊叫,突然的沉默倒令他有些惊讶。突然,他发现她张嘴要咬她自己的舌,他猛然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要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泪水如泉 第 5 部分阅读 “不要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泪水如泉涌,夏喧妍拼命摇着头,摇乱了盘好的新娘发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 发现她有一头漂亮长发的法兰克眼睛一亮,他伸手缓缓抚摸着有如丝绸般的秀发。 “真美丽,我的长发精灵。”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会遭到报应的!” 法兰克淡淡一笑,手指如灵蛇般探进她的柔软。 夏喧妍身子陡然一僵,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不要!” 她的身子异常紧室,这是法兰克从未遇过的情形,以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乱的贝儿身体是十分热情的,总是迫切地期待着男性的坚挺,可是现在他怀中的人儿…… 他将手指再次深入,几乎要探人她的最深处,当手指遇到一层薄膜时,顿时停住。 夏喧妍此时已经感到生不如死,她紧闭双眼,忍受此生最大的羞辱与折磨,只恨不得快点结束这一切,早点让自己解脱。 法兰克收回手指,他伸手捧住夏喧妍苍白的脸颊,直勾勾盯着她。“你还是处女?” 夏喧妍依然闭着双眼,不回答也不出声,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可恶的男人说话了。 “告诉我!”法兰克的脸色阴沉下来,见她依然紧闭双眼,忽然笑了起来。“你不说我也明白,现在到处都有人工处女膜的女人,为了勾引那个男人,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夏喧妍猛然睁开眼,朝他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法兰克浑身一僵,他从口袋取出一块洁净的手帕,慢慢地擦拭自己的脸。 “女人,你不要逼我!” *** 夏喧妍别开头,不再看他一眼。 法兰克猛然撕裂她全身的衣物,突然衣不蔽体的夏喧妍大吃一惊,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畏惧地望着法兰克。 “呵,想求我了吗?”法兰克的大掌抚上夏喧妍的,将她小巧尖挺的**尽覆其中,“承认你错了,我就暂且饶过你。”“做梦!”夏喧妍怒视着他。 闻言,法兰克的手指稍稍用力。 不知为什么,在这惊恐万分的时刻,夏喧妍竟然在他的触碰下产生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像有两道暖流柔和地袭上她的,并且慢慢地扩散,逼近她的体内,令她没来由的倒抽一口气。 看到她的反应,法兰克露出满意的眼神。 当他看着自己时,眼神已不像方才那么冷酷,却总觉得他好像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要穿进她的一切似的。 这个念头让夏喧妍又开始惶恐起来。 “放开我!呜……放开我!” 她再次想咬舌自尽,法兰克的嘴唇迅速地覆上来,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 让她惊讶的是,被他恣意玩弄的感觉突然让她产生了一种异样感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只是觉得好像并不讨厌,最起码身体是不太讨厌的,甚至……情不自禁地还想要更多。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法兰克的手开始揉起她的椒乳,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总让夏喧妍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玩弄她,尤其是他毫不掩饰地观察起她的每一个反应。 这个探不可测的可怕男人! “啊!嗯……嗯……” 夏喧妍忍不住了几声,因为他的手指大胆地捏住她的蓓蕾,还不断搓弄。 暖流仿佛瞬间加强,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也加强,她同时也更加困惑。 他突然把夏喧妍转过身,让她背对着他。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托住她的揉捏起来。这次他的动作有一点粗鲁,仿佛是在对夏喧妍身体的反应程度做着控制。 夏喧妍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喘息声也加剧了,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啜泣声还是。 他的手在夏喧妍的上半身游移了几趟后,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仿若在她背部烙下印记,令她产生**辣的反应。 法兰克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移,指尖滑过的肌肤都像烧了起来一样。 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被挑逗过的细胞活跃起来,夏喧妍无法否认,她的身体对他的触碰很敏感! 从未被开发过的身体在突然遭遇这种过度刺激的触摸后,身为女性的情自觉正以惊人的速度苏醒过来。 他的手滑入夏喧妍的双腿之间,最隐密的地方完全被他侵占,她无力抗拒。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却被这个男人那么精确地占领,他不断地搓揉,使她的身体更加柔软,体内的望也蠢蠢动。突地窜起的电流……很痒。 夏喧妍闷哼了一声。 法兰克在恣意蹂躏的同时,粗暴地将夏喧妍的腿向两边挤开,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腿。 “张开!”他命令道。 夏喧妍的双脚被他的脚一顶,为此不由自主地分开,彻底暴露了腿间的秘密。 他的热情举动令夏喧妍呼吸加遽,不但肢体压抑不住地扭动,就连体内的一些敏感部位也在悸动。 忽地,他停下动作,夏喧妍听见他拉下拉链的声音。接着,一个硬邦邦、有温度的东西插在她的私密处,她的反应竟是……不由自主地将双腿更加分开,好像主动在迎接它!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强暴啊!她应该做最激烈的反抗,不是吗?可是现在的她却好像是在主动配合,像一个饥渴的女人! 夏喧妍试图做出最激烈的抗拒,可是都失败了。 娇小的她在法兰克强悍的压制下毫无反抗能力,况且,身体的反应不能骗人,在心底深处她其实是渴望的,二十六岁的她望已然被压抑太久,如今一旦被撩拨起来,便会产生一股巨大浪潮,足以将她淹没。 法兰克亟释放望,他用力一顶,硬硕的坚挺长驱直人,没有半点怜惜。 “啊……好痛、好痛……”夏喧妍感觉身体好似被撕裂成两半,那种痛楚迅速地席卷了全身,令她不断深呼吸。她冷汗直流、泪如雨下,嘴里频频呼痛,泣不成声。 可是,法兰克却丝毫不怜香惜玉,愤怒的情绪使他一直律动着身体。他的动作相当缓慢,似乎要把每一次的感觉完全记牢,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退缩,很坚定、很霸道地慢慢挺人。 察觉夏喧妍所有能包容的空间完全被占据了,他就停止前进,任由他的坚挺在她体内停留,教她有足够的时间彻底感觉他的所有。 “宝贝,把腿并拢。”法兰克在她身后再次下达命令。 夏喧妍犹如被魔法控制一般,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双腿一紧,异物在体内的感觉更强烈了。 “感觉到了什么?”法兰克问。 夏喧妍感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点笑意。 痛楚已渐渐变淡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微妙的骚动,夏喧妍难堪地别过头。 法兰克把她的双腿再次打开,动作仍是缓慢得不可思议,如同他进入的时候一样,每次的挺进,那种感觉都极为清晰。 当他挺进到最后,夏喧妍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他反复地退后、挺进,再退后,而后再挺进……一切都缓慢到极点。 夏喧妍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冲动,仿佛他十分冷静。 这让她不寒而粟,身体却更加兴奋。 莫非他要永远以这种速度进行下去? 夏喧妍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她真的已经压抑不住了,望已经完全被他挑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可是已被挑起的情却得不到有效的纾解,这是多么无奈且又痛苦的事。 而他,却是那么冷静…… “嗯……法兰克……”夏喧妍控制不住地发出,竟然还叫了他的名字。 “受不了了?”他轻笑一声,突然用力一挺。 “啊——”夏喧妍感觉身体被狠狠地贯穿了,整个人似乎要向前扑去。 若说刚才的感觉是细水长流,那么这一下就是翻天巨浪。 夏喧妍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种从未领教过的澎湃感觉强烈冲击,在她还来不及完全体会这种感觉时,法兰克又继续以同样狂暴的方式律动起来。 夏喧妍头晕目眩,在这一波感觉尚未被她的身体完全吸收时,下一波的攻势又排山倒海般地涌来。她就像一艘脆弱的小舟,在滔天巨浪中翻膊,无力抗拒。 更不可思议的是,此刻她完全被体内传来的快感征服了,第一次领略到男女情事的真正魅力。 法兰克将夏喧妍翻了个身面对自己,他抱起她的双腿,从正面进入她的柔嫩。 那种被充满的感觉又来了,刚开始的羞辱和恐惧感已淡化,在他再度进入她时,她竟然是欣喜,而且是渴望的。 法兰克猛烈地律动着,他的望在她紧窒的体内放肆。 夏喧妍忘情地叫喊,在失去神智之前,她看到法兰克脸上的表情;他的表情并无太大的改变,只是将性格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浓黑的双眉紧拧在一起,而且双眼紧闭,表示他在忍耐着、享受着。 这代表他是有感觉的,夏喧妍对于自己能让他感到满意,不知为何,这竟会让她感到一些欣慰。 这是一场如狂风暴雨、如电闪雷鸣的欢爱,夏喧妍拼命地压抑,不想一直,她那隐忍的娇俏模样益发激起法兰克的狂热。 他就像只脱缰的野马,在平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她的娇躯,激烈地进出着,灼热的坚挺不断地碰触,使两人的身子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初体验便遭遇如此激烈的撞击,令她不住的颤抖,脑中暂时一片空白…… 法兰克搂住她的身体,在最后几下狂刺后,洒下了热情的种子,那灼热澎湃的望将她淹没,令她既有失去之后的空虚,又有得到后的满足。 夏喧妍全身瘫软,只能紧紧攀着他雄壮的身躯,靠在他身上剧烈地喘息。 天啊,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吗? 如此的激狂、如此的快乐,如此的令人迷乱。 而她……竟然就这样失去了坚守二十六年的清白身子,就这样被一个野蛮霸道的陌生男人给侵犯了。 男欢女爱鸳鸯戏水,情投意合鸾风朝阳。今天本是她的大喜之日,岂知与她交欢的却不是自己的爱人…… 体内的灼热感觉让她非常难过,她极力压抑,不想再嚷泣。 “我要去洗手间。” 第三章 叩叩、叩叩! 专用机舱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法兰克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而后好整以 暇地端坐着,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那种有节奏的敲门声 是他的总管路易所特有的方式。 夏喧妍去了洗手间,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先生。”路易进来时微微弯着腰,这是他一贯的恭敬姿 态。 “什么事?” 路易是位三十二岁的男子,身材瘦削、五官端正,有着褐 色的卷曲短发和褐色的眼睛。在平时,路易的眼睛是毫无光 彩的,但是一旦它们灵活地转动起来,就会露出仿若狐狸般 狡黠的目光。 现在路易微微躬身,站在距离法兰克两公尺之外的地方,他轻轻蹙着眉,似乎有些为难,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很少见到他如此拘谨的法兰克不禁问道:“怎么了?” “先生,关于夫人……” “她怎么了?”法兰克有了兴趣。 “夫人……已不是从前的她,她得了失忆症,她认定自己叫夏喧妍,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她已经不记得您了,也完全忘了城堡的一切,所以……我想提醒您一声,请对她温和一些,给她点时间,让她慢慢回忆以前的一切。如果逼得太急,我担心会……” “担心什么?” 法兰克才刚问了一句,就忽然听到一道沉重的撞击声。 他一怔,霍然站起来冲向洗手间。 可是门被夏喧妍从里面反锁了。 “贝儿!开门,该死!你在做什么?” 路易中肯地提议:“还是把门撬开吧,我担心夫人出事了。” “快做!”法兰克紧锁眉头。 路易叫来一名仆役,仆役取出特制的铁丝,灵巧地把锁擂开。 法兰克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他赫然呆住。血流满面的夏喧妍昏倒在洗手台前,洗手台的一角也留下斑斑血迹。 法兰克急忙抱起夏喧妍,发现她的伤在额头上,大概她是自己擅洗手台想自尽。 “快叫随行医生来!”法兰克把夏喧妍抱到外面,吩咐路易。 *** 医生将夏喧妍的伤势检查了一下,为她清理伤口并包扎,然后对法兰克说:“夫人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皮外伤并不严重,只是担心脑部是否受损,这要等她醒来之后再观察一下情况如何,回来之后也要进行脑部扫描检查。” 法兰克面色严肃地听完,然后挥挥手让医生出去了。 他把夏喧妍安置在特制的长软椅上,自己就守在一旁看着她。路易说:“先生……” 法兰克站起来,示意他走到机舱的另一端说话。 “她真的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是的,完全丧失了。” “那她怎么会跑到台湾?’ “她的祖籍是台湾啊,大概上次受伤之后就回到这里。” 法兰克拧明。“我该怎么做?” “不要逼她,您记得她,她却完全不记得您了,她已经完全适应台湾的生活,要她突然接受您是不太明智的若是将她逼急了,难保今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法兰克的脸色益发严肃,甚至有些激动起来,他的大掌紧紧握住路易的双肩。 “路易,你说她还会不会想起我?” “应该会吧。”路易有些迟疑地说:“失忆症很难讲,有的会很快恢复,有的也许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希望夫人能够度过此劫。” “那她还会不会爱我?” “会。”路易回答得非常迅速:“先生,谁会不爱您呢?我想只要给夫人一点时间,即使她无法恢复记忆,也会重新爱上您的,一定会的!” 法兰克俊逸的面庞浮现一丝忧伤。“路易,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宁愿自尽也不要我的拥抱,我这么令人厌恶吗?” 路易猛然抬起头来,褐色的眼睛闪烁着灼热的光芒。 “不!您一点也不令人厌恶,反而让人着迷,先生,您怎么会有这种消极的念头?如果一个女人让您如此不自信的话,就不像您的作风了。如果这样,您不如不要她,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难过。” 法兰克忽然唇角一扬。“我不会不要她。” “那就不要说出这么让人难过的话,她会爱上您的,就像所有的人都爱您一样。” 法兰克摇摇头。“不,我要的不仅如此,如果她和别人都一样,我就不会爱她了。我要她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我要她的忠贞、我要成为她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男人,就像她是我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女人一样。” 路易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会的,一切都会实现的,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法兰克点点头。“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路易恭身退出。 法兰克重新回到夏喧妍身边。 昏迷中的她看起来苍白而憔悴,令人心生怜惜,法兰克弯腰在她失去血色的唇瓣烙下一吻。 “快想起来吧,如果睡美人需要王子的亲吻才能苏醒的话,我希望我的亲吻也能唤醒你爱的记忆。” *** 半个小时后,夏喧妍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张俊美却有些邪气的男性面孔,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正以一种令人心悸的目光深情地看着她。 看到她醒来,法兰克露出一个令她目眩神迷的性感笑容。“头还疼不疼?” 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奇特的热感从他的手掌与她的脸颊摩擦之处升起,让她心神荡漾。 她迷惑地摇了摇头。 “贝儿……” “不!”夏喧妍突然清醒过来,被他凌辱的记忆重现在脑海里,让她浑身一阵颤抖。 她猛地推开法兰克的大手,身体更是蜷缩成一团,像只怕冷的小猫一样紧紧地将自己环抱起来,奋力抵御寒冷的侵袭。 “我不是你的贝儿,我叫夏喧妍!”她凄楚地重申,幽黑的双瞳再次被泪水淹没。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死? 为什么还要让姓回想起这一切? 她心如刀割,因为她二十多年的清白全部毁于一旦,也为她纯洁的心灵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影。 法兰克的手举在半空中,本想再伸前抚摸她,可是不知为何停住,然后就好像一尊雕像般停止动作,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 他叹了口气。“好吧,让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好了。我叫法兰克·德·尼凯尔,出生于法国,摩纳哥国籍,今年二十四岁,我们结婚四年了,那时候你二十二岁,我二十岁。” 夏喧妍播着头。“不,与你结婚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今年二十六岁没错,可是你的夫人真的不是我!” 法兰克用大掌捧着她小巧的脸蛋。“叫我法兰克,而我也会从此刻起,叫你现在的名字——妍妍。” 夏喧妍的小脸有些泛红,“妍妍”是她爸妈叫她的小名,也只有他们才会这样叫她,现在这个男人竟然…… “你承认我是夏喧妍了?”她讶然地眨着浓密的睫毛。 法兰克点点头。 她松了口气。”既然这样,就放我回去吧。” “不!”法兰克断然回绝。 “为什么?” 夏喧妍勉力坐起来,头有些痛,她的身体不由得瘴软了一下,被法兰克抱进怀中。 她挣扎着。“为什么?既然你已经承认我是夏喧妍,不是你那位贝儿夫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妍妍,自我们分开之后,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忘了我们的过去,为此我感到非常难过。但是,我不会向命运低头的,我会唤醒你,让你重新回想起我们相爱时的浪漫。” 夏喧妍瞪大了眼睛。“我失忆了?” 法兰克点点头。 夏喧妍笑了起来。“开玩笑!我在台湾成长、在台湾念书、在台湾工作,我的亲戚朋友、同事学生都可以作证,难道我这些年都处于失忆状态?失忆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完整的记忆?从童年到现在!” 法兰克忧伤地看着她。“妍妍,我不知道那些观念是什么人灌输给你的,但是你是我的妻子绝对不会错,你看!这是我们的合影。” 法兰克从怀里取出皮包,里面有一张海滩前的合影。一身自衣的他风度翩翻、一身蓝裙的她娇媚无比,俏丽的短发被海风吹起,他的大手抚弄着她小巧的耳珠,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亲密无比的情侣照。 夏喧妍瞪大眼睛,那女的确实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耳上的小痣都如出一辙。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从小到大都是独生女,也没有什么双胞胎的姐妹啊! “这不是我,这真的不是我……”夏喧妍喃喃地说:“我怎么会去海边呢?我有恐水症,是绝对不会到诲边的。” 法兰克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乖,一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以后慢慢再想,或者,完全想不起来也投关系,让我们重新恋爱。” 夏喧妍不解地抬头看着他,“重新恋爱?” “是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妻子。”夏喧妍困惑地摇着头。“不……不是的,我的男朋友是蔡玉洗,我爱的人也是他,我和你素不相识,我们不可能的。”听到她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法兰克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杀气;当夏喧妍疑惑地看向他时,他眨了眨眼,杀气瞬间隐去。 他抱着她,温柔地说:“记住,你的男朋友是我,你的丈夫也是我,只能是我,否则我会生气的。” 夏喧妍的头一阵疼痛,她已经被这一切弄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失忆了?为什么连对法兰克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心灵深处那种熟悉的悸动感觉又是什么? 她闭上眼睛,懊恼地扭动着身体。 法兰克把她抱人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在她的脸颊上轻吻。那种轻柔如羽毛的触感一点也不令人讨厌,反而舒服极了,夏喧妍的头痛终于慢慢缓和下来。 法兰克微微一笑,他忽然想起夏喧妍说过她是念中国古典文学的,便轻声念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夏喧妍猛然睁开双眸,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怎么了?背得不对吗?”法兰克微笑地问。 夏喧妍的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吞下一颗鸡蛋了,她紧紧抓住法兰克的衣袖。 “你会说中文?还会背‘孔雀东南飞’?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法兰克用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樱唇上点了一下,她吃惊的模样真是可爱! “会,我不仅会背孔雀东南飞,我还会背许多许多唐诗宋词,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为了你,我特地去选修中文,并且深深地被它古老的文化所吸引,虽然我最着迷的是‘孙子兵法’,但那些文化典籍也多有涉猎。” 夏喧妍看起来真的要晕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为了我?你为了我专门选修中文?” “是啊!” 法兰克看着她纤细的小手为之着迷,玉指纤纤,指甲呈现自然的月牙白与粉红色,格外健康,与那些被涂成各种鲜艳色泽的指甲完全不同。 法兰克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着。“啊……”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一直流窜到全身,夏喧妍的脸蛋迅速红了,她瑟缩着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要!” 法兰克脸色一沉。“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心里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 夏喧妍大声叫道:“不,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的,我的心是谁的只能由我自己决定,你别想命令我做任何事!” 法兰克用力地捏住她的胳膊。“你想试探我的底限吗?” 夏喧妍奋力挣扎着。“是你在考验我的底限,身子已经被玩弄,难道连我的心也要被你玩弄吗?不,绝对不可能!” 法兰克直视她的眼睛,沙哑着嗓音吼道:“女人,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关进牢狱?让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 “信!我信!你都把我硬抢来,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即使你说你一天杀十个人我也信!”夏喧妍衷戚地摇着头,“你懂得那么多、你那么喜爱那些爱情故事,为什么偏偏做出最无情的事?法兰克,让我继续喜爱你、欣赏你好不好?拿出与你的文学修养同等的气度来,放过我,成全我与玉洗。 你真的很爱贝儿,我感觉得到,你竟肯为了她学习中文,我更是感到惊讶与羡慕,贝儿能得到你的爱是她三生有幸,可是我不是她,我不能占有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法兰克,放了我……放了我……” 法兰克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说:“这辈子都别想了,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第四章 法国巴黎 黄昏时分,法兰克一行人抵达了这个浪漫之都。 有辆豪华的专车来迎接他们,夏喧妍像只小猫一般被法兰克抱上车。她虽然一直默默地抵抗着法兰克的**与霸道,但她对这个神奇的艺术之城还是充满好奇的。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车外的美景所吸引,这里有着她前所未见的繁华景象。 巴黎具有一种吸引人的磁性,一种魔法般的磁性,最初就以它典雅大方的建筑物吸引了夏喧妍。 巴黎建筑物的色调百分之九十以上为米黄色,但顶层为灰黑色,据说顶层是佣人住的。米黄色的调性令人感到自由自在,冲淡了夏喧妍自被掳掠以来所产生的阴郁。她痴迷地看着巴黎所有的一切,贪婪地感受它。 法兰克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并且那双美丽的眼眸再次散发出光彩,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是她!她就是他的贝儿! 只有贝儿才会有如此敏锐的感受力,才会对巴黎的气息发自内心的喜爱,因为她是天生的艺术家,她是那么地推崇罗丹,她曾经在巴黎大学就读,她对这个城市有着独特的感情。 车子并没有驶向法兰克的别墅,而是径自开入一所高级医院。 有些疑惑的夏喧妍被法兰克牵着手朝里面走,她不安地问:“要做什么?” 法兰克温柔地说:“别怕,只是给你做一下头部检查,你擅到头,我担心会有瘀血留在里面,或是有什么后遗症。” 夏喧妍点点头,她是觉得头有些疼,但那是恐慌与烦躁所造成,都是因为心情所致,生理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为夏喧妍做检查的是一位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她便笑着打招呼,看起来和她很熟的样子,可是她听不懂法语。 夏喧妍只有勉强挤出笑容,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可是她太紧张了,一直紧紧抓着法兰克的衣袖,医生问她的话,她一概不懂。 她求助地看着法兰克。“他说什么?我不懂法语。” 法兰克早已发现她听不懂法语。真奇怪,贝儿的法语明明比英语流利,难道失忆症也会造成语言能力的丧失吗? 法兰克为她翻译,体贴地告诉她该如何做。 待一切检查完毕,法兰克让路易先把夏喧妍带出去,他独自留下和医生谈话。 “米歇尔,你看贝儿的情况如何?” 米歇尔很是疑惑。“她的一切生理状况都很正常,头部也没有瘀血,她对于她在台湾的记忆非常清楚,逻辑能力也没问题。”他耸了耸肩,“再给我一些时间,或者要我找那几个老家伙会诊。” 法兰克皱了皱眉。“我不想在巴黎久待,这样吧,既然她除了失忆之外就没有其他病状,我就先带她回摩纳哥,有时间再请你和你的同事去那里帮她诊治吧。” 米歇尔点点头。“没问题,只要你预约好时间,我会尽快赶去的。” “谢谢,再见。”法兰克步出诊疗室。 法兰克出来之后对路易说:“奔波一天也累了,我们先回别墅吧。明天上午你带妍妍去买些衣服,下午就回摩纳哥。” “是,先生。”路易恭敬地回答。 *** 车子渐渐驶向一条静谧的街道,夏喧妍看得出这应该是高级住宅区。 车子在宽阔洁净的林荫道上行驰,教堂的钟楼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空气清新、环境幽静。钟楼就像无事可做的闲人一般,只管精准且一分不差地报时。 车子驶进一座庄园,主人大概有偏爱浮莲水草之雅兴,在池塘当中,群莲争艳,宛如一座赏莲园。 用大块青石铺成的道路,两旁有修剪整齐的草坪,车子在大厅前缓缓停下。法兰克先下车,然后亲自打开车门,挽着夏喧妍下来。 看到大厅的门廊旁整齐地站着两排人,夏喧妍不禁一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排场。 见法兰克和她走过来,两排仆役一齐弯腰行礼。 夏喧妍有些心慌,一时着急竟想起古装剧的那些台词,“免礼、免礼!” 法兰克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还记得吗?这里曾是你最爱的地方,那些莲花都是你亲自栽种起来的。你说在东方莲花是一种受人喜爱、推崇的花,并且被人们赋予众多意义。” 夏喧妍播着头,她怎么会记得! 她敢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座庭院,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却又高雅的房子与布置,仅仅从这些东西看来,就足以判定女主人是位品味高雅又才华洋溢的女子。 难怪法兰克会对她如此专情、痴迷……不知为何,夏喧妍竟有些难过起来。 那个贝儿到底在何方? 法兰克又怎么会找到她呢? 唉…… *** 晚餐相当丰富,有咖哩龙虾、烤牛肉、巧克力慕丝等等,琳琅满目,不过餐桌前只有夏喧妍和法兰克两个人。 看着偌大的桌子和丰富的莱色,夏喧妍好奇地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怎么了?” “怎么不叫路易他们一起吃?” “他们有专门的餐厅,怎么了?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法兰克的神情有些哀伤。 夏喧妍摇摇头。“我到底要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呢?我不是贝儿,也没有失忆,我根本没有这些经历,怎么会有印象呢?” 法兰克叹了口气。“乖,吃饭吧,不要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 “可是问题积压越久,就会越难解决。”夏喧妍的个性一向倔强,她试偷服法兰克,“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一切,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该享有的,我想念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爱人。” 法兰克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他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三步,接着走到窗于前把窗子打开,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 “妍妍,我已经让步了,我愿意给你时间,为什么你还要如此?” “因为你的让步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不是贝儿,即使你再让步,也不会等到你想要的结果。”夏喧妍痛苦地说。 法兰克蓦然回身,迅速走到她面前,他屈膝在她的椅子前,认真地握着她的手。“好!我以后再也不问你任何关于回忆的问题,而你也试着接纳我好不好?给我们彼此一段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就放你走。” 夏喧妍苦笑道:“如果我没有男朋友、如果我不是在婚礼上被人劫持出来、如果我没有双鬓斑白的父母在为我日夜担心,我一定答应你的要求。老实说,你很英俊,风度翩翩又多金,正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如果我们早些时候相识,也许我会爱上你,尽管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有多么悬殊,有多么的不可能…… 可是现在不行,我有许多牵挂,我放不开也放不下,而且我也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离开我是不是?”法兰克的面色越来越铁青,也越来越狰狞。 夏喧妍叹了口气。“因为这本来就是一桩错误,越早结束对彼此的伤害越小。” 法兰克的手指宛如要陷入她的骨肉之中,他目光凌厉地逼视她。 “你这个顽固的女人,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顽固!” 夏喧妍淡淡地说:“是坚持原则。” “去他的坚持原则!”法兰克霍然站起来,“我要出去走走,否则我真想一把掐死你,然后把你囚禁到水晶棺里,这样你就会像白雪公主一样温顺可爱了。” “你疯了!”夏喧妍恐惧地看着他,长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强烈的感情,即使在小说里也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坚持到这种地步? 法兰克大步朝外走,只留给她一个挺直而宽阔的背影。 “是的,小女人,我早就为你而疯狂了,别逼迫我做出我不想的行为来!” “法兰克!”夏喧妍喊道:“你爱的那个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想起来了,今天我们不是去医院了吗?我可以去做dna检测,可以做指纹检测、牙齿检测,一切能证明我与贝儿不同的检测都可以,否则这样下去,我会被你逼疯的厂 法兰克回头道:“你想去?” 夏喧妍拼命点头。 “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随便抓个女人就叫妻子吗?在去找你之前,你全部的资料都在我手里了。” 夏喧妍怔住,脸色发白。 “和贝儿的一样?” “当然!” 夏喧妍觉得眼前一黑,法兰克则是摔门而去 一直到凌晨一点,夏喧妍依然坐在卧室的椅子上发呆。 她不敢洗澡也不敢出去,只是在这间华丽房间内苦熬着,因为她担心法兰克随时会出现。 她累得骨头都快散了,似乎还有些发烧,意识混沌的她很想睡一会儿,可是复杂的思绪让她即使躺下也闭不上眼。 也许每个人在一生之中,总会遇到像她这样的时刻,焦躁不安、充满彷徨,前景一片黑暗。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每根神经都被拉得直直的,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又找不到放松的办法,只有翻来覆去地忍受着。 就像在联考前、在放榜前,在失业时、在失恋时,在生命片刻的逆旅中,人们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虽然难过却不得不咬牙忍耐。 直到两点钟,在确信法兰克不会到她的房间之后,夏喧妍才懒散地走进浴室,草草地洗了个澡。 不想让自己昏睡在浴缸里的她,披了件侍女准备好的干净浴袍走出来。 她才刚爬上床,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背后伸过来,猛地捂住她的嘴,而另一只手则抱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谁?放开我、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一条长而有力的腿绕到她身前勾住她的双腿,接着把她抱起来,直接把她压在墙上。 她感觉到身后是一具雄壮的身体。 “法兰克?是不是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打颤。 男人并不答话,他将她紧紧压在墙上,一只手不断地往下,她只觉得一阵麻酥的电流从她柔嫩的双腿间传来,他在抚摸她! “放手!法兰克,救我……救救我……”夏喧妍的声音哽咽起来,天哪!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男人的手依然在逃逗着她的身体,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地夹紧腿。但是他并不放过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压到床上,他的上半身也压在她的背上。 她半跪在床边,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而他只用一只强有力的手就牢牢地控制了她的双手。 这时她半跪着的双腿被他分开,让她想夹紧双腿都不行,只能任由他另一只手在她的敏感部位肆意揉搓。 一阵刺激的快感传来,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因为他突地侵入她柔软的私密处,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 “法兰克……是不是你?法兰克,放了我……”那汹涌而来的恐惧与羞辱感让夏喧妍真想一死了之,“不要……” “不要反抗我,否则你会更难过的。”法兰克终于通话了,他还刻童压低声音,嗓音中带着一点点极具诱惑的沙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再地羞辱我?”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夏喧妍竟然松了口气,泪水也终于落下。 “不,这不是羞辱;这是爱,我在爱你。”他温柔地说。 他边说边用火热的舌尖吮她的耳,那异样的刺激感让她的腰肢迅速酸软起来。 “爱……”她苦涩地说:“爱真是这样吗?为? 第 6 部分阅读 他边说边用火热的舌尖吮她的耳,那异样的刺激感让她的腰肢迅速酸软起来。 “爱……”她苦涩地说:“爱真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丝情意?爱是要你情我愿的,而你现在是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强暴我!” “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他紧紧压着她的身体,她感觉得到在他衣服下那灼热万分的身体,她仿佛还听得见他冲动的心跳,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奔腾…… 他突然跨坐到她身上,双腿牢牢夹住她的双臂,臀部压着她的背,她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 她挣扎了几下,但是当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时,那种挣扎不但无济于事,反而更加撩起他的望。 他重新滑下来,用他的胸膛压着她的背,一只手又探到她的双腿之间,他霸道地揉搓着她的脆弱,丝毫不懂怜惜的力道在她的神秘地带点燃一把火。 她情不自禁地出声,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使她反射性地想夹紧双腿,但是被他的双腿阻碍了。她不禁全身扭动起来,尤其是她的俏臀,摇动得仿佛是在配合他一样。他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舒服,一时间她忘了他是在强暴她,反而好像是他们两人在。 ! 当这两个字滑过她的思绪时,白天在机舱里的记忆又复苏了。 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说:“这么热情啊?你一定等不及迎接我了。” 不等她回答,他突然抬起她的臀部,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快速攻占了她的领地,那疯狂的冲击力道不禁让她狂叫出声。 她已经不知道这算不算强暴,因为她的身体在兴奋地扭动着,分不清她是在挣扎还是配合。后来,他们的身体一起摆动着,他的坚挺深埋在她体内,随着他们的摇摆不停的进进出出。 望一旦被点燃就遏止不住,夏喧妍的反应越来越热情,一阵一阵的快感排山倒海地涌来,为了让他能更深入地征服她,她竟然不自觉地将俏臀抬高……这是怎么回事啊? 法兰克突然自她的体内抽离,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 他俯在夏喧妍粉嫩的娇躯上,右手环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唇落在她那微微分开的樱唇上,疯狂的吻着、舐着,并轻轻地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吮吸她的津液,同时用坚实的胸膛摩擦她已经高耸尖挺的椒乳。 法兰克越吻攒得越紧,一边吻着她的小嘴,一边用腿摩擦她纤细的小腿,还用他的灼热爱抚她那片光滑柔软的小腹。 过了片刻,法兰克轻轻地逗弄、揉捏夏喧妍的椒乳,然后低头俯到夏喧妍的**中间,企图制造出更多热情的火花。 夏喧妍被挑逗得春心荡漾,她仰卧着的娇躯完全瘫软,再也无法抵抗。她的身体烫得可怕,脸儿红红的,不断地娇喘着,并不时发出快感的呻衅声。 她现在虽然仍有些害怕,但快乐与舒服的感觉已使她放松了许多,她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法兰克跪了下来,又开始摩擦她最柔软的地方,一种像触了电的感觉立刻涌上她的全身,望像决堤一般地朝她袭来。 法兰克俯下身,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地咬着。“你喜欢……是不是?” 夏喧妍全身都羞虹了,她紧紧咬住下唇,不相信自己的身体会如此。 法兰克抬起她的双腿,猛然用力挺人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夏喧妍只感觉到又痛又痒,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她全身的血液慢慢地沸腾起来,甚至感觉有些晕眩。 一阵阵的快感和喜悦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觉得整个身体好像都在火焰里焚烧一样。 法兰克开始慢慢地律动起来,他的技术很好,每一个动作都冲击着她的灵魂深处。 夏喧妍浑身颤抖,每当法兰克的动作加大,她都本能地抬起粉臀往上挺,身体也会收缩一下;她的悸颤让法兰克越来越疯狂。他用双手握住夏喧妍的椒乳,手心还在冒着汗,他不停地揉捏着,热情地膜拜丰挺娇俏的椒乳。 他突然停止抽送,这个时候夏喧妍才发觉她的动作,她竟然主动挑逗他! 听见他嘲讽的笑,她突然面红耳赤。 他明明是在强暴她,而她却主动配合? 她强迫自己停下来,但是他突然以大拇指和中指轻捏住她的**,还用力揉搓。 “啊……”她再也无法使自己冷静,一股刺激的电流迅速从**蔓延开来,微微的刺痛彻底粉碎了她的冷静。 夏喧妍情不自禁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尤其是她的俏臀摇动得更为厉害。这个时候的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只知道自己被原始望牵引着,浑身好像要冒火一样,亟须一种雨露的滋润。 他再次冲刺起来,冲击力太强大,强烈的快感让她忘情地尖叫。 “啊……啊啊……” 身体撞击的声音在静夜的卧室里分外清晰,伴随着她娇软的、他粗重的喘息…… 他的身子一阵剧烈地颤抖,狂烈地释放压抑许久的望;她觉得自己仿若被快感淹没,那滚烫的感觉令她一声,随后全身痉挛和他一起瘫软下来。 法兰克温柔地吻上她已经肿胀的双唇,轻声说道:“你感觉到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是不是?就像上帝创造了亚当,又拿他的一根肋骨造就了夏娃。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归属,而每个男人也都只有那一根属于自己的肋骨,我们的身体如此契合,难道不已经证明了一切吗?” 夏喧妍悲哀地别开头,不敢再看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它们纯净得如万里无云的天空,是那么澄澈、那么深情…… 她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她相信自己的心还在,可是身体呢? 这个令她感到恐惧的敏感身体,会不会在法兰克一次次的侵袭中沉沦?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明天到底在何方? 她真的感到迷惘…… 第五章 摩纳哥公国蒙特卡罗 “袖珍王国”摩纳哥位于法国东南方,是一个建在地中海边峭壁上的国家,地形狭长。 虽然它的国土面积仅仅有一点九五平方公里,资源有限,但却是富豪商贾和旅游者公认的天堂,这里可以欣赏著名的蔚蓝海岸和世界上最著名的赌场。 从山顶向下俯瞰,湛蓝的晦湾里停满白色的私人游艇。海鸥在辽阔的地中海上空翩翩起舞,岸边长满只有地中海型气候才能生存的植物、花卉,宛如世外桃源。 法拉利跑车在狭窄且蜿蜒的山道上行驶,两旁的大树枝桠摇曳,交错纠缠,形成穹窿般的浓荫。绿叶交织成一片,浓密异常,即使正午的太阳也无法透过,只能在道路上投下一些时隐时现的温暖金光。四周非常安静,鸦雀无声。 夏喧妍好奇地观看这一切,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法兰克从台湾把她掳掠的最终目的地并非巴黎,而是蒙特卡罗。 她对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印象,今日一看,才发现这个海岸城市有着比巴黎更加清新的空气,滴翠的绿荫、湛蓝的海岸,都让她万分着迷。 夏喧妍因为昨夜被法兰克再三索求,她一直睡到早上十点才醒来,怜惜她体力不支的法兰克自行去时装大街为她选购了大批衣物;等她醒来,他便直接带她乘上私人飞机飞到蒙特卡罗。 渐渐的,车道由窄变宽,向一片开阔地伸去。 在两边树林的簇拥之下,他们拐了最后一个弯,终于到达法兰克所说的“海之梦”城堡。 梅之梦城堡与天然景观合而为一,在苍林绿野间,静静铺展着两座湖泊,如丝绒般平滑的沉沉湖水围绕在城堡四周,而城堡就像是大自然中美丽山间的一座巨石。 设计这座城堡的人,一定是位天生的艺术家。 城堡看起来完美无瑕,主体建筑物被绒毯似的草坪环绕,庭院的平台倾斜着伸向花园,而花园又通往大诲。 车子向宽大的石阶驶去,最后在敞开的正门前停车。 “我们走进去吧。”法兰克温柔地牵着夏喧妍下车。 走在石板路上,夏喧妍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步人童话故事中所形容的宫殿。在械堡各处都可以见到雕塑的美人鱼,她们神态各异,表情与头发的长短都不一样,但她们都是美丽的,温柔且多情地注视着城堡。 夏喧妍的目光一再地在那些美人鱼身上停留。 法兰克轻声地问:“喜欢吗?” 夏喧妍点点头。“因为这是美人鱼居住的城堡,所以起名为‘海之梦’吗?” 法兰克笑着点点头。 夏喧妍叹了口气。“我怀疑自己进入了童话王国。” 法兰克微笑道:“不用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的到来,海之梦才真的变成了现实,不再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夏喧妍不知怎么回应,只好默默地任由法兰克牵着她的手向前走。 大厅内有更多的仆人在恭候,夏喧妍有些紧张,她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大排场,不禁紧抓着法兰克的大掌。 “别担心,他们都是恭顺的好仆役。”法兰克温柔地对她说。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稍微缓和了她怯场的情绪。 摩纳哥以法语当作官方语言,所以那些仆役的问候她依然听不懂,这反而多少让她感到有些释然;因为听懂之后,她害怕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像这种贵族社会的礼仪,她是不太懂的。 夏喧妍一踏入这里时既兴奋又紧张,她浑身颤抖得像只受惊的小猫咪,又有些像初次来到人间的小美人鱼,一切都觉得既新鲜又好奇。 法兰克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夏喧妍才想反驳,却被法兰克用修长的手指掩住樱唇,然后示意她朝里面看。 “妈咪!” 两个孩子从楼梯上跑下来,他们美丽得就像洋娃娃。 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长得一模一样,有着美丽绝伦的脸蛋、白皙柔嫩的肌肤、琥珀色的大眼睛和栗色的卷曲头发。 不同的是,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头发上还扎着蝴蝶结,她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红色的小皮鞋和洁白色的丝袜。男孩则穿着天蓝色的海军服,打扮得像个小上校,黑色的小皮鞋与同样是洁白色的丝袜。 两个小家伙热情地扑到夏喧妍身边,一人抱着她的一条腿,神情充满渴望的仰望着她。 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们,再无助地看向法兰克。 法兰克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双胞胎兄妹,卡尔和苏菲,他们三岁了。” 夏喧妍好笑又无奈地望着他。“我的孩子?天哪!” “妈咪?” 卡尔和苏菲依然紧紧依偎着她。 夏喧妍无奈地蹲下来,在这两个小家伙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我叫夏喧妍,不是你们的妈咪,但是阿姨很喜欢你们呢。” “妈咪?”苏菲瞪大眼睛,“你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 卡尔愤怒地拉着妹妹退后几步。“我们也不要她!她是邪恶的女巫,不要我们!” “卡尔!”法兰克喝斥道:“不许胡说,妈妈丧失了记忆,你们要温柔地爱她,知不知道?” “妈咪不记得我们了吗?”苏菲的眼睛泪汪汪的。 夏喧妍感到心力交瘁,如果她是贝儿该有多好,英俊深情的丈夫、可爱天真的儿女,唉……可是她只能作为一位旁观者,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 目睹海之梦城堡完美的一切之后,更加坚定了夏喧妍尽早离开的决心。 这个地方不属于她,她待得越久,对自己和其他人的伤害就会越大。 可是,在法兰克的强势下,她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她只能进行消极的反抗,于是她开始绝食。 一开始,法兰克还保持观望的态度,后来没有办法,他只好强行喂她,可是吃进去的东西又全部被她吐出来,眼看她迅速地憔悴下去,法兰克只好让她吊点滴。 到了绝食的第七天,夏喧妍已经虚弱得无法下床。 法兰克一早就离开了,好像是因为公事。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美人鱼绘画。 这种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叩叩、叩叩! “请进。”她示意侍女去开门。 身着黑色西装的路易走进来,他走封她的床前深深地弯腰一鞠躬,轻声问道:“夫人,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 “没关系。”她淡淡地说。 待侍女出去之后,路易反锁了房门,接着才静悄悄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夏喧妍说:“本来我不想多嘴的,可是看到夫人这种情况,我只好将实情全部告诉您了。” 夏喧妍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你是指关于贝儿的事情吗?” 路易点点头,他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其实我也不怕告诉您,真正的夫人已经去世了。” “啊?”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贝儿夫人已经去世了,是在法国,她喜欢在深夜到大街上兜风,结果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夏喧妍挣扎着坐起来。“怎么会这样?人都已经走了,难道法兰克会不清楚吗?” “他不相信。”路易叹了口气,“夫人出事的时候,先生正在这里工作,而老夫人因为害怕他难过,在他回去之前,已经将贝儿夫人火化了,他只看到骨灰;先生不相信那是真的,后来他大病了一场,每天都念着夫人的名字,眼看他就要这么颓丧下去,我们才想起贝儿夫人曾说过,她还有个遗失在外的双胞胎妹妹,于是便开始了寻找替身的工作,最后寻找到您。” 夏喧妍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都太离谱了,我怎么会有个双胞胎姐姐呢?而法兰克又怎么会不相信贝儿已经死了呢?天啊,这太胡闹了!”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 “什么?” “痴情。” 夏喧妍震惊地看着他。“你说法兰克?” “或许您不相信,但先生确实就是这种人,就像英国那位宁愿选择爱人而放弃王位的温莎公爵,先生从小就立志要寻求到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爱情。虽然出身贵族,又生活在一个花花世界里,先生却一直沽身自爱,直到遇到贝儿,他对她一见钟情,并决意要爱她一生一世。” 夏喧妍讶异地听着,她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吗?既然有了挚爱,为什么上天又要捉弄他?那么快就将他的幸福给收回? 一想到法兰克失去贝儿时的痛苦,夏喧妍的心开始悸动起来,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先生差点疯了,其实直到现在,他也依然处于半痴半醒的状态。他在处理工作时,都是理智而果断的,可是一看到您,他就会陷入自己的梦境中。夫人,所以基本上,他是位病人,如果您也为他的这份痴情怜惜的话,就请您对他温柔一些吧。” “既然你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夏喧妍直盯着路易。 路易痛苦地低下头。“我原本以为您会很快爱上他,因为爱他,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那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就够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欺瞒下去,只会给法兰克造成更深的伤害?假的终究是假的,我终究是我,不是贝儿,我所有的一切都与贝儿不同;而法兰克的幻梦也终究有一天会醒来,如果当他发现自己的一往情深,竟全部奉献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在不自觉中背叛了他深爱的贝儿,那他情何以堪?”夏喧妍咄咄逼人地追问。 路易无奈地摇头。“那是您没有见到先生失去贝儿时的痛苦,失去了贝儿,他就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我们宁愿让他在假设的幸福中生活下去。” “好吧,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法兰克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有我的世界、我的生活,我也有我想去爱的人,恣意践踏我的幸福来换取法兰克的快乐,你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夫人,您真的对先生没有一点感觉吗?” 夏喧妍沉默了片刻。“我只知道这一切都太荒谬了,而我也不是个演戏的天才,我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咚的一声,路易跪在她的床前。“夫人,就算我求您,可怜可怜他。” “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我的父母和爱人?”夏喧妍别开头,“你还是起来吧,我不喜欢你这种做事的方式,一切都太不自然、太扭曲了。” 路易绝望地看着她。“他已经濒临疯狂了,您居然可以毫不动情?果然是最毒女人心,为什么天底下的女子皆是如此?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可是我还是看走眼了,我根本就不该对任何女人抱有幻想,真正爱先生的人只有我!” 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路易淡淡一笑。“算了,你不会明白的,你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夏喧妍无奈地移开目光。 路易冷漠地说:“既然如此,你还是离开吧,我会告诉先生一切的真相,我也会安慰他,你走吧。” “你肯放我离开?放我回台湾?”夏喧妍既惊又喜地看着他。 “是的,你走吧。” 路易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这是可在任何大银行兑现的支票,一千万美金,你拿了钱从城堡走出去,就完全自由了。” “我不要钱,只希望你能够把我送回台湾。” “你既然不想做夫人,我们就毫无瓜葛了,这件事我也不会管,你自己想办法吧,只要有钱,哪里会去不了?”路易冷笑着转身离去。 夏喧妍看着那张支票。 走不走?不走的话,或许就永远走不了了…… *** 一股逃生的惊人毅力,支撑着夏喧妍在漫长的山路上踉跄地走着。 路易果然说到做到,她从城堡里出来,再没有任何人阻拦她,也没有任何人跟踪她。 可是长路漫漫,哪里才是尽头?仅凭着虚弱的躯体,她要如何找到银行、如何买到机票、如何回到台湾啊? 不知不觉天已昏暗,她又累又饿,浑身软绵绵的,脚底也磨出了水泡,每向前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起舞。可是,山路好像永无尽头,远处的灯火就像幽明的鬼火,眼看着就快走到了,可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它依然在自己触不到的地方。 终于,她支撑不住地昏倒在地,也许,她就会这样曝尸荒野了吧…… **8 当夏喧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里,四处散发着呛鼻的腐臭气味,让她几呕吐。 “嘿嘿嘿,小美人,你终于醒啦?”一个有着酒槽鼻子、满脸粉刺的大胖子用手抓着她的下巴,色眯眯地说。 夏喧妍大吃一惊,迅速清醒过来,虽然她听不懂男人说什么,可是直觉让她意识到自己已落人了坏人手中。 “你是谁?放开我!” “呵呵,小甜心、宝贝儿,你真是太迷人了。”大胖子用他黏腻的大舌头着她的脸,他的舌头就像恶心的虫子在蠕动一般。 夏喧妍尖叫起来,可是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绳子绑住了,她用英语哀求着;“你是谁?你是不是要钱?我口袋里有支票,可以在任何大银行兑现的,你要就拿去,只要放了我!” 大胖于早已翻遍她的全身,他不怀好意地说:“宝贝,钱我要,人我也要,我从来没玩过东方女人呢,你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是中国人?” 夏喧妍害怕地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大胖子笑几声,开始用他肥胖的手撕扯她的衣裳。 “这十里之内投有第二户人家,半夜三更更不会有任何人经过,你即使喊破了嗓于也没用,只会令我更兴奋罢了。” “不……不要!”夏喧妍哭了起来。天哪,她真是倒霉透了,与其被这个肥猪蹂躏,她宁愿回到法兰克身边。 法兰克…… “法兰克、法兰克……”夏喧妍凄厉地哭喊着。 当胖子撕裂她身上的底裤时,木门突然被擅开,已经急红了眼的法兰克像野兽一样冲进来。 他冲上前一脚踢开胖子,抱住夏喧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妍妍,你没事吧?” 夏喧妍抬起头,忽然瞥见大胖子手上拿着猎枪,她大叫一声:“躲开!” 她不假索地推开法兰克,可自己却来不及躲开,枪声连响了两下,她闷哼一声倒进法兰克的怀里,鲜血迅速自胸前淌出来,染湿了法兰克的衣服。 大胖子也栽倒在地上,子弹射进他的后脑勺,他立刻倒在地上,像只肥猪一样抽搐了几下,死了。 原来第二枪是赶到门口的路易开的,他走到夏喧妍面前,想查看一下她的伤势,却被法兰克一手拨开。 “滚!” 路易难过地低下头。“先生……” 法兰克抱起昏迷的夏喧妍朝外走。“马上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准备好手术室,要立刻将她的子弹取出来。” “是!” **8 一小时后,夏喧妍在她的卧室醒过来,从恶梦中醒来。 她大声地哭叫、奋力地挥舞双手,她看到那个大胖子又压到她身上…… “妍妍、妍妍?”她的小手被法兰克坚定地握住,“不要怕,你安全了。”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满脸胡渣的法兰克,他看起来憔悴极了,仿佛那旺盛的生命力巳被抽离了大半。 夏喧妍全身颤抖,小心翼翼地问:“法兰克?真的是你吗?” 法兰克使劲点头,把她颤抖的小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然后放到嘴边亲吻。 “是我、是我!你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疏忽才会酿成这样的错。妍妍,我怕极了,子弹擦着你的心脏而过,只差一点点,你就……天哪!我要把那个混蛋碎尸万段,我要惩罚路易,他竟然把你看丢了!” 夏喧妍忽然脸色苍白,她哭泣着抽回自己的手,拼命摇头。“不、不要碰我!我好脏、好脏……那个男人……他好脏,鸣鸣……不要碰我……” 法兰克再次抓回她的手,俯下身紧密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自我折磨。 “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小美人鱼,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你怎么会脏?以后再也不许折磨自己了,你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我多么心疼你都不知道。” 夏喧妍深深地凝视他。“真的?” 法兰克点头。 “那就抱抱我。” 法兰克温柔地抱住她,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 夏喧妍突然有种安定感,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不过她的心宛如浸泡在盐水里的伤口,好疼。 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要再折唐自己,不要再试图从我身边逃开,好不好?”法兰克深蓝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我答应你,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在你不同意的时候;再也不会强行拥抱你,让我们真正的重新开始,让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法兰克……”夏喧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答应我,别走。”法兰克俾个大孩子一般,将头深深地埋入她的怀里,“否则,我会死掉。” 第六章 第二天,夏喧妍在鸟儿婉转动听的啁啾声中醒来。 “夫人,您醒了?”一道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夏喧妍把目光从宙外的浓密枝桠上移回来,这才发现床边站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黑头发黑眼睛、淡黄的肌肤……她好像东方人哦! “你是?”夏喧妍迟疑地问。 “我叫夏云,是来伺候夫人的。”夏云甜甜一笑。 “夏云……咦,你会说中文耶!”怔了一会儿,夏喧妍才发现夏云一直在用中文和她交谈。 夏云瞪大眼睛。“夫人也一直在说中文呀,难道您没意识到吗?” 夏喧妍坐了起来,一动伤口就有些疼,夏云急忙伸手为她调整靠垫。 “夫人,小心点。” 夏喧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幸好在这里见到老乡,否则我一直在说英语,几乎都忘了中文怎么说。” “我只会一点点英语,我是大陆人,老家在安徽,就是黄梅戏的故乡。夫人,您要不要听?我会唱哦。” 夏喧妍惊喜地道:“真的?我对中国的文化部很感兴趣呢,那你就唱一段来听吧。” 夏云果真拉开嗓子唱了一段黄梅调,夏喧妍听得连连拍手。 “好听,好听极了!” 夏云有些羞赧的笑了笑。“谢谢夫人夸奖,对了,光顾着说话,我去端水来,先给夫人洗把脸吧。” 夏喧妍摇摇头。“不用,只是点小伤,我自己去洗就行了,你帮我穿好衣服就行了。” “是!” 夏云小心翼翼地帮夏喧妍穿好柔软的丝质衬衫,接着从脚底为她套上同色系的长裙。 “夫人,还是我帮您洗吧?” 夏喧妍笑着说:“不用,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个普通人,哪里用得着什么伺候!” “可是……”夏云原想说可是您是尊贵的夫人啊,不过一看到夏喧妍柔和的微笑,她便吞回这句话,只觉得她分外地让人尊敬和喜爱。 夏喧妍小心地刷牙洗脸,等一切完毕后才回到卧室。 她问夏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什么时候来的呢?” “我是昨天晚上到这里的,因为我没有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去上海找工作,后来有人想聘我当侍女,给的薪水比那些白领阶级还高哦,但是条件是要出外。为了让我的家人放心,他们还先预付了一大笔钱给我爸妈,我原本以为是要伺候老大爷这类的人呢,没想到却是夫人。”夏云喜滋滋地说。 “哦?”夏喧妍挑了挑眉,“把你从上海带来?” “嗯!”夏云重重地点头,“然后我就见到了先生,哇!先生好帅,比电视上的模特儿还好看。” 看夏云的小脸红扑扑的,夏喧妍不禁觉得好笑,可是法兰克真的很迷人,第一次见到他时,自己不也是心儿怦怦跳吗? “先生对你说了什么?” “先生说,我只要照顾好夫人就可以了,只要将夫人养得健健康康的,还能把夫人逗笑了,他就会给我额外的重赏。他说因为夫人不会说法语,役人陪您说说话,所以他才特地把我聘请来的。夫人,先生真的好爱好爱您!” 夏云说得两眼好似要冒出红心了,十七八岁的女孩正是渴望浪漫爱情的时候,见到这般梦幻的城堡和有如白马王子一样的法兰克,自然是既讶异又惊喜,她对夏喧妍羡慕得不得了。 专门请个人陪她说话?夏喧妍鼻子一酸,法兰克竟然这么细心,什么都为她设想好了,连她因为语育隔阂而产生的落寞都照顾到了。 这个男人啊……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夫人,您饿了吧?要不要我把早餐端过来,还是去餐厅?” “去餐厅吧。”夏喧妍轻声说。 “好。” 夏云搀扶着她,两入朝餐厅走。 夏喧妍问:“现在几点了?” “十点。” “这么晚了?”夏喧妍大吃一惊,“法兰克应该去工作了吧?” “要不要叫他回来?先生说,不管您什么时候想见他,我可以立即把他找来。” 夏喧妍摇摇头。“不用了,我又没事。夏云、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吃。” “不用了。”夏云连连摇手。 “坐下吧,没人陪我吃饭,我会没有食的。”夏喧妍叹息道:“我不喜欢上流社会的规矩,我们的生活应该是众生平等。坐,不坐我要生气了。” 夏云连忙坐下,夏喧妍这才笑起来。 “我叫夏喧妍,你叫夏云,我们还是一家人呢,以后你就叫我喧妍姐姐吧,不要夫人夫人的叫。” “可以吗?”夏云惊喜连连,“我能叫您姐姐吗?” “当然可以。” 早餐很丰盛,炒蛋、香肠、麦片粥、面包,还有各式各样的果酱和蜂蜜罐,两旁则是堆得高高的水果盘,银质大壶里还有热茶和咖啡。 夏喧妍摇摇头。“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弄这么多东西,哪里吃得下,都浪费了。” “是。” *** 吃过饭,夏喧妍有些疲倦,便回到了卧室,她意外地看到恭候多时的路易。 “夫人。” 夏喧妍”不意夏云先进卧室,“什么事?” “对不起。”路易深深地一鞠躬。 “怎么了?”夏喧妍有些诧异。 “昨天,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是个傻瓜,您不仅不是无情,而且是最值得尊敬的夫人,您为了救先生不惜牺牲自己,我除了感动之外,就是深深的歉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投有体谅到您的难处,一厢情愿地以为先生那么英俊多情,一定会让您喜欢……”对不起!” 夏喧妍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想开了,至于以后如何,就顾其自然吧。” “谢谢夫人!”路易再次深深地鞠躬,“能找到夫人是先生的运气,更是路易天大的荣幸。您才是真正匹配先生、真正匹配海之梦的女主人。” 夏喧妍微微皱眉。“你这么说是……” “啊!没什么:我还有事要办,告退了。” “再见。” 夏喧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起了疑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贝儿还活着。 贝儿……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怎么会舍得离开法兰克? 唉……一切都难以理解。 或许等到答案浮现时,就是她夏喧妍和法兰克彻底分离的日子吧。 *** 夏喧妍非常喜欢在法兰克的藏书室消磨时光。 藏书室大极了,简直像间小型的图书馆,书架一排一排的,全都高达天花板。 那些书被分门别类地珍藏着,随便翻出一本,都会看到主人在里面用钢笔圈出某个段落,或者在空白处留下的心得或评语。 在童话故事区,夏喧妍看到了数量丰富的童话故事集,而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海的女儿”,有非常多种版本,英语、法语、拉丁语,当然还有中文。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连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夏喧妍随意念了当中的一段。 一直迷恋中国古典文学的夏喧妍,第一次发现童话故事原来是这么美,尤其是安徒生童话,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都充满了动人心弦的美感,诸如“海的女儿”、“丑小鸭”、“夜莺”、“卖火柴的小女孩”等等。 就这样在藏书室消磨了一天,夏喧妍边看边觉得好奇。 一个喜爱童话的男人、一个立誓要让童话成真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法兰克建造了海之梦城堡,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而他又是那么英俊、那么迷人,这样的男人让她不动心都难。 她努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甩开不该有的念头。 夏喧妍走到中文书籍书架前,上面的书分为散文、诗词、小说、哲学、军事等各种类型,名目繁多且颇为齐全。她甚至怀疑,即使是一位中文系的学生是不是都能将这些书全部读过? 她抽出一本书随手翻阅,发现其中一页被人折了起来,夏喧妍好奇地打开,原来是林通的“山园小梅”,其中两句被画了线。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国。 “喧妍”两字更是被特地圈了出来,看上面笔迹鲜明,似乎是最近才画上的。 夏喧妍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不错,这就是她名字的由来,她的父母不太识字,这还是特别请人为她取的名字。 法兰克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意识到她是夏喧妍,而非贝儿的替身了吗? 法兰克、法兰克……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充满讶异与感动?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迷失了自己,真到分别的那一天,我又情何以堪? *** 法兰克、法兰克…… 晚上躺在床上,夏喧妍的脑海里依然盘旋着他的名字。 房门轻轻被推开,夏喧妍以为是夏云。 “云云,怎么了?” “是我。”法兰克略微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夏喧妍的心跳加快,不知为何脸竟然红了,她急忙伸手打开床头灯。 “法兰克。” 法兰克已经换好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渌渌的,刚沐浴完毕的他身上还带着蒸气,俊美的脸庞益发性感迷人。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夏喧妍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法兰克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大掌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道:“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夏喧妍不假索地回绝。 见法兰克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竟让夏喧妍的心跟着揪紧了。 法兰克喃喃地说:“我只是想抱着你,不会做任何事的。只有看着你、抱着你,我才能安睡。妍妍,我以人格发誓,我绝不会做让你不喜欢的事,好不好?” 夏喧妍犹豫了一会儿,才红着脸问:“说话算话!” “嗯!”法兰克重重地点头。 夏喧妍朝大床里面靠了靠,还把毯子稍微掀开了一角,却没有说话。 法兰克迟疑地看着她。 “还不懂吗?” “是!”法兰克大喜过望地立刻跳上床,连忙钻进毯子里。 那温热的感觉让夏喧妍又往旁边避了一下。 法兰克将胳膊伸到夏喧妍的颈项下,夏喧妍不安地看着他。 他笑着说:“我只是想搂着你而已,乖,别怕。” 夏喧妍无奈地叹口气,可是枕着他胳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所以她也就不再挣扎。 法兰克侧身看着她,湛蓝的眸子充满情感。 “妍妍,真的很奇怪耶,不管我有多少烦恼,只要一看到你,情绪就会沉淀下来。” 夏喧妍忍不住嘟了一下樱唇。“我正好和你相反,不管我的心有多么宁静,只要看到你,就会变得乱七八糟。” “真的?” “骗你干嘛?” 法兰克笑着握起她的小手,移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个顽固的小女人终于承认她对自己动心了吗?看来柔情政策还是见效的,她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呢。 “法兰克,你怎么会那么喜欢童话故事呢?”夏喧妍好奇地问。 “难道你不喜欢吗?” “多少有一些了解,但是没有你那么喜欢,你甚至为美人鱼建造了属于她们的 第 7 部分阅读 “难道你不喜欢吗?” “多少有一些了解,但是没有你那么喜欢,你甚至为美人鱼建造了属于她们的海之梦城堡。” 法兰克淡淡一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嗯。”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妈妈是公主,爸爸是位远近驰名的科学家,妈妈每日都忙于交际活动,爸爸则忙于科学研究,小男孩的身边只有仆人和偌大的家园,他寂寞地躲在家中的藏书室里,打发着孤单的日子,他的童年读了很多书,或许比一个成人一辈子读的书都多,他最喜爱的故事就是海的女儿。他喜欢那个坚强却又惹人怜爱的小美人鱼,为此他喜欢上了大海,经常央求仆人带他去海边玩耍,他常常对着大海发呆,渴望有一天能有位属于他的美人鱼浮上岸。” “那个小男孩就是你吧?”夏喧妍莞尔一笑。 法兰克用手指拨弄着她小巧的耳珠,“小男孩渐渐长大,他发现他的母亲有许多情人,而他的父亲只着迷于那些实验器皿,他的身边也是有许多的红男绿女,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这让他感到愤怒又悲哀。他渴望小美人鱼那样纯真的爱情,他厌恶这个被物质与低俗的念所充盈的世界……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她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气质出众,她喜爱艺术,想做罗丹那样的雕塑大师。她的理想美丽而业的时候,就急着和她结婚了……” “然后呢?” “然后……”法兰克诡谲一笑,“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啊。” 夏喧妍叹了口气。“我不信,如果真是如此,我就不会有机会听你讲述这个故事了。人们在幸福的时候,是不会讲故事的,他们只会陶醉不已,忘了天南地北,直到幸福失去了,才会念念不忘。” 法兰克专注地看着她。“妍妍,有时候,我真的要怀疑你就是那个小美人鱼了,如此的伶俐、如此的善解人意。” 夏喧妍笑道:“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是。” 法兰克低下头吻她,她慌忙转过身。 “夜深了,我要睡了。” 法兰克无奈地闭上眼,大掌轻轻地揽着她的纤腰。“晚安。” *** 半梦半醒之间,夏喧妍感到有人轻轻在她唇上吻着,她宛如陷入一场美梦中,意识半是清醒、半是混沌。 应该是法兰克吧? 一只手在她裸露的肩头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压在她的椒乳上,慢慢地揉捏。 她的身体一僵,一股奇异的电流窜过周身,她终于彻底清醒了。 耳边听到法兰克低沉的喘息声,令她的心怦怦狂跳,正想怒斥法兰克说话不算话,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只能无奈地选择继续假寐。 法兰克的大手在她柔嫩光滑的肌肤上熟稔地抚摸着,他的手一开始只是在她的酥胸上流连,接着便往下滑动,在她的小腹上画着圆圈,继而又在她的私密处来回地揉抚,使得她全身发烫,阵阵颤抖着。 他的手热烈地爱抚夏喧妍,令她浑身一颤,差点出声。她急忙咬住自己的唇瓣,免得声音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法兰克开始吻她,从她的额头一直向下吻,边吻边抚摸。 在吻到胸前时,他又用舌尖她的乳晕和**,使得她搔痒难耐,却又不能动弹出声,只好咬牙苦苦忍着。 法兰克用牙齿轻轻地啮咬着,令她的花蕾宛如成熟的葡萄,颜色也由浅变深。 法兰克接着往下吻,完她的香脐又继续往下吻,有时舌尖还有意无意地碰上她最最敏感的地带,更是激起她高涨的情。 不、不要了…… 她在心底着,可是理智让她无法出声,而那种酥麻的快感更是让她情不自禁地沉迷。 法兰克的舌尖卖力地讨好着她,令她想要更多,她的身子开始不停地扭动。 就在她快要无法自持、濒临崩溃的边缘时,法兰克突然停止一切动作,慢慢地吸气呼气,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慢慢躺下,大掌再次揽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开石觉。 可是,法兰克的那些动作就像在她身上点燃一把火,火苗越烧越烈,烧得她无心入睡。经历快感的身子格外敏感,念犹如大海的狂涛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她。 她忘了拒绝、忘了对法兰克的排斥,只感到身体格外空虚,渴望立刻得到充实。 夏喧妍悄悄地靠近法兰克,用自己的酥胸摩擦他雄厚的胸膛,但此举反而使得焰烧得更加狂烈,使她倍受煎熬。 呜……怎么会这样? 她竟然像个蔼的女人,疯狂地渴望他的拥抱、渴望他无情地贯穿她,也许只有他野蛮的律动才能缓和她体内熊熊燃烧的火。 可是法兰克睡着了,并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夏喧妍拼命数羊,一直到天色徽亮才睡去。 第七章 自这夜开始,法兰克开始和她一起睡。 这对夏喧妍而言,简直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每到了午夜,法兰克都会亲吻抚摸她,不再俾以前那样粗鲁野蛮;或许是担心惊醒她,他总是小心的、轻柔的在她的玉体上轻吻浅啄,宛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玉器、宛如对神灵的膜拜。 可是,每次夏喧妍都会醒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惶恐还是期待,当她的身体越来越燥热,渴望攀上最后的顶峰时,法兰克总会突然停止。 夏喧妍能够听到法兰克粗重的喘息,一开墅在停止后还可以靠深呼吸调整自己,后来他就直接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夏喧妍明白他忍得很辛苦,这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她知道如果她允许法兰克做完“整套”,他们的关系马上会产生极大的变化,而她就要做好完全付出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她可以吗?她有这个资格吗? 法兰克的心里只有贝儿,不是她…… 每每想到这里,夏喧妍的燥热难耐就会迅速冷却下来,她必须用尽她所有的理智才能让自己对法兰克保持距离;法兰克就像一个魅力无穷的发光体,离他越近,会发现他越迷人,自己也会越来越沉沦…… *** 白天,法兰克好像很忙,夏喧妍很少见到他。 卡尔和苏菲在最初几天对夏喧妍的敌意消失之后,他们开始缠着她一起玩,在花园里蔼秋千或者玩捉迷藏,他们也喜欢坐在草地上,听夏喧妍为他们朗读童话故事。 两个小孩的中文说得相当好,看来法兰克很用心地教育他们。 苏菲总是好奇地拉着夏喧妍的手问;“你真的不是我们的妈妈吗?” 夏喧妍也总是无奈地回答:“是的,我不是。” 这让卡尔和苏菲有些伤心,但他们还是喜欢和这位温柔的阿姨玩耍。她对他们的调皮捣蛋总是很有耐心,也从来不对他们发脾气,比起以前印象中的妈咪要好上几千、几万倍。 苏菲总是偷偷对卡尔说:“如果她是我们的妈妈那该有多好。” 卡尔嘲笑她。“笨蛋,她现在就是我们的妈妈啊,她和爸爸在一起,当然是我们的妈妈了。” 有时候两个小孩很想去海边玩,夏喧妍就无法奉陪,因为她小时候曾经失足落水差点淹死,从此患了恐水症。 卡尔和苏菲这才相信夏喧妍真的不是他们的妈咪,因为他们的妈咪像只美人鱼,特别喜爱在海里游泳和冲浪。 不知不觉间,夏喧妍在海之梦城堡已经度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热,进入了盛夏时分。 夏喧妍开始习惯城堡内的一切,有夏云陪着她,还有卡尔和苏菲缠着她,法兰克也全心全意地呵护她,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城堡里的王妃;生活在一个甜蜜的梦境里,让她越来越沉迷,甚至不想醒过来。 每个人都是贪心的吧,她也不能例外。只是每个人贪心的东西不同,贪财、贪色、贪名,各有不同,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在贪求什么,是法兰克的拥抱吗? 或者,她只是在贪图一个不可能也不应该属于她的幸福 *** 夏喧妍每个礼拜都会给父母打通电话,告诉自己很好,让两位老人不要担心。 有时候她很想问一下蔡玉洗的情况如何了,可是话到了嘴边总是难以问出口。 有天晚上,法兰克神秘兮兮地请她一起看电视。 她好笑地问:“有什么好节目吗?” 电视台都是法语节目,因为她看不懂,也就没有兴趣去看。 法兰克放入一卷录影带,一开始的画面是空白的,然后突然清晰起来。 夏喧妍惊叫一声:“妈妈!” 原来是爸妈日常生活的录影带,她看到爸妈在杂货店里忙碌、看到他们一起散步、看到他们拿着她的录影带叹息、看到他们吃饭,看到那些她所热悉的一切。 夏喧妍的眼睛不知不觉地湿润起来。 录影带中,夏氏夫妇坐到沙发上,有些紧张地面对镜头。 夏母说:“妍妍啊,爸爸妈妈一切都好,你不要挂念哦,我们也看到你在城堡里生活的录影带,真好!就像皇宫一样呢。法兰克还说以后会接我们去住,他真是个好孩子啊,你不要再和他呕气了。” 夏父插嘴道:“不准不吃饭,否则老爸老妈怎么办?” 夏母连连点头。“你不好好对待自己,爸爸妈妈会很难过的。还有,妈妈知道你担心玉洗,他一开始是很难过,还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蔡妈妈又托人带他相亲,对方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姐,是个幼稚园老师,玉洗好像和她满谈得来的,也许不久就会结婚?你就不用再挂念了。我不罗唆?下次再聊吧,有空记得回来看爸爸妈妈。” 接着,画面又成了一片空白,法兰克伸手关掉电源。 见夏喧妍早巳泪流满面,法兰克把她揽到怀中,轻轻地吻着她的泪。“泪人儿。” 夏喧妍抬眼瞪着他。 他笑着说:“等时机成熟了,就接他们一起过来住,好不好?” 夏喧妍摇摇头。“他们会觉得很寂寞的,还是在老家比较自在。” “那么你呢?还一心想回家吗?”法兰克深情地望着她。 夏喧妍张了几次口,却回答不出来。 法兰克叹口气,再次把她拥入怀中。“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爱上我?” 也许,我早已爱上你,只是自己不敢承认,更不想让你知道罢了。 夏喧妍苦涩地想着,这一切都是变化水月,当美梦醒来,终究会成空…… “对了!妍妍,要不要学法语?”法兰克忽然问她。 “嗯?” “以后你都会和我生活在一起,学会法语会方便许多。”法兰克笑吟吟地说。 夏喧妍播了摇头,不是不想学,而是怕学了会更难割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心慌得厉害,看到法兰克就会莫名的难过,常常想哭,却不得不幸苦地掩饰这一切。 *** 这天,法兰克没有去工作,答应陪卡尔和苏菲在家玩一天,天气炎热,他们在花园的浓荫下坐着休息,卡尔和苏菲还在泳池里玩耍。 法兰克努力游说着夏喧妍。“真的不去吗?我教你。” 夏喧妍拼命摇头。“不要!我看到就头晕。” 法兰克很好奇她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恐水症,真想直接把她丢到水池里,好让他堂而皇之的吃豆腐。 他们正在说笑,一个女仆脸色苍白地跑了过来。 “先生、先生,贝儿夫人、贝儿夫人回来了……” “什么?”法兰克猛然站起来。 夏喧妍心中一痛,该来的终于来了。 “达令!”伴随着一声喇叭声,一辆红色的跑车开了过来,一位妖娆的红衣女子从车上走下来,冲着法兰克露出迷人的微笑。 女子的面容和夏喧妍长得一模一样,一旁的仆役都看呆了。 只是女子穿着火辣的短裙,酥胸高耸、大腿诱人,及肩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竟有几分神似玛丽莲梦露的性感撩人。 法兰克震惊地看着她,再回头看看夏喧妍,一脸不可置信。 “达令,我好想你!”女子走到法兰克面前,伸开双臂。 “你是贝儿?”法兰克错愕地看着她,迟迟不敢伸出双手。 罗贝儿委屈地点点头。“难道半年不见,你就不记得我了?还是另寻新欢了?” 法兰克回头看着夏喧妍。 夏喧妍脸色苍白地走过来。“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不是贝儿。” 罗贝儿瞥了她一眼,眼神充满鄙夷。“你是谁啊?居然厚颜无耻地冒充我,以为和我长得像就能得到法兰克的青睐吗?别做梦了!他只不过把你当成我的替身!” 夏喧妍苦涩地笑。“是啊,真正的主人来了,我这个冒牌货也该退场了。” 她落寞地转身离开。 法兰克朝她的背影伸了伸手,却被罗贝儿一把抱住。 “达令,我好想你,这些日子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法兰克低头看着她,那样妩媚、那样撩人心弦的她……他困惑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贝儿?真的是你?不再是我的幻觉?” 罗贝儿对他深深一吻,双手更是熟稔地在他身上抚摸、很快地撩起他的情。 “达令,抱我、抱我!”广 法兰克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大掌突然抱紧她的腰,似乎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巳的体内。 “贝儿,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 “抱我,先抱我……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罗贝儿喘息地说,她突然觉得法兰克变了,变得性感极了,让她看到他就会浑身发烫,恨不得立刻吃了他。 法兰克打横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 夏喧妍在总管的房间找到了路易。 路易吃惊地问:“贝儿真的来了?” 见夏喧妍点点头,路易的脸色变得铁青。 夏喧妍淡淡地说:“现在好了,一切都恢复原状,我这个局外人也该退场了,麻烦你帮我订一张回台湾的机票,我打算回家了。” 是的!她要走,她要立刻就走,她再也无颜待在这里,尽管一开始不是她情愿来的,可是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当真的贝儿回来时,她就分文不值了。 路易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订机票。” “谢谢。” *** 机票订次日凌晨的班机,足足还有十二个小时,夏喧妍只好在自己的房间里等。 她傻傻地坐在床上,想着自从她在婚礼上第一次见到法兰克之后的一切事情,法兰克的容貌、笑语就这样完全占据了她的心。 她为法兰克心疼,她衷心希望他能够获得他想要的幸福,而今幸福的青鸟飞回来了,她当然要离开。 可是……她竟然发现自己舍不得。 她心如刀割,不,是有如千万根细针那样地扎着,那种痛不如刀割剧烈,却让人更加无法忍受。 她不停地吸气、呼气,仍是觉得胸口郁闷,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贝儿那种鄙夷的目光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若非亲眼所见,她真的难以相信这世界上有个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她和自己真有血缘关系吗?真的是双胞胎吗?那为什么她们不认识? 可是,她不喜欢贝儿。 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喜欢。 她不喜欢贝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妖娆气息。 在她的心目中,适合法兰克的女子应该是美丽优雅的,她要有一双清彻如湖的眼睛,她应该性感而不失气质,而不是艳丽得有如夜总会的兔女郎。 看到这样的贝儿,让她难以相信法国别墅中的那些景观是她设计规划的,一个喜欢莲花的女子,应该有种古雅的风情吧?应该风情万种却清丽恰人,不该是贝儿那个样子。 可是,如果她就是让法兰克深深着迷的贝儿,自己又能如何呢? “喧妍姐姐、喧妍姐姐!开门啊!”夏云在外面焦急地敲门。 “我没事,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姐姐没事,可总是要吃饭的是不是?我把饭菜端来丁,让我进去好不好?”夏云苦苦衷求:“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在门外站着。” 夏喧妍无可奈何地去开门,一打开门她就被一双大手抓住,她吃了一惊,大手的主人已经抱住她走进房间,顺便吩咐外面的夏云。”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夏云愉悦地完成这个甜蜜的任务。 “放开我!”夏喧妍挣扎着,不断捶打着法兰克,“放开我!贝儿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轻薄我?” 说着说着,泪珠儿便如断线的珍珠般纷纷滴落,那隐忍委屈的模样让法兰克心痛如绞,他抱紧夏喧妍。 “别动!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感觉得到他的热情勃发,夏喧妍吓得不敢再动,可是泪珠儿还是不听话地直落。 法兰克吻着她发白的小嘴说:“什么也别问,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 夏喧妍已经哽咽难言,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说这些还有何用? “还记得小美人鱼的故事吗?我曾经说过,我希望你就是我的小美人鱼。”法兰克心疼地吻着她发红的眼睛。 “小美人鱼最后是要化成泡沫的。”夏喧妍抽噎地说。 “不,绝对不会。”法兰克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愚蠢的王子,我知道拯救自己的是谁,相信我。” 夏喧妍吃惊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法兰克说:“给我点时间,我会让小美人鱼最终圆梦的。” 夏喧妍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她俏丽的模样再次换来法兰克的狂吻。”小鱼儿,我真的快为你疯狂了。”他粗嗄地喘息着。“可是我不得不暂时放你寓开,因为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回家之后,好好待在爸爸妈妈身边,等我的消息,好吗?” 夏喧妍仿若明白,又好像糊涂,她只能呆愣的点着头,不知所措。 法兰克的大掌探人她的俏臀。“我想要你,在我们分别之前最后一次要你,可不可以?” 夏喧妍已经瘫软在他伟岸的胸膛上,一颗心犹如在油锅中爆炸着,她从未被如此强烈的情感侵袭,在极度的痛苦中却又蕴涵着极端的渴望。 她主动抱住法兰克,哭泣着喊道:“我要、我要!” 她要留住最后的一份记忆,让它陪伴她终老。 如果这是她前世的因果、今生的冤孽,她也认了,她爱这个男人,无法自制地爱上他,到了分别之际,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舍不得。 她要他! *** 夏喧妍被法兰克温柔地抱上床。 躺在他的怀里,感受他雄伟的力量,她已不愿再去多想什么,他们好像并没有谈出个什么结果,但,那又怎么样? 她不去想了! 她本来也没贪婪地想要一生一世,只要现在这一刻就够了。 她要全心全意地拥抱他,不再去抗拒,她不想在分别之后,停留在脑海里的只是被强迫的记忆。 夏喧妍躺着,任由法兰克穗下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出奇的温柔,就像那些夜晚他对她身体的膜拜一样。 她闭上眼,感觉衣服一件一件地离她而去,肌肤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中。 法兰克的手温柔地在她身上缓缓移动,他温热的唇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细碎的吻…… 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一把抱紧他,抱紧仍然衣着整齐的他,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与他紧贴,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狂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法兰克放开她,让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夏喧妍仰头望着他,她仔细看他的眼神,向他诉说着自己不想再掩饰渴望。 待法兰克脱去所有衣服,他躺在她旁边微微一笑,在她耳边呢喃道:“妍妍、妍妍……天知道,我是多么渴望你。” 她尚未做出回应,他就已经吻住她了。 他的唇紧贴她的唇,柔软的舌顽强地撬开她的牙齿,伸入她口中;当她的舌碰到他的入侵,便再也忍不住地与他交缠起来。 一种不可言喻的荡漾在他们胶着的唇瓣,他们紧紧拥着对方,彻底感觉对方激烈的生理反应。那是一种鼓励对方的反应,也彻底挑起更强烈的情。 他的手上下滑动,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烙下滚烫的印记,而她也不顾一切地回应他。 他是那么温柔,她所感觉到的只是被抚摸的美妙感觉,让她感动得想哭;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眷恋,那是一种被极度宠爱的感觉。 他的坚挺在她紧闭的双腿间蠢蠢动,她轻轻将双腿动了一下,他突然一拳打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看见他因忍耐而痛苦的脸。 “不要做这么激烈的事,你想让我……发狂吗?你应该知道我忍得很辛苦!”他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她看到他的手将床单用力地扭紧,显示他正在痛苦的忍耐。 “那就不要忍了。”她一说完,便主动地抚上他的灼热点,热切地邀请他带领她投入欢爱的极致世界。 她感觉浑身发烫,为自己第一次的主动而羞红了全身,可是法兰克的满心渴望,让她做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胆举动。 “啊……妍妍,我的小美人鱼……” 法兰克配合着她,一个深挺进入她的最深处,在压抑到不堪忍受的望得到纾解时,他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她不禁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一种被填满的感动亢盈了她,让她几乎要流下眼泪。 然后,他开始动了起来,结实的腰肢奋力一挺,烧灼的触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阵阵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抬高双腿,紧夹住他的腰,方便他更深入地探寻她。 第一次专心享受这种温柔的**,这种甜蜜如此的妙不可言,原来男女情事可以让人那么陶醉;她可以清晰地感觉法兰克在她体内放纵,使他们结合得更紧,这种快感让她感到好似飞上天空。 他伸手与她的双手十指交缠,将她的双臂平压在床单上,她在他的面前完全暴露,椒乳因他的抚弄而尖挺,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她的骄傲。他撑起整个上半身,居高临下,让下身的结合更为紧密。她也忍不住地张开双腿与他缠绕,让他的坚挺更彻底地进入她。 律动了约莫十分钟之后,夏喧妍已经娇喘连连,她用雪白软嫩的玉臂紧紧的搂着法兰克的颈项,媚眼如丝地半睁半闭着,散发着奇特的魅力,让法兰克越来越激动。每当法兰克的动作加大,她的反应也更剧烈,她主动挺起俏臀迎凑上来,她积极的反应让法兰克几发狂。 法兰克含住她的丁香小舌,着甜蜜的津液,同时温柔地施力在她美丽的椒乳上,手指甚至调皮地来回轻抚着她炽热的望地带。 倏地,他将身体往前顶去,灼热的尖端摩擦过她的湿润,那种绝妙的感受一时间使他脑中一片空白。 夏喧妍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法兰克缓缓地退出,停顿了一下再次使力挺进去,快感窜入四肢百骸,使他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暖潮包围。 他看着香汗淋漓的夏喧妍,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迷人的躯体,汗水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如此娇媚的她令他无法自拔…… 渐强的快感使他们浮沉于灵魂与肉交织而成的汪洋大海中。 “呼……喔……啊……”混乱的鼻息加上厚重的声调是法兰克粗重的喘息。 “嗯……啊……嗯……啊……”吟哦的娇喘饰不住夏喧妍的满足。 他们已经完全到达颠峰。 “不……要,不要离……离开我……”夏喧妍忘情地大喊着,双脚像藤蔓一般缠绕在法兰克的腰际,配合着他的律动逐渐加快。 缠绵的身躯疯狂的交缠,有股强烈的电流蔓延至彼此,身体像着火一样滚烫起来,最后感觉自己像灵魂出窍般飞升,热浪席卷了他们…… “啊……法兰克……啊啊……”她狂乱地扭动着,双腿无法克制地蹬动。 法兰克一把将她的双腿抬高,双手顺势扣紧她的俏臀,不让她脱离他的控制,同时继续毫不留情地贯穿她,享受着被幽穴紧紧缠缚的极度快意。 夏喧妍的腿只能颤抖地向半空中乱蹬,她全身发软,双手再支撑不住身体,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任由法兰克侵袭。 “法兰克、法兰克……” 她娇喘着、着,益发刺激法兰克的感官神经。 随着法兰克最后一次狂放的律动,她的身体好似爆发出一股热流,彻底地淹没他们,也融化了最后一丝理智。 这一刻,她虽然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但是她的理智却无法控制她的身体。 她仿佛置身一个迷幻空间,身体在刹那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又像得到了一切。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法兰克、法兰克……我爱你……”在**的颠峰,她在快乐与痛楚的交错中痛哭失声。 “小鱼儿,我也爱你,只爱你。”法兰克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第八章 罗贝儿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岂有此理! 她才刚回来,法兰克就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也不与她亲热,也不问她近来的遭遇,他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是很爱她吗?甚至因为她的失踪而疯狂,不惜踏遍全球去寻找一个假冒的。 呵呵,他竟然真的找到与她自幼分离的双胞胎妹妹,原本她想让他们在一起就算了,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她必须回来争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罗贝儿在里面不断敲着门。“放我出去!法兰克呢?岂有此理!放我出去!” 忽地,门喀的一声打开了。 罗贝儿欣喜若狂地奔过去。“法兰克……怎么是你?” 看到来人并非法兰克,而是那个长年累月皆阴沉着一张脸的路易,罗贝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路易反手重新把门锁上,然后微微弯了下腰。“打扰了。” “得了、得了!你少给我来这套。”罗贝儿焦躁地啐了一声,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二郎腿,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根香烟。“法兰克呢?” “先生有事在忙。” “还有什么事比我重要?” “是的,您的事最重要,他要把那些琐事都处理完毕,然后专门来陪您。”路易谦卑地回答。 “哼!”罗贝儿轻哼一声,吐出一串烟圈,“我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夫人,您真的要这么对待先生吗?”路易似乎有些迟疑。 “什么叫这么对待?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路易依然一副谦恭的模样。 罗贝儿细眉一挑。“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我不会背叛先生的。” “放屁!” “夫人,说话要斯文些。”路易慢条斯理地说。 罗贝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用涂成紫色的指甲挑起路易的下巴。 “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把那些东西交给法兰克呢?你想想看,如果他发现自己的总管玷污了他的妻子,而他最心爱的两个孩子居然是别人的野种,你说,他会怎么样?” 罗贝儿发出一阵轻笑,她的话语宛如邪魔的咒语一般。 “法兰克可是个疯子,一个还相信爱情的疯子,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不会杀了你?他如果知道当初的车祸是你蓄意安排的,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碎尸万段啊?” 路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压低声音说:“你在歪曲事实。” “就算我歪曲又怎样?你说,法兰克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罗贝儿再次坐回去,好整以暇地抽烟。 路易皱紧眉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有先见之明,那晚没有开那辆跑车?” “这叫作吉人自有天相!”罗贝儿轻笑一声,“我没什么先见之明,只不过那晚有其他事要做,把车子借给别人用而已。” 路易冷笑道:“有些事?是和你的情人约会吧!” 罗贝儿扬高眉毛。“怎么,吃醋啦?瞧你一副奴才样!” 路易忍不住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罗贝儿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一双眼睛好似慢慢燃起火苗,她开始觉得兴奋不止,慢慢地凑到路易身边。 “!打啊,再打啊!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真是迷死人了。” 路易握紧拳头,用尽生平最大的克制力,他霍然转过身,用齿缝挤出两个字。 “贱货!” 被如此辱骂的罗贝儿不怒反笑,似乎更为兴奋,她主动抬起一条腿圈住路易的腰,在他脸上呵气。“再多骂些、再多打些,我喜欢极了!” 路易猛地推开她,打开房门走出去,然后又迅速把门锁上,留下罗贝儿在里面发飙。 罗贝儿不仅乱,更是一个彻底的受虐狂,这是路易早已知道的事情,如今再见面,她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当初先生怎么会看上她? 路易不得不在心里一遍遍念着圣经,才能遏止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 第二日中午,路易被叫到法兰克的办公室。”先生。”路易恭敬地走进来,“有何吩咐?” “坐。”法兰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达令广缠在法兰克身上的罗贝儿眼泪汪汪的,“你一定要为我除掉这个凶手,就是他蓄意谋杀我的!” 法兰克的大掌搂着她的腰,边安抚她边问路易:“贝儿说的可是事实?” 路易没有说话。 “他不敢说话,就是默认了!”罗贝儿再次抽泣,“我看到他就心里发毛,好可怕,他当初垂涎我的美貌,不顾我是尼凯尔亲王夫人就要侵犯我,我抵死不从,还说要告诉你真相,结果他……竟然要致我于死地!呜……我受了重伤,还被毁容,所以不敢来见你,一直等到相貌恢复了些才回来,可是这个恶人居然还好好地待在这里。达令,你不能再受骗了!” 法兰克的蓝眸渐渐变成了燃烧的火焰,他死盯着路易。“路易,是不是真的?” “是。”路易站起来,低头应道。 法兰克蓦然站起来,把罗贝儿安置在椅子上,自己走到路易的面前甩手打了他一掌。 “畜生!” 路易咬紧嘴唇,不敢吭声。 法兰克激动地走来走去。“路易,你说!尼凯尔家族有哪里对不起你?以你总管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你偏偏去碰我最深爱的女人!” 路易沉默不语。 “来人啊!”法兰克打开门,朝外面大喊。 不一会儿,立刻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把路易先关起来,好好看着!”法兰克厉声道。 “是!” 两个大汉随即架走路易。 房间里只剩下罗贝儿和法兰克了。 罗贝儿慢慢地依偎到法兰克怀里,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孩。“达令,我好难过。” 法兰克亲吻了一下她的虹唇。“乖,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蠢事发生,告诉我,这么长的时间,你是怎么度过的?” “我受了伤、毁了容,是一位朋友帮助我的,他帮我找到最好的大夫,还为我出资动手术。他是个高尚的人,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们之间高贵的友谊,他就像你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哦?这位朋友是谁?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法兰克柔声道。 罗贝儿哽咽了一声。“可是,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他的生意亏损了,因为曾经向高利贷借款,现在他们逼他还钱.没钱就耍杀了他……他真的好可怜。法兰克,我想帮帮他!” “需要多少钱?” “五千万……美金。”罗贝儿小声地说:“他手上还有一些钱,现在只缺五千万美金了。” 法兰克皱紧双眉。“这么多啊,为了建造这座城堡,母亲给我的遗产都快用光了……” “法兰克!你一定要帮帮他!否则我这一生都会感到不安的,如果没有他,你就不会看到今天的我了。当初发现自己遭遇不幸,我真想一死了之,是他安慰我、拯救我,我才努力地活下来,才能和你团聚。” 法兰克为难地说:“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么多现金,他什么时候要?” “立刻……啊不,就是最近吧,反正越快越好。你的生活一直很安稳,不太了解那些黑社会,他们好恐怖的,比电影上演的要凶悍多了,迟一天也许就没命了。我是他的朋友,或许也会被害呢……” 法兰克叹口气。“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出去吧,我联络一下那些亲戚朋友,向他们借一些,一定在十二个小时内凄齐。” 罗贝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达令,我爱你。” 法兰克回吻她。“我也爱你,bye!” *** 一日后,在摩纳哥城的一间旅馆内,有一个身形魁伟、脸庞俊美的男子,他拿着五千万的现金支票笑得合不拢嘴。 罗贝儿腻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嗲声地说:“大卫,我说过吧,向他要钱是一定要得到的,他爱死我了。” 大卫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妖精,算你厉害。” 罗贝儿的手探进他的t恤。“他呀,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每天就只会做他的浪漫大头梦,如果他不是摩纳哥亲王早就饿死了!他钱都拿来了,你要怎么酬谢我?” 大卫猥一笑。“你想要什么?” 罗贝儿的手在他的腰间摸索,大卫随即把她扔到地板上,抽出皮带狠狠地鞭打她。 “的女人,亲王有你这样的妻子真是生不如死啊,哈哈哈哈……” 罗贝儿愉悦地着,伏在地上像狗一样屈着身子。“好舒服……继续打,大卫,我爱你,你比那个软弱的亲主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皮带益发凌厉地落在她身上,大卫说:“等我成为拉斯维加斯之王,我会更厉害的!等着吧,今夜就可以成功了!” *** 深夜,蒙特卡罗赌场。 蒙特卡罗是世界著名的赌城,也是摩纳哥的标志。 富丽堂皇的蒙特卡罗赌场建于一八六三年,是一幢古色古香的宫殿式建筑,再加上四周山明水秀,使游客一抵达门前立即产生好感。 门前有一大片广场,花圃中的一草一木都修剪整齐,花园旁有一处停车场,花园尽头有一间宫殿式的建筑,那便是闻名世界的蒙特卡罗赌场。 登台阶入门,门前有警卫把守。依照摩纳哥法律,本国人不准入内赌博,观光客自然欢迎,然后凭护照交十法朗便成为“一日会员”,凭此证才能进入赌场。 场内气派堂皇,再加上亮得如钻石般闪耀的水晶灯,满室的红地毯烘托着,气氛不同凡响。室内有适合歌剧表演的大舞台,再过一道门进入大厅,便是著名的赌场了。 大卫和罗贝儿相偕走进 第 8 部分阅读 闶侵亩某×恕?br/ 大卫和罗贝儿相偕走进来,大卫的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的皮箱,里面装有一亿美金,是他准备奉献给“阎帝”的。 大卫是美国人,是赌城拉斯维加斯最大的两家赌场之一“天使之翼”的老板,自从两个月前,另外一家大赌场“宙斯”突然扩大营业,好像获得一大笔资金,吞并了一些小赌场,并严重威胁到天使之翼。 大卫得到的情报是宙斯一直想在拉斯维加斯称王,他们最大的目的就是挤掉或吞掉天使之翼。 一个月前,两方发生械斗,大卫的人马损失惨重,最终迫于无奈,他才想到来欧洲寻求欧洲赌插霸主阎帝的支持,除了孝敬他一亿美金之外,还要自动分出天使之翼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大卫想,如果天使之翼能够反过来吞掉宙斯,那么即使他分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自己的纯收益还是会远远超出目前的状况。再说,阎帝是个在道上呼风唤雨、威望极高的人,因为他言出必行,只要答应别人的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会做到。 只是,阎帝总是让人见首不见尾的,很少有人见过他,而见过他的人所传出来的消息与形容他的容貌也都不一样;大家只知道他是以欧洲最著名的蒙特卡罗赌城为核心,控制着整个欧洲的赌场,谁也不晓得他真正的身份,更逞论他的来历与底细了。 今天是阎帝与大卫约定见面的日子,他答应和大卫面谈合作的一切事宜,这让大卫受宠若惊,看来欧洲之旅已经成功大半了。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位置吗?”侍者走上前问道。 大卫举起右手,做了一个v剁手势,侍者一惊,立即深深地鞠躬。 “请跟我来。” 大卫跟着侍者左拐右拐地上了三楼,可是感觉又下了一层,最后在一扇金色的门前停住。 侍者敲了敲门。“先生,大卫先生到了。” 门缓缓地开了。 侍者请他们进入,大卫示意罗贝儿在外面等侯,谁知里面传出一道声音—— “请那位女士也一起进来吧。” 罗贝儿欣喜若狂,她其实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阎帝,不知是否如电影“教父”那般厉害呢? 在一面落地窗前,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身着银灰色的高级札服,身形伟岸而又威严无比,散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息。 大卫屏息以待地道:“您好,我是大卫·汉克斯,很荣幸能够见到您。”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他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一双凌厉却幽深难测的眼睛将他们慢慢打量了一下,他抬了抬手。 “坐。” 大卫和罗贝儿惶恐地坐下,立即有人取走大卫的皮箱,先做了一遍安全检测,随后熟练的打开,那人将里面的现金快速的检查一遍,整件事情做完不超过十五秒。 “先生,没错。” 阎帝点了点头。“合约你早已看过了吧?” 大卫赶紧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投有广大卫连忙回答,然后又想起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这件事情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解决?我是指拉斯维加斯。” “今晚。” “啊?”大卫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阎帝指了指他身边的罗贝儿。“这个女人不错,有双勾魂的眼睛。” 大卫看了看罗贝儿,拉着她站起来。“她的床上功夫更是厉害呢,在天使之翼的欢乐窝,没有一个男人是她的对手。如果您喜欢,不妨留下试试。” 罗贝儿益发妩媚地电着阎帝。 阎帝轻笑一声,看手下将大卫签字盖章的合约收好之后,他才说:“和你们合作很愉快,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今天我心情好,想不想看一下我的真面目?” 大卫和罗贝儿对视一眼,心情雀跃不已。 大卫说:“可以吗?” 阎帝抬起手,慢慢将脸上的面具由下往上摘取,下颔、嘴唇、鼻子、眼睛…… “啊!” 当阎帝的整张面孔展现在他们面前时,罗贝儿发出一声惨叫,双腿一软地跌倒在地。 大卫看着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孔发呆,良久才注意到罗贝儿的异常。 “干嘛?见到美男子就腿软了?” “他他他……”罗贝儿的舌头像是突然短了一截,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怎么了?”大卫有些好奇。 阎帝淡淡一笑。“我替她说吧,这位女士发现我和她的一位朋友很相似,是不是?” “啊?”大卫还是不解。 “法兰克……” 罗贝儿跪着爬到同帝身前,伸手抱住他的腿,却被下人一脚蹋开。 罗贝儿哭了起来。“法兰克,我……我不知道你就是‘阎帝’,我……我爱你,大卫只是我的朋友……” 她已经慌张得不知该说什么。 大卫这时才明白,阎帝竟然是罗贝儿口中的那位懦弱大少爷尼凯尔亲王? 法兰克微微一笑,伸手拍子一下,一个人从暗室里走出来,是个金发蓝眸的俊美男子,他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卫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嗨,亲爱的大卫,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大卫的脸色已经变成一片死灰,李奥竟然也在这里!宙斯的总裁李奥也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奥吊儿郎当地坐到偌大的办公桌上,笑着说:“你想不到吧?法兰克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此生最好的哥儿们。” 天啊!罗贝儿彻底地浑身发软了。 大卫结巴着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 李奥耸耸肩。“没办法,有人要惩治恶妻,我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尽力帮忙,偏偏不巧,那恶妻竟然在你身边,呵呵,红颜祸水哦!” 闻言,大卫也瘫软在地。 李奥再次微笑。“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从现在起,天使之翼正式归到宙斯的名下,当然,股份是我和亲爱的法兰克平分。” 罗贝儿还想扑向法兰克,却被下人拦下。“法兰克、法兰克!我爱你!我向天发誓,我只爱你一个!” 法兰克淡淡一笑。“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吗?” “请你相信我,是真的!我只爱你一人!那些男人猪狗不如,我只是玩玩,我真的只爱你!” 法兰克露出呕吐的表情。“你原来喜欢和那些猪狗不如的男人玩啊?呵,我成全你就是。” “你骗我!你说你爱我,却不告诉我你就是阎帝!”罗贝儿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她知道法兰克就是赫赫有名的阎帝,她怎么还会看上大卫这个笨蛋! 法兰克嗤之以鼻。“女人,你曾经对路易说过一句话,还记得吗?” 罗贝儿一脸迷惘。 法兰克冷笑道:“你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你真的很贯彻这个原则,尽挑一些垃圾人渣来厮混。” 罗贝儿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法兰克用鞋尖拂起她的下巴。“当我发现你真面目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死了!现在我也奉告你一句话:男人若坏,非好女人不爱。” 第九章 台湾台南乡下 夏母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又听到在院子里散步的夏喧妍传来的干呕声,她忍不住眼眶发红,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女儿突然从摩纳哥回来,什么也没对他们说,只告诉他们她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离开爸爸妈妈。 他们猜得出事情不太顺利,看女儿迅速憔悴、也不敢提这个令她伤心的话题,只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唯恐她想不开。 话说夏喧妍回家的第三天,早晨吃饭时正吃着夏母煎的鸡蛋饼,以往这是她很喜欢吃的,那天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感到一股腥味,她急忙冲到洗手间呕吐不止。 从那天起,她每天早震起来就开始呕吐,胃中翻滚不已。一点食都没有,只是喜欢吃一些酸溜溜的水果,越酸越好。 事情很明显,她怀孕了。 夏母匆匆地把早餐做好,不得不和夏喧妍谈谈了。 夏母和夏喧妍一起走进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夏母的手指在围裙上绕了几个圈,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妈妈,你是不是想问我这孩子怎么办!”夏喧妍也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干脆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虽然一开数还有些怀疑,后来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才确定无疑。 夏母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法兰克的吧?” 夏喧妍点点头。 “那他会不会娶你?”夏母担忧地问。 夏喧妍摇摇头。 “可是,可是他不是很爱你吗?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妈妈,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曾经问过你,我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姐妹,你没有回答 夏母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是爸妈不好,也许一开始就该告诉你,你有个双胞胎的姐姐,但是……” “但是什么?”夏喧妍焦急地问。 “但是她才刚出生,就被高雄的一对画家夫妇抱走了。” 夏喧妍点点头。“为什么要送走她呢?爸妈当时养不了两个小孩吗?” “因为……”夏母咬咬牙,“因为你也是爸妈抱来的。” 夏喧妍瞪大眼睛,再次受到打击。 夏母流下泪水。“妈妈曾经两度流产,于是形成了习惯性流产,到后来就再也无法怀孕了,可是我们都想有个小孩,又不想去孤儿院领养那些已经长大的孩子,因为我们担心他们若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会对我们没有亲切感。后来我们四处打听,有好心人告诉我们,嘉义市的医院里有个未婚妈妈刚产下一对女婴,她无力抚养,就想为女儿找个好人家,很巧的是,高雄的那对画家夫妇也听到消息,于是我们两家一人各抱了一个女娃儿。 你的左耳上有颗小痣,而你姐姐是右耳上有颗小痣,虽然差别就这么一点点,但是你的亲生妈妈还是分得一清二楚,她说如果日后你们姐妹还有缘相聚,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如果遇不到就算了。” “那我妈妈呢?”夏喧妍情不自禁地问。 “不知道。” 夏喧妍有些发呆。 夏母心如刀割。“我们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们太害怕失去你,我们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比亲生女儿还疼你啊……” 夏喧妍这才发觉自己太失态了,她上前抱住妈妈。“妈妈,你们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的,我也爱你们,你放心。” 夏母哭泣着点头。“妍妍,妈妈好难过,如果法兰克不娶你,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这个孩子吗?” 夏喧妍坚定地点头。“要!” “可是……” “妈妈.我知道你担心我若成为未婚妈妈声誉会不好,可是我不能仅仅为了面子,就残忍地杀死我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骨肉啊,你也曾流产过,一定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不是?” 夏母流着泪水道:“难道这是命运吗?你亲生母亲是未婚妈妈,你也……” “我一点也不怪她,虽然她不曾尽到抚养的责任.可是我还是要感谢她生下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夏喧妍淡淡地笑着说:“我有疼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喜欢的书,我喜欢这世界上的美丽风景,喜欢那些可爱童话,更感恩认识了法兰克。他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最纯洁、最纯粹的爱情,虽然那份爱情不是属于我,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夏母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到现在你都不会抱怨一句,妈妈好难过。”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夏母前去开门。 “怎么了?”她间夏父。 “玉洗来了,他一定要见妍妍。” “唉。”夏母叹口气,她回头对女儿说:“你还是见见他吧,从你回来之后,他就天天到家里来,你一直不见他也不是办法。不管如何.把话讲明了也好。” 夏喧妍点点头,“我陪他出去走走。” *** 蔡玉洗更加瘦削了,他原本就瘦,现在简直成了竹竿。 他不时托着滑落的眼镜,满腹的话在见到夏喧妍时,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这样天天在家耗着.不用念书吗?”夏喧妍主动向道。 “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蔡玉洗腼腆地说。他发现夏喧妍越来越漂亮了,现在的她更增添几分妩媚的风韵,让人不由自主地着迷。 夏喧妍淡淡一笑。“担心我呀?我没事的!你也看到了,我人好好的,健康极了,我打算在家陪爸妈几天后,也要回学校了。” “那就好。”蔡玉洗欣慰似的点头。 “听说蔡妈妈又帮你找了一个女朋友,很活泼、很漂亮哦。”夏喧妍笑吟吟地说。 蔡玉洗苦涩地点点头,“没办法,我不能让父母太伤心,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可是……我不爱她,真的不爱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玉洗,我想活泼一点的女孩比较适合你。”夏喧妍轻轻叹口气,“你比较闷,如果再找个沉静的女孩,两个人相对无言,岂不是很可怜?” “喧妍……”蔡玉洗忽然激动起来,“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昨天什么话都讲清楚了!” “什么?”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 “我爱你.现在见到你,我更加肯定了!”蔡玉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都听夏妈妈说了,你已经怀孕了,趁现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和我结婚吧!我发誓,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疼爱这个孩子,虽然你不介意做未婚妈妈,可是你替孩子想想看,等他长大了,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父亲,那会是多么大的伤害?单亲家庭的小孩心理上往往都会有阴影,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夏喧妍怔怔地看着他。“玉洗……” 蔡玉洗忽然有些羞赧。“说我不嫉妒、不难受是假的,我也曾难过得在家里发疯似的捶墙,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有坦然去面对它,是不是?再说,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新娘子,我们只不过是继续未完成的婚礼罢了。” 夏喧妍缓缓地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否则我就真的太自私了。” “喧妍!” “玉洗,你是个好男人,应该有一份完全属于你的,完完整整的爱情,而不是我。我已经不完整了,身体不完整,连心……也不完整。”夏喧妍声音哽咽地说:“即使你能接受,我却无法忍受,我无法嫁给你之后,心里却思念着另一个男人,那对我将是一种酷刑,我会发疯的。” “喧妍……”蔡玉洗伸手抱住她,“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一个人吗?你如果敢这样做,那我也陪你一辈子!难道我们自小的感情是假的吗?你知道吗?从十二岁那年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女孩。 该死!我是那么爱你,那么渴望我们能够拥有一份这世界上最完整的爱,所以我一直忍耐,渴望着我们的新婚之夜,谁知道……早知如此,我在十八岁那年就该要了你,那时就该娶了你,而不是一再蹉跎!” 从来不知道他的感情如此浓烈,夏喧妍有些呆愣住。 回神之后,她伏在这个平日看起来书卷气息十足的男人怀中痛哭失声,边哭边用拳头捶打着他。“傻瓜、傻瓜!你这个傻瓜!” “是,我是傻瓜!难道你就不是吗?为了一个只把你当作替身、当作玩物的男人,却要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值得吗?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已经耽搁太多的时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夏喧妍哭着推开他。“不,我真的做不到,玉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请你忘了我吧!” 她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喧妍!”蔡玉洗在后面追着。 夏喧妍低着头向前跑,边跑边哭泣,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前方。突地,一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直直地朝着她撞去。 “喧妍!”追上来的蔡玉洗大叫一声。 他猛然用身体把她撞到路边,身子一直弹到三公尺外。 车子呼啸而去,对这起事故根本不闻不问。 夏喧妍本能地记住车牌,然后狂奔到蔡玉洗身边。他的额头撞到路边的一块石头,鲜血满面,人已经昏迷过去。 夏喧妍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呼喊:“不——” *** 三日后,在高雄长庚医院的加护病房内。 天色微明,守在床边的夏喧妍听到敲门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稍微梳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起身去开门,一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前的高大男人,她不由得愣住。 “妍妍。”法兰克手中捧着一束剑兰花,搭配着文竹与满天星。 夏喧妍不停用手拨着自己的头发,目光一再游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尼凯尔先生,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法兰克怜惜地看着整整消瘦一圈的她。“妍妍,说来话长,让我们到里面谈好吗?” 夏喧妍回头看了下里面,摇摇头。“不必了,我没有时间,玉洗也不方便见客,还是请您回去吧。” “妍妍!”法兰克单手只住夏喧妍关上的门,“这几天发生许多事,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包括蔡玉洗……” “不,没什么好说的。”夏喧妍淡淡地说:“以前的事已经结束了,就像一场梦,不管是恶梦也好,美梦也罢,现在梦醒了,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 “妍妍,我知道蔡玉洗头部受到重创,失去了记忆,甚至有变成痴呆的可能,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他,但是你不能不见我!”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事,和您没有关系,他需要静养,请您回去吧。”夏喧妍再次要关门。 “蔡玉洗根本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被人故意伤害的,当时那人是想谋杀你!” 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走出来,顺手带上门。 法兰克轻声地说:“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夏喧妍点点头。 *** 他们来到医院的一个偏僻角落,夏喧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法兰克叹了口气。“在你回来之后,我和贝儿彻底分手了,也算结束了这一段孽缘。” 夏喧妍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会这样?” “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我的故事?我说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夏喧妍点点头。 “你当时不相信,而你的怀疑是正确的。婚后的第一年还好,我觉得非常快乐,并且开始筹划海之梦城堡。因为我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摩纳哥,而贝儿却迷恋巴黎的繁华生活,再也不是那个打算在巴黎一圆艺术梦想的女孩,她开始频繁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派对、沙龙,就像一朵交际花。她着迷于活在男人的有色眼光中,望也越来越多,如沟壑难填,甚至喜欢那种乱的性狂欢派对。” “啊!”夏喧妍觉得不可思议的惊呼。 “是的。”法兰克用手捧住她那张小脸,“你不了解,那些有钱花不完的人们,总是不断换新花样以寻求刺激,而贝儿自从成为尼凯尔亲王夫人,也成为其中的一员。她频繁地换着床伴,当普通的**已难以满足她时,她开始尝试受虐,井狂热地迷恋上它。” “天啊。”夏喧妍再次发出惊呼。 “路易是最早发现她不忠的人,路易知道我对她用情至深,所以不忍伤害我,就试图去警告她;贝儿担心事情曝光,反而设计引诱路易,给他下了迷药,不惜与路易发生关系……谁能想到贝儿怀孕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竟然是路易的孩子。” 夏喧妍可以想像法兰克知道事实真相时,他会有多么痛苦,即使只是诉说着,他也脸色铁青,眼中仿若有灼热的烈火在焚烧。 夏喧妍简直要昏倒了,她揪着法兰克的袖子。“卡尔和苏菲是路易的孩子?天啊!那你还说是自己的?” 法兰克苦笑道:“如果我不把他们揽到自己身边,路易会杀掉他们的,路易恨死他们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法兰克……”自从方才见到他,夏喧妍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忍不住泪水盈眶,“法兰克,为什么会这样?” 可怜的法兰克……夏喧妍觉得自己的心都绞成一团,痛楚难当。 “后来,路易再也忍受不了贝儿,他还以为我不知情,决心替我处死贝儿,谁知那夜贝儿根本没坐她的跑车,车子发生爆炸,可是死亡的是另外一个女子。贝儿那时迷恋上一名美国男子,便借此机会逃到拉斯维加斯。她大概也不想再做什么亲王夫人,只想做一名赌王的情人,情人……呵!” 法兰克的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前一阵子,路易向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他曾经与贝儿有过关系,他想以死谢罪,但是我知道路易是因为太爱我才这么做。那时候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顾一切的爱我,那就是路易了。” 夏喧妍小心翼翼地问:“可……可是,他是男人啊。” 法兰克淡淡一笑。“你以为他是同性恋吗?” 夏喧妍有些别扭。 “如果他真的是,你会看不起他吗?“ “不。”夏喧妍赶忙摇头,“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惊讶,但是我相信爱情是没有任何禁忌的。” 法兰克安慰地说;“妍妍,我相信你有一颗包容一切的心。不过.你误会路易了,他对我的感情比较复杂,他来我家的时候才十岁,是个孤儿,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我母亲请他来的目的就是照顾我,要他把我当成他的生命一样保护;在他的心目中,我是他的儿子、弟弟、生命,是他存在这世上的意义。他曾经真诚的希望我能和贝儿获得幸福,可是看到贝儿如此放荡,他再也忍无可忍,才会下此杀手。” 夏喧妍静静地听着。 “后来,我决定报复,我已经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女人,我认为她们都非常令人失望,最初来找你只是为了引出贝儿,而且我对她的双胞胎妹妹有些好奇……” “所以,你就残忍地破坏别人的婚礼?”夏喧妍声音尖锐地质问。 “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法兰克低下头,“可是我绝对不后悔抢走你,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相信自己或许还能被救赎,我或许还能找到一段只问付出而不奢求回报的纯洁爱情。” 夏喧妍悲哀地摇着头。 “因为你,我才决心留贝儿一条命,放她回美国,可是没想到.她真是彻底腐坏了,竟然还想报复你!如果不是有蔡玉洗在,也许受伤的人就是你了!” “什么?”夏喧妍再次震惊,“你说,玉洗是被贝儿撞伤的?” “是她和大卫雇的凶手。” 夏喧妍的泪水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放心,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已经吩咐路易派人将那对狗男女沉人公海喂鱼吃,这次路易绝对不会再失手了。 “我现在关心的是……妍妍,跟我回海之梦吧,那里需要女主人。” 夏喧妍拼命地摇头。“不,不可能了。” “为什么?现在事情都得到解决了,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 “我不能丢下玉洗,他是最无辜的,却受到最重的伤害。” “我会为他寻求这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可是如果他一辈子都不好,你也要陪着他一辈子吗!”法兰克激动地说: “我答应照顾他一辈子,但前提是你要回到我身边!” “不!”夏喧妍同样激动地甩开他的手,“如果他一辈子好不了,到底是谁害的?你有你的不幸,可是你不该自私地把我和玉洗扯进去!不管他好了也好,这样痴呆一辈子也好,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爱他,他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我才知道他是多么爱我,而我又是怎样没有珍惜一颗最爱我的心!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现在更没有修复错误的可能。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纠缠,请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妍妍!”法兰克突然抱住她,“这不是爱,你对他不是爱,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在可怜他、你在于心不安,你认为照顾他一辈子是自己赎罪的机会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害三个人都不幸!” “我可怜他也好、赎罪也好,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是的,我曾经爱过你,是你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但现在都已成了春梦,春梦散尽,我们还是分手吧。” “妍妍!” “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了。”夏喧妍用手抹了下泪水,转身离去。 “我不会放弃的!” 绝对不会! 法兰克在心底暗暗发誓。 第十章 转眼间已经过了五个月。 “尼凯尔先生,天亮了,您先回去好好睡一下吧。”交班的护士轻轻叫醒守侯在蔡玉洗床前的法兰克。 法兰克慢慢睁开眼,窗帘已经被打开,晨曦照进来,代表着新的一天到来。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先到外面洗了洗脸。他看看手表,快七点了,妍妍也快到了,他还是先走吧,回到他在高雄新购的别墅去。 蔡玉洗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整个人依然痴痴呆呆的,看到陌生人就会哇哇大哭,而对着家人和夏喧妍就会傻笑。一开墅也防备法兰克,后来熟悉了,慢慢喜欢上法兰克,因为法兰克会陪他玩,陪他做各种刺激的游戏。 自从蔡玉洗受伤后,不知为何染上了夜游的习惯,所以晚上必须有人看顾他,虽然有特别看护照顾,夏喧妍还是不放心,坚持要自己看,法兰克自然舍不得,在得知她已怀孕后,更是极力反对。 他拿孩子未来的健康百般劝说夏喧妍,夏喧妍才答应让他晚上照顾蔡玉洗,而她则在白天陪他。 她依然没有答应法兰克的求婚,尽管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 而法兰克依然留在台湾,依然留在长庚医院。 因为夏喧妍说不想看到他,所以他晚上照顾蔡玉洗,白天就回到别墅休息,下午才会透过电话和网路遥控欧洲的生意。 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就要到了。 路易问法兰克是否要回蒙特卡罗过圣诞节,但法兰克拒绝了。 法兰克说,他要等到夏喧妍答应和他一起回家,否则他就一辈子赖在台湾。 夏喧妍很倔强,可是他更有耐心,在经历所有波折之后,终于遇到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错过。 别说为了她伺候一个男人,就算让他做更苦、更累的事他也愿意。 他的母亲是个轻浮的贵族女子,他身边有许多这样的男女,所以他对这个社会充满厌恶;他很早就涉足黑道,并展现不凡的天赋,渐渐掌控了欧洲的赌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阎帝。 可是,就像有黑夜也有白昼一样,尽管他极力放纵自己黑暗的一面,内心深处却依然无法摆脱对美丽爱情的渴望,他寻找着、努力着,直到遇见气质出众又青春美丽的罗贝儿。 法兰克为了她开始学习中文,他发现在古老的中国,人们对坚贞的爱情有着渴望,有诸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美好的诗句;他深深地沉醉了,把自己所有的美好品德都一厢情愿地给了罗贝儿,他在二十岁就急着和罗贝儿成亲,谁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场恶梦呢? 法兰克回去了,留下痴痴望着他的护士脸红心跳不已。 如今的法兰克成了高雄长庚医院的名人,护士们的服务品质更是明显提升,病人们吃惊地发现她们越来越爱笑了,总是笑容可掬、极有耐心地对待每一位病人。 那是因为……法兰克喜欢敬业的人,更喜欢爱笑的女孩子。 她们暗自奢望蔡玉洗永远不要出院,那么她们就能一直看到这位绝世大帅哥了! 女孩子总是容易对白马王子般的男子暗许芳心,只是,王子的心却只准驻足一个人,那是他的至爱,他梦想中如海的女儿一样美好的女子…… *** 这天,法兰克在家里辗转不已,下午也无心办公,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于是他提前赶到医院。 他想见妍妍,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她,他感到不安极了。 下午三点钟,夏喧妍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蔡玉洗散步,因为那时的车祸也撞断了他的肋骨,所以到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的站立活动。 法兰克躲在大树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 妍妍的头发变长了,如丝缎般地披在身后,她已穿不下原来的衣服,穿着孕妇装的她脸上总是带着恬淡的笑容。她又在讲童话故事给蔡玉洗听,蔡玉洗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地呵呵傻笑。 住院所费不赀,幸亏有路易早先给夏蔡两家的六千万美金,所以现在夏喧妍也不急着去工作,她想等孩子出生,蔡玉洗也完全恢复之后再去上班。 忽然,蔡玉洗从轮椅上跑下来,去追草地上的一辆遥控汽车,他的脚步不稳眼看就要跌倒。 “玉洗、玉洗!不要乱跑!”夏喧妍急忙追过去,可是一时情急,她忘了自己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身子笨重,一不小心就扑倒在草地上。 “啊——好痛……”夏妍妍发出哀鸣,感到腹痛如绞,跟随在身边的特别看护连忙扶起她。 急忙冲过来的法兰克对远处的护士喊道:“快抬担架来!” 本来跑着的蔡玉洗猛然回头,结果从台阶上摔下来,接着狠狠地摔了一跤。 法兰克跑过去,看到他的额头上磨破了皮,干脆抱起他就朝急诊室跑。 *** 等医生为蔡玉洗做完伤口处理,再做完脑部扫描之后,法兰克才匆匆地跑出去询问夏喧妍的情况。 有一位护士告诉他,夏喧妍因为动了胎气,所以孩子要早产了,现在正在产房。 法兰克请求她一有消息就马上告诉他,然后自己又匆匆回到蔡玉洗的病房。 蔡玉洗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法兰克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椅上,陷入沉思。 “为什么要先救我?” 法兰克怔了一下,猛然抬起头,蔡玉洗依然呆呆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要先救我?” 法兰克吃惊地冲到蔡玉洗面前。“是你在说话?” “废话!喧妍怎么样了?” “在产房,孩子早产了,god,”法兰克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清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蔡玉洗慢慢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先救我?你不爱喧妍吗?” 法兰克怔了一下,才又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我没有想那么多,当时看到你摔倒,本能反应就是冲到你身边。我不希望你再发生意外,希望你早点康复,那样妍妍才能获得解脱。” “可是,你不担心她也出事吗?” “只要你没事就好。”法兰克淡淡一笑,“妍妍一直不能摆脱自己的心魔全心全意地爱我,那是因为她太善良,对你心存歉疚,我不想让她有什么抱憾。而且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她的,不管她病了、残了,甚至死了,我都会陪着她,所以先救你。” 蔡玉洗发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吐出一口沉闷的气。“算了,我也该成全你们了。” “什么?”法兰克吃惊地看着他。 “其实,我早就清醒了,在住院的第二个月,我就好了。”蔡玉洗凄然一笑,“可是我不甘心,因为我知道装疯卖傻是我留住喧妍唯一的方式。可我还是输了,能做到爱人所爱、爱屋及乌的是你,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承认自己输得心服口服,我对你的考验也收到满意的答案,我给你打满分。” 法兰克重新冲到他的床前。“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原谅我抢走妍妍的事了?” 蔡玉洗点点头。 法兰克大笑起来,猛然抱住他。“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个书呆子,原来你一点也不呆啊!有你这样的情敌,我很荣幸!” 那天,夏喧妍剖腹产下一对双胞胎,是两个健康的男孩。虽然不足月,但孩子显然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很快就哇哇地哭着寻找母亲。 法兰克为他们取了中文名字,分别叫夏海、夏洋。 当然,他也打算为他们取法文名字,但是他把这个权利留给夏喧妍,他希望夏喧妍早点学会法语,然后再亲自为自己的儿子取个法文名字。 *** 几年后,海之梦城堡内举行盛大的婚礼。 新娘子是位美丽的东方女子,她的纱裙旁边还紧紧跟着两个小家伙,其中一个穿着小王子般的漂亮衣服,另一个却穿着可爱的公主裙,乌黑的头发上还别着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两个小孩都有着漂亮的蓝眼睛,就像他们的父亲。 夏海是哥哥,扮作小王子;夏洋是弟弟,就只能别无选择地做了小公主。 直到多年后,当夏洋看到爸爸妈妈的婚礼录影带时,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看到哥哥像个小王子,自己却成了小公主,他不禁大为恼火。 这件事成了夏洋一辈子的伤口。 他总是委屈又愤怒地质问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偏心,为什么要他扮小公主;而且这也是夏海取笑他的把柄。 每次两兄弟吵架,夏海一理亏词穷了,就大叫一声:“小公主!” 夏洋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尖叫起来,狂怒地追打哥哥。 也许那时他们的爸妈就有了这样的预感吧? 虽然夏海、夏洋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都是那么英俊迷人,迷恋他们的人也是一样多,可是…… 追求夏海的都是女孩子,而追求夏洋的却大部分是男孩子! 夏洋每每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大哭一场,如果他真的被逼着变成了同志,那也一定是被爸妈陷害的! 这是后话,且说当日新婚之夜的夫妇,也被人摆了一道呢。 *** 新婚之夜,法兰克温柔地用一只手握住妻子因为生产后而变得越来越丰满的浑圆,另一只手则在夏喧妍柔嫩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 夏喧妍满面红晕,娇喘连连地道:“法兰克、法兰克……不要了……” “真的吗?” 法兰克邪气地吻上她的玉颈,舌尖巧妙地挑逗她,轻点她颈后白皙的肌肤,当嘴唇轻轻掠过,那麻痒的感觉令夏喧妍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法兰克的嘴唇缓缓从夏喧妍的颈后往上移,到了她的耳后,先是用舌头着她如白玉般的耳垂;夏喧妍发出娇软的声音,羞得浑身发烫,法兰克突然张嘴轻咬住她的耳。 夏喧妍被逗弄得浑身发颤,“啊……啊……” 法兰克火热的坚挺,早已昂起,紧紧顶在她的 第 9 部分阅读 耳。 夏喧妍被逗弄得浑身发颤,“啊……啊……” 法兰克火热的坚挺,早已昂起,紧紧顶在她的双腿之间。私密处感受到男性的雄伟,她只觉下半身阵阵酥麻。 法兰克向下滑动,着迷地看着那对高耸的傲人双峰,雪白丰满的浑圆随着夏喧妍的呼吸颤巍巍的抖动,上面的樱红花莆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法兰克见状忍不住用手指拨弄丁一下。 夏喧妍轻呼一声,道:“法兰克、法兰克……” 她的声音柔媚,法兰克受不了那种甜美的诱惑,再次吻上她,舌头霸道地进人她的口肆意翻搅。夏喧妍的丁香小舌也主动伸了出来,被法兰克狠狠地,他们的舌头不停的纠缠着。 夏喧妍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声音,紧紧的搂住法兰克的脖子,青葱玉指轻轻滑过法兰克宽阔的背。法兰克一手穿过夏喧妍腋下,一手绕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把她贴身抱了起来;夏喧妍两腿盘起,紧紧圈住法兰克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让法兰克坚实的肌肉压迫着自己丰挺的椒乳,酥麻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让她心旌摇荡。 夏喧妍感到法兰克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上,她发出的娇吟,痴迷地抱住法兰克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的饱满酥胸。 法兰克仔细的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就好像找到宝藏一样。 夏喧妍觉得身体里的快感汹涌澎湃,从胸口一波一波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难当;酥胸涨得满满的,好像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 她心里升起一股空虚的感觉,娇声喘道:“法兰克,快……快……” “快什么?” 法兰克用牙齿轻啮那高耸的乳峰,夏喧妍轻皱柳眉,无意识的发出一连串的。 “不要再玩了……” 那种空虚感让她再也无法忍受。 法兰克了然的偷偷一笑。 他的妻子已经完全成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女子,她已经懂得享受鱼水之欢。 他的手在夏喧妍的柔软处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探入她的神秘地带;她的柔嫩紧紧包缚着法兰克的手指,而法兰克的手指则在里面尽情地嬉戏。 夏喧妍只觉得身子已酥软了一半,她不停扭动、不断滴汗,勉力说道:“法兰克,你越来越坏……”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法兰克诡谲一笑,更加恶劣地挑战夏喧妍的极限。 她顿时如遭雷击,张大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娇颜上添了几分韵色,娇躯也大幅度起伏着,她一时间被席卷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渐渐迷失。 法兰克明白已是时候,何况自己也早巳按捺不住,他分开她的双腿,深深地进入她。 空虚终于得到填充,夏喧妍发出满足的。 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再次身心合一的一天,法兰克简直感动得无以复加。”法兰克抱我……啊……”夏喧妍激动地回应着他的律动。 她泛着红潮的双颊、如水波荡漾的,再再勾引着饥渴的法兰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右手五指井用地握住她的**,左手则在他们结合之后游移着,每个动作都逼迫她迈向性感的顶峰。 夏喧妍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俏脸嫣红,似乎在告诉他她好满足、好幸福。 就在法兰克耽溺在来回抽送的快感,喘息声转变成嘶哑的低吼、律动达到了最高速,马上就要攀登顶峰时,一阵震耳聋的哭叫声突然从隔壁的房间传来。 “宝宝!”夏喧妍忽然从望中清醒过来,伸手推开法兰克。 法兰克顿时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原本箭在弦上的身体顿时虚脱;夏喧妍慌张地披了件睡袍,就推开内室相连的房门。 夏云正努力哄着大哭不止的夏洋,她看到夏喧妍进来,连忙说道:“喧妍姐姐,他们只是在打架,没事的。” 夏喧妍抱起哇哇大哭的夏洋。“乖乖,怎么又跟哥哥打架了?” 夏海一副小绅士的模样。 “是我的错,妈咪。” “你又在欺负弟弟了?” 夏喧妍假装沉下脸。 夏海噘起小嘴巴说:“哪有,因为今天爸爸妈妈举行婚礼,海儿很喜欢啊,所以也想跟弟弟玩亲亲嘛,他就生气了。” 夏喧妍差点晕倒,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干嘛!虽然兄友弟恭最好事,可是……他们会不会搞什么**啊?他们是两个男生耶! 一想到这么可怕的未来,夏喧妍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随即冲进来的法兰克在两个小家伙的屁股上各打了一巴掌,然后抱起自己的新娘子溜之大吉。 夏海不屑地对夏洋说:“你看吧,爸爸爱妈妈,不爱你啦!” “妈妈也不爱你,妈妈只要爸爸抱!”夏洋同样不屑地冲着他撇嘴。 见两个小孩又要打架,急得夏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们不乖!你们欺负云云阿姨,呜……” 一看美女阿姨哭了,两个小孩赶紧跑过来狗腿。 “我们乖、我们乖,姨姨不哭哦。” “那就睡觉。” “是!” 趴在门外偷听的法兰克听到里面终于安静下来,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准备继续未完的“工作”。 谁知好不容易让心爱的妻子再次兴奋起来,他也准备大战一场时,隔壁再次传来哭声,哭声足以震天。 法兰克怒吼道:“把他们丢到台湾、丢给他们外公外婆、丢给他们的干爹!气死我了!” 那夜,海之梦城堡难得的热闹。 原以为历经千辛万苦方赢得娇妻的法兰克以后就会幸福了,可是照此情形看来,他的艰辛历程还要继续下去呢。 可怜哦可怜。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nue—— 阿啦~人家更鸟…觉得拖著也不是办法;先写一点;一边写一边想。 阿…好想快点开餐呢~ ch。9昏睡兔子vs口水野狼! ch。9昏睡兔子vs口水野狼 “呼…好累喔!”菟儿倒在床上; 脸蛋儿磨蹭著大大的羽毛枕说道。 “菟儿宝贝,先去梳洗一下,会比较舒服呐~” 第 10 部分阅读 ch。9昏睡兔子vs口水野狼! ch。9昏睡兔子vs口水野狼 “呼…好累喔!”菟儿倒在床上; 脸蛋儿磨蹭著大大的羽毛枕说道。 “菟儿宝贝,先去梳洗一下,会比较舒服呐~” 希索见菟儿已美目半眯,就快要投入梦乡了, 一把抱过轻盈的小兔子,走向冒著白烟的大浴池。 “唔…好累呢…”菟儿幼细的手臂环上希索的脖子;爱娇道。 “呵~还说要继续走呢~没力气了吧~”轻轻脱去小兔子的外衣、 裙子、小可爱然後是小裤裤;希索抱小兔子放进浴池後, 也脱著自己的衣衫。 “呵唔…”疲累的菟儿已没办法回应希索的问话了; 小脑袋往旁边一倒;眼见就要掉到水里去了; 希索惊险的揽过险些遭灭顶的小女人; 细心的为已睡过去的心肝肉儿冲洗著娇躯。 小小的雪白**,坐在希索的腿上,个头还不及希索的胸口, 娇小得像个没长大的奶娃娃。 希索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过小脸後, 慢慢的拿著毛巾向下滑去。 刚刚发育的小小**,粉红色的小小红豆已因男人暧昧的动作而挺立。 “嗯…”感到体温慢慢升高的菟儿;不安的轻哼一声。 “嘘…宝贝乖喔…很快就好了~”感到怀中的心肝儿不安的扭动, 希索轻拍著雪背低声哄道。”真可爱呢~真想一口吃掉”越过两座小小的乳峰, 坏心的男人还恶质的轻掐了一下两朵小莓果。 似带著电流的手指终於来到了男人想了一整天的甜美, 用毛巾包裹著食指,左手撑开花唇, 希索温柔的进行著邪恶的清洗工作。 起初男人还能自我控制的只在女孩的花缝外游走, 但是随著小女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男人的忍耐力到达了临界点,食指微微使力, 刺进了菟儿小小的。时重时轻的按擦著。 “阿…嗯…”尚处於睡梦中的小白兔似有所感的发出迷人的轻念。 听到爱人如此娇迷的低念,希索终於忍不住, 快束的帮菟儿清洗完毕,急步的走向两人爱的大床—— tobecontinue—— ?~。~。~。~。~。~。~。~。~。~。~。~??~。~。~。~。~。~。~。~? 呵呵~想说一次过补上缺更的篇数;不过看来有点难呀~ 各位客倌~下一集有好戏给大家看喔~呵呵… ch。10无法拒绝的占有! ch。10无法拒绝的占有! 甜腻的浓香渗透著华丽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抱著刚洗完澡的小宝贝; 希索小心翼翼的把手心的菟儿送到床上; 轻轻打开菟儿睡过去後不自觉合拢的双腿; 仔细的检视著菟儿被自己“使用过度”的; 打开抽屉;拿出一瓶黑色的小瓶子, 瓶身上刻著诡异的金色花纹; 似乎暗喻著自己特异的功效; 打开瓶盖;漂散的浓香竟与寝室的异香味道一样; 倒出一掌心的稠液;温柔的、轻轻的涂上红肿的小花苞; 毕竟自己的饥渴需索已令稚嫰的娇花受伤了; 想要再毫不顾忌的享受那迷人的紧窒; 必需要一点点令宝贝可以泄出更多液小小辅助; 寝室的异香是经过调教的香; 可以令女人深深的沈醉在望之中而对自己则完全没有效果; 而这小瓶子…呵呵…当然就是给小心肝内服的罗; 男人露出令女人尖叫;男人愤恨的邪魅笑容;伸出魔掌… 大掌伸向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下药的菟儿; 抚摸著小女人湾湾的细眉;小小的琼鼻; 已点燃了火的赤眼;狠狠的盯著小巧的菱唇; 微张的檀口呼出小女人特有的馨香; 男人终於受不了小白兔无声的诱惑; 张口把粉嫰可口的樱桃小嘴吞进口中; 可是当大嘴接触到迷人的小口後; 男人便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细细的著樱唇; 放浪而糜的纠缠著菟儿的小舌头。 “嗯唔…”喘不过气来的菟儿迷糊的张开已然迷乱的美目; 她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睡得好好的; 这大色狼又对她伸出魔掌了; 明明自己都受伤了; 他还要这样…菟儿难过的哭了起来; “嘘嘘…宝贝乖;不哭;你怎麽就那麽爱掉泪呐?” 希索带著越见浓厚的鼻息缠绵的去菟儿滚落粉颜的泪珠。 “可是…人家不想要…” 可怜的小兔子还不知自己将无法拒绝男人的求欢。 “宝贝你真的不要吗?摸摸你的小花儿;已经湿的床单都是了呐~” 男人抓著菟儿的小手摸上她自己的私处; 要她亲自感受自己动情的证据。 “不…不是的…人家明明还痛著…呜呜…为什麽会这样…” 小手摸到湿得一塌糊涂的壶口;混身发软; 害怕的呜噎起来。 单纯的小兔子从来没想到嘴上说爱自己的男人; 竟然为了跟自己再一次享受鱼水之欢; 用下流的手段迫自己动情。 “哼嗯…这证明小兔子也想要了呐~对麽?” 男人看著菟儿害怕的哭泣; 不单没有安慰;还过份的用自己的指尖; 煽情的碰触菟儿被黏稠液弄得滑腻不已的花唇。 “嘤…呜…不是的…我不要…可是为什麽会这麽热?那里好痒…” 才刚满十五的女孩又怎会知道自己秽的反应; 完全是因为闻了催情香和被涂上了药。 “宝贝乖唷…我会疼你的…”男人狭长的鹰眼;露出狩猎的盛光。 “阿呃…不…”全身都已激起春情盪漾的粉红色; 菟儿无辜而脆弱的神情;令男人更是唾涎三尺—— tobecontinue—— 噢呜~~~~饿好久了~~~大野狼要开动鸟!!!!! ch。11无法拒绝的占有! ch。11无法拒绝的占有! 轻轻的拖过不停扭动企图散热的小身子, 男人湿热的吻有如飞舞的蝴蝶从菟儿秀气小巧的脚指, 慢慢的往上留下一串串到此一游的印记。 “好难过…痒…”青涩的小女孩虽已经过多次的采撷; 但生性羞涩又内向的她; 一直都对男人高超的**技巧无反抗之力。 “别怕…乖乖的享受就好;受不了就喊出来;我最爱听宝贝甜腻的猫叫…” 一直往上的男人抵达了他梦中的天堂; 薄唇覆上沾满了香液的花口; 狂狷又的用舌头逗弄著小白兔已勃起的小核; 舌头深深的卷进菟儿的花径深处; 带出更多更香更浓的滑液。 “阿呀…别…哼…舒服…” 已迷失理智的菟儿小手已耐不住男人的; 紧紧的扣上男人的头发;往自个儿的私处按去;她要到了! “啧…我的宝贝感到舒服了吧;是不是很想要我填满你?” 男人抬起被死死按紧的头;唇边水亮水亮的沾著女人的; 缓缓伸出舌尖一;香浓蜜汁全数被卷进男人饥饿的肚里。 已忍受不了的男人认为前戏已然足够女孩迎接巨大的他; 丝毫不再犹疑的覆上菟儿羸弱的娇躯。 “阿阿…很累…想睡…”已**过的身子; 承受不了男人更深刻的造访。 “宝贝怎麽可以丢下的一个人去睡呢?嗯?” 男人拉过菟儿推拒的双手,与自己十指紧紧扣上, 呈现倒三角形的健腰硬是挤进菟儿的腿间。 菟儿被压的大张的双腿;毫无悬念的只能挂在男人的腰间; “我要进去了喔~宝贝要乖乖的把我全部吃进去唷…” 男人看见身下的小美人儿乖乖张开大腿的样子; 龙心大悦的把自己充血的胀痛急速的想要贯穿水淋淋的。 “不…痛…痛…真的痛…为什麽不放过我!你可恶!” 女孩过於紧窒的花口根本无法吞下男人的巨壮; 无法挣扎抵抗的身子只能像被钉在床上的折翼之蝶; 被男人强行塞进可怕的怪兽。 而男人完全勃起的男性; 尚有三分之二留在又再一次被撕裂的花径外。 “喔…该死的你为什麽要这麽紧?我说过要你完全吞下去的;是你不乖…” 已被望焚烧掉理智的希索; 无视菟儿的窄小容不下他的巨棒, 紧紧的扣住菟儿的双手; 粗喘著冲刺起来…—— tobecontinue—— 抱歉;各位客倌;动画片下太多;被锁了网路~ 更新来鸟~谢谢各位赏脸继续阅览^^ ch。12无法拒绝的占有!3 ch。12无法拒绝的占有!3 “阿阿…。”菟儿小小的身子湾得像一张蹦至极致的弓箭; 抽搐不止的全身仿似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哼嗯…太棒了;我的小兔子;你是我的…你永远都逃不掉!” 魔咒似的呢喃一遍遍的在菟儿的耳边诉说。 “轻…点…痛阿…呃…”私处痛得像被火烧的菟儿死死的埋首在男人的脖子; 一张小嘴已被自己咬得血流如注; “不要了…什麽时候停下来…”哭泣不止的菟儿 擂著小拳头敲打著男人的胸膛。 “乖乖的…我还没要够呢…”男人一把捉过女孩的小手; 拉过纤弱的小小身子;勾著一挘靶Φ哪腥巳」脖叩暮谏看?br/ 紧紧的把女孩的双手和眼睛都绑住; 自己则轻松的往後躺去。 什麽都看不到只手又动不了的菟儿害怕的想挣脱束缚; 栖身体内的巨大却因自己的扭动又胀大了好几分; “小宝贝…乖乖的骑我…让我满足;我就让你休息~” 希索享受的看著小人儿不知危险的在自己身上扭动; 用著诱哄的语气试图叫害羞的小佳人主动取悦自己。 “嘤…真的吗?不许骗我喔~”还在抽噎的人儿用被绑的双手; 抵在希索的肚子上;轻轻的抬起自己的身子; 再慢慢的坐下去;只是男人的分身实在太巨大了; 菟儿狭窄的只能容下一半。 “宝贝要动快点呐…要全部把我吞进去…对…用力的坐下来!” “不要…不要…够…够了…太大了…吃不下去的…嘤呜…” 即使被药性控制;流出大量的蜜液也缓和不了男人勃起的粗硬。 菟儿扭动了一回儿後,体力不支的倒在男人身上, 幽穴剧烈的收缩著,意识再一次迷茫… “宝贝又到了?不能丢下我呐~”原本躺著双手放在头後面的男人; 坐起来;挟住女孩的细腰;重重的往下一按; 使得还外露著的男性被女孩完全的吞没; “呀呀…别…求你不要…”女孩尖叫著要男人停下来; 受了伤的窄小;再一次被男人强行打通。 拉过菟儿的纤臂圈住自己的脖子, 男人不住的往上挺动, 呼吸沉重的再一次展开掠夺。 “真是甜美的小宝贝…让我怎麽都爱不够…” 强壮的身体;布满了纵的汗水; 男性的特有的体味混合著少女的芬芳; 散布著整个寝室… “报告主子!四色使者求见!”沙哑的声音传入希索的耳中; 透过黑色的帏幕;希索敏锐的视力; 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跪在外殿报告。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希索的律动依然不变; 一把扑倒意识不清的人儿; 单手按住菟儿只手; 一手抬起她的大腿; 用力地插入菟儿小小的; 展开最後的冲刺; “唔…阿…”迷糊的菟儿被男人强力的进入; 顶的只能发出无力的; “可怜的小兔子;今天就先放过你…” 有正事要做的男人; 低吼一声释放後; 抽出稍稍消软却依然吓人的分身; 轻吻一下菟儿红肿的小嘴; 转身招来侍女便更衣往前厅走去。 翻外——迷路的起因 翻外——迷路的起因 “在大大的苹果树下我发现了你哟~ 虽然想跟你一起玩不过你还只是一颗小小的苹果…” 青翠的萍果树下坐著一个精致的小美人儿, 清脆可爱的娃娃音一边编著花环一边哼唱著可爱的旋律。 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专心的编织著属於自己的花环, 幻想著待会儿骑著白马的王子会出现为她戴上, “菟儿…小兔子…你在那?” 熟悉的呼唤声;为精致的小脸妆点出炫目的笑意。 “莱尔哥哥,我在萍果树下~” 甜甜的声音回应著来人的呼唤。 “小兔子你又跑到这儿编花环了?” 纵容的微笑,宠溺的语气都是菟儿喜欢的一切; 她喜欢这个每次见到她都会陪她玩;哄她的莱尔哥哥。 姊姊也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哥哥; 每次见到他都像小熊碰著蜜; 紧紧的黏著他。 “莱尔哥哥,你找我什麽事吗?菟儿还没编好花环喔~” 小小的人儿现在只在乎手上的花环有没有编好, “小兔子,今天是什麽日子,你记得吗?” 爽朗的年轻男子拉起菟儿, 拍拍她身上都是草屑的裙子道。 “今天吗?是什麽…呀!我记得了;是人家的生日呢~” 菟儿恍然大悟的说。 “想起了吧,快点,大家都在等你呢!” 领著小迷糊就要走去菟儿的家里。 “为什麽要等我?” “当然是要为小兔子庆生阿!” “可是…”姊姊怎麽会帮她庆生? “小兔子要快点喔;今天可是小兔子15岁的生日呢;要大大的庆祝。”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小白兔一听见是自家姊姊为她庆生; 一只大眼顿时变得红通通的。 姊姊每次说为她而做的事情, 都是有目的的。 她不想再被姊姊骗了! “小兔子怎麽啦?有我们帮你庆生不开心吗?” “不…不是…只是…” 菟儿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每次得到姊姊的另眼看待; 就是她倒霉的时候。 “好了,小兔子乖喔,我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呢,还有礼物喔。” 莱尔看到菟儿一副不想去的样子,还是温柔的哄到。 “……好吧!”看到照顾自己的大哥哥这麽兴高采烈的为自己庆生; 她该高兴才是;不应该怀疑姊姊的目的的。 “嗯!走吧。” “莱尔哥哥~你送了什麽给人家?” 面对著对自己好的人, 菟儿完全没了平时害羞的样子, 反而拥著莱尔的手臂缠著问礼物。 “小兔子待会就知道了,别心急…” 女孩快乐得笑声和著清爽的安抚声…伴著微风漂散在空气中。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男女辣文卷【不喜慎入】 9 乖乖让你抱 乖乖让你抱 七喜《乖乖让你抱》 制作网站:四月天 套书:水叮当542 系列:单行本 出版社:禾扬 书号:986…160…266…6 出版日期:2005…09…12 男主角:赵时元 女主角:于可亲 其它人物:范范;方仲达 故事地点:台湾 时代背景:现代 情节分类:合同夫妻 情指数:三星 推荐指数:三星 扫描人员:悠闲人生 校对人员:悠闲人生 为了抵挡父母的逼婚魔咒 他找上了像哥儿们的她求救 她也很够义气,一口答应和他举行婚礼—— 新婚之夜,她性感的躺在床上等他爱爱 他才知道,原来她根本没弄懂他的权宜之计 那就是——只和她做挂名夫妻! 求欢被拒令她大受打击 看她开始和肌肉猛男约会 他心里的滋味真是复杂得无法言喻…… 为了再次博得她的注意,他勤跑健身房训练自己 一个半月后,他以肌肉男的形象向她求爱 怎知她大小姐却完全不领情 还限他在一个半月之内,重新变回白斩鸡…… 1 “你要娶我?!” 于可亲又惊又喜的,两个眼睛瞪得像牛铃般大,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眨眨眼,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耳背了,才会有这样的幻听,要不然她平时从没烧香拜拜,老天爷干嘛对她这么好,赏给她这么好的礼物? 要知道能嫁给赵时元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事,而她原本以为他只当她是哥儿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所以喜欢他的事只能偷偷藏在心里,晚上的时候才拿出来细细品味自己的暗恋,然后再为自己可悲的恋情流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而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跟他最有可能的轰轰烈烈恋情就只是这样子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开口说要娶她! 天哪!结婚耶!成为他的妻子耶! 一旦她跟他结婚,她就可以对他那样又这样、这样又那样…… 可亲的视线在青梅竹马好友身上不断游移,那满坑满谷的黄色废料就在赵时元开口说要娶她的那一瞬间汹涌如滔滔江水般不断涌进她的脑子里,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他实在……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他都不知道她哈他哈了多久呢? “可亲!” “嗯?”她看着赵时元,不解他干嘛拿手帕给她。 赵时元将手帕拿给她的时候,还用手比了比嘴角。“你流口水了。” 什么?!她流口水了?!这么丢脸的事她也做得出来!实在太可耻了!她赶紧用他递来的手帕擦一擦。“还有吗?” “右边还有一点。”他把手帕拿过来,帮她擦去唇边的口水。 这虽然只是他不经意散发的温柔,可亲却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 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可亲的眼睛不断辐射出爱意跟喜悦。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赵时元问她。 什么提议?她刚刚正陷入满园瑰丽的幻想中,以至于从他说出“我要娶你”那句话之后,其他都没有进到她耳朵里o “是你要娶我的事吗?”说到他要娶她……哦呵呵呵呵!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呢!可亲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小女人娇羞模样。 “是的,就是我要娶你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啊!反正……一切都由你做主,你说什么就什么。”因为嫁给他之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天,她什么都听他的。 “你不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太委屈了吗?” “太委屈?当然不会!”他想哪去了!能嫁给他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她怎么会委屈呢!相反的,她还觉得以他这么优秀的条件,他配她,他才是委屈的那一个,不过她一定会用爱来弥补他的。 “所以你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可亲点头如捣蒜,像是生怕头若是点慢了,他就要反悔去娶别人了。 “赵时元要娶你?!” “干嘛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也是会有长眼睛的一天的好不好?”范范干嘛摆出这副见鬼的表情?这样很伤人耶!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是一直当你是他的好哥儿们,你们从来不涉及男女感情的吗?”要不然可亲何必守着这段恋情这么久,一直不敢跟赵时元表白,怕的不就是他只当她是好哥儿们看待,如果她表白了,她恐怕跟赵时元连朋友都当不成,这样的后果可是可亲承担不起的。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啊……唔……就有一天,天边突然劈下一道雷,然后赵时元就清醒了,顿时发现身边有一个甜美、可爱又处处为他着想的好女孩,所以他就想通了,决定要娶我。” “啧!可亲,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这么扯的故事,你也说得出来!”什么天边突然劈下一道雷!还天边一朵云哩! “我知道很扯啊!问题是你问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天他邀我去喝下午茶,我就像以前一样准时赴约。” “你那天有穿得比较美丽吗?所以他看到你性感的穿着,一时之间兽性大发……” “并没有。还有,我建议你别再说了。”范范每次都把赵时元讲得像野兽一样,问题是他根本不是,因为会化身变成野兽的人是她。 打从她认识赵时元的第一天,他就是那副绅士模样,讲话永远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跟时下一般的野男人一点都不像。 “总之我一直很害怕被他看穿我偷偷的在喜欢他,或是他突然间发现我跟那些暗恋他的人一样,只是个娇滴滴的女生,所以在他面前,我一向穿得很中性,让他努力的把我当成他一个无害的好朋友。” “他一定不晓得你在夜里扒过他多少次衣服,又骑在他身上蹂躏他多少次。”可怜的赵时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自投罗网说要娶可亲,他一定不知道那是他从天堂坠人地狱的开始。 “范范,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啊?干嘛把我说得像是女一个!我……我是有作过几回春梦,但也不是回回都是我把赵时元压在床上,他也有扑过来的时候好不好?” “是啊、是啊!他也有扑过去的时候。”但那还不都是可亲自己作的梦,是谁在觊觎谁的青春**由此可见一斑。不过,正主儿不承认,那就算了。“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陪我去找会场、挑餐厅……你干嘛这副见鬼的表情?”她又没说错什么。 “要跟你结婚的人又不是我,干嘛找我去受那种罪。”找会场、挑餐厅,那很累人耶! “你明知道他很忙。” “赵时元很忙?”可亲别骗人了好不好?“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赵时元吗?他不过是个教书匠……” 可亲打断好友的话,“他是学者好吗?请不要用什么教书匠来侮辱他的工作。” 在可亲的心目中,赵时元存在的意义直逼神的地位,任谁都不能说他的坏话。 “好,他是学者,是一个礼拜只要上二十堂课的学者。” “他其他时间都在做研究!” “做研究有比结婚大事还要来得重要吗?” “当然重要。” “哪里重要?”可亲倒是说个所以然来。 “就是……就是……总之他研究事业有多重要,不是你我这般凡夫俗子可以想像的。”只要一提起赵时元,不管什么歪理到了可亲嘴边,她也能说得义正辞严。 还凡夫俗子哩!范范觉得可亲没药可救了。 “现在谈的是你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姻大事,而你竟然为了挺赵时元而愿意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明明很想装扮得美美的、当一个甜蜜的新娘,不是吗?”她竟然为了赵时元,可以忍受自己在他心目中只能排第二位。 “只要能嫁给他,我就已经很甜蜜、很幸福了。”别忘了,她原本还以为只能暗恋他一辈子,没想到竟也会有得手的一天。“总之他要娶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而你,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就该挺我到底。” “然后呢?” “然后就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得陪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可亲硬是把范范拖着到处跑,一下子找结婚场地,一下子忙着找餐厅、订菜色。 说真的,可亲真的很能干,鲜少有女人能像她这样,都要结婚了,却什么事都一手张罗、一手包办,而放任着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辈子只想着研究的赵时元在家里闲闲没事干,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 范范严重怀疑,要是赵时元身边没有可亲在,那么他会不会饿死?所以赵时元要娶可亲,也算他聪明啦! 但是……可亲张罗结婚事宜也就算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你干嘛买性感内衣?”范范纳闷的问道。 “你也觉得它很性感?”可亲笑问。 “内裤底下都破了一个洞了,它还能不性感吗?”她没有说,已经是满客气的**了;倒是可亲……“你干嘛笑得这么贼?”喝!她想到了! “你该不会是想穿这套性感内衣去勾引赵时元吧?” “呵呵!”可亲笑得很可怕,她就是想勾引赵时元。“怎么样?这套很劲爆吧?我包管他看了铁定喷鼻血!” 可亲摩拳擦掌、跃跃试,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 而范范觉得可亲根本就是女一个。 可怜的赵时元,不晓得可亲已经觊觎他的美色很久了,现在他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又怎么能怪可亲磨刀霍霍,直往他青春的**直扑而去呢! 赵时元,你节哀顺便吧!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那天,终于要那个了——呵呵呵呵! 可亲一整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喜宴的时候,她吃得很少,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一点胃口也没有,而知情的人都晓得她是恨不得现在喜宴马上结束,马上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头去吃干抹净。 “可亲。” “嗯?” “你又流口水了。”赵时元发现可亲最近常常恍神,不只精神不集中,而且还会不自觉地流口水。要不是知道可亲身子骨强硬,没什么毛病,他会以为她有中风的前兆。“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夹给你。” “你要夹给我?”哦!他怎么对她这么好?有爱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果然变得不一样,以前他连杯开水都要她倒给他喝,现在他竟然要夹食物给她吃了。 “啊!”可亲不知羞耻地张开嘴来要他喂。 要他喂?他没说要喂她啊!他只说要夹给她;夹,是夹到她的碗里,不是夹到她嘴里,所以……呃……现在怎么办? 赵时元为难地看看左右,只见众人全抖着肩,像是隐忍着笑,而可亲还不晓得别人正等着看好戏,还眯着眼、张大嘴要他喂。 好吧!喂就喂吧!赵时元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因为他被人取笑,总比可亲像只嗷嗷待哺的鸟儿却没人理会来得好。 所以,赵时元抖着手拿着筷子夹了块龙虾肉到可亲的嘴里,四周突然爆出热烈的掌声。 “哦!新郎、新娘好恩爱喔!” 欢呼声如雷动,响彻云霄。 可亲笑得娇滴滴的。她就知道嫁给他,他会对她好。 “玩亲亲!玩亲亲……” 饭还没吃完呢!周围的亲朋好友就闹了起来。 赵时元实在很想站起来要大家别闹了,但可亲却很配合,大家说玩亲亲,她就立刻把眼睛闭起来。可亲的配合度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 “这样不好吧?”他跟可亲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说好了是假结婚,而玩亲亲这种事已经超越男女友谊,实在不宜。 “为什么不好?” “大家都在看。” “你干嘛这么害羞?亲亲又没什么。”他就是这副模样,一副老八股,老实又古意,难怪大家看他老实就要欺负他。“快一点!要不然他们不晓得会闹到什么时候,你总不会想看我出糗吧?” “当然不。” 可亲因为义气而相挺,愿意嫁给他,让他不会再被父母催婚,落得耳根子清净,如此的委曲求全,他已经很感激她了,当然不可能让她因为他的关系被别人笑话,所以……他心一横,心想:亲就亲吧! 赵时元快速低下头在可亲唇辦上轻轻一啄。 哦!好甜蜜喔!被亲吻的可亲顿时心花怒放。 “舌吻!舌吻……” “喝交杯酒!” 大家愈闹愈起劲,而再这样下去,这顿饭就不知道要吃到民国几年了,而她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去为所为? 愈想愈按捺不住,于是在大家闹得正起劲时,可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别再闹了!快点吃,吃完就快点滚回家!”一改娇羞新娘可人模样,可亲恢复强悍女王作风,站起来跟众宾客下达命令。 什么?!叫他们吃完了就滚回家?“这怎么可以,我们还要闹洞房耶!”众人齐抗议。 什么?!闹洞房?“闹什么洞房?”这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是他们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叫做“**一刻值千金”?她肖想这一刻已经肖想一、二十年了,而这些人还不懂得看脸色,竟然要闹洞房! 开什么玩笑!她的婚礼是来让他们玩、让他们闹的吗? “你们快点给我吃!吃完了就滚回去!”哦!不!照他们这群狐朋狗友吃东西的速度,吃完这餐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了,不如发给他们一人几个垃圾袋……不是,是塑胶袋,让他们打包回去,回家再吃。 “来人啊!把塑胶袋拿来。” “拿塑胶袋来干嘛?”可亲这个疯女人,她该不会要他们现在就打包吧!“我们才吃多久啊?” 酒还没过三巡、菜才上第四道,可亲就要他们回去!这像话吗?他们是有包红包的耶! “你不能这么做!”众人哀号。 可亲才懒得理他们,把上菜的服务生全叫来,要他们一人负责一桌。“帮他们把菜平均分装,一一打包好,让他们带回去。” 送走这些碍眼的客人后,她的春天就要来了!呵呵!可亲笑得……呃……很春意荡漾呢! 虽然现在只是晚上九点,但可亲还是快速的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换上那天她细心挑选的性感内衣,然后跳上床。 终于到了**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耐心待在床上等赵时元洗好澡、上床来,然后他们两个在床上滚来滚去——可亲还先滚滚看。 幸好那天她看上的床够大,是kingsize的,不然怎么够他们两人打枕头仗呢! “可亲,你在干嘛?” 赵时元洗好澡出来,就看到可亲一个人很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而且……天哪!他的眼珠子差点吓凸、弹跳出来。 可亲穿的那是什么睡衣?怎么这么恐怖!赵时元赶快拿条被子把可亲从头包到脚,他怕自己看到她那样穿,会忍不住喷鼻血o “你在干嘛?”干嘛像包裹木乃伊似地包住她?她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怎么度过漫漫**夜? 可亲疑惑地看着他。他一点都不像新婚的样子,他洗好澡后竟穿得整整齐齐的…… “你……不上床睡觉吗?” “现在才九点。” “所以呢?” “所以我会先到书房看点书、听听音乐。” 所以他看书、听音乐都远比跟她相处一室来得重要?!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亲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然后呢?”他看完书、听完音乐之后呢?他想做什么。 “然后我会睡在书房。”可亲放心好了,所有的事他全想好了,从今以后,他把主卧室让给她,而他就窝在书房里,反正那里也有张床。 “等等!”他要睡书房?!他们两个不是结婚了?那他有房间不睡,干嘛睡书房?可亲急急地跳下床,包裹住自己曼妙身躯的薄被就这样滑下去。 “你的被子……”赵时元看见她一身性感、火辣,眼睛顿时不晓得该往哪里看才好。 “现在还管什么被子!”她处理她的终身人事比较要紧好不好!”你先跟我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你要到书房去睡?我们……不一起睡吗?” “这样不好,我们当初说好是假结婚,如果我们睡在一起,那有损你的清誉,对你不好……” “等等!什么假结婚?哪来的假结婚?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晓得这件事?” 不晓得?怎么会不晓得呢?那天他明明把事情讲得清楚又明白,但现在看她脸上的表情,显然的,她很疑惑。 好吧!那他就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一遍好了。 “你晓得我迟迟没对象、不结婚,而我妈很心急,想到我跟你从小就在一起,感情比任何人来得好,再加上你也没对象,所以我妈跟你妈想把我们凑成一对……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这我记得!我知道!”当初她听母亲提起这件事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是天方夜谭,因为她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她深知这个好友的个性,知道对于这桩婚事,他根本不可能答应,因为她太了解他对她的感情了。她可以是他的好哥儿们、好朋友,但绝不可能是他的小情人。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不是吗?因为他说好,他也跟她求婚、跟她示爱,说要娶她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最后会扯上假结婚?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天我去找你,跟你说,为了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我们假结婚好不好,你也回答好。”她忘了吗?他还曾问过她,真的可以吗?真的不觉得委屈吗?当时她还笑嘻嘻地说不委屈,难道她全都忘了? “我没听到是假结婚……”她只听到他跟她求婚,她就快乐得像只小鸟,之后他又说了什么话,她根本没认真听,所以……“你的意思是……事是假的?” “是的!婚事是假的o” “所以当你看到我穿这套性感内衣,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可亲急慌慌地把胸部挺出去,露出她波涛汹涌的好身材。他看了,难道一点都不兴奋吗? 可亲急巴巴地望着赵时元的反应,而赵时元看了,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赶快把薄被捡起来,赶快替她披上,就像柳下惠,对她的性感裸露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对她的感觉根本不曾掺杂过一丝一毫的男女感情,所以,对这桩婚姻,他从没当真过,只有她傻傻地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以为自己真的嫁给了朝思暮想好几年的男人…… 她就说嘛!老天爷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她平时从不烧香拜拜,老天爷却赏给她一个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原来是她想多了!赵时元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他只是想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想了假结婚这招权宜之计,而这之中根本不涉及爱与感情。 她怎么会这么可悲?努力张罗了一场婚礼,到头来他只是跟她来个假结婚…… 可亲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这一刻她只想死掉算了。 “可亲。” “干嘛?!”可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气突然变得很差。 这个薄情郎!不爱她就罢了,竟然还玩弄她的感情,害她以为他真的要她,既兴奋又流口水的,到现在真相大白,她才发现原来他只要她当他不结婚的挡箭牌! 可亲气死了,目光转狠、? 第 11 部分阅读 可亲气死了,目光转狠、眼露凶光,可把赵时元给吓死了。 可亲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他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呢!你计划了一切,但我问你,那我的幸福呢?我以后的幸福怎么办?”可亲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一点春光也不外泄,因为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希罕,不是吗?那她干嘛白白“露肉”给他看! “幸福?”可亲她……她要幸福? “对!我要幸福!你所不能给我的幸福!” “你……想结婚……想要有个人爱?”她为什么从没跟他讲这些?还有,既然她要幸福、想结婚、想要有个男人爱,那……“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他以为她跟他一样,都觉得婚姻烦人,觉得一个人单独过日子远胜过有个人在身边叨念的日子,原来……原来可亲跟他想的一点都不像,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还不是因为她傻,以为他想通了,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了解他、支持他所有的决定,所以她傻傻地以为他爱上她了,因此当他一开口说要结婚,她就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没想到最后这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是假的,他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 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一相情愿、傻傻地投入了感情,他根本一点也不想领受,他不爱她…… 一想到这,可亲就沮丧地垮着两肩,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可怜的样子。 赵时元不晓得可亲那么想要一段婚姻,如果他早知道了,就不会邀她加入这场骗局,害得她现在进退两难,他看了都替她觉得难过,但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要不然……我们两个的婚姻就撑到你找到你喜欢的人,等你一找到,我们就离婚,我放你自由,让你去找寻属于你的幸福,你说怎么样?” 可亲觉得很烂,因为没跟他住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走火人魔的地步,现在她跟他朝夕相处,还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却只能每天晚上想着要怎么撬开他书房的门锁,偷偷跑进去染指他青春的**……教她怎么对他忘情?!拜托! 所以,既然他不爱她,不愿给她一个真正的婚姻,那她就不能继续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因此…… 可亲思前想后的,最后决定了,“我要搬出去住!”她不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想继续对着他垂涎三尺,看得到却吃不到;她跟他……就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就行了。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要是不住在一起,这事传出去,你妈跟我妈会怎么想?会怎么说?”那他们两个假结婚还有意义吗? “你只担心这个?!” “呃……”要不然呢?他还能担心什么?赵时元古板的脑袋没办法像可亲那样九弯十八拐的,很多事情只要可亲不点明,他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可亲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呆头鹅,而且一喜欢就是一、二十年,她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的了。 算了!她不想再勉强他懂她了,反正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明白她对他的想望念有多深。 “总之,要我跟你假结婚可以,但我就是要搬出去!”她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却什么遐想都不能有,那对她而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能搬到哪里去?”她已经算是出嫁了,就不可能回到娘家住。 “你管我!”天下之大,她就不信没个地方可以让她安身立命。 2 “他们在说什么?在吵架吗?”范范趴在门板上,愈听愈心惊。 她跟一群朋友没闹到洞房,愈想愈不甘心,所以半路偷偷地潜回来,偷走道时元家的钥匙,本来是想来点刺激的,让两位新人惊喜一下,没想到趴在门板上好半天却半点都没听到。 “吵架?怎么可能!别说赵时元那温吞没脾气的好个性了,就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吵架!”朋友之一边嗑瓜子边说话。 “可是里头的声音愈来愈大声……” “那是因为赵时元很勇、很用力,所以可亲就愈叫愈大声啦!”啧!连这个都不懂,范范一定还是个小处女。 “可是那声音不太像是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你知道吗?”朋友嗑瓜子愈嗑愈大声,摆明了瞧不起范范o “知道啊!嘛!不就是‘嗯……啊……再来……用力一点!噢……不、不要了!太、太快了!你、你慢一点……慢一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我快要……快要去了!啊啊啊……’什么的……”范范边说边粗重的喘息。 朋友则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范范叫得好……好喔! “范范,你常叫喔?” “很常练习吗?” “常跟男朋友一起做厚?” “而且做得很激烈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坐在新房门口聊了起来。 范范还谦虚地举起手来,极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不是我太好,而是承蒙大家不嫌弃!如果你们还想听一次,我可以为大家再表演一遍。” “好啊、好啊!”大家鼓掌,欢声雷动。反正闲闲没事做,又没什么休闲娱乐,听范范表演**戏码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我来了喔!”范范清清喉咙,试叫一声,“嗯……”接着喘口气继续,“啊……”再喘口气继续。 她表演得正起劲,突然新房的门被拉开,几位靠在门板上的朋友还因此倒了进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可亲的脸色像是吃了十吨**般难看极了。她在房里头水深火热,觉得丢脸死了,而他们竟然在门外玩成一团了!范范还鬼叫鬼叫地表演着的声音,他们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不知道她吃不到赵时元,此时此刻是一肚子的怨气,还敢在她房门口。 可亲一个佛山无影脚踢过去,将一群狐朋狗友全扫开来。 她火死了!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可亲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要往外冲。 可亲往外冲耶!为什么?几个朋友东倒西歪地面面相觑着。 “吵架了吗?” “看起来是。” “那还不快追!” “追?!追什么追啊?” “把可亲追回来啊!” “可是……那不是赵先生的工作吗?”老婆是他的,要追也该赵先生去追,不是吗?干嘛叫他们做这些劳心劳力的工作。 “赵时元那个呆头鹅,怕可亲怕得要死,可亲要走的时候,铁定命令他不准跟。” “然后他就真的不跟了吗?那赵时元真是名副其实的呆头鹅,他不晓得可亲只是在说气话吗?” “他要是知道就不叫做赵时元了。快追吧!”范范把一干狐朋狗友全赶出去,大家奋力直追—— “好了!才新婚第一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这样不好啦!看在我们大家的薄面上,你们两个就各退一步,别跟对方计较了。”范范难得的当起了和事佬。她就不懂可亲心里在想什么,赵时元是她哈了好久才得到的男人,她却选在新婚之夜跟赵时元闹得不可开交,而且还连看都不看赵时元一眼。 可亲这样就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当她还没得手、还没把赵时元拐上结婚礼堂时,她是多么的乖巧又温顺,凡事以赵时元为天,赵时元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半点反驳的话也不敢说,现在瞧瞧两人是什么德行——赵时元一脸的抱歉,可亲一脸的火气。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们两个全给我回房去!没有和好不准出来,而我们几个今天就睡在你们家!”范范作了决定。 “为什么?”有人马上发出哀号、抗议,“我家规定不准外宿耶!” “我妈说要我准十一点回到家!”有人马上附和。 “我男朋友要带我去吃消夜!” “你是猪啊!才刚吃饱又要吃!总之今天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得义气相挺,为可亲的婚姻尽一点心力!”范范十足武则天气势,把赵时元跟可亲推进房里,然后将门锁起来。 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们两个踏出房门一步,而现在…… 范范摩拳擦掌的。“刚刚我表演到哪里了?”对了!是的声!她想到了。“我还有更劲爆的,你们要不要听?”她一脸的兴奋。 基本上,大家都觉得范范把大家留在赵时元家,根本不是义气相挺,也不是为了挽回可亲的婚姻,她压根儿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演。 当初到底是谁说范范得好棒的?是哪个人?快滚出来—— “现在怎么办?范范要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不可以出房门一步……”赵时元小心翼翼地问着可亲的意思。 他搞不懂可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脾气变得好坏,一点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赵时元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他试着低声下气去讨好可亲,希望可亲能息怒,只要能让她气消,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亲。”他再叫了她一声,她却连头都不回,只是将两个枕头丢上床,就放在床中央。 她说:“既然我们两个是假结婚,所以你睡这边,我睡这边,楚河汉界画分清楚,谁都不准窄的便宜,谁也不准越雷池一步!”未了,她还很凶的问他一句,“懂不懂?” 赵时元急忙点头道:“懂!”很怕回答迟了,可亲又要发火。但是……“可亲……” 他想跟她说话,想问她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要不然可亲干嘛这么气。 然而可亲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才开口,她就冷冷抛来一句,“睡觉!” “哦!”睡觉。 他还真乖、真听话,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忤逆的意思也不敢有。可亲就不懂,他对她如此百依百顺,那么……当她穿着性感内衣勾引他时,他怎么有勇气敢把薄被裹在她身上,对她非礼勿视! 当时她是不是也该学现在这稈,凶巴巴地叫他闭嘴,然后把他压倒在床上,然后就“功德圆满”,现在她也不会一肚子的鸟气了。 “可亲……”他又叫她。 可亲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她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理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晓得我刚刚到底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什么,总之如果我真的惹你不开心了,那么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闹翻……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你根本没什么朋友!”他的朋友全是她介绍给他的,而她大部分的朋友也都受不了他一板一眼、十足老学究的个性,要不是有她在场,根本没人愿意跟他交往,因为他的生活既枯燥又无聊,讲的笑话又很难笑;他的缺点一大堆,而她是个万人迷,她就不懂,追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却只对他一个人死心眼,更可恶的是,她都已经纡尊降贵来爱他了,他却不领情。 “可亲,你在哭吗?” 听到隐约的啜泣声,赵时元心头一乱,翻过身子就要去看可亲的状况。 “你别过来!你越过界线了!” “哦!”他急忙退了回去。 他真呆!这时候他还乖乖听话!对于赵时元的听话,可亲又气又无奈。如果她有勇气,敢命令他,要他来爱她,那就好了。如果真那样,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对不对? “可亲,你怎么了?” “我没怎样!” “可是……你在难过。”他听得出来。 “我之所以难过,是因为我很困了,而你一直在吵我,吵得我不能睡觉!”她胡乱掰了个借口。她相信书呆子的他肯定会傻傻的相信。 果不其然,当赵时元听到她随口她胡绉的借口时,他真的乖乖回去躺好。 “那我不吵你睡觉了。” “唔!”遇到一个呆头鹅,算她笨、算她悲哀。 “那么……你明天会告诉我,你究竟在生我什么气吗?” “我没生你的气o” “但你刚刚明明就一副很火大的表情。”他看过可亲凶别人的模样,就是刚刚那表情,所以说她刚刚没生他的气,他死都不信。 “你很在意我生气?” “那是当然。” “为什么?”如果他不爱她、不喜欢她,干嘛要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又是朋友!问题是她要的不只是朋友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一辈子也扯不到一块儿去,所以这话题再讨论下去也是没有下文,所以…… “睡吧!我没生气,而且就算生气了,那也不是针对你。”是她自己白痴,明知道他不爱她,却仍心存幻想,所以就算她要生气,也该气自己,而不是气他。 “唔……不要……不要那样子弄我那里!啊……嗯……哦……” 是谁?是哪个不要脸的在她求不满的时候还偷看a片?声音那么,还转得那么大声,吵得她不能睡觉! 可亲睡到一半被那可耻的声音吵得一肚子火,而那声音还有愈来愈大之态势,真是难以忍耐。 “不要再叫了!”一阵河东狮吼,那娇喘吟哦声马上不见了,但安静不到三分钟,可恨的声音又响起。 “啊……不要……不要弄我那里……” 那个人很可恨耶!都已经要他不要吵了,不然他是想怎样? 可亲眼睛霍地睁开来,打算起床找人算帐去,但人一清醒,这才发现娇喘吟哦声近在咫尺。 她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手搭在赵时元的胸前,两根手指头玩弄着他的乳……! 天哪!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亲的手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火速离开“犯罪现场”。 “你为什么光着上身睡觉?!”如此衣衫不整的,难怪她的手会欺了上去! 可亲马上把罪名怪在赵时元头上,点明了要不是他不知检点,她的手也不会变得怪怪的。 “我没光着上身睡觉。” “还说没有!都裸着身体了,还敢说谎!”他睁眼说瞎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是他想把染指他的可耻罪名强冠在她头上? “我……”赵时元为难地看了自己的上身一眼。他的确是没穿上衣,但那可不是他自己脱的。“我睡到一半,衣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他严重怀疑是可亲下的毒手。可是可亲现在的目光太凶恶,他没胆子指控她,而且……天哪!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白嫩的胸部红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用嘴巴用力的、狠狠的蹂躏过。 可亲睡着时都是这么恐怖的吗?会化身为狼女,对身旁的人又亲又咬的?赵时元的视线胶着在自己的胸前。 而可亲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在他的胸前定住了。那是什么?他的乳晕周围有一圈的齿痕,而那齿痕—— “那是谁的?!”可亲的眼睛倏地瞪大,像是刑事警察局长侯友宜在调查案件般仔细。 “是你的。” “你胡说!”她才不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情来! “我确定,就是你咬的,因为齿痕大小跟你的满符合的。”所以“杀人凶手”就是她,她别不承认了。“要不然你可以合合看。” “合就合!”可亲不服气,真把嘴凑至他胸前,覆盖上了他的乳晕。 她的嘴巴一欺上,赵时元立刻“花容失色”。“可亲!你在干什么?” “我……我哪有干什么?”不是他叫她合合看吗?那他干嘛鸡猫子鬼叫,叫得这么恐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下了毒手。 “你伸出舌头,我的耶!”而她竟然说她没做什么! 赵时元惊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胸部抽离了可亲的“魔嘴”,这才低头审视自己惨遭蹂躏的乳首。 “我哪有?!”她怎么可能做那么可耻的事!“你不要乱讲话!”毁她一世清白,小心她要他对她负责。 “你还说没有?这上头还沾着你的口水!你看、你看!”他把证据挺出去,凑到可亲面前。 见到那圆圆、小小、挺挺的粉红小果实,可亲还真伸出手去摸摸看,其实不只是摸,她还忘情地将它揉一揉、转一转。 天哪!她在做什么?可亲猛然回神,整张脸像是被雷劈到,吓得魂不附体,马上逃离赵时元五步之外。 “你怎么会这样?”他的可亲什么时候变成小色女一个了?赵时元脸色丕变,不是为了自己的**被侮辱,而是心急可亲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也不知道……” 当他把胸部挺出来,要她合一合,她就真听话,真凑上前去合一合,本来她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的,怎么晓得当她的嘴一旦凑上,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竟然发挥她色色的本能,大方地起了他的来!而且当他质疑时,她还当着他的面玩弄起他的乳凸! 她实在是太可耻、也太丢脸了!这种事她夜里偷偷的想也就罢了,竟然还大方地在他面前展现她对他的无限遐想!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情不自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所以请原谅她!不要讨厌她…… “可亲。” “干嘛?”因为太丢脸了,所以可亲的回答显得大声,而且还凶巴巴的,这叫做先下手为强。 她是想说只要她气势够了,就不怕赵时元问她事情的真相。她真的回答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色,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对他青春的**这么有兴趣,更没办法跟他讲,事实上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她怕讲了,他会吓死,从此不敢靠近她一小步。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对身边的人……,呃……胡作非为?”他担心可亲是不是病了。 “我哪有!”她……她只会对他这样好不好,她又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她性幻想也是有选择性、也是会挑选的好不好! 被赵时元这么一问,可亲是又羞又恼。这下子可好了,他原本就不爱她,现在她又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会怎么想她?他肯定觉得她是个怪人! 不希望赵时元这样以为,可亲于是胡乱掰了个说法,“我觉得……觉得是……是你这房子有问题……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为了脱罪,可亲什么都掰得出来了。总之,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可亲。” “干嘛?”他干嘛一直叫她?他这样叫她,会让她胆战心惊、眼皮直跳、心神不宁。他是不是决定要跟她恩断义绝,不当朋友了?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赵时元面色凝重地说。 “啊?”可亲不懂。什么东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说你睡相这么差,所以以后你绝对不可以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知道吗?”可亲的举动会吓坏她的枕边人,幸好今天惨遭她毒手的人是他,换成是别人,那人不知道要怎么在外头造谣、破坏她的名声。所以,为了可亲好,她一定得一个人睡,不可以跟别人同床共枕。 “知道了吗?”他慎重其事地再叮咛她。 可亲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承诺她绝不会跟别人同床共枕。 但是……这样就好了吗?这样这件事情就解决了?他一点也没怀疑她对他毛手毛脚其实是有别的心思、是有很深的念?他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她对他有别的企图吗?而他在乎的一直是她的名誉问题! 赵时元不愧是老八股,心里想的全是一些老旧得不得了的事,也幸好他只是想到这些八股的事,要不然他若是跟一般男人那样贼,早就料到她对他心怀不轨,知道她对他的念很深,真到那时候,她跟他可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亲乖乖地点头说她知道了o“我绝不会跟别人睡同一张床。”他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他不怀疑她怪异的举动是对他心怀不轨就行了。 “那现在怎么办?”赵时元说。 “现在?” “现在才下半夜,离天亮还有一段好长的时间,我们两个现在怎么睡?”他怕一睡觉,可亲又爬上来,而且这次不只脱光他的上衣,还脱他的裤子……若真是那样,那就不好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假结婚,他不可以正的便宜。 “睡?就直接躺下去睡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怕你……又被鬼附身了。”说被鬼附身是好听一点的,事实上他是觉得可亲睡癖很差,只要让她瞅着了,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一个大男人是不怕她对他胡作非为,但他总得顾着她的闺誉……“要不然我睡沙发好了。”他也只想得到这个法子了。 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因为他是她想了一辈子、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她也极有可能在半梦半醒之间跑去浴室跟他耳鬂厮磨、蹂躏他全身上下。所以,他躲到哪里都没有用,现在能保他清白的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 “你把我绑起来吧!”可亲献上她的双手,要他拿着绳子把她手脚绑起来,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对他乱来。 “绑起来?有……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有!绝对有!请你相信我。”她要他的念是很强烈的,所以把她绑起来吧!免得她一时失控做出让两人抱憾终生的事来。 “哇!不会吧?你们两个昨天玩得这么过分啊!最后竟然还玩**!” 天才刚亮呢!一群看热闹的狐朋狗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锁闯进房来,进来后,他们想到会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一个十莫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向斯文、看起来清心寡的赵时元竟然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他还把可亲绑起来耶!” “而且……哇!你们看、你们看,赵先生的胸前一点一点红红紫紫的,像不像是被可亲种草莓?” 大家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似地全围了上来,也不顾两个当事入睡得正熟,被他们这么一吵,可亲醒了,脾气也来了。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她在睡觉,他们跑进来指指点点的,成何体统! “没啦!我们是要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去上班了!” “要上班就快去,没人拦你们,干嘛来跟我报告!”可亲好气又好笑的说。 “不是特地来跟你报告,是担心你们两个和好没……” “和好了、和好了!你没看到赵先生胸前那片草莓园吗?由此可见,人家小俩口昨晚可是打得火热呢!” 火热个屁啦!可亲在心中啐道。她被绑了一夜,昨晚什么甜头也没尝到!唔……说没尝到也不对,因为赵时元被她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但那时候她人在睡乡中,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可惜。 天啊!究竟是可惜什么呀!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想这些!到底她的一片真心要被赵时元如何糟蹋,她才可能学会放弃、不再执着啊? “总之你们快走啦!”她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竟然全被人瞧光了……呜……她不要活了啦! 3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这屋子够我们两个人住,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呢?”赵时元实在不懂。 然而经过了昨夜,可亲搬出去住的意念更加坚定了。想想看,才一个晚上,她就已经把持不住,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身体对他胡作非为,如果她从此住了下来,跟他朝夕相处,那还得了! 继续住下去,她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火速搬走,从此之后离他愈远愈好。 搞不好日子一久,她对他的念就没那么深了,到那时候,她衷心盼望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 “总之,我没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闹小别扭,而那不关你的事,等我安定下来,我一定头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等心情平复了、想通了,可亲觉得明明是自己会错意、表错情,还把错怪在赵时元身上,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她当初明明是那么想当他一辈子的好朋友的,若现在为了这段不可能的恋爱而跟他吵翻、甚至是当不成朋友,不是她乐意见到的结局,所以她想通了,她会努力不将这段婚姻关系当一回事,她希望能跟他永远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搬出去。 “你就成全我吧!”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住在一块儿?”他真的……这么难相处吗?以至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是的,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住!”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因为住在一起,就会发生意想不到、她不能控制的事。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就搬出去吧!但是……”他还有但书,“你得在这附近租屋,我们两个才可以就近照顾对方。”毕竟他们两个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亲说什么都是他的责任。 “可以。”只要不跟他住在一起,她什么都没问题。 “还有,房租得由我支付。”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 “只是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他可不可以别再扯上他们俩的关系,他明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是假的,不是吗?干嘛一直提? “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你依旧是我的责任。”而他是男人,绝没有让老婆出钱养家的道理,所以那笔租屋的钱,他无论如何都得出。“这件事我很坚持,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就在这里住下来,哪儿都别搬。”他很坚持。 而可亲为了搬出去,只好点头答应。反正他有钱,如果他这么喜欢当冤大头的话,就让他当吧!她不跟他争了,只是……他需要如此逞强吗? 从那天起,从找屋到搬家,赵时元就一肩扛起有关可亲的一切,她兜不用了,他却还是执意将责任揽下。 责任、责任!他真是笨死了!他兜他们是假结婚了,那他干嘛还老把责任、义务挂在嘴巴上,他这样很蠢的他知不知道! “这我来拿就好了!” 看到可亲扛了个大箱子,才刚搬张椅子上楼的赵时元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来,伸出双手就要接过可亲的杂物。 “我来吧!”他说。 来就来!可亲把大箱子丢给他,那不可轻忽的重量差点压垮赵时元。 “这……很重喔!” “是很重啊!”早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拿不动的,他还要逞强;她想他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应该就是笔了吧!这老学究!“你真的行吗?” 她跟在他后头闲晃,看他扛个大箱子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汗水像雨水一样直淌,整件衬衫都被浸湿了。 可亲看了觉得不忍心。“还是我来吧!”他根本没做过粗活,要他扛这么重的东西,根本是强人所难。 她伸出手来,他却直说可以,“这种粗活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做呢!”好说歹说,他总是个男人,有他在,可亲就该乖乖地待在一旁喝茶纳凉。 “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她原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个男人婆,不值得他喜欢,不值得他捧在手掌心爱护着,原来……原来他还晓得她是个女孩子。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皮肤比我白、比我细嫩,还有你说话的声音细细的。你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我不知道。”因为她从没听他讲过。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慎重其事地告诉她。事实上,他很喜欢听她讲话,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她说说话,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终于到了!赵时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可亲的箱子扛上楼。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透天厝,房东是对老夫妻,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家里就只有两位老人家,人口简单;这儿的环境不错,一、二层楼虽是同一户人家,却有各自的门进出,一楼另外有个楼梯可以到二楼,进进出出根本不必经过一楼房东家,是个环境幽美的居家好环境。 只是可亲没想到原来赵时元也有神通广大的一天,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居家环境。 “你怎么找到这房子的?”她问他。 “房东是我学校退休的一位教授,我跟他是忘年之交。” “原来你也有朋友!”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呢! “我当然有朋友!”可亲说这是什么话?没有朋友,他要如何过活?只不过他的朋友不像她的朋友那样年轻有活力。他的朋友全都是志同道合、能一起研究古文、学术的,只有可亲不一样。 可亲是他第一个年纪相当、兴趣却迥异的朋友。想想,这真是奇怪的缘分,因为举凡跟他相处过、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最后总会受不了他的古板,之后就渐行渐远。只有可亲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她从不会嫌弃他话题无聊、思想老旧,她一直都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最要好的朋友了! “我明天来帮你粉刷!”赵时元说。 “不用了!这屋子还八成新,不用粉刷也能住得很舒服。”她不是个对住宅品质讲究的人,所以他就别忙了,更何况……知道他永远只当她是朋友,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之后,她就不想欠他太多,不想领受他太多的人情…… 她怕自己若是欠他太多、领受他太多的温柔,这段感情只会愈陷愈深,而她不想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她应该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该把他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因为他跟她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要跟他拉开距离,只将他当成好朋友,就像他对她一样。 “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你要我回去?” “要不然呢?还是你想留在我这里吃顿饭?” “呃……”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毕竟可亲的手艺好,而他对于吃的很挑剔没错,但对于煮东西可就不在行了。只是可亲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好吧!你忙你的,有空再call我。” “知道了。”可亲随口敷衍他。事实上,她最近想离他远一点,想一想自己该怎么样才能从暗恋他的感情中抽离。 “你不是说你会call我?为什么没有?” 赵时元等了可亲的电话两天,可亲却迟迟没打来找他,最后他按捺不住了,主动打过去。 他想知道她搬过去之后能不能适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她却一通电话也没有。她不知道她这样令人很着急吗? “我忙,很忙!”事实上,她还在婚假期间,不需要上班工作,所以每天闲闲在家k小说,用一堆风花雪月的故事情节来填塞她空虚的心灵,但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若是让他知道她闲得发慌,一定会札出去见面。 札出去干嘛?她就不懂,他们俩又不是男女朋友,他干嘛一天没见到她的面、没听到她的声音就急得发慌,好像她随时会出事一样。 “你还在忙?”忙得连拨一通电话给他的时间都没有? “是的,还在忙,而且很忙、很忙!”才怪!啃了一口苹果,她继续跟他边讲话边看小说,不想因为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而让自己心软,这一次她一定要从迷恋他的情境中走出。 “那你……吃饱了吗?”赵时元问得小心翼翼。 他从来没跟可亲这么生疏过,可亲好像刻意在他们两人中间拉开了距离。为什么?她到底在生他什么气?他一点也不明白。 “如果你还没吃,我们一起出去吃你最爱吃的日本料理。”到最后,赵时元还得祭出美食来讨好可亲。 “吃饱了。”可亲却一点也不领情。 以前就算是她真的吃饱了,但只要他一约,她还是会赴约,陪他吃一顿饭、喝一杯茶的,而今天她却想都不想的就拒绝。赵时元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无力地垮着两肩,左手抓着头发,心急的想挽回他跟可亲的友谊,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你没事了吗?” “什么?” “没事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 “你要挂电话了?” “你忘了我很忙、很忙的吗?”她不想继续跟他闲扯下去,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她要快刀斩乱麻,除去这段爱恋,好让自己从此之后的日子更幸福美满。“再见了喔!” “等等!可亲……”他还有话要跟她说,她别急着挂断电话啊!赵时元才刚开口,但已经来不及了,话筒传来“嘟嘟”的断讯声音。 可亲真的这么忙吗?忙到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赵时元颓然地放下话筒。 头一次,可亲对他这么疏远,他对她的冷漠并不习惯,只觉得她不理他,他心头就闷闷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心情怎么样都轻松不起来,而且他肚子好饿,家里能吃的食物就只有泡面了,这个时候孤单一个人吃泡面……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于是,赵时元决定了,简单的打理一下衣着仪容,他像个孤魂野鬼般拎着食具——便当、筷子,出去觅食去。 前面那个笑得既开心又明媚的人是谁? 赵时元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那个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抑的女人,就是跟他说她很忙、很忙的可亲。 她不是忙得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跟个男人出来逛超市?!赵时元立刻奔了过去。 “可亲!”他不信真的是可亲,所以叫叫看,没想到那女人真回头了。 果真是可亲!他没有看走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东太太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人生地不熟的,房东太太要他买瓶酱油,他都不晓得要去哪里买,所以我就陪他出来了。对了,忘了跟你们两个介绍。方仲达,赵时元。” “你好。” “你好!” 两个男人客气的点头、握手,寒暄的时间却不超过三秒钟,赵时元便把注意力移回可亲身上。 “你不是在忙?”为什么她会有时间陪房东太太的儿子出来买东西,却连跟他讲话的时间都没有? 赵时元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他跟可亲之间已经悄悄地在改变,而那种改变令他不舒服、不愉快,他不愿意。 “你跟我来一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可亲的手就跑。 “你在干嘛?你这样很没礼貌耶!” 他才不管有没有礼貌,总之无把可亲拖到一旁去,两人单独相处了再说。 “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 “我没有,你别瞎猜。” “我没有瞎猜!你动作太明显,明显到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事情不对!可亲,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不要折磨我,你明知道我不是个脑子灵光的人,我做事向来一板一眼,说一就是一的,不懂得转弯……” “你犯不着这么贬低自己,我真的没生你的气,是你多心了。”她只是单纯的想从暗恋他的日子中抽离,其余的她根本没多想。 “可是你对那个男的笑,你对他好……你甚至陪他出来买东西!” “那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的。” “你却连通电话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为什么?” 为什么?他? 第 12 部分阅读 “可是你对那个男的笑,你对他好……你甚至陪他出来买东西!” “那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的。” “你却连通电话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句话问得可亲哑口无言。如果她今天能跟他说为什么,她犯得着如此辛苦吗?她就是不能说,所以才逃得这么累,不是吗? “你喜欢他吗?” “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太多!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那男的一看到可亲就眉开眼笑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像是中了乐透,那分明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的样子,而……“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赵时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懂,就算是可亲喜欢那男的,但是答案有这么重要吗?他不是心如止水,不是一心一意只拿可亲当哥儿们看待吗?他不是嫌爱情太烦人,所以才决定这辈子都不谈情说爱的吗?那他现在着急什么? 赵时元急巴巴地看着可亲。时至今日,他才晓得他对可亲绝不只是友谊那么单纯,当她不再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时,他心就急了;当她不再时时出现在他身边,他就浑身不自在…… 可亲之于他就像空气般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当他失去了,他才晓得有多么重要o 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谈恋爱!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因为……因为可亲只要跟别的人睡,就会出现怪怪的行为,而那种行为……那种行为……他只容许她对他做。 所以,当初他让可亲搬出去就是个错误,他只知道那屋子环境单纯、人口简单,但他独独忘了房东有个优秀的儿子,他人虽然在美国,但偶尔会回来台湾看父母亲。 这年头拿绿卡的还能心心念念着在台湾父母的孝子、孝女已经不多了。 而可亲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亲还能躲得过吗?更何况他们结婚当天,可亲就已经跟他说过,她渴望被爱、被呵护…… “可亲……” “你怎么了?干嘛苦着一张脸?”可亲看着他。 “我……我……”他想跟她说,他喜欢她,他到现在才发现他好喜欢、好喜欢她,他不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看着可亲担心的表情,喜欢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如果可亲只当他是普通好朋友,那么喜欢的话一旦说出口了,会不会吓坏可亲? “你到底怎么了?”他干嘛一副要大便的样子? “我……” “你怎样?” “我……肚子饿。”到最后,喜欢的话说不出口,他只能说自己肚子饿。 “肚子饿?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嗯!”他很可怜地点点头。 可亲看到他这副模样,原本打算对他狠下心来、不理他的铁石心肠顿时软了一大半。 “你想吃什么?” “我最爱吃你煮的义大利面!”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超市买食材。”可亲很抱歉的将手中的酱油递给房东太太的儿子,然后跟着犹如打了一场胜仗的赵时元一起去采买食物。 4 当赵时元发现他的可亲就快要被人抢走时,心里就急着想把从前那个可亲给找回来。 他要可亲继续属于他一个人,可亲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不能有别的野男人存在。但是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当赵时元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他偷偷的求助于可亲常看的言情小说。听说那是爱情的真理,听说在那方园地,梦想可以找到出口。 他是不晓得那薄薄的一本、差不多十万字的书中能有什么真理,但可亲爱看,而且视之如命,他想,或许他真能在里头找出什么有助于他跟可亲的东西也说不定,所以他真去买了十几本小说回来看。 说真的,这些个小说里头净是些风花雪月,他实在看不出可亲为什么这么爱看这些书,但其中有几本还真的有教了他几招男人怎么把女人拐回身边的招数。 招数一,扮可怜。但他觉得他就算是被车撞了,可亲也只会同情他,不会爱他。所以说,这招不好,再换一个。 招数二,让女主角怀孕。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他让可亲怀孕了,就算可亲不爱他,也只能跟着他一辈子了,不是吗?更何况他们两个又是夫妻身份,按计划实行起来就更方便了;只是他跟可亲当初说好了是假结婚……假结婚又怎么拐可亲上床? 他的八股脑袋想不出办法,幸好他有法宝在身,言情小说拿来翻一翻,果然马上找到答案。 就说他爸妈想抱孙子,所以催他催得凶。如果他这么说,可亲一定会可怜他。想想看,当初可亲为了他爸妈的逼婚,都肯跟他结婚了,现在如果他故技重施,搞不好可亲也会愿意给他一个孩子。呵呵…… “你干嘛笑得这么诈?” 可亲到了赵时元家。自从那天看他饿肚子没人理的可怜相之后,最近她又像个奴才似地每天来他家为他张罗晚餐,而她才刚打开大门呢!就看到他手里不知捧着什么书,笑得很贼,像个臣。 像臣耶!赵时元曾几何时有过这种表情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书?看我来了,还藏在椅垫下。”他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可亲觉得可疑。一个箭步,就偷他椅塾下的东西看。 “言情小说?!你看言情小说?”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会看这个?”他脑子里曾几何时也愿意装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了。 “我没看!” “没有?那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是……是因为常常看你看,所以想说……你生日快到了,所以买来送你的,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他说得支支吾吾、冷汗直流的,但好歹也想出个说法来了,幸好!赵时元拭去一把冷汗。 “我生日你就只想送我几本言情小说?!赵先生,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以前我生日,你都带我去精品店,随便我挑的耶!” “我知道,今年我还是会带你去精品店,看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赶紧说。 “那这些言情小说呢?” “是额外送的!” “额外送的就可以。”她大方地将一大堆的小说收进纸袋里。“记得待会儿提醒我带回家。”就算她生日还没到,她还是可以先享受权利。可亲边交代边拿着买回来的食材往厨房走。 赵时元跟上。他现在就要执行他的计划了! “你不在客厅待着,跟来厨房做什么?”她睨了他一眼。 “我……我帮你切菜!”他瞎掰。 “不用了啦!”她还没忘记上回他说要帮她忙,结果菜切没几根,倒是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断了。“你还是回客厅当你的老太爷好了,不要折腾自己的手了。” “那……我帮你洗菜好了!”总之他就是得找个理由待在她身边,这样才能有机会执行他的计划。”赵时元。” “嗯!”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你知道?”可亲怎么这么神?竟然未卜先知!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老实。”他的性子藏不住秘密,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而现在他就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有事要跟她讨论,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她跟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奇怪……“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唔……事情是这样子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赵时元现学现卖,把刚刚所看小说中的那一套拿出来编了一则谎话…… “什么?!你要我跟你上床?” 可亲大惊失色,但她告诉自己,心跳且慢跳得太快,心情也且慢太兴奋,因为如果事情跟上次一样,又是她会错意,那问题就大条了,毕竟婚结了可以离,但是……有人做假的吗? 有!是有这种可能,搞不好赵时元说的上床、生小孩是说人工受孕,只是这冬烘先生不知道如何启口,所以挑了个大家比较能接受的字眼。 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想跟她嘿咻呢! “你是说人工受孕吧?” “啊?人工受孕?”赵时元不知道她怎么会做此解读。 “对啊!人工受孕一样可以生小baby,就像代理孕母一样,只要用你提供的精子跟卵子结合,再送进孕母子宫里等上十个月,孩子就生出来了,你讲的应该是这个吧?”是吧? 可亲自以为聪明,赵时元却好想哭。不!他想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可亲想出来的“好法子”让他不敢说出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事实上是要问我,愿不愿意当代理孕母对不对?”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他要生小孩,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因为怀孕的人若不是她,那么他们假结婚的事情就会被揭穿,到最后功亏一簧,他又要过以前被他母亲逼婚的苦日子,所以他才这么苦恼,又觉得对她提出这种要求实在过分,因此他才支吾其辞、不知如何开口,殊不知事实上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我愿意帮你生小孩!”就算是以代理孕母的身份,她也愿意,因为他不晓得能跟他共同拥有一个小baby也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事,所以他实在不需要不好意思开口。“走吧!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挂诊、看医生!” “挂诊、看医生?”他……他为什么要看医生?他只是要拐她上床,让她从此之后心只向着他一人,再也不会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如此而已,他干嘛要去看医生…… “人工受孕除了得诱导排卵之外,还得评估精子的成熟度……” “他的精子很强壮!没问题的。”可亲打断医生的话,拍胸脯保证。 倒是当事人赵时元拉拉她的衣袖。她又不是他,她怎么如此了解? “你都已经快三十岁了,还不成熟吗?拜托!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 “事情是这样没错,但需要的检查还是得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医生再度解释。 而这一次可亲就频频点头称是。 “再来,人工受孕得做处理,就是将经过淘汰、分离的程序,把中的杂质、较不理想的精虫除去,再将浓缩的利用特殊的导入管注入子宫腔内,女孩子再静躺三十分钟就行了。” “这么简单?” “听起来是很简单没错,但事实上过程却是痛苦的,因为在诱导排卵的过程中,女孩子得注射破卵针剂,让卵子在一定的时间排出来。” “打排卵针会很痛吗?”赵时元紧张兮兮的。 可亲倒觉得他很奇怪,“要打排卵针的人又不是你,你干嘛紧张?” “我是怕你痛。”可亲十分惜肉,从小打针就哭得天崩地裂。“我看还是算了。他牵着可亲的手就要离开,他才不让可亲受那种罪。 “我不怕痛。”他别孩子气了,这种事怎么能因为她怕打针就打退堂鼓。“我要试!” 可亲挺起胸膛,鼓起勇气。为了生心爱男人的孩子,说什么她都要试一试,不试,她永远没机会生赵时元的小baby,现在老天爷赏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要试。 “每天要量基础体温,那很麻烦耶!”赵时元搔搔头,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这副德行,这状况跟小说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我又不觉得麻烦。”可亲觉得只要有爱,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来吧,她挽起袖子,要医生帮她打针。 医生说道:“还没这么快呢!你得先照超音波、验血、验尿,得先了解卵子的成熟度,等卵子成熟了才可以打针。”呃……刚刚他在解释的时候,这位小姐都没有在听是吗? 可亲打了排卵针,也每天都量了基础体温,时机一切都成熟了,现在就只缺赵时元的精子,所以她买了一大堆的**书刊给他看。 “挤出来之后把它装在这个小瓶子里。你要快一点哟!因为医生等着要喔!”可亲再三叮咛,要他动作快。 赵时元无奈地捧着**刊物进入厕所,一进去就垮着两肩坐在马桶上无奈地看着那三点全露、卖弄风骚的封面女郎,然而他却一点望也没有。 他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是要拐可亲上床吗?为什么现在却得关在厕所里diy,这跟他当初的想像完全不一样。 “你好了吗?”可亲在厕所外头向道。 “还没。” “我不是要催你喔!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跟医生约好时间了。”可亲不想给他压力,但又怕他动作太慢,耽误了预约时间那就惨了。 “我知道,我会很快的。”才怪!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些封面女郎宣泄他的望,他要拥抱的是真实的人物,活色生香的女人,所以他才不管跟医生约好了时间。 赵时元随便把那些**书刊一丢,就在马桶上打起瞌睡,直到可亲等得不耐烦又来敲门。 “你好了没?”她问,他却突然打开门来。“好了喔,那东西呢?”快交出来吧!可亲伸直了手。 “给你!”赵时元把小瓶子递给可亲。 可亲瞪大了眼睛直往瓶子里头瞧。“为什么量这么少?少到我把眼睛瞪得两倍大了,还是看不到里头有东西。”他的“那个”这么少喔!真可怜。 “那里头没东西。”赵时元说道。 “为什么?!你在里头待很久了耶!”却一点东西都没弄出来,那他到底在里头干什么?怎么一点正事都不干? “我对那些封面女郎一点望都没有。”他老实说。 “所以呢?”可亲不懂。 “所以……”他没说话,只是把头一低。 可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胯下扁扁的。她懂了,他对那些封面女郎没望,所以“站”不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就爽约,不要去了!”反正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孩子,他只是想把可亲拐来他身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这怎么可以?!我们付了钱耶!”重点是,她挨了针,每天还得量基础体温,现在他说不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这怎么行!“要不然……我来好了。 “你来?” “我来勾引你,让你兴奋,我知道这很难……”因为他一直没拿她当女人看,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他就将就一点。 为了生他的孩子,可亲可是卯足了劲,豁出去了。 她解着衣扣,才解到第二颗,胸前的春光才露出一点点……不会吧?这样他就有反应了?她还没真正脱耶!果然真人下海效果不是那些封面女郎可以比拟的。 “这个瓶子给你,等到时机成熟,你就把精子挤出来装到这瓶子里。”而她尽力卖弄风骚,他们两个各自努力。“加油喔!” 可亲要赵时元加油,赵时元却万般无奈,因为要他在客厅d1y,这还是头一回……不,是要他diy这件事是头一回,而且……妈呀!做这种事竟然还得当着可亲的面,这实在令他好难堪。 “快点啊!你想要有小孩吧?”可亲尽情摇摆着臀部。 赵时元看着可亲这副模样,望还真的愈来愈硬挺。 可亲还在喊着,“加油、加油!” 看来他不豁出去是不行了。 到最后,赵时元真解了裤头,将自己变熟的望给掏出来,单手罩在那火热的望上头,一上一下地套弄着。 可亲告诉自己,她不能再对他存有幻想、存有望,所以她该把目光转开,不能偷看。 但是她的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都叫它们不能看了,它们还是偷偷往他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他单手罩在自己火红的望上头,快速地套弄着,而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原来……忠厚老实的他也有如此情的这一面,这倒是让她跌破眼镜,她原本还以为他清心寡,没想到他情一上来,倒还满像是时下男人,而不是清心寡的圣人。 “啊——”不——不行了!他快不行了!赵时元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而短促。 “等等、等等!先别喷出来!得用瓶子接着!”可亲依旧没有忘记他们俩的神圣任务,眼看快来不及了,她也顾不得得不得体的问题,人就直接往前冲,直接跪在赵时元面前,抢过瓶子就把瓶口往他的望上头一罩—— 他灼热的种子喷出,她接是接着了,但瓶口对得不是太准,所以有些喷在她的手上。 那一阵熟烫,不只烫着她的手,也烫着她的心,让她脸红心跳,眼睛就看着手上那坨熟浆,顿时不晓得该拿它怎么办。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赵时元的视线也在可亲手背上那一坨东西上,他满脸的不好意思,连忙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拭。 “不用管我了!快把这东西送到医生那里去!快没时间了!” 可亲要赵时元开车去,他只好听令行事,只是他坐在车上时,愈想愈不对劲。 想要小孩只是他拐可亲留在他身边的一个借口,他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到这般地步?他想要的是可亲,而不是这瓶子里头的小畜生耶! 赵时元看着瓶中物,最后决定了——把它丢掉。他要把瓶子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毁尸灭迹,之后再回去跟可亲忏悔。 5 “什么?!遇到小偷了,小偷还偷走你的精子?!”可亲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时元。这是什么情节?怎么会这么扯!“他偷你的精子做什么?” “他不是偷我的精子,是我的精子它……它不是装在瓶子里,放在个小冰箱里吗?” “对!为了确保它们不会热死,所以得放在小冰箱里头。” “而那小冰箱小巧可爱,还看我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它。所以那个小偷就以为里头装着什么贵重物品,就把它给偷走了。”赵时元露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事实上他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感到喝采。他怎么这么厉害,以他八股的脑袋瓜子竟能想出这种好借口,他真不是盖的。 “那……被小偷偷了,你没去追吗?”可亲问。 “我追了,我追得气喘吁吁的,还跌了一跤,你看……”他把自己故意弄的伤口掀起来给她看,以兹证明。“但是没办法,他的腿虽然没有我长,却跑得比我快,所以我就追丢了。他不见人影,我只好回来跟你负荆请罪……可亲,你就原谅我吧!我没把我们的孩子看顾好,让别人偷走了。”他装得一副很懊恼的样子,而且……“我们的孩子”这句话……唔!讲起来还满爽的。 赵时元发现他喜欢凡事都冠上“我们”两个字。 而可亲看着赵时元这副自责模样,实在不在忍心再去苛责他,最后为了不让“丧子之痛”的赵时元继续难过,她还反过来安慰他,“你别难过了,我们……我们可以再接再厉。” “你是说再跟医生约时间,再打排卵针,再量基础体温……什么事都得再来一遍?”想到赵时元就累。“可亲……” “嗯?” “你有没有想过……唔……用一种比较不这么麻烦的方法……” “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两个直接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赵时元才有勇气说出口。 他再也不要说得那么迂回,让可亲误会,接着再去看医生、再次diy。 他要的根本不是那些,而是真真实实的拥抱可亲这个人o 他要她! “你要我?!”可亲瞪大眼睛。 她真的没听错吗?这真的不是她在作梦吗? 她想了一辈子的男人真的要她——虽然他是为了他母亲逼他,所以才想跟她生个小孩,但是这提议还是让她非常兴奋,但事情还是得再问清楚点,千万别像上回那样误会,那就糗大了。 “你是说……我们两个得上床?” “嗯!你觉得怎么样?”他请她认真考虑,“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因为……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没什么人可以求了,所以……” “所以你只能找我!”虽然他的理由一点也不浪漫,但她的心跳还是跳得很快,她还是一样很兴奋。这一刻,她真高兴他没什么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就真的只能求助于她了。 “我知道你很为难……” 他想太多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为难,反而还很乐意。 “但请你看在我们俩多年的友谊上,再帮我一次,当然……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我会……会很感激你!” “你要怎么感激我?” “我……我会给你钱。”赵时元很老实,真把他的存折、印章全交到可亲手上。 “要全给我?” “嗯!全给你。” “那你不是亏大了?”她帮他生一个孩子,他就把他所有的家当给她。那他还剩什么?“我不要你的钱!”她是真心爱他,所以才愿意帮他这个忙,收他的钱反倒像是将自己卖给了他,她才不要。 “你不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只是……我不拿你的钱。” “你不要我的钱,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可亲为什么愿意如此牺牲?莫非……赵时元的目光不解地看着可亲。 可亲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完了!该怎么办?她该拿什么当借口,才不会让他发现其实她早就觊觎他,唔……“理由当然是……你没有别的可以帮你的朋友了,而我……我……” “你怎样?” “我……长这么大,还是处女一个,我怕这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被别人笑,所以……”妈呀!她为什么如此牺牲?为了帮他还得说谎……“总之我们两个各取所需,你不需要觉得自已亏欠我,反正……反正我是自愿帮你的,你别跟我提钱的事。” 可亲不想两人的关系建立在交易上头,那显得多么不堪啊! “而你若是不想答应,那就算了,当我没提吧!”可亲觉得自己真丢脸,为了得到他,她好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让她死了吧!可亲糗得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要回家了……”她想逃了…… “等等!”赵时元却一把抓住她。“我愿意,虽然……虽然请你帮这么大的忙,却什么都不给你,对你实在很不好意思,但如果你坚持什么都不要的话,那么……我愿意!”只要能留住可亲、拥抱可亲,他什么都不介意。 所以,来吧!他终于要告别自己的处男身份了! “你会做吗?” 因为是两人的第一次,所以可亲跟赵时元都显得战战兢兢的。 “唔……应该会吧!”为了这一天,他前几天已经买了不少的片子回来吸取经验,他想应该没问题。“来吧!” 赵时元鼓足了勇气把可亲推倒在床上,而脑中认真的回想昨晚看片子时,里头的动作和内容。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唔……还是要这样? 赵时元两根手指夹住可亲的**,揉弄她益发硬挺的红色小果实,他还学片子里的男主角,伸出舌头来逗弄。 “不……别……别这样吸……”他的唇齿在她的**上、,光是这样,她雪白的就寒毛耸立,布满了疙瘩。 他不是跟她一样也是第一次吗?那他……他是上哪学来这么可怕的招数的? 赵时元逗得可亲整个胸部都胀痛了起来,就在她心痒难耐、胸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蚀时,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头一路往下滑移,来到她大腿内侧。 他光是在她腿侧磨蹭,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 猛地腹下一阵骚动,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熟浪往下窜去。 哦!天哪!那是什么?怎么感觉股间湿湿、滑滑的……而他的手指却选在这个时候挤进了她两腿之间,还磨弄她两片厚实的唇肉…… “你好美……”赵时元学片中的男主角,分开了可亲的双腿,让她湿成一片的花园大刺刺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唇花就像初绽的美丽花朵,在他灼热的视线下渐渐绽放,花心中间还微微透着湿意。 他将两片花唇分开,找到藏匿在里面的珍珠,它小小的、怯生生地躲在湿润的花辦里,他将它找出来,用修长的手指头揉弄,以色情的动作喂养它长大,眼睁睁看着它因为他的动作而愈来愈红肿、愈来愈胀大…… 他手指一动,她的身体就有立即性的反应;他一摸她,她的幽谷就大量分泌出蜜汁。 他试着将手指送进她窄小的洞穴里,才刚进去,手指就被她的紧紧吸附住。 他摸到里头的皱摺,试着探一探她的敏感点。 可亲剧烈地,并且喜悦地承受着。 可亲喜欢他这样是吗?赵时元试着再加入第二根手指头,并在里头快速的抽动起来。 “啊……不……”可亲着,双手紧紧抓着床褥,用尽全身力气承受那巨大的狂喜浪潮,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愈来愈快,她体内流出的水蜜就泛滥得更严重。 她仿佛还能听见他手指进出她水穴时所激荡出来的声响……好色情的声音……是她小洞所发出的声响吗?哦!天哪!让她死了算了! 可亲觉得丢脸,缩了缩身子,想避开他挑逗的举止,没想到她才刚要瑟缩,他便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两脚固定在床上。 他……他想干嘛?可亲撑起身子,竟看到他两于抓着她两腿,头颅就杵在她两腿间,他拨开了她的花洞,探出舌头往她的蜜洞里去。 “不……别这样……”可亲摆弄着臀部,想避开他羞人的举动,但她的两腿都被他抓住,所以就算她想逃也逃不了。 她左右摆弄的臀只是更加方便他唇舌的入侵,他趁她动的时候,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温热的小洞里,得更深入,而他上面的牙还磨弄着她的敏感的花核,有时吸、有时咬。 可亲夹紧了双腿,想避开这一切,却徒劳无功地只是把他的头颅夹在她的双腿间,还夹得更紧。 “你别……别再吸了……”可亲觉得自己变得好敏感,仿佛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身体就产生可耻而剧烈的反应。他吸得好用力,她觉得自己快要泄出来了。 可亲发现自己的正剧烈张合着。“快走……”她就要喷出了! 她急速推开赵时元的头,但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喷到他一点点,而且还喷在他的脸上。 可亲觉得丢脸死了,赵时元却不恼怒,还伸出舌头将唇畔的液体给去。 他……他不是老学究、小八股吗?为什么他会做这么色情的举动?可亲红着脸看赵时元色情的动作,心儿剧烈地鼓噪着。他不是只要生孩子吗?生孩子需要做到这么色情的地步吗? “唔……”他的唇转移阵地,吻住她口中吟的小嘴,他们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他的手继续在她大张的私处撩拨。 “腿再张开一点。”他的脚勾住她的腿,将她细长的双腿拨往两边,他们正对着一面大镜子坐着,而这样的姿势让她不需要费力,就能看到自己的私密处正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他拨弄着。 “别这样……”她不要张得这么开……这种姿势让她觉得好丢脸…… 可亲合拢双腿,却将他的大手夹在两腿间,让他的手指更加贴近她的私处。 他弄得她受不了了,她着,他的唇舌却在她嘴中作乱,吻得她晕头转向、吻得她好想要。 可亲的手胡乱地往他胯下一抓,抓到他昂扬的望,她听到他逸出舒服的。 赵时元一边吻着她,一边还能快速褪去自己的衣服,让她的玉手能直接罩在他的硬挺上。 “用指腹。”他教导可亲用指腹磨弄他红肿光滑的前端。 可亲用手摸一摸,觉得它的触感像丝绒一样光滑,而它在她手中益发肿胀。 就在她的手几乎要圈不住他的伟岸坚挺时,他将她翻了个身,要她跪趴在床上,他扶着自己的望从后头滑进她的细缝中。 他的硬挺就在她湿滑的沟渠中来回扫动,逗弄得她更加水淋淋的,逼得她更受不了。 她腰部款摆,她好想要、好想要……她的臀部不停在半空中画着圈,让他火热的望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入口。 赵时元用可亲的水蜜将自己整根望都沾湿,这才扶着望挺进她的甬道,那里有如羊肠小径、蜿蜒小路,她紧紧箝着他,让他才刚进去就几乎要泄了。 不!不能这么快!可亲的里面是如此的美好,如果他太快让可亲有孩子了,那么日后他拿什么借口拥抱她? 赵时元强忍着望,硬是把自己的硬挺从可亲紧窒的体内抽出,改用她两片唇肉夹住火热的望。 他就在她的细缝中来回抽弄,享受被她紧紧夹住的快感。 “撞……撞到了……唔……”他撞到她的敏感点,弄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可亲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十指还紧扣着床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狂风巨浪。 赵时元从后头挺进,他的身子激烈地撞击着她的臀部,她身子一晃,胸前的软乳便剧烈晃动,形成美丽的乳波o 赵时元的双手从她身后往前抓住她的,用力的揉捏那两团**,拇指、食指往乳首一掐,两颗坚硬的果实马上颤抖了起来,他往旁一扯,将那两颗硬挺的圆球拉成细长状。 上身、私处都受到强烈攻击,可亲的私密处涌出更多狂喜的浪潮,让骑在她身上的棒湿得都滴出水来o 赵时元顺势将自己的男根往可亲体内一送,再度攻进甜美而湿润的丰田湿地里。 可亲的唇肉随着他进出的律动被他翻弄着,水蜜在他一进一出中一**地涌出,顺着他的望、顺着她的大腿流淌而下,而他们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在他快速抽弄下,可亲的身子一阵颤抖、抽搐—— 她达到**了!快速喷出浓郁水蜜! 赵时元却还没达到,他的手指从她身后来到她的前,一边用望抽送进出她的体内,一边用手指揉弄她的花核,让她腹背受敌,两处吨麻而且窜起强大的快感。 他弄得她的软穴因为巨大的快感而强烈收缩,一张一合地将他的望圈得更紧,让他的每一次进出都能达到最大的欢愉,直到他真的忍不住了,才悄悄且快速抽出望,让自己灼热的浓白体液大量喷洒在她的大腿根部。他不能让可亲在这时候有孩子。 “那是什么?”可亲机灵地感觉到自己大腿内侧的黏滑。他……射在外头吗? “没事,是抽出来的时候太快,不小心泄出来流到你的大腿上,擦擦就好。”赵时元镇定地抽了几张面纸,冷静地擦去她大腿上的浓稠体液。 而不曾有过经验的可亲心想:只是不小心泄出,为什么会量那么多?突然,她惊觉不对。等等!他要是射在里面,那……那她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如果她一次就中镖,一次就顺利怀孕了,那她跟他还有明天吗? 是不是等她生了孩子,她就该离开,从此只能跟他当最要好的朋友、最麻吉的哥儿们?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局!她想要像今天这样,一次次被他紧紧拥抱,被他狠狠占有! 好丢脸,对不对?为了爱一个男人,她几乎连面子都不要了,但她无所谓,她可以承受外界任何的批评与眼光,但她就是无法放弃对赵时元的迷恋。 她要他!她爱他!她爱他爱得心都痛了,而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让她用身体来制喳的人生,她为什么要放弃? 躺在大床上,可亲觉得自己的爱情重新有了生机,她决定偷偷服用避孕药,以杜绝赵时元的精子着床的每一个机会。 6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赵时元原本想搂着可亲,再好好的温存一番,没想到可亲瞪着天花板好半晌之后,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嚷着要出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出门干嘛? “有什么急事吗?”可亲回过头。“买点东西。” “买什么?有这么急吗?非得现在出去买不可?” “对,很急,很需要。”但不能告诉他,她要买什么,要不然她的居心不良就会被他发现了。“总之我就是要出门一趟。” 可亲急急从床上跳下,穿着拖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就躲到浴室去。 她穿好衣服出来,看到他也穿好衣服了。 “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出去?那我陪你去。” 他要陪她去?这怎么可以!她是要出去买事后避孕丸,这事还得瞒着他偷偷进行,他怎么能陪她一起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出门就行了,你刚刚那么辛苦,现在赶快躺回床上养精蓄锐,我自己去就行了。”可亲将赵时元按回床上,还帮他把被子盖好。 “你在做什么?我不想睡觉、不想养精蓄锐,我只想跟你出门。”可亲以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门买东西!“如果那东西你真的这么急着要,一定要出门买,ok!那么我允许,但是得由我陪着,你才可以出去,因为现在外头坏人那么多……” “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坏人,那又怎样?”他只会读之乎者也,难道他想要念经逼退歹人吗?拜托! “我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会保护你!”他宁可被人打、被人砍的是他,也不允许可亲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赵时元眼中透露着说什么都要保护她的坚持。 说真的,他这么为她着想,可亲真的乱感动一把的。他终于也把她当成女孩子看待了呀! “好吧!让你跟,但是不准你跟进去,你只能在外头等着。” “你到底要买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管我!总之你答不答应?”他要是不答应,那她就不让他跟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在外头等,不进去就是了。”赵时元退让。 凡事可亲说了就算,她要他在外头等,他就在外头等。 赵时元没想到在外头等也会有事,他陪可亲到超商买东西,刚好碰到可亲房东太太的儿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可亲说这人叫方仲达。 他看到人,礼貌性地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没想到那人一看到他,脸色丕变,像是他欠他好几百万不还一样。 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人了?赵时元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之际,方仲达走过来了。 他一来就跟他呛声,说道:“我知道你跟可亲的事!” 他知道他跟可亲的什么事啊?还有……这人直接叫着可亲的名字,可亲跟他有这么熟吗?赵时元不悦地皱起眉头,他发现自己对可亲的占有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强烈,像是全世界也只有他能叫可亲的名字。 “你既然不爱可亲,就不该再缠着她!” “你说什么?”他哪有不爱可亲啊?拜托!他很爱、很爱好不好! “可亲都跟我说了,她说你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们的婚姻是假的,还说你们两人只要找到彼此的真爱,就会放对方自由!”他本来相信可亲的话,但她一定是胡涂了,她看不见这男人看她的目光吗?赵时元根本爱着可亲,只有可亲那傻丫头以为赵时元对她一点企图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人虽然是好友的儿子,但赵时元却一点也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无礼吗?不!是因为他对可亲那股亲? 第 13 部分阅读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人虽然是好友的儿子,但赵时元却一点也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无礼吗?不!是因为他对可亲那股亲昵,好像他跟可亲熟得不得了的模样,让他觉得刺眼。“可亲是我的老婆,我们两个的婚姻不需要你来置喙!” “如果你给不起可亲想要的幸福,那么就有我置喙的余地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时元不悦地皱了眉。他心虽不够细腻,但他再怎么驽钝,也还不至于听不懂方仲达口中的挑衅意味。 “我喜欢可亲!我想要追求可亲!而你如果不懂得珍惜她,就请高抬贵手,放了她,让她跟我在一起!”方仲达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真爱难寻,更何况他这次回台湾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没多少时间陪这位冬烘先生玩暧昧游戏。 “你们两个怎么了?” 可亲偷偷买了避孕丸往口袋一塞,这才拎着随手买的一袋零食晃出来,没想到出来就瞧见赵时元跟方仲达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两个吵架啦? 可亲站在赵时元身侧,抬头看他。难得赵时元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会有跟人吵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东西买好了?”看到可亲,赵时元强按捺下心中的怒气,要自己心平气和。毕竟是好友的儿子,说什么他也算是方仲达的“长辈”,他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才对。 “嗯!买好了。”把袋子拎高来让他看,可亲笑了一脸的甜。 “那我们走吧!方先生,我跟我老婆先走一步了。”赵时元特别强调“老婆”两字,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方仲达离可亲远一点。 可亲是他的,方仲达别想觊觎!赵时元硬是把可亲拖走。 “你在生气?”可亲问道。 “没有。” “没有你干嘛这么用力?”他们俩从超商回来后,他就像一只野兽似地把她扑倒在床上,什么话都没说,就剥光她的衣服,挺进她的密林中。 “可亲,你告诉我,你满不满意?”自从方仲达直接挑明了要追求可亲之后,他这才想到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他凭什么认为可亲属于他?他有比方仲达帅吗?没有,那个肌肉男一看就是体力好、常上健身房的样子,哪是他白斩鸡模样的身材所能相比的;而他凭什么以为可亲会选择他、会爱他?他真的能满足可亲吗? 还是跟他相比,可亲比较喜欢一个肌肉发达、能强而有力占有她的男人? 赵时元被妒意冲昏了头,现在只想着要努力表现,好压过方仲达的所有优势,所以他一改刚刚温柔的攻势,想要用更激烈的方式表现他其实也很有男子气概。 “告诉我,我这样能让你满足吗?”他抱着可亲,让她坐在身上。 赵时元一边挺进她湿漉漉的窄穴中,左手拉扯着她的乳首,右手揉弄她唇肉上头珠圆玉润的肉蕾。 他弄得她虽然已经跪骑在他身上,仍颤抖着双腿,但还是几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她难过地向后倒,手臂撑在床上,胸部挺出,他指间的拉扯更磨人。 “啊……”随着她望的高张,腹下的热液伴随着他巨大望的进出不断涌出来。 “你好湿。”可亲的汁液沿着两人的交合处往下流淌,赵时元还伸手揩了一把,抹向她红肿的肉蕾。 “别这样子弄……”可亲撑起身子,想将自己的湿洞抽离他磨人的推进,但臀部一抬,他的前端便顶住了她的,她身子一颤,脚又软了,身子跌回他身上,他的望重重刺进她的软穴里。 可亲惊呼出声,窄小的深穴紧紧收缩,将他烫人的热铁一张一合地紧紧圈住。 她的收缩得太厉害了,圈得赵时元几乎忍不住就要随着她日渐高张的望喷出。 “转过身子!”他不能泄在她体内!赵时元要可亲背对着他,让她趴跪在床上,“把臀部抬高。”他用手扶着她高翘的臀,从肉缝中看到泛着水光的桃花湿穴。 他用嘴巴亲吻了它,灵活的舌头卷弄她带着露珠的唇花;他用牙咬着贝肉,舌头伸到湿穴里头去探索她每一个皱摺,出来时舌尖卷起她的水蜜又朝着她的珠蕾抹去。 “不要这样……”他舌头动得好厉害……可亲十指紧抓着床褥,承受那巨大的欢愉。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身材比不上方仲达那个肌肉男,但他勤能补拙,就不信在床上他一介文弱书生比不上方仲达那个猛男。 赵时元极尽**之能事地在可亲身下着,让她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狂潮。 “你喜不喜欢这样?我是不是比方仲达强?” “什么?”方仲达?他怎么提到方仲达了? 可亲不懂,疑惑地转头想问他,他下一波的攻势却又扑了过来,唇舌弄得她双脚虚软无力,腹下有股强大的望想直泄而下。 “别这样……”她快要尿出来了啦! 可亲伸手到背后去,想推开他不断的逗弄,他却抓住她的手腕,要她自己分开臀辦。 “你自己来,我想看。” “不要……” “快点!”他将她的两手都抓到身后,放到她自己的臀部。 可亲颤抖着双手,强忍着羞耻左右分开臀辦,分开的臀肉就像被剖开的水蜜桃,娇艳滴,水嫩、水嫩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赵时元还真捧着可亲的臀部,伸出舌头了。 “你好香……”他在她臀辦间嗅了嗅,呼出来的热气从湿滑的肉缝中一路从后头吹到前头去。 他看到可亲一颤,整个腹部都痉挛了起来,她的湿穴急速收缩着,而他扶着坚挺的望就在她肥美的唇肉中磨弄,让她的唇花夹着他火热的望,他前后套弄,还不断用他顶端上的火热去撞击她唇花前的小小肉蕾。 他**的手段弄得她整个身体都痒了起来,当下也顾不得矜持,摆弄臀部就跟着他的律动摇了起来。 她款摆腰肢,不断的让他的望能撞得更深、更快。 “我要……”她好想要他将他的望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面。可亲摆动得更加激烈了。 “你先告诉我,我有没有很棒?” “有……你最好、你最棒……”事实上,她只跟他做过,怎么晓得他棒不棒,她根本没有人可以比较,他也知道的,不是吗? “那你觉得我跟方教授的儿子谁比较棒?” “啊?”方教授的儿子?那是谁啊?她又不以识。 “方仲达!”他干脆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跟他又不熟。”他干嘛在这个时候提起不相干的人? “你跟他不熟都可以陪人家上超商!” “我都跟你说过了,他刚回国,我只是陪他去一趟超商。”他干嘛说得好像她跟方仲达上宾馆一样?还有,“你干嘛管他棒不棒?”那个方仲达就算是超人,也不关她的事。“你到底给不给我?” “你想要?”赵时元恶劣地拿着望在她花洞前扫弄,他抓着她的手,改要她握着他坚挺的望。 “你想干什么?”干嘛要她握着这么羞人的东西?他的东西在她手心里热热的,仿佛有生命似的,还会跳动。 可亲将赵时元的望握在掌心中,这才知道原来进入她体内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粗大、昂藏。 她的指腹磨弄着他顶端上的光滑肌肤,他马上仰着头、闭着眼,状似痛苦的逸出。她弄得他好舒服! “再快一点!”他没想到她的手感这么好,摸得他心神荡漾。 可亲速度稍快一些,他就受不了了,顶端上的小洞隐隐泌出透明的体液,她用手指揩去,将它抹在他的望上,让他整根热铁变得光亮。 “再下去一点。”赵时元握着可亲的手往下一带,要她的手掌将他整个软囊罩住,托在掌心中。 “这里也摸摸,也帮我揉揉。”他的软囊一落进她柔若无骨的掌心中就马上变硬,他的望因此变得更为硬挺。 可亲看傻了眼,没想到他能一再的变大。他巨大的望跟他斯文的形象一点都不搭,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色情、纵的一面。 她这样弄他……他好像很舒服?可亲试着再加快动作。 赵时元没料到她的手劲会突然加大,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泄了出来,大量浓稠的体液就这样喷洒在一心想调戏他的她身上。 可亲被吓了一大跳,她低头往身上一看,发现硬挺的**上挂着他不小心射出的灼热体液。 她的红和他的白形成色情画面,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顿时傻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他将她**上的白浆用手指揩去。 原本以为他会用手指擦去,没想到抹去她**上的白浆后,他反倒将它全部抹在她的**、乳晕上,让她整个粉红色区块全染上他白浆的味道。 就在她羞于这样煽情的画面之际,他手劲加大,将她粉嫩的乳首往外一扯,又痛又麻的感觉立刻席卷而来。 “你的水滴下来了……”随着他色情的动作,她的水蜜直接从大量喷出,洒在床褥上。 赵时元用他的膝盖顶住她的水穴,让她骑在上头,让他的膝骨直接靠抵在她柔软的一方。 “动一动。”他扶着她的臀部,让她骑在他膝盖上头移动。 “不要这样……”他脚上的毛刮得她整个私密处酥麻起来。她不要骑在这上头。“我要下来!” 她硬是将他推开,但没料到自己双腿已然没力,她要站,却站不起来,最后只能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滑,让他的腿毛一路刷着她**的。 “啊——”最后她的阴穴滑至他的脚板,这一碰撞,令她整个心魂几乎飞散开来,他的脚板还恶劣地左右摇晃,让她的水蜜沾上他整个脚背。 “坐上来!”他伸手,又将她提了上来,重新放在他弯曲起来的膝盖上。 “别这样……”他这样顶着她那里,受刺激的面积变大,她整个吨麻了起来。她不懂他今天干嘛这样玩弄她……“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的身体快乐。” “我……我很快乐啊!”只要他愿意抱她,她就会很快乐、很快乐,她没有什么不满的。 “就算是我,你也很快乐?”她一点也不遗憾她错失了方仲达那个肌肉男?“你觉得我很好?” “嗯!是很好啊!”可亲不懂他干嘛这么问。她跟他认识几乎快一辈子的时间了,还从没发现他如此没自信。“你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我不够好。” “哪里不好?” “我皮肤太白,脸太瘦。” “这样才好啊!”她就是喜欢他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他老学究、小八股的样子最是迷人了。 “若是跟方仲达比呢?” “你干嘛又提起他?”她蹙起眉头。 “因为……”他说不出来方仲达之前跟他撂下的狠话,他才不想当喜鹊,没道理他要帮方仲达传达情意让可亲知道。总之可亲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赵时元狠狠地将可亲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将自己的望埋进她深穴里,用力的挺进,用他最大的力气让可亲快乐、、尖叫。 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所以他决定了,他要去健身房练身体,不想再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7 “什么?!你要去健身?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啊!”可亲很喜欢赵时元现在这样,高高瘦瘦的,一副很有仙气的模样。他干嘛去练身体,把自己练得跟阿诺一样拥有可怕的身材! “我想健康一点。”赵时元说不出来他是在吃方仲达的醋,说不出来他不想让别人有机会抢走她。 “你现在有什么不健康的吗?”她觉得他头好壮壮,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痛的模样。 “现在没有,但以后就不晓得了,所以为了防患未然,我想去健身,而你陪我去。” “我陪你去?我才不要!”她最讨厌流汗了,运动她更是不行。“你如果真要找人,那就叫方仲达陪你去好了。” “你提起方仲达做什么?!”他的口气不悦。 “因为你说你要运动啊!而我看他的身材就像是有练过的样子。”奇怪了哩!他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凶?她又没做错什么。 “你觉得他身材像是有练过?” “看起来像。” “而你觉得他的身材好?” “不错啊!线条满美的。” “你还看到人家的线条去!”赵时元的眼睛不自觉地喷出嫉妒怒火,怒视着可亲。 先前他问她方仲达的事,她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他原本还以为她对方仲达没感觉,没想到她连人家的身体线条都注意得一清二楚!而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有忧患意识,就太傻了! “我马上就去办会员卡,你一张、我一张!” “我不要啦!”她为什么也要被迫去运动?可亲抱住桌角。她死都不去啦!不要逼她…… 最后可亲还是被赵时元死拉活拖地带到了健身房,只是到了健身房之后,她就只愿意泡在游泳池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倒是赵时元,他疯了是不是?他干嘛那么认真地举重、跑步?他有必要做得这么卖力吗? 可亲趴在池畔,看着努力加强手部、腿部线条的赵时元,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他不知道他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有多超然吗?他干嘛把自己搞得一身汗,像是个凡夫俗子;还有,那个教他的教练,她看那女人也不是顶顺眼的。 当教练教人就教人,干嘛冲着赵时元一直笑?真的很令人讨厌耶! 可亲终于按捺不住了,从游泳池爬出来直奔赵时元那边去。 “老公,你在做什么?”她故意娇滴滴的说,为的就是让那存心想勾引赵时元的臭女人知难而退。 “在跑步。”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毛巾?”可亲就像个小女奴似地一下子递毛巾、一下子递茶水,整个健身房的人就看她在演戏。 “赵太大,你要不要去游泳?”女教练想支开这个碍眼的家伙。 “不要!我要陪我老公跑步。”为了待在赵时元身边,可亲逞强地踩上另一台跑步机。 她舍命陪君子,她跑—— 天哪!她为什么这么歹命?她明明讨厌流汗的,却得上健身房跑步! 当可亲跑了半个钟头,腿麻脚没力、差点累趴在跑步机上时,幸好赵时元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要不然她铁定当场跌个狗吃屎,让那讨人厌的女教练看她笑话。 “你要不要紧?”赵时元担心地看着可亲。可亲脸色不太好,他是不是不该强拉她上健身房?但单独把她留在家,他又怕方付达乘虚而人,把她给抢走。 “我累死了……” “你才跑半个钟头!”女教练冷冷地打断可亲的话。 “半个钟头就已经很久了耶!你看、你看,我的小腿都变粗了!”可亲硬是把小腿抬了起来,让那女教练看她腿部的线条。 当可亲的腿一抬起来,就不只女教练盯着看了,连赵时元、健身房内只要眼睛没瞎的男人,全冲着那线条优美的小腿直流口水。 一下子就有男教练过来要支援女教练了。“这位小姐由我来服务好了。” 男教练要把可亲带开,赵时元头一个就跳出来反对。 他真不能带可亲出门是不是?一带她出门,就引来一群狂蜂浪蝶,就连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要来勾搭他的心肝宝贝。 赵时元连忙将可亲拉到他身后护着,说道:“她不需要别的教练!她已经很累了。” “对,我很累、很累了。”她才不要被别的教练带到别处去训练。“我想回家了。” “可是我们来这还不到一个钟头。”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最完美的境界,让可亲看了就直流口水。“我再做一会儿仰卧起坐,之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仰卧起坐?这我们在家里也能练;我们回去,我陪你一起练!走!”可亲马上去收拾东西。 “来!仰卧起坐预备——起!一……”可亲坐在赵时元的大腿上,压着他,他上身一上来的时候,胸部的线条便纠结在一起。 “可亲。” “啊?” “你口水滴到我了。” “啊?真的吗?”真是太丢脸了!都已经跟他上过床了,看到他胸部的线条,她竟然还会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口水在哪?来,我擦一擦。” “不!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口水是我流的,理当由我来擦。”口水在哪?啊!看到了!抬起手来,可亲毫不犹豫地擦下去。 “啊!”赵时元却了起来。 可亲坐在他的大腿上,对他而言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挑逗,她现在还拿手撩拨他的胯下—— 他猛然抓住可亲的手。“别这样子弄!” “我是在帮你擦口水耶!” “你不是!”他将她的手往他望上头一罩。 可亲隔着裤子摸到他的硬挺,这才发现他的望已经直挺挺的,变得既雄壮又威武。她连忙缩回手,这下子什么也不敢擦了。 “对不起!你……你继续做仰卧起坐,我……我努力压着你的脚。”这一次她会什么念都不敢有的,就只是压着他的脚,让他好好的做运动。“你做吧!”她催促着。 他真的继续做仰卧起坐,而可亲本来还满安分守己的眼睛不敢乱瞟、思绪不敢乱想,但久了,时间变得有些难捱,她的眼睛又开始不安分地随便乱瞟。 她看着他抱着后脑勺努力一次又一次从地上撑起身子,满头大汗的,这一瞬间,地竟然觉得他不只是仙风道骨,他还很有男子气概,而且她就坐在他的小腿上,他的腿就抵着她的那里,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他小腿纠绪的力道便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她的私处—— 啊!不能想、不能想!人家赵时元明明好好的在做运动,她都能想到色色的地方去,只想把他拖到床上去狠狠地在上头滚来滚去。 如果让他知道她就算是看着他衣冠楚楚的也能产生望,他一定会嫌弃地,觉得她是小色女一个;而他们两个的关系最近才变得有那么一点暧昧,所以她绝不能选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其实她对他一直有很色、很色的念。 可亲要自己坚强些,要忍耐,但光是这样看着她,她还是能心猿意马,对他流口水。 “可亲!” “干嘛?”她该不会真的又流口水了吧?可亲赶紧抬手往自己的嘴角擦一擦。没有啊!干干的,她没流口水呀!“你叫我干嘛?” “你是不是想要?” “想要……想要什么?”可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天啊!他为什么看得出来她想要?完了!她该不会把自己对他的色全写在脸上吧?可亲连忙用手捂住脸。 赵时元坐下起来,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他虽然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却觉得她这样很迷人、很可爱。 “你湿了。” “什么?” 赵时元脚动一动,让两人接触的地方以更暧昧的方式贴合着。“你这里湿了。” 她不知道是吧!不知道自己动情了,不知道自己湿了下半身,不知道她的湿流淌下来弄湿了他的裤子,让他每一次的仰卧起坐都做得汗流浃背。 赵时元的手伸到可亲裙子底下,拉扯着她的内裤,让她的底裤捆成一条线卡在她的沟缝中,他每拉动一下,底裤就像一条绳子与她的湿濡处摩擦着。 “不要这样……”可亲用手挡着,不让他的手继续拉扯,但她往下按压的力道只是让内裤更加卡在沟缝中。 “不要怎样?”赵时元推倒可亲,让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单手将她的上衣一推高,露出包裹着硕大胸部的胸衣。 他的指尖隔着胸衣玩弄她的,她的**早在他的视线下变得硬挺。 “把腿张开一点。”他跪在她的双膝间,用自己的膝盖抵挡着她,不让她合拢双腿,另一只手仍继续以磨人的方式折磨着她。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拉扯她的底裤,让深陷其中的布料在她的细缝中磨贴得更紧密。“你湿得好严重。” 她的内裤卡在阴缝里,被她泛流的水蜜濡湿了,他的手往右一扯,阴缝拉得更开,他看到花谷中微微泌出蜜来。他将她的内裤脱下,递至她眼前给她看。 “我不要看!”可亲想挥开那条象征她很丢脸、很可耻的内裤,但手一挥,却碰触到内裤上的湿滑,让她又急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满脸通红,而赵时元选在这时候将自己的内裤脱去,他的昂藏就这样从她又羞又恼的视线中跳出来。 可亲不由自主地跪坐起来,发现他的望已经蓄势待发。 赵时元还用她湿透的内裤覆罩在他的望上,然后就在她的面前上下套弄着自己的火热望。 他舒服的表情好像那条内裤就是可亲的阴穴;他快速又煽情的动作,令她脸红心跳不已;他舒服的声回荡在耳边,让她身子底下的谷壑动情得更加厉害。 她跪坐着,而她泛流的水蜜早已弄湿她的脚板,而随着赵时元的动作愈来愈快,她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且急促。 天哪!他竟然会有这么色的时候! 愈是与他在床笫间相处,他的形象愈是跟她所认识的不合,但是……好吧!她承认,他这种不一样的形象并无损于自己之前对他的崇拜;她爱他的程度并不会因为他变色了而变质,因为她自己也很色咩! “可亲……” “干嘛?” “可亲……” “干嘛啦?” “啊……可亲……” 赵时元不断,可亲这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在呼叫她,只是濒临**点,他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所以口中的呢喃仅是无意识的呼喊。 果不其然,下一瞬,赵时元就到达最高点,白浆冲出闸口,全敷喷洒而出,而且就包裹在她那条湿透的内裤中。 “可亲……” “干嘛?”可亲瞪大眼睛,看傻了眼。 他将她整条内裤摊开,上头覆着他浓白的体液o“把腿张开!” 把……把腿张开?他想干什么?可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他早就等不及她动作,伸手就把她的两腿左右一分开,让她的花圃大刺刺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灼热的视线喜欢盯着她那里,可亲早已习惯了,但这次他却更过分,拿着沾了两人体液的内裤就往她前的肉蕾上头覆上,与之厮磨。 “不……不要这样……”可亲扭动着身体。 “不要怎样?”他过分的用手指头将她的内裤一寸寸往她湿穴里头塞。 “不要啦!”他这样很色耶!可亲想合拢双腿抵抗,但他的膝盖卡在其间,她根本无法动作。 “不要?”他侧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自己正在对她做什么恶劣的事情。 “对!不要!” “好吧!”那他就把它抽出来。 他一施力,内裤便从她体内一路磨蹭,而且动作之快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她腹下突然一阵骚动,大量液体快速流动,当内裤抽出她体内时,那股骚动的水流就跟着流出。 “你达到**了!”她的身体如此敏感,他才稍稍一弄,她就受不了了,泄的量这么多!他将内裤拎高来让她看,“上头还滴着水呢!” “不要这样子!”看他把内裤拎高,就在她眼前晃动,可亲也顾不得害羞了,手一抓就把内裤抓在掌心里,那上头有她跟他的体液,湿湿滑滑地黏成一团,她觉得丢脸地直将它往身后藏,就怕他再拿它来玩弄她敏感的身体。 “来吧!”赵时元倏地躺在床上。 他这是在干嘛?可亲不懂,眼露疑惑。 “你不是说要帮我?” “帮……帮你做什么?”他大刺刺地躺在床上,望还热情的向上高昂着,他该不会是要……要她帮他…… “你不是说要辅助我做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这个时候你还想做仰卧起坐?” “要不然呢?你想做什么?”赵时元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看。 他的目光好像在笑她思想不纯正,老是想歪似的,所以这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真正的想法透露给他知道。 他要做仰卧起坐是吗?好啊!做就做,但是……“我先去穿一下裤子。” “不用了!”他硬是把她拉回来,让她跌坐在他的小腿上。“这样就行了。” “这样?” “对!就是这样。”他硬是要她坐着,帮他忙。 可亲看傻了眼。他真的是想这样做仰卧起坐吗? 是的,赵时元还真的做了,还做得非常卖力,但可亲这个无事人、旁观者却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儿放才好。 他没穿裤子,望就直挺挺地展现在她面前,随着他仰卧起坐的力道,那儿变得更有力、更有劲。而她对他的念本来就深,他现在还这样勾引她,让她对他的身体猛流口水……他真坏!真没道德! “可亲,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啦?”她的口气有些不悦。 “帮我含。”他撑起身子,握住自己的望。 他要她帮他含那个?“不!”她心跳如擂鼓。不!她做不到!可亲红着脸猛摇头。 “你要的!”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她那视线根本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狠狠地吃了他。 “快!”他用手晃动着自己的望,试图勾引出她想要的情绪。 很可耻的,她竟然真的被他诱惑了,她真的低下头帮他含着他巨大的望。像是出于本能的,她的舌尖在他的望上头扫动,深深地含住又吐出,吐出之后又用舌尖,如此的重复着动作。 “你真历害……” 赵时元坐了起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望在可亲口中进出,他的手伸到她的臀部后方,从细缝中往上找到她湿滑的唇肉、找到她敏感的花核,随着她口中的律动,他的手指就与她等速,她的嘴巴动得多快,他的手指就在她唇花上头动得多快。 “啊……”他的手指弄得可亲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身下正承受着巨大的欢愉,她快乐又是痛苦地着,嘴巴就忘了自己的任务。 “可亲,继续。”他的望急需要她的服务,他要她继续含着,继续给他快乐。 赵时元将自己的望往前一挺,伸到可亲的嘴巴边缘,他火热的望一兴奋,就会触及到她粉嫩的红唇。 可亲张口含住了它,舌尖还着他顶端上的小洞。当她含得深入、舌尖扫弄快速时,他激动地泄出白浊的体液,直接喷在她的嘴里。 他喷得太快了,呛着她了! 可亲一阵猛咳,他的望从她嘴巴抽出时,那股浓稠的体液她根本含不住,便随着抽出的动作流下嘴角。 她的红唇挂着他的白浆,他却吻了她,与她唇齿纠缠、相濡以沫,他色情地她的舌尖,极尽挑逗地探索她口腔里的每一个敏感点,他让她快乐得逸出。 可亲忍不住爬到他身上,人就坐在他的望上头,她用自己**的磨蹭着向上昂扬的望。 她好想要!好想要……她一边摆动臀部,一边与他的舌头相纠缠。 “把臀部抬高!”他想现在就要了她。 赵时元的双手扶住可亲的臀辦,她则撑起自己,他的手伸到自己的胯下,握住望上上下下地找寻着他亟进去的地方,要让自己深深埋在里头。 “上面一点……呃……对!就是那里!”他找到了!可亲心口一紧,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腹下。 他扶着她坐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正一点一滴被他的巨大给撑开来,他正一寸寸地进入她的体内。 “动一动……可亲,动一动……”赵时元的痛苦并不比可亲少。她不能这样光坐着不动呀! 可亲试着摆动腰肢,让他硕大的望在她体内上下撞弄,让他粗圆的顶端猛烈撞击她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 随着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熟练,可亲渐渐忘了羞耻,任由望掌控她的思绪。她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直到她动得愈来愈快,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望横流而气喘吁吁地趴在赵时元身上。 虽然已经无法承受了,但可亲的身体仿佛有自我意识,仍继续摆动着,而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摆动,挺翘的**就一上一下的刷弄赵时元的身体。 她弄得赵时元也火焚身了,他根本等不及她的速度,就把她往旁边一抓,让她跪趴在床上,然后由后头进入她的湿穴里。 这一次,由他来主导,他深深地埋在她湿滑的软穴里,熟练地律动、熟练地挑逗她的每一处,也每一次都让她放声…… 8 “你在吃什么?” 当两人到达最高峰后,赵时元照常进浴室冲澡,但因为忘了拿衣服又跑出来,一眼就看到可亲没有躺在床上休息,倒是鬼鬼祟祟地从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不明药丸倒在掌心中,然后和着水一起吞下。 “你身体不舒服是吗?”赵时元关心地走过来。 可亲没料到自己吃事后避孕丸的场景竟然会被他撞见,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将药丢进抽屉,用力关上,身子就抵在抽屉前。 这样会不会太过盖弥彰了?可亲惊慌失措地看着赵时元。 事实上赵时元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有多不自然,他只担心着可亲为什么要吃药。 “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你不能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生病就只懂得胡乱吃药,而不去看医生。”他啰哩啰唆地讲了一大堆。 他果然像她妈,一扯到她的事情,就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爱念人。“我身体好好的,没生病。” “没生病那你还吃药?” “那不是药,是综合维他命,是用来强身补脑的。”可亲胡说八道。反正她想这个小八股应该也不知道女生那么爱吃维他命是为了什么原因,所以她随便说说,想必他也察觉不出来。 “要强身上健身房就能强身,至于补脑,那就不必了,我觉得你很聪明,一点也不需要再补强。”赵时元说得振振有词。 而他的严肃逗笑了她,因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瞧他想得多认真啊! “好,我以后少吃药,至于多上健身房,我可不行,我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体力,我讨厌流汗。” “流汗才健康。” “乱说!游泳的时候不流汗,但那也是很健康的运动。” “那你就上健身房游泳。”总之她有运动就行了。 “你干嘛这么爱去健身房?”可亲狐疑地突然凑近脸,死盯着他看。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健身房女教练了?” “喜欢教练?你想哪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有肌肉的女人,他喜欢的是像可亲这样的女孩,跟他可以谈心又能说笑,是朋友又像是家人,当然,如果她愿意当他的情人,那就更好了。想到这,赵时元眼睛都笑弯了。 而可亲看到他笑就很不爽,她以为他是因为想到那个女教练而乐得眉开眼笑。 他一定是喜欢上那个狐狸精了!毕竟那个女教练腰是腰、胸是胸,身材好得不得了,又穿着紧身衣——啧!一看就是想勾引人的模样,不要脸! “总之我就是不想上健身房!” “那我呢?” “你也不准去!”可亲一副“我说了算”的模样,管起赵时元倒也挺理直气壮的。 赵时元见可亲这么坚持,上健身房练身体的事只好作罢,所以他得想个替代方案。 啊!对了,他可以买个大一点的房子,重新装潢之后,他不只可以拥有个人的健身房,他还可以在院子里挖个大游泳池,这样他跟可亲就可以各取所需,他也不会惹恼可亲了,不是吗? 行!明天有空就去找房子,而且是一个人偷偷地找,然后给可亲一个惊喜。 可亲觉得赵时元最近神秘兮兮的,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有时候她不小心闯进去,就看他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把什么东西赶快藏在书籍底下;还有,他现在私人的时间变多了,她喳出去,他总是说他待会儿有事,至于有什么事,他又不说。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亲心烦得不得了,想偷偷进书房去翻找他的秘密,又觉得不能这样做,所以她每天就在要与不要当中游移,而就在她心烦的时候,方仲达还找上门来。 “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 出去走走?可亲虽然知道她跟他不算熟,他充其量只是她房东太太的儿子,干嘛找她出去走走。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唔……”可亲正考虑着要不要。 “是有关赵时元的。” 有关赵时元?可亲一听,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莫非他知道赵时元最近几天为什么神秘兮兮的?有可能,毕竟他爸爸跟赵时元是忘年之交、是好朋友。 “好吧,”她跟他出去。“我们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家店,他们有好吃的义大利面和好喝的咖啡。” “真好!我爱吃义大利面。” “我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可亲拿包包的身形一顿,疑惑地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有着纵容,类似于宠溺的笑。 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啊?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吧?” “是的!我喜欢你。”她原来并不迟钝嘛!还看得出来他对她有意思。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是说你先生赵时元吗?” “是的。”可亲回答得直截了当。对于感情,她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总觉得若是不喜欢那个人,就不该给对方任何希望,所以她希望一开始就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让喜欢她的人死心。这辈子她就只喜欢赵时元一个人。 “可惜的是你老公并不喜欢你。” “别说得好像你跟他很熟。”赵时元喜不喜欢她,不是他这个外人能下评语的。 事实上,她觉得最近她跟赵时元之间的互动有改善,她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下去,或许让他喜欢上她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方仲达要是不懂,就别在这胡扯。 “我前几天看到他跟个女人一起挑家具、买东西,最后他们两个还很亲热地坐上车直奔郊外的一栋豪宅。” “豪宅?” “那里环境不错,看起来满适合金屋藏娇的。”方仲达挑明了说赵时元背着她偷偷在外头养女人,另外筑一个爱巢。 “不可能!我认识时元十几年了,他是什么个性我会不了解吗?他要是有办法让别的女人忍受他的枯燥乏味,那他今天就用不着找我跟他假结婚了。”可亲就是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他如此枯燥乏味,但最后你还是喜欢他,不是吗?” “我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久了,我知道他所有的优点。” “或许知道他所有优点的人并不只有你一个,也许另外有人慧眼识英雄,发现你老公其实并不是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枯燥乏味,而那个女人比你更适合他,所以 第 14 部分阅读 运纤耍皇前谀忝堑幕橐觯运桓腋闼担缓猛低翟谕馔分貌倥桓黾遥拍歉鏊畎湃窗坏降呐恕?br/ 方仲达一字一句的分析,句句都像把刀直直刺进可亲的心里,她几乎招架不住,身子晃了晃,幸好方仲达及时扶住她,她才没跌倒。 “爱我吧!我比他更适合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这一点。”方仲达不在乎可亲现在会被他的话伤得多重,因为他有信心,离开赵时元之后,他会给她更多的爱。 “不——”她现在没办法爱人,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厘清,她不相信赵时元另有所爱,不相信他肯对另一个女人交心。 他不是说过他没有朋友吗?不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唯一,所以假结婚这种事,他只能找她吗?那么无端端的,他的生命中怎么会冒出个女人来? “你带我去看!一定要亲眼看到,我才相信他在外头真的有女人。”她一定要亲眼证实,才愿意死心。 “行,我带你去。”上一回,他偷偷跟踪赵时元以及那个女人,路线他还记得,而且依赵时元跟那女人火热的程度,可亲今天去现场逮到人的机会还满大的。“我回家开车!你等我,我马上带你去。” 到了赵时元金屋藏娇的地方,可亲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歹命,总之真让她看到赵时元跟那女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而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时元会轻而易举、比之前还顺利接受一个女人进入他的生命中,原来那女人早就存在,就是他健身房的那个女教练。 她不去健身房,他倒好,说不去就不去,却是另外置屋,把那女的接来这地方住。这地方甚至比他原先住的地方还豪华,不只有院子,还有游泳池。 可亲偷偷躲在一旁看,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多余,也好令人心伤。 “我们走吧!”可亲觉得再看下去,只是徙让自己更加不堪。 “你要走了?你不进去,当场让他们难堪,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方仲达不解的说。这才是他带她来的目的啊! “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跟我先生不是恋爱结婚的,我们之所以在一起,纯粹是因为他爸妈催婚催得急,而我也偷偷喜欢他,所以当他提出假结婚……”甚至是上床时……“我原以为这样一来就有机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原以为他爱上我只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身材健美的女教练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早知道他喜欢的是那种女人,说什么她也会把自己的身材练得跟那女的一样,可惜来不及了……她才知道他喜欢的类型,他就已经爱上别人了,所以…… “算了,我死心了。”如果她色经尽力了,却仍得不到自己所要的幸福,那么再强求下去,她怕到最后她跟赵时元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她不揭穿他,她要离开他,她要成全他的幸福。 赵时元一回来,她就跟他摊牌。 “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们昨天不是还很热情地抱在一起,当她躺在他身子底下时,她是如此热烈地回应他每一个抚摸与拥抱。他还以为他跟可亲之间很有希望,毕竟当他抱她时,她并不排斥,而且表现得很积极。 “这并不突然,你忘了吗?之前我们两个就有过协定,说好了如果我们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或是真命天女时,就可以离开。” “而你……你已经遇到你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了?”而那个人……并不是他!赵时元眼里难掩失望。“他是谁?” 他想知道,那个让她喜欢、让她爱上的男人究竟是谁?有比他好吗?有比他优秀吗?为什么可亲宁可喜欢那个人,也不愿意喜欢他?赵时元直勾勾地看着可亲,见可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间,他懂了。 “是方仲达是不是?”最近出现在可亲身边的男人就只有那个从美国回来探亲、他老友的儿子。“你喜欢的人是他对不对?” 可亲想回答不对,因为明明是他心里有了别人,他竟然不承认,还要诬赖她,说她变心,说她爱上别人了。 没有好吗?她的心打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只放在他身上,是他自己没发现,现在却来指责她,说她移情别恋,真是够了! 算了!要是他不想跟她讲他的恋情,那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想听他跟那个女人是如何的恩爱,至于他要误会她跟方仲达,那也算了,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吧! “是的,是方仲达,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所以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亲提着简单的行李,是一些他们说好要生孩子的那段期间,她陆陆续续留在他这里的东西,现在她把什么都搬走,他就能跟他的女朋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不需要避着她偷偷的见面。 “还有,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 赵时元看了,一颗心顿时跌至谷底。她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她真的喜欢上方仲达那个肌肉男,真的要离开他了……不! 眼看可亲就要离他而去,赵时元急忙握住她的手腕。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他必须想个借口留住她,只是……借口……什么借口呢……对了!他想到了! “你不能走!因为你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了!”才怪!他每次都是体外,可亲怀他孩子的机率根本微乎其微。 “不可能!我没怀孕!” “你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笃定?莫非她一直知道他从没在她体内的事? “因为我一直服用事后避孕丸。”可亲豁出去了,把藏在抽屉的药瓶拿出来丢给他看。“这根本不是综合维他命,而是避孕药,你每跟我好一次,我就吃,所以我不可能怀有你的孩子。”所以他毋需对她感到内疚,他想爱谁就去爱谁,不需要顾虑到她。“我走了。” 可亲头也不同地拖着行李离开。她不回头也不依恋,这一次她要走得既坚强又坚定。 赵时元难以置信地直盯着手中的药瓶看。这不是综合维他命,而是避孕药! 为什么?可亲为什么要避孕?莫非她真的不想要他的孩子……而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是因为后来她发现她爱的人是方仲达。所以她没办法生他的小孩?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愿意跟他上床? 赵时元被这一团乱的问题给牵绊住了,他抓破头也想不出来可亲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懂她的情绪为何阴晴不定,不懂前一刻她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就翻脸不认人,更令人沮丧的是她爱方仲达! 她爱方仲达不爱他!这才教他心痛得要死,因为他明明已经开始布置他们的新家,明明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她竟然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爱上别人了! 是因为方仲达有肌肉吗?那他也能有啊!他明明说过,他愿意为她努力,努力成为她想要的男人的,而她为什么那么狠,竟然连机会也不给他! 赵时元气得脱掉上衣,露出他白皙、软趴趴的手臂。 他决定了!从明天起,他要更努力的练身体,然后从方仲达身边把可亲抢回来,因为可亲只能属于他! 第二天,赵时元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身体。 一个半月后,他已非昔日模样。 今天,他就要上门去把可亲抢回来o 9 “是谁?” 睡觉梦到一半,可亲的身体猛然被压住,她慌得以为是小偷闯空门,想尖叫,嘴巴却被捂住。 “是我!”赵时元欺近她,让她在黑暗中舆他四目相对。 “别靠我这么近,我看不清你;还有,放开我的手!” “你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想开灯。”她干嘛跟他摸黑讲话?这样多怪啊! “我帮你。”总之他就是不想这个时候放开她,让她有机会逃。 灯一打开,可亲乍见到好久不见的赵时元,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所认识的赵时元吗? “你变了好多……” 看清楚了他的面庞,可亲发现他一改以前斯文、弱不禁风模样,现在的他阳刚多了,而且……再细看他的脸后,她才发现压着她的身体变强壮了,他的大腿隔着衣裤贴着她的,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纠结在一起的肌肉。 看来他跟他健身房女友在一起,就连身体都变得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模样了。想到这里,可亲乍见到他的喜悦冷了下来,声音顿时变得冰冰冷冷的。 “你怎么进来的?”她睡觉前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他是怎么上来二楼的?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往旁边移去,看向窗户。 可亲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她的窗子大开着。 “你爬窗子?!”这种小偷才做得出来的行径,他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做到的? “没办法,谁教窗子是唯一能轻易闯入的。”除了这个法子,他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接近她。“最近你一直躲着我。” “你找我做什么?” “来讨债的!” “我又没欠你钱。”拜托!他讨什么债啊? “你忘啦!你曾经说过要给我一个孩子,而我现在就要你履行承诺。 他的手爬进她的睡衣下摆,罩上她没着胸衣的**。 她就像以前一样敏感,他一触摸,她的就硬挺挺地抵着他的掌心,怯懦懦地颤抖着。 “你别这样!”可亲抓住他的手。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斯文的他竟是个衣冠禽兽,他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来找她生孩子,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想生孩子就该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他生命中的女人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 “那个女教练呢?你健身房的女教练,你别跟我说你跟她没什么,因为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跟她到阳明山郊外的一栋豪宅。” “你看到了?”他大大吃惊。 “对!我看到了!怎样?很惊讶吗?”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继续说谎,没办法欺骗她了,他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全知道了!” “啧!惊喜?看到你买间好漂亮的豪宅给别的女人,我有什么好惊喜的?”怎么?他练身子练到脑袋坏了呀!他跟他女朋友恩恩爱爱的?她没吐血就已经够庆幸的了,她干嘛还替他觉得开心! “你以为我那间房子是买来要给杜娟的?”杜娟是他女教练的名字。 杜娟?!真是个恶心的名字!总之,可亲就是看那女教练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名字听了,她都觉得想吐。 “我买房子给杜娟做什么?”赵时元好笑的问。 “金屋藏娇啊!”可亲酸溜溜的说。 “金屋藏娇?”等等、等等!让他想一下,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你觉得我买房子是为了杜娟?” “对。”他干嘛那么惊讶?莫非是她想错了?可亲也惊觉事情不对。 “而我之所以买房子给杜娟,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他再问。 “不是吗?”可亲反问得小心翼翼的,口气不再像刚刚那么差劲。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你脑袋里到底在装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杜娟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让她到你新买的房子去?”他说什么?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拜托!如果她真的比杜娟还重要,为什么头一个进他新屋里的女人不是她? “杜娟之所以去是因为我请她帮我规画屋子里的健身房!” “健身房?” “你不是不准我上健身房健身,所以我只好另外找个大一点的房子,可以挖个游泳池又能在屋子里开一间健身用的房间。” “所以杜娟才会在那?” “是的。” “那么你跟她之间的暧昧全是我的想像,那根本不是真的?” “当然。”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个,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你的胡思乱想白白让我跟你分开了一个半月!”她都不晓得这一个半月以来,他有多想她,而现在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 “赵时元,你的手在干嘛?”他的手干嘛一直摸上来? “刚刚不是说过了,生孩子啊!”要不然他的手都快进到她的身体里面了,他还能干嘛?当然是取悦她,让她快乐啊! “啊!你不要这样啦!”哪有一来,就拉着她做那件事的!这个急色鬼!“你先跟我把事情讲清楚!” “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他以为他把所有的事情全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不是吗? “你刚刚说谁是你的女人?” “你啊!”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和爱吗?” “要不然你以为呢?不是喜欢、不是爱,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费尽心力的讨好你是为什么?你说不准我上健身房,我就不去,我对我妈都没对你来得听话呢!这当然是喜欢和爱啰!” “你以前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我甚至为了你把身体练成这副模样,你知道要把身体弄成这样,我每天要流多少汗吗?”他几乎是把他所有的事情全放下了,全心全意将所有心神放在健身上头,就为了取悦她。 “我又没要你练成这副身强体健的样子。” “你是没说,但你说你喜欢方仲达,而我跟他是南辕北辙的人,所以为了把自己练成他那副德行,我只好去健身。怎么样?你模摸看,这个时候的我跟一个半月前可不一样了。”他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胸肌上。 可亲的手一搭上赵时元的身体,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人家只要她摸胸肌,她竟然捏他的乳凸。 半晌后,手指头下那硬硬、扎实的感觉才让她从恍神中清醒过来。 天哪!她做了什么?她赶紧松手,放掉他的乳凸,手急速的想从赵时元身上撤离,手腕却猛然被他抓住。 “继续像刚刚那样弄……”他喜欢她那样子弄……“快……”他将她的手再放到他的胸前。 可亲只好伸出颤抖的两根手指,照他的意思玩弄他小小的。 她一弄,他就,叫得她脸红心惊。 “你湿了耶……”他的手滑到她两腿之间,爬进了她底裤里面,拨开了软嫩的两片唇花,他的手指摸进里头,那里已成汪泽一片。 他手指抠弄着洞口,逗弄出更多的水蜜,再将它们一一抹在她微卷的细毛上。可亲难耐地夹住双腿,企图阻止他更色情的动作出现,但她这样夹着,只让他的手更深入她的身体里面。 他手指一弄,她就水花四溅,春水泛滥得更严重。 他将她的内裤脱了,趴跪到她身子底下,分开她的两腿,就着灯光,他看到她颤抖的花唇水亮红肿着,他将它一片片拨开,舌尖轻她有皱摺的地方,而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吹进她的小洞里,直窜进她的心口。 可亲十指紧扣床褥,强力压抑想的望,而他的手指好可恶,明知道她不能承受他那么玩弄,他却往更里头抠弄。 “啊……”她弓起身子颤抖着。 赵时元一手揉着她的软乳,一手枢弄着她的私处,他眼睁睁看着她为他、为他娇喘、为他颤抖。 从可亲的反应,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懂,既然喜欢他,她为什么要骗他说喜欢上方仲达了? “你爱我吗?可亲,我问你,你爱过我吗?还是比起方仲达.你比较喜欢他?”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每次上床的时候,你总要提起不相干的人?”每次都问她喜不喜欢方仲达!她什么时候喜欢那个人了! “不相干的人?你说方仲达是不相干的人?!”他惊喜不已。 “要不然你以为他是谁?” “以为他是……”是她爱的男人。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可亲说方仲达是不相干的人,那么方仲达就是不相干的人。他现在只在乎……“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亲看着他,不敢相信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问她这个问题。“你觉得呢?觉得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确定,他干嘛还患得患失,还这么痛苦。 “你这个白痴!”竟敢回答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你,干嘛让你对我这样又那样?!”让他的手指、唇舌还有他的小弟弟对她为所为! “所以你喜欢我啰?”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之所以跟我上床,是因为义气相挺,因为我爸妈急着抱孙子,因为我求你,所以你只好勉强答应。” 他果真是个脑袋不懂得转弯的笨蛋!“有人义气相挺到这种地步的吗?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爱,你以为我真能陪只是个朋友的男人上床吗?那请问你,我男性朋友那么多,如果他们每一个都提出跟你相同的要求,我岂不是要陪他们每一个上床!” “你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懂吗?只能是我的!”赵时元占有十足地说着。 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她说不准,但这个不准却让她觉得好甜蜜,所以她乐于遵命啰!还有—— “你的时候都这么多话吗?如果没问题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他将她的情挑得高张,让她火难耐,却又突然停下来问东问西的,他这样很烦耶!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啊? 可亲摆动自己的身体挑逗着他,很快地两人又重燃火,纠缠成一团 “赵先生!”可亲跟阿娜答到外头用餐用到一半,突然放下刀叉,脸上的表情不甚愉快。 可亲又怎么了?赵时元连忙放下刀叉,小心谨慎以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很讨人厌?” “是吗?我倒觉得自从练了身体之后,变得比较有人缘了耶!”赵时元没发现自己愈说,可亲的脸色愈不对,还试着举例让她明白,“像以前,我就算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人会理我;现在就不同了,连我身边有你这个大美女在,都还会有女人跟我抛媚眼。”想到那画面,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却让可亲十分不爽。“你很得意喔?” “有人喜欢,当然得意啰!” “而我就是不爽这一点!” 自从懂得欣赏他的人变多之后,她总觉得那些骚包女人都急着跟她抢他一样,看!就连送餐点的女服务生都无视她的存在跟他眉来眼去。 “限你一个半月之内变回以前那个软趴趴的文弱书生模样!”她觉得以前那个赵时元比较好,虽然现在的他也挺不耐看的,但这模样让她太没安全感了,还是以前那样子比较好。 “改回去?” “是的!” “可是我很喜欢我现在这模样耶!”以前的他没人缘到连狗都不理他,现在可不一样了,凭着他的外型,到哪儿都吃香。 “但我不爱你这副模样!怎么?还是你宁可要这模样也不要我?嗯?”可亲挑了眉质问他。 可亲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改,她就要离开他?不要他了?这怎么行呢! “好!我马上改!我立刻改!”明天他就戴回以前那个黑框、死板的眼镜,把自己弄回以前那个呆样子,可亲总开心了吧!只是…… 说真的,他真的不懂,可亲干嘛这么怪,一个好看、帅气的男人她不要,偏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可亲的审美观真是奇怪。 不过,既然她还愿意爱他,喜欢他斯斯文文的样子……那好吧!怪就怪吧!谁教他也很爱她的怪呢! 一全书完一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男女辣文卷【不喜慎入】 3 迷醉之后再吻妳 迷醉之后再吻妳 林雪儿《迷醉之后再吻妳》 男主角:沈星爵 女主角:朱映蓉 情指数:★★★☆☆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好!追男人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为了不让自己爱了好多好多年的「大哥」被别人拐走 她决定在二十岁当天爬上他的床 对他证明自己一点也不「生嫩」-- 呃,怎么办咧? 虽然在「小丸子」的帮助下 她是很顺利又成功的把他看光光、摸光光 可是……他好象气坏了耶 不只卯起来把她狠狠的「惩罚」了一顿 还责怪她破坏原本精心规画的「追妻大计」 虽然早就料到心爱的男人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这番「怨言」仍让她心痛得不得了 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更出乎意料之外 她最最亲爱的「大哥」竟然要把她…… 序林雪儿 各位朋友大家好,很高兴又来跟大家聊一些五四三。 雪儿最近的工作压力减少许多,终于可以拨些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八成是因为心宽了,所以身体就跟着像吹气球一样胖了起来。 呜呜呜呜……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雪儿就肿了三公斤,这就是三不五时吃下午茶的结果,除了爱喝甜甜的焦糖玛奇朵和卡布其诺外,还喜欢搭配起司蛋糕,日复一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无论如何,放宽心是一件好事,开开心心面对生活会让自己变得更有自情,但如果再搭配上好身材,雪儿会更有自信滴! 所以各位**mm,雪儿下定决心,要来努力减肥啰! 最后,希望朋友们继续给雪儿鼓励,雪儿除了用力减肥外,也会再接再厉地把脑袋瓜里面的故事写出来的! 祝大家心想事成,永远这么美丽哦! 迷醉之后再吻妳1 想着你 心中泛开酸酸甜甜的温柔 天知道我爱了你好久好久 第一章 暖暖的午后,在台北西门町电影街上的一家冰淇淋专卖店里,二楼的玻璃窗墙迎进鹅黄色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纯白、干净的桌布上。 今天是星期六,冰淇淋店里满满的都是人。 交谈声此起彼落,而就在靠近玻璃窗边的座位上,两个年轻女孩儿面对面聊得正起劲── 「小恬,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沈大哥,从他第一天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决定了,这辈子只当沈大哥的新娘。」说话的女孩名叫朱映蓉,一双明亮的丽眸让她的小脸显得特别生动,又翘又长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她的肌肤水嫩嫩的,就算没化妆,仍细白得看不到毛细孔。 此时,她樱桃般的红唇微嘟,搁在桌巾上的双手握成小粉拳,眸光瞬也不瞬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女孩,彷佛想将内心强烈的意志完全传达出来。 被唤作「小恬」的女孩全名叫作李慧恬,和朱映蓉是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两人去年还一同考上a大外文系,感情好得不得了。 「第一天出现在妳面前?拜托,妳嘛帮帮忙!」李慧恬可爱的五官都快皱成一团,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塞进嘴里,才懒懒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妳之前跟我说过,沈大哥被朱伯伯带回来时,妳应该才六岁吧?六岁的小女孩就已经立定志向,非君不嫁了喔?」 朱映蓉挥了挥小拳头,不服气地反驳:「妳不要不相信,我……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之外,我眼里、心里再也看不上任何男人了。」 她们话题里出现的「沈大哥」,全名沈星爵,是朱映蓉的父亲朱敦富在十四年前从孤儿院里带回来的男孩子,当时,他十六岁,说实话,这么大的孩子根本不会有被领养的机会。 后来,他在朱敦富一手创下的「长富企业」当工读生,靠着自己的力量半工半读,努力吸收知识和经验,努力地往上爬。 当时「长富企业」冲得很快,业绩频频拉出长红,各个领域皆做得有声有色,太过锋芒毕露的结果便是引起一些黑道人士的注意,在一次绑架的意外中,沈星爵阴错阳差地救了朱敦富一命,就是怀着感谢心理,朱敦富才决定破格提拔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郎。 只是朱敦富万万没想到,对沈星爵的这项投资,成了他事业中获利最多、最为正确的选择。 沈星爵的确是个人才,是天生的领导者,也是天生的侵略者,有了他的帮助,朱敦富这十年来轻松不少,「长富企业」的资本额和总市值已狠狠翻了好几倍,事业版图也成功地扩展到欧美各国,建立起丰富的人脉,也成为完全国际化的集团企业。 瞄了好友一眼,李慧恬仍旧懒懒地着冰淇淋,懒懒开口:「可是妳跟他差了十岁耶,下个月妳才要过二十岁的生日,他都已经三十啰,唉唉唉,在他眼里,妳就只是个小女孩,他会喜欢妳吗?」 「沈大哥当然喜欢我,年龄不是问题。」这样的暗恋情怀早就困扰着朱映蓉好久了。 她不想再拖下去,她是个大人了,可以决定自己心的方向,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沈星爵的心,这辈子,她朱映蓉只爱沈星爵一个。 「哎呀小姐,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纯纯的、亲情般的喜欢啦。」李慧恬把杯中最后一口香草冰淇淋吃完,丢下小汤匙,专注地瞪着朱映蓉,忽然压低声音:「我所指的喜欢,是男人的情。在面对一个教他们动心的女人时,男人通常会冲动地表现在生理机能上,妳懂不懂呀?」 朱映蓉似懂非懂,双颊己微微泛红。 「我……我喜欢沈大哥,沈大哥也喜欢我,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李慧恬挑眉,「妳和他接吻过吗?」 「嗄?!」这下子,朱映蓉小脸倏地火红,「妳妳妳……妳怎么问这个啦?」好讨厌喔。 「不问这个问什么?我还有更猛的没有问出来哩。别忘了,我上面有三个姊姊,一个比一个高竿,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当作游戏来玩,沈大哥根本就是把妳当作小妹妹来疼,在他心目中,妳是他的亲人,亲人是当不成男女朋友滴。」李慧恬一针见血地说。 闻言,朱映蓉美丽的小脸黯淡下来。 她当然明白李慧恬的意思,也知道和沈星爵之间始终停留在单纯的亲情,这些年来,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疼爱,却忽略她早已经长成美丽的女子,身心都己成熟,而且也对他芳心暗许。 但是,她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呵…… 近年来,他在商场上崭露头角,光芒难掩,早就成为各家媒体追逐报导的目标。 她时常在报章杂志上读到有关他的风流韵事,不是跟某个当红的女星传出绯闻,要不就是被狗仔队拍到他跟某家企业的大家闺秀同进同出的照片,甚至还拥着某个女人在车中热吻。 每次见到那些报导,她的心就要痛一次,期望自己能快快长大,成为可以匹配他的女人,让他能为她的美丽心动、折服。 唉……她不要当一个单纯的妹妹,她要当他唯一的情人、老婆。 「真这么喜欢他呀?」见不得好友难过,李慧恬内心悄叹了声,伸过手来拍拍她的手背。 朱映蓉咬咬唇,抬起清亮的眼,用力地点头。 「他对我好好、好好,还为我爸爸做了那么多事,我也想要对他好,帮助他完成一切梦想,小恬……我想爱他,把很多、很多的爱全给他。」 「如果到最后,发现他根本没办法爱妳呢?怎么办?」李慧恬问得犀利。 朱映蓉沉吟了几秒,跟着淡淡地牵动菱唇,青春美颜荡漾箸动人心弦的情意。 「那么,我至少是试过了,至少,我让他明白了我对他的感情,如果他最后还是爱上别的女孩,而那个女孩能给他好多、好多幸福的话,我会静静地退出,成全他们的。」 哇啊,这也太牺牲奉献了吧? 李慧恬定定地瞅着她,突然觉得眼前那张小脸泛出近似虔诚的光彩,美得教人呼吸困难。 「好!」猛地,她头一甩,大有壮士断腕的气魄,「蓉蓉,冲着妳的痴心真情,本人一定挺妳到底。」怎么也得帮她追到男人。 「小恬,谢谢妳。」朱映蓉漾出愉悦的笑容,反手握住李慧恬的手。「有妳帮我出主意,我就更有信心去争取沈大哥的爱了。」 为爱往前冲,加油! 两张年轻脸庞相视而笑。 和李慧恬分手后,朱映蓉打了一通电话回家,从管家王婶口中得知,沈星爵到现在还留在办公室里。 「他早上说必须进办公室处理几通重要的国际电话,可是今天是星期六,怎么忙到现在还没回来?」朱映蓉心里叹气,明知这样的问题丢给王婶,是绝对得不到答案,仍然忍不住冲口而出。 王婶也在另一端叹息。 「有什么办法?老爷把大部分的工作全丢给少爷,和几个老朋友带着高尔夫球具一块度假去了,少爷当然忙啦,唔……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吃晚饭?我刚才打了几通电话给他,怎么也找不到人。」 闻言,朱映蓉咬了咬软唇,心里掠过不舍的情绪。 她明白的,这两、三年来,爸爸己将权力下放,给了沈大哥很大的**决策权,如今,爸爸差不多是位挂名的董事长而己,整个「长富企业」的未来动向和事业方针几乎全掌握在沈大哥手里。 他身为「长富企业」的总经理,常一天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周休二日加班算是家常便饭,和她这只不知民间疾苦的「小米虫」比起来,果然有用一百倍、一千倍不止。 唉……可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得一颗心隐隐作痛,痛得她竟然还能感受到其中一丝丝的甜蜜。 爱情呀,总是如此诡谲、奇异。 「王婶,还是请妳把晚餐准备好,我现在就过去公司看看,如果沈大哥还在那里,我会拉他一块回家的。」朱映蓉柔声交代。爸爸和老朋友度假去了,这几天,家里就只有她和他两个……能不能尽量制造相处的时间,让她把握机会对他表白呢? 模糊索着,她红着脸结束通话,将手机塞进包包里,心中藏着只有自己才知的秘密。 「长富企业」的二十五层大厦位在台北市信义区的精华地段,往来交通便利得不得了。 朱映蓉从西门町搭上捷运,不到半小时就抵达办公大厦了。 当班的警卫人员认得她,亲切地和她打了声招呼,还让她搭着高阶主管专用的电梯,直上二十四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假日的关系,总经理办公室外提供给一名特助、两名秘书和三名秘书助理的座位没瞧见任何人,连灯也没开,此时已近傍晚,偌大的空间显得有些昏暗。 朱映蓉走向里逼的一扇门,抬起手轻敲了敲,等了几秒没有反应,便轻轻旋开门把推开,探头进去。 办公室里虽然灯光明亮,却静谧无声,见不到想见的人。 「沈大哥?」她试探性地轻唤,纤细的身影移了进来。 办公室旁边另辟着一间套房,作为平时小憩的地方,朱映蓉没多想便再次推门走进,里头只开着一盏鹅黄色的壁灯,一名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大剌刺地趴在那张双人床上,似乎睡得挺沉的。 高悬的心终于归位了,朱映蓉不禁微微笑开,带着一种柔软的情绪,慢慢地朝床边走来。 她悄悄在床沿坐下,就着温馨又朦胧的灯光打量着男人的睡容。 他有混血的基因,五官较东方人深邃,他的鼻宛如希腊贵族般挺俊,明显的人中下面是一张性格无比的薄唇,额好宽,两道浓眉此时虽舒缓开来,眉心仍留着淡淡的皱纹,让她瞧了……心又抽痛了。 他不快乐吗? 是否心中有着其它梦想,却无奈地被困在这里? 只因为爸爸是提拔他的大恩人,为着这样的恩情,他必须牺牲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若非如此,为什么他总是习惯拧眉,拧得都捺下细痕了呀,唉…… 似有若无地叹息,她下意识抬起小手,以指腹轻柔地抚触他的眉心,一下又一下地轻压着,以为这么做,那些纹路就能变得淡些,甚至会消失不见。 几缕棕发散在他的宽额上,她忍不住为他拨开,瞥见他浓密眼睫轻颤了颤,以为男人就要转醒,心一凛,忙收回小手。 结果是她多想了,男人仍继续沉睡着,鼻息缓和、舒长,随着每一下呼吸,他的背脊跟着起伏。 「沈大哥……我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她软软柔喃,忽然间,小脸烧起一股灼热,想笑,又怕将他吵醒,只得努力地抿住红唇。 唉,她这又算什么了? 只敢趁他睡着的时候表白,朱映蓉,妳是胆小鬼吗? 如果她胆子够大,就该对着他大声说出,让他正视她的情意,这些年,她忍得好辛苦,一颗心常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她想爱他,光明正大地爱他。 「我不要你喜欢别人,沈大哥……你喜欢我吗?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轻喃着,她唇边渗出一朵笑花。 芳心悸动不已,再也无法多作思考,她缓缓倾靠过去,先是在他颊边印了一吻。 见男人仍然没有动静,她胆子就更大了,再一次俯下小脸,她软唇微微噘高,亲吻着他的嘴角。 一下、两下、三下…… 越亲越不能自拔,他的唇有些冰凉,却十分柔软,让她左胸激荡出泉般的温潮,好渴望能将自己的温度渡染过去。 「嗯……」就在朱映蓉不知第几次的「偷香」时,那张好看的男性薄唇忽然逸出低哑,他唇瓣微掀,竟含住了她顽皮的小嘴儿。 「呃……」朱映蓉吓了一大跳,基于「做了坏事、怕被抓包」的心理,她反射性想撤开,却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一阵天旋地转的,下一秒人竟然被他带上床,躺在他身下。 「沉大……唔唔……」她以为男人清醒了,才扬眉,根本来不及看清,她的小嘴就让人再一次给封住了。 他的吻来势汹汹,属于他独特的清爽气息猛然地灌进,随着他灵活的唇舌染遍她的小口。 她几乎是在瞬间就瘫痪下来,心脏狂跳,四肢漫开奇异的疫软,被动地由着他品尝、、轻咬…… 他吻了她……两人气息交融,他的舌正尽情地肆虐着,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块起舞,让她喉间难以控制地逸出轻吟,让她的心跳不断撞击肋骨,咚咚、咚咚、咚咚……她爱他,好爱、好爱他…… 而这个被她所爱的男人正深吻着她,一个真正的亲吻,将她的灵魂带到某个虚浮的世界,她彷佛踩在云端,怎么都触不着结实的地面,她在太空漫步,跳着美丽的华尔滋…… 渐渐的,虚浮的世界变了样。 朱映蓉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一处温泉中,包围着她的水正在慢慢加温当中,越来越热,越热就越狂野……因为男人的热唇离开了她的小嘴儿,沿着洁美的下巴一路往下亲吻,着她雪白的咽 第 15 部分阅读 朱映蓉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一处温泉中,包围着她的水正在慢慢加温当中,越来越热,越热就越狂野……因为男人的热唇离开了她的小嘴儿,沿着洁美的下巴一路往下亲吻,着她雪白的咽喉,眷恋着她细致的锁骨,而他的大手竟隔着薄茧衣衫揉搓着她的胸脯。 「沈大哥……」她愿意把自己给他的,这样干净、纯洁的身体,她只愿意给他一个。 虽然他在她身上燃起了可怕又陌生的火焰,她心中隐隐约约明白,他正在爱她,以一种饱含情和渴望的古老方式,燃烧着她的身体,震荡着她的芳心。 她不怕的…… 尽管对性方面仍是一张白纸,因为对象是他,那害怕的心绪便被满满的期待吞减了,唤醒她最敏感的知觉。 「沈大哥……」她再次唤着,嗓音染进明显的望,通红的小脸宛如熟透的西红柿。 忽然间,一切静止下来。 她幽幽地睁开双眸,在淡淡的鹅黄灯光下,望进男人那对高深莫测的棕色眼瞳中。 他健臂就撑在她两边身侧,下半身仍紧贴住她,一只大腿甚至还挤进她双腿间,这般姿势简直暧昧到了最高点,他并未移动,只是撑起上半身、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沈、沈大哥……」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她怯怯地轻唤,小手下意识捂住急跳的胸口。 沈星爵控制着紊乱的呼吸,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下一秒竟迅雷不及掩耳地翻身坐起,棕眸仍深深地打量着她泛红的脸蛋。 「妳来这里干什么?」他沉声问。 朱映蓉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禁偷瞄了他一眼,也跟着坐起身躯,背靠着床头柜。 「我……我……王婶告诉我,说你还没回去,我刚好跟朋友喝完下午茶,就想过来瞧瞧,想和你一起回家吃晚饭……」 沈星爵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周空气仍流动着暧昧的气味,他用手指耙了耙浓密的发,终于启唇:「我昨晚陲得很晚,刚才把公事处理完后,才想躺着小睡一会儿。」 她咬咬唇,暗暗作了一个深呼吸。「你不要太劳累了,今天是星期六,应该要好好休息的……」 唉,他们刚刚接吻了,那是她的初吻呵,甜蜜又惊心动魄,教她一辈子也不能忘怀……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她? 他一句话也不提,却急匆匆地离开她身边,是不是被眼前的情况骇住了? 毕竟,他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她所不明白的是,他适才为何会那么热情? 难道……他以为自己正在作梦吗? 「沈大哥,刚刚我们──」 她的话突然停顿下来,因为男人正用一种好奇异的眼神望住她,似笑非笑的,像是深究着某道难题,忽然有一天终于找出答案,将问题迎刃而解,那模样是她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我们……」她话不成话,小脸灼烧。 「蓉蓉。」他蓦地晚着她的小名。 她朱唇微张,眨眨眼,被动地与他相视。 沈星爵玻鹕铄涞难劬Γ允悄侵稚衩氐摹⑺菩Ψ切Φ纳衿匚剩骸笂吙炻炅耍俊?br/ 「嗯……」呼吸紊乱,她粉颈微垂,「下个月十七号是我二十岁生日,爸爸说,可以在家里办一个小型生日宴会,我、我可以邀请朋友过来……沈大哥问这个干什么?」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他似乎正索着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片刻过去,他终于开口,竟像是叹息── 「二十岁……小女孩终于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她不服气地扬眉,急着想向他证明什么似的。 沈星爵微微牵唇,不作任何评语,注视着她好几秒钟,才告诚般地丢出一句:「不要随便掉以轻心,男人就算睡着了,仍然充满攻击力,太接近的话……会被吃干抹净的。」 嗄?! 朱映蓉瞪大眼眸,一时间,真挤不出半点声音了。 第二章 自从在办公室的休息室中偷吻过沈星爵之后,朱映蓉觉得好困惑,困惑着自己在那男人心目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当她还是个不解世事、不懂情爱的小妹妹,以为她亲吻他,纯粹为了好玩和好奇吗? 所以,当他清醒过来,才会用那么轻松的态度面对她,甚至还带着玩笑的口吻告诫她,要她小心男人,就算男人睡着了,仍充满着危险性? 唉,是她不够争气。 要不,她该鼓起勇气告诉他,她根本不想对他「小心」,偏偏就是希望他再「危险」一些,对她做出更多「出轨」的事情来。 今天上完下午的两堂会话课和体育课,她打算和李慧恬一块到社团去。 刚进大学时,她们两个就加入英语话剧社,而近来社团的学长姊正努力物色接棒人才,做好传承的工作,她和李慧恬便被当作重点培训的对象。 可是两人都还没走到社团门口,她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望着来电显一所的号码,竟然是沈星爵打来的电话,害她心跳一下子乱七八糟。 「喂……」她接起电话。 一旁的李慧恬见她双颊染红、嗓音虚弱,马上猜出对方是谁,正拿着促狭的眼神睨着她,看得她只得将小脸别开,避到角落去。 「是我。」男人的语调一贯沉稳。 朱映蓉深吸了口气,嘴角不知不觉勾扬笑意。 「我知道是你呀。」 对方静了两秒,淡淡地问:「我记得……妳今天的课应该都上完了,为什么还没回家?」 「时间还早,我想和朋友到社团去。」略顿,她跟着补充了一句,「我是英语话剧社的成员。」 「我知道。妳之前对我说过。」沈星爵沉吟了一会儿,又问:「今天非去社团不可吗?」 朱映蓉怔了怔,仍乖乖回答:「这阵子社团的学长姊盯得比较紧,我有空就去……」 「嗯……那好吧,我先走了,妳也早点回家。」 怕他突然收线,朱映蓉急急地问:「沈大哥,你现在在哪里?公司吗?」 他低笑。「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这里不能停车太久,门口的警卫已经在瞪人了,我得走了。」 嗄?! 「等等!你你你……你等等。」 他来接她?! 他总是这么忙,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校门口等她?! 朱映蓉脸蛋的红晕越染越开,呼吸急促,不禁轻嚷:「沈大哥,你等我,我、我现在马上出去,你等我呀!」 「好。我等妳。」男人沉静回答。若她此刻够冷静、够仔细,不难察觉出他语调中轻含着愉悦心绪。 结束通话,朱映蓉转过身来,李慧恬双手正好整以暇地抱在胸前、站着三七步瞅着她,抢在她前头说话。 「去吧、去吧,反正是重色轻友,况且我也说过,妳要追那个沈星爵,我是绝对挺妳到底的,怎么可能会扯妳后腿咧?」 「小恬──」被好友狠「亏」,她又羞又想笑,不禁跺脚。 「快去啦,社团有什么事,我会再通知妳滴,掰掰。」李慧恬潇洒挥手,还拋给了她一记飞吻。 朱映蓉抿唇一笑,摇摇头,记起沈星爵还在等她,连忙抓箸包包往校门口方向小跑起来。 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冲出校门,终于瞥见那辆熟悉的银灰色积架跑车,男人坐在驾驶座里,摇下车窗,正沉静地抽着烟,而这样的画面早己引起往来学生们的侧目。 见朱映蓉走近,车里的大帅哥扬起一抹淡笑,将手里的烟捻熄,跟着伸长臂膀从里边为她开门。 朱映蓉乖乖坐进车里,正转过小脸瞧他,却被他突然欺近的身影吓住。 这短短的瞬间,她以为男人想要吻她,不禁下意识闭起双眸,大气也不敢喘,谁知道……他竟然只是为了帮她扣好安全带。 「怎么了?」他重新坐好,发动引擎。 「没没……没事……」心脏还在咚咚乱响。 唉唉,丢脸喔,她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啦?! 讨厌呵……只要他在身边,她的思绪就像打了结似的,患得患失,根本不像平常模样的她。 车子以平稳的速度行驶中,沈星爵性格的薄唇一直噙着淡淡笑意,那对棕眸直视着前方,似有若无地闪烁着神秘光辉。 朱映蓉咬咬软唇,费力地整理心情,终于问出:「沈大哥……你怎么有空来接我?我们要直接回家吗?」 他锐目玻Я瞬',笑弧加深。 「我今天突然想上阳明山看夜景,就让秘书取消了今晚的应酬,也想见见妳,和妳说说话,所以就来了。」 「啊?」她芳心悸动,兔儿般的眼眸清灵灵的。 「妳不想陪我吗?」 「不是的!」她猛地清醒过来,急急摇头,那模样把男人惹笑了。 「沈大哥呀……」朱映蓉啧唤了声,羞红小脸,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又被他淡淡几句话搅得乱七人糟。 绞着秀白手指,她吶吶地说:「你、你明明知道人家有多想和你说说话、聊聊天,就像……像以前那样,那个时候,爸爸还没把那么多任务作推给你,要你挑起整个重担,你时间较多,可以听我说说心事,我、我很喜欢那种感觉的,可现在你是大忙人了,有时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我想要和你说说话,总是找不到适当时候……」 沈星爵迅速瞥了她一眼,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有力,轻松地驾驶着。 「妳想和我说话,不必找什么适当时候,想说就说,不管工作再忙,我也一定会听妳说的。」 他的话温暖着她的心窝。 沈大哥……她的心上人,最最心爱的人,她能不能也让他深深地爱上自己?不再仅是亲情的关系,而是男人和女人那种相互的、不可抗拒的吸引,她好希望能被他深深爱恋呵…… 「好吧,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而已,妳可以把心里的话告诉我,就像以前那样。」沈星爵语气轻松。 朱映蓉小手不禁捧住脸蛋,那热度让她相信,此时此刻,她的小脸肯定红通过。 她心里的秘密呀……她不想再被困住,她要他明白,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从爸爸第一天将他带到她面前那一刻起,她满心满眼就只有他了。 深吸了口气,她两只手垂下来放在大腿上,好努力地鼓起勇气。 「沈大哥……我、我喜欢你。」她嗫嚅着,声音有些破碎,两手在此时握成秀气的小拳头,扬起小脸,她再次告白:「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车中一阵静默。 沈星爵双目仍直视着前方,英俊的侧容瞧不出心绪,他薄唇淡抿,几缕自然鬈的棕发散在额前,那神态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十分地难以捉摸,也十分地耐人寻味。 惊人的热度冲向脑门,朱映蓉颤着软唇,男人的沉静以对虽然带给她极大的失望,但她并不后悔对他说出心里话,尽管心在疼痛着,她依然想把秘密告诉他,倾吐出满心的爱意。 「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大段距离,我还不够成熟,在你眼里,我、我只是一个妹妹,这些年来,你对我好,我心里很感激,可是……可是感激归感激,和我喜欢你的感情是完全不相同的……沈大哥……我心里有你,一直有你的……」她略略喘息,眼眶不知怎么就泛红了,涌出的珠快模糊了她的视线。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失望,也有可能是因为卸下心里负担,将自己明明白白摊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了她的情意。 她慌张地擦拭着如水龙头般流个不停的泪水,困窘地挤出笑容。 「你别理我……我、我就是这样,等一下就、就会好的,别理我……」让她好好地大哭一场,哭过后,一切就云淡风轻的。她相信。 忽然间,沈星爵双手打了半圈方向盘,车子平顺无比地滑进一处路边平台。 他们是在往阳明山的山路上,这路边平台设有两架投币式的望远镜,可以用来欣赏景色,也可以用肉眼眺望远处和山下的景物,若是遇上星期假日,常有活动式的咖啡小屋在这里摆摊位。 然而此时此刻,周围只有他们。 朱映蓉根本没察觉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更未发现男人已为她解开安全带,下一秒,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探了过来,竟将娇小的她整个抱进怀里。 他放低椅背,将座位向后滑开,腾出一个较大的空间,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沈大哥……」她讶然地眨眼,心中涌起被呵护的感觉,通红的眼睛仍湿湿润润的,很有楚楚可怜的味道。 沈星爵掐起她的下巴,棕眸带着魔力,好专注地看着她。 「等过了二十岁生日,妳才算长大。」他突兀地说,扬出淡淡笑意,接着又问:「蓉蓉,妳真这么喜欢我吗?」 「嗯……」她羞涩颔首,气息在他的侵扰下渐渐灼热,轻声说着:「如果一定要满二十岁才是算真正长大,那么……你现在觉得我还是个小孩,觉得我还不够成熟,还……还不懂得爱情吗?」 沈星爵但笑不语,抬起手指温柔地为她拭泪,一下又一下地在她嫩颊上画圈圈。 他的碰触在她心海里撩起波涛,让她清楚地明白,对他的感觉,再也不是单纯的亲情了。 咬咬唇,她凝视着他深邃的棕眸,幽幽地说:「再过几天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我可不觉得要等到那时候才算长大,难道我今天所说的,你全当作儿戏吗?我懂爱情的,沈大哥……我想谈恋爱……」 他的眸光变深,瞳底窜跳着两把火炬。 静默了许久,他薄唇轻掀,终于出声:「妳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到底有多喜欢?喜欢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问得好冷静,朱映蓉的小脑袋瓜却早已乱作一团,只能凭着本能响应。 「我我……我不要你喜欢别的女孩,就喜欢我一个,我我我……你你……」 「吻我。」 突然,他简洁地吐出两个字,让怀里的女孩瞪大美眸。 「你你你……」 他似笑非笑。「我要妳吻我。」这一次,带着难以抗拒的命令。 朱映蓉心跳飞快,胸脯急速起伏,感觉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她脑中开始缺氧了,迷迷糊糊的,有种渴望掌控了她的身体,驱策着她的意识。 轻叹出口气,她合起眼睛,柔软唇瓣便这么凑了过去,抵在他薄而好看的方唇上,密密贴合。 她的小手自然地抚上他的脸颊,跟着滑向他的耳朵,下意识揉搓着他厚实的耳垂、玩弄着他微鬈的棕发。 光是抵着他的唇,她身子就忍不住虚软了,两人的气息相互喷在对方的脸庞,车内温度一下子爬升好几度,她头更晕了。 那瑰丽的唇儿正要退开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压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住。 然后,男人的唇紧贴着她,低沉笑着:「蓉蓉……这就是妳所谓的吻吗?我很失望呀……」 「唔唔……」下一秒,她的檀口己被侵入,男人的舌挤进她唇瓣当中,趁着她迷乱之际,轻易地越过她的贝齿,搅弄着里头的香舌。 就是这种飘飘仙的感觉……朱映蓉发觉身子似乎不断地往上飞升,灵魂腾空而起,在云端里漫游。 该如何反应才对? 她的响应是不是太生涩了? 她……她可以学着他的方式,对他的唇舌做相同的动作吗? 脑中紊乱,心跳如擂鼓,她试探性地回吻他,贝齿轻咬着男人的薄唇,小舌也与他的纠缠起来,玩起你追我跑、你攻我守的游戏。 沈星爵发出沉如大提琴的笑声,微嗄地说:「妳学得很快,是该有人好好教妳,蓉蓉……乖,把舌头伸出来。」 他诱哄着,唇离开她的,但两人的舌尖却探出唇外不断地相互,勾引出晶莹的唾液,更为煽情、,而这样的距离,刚好能让他紧紧地盯住她五官的变化。 在面对「性」的这项课题,朱映蓉懂得不多,纯真如一张白纸。 她想让他快乐,想做到他心目中的标准,因此当沈星爵要求她时,尽管羞涩不己,她仍是勇敢地尝试,努力地学习着。 「把眼睛张开,看着我。」沈星爵再次低哑诱劝。 她呼吸乱得毫无章法,胸脯起伏越来越大,跟着已听话地轻掀眼睫,好近、好近地与他的棕眸凝视。 他漂亮又神秘的眼彷佛在笑,随即,他张开双唇,密密地含住她探出的丁香小舌,以一种混合着温柔和霸气的方式着。 她完全落进他的地盘中,被牢牢吸引着、捆绑着……樱唇中的蜜津让他放肆地品尝…… 「嗯嗯……沉……唔唔……」她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脑中好昏、好昏。 他给的刺激太多、太惊人,一下子抽光她全身的力气。 她软绵绵地靠进他怀里,胸脯感到微微涨疼,而小腹涌起一抹古怪的空虚,有些疼,却热得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原是爱抚她纤细背脊的大手慢慢地往前移动,悄悄探进她衣衫的下襬,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将胸罩推高,下一瞬间,以粗糙又灼热的掌心熨揉着她的裸乳。 「沈……沈大哥……嗯哼……」老天……他、他他这是在她身上点火呵……朱映蓉不禁蹙起眉心,那模样楚楚可怜的,彷佛畏怯着他邪恶又过分的手指,偏偏无处可逃,只能在他怀里瑟缩。 「蓉蓉,妳还太嫩,真的太嫩了……」生嫩却透着极端诱惑的馨香,让人罢不能……沈星爵放过那教他吻肿的红唇,改而吮弄着她可爱的耳朵,边在她耳畔敏感的地方吹气,引得她忍不住轻颤。 她迷迷糊糊听见他的话,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也挤不出清楚的语句。心里升起慌张,怕自己太嫩,男人会不喜欢她的…… 怎么办……怎么办……她热得好难受,什么也想不出来,只知道她想得到他的欢心,想让他爱上她、迷恋她,一如她对他的眷爱…… 不知不觉间,她眼角渗出泪珠,缓缓滑下脸庞。 一滴、两滴、三滴……跟着是无数滴,成串、成串地涌出来,整张小脸没几下工夫就全浸在泪水里了。 「蓉蓉?」沈星爵不禁挑眉,连忙将她推开一小段距离,「怎么了?」 朱映蓉兀自低着头,偎在他胸前,听见他低柔的询问,不知怎么心里就觉得好沮丧、好委屈。 他不问还好,一问下去,把她脸上的「灾情」惹得更凶了。 「蓉蓉……」沈星爵不太明白她心中转折,只得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让他能仔细地看清她的小脸。 「唉,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他神情有些忧郁,「是我刚才吓到妳了吗?」毕竟,他想对她做的,可不只是亲吻而已。 朱映蓉吸吸鼻子,脸蛋上的红晕从刚刚就一直没褪淡下来,瘪瘪嘴,她费力地挤出声音,破碎地说:「我、我太生嫩了……可是我、我想学……」 男人都喜欢妩媚、风情万种的女人吧?她好希望能变成那样,来紧紧地掳获他的心。 沈星爵抚摸着她的润颊,又低下头来吻去她的泪痕。 他的动作细腻又温柔,与适才火辣的亲吻不太相同,带着极尽宠爱的感觉,彷佛她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妹妹,赖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他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呢?朱映蓉迷惑了,捉摸不定他的意图。 为什么前一刻可以以男人的姿态品尝她女性的甜美,而下一刻又变回大哥哥的模样,以不带任何杂质的吻安慰着她、怜宠着她? 「沈大哥,我、我……」 「嘘……别说了,没事的,妳乖乖的,沈大哥疼妳……」他微微牵唇,在这瞬间,他终于完全退入「兄长」的壳中,方才的犹如昙花一现。 这绝对不是朱映蓉所期望的,却是无能为力。 得到他温柔的大哥哥式的关怀,她内心悄悄苦笑,一时间怅然若失…… 他说得对,全因为她太过生嫩、太过紧张,才会搞砸这一切。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想向他证明,她也可以很娇媚、很懂风情的…… 她想要他,想爱他,想把自己给他呵…… 第三章 「干什么闷闷不乐的?刚才的电影很好笑耶,你都没感觉呀?」李慧恬吸着刚才在速食店买的可乐,歪着头打量身边无精打彩的朱映蓉。 今天下午没有排课,而社团要到晚上六点半才集合,趁着中间空档,李慧恬硬拉着朱映蓉出来看电影,是近来广告宣传打得很凶的喜剧片,满场的观众笑声不断,但偏偏就是有人笑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啦?有烦恼就说,别闷在心里。」轻嚷着,李慧恬拉着她往人行道旁的情人椅一坐。 朱映蓉咬咬红唇,叹了口气。 「我跟沈大哥表白心意了。」 「真的?!」李慧恬差点被可乐呛到,赶忙坐直上半身,瞬也不瞬地瞪住她的侧脸。 「嗯……」 「嗯什么嗯?结果咧?他听了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张开双臂、让你投入他温暖的怀抱,然後对你说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语?」 朱映蓉苦笑,脸颊淡淡晕红。「你偶像剧看太多啦。」 李慧恬挑眉。「不会吧……难道他一句话也没说吗?」 「他……他说我……太嫩了……」声音压得扁扁的。 「咦?」李慧恬秀眉挑得更高,狐疑地瞅着她玫瑰般的红颊,又见她眼神闪烁,脑中恍然大悟,不禁嘿嘿地怪笑。「蓉蓉,你和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映蓉睨了她一眼,又迅速调开眸光。「说什么呀你?听不懂啦。」 「不懂我可以说得更清楚些。」李慧恬轻哼一声,肩膀挤了过来,「你和他是不是上演了十八限的戏码?你抱着他,他搂着你,两个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摸来摸去、亲来亲去——」 「李慧恬!你你你……」 「同学,我明白自己料事如神,请不要这么激动。」她拍拍朱映蓉的背,笑嘻嘻的。「来来来,你想要解决烦恼就得把细节告诉本山人,要不然我怎么帮你咧?」 朱映蓉好气又好笑,用肩膀顶了她一下,皱了皱巧鼻。 「你只会取笑我,我不说了。」 李慧恬举起三根手指起誓。「我说过要挺你到底的嘛,我保证,绝对不笑。」要笑也是闷在肚子里笑,呵。 「可是……就算说了,你也没办法帮我的,你、你也没谈过恋爱,经验不足,怎么当人家的军师呀?」 李慧恬不服气地「嘿」了声,眼睛清亮地眨动。 「没谈过恋爱就不懂男人吗?别忘了,我家那些姊姊们可是战绩辉煌,什么样的男人没遇过?我耳濡目染之下,懂得可不少,三不五时还可以跟她们咨询一下下哩。」 朱映蓉沉吟地抿着软唇。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旁人给点意见,指引出一个方向。 况且,就算李慧恬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她们还有强而有力的後盾,可以随时向李家的大姊、二姊和三姊请教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沈大哥对她完全改观。 她不要再「生嫩」下去,她要变成妩媚又风情的「熟女」啦! 今晚,位在内湖高级住宅区的朱家宅园有一场小小却温馨的宴会,是「长富企业」的董事长朱敦富为独生女举办的生日party。 独栋三层楼别墅前面的圆弧形草皮上摆着几张长餐桌,由朱敦富从五星级饭店请来的名厨为众位宾客服务,当场煮食,有巴西窑烤、义大利料理、港式饮茶,连新鲜的日本料理沙西米、握寿司等等也接受点餐。 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大约三十来个,都是年轻的男孩、女孩,除了几个与朱映蓉因小时候常玩在一块、感情不错的世家公子、小姐外,大部分都是她大学同学和英文话剧社里的朋友,其中当然少不了她的过命手帕交李慧恬小姐罗。 宴会的气氛相当不错,朱敦富也明白这样的场合自己不适宜久待,就算他思想再怎么开通、前卫,夹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年轻人里,总觉得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因此,当半个小时前,管家王婶推出三层蛋糕,他和大家一块为心爱的女儿唱完生日快乐歌後,便离开草坪区,回到二楼的书房了。 而此时书房里,一名身形精俊的男人正倚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漂亮棕眼沉静地瞅着底下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开心地随着音乐轻摆身体的年轻男女。 「怎么不下去玩?」朱敦富刚吩咐底下人送茶过来,自个儿已端进来一大块香草蛋糕,上面缀满新鲜草莓。他用叉子挖了一大口送进嘴里,眉微挑,没想到这么好吃。呵呵呵……想想,他也挺久没吃这种属于「女孩子」的甜食罗。 站在窗边的沈星爵微微一笑。「我三十岁,对他们而言算是老头子了。」 「咦?」朱敦富掉嘴角奶油,不满地皱起鼻子。「喂喂,你才三十岁,喊什么老?我都快过六十大寿,想跟我比吗?」 沈星爵沉沉地笑出声来,调过俊脸,朝朱敦富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不敢。」 朱敦富得意地哼声,埋头挖着蛋糕。 啜了口酒,沈星爵慢条斯理地说:「朱叔,罗医生说过,你不能吃太多高热量的食物,要忌口,你盘里那块蛋糕会不会太大了点?」 唔……好吃、好吃,他还想再下去偷切一块上来哩。朱敦富秋风扫落叶般地吞掉蛋糕,瞪着眼前一脸不以为然的沈星爵,咧嘴一笑。 「人生就是要尽情享受嘛,以前怕你羽翼未丰,万一自己真出了什么事,蓉蓉没人可以托付,不过现在嘛……嘿嘿嘿,公司有你,蓉蓉有你,我很放心啦。」 「朱叔……」 「你没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沈星爵俊唇微勾。「我没忘。」 朱敦富点点头,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以一种欣赏的方式望着他。 沈星爵未再出声,只是将酒杯凑近唇边,静静地品尝佳酿,而那对充满深意的棕眸再次转向窗外,悄悄在宴会里搜寻着今晚的主角,然後目光终于凝定下来,锁在那名穿着珍珠白小礼服的娇柔身影上。 「哇啊——蓉蓉,你今晚真美。」李慧恬眨着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的美女,「这件珍珠白的小礼服很适合你穿耶。领子开得恰到好处,有点低又不会太低,露了点小乳沟,又强调出小蛮腰和你臀部曲线,性感又不失纯真,赞赞赞!」 被称赞的美女瞧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将好友轻扯到一边,压低着柔嗓说:「我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还是太嫩了?你知道的,今晚有……有大计画,不成功便成仁。」 李慧恬比了一个胜利的动作,嘴角笑眯咪,天塌下来都不怕似的。 「不用担心,我已经得到我那三个万人迷兼万事通的姊姊们拍胸脯保证,我刚才给你的那种药丸,比fm2还要厉害,你想谁,只要给他吃了,包准得手。」 「你你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啦。」朱映蓉俏脸通红。 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也参考了李家大姊、二姊和三姊们的种种猎男建议,虚心地接受过她们密集的「特训」,她终于下定决心,今晚,在她的生日宴会过後,她要把自己完完全全送给沈星爵,也让自己能在二十岁生日得到最美好的礼物—— 和心爱的男人抱在一起,做的事。 李慧恬依然笑咪眯。 「好啦好啦,咱们不说,说色诱好啦。嘿嘿嘿,先跟你提醒一下下,那颗药丸溶解得很快,吃下去的人身体仍有感觉,但脑筋会转得很慢,像醉酒的感觉啦,等药效过後就好了,那可是我大姊透过特殊管道,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药,一颗就要五百元,黑市可以叫价到一千,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啦,呵呵呵,够朋友吧?」 朱映蓉苦笑着,都不知怎么回答好。 「加油。勇敢去争取吧。你一定办得到,会美梦成真的。」李慧恬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点头。 朱映蓉深深吸气、呼气。 「嗯。我一定办得到,一定要成功、一定会美梦成真。」她为自己信心喊话,扬出一抹笑意,缓和过分紧绷的心绪。 也不知是否心有灵犀,她下意识抬高小脸,发现二楼书房的窗户边,那位今晚就要落进她温柔陷阱的男人正立在那里,隔着一段距离,她仍然感觉得到那对棕眸的热意,教她心脏毫无预警地急跳起来。 呼……稳住、稳住,别紧张……今晚,在他的大床上,她将要对他证明,她一点也不、生、嫩。 庭外的生日宴会在十点钟结束,此时,客厅墙上的挂钟敲出十一次声响,夜寂静下来,渐渐深沉了。 朱映蓉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她刚刚泡了一个薰衣草浴,长发温顺地披在肩上,微红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深呼吸缓和着情绪,她取出两只高脚杯,从冰箱中拿出一小瓶香槟,打开盖子後徐徐倒进杯子里。 动作略微停顿,她迅雷不及掩耳地瞄了眼周遭,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後,将一粒小小药丸丢人其中一只高脚杯中,轻摇了摇,不到三秒钟,药丸已化作气泡完全溶解。 她就要彻底地执行计画了。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鼓起勇气,她端着两只高脚杯离开厨房,爬上三楼。 三楼虽然隔出五间房,但只有沈星爵一人睡在这里,而朱敦富和朱映蓉的卧房则是在二楼。 她知道他一向晚睡,来到他的卧房前,见底下门缝还渗出鹅黄色的灯光,她轻吁了口气,敲着门。 「沈大哥,我可以进去吗?」 一阵细微声响,那扇门忽然打开了。 男人站在门边,似乎也刚洗完澡,已换上睡衣,微鬈发丝沾染水气,有些凌乱,少了平时的严谨,性格指数却狠狠地往上提升。 「还不睡?不累吗?」沈星爵目光深邃,唇角有着淡淡的温暖笑意。 「啊?」朱映蓉陡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像花痴般瞪着他瞧,内颊还分泌出过多的唾液,不禁羞红小脸。 不能慌、要沉着!稳住呀! 「我……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能陪我喝一杯吗?」说着,她将右手下了药的那杯香槟递去。好紧张呀……能不能成功就赌这一把了。 没想到沈星爵挺阿沙力的,直接接过那只高脚杯,举起来轻碰她手里另一只。「生日快乐。」他微笑,张唇含进一大口。 朱映蓉也喝着,注视着他。「沈大哥……我、我方便进去吗?有些话……我想出口诉你。」 棕眸深深看了她几秒,他退开一小步做出「请」的动作。 「谢谢……」她进入他的房中,见他并未将房门开起,暗自咬咬唇,便转过身来对他举起手里香槟。 「沈大哥,祝我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干杯!」她一口气灌掉杯里的澄黄液体。 沈星爵不作他想,人家女孩都乾杯了,就算手里拿的是穿肠毒药,他也会舍命跟进的。 「祝蓉蓉心想事成、美梦成真。」潇洒地抬起头,他把那杯「加料」的香槟一口气喝个精光。 取走她手里的杯子,将两只空杯搁在小茶几上,他下巴一努,要她坐在摆放在床尾的单人沙发里,自己则直接坐在床上。 「有什么事说吧。」他语气温和略沉。 朱映蓉安静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内心却如波涛般震荡。 「我很喜欢你送给我的那套小礼服,好多朋友兜很适合我……」 沈星爵微微一笑。「你今晚穿上它了,是很漂亮。」那套珍珠白的小礼服是他前阵子到欧洲洽公时,在米兰一家精品店的橱窗内看到的,直觉告诉他,蓉蓉一定会喜欢的。 听见他的赞美,朱映蓉露出喜悦神情,颊边的晕红一直未退,反倒有加深的趋向。「谢谢你……」 沈星爵沉静地望着她微垂的脸蛋,鼻中不断地嗅到女性温柔的馨香,不知怎么的,胸口热热的,彷佛开了一个洞,从洞中不停地涌出热流,在血液里迅速流窜、奔旋……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欢喜,我也会开心的。」吐出话语,他尚未察觉气息已渐渐变得温热,而手臂似乎有自己的意志,抬起来探向她的脸,一下又一下缓缓摩挲。 他粗糙的掌心在她嫩颊上引起奇异的触感,带着电流似的。 朱映蓉轻合起眼眸,几乎要逸出叹息了,小手也抬了起来,软软地覆在他的手背上。 「沈大哥……你总是对我好,这么、这么的好,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她睁开眼睛,直勾勾凝视着他,吐气如兰。 「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沈大哥,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女孩了,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沈星爵说不出哪里怪异,脑筋动得有些慢。 他听见她的声音,胸中的热流冒得更快、更多,他下意识眨了眨眼,跟着下意识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二十岁……我、我等了很久……沈大哥当然喜欢你……」 「可是我要的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沈大哥,我要你喜欢上我,用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喜欢上我,你能不能爱我?」她紧握他的手,见那对棕眸轻染迷蒙,猜想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了。 「我、我们……」沈星爵微蹙眉心,有满腔的话想要说出来,但就是没办法自在地控制声音。 不对劲…… 非常、非常地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他酒量一向不差,今晚才喝了几杯,不可能醉的,更何况,他刚刚不是一直很清醒吗?直到……直到喝了那杯香槟…… 难道…… 突然的错愕让脑中猛然一震,他喘息着,棕眸微眯。 「蓉蓉……刚才的香槟,你……你在里面加了……加了什么……」 朱映蓉没有回答,咬了咬软唇,她头一甩,忽然扑向他。 沈星爵被紧紧拥住,头晕目眩的,根本承受不住她的冲撞力,不禁顺着势往後一倒,平躺在大床上。 「蓉蓉……你、你唔唔……」 他的唇蓦地被她吻住,压在他上面辗转着,虽然动作生涩,却带来属于她的甜美滋味。 「沈大哥,对不起……我在香槟里加了一点点的迷药,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我想把自己给你……对不起……」 抵着他灼热的唇,朱映蓉低柔地喃着,尽管羞涩的感觉如同一把狂火烧灼着她,仍坚持非达成目的不可。 「我、我保证,我不会弄痛你的,我会很小心、很小心。」软软掌心捧着他的俊脸,清亮水眸望进他泛起一层薄雾的棕色眼瞳里。 有没有搞错?!会痛的到底是谁呀?! 沈星爵内心苦笑,努力地想从迷乱中找出一条路来。 这傻女孩,到底懂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 第 16 部分阅读 沈星爵内心苦笑,努力地想从迷乱中找出一条路来。 这傻女孩,到底懂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 如果一切由她主导,一个不小心,她会受伤,会很痛、很痛……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你不要这样……」他试着要推开她,可是双手却不听大脑指挥,一碰到她柔软身躯,竟忍不住收缩双臂,反倒抱住了她。 这娇软的身子呵……他怎么可能不渴望?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终于等到她二十岁生日。 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诱惑她、教谍,为她开启一扇男女之间水乳交融、灵交欢的大门,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女人,然而现在……所有的计画全泡汤了。 朱映蓉摇头,直接趴伏在他身上,小手不断、不断地抚着他发烫的脸颊。 「我今天一定要这么做。谁也不能阻止我。」 「傻……傻瓜……你不懂的……」他喷出热热的气息,体温高得惊人。 「我不傻,我懂。」她不服气地嘟起红唇,「之前,小恬的三个姊姊教过我,她们对这方面经验丰富,而且我、我理解能力一向很强的,虽然是第一次,但我会做得很好的。」 沈星爵棕眸细眯,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辉。 「那个李、李慧恬,你以後少跟她混在一起……太、太不像话了……」 他一直都知道李慧恬是她的死党,两个女孩要好得不得了,但今晚这件事实在太乱来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朱映蓉反驳着:「不关小恬的事,一切都是我自己要的。」 眸光一柔,她在那张俊脸上印着无数甜吻,然後滑向男人微红的耳朵,低喃:「沈大哥……今晚,我想好好爱你……」 情汹涌惊人,再也抵挡不住,这是属于情人的夜,所有的美妙体验才刚要开始…… 迷醉之後再吻你2 痛苦,又快乐 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穿梭 是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甜蜜折磨 第四章 鹅黄色灯光洒了满室暖意。 大床上,娇小身影跨坐在男人腰间,後者喘息着,通红的俊脸彷佛严重缺氧,他努力想让意识清醒,想凝聚力气,可惜女孩不断在他身上种下火苗,已快要完全烧毁他残存的理智。 「蓉蓉……嗯哼……」他粗嗄,因朱映蓉的小嘴啃吻完他的下巴和咽喉後,正火力全开地攻击他的裸胸。 「沈大哥,我知道怎么做的,我……我问过小恬的姊姊们,她们给我看了一些光碟,还仔细教过许多方法……」 她脸蛋和他的一样红,全身热呼呼的,当她亲吻他时,那头美丽长发便垂荡在他裸肤上,充满诱惑力。 「嗯……那些方法就是、就是怎么让男人快乐的方法啦,小恬的姊姊们说,我可以拿你来印证,把她们教的一一用在你身上,就……就会让你……仙死,快乐得不得了……」 沈星爵暗暗咬牙,在心里发誓——等药效退了,他一定、马上、立刻要净空她身旁的损友。 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大胆、豪放吗?! 还是他之前太过保护她,贪爱她的单纯,一直觉得她还太小,一直在等待她成长,根本忽略了她心里的想法?! 事到如今,已找不到退路,他认了,要做就做,只是担心她会在过程中伤到自己。 「吻我……」他哑声命令着。 感觉到男人肌肉放松下来,朱映蓉抿唇一笑,明白他并不排斥这一切,这给了她极大的鼓舞,让她颤抖的心变得强壮。 她的嘴儿回到男人脸上,在含住那张俊唇时,他唇瓣微张,迎入她的丁香小舌,任由着她在口腔中逗弄。 她的吻虽然有些笨拙,却是好努力、好用心地与他缠绵,那热力十足惊人,扫得他原就意识不甚清楚的脑子更加晕眩。 两张嘴不知纠缠多久,直到彼此都快要不能呼吸,朱映蓉才恋恋不舍地扬起小脸,双眸迷蒙似醉地瞅着他。 「沈大哥……」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 此时此刻,心爱的男人就躺在身下,她可以抛开所有羞涩情怀,对他为所为,可以吻遍他全身每一处肌肤,主宰他的快乐和痛苦。 她似乎喜欢上这种控的感觉,这一刻,终于体会到自己的重要性。 她要他快乐,要为他带来无尽的美妙滋味,她的心满满都是他,她要把自己给他,也要从他身上得到同等的回报。 「抚、抚摸我……蓉蓉,摸我……」沈星爵脸微偏,缓慢地在床单上轻蹭了蹭,他浓眉淡蹙,眼神越来越幽深,像两潭神秘的古井,在深深处轻晃着如火的望…… 朱映蓉悄悄牵唇,暗暗作了个深呼吸,她啄吻着他发烫的身体,像顽皮的小精灵,甜蜜地折磨着底下的男人。 她的柔软小手爱抚着他的宽肩,然後是他结实的胸膛,最後熨贴在他促急的左胸口。 「她们说……男人的胸部虽然乎平的,也是很敏感的,就跟女人的一样……」低喃着,她秀气的手指竟小恶劣地掐住他左边的突起,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来回摩挲、捏弄…… 「哈啊——」男人吐出预料中的嗄吟。 朱映蓉欢欣地挑眉,实验大成功,让她更具信心了。 「她们还说……如果用嘴巴来做的话,效果会更好的,可以带来更大的刺激,沈大哥……」她软软唤了声,跨坐在他腰间,她俯下脸,唇儿含住他右边的,以贝齿轻轻啃着,也以小舌在上头画着圈圈,然後、再画圈圈、再轻啃、再画圈圈…… 「蓉蓉……天啊……」沈星爵激喘,不禁抬起双臂拥住她,但那力道软而无劲,才轻轻一抱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不甘心呵……可是又有什么用?! 朱映蓉抚着他的脸,柔声哄着:「没关系的,沈大哥……让我爱你,我会给你快乐,让我慢慢的、好好的爱你,可以吗?」 她不需要如此谦卑。沈星爵想对她说,偏偏力不从心。 在许久以前,他就一直渴望着她,两人的结合是必经的过程,只是如今的状况远远超出他所能想像。 见他昏沉的模样,朱映蓉心里好舍不得,但自责归自责,如今已做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才行。 他是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就算药效退去,他回复清醒之後会气她、恼她、怨她,她也认了。 至少,她彻底地爱过他一回,把自己干净纯洁的身体献给了最最心爱的男人,这也就足够了,不是吗? 咬了咬唇,重整勇气,她再次轻语:「沈大哥,我想看你……」 她的小手来到他睡裤的裤头,深吸了口气,开始动手拉扯,她不让自己有退却的机会,才几秒钟的工夫,就把底下的男人剥得精光,连内裤也脱去,直接抛到床下。 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见到男性的**,朱映蓉忍不住满脸羞红。 即便李家的三位姊姊给她看过好几片**光碟权充教材,她毕竟是这么近距离又如此真切地看到「男性实体」,那刺激真的太大,害她怔了好久,红唇微张,什么话兜不出来,只能定定地瞪住他腿间奇异的昂扬。 他的尺寸……嗯……算得上雄伟吧…… 她模糊想着,没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紊乱、越来越促急,一颗心仿佛随时要跳出喉咙。 「蓉蓉……不要停,不要……」沈星爵不住低喃,在那双小手和软唇的撩拨下,他心狂烧,敏感度比平时增强好几倍。 她不会退缩的。 朱映蓉轻喘不已,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光碟中男女交缠的景象,还有小恬的姊姊们在她耳边叮咛的种种「指导」。 「沈大哥,我会很温柔、很小心的……」她近乎叹息地保证,小手滑过他精壮的胸膛,来到他平坦又结实的小腹,在男人发出闷哼时,她终于握住他腿间苏醒的热源。 沈星爵微微起身,想看清楚她的小脸,但脑中和四肢的沉重感让他没办法自制,撑不到几秒又再度躺平在大床上。 缓缓眨眼,那对深邃的棕眸只能望着天花板,在朦胧中承受着她加诸在身上的甜蜜折磨。 痛苦,又快乐。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穿梭,这般滋味正是他当下的写照。 那双软软的柔荑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男性象徵,刚开始仅是试探性地轻柔摩挲,怕弄疼他似的。 「哈啊……哼……」一经刺激,男人发出更沉、更浓浊的,朱映蓉听在耳里,不禁面红耳赤,她心脏咚咚、咚咚乱跳,也被他激切的反应引出火热的兴奋感觉。 「小恬的姊姊们还说……可以先用嘴来做,让、让它变得更大、更硬一点……」握在小手里的男性越来越灼烫,那感觉好神奇,原来是软软的模样,没想到受到撩弄和刺激,一下子充满生命力,骄傲地昂首示威。 她身体发热,跪伏在他腿间,张开了小嘴,终于含住他的巨能。 「蓉……蓉蓉……」 她没有出声,却是将他含得更深作为回应。 将发丝全部拨到一边,她轻合双眼,好专心、好专心地伺候着他。 她将这几天特训所学的技巧用上,樱唇收缩着,而小舌则寻找着他男根的敏感点,不断地摩擦着、加压着、刺激着,她的小手也没闲着,轻轻捧住根部的两团浑圆,揉弄呵爱。 「啊——嘶……」沈星爵讶异着她的大胆,灵魂在腾空,他狠狠抽气,恨死自己的无力反击。 所有的火力全集中在她的小口里,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的唇舌顽皮得教人发指,却又带来一波接连一波的快感…… 头昏了……昏得没办法做任何索,可是他又不甘心放任着意识丧失。 他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如此草率地结束,他要她,渴望深刻地进入她的身体,把每一秒钟的痛苦和痛快都牢牢记住,不能晕过去……他一定、一定要撑住,不能跌入幽暗里…… 「我想、想看你,蓉蓉……我想看你,裸的你……」他说得很慢,字字清楚,由齿缝中蹦出一般。 听见他的请求,朱映蓉扬起娇美的小脸。 她的眼波如春水,彷佛想用数不尽的柔情将他整个人全然包裹、浸,让他醉倒在她的甜美中。 是该「坦然」相见了……她渴望着与他相拥,两人能毫无阻碍地贴近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她坐直上半身,在他朦胧的注视下,缓缓脱掉罩衫式的睡袍,睡袍下,她穿着一套秀气的纯白色内衣裤,即便纯洁,也大大引起男人想要染指、犯罪的严重望。 沈星爵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那样的反应直接显示在生理上。 他腿间的昂扬颤动着,高高挺立,他好想、好想彻底地爱抚她,却只能在心中呐喊,在脑中模拟,而他性感的薄唇则忍受不住了,逸出一声声既快乐又痛苦的低哼。 「沈大哥,不要急……我、我知道怎么做的……」朱映蓉羞涩一笑,两手按住胸罩的勾环,轻轻一按。 下一秒,那小小的布料往下掉,失去遮掩,她雪白的完全展现,而那对娇挺的浑圆说明她真的成熟了,再也不是青涩的少女。 「蓉蓉……」他不禁急喘。 「等一下啦。」她咬咬唇,终于鼓起了勇气,将腰间的小底裤也拉了下来,如此一来,两人才算得上「公平以对」、「袒裎相见」。 「沈大哥……我、我美吗?」 她跪坐在他身旁,上身向前倾,自然地现出乳沟。 她身材虽然娇小,却有一对美丽、诱人的胸房,纤细的蛮腰更是突显出她丰挺的美胸。 以往,她的好身材总掩盖在较为宽大的衣服里,如今裸地展现在前,才知道她凹凸有致,肌肤嫩白无比。 想抱她、吻她、爱抚她呵……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下颚绷得好紧,再一次费力地抬起双臂,直接探向她的纤腰,他的掌心在她的嫩肤上胡乱磨蹭,仍无力将她揽进怀里。 「蓉蓉,好美……我要你,我、我受不了了,我要你……不要再折磨我,蓉蓉……好心一点……」 朱映蓉拉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那发烫的手心刷过她挺起的乳蕊,瞬间引起惊浪般的异样感觉。 宛如一股强力电流贯穿全身,让她颤抖、发热、兴奋不已,而奇异的温潮在小腹中翻滚,循着渗出腿间……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理智渐渐被望和冲动掩盖,小腹因春潮的渗流泛起严重的空虚,她的腿间被滋润着,为与他完成结合做着准备。 「蓉蓉……」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触觉却十分敏感。 「沈大哥……我在这里……」 她让他的大掌停在自己的纤腰上,这场火热的纠缠已到最後,两具发烫的身体都渴望着解放、渴望着彼此的包容和填满,此时此刻,每一秒钟的等待都是痛苦和凌迟…… 「我要你爱我,蓉蓉……别停止,不要停……」倘若她现在罢手,他肯定会爆炸,会求不满到疯狂的地步。 「我不会停止的,沈大哥……我也想好好爱你呵……」 她柔声抚慰着,在他激切的反应和渴求下信心倍增,即便心中对于结合的事仍留有一抹忧虑,也被勇气摧毁殆尽了。 深深地呼气、吐气,她脸蛋红通通,雪肤也泛出一层玫瑰色的光泽,每一颗毛细孔都因兴奋和紧张渗出薄薄的细汗。 「蓉蓉……坐上来……我、我要你……」沈星爵几近脆弱地要求,那模样性感又忧郁,狠狠拧扯着女人的芳心。 朱映蓉咬咬唇,终于如他所愿,缓缓地重新跨坐在他腰上。 她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明白女人的第一次并不舒服,关于这些,小恬的三个姊姊都曾经仔细对她说过。 但她愿意承受那样的痛楚,因为对象是沈大哥。 这个她暗恋许久的男人,一直、一直盈满她的心田,温暖着她,给她关怀和鼓舞的男人,与他的结合便成为一件教她期待又渴望的事。 她不怕疼痛,只要两人能好亲密地连在一起,只要他能得到快乐,她一点也不怕了。 小手往下摸索着他的巨扬,他的能量灼热得吓人,微微扶住,她轻咬软唇,凭着感觉搜寻着腿间那早已润湿的蜜口。 先是让他的前端探触着,在几次之後,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 她深深吸气,放低身体,跟着让自己的温暖和潮湿缓缓地、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容入他的能量…… 「蓉蓉!」他放在她腰间的力道忽然紧按,在她微微迟疑下往上顶攻,如愿地冲破她的处女之地。 「啊——」朱映蓉忍不住呼疼,双腿的力气登时被抽光,她腿软地跨坐着,身体的重量让她坐得更深,完全地与他结合了。 「沈大哥……」她的小手握成秀气的小小拳头,可怜兮兮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头乌黑秀发披散,美乳轻晃着,而樱唇正微掀地吐出馨香气息,自然地透露出妩媚味道。 沈星爵已看不太真切,但男性的火热已深刻地感受到女性的紧窒。 他的敏感度惊人地攀升,有种奇异的错觉,身体彷佛起火燃烧,从内部自燃而起,把他的灵魂卷进一场熊熊火光中。 痛苦之後是惊人的痛快。 他想呐喊,想冲刺,想在那处天堂遨游。 「蓉蓉……蓉蓉……」他声音充满渴求,催促着、乞讨着,沙嗄得都快认不出是他。 腿间的疼痛正慢慢减缓,出于某种本能,朱映蓉挪动着蛮腰,她的俏臀在他发烫的身体上轻蹭,唤醒两人相连之处最纤微的细胞。 「哈啊——」男人低喘不已。 「唔……」太美妙的感觉,催促着她一下再一下地扭动腰臀。 他最灼热的部分深深嵌进她体内,她的柔软紧紧包含着他,让那生命力在自己温暖花园里更为茁壮、昂扬。 朱映蓉已感觉不到初始的疼痛,一股火烧腾着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被撑开的幽穴渗出爱蜜,原本的疼转成难以控制的骚动,让她全身肌肤如同煮熟的虾子般泛红,也勾引出更为汹涌的爱情潮。 「沈大哥……」她喘息着,小脸通红。 「蓉蓉……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哑声乞求,神智因高热变得更加昏沉,两手却使出最後、最後的力气扣紧她的腰,绝不让她逃走。 「我、我……嗯哼……」朱映蓉语不成句了,她开始放纵自己,让最最的望控一切。 她修长**下意识夹紧他的身体,听见男人诱人又沙哑的闷哼。 她脸蛋往後仰,挺起美丽的胸脯,努力地在他身上驰骋起来,仿佛让她跨坐在身下的是一匹骏美无匹的野马,雄性气味不断地引诱她,让她疯狂、让她变得…… 「嘶!啊——」沈星爵抽气,身体控制不住地战傈,那快感太多、太满,瞬间在体内聚积,就要将他撑爆。 「嗯、嗯嗯——哼嗯……」女人的随着她腰臀扭摆的速度变得急促,一声声在周遭回响着。 她在发泄望,同时也在给予满足。 她把火煽燃到最高点,激烈地摆布着他,吞吐着他,逼迫着他,也刺激着他,要他随着她一块疯狂。 而沈星爵真的要发疯、发狂了。 「蓉蓉!哈啊——」他咬牙激嚷,男性的削臀猛地往上挺顶。 他的望终于在她温暖体内爆发开来。 瞬间,他身躯战傈起来,喷出浓灼的能量,一波接连一波,注入属于他独有的生命力。 「啊——」朱映蓉同样叫喊出来,就算没有迷药的威力,她的神智也已被这场激烈的交欢搅得昏昏沉沉,娇柔的身躯也跟着轻颤。 「沈大哥……」呢喃着,她上半身宛如断线的傀儡,终于倒向他,伏在他的胸前喘息。 「沈大哥……」她又喃,喜悦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渗流而出,滴落在他烫人的裸肤上。 她做到了。 她是他的,而在这一个奇特的夜晚,她也曾彻底地得到了他。 朱映蓉轻轻合起眼睛,瑰丽的唇儿勾勒出一抹满足微笑,虽然好累、好累,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送给自己二十岁生日的礼物,美得不可思议呵…… 第五章 当清晨的第一道光束从窗外撒下,房中一切显得如此宁静。 晨光淡淡然地烘托着床上交缠的两人,男人在这个时候慵懒地掀开眼皮,这一觉,沈星爵睡得很沉。 已经有许久时间,他不曾如此放松过,感觉自己浸在梦中的温暖潮域,柔水拍打着他裸的身体,随着那韵律轻轻摇晃,像摇篮里的婴儿,让他整个人松弛下来。 他双眼凝视着天花板,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弄懂为什么胸前会伏着一具娇小的身体,跟随他每一次的呼吸,在他胸膛上缓缓起伏着。 蓉蓉啊…… 他苦笑,无声地叹息。 这胆大包天的小女孩,竟然这么设计他?! 噢,不对!在他怀中的已不再是个小女孩,昨晚,他朦胧间见遇她的**,雪白又坚挺的、纤细的腰身,还有她跨坐在他腰上的俏臀。 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在在证明了,她是个成熟的小女人,自然地散发出妩媚诱人的气味,勾引着他、刺激着他。 此时,他的一部分还埋在她体内没有撤出,他的意识苏醒过来,生理的渴望也跟着启动,被悄悄地唤醒了。 「嗯哼……」朱映蓉发出像猫咪般细细的,因一双大手正顺着她美好的背脊爱抚着,来来回回地眷恋着她的嫩肤,然後停在她的臀上。 「唔唔……」她被身体的异样感觉唤醒,迷蒙地睁开眼睛,抬起白里透红又透着疑惑的小脸。 捧着她那蜜桃般的小圆臀,男人对着她眯起锐眼,嘴角扬出的弧度带着一抹血腥和惩罚味道。 「你不觉得……昨晚太过分了吗?」 「啊?!」美眸陡地瞠圆。 她怔怔然的,小脑袋瓜里的思绪还没理出头绪,只能无辜地望着他。 「别告诉我你忘记昨晚的所作所为。」沈星爵双目眯得更细,忽地重掐了一下她的粉臀。 「哈啊!」朱映蓉轻呼了声。 一经刺激,她终于记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伏在他身上醒来,还有……还有……为何她现在全身骨头会酥软得不像话,软绵绵的,直想趴下去再睡个天荒地老。 原来,她不是想而已,她真的又趴了下来,脸颊贴着男人微烫的胸膛,她昏昏然,全身又酸又软,真的好想睡呵……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沈星爵嗓音低嗄,似乎正隐忍着怒气。 「沈大哥……人家好想睡……」拜托……让她再小睡一会儿吧,等外面天大亮了,她养足精神和力气,再来面对他的怒火。 「我有话问你。」算帐的时间到了。 「唔……人家想睡……」她柔嗓透着浓浓的睡意。 她不後悔的,就算他气得想掐死她,把她大卸八块,她永远也不会後悔这么设计他。 「可是我不想睡。」沈星爵蛮横地丢下话。 忽然间,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密密地压在身下。 「啊嗯……」朱映蓉再一次逸出吟哦,清亮的眼眸再次睁开,瞠得又圆又亮,因腿间猛然间涌上一波惊人的酸软感觉,正在加温当中…… 「沈、沈大哥,你你你……哈啊!」 沈星爵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语,他扳开她的腿,缓缓往她的深处推进自己已然苏醒的巨大,然後定在那里不动。 他的俊脸背着光线,让她瞧不清楚,但那对漂亮的棕眸流动异采,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沈、沈大哥……」 「你昨晚那样对我,难道还天真的以为我会不追究责任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 朱映蓉气息又乱了起来,眼眸透着楚楚可怜的迷蒙。 她朱唇掀动,想对他解释,想将心里的爱慕好好对他说,想求他原谅她,但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清楚、冷静地说出来。 全因为她好爱好爱他,爱得心中好慌好慌,怕他有朝一日喜欢上别人,永远拿她当妹妹对待…… 说她自私也好、不知羞耻也罢,她……她不仅想要他的亲情,更要他的爱情呀。 「沈大哥,你……你听我说,我、我我哼嗯……」她丰盈的乳分别被他的大手掐住了。 他的力道称不上温柔,但每一次的揉弄都带来可怕的刺激,挤压着她的胸脯,弄出一**的荡漾。 「等一下……」她淡蹙眉心,气喘吁吁,小脸正迅速地泛红当中,「沈大哥……你、你听我说,求求你,我……我求求你……」 「不用说,我明白你想求我什么。」他注视着她表情的昏乱,俯在她耳边,故意曲解她的话。「你想求我好好爱你,求我再对你做一次昨晚那些事,求我主导这一切,让你好好享受什么叫作****、什么是望的解放……蓉蓉,不要求我的,这些东西我会好好教导你,我们从头来学。」 朱映蓉轻颤了颤,眨动眼眸,无法从那张英俊到罪恶地步的男性脸庞分辨出他此时的心情。 「沈大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吗?我、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好吗?」 男人不出声,只是专注地凝望着她。 她小手握成粉拳,努力调整呼吸,想再次乞求他原谅,但樱唇才张开,他的气息已不由分说地灌了进来,夺走她的声音。 「唔……嗯……」她呜咽着,无力地由着他攻城掠地,在她芬芳的小嘴里放纵地着、作弄着。 药效消退,他回复了神志,宛如从栅栏中释放出来的猛狮,狩猎和嗜血的本能催促着他,让他对着底下的猎物大开杀戒,所有对不起他的,都要承受他的报复和摧折。 不该是这样的…… 他为什么不听她说呢? 她想爱他,用柔软的心、真诚地爱他,为什么他就是不听她解释? 还是,他根本不想要她的爱?! 昨晚全归咎于药效的作祟,所以他屈服了,顺遂生理上的望屈服在她温暖的**下?! 想像着这个可能性,她左胸一紧,隐隐疼痛起来。 就算他无意于她,她也无路可退了。 感情是很自我的东西,当你喜欢上一个人,付出真感情,并不代表对方也必须有所回应。 她的小手摸索着他的肩膀和胸膛,却被他紧紧握住,压在两侧。 他的唇舌越来越凶猛,攫取着她芳口中的蜜津,啃吮着她软嫩的唇瓣,将他的气味染遍。 许久、许久,吻到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终于抬起头来。 朱映蓉贪婪地呼吸,艳红的小脸美得不可思议,眼角却泛着泪光。 「哭什么?」沈星爵的嗓音好低。 他压制着她,男性独有的气息团团将她包裹,如同她腿间最柔软的女性将他紧紧包容一样。 她原本不想哭的,可是突然被他一问,不知怎么回事,心仿佛被重重扯疼了,眼泪竟越聚越多,顺着匀颊滑落下来。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又问,背光的五官有些冷酷。 一定、绝对、必须要好好地教训她,让她心里有所警惕,明白自己已犯下滔天大祸,既然犯错,就非严惩不可。 这女孩……不,是这个小女人实在太无法无天、太不知轻重了,竟然敢对他下药?! 她成功地利用他对她毫无防备、全心爱护的心态,让他乖乖地喝下她递来的那杯香槟,还爬上他的床,脱掉他的衣裤,把他弄得昏昏沉沉,还故意勾引他,对他为所为,让他险些被膨胀的望撑爆?! 太教他气恼了! 就算……他一点也不排斥两人之间发生的亲密,但她严重剥夺他的主导权,光凭这一点,他就该给她一点苦头吃,让她认清楚他沈星爵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意摆布设计的人。 朱映蓉下意识咬着软唇,她不说话,就是静静地流着眼泪。 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沈星爵依旧冷着一张俊脸,但是落在她嫩颊边的吻却好温柔、好怜惜,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把她颊边的湿润慢慢吻去,也吻得她意乱情迷了。 「沈、沈大哥……」她细细地,小脑袋瓜在大床上轻蹭着。 「你想学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想知道怎么让人达到**,然後全身被狂喜冲刷,再狠狠地解脱吗?」他低语,拉来她细瘦臂膀环到自己的颈後,而他的双掌则移到她高耸的胸前,技巧高超地抚弄她的乳。 「嗯哼……」 他的拇指和食指正顽皮地搓扯着她的**,那两朵红梅开得好娇艳,一**快感穿透身体。 朱映蓉不由自主地娇吟着、扭动着,就是摆脱不掉腹中的闷烧感,他的手快要将她搞疯了。 「我昨晚想做却无能为力的事,现在……我都会一一实现,例如……这样。」说着,他的唇取代了手,凑近含住她一边的尖挺。 「啊——」那突挺的小红梅落在他嘴里,朱映蓉忍不住颤抖。 他的舌邪恶地旋弄着,然後整个含住,如同初生的婴儿渴望着母亲的馨香,不知饱餐一尝再尝。 「沈大哥……嗯哼……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沈大哥……」 此时此刻,朱映蓉已弄不清楚她到底想求他什么,身体好热,被他占有的地方已热到发麻。 他深埋在她细致的体内不动,充实着她,却又不愿意为她解决爬满全身感官知觉的可怕骚动。 沈星爵彷佛不为所动,仍是以双手和唇舌继续「折磨」着她。 他沿着她美妙的曲线爱抚,来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手指摸索了一阵,在那片女性密林里寻找着花蕊珍珠。 他力道十分轻柔,碰触着她最最敏感的所在,当那粗糙手指摩挲过她的柔软时,她不禁叫喊出来,身体不自觉地弓向他。 这么一动,两人似乎密合得更深。 他在她体内胀大,那样的疼痛、灼热和饥渴,只能用扭动磨蹭和进退摩挲来得到慰抚和满足。 「求求你……沈大哥,求求你……」 「我真该先打你一顿屁股。」沈星爵在她耳边咬牙。 他还没惩罚足够,还想好好地吊足她的胃口,让她以後再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但是,他的自制力似乎没有想像中坚强,面对她逐渐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的怒气在崩溃当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情和柔软的怜爱。 「不准再跟其他人询问有关**的事,你想知道,想满足心里的好奇,只能来找我,我会教你的,明不明白?」他不敢想像,如果她再和那些「共犯」搅和下去,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就如白纸般纯洁,他得好好守护着她。 「蓉蓉,听清楚了吗?」他沉着声,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的保证。 「嗯……你……你别生气好吗……」朱映蓉可怜兮兮地轻哼着,点了点头,长发烘托下的小脸盈着不寻常的赭红。 他悄悄牵唇,深邃棕眸里漾着光彩。 他的唇回到她的小脸,撒落点点轻吻,最後衔住她的樱桃小嘴,越吻越深,尽情地挑逗着她,与她缠绵。 「蓉蓉……」他的低唤吐在她的芳腔中。 他精壮的上半身压向她,让她修长的**圈在腰间。 跟着,他抱住她律动起来,腰臀一次次压进,又一次次浅撤,进行着男女间古老以来从未变更的韵律。 「啊哼……沈大哥……啊、啊啊……」朱映蓉不停地喘息,吟叫声陡然扬高。 她腿间承受着男人强而有力的攻击,彷佛被点燃的**,炸得她脑中乱烘烘,全身着了火一般,又痛又热,还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快感,让她控制不住地迎向他、夹紧他、拥抱他…… 这狂爱的滋味比起昨晚那一次还要猛烈十倍。 她的身体变成他的玩具似的,在他十指的触摸、唇舌的亲吻和热源的充实之下,不断地起了反应,一波接连一波,要她叫喊出来。 「沈大哥……啊、啊啊——沈大哥,求求你……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呵……求求你……」 「只是喜欢还不够,你不爱我吗?」他声音沙哑得惊人,再一连串的猛攻後,他捧着她的俏臀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持续着进出。 「哈啊……」朱映蓉没力气坐住,要不是男人的手掌稳稳地按住她的腰,提供胸膛让她依靠,她肯定会往後倒下。 「蓉蓉,回答我,你是不是爱我?」他诱着她,舌着她的耳,还有她粉嫩嫩的香颊。 「我、我爱你……沈大哥,我爱你、我爱你呵……」不仅仅是喜欢,她再明白不过的,那感情再更深刻、更复杂。 她爱他,好爱、好爱他,从许久许久以前开始,她就爱上他,把一颗柔软芳心遗留在他身上了。 她不会知道,她的坦承带给男人多大的满足感。 他的心飞扬起来,想拉着她一块在云端中跳舞,要把最美妙的滋味与她一起分享。 「蓉蓉,不要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他忽然俯身吻住她,两人裸地相贴着,她柔软的胸脯往他结实胸膛上挤压,磨蹭出亲密无比的氛围。 她张开的腿间润滑不已,扶着她的腰,他在她的滋润下进出,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急,她再次叫喊,和着楚楚可怜的泪水紧攀着他的宽肩。 「沈大哥……我、我没力气,好热……呜呜鸣……」她喘得好严重,眼神已然迷蒙,连神智也朦胧了。 「靠在我身上,我抱着你,乖……蓉蓉……我甜美的蓉蓉……」他将她揽得更紧,重重扣在自己身上。 随即,他扬起一阵疯狂的律动,她尖叫着,却被他以热唇封住。 有什么东西爆发了,耳中嗡嗡响着,两人的灵魂在瞬间冲破天际,又瞬间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往下飞坠。 沈星爵不能克制地低吼,双臂和额头都突出青筋,猛然地释放出充满生命力的种子,在她温暖又美妙的地方尽情遨游…… 他领着她飞驰,在这一刻,为她带来超乎想像的甜蜜。 「沈大哥……」朱映蓉合起丽眸,身子仍不由自主地轻轻抽搐,那张柔唇抵着他发烫的裸胸,意识朦胧地轻喃着:「我爱你……」 第六章 中午用餐时间,a大外文系系馆前的景观庭园里,两个年轻女孩手里各拿着一罐可乐,肩并着肩坐在榕树下的假石上。 「有这么惨吗?」李慧恬吃惊地瞪大双眸。 她刚对身旁的朱映蓉「严刑拷打」结束,听完好友支支吾吾地叙述生日当晚发生的事,又听到那位遭人设计的男主角在药力消退後所展现出来的怒气,心脏不禁咚咚咚跳得好响。 朱映蓉「嗯」了一声,眸光有些落寞地盯着手里的可乐罐,哑哑地说:「他很不高兴……这是可以理解的,当初要对他下药时,我就已经有面对他怒气的心理准备,只是他……嗯……我也不太会说,就是……好像变成另一个沈大哥,还是很温柔、很呵护我,可是就是比以前多了一分霸道。」 「哇啊,他是怎么个霸道法?」李慧恬小脸满是好奇。 朱映蓉克制不住脸红,轻睨了好友一眼,才羞涩地抿了抿唇。「不想告诉你。」 男人的霸道和蛮横在爱她的过程中表露无遗,强迫她抛弃理智与他一块狂野,刺激着她每一颗细胞让她为之疯狂……那些教她乞求、娇喊、放纵和燃烧的种种霸道又邪恶的手段,她怎么说得出口? 李慧恬瞅着她微垂的侧脸,嘻嘻笑着:「没关系,你不想说,我从你发红的耳朵、羞赧的表情和忸怩的动作也猜得出七、八分,本人虽没有实战经验,但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还不算太青涩啦。」她忽然压低声音。「你的沈大哥在回复正常後,是不是把你整得很惨呀?」 「李慧恬!」 她自顾自地说下去:「还好、还好,你的生日party是办在星期五晚上,隔天还可以周休二日,让被男人『重创』和『使用过度』的身体能有完整两天的休息时间。」 朱映蓉小脸热得都快冒出烟来了。 「你你你……讨厌啦!人家心里好闷,你还这样笑我?」 事实上,被发怒的沈星爵「整」过後,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窗外天已经大亮,但她竟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独自醒来。 等她拖着酸软的身躯泡完一个精油澡,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然後怀抱着忐忑的心情下楼时,早餐桌上只见到父亲朱敦富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报纸。 她一如往常般和父亲道早安、闲话家常,边吃着管家王婶为她准备的早点,一颗心却已飞向三楼那间男性卧房,想像着他是不是还在补眠?要不,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他下楼来? 是他偷偷将她抱回房里的吧?索着,她满面通红,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体力严重透支,连他哪个时候抱她回房,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捺下性子将早餐吃完後,她再也受不了了,状似不经意 第 17 部分阅读 捺下性子将早餐吃完後,她再也受不了了,状似不经意地向父亲开口询问,这才晓得沈星爵老早就出门去了,听说是要和「长富企业」的律师团飞到香港处理一些地产纠纷,最快也要三天过後才会回来。 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怕见到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该说些什么。可如今见不到他,又觉得好落寞,心空空的,把自己弄得矛盾极了。 李慧恬鼓励地顶了顶她的巧肩,依然笑咪咪的。 「别不开心了,你的计画也算大成功呀,呵呵呵……你的沈大哥这么疼你,就算气你设计他,也不会气太久的。」 「唉……」朱映蓉咬咬软唇,秀气的眉心轻拧,「小恬……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太贪心了,之前,我觉得把自己给他,让他明白我的心意,这样就足够了,可是……我现在却无法克制地想去乞求他的爱,求他也能以男女之间的感情来爱我、关怀我……唉……怎么办才好?」 「傻蓉蓉呵,恋爱是很甜蜜没错,但单恋却很苦涩的,想要他的爱就去争取呀,这么自怨自艾的,一点也不像你。」李慧恬灌了口可乐,抬起臂膀搭在朱映蓉的肩膀上。 「小恬……」 「哎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反正我都会挺你到底啦。」 李慧恬一脸豪气干云的样子,突然间,眼眸似乎被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住,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前方。 「怎么了?」朱映蓉狐疑地眨眨眼,顺着她的视线抬起头来,也不禁怔然。 离她们大约五步距离,沈星爵右手臂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双手插在口袋中,沉静地立在那里。 见她们察觉到他的存在,他好干脆地走了过来,直接停在朱映蓉面前。 掀动唇瓣,朱映蓉才发觉自己竟挤不出声音,况且说实在话,她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一股奇异的、搔人脚心的别扭感觉弥漫着四周。 「沈大哥你好。」李慧恬率先打破沉默,脸上的笑有点夸张,「呵呵呵,你有事情找蓉蓉呀?呃……那……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社团晃晃。」在男人冷酷的「扫瞄」下,她轻颤了颤,主动站起身来。 「小恬?」朱映蓉还挺不争气地想要拉住她的衣角。 可惜李慧恬脚步才稍稍一顿,男人的目光就像两把利刃,直勾勾逼了过来,意思已十分明显,就是要她照子擦亮一点,该滚多远就滚多远,别在这里当碍眼的「第三者」。 「呃……别怕,好好谈呀,机会在眼前,要懂得把握哩。」她只得凑到朱映蓉耳边,低声安抚着,跟着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唔……还说什么要挺她到底?!望着李慧恬跑掉的身影,朱映蓉不禁嘟起嘴儿,在心里嘀咕。 沉默的气氛紧接而来,淡淡地笼罩两人。 朱映蓉掐着手里的可乐罐,跟着深吸了口气,终于抬起小脸再次凝视眼前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他该是忙得昏天暗地,该在香港处理公事,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午餐吃了没有?」沈星爵不答反问。 朱映蓉怔怔地瞅着他,脑海中闪过两人缠绵的场景,颊边不禁刷上嫣红。 「我、我刚才吃了一点点,不是很饿……」事实上,要不是李慧恬硬拖着她到大学附设的食堂吃自助餐,她根本不想吃。 「你下午没课了?」他明知故问,对她的课程表早已了若指掌。 「嗯。」 「我饿了,陪我吃饭去。」他再次显露出霸道,淡淡地命令着,棕眸里闪动的光辉好神秘。 朱映蓉仍在发呆,男性的大手已伸了过来,拿掉快要被她捏扁的铝罐,跟着又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起身。 「蓉蓉……」他低声轻唤,唇边有着促狭的笑意,「你在怕我吗?」 朱映蓉美眸圆瞪。「才没有。」她只是……只是心跳得很快,觉得他的手好温暖、好有安全感,就希望两人一辈子都这么交握着,永远不分开。 包裹住她柔荑的大掌忽然加重力道紧缩了缩,男人浓眉轻扬。 「是了,你怎么会怕我呢?你胆子可大了,只要想得到,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沈大哥……」她瞧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不明白他到底原谅她了没有? 下意识跟随他的步伐往校门外去,她瞅着两人交握的手,视线又缓缓移到他宽阔的肩膀,瞅着他微乱却十分性格的自然鬈发,不知怎地,胸口有点痛,她深深地呼气、吐气,不愿意把自己丢进自怨自艾的深渊里。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包括面对他的怒气,她早就想清楚的,不是吗? 出了校门口,来到停车场,两人坐进轿车里,她整理着裙子,忽然间一抹黑影倾靠过来,她小脸微扬,男人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害她不禁屏息。 「安全带要记得系好。」沈星爵似笑非笑地说,细心地替她拉来安全带。 朱映蓉悄悄吁出口气,她两颊的红晕颜色更深了,还以为男人就要吻上她的唇……唉唉……她实在是个大色女,频频对着他流口水! 他一碰触到她,她体温马上飙高,全身的毛细孔彷佛都站立起来似的,而一颗心像在跳霹雳舞,快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唉唉唉,怎么办才好呀?! 「谢谢,我自己扣上就好唔唔……」内心才对着自己苦笑,下一秒,她的嘴儿竟真的落进他的双唇间。 男人细腻地品尝着她的甜美,诱惑那张樱唇为他开启,他的舌滑进她的齿关,寻觅着她的香舌,勾引着她热烈的回应,要她也全心全意投入这场唇与舌的攻防战。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终于放过她微肿的唇,仍意犹未尽地以指腹抚触着她,那对漂亮的眼瞳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泛红的小脸,似乎有话想说。 「沈、沈大哥……」朱映蓉细细喘息,眸光与他相凝。 他薄唇微牵,嗓音略哑:「我们上山吃饭。」 「啊?!」她的神智还因那一吻在云端悠游。 他笑容加深,确定她安全带已经系妥,才发动引擎开出停车场,往乌来的方向去。 这算是……约会吗?朱映蓉幽幽想着。 整个下午,沈星爵带着她在乌来风景区东逛逛、西晃晃,买了好多小东西,也吃了不少小吃。 他还开车载着她往里边较偏僻的山区去,找到一家装潢得十分有度假感觉的温泉养生馆。 两人在二楼的咖啡厅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英式下午茶,她胃口极佳地吃了两块蛋糕,一边喝着醇浓的咖啡,一边欣赏着落地窗外美丽的风景,而心爱的男人就坐在身旁,她心里涨得满满的,在这悠闲时刻得到渴望已久的幸福感。 忽然间,窗外开始起风了,山区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蔚蓝的天空变得灰灰暗暗,被乌云遮染住一大半。 「咦?风吹得外面的树都沙沙摇晃,好像要下雨了。」她小脸微仰,瞧见山雨来风满楼的景象,咬着唇有些苦恼地轻语:「等会儿如果还要开车下山,很危险的……」 她跟着调过脸来,没想到男人那对棕眼正直勾勾地望着她,沉吟着、索着,这一整个下午,她发觉他一直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 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为什么要这么吊着她的胃口,让她一颗心荡来荡去的,小脑袋瓜只会胡思乱想?!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不是想和她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清楚、讲明白,因为他不想接受她的情意,可是又怕用字遣词会伤害到她…… 深吸了口气,朱映蓉强迫自己挤出笑容,也在索着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僵局。她不想他为难,她爱他,就算注定要伤心,那就伤好了,她愿意承受那样的痛,不後悔的…… 忽然间—— 「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吧。」男人静静地吐出话来。 嗄?! 嫣红可人的脸蛋露出淡淡的迷惘,似乎没听懂他刚才说了什么。 沈星爵再次牵唇微笑,那笑容别有深意,温暖大手缓缓爬上她的脸,上了瘾似地爱抚着她的细致。 「我记得……你明天的课下午才开始,今天晚上如果太累了,明早还可以睡晚一点。」 呃……简直是心跳三百了。朱映蓉瞠着亮眸,模样好无辜。 她猜测着男人话中的含意,什么是……是「今天晚上如果太累」?她红着脸,心怦怦跳,竟有些头重脚轻的飘浮感…… 唉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温泉养生馆的旅客住房打扫得十分干净,每一间的窗台望出去,都可以看到外面美丽的自然风景。 而因为是以温泉为卖点,因此每间房的浴室设计都较平常的饭店来得精致,如果不想泡露天温泉的话,也可以在自己房中的浴室享受温泉浴。 对于今晚的留宿,朱映蓉心里原有些迟疑,觉得至少该先和男人将话说清楚,如果她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自己的心也会安定一些。 但沈星爵霸道的性情再度抬头,不由分说便直接向服务人员要了馆中最好的房间。 如今,她泡在满满都是温泉的人工小池里,池子周遭全用上等樟木打造,散发出木头好闻的香气,她全身肌肉松弛下来,暂时抛开烦恼,合上眼睫沉浸在温暖里,真的好舒服、好享受呵。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听见哗啦啦的声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竟瞄见男人正全身地立在莲蓬头下冲澡。 他全身上下都是沐浴乳的泡沫,仰起俊脸,让水不断地冲刷,才几下就将身体清洗干净。 古铜色的健康肌肤,每一寸都是力与美的结合,倒三角形的上半身无一丝赘肉,窄窄的腰臀,修长有力的大腿和小腿…… 朱映蓉怔怔望着眼前「美景」,不知觉间竟口干舌燥起来,她心脏跳得好乱、好快,身体在瞬间起了变化,彷佛忆起他窄臀在她腿间冲刺时,将她的灵魂推向无边无际的天空,带着她飞翔,给予她无尽的喜悦…… 那感觉……美妙得不像真的……她无声叹息,却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觉得好晕。 「看够了吗?」沈星爵双手将沾染湿气的发丝往後拨梳,裸着身,优雅如豹地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朱映蓉没有回答,小脸通红,她缓缓地眨了眨眼,表情有点迷蒙。 见她神情不太对劲,沈星爵浓眉一挑,立即明白问题发生在哪里。 「你泡了多久的温泉?」他问。 「唔……不知道呀……我、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快起来。」他语气略微紧张,连忙探身将她从温泉里抱起。 没想到他只出去抽了根烟,知道她不喜欢烟味,又在外面走了走,让风吹淡气味才进房里,她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 唉……往後,他如果不继续守候着这个小女人,还有谁可以? 「沈大哥……」她羞涩地唤了声。 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见,但朱映蓉毕竟脸皮薄,小手忙着遮住重要部位,小脸则没什么力气地挨在他的颈窝,任由着他将她抱出浴室。 沈星爵将怀里的人儿轻手轻脚放在床上。 两人都湿漉漉的,却都不觉得冷,因为的肌肤在摩挲间早巳让体温升高,就算朱映蓉已离开那池温泉,裸肤却泛出一层诱人的玫瑰色泽,仿佛等待着人去亲吻和爱抚。 「沈大哥……」她又唤,被他灼热的目光深深吸引。「我……我头有点晕晕的……」 他淡淡牵唇,低柔地说:「谁教你泡澡泡这么久,还在温泉里睡着了,小傻瓜。」 「你骂人?你怎么可以骂人呀?」她嘟起红唇抗议着。 「因为你该骂。」他棕眸细眯。 「我又不是……又不是故意的……」 「那下药那一次呢?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吗?」他咄咄逼人,眼神却闪烁着异采,浅漾着自己才懂的辉芒。 朱映蓉被堵得无话可说,习惯性咬着软唇,竟沉默下来。 「怎么不说话?」沈星爵扳正她的小脸,让她无法躲避。 静了三秒,她才又启唇,幽幽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的……可是我……我不会後悔的,更不会跟你说对不起……」 他挑眉,注视着她落寞的表情片刻,温热的男性气息拂过她的脸儿。 「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 她迅速瞄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有些赌气。「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他似乎在笑,俊脸移近,健壮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挤压着她胸前的浑圆,惹得她差些不知羞耻地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迭声嚷着,心里难过,两手不禁朝着他又推又拍的。 下一瞬间,她的纤细秀腕便被沈星爵以单手抓住了,还拉高过头,稳稳地压在床上。 他俯下头,唇舌凑近她发热的耳朵边,好低、好沉地吐露着:「先前,我确实很生气、很恼火,很想将你按在大腿上好好地打一顿屁股……不过,我已经用别的方法惩罚过你了,不是吗?」 闻言,朱映蓉轻轻抽气,想到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惩罚」,她脸红得都要冒出白烟了。 「你你你……」这个人真的是她的沈大哥吗? 男人低低地笑出声来。 「唔……蓉蓉、蓉蓉……难道你忘记那些惩罚了吗?没关系,我很乐意从头再告诉你一次……」 然後,在女人还没办法反应之前,男人粗糙的大手已悄悄往下抚触,带眷恋和呵疼,膜拜起她细致如瓷又热烫如火的肌肤…… 迷醉之后再吻你3 那些蜚语流言 无聊的猜测臆想 怎么也不可能动摇 我从灵魂深处爱你的信念 第七章 无形火焰熊熊地燃烧着两具缠绵的身躯。 客室大床的木材因承受着每一次的撞击,不断地发出声响,一会儿密急短促,一下子又变得缓攻缓撤。 而女人的声也随着那奇妙的频率变动着,一下子高扬尖叫,一下子又气喘吁吁…… 极致的快乐将朱映蓉整个人吞噬了。 她的双腿被男人健壮的两臂分别撑开,无助地挂在两旁,腿间的娇媚花朵迎向他的热源,男人压着她娇躯作着伏地挺身的运动,骄扬的武器在她深深处攻城掠地。 「沈大哥……天啊……嗯、嗯嗯……沈、沈大哥……」小手把被单扯得乱七八糟,朱映蓉呼喊着这个占有着她的男人,急扑而来的快感在她体内乱窜,几要摧毁她的意识。 「蓉蓉……」棕眸深邃奇异,沈星爵俯下头,以唇封住她的呼唤,腰臀仍强而有力地律动着。 两人的唇舌热烈交缠着、着,谁也不放过谁,四片唇间勾引出缕缕银丝,整个氛围充满和放纵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里面好紧?」抵着她的唇,他说着教人害羞的话,挑逗着她,感觉底下娇躯轻轻战栗,他不禁得意地低笑,专注地凝视着她小脸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我喜欢在你体内的感觉,这么紧,这么温暖,每一次我深入时,你的眉心就会不自觉地蹙起,看起来楚楚可怜,好像一朵正受着摧残和欺负的小白花……而每一次我浅浅退出时,你就会忍不住想要抿起唇瓣,鼻子还会哼出可怜兮兮的轻吟……」 「不要说了,别说了……你……你好坏,我不要听,不要听……」她红得犹如熟透西红柿的小脸别向一边,拧扯被单的小手改而握成粉拳,不自觉地抵在吟哦不断的娇唇上。 沈星爵笑意加深,探出舌过她的脸颊,然后往她优美的颈项滑下,去吮住她胸前的一只丰盈。 「嗯哼……」她身躯弓向他,肢体语言已十分明显。 「蓉蓉……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他边吻边喃着,男性气息热热地扫过她的雪嫩肌肤。「你的每个敏感点和每次的反应,我都了若指掌,你小嘴的甜味和肌肤上的馨香,早已经印在我脑海当中,仿佛……你就是为我而生,蓉蓉……哈啊——嘶!」他突然猛抽了口气,动作略顿了顿,因她那花径已受不住更多的刺激,开始收缩再收缩。 「老天……」他喘息着,宽额和背上渗出汗水,和她肌肤上的湿润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 「不行……不行……人家、人家没力气了,好热、好热……沈大哥……」朱映蓉摇着小小头颅,泪流满面,过多的快感和喜悦冲刷着她,身体的承受度已达到极限。 「蓉蓉,跟我一起来,一起飞翔——」沈星爵沙嗄又霸道地命令着,棕眸在这一刻变得深沉无比。 抓住她纤细的小蛮腰,他腰臀做着最后一次的激烈攻击,火辣辣地摩擦着她的柔嫩花径。 朱映蓉尖叫起来,再次弓向他。 泪水与汗水进流,她的小腹里泌透出一股暖潮,而他却狠狠地在她体内激射,喷出浓灼的种子……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朱映蓉逸出脆弱的叹息,合起眼睫,几乎是下一秒便沉入梦乡。 在意识还未完全失去之前,她似乎听见男人在耳边低低喃着,却疲惫得抓不住声音,只知道,他翻身将她抱在胸前,大手好温柔地抚着她的发……真的好温柔、好温柔,让她纵使睡着了,嘴角还留着笑。 在心爱男人怀里醒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朱映蓉说不清楚,只觉得凝视着他沉睡的脸庞,心仿佛被团团的幸福包围、发酵出甜蜜蜜的味道。 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又这么宁静地仔细打量过他。 近近瞅着,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实在出色,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明星模特儿对他存有爱慕之意? 在他眼里,她仍然是个妹妹而已吗? 她抿抿唇,推翻了这个想法,毕竟……在发生下药事件后,他性情似乎变得不太一样,对待她的方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单纯,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滚倒在床上,裸裎相贴呀。 这其实也是她所期望的吧? 她爱他。 正因如此,自然希望他能以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来对待她,将注意力永远永远停留在她身上。 她多希望这一切不是自己异想天开呵…… 一室的幽静中,男人长睫终于掀动了动,陡地睁开,棕眸忽然近距离地捕捉到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朱映蓉被抓个正着,脸颊微红,呐呐地启唇:「你醒了……」 沈星爵薄唇轻扯,嗓音有些低哑:「再不醒的话,说不定要被你瞪出两个洞来。」 「嗄?!」他……他他他是在开玩笑吗?!朱映蓉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男人的脾性。 他挪挪身躯,让上半身靠着床头柜坐起,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依然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让两人肌肤贴着肌肤,让她的柔软贴着他的精壮。 朱映蓉不敢乱动,她的娇躯强烈地感受到他力量与望的存在,随时又会擦枪走火的。 虽然她喜欢和他亲近的甜蜜感觉,但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若不趁此时弄个清楚明白,再这么拖下去的话,只会让情况加倍紊乱。 「沈大哥……」 「嗯?」 费劲地鼓起勇气,她强迫自己迎向他的深眸。 「你……为什么回台湾了?」 唉唉唉,她不是要问这个问题呀,她明明想问,他到底心里面有没有她?爱不爱她?愿不愿意在亲人的关系中再加上爱人的身分? 笨呵……朱映蓉,你笨。 男人瞅着她又蹙眉又皱鼻的俏皮小脸,内心低笑,表情却不动声色。 「香港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待下去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提早回台了。」 「噢……」她点点头,又习惯性地咬咬唇儿,索片刻却问:「那、那为什么来学校等我?你是刚好经过那里吗?」 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动了起来,缓缓地、来回地眷恋着她美好的曲线,害得朱映蓉得好努力地调整呼吸。 「你不喜欢我去学校门口接你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啊?!不不不是呀……我、我很高兴见到你,真的好高兴,只是……有些迷惑……」 迷惑?!他目光烁了烁,抬起另一只手,以指关节轻轻勾画着她的嫩颊,片刻才说:「我是特意去等你下课的。」 她被他的眼神吸引住,直勾勾瞅着他,眨也不能眨的。 沈星爵又说:「飞到香港的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们既然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的相处方式。你懂吗?」 朱映蓉当然懂。只是心跳得越来越快,直觉告诉她,他接下来的话必定会狠狠震撼她的心。 见她有些僵硬地点头,他的指停在她的朱唇上,缓缓抚触着,淡淡又说:「那好。既然你懂了,下个月月底你学校期末考结束,我们就举行婚礼。」 什、么?! 婚婚婚婚礼?! 四周好安静,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都听得见。 朱映蓉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好看的唇瓣明明蠕动着,为什么说出让她完全听不懂的话来? 太诡异了,这一切! 沈星爵俊眸细眯,双手分别扣住她纤细的巧肩,放缓速度再次重申:「下个月月底举行婚礼。听见了吗?」 怔怔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她红唇掀了几次,好不容易挤出话:「谁要结婚了?已经送帖子来了吗?是、是我们都认识的朋友?」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狠狠吓住了,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呀…… 男人半强迫地抬起她的下巴,温热气息袭上她的脸儿。 「是你要嫁给我,是我们要结婚。婚礼的准备事宜我会交给专人去办,你不用担心,婚纱和搭配的饰物我已经让人联络米兰那边的设计师,你只要乖乖当我的新娘就好了,结婚之后,你继续求学,也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当然,交男朋友除外。」 说着,他吻上她迷惘的小脸,慢条斯理地诱着她轻启丰唇,好让他尽情地攫取、品尝。 两舌纠缠间,朱映蓉忽然挣扎起来,小手不断地推拒着他,头往后仰,想摆脱他炽热的吻。 沈星爵怕她弄伤自己,终于离开她微肿的软唇,但手臂仍牢牢地将她锁困在胸前。「怎么了?」他挑眉。 「我不要结婚!」她冲口而出,心却痛得要命。 她是想嫁给他呀,就连作梦都会梦见自己成了他的新娘,但她想过百次千回,从未料到有一天她梦中的婚姻是这么得来的。 闻言,沈星爵双眉纠结,将她娇小身子微微提高,彼此面对面,他俊挺的鼻尖几已碰触到她的巧鼻。 「你下药,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和我发生关系?」他生气了,整个脸部轮廓紧绷起来,下颚的线条僵硬得不得了。 「我我我……那又怎么样?!」她不哭、不哭!就算心痛得像被挖空一般,淌着鲜血,她也不哭。 男人眼睛再次细眯,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 「你还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好爱、好爱我。不会连这些话都忘了吧?」 朱映蓉脸颊烧红,细细地喘息。「我没忘。」 「你既然爱我,又和我发生亲密关系,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她瞪着他,眼瞳清亮无比。 「那你呢?!为什么想要娶我?!难道就因为我们……我们上过床,你想负起责任吗?你你你不喜欢我吗?」眼眶持续发热当中,她忍得好辛苦,偏偏不让视线模糊了。 沈星爵沉吟着,似乎在斟酌她的话,考虑着该如何回答。 心咚咚咚地促跳着,朱映蓉模模糊糊有种错觉,等待他开口的这短短几秒,犹如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终于,他薄唇掀启,语气里藏着一丝奇异的扬动。 「蓉蓉……我当然喜欢你。」 「喜欢不等于是爱,沈大哥……你喜欢我,并不爱我,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是以兄长的身分爱着我,以手足之情疼惜我,但那样的感觉毕竟和爱情不同,我爱你,你并不爱我。」她声音好轻,小脸上原先的红润褪成苍白,唇角却微微一笑。 「我明白的……沈大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响应我的感情,我们的事……只要你不说,爸爸他不会知道的,你不用牺牲自己的婚姻来负这个责任……我一开始,就没有要你负责任的意思……」 沈星爵呼吸频率有些凌乱,胸腔起伏也缓缓变大了,而困住她的臂膀竟也加重力道,他的一只大腿甚至还恶劣地挤进她腿间,另一只腿则勾住她的小腿,大大方方地将男性望紧贴着她平坦的小腹。 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他不爽的心绪终于有一点点报仇的痛快。 这小女人到底想些什么?! 敢做不敢当吗?! 「我当然爱你。朱映蓉,我爱你。现在我们相爱了,你可以答应和我结婚了吗?」明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复杂?!还非得逼他说出这些……别扭到姥姥家的心里话。 他英俊的脸庞刷上淡淡红赭,可惜朱映蓉心太乱,固执的小脑袋瓜早有先人为主的想法,根本听不进他的表白。 「沈大哥,不要说谎,求求你……不要用爱来欺骗我,这样太过分、太过分了,我不要你负责任,你到底明不明白……」就算拼命强忍,泪仍是溢出眼眶,流了满腮。 她曾经觉得,爱是单方面的事,只要她固执地爱着他,能不能得到他的响应,也不是那么要紧了。 可是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凡是人就会有望,她的心变得很贪,会眷恋着他的体温和拥抱,眷恋着他的亲吻和爱抚,得不到他的真爱,她的心宛如放在火盘上煎熬,受着苦刑,她再也潇洒不起来。 但是,若勉强他来爱她,两个人为了愚蠢到家的责任问题而结婚,那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她不要这样的婚姻,更不要这个对她无丝毫男女爱情的沈星爵。 男人的棕眸恼得都快冒火了,恨不得将娇小的她整个吞进肚子里泄愤。 深吸了口气,他稳住声音:「我没有说谎,更不需要以爱为名来欺骗你,你不要我负责任,那很好,因为现在是我要你负起这个责任。」 「你你……什么意思?」朱映蓉吸吸鼻子。 沈星爵性格的薄唇一勾,低沉又说:「意思再清楚不过,你对我下药,让我的清白不保,所以我要你负责任,和我结婚。」 呃……清白不保?! 这下子,两颗晶莹泪珠竟怔得忘记落下,静静地挂在朱映蓉嫩颊上,而她小小的脑袋瓜就突然被他诡怪的指控堵得没办法运转了。 周遭再次陷入奇异的静谧中。 然后,男人探出舌来,缓缓地去她小脸上的湿意。 见她仍旧怔怔地动也不动,美眸睁得又清又亮,无辜又无助,他紧绷的五官不禁松弛下来,额头抵着她的秀额低语。 「蓉蓉,我们结婚吧?」他轻吻她的鼻,「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一条小生命了,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嫁给我,又要嫁谁?」 朱映蓉芳心一凛,想象着这个可能性,小脸浮现羞赧。 「哪有那么快……我们才、才做没几次……」 「人算不如天算,谁说做没几次就不会怀孕?」男人浓眉挑起,目光带着点邪气。「不过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次数不够多,我们还可以再接再厉,你要几次,我都奉陪。」 「你——」她脸红得都要冒烟了,小手抡成粉拳捶了他一下,这举动充满撒娇意味。 沈星爵低沉地笑出声来,大手包住她小小的拳头,嘴已凑近封住她的樱唇。 抱着柔软娇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渐渐苏醒、茁壮的男性望充满威胁地贴着她的腿间,将她撩拨得意乱情迷。 「沈大哥……」她手滑入他浓密的发丝中,将他的脸微微拉开几公分,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吐气如兰地问:「你说爱我,那是……真的吗?」她的心渴望得发痛,却害怕失望。 他神秘微笑,英俊得像个魔鬼。 「如果不爱你,为什么非要你负起责任,和我结婚不可?」 「沈大哥——」她唤着,努力想控制泪水,但那些温热的液体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不住地从她眼中涌泄出来。 「呜呜呜……你你你心里既然也有我,为什么不早一点说?人家……呜呜……害人家一颗心七上八下,鼓起勇气对你……对你做那些事,只是想更亲近你,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我呜……我不要只当你的小妹,我很贪心的,我要你爱我、疼我,像一个男人喜欢他的女人那样……」 「蓉蓉……」他叹息,不断地撒下轻吻,「别哭了,乖……别哭了,蓉蓉,让我好好爱你……」 「沈大哥……」 朱映蓉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男人的体温一直包围着她,将她燃烧。 然后,他们变成了连体婴。 男人昂扬的热源挺进她湿润的体内,他撞击着她的柔软,掀起惊人的**。 他们变换着姿势,交换着最热烈的喜悦,两张唇不断地逸出。 他狂爱着她,将自己的气味、印记和种子深深融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他有种奇异的笃定感,就算之前她没能受孕,经过这一回,他相信她那温暖的子宫里,已经有了甜蜜的结晶…… 第八章 经过那一天的「详谈」后,由鸟来的温泉养生馆回到大台北市区,两人的婚礼便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长富企业」的朱董事长嫁女儿,而对象又是「长富企业」里菁英的代表人物沈星爵,这消息一发布,立刻惊动台湾各大报刊杂志。 各方媒体报典然意见不一定相同,但对于朱敦富将女儿下嫁给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领袖人才,纷纷给予高度的肯定。 毕竟,肥水不落外人田,沈星爵在商场上杰出的表现早已为他自己挣得一片天地,在外界看来,朱敦富长年的投资算是暴利回馈了,如今又借着嫁女儿,将这等人才稳稳地留在「长富企业」,掌上明珠嫁得金龟婿,一手打下的江山后继有人,他老人家从此轻松快活,还有什么好担心? 这几天,朱映蓉的三魂七魄终于全数归位了。 外界的种种说法并未影响到她,站在圈外张望的人总是喜欢揣测,更何况,她与沈星爵的身分的确很容易让人认为又是一椿商场上的利益婚姻。 无所谓的,旁人爱怎么想,那是旁人的事,她知道他的心意就够了,他们是真心爱着对方,像每一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这些天只要空闲下来,不自觉间,她脑袋瓜里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回味着男人那天所说的话…… 他爱她…… 他爱她…… 渐渐的,她有了真实感。 他的表白一字字刻划在她心田上,他没有说谎,没有欺骗她,他说,他就是要她负起责任,保他的清白……他还说,他不仅仅是喜欢她,他爱她…… 唉……她的心软呼呼的,像要飞上天,还快乐得想要尖叫,而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上扬。怎么办? 唉唉……她是在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种毛病,会动不动就想笑,特别是在想起他的时候。 有时候,就连在课堂上听着老教授无聊到极点的文法语句,她也会突然间笑出声来,每每这样,小恬总是斜睨着她,那取笑的眼神让她害羞又懊恼,可是谁教她偏偏忍不住嘛…… 沈大哥爱她,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美丽的梦中的梦中的梦终于要实现了,她怎么可能不笑?! 「你再这么笑下去,我可要停车了。」男人低沉嗓音带着明显的笑意,目光却仍保持着直视,双手轻松地作方向盘。 朱映蓉轻「咦」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明眸清亮亮地瞅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开得好好的,干嘛停车呀?」 「不停车怎么吻你那张爱笑的小嘴?」 她秀丽的脸蛋不禁泛红。「你又要耍无赖了,人家……人家连笑也不行吗?」红唇微微嘟高,流露出自然又青春的甜美娇气,让那张小脸更加的秀色可餐。 然而说到这秀色可餐呀,此时车子的后排座位上还当真摆着一个大大的竹编提篮,里头装着美味的总汇三明治、切好的各种水果、零嘴还有饮料等等,利用这个难得清闻的星期日午后,一对即将踏进礼堂的未婚夫妻正要快快乐乐地上阳明山野餐去。 听见娇小的未婚妻如此抱怨着,沈星爵似笑非笑地扬眉。 他并未立即回话,却在五秒钟过后,技术高超地将方向盘一打,大剌剌地来个路边停车。 朱映蓉狐疑地眨眨眼。「你、你干什么?」 他解开安全带,慢条斯理地说:「耍无赖呀。」 「嗄?!你唔唔……」果然是耍无赖呀! 朱映蓉还来不及出声,男人已倾靠过来,稳稳地堵住她的嘴儿,努力又霸道地索求着她的甜美香吻。 「沈唔……会、会被看看、见啦……唔……」好不容易从他的炽唇间挤出话来,不到一秒又被他给纠缠住了。 他的吻对她而言总是带着迷药的成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沦陷的。 可是呀……现在是在车子里面耶,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就算他的车窗加贴着隔热纸,不会被轻易瞧清,但只要有人走近,还是可以察觉到里边的两人正在用力地亲热当中…… 哇啊! 不要啦—— 朱映蓉气息凌乱不堪,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认真地在拒绝了,为什么他的唇依旧黏在她的小嘴上?不解呀…… 而且,她的舌儿也依然密密地与他勾引在一块,热情无比地着、翻搅着、攻防着…… 她没办法抗拒他。 「蓉蓉……可爱的、甜美的蓉蓉……你好甜……真甜……」沈星爵低语,大手更是老实不客气地欺上她的胸脯,掐揉着她的丰盈。 他的手带着惊人的魔力,随着他的揉抚,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心和身体自燃起来,无形却激烈的火焰烧灼着他们。 「蓉蓉,我真想一口吃了你,可是又舍不得吃得太快……」矛盾让这滋味变得加倍甜美,让他兴起想独占到永远的念头。 「沈大哥……嗯哼……」她在他的爱抚逗弄下,圈住他的颈项,任由男人吮吻她细致的肌肤,沉沦在他引起的情潮中。 直到,他的手指悄悄地往下移去,撩高她的裙摆,在爱抚过她大腿的嫩肤后,老马识途般地探进她底裤边缘,搓揉着那朵已泛出湿润的女性娇花。 天……朱映蓉轻蹙眉心,不禁逸出高扬的吟哦。 突然之间—— 「不……不、不行啦——」哇啊!有人在偷窥?! 停停停!再下去真真不得了! 朱映蓉眼角余光隐约间瞄到车窗外有人影经过,吓得忙将小脸转向一边,躲 第 18 部分阅读 突然之间—— 「不……不、不行啦——」哇啊!有人在偷窥?! 停停停!再下去真真不得了! 朱映蓉眼角余光隐约间瞄到车窗外有人影经过,吓得忙将小脸转向一边,躲开他的纠缠。 男人先是一怔,随即响起一阵愉悦的低笑。 似乎见到她惊慌失措、害羞脸红的模样,他心情就特别的愉快。 完了完了,难道他有「虐妻」的癖好吗? 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她,就有种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欺负」一番的渴望? 「有什么关系呢?要看就让他们去看。」他还在逗她。 「才不要!」她好用力地抓住他的「魔掌」,怕他又发动突击。 沈星爵嘴一咧,勾扬出恶魔般的英俊笑容,淡淡启唇:「喔……我明白了,你只是害羞让其它不相干的人瞧见,如果现在不是在车里,你其实很愿意让我为所为的,对不对?」 哇啊!这男人怎么这么坏?! 「才才才没有!」朱映蓉脸颊红扑扑,像颗漂亮的红苹果。 「还否认?你说话都变成小结巴了。蓉蓉,我们就要结婚了,是彼此最亲密的爱人,心里有什么话就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是吗?」恶魔般的味道从他的唇角染上眉宇之间,持续耍恶劣当中。 朱映蓉凝视着眼前男人,一会儿眯起眼眸,一会儿又瞠亮双目,细细打量了好几秒,蠕动着红唇,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你……我合理怀疑,你不是我的沈大哥!」 「喔?!」他挑眉,上半身再次逼近她。「那我是谁呀?」 「我的沈大哥很温柔、很温柔的,才不会……才不会像你这样,笑得好坏、好邪恶,连眼神都坏坏的,还这么爱欺负人,你你你……你这个外星人,把我的沈大哥还来啦!」 下一秒,男人再次掳获她的软唇。 而这一次,他的唇瓣轻柔得犹如蝶吻,百般怜爱地眷恋着她的小嘴,每一回的辗转、轻吮,都流泄出涓涓的温柔,将矜持的小女人缓缓融化了。 「唉……」她悄悄合起眼睛,忍不住逸出轻叹,给了他机会深一步探索她的芳口。 他的舌灵活柔软,将气息染遍她的呼吸。 她的身心皆颤抖了起来,凭着本能响应着他的热情,在他无尽的柔情里与他共舞着。 醉人而芬芳呵……这滋味是如此、如此的美妙。 许久过去,沈星爵终于结束这个吻,两人交颈相拥,在彼此怀里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然后—— 「说,刚刚吻你的人是谁?」他低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趣味,轻扫她发烫的秀耳。 「沈大哥……」埋在男人的肩窝,朱映蓉抿唇悄笑。 他的温柔借着这次亲吻让她感受到了,像夜间静静流动的小河,徐缓静谧,却甜得让她想要落泪。 谁知,男人在她陶醉不已之际,又在她耳边低沉地丢下一句—— 「蓉蓉……如果不是怕你春光外泄,让人瞧见你白白嫩嫩的**,我会直接在这里和你。」 「啊?!」 唉唉唉!这男人?! 坏呵……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擎天岗上青草碧绿,因为是星期假日,来了不少的游客。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树荫,朱映蓉踢掉秀气的凉鞋,兴致勃勃地铺着野餐餐巾,将篮子里的食物和水果、饮料一一摆出来。 「蓉蓉,我要吃西瓜。」 沈星爵成了典型的大老爷,背靠着树干,双腿轻松地交叠着,连皮鞋也是朱映蓉帮他脱下。 「好。」轻应了声,朱映蓉用叉子往保鲜盒里叉起一块冰凉西瓜,凑近他嘴边,而男人也老实不客气地张开嘴,让人家喂食着。 「告诉你喔,这颗西瓜是我和王婶昨天一起去市场选的,好不好吃?」她又叉了第二块喂他。 沈星爵嘴巴鼓鼓的,棕眸却带笑地睨着她。 她小脸微偏,狐疑地问:「干嘛这样看我?」 他对她招招手,要她靠得更近一些,这才慢慢地说:「你不是问我西瓜好不好吃吗?」 「嗯哼?」 她心无城府地移过去,他的大手则顺势揽住她的腰。 他气息拂动她的发,声音懒洋洋却充满魅力。「我也告诉你喔,西瓜的确很甜,就跟你的小嘴一样甜,我吃着西瓜,感觉好像在吻你。」 「啊?!」她双眸瞬间瞠圆,刚抬起头想瞪人,迎面而来的却是他炽热的吻,瞬间捕获了她的小嘴儿。 他口中有着水果的甘甜,还有他独有的爽冽气息,迷得她晕头转向,双手自然地攀上他宽阔的肩,以同样的热情响应着。 忽然间—— 「哇啊!玩亲亲,男生爱女生!」 「嘻嘻嘻,羞羞脸——」 孩子们的笑闹声离得好近,此起彼落,朱映蓉吓了一大跳,连忙七手八脚地把男人推开。 沈星爵倒比她镇定许多,仍揽着她的腰不放,目光带笑地扫过站在几步外的几个小鬼头。 「非礼勿视。学校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吗?」他淡淡挑眉。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孩子将手圈在嘴边嚷嚷着:「老师说,在公共场合行为举止要端庄啦。而且,非礼勿做喔,嘻嘻嘻,你对漂亮姊姊不端庄,就不能怪我们偷看啦!」 丢下话,几个孩子再次呵呵大笑,转眼便跑开了。 哇啊—— 不会吧?! 现在的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当真不能小觑,竟然也懂得将他一军?! 沈星爵瞪着那群作鸟兽散的孩子,好气又好笑,低唔了声,才悻悻然地收回视线,却发现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忍笑忍得五官都揪在一起了。 「有什么好笑?」 他俊眸微微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辉。 「没没没有呀……」 堂堂「长富企业」的总经理,未来董座的接班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堵得没话说?!能不好笑吗?! 朱映蓉忽然间「破功」,因为男人八成是恼羞成怒了,竟恶劣地使出「十指功」,不断地往她腰间和胳肢窝攻击,顿时吓得她惊声尖笑。 「不不……不要呀,沈大哥、沈星爵!啊!呵呵呵……你好坏,不要啦!好痒呀……哈哈哈……沈星爵——」 「是呀,我就是坏,谁让你取笑我?」 「啊!哈哈哈……讨厌,不要啦,不要了,哈哈哈……」 她边笑、边躲、边打滚,无奈再怎么闪避,也逃不开他那双被恶魔付予惩罚力量的双手。 结果,两人双双滚倒在青青草地上,翻了几个圈儿,最后,男人利用体型上的优势轻轻压制住她。 瞧着那张爱笑的脸儿,红扑扑的好可爱,沈星爵锐目再次眯了眯。 「不要再来了,拜托……」她不自觉地撒娇。 「对我说些好听话的才放过你,要不然的话,哼哼哼——」他的尾音带着好浓的威胁。 长发因方才的嬉闹在青草地上披散开来,沾着些草屑,朱映蓉笑容可掬,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什么是好听话?」她软软问。 「不知道?」 「不知道。」她摇摇头。 「就是甜言蜜语。」 咦?要她哄他吗?呵呵呵……「噢……那不是应该由男生来说吗?」 「有这种规定吗?」他坏坏挑眉,十指在她腰间蠢蠢动,还没来得及二度发功,朱映蓉早已先一步笑了出来。 「你不要再搔人家痒啦,我说就是了。」 「快说。」他好整以暇地等着。 朱映蓉抿抿唇,忍住笑意,终于软软地喃着:「沈大哥,我要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是最帅、最酷、最有魅力的男人,看不见你的时候,心里好想、好想你,当你来到身边,我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只想一直、一直瞧着你,你是我最亲爱的,最最亲爱的……」她颊边绽开两抹嫣红,小脸美不胜收。 这话实在有够甜,简直甜进心坎里了。 「蓉蓉……」沈星爵心中滚烫不已,咕噜咕噜地冒着沸腾的气泡。 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吻住她,在青青草地上,两具身躯密密交叠,沉浸在浑然忘我的境界。 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不远处传来人语的笑闹声,才陡地将朱映蓉再度由梦幻国度拉回现实世界来。 「唔……不行、不行啦。」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干脆将小手努力地挤进两张嘴之间,手心挡住他的热唇。 「不行在这里,会被瞧见啦。」她红着脸瞪人,明亮眼眸笑意横生,「在公共场合举止行为要端庄喔,老师有教过。」 「这是爱的教育,也是机会教育,应该要好好被提倡。」 「哇啊!你你你……狡辩!」爱的教育还勉强说得过去,至于机会教育……难道真要让那些小朋友观摩呀?! 沈星爵得意地扬唇,趁她忙着瞪人没留神,忽然拉开她遮掩的小手,重重地啄吻她的瑰唇一下。 「还是那句话。」他淡淡地说。 没再继续对她毛手毛脚、趁机偷香,他拉着她坐了起身,让她背靠在自己宽广的胸前。 朱映蓉不明就里,侧过小脸,眨着灵眸问:「什么话?」 男人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笑语:「我刚才在车里对你说过的话……如果不是怕你春光外泄,被其它人瞄到你白白嫩嫩的**,我肯定会直接在这里好好爱你。」 「沈星爵!」讨厌啦! 「哈哈哈——」 那眼神、那语气,简直就像个邪恶到家的坏男人。 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唉唉……她就是爱上他了呀…… 第九章 今天下午没排课,而社团要到晚上才有活动,李慧恬那边有几张免费的电影票,吆喝了十几个同学要一块杀到东区的电影院去,朱映蓉没去,拎着包包搭上出租车,来到「长富企业」的办公大厦。 路上,她买了父亲最爱吃的港式点心,还绕到一家冰沙专卖店,外带了一杯芒果冰沙,那是沈星爵的最爱。 她想给父亲和沈星爵一个惊喜,就请大厅的警卫人员和柜台的接待小姐先别打内线上去报告。 搭着高阶主管专用的电梯直上,她怕拎在手里的冰沙要融化掉了,决定先往沈星爵的总经理办公室,把冰品带给他后,再把点心送到父亲那边。 女生外向,除了送上冰品外,她其实是比较希望快快看到心上人的……索着,她冲着电梯里的镜墙吐吐粉舌,露出羞涩又俏皮的笑。 叮咚—— 电梯门打开了,她拎着东西走出,进入总经理办公室前必须经过秘书室,她记得沈星爵底下有几名特助、秘书和助理,帮忙着他处理大大小小的工作,忙起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像战场一样。 可是今天好奇怪呀……座位上空空如也,只有计算机还在运作着。 怎么一回事?!她秀眉淡蹙,不禁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唉,原来如此,才十二点四十几分,「长富企业」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半小时,想必沈大哥那些得力助手还在用餐吧。 咦?那沈大哥是不是也出去用餐,不在办公室啰? 她此时才想起这个可能性,跟着便走过秘书室,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那扇门前,地上大面积铺就的深蓝地毯吸收了她的脚步声,她才抬起小手准备敲门,却听见门扉里传出女人脆弱的哭泣声。 心一凛,她也弄不懂在害怕什么,竟不敢直接推门进去,耳朵却下意识贴近门板,想听清楚里边发生什么事。 此时,女人吸吸鼻子,哭音甚浓地说:「为什么这么狠心?难道这五年来,你完全感受不到我的爱慕情意吗?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天面试进来长富企业,我就深深地迷恋着你……在你身边付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朱映蓉心脏跳得好快,脸颊好热。 女人的嗓音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她知道的,此时在沈星爵办公室里哭泣的人,便是他那群得力助手当中的一个,她记得,这位特助小姐姓詹,叫詹韵眉,是个十分美丽,而且集干练精明于一身的现代女性。 里边传来沈星爵独有的低嗓,语调极淡:「詹特助,我一开始就说明白,其它部门只要运作状况良好,我就管不着,但在我这里,绝对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你应该很清楚。」 「星爵,我爱你呀。我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爱情没有道理可言的,不是吗?我……就是爱你。」詹韵眉的表白说得动听极了,还和着泪,连杵在门外的朱映蓉都忍不住心痛。 沉静了几秒钟,静到朱映蓉一颗心都快跳出喉咙,差些按捺不住想冲进去看清男人此时是什么表情。 有别的女人喜欢上他,这一点她完全可以理解。 谁教他条件这么优秀,身材是天生的衣架子,穿起西装特别的抢眼好看,又长着一张俊帅到毫无天理的脸,浑身上下皆透着英国贵族气息。 他受女子青睐,朱映蓉一点也不会怪他,只是第一次听见女人如此大方又如此深情地对他表白情意,她才明白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冲进去,阻止那女人的企图吗?! 还是就静静地待在这里,让男人全权处理?! 就在她芳心疼痛又手足无措之际,沈星爵终于出声,仍然是八风吹不动的语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詹特助。这几年很谢谢你在我身边帮助我,不过,我自认从未误导过你,让你以为我和你之间除了上司与下属外,还可能进一步发展出其它的关系,你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这一点我觉得很傻。还有……我希望你还是称呼我总经理,不要叫我的名字。」 女人哭声猛地一扬,伤心绝一般。 「星爵……你好狠心、好狠心!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肯爱我?!论外貌和能力,我绝对比朱映蓉还要强,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听见女人提到自己,门外偷听的人儿不禁双眸圆瞠,揪紧所有的神经。 「你刚才不也说了,爱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我爱她,就是单纯地爱她而已,还需要解释什么?」男人沉稳地说。 朱映蓉咬住唇,硬是压下几要脱口而出的叹息。 沈大哥爱她。 虽然之前已亲耳听他说过,但那时候的喜悦绝对比不上现在如此激狂、澎湃。他爱她,最爱的是她呀…… 詹韵眉忽然发出一阵笑声,带着讽刺。 「你不爱她。如果她不是朱敦富的掌上明珠,如果她背后所代表的不是『长富企业』这块香喷喷的大饼,你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沈星爵,你不爱她!不爱她!不爱她!」 「出去。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男人嗓音变得严肃无比。 詹韵闷乎吓到了,略顿了顿,再启口时,声音变回原先的娇柔可怜:「星爵……求求你,求你不要这么狠心,我实在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就要结婚的消息一发布出来,我难过得好想死了算了,这些年在你身边,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你这么好,处处为你着想,你真的不动心吗? 「如果……如果你是为了怕被朱映蓉知道,会保不住在『长富企业』的地位和权力,我无所谓的,真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没有名分也无所谓,我可以当你的地下情妇,星爵……不要拒绝我,也不要压抑你自己,求求你抱我、爱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会给你快乐,抱我好吗?」 跟着,朱映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才狐疑着,詹韵眉柔软嗓音再次飘出,好媚、好媚。 「星爵,我的身体漂亮吗?是不是比朱映蓉那个小女孩美丽好几倍?星爵……你想要我吗?不要压制,我知道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快乐,我可以当你的玩具,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随着望为所为,我可以陪你玩很多游戏,你想要的,对不对……」 突然间,好静、好静…… 办公室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朱映蓉呼吸越来越急,慌乱的一颗心起起伏伏,想象着里边可能正在进行的事,登时变得怒气腾腾了。 那男人该不会顺遂了人家的「好意」,有软玉温香主动投怀送抱,兼之不必负什么责任,就真的「敞开心胸」快乐地接受了吧?! 什么跟什么呀?!气死人了! 就在朱映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按着门把就要冲进去的当口,沈星爵竟然发出低低笑声,而且充满恶意的嘲弄。 「别在我身上挑逗了,我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而且,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滚!」最后一个字,他说得阴沉有力。 顿时,女人恼羞成怒了,发出尖锐的叫喊—— 「沉、星、爵!你这个势利鬼,你眼里只有钱和权,根本不爱那个朱映蓉,我知道,我统统知道,你少在那里扮清高、装纯情,你这个深情的样子只能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男人骨子里全都一样下流!」 朱映蓉听见用力捶打、撒泼的声响,想是那女人正掌掌往他身上招呼。 此时此刻,再也顾不得其它,门陡地用力推开,她终于冲进去办公室。 「住手!你、你你干什么?!快住手!」天啊! 她惊喊着,见办公桌里面一片狼藉,文件和一些东西全被捣得乱七八糟,而那女人衣衫不整,像疯狗般扑到坐在旋转椅上的男人,朝着他又捶又打又咬的,泼辣得不得了。 朱映蓉心一惊,便连忙跑了过去,想也没想就从身后牢牢抱住詹韵眉的腰,试着要将她拉开。 「蓉蓉!」 沈星爵完全可以应付那女人的抓狂和撒泼,才刚刚按下设置在桌面下方的紧急保全通讯钮,想让大厅的警街上来把疯女人押走,没料到门一开,冲进来的竟然是朱映蓉?! 「沈星爵,你这个王八蛋!」詹韵眉狂骂着,爱与恨只有一线距离,她长年执拗守候的爱情得不到响应,那不甘心的怒气在瞬间扭转她的心,满满的爱恋变成凶猛的恨意。 「不要啊!」见她抬手扫向男人的脸庞,朱映蓉惊叫,硬是将她往后扯。 结果,那一巴掌仍是带过沈星爵的脸颊,而詹韵眉的指甲便直接划过,在他面颊边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走,不要纠缠我的沈大哥,他不爱你,不爱你呀,你不要这样!」闭起眼,朱映蓉拼命嚷着,双臂仍紧紧圈住她的腰。 「蓉蓉走开呀!」沈星爵怕她受到波及,毕竟人在发狂时理智尽失,很可能会伤害到她。 顾不得脸上的伤痕,他站起来要冲去拉开她们。 此时,詹镇眉突然转身面对扯住自己腰身不放的朱映蓉,眼睛暴瞠,双手已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去死吧!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呀!我要你死——」她声音充满深深的恨意。 「不……」朱映蓉被对方巨大的冲击力压倒在地上,脑袋瓜咚地撞上地板,还被掐得快要没办法呼吸。 詹韵眉两手好有力量,仿佛不将她置之死地绝不甘心似的。 「放手!」沈星爵爆出怒吼。 他没有打过女人的纪录,但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介意破例。 「放开她!」 「沈大咳咳……」 「该死的你放开她!」 猛然间,强而有力的男性大手分别抓住詹韵眉的双腕。 沈星爵毫不留情地使劲扳动,如果詹韵眉再固执地不肯松开的话,肯定会硬生生被扭断腕骨。 剧烈的疼痛像一根锐利的长针,狠狠刺进詹韵眉的大脑,把她的三魂七魄和凌乱的意识全都给痛醒了。 她哀叫一声,不由得松开十指,一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正坐在朱映蓉的身上,而沈星爵那对棕眸阴沉无比地瞪视着她。 来不及心惊,下一秒,她已被男人用力地拖了起来,又毫无留情地狠甩到另一边的地板上。 「我、我……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明明吃药了,我好乖、好乖,我乖乖吃过药了,就不会乱发脾气的,呵呵呵……我做了什么?呵呵呵……我不知道呀,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朱映蓉痛苦地咳嗽着,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从来不像这一刻,觉得空气是如此、如此的重要。 感觉男人来到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她螓首软软地倒进他的胸膛里,听取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藉以平复自己震荡的心绪。 而此时,被甩到一旁的詹韵娩未再扑过来伤害人,却仰起脸呵呵笑着,笑得好诡异、好尖锐,边笑边流着眼泪,最后还胡乱地喃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打开,闯进来两名警卫人员。 一见到里边的状况,两名警卫也不禁心惊,倒是沈星爵沉稳地开口指示:「先把詹特助带出去交给警察,她刚才企图攻击朱小姐和我,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是。」 两名魁梧男人立即上前,一人一边将詹韵眉撑起来。 然而,詹韵眉的脾气一触及发,瞬间又像一头野兽般又踢又踹又咬,原本好漂亮、好动人的眼睛也凶狠地瞪着两名挟制住她的警卫,嘴中更是流泄出一长串的叫骂—— 「放开我!王八蛋!为什么抓着我引放开、放开呀!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就要嫁给沈星爵,我是沈星爵的未婚妻,是堂堂『长富企业』总经理的老婆,你们干什么抓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狠狠地闹腾过一阵,直到两名警卫将人硬生生架走,把门重新关上,四周终于平静下来。 这一方,朱映蓉虽然不咳嗽了,却蹙着眉、难受地抚着颈项,任由着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沈星爵将她抱进办公室旁边的另一道门,里边是一间他专属的休息室,走近床边,他将怀里的人儿轻手轻脚地放下。 朱映蓉半合着眼细细喘息,跟着听见沈星爵以内线联络外面的秘书室。 「赵秘书,其它人都回秘书室了吗?」 「嗯……好,暂时先不要惊动董事长,詹特助的工作请你先负责处理一下,接下来三个小时我不接任何电话,嗯……好,就这样。」 挂上电话,沈星爵抬起阴郁的脸庞,恰巧和朱映蓉迷蒙视线对个正着。 两人相互凝视着片刻,彼此都有话想说,仍是沉默着,过了将近一分钟,朱映蓉红唇轻掀了掀,才略略沙哑地问: 「刚才的事……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吗?」 适才,两名警卫冲进来拖人时,她瞥见门外已经有几个人在好奇地往里边张望,想必那些秘书和助理人员也是刚吃完午饭赶回来,当场目睹那一场「桃色灾难」的后半段。 沈星爵从椅上移动到床沿,平静地回答:「我会处理。」 他的目光深刻地打量着她,手指略略抬高她的下巴,看见她细白颈项上浮现淡淡的红印,浓眉不禁拧起。 「我让人拿药过来给你擦。」 他刚要起身,手却被朱映蓉拉住。 「等等,别走,我们……我们谈一谈,好吗?」 「可是你的脖子……」 她摇了摇头。「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弱啦,咳一咳就不那么难受,头也不那么晕了。沈大哥……我、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沈星爵猜测,她大概想问詹韵眉的事,沉静了几秒,又重新坐回床沿。 「你一直在门外吗?」他问得平静,手指替她拂开颊边的发丝,光彩淡敛的棕眸不知怎么有些忧郁。 「嗯……我下午没课,本来想给你和爸爸一个惊喜的……我还特地跑去买爸爸爱吃的港式点心和你最爱的那家芒果冰沙,没想到一搭电梯上来,就听见你办公室有人,后来又着急地街进来,那袋点心和冰沙被我丢在办公室门边,八成没办法吃了……」在他的注视下,她声音不自觉地静了下来。 他为什么瞧起来这么忧郁?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光望着她? 「沈大哥……你怎么了?」 「所以,你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那女人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他声音明显紧绷。 朱映蓉咬咬软唇,迎视着他,轻应了声,略哑地启唇:「如果,你指的是刚才那位詹特助指责你的那些话,说你根本不爱我,你爱上的是权力和金钱,看上的只是『长富企业』这块丰厚的嫁妆,所以才愿意娶我……如果是这些指控的话,是的,我确实全听到了。」 他棕眸一眯。 「你心中没有疑虑?难道不想对我问个清楚明白?」 她是富豪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倍受呵爱,独享娇宠,而他却是她父亲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虽然目前他的身价和能力不同凡响,往后「长富企业」也得依赖他的领导,但如果真要论出身,两人的确是天壤之差。 而他与她的结合,很自然就被外界视作是一桩毫无爱情基础的商业婚姻,成为报章杂志青睐的目标,以挖出内幕为最高职志。 他相信,大部分的人会认为朱家在利用他,而他也利用了朱家,这是一场彼此获利、各取所需的婚姻…… 殊不知,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结婚,理由其实只有一个,最简单的一个,也是最复杂的一个。 但是,她能懂吗? 那小小的脑袋瓜会不会因为连日来媒体的骚扰,以及今天突发的意外,而胡思乱想起来? 她能懂他吗? 「我问的话,你会说真话吗?」朱映蓉缓缓出声,眸光一直那么迷蒙,像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有种迷人、楚楚可怜的韵味。 他线条俊逸的下颚微扬,深吸了口气,语气沉稳坚定:「是。你想知道,我就说。」 第十章 幽幽地叹了声,那张玫瑰般的软唇吐气如兰,轻问着:「你是真爱我,就只因为我是我,如此而已,是吗?」 男人英俊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仅仅从那对棕瞳中读出些许深意,他颔首,直视着她美丽的眸。 「你相不相信……我已经爱你很久、很久,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无关乎其它。」 她微微一笑,恬静如诗。「我相信。」 她答得那么轻松写意,沈星爵不禁一怔。 事实上,他脑中已经想过无数个她可能会回答的方式,却未料到如此情况,左胸一震,霎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朱映蓉抬起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那些微粗糙的感觉熨烫着她的掌心,然后,心房就跟着酸涩起来,还带着点甘之如饴的甜蜜。 「我相信你爱我,沈大哥……当你之前对我求婚的时候,我就相信了。」 「蓉蓉……」 「你先听我说完。」她小手来到他的唇上,轻轻捂住,男人当真静默下来,而目光却深邃如海,荡漾着忧郁的柔情。 朱映蓉接着说:「我从许久以前就想要当沈大哥的新娘,这一直是我每年生日庆生时必许的愿望,后来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我、我大胆地对你下药,还……还勇敢地表白了,原本,我以为一切也就这样了,慢慢了解到,既然是真心爱一个人,就该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心爱的人着想,再后来……我们谈过,你要我嫁给你,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怕你是为了想要负起责任,才坚持要和我结婚……」 「我没——」他唇上的手指压得更紧,就是不让他说话。 朱映蓉瞅着他露齿一笑。 「沈大哥,让我说完,我很想告诉你,很想、很想的……」见他又乖乖沉静下来,她的指不禁描绘起他好看的唇形,没发现男人的棕眼在这样不经意的撩拨下颤了颤。 「当我答应嫁给你,我就相信你的感情是真的,你没有对我说谎,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简单又易懂……我不管别人怎么想,那都是别人的事,随他们去说,既然决定嫁你,我就全心全意相信你。」 她已经不会再去钻牛角尖了。 既然要嫁给他,就该给他完全的信任,就算……就算这一切都只是她在粉饰太平,把所有的事美化,她也认了……只要,她能感受到他深刻的柔情,能放纵自己去爱他,这真的就足够了…… 更何况,她完全不觉得他在欺骗她。 她喜爱他的眼,那对棕色的漂亮眼瞳有时漾着似水柔情,有时又神秘得教人无法参透,然而,当她在他怀里、在他身下,承受着他强猛地撞击和燃烧时,那对棕眼就会闪烁出迷人的异彩,深深地攫夺了她的灵魂。 「你的眼睛像宝石,一闪一闪的,装着好多、好多的感情……」她喃着。 「什么……」沈星爵沉浸在她的话音里。 她微笑。「我看到了,在你的眼里。」 「看到什么?」他又问,俊脸上的迷惘让此刻的他像个大男孩。 「沈大哥,我从你的眼里看见爱情,你爱我,我知道的。」 男人定住不动了,薄唇微微掀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眼中的光彩忽然激进,低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地贴上她的唇。 感情在胸膛里澎湃起伏,让他们必须借着肢体的亲密交缠和体温的交换,才能强烈地表现给对方知道。 「沈大哥……」她已经唤惯了这个称呼,即便就要嫁给他当老婆,她依然改不掉,也不想改,他是她的沈大哥,最最亲爱的爱人,永远都是。 「我爱你……」软软喃着,她的小舌变得主动而且热情、大胆,学着他的方式吻着他。 拥着柔软娇躯,沈星爵与她在大床上翻滚了一圈,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人仍不停地交换着甜蜜的亲吻。 「蓉蓉……」他的手掌爱恋地抚摸着她美好的线条,扶住她的小蛮腰后,又缓缓往下探去,直到捧住她圆俏的臀儿,难以克制地将她压向自己。 「嗯哼……」朱映蓉逸出了娇吟,完全感受到他男性的躁动。 她柔软的胸房抵在他身上,平坦的小腹与他平贴,一双修长**也被他的纠缠住,两人热烈地磨蹭着,激荡出来的熟早已让室内的温度飙升。 忽然,沈星爵拥住她再度翻身,精壮的身躯轻压着她。 他的唇好不容易由她的娇唇上抽离,气喘不已,自然鬈的发丝狂野不羁地散乱着,他的眼瞳直勾勾地瞅着她水汪汪的美眸,鼻尖相触,彼此灼热的呼吸都煨烫着对方的肌肤。 「沈大哥,我嗯……」朱映蓉不确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她的身体已被撩拨起来,心狂跳着,腿间更已泌出春潮,渴望着他的给予。 她小手紧揪着他的衣服,微微弓起身体,无言地乞求着他。 男人低低笑着,有种被极度渴望的满足感。 他爱怜地轻蹭她的巧鼻,就在今天,他会将一切的事告诉她,这个藏在他心中好多年的女孩儿,从此以后,他和她之间再也不会有秘密,他全心爱她,一如她承认会永远爱他。 「蓉蓉,别急……我有话对你说。」他为她撩开发丝,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和秀额。 朱映蓉眨眨水亮的眼眸,透着些无辜的味道,呼吸依然紊乱,但他温柔的嗓音和抚触如暖流般包拥着她的心。 「要说……什么?」她软软瘫在他的气息下,静谧地等待着。 男人音调缓慢而低沉。 「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一直等着你二十岁生日的到来,等着你长大,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 她仍是眨了眨眼,看起来娇憨可爱,要不是他决心想将秘密坦白,真恨不得现在就张口「吃」了她。 「你说,你一直在等我长大?」她微哑地问。 「是。」 「为什么?」 朝着她困惑的小脸露齿一笑,他轻啄了她的红唇一下,不敢深入,又连忙抬起头,为她解开疑惑。 「等你过了二十岁生日,我就可以开始展开追求,可以用男人的方式爱你,不需要再压抑满腔的感情和渴望,更可以诱你上床,做些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蓉蓉……」他嗓音突然降低,表情有些坏。「不用我再多作解释了吧,你应该已经明白,情人们在床上通常做的是哪些事了……」 她嫩颊红扑扑,心跳又变得更急促了,瞧着他也不是,不瞧他也不是。 「你你你……讨厌啦。」 他愉悦地笑,忍不住又香了她的娇唇,哑哑地取笑着:「你既讨厌我却又爱我,蓉蓉呀……女人都是这么矛盾吗?」 「哼……」她故意把小脸转向一边。 沈星爵低柔轻叹,舌不住地着她的耳,着她雪白柔软的耳垂,撒下无数个细碎的吻,把她逗弄得浑身无力。 「沈大哥……」好热、好热……她轻喘着,脆弱地逸出声音:「你、你太坏了……好早以前你、你就喜欢人家……一句话也不说,偏偏要等到我满二十岁,你……你知不知道,我我……我好害怕你会爱上别的女孩,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为什么非要等到人家二十岁不可……」 「我答应过你父亲,等你到二十岁。」 「什么?!」她迷蒙的眼忽然瞠大,情引起的异彩尚在眼底轻漾。「爸爸他、他和你……」她不明白了。 「他和我许久之前就有了约定。」 她一怔。 「约、约定……什么样的约定?」 「我跟他说,我要你。他跟我说,如果我将来有能力支撑起整个『长富企业』,做出一张漂亮的成绩单,他就答应让我追求你,不过,要在你二十岁生日过后,心智和身体都已完全成熟。」俊唇勾勒出魅惑的笑。「我想……他怕你太年轻的话,没办法正确地判断感情真假,又怕我太早诱拐你,没给你机会去认识其它对象。」 「嗄?!」朱映蓉红唇微张,瞬也不瞬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沈星爵浓眉淡挑,慢条斯理又说:「结果呀,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一个大男人会阴沟里翻船,还没展开全面的追求大进击,就直接栽在你这只小绵羊手里,被你吃干抹净。」 「呃……」闻言,她脸颊的温度再次升高,既羞涩又妩媚,流泄出美丽无比的风情。 「我、我哪里把你……把你吃干抹净了?」她唇微嘟,眼睫轻敛着,被他炽热露骨的注视烧得血液都沸腾了。 欢喜呵…… 无尽的快乐像潮浪般一**地涌上来,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 原来,他如此爱她,为了那个约定,他必须好努力、好努力地往上爬,得到爸爸对他的肯定,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她吗? 她的沈大哥…… 此时此刻,她身体每分每寸、每一颗细胞,都在高声呐喊着——她爱他、爱他、爱他! 这辈子,她 第 19 部分阅读 此时此刻,她身体每分每寸、每一颗细胞,都在高声呐喊着——她爱他、爱他、爱他! 这辈子,她相信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能够让她爱得这么深刻,极度渴望与他缠绵。 沈星爵轻轻地扳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开他深邃的视线,温热气息熨烫着她的小脸。 「还想狡辩呀?」棕眸细眯,邪气十足地逗着她。 「我本来计画得好好的,等你过完二十岁的生日,要逐步展开追妻大行动,先牵牵小手,然后带你去约会,再然后,找机会亲亲你的小嘴,再把你诱到怀里,好好爱你的……」 「你你你……别说啦!」哇啊,好纯情也好煽情喔! 朱映蓉羞得抬起小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儿,虽然咬着软唇,却仍止不住唇角的笑花。 沈星爵还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轻哼了声,继续在她耳畔低喃:「可惜呀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怜又痴情的男人莫名其妙被下了迷药,被拖到床上去,还被扒光衣裤,等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清白不保,被人看光光、摸光光,还使用得很彻底。」 「哇啊!你胡说!我哪有唔唔——」 他夸大的描述引起她抗议,小手才放开,红唇已被他堵个正着。 他的舌长驱直入,带着满腔的柔情勾引着她,短短几秒,朱映蓉早忘了想抗议什么,她的舌随他起舞,与他玩耍相逗,两颗心靠得好近、好近…… 「沈大哥……」她娇媚地,望火苗再次燃起。 那渴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朱映蓉只想紧紧抱住这个男人,让他的一切与她相连。 「蓉蓉……我心爱的蓉蓉……」他等着她长大,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到了大丰收的时候,这甜美无比的果实,他要用一生慢慢来品尝。 「沈大哥,我好高兴……我就要嫁给你,当你的新娘,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她眼角渗出喜悦的泪水,每一颗都带着真情,落入男人的唇舌里。 「蓉蓉,我要你……」沈星爵失去平常引以为傲的冷静了,他怀中拥着一团美丽的火焰,烧毁他最后的理智和自持。 再次吮住她的娇唇,他的手恣意地揉捏她的**,享受着那丰盈的触感。 如此的贴近和亲热尚不能满足两人的望,衣服成了最大的阻碍。 他们心跳急促,气息紊乱不已,动作变得越来越狂野,双手不断地为对方脱去衣物,将那些碍事的布料纷纷抛到地板上。 短短两分钟不到,两具身躯已坦然相对。 男人再次拥住女人娇小的美丽**,他的吻落在她粉红色的**上,眷恋的力道让女人不禁拱起身子,唇儿还逸出了一声声的娇喘。 「蓉蓉,你好美……好甜……」 她肌肤上的馨香混着薄汗,形成一种催情的味道。 他的望在呐喊,血液已达到沸点,再也无法忍耐。 「沈大哥,求求你……」朱映蓉全身肌肤泛出朦胧的玫瑰颜色,身躯控制不住地在他底下扭摆着,双腿已主动地圈住他的腰。 「我爱你……」示爱的同时,他的身体也爱着她。 那巨大的热源滑入她湿润的腿间,他腰身一沉,埋入最深处,以惊人的热力瞬间充实了她。 她不禁娇喊出来,眼泪再次流泄,那张情潮满布的红颜泪珠盈盈,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男人也跟着了,她紧窒的体内密密地包裹住他,仿佛是第二层的皮肤一般,而随着她花径的收缩,每一下都带来火辣辣的刺激。 他再次低喘,灼热的呼吸几乎熏染了视线,他开始摆动起腰臀,拥着身下的小女人,与她踩着美丽的节奏。 「蓉蓉……」他爱着她的方式好温柔、好温柔,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宝贝,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每一下的深入和浅出,都如此地眷恋着、呵疼着,他的望在她身体里昂扬,占有了她一切的感觉,让她疯狂地兴奋、感动着,除了身体的甜蜜交欢,连灵魂也契合无比。 他们已经在彼此怀中寻找到真爱的天堂。 俯在她耳边,男人沙哑的声音有些微喘,缓缓说着:「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蓉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想……你的肚子里应该已经孕育着一条小小生命,我和你的结合,他是我们两人爱的结晶……蓉蓉,我爱你,也会和你一起爱我们的孩子……」 朱映蓉似乎也感受到了。 她的身体在他的滋润下变得更加娇美丰盈,而她那温暖的子宫呵……真是有了爱的结晶吗? 她没办法出声回话,因男人正深深地爱着她,那烈火般的欢愉不止燃烧着她的身体,也燃烧着她的小脑袋瓜…… 她的心飞腾起来,快乐已多到装载不下,她任由着眼泪在小脸上奔流,唇角却扬起一朵好美丽的笑花。 她会很爱、很爱这个与他共同孕育的孩子,也会永远爱着他。 永远都爱他。 《全书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黎任扬神智不清地低低喃道。 「别喝了。」展昭华皱着眉头想拉走已醉的黎任扬。 甩开一直想拉他离开的手,黎任杨继续拿起放在一旁的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又倒了满满的一杯,」你懂什么……心情不好就是要喝……而且我有的是钱可以喝……难不成我现在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真是的!他真的已经醉到神智不清了,要不然根本就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这样喝也不是办法,不要喝了,回去吧!」 「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黎任扬任性地大喊,仰头又将一杯酒给灌进肚子里。 「黎任莹,你快来帮忙叫你哥不要喝了,光是坐在那边看,不会来帮忙一下喔!」黎任扬平常一定做人太失败了,要不然怎么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想甩他? 一直坐在一边喝着饮料的人,斜睨了正抱着酒瓶狂喝的人一眼,便不屑地转过头去,「哼!喝死算了!反正这种只会工作的机器人本来就不适合向晴姊那么好的女人。」 自己的哥哥被甩了还说得出这种话来,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喂!你这样会不会太设良心了?」他们真的是兄妹吗?黎任扬现在不得不认真怀疑了。 「哼!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不需要良心。」要不是看在他是她亲哥哥的份上,她才不会坐在这边呢!早冲上去给他一顿好打了。 「唉!何必说的这么狠?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吧?」真是的!展昭华知道黎任扬是个工作狂,很难照顾好女朋友,不过他有差劲到这种地步吗? 「男人都替男人说话。」黎任莹嗤了一声,背过身去,不想再理会他和那个正在借酒浇愁的男人。 不懂得失去的痛苦就不知道拥有的宝贵,既然这样,让他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不过……向晴姊应该只想给她哥一点教训而已吧?不会真的就分手了吧? 喧闹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去去,快速的生活步调充斥着整个城市,但路旁的一个街角上,却有一个小小的店面不受城市的快步调所影响,依旧静静仁立在一旁,让生活的优闲遍布在周围。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蓝向晴一如往常地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我……我想要……」进来的是一个绑着马尾的可爱小女生,年纪大约十七、八岁,一脸腼腆的表情煞是可爱。 「我想要买毛线。」女孩鼓起勇气说,「那个……我不会织,可以顺便教我吗?」 「可以啊!」蓝向晴微微一笑。 瞧这小女孩羞怯的样子,应该是想织东西送给心里的那个人吧? 温柔地拿起毛线教着小女孩打法,一边却忍不住让自己的思绪远飘…… 那时候的她也曾经怀抱着这种羞涩却令人快乐的小小幸福。 那是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 那年黎任扬二十岁,蓝向晴十九岁。他们就如同一般的大学生一样,在联谊中互相认识,然后在彼此都有好感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开始约会。 就在他毕业的前夕,他们已经是校园里公认的一对情侣,两人也进展到论及婚嫁的地步。 但是他第一次带她到他家去之后,她便清楚地了解到,他们绝不可能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在确定完彼此的心意之后,就可以高高兴兴地等待着毕业,然后开始准备人生大事。 因为他还有一个妹妹要抚养,而且他身上的负债也无法让他轻易开口向她求婚,让她成为他的另一半来和他一同分担。 所以她不等他开口,自己说要为了他而等待,等待他能有足够的自信,然后两人一起许下承诺,一起度过下半辈子的人生。 只是……现实往往不如人想像中的那么美好,为了工作,他渐渐忘了许多东西,他忘了回家,忘了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给她一个简单的拥抱,忘了两人早早就决定的约会,忘了他说要让她快乐,也忘了那个不让她孤单的承诺…… 回过神,蓝向晴只能带着苦笑,对应着眼前小女孩单纯的幸福笑容,她不禁感到羡慕。 因为,那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凉凉的冷气吹抚着刚从艳阳下暂时躲避到咖啡厅里休息的人们,温柔的古典乐音轻轻回荡在舒适的空间内,让人为之放松。 「一杯拿铁,一杯可可亚。」黎任莹一坐下,马上点了两人习惯点的饮料,但一个温柔的嗓音却阻止了走的服务生。 「可可亚换成黑咖啡,谢谢。」 黎任莹睁大了眼看着对面仍是一贯优雅温柔的蓝向晴,眼底有着不可置信和震惊。「向晴姊,你不是一向都不喝咖啡的吗?」 「我想……换换口味也不错啊!」蓝向晴淡淡一笑,不做太多的解释,但是细心的黎任莹仍然看出一些端倪。 「是为了我哥?」黎任莹大胆地猜测。 这对情侣第一次闹分手,虽然大家表面上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但是身为两个当事者中间的关系人,她还是多少知道两人的巨大改变,她老哥晚上变成酒国英雄,而向晴姊则是点了她最不喜欢的黑咖啡。 突然想要换换口味?这个原因骗骗别人可以,骗她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不是!」蓝向晴快速地回答,却让黎任莹更确定,「跟他没有关系,只是我想换一下口味罢了,就只是这样!」 「向晴姊,我知道我哥对你真的很不好。虽然我这样讲有点前后矛盾,但是我还是只承认你是我的大嫂。」虽然说身为一个女人,她实在很看不惯她老哥的作为啦!不过向晴姊这么好的女人,她还是不想要流落外人田。 「任莹,我和他……是不可能了。」蓝向晴为难地看着她,低头暗语,话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为什么不可能?」黎任莹不解地问:「你们明明就还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可能?」 蓝向晴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不识情滋味的大女孩,「任莹,有些事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到底是多复杂?」 「这……」这要她怎么解释呢? 「我不懂你所说的复杂和不简单到底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没办法在一起,分开后又彼此不快乐地互相折磨?「她是没谈过恋爱,可是恋爱不都是甜蜜的吗?为什么会像他们这样复杂? 「痛苦是一时的,」蓝向晴轻啜一口刚送上来的黑咖啡,让苦涩盈满口中,「这份伤痛会过去的。」 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黑咖啡果然好苦啊!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向晴姊为什么讲出这样冷酷的话来? 「不懂也没关系。」有时候,不懂也是一种幸福…… 「那……向晴姊,以后你还会跟我联络吗?」就算向晴姊和大哥之间真的没有结果,她还是不希望和向晴姊失去联络。 「当然啊!你永远都是我最可爱的妹妹。」蓝向晴微微一笑。 黎任莹看着蓝向晴的笑容,却笑不出来,心里暗忖:老哥,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啊!我真的尽力了,谁教你这样欺负向晴姊……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第二章 清晨七点钟。 照理说这应该是一般上班族急急忙忙起床整理行头,然后解决掉一份早餐,准备到公司上班的忙碌时段;但黎任扬昨天听完妹妹跟蓝向晴的谈话后,今大一早就到蓝向晴临时租的小套房外站岗。 他捻熄菸,随手一丢,水沟旁满地的菸蒂,显示他已等待许久。 听说蓝向晴喝起了黑咖啡,让他自从分手后就已经不定的心感觉到更大的惶恐。 她是真的想忘了他,忘了过去他们有过的一切! 一杯黑咖啡,便可以证明她想放弃他的决心,因为那个外表柔弱却又固执的小女人,心里像是住着一个小女孩,从来都不喝有着苦涩味道的咖啡,更别说完全不加糖和奶精的黑咖啡了。 这代表……那个脆弱的小女孩也想要长大和遗忘了吗? 还未思考出结果,屋内走出的身影,让他马上抛掉正思考中的问题趋向前去。 「你来做什么?」讶异的蓝向晴劈头质问黎任扬的来意。 不是她太过敏感,只是平常这个时间他早就到公司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向晴,我是来求你原谅的。」黎任扬有些狼狈地说,眼神有着深切的期盼,「不管你说我怎样,我都改好不好?只要不要分手……」 原来是为了这个!蓝向晴叹了口气。「任扬,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他明明就不是这么放不下的人,为什么这时候却跑来说这个呢? 「不会的!不会不可能的!我们过去很快乐不是吗?我们可以像过去一样啊!」他不死心地想劝服地。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忍心说破那些曾有过的快乐到底维持到什么时候,「都过去了……任扬,回去吧!你今天不是应该要开早餐会报的吗?」 听到她的话,他突然又惊又喜地看着她,「你还记得这些事?这代表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不!你忘了吗?每个月的这一天,你都会要我提醒你起床。」长久下来,她想要忘记也难。 「是……是吗?」黎任扬尴尬说着。 「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不!」黎任扬失常地大吼一声,张大了泛红的双眼盯着蓝向晴,「我绝对不分手。」 「就算你说不分手,我们也已经分手了。」蓝向晴平淡地说着,像是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够了,任扬,不要再勉强自己来找我了,你还是回去工作吧!」 「没有了你,我还工作干什么?」黎任扬大吼。 「你不要这样……」蓝向晴有点被黎任杨吓到,她从未看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 「你先跟我回去,我们再好好谈谈。」他粗鲁地将她一把抱起,走向车里。 「不!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却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量,让他给抱上车,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车上的两个人沉默无语,一切都要归功于刚刚上车前的争执还有那场不情愿的谈话。 「让我下车。」蓝向晴背过身,不想再看见黎任扬眼中落寞渴求的眼神。 「向晴,不要这样好不好?」趁着红灯的空档,他贪婪地看着像是许久未见的她,语气有着深深的祈求,「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蓝向晴故作镇定地说:「如果还是朋友的话,等一下就让我在前面的公车站下车。」 「不要这样好不好,让我们再谈谈……」他不理她,油门一踩,将车子快速开过公车站。 「黎任扬,我们没什么话可以说了,所以请让我在下一个路口下车,谢谢!」她的口气冰冷不再是他从前熟悉的那种温柔和包容。 他不再说话,只是抿紧了唇,开着车往他租赁的公寓而去,车内顿时陷人让人尴尬的沉默。 「蓝向晴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车内的广播,让乐音充斥车内。 「接下来这首是台北的小美要点给阿贤的歌,她想要对他说,不管多久我都一定会等你的啦!接下来就让我们来欣赏戴爱玲的这首歌——对的人」 你问在我心中是否还苦恼 那次受伤否决了爱的好 谢谢你的关照我一切都好 一个人不算困扰 那次流过的泪让我学习到 如何祝福如何转身不要 在眼泪体会到与自己拥抱 爱不是一种需要是一种对照 爱虽然很美妙却不能为了寂寞 又陷了泥沼 爱要耐心等持仔细寻找 感觉很重要 宁可空白了手等候一次 真心的拥抱 我相信在世界上一定会遇到 对的人出现 能愿意为了一份爱付出去多少 然后得到多少并不计较 当我想清楚的时候 我就算已经准备好 放手去爱海阔天高 悠扬的女音飘荡在空气中,黎任扬忽然打破沉默开口,「你也曾经说过,不管多久都会等我。」话里有着疑问,也有着指控。 「你也说过,不会让我有孤单的时候。」蓝向晴淡淡回了一句。 「我难道还做得不够吗?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啊!」黎任扬不平地反驳着,完全无法接受她给的理由。 他努力再努力,为的还不是要让唯一的亲人还有最爱的她能够生活无虞,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却得不到她们的支持? 「你的未来只有工作存在,没有我。」她不看他,眼神缥缈地定在车窗外的一点。 「我工作就是为了让我未来的人生有你的存在,你难道不懂吗?是因为有你,我才有工作的动力啊!」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不耐地说着。 他向来不喜好解释,他过去总认为那是一种再愚蠢不过的动作,但最近这一阵子他却拼命做着他向来不屑做的事。 「你老是喜欢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这点,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蓝向晴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黎仟扬烦躁的表情,一脸的面无表情。 天知道,她现在心情有多么不平静。 「你要谈,我们现在就来谈。」她直视着他的眼,眼里盛满伤痛。「你说你工作是为了我,可是每次你都为了工作舍弃我;你说你工作的动力是我,但是当我生病躺在床上需要你一点点关心的时候,你一样把我一个人丢下选择了工作!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爱吗?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你知不知道这样被爱的人有多卑微?你懂不懂为什么这几年我们的关系还能持续下去?你不知道吧?让我来告诉你。」 「这不是因为你工作上的努力,而是因为我,是我一直相信你,一直在爱情中委曲求全,才会到现在才分手。」 「我…」 是他吗?是他把两个人的关系给逼到绝境的吗?是他让她爱得这么忍耐,爱得这么委屈吗? 「呵呵!我怎么敢奢望你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的寂寞,你又怎么会知道一次被一次被丢下的那种无助,和一个人在漫长等待中所要忍耐的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当初说过的话?」不断提高的声调说着她的委屈、她的忍耐和她等待的不满。 「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搂着泪水不断淌下的她,嘴里不断说着迟来的抱歉。 她在他怀中微微一愣,然后抓着他的衬衫像个孩子般哭泣,泪水更是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掉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他心疼地搂着不断哭泣的她,心里除了满满的心疼,更有着深深的心痛。 是他做错了……是他忘了自己原本的心……忘记她一直在等他…… 「不哭了……嗯?」他轻拍她的背,轻柔地哄着。「我回来了。」 黎任扬将车子停到住家的停车场里,心疼地吻着蓝向晴落下的每一滴泪。 「不哭了……」他每吻一次就说一次,只希望怀中的人儿能够停止哭泣。 安慰的吻在短暂分离的激发下变成带着情的吻,原本单纯的拥抱也变了质,大掌忍不住隔着衣物在她背上上下抚弄。 「嗯……任扬……」或许是情绪刚得到抒发,蓝向晴一改平常的羞怯,大胆热情地回应。 唇舌交缠的同时,两人情不自禁拉扯着彼此的衣物,她的小手大胆地滑进他的衬衫内,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抚弄挑逗。 「喔……向晴……」他有些讶异于她异于平常的热情,但还是被她不算熟稔的挑逗给燃起了情。 他粗鲁地撩开她的长裙,手伸了进去,一把将她的底裤扯下至脚踝处,然后快速拉开裤头释放早已昂然的男性。 「向晴,可以吗?我想要……」他低哑地要求着,大于滑过她身下细致的毛发,拨开其中重重的花瓣,让望在她的处徘徊刺探。 察觉他急迫的企图,她扭腰一闪躲开他的进迫,「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再等一下……」 虽然她已有些动情,但还未湿润到足以接纳他的巨大。 他带着歉意说:「抱歉,我太急了。」 不再急着进人,他的长指沿着她的沟渠慢慢滑动,沾惹了些许湿意后,将长指挤进她的内。 她窄小的甬道像是习惯他的人侵般,他的手指才刚探人,其中的嫩肉便将他紧紧吸住,然后自动分泌出湿热的蜜津,让他能够自由地滑动。 她舒服地搂住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深深喘息,发出低弱的声。 黎任扬忍着勃发望的疼痛,皱着眉,让长指快速在中翻搅,勾惹出更多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袭来,让她的泛起一股不知是舒眼还是痛苦的感觉,逼得她挺起身想逃离他手中的逗弄,「啊……嗯……任扬……」 想逃开却引来一阵空虚,最后她只能随着他的摆弄扭动臀部,不顾羞耻地大声要求他更深人的拨弄。 「任扬……我要你进来……」她红着脸,伏在他耳边喘息着。 「乐于从命!」他邪魅一笑,俯下身狂热地吻上她的唇,身下狂热的龙找到被层层花瓣包裹的深深幽径,在她皱着眉喘息的瞬间,一寸一寸慢慢挺人直至没根而人。 「喔……」花径中传来的火热还有隐约的痛楚,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十指抓皱了身下的椅垫。 「向晴,还好吗?」他稍稍抽出又缓缓推入,惹来她更大的喘息声,怕是自己伤了她,他忍着紧绷的痛苦想要退出,却听到她的阻止。 「不……不要停……」她带着泪光的眼眸闪着情的光芒,怯怜怜的语气像是等待主人疼宠的小猫,更激发他蓬勃的望。 一个男人要是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够忍耐得住,他的名字就反过来写! 「喔!天……」他低咒了一声,搂住身下娇小的身子,原本已退出一半的望再度深深挺人,享受被温热所紧箍的快感。 「啊……扬……」不是没跟他试过当车霞一族的滋味,但是从来没在这种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地方,一种随时可能被窥见的刺激感,让她异于平常地敏感,大量的蜜液更是狂泄而下,沾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甚至顺势流到椅垫上。 「晴,你今天特别敏感,把我都快要逼疯了……」身体直接感应到她异于平常的热情,黎任扬边喘息边说着。 「我……嗯……我……」蓝向晴想要反驳却被给冲昏了头,除了外,她根本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字汇,「快一点……」 他散乱着黑发,双眼瞅着她,停下了规律的律动静止在她体内,以低哑的嗓音说着像是恶魔般的提议,「既然在这里会让你感到这么刺激……那我们到车子外面去吧!」 「你疯了?!」她原本想要求他继续,听到他的提议后。忍不住睁大了眼直觉地反应。 他打开车门,半诱哄地说服她,「这里是停车场的死角,而且这里的住户不超过十户,只要小心一点的话没有关系的……」 蓝向晴看着眼前疯狂的男人,完全忘了该如何言语,但是他突然的一个挺身,让她忆起两人还紧紧结合的事实,所以虽然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一边摇晃着头表达出强烈的不愿,却还是在他半拉半引诱之下来到车外。 他要她双手抵住车窗,然后缓缓插入再拉出.反覆着一样的动作,慢慢瓦解她的意志。 「不要……会有人来的……啊……」她喘息着拒绝,身体却不配合地抬高了臀部,让他更能从背后深人她体内。 「不会的……」情染红了眼,他双手揉捏着她饱满的,身下硕长的龙一进一出不断快速的,捣出如泉涌般的花蜜。 「晴……你真是太棒了……夹得我好紧……喔……」黎任扬将蓝向晴略微拉起,让她以踮看脚尖的方式丫立,原本就已紧密的结合更是深入了。 「不……扬……不要玩了……啊……」两人身体连接处传来水声靡的声响,在只有隐约灯光的停车场更显得幽深诡谲,还有随时会被人窥看到的快感。 「怎么可以不玩了呢?恩?」他低哼了声,加大挺入又抽出的动作,让她鲜嫩的红色花瓣微微外翻滴出些许蜜津,「从你提出分手以后……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爱过你了?这个……算是开胃菜而已,晴……」 「什么……啊……恩……」还来不及深他话中的含意,又一波猛烈的进袭卷来,让她的神志马上又被快感给吞噬。 「慢慢享受吧!我最亲爱的晴……」 一天才刚开始啊! 第三章 微风徐徐吹过窗上白色的轻纱窗帘,有如吹起一阵阵的白色波浪,让细致的阳光像是金砂一般洒人主卧室内,缀染着白色大床上两个蜷卧在一起的情人。 一室的宁静静谧不容人打扰,但就是会有这么不识相的人挑这种时候打电话来扰人清梦。 几乎是在手机铃声一响起时,黎任扬就醒了,小心翼翼地不去惊醒仍熟睡的身边人儿 第 20 部分阅读 几乎是在手机铃声一响起时,黎任扬就醒了,小心翼翼地不去惊醒仍熟睡的身边人儿,语气不善地接起手机,「喂?」 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不知道他们几乎在床上缠绵了一整天,累得要命吗?要不是他平常就很浅眠,真让手机再多响个几声,怕都把死人给吵起来不! 「喂?哥吗?大事不好了!」黎任莹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着,活像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什么大事不好了?」黎任扬扒了扒头发,不是很认真地问。 解决了扰乱多天的分手问题后,他不认为目前还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算是大事。 「向晴姊不见了!」电话那头的黎任莹哪里懂得黎任扬现在的心思,心慌地抖着声音,说出她所谓的「大事」。 「不见了?!」他低头看着在他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儿,有些心虚地问:「怎……怎么不见了?搞不好你只是今天没碰见她而已!」人哪有不见,不就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床上吗? 「哥。你说这是什么话啊!我从昨天就一直打向晴姊的手机和她家里的电话,结果没人接就算了,我还跑到她店里去看过了,也是没人,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就很严重了吗?」黎任莹急急举证。 「那……有可能她……她去旅行了!」例如,到他床上来个之旅! 「不可能的!上次向晴姊要我帮她换护照,结果还没来向我拿呢!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搞不好她没出国啊!当然就用不到护照了!」他家也只在台北而已,当然用不到护照啊! 「是吗?」黎任莹抱着怀疑的态度。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如果有了答案就可以挂电话了吧?黎任扬这时候很怨恨妹妹的不善解人意。 「我说老哥……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找理由敷衍我啊?」黎任莹露出危险的声调,有丝胁迫的意味,「你该不会……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吧?」 「不不不!我当然很关心!」可是人就在他身边,就算他想酝酿一下担心的气氛也培养不起来啊! 「真的吗?」她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在推翻自己的怀疑,「我还以为你跟向晴姊分手以后,就对她一点都不关心了呢!哥,你不会这么想吧?」 如果她老哥真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她就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怎么会呢?」他的关心可是无微不至到放弃他最热爱的工作,就是为了挽回、安慰她耶!「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最好不是那种人,要不然我一定会代替向晴姊惩罚你。」坏男人都需要一点教训,就算是她哥也一样。 「是!」黎任扬苦笑。这次分手给人的痛苦已经够了,他也不想再一次领教这种滋味。 失去她,就像失去生命中的三元素一样,即使身体还能动,心却像是没有感觉了。 对他而言共同相处的十年,让她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像阳光、空气和水的存在相同,缺少任何一种都将让他的生命枯萎。 「那向晴姊到底到哪里去了啊?」突然话锋一转,黎任莹又绕回原本的问题。 唉…··这小娘子就是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任莹,我跟你保证你的向晴姊最晚会在今天下午给你消息。这样可以了吧?那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真的吗?」 「真的!」 得到黎任扬不断的保证,黎任莹终于挂断了电话,黎任扬一回头正想抱着软玉温香继续补眠,没想到却看到一颗红通通的苹果脸,正睁着一双大眼恼怒地看着他。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轻而易举地搂住那颗差点滚下床的红苹果,心情愉悦的黎任扬忍不住又偷了个香吻。 呵呵!佳人在怀,心情一好,果然连阳光看起来都跟平常不一样。 蓝向晴又羞又气地拉起被子想要逃离黎任扬怀中,「你……你昨天竟然……竟然……」一回复害羞本性的她,根本说不出他们昨天到底做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只要一想到他们昨天竟然在停车场做了爱做的事,她就忍不住双颊泛红,而且他竟然还……还做出那种大胆的尝试,让她感到又羞又恼。 「昨天怎样?」他戏谵地看着她娇羞的样子。不免想要运弄她一番,「我昨天有没有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啊?」 「你……你不要脸!」良好的教养让她只能吐出这么没杀伤力的句子。 这个男人根本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平常工作的时候明明就是不苟言笑到接近严肃,可是一到床上却又变得如此病狂热情,每每弄得她娇喘连连还不愿放手,活脱脱就像是两面人的最佳翻版。 「我要是不要脸的话就不会挑那个地方做了,我会挑更劲爆的地点。」他突然把俊脸凑了上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去试试看在电梯……」 「你闭嘴啦!」抓起一个抱枕丢向他,她涨红了脸,拉着被子就要下床去。 「你要去哪里?」他连忙拉住她问着。 「我要回去了。」天知道继续待在这里,她会不会再度没志气地受他引诱,做出更大胆的事情来…… 「回去哪里?你只能待在有我的地方。」他霸道地宣示完,又把她给拉回床上用身子压住她。 「你……不要闹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别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讲完这句话,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役毅力了——昨天竟然三两下就被他给吃于抹净,连一点渣都不剩——这时候她开始怨恨起自己的意志不坚…… 「我说过了,我役有要分手。」他狠狠吻了她一下,直到她双唇红肿才将她放开,「所以我们没有分手,听懂了吗?」 哪有这样子的!她不满地瞪着他。「我们明明就已经……啊!你做什么?」 他邪邪一笑。「你再说一句分手,我们就继续留在床上不下床。」说着,他的手覆在她的洞口处,随时准备再继续床上运动。 「你……」无赖!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他懒做地挑眉瞅着她,「我可是很期待你再继续说喔!」 唉!也不想想平常就算不做什么也习惯抱着她入眠的他,在分手的第二天就尝到辗转反侧的滋味,就算用酒精麻痹目已,还是无法掩饰怀中那股失落感。 不过幸好现在怀中的充实感又回来了,他晚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我明明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你就是……你就是……」她咬着唇,泫然泣地看着他,一滴澄澈的泪水不经意地滑落颊边,好不令人怜爱,「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 「我说过了,我不放手。」他搂着她,口气轻柔却充满坚定,「我知道过去这几年是我错了,可是给我重新再来的机会好吗坏要一下子就宣判了我的死刑!」 「这一次……我不会忘记,我会记得家里有一个你在等我。」吻上她的发梢,充满甜蜜怜借,还有不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柔情,「这一次,我会记得守住我给你的诺言,不让你一个人寂寞。」 「可是我……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忘了你……」 「忘了以前可恶的我没关系,可是你要从现在开始记得,有一个重新找回爱的我,在这里重新爱你。所以……向晴,我们重新开始吧!」 「要我怎么忘得掉……你好讨厌……每次都这样……」还可以再相信吗?再相信他一次,也再相信两人的感情一次…… 他凝望着她。「再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我相信这次我们的爱会走到人生的终点……」 「嗯……我相信……」她与他眼对眼凝望,嘴里喃喃道出心里最深切的渴望。 这一次,她不要再一个人为两个人的爱情努力。 这一次,她要和他一起携手。 这一次,或许可以看见属于他们的爱情天堂…… 喀喀喀的清脆高跟鞋声踩过光滑洁亮的办公室走道,通行无阻地越过办公室外的秘书处,然后像女王驾临一般地推开了门。 空荡荡的办公室昭告了今日无人进出的讯息,而办公桌上多到快跌下来的公文,则说明了主人绝非只有今天没进办公室。 「黄秘书,总经理人呢?」 一旁的黄秘书不敢隐瞒,马上透露正确的答案。「总经理昨天打电话说要请特休……」 「请特休?」甩动一头波浪长发,画着艳丽浓妆的女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脸已经垂到胸前的黄秘书,「总经理哪来的特休?」 「呃……总经理说……他从进公司以来累积的待休有……」 不待她说完,女子一脸不耐地说:「谁要知道他有几天特休?我是问他的特休是谁批准的?」 「应该是董事长吧!」黄秘书小心斟酌着用语,不敢做胡乱的猜测。 「什么叫应该是?」女子挑了挑精心描绘的细眉,眼神凌厉地扫向黄秘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应该是?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考进来当总经理秘书的!」 「那个……我……」原本就已经被女子气势给压倒的黄秘书,这时候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算了哪你知道总经理请假去哪里了吗?」话锋一转,女子换了另一个话题。 原本以为可以解脱的黄秘书一听到又换了个问题,又马上绷紧神经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不清楚……」 「什么?不清楚?」女子不耐地摆了摆手,「算了!那你总知道总经理请了几天假吧?」 「我……不知道……」黄秘书头都快埋到胸前了,声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麦嘎问啊啦!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到底有什么用啊?一问三不知,公司请你当总经理的秘书,难不成是请你来这边说不知道,不清楚的吗?」 「我……」隔着厚厚的大眼镜,黄秘书睁大了浩然泣的眼睛,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展燕华,你到底是来公司做什么的?」 展昭华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皱着眉示意黄秘书先行离开后,瞪着一脸不知反省为何物的妹妹,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 「我来找任扬哥啊!」展燕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找他干嘛?都被拒绝那么多次了,又何必来自取其辱?」展昭华把话说得很重,希望能让展燕华知难而退。 不要怪他这个哥哥都不帮妹妹,如果可以的话,兄弟变成他的妹夫,他当然也是乐见其成,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黎任扬的心早就被他的女朋友整个填满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来搅局的空间。 所以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抱持多余的幻想,以免最后被狠狠伤了心。 「这次不一样,任扬哥才不会跟我计较那种小事呢!」展燕华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喔?这小妮子是哪里生来这种自信的,他倒想知道。 「是吗?哪里不一样?那是刚好任扬请假不在这里,要不然你还是会落到被丢出去的下场。」 那个工作狂人除非来人是客户,要不然哪个女人敢踏进他的领域一步,就打算被他当作垃圾一样丢出去吧! 除了他的亲亲女友以外,他根本就不把女人当作异性,全部当作不明身份的路人甲乙丙丁。 「哼!难道哥你不知道吗?任扬哥那个碍事的女朋友终于识相地主动说分手了!」展燕华略微抬起小脸,活像这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哼!那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任扬哥,算她聪明,终于在死缠任扬哥这么久之后,自己知道羞耻该怎么写,主动提出分手了! 「你……你千万不要在任扬前面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听到这里,展昭华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就怕黎任扬那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出现在身务然后才继续说道:「他最近很敏感,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说出这两个字。」 要不然就会像他那天一样。顺便被他附送一个「大儿』。现在每天要贴药布。 「为什么不要说』!」明明就是事实啊! 真是的!她的学历是用买的吗?要不然怎么那么单「蠢」!「反正叫你不要说就是不要说,你问个什么劲啊!」 「不要!我偏要说!谁知道任扬哥他现在是不是很缺乏我的安慰?」想到即将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的美好幻影。展燕华就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 「少作梦了!」他当头淋了她一盆冷水,「他现在缺的是他女朋友的安慰,再怎么缺也不缺你。」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干嘛一直泼我冷水?」 「我不是泼你冷水,我是在让你看清事实。」展昭华彻头彻尾将展燕华打量了一遍,「你看看你,要气质没气质,然后说话没水准,做人刁蛮又任性,连任扬女朋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还想要取代别人?少作梦了!」 冷冷地说完评语后,展昭华根本就不管展燕华会有什么反应,就跫回办公室继续处理公事。 看着展昭华的背影,展燕华鼓着腮帮子,一脸愤恨地瞪着他。 什么叫作她连他女朋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就不信,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给我记着!等她真的当上黎在扬的女朋友,她一定要展昭华把这些话全都吞回去! 「什么?复合了?」 尖锐的女声突然拔高,惹来咖啡厅里其他人关切的目光,但是黎任莹已管不了那么多,只想赶快知道一些幕后消息。 怎么回事?不过才隔不到三天。怎么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皱着眉,苦思不得其解。 「赶快告诉我,这几天你跟我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黎任莹顾不得会不会翻倒眼前的咖啡,整个人几乎半越过桌子,只想打听到最新的情报。 「呃……这个……也没什么啦……」其实发生了不少事,可是要在人前说出来,让蓝向睛很不好意思。 「什么没什么!」黎任莹摇了摇手指,一脸不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喔!还不快点招来,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怎么样啦……就我跟他沟通了一下……觉得还有可能的机会……就复合了……」蓝向晴支支吾吾地想要简单带过这一两天的发展,可是尽管说得很含糊,还是被心思细腻的黎任莹给抓住了把柄。 「沟通喔?也是啦!现在是理性的时代嘛!我们就是要沟通啊!」就在蓝向晴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黎任莹贼贼的笑脸又凑向前来,「不过……你跟我哥这几天是怎么沟通的啊?不会就一直待在床上沟通吧?这种沟通方法很费力耶!」 哼!沟通?她那个老哥,她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真的会好好沟通的话,刚分手那几天就不会像酒鬼一样天天到夜店去买醉了! 看眼前的小女人越讲脸越红的模样,她不用猜也大概抓得到**分。 沟通是吧?一定是「身体力行」的那种沟通啦!难怪刚刚老哥送向晴姊过来的时候,一脸的神清气爽。 「我……我们……」蓝向晴脸上爆出一大片红潮,原本就已支支吾吾的,这下更是连话都瞎扯不出来了。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喔!」黎任莹忽然看到蓝向晴的颈间肌肤,不禁啧啧出声,「我哥这一两天应该把你折磨得很惨吧?你看你的脖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甜蜜喔!」 「这是……这是……」连忙拉好略微翻开的衣领,蓝向晴羞怯得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蓝向晴一脸羞涩的样子,黎任莹也不好意思再调侃她,「好啦!你们复合就好了,害我还了好一阵子的心,就怕你们两个就这么分开了呢!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啦!」 「任扬他……他说这次要跟我一起努力……所以我想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蓝向晴温柔澄澈的双眼再一次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柔和的嗓音有着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黎任莹觉得坐在对面的蓝向晴忽然变得好耀眼,说着这些话的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陌生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丽。 看着蓝向晴,黎任莹心里不禁想着,或许爱情真的会让一个女人变得美丽,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 她也好期待属于她的爱情来临! 第四章 「今天你跟任莹两个人聊了些什么?」走进厨房,黎任扬亲昵地从后面抱住正在准备晚餐的蓝向晴。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而已啊!」蓝向晴回答着他的问题,手上不停止地继续将食材切成固定的等分。 「真的吗?那小妮子不会又说我什么坏话了吧?」黎任扬挑了挑眉,怀疑的语气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连之前你喊说要分手的时候,她连一点同情都没施舍给我这个亲爱的哥哥呢!」 「可是不管怎样,任莹还是很照顾你这个哥哥的。」 「是吗?」他很怀疑幄! 「当然啊!」虽然两个人常常吵嘴,可是他们两兄妹都没注意到,如果是他们根本就不想搭理的人的话,他们连话都不想跟对方说呢! 所以常这样打打闹闹的,反而是他们感情好的证明啊! 黎任扬听完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搂紧了蓝向睛,一语不发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蓝向晴担心地问着。 黎任扬闷闷地说:「没什么……」 一个大男人要把现在心里的心思给说出来,实在太丢脸了!连他都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这么小孩子气,或者应该说是幼稚…… 「真的没什么?」蓝向晴不放心地停下了手边的工作,转过身来问着,「可是你好像在闹别扭的样子。」 「我才没有在闹别扭。」他干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发中,倔强地回答。 「到底怎么了?」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不是说我们要重新开始吗?才今天早上说的话而已,你现在就忘记了?如果你连现在想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的话,那我……那我……」 蓝向晴拉开黎任扬搂住她的双手,推开他的身体转身就要离开。 黎任扬又恼又气地把她拉回自己怀中,「不准走!我说就是了。」 真是的!这小女人就只有这时候特别固执,难道她不懂男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哄一哄的吗? 「那你说吧!」 深吸了一口气,黎任扬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我……我在跟任莹吃醋。」 「吃醋?」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蓝向晴愣愣地只能重复着他的话。 他在吃醋?听到这个答案她应该要很高兴,这代表他很在乎她,可是跟自己的妹妹吃醋……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对啦!我就是跟那个小妮子吃醋嘛!」管他什么男人的尊严,反正脸都丢光了,干脆一次说完,反正他也忍很久了。「谁教每次只要那个小妮子一出现,你就会把我丢在一边。然后两个人高高兴兴聊天去,不管说什么都要保密,害我觉得有点闷……」 难不成……这男人是在嫉妒自己的妹妹,而且是因为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蓝向晴愣愣地看着黎任扬,嘴边的笑弧开始不自觉地拉大。 「不要笑!我也知道这样很丢脸,可是就是……」黎任扬红着脸,一点也没有在公司的威严气势,也不若平常的成熟稳重,反而像一个小男孩般不知所措。 「呵呵……呵呵……」看着黎任扬越来越拙劣的解释,蓝向晴忍不住笑意,银铃般的笑声充满整个空间。 「不要笑了!」他懊恼地搂紧怀中笑个不停的女人,别扭地想要抑止她的笑声,却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化成嘟哝含在嘴里。 「呵呵……我从来都不知道看来成熟稳重的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呵呵……」 「可爱?我才不可爱!」这种形容词对他这种大男人是一种侮辱吧?他嘟哝着却没敢大声说出来。 蓝向晴停下笑声,双手环上黎任扬的脖子柔情地看着他,「你啦!不要闷啦!我不是在这里吗?干嘛跟自己的妹妹吃醋呢?任莹她没有其他家人,有些话她又不好意思跟你这个看来严肃的大哥讨论,自然会想跟我亲近聊天啦!所以不要再吃这种小孩子的醋了,我还是最爱你的?!」 「嗯!」 「好啦!笑一个嘛!脸皱成这样,你就不帅了!」她轻拍他的脸颊,语气有着轻哄,还有一点对心爱男人的宠溺。 「就是嘛!老哥,都这把年纪了,还做这种小鬼的动作,很蠢耶!」突如其来的女声,让黎任扬惊讶地看向笑得像个小魔女的妹妹。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该死的!她听到了多少? 「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黎任莹撒娇似地抱住黎任杨怀里的蓝向晴,抬起小脸,以示威的口气说道,「向睛姊看我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很可怜,叫我来这边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啊!」 「要吃饭不会随便找个地方吃吗?」干嘛老是要到他这边来吃?而且吃饭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懒得理会黎任扬的酸言酸语,黎任莹转向寻求支援。「向晴姊,你看我哥啦!吃他一顿饭活像要他的命一样。这种小气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帮你介绍更好的!」 哼!就算秉持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则,这时候还是要讲一下这种场面话来气一气老哥。 「黎任莹,你敢!」黎任扬眯起眼,摩拳擦掌的活像要启人,「你敢介绍我未来的老婆去认识一些五四三的白痴。你就给我走着瞧!」 「哼!你以为我不敢啊?」 「你敢就给我试试看啊!」 看着他们一句来一句去的吵闹模样。蓝向睛不由地缓缓勾起唇边的笑弧。就算是这种吵闹的形式,也让人幸福得忍不住想笑啊…… 「晴,你说!」 「向晴姊,你说!」 两双眼睛同时转向她,她不禁笑得更开怀了。 谁说幸福抓不住?她的双手不就已经紧紧抓牢了? 「早安。」黎任扬轻柔但不失严厉的嗓音如同徽凤拂过柜台小姐的耳边。 柜台小姐一如往常地回以最甜美的笑容,却在看到出声的人时硬生生定格在当场,微张的小嘴只能使愣愣地看着那人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不只是柜台小姐有着如此失常的表现,就连路过的扫地阿桑还有正准备上班的员工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出声。 吞了吞快溢出的唾液,终于有人打破大厅里的一片肃静。「那个人……」是吗?是他吗? 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想到换个人来说还是无法说出那个人名,「那个人……是……是……」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人吧! 「哇!鬼啊!」忽然有人惊叫出声,马上换得所有人一顿白眼。 「那个……看起来好像是总经理耶!」不确定发言一。 「应该是总经理吧!」不确定发言二。 「原来……」突地有人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大喊,引来所有的注目眼光。 「原来什么?」 「原来总经理不是机器人喔!」 白眼攻击再度射出!是谁让这个白痴进来的,还不赶快拖出去丢了!众人同时以眼光这般说着。 「真是想不到总经理也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啊!」人群中有人喃道。 「就是啊……真是想不到耶……」 「总经理平常连好笑或是假假的笑容都没出现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看到他微笑,我的妈啊!我今天中午一定要去买乐透,说不定这是我发财的预告。」有人开始异想天开地作起白日梦。 「发你个头啦!说不定总经理是想到什么惨绝人定的计划,才会忍不住笑出来,搞不好要裁员了咧!还发财!不要列人失业人口就要万幸了。」一旁有人不以为意地啐道。 「不会啦!哪会那么衰啊?」一旁的人纷纷嘲笑发言人的悲观想法。 「哼!我相信你们再不进去上班的话,你们一定会成为这一季失业率升高的大功臣!」露出危险的笑容,展昭华拎着公事包帅气地站在电梯里发言。 「喔……不……」就在众人反应过来想要挤进电梯时,电梯门已在众人的眼前无情地关上。 不理电梯门外的凄厉喊叫,展昭华露出深思的神情。 总经理的微笑?呵呵!看来等等在开始办公前,他可以好好拷问一下他最值得信赖的兄弟兼总经理,休假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普天同庆的事情,让平常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会破天荒地露出微笑。 若无其事地经过已经呆掉的黄秘书桌前,黎任扬唇边带着罕见的微笑,只差没哼着歌。愉悦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到办公室前,也不急着处理桌上的文件,反而以手指敲着桌子,回想着这几天仿佛又回到热恋期的甜蜜。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不过已进人自我世界的黎任扬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等小事,直到进人者主动出声。 「兄弟,我说你也太过两极化了吧?前几天还一脸活像公司要倒掉一样,每天摆个臭脸给人看,就连我这个大老板都不例外地忍受你散发出来的熊熊怒火,怎么才请个几天假,活像改头换面一样,不但臭脸不见了,甚至还开始微笑?要不是我很确定这家公司几年内倒不了,我会以为是你弄垮了这间公司,然后性情大变咧!」 展昭华调侃着黎任扬,自在地喝着刚刚从黄秘书那边打劫来的咖啡。 呵呵!好不容易席卷公司的强烈台风过去了,他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久违的优闲了。 「你没事做了吗?」收起脸上的微笑,黎任扬恢复平常的冷酷?「没事仿就滚回自己的办公室。」 「喂!我可是好心来关心一下自己的部属耶!你竟然赶我走?太没道理了吧!」展昭华放下咖啡哇啦哇啦大喊。 「收起你那活像火鸡的叫声,除非你不介意让公司所有女员工知道平常看起来风流潇洒的董事长,其实像一个小鬼一样喜欢聒噪地乱吵。」连脸都没抬,黎任扬直接翻开桌上的文件审阅,嘴里发出不留情的评语。 什么?他优美有磁性的嗓音竟然被说成火鸡的叫声?! 还说他像小鬼一样聒噪?!这太打击他的男性自尊了。 「太过分了!我这么诚恳的关心竟然被你说得一文不值!」展昭华佯装出一脸心碎的样子,精湛的演技绝对值得喝采,可惜的是这么优良的演技在认识多年的黎任扬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冷眼一扫,话锋不留情地如利箭般戳破他可笑的演技,「演完了就滚!公司都没事做了吗?」 严肃认真的口气活像高中时期一板一眼的教官,只差没要他立正站好,然后开始发表忧国忧民的长篇大论。 「喂!有必要那么严肃吗?像刚刚一样露出微笑不是很好?」起码比较像人,而不是机器人。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嘟哝着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本来就是嘛!这公司到底谁是老板啊? 「笑?有什么好笑的,有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还不如多批批几份文件,看能不能多提高一点业绩。」实事求是的黎任扬根本不想做这种无谓的事,而且重点是,他的笑容只为他最亲密的人绽放。其他闲杂人等?靠边门吧! 「你的脑子里面除了提高业绩和批文件以外没其他事情了吗?」虽然早就知道黎任扬是这种死个性,不过还定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除了这两件事以外再也没有关心的事。 黎任扬冷冷瞥了展昭华一眼,继续翻着手上的文件,「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当初一起创业开公司的时候,可没说我脑子里想些什么都要跟你报告吧?」 「是没有……」展昭华被堵得哑口无言。 「没有就好!那我现在可以专心看我的文件了吧?」这次索性连头都不抬,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黎任扬,算你狠!」气呼呼地撂下话,展昭华愤愤地打开门就要离开。 「等一下。」黎任扬忽然抬头。 「什么?」一脚已跨出门外的展昭华慢慢地回过身来,摆出一副欠打的嘴脸,「要跟我道歉吗?哼!反正大家兄弟都那么多年了……」 「没有!我是想叫你不要再甩我的门了!这样还要修门很麻烦。」黎任扬吐出的话语差点让靠在门旁摆pose的展昭华跌倒在地,「好了!你可以走了!」 黎任扬,算你狠! 重重地拉开门,眼看着门再度被关上的时候可能会发出大力声响,在黎任扬清冷的注视下,虽然很「卒仔」,展昭华还是轻轻地将门给合上。 呜……他大概是最可怜的老板了。 讲话没威严还要被威胁,这世界真的是没天理了! 不过碎碎念归碎碎念,展昭华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乖乖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直到办公室内再度回复原本的宁静,黎任扬才从公文中抬起头来,凝视着办公桌上唯一的装饰品。 一个银色的相框,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右下角上两个一大一小的爱心。 相框里是一张已有点老旧的照片,照片里的那对人儿有点青涩,但是紧握的双手还有对望的深情却深刻地让人留下甜蜜的印象。 拿起相框,他温柔地以手指抚过照片中带着温柔笑容的女孩。 谁说他的心里只有工作?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她。 早在十年前,就住进他心中的她…… 第五章 墙上的时钟指针刚滑过十二点,黎任扬盖上看到一个段落的文件,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然后起身,不停地一边瞄着时钟,一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影。「怎么还没到呢?」他喃喃自语:「不会是塞车了吧?」 期待的心情让他再也坐不下去,他推开椅子起身,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时看一下指针缓慢的移动,然后再继续低头度过漫长的等待。 门终于在期望之下打开了,黎任扬惊喜地望向门口,却在见到来人之后马上冷下了脸,「黄秘书,有事吗?」 「呃……」黄秘书看着上司忽然变脸,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怯怯地说着,「没,没有,我只是想问一下,要不要帮总经理带个便当回来……」 「不用了!你去吃饭吧!」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她未完的话,他现在悬念的是那个轻柔的身影,哪还管得了中午要吃什么。 「喔……那我先去吃饭了……」 忽然,原本已经要关上门的黄秘书又探头进来,「对了,总经理……」 「又有什么事?」黎任扬不耐烦地问。 「有一个蓝小姐在外面说要找你,要……」话还没说完,原本还仁立在面前的人便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黄秘书一脸呆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半天说不出话来。 算了,还是去吃饭吧!多吃饭,少多事,比较适合她这种小人物。 长腿跨没几步马上就到了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室,一看到坐在里面的娇小身影,黎任扬刚刚烦躁不安的心情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就好?」说着的同时顺势在她颊上偷得一吻。 蓝向晴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怕你在忙,而且外面的秘书也跟之前不一样。所以没让她去打扰你。」 「再忙也要陪你喝杯咖啡。」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一句广告台词,他不加索地说了出来。 「怎么了?今天变得这么甜言蜜语?」蓝向晴真的有点吓到,没想到黎任扬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种话太浪漫,不太适合他这种冷血硬汉。 「我只说给你听。」黎任扬微微一笑,接过蓝向晴手中的便当,「你今天准备了什么给我吃啊?」 呵呵!没想到只是在她面前吞了几颗胃药,就能够换来每天中午的爱心便当。 想到再也不用出去吃那些吃到腻的便当,他就觉得高兴到不行,要是早点发现这招苦肉计能带来这么好的效果,他就不用忍受外面那些油腻腻的便当这么久了。 早知道干嘛7く着不在她面前吃药呢?害他吃了那么久的便当,让胃肠平白受了那么久的折磨。 「没什么!我想说你胃肠不好,只弄了炒青菜、味噌鲑鱼,还有蔬菜麦片汤。」从便当里拿出一道道仔细封好的料理,蓝向晴细心地帮黎任扬把白饭添到碗里,「虽然口味淡了一点,不过都是我参考营养食谱弄的,你试试看!」 挟了一口炒青菜,再来一口味噌鲑鱼,再配上一口香q的白饭,黎任扬塞了满嘴的食物,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了。 天啊!因为要应酬的关系,他有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一边吃一边感动的样子,蓝向晴差点失笑出声「吃慢一点!胃肠不好,不要吃太快,这样容易消化不良的。」 才说完。他马上因为吃太快而差点噎到,让她马上担心得拍了拍他的背,让他顺顺气。 「真是的!又没人跟你抢,你吃这么快做什么?」 谁说没人会来抢,那挂在门边的那只是什么?冷冷地睨了一眼,黎任扬大口大口地扒饭。 「学妹……」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果然很不知耻地开始套关系。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叫出错误的称呼。」停下筷子,黎任扬狠戾的眼神不经意地瞄去,「除了嫂字辈的称呼以外,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叫。」 这个人的独占真的到了一种让人惧怕的地步!展昭华无奈地与蓝向晴对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是!嫂字辈的称呼是吧?那叫大嫂不为过吧?」 「不用了啦!昭华学长还是叫我学妹就好了。」蓝向晴不好意思地笑着,用手肘顶了顶黎任扬的腰,要他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 「唉!还是学妹……不!嫂子比较有良心一点,不像那个人明明年纪比人家小,让人家叫学长还一点都没愧色。」受到冷冷的瞪视,展昭华很识相地马上换了一个不会踩到地雷的称呼,才敢继续抱怨。 「谁教你比我晚毕业,叫我一声学长也是应该的。」黎任扬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接过已经削好的水果,这才有兴致开开尊口冷淡回了几句。 「任扬,你怎么可以对学长这样说话?」蓝向晴有些指责地说,然后转过头投以抱歉的眼神,「学长,抱歉。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算了啦!他这种死个性我又不是不清楚。反正不是在学校,这种称呼不重要了啦!」不想再自讨没趣,展昭华很识相地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对了!我刚刚在楼下碰到黄秘书,她说你没吃饭,我还以为你这个工作狂人又卯起来工作,没想到……好小子!你竟然躲在会客室跟嫂子一起吃爱心便当啊!」分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的口气,调侃着正悠哉悠能吃着水果的冷面男。 好小子!竟然有便当可以吃!真的是……羡慕啊!看着桌上只剩下残渣的饭盒,又瞪向那个舒服地享受美? 第 21 部分阅读 好小子!竟然有便当可以吃!真的是……羡慕啊!看着桌上只剩下残渣的饭盒,又瞪向那个舒服地享受美女水果服务的男人,他火得差点把牙根都给咬断了。 不过这样的调侃对那个冷面男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是坐在旁边的无关者羞红了脸。 「所以呢?」黎任扬吃完最后一口水果,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你会突然来关心我吃饭了没吗?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展昭华有一种被看穿的难堪,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就算会换来一顿怒火…… 「哪个……我妹……你知道的,就是燕华……」夹在好友跟妹妹之间,展昭华真的是两面不是人啊! 「她怎么了?」微皱了眉,黎任扬想起那个老是来打扰他办公的麻烦人物。 「没有……我爸是想说你工作那么忙……想叫燕华弄几道菜请你来家里吃个饭。」勉为其难地把家里两老的托付还有小妹的期待给说出口,展昭华难堪得只差没挖个洞跳进去,把自已给埋起来。 「弄个几道菜?你在开什么玩笑?」黎任扬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看着展昭华。 他心知肚明他那个妹妹顶多能弄得出蛋炒饭;若说要做出一桌像样、吃了又不会有问题的菜色。那根本是不可能!所以名为吃饭谁知道暗地里有什么把戏? 「我……」展昭华也很希望刚刚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很可惜的是,这可是家中两老的御令,所以,唉…… 「你干脆老实说有什么事,而且,你现在想的,最好不会跟我想的一模—样!」黎任扬眯起眼瞪着展昭华,冷然无波的语气添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怒火。 展昭华沉默地看着黎任扬,脸上失去了惯有的嘻皮笑脸,换来的是异于平常的认真严肃,「我很不想说是……可是我想,你猜的应该跟我想说的差不多。」 「该死!她就不能不来找我的麻烦吗?」黎任扬狠狠地说着,全身迸发的怒气让展昭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想……很难!」展昭华耸了耸肩,也是一脸的无奈,「要不然你去毁容好了!」 「学长!」忽然一个轻柔的嗓音响起,让两个大男人注意到现场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那个……去吃饭有什么不对吗?」 在某人的瞪视之下,展昭华原本要说的话全都梗在喉咙,只能以为难的眼神瞥向蓝白晴,然后佯装没事地摇了摇头。 唉!该怎么对这个温柔可人的学妹说,他家的父母有意招揽她的男友来当女婿? 「没什么不对!只是因为煮饭的人厨艺太差了,所以我不太想去就是了。」黎任扬不慌不忙地编了一套说词来应付蓝向晴的问题,他脸上露出的敷衍笑容却出了纰漏,让她察觉到事情绝不是如此单纯。 但是善解人意的她,也很聪明地不在这里多加追问,收拾好饭盒,她起身朝黎任扬笑了笑,「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黎任扬松了口气。 「那你晚上要回来吃饭吗?」她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却不多做任何反应,仍是维持一贯的温婉。 「嗯!我会准时回去的。」 蓝向晴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站在旁边的展昭华打了声招呼后,才拎着饭盒走出会客室。 从头到尾看着两人如夫妻般的亲昵互动,展昭华先是叹气,然后又是一脸为难的表情。 「看到你们两个根本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聪明一点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再介人。」他深深地发出感叹。 黎任扬浅浅一笑,然后又回复了冷脸,「可惜就是有人不够聪明!」 「别看我!我可是完全站在你那边的!」展昭华连忙把事情的责任推个一干二净,「这都要怪你!把嫂子保护的这么好,不让她出席一些社交场合,也不让人家知道你到底是在和谁交往,要不是嫂子是我学妹,恐怕就连我也会跟我爸妈一样,忙着帮你物色人选!」 物色来物色去,就是希望肥水不落外人田,收为自己用。 唉!也不想想他要是一个这么容易被摆布的男人的话,会被杂志评为商界黑马新秀吗? 「多事!」黎任扬啐道,「不过,我从来都没隐瞒过我有女友的事实,难道你没对你们家的人说吗?」冷眼一扫,他又提出质疑。 有了她,他根本无心再去欣赏其他女人,更不用说再进一步的认识交往了,和他有多年交情的展昭华不可能不知道。 「不要瞪我,我有说。」说归说,也要人家听得进去啊! 他哀怨地说:「我早说过你有个从大学就开始交往的女友,他们偏偏说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以后一定会后悔;我又说你们的感。清已经好到住在一起了.他们又说随便就跟人同居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等等!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重复一次而已……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他们就是有办法扭曲.变成他们自以为是的答案!」 拉拉杂杂地说出两方交锋时的大略情形,最后的无奈结局让展昭华再度摇头叹息。 「总之.饭局我不会去。」沉默了老半天,黎任扬吐出的第一句话就是爽快的拒绝。 「你就不能勉强去一下吗?露个脸也好……」 「我说过了不要,」黎任扬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要怎么拒绝你自己想对法、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这个……」唉!这么爽快的拒绝,不是要让他难做人吗?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就算是你妹也一样。」黎任扬冷冷地回头丢下一句,「还有,顺便警告一下她,我的忍耐有限度.不要妄想挑战我的极限在哪里。」 展昭华无言地看着黎任杨离去,心里默默开始打算:干脆出国吧!搞不好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因为他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搞不好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唉!哪里有个洞让他跳啊? 是夜,展家大宅里。 「什么?你说他拒绝了?」 捂着耳朵,展昭华捺着性子再度重复一遍,「没错!你的耳朵没有问题,我的记忆力也没提早老化,他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展燕华不敢置信,精致的脸蛋开始扭曲,一声声高亢的叫声更是让人觉得刺耳。 「你一定是在说谎!你说谎!」粗鲁地抓住哥哥的衣领,展燕华歇斯底里地喊着。 冷淡地扯回自己的衣领,展昭华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说过了!我把大小姐你的意思传达得非常地正确,不过他的回答就是不要,不要,你听懂了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展燕华陷人震惊当中,嘴里喃喃自语着,「你一定是胡说!」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要你少作梦了!」展昭华悲悯地看着妹妹,说出来的话语却毫不留情地直直刺入她的内心深处,「他不是你可以抓得住的男人,而且他的心也老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了,根本就没有你可以介人的空间,所以不要再傻下去了!你这样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可怜而已。」 她挥开他的手,双眼怒瞪着他,「我一点都不可怜!我喜欢他,想要争取他,难道这样有错吗?」 真是执迷不悟啊……展昭华叹了口气。 「追求所爱没有错,可是你明知他身边已经有人了,你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更何况,你也不是任扬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尤其是温柔婉约和善解人意这两项,她完全地不合格。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为什么老是要泼我的冷水?你到底存着什么心啊?」展燕华已经失去理智,只想发泄自己的不满。 看她一味地钻牛角尖,连一向好脾气的展昭华也忍不住动怒了,「是!我存的什么心啊!我这样好说歹说你就是听不进去是不是?那我还有更糟糕的消息要告诉你呢!原本我是不想说的,任扬老早就要我告诉你,要你少在他面前出现,他的耐性有限,要你不要挑战他的耐性极限,听懂了吧?他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你!」 展昭华尖锐地反击着,根本不顾说出口的话到底有多伤人。 「他……他真的这么说?」展燕华哽咽着,不复刚才的嚣张模样,脸色苍白无血色,除了震惊还有浓浓的伤心。 她所做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甚至让他觉得她是在挑战他的耐性?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凭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就能获得他的专宠?她做了这么多却连他一个专注的凝视都得不到? 一样都是爱上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那女人比她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吗? 难道就只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所以注定她要成为失败的一方? 察觉到刚刚说出口的话似乎带来不小的伤害,展昭华支支吾吾地想要安慰展燕华,却说不出话来,「这个……我……唉!」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连在楼上都听得到你们的争吵声!」展母扶着展父慢慢走下楼来,一脸谴责地看着他们。 「没事!」展昭华懊恼的眼神看向父母。 该死的!要是让他们知道的话,事情一定更难收拾! 为什么那个祸端悠哉悠哉地在家抱着女人享受,他却要在这边忍受一波又一波的疲劳轰炸啊? 「没事?」展母不认同地瞅着展昭华,「没事会让你妹哭成这样?老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妈,哥说……哥说……任扬哥他……他讨厌我。」展燕华万般委屈地哭诉着。 「什么?」这次轮到展父发声了,凌厉的眼神瞥向站在一旁的儿子,「他竟敢说这种话?我的女儿有哪里不好?」 天啊!刚刚才一个冥顽不通的闹完而已,现在又增加了两个!唉!怎么他们就是没办法看清现实呢? 「什么叫作讨厌?年轻人懂什么?能对事业有帮助的才是有用的另一半!」展父嗤之以鼻地继续说.「交那什么女朋友!大学时交往的对象哪能认真地当作未来伴侣?更何况我们燕华有哪一点比不上他那个女朋友?」 有!除了外皮稍微能够拿来比较以外,其他还真的没有一个地方此得上蓝向晴。展昭华在心中暗忖。 「爸,任扬跟我们都那么熟了,有必要编这种理由来说谎吗?更何况今天是谁比不上谁,任扬只是不说而已,可是连我这个哥哥都知道,燕华……是跟人家的女朋友有点差距……」 展昭华尽量挑着委婉的字眼,就是不想要刺激到根本已经冥顽不灵的三人。可惜再怎么委婉也没有用。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燕华比不上那个女人罗?」展父颤抖着手指指着展昭华。 「妈,你看哥啦!」展燕华再次忍不住地跺脚。 「昭华,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呢?就算她有一点小小的缺点;也不能这么说她啊!」展母也忍不住斥责胳臂往外弯的儿子。 好吧!要把事情说清楚是吧?他就干脆、一次说个明白,免得他以后还是要当夹心饼干,弄得两面不是人。 心一横,展昭华不再顾忌,索性把话摊开来讲。「爸、妈,不是我说的难听,偏偏她那些小缺点,就足以让天下的男人对她没兴趣了。」 他这一番大胆发言,马上换来所有人惊愕的抽气声。 「逆子!你说什么?」展父首先发声。 「展昭华,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展燕华也气呼呼地大喊。 「说一遍?要我说几百遍也没问题。」展昭华冷哼了一声,双眼扫过跟前的家人,也该是时候了!总要有人把他们的这些自以为是给敲醒。 「像你这种个性,不要说任扬了,全天下的男人应该没有人会想要你。」展昭华恶劣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早就说过了,你以为你凭的是哪一点能够展现你的优越感?你是比轻扬女朋友家世好,也比她有钱打扮,但是除了这个,你会什么?任扬在外面打拼的时候,你除了败家还能够干什么?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有办法像她一样还特地帮他准备药膳吗?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办法给他,试问天下有哪一个男人会想要你这种女人。就算有,十之**也是看上你的钱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展燕华听着展昭华的指控,脸色整个刷白。原本高亢激昂的语调此时也变得虚弱。 「你……你……」展父气到差点站不住脚。 「昭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看看把你爸给气成这样。」 「我是在告诉你们事实!」气冲冲地撂下最后一句,展昭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地方。 徒留下以泪洗面的展燕华、气到不行的展父,还有极力安抚的展母。度过这个难堪的夜晚…… 第六章 真的不对劲! 皱着眉头,黎任杨回到家后第五十一次抬起头看着对面默默吃着饭的蓝向晴,满脑子的疑惑梗在喉中,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饭菜一样好吃,而且都是他喜欢的菜色,就跟平常一样。 房子里也很干净,代表女主人相当认真地打扫过,而且也没有任河破坏的痕迹,就跟平常一样。 _她温柔的动作,体贴的问候也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他蹙着眉、再度抬起头,心里暗暗想着。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蓝向晴不是不知道黎任扬一直看着她,但是她没说什么,只是等着他何时发现哪里不对劲。 「没有……没有沾到什么东西。」黎任扬低下头继续扒饭,可是心底的疑惑实在不停困扰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再度抬头开口:「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没有啊!」蓝向晴抬起头笑了笑,眉心却忍不住皱了起来。 平常不是很精明的吗?怎么今天却反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黎任扬索性停下筷子,放下碗,专注地看着蓝向晴,「真的没有事吗?」 「真的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你吧?她赌气地开始扒起饭来。 「没事?」明明看起来就是有事的样子啊……他怀疑地再重复了一遍。 「我说了真的没事啊!」 蓝向晴放下筷子,拿起碗筷放到流理台,然后走出厨房,回到房间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你明明就有事要说,还是你有事要问我?」这是他想了半天想出的唯二可能性。 她平静地转过头看着他,淡淡说着:「我没有事要问你,如果真要说的话,看看你有没有事要告诉我吧!」然后甩着一头长发走进浴室。 现在是怎么样?难不成他们才和好没几天就又为了不知名的原因开吵了吗? 以前是不吵出问题,现在开始吵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扒乱了头发,心思混乱地在浴室门外走来走去。 忍不住这种暧昧的情况,他心一横,索性打开浴室的门,打算两个人面对面问清楚。 可是他这个鲁莽的动作却吓到已经开始淋浴的蓝向晴。「你……你做什么?」 「我真的不懂,我是不是又哪里做错了?你直接跟我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好不好?」 黎任扬很诚恳地说着,可是一双眼却忍不住往她几乎全裸的身子看去,虽然她拉着一条毛巾胡乱遮着裸露的身躯,可是那半遮半掩的姿态却更挑起男人的望。 「你就不能等到我出去再说吗?」这男人为什么老是挑这种不适合谈话的时机? 蓝向晴又急又羞地以一条小小的毛巾裹住躯体,但是一旦遮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一旦往下遮,上面的春光就几乎全露,让她整个人手足无措。 「原本可以……」他黑眸闪着氤氲的情,低哑的嗓音充满浓厚的诱惑,「但是现在不行……」 「什么?」蓝向晴还没反应过来,蔽体的毛巾就被抽走,「啊……你做什么?」 不理她急于遮住身子的羞愧,他目光凝视着她,不停地往前,直到将她因在墙壁和他之间,「我想……我们有必要先来个沟通……」 他温热的气息抚过她敏感的耳际,让她不禁全身战栗。 「那你……你等我一下……我们……我们……出去外面谈。」在他邪魅的气息下,她结巴着差点说不出话。 「你不是要洗澡?」大掌撩起她的发丝,「所以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好了……这样也比较方便不是吗?」 做完可以直接洗澡,不是挺方便的吗? 「什么方便啊?」她娇嗔着,「只方便到你吧!你……你出去啦!」 蓝向晴使劲地用剩余的一手推着黎任扬的胸膛,却差点让仅以遮住身体的毛巾滑落,让她像是拒还迎般将手贴在他的胸上。 抓住她贴在他胸上的手,他略施巧劲将她整个人带向他的怀中,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空隙,「方便到我,也会让你快乐,不是吗?」他贴在她耳际说着诱人的话语。 感受到两人贴合处他那明显的亢奋,她不禁羞红了脸,试着拉开自己的手,却在拉扯中让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悄悄落了地。「啊……」 「现在就叫会不会太早了点?」他戏谑地调侃着,眼里的火热却不损一分一毫。「要叫应该在这种时候吧!例如这样……」 暗哑的嗓音消失在她的之中,他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来到乳白双峰上的蓓蕾轻揉慢拧。 缓缓吻住那个不断发出诱人的红菱,他以唇舌逗弄着她,然后感受她无法用嘴发出、身体直接反应的快感战栗。 直到她快在他怀中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那令他为之眷恋的红唇,让她稍稍喘口气。 「呼……呼……啊嗯……」她红唇微启,大口喘着气,一边发出诱人,「啊……嗯……」 感受到他更进一步的侵袭,她忍不住娇喘,「等等……喔……」来不及把话说完,他就已经用粗长的手指直接掰开她的花瓣,然后长驱而人。 「我等不下去了!」他附在她耳边有些暴躁地说,「你上次也是这样,这次又想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判我的罪吗?」 他倏地快速抽动着手指,让她在硬被侵人的半痛苦快感中喘 「啊啊……先……先抽出来啊……恩啊……」她半闭着眼喘息着。 「抽出来?为什么?」他不以为然地看着她已沉溺在情中的脸庞,「我看你很享受的样子啊!」 他将她因汗沾黏在脸上的发丝向后拨。「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样子,对把?」 她勉强地吐出声音,却无法表示出真正的字句,「不……不……」 「不够?」他挑眉,刻意扭曲她话中的含意,「那这样呢?」 他恶劣地再探人一指,在紧窒的花径中进出,让她整个人虚脱地软下身子,跪倒在地上。 他跟随她跪落的身子,索性坐在光滑洁亮的地板上,一手强悍地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则是持续着挑情的逗弄。 「舒服吗?」他箍紧她的腰,除了手上的逗弄外,大掌更是沿着腰部的曲线来到两股凹陷的地方,刺探着紧紧闭锁的菊蕊。 感觉到他恶意的拨弄。她忍不住惊叫着:「不……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他加快手上抽动的速度,恶劣地询问着:「是这样……还是这样?」俯下身,他咬住她顶端的蓓蕾细细啃嚼。 「啊……不要……不要玩了……」一**快感冲击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脚趾蜷缩,淌着汩汩花蜜的也快速收缩。吞吐着他不断抽动的手指。 「啧啧!你的身体明明就很喜欢这样啊!」就在她快要到达**的顶端之际,他忽然将手抽了出来,然后将沾满蜜液的手掌摊开在她眼前;「你看看湿成这样呢!而且刚刚你下面的小嘴还一直咬住我不让我走……」 煽情秽的文字让她受不了地红了睑,甚至闭起眼睛不想看到那羞人的证物。「不要说了!」 「好!我不说!」他淡淡一笑,却笑得诡谲,「那我直接用做的。」 拉起她的身子,他先坐在马桶上,然后让她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着镜子。 「要我不说,那就张开眼睛,看着我怎么爱你。」他半诱哄半威胁地说着,抱起她的身子缓缓地将她放下…… 「啊……」他无预警的进入,让她闷哼一声。 「快张开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他再度提起她的身子,然后再缓缓放下,一提一放之间让她的秘穴缓缓吞吐着他的昂扬,「快!」 蓝向晴不甘愿地听从黎任扬的命令看向镜子,却只镜中的秽画面给震慑,让她羞得只想再度闭上眼睛,但他却不这么做。 「不准闭上眼睛!好好地看着!」他命令道。 她只能氤氲着情的水眸,迷离地看着镜中的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将她身子不断地提放,然后嫣红的花瓣一次又一次吞吐着他硕大的昂扬,两人交合处一片水淋淋的,甚至还有些许的汁液在两人的动作中滴落到地面上。 「任……任扬……嗯啊……」受不住太过煽情的诱惑,她的理智逐渐混乱,除了发出更诱人的外,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扭动。 「怎么了?」他放开手让她自主地在他身上动作,「想要的话就自己动。」 她嘤咛几声表示抗议,可是还是受不了体内急需被填满的空虚感,开始上下摆动。 「做得很好……喔……」他喘息着称赞她,然后大手攫住她上下晃动的乳波。粗鲁地揉捏着,享受着手上滑腻的触感,「宝贝!再快一点!」 「嗯……嗯……啊……任扬……扬……」她忘情地呼喊着。 「快到了吗?」他皱着眉,不悦如此的享受将中断。 她无法回应他的问题,只能更急促地喘息和,享受着快被**淹没的快感。 他拉着她站起身,将她的身体轻扶在洗手台上,接手两人间互动的主动权,开始从背后猛烈地,将她逼上第一波**。 她全身战栗着,因为第一波的**降临还未能喘口气,又再度在他的猛烈进攻中哀咛喘息,「不……太快了……」 他轻吻着她的裸背,低沉的嗓音笑着,「会吗?这是我疼爱你的证明啊!」 「骗人……啊……嗯……你根本就是在欺负我……」她呜咽地说着,中间还穿插着一声声的。 「我这算欺负你吗?」他邪邪一笑,深深一挺身让她娇喘更急,「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会叫得这么舒服呢?嗯?」 「我……嗯……啊……我……」 「怎么了?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黎任扬轻佻地问着,封住她急抗议的红唇,狂烈地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 她难耐地甩动一头秀发,口里偶尔捉住空档发出几声呜咽,但马上又被他霸道地撷取了红唇不放,逼她做出热情的回应。 一时之间,浴室内除了两人身体的碰撞声、靡的水声,只剩下偶尔传来的低喘声。 他终于餍足地放开她红肿的双唇,双手扣紧她扭动的纤腰,一个深深的埋人,将火热白浊的热液全数灌进她温暖的体内深处。 两人维持着最后颤栗的动作,许久后他才喘着气将疲软的分身从她体内滑出,勾惹出一道道惹人遐思的银丝…… 过后,黎任扬放好了热水,倒人蓝向晴最喜欢的精油,然后抱起虚弱无力的她一起躺人浴缸中。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他像只偷腥的猫,一脸餍足地笑着开口。「来吧!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怪!」 蓝向晴睁开疲累的眼,半撒娇半埋怨地说:「说什么?刚刚就说没有了,是你硬要我说有什么,还把我弄得这么酸痛,看来明天又要晚开店了。」 「没什么?你确定吗?」难不成是他多心了?他皱眉想着。 这个大笨蛋!怎么这时候才装迟钝呢? 「我没什么事要说,可是你没有什么事觉得需要跟我解释吗?」譬如那个别有用意的邀约,还有那个她不熟的女人名字。 「解释?」要解释什么?这样没头没脑的要他去哪生一个解释?「什么解释?」 他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平常也不跟女性有太多的接触,这样会有什么误会产生要他解释的吗?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好心地提点他。「中午学长说的那个邀约还有……燕华……」这样很清楚了吧? 原来是这个!黎任扬松了松眉头,一脸释怀地说道:「那个没什么!燕华是昭华的妹妹,好像对我有意思吧?他家里的人也都有意思要撮合我们,不过我早就狠狠地拒绝过她了,也跟伯父伯母说过我有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原来是学长的妹妹啊……蓝向晴暗忖。 「怎么了?突然想到平常对我这个男朋友太放心了,这时候开始担心、开始查勤了?」他搂着她,亲昵地取笑着。 想不到平常表现大方有气度的女友也会为了他吃这种莫名的醋啊!真是难得,以前她都很信任他,除了刚开始交往那一两年外,她根本就没查过他的动。 没想到她偶尔吃起小醋,看起来少了平常的一点成熟,倒是多了份可爱呢! 「我总要好好照顾你这个好不容易又被我抓在手心的情人啊!」她爱娇地说着,侧着身倚在他身上,「当然,如果我们要分手的话,那我就不管了!」 她似乎也学到他坏心的成分,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听她说分手这两个字,偏偏就是要挑他的禁忌讲。 他果不期然地皱起了眉,口气严厉地说:「不要再说分手这两个字了,我不喜欢听。」 「好,不说就不说!」她微笑着抓着他的大手许下承诺。 「而且我就是喜欢被你查勤,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所以不准你变得太大方,轻易地就说分手把我让给别的女人。」听到她的承诺,他也放松了一点,向情人说着撒娇的话。 「好啦!一点都不像你在公司的行象,还用这种要人宠的口气咧!」她笑得开怀,顺便躲过他突如其来偷袭的双手。 「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这么说啊!还不好好珍惜!」看他的搔痒神功! 「是!小的很珍惜……哈哈……好痒喔……哈哈哈……」 一阵打闹中,两人好像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像孩子般嘻闹。 「好啦!不要玩了啦!」她首先停战喊休兵。「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那个饭约啦!」 「饭约?」他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她。「就不去了啊!还有什么好讨论的,难不成你怕我偷偷去吃相亲饭吗?」 「不是啦!」她可是百分百相信他。怎么可能会去质疑他的话呢?「只是我觉得学长的父母既然想要凑合你们两个,你这样拒绝会不会不好啊?」毕竟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她很清楚他今天事业的成功大部分是靠着他不眠不休的努力,但有一些也是因为学长父母在他跟学长刚创业的时候给予的金钱支持,就因为这点,他这样的拒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搂紧了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今天我当然很感激当初他们的支持,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哦心里有了你。就下应该再接受别人对我的好。否则对谁都不好,所以就算是因为恩情的压力。我也下愿做出这样的事。」 「嗯……」她深思地考虑着他的话,「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是担心啊……」工作上的事她从不干预,所以当初他创业的时候,她也只是在家里支持着他,从未过问也没特意去认识他身边的人,除了学长外,她几乎与他工作上的人事物没有交集,所以她有些担心学长的父母会那么好讲? 「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担心我就够了!」他吻了吻她,要她少些担心,多放些心思在他这个需要她好好照顾的男友身上。 「我还是会担心嘛!而且夹在他爸妈和你之间,学长会很难做人吧?」她忽然想到这点,忧虑又挂在脸上。 「不用担心他!」』黎任扬口气凉凉地说着:「那小子没这么嫩,不会因为别人说几句就忧虑个半天的。」 要是展昭华这么多愁善感的话,怎么当个领导者呢? 她瞅了他一眼。「你当然这么说了,你只说了不去、不接受,就要学长帮你处理后面的事,当然说的轻松了。」 「我说……你竟然在我面前帮着别的男人说话?」他阴沉地看着她, 「你糟糕了你」』 「我才没有帮学长说活,我只是说出事实。」蓝向晴还不知死活地说着。 「看来你明天是不想要下床了是吧?」他毫无预警地一把抱起她,不管两人湿漉漉的身子就往大床走去。 「等等!我是说真的,如果……如果学长他爸爸来找你的话呢?」她拉着他不安分的手急着要一个答案。 「……」 黎任扬无言的沉默,已经足够让蓝向晴知道那个厚颜面来的老人会受到多么没礼貌的待遇了。 「答应我,看在学长的份上,忍耐一下好不好?」毕竟人家真的有帮过忙,他不在乎这些事,起码让她帮他留意一些。 「好!那我可以动手了吧?」 「什么?」意识到他要做些什么,她连忙惊叫求饶,「不要啊……不要啦……我已经子累了……不要啦……」 「有你说不要的份吗?」他低哼了一声,长脚一踢,房门霎时关上,也关住了接下来房内的无限春光…… 第七章 一早。黎任扬的办公室内外弥漫着一股奇怪诡谲的气氛,每个人各据一方,除了一开始的客套话之外,现在正陷入无言的沉默中。 坐在沙发上的展氏父母一脸严肃,眼神带着批判地盯着黎任扬不放;黎任扬则是表情冷漠、不发一语,望向刚刚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展昭华,还有沉默地拿着茶盘呆立在一旁的黄秘书,却没有发现为了替他送早餐遗忘的柳橙汁,而站在办公室微开门外的蓝向晴。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黎任扬用眼神询问着一脸尴尬的展昭华。 别问我!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跑来我也不知道啊!展昭华也用眼神回答,并且无辜地望着黎任扬。 那你问问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黎任扬比了比手表。暗示现在是上班时间了。 又要我?展昭华一脸不愿地看着黎任扬,却在接触到黎任扬快被惹毛的冷厉神情后,收回差点吐出口的抗议声。 「那个,爸……」展昭华勉为其难地开了口,没想到才刚开口,马上就遭到展父喝止。 「别叫我,逆子!」展父甚至生气到连看都不看展昭华。「昨天你敢讲出那些话,我今天就亲自来证实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在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要不是户口名簿上大家都是写在同一本上,他还想怀疑这一家老小是不是都得到了幻想症哩!展昭华不是滋味地想着。 展父不想理展昭华,沧桑的双眼看向黎任扬,严肃地开了口:「任扬,你觉得我们对你如何?」 忍不住在心里暗哼了声,但一想起昨晚的承诺,黎任扬只能忍耐不做出厌烦的表情,缓缓开口;「伯父伯母对任扬就像对自家人一样,甚至还无息赞助我和昭华的创业,昭华和伯父伯母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够委婉了吧? 「除了我们夫妻俩还有昭华外,难道……你没想过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可能是你的贵人吗?」展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问,一开口马上切人主题。 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展父会有此一问,黎任扬神情不变地说:「有!那就是我目前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是她让我有了努力的动力,也是我在外面为事业打拼的最佳后盾。」这可就不是谎话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黎任扬轻松口招,并且清楚表露了自己的态度。 只不过真没想到竟被蓝向晴给猜中了,年轻的不行,真的换了老的上场。 不过就他来说,与其给予不可能的希望,还不如早早告诉他们事实,断了这份奢望,这样对大家都好。 只可借黎任扬的这份心思,完全没传达到展家两老的心里。 「任杨,老实说我也不怕你笑,燕华多次对你表示好感,你也知道我们一直都很欣赏你,我相信你这么的聪明,应该早就猜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了。」 黎任杨轻轻点头,继续等着展父的下文,心里却开始不断默念着昨晚的承诺,避免一时脱口而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想也该是时候了,你说是吧?」展父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那藏不住的诡异笑容还是让黎任扬轻易猜出了其后的含意。 「伯父,我很清楚您的意思。」所以他之前不是要她滚了吗? 难道要他比照对他女儿的手法,直接要他滚? 「那你……」展父心中一喜,正想说完剩下的话,却马上被打断。 「我有空一定会替燕华多介绍几个商场上的精英分子。」黎任扬严肃地回答着,让展父惊愕不已,也让展昭华差点失笑出声。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个男人嘛!那他找别人来也算是一种诚意吧? 好小子!居然装作不知道,把责任丢个一干二净!展昭华在一旁暗付。 「你是在戏弄我吗」展父强抑怒气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 「伯父,任扬不懂,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现在是要撕破脸了吗?黎任扬心里低低冷笑。 「你在跟我装傻吗?」 「伯父,有时候实话说穿了可是很难听的,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啊!」黎任扬不畏惧地望向展父的眼睛,眼里写着了然还有满满的讥讽。 「你……你硬是要我把话说明了是不是?」展父向前跨一大步,语气显得有些严峻。 「伯父,有时候应该点到为止就好了,今天是看在对别人的承诺上,我才这么客气的,真的要撕破脸的话,最后不要脸的是谁就说不一定了。」黎任扬也沉下脸发出警告。 挖咧!这个小子刚刚那么客气,原来就是跟某人有约定啊!看来那个某人一定是他的亲亲学妹吧?展昭华站到脚酸,索性拉张椅子当自己在看戏。 「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要你介绍别人给燕华,我们两老同意的人,是你,也有意思要让你跟燕华凑成一对。」 「我没兴趣。」没有半分犹豫,黎任扬给了很直接的答案。 「什么?」展父气愤地问道:「什么没兴趣?燕华是哪里不好了?」 应该要问说有哪里好吧?展昭华摇头叹息。 老人家老了就看不清楚事实了吗?还是脸皮厚得可以挡子弹?连这种问题竟然也敢拿出来问? 不过黎任扬还是知点分寸地挑了比较不难听的话来回答——虽然并没有 第 22 部分阅读 不过黎任扬还是知点分寸地挑了比较不难听的话来回答——虽然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好不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展父皱紧的眉头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没意见了,你竟然还说这种话,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又不是只要你没意见就好了,你当别人都是机器人没思考能力了吗?展昭华在心里加个附注。 现在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呀?「我想这应该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而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且真要说的话,她的确配不上我!」虽然依旧保持着有礼的口吻,但是黎任杨原本就已经冷淡的脸色此时只差一点就要结成冰霜。 「什么?」展父差点气岔了气。 「而且,我已经打算跟我的女朋友讨论婚事了,只能算是半个单身汉,所以……」别再说这种可笑的天方夜谭了!黎任扬拒绝意味浓厚,但是他巧妙地消了音,多少也为老人家留了点面子。 展父毕竟也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当然明白黎任扬话中的拒绝,他摇了摇头,老脸上说不出是怒极的失望还是愤怒到极点前的酝酿。「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的选择对你是最好的,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看来我当初的资助真不知是对还是错。」 黎任杨这下连不悦的神色都做得摆了,反正眼前固执的老人根本就看不到他越来越臭的脸色,还迳自在那边自说自话,所以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说道:「就当我真的不够聪明好了,不懂得什么是对我最好的选择,但我是不是值得资助,相信才刚送去的业绩报表上面的数字应该还能够让人满意才是。」 「你……」 「秘书,送客。」无意义的话他不想再说任何一次。 展父被黎任扬云淡风轻、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气得发抖。「不管好说歹说你就是有办法搪塞过去,就算我这个老脸亲自来说,你还是这样固执吗?」 怎么还是不走?就是硬要撕破脸吗?黎任扬微眯起眼看着眼前气到脸红脖子粗的老人。 既然展父都把长辈的尊严给丢在脚下了,那他也用不着太过尊敬了。 「老实说好了……」黎任扬扯开难得的笑容,不过是冷笑,「她怎么样我根本不清楚,也不知道.重点是,你的宝贝女儿根本配不上我,这样的解释够清楚了吗?」 「你……」 「董事长,」黎任扬朝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的展昭华轻柔开口。「带着伯父伯母回去吧!」再继续讲下去他们一定会爆血管。 「黄秘书,你也出去吧!」接着,黎任扬命令着从刚刚一直僵在那边动也不敢动的小秘书。 小秘书一接到特赦,马上像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看着飞奔出去的身影,再看看直喘着气的双亲,展昭华叹了声,认命地扶着气到说不出话的展父离开,一打开门,便看见站在门外的蓝向睛,他有些尴尬地对她点了点头,连忙匆忙离去。 闹了老半天,办公室里终于恢复宁静,黎任扬才刚想要坐下来好好开始一天的工作,没想到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隐忍着怒火淡淡开口。 「那个……打扰到你了吗?」蓝向晴轻轻柔柔地问着,手里捧着早已不算冰凉的柳橙汁,「我帮你送果汁来。」 该死的!怎么会是她?她刚刚有听到些什么吗? 「你刚刚有……」这样向太直接了吧,黎任扬问了一半马上收口。 「有什么?」蓝向晴佯装不知,看着他挂满懊恼神色的脸庞,她浅浅一笑,不忍捉弄他,「刚刚……我全都听到了。」 「什么?」 「我说我全都听到了。」她轻轻地放下果汁,走到他身后,帮他挂好脱下来的西装,「是为了燕华小姐的事吗?」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没有不悦的反应,这才安了心,「嗯!自己来行不通,干脆找两个老人家出马来说情!」 「很累吧?要你装出一脸有礼貌的样子。」她笑着帮他揉了揉肩,知道他早已因为刚刚一番不愉快的对话而肌肉紧绷,「你从以前就最不擅长这种事了。」 「就是!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挑理工科念了。」虽然走人商场,不过庆幸的是他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去应酬了。 他沉溺于她恰如其分的揉捏当中,「嗯……好舒服。」 「而且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论及婚嫁了呢!」她娇悄地说着,「我有说过我要嫁给你吗?」 他突然恶狠狠地睁开眼,霸气地说着:「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动他的女人? 蓝向晴眼光游移,闪动着戏弄的神采。「这可不一定喔……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搞不好我会想移情别恋啊!」说是这么说啦!不过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早就爱上他了啊! 早就已经被他占据位置的心,怎么可能还有位置容纳别人呢? 不过还被上次分手阴影给吓到的男人可没有这么强的信心。「不行!绝对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移情别恋!」他着急地抓着她的手,就怕她真的不要他了。 「为什么不行?」她微嘟着嘴,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我之前就说我很想结婚,搞不好遇到一个好男人,又刚好想结婚的,我们就手牵手走进礼堂了。」 「什么?」除了他以外,她想跟哪个野男人手牵手走进礼堂?「我不准!」她要进礼堂也只能跟他,其他男人哪边凉快哪边去吧! 「你不准?」她口气微嗔、眼角带俏地瞅着他。「凭什么啊?我可不一定只能嫁给你。」 「谁说的?你绝对只能嫁给我。」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我嫁给你,是不是应该要有一点表示啊?」譬如求婚!她在心中附注。 虽然他们的相处方式跟结婚数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但是他该不会真的忘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结婚吧? 他皱起眉,还真的不知道要有什么表示,要钻石还是鲜花?可是这些他锻过了,也没看她有多开心啊!那到底是要什么表示?「什么表示?」 这下换蓝向晴皱眉了。为什么男人只要一下了床,脱离了工作,智商活像突然减半一样,愚昧得让人想叹气啊! 「你不知道?」紧锁着眉头,她再度问道。 「真的不知道啊!」 她瞬也不瞬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也只能叹气投降。「你慢慢想吧!等你知道了再谈结婚的事。」 「等等!让我再想一下,向睛!」他着急地抓住她离去的衣角不放,「我一定会想出来的。」 「那等你想出来再说吧!」,她无奈地看着他,虽然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无辜的可怜样,但是……还是不行! 要是他再这么迟钝下去,那她想在三十岁前结婚的梦想不就破灭了?所以……还是让他好好想一想吧! 她拉开他紧抓她衣服不放的手,像拍宠物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好好地想啊!不要让我等太久喔!」 希望他真的不要让她等太久…… 到底要表示什么?他不懂!真的不懂! 这个问题比一个决策案或是一个上地开发案还让黎任扬苦恼,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懂蓝向睛到底要什么表示。 之前他曾经送过钻石啊!可是成效不大,她不太爱那些只会闪闪发亮、没有多大用途的闪亮石头。 还是他忘了说哪一句情人间的至理名言呢? 这也不可能啊!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不敢将那句话挂在嘴边的男人,而且自从那一次的分手危机后,他根本就把这句至理名言当成口头禅在说,所以又删掉了一个可能性。 那……扣掉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真是的!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忽然还要他有什么表示,这真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就这样缠绕在这简单的问题中跳脱不出来的黎任扬,一边办公一边皱着眉头苦思着解答,甚至到了下班时间,坐上了车准备开车回家时还是一脸心不在焉,完全凭着直觉开上熟悉的道路。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他快想破头,差点不悦地想猛按喇叭来发泄的时候,手机铃声好巧不巧地响起,他干脆把车停在路边,一方面是为了接电话,另一方面是想缓和一下紧绷的神经。 「喂?」扯了扯勒紧的领带,他口气不是太好。 恶劣的口气让电话那头的黎任莹吓了一大跳。「干嘛啊?我又没惹你,你口气差成这样是要吓死人啊!」 「你打电话来只是要讨论我的口气吗?」黎任扬不爽地回答,「而且我的口气就是这样;不爽的话你可以直接挂掉啊!」 黎任莹愣了一下,后来开始若有所悟地窃笑。「老哥,你该不会求不满吧?难怪口气那么差喔!」 「什么求不满,胡说八道!」黎任扬愤愤地驳斥,「你到底要不要说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再不说我就要挂了!」 真是的!他真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等一下!女人?! 对啊!一样都是女人,搞不好她会知道蓝向晴要他表示什么。 一想到这,黎任扬原本紧绷的神色舒缓了些,脸上也开始带着一丝笑意。「我说任莹……你是真的很想要向晴当你的大嫂吧?」 「那是当然啊!向晴姊那么爱你,而且又很照顾我,脾气又好,手艺也好得没话说,这种优等货,要不是我不是身为男儿身,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浪费的!」黎任莹滔滔不绝地说着,恨不得自己能够重新投胎,不仅把蓝向晴捧上了天,还顺便把自己的老哥给眨了一下。 这小妮子……听完她一番高论,黎任扬的怒火差点又被点燃,但是一想到等等有求于人,也只能吞下那股怨气。 「那你说说看,女人叫人家有所表示的时候……是要表示什么?』他打探似地问着。 「表示」』 「对啊!」 「女人跟男人说要表示有很多种吧?你要不要把你跟向晴姊的对话先大概说一遍,我才好帮你想啊!」 黎任扬想想也对,为了不让黎任莹随便乱猜,他简单扼要地把今天两个人在办公室的对话大略说了一遍。 听完所有前因后果,黎任莹这时候真的很想把电话那端的人抓来解剖,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否则怎么会呆成这样啊? 这个人真的是别人口中的商业精英吗?讲了那么多,只差没要女生亲自说出那两个字了,竟然还不懂到底要表示什么?她真不想承认跟这个人有关系! 电话那头异常的沉默,让黎任扬有点沉不住气,于脆直接开口问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啦!」黎任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话。 「知道还不快说!」 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的想法,光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唉!早知道如此,他就不用苦恼一整天了! 「就是……等等!向晴姊说要你自己想吧?」其实是她存心想卖卖关子啦!哈哈…… 「是啊!那又怎样?」黎任扬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不能直接跟你说,要不然就辜负向晴姊的苦心了!」哼!平常都是他这个大哥压在她头上,难得有这个机会让她一吐怨气,她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罗! 「你说什么?」黎任扬咬牙切齿地撂下威胁。「你到底说不说?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房租可是我出的,而且重点是,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你看我会不会再让你踏进我那边半步,更不用说吃不到向晴的好料了!」 「什么?」黎任莹惊声尖叫。 卑鄙无耻之徒!竟然敢拿这种事来威胁她!太商了啦……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黎任扬不耐烦地催促,「快说!」 「好嘛!说就说嘛!」电话另一头的黎任莹嘟着嘴不情愿地招供了。 谁教她有把栖落在他手上呢?光是房租这一点,她就完全不能反抗了。 第八章 「还不快说!」还在那边嘟哝什么?黎任扬不悦地想着。 「好啦!其实这很简单啊!你想想看,向晴姊跟你之间是不是缺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啊?」譬如结婚证书一张! 「哪有缺了什么东西?」黎任扬还是抓不到头绪,「你给我直接说,不要用这种拐了好几个弯的方式来表达。」 「什么啊!这是个很简单易懂的提示吧?」黎任莹差点没哀号出声,「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除了我爱你这句话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东西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钱吗?」爱情与面包的理论他知道,可是这在最早的时候就被他推翻了! 「拜托!不要钱来钱去的,感觉真是俗气耶!」黎任莹不屑地批评着。 「嫌我谈钱俗气是吧?那你下个月的房租自己拿钱出来缴啊!这样有没有比较不俗气?」这小妮子没给答案就算了,竟然还拐弯骂他俗气。 「哎唷!别这样嘛!」黎任莹陪笑道:「其实钱真的很重要,哪会俗气啊?一点都不俗气,这叫实际,实际啦!」 黎任扬低哼了一声,「快点说!到底是缺了什么东西?」 「老哥!你真的不觉得你跟向晴姊同居这么多年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是一般情人到最后都会吵起来的问题吗? 难道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已婚人士,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怎么可以!那她的可爱侄子出生后要怎么报户口啊? 「除了你平常太频繁的捣乱以外,还真的没什么不对的。」两人的相处就跟一般的夫妻没什么两样,除了……除了……还没结婚?!「滩不成是……结婚?」 「没错!」我的天啊!这个果瓜终于开窍了。 「那她所说的表示就是……」是要他求婚吗? 「没错,就是要你求婚啦!要不然你要向晴姊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你啊?你不要,还一堆人抢着要咧!」 「我知道。」她有多好他当然知道,会有那么多人觊觎他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就好了,还不快点准备一个戒指求婚去!」她唠叨地叮咛着,「总不能连求婚这种事都让女孩子主动来做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准备!」黎任扬一个转弯,马上把车开向最近的珠宝店。「谢啦!」 「不用谢!记得把我嫂子给娶回家就好啦!」还有顺便帮她付房租! 嘿嘿!这样向晴姊就会名正言顺地列人他们家的管辖啦! 哈哈哈……真是太好啦!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踏着重重的脚步,展父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从玄关处传来,让等在家中的展燕华着急地迎了出去。 「那件事说得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着,却只换来展父气愤的低哼,还有展母无能为力的摇头。「到底是怎么样了?」 展母看女儿这个样子,又看了着丈夫一脸不悦的脸色,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去「燕华,我看你……放弃吧!任扬这孩子是不错,可是你又何必一定要他呢?改明儿个我帮你去找几个……」 展母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展燕华打断,「我不要!我就是要他!为什么你要找别人给我?」 「可是……」人家不要你啊!但这种话要她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出口? 「爸,你今天跟任扬哥谈得怎么样了,他答应了对不对?」殷切的双眼转而望向脸色不悦的展父。 她转过头,看向展母龈中的无奈,不敢置信地退后了几步,无神地跌坐在椅子上,精致的妆颜遮盖不了脸色的苍白。 展母不忍见女儿如此失魂落魄出声安慰道:「你又何必一定要任扬那孩子呢?凭你的条件。要一个比他好的人还怕没有吗」 「我不要!我就是要他!」展燕华放声大吼,吓坏了正想安慰她的展母,也激怒了原本已经一肚于火的展父。 「什么要不要的?我脸都快被你丢光了!」展父顾不得医生要他不能动气,也跟着大吼,「马上给我忘了他!我就不信我们展家的女儿得用这种丢人现眼的方法去求人家要!」 「我不要!爸,之前你不是很鼓励我吗?怎么现在又……」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总之,以后不准你到你哥的公司去,看是要听你妈的话多去参加几个相亲宴,还是要去国外念书。」展父果决地下了决定,不容他人反对。 「我不要!」展燕华披散着头发大声反驳,「我从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这次也一样!我要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要想得到!」 没道理她一个人受苦,他们却逍遥地过日子吧? 她不好过,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端上最后一盘菜,蓝向晴脱下身上的围裙,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喃喃自语,「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没听说他今天要加班啊……。」 走到各厅里,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心绪不禁回到今天那一场办公室的争执、还有后来两人的对话。 是啊!跟她在一起,他真的放弃了很多。她没有家世,也没有在事业上帮助他的能力,就算他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也只能无言地给他支持还有鼓励而已。顶多只能煮一桌菜,让他回来的时候有热呼呼的饭菜可以享用。 他应该知道,对于想要也一定要成功的他而言,她实在不能说是一个很好的女友,甚至是一个人生的伴侣…… 之前的那段日子。她甚至也想过,说不定这是他想要分手的理由,只是没想到…一 她给了一个理由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不是吗?可是他还是追了上来了、这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他选了她陪他走过接下来的人生…… 她浅笑着,看着那由远而近逐渐接近的车子。 他追了上来。再一次选择了她!那她就不会再放手了! 她是看起来柔弱,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她给过他机会去放手,也给过两人机会去面对到底要不要再继续走下去。 而他停下来,握住了她的手,那她也会抱着信心,不怀疑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向未来的人生。 今大她会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吗? 听到门铃声响起,蓝向晴不加索地跑去开门,见到门外的人,她稍微一愣,傻傻地依平常的反应问好,「你好……展小姐。」 「哼!」展燕华没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推开蓝向晴走进屋子里。 虽然不知展燕华的来意,但是看在学长的面子上,蓝向晴还是拿出该有的待客之道来招呼她。「请问……你要找任扬吗?他还没回来,要不要先喝杯果汁?还是红茶……」 「不用了!」展燕华断然拒绝,眯起眼直勾勾地看着蓝向晴,「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找我?」蓝向晴怀疑地重复了一次,「为什么?」 「我是来送礼的。」展燕华冷冷说着,脸上不带任何笑容。 送礼?摆着这种脸?虽然这样想好像很失礼,可是蓝向晴觉得她比较像是来寻仇的…… 「是……是喔?」隐藏了心中的想法,蓝向晴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暗自希望黎任扬赶快回来。 「你不问我想送的是什么礼?」 「这个……送礼贵在心意,展小姐心意到就好了,我又何必问呢?」看着展燕华阴晴不定的脸色,蓝向晴小心斟酌着回答。 「不!我今天带了两份礼,依你的回答,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呃……还要她选啊?她可以不要选吗? 展燕华冷着脸,慢条斯理地从袋子中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蓝向晴面前,「你要选哪一个?」 越来越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蓝向晴的手指忍不住揪紧了衣服,就怕平常看的肥皂剧剧情此时会真实上演在自己身上。 「我可以问一下吗?你到底要我回答什么?还有这两个礼物是……」 「如果……你说你自己会识相一点,自己离开任扬哥的话,那我送你的礼就是这个蓝色的盒子,里面有支票,一千万!」展燕华顿了顿,然后语气不善地说:「如果你不选那个蓝色的盒子,你也可以选择不离开,那你就拿走那个红色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把手枪,当然是装上子弹的!」 蓝向晴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什么?手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错!如果你选了手枪,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展燕华恨恨地说着,言语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自杀?为什么?」蓝向晴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如此激烈的言语。 杀了她的话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自杀呢? 「什么为什么?」展燕华皱起细细的柳眉,一脸不解,「我说要先杀了你再自杀,你只想问我为什么自杀吗?你脑子是不是怪怪的?」 蓝向晴拧起眉替自己辩解,「我脑子才没有怪怪的,只是我真的不懂,你杀了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自杀?这样……你能够得到什么?」 她杀了她就是想要得到任扬吧?可是她自己也死了的话,那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是想,既然我注定得不到任扬哥,那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所以杀了你后,我就要自杀。」 展燕华惶恐的眼睛看着蓝向晴,像个迷路的小孩,不懂到底什么是对是错,只是凭着自己的信念做决定。 「你……真的爱任扬吗?」看着展燕华的表现,让蓝向晴不得不做如此猜测。 「什么?」展燕华像是辩解又像是说服自己般大声回答着,「我爱他!我当然爱他!可是他爱的是你,不是我!」 蓝向晴平静地看着展燕华,缓缓说道:「你如果真的爱他的话,为什么希望看到他痛苦地活下去呢?你杀了我再自杀,痛苦的是谁呢?死去的人就算了,痛苦的是活下来的人,你嘴巴上说你爱他,可是却想做出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里的事?这样,你敢说你爱他吗?」 「你胡说!」展燕华愤愤地站起身,拔高着声音大喊着,「明明是他不爱我,我这样做有什么错?他不要我的爱,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不是吗?你这个幸福的人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凭什么?」蓝向晴微微一笑,「因为我敢说我爱他,我很明白地知道我爱他远比爱我自己多,我敢说我爱他,而不是像你一样自认为爱他却想伤害他。」 「我……我……」展燕华以迷乱的眼神看着蓝向晴,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 她是爱他的,对吧?是这样的吧? 「你不过也是嘴巴上说说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爱他胜过于爱自己?」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让展燕华提出任性的要求。「你证明你的爱给我看啊!」 「证明?」蓝向晴疑惑地重复着。 「对!证明你爱他胜过你自己啊!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要怎么证明?」虽然脸上保持着冷静,可是蓝向晴心里还是涌现了浓浓的不安。 「用这个!」展燕华动手拆开红色的盒子,拿出里面的手枪放在桌上,「你用这个来证明!里面只有两发子弹,你碰碰运气吧!就像是玩俄罗斯轮盘一样,假如你有扣板机的勇气的话!」 蓝向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展燕华,然后再看向她放在桌上的手枪。 「怎么?不敢?我就知道!什么爱情嘛!不过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果然,跟自己的生命相比,还是自己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见到蓝向晴的沉默和迟疑,展燕华得意地讽刺着。 仿佛对她的讽刺言语听而未闻,蓝向晴默默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枪 「我的爱……不需要做这样子的事情来证明,可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考虑……」蓝向晴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枪对着自己,就在快要扣下板机的那一刹那—— 「不要!」 黎任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就在他兴高采烈地拿着「答案」回来,一开门没有来个拥抱就算了。竟然看到那个笨女人正拿了把手枪而且准备扣下板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扭断她美丽的脖子,阻止她做出能让他减少寿命的事,譬如上次的「分手」,还有这次的「举枪自尽」。 他冷着脸不发一语地朝两个女人走去,然后迅速拿过蓝向晴手上的手枪,俐落地抽出弹匣,将手枪跟公事包往后一扔,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回来啦!」像是没发现他的怒气,蓝向晴笑脸盈盈地说:「怎么臭着脸啊?谁又惹你生气了?」 她竟然还敢问?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发火的原因? 「你还敢问?我忙了一天回来竟然看到你拿着手枪准备扣下板机,难不成我还要很高兴地帮你拍张纪念照吗?」 「纪念照就不用了……」她嘟哝着,看到他的冷眼,才乖乖地没将下面的话给说完,「不要摆着一张脸嘛!还有客人在呢!」 「客人?」他皱起眉,目光往旁边一扫,看到呆在椅子上的展燕华,「她来做什么?」 「她来送礼啊!」 「送礼?」他眉皱得更紧了。 这个大小姐会这么好心地来送礼,恐怕非即诈吧!黎任扬忽然灵光一闪,马上快速将事情大概做个联想。 那把手枪是怎么来的,看来也不用问了…… 「这里不欢迎她,请她出去!」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他还是打算先让她自己出去,而不是直接要她滚。 展燕华动也不动地愣在刚刚的情景之中,无法回神过来。 「你干嘛对客人这么凶啊?真没礼貌!」蓝向晴温柔地训斥着黎任扬,然后柔声问着展燕华,「你还好吗?」 展燕学眨了眨眼,斗大的泪珠滑落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做……」就在蓝向晴快要扣下板机的瞬间,她好害怕,甚至惊恐地差点发不出声音。 她不懂,为什么蓝向睛能够毫不迟疑地这么做,她不在乎牺牲掉自已的性命吗? 就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值得吗?不知不觉中,展燕华将心中的疑问问「值得的!」蓝向晴浅浅一笑,回头看了仍不知所以然的黎任扬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着展燕华。「我不怪你今天做的事,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可是……哪并不是爱。」 「不是爱?」可是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她是爱他的,所以不管他眼里出现多少不耐。甚至厌烦,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靠近 如果这不是爱情,那是什么? 第九章 「燕华,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还找不到一个可以真正了解你的人,所以你才会把希望放在任扬的身上。」蓝向晴温柔地握住展燕华的手,「你没有做错,只是缺少一点耐心去等待那个全心全意喜欢你的人,你懂吗?」 展燕华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真的吗?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认为我没有做错吗?」 黎任扬此时不发一语,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拧紧的眉头却渐渐放松。 蓝向暗淡淡一笑。「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怎么会有错呢?」 展燕华看着蓝向晴的微笑,看着她眼里无私而又温暖的眼神,似乎忽然懂了。 就在那一瞬间,她明白为什么黎任扬会为她奉献他绝对的爱情。 这个领悟让人哀伤,也让人羡慕…… 「谢谢……谢谢你……」 「时间很晚了,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起吃饭吧!」蓝向晴诚挚地提出邀请,完全无视身旁男人的抗议。 能够和解是一回事,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他可不想多了个电灯泡啊! 「可以吗?」展燕华怯怯地看着一脸不悦的黎任扬。 蓝向晴轻嗔了黎任扬一眼,「别理他!吃饭吧!」谁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蓝向晴领着展燕华走进饭厅里,两个女人似乎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好友,完全无视一脸苦情的男人的存在。 男人落寞地拿出口袋里的戒指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再度放回口袋里。 唉……等等再说吧! 一顿晚餐在两个女人的说说笑笑之间度过,就在黎任扬以为终于可以送客的时候,两个女人竟然聊着聊着就关上了房门,把他这个男主人给关在房门外,还好心地扔了一件睡衣给他,要他去睡客房,就又再度把门给关上。 黎任扬呆愣在房门口,这……是他家吧?那间主卧室应该是他的吧? 如果所有答案都是确定的话,为什么他会一手拿着睡衣、一手拿着戒指,无奈地站在客房里? 唉!看来今天晚上只能抱着枕头自我安慰了…… 黎任扬慢吞吞地上了床,一脸落寞的表情,心里不禁暗忖着: 男人……还是只能屈服于女人的友情之下啊! 隔天送走了神清气爽、恍若重生的展燕华后,蓝向晴浅笑着走回屋里,边盘算着今天该做些什么好菜来弥补昨天被抛弃在客房的男人。 谁知才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几声呼唤,让她不免有些疑惑地回过头。 「啊!是张妈妈还有王伯母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口的婆妈二人组探头探脑地不知道张望些什么,就是不敢轻易踏入门内。 蓝向晴了然地笑了,连忙说道:「张妈妈,王伯母、任扬一早就出门去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素幄?粗去了喔?」两个年过半百的阿婆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蓝向晴温柔地问。 「嗯……也没有什么事啦!只是想说怎么你们结婚都没有发帖子,也没有请客。这样我们要包红包都没办法捏,所以今天是特地来恭喜的啦!」 「对啦!对啦!真是太见外了捏!竟然结婚这种事情也没有说!」另一位也点头附和,「向晴,是你我们才会这样讲的捏,别人的话我们就不会问了啦!」 「这……」她是很高兴两位妈妈们的厚爱啦!可是她明明就还没结婚啊! 「张妈妈还有王伯母,这个……我还没有结婚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她已经结婚的流言。但她还是耐心地澄清。 「虾米?还没结婚喔?」 「嗯,我们还没有要结婚。」 「厚!那是谁在乱说啊?」比较没耐性的张妈妈侧头问。 「啊灾?我也是听那个卖菜的阿惠说的啊!」王伯母把听到的传言说出来,「向晴,你那间店没做了,不是结婚了才收的喔?」 就她听来的,还说连小孩都有了咧! 原来是这个原因让老人家们以为她秘密结婚了吗?「没有啦!那间店本来就是做兴趣的而已啊!赚不了什么钱啦!所以想说就先收起来,让自己体息一阵子再说啦!」 得到主角的最新证词,两个阿婆终于露出恍然的表情,「你们都交往了这么久,还没有打算要结婚喔?」 「这个……我们还要再讨论,还不急啦!」她想,应该快了吧? 「是喔!那记得结婚的时候要发贴子捏!」两人不忘叮咛道:「好啦!没事啦!那就这样喔!偶们等喝你喜酒捏!」 浅笑着送走两位热情的邻居后,蓝向晴关上门后不免摇头轻叹。 说什么结婚?连条婚都不知道有没有呢!唉…… 一踏进门,蓝向晴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但她只是暗自嘲笑着自己的多心,然后朝厨房走去。 昨天看黎任扬一脸哀怨地去睡客房,今天就对他好一点,煮些他喜欢的菜吧!先来看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食材? 「红萝卜、高丽菜、葱、姜丝还有……」喃喃清点的声音,突然因抵在身后的硬物而顿住了。 「不要动!」刻意压低的音量让人听不清原来的声音,顶多只能判断出是个男人,「也不准叫!」 「好……」蓝向晴乖乖听从、脑子里却飞快地想着该怎么逃脱。 怎么办?是要等他不注意的时候赶快跑走呢?还是等等一这到空档就大声呼救? 可是……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身后那个有点硬度的东西应该是手枪之类的吧?到底该怎么办? 「好!现在慢慢走上楼,然后拿出你最值钱的东西。」 「好。」她乖顺地答应。 短短的距离竟然像过了一个月般漫长,心跳的鼓动声还有每一次的踏步声,都清晰得让人恐惧。 直到上了楼梯,她从楼梯转角的古董挂镜中,看见了身后那个刻意掩饰声音的男人…… 「任扬!是你?」蓝向晴不可置信地惊呼。 「小傻瓜!要不然你还真以为是坏人啊?」 不是他爱心,但平常他去上班或是出差时,为了保护好她的安全,这栋房子可是有保全严密监控的呢! 「你……你去死啦!」说着,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太过分了!竟然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她绝对不原谅他! 一把推开他,气得连钱包都不想拿了,直接就往门外冲去。 「等等!」他冲上前抱住她,「听完我的理由好吗?」 「我不想听理由!」现在的她不想听任何理由,尤其是在他对她开了一个那么恶劣的玩笑后。 「好!你可以不听,但是你一定要看一个东西。」他半抱半牧地将她带往楼上的主卧房。 「看什么东西?」她仍在气头上,没好气地问着。 「你看了就知道了。」他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起打开主卧室的门。 一打开门,满室的海芋让人惊艳,接着蓝向晴的目光被主卧室床上那两只超大型的手工熊给吸引,在晨光的照射下,窗前那座人体模型上的白纱更是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早上起床时,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的啊?怎么会突然……突然多出这些东西…… 她惊讶地转过身,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被他单膝跪下的身影给吓了一跳。「你……」 「我知道刚刚的玩笑真的很恶劣,可是那并不是真的想吓你,只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然后将这里布置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解释可以让你稍稍原谅我一点吗?」 她不语,低头看着他,等着他说完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这样的求婚方式很设创意,可是看在我一晚没睡的份上,我希望你会高兴。」 「你一晚没睡?」就为了这个? 黎任扬苦笑,半夜睡不着,他索性打电话去吵人,要人将他要的东西准备好,在早上给她一个「惊」「喜」。 「喜」目前好像还看不出来……不过「惊」是绝对有了! 「先不要理我是不是一晚没睡,重要的是……向晴,嫁给我好吗?」黎任扬鼓起勇气说出了模拟一整晚的求婚台词,向来没啥表情的俊脸上有着下知是因为羞赧还是着急所引起的淡淡红晕。 她仍是低头敛目不语,让单膝点 第 23 部分阅读 偶彼鸬牡煸巍?br/ 她仍是低头敛目不语,让单膝点地的他心中忐忑不安。 经过了一段室人的沉默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眶中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感动的泪水。 「我……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因为他不是太过浪漫的人,所以她一直以为就连求婚应该也只是把戒指拿出来,然后霸道地套上就算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一整晚没睡,就是为了弄这些…… 看着蓝向晴哭成梨花带泪的样子,黎任扬不禁轻轻叹息,起身将她接向怀中,「从我们认识以来,一直就是我让你流泪,然后再向你道歉,所以别哭了……起码在我难得做出这么浪漫的事的时候!」 蓝向晴眨着仍带着水光的眼眸,漾出一个娇美的笑靥。「嗯!」 「那你的回答呢?」见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他连忙追问最重要的答案。 难得见他这种慌忙的样子,让她也梢梢使一下任性让他紧张一下吧! 「这个嘛……虽然我心里很想说yes,可是你刚刚那样吓我,让我觉得还是再考虑一下好了!」 「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故意的了……」好吧!虽然有一点!不过这时候他怎样也不能承认。「难道不能看在我一晚没睡的份上……你玩我?!」 看到他急忙着解释的样子,让她一时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好啦!这次我要认真回答了!」她对上他期盼的眼神,「虽然你常常让我哭,又不懂得浪漫,有时候还很小孩子气……可是,谁教我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呢?所以……帮我套上戒指吧!」 黎任扬听了呆愣住了,直到三秒后才抱起她高兴地转着圈圈。 「哇……放我下来啊!」 「我说任扬,把她给放下来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插入两人的甜蜜世界里。 被打断甜蜜时光的男人一脸不悦地看向窗口的人影,「你在那里做什么?」 展昭华痞痞地朝黎任扬挥了挥手。「你还说咧!三更半夜挖人起来帮你准备这些东西,难不成我就不能看一下你黎大少的求婚过程吗?而 「而且什么?」碍眼!早知就别叫他了! 展昭华的目光向下飘,然后开始大笑,蓝向睛的目光也跟着向下看,忍不住也掩口轻笑。 「笑什么?」黎任杨皱着眉头也往下看,地上除了整片的海芋外,什么也没有啊! 「任扬……你的裤子……」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转移一下目光。 忽然俊脸爆出一片红潮,「该死的!」他石门水库没拉! 「嘿嘿!我有录喔!」趴在窗外的展昭华不知死活地秀着手上时dv。「当然,最经典的一幕也没有错过喔!哈哈……」 「你……带子给我交出来!」黎任扬怒吼。 「哈哈……我偏不要!」这可是要拿来好好留念的说。 两人的打闹声越传越烈,蓝向晴也不阻止他们,只是浅笑着走向他们。 「任扬。」她甜甜地唤了一声。 黎任扬应声回头,在来不及反应下,薄唇被印上一记香吻。 两个男人当场愣在原地,而始作俑者则是轻笑着投入她所爱的人怀中。 抬起头看着黎任扬不解的眼眸,蓝向晴再度送上香吻。 他不会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感动,这是一种最靠近幸福的感动……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ne 第二章 从管理室回来之後,白可莉又坐回伊晴的身旁。 「你为什么不跟其他同学聊聊天呢?一直坐在这里不闷吗?」 「还好,同学们都各有聊天的对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加入他们才好。」伊晴低调地对白可莉微笑著。「反正我从以前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同学们聊天,孤僻的个性一点都改不了……」 「你跟我不就很有话聊吗?」白可莉回伊晴一个亲切的微笑。「伊晴,你应该要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 再次露出腼的笑容,伊晴习惯性地低下头去。 她也很想对自己有自信啊!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怯懦的人格,不想也无能为力改变与生俱来的沉闷个性。 「你呀!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白可莉毫不留情地批评伊晴,都已经出社会工作这么多年了,心态却还是这么封闭,难怪她看起来跟学生时代一模一样,不管是外表还是心态,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对不起……」伊晴惭愧的头更低了。 「哎唷!跟我道歉干嘛?要过什么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选择。」白可莉大剌剌地直笑。「我可能真的是想开导你一下吧!不过我指的开导,是有关韩洛的事……」 「可莉,我们不要再提有关韩洛的事情了好不好?」伊晴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我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只敢偷偷地喜欢他,就连表现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早点看开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白可莉冷哼了一声。「这世界上又不是只剩韩洛一个男人,你不要那么死心眼,快点找别的好男人交往吧!再继续暗恋韩洛下去,只会毁了你的人生。」 伊晴只能以无言的沉默来回应白可莉的教训。 「对了,听说你刚刚在街上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是橘和韩把你拣来饭店的啊?」白可莉的话锋一转,开始盘问起伊晴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口中的「橘」,是左庆太的昵称。 「嗯!我今天加班,在公司楼下还倒楣地碰到一个怪怪的计程车司机,所以……」 伊晴还没解释完,就被白可莉给打断了。「伊晴,他们的车上还有别人在吗?」 「嗯?什么别人?」 「我是问你刚刚车上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在?」白可莉脸上泛著一股莫名其妙的醋劲。「最近橘好像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今天的同学会他可是主办人之一耶!竟然敢给我迟到……」 「没有啊!除了我之外,车上没有别人了。」 「真的吗?」白可莉突然间面露忧色,瞥向远方的目光带著深深的疑惑。「韩最近也很怪,他们哥儿俩不晓得在密谋些什么,老是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鬼鬼祟祟地交谈,我还以为……哼!算了,橘要是敢再偷吃被我捉到的话,我一定翻脸跟他翻脸!」 「左庆太他……曾经劈腿过啊?」 这个新兴名词伊晴还是从公司里的小妹那儿学来的哩!最近的年轻人很流行劈腿,只交一个男朋友或女朋友的人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逊掉了。 公司的小妹曾经说,她的一号男友长得非常帅,带出去约会让她很有面子,但是他却是个穷光蛋,一个月看一场电影对他来说都是件奢侈的事,更别指望他会替她出电影票的钱;二号男朋友长得还算ok,但出手比较阔绰,跟他出去约会不管做什么,都是他掏腰包付钱;而三号男友能够拥有她的时间非常短暂,只有另外两号男友不能陪她的时候,她才会召唤他出来,偶尔替她跑跑腿、买买便当地当个杂工…… 伊晴真的搞不太懂现在的年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公司的小妹每天下班都已经晚上六、七点了,她真的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分配给三个男朋友吗? 唉!可能是她真的老了吧!人家说差三岁就会有一层代沟,她跟公司小妹之间足足差了有三大段「鸿沟」哩!怎么可能会理解他们的心思、行为咧? 「橘曾经被我捉到过一次。」白可莉恨恨地说:「他跟一个贱货在东区一家pub里喝得烂醉,两个人躲在厕所里面都脱到只剩下内裤了,他还敢跟我辩说他是被那女的给陷害……」 白可莉一想到那天的事就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我都亲眼看到了,他还不承认,硬说他是被设计的,可他的手在那**身上摸来摸去的,我一想到就有气,呜……」说著说著就哭了起来,把伊晴吓了好大一跳。 「可莉,你不要哭了啦!那个……哎唷!我不会安慰人啦……」 「橘最讨厌了,你知道吗?他总是仗著他长得帅、吃得开,就一天到晚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的,天知道他到底把我放在哪里……」 正当伊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左庆太突然间蹦了出来。 「我把你放在我的心里呀!傻瓜可莉,你不要每次都翻那笔旧帐出来糗我好不好?」左庆太伸出双臂搂住白可莉。「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啦!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 「哼!鬼才相信你。」 「可莉,真的啦!我真的没有……」 「我不听、我不听啦!」白可莉捂住耳朵,偎在左庆太的怀抱里撒泼。 「你今天真的很别扭耶!可莉,不要在同学的面前让我这么难堪啦!不哭了好不好?」左庆太指著伊晴,求饶地望著依然低头哭泣的女友。「你这么爱吃醋,伊晴会取笑你的喔!」 「不会啦!」伊晴露出尴尬的笑容。「对了,为什么你们都喊左庆太为橘啊?」 通常像这种尴尬的时候,转移话题才是正道。 「这个变态几年前突然间变得超级喜欢橘色系,不仅挑染了橘色的头发,还常常爱穿橘色的t恤或衬衫,把自己搞得跟颗橘子一样,所以我们才会开始这样子叫他。」白可莉一想到这件事,忍不住便破涕为笑了起来。 「真高兴我的嗜好这么能够取悦你。」左庆太轻拍著她的脸。「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我一点怨言都不会有的。」 左庆大意有所指的邪恶微笑让白可莉羞红了脸。「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耶!」 「好,我是讨厌鬼、大变态,这样可以了吧?乖,不哭了喔!」左庆太依旧嘻皮笑脸地哄著白可莉。「你是白,我是橘,这两种颜色配在一起说有多搭就有多搭,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我不会对你以外的女孩子动心的。」 这教人脸红心跳的誓言,让在场的两名女性都晕红了脸。 甜到心坎里去的白可莉,软化了刚刚别扭的态度,更往左庆太怀里蹭去;而羡慕不已的伊晴,望著眼前这对登对的有情人,不禁想到自己悲苦的单恋。她可能永远都得不到心爱的人的拥抱吧! 「橘,韩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没看到人?」 「他啊!从进来之後就到处被女同学们给缠著灌酒,我看大概是喝醉了,刚刚他跟服务生要了个房间上去冲凉解酒了。」左庆太朝白可莉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低声在她耳边吐著热气。「可莉,我看我们也上楼去冲个凉好不好?我现在热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耶!」 「你讨厌啦!干嘛这样子?讨厌鬼!色魔!」白可莉瞪了左庆太一眼,示意他身旁还有伊晴的存在。「你自己上去冲啦!我才不理你……」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哈哈哈……快!跟我上去。」左庆太执拗地拉起白可莉,然後转身抱歉地望著伊晴。「不好意思啊!伊晴,你去找其他同学聊天吧!可莉我要带走了。」 「呃……你们请便,我再去拿点东西吃好了。」伊晴面红耳赤地逃开那对甜滋滋的情侣,再在他们身旁待下去的话,她都要变成糖水了。 「不要啦!橘,你是今天的主办人耶!怎么可以先落跑?会被同学们骂的……」 「我只是主办人之一,反正还有其他两位同学在撑场面,没关系的啦!」左庆太笑嘻嘻地挟持著白可莉往餐厅出口方向走去。「走!不准拒绝我。」 看著两人打打闹闹地离开餐厅,伊晴不禁羡慕地望著他们拥抱在一起的背影,谈恋爱的感觉真好,可莉看起来好幸福喔! 唉!真的好羡慕他们,她到现在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感觉好凄凉喔! 白可莉走了之後,伊晴试著想去找几位同学聊天,不过,因为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再加上她以前本来就跟这些同学没什么交情,所以勉强聊了一会儿之後,便放弃地走回原本坐著的角落。 韩洛不在,她留在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想到今晚只看到韩洛一下下而已,唉!她还以为可以整个晚上躲在一旁偷偷看著他呢! 伊晴决定早点回家去休息,将盘里的食物吃光之後,便向另一位主办人赵海清告辞。 离开之前,伊晴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却在那里碰见韩洛的未婚妻罗黛娜,她正和一个女性朋友在洗手台前面站著聊天。 伊晴在报纸上看过罗黛娜的照片,所以在洗手台前对上眼的那一刻,她讶异地瞪大双眼,随後马上躲进厕所里去,侧耳倾听著外头的对话。 「奇怪,我刚刚问过柜台,柜台的服务人员明明说洛在七o三号房,可是我上去之後猛按门铃却都没有人应门,打内线进去也没有人接,洛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真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鬼?」 「他会不会跟别的女人在房间里偷情啊?黛娜,你要小心一点,你那个未婚夫实在长得太帅了,又小有家产,我想一定有不少女人愿意倒贴过去缠上他。」 「就是啊!他迟迟不肯点头答应跟我结婚,我也在猜他是不是另外有女人,所以才会偷偷跟著他到他的大学同学会里来的。不过,我看刚刚那些女人都不怎么样嘛!不像是洛会喜欢的类型,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有姿色的,看来是我太多心了!」 罗黛娜一边说,一边检视著镜中完美的自己。「哼!我们走吧!回去了,再晚的话要误了我的美容觉时间了。」 直到确定她们已经离开之後,伊晴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韩洛在七o三号房、韩洛在七o三号房…… 心里一直念著这句话,当伊晴再度回过神之後,人已经站在七楼的电梯口外了。 就算知道韩洛在这里又怎么样呢?她又不可能进去找他,只是……她真的好想再看看他,就算只看到一眼也好…… 其实今天晚上她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伊晴回想著今晚从撞到韩洛那一刻之後的所有回忆,不但碰到了韩洛的胸膛,还坐上了韩洛的车,今晚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她不禁向老天爷祈求著:在她死心回家去之前,再让她看韩洛一眼吧! 前方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敲门声,吸引了伊晴的注意力。 「韩先生、韩先生,客房服务。」 推著餐车的服务生敲了好几次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站在电梯口的伊晴不禁担心了起来。 左庆太刚刚说韩洛好像喝醉了,不晓得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伊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正当服务生准备推著餐车离开的时候,七o三的房门缓缓地打了开来。 「你怎么这么慢啊?」韩洛醉醺醺地倚在门边,望向外头的眼光失去了焦距。「还不快点进来?」 「韩先生,我是来送餐点和酒的。」看到客人的身上只绑著一条浴巾,服务生的额头上出现三条斜线,不过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员工,他面不改色地讲著自己的台词。 「喂!你快点……进来啊……咦?怎么是个男的?」韩洛口齿不清地对著门口的服务生咕哝著。「橘……不是瞒著可莉……替我? 第 24 部分阅读 「喂!你快点……进来啊……咦?怎么是个男的?」韩洛口齿不清地对著门口的服务生咕哝著。「橘……不是瞒著可莉……替我找了个妹……吗?」 「这……」服务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来这位韩先生真的是醉到迷糊不清了,他等的应该不是客房服务。不过上头既然送了单,他还是得把东西送到才行。「韩先生,请您让让,我把餐点送进去之後马上离开。」 也不知道是著了什么魔,一看到韩洛醉醺醺的样子,伊晴的双脚自动地往七o三走去。他醉成这样一定很不舒服!一心一意想要照顾他的伊晴,根本没想到後果。 当她站到韩洛的面前时,韩洛突然伸出双手捉住了她。 「唔……等你好久……了……」韩洛醉得分不清楚方向,也没仔细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到底是谁,就捉著她往房间里走。「你还不快点……进来……」 「咦?韩洛你……」莫名其妙被韩洛给拉进房里,伊晴跟送餐点的服务生擦身而过时,接收到服务生投过来的暧昧眼神。 「原来韩先生等的人是你,餐点都已经送到了,请慢用。」 服务生出去之後,伊晴忐忑不安地望著韩洛。他刚刚好像提到可莉的名字,难道,韩洛在等的人是可莉吗? 可是,可莉不是左庆太的女朋友吗?韩洛和可莉之间难道……有不正常的关系吗? 拉她进房之後,韩洛仰躺在大床上痛苦地著,他今晚安排了一出精采好戏要给罗黛娜看,没想到却被楼下那群女同学们给灌醉了,要了个房间冲过澡之後还是很不舒服,结果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他一直睡得很沉,直到刚刚被吵醒为止。 「韩洛,你还好吗?」伊晴到浴室拧了条毛巾,替韩洛擦拭著额上的汗水。 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湿湿的冰凉感,韩洛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对方的服务,睡意浓浓地将他的意识给掩盖住,接著又跌进深沉的睡眠中去。 轻抚著韩洛的脸,伊晴只觉心跳愈来愈快速,脸红得比醉酒的韩洛还要厉害,她幻想过千千万万遍,自己有一天能够这样待在韩洛的身边,轻轻地抚摸著他帅气的脸庞、看著他熟睡的样子,只不过她从没奢望有实现的一天。 也许是老天爷补偿她今天受到的种种委屈和一连串的霉运,才让她得以如此靠近韩洛吧! 房间里除了她和韩洛之外没有别人,伊晴想到白可莉今天告诉她的话——到了年底,韩洛就属於别的女人了,她永远没有办法拥有他…… 就算只有一秒钟也没有关系,她想要拥有韩洛。 伊晴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缓缓地低下了头,颤抖的唇瓣轻轻碰上韩洛的,他呼出的鼻息泛著浓浓的酒意,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做坏事的人是她。 伊晴轻轻碰了他唇一下之後就马上离开,苦笑地望著他。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吻,很想碰触他却又害怕吵醒他,最後只能儍儍地偎在他的身旁凝视他的睡颜。 伊晴一直盯著韩洛看,舍不得眨眼,生怕眨眼那瞬间会少看了一眼。 指间滑过他脸上粗黑的浓密眉毛,伊晴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她最喜欢韩洛脸上这两道极有精神的浓眉,她以前曾经费尽千辛万苦借来班游照片的底片,偷偷跑去加洗一张韩洛的独照,那张照片是韩洛发现自己被镜头锁定後,露出的一个十分不以为然的不屑表情。 伊晴将那张照片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偶尔还会对著照片中的韩洛说话呢! 看到韩洛如此熟睡,仿佛对他做什么都不会醒似的,伊晴的胆子慢慢变大了,她俯低了身子,慢慢地靠近他的脸。 刚刚的那个轻吻,让她的心跳变得好快好快,既然都已经做过一次坏事了,也不在乎做第二次,反正韩洛睡得那么熟,她好想要再偷亲他一次…… 错过这次机会,她以後再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好运!伊晴儍儍地盯著韩洛红润的唇,一边心理建设著:没有人会看到的、没有人会看到的…… 当她的唇再次碰触到韩洛的时候,她不像第一次偷亲时那般狼狈地马上撤离,反而慢慢加重紧压他唇瓣的力道,怯怯地伸出桃红色的小舌著他的唇瓣。 在沉沉的睡眠迷雾中,韩洛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睫毛的地方也好痒,好像有人拿著羽毛在他的脸上乱挥似的。 他伸出手,果然触碰到热热的体温,那柔滑好摸的肌肤让他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今晚是谁在他的床上呢?他想不起来,毕竟有太多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尤其是在这种醉酒的夜里,他隔天醒来可能连身边的人是谁都记不起来。 这种浪荡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他已经自由自在惯了,所以他根本不想结束单身,偏偏家里的一干长辈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逼他非得娶家族企业合作夥伴的罗家大小姐不可…… 一想到罗黛娜,韩洛便记起自己今天安排好的一场戏。 他知道罗黛娜对他极有好感,所以才会答应家长们安排的婚事,但是罗黛娜极爱面子,如果让她知道他根本无意放弃在外头拈花惹草的坏习惯,她一定会放弃跟他结婚的念头。 双臂一伸,韩洛搂住身旁的女人,准备开始演戏。 已经醉昏头的韩洛完全忘了要看戏的那个人根本不在场,还以为所有的事情都照著他的计画在进行著……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三章 韩洛突然间的搂抱动作让伊晴吓了好大一跳。 他醒了吗?他……发现他抱错人了吗? 伊晴僵直著身子缩在韩洛的怀抱里动也不敢动,下一秒,她竟发现韩洛正在回吻她。 他张口吮住了她颤抖的唇瓣,炽热的舌尖随即窜入她的口中搅动著她口腔内甜美的津液,与她的小舌甜蜜地交缠著…… 这是伊晴从来没尝试过的深吻,喔!天啊!她快要晕了……韩洛他、他醒过来了吗? 韩洛的双臂用力地搂住自己的背脊,嘴唇又被他深深地吻住,伊晴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开始脸红心慌起来,生怕韩洛等下睁开眼睛之後看到自己吻的人不是他以为的人,会很生气地推开她。 可是时间慢慢地过去,韩洛根本没有睁开眼睛,那炽热的亲吻却持续加深著,而且一直变换更加亲密的角度,抱著她的双手也移到前面,大胆地抚摸著她的胸部。 伊晴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继续沉迷下去,因为再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推开韩洛,韩洛的吻让她全身热烘烘的,感觉好舒服,她虽然很惶恐,但只要他不要睁开眼睛,就不会发现怀里的人是她…… 惊觉到自己心里其实很想跟韩洛发生些什么,伊晴深深为自己的不知羞耻而惭愧著。 循著一股清新的香气,韩洛依照本能进行著侵略的动作,好像很久没有抱到这么对味的女人了,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怀里女人的长相,只是醉意不断侵袭著他,亲吻的感觉又那么美好,於是他放弃努力睁开双眼的念头,将全部的力气留给亲吻和爱抚怀里的娇俏身躯。 手掌触到她绵软的上围,韩洛不禁将脸贴了过去。橘总笑说他有恋奶癖,所以今晚橘替他找来的妹一定是标准以上的。他将下巴顶靠在她的双峰间,脸颊开始磨赠她软绵绵的胸部。 但隔著衣物摩擦感觉不太舒服,韩洛开始粗暴地扯著伊晴的衣襟,迫不及待地想要碰触她的丰胸。 「咦……啊……」伊晴不禁惊慌了起来,因为韩洛整个人压到她的身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解开了她的衬衫,大掌摸索著钻进她的内衣里,握住她的**。 「韩洛……」伊晴不安地惊呼,却又不敢叫太大声,怕会吵醒他,一颗心在推开他与不推开他之间来回摆荡著。 醉酒的韩洛凭著男人肉的本能爱抚著怀里的娇躯,就算已经醉得胡里胡涂了,依旧能够逼她发出愉悦的。 这个妹叫声细细的、嗲嗲的,还真是不错听呐!橘到底去哪儿找来这样的货? 韩洛迷蒙的神智不禁被伊晴的娇喘声给吸引住,於是他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楚她的脸。 睁开眼後,他首先看到她美丽而充满光泽的丰满胸部,他扯开那件稍嫌朴素的内衣,发现挺俏的**在他刚刚的刺激之下娇艳地绽放著,他著迷地用手指掐玩著它们,然後饥渴地伸出舌头著其中一枚,将它衔进口中用唇舌玩弄…… 伊晴闷著气低喘,事情的演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韩洛不是已经醉了吗?为什么他会突然间醒过来爱抚她? 现在……她就算想要推开他也没有力气了…… 因为,被他爱抚的感觉好舒服,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被他碰触到的部位开始泛开来,她软瘫在他的身下,只能不断地喘息。 「唔……你的叫声……真好听……」 韩洛努力想要抬起脸,他的视线顺著她柔白的嫩乳慢慢往上移,看到了美丽的锁骨和颈部,接著是她柔润的下巴、艳丽的红唇。那唇瓣他刚刚才品尝过,甜美的津液、被动青涩的反应,他还没完全看到这个妹的长相,就已经给她打了八十分了。 他更加努力地抬起眼,想要看清楚怀里这个女人的全貌,但是双眼却被她给蒙住了。 「洛……不要看我……」伊晴在与韩洛四目相接之前,伸出手遮住他的双眼。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韩洛看到她一定会很失望的。 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男人追求过她,一定是她的长相太过於普通,再加上长期孤僻的个性,让她看起来更加地畏缩,一点自信都没有,她真的很担心韩洛看到她之後会生气…… 想要挥开她的手,但是她柔软的唇在下一秒钟主动贴了上来,韩洛本能地张开唇吮住她,与她的小舌厮磨,炽热的舌头窜进她甜甜的口腔内粗鲁地翻搅著。 「唔!你好甜……」尝起来如此地美味,她真是对他的味呀! 「洛……」伊晴仰颈绝望地亲吻著韩洛炽热的唇,小手依然蒙住他的眼睛。「闭上眼睛好不好?不要看我,求你闭上眼睛……」 韩洛的双眼听话地慢慢闭了起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无助,让他有些不忍违背她的请求。 其实不看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很喜欢她的身体,就算没有看到她的脸,他也已经血脉偾张了起来。 女人摸起来那种软软的触感,激起了他纯男性的冲动,他的身体好想要,望的火焰已经烧遍他的全身上下,腿间胀疼的望催促著他,他已经等不及了。 韩洛探手往伊晴的双腿间摸去,迫不及待地推高她纱裙的裙摆,略嫌粗鲁地扯下她的底裤,大掌整个贴上去罩住她的女性谷地。 娴熟挑情的邪恶长指伸进她燠热的内部,撑开她娇嫩的内壁,逗弄一会儿之後,她紧窒的甬道便湿透了,看来她的反应非常地热情,渴望的程度跟他不相上下呢! 手指来回探索了数次之後,韩洛并没有多加确认她身体的状况,既然她跟自己一样想要的话,那就别再浪费任何时间了! 他缩起臀部,握住自己的硬挺往她湿濡的顶去,紧压著她的大腿,他扭腰用力一挺,胀硬的男根挤开她娇嫩的花唇,整根没入她紧窒的甬道内。 醉酒的韩洛缩臀的动作比平常更加地狂猛、快速,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下女人痛苦的闷哼声,以及自己刚刚强行突进时所冲破的女性青涩屏障…… 「呜……」伊晴咬住下唇,疼得流下了眼泪。 她伸出双臂抱住韩洛的肩头,无言地承受著一点都不温柔的占有律动,她忍著疼,只希望能够快点适应他带给她的甜蜜折磨。 「啊……呃啊……啊……」在连续不断的进出动作之下,韩洛粗声快意地喘息著,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是棒呀!轧起来真爽…… 湿润的内又紧又热,内壁紧紧绞住他的命根子,在他来回抽撤律动时紧紧吸咬著他,简直让他爽翻了。 「唔……好棒……」愉悦的律动慢慢地加强著频率与力道,韩洛的力气全都集中在下半身的奋力挺进抽刺中。「啊……宝贝……你好棒……」 有如融化般的快感整个爆发开来,听见韩洛唤自己「宝贝」,伊晴的心里窜过一阵难过的情绪,身体传来愈来愈快乐的感觉,但是心情却凄楚交缠,因为她知道韩洛呼唤的那个宝贝根本就不可能是她。 「宝贝……宝贝……快抱紧我……呃…………」 低喊出自己的愉悦感受,韩洛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望凝结在他颤动的腰脊处,那快感太强太激,他实在无法克制,以至於欢爱并没有持续进行太久,在深深的一击之後,便在她湿热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望发泄之後的韩洛趴在伊晴身上疲惫地睡去,侵入对方身体的男根好像还没确实的餍足,但是他已经醉得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等下睡醒之後再好好爱她一回吧! 「喂!先让我睡一会儿,等下我们再来……」说完之後,韩洛便沉沉地睡去。 当韩洛完全停止了动作之後,伊晴才敢缓缓地恢复规律的吐息。 刚刚那一阵疯狂的混乱,她心甘情愿地咬著唇承受韩洛带给她的一切,那从未体验过的激狂烈爱,让她迷失了自己。 韩洛进入她的身体,他们以最贴近的姿态抚慰著彼此,让她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幸福感笼罩著她,因为初夜的疼痛,她流下了难受的眼泪,但是她却觉得开心不已,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 不知情的韩洛在醉酒後占有了她,给了她一个很棒很棒的回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刚刚发生过的事。韩洛没有发现她是谁,这点让她安心不少,就让她独自拥有这个完美的记忆吧! 轻抚著韩洛前额汗湿的头发,他壮硕的身子毫不保留地压在她的身上,快让她不能呼吸了,不过她舍不得推开他…… 将他靠在自己颈间的脸抬起,伊晴闭上眼轻轻吻住韩洛的唇,他充满酒气的呼息让她沉迷,让她整颗心盈满了对他的迷恋与爱,所以对他奉献出全部的自己也无怨无悔。 「再见了,韩洛,能够拥有你一个晚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轻轻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推开,相衔接的地方分开的那一刻,伊晴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猛然掉落。 「洛,就算你不记得今晚的事也没关系,我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依依不舍地坐在床沿望著韩洛沉睡的俊脸,伊晴在午夜时分悄悄地离开了天希饭店。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头痛裂地醒了过来,韩洛双手抵在疼痛不堪的额头上。 「水……快拿水给我……」 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应,韩洛不耐烦地睁开泛著血丝的双眼,他记得昨晚有个女人陪他过夜,为什么他喊了那么多声都不应他? 「喂!你跑哪儿去了?」 凌乱的床铺以及室内暧昧的气息,昨夜欢爱过後的痕迹是那么地明显,但是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撑著瘫软的身子起身到浴室察看,发现房间内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桌上、床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纸条,梳妆台以及浴室的镜子也光亮如新,昨天他抱的那个女人就像烟一样地消失了。 呿!原本醒来之後还想要好好爱她一回的,没想到却被她给溜掉了。 从来没有女人像她这样子,以往跟他睡过的那些妹们,有哪一个敢把他一个人丢在床上? 气冲冲地冲了个冷水澡将身上的怒火、火全部都浇熄之後,韩洛光溜溜地走出浴室,取过餐车上的解酒液并从小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坐回床上咕噜咕噜地仰头灌下一整瓶冰水之後,神智才慢慢恢复过来。 真糟糕,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抱著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他还记得她甜美的身躯带给自己极致的快乐,所以刚刚醒来的时候他的下身胀疼得厉害,很想抱著她在床上再滚个几回,只可惜被她给溜掉了。 要找她其实也不难,因为那个妹是橘替他找来的,再跟橘要她的电话就行了!竟敢把他一个人留在饭店里面,下次再让他遇到,非要好好跟她算这笔帐下可。 不过他昨天实在醉得厉害,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记不起来,这都要怪那几个「过去式女友」,竟然轮番找他拼酒,害他喝多了,连抱过的女人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 啊!不知道昨夜的计画到底有没有照橘想的那样,罗黛娜到底有没有破门而入,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啧!真糟糕,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往後颓然地躺倒在大床上,这种烦人的事情等他再睡一觉之後再说吧!昨晚喝下肚里的酒精还没完全在他体内蒸发掉,头疼得像被几十台坦克压过一样……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背脊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韩洛不耐地翻过身去,在床单上搜到一个闪亮的紫色水钻樱桃耳环。 「咦?这是……她留下来的耳环?」 这时韩洛发现另外一件更敦他惊奇的景象——纯白床单上面散落著斑斑血迹,那是女性初夜的落红……原来他昨天夜里上了一个清纯的小处女? 韩洛粗长的指节夹著那个一晃动便闪著漂亮紫光的小樱桃,嘴角浮现了邪恶的微笑。 这下真是有趣极了,处女初夜的落红耶!头虽然还爆裂地疼痛著,不过韩洛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他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这个把他扔在床上一个人跑掉的女人。 韩洛拿起梳妆台上的饭店电话,拨了左庆太的手机号码。 电话播通之後,那头陡然传来左庆太的咆哮声。「韩,你昨晚是醉死了喔?敲门也不应、电话也不接?」 害他费尽心思瞒著可莉去找的那个妹反过来跑到他的房间去敲门,坏了他跟可莉的缠绵好事,还害他被可莉甩了好几个巴掌。 这一切都是他这个不知节制、喝到醉死的好哥儿们害的,没想到好心替他出个主意气未婚妻,最後却害到自己。 「就喝醉了嘛!」韩洛被骂得莫名其妙。「可是後来我半梦半醒地有起来开门啊!我打电话叫了roomservice,餐车送来的时候你叫来的那个妹也刚好到,所以你现在到底是在气什么?」 他不过是喝醉了而已,橘那么生气做啥? 「我叫的那个妹?她哪有去你的房间?」左庆太不满地朝著手机大声怒吼,「韩,你真的是醉晕了耶!我找来的那个妹昨天因为一直进不去你的房间,所以最後跑来敲我的门,害我被吃醋的可莉揍耶!」 「是吗?怎么会这样?」一用心想事情,韩洛的脑子就剧烈地疼痛起来。「橘,可是我昨天晚上真的轧了一个小处女耶!不是你找来的,她怎么会平空冒出来?」 左庆太可一点都不羡慕韩洛的好运,他还没从隐瞒罪之中脱身,可莉气得一整晚都不肯跟他说话。 「你小心被仙人跳喔!是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她有没有留下恐吓你的字条或照片?」 「不是你找的妹,怎么那时候会刚好站在我的房门口?橘,你就别再跟我闹了,我现在头好疼,你快点告诉我她是谁?还有,昨天的计画有成功吗?罗黛娜看到我跟别的女人一起开房间,有没有气死?」 「我哪有跟你闹啊?昨天根本没有人进去你的房间,不仅是我找来的那个妹,罗黛娜还有我和可莉全都敲过你的房门,但是都叫不醒你,你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最後大家都放弃了……」 「你是说,我昨天真的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韩洛盯著手中那个可爱的耳环,眼神不禁严肃了起来。「这下真是有趣极了,橘,我刚刚醒来之後发现床上只剩下我一个人,要真是仙人跳的话,她怎么可能不留在现场,反而一声不响地跑掉?」 「我怎么知道?」左庆太的怒气和委屈都还没消哩!「我只知道你这个醉鬼害死我了,可莉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话,她以为那个妹是来找我的,韩,我真的被你害惨了啦!」 「改天再帮你解释啦!橘,你现在快点想办法替我找到那个女的。」他的头快要痛死了,真是该死的宿醉。 「你自己上过的女人自己找啦!我又没有见过她,怎么找啊?」 「你叫可莉帮忙调一下她家饭店的录影带,或是找昨晚那个替我送餐的服务生,问一下有关那个女人的长相或资料什么的,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吗?」韩洛往後呈大字状地躺在床铺上,准备好好补眠。「橘,快点去给我查,顺便替我打电话叫张婶送解酒汤过来。」 「喂!你干嘛不直接回家?还要人家张婶大老远地替你送解酒汤过来?我直接叫车把你给送回家去不就得了?」左庆太不满地闷哼著,「大家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喔?干嘛都得对你这么好?」 想到韩洛这个得天独厚的小子,身旁围绕著这么多对他极好的人,左庆太不禁羡慕不已。 「快点去!等我酒醒了你要给我一个答案。」韩洛并没有向左庆太解释他为什么想要留下,讪讪地挂了电话。 他躺回留有那个神秘女人香气的大床上,弄了个枕头过来塞进自己的双臂中,然後闭上眼迷蒙地跌进慢慢回笼的睡意中。 哼!竟敢跟他玩躲猫猫的游戏,让他醒来之後找不著人?等他睡醒之後,一定会要她好看! 韩洛将脸缩进带著淡淡香气的枕头里,全身窜过一阵渴望的战栗,男人天生的狩猎本能开始启动,他不禁期待著再次与她在床上翻滚的美妙时光。 第四章 「什么?怎么会是她?」 看到监视录影带之後,白可莉惊讶地指著萤幕,不敢置信地对著左庆太尖叫。 那个被醉死的韩洛给拉进房里去欺负的,竟然是昨晚和她聊了许久的伊晴! 她才刚谆谆告诫过伊晴,要伊晴离韩洛远一点,没想到当晚就出事了。 「怎么会是她啊?」看到是伊晴,左庆太也觉得颇讶异。「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真奇怪……」 「橘,你知不知道,伊晴偷偷喜欢韩洛很多年了耶!」 「我知道啊!当年我们班上有哪个女同学不喜欢韩?」左庆太瞄向白可莉的眼神带著些微的嫉护和埋怨。「你不也曾经暗恋过他?」 「厚!你讲我干嘛?我现在是在跟你说伊晴的事啦!我昨天看到她的眼神还是一直跟著韩转,还特地告诫过她,再这样子暗恋下去也是白搭,毕竟韩年底就要结婚了……」 「喂!你是不是舍不得看到韩结婚啊?」左庆太的语气还是酸酸的。 「你再这样我就不原谅你罗!」白可莉愤愤地望著左庆太。「根本就是你有事情偷偷瞒著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你,你干嘛装那个脸给我看?」 「好嘛!」左庆太举起双手投降,他根本就对生气的白可莉没辙。「韩不喜欢罗黛娜,他根本就不想跟罗黛娜结婚,我们昨天的计画就是要让罗黛娜看到韩花心不改,好让她生气,自动放弃跟韩结婚;谁知道我找的那个妹和罗黛娜都没能进去韩的房间,反而是这个不相关的家伙被韩给拉进去了……」 「你们两个是猪头吗?这是什么烂计画?」白可莉额上冒出三条斜线。「原来韩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啊?不喜欢罗黛娜就明白地说出来呀!我就不信他不点头,有人能逼他进礼堂!」 「你忘了韩奶奶吗?还有韩妈。」左庆太提醒白可莉,对韩洛来说亲情是不容抹灭的强大压力。「她们都希望韩早一点生个孙子让她们忙,韩爸也希望韩能早点生下家族财团的继承人,所以罗!你要他怎么抗衡啊?」 「哼!就算是这样子,你们两个笨蛋也用不著搞出这么一个烂计画来吧?」白可莉指著监视器画面上的伊晴。「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伊晴是最最无辜的人耶!」 「这计画很好啊!有你讲得那么差吗?」左庆太摸著後脑杓喃喃自语。 「对,真是个烂透了的计画,亏你想得出来。」白可莉的怒气未消。「你给我说,那个妹你哪里找来的?竟然还猜得到我们俩在哪个房间?你是不是带她去过那里?」 「那里」指的是她和橘每次幽会的地方,是她运用特权在自家饭店里要来的高级套房,若不是橘讲出去的话,她才不信那个女的能够随随便便就猜到他们在那个房间里。 「我哪敢啊?那女的是上回我跟韩去喝酒时自己贴过来的啦!那时候韩身边已经有一个妹了,所以她就留了电话给我们,说什么下次有需要可以找她,所以我就找她来啦……」 「哼!烂人。」白可莉喷火的双目狠狠地瞪著左庆太。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莉,你不要胡思乱想,那是韩喜欢的类型,我对那种大奶妹没兴趣啦!」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胸部很小罗?」这下子白可莉更加生气了,她抡起拳头就往左庆太的身上招呼过去,愤愤然地捶打他来出气。 「好了,你别气了,可莉,我们现在应该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才对吧?」 「哼!算了,我就再饶你一回。」 白可莉的视线移回监视器的萤幕上头,不舍地看著伊晴那个笨蛋。她为什么要那么儍呢?招惹韩洛只会让她得到伤心的结果而已,她为什么要这么地死心眼呢? 「橘,我先去探探伊晴的口风,韩那边你先什么都别说,不要让他知道昨天晚上被他吃乾抹净的女人就是伊晴,知道吗?」 「为什么?」左庆太一边庆幸自己终於逃过一劫,一边纳闷白可莉不合理的要求。「为什么不能让韩知道?」 「这是为了保护伊晴,韩会对人家负责吗?我看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那两个字吧!况且,伊晴绝对不是韩会喜欢的类型,让他知道了又怎样?难不成让他去羞辱伊晴吗?」 「呃……那可很难说喔!这种事情又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况且韩刚刚在电话里可是催得很紧耶!说什么他酒醒之後一定要知道那个妹是谁,看起来是对伊晴念念不忘喔!我哪敢瞒著他啊?」 「你敢说的话就死定了!在我跟伊晴好好谈过之前,你不准对韩透露任何消息。」 左庆太耸著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我不说就是罗!」 了了……不能明说的话,那他用别的方法来暗示韩总行了吧? 左庆太温驯地陪在白可莉身旁,一副唯命是从的态度,事实上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可是施行此计的佼佼者呢!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你确定?橘,你没有写错名字吧?」 看著左庆太在纸上写下的人名,韩洛搜寻到记忆中那个怪女人的脸。 除了那晚她在街上**地撞到他身上来,除此之外他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虽说他们曾经同班四年,但是她在班上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对他来说跟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他竟然轧了那个怪怪的女同学?天啊…… 左庆太在自己唇边做了个拉链关上的动作,嘿嘿嘿!他可没有对韩洛说喔!他用写的应该不算是犯规吧?哈哈…… 「怎么会这样啊?那个女的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 说不出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韩洛原本很期待跟昨晚那个妹再见面的,现在知道是谁之後,他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听可莉说人家可是偷偷暗恋你好几年了呢!一直到现在都还对你念念不忘喔!」左庆太笑嘻嘻地亏韩洛。「怎么样?韩,你不是对她很有兴趣吗?要不要试著跟她交往看看?」 「知道是她之後,我就一点兴趣都没了。」韩洛浓眉一挑,一副很挑的表情,不屑地对左庆太说:「管她暗恋我多久?像她那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女人,我哪可能会看上她啊?」 「哇——我的可莉说的果然没错呀……」左庆太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韩洛骂,「韩,你真的很无情耶!你不是说她是处女吗?你喝醉酒之後白白夺去人家的清白,不会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怪我喔?谁教她不抵抗。」 「不怪你要怪谁啊?总不能怪我吧?韩,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要有肩膀去承担,况且伊晴是我们班的同学耶!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吃掉人家,却什么也不表示吧?」 「现在是要怎样?那女的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型,总不可能因为我轧了她的初夜,就得把她给娶回家吧?喂!橘,你也知道,我轧过的处女虽然不多,但认真数一数的话也是个会吓死人的数字耶!要是我每一个都得负责任的话,我岂不是累死了?」 韩洛将昨天早上醒来之後对她身体的眷恋全部都抛开,想像跟现实中的差距,让他对她的绮想完全地破灭了。 「要不是喝醉酒的话,我根本不可能跟那种怪女人上床。」韩洛扬起骄傲的下巴。「哼!认真想想,吃亏的是我,赚到的人反倒是她耶!」 暗恋他很多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 唔……想想就觉得好恶心,这种女生真的怪怪的,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竟然可以不声不响地暗恋别人这么多年。 「韩,你这个人真是的,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喔……」 其实左庆太也知道他这个哥儿们是个彻彻底底的花花公子,只不过这一次被欺负的对象是他们的同学,虽然个性孤僻了一点,但可是个道道地地的良家妇女耶! 况且,伊晴又对韩洛这么痴情,所以左庆太的心不禁偏颇了起来。 这一次他决定要出卖韩洛,韩洛的感情生活也该定下来了,就像他放弃外面那些成千上万的辣妹,只对可莉一个人忠心一样,人最後还是得找一个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人生伴侣才行。 伊晴算是个还不错的人选啦!虽然没有天仙般的外貌,但是她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模样,看久了也挺顺眼的,再加上她跟可莉的交情还算不错,应该可以很快融入他们的交友圈。 就这样,左庆太片面地决定了「伊晴非常适合韩洛」这个议题,最近他和可莉正愁没有玩的事情可以做,哈哈!这下子不就让他找到了吗?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哼!我看那都是她自个儿找的!」韩洛闷哼一声,一想到那晚在街上被伊晴冲撞之後,她脸上那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就觉得不爽。 什么嘛!真是恶心死了,他最瞧不起像她那种一点自信心都没有的女人了,样子畏畏缩缩的,真是难看!他喜欢的女人是妖娆妩媚的那种,当然最好是大奶妹啦! 「每个女人跟我在一起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认为自己要对她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她要是觉得不甘心的话,大不了给她一笔钱就是了。」 他周遭可供选择玩乐的美女数量那么多,他才不想随随便便就结束掉单身生活,无论是罗黛娜也好,伊晴也罢,都不能防碍他在女人堆中寻欢作乐的美好生活。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循著名片上的地址,白可莉直接在下班时间到伊晴的公司门口去堵人,因为稍早之前她打过电话给伊晴,讲没两句话伊晴竟然藉口工作忙挂掉电话,所以她只好亲自跑一趟。 傍晚将近六点钟,白可莉迟迟没看见伊晴的身影,於是便大剌剌地直接来到位在三楼的贸易公司。 当她走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伊晴低头在锁办公室的大门,她走上前去轻拍伊晴的肩膀。「嘿!你终於下班啦?」 「吓!」伊晴吓了好大一跳,转过身之後,发现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面前。「……可莉,你怎么会来这里?」 伊晴紧张得都结巴了,在白可莉的面前,她别扭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莉会到公司来找她,是不是因为可莉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太可能呀!那天晚上除了那个服务生之外,应该没有别人看到她进韩洛的房间才对…… 「你中午干嘛挂我电话?」 「我、我在忙,所以……」 看到伊晴紧张的样子,白可莉就知道她在心虚,不过,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讨论那件事,还是去找个安静点儿可以说话的地方,再好好地盘问她吧! 「找个地方吃晚餐吧!伊晴,我想跟你聊聊……」 「聊……聊什么啊?」伊晴紧张得脸都泛白了。 「跟我走吧!等等你就知道了,反正你下班之後也没事做,一定是回家看电视,对吧?」 就这样,伊晴被白可莉带到一家感觉很高级的日本料理店,在静雅的包厢里,伊晴局促地望著白可莉,在白可莉还没开口询问她任何问题之前,她还是静静地别讲话的好。 伊晴偷偷打量著包厢的摆设,像这种高级的日本料亭,光是门口她都没靠近过,更别说是进来用餐了,也难怪她会觉得不适应。平常那种看不到菜单价格的店,她是根本不可能去的。 「我就不跟你打哑谜了,伊晴,同学会那天晚上……」白可莉专注地盯著伊晴,一开口就让伊晴吓得目瞪口呆。「你跟韩洛上床了,对不对?」 伊晴在瞬间爆红了脸。她怎么会知道?那天晚上,难道被她看到了吗? 「你不用瞒我了,狡辩是没有用的。」 伊晴愣愣地下知该如何回应才好。「我……」 「你就真的那么儍吗?明知道韩洛是那种花花公子,你还笨笨地跟他……唉!我那天晚上还特地煞费苦心地劝你,没想到你竟然去自投罗网?」 低著头乖乖地接受白可莉的训话,伊晴整个身体都畏缩了起来。这种事情居然被第三者知道了,好糗喔!她真的好想在这里挖个地洞钻进去。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会知道韩洛在那里哩!」 「我、我是在厕所里面……听到他未婚妻说的……」 「罗黛娜?你认识罗黛娜?」 「我在报纸上看过她的相片,所以记得她的样子……」伊晴呐呐地解释著。「那天晚上你和左庆太离开之後,我坐没一会儿跟著也想离开,後来在洗手间里碰到他的未婚妻……」 在白可莉的不断发问之下,伊晴只好将那天晚上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她。 其实伊晴有些庆幸今天晚上来找她的只有可莉而已,要是韩洛和左庆太也在的话,她可能已经羞愧死了,哪还有脸坐在这里将自己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一点一滴地说出来? 「伊晴,你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 「嗯!」 在白可莉面前,她像稍微能够表现出自己真实的那一面,也许是因为以前在学校里白可莉偶尔会找她聊天的关系,让一直没有知心好友的她,至少还有个可以聊聊天的朋 第 25 部分阅读 「嗯!」 在白可莉面前,她像稍微能够表现出自己真实的那一面,也许是因为以前在学校里白可莉偶尔会找她聊天的关系,让一直没有知心好友的她,至少还有个可以聊聊天的朋友。 「你唷!真的是没救了啦!伊晴,我从来没看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耶!」对於伊晴的痴情态度,白可莉只有摇头的份。「那个死韩洛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付出。」 接著白可莉爆出一连串咒骂韩洛的激烈言词,还将韩洛近几年来的璀璨情史、花心纪录一一讲给伊晴听。 「像他那种只有脸长得可以看,内在完全烂得一塌胡涂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偷偷放在心底暗恋那么久吗?」 「可莉,你不会了解我的感受的……」伊晴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像她这么平凡的女人,就算只能够拥有韩洛一夜,就已经值得她回忆一辈子了。「我一点都不後悔,真的,我反而感谢老天爷能让我拥有这么美好的回忆。」 白可莉无言地瞪著伊晴。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靠他这么近……可莉,那天我淋得**、一身狼狈地撞上他,我原本以为那就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了,没想到……」 伊晴羞得脸都红了,要讲出以下的心声,她可是鼓起了好大好大的勇气。 「没想到那天晚上,我跟韩洛竟然可以靠得那么近……可莉,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大胆的事,但是那个时候,除了害羞之外,我真的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我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韩洛的。」 伊晴紧张不已地握住了双拳。「所以,如果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是想探探我的口风,麻烦你回去跟韩洛说,我从此不会在他的眼前出现,反正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用担心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伊晴,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呆耶!」白可莉推了伊晴的头一记,好像在训小朋友一样地骂著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这样子说只是在伤害你自己而已。」 「要不然还能怎样?就算我从现在开始对自己充满自信,就算我现在马上去向韩洛告白,韩洛也不可能喜欢我呀!刚刚你自己也数过韩洛拥有众多女友,像我这样平凡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入他的眼……」 伊晴无奈地低下了头。「我很知足的,可莉,拥有那一夜就很足够了,我不会要求韩洛对我负责任的,毕竟,那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那晚死韩洛醉成那样,你们一定没做防护措施吧?伊晴,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一直晕红的脸颊突然间泛白了,伊晴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事情发生以後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处在发呆的状态之中,脑海里一直转著的都是那晚她和韩洛抱在一起的甜蜜回忆,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怀孕这件事。 「你刚刚说的我都懂,其实我也觉得你不应该跟韩洛在一起,因为那真的是太糟蹋你了,那个死韩洛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痴心对待。但如果你不小心中奖怀孕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弄清楚伊晴的意思之後,白可莉才将那晚左庆太和韩洛的烂计画一五一十地告诉伊晴。 「而你呢,就是那个阴错阳差的替死鬼,不过醉醺醺的韩洛竟然会错过之前两个女人的猛烈敲门声,却在半清醒状态下开门遇上了你,应该也是老天爷的旨意吧!伊晴,你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啊?」 「试试看你和韩洛是不是真的有缘分。」白可莉笑嘻嘻地迳自下了一个决定。「我会帮你的!」 「嗯?」 「从现在开始,想办法融进韩洛的生活,就从当朋友开始。」 白可莉决定无条件地帮助眼前这个情感的低能儿,最近的生活真的是太无聊了,的确应该找点乐子来玩玩。 「伊晴,你必须先贡献出你全部的努力,才有资格说出『接下来的一切都听天由命』这句话!」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五章 最近白可莉常常来公司找伊晴,有时候左庆太也会跟著来,三个人一起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伊晴渐渐地跟这对情侣混得很熟了。 这天晚上伊晴又在离开公司之前被白可莉给堵到,白可莉不由分说地拉著她坐上计程车,前往市区的精品服饰店。 经过一番严苛的挑选之後,白可莉命令伊晴进试衣间换上她所挑选的贴身小洋装。 在白可莉的千催万请之下,伊晴终於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高雅的连身镜前,讶异地望著镜子里那个穿著奶油色露肩贴身小洋装的自己。 这辈子从没做过这样子的打扮,伊晴看到展露出女性柔美曲线的自己时,开心又羞赧地对白可莉微笑著。「可莉,我好像真的变漂亮了耶!」 「那当然啊!请相信我挑衣服的眼光,这件小洋装真的很漂亮,对吧?晴,接下来我们到美容沙龙去。」 「咦?美容沙龙?」 「嗯!整理一下你的发型和脸部肌肤。」 伊晴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变成洋娃娃,在白可莉刻意的教导和指示之下,她的穿著和样貌渐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公司里的小妹不时称赞她变漂亮了,甚至老板和老板娘看她的眼光也都变了呢!老板有时会色咪咪地盯著她瞧,老板娘则是用充满嫉妒的眼光瞪著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在白可莉的薰陶和教育之下,她变漂亮了! 白可莉拿出钱包里的白金卡走去柜台付帐,吩咐店员帮她们把选好的衣物、鞋子及配件等东西全部包起来。 「你呀!别老是那么懒又那么省,要对自己好一点呀!偶尔上上沙龙做做头发,或是上街买一些漂亮衣服什么的,总之,女人爱美是天性,你不要总是压抑著自己嘛!」 「嗯!我知道了。」伊晴受教地点点头。 可是当伊晴看到结帐总金额的时候,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可是她将近一年的薪水总合呀! 「可莉,那个钱……」 「没关系啦!晴,这些花费就算是我先投资在你身上的,以後我会去找那个死韩洛要回来的!」 唤她的方式已经从「伊晴」晋升到「晴」,白可莉是真心想将伊晴拉进自己的生活圈里,而且她跟左庆太已经商量过了,就让他们俩来充当伊晴和韩洛的爱情邱比特吧! 呵呵!这一定是件有趣的差事!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花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将伊晴的整体造型都打理ok之後,白可莉便带著焕然一新的伊晴前往位於阳明山某别墅的周末逗阵疯party。 计程车开到目的地的时候,伊晴缩在後座里,一直无法跨出车门。 「可莉,我好紧张……」 「有我在,你怕什么?」 白可莉硬是将伊晴拉出计程车,然後仔细地端详著她。精心打扮的伊晴身上有股成熟女人的迷人气质,白可莉认为她一定可以迷倒不少男性;只可惜外表是满分了,内在却极度缺乏自信,这也是她一贯的缺点。 「我这样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奇怪?我怕韩洛看到我会生气……」 身体习惯性地怯缩著,伊晴偷眼看著前方那扇门里充满欢乐气息的舞会现场,那儿对她来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般,陌生又充满危险与未知。 「晴,你要对自己有自信一点,我不是说过吗?在没有尽过你所有的努力之前,不可以轻易放弃的。」白可莉掐著伊晴的脸颊,在她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我是仙女,你就是美丽的仙杜瑞拉,在午夜十二点之前,你将会是舞会里最美丽的女人。」 推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伊晴往大门口走去,白可莉在她身後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微笑。 「晴,去吧!韩洛在吧台那边,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去赢得他的注意,你和他之间的缘分,要靠你自己努力去争取。」 在白可莉的簇拥之下,伊晴慢慢地往韩洛的身边靠近,她的心加速地狂跳著。韩洛看到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厌恶?不屑?还是生气发火? 伊晴低下头、垂著眼,她的身体虽然一步步往前迈进著,心却不知逃到几重天外去了…… 她实在无法承受那决定性的一刻,她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韩洛呀! 「喂!你们终於来了,等好久了喔!」 左庆太连忙走出吧台,替两位美女拉出高脚椅伺候她们坐下,并递上两杯亲手调制的玫瑰雪泡。 相对於左庆太的欢欣,一见到伊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韩洛在瞬间冷下了脸。「橘,她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晚上的舞会是左庆太家的传播公司为旗下模特儿设的庆功宴,在场帅哥美女云集不说,许多赞助以及正在寻求合作机会的厂商穿梭其中,像这样子商业意味浓厚的聚会,伊晴怎么会出现? 还有,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跟她那么要好了起来?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晴平常的生活太过平淡了,所以我们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嘛!」左庆太露出讨好的笑容,故作无辜地闲扯著。「韩,你觉得晴今天的打扮怎么样?很漂亮吧?」 「哼!有吗?」韩洛的眼神只是稍微瞥过伊晴的身上,然後便不再正眼瞧她。 白可莉向左庆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现场。 接受到白可莉的眼神,左庆太随便编了个藉口。「可莉,刚刚庆灵说有事情要找你,我带你过去吧!」 左庆太拉著白可莉急急忙忙离开吧台,将伊晴和韩洛单独留在那儿,接下来事情会怎么进展,就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缘分啦! 韩洛怒目瞪著那两个损友离去的背影,知晓自己被他们设计之後,他将怒气全部出在身旁那个畏畏缩缩的女人身上。 「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企图?」 「嗯?」没想到韩洛会主动跟自己说话,伊晴惊慌地抬起脸,果然看到韩洛充满怒气的双眸正瞪著她。 「我、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千方百计地接近可莉,有什么目的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韩洛伸出手掐住伊晴的下颚,蛮横地把她的脸拉扯向自己。「哼!是不是想勒索我?到底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伊晴无辜地紧闭双眼,毫不反抗地承接韩洛的怒气。「韩洛,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要求什么补偿……」 那天晚上的事完全都是她自愿的呀!对象若不是韩洛的话,她一定会誓死抵抗到底的。 「是吗?哼!」松开了对伊晴下巴的箝制,韩洛仰头将面前的威士忌一口喝尽,然後起身准备离开。 哼!他才不想被左庆太和白可莉那两个臭家伙给任意摆布咧!管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才不奉陪,走人总行了吧? 「韩洛……」 没想到那个畏缩成性的女人竟敢开口叫住他,韩洛转过身去,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术没使出来。「干嘛?」 伊晴怯怯地靠了过去,可莉一直灌输她女人一定要有自信这个观点,所以她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对韩洛提出要求。「韩洛……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 「呿!朋友?」韩洛邪恶的双眸瞥了她一眼。「你想要当我的朋友?」 「对。」伊晴满怀希望地望著韩洛。 其实她并不奢求能够成为韩洛的情人,只要能够当他的朋友,偶尔可以跟他见面、聊聊天什么的,她就很开心了。 「我不跟女人当朋友的。」韩洛冷酷地一笑。「对我来说,女人只有妹跟不是妹两种分别而已。」 望著韩洛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背影,伊晴孤单地坐在吧台旁,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努力了这么久,就算她做了这么多的改变,还是无法得到韩洛的关注,她不禁猜想:韩洛就连看她一眼都嫌烦吧? 唉……她为何还要来这里自找罪受呢? 韩洛才刚离开,白可莉和左庆太就从某个角落窜了出来。 「晴,那个死韩洛跟你说了些什么?」白可莉在伊晴的身旁坐了下来,搭著她的肩膀跟她咬耳朵讲悄悄话。 伊晴摇摇头,她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了,再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只是让自己更难堪、更伤心而已。「可莉,我要回家了。」 「不准!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从今天开始,不管韩洛去哪里,你都要跟在他的身边。」白可莉给了左庆太一个眼神,要他先去准备b计画。 慢吞吞的a计画显然不太成功,但没关系,他们还备了计画b。 左庆太离开之後,伊晴的心防似乎松开了一层,她趴在吧台上无力地叹息著:「可莉,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韩洛根本不可能看上我的,就连做朋友都是奢求了,怎么可能求得到跟他在一起的缘分?」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不要这么快就放弃,等下还有好戏会上演。」白可莉一副「天塌下来有我在」的自信模样,轻拍著伊晴的肩膀。 「嗯?有什么好戏?」 「我已经叫橘去准备了,再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所以,你先安心地跟我在这里等一下吧!」白可莉快乐地哼著歌。 哼!她就不信韩洛真的那么难搞,今晚就来测试一下,几杯黄汤下肚之後,看看他还有那个能耐拒绝伊晴吗? 呵呵!搞不好他会找回那晚的感觉,对伊晴念念不忘呢!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三言两语赶走那个正往韩洛身上贴的长腿模特儿之後,左庆太拎著一瓶威士忌走进二楼主卧室的阳台,韩洛这小子果然不愧是猎艳高手,才几分钟的时间就钓到一个妹了。 韩洛给了那美女一个要她等等的眼神,要她先回楼下的party去玩。 高姚的长腿美女离开之後,韩洛不客气地瞪著眼前嘻嘻笑的左庆太。「橘,你来搞破坏的啊?到底想干嘛?」 左庆太告罪地倒了一杯双份威士忌给韩洛,而自己手上的那一杯则是加了冰块的——计画b,就是灌醉韩洛! 「反正那个妹又不会跑掉,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 「韩,你不要生气,可莉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子,喜欢关怀那些心灵受伤的小动物,你就不要怪她罗!」 「哼!你确定那女的真的不是别有所图吗?」韩洛接过左庆太递来的酒,一口口地啜饮著。「外表装作楚楚可怜,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啊?」 「你怎会这样想?」左庆太举杯敲了韩洛的杯缘,轻脆的一响过後,他仰头喝光自己杯里的酒液,并挑衅地望了韩洛一眼,要他也乾了。「晴看起来很单纯,她不是那种会包藏祸心的女人,况且,你一定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你。」 韩洛瞪了左庆太一眼,跟著也喝光了自己杯里的威士忌。 「她喜欢我那又怎样,喜欢我的女人何其多?我不可能回应每个喜欢我的女人。」韩洛开始不耐烦起来。「还有,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女的交情变得那么好?」 见韩洛豪爽地暍光後,左庆大连忙又替他倒了一杯。 「我也是听可莉说的,我跟她交情算普普啦!来,再喝。」 不再谈及关於伊晴的话题,左庆太开始天南地北缠著韩洛聊天,一边替他倒酒的同时,一边仔细观察著他的反应。 每次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韩洛就会偏著头、平衡感变差,然後开始想睡觉。 左庆太的酒量其实跟韩洛不相上下,但在可莉的一声令下,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地一直猛灌酒进肚,还好他前几杯都是加有大量冰块的酒,所以以经验值来看,韩洛一定会比他先醉。 「橘……」韩洛果然「碰!」地一声用力将酒杯放到桌缘上,头部摇摇晃晃的,眼神迷蒙到对不上焦。「我……我想睡了……」 果不其然,终於醉了吧!左庆太露出邪恶的笑容。「来,韩,再喝一杯。」 「不喝了……我要醉了……」韩洛推开左庆太递过来的酒,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左庆太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韩洛已经醉了之後,起身将他架到卧房里的大床上。「呼!再喝下去连我都要醉了。」 左庆太手忙脚乱地将韩洛身上的西装脱光,只留一件内裤遮蔽重要部位,然後拉了件凉被盖在韩洛的身上,一切准备就绪。 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左庆太准备回楼下的吧台去跟白可莉回报他的任务已经圆满达成。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韩洛突然间睁开了双眼。「橘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刚刚橘脱他身上的衣服时,他差一点紧张到要出拳揍他了,还好橘不是有那种特殊癖好的人,不然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韩洛从床上坐起,撑著自己已经有些晕晕然的头,其实喝醉酒是装出来的,他只是想看看左庆太到底想做什么而已。 左庆太的企图实在也太明显了吧?猛往自己的酒杯里放冰块,却一块也不肯给他,所以他才会故意装出不堪醉意而倒下。 他到底想干嘛?啊!该不会是…… 韩洛的脑海闪过一个人影,左庆太该不会是想灌醉他後,把那女人送到他床上来吧? 才刚这么想,外头已经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韩洛赶紧躺回床上,维持刚刚的睡姿。 「哈哈!可莉,我很厉害对吧?韩已经被我灌醉了……」 左庆太双手环抱住白可莉的身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过去,其实他差不多也醉了七、八分,还好她就在身边,他就算醉了也无所谓,反正她会照顾他。 「好,你做得很好,等会儿再好好地奖励你喔!乖。」 白可莉将伊晴推到床上去,然後撑著左庆太笨重的身体准备离开。「晴,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看到躺在床上的韩洛,伊晴的心不禁加速狂跳起来。「可莉,我、我不敢啦!」 韩洛醒来之後一定会很生气的,上一次是阴错阳差,但这一次可是摆明了要设计他呀!她哪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为什么不敢?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怕什么?」 「我怕韩洛会生气……」已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不想让韩洛更加讨厌她。 「你怎么连试都不试一下呢?橘说上次韩醒来之後对你的身体念念不忘喔!也许今天晚上你们睡过之後,他就离不开你了。」 「嗯嗯嗯……对啊!晴,用你的身体去征服韩吧!」左庆太开始进入疯狂的状态。「韩最喜欢大奶妹了,就是你这一型的没错……」 听完左庆太的调侃,伊晴的脸涨得比苹果还要红。「可是我……」 「可是什么?我都帮你把韩灌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上,美味可口的韩就躺在那里等你耶!」左庆太疯言疯语了起来。「不领情的话……那我……我下次就不帮你了喔!」 「好了啦!橘,我看你真的醉了,我们走吧!晴知道该怎么做的。」离开前,白可莉转身再一次鼓励伊晴。「晴,再试一次吧!就算最後你依然得不到韩的爱,也赚到一次珍贵的回忆,对吧?」 伊晴羞赧地低下了头,原来白可莉真的了解她在想什么……他们真的把她当成好朋友,所以才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帮助她,甚至连出卖韩洛都在所不惜…… 白可莉暧昧地朝伊晴微笑著。「晴,我们走罗!今天晚上就拜托你好好地照顾韩罗!」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六章 静静地坐在床沿,伊晴凝视着韩洛的睡脸。 已经是第二次看到韩洛睡着时的样子,伊晴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可以这么靠近他…… 小手忍不住伸了过去,伊晴轻轻抚摸着韩洛柔细的头发,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洛……」 光只是呼唤着他的名字,伊晴便觉得幸福不已。 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韩洛呢?伊晴的记忆回到遥远的从前,还是学生的那个年代…… 她从国中时代就不太擅长与人交际,所以朋友一直很少,她还记得大一那年的迎新,她拒绝去参加系上举办的迎新露营大会,但几乎全班都参与了这项活动,名单上只有她一个人勾选不去,显得非常地不合群。 那时候班上的康乐和班代、副班代等人总在下课时间缠着她,一直游说她去参加迎新露营,好争取最具团队精神班级这个奖项,正当她说破了嘴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他们的劝说的时候,韩洛只一句话便替她解了危。 「我看你们就别再浪费唇舌了,人家既然不想去,你们难道能拿把刀架着她去参加吗?」 明明是带着挖苦的一句讽刺话,却成功地挡下了试图劝她参加迎新露营的学生干部们,从此不再来烦她。 伊晴从那个时候开始,视线便不知不觉地跟随着韩洛打转,到学校去也不再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就算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望着他,都让她觉得每天过得好充实。 韩洛虽然不是班上最出风头的人,但是那种良好家世背景所孕育出来的贵气,让他就算不用刻意表现自己,依然吸引了无数女孩的目光。 韩洛和左庆太从大一开始就席卷了无数少女的芳心,哥儿俩大学四年间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单位得用「打」来计算。 差别只在于左庆太从来不跟班上的女生交往,而韩洛则是不分远近,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一律都交。 想到这些往事,伊晴不禁轻叹了好几口气,她侧身偎在韩洛的身旁,手指轻轻滑过他俊朗的面孔。 像韩洛这样的男人,是生来毁灭女人的吧?班上有不少女同学都曾经为了韩洛争风吃醋过,更别提那些特地来找碴的外系女生了。 任凭这些女孩子争得你死我活的,韩洛本人却根本不在乎,他总是很快就转移目标,跟下一个主动贴过来的女孩子交往。 类似这样的吵闹和争宠事件层出不穷,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班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洛……」伊晴又低低唤了一声。 听说毕业之后的韩洛风流依旧,换女友的速度跟学生时代差不多,总是一个还没彻底结束又招惹下一个,像这样天生花心的男人,为什么自己会对他念念不忘呢? 唉!要是感情的线能够用大刀用力一挥就斩得一乾二净的话,她就不会念着他这么多年了。 她甚至还没有资格可以和那些女同学们争风吃醋呢!因为她从来不曾被韩洛给看上…… 同学会那天晚上,她看到班上那些曾经跟韩洛交往的女同学一个个都缠在韩洛的身边,实在很羡慕,因为她们都拥有一段跟韩洛交往的美好记忆,而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那晚她才会鬼迷了心窍,在明知韩洛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情况之下,完全不抵抗地任凭他侵占自己的身体。 她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后悔,而且,应该永远都不会后悔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竟然会被发现,也许,老天爷就是不肯让她好过吧!原本可以守着这个美好的回忆一个人独自生活下去的,却偏偏冒出了白可莉和左庆太这对活宝。 不过他们俩真的带给她好多好多的感触,久违的友情关怀、快乐生活的秘诀,还有亲近韩洛的机会…… 伊晴缩起身子靠在韩洛的身旁,偷偷地亲了他一下。 今天晚上,伊晴打算就这样静静地守着韩洛,她想要仔细地将他平和的睡脸牢牢地记在脑海里;至于那美好的回忆,一次就很足够了。 拉好他身上的薄被,将他裸露的身体盖得密密实实的,她其实一点都不贪心…… 闭着眼睛装睡的韩洛,接到好几个叹息般的轻吻,他的气息陡然间乱了步调,因为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像是深层的神经被挑动了般,他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 想要更加嗅闻她身上的香气,韩洛未经思揩手便已经伸了出去,一把搂住那个靠他极近的女体。 那香气就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韩洛似乎不太能够抗拒那股味道。 韩洛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伊晴吓了好大一跳,她倒在他的怀里,害怕地抬起眼,果然看到他正在瞪着她。 「你……不是已经醉了吗?」 「我醉了,妳就可以对我乱来吗?」 韩洛紧搂住伊晴纤细的腰际,让她的身子完全贴紧自己。左庆太说得没错,她果然是个大奶妹,他最喜欢上围丰满有料的女人,当那软绵绵的两团肉球紧贴着自己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兴奋地往下半身集中。 「对不起……」伊晴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她的身体却被他给箝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尴尬地贴在韩洛的身上。「韩洛,你让我起来好不好?」 「为什么?这不正是妳想要的吗?」韩洛一个翻身便将她牢牢地压在自己身下。「刚刚明明偷吻了我好几下,现在不敢承认吗?」 「我……真的很对不起……」搞不懂他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样,伊晴无措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他。 他不是讨厌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子逗她? 韩洛将脸埋进伊晴的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甜甜的香气,忍不住伸出舌头着她光滑洁净的下巴。 果然是经过白可莉和左庆太精心调教过的女人,清清爽爽没有上妆的脸颊,如此细致的肌肤,他最喜欢亲吻这种干净的女人了。 韩洛的舌头从伊晴的下巴处滑到柔嫩的唇边,轻着她同样洁净的红唇。「妳怎么没上妆?是橘教妳的吗?」 这女人竟然在发抖呢!呵!真有趣,他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伊晴柔顺地闭上眼。「嗯,橘说你喜欢干干净净的女人。」 那缓慢却霸道的亲吻慢慢夺去了伊晴的意识,她仰起下颚让自己更加贴近韩洛的唇,将自己的唇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她真的好喜欢韩洛的吻喔!虽然几次接吻都是在他喝过酒之后,舌尖里尝到的都是浓厚的酒意,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 相当满意伊晴如此柔顺的态度,韩洛体内某种奇妙的支配陡地升高,情也跟着攀高起来。 持续的亲吻让韩洛忘掉之前对她的反感,大掌很自然地滑到她丰满的胸脯上揉搓着,那柔嫩软滑的触感,让韩洛的望暴增,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将脸埋进她白泡泡、软绵绵的胸脯里去。 天啊!此时韩洛也无暇深思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有「性」趣,身体的渴望逼得他只能够勇猛往前冲。 被他粗暴的搓揉弄得有些疼痛,伊晴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但是却敌不过他蛮横的力道。「韩洛,好疼……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伊晴楚楚可怜的样子并没有赢得韩洛的怜惜,他依旧粗鲁地揉搓着她又嫩又软的**,她刻意压低的声更加刺激他体内雄性的嗜虐天性,张开嘴含住**上的小红莓。 「韩洛……」抱着他的头,伊晴难受地着。 「受不了就推开我啊!」韩洛咬着伊晴艳红的小小,更加刻意地狎玩着她的身体,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忍受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种近乎折磨的恶质爱抚通常没几个女人愿意忍受,韩洛体内的酒气及火不断地交缠涌出,这样子折腾她让他感觉到一股残酷的快意。 紧咬着下唇将声止住,伊晴抱着韩洛,忍受着他愈来愈过分的唇舌咬嗫和手指爱抚。 「没关系的,韩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那么喜欢我吗?」折腾了好一会儿后,韩洛发现伊晴竟然默默地忍受自己的一切暴行,嗜虐的心态又提高了一个层级。「妳真的不反抗吗?」 韩洛将伊晴身上的小洋装整件扯下,贴身的内衣也全部褪去,大掌一点都不温柔地在她身上到处肆虐着。 「妳可以轻易推开我的,受不了的话就反抗啊!」 哼!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够一直忍受下去,以往他要是碰到对他纠缠不清的女人时,大抵也会使出这种虐待人的招术,让那些不识相的女人自行打退堂鼓,不敢再来烦他。 伊晴的双眸泛着水水的泪光,但她依然隐忍住不舒服的情绪,执着地搂着韩洛的身体不肯放。 「洛……」她想求韩洛不要赶她走,但是又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惹得他生气,所以只好紧紧地搂着他、吻住他的唇不放。 她的反应是这么地热情,韩洛也更加狂放地回吻着她柔软香甜的红唇。 「不管对妳做什么,妳都不会反抗是吗?」 韩洛扯下身上仅存的底裤后在床上坐起,随后将伊晴的头拉到自己张开的腿间,呈现半坚硬状态的男根兴奋地抖动着,在正式上场冲锋陷阵之前,它还需要一些些的鼓励。 突然间被拉到韩洛的大腿上,伊晴的视线无可避免地望见他腿间那根渐渐勃起的巨物,他……他想要干嘛呀? 「我。」韩洛招住伊晴的下颚,逼她将小嘴张开,托起自己的宝贝往伊晴的小嘴里插进去。 「唔嗯!」伊晴羞怯地闭上了眼,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过羞人了,她难受地张大了嘴,被迫吃进他腿间那根赤红的硬挺,耳旁传来韩洛不容拒绝的命令。 「亲吻它,用妳的舌头它。」 韩洛一挺腰,腿间的硬物便强硬地伸进她温暖口中的最深处。看到她紧闭着眼睛,呜咽着承受自己暴行的可怜模样,韩洛轻抚着她鼓胀的脸颊并残忍地邪笑着。 像她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模样,欺负起来真的很有感觉,猛地,腰部窜过一阵战栗的悸动,韩洛体内的火被全面地唤醒了。 「快点呀!妳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 她娇艳的红唇吞噬着自己腿间巨物的邪景象,实在是太过养眼了,韩洛挺着腰开始期待她青涩的服侍。 韩洛的声声催促教伊晴惊慌得不知所措,她睁开含着泪水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韩洛。 「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吗?」 伊晴轻轻地点着头,双颊泛着苹果色的晕红。 「用妳的舌头轻轻它,滑动妳的嘴巴,像吸棒棒糖那样子我……」韩洛只好来个现场教学,一步步地教谍取悦自己的方法。 伊晴学得很快,她努力张大嘴巴来回滑动,吞吐着他胀大的男根。只要他觉得开心,要她做什么都无所谓。 「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 得到如此的鼓励,伊晴很开心,更加卖力地讨好韩洛,她将嘴里的巨物吐了出来握在手上,手指收拢圈住他来回地滑动,就像她的小嘴儿刚刚做的那样,然后伸出红艳艳的小舌头,仔仔细细地着男根项端的胀大部分。 已经渗出些微透明液体的尖端被她这样一,韩洛的腰间窜过难耐的激烈感受,他猛然将伊晴压回床上,拉高她的双腿跨在自己的手臂上,下腹的胀疼感逼得他再也无法忍受。 拨开她腿间的嫩瓣,手指传来些微湿润的触感,韩洛不再等待,托高她的臀部,挺腰将自己深深刺进她温暖紧室的体内。 「呃嗯……」真的好棒! 上一回跟她的过程他其实记不太起来了,印象中只剩下她的身体让他很快乐这个感觉,还有她身上美妙悦人的香气…… 紧紧箝制着伊晴的嫩臀,韩洛开始疯狂地律动,她其实还没完全准备好,韩洛却硬是冲进她的体内,近乎苛求地折磨着她柔顺的身体。 「啊……啊……」 不知道该怎么排解体内这种激烈的感受,韩洛强大的压制和冲撞力道,让伊晴不断,她好想拥抱他的身体,但是她的下身被他抬得好高,这样的体位她根本无法拥抱他。 「洛……我……」 「干嘛?才刚开始就想求饶了吗?」韩洛不肯停止,下身的硬挺反而更加使劲地往她体内温暖的巢穴冲撞,激出另外一波更加的节奏。 「不是。」伊晴难受地摇着头。「洛,我可以抱着你吗?」 韩洛讶异地瞪着伊睛,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要求,原本不想理会她的,但接触到她祈求的目光时,他竟然心软了,放下她的腿,他往她身上压过去,让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背脊。 伊晴朝韩洛露出甜甜的微笑,双臂紧紧拥抱住他。看到她竟然也有这种迷人的笑容,韩洛忍不住吻住了她。 为什么他这样折腾她,她还是笑得出来呢? 她真的喜欢他喜欢到什么都不在乎的地步了吗?连他刚刚那样子羞辱她、故意弄疼她,她都不在乎? 只是可以抱住他而已,她却笑得那么开心,他实在无法理解她对自己的盲目喜爱。 「说!妳为什么那么喜欢我?」韩洛突然停下勇猛的冲刺,嗜的男根停宕在她体内深处,感受着内壁阵阵美妙无比的紧缩。 突然间被迫跟韩洛面对着面、大眼瞪着小眼,他的问题让伊晴不知该如何响应才好。 「干嘛不说话?」韩洛得不到应有的响应,恶质地在她体内陡刺了数下。 「嗯啊!」伊晴皱起漂亮的蛾眉,身体传来的感觉让她迷惑了,那又疼又麻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还有,她实在不懂韩洛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间改变,他竟然在的时候跟她聊起天来了? 韩洛气恼地瞪着伊晴,她竟然敢不回答?他回到刚刚凶猛的冲刺状态,抱着她的臀部在她体内毫无节制地冲撞起来。 感觉自己腿间溢出好多无法克制的湿润液体,伊晴的身体不停地抽搐,快感从小腹深处猛地爆发开来。 她紧紧攀住韩洛的背脊,闭着双眼承受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有劲的侵略动作。 「呃!吓……吓……」抽出刺进的大幅度动作,让韩洛感觉**快要来临。 他这样蛮横地凌虐着她的身体,却只得到她柔弱顺从的反应,她那个模样真的让人看了非常光火。 最终几个冲刺之后,韩洛在伊晴体内泄出浓稠的精华,随即抽出男根翻身离开了她的身体。 伊晴怯怯地贴靠了过去,她发现韩洛好象在生气。「韩洛……」 「干嘛?」 虽然刚刚的醉酒是他装出来欺瞒左庆太的,但是他的确喝下大量的纯威士忌,刚刚又经过一场那么激烈的床上运动,他的头开始晕眩,这女人贴过来又想干嘛啊? 「我刚刚……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 「不想说就算了,现在少烦我,我头痛死了。」韩洛推开伊晴过分靠近的身体,现在他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 不过他突然想到上回他酒醒之后,极度渴望**的身体却找不到人发泄的苦楚,瞬间改变了心意,将伊晴又拉回自己身旁。「这次妳再敢偷溜试试看!」 起码她的身体是值得让他留恋的,既然她都自动送上门来了,不玩白不玩,他可不想「辜负」左庆太和白 第 26 部分阅读 起码她的身体是值得让他留恋的,既然她都自动送上门来了,不玩白不玩,他可不想「辜负」左庆太和白可莉的好意啊! 移动了姿势,韩洛将伊晴紧紧地抱进怀里,双手双脚都缠在她软绵绵的身躯上。「给我乖乖躺好,我醒来之前妳给我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伊晴像个洋娃娃般被圈进韩洛的怀里不得动弹,虽然自由被限制住,但是她不禁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韩洛的意思是愿意让她留下来耶!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七章 自从那一晚过后,伊晴在白可莉和左庆太的刻意护航之下,慢慢地融进他们的交友圈子里。 几乎每天晚上下班之后伊晴都会跟他们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偶尔还会被拖去各大舞会或pub里玩乐,让她原本平静恬淡的生活变得多彩多姿起来。 然而韩洛依然花心不改,自动送上门的美女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货色,他都不会拒绝,只有偶尔兴起的时候会公然架着伊晴去开房间嘿咻,彷佛享受她的身体是他的特权似的。 这一点让白可莉很是不满。「晴,妳这样子是不行的啦!」 「嗯?什么?什么事情不行?」伊晴的眼神一直在门口处徘徊着。不知韩洛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今晚的party依旧是左家的经纪公司举办的,通常有这种好康的热闹活动时,左庆太一定会邀他们一同来玩乐。 伊晴并没有很仔细地听白可莉接下来那一长串的批评,因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韩洛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这个疑问上。 「伊晴,妳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直到耳旁传来白可莉的大声怒吼,伊晴这才回过神来。 「啊?」 「晴,妳又去神游了,对不对?快点回魂吶!」白可莉不禁摇头叹气着。「每次韩洛不在,妳就变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啦!可莉,妳刚刚跟我说什么?」 「我说妳这样下去不行啦!韩洛一天到晚跟别的女人鬼混,妳都不会吃醋的吗?」 「我……」伊晴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去。「我会啊!可是……」 「妳看看妳,又来了,为什么还是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我不是一直教妳,要妳改变自己懦弱的性格吗?」 伊晴低着头乖乖地听训。她也很想改变啊!可是,面对韩洛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只能低下地做尽一切讨好他的事情,只求能够博取他的开心。 因为害怕他再也不找她吧?以前她连见韩洛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可以常常见到他,甚至偶尔还可以跟他一起相拥到天明,她向来知足的个性已经觉得这样的际遇是老天爷送给她的超级大礼了。 「妳唷!真的很呆耶!」看着伊晴垂首无奈的可怜模样,白可莉其实是很心疼的,毕竟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和左庆太都脱不了干系。「妳就真的那么喜欢韩洛吗?任凭他这样子欺负妳、占妳的便宜,妳都无所谓?」 那个死韩洛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玩那么多女人,他的下半身一定会烂掉! 白可莉不禁这么诅咒着,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嘛!没想到才在背后偷偷骂他,韩洛紧接着就出现了。 更气人的是,他今晚又搂着一个高的美女,旁若无人地与她一边调笑一边往他们这边走来。 「橘呢?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人?」韩洛大剌剌地坐了下来,瞄了低着头的伊晴一眼,转头问白可莉。「还没来吗?」 「哼!」白可莉冷哼着,不想跟这种烂人说话。 发现自己的不受欢迎,韩洛耸了耸肩,起身搂着身旁的美女离开。 「哼!滚吧!你滚愈远愈好,死韩洛,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白可莉见韩洛竟然起身就想逃走,顾不得周遭有许多媒体记者和友人在,扯着嗓子大声骂他。 韩洛回过头瞪了白可和一眼。「可莉,注意一下妳的言行,我可不是橘,非得看妳的脸色行事不可。」 「你不要脸!韩洛。」白可莉向来就是小辣椒一根,要比呛声她还不曾输过哩!「竟敢带别的女人在晴的面前出现?韩洛,你真的很可恶耶!你到底把晴当成什么了?」 「我把她当成什么?哼!我把她当『朋友』啊!」韩洛往伊晴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她还是一样低着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像她这样的女人还能当什么呀?哼!「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是吗?」 伊晴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一定要这样子伤害她吗? 每次看到他带着别的女人出席,她就知道自己没有亲近他的机会了,期盼了一整天愉悦的心情也顿时消逝无踪。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跟他要求忠诚这种东西,因为他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女朋友。 韩洛身旁的女伴──倪安儿,顺着韩洛的目光也睨了伊晴一眼。「洛,她也是你的女朋友吗?长得不怎么样嘛!」 「妳啰唆什么?滚一边去啦!」白可莉怒目瞪着倪安儿,像这种专门攀附权贵的女模特儿,白可莉在左庆太身边见多了,为了能够争取到好一点的工作机会,她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这也难怪,韩洛可是化妆品界龙头──香凝企业的第二代继承人,那些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当然都巴着韩洛不肯放,他那花心的性格就是被这些女人给惯坏的! 「妳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韩洛开始觉得厌烦,这些女人就是这么喜欢争风吃醋,真是烦死人了。 不过伊晴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他刚刚的话应该伤到她了,但她一直没有表现出受到伤害后应该会有的反应,这让刻意挑衅的韩洛觉得十分无趣。 「我们走了。」扯着倪安儿的手,韩洛往热闹的人群处走去。 「晴,妳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白可莉气呼呼地瞪着他们好一会儿后,一转头,发现身旁的伊晴正低声地啜泣着。「妳就只会哭,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妳光坐在那里哭有什么用?」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韩洛花心的个性她是最清楚的呀!伊晴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在韩洛的面前哭出来,否则一定会被他讨厌的…… 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决定躲回家疗伤。「可莉,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晴,妳为什么不跟韩洛吵?为什么不敢在他的面前将妳的伤心和难过表现出来?」 「可莉,妳真的不懂吗?因为我怕韩洛讨厌我。」 遥望着远处韩洛跟倪安儿相依相偎的身影,伊晴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白可莉的劝阻她全都听不进去,只能自卑地逃离喧哗热闹的会场。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韩,你真的要跟韩爸闹得这么僵吗?」 听到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左庆太连忙驱车赶到韩家去,正好碰到韩洛气冲冲地摔上门走出来。 因为罗黛娜的一句告状,韩洛的父亲震怒地要求韩洛约束一下自己的言行,并结束在外面的所有不正常交友情况。儿子花心不断的情史,已闹得两家家长彼此之间很不愉快。 趁着这个机会,韩洛向父亲提出不想这么早结婚的意愿,并且决定片面取消他和罗黛娜之间的婚约。 韩洛的父亲气得说要登报跟韩洛脱离父子关系,看他若是没有家世背景的话,还有没有本事能够天天抱不同的女人。 没想到平心静气地跟父亲讲了这么久,父亲竟然不顾他的意思硬是要逼他在年底时照计画迎娶罗黛娜,韩洛气冲冲地离开家,刚好在门口遇见左庆太。 「橘,你消息倒挺灵通的嘛!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我老头闹翻的事?」 「韩妈跟我说的,她特别叮嘱我要好好看着你,不准你在外面跟那些女人乱来。」 「你还敢讲咧!那些女人不都是你介绍给我的吗?」韩洛气得捶了左庆太一记右勾拳。「什么你没本事吃,叫我替你消化一下……」 「嘿嘿嘿!韩,你也知道的嘛!我家那个可莉是个出了名的醋坛子,我怎么敢背着她偷吃嘛!」 「最好是这样啦!哼!没胆的家伙。」上了左庆太的车之后,听到白可莉的名字,韩洛不禁有些恼火。「对了,橘,请你管管你家那口子好不好?最近她真的愈来愈过分了。」 「你是指晴的事吗?」 韩洛闷哼一声,没有正面响应左庆太的问题。 最近伊晴让他觉得愈来愈不耐烦了,她只要一见到他,就会露出柔顺的微笑,讨好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看到她那样子的笑容,总想着该怎样破坏她那张看似柔顺的面具。 「韩,听兄弟一句话。」左庆太转头瞥了韩洛一眼。「你总不能一直在花丛里面玩下去,是该定下来考虑结婚的时候了。」 「你不要跟奶奶讲一样的话好吗?」 「我是说真的,晴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身材又爆辣的,刚好是你最爱的类型,韩,你就不能专心地跟她在一起吗?」 韩洛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理会左庆太的问题。 「能够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着你的女人,韩,我希望你可以对晴好一点。」 「喂!」韩洛疑惑地瞪着左庆太,最近他身边的友人一个个都在替伊晴说话,她的魅力还真是大呀! 「怎样?」 「我现在很烦,不要跟我提到她,好吗?」既然已经负气出门了,韩洛今天并不打算再回家去。「橘,今晚你家借我住一晚。」 「那可不行,可莉在我那儿。」 「呿!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送你到晴家去,好不好?」左庆太不怕死地捻着虎须。「她一定会很开心地收留你这个逃家的小孩。」 「不要。」 「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到了。」 左庆太将韩洛拉下车,架着他来到伊晴住的小公寓门外。按了门铃之后,左庆太笑嘻嘻地将韩洛塞给前来开门后受到极大惊吓的伊晴。 「晴,今天晚上韩交给妳安慰啰!」 伊晴没想到会在自家门口见到韩洛,时间不早不晚刚好九点钟,没有出门的夜里,这是她窝在沙发上守着电视机的时间。 左庆太将韩洛硬是推进了伊晴家,然后微笑地朝他们挥了挥手。「那我走啰!你们要好好相处喔!」 听到铁门「碰!」地一声被关上,韩洛气愤地转身,却已经看不到左庆太的人影。「这家伙真是的……」 伊晴还在发愣当中,傻傻地站在门边瞪着韩洛,韩洛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转身打量着她住的这间小公寓。 一眼就可以望尽的狭小公寓,粉嫩色系的布置看起来挺温馨的,东西也都收拾得很整齐,可见她平常应该很重视整洁。 桌上放着一袋香喷喷的东西,韩洛不禁眼神一亮,闻到那股九层塔的香味之后,他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原本想要马上走的,但韩洛改变主意了。 「这可以吃吗?我肚子饿了。」韩洛自便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在动手吃桌上的那袋咸酥鸡之前,先看了伊晴一眼。 「可以,当然可以。」 伊晴怯怯地走到韩洛的身旁,也跟着坐了下来,但随即又弹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奔到厨房倒了一大杯冰乌龙茶给韩洛。 韩洛大大方方地享受着伊晴的服务,连声道谢都没有说。 「洛,你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闷了好一会儿之后,伊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韩洛从来没到她家来找过她,今晚他突然的到访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来?」 「不是的,我只是想关心你……」伊晴担心地望着韩洛,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洛,发生什么事了吗?橘刚刚要我安慰你……」 「没什么,只是跟我家老头吵了一架。」 韩洛无所谓地耸着肩,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反正他老早就想离开家里自行创业了,老是背负着二世祖的名声,压力也挺大的,他可不想为了家族事业而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给赔进去。 不管老头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会答应跟罗黛娜结婚的!这一次,他只能辜负奶奶和妈妈的期望了。 想到奶奶老是催促他,希望他快点结婚,好生一个金曾孙给她抱,韩洛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不孝,但是他可不想为了生金曾孙给奶奶抱这个理由,就随随便便地草率结婚。 伊晴突然间伸出双手搂住了韩洛。 「妳干嘛?」韩洛惊讶地望着她。 「洛,其实你很难过,对不对?」伊晴缩紧双臂紧搂住韩洛的身体,并将头靠到他宽厚的肩膀上。「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跟你父亲吵架,但是你一定很不愿意惹得他生气的,对不对?」 韩洛的手僵在原处,她温暖的体温传到他的身上,彷佛真的给了他一丝丝的安慰。 她根本不清楚他的事情,却大方地递给他温暖的感受,韩洛伸出手回拥着她,难得健谈地跟她聊着自己的心事。 奶奶和妈妈的期望、父亲的掌控和逼迫,他虽然生长在富裕的家庭里,却常常莫名地背负着长辈们制定的各式各样教条和无理的禁令。 这一次他是真的受不了了,才会干脆跟父亲吵翻的。 在家族化妆品企业里挂名当业务部经理,韩洛其实根本就没有掌握决策的实权,如果老头真的将他革职的话,他反而觉得轻松不少,至少以后不用在公司里面呆耗,白白浪费他的宝贵生命。 伊晴静静地聆听着韩洛诉说他的烦恼,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这么多的话,她很仔细、很认真地倾听韩洛的心声,并且一直紧紧地拥抱着他。 韩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只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不知不觉便滔滔不绝地将自己心里的话全兜了出来。 她软轶的身体泛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他一直很喜欢的味道,混合着些微的体味和清新的皂香,他说着说着,便低头窝进她的颈项间,像个撒娇的孩子般腻在她的身上。 将心底对父亲的不满全部都发泄一空之后,韩洛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今晚真不愧是个莫名其妙的夜晚啊! 他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为什么会愿意对她讲这些呢?以往他的这些心事,他都只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讲而已。 「怎么了?」见韩洛突然间抬起头凝望着自己,伊晴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柔声地询问。 难道他已经把她视为自己的好友了吗?韩洛不禁迷惑了起来。他一向不跟女人当朋友的,如同他之前说过的──女人对他来说要不就是妹,要不就不是妹,就只有这两种分别而已呀! 怎么她却让他打破了这个惯例? 「你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韩洛静静地不说话,只是望着她,伊晴被他瞧得有些羞赧,害羞地别过脸去。 「为什么?」韩洛追问的声音好轻好柔,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长得不够好看……」 伊睛的脑海中闪过好多张曾经跟韩洛交往过的美女的脸,围绕在韩洛周遭的女人,美貌都在一定标准以上,老实说,她会对自己如此缺乏自信,也是因为如此。 所以她对韩洛从来不敢有过分的奢求,因为她已经卑微地退却到只要偶尔能够见到他就好的地步。 做不成情人,能当他的朋友,对伊晴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恩典了。 听到她贬抑自己的话语后,韩洛突然间笑了出来,原本的坏心情完全一扫而空,胸中溢满了一种想要捉弄她、欺负她的邪恶心情。 「不够好看有什么关系?」韩洛慢慢压住伊晴的身体,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我喜欢就好了。」 吻住伊晴因惊讶而张大的红唇,韩洛突然间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郁闷的心情消散之后,他发现自己全身胀满了性的冲动,只因为她身上诱人的香气,和她低下头躲藏脸红的可爱模样。 品尝着伊晴柔软甜美的唇,韩洛极尽所能地蹂躏着,他的舌尖窜进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粗鲁地汲取着她口中芳香的津液,双手也开始不客气地往她胸前的柔软胸脯欺压过去。 伊晴瞬间酥软了,全身无力地躺卧在沙发上。 天啊!她有没有听错?韩洛刚刚好象对她说了「喜欢」这两个字耶…… 「我想跟妳,晴,给我好吗?」韩洛破天荒地询问着她。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八章 今天晚上的惊喜真的是一连串接踵而来的,韩洛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呢? 伊晴受宠若惊地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韩洛,脸上漾出开心的微笑。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会拒绝韩洛呢?不管韩洛对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的。 伊晴乖巧柔顺的反应从来没变过,但韩洛看她的心态却改变了。 一颗一颗解开她身上长串的排扣之后,韩洛将那件条纹连身长睡衣拉敞了开来。 白嫩圆挺的胸脯裹在纯白的内衣底下,如此美景教韩洛浑身火狂烧,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内衣,一双大掌随即覆了上去。 她胸前粉色的嫩蕾看起来鲜艳滴、十分可口,韩洛低下头张口咬住其中一颗纳入嘴里,尽情地着。 「啊……嗯……」 原本娇小可爱的**在他的嘴里渐渐胀硬了起来,韩洛不忘用手指掐玩着没被唇舌宠幸到的另外一颗,两边同时进行着折磨人的爱抚。 舌头顺时针地轻着乳晕的部分,手指使劲地拉扯着另外一枚,然后偶尔交换过来,着刚刚揉搓过的那枚蓓蕾…… 韩洛使出了能让身下女人高声的爱抚技巧,一步步将伊晴逼到火焚身的境界。 「啊……洛……」 他的舌尖每扫过她的**一次,伊晴的纤腰便忍不住窜过一阵阵的轻颤,小嘴忍不住频频逸出甜腻的吟叫及喘气声,敏感的身子被他带来的火焰给全面点燃。 韩洛捧起她的,将它们推挤在一起,那美丽的山峰顶点像是在向他祈求般地不停颤动着,他伸出热切的舌头来回不停地着它们,在她的双峰顶端留下湿润光泽的痕迹。 看起来实在是诱人极了,韩洛紧盯着那两朵娇嫩的蓓蕾,手指忍不住一直掐玩着它们。 伊晴不禁更加挺起自己丰满的上围让韩洛尽兴爱抚,对于自己雪白的胸脯,她稍微还有些自信。 自从在左庆太的口中听来韩洛喜欢大胸脯的女人之后,伊晴便特别注意各种有关胸部的秘方,仔细地照顾着自己的胸部,因为她想让韩洛抱她的时候觉得满意…… 「晴,妳好漂亮。」韩洛充满望的目光在伊晴的身上来回游移,想要好好吻她软嫩身体的渴望从来不曾停过。「妳的胸部好挺、好美……」 伊晴在韩洛的身下羞赧地扭动着,她感觉全身上下好热好热,尤其是小腹间闷闷烧灼着强烈的渴望,好象已经逸出了羞人的湿意。 「好白又好嫩……」 「洛……我想要……」 看到伊晴动情的可爱模样儿,韩洛不禁轻笑了起来,大掌终于舍得从她丰满的胸脯上移开,往下探到她不断摇晃扭动的腰间。「妳想要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吗?」 「我……」伊晴羞赧地胀红了脸,要她怎么好意说出口呢?偏偏韩洛正充满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看,她只好握住在自己腰际不断摩裟的大掌,将它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洛……我要……」 摸到伊晴腿间湿润的底裤时,韩洛邪恶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已经这么湿了啊?妳就这么想要我吗?」 韩洛恶质的手指在渗着湿意的部位不断地顶摩着,一边仔细观察伊晴的反应,她红润的双颊、不断的小嘴,还有那因羞怯而不敢直视他的双眸,都是那么地可爱,视觉上的享受让韩洛下身的硬挺更加热胀起来。 「我好喜欢妳的叫声。」韩洛垂首覆在伊晴净白的耳垂旁,轻着柔嫩的耳垂肉。「真好听呢!来,再浪一点,叫给我听……」 伊晴害羞地缩着肩,韩洛的呼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好痒,因他亲密的低语,她的腿间彷佛又克制不住地逸出更多湿润的**。 「洛……啊……啊……」 韩洛扯下伊晴的底裤,将她的双腿分到最开,看到那泛着晶莹光泽的水嫩后,他闷哼了一声,腰间窜过强烈渴望的悸动感。 「这里好漂亮……」撑开软嫩嫣红的肉瓣,韩洛将手指插进伊晴温暖的甬道里,用指头扩张着她紧窒的内壁。 「呃啊……啊……」外物的突然入侵让伊晴稍感不适地高声吟叫起来。 「会疼吗?」韩洛注意到伊晴紧皱的蛾眉。 伊晴摇摇头,两腿闭合起来将韩洛的手夹在自己的腿间,小腹深处有股不知名的激狂渴望隐隐发疼着,她好想要啊…… 「这一次我会很温柔的。」忆起之前几次的**,他好象都故意搞得她惨兮兮,这一次他打算慢慢地来,要让她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交欢快感。 将手指抽出,韩洛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接着再次撑开伊晴白嫩的双腿,将它们分到最开,的身体随即覆了上去。 捧住伊晴挺俏、弹性极佳的臀部,韩洛感觉到她的身体传来细微的颤抖,她是在害怕吗? 凝视着伊晴嫣红的脸庞,韩洛确认着她的感觉。「晴,别害怕,这一次我不会再弄痛妳了。」 「我不怕,洛……」伊晴将双腿圈在韩洛的臀部上,渴望着他强猛的占有。「快点爱我……」 伊晴已经等不及了,她的身体敏感地颤抖着,腿间那个渴望被填满的空虚开口,正期待着他强而有力的挺进。 韩洛托着自己勃发的硬挺在她的前来回滑动轻刺,撑开嫩红的肉瓣之后,将硬挺整根推挤进去, 「啊啊……」伊晴将腿张得更开,一吋吋地将韩洛炽热的硬挺整根吃进身体里。 当坚硬和柔软相交的时候,他们紧贴着彼此相互轻触摩擦,快感一丝丝地蔓延开来,尝到甜头的伊晴忍不住扭动着腰,主动冲撞韩洛的身体。 她的完全包覆住他的硬挺,体内深处的强大渴望似乎稍微被满足了一些。 「小色女,妳真的那么渴望我吗?」伊晴热情的响应带给韩洛一阵冲击,他缩臀撤出,接着又猛力挺进,顺道在她的深处旋转摩擦了几下,惹得伊晴喘息声连连不绝。 「啊啊……啊……啊……」 「这样子很舒服吧?」 感觉自己的坚硬被她湿滑紧室的甬道完全包围住,一**的快感不断地累积,韩洛抽出硬胀的男根,再使力顶入伊晴的娇穴深处。刚刚才对她说过会温柔一点,马上就因为狂猛的快感而将承诺忘得一乾二净。 伊晴跟随着韩洛摆动着身体,承受他每一次狂猛的插入,感觉他每一次温柔的磨蹭,和耳边一声声愈来愈控制不住的激烈喘息声…… 好舒服啊!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阻碍地交缠在一起,剧烈起伏的身体,还有情振荡的**感觉,真的好棒啊! 维持着令彼此**的旋律和力道,韩洛将伊晴的膝盖抬高,臀部像装了快速马达般地在她的里冲刺了起来。 他移动得愈来愈快,呼吸也愈来愈急促,转瞬间两人都已经攀登上名为**的顶峰。 韩洛的手改握住伊晴的腰,更加快速地在她体内疯狂地抽送着,终于在狂喜的那一刻来临时,在她湿热紧室的体内与她一同为**而颤抖。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下班之前,伊晴在电话里拒绝了白可莉的晚餐邀约,因为今天早上她上班之前,曾问韩洛晚上想吃什么,他说想吃火锅,于是她下班后便心情愉快地到离家最近的超市去采买了好多火锅用料。 韩洛暂时会住在她家呢!一想到这一点,她一整天上班都维持着梦幻般的笑容。 可能老板和老板娘都被她一整天的傻笑给吓坏了吧!所以当她说今天她不想加班的时候,他们连忙要她早点回家休息。 买了两大袋的食材,伊晴辛苦地一手提着一袋,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去。 然而韩洛并没有待在她的屋子里,伊晴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空间,都没有韩洛留下来的任何讯息,望着餐桌上辛苦采买回来的两大袋食材,伊晴颓然坐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能等一下就会回来了吧?」 伊晴这样说服着自己,打起精神将买来的蔬菜和肉片分别清洗整理好,并将火锅摆到餐桌上,倒入高汤以小火煮沸。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之后,伊晴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等待。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韩洛却一直没有出现,眼看着已经晚上十点了,伊晴动了动久坐在餐桌旁僵硬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到客厅拨电话给白可莉。 「喂?可莉……」伊晴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一整天的好心情在刚刚那几个小时里的枯等中完全消耗殆尽。 「晴?妳怎么啦?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白可莉刚离开一个名牌包包新品发表会的现场,此刻正坐在左庆太的车子里,堵在一长串等待进百货公司地下停车场的队伍之中,准备去看午夜场电影。 「可莉,妳今天有看到韩洛吗?」 「晴,妳要找韩喔?」白可莉转头看了开车的左庆太一眼。「橘,你知道韩在哪儿吗?刚刚在发表会场里是不是有看到他?」 「韩有出席,可是……」左庆太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完该讲的话,他抬抬下巴,用嘴型暗示着韩洛刚刚带着一个女模特儿去pub喝第二摊了。 白可莉面色憎恶地瞪了左庆太一眼。「喔!晴,我今天晚上没有看到韩洛喔!妳找他干嘛?」 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白可莉吐了吐舌头,还好伊晴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不过她可没有对晴说谎喔!今天晚上她的确没有亲眼看到韩洛那个死东西出现在她眼前。 「是吗?他今天没跟妳和庆太一起啊?」伊晴看了看时间,退而求其次地向白可莉询问韩洛的手机号码。「可莉,可以告诉我韩洛的手机号码吗?我等了他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来,我很担心他……」 「妳等了他一个晚上?晴,妳和韩洛有约好要见面吗?」白可莉不禁暗自又骂了那个死韩洛好几十句。既然已经跟晴有约,为什么还带着别的女人去pub玩? 不过,情况好象有些奇怪,韩洛什么时候改变态度了?以往他很少单独跟伊晴约见面的,总是大伙儿一起碰面之后,他偶尔兴起才会当着他们的面把伊晴给架走。 「嗯!对呀!」 伊晴将昨晚见到韩洛以及韩洛说要暂时住在她家的事跟白可莉简单叙述了一遍,接着讲到今晚要吃火锅的事,没想到她买了一大堆的食材,却一直等不到人…… 白可莉愈听愈气,她最讨厌那种随便说说呼咙女人的男人!「可恶!这个死韩洛……」 「可莉,我是不是太笨了?」伊晴好象突然间清醒了一般。「我真的不应该对韩洛抱着期待的,对不对?」 「晴……」 「可莉,其实妳今晚有看到韩洛,对不对?他是不是又带着别的女人,所以妳不忍心告诉我实情?」 「晴,我真的……」白可莉捏了左庆太的大腿一记,狠狠地将心底对韩洛那种烂男人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他身上。「我真的没看到韩洛啦!」 「啊!很痛耶!」左庆太吃疼地哀鸣一声,无辜地望着身旁的爱人。「可莉,妳干嘛捏我?」 「可莉,谢谢妳,我看韩洛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伊晴无奈地切断了通话,望着面前那一桌整理好的食物,她一点食都没有,关掉预热的炉火之后,她像游魂一样飘回自己的卧房。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坐在某间设计装潢走普普风、气氛极好的loungebar包厢里,韩洛与依偎在大腿上的妹低声说着挑情的话语。 他其实也没有在说笑话,只是轻声在她耳边称赞了一下她姣美的身材而已,却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好象很开心得到他的赏识般,刻意地将身子一直往他胸膛贴靠过来。 「洛……等等你要带我去哪儿玩?」 施小佩将双手环在韩洛的后颈上,涂着玫瑰色亮彩唇密的娇艳红唇在韩洛的面颊上游移,轻轻吐着气。她爱极了韩洛那令人百看不腻的邪气双眸,能够待在如此显眼又深具背景的男人身边,想必对她未来的事业很有帮助。 「妳想去哪里?」 韩洛闪避着她看来有些黏腻的唇瓣,心想晚点儿要是带她上床的话,一定要告诫她下回跟他约会的时候,不准再以这样的浓妆出现。 「你说呢?当然……」施小佩的唇游移到韩洛的耳边。「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样我们才可以……」 「可以怎么样啊?」韩洛非常喜欢跟女人调笑,看到女人为自己着迷的样子,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样我们才可以进一步好好地认识彼此嘛!」施小佩娇嚷着将头靠在韩洛坚实的肩头上。「洛,你有没有好的地点呀?」 「有,当然有。」韩洛喝干杯子里的调酒,轻捏了一记她纤细的腰身。「我知道有间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视野很好,现在就带妳过去,好不好?」 「嗯!」施小佩欢欣地点着头。「洛,那我先去一下洗手间,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去结帐,等一下妳到门口找我。」 「好。」施小佩恋恋不舍地离开韩洛健硕的大腿,离开包厢之前还不忘送给韩洛一个难分难舍的飞吻。「洛,你要乖乖等我,不可以跟别的女人讲话喔!」 「快点去吧!」韩洛跟在她的身后离开包厢,往结帐的柜台走去。 施小佩轻快地边走边跳,走进女性洗手间里,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今晚她真的钓到一条大鱼了!如果能够好好利用她跟韩洛之间的关系,应该可以进一步跟大老板的儿子左庆太变成好朋友,如此一来,她很快就可以在模特儿界里崭露头角。 「我劝妳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讪笑的女声,施小佩瞄向镜子俚和她一样站在洗手台前的女人。「对不起,妳是在跟我说话吗?」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眼熟,施小佩记起来了,她好象是跟自己同公司的女模特儿。 「对呀!妳刚刚跟韩洛在一起,等一下要跟他走,对不对?」倪安儿拿出粉底,往自己有些瑕疵的掉妆处扑着粉。 「对,我刚刚跟韩洛在一起。」施小佩以为倪安儿只是个来放狠话的女人,毕竟韩大少可是人人抢着要的宝呢!「怎么样?妳很羡慕吗?」 「我劝妳还是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没用的。」 「为什么?」 「妳没看今天的晚报吗?韩世龙已经宣布跟韩洛断绝父子关系了,也就是说,妳刚刚巴着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不是香凝企业的经理,而且被赶出韩家,是个不值一文的花花公子。」 倪安儿合上粉底,拢了拢自己大波浪的长发。「我前阵子也跟韩洛好过一阵,他是长得不错啦!床上功夫也很赞,但是跟他搞对自己的前途一点都没帮助,如果妳真的想红的话,还不如去勾引左庆太……」 妄想当上香凝化妆品的代言人,还不如先从她们经纪公司里的实际掌权者着手,效果应该会好得多。 「是吗?」施小佩有些怀疑地望着倪安儿。这个女的该不会是故意来骗她的吧?骗走她之后好跟韩洛在一起? 「哼!我是好心提醒妳,不相信的话,去看今天的晚报。」 倪安儿抿了抿唇,发现自己并不需要补口红后,大大方方地扭腰摆臀离开了洗手间。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九章 从来没吃过这样子令人难堪的闭门羹,韩洛气愤地踹着马路旁的路灯出气。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几分钟之前还对自己猛拋媚眼的女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突然间翻脸不认人,甚至还大大方方地指着他鼻子嘲笑他。 什么叫既然已经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了,还敢出门把妹? 那个叫施小佩的女人甚至还讪笑他可能连自己都养不起,竟敢奢望要带她去高级饭店里开总统套房? 虽然他一直都很清楚那些女人接近他的原因,但是像今晚这样当面遭到女人的拒绝,还是生平仅有的第一次挫败经验。 花了几个钟头哄来的妹就这样硬生生地溜掉,韩洛气得站在马路边拿出手机开舒机选取女人的电话。 但就像是大家突然间都变得极有默契一般,原本接到他的电话应该会很高兴的那些女人们,今晚都借口有事不能陪他,有几个甚至直接按掉他的来电,让他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她们应该都看到今天晚报上关于他被逐出家门的消息了吧?像这种企业界和演艺界的丑闻八卦,消息传得可快了。 韩洛气得将手中的昂责手机摔到马路中央,没想到他家老头这一次真的做得这么绝,断绝父子关系的消息竟然发到各大报社里!韩洛闷哼了一声,他是绝对不会向他家老头妥协低头的,他才不愿意为了家族的生意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今晚约的妹已经落跑了,在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情况之下,韩洛原本想要去投靠左庆太,但是想到昨天他才被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给拒于门外,韩洛突然间想到了伊晴。 现在回家的话一定又会被老妈和奶奶给捉去训话,所以,回家是自寻死路的选择。没办法,今晚还是到伊晴那里去窝一夜吧! 在路口伸手招了台出租车,韩洛说了大慨的地址之后,便靠在后座闭眼休憩。 「先生,你要在哪里下车?」 小睡了一阵之后,传来了出租车司机的询问,韩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记不太起来伊晴家的正确位置。 昨晚是左庆太载他过来的,今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也没仔细注意该从哪个路口弯进去,只好打电话向左庆太求救了。 韩洛的手才刚伸到口袋里,便记起自己刚刚发怒时,一时手快把手机给扔掉了,现在可好,他连想要打个电话问左庆太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 韩洛挑了个有着亮晃晃灯光的便利商店门口下了车,虽然店门口有公共电话,但是他一向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手机丢了,就代表他现在除了家里之外,谁都无法联络。 走进便利商店,掏出裤袋里的零? 第 27 部分阅读 走进便利商店,掏出裤袋里的零钱准备买瓶解酒液喝的韩洛,突然间摸到了裤袋里有一支钥匙。 那是今天早上伊晴出门上班时递给他的大门钥匙。 看到钥匙的同时,韩洛也想起了早上伊晴问他的问题── 「洛,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煮给你吃好不好?」 同时也想起伊晴问他这句话时的甜美笑容,她看起来是那么地开心,所以他顺口应了她一句:「我想吃火锅。」 站在便利商店门口,韩洛的心底开始有一个角落默默地自责起来。她今天该不会在家里等他回去吃火锅吧? 望着手里那支钥匙,韩洛低叹一口气。「糟糕了……」 好吧!现在他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去伊晴家的路不可了,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韩洛努力凭着昨夜的印象,寻找着通往伊晴公寓的小巷弄。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伊晴家的大门,韩洛不知怎地有种当小偷的错觉,室内的灯光是亮着的,但是客厅里却没见着伊晴的身影。 韩洛轻手轻脚地晃过了客厅,随即注意到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盘盘整理好的蔬菜、肉类及海鲜,火锅里的清汤因为冷却了,上头浮着一层薄薄的油块。站在餐桌旁,韩洛不禁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句。 没想到她竟然为他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材料,但他却压根儿忘了自己跟她说过想吃火锅这档事。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韩洛走进伊晴的卧室,看到她斜斜地躺卧在床铺上,手里握着无线电话,脸上还带有泪痕。 「这个傻女孩……」韩洛走过去将伊晴手里的无线电话取走,并将她的身子揽抱起来移成正向躺卧,拉过薄被替她盖上。 为了等他回来,这个小傻蛋一定什么都没吃!摸到湿濡的床单后,韩洛心中的愧疚感达到最高值,他伸出手轻抚过她流过泪的脸颊,在她的唇上落下怜惜的一吻。 「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我……」韩洛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向伊晴解释,事实上,中午离开这里之后,他脑子里根本就没再想起过她。 睡得不太安稳的伊晴身子被移动之后,渐渐地苏醒过来,在发现身旁有人之后,随即警觉地睁开双眼。「洛?你回来了……」 「嗯!妳继续睡,我不吵妳。」韩洛将伊晴仰起的上半身压回床上去。「明天一大早妳还要上班,不是吗?」 伊晴睁大了哭肿的双眼,她是在作梦吗?她以为韩洛不会再来找她了,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温柔的脸。 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韩洛的身体,忍不住啜泣起来。「洛,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 韩洛轻拍着伊晴颤动的背脊,发现她竟然又哭了,他低下头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晴,我忘了早上曾经跟妳说过想吃火锅的事……」 「没关系,洛,你肯回来找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伊晴撒娇地将脸埋进韩洛的胸膛,没想到一阵女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伊晴突然间僵直了身子。 知道他一定是抱过别的女人之后才又回来找她,伊晴难过地在他怀里淌着泪,她实在很想挥开那不属于他身上的浓稠香水味,但是却又舍不得推开他的身体。 清楚地瞧见伊晴在自己怀中突然间呈现僵直的反应,韩洛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一向不习惯跟女人解释这种事情。低叹了一口气,最后韩洛决定什么也不说,和衣躺卧在她的身旁。 「洛,你肚子会饿吗?要不要吃消夜?我起来弄给你吃。」 伊晴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直到此时此刻,她一颗心还是记挂着韩洛,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渴了…… 「别起来了,快睡吧!」 「我没关系的,因为刚刚睡了好一会儿……」伊晴垂下哭肿的双眼,她不想让韩洛看到自己的丑样子。「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洗个澡再睡会比较舒服的……」 她实在不敢乱猜测韩洛是不是已经在外头洗过澡了,不过,她刚刚确实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她不希望他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猜出伊晴的心思,韩洛很干脆地起身走进浴室里冲了个澡。 走出浴室的时候,韩洛的身上仅围着一条大浴巾,因为他没有衣服放在伊晴这儿,所以只好半裸着身体走出来。 伊晴背对着韩洛坐在床沿,身体轻微地抖颤着,韩洛走了过去,发现她还在低声啜泣。 「为什么要哭?」韩洛实在很想装傻,但他就是嘴贱爱招惹她。轻声问了这句话之后,果然看到伊晴脸上的眼泪愈流愈多。 「没有啊……没事……」伊晴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扑进韩洛的怀里,将自己丑丑的哭脸给藏了起来。 「乖,不要哭了。」韩洛硬是不肯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哭肿的双眼上落下无数个轻吻。「是在气我忘记跟妳约好要吃火锅的事吗?」 伊晴不断地摇着头。 「那是在气我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啰?」 伊晴缩着脸,顿了一下之后,依然摇了摇头。 「晴,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韩洛实在感觉受宠若惊,伊晴已经喜欢他喜欢到接受他的一切缺点了吗?就连他在外头跟别的女人鬼混,她都可以完全容忍? 「我……」伊晴哭哑的声音透过韩洛的胸膛隐隐约约传了出来。「我喜欢你呀!只要可以待在你的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什么,妳都愿意忍受吗?」 「嗯!」伊晴给了韩洛一个非常肯定的应声及点头答复。 「就算我每天在外面抱过别的女人,回来之后再拥抱妳,这样子妳也可以忍受?」 伊晴静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只要你还愿意每天回来拥抱我……」 「妳这个小呆瓜!」韩洛收紧双臂,紧紧搂抱住伊晴,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胸膛好象又开始湿濡一片。 「晴,如果我已经失去了属于韩洛的雄厚家世背景,变成一个没没无闻的人,既没有工作又没有任何存款,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妳还是愿意包容这样的我吗?」 「嗯!」伊晴更加往韩洛怀里钻去,刚沐浴完的他身上有股属于她的淡淡皂香,这味道让她感觉好心安。 不管韩洛变成什么样子,在她的心目中,韩洛永远都是韩洛,永远都是那个能牵动她所有思绪和情感的韩洛。 「就算我变成穷光蛋,妳也还是一样爱我?」韩洛不敢置信地瞪着缩在自己胸膛里的小头颅。 伊晴不敢与韩洛面对面,但她毫不考虑地猛点着头。「没关系的,洛,我有工作,也有一小笔存款,虽然金额可能不太多,但是我还是可以养你的。」 「为什么不敢抬起头来看我?」韩洛深深受到感动,才刚看清一群势利眼的女人,伊晴的完全包容确确实实感动了他。「晴,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不要……」 「不是我说什么,妳都愿意做的吗?」韩洛催促着,「快点,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 碍于自己的承诺,伊晴只好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与韩洛面对面。「洛,你不要看我,我现在好丑……」 哭了一整夜之后,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所以才会一直不敢面对韩洛。 韩洛微笑地抬高伊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温柔的脸庞。 「妳一点都不丑。」韩洛在她哭肿的双眼上印下属于承诺的吻。「晴,我喜欢妳这个样子。」 「真的吗?」伊晴睁开双眼,与韩洛温柔的目光相对。 「真的!」 韩洛想起左庆太曾经跟他说过的话,直到此刻他才认清,伊晴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以后就专心地跟她在一起吧! 伊晴开心地仰头吻住了韩洛,就算他刚刚说的都是谎言也没关系,今天晚上那段难受的等待她已经完全拋在脑后,因为现在韩洛就在她的身边拥抱着她。 韩洛就在她的身边……只要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身体半裸的韩洛,情轻易地被挑起,今天晚上他可还是清清白白的身躯唷! 在这一刻,韩洛默默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从今天起,他会一直为了伊晴,保持住清清白白的身躯。 「晴,我想要妳。」翻身压到伊晴柔软的身子上,韩洛火烫的望男根已经在浴巾下站了起来。 伊睛羞红了脸,任凭韩洛将自己的睡衣给脱下。 「不管妳信也好、不信也好,晴,我今天晚上并没有抱别的女人。」这是韩洛第一次向身旁的女伴解释自己的清白,虽然口气有些别扭,不过他是很认真地将自己的心意诚实以告。 「我相信你。」伊晴伸出手拥抱住韩洛,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愿意无条件相信。 韩洛着伊晴渐渐为他而绽放的蓓蕾,一手拨弄着另外一边未受热唇眷顾的花蕾,两方胸部承受两种不同的震颤感受,令伊晴发出难耐的颤抖,她微张美丽的红唇,细细的吟叫声不断逸出。 「喔……嗯……啊……」 韩洛公平地对待着两边的蓓蕾,吸完一边之后马上就移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模式对待着他刚刚错失掉的另一宝贝花蕾,让她肿胀的胸部上不断传来阵阵糜的滑动声…… 无助的伊晴除了不断吟叫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可以排除掉身上传来的阵阵快感,她不断挺起上半身,想要更加靠近韩洛,这使得她的腰际渐渐感到酸麻和疼痛,于是她无力地躺回床上。 韩洛的亲吻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炽热的唇舌慢慢往伊晴纤细的腰部移去。 在通过小巧可爱的肚脐时,韩洛伸出舌头在她敏感的肚脐眼周边轻着,引来伊晴重重的喘息声。 「啊……洛……」伊晴难耐地扭动着腰部,阵阵麻痒的感受让她的下身逸出羞人的湿意。「洛,不要那里啦……好痒喔!」 韩洛邪邪地笑着,好心地顺从她的意思放了她一马,不过,肚脐周边是她的敏感带──韩洛仔仔细细地记了起来。 接着他突然改变亲吻爱抚的方向,顺着她白嫩的小腿一路向上轻吻着,一直吻到大腿的根部才停止,然后霸道地撑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的嘴顺利地滑进她双腿间的蜜谷。 「啊……啊……」 韩洛的唇在她腿间肆无忌惮地作乱,让她好羞好窘,她想要合上自己的大腿,却发现韩洛撑开她腿间的力道是那么强劲,让她的挣扎瞬间消弭于无形。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敏感的身体,蜜谷瞬间涌出许多代表动情的蜜液…… 那湿润的幽穴似乎让韩洛满意极了,他凑上自己的唇吻颤抖的蜜谷,一吋吋地轻慢囓着伊晴细致的腿间肌肤。 然后他突然张嘴一口包覆住她泛着蜜意的女性幽穴,舌尖在她娇嫩的花瓣间翻搅着。 「呃啊……啊啊啊……」 「晴,这样很舒服对不对?」 「嗯……」 「要不要再多感受一点?」韩洛扯下自己腰间的大浴巾,在她敞开的腿间占好了准确的位置。 「要!我要你,洛……占有我,快点进来我的身体里……」已经深深为韩洛动心的伊晴,再也顾不了羞怯,她让双腿缠上韩洛的腰脊,将他的硬挺拉靠到自己腿间最渴望他的部位。 韩洛托起自己的坚硬,对准的中心往前一挺,有些急躁地挤进她湿热的甬道里。 当他粗大望的前端好不容易探入之后,他舒服地喘了口气,没想到身下的小女人却急切地蹭着他的小腹,自有意识地前后摇晃了起来。 「小浪女,别急呀!」韩洛撑住她不断蠢动的细腰,连声粗喘了数口气,两人相接的部位传来令人酥麻沉沦的快感,他轻吻着她的红唇。「晴,从今晚开始,我只属于妳一个人。」 在伊晴耳边低喃着爱语的同时,韩洛身下火热坚硬的巨棒毫不留情地在她的紧室内冲刺起来,每一击都扎实地刺进她的最深处。 「啊──」浑身燥热的伊晴,因为韩洛挺进穿刺与猛然后撤的动作,慢慢感受到丝丝的欢愉正从两人相接的部位发散开来。 韩洛抬高伊晴的腿,抱住她弧形挺俏的臀部,一次次地在她湿热的中贯穿、抽出,贯穿再抽出…… 体内那根炽热的昂扬律动的速度逐渐加快,伊晴敏感地察觉到韩洛在她体内变得比刚刚更大、更坚硬,随着他每一次的插入都深深地顶到她的最深处,极度荡人心魂的娇喘声不自觉地逸出。 几百击疯狂的冲刺过后,韩洛在伊晴的体内泄出最浓最稠的男性精华。 过后,韩洛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伊晴,再次向她说出了承诺。 「从今晚开始,我是妳一个人的了!」 糖果《宠坏你也无妨》扫图:my校对:小小火炎;cabotine 第十章 韩洛平平静静地在伊晴那儿过了不到两个星期的平淡生活,某天突然被奶奶的索命连环call给紧急召回家中。 这半个月来韩洛虽然不事生产,但他并不是真的天天都闲闲无事在家中闲晃,因为脱离了家族事业体系,韩洛终于有机会和时间和左庆太合作他们从大学时代就极有兴趣的电玩设计。 最近他们加入了一个团队,是大学同学陈子强开的一间电玩公司。公司规模虽不大,但是非常有潜力,目前有一个很庞大的计画正在进行当中,刚好他们加入一起共里盛举。 如果这次的游戏能够成功推出的话,一定可以创造很高的收益,韩洛对电玩游戏很有兴趣,准备拿出自己所有的时间与金钱来投资陈子强的公司。 特别挑了一个老头不在家的空档,回家去让奶奶看,没想到奶奶一见到他就哭得淅沥哗啦的。 「你这个不肖的孙子,一出去就好象是丢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回来让奶奶看一下……」 「奶奶,对不起嘛!我保证以后会常常回来看您的。」韩洛陪笑地蹲在奶奶的膝旁,轻抚着奶奶那双留有岁月年华、满是皱纹的慈祥双手。 「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了。」韩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她的消息可是灵通得很──因为韩洛的身边有一个比韩洛更像自己乖孙的庆太小子嘛! 「洛小子,听说你在外面跟一个女人同居了是不是?」 根据庆太乖孙给她的可靠情报,他们家的洛小子跟那个女人已经住在一起「长达」两个星期之久了,这可是前所未见的大新闻吶! 很少有女人可以让洛小子专注这么长的时间,想必那个女人一定很有本事,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召回他,想要打探一下那个女人的身家背景。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她可以和她的乖媳妇儿,也就是韩洛的妈,联手准备婚礼的事宜了。 「,奶奶,是不是橘那个大嘴巴又跟您乱讲什么话了?」韩洛气得摩拳擦掌,橘那家伙真的是有够没道义的,总是背着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老是出卖我?下次让我看到的话,不揍死他才怪!」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是让奶奶替你心嘛……庆太小子也是一番好意,我才不允许你揍他哩!」 「好,好,我知道了。」韩洛连忙对奶奶摇着手。「奶奶,我都已经回来看您了,就请您不要再念我了,好不好?」 「那你到底说不说?你跟那个女人是不是认真的?你们在交往对不对?如果是的话,那我和你妈要开始准备一下了,对了,你……」 「等一下!奶奶。」韩洛连忙打断奶奶一长串的碎碎念。「您刚刚说要准备什么?」 「准备你的婚礼呀!你誓死不跟罗家的千金小姐结婚,不就是因为外面已经有女朋友了吗?既然都已经跟人家同居了,干脆把她娶回来嘛!趁早生个曾孙给奶奶抱呀!」 一时之间有理也解释不清,这前因后果可能有些对不太上,不过,韩洛仔细深思了一下,他现在也不用急着向奶奶解释,反正他已经将伊晴视为这辈子唯一的伴侣了,娶她回家应该也是迟早的事情。 生怕奶奶和老妈的过分积极会吓坏了伊晴,而且老头那一关都还没通过,他实在很想多保护伊晴一段时间。 伊晴和他在一起的事情曝光之后,一定会惹来很多的麻烦事。 「奶奶,我跟您打个商量,好不好?」韩洛握起奶奶的手,笑得非常诚恳──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是得表现出这种乖宝宝的模样才行。 「你说吧!」 「您也知道我跟老头闹翻的事情还没解决,被逐出家门的我在外头的行情已经是跌到谷底了,您和妈就别太过急躁,别把我身边唯一的女人给吓跑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 「您和妈想见她当然可以,哪天有空我再带她回来跟妳们吃顿饭,但是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上班族,我怕妳们会不喜欢她……」 「你少来了!奶奶还会不懂你的性格吗?不管我们喜欢不喜欢,只要你已经认定的女人,我们还能阻止得了吗?」韩奶奶充满皱纹的手移到韩洛的脸颊上,在孙儿的脸上又是掐又是拍的。「洛小子,快点把那个女孩带回来跟我们打个招呼吧!你爸那边我会替你打点好的。」 「真的吗?」韩洛笑嘻嘻地扯动脸皮,做出一个小丑的表情让奶奶看,逗得老人家笑呵呵的。「那一切都拜托奶奶啰!」 「没问题,不过,奶奶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洛,你还是回公司里来吧!」韩奶奶轻叹了一口气。「你爸、你妈年纪也都不小了,你真的舍得让他们俩劳到老死吗?」 韩洛静静地没有接话,刚刚一瞬间的欢愉很快就消失掉。 「我知道你有兴趣的事业并不是化妆品,但是,我们韩家就你一个继承人而已,你忍心看着家族的事业在你这一代没落吗?」 「奶奶,我……」 「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就算你爸逼你跟黛娜结婚的手段真的太过不当,但他也是一心一意想要维持我们韩家的家业,你要体谅他的苦心。」韩奶奶轻拍着韩洛的手。「我也听庆太讲了,你们现在在投资电玩公司,那个你大可以当作是副业,我们不会阻止你,但是韩家的本业你有义务要承接,将来有一天我们几个长辈都无法管事时,也只能把家族企业的重责大任交给你。」 「奶奶,继承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呀!几个堂弟也都可以……」 从小到大韩洛总是想逃避这个责任,企业运作选用适材适任要比任用亲属的成效好得多,这个道理他们几个商场的老狐狸难道会不懂吗? 「他们几个都没你成材,顶多只能安插适当的职位给他们做,洛小子,你就不一样了,你爸费尽心思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懂得回馈才行。」 「我会好好考虑的,奶奶。」 「乖孙儿,回去好好想想。」韩奶奶不忘提醒韩洛,「带女朋友回家的时间定好之后,快点通知奶奶,我会吩咐张婶弄几道拿手好菜等你们的。」 韩奶奶心里计量着,总不能让他们父子俩继续闹这样的笑话吧?什么断绝父子关系,那血浓于水的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Θ禁止转载Θ※※天长地久的踪迹独家制作※※Θ禁止转载Θ 离开陈子强的住家兼工作室后,疲惫的韩洛驱车回到伊晴的小公寓。 最近他们忙着构思线上游戏的宝物种类,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以前三天两头就去各大party或pub玩乐的日子,好象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韩洛紧皱着眉头瞪着偎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不管讲过几次,伊晴非得等到他回来之后,才肯乖乖上床去睡觉。 韩洛走到沙发旁弯腰将伊晴抱了起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动作已经尽量够轻够缓了,结果还是吵醒了怀里的女人。 「洛,你回来了喔?」 「妳别醒过来,继续睡。」 韩洛将伊晴放躺在床上,轻抚着她额际柔细的浏海。每天早上七点钟就得起床的人,为什么硬是要替他等门等到半夜?像刚刚那样子在沙发上等到睡着,睡眠品质很不好的。 「你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不用了,不准妳起来,给我乖乖躺着继续睡觉。」韩洛用手臂压下伊晴想要起来的身体,双臂紧紧地将她箝制住。「小心白天上班的时候拚命打瞌睡,要是妳被老板炒鱿鱼的话,我可不养妳喔!」 「呵呵……」伊晴缩进韩洛的怀里咯咯地笑着。「才不会咧!」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伊晴抬起头关心地轻抚着韩洛的脸颊。「洛,你最近好象瘦了,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不是叫妳乖乖睡觉吗?不准起来。」韩洛干脆整个人往伊晴身上压过去,阻止她离开床铺。「我真的不饿,子强的窝备有好几箱泡面,肚子一饿热水一冲就可以吃,所以,根本不会饿到我们。」 伊晴皱起蛾眉,最近她好象学到韩洛皱眉的神韵。「可是吃泡面很不健康,对身体很不好耶!不行,我去热一下今晚煲的鸡汤给你喝好了,你每天工作到这么晚,一定要好好地补补身子才行……」 韩洛紧紧压着伊晴不让她起身,她推着他的臂膀轻声要求着:「洛,你让我起来嘛!」 「妳真的很不乖耶!」韩洛断然拒绝伊晴的要求。「真要吃的话,我比较想要吃掉妳耶!怎么办?」 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他将头枕在她光滑的香肩上,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她身上的睡衣也从连身长袖变成了细肩带露背装,当他想要偷香的时候,只要手从领口或下一伸,就可以轻易地触摸到她软嫩的**。 「呃啊……」伊晴吃惊地喘息,身上单薄的丝质睡衣已经被韩洛给脱了下来。 「既然妳不想睡的话,那来做吧!最近我好象冷落妳了……」 成天脑子里转的都是游戏的各项设定、各种各样的宝物名称、主角的外型配件还有游戏的架构,韩洛感觉自己有些脱离了现实;而伊晴正是他回归现实生活中最重要的指引。 掰开她因期待而有些颤抖的双腿,韩洛扯下她的底裤后,让唇舌在她洁净粉嫩的花瓣上来回吮,手指不忘恶意地拉扯着她柔细的软毛,一步步将她体内的热情给勾引出来。 感受到他炽热的舌头滑过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熟知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大腿根部、嫩瓣间的小珍珠以及肚脐眼的周围,当他炽热的唇舌和邪恶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这些部位时,总能逗得她嘤嘤吟叫、连连…… 「啊……洛……啊啊……」 爱抚玩弄了好一会儿之后,韩洛的唇终于满足地离开伊晴满溢着**的。「有感觉了吧?晴,愿意给我吃吗?」 他充满邪气的指头对着湿润的插了两根进去,感受着她紧窒内滑溜的触感。 「呃啊……」伊晴害羞地想要合上双腿,却被韩洛捏了一记。 「不准躲,是妳说要弄东西给我吃的,我总有选择要吃什么的权利吧?」 韩洛不停啄吻着伊晴的红唇,看到她可爱的娇羞模样,他的大掌忍不住揉捏她丰满的胸脯,简直爱死了那软嫩滑溜的丰盈。 「好,给你吃。」伊晴说过自己绝对不会拒绝韩洛的任何要求,因为,她是如此深爱着他,他的求爱对她来说是一种宠幸,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拒绝他呢? 羞窘地朝着韩洛张开双腿,她让身体最美丽的部位暴露在他炽热的目光之下。 韩洛用手指逗玩着伊晴泛着蜜意的,她的身体不但敏感度够,最近在他的调教之下,也懂得热情地响应他的挑逗,玩起来真的很过瘾。 「我喜欢妳如此热情的模样,好可爱。」 韩洛的手指在伊晴腿间了起来,很快就泛出大量浓稠的**,韩洛握住自己疼痛坚硬的巨棍,慢慢地往深处插了进去。 伊晴闷闷地着,配合着韩洛霸道入侵的动作,她挺俏的臀部整个被托了起来,大大敞开的腿间慢慢地承受着悍然的入侵。 刺进她湿滑的甬道内之后,触感炽热的黏膜内壁紧紧吸住了他,韩洛轻声叹息着,感觉真的好舒服,好象回到了可以安心休憩的家一般。 抱着她的大腿,韩洛半跪着,挺腰在她腿间冲刺了起来。 胀红的赤铁每一击都深深刺进她最燠热的内部,享受着被紧紧包围住的快感。 伊晴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两人衔接在一起的地方快感最为强烈,韩洛强势地控制着她的身体,强劲的律动一波接着一波,好象永无止息。 「呜嗯……嗯嗯……」 「晴,舒服吗?」韩洛轻抚着伊晴因快感而微皱的蛾眉,自己如此卖力地律动,应该有带给她很强烈的快乐吧? 看到她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模样,韩洛突然觉得好满足,以往他玩过这么多的女人,都没有充实的感觉,生命好象都浪掷在无意义的**交欢中。 但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到了生存的正面意义,因为他找到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宝贝,他想要好好地保护她、疼她一辈子,也愿意让她疼他一辈子。 「嗯!好舒服……」 韩洛俯首与伊晴四目相对,她脸红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持续望着她嫣红的脸,他体内的更加狂炽燃烧,他加快了律动的速率,**碰撞的美妙声音与他俩的热情在空气中交缠,形成一段段激烈的爱情交响曲。 「啊……啊……」 「再多感受一点,晴,再叫大声一点,我好喜欢听妳细细的吟叫声……」 韩洛的胸膛紧紧地压着伊晴,他的臀部前进后撤地猛烈律动着,后脊窜过一阵轻颤,好象已经快要到达顶峰了。「啊……啊啊……啊……」 快被摇晕的伊晴,红着脸紧紧攀着韩洛的肩头,在他持续不断的狂抽猛送间,先一步达到了**。「啊──」 伊晴闭上眼睛,那磨人的**快感差一点让她昏厥过去,身体因喜悦的感觉不停抽搐着,而韩洛在她内猛力的冲刺还没有停歇。 「啊……啊……」甜美的不停逸出口中,应和着韩洛狂猛的律动,一声声的娇吟控制不住地轻吐到空气中,微启的红唇随即被韩洛给亲吻住。 他灵活的舌头窜进她的口中,贪婪地挑弄着她的小舌,与腿间挺刺的速率一致地侵犯着她甜蜜的唇。 已经到达极限了!韩洛加速了最后几击冲刺的力道,然后捧住伊晴的脸,在与她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在她体内深处射出欢愉的精华。「呃啊──好棒啊!」 结束之后,韩洛还是舍不得离开伊晴温暖的身体,就算浑身黏答答的,依然无赖地缠抱着她。「晴,明天晚上不要加班好不好?」 「有什么活动吗?是不是橘又要办什么庆功舞会了?」 想到好象已经很久没跟白可莉他们一起出去玩了,伊晴兴奋地望着韩洛。 「不是。」 「那……」伊晴突然间红了脸,韩洛那泛着汗水的脸看起来怎么会那么帅啊?天啊!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是不是你要约我出去?」 「嗯!」韩洛笑了出来,这的确可以算是个约会。 「那我们要去哪儿?」伊晴甜甜地笑着,脑海里开始幻想著名的情侣出游圣地,这阵子韩洛都在忙电玩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跟她约会了呢! 「我家。」 看到伊晴幸福微笑的模样,韩洛实在不忍打断她的幻想,但是奶奶那边已经催了他好几次,要是他再不带伊晴回家的话,奶奶和妈妈就要直接闯来要人啰! 「你家?!」伊晴惊讶地拉高了尾音。「洛,你刚刚是说……去你家吗?」 「对。」韩洛轻吻着伊晴因惊讶而张大的可爱小嘴。「去我家。」 「去你家……要做什么?」好不容易等韩洛吻够了,伊晴这才有机会发问。 「我的家人想要见妳。」韩洛将脸埋进伊晴丰满的双峰之间,亲吻着她嫩白的胸部。 「要见我?」伊晴瞬间乱了思绪,韩洛要带她回家去见他的家人,这代表了什么?韩洛要把她介绍给他的家人知道耶…… 「对,妳要做好心理准备喔!」感觉有些疲倦,韩洛慢慢闭上眼睛。「晴,我奶奶和我妈都很难缠,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她们给逼婚。」 伊晴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她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妳放心,我喜欢妳就足够了。」韩洛蹭着伊晴软绵绵的身子,找到一个非常舒服的睡姿。「她们一定会尊重我的选择。」 「洛……」听了韩洛的话,伊晴不禁期期艾艾地追问韩洛一个问题:「你想娶我吗?」 「当然啊!」韩洛慢慢沉入暖呼呼的睡眠当中,呼吸渐渐深沉了起来。 直到确定韩洛睡着之后,伊晴靠在韩洛的耳边,向他轻吐着充满爱意的应允。「好,我跟你回家去。」 虽然这个约会将带给她充满未知的恐慌与无限的紧张,但是有了韩洛刚刚的那句话,伊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勇敢地去面对。 只要韩洛在她身边。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男女辣文卷【不喜慎入】 20 乖乖让你抱 乖乖让你抱 七喜《乖乖让你抱》 制作网站:四月天 套书:水叮当542 系列:单行本 出版社:禾扬 书号:986…160…266…6 出版日期:2005…09…12 男主角:赵时元 女主角:于可亲 其它人物:范范;方仲达 故事地点:台湾 时代背景:现代 情节分类:合同夫妻 情指数:三星 推荐指数:三星 扫描人员:悠闲人生 校对人员:悠闲人生 为了抵挡父母的逼婚魔咒 他找上了像哥儿们的她求救 她也很够义气,一口答应和他举行婚礼—— 新婚之夜,她性感的躺在床上等他爱爱 他才知道,原来她根本没弄懂他的权宜之计 那就是——只和她做挂名夫妻! 求欢被拒令她大受打击 看她开始和肌肉猛男约会 他心里的滋味真是复杂得无法言喻…… 为了再次博得她的注意,他勤跑健身房训练自己 一个半月后,他以肌肉男的形象向她求爱 怎知她大小姐却完全不领情 还限他在一个半月之内,重新变回白斩鸡…… 1 “你要娶我?!” 于可亲又惊又喜的,两个眼睛瞪得像牛铃般大,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眨眨眼,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耳背了,才会有这样的幻听,要不然她平时从没烧香拜拜,老天爷干嘛对她这么好,赏给她这么好的礼物? 要知道能嫁给赵时元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事,而她原本以为他只当她是哥儿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所以喜欢他的事只能偷偷藏在心里,晚上的时候才拿出来细细品味自己的暗恋,然后再为自己可悲的恋情流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而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跟他最有可能的轰轰烈烈恋情就只是这样子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开口说要娶她! 天哪!结婚耶!成为他的妻子耶! 一旦她跟他结婚,她就可以对他那样又这样、这样又那样…… 可亲的视线在青梅竹马好友身上不断游移,那满坑满谷的黄色废料就在赵时元开口说要娶她的那一瞬间汹涌如滔滔江水般不断涌进她的脑子里,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他实在……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他都不知道她哈他哈了多久呢? “可亲!” “嗯?”她看着赵时元,不解他干嘛拿手帕给她。 赵时元将手帕拿给她的时候,还用手比了比嘴角。“你流口水了。” 什么?!她流口水了?!这么丢脸的事她也做得出来!实在太可耻了!她赶紧用他递来的手帕擦一擦。“还有吗?” “右边还有一点。”他把手帕拿过来,帮她擦去唇边的口水。 这虽然只是他不经意散发的温柔,可亲却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 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可亲的眼睛不断辐射出爱意跟喜悦。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赵时元问她。 什么提议?她刚刚正陷入满园瑰丽的幻想中,以至于从他说出“我要娶你”那句话之后,其他都没有进到她耳朵里o “是你要娶我的事吗?”说到他要娶她……哦呵呵呵呵!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呢!可亲把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小女人娇羞模样。 “是的,就是我要娶你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啊!反正……一切都由你做主,你说什么就什么。”因为嫁给他之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当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天,她什么都听他的。 “你不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太委屈了吗?” “太委屈?当然不会!”他想哪去了!能嫁给他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她怎么会委屈呢!相反的,她还觉得以他这么优秀的条件,他配她,他才是委屈的那一个,不过她一定会用爱来弥补他的。 “所以你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可亲点头如捣蒜,像是生怕头若是点慢了,他就要反悔去娶别人了。 “赵时元要娶你?!” “干嘛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也是会有长眼睛的一天的好不好?”范范干嘛摆出这副见鬼的表情?这样很伤人耶!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是一直当你是他的好哥儿们,你们从来不涉及男女感情的吗?”要不然可亲何必守着这段恋情这么久,一直不敢跟赵时元表白,怕的不就是他只当她是好哥儿们看待,如果她表白了,她恐怕跟赵时元连朋友都当不成,这样的后果可是可亲承担不起的。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啊……唔……就有一天,天边突然劈下一道雷,然后赵时元就清醒了,顿时发现身边有一个甜美、可爱又处处为他着想的好女孩,所以他就想通了,决定要娶我。” “啧!可亲,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一点?这么扯的故事,你也说得出来!”什么天边突然劈下一道雷!还天边一朵云哩! “我知道很扯啊!问题是你问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天他邀我去喝下午茶,我就像以前一样准时赴约。” “你那天有穿得比较美丽吗?所以他看到你性感的穿着,一时之间兽性大发……” “? 第 28 部分阅读 “你那天有穿得比较美丽吗?所以他看到你性感的穿着,一时之间兽性大发……” “并没有。还有,我建议你别再说了。”范范每次都把赵时元讲得像野兽一样,问题是他根本不是,因为会化身变成野兽的人是她。 打从她认识赵时元的第一天,他就是那副绅士模样,讲话永远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跟时下一般的野男人一点都不像。 “总之我一直很害怕被他看穿我偷偷的在喜欢他,或是他突然间发现我跟那些暗恋他的人一样,只是个娇滴滴的女生,所以在他面前,我一向穿得很中性,让他努力的把我当成他一个无害的好朋友。” “他一定不晓得你在夜里扒过他多少次衣服,又骑在他身上蹂躏他多少次。”可怜的赵时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自投罗网说要娶可亲,他一定不知道那是他从天堂坠人地狱的开始。 “范范,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啊?干嘛把我说得像是女一个!我……我是有作过几回春梦,但也不是回回都是我把赵时元压在床上,他也有扑过来的时候好不好?” “是啊、是啊!他也有扑过去的时候。”但那还不都是可亲自己作的梦,是谁在觊觎谁的青春**由此可见一斑。不过,正主儿不承认,那就算了。“说吧!你今天找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陪我去找会场、挑餐厅……你干嘛这副见鬼的表情?”她又没说错什么。 “要跟你结婚的人又不是我,干嘛找我去受那种罪。”找会场、挑餐厅,那很累人耶! “你明知道他很忙。” “赵时元很忙?”可亲别骗人了好不好?“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赵时元吗?他不过是个教书匠……” 可亲打断好友的话,“他是学者好吗?请不要用什么教书匠来侮辱他的工作。” 在可亲的心目中,赵时元存在的意义直逼神的地位,任谁都不能说他的坏话。 “好,他是学者,是一个礼拜只要上二十堂课的学者。” “他其他时间都在做研究!” “做研究有比结婚大事还要来得重要吗?” “当然重要。” “哪里重要?”可亲倒是说个所以然来。 “就是……就是……总之他研究事业有多重要,不是你我这般凡夫俗子可以想像的。”只要一提起赵时元,不管什么歪理到了可亲嘴边,她也能说得义正辞严。 还凡夫俗子哩!范范觉得可亲没药可救了。 “现在谈的是你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姻大事,而你竟然为了挺赵时元而愿意把黑的说成白的。你明明很想装扮得美美的、当一个甜蜜的新娘,不是吗?”她竟然为了赵时元,可以忍受自己在他心目中只能排第二位。 “只要能嫁给他,我就已经很甜蜜、很幸福了。”别忘了,她原本还以为只能暗恋他一辈子,没想到竟也会有得手的一天。“总之他要娶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而你,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就该挺我到底。” “然后呢?” “然后就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得陪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可亲硬是把范范拖着到处跑,一下子找结婚场地,一下子忙着找餐厅、订菜色。 说真的,可亲真的很能干,鲜少有女人能像她这样,都要结婚了,却什么事都一手张罗、一手包办,而放任着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辈子只想着研究的赵时元在家里闲闲没事干,一天到晚埋在书堆里。 范范严重怀疑,要是赵时元身边没有可亲在,那么他会不会饿死?所以赵时元要娶可亲,也算他聪明啦! 但是……可亲张罗结婚事宜也就算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你干嘛买性感内衣?”范范纳闷的问道。 “你也觉得它很性感?”可亲笑问。 “内裤底下都破了一个洞了,它还能不性感吗?”她没有说,已经是满客气的**了;倒是可亲……“你干嘛笑得这么贼?”喝!她想到了! “你该不会是想穿这套性感内衣去勾引赵时元吧?” “呵呵!”可亲笑得很可怕,她就是想勾引赵时元。“怎么样?这套很劲爆吧?我包管他看了铁定喷鼻血!” 可亲摩拳擦掌、跃跃试,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 而范范觉得可亲根本就是女一个。 可怜的赵时元,不晓得可亲已经觊觎他的美色很久了,现在他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又怎么能怪可亲磨刀霍霍,直往他青春的**直扑而去呢! 赵时元,你节哀顺便吧! 终于到了洞房花烛夜那天,终于要那个了——呵呵呵呵! 可亲一整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喜宴的时候,她吃得很少,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一点胃口也没有,而知情的人都晓得她是恨不得现在喜宴马上结束,马上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头去吃干抹净。 “可亲。” “嗯?” “你又流口水了。”赵时元发现可亲最近常常恍神,不只精神不集中,而且还会不自觉地流口水。要不是知道可亲身子骨强硬,没什么毛病,他会以为她有中风的前兆。“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夹给你。” “你要夹给我?”哦!他怎么对她这么好?有爱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果然变得不一样,以前他连杯开水都要她倒给他喝,现在他竟然要夹食物给她吃了。 “啊!”可亲不知羞耻地张开嘴来要他喂。 要他喂?他没说要喂她啊!他只说要夹给她;夹,是夹到她的碗里,不是夹到她嘴里,所以……呃……现在怎么办? 赵时元为难地看看左右,只见众人全抖着肩,像是隐忍着笑,而可亲还不晓得别人正等着看好戏,还眯着眼、张大嘴要他喂。 好吧!喂就喂吧!赵时元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因为他被人取笑,总比可亲像只嗷嗷待哺的鸟儿却没人理会来得好。 所以,赵时元抖着手拿着筷子夹了块龙虾肉到可亲的嘴里,四周突然爆出热烈的掌声。 “哦!新郎、新娘好恩爱喔!” 欢呼声如雷动,响彻云霄。 可亲笑得娇滴滴的。她就知道嫁给他,他会对她好。 “玩亲亲!玩亲亲……” 饭还没吃完呢!周围的亲朋好友就闹了起来。 赵时元实在很想站起来要大家别闹了,但可亲却很配合,大家说玩亲亲,她就立刻把眼睛闭起来。可亲的配合度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 “这样不好吧?”他跟可亲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说好了是假结婚,而玩亲亲这种事已经超越男女友谊,实在不宜。 “为什么不好?” “大家都在看。” “你干嘛这么害羞?亲亲又没什么。”他就是这副模样,一副老八股,老实又古意,难怪大家看他老实就要欺负他。“快一点!要不然他们不晓得会闹到什么时候,你总不会想看我出糗吧?” “当然不。” 可亲因为义气而相挺,愿意嫁给他,让他不会再被父母催婚,落得耳根子清净,如此的委曲求全,他已经很感激她了,当然不可能让她因为他的关系被别人笑话,所以……他心一横,心想:亲就亲吧! 赵时元快速低下头在可亲唇辦上轻轻一啄。 哦!好甜蜜喔!被亲吻的可亲顿时心花怒放。 “舌吻!舌吻……” “喝交杯酒!” 大家愈闹愈起劲,而再这样下去,这顿饭就不知道要吃到民国几年了,而她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赵时元拖到房里去为所为? 愈想愈按捺不住,于是在大家闹得正起劲时,可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别再闹了!快点吃,吃完就快点滚回家!”一改娇羞新娘可人模样,可亲恢复强悍女王作风,站起来跟众宾客下达命令。 什么?!叫他们吃完了就滚回家?“这怎么可以,我们还要闹洞房耶!”众人齐抗议。 什么?!闹洞房?“闹什么洞房?”这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是他们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叫做“**一刻值千金”?她肖想这一刻已经肖想一、二十年了,而这些人还不懂得看脸色,竟然要闹洞房! 开什么玩笑!她的婚礼是来让他们玩、让他们闹的吗? “你们快点给我吃!吃完了就滚回去!”哦!不!照他们这群狐朋狗友吃东西的速度,吃完这餐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了,不如发给他们一人几个垃圾袋……不是,是塑胶袋,让他们打包回去,回家再吃。 “来人啊!把塑胶袋拿来。” “拿塑胶袋来干嘛?”可亲这个疯女人,她该不会要他们现在就打包吧!“我们才吃多久啊?” 酒还没过三巡、菜才上第四道,可亲就要他们回去!这像话吗?他们是有包红包的耶! “你不能这么做!”众人哀号。 可亲才懒得理他们,把上菜的服务生全叫来,要他们一人负责一桌。“帮他们把菜平均分装,一一打包好,让他们带回去。” 送走这些碍眼的客人后,她的春天就要来了!呵呵!可亲笑得……呃……很春意荡漾呢! 虽然现在只是晚上九点,但可亲还是快速的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换上那天她细心挑选的性感内衣,然后跳上床。 终于到了**一刻值千金的时候,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耐心待在床上等赵时元洗好澡、上床来,然后他们两个在床上滚来滚去——可亲还先滚滚看。 幸好那天她看上的床够大,是kingsize的,不然怎么够他们两人打枕头仗呢! “可亲,你在干嘛?” 赵时元洗好澡出来,就看到可亲一个人很乐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而且……天哪!他的眼珠子差点吓凸、弹跳出来。 可亲穿的那是什么睡衣?怎么这么恐怖!赵时元赶快拿条被子把可亲从头包到脚,他怕自己看到她那样穿,会忍不住喷鼻血o “你在干嘛?”干嘛像包裹木乃伊似地包住她?她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怎么度过漫漫**夜? 可亲疑惑地看着他。他一点都不像新婚的样子,他洗好澡后竟穿得整整齐齐的…… “你……不上床睡觉吗?” “现在才九点。” “所以呢?” “所以我会先到书房看点书、听听音乐。” 所以他看书、听音乐都远比跟她相处一室来得重要?!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亲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然后呢?”他看完书、听完音乐之后呢?他想做什么。 “然后我会睡在书房。”可亲放心好了,所有的事他全想好了,从今以后,他把主卧室让给她,而他就窝在书房里,反正那里也有张床。 “等等!”他要睡书房?!他们两个不是结婚了?那他有房间不睡,干嘛睡书房?可亲急急地跳下床,包裹住自己曼妙身躯的薄被就这样滑下去。 “你的被子……”赵时元看见她一身性感、火辣,眼睛顿时不晓得该往哪里看才好。 “现在还管什么被子!”她处理她的终身人事比较要紧好不好!”你先跟我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你要到书房去睡?我们……不一起睡吗?” “这样不好,我们当初说好是假结婚,如果我们睡在一起,那有损你的清誉,对你不好……” “等等!什么假结婚?哪来的假结婚?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晓得这件事?” 不晓得?怎么会不晓得呢?那天他明明把事情讲得清楚又明白,但现在看她脸上的表情,显然的,她很疑惑。 好吧!那他就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说一遍好了。 “你晓得我迟迟没对象、不结婚,而我妈很心急,想到我跟你从小就在一起,感情比任何人来得好,再加上你也没对象,所以我妈跟你妈想把我们凑成一对……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这我记得!我知道!”当初她听母亲提起这件事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是天方夜谭,因为她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她深知这个好友的个性,知道对于这桩婚事,他根本不可能答应,因为她太了解他对她的感情了。她可以是他的好哥儿们、好朋友,但绝不可能是他的小情人。 但是后来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不是吗?因为他说好,他也跟她求婚、跟她示爱,说要娶她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最后会扯上假结婚?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天我去找你,跟你说,为了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我们假结婚好不好,你也回答好。”她忘了吗?他还曾问过她,真的可以吗?真的不觉得委屈吗?当时她还笑嘻嘻地说不委屈,难道她全都忘了? “我没听到是假结婚……”她只听到他跟她求婚,她就快乐得像只小鸟,之后他又说了什么话,她根本没认真听,所以……“你的意思是……事是假的?” “是的!婚事是假的o” “所以当你看到我穿这套性感内衣,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可亲急慌慌地把胸部挺出去,露出她波涛汹涌的好身材。他看了,难道一点都不兴奋吗? 可亲急巴巴地望着赵时元的反应,而赵时元看了,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赶快把薄被捡起来,赶快替她披上,就像柳下惠,对她的性感裸露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对她的感觉根本不曾掺杂过一丝一毫的男女感情,所以,对这桩婚姻,他从没当真过,只有她傻傻地以为自己美梦成真,以为自己真的嫁给了朝思暮想好几年的男人…… 她就说嘛!老天爷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她平时从不烧香拜拜,老天爷却赏给她一个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原来是她想多了!赵时元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他只是想图个耳根子清净,所以想了假结婚这招权宜之计,而这之中根本不涉及爱与感情。 她怎么会这么可悲?努力张罗了一场婚礼,到头来他只是跟她来个假结婚…… 可亲的心情荡到了谷底,这一刻她只想死掉算了。 “可亲。” “干嘛?!”可亲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气突然变得很差。 这个薄情郎!不爱她就罢了,竟然还玩弄她的感情,害她以为他真的要她,既兴奋又流口水的,到现在真相大白,她才发现原来他只要她当他不结婚的挡箭牌! 可亲气死了,目光转狠、眼露凶光,可把赵时元给吓死了。 可亲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他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呢!你计划了一切,但我问你,那我的幸福呢?我以后的幸福怎么办?”可亲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一点春光也不外泄,因为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希罕,不是吗?那她干嘛白白“露肉”给他看! “幸福?”可亲她……她要幸福? “对!我要幸福!你所不能给我的幸福!” “你……想结婚……想要有个人爱?”她为什么从没跟他讲这些?还有,既然她要幸福、想结婚、想要有个男人爱,那……“那……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他以为她跟他一样,都觉得婚姻烦人,觉得一个人单独过日子远胜过有个人在身边叨念的日子,原来……原来可亲跟他想的一点都不像,那她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还不是因为她傻,以为他想通了,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一样了解他、支持他所有的决定,所以她傻傻地以为他爱上她了,因此当他一开口说要结婚,她就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没想到最后这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是假的,他根本不爱她,根本不想娶她…… 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一相情愿、傻傻地投入了感情,他根本一点也不想领受,他不爱她…… 一想到这,可亲就沮丧地垮着两肩,看起来失魂落魄,好可怜的样子。 赵时元不晓得可亲那么想要一段婚姻,如果他早知道了,就不会邀她加入这场骗局,害得她现在进退两难,他看了都替她觉得难过,但这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要不然……我们两个的婚姻就撑到你找到你喜欢的人,等你一找到,我们就离婚,我放你自由,让你去找寻属于你的幸福,你说怎么样?” 可亲觉得很烂,因为没跟他住在一起。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走火人魔的地步,现在她跟他朝夕相处,还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却只能每天晚上想着要怎么撬开他书房的门锁,偷偷跑进去染指他青春的**……教她怎么对他忘情?!拜托! 所以,既然他不爱她,不愿给她一个真正的婚姻,那她就不能继续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因此…… 可亲思前想后的,最后决定了,“我要搬出去住!”她不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想继续对着他垂涎三尺,看得到却吃不到;她跟他……就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就行了。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要是不住在一起,这事传出去,你妈跟我妈会怎么想?会怎么说?”那他们两个假结婚还有意义吗? “你只担心这个?!” “呃……”要不然呢?他还能担心什么?赵时元古板的脑袋没办法像可亲那样九弯十八拐的,很多事情只要可亲不点明,他极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可亲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呆头鹅,而且一喜欢就是一、二十年,她觉得自己真是够蠢的了。 算了!她不想再勉强他懂她了,反正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明白她对他的想望念有多深。 “总之,要我跟你假结婚可以,但我就是要搬出去!”她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却什么遐想都不能有,那对她而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能搬到哪里去?”她已经算是出嫁了,就不可能回到娘家住。 “你管我!”天下之大,她就不信没个地方可以让她安身立命。 2 “他们在说什么?在吵架吗?”范范趴在门板上,愈听愈心惊。 她跟一群朋友没闹到洞房,愈想愈不甘心,所以半路偷偷地潜回来,偷走道时元家的钥匙,本来是想来点刺激的,让两位新人惊喜一下,没想到趴在门板上好半天却半点都没听到。 “吵架?怎么可能!别说赵时元那温吞没脾气的好个性了,就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吵架!”朋友之一边嗑瓜子边说话。 “可是里头的声音愈来愈大声……” “那是因为赵时元很勇、很用力,所以可亲就愈叫愈大声啦!”啧!连这个都不懂,范范一定还是个小处女。 “可是那声音不太像是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你知道吗?”朋友嗑瓜子愈嗑愈大声,摆明了瞧不起范范o “知道啊!嘛!不就是‘嗯……啊……再来……用力一点!噢……不、不要了!太、太快了!你、你慢一点……慢一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我快要……快要去了!啊啊啊……’什么的……”范范边说边粗重的喘息。 朋友则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范范叫得好……好喔! “范范,你常叫喔?” “很常练习吗?” “常跟男朋友一起做厚?” “而且做得很激烈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坐在新房门口聊了起来。 范范还谦虚地举起手来,极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不是我太好,而是承蒙大家不嫌弃!如果你们还想听一次,我可以为大家再表演一遍。” “好啊、好啊!”大家鼓掌,欢声雷动。反正闲闲没事做,又没什么休闲娱乐,听范范表演**戏码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我来了喔!”范范清清喉咙,试叫一声,“嗯……”接着喘口气继续,“啊……”再喘口气继续。 她表演得正起劲,突然新房的门被拉开,几位靠在门板上的朋友还因此倒了进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可亲的脸色像是吃了十吨**般难看极了。她在房里头水深火热,觉得丢脸死了,而他们竟然在门外玩成一团了!范范还鬼叫鬼叫地表演着的声音,他们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不知道她吃不到赵时元,此时此刻是一肚子的怨气,还敢在她房门口。 可亲一个佛山无影脚踢过去,将一群狐朋狗友全扫开来。 她火死了!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可亲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要往外冲。 可亲往外冲耶!为什么?几个朋友东倒西歪地面面相觑着。 “吵架了吗?” “看起来是。” “那还不快追!” “追?!追什么追啊?” “把可亲追回来啊!” “可是……那不是赵先生的工作吗?”老婆是他的,要追也该赵先生去追,不是吗?干嘛叫他们做这些劳心劳力的工作。 “赵时元那个呆头鹅,怕可亲怕得要死,可亲要走的时候,铁定命令他不准跟。” “然后他就真的不跟了吗?那赵时元真是名副其实的呆头鹅,他不晓得可亲只是在说气话吗?” “他要是知道就不叫做赵时元了。快追吧!”范范把一干狐朋狗友全赶出去,大家奋力直追—— “好了!才新婚第一天,两个人就吵起来了,这样不好啦!看在我们大家的薄面上,你们两个就各退一步,别跟对方计较了。”范范难得的当起了和事佬。她就不懂可亲心里在想什么,赵时元是她哈了好久才得到的男人,她却选在新婚之夜跟赵时元闹得不可开交,而且还连看都不看赵时元一眼。 可亲这样就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当她还没得手、还没把赵时元拐上结婚礼堂时,她是多么的乖巧又温顺,凡事以赵时元为天,赵时元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半点反驳的话也不敢说,现在瞧瞧两人是什么德行——赵时元一脸的抱歉,可亲一脸的火气。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们两个全给我回房去!没有和好不准出来,而我们几个今天就睡在你们家!”范范作了决定。 “为什么?”有人马上发出哀号、抗议,“我家规定不准外宿耶!” “我妈说要我准十一点回到家!”有人马上附和。 “我男朋友要带我去吃消夜!” “你是猪啊!才刚吃饱又要吃!总之今天不管有什么理由,都得义气相挺,为可亲的婚姻尽一点心力!”范范十足武则天气势,把赵时元跟可亲推进房里,然后将门锁起来。 今天晚上说什么都不们两个踏出房门一步,而现在…… 范范摩拳擦掌的。“刚刚我表演到哪里了?”对了!是的声!她想到了。“我还有更劲爆的,你们要不要听?”她一脸的兴奋。 基本上,大家都觉得范范把大家留在赵时元家,根本不是义气相挺,也不是为了挽回可亲的婚姻,她压根儿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演。 当初到底是谁说范范得好棒的?是哪个人?快滚出来—— “现在怎么办?范范要我们两个睡在一起……不可以出房门一步……”赵时元小心翼翼地问着可亲的意思。 他搞不懂可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脾气变得好坏,一点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赵时元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他试着低声下气去讨好可亲,希望可亲能息怒,只要能让她气消,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亲。”他再叫了她一声,她却连头都不回,只是将两个枕头丢上床,就放在床中央。 她说:“既然我们两个是假结婚,所以你睡这边,我睡这边,楚河汉界画分清楚,谁都不准窄的便宜,谁也不准越雷池一步!”未了,她还很凶的问他一句,“懂不懂?” 赵时元急忙点头道:“懂!”很怕回答迟了,可亲又要发火。但是……“可亲……” 他想跟她说话,想问她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要不然可亲干嘛这么气。 然而可亲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才开口,她就冷冷抛来一句,“睡觉!” “哦!”睡觉。 他还真乖、真听话,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忤逆的意思也不敢有。可亲就不懂,他对她如此百依百顺,那么……当她穿着性感内衣勾引他时,他怎么有勇气敢把薄被裹在她身上,对她非礼勿视! 当时她是不是也该学现在这稈,凶巴巴地叫他闭嘴,然后把他压倒在床上,然后就“功德圆满”,现在她也不会一肚子的鸟气了。 “可亲……”他又叫她。 可亲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她不想跟他说话,更不想理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晓得我刚刚到底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什么,总之如果我真的惹你不开心了,那么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闹翻……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你根本没什么朋友!”他的朋友全是她介绍给他的,而她大部分的朋友也都受不了他一板一眼、十足老学究的个性,要不是有她在场,根本没人愿意跟他交往,因为他的生活既枯燥又无聊,讲的笑话又很难笑;他的缺点一大堆,而她是个万人迷,她就不懂,追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却只对他一个人死心眼,更可恶的是,她都已经纡尊降贵来爱他了,他却不领情。 “可亲,你在哭吗?” 听到隐约的啜泣声,赵时元心头一乱,翻过身子就要去看可亲的状况。 “你别过来!你越过界线了!” “哦!”他急忙退了回去。 他真呆!这时候他还乖乖听话!对于赵时元的听话,可亲又气又无奈。如果她有勇气,敢命令他,要他来爱她,那就好了。如果真那样,那么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对不对? “可亲,你怎么了?” “我没怎样!” “可是……你在难过。”他听得出来。 “我之所以难过,是因为我很困了,而你一直在吵我,吵得我不能睡觉!”她胡乱掰了个借口。她相信书呆子的他肯定会傻傻的相信。 果不其然,当赵时元听到她随口她胡绉的借口时,他真的乖乖回去躺好。 “那我不吵你睡觉了。” “唔!”遇到一个呆头鹅,算她笨、算她悲哀。 “那么……你明天会告诉我,你究竟在生我什么气吗?” “我没生你的气o” “但你刚刚明明就一副很火大的表情。”他看过可亲凶别人的模样,就是刚刚那表情,所以说她刚刚没生他的气,他死都不信。 “你很在意我生气?” “那是当然。” “为什么?”如果他不爱她、不喜欢她,干嘛要在乎她的喜怒哀乐?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又是朋友!问题是她要的不只是朋友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一辈子也扯不到一块儿去,所以这话题再讨论下去也是没有下文,所以…… “睡吧!我没生气,而且就算生气了,那也不是针对你。”是她自己白痴,明知道他不爱她,却仍心存幻想,所以就算她要生气,也该气自己,而不是气他。 “唔……不要……不要那样子弄我那里!啊……嗯……哦……” 是谁?是哪个不要脸的在她求不满的时候还偷看a片?声音那么,还转得那么大声,吵得她不能睡觉! 可亲睡到一半被那可耻的声音吵得一肚子火,而那声音还有愈来愈大之态势,真是难以忍耐。 “不要再叫了!”一阵河东狮吼,那娇喘吟哦声马上不见了,但安静不到三分钟,可恨的声音又响起。 “啊……不要……不要弄我那里……” 那个人很可恨耶!都已经要他不要吵了,不然他是想怎样? 可亲眼睛霍地睁开来,打算起床找人算帐去,但人一清醒,这才发现娇喘吟哦声近在咫尺。 她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手搭在赵时元的胸前,两根手指头玩弄着他的乳……! 天哪!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亲的手像是被火烧到一样,火速离开“犯罪现场”。 “你为什么光着上身睡觉?!”如此衣衫不整的,难怪她的手会欺了上去! 可亲马上把罪名怪在赵时元头上,点明了要不是他不知检点,她的手也不会变得怪怪的。 “我没光着上身睡觉。” “还说没有!都裸着身体了,还敢说谎!”他睁眼说瞎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是他想把染指他的可耻罪名强冠在她头上? “我……”赵时元为难地看了自己的上身一眼。他的确是没穿上衣,但那可不是他自己脱的。“我睡到一半,衣服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他严重怀疑是可亲下的毒手。可是可亲现在的目光太凶恶,他没胆子指控她,而且……天哪!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白嫩的胸部红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用嘴巴用力的、狠狠的蹂躏过。 可亲睡着时都是这么恐怖的吗?会化身为狼女,对身旁的人又亲又咬的?赵时元的视线胶着在自己的胸前。 而可亲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在他的胸前定住了。那是什么?他的乳晕周围有一圈的齿痕,而那齿痕—— “那是谁的?!”可亲的眼睛倏地瞪大,像是刑事警察局长侯友宜在调查案件般仔细。 “是你的。” “你胡说!”她才不会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情来! “我确定,就是你咬的,因为齿痕大小跟你的满符合的。”所以“杀人凶手”就是她,她别不承认了。“要不然你可以合合看。” “合就合!”可亲不服气,真把嘴凑至他胸前,覆盖上了他的乳晕。 她的嘴巴一欺上,赵时元立刻“花容失色”。“可亲!你在干什么?” “我……我哪有干什么?”不是他叫她合合看吗?那他干嘛鸡猫子鬼叫,叫得这么恐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对他下了毒手。 “你伸出舌头,我的耶!”而她竟然说她没做什么! 赵时元惊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胸部抽离了可亲的“魔嘴”,这才低头审视自己惨遭蹂躏的乳首。 “我哪有?!”她怎么可能做那么可耻的事!“你不要乱讲话!”毁她一世清白,小心她要他对她负责。 “你还说没有?这上头还沾着你的口水!你看、你看!”他把证据挺出去,凑到可亲面前。 见到那圆圆、小小、挺挺的粉红小果实,可亲还真伸出手去摸摸看,其实不只是摸,她还忘情地将它揉一揉、转一转。 天哪!她在做什么?可亲猛然回神,整张脸像是被雷劈到,吓得魂不附体,马上逃离赵时元五步之外。 “你怎么会这样?”他的可亲什么时候变成小色女一个了?赵时元脸色丕变,不是为了自己的**被侮辱,而是心急可亲是怎么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也不知道……” 当他把胸部挺出来,要她合一合,她就真听话,真凑上前去合一合,本来她是想为自己洗刷冤屈的,怎么晓得当她的嘴一旦凑上,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她竟然发挥她色色的本能,大方地起了他的来!而且当他质疑时,她还当着他的面玩弄起他的乳凸! 她实在是太可耻、也太丢脸了!这种事她夜里偷偷的想也就罢了,竟然还大方地在他面前展现她对他的无限遐想!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情不自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所以请原谅她!不要讨厌她…… “可亲。” “干嘛?”因为太丢脸了,所以可亲的回答显得大声,而且还凶巴巴的,这叫做先下手为强。 她是想说只要她气势够了,就不怕赵时元问她事情的真相。她真的回答不出来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色,也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对他青春的**这么有兴趣,更没办法跟他讲,事实上她已经觊觎他很久了,她怕讲了,他会吓死,从此不敢靠近她一小步。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对身边的人……,呃……胡作非为?”他担心可亲是不是病了。 “我哪有!”她……她只会对他这样好不好,她又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她性幻想也是有选择性、也是会挑选的好不好! 被赵时元这么一问,可亲是又羞又恼。这下子可好了,他原本就不爱她,现在她又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会怎么想她?他肯定觉得她是个怪人! 不希望赵时元这样以为,可亲于是胡乱掰了个说法,“我觉得……觉得是……是你这房子有问题……我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为了脱罪,可亲什么都掰得出来了。总之,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可亲。” “干嘛?”他干嘛一直叫她?他这样叫她,会让她胆战心惊、眼皮直跳、心神不宁。他是不是决定要跟她恩断义绝,不当朋友了?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赵时元面色凝重地说。 “啊?”可亲不懂。什么东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说你睡相这么差,所以以后你绝对不可以跟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知道吗?”可亲的举动会吓坏她的枕边人,幸好今天惨遭她毒手的人是他,换成是别人,那人不知道要怎么在外头造谣、破坏她的名声。所以,为了可亲好,她一定得一个人睡,不可以跟别人同床共枕。 “知道了吗?”他慎重其事地再叮咛她。 可亲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承诺她绝不会跟别人同床共枕。 但是……这样就好了吗?这样这件事情就解决了?他一点也没怀疑她对他毛手毛脚其实是有别的心思、是有很深的念?他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她对他有别的企图吗?而他在乎的一直是她的名誉问题! 赵时元不愧是老八股,心里想的全是一些老旧得不得了的事,也幸好他只是想到这些八股的事,要不然他若是跟一般男人那样贼,早就料到她对他心怀不轨,知道她对他的念很深,真到那时候,她跟他可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可亲乖乖地点头说她知道了o“我绝不会跟别人睡同一张床。”他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他不怀疑她怪异的举动是对他心怀不轨就行了。 “那现在怎么办?”赵时元说。 “现在?” “现在才下半夜,离天亮还有一段好长的时间,我们两个现在怎么睡?”他怕一睡觉,可亲又爬上来,而且这次不只脱光他的上衣,还脱他的裤子……若真是那样,那就不好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假结婚,他不可以正的便宜。 “睡?就直接躺下去睡啊!”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我怕你……又被鬼附身了。”说被鬼附身是好听一点的,事实上他是觉得可亲睡癖很差,只要让她瞅着了,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一个大男人是不怕她对他胡作非为,但他总得顾着她的闺誉……“要不然我睡沙发好了。”他也只想得到这个法子了。 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因为他是她想了一辈子、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 第 29 部分阅读 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因为他是她想了一辈子、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她也极有可能在半梦半醒之间跑去浴室跟他耳鬂厮磨、蹂躏他全身上下。所以,他躲到哪里都没有用,现在能保他清白的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 “你把我绑起来吧!”可亲献上她的双手,要他拿着绳子把她手脚绑起来,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对他乱来。 “绑起来?有……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有!绝对有!请你相信我。”她要他的念是很强烈的,所以把她绑起来吧!免得她一时失控做出让两人抱憾终生的事来。 “哇!不会吧?你们两个昨天玩得这么过分啊!最后竟然还玩**!” 天才刚亮呢!一群看热闹的狐朋狗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锁闯进房来,进来后,他们想到会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一个十莫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向斯文、看起来清心寡的赵时元竟然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他还把可亲绑起来耶!” “而且……哇!你们看、你们看,赵先生的胸前一点一点红红紫紫的,像不像是被可亲种草莓?” 大家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似地全围了上来,也不顾两个当事入睡得正熟,被他们这么一吵,可亲醒了,脾气也来了。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她在睡觉,他们跑进来指指点点的,成何体统! “没啦!我们是要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去上班了!” “要上班就快去,没人拦你们,干嘛来跟我报告!”可亲好气又好笑的说。 “不是特地来跟你报告,是担心你们两个和好没……” “和好了、和好了!你没看到赵先生胸前那片草莓园吗?由此可见,人家小俩口昨晚可是打得火热呢!” 火热个屁啦!可亲在心中啐道。她被绑了一夜,昨晚什么甜头也没尝到!唔……说没尝到也不对,因为赵时元被她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但那时候她人在睡乡中,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可惜。 天啊!究竟是可惜什么呀!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想这些!到底她的一片真心要被赵时元如何糟蹋,她才可能学会放弃、不再执着啊? “总之你们快走啦!”她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竟然全被人瞧光了……呜……她不要活了啦! 3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这屋子够我们两个人住,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呢?”赵时元实在不懂。 然而经过了昨夜,可亲搬出去住的意念更加坚定了。想想看,才一个晚上,她就已经把持不住,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身体对他胡作非为,如果她从此住了下来,跟他朝夕相处,那还得了! 继续住下去,她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火速搬走,从此之后离他愈远愈好。 搞不好日子一久,她对他的念就没那么深了,到那时候,她衷心盼望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 “总之,我没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闹小别扭,而那不关你的事,等我安定下来,我一定头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等心情平复了、想通了,可亲觉得明明是自己会错意、表错情,还把错怪在赵时元身上,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她当初明明是那么想当他一辈子的好朋友的,若现在为了这段不可能的恋爱而跟他吵翻、甚至是当不成朋友,不是她乐意见到的结局,所以她想通了,她会努力不将这段婚姻关系当一回事,她希望能跟他永远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搬出去。 “你就成全我吧!”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住在一块儿?”他真的……这么难相处吗?以至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是的,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住!”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因为住在一起,就会发生意想不到、她不能控制的事。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就搬出去吧!但是……”他还有但书,“你得在这附近租屋,我们两个才可以就近照顾对方。”毕竟他们两个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亲说什么都是他的责任。 “可以。”只要不跟他住在一起,她什么都没问题。 “还有,房租得由我支付。”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 “只是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他可不可以别再扯上他们俩的关系,他明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是假的,不是吗?干嘛一直提? “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你依旧是我的责任。”而他是男人,绝没有让老婆出钱养家的道理,所以那笔租屋的钱,他无论如何都得出。“这件事我很坚持,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就在这里住下来,哪儿都别搬。”他很坚持。 而可亲为了搬出去,只好点头答应。反正他有钱,如果他这么喜欢当冤大头的话,就让他当吧!她不跟他争了,只是……他需要如此逞强吗? 从那天起,从找屋到搬家,赵时元就一肩扛起有关可亲的一切,她兜不用了,他却还是执意将责任揽下。 责任、责任!他真是笨死了!他兜他们是假结婚了,那他干嘛还老把责任、义务挂在嘴巴上,他这样很蠢的他知不知道! “这我来拿就好了!” 看到可亲扛了个大箱子,才刚搬张椅子上楼的赵时元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来,伸出双手就要接过可亲的杂物。 “我来吧!”他说。 来就来!可亲把大箱子丢给他,那不可轻忽的重量差点压垮赵时元。 “这……很重喔!” “是很重啊!”早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拿不动的,他还要逞强;她想他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应该就是笔了吧!这老学究!“你真的行吗?” 她跟在他后头闲晃,看他扛个大箱子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汗水像雨水一样直淌,整件衬衫都被浸湿了。 可亲看了觉得不忍心。“还是我来吧!”他根本没做过粗活,要他扛这么重的东西,根本是强人所难。 她伸出手来,他却直说可以,“这种粗活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做呢!”好说歹说,他总是个男人,有他在,可亲就该乖乖地待在一旁喝茶纳凉。 “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她原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个男人婆,不值得他喜欢,不值得他捧在手掌心爱护着,原来……原来他还晓得她是个女孩子。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皮肤比我白、比我细嫩,还有你说话的声音细细的。你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我不知道。”因为她从没听他讲过。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慎重其事地告诉她。事实上,他很喜欢听她讲话,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她说说话,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终于到了!赵时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可亲的箱子扛上楼。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透天厝,房东是对老夫妻,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家里就只有两位老人家,人口简单;这儿的环境不错,一、二层楼虽是同一户人家,却有各自的门进出,一楼另外有个楼梯可以到二楼,进进出出根本不必经过一楼房东家,是个环境幽美的居家好环境。 只是可亲没想到原来赵时元也有神通广大的一天,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居家环境。 “你怎么找到这房子的?”她问他。 “房东是我学校退休的一位教授,我跟他是忘年之交。” “原来你也有朋友!”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呢! “我当然有朋友!”可亲说这是什么话?没有朋友,他要如何过活?只不过他的朋友不像她的朋友那样年轻有活力。他的朋友全都是志同道合、能一起研究古文、学术的,只有可亲不一样。 可亲是他第一个年纪相当、兴趣却迥异的朋友。想想,这真是奇怪的缘分,因为举凡跟他相处过、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最后总会受不了他的古板,之后就渐行渐远。只有可亲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她从不会嫌弃他话题无聊、思想老旧,她一直都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最要好的朋友了! “我明天来帮你粉刷!”赵时元说。 “不用了!这屋子还八成新,不用粉刷也能住得很舒服。”她不是个对住宅品质讲究的人,所以他就别忙了,更何况……知道他永远只当她是朋友,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之后,她就不想欠他太多,不想领受他太多的人情…… 她怕自己若是欠他太多、领受他太多的温柔,这段感情只会愈陷愈深,而她不想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她应该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该把他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因为他跟她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要跟他拉开距离,只将他当成好朋友,就像他对她一样。 “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你要我回去?” “要不然呢?还是你想留在我这里吃顿饭?” “呃……”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毕竟可亲的手艺好,而他对于吃的很挑剔没错,但对于煮东西可就不在行了。只是可亲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好吧!你忙你的,有空再call我。” “知道了。”可亲随口敷衍他。事实上,她最近想离他远一点,想一想自己该怎么样才能从暗恋他的感情中抽离。 “你不是说你会call我?为什么没有?” 赵时元等了可亲的电话两天,可亲却迟迟没打来找他,最后他按捺不住了,主动打过去。 他想知道她搬过去之后能不能适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她却一通电话也没有。她不知道她这样令人很着急吗? “我忙,很忙!”事实上,她还在婚假期间,不需要上班工作,所以每天闲闲在家k小说,用一堆风花雪月的故事情节来填塞她空虚的心灵,但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若是让他知道她闲得发慌,一定会札出去见面。 札出去干嘛?她就不懂,他们俩又不是男女朋友,他干嘛一天没见到她的面、没听到她的声音就急得发慌,好像她随时会出事一样。 “你还在忙?”忙得连拨一通电话给他的时间都没有? “是的,还在忙,而且很忙、很忙!”才怪!啃了一口苹果,她继续跟他边讲话边看小说,不想因为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而让自己心软,这一次她一定要从迷恋他的情境中走出。 “那你……吃饱了吗?”赵时元问得小心翼翼。 他从来没跟可亲这么生疏过,可亲好像刻意在他们两人中间拉开了距离。为什么?她到底在生他什么气?他一点也不明白。 “如果你还没吃,我们一起出去吃你最爱吃的日本料理。”到最后,赵时元还得祭出美食来讨好可亲。 “吃饱了。”可亲却一点也不领情。 以前就算是她真的吃饱了,但只要他一约,她还是会赴约,陪他吃一顿饭、喝一杯茶的,而今天她却想都不想的就拒绝。赵时元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无力地垮着两肩,左手抓着头发,心急的想挽回他跟可亲的友谊,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你没事了吗?” “什么?” “没事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 “你要挂电话了?” “你忘了我很忙、很忙的吗?”她不想继续跟他闲扯下去,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她要快刀斩乱麻,除去这段爱恋,好让自己从此之后的日子更幸福美满。“再见了喔!” “等等!可亲……”他还有话要跟她说,她别急着挂断电话啊!赵时元才刚开口,但已经来不及了,话筒传来“嘟嘟”的断讯声音。 可亲真的这么忙吗?忙到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赵时元颓然地放下话筒。 头一次,可亲对他这么疏远,他对她的冷漠并不习惯,只觉得她不理他,他心头就闷闷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心情怎么样都轻松不起来,而且他肚子好饿,家里能吃的食物就只有泡面了,这个时候孤单一个人吃泡面……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于是,赵时元决定了,简单的打理一下衣着仪容,他像个孤魂野鬼般拎着食具——便当、筷子,出去觅食去。 前面那个笑得既开心又明媚的人是谁? 赵时元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那个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抑的女人,就是跟他说她很忙、很忙的可亲。 她不是忙得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跟个男人出来逛超市?!赵时元立刻奔了过去。 “可亲!”他不信真的是可亲,所以叫叫看,没想到那女人真回头了。 果真是可亲!他没有看走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房东太太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人生地不熟的,房东太太要他买瓶酱油,他都不晓得要去哪里买,所以我就陪他出来了。对了,忘了跟你们两个介绍。方仲达,赵时元。” “你好。” “你好!” 两个男人客气的点头、握手,寒暄的时间却不超过三秒钟,赵时元便把注意力移回可亲身上。 “你不是在忙?”为什么她会有时间陪房东太太的儿子出来买东西,却连跟他讲话的时间都没有? 赵时元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他跟可亲之间已经悄悄地在改变,而那种改变令他不舒服、不愉快,他不愿意。 “你跟我来一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可亲的手就跑。 “你在干嘛?你这样很没礼貌耶!” 他才不管有没有礼貌,总之无把可亲拖到一旁去,两人单独相处了再说。 “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 “我没有,你别瞎猜。” “我没有瞎猜!你动作太明显,明显到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事情不对!可亲,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不要折磨我,你明知道我不是个脑子灵光的人,我做事向来一板一眼,说一就是一的,不懂得转弯……” “你犯不着这么贬低自己,我真的没生你的气,是你多心了。”她只是单纯的想从暗恋他的日子中抽离,其余的她根本没多想。 “可是你对那个男的笑,你对他好……你甚至陪他出来买东西!” “那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的。” “你却连通电话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句话问得可亲哑口无言。如果她今天能跟他说为什么,她犯得着如此辛苦吗?她就是不能说,所以才逃得这么累,不是吗? “你喜欢他吗?” “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太多!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那男的一看到可亲就眉开眼笑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像是中了乐透,那分明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的样子,而……“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赵时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懂,就算是可亲喜欢那男的,但是答案有这么重要吗?他不是心如止水,不是一心一意只拿可亲当哥儿们看待吗?他不是嫌爱情太烦人,所以才决定这辈子都不谈情说爱的吗?那他现在着急什么? 赵时元急巴巴地看着可亲。时至今日,他才晓得他对可亲绝不只是友谊那么单纯,当她不再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时,他心就急了;当她不再时时出现在他身边,他就浑身不自在…… 可亲之于他就像空气般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当他失去了,他才晓得有多么重要o 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谈恋爱!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因为……因为可亲只要跟别的人睡,就会出现怪怪的行为,而那种行为……那种行为……他只容许她对他做。 所以,当初他让可亲搬出去就是个错误,他只知道那屋子环境单纯、人口简单,但他独独忘了房东有个优秀的儿子,他人虽然在美国,但偶尔会回来台湾看父母亲。 这年头拿绿卡的还能心心念念着在台湾父母的孝子、孝女已经不多了。 而可亲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亲还能躲得过吗?更何况他们结婚当天,可亲就已经跟他说过,她渴望被爱、被呵护…… “可亲……” “你怎么了?干嘛苦着一张脸?”可亲看着他。 “我……我……”他想跟她说,他喜欢她,他到现在才发现他好喜欢、好喜欢她,他不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看着可亲担心的表情,喜欢的话竟然说不出口!如果可亲只当他是普通好朋友,那么喜欢的话一旦说出口了,会不会吓坏可亲? “你到底怎么了?”他干嘛一副要大便的样子? “我……” “你怎样?” “我……肚子饿。”到最后,喜欢的话说不出口,他只能说自己肚子饿。 “肚子饿?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嗯!”他很可怜地点点头。 可亲看到他这副模样,原本打算对他狠下心来、不理他的铁石心肠顿时软了一大半。 “你想吃什么?” “我最爱吃你煮的义大利面!”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超市买食材。”可亲很抱歉的将手中的酱油递给房东太太的儿子,然后跟着犹如打了一场胜仗的赵时元一起去采买食物。 4 当赵时元发现他的可亲就快要被人抢走时,心里就急着想把从前那个可亲给找回来。 他要可亲继续属于他一个人,可亲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不能有别的野男人存在。但是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当赵时元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他偷偷的求助于可亲常看的言情小说。听说那是爱情的真理,听说在那方园地,梦想可以找到出口。 他是不晓得那薄薄的一本、差不多十万字的书中能有什么真理,但可亲爱看,而且视之如命,他想,或许他真能在里头找出什么有助于他跟可亲的东西也说不定,所以他真去买了十几本小说回来看。 说真的,这些个小说里头净是些风花雪月,他实在看不出可亲为什么这么爱看这些书,但其中有几本还真的有教了他几招男人怎么把女人拐回身边的招数。 招数一,扮可怜。但他觉得他就算是被车撞了,可亲也只会同情他,不会爱他。所以说,这招不好,再换一个。 招数二,让女主角怀孕。这个主意不错,如果他让可亲怀孕了,就算可亲不爱他,也只能跟着他一辈子了,不是吗?更何况他们两个又是夫妻身份,按计划实行起来就更方便了;只是他跟可亲当初说好了是假结婚……假结婚又怎么拐可亲上床? 他的八股脑袋想不出办法,幸好他有法宝在身,言情小说拿来翻一翻,果然马上找到答案。 就说他爸妈想抱孙子,所以催他催得凶。如果他这么说,可亲一定会可怜他。想想看,当初可亲为了他爸妈的逼婚,都肯跟他结婚了,现在如果他故技重施,搞不好可亲也会愿意给他一个孩子。呵呵…… “你干嘛笑得这么诈?” 可亲到了赵时元家。自从那天看他饿肚子没人理的可怜相之后,最近她又像个奴才似地每天来他家为他张罗晚餐,而她才刚打开大门呢!就看到他手里不知捧着什么书,笑得很贼,像个臣。 像臣耶!赵时元曾几何时有过这种表情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书?看我来了,还藏在椅垫下。”他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可亲觉得可疑。一个箭步,就偷他椅塾下的东西看。 “言情小说?!你看言情小说?”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会看这个?”他脑子里曾几何时也愿意装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了。 “我没看!” “没有?那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是……是因为常常看你看,所以想说……你生日快到了,所以买来送你的,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他说得支支吾吾、冷汗直流的,但好歹也想出个说法来了,幸好!赵时元拭去一把冷汗。 “我生日你就只想送我几本言情小说?!赵先生,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以前我生日,你都带我去精品店,随便我挑的耶!” “我知道,今年我还是会带你去精品店,看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他赶紧说。 “那这些言情小说呢?” “是额外送的!” “额外送的就可以。”她大方地将一大堆的小说收进纸袋里。“记得待会儿提醒我带回家。”就算她生日还没到,她还是可以先享受权利。可亲边交代边拿着买回来的食材往厨房走。 赵时元跟上。他现在就要执行他的计划了! “你不在客厅待着,跟来厨房做什么?”她睨了他一眼。 “我……我帮你切菜!”他瞎掰。 “不用了啦!”她还没忘记上回他说要帮她忙,结果菜切没几根,倒是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断了。“你还是回客厅当你的老太爷好了,不要折腾自己的手了。” “那……我帮你洗菜好了!”总之他就是得找个理由待在她身边,这样才能有机会执行他的计划。”赵时元。” “嗯!”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你知道?”可亲怎么这么神?竟然未卜先知! “不是我聪明,而是你老实。”他的性子藏不住秘密,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而现在他就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有事要跟她讨论,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她跟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奇怪……“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唔……事情是这样子的……”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赵时元现学现卖,把刚刚所看小说中的那一套拿出来编了一则谎话…… “什么?!你要我跟你上床?” 可亲大惊失色,但她告诉自己,心跳且慢跳得太快,心情也且慢太兴奋,因为如果事情跟上次一样,又是她会错意,那问题就大条了,毕竟婚结了可以离,但是……有人做假的吗? 有!是有这种可能,搞不好赵时元说的上床、生小孩是说人工受孕,只是这冬烘先生不知道如何启口,所以挑了个大家比较能接受的字眼。 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想跟她嘿咻呢! “你是说人工受孕吧?” “啊?人工受孕?”赵时元不知道她怎么会做此解读。 “对啊!人工受孕一样可以生小baby,就像代理孕母一样,只要用你提供的精子跟卵子结合,再送进孕母子宫里等上十个月,孩子就生出来了,你讲的应该是这个吧?”是吧? 可亲自以为聪明,赵时元却好想哭。不!他想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可亲想出来的“好法子”让他不敢说出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事实上是要问我,愿不愿意当代理孕母对不对?”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他要生小孩,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因为怀孕的人若不是她,那么他们假结婚的事情就会被揭穿,到最后功亏一簧,他又要过以前被他母亲逼婚的苦日子,所以他才这么苦恼,又觉得对她提出这种要求实在过分,因此他才支吾其辞、不知如何开口,殊不知事实上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我愿意帮你生小孩!”就算是以代理孕母的身份,她也愿意,因为他不晓得能跟他共同拥有一个小baby也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事,所以他实在不需要不好意思开口。“走吧!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挂诊、看医生!” “挂诊、看医生?”他……他为什么要看医生?他只是要拐她上床,让她从此之后心只向着他一人,再也不会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如此而已,他干嘛要去看医生…… “人工受孕除了得诱导排卵之外,还得评估精子的成熟度……” “他的精子很强壮!没问题的。”可亲打断医生的话,拍胸脯保证。 倒是当事人赵时元拉拉她的衣袖。她又不是他,她怎么如此了解? “你都已经快三十岁了,还不成熟吗?拜托!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 “事情是这样没错,但需要的检查还是得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医生再度解释。 而这一次可亲就频频点头称是。 “再来,人工受孕得做处理,就是将经过淘汰、分离的程序,把中的杂质、较不理想的精虫除去,再将浓缩的利用特殊的导入管注入子宫腔内,女孩子再静躺三十分钟就行了。” “这么简单?” “听起来是很简单没错,但事实上过程却是痛苦的,因为在诱导排卵的过程中,女孩子得注射破卵针剂,让卵子在一定的时间排出来。” “打排卵针会很痛吗?”赵时元紧张兮兮的。 可亲倒觉得他很奇怪,“要打排卵针的人又不是你,你干嘛紧张?” “我是怕你痛。”可亲十分惜肉,从小打针就哭得天崩地裂。“我看还是算了。他牵着可亲的手就要离开,他才不让可亲受那种罪。 “我不怕痛。”他别孩子气了,这种事怎么能因为她怕打针就打退堂鼓。“我要试!” 可亲挺起胸膛,鼓起勇气。为了生心爱男人的孩子,说什么她都要试一试,不试,她永远没机会生赵时元的小baby,现在老天爷赏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要试。 “每天要量基础体温,那很麻烦耶!”赵时元搔搔头,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这副德行,这状况跟小说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我又不觉得麻烦。”可亲觉得只要有爱,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来吧,她挽起袖子,要医生帮她打针。 医生说道:“还没这么快呢!你得先照超音波、验血、验尿,得先了解卵子的成熟度,等卵子成熟了才可以打针。”呃……刚刚他在解释的时候,这位小姐都没有在听是吗? 可亲打了排卵针,也每天都量了基础体温,时机一切都成熟了,现在就只缺赵时元的精子,所以她买了一大堆的**书刊给他看。 “挤出来之后把它装在这个小瓶子里。你要快一点哟!因为医生等着要喔!”可亲再三叮咛,要他动作快。 赵时元无奈地捧着**刊物进入厕所,一进去就垮着两肩坐在马桶上无奈地看着那三点全露、卖弄风骚的封面女郎,然而他却一点望也没有。 他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是要拐可亲上床吗?为什么现在却得关在厕所里diy,这跟他当初的想像完全不一样。 “你好了吗?”可亲在厕所外头向道。 “还没。” “我不是要催你喔!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跟医生约好时间了。”可亲不想给他压力,但又怕他动作太慢,耽误了预约时间那就惨了。 “我知道,我会很快的。”才怪!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些封面女郎宣泄他的望,他要拥抱的是真实的人物,活色生香的女人,所以他才不管跟医生约好了时间。 赵时元随便把那些**书刊一丢,就在马桶上打起瞌睡,直到可亲等得不耐烦又来敲门。 “你好了没?”她问,他却突然打开门来。“好了喔,那东西呢?”快交出来吧!可亲伸直了手。 “给你!”赵时元把小瓶子递给可亲。 可亲瞪大了眼睛直往瓶子里头瞧。“为什么量这么少?少到我把眼睛瞪得两倍大了,还是看不到里头有东西。”他的“那个”这么少喔!真可怜。 “那里头没东西。”赵时元说道。 “为什么?!你在里头待很久了耶!”却一点东西都没弄出来,那他到底在里头干什么?怎么一点正事都不干? “我对那些封面女郎一点望都没有。”他老实说。 “所以呢?”可亲不懂。 “所以……”他没说话,只是把头一低。 可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胯下扁扁的。她懂了,他对那些封面女郎没望,所以“站”不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就爽约,不要去了!”反正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孩子,他只是想把可亲拐来他身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如此而已。 “这怎么可以?!我们付了钱耶!”重点是,她挨了针,每天还得量基础体温,现在他说不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这怎么行!“要不然……我来好了。 “你来?” “我来勾引你,让你兴奋,我知道这很难……”因为他一直没拿她当女人看,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他就将就一点。 为了生他的孩子,可亲可是卯足了劲,豁出去了。 她解着衣扣,才解到第二颗,胸前的春光才露出一点点……不会吧?这样他就有反应了?她还没真正脱耶!果然真人下海效果不是那些封面女郎可以比拟的。 “这个瓶子给你,等到时机成熟,你就把精子挤出来装到这瓶子里。”而她尽力卖弄风骚,他们两个各自努力。“加油喔!” 可亲要赵时元加油,赵时元却万般无奈,因为要他在客厅d1y,这还是头一回……不,是要他diy这件事是头一回,而且……妈呀!做这种事竟然还得当着可亲的面,这实在令他好难堪。 “快点啊!你想要有小孩吧?”可亲尽情摇摆着臀部。 赵时元看着可亲这副模样,望还真的愈来愈硬挺。 可亲还在喊着,“加油、加油!” 看来他不豁出去是不行了。 到最后,赵时元真解了裤头,将自己变熟的望给掏出来,单手罩在那火热的望上头,一上一下地套弄着。 可亲告诉自己,她不能再对他存有幻想、存有望,所以她该把目光转开,不能偷看。 但是她的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都叫它们不能看了,它们还是偷偷往他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他单手罩在自己火红的望上头,快速地套弄着,而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原来……忠厚老实的他也有如此情的这一面,这倒是让她跌破眼镜,她原本还以为他清心寡,没想到他情一上来,倒还满像是时下男人,而不是清心寡的圣人。 “啊——”不——不行了!他快不行了!赵时元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而短促。 “等等、等等!先别喷出来!得用瓶子接着!”可亲依旧没有忘记他们俩的神圣任务,眼看快来不及了,她也顾不得得不得体的问题,人就直接往前冲,直接跪在赵时元面前,抢过瓶子就把瓶口往他的望上头一罩—— 他灼热的种子喷出,她接是接着了,但瓶口对得不是太准,所以有些喷在她的手上。 那一阵熟烫,不只烫着她的手,也烫着她的心,让她脸红心跳,眼睛就看着手上那坨熟浆,顿时不晓得该拿它怎么办。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赵时元的视线也在可亲手背上那一坨东西上,他满脸的不好意思,连忙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拭。 “不用管我了!快把这东西送到医生那里去!快没时间了!” 可亲要赵时元开车去,他只好听令行事,只是他坐在车上时,愈想愈不对劲。 想要小孩只是他拐可亲留在他身边的一个借口,他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到这般地步?他想要的是可亲,而不是这瓶子里头的小畜生耶! 赵时元看着瓶中物,最后决定了——把它丢掉。他要把瓶子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毁尸灭迹,之后再回去跟可亲忏悔。 5 “什么?!遇到小偷了,小偷还偷走你的精子?!”可亲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时元。这是什么情节?怎么会这么扯!“他偷你的精子做什么?” “他不是偷我的精子,是我的精子它……它不是装在瓶子里,放在个小冰箱里吗?” “对!为了确保它们不会热死,所以得放在小冰箱里头。” “而那小冰箱小巧可爱,还看我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它。所以那个小偷就以为里头装着什么贵重物品,就把它给偷走了。”赵时元露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事实上他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感到喝采。他怎么这么厉害,以他八股的脑袋瓜子竟能想出这种好借口,他真不是盖的。 “那……被小偷偷了,你没去追吗?”可亲问。 “我追了,我追得气喘吁吁的,还跌了一跤,你看……”他把自己故意弄的伤口掀起来给她看,以兹证明。“但是没办法,他的腿虽然没有我长,却跑得比我快,所以我就追丢了。他不见人影,我只好回来跟你负荆请罪……可亲,你就原谅我吧!我没把我们的孩子看顾好,让别人偷走了。”他装得一副很懊恼的样子,而且……“我们的孩子”这句话……唔!讲起来还满爽的。 赵时元发现他喜欢凡事都冠上“我们”两个字。 而可亲看着赵时元这副自责模样,实在不在忍心再去苛责他,最后为了不让“丧子之痛”的赵时元继续难过,她还反过来安慰他,“你别难过了,我们……我们可以再接再厉。” “你是说再跟医生约时间,再打排卵针,再量基础体温……什么事都得再来一遍?”想到赵时元就累。“可亲……” “嗯?” “你有没有想过……唔……用一种比较不这么麻烦的方法……” “比如说?” “比如说……我们两个直接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劲,赵时元才有勇气说出口。 他再也不要说得那么迂回,让可亲误会,接着再去看医生、再次diy。 他要的根本不是那些,而是真真实实的拥抱可亲这个人o 他要她! “你要我?!”可亲瞪大眼睛。 她真的没听错吗?这真的不是她在作梦吗? 她想了一辈子的男人真的要她——虽然他是为了他母亲逼他,所以才想跟她生个小孩,但是这提议还是让她非常兴奋,但事情还是得再问清楚点,千万别像上回那样误会,那就糗大了。 “你是说……我们两个得上床?” “嗯!你觉得怎么样?”他请她认真考虑,“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因为……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没什么人可以求了,所以……” “所以你只能找我!”虽然他的理由一点也不浪漫,但她的心跳还是跳得很快,她还是一样很兴奋。这一刻,她真高兴他没什么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就真的只能求助于她了。 “我知道你很为难……” 他想太多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为难,反而还很乐意。 “但请你看在我们俩多年的友谊上,再帮我一次,当然……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我会……会很感激你!” “你要怎么感激我?” “我……我会给你钱。”赵时元很老实,真把他的存折、印章全交到可亲手上。 “要全给我?” “嗯!全给你。” “那你不是亏大了?”她帮他生一个孩子,他就把他所有的家当给她。那他还剩什么?“我不要你的钱!”她是真心爱他,所以才愿意帮他这个忙,收他的钱反倒像是将自己卖给了他,她才不要。 “你不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 第 30 部分阅读 将自己卖给了他,她才不要。 “你不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只是……我不拿你的钱。” “你不要我的钱,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可亲为什么愿意如此牺牲?莫非……赵时元的目光不解地看着可亲。 可亲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完了!该怎么办?她该拿什么当借口,才不会让他发现其实她早就觊觎他,唔……“理由当然是……你没有别的可以帮你的朋友了,而我……我……” “你怎样?” “我……长这么大,还是处女一个,我怕这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被别人笑,所以……”妈呀!她为什么如此牺牲?为了帮他还得说谎……“总之我们两个各取所需,你不需要觉得自已亏欠我,反正……反正我是自愿帮你的,你别跟我提钱的事。” 可亲不想两人的关系建立在交易上头,那显得多么不堪啊! “而你若是不想答应,那就算了,当我没提吧!”可亲觉得自己真丢脸,为了得到他,她好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让她死了吧!可亲糗得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我要回家了……”她想逃了…… “等等!”赵时元却一把抓住她。“我愿意,虽然……虽然请你帮这么大的忙,却什么都不给你,对你实在很不好意思,但如果你坚持什么都不要的话,那么……我愿意!”只要能留住可亲、拥抱可亲,他什么都不介意。 所以,来吧!他终于要告别自己的处男身份了! “你会做吗?” 因为是两人的第一次,所以可亲跟赵时元都显得战战兢兢的。 “唔……应该会吧!”为了这一天,他前几天已经买了不少的片子回来吸取经验,他想应该没问题。“来吧!” 赵时元鼓足了勇气把可亲推倒在床上,而脑中认真的回想昨晚看片子时,里头的动作和内容。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唔……还是要这样? 赵时元两根手指夹住可亲的**,揉弄她益发硬挺的红色小果实,他还学片子里的男主角,伸出舌头来逗弄。 “不……别……别这样吸……”他的唇齿在她的**上、,光是这样,她雪白的就寒毛耸立,布满了疙瘩。 他不是跟她一样也是第一次吗?那他……他是上哪学来这么可怕的招数的? 赵时元逗得可亲整个胸部都胀痛了起来,就在她心痒难耐、胸口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蚀时,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头一路往下滑移,来到她大腿内侧。 他光是在她腿侧磨蹭,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 猛地腹下一阵骚动,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熟浪往下窜去。 哦!天哪!那是什么?怎么感觉股间湿湿、滑滑的……而他的手指却选在这个时候挤进了她两腿之间,还磨弄她两片厚实的唇肉…… “你好美……”赵时元学片中的男主角,分开了可亲的双腿,让她湿成一片的花园大刺刺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唇花就像初绽的美丽花朵,在他灼热的视线下渐渐绽放,花心中间还微微透着湿意。 他将两片花唇分开,找到藏匿在里面的珍珠,它小小的、怯生生地躲在湿润的花辦里,他将它找出来,用修长的手指头揉弄,以色情的动作喂养它长大,眼睁睁看着它因为他的动作而愈来愈红肿、愈来愈胀大…… 他手指一动,她的身体就有立即性的反应;他一摸她,她的幽谷就大量分泌出蜜汁。 他试着将手指送进她窄小的洞穴里,才刚进去,手指就被她的紧紧吸附住。 他摸到里头的皱摺,试着探一探她的敏感点。 可亲剧烈地,并且喜悦地承受着。 可亲喜欢他这样是吗?赵时元试着再加入第二根手指头,并在里头快速的抽动起来。 “啊……不……”可亲着,双手紧紧抓着床褥,用尽全身力气承受那巨大的狂喜浪潮,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愈来愈快,她体内流出的水蜜就泛滥得更严重。 她仿佛还能听见他手指进出她水穴时所激荡出来的声响……好色情的声音……是她小洞所发出的声响吗?哦!天哪!让她死了算了! 可亲觉得丢脸,缩了缩身子,想避开他挑逗的举止,没想到她才刚要瑟缩,他便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两脚固定在床上。 他……他想干嘛?可亲撑起身子,竟看到他两于抓着她两腿,头颅就杵在她两腿间,他拨开了她的花洞,探出舌头往她的蜜洞里去。 “不……别这样……”可亲摆弄着臀部,想避开他羞人的举动,但她的两腿都被他抓住,所以就算她想逃也逃不了。 她左右摆弄的臀只是更加方便他唇舌的入侵,他趁她动的时候,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温热的小洞里,得更深入,而他上面的牙还磨弄着她的敏感的花核,有时吸、有时咬。 可亲夹紧了双腿,想避开这一切,却徒劳无功地只是把他的头颅夹在她的双腿间,还夹得更紧。 “你别……别再吸了……”可亲觉得自己变得好敏感,仿佛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身体就产生可耻而剧烈的反应。他吸得好用力,她觉得自己快要泄出来了。 可亲发现自己的正剧烈张合着。“快走……”她就要喷出了! 她急速推开赵时元的头,但已经来不及了,还是喷到他一点点,而且还喷在他的脸上。 可亲觉得丢脸死了,赵时元却不恼怒,还伸出舌头将唇畔的液体给去。 他……他不是老学究、小八股吗?为什么他会做这么色情的举动?可亲红着脸看赵时元色情的动作,心儿剧烈地鼓噪着。他不是只要生孩子吗?生孩子需要做到这么色情的地步吗? “唔……”他的唇转移阵地,吻住她口中吟的小嘴,他们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他的手继续在她大张的私处撩拨。 “腿再张开一点。”他的脚勾住她的腿,将她细长的双腿拨往两边,他们正对着一面大镜子坐着,而这样的姿势让她不需要费力,就能看到自己的私密处正以什么样的姿势被他拨弄着。 “别这样……”她不要张得这么开……这种姿势让她觉得好丢脸…… 可亲合拢双腿,却将他的大手夹在两腿间,让他的手指更加贴近她的私处。 他弄得她受不了了,她着,他的唇舌却在她嘴中作乱,吻得她晕头转向、吻得她好想要。 可亲的手胡乱地往他胯下一抓,抓到他昂扬的望,她听到他逸出舒服的。 赵时元一边吻着她,一边还能快速褪去自己的衣服,让她的玉手能直接罩在他的硬挺上。 “用指腹。”他教导可亲用指腹磨弄他红肿光滑的前端。 可亲用手摸一摸,觉得它的触感像丝绒一样光滑,而它在她手中益发肿胀。 就在她的手几乎要圈不住他的伟岸坚挺时,他将她翻了个身,要她跪趴在床上,他扶着自己的望从后头滑进她的细缝中。 他的硬挺就在她湿滑的沟渠中来回扫动,逗弄得她更加水淋淋的,逼得她更受不了。 她腰部款摆,她好想要、好想要……她的臀部不停在半空中画着圈,让他火热的望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入口。 赵时元用可亲的水蜜将自己整根望都沾湿,这才扶着望挺进她的甬道,那里有如羊肠小径、蜿蜒小路,她紧紧箝着他,让他才刚进去就几乎要泄了。 不!不能这么快!可亲的里面是如此的美好,如果他太快让可亲有孩子了,那么日后他拿什么借口拥抱她? 赵时元强忍着望,硬是把自己的硬挺从可亲紧窒的体内抽出,改用她两片唇肉夹住火热的望。 他就在她的细缝中来回抽弄,享受被她紧紧夹住的快感。 “撞……撞到了……唔……”他撞到她的敏感点,弄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可亲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十指还紧扣着床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狂风巨浪。 赵时元从后头挺进,他的身子激烈地撞击着她的臀部,她身子一晃,胸前的软乳便剧烈晃动,形成美丽的乳波o 赵时元的双手从她身后往前抓住她的,用力的揉捏那两团**,拇指、食指往乳首一掐,两颗坚硬的果实马上颤抖了起来,他往旁一扯,将那两颗硬挺的圆球拉成细长状。 上身、私处都受到强烈攻击,可亲的私密处涌出更多狂喜的浪潮,让骑在她身上的棒湿得都滴出水来o 赵时元顺势将自己的男根往可亲体内一送,再度攻进甜美而湿润的丰田湿地里。 可亲的唇肉随着他进出的律动被他翻弄着,水蜜在他一进一出中一**地涌出,顺着他的望、顺着她的大腿流淌而下,而他们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在他快速抽弄下,可亲的身子一阵颤抖、抽搐—— 她达到**了!快速喷出浓郁水蜜! 赵时元却还没达到,他的手指从她身后来到她的前,一边用望抽送进出她的体内,一边用手指揉弄她的花核,让她腹背受敌,两处吨麻而且窜起强大的快感。 他弄得她的软穴因为巨大的快感而强烈收缩,一张一合地将他的望圈得更紧,让他的每一次进出都能达到最大的欢愉,直到他真的忍不住了,才悄悄且快速抽出望,让自己灼热的浓白体液大量喷洒在她的大腿根部。他不能让可亲在这时候有孩子。 “那是什么?”可亲机灵地感觉到自己大腿内侧的黏滑。他……射在外头吗? “没事,是抽出来的时候太快,不小心泄出来流到你的大腿上,擦擦就好。”赵时元镇定地抽了几张面纸,冷静地擦去她大腿上的浓稠体液。 而不曾有过经验的可亲心想:只是不小心泄出,为什么会量那么多?突然,她惊觉不对。等等!他要是射在里面,那……那她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如果她一次就中镖,一次就顺利怀孕了,那她跟他还有明天吗? 是不是等她生了孩子,她就该离开,从此只能跟他当最要好的朋友、最麻吉的哥儿们? 不!这不是她要的结局!她想要像今天这样,一次次被他紧紧拥抱,被他狠狠占有! 好丢脸,对不对?为了爱一个男人,她几乎连面子都不要了,但她无所谓,她可以承受外界任何的批评与眼光,但她就是无法放弃对赵时元的迷恋。 她要他!她爱他!她爱他爱得心都痛了,而现在有这个机会,可以让她用身体来制喳的人生,她为什么要放弃? 躺在大床上,可亲觉得自己的爱情重新有了生机,她决定偷偷服用避孕药,以杜绝赵时元的精子着床的每一个机会。 6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赵时元原本想搂着可亲,再好好的温存一番,没想到可亲瞪着天花板好半晌之后,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嚷着要出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出门干嘛? “有什么急事吗?”可亲回过头。“买点东西。” “买什么?有这么急吗?非得现在出去买不可?” “对,很急,很需要。”但不能告诉他,她要买什么,要不然她的居心不良就会被他发现了。“总之我就是要出门一趟。” 可亲急急从床上跳下,穿着拖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就躲到浴室去。 她穿好衣服出来,看到他也穿好衣服了。 “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出去?那我陪你去。” 他要陪她去?这怎么可以!她是要出去买事后避孕丸,这事还得瞒着他偷偷进行,他怎么能陪她一起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出门就行了,你刚刚那么辛苦,现在赶快躺回床上养精蓄锐,我自己去就行了。”可亲将赵时元按回床上,还帮他把被子盖好。 “你在做什么?我不想睡觉、不想养精蓄锐,我只想跟你出门。”可亲以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出门买东西!“如果那东西你真的这么急着要,一定要出门买,ok!那么我允许,但是得由我陪着,你才可以出去,因为现在外头坏人那么多……” “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坏人,那又怎样?”他只会读之乎者也,难道他想要念经逼退歹人吗?拜托! “我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会保护你!”他宁可被人打、被人砍的是他,也不允许可亲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赵时元眼中透露着说什么都要保护她的坚持。 说真的,他这么为她着想,可亲真的乱感动一把的。他终于也把她当成女孩子看待了呀! “好吧!让你跟,但是不准你跟进去,你只能在外头等着。” “你到底要买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管我!总之你答不答应?”他要是不答应,那她就不让他跟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在外头等,不进去就是了。”赵时元退让。 凡事可亲说了就算,她要他在外头等,他就在外头等。 赵时元没想到在外头等也会有事,他陪可亲到超商买东西,刚好碰到可亲房东太太的儿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可亲说这人叫方仲达。 他看到人,礼貌性地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没想到那人一看到他,脸色丕变,像是他欠他好几百万不还一样。 他到底哪里得罪这人了?赵时元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之际,方仲达走过来了。 他一来就跟他呛声,说道:“我知道你跟可亲的事!” 他知道他跟可亲的什么事啊?还有……这人直接叫着可亲的名字,可亲跟他有这么熟吗?赵时元不悦地皱起眉头,他发现自己对可亲的占有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来得强烈,像是全世界也只有他能叫可亲的名字。 “你既然不爱可亲,就不该再缠着她!” “你说什么?”他哪有不爱可亲啊?拜托!他很爱、很爱好不好! “可亲都跟我说了,她说你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们的婚姻是假的,还说你们两人只要找到彼此的真爱,就会放对方自由!”他本来相信可亲的话,但她一定是胡涂了,她看不见这男人看她的目光吗?赵时元根本爱着可亲,只有可亲那傻丫头以为赵时元对她一点企图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人虽然是好友的儿子,但赵时元却一点也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无礼吗?不!是因为他对可亲那股亲昵,好像他跟可亲熟得不得了的模样,让他觉得刺眼。“可亲是我的老婆,我们两个的婚姻不需要你来置喙!” “如果你给不起可亲想要的幸福,那么就有我置喙的余地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时元不悦地皱了眉。他心虽不够细腻,但他再怎么驽钝,也还不至于听不懂方仲达口中的挑衅意味。 “我喜欢可亲!我想要追求可亲!而你如果不懂得珍惜她,就请高抬贵手,放了她,让她跟我在一起!”方仲达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真爱难寻,更何况他这次回台湾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没多少时间陪这位冬烘先生玩暧昧游戏。 “你们两个怎么了?” 可亲偷偷买了避孕丸往口袋一塞,这才拎着随手买的一袋零食晃出来,没想到出来就瞧见赵时元跟方仲达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两个吵架啦? 可亲站在赵时元身侧,抬头看他。难得赵时元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会有跟人吵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东西买好了?”看到可亲,赵时元强按捺下心中的怒气,要自己心平气和。毕竟是好友的儿子,说什么他也算是方仲达的“长辈”,他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才对。 “嗯!买好了。”把袋子拎高来让他看,可亲笑了一脸的甜。 “那我们走吧!方先生,我跟我老婆先走一步了。”赵时元特别强调“老婆”两字,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方仲达离可亲远一点。 可亲是他的,方仲达别想觊觎!赵时元硬是把可亲拖走。 “你在生气?”可亲问道。 “没有。” “没有你干嘛这么用力?”他们俩从超商回来后,他就像一只野兽似地把她扑倒在床上,什么话都没说,就剥光她的衣服,挺进她的密林中。 “可亲,你告诉我,你满不满意?”自从方仲达直接挑明了要追求可亲之后,他这才想到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他凭什么认为可亲属于他?他有比方仲达帅吗?没有,那个肌肉男一看就是体力好、常上健身房的样子,哪是他白斩鸡模样的身材所能相比的;而他凭什么以为可亲会选择他、会爱他?他真的能满足可亲吗? 还是跟他相比,可亲比较喜欢一个肌肉发达、能强而有力占有她的男人? 赵时元被妒意冲昏了头,现在只想着要努力表现,好压过方仲达的所有优势,所以他一改刚刚温柔的攻势,想要用更激烈的方式表现他其实也很有男子气概。 “告诉我,我这样能让你满足吗?”他抱着可亲,让她坐在身上。 赵时元一边挺进她湿漉漉的窄穴中,左手拉扯着她的乳首,右手揉弄她唇肉上头珠圆玉润的肉蕾。 他弄得她虽然已经跪骑在他身上,仍颤抖着双腿,但还是几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她难过地向后倒,手臂撑在床上,胸部挺出,他指间的拉扯更磨人。 “啊……”随着她望的高张,腹下的热液伴随着他巨大望的进出不断涌出来。 “你好湿。”可亲的汁液沿着两人的交合处往下流淌,赵时元还伸手揩了一把,抹向她红肿的肉蕾。 “别这样子弄……”可亲撑起身子,想将自己的湿洞抽离他磨人的推进,但臀部一抬,他的前端便顶住了她的,她身子一颤,脚又软了,身子跌回他身上,他的望重重刺进她的软穴里。 可亲惊呼出声,窄小的深穴紧紧收缩,将他烫人的热铁一张一合地紧紧圈住。 她的收缩得太厉害了,圈得赵时元几乎忍不住就要随着她日渐高张的望喷出。 “转过身子!”他不能泄在她体内!赵时元要可亲背对着他,让她趴跪在床上,“把臀部抬高。”他用手扶着她高翘的臀,从肉缝中看到泛着水光的桃花湿穴。 他用嘴巴亲吻了它,灵活的舌头卷弄她带着露珠的唇花;他用牙咬着贝肉,舌头伸到湿穴里头去探索她每一个皱摺,出来时舌尖卷起她的水蜜又朝着她的珠蕾抹去。 “不要这样……”他舌头动得好厉害……可亲十指紧抓着床褥,承受那巨大的欢愉。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身材比不上方仲达那个肌肉男,但他勤能补拙,就不信在床上他一介文弱书生比不上方仲达那个猛男。 赵时元极尽**之能事地在可亲身下着,让她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狂潮。 “你喜不喜欢这样?我是不是比方仲达强?” “什么?”方仲达?他怎么提到方仲达了? 可亲不懂,疑惑地转头想问他,他下一波的攻势却又扑了过来,唇舌弄得她双脚虚软无力,腹下有股强大的望想直泄而下。 “别这样……”她快要尿出来了啦! 可亲伸手到背后去,想推开他不断的逗弄,他却抓住她的手腕,要她自己分开臀辦。 “你自己来,我想看。” “不要……” “快点!”他将她的两手都抓到身后,放到她自己的臀部。 可亲颤抖着双手,强忍着羞耻左右分开臀辦,分开的臀肉就像被剖开的水蜜桃,娇艳滴,水嫩、水嫩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赵时元还真捧着可亲的臀部,伸出舌头了。 “你好香……”他在她臀辦间嗅了嗅,呼出来的热气从湿滑的肉缝中一路从后头吹到前头去。 他看到可亲一颤,整个腹部都痉挛了起来,她的湿穴急速收缩着,而他扶着坚挺的望就在她肥美的唇肉中磨弄,让她的唇花夹着他火热的望,他前后套弄,还不断用他顶端上的火热去撞击她唇花前的小小肉蕾。 他**的手段弄得她整个身体都痒了起来,当下也顾不得矜持,摆弄臀部就跟着他的律动摇了起来。 她款摆腰肢,不断的让他的望能撞得更深、更快。 “我要……”她好想要他将他的望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面。可亲摆动得更加激烈了。 “你先告诉我,我有没有很棒?” “有……你最好、你最棒……”事实上,她只跟他做过,怎么晓得他棒不棒,她根本没有人可以比较,他也知道的,不是吗? “那你觉得我跟方教授的儿子谁比较棒?” “啊?”方教授的儿子?那是谁啊?她又不以识。 “方仲达!”他干脆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我跟他又不熟。”他干嘛在这个时候提起不相干的人? “你跟他不熟都可以陪人家上超商!” “我都跟你说过了,他刚回国,我只是陪他去一趟超商。”他干嘛说得好像她跟方仲达上宾馆一样?还有,“你干嘛管他棒不棒?”那个方仲达就算是超人,也不关她的事。“你到底给不给我?” “你想要?”赵时元恶劣地拿着望在她花洞前扫弄,他抓着她的手,改要她握着他坚挺的望。 “你想干什么?”干嘛要她握着这么羞人的东西?他的东西在她手心里热热的,仿佛有生命似的,还会跳动。 可亲将赵时元的望握在掌心中,这才知道原来进入她体内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粗大、昂藏。 她的指腹磨弄着他顶端上的光滑肌肤,他马上仰着头、闭着眼,状似痛苦的逸出。她弄得他好舒服! “再快一点!”他没想到她的手感这么好,摸得他心神荡漾。 可亲速度稍快一些,他就受不了了,顶端上的小洞隐隐泌出透明的体液,她用手指揩去,将它抹在他的望上,让他整根热铁变得光亮。 “再下去一点。”赵时元握着可亲的手往下一带,要她的手掌将他整个软囊罩住,托在掌心中。 “这里也摸摸,也帮我揉揉。”他的软囊一落进她柔若无骨的掌心中就马上变硬,他的望因此变得更为硬挺。 可亲看傻了眼,没想到他能一再的变大。他巨大的望跟他斯文的形象一点都不搭,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色情、纵的一面。 她这样弄他……他好像很舒服?可亲试着再加快动作。 赵时元没料到她的手劲会突然加大,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泄了出来,大量浓稠的体液就这样喷洒在一心想调戏他的她身上。 可亲被吓了一大跳,她低头往身上一看,发现硬挺的**上挂着他不小心射出的灼热体液。 她的红和他的白形成色情画面,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顿时傻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他将她**上的白浆用手指揩去。 原本以为他会用手指擦去,没想到抹去她**上的白浆后,他反倒将它全部抹在她的**、乳晕上,让她整个粉红色区块全染上他白浆的味道。 就在她羞于这样煽情的画面之际,他手劲加大,将她粉嫩的乳首往外一扯,又痛又麻的感觉立刻席卷而来。 “你的水滴下来了……”随着他色情的动作,她的水蜜直接从大量喷出,洒在床褥上。 赵时元用他的膝盖顶住她的水穴,让她骑在上头,让他的膝骨直接靠抵在她柔软的一方。 “动一动。”他扶着她的臀部,让她骑在他膝盖上头移动。 “不要这样……”他脚上的毛刮得她整个私密处酥麻起来。她不要骑在这上头。“我要下来!” 她硬是将他推开,但没料到自己双腿已然没力,她要站,却站不起来,最后只能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滑,让他的腿毛一路刷着她**的。 “啊——”最后她的阴穴滑至他的脚板,这一碰撞,令她整个心魂几乎飞散开来,他的脚板还恶劣地左右摇晃,让她的水蜜沾上他整个脚背。 “坐上来!”他伸手,又将她提了上来,重新放在他弯曲起来的膝盖上。 “别这样……”他这样顶着她那里,受刺激的面积变大,她整个吨麻了起来。她不懂他今天干嘛这样玩弄她……“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的身体快乐。” “我……我很快乐啊!”只要他愿意抱她,她就会很快乐、很快乐,她没有什么不满的。 “就算是我,你也很快乐?”她一点也不遗憾她错失了方仲达那个肌肉男?“你觉得我很好?” “嗯!是很好啊!”可亲不懂他干嘛这么问。她跟他认识几乎快一辈子的时间了,还从没发现他如此没自信。“你到底怎么了?” “我觉得我不够好。” “哪里不好?” “我皮肤太白,脸太瘦。” “这样才好啊!”她就是喜欢他这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他老学究、小八股的样子最是迷人了。 “若是跟方仲达比呢?” “你干嘛又提起他?”她蹙起眉头。 “因为……”他说不出来方仲达之前跟他撂下的狠话,他才不想当喜鹊,没道理他要帮方仲达传达情意让可亲知道。总之可亲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赵时元狠狠地将可亲推倒在床上,狠狠地将自己的望埋进她深穴里,用力的挺进,用他最大的力气让可亲快乐、、尖叫。 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所以他决定了,他要去健身房练身体,不想再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7 “什么?!你要去健身?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啊!”可亲很喜欢赵时元现在这样,高高瘦瘦的,一副很有仙气的模样。他干嘛去练身体,把自己练得跟阿诺一样拥有可怕的身材! “我想健康一点。”赵时元说不出来他是在吃方仲达的醋,说不出来他不想让别人有机会抢走她。 “你现在有什么不健康的吗?”她觉得他头好壮壮,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痛的模样。 “现在没有,但以后就不晓得了,所以为了防患未然,我想去健身,而你陪我去。” “我陪你去?我才不要!”她最讨厌流汗了,运动她更是不行。“你如果真要找人,那就叫方仲达陪你去好了。” “你提起方仲达做什么?!”他的口气不悦。 “因为你说你要运动啊!而我看他的身材就像是有练过的样子。”奇怪了哩!他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凶?她又没做错什么。 “你觉得他身材像是有练过?” “看起来像。” “而你觉得他的身材好?” “不错啊!线条满美的。” “你还看到人家的线条去!”赵时元的眼睛不自觉地喷出嫉妒怒火,怒视着可亲。 先前他问她方仲达的事,她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他原本还以为她对方仲达没感觉,没想到她连人家的身体线条都注意得一清二楚!而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有忧患意识,就太傻了! “我马上就去办会员卡,你一张、我一张!” “我不要啦!”她为什么也要被迫去运动?可亲抱住桌角。她死都不去啦!不要逼她…… 最后可亲还是被赵时元死拉活拖地带到了健身房,只是到了健身房之后,她就只愿意泡在游泳池里,怎么都不肯出来。 倒是赵时元,他疯了是不是?他干嘛那么认真地举重、跑步?他有必要做得这么卖力吗? 可亲趴在池畔,看着努力加强手部、腿部线条的赵时元,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他不知道他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有多超然吗?他干嘛把自己搞得一身汗,像是个凡夫俗子;还有,那个教他的教练,她看那女人也不是顶顺眼的。 当教练教人就教人,干嘛冲着赵时元一直笑?真的很令人讨厌耶! 可亲终于按捺不住了,从游泳池爬出来直奔赵时元那边去。 “老公,你在做什么?”她故意娇滴滴的说,为的就是让那存心想勾引赵时元的臭女人知难而退。 “在跑步。”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毛巾?”可亲就像个小女奴似地一下子递毛巾、一下子递茶水,整个健身房的人就看她在演戏。 “赵太大,你要不要去游泳?”女教练想支开这个碍眼的家伙。 “不要!我要陪我老公跑步。”为了待在赵时元身边,可亲逞强地踩上另一台跑步机。 她舍命陪君子,她跑—— 天哪!她为什么这么歹命?她明明讨厌流汗的,却得上健身房跑步! 当可亲跑了半个钟头,腿麻脚没力、差点累趴在跑步机上时,幸好赵时元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要不然她铁定当场跌个狗吃屎,让那讨人厌的女教练看她笑话。 “你要不要紧?”赵时元担心地看着可亲。可亲脸色不太好,他是不是不该强拉她上健身房?但单独把她留在家,他又怕方付达乘虚而人,把她给抢走。 “我累死了……” “你才跑半个钟头!”女教练冷冷地打断可亲的话。 “半个钟头就已经很久了耶!你看、你看,我的小腿都变粗了!”可亲硬是把小腿抬了起来,让那女教练看她腿部的线条。 当可亲的腿一抬起来,就不只女教练盯着看了,连赵时元、健身房内只要眼睛没瞎的男人,全冲着那线条优美的小腿直流口水。 一下子就有男教练过来要支援女教练了。“这位小姐由我来服务好了。” 男教练要把可亲带开,赵时元头一个就跳出来反对。 他真不能带可亲出门是不是?一带她出门,就引来一群狂蜂浪蝶,就连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要来勾搭他的心肝宝贝。 赵时元连忙将可亲拉到他身后护着,说道:“她不需要别的教练!她已经很累了。” “对,我很累、很累了。”她才不要被别的教练带到别处去训练。“我想回家了。” “可是我们来这还不到一个钟头。”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最完美的境界,让可亲看了就直流口水。“我再做一会儿仰卧起坐,之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仰卧起坐?这我们在家里也能练;我们回去,我陪你一起练!走!”可亲马上去收拾东西。 “来!仰卧起坐预备——起!一……”可亲坐在赵时元的大腿上,压着他,他上身一上来的时候,胸部的线条便纠结在一起。 “可亲。” “啊?” “你口水滴到我了。” “啊?真的吗?”真是太丢脸了!都已经跟他上过床了,看到他胸部的线条,她竟然还会情不自禁地流口水!“口水在哪?来,我擦一擦。” “不!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口水是我流的,理当由我来擦。”口水在哪?啊!看到了!抬起手来,可亲毫不犹豫地擦下去。 “啊!”赵时元却了起来。 可亲坐在他的大腿上,对他而言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挑逗,她现在还拿手撩拨他的胯下—— 他猛然抓住可亲的手。“别这样子弄!” “我是在帮你擦口水耶!” “你不是!”他将她的手往他望上头一罩。 可亲隔着裤子摸到他的硬挺,这才发现他的望已经直挺挺的,变得既雄壮又威武。她连忙缩回手,这下子什么也不敢擦了。 “对不起!你……你继续做仰卧起坐,我……我努力压着你的脚。”这一次她会什么念都不敢有的,就只是压着他的脚,让他好好的做运动。“你做吧!”她催促着。 他真的继续做仰卧起坐,而可亲本来还满安分守己的眼睛不敢乱瞟、思绪不敢乱想,但久了,时间变得有些难捱,她的眼睛又开始不安分地随便乱瞟。 她看着他抱着后脑勺努力一次又一次从地上撑起身子,满头大汗的,这一瞬间,地竟然觉得他不只是仙风道骨,他还很有男子气概,而且她就坐在他的小腿上,他的腿就抵着她的那里,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他小腿纠绪的力道便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她的私处—— 啊!不能想、不能想!人家赵时元明明好好的在做运动,她都能想到色色的地方去,只想把他拖到床上去狠狠地在上头滚来滚去。 如果让他知道她就算是看着他衣冠楚楚的也能产生望,他一定会嫌弃地,觉得她是小色女一个;而他们两个的关系最近才变得有那么一点暧昧,所以她绝不能选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其实她对他一直有很色、很色的念。 可亲要自己坚强些,要忍耐,但光是这样看着她,她还是能心猿意马,对他流口水。 “可亲!” “干嘛?”她该不会真的又流口水了吧?可亲赶紧抬手往自己的嘴角擦一擦。没有啊!干干的,她没流口水呀!“你叫我干嘛?” “你是不是想要?” “想要……想要什么?”可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天啊!他为什么看得出来她想要?完了!她该不会把自己对他的色全写在脸上吧?可亲连忙用手捂住脸。 赵时元坐下起来,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他虽然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却觉得她这样很迷人、很可爱。 “你湿了。” “什么?” 赵时元脚动一动,让两人接触的地方以更暧昧的方式贴合着。“你这里湿了。” 她不知道是吧!不知道自己动情了,不知道自己湿了下半身,不知道她的湿流淌下来弄湿了他的裤子,让他每一次的仰卧起坐都做得汗流浃背。 赵时元的手伸到可亲裙子底下,拉扯着她的内裤,让她的底裤捆成一条线卡在她的沟缝中,他每拉动一下,底裤就像一条绳子与她的湿濡处摩擦着。 “不要这样……”可亲用手挡着,不让他的手继续拉扯,但她往下按压的力道只是让内裤更加卡在沟缝中。 “不要怎样?”赵时元推倒可亲,让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单手将她的上衣一推高,露出包裹着硕大胸部的胸衣。 他的指尖隔着胸衣玩弄她的,她的**早在他的视线下变得硬挺。 “把腿张开一点。”他跪在她的双膝间,用自己的膝盖抵挡着她,不让她合拢双腿,另一只手仍继续以磨人的方式折磨着她。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拉扯她的底裤,让深陷其中的布料在她的细缝中磨贴得更紧密。“你湿得好严重。” 她的内裤卡在阴缝里,被她泛流的水蜜濡湿了,他的手往右一扯,阴缝拉得更开,他看到花谷中微微泌出蜜来。他将她的内裤脱下,递至她眼前给她看。 “我不要看!”可亲想挥开那条象征她很丢脸、很可耻的内裤,但手一挥,却碰触到内裤上的湿滑,让她又急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满脸通红,而赵时元选在这时候将自己的内裤脱去,他的昂藏就这样从她又羞又恼的视线中跳出来。 可亲不由自主地跪坐起来,发现他的望已经蓄势待发。 赵时元还用她湿透的内裤覆罩在他的望上,然后就在她的面前上下套弄着自己的火热望。 他舒服的表情好像那? 第 31 部分阅读 可亲不由自主地跪坐起来,发现他的望已经蓄势待发。 赵时元还用她湿透的内裤覆罩在他的望上,然后就在她的面前上下套弄着自己的火热望。 他舒服的表情好像那条内裤就是可亲的阴穴;他快速又煽情的动作,令她脸红心跳不已;他舒服的声回荡在耳边,让她身子底下的谷壑动情得更加厉害。 她跪坐着,而她泛流的水蜜早已弄湿她的脚板,而随着赵时元的动作愈来愈快,她的呼吸也变得沉重且急促。 天哪!他竟然会有这么色的时候! 愈是与他在床笫间相处,他的形象愈是跟她所认识的不合,但是……好吧!她承认,他这种不一样的形象并无损于自己之前对他的崇拜;她爱他的程度并不会因为他变色了而变质,因为她自己也很色咩! “可亲……” “干嘛?” “可亲……” “干嘛啦?” “啊……可亲……” 赵时元不断,可亲这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在呼叫她,只是濒临**点,他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所以口中的呢喃仅是无意识的呼喊。 果不其然,下一瞬,赵时元就到达最高点,白浆冲出闸口,全敷喷洒而出,而且就包裹在她那条湿透的内裤中。 “可亲……” “干嘛?”可亲瞪大眼睛,看傻了眼。 他将她整条内裤摊开,上头覆着他浓白的体液o“把腿张开!” 把……把腿张开?他想干什么?可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他早就等不及她动作,伸手就把她的两腿左右一分开,让她的花圃大刺刺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灼热的视线喜欢盯着她那里,可亲早已习惯了,但这次他却更过分,拿着沾了两人体液的内裤就往她前的肉蕾上头覆上,与之厮磨。 “不……不要这样……”可亲扭动着身体。 “不要怎样?”他过分的用手指头将她的内裤一寸寸往她湿穴里头塞。 “不要啦!”他这样很色耶!可亲想合拢双腿抵抗,但他的膝盖卡在其间,她根本无法动作。 “不要?”他侧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自己正在对她做什么恶劣的事情。 “对!不要!” “好吧!”那他就把它抽出来。 他一施力,内裤便从她体内一路磨蹭,而且动作之快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她腹下突然一阵骚动,大量液体快速流动,当内裤抽出她体内时,那股骚动的水流就跟着流出。 “你达到**了!”她的身体如此敏感,他才稍稍一弄,她就受不了了,泄的量这么多!他将内裤拎高来让她看,“上头还滴着水呢!” “不要这样子!”看他把内裤拎高,就在她眼前晃动,可亲也顾不得害羞了,手一抓就把内裤抓在掌心里,那上头有她跟他的体液,湿湿滑滑地黏成一团,她觉得丢脸地直将它往身后藏,就怕他再拿它来玩弄她敏感的身体。 “来吧!”赵时元倏地躺在床上。 他这是在干嘛?可亲不懂,眼露疑惑。 “你不是说要帮我?” “帮……帮你做什么?”他大刺刺地躺在床上,望还热情的向上高昂着,他该不会是要……要她帮他…… “你不是说要辅助我做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这个时候你还想做仰卧起坐?” “要不然呢?你想做什么?”赵时元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看。 他的目光好像在笑她思想不纯正,老是想歪似的,所以这时候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真正的想法透露给他知道。 他要做仰卧起坐是吗?好啊!做就做,但是……“我先去穿一下裤子。” “不用了!”他硬是把她拉回来,让她跌坐在他的小腿上。“这样就行了。” “这样?” “对!就是这样。”他硬是要她坐着,帮他忙。 可亲看傻了眼。他真的是想这样做仰卧起坐吗? 是的,赵时元还真的做了,还做得非常卖力,但可亲这个无事人、旁观者却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儿放才好。 他没穿裤子,望就直挺挺地展现在她面前,随着他仰卧起坐的力道,那儿变得更有力、更有劲。而她对他的念本来就深,他现在还这样勾引她,让她对他的身体猛流口水……他真坏!真没道德! “可亲,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啦?”她的口气有些不悦。 “帮我含。”他撑起身子,握住自己的望。 他要她帮他含那个?“不!”她心跳如擂鼓。不!她做不到!可亲红着脸猛摇头。 “你要的!”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她那视线根本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狠狠地吃了他。 “快!”他用手晃动着自己的望,试图勾引出她想要的情绪。 很可耻的,她竟然真的被他诱惑了,她真的低下头帮他含着他巨大的望。像是出于本能的,她的舌尖在他的望上头扫动,深深地含住又吐出,吐出之后又用舌尖,如此的重复着动作。 “你真历害……” 赵时元坐了起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望在可亲口中进出,他的手伸到她的臀部后方,从细缝中往上找到她湿滑的唇肉、找到她敏感的花核,随着她口中的律动,他的手指就与她等速,她的嘴巴动得多快,他的手指就在她唇花上头动得多快。 “啊……”他的手指弄得可亲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身下正承受着巨大的欢愉,她快乐又是痛苦地着,嘴巴就忘了自己的任务。 “可亲,继续。”他的望急需要她的服务,他要她继续含着,继续给他快乐。 赵时元将自己的望往前一挺,伸到可亲的嘴巴边缘,他火热的望一兴奋,就会触及到她粉嫩的红唇。 可亲张口含住了它,舌尖还着他顶端上的小洞。当她含得深入、舌尖扫弄快速时,他激动地泄出白浊的体液,直接喷在她的嘴里。 他喷得太快了,呛着她了! 可亲一阵猛咳,他的望从她嘴巴抽出时,那股浓稠的体液她根本含不住,便随着抽出的动作流下嘴角。 她的红唇挂着他的白浆,他却吻了她,与她唇齿纠缠、相濡以沫,他色情地她的舌尖,极尽挑逗地探索她口腔里的每一个敏感点,他让她快乐得逸出。 可亲忍不住爬到他身上,人就坐在他的望上头,她用自己**的磨蹭着向上昂扬的望。 她好想要!好想要……她一边摆动臀部,一边与他的舌头相纠缠。 “把臀部抬高!”他想现在就要了她。 赵时元的双手扶住可亲的臀辦,她则撑起自己,他的手伸到自己的胯下,握住望上上下下地找寻着他亟进去的地方,要让自己深深埋在里头。 “上面一点……呃……对!就是那里!”他找到了!可亲心口一紧,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腹下。 他扶着她坐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正一点一滴被他的巨大给撑开来,他正一寸寸地进入她的体内。 “动一动……可亲,动一动……”赵时元的痛苦并不比可亲少。她不能这样光坐着不动呀! 可亲试着摆动腰肢,让他硕大的望在她体内上下撞弄,让他粗圆的顶端猛烈撞击她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 随着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熟练,可亲渐渐忘了羞耻,任由望掌控她的思绪。她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切,直到她动得愈来愈快,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望横流而气喘吁吁地趴在赵时元身上。 虽然已经无法承受了,但可亲的身体仿佛有自我意识,仍继续摆动着,而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摆动,挺翘的**就一上一下的刷弄赵时元的身体。 她弄得赵时元也火焚身了,他根本等不及她的速度,就把她往旁边一抓,让她跪趴在床上,然后由后头进入她的湿穴里。 这一次,由他来主导,他深深地埋在她湿滑的软穴里,熟练地律动、熟练地挑逗她的每一处,也每一次都让她放声…… 8 “你在吃什么?” 当两人到达最高峰后,赵时元照常进浴室冲澡,但因为忘了拿衣服又跑出来,一眼就看到可亲没有躺在床上休息,倒是鬼鬼祟祟地从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不明药丸倒在掌心中,然后和着水一起吞下。 “你身体不舒服是吗?”赵时元关心地走过来。 可亲没料到自己吃事后避孕丸的场景竟然会被他撞见,顿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将药丢进抽屉,用力关上,身子就抵在抽屉前。 这样会不会太过盖弥彰了?可亲惊慌失措地看着赵时元。 事实上赵时元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有多不自然,他只担心着可亲为什么要吃药。 “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你不能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生病就只懂得胡乱吃药,而不去看医生。”他啰哩啰唆地讲了一大堆。 他果然像她妈,一扯到她的事情,就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爱念人。“我身体好好的,没生病。” “没生病那你还吃药?” “那不是药,是综合维他命,是用来强身补脑的。”可亲胡说八道。反正她想这个小八股应该也不知道女生那么爱吃维他命是为了什么原因,所以她随便说说,想必他也察觉不出来。 “要强身上健身房就能强身,至于补脑,那就不必了,我觉得你很聪明,一点也不需要再补强。”赵时元说得振振有词。 而他的严肃逗笑了她,因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瞧他想得多认真啊! “好,我以后少吃药,至于多上健身房,我可不行,我没那个时间,更没那个体力,我讨厌流汗。” “流汗才健康。” “乱说!游泳的时候不流汗,但那也是很健康的运动。” “那你就上健身房游泳。”总之她有运动就行了。 “你干嘛这么爱去健身房?”可亲狐疑地突然凑近脸,死盯着他看。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健身房女教练了?” “喜欢教练?你想哪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有肌肉的女人,他喜欢的是像可亲这样的女孩,跟他可以谈心又能说笑,是朋友又像是家人,当然,如果她愿意当他的情人,那就更好了。想到这,赵时元眼睛都笑弯了。 而可亲看到他笑就很不爽,她以为他是因为想到那个女教练而乐得眉开眼笑。 他一定是喜欢上那个狐狸精了!毕竟那个女教练腰是腰、胸是胸,身材好得不得了,又穿着紧身衣——啧!一看就是想勾引人的模样,不要脸! “总之我就是不想上健身房!” “那我呢?” “你也不准去!”可亲一副“我说了算”的模样,管起赵时元倒也挺理直气壮的。 赵时元见可亲这么坚持,上健身房练身体的事只好作罢,所以他得想个替代方案。 啊!对了,他可以买个大一点的房子,重新装潢之后,他不只可以拥有个人的健身房,他还可以在院子里挖个大游泳池,这样他跟可亲就可以各取所需,他也不会惹恼可亲了,不是吗? 行!明天有空就去找房子,而且是一个人偷偷地找,然后给可亲一个惊喜。 可亲觉得赵时元最近神秘兮兮的,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有时候她不小心闯进去,就看他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把什么东西赶快藏在书籍底下;还有,他现在私人的时间变多了,她喳出去,他总是说他待会儿有事,至于有什么事,他又不说。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亲心烦得不得了,想偷偷进书房去翻找他的秘密,又觉得不能这样做,所以她每天就在要与不要当中游移,而就在她心烦的时候,方仲达还找上门来。 “我们可以出去走走吗?” 出去走走?可亲虽然知道她跟他不算熟,他充其量只是她房东太太的儿子,干嘛找她出去走走。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唔……”可亲正考虑着要不要。 “是有关赵时元的。” 有关赵时元?可亲一听,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莫非他知道赵时元最近几天为什么神秘兮兮的?有可能,毕竟他爸爸跟赵时元是忘年之交、是好朋友。 “好吧,”她跟他出去。“我们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一家店,他们有好吃的义大利面和好喝的咖啡。” “真好!我爱吃义大利面。” “我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可亲拿包包的身形一顿,疑惑地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有着纵容,类似于宠溺的笑。 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啊?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吧?” “是的!我喜欢你。”她原来并不迟钝嘛!还看得出来他对她有意思。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是说你先生赵时元吗?” “是的。”可亲回答得直截了当。对于感情,她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总觉得若是不喜欢那个人,就不该给对方任何希望,所以她希望一开始就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让喜欢她的人死心。这辈子她就只喜欢赵时元一个人。 “可惜的是你老公并不喜欢你。” “别说得好像你跟他很熟。”赵时元喜不喜欢她,不是他这个外人能下评语的。 事实上,她觉得最近她跟赵时元之间的互动有改善,她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可以再进一步发展下去,或许让他喜欢上她是指日可待的事,所以方仲达要是不懂,就别在这胡扯。 “我前几天看到他跟个女人一起挑家具、买东西,最后他们两个还很亲热地坐上车直奔郊外的一栋豪宅。” “豪宅?” “那里环境不错,看起来满适合金屋藏娇的。”方仲达挑明了说赵时元背着她偷偷在外头养女人,另外筑一个爱巢。 “不可能!我认识时元十几年了,他是什么个性我会不了解吗?他要是有办法让别的女人忍受他的枯燥乏味,那他今天就用不着找我跟他假结婚了。”可亲就是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他如此枯燥乏味,但最后你还是喜欢他,不是吗?” “我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久了,我知道他所有的优点。” “或许知道他所有优点的人并不只有你一个,也许另外有人慧眼识英雄,发现你老公其实并不是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枯燥乏味,而那个女人比你更适合他,所以他爱上她了,只是碍于你们的婚姻,所以他不敢跟你说,只好偷偷在外头置产,再弄一个家,养着那个他深爱着却爱不到的女人……” 方仲达一字一句的分析,句句都像把刀直直刺进可亲的心里,她几乎招架不住,身子晃了晃,幸好方仲达及时扶住她,她才没跌倒。 “爱我吧!我比他更适合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这一点。”方仲达不在乎可亲现在会被他的话伤得多重,因为他有信心,离开赵时元之后,他会给她更多的爱。 “不——”她现在没办法爱人,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厘清,她不相信赵时元另有所爱,不相信他肯对另一个女人交心。 他不是说过他没有朋友吗?不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唯一,所以假结婚这种事,他只能找她吗?那么无端端的,他的生命中怎么会冒出个女人来? “你带我去看!一定要亲眼看到,我才相信他在外头真的有女人。”她一定要亲眼证实,才愿意死心。 “行,我带你去。”上一回,他偷偷跟踪赵时元以及那个女人,路线他还记得,而且依赵时元跟那女人火热的程度,可亲今天去现场逮到人的机会还满大的。“我回家开车!你等我,我马上带你去。” 到了赵时元金屋藏娇的地方,可亲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歹命,总之真让她看到赵时元跟那女人有说有笑的模样,而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时元会轻而易举、比之前还顺利接受一个女人进入他的生命中,原来那女人早就存在,就是他健身房的那个女教练。 她不去健身房,他倒好,说不去就不去,却是另外置屋,把那女的接来这地方住。这地方甚至比他原先住的地方还豪华,不只有院子,还有游泳池。 可亲偷偷躲在一旁看,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多余,也好令人心伤。 “我们走吧!”可亲觉得再看下去,只是徙让自己更加不堪。 “你要走了?你不进去,当场让他们难堪,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怎么伤害你的?”方仲达不解的说。这才是他带她来的目的啊! “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跟我先生不是恋爱结婚的,我们之所以在一起,纯粹是因为他爸妈催婚催得急,而我也偷偷喜欢他,所以当他提出假结婚……”甚至是上床时……“我原以为这样一来就有机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原以为他爱上我只是迟早的事……”没想到身材健美的女教练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早知道他喜欢的是那种女人,说什么她也会把自己的身材练得跟那女的一样,可惜来不及了……她才知道他喜欢的类型,他就已经爱上别人了,所以…… “算了,我死心了。”如果她色经尽力了,却仍得不到自己所要的幸福,那么再强求下去,她怕到最后她跟赵时元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她不揭穿他,她要离开他,她要成全他的幸福。 赵时元一回来,她就跟他摊牌。 “你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他们昨天不是还很热情地抱在一起,当她躺在他身子底下时,她是如此热烈地回应他每一个抚摸与拥抱。他还以为他跟可亲之间很有希望,毕竟当他抱她时,她并不排斥,而且表现得很积极。 “这并不突然,你忘了吗?之前我们两个就有过协定,说好了如果我们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或是真命天女时,就可以离开。” “而你……你已经遇到你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了?”而那个人……并不是他!赵时元眼里难掩失望。“他是谁?” 他想知道,那个让她喜欢、让她爱上的男人究竟是谁?有比他好吗?有比他优秀吗?为什么可亲宁可喜欢那个人,也不愿意喜欢他?赵时元直勾勾地看着可亲,见可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间,他懂了。 “是方仲达是不是?”最近出现在可亲身边的男人就只有那个从美国回来探亲、他老友的儿子。“你喜欢的人是他对不对?” 可亲想回答不对,因为明明是他心里有了别人,他竟然不承认,还要诬赖她,说她变心,说她爱上别人了。 没有好吗?她的心打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只放在他身上,是他自己没发现,现在却来指责她,说她移情别恋,真是够了! 算了!要是他不想跟她讲他的恋情,那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想听他跟那个女人是如何的恩爱,至于他要误会她跟方仲达,那也算了,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吧! “是的,是方仲达,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所以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亲提着简单的行李,是一些他们说好要生孩子的那段期间,她陆陆续续留在他这里的东西,现在她把什么都搬走,他就能跟他的女朋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不需要避着她偷偷的见面。 “还有,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她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 赵时元看了,一颗心顿时跌至谷底。她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她真的喜欢上方仲达那个肌肉男,真的要离开他了……不! 眼看可亲就要离他而去,赵时元急忙握住她的手腕。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他必须想个借口留住她,只是……借口……什么借口呢……对了!他想到了! “你不能走!因为你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了!”才怪!他每次都是体外,可亲怀他孩子的机率根本微乎其微。 “不可能!我没怀孕!” “你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笃定?莫非她一直知道他从没在她体内的事? “因为我一直服用事后避孕丸。”可亲豁出去了,把藏在抽屉的药瓶拿出来丢给他看。“这根本不是综合维他命,而是避孕药,你每跟我好一次,我就吃,所以我不可能怀有你的孩子。”所以他毋需对她感到内疚,他想爱谁就去爱谁,不需要顾虑到她。“我走了。” 可亲头也不同地拖着行李离开。她不回头也不依恋,这一次她要走得既坚强又坚定。 赵时元难以置信地直盯着手中的药瓶看。这不是综合维他命,而是避孕药! 为什么?可亲为什么要避孕?莫非她真的不想要他的孩子……而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是因为后来她发现她爱的人是方仲达。所以她没办法生他的小孩?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愿意跟他上床? 赵时元被这一团乱的问题给牵绊住了,他抓破头也想不出来可亲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不懂她的情绪为何阴晴不定,不懂前一刻她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就翻脸不认人,更令人沮丧的是她爱方仲达! 她爱方仲达不爱他!这才教他心痛得要死,因为他明明已经开始布置他们的新家,明明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而她竟然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爱上别人了! 是因为方仲达有肌肉吗?那他也能有啊!他明明说过,他愿意为她努力,努力成为她想要的男人的,而她为什么那么狠,竟然连机会也不给他! 赵时元气得脱掉上衣,露出他白皙、软趴趴的手臂。 他决定了!从明天起,他要更努力的练身体,然后从方仲达身边把可亲抢回来,因为可亲只能属于他! 第二天,赵时元开始没日没夜的练身体。 一个半月后,他已非昔日模样。 今天,他就要上门去把可亲抢回来o 9 “是谁?” 睡觉梦到一半,可亲的身体猛然被压住,她慌得以为是小偷闯空门,想尖叫,嘴巴却被捂住。 “是我!”赵时元欺近她,让她在黑暗中舆他四目相对。 “别靠我这么近,我看不清你;还有,放开我的手!” “你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想开灯。”她干嘛跟他摸黑讲话?这样多怪啊! “我帮你。”总之他就是不想这个时候放开她,让她有机会逃。 灯一打开,可亲乍见到好久不见的赵时元,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所认识的赵时元吗? “你变了好多……” 看清楚了他的面庞,可亲发现他一改以前斯文、弱不禁风模样,现在的他阳刚多了,而且……再细看他的脸后,她才发现压着她的身体变强壮了,他的大腿隔着衣裤贴着她的,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纠结在一起的肌肉。 看来他跟他健身房女友在一起,就连身体都变得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模样了。想到这里,可亲乍见到他的喜悦冷了下来,声音顿时变得冰冰冷冷的。 “你怎么进来的?”她睡觉前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他是怎么上来二楼的?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往旁边移去,看向窗户。 可亲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她的窗子大开着。 “你爬窗子?!”这种小偷才做得出来的行径,他一介文弱书生怎么做到的? “没办法,谁教窗子是唯一能轻易闯入的。”除了这个法子,他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接近她。“最近你一直躲着我。” “你找我做什么?” “来讨债的!” “我又没欠你钱。”拜托!他讨什么债啊? “你忘啦!你曾经说过要给我一个孩子,而我现在就要你履行承诺。 他的手爬进她的睡衣下摆,罩上她没着胸衣的**。 她就像以前一样敏感,他一触摸,她的就硬挺挺地抵着他的掌心,怯懦懦地颤抖着。 “你别这样!”可亲抓住他的手。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斯文的他竟是个衣冠禽兽,他明明有女朋友了,却还来找她生孩子,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想生孩子就该去找你的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他生命中的女人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 “那个女教练呢?你健身房的女教练,你别跟我说你跟她没什么,因为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跟她到阳明山郊外的一栋豪宅。” “你看到了?”他大大吃惊。 “对!我看到了!怎样?很惊讶吗?”知道他再也没办法继续说谎,没办法欺骗她了,他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全知道了!” “啧!惊喜?看到你买间好漂亮的豪宅给别的女人,我有什么好惊喜的?”怎么?他练身子练到脑袋坏了呀!他跟他女朋友恩恩爱爱的?她没吐血就已经够庆幸的了,她干嘛还替他觉得开心! “你以为我那间房子是买来要给杜娟的?”杜娟是他女教练的名字。 杜娟?!真是个恶心的名字!总之,可亲就是看那女教练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名字听了,她都觉得想吐。 “我买房子给杜娟做什么?”赵时元好笑的问。 “金屋藏娇啊!”可亲酸溜溜的说。 “金屋藏娇?”等等、等等!让他想一下,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你觉得我买房子是为了杜娟?” “对。”他干嘛那么惊讶?莫非是她想错了?可亲也惊觉事情不对。 “而我之所以买房子给杜娟,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他再问。 “不是吗?”可亲反问得小心翼翼的,口气不再像刚刚那么差劲。 “不是!当然不是!我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你脑袋里到底在装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杜娟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让她到你新买的房子去?”他说什么?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拜托!如果她真的比杜娟还重要,为什么头一个进他新屋里的女人不是她? “杜娟之所以去是因为我请她帮我规画屋子里的健身房!” “健身房?” “你不是不准我上健身房健身,所以我只好另外找个大一点的房子,可以挖个游泳池又能在屋子里开一间健身用的房间。” “所以杜娟才会在那?” “是的。” “那么你跟她之间的暧昧全是我的想像,那根本不是真的?” “当然。”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个,怎么可能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你的胡思乱想白白让我跟你分开了一个半月!”她都不晓得这一个半月以来,他有多想她,而现在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 “赵时元,你的手在干嘛?”他的手干嘛一直摸上来? “刚刚不是说过了,生孩子啊!”要不然他的手都快进到她的身体里面了,他还能干嘛?当然是取悦她,让她快乐啊! “啊!你不要这样啦!”哪有一来,就拉着她做那件事的!这个急色鬼!“你先跟我把事情讲清楚!” “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他以为他把所有的事情全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不是吗? “你刚刚说谁是你的女人?” “你啊!”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和爱吗?” “要不然你以为呢?不是喜欢、不是爱,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费尽心力的讨好你是为什么?你说不准我上健身房,我就不去,我对我妈都没对你来得听话呢!这当然是喜欢和爱啰!” “你以前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我甚至为了你把身体练成这副模样,你知道要把身体弄成这样,我每天要流多少汗吗?”他几乎是把他所有的事情全放下了,全心全意将所有心神放在健身上头,就为了取悦她。 “我又没要你练成这副身强体健的样子。” “你是没说,但你说你喜欢方仲达,而我跟他是南辕北辙的人,所以为了把自己练成他那副德行,我只好去健身。怎么样?你模摸看,这个时候的我跟一个半月前可不一样了。”他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胸肌上。 可亲的手一搭上赵时元的身体,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人家只要她摸胸肌,她竟然捏他的乳凸。 半晌后,手指头下那硬硬、扎实的感觉才让她从恍神中清醒过来。 天哪!她做了什么?她赶紧松手,放掉他的乳凸,手急速的想从赵时元身上撤离,手腕却猛然被他抓住。 “继续像刚刚那样弄……”他喜欢她那样子弄……“快……”他将她的手再放到他的胸前。 可亲只好伸出颤抖的两根手指,照他的意思玩弄他小小的。 她一弄,他就,叫得她脸红心惊。 “你湿了耶……”他的手滑到她两腿之间,爬进了她底裤里面,拨开了软嫩的两片唇花,他的手指摸进里头,那里已成汪泽一片。 他手指抠弄着洞口,逗弄出更多的水蜜,再将它们一一抹在她微卷的细毛上。可亲难耐地夹住双腿,企图阻止他更色情的动作出现,但她这样夹着,只让他的手更深入她的身体里面。 他手指一弄,她就水花四溅,春水泛滥得更严重。 他将她的内裤脱了,趴跪到她身子底下,分开她的两腿,就着灯光,他看到她颤抖的花唇水亮红肿着,他将它一片片拨开,舌尖轻她有皱摺的地方,而他呼出来的热气就吹进她的小洞里,直窜进她的心口。 可亲十指紧扣床褥,强力压抑想的望,而他的手指好可恶,明知道她不能承受他那么玩弄,他却往更里头抠弄。 “啊……”她弓起身子颤抖着。 赵时元一手揉着她的软乳,一手枢弄着她的私处,他眼睁睁看着她为他、为他娇喘、为他颤抖。 从可亲的反应,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懂,既然喜欢他,她为什么要骗他说喜欢上方仲达了? “你爱我吗?可亲,我问你,你爱过我吗?还是比起方仲达.你比较喜欢他?”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每次上床的时候,你总要提起不相干的人?”每次都问她喜不喜欢方仲达!她什么时候喜欢那个人了! “不相干的人?你说方仲达是不相干的人?!”他惊喜不已。 “要不然你以为他是谁?” “以为他是……”是她爱的男人。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可亲说方仲达是不相干的人,那么方仲达就是不相干的人。他现在只在乎……“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亲看着他,不敢相信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问她这个问题。“你觉得呢?觉得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确定,他干嘛还患得患失,还这么痛苦。 “你这个白痴!”竟敢回答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你,干嘛让你对我这样又那样?!”让他的手指、唇舌还有他的小弟弟对她为所为! “所以你喜欢我啰?” “要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之所以跟我上床,是因为义气相挺,因为我爸妈急着抱孙子,因为我求你,所以你只好勉强答应。” 他果真是个脑袋不懂得转弯的笨蛋!“有人义气相挺到这种地步的吗?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爱,你以为我真能陪只是个朋友的男人上床吗?那请问你,我男性朋友那么多,如果他们每一个都提出跟你相同的要求,我岂不是要陪他们每一个上床!” “你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懂吗?只能是我的!”赵时元占有十足地说着。 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她说不准,但这个不准却让她觉得好甜蜜,所以她乐于遵命啰!还有—— “你的时候都这么多话吗?如果没问题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他将她的情挑得高张,让她火难耐,却又突然停下来问东问西的,他这样很烦耶!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啊? 可亲摆动自己的身体挑逗着他,很快地两人又重燃火,纠缠成一团 “赵先生!”可亲跟阿娜答到外头用餐用到一半,突然放下刀叉,脸上的表情不甚愉快。 可亲又怎么了?赵时元连忙放下刀叉,小心谨慎以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很讨人厌?” “是吗?我倒觉得自从练了身体之后,变得比较有人缘了耶!”赵时元没发现自己愈说,可亲的脸色愈不对,还试着举例让她明白,“像以前,我就算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没人会理我;现在就不同了,连我身边有你这个大美女在,都还会有女人跟我抛媚眼。”想到那画面,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却让可亲十分不爽。“你很得意喔?” “有人喜欢,当然得意啰!” “而我就是不爽这一点!” 自从懂得欣赏他的人变多之后,她总觉得那些骚包女人都急着跟她抢他一样,看!就连送餐点的女服务生都无视她的存在跟他眉来眼去。 “限你一个半月之内变回以前那个软趴趴的文弱书生模样!”她觉得以前那个赵时元比较好,虽然现在的他也挺不耐看的,但这模样让她太没安全感了,还是以前那样子比较好。 “改回去?” “是的!” “可是我很喜欢我现在这模样耶!”以前的他没人缘到连狗都不理他,现在可不一样了,凭着他的外型,到哪儿都吃香。 “但我不爱你这副模样!怎么?还是你宁可要这模样也不要我?嗯?”可亲挑了眉质问他。 可亲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改,她就要离开他?不要他了?这怎么行呢! “好!我马上改!我立刻改!”明天他就戴回以前那个黑框、死板的眼镜,把自己弄回以前那个呆样子,可亲总开心了吧!只是…… 说真的,他真的不懂,可亲干嘛这么怪,一个好看、帅气的男人她不要,偏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可亲的审美观真是奇怪。 不过,既然她还愿意爱他,喜欢他斯斯文文的样子……那好吧!怪就怪吧!谁教他也很爱她的怪呢! 一全书完一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系列,不喜慎入】 罐装性奴 流程一:入货 在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中,正有四个人似乎在进行着一个会议。 「今天的开发会议中我们将会决定下一件制品的原料,各位请看看这几幅照片。」 一把低沉、冰冷得像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来自今次会议的主持人。随着他的说话,房中另外几个人立刻拿起桌上的几张照片详细地观看。 「各位觉得怎样?」主持人问道。 「看来是刚刚完全成熟而又还未开始有老化迹象的时期,正是最适合用作原材料的时候呢!」 「原料的外观方面没有a级也有a-级吧,是那种天生便? 第 32 部分阅读 「原料的外观方面没有a级也有a-级吧,是那种天生便有顾客缘的类型,色泽和形态也相常不错,外在质素是无话可说了,不知道内在方面又怎样?」 「让我看看原料的原产地背景,……不,出身名门,而且培育环境也十分高尚,这种类型相信很能讨得顾客欢心呢!」 「……似乎大家也很满意。那么,我们便决定采用这个原料吧!」主持人说道。 「赞成!」 「那么,接下来便由负责进货的小组去为我们把原料收入吧!」 随着众人赞同的声音,这次开发会议也便完满结束了。 ************ 龙天行每次经过这间孤然独建于废置区一角的工厂时,心中都不禁泛起一点疑问。 这一带是天行每天回家时必经之路,四周包括了废车场和不少看来已被空置了的建筑,唯独是这一所门外写着「圣桃罐头制品厂」标示的工厂却仍有人在出入。 天行是本市其中一间最大的医院附属的护理学院学生,刚满二十一岁的他在完成今年的课程后,便可以加入医院成为见习医生。 父母和两个兄长都是成功的商界人士,但唯独天行天生便对商务方面兴趣缺乏,反而自小便憧憬成为一个好医生。那是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而间中须要住院,而在住院生活中他遇上了几个非常和蔼可亲和细心关怀他的医生,在他那时的小小心灵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微风轻吹,天行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他有着一头齐耳长的黑发,前发之下是一张帅气英俊的脸蛋,眼睛明亮皎洁、鼻梁笔直、薄薄的嘴唇、咖啡色的双颊自然地透着微红,令人看到后会不其然妄想着去咬上他一口。 而不知是否因为发乎内心的那种无私、爱人的性格,令他的俏脸看起来也格外温和友善,可说是任何人一见便会有好感的类型。 经过了工厂之后,前面是一条静的小路。此时,天行赫然发现在前面的路中央,有一个人正按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面色看起来状甚痛苦。 「你怎么了?」天行立刻快步走上前。 「喔,很痛……」男人的声音颤抖着说。 「是那一处不舒服?是腹部吗?左边还是右边?」作为准医生的天行,立刻义不容辞地上前蹲下,向那男人询问道。 男人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 天行正疑惑间,突然从他的身后伸出了一对手,左手勒住他的身体和双臂,同时右手拿着的一块白色手拍更疾然覆盖向自己的口! 「!!……喔喔!……」一阵剌的气味冲入腔中,天行立时心突不妙。 只是,药力的发作却比他预想的更快。一阵天旋地转后,可怜的医生学生便立时「啪」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嘿嘿,真顺利……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还真易骗!……」 一个麻布袋把天行装入其中,然后男人便一手托起他负在肩膊上,像运货般缓缓离去。 流程二:剥去外皮 ……我在……那里?天行迷糊中缓缓回复知觉,只见自己似乎身处在一个由灰色的墙壁和天井构成的空间之中。 「我的手脚……怎么?」正想站起身来,赫然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动弹不得,原来有一条麻绳正绕过自己的胸膛上下绕了两圈,再把他的双手紧绑在身后,同时裤子之下的脚踝,也同样被绳捆绑在一起! 「醒来了吗?原料一七一号龙天行、一七二号陈风、一七三号童靖!」 天行定神一望,只见在前面不远处正站着三个男人,中间的一个男人看来已到中年,穿着整的西装,面上冰冷得毫无表情。听那低沉的声音,可以认得出他正是前文提过的「开发会议」中那个主持人。另外在他身旁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穿着一身白袍的青年,看起来既像医生又像正要进行什么实验的化学家。 天行往他身旁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两个和自己同一遭遇的男子:一个是一脸老实、年约二十七、八的上班族;另一个看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是个短发而外表倔强的少年,一身古胴的皮肤十分健美。没有例外地,他们两人同样是上等质素的男子。 「妈的!你们抓我来干什么?这可是犯罪!聪明的话便快放了我们!」那个一脸英气的短发少年愤怒地骂道。 「这小子作为原料,态度倒也恶劣,恐怕会是劣货呢!」 「是不是劣货,还要先经过qc才知道!」 两个白袍青年自顾自的在交谈着,此时另外那个男子也忍不住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着我们?」 西装中年走前一步缓缓地道:「我是邓博士,是圣桃罐头制品厂的商品开发主任,至于绑着你们的原因,是为了方面我们进行产品的开发和加工。」 「我们现在是在那间奇怪工厂之内?还有……你说的产品是指……」天行疑惑地问道。 「太多问题了……反正待会你们便会知道这是什么一回事的了,我们还是事不宜迟的,开始生产流程吧!」 「是,邓博士!」 两个白袍青年立刻快步走前,来到身穿白色衬衣、米色西裤,因手脚被束缚而只能躺在地上蠕动着的龙天行跟前。 「你们想怎样?……哇啊,不要!」 两青年手上各拿着一把剪刀,手起剪落便把天行的外衣和西裤凶暴地剪开! 「啊呀呀!!」 「不要动!否则伤了内皮便不好了!」 剪刀划过布絮,发出令人心寒的「嗦嗦」声;天行只有在震惊之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裤被割成长条、再分撕成查。渐渐地,在查四散飞舞之下,一具年轻活泼的男性**,便完全曝露在众人眼前! 「不要!滚开!」继外衣之后,两人连他的内衣裤也没有放过,同样地剪成了丝碎。 「这些东西你以后也再用不着了!嘻嘻嘻……」青年把外衣、内裤的碎片扫开,面前展现出发育良好,强健结实的胸肌,与及一根被黑色草地所覆盖着的沉睡巨龙。 「剥去外皮之后,便洗一洗那内皮吧!」 随着邓博士的吩咐,另一个青年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水喉。 然后,他一打开了水龙头,一条水柱立刻喷射而出,把天行的**上那仅余的一些布絮也清洗干净,全身也像「落汤鸡」般淋个透彻。 ?在陌生男人前赤身露体的冲击,加上那些男人的异常而超乎常识的说话和行为,令天行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正在做着一个荒诞而恐怖的恶梦。 流程三:运输带 运输带装配继龙天行之后,另外的两个被捕获的男子,上班族陈风和英气青年童靖两人也同样遭到「剥皮」和清洗的对待。 「妈的,你们究竟干什么!把别人掳来之后更扯烂我的衣服,还说自己是什么罐头厂……聪明的快放了我,否则我可不饶你!」 被剥光的途中,童靖不断地破口大骂,看来他是个非常脾气火爆和强势的男人。 「真吵呢,这个一七三号真的是好原料吗?」 「博士选中了他一定是有理由的,或许有些客人便偏偏喜欢这种类型吧!」 两个白袍青年自顾自地交谈着。 「喂,快停手啊!!」 邓博士皱了皱眉:「封着他的口!」 「不不!……」得到指令后,其中一个青年立刻为他配戴上一个黑色的橡胶封口球,把他的嘴塞个满满的,令他终于可以静一点了。 终于,三个男人都被剥得全身,像三条肉虫躺在灰色的混凝土地板上,静待他们的下一个命运。 「好,把他们三个接上运输带,然后继续下一个程序吧!」 天行正在孤疑,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机器的声音,他勉力抬起头一看,赫然发现那条「运输带」了! 在他们的头上方约两公高处,有一条类似轨道的东西横过半空,那条轨道之下布满了钩子,现在那些钩子正自动地缓缓向前移动。 「一七一号,你先上去吧!」 天行见到其中一个青年正叫着自己的「编号」,他的心中暗暗感到,由此刻开势乎自己已经失去了人的姓名了。而他说的「上去」又是什么意思? 只见青年手上拿着一副形状怪异的,由坚厚的铁枝所组成的「骨架」,那副骨架最顶处有个钩子,钩子的正下方是一个环形的部份,再之下则分成了一左一在两条铁条。 「喔,干什么?」 白袍青年把骨架中上方的环形部份套入了天行的头胪,那个环的下方有一个调较大小的螺丝,青年调较至令那圆圈的直径刚好夹住了天行的整个头胪为止。 伸向下的两条铁条,在中间和最底处同样有两个圆环,那人便把绑着天行的麻绳解掉,然后把天行的手臂和大腿分别套入了环内并扭紧了螺丝。 这样骨架的装配工作便告完成了。由于骨架的左右两条铁条长度较短,而且还微微地向前伸出,所以令天行的手脚也不得不向前微屈,令他的姿势也变得像只青蛙般滑稽。 「啊呀?……」 然后,天行突然感到自己整个人竟向上升起! 原来是那个刚刚装好了骨架的人,把自己整个人抬了起来,然后把骨架最顶的钩子,卡在上方那条运输带的其中一个钩子上! 「啊呀呀,不要!……这是什么意思?」 钩了在上面的天行,便好像是烧腊店中的一支腊鸭一样,被挂在半空随着运输带缓缓向前推进! 「这运输带会带你到达下一个加工流程。」 邓博士说话间,另外两件货品也遭到和天行的同样对待。 「不要!我是人,不是什么货物,你们简直疯了!……啊呀!好可怕!」 天行全身便只靠头顶一个钩子钩在运输带上,所以他只要稍一挣扎,整个人便立刻在半空中不停摆动!身处半空的不安定感带来的恐怖,令他本是温和帅气的俊脸立时吓得脸色发青,当下再不敢作出任何郁动,合上眼睛并轻咬着下唇,在心中不断祈祷:如果这是恶梦的话,便请立刻清醒过来吧! 流程四:清洗内脏 一行三支「人形腊鸭」,随着运输带而运送到隔邻的另一间房间之内。 在那房间内,穿着白袍的工作人员比刚才更多,数起来足有十数人之多,而且更被分成了几组,负责进行不同的工序。 天行缓缓运到其中一组工作人员的面前,他的内心正在七上八落,完全估计不到他们接下来还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啊哦!……不要碰那里!」 只见其中一个穿着手套的工作人员,用两支手指轻轻拨动着天行的打开! 首先掀开了包皮,露出紧密包裹着,立时,非常漂亮而鲜嫩的21岁医生学生的,便完全展露在眼前! 除了自己之外便从未在其它人面前展现过的性器官,现在却在一群诡异的白袍客面前纤毫毕现,天行只感到全身一阵火热,那种巨大的羞耻令他骤觉天旋地转,好像快要就此晕倒过去! 「啊呀,不要碰哦!」 可是,那人的手似乎并没侵犯他的意图,只是用一条细小的吸管在他的马眼内吸走了一点分泌物。 「你、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把吸管中的液体倒入一支试管内,然后再分别加入了几种不同的试剂。&a‘k%j# 「不……没有任何性病征象,很好。」 「接下来便开始清洗内脏吧!」 说完之后,另一个工作人员便由旁边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管子。 i「喔!!」那人竟把管子的前端,一下子塞入了天行的肛门之内! 羞耻的排泄器官被入侵,简直是天行连做梦也未想过的事。可是更可怕的事却接着而来! 天行只感肛门内一阵凉快,似乎有一些液体正在灌入自己的肛门内!: 「不要!……这样过份的事……停下……」 原来对方开动了一个装置,把清洁液沿沿地注入自己身体内。仿如被活生生地施以人体实验,那种异常的变态行为,令天行的精神像快要崩溃般,眼泪也如珠串般滚下来。 可是,除了羞耻之外,随着液体沿沿不绝的流入,他的肛门以致直肠都感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令他惊惶失色地叫了起来:「够、够了!快、要胀破了!」 「末够未够……要好好地把肠脏洗得一乾二净才行……」 在越来越大的痛苦下,天行低头一看,竟见到自己本是平坦无痕的小腹,竟也像孕妇般渐渐胀大起来! 不断灌入的药液,已经过了直肠而直灌入大肠内了吧!然而身为准医生的他十分清楚人体内脏的脆弱,水压太大的话,可是会肠璧爆裂,药液在腹膜中滥的! 望着越来越大的肚子,痛苦和恐惧,令天行的意识也起来…… 终于,天行感到那根要命的管子,被人拉出了身体外了。 但随即,又有另一个漏斗状的东西,吸附了在自己的菊门上。 旁边的工作人员扭动了气压计后,一阵强大的吸力,猛地出现在刚刚灌满了水的肛门! 「啊啊啊啊!!……」 彷佛连内脏也要吸出来的吸力,令他的泻个不亦乐乎;漏斗的底部连接着一条透明的吸管,直通到一个大池之中。从吸管中奔流的液体中可以见到,本是完全透明的药液,现在却泛着浅啡色,间中还有一两条、一两粒固体状的污物混在液体之内排出体外。 三个人肉原料同一时间进行内脏清洗,三条管子同时开动着吸出污水,再流入一个大粪池之中。 「啊喔……嗄嗄嗄……」 天行一方面感到无比耻辱,但另一方面却又感觉到一种类似排便般的快感,令他的脸色也朦胧起来,在这快感和屈辱交织而成的漩涡中,令他的理性也渐渐变得稀薄了。 流程五:体毛处理 这个灌肠、吸便的动作又再反复进行了两次,以确保货品的内脏已经完全清洗干净而不留任何污物为止。 天行已经心神也一片迷糊。完全超乎常人理解的行为,已经令他的精神也渐渐崩溃下来。 接着,似乎有什么人把一些东西涂了在自己的之上。 天行缓缓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肚脐下方的整个下体上,已经被一层白色的膏状物所覆盖;一个白袍工作人员,正拿着一把剃刀向自己的下体迫近! 「你想干什么!」 天行本能地想合上脚逃避,但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双腿正被那副铁骨架所束缚着,而且更被吊上半空。一用力挣扎的结果,便只能令他整个人在空中荡来荡去而已。 那人手起「刀」落,以非常纯熟的手法把天行的阴毛剃个清光!然后,他再用温水和湿毛巾把他的下体抹干净后,一个完全光滑无毛的男性器官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完全再没有半点遮掩,少年那浅啡的肉茎,是那么粗大、坚硬而诱人,配上其主人的帅气,相信就算是任何身体正常的男人也会忍耐不住它的诱惑吧!可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却是百份百专业,绝对不会对产品作出程序以外的动作。 「啊啊……」天行看到自己下面的情况,不禁发出了一声羞耻的。 可是,接二连三的羞耻行为,却也令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他从未试过的「炽热」感觉。 但究竟他渴望的是什么,却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亦不敢去想。 「你们在干什么!!」 天行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火爆男童靖被推到一个大池的上方,然后头上被戴上了一顶类似浴帽的东西,眼睛处更上了眼罩。 「妈的!你们这班变态剃完我下面的毛后,还想要怎样!?」 「你的脱毛处理还要久一点。」一把冷绘的声音响起,原来不知何时那邓博士也进来了这里。「因为你是属于体毛较多的类型!」 的确,童靖不但性格上火爆,连外在也比较一般男人粗豪--不但有一对浓眉大眼,体毛也比较多,尤以手臂下方和唇上的汗毛最明显。 「我毛多毛少又关你们什么事?」 「当然有关,我们出产的香桃又怎可有毛呢?」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咕……」 正在咒骂间,童靖赫然发觉自己已经渐渐下降入了那大池之内! 除了眼罩以上部份外,童靖全身都沉入了池中那浅绿色的不知名液体之内,浸了大约十分钟之后,再到旁边另一个池过了一次「冷河」后,才又再缓缓升高起来。 「啊!……好痒!刚才的是……什么?」 眼罩被揭开,同时两个工作人员正用绒布拭抹着他的全身。只见他那健康的古胴色的肌肤,竟赫然变得无比光滑,简直滑潺潺得像一块啡色的香皂,在灯光下反射着耀目光采…… 「经过刚才的永久脱毛液之后,你便永远再不须为体毛的问题烦恼了!高兴吧?」 「!!……你、你们竟然!……」 「而且再浸过最高级的润肤剂后,身体肌肤更是嫩滑得像小孩子一样,幸福吧!」 高兴吗?幸福吗?正好相反。童靖感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支实验用的性动物。对方为了自己的喜好,随意地去改造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变成能令他们满意的形态为止…… 这种彻底失去尊严和人格的行为,令童靖的强情终于也崩溃下来,发出了悲哀的哭叫声。 流程六:感度调查e;x 「终于到了调查你们的性能力的时候了!」 邓博士命令下,三件人型半产品来到了另一个放满各种怪异器具的室中。 「这、这是……不要!!」看到了桌上林林种种形状古怪的器具,三个男人心中都感到一阵寒意。 几个工作人员,拿起了桌面上几支形状、大小、长短不同的棒子。 那些被塑造成类似男人性具模样的性具棒,令天行看得差点晕过去:他们竟要用这种东西来辱自己吗? 一条粉红色、形状猥亵的性具棒,由下至上的缓缓推进入天行的之内。o 「啊啊……好大……」天行全身颤抖着,可怜地起来。未曾让别人碰过的处男,赫然容下了那粗度比一般男人还稍大的长根,令他微微一皱眉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可是很快,在适应了之后,痛苦便迅即减退了。而更在开始了一进一出的活塞运动后,快感便开始出现而取代了痛苦。 工厂的制作程序原来经过精巧的编排,并不会一开始便施以辱,否则只会刺激起男人们的抗拒而已。 身体的裸露、种种羞耻的行为,令天行的精神一直处于一种炙热的亢奋状态而失去冷静,理性更变得像纸一样薄。尤其天行在这种全身悬空的情况下,更是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再加上浣肠、剃毛等种种异常行为,似乎这些东西全都变成了一种性的调味料,令天行竟然在这种时刻,在终于正式被入侵性器时竟开始产生了官能上的反应! 「啊咿……喔不!……插得这样深吗?……啊啊……」 在棒子有节奏的推进之下,光滑的肉茎已渐渐潮湿起来,并随着性具棒的运动流出了靡的精水。 可是另外几个工作人员也不闲着,开始拿起纸笔去作出「记录」。 「色素加深!开始分泌前列腺液!」 「直径增加二毫米!」 「肛门直径一公分!温度上升了零点五度,到达摄氏三十八度!」 「心跳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继续吗,博士?」 邓博士坐在桌子后方,用手托着头,另一支手则托了托眼镜,说:「没有问题!」 随着他的话后,另一个工作人员又由桌上拿起了第二支玩具棒:这支棒的棒身比现在已插入了肛门中的那支较为窄长,只有筷子般粗。外表呈墨绿色,棒身上还附有一粒粒米粒般的突起物,看上去比刚才那支粉红色的还更要猥得多。 「啊呀!!……不可以插进去!」 感到连自己的马眼也被入侵,天行立时大叫了一声,同时浑身也大力一震。 「数值下跌了……马眼的感度不足吗?」 「不……再试多一会看看!」 工作人员把墨绿的棒子全根插入天行那从未被开发的马眼,令他不禁大声叫痛不已。 可是,便和刚才一样,在一轮轻轻下,天行的便又渐渐适应下来。 痛楚迅即缓和,代之而起的,是又一种和刚才不同的催情感觉。 「兴奋度开始回升了,性感度竟这样快便开始产生起来,果然是好货色啊!」 前后的通道都易于产生快感,对于工厂来说这可说是最好的反应。只见天行脸颊红如滴血,头儿乱摇,下体潮湿的水声更是持续不绝。 「直径再增加一毫米!肛门气压计标示上升两巴仙!」 「心跳一百三十……一百三十五……」 「直肠壁开始产生不规律的痉挛!**到了!」 「啊呀呀呀呀!!!……」 天行再大声**了一声,整个人向上弓起,双眼也微微反白。 下体的上的马眼一阵开合,一道阴精激喷而出,泼得拿出性具棒的工作人员的手套上也湿了好一大片。} 流程七:肌肉调整 「呜喔--」从天行那被开口器开了的嘴巴中,发出了一声像凄楚却又像是快慰的。 在一对粉红色的上,正吸附着两个透明的罩子,罩子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条胶管,胶管的尾端则是一个比乒乓球大一半的圆形的泵状物。 工作人员把泵子握右手手心,然后慢慢地一榨一放地泵着。随着每一次的放手,罩子内的气压便会把一对向外吸起。 「啊喔!……」那种机械性、无机质的向外拉扯的力量,每一下都令充满了神经线的有如感到万虫噬咬的滋味,虽然又痕又麻,却又说不出的好受。 「桃子渐渐成熟,由粉红变成玫红色了!」工作人员报告着的反应。 ? 但这反应却并不只是颜色的改变,更连整个乳晕也被吸得像硬币般向前拱起了,而更比本来大了一倍,有如一粒葡萄般突了出来,令天行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 他心中暗想。 「啊呀!」 正在迷惘于这特别的快感之中的天行,不防工作人员突然拿着一支匙羹,把一些液体喂入了他张开着的口中。 「啊喔……」本来想问那是什么,但被强制张开的口中,却只能流着口水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而已。 「那是激素……」工作人员却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似的答道:「再加上这一剂肌肉生长素,你的身体将会更熟更好吃哦!」 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医生用的针筒,天行不禁面色一变。可是全身被铁骨格封锁的他,任何挣扎也只是徒然。 尖尖的、幼窄的针尖,由稍上一点的山腰位置慢慢地刺入了胸膛之内,一阵蚁咬般的痛楚令天行皱着眉合上了眼,同时流出的口水更如滥般湿透整个胸脯。 工作人员把针头的压筒慢慢地压下,针筒内的药液便开始渐渐地进入天行的胸肌内。 「呜呜!……」 立时,天行只感自己的整只胸口的内里也在发烫和发痒,恨不得伸手去大力搓磨它一顿!。 打完了药剂之后,天行感到一种错觉,彷佛胸口像是加重了一半;而荡热痕痒的感觉更渐渐扩散至整个上半身,令天行双眼失神,连自己的下体的也已仿似被影响,而在滴着透明的精水了。 流程八:后期加工 在接下来的三日内,三件半制成品继续接受着工作人员们日以继夜的加工制作。 所谓的后期加工,便是以各种姿势、各种款式和大小的性具去进行性反应开发的调教。 一边的陈风,正在以四脚爬地的姿势伏在地上,双腿张开成八字形,露出了后面的**,现在都已被扩展器完全打开来。 一个工作人员跪在他身后,不断往他的**内塞入了各种不同的性玩具。 「呜喔喔……呀呀……好、厉害……」 然后,工作人员更拿着一支细长的子,伸进了被扩展器所张开的直肠内,直达随道的尽头后更夹住了直肠顶的肉壁,在缓缓地扭动、翻弄着,令男人更是**得呼天抢地! 「啊?!……这……里面要……翻转了哦!……呀呀呀!……」 而童靖则正坐在一座三角形的台顶上,手脚均被锁炼锁在台上而不能动弹。台顶那三角形的尖边深深陷入了他的之内,粗糙的表面不断磨擦那幼嫩的洞壁,令他纵已不知射过了多少次,却仍在继续如狂似疯地泄着。 「呜哦!!……不、不要再……再来……又、又射了!……啊啊,快要疯掉了!!」 本来那火爆的样子已经一去不回,现在的他便纯粹只是一个沉溺在异特三角台而不能自拔的奴而已。 在另一个角落,龙天行则以半蹲的姿势被整个人倒吊在半空,工作人员手拿巨形的电动性具棒,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内由上至下的插、捣、顶撞个不停。 在倒吊的情况下,血液全涌上大脑的天行,已经什么理性也不复存在。什么理想、愿望也抛到脑后,眼前唯一的事,便是深深享受着每一个高峰,在无止境的**快感巨浪中,彻彻底底地被淹没。 「啊?!……好刺激……激得快死了!……啊咿!呜哦!……」 日以继夜不停施加的性刺激,好像一种毒药般腐蚀了他们的身心,令他们彻底变成了为性而生,为性而活的快感**人形。 而经过了这些调教和体验之后,相信他们无论是在任何的姿势之下,又或是任何款式的性具刺激下都会快速到达**了吧! 参观着的邓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品质已经及格了,终于可以入罐和出货了!」 流程九:入罐出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天行已经无法再分辩。甚至,对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模糊不清。 只知道的是,现在的他感到非常快乐,而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这快乐可以永远延续下去。 这个空间虽然非常挤迫,迫得他连稍为动一动也不可能。可是,既然这里已经有了一切能维持他的快感的装置,他纵是再不能动弹又有什么所谓? 是的,这个扁扁的圆柱型空间之内,拥有着全的精密装置。穿着黑色的皮制束身衣,但胸口、下体等性器官全部都曝露了出来的天行,正屈起双脚的姿势侧卧在「罐子」的中央,被一堆装置所围着。 他的口、都完全被一个灰色的罩子紧罩着,罩子的外面连着一条灰色的管子,再连到侧边的一个氧气筒,而在氧气之内还加入了少量麻醉剂,令他长时间维持在半睡、半清醒的状态。 这可以令他更易去渡过可能长达数天的「罐中人」生活。 氧气筒旁边还有另一个筒子,有一条红色的幼管延伸了出来,直伸至天行的手臂上,然后刺入了手臂内的血管。这一条管子把营养素不停流入体内,再加上刚才的氧气筒,便变成了性奴的「维生装置」。 而在天行的手腕上则扎上了感应器,继而在侧边的一个小屏幕上展示了一个心电图。若果性奴的心跳跌至警戒线以下,旁边的蜂器则会发出警告的声音。 为防密封之后罐内的气压会出现异常,在罐内还有一个气压调节器,维持气压的正常。 这样子罐内的维生装置便大致全了。但除此以外,为了确保罐头在开封时里面的「香桃」会保持在最多汁香甜的状态,「性兴奋维持装置」也是罐子内必须的东西。 在胸膛的上同时连着两种不同的装置,其中之一是连着吸引机的透明罩子,那碗形的罩子不断施加吸引力,令长期维持在向外突起的状态;另外还夹着一支不断发出电震的夹子,一直刺激着布满神经线的,这一来便可以令维持在豆粒般大、熟透的红葡萄般的玫红色的状态。 至于在下体之处,二个洞穴全部都被插入了管子。插入尿道和肛门的管子直接到一个粪尿收集筒,至于深入马眼之内、长度直达膀胱的管子,则仿似是电动震旦般一直以震动和自转去刺激着尿道和g点的感觉细胞。 经过这样的装置协助下,当货品到达顾客手上时,顾客立刻便会得到一个蜜汁四溅、全身性器官都处在发情状态的人偶。 再在货品的臀上贴上一张「产品说明卷标」,整个入罐过程便大功告成了。 最后,便是盖上罐顶和密封,再在罐顶上刻上产品使用期限,整个罐头便可运上货车预备运送到预订了的顾客手上了。 这一切入罐过程,天行他既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对他来说,目前的性快感便是他的一切、他的永恒。 当到达了顾客手上后,他的身份便会成为新主人的一件用来获取性快感和发泄望的性玩具,可是,又谁会对此有所介意? 只要现在的悦乐能继续持续下去直到永远,那对于天行来说便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4【调教系列,短篇,不喜慎入】 《调教爱奴》 脱掉皮手套,我推开了宾馆404的门。墨镜后的眼睛贪婪的瞪着,我看到亲爱的小奴隶楠已经跪在床塌等我好久了。 “主人好。”见我进来,楠赶紧低头,恭顺的欢迎我,声音有一点颤抖。他修的整齐而黑亮的刘海柔顺的伏在地上,遮住他手上的手铐,腰挺的很高,臀部翘起来,姿势妩媚而动人。 我轻笑,锁死房门慢慢的踱到他的身边。背靠着软绵绵的枕头,我伸手抚摩上他的臀部,只见他不自然的一抖。 “呵呵,怕吗?”我低声问着,手指头可一点也不客气起来,勾开他的三角内裤,撕拉一下扯了开来。他的臀瓣白皙,仿佛两片花瓣一样,害羞的泛着粉红。他最隐秘的细缝羞怯的藏身在这两片花瓣中间,期待而紧张的瑟瑟发抖。肛门形状很好,颜色也很鲜嫩,散发着年轻人的青春芬芳。 我将手凑到那条细缝中,开始用指甲摩挲他的菊门。他的声音随着我的动作剧烈颤抖——“我……我不怕……” “你?忘规矩啦?”我嘴角一扬,声音严厉的说。尖利的指甲猛然掐起他的皮肤,惹他不防的惊叫“啊,好痛——” 我不说话,只兀自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他急促的喘气,赶紧用甜蜜的声音讨好的说:“主……主人,小奴隶知错了。请……请请请……啊,呜……请主人……惩罚” “呵呵,这才乖。”我掏出两个小铁夹,松开指甲,接着用冰凉的夹子代替我掐着他柔嫩的大腿内侧。捏着他的下巴托起他的脸,看他疼痛的表情,我笑,“小奴隶,舒服吗?” 他眼泪汪汪,却媚笑着点头,“主人,小奴隶好舒服。” 真好,我高兴的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拖着走向浴室,这个小奴隶真好。我的眼光不错,在虐恋小屋里一眼就相中了他,楠喜爱**也很久了,却一直不敢找主人。然后突然胆大了起来,坚定的要找个主人,就被我给碰到了。我们第一次私聊,我就和他视频,并要求他脱光衣服跪在我面前。这是我挑选奴隶的准则——一是他要好看,身材标准。二是他要听话,乖巧懂事。楠很为难的做了,却分明十分兴奋。我要他,看他并不能放开的笨拙样子,我满意极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奴隶,他就是楠。 我们在网上来往了4个月,他在我的教导下,顺从的喊我主人,而我叫他奴隶。我们也聊天,他工作很累找我撒娇,天气冷了我关照他多保重。但我们更经常进行一项你情我愿,乐此不疲的游戏——调教!他在网络的那一头,听我的指示脱光衣服,抚摩自己,套上绳索,夹上铁夹,跪着,爬着,躺着,又或是坐着,张开双腿,对着网络另一端的我尽情的“蹂躏”他自己。我们配合的很默契,最后他总是在**中瘫软在地。而那个时候,我们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遗憾——好想在现实里调教一次! 而这个愿望,终于在孕育很久以后的今天,实现了。 浴缸里水雾氤氲,楠被我放在水中,仔细的揉搓。我的手很大力的游走遍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借着水的润滑,先让我和他的皮肤熟悉一下。他皮肤很好,细腻光滑,除了和腋下,没有乱长些让人讨厌的体毛。我对男人有着特殊的癖好,一定要他干净,文弱,洁白。这样的男人没有野蛮大汉的彪蛮,也没有小女生的娇气,既能勾起我的性,又能让我粗鲁的玩弄。我清洗到他的下体的时候,楠不由自主的发出,眼缝微眯的瞥着我,深深的渴念着我的戏弄。我只是漫不经心的洗着,却突然拿起沐浴液,翻过他的包皮往上一浇……“啊……”他又小猫样的叫了,我的食指挑着沐浴液,绕着他的重重的揉捻了起来。与其说是清洗,倒不如是严重的挑逗,他的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有液体从他的铃口溢出来,和沐浴液混在一起…… 我的手却在这时离开了他的分身,害的他挺直的宝贝郁闷的颤了一下,同时他不甘不愿的冲我抗议——“呜” “调教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兴奋了?”我笑着把他按进浴缸里,他猛然被呛得咳嗽起来。“真是谗啊,小奴隶,你太性急了……”我的声音忽悠起来,猛然抓住他浸在水中的头发,将他拽出来扔出浴缸。“咳!咳!”他脆弱的伏在地上咳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眼神惊恐起来——我将淋浴喷头拿了过来…… “主……主人……您……您要干什么?不要……”他求饶着,却无力阻挡我把他弄成尴尬的趴在浴缸上的姿势——他被铐着的双手无力的垂在浴缸外面的地上,头朝下,屁股撅着,肚子趴在浴缸沿上,两条腿张的大开,被我 第 33 部分阅读 垂在浴缸外面的地上,头朝下,屁股撅着,肚子趴在浴缸沿上,两条腿张的大开,被我拿绳索系在浴缸沿边的水管上。他的私处大开,正对着我,我捏捏他美好的肛门,笑了起来:“亲爱的,别害怕。你外面洗的差不多了,里面也要被好好洗洗呢……”他摇头,叹息,终于明白了我要给他灌肠。 灌肠这个话题我们经常聊,可苦于网络的虚幻,没法实现。我曾经要他拿着水管插进自己的肛门,他却每次都犹豫的要命,弄来弄去一次也没成功过。有些事,还是只能让别人的手来实现,自己折磨自己,毕竟还是太难了。今天,我终于可以给他灌肠了…… 他兴奋的颤抖,我也兴奋的呼吸困难——我把花洒拆了,只剩坚硬的小铁套,连着淋浴的软管。管子大约拇指粗细,我将那金属抵上他的后门,一边指示他放松,一边揉按他肛门周围的褶皱——毕竟太粗了……猛然,我再没耐心了,硬生生的撑开他的菊花,我将铁套和软管塞了进去。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看到他的双腿拼命的在抖,却丝毫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贱奴隶,不许怕!”我低吼,同时脚下踹了他一下。他再不敢吼叫了,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唇,一阵阵痛苦的自喉咙深处传来。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说,疼爱的拍拍他的臀瓣,那可怜的白皙僵硬的要命,死死夹着闯进他肛门的异物。“放松”我低头,伸出舌头温柔的了他的大腿,直到夹在他大腿内侧的夹子。**就是这样痛苦的游戏,越痛苦,快感却更加倍。我咬着夹子一扯,他皮肤上只剩一片红肿。他痛的再次叫出声来,我拧开了淋浴的开关…… 咕噜噜,温水喷涌的灌进了他的肚子,他的肚子一点点涨了起来,他的腿无奈的蹬蹬,终于受不了冲我喊:“主人……小奴隶好难过,好难受……” 我让水继续灌着,却挑眉问他:“怎么样的难受?” “回主人,小奴隶肚子好涨,里好热好痒,……我我我,好想……”他一难受的过分,就会把称呼忘了,说起“我”起来。四个月了还改不了着坏毛病,我无聊的笑了一下,关上淋浴,猛然拔出插在他肛门里的水管……一股污浊的水喷泉一样的从他体内喷了出来,恶臭弥散了整个浴室,浴缸的水一下被染黄了。我拉上早就准备好的口罩,皱起了眉头,灌肠虽然好玩,还是太臭了。哎……算了,速战速决吧。等那些东西喷完了,我又一下子把水管插进他的身体,开水,然后拔出,放水。这样来回了二十多次吧,他的肛门都被我折磨的又红又肿了,喷出来的液体完全是清水了,我才放过他。将浴池里的污水全部放掉,开水把浴缸好好清洗一遍,我才松开他身上的束缚。他已经被折磨到快虚脱了,身体软软的,眼睛里噙着泪,那可怜的模样动人极了。我想我也该好好的疼爱他了,于是又开水把他的外面好好洗了一遍以后,将的他带出了浴室,放到了柔软温暖的床上。 洗的干干净净的他好可爱啊,本就白净,浑身挂着水珠,浑身热腾腾的,温软馨香。我抽出准备好的铁链,绕过他手上的镣铐将他吊起来挂在天花板上。他的脚踝放在床上,姿势为半跪,膝盖却碰不到床,于是双手绷的笔直,整个上身呈现出绷紧了的漂亮弧线。这姿势很辛苦,却优美极了,也非常敏感。我在床上站起来来到他后面,手从他腋下只滑了一下,就把他痒的花枝乱颤。我抱紧他,捏住他胸前的,很娴熟的揉搓着,我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后面疼爱的磨蹭他。他这样的姿势真迷死人了。“呜……主人……”他忍不住开始扭动身体,我和他贴的这样近,也让他意乱情迷。我知道他对我是十分喜爱的。视频的第一天,他看着我的眼睛直放光。因为我长的太帅了嘛,只轻轻一笑就把他征服了。 亲热了一小会,我就放开他了。我来到他的正面,凝望着他的眼睛,抽出一根皮鞭来,对他说:“奴隶,想要吗?”他有点害怕的看着那皮鞭,但喉结却快速上下移动着。我知道他也谗得开始流口水了,鞭打,**中的经典内容,我们一直无缘游戏。因为他自己是无法鞭打他自己的。今天,一偿夙愿。 “请主人赐小奴鞭打吧。”他眼睛里的害怕闪烁着渴望,我知道他很想要。我教蝶在接受调教之前都要的请求,调教中要无耻的叫欢,这样的语言让我兴奋,也让他快乐。 “啪”鞭子结结实实的贴上了他的身子。他叫了出来,不知是痛的还是乐的。我满意的看他的**上浮现出一道美丽的红印,那简直是白纸上绘上的一笔精彩。啪啪啪,我连续的抽打,下手很用力,只见他身体被鞭子抽的摇过来,晃过去,筛子一样的哆嗦,他的前胸和大腿很快就被红条子给画满了。 “呜啊,主人……”他眼泪汪汪,我继续抽打。一鞭子打在他的上,他开始掉眼泪了,“小奴隶疼得啊,主人!”他冲我嘶叫,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 他默默垂下眼帘,“主人……小奴隶被打的好舒服,但主人不要太辛苦,休息一会可好?” “你受不了了?”我停下鞭打,凑到他身边。 他抬头看我,哭着点头,“恩。” 我猛然攫上他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疯狂的吻了起来。我和他口舌交缠了一会儿,就顺着他修长的脖子吻到锁骨,在滑到性感的胸前,流连在纵横交错的鞭痕上。我伸出舌头,恶劣的起他的伤口来,他一定又疼又痒,酥麻难当,吊起来的身体忠实的扭动躲闪,他一定死仙。 “爽吗?”我到了他的肚子,然后猛然将他的分身含在口中吮吻起来,手摸索到他的后面,插进他被弄的又红又肿又难以闭合的肛门里抚弄了起来。这下可把他从地狱送上了天堂,他的分身不一会就在我嘴巴里壮硕了起来,后面也迎还推的张合吸附着我的手指。网络调教的时候,我曾经对他说:“要在现实中我一定对你上下其手,前后夹攻。”这句话让他好激动的,终于在今天实现了。他的身体好高兴,一直难耐的着,他反复呼唤着:“主人,主人。”他原来时也最喜欢这样子呼唤我。 我就是喜欢听他或者呼唤,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很有磁性的男声,听这样的声音婉转啼哭或是沉迷,真是巨大的享受。所以我既喜欢让他痛苦,又喜欢让他快乐。 他激动的都要射了时候,我猛然松开了我的口。狞笑着看他求不满的痛苦表情,我将一个紧紧的橡皮筋砰的套住他的分身,把他的望绑死了。“呜……”他不满的扭动,我则歪着脸笑着看。 我松开吊着他的铁链,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将他的双腿曲起来,用绳索绑在他头顶上的床栏杆上。“主人现在要吃了你。”我笑着说,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食品来。打开红酒的盖子,我将酒瓶塞进他的,鲜红的液体灌入了他已被洗的干净的甬道,他害羞的别过脸去。一瓶酒都快倒完了,我看他肚子又鼓了起来,不由哈哈大笑。又把超市里买的大号火腿肠塞住他的,封住他满肚子的红酒。“亲爱的,你真美味。”我这么说着,又将豆腐干摆放在他的周围,以那被绑死的分身为中心排出一个好看的图案来。然后用勺子舀着奶油一点点涂抹在他的分身上。直到那家伙变成雪白的蓬松奶油棒子,又把一颗小樱桃点缀在棒子尽头。然后我把辣椒油倒在他的上,痛的他又抖了几下。然而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又把辣椒油沿着刚才的鞭痕仔细的涂,每涂一下都让他疼的直皱眉头,直到他出了一身细密的薄汗。最后我在所有的辣椒油上铺好炸豆饼。 “美味的大餐哦!”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极了,下面也隐约涨痛了起来。“小奴隶,主人要吃了你!” 他满脸的迷茫快乐,自己被当弄成这样被我吃,想必他也渴望了很久吧。正好我也饿了,于是解开皮带,脱了裤子,跪趴在他身上。我们的姿势很有趣,我的脸对着他的下体,而我的分身,正垂在爱奴的眼前。“小奴隶,主人现在开饭了,你也吃了主人吧。”我笑嘻嘻的说,就埋头咬住那根奶油棒棒起来。而他一声,也含住了我的望。我细细的品尝,吃完了奶油吃豆饼,最后当我啃咬那根火腿肠的时候,我下面已经被他弄的太舒服了。“呜……”我也忍不住了起来,一口吃完了火腿肠以后,我吸着那喝起酒来。而就在这时,我再也无法控制体内奔涌的快感,分身在他嘴里一抖,滚烫的喷灌满了他的嘴巴。 “真好喝。”我笑着转过身来,看他满脸嫣红,我抽出他嘴巴里的分身,命令他把我的全部喝了下去。“主人也好吃吗?” 他看着我憨憨的傻笑,连连点头。 真是太可爱了。接下来我又和他玩了滴蜡等游戏,最后我将他按在床上从背后狠狠的插他,并松开了他分身上的橡皮筋,我们俩同时达到**,他浊白的粘满了床单,而我的则灌满了他的。我们俩在快乐和满足中沉沉睡去,直到次日日上三竿。 “楠,很高兴能在现实中调教了一次你。”我系好领带,擦擦黑亮的皮鞋。最美的时光总是最快的,我该结束这次休假,回到自己工作的那个城市,不得不再次离他远远的。 “主人……”他扑过来抱住我,不舍的叫我,“小奴隶,真舍不得主人走。” “别傻了,你也该上班了。”我摸着他的头发,其实也很舍不得。**让我们相识,带给我们那样的快乐和疯狂。认识他以前,我从没想到自己热爱的东西能这样酣畅淋漓的和另一个人共享。真好,已然飘逝的昨天带给我的欢爱,我一辈子都会珍藏。 “主人……小奴隶……”他抬头望着我,眼泪闪闪,“小奴隶爱你,不要走。” 我低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并拥抱了他。残酷的**过程,疯狂的却更是快乐而美好的,我们之间很信任,我们之间甚至出现了一种甜蜜的感情在萦绕。可是……现实调教总是短暂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主人也爱你。我的小奴隶,再见了,我们网上见,今后有机会我再现实调教你。”我转身,走出宾馆,踏上火车,回到一直生活的那个城市。离开了我的小奴隶,也离开了一次的疯狂。可是,这次调教爱奴的经历,我永远难忘。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高h,重口味,**,不喜慎入】 风的心 风的心 我的生长环境说来也算复杂,爸爸是个角头大哥,因此从我懂事以来家中不时都聚集了一些人,喝酒泡茶聊天,小时后一些叔叔阿姨到家里来见到我,总喜欢捏捏我的脸颊夸我好可爱,可是我并不喜爱这样的动作,所以我常常躲在房间里,让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患了自闭症,个性一点都不像爸爸非常开朗海派,也因为我是长子所以除了父母外,爸爸的一些兄弟也都非常的疼我,尤其是荣光叔叔及阿庆叔叔。 他们俩个可都是爸爸的换帖兄弟,记得读幼儿园时荣光叔叔总喜欢带我出去玩,那时候荣光叔叔还没有自己的小孩,因此都把我当成是他的儿子,后来有一天荣光叔叔就当着爸爸的面,问我说:『给光叔叔当儿子好不好!』当时笨笨的回说:『好啊!』爸爸也就答应了荣光叔叔的请求,从此我就叫荣光叔叔为干爹,也因如此亲近而拥有不少小秘密。至于阿庆叔叔是个斯文型的帅哥,只要我开口要求的事或东西他都会满足我。 ★小乐家小豪哥 国小六年级时有一天和同学小乐出去玩,随后又到小乐家喝饮料,,小乐拿了一大瓶(保特瓶 )汽水,我们就上二楼客厅边看电视边喝汽水,不久小乐的哥哥小豪打球回来,看到桌上有汽水也倒了几杯喝起来,接着就说要去洗澡,小豪哥走进浴室小乐偷偷告诉我说:『我哥哥的**很大喔!』我说:『你怎么知道?』小乐看我一脸怀疑的表情就说:『不然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我们俩个就走到阳台偷偷摸摸的爬上洗衣机,从浴室的窗户偷看小豪哥洗澡。 我看到小豪哥全身擦满肥皂,腋下有一点毛往下看**的部分也长了稀疏的毛,**也被包皮覆盖着没有勃起,所以也只是小小的差不多五、六公分,我回头看着小乐说:『你骗人只有五、六公分而已。』小乐说:『我看看』看完后说:『奇怪?有一次我到哥哥的房间找他,看到约有十几公分的而且还有红红的。』我说:『算了,我要回家了。』 大约一个礼拜后小乐约我去他家,说有新奇的东西给我看,准时到了小乐家,小乐妈说他在楼上叫我自己上楼,到了二楼小乐马上拉着我到小豪哥的房间,我问小乐:『到你哥的房间做什么?』小乐说:『看电视』我说:『神经,看电视干嘛神秘兮兮,到客厅看就好了。』小乐说:『你不懂啦!』随即不知从哪拿出一卷录像带,放进录放机后画面出现一个男黑人跳脱衣舞,跳到最后脱的一丝不挂,下面那只**好大,我开玩笑的对小乐说:『上次你骗我看你哥的说有多大结果没看到,这次叫我看影片来补。』 就在我们俩在笑闹中,好死不死小豪哥竟然回来了,房门一开我和小乐都吓一跳,小豪哥问我们在他房间做什么?而此时电视画面正出现一个白人在吃黑人的**,结果小豪哥什么也没说就坐下来跟我们一起看,直到男黑人从**喷出白色液体,小豪哥就把电视及录放机关掉,问:『你们俩个知道他们在干嘛吗?』小乐说:『知道,他们在吃**。』小豪哥说:『哪你们想试试吗?』我说:『那地方是尿尿的很脏,我不敢。』小豪哥就说:『那小乐你先来。』随即脱下裤子及白色bvd内裤,一根约14或16公分左右,没有割包皮的出现眼前。 小乐在我耳边说:『你看没有骗你吧!』便马上过去含住小豪哥勃起的,小豪哥说:『乖!你真是乖!努力地吸出来!』小豪哥忍不住低声了起来,接着小豪哥要我过去他说:『小乐已经干净了,你来试试!』我跪在小豪哥的面前,伸手握住他的,那的确是一根阳刚、火热、充满性的男性象征。 我一口含住了小豪哥的,将他的放进我的嘴中,舌头不断地转动,我尝到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接着又不断地吞吐着他的睪丸,将它们完全吃进我的嘴里,小豪哥发出的更大声了,哇!原来这就是的感觉,突然小豪哥的两腿变得很用力的撑直,并且叫我快一点于是我加快了自己嘴的速度,突然小豪哥大叫一声!他的如泉水般的涌内入我的口中,让我觉得想吐我移开了我的嘴,但小豪哥的还继续的涌出许多,沾满了他稀疏的阴毛。 ★干爹荣光叔叔 国中一年级时有一次做错事又顶嘴被爸爸处罚,我很生气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吃饭,不久干爹就来敲门起初我还是不开门,直到干爹敲了三四次后说:『那我要走了喔!』我才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干爹一进门我就抱着他哭了起来,干爹就一直安慰我还逗我笑,等我不哭了把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才发现泪水已拓湿了干爹身上的白衬衫,干爹没有穿内衣,黑黑坚挺的已透出白衬衫直现我眼前,干爹看我不哭了就牵着我往床上坐想继续安慰我,这时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我说:『干爹你好壮喔!』干爹说:『因为我有在练呀!』我说:『那有没有肌肉?』干爹说:『当然有啰!』我就用撒娇的口吻说:『那我要看,给我看。』干爹对着我微笑,没有说话,然后把白衬衫脱了,露出了结实性感的胸肌以及广阔的肩膀,特别是胸前的虎形刺青图案。( 爸爸是龙形,阿庆叔叔是刺老鹰) 我看到那黑黑坚挺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一番,随后又不禁张口伸出舌头了那一下,干爹突然吓一跳也不以为意,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就把我压在床上,我们俩就在床上翻滚起来,瞬间我的上衣就被干爹脱了,当干爹再度把我压在下方时我直喊:『不玩了,不玩了。』干爹就起来坐在床上,我从背后抱着他说:『干爹你的小弟弟可不可以给我看?』干爹一脸弧疑的问:『为什么?』我说:『学校虽然有教可是我又没真正看过,我想看看长大是什么样子,大人和小孩有什么不一样?我只知道小孩叫**大人叫。』 干爹没有说话一脸为难的表情,不知该不该答应,此时我就下猛药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脱下说:『干爹那你帮我看一看我长大了没?是大人还是小孩。』干爹伸手摸摸就说:『还没。』我不死心又问:『那怎么样才是!』一直嚅干爹,最后干爹终于答应说:『好我脱给你看。』干爹脱下长裤只剩一件红色子弹三角裤, 我说:『干爹我帮你。』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脱下干爹仅剩的红色子弹内裤, 硕大的随即跳了出来足有20公分长,光叔的下身长满了浓密的黑毛,两个大沉甸甸的悬在两腿之间,我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光叔的,随着我的抚摸从马眼渗出几滴透明的液体,使变得闪闪发亮。 我毫不迟疑地将他吞进嘴里,我把干爹的含住,慢慢地让他深入我的口腔再抽出,干爹顺着我的动作,捧住我的头压向自己。干爹的老二实在太大了,顶得我咽喉几乎要窒息,干爹说:『你真棒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喔喔喔!!』干爹仰着头大叫出声,下体不断地向前顶入。我疯狂地着他流出来的液体,干爹叫说:『喔对喔喔对再来用力一点吸我快吸用力一点噢含深一点再深一点全部含进去』我张开喉咙尽量把干爹的含进嘴里,同时我的手不停抚摸干爹两颗硕大的,突然干爹把粗大深深的插入我喉咙,接着一股热流射入了我的喉咙,干爹的身体变的僵硬,大腿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说着:『吞下去,全都吞下去,宝贝』我把头稍微抬起一点,我的嘴紧紧含住干爹不断喷射的,我的手仍不停的替干爹手,干爹射出最后几滴,但他的依然坚挺,我的嘴里溢满了干爹腥腥的。 终于干爹平静了下来,把已经开始软化的从我嘴里抽了出来,他低头看着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着:『我要看着你吞下去』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干爹的全部吞了下去,而我的唇边依然留有干爹的几滴,干爹问我:『你怎么会做这种事』我说:『小乐的哥哥教我的』干爹说:『以后不可以随便替人做这种事』我说:『知道了干爹』 学期终了我拿到了全班第一名,爸爸给了我金钱奖励,干爹也问我想要甚么礼物他要送我,我问干爹:『真的吗?』干爹点点头,我说:『我想要你的肌肉』干爹笑笑的说:『上面的肌肉还有下面的鸡肉』我说:『我都想要』干爹搂着我说:『你这个小色鬼!』当晚干爹就把礼物送给我了,我们一进我的房间干爹就把衣裤全脱掉,只剩下一件黄色子弹内裤,便摆起健美先生的姿势给我看,随后干爹用手指着黄色子弹内裤说:『宝贝你的礼物来了,不过你得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再来领赏。』我听了马上脱除身上的衣物,再伸出手脱下干爹仅剩的黄色子弹内裤,我蹲下去开始玩弄干爹的,最后我将它放进我的嘴,希望能尽我所能,我尽量将它吞得很深,我将干爹的从头到尾。 干爹的在我的嘴里,给我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它是那么的硬却又是那么的嫩滑,我用一边手抽动它,然后用舌头去它的前列线液。突然,干爹蹲在床边,将我的两腿拉开,我整个迷人的小后面完全裸露在他眼前,被干爹一看一开一合的收缩着,我的被干爹轻轻的一拨,急速的收缩,我全身如触电般不停的抖动,干爹轻轻的说:「干爹帮你屁股眼喔!」说完便用舌间轻挑着我的,顿时感受到一团湿热的舌头掠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流传遍全身。 干爹爬上床躺在我旁边,我将手伸到他胸部,轻轻的抚摸他的**。干爹的**很结实摸起来很有充实感,手指轻轻拨弄他的,没两下胀成原来的二倍大,而且变得硬挺我看得心慌意乱,将嘴巴贴近用舌头在他四周慢慢的转动,接着用双唇将乳晕轻轻的含住,慢慢的将吸进嘴里,舌头则快速的着,硬挺的被舌头拨东拨西,干爹也闭着眼睛享受我的亲吻。此时我更将手沿着**往下移,每一吋肌 肤都是那么结实,我有一种相当充实的感觉。 我将嘴移到干爹双唇,起先轻轻的吻着干爹的唇,接着把舌头伸入他口中与他温热的舌头交缠、翻滚,同时右手移到他睪丸,摸到那两颗大如铁蛋的睪丸,喔!摸起来好舒服。接着干爹把我的大腿扳开,把他的对准我的肛门但并不插入,只是用磨擦着,我看到他那如香菇肥大的正压迫着我的肛门,慢慢的干爹把我的肛门撑开滑进去,他轻轻地推进狭窄的洞口,我咬紧牙根痛苦地皱起眉头,干爹的实在太过庞大,每一推动就让我感到几乎被撕裂的痛苦,干爹想把完全推进去,我痛得挣扎想要起身,干爹紧紧抱住我,坚强的双臂让我无法做任何的抵抗。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侵袭我的全身,终于偌大的香菇头进入了我的后面内,我感受到干爹的巨物挺入在后面里伸展,更感觉到当他活生生的插入时,我的屁股几乎被分成两半。我用力抠抓着干爹的背部,下体被他抵得牢牢的动弹不得。干爹开始亲吻我并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热烈地吻着干爹想藉此不去在意底下的疼痛,我发现干爹虽然不抽动,但是后面却传来一阵阵胀大的感觉,等到我渐渐适应这种感觉之后,干爹想可以更进一步了便说:『我要抽出来啰。』他知道这样说会让我的紧张的戒心降低。果然干爹缓缓抽出大,就在将要全部抽出时,干爹突然奋力一挺大噗滋一声再度直抵穴心,而且这次快狠准!所以更加深入,整个几乎全部没入。 我完全没有料到干爹会来这么一招,忍不住叫了出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扯开后面般,干爹便将双手扶住我的腰,开始一前一后地抽送刚开始干爹很缓慢地送入与抽出,然后渐渐加快在一定时间后又渐渐放慢速度,这样时快时慢搞得我不已,大约几分钟后我发现由下体传来酥麻的快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由原本痛苦的哀号变成甜美的吟叫,我拼命摆动着臀部迎合干爹,不顾一切地**,并且配合着的动作,干爹的深深的插入又抽出,深深的插进去之后,就开始大力撞击我的后面作活塞运动,不久后干爹紧紧的抱着我,向我体内的深处用力射出。随后干爹吻着我说:『小宝贝,不可以告诉别人喔!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说:『知道了干爹,小秘密。』 ★红蚂蚁学长 在学校总有几个自以为是的人,喜欢欺负较弱小的同学,或许是个性使然我在校也不出锋头,努力做个乖乖牌的学生,也刻意隐瞒自己的生长背景不让同学朋友知道,国一下学期时这被害人的角色也让我碰上了,那天我当值日生同学在场上体育课,我则在教室内看管同学的财务,忽然有三四位同年级的学生进到教室来对我勒索,此时有两个人从教室经过,不久那两个人又返回进到教室来,其中有一位就是有绰号红蚂蚁之称的二年级学长守仪,他警告带头的那位以后不准找我麻烦,那三四个人就离开了教室。 放学后当我步出学校的大门守仪学长已经在那等我,他问我:『那些人还有没有找你麻烦。』我说:『 没有,谢谢你。』往后的三四天他都在校门口等我,见面问的第一句话都相同,从此我就跟他们混在一起,尔后如果不是守仪等在校门口就是他的同党,老实说原先我对守仪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在熟识他后才知他不是欺侮弱小的人,反而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或许是叛逆期吧他总是动不动就违反校规,记得以前学校有一条走路不可勾肩搭背,他就是喜欢搭着我的肩走还有抽烟。 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墅对我的称呼改变了,不再叫我的名字改叫我老婆,或许是当时的情境使我迷惘并没有反对他的称呼,有时他在校门口等我心血来潮会大喊:『老婆在这里』,我就会觉得尴尬脸红守仪反而会笑玻Р'觉得好玩,见他这样我总认为他叫我老婆是在开玩笑,为了反制他有一天他叫我时我回他:『是,老公大人』他又笑开了说:『免礼』想不到这老公、老婆的称呼竟然会让我跟他发生关系。 那是我升上二年级守仪三年级的时候,那天星期三期中考完下午放假,放学后他骑机车载我回家,我让他停在巷口自己跑回家,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背景,换好便服后再一起出去玩,我们到学校附近的电动玩具店等他的死党,守仪在玩我则在旁边看,店里很多人非常闷热等了很久其它人还没来,守仪就拉着我走出店外说:『好热我全身汗,我还是先回家冲个凉换便服好了。』 回到守仪他家他并没有叫我在客厅坐,反而要我跟他进房间,他一进房就脱去学生制服,尽穿着一件深蓝色子弹内裤进浴室,不久出来后也只在下半身围一条浴巾,我看着他如此性感的模样不禁脸红,我坐在他的床上他就在我旁边坐下说:『你干嘛那么害羞,你有没有接过吻。』我摇头,他说:『没有那就是我这个老公的责任喽。』我没有说话,他说:『我教你。』随即搂着我亲了上来,接着又把我压在床上吻,还说:『伸舌头伸到我的嘴里。』 我们俩亲吻了许久守仪说:『我要,我想干你。』我不答应,他说:『你看我的已经很硬了。』随即扯下浴巾,我看到一根硕大坚挺的老二,悬在他的双腿间跳动,彷佛在跟我打招呼,我想守仪是真的需要发泄了,我说:『那我用手跟嘴好了。』他答应了,他说:『含住它,好好我的宝贝。』我伸出舌头不断的在和马眼上来回的着,守仪说:『使劲吸不要停,』我含住守仪的不停的在上面着,而我的手紧紧握着守仪的,疯狂替守仪打手枪。经过了几分钟守仪将我压在床上,亲吻我的耳朵并温柔的说:『让我干好不好,老婆不是要听老公的,老公有需要老婆有义务,我想进入。』 我在他温柔的攻势下点头了,守仪看我点头马上脱去我的衣物,他要我跪在床上在我的后面轻轻的摩蹭,然后慢慢的钻入,每一次我有痛的反应他都会停下来,让我适应后他再推进,他一面一面为我打枪,这时的守仪一点都不温柔了,他劲力的着痛得我直叫:『哇~啊~!好痛啊!』守仪根本不理会我的喊叫,仍持续用力的干着我的后面,渐渐地刺痛转为阵阵的快感,后面的麻爽传遍全身。 守仪大慨干了十来分钟,才叫着:『啊~啊~要出来啊!』便将射入我的后面,一股**的将我的后面里搞的更是火热。守仪在射完精后缓缓地将抽离我的后面,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的说着:『喔~没这么爽过啊!』守仪瘫躺在床上,要我就这么趴在他身上。我趴在守仪身上时,我们的胸口就这么贴在一起;守仪轻轻的吻着我的双唇、脖子说着:『好舒服、好舒服~』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和同学一起去看电影,进了戏院内适应了黑暗的空间后,忽然发觉前排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看并听其说话的声音我确定是守仪,他跟一个女生一起看电影,我见到他伸手搂着那女生的肩,这时我已无心看电影仔细的听他们说话,那女生说:『你都有老婆了还乱来。』守仪说:『那里有。』女生说:『我在学校都有听到你叫。』守仪说:『那个是男的,我只是跟他开玩笑玩游戏。』我听到了这句话深深的刺进我的心,要是没有和他发生性关系倒也无所谓,如今我已投入只换来是游戏,当电影快完时我跟同学说:『我们到门口看散场时才不会人挤人。』等屏幕出现剧终两字时我赶紧拖着同学离开戏院。 我回到家仔细的想我真的爱他吗?还是像被同学瞎起哄凑成的班对一样,只是时空环境的因素凑在一起,虽然用心投入过但毕业后大部分都不会有结局,接连好几天我都不理守仪,他终于忍不住在校门口把我拖了过去,说:『我的老婆怎样了?』我只淡淡跟他说:『以后不要叫我老婆了,这样的玩笑游戏并不好玩,游戏玩的太过火会伤害到自己的,祝福你。』说完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事后虽然他的同党有陆续来找我,不过我已下定决心切了,我们就这样分了。 风的心 回想之前的三段三个人,一个是我第一次的人,一个是我第一次献出全部的人(干爹荣光叔叔 ),一个是让我第一次受伤的人(红蚂蚁学长守仪 )。接着要说的是在我生命中另外三个人,一个是让我主动出击的人,一个是我第一个暗恋的人,一个是让我牵挂的人。 ★帅哥阿庆叔叔 自从吸过小豪哥和干爹光叔的后,对这方面的事更显好奇,尤其当小豪哥和干爹光叔射出时的表情更是念念不忘,﹙那时和干爹还没发生进一步的关系﹚,这天深夜时分睡不着下楼到厨房喝水,要上楼回房经过起居室﹙日式和房﹚听到打呼声,我悄悄打开拉门原来是阿庆叔叔,正想着为什么他不到二楼客房睡,仔细一看阿庆叔叔全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子弹内裤,那健壮的身体深深的吸引着我,更引起我的好奇心走进一看,啊!不得了不看还好这一看使我崩溃了。 阿庆叔叔的白色子弹内裤已被撑得高高的,那红咚咚的已冲出内裤上方的松紧带,我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庆叔,他缓慢深沈的呼吸着并发出微微的鼾声;我轻轻的摇了一下庆叔,庆叔没反应我不放心的再摇一下,这次的力道又再大一些,庆叔还是没醒,我想庆叔应该是真的睡熟了吧!我两手轻轻将庆叔的白色子弹内裤慢慢地往下拉,三角地带茂密的阴毛逐渐露出,接着是整根粗长黝黑的足足约有16公分长 5公分粗,精 神抖擞地耸立在庆叔下体。 我看了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口把庆叔的阴囊整个含住轻轻吸着,庆叔身体抖了一下我连忙停止动作,确定庆叔没有醒来,我慢慢地将他的整根含了下去,他的强烈地在我嘴里收缩了一下,似乎变得比刚才更硬了些,我的舌头顺着他的来回蠕动着,而他的也因而不时地颤动着,我愈含愈深,他也愈来愈坚硬,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得有点不规律,嘴巴的动作也愈发激烈。 就在此时,庆叔醒了庆叔很惊讶的问道:『小风你在干什么?』我赶紧将嘴抽离庆叔涨大的,庆叔又说:『小风,你怎么会这样?你实在是』庆叔是个性情很温和的人,不过从他这时的声音中我听的出来略有指责的意味。我用撒娇的口吻说:『阿庆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刚刚起床去喝水,要上楼睡觉的时候结果就看到看到』庆叔说:『看到什么?看到什么会看到我的懒教上来?这种事情如果让你爸爸知道,你叫我怎么交代!』我再次撒娇的说:『阿庆叔叔不要!别跟我爸爸说啦!』庆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默许久说道:『睡啦!去睡啦!』我说:『庆叔你不会跟我爸爸说喔?!』庆叔说:『对啦!对啦!快去睡觉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庆叔说:『小风,你刚刚怎么会对我做那种事情?』我说:『因为我看到你懒教硬了跑出内裤外,我听说懒教如果硬了要射出精子才会变软,这样我才可以把阿庆叔叔懒教放进内裤里。』庆叔说:『死小孩,你这样乱来!』我说:『人家以后不敢了啦~~!』庆叔说:『知道就好!不过喔!说实在的小风,刚刚你在吃我的懒教的时候,实在是很爽你过来帮庆叔吸出来。』我一听就走到庆叔身边坐下来,便低头开始庆叔的大,我卖力的吸着庆叔的大,像在吃棒冰一样,啊含啊含,让它整个深入我的喉咙。 庆叔说:『哼~喔~小风你吸的我哼』我一边上下抽动嘴巴,一边用我的手玩捏庆叔的阴囊,庆叔的两颗好大!就像贡丸一样,我的嘴抽动一下子之后,我改含庆叔的拼命的吸,我发现我吸的越大力,庆叔抽动的动作就更大更硬,我索性将两颗一起塞入我的嘴里,不停的吸着我的手也没闲着,缓缓上下抽动庆叔那不断流出透明黏稠液体的,而庆叔他就不时发出一些很爽的声音,过了一下子我便开始集中火力,用两只手握着庆叔暴涨且青筋浮凸的,顶端那颗好大的紫色似乎快要爆炸开来一样,我用食指沾了一些分泌物,在庆叔的尿道口绕圈圈的磨,这下子庆叔的真的是涨到最高点了,透明液体越流越多,就在我用手掌将大量流出的黏稠液体,整个涂抹在庆叔那已经发紫的上时,才一抽动庆叔的抖动了一大下,同时庆叔低吼一声:『哼~喔~哼~~~』 一道白色液体随着庆叔肥硬的抖动如同水柱般的喷出,喷到庆叔的胸部,再抖动喷出的液体虽没有第一次所喷出的远,但是量比刚刚的量还要多,随后又接连的喷了三次,不过量都没有第二次来的多、远,最后白色液体都是由尿道口缓缓的流出来,而庆叔的也慢慢的缩小,庆叔和我躺在榻榻米上喘着气,我摸着庆叔身上刚刚喷出的,庆叔说:『嗯!小风要不要吃吃看啊?』我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嘴里尝,感觉还不错!我再度起身,将头伏在庆叔的胸前,将其它的都干净,吃完之后庆叔他抱着我,轻轻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轻声的说:『好睡了啦。』 和干爹荣光叔发生过性行为后,对于帅哥级的庆叔,当然也妄想有一天能和他来一段,因为爸爸他们偶尔会请视障人士到家里纯按摩,而我在旁边看久看多也学会不少,这天机会终于来了,在这个闷热的下午我午睡起来到客厅时,见到庆叔坐在沙发上伸懒腰,我从沙发后搭着庆叔的肩说:『庆叔你腰酸背痛吗?要不要请我帮你抓龙半价优待。』庆叔说:『你会吗?』我说:『试试看,不舒服免钱。』庆叔说:『那我倒要试试,看你怎么赚我的钱。』我说:『那你要脱上衣,否则我力气小隔着衣服抓起来力道变小你会说没感觉。』庆叔说:『好,我们到起居室吧!』我说:『不行,要到我的房间否则要是有人来闹场怎么办!』 我们到我的房间后,我又怂恿庆叔干脆去冲个澡较舒服些,庆叔冲完澡后只穿着黑色子弹内裤趴在我的床上,我想机会成功一半了,我也脱的剩件内裤开始先按庆叔的背,接着按前面时特别注重庆叔敏感的地方,直到我发觉庆叔的黑色子弹内裤鼓鼓的,我就跨坐在庆叔的身上,用我的小菊花顶着内裤鼓鼓的地方磨,虽然隔着两件内裤但还是有感觉 第 34 部分阅读 子弹内裤鼓鼓的,我就跨坐在庆叔的身上,用我的小菊花顶着内裤鼓鼓的地方磨,虽然隔着两件内裤但还是有感觉庆叔的下部已涨成大,我继续用小菊花磨顶着却听见庆叔说:『受不了了!』随即一翻身将我压在下面脱去我的内裤,也顺手脱去黑色子弹内裤,此时我们全身光溜溜,我情不自禁地将头挪近庆叔的下部,握着他坚硬的便开始了起来,深深地含进喉咙再缓缓地顺着往上,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庆叔的在我嘴里亢奋地颤动着。庆叔说:『喔你的技巧真不错,弄得我!』 接着庆叔准备将他的大插进我的 ,他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痛的,闭上眼茎好好享受吧!』他把我的大腿放在他肩上,我感到庆叔的手指插入我的后面慢慢的转动按摩,慢慢的我感到他巨大滚烫的宝贝正一寸一寸的进入我的后面,当我感到庆叔的巨根全部进来后,他慢慢的前后的插我的,巨大的宝贝在我的并不疼痛,我感到少许的胀但有一种酥麻的快感,庆叔的动作越动越快,戳插的越快我感到的麻痒越强,使我不断的,他的动作越快脸上肌肉的扭曲越明显,的大叫:『宝贝你的好紧,不行!不行我要来了!我要射了!』庆叔拔出他不停颤抖的大,大量白色的喷射出有一些还射到我的脸上。 ★阳光男孩 高中时到书店买文具,逛啊逛突然眼睛一亮,不远处有个高大英挺的帅哥,身高一百八十几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是个十足的阳光男孩,仔细一瞧原来是这书店的员工。随后又去了该书店几次打听之下才知,他是医学院的学生在书店打工,我并不是花痴天天去该书店,只是刚好有需要的东西,该书店均列第一顺位。 这天又来到这书店买东西,左看右看就是不见那阳光帅哥,心想今天是假日既然他是工读生,不都是利用课余时间或假日工作吗?怎么会看不到他的踪影,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一个多月,虽说陆陆续续见过他几次,不过都是偷偷看他喜欢他的爱苗已在心中慢慢滋长,难道我暗恋他吗?自己在书店里糊思乱想一通,算了还是走吧! 离开书店在街上走着,不远处好像有人要打架,走进一看阳光男孩的身影印入眼中,不好了对方人不少他会不会受伤,敢紧上前瞧一瞧,咦!对方有几个我认识曾在我家出现过,就是记不清是爸爸还是那个叔叔的手下,于是我就拉了一个我想大概认识我的,还好那人果真认识我,我就问明原因又表明那阳光男孩是我的朋友,希望他们给我一个面子,而且要是打起来引来警察把事情闹大也不好,他们商量后既然也没人受伤于是就决定算了,可是我怕他们又返回来,我就要求他们载我回家,临走前我只对阳光男孩微笑了一下。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我又去了书店光顾,逛了一圈还是不见阳光男孩,我就把所买的东西拿去结帐,在排队时突然有人拍就我肩膀一下,我一回头是阳光男孩不知从那冒出来,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对我说:『等你好久了一直想跟你说谢谢。』我说:『不用啦不用客气。』他说:『我再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先到斜对面的麦当劳楼上等我。』说完不等我回话他转身就走了。 走出书店心里绷绷跳该不该去,他是我暗恋的人如果告诉他,会不会把他吓跑更甚引起他的厌恶,正想着时也不知何时已过了马路,竟不知不觉来到麦当劳门口,管他的就进去吧!点了一些东西就在楼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看看表已过了三十分钟他还没来,他该不会忘了回家去了吧!等了阅十五分钟看见他在楼梯口东张西望,我对他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坐下后他说:『你好我叫光宇,那天真是谢谢你,虽然我不怕他们那群人,但要是真打起来我才一个人,我想多少都会受伤吧!』他又问我怎么认识那群人,我骗他说其中有一个人他爸爸和我爸爸认识所以见过几次面,我们俩就这样聊开了,最后他知道我是长子就说:『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我当你干哥你当我干弟好不好?反正你又没有哥哥。』我点头说好他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经过几次的出游交谈后得知光宇已经有女朋友了,他还找机会把我介绍给他女朋友认识,我想既然他已有女朋友那我更不能对他表白,而且他也不可能接受,只有把对他的这份感情深藏心中。尔后我也和光宇及他女朋友出去过几次,我不知光宇是否已察觉到我喜欢他,故意藉此让我知难而退,还是只是单纯的带我出去玩,其实我知道和他们出去我是电灯泡,况且看他们甜蜜的样子我的心情更不好,于是我找了很多借口不再和他们出游。 二月十三日光宇又约我说:『明天星期六我们出去玩吧!』我说:『明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是你跟你女朋友的节日,应该你们俩去玩就好。』光宇说:『明天是星期六,和她是晚上的事下午我可以陪你,看电影逛街都可以。』我回说:『不用了这样你太累了,何况我还有功课要做。』光宇说:『那好吧!不要说干哥重色轻友都不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我说:『不会是我自己忙有事不会怪你。』 二月十四日晚上约十点钟左右,我的扣机响起﹙那时行动电话并不普及﹚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打了过去是光宇他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得知我在看电视后又说:『你出来好不好。』听得出来他好像有喝酒,我问:『那你女朋友呢?』他说:『不管了你出来陪我,我现在人在西子湾。』我确定光宇喝了酒,回说:『好我马上去你等我。』随即出门拦了一部出租车直奔西子湾,我四处找到处都是情侣一对对的,终于在堤岸旁看见光宇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我走了过去叫他,他一回头就把手中的玫瑰花交到我手上说:『给你。』当时我的脸红了起来好尴尬,旁边都是男女一对对,而我们两个男的我手中还拿花,我看他果然喝酒只好拖着他说:『我送你回去。』我骑着光宇的机车载他回去。 或许是经过凉风的吹袭到光宇家时他已经清醒许多,到了他租的小套房听他吐苦水后,才知他的女朋友临时和朋友出去,光宇认为她不重视他们俩的感情,看光宇心情平静好些后我说:『我要回去了。』他说:『我骑车载你回去。』我说:『你喝了酒还是不要。』他说:『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不如今晚你留下明天我再载你回去。』于是我就留下住了一晚。我躺在光宇的床上根本睡不着,因为躺在我旁边的光宇现在只穿着一件天蓝色子弹内裤,我翻身侧躺背对光宇怕他看中我的心事,忽然听见光宇说:『你睡了吗?』我说:『还没有,睡不着。』于是光宇便把我的身体翻成仰躺着,随即光宇的嘴唇往我的嘴吻了过来,我像是被电到一样顿时心里面的挣扎早已抛至脑后。 我疯狂地抱住光宇双手抚摸着他的胸部及臀部,而这时光宇也主动地脱掉他尽剩的一件天蓝色子弹内裤,露出了他那也呈兴奋状的,说真的光宇的很好看,硬起来时超过15公分,我们彼此互相爱抚在床上翻滚,接着光宇脱掉我的衣服只见光宇先用两只手指头慢慢地插入我的后面,虽然光宇的动作很温柔,但被插入的剧痛仍忍不住让我叫了一声,光宇赶紧抽出手指头,左手温柔地抱着我的腰,右手在我胸膛上抚摸说:『对不起!把你弄痛了。』我说:『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接着光宇将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这次光宇的动作比刚才还要小心,不但痛楚的感觉减轻,甚至当被插入时仿佛有股电流直冲脑门,渐渐地光宇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不过仍很体贴地问我会不会痛,此时的痛转化成另一种快感,光宇由背后进入我时,他的双手并未闲置,一只手在我的胸膛游走,另一只手在我的及磨蹭,而我也配合光宇动作的节奏做前后上下的扭动,我地叫着:『光宇!我快出来了』说完后由我的狂射。 这时光宇用手将它接住并涂抹在我的胸部,而光宇在几阵强烈地抽送后,叫喊:『噢噢噢,我要射了,我要射了。』从我的后面拔出来,并将我的身体转过来再紧抱着我,当他的顶着我的腹部时,我感到一股热液开始在我的胸膛及腹部流窜,光宇微闭着眼睛对我以略带痛苦但又享受的口气牵我的手握住他的对我说:『小风,抓紧它』我照做了彻底地看到光宇的流量,只见光宇又白又浓的汲汲流出,他在一阵痉挛后又温柔地抱着我,我们两人的在彼此的胸腹涂抹着,他对我说:『小风,刚刚你配合的太好了,我真是骇到最高点,从来没这么爽过!』我俩休息一阵后回想刚刚才发生的,光宇用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你你要负责。』我说:『拜托你是哥哥耶!还要叫我做弟弟的负责。』光宇接着说:『那么我负责,你愿不愿意。』我回说:『愿意。』光宇说:『请登上卫冕者宝座。』当场我们俩都笑翻了,接着我们一同进了浴室,彼此为对方擦洗身体。 隔天清晨我醒来时光宇早已醒来了,他搂着我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说:『我爱你。』我突然扫兴的大叫一声:『啊!糟糕昨晚忘了打电话回家。』于是我们俩马上起床梳洗后,光宇赶紧送我回家。此后我们算是真正恋爱了,也过了一段非常甜蜜的时光,他们同学间的活动露营登山光宇都会带我去,也曾在逛街时送我一只戒指,他说:『你被我套住了,这辈子跑不掉了。』但是好景不常终于让我察觉到,光宇和他的女朋友讲和复合了,虽然光宇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但我确实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他女友对他抱怨,是女友重要还是干弟重要请他选择。 事后我和光宇见面时虽然他什么也不提,但我确看出他内心的争扎,经过一夜的思考我不能为难他害他一辈子,我写了一封信从我见到他暗恋他,直到现在我决定放弃他祝福他整个心路历程,并告诉他虽然戒指不还给他,我想留下记念但请他忘记彼此的约束。我找了一天和光宇共渡最后一夜,一阵后我们沉沉的睡去,我在天朦朦亮时留下信悄悄离开光宇的小套房,独自走在清晨的街道面对初升起的阳光,我深深的吸一口气 ;;爱他不就是看他幸福吗;;,我眼角留下了泪但心中却有种解脱的快乐,别了!阳光男孩我将自你生命中消失。 ★最久的等候 志华他算是干爹的手下大我三岁吧,从我国小就见过他不过和他却没什么交集,直到我国中时才对他有深刻的印象,他非常负责任是一个做任何事都很认真的人,曾经听说他的女友怀孕,但女友却认为彼此太年轻不想结婚,把孩子拿掉志华却非常自责,也因他的负责任使他在我高中时却去坐牢,到了我高中毕业没有继续升学,爸爸要我在自家经营的店选一家管理,我选了牛排西餐厅虽然挂名经理,但还是边做边学习差不多半年后,志华回来了比以前更成熟许多,他偶而会到店里巡视看是否有人闹场,因此对他的印象更好日积月累下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志华回来约三个月后收到兵单要去服兵役,临走前两天大伙替他践行,随后又转回家里继续饮酒做乐,回到家后我并没有继续陪他们而是回房休息,睡了一觉后发现大伙都醉倒了,有的睡客厅有的睡起居室,看见志华打赤膊裸露上身,此时我心生歹念决定今晚非玩他不可,把志华扶回我的房间让他睡在我的床上,脱下他的裤子眼前的志华身上只剩件白色窄带内裤 (比子弹内裤还小点 )我静静地端视他,两道浓眉深深地刻划在他紧闭的双眼上方,一个英挺的鼻再配上两片性感的唇,拼凑成了一张完美无暇的脸,我很快地把全身衣服脱光,裸地爬上床上轻轻地躺在他身边,双手开始在志华的胸部揉搓,还低头埋首在两块胸肌之间,贪婪地吸着男人的体香。 接着我开始用舌头他的上半身,从胸部、往下到长满阴毛的小腹,这时我觉得整个人快爆裂了,起身跨跪在志华身上,一手抓着摩擦志华的身体,逐步往下移抵着志华的白色窄带内裤,玩了一会儿我想既然都玩上了,就玩个彻底!两手轻轻将志华白色窄带内裤慢慢地往下拉,三角地带茂密的阴毛逐渐露出,接着是亢奋的紧贴在小腹上,此刻志华完美性感的**,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内心中交杂着兴奋和紧张,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嘴巴缓缓凑近他的下体,慢慢地将他的整根含了下去,他的强烈地在我嘴里收缩了一下,似乎变得比刚才更硬了些,我的舌头顺着他的曲线来回蠕动着,而他的也因而不时地颤动着,我愈含愈深他也愈来愈坚硬,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得有点不规律,嘴巴的动作也愈发激烈。 突然间他身体颤了一下,随即翻身将我压在下面,此时他火热的下体紧贴在我的小腹上,志华开始用他硬挺的磨擦我的小腹,并不时发出几声男人深沈的喘息,我则用手在他浑厚的胸膛上揉捏他硬挺的,他渐渐加快了动作更加激烈地抽送着,呼吸声变得愈发急促,突然志华低吼了一声身体激烈地抖动着,一道道乳白色黏稠的液体自他的激射而出,喷溅在我的小腹上,他因强烈痉挛引发出阵阵,舒畅满足的表情充份溢满在他年轻酷帅的脸上,志华伏趴在我身上我俩相拥而眠。 隔日志华醒来发现抱着裸的我,而自己也全身身上又有黏稠的液体,他问我:『昨晚我们发生什么事。』我说:『没有没事。』志华不死心又问:『我有没有对你做出不礼貌的事。』他这么一问我反倒觉得心虚,直说:『没事,没有什么没事。』往后两天我总是不好意思面对他,纵使有碰面我也是尽量避着他,想不到这样的举动更使志华误会,志华认为他的猜测是对的,他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才会使我闪避着他,于是他带着疑惑当兵去了。开放面会的日子我并没有去看他,我总认为时间会使志华忘记这事,却没想到以他负责任的个性定要追查到底。 终于志华新训完放假他来家里找我,他还是想问清楚,而我给的答案还是没事不要想太多,志华还是不认满意这样的答案,于是我反问他:『那么当晚你有什么感觉。』他说:『非常舒服,很爽。』我说:『那就好真的没事。』想不到志华居然说:『我还想尝试那晚的感觉,那晚喝醉了不太能享受其中的快乐,况且我们都做过了你已经是我的人,答应我吧!』我想不到志华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半推半就下我答应他的要 求,我们进了房间我靠近志华,给他一个温柔的吻,他的嘴唇轻柔的碰触我的颈部、胸部,就像有电流经过我的身体,我全身酥麻几近窒息,他继续轻吻我的身体,而且一边脱下我的衣服,直到我裸的站在他面前,在他的引导下我知道了什么叫温柔,他慢慢的进攻我的胯下,在我以往的经验中都比不上现在,跟他真是享受。 随后志华脱去衣服全身,我们紧紧的拥抱用彼此的身体摩擦,让彼此的、紧密的贴在一起,他的手紧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使我们靠的更紧密,志华用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抚摸,他紧抱我往下滑当他的滑过我的,我居然触电般颤抖,接着他我的,跟着我们躺卧在床位上,他的手臂绕过我的身体,按摩我的胸膛,他用手指轻轻的揉捏我的,又将他的靠在我的背部开始上下摩擦,还在我的股缝间前后摩擦,但是志华并没有插入他说的没错,这种**的直接接触感觉真的很棒,我的体温越来越高,想要得到**的望也越来越强烈,志华轻咬我的耳朵轻吻我的颈背用舌头轻我,他身体一波一波的**不断的传到我的体内,使我非常兴奋当我以为无法再比这更好的时候,他用手握住我的开始帮我打手枪,只不过打了几下我就射出了一堆浓稠的在他手上。 志华温柔的在我耳边说:『休息一下,全部交给我。』接着志华把他手上的涂在他的上说:『准备好了吗?我要进去了喔!』他说完就真的插进去了,志华那根又长又粗的插入我体内,痛得我不断直叫,志华根本不理会我的喊叫,仍持续用力的干着我的后面,渐渐地刺痛转为阵阵的快感,后面的麻爽传遍全身,舒服的声已取代刚才从我嘴里发出的喊叫声,志华听到我的更加用尽全身的力道,将他的大不断地刺入我体内,卖力的屁股不断往上一挺,志华大概干了十来分钟,才叫着:『啊~啊~要出来啊!』忽然全身抖动地挺起屁股将射入我的后面。 经过这的事件后,只要志华休假有回来他一定来找我,我们一定发生关系,就这样我们双方坠入情网,好不容易志华退伍却换成我要去当兵,本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想不到还是得分开两地,就这样带着小别胜新婚的心情,熬过了两年的时光我终于退伍了,回来后我还是同样在西餐厅工作,不同的是干爹把志华也调到西餐厅来,干爹并且对我说:『志华做事认真很有分寸又有责任感,想办法把他留在你身边,对你将来不管是事业或其它事会有帮助。』他不知道我和志华早就 了。 凡事没有事事顺利,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恋情终于被爸爸发现,我被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能离开家门,志华听说被揍的很惨,经过我的打听知道志华只是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后我才安心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同时知道志 华迫于现实无奈表明不在纠缠我,知道这些消息后我可说已了无牵挂,想想三段感情三种结局,游戏、成全、无奈,唉!是该结束了,趁着家人及大伙不注意时我决定『走了』end 我爱爸爸自从我懂事以来,就一直和爸爸一起生活,妈妈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爸爸是一个公司的部门经理,朋友到有点多。由于没有妈妈,有曾经问过爸爸我妈妈在哪里?爸爸总是遥遥头,然后居丧的回寝室了,从此我再也不问这个问题了。 我爸脸挺宽,皮肤还不算黑,身体长的很高很壮,很结实,但又不能说是肌肉男,手和脚都有较长的体毛,特别是他的脚,总体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坐山,让我依靠。由于爸爸的朋友很多嘛,所以家里有时会有很多客人,就在一次,我从我爸朋友的口里得知关于妈妈的事情,原来爸爸以前是在部队当兵的,而且还是个当官的,都知道部队领导对士兵都很凶,后来这个脾气带到了家里,对妈妈开始很凶,妈妈渐渐受不了爸爸的做法,一次,和爸爸吵架后就跑出家了,可谁知道,妈妈跑到路上却被汽车撞倒了,经医院抢救无效,就去世了,爸爸对这件事很内疚,不再乱发脾气,当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妈妈去世后,爸爸的朋友叫他去给我找个新妈妈,可爸爸拒绝了,他怕我被后妈欺负,就一个人把我养到现在。我听了很感动,抱着爸爸说〃爸爸我爱你〃〃我也是〃。那天是冬天,就在那天晚上,爸爸叫我和他一起睡,说给我讲他以前的故事‘‘‘‘〃谢谢爸爸〃〃你是我儿子嘛,这是我的义务〃我亲了爸爸的脸,爸爸回了我的额头,〃爸爸我爱你〃〃我也是〃爸爸抱着我,胡须刺得我好不舒服,然后我慢慢睡着了。半夜,我咪咪忽忽好想爸爸在弄什么,可是具体得却不清楚了……那年我10岁,上小学4年级。 4年后,我和同学迷上了网络游戏,常常旷课,成绩越来越差,就在一个寒假,有一天下午我和同学上网,被爸爸发现了,爸爸生得脸都涨红了,把我领回家,就那次,爸爸打了我,也是唯一一次打我,直到现在那次爸爸打我的过程依然历历在目。那次爸爸打我好凶,从来爸爸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那天我好伤心,恨透了爸爸,〃妈妈就这样死了的〃我跑回房间,一个人在那里哭,哭睡着了,只留爸爸一个人在客厅里郁闷。过了许久,醒来发现爸爸穿了睡衣就坐在我的床边,看他的样子已经洗了澡了,他看我醒了就说〃乖儿子,爸爸知道打痛你了,对不起,不要怪爸爸好不好?〃〃你走开〃〃爸爸是爱你的〃〃那你还打我〃爸爸抚摩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吻了我的嘴〃儿子,爸爸爱你〃然后爸爸又将他的双唇放在我的嘴上面,久久不松。好一会而爸爸终于松口了〃把你的衣服脱掉〃〃爸爸我要你帮我〃爸爸撤掉我的衣服和裤子,又飞快的脱掉了他的睡衣和内裤,露出了胸毛,阴毛和肥大的,勃起的又粗又长,原来爸爸的这么漂亮。爸爸将我按倒在床上,把我的双腿放到他宽宽的肩膀上面,然后吐了点口水在手上,抹在了他的**上面。〃好痛啊!~爸爸〃〃你会慢慢喜欢上的〃巨大的**在我的菊花里抽动着,我发现越来越舒服〃快点爸爸〃〃啊‘啊‘啊‘‘儿子舒服吧〃〃恩‘‘‘‘‘‘好舒服,爸爸快点啊〃爸爸开始使劲了,〃啊啊啊好舒服,我爱死你了,爸爸〃〃乖儿子,爸爸要射了,想不想吃?〃〃我要我要〃爸爸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而我以更快的速度含住了爸爸的**,一股热流射进我的嘴,咸咸的,着正爸爸的精子,我不停得吸,不愿放弃每一滴。〃儿子爽吧?〃我没有回答,仍然吮吸着爸爸的**。〃儿子,换你了,来爸爸〃 我学着爸爸的样子,弄了点口水在**上面,对着爸爸的菊花一下就到低〃爽‘‘‘‘‘‘儿子使劲呀〃我使劲的〃啊‘‘‘‘‘‘啊‘‘‘‘‘‘‘爸爸这种感觉真好〃〃儿子,把你的精子留给我尝尝〃〃啊‘‘‘‘‘‘啊‘‘‘‘‘好‘‘‘啊‘‘‘‘‘‘‘啊‘‘‘‘‘‘啊‘‘‘‘‘‘〃〃爸爸准备‘‘‘‘‘〃没想到爸爸动作真快,一下就咬住我的**了。爸爸的口技也真是不赖,吸得我好过瘾,精子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没想到儿子精子的味道也不错〃然后爸爸躺下〃今天晚上我属于你〃我抱着爸爸的身体,了爸爸的,慢慢遍了爸爸的全身,爸爸则不停的着,最后有吻了爸爸的嘴。〃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在那样说了〃〃今天打痛你了,爸爸发誓以后不打你了〃我含着泪在投入爸爸的怀抱,爸爸的胡须刺得我痒痒得,好舒服。〃爸爸我爱你〃〃我也是〃……那年我14岁,上初二。 从那以后,爸爸再也没有打过我了,我也很少去网吧玩网络游戏,每天我也和爸爸一起睡觉,爸爸的体毛和**都成了我的玩物,每天晚上都要和爸爸,吃爸爸的精子,让爸爸给我打飞机……5年后我考上了**高校不得不离开爸爸出去求学,临走前的那时,我发现爸爸衰老了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纯h,虐文,不喜慎入】 历3348年夏,五年前的第二星中院邸。大的宅邸,重重院落,那最深最深的一角。 「嗯呣…唔…呃…咕…唔…呃…呃…」 「呼…呵…哈…哈…干……好…哈…呼…」 充了节奏感的、青年被堵塞的声、湿滑肌肉摩擦生的靡水声、两个壮年男人因为剧烈动和快感的喘息声,在小小的房交织出罪恶的奏曲。 三个男人相身的疯狂颤震于到了,两个壮年男人同一声低吼,毫避地泄在青年上下的两个入口,即了他的身,坐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拉衣襟、合下、重新好腰带,就又是两个道貌岸然的壮年菁英了。 为年、毫白发而肥胖的男人,冷眼看着榻榻米被褥上,手分被着粗炼、衣着零的青年然侧,他的望在几下抽搐后出在被上。青年伸手抹去嘴边的,带动炼声中,毫不在意地饮下了另一部分。 「小弟似乎把你教得不嘛。」最年的男人。 「咳、咳,」青年喘息着,就那样躺在洁白的被褥上,勉强被腰带挂在身上的睡袍,几乎遮蔽不了任何私部位或遍布全身的吻痕爪痕鞭痕痕。但青年也有掩的意,他只是躺在那,任两个年者蔑的眼光持地意,然后用充惑的声音懒懒了口:「因为我承了中院家源流的优良血,不是吗?爱的二位伯伯。」 「哼!」花白了半,为高大的男人立刻出言不的侄子一个教训,提踩上了青年疲软的手掌,扭踝,试加深青年的痛苦。 「呃!」是赤足,但壮年男人的重也不可小。青年眉歪、扭曲了唇,硬生生吞下自己的哀嚎。 「挺硬气的嘛。」加害者又是一哼,收回了。 然痛到要麻了,但青年的左手有受太大伤害。他伸展身坐起,用力甩着的左手,炼对他而言是沉重的负荷,但脸上看不出痛楚或悲哀,反倒是唇边勾起一抹奇妙的弧度。 「看来,你似乎还有享受到?」肥胖的壮年男人,抚着下巴,好整以暇而怀地问着。 「要是输五十几的老男人,不是太脸了?」青年吊起眉梢。 「你!」高壮的中年男人又是一声怒叱,而他的哥哥手制止了他。 「那疼爱你的弟弟,一定你了很多好玩具吧?我们就来看看如何?」胖子拍手,始侍立于一旁的部下眼抬出几口扁盒。 盒打,内容物当真是琳琅目。从各式手镣、皮衣皮带、麻皮鞭、蜡香油、导尿灌、钢圈、假、震动珠、毒品剂,类数量之沛,大可十家sm俱乐部还有剩。 「…好壮啊~」高壮男人搓了搓手:「可爱的小侄子,你那两张嘴还真是什都尝遍了啊。怪胃口大,呵呵。」 「作伯伯的,理当好好照顾侄子,尤其是成了孤儿的在,不是吗?」肥胖男人微笑。 两个壮年男人疼爱的眼神下,青年重新绑好了腰带,整炼,伸手一掠发:「只要你们跟我老爹一样死法便成。啊,我忘了,二位伯伯已经有兄弟能来杀死你们了。可惜,可惜啊。」 「好一张尖牙利嘴,等下我就让它再也不出话来。」 「呵呵~二弟何必跟个小辈计。快挑一样出来吧,我们的侄儿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青年的二伯一眼望去,看见一堆纯的炼和奇型对象,在灯下反射着耀眼的? 第 35 部分阅读 「呵呵~二弟何必跟个小辈计。快挑一样出来吧,我们的侄儿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青年的二伯一眼望去,看见一堆纯的炼和奇型对象,在灯下反射着耀眼的光。他伸手提了起来,一根细针、两根粗短针、一个不比戒指大的雕花扣、一个比项链小的宽圈、一根蛐蛐般的空棒状物,全部用手指粗细的雕花串链繁地相互,精奢的手工正饰着它的值。 高大男人用厚实的手掌展示着它,壮年人贫乏的想象力勾起了好奇心,他向着削瘦的侄子比了比:「就是它吧,大哥你呢?」 肥胖男人已经安地倚上一堆靠:「慢慢来吧,夜还着呢。」看着自己的弟弟向着青年走去,他嘲笑着:「人家正是年少气盛,你个老子还不休息一下,凑什热?」 「你!」高大男人了脸,捏起拳。 肥胖男人起眼:「让他自己来啊,让我们看看未来中院家家主如何安慰自己高的身吧。」 高大男人笑着:「有道理。」便将纯饰物抛向青年,抱胸坐下。 青年看着亡父送他的物之一,有半表情,也有动作。 肥胖男人笑了:「大伯是很好心的,你一帮助吧。」他微一示意,两名部下上前,青年注射了某药物。 肥胖男人偏着,看看扁盒的各式瓶罐:「那是春泥吧?好西啊,也浪了。」 「是。」部下忠实地取出碧玉小盒,饰一起放在青年面前。 不几分钟的,青年的呼吸已经加速,一黑眸中也泛上湿气。他趴低身子,脸蹭在炼和原本腕的炼之,吊着眼由下往上看着自己的两名辈:「香心?我个货用好西,啊哈.不嫌浪吗?」 「怎会呢?」肥胖男人大笑:「总得要配得上堂堂中院家家主的身分啊!」 高大男人略有不耐地皱起眉:「快做!你要是反抗,我就把你变老爸十几年来拍的那些录像,全都电影公司!真人真事的期教,想必能个好吧。呵呵呵~」 青年很温地打碧玉盒,沾了一手水色的流,细心地抹拭在空的子上。他右手拿着散靡光芒的器,左手引了春泥,对着两名辈,大大打自己的,曝露出自己的私处。 此房四面同天花板上,壁纸电视啪地启动,青年跨的部位,被藏影放大在五个屏幕上。 高大男人有些:「小弟真是会享受啊。」 「唔…嗯…啊…嗯…」青年压抑着自己的,扭动着被药物驱动的身,缓缓把两手指粗的空棒状物,?入了之中。生物般温顺地蠕动、收,方才肥胖男人留下的,便有少滴出了外。 「嗯~啊…」青年瞄了一眼:为此而越加的二伯,持手上的插入行为,边喘着气:「用言…嗯啊…威,呵哈…要是真公布出.呃…去,你们也.哈啊…半好处,呃…的,不是吗?」 恼羞成怒的高大男人,一把抓起皮鞭,朝着青年的背脊就了下去。 『嘶───啪!』血珠应声,哀嚎声被硬生生卡在青年的牙之,被打得趴下的青年直起身子,看看一方壁面示出:自己背上新添的血痕,大张的空男根,毫不心地把男根上着的两雕花炼,套上了自己的大腿根部,扣。卡清脆的『咯』声中,他:「二伯.啊…沉不住气,怪是,呼嗯…怎样也…啊…不大伯,呃、了…哈.啊…」 肥胖男人不悦地制止了弟弟更加高张的怒气:「二弟!冷。被一个性玩物煽动,你看看你是什样子!」 「哼!对,能让你得逞,大爷老实,否还有你罪受的。」 咬住大腿根部的炼,又着两根粗短的针。青年咬着唇,一声不吭地手把它们分刺入了自己的乳。胸膛上两道的细流,着干瘦的身曲线蜿蜒而下,宛如痕。 青年痛得五官扭曲、全身颤抖,就是有出半声响。 他的大伯起眉:「看不出十几年的**,还能教育出个好来。你既然明知那些录像带要不了你,还听话,是想讨好我们吗?」 「啊…哈啊…」青年此己经把大小两个圈分扣上了自己的项,和分身的根部,整套饰几乎已穿戴完成,只剩吊在分身根部上,一支十公分的细针,在青年手中反射着令人胆颤心寒的金属光芒。 青年眼模糊地看着将要入自已身的另一样对象,甩了甩一黑发:「就当做是.啊哈…你们被我.呼…嗯~老爹欺压…嗯,几十年.唔~怨恨的…啊唔…偿吧…咳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青年最后的音几乎分不出是哭是笑,肥胖的壮年男人,细小的眼中寒光一:「去,你们去帮帮你们未来的家主,免得他一个人,太寂寞了。」 两名部下欣然上前,褪去早已胀痛的裤子,其中一人把自己的送了青年喘息的口中。另一人握住了青年的分身,不急不徐地弄着。 青年能压抑自己的软弱,克制不了自己的。他迫不及待地配合男人手掌的抚慰,动自己的腰身。而鼻下强烈的雄性气息,让他温地深深含入了陌生男人的,仔细地品尝。 看着高傲不屈的青年被望支配,育不良而接近少年的身形在两个男人之媚讨好,青年的二伯得意地:「忘了那根针,小货的打扮还完呢。」 「是。」抱着青年下身的男人应答,一手握了因药物硬直的分身,一手把细的针对准了铃口,试探地伸了去。 然男人的动作十分谨慎,甚至可以是温柔的。但被坚硬冰冷的异物探入最脆弱敏感的器官,青年原本躁动着的身还是如电一般瞬完全地僵直,嘴唇张,动也不动,任另一个男人出掠。浮式微影,在天花板上对映出青年被埋藏在之下,死灰般的脸,着针消失在细小的尿道,黑色的眼睛溢出了水。 「啊…呜啊…哇…哈啊…」青年木然的脸嘶哑着,承接了男人迸的白浊液。 他的大伯很意地看着青年白的色上,浮了人的,着瑰丽的饰,分外美。他手:「来,来好好伺候你大伯。」就拽住青年的发,把再度复的阴塞了他温湿动的嘴:「对,乖孩子,就是样。就是那,好好地吸,把它含你的喉咙去。对~乖孩子,小弟真的把你教得很好。」 看着自己兄陶醉的享受模样,高大的壮年男人有些不地顶着跨下直指天的,坐到了跪趴着的青年身后。粗大的手指,抚摸着已经吞了空假的蜜蕾,似乎在研究它能不能再吃下另一根。 「唔嗯~呣…嗯~」青年口鼻中出含糊的声响,下身不由自主顺从壮年男人指的玩弄,扭动着自己被炼绑得相当易于探索的股。 「哇哈哈哈~你小荡,天生是个欠人干的货。玩意儿不能足你了,是吧?」壮年男人愉快地大笑,用力地揉弄被空假和炼撑,兀自张的蕾口。 「耶?是什?」为高大的壮年男人仔细研究着青年股的物,其上似乎不单纯是繁细的雕刻花样,在炼的接口处,有着数个状似或旋的微小物。青年的二伯尝试着移动了一下,旋即大笑了起来:「哈哈~真是个好西啊。」 深埋在青年内的空,缓慢旋着,始大。由原本的二指粗细,逐又更加撑了颤抖着的蜜蕾。 青年几乎快要疯掉了,他已经把脸整个埋肥胖男人的跨下,浓密的阴毛磨搓着他的脸。但即使他把嘴张大到限,整个吞男人的外生殖器,含着两肉球,让粗硬的在他咽喉。也半舒解不了两催情剂在他内燃的炼。 被撑了,金属的冷硬尖刺激着媚,依然空虚。青年苦苦哀求般扭曲款着身,只来自己二伯饶富味地玩弄着空男形,让它在青年内忽大忽小忽而震动忽而旋,然后欣着青年言的痛苦。 「咳,咳咳咳…」 肥胖的壮年男人于在青年的奉仕下得到了**,泄在青年的食道。青年的火因为针的封得不到毫解放,他的子虚软地下垂,家族辈的滑出了他的口中。青年呛咳着。 「怎样?滋味如何?」青年的大伯用多肉的肥踩住了他的脸,的肚腩垂下,细小的眼睛残忍地盯着青年。 「咳,咳咳…」青年又呛出几口残沫,忍耐住下身几乎要吞噬他的空虚火,喘息嘶哑着:「光会吃醋…咳咳,嫉妒弟弟的男人,噗哈啊…当然也是,咳咳…酸的。」 「货!」肥胖的壮年男人第一次撕下了假面,清脆的一个巴掌之后,一把侄子狠狠踹。 青年的二伯倒是把他捡了起来,抱在怀,一手毫不留情地捏青年被束穿刺的分身,本在意料中的?叫声,再度被青年咽回了肚子。 「好个倔强的孩子啊…」高壮男人唇:「在忍耐什呢?不肯叫出来,不成会比爽吗?」 青年痛得冷汗,几近口不清地回话:「因为…唔呃!要是不.啊…样就太…咕呃!太趣了…哈啊…」 『啪!』二伯了自己的侄子一个巴掌,提起他腕的炼,吊上一旁的架,让青年直着上身,力地半跪着。即提起皮鞭,撩起青年的衣服,唰唰唰雨般快地抽在青年的背部和臀部。 火烧般的剧痛中,青年全身抽搐颤抖,色的娇嫩皮上眼痕交。但是咬得破裂的唇,仍有半声响。 眼见对方固执至此,高大的男人失去了耐心。一把摸青年的,皱起眉。很然,若不是金属的感不佳,位家族辈对会二话不、提枪上驱直入。但他又有逐步解去繁饰品构的耐心,只是粗暴地拉扯着链,任意用手指捅着温软的蜜蕾。 「哈…啊哈…」鞭刑只加热了青年内的火,被吊起悬空的身子,在男人的玩弄下,如落颤动。他喘息着:「第三个…呼哈…色的按…,啊、呼哈…」 「咦?」壮年男人一愣,矮身又去研究青年股的塞子,依言打了第三个色的按。「啊哈~」他得意又比地:「可真是个好西啊,你也想要老子干你,想要很久了吧?」 足有人高的壁纸电视上,清晰出了青年下的状。只见原本坚硬撑的空男形,交织竟然逐软化,在内的本能收之下,收聚成布般的存在。 高大的壮年男人立刻用跨下的肉柱,猛地插入。「啊…」青年听不出痛苦或愉地闷哼一声,感到自己柔?湿滑的密径,如同迎久的情人般,立刻细细切切地咬住了火热的入侵凶器,同原本在内的交,蠕动着、卷着、合着、取悦着他人的。 二伯父卸了架,让青年趴在矮几边,曲腰高高起臀部。厚实的手掌握住青年的腰,指甲掐了新造成的鞭伤。青年的下身迎合着壮年男人的,每一下都直入了最深的地方。 有人惜相互撞击处,青年臀部上反复裂的鞭伤。小小的血河蜿蜒而下,在几乎力站立的腿,画出的地。甚至青年自己都有半在意,就彷佛那只是痛楚快感解外,理所当然的小小。 「你爹…啊哈,小弟真是个天才啊。竟然拿莞肉金属做,呵哈…事情,爽,!好侄儿,小屁股得二伯我天爽歪歪!」壮年男人在跨下碎瓷般的丘上大力一拍,沾了手的血。他也不甚在意,手就抹在青年樱色的小腹,搓捏方、着被针穿刺的分身。 「唔、呣、呼、呃、呃、唔、唔、唔、呃…」 青年的手指抓徒劳地抓着自己的发,聊胜于地让浪荡的叫声中止在布血味的口中。**上针被桌面压迫的痛楚、鞭伤的辛辣烙印,都只是火的助燃物。让他一下下主动撞上男人的鼠蹊,奉出自己被织就覆的蜜蕾,渴求着更深更强的贯穿。 然实上有,但壮年男人勇猛的表还是让人怀疑他是否用了什药剂。等到青年的二伯在侄子的身得到了足,他到前方。捏起青年那张惑而迷的脸,疼惜地笑了笑:「我已经很久干会吸的了,想到竟然是个男人的啊!」 直到此,才有几滴白浊的液从青年被堵死的铃口了出来。但对个饱经凌虐的身而言,似乎也有太大的差。青年如夜空般深遂的眼,缓慢地逐对焦,对上施虐者慷慨的慈悲:「幸好.咳咳…呼哈.啊哈…我不是女人,呵…要是怀了二伯的,我宁可…哈啊,剖腹自杀…咳呵,嘻呵呵呵…」 「噗哈哈哈哈~」意外于对方竟还有刺的力,高大男人爆出豪爽的笑声:「有意思。你孩子是有意思。」他似乎想做什,但在采取行动之前,就被阻止了。 肥胖男人眼中烧着性的火焰,走上前来。 高大的壮年男人耸耸肩,接替兄的位置,舒地坐了下去。 最年者把自己肥胖臃的身,平摊在被褥上,敲敲粗短的手指,三名部下着炼的短、移动青年的身,大大张他早已力的腿,让青年的股对准肥胖男人高的勃起,逐步下沉。 「咳呵呵咳呵呵呵…」感受自己糜烂的再度吞噬了另一把火热的肉刃,而麻木的前端早已失去了知。青年抖着肩膀嘶哑地笑:「用了药了?对吧?唔、呃…不行就命吧,咳呵咳咳呵呵哈哈哈哈…你痴肥的。」 「我撕烂他的嘴!」狂怒的壮年男人,毫肌肉的腰部打耳光也不到。『啪!』忠实的部下代为执行之后,口箝被塞入了青年受伤的唇。 穿着藏青色袍制服的男人们,取出另一炼,住纯的圈,重新悬起青年的上身。 青年半跪着,蜜蕾已经稳稳咬住了肥胖男人的,咽喉上的炼使得他整个人向后反弓。朝着身下的男人突出自己被多重禁的私处。然肥大的肚腩遮住了相的部分,但不倒浮式微影。在最年的权力者意的咂嘴声中,青年私的部分被清晰放大在天花板的壁纸电视上。 青年的部完全后仰,聊地咬了咬球型的口箝,顶级硅泛着用器具特有的杀菌气味。他面表情地看着自己永也不可能眼得见的身部位,饱经蹂?后依然粉嫩娇怯、惑人的模样,忽然很想笑。 青年睁着那被水模糊了的眼睛,是的,他从未上眸,沉黑的瞳孔比任何加害者、旁者,都要真专一地注视着、察着、研究着、甚至沉迷着自己被凌虐伤痕遍布的…享受。 责的属下始整器:收吊着青年咽喉的炼,提高青年的身;更正地,是青年下身被入侵张的。让肥胖男人火热的的包裹,即放松,让青年的身因为最简单的物理重力定律,向下坠去,重重地摩擦男人的性器,狠狠被坚硬的凶器反复贯穿。 猛烈的撞击持摧残青年丘上的伤口,血布着其下只有赘肉肥肉的肚腹大腿。但痛楚还不足麻烦它的主人,捆绑着青年的美饰,也因为蜜蕾内部的撕扯带动,一下下勾了相的敏感部位。本已麻木的分身又始了崭新的刺激,色的乳再度溢出的珠。 最年的权力者似乎有在话的力,他沉醉愉的喘息声,和抽动部位沽啾的水声,成了小房唯一的音符。 青年还是盯着屏幕上以人肉为零件的活塞动持,他很清楚知道那是,那是自己,那是『我』。拜他父奇特的喜好,他十几年来已看了数次。今天只不了一个行的对象,如此而已。 若对自己父的死毫感,是的。但青年也很找到切的字眼描述,他知道总会有一天:最密血的死,才可能带来他的解放。然在还有,但他已得到了家主的虚名,总会有会的。反正也有的事好做,是故青年然等待着,从来不曾、以后也对不会,去期待。 其实青年不是很在意的。得不得救能如何?自不自由又怎样,世界上本来有青年愿意力气去记忆的事物,每每在意、象样肉的地围出意的一片空白,回想起那个洒了阳光的午后、那落他手的小白文…… 事实明受虐者的意在被虐程中,原来一也不重要。 青年回神来,自己己经被了一个舒服得多的姿势。他趴在褥子上,膝肘着地。顶上是男人火热的气息,那个大小跟撞的力度…是二伯吧?青年把枕在两手之,催情剂在耐药性高的身已经失去了效力。 即使壮年男人刻意避了青年星棋布的鞭伤、一手挑逗着重禁的分身;即使青年很职地迎合收着,但任何勉强可名之为快感的抽象物,在青年内都已不残留任何一渣滓。 即使青年利用着家族辈小小的慈悲,稍作喘息;他也感不到那曾经苦苦烧灼他的性,剩下的、只是被撕裂、被侵入、被折磨、被弄,最纯粹的异物感。就好像眼睛忽然跑了一百砂子,就只是那样而已。 所以在青年今夜不知第几次承受望之后,惟有了一口气。 小小的差异当然不会被房内其它的加害者、旁者察。精力旺盛的壮年男人,在兄嫉恨的眼神中,抱起了如同身饰一般精的性玩偶。几根手指兀自恋恋不舍,掏弄着被充的蜜蕾、吻上青年紫白色的唇,有如甜言蜜般地:「我总算知道哪比不上老三了…因为我生不出个耐好干的乖儿子啊!哇哈哈哈~」 「咳咳呵呵…」青年勾住二伯父的子,媚讨好地蹭着健壮的胸膛。一阵浓情烈吻之后,他狡狯地勾起唇角:「呵呵…二伯如此雄,生个儿子又有何?不到也就怪了…」青年用眼角瞟向一旁面如青的肥胖男人,微笑道:「听的性能力可也很强的,怎会──」 「你妈的货!」肥胖男人气得豁然站起,又一个不稳,向后跌坐。 扭扭含入了二伯父半手掌的下身,青年心得像是看见了戏的小丑:「大伯父我都不动,还想妈?」 「你…」肥胖的壮年男人怒反笑:「我不动你,自有的西来干你。」他一拍手,部下拉出一青的雕塑。的二足着地、二足空中,充了聘的速度感。牠首昂,姿,神采非凡,看得出是大师手。最年者于成功站了起来,得意地介:「可是我花了两栋海墅,才从第二十二代公输般来的杰作。」他的手抚了逸的鬃,暗色的冷硬感在灯光下耀。 之下,原本应该舒起伏的鞍消失了,取代的是两个对平面交而成的光滑角。生硬的几何直线上,目心地耸立着大的假。从龟到根部,起的血管、栩栩如生的路、细腻而张狂的外形,对愧于其下四蹄奔的气势。 深深以此自豪的物主,爱不释手地抚着腹:「本来想让你尝尝那几新来的纯狼犬,不看二弟疼爱你,也不好了我们中院家的。怎样,未来的家主大人,你大伯父的珍藏,还看得上眼吧?」 知道几乎每个月都有好几个女人要死在兄的房,高大的壮年男人皱起了眉:「大哥,你─」 肥胖的壮年男人冷冷打断:「看不出你倒是同情心剩,浪在一个身上。」 高大男人仍是蹙着眉,耸了耸肩。把怀的中院家家主,交到了两个中院家的部下手。 青年被架在肥胖男人面前,家族辈捏住侄儿削尖的娃娃脸,得意地微笑:「你该知道宝贝的厉害吧?大伯是很好心的,来吧、求我吧。大伯也不想看你受苦啊。」 「呃呵咈咈咈咈…」下巴在人的手,青年只能出鬼哭般的笑声:「咈咈…是在演哪子的肥皂剧啊?爱的大伯,你就期待我的口水吐在你的脸上?」 「很好。果然有骨气。」肥胖男人阴狠恶地咧嘴,把青年摔回了手下怀,命令把他架上青。 因为那原本是计女人使用的器具,再加上青年踝上的镣,让中院家的部下们了一番手。最后青年是以像赛师般的姿势,整个人弓着背蜷起、手着链被在上、半跪着被绑在腹旁、那根艺精品的假在青年披上了血色格的臀部之,饮饱了春泥的贪婪地收着。 「啊哈…嗯~呃…唔……」沉黑的眸又泛上一层气,于被玩弄的身狼地忍下。 肥胖男人站在椅子上,粗短的手指粗暴搓揉着几近界限的蜜蕾,一边嘲笑着自己的侄子:「看你个小,爽成样还想当什贞节烈士?」 「啊…哈,唔…我.我是荡的…的话,大伯父你就…就是夫…哈,咯咯…啊哈…」 「呵呵,那你就一个人爽死好了。」家族辈把手伸向青年被绑得平小腹的分身,稍微拔松了青年铃口内的针。借着白浊液地滋润,让它能自在地上下滑动。 刀般的角带着假,深深顶入了青年的股之。毫不留情地切磨着会阴阴囊部位细嫩的皮。被重重束的身只得试将重心前移,但的鬃不致造成割伤,也不可能成为青年的倚靠。 如果想低假异穿的压迫,前端的丸球便如同要从囊袋中落的激疼;如果想稍息前端几乎要被压成两片的撕扯感,敏感的媚便如同被搥打的痛。 局相同的两中,青年只能咬了唇,声地哭泣;论剧烈或微的挣扎扭曲颤抖,都不自己带来更大的折磨。 而欣着一切的肥胖男人,似乎于稍微拾回了一些身为男性的自尊。抬起挺直背,精神奕奕地按下了。 械的声音响起,仿真生殖器始垂直上下、水平圈地猛烈移动。由蜜蕾法完全吞的根部可以看出:柱状物是如此优美强劲地旋颤动,甚至歇迸出粒状突起。十数变化被成功地压集中,兼具了艺性的美感,果然是不愧数百年口碑的工艺雕刻名家之作。 「啊啊啊──呃、唔呃───」 在青年忍下第二声嚎的同,假之下,尖的光滑山峰始前后移动,反复短增棱线之的距。和力道的拿捏是如此精,青年弓起的背脊就如同被活塞拉短,有如奔跑中的猫科动物般,着姿的不同,在身炼瞬息变的流光映照下,呈出流线动感的美妙脊柱线。 然青雕刻的乃是死物,但由于其上乘客是如此充了音韵节奏地律动着,自然众造成一:彷佛是青色的名、和老练的师,共同在赛场上自在奔;几乎可以感到那股扑面而来的速、和情的快意。 中院家年的掌权者,欣着眼前有艺品的完美合,一手托腮,故作感伤地喟:「唉~如此情景,又有能分辨出动的是人.亦或是呢?就是所的:动旗动,莫不是心在动了吧!哈哈哈哈~」 除了名感悟哲理的加害者之外,其众人皆不忍地了。但对被虐者的处境不会有任何帮助。 每一回剧烈的波动,都带动青年身上的炼腕镣,敲击着身下的金属雕塑,一阵响。小腹上的针,也之滑溜地出着分身顶部细小的铃口。着的手臂被反复拉扯,节几乎要脱落般白青。 而青年的沉默,也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否当真成了一具尸?青年把埋在臂,发遮住了容颜。只有凋萎花瓣般又毫生气的肌上,颤颤流下的血,能表明他是生物,或,曾经是生物的事实。 「够了吧!」中院家另一名掌权者于出声制止:「再半个月便是家主即位大典,你要放个人出去脸吗?!」 「急啊,我爱的二弟。」肥胖的壮年男人不急不徐地回答:「我又有伤到他的袋还是内。就算是拿把刀割他那个甜美的小蜜洞,也只要十来天就能在生水槽完全康复了吧。」 「但那也要他还活着才行啊!去!」高大的壮年男人执意反对兄,命令属下去解放他们受凌虐而命在旦夕的家主。 肥胖男人有制止,只是冷笑看着存的弟弟心急地上前探视,抱住了残破的性玩偶。 「呼~幸好,还有气。是…天啊!」 尽管有人明白青年执意忍住的原因,但此他们都清楚明白其相应的牺牲:青年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上臂,本已缺乏脂肪的肱二肌,活生生地被咬下了半股来。暗色的肌束、死白色的表皮织,就血淋淋地摊在空气中。 感到青年的气息次微弱,高大的壮年男人迅急下令:「生呢!快急救!」 「是…是的!」清一色穿着中院家族高分子袍制服的男人们一阵忙,两名篡位的非法掌权者采取了各自的姿势,在一旁看着另一些奇型的器械被使用在青年的身上。 了好半晌,生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报:「少主已经平安了。背臀的鞭伤、下阴的擦伤也已止血。但乳的穿刺伤、左上前臂的肌肉剥、肛和尿道口的撕裂伤,恐怕得在生水槽中七天,才能痊。」 「是吗?不死就成,你们看着吧。」 伤员的两个伯父毫不心地掸掸烟灰,起身准备去。 但此急病床上响起了微弱的声音:「不,不要…爸爸,拜托你…」 一听到事死在自己手的弟弟,肥胖男人眼中立狠毒的目光,手:「你们都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人和部下保依言撤出,高大的壮年男人皱着眉,也跟着凑上前去。 只见向来张狂的青年,似乎是因为重伤和麻药而失了神志,整个人起兀自着手镣的四肢,怯怯地抱着自己稚气的脸。空洞失焦的目,注视着几步外的高大男人,惶惧地着:「求求你…不要了,爸爸…小零,小零好痛…好痛…」 床前的兄弟二人对望一眼,都期待能听见些前任家主的秘辛。弟弟死后,他们才个中院家还有什是他们所不了解的。而一个半月来,夜夜对侄儿的折磨本就有大半是为了个目的,但想到青年太于疯狂的性格使拷问成了的凌虐。如今个良,他们是再不会的了。 于是高大男人把度衰弱的青年拖下床,和颜悦色地:「乖,小零乖。爸爸疼你喔~爸爸最爱你了喔。」 未料惹得青年更加畏惧,全身颤抖:「求求你,爸爸。爸爸什我都听,小零再也不敢不听爸爸的话了…不要,不要…」 肥胖男人不耐地道:「对,就对了。听爸爸的话,不管什都要听我们的话。」 「对。」青年彷佛陷入了被催眠的状,有如孩子般天真地:「小零听话,小零听爸爸的话。爸爸要小零做什,小零都会做的……所以不要好不好?拜托…」 「不要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烤肉,爸爸,求求你!」 高大男人疑惑的眼神中,肥胖男人耸耸肩。他知道隔壁房放了一个桌上小型全自动烤肉架,非常突兀地站在成堆性道具。然不明白,但此也只有拿来方能见分晓了。 那是个黑色的小烤肉,宜单人使用,从味到烘烤全部包。除了是高级名牌货之外,上附着日常使用的痕,实在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烤肉架。 但青年在看见它的那一瞬,面色紫全身颤,如见僵尸鬼魅。那表情不是两个施虐者不曾见的,甚至想也法想象:即使被凌虐到昏迷也嚣张的青年,会有模样。两个壮年人又看看小小的烤,几乎以为它是用魔法咒化成的嗜人妖怪。 高大男人搂了搂怀中虚假的『儿子』,啪地了烤肉架的火苗,半引半恐吓:「好孩子,乖。小零清楚,不要什?不清楚就要做了喔!」 「不要!」青年大声尖叫,眼易眶而出:「小零什都会做的。小零会好好爸爸的棒棒,让爸爸舒服的。不管什西,小零都会努力放的,小零什话都听…所以,求求你,不要…不要…」 「做!」失去了耐心的高大男人,定采取直接手段:「做我看!」 「爸爸…小零怕,小零好怕……」青年那张娃娃脸已经哭成了人儿,抽抽搭搭而笨手笨地解了左臂的绷带,任伤口再度撕裂:「小零已经受伤了,不要再让小零痛痛了,就个好不好?然爸爸不喜小零的手,可是…可是…」 两个壮年男人下更是如堕五里中,高大的男人只好口敷衍:「好好,就个,就个。」 「嗯…」青年咬着唇,哀怨而又楚楚可地了,忽然一伸手就把那勉强相的肱二肌撕了下来,血流如注。 「你!你干什?!」 青年痛得五官扭曲,手上拎着自己的血肉,不解地回答:「烤肉啊…」然后把那自己分的肱二肌,放上了烤肉。 天啊…那是人肉,怪物,在手火烤自己的人肉……使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两个壮年男人此脸色青,倒退三步,明感自己胃酸水大作,四眼睛僵硬地盯着青年,颤抖着不出一个字。 青年毫不顾伤口失血,径自用一手熟练地作烤肉。架上的肉很快散出了料的香气,娃娃脸上啪嗒啪嗒下落的眼全在美味上化成了水蒸气。青年低着,委委曲曲地哀求着:「爸爸吃了左手,就放小零了好不好?然小零知道爸爸比喜小零的───」 「住口!住口!!不要再了!怪物!你们两父子都是怪物!」高大男人首先崩溃,摀着耳朵身出了房。 而他的兄其实也好到哪去,他的都软了,在地板上,不自主打着子。而当青年用叉子把烤好的肉到他面前,天真邪又孩子气地问:「要不要加辣椒?」的候,癖好性虐的肥胖壮年男人,眼前一黑,倒在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同,房外高大壮年男人的叫声正忙不迭地传来:「起来!把那变生水槽,我牢牢!直到即位大典都不准放他出来!」 幸好篡位者的命令被彻底而迅速地执行,因为青年正因失血多而目迷茫,昏迷。但似乎怎看,那张布痕的脸上,都漾着一抹邪气的笑意。 接着是人一阵忙声中,青年习地躺入了生水槽。那是漂浮在羊水,子般安稳的抚慰……全身麻醉的昏沉中,青年眼前又不自浮那小小的小白文…那孩子,还是那清纯人的样子吗?会不会…被人吃了呢?若果真如此,似乎有些后悔啊~那太易就放走牠了……可是,那可爱,怎舍得呢?舍不得的啊…… 等到出去以后,就去看看牠吧…看看可爱的,我的,小白文…… 是青年在完全失去意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高h,兄弟,短篇,不喜慎入】 在爸妈旁边干弟弟》—— 某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爸妈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上放的电影。那部片子蛮有名的。爸妈他们坐在他们最 喜欢的位子上,而我则是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张躺椅上。看到一半时,阿俊从浴室走出来。他刚洗完澡, 只在身下裹着一条白浴巾。 “这是什么片子啊?”他问。 “嗯……是一部有点类似007的情报片,”妈妈回答他。 “这部片才开始没多久,你可以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看啊!像这样全家聚在一起看电视,感觉蛮不错的。” “我觉得有点累了,”阿俊打了个哈欠。“而且有点冷。” “找些东西盖着吧!”妈妈说。“你才刚洗完澡,当然会有点冷。把躺椅上的那条毯子盖在身上,免得着凉。” “嘿嘿,老哥抱我,暧一点。” “随便你。” 阿俊把躺椅上的毯子拿起来,然后坐到我的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他靠到我怀里,然后用毯子把我们两个人包在一起,用手撑着他的头。这种感觉,就 好像是我们第一次在这张躺椅上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爸妈就在我们身旁!我感觉到阿俊将他那结 实的屁服压在我的上,这种感觉令我的硬了起来,虽然我努力地克制我自己。 “该死!”我在心里想着。“等一下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假如他等一下突然站起来,那岂不是 会被爸妈看到了吗?” 片子继续地拨放,而阿俊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因为紧张,我开始冒汗,但下面那一根却没有因此 而软下去。然而,即使在这种不安的情况下,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量我眼前这具身材强壮的**。 阿俊紧紧地靠着我,让我开始感到快感。 如同上次一样,我的手开始不安份地在我弟弟的身上移动。阿俊没有移动他的身体,也没有将视线 从电视上移开,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藉着毛毯之便,我伸手从后面将他的浴巾拉了起来。我把 手伸到他那温暖柔嫩的双股之间,并开始抚摸他的。原本他的是软的,但是,经过我的抚摸, 并将手指轻轻插进他的中后,他开始也勃起了。 我们两个人依然注视着前面的电视,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爸妈就在我们旁边,离我们不到两公尺, 他们两个人正专心地看着电视,并不时讨论影片中的情节,殊不知他们大儿子的手指正不断地在他们小 儿子的中进出! 这实在是太刺激了,我想我已经快受不了了;而阿俊也差不多了。我把我的手抽回来,然后看看他 的脸。他依然看着电视。 我慢慢地把我的短裤拉下来,露出我那早已肿胀不堪的。我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使我能将我 的塞到他的大腿下面,好让能够抵在他那已经扩展过的上。 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我感觉到阿俊也在移动他的身体,使得我们能够更容易结合。他稍稍地把腿张 开,并在他的大腿间捉住了我的,然后试着把它塞进他那湿热的中。我慢慢地进入我亲弟弟的 体内,直到我的顶到他的底部为止。我的小腹和他结实而温暖 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倒底该不该继续做下去呢?爸妈就在我们旁边,他们可能会看到我们的动作或听到我们的声音。 但是,那种强烈的快感不断地袭击着我,要我静静地不动实在是太难了! 我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开始把深深地戳到里面去。但是,这个的动作必须非常 小心,而且不能太快。这实在是令人提心吊胆;然而……喔……这种感觉棒透了! 我一面慢慢地,一而用手在他身体的两侧来回抚摸,从他的肩膀,到他结实有务的腰上,然后 是他白嫩的屁股,最后沿着那条曲线,滑到他裸露的大腿上。我把手伸到他的胸膛,抚摸着他黝黑又平 滑的皮肤,搓揉着他那强壮结实的胸肌,并轻抚着他已经肿大的。 我知道这时候,我们已经无法分开了,因为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和他结合,是多么甜美的一件事。 我发现当我的还在阿俊里的时候,他悄悄地把手放在两腿间,着自己的。他的手指在 自己的上搓揉,而我则感觉到他的湿润而又磙烫的肉壁正磨擦着我的整根。 就在他的像触电般地颤抖时,我感觉到他的肉壁紧紧地箍住我的。直肠内壁不断地收缩, 那种强烈的感觉不断起传送到我那深深插入的上。那种感觉,实在是非常刺激,我整个人几乎就要 动了起来! 这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我就在爸妈的面前,干着自己的弟弟! 我不顾这种危险的情势,用我的手握着他结实的俊臀,开始快速地他,将我的深深地插进 他的后再拔出来。肉壁受到我刺激,更努力地搓揉着他的。我紧紧抱握着他的强壮地虎腰,扎 实地撞进他的体内,但从外面看起来,这个动作很不明显,完全无声地动着。我的另一只手则伸到他前 面,使得我可以一面干着他,一面握着他发达的胸肌。他的尖尖地挺着,好像橡皮套一样。我紧紧 地握着它,并同时将将他的屁股压下,好将我的戳入他的体内。 我们在这种刺激的情况下,激烈地。空气中似乎混着秽和危险的气氛,我仍在阿俊的体内猛 力地,即使爸妈也和我们在同一间房里! 不久,我更加地感到兴奋,而我的也变得更硬了。我停下了的动作,用力搓揉他的, 同时握着他的,将自己深深? 第 36 部分阅读 不久,我更加地感到兴奋,而我的也变得更硬了。我停下了的动作,用力搓揉他的, 同时握着他的,将自己深深地插进他的体内。我感觉得阿俊的身体变得僵硬,他也达到了**。我 的依旧深深地插在里面,他的手指用力地在上着。他开始亢奋,直肠壁也因为他的痉 挛,而紧紧地吸着我的。 当阿俊达到**的巅峰时,他更加用力地往我身上压,使我的能够更加深入他的。我已经 克制不住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和他同时达到了**。 我感觉我的猛烈地抽搐,突然间开始激烈地射出,不断地射出。浓厚而又磙烫的,深 深地射入我弟弟的体内。我亢奋到了极点,似乎连心脏都要停下来了。我捉着他的腰,尽可能地把他的 臀部抬起来,好让我把抽出来再插入他的体内,但他结实的屁股紧紧贴着我的小腹,他的直肠也正 挤压着我的,似乎想把我所有的都吸到他的体内。 我想把我的抽出来,但我没办法这么做!这很可能会被爸妈发现。我必须紧紧地把嘴巴闭起来, 以免发出任何声音。阿俊在的时候暂时停着了呼吸,直到激烈的**渐渐缓和下来后,他才发出微 弱的喘息声。 当我的时候,他想稍微离开我的身体,好将我的抽出来;但我紧紧地抱着他强壮有力、结 实发达的身体,以及他的臀部,然后将我剩余的全数射到他的体内。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所经历过最激烈的一次**。但是,当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两个 人仍旧注视着电视荧幕,一句话也没说,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手也慢慢地松开来了。他突然向前站了起来,将我们身上的毯子拿开。什么? 阿俊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赶紧把我的短裤拉起来,好盖住我湿黏的。此时,妈妈朝我们这儿看了过 来。 “阿俊。”她说。“你该去睡觉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还好吗?” “没什么,不用担心。”阿俊一面喘息,一面擦擦他湿润的脸颊。他放下毯子,站了起来。 “你最好到床上躺一下,”妈妈又说。“有什么事的话再下来。你看起来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突然间,我发现有乳白色的正从弟弟的内渗出,并沿着弟弟的大腿间缓缓流下来;白色的 ,如水滴一般,从他的下体,一直流到他的膝盖,看得非常清楚。我吓了一大跳,赶紧从躺椅上跳 了来,并将手中的那条毯子围绕在他的身上。 “喂,弟弟啊!”我几乎是用叫出来的。“把它披上吧!不要着凉了。” 阿俊裹着这件毯子,慢慢地走上楼。爸妈则把注意力转回电视上。我沉重地坐下,心脏仍噗通噗通地跳着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高h,中篇,不喜慎入】 在我的高中时代,发生了我这辈子第一个永远难忘的事情,这要从我刚进入高中的时候说起 从小我就觉得自己的性向有点异于常人,国小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喜欢看帅哥,不过当时年纪小,并不觉得奇怪,后来上了国中就感觉越来越喜欢这么做了,而且在那时我的性幻想对象多半是男人,而带着这种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我进了高中,毕竟是新的环境,一切都显得很陌生,我的学校是男女分班,所以整个班上都是男生,可惜的是,没有令我看得上眼的帅哥。 在进高中后大约三、四个礼拜之后,我才开始在校园内到处走走,认识认识新环境,就这样晃呀晃的到了篮球场附近,由于时值放学后,太阳尚未下山的那一段时间,所以篮球场上还有不少人在打篮球,我坐在球场旁的看台上,看着一个个打球的人,看他们熟练的动作,和佼健的身手,倒也不失为项娱乐,因为我不会打篮球,所以有人邀我一块下场打球,我通通都拒绝掉,就这样看了大约二十分钟吧,我觉得想起身回家了,正好就有一颗篮球滚到我身旁,随即听到有人要我帮忙捡球的声音,朝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一群看起来应该是学长的男生正往我这边看,出声音的那位学长长得并不怎样,倒是在他身后的那位学长就很不得了了,对我来说,从小看到的帅哥多半是在电视上或是在报章杂志上,对于在现实生活中,真正可以看得到的,可说是少之又少,而现在竟然他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的耳根不由得感到一阵热,我想我大概呆了有二十秒吧?我才回过神把球捡起来,我真觉得刚才我的样子一定很矬,不过,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分钟,居然都没看见他,我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自从那一次在球场上见到他以后,我每天到学校,最期待的就是见到他,值得庆幸的是,校园并不会很大,自然我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少,有时候会在走廊上见到他,或者是在合作社,篮球场是他最常去的地方,从注意他的行动开始,我渐渐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情,我喜欢在心里称他为〃ce〃,这是从他的名字演变而来的,除此之外,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身高大约有178,身材是没话说,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脸呢,可以让我看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腻,眼睛是双眼皮,嘴唇薄薄的,最吸引我的是他的浓眉,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有神,要是我被他凝视着,我想我是会被他给〃溶掉〃了,因为他很帅嘛! 在九月底的一次游泳课,我看到了一幕令我到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兴奋的画面。由于我们上游泳课是一次由两个班级共享一个游泳池,本来另一个使用游泳池的班级也是和我一样的一年级男生班,可是那一次因为某些因素调课,变成我们要和二年级的学长一起上课,而那个班级恰巧就是那位学长的班级啰。这算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幸运吧,能让我看见学长的好身材,我因为忘了带泳裤,所以只能坐在池畔的看台,看着池里的同学玩水,没多久,我看见学长班上的人一个个走出更衣室,我的眼睛不停的搜寻着在人群中的他,他是最后一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人,见到他走出来,我就觉得我的脸开始发烫了,他的胸肌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手臂上的肌肉,透露出他常常打篮球的成果,再来是腹肌,隐隐约约的浮现,搭配着胸肌与臂肌,形成完美的杰作,大小腿的比例适中,肌肉也分布得恰到好处,重点的地方,覆盖着一条水蓝色的泳裤,老实说,那条泳裤似乎藏不住他的雄壮,在泳裤边缘还可以看到些微的阴毛,向上延伸到腹肌的下方一点点,看到这里,我的老二有点不安于室的开始涨大,我只能想些其它的事情来压抑下去,可是当我眼睛又看到他时,我又会开始勃起了,真是的,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帅呢?害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圣诞节过后没多久,我听到他休学的消息,好像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因素吧,总之我有一段时间是看不到他了,记得我那一段没见到他的日子里,我过得蛮无趣的,每天来学校都只想赶快放学回家。就这样过了一学期,在我升上高二的时候,他又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在开学典礼后,各班导师时间时,我看见导师带着他进到教室,我正惊讶他的出现时,导师说他将会成为我们班上的一员,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跳起来起鼓掌,这下子,他不是学长,而是跟我同一届的〃同学〃了。导师将他安排在我座位的附近,这时我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将他弄到手,正当我这么想着时,他开口向我打招呼,他的声音一如他的外表一般,给我的感觉是低沉而有磁性,我想以他这么优渥的条件,他的身边一定不缺一些黏人的〃母苍蝇〃。他看我一直没有答话,他便摇摇我的手,被他这么一摇,我才从思考的世界回到现实的世界,突然意识到他看着我,而我又失态了,真是丢脸,不过看他好像没看穿我的心思,我便故作镇定的答腔,就这样过了我们第一次对话的日子。 既然是同学了嘛,自然我和他相处的日子就不少了,有时候我会故意找他一起去合作社,或者是一同当值日生,我和他的感情也因为我刻意的安排而越来越亲近,他有时也会跟我谈论一些有关他的事情,事实上,当他在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在听,我只是一直看着他,然后在脑袋里想象我跟他的样子,想象他的会是什么模样,还有他因为**而有的舒爽表情,以及。每当我心不在焉,脑袋在想些有的没的时,他都会发现,然后敲敲我的脑袋,叫我注意听,我也都是说好,然后又继续想象下去。有一次假日,我回到学校去找老师处理一些事情,处理完后,大约是下午一点多钟,也不想太早回家,便又在校园内到处晃,经过篮球场时,我听见有人在打篮球的声音,便靠过去瞧瞧,偌大的球场上,在最远的篮球架那里有一个人在打球,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ce吗?他还光着上身打球耶!看得我好兴奋,真想冲过去把他一把抱住,不过,习惯在众人面前伪装的我,那一层面具是不容易在他人面前摘下来的,即使是只有我和ce两个人,我还是会隐藏自己的心情。 我慢慢的走向他,他也知道有人接近,停下来看是谁,他看到我,笑了笑,然后又继续练球,我在一旁挑了一个位置好坐下来看他,下午的阳光不弱,我看他结实的身材上有不少的汗珠,阳光持续的照射,使他小麦色肌肤上的汗液看起来闪闪发亮,少许的汗珠悬挂在他额前黑亮直发的末梢,看他投篮那么专注的神情,我有一种更加喜欢他的感觉。就这样看他练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才停下来休息,他走向我,拿起矿泉水一边走一边往身上淋,水沿着他的头发,落在他性感的锁骨上,然后滑落在他的胸膛,顺着他的肌肉的纹理,蔓延到他的短裤,他的裤子是白色的,让水浸透之后,里面的轮廓便可以瞧出形状,他走向我的过程不过短短不到十秒的时间,我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不仅发烫,连老二也翘得老高,他似乎也注意到我的窘样,脸上闪过一下惊讶的表情,之后又马上恢复成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他在我身旁坐下来,问我怎么假日还来学校,我因为他离我这么近,而紧张得忘了回答,微风从他身旁吹来,夹杂着他男性成熟的汗水味,以及他身上自然散发的体味,我有一种晕眩的感觉,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仅存的念头,是想马上靠在他身上,和他疯狂的做一场爱。我不晓得自己到底呆了多久,直到地上的蚂蚁偷咬了我一口,我才痛得回到现实之中,见他还在我的身旁,看着发呆的我,我的假面具又回到了身上,马上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蛮牵强的理由解释刚才为什么发呆,说也奇怪,他居然能接受我说的理由,不过见他没起疑心,我也不多加思考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他站起身,说是要回家了,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说是最近买了新的漫画,要找我一起回去看,他也知道我是个视漫画如命的人,他这么邀我,我便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跟他回到了他家,一间位于大楼内的公寓,进了门,没有人在家,他算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家里就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住,他的妈妈算是上班族,不过是上晚班的,作息和一般人正好颠倒,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多,听ce说他妈妈应该是先去采购东西后就会直接去上班了,这样的话,不就代表说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他,而且不会有人来打扰了吗?,不过高兴归高兴,我也不能随便就对他采取行动,就怕他讨厌我啊!,跟着他进到他的房间去,他有两个书橱,除了摆学校的教科书以外,倒也收藏了不少漫画,他叫我自己先拿出来看,他说他要先去冲个澡,我就自个儿待在他的房间看书,在我看了大约两本书之后,我听到他从浴室走出来的声音,随后便看到他走进房间里来,这时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子弹内裤,在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整个人就像是伸展台上的模特儿一般好看,他从衣橱里拉出一件白色t恤穿上,倒是下半身他就不再穿上裤子了,这时他也注意到我在看他,便说:「我在家里都是这么穿的,这样比较凉快嘛!」我见状也只好点头称是,可眼睛还是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的重点部位。 时间大约是下午六点多,他叫我干脆晚上留下来过夜算了,我心里想反正书还没看完,而爸妈从昨天就去北部去参加会议了,就算我回家也没人在,所以就答应了他。正当他在厨房里准备晚餐时,我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盒子,藏在床底的最角落,由于是颜色是黑的,不仔细瞧还看不到它,我把它拿出来,打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盒子里面装的也是漫画书,只不过内容就是我们一般人称之为〃小本〃的漫画,我拿起其中一本,翻开来看看,内容倒也是挺火辣的,看得我有点火难耐,想就地开始打起手枪来,就在此时我听见他接近房间的声音,我赶紧把书放回去,把盒子收回床底下,可是因为动作太仓促,使得其中一本书掉了出来,他站在房门口,看到了那一本掉出来的书,笑着说:「怎么,被你给发现啦?没关系!继续看啊!」然后他就又笑着离开房间,我因为被他发现,什么兴致都没了,便又拿起一般的漫画继续看下去。 吃过晚饭之后,我又回到他的房间看书,他也在房间里用计算机上网闲逛,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我跟他说想洗个澡,他便把换洗衣物借给我,我拿着他借给我的衣物,走进浴室内,看着他的衣服,即使洗过也还散发着一股属于他的味道,闻着这种香味,不禁又令我想起他的壮硕身材,想着想着,我决定晚上睡觉时要给他来个〃夜袭〃。 洗完澡后,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他的房间,看他仍然专注的盯着计算机屏幕,我也拿起尚未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时间就在这之中流逝,到了晚上大约十一点半,他把计算机关了,我也正好将书给看完,他替我搬来一张行军床,我便躺在上面,看着他将电灯关掉,打开床边的阅读灯,然后将上衣脱掉,只剩一条内裤覆盖在身上,我发现看着他是一种享受,就像是在欣赏美术馆的杰出作品一般,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他把阅读灯关了,平躺在床上,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照在他完美又令人羡慕的肌肉上,从他的侧面看来,他厚实的胸肌形成一道弧线,分隔了光明与黑暗,隐约的腹肌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另一种不同于阳光下的魅力,再往下他那隆起的地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传来一阵绵沉的呼吸声,他应该睡着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悄悄地起身靠近,就更近的距离看他,他俊挺的脸庞,现在正是熟睡中的表情,再往下看,看到他那一片唯一覆盖着东西的地方,而现在他就离我这么近,近得让我身上的理智消失,只剩情。 我轻轻地用指尖触碰他的隆起,他没有反应,我再加重了一点力道,他的似乎开始有了些微的反应,在几次的触碰之后,我决定要把他的内裤脱下来,以便我好好的品尝他的雄壮。我将舌头靠近了他的处,隔着内裤轻轻的,直到他那一带的布料湿透,他的也因为我的而渐渐地涨大,终于看到牠从内裤的边缘露了出来,我轻轻拉下他的内裤,一根传承血脉的杰作就这样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是我日夜想着的宝贝啊!仔细端详着牠,大约是十七公分长,四公分的直径,没有包皮,而的部分还有一滴,我把脸颊贴紧他的,从的柄上传来不可思议的热,以及他的男性味道,我了冠缘的地方,似乎有比刚才更硬了些的感觉,张开嘴,含住他的,用我的舌头去感觉他的轮廓,充满口中的感觉,我轻轻的吸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晚才行动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我的嘴离开了他的,抬头一看,发现他正看着我,嘴角还挂着笑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便接下去说道:「你以为我这么笨吗?从那一次在球场上看到你,就有一种想好好疼爱你的感觉,你这小家伙,也是偷偷的在校园里看我,不是吗?见你这么久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我也只好自己制造机会啰!而且」我被他这突然的告白,弄得我惊喜交加,我握住他的了起来,他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便被自己的声给替代过去了,我一面,一面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他闭起眼睛,微张着嘴,有节奏的呼吸着,我再次含住他的,不同于之前的轻柔,我开始大口用力的吸着,他的声也变得更大,听着他的,我一面吸着他一面褪下自己的衣服,在他的开始涨大,就要之前,我停了下来,他趁这个空档起身把我压倒在床上,用他的唇贴紧我的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便已感受到他嘴里的热度,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接吻是这么美好的感觉,约莫三十几秒吧,我们才离开彼此的吻。我睁开眼睛看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那是一种找寻一样东西,但却遍寻不着,最后才在自己身边发现,喜极而泣的感觉。 我伸手摸摸他的胸肌,用指尖在他的立起的上画圈,他再次闭起眼睛,感受另一种不同于的快感,我叫他躺下,说我要好好的抚摸他,他就像只乖猫,顺从的躺下,我靠在他的胸肌上,听着他的心跳,抬起头,用舌头他的,双手则在他的腹部来回的穿梭,我向下移动,着他的腹肌,手在他的上下,玩着他的睪丸和。回到了他的,正想大口吸时,他坐了起来,叫我等一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好停下来,看他想怎么玩。他站起身,走向他的书桌,从一个上锁的抽屉中拿出一条ky,他挤了一点涂在手指上,然后叫我转过身趴着,我照作,不久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低头一看,他的手指在我的肛门附近游移着,我的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入侵,原来他在我的,而他的另一只手还轻轻搓着我的老二,从来没被人这么做过,我感到又爽又兴奋,突然他把一根手指插入我的,毫不留情的开始搅动,这又是另一番新的快感,渐渐地,一只变两只,两只变三只,我已经被他弄得求不满,我说:「拜托你,好吗?求你!快点吧!」他见我这么说,原本要直接从后面插入,我抓着他的手,示意他稍等,我转过身躺下,要他从正面进入,他分开我的双脚,将他的移往我的,他握着,将他的塞进来,起初有点不适应,但是我忍着,叫他全部插进来,他很听话,一下子就全部进入我的肛门内了,毕竟是不同于手指,他的要比手指粗大多了,在他没入的同时,我感觉到下部传来一阵撕裂感,我觉得好痛,叫他先等一下再抽动,他见我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就说不要再做了,我抱住他,不把抽离,就这样静止了大约十分钟,刚才的痛感已经没那么重了,我叫他可以试着动动,他就慢慢的抽出,到快要离开时又再挺进,他慢慢的加快了速度,而我也渐渐的感受到了肛交的乐趣,我原本紧闭的双眼也张开来,我看到他因为快感而在脸部反映出的表情,很陶醉的表情,往下看到他因的热度所造成,汗水淋漓的身躯,我的因为跟他的腹肌接触、摩擦,早已是涨得受不了,此时他又更加快了速度,我的与他腹肌的摩擦更是频繁,配合着传来的快感,我射在他的胸肌上。 他因为我的,身上筋肉紧绷的情况,而加重了他的快感,就在我之后不久,我看到他眉头紧缩,呼吸变得比之前更要浊重,身上的肌肉也开始绷紧,他的在我的体内变得更大、更硬,我知道他也快射了,就摇动我的屁股,顺着他进入杀出的节奏摆动,他终于射在我的体内,登时我感觉到体内的空隙被他的填满,他在之后,并没有将他的拔出,依然留在我的体内,他抱起我,用他结实的臂膀搂着我,我回给他一个吻,吻完后,他开始抚摸我,我被他的手轻柔的抚摸,他开口了:「你觉得,你还有力气再玩吗?」我点点头,他说:「可是在那之前,我要你回答,为什么喜欢我?」我说:「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说:「我是觉得」在他话还没说完,我开始吸他的,他的话再度被打断,又是被声替代了过去。 火狐神殿by无名—— 24世纪的现在整个地球到处是一片骇人的绿色,由于人类的肆虐和任意妄为,到处倾泄核废料,而造成植物变异原本是人类居住的陆地现在全部由变种的植物所覆盖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虽然绿意盎然,但原始森林班的陆地上已经渺无人烟。偶尔出现的人类就是所谓的宝物猎人,即为了得到以前遗留在陆地上的人类的物品,冒着被无名怪物和奇怪植物袭击的危险来到陆地上寻宝的人,再从中谋取暴利。也有稀有的狂热人类学学者,到充满了文化的人类的根缘地来探索这里的奥秘。 鸦是个考古和人文学家,年轻的他仗着自己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只身深入神秘危险的蛮荒之处 1 这里是个可怕的地方,死亡之地。看看周围,鸦不能不承认老师说的是对的。这里真是个险恶的地方,围绕着他的是高耸入云的植物,相比之下他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这里是大自然的天下。 说不出名字的树木巨人似的挺立着,披着一层厚厚的长须状青苔,看起来象一个个的老头,当然,比起人类的老头这些实际上要大1000倍。灰色的苔须从树顶一直拖落下来长及地面,在寒风和瘴气中飘荡着。每一棵树的枝头都盘绕着约几百米的巨蛇似的蔓藤,恶型恶状的盘根错节形成一个迷失的网。向上仰望,在林木间的空隙隐隐约约有白云浮动。地面上瘴气和雾气弥漫形成一层牛奶色的屏风,偶尔有微风起时,雾气浮动。林间暗处好象随时都隐藏着血腥的巨兽的利爪,正在寻觅等待肥美的猎物。 笼罩在身体周围的浓雾,象乳白色的窗帘在偶尔起风时飘来飘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个恐怖而又奇妙的植物世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对照着脑袋里的文献上的资料,原本是女士们最爱的娇柔可爱的花朵有房子那么高。旁边有一种鸦见过的标本,那盘子一般大应该是雏菊,在原来是盘中佳肴的西芹,现在有15米高左右,而向日葵就更高,它们的子原来是可以吃的小吃或者喂鸟也可以,现在它的子比鸟还大。 这里的气候异常,没有冬天,终年炎热。植物每天都在不停的生长,从不间断。加上从不消散的雾气,不停在下的酸雨,强烈的紫外线,不知堆积在何处的核废料是造成植物和动物变异的主要原因。 空气中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鸦小心翼翼的向前查看,那是一只白鸽一样大的鸟,但绝对不会是那种传说中的鸟类,因为白鸽应该是不能象这样停留在空中,也没有那吸管一样的嘴,这无疑是一只蜂鸟! 鸦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这据说应该是最小巧的鸟类。在老师给的地图上这个地方叫卢旺扎尔,意思就是造雨者,因为它几乎所有时候都藏在雨雾中。在冒险者里,这里被称做月亮山。 在古老的埃及,它就是被这么称呼的。在那个时候这里有非常多的神殿,因为当时的人们非常虔诚的信奉神明,他们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当成是神圣的,他们认为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甚至每一块石头里面都住着神明。 而这次鸦的任务和目的就是找一个火狐的神殿,据说它本来是天上掌管火的神却因为爱上人类而犯了戒,被打到下界受苦,永远都没办法跟心爱的人幸福过活,除非树木高过云际,伸上天庭那么它身上的咒语就会解除,它就可以通过那个树作为桥梁返回天上。 呼呼呼,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炙热而急促的呼吸,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快跑,要被追上了 通过一个瀑布,来到密林的深处,诡异的黑色浓雾迅速的在他周围蔓延开来,周围异常的安静,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谁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到你的背后。 终于,一座石块堆砌成的神殿呈现在鸦的眼前,藏青色的石头上面粘满了绿色的青苔,拱型的门紧紧的关闭着,门上还刻着被岁月和酸雨侵蚀了的斑驳的字迹,那是一种古怪的文字。在鸦的记忆里这种文字应该叫做甲骨文,是最早的人类字迹。 慢慢的靠上前去,伸手扯掉门上的青苔,吹掉灰尘慢慢的阅读上面已经不完全的字迹。火狐人身本命兽红色9尾狐狸火性不要打搅它的安眠不然会受到可怕的诅咒的惩罚 基本上,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鸦并不相信所谓的神明、诅咒等等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何况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探火狐神殿,那有可能就这么放弃! 伸手在门上不停的摸索着,寻找开门的机关。啊,有了。松动的一点石块在他的摇晃下掉落,露出一个小小的洞穴,手指粗细。试探着用木棍插进去,没反应。只好用手指探入,啊!好痛!象被针刺到,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抽出手指查看,流血了。刚想擦药,就看原本禁闭的石门‘嘎吱吱…的开启了。 多么神奇啊,石洞的里面完全不象外面这么简陋。进入洞内,点燃火炬,在或光照射下,墙壁上满是金箔的壁画,壁画的内容主要讲的大都是一只火红色的九尾狐狸,旁边还有大量的红宝石装饰着整个神殿内部,在火光的映射下发出灿烂的光芒。在整个神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具金棺,上面雕刻着一只九尾狐狸,它有两张面孔。一张面孔神圣而慈祥,盘坐在莲花上,下面围绕着朵朵祥云。另一张面孔狰狞无比,赤身**下体有着9条男根,周围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好奇心抵过了恐惧心,不顾警告鸦伸手推开了金棺的棺盖。呼!一阵火红色的烟雾从开启的棺盖中窜出,烟雾中两个闪着绿光的野兽之瞳直盯着鸦,嘶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是你打断我的安眠么?人类?〃惊吓的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鸦只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啊,是的。不过我不是为了宝藏,我是个学者,只是想了解一下陆地上的文化而已,真的!我发誓我没有对您的宝藏起贪心。〃 安静的打量着鸦,那团烟雾缓慢的开口〃我想你看到门上的警告,看在你不贪婪的份上,你不必死。但是打扰了我的安眠,你就要付出代价,在你有生之日都要留在这里满足我的性。〃 〃什么?!〃惊叫着看着那团烟雾渐渐实体化,心里的警觉告诉鸦现在不跑就跑不掉了。拼命的转身向外面跑去,身后传来那嘶哑的声音,象诅咒也象预言一样断定了鸦的命运〃你跑不掉的命运之针已经刺穿了你的手指留下了你的血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从耳后传来的热气一阵一阵的喷在他的脸上,原来的浓雾现在化做雨水哗啦啦的下着,天上的银灰色的云块越来越多,10米以外根本就看不到路。鸦慌不择路,只是凭着一股力气拼命的往前跑,希望能够甩掉那诡异的生物和可怕的诅咒。但是不论他怎么跑,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和不时喷到他脖子上的热气提醒他,那个怪物还在!!疯狂的喘息声,心脏的鼓噪,飞快奔跑溅起的水花,眼前不断流淌的汗水遮住了视线,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凉的溪水中,被身后不知何时追上的怪物按压在水中,整个头颅都被浸在水里只能在挣扎中隐约看到抓着他的是一只全身长满火红色毛发,一嘴獠牙有着一双幽绿色的野兽瞳孔的巨大怪兽。透过溪水,那怪兽越发显得狰狞。 被紧压在溪水中的鸦并没有放弃挣扎,而激烈的挣扎因为缺氧逐渐微弱,溅起的水花也越来越小,随着他动做的趋于缓慢而逐渐消失。鸦心里很明白屈服的后果,没错,屈服之后接下来的就是身体被侵犯,在女性稀少珍贵的现在侵犯男性不在是希奇古怪为世人所不容的事情。高大的男人被侵犯,被轮暴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经常都能听见男人被侵犯发出的哭号和求救声,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去救那些人,在他的观念里弱者天生就该被强者支配统治,不过因为洁癖他从没跟人发生过关系,这一切却要断送在一只野兽身上也许是报应吧沉入黑暗前鸦认命的想 啊怎么?为什么地在摇晃?慢慢的睁开眼睛奇怪地为什么在晃动?咦?奇怪我不是被怪物追么现在怎么!!!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被四肢捆在一起再用一根木棍穿过去,被当成行李一样的扛着走。怪不得地在晃动!根本不是地震!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这怪物!王八蛋!禽兽!!?%%…*##%〃一路不停的咒骂着,直到回到洞穴里,狐狸把他从肩膀上抓下来,狠狠的扔在地上,剧烈的撞击几乎使鸦的内脏撞碎,疼痛使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弱的。 狐狸一把抓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高了头。眼前是一张兽类独有的狭长面孔,犬科动物特有的薄而长的灵活的舌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着,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敛部白嫩的皮肤,鲜血顺着线条优美的轮廓流淌下来。慢慢的滑过欣长的颈项,滴落到他的胸口,隐没在他的衣服中。 〃我早就说过你逃不掉的别挣扎了,我不想伤害你,再挣扎只是会让我想虐待你罢了,放弃吧。〃灵活的舌头顺着血痕向下,逐渐来到胸口,碍事的衣服引起火狐的不快,不必使太大力量,只是轻轻的一扯,鸦的丛林装上衣的扣子就四散投奔自由去了。〃不要啊啊啊啊〃白皙的胸膛颤抖着裸露在火狐饥渴的眼中,粉红色的小巧果实因为突然被冷空气侵袭而紧缩颤抖着挺立起来,可爱的变的硬挺。带着口水的湿热的兽类长舌灵活的挑逗着鸦的每一寸敏感,那白皙的脖子,优美的锁骨,当然更不会放过键硕胸膛上娇艳滴的两颗甜美果实。〃啊啊啊啊〃毛茸茸的利爪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游移着,尖利的牙齿和指甲逗弄着鸦的果实,直到他们充血红肿,才满意的向下转移,舌头在圆圆的肚脐上来回的划着圆圈,看着原本因恐惧而萎靡的肉块瞬间挺立起来〃嘿嘿嘿嘿,原来你的这里比较敏感啊〃象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一般,起劲的着鸦的肚脐。〃啊~~~呀啊啊~~不要~‘~那里呜〃轻轻的拉开鸦的裤链,硬直的粗大的肉块猛的弹出裤子,挺立在空气中〃看看你自己还嘴硬这里都这么兴奋了,我现在停可以么?〃手指摩擦着鸦逐渐溢出晶莹黏液的顶端,继续着这非人的折磨。 〃哈啊啊啊哈哈〃火狐那粗大的五指奇异灵活的刺激着鸦的肉柱。毛茸茸的爪毛刺的敏感的肉柱针扎般刺痛,还痒痒的使得皮肤变得更加火热敏感,白皙的肌肤染上艳红的迷人色彩〃呜〃上下不断的摇晃,揉搓着那颤抖的肉块〃看很热了,好硬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禁闭的双唇再也控制不住的吐出甜美的音符,迷醉的眯紧了眼睛〃看来你很享受嘛早该这样一开始还抵抗!真可笑。〃原本已经沉浸在望的狂潮里的鸦在它的讥讽下稍微的恢复了理智,努力的抗拒着自己被玩弄着的羞耻感转化成的兴奋。〃住手!〃拼死的抵抗在火狐的湿滑长舌卷上自己肉块的那一瞬间被打住! 〃呜哇啊啊啊~~~~~~~~~~~~〃鸦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全身虚软的任由火狐蹂躏玩弄。无力抵抗的爱抚使鸦几乎迎来了**,前端早已经流淌出过多的蜜液,要不是还有一分理智存在他早就在野兽的玩弄下屈服了。 〃哦?你还满能忍的喔。〃搓了搓鸦**的肉柱,糜的啧啧声回荡在神殿里。原本僵硬泻的肉柱更加的昂扬。指甲刮过过多流淌的,〃啧!这裤子还真碍事啊!〃说着手一用力‘呲啦…一声,鸦的裤子变成了两片碎布掉落在地面上。 〃你不要住手!〃 潜意识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高声叫喊着希望逃脱这个厄运。 〃厚厚,都这样了还不要?〃抓着已经快要憋不住的肉茎,狠狠的一捏。 〃哇啊啊~~~~痛~~~~〃剧烈的痛楚使鸦的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 轻轻的着咸咸的泪水,〃乖别哭。只要你听话,就不会痛的。〃 把手上的均匀的涂抹在鸦的股彀中,试探的探进一根手指在那因哭泣而抽搐颤动的菊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粗大的手指着鸦那紧涩的甬道,翻绞着妄想拓宽那块极乐之地。 〃哈啊~~~哈啊啊~~~〃嘴角溢出口水,鸦只能无助的摇晃着头颅,享受这极度的快感。 粗糙的手指不断的抽出和插入,搔刮着鸦的肠壁,在他的内部不断的摩擦着,产生甜蜜的痛楚。但这决不仅仅是痛楚,伴随着来得是极度的快感。 〃怎么样?〃没有间断手指的动作〃看,你的下面在唱歌哦~~〃手指的动作带出了原本在甬道中的,发出‘滋~~滋~~滋~‘…的声。 因羞耻而绯红的脸颊更显秀色,烧红的双唇微张着,不断吐出甜美的。 呤口飞溅的白液喷射在火狐浓密的毛发的健壮身躯上。〃厚厚〃发出奇怪笑声的火狐不怀好意的看着眼前的美餐,白皙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熏红的脸。 〃厚厚,该我享受了,我不客气了。〃说着把鸦喷出的黏液涂抹在自己巨大上,掰开鸦白皙紧绷的臀瓣,露出刚刚经过润滑拓宽的菊。 〃人类!好好享受一下神族的武器吧!〃粗大的深深的没入那淡粉色的小小里。 〃呀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神殿内 〃呀啊啊啊~~~~~~痛!好痛求求你不要啊〃突来的痛楚侵袭着鸦那完全没有经验的稚嫩身躯。经过 一些润滑的根本没办法吞进狐狸那粗大的巨物,插入时几乎可以听到撕裂的声音,而鸦只能绷进肌肉,期 望可以把侵入体内的粗大排挤出去。皱着眉头,象是对鸦的紧绷感到不满意,轻轻的动了动腰肢,连带着抽动 了已经插入一部分的,不意外的再次听到鸦的惨叫声。 〃好痛呜呜求求你不要〃哽咽着流下屈辱的泪水,向正在羞辱羞辱自己的野兽求饶。〃真是拿你没 办法啊。〃叹着气突然抽动下体,本来已经硬生生挤进去大半的粗大巨物被突然抽出。〃呀啊啊啊啊~~~〃身体 中巨物抽出所带来的摩擦痛楚和排泄感,带来鸦的再次惨叫,而突然空虚的奇怪的空旷感使他不断的扭动 腰肢,摩擦扭动大腿希望借由这种动作填满这种空虚。〃啧!真是的!我对你来说太大了,怎么不说你没经验 呢?〃身体的不适使悬挂在半空中的鸦断断续续的喘息着回答〃告诉你你你会放过我么?〃软弱又自暴自弃 的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希望和些微的乞求。〃厚厚~~放过你?〃用诡异的笑声回答着鸦天真的问题,两? 第 37 部分阅读 的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希望和些微的乞求。〃厚厚~~放过你?〃用诡异的笑声回答着鸦天真的问题,两只毛茸 茸的兽爪不断在鸦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来回游移,搜寻着他的敏感带,找到后再集中火力加以攻击。满意的看着 因为被抓到弱点而臣服在望脚下的鸦难耐的弓起背,压抑不住的泄出嘴角的喘息。刚刚释放过的肉柱也再次 慢慢翘起,变粗变硬。〃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厚厚~~〃〃啊啊啊那哈啊那你问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那到是没有,只不过处女有处女的玩法罢了!厚厚厚厚~~我会让你享受难得的招待的,以表示你让我 享受到一个处子的感谢!〃充满着**意味的诡异笑声再次充满整个神殿,鸦的心因它话里的含义而沉入谷底。 〃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处子了呢,真是个惊喜啊!下面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吧。〃不知道由那里变出一条黑布 ,蒙住了鸦的眼睛,同时解开了鸦身上的绳子。脚刚刚落地的鸦也不管眼睛上还蒙着黑布,抬腿就往前跑。他 记得刚刚是在洞。才迈开步子,就被不知道是什么的灵活的粗绳卷住双腿,最大幅度的抻开他的两腿,几 乎被打开到180度!两腿间的皮肉因为拉抻而紧绷着,被开拓润滑过的微微张开,随着呼吸一开一合的蠕动 着。〃啊!好痛!〃痛的几乎发不出声音的鸦泄出软弱的。〃怕痛就老实一些!乖一点!〃毛爪 轻轻的拍了一下鸦被强行撑开的臀部,警告他。 又是两根粘滑湿润的东西卷住他的双手分开固定住,—— 到底是什么东西?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觉反而变得灵敏,到底是什么东西绑住了我?鸦不禁在的空隙 疑问。那东西在他身上来回滑动,留下湿湿的痕迹,滑腻腻的触感是蛇?不!不是!这个东西粗粗的火热 的虽然滑腻但并不光滑有些凹凸不平,捆绑自己四肢的东西也一样。 〃厚厚,你还有闲心想事情?那我得努力些了。〃恩?突然一根蛇一样的东西滑进鸦的,一次就攻进最 深处,已经经过一定开拓和润滑的很轻易的把不算太粗大的滑腻触角类东西吞了进去。〃呀啊啊~~什么? 啊~~〃进去后的粗大物体开始令人疯狂的进攻,那圆柱型的东西不断的扭动着,以最大幅度成波浪型的震 动着前进,不停的扩展着鸦的内部向两边推挤着敏感的肠壁。〃啊~~啊啊~~哈啊啊啊~~~~〃看不到东西的鸦所 有的感觉全部集中在自己的下体,那被不明物体凌虐的上。连反抗都做不到的他只能随着那东西的 不停的晃动着身体,随着那磨人的频率发出甜腻的。〃啊啊啊啊啊啊哈不要我不要了〃 〃不要?厚厚厚~~好戏才刚开始呢,慢慢享受吧,这是神赐给你的招待啊。〃空旷的寂静的神殿内只剩下鸦的 和粗大的东西以极快频率时发出的‘咕滋滋…‘滋滋…的声,在鸦的里自由的出出进进的东西 连带着带出原本鸦紧窒的甬道内的,随着他的晃动和那东西的而流出来,过多的白色黏液顺着股沟流 淌滴到地下。已经适应的鸦慢慢开始享受这种刺激,开舒着的节奏摇摆臀部迎合着对方的力度。〃噢? 已经可以了?看来你的适应力到是很好,这样我也很方便。〃说着,狐狸弹了一下指甲,地上出现一块圆形的 兽皮,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黑色的兽皮上都是长长的粗硬的兽毛,绑着鸦的触角移动着把鸦放到兽皮上。两 腿大开双手合拢的趴跪在兽皮上,又多出一根触角类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腰,迫使他的胸膛几乎完全贴在兽皮上, 而臀部却屈辱的高高翘起,两腿分开的程度使鸦的羞人姿态全部落在狐狸的眼里。那根东西还在不断的, 而鸦随着律动不断的晃动,毛皮上粗硬的毛发摩擦着鸦的前胸,和勃起的肉柱。那次痛的感觉反而更加刺激了 兴奋的男根。〃哈~~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啊啊~~~〃随着一阵痉挛,鸦颤抖着射出乳白 色的蜜液。虚软的身体几近脱力的趴在皮子上,任凭狐狸在他臀部的动作撞击着他向前移动。 〃这么快就射了真是没耐性的处男啊,这可不行,射太多的话你会死掉的。〃皱着眉头四处环视,不知道在 寻找什么,直到它看到一个镶满宝石的小小金匣,狐狸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过金匣,打开里面有个粉红色的 小瓶子。再拿过一边的油瓶,那是一个六棱型的水晶瓶子,上细下粗,最细的地方大概有四指宽,整个瓶子大 概有半米高,里面装着半下香油。丢掉里面的灯蕊,把那个粉色的瓶子打开,把里面的液体滴了几滴到香油里, 犹豫了一下又滴了几滴,狐狸还自言自语〃没事的,应该可以承受吧。就算是奖赏我自己好了,很多年没发泄 过了,也该好好玩一次了。只要我注意一点,他应该不会坏掉。〃鸦再次被吊在半空中,不过这次是头在上, 两脚还是大开着,虚软无力的鸦软软的垂着头颅,头发汗湿一绺绺的粘在脖子和脸上,汗水满布的身体在灯光 下闪着光。嘴里发出细碎的,断断续续的。随着饱受蹂躏的被一次次的撑开,拓宽,被迫的吞进那粗大 的东西,他的小腹不断的颤抖痉挛,而半软的肉柱来回摇晃着顶端吐出粘腻浑浊的泪滴。 正在里的肆虐的东西突然的‘滋…的一声被抽了出去〃呀啊啊啊~~~〃空虚的一张一合的抽搐着, 鸦被熏红的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发出无声的抗议。〃厚厚,这么迫不及待啊,你还真是个的家伙哩。〃 耳边听着怪兽羞辱的秽语言,身体上激烈的渴望被填满被占有被侵犯,理智上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对被 怪物侵犯,被当成发泄的对象而羞愤绝。狠狠的咬紧自己的唇,鸦的下唇渗出血丝,即使受伤也决不再。 〃厚厚~~别急,这就来了,来,合作点张开你的小‘嘴…吧,把这个好好的含住哦。〃说着把那个瓶子拿了过来 轻轻的插入鸦的,进去将近41鸦就着夹紧臀部,拒绝异物更加入侵。〃叫你含住,没叫你夹着不动啊。〃 皱着眉头看着固执的鸦,渐渐的失去耐性。〃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受伤了我可不管,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 它进去么?!〃突然放松了那些吊着鸦的力量,鸦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在他臀部落地的同时近半米高的水晶瓶 因为撞击全部插进了他的体内。硬生生被塞进去的瓶子全部被吞了进去,撕裂般的痛苦使鸦浑身不停的颤抖抽搐。 〃早就告诉过你,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狐狸冷笑着把他再度倒掉在半空中,满意的看着透明的水晶瓶被 完全塞进鸦的,因为倒吊,瓶里的温热香油混者粉色瓶里的液体流进鸦的直肠里。红色的肠道透过透明的 瓶子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悠闲的欣赏着鸦蠕动着的肠道把那些液体全部喝进去,再在鸦的小腹上使劲一按,瓶子 自然的被挤出经过香油润滑的鸦的体内。 〃呜啊啊~~哈啊啊~~~〃鸦绷紧身体,几乎把自己缩成 一团,不停的痉挛着,身体不断的抖动轻颤。汗湿的头发乖顺的贴在他的面颊和颈项上,晶莹的水珠顺着颈项不 断的甩落。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烧成诱人的嫩粉色,火热的娇躯软软的任凭那些肉腾的摆布,被半挂在半空中。 晶莹的眼眸孕育着的情愫,湿润滴的泪珠颤巍巍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随着他的呼吸不断的颤动、颤动, 柔媚的娇吟声从他柔软的粉嫩甜美的嘴角不断的泄出 原本绑在他眼睛上的布条早已在他挣扎扭动的时候,滑落下来松垮垮的斜挂在他汗湿的脸庞上,即使没了眼 罩,被火烧热的眼睛目光朦胧映不出任何影象。结实有力的火红色肉藤依旧缠绕在鸦的四肢上,只不过慢慢 的放松了力道,把原本挂在半空的鸦轻轻的放在地上的毛皮上。鸦饱受蹂躏的身体一接触到实地就不由自主的 瘫软在上面。身后的狐狸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软倒的鸦的媚态,欣赏着他美妙的**。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间,鸦努力的集中自己残存的意识,雪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唇,原本是淡粉色的唇 被咬成白色,渗出血丝。 呵他以为已经没事了么?显然还是很单纯啊狐狸眯着眼看着自己的猎物,揣摩着眼前这具动人的躯体的 主人正在想些什么,不过就凭刚才那阵激烈的火热的调教,他很怀疑眼前这个瘫趴在地上的人类还有思考的力 气。没关系,他马上就会恢复活力了,呵呵呵,只要再等一下,等那个药开始发作呵呵呵呵 其实他原本不想第一次就玩的这么狠的,恐怕小处男明天会动弹不得吧,没办法,谁叫他憋了这么久没得到 发泄,算他倒霉了。反正他有让自己的猎物也爽到就好了嘛,啧!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仁慈了?自己不是已经 无心了么?怎么可能还有怜惜的感觉?不可能!都是错觉!错觉!不要了,再也不要动心了,那失去爱人的 那一瞬间心仿佛撕裂般的痛苦,悠长的岁月永无边际的寂寞孤独,心和魂渐渐的枯萎、冰冷了,他封闭了自己 的心,不要爱也不在去爱,放纵自己沉浸在一次又一次的望游戏里逐渐无心无情! 已经被冰封的心为什么动摇?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处子?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对他特别怜惜?对!现在的动摇 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真的占有眼前的这个猎物,只要真的尝过他的味道,相信自己的心就会恢复平静了。在他不断 的说服自己的同时,鸦喘息着思考眼前的处境。那非人的折磨已经结束了么?他决定放过自己了么?努力的眯 起眼睛,想要看清这个改变自己命运的自称是神的怪物,揣摩着它的思想久久无言 两个人同时保持着沉默,鸦是不想讲话也没有那个力气讲话,就算有那个力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狐狸 却好象是在等待着什么,那么他是在等什么呢?其实他是在等药效发作,就是刚刚随着水晶瓶子一起插入鸦 体内的烈性媚药! 〃嗯?〃慢慢的,原本瘫趴在地上的鸦表情变了,开始蠕动几近脱力的身体,口里也慢慢的溢出小声的,即使 咬住嘴唇也没办法制止的发出。轻轻的用肉滕抬起鸦已经变的很柔软的腰枝,让他由四肢着地的姿势变成 趴跪的状态,轻柔的由后面打开他的双腿,让他羞人的地方毫无遮掩的爆露在狐狸的眼前。狐狸满意的看着因 药效发作开始变得妩媚的鸦,仔细的欣赏着他表情和身体的变化。原本以近萎靡的肉柱在媚药的刺激下变得硬挺 而红肿,尤其是注意到狐狸看着自己的目光,鸦本来就敏感的部位由于羞耻心而变得更加高昂起头。在别人 的目光中微微颤抖。原本温柔的肉滕突然开始狂暴的抽打鸦的嫩臀,在他嫩白的双丘上描绘出一道道血痕。〃呀 啊~~~啊~!不要!好痛!住手!啊~~!啊~~~~!〃不断在鞭打下扭动着臀部躲避着这剧烈的疼痛。〃呵,不要?〃 把鸦的身子反转过来用力的捏起他的下巴〃看!〃强迫他看着自己兴奋硬挺的下身〃你自己看,你的这里可是很 诚实的呢!〃伸出手指用力弹了一下鸦的肉柱,看着他的身体因为这个刺激而起的战栗〃呀啊~~!〃原本就因为 鞭打而收缩的身体突然开始变热,变得喜欢这种折磨。〃咦?哈啊为啊啊为什么啊啊啊嗯〃 〃厚~~~看,你已经开始喜欢了呢,看你多享受啊。原来你喜欢痛的啊,真是不乖,你应该早告诉我嘛。不过没 关系,我现在就满足你。〃突然间肉滕飞舞,原本缠在他四肢上的肉滕也都加入了凌虐他的队伍,空荡荡的神殿 里只听的皮鞭鞭打在**上的声音‘劈啪…作想,中间夹杂着他偶而发出的、喘息声。 粗滑的肉滕在他的雪白柔嫩的臀背上留下血红色的印记,一条条、一道道交错成网状形成一副诡异的情之图。 原本抽打在身体上的沉重痛感逐渐、逐渐变了,火热的背部、臀部变得开始期待那肉滕的凌虐,期待那痛楚而欢 愉的快感,身体在鞭打下不断的战栗。鸦不自知的抬高臀部,迎合着肉滕落下的方向希望充分的享受那火辣辣的 痛感和快感。 〃看,你已经开始享受我给予你的快感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下面的才是精彩的部分,我会让你正视你 的本质。呵呵呵呵〃阴森森的狞笑不断回荡在鸦的耳边,已经绝望和彻底了悟自己处境的鸦无奈的准备 承受来自对方的折磨,不断的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以期把他加诸在自己身体上的折磨减轻到最低底线。慢慢的 动作迟缓的打开自己的双腿,抬起眼睛乞求的看着眼前折磨自己的怪物。〃我会让你求我的,你会马上开口求 我占有你,求我进入你的,求我用力的干你,求我加快速度!哈哈哈,不过现在我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的 因为这个游戏让我越来越有兴趣了。多棒啊,看着你由一个矜持正经的青年变成一个无耻的在我身下扭动屁股 要我使劲插你的女,这种征服的感觉比还没调教就上你更让我兴奋!〃一边说着狭长柔软的犬类长舌由他满是 獠牙的嘴里伸出,慢慢的抵过嘴唇。〃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你还真有潜质呢。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的这里。〃 说着,手沿着他滑嫩微翘的双丘慢慢滑下,来到那已经很松动的染满**的血红。毛茸茸的兽爪来回摩擦着 入口绯红色的褶皱,动作越来越大,清缓的动作直达他的股沟和他前面的玉柱以及下面天鹅绒般柔软的阴囊。 让它们在他的抚摩轻触下充血挺立,变得生气勃勃。满意的看着已经被他调教的很好的鸦的身体所做出的最直接 的变化,他的动作逐渐由前面慢慢的转移重心到开发鸦的,想象着鸦被彻底征服时的柔软,和他的狐狸 不仅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以便转移自己对越来越紧绷的跨下注意力。苦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低声的自言自语 :〃哎呀这么多年没用你的耐性变差了呢呵呵呵,不过还是要忍耐哦,至少让他的屁股再适应一下。毕竟 ‘你…太粗大了。我可不想一次就把他搞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玩具呢,至少要让我多舒服几次才行。〃轻轻的 磨擦着自己的跨下,狐狸加紧手中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鸦本就已经打开来的后臀被开拓的更加放松,以最大幅度 柔软的呈现在狐狸的眼前,而鸦更因为媚药的关系而不断努力的弓起身子,期望得到更多的爱抚。开始上下的摆动臀部 把自己的肉柱送到狐狸的手里摩擦着。 鸦自动挺直自己的胸膛,让那上面的两点朱红硬挺的不断的挺立在潮湿的空气中,希望得到狐狸的宠爱。〃呵呵,开始了么?这么着急啊?药效已经发作了呢。〃说着,那原本在褶皱边缘摩擦的粗砺的手指突然插入 鸦柔软湿滑的肠道内。异物突然闯进体内,鸦正企求被填满被征服的身体马上兴奋的颤动着。那粗大的野兽手指 不断在他窄小的甬道里搅动着,直到摸到一个小小的突起点:〃呀啊啊啊~~~哈啊~~~呜啊啊〃鸦难耐 的出声,晃动着头部。〃看来,就是这里呢,怎么样?这样弄你舒服么?〃嘴里吐着言秽语,手里不忘加快 搅动的速度,集中火力攻击着那让鸦发出美妙的小小硬块。手指一根一根的增加,现在已经有四根手指在 他柔软的中搅动了,粗大的手指在他的内部不断的翻搅推挤着他细嫩的肠壁,探索着那些褶皱的地方。充满 他肠道内的药和之前的随着它不断的搅动的动作顺着手指的缝隙**的淌满它的手臂和鸦的股沟、大腿。 鸦舒服的扭动着臀部,用来配合那让自己觉得兴奋的手指可以进入的更深,搅动的更方便。〃啊~~~恩~~~舒服 呜啊啊哈哈啊啊啊〃粉红色的嘴唇不断吐露出甜美的音符,现在的鸦已经彻底臣服在药创造出的 快感当中不能自已,完全抛弃了自尊矜持只求狐狸能够让他快乐。〃哦?你说舒服?手指就让你这么舒服?〃 〃啊恩~~对~~~~我呀啊啊很啊舒服啊。〃眯着眼看着沉浮在海里的鸦,狐狸的突然抽出手指〃啊啊 啊~~〃手指从鸦的中抽出发出‘滋滋…的粘腻声音,突来的空虚感让鸦很不适应的扭动臀部,熏湿的眼睛里 不断放出对狐狸的乞求。〃你现在很难过吧?想要么?〃带着鸦晶莹的黏液的兽指描绘着鸦美好的唇型〃来,张 开嘴,含住它。这是刚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你还想舒服吧?〃鸦已经几乎全都消耗殆尽的自尊努力冒出了最后 的挣扎,他抿紧了嘴唇。〃厚厚厚~~~还能抵抗啊!这样不好哦,到时候难过的是你啊,一会你就会哭着求我干你 了!〃看着鸦不断的夹紧双腿摩擦着,还伸出手向自己的肉柱企图舒解紧绷的望。一把抓起他不听话的双手〃没 用的,你的药是下在这里。〃说着,用手轻触鸦的。〃这里没得到满足是没用的,呵呵呵,不过你自己是没 办法满足这里的吧。尤其这个药的药性还特别大,只有我来填满你,狠狠的干你,你才会得到满足。不然,也许会 于求不满而死哦。来,求我啊,求我满足你。〃已经彻底绝望的鸦为了舒解体内的不适和肿胀的望,颤抖着 张开嘴:〃求求你〃〃啊?什么?求我什么啊?你想要什么?〃晶莹的泪滴沿着鸦的脸庞滑下〃呜求求 求你让我舒服贯穿我啊〃羞耻的说出这番话,鸦的脸涨成紫红色。〃那之前,先做些让我高兴的事情。 嘴张开!〃鸦颤抖着张开嘴唇,任由他粗大的兽指带着自己下身腥膻的黏液在嘴里搅动,玩弄着自己粉嫩的小舌。 兽指退了出去,鸦疑惑的抬头看着狐狸。狐狸把他压跪在自己的身前,指着自己的跨下。〃想要就自己动手,来。试着取悦我吧。〃那昂然挺立的庞然巨物就这么摩擦着鸦的嘴唇。鸦伸出双手握住那肉柱的根部,张开嘴吞下 粗大的顶端,不断的上下晃动着头部、允吸着那几乎令他无法呼吸的粗大。〃对,就是这样啊啊对 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啊啊呼没错很好〃 舒服的享受着自己粗大的男根被鸦柔软温热的舌头细细的快感,狐狸眯着眼睛看着鸦的动作。嫣红的嘴唇几乎张大到他的极限,把狐狸的暗褐色巨物艰难的吞进去,直接抵住喉咙最柔软的深处,却只不过吞进不过1/2而已。没办法全都吞进去的鸦只好努力的转动他的舌头卖力吸允着,拼命的想取悦眼前这个巨物的主人。感受着他粗大的巨根火一般的炙热的微微跳动着,不断的在自己湿热柔软的喉咙内进出、胀大。〃噢呼呼真不错呢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天分啊用舌头对痛!不是告诉你要用舌头么!不要用牙齿啊!笨蛋!〃被鸦不小心咬到的狐狸恼怒的一把扯住鸦满头的发丝,用力把他的头拉离自己的下体!用力把鸦掼倒在地上,让他整个人仰面摔在皮毛之上。〃啊痛〃随之而来的疼痛使鸦难过的闭上上眼睛瘫软在那里一时起不来。〃真是个笨孩子呢,本来还想夸奖你的不过青涩的果子果然比较难以入口呢!〃还在气愤鸦咬痛他的狐狸,伸手抓起他的下巴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两个古怪的金饰,那个奇怪的动西上面镶着五色斑斓的璀璨宝石,在烛光的映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半月型的金饰分成两片,整个成合叶状月。牙型的东西很象书上记载的女人用的发夹,不同的是发夹的锯齿是在月牙凹陷的内半圆上,而这个东西的锯齿是在月牙凸起的外半圆上。 迷朦的眼睛奇怪的注视着眼前的东西,不过这并没有分散鸦太多精力。由于开始发挥效力的关系,鸦的身体火热而敏感,体内不断上升的望使他不断的的扭动着身体摩擦着双腿和下面的地面,试图舒解这恼人却又舒适的折磨。狐狸再次把他吊起空中,这次鸦终于看清了先前折磨他的凶器的真面目,狐狸的身后9根不断舞动的紫红色肉藤蛇样的扭曲颤动着——他的尾巴!原来这才是棺盖上那个双面九尾狐狸的由来,想起来了,学院内的古书记载上评价里有关于火狐的,记得好象是说狐仙性好、渔色,其中又以九尾、皮毛火红色者为最。其在时九尾可转化为男根,所以民间供奉的活祭一般不过3数日便被玩弄致死,且死状凄惨、生前饱受蹂躏。不过他记得好象火狐是有办法 〃呀啊~~啊~~~唔呀~~~〃圆睁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狐狸的动作的鸦惨叫出声。光滑白皙的胸膛上的两个火红玉珠现在被那两个古怪的月型金饰牢牢夹住,圆月边的锯齿深深的陷入那敏感细嫩的地方,夹出一道道血丝顺着边缘流淌在月白色的胸膛上,凭添了些许**的色彩。 成放躺的‘h…型被吊在半空中的鸦难过的扭动着身体,妄想着摆脱胸前的凶器的折磨。火辣辣的痛楚伴随着异样的感觉顺着敏感的突起在他的体内翻腾扩散。 伸出手指弹了弹刚刚加上的金饰,狐狸满意的看着鸦痛苦夹杂着快感的表情。伸手上下撸动着鸦早已胀成紫红色的粗大,刺激着顶端的小小洞穴,看着他满足的神情,〃怎么样?舒服吧?不过,呵呵呵呵呵那个药光从前面是解不了的!呵呵〃舒服的享受着狐狸的动做,不断的耸动着终于被碰触的望,在它的手里抽送着不断摩擦获得快感〃啊~~恩呜啊啊〃任凭他怎么努力的摩擦。越来越肿胀的望却怎么也没办法,不能获得释放的焦躁继续不断的折磨着鸦的身体。〃呜〃带着哭音的中饱含着望,屈辱的抬头水氲的眼神中透漏着无言的恳求。〃怎么?终于觉察到了?已经投降了么?啧!〃不满的看着眼前已经完全无力挣扎的猎物,对他的哀求感到无聊。〃啐!这么容易,真没意思。算了,处子就是这么没劲。〃眼里飘过连它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温柔,狐狸的手开始动作。一只手温柔而且缓慢的揉弄着鸦的肉柱,另外一只手摩擦着自己跨下的望。〃嗯~~啊嗯~~~~~~~〃 怎样的一种感受能让一个人变成现在的样子?没办法想象,没办法形容 〃呵呵呵,舒服吧现在我马上让你变得更舒服别急,宝贝〃突然,狐狸把鸦头冲下倒立起来,轻轻的把他的肉柱含在嘴里,用它犬类极其灵活的长舌着,手也没闲着用力掰开早已经过拓宽的臀瓣,露出鸦已经变成嫣红色的菊花,看着它随着狐狸它前方肉柱的动作而不断颤抖着,伸出尖锐的指甲试探性的轻轻触摸着那美丽柔软的地方,感受着它随呼吸的脉动而舞动。 先前灌入的大量和油还残留在鸦紧炙的幽谷中,多余的溢出的部分流满他的大腿和股沟。在烛光的闪映中,鸦的整个下体都闪闪发光。舌头从他的肉柱移开,来到白皙洁净的腿窝,平常根本没办法晒到日光的地方白的几乎透明,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哈啊~~啊~~~啊啊啊呜〃不断的喘息声取悦了狐狸,满意于鸦的反应。他的动作突然加大,更快的着,游移着来到鸦的小腹,直到那个极其敏感的椭圆型的小巧可爱的肚脐,不断的在它周遭打转,轻咬慢、刺激着鸦的**。〃呀啊~~~~那里那里不要呀~~~哈啊~~~哈~~哈~~啊啊啊~~~〃经不起这刺激,鸦的身体激烈的挣扎颤动着,企图摆脱狐狸润湿滑溜的长舌的袭击。〃我我要~~~~不行了呜~~~求你〃终于,饱受蹂躏的鸦身不由己的哭了出来,哀求着狐狸让他得到舒解。 〃哭了呢真可怜好,好孩子,这就让你舒服了,来,吸气对,不然会受伤的。〃鸦听话的做了一个深吸气,就在他吸气的一瞬间,一条飞舞的肉滕再度贯穿了鸦柔软的。〃呜啊啊啊~~~~~~~哈啊啊啊哈啊啊啊〃开发过的很容易就被贯穿到最深出,被肉滕冲击到的肠壁不断的收缩着,紧紧的吸住入侵的异物。妖媚的声随着肉滕在鸦的体内的动作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溢出,飘散在空旷的神殿中不断的回荡着。灵活的肉滕在他的体内不断粗鲁的着,甬道内的油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肉滕跟肠壁摩擦发出‘滋…‘滋…的粘腻的声,肠壁内部过多的黏液随着肉滕每一次的进出而不断飞溅出来,涂满肉滕曾经进入他体内的部分。〃看来已经适应了,那么再来!〃随着狐狸意义不明的话音,又一条肉滕随着鸦体内的那条的动作的空隙钻入他的体内。〃哇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会坏掉的~~痛~~~~~哇!啊啊啊啊〃两条粗大的利器不断的冲击着鸦柔软的内部,一进一出的狂猛攻击着那紧窄的甬道。粗暴的肉滕挤压着鸦的整个内部世界,两条肉滕以诡异的方式边扭动边着,不断的扭曲着鸦的肠道,鸦觉得自己的内脏几乎都被它们的翻绞搅破。痛苦和快感使鸦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痉挛着。已经没办法出声的鸦,只能高高的仰起头张开嘴努力的吸入空气。不断飞快加速的肉滕开始以一进一出的方式动作,鸦小小的洞口不断被摩擦着,稚嫩的菊花在狂舞中羞涩的张开。在他终于适应的时候,鸦开始弓起背部,翘高臀部配合着狐狸的动作,摇晃着汗湿的头颅享受着甜蜜的快感。张开嘴,含住在眼前晃动的狐狸的巨物,不断吸允着上下。〃噢~~~天太棒了用力〃索性放开抱着鸦的手,任凭其他捆着鸦手脚的肉滕把他吊着。改用手按住鸦的头,把他用力压向自己的胯下直到自己的几乎全部插入他的喉咙,然后粗鲁的退出再贯穿到喉咙的最深处,不断在鸦细嫩的口腔中开始最激烈的最大幅度的着。〃呼嗯呼〃狐狸的粗大到几乎让鸦无法呼吸的地步,再加上是倒吊着,他的整张脸憋成紫红色。 察觉到他的异状的狐狸,终于把他翻转过来,同时把两条肉滕插到最深处又一起抽出。〃haaahonopleasepleasegoona〃〃咦?你呵呵呵已经什么都没办法隐藏了啊祖先是欧美人吧〃已经回复到最原始状态下的鸦不自觉的开始使用母语。掰开鸦的大腿把它们环上自己的腰部,一个用力的挺进。狐狸把他那粗大的巨物徐徐缓缓的插入鸦的体内,缓慢的过程让鸦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占有、被侵犯,感觉狐狸一寸寸的贯穿他的身体,占有他的整个生命。〃yesohayes〃〃怎么样?我的东西不错吧?被我干爽么?〃睁大眼睛,紧紧的夹紧双腿,鸦只能出兴奋的音符。〃iifeelsogoaagoodhaa。a。a〃兴奋的喘息着,鸦的兴奋也透过紧紧相连的**传达给了狐狸,他开始几乎完全退出再进入,再退出再进入速度越来越快,不断的挺动着腰部加快攻击的速度任由兴奋在体内不断的攀升,鸦柔软的肠道内壁象小两号的套子紧紧的包裹住狐狸的巨根,每次进入都能听见清晰的摩擦声。不断的上涨,原始的韵律在古老的神殿里奏响,甜美的望在狐狸和鸦同时嘶吼着射出乳白色的黏液时到达尾声。 失误的的狐狸松开所有的肉滕在一片红光中软倒、萎靡在地。鸦慢慢的从地上站起,专注的看着地上的红光。逐渐,光退去了,出现在地上的是一个拥有一头长长红发的劲瘦男人,精致绝美的五官,苍白的皮肤,修长的手脚。轻颤着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鸦,:〃你早就知道了,对么?你是故意的,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是肯定句。无言的注视脚下的狐狸,刚刚还威武不可一世的怪物现在就萎靡在他的脚下,显得那么的柔弱、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对,我是有预谋的。古书上有记载,制服火狐的唯一办法是得到它的。是你自己大意了。〃闭上眼睛,任命的说:〃狡猾的人类!是我不该心软,你杀了我吧。〃眯起眼睛,看着虚弱的狐狸,看着他在烛光下美丽的身体。〃我想你搞错了,我从没想过杀你。〃猛的睁开眼睛,惊疑不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类。居然有人类是这种反应?〃既然你懂得制服我的方法,也一定知道服用我的心你就可以长生并拥有神通力。你难道不要?〃〃呵,神通?长生?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你要面对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呢。〃嘴里喃喃的念着古书上的咒语,不断的比着古怪的手势,一道血红色的咒从鸦的手中飞出,烙印在狐狸苍白的胸膛上。咬紧牙关,狐狸才没把惨叫声发出。看着狐狸痛苦扭曲的脸,鸦再度开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绝对服从我的任何命令,永远也没办法摆脱我。就算我死,你也会跟我一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类,狐狸原本已经冷寂枯萎的心出现了裂缝,一起死也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呢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0【高h,禁忌,较长篇,不喜慎入】 饥渴的老教授 经过漫长的努力;陆玺终于考上了北部国立大学。陆玺翻开功课表,发现课表内满满的高中就有的课程,对大学就少了那么一点过去该有的憧憬。上完了前面两三天无聊的课程后,陆玺已感到疲劳又再疲劳。接下来轮到了中国通史的上课时间。陆玺在课堂上无精打采的趴着; 忽然间眼睛为之一亮; 一位英俊潇洒的绅士走了进来。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打着领带,领带下方是一件粉红色私质衬衫。看起来年约五十五,大大水水的眼睛,挂着弯弯的眉毛,略显福泰的下巴,勾画出慈祥和蔼的脸庞。皮肤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肚子则将衬衫挤得鼓鼓的,看起来可爱极了,配合着银灰色的白发,严肃且显得高贵。“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您们的中国通史老师的指导教授。她怀孕了,所以我来代课;我叫蔡政煌; 希望大家与我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转眼间;蔡教授开始上课了。蔡教授一面上课; 眼睛却一直往陆玺的脸上看。陆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教授,两人几乎四目相对。陆玺知道自己长得可爱,一些小妹妹或是老头都会喜欢自己,因此怀疑蔡教授对自己有性趣,又怕猜错了。心里却想着:“原以为大学里尽是不起眼的市井小民老师,在这里终于见到一位有教授风范的帅老师。如果能与蔡教授,抱着他的肚子,吻着哪樱桃小嘴,再从嘴巴顺势而下,含着那桃色的乳晕,哪圆圆滚滚的肚子,一定痛快无比。”陆玺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不知蔡教授哪一根长的得如何?一定也是可爱非凡吧!自己一定要找机会验证验证!”陆玺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转眼间,下课铃响了。陆玺立刻跟着蔡教授到厕所,假借上厕所之名,以行偷窥蔡教授之实。陆玺边上厕所边看着蔡教授的,看着哪软软胖胖可爱的,自己的不由得硬了起来。陆玺为了了解蔡教授的性喜好,故意将左手抬高,装做抓头发,其实是故意亮出自己的以引诱蔡教授的注意。结果发现蔡教授好像有意无意的往自己的瞧了过来。陆玺经过此事件,觉得有可能与蔡教授结成进一步的关系。所以决定多花时间与蔡老师亲近。并调查蔡教授的家庭背景以便下手。因此陆玺常常在下课后,向蔡教授请益。在同学不注意时,则故意吃蔡教授的豆腐,养一养眼睛并获得精神上的快乐。有一次,甚至在蔡教授下课有事急忙离开时,故意假借有问题要请益,从后面猛追,故意摸蔡教授的屁股。陆玺经过调查后,发现蔡教授没有小孩,太太已经过世三年。蔡教授没办法与他太太行房,性需求应该无法满足。蔡教授喜欢穿丝袜,最常穿的丝袜为浅灰色,也曾穿过红色与浅蓝色的丝袜。依此判断,蔡教授应该与自己的娃娃脸应该有缘。 眼看着快到期中考了。陆玺心想:“经过三个月的试探,自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蔡教授应该知道自己喜欢他,他也应该对自己有感觉吧!”。接着又到了中国通史的快乐时光。陆玺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忽然觉得蔡教授又再度往自己瞧。深怕自己不够专心; 以至于老师在盯我。为了证明自己是专心的;赶紧问老教授问题:“教授;怎样由历史的角度、社会的思想;去分析当时发生的个人的心态?” 蔡教授说:“这个问题牵涉较复杂;下课后老师在仔细与你分析”过了十分钟后;下课钟声响起。陆玺走到蔡教授面前。蔡教授说:“来;跟我到办公室”。蔡教授走在前面,陆玺跟在后面。看着蔡教授微胖的身躯,腰部摇来摇去的赘肉带动着屁股晃动,性感且有趣,陆玺不由有点心动。 到了蔡教授的私人办公室后,蔡教授将西装脱掉,转身走向墙边。在这一瞬间,陆玺看着蔡教授侧面凹凸有致的身材变为扎实的肩膀,性感而诱人的屁股,内心不由得有点心动。蔡教授瞬间将西装挂上挂勾,接着搬了一张椅子摆到他座位的旁边;并叫陆玺坐下。自己则坐到平日的座位上。陆玺首先注意到蔡教授穿着红色的丝袜,心想蔡教授最近一定非常饥渴,红色的丝袜代表着火焚身,急需发泄吧!今天应该是最佳时机。 蔡教授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陆玺说:“我叫陆玺。住台南。” 蔡教授说:“你在课堂问的问题蛮深入的;老师举个例子;也许你会比较了解。” 陆玺边听蔡教授说明;眼睛却直盯着教授哪胖胖而性感的肚子。为了怕蔡教授注意到,马上往蔡教授的脸望去,看着蔡教授的脸,真是越看越喜欢,感觉真是前世曾相识,最后并不由自主的说:“教授;您长的好帅喔!” 蔡教授说:“是吗?谢谢你的赞美!” 陆玺为了能够继续与蔡教授相处。站起来靠近蔡教授说:“教授,我帮您按摩肩膀好吗?” 蔡教授说:“好啊!” 蔡教授于是将身体后躺好方便让陆玺按摩。陆玺立刻走到蔡教授的背后帮蔡教授按摩,一接触到蔡教授厚实的肩膀,陆玺就感觉有点心动,内心起了涟漪。陆玺轻轻的帮蔡蔡教授按摩着,蔡教授因此感到非常舒服,就毕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快乐,不一会儿,忽然打起呼来。陆玺看见蔡教授好像睡着了,见机不可失,就想伸出安禄山之爪,蹂躏蔡教授的私处,但又不敢躁进,丧失天赐良机。此时陆玺的心情只能说是又性奋又紧张。由于心情极为亢奋,陆玺在一边按摩的同时,就一下子硬了起来。陆玺一边注意蔡教授的动向,一面慢慢将硬起的靠近蔡教授的头。一转眼间,陆玺的已经完全的接触到蔡教授的银发。陆玺于是轻轻的摇动臀部,由 第 38 部分阅读 淌诘囊ⅰb界粲谑乔崆岬囊《尾浚赡Σ敛探淌诘耐范ザ玫娇旄小b界裟Σ烈徽笞雍螅屯白叩讲探淌诘那懊妫氪哟忧懊婵硬探淌诘纳硖濉8兆叩讲探淌诘那懊妫妥⒁獾讲探淌诘暮焐愿兴客啵界羧滩蛔《紫吕矗檬指探淌诘乃客唷b界舾战哟サ讲探淌诮派系乃客啵谛氖艿讲灰谎拇碳ぃ砩闲苑芷鹄矗愿哒牛浅3宥>驼酒鹄矗叩讲探淌诘拇笸缺撸蚯耙贫ü桑盟酱υ俅谓哟ゲ探淌诘纳硖澹侥Σ猎礁咝耍醯没共还唬致乱贫詈笕盟酱νa粼诓探淌诘南ジ谴Αb界舸耸弊⒁獾讲探淌诘男愿卸亲樱酆焐街食纳老略苍补龉龅男「骨叻置鳎愿忻匀耍一菇阕映诺霉墓牡摹?阕酉路剑探淌诘乃坪豕以谝慌裕阕蛹返寐晕∑稹b界粲谑峭低档纳斐霭猜簧街Γ探淌诘乃酱ッァr徊恍⌒挠昧停探淌诔承选2探淌谛牙此担骸岸圆黄穑崭胀蝗凰帕耍 笨醇界粽驹谇懊妫圆恢纯龅乃担骸奥界簦愕陌茨际醪淮恚 苯幼派焐炖裂晕⒄笪wb界舸耸币咽切愿哒牛宰挪探淌谒担骸敖淌冢蚁朊亩亲樱梢月穑俊保底偶窗炎笫址诺讲探淌诘亩亲由希沂衷蛎讲探淌诘钠ü缮希幻娲耆啵幻嫦硎苷夤晒ゴ游从械目旄小c琶牛⒖谈芯踝约旱牟挥勺灾鞯挠擦似鹄矗芽阕佣级ジ吡耍胰矸⑷龋愿哒牛嫦氚巡探淌诔粤恕p南肴绻苡氩探淌谕妫退闶撬酪仓档谩=幼哦宰挪探淌谒担骸敖淌冢们浊朽福秃孟翊认榈某ふ摺3ぞ靡岳次乙恢毕m幸晃幌窠淌谝谎钟醒剩趾桶汕椎陌职帧!?br/ 陆玺又说:“教授,我想认您做干爹,不知您是否愿意?” 蔡教授说:“好啊,教授也喜欢你。” 陆玺于是将椅子拉开,朝蔡教授跪下,面对蔡教授叩头三次。叩到第三次时,又再次注意到蔡教授性感的红色丝袜。由于红色丝袜的刺激,内心又再度性奋起来,性高张,非常冲动,心想今天一定要向蔡教授告白,一切都已经豁出去了。因此不顾一切的将右手往下放到蔡教授的私处上,手指轻轻的抚摸,陆玺立刻感到蔡教授的一点一点的膨胀起来。陆玺马上把握机会对蔡教授说:“干爹,我爱您!我愿意把第一次献给您!”在说话的同时,则用手立刻将蔡教授的拉链拉下,掏出蔡教授的,跪下用嘴巴帮蔡教授。蔡教授半推半就下就让陆玺帮自己。在被陆玺含着的同时,不由得陷入沉思:“多年来,自己与太太的过程中,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快感。自己一定要看着镜子。一方面将前戏拉长,一方面藉着假的帮助,才能让太太满足。在太太满足的同时,自己只觉得尽了责任。为了达到真正快感,往往在后,跑到浴室,用假插着自己的,边才真正舒服。陆玺这一吸,不仅将自己两个月的性刺激起,多年来对同性的好奇也被开发出来。”不由得望了陆玺一眼说:“陆玺,不要急,晚上到我家来找我,我会给你意外的惊喜。”于是拉起拉链让陆玺离开。 蔡教授回到家后,进入房内,脱下西装挂到衣橱上,仍然穿着衬衫打着领带,走到床边躺在去,内心百感交陈:自从太太过世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与人过,虽然偶尔用橡皮插插,打打手枪,但那也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陆玺这个学生本来就很合自己胃口,每次上课看到他就觉得很高兴,尤其是眼睛对眼睛交会哪种放电的感觉,让自己有再恋爱的想法。今天他来示爱,自己就忍不住的性高张,为人师表却想与学生缠绵,只感到惭愧万分,由于内心的冲突不断,于是不断翻来覆去,最后偏着头趴下。左思右想,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内心紧张又兴奋,于是不断的用私处摩擦床铺,不断被摩擦,不断被压迫,刺激不断。玩得高兴处,体温不断上升,只觉得有点热,于是将上半半身脱光,再次对着床铺摩擦,越玩越高兴,但还觉得不够刺激,马上翻过身来,抬起双脚,索性将裤子也脱了。此时映在屋顶的镜子中,是自己而结实的身体,配合着性感的红色丝袜,自己都觉得品味不一样,性感极了。由于镜子的刺激,蔡教授的性更加高张,不断的用手抓着来回摩擦。玩到正起劲时,忽然间听到门铃声响起,虽觉得有点扫兴,也只得起身穿衣服。蔡教授随手拿起内衣就穿起来,穿完后忽然想到要给陆玺一个好印象,于是拿起紧身运动裤穿起来。经过了略为整装后,在镜子内呈现完美的自我,前凸后俏的完美的曲线也因为紧身运动裤的衬托而非常明显。蔡教授心想:“陆玺看见现在的我应该会猴急的扑上来”接着出门迎接陆玺。 蔡教授开了门后,陆玺马上走了进来。蔡教授走在前面,陆玺跟在后面。陆玺看见蔡教授俏俏的屁股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由得有点心动,忍不住就用手摸蔡教授的屁股。蔡教授回头对陆玺说:“喜欢吗?”陆玺回答说:“干爹,您的屁股好美喔!丰满而有力,简直是上帝的杰作。”陆玺在忍不住之下,就立刻往前抱住蔡教授的腰,蔡教授说:“干儿子,不要这样猴急,在这里可能给左右邻居看见,赶快放手。待会进了屋内有得你爽的。”蔡教授说着说着,已经走到客厅门口。当蔡教授脱下拖鞋的同时,在陆玺看见蔡教授脚上仍穿着红色的丝袜,陆玺不由的多望了两眼。蔡教授说:您喜欢丝袜吗?陆玺说:看到教授穿着丝袜就让我很性奋。蔡教授说: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你常常在看我的鞋子;下午在我办公室时我就更证实这个想法。这样吧!等一下我俩都穿着丝袜,这样更能达到**。说着说着就拿一双丝袜让陆玺穿。陆玺穿好丝袜,就迫不急待的抱住蔡教授,嘴巴不断的在蔡教授的脸颊上吻来吻去,而双手也不休息,从丰满的背部开始探索,慢慢往下抚摸,一下子到达蔡教授的大腿,陆玺一阵子疯狂的抚摸后,最后滑向蔡教授丰满的臀部,手掌不断的压迫蔡教授的臀部,手指则时而稍稍捏捏,时而抚摸。由于陆玺的,蔡教授也马上回以热情的深吻,两人眼睛对眼睛,嘴唇对嘴唇,身体对身体,顶住,几乎融合在一起。陆玺一开始用舌尖抚摸蔡教授的舌尖,而后不时的将舌头伸到蔡教授的嘴巴中搅动,从舌尖滑到舌根,从口腔上方一直顶到接近喉头处,蔡教授也不时的将舌尖放进陆玺的嘴巴中,企图黏住陆玺的舌头,两人深深的接吻着,几乎都已沉醉在对方的抚弄下。在此同时,由于陆玺双手不断箝住蔡教授圆滚滚的身躯,而且不断的摩擦蔡教授的身体。纵然隔着衣服,陆玺仍可感受到蔡教授哪迷人的男人体味。就这么一刹那间,陆玺的马上为之坚硬,紧紧顶住蔡教授的身体。蔡教授立刻感受到陆玺的硬物碰触身体的快感,接着对陆玺说:你哪根好像蛮大的。陆玺说:“干爹,你不是有一次偷偷跟着我上小号,那一次没有看到吗?”蔡教授说:“印象中,你的蛮雄伟的,蛮有看头的!不过已记不太清楚!”陆玺说:“干爹,那一次我为了让你看我的,故意将手举起,举得我的手好酸喔!”蔡教授说:“原来你这么坏,故意在引诱我。”陆玺说:“干爹,你不喜欢吗?”蔡教授说:“喜欢,我好喜欢喔!”蔡教授说完就用手摸陆玺的,蔡教授用手指慢慢的摩擦陆玺的,纵然隔着裤子,陆玺仍可感受到干爹轻轻的爱抚中藏着深深的爱意。而蔡教授在抚摸陆玺的同时,也感受到陆玺的体温渐渐上升。陆玺的敏感处在蔡教授不断的刺激抚弄下,喉咙渐渐感觉到越来越干,‘喔!’‘喔!’‘喔!’声不断。蔡教授见陆玺发浪了,就更加努力。陆玺玩到受不了时说:“干爹,快停手,我快不行了。”蔡教授听了以后就停止抚摸的动作,转而帮陆玺解开皮带,陆玺因而得以稍作休息。配合着蔡教授手的动作,陆玺马上脱光裤子,裸露出坚挺的下体。蔡教授用手指在陆玺的上弹了弹,赞美说:“嗯,好美的,看不出你个子小小的,宝贝居然这么大?它有十四公分长吧!而且也很粗。”陆玺说:“干爹,让我也看看您的吧!”陆玺于是跪到蔡教授前面,用手抚摸蔡教授的,由于蔡教授穿着紧身的运动裤,的线条若隐若现的显现出来,陆玺用手按摩蔡教授的一阵子后,就将蔡教授的裤子褪到膝盖附近。陆玺接着用手抓住蔡教授的,不断的来回搓弄,帮蔡教授。经过一阵子搓弄后,蔡教授的稍稍胀起,蔡教授就对陆玺说:“陆玺,用嘴巴它!”陆玺一时无法体会蔡教授的要求,不知该如何是好。经过蔡教授一番指导后,陆玺用舌尖不断的蔡教授的,尤其卖力于蔡教授根部,搞得蔡教授叫春声不断,‘喔!’‘喔!’‘喔!’的叫个不停。玩着玩着,蔡教授就要陆玺换姿势。陆玺接着含住蔡教授的,不断的上下摆动,蔡教授则用手按着陆玺的头部,配合着陆玺的前后动作,屁股则不断的来回摆动,就像活塞来来回回冲击汽缸。蔡教授玩到尽兴处,屁股前后摆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不断的陆玺的嘴巴,由于不断的摆动,体温急速上升,热得想将衣服脱光光,转眼间蔡教授就呈现裸的一面。蔡教授在动作持续当中,腰部的动作仍然不曾停止。陆玺头部配合着前后摆动,只觉得有点受不了。陆玺有时感到蔡教授的都已经顶住了喉咙,刚喘一口气,喉咙马上又被顶住。整个口腔都充满了蔡教授的宝贝。有点难过又感到兴奋。为了快点满足蔡教授,于是用中指往蔡教授的戳进去。蔡教授被陆玺这样一戳,内心只感到**迭起,不由自主的发出“喔!喔!喔!”的声。陆玺听到蔡教授的声,知道哪里是蔡教授的性感带。更用力的往内挤,蔡教授的括约肌被陆玺的手指持续推挤,马上**迭起。于是将屁股往后顶,由于陆玺的中指用力的往前抠,不一会儿,整根中指已经没入蔡教授的内,蔡教授立刻感到性感带激起了一片涟漪,内心的火仿佛升到最高点。为了能更尽兴的享受与陆玺的快乐时光,蔡教授忍住即将达到的**,立刻要求陆玺再次换姿势。陆玺听到蔡教授的要求,立刻停止的动作,站起身来,目光停留在蔡教授的樱桃小嘴。随着站起来视线的移动,陆玺仿佛觉得看见蔡教授的**,心里头仍不敢置信。陆玺揉揉眼睛,又再度打量蔡教授的身体,由蔡教授脚上的红色丝袜往上经过丰满的双腿、竖立于茂密的丛林中的、圆滚滚的肚子、雪白的胸部,暗红色的乳晕,坚挺的,最后停在蔡教授慈祥而的脸上。陆玺此时真是性奋到了极点,平日站在讲台上穿西装打领带的老绅士,如今**站在自己眼前。虽然仍是英俊可爱,但是的丑态一一现于自己眼里,陆玺内心真是百感交集。马上陷入长考,心里想着:这真是自己平日崇拜的偶像吗?真不敢相信,原来高高在上的教授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自己今天终于看到平日最原始最真实的一面。原来教授好色的样子与一般人没有两样。 蔡教授看见陆玺看着自己,两眼发呆。就用手在陆玺的眼前挥来挥去,见陆玺仍无动静,就用手摇陆玺的身体说:“陆玺,你在想什么?快脱衣服。”陆玺瞬间回过神来。马上脱光衣服说:“教授,看见您的**,仿佛置身梦中。”蔡教授说:“陆玺,你怎么还叫我教授?”陆玺猛一惊醒说:“喔,对了”身体立刻往前抱住蔡教授,在蔡教授的耳边轻轻说:“干爹!”“干爹!我的宝贝!”蔡教授迎合陆玺的拥抱,也深深的抱紧陆玺的身体。两人的身体仅仅的拥抱着,仿佛融为一体。此时,万籁无声,空气为之冻结。蔡教授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后,将陆玺抱起往房间走去。陆玺在此时对蔡教授说:“干爹,您的身材真好,太sexy了,看见您性感的身体,我的几乎要喷出来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蔡教授的卧室。陆玺马上看到卧房内的四面墙都是大镜子。蔡教授说:“干爹喜欢看着镜子玩,有镜子的刺激,更容易达到**。以前跟师母时,刚开始也是没办法达到**,后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很快就能勃起。你可由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儿!边玩边演a片,更能尽兴。”说着说着,蔡教授抱着陆玺已走到床边。蔡教授就要陆玺站上床上。当陆玺刚站上床上,在教授由镜子中看见陆玺的身体说:“嗯,身材不错!来,转个身。让我瞧瞧你的屁股。”陆玺于是把屁股朝向蔡教授,蔡教授说:“屁股也翘翘的,马达够力!玩起来一定很爽。”陆玺听了说:“啊,什么马达够力?”蔡教授只是笑笑不发一语。陆玺接着说:“干爹,您也站上床上来呀!”蔡教授于是跨步站到床上。陆玺说:“干爹,让我也看看您的屁股”蔡教授于是将屁股朝向陆玺。陆玺看到蔡教授丰满的屁股,不由得心动起来。马上跪下来,挪动身体,往蔡教授的身体靠近。才一转眼间,陆玺已将头埋向蔡教授的屁股上,用舌尖不断的摩擦蔡教授的屁股。蔡教授只感到一阵阵痒痒的,正待回头望去。忽然间,陆玺的舌尖已往蔡教授的股沟处滑去,蔡教授立刻感到被电到一样,一股莫名的的快感涌上心头。马上‘欧!欧!’的叫了出来。蔡教授于是弯腰下来,让整个更为敞开,以便于的舌尖陆玺更容易接触自己的处。陆玺又继续前进,到了蔡教授的菊花。陆玺接着用舌尖陆玺的菊花处,弄得蔡教授又痒又爽,直呼“好儿子!好学生!”。蔡教授的被陆玺的舌头磨来磨去,舒服极了!陆玺一面蔡教授的;一面用右手指在蔡教授的上按摩,左手则整个手掌紧紧抓住蔡教授的,不断加以压迫。蔡教授马上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如此的快感,不断的发出‘叫春’的声音。看着镜子内陆玺的表现,不由得性奋异常,**迭起。在陆玺的玩弄下,蔡教授马上得到**,蔡教授忍不住又再直呼:“好儿子!好学生!”在两声**声后,一切回到寂静,不一会即感到快要泄精了。陆玺感到蔡教授的身体一阵抽动,知道蔡教授即将泄了。马上让蔡教授翻过身,于是陆玺的就朝向陆玺的脸。陆玺于是用嘴巴含住蔡教授的,蔡教授的就全部喷入陆玺的喉咙内。陆玺甚至不浪费的慢慢将蔡教授的全部光。蔡教授泄完精后,就无力的躺在床上。陆玺看见干爹已经不行了,只好用手抓紧,来回用力摩擦。玩着玩着,正玩出心得时,蔡教授忽然侧个身,陆玺马上又注意到蔡教授的屁股。陆玺的视线沿着蔡教授屁股的线条移动,一会儿来到了那深隧小洞。陆玺又对那饱藏秘密的小洞起了好奇心,于是蹲下身来用手指抠蔡教授的。蔡教授被陆玺抠一抠后说:“陆玺,你真的想玩干爹的后面吗?”陆玺说:“干爹,您肯让我玩吗?我希望体验一下。”蔡教授于是躺着,并抬起大腿紧紧靠近肚子。陆玺配合着蔡教授的动作,顺手抓住蔡教授的小腿,并将身体往蔡教授的屁股靠近。陆玺在抓住蔡教授丝袜的同时,内心突然一阵性奋。陆玺接着移动,对准蔡教授的,此时蔡教授突然说:“陆玺,你吐点口水抹到我的及你的宝贝上”,陆玺完成润滑的动作后,就开始将对准蔡教授的往前推,但由于陆玺的实在太大,陆玺三番两次的推挤,都无法让进入蔡教授的中。蔡教授见陆玺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就说:“来,干爹换个姿势,让你更容易进来。”说着就转身,双脚着地,趴跪在床上,头部接触着床铺,屁股俏得老高。陆玺配合着移动身体,当注意蔡教授雪白的屁股时,不由得心动的在蔡教授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蔡教授马上说:“陆玺,你坏喔!”陆玺说:“干爹,您的屁股太诱人了。”说话间将身体挪到蔡教授的后方,由蔡教授后方看过去,除了哪明显的红色丝袜让陆玺心动外,陆玺还注意到蔡教授收缩的高高挂着,看似投影在球形的肚子上,上方矗立着毛耸耸的阴毛,阴囊则隐藏在黑黑的阴毛下方,再往上看,刚刚让自己倾心的此时显得格外亮丽,比刚刚大多了。陆玺于是采取半蹲状,跨坐在蔡教授的屁股后方,整装待发。待一切就绪,就将对准,前进突刺。陆玺用力压住前方,将身体往前顶。由于蔡教授的配合,再加上陆玺的一翻努力,皇天不负苦心人,陆玺的终于进入蔡教授的。蔡教授由于括约肌被扩张,吃痛,就对陆玺说:“慢点,好痛喔!”陆玺于是停止动作。蔡教授接着说:“陆玺,你的大,干爹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陆玺就让停在蔡教授的内。由于被紧紧的夹住,陆玺性奋的说:“干爹,这比我自己舒服多了,我爱您!”过了两三分钟后,陆玺又让慢慢前进,陆玺此时感觉更舒服,又说:“干爹,谢谢您!” 陆玺由于没有再听到干爹喊痛的声音,以为干爹已经可以完全适应了,就用力的往蔡教授的内顶,一瞬间,整只就插到根部了。‘啊,痛死我了!’蔡教授发出一声惨叫。由于被蔡教授的紧紧夹住,陆玺马上感觉蔡教授的身体在颤抖。陆玺知道干爹可能忍受不住,为了不想让干爹受苦,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于是静止不动五分钟后,慢慢将抽出。陆玺抽出后,蔡教授说:“陆玺,你怎么将抽出来了?”陆玺说:“干爹,我不要让您受苦。下次有机会再玩。”蔡教授说:“干爹爱你,干爹为了你可以忍住疼痛,我们可能润滑液用得不够多?下次记得提醒我要去买ky。”蔡教授说着就趴下。陆玺于是拿起两条毛巾,一条毛巾包住,另一条则准备帮蔡教授擦汗。陆玺帮蔡教授擦完汗后,见蔡教授闭目养神,就静静躺在蔡教授旁边。两人默默的睡在一起。经过半小时后,蔡教授醒来,见陆玺仍在睡,就推醒陆玺说:“走吧,我们到浴室洗澡去!趁这个机会洗个鸳鸯浴。”两人于是脱下丝袜,进入浴室。蔡教授走在前面,陆玺跟在后面,看见蔡教授哪丰满的屁股,晃来晃去,不觉色心又起。进入浴室后,陆玺就在手上抹些沐浴乳,转身就在蔡教授身上抹,由蔡教授的胸部开始,一直望下游走,接着走到蔡教授的私处,右手在蔡教授的上来回搓揉。不仅用手掌压迫蔡教授的,更不时用拇指在蔡教授的上抚摸。陆玺此时也不让左手闲着,左手则不断的在蔡教授的股沟滑来滑去。蔡教授被摸得渐渐有感觉,就对陆玺说:“让干爹帮你擦身体。”陆玺就将被不朝蔡教授。蔡教授就抹了些沐浴乳到手上,细心的帮陆玺擦背部。蔡教授擦完背部,就去擦陆玺的腰部,接着移到屁股。蔡教授对陆玺的屁股,也是有特殊喜好。除用手掌摸陆玺的两片屁股外,顺着手掌的移动,还故意用中指在陆玺的屁股沟摸来摸去,弄得陆玺又痒又舒服。蔡教授玩到起劲后,就用中指对准陆玺的戳进去,陆玺突然被这一戳吓一跳,但却觉得很性奋。蔡教授说:“陆玺,舒服吗?”陆玺回答说:“干爹,痒痒的感觉!”蔡教授则自言自语说:“改天有机会,我也来试试!”蔡教授擦完陆玺的背部,就用两手环抱住陆玺,并用手玩弄陆玺的。陆玺本来软软的,被这一刺激,宝贝渐渐胀大,不久即感觉很性奋,“欧!欧!欧!”声不断。蔡教授摸着陆玺的,感觉手中的好像越来越大,就让陆玺翻过身来,想看陆玺的。陆玺看到蔡教授哪性感的嘴唇,又感觉触了电,于是嘴巴就好像被磁铁吸住般的往蔡教授的嘴唇靠上去,就哪么一瞬间,两人不由自主的嘴唇对嘴唇、对,融为一体。蔡教授的的舌头伸进了陆玺的口中,舌头不断的在陆玺的嘴中搅动,翻动着陆玺的舌头,陆玺也把舌头往蔡教授的嘴里顶。之后,蔡教授开始吸陆玺的舌头,让陆玺流了好多的**,蔡教授全都把**吸到嘴里。马上将舌头贴到蔡教授的嘴巴,一阵狂吻。陆玺的嘴巴就好像是遇到久别重逢的朋友般,马上围绕在蔡教授的嘴巴上,久久不肯分离。陆玺极尽吸、、含等各种招式,搞得蔡教授一下子感觉在云端;一下子感觉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吐出**。陆玺紧接着抱起蔡教授,双手抓住蔡教授的屁股,右手食指则在蔡教授的附近徘徊、搓揉。经过陆玺的温柔搜寻后,蔡教授的身后立刻觉得好像被电电到一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马上将屁股往陆玺的手迎去,企图将陆玺的手指吞没。紧接着陆玺将食指与中指都插入蔡教授的神秘洞穴中,左摸摸,右揉揉,蔡教授性奋得叫道“玩我吧!快点插我吧!”。蔡教授于是将身体弓起,两脚略为张开,趴在浴缸上,屁股刻意翘起对准陆玺的。陆玺于是多弄点沐浴乳抹在手上,用手来回搓弄着自己的,企图润滑,经过来回数次搓弄后,已经滑如泥鳅。蔡教授等了许久仍不见陆玺动作,于是回头看看陆玺,马上看到陆玺胀大的,立刻对陆玺说:“干儿子,你的很大,要慢慢的插入,不然干爹会很痛喔。”陆玺见时机成熟,决定采用‘老汉推车’,立刻扶着蔡教授的腰,对准蔡教授的,准备进行冲刺行动。经过三四次的攻坚,一直不得其门而入,陆玺急得汗流浃背。蔡教授有感而发,也是急在心里。于是将大腿尽量往身体靠,让自己的菊花孔张开。陆玺经过一阵子努力后,终于慢慢的冲入蔡教授的肛门。蔡教授配合的张开了神秘的菊花孔,感觉到肛门一阵子热又一阵子痛,不由得发出“噢~~darling”的声。陆玺一面往前冲刺,一面帮握着蔡教授的帮蔡教授。陆玺的继续的往蔡教授的体内里边推、边钻,在菊花不断的被撑开下,蔡教授“啊~~”的一声,陆玺的已经完全进入蔡教授的肛门里了,蔡教授说:“刚刚可能没有用润滑液,所以好痛喔!现在则舒服多了,我喜欢您哪一只大老二,又烫又硬的,尤其是当他塞满我的时,感觉很舒服”。之后,陆玺的肚子紧贴着蔡教授的屁股上,继续的往内挤,陆玺说:“干爹,我全部都进去了,你好紧,好热唷”蔡教授的肛门被撑的好紧,好胀,感觉一阵刺痛,一阵快感,不自主的往侧面望去。由侧面的镜子中看见陆玺与自己身体完美结合的美景,真是相见恨晚。陆玺保持这个姿势一下子后,慢慢的摆动着他的屁股,蔡教授感觉舒服极了,紧接着陆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陆玺的肚子拍着蔡教授的屁股,啪~啪~啪~啪~啪~的响着。每当陆玺的两颗贴住自己的身体,就感到一阵爽,当陆玺的远离而去,则觉得一阵刺痛。蔡教授则迎合着扭动着腰,突然间将肛门用力一夹。陆玺只感到**将要冲门而出,即将到达爆炸点,臀部摆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哪感觉就像火山濒临爆发,一泄即将千里,喘气因此变得又快又急,一阵抽送用力的插了几下后,“啊~~出来了”。蔡教授感到一股热流在肛门里流窜,陆玺的肚子紧紧的贴着蔡教授的屁股,手用力的抓着蔡教授的,一只老二在蔡教授的肛门里震动着。接着陆玺往前趴下,两人的身体互相交会。在一瞬间,时间为之停止,两人水乳交会,成为一体。蔡教授在这一刻马上得到**,往前喷。陆玺则将二次的精华全数留在蔡教授的体内。两人因此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经过这一次的巫山**后,陆玺与蔡教授这一对干父子的关系又再往进迈一大步。 饥渴的老教授 经过前一次的巫山**后,陆玺天天都在怀念哪夜的。经过一周无聊的时光后,又到了中国通史的快乐时光。陆玺满怀着期待的心情面对这一天。经过前面几堂课后,上课钟声响起。陆玺注视着蔡教授走进教室,心里头忽然觉得感觉怪怪的。当蔡教授在讲台上课,走来走去时,陆玺总感觉看见老伯在讲台上晃来晃去,完全看不到昔日西装笔挺的长者。陆玺于是低下头来沉思。忽然间有种被偷窥的感觉,眼睛于是往前瞧,此时正好看见蔡教授注视着自己,当目光交会的同时,陆玺注意到蔡教授脸庞立刻红起来,而且讲课的速度突然停顿。陆玺于是下定决心不去找蔡教授。接下来数周的上课,陆玺与蔡教授一直都相安无事,保持着清纯的师生关系。在某一星期三的中国通史的时间里,蔡教授上课上着,忽然走到陆玺的前面,屁股单边坐到陆玺的桌上,单脚悬空,露出性感的红色丝袜,不断晃动。好像有意无意勾引陆玺。说到兴高采烈处,双眼则有意无意的朝着陆玺得脸上瞧,说道:“同学们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陆玺看着蔡教授的丝袜,只感觉性高张。下课后,马上跟着蔡教授到蔡教授的研究室。蔡教授等到陆玺进入研究室后,将门关上。马上抱住陆玺热吻说:“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在说话的同时顺手伸到陆玺的私处,拉下拉链,将陆玺的掏出。望着陆玺的大说:“真想不到你个子小小的,却这么雄伟,让我爱不释手。你的的长相就像有倒刺一样,很大,根部则略小,很有特色。”接着将陆玺推往墙边,跪在陆玺的前面,用嘴含住了陆玺的,时而整根含入,时而用舌头轻,牙齿轻咬,让陆玺的有麻麻酥酥的感觉,一股闪电般的快感直冲陆玺的脑门,忍不住起来,弄得陆玺“啊”!“啊”!“啊”!声不断,之后用舌尖不断的陆玺的根部。蔡教授点到为止。站起来对陆玺说:“晚上来我家吧!” 蔡教授回到家后,脱掉裤子,拿出ky抹在橡皮,跪在床上,在自己的上抹点ky,将橡皮对着自己的插入,一瞬间橡皮即插进自己的。蔡教授于是翻过身,将两脚抬高,右手将橡皮来回插入,左手则不断的抚弄,玩到性奋处,眼睛不由得往上瞧,看着天花板上反射镜里,自己穿着衬衫打着领带下身裸又的丑样,就好像是久未逢甘雨的,只感到又性奋又无奈。今天本不该勾引陆玺,无奈地火已被天雷引动,干柴渐渐被火燃烧,内心百感交集。于是将橡皮抽出,丢到床下去,身体平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瞧。结果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陆玺依约到了蔡教授的家门口,看见大门有点开开的。于是顺手一推,走进蔡教授庭院,顺手将大门锁上。进入客厅后,仍不见蔡教授。于是走向蔡教授的房间,推开房门。首先看到蔡教授穿着火红色丝袜映在反射镜中,再往内一瞧,看见蔡教授下身的躺在床上。陆玺于是静静站着欣赏蔡教授的**。陆玺由蔡教授胖胖的肚子开始观察,发现蔡教授的时大时小,随着肚子的起伏而胀大缩小。当蔡教授吸气时,就随着肚子的胀大而内缩,当蔡教授吐气时,就随着肚子的缩小而突起,有趣极了。陆玺经过五分钟的观察,蔡教授突然翻过身来,侧躺在床上。陆玺看到蔡教授翘起的屁股, sexy的pose,立刻感觉自己的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把裤子都顶高了,而且全身发热,性高张,真想把蔡教授吃了。于是迅速的将全身脱光光,转眼间一丝不挂。走到蔡教授的身旁,全身压在蔡教授的身上,用胸部摩擦蔡教授的背部,摩擦蔡教授的屁股。蔡教授经过陆玺这一压,马上醒来。只感到陆玺热热的大紧紧的卡在自己的股间,马上配合着陆玺的摆动,不断的上下摇动自己的屁股。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摩擦,双方都得到些许的快感。陆玺于是说:“干爹,我们换个体位吧!” 蔡教授于是翻个身,变成面朝上。陆玺见到后,一瞬间换个方向,头部往蔡教授的迎去,两人瞬间成69上下结合形式。蔡教授一面含着陆玺的,一面用手抚摸陆玺的奶头。陆玺的嘴巴则徘徊于蔡教授的附近,略施技巧,先紧紧含住蔡教授的,接着往下推进,让蔡教授的整个没入自己的嘴巴里,敏感处抵到自己的口腔。不断上下、来回。眼看着蔡教授的整个没入陆玺的口中,跟着根部又再度浮出。蔡教授由于性感带不断的被刺激,只感到口干舌燥,屁股也不断的摆动,迎合着陆玺的嘴巴,处不断的涌出**。陆玺见到蔡教授的反应,知道蔡教授已经快要到达**,马上站起换个体位,站到蔡教授的附近,对蔡教授说:“干爹,你把脚抬高!”蔡教授于是将大腿弯曲,火红色的丝袜几乎靠到自己的。陆玺见到后,性更为高张。接着将嘴巴凑到蔡教授的私处,用舌头着蔡教授的身体,舌尖从往下徐徐滑下,不一会儿到了处,陆玺于是用力含住蔡教授的,蔡教授于是感觉被压迫的快感,“啊!啊!”的声不断!陆玺又继续往下,到了蔡教授的菊花。陆玺先用舌尖在蔡教授的边缘菊花处不断的来去,弄得蔡教授又痒又爽,直呼“好儿子!好学生!”接着将舌尖用力的朝蔡教授哪深邃的小孔钻去,蔡教授迎着陆玺的舌尖,尽力的要将自己的小孔扩张,为了要让陆玺的舌尖顺利进入,屁股不断扭动,朝陆玺的舌尖迎去。陆玺见到时机成熟,接着抹点ky到手指上,用手指按摩蔡教授的,一不小心,中指即滑入蔡教授的洞穴中,陆玺于是用力往内一顶,蔡教授马上发出“噢”的满足声。陆玺于是不断的用力在蔡教授的菊花小洞中抠来抠去,蔡教授感到性感处不断的被陆玺磨来磨去,括约肌不断的受到压迫,**一阵又一阵,‘欧’‘欧’‘欧’的声不断,又觉得性感带有东西不断进出,感到一阵子、一阵子如电击般的快感。早就已经忘了为人师表的尊严,内心想要的只是**与快感。于是对着陆玺说:“好儿子,好学生,快点鸡我吧!”陆玺听到后,就把蔡教授穿着丝袜的双脚分开,放到自己肩上,并把蔡教授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拉,并将枕头垫在蔡教授的屁股上,蔡教授也配合着张大双腿,企图让自己的菊花小洞更为敞开。在哪一瞬间,陆玺的坚硬宝贝马上抵到蔡教授的菊花小洞上。陆玺往前一顶,昂蛇马上滑入洞穴中,只听得蔡教授一声惨叫。陆玺的已经进入洞穴中,蔡教授忽然感到一阵灼热的刺痛,觉得扩约肌被一大块又滑又硬的撑得向外扩张; 仿佛要撕裂了一般;好像有人在身体下面点了一个打火机; 炽热火焰要把肛门内部的肌肉烧焦,痛楚后只感到扩张的快感,对陆玺的大只能说是又恨又爱。陆玺看着蔡教授哪严肃又隐忍着痛楚的脸孔,马上放慢前进的速度。为了减轻蔡教授的痛苦,只好停下来欣赏镜中蔡教授放荡的样。早上穿着西装站在讲台上,道貌岸然,衣冠楚楚,令人由衷佩服,德高望重的长者,如今虽然打着领带,同样温文儒雅,却表露出哪人类最原始的望,当起o号而悠然自得。陆玺看着眼前玩弄的老教授,真是又爱又恨。陆玺在蔡教授露出满足的微笑的同时,继续让慢慢前进。转眼间整根没入蔡教授的体内。陆玺于是快速前进,慢慢抽回。搞得蔡教授是罢不能,又爽又痛。每当陆玺的身体往前,整个穿过时,就觉得非常舒服。当陆玺将抽出时,那瞬间就将自己的括约肌扩张,弄得自己的紧紧的被撑开,就感觉一阵疼痛。陆玺经过来回十余次的冲刺后,感觉**已至,几乎就要泄了,马上换个体位。并马上将蔡教授翻过身,从背后压住蔡教授的身子,将昂蛇朝向蔡教授的神秘小洞前进,继续探索。一瞬间整支巨蟒又完全进入蔡教授的神秘洞穴中。陆玺于是不断的将身体前后摩擦,蔡教授在陆玺前后摩擦的同时,则不断摩擦被单,因而得到摩擦的快感,陆玺则由于身体不断摩擦蔡教授,造成两颗因为压迫而变扁。陆玺在被压迫且被压扁的同时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用力来回冲刺。由于摩擦速度过快,蔡教授因而感到一阵痛楚,马上要陆玺速度放慢。陆玺于是快速前进,慢慢抽出, 陆玺趴在蔡教授的背上开始抽动起来,这时候,蔡教授只觉得一阵接一阵强烈的刺激从下部往上冲,一下子被撑大,一下子又再度缩小。膨胀缩小间**迭起,紧接着陆玺又感到**又起,马上换个体位翻过身。蔡教授马上坐起,一面转过头来面向着陆玺,一面蹲下,并将往陆玺的昂蛇迎去。陆玺则握住蔡教授的,不断的上下搓揉。当蔡教授感到昂蛇深入洞穴中时,不禁感到刺激疼痛,强忍住屁股疼痛,继续往下迎去。陆玺也继续的往上顶。蔡教授只感到一瞬间从痛苦转变成舒服,刺痛后上出现一阵膨胀的快感,因此将肛门用力的夹着陆玺的老二,快速的上下摆动,由于性感带不断的被摩擦,一股股被刺激的快感直冲脑门,蔡教授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兴奋的表情露在脸上说:“我爱死你的了!”双方不断的互相摩擦。蔡教授软趴趴的,由于受到忽然的刺激,马上转为坚挺。陆玺看着蔡教授打着领带露出胖嘟嘟的肚子,硬起的从圆滚滚的肚子下冒出,性感的股沟不断的摩擦哪红色的丝袜,真是既性奋又刺激,一下子性高张忍不住就泄了。在此同时,蔡教授只觉得里一阵震动,一股暖流往体内钻去。忽然间感觉到达**,马上冲破山峰,如火山爆发的喷射而出。**全都往陆玺的身上及脸上喷去,两人在同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饥渴的老教授 陆玺与蔡教授的日子里,陆玺最喜欢抱着蔡教授胖胖圆圆的肚子。沉迷在被爱的感觉当中。但蔡教授则较喜欢直接方式。两人经常是先热吻,身体互相交会,对,对,丝袜对丝袜,彼此摩擦。而后变换姿势,先了对方的丝袜后,成69对抚摸姿势,最后则是蔡教授趴在下方被鸡。长久以来,由于以丝袜作为的前戏,也是能够得到圆满的**。但渐渐地,由于陆玺性高张,时间长,常常搞得蔡教授痛得受不了,蔡教授常常有意无意的藉机尿遁。更有一次,蔡教授甚至将陆玺推开,陆玺无趣站起身子。将放在蔡教授穿着丝袜的双脚上,互相摩擦,摩擦一阵子后,就马上丢了。蔡教授看见陆玺摩擦自己的丝袜,马上性高张,在高举坚硬的同时,一眼望见陆玺哪深邃的小孔。马上将头凑到陆玺的私处边,眼睛用力的往里面瞧,接着抹点ky到手指上,用手指按摩陆玺的,一不小心,中指即滑入陆玺的洞穴中,蔡教授于是用力往内一挤,陆玺马上发出“噢”的满足声。蔡教授就将陆玺的双脚高举,并把陆玺的屁股往自己身上拉。准备将自己的插入陆玺的,无奈多次攻坚,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蔡教授于是在假上抹点ky,用假挤入陆玺的菊花小洞上,在哪一瞬间,只听得陆玺一声惨叫,陆玺的已经完全被假撑开。陆玺在瞬间感到下面一阵疼痛,被撕开的感觉直冲脑门。蔡教授听到陆玺的惨叫声,就将假停在陆玺的内,等陆玺停止了哀叫声后,再度将假继续挺进。在假几乎整支插入陆玺的时,蔡教授看见陆玺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快感。蔡教授知道这时陆玺已经满足于假的扩张,于是将假慢速抽出,快速插入。蔡教授来回数十次后,听到陆玺发出“喔”“喔”“喔”叫春声音。蔡教授知道时机成熟,马上换上自己的坚硬宝贝,用力抵到陆玺的菊花小洞上。蔡教授往前一顶,昂蛇马上深入洞穴中。蔡教授继续用力前进,昂蛇接着全数深入洞穴中,蔡教授在此时感到包皮被完全拉紧,根部不断的摩擦着陆玺的身体,也被压扁,得到快感的刺激不断涌上心头,这种前? 第 39 部分阅读 谠诖耸备械桨け煌耆簦坎欢系哪Σ磷怕界舻纳硖澹脖谎贡猓玫娇旄械拇碳げ欢嫌可闲耐罚庵智八从懈芯跽媸墙裆淹2探淌谟谑强焖偾敖宦槌觯敖苯昧Φ募啡肼界舻奶迥冢米约焊康拿舾写Σ欢系谋荒Σ粒逡缘玫娇旄校界粢蛭探淌诘拇碳ぃ怀糯笥炙趸兀彩切苑芤斐#饺嗽谕倍嫉玫娇炖帧2探淌诰椿厥啻蔚某宕毯螅芯醺叱币阎痢t谝皇比滩蛔〖洌探淌诼砩献月界籼迥诔槌觯貉杆偻界舻亩亲蛹傲成吓纾螅探淌诘纳嗉庠蛟诼界舻牧成喜欢系模界粢蚨械蕉慰旄校砩掀鹕斫探淌谘乖诖采稀t诓探淌诘墓杉淠Σ粒侨次薹嵬ζ鹄础!摆溃 钡囊簧靼眨×饺艘虼嘶ハ啾ё牛愕乃帕恕8籼炻界粜牙矗醇傻姆崧钠ü桑砩匣氐酱采希废陆派希颖澈蟊ё〔探淌诘亩亲樱籼挪探淌诘暮竽裕偶凶〔探淌诘耐罚彀驮诓探淌诘陌装拙痪坏钠ü缮喜欢系模詈蠼墩雎袢氩探淌诘墓杉洌嗉馍钊氩探淌诘闹校探淌谠谝馐躲裸露行牙矗痪醯眯愿写卸鞑欢辖觯械揭徽笞印⒁徽笞尤绲缁靼愕目旄小b界艏岢墒欤谧约旱纳险匆恍┌海⒙砩辖探淌诜恚颖澈笱棺〔探淌诘纳碜樱昂竽Σ粒探淌谠诼界羟昂竽Σ恋耐保虿欢夏Σ帘坏ィ蚨玫侥Σ恋目旄校界粼蛟谏硖宀欢夏Σ梁螅鋈簧钊氩探淌诘纳衩匦《粗小u馐焙颍探淌谥痪醯靡徽蠼右徽笄苛业拇碳ご酉虏客铣澹孟窨穹绱灯鹁蘩耍土业呐拇蛟诮甘希牡盟ㄋ拇ζ粕ⅲ乙徊ㄎ雌揭徊ㄓ制穑掏春笕词且徽笈蛘偷目旄校虼私孛庞昧Φ募凶怕界舻睦隙焖俚那昂蟀诙探淌谌砼颗康模捎谑艿胶鋈谎蛊鹊拇碳ぃ砩献嵬Αb界舨欢系耐探淌诘亩ァ2探淌谠蚋械椒浅5氖娣朔艿谋砬槁对诹成稀b界粑兆〔探淌诘模欢系纳舷麓耆唷:鋈患湟幌伦尤滩蛔【托沽恕2探淌谥痪醯美镆徽笳鸲还膳魍迥谧耆ァ:鋈患涓芯跻丫酱锔叱保砩铣迤粕椒澹缁鹕奖⒌呐缟涠觥h纪界舻纳砩霞傲成吓缛ァ?br/ 饥渴的老教授 几个月后,陆玺上完微积分的课程后,往厕所走去。在厕所的门边撞上一位老教授。在瞬间的身体对撞中,陆玺身体不有自主的往后便倒,结果两人都朝地上倒去。陆玺赶紧站起,一眼瞥见老教授穿着令自己性奋的丝袜,立刻向前扶起哪位老教授说:“请问教授有没有怎样?”在扶起老教授的同时,马上将下部抵住教授的屁股,双手抱住教授的胸部,隐约中感觉对方的身材圆滚,正是自己的所好。而后拍拍教授的屁股,摸摸教授的腰部,状似在关心教授,其实却在吃教授的豆腐。 教授在陆玺的一阵骚痒中,感觉一阵阵的快感说:“你叫什么名字?”。 陆玺说:“教授对不起,我叫陆玺!” 接着跟着教授到办公室去,在教授坐下的同时,又帮教授按摩。陆玺有意无意的从腰部往下继续按摩。接着已经触摸到教授的大腿内侧。此时只感觉到教授全身一阵抽恤,教授马上将手摸向陆玺的屁股。 陆玺说:“教授,您怎么了?”教授马上回过神来,正襟危坐。 陆玺回家后,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蔡教授。蔡教授问明该教授的身材后说:“那是丁杰教授,他现在任教于二年级的工数,我与他很熟!他太太跟孩子移居国外三年,一直都没有回来。他应该很久都没有了。我猜他喜欢**像你一样可爱的小男生,我带你到他家问候一声。等一下你就用手偷偷引诱他,证实一下。”两人到了买了礼物后,就前往丁教授家。按了丁教授的门铃后,丁教授出门迎接。由于丁教授的家里仍为日式建筑,陆玺及蔡教授同时脱下鞋子,露出性感的红色丝袜。丁教授不由自主的望了他们的丝袜两眼。陆玺看在眼里想着:这位丁教授又是同路人。 蔡教授马上说:“这位陆同学是我的远房亲戚的儿子,今天不小心撞到您,我特地带他来向您陪个不是。”说着对着陆玺说:“陆玺,你去帮丁教授按摩。” 丁教授说:“不碍事,不必客气了” 陆玺马上走到丁教授的背后,帮丁教授按摩。丁教授在陆玺舒服的按摩下,忽然觉得有东西在自己的上磨来磨去,心头忽起一阵涟漪,顿时膨胀起来,顶出一道帐棚。望下一看,是陆玺的手不规矩,摸到自己的去了,丁教授不舍的加以制止。 蔡教授说:“这孩子的微积分不大好,需要经过名师指点,丁教授如果有时间,是否可到我家指点一二。”丁教授看到陆玺哪可爱的娃娃脸,马上为之心动。 欣然接受。陆玺与蔡教授回家的途中,陆玺问道:“干爹,您为什么要丁教授到我们家?”蔡教授说:“我们两人的,久而久之,已经变得有点无趣!干爹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催化剂!生活才会有性福!”陆玺也赞成这个想法说:“干爹,我想把您们的精采镜头拍成a片,最好是您们两个都穿西装打领带,两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搞起同性恋,一定有趣极了。更甚者,我们还可以进行3p的游戏,两个老教授夹击大学生,一定更轰动。”,陆玺一想到这里就非常性奋,于是两人计划要引君入瓮。 依照约定,丁教授每个星期六下午都固定到蔡教授家中指导陆玺功课。陆玺一边受教;一边偷盯着丁教授的丝袜,又性奋又无可奈何。在一个暖暖的春天下午,丁教授照旧到蔡教授家中。在客厅时,两人聊了十分钟。期间蔡教授请丁教授喝了一杯酒。而后蔡教授笑着脸对丁教授说:“自己下午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办理,需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回来,陆玺应该在房间等您,你直接进去即可,家里除了陆玺外,没有别人”。说着说着往门口走去,并轻轻将门关上。丁教授接着往内走去,来到了陆玺的房间,没有发现陆玺,但发现陆玺的房间有了一台电视机。由于忙着找陆玺,一不小心,屁股坐到了电视的开关。电视上出现了两个年轻裸男在搞同性恋。丁教授忍不住的多看了一会儿。看到了年轻裸男的,丁教授不由自主的感到性高张。自己都觉得今天性异常旺盛,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渐渐硬起来,全身感到炽热,非比寻常。忽然间,听到了浴室的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再往声音处一瞧,陆玺裸的出现了。陆玺确定丁教授已经吃了后,为了引诱丁教授。慢慢的推开最底层的衣柜,故意将圆圆的屁股顶得老高,对着丁教授。望着陆玺圆熟的屁股,丁教授不禁色心兴起,不由自主的往前抱住陆玺。内心虽然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越轨,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马上掏出自己的,不断搓揉外,由于不断搓揉下,性高张不可开交,体温不断升高,因此将裤子全数脱下。接着将**涂抹在自己的上,正准备向前突刺,陆玺在这一瞬间,翻了身过来,马上用嘴巴吸住丁教授的,丁教授在陆玺的、吸、含、咬下,马上软化。陆玺把握这个机会,将嘴巴朝向丁教授热吻,双手则抱住丁教授的身体。慢慢的帮丁教授脱衣服,转眼间,丁教授变成一丝不挂。丁教授于是躺下,陆玺则马上趴在丁教授的身上,头上脚下。与丁教授成69的姿势。两人互相含住对方的,由于陆玺长年与蔡教授**。其的技巧岂是丁教授所能比拟。丁教授在陆玺的抚弄下,一下子上了九霄云雾,一下子遁入天堂。转眼间,**不断的从中流出。丁教授瞬间坐起,将陆玺的双脚放在肩上,往陆玺的神秘洞穴前进。忽然间往前一顶,顺利进入陆玺的肛门中。陆玺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丁教授正准备前后摆动。忽然间蔡教授出现在眼前。丁教授见状,马上起身想逃,仓皇中马上缩小。蔡教授马上抓住丁教授的说:“你怎么可以干这种事?”丁教授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蔡教授叫陆玺出去后,对丁教授说:“你打算怎么交代?你这种人是不是成天都在玩学生的呀!应该给你一点教训!眼睛闭上,到床上去!把屁股抬高”只得依照蔡教授的指示动作,自己都不明白今天怎么会色薰心。蔡教授接着叫陆玺架起v8,对着丁教授拍,希望把丁教授被鸡的样子,拍成一部完整的a片。蔡教授边指挥边脱光衣服,站在丁教授的后面。先在丁教授的上涂点ky润滑剂,接着用假往丁教授的插入,丁教授在被假撑开的同时,整个人感觉要跳起来,虽然痛,却痛得很舒服,脸上不觉得露出性得到纾解的满足表情。陆玺在此时则卖力的捕捉丁教授的每一个猥亵的镜头。蔡老师不管丁教授的痛,拚命的来回抽动,企图将丁教授的撑大。蔡教授用力来回数次后,自己的也已经硬起,于是拔出假,用自己的磨擦丁教授的,突然间往前顶,瞬间蔡教授的就完全没入丁教授的体内。陆玺看见平日西装笔挺,高高在上的丁教授,如今裸的趴跪着,蔡教授不断的鸡他,两人呈现老汉推车的模样,不由得火焚身,爆然胀起,坚挺如钻。接着站到丁教授的面前,将硬塞入丁教授的嘴中。丁教授于是用力的吸陆玺的,让陆玺受到酥痲的刺激。陆玺很卖力的用老二在丁教授的嘴中一面抽动,一面压住丁教授的头。忽然间觉得被咬住一下。原来是丁教授的在蔡教授中来回抽动下,心跳加快,几乎忍不住了。 经过一阵子的努力下,丁教授忽然说:“噢,爽死我了”原来是丁教授渐渐感受到被插入的快感。蔡教授于是要求变换姿势。陆玺于是躺在床上,把脚张开,丁教授则趴在陆玺的身上,边陆玺的,边握紧陆玺的。两人成69姿势。蔡教授则再度站到丁教授的附近,准备再度鸡丁教授。无奈蔡教授性奋过度,刚深入丁教授的肛门内,马上卸甲。刚才哪雄赳赳的公鸡马上变成一只小鸡。蔡教授于是满面春风的躺下,眼看着陆玺与丁教授。陆玺见到干爹不行了,马上变换姿势,站到丁教授的后面,将对准丁教授的神秘洞穴,变成小汉推车模样。一瞬间向前一顶,哪支13公分的昂蛇马上钻入丁教授的体内。丁教授的括约肌瞬间再度被撑开,从未被开发的性感处女带,隐隐约约的被抚摸,不断的被挑逗,内心最原始的望不断的被挑起,只感到如鱼得水,兴奋、满足的表情流露在脸上。陆玺不断的前后抽动。丁教授则不断的,忽然间丁教授一阵忍不住下,熔融的岩浆冲出火山。全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泄精的同时,不断收缩,陆玺被夹得受不了,马上冲门而出,全数钻入丁教授的体内。三人经过这一场奋战后,满意的进入浴室内淋浴。从此过着陆玺一直向往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传奇生活。 一周后,三人相约在蔡教授家中再见面。陆玺由于交通事故耽搁了。抵达时,只见两老裸在床上,蔡教授的头朝床头,丁教授则倒过来,在蔡教授的左边,两人平躺着成69姿势。丁教授的身体成一直线,私处紧紧靠着蔡教授的嘴巴,头部则整个埋入蔡教授的私处,被蔡教授的大腿夹住。陆玺看着这生动的活春宫,就不忍想打断两人的动作,只是在旁边慢慢欣赏。只见两人互相帮对方。蔡教授嘴巴不断的前后移动,不断的刺激丁教授,丁教授由于感官上得到快感,本来软趴趴的马上硬起。丁教授越来越性奋,本来也想努力让蔡教授得到快感,但是由于头部无法移动,只能用手慢慢搓弄蔡教授的。蔡教授一时无法得到该有的满足,就转身用力将丁教授抱起。结果变成蔡教授在下方,丁教授在上方。丁教授的胸部紧紧压在蔡教授垄起的腹部,突起的腹部压住丁教授的胸部,两人紧紧卡在一起。此时丁教授感觉蔡教授一直想抓住自己的放进嘴里,但好像高度问题,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丁教授就将两腿略为分岔,结果整个塞入蔡教授的嘴巴里。丁教授不断的吸允蔡教授的,看似在吃美味的甜食,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右手则紧紧捏住蔡教授的奶头,不断的搓揉。蔡教授则用左手轻轻捏住蔡教授的奶头,拇指慢慢抚弄;右手也没闲着,先是用嘴巴抹点**润滑食指,接着将指尖在蔡教授的附近抚弄,边抚弄边想进入中探索。蔡教授的经过丁教授的抚弄,本来已经渐渐软化,无奈丁教授弄得性高张,越想往蔡教授的嘴巴几,结果塞住蔡教授的喉咙,蔡教授一时无法呼吸,就用力将丁教授推开。而后蔡教授身体往前滑动,整个头埋在丁教授的屁股上,舌尖则在丁教授的附近排徊,时而现身;时而没入中,双手也没有闲着,一直上下搓揉着丁教授的,两人时而发出满足的声。陆玺越看越性奋,马上脱得赤条条的,一心想加入战局。蔡教授本来着丁教授的,见到陆玺到来,马上对着陆玺说:“换你来”,便转过头去丁教授的。陆玺听到后,先在自己的上抹些润滑油,并将润滑油倒在丁教授的附近,用手不断的抹匀,之后用手抓昂起的,对准丁教授的洞穴,用不断的在附近磨摩,让丁教授有些准备,松弛自己。陆玺按摩一阵子后,一直在等适当的时机。听到丁教授发出“噢”的满足声时,即将往前一顶。转眼间看到巨蛇的身体一半进入洞穴中。丁教授感到一阵刺痛,突然牙齿用力咬紧,马上咬住蔡教授的。蔡教授因此感到一阵刺痛。陆玺说:“忍一下,马上就好”,而后将慢慢的往前,最后见到整个没入洞穴中。陆玺说:“现在感觉怎样?”。丁教授“嗯”的一声回答。陆玺就开始将身体前后摆动,来回抽动,丁教授其实是0号1号两相宜,大部分时间是被蔡教授鸡,被陆玺玩的次数较少,在陆玺的大前后进出中,虽然感觉说不出的爽,但偶有少许的刺痛,因此身体不断地往下压,陆玺因而跟着往下压,不仅胸部压在丁教授的背部,最后变成整个人都趴在丁教授的身上,丁教授因为顶不住陆玺的体重,全身便压在蔡教授的身上,蔡教授正享受着**的喜悦,忽然承受一、两百公斤的重量,虽觉扫兴,也只得慢慢爬出。爬出后看见,丁教授趴在床上,陆玺则趴在丁教授身上,屁股仍不断上下摆动。蔡教授看见陆玺鸡丁教授的样儿,性更加高胀,由于正在兴头上,因此站到陆玺的后面,在手指上抹很多ky,然后在陆玺的屁股沟上摸来摸去,然后将对着陆玺的。陆玺看见蔡教授想玩自己的,就略为停顿身体往前倾,让更为敞开,让干爹的更为顺利进入自己身体。蔡教授顺着陆玺往后抽动的瞬间,往前一顶,因而进入陆玺的内,转眼间深入一半。而此时丁教授为了迎合陆玺的,屁股往后一顶,陆玺在前后夹攻下,感到爽中带痛;痛中带爽,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而此时蔡教授的也整根没入陆玺的中。接着蔡教授往前趴下,三人就像叠罗汉一样,串起香肠来了。刚开始,由于陆玺与蔡教授的前后抽动不一致,三人都无法得到最舒服的感觉,之后陆玺索性不动,任由蔡教授带动整个节奏,三人因此感到协调且舒服。渐渐的,蔡教授的摆动节奏由慢变快,丁教授也不断的发出“噢!噢!”舒服的声。丁教授在一阵狂欢后,终于忍不住的射了,射得满床都是。就在此时,陆玺与蔡教授也此时到达**,舒服的泄在前方的人的身体里。三人于是静静不动,享受这片刻的愉悦。 由于陆玺与蔡教授的次数日益频繁,应蔡教授的要求,陆玺于是搬到蔡教授的家中。对外则宣称远方亲戚借住家里。两人闲聊时也会谈到的情景。有一次,两人将之前引诱丁教授,以至于鸡丁教授的a片拿出来观赏。两人于是开始品头论足。陆玺说:“丁教授平日西装笔挺,道貌岸然,走在路上都会给人有非常崇高的感觉。脱掉衣服以后,赤条条的样子,跟一般人还不是一样。”两人看着丁教授哪副紧张却不知所措的样子,莞尔而笑。随着影片的继续运转,看到了丁教授被鸡的痛苦表情。陆玺说:“干爹,丁教授刚被鸡时,好像非常痛苦。”蔡教授接着说:“人的其实一开始都不是非常习惯于有异物,需要一些适应期。被插入时,一方面会痛;另一方面由于刮约肌被刺激,也可以感到另一种性奋。你看,丁教授不是立刻有舒服的表情。”接下来的影片只有丁教授跪趴着,前后被人玩弄着,但前后只有看到两人的腰部以下,看不到两人的脸。想当然尔,哪两人自然是自己与干爹。两人看着看着已觉无趣,就关掉影片,换上日本中老年人gay片。片名“雪见桥˙续”剧中前段描写两位穿西装的绅士的**过程。陆玺看到两位绅士的镜头,马上勃起,但不一会儿,由于画质不佳,又渐渐所小。陆玺说:“干爹,这部片中两位穿西装的绅士蛮吸引人的,只可惜影片画质很差且看不到他们的。不然应该是一部很有看头的a片。”蔡教授说:“对呀!”陆玺接着说:“干爹,不如我们细心拍一部a片,由您与丁教授主演,由我当导演间摄影。怎么样?”蔡教授看见陆玺兴奋的表情,就爽快的答应了。接着将这个主意告诉丁教授。但丁教授并不答应。在几度商谈妥协下,由丁教授当男主角,蔡教授当0号。剧情为一位大学教授拜访另一位大学教授洽谈学校相关事务,所发生的种种。接下来就是拍摄过程: 画面开始,校务会议后,彼此熟识的蔡教授与丁教授两位西装笔挺的绅士走出大门,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有交集。蔡教授于是转头变往家里方向走去。画面一变,穿着西装笔挺的蔡教授打开大门,而后将大门微靠墙边,接着大步经过花园,走进客厅,脱下鞋子后,接着走到沙发,两脚张大的坐下。绷紧的裤子线条下,展现出哪微胖诱人的肚子,下方则挺着微微突起的,配合着露出的性感褐色丝袜,就像是一个完美诠释的老绅士。蔡教授坐着沉思,屁股一直往下滑动,不一会儿已经睡着了,变成有意无意需要别人抚摸私处的景象。紧接着门铃声,声声响起,但蔡教授已熟睡并没有起身迎去。画面一转,丁教授怒冲冲的脸蛋配着道貌岸然的装着朝蔡教授的门铃猛按。按了几声后,不见有人,便往蔡教授客厅走进来,一眼望见蔡教授沉睡的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便将声音放小。本想往外走去,望着蔡教授诱人的身材,再望上看到蔡教授可爱的脸蛋,白白胖胖的皮肤;略弯温和的眉毛,纯然一副书券气质的儒者风范。在犹豫间,脱下鞋子,露出性感的红色丝袜,蹑手蹑脚的靠近蔡教授,接着在蔡教授的右边坐下。丁教授坐下后,几番犹豫的伸出左手又收回,最后则很不规矩的接触蔡教授的膝盖内侧,见蔡教授仍不见转醒,渐渐的朝大腿私处移动,到了私处后,仍不见蔡教授醒来。于是转个身,两手伸出将蔡教授的拉链拉下,慢慢的掏出蔡教授的,此时仍不见蔡教授醒来。丁教授于是大胆的跪在蔡教授的前面,用舌头蔡教授的,尤其认真的吸允的根部,而后用嘴巴含住蔡教授的,不断上下套弄。吸得忘情时,不由得在蔡教授的处咬了一下,但吸得正高兴时,也没注意蔡教授的状况。蔡教授正梦见陆玺帮自己,由于一阵疼痛,懵懵懂懂中醒来。隐约看见丁教授跪在自己面前,以为丁教授向自己认错,但又隐隐约约看到丁教授在吃东西。在此同时,不断被刺激,**迭起,只感到口干舌躁。认真一看,原来是丁教授帮自己,猛一惊醒。间接的丁教授也马上停住站起。丁教授发现自己的恶性被发觉了,不由得羞愧而脸红。蔡教授本来只是为演戏而假装,但经过丁教授的刺激,已是**迭起,假戏真做。由于在**处被中断,仍希望再享受一次的快感,也没去管外露,就站起身来将丁教授抱住。用嘴巴迎向丁教授的嘴巴,两人互相接吻着。吻着吻着,两人就朝沙发坐下。由于激烈的热吻,最后朝蔡教授的方向倒下。丁教授一面与蔡教授接吻,一面用右手抚弄蔡教授的。蔡教授感到丁教授的舌头深入自己的口中,不断的在舌根、口腔深处触摸。口中的敏感部位不断的被刺激,而处也不断的有刺激浮上心头。渐渐的感到体温上升,不由得想翻身。丁教授此时马上起身,帮蔡教授解开皮带,企图帮蔡教授脱裤子,蔡教授配合的抬起臀部,丁教授将蔡教授的裤子褪到膝盖处,蔡教授坚挺的。蔡教授于是将双脚抬起,要丁教授帮他脱掉裤子。但丁教授不理会蔡教授的要求,抓住蔡教授的右脚,往蔡教授的头部压去,蔡教授由于身体不断的弯曲,臀部则不断的往上翘起。陆玺只看到德高望重的老头干爹如今光着屁股,真是再下流不过了。在此一瞬间,蔡教授的马上现出。丁教授于是先将中指放到口中吸吻,接着将中指插入蔡教授的中。丁教授的中指不断的往前挤压,瞬间整根没入。丁教授除了让手前后冲刺外,又不断的抠弄蔡教授的刮约肌。蔡教授感到丁教授在玩弄自己,但又被玩弄得很爽。蔡教授于是配合的将双腿紧靠自己身体。丁教授见蔡教授已经不可自拔了,就将蔡教授的裤子脱下。一转眼间,蔡教授已是下身,除了脚着丝袜外,屁股以下展露出白嫩嫩的皮肤,就好像芙蓉出水般,细白而红润。丁教授于是俏皮的在蔡教授的屁股上打了几下,面露称赞羡慕的表情。忽然丁教授的表情一变,用右手拿起ky,抹在左手手掌上,并用右手食指及中指在左手手掌上沾些ky,抹在蔡教授的上。抹了几下后,又怕润滑效果不够,又再手指上多沾点ky,往蔡教授的抹去。这次除了抹一抹外,并将手指挤进蔡教授的内,来来回回进出几次,然后在内抠一抠。右手随后又拿起电动,往蔡教授的放。由于之前的润滑效果做得不错,电动很顺利的就深入内。丁教授于是打开电动开关,假马上在蔡教授的内震动。这时只看到蔡教授的身体震动一下,脸上立刻露出诡异的表情,随着假的震动方向改变,蔡教授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又变,由吃惊而变为舒服,进而转为高兴。蔡教授由于沉迷于此欢乐中而闭上眼睛,并且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来去,完后则用下嘴唇压住上嘴唇,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丁教授看见蔡教授这么快乐,心里就想:等一下自己也来试试。丁教授边看着蔡教授满足的样子,边掏出。一阵子后觉得不爽,就将对准蔡教授的脸。蔡教授在脸被丁教授的顶到后,就张开双眼。看见丁教授的就在旁边,于是用舌头去。丁教授被得又爽又快乐,渐渐地,就觉得身体发热。于是解开皮带,顺势将裤子脱光,转眼间也是下体。陆玺在旁边看到丁教授穿西装打领带,穿着丝袜却光着屁股,说是好色也好,变态也好,总之是一副变态的装扮,早已不复平日学校内的绅士。蔡教授虽然在帮丁教授,但由于身体滑动的关系,越躺越往下滑,椅子的手把就将丁教授隔离在外,渐渐的,丁教授觉得蔡教授无法满足自己,而且看见蔡教授一副陶醉的样子,就用手抹点ky往自己中抹,抹着抹着,就用中指插入,一直深入到底。丁教授虽然用指头抠来抠去,但仍然感觉不够,就不管蔡教授的感受,将蔡教授的电动拔出,往自己插去。丁教授马上变换身体,略成半蹲状,两脚张大,但仍不得其门而入。丁教授只好让整个身体蹲下,更为敞开,经过一阵子努力,电动终于进入。刚开始,丁教授怕痛,只是让电动停在一半的位置,由于电动不断的将括约肌撑开,丁教授越来越适应,就让整只进入中。蔡教授刚刚沉醉在快乐的感觉中,瞬间觉得瞬间松弛,只觉得中的宝贝往外抽出,仍搞不清楚状况,朦胧中张开双眼,只见丁教授手中拿着电动,于是用手往私触摸去,手中觉得电动已不在中,就将双脚放下,想翻过身站起来。但由于双脚长时间弯曲,血液一时无法完全顺畅,无法顺利站起来,就用手抓住沙发的侧边,于是变成面向沙发,刚将右脚深起放下着地,屁股就被丁教授按住。丁教授接着说:“蔡教授,在趴在沙发上,我要插你的。”蔡教授于是手按住沙发侧边扶手,胸部趴在扶手上,双脚跪在沙发上。丁教授见蔡教授乖乖的就范,马上把握机会,站到蔡教授后面,对准就用力顶。结果很顺利的就顶到底。陆玺在侧边只看见两个西装绅士串接在一起,而后面一位绅士的仍插着电动,构成一副有趣的画面。丁教授受到前后面的刺激,腰部前后摆动一、二十次就忍不住的泄了。丁教授泄精后身体很自然的就脱离蔡教授的,同时顺便将电动抽出。蔡教授被丁教授玩到一半,说爽没爽到,说痛也没感觉,就再度躺下。看见电动放在旁边,就顺手拿起插入自己的。顺着电动的震动及转动,哪种别的刺激又再度升起。蔡教授立刻再度沉迷于此欢乐中,并且不时伸出舌头,好似在品尝美妙的东西。蔡教授边品尝美味,边用手打手枪。刚开始打手枪的频率不是很快,蔡教授一阵子抚弄后,越来越达到**,只见蔡教授一阵用力打枪下,**喷射而出。陆玺见两人都已泄了,就关掉v8,抽出录影带,将这部同性恋老教授篇留下来作纪念。 饥渴的老教授 陆玺得到过串香肠,三明治的快感后,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再多找一位伙伴。再加上蔡教授及丁教授一个年纪已达五十五,另一个则已逾六十。而陆玺则正值年轻力壮,即使周旋于蔡教授及丁教授之间,仍感觉求不满。因此更加深此念头。陆玺于是到图书馆翻毕业纪念册,翻了师长明录后,感觉大失所望。眼见着就要段了此念头了,忽然间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在土木系的师长名录上发现了一位老绅士,名为黄楷谟教授。陆玺于是决定到土木系调查,到了土木系后,陆玺发现黄楷谟教授属于上像型的教授,实际上不怎么样。但在调查时,却有意外的发现,在土木系内另有一中年教授,年约五十,名为朱鼎教授,长得温文儒雅,皮肤白皙,而且体型圆圆胖胖,极为可爱,比女人更为吸引人,不仅女同学喜欢他,甚至有些男教授也在吃他的豆腐。陆玺为了了解他,甚至跟踪他到厕所,偷偷的瞧了他的,发现他的又大又白,显见朱教授应该较少从事性生活。为了怕蔡教授及丁教授吃醋,陆玺决定自己私下进行。由于有蔡教授的先例,陆玺决定先用男色去诱惑朱教授,于是选修了朱教授的课。经过两、三个月的时间,陆玺与朱教授上课见面的次数也不在少数。陆玺上课的次数越多,越发现自己已陷入不可自拔的危机。‘明知不能爱却爱了。无奈前世的怨孽,造就今生的折磨。’陆玺渐渐发现自己只要能获得朱教授的青睐,即使做牛做马都愿意配合。为了多与朱教授相处,让朱教授爱上自己,陆玺无时无刻不在等机会。上课当中,陆玺不断的想引起朱教授的注意,下课时也不断的问问题,无奈朱教授不喜男色,任由陆玺装可爱,依然无动于衷。更有一次,陆玺跟着朱教授到厕所,在朱教授身上的水龙头全开时,用手摸朱教授的屁股,吃他的豆腐,甚至将头伸过去看朱教授的,摆明里一副渴望与朱教授上床的样,结果被朱教授严词斥词。结果可想而知,陆玺选修的这一科期末后被当掉。虽然陆玺的成绩不差,大致排在所有选修者的前段,但被当掉,陆玺也是深感不解。由于蛤麻肉没吃到且选修被当。陆玺于是郁郁寡欢,在与蔡教授时也是无精打采,惹得蔡教授草草结束。在与丁教授时,更是让丁教授自己打手枪。蔡、丁里人决定问明原因,经过了解后,发现干儿子选修被当,也只能加以适当的开导。陆玺则另有打算,除了复仇外,吃吃天鹅肉也是平生享受不到的快乐。于是常在丁教授面前灌迷汤,要让丁教授享受三明治的快感;且在蔡教授表现不佳时,灌输需有额外人员加入的必要性。久而久之,蔡、丁两人接受了陆玺的想法,决定要让朱鼎教授加入,陆玺此时乃表明,自己曾想将朱鼎教授弄到手,但天不从人愿,朱鼎非同类人。陆玺乃建议用迷的方式。蔡教授虽不同意,但陆、丁两人已有结论,因而决定配合。恰巧就是有哪么一天,蔡教授、丁教授及朱教授三人在校务会议上同时见面,丁教授藉故与朱教授聊了起来,会后并要求朱教授当他与蔡教授棋艺比赛的见证人。朱教授欣然接受,三人因此前往蔡教授家里。丁教授特别的倒了一杯橘子之给朱教授喝,朱教授喝了一半后就不支不觉得睡着了。陆玺也适时的到来,并说:“他是我的,我要帮他开苞,并帮他拍一些变态的照片及a片,以解我选修被当之仇。”陆玺于是开始进行拍摄假造行动。陆玺将朱教授的掏出,不断的用手把玩着说:“不愧是我梦寐以求的情人,连都是特大的,这20公分长的宝贝真是少见,而且白白的,表示玩的次数不多”,接着将红色丝袜套在上面,开始拍摄。 第一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衣冠楚楚的坐着,但红色丝袜套着显露于裤外,朱教授左手摸着,右手抓着套着红色丝袜的在。 第二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衣冠楚楚的坐着,手则抓着套上红色丝袜的,陆玺全身裸的站在朱教授的前面,上套着红色丝袜,整根没入朱教授的嘴巴内。 第三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衣冠楚楚的坐着,陆玺全身裸的帮朱教授。 第四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衣冠楚楚的坐着,红色丝袜套着显露于裤外,陆玺全身裸的坐在红色丝袜上,热情的与朱教授接吻。 第五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裸的坐着,红色丝袜套住整个。 第六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带着墨镜,红色丝袜套住整个,其他丝袜则像绳索互相缠绕绑住身体,表现出一副想要被虐待的样。 第七张相片显示出:陆玺裸的与朱教授热吻,朱教授带着墨镜,坐在陆玺的身上,仍夹着陆玺的。 第八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裸的趴在床上,被陆玺鸡着。 第九张相片显示出:朱教授像狗一样裸的跪着,前面含着丁教授的;被陆玺鸡着。 第十张相片显示出:丁教授与陆玺裸的抱着,两人的都插入中间裸朱教授的。 蔡教授拍完十张照片后,不禁感叹的说:“朱鼎的皮肤真好,就好像芙蓉出水一般,比女人更像女人,玩起来一定很爽” 三人于将v8接上电视,开始朱鼎。 陆玺首先先上,陆玺趴在朱教授的身上,一再的冲刺,感觉不到快感,马上自动放弃。接着轮蔡教授,蔡教授玩一玩后说:“像死人般不好玩”。马上换手。丁教授满心期盼的好不容易将弄硬,插入后,不断的前后抽动。蔡教授看在眼里说:“我们今天可以玩串香肠”,陆玺马上趴上去串,蔡教授接着趴上串香肠。三人的重量太重,马上将朱教授弄醒,朱教授感觉重物压身,无奈无法脱身,眼睛刚好看到电视影像,知道自己被鸡着,四个人串在一起。三人见朱教授已醒,便起身让朱教授站起来。朱教授很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陆玺说:“我爱慕你很久了!我有你的一些不刊入目的照片及a片,你可以选择跟我们同乐,也可以选择让照片曝光”朱教授看了自己的变态照片及a片后,感觉自己不可能可以回头了,但是希望能各个突破,以扳回面子。陆玺为了补偿朱教授,马上自愿让朱教授玩,于是躺着以配合朱教授。朱教授在上抹抹油后,前后搓揉一翻后,小鸡马上变成巨蟒。蔡教授说:“被这支巨蟒刺中还能活吗”,丁教授则说:“我喜欢这支巨蟒”,说着伸出舌头,一副求不满的样子,并将丝袜套上,不由自住的。朱教授接着抬起陆玺的双脚,往陆玺的顶,陆玺由于过度紧张,肌肉收缩,朱教授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好不容易,陆玺终于放松心情,朱教授昂起的巨蟒终于趁虚而入。陆玺“噢”得一声,一下子感觉括约肌突然扩大,巨蟒充满整个肛门,瞬间感觉要爆开来,毛细孔瞬间胀大,刺痛的感觉马上由神经直冲入脑海,完全没有以往被蔡教授插入的快感,就只有一种“痛”的感觉,真是痛到心坎里,转眼间汗水流满全身,身体则由于刺痛而发抖,陆玺强咬住牙齿,让朱教授的巨蟒继续挺进。忽然间朱教授身上的巨蟒整个没入陆玺的体内。陆玺垂下的马上再度硬起,的刺痛转而变为酥麻,接着变为舒服,膨胀的快感也飞啸而过。朱教授插入后说:“原来男人的也这么有趣”,接着前后摆动,搞得陆玺死去活来,只感觉巨蟒来来回回,直肠不断的被按摩着,酥麻的感觉,舒服极了。陆玺不断的喊着:“好哥哥,好爸爸,好老师,好宝贝”屁股则不断的配合着朱教授的巨蟒前进的节奏,往后顶,希望朱教授的巨蟒能更深入些,朱教授知道陆玺的需求,将重重的往前一送,紧紧的压迫着陆玺的屁股,紧紧不放。瞬间陆玺感到一阵快感,忍不住的泄了。丁教授看在眼里,马上说:“该我了”说着即往前冲,抱住朱教授,朱教授经这一抱,马上坐倒。丁教授马上将对准朱教授的。硬生生的往下坐。眼看着朱教授的巨蟒几乎不见了,丁教授马上痛得跳了起来,口中不断说:“痛得好!痛得好!”接着继续再往下坐。陆玺看着丁教授硬咬着牙齿,汗流浃背,脸上的表情由痛楚转变为无助,之后转变为快乐,不禁心有戚戚焉。丁教授的脚不断的上下移动,屁股带着圆滚滚的肚子不断的往下顶。朱教授则不断的往上迎合。接着丁教授将胸部往朱教授的胸前靠,肚子抵住朱教授的肚子,嘴巴开始吸住朱教授的嘴巴,不断的热吻,朱教授的舌尖在丁教授的口中不断搅动,两人的舌头不断的在kiss。由于两人肥大的肚子不断的干扰两人的热吻,朱教授于是抱着丁教授站起来,两人就像两个球黏在一起,有趣极了。丁教授立刻用两脚夹紧朱教授的腰部,紧紧卡住朱教授的。朱教授不断的上下摇动丁教授的身体。其则不断的进出丁教授的。丁教授在朱教授的疯狂下,一下子就感到**迭起,一下子忍受不住,马上泄了。接下来,不但软趴趴的,连身体也软绵绵的摊了。朱教授感到无趣,掏出留在丁教授的肛门内的后,放下丁教授,叫蔡教授过去。蔡教授百般不愿的走过去,半跪半趴在床上,俏起屁股,对着朱教授的。朱教授吐了些口水在手中,接着用手按摩蔡教授的,蔡教授在朱教授的一阵按摩下,感到无比的舒服。朱教授见到时机成熟,马上让巨蟒进入洞穴中探索,蔡教授正在享受按摩的快感的同时,瞬间感到一阵抽筋,肛门突然胀起,痛到极点,马上叫出:“痛死我了!”朱教授不知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抑或是为了报复,仍然继续挺进。蔡教授接着喊出:“欧!痛——欧!…痛!”在蔡教授的痛声中,朱教授的完全没入洞中。蔡教授感觉朱教授的两颗卵蛋不断的摩擦性感带。原先的哀求声渐渐变为无声。朱教授感到被夹紧后,才由粗暴变为温柔,接着慢慢的前后摆动腰部。蔡教授渐渐地发出声,:“欧!? 第 40 部分阅读 湮奚v旖淌诟械奖患薪艉螅庞纱直┍湮氯幔幼怕那昂蟀诙俊2探淌诮ソサ胤⒊錾骸芭罚∨罚∨罚 钡纳欢稀v旖淌谒淙痪耍餐媪巳鋈耍鋈患涓械揭徽笮云穑ü砂诙谧嘤陕淇欤迕哦觥a浇欧⑷淼呐吭诓探淌诘纳砩希踔寥粤粼诓探淌诘母孛拍凇v旖淌诩探淌谌晕创锏礁叱保幼庞檬植欢系哪Σ磷挪探淌诘模探淌诼砩细械揭徽罂旄校滩蛔【托沽恕k母鋈颂稍诖采闲菹⒁桓鲂∈焙螅鹕斫朐∈蚁丛琛b界艚朐∈液螅砩嫌玫剐┿逶∪樵谑稚希镏旖淌谀Σ辽硖澹乇鹗峭a粼谥旖淌诘拇Γ砭貌蝗汤肴ィ界羲担骸拔野勒飧恕薄v旖淌诰界舻那逑春螅铣雎界羲担骸霸词悄悖 彼娜私幼怕愕奶稍诖采狭奶欤旖淌谒担骸巴婺腥说母芯跻膊淮恚忝侨绻枰奚叱龆保蚦all我”于是陆玺与蔡、丁两位教授仍然过着三人生活,偶尔为了刺激才会call朱教授。 陆玺的现况 眼看着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已到了凤凰花开的日子。陆玺挥别了两位至爱的干爹,高唱从军乐去了。不幸的,陆玺分发到了外岛。陆玺只得苦苦的撑过两年的军旅身崖。 两年后,人事已非。陆玺由于家庭的关系,回到了南部,在一家光电公司担任研发工作。憋了两年的望,再度燃起。基于对于老伯的渴望,陆玺无时无刻想找机会接触帅老伯。到了一个假日的下午,陆玺终于忍不住了,就到一处温泉区洗温泉,哪是一个大众浴池。陆玺由于初次泡温泉,清洗全身后,就往温泉池走去,一进温泉池就在温泉池出口处蹲下。旁边马上响起声音:“小弟啊,哪里是出口处,是全温泉池最脏的地方。”陆玺往声音处望去,一位风度翩翩,具有书卷气质的帅老伯赫然在目,正是自己喜欢的型。陆玺于是起身走到哪位老伯的旁边坐下。 老伯说:“你不知道,所有人身上的油脂都往温泉的出口处流去吗?” 陆玺说:“这是我第一次泡温泉,还望您指导!”在双方交谈中,陆玺知道哪位老伯姓王,王老伯也很和蔼可亲的教导陆玺泡温泉的方法。由于王老伯的气质及亲切的态度,陆玺对王老伯有着爱慕的感觉,也觉得王老伯应该有点喜欢自己。 由于工作的需要,陆玺被公司派到日本学习相关技能。经过两个月的受训后,陆玺中回到国内。陆玺为了见到王老伯,每到假日就去泡温泉,经过数个星期的等待,终于又见到哪位老伯,陆玺刻意的坐到王老伯的旁边。王老伯看见陆玺坐下,就对陆玺说:“你今天也来了”。陆玺告诉王老伯公司派自己到日本受训的种种,并一直找机会与王老伯聊天,最后得知,王老伯是某大学教授,现年60岁,专攻雷射。在王教授上上下下四、五泡的同时,陆玺注意到王教授有时会往自己的私处瞧。陆玺因此以为王教授有可能是圈内人。 陆玺回家后,不由得对王教授动了情。上网查了王教授的资料后,就发e…mail给王教授。信中不外乎谈到想与王教授交朋友及想要向王教授请益种种。很意外的,王教授居然回了e…mail。陆玺收到e…mail后欣喜万分,认为王教授喜欢自己。于是接连发了三、四封想认王教授微干爹的e…mail。无奈从此未再收到回信。由于九月份的台风,造成温泉区的水源中断,陆玺一直想在温泉处见到王教授,但温泉区迟迟未能修复。随着日子的过去,陆玺对王教授的思念就越来越深。在一个星期三的早上,陆玺于是打电话到某大学找王教授。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幸运的,陆玺马上接通了王教授。 陆玺对王教授说:“最近温泉区坏了,我都没办法泡温泉,您都到哪儿泡温泉?” 林教授说:“我也很久没有泡温泉了。我知道有一个旅馆有附设温泉,我可以带你去。”王教授并留下大哥大电话号码给陆玺,并对陆玺说:“我的大哥大号码是有意义的喔, 88i599means:papalovesmelonger!”陆玺以为王教授给自己暗示。 到了下午,陆玺依约等到了王教授到来。王教授上了陆玺的车后,陆玺对王教授说:“王伯伯,我想跟您在一起洗个人池。” 王教授说:“我带你去的地方都没有人去,哪个大众池也等于个人池。” 说着说着,两人已到了温泉旅馆。进了温泉旅馆后,两人就往四楼温泉池走去。进去后里面果然没人。陆玺与王教授脱了衣服后,两人就进入温泉池中。其间,王教授不时询问陆玺工作地点及家庭状况,陆玺为了让王教授释怀,马上一五一十具细靡遗的告诉王教授。陆玺对王教授本来就有爱慕之心,看见王教授的身材更是着迷不已,马上对王教授说:“长久以来我一直希望有一位像您一样又有学问,又和蔼可亲的爸爸。我想认您做干爹,不知您是否愿意?” 王教授答道:“要收你做干儿子是可以。不过我要跟我太太商量后才能给你答覆。只要我太太同意,一切都没问题。” 两人沉默一阵子后,陆玺朝王教授英俊的脸庞看去,不由得说:“真帅,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王教授说:“谢谢你的赞美” 陆玺由于动了真情,又再次向王教授试探说:“王伯伯,您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王教授说:“您这个人看起来不错,唯一就是缺乏主动性。”陆玺听了又以为王教授在暗示自己。在王教授起身洗头的同时,马上走到王教授的旁边说:“王伯伯,我可以摸您的肚子吗?”说着就用手抚摸王教授的肚子。由于洗发精遮住王教授的眼睛,王教授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肚子,只是略为动了一下。 陆玺把握机会,接着摸到王教授的,王教授马上制止陆玺的行动。并问陆玺为什么这样做?陆玺只得告诉王教授,自己喜欢他。 在王教授再三的追问下,陆玺只说自己从网路中得知自己是所谓的‘考古族’王教授听了后只对陆玺说:“网路真的害死人,你还是乖乖的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接着又对陆玺说:“小朋友,我已经泡完温泉了,我要走了。”说完就穿上衣服,留下陆玺楞在温泉池中,不知所措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8【高h,较长篇,不喜慎入】 '158'禁脔by未 禁脔 灿烂的阳光自窗外放射进耀眼夺目的光芒,照得偌大的室内一片明亮,纯白 色的只人床也染上金碧辉煌的亮粉,发着璀璨的亮光,在光滑鲜亮的磁砖地板上 落下了细长的影子。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高木夕海坐卧在床上,全身不丝一挂,的 粉颈上被套上了金色的项圈,紧连着一条细长的锁链繫於床柱上,只手被捆绑在 背后,限制了所有的行动,以致於他无法伸手遮挡过度刺眼的光线直射於他的只 眼上。 这种非人的苦痛还要延续多久呢? 他闭上眼睛,耳里传来楼下吵杂的人声与车声,敞开的窗户面对着车水马龙 的大马路,在没有窗廉的遮蔽下,从外往内望可看得一清二楚,万一有人看到自 己这副模样………随时可能被看到的可怕刺激着他的羞耻心,他缩着身体拚死地 压低声音明明是凉爽的好天气,夕海雪白的身体上却浮起一颗颗晶莹剔透如 水晶般透明的汗珠,白净的脸上露出苦闷的神情,似羊奶般柔润细嫩的肌肤更增 一层艳丽的蔷薇色永无止尽的悦乐正折磨着他。 本是排泄用的花蕾被塞入了七个直径五公分珠状的粉蓝色圆形物,且连成一 串,狭窄的内道胀得鼓鼓的,只剩红色的橡皮圈套露出在外。 从一大早就开始震动的玩具,不断刺激着肠璧内道,沖天的快感渗入每一根 神经,直击夕海的下半身,一柱擎天的性器蓄势待发似地微颤着,粉红色的先端 涔涔垂流下透明的汁液,犹如春晓初起的桃花花办滴落的露水,渐渐弄湿了纯白 色的床单。 由於性器的根部被繫上一条粉红色的丝带,阻挡了的发射,就算到了绝 顶也无法发泄,上头挂着一个铃铛,每当少年忍不住扭动时就会发出清脆的叮噹 声,进一步刺激夕海的羞耻心。 他不知有多少次尝到悦乐的顶端想一解而快却苦无出处,被栓住的望之潮 转为闷绝的苦痛,令夕海几乎发狂地陷入性泥沼中。 「叮!叮!」的铃铛声夹带着卑猥的机器声不绝於耳,夕海红着脸苦闷地忍 受着埋入体内的玩具的回旋所传送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刺激,让如麻药般甜美的快 乐与闷绝似的苦痛持续侵蚀着他敏感的身体。已经快忍受不住了! 一阵痉挛袭来,再一次尝到绝顶滋味的夕海,即将爆发到临界点的性器因长 时间被紧紧栓住而肿胀生疼,他不由得发出难受的哀鸣。啊,好想解放啊! 就在少年强烈渴望能从这悦乐地狱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卡」地一声玄关的 大门被开启了,这房间的主人也是把少年监禁在此的人-藤堂光回来了。 夕海从未有一刻如此盼望他的归来,曾何几时恐怖心倏地消失了,莫名的安 心感浮上心头,他终於能获得解放了。 「怎么样?学长,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乖的啊?」光面露微笑地走进床边, 满意地俯视着因苦痛而全身颤动的少年。 「快一点…。解开……」夕海用充满情发着水光的湿润眼睛往上斜睨着光, 一方面又觉轻易成为望俘虏的自己太过可悲,生理的泪水悄然滴落。 「这是你拜託人的态度吗?前面应该加个请字吧,学长,难道以前学校老师 没教过你请人帮忙时该怎样说吗,未免太没常识了吧!」平稳的语调明显透露出 残酷的意图,光故意漠视夕海的哀愿,非要他开口请求自己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他得受到这种对待不可呢? 他一向视光为自己最信任也最疼爱的学弟。 自入学就加入夕海所属的田竞队的光,个性率真健谈,做事不拘小节,待人 谦逊有礼,是他认识的人当中最好相处的一个。 光一直很崇拜身为田径队队长的夕海,老是跟在他身边东一句学长西一句学 长,由於夕海没有兄艿墓叵担醯孟穸嗔艘桓隹砂牡艿芤谎苡星捉校?br》然与这个后辈熟稔起来。 是什么时候这段单纯的学长学弟关系开始扭曲,演变成如今这样疯狂的境界? 一切的起因是因为他拒绝了光的告白吗?这是光报复的手段吗? 两人的关系改变是夕海毕业典礼的那天,光依依不舍地说以后在学校就见不 到学长了,便邀请他到家里去玩,夕海当场应允了。 一进家门光突然抱住夕海说:「我喜欢你」,没想到会收到来自同性的学弟 爱的告白的夕海一瞬间惊得身体硬直,就在他不知如何反应的同时,一个软软热 热的东西碰触了他的唇。 光吻了他! 惊愕过度的夕海连忙推开了他,异性恋的他对光只有普通的友情,从未把他 列入恋爱对象的范围内。 「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可不想跟你做同性恋!」混乱的他彻底拒绝了光 的求爱。 那一瞬间光露出一脸哭出来似地受伤害的表情,直到现在依然烧印在他脑中, 永远也忘不了。 最直接也最残酷的言语,深深地伤害了向他表达真实情感的光,为什么那时 他不能说得娩转一点,但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 无法忍受光投入他眼中悲痛的视线,后悔与罪恶感交织的他掉头准备夺门离 去,出其不意地被光从背后用钝物一击,失去了意识。殊不知这是地狱的开端。 待他醒来后才发觉自己全身,像狗一样被项圈绑住剥夺了行动的自由, 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光囚禁了他。 日复一日遭受各种凌辱。 昨晚只腿大张迎接男人望侵入的回忆复苏,只手受缚连抵抗的能力也被夺 去的自己,被迫摆成雌兽交配的羞耻姿势,光的巨大从背后贯穿狭窄的花蕾。 辱骂与污蔑的言语凌迟着夕海的自 尊,想要反骂却身不由己地溢出像a片女演员般秽的娇喘声。 才不是,我才没有那 样,拚命摇头否认的夕海,埋入火热肉块的地方明显背叛了自己的心志拒绝男人 退出似地紧紧收缩,扭动着白桃似的只臀像娼妇一样跟着男人冲刺的动作起舞。 为什么会有感觉?他明明如此厌恶这种行为! 受到同性侵犯,除了屈辱之外还有什么?但他却被这异常的快感所掳获,甚 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不,他不相信,那不是他,不是他………如冰一样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光正等着他向自己屈服。 这个比他小的男子不但夺走了他的人身自由,将他高傲的自尊心毁得粉碎, 现在连他身为人的尊严也要被剥夺。就算理智拒绝沉沦,**却本能地让他瞭解 到,唯一能让自己从苦痛中逃脱出来的就只有男子,是残忍的支配者也是握有天 堂钥匙的恶魔。 咬着牙不甘受屈辱的夕海一瞬间浮现绝望的神色。 「怎么了?不肯拜託就算了,我是无所谓啦,倒是不知学长忍得住还是忍不 住?」光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邪笑,把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拿出震动器的遥控 器按下“强”的按钮。「呜啊………。啊啊啊……。」如狂风暴雨袭来的强烈震 动荡漾在紧紧收拢的花蕾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的甘美漩涡,夕海身不由己发出 高昂的娇吟,上半身因狂喜而崩成弓型,充血的性器到达极限似地震颤着,溢出 更多透明汁液,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妖媚秽的水光。 「不……。唔……住手……啊。」想要对抗节节高昇的火,然而几至疯狂 的官能快感逐渐夺走了正常的思考力,哀求似的从夕海半启的只唇中溢出, 狂乱地扭着无法自主的身体,渴求抚慰似地摩蹭着滨临崩溃的下半身。 绑在根部的铃铛也跟着剧烈摇晃,「叮!叮!」发出悦耳的响声。 「什么住手,弄错了吧,是舒服才对吧,你知道吗?学长,男人只要不 的话,可以像女人一样**好几十遍呢!」以夕海靡的媚态取乐的光弯下腰, 扳起发颤的白净下颚面向自己,戏谑地低语:「真是不错的眺望啊!没想到一向 高傲严谨的学长也会有这样媚的表情。」 「呜………唔……。」无力反驳男子羞辱似的言语,长时间的摆弄已使夕海 的身心到达了忍耐的极限,迷濛的只眼浮上一层氤氲的雾影,伶俐的脸庞染上一 片魅惑的红晕,修长的只腿像飞蝶乱舞似地止不住乱颤,别有一番妖媚的风情, 那是夕海平常绝对看不到的另一面,异样的征服快感煽动着男人的嗜虐。 「想解放的话就快点求我,过度忍耐对身体不好哦。」光故作亲切地劝诱, 手落至两腿之间包住夕海染上水雾湿溶溶的桃色性器,指尖恶戏似地轻滑过敏感 的铃口,给予轻微的刺激,更进一步将夕海逼进绝境。 「唔………求求你…。快点……」承受不了来势汹汹的攻击,沉溺於海的 夕海瞬间丧失了自我,舍弃尊严主动向男人恳蟆?br》 「快点什么?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会知道你的请求是什么。」 「唔……请………你帮我……解开……」 「要我解那个地方呢?是你这可爱的性器,还是下面的洞口呢?」 「啊………两方都………」 「不行,只能解放一个地方,你自己选吧!」 「………下面的洞口……。」 对这答案感到满足的光拉住了露出在外的红橡皮圈套,轻轻往外一拉,樱红 色的花蕾立刻秽地收缩,舍不得其脱离似地紧紧含住了圆状物。 「唔啊……。」感受到内壁受摩擦的挪动,夕海情不自禁地泄漏出苦闷的娇 吟。 光扯动喉咙窃笑着,「这张贪的嘴紧紧吸住不放呢,真是拿你没办法耶! 那你自己把它排出来吧。」 「咦?」夕海急促地喘息,不明就理地张着一只找不到焦点的瞳孔。 光用指头以画圈圈的方式抚摸着花蕾入口周围敏感的肌肤,刻意拨动着含在 内部蠢蠢动的圆状物,「唔……。」忍受不住这番刺激的夕海立刻报以热烈的 反应,被绑住的只手紧紧交握,窜过一阵战栗的媚肉紧缩着。 「这个洞本来是用来排泄不是吗?你就像平常排泄时一样把它排出来吧,一 直放在里面很难过吧。」 「这种事……我做不到………」恶魔的一言如一盆冷水般浇息了夕海迷濛的 心智,全身血液顿时冻结,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莫大的屈辱感教他几乎羞愤 绝,等於是当着人的面前排泄这种羞耻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光真的这么恨他吗? 恨到非羞辱他不可吗? 光故意曲解夕海的话,佯装亲切地戏谑道:「做不到就没办法了,我都不知 道原来学长这么喜欢这个东西,舍不得拿出来的话就一直放在体内好了,这样学 长高兴了吧。」他逗弄花蕾的指尖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像是在撩拨夕海的情激 烈地侵入肆虐着,肆无忌惮地把玩着躺在他身下不断惊喘发颤的身体。「唔……。 不……不要…啊…」一想到得永远受到玩具的摆弄,夕海不禁恐惧得簌簌发抖, 呜咽似的娇喘伴随抗议声倾泄而出。 「不要啊,那就快点把它排出来啊,我等着看呢!」光举高他的只脚,左右 分开成m字型,好整以暇地观察夕海的癡态。楚楚可怜的秘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 光的眼前,,夕海的只颊蓦地染上一片羞耻的艳红,他咬住牙根荏是不甘屈服男 人卑猥的命令,但是连日来不断上演的情交,他的身体彻底被开发成熟,受到 望支配,加上过度快乐的责打所造成的苦痛,他早已身心俱疲,丧失了和男人长 期抗争的意志力。 他也很清楚违逆背这个恶魔的话,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与其得一直把那可怕的成人玩具摆在体内,倒不如快点结束这个让人疯狂的 耻辱时刻。 「啊……唔……」 抱持着拼死觉悟的他含羞忍辱的大力吸气,下腹部一使劲,努力挤出埋入体 内的玩具,刹时紧闭的蓓蕾开始像水缸里张口呼吸的金鱼一张一合的地做着收缩 运动,粉红色的肉壁盈满晶莹剔透的玉露绽放了开来,像是鲜嫩多汁的新鲜果肉 展现妖艳的风情,隐隐约约可见到缠绕在肠道中激烈晃动的圆球。 「再用力点,粉蓝色的球还卡在里头没有出来哦!」 揶揄的笑声、男人火辣辣大胆的视线毫不容赦地侵犯着夕海那连自己都从未 看过的秘密花园,他闭紧只眸再次用力,一心只求这段由自己主演的奇耻大辱的 戏码尽早杀青。 「唔………啊……。唔…………」当震动的圆形物好不容易来到出口处,正 好磨擦到最敏感的前列线,一种强力电流通过似叫人疯狂的超激快感忽地朝他席 卷而来,他的脑里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脚指头往上弯折一个绷紧,霎时飞上了绝 顶的高锋,随即全身泛着无法的苦痛,媚腔无意识地收缩,又将圆形物给吞 了进去。 「哇!好贪心的嘴啊,都已经可以看到头了说又给吞了回去耶!」 「……呜………求求你……。把电源关掉……。出不来……。」 「好像很难过似的,既然学长都这样拜託了,我也不是狠心的人,就照你说 的把电源关掉,这样可以了吧?」光伸手进口袋中将遥控器关掉,体内荒天漫地 的震动蓦地停顿了下来,这看似仁慈的举动并不表示夕海得到了男人的宽恕。 「好了,快产吧!」 严苛的命令再次从头上逼来,夕海咬紧牙根再次用力,卡在入口外的橡胶套 圈终於飞了出来,粉红色的肉壁被推挤了开来,露出了粉蓝色的头。「好厉害, 粉红色的内壁看着好清楚,这样发着抖猥地吐出里头的圆球,再用力一点,就 快出来了。」 一向神祕不为人知的幽静玉门,如今毫无防备的自动敞开,露出娇艳滴的 媚肉像产卵似地将异物排出来的情景,格外刺激着男人的情。 「唔……」困难地喘着气,夕海拼死将硕大的圆形物推出。 「一个出来了,还有六个,加油!」 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夕海的唇恫牛闹恋媒艚舻模还淖髌鲁隽?br》埋入体内剩下的圆状物,一瞬间排泄的快感使他背脊掠过一阵恶寒似的颤抖。 一个接一个露出头的圆球排成一串垂落在肛门外,像是一条粉蓝色的尾巴随 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当要排出最后一个时,夕海已耗尽力气,全身无力动弹,仅能从唇间发出难 耐的。「不行了……已经排不出来了……」 「真没办法,不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好吧,就给你一点讚美吧!」光拉住 红色的套圈往外一扯,最后的圆球立刻一跃而出,同时解开了夕海性器根部的缎 带,隐忍多时的性器倏地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似地倾涌而出,飞散在他的腹部、 大腿根部,以及白色床单上,连光的上衣也难逃一劫。 **过后,仍然沉浸於余韵的夕海呈现虚脱状态,瘫软在床上,解放感与失 望感同时苛责着他。他对於为了一时的快乐而向男人折服的自己感到痛彻心扉的 失望。 雄厚的腥臭味扩散在空气中。 光用食指掬起溅在夕海雪白肌肤上的,毫不犹豫地拿到夕海的眼前,「 看!这是你散落的快乐液体。」 他难忍羞愧地背过脸去,男人不容拒绝地强扳过他的脸逼他正视自己,边 着手指上的白液。「看着我,学长,你给我看清楚是谁让你这么快乐的!」 利剑般凌厉、认真得让人畏惧的眼神,宛如征服者的目光,深深地侵入夕海 的只瞳,彷彿要穿透他的灵魂似地,使他心生颤栗。「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 已经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想到往后都得遭到光带给他种种难堪的侵犯,他宁可光杀了他。或许更让他 受不了的是在光身下不停娇喘,起愉悦反应的另一个乱的自己,他无法饶恕那 样的自己。 与其被囚禁在这继续受污辱,他宁愿死! 好想死!真的好想一死了之!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舍得杀掉你呢?我还有很多“人生乐趣”还没有教导 你呢!」光抹去了夕海脸颊上未乾的泪痕,意有所指地低语。温柔却残酷的言语 打碎了夕海做最后的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你对我做得还不够吗?」 他崩溃似地紧咬住下唇,直到渗出血丝。光见状用力掐住他的下鄂,趁夕海痛得 张开唇之际,俯下脸去他嘴角的血。「你在做什么啊?学长,血都流出来了, 我可不记得我有赐予你伤害自己的权利!别忘了,你是我的,你的每一根头发、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手指、胸膛、腹部、以及下半身,全身上下,包括每 个毛细孔都是我的,我绝不准我的东西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你最好不要有寻死 的念头,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立刻追随你而去,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 会找到你与你纠缠到底,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脱,这一生也好,下一世,甚至 是下下一世,就算轮回转世千万年,换了不同的身份名字,你也永远都是属於我 的。」他狂妄地宣告夕海的所有权。 夕海清丽绝伦的脸上顿时染上恐怖的颜色。「不是…我………我不是你的… 也不是任何人的,我只属於我自己……」 「到了这个地步还这样说吗?真是不乖的学长,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你究竟 是属於谁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 「不要……已经够了……我讨厌这样……;。」察觉男人的企图,夕 海伧惶地扭动身子挣扎。 「很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权利!」男人轻而易举就封住了他的抵抗,修长的 手指不容分说地伸进尚带着火余韵的花蕾里一探就竟「呜……住手……」 他惊恐的颤抖了起来,想要抗拒,**却无法忽视异物的侵入,贪婪地追求更进 一步的接触。「什么不要?你下面的嘴可是比你上面的嘴老实多了,津津有味的 吞吐着我的手指呢,好像要整根吃进去一样,好个好色的嘴啊!」光猥亵的揶揄 着,深入内部的手指,有技巧的来回抽动,刺激着他的官能。 「啊……」承受不住男人的摆弄,夕海那才泄过一次的性器又抬起头来, 昂然地宣示着兴奋的前兆。 「呦!前面这里也兴奋起来了,我可是连碰都还没碰到,光是用手指插后面 这里就挺了起来,嘴上一直说不要不要的学长,搞了半天心里根本就很喜欢这样 嘛!」 「不……不……」明明极度厌恶这种难堪的对待,但是夕海的那里却不 听使换地吞允住男人的手指,他好恨这样随意起反应的身体,更恨无能的自己。 「好紧啊,手指都快被夹断了一样!都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学长的这 里还是紧得跟处女一样,真是名器啊!」光再加了一指进去,享受欢愉的花蕾迫 不及待地紧紧缠住不放。 「啊……」 两根手指在狭窄的肉壁内相互摩擦,伴随着液发出秽湿黏的水声,清楚 的传进夕海的耳里,他羞惭地想要掩住自己的耳朵,但是被绑住的只手无法自由 活动,仅能以恼人的娇吟声代为表达。「里头好湿,好像女人的那里谎闶?br》不是很想要我了?」 「啊……」火热的身体背叛了夕海的心志,竟然深切地期望男人的坚挺来浇 熄体内狂烧不止的火。 「说啊,说你想要我,想要我的进入吧?」光的手指趁势侵入得更深,狂妄 地蹂躏,一会儿抽离至入口,一会儿又迅速埋入最深处,不断反覆作。 「唔……。」说不出的甘美感扩散全身,夕海控制不住飞驰的情,竟扭起 腰来迎合男人抽送的手指。 「舒服到无法忍耐了吗?是不是想要更大的东西?其实很想要被我的大傢伙 插入了吧?」 「啊唔…才没有……唔」 「没有?那你的屁股为什么摇得这样厉害?学长?」光挑明地揭穿他的感觉。 就像光说得一样,夕海无法压制体内翻涌而上的渴望,想要更大的插入来填捕 骚痒难耐的空虚感,但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一旦向望妥协,他将连最后固守 的壁垒也丧失了,他不愿男人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说吧,说出来我就让你满足,还是说你想要再一次体验肛门玩具的滋味?」 光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对他下了极端残忍的宣判。 半含威胁的字眼令夕海不禁打了个冷颤,一想到要再一次历经方才令人难堪 到极点的折磨,他就羞愤得快发狂,若是他继续顽固不屈下去,光必会让他尝到 更多生不如死的耻辱。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没有退路可走!在这个禁闭的小天地里,谁也不会来救他,唯一能解放他 的,只有身旁这个凌辱他的恶魔而已。 那么眼下他只剩一个选择。 「…请……。…。来……。」他的眼眶流出懊恼与不甘交错的泪水,将最后 的反抗与尊严也一起流掉了。 「什么?听不见?」 「插进来……请你插进来……。」不堪言语的拷打,他自暴自弃地听从男人 的指令,屈服於他的权威之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光笑嘻嘻地翻过他的身体,摆成俯卧的姿势, 从背后分开他结实姣美的只臀,脱下自己的长裤,将早已坚挺得发痛的分身猛地 没入了花蕾内。 男人似乎偏好这种野兽交配的体位,也是最令夕海备觉羞辱的姿势。 「啊…。唔………」狭窄的入口瞬间被男人的巨大撑开,他微皱着眉,咬牙 忍受着逐渐深入体内火热的感触,很快地难受的压迫感立即转为难以言喻的充实 感,自抖颤的薄唇中抛洒出满足的闷喘。 「很好,就是这样,尽情地发狂吧!」 「啊………啊……。」 藉着肠液的滋润,光的分身丝毫不受阻碍地长驱直入,直抵秘道深处,受到 异物强迳的冲击,夕海的脸上浮出愉悦与苦闷交错的艳丽神色,恍惚的星眸酝酿 着情的韵泽。 「学长的这个洞好像已经习惯我的进入了,毫不抵抗地就把我的大傢伙吞进 深处,果然是有这方面的素质,嘿嘿!已经是和女人也无法满足的身体了吧!」 光发出讚美似的叹息,开始猛烈抽动起来,多日的调教,夕海的身体轻而易举地 就被男人撩起了激烈的反应,一种**、几近疯狂的悦乐波涛排山倒海而来,侵 入每根神经,麻痺了所有的思绪,夕海忍不住放荡地摆动腰身配合他的脉动。 「啊…………唔嗯……。啊啊……。」彷彿在原野上尽情交配的两只野兽般 激烈的动作,使得连繫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与床柱之间的金色锁链也发出金属碰撞 的铿锵声。 「舒服吧?继续发出更多愉悦的娇声给我听吧!」先前还有些抗拒的, 如今却像诱惑男人进入似地紧紧含住,察觉到夕海**的变化,光紧抓住他被迫 抬高的臀部,加速了冲刺的动作,激烈地突冲猛进。「啊…………不……。啊… …。」夕海的脸埋入床单里,黑绢般柔软的发丝如天女散花般凌乱地飞舞,他娇 喘连连,承受着来自背后猛烈冲刺所带来的震撼,微震的性器先端也跟着流出欣 喜若狂的泪珠。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有感觉?好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 「学长其实喜欢被我侵犯吧,这样戳弄很有快感吧?连前面这里都兴奋成这 样了!」光坏心地调戏道,手伸向夕海充血的性器轻柔地爱抚,顺势将分身刺得 更深更沉。 只重的刺激令夕海发狂似地仰起脸,只腿内侧不住地抽搐,任由男人狂风暴 雨的侵袭驾驭着自己受拘束的身躯。「啊……不要…不是………」狂乱中连吐出 否认的言语都成为助兴的娇声。 「怎么一直说不呢,你不是很享受吗?看来有必要让学长瞭解自己这个地方 现在是怎样欢喜地紧缠住我不放。」他突地倾身抱住了夕海的上半身,保持着结 合的姿势,然后一口气坐了下来。 「唔唔………。」一瞬间改变了姿势,变成坐在光只膝上的夕海,由於地心 引力的关系,全身压下的重量使得光硬挺的凶器比平常还要更深入体内,锐利的 冲击夺去呼吸似地,夕海断断续续地发出,迫切想从这异常的快感逃脱似地 狂扭着腰,但这动作看鹄淳拖翊叽倌腥丝斓愣鹄窗忝也豢啊?br》 「咦,这样舒服吗?腰摆动得这样厉害?」暂时停止律动的光,玻鹧鄄换?br/ 好意地眺望着夕海乱的姿态。夕海满脸羞红,狼狈地猛摇着头,语意不清地娇 吟着才没有才没有,光不信地说:「说谎不行哦,你看前面。」 他疑惑地照光的指示将视线往前方移去,随即发现摆在房间一角和人一样高 度的穿衣镜。巨大的镜子中清清楚楚地印照出光着身子坐在光大腿上胡乱扭动的 夕海,构成一幅猥靡的景象。 光的目光捕捉住着镜中的他,并朝他裂嘴一笑。「好好看仔细了,自己现在 的姿态!」 「啊……」夕海的视线不经意对上了镜中的人儿,泛着情而迷醉的只眸, 艳若桃花的红颊,急促喘息的胸膛,以及散佈着无数蔷薇花般赤红吻痕的身体, 紧紧依偎在充满雄性味道的怀抱中,眼前这个遭同性的雄炬贯穿还满脸陶醉的 兽是谁?是自己吗?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他! 「呜……不要!我不要看…………」过度的羞耻与震惊令夕海崩溃似地转开 脸,不愿面对镜中的自己。 「不行,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清楚了,这就是你,为我带给你的快感而疯 狂的你,这些吻痕也都是我留下的,你的身体很高兴地吞进我的望,前面这里 也流出喜悦的眼泪不是吗?」光蛮横地攫住他的下鄂将他的脸转了回来,不允许 他移开视线。 「不……,不是……。」赢不过男人的蛮力,他被迫紧盯着镜面。 「不要否认了,学长,你瞧你的这个地方紧紧地跟我连在一起耶!」光将夕 海垂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只腿朝两侧分了开来,两人结合的部份立刻透过镜子投射 在他的瞳孔里。「怎么样?看到自己这样羞耻的姿态感觉如何?」 「唔……。讨厌……讨厌…这样啊啊…」夕海可耻得热泪盈眶,若不是被光 制伏住,他真想一头撞死,只是受到不知多少次的凌虐,强行施诸在身上的悦乐, 就像嗑了药会上瘾似地让人沉迷其中,不管如何厌恶排斥,不管如何咬牙忍耐, 都无法否认他的确从和光的**中得到了与女人做所得不到的快感。 难道他已堕落到这种境界了吗?居然从这种非人的屈辱中享受到快感?一向 第 41 部分阅读 都无法否认他的确从和光的**中得到了与女人做所得不到的快感。 难道他已堕落到这种境界了吗?居然从这种非人的屈辱中享受到快感?一向 意气风发、傲骨嶙峋的自己,如今却像发情中的雌犬一样高兴地摇着尾巴迎接男 人的求欢,像喜玛拉雅山一样高的自尊,早已随着光的荼毒,一点一滴地崩落, 也许这就是光的目的吧,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这是梦吧?一定是个恶梦吧,但是身后邪恶的声音提醒了他这不是个梦。 「好不老实的人呢,身体都变成这样了,还不承认吗?」光在夕海耳边挑逗 的低喃,手指灵活地游移在他袒露的胸口上,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腹挟住樱桃色的 突起,然后用力一拧。「唔…。好痛……。」一股针刺般锐利的痛楚瞬间窜过夕 海的全身,连带着下体也一阵不自然地紧缩。「痛?怎么会?是和舒服的字眼搞 混了吧,你下面这张贪的嘴可是夹得比刚才还紧呢。」光一下子就否决了夕海 的说词,继续进行胸前的攻击,这一次手指转为温柔地抚摸着夕海的只乳,指头 老练地逗弄摩擦着逐渐硬挺的**。 「啊碍………」夕海感觉到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奇妙热流直通脑门,不禁一个 狂颤。 「学长真的好敏感啊,随便一碰就这样有感觉!」 「唔……才………没有…………」 「你的都挺成这样了,还嘴硬,嘻,原来男人的也像女人一样敏感 呢!这里是学长的性感带吧!」光不厌其烦地撩拨着两头兴奋勃起的**,因此 而泛起了桃红色的薄晕,他甚至还把舌头伸进夕海的耳朵里允,挑逗着他的官 能神经,下半身也恢复了的运动。 「啊啊…。唔………」乱流似的狂喜传过背脊,夕海彷彿被强风吹打的柳枝 一样浑身狂扭,下肢乱颤。 「承认吧!学长,很舒服对不对?舒服到受不了对吧?」光边说边往上突刺 着柔软又热熔熔的内部。 「啊啊……。」 「你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了没?真美啊,这样的脸最适合学长了!」 夕海那紧紧缠住光的火热、贪求快感的姿,散发出一种举世无只的妖艳美 感,胜过人间绝色,要是中国的一代美男子兰陵王看了恐怕也会自叹不如吧。 「啊……不要…说了…啊………。求你…别……再说了…。」 扭腰摆臀纵情的自己、不顾一切敞开大腿迎合男人的自己、成为肉俘 虏的自己,全被镜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已彻底沦落了,掉落在性的泥沼中难以 自拔,就算心想反抗,习惯与男人的身体也无法抗拒光赐予的快乐,只有无 意中滴零的泪珠诉说着无言的绝望。 「太过舒服,所以哭了吗?」不在乎夕海被打散的自尊心,擅自下结论的光 猛地从背后扭过他的脸,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霸道地强吻住夕海的唇,舌头 毫不客气地闯入半张的贝齿间恣意翻搅,彷彿饥饿的肉食兽逮着猎锇悖惹械?br》追捕住他无处可逃的红舌,贪婪地品嚐吸允其甜美的滋味。 「嗯……。唔……」执意交缠的舌头与交融的唾液,激荡出如爆竹般疯狂炽 热的火花,被迫回应的夕海逐渐迷失在男人强取豪夺的韵律中,意识矇矓地 接收着一**流窜进体内晕眩、麻醉似的甘美感,使他觉得好像要溶化般酥麻无 力,几近无法呼吸。 啊………这副轻易委身於快乐的身体……。他已经回不到过去的自己了…… … 直到越来越深入的吻让他感到要窒息了,光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他的唇,分开 的两唇之间还藕断丝连地牵拖出一条细长的银色丝线,增添了秽的气氛。 「啊…啊…。」夕海来不及平抚留在唇间久久不散的骚热,又被光积极抽动 的雄炬给冲击得兴奋狂,他忍不住把头向后一仰,失去重心般偎靠在男人的肩 膀上,只眼如癡如醉地遥望虚空,一边吐出甘美恼人的喘息声。 「哦!再让你更舒服一点!」回应着夕海放荡的需索,光用手掌紧搂住他的 腰身,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挺进。「碍……够了……已经……」阵阵夺去呼吸般 的激烈快感从紧紧交合的下体源源涌起,他涌出过度欢愉的泪珠,狂乱地摆动着 腰肢响应着男人的摆弄,渴求倾泄出更多澎湃的快感。 「怎么?已经不行了吗?可是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光硕大的前端突 地捕抓住内部的某一点,倾全力顶撞磨蹭。 「啊啊啊……。」电击似的刺激,令他全身窜过一阵冷颤,花蕾激烈的收缩。 「这里吗?这里是学长最舒服的一点吧?」 「唔……啊………不要了……。饶了我…………」狂喜在脑中爆裂开来似的 感受,袭击着夕海,他恐惧於这种席卷而来的强烈欢愉,不由得摇着螓首哀求男 人停下来。 但是残酷的支配者仍毫不怜惜地执意攻击最敏感的那一点。「唔……。」承 受不住男人的翻弄,夕海顿时登上了悦乐的顶峰,充血的性器发出剧烈的痉挛, 眼看就要吐出绝顶的津液。 「不行哦,学长,怎么可以不等我一个人先泄了呢?这样太诈了吧!」光 的只眼顿时闪着恶魔的光辉,一把握住了根部,及时堵住了欢乐泉源的出口。 「啊…。快放开……光……。让我去…让我去…。…」超越快乐的苦痛,让 夕海不禁呜咽出声,着魔似地渴求男人的饶恕。 「已经忍不住啦?这么想泄的话,就好好的求我,说请让乱的夕海学长把 下流的汁液泄出来,这么说的话我就让你泄。」 「唔唔…。…。」 「快点说啊,学长,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哦!」光边轻喃边咬着夕海的耳垂, 温热的唇往下落至光滑的背部,允着他的背脊,把他推向快乐地狱的深渊。无 暇消除强烈的官能所带来的疼痛,另一波酥麻的热涛又漫天卷来淹没了他。「啊 ………别………」两相夹攻之下,是贬低自己的人格也好、是羞辱自己的自尊也 好,浮沉於海中的夕海,什么也无法再想,不,什么也不愿去想,一心一意只 想发泄**,像被催眠似地,顺从地照男人的指示吐出秽的话语。「啊……… 请………让乱……。的……。夕海学长…啊…把…啊…。下流……的汁液…啊 …泄出来……」(作者:这句是全文中最下流的一句,但很让人兴奋啊,从这可 看出我这腐女子的超恶兴趣了吧!) 「好!我可爱的乱学长,就让你泄吧!」作为褒奖似地,光解开了手指的 束缚。「啊啊啊啊…………」绚烂的烟火在脑中炸开,夕海发出悲鸣似的绝响, 瞬间喷出大量白液,卷入了绝顶**的波涛中。 感受到花蕾内壁一阵剧烈的震荡,光随即也在他体内抛洒出望的热流。 已经……不行了。 朦胧中夕海觉得自己像飞起来似地飘到了云端深处,昏沉沉地倒卧在光的怀 中失去了意识。夜幕低垂,驱走了西斜的夕影,霸道地独佔住了整片白昼的天空, 连阳台的玻璃窗都失去了太阳的余温。 万家灯火通明的光灿夜景中,唯有昏睡的夕海待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独自 吞噬着黑夜的侵蚀。经过不知多少时间的摧残,好不容易获得解放的夕海终於从 过度纵的失神中幽幽转醒。 他困难地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只觉头好昏,身体好沉,活像经历重大浩劫一 样疲惫不堪。 他昏沉沉地举目四望,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简单的摆设、冰冷的墙壁与单 调的窗帘,从屋外的路灯透过窗间放射进来的微弱光线中可看得分明。 四周依然维持着被囚禁以来早已看惯的景象。 他还是在光的房间里………这恶梦还没有告终吗? 他无奈地叹了气,撑起了上半身,这才发现曾何几时,遭到捆绑的只手已获 得释放,未着一履的身体上也盖上了一条轻暖的薄被,为他抵挡冷空气的侵袭, 偌大的室内到处都看不到光的身影。 这些都是光做的吗?为什么?这是不是代表他对光的赎罪已经够了呢?难道 他愿意放了自己? 如果是就太好耍∷侦犊梢宰杂闪耍∫磺卸冀崾耍侦犊梢曰指凑?br》的生活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安心感涌上心头,顿时去除了所有的疲劳,他掀开薄被正准 备翻身下床,突然察觉到下体一股黏腻的感觉,才刚把脚伸了下去,汙浊的 立刻顺着两腿内侧,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道白色的水渍,说有多秽就有多 秽。光射进去的体液竟然还留在他的体内! 「呜……怎么会这样……。!」夕海总算明瞭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 了,光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饶过他!就连污小约旱南钊Χ蓟固自诓弊由厦挥邪?br/ 点松脱。 这样怎么有办法逃出去呢? 他颓然地重新回到床上,用手紧环住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这地狱般的日子 还得继续下去吗? 回想起刚开始认识光的时候,那开朗的笑颜,精沛的活力,就像灿烂的太阳 一样总是带给周围的人蓬勃的朝气与欢乐的泉源,典型的阳光男孩,只要一看到 他一切烦忧都会忘掉。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那个听自己话、简直是把自己当成偶像来崇拜的乖顺 又活泼可爱的学弟到哪里去了呢? 光会这样全是因为他的缘故吗?是他的错吧,他伤了光的心太深了,所以得 用自己的**来补偿吗? 那么他加诸在他身上的惩罚要到何时才有终结的一天?他还得回味多少次屈 辱的滋味? 每日不止一次品尝绝顶的快乐,光是被男人拥抱就变得那样痴狂,夕海 不禁害怕得发抖了起来,这荒倒错的生活若再持续下去,自己会变成怎样呢? 恐怕届时会成为没有男人就无法满足的兽了吧。 不!他宁死也不要变成那样! 但是他又能怎么做?逃也逃不了,反抗也反抗不了,即使是死,那个男人也 一定会追过来吧,连死后都得受其纠缠,他顿觉眼前一片黑暗,找不出一丝光明。 恐惧、不安、苦痛、绝望、悲伤混杂在一起,化为激动难抑的思潮向他涌来, 如刀刃般割在他的心口上,以为早已乾枯的泪线又泉涌而出,频频流出琉璃色的 眼泪,一颗比一颗还要叫人痛心疾首。 打死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居然像女人一样流着泪, 未免太可笑了! 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或许连笑都成了泪水的一部份,受制於四面楚歌的处 境中难以脱困也无计可施,他只能俯首不断饮泣着。 「呦!你已经醒了啊?」 熟悉的邪恶嗓音猝地传入了夕海的耳里,没料到男人会突然出现,他吃惊地 睁大了眼睛,愕然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呆望着对方。 光大摇大摆地从房里的浴室走了出来,他全身什么也没穿,仅用一条白色的 浴巾围住下半身,坦荡荡地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肌肤,未乾的透明水滴从他坚实的 胸膛涔涔滴落到他健美的腹肌上,突显出他刚洗过澡的证据。(作者:哇!美男 出浴图耶,不亏是田径队的耶,有练过哦!想到这情景,身为同人女兼腐女子的 我不禁流口水流满地,啊啊!鼻血!!!!) 「你怎么会……。」还以为光出门去了的夕海,惊慌失措地用手抹了抹脸, 急速掩盖掉哭泣的痕迹。「干嘛这么惊讶?这里除了我还会有谁?」光显然曲解 了他的反应,快步走了过来,随手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啪!」地一声,昏暗的 室内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夕海一瞬间无法适应光线的来袭,反射性地半玻鹆?br/ 眼睛。 「还是说你醒来看不到我很寂寞?」露出诡异眼神的光接近夕海的身边,一 把拉起了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揽在怀中,嘴贴近他耳边猥亵地低喃:「 身体很空虚吗?想要我的“安慰”想要得不得了的话,就说出来嘛,只要是学长 的性需求,我都会奉陪到底啊!」 「放开我,谁要你…唔…」拚命挣扎的夕海忍无可忍地出言驳斥他的轻薄, 荏地被光突兀的吻给塞住了唇,铮嗜艨竦纳嗉夂敛涣У厍丝私舯盏拇桨辏?br/ 大胆闯入内处尽情游荡嬉戏,一如君临天下的君王得意地把玩着属於自己的所有 物。 「…不………」夕海的手使劲地搥打光如铜墙铁壁的宽厚胸膛,奋不顾身地 想要摆脱他的牵制。由於他天生骨格较纤细的关系,看起来就比跟他身高差不多 的光来得瘦削许多,力道自然也不如健壮的光来得大了,即使手打痛打痠了也不 见敌方有任何退缩的动静。面对夕海激烈的抗争,光丝毫不以为杵地继续深入一 吸芳泽,灵活的舌头配合嘴唇与牙齿,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爱抚着夕海的口内, 像对待深爱的恋人一样吻得缠绵悱恻、难分难舍。 「嗯…嗳…」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吸光了一样,夕海逐渐感到酥软无力,失 去了反抗的意志,几乎要瘫了下去,仅能像溺水的人拚死抱住浮木般紧紧攀附住 光的肩以免摔落。 当他的唇总算获得光的开释后,他无法再撑下去,整个人头晕目眩,禁不住 崩落在地,光及时接住了他,像抱新娘一样打横抱起了他,将他抱到床上去,让 他躺卧在舒适柔软的床嫔希谒纳肀摺?br》 使不上半点力的夕海,活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任凭男人摆佈。 「被同性且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学弟侵犯的滋味如何?不久前才刚被我的大傢 伙干弄到爽得昏过去耶,还一脸不知足的样子,啧啧!真是没想到口口声声说不 屑跟我做同性恋的学长居然会有这样好色的一面啊!」 冷嘲热讽的词秽语字字句句如万箭穿心,夕海倏地从茫然的状态中回过神 来,无数羞愧与悔恨交加的红燄出现在他脸上,恍若殉教者最后处刑前的悲?神 色。 「…………」他咋舌不语地背过脸去,从过去的经验中他已经学会了教训, 再怎样辩解也只会换来男人更多的羞辱而已,倒不如以沉默代替抗议。「为什么 不答声?难不成是肚子饿了所以没力气回答吗?」男人完全误解了他的静默。 「才不是这样,我……。」 光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就妄下断言:「这也对,现在都已经过了用餐时间了, 学长一定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叫了,你等一下,我去拿晚饭来。」他随即转身走出 了房间,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上捧了长形的餐盘,端到了夕海身边。 「这是学长最爱吃的鳗鱼饭、还有味增汤,最能增加体力了!」他先将餐盘 置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装着饭的大碗和筷子递给夕海。 「我不饿。」夕海摇了摇头,该是痲痺了吧,即使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他 仍一点食也没有。 「不饿也要吃!这可是我特地为学长买的耶,你要给我全吃完,否则我只好 请你下面的嘴来吃了!」光软硬兼施地下警告。 这番话令夕海背筋冻结、全身一僵。 「来!快开动吧!最好别让我说第二遍哦!学长!」光露出不怒而威的微笑。 夕海领悟到男人口中的威胁之意,知道违逆他的后果有多可怕,他勉强拿起 筷子将碗里的饭硬往自己嘴里塞。 在这之间,光一直用紧迫钉人的眼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彷彿在监视他似的, 直到他将全部的菜餚吃完。 「你看!还有些滴了出来,真浪费耶!」光俯身覆上了夕海的唇,一边食 着滴零在嘴角的汤汁,一边将舌伸进他的嘴里分食着残留在口腔里甘甜的余渣。 「…。不要…唔…」惊於此动作的夕海急移动身躯,却被男人用力按住。 滑溜的舌头彻底过夕海的口腔内部每一处,猛然吸住了他的舌瓣,将饥渴 的满腔热情顺着缠绕的两舌涌入他喉咙里。「真美味,有学长的味道呢!」在充 份品尝过他唇的味道后,光戏谑地轻喃。 「你………」夕海又羞又恼得言语尽失,血液一口气提昇到颈部以上,使得 他的脸红得像喷发的火山,不知是耻辱还是过度惊讶的缘故,他的身子抖个不停。 「怎么搞的,身体抖得这么厉害?很冷吗?」光看似体贴地抱住他,嘴角泛 起了一抹邪笑。「我来帮学长热起来吧!」 「不要,住手………」夕海先是一愣,继而猝然恍悟到男人漆黑的眼中所发 出的野兽般狰狞的光芒,脑中响起了危险的警讯,怎知为时已晚,光先发制人地 用全身重量牢牢将他锁在身下,一手抓住他乱挥的手腕钉在他头上方的床上,以 手铐铐住夺去了最后挣脱的机会。 「放心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夜晚还长得很呢,足够我俩乐一乐了,学长 这身美妙的**想必已经饥渴难耐了吧?非常需要男人来满足自己的肉了 吧!我又怎能辜负学长的期待呢?」 夕海惨白着一张脸,求情似的猛摇着头:「求求你,不要…………」他竟然 也会落到低声下气向人讨饶这步田地,怎不让他悲愤难忍,可笑的是这样的他还 有自尊可言吗? 化为野兽的男人无视他的哀求,放肆的嘴唇沿着匀称的肩胛骨一路移到平坦 的胸部、结实的腹肌与纤细的腰身,像一条在海里游的鱼般自由自在地遨游在每 一寸大理石般光滑的肌肤上,贪婪地品嚐那和雪花糖一样柔软的感触,充份利用 好动的舌头与**的唾液牵引出快乐的轨迹。「啊………唔……。」羞惭莫名 的夕海紧咬着贝齿,坚持不随男人的挑逗而有所起伏,然而快乐的波浪越卷越大, 倏地卷去了他固若金汤的矜持,竟难以自拔地沉溺在的狂潮中,从怖满红潮 的脸上流露出荡漾心魂的煽情神色。 「这表情太棒了!不亏是学长啊,这样敏感真让人受不了,该不是因为每天 都大量吸收我给你注入的“牛奶”的关系?这样一看,学长似乎变得更妖媚更诱 人了呢,好像蛇精靠吸光男人的精气来滋养自己一样!」 愉悦地享受着夕海因屈辱和羞愤而泛红的美丽身躯,光的嘴转而含住胸前两 颗可爱的红豆,像铮﹃りさ男∶ㄎ拍该ǚ置诘哪趟话闱苛Φ兀⒂醚?br/ 齿轻轻啃咬泛红的表面。 「哎…。够了。…唔…快……停止…………」夕海抗拒不了男人巧妙的唇技 所带来的刺激,发高烧般全身蔓延着昏昏坠的灼热,他身不由己地发出声声动 人心魄的媚惑喘息代替抗议之声。 「为裁矗棵髅骶捅晃业煤苡懈芯趼铮灰鲜强诓欢孕模鲜邓岛苁娣?br》不就得了。」两颗烂熟的果实渐渐渲染成一片艳红色,光接着伸出舌头攫住硬挺 的尖端,加以和吸啜,不时发出〃啾、啾〃的响声。 「唔……哈……嗯……」否定不了的事实令夕海的眼中溢满激动的泪水,纤 细的身子犹如在对抗男人的挑拨似地颤抖了起来。 「越来越舒服了吧?」光一边取笑着夕海放浪的表现,一边反覆细心爱抚啃 吮,很快地那身的雪白肌肤又新增了无数隶属於男人的赤红色烙印,在明亮 灯光的照耀下绽放成一朵又一朵鲜艳的小红花。「只是被就兴奋得发出 声,该说是我技术太好还是学长原本就喜欢被男人抱呢?」 「唔………住口……。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可以…。玩 弄…。我,…但…不要…。再污辱我……。」虽然遭受熊熊火的侵扰,夕海仍 对男人恶意的耻笑有着强烈的羞耻感,顾不得己身处於劣势的立场,羞愤难当的 他不惜严词斥责。 「污辱?」光燃着望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险恶起来,他紧盯着身下美丽却带 刺的人儿,清冷的声色中似乎正急压抑着某种悲痛的情绪,不一会儿他又恢复 了一贯的表情,邪邪地勾起了半边的嘴角。「说得真难听耶,亏我这样认真地发 掘学长的性感带!是不是还嫌不够啊?那我得更努力让学长满足才行,要不然变 成求不满的兽到处发情可就不好了!」 「…。………胡说……谁…会…。那样………」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顽固呢!没关系,我会让学长见识到自己的身体有多么 需要男人的慰藉!」 说时迟那时快,夕海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光领先一步屈身滑向下方,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开他紧闭的只腿,端正的脸凑近他的秘处,用嘴摘取曝露出 来的性器前端,慢慢拨开覆盖的表皮,将舌尖探入撩拨着敏感的果肉。 「啊……不要……啊……不要……碰那里……」挣扎地扭动着被固 定住的上半身,夕海那紧咬的嘴唇间溢满了困兽之斗的哀鸣。「说谎!这里可是 很欢迎我,不是吗?」光唱反调似地更加靠近。索性整根没入嘴巴里深进浅出, 非要将他拖入快感地狱里才肯罢休。 「啊啊…………」雷电轰顶般的过激感触,使夕海的身体猛地窜过一阵巨大 的颤栗,腰像蛇一样动荡得更加厉害。 「很想泄吧?这里都湿成这样了………」习惯男人奉侍的花芽迫不及待酿造 出香甜的津液,不知羞耻地绽开迎向男人的啜饮,光用舌尖汲取着欢涌的泉源, 充血的干茎也丝毫不怠慢地予以挑弄。 「啊………不行…。要……」沸腾的官能从光抚弄的那一点上爆发开来,打 散了正确的判断力,夕海甚至无法发出完整的句子。 「想泄就快点泄出来吧!我等着喝学长射出的乱汁液呢!。」 「唔…啊啊啊…」光好色的声音已传达不进夕海的耳中,绝顶迫近的他只觉 脑中一片昏乱,视野模糊成刺眼的金黄色,他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声,洁净的下颚 向后高仰,终於受不住望狂潮的旋风来袭,在男人的嘴中吐出了浓厚的浊液。 「好浓啊,学长也来喝喝看吧!」不容许夕海有半点犹豫,光迅速攫住他的 红唇,将他自身充满麝香的分泌物送进他的口中,逼迫他一滴不漏地吞下去。 一股苦涩的腥味在夕海的嘴里扩散开来,他皱起眉急躲避男人强制的野蛮 行为却无能为力,只好逆来顺受地品嚐着属於自己的体液。 「味道如何?好吃吗?别浪费哦,那可是学长射出来的宝贵耶!」 「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夕海的眼里冒出不甘受辱的泪水,哽 咽地指控他的恶行。 「怎么哭了啊,这样我会好心疼的!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这下你一 定会破涕为笑!」光像讨他欢心似地安抚他,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红色的 锦盒。「你看这是什么?」打开盒盖,只见里头躺着一枚闪耀着璀璨金光、刻工 精细的戒指。 将取出的戒指拿到一脸惊恐的夕海面前晃动,光边在掌中把玩滚转着。「这 枚戒指是我特地请人依学长的尺寸特别订做的,上头还刻着你跟我的名字呢,是 学长正式属於我的最佳证明,戴上它之后学长就是我的新娘了。」 男人那只怖着血丝的眼睛佔满了疯狂的所有,那股偏执的狂热足以令地狱 结冰,足以使沙漠冻结,教人不寒而栗。 「光,你清醒一点!我是男的,不是女的,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新娘!」夕海 闻言色变,骤然出声。 「那还用说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学长,凭我们的“关系”,学长是男是女 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不是吗?干麻到现在还拘泥於性别问题,我只是做我想要 做的事而已,你只要乖乖的顺从我说我愿意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有没有考虑过 我的感受?」 夕海顽固不屈的声声嘶喊,使得光深闇的黑眸射出了冷冽的清光,他将戒指 丢在一旁,一把揪住夕海的前发拉起了他的脸,直直钉住他道:「你就这么讨厌 成为我的人吗?」 「痛!」过猛的力道令他疼得叫了一声。 说也奇怪,光的表情明明是那样激怒,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哀伤呢? 犹如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所发出的垂死哀号,回荡在夕海的耳中,久久不散。 「学长也该认清自己的立场了吧?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你是我的,除 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拥有你,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碰,你的望也只有我能满 足,为了独佔学长,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是成为罪犯也无所谓!说实 在的,我真的很想杀掉那些亲近学长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可这样一来我 就得进监狱里,没办法待在学长身边,所以我只好把学长囚禁起来,任谁也无法 接近你。」 「怎么这样?」充满强烈佔有的话重重地敲打在夕海的心中,像受到致命 的诅咒缠身一样,他深觉恐惧得打了个哆嗦,他总算明白光监禁自己不是为了报 复也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他那可怕的独佔! 男人对自己异常的执着远超过他的想像。 他逃不了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马上又会被捕捉到。 他逃避现实似地阖紧了眼睛,哀悼於自己未来的命运,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 从男人的身边逃脱了吧! 就在他心中开始萌生放弃和男人抗衡的念头时,光放开了他的头发,改而抓 住他的右脚脚踝将之举了起来。 夕海倏地睁大了一只惊愕的妙目,「你做什么?」 光笑了,盯着他说:「做什么?当然是做学长最爱做的事啊!」 这句话令夕海全身僵硬,这些日子以来,与男人发生过不下数百次的肌肤之 亲,他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心慌意乱的试图制止。「不!不要现在,刚才已 射出一次了,我真的很累了,你让我休息吧!」 「那怎么可以?光学长一个人舒服太自私了吧?我到现在都还没爽到呢!」 光无情的拒绝他的请求,抬高他的右脚往上弯,按得紧压住胸口。 这种难堪的姿势使得夕海的秘部失去屏障地呈现在男人眼前,从淡淡的阴影 间垂落的美丽花芽,到隐匿在光滑只丘间的小小菊花皆一目瞭然。 夕海狼狈地想抽开身子,男人立即腾出空手压住了另一只胡乱踢动的脚,任 他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不管什么时候看,学长的**还是这么诱人,尤其是 这个地方,又恢复成原先紧闭的模样,真看不出不久前才将我的庞然大物整根吞 进。」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光仔细评鑑着夕海下体的构造。 「别说了…。」夕海不堪羞耻的全身发颤。 「怎么怕羞吗?再难堪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羞耻的啊?不过这样的学 长也很可爱呢,像处女的初夜一样羞涩的反应,让我忍不住想用下面那根大傢伙 好好“疼爱”你。」 「住………啊………」他想要光住口,但只喊到一半就被男人毫无预警闯进 花蕾的手指给打断,令他无法控制从喉里转化出细长又慵懒的娇吟。 整根没入的手指,在狭隘的花壁间穿梭徘徊,光还故意勾起指头用顶端刺激 撩拨着夕海的性感地带。 醍醐灌顶般强劲的甜美冲击直达心脏,令夕海呼吸急促,热血沸腾,细长的 睫毛止不住欢喜地眨动,柔软的身驱好像被一波巨大的狂浪卷起似地泛满了异样 的浮游感,有一种要被抛上空的错觉。被迫吞下异物的花蕾,开始从抽动的空隙 间流出男人射在里头尚未沖掉的湿黏液体,一滴又一滴向外流窜的顺着股沟 滑落,沾满了光的手指。 「哇!好惊人的量啊!学长的这里居然吞进了这么多我射进去的,像喷 水池一样还在流出呢!」光愉快地观察着夕海那**的成熟秘花,将手指更深 一步探进里头搔弄翻搅。 「哎啊…唔…。」察觉到男人的视线,秘部受亵渎的羞耻使得夕海白露般的 肌肤染上一层娇媚羞人的红霞,他极力抗禦光的手指所带来的异常快感,然而遭 受望侵蚀的**早已坦然接受欢悦,主动向男人献出放浪的媚姿态。「来看 看里面的情形怎么样了?是不是都流光了呢?」光用插入的食指和中指将坚 守的蕾苞向两侧拉开,让羞於见人的花壁绽放了开来,一窥其神祕的风貌。「里 头还是保持这样漂亮的颜色,周围还沾附着一些白色的泡沫,而且还在蠕动。」 「不要,不要…。」清冷的空气从大张的洞口渗了进去,露出脸来的湿润果 肉立刻羞赧得颤抖,发出的夕海深怕会裂开似地不断摇晃着无法自主的上半 身。 「好像已经差不多了,该是插进去的时候了!」光抽开手指,性急地扯下披 在身下的围巾随手一扔,拉出蓄势待发的怒张准备贯进他体内。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拜託你,让我休息吧……」超过负荷的生理需求令 夕海打忙推辞男人不知节度的索求。 「都这种状态了怎么可能停止呢!学长的这里也不希望我停止吧!」 「唔……」当男人的伞状前端碰触到菊蕾的入口时,夕海结实的白臀猛地起 了一波细微的痉挛,腰肢也跟着放任的扭摆。光撑开他的只腿,对准核心不急不 徐地慢慢挺入,纤细的嫩肉马上喜出望外得围过来拥抱住来势汹汹的怒张,贪恋 其温存似地一刻也不肯松脱。「别夹得这样紧,都还进去不到一半呢!放松点, 会更舒服的!」似乎想舒缓夕海的紧绷,男人的手来到结合处上方的丛林间,轻 轻搓揉着含羞带怯的花芽。 「嗯哈……。」在那一瞬间,一股美妙的快感从下体急速窜升,侵蚀了脑髓, 这种异样兴奋的感受令夕海意识矇矓,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趁他放松力道之际,男人滚烫凶猛的分身一鼓作气得直冲到底。 「啊啊…。唔………」体内要涨破似的沖击力震撼着夕海,他恸哭般闷哼出 声。 「全部都进去了!你的那里连根部都紧紧吸附住呢!你也越来越进入状况了 嘛,狭窄的花壁不但可以容纳我的大傢伙,而且一次比一次衔得还紧呢,这下你 知道了吧,你的身体已经充份记住被我抱的乐趣,从今往后,你的只腿只能为我 一个人而绽开,你的表情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这个男人究竟为了什么对自己执着到这个地步?的确他的容姿是比普通男孩 子要来得出色一点,但也没有美到像女孩子的地步,再说以光的外型,想要交到 中意的恋人还不容易吗?为什么非自己不可? 夕海真的不明白,唯一明白的是自己将永远成为他的俘虏这件事,永远无法 从男人的癡狂爱中得到救赎。「啊………唔……。」 撑开的后孔内充斥着怒火喷张的雄具,散发的高度灼热迅速浸了全身细胞, 夕海觉得好像有一把火在里头烧般躁热不堪,急降温似地扭动着身子,却反让 内部沸腾的黏膜摩擦过粗大的干部表面,造成更剧烈的刺激。 「里头又热又紧,想要我插深一点吗?我的学长?」光说完便将整个人 覆盖在他身上,深深的进入内处。 「…噢——嗯…嗯………」惊天动地的振荡快波朝他袭来,腾空的两脚难以 自持地围住男人的腰胯,强自承受着窒息般饱实的负荷,深怕一个不小心,狂欢 的官能会在体内爆裂成灾。 「我要开始动了!慢慢享受快感吧!」男人握住他弯折的只膝紧压至肩口, 猛地抽送起来。 「啊啊………」激烈的挺进掀起了一股销骨蚀魂的醉人快感,逐渐忘我的夕 海像只南国的蝴蝶在男人的身下忘情的飞舞、鸣叫。 「舒服吗?学长?」敏锐地注意到夕海状况的光,腰部的跃动更加狂猛。 「碍……碍…嗯…。好…好…。舒服………啊………」夕海的理性刹那间被 望的激流沖刷得一乾二净,他无法再和悦乐作对,追求快感的雄性本能已然支 配了他的全部。 俯视着迷失在**欢愉的怀中人,光似乎不以此为满足,有意将他的身体开 发到最极限,将见底的怒张微微拉出转往前烈线顶去,同时不忘用手爱抚兴奋难 当的花芽。 夕海触电似地抖起了身子,眼中蹦出喜不自胜的泪珠,语不成调地吟诵着媚 惑的乐。「啊………噢——嗯……」 「真的这样舒服吗?这样弄如何?」 「噢—…再…嗯…多…弄……一点…啊……」 「意外变得诚实多了嘛,学长!再发出更的声音来吧!再多求我更激烈 的侵犯你吧!我会给你所想要的!」 灼热的怒张随着光的话更加壮硕,在夕海十分湿热的后孔中勇闯直前到尽头, 又一口气脱离再狠狠贯穿,受到牵动的花壁不断发出「扑滋!扑滋」的声响,像 要缠卷住怒张似深深迎入男人,且紧缠不休。 「唔……呀~嗯嗯………」越来越强烈的冲刺转变成快感的冲击,翻弄着夕 海。 感受到光变换律动的来袭,他几乎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浑身乱颤、樱唇微张, 第 42 部分阅读 海。 感受到光变换律动的来袭,他几乎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浑身乱颤、樱唇微张, 一脸意乱神迷的表情,搁在男人肩上的只脚,也不自主的用力向前绷紧。判定积 极回应自己的夕海不会再有所抗拒,想要看到他更多媚姿的男人解开了夕海拷在 手腕上的手拷,抱住他的细腰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造成夕海跨骑在他身上的体 位。 「唔…什?……。」结合位置的突然改变让夕海发出惊喘难抑的娇声,重获 自由的只手抵住了光的胸膛,一对茫然自失的矇矓星眸向下睨着他。 「这个姿势很不错吧?你下面的好色洞口深深地吞入我的怒张,看得好清楚 啊!」 「不…不要看…不要看………」夕海羞得猛摇头,然而不知是火焚身的关 系,还是被看的羞耻所造成的莫名兴奋感,挺直的性器比往常还要来得激昂。 「那怎么可以!我有看我自己东西的权利啊!再说学长的身体已经因为我的 侵犯而变得这样放浪欢喜了,是不是还想要更多?」光伸手圈住了夕海的性器问。 「啊…。」 「快回答我…。」催促似的,光加重了力道。 流动着快乐光波的自身遭到男人手指的胁迫,夕海顿失自我地请求:「啊…。 想要…。」 「想要什么?清楚地说出来!」 「想要你动得更厉害一点,更激烈一点,请你快点让我泄出来。」 「这么说还不够,你还要对我说我是你的,我的身体只有光能用,请光让 乱的夕海发狂吧。」 「啊………我是你的,我的身体只属於光一个人的,请你让乱的夕海发狂 吧!所以…。拜託你………快点……」被燄烧晕头的夕海,早忘了自己身处何 地,就像个没有心的**娃娃一样,为了能宣泄肉什么都肯做,即使此刻要他 去杀人,他也会答应吧! 「很好!你要牢牢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就让你品嚐绝顶的滋味,一起到极 乐天国去吧!」 夕海嘴中的臣服诱使光挺进得更深更猛,彷彿要将全部都献给他似地势不可 挡。 承受着男人野兽般的热情,夕海也溢出娇喘,扭动着**寻求更多的慰藉。 「就是这样,太棒了,这才是我爱的学长,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人。」 眺望着被火点燃而自动求欢的躯体,光满足地笑了,调皮的指尖加紧戏弄着濒 临溃堤的花芽,并用怒张冲撞内部最弱的一处。 「啊啊……」过剧的快感模糊了神智,他根本听不见男人在说什么,失去焦 点的瞳孔中呈现的是一片糜烂的光景,在一阵解放似的喷射中,他攀升到了快乐 的最高境界。 坠入梦中国度的那一刻,最后印入眼廉的是光那只昏暗、闪着黑光的眸子。 「又失神了吗,学长?」见到陷入昏迷的夕海,男人小心翼翼拔出分身,将 他轻轻放在床上,拉过一床薄被替他盖上被子,冻结般的黑瞳浮现出万般爱怜的 眼神,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爱到没办法忍受失去 你的生活,所以才会在毕业那天对你告白,因我知道再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学长 就要离我远去了,而我怎能纵容它发生,一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吻着你 的唇,抚摸着你的身体,独占着你的人,我的心就快被扯裂!我是真心想要好好 珍惜学长的,不想伤害你的,都是学长不好,竟然拒绝了我的爱。」 他低头吻了一下夕海的唇,将扔在一旁的戒指拿了过来套在他细长的手指上 轻喃:「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我已决定将学长关在这里,把我全部的爱灌注在 学长身上,让学长知道我的爱有多深,除了身体我最想得到的还是学长的心,为 此我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我很清楚学长的身体虽然已经臣服於我,但心还没降伏, 所以在你的心没有真正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癡癡地凝视着那张锺爱的睡颜好一会,男人才躺了下来,搂住了身旁的人, 眷恋着他身上传过来熟悉的体温与香味,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慢慢阖上了眼睛。 在这里你看的只有我,在这里你求的只有我,谁也抢不走你,唯一让你惧怕 的是我,唯一让你憎恨的是我,唯一让你快乐的是我,唯一让你沉溺的是我,我 就是你的君王,你的世界只为我而存在,你是属於我一个人的夕海!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吗? 在全国中学联合运动会上第一次见到你那天我就爱上了你,不管是在运动场 上奔驰、还是在司令台上领奖的时候,你露出的那副神采奕奕的神态,就像微笑 的天使一样发着灿烂的光芒,一如倒映在大海中的夕阳,美得叫人惊叹,吸引了 我的目光。 为了考进你就读的高中,我拚死地用功,为了赶上你飞快的跑姿,我拚命地 练习。 一切的努力只为接近你。 一切的苦心只为得到你。 所以我不会轻易放手! 至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不,连死后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因为我爱你,打从心底深深爱着你,从今往后也将一直一直爱下去,直到天 荒地老、世界灭绝。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最爱的人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2【高h,调教系列,较长篇,不喜慎入】 驯の爱 第01章 夜;又一次的降临了;晕黄的月色遍撒天际;伴随着偶尔闪动的星光;天空象一块巨大无边;嵌满晶亮宝石的黑色丝缎;这是一个美丽且让人陶醉的充满罗曼蒂克的夜晚。 即使这么美丽迷人的夜晚,也不能减轻坐在床畔俊美少年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凯不得不承认;他害怕在夜晚见到那个喜欢看他痛苦的男人;怕到只要听见那个男人的脚步声;身体便会不听使唤的颤抖;同样也害怕他那恶劣、残酷的折磨自己的手段。 我绝对不会屈服在他残忍的侵犯与伤害下;就算我的身体承受再多的痛苦;我都可以让精神与**剥离;也许;这是一种自我调节的手段吧;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我的身体没有向他屈服;那么;再多的痛苦;我都可以忍受;虽然,这中间的过程;是那样的难以忍受;是那样的让人羞愤;不过只要想到,我保护了该保护的人,那么;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想着每晚自己如置身地狱般的经历,凯不只一次的这样告诉自己,而这也是支撑凯度过每个难熬夜晚的信念。 “凯;今天的月色好美呢;你有注意到吗?”听到男人的声音,凯不由得全身一震,惊恐的感觉窜过四肢百骸直达脑际,努力维持外表的冷静,不希望被他发现自己的怯弱,凯低头不语。 “怎么不回答?还再想昨晚的事情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重复一次啊?” “不”压抑着惊恐,凯无法想象再次承受那种痛苦的折磨自己会变得怎样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笑容,就不相信自己征服不了这个小鬼,他有的是时间,只要凯不妥协,他可以每天换着方法的羞辱他、折磨他,他就不信凯还能忍耐多久,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鬼的倔强,自己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以自己对这小鬼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只是没想到这小鬼的承受能力这么强。 “别怕,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吧,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的。”温柔的抚摸着凯柔亮的黑发,指尖悄悄的颤抖着,雷傲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见到这小鬼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敢置信的睁大漂亮的双眼,凯想不通,眼前这高大英俊的男人要的究竟是什么?其实,雷傲天不仅英俊潇洒,外型出众,只要他愿意,他的家世与他的多金同样是女人追逐的目标,凯不懂,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为什么雷傲天却不惜采用任何手段,非要将自己强留在他身边?难道是因为自己总是喜欢忤逆他?征服自己会带给他莫大的快乐与满足?看见倔强的自己向他屈服、妥协他比较有成就感?轻轻的摇了摇想得有些混乱的头,凯依然低头不语。 见他没有屈服的迹象,雷傲天扯出一抹邪妄到足以让女人尖叫的微笑,边动手脱下凯身上纯白色的衬衫“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听到他这样说,恐惧瞬间夺走凯的呼吸,身体不停的轻颤,他很想逃走,远远的离开这个让他畏惧的男人,但是只要一想到菲儿现在的安全,他就再次的深感无力,更何况,自己曾经答应雷傲天,只要他放过菲儿,那么自己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的原因。 “每次看到你的身体,都让我无法自拔……你总能让我失去控制……啊,你的身体还真是敏感啊!如果身体的主人也能这样诚实坦率点,不要那么倔强,我想我们今天会非常快乐的……”傲天游走在凯身体上的手是那么的轻柔…… “……”顽强抵抗的凯;痛恨自己这样敏感的身体;却也对这样的身体;无可奈何…… “到底你要抗拒我到什么时候?” 看到今晚的凯;依然固执的抵抗自己;一丝恼怒划过雷傲天的心头,他从不曾轻易的对谁有过动怒感觉,因为他是站在商界顶端的人,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可是这个小鬼却能够轻易让他有动怒的感觉;而他因为凯的不顺从而变得霸道、残酷,宁愿用羞辱他;虐待他的方式让凯向他俯首称臣;他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只不过能引起他望的小鬼而心烦不已? 摇了摇头,他相信以前没爱过任何人的他,以后也不可能爱上谁,因为,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对!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拒绝深入思考这个问题,雷傲天逃避似的告诉自己,这些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惑而已,等到他对这小鬼的身体失去了兴趣,那么,这些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第02章 低头用力的吻住凯红润的唇,雷傲天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上,双手搜寻着凯黑色长裤上的皮带扣,连里带外的扒下凯的裤子,修长白皙的双腿与大腿根部的男性象征一并映入傲帘。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他看到了,凯依然觉得难堪,闭上眼睛他不打算看到倒映在傲中的自己。 双腿被撑到极限的凯蹙紧了眉头,不用睁开眼睛也能够感受到傲天炽热的目光,傲天的手探索似的摸向凯的后边,平时排泄的器官受到手指的侵犯,凯努力的夹紧自己的身体,阻止异物的入侵…… 傲天没有理会凯绷紧的身躯,手指用力的插进他的身体,感受着凯身体内部的热力,手指轻轻的按着柔软的内壁感觉内部的弹性,不等凯放松身体就开始缓慢的抽动自己的手指。 凯无言的承受着内部被人翻搅的异样感觉,咬住下唇,不允许自己出声,看到凯还是那么倔强的抵抗自己,气恼被理智取代,他就不相信凯还能抵抗多久,逐渐增加在他体内抽动的手指,傲天专注的盯着凯的表情变化。 感觉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身体内部被压迫的痛苦感觉逼得凯紧紧抓住手中的床单,用力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执拗的不肯象他投降。 “很好,还有心情瞪我,证明我给你的刺激还是不够……” 冷硬的声音与停留在凯体内抽动的手指有着鲜明的对比,傲天撤出自己的手指,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皮箱。 ‘啪’的一声,皮箱里的东西,让凯瞪大了眼睛…… “这些东西你都已经很熟悉了吧,凯?他们可都曾陪你度过寂寞的夜晚呢,很想它们吧?”傲天冷漠的声音里,有着难以察觉的兴奋。 看着箱子里这些将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器具,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些器具吞没自己的痛苦…… “好,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我们要开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你把眼睛睁大,看清楚每样进入你身体的东西,如果你闭上了眼睛,那么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是多么严重的!哦;差点忘了,今天带了好东西给你呢~它会让你很快乐的哦” 看到凯一如从前的神情,傲天的愤怒爆发得很彻底。 被迫睁开眼的凯,看到傲天手里拿着刚才进门时放在一旁的小盒子,凯盯着打开的盒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是只有在医院才常见的内诊器,它会撑开你的身体,可以让我看清楚你身体内部究竟是怎样的。”看到凯的眼力闪着疑问,傲天坏心的对他解释,满意的看到凯眼力的惊恐与无措。 “不?你不能……”凯惊恐的喊叫,用力的挣扎却依然敌不过傲天的力气。 “我能” 轻松的制服凯,将他趴伏的按在床上,并用绳索分别将他的手脚固定在床的四个角落,傲天来到凯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中间,看着凯白皙的臀部中间因为恐惧而紧缩的器官,拿起润滑剂,倒在手上,深深的将三根手指插进窄小的甬道,确定甬道得到充分的润滑,用力握住内诊器,深呼了一口气,放松自己的神经,说实话,这样的事情,自己从没有做过,还真有点紧张。 抬头看了看回头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凯,他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恐惧。 “现在求我放弃还来得急?”傲天缓缓的张口,给凯最后一个机会。等待许久,看到凯依旧倔强的无语,傲天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抛向了空中。 内诊器的前端,对准了紧窒的入口,缓缓施加手上的压力,内诊器慢慢的被推进凯封闭的体内,注视着闪着金属光泽的器具渐渐进入凯的身体,傲天的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 感受到金属器具的冰冷,凯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却被痛感折磨的几哭泣。 听到凯粗重的喘息与传到手中的压力,傲天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的宝蓝色丝质衬衫。 “放松身体会轻松许多……” 感觉到床上的人放松了身体,停止不动的手继续慢慢用力推进,直到整个器具全部没入凯的身体。 吐了口气,旋转着遗留在凯身体外的旋钮,直到旋钮无法再转动。 凝神的看着凯渐渐被撑开的身体内部带给自己的震撼,原本紧窒封闭的场所,被撑开至极限,原有的褶皱一一被展平,只怕再撑开一点点都会流血,粉红色的肉壁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蘼的感觉。 抬头看见痛苦喘息的凯,依旧不肯向自己低头,傲天的一只手邪肆的左右摇摆露在外面的内诊器的把手,另一只手探入凯被撑开的体内,轻刮着他粉红色的嫩肉。 在痛苦中坚持的凯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死命的咬紧下唇,倔强的他就是不肯向傲天求饶。 “还是不开口吗?你还真是难以驯服呢?!”缓慢的转动变成了剧烈的抽送;血;顺着细白的皮肤蜿蜒而下;傲天双眼赤红的紧盯着趴伏在床上痛苦喘息的身影;嗜血的笑容扩散整个面容。 就这样死去吧,或许这是自己的宿命,身体的痛苦超出了凯所能承受的极限,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未来,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未来吧…… “啊……”努力回头看着傲天手上已经拔出的依然扩张着的内诊器,凯就这样晕了过去。 “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凯,好戏还没开场呢,你怎么可以失去意识呢?”褪下身上的束缚,看看自己勃发的望中心,傲天没有犹豫的,用力进入凯的体内,粗暴的占有他美丽的身体…… 第03章 各位大人,如果喜欢的话,就多踩几脚啊,我快吐血了,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如果被我bf知道了,不把我宰了熬汤才怪~~废话少说,各位看官~~~~ ~~~~~~~~~~~~~~~~~~~~~~~~~~~~~~~~~~~~~~~~~~~~~~~~~~~~~~~~~~~ 痛……所有的感觉神经传达的只有一个信息,就是痛,疼痛让晕厥中的凯慢慢清醒。 “睡美人,你醒了?”充满嘲弄的语气,不用看凯也知道在他体内抽送的男人是怎样的表情。 “我还在想,用这个办法,究竟能不能弄醒你呢,哈哈……”傲天很高兴自己的这个办法凑效,原来痛真的可以让他从晕厥中清醒。 看着凯了无生气的象个充气娃娃,任由他摆布,感觉也没那么好,甚至是有点厌恶,好象在和尸体作爱,终于傲天厌烦了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既然你人都已经醒了,那么我们玩点过瘾的吧,你可不要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哦,你的‘老朋友们’可是都很想念在你身体里的感觉呢……”看看身边的大皮箱,傲天继续用言语折磨凯所剩无几的自尊,“来吧,先和哪个亲热?”指着一只通体漆黑,体形粗大的按摩器,“是这个‘黑金刚’?”指着一个到处有突起的疙瘩的粉色电动按摩棒,“还是这个你最爱的‘仙女棒’?又或者,你自己想要哪个呢?” “如果可以选择,哪个我都不想要!”凯只能用大声的吼叫来掩饰自己的无助。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他倒希望能给他一把刀,把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混蛋,碎尸万段,不,碎尸千段…… 看着凯那几喷出火焰的眼眸,傲天有一瞬间的失神,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有在被自己激怒的情况下,凯才会展现生龙活虎的神情,做这么多连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只为看见凯这样的神情,想想,自己或许脑子出了问题吧?才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哪个都不要?那可不行,还是我替你选吧,哪个好呢??哦~就这个吧……”故意拿起每样东西在凯的眼前晃过,满意的看着他因恐惧而变得毫无血色的俊美脸庞,傲天最后选定了‘黑金刚’。 拿起手中粗大的黑色按摩器,抹上润滑油,拿起一个大枕头塞入凯的身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屁股很漂亮?”轻抚着凯圆翘结实的臀部,傲天有些迷失在这比女人还要细滑的触感下。回应他的依然只有凯的沉默,仿佛自己只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黑色的按摩器顺着凯的腰际,一路滑至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花蕊,因为恐惧,那里正一张一合的喘息着,好似抗拒,又好似邀请…… “要进去了哦,你可要好好招呼客人哦” 按摩器在入口处缓慢的画着圆圈,抓住凯放松的一瞬间,傲天用力的将按摩器一插到底。然后静止不动了。 难以想象的痛蔓延全身,凯双手紧紧抓住捆绑自己手腕的绳索,用力咬住下唇,努力调整自己粗重的呼吸,汗水遍布全身,直到痛苦慢慢散去,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的静止不动,为的只是让他更清楚的感觉疼痛…… “爽吗?是不是很高兴?”看着凯痛苦的神情,“要不要再来一次?”说话的同时快速的抽出深埋在凯体内的仿真器具,然后重重的将它再推进凯的体内,如此的反复,直到殷红的血伴随着抽出的器具泉涌而出…… 看着血顺着凯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傲天的心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快乐吗?凯?如果挺不住了,就求我哦,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求饶呢?!” 拿出躺在皮箱最下边的一串色彩斑斓的拉珠,一颗一颗慢慢塞入凯的体内,直到只剩下蓝色的线上栓着透明的拉环留在外边。 “小家伙,你还真能‘吃’呢?!”看着凯隆起的花瓣,傲天的声音充满调侃的味道 “不过,我可不准你吐出来哦,不然我要罚的”。拿起仙女棒,慢慢的插入凯痉挛的甬道。 仙女棒突起的疙瘩让凯清楚的感觉到内壁被慢慢撑开,体内的拉珠慢慢的被推往深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痛苦的喘息着,凯拼命的让自己忽略这种折磨带给身体的极限痛苦。 终于全部插进去了,没等凯适应,傲天便抓着仙女棒的尾端,用力的起来…… 火烧的感觉蔓延开来,狭小的内壁拒绝外来的入侵,努力的排挤不属于自己的异物,陷入疯狂的傲天发现凯的分身正逐渐的勃起充血。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可爱,至少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反应,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觉呢?”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不断的努力,傲天不免有些感慨。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想让我求你?你别痴人说梦了,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求你手下留情的。”极端的痛苦,让凯早已经麻木了,他知道傲天要的只有自己的身体,想听的只是自己在他身下求饶的可笑模样,那个该死的大混蛋,只是想让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无法抗拒他,因为他从没有这样的记录,也不允许这样的记录存在,他认为,地球应该是围着他运行的,可笑的男人,可怜的自己,只是他为了维持记录的牺牲者。 他不会让那个混蛋称心的。决不…… 第04章 同意各位大人转载。 另外;嘿嘿;各位大人看得过瘾的话,就多踩几脚啊;偶会继续努力的。 写到这里;各位是想看温情的床戏?还是继续虐呢?? 多多提意见,我好照着各位的期待发展啊;嘿嘿;我可是勤劳的好宝宝呢。 有兴趣的大人,告诉我;你们期待如何的发展,我会让你们满意的哦;嘿嘿@@@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越是不妥协,我就越想看看你在我身下屈服的样子,想来,应该很妖媚,很可爱吧?” 慢慢抽出凯体内的仙女棒,看着艳红的血顺着粉红色的棒身慢慢滴落,傲天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以往的经验,只停留在他得到对方的身体,厌倦之后便,以一笔分手费解决以后的问题,可,这小鬼的倔强,却深深吸引他的灵魂,他好想看看,在凯可以伪装出来的坚强外表下,是怎样一颗脆弱的心…… 手指穿过暴露在外的透明拉环,蓝色的线,早已经进入凯的身体,缓缓施加手指的力道,本应蓝色,却染满鲜血的线慢慢出现在傲中,接着,第一个色彩斑斓的拉珠就这样慢慢的被凯紧缩的花蕾吐出,伴随而出的,还有少量的混合了润滑剂的血液…… “唔……”远胜被塞入时的痛苦,凯艰涩的喘息着,紧咬的唇瓣不经意流泻出一声痛苦的。 “开始有感觉了?真是好现象呢!”手指插入已被撑开些许的花蕾,逗弄着还遗留在凯体内的拉珠,轻缓的语气与手中残忍的动作极不相称。 “啊……”抓住凯体内的拉珠,用力一拽,剩余的拉珠和着血液的润滑全部离开凯的身体,伴随着一声惨叫,凯再一次的沉沦在黑暗的晕眩中。 “咦?又晕了?”盯着晕过去的凯好久,摸了下他汗湿的脸。“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收拾好床上凌乱的器具,傲天起身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的他,思绪飘回到初次见到凯的那天…… 初春的中午,太阳总是特别的耀眼,斜靠在自己宝蓝色的bmw基架车前,黑色亚曼尼西装包裹着高大,结实健美的身躯,一双炯炯有神的深邃眼眸上,架着一副boss当季最流行的黑色太阳镜,这样的装扮混合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让傲天成为街上视觉系人们眼中的主角。 忙里偷闲的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傲天,习惯了大街上的行人投射来的赞叹眼神,打从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幼稚园开始吧,他就知道自己拥有俊美的外表,而他也学会了善加利用,知道如何取悦身边的大人。 前方不远处的一幕吸引了傲天原本懒散的目光,只见一个年约20岁左右身高175左右,穿着一身素白休闲服的年轻人,悠闲的漫步在广场上,他时而蹲下身体,与广场的鸽子聊几句,时而低头皱眉,一付沉浸往事傻笑的摸样。 阳光照耀在少年身上,形成一副绝美的画面,傲天被少年身上散发的纯净所吸引,眼神不知不觉的追随着少年…… 被灼热的视线追随的感觉,让少年不仅抬头搜寻这视线的主人,当他看到斜靠在车前的傲天时,有一瞬间的怔楞。 好英俊的男人。 凯不仅在心中赞叹,如果,自己拥有这样的外型,就不用象现在这样烦恼了,菲菲最喜欢这样的男生了。 凯苦涩的一笑,菲菲是他暗恋了数年的学妹,第一次看到菲菲那充满活力的笑容,凯知道知己被这小女生征服了。 只是,他从不敢让菲菲知道,自己对她的爱慕,只因他知道,自己的外型绝不是菲菲喜欢的那种。 菲菲喜欢象这男人一样,高大英俊的挺拔男生,而那也是她追逐的目标,所以他只能选择默默的守护着心中的天使…… 好漂亮的小男生,唇红痴白,干净清爽,象误坠人间的天使,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许久,傲天才抓回漫天飞舞的理智,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幸好他有戴太阳镜,不然可糗大了,活了28年,他还没有看谁看到痴傻的地步呢,说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傲天有些狼狈的转身,少倾,汽车象离弦的弓箭,飞速驶离这让他情绪失控的广场…… 面带笑意,关闭花洒,傲天滑进超大的按摩浴缸里,枕在浴缸边缘,闭上双眼,思绪依旧沉浸在回忆里…… 那天偶然的相遇后,花了好些的时间,傲天终于查到,这个坠入人间的天使叫凯,是附近一所大学二年级的学生。 而且,他暗恋着一个美丽的女孩,那个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菲菲。 而始终不敢开口象她表白的原因,是因为凯知道女孩喜欢象自己这样的高大成熟男人…… 既然这样,那么就先接近那个叫菲菲的女孩吧,相信自己的形象很容易得手。然后再利用她来得到那个象天使一样的男孩。 至于为什么他想得到那个男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想玷污他纯净的气质吧,在这望横流的肮脏都市里,不该有那么纯净的人存在…… 第05章 偶要回帖,不然罢工的说~~~~喜欢就用力踩~~~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未来?继续虐?还是温情的告白? 嘿嘿~~~ 好黑,好黑,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管跑多远,不管哪个方向,有的永远只是黑暗……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细微的白光,顺着微弱光源看去…… 菲菲? 高兴的刚想大喊心上人的凯,突然看到傲天的身影,只见,傲天揽着菲菲纤细的柳腰,低头吻住娇羞的她,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也回抱着傲天,两人极尽缠绵的,缓缓躺在地上,这时,原本低头吻着菲菲的男人,抬起头来,对着自己不怀好意的一笑,那笑容,充满诡异…… 不要,不要,菲菲不要,他只是想玩弄你的身体,他不会真的要你的,不要被他骗了……很想大声的告诉菲菲,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只是想玩弄她美丽的身体,可喉咙象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 就在两天前,这个男人找到自己,并告诉自己说,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菲菲,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他不会真的娶她的。 听到这样的话,凯呆立了好久,就在昨天,菲菲还对他说,眼前这可恶的男人要娶她,要给她幸福…… “不——,你不可以,你怎么能如此伤害她?”凯大声的吼叫,借以抒发自己的怒气。 “我为什么不能?等着看吧,两天后我会在你们学校的爱情树下要了她,然后甩掉她……”傲天狂放的语气,让凯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了——凯”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凯不懂他在说什么。 “当然是你了,如果你肯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她的清白,那么,两天后的爱情树下,我要看到你的身影,只要你出现,我便放过她。”傲天面无表情,让凯看不出端倪。 “我的身体?”凯倒抽一口冷气。 “对,你的身体,好了,废话我不多讲,先走了,你好好考虑吧。”傲天随即旋身离去。 菲菲,菲菲……躲在远处的凯,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想起了两天前,傲天对他说过的话,只要看到他出现在眼前,就会放过菲菲…… 自己发誓要守护她的,自己发过誓言的……凯缓缓的迈出树荫下,现身在只有傲天能看到的不远处…… 穿着浴袍站在床畔的傲天蹙眉看着床上被趴伏捆绑的少年,看来他睡的很不安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会让他如此痛苦? 少年全身布满汗水,双眉紧蹙,身体不停的颤抖…… 抬手摸摸凯的额头,发现他的身体冰冷的吓人,傲天这才想起,凯还是着身体的。 解开束缚着他四肢的绳索,看向被粗糙绳索磨得鲜血淋漓的手腕,脚踝,傲天叹了口气。 其实如果凯肯乖乖听话的话,那么,自己会是个很温柔的情人,毕竟,在过去的28年里,傲天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谁,凯还是第一个能让他如此反常的人呢,何况他还是个小男生。 抓下自己身上的毛巾,轻缓的擦拭着凯汗湿的身体,看到原本漂亮紧闭的花蕾,经过自己的蹂躏后,松弛的微微敞开,粉红色的内壁外翻着,肿胀撕裂的伤口,依然渗出点点的血迹…… 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按下号码,简单的交代几句后,挂下电话,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床上趴伏沉睡的凯。 放下少爷交代的东西,管家恭敬的退出并关上厚重的房门。 拿起向管家要来的药膏,涂抹在凯渗血的手腕,脚踝上,轻轻的按摩,直到药膏渗入皮肤。最后涂些药膏在自己的手指上,抬头看了看,沉睡中的凯,然后慢慢的进入凯松弛的入口,旋转手指把药膏涂好…… 抽回手指,傲天无奈的看了眼自己勃发的望,转身走进浴室。 火烧一样的疼痛,让凯睡得极不安稳,直到一阵冰凉的感觉冲缓了灼热,温柔的手指缓慢退出自己的体内。 是谁?谁在替他上药?是谁那么温柔的对他?……来不及理清头绪,凯依然沉沦在黑暗中熟睡。 '雨林悠然整理' 第06章 电脑当机;文件没存;辛苦一夜;全都泡汤;愤怒之余;连攻一起虐~~~~各位大大不要吐血啊~~呵呵;精彩还在后头;喜欢就给偶回帖;用力的踩啊~~~ ~~~~~~~~~~~~~~~~~~~~~~~~~~~~~~~~~~~~~~~~~~~~~~~~~~~~~~~~~~~ 隔天。 一家装修豪华的pub里。 空白记忆 店如其名;这里的氛围可以让每位进来光顾的客人没有空闲回忆令自己不快或痛苦的事情。 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两个超级帅哥;只是一个帅哥的脸上明显的写着‘生人勿近’。 “喂——你摆着一张扑克脸,是不是想吓跑我所有的客人?” 环顾方圆几公尺内,大家宁愿坐在拥挤的吧台,忍受人声鼎沸的噪音,也不愿意靠近冰山男人势力范围半步,看着自己周围的好些张空台,暗自奇怪居然没一个人敢在这小子周围稍做停留。 “到底遇到什么麻烦?吃了什么瘪?”好笑的看着傲天绷紧的脸孔,无视那对快喷出火焰的双眸,擎天的语气饱含揶揄,他很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让一向无往不利的老弟,能够在两个多小时内,一直保持着这样‘好玩’的表情…… “我只是来这里喝酒的,如果没事,你可以滚了,这里没有能够让你解闷的笑话。”冰冷的语气,让人听了直打哆嗦,可惜吓不到对面和他拥有相同容貌的男人。 “嘿嘿~~别这样嘛,遇到什么事,说来给你双胞胎的哥哥我听听。”干笑两声,知道自己看好戏的想法被发现了。 “滚——”比刚才还冷漠的声音,预示着风暴来袭的前兆。 “别这样,收起你的刺,我是真的担心你,傲天,不要老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好吗?我和爸妈都希望你能从那样的阴霾中走出来,我知道过去的一切让你痛苦,让你觉得羞耻,可是你一直这样,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你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是一直在提醒我们曾经犯过怎样的错,如果我们早些发现,就不会让你一直沉浸在那样的痛苦里,傲天,忘了过去吧,忘了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人,何苦一直将真正的自己掩藏在黑暗的世界里呢?” 换上严肃的表情,擎天意味深长的盯着傲天,担忧的眼神泄露了他对弟弟的关心。 十几年前的事情再次浮现在擎天的脑海里,他不敢想象,那样持续了半年的伤害,会给一向自尊心高傲的弟弟怎样的打击,那次的事情铸就了傲天现在深沉阴暗的性格,让他快乐的少年时光变得暗淡无光,风声鹤唳。 擎天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英俊面孔;胞弟少年时期的遭遇让他心疼不已;当他看到弟弟遍体的伤痕时;那种情景让他至今仍不免心酸;记得,当时的傲天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求自己不要离开;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从不曾遗忘;当睡梦中的傲天惊恐的叫声响起;自己总是在第一时间摇醒他;抱着他、安慰他。 那个该死的禽兽,他怎么能够忍心伤害一向最让他疼爱的侄儿?他怎么能够这样颠覆傲天的生活? 他真的希望可以代替弟弟承受这些梦魇的侵袭;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静静的陪着傲天度过;从紧紧抱住自己的瘦弱身躯传来的颤抖;让擎天在心疼他遭受非人折磨的同时也气愤得想杀人…… 收回飘远的思绪,十几年过去了,现在的他多希望能够再次看到弟弟那充满阳光的笑容,多希望看到他曾经天真可爱的一面啊!然而傲天却象变了个人一样,对任何事,任何人都筑起冷漠的高墙,他带起了一个由冷漠幻化而来的面具,拒绝所有人的好意,只因他选择了将自己的心封印在黑暗孤寂的世界中继续沉沦…… 闭上眼睛,擎天不愿再想起那令自己也痛苦不堪的记忆…… 读出擎底的担心,缓了缓自己的表情,知道哥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让自己至今都不想面对的事情,摇摇头,看着擎天心痛的表情,“哥,我没事,我只是——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大哥现在的情况,因为他现在对凯所做的事情,正是当年自己所承受过的事情啊,他怎么能够告诉自己哥哥,自己也正在以同样的手段伤害着另一个无辜的人? 傲天烦闷的耙了下? 第 43 部分阅读 阂舱谝酝氖侄紊撕ψ帕硪桓鑫薰嫉娜耍?br/ 傲天烦闷的耙了下头发,一口饮下杯中的烈酒…… “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虽然这里有你50%的股份,可难得你来这里一次,咱们哥儿两个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看出他的为难,不想逼他,擎天也不多问,这个时候,傲天最需要的是自己的理解和安慰吧…… 松口气,知道大哥不想为难自己,感激的看了擎天一眼。他知道大哥一直都在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亲情压倒性的占据心头纷乱的思绪,让傲天忘记了原本的烦躁。抓起擎天递来的酒瓶,狠狠的将辛辣的酒液灌进嘴里。 “不醉不归……”反正他来这里是喝酒的,多个人陪陪感觉也不错…… 第07章 总是**啊;h啊;各位看官也是会累的;先看两章纯情点的吧;不然故事没法继续;嘿嘿~不要扔臭鸡蛋;偶会继续让你们流鼻血的;不过要等等啊;一直流会死人地~~~~~ ~~~~~~~~~~~~~~~~~~~~~~~~~~~~~~~~~~~~~~~~~~~~~~~~~~~~~~~~~~~ 凯又一次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已经午夜12点了,傲天依然没有出现在房间里,这让他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了好多,躺在床上,凯祈祷着他今夜不会回来。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 是他回来了,。 凯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迅速换上镇定的表情,僵直着靠坐在床上,天知道,其实他怕得想逃…… 从酒吧出来,原本大哥要带自己回去祖宅,可傲天却偏偏要回这里,只因为这里有个——他。推开厚重的房门,邪妄的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凯,理不清心里的感觉,傲天索性放弃思考。 摇了摇有些晕眩的头,不该喝那么多的…… “想我了吗?”略带挑逗的低沉嗓音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而沙哑许多。 回应他的依然是满室的沉寂,好象坐在床上的人不存在般。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还真有得拼呢?”脚步虚浮的傲天有些站立不稳的跌坐在床缘,揉乱凯的一头黑发,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动了动红润的唇,凯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暗自纳闷今天的他有些不同。 随着些许飘散在空气中的酒味,凯知道眼前的傲天已经醉了,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淘气,更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好似他极隐藏的东西…… 大手迅速褪去凯身上的衣物,翻转他的身体,抚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傲天心里涌上了些许的迷惑。 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人,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厌倦呢? 抚上昨晚被自己摧残过的花蕾,那里已经恢复紧窒了,只是红肿的入口依然控诉着昨夜自己对他无情的伤害。心随意动,俯下身体傲天温柔的吻上那暴露在空气中楚楚可怜的花蕾…… “啊……不……”凯被傲天的动作吓得几乎弹跳而起,纵情折磨自己的他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吻自己那里,不曾被人这样爱抚过的凯,发出惊叫…… “怎么了?”轻佻的看着惊讶的凯。 “你……?”没有恋爱经验的凯,不知道该怎样说出自己的想法。 “第一次?”看着凯泛起潮红漂亮脸蛋,傲天发觉自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打开润滑剂涂些在自己的手上,温柔的来到凯的入口处“别怕……今天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只要你不反抗,我保证,会很快乐……”轻柔的哄诱着凯,慢慢探入他紧闭的入口,分不清是不是酒精作祟的缘故,今天的傲天,温柔的让人心醉。 “乖~放松身体就不会痛了”傲天温柔的吻上凯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感觉身下的人慢慢的放松了身体,傲天缓慢的自己的手指,直到身下的小人因为快感而收缩着,紧紧被吸住的手指感受着凯规律的收缩。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望快要将自己撕裂了。 褪下身上的衣物,摸上凯已经膨胀的望中心轻柔的抚弄“啊……不要……”无力的声音不象拒绝倒象在邀请。 今夜的傲天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从不碰触自己的分身,而今天他却把它抓在手里揉搓。 确定甬道已经能够承受自己的进入,对准入口,慢慢沉下自己的身体,快感冲刷全身,让傲天忍不住轻叫出声。 “噢……好紧,好热,你尝起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听着傲天煽情的言语,凯羞惭的将脸深深的埋进床褥里,他不曾见过这样让自己迷惑的傲天。 看着才刚开始就已然沉睡的傲天,凯无奈的摇摇头,用力的把他推下自己的身体,有些惊讶的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傲天。 他从不在自己的房间过夜,总是在自己失去知觉的时候离开,第一次看见傲天沉睡的容颜,凯有些动容,原来冷漠、残酷如他,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英俊的面孔,飞扬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紧抿的唇,坚毅的下巴,再配上厚实的胸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如此残暴的人呢?看着傲天紧蹙的眉头,与不时梦呓的轻叫,不懂他到底做了什么梦?可以让如此冷酷的男人显得如此脆弱? 感觉心的一角逐渐瓦解崩溃,凯迅速的武装起自己的心,身体已经这样破败了,那么,就让他拥有一颗完整的心吧,他不要因为遗失了心,而将自己所剩一点点的自尊都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拿起电话,告诉管家带走他家少爷,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的凯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整夜在眼前晃动的都是傲天沉睡中单纯的容颜。直至黎明将近,他才昏昏沉沉的进入睡眠中…… 第08章 纯情交代完了;下章开虐;各位要带好纸巾;不要把鼻血擦在别人的衣服上啊;呵呵~~~~~不过;这章仍是纯情地~~~唉;别急;总得让我想点新鲜的东西吧?总是那些多没劲?是吧~ ps:关于擎天的故事;那是下一个坑的事情了;呵呵,这里不多做交代;只是偶尔带过~@!!晕;谁用酒瓶扔我?好好;我会努力的拉;各位别急啊~~~不过偶也是好心呐;不想让你们暴血管而以嘛~嘿嘿!其实,我自己写的时候就先流鼻血了;真想把这些东西都在我bf身上先试 一下,哈哈~~~~ ~~~~~~~~~~~~~~~~~~~~~~~~~~~~~~~~~~~~~~~~~~~~~~~~~~~~~~~~~~~ 宿醉的后遗症——头痛裂! 睁开眼睛,看着房内昏暗的灯光,苦苦纠缠了一夜的痛苦梦魇,让头晕目眩的傲天一时回不过神,又做那样的梦了,梦中的自己象凯一样,那么的无助,只能任人摧残,蹂躏。 环抱双臂,感觉到自己的颤抖,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遗忘了,为了忘记过去,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 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只因为哥哥曾告诉他,如果想要不被人伤害,那么自己一定要比那个人更为强大,现在的他已经够强大了,可是,噬人的梦境却依然紧紧的纠缠着他,不肯离去。 傲天用力的甩了下头,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了吗?关上夜灯,拉开窗帘,让撒满一室的阳光驱散身体的冰冷。自从有了那样的遭遇后,傲天睡觉的时候都要开着灯,他害怕醒来时将要面对的黑暗,那会让他发狂的。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可不想被十几年前的遭遇破坏了现在的生活,痛苦?只留给夜晚熟睡中的自己就好,现在的他可是清醒的很呢,怎么会让以往的经历占据头脑? 扶上自己的额头,好象被几千头大象践踏过的脑袋嗡嗡做响,提醒着他昨夜喝酒时的疯狂,昨夜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呀?记忆中的一段空白,让傲天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又怎么上的床?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和擎天疯狂酗酒的画面里。 突然想起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还住着一个他的禁脔,不知道他的宠物醒了没有,昨天夜里自己没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是不是感觉就象逃过了一劫?是不是正兴奋的想要庆祝一番呢? 兴奋的走进浴室,傲天可不想趁了他的心,既然昨夜他因为宿醉而没有好好的招呼客人,那么现在当然要好好的‘补偿’凯了。 不该啊,不该…… 看着沉睡中的凯,那天使般圣洁的面孔,傲天心情阴鸷到极点,不管自己曾经如何的羞辱他,虐待他,他的心始终纯净得象清澈不掺杂质的水一样。 在这个愚昧无知,堕落沉沦得令上帝也垂泪的都市里,不该有这样圣洁的人存在,凯的存在,只会让自己觉得难堪,让他觉得自己极在世人面前隐藏的所有不堪过往,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抚上自己滴血的心,傲天发誓一定要毁了眼前这纯净的一切。 要怪,就怪凯不该遇到自己,不该让自己发现他纯净的心。 曾经自己也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圣洁,在被人那样对待以后,傲天绝对不要看到再有人如天使般圣洁,纯净。 他要玷污这样的美,永远都不要看到有圣洁存在,永远都不要…… 刻意忽略心中因为凯的出现所带来的一丝温暖曙光,他将自己的心尘封得更深。握紧双拳,傲天嗜血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床上沉睡中的俊美少年。 抱起沉睡中的少年,大步迈进浴室,看了看巨大按摩浴缸里已经变冷的水,再低头看看依然在自己怀抱中沉睡的凯,傲天举起手用力把少年扔进浴缸里,不在乎飞溅的水花打湿他昂贵的衣裤。 冰冷的水让沉睡中的少年惊醒,奋力的站起身,因为呛水而剧烈的咳着,起伏的胸膛与涨红的脸让他看上去可笑到极点。 “你——你这混蛋!”看到傲天笑意盎然的眼睛,凯知道虽然他面无表情,不过眼底的笑意却浓烈的很。 “是谁允许你辱骂主人的?”听到凯的咒骂声,眼底的笑意掩去,傲天冰冷的声音让站在冷水中的凯瑟缩了一下。 努力站直身体,倔强的看着眼前强势的男人,凯觉得自己辛苦的伪装,在这男人面前几乎要崩溃殆尽了。 踏入冰冷的水中站定,伸长手臂将凯紧搂入怀,感觉他冰冷的身体轻轻得颤抖着。 “怕我?” “不是……”拒绝承认身体的颤抖是因为眼前拥有冰山般气势的男人。 “那是……?”揶揄的看着眼前倔强的小鬼,觉得非常有趣。 “呃……那是……因为……因为水太凉了……对,水太凉了!”急着澄清的凯,没有注意到自己蹩脚的解释。 “哦……”吻上艳红的小嘴。“那我们做点能让你暖和的事情吧……”傲天好笑的看着瞬间僵硬在自己怀抱里的凯。 “别……,我有事情和你说……”小小的声音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什么事情?” “耶?你听到了?”惊讶傲天耳朵的灵敏,凯一副傻傻的可爱样子。 “在我没变身为野狼之前,你最好收起这样的表情,否则,后果自负。”摸着凯敏感的身体,傲天假装好心的提醒着他。 “整天闷在房间里,我快被闷死了,我能不能出去外边走走……”越说声音越小的凯,几乎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不可以。”冷漠的语气恢复,冰冷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怒气。 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的,自己究竟还在奢望什么呢?叹了口气,凯眼中期待的神采瞬间湮灭…… 两个小时后 不该因为他的失望而答应他的,傲天斜靠在车门上,烦闷的想着这困扰了他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在广场上散步的凯,真想把他带上床好好的疼爱,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会让一个禁脔牵着鼻子走。 目光追逐着广场里的身影,傲天不自觉的受到凯的吸引而不自知。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个广场就是他们邂逅的地方,也是让凯陷入困境的开始,凯不知道为什么傲天会带他来这里,不过,这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闷在傲天的房子里快两个月了,他真的好怀念外边世界的一切。 “鸽子啊,鸽子,我们好久不见了……”没有发觉傲天已经站在他身后准备叫他上车了。凯习惯性的对着鸽子讲话。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过的很不快乐,为了我心爱的女孩,我付出了好大的代价……可昨天晚上,我却发现了一个让我害怕的事情,在被他一直那样的对待过后,我居然会因为看到他睡着时的面孔而被他吸引,甚至,我发现,我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凯小声把自己隐藏的心事说给鸽子听,却没看见站在他身后的傲天,因为听到他最后的话而震惊不已。 悄悄的走开,已经坐进车里的傲天还是没消化掉刚才听到的事情,他无法理解凯的思想,在自己那样的伤害他之后,凯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何况,他心中不是还有个美丽女孩的影子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怎么了?”开门上车的凯,看到傲天迷茫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没什么,可以走了吗?”回过神来的傲天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可……可以……了”结巴的回答着傲天的问话,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说什么?可以走了吗?自己的耳朵没出毛病吧?一向**的傲天,居然问他可以走了吗?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空白记忆 pub里,依旧人声鼎沸。 “呦——好兴致啊?昨天不是才刚来过,怎么今天又现身了?”看着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的傲天,擎天忍不住打趣他。 “没记错,十年前我好象也入了股份吧?”冷漠的声音让人听了打颤。 “呃……是没错”事实,想不承认也不行。 “哦……那我来自己的店里逛逛,难道非要得到谁的同意才行?”比刚才更冷漠的声音,预示着主人即将变身为喷火恐龙。 “只要你喜欢,随时恭候,只是,十年的时间里,你进来这里的次数有限,而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通常会杀死一只可爱的猫。” “那不打扰阁下了,想喝什么自己叫。”告诉酒保把帐记在自己的帐单里,擎天打算离开容易引暴的势力范围。 “哥——”开口唤住举步离开的擎天。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毕竟,这十几年,他都没怎么和家里的人联系过。 “终于想起我是你大哥了?”用力拍了下弟弟已不再单薄的背,疼爱的语气流泻着无奈的苦涩。 “哥——昨天我忘了问你,‘他’呢?”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的人影,傲天觉得奇怪。 “我们早就分开了……”无奈的声音混合着苦涩。 “你……?”傲天觉得震惊。 “我放‘他’自由了。” “为什么?”他不懂大哥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了他。”痛苦的声音泄露了主人的思念。“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懂了,爱他,就让他去追寻幸福吧,跟着我只会让他一直沉沦在地狱中。”想起自己曾经用弟弟承受过的伤痛去伤害另一个人时的愚蠢,擎天的心紧紧的抽痛着。 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傲天一时间陷入了迷惑……一直以为大哥是为了惩罚‘他’犯过的错误,才会那样对待他,谁知道大哥居然爱上了他,更因为爱他,而放开他,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大哥,我回去了。”理不清头绪的傲天,抛下一句话,不等擎天有所反应,便起身离开了pub。 看着傲天融入夜色的身影,擎天有一瞬间的怔愣。 傲天是不是恋爱了? 第09章 爱——大哥说他居然爱上了别人,而且爱的居然是个——男人?巨大的震惊让傲天漫无目的的开着车,直到驶进一处他以前从为见过的地方,回过神来的傲天看着沉浸在夜色下的美丽海滩,关门下车,他需要吹吹海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哈哈,爱——多么可笑的字眼,他活了28年,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不打算爱上任何人,他不需要爱,不信任爱,他只相信自己。 曾经那个人说爱他,可带给他的却是无情的伤害、摧残与毁灭,难道这就是爱吗? 不——不——那不是爱,那该死的禽兽带给自己的只有伤害、屈辱、只有毁天灭地的崩溃与难以忍受的痛苦,而那个人,还是他曾经最为信任的亲人…… 独自躺在沙滩上,眺望着遥远的夜空,浩瀚的苍穹缀满宝石般的繁星,而这些数不尽的星星,就象他身上数不清的伤痕,流不尽的眼泪和那些永远不会消失的夜夜出现在梦中纠缠自己的痛苦记忆…… 再一次揭开鲜血淋漓好似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傲天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让回忆吞噬他的痛苦,再一次清楚的感受着那让他永远不愿回忆的梦魇,永远不愿碰触的滴血伤疤…… 十二年前 轻狂的少年时代,傲天与擎天是风靡整个学院的风云人物,非凡的家世、精明的头脑、优异的成绩配合与生俱来的运动神经,让这对双生子无论走到哪里,都犹如耀眼的骄阳光芒四射。 虽然拥有相同的容貌,但两人的性格却迥异不同,擎天成熟稳重得不象十六岁孩子该有的性格,而傲天单纯快乐,活力四射有如正午高挂空中的艳阳,让虽早他几分钟出生却相对成熟稳重的擎天疼入心坎。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没有放过单纯的傲天。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父母在国外旅行,哥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只剩傲天与叔叔两人守着偌大的,名为——家的房子。 “傲天,来喝杯果汁,然后去睡觉吧。”拿着一杯饮料,叔叔温和的笑着。 不疑有他的傲天接过果汁一饮而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感觉浑身燥热的傲天无心继续观看烦人的肥皂剧,逐渐上升的体温烧得他有些神志涣散,眼前的景物也逐渐的模糊不清,唯一看清的只有叔叔那张笑得邪恶的脸。 睁开酸涩的双眼,看到自己不熟悉的家具,惊觉这里不是他的卧房,迅速的想爬起;无奈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 “叔叔?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惊恐的傲天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被他称做叔叔的男人;想不通;到底他想做什么。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了。”雷浩民动手撕裂傲天单薄的衣服,邪的目光搜寻着尚未发育完全的躯体…… “不——叔叔,你要做什么?”巨大的恐惧袭向心头,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单纯的傲天问出自己的疑惑。 “做什么?做——爱。”无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雷浩民迅速的褪下傲天的长裤,看到只穿内裤的稚嫩身躯,他不仅吞了下口水。 “不——不要——”双唇颤抖的傲天疯狂的尖叫,用力的挣扎起来。看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叔叔,傲天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想你这美丽的身体已经好久好久了,趁着今天没有人在,我要好好的感觉一下你‘吃’起来的味道。”下流的言语从自己一向亲昵的叔叔口中说出,傲天有一瞬间的迷惑。 “不——你不能……你是我叔叔啊……”傲天不相信一向待自己很好的叔叔会做出如此背德的事情。 “我能,看着你出生,看着你学走路,咿呀学语,看着你长大,成熟,我等得已经太久了,傲天,叔叔真的好喜欢你,叔叔爱你……”看着傲天惊恐的神情,雷浩民吐露自己的心声。 “为什么不是哥哥?”问出自己的疑惑。 “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我喜欢你身上那股纯净圣洁的味道,而那是擎天所没有的。”说话的同时,剥掉傲天仅剩的内裤,雷浩民痴迷的看着这副让他日思夜想的身体。 “不——不要——你放过我吧,叔叔。”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傲天依然惊恐的向自己的叔叔求饶。 “你不要一直哭闹,我会很温柔的……”不耐的看着眼前哭闹挣扎不休的傲天,雷浩民轻声的劝诱着。 “不,不,不,我不要,你放开我吧。”听不进去叔叔到底在说什么,傲天只是一味的反抗挣扎着。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抽出自己的皮带,翻转傲天的身体,让他趴伏在床上,双手游走在他细滑的肌肤上,雷浩民阴鸷的威胁着。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强自忍住呕的感觉,傲天依然祈望他能放过自己。 ‘啪’伴随着破空的响声傲天的惨叫被吞没在无边的夜色中。 “啊——啊——好痛,叔叔——好痛,啊——不要再打了——”撕裂的痛楚让从小在父母疼爱中长大的傲天嘶哑的叫喊着。 看着细嫩皮肤上肿胀青紫的痕迹,雷浩民兴奋的不得了。对,他是个虐待狂,标准的虐待狂,只是从没有人知道而已…… 拿出奇怪的器具,他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会让他心跳加速的傲天。 放下手中的皮带,看向早已喊哑喉咙的傲天,用力分开骨骼匀称的双腿,看向傲天从未曾被人注视过的地方,小小的花蕾因为恐惧而紧缩着,一手抓着傲天疲软的男性象征,一手探向他的缓慢的按摩着上边的褶皱。 “不要——不要——”疯狂躲避的傲天,用嘶哑的声音拒绝着叔叔即将来临的侵犯。 不理会耳边哭泣的叫喊,双手抓住傲天尚显纤细的腰,用力一提,让他跪伏在自己面前。 屈辱的感觉让傲天无地自容,只能深深的把头埋进床褥之间。清楚的知道了叔叔不会放过自己的事实,傲天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叫喊,不再求饶,只因他知道,这些都是多余的…… 涂上润滑油的手指突兀的闯进封闭的场所,让傲天全身肌肉缩得紧紧的,用力夹紧自己的身体,努力抗拒着外来的侵入。 “还真紧呢,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因为兴奋而赤红的双眼,提醒着主人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 不理会身体的主人传来的拒绝讯息,雷浩民用力的插进自己的中指,慢慢摸索着内壁,寻找突出的一点,然后用力按下,感觉到傲天的颤抖后,轻轻的来回刮着那突出的一点,直到傲天难以承受的出声。 “还真是敏感呢……”看着不停颤抖的纤细身躯,雷浩民邪邪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敏感的小东西。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呢。抽出手指,拿起粗大的假性器,对准入口,用力的慢慢撑开傲天紧窒的花蕾。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拿出去……拿出去……爸妈……哥……救我……救我啊……”感觉到粗大的异物入侵,傲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努力的夹紧身体,疯狂的大声尖叫。 怒气被点燃的雷浩民用力的塞入粗大的按摩器,顾不得傲天的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冲击,看着鲜红的血顺着粗大的按摩器滴落而下,他兴奋得几发狂。嗜血的本性让他不顾侄子痛苦的哀求,用力的那对傲天来说,太过巨大的假器具…… 让他死了吧,让他快点死了吧,他不要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直肠里疯狂的蹂躏撕裂傲天所有的感觉神经,痛是唯一的感受,这让一向娇生惯养的傲天痛不生,只想快快死去…… 疯狂的蹂躏并没有停止的意思,难耐的痛苦中,傲天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随着推入体内的假性器,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粗大的东西挤得堆在了一起,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他发现,自己居然看不到未来,那曾经经常出现在自己眼前美好的未来……恨意席卷全身,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看着傲天在痛苦中忍受自己肆意折磨的神情,雷浩民觉得他真是可爱之极,变态的心理让他的人格也随着邪恶的望变得扭曲,看到扩张得差不多的花蕾,拔出粗大的按摩器,褪下自己的长裤,一举侵入傲天身体的最深处…… '雨林悠然整理' 10未曾被如此残暴对待过的傲天,在极痛的蹂躏中陷入昏迷,巨大的男根混合着鲜红的血液在他狭小的体内无休止的进出,因为多了血液的润滑,让进出傲天体内的男根变得更加轻松。 “噢……迷人的小东西,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味呢……”下流的说着让傲天耻辱的言语,看着本应在体内的粉红色嫩肉随着自己抽出的望而外翻时,雷浩民更加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臀部狠狠的进出傲天窄小的,火烧一样的疼痛让他自昏迷中醒来,又因为极限的痛苦而陷入昏迷,就这样如此反复……直至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得到满足。 随着撒入傲天体内的热液,雷浩民攀上了快感的颠峰,身体虽已得到满足,可深埋在心中的望种子却正在发芽,成长。拿起相机,对准趴伏在床上,遍身血迹,破败不堪已然再次晕厥的傲天,快门不停的按下,拍下傲天最诱人的**…… 这些照片将成为他的底牌,想要控制傲天,并不难,因为,他太清楚傲天的自尊心了,他那高傲尊贵的侄子,决不会容许自己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暴露在世人眼中…… 看着傲天久久不能闭合的,粉嫩的细肉外翻在冰冷的空气中,混合着的浓绸血液缓慢的自早已闭合不了的流出,让雷浩民刚刚得到满足的心再次因为望而膨胀着,不过,他还想玩些别的,因为傲天的身体实在是太迷人了,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狠狠的虐待他,想看他痛苦求饶的样子…… 拿出电动的按摩器,深深的插入傲天孱弱破败的身体,将开关拨至on,嗡嗡的震动声响起,直至电量耗光……因为,这副敏感而细腻的身体让他已经深深的着迷……不过,这电动的按摩器,应该会让傲天松弛的不会因为自己的满足而闭合。他要傲天时刻都感受到被疼爱的感觉…… 被体内不寻常的震动从黑暗中拉回神志的傲天,清楚的感觉着在自己体内蠕动的可怕东西,他至今也不敢相信,一向疼爱他的叔叔会如此残酷的对他。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傲天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因为我爱你。”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雷浩民如实的告诉傲天自己对他深藏已久的眷恋。 “可——你是我叔叔啊,再说我是个男生……?”爱他?他没听错吧,自己是男的啊,叔叔怎么会爱自己? “那又如何?”不在乎是否**,不在乎是否背德,他在乎的只有俊俏的傲天。 听到如此震惊的话,气血翻涌,傲天再次陷入昏迷,在黑暗中独自找寻自己需要的答案…… 自沉睡中醒来的傲天,看看四周的摆设,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动了动身体,袭来的剧痛让他清楚的知道昨夜不只是梦而已,感受着下体传来烧灼般的疼痛,仅仅是呼吸,都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口,更别说他想移动了,痛~好痛~僵直着身体,慢慢的等待疼痛散去,想起昨夜屈辱的遭遇,傲天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的奔流…… 是啊,本应轻狂、快乐的岁月,被人如此的颠覆之后,他又怎能象没发生过一样潇洒自如?身体的疼痛一直提醒着自己昨夜曾经怎样的被自己最信赖的亲人强暴过,那种羞耻,那种屈辱,相信没有亲身体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懂得…… 遭受了这样的屈辱,他该和谁倾诉?又能找谁倾诉呢?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分担他的痛苦,就这样吧,让他独自承受吧……象只被抛弃的、受伤的小兽,傲天独自着内心与身体不停流血的伤口。 泪流入口中,原来痛苦的眼泪还有另一个名字——苦涩…… 原本精彩的人生,就这样变得黑暗无光,他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快乐,更看不到光明…… 抬起头,看着天上依旧耀眼的骄阳,而他——再也不是天之骄子了……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年幼的他不曾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 忘了吧……忘了吧……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傲天单纯的想着…… 本以为这样脱轨的事情只会发生一次,可当他自昏迷中醒来后,就知道,原来,他再也逃不开了,这样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而这——只因眼前恶劣的男人递给他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那么的不堪,那么的让他感觉羞辱,那么的……令自己厌恶!他绝对不能让这些照片出现在外边,否则,不如直接杀了他,还比较痛快点…… 无言的沉默代表了纵容,男人得到这样的默许后,疯狂的占有了这副诱人的身体。 痛苦的承受着背后男人的冲刺,傲天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原本在写功课的他,被人莫名其妙的电晕,而当他看到这熟悉得让他战栗的房间后,恐惧已经不能够形容他的心情了,清楚的认识到只要他们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只要他还活着,那么折磨永远都不会停止…… 悲哀的发现这个事实的傲天,双眼中的神采迅速湮灭了…… 是宿命吗?还是别的什么?十六岁的他,在经受了这样的事情后,已经分不清楚是与非了…… 承受着雷浩民日复一日的折磨,傲天渐渐的发现,自己越是求饶,换来的伤害就越深,自己的哀求与痛呼,只会让那个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更加兴奋,而加倍的将痛苦施加在自己身上,环境迫使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沉默,也让他原本单纯开朗的性格变得阴骘而冷漠。 当雷浩民为了听他痛苦的声音而用刀子慢慢划开他背部的肌肤,当火热的烟蒂重重的捻熄在自己细嫩的双腿间,当厚重的木板象要吞噬他一般,用力击打在他的臀部时,当冰冷的皮鞭无情的撕裂他的皮肤时,他都默默的承受着,不曾开口向他求饶,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开口求饶,换来的将会是更无情的对待。 当那该死的男人把所有能用在他身上的东西,通通都试过了之后,才发现依然没有什么能够让倔强的傲天发出妥协的哀求…… 而这样倔强的傲天也激起了雷浩民更为澎湃的望,他只想看到傲天乞求的眼神,只想看到傲天痛苦的神情。 学会了沉默以对的傲天,即使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身的累累伤痕,他都没有太大的惊讶,因为那里的伤痕还会继续增加…… 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的,那好似永远不会愈合的的伤口,那让他连动一下都会觉得痛不生,更别说去厕所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了,为了减少那样的痛苦,傲天尽可能的不吃任何东西…… 想着叔叔对他做过的种种事情,紧蹙着英气的眉头,他——雷傲天,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冷漠对待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如此破败的身躯。 没有人知道,其实,在他沉默,冷酷的外表下,是怎样的一颗脆弱的心。他害怕见到叔叔,怕到只要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怕到只要听见他的脚步声,就会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只想远远的躲起来,永远的不让雷浩民见到,可这样的心情又有谁会知道?叹了口气,傲天已经认清了自己坎坷的命运…… 不服气的雷浩民一次一次加强对他的折磨,只想看见最初时傲天哀告,求救的神情,而他再也没有成功过…… 每日承受着来自雷浩民给予的不相同的折磨手段,无论是哪种方法带给他的只有相同的痛苦,忍受着还没有愈合就再次撕裂的伤口,那种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的痛苦,让傲天慢慢的变得深沉,变得阴骘,变得愤世妒俗…… //雨''林'' 写的偶自己都流鼻血;各位大大要小心哦;对了;如果你们觉得还可以;就多踩几脚啊;雁过留声;偶才会开心的继续给各位大大满意的视觉效果~嘿嘿;这章有拳交;过敏的大人请转身后退哦~~~ 偶的qq号码是:416584310想交流一下的大人加我qq哦~ 废话不多说~~~各位看官—— 半年后 日复一日的找寻着让傲天屈服的新花样,在这漫长而短暂的半年里;试过了所有能试在他身上的东西后,还是不能让傲天开口求饶,不死心的雷浩民被激怒了,愤怒让他失去了人善良的本性,让他顺从了自己丑恶的心,选择了残忍,最终他只能用超出侄子承受能力的、最极端的痛苦来惩罚傲天的倔强。 那是一个晴朗无云的午后,风很轻,跪伏在床上的傲天面无表情的承受着身后的男人那好似无止境的折磨,这半年来,自己宛如置身在地狱中,没有一天能让他轻松,在换过了电动按摩器,换过了电击棒,换过了所有能试在他身上的东西,而他依然沉默的表情,让雷浩民抓狂了。 狠狠的抽出深埋在傲天体内宛如少儿手臂般粗细的假性器,血随着抽离体内的巨大假男根喷涌而出,染红了傲天身下纯白的床单,虚弱的趴伏在床褥间,终于熬到痛苦结束的他大口的喘息着……这曾经让很多人发出疯狂嘶喊的东西,用在傲天身上,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即使失去往日弹性的已经松弛的能够窥见直肠里大部分的构造,即使鲜血如喷泉般狂涌而出……他依然沉默得好象不曾经受这样痛苦的非人折磨,那超然的神情让雷浩民的愤怒飙升到最高点。 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傲天汗湿苍白的憔悴容颜,看着他眼中冷漠的光芒。 扭曲的面容透露着主人早已陷入疯狂的境地,阴恻恻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傲天,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无情……” 在傲天还没有理解这话的同时,雷浩民拿起地上的绳索利落的把傲天捆成了横向的v字型,(哎呀,就是v横过来嘛!还没懂?就是这个图形〈啦,看懂没?看懂了继续虐~!〉,让他隐秘的地方充分的暴露在自己眼前。并把他的手脚吊在半空中,最隐秘的部分通通暴露在眼前这变态的男人眼中,身体因为血液不畅而麻木着,傲天暗暗在心中叫苦。看着叔叔眼中凝聚的狠唳,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叔叔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 感受着雷浩民涂抹在自己肛门上的大量润滑剂,他紧紧的绷着自己的身体,再看向他手中也涂抹的大量润滑剂,傲天的心跳得几乎从嘴巴里蹦出来,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恐惧,他不明白这个粗暴残忍的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傲天,想不到你的承受能力这么强,试过了那么多东西,你依然还是那么的固执,不肯向我低头,那么,今天我们就来试试这个让好多外国的帅哥放声狂叫,大声嘶喊的游戏吧,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依然那么的倔强,固执得不肯开口求我呢?!”带着些许兴奋,雷浩民邪笑的看着虽然怕得浑身颤抖,却依然固执的不肯开口求饶的傲天。 “……”无语的看着眼前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傲天好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个能够解救他脱离苦海的人出现。 “开始喽,你可要好好的体验哦~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呢,受不了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哦……”邪邪的看着惊慌的傲天,兴奋的雷浩民双手都在颤抖。 慢慢的将一根手指插入傲天因为被塞 第 44 部分阅读 “开始喽,你可要好好的体验哦~这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呢,受不了的话,就大声叫出来哦……”邪邪的看着惊慌的傲天,兴奋的雷浩民双手都在颤抖。 慢慢的将一根手指插入傲天因为被塞入太过粗大的假器具而早已敞开的,缓慢的挑逗着,直至感觉到他的身体放松。第二根手指慢慢的进入,继续挑逗着,接着第三根,第四根…… 逐渐感到因为压迫而带来极端疼痛的身体,让傲天在痛苦中倍受煎熬的忍耐着,那种几乎让他体内的脏器全部移位的感觉,增加了他内心的无边恐惧。 直到第五根手指插进了身体,巨大的压迫感与撕裂的痛苦让傲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努力的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即使这样害怕,可他却依旧倔强的不肯向这个变态的男人低头。 慢慢的感受到手掌渐渐进入身体而带来的强大压迫与翻搅的痛苦,害怕到极点的傲天惊慌的瞪大了深邃的眼睛,墨黑的眼中写满了恐惧,身体因为害怕而冰冷无比。被极限的痛苦逼出的眼泪缓缓在眼眶中打转,却仍旧象他的主人一样,倔强的不肯滑下英俊的脸庞。 擦了下额头的汗水,雷浩民紧张的心情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减轻,他知道,最痛苦的时刻即将来临,抬头看了看傲天楚楚可怜的眼神下那抹傲气依然的倔强,摇了摇头,他拒绝暂停这个游戏,因为他知道,现在停下的话,他将永远看不到傲天向他低头的情景,只是他还不知道,过了今天,他永远也看不到了,因为是他一手把傲天推进了痛苦的深渊,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早已磨砺出傲天象今天这样不屈服,不妥协的性格…… 只剩手掌最宽阔的地方了,熬过了这里,就暂时不会那么痛苦了,只是暂时……看着已经全部展平的褶皱,知道再用力的话,一定会撕裂他的肛肌,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个时候的雷浩民只想看到傲天低头的样子。 稳了稳自己的心跳,手上用劲…… “啊……啊……不……要……不……啊……”痛苦的声音由努力压抑的喉中逸出,让人清楚的感受到声音的主人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此时被极痛折磨的傲天,身不由己的出声,希望叔叔能够放过自己。 “来不及了,傲天……已经来不及了……”看着终于出声的傲天,他知道胜利马上就要属于他了。用力一推,整个手掌没入傲天的体内,血流如柱,狂喷而出,顺着进入身体的手腕滑下,溅湿了地毯,染红了雷浩民雪白的衬衫…… “啊……啊……”随着痉挛的身体爆发而出的叫喊声回荡在充满诡异的室内,而声音的主人,早已陷入深度的昏迷中…… 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傲天冰冷汗湿的苍白容颜,看着他悠悠的转醒…… “还没结束呢,你怎么能够失去意识呢?”慢慢转动自己深埋在傲天体内的手,感觉着从没感觉过的兴奋,嗜血的笑容,扩散在他的脸上。 “不要了……放过我吧……”看着地上大片的血迹,傲天惊恐的大声哀求着,现在的他顾不得尊严,顾不得其他了,这样的惩罚,会弄坏他的身体,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来不及了,傲天,你要挺住哦,我也不想在这样的,是你逼我这么做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带些忧郁,带些揶揄,带些调侃,无视傲天失血的身体,他总得把手拿出来吧?所以,痛苦依然在继续…… 将在他体内的手掌缓慢的推进最深处,直至手肘弯曲的部分无法再进入为止。粗大的手臂让窄小的疯狂的涌出大量的血液。感觉着直肠最深处的热度,慢慢的摸着细滑的内壁,感受着这让自己也惊讶的触觉。血顺着雷浩民的手臂蜿蜒而下,没入地毯下消失,只剩殷红的鲜艳与飘散在空气中腥甜的血气在控诉着眼前这残酷的暴行…… “啊……啊……不……不要……再……进……去了……啊啊……”感觉到叔叔似乎想把整个手臂伸入自己的体内,痛苦与惊恐混合着傲天嘶哑的哀求,回荡在血腥暴力充满亵渎的房间里。 感觉着直肠里的温度,脉动的血管,收缩的肌肉,这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看着承受痛苦煎熬的侄子,雷浩民依然无动于衷。 痛苦的承受着如此伤害的傲天,身体象要爆炸开来的压迫感混合着下体的撕裂,疯狂的疼痛让早已麻木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巨大的痛苦醒着傲天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他好恨,恨命运的不公,恨眼前这无情的伤害他的男人,恨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恨……恨……恨…… 握紧在他体内已经攥住的拳头,试着了几下,早已超出自己忍受程度的痛苦,让傲天疯狂的摇头,大声的尖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的痛苦,与恐惧。 “准备好了吗?我要拿出来,你一定要挺住哦~……”看着他充满恐惧的神情和乞求的眼神,雷浩民的心抽痛了一下,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暗自叹了口气,警告傲天最后的阶段要来了。 “不……不……我好痛,放过我吧……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啊……啊……好痛……好……痛……”心中的恐惧与身体承受的痛苦,几乎将傲天的心撕裂,他大声的哭泣,求饶,希望叔叔能够放过自己。 没办法满足傲天的要求,因为现在停不下来了,看着痛苦的傲天,雷浩民最终还是选择了伤害他…… 用力的抽出深深埋在傲天体内的那一截手臂与拳头,身体内部的构造伴随着血液疯狂的涌出…… “啊————”嘶声的喊叫久久不散,无力的闭上深邃的眼睛,傲天再次沉沦在黑暗的晕眩中,让巨大的撕裂痛苦,吞噬他的所有感觉神经…… 回家换衣服的擎天听见傲天恐怖的惨叫,顺着声音,推开小叔的房门时,房间内的情景让擎天如遭雷击,傻愣在当场,被捆绑着吊在半空中的傲天,原本封闭的排泄器官如今象个敞开着的大大的红色的洞,从残破的入口望进去,让人可以清楚的窥见他体内所有的秘密,本应属于身体内部的直肠垂挂在肛门的边缘,粉红色的中,艳红的血不停的从敞开的地方喷涌而出,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叔的手臂与身上同样沾满了鲜血的样子,那种诡异的情形真的很难形容得出来…… 回过神来的擎天,愤怒得如同发狂的狮子,虽然只有16岁,但跆拳道黑带九段的擎天,依然轻松的制服了同样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尚在震惊中的雷浩民,疯狂的殴打着眼前这——衣冠禽兽。 “畜生,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单纯的傲天,你怎么可以这样玷污他圣洁的灵魂,你会毁了他的,混蛋,看你把他弄成了什么样子?你这个大混蛋——”咒骂着自己的小叔,擎天用力的踢踹已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雷浩民。 “唔……”傲天细微的声,唤回擎天陷入疯狂中的理智,狠狠的踢了眼前的禽兽一脚,解下捆绑着傲天的绳索,抓起床单,包裹住傲天的身体,飞奔向距离最近的医院…… 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的傲天,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迷茫的看着前方,下体的抽痛让他额上的青筋隐隐的浮现着…… “傲天……你醒了?”看着原本和自己相同的英俊面容,如今却变得憔悴,苍白,擎天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哪里?”迷惑的问着眼前的擎天。 “医院……”眨去眼眶中的泪水,想着刚才看见傲天身上的伤痕,那样让人看了都觉得锥心的痛苦,想必在承受的时候,会让人疯狂吧?身为双胞胎的他能够体会弟弟的痛苦…… “医院……?”突然涌进脑海的画面,让傲天惊恐的睁大双眼,紧紧的抓住擎天的手臂。 “哥……哥……救我,救我——别扔下我,别……我好怕……”无助的象孩子似的傲天,让擎天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轻抚着傲天柔顺的黑发,“哥不走,已经没事了,哥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守着你……”喉头的哽咽让擎天说不出完整的语句。紧紧抱住傲天这半年来越显瘦弱的身躯,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自己怎么会那么大意?看不到弟弟持续瘦弱的身躯,看不到他眼里写满的忧郁恐惧,看不到他惊慌无助的表情,看不到……他承受的巨大痛苦? 悔恨折磨着擎天,早熟的他深深的为弟弟坎坷的遭遇而不平…… “我好痛~哥,好痛。”至亲的人面前,傲天再也无法伪装冷漠与坚强,溃堤的泪水汹涌而出,因为哭泣而扯动的伤口,让他痛苦的紧紧抓住擎天厚实的身躯,感受着哥哥为他筑起的安全的避风港。 “别怕,乖~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哥跟你保证,会一直守着你的。”心痛的感觉让擎天的声音掺进了苦涩…… 想起那让医生都深觉震惊的一幕,擎天心疼的拥紧怀里颤抖的瘦弱身躯。 隔天早上,因为害怕换药所带来的痛苦,傲天说什么也不让医生碰他的身体。 “别这样,医生是为了你好,乖,哥在这里,会保护你……”擎天尽力的安抚着挣扎不休的傲天。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弟弟在承受这样的痛苦,可,药总得上吧?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无言的抱紧大哥厚实的背,趴伏在擎天腿上的傲天,紧紧的咬着自己苍白的唇。 “放开你的唇,如果痛,就咬我的手。”看他把自己的唇咬得渗出血丝,擎天空出另一只手,伸到傲天的面前。 看着医生用器具撑开傲天早已残破不堪的入口,感觉到怀抱里那颤抖的身体,擎天的心,紧紧的抽痛着,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弟弟承受这样的痛苦。 撑开到极限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停的轻颤着,医生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这些不靠器具根本看不到的,让人震惊的伤口,撕裂的入口慢慢的滴着鲜红的血液,体内无数的撕裂伤,恐怕连动一下都会带给这孱弱的身体无尽的痛苦吧?更别提这少年遍身的伤痕了,那些伤痕和他的这个器官所承受的伤害比起来简直就不值得一提。到底是怎样残忍的人,才能做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举动啊? 拿起钳着酒精棉的镊子,慢慢伸入敞开的入口,擦拭着这些平时不会看到的隐蔽伤痕,在这消毒的过程中,少年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这样坚强的个性,让医生刮目相看…… 紧紧的咬着口中那只属于擎天的手,傲天拼命压下想尖叫的冲动,酒精棉碰触到伤口时,那种烧灼的痛苦,让他的眼神涣散,身体不停的颤抖,没空理会大哥会不会被他咬伤,现在的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有谁能够了解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呢? 每天的换药,让傲天吃足了苦头,为了让感染化脓的伤口快点愈合,医生必须一次次撑开他正在逐渐愈合的,用刀划开体内化脓的地方,放掉脏血,直到那里流出的血液变成鲜艳的红色,一次次感受着再次被撕裂的伤口,一次次感受着刀子划开身体内部细嫩的肌理,傲天承受着别人无法想象的煎熬…… 看着自己手上日渐增加的伤痕,想着弟弟承受的痛苦,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与每日所必须面对的清理伤口,傲天那惊恐害怕的眼神,看在擎天的眼里,化做心中的苦涩…… 单纯快乐的傲天怎能承受如此的折磨? 又怎该承受如此的折磨? 没有答案,回应他的只有傲天那沉睡中,在梦魇的侵袭下不停梦呓着的痛苦…… 一个月后 终于可以出院回家的傲天,不肯单独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要擎天时刻的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否则看不到擎天的他会大吵大闹,用自残的办法伤害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 心疼弟弟的擎天只好向学校请假,休息在家,照顾身体与精神受到双重打击的傲天,那些痛苦的日子,擎天陪着弟弟一起度过,感受着弟弟被深深伤害的痛苦心情。 多少个被梦魇纠缠的夜晚,他哭喊着从梦中惊醒,是擎天温柔的声音让他脱离因为梦魇而起痛苦。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擎天陪着他一直枯坐到天明,而不问他任何的原因,只敞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让傲天依靠。 多少次,因为陷入痛苦回忆而无法自拔的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时,擎天总是轻轻的抱住他,安慰他。告诉他,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将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自己的强大,才会让自己脱离困窘的境地。 听了哥哥的话,从那以后,他开始学习跆拳道,因为不想再受到伤害,他的努力换来了巨大的成就,仅仅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到了跆拳道黑带九段,变得和哥哥一样强壮。 原本单薄的身体,让人一眼就能区分他和哥哥的区别,现在单单从外表来看,再也没有人能够分清楚他和擎天了,只是他那和擎天一样深邃的眼眸中流露着冷酷,只有擎天能够感受到那冷酷眼神下的脆弱与沧桑…… 那些日子里他必须靠在哥哥温暖的胸膛前,才能安稳的入睡,擎天总会细心的开着一盏灯,只是怕他被梦魇惊醒的同时,还要面对无边黑暗的恐惧。擎天的宠溺让傲天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除了那依旧侵袭他的,那梦魇中,让他恐惧的黑夜…… 或许是习惯吧,从那以后,他再不曾关灯睡觉,只因,他害怕那随时随地出现在眼前,让他痛苦不堪、永无止境的梦魇侵袭上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在擎天温柔的诱哄下,傲天慢慢的道出了这半年来的非人折磨,听过之后的擎天气愤的想杀了那个深深伤害无辜弟弟的罪魁祸首,只可惜,那禽兽带着他拍下的傲天那些不堪的照片,早已不知去向,尽管他努力的寻找了这么多年,可那人如消失了一般,依然渺无音讯…… 为了让傲天不再整日的想着过去,两人开了一家名为——空白记忆的pub,擎天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傲天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只可惜,傲天把自己投入黑暗的角落,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尘封的禁地。 半年后,傲天离开了家,独自居住在外,他不想每日看到母亲伤心的面孔,听到父亲叹息的声音,不想看到佣人看到他,那充满同情的眼神,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 看着整日围绕着愁云惨雾让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那让他一直认为幸福快乐的家人,因为他的遭遇而变得异常沉默,他决定离开,离开那个因他而起的,充满阴郁的家…… 也许,只要他离开家里,那么,他至爱的亲人,就不会因为看着他眼中的痛苦,而深深的自责,今天的一切,并不是他们的错,与其大家一起痛苦,不如让他一个人痛苦就好,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又何苦牵累家人陪他一起痛苦呢? 收回飘远的思绪,抬手抹了下冰冷的俊颜,擦去不知何时溢出眼眶,奔流满面泪水,深深的叹口气,十几年前的不堪往事,让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一次掀起惊涛骇浪。 那时的擎天给予他的安慰与温暖的亲情是他这辈子也还不起的……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十几年前任人宰割的小男孩了,现在的他强大得让人畏惧,白天他和大哥努力的将父亲交给两人的公司扩大,现在的公司版图,已经扩大到地球仪上的很多个角落,努力的结果就是,他和擎天的身价都在百亿以上,之所以这么努力,是他想回报给家人这些年来默默的支持,也是他对家人无言的爱……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这样自以为是为了家人着想而离开家的决定,却更让父母觉得,是他不肯原谅他们无心的过错,而在这十几年里不停的忏悔着,等着儿子原谅他们,等着儿子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家门,盼望看到儿子那依旧英俊的面孔与充满霸气的高傲眼神…… 多灾多难的傲天何时才能用自己的力量来改变命运的齿轮? 坐起身,看着远处泛白的天空,黎明就要来了吗? 想起家里还关着的禁脔,那天使般的男孩,居然说喜欢自己?在自己那样的对待他之后?承受过太多痛苦的傲天拒绝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因为,他早已没有心,又怎么可能学会爱人?这辈子,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爱,包括那个让他感觉非常不同的男孩。 为了让自己强大,他不要自己有弱点存在,他要毁了那个说喜欢他的男孩,至于应该用什么方法毁灭他?呵呵,他多的是办法…… “傲天,即使你不屈服,不妥协,可你的心里早已埋下了罪恶的种子,终有一天,当你看到你不再拥有的圣洁时,你会兴起想毁灭的冲动,而那,就是我深埋在你心中的魔鬼,只要你把想法变成现实,那么,我就是胜利者了,因为,那就是你屈服的表现,那就是你被我同化的证明。”曾经那个禽兽对他说过的话,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也许那混蛋说对了,他的血液中混合了那个禽兽的疯狂因子,自己已经被他同化了,现在的自己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呢? 哈哈————哈哈——傲天纵声狂笑,现在的他,够强大了,不会再因为听到叔叔的声音而吓得坐立不安了,现在的他,也很疯狂,因为他恨这让他痛苦的世界。 既然选择了堕落,那么——凯,你就陪着我一起沉沦在地狱里吧,你说你喜欢我?哈哈,你可知道喜欢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你早晚会知道的…… 傲天疯狂嗜血如野兽般的深邃眼瞳,似要将远在家里早已陷入梦乡的凯撕裂吞噬…… 凯做着美丽的梦,梦中的樱花树下,他依偎在爱人宽阔的怀中,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让人动容的爱情,而那人竟然拥有一张和傲天相同的面孔…… 单纯的凯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美丽的爱情,而是嗜血的残忍,想要得到真正爱情?那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上天注定了,他逃不开这命运捆绑的枷锁,注定了他会被自己爱上的人狠狠伤害,却也注定了只有他能够融化冰川,解开傲天心里的束缚…… 真挚的爱情——要经受得住上天给予的严酷试炼…… 有一种花叫——莲花,出自于水底的淤泥,却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皎洁的光彩,让圣人也嫉妒。 有一种鸟叫——凤凰,经历过火焰的洗礼,才凝聚耀眼的光芒,翱翔的风姿,令苍鹰也羞惭。 有一种土壤叫——悲伤,从悲伤中走出的人,就仿佛那水中的莲花,风华圣洁,清远溢香。 有一种过程叫——痛苦,经痛苦沐浴的人,即犹如那浴火的凤凰,光辉万丈,九天翱翔。 这是莲花和凤凰的品格,这是凤凰和莲花的光芒。 凯就象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单纯而圣洁。 傲天就好象那需要浴火的凤凰。 只是,凯这朵圣洁的莲花,什么时候才能激起傲天想要重生的希望? 天上人间,碧落黄泉,这对注定要历经沧桑、变幻不定的有情人何时才能够将自己的心,交给对方收藏? 昂首阔步迈入坐落在繁华街道上,高耸入云的‘迅雷’集团,走进专署的电梯,刷下磁卡,电梯直达位于65层的顶端,这里是他和大哥白天工作的地方,是父亲一手创办的企业,当时的迅雷集团只有30层楼,在他和大哥的努力下,现在,这座凝结着他和擎天许多心力的大楼,已成为这繁华都市里,数一数二的象征性高大建筑。 刚迈出电梯秘书便迎上前来“副总裁,总裁已经等您好些时候了?”手里端着送给总裁的咖啡,女秘书公式化的说。 接过秘书手里的咖啡,一夜无眠的他需要咖啡来刺激一下自己的精神,昂头一口饮下杯中的苦涩,把空杯递还给因为手中咖啡被抢而呆楞的秘书,好笑的挑了挑眉,习惯了沉默的傲天没说什么,推门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啊~副总裁大人,你来的还真早啊?”调侃的语气混合着难以分辨的怒气,擎天坐在属于傲天的专署位置上,自己在这里坐了快三十分钟了,这家伙才慢吞吞的走进来,而且还是一副无精打采好象没睡醒的样子。 “有事?”冷冰冰的吐出会让人冻伤的两个字,看了看被擎天占据的属于自己的座位,傲天随意的将自己摔进对面的沙发里。 “昨夜看你突然急匆匆的走掉,怕你有事,我打电话过去你那边,吴伯说你还没回去,今早,我又打过去,吴伯说你根本就没有回去,你去了哪里?”盯着弟弟黑黑的眼圈,压下因为他迟到而燃烧的怒火,擎天懊恼着自己终究无法对这样无精打采的他发火。 “海边。”看着擎天懊恼的神情,傲天好笑的眯起眼睛。 “什么?”依旧简单的话,让擎天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昨夜在海边直到刚刚才回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着。 “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瞪大了深邃的眼眸,擎天不敢置信的想着,海边有什么可以让他流连一夜而不回家。 “恩,一个人,没做什么,想些事情。”看向擎天瞪得大大的眼睛,傲天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擎天起身离开宽大的老板椅,走向靠躺在对面沙发中的傲天,安抚似的将他拥进怀里,“又想起以前了?” “恩。”靠在大哥温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傲天闭上双眼,好累,好困,这温暖的怀抱依旧象十几年前一样,让自己安心。 看着靠在自己胸口,已经睡着了的弟弟,摇了摇头,擎天宠溺的笑了。抱起和自己相似的身躯,走向左边的休息室,脱下自己与傲天的外套,鞋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拥紧怀里的弟弟,唉~昨夜酒吧关门比较晚,放纵一下自己,和弟弟一起睡个温暖的回笼觉吧…… 好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上一觉的傲天,直到日落十分,才慢慢的转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向身边早已清醒的大哥,傲天有些吃惊,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十多年没有和哥哥抱在一起睡了,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我该在哪里睡觉?只有你的办公室才有休息室,我的没有耶~难道你忘了?”擎天好笑的看着弟弟冷漠以外的表情,忍不住想逗他。 “我管你睡哪里,总之不应该是这里。”恼羞成怒的傲天气愤的吼着。 “哦~”低头好似认错的大哥,让傲天心里一痛,可随后听到的话,却让他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头部。“可我喜欢抱着你睡。” “你?你……”怒气让傲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有面对擎天,他才象真正的自己,卸下冷漠面具的傲天,依然单纯得可爱。 “好了,好了,我错了,晚上我请你吃饭。”看着弟弟因为害羞而涨红的脸,擎天好脾气的讨好他。 “懒得理你……”下了床,走向浴室的傲天丢下一句话后,冲进了浴室。 “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的擎天,很不给面子的嘲笑傲天的羞窘。 欧罗巴西餐厅 洛可可式设计,装修高雅华贵的欧罗巴西餐厅内,这对出色的双胞胎兄弟抢尽了风头,即使他们已经刻意的选在最不引人注意角落。 维持着冷漠表情的傲天烦闷的看着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真不知道她们的父母怎会让这样花痴的她们独自走出家门。控制着自己快要隐藏不住的脾气,傲天努力的忽略着她们的纠缠。 看向神情越显冷酷的弟弟,擎天知道傲天的脾气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看着这些骚首弄姿唧喳鬼叫的女人,无奈的他,只好在还没有开始吃饭的时候,买单。 “去哪里?”摆脱掉女人的纠缠,擎天看向脸色依旧很差的傲天。 “去哪里还不都是这样?”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群苍蝇追随的两兄弟,居然觉得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安静的吃饭,聊天。可悲啊,人还是不要太有名气的好…… “可是,我好饿啊,你不饿吗?我们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委屈的表情都点不搭调的挂在擎天俊逸的脸上,让傲天觉得好笑。 “行了,收起你那怨妇的脸孔,我带你回我家,让厨子做给你吃,行了吧?”傲天没辙的说着。 “真的?很久没吃你家厨子做的料理了,还真想念呢。”一副谗相的擎天,忍住流口水的冲动,傲天家的厨子,可是法国有名的烹饪家呢…… “我象是开玩笑吗?”看到大哥期盼的眼神,他好笑的摇摇头。 “不象,绝对的不象。”开玩笑,就是象,他也要说不象啊,嘿嘿~~ 酒足饭饱的擎天窝在沙发里,专注的盯着傲天的冷酷的神情,那探索的眼神让傲天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有话就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实在受不了他这样,傲天不得不出声。 “如果没记错,刚才我有看到吴伯,也就是你的管家,端着一份和我们刚才吃过的一样的食物上楼了?”不客气的问出自己的疑惑,擎天耐心的等着傲天的解释。 “呃……是没错……”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太多的阴暗面,傲天词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看着傲天闪烁的眼神,擎天的好奇心被他挑起。 “管家不要吃饭吗?”傲天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哦~这样啊!”看出他的为难,擎天不再追问,只是好奇心被挑起的他,不甘心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逐出门去。假装看了下手表,“这么晚了呀?那今天你要收留我啊,我就睡这里了~”不管傲天是否让他借住,他径自走向客房。 紧跟在他身后的傲天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他留下大哥,那么今天自己势必见不到凯,因为,他不想让大哥知道凯的存在,但是,他又不好让大哥现在就走,唉~难啊…… 看着傲天左右为难的表情,擎天闷笑在心里。该怎么支开傲天,才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呢?突然想起了早上傲天的秘书放在他办公桌上,说是很重要的文件。“对了,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有份文件你秘书放到你的办公桌上,说让你看过签字,明早开会要用……”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急急的截断大哥的话,傲天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向门口,“我现在去拿文件,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管家,我大概晚点才能回来,不用等我了。”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就知道这个办法会凑效,只要一谈到公事,傲天就忘了该隐藏的事情,嘿嘿~暗笑着自己的方法得逞,擎天大摇大摆的走上了笼罩着神秘色彩的二楼。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并没发现什么异样,这让擎天因兴奋而加快跳动的心,逐渐驱向平稳,唉~只剩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了…… 推开房门,呆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少年有着俊俏的外表,单纯得让人一看就透的心思,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和少年时的傲天相似的气质,同样的纯净,圣洁……只除了他长的比较阴柔,不似傲天那样阳刚。 突兀的开门声,并没有惊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那飘忽的眼神明白的告诉擎天,少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索了一天的凯,非常确定自己喜欢上了,那个让他痛苦不堪的男人,为什么呢?? 不下千次的问着自己,可是,依然没有答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爱上傲天? 也许是因为傲天冷漠的眼神中不经意流泻的痛苦?也许是因为傲天沉睡时那单纯的容颜?也许是因为他痛苦的梦呓?又或许,在第一眼看到他时,自己的心就遗失了?只是自己尚且不知? 笑了笑,凯到现在也整理不出头绪,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他只知道,这两个晚上,傲天那英俊的容貌总会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温柔的谈情…… 原来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真的爱上了他,当他洞悉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后,他觉得,自己应该面对现实。在自己错过了菲儿以后,他曾认真的索过,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菲儿有结果,因为那只是他一相情愿的付出,而他,不想再错过这个连菲儿都无法与之相比拟的男人。 原本支撑自己度过每一个难熬夜晚的不屈信念,现在就好象飘荡在空中的蒲公英,风一吹,便飘散得无影无踪,好似不曾出现。 原来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居然可以爱得毫无道理可言,当爱情来时,你能够容忍他犯过的所有错误,当爱情来时,你心甘情愿的承受他对自己的伤害,当爱情来时,你可以放弃一切,只为换取他的疼惜,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变得疯狂,原来爱情可以让人学会宽容、忍让。 凯无奈的想着自己居然属于这种为爱而疯狂的人,因为他发现自己可以原谅傲天曾经对他的伤害,即使,这样的伤害曾经让他痛苦不堪,曾经让他痛恨傲天的存在…… 不要抗拒,不要犹豫,当爱情降临时,你会发现,原来世界居然可以这样美丽…… 我时常想哭,用哭换取瞬间的解脱,而泪,却从不滑落…… 上帝从不同情弱者,上帝只承认结局,而从不问为什么? 当活着的责任战胜死亡的诱惑,当活着,不仅仅是活着, 尊严告诉我们,被侮辱,原来比死亡更加残忍深刻…… 这曾经让凯坚定信念的诗,如今念来,却充满了苦涩与无力,然而命运的齿轮却依然会带着他和傲天,继续前进;走向未知的世界…… 磨难仍在继续、痛苦依然存在,而爱呢?只有凯参透的爱情,在傲天倔强的忽略下,究竟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迎向光明? 想起傲天带他去广场散心时的情景,那样温柔的他,是不是表示,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呢?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凯收回自己漫天飞舞的思绪。 这声叹息也同样惊醒了处在呆楞中的擎天…… 擎天清了下自己干涩的喉咙,凯也因为这不寻常的响声而发现他的存在,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在想什么?”擎天轻柔的问着眼前拥有和少年时的傲天相似感觉的少年。 “没……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凯温和的嗓音似远似近,飘忽不定…… 惊讶的擎天发现,眼前的少年居然没有发现自己不是傲天,这样好玩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够错过?眼前这少年的纯净,让他忍不住兴起了想逗逗他的感觉。 “刚回来。”学着傲天的语气,擎天认真的看着少年的眼睛,怕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哦……”从不知道傲天还有如此温柔一面的凯,被他的凝视弄得有些不直所措。 “吃饭了吗?”想起刚才管家端上来的饭菜,不由自主的问着眼前的少年。 “啊?哦……还……没……。”这和平时的他差距太大了,他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发现了自己的感情? “哦……”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擎天沉默的站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入房间里边。 “怎么不进来坐?”看出他犹豫的表情,凯纳闷的想着,到底是什么让眼前这男人在一夜之间改变这么大? “哦……好……”正中下怀的擎天,大步进入房内,站在距离凯不足两步的地方,深深的注视着他,想着他和弟弟的关系。 “呃……我……我……”不曾这样相对无言,其实是,不曾给过傲天好脸色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说什么?”看他如此言又止,擎天用温柔的眼神鼓励着他。 “我——我想……我想——我……我喜欢……上了……你。”鼓起勇气,凯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却始终不敢抬头看看眼前的男人。 “……”没想到凯会向自己,呃,是向傲天;没想到凯会向傲天告白;擎天被这眼前的小鬼弄得 有些不知所措…… “呃……我想,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说给他听比较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擎天不得不这样告诉眼前的小鬼。 “什么?”迷惑的抬起头,凯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说,你这些动人的话,还是在傲天面前说,比较好些。”好心的再次解释给凯听。 “什……什么意思?”还是不懂眼前的男人在说些什么。 “还没懂?那只好让你自己感觉了。”邪邪的看着眼前这单纯的男孩,突然俯身吻住他。擎天不想解释的太明白,好多事情,需要眼前这男孩自己去感觉…… 谁?这吻住自己的男人是谁?他身上传来的是不属于傲天的气息,这吻,也不属于傲天那充满霸气的吻。瞪大了漂亮的双眼,凯惊慌的看着眼前这虽然和傲天拥有相同容貌,却给他如此不同感觉的陌生男人。 “你?你……你究竟……是……谁?”终于摆脱那炙人的热吻,凯一边擦着唇瓣,一边颤声的问着眼前这拥有和傲天一样容貌的‘陌生’男人。 “擎天!他双胞胎哥哥,记住了?”看着凯用力的擦着快破裂的唇,擎天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吻真的让眼前这少年如此难以忍受吗?唉~这少年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不同,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用你的真诚与爱;慢慢的把他带离那段痛苦的岁月;让他走出黑暗的世界吧,他需要你的救赎。”也许这少年能够让傲天走出阴霾,可以让他重新拥有快乐的人生……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凯不懂,眼前这高深莫测的男人说的是什么。 “这需要你自己来寻找答案。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他并不象外表那样冷漠。”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擎天缓慢的说着。 “……”凯有些迷惑。 “对了,我在空白记忆,一个pub工作,如果有困难,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我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不想让男孩知道的太多,他只能告诉凯;他在pub工作;径自离开了这个房间,擎天留下迷茫的凯一个人寻找未知的答案。 匆匆赶回家的傲天,身不由己的来到凯的房门口,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早已站在凯的面前,两天一夜的思念仿佛要将他撕裂,紧紧的吻住凯那红润的唇,宣泄着因为思念而澎湃的感情。 只是他忽略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思念凯的原因…… 感受着他的气息,看着傲天阴郁的眼神,凯终于知道了他和那个人的区别。那个人的眼神亲切而清澈,而傲天的眼神则阴骘而冷漠,或许是因为心境改变的原因,他居然读懂了那潜藏在傲底的神色。 在那双阴骘而冷漠的眼中,充满了沧桑与苦涩的悲痛,发现了这个事实的凯,心紧紧的抽痛着…… 是怎样的遭遇,铸就了他今天的性格?是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他的眼中潜藏着那样的苦涩?他到底拥有怎样的过去?? 看着傲天的灵魂;那样痛苦的挣扎;却找不到解脱;凯好想用自己的双手抚去那深邃双眸中被添满? 第 45 部分阅读 看着傲天的灵魂;那样痛苦的挣扎;却找不到解脱;凯好想用自己的双手抚去那深邃双眸中被添满的痛苦神色。 看着凯抚上自己双眼的手;傲天的眼中闪着迷惑;不解他为何有这样的举动。 “告诉我,你遇到过什么?”轻轻的问着傲天的凯,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怎样的风暴。 “你知道些什么?”迷惑的眼神被阴骘取代,傲天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好似刚才的温柔只不过是凯的错觉。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遭遇过什么。”看着早已将自己武装起来的傲天,凯真诚的希望傲天能够向自己倾诉。 “哈哈……”怒极反笑的傲天,眼神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你真的想知道?”冷冷的声音让凯瑟缩了一下。 “是!我想知道。”挺起胸膛,凯强迫自己忽略他带来的压迫感。 “好~!”愤怒的傲天撕裂凯身上单薄的衣服,将他的四肢捆绑在床的四个角落上…… 看着眼中闪着恐惧的凯,傲天发觉自己必须努力的忽略他的眼神,才能继续以后的事情,这样的转变,让他觉得恐慌,他喜欢上了凯吗?不——不,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的,何况凯是个男人?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爱上凯,傲天准备狠狠的伤害他,借以证明自己固守着那颗属于自己的苍白、破败、冰冷、愤怒的心…… “傲天……?”惊慌的凯看着傲天散乱的眼神,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早已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这样失神疯狂的他,自己从不曾见过,他真的好害怕这样的傲天,真的好怕……好怕……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画面,眼前闪过的,通通都是梦魇中才会出现的画面,那浴血的身影,那极度恐慌而发抖的身躯,那痛苦不堪的折磨以及那从不手下留情的,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凯想了解?好,那么,他会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遭遇过什么,也会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情,相对于过往那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行而言,简直不值得一提。 “最后给你个机会,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不懂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情再次征求他的意见。傲天皱着眉头,生自己的闷气。 “是——”没有犹豫的点头,虽然害怕,但是凯知道,依照傲天的脾气是绝不可能说出自己的过去的,那么,他也只能用自己的体验,去感受傲天当时的感受了,可惜悲愤的傲天没有发现他的想法,也没有注意到凯眼中闪烁的温情。 那样的痛苦,是他永远不愿想起的过往,那样的痛苦,真的要施加在无辜的凯身上吗??看着固执的凯,傲天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既然他想知道,那么,他可以成全他,真的可以成全他…… 看着傲中闪烁的狠唳,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展现如此的神情?那仿佛要将他撕裂吞噬的目光,让凯无法控制的发抖……看着傲天涂抹在手上的大量润滑油,凯有些茫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有尝试过别人的手臂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吗?”好似自言自语的傲天,深陷在过去的痛苦中,神志有些散乱。 “什……什么?”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没懂,凯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是说,你有试过别人的手臂进入身体的感觉吗?不是想知道我到底遭遇过什么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茫然的答着凯的问题,傲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惊恐的声音泄露凯的恐惧,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傲天这样强势的人曾有过那样的遭遇。不,怎么可能???? “不?现在才说不?是不是晚了点?”被凯的惊叫声拉回心神,傲天深深的凝视着凯的眼睛,想分辨在他眼中流露的到底是什么? 害怕?同情?心痛? 心痛?怎么会有心痛?凯的眼睛里怎么会有心痛?是为了他的遭遇而心痛吗?还是为了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而心痛?傲天迷惑了…… “不要这样对我,傲天,不要在我发现爱上你之后,如此残忍的对我,不要……”凯颤抖的求着傲天。 他说什么?爱?他说他爱自己?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傲天实在想不通,在自己那样的对待他后,他怎么可能会爱自己?凯究竟是怎样的人啊?难道他都不会觉得屈辱、不会觉得痛恨吗?痛恨自己如此无情的伤害他? 听到凯说出口的爱,傲天根本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没有答案,依然没有答案……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如此残忍的恶魔,不顾身下的人苦苦的哀求,执意的想要伤害他?想要让他体会自己曾有的感受?手指慢慢进入凯的身体,傲天的思绪却在半空中飞舞,完全没有听到凯那惊恐的喊叫声。 将第四根手指伸入凯的体内,巨大的压迫感促使凯张开嘴,用力的喘气,借以减轻痛苦,看着凯痛苦的神情,傲天的心抽痛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在听到凯说爱自己后,自己伤害他的时候会感觉心痛?不是已经没有心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心痛??一切都脱轨了,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喜欢这种脱出他掌控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甚至是痛恨…… 17 公出,没办法,请各位大人见谅!! 隐约听到凯的痛呼,擎天慢慢的走向发出痛苦声音的房间,心象要从胸腔里蹦出似的狂跳,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傲天在伤害凯,因为他感觉得到,只有凯能将傲天从黑暗中解救出来,只有凯能让弟弟那冰冷的心感觉到温暖,他知道傲天对凯是特别的,否则,他不会把凯带来自己的房子,弟弟从不带外人回家里过夜的…… 轻轻的打开没有上锁的房门,眼前的一幕,让擎天吃惊不已,这画面?似曾相识,只是,当时被捆绑的是傲天,而不是眼前这美丽的男孩。 “住手!!傲天……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看着那就快要进入男孩身体的手掌,知道还来得及,擎天大声的警告傲天。 “哥???????!!!!!!!!”震惊的傲天不敢想象大哥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感想。 “傲天,我能了解你的痛苦,但是,又何必把自己曾经的痛苦,继续施加在他身上呢?”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弟弟也变得如此残暴了? “你能了解什么?你了解刀子划破皮肤时的感受吗?你了解那些粗大的器具进入身体的感受吗?你了解被人羞辱的感受吗?你了解被鞭打的感受吗?你了解电击棒触碰在身体上的感受吗?你了解那个禽兽侵犯我时的感受吗?你了解烟头落在身上的感受吗?你了解我当时的无助吗?你了解我所承受的痛苦吗?你能了解吗?你怎么会了解,怎么可能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不知道我有多恨,恨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不在乎是否被凯看到;他脱下身上的衣裤,指着自己遍布全身的伤痕,那些丑陋的伤疤永远都在宣誓着,身体的主人曾经被人怎样的伤害过。 吼出自己心声的傲天跌坐在床上,宣泄出心中的苦涩;那纠缠了他十几年的梦魇;别人怎能了解,将早已被泪水濡湿的脸庞埋入双手之中,他不想别人看到如此脆弱的自己。 看着遍布在傲天全身的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痕,凯纳闷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自己真是太粗心了,天那,他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狠心的伤害他?凯觉得自己的心象被撕裂一般,痛得他喘不过气。 擎天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安慰傲天的时候,走过去,解开凯身上的束缚,看着凯迅速的穿好衣物走向傲天,他知道,弟弟终于找到了良人相伴,这男孩,绝对可以让弟弟再次敞开心扉,拥抱艳阳…… 拿起傲天扔在地上的衣裤,凯慢慢的走到傲天面前,蹲下身,轻轻的摸着傲天身上的伤痕,感同身受的体会着他曾遭遇的痛苦,温柔的将衣服套在傲天强壮的身体上。 “傲天,忘了过去,忘了曾经遭受的痛苦吧,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慢慢医好你心里的创伤,以后,我们的世界,没有伤害,只有幸福,好吗?”深情的看着眼前如此脆弱的傲天,凯真诚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抬起头,看着凯那深情的模样,傲天心头划过一丝暖流,只是这短暂的悸动随即便被愤怒取代,他需要的不是同情,更不是施舍!凯这样,算什么?拿他当什么? “滚——”吼出自己的愤怒,“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否则,我不能保证是否能够放过你!”傲天阴骘的语气让凯瑟缩了一下。 “我不走!”倔强的凯,不允许自己临阵脱逃,虽然害怕,但他依旧不打算离开傲天。 “再说一次!”走近凯,傲天象只盯住猎物豹子。眼神直直的锁住他。 “我……”惊惧他的靠近给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凯喉头发紧,说不出完整的话。 “听好,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爱我?别笑死我了,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你不配,而我也没有心,你要一个没有心的人,如何的爱你呢?你以为我所做的事情是因为爱你?别傻了,我只是想毁掉你而已。因为我看不惯你眼中流露的清澈,我看不惯你身上散发的圣洁,你的一切我都想亲手毁掉,所以你最好赶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否则,下次的你,不会再有机会如此幸运的脱身了。”冰冷的吐出这些对凯来说句句刺痛,感觉犹如利剑穿心般冷酷伤人的话语,傲天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卧室。 看着傲天冷漠的背影,想着他刚才那几乎让自己吐血的冷酷言辞,凯凝聚已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的话好伤人啊,自己第一次鼓起勇气对喜欢的人告白,而且还是个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呢?而他居然用那么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在他说出那些冰冷的话时,凯听到自己的心掉落地上摔成无数碎片的声音。 自己好傻,居然爱上他这种没有心的人,是啊,自己怎么配得上他呢?他那么尊贵,那么有气势,就象从童话中走出的白马王子,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一只不自量力的丑小鸭,怎么能和尊贵的天鹅走在一起呢? 呵呵,真是自取其辱啊,既然他不稀罕自己的爱,那么,他会学会关闭心门,再也不要被人侮辱了,他再也不要爱人了,一次的伤痛,就足够他‘回味’一生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他再也不要尝试了,再也不要尝试了…… 象秋天的落叶被掩埋在泥土里一样,就让他的爱情,也随着这阵阵的轻风,埋葬在他心里的最深处吧,也许,只要不碰触,就不会再痛…… 看着黯然伤神的凯,擎天叹了口气,他那个笨弟弟大概没有深想,如果不是因为爱着男孩,他怎么会愿意放这男孩自由?而不是继续伤害他? 想起在自己唤住他继续伤害凯的那一刻,傲天确实松了口气的样子,让他不禁在想,什么时候,傲天才能发觉自己其实是爱着凯的呢? 擎天知道眼前这倔强的男孩和他那个傻弟弟的坎坷情路还有好大一段才能走得完,不过,这样的经历不正是磨练他们真正感情的时候吗?真金不怕火来炼,经历过这些而依然还能够一路走来的话,那么,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拆散他们了吧? “带我走……” “什么?”细微的声音让擎天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只能再次确认是否真的有听到凯说话。 “我说,带我走,不管去哪里,带我离开这里。”沙哑的嗓音黯然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他空洞的眼神,这样的凯让擎天很不放心,而且如果,是他把凯带走的话,那么傲天就还有机会,如果让凯独自离开的话,恐怕想再找到他要费一番功夫吧? “好!我带你离开。”抓住凯的手,擎天没有犹豫的带他离开了属于傲天的一方世界。 从坐上擎天的车子到现在,凯一直无神的看着前方,自己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了吗?从此他们就是两条平行线了吗?以后他们的生命再也不会有交集在一起的时候了吧?心痛的象要爆炸开来,凯一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摸着自己依然跳动的心,感受着那沉稳的心跳,只是,这跳动的心,承载的却是他早已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多久了?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傲天的眼神茫然而没有焦点,自从看到大哥带着凯离开后,自己就仿佛变成了化石,只能站在这里,想着以后没有凯的日子自己该怎么过,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放走凯,他真的不懂那每每看到凯就变得心跳失常的原因。 他只知道,每当他忙完公司的事情,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只有回到凯的身边,只要感受着他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就好安心,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只是他不懂,这些反常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谁能替他解开这些困扰自己已久迷惑? 看着天色由暗转明,太阳慢慢爬上天空,那耀眼的光芒却照亮不了傲天心中的黑暗,他的心依旧苍白而冰冷,依旧没有找到让自己重生的那遗失的半个灵魂。 傲天始终解不开自己的困惑,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迟钝的心吧,接下来的日子,自己恐怕会很忙,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想起在这黑暗龌龊的世界上,还有凯那样拥有圣洁灵魂的人存在,而那存在还牵动着自己的心,既然选择让他离开,那么就彻底的忘了吧,工作会让他遗忘一切的烦恼,真的,可以遗忘一切的烦恼…… 三个月后…… ‘空白记忆’因为多了个很特别的酒保,pub里几乎夜夜爆满,人声鼎沸,大多数的客人,只是想看看人们口中说的天使到底什么样子,而看过的人,通通都会身不由己的被天使吸引,而不愿离去,仿佛,只要站在天使的身边,那些白日里困扰他们的烦恼就能够通通的消失,甚至只要天使微微的一笑,他们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这天使调出的酒好喝到拥有让人不可思议的魔力,所以这就是让他们每到黑夜便流连不去的主要原因…… 喧闹嘈杂的声音,让凯的神经隐隐作痛的同时,也让他感到麻木,只有在这样喧闹忙碌的时候,自己才能忘记那锥心刺骨的痛苦。 距离自己离开傲天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自从擎天把他带到这里并收容他开始,他就决定在这里帮忙擎天打理这家pub。 他从小就喜欢调酒,喜欢尝试开发各种不同的酒,这里正好让他一展多年来的理想,尤其,当他进入这里时的第一眼,那遗世的感觉,更是让他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看着那些因为喝了自己调制的酒而陶醉的客人,凯有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大步走进pub的擎天,看着凯调酒时的认真模样,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纯净?真不知道傲天在坚持什么,想着白天在企业里看到傲天疯狂的用工作压抑自己对凯的思念。那种希望用工作麻痹自己感觉的事情,自己也做过,可是有用吗? 一点用都没有,不然现在的自己不会那么彻骨的思念‘他’,他开始觉得自己放‘他’自由是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不会再那样的对‘他’了,真的不会,可是,上天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吗? 苦笑了下,擎天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那么,就不要再让傲天重复自己的错误了,因为,那种痛苦难以承受。 只要凯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当傲天发觉自己对凯的感情时,自己也能够帮上忙,至少,他不会让傲天和自己一样,连想念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擎天大哥,你回来了,工作累吗?要不要喝杯酒?”很少看到这样若有所思的擎天,凯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好,就给我一杯天使之泪好了。”天使之泪是凯自己创造的,很特别的酒,辛辣苦涩中却带着些微的甘甜,很难说出到底什么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让人很陶醉,似乎想起了很多,又似乎好象遗忘了所有…… “擎天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工作不顺利吗?反正你有自己的pub,即使不出去工作,也不会没有饭吃的,如果不开心,那就不要做了。”凯看着擎天,边调酒,边说着自己的看法。 凯不知道自己和傲天的背景,更不知道迅雷集团属于他们兄弟,惊讶着傲天对凯隐瞒的事实,同时也觉得,凯如此容易相信人的单纯个性,实在可爱的紧。既然傲天没有打算让凯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雄厚,那么,就顺着傲天的意思,继续吧…… “没什么,工作的压力不大,只是有点累而已,不过,我很喜欢我的工作呢,很有挑战力。”小心着自己的措辞,擎天觉得和这样单纯的人讲话,自己还要时刻注意不要露底,真是难啊。 “那就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做哪行的,但是,只要你工作的开心就好。”把杯中琥珀色的酒递给擎天,看着那流转于杯中的透明液体,每当自己调出这天使之泪时,就会想起最后那天晚上傲中的沉痛和遍阐全身的累累伤痕。 看到目不转睛的凯盯着杯中的酒,“凯,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为什么这酒叫天使之泪?”状似不经心的擎天,事实上认真的研究着凯脸上的表情。 “擎天大哥,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考虑很久的凯,依然得不到答案。 “是吗?”问出自己的疑惑,擎天想知道凯的想法。 “我真的不知道。”凯茫然的眼神,让擎天知道他依然没有找到坚定的答案。也许有一天,凯真正的看清楚了傲天的心,那么,他一定会知道为什么这酒的味道如此的不同,为什么,这酒的名字如此让人辛酸了。 就让他保存这个连调制出这杯酒的都人不知道的秘密吧。 饮尽杯中酒,“凯,我有事,先走了,你不要工作的太晚,要注意休息。” “擎天大哥……”不等凯说完,擎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pub里…… 车子平稳的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想着是时候该去看看傲天了。虽然白天他把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到了晚上,擎天知道,那就是梦魇的开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傲天才能停止对自己的折磨?能正视身边关心他的人呢? 叹了口气,擎天真的希望弟弟能够敞开心扉承认自己爱上了凯。 他不想看到一对有情人彼此折磨,互相怨怼,其实,只要有爱,就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只要有爱,可以让人变得勇敢坚强,爱,可以战胜一切,爱,可以给人力量,爱,可以拯救一个人的灵魂。真的,只要有爱……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懂得珍惜呢?如果不是自己犯下的错误,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会很幸福吧? 可惜,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懂得爱真正的意义,现在虽然懂得了,但,他却失去了半个灵魂,因为放走了那个人,而丢失的半个灵魂,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找回丢失的那半个灵魂呢? 走进傲天的别墅“大少爷!二少爷在楼上的书房。”管家迎上前来,恭敬的告之擎天,傲天在哪里。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遣退了管家,擎天直接走上楼去。 打开书房的门,却没见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擎天呆楞了一下,按照习惯,现在这时间,傲天应该在书房里,但是,却不见他的人影?灵光一现,他知道傲天在哪里,如果他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呵呵,结果就快要浮出水面了,来到走廊尽头凯曾经被囚禁的房间,敞开的房门里,一抹熟悉的身影,让擎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背对着房门的傲天并没有发现擎天的到来,依旧自言自语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无法忘记思念你,你究竟下了什么魔咒?让我无法不去在意你?三个月了,放你自由已经三个月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在如此强悍的外表下,我隐藏的是怎样一颗脆弱的心……我不敢爱你,因为你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而……我却是如此的肮脏,我怎么能够配得上你?我曾经那样狠狠的伤害,你让我怎么面对你?爱你,却不停的伤害你,我不敢相信自己也是如此残忍的人,我和那个禽兽有什么分别?放你离开是对的,至少,这样,我不会因为内疚而更加努力的隐藏自己的真心,我可以大胆的在这充满回忆的房间里对你说,我爱你,真的,好爱你。远方的你,可曾想过我?又或许,你根本不愿想起我?凯……你告诉我,爱一个人意味着什么?痛苦?伤害?残忍?还是毁灭?又或者意味着终结?”傲天抱住自己的头,默默的承受着思念的痛苦,这就是爱吗?这就是爱吗? “爱一个人意味着,幸福,宽容,信任,包容。爱情有时会带给你痛苦,可那是甜蜜的痛苦,你会心甘情愿的承受,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你愿意付出你的所有,只为让他开心,爱一个人可以替他承受痛苦,爱一个人,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只因为,这世上,你想保护的,想疼惜的,想爱怜的,只有他一个。别再执迷不悟了。”看着痛苦的傲天,擎天不得已出声告诉他,到底爱意味着什么。 “大哥?”惊讶的看着擎天,傲天不知道大哥到底听到了多少。 “你想通了吗?”温柔的看着眼前和自己拥有同样容貌的俊逸男人。 “我……大哥,我……”言又止的傲天为难的看着擎天。 “我不是说了吗?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么,他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真的。”无奈的苦笑了下,擎天真想敲开弟弟的头,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构造。 “真的吗?”不确定的看着大哥,傲天有些迷茫。 “你不相信大哥的话?”看到弟弟的质疑,擎天端出大哥的架子。 “不,我信,只是,我不信我自己罢了。” “没有努力过,怎么知道结果?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要表现出来,爱情不是靠猜的,别人永远猜不到你的想法,你懂吗?傲天?” 专注的看着大哥严肃的神情,傲天突然笑了,点点头,决定拼一次,今生的第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他害怕失败,所以,不能失败。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他。”抬起头,迎向大哥的注视。 “在pub,不过,你伤他很深,要怎么让他再次动心,只能看你的了。”耸耸肩擎天觉得难题才真正的到来。 “既然决定拼一次,我怎么可能会失败?他在pub?那就更好办了。”邪邪的一笑,傲天已经有了作战的计划,这次,他不会再让天使飞走了,决不…… 在看到这让人思念不已的小鬼第一眼时,傲天有股冲动想把他拉进怀里狠狠的亲吻,但当他看到凯和酒客们说笑时散发的光芒时,怒气几乎让他捏碎了自己的手。 找了个角落坐下,侍应生走上前来,礼貌的问他喝点什么? “你不知道我是谁?”傲天难以置信的眼神,让侍应生有些莫名其妙。 “对不起先生,我今完才开始上班,所以,不曾见过你!”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侍应还是礼貌的回答他的疑问。 “难怪!”指着站在吧台里调酒的凯,傲天漫不经心的开口“他调什么酒拿手?” “天使之泪!这里很有名的酒,是凯独创的,别家喝不到。”侍应生周到的解释给傲天。 “好!就天使之泪。”挥了下手,示意侍应生离开。 “天使之泪?谁的泪?你的泪吗?为谁而流?是我吗?”呢喃着酒的名字,看到侍应生向凯报完酒名后,他利落的调着酒,那专注的眼神是那么的美,美得几乎夺走了傲天的呼吸。 又是天使之泪?今晚调了几杯了?他早已不记得了,只知道,每调一杯出来,他的心就多想念傲天一分,却又因为想念而更痛一分,这究竟是怎样的折磨啊?叹了口气,把调好的酒放到托盘上,示意侍者送给客人。 傲天看着杯中那琥珀色的酒液,晶莹的液体流转在光亮的杯里,那种相互碰撞而激起的涟漪,就好象自己的心脏,随着凯的一举一动而猛烈的跳动。 慢慢的饮上一口,这味道……果然如同眼泪,充满了辛辣和苦涩,却在苦涩之后转为甘甜,这酒???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却又似乎什么都没记得,这是什么感觉?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杯透明的琥珀色液体,傲天不敢再喝。 “怎么?喝过之后有什么感觉?”不知何时出现的擎天温柔的看着傲天。 “不清楚,好象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却又好象遗忘了所有的过去,很难说出口的感觉。”傲天慢慢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你让我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不过我很纳闷你究竟要干嘛?”擎天的眼神闪着好奇的光芒。 “等下你就知道了!”自信的笑了下,走进他让擎天准备的房间,他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大哥…… 无奈的摇了下头,擎天走向吧台,跟凯要了杯酒,慢慢的喝着…… 看着和平时一样卖力表演的乐队,擎天真的不知道傲天想用什么打动凯的心。突然骚动的人群,把擎天和凯的注意力成功的吸引了过来。 看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高大男人走上舞台,壮硕的身材完全的展现在众人的眼中,太阳帽大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容貌,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却也更加的让人好奇这拥有如此摄人体魄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容貌? “对不起,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是他离开了我,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希望留住他即将远离我的脚步。”刻意的压低嗓音,怕凯听出自己的声音,傲天尽量的把话缩短。 随着乐队的响起,舞台上的男人开始劲舞,那充满力量的躯体,迷眩了所有人的目光,流畅的舞姿让人陶醉,伴随着劲舞的身体,男人唱出自己深藏已久的渴望…… 你是我的情人 象玫瑰花一样的迷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你是我的爱人 象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无尽的伤痕 情人情人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 午夜甜美的歌声 情人情人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 午夜醉人的香吻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看着舞台上狂歌劲舞的傲天,擎天好久才收回自己呆楞的情绪,这????这是傲天吗?他从不敢想象傲天也有如此狂放的一面,从不知道傲天还会唱歌?天那……他不能思考了…… 太震撼了,凯无法将目光离开舞台上的男人,他沙哑的嗓音仿佛触动了自己的心,那似诉说深切体会痛苦与思念的歌声,那让人心碎的歌词,让凯觉得心痛,他的歌让自己想起了傲天,不知道傲天现在过的好不好?是不是依旧独自一个人承受午夜痛苦折磨着他的梦魇?好想他啊…… 盯着舞台上的身影,凯索着这狂歌劲舞的男人究竟为了谁而如此的疯狂?象他这样如此深情的男人,如果自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那么,相信自己早已经原谅他了,因为他的歌声听起来那么的苦涩,那么的坚定,爱一个人就该如此不顾一切,不是吗? 如果傲天也如此深情的话,那么,就算让自己现在就死去又如何?黯然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凯感叹着上天什么时候也能给他创造一个这样的奇迹? 一曲唱罢,傲天停下舞动的身躯,看着骚动的人群,听着刺耳的口哨声,感受着人群的鼓动,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慢慢的走下舞台,来到吧台边上,无视身后的鼓噪的热情人群,直直的站在凯的面前。 凯惊讶的看着这陌生男人的举动,他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要站在他的面前,想看清楚男人帽子下的容貌,自己很努力的抬高头才刚刚能看到他的下巴,这男人还真高。 看到凯昂高的头,盯着他粉嫩的唇瓣,无视众人的存在,傲天狂猛的吻住呆楞的凯,宣泄着自己多日的思念…… “唔……你?你居然……?”护着自己受创的下体,傲天痛得弯下腰,不敢相信凯居然用膝盖顶他。 “色狼,活该!”用力的擦着该死的色狼留在自己唇上的口水,凯恶心的想吐,真倒霉,自己刚才还陶醉在他的歌声里,这会居然惨遭他的狼吻,真可恶。 这辈子,他只愿意让一个男人吻,也只能接受傲天的吻,其他人,会让他觉得恶心。 “哈哈……哈哈……哈……”不识相的笑声进入凯的耳朵,愤怒的他寻找着笑声的来源。 “擎天大哥?你笑什么?”看到擎天笑翻的表情,凯纳闷的问着。 “你为什么不去拿下他的帽子?哈哈……”好心的提醒了凯,擎天依然笑得肚子痛。 对哦,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他想看看这色狼到底是谁…… 转过身,看着早已站稳的男人,虽然有帽子遮住他的脸,但他依然能够看清楚他铁青的脸色。 “恢复的还挺快!怎么不把帽子拿下来?有胆亲别人,却没胆让人知道你是谁吗?”凯揶揄的神色惹恼了高大的男人。 不发一语的扛起凯,傲天迅速的冲出了pub…… “放开我,放开我,放我下来,你这混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够随便绑架我?”拼命的踢打着男人厚实的身体,凯用力的挣扎着,被人倒着象扛麻袋一样的扛在肩上,对凯来说,是很大的侮辱,挣扎中他扯掉了男人戴在头上的帽子,狠狠的扔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忍着下体的疼痛和这小鬼没命的捶打、咒骂,傲天的怒气飚升到最高,扛着凯来到最近的酒店,步入大堂。 “先生你怎么……?”保安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想制止,却在看到男人的脸后迅速的走开。副总裁啊,谁得罪的起?还是开溜比较好。 搭上电梯,按下密码直达顶楼,进入房间后,傲天用力的把凯丢到宽大的水床上…… 被扔得七荤八素的凯,还没坐起身,咒骂却早已响遍房间。“该死的你,你凭什么把我扔在床上,你这个大混蛋,王八蛋,仗着身体比我壮就可以扛着我到处走吗?你这该死的大混蛋……” 忍无可忍的傲天,用力的压在凯的身上,狠狠的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感受着属于凯的气息,多么令人怀念的气息?他的凯,终于又再回到他的怀抱了…… 这吻?这霸道的吻和他好象哦,这人的气息也和他好象哦,是自己太思念他而产生的幻觉吗?可这幻觉为什么如此的真实??怕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凯用力的咬了下吻住自己的唇。 吃痛的傲天迅速的撤开自己流血的唇,不敢置信的紧盯着凯。“该死的你居然咬我?” “咦????????????怎么……怎么会……是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凯结巴的语气让傲天觉得好笑。原本凝聚的怒气也在瞬间消弭散去。 “那你认为会是谁?”抬手擦掉唇上的血丝,傲天觉得这样傻傻的凯真的好可爱。 “没……没以为是谁……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看着依旧英俊的傲天,凯脸红得象番茄。 “凯……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情,我……我……※#”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不象自己平时的个性,从没向人表白过的他觉得别扭的很。 “嗯?你说想什么了?我没听清楚。”抬起头,凯疑惑的看着傲天。 “算了……”泄气的想着自己第一次说爱他,而他居然没听见。 “你?你怎么会跑去pub唱歌?”想起刚才他唱的歌,凯有些迷惑的看着傲天。 “我不是说过了?”气他的迟钝,傲天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掐死他。 “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迟疑的问着,凯拒绝相信傲天是为了自己而唱。 看着凯细致的脸孔,傲天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让他拒绝相信自己的真心。抓住凯纤细的肩膀,深深的注视着眼前这迷人的小家伙,“凯!看着我的眼睛。听好,我只说一次!自从你走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你的房子不能称做——家。我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感情,却在夜深人静时,越发的想念你,三个月里,我每天都在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睡觉,因为我依然能感觉到你的气息,我发现,我是如此的需要你,我不能忍受你不在我身边的感觉,我无法想象你如果忘了我,我会多心痛,刚才,大哥把我从迷雾中带出来,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让我终于知道了一个事实——我爱上了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只是我不敢承认,不敢面对,凯!如果你还愿意爱如此肮脏的我,那么请你原谅我曾经那样的伤害你,好吗?凯!我不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吧,好吗?” “傲天……”不敢相信冷酷的傲天居然能说出这么让人动容的话,凯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傻瓜?怎么哭了?我说这些是想你开心,不是想你哭啊……乖,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痛了……”看着抱住自己腰身,痛哭不止的凯,傲天皱着眉头,温柔的吻着凯柔顺的头发,轻柔的哄着他。 傲天温柔的把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逐渐停止哭泣的凯,“告诉我,你愿意原谅我吗?愿意继续爱我吗?”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凯的声音,他只是一径的摇头。 看着凯猛烈摇晃的头,傲天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环抱住凯身体的双手有些僵硬,他不愿意原谅自己吗?是啊,在被人那样的对待后,有谁会愿意原谅那个伤自己这么深的人呢? 期待落空,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傲天的心因为凯久久的无语,再次跌落万丈深渊,这次,自己恐怕再也没有勇气爱人了吧??慢慢的收回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让凯坐在床畔,缓慢的起身,打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疗伤。 只是,这次的痛和已往不同,他的心好象被撕裂了,丢失的部分无法找回,那么,他的心是不是再也无法修补好了……?? 疑惑的看着傲天黯然的起身,发现他要离开的凯用力的搂住他打算迈步的腿。“为什么要走?还是在你告诉我这么多以后?我都还没有说话,你怎么就放弃了?难道,你的爱就这么经不起风雨吗?还是,你根本不爱我?” 傲天转过头,认真的盯着凯,“不!我爱你!” “那么,别走,永远不要在没有答案的时候离开!”什么时候,高傲的他变得如此没有自信 第 46 部分阅读 “那么,别走,永远不要在没有答案的时候离开!”什么时候,高傲的他变得如此没有自信?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看着脆弱的傲天,凯有些辛酸。 “你……?”不明白凯什么意思,傲天有些疑惑。 用力的把头埋进傲天的胸口,凯闷闷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不敢相信他会说愿意,傲天激动的拥紧这让人思念的身躯,久久的不能言语…… 看着傲中闪动的泪光,凯忽然很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不然自己以前承受的委屈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不管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都回答应。”失而复得的欣喜,让傲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凯的要求,虽然他不知道凯要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答应了?”坏坏的看着傲天,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上天入地,再所不惜。”如此可爱的凯是傲天从未见过的,也让他的情瞬间爆发。 看着傲天慢慢转深的瞳色,凯知道傲天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你想要我吗?”充满诱惑的声音刺激着傲天的听觉,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刷过一道电流。 这是那个害羞而倔强的小鬼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鬼,傲天说不出话来,却也为此时浮现在凯眼中的媚惑着迷不已。 看着傲天惊讶的眼神,轻吻着他的喉结,凯挑逗的继续问着“告诉我,你想要我吗?” “想……”吞了下口水,傲天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小鬼突然怎么变得如此妖娆了。 “那你要配合我哦……”看着傲天痴迷的眼神,凯玩的更起劲。 “好……”狂吻着凯艳红的唇,傲天的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三个多月累积的思念,根本经不起凯如此的挑逗…… “凯??????”上身的傲天看向被自己的领带绑在床头的双手,让他混沌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游戏要开始了哦……”不回答他的问题,凯径自来到傲天厚实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傲天本应光洁却遍布疤痕的身体,感受着傲天在当时的情况下日复一日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痛吗……?” “不……”别过头,傲天为自己满身丑陋的伤痕感到羞窘。 “别骗我,我想听你真实的回答。”不等傲天说完凯迅速的截断傲天没说完的话,他不想听傲天敷衍的说假话,他想知道傲天真实的想法。 说出来,让自己为傲天分担些他独自一人承受不了的满溢而出的痛苦,他想替他痛,替他扛下所有的磨难,只要傲天愿意打开尘封的心门,自己愿意倾听他所有的感受。 凯想带他走出阴霾,想让他敞开心门,拥抱艳阳。 而这一切只因为爱他。 苦笑了下,“你想我怎样回答?”傲天无奈的看着凯。 “真话。”定定的看着傲天的眼睛,凯流露的眼神坚定而严肃。“告诉我,痛吗?” “……痛……很痛……难……以忍受……”闭上眼睛,傲天放纵凯蹂躏自己脆弱的神经。 湿滑的触感让傲天睁开眼睛,看着凯一一的吻上那些丑陋的疤痕,“我爱你,傲天,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通通都爱,不管你曾经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爱你,你过去所承受的那些,不会将我推离你身边,只会让我更加的爱你,心疼你,你明白吗?” “凯……”傲天的心激动不已,他雷傲天何其幸运?可以拥有这个对他如此深情的人。 我爱你 简单却拥有巨大魔力的三个字,可以把不相识的人联系在一起,可以让他们同甘苦,共患难,可以让所有听到的人动容。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它象一条永不枯竭的河流,连通人类的血脉,伴随我们一生的快乐,痛苦和忧伤。 缓缓褪下傲天黑色的紧身皮裤,凯的手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虽然他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可是,脱别人裤子的事情,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看着只剩一条内裤的傲天,凯的脸哄的一下子烧起来。 “怎么?你的脸什么时候变成番茄了?有胆子脱,却没胆子看?”耳边响起傲天的戏谑,让凯忘记了羞涩。 “谁说我没看?”糟了,看看自己说的什么话?真想找个地缝钻。 “噢……?”不想太为难他,傲天只是充满调侃的哼了声。 不想再被他逗,凯索性主动的吻住傲天性感的唇,看着呆楞的傲天,凯的心理升起一丝胜利的喜悦,他从没看过这样无措的傲天,看来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傲天从没想过凯会有主动吻他的一天,思绪在一瞬间呈现真空状态。但身体的本能让他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很快的夺回主导权,看着眼前的凯,傲天的心被添得满满的,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充实吧? 好久,好久,凯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挣脱出傲天绵密的细吻,“你不能吻我,不然我没办法思考,你答应要好好配合我的,不准黄牛!”看着傲中的情,凯的身体突然变得很敏感。 “……”傲天根本不清楚凯想干嘛,剧烈喘息的胸膛上下起伏,搞什么?在这时候还这么多话! “答应我,不然我要去外边睡觉了!”威胁的看了眼套房外边的大床,凯要傲天的承诺。 “好!我配合你!”开玩笑,三个多月了,他才能再次感受凯的气息,怎么可能让他去外边睡?为了自己的性福,他只好答应。 得到傲天的保证,凯的双手慢慢的在他身体上游移,有一下没一下的遍抚他全身…… 这真是让人窒息的爱抚,傲天只觉得空气都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呼吸有些困难,但他依旧默默的承受,不加干涉…… 听着傲天的喘息,凯的身体也慢慢的热起来,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傲天,凯的情绪也莫名的兴奋。 褪下傲天身上最后的一丝束缚,看着巨大的男性傲然的挺立着,凯不假索的伸手抚上傲天望的根源,耳边传来傲天的抽气声,让凯更加得意的戏弄着他勃发的情…… 被凯细嫩的口腔包围,不停受到刺激的望,让傲天的眼神变得狂野而危险,只是,每当他即将爆发的时候,凯都停止不动,不让他解放,倍受情折磨的傲天无奈的看着这折磨人的小东西…… “凯……”即将爆发却被阻止的热情,让傲天的声音里渗进了一丝忍耐的苦涩。 “干嘛?”明知故问的看着傲天迷离涣散的眼神,凯觉得好笑,这样诱人的傲天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让他兴起更深的渴望……“傲天……”言又止的看着他,凯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说什么?”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傲天心中有些了然,却仍旧问出口,如果对象是凯的话,那么他愿意尝试,真的愿意…… 只要是凯的要求,他都愿意尝试,说不定,这也是凯带他脱离梦魇的机会…… “我……我想抱……你!”看着傲天鼓励的眼神,凯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没有犹豫,没有搪塞,傲天答应的很干脆。 “什么?”没想到傲天会答应,凯有些不敢置信。 笑了笑,温柔的看着凯,“只要是你,我愿意尝试!”傲天坚定的眼神让凯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感受着傲天壮硕的身体传来的热度,凯有些羞赧的看着傲天,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手…… 好笑的看着无措的凯,傲天没辙的只能耐心引蝶…… 翻转自己的身体,趴伏在床上,“想想我曾经怎么对你做的,其实,没有什么是固定的!”虽然双手被自己的领带勒得很痛,但傲天根本不介意。 象是突然开窍了,凯慢慢的伏下身体,温柔的吻着傲天的背,感受着傲天背部的僵硬。凯知道傲天一定想起了过去,为了让他走出阴霾,自己一定要努力,他不想傲天一直生活在那样的阴影下…… 趴伏在床上,感受着凯温柔的抚慰,让原本想起过去痛苦经历的傲天,慢慢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僵硬的身躯也慢慢的放软…… 凯灵活的舌,沿着傲天的脊椎缓慢的滑下,双手顺着他劲瘦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慢慢的移动,爱抚着傲天浑圆结实极具弹性的臀部,听着傲天闷闷的喘息,凯兴奋得有些颤抖,手指滑过傲天最隐秘的地方,让傲天的身体瞬间的绷紧,僵硬…… “傲天?放松自己好吗?我是凯,不会伤害你!要相信我。”看着身体绷得紧紧的傲天,凯怜惜的声音响起,希望傲天忘记恐惧。 听到凯的声音,傲天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巨大的恐惧让他的身体有些颤抖,他一定要克服这样的恐惧,他一定能,一定…… 看着傲天不再僵硬的身体,凯温柔的吻上傲天隐秘的花蕾,说实话,傲天的那里很漂亮,漂亮的不象是排泄器官。也难怪他会遭受那么多磨难,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想染指…… 感受着凯的吻,傲天用尽所有的意志,才压下自己恐惧得直想尖叫的冲动,他知道在自己身后的是凯,不是那个人,凯不会伤害自己,不会! 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傲天脑海里想着凯在自己身下时的情景,爱一个人是付出,也是牺牲,既然选择了爱他,那么就放纵他爱自己吧…… 感受到傲天的放松,凯拿起放在床头,早在他们进入房间之前,擎天便准备好的润滑剂,涂在傲天紧缩的花蕾,和自己的手指上,“傲天,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不会很痛……”怕傲天又想起过去,凯温柔的保证不会伤害傲天,唉,谁能想到霸道强悍的傲天,私下里是这么的脆弱呢? 听到凯安慰自己,傲天的心涌进丝丝的暖流,让他感激的回头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人。“凯……”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依照本能呼唤他的名字。 “我在。而且,一直都在。”这时候的凯觉得自己比傲天还要成熟许多。 温柔的指尖慢慢进入傲天封闭的器官,缓慢的进出轻轻的帮他放松,凯觉得自己的望倍受煎熬,真不知道以前对自己做这种事的傲天是怎么忍耐那么久的。 看着已经不再紧缩,可以接纳自己三根手指的花蕾,凯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望撕裂了。 “可以吗?”不能继续忍耐的凯轻轻出声,征求傲天的同意。看到傲天点头同意,凯慢慢的把自己的望探入傲天的身体…… “嗯……”一声压抑的痛苦从傲天咬紧的唇瓣流泻而出。 “很痛吗?”停下挺进的动作,凯温柔的吻着傲天汗湿的背,轻轻的抚慰着。 “没有……”不想凯难过,傲天违心的说着谎话。 “别骗我,虽然我很小心了,但是,我知道,还是会很痛。”看清傲天的心思,凯不准傲天有事情放在心里独自承受。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傲天只能沉默的感受着停留在体内的异物,给自己带来的折磨。 认真的看着傲天,“痛就叫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听着自己曾经对凯说过的话,从凯口中再次说出,傲天有些想笑,这世界还真是公平,现在就论到凯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 感觉到傲天的放松,凯继续慢慢的深入,直到望的中心全部没入傲天的体内,感受着傲天身体内部的紧窒与热力,凯温柔的抱住比自己壮硕许多的傲天,这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因为也同样深爱着自己,所以愿意再次承受这种痛苦,这一切只因为爱他,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待傲天适应后,凯轻轻的律动,感受着和自己以往经历的不一样的感受,这种感觉比自己承受傲天的巨大所带来的痛苦,要舒服很多,很多…… 原本该经历的痛苦没有到来,傲天感受着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感觉,没有痛苦,没有羞耻,没有流血,没有虐待,有的只是凯似水的温柔…… 慢慢失控的凯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热情,一手抱住傲天的臀部,一手爱抚着傲天挺立的热情,用力的撞击着傲天脆弱的内壁,被凯的热情带动,傲天慢慢的被情征服,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享受性的快感,感受着凯快速进出自己身体的勃起,傲天不由自主的出声,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的美好,没有梦魇,没有痛苦…… “啊……傲天……”激动的凯一次一次的喊着傲天的名字。 “嗯……啊……凯……凯……”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兴奋,傲天只能学凯,不听的叫着对方的名字。“啊……啊……” 从没听过傲天如此媚惑的,从没见过傲天如此的神情,凯觉得自己每根神经都在兴奋的舞动着。 “你的叫声,让我兴奋的无法控制。”找到傲天体内突起的一点,凯用力的冲刺,激动的狂吻傲天的背。 “啊……噢……呃……”自己的男性被凯抓在手中爱抚,最敏感的一点被凯用力的刺激,傲天无法控制的大声,紧紧的抓着束缚自己双手的领带,被凯禁止很久的火热种子无法控制的喷射而出…… 感受到傲天内壁有规律的收缩,凯知道傲天达到了**,用力的几个挺进,和傲天一起享受着**带来的晕眩…… **过后……凯慢慢的撤出自己的分身,解开捆绑傲天双手的领带,看到他手上被领带勒得红红的印子,凯心痛的吻上那些瘀痕。 “傲天……对不……起……”本想道歉的凯,发现傲天居然因为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快感而晕厥。 无奈的笑笑,原来单纯的不是自己,而是看似强悍霸道,俊美而充满阳刚气息的傲天…… 23章 痛…… 身体好痛…… 虽然处在沉睡中,傲天依然非常清楚,那种好似将身体撕裂般烧灼的痛苦,是怎样来的…… 又被那个禽兽伤害了吗? 不要……不要…… 谁来救他??救救他吧…… 抓着傲天的手,看见他满头的汗水,凯不明白为什么沉睡中的傲天如此的不安?靠近他蠕动的唇,凯想听清楚傲天在呓语些什么?同时也不自禁的轻声安慰着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傲天。 “别怕,我是凯,是深爱着你的凯,没有人会伤害你了,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相信我,傲天……”那宛如天籁的声音,竟奇异的消除了傲天的不安。 看着不再辗转,不再梦呓的傲天,那舒展开来的眉头不再紧紧的皱着,孩童般纯净的容颜让凯失神了好长时间,多英俊的男人?多出色的男人啊……如果没有那些伤害,他会活得多么精彩?除去那冰冷的面具和冷酷的外衣,原来,真实的傲天是如此单纯,如此的让人难以抗拒。 情不自禁的摸着傲天身上数不尽的伤痕,每一处伤痕凯都用心去体会,在这早已变做伤疤的痕迹是如此的鲜明,那当时傲天所承受的又是怎样的非人折磨啊? 心好痛,为了傲天承受的苦…… “怎么哭了?” 庸懒低沉的声音让凯的身体一震。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无辜的耸耸肩,将凯揽进自己的怀抱,嗅着属于凯特有的味道,傲天满足的叹息着。 伸手环抱住傲天壮硕的身体,凯依恋的偎进傲天怀里。“刚刚做梦了?” “没有,大概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吧……”皱皱眉,傲天淡淡的语气没有波动。睡着的自己怎么能和清醒的自己相提并论?睡着的时候,也许他会因为梦魇变回到无助的少年,可清醒的时候,他是人人敬畏的堂堂讯雷集团的副总裁,更别说他身上散发的那股让人直想退避三舍的终年不化的仿若置身冰山的低气压。 凯了解他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下,隐藏的是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心象被人拧了一下似的揪痛着,“傲天……” “嘘……!别说话,只要感觉就好……” 温柔的吻上凯柔软的唇瓣,肆意的品尝着属于凯的芬芳,傲天的双手游走在凯身体的敏感地带,激起凯狂涌的情潮…… “啊……啊……傲天……不……要……啊……”凯承受着傲天的挑逗,意识有些迷离,只能无助的攀附着傲天,企求着…… “不?要?凯,你好可爱啊……到底要?还是不要啊?我听不懂耶!”看到被自己撩拨的凯,眼中凝聚的情,傲天更加卖力的取悦着身下颤抖的小人…… “你……好坏……啊……啊……”凯的抗议还没有结束,便因为傲天吻上他胸前的艳红的小樱桃而告终,只能随波逐流的让情主宰自己的身体…… 听着凯甜腻的,傲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聚到了一点上,强忍着几爆炸的望让他的身体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苦笑了下,他究竟在折磨谁啊?是凯还是他自己? 翻转凯的身体,让他趴伏在床上,手指顺着他背部的凹陷慢慢的滑动着,直到凯的尾骨…… “啊……唔……傲……天……啊……”感受着傲天滑动的手指,那种酥麻得仿佛电流通过身体的感受,让凯忍耐不住的着。 “别急……宝贝,别急……”吻去凯因情而涨满眼眶的泪水,傲天轻柔的哄诱着。 抚过凯浑圆的臀部,轻轻分开雪白的双丘,傲天眯着眼睛,注视着凯美丽的花蕾,发出赞叹的声音。 “别……”感受着傲天的注视,凯有些害羞的夹紧肌肉。 “别怕……放松点,否则会弄伤你的。”安慰着害羞的小鬼,傲天拿起润滑剂缓慢的涂在花蕾的入口,轻轻的将手指探进一点点,又好象害怕似的马上抽离,如此的反复着,挑逗着凯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啊……啊……哦……傲天……求你……”凯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他在渴望……渴望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渴望…… “求我什么?凯?告诉我你要什么?”将手指深深的探入,感受着凯的紧缩,轻刮着他的内壁,找寻到凯体内突起的一点,缓慢的按揉着…… “啊……啊……我……我不知道……啊……”被火焚烧的凯只能感受傲天给予的刺激,可是,不够,差的太远了,不够……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前都是傲天疯狂的给予,从没有象今天这样温柔的对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要……啊……不啊……不要……再……啊……再……欺负……唔……我……了……啊……啊……” 凯哭泣的求饶让傲天心痛,自己何尝不想贯穿他?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啊……只是……只是,他好想多看看这样妖娆的凯,因为,在这之前,他从不曾见过如此娇艳,如此媚惑的凯。 抽出手指,傲天低头吻上凯绝艳的花蕾,舌头轻轻的刷过,引来凯一连串的战栗…… “啊……啊……不……”被情主宰的凯神志有些迷离,那痛苦又甜蜜的折磨让凯的双眼蕴着水气,漂亮的红唇吐出灼热的…… “哦……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忍无可忍的傲天,沙哑的低吼一声,看着凯妖媚的神情,感觉到下体几涨破的痛。 “说你要我……我马上给你……”巨大的男根轻抵着入口缓慢的磨蹭,被情熏陶的声音沙哑而诱惑…… “我……哦……要……你……要你……”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凯大声的喊叫出来。 伴随着他的喊叫,傲天温柔而迅猛的贯穿了这漂亮而娇艳的花蕾。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啊……” “嗯……” “凯……凯……我美丽的小东西……”感受着凯体内的紧窒,那灼热的温度让傲天迷失在情的海洋中,卖力的律动着…… “啊……啊……傲天……啊……”这是什么感觉?没有痛苦,没有屈辱,没有平时的残暴,有的只是,和心与心的交流,这样的傲天温柔得让人心醉。 被凯灼热甬道包围着,那紧窒得仿佛要将他夹断的感觉,让傲天迷失了心神,只能被自己的望所支配,带领凯感受目眩神迷五彩纷橙世界…… 感觉到凯的内壁规律的收缩着,知道凯的**即将来临,紧紧攥住凯挺立灼热的男性,阻止凯先自己一步解放。 “啊……傲天……不要……放手……放……手”到达极限却不被允许解放的凯扭动着身体,寻找能让自己解放的方法。 “别急……和我一起……啊……好吗?”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听着凯娇艳的红唇呐喊着爱自己,傲天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用力的将自己埋入凯的最深处,放开束缚凯解放的手。 “傲天……我爱你……”因为傲天松开手的凯,呐喊着解放在傲天的怀里。 “我爱你……凯……我爱你,接受我……!”同一时间,傲天沙哑的嘶吼着释放出自己灼烫的热情。 的因子染满房间的各个角落,营造着一室的绮旎春色,远胜刚才凯给予傲天的激烈,炽热的气息,难耐的,交错着彼此剖心的爱语,空虚的灵魂因为有了彼此的进驻而不再残缺。 夜色正浓,炙烈的爱情才刚刚开始,伴随两人而来的厄运也在命运齿轮的旋转下拉开残忍的帷幕,两个真正相爱的灵魂能否战胜命运的安排?真爱是否无敌? 一切都还是未解的迷,在残忍开始之前,先让两人品尝爱情的甜蜜吧,这也许是上苍的不忍吧,也许…… 24 炙热的阳光顽皮的穿透厚重的窗帘,刺眼的光芒遍布房间的各个角落,虽然一再的受挫,却执意的想让交缠在一起,陷入深度睡眠的两人醒来。 擎天眯起眼睛,看着光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睡得正香的两人。 光看这遍布两人全身的吻痕,就想得出来昨晚的‘战事’应该空前的激烈,看样子,应该不需要自己多事的进行调解了,想起昨晚酒店大堂经理打给他的电话,他就忍不住暴笑的冲动。 真亏自己这宝贝弟弟干得出来,他就不会先告诉凯自己是谁吗?非得将他自己弄得象绑架一样,也闹得自己不得消停才行吗? 凝视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俊逸面孔,再看向依偎在他怀里的凯,心中有了一个决定,是不是自己也该找回遗失的那半个灵魂了?! 只是…… 他会接受曾经狠狠伤害他的自己吗? 没忘记当初听到他说恨自己时的苦涩心情,鸵鸟的心态让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而最终答应放他自由,让他去追寻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直到他走的那一刻,自己也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 可是,在放他走之后,自己的心却日益的沉重,越发的疼痛。只能借助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心,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那袭上自己心头的空虚又是什么呢?他太了解思念一个人的痛苦了,那好似将心撕裂的痛楚他真的不想再尝试了…… 尤其在看到弟弟和情人如此和谐甜蜜的画面后,自己也按耐不住的想看看阔别了这么久,那个人现在如何了…… 是不是依然恨自己? 是不是依旧不肯原谅自己? 想着属于他的气息,想着他在自己怀里的羞涩。 心好痛,真想用力的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那句自己不曾说出口的誓言…… 真的好想再次的将他拥入怀里,真的好想…… 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傲天勉强自己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向来人。 “大……大哥?!!”瞪大双眼,傲天不敢置信的怪叫着。 “很意外吗?”双臂交抱,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弟弟为数不多的呆笨表情,擎天收回心神,暂时将心事抛到一边。 两人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凯,迅速的抓过被子,盖住的自己,凯满面通红的连同自己的头一起藏在被子里。 天那……自己和傲天纠缠的样子,毫无遗漏的被擎天大哥看在眼里,自己哪还有脸见人啊…… 哎…… “一个小时后,我在迅雷等你。”好笑的看着凯的举动,再看向傲天射来的杀人眼光,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走出房门。 “小鬼,他都走了你还躲在里边干嘛?想闷死自己吗?”看着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凯,傲天无奈的笑了笑,这小鬼,还真有意思。 “不要……我不出去……”微弱的声音透露着主人的羞涩。 “你的身体早就被我吃干摸净了,现在才想起害羞,晚了吧?”盯着因凯缩成一团而隆起的被子,傲天揶揄的嘲笑凯的后知后觉。 “谁说我在害羞?”不甘心被他嘲笑,凯气愤的掀起被子抗议。 “肯出来了?”看到凯因为缺痒而潮红的脸颊,傲天的气息有些紊乱。 “被子里边没什么氧气,我帮你人工呼吸吧……”温柔的吻上凯诱人的红唇,傲天满足的叹息着。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凯有一瞬间的茫然,却在傲天温柔的抚慰下,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两颗心,撞击出爱的火花。 “你好甜……”看着几乎窒息的凯,傲天恋恋不舍的移开唇,让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凯沉浸在刚才的热吻中,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媚惑…… 看到凯不经意流露的神情,让傲天的血液瞬间集中在身体的一点上。充血的男性象征涨大得隐隐作痛,叫嚣着的望想要得到舒展。 顺着他的眼神,凯看到了傲天剑拔弩张的望中心,霎时红了漂亮的脸蛋,低下头,凯不敢看向傲天的眼睛,因为那里有着可以将自己焚烧殆尽的火焰,而火焰的名字叫——望…… “可以吗?凯。”忍耐着烧灼自己意志的望,傲天沙哑的问着凯的意愿。 傲天从不曾这样尊重自己的意愿,总是一味的强求,而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疑惑的看向傲天。 “你……??” “我们是情侣。”简单明了的话,让凯疑惑顿消。 将自己的望中心抵在凯令人消魂的入口处,轻轻的摩擦着,傲天再次的询问凯的意愿。 “可以吗?凯?”声音中渗进了些许忍耐的痛苦。 低沉性感的嗓音让凯的身体一震,身不由己的缓缓点头。 “啊……”迫不及待的埋入凯的身体,激烈的动作引得凯一声惊呼。 “嗯……”终于再次进入自己等待已久的身体,望得到舒缓的傲天,满足的着…… 可以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缠绵,傲天觉得,凯值得自己用全世界去交换,看着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旋涡里徘徊的凯,看着他的眼睛因而升起的氲气,傲天怜爱的吻上凯的唇。 “痛吗?”看着凯偶尔因为自己太过深入而皱紧的眉头,傲天不舍的问。 摇摇头,凯的手抚上傲天俊逸非凡的面容,呵,自己何其的幸运啊,可以拥有这样出色的男人。 虽然一直不知道傲天的职业,但是,光从他优雅的谈吐、自信的笑容、着装的品位和那该死的不可一世的霸道,就看得出来,他来自豪门贵族,那不经意流露而出的贵族气息,让凯经常看得着迷不已,而这些,都是凯之前打死也不肯承认的。 上天真爱作弄人,绕了一大圈,让自己受够了苦,才让他们彼此相爱。 不过,自己倒是非常的感谢上天的作弄呢,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和傲天将是两条永恒的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的那一天…… 三个小时后…… 西装笔挺的傲天牵着凯昂首阔步的走进这座高耸入云的‘迅雷’集团,穿越大堂的途中迎面而来的保安和员工不停的向两人行礼问好,傲天只是面无表情,淡然的点头,而好奇心旺盛的凯疑惑的伸长脖子,不停的看看前后左右,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怎么了?”刷下卡,走进专属电梯,输入密码按下最高层的按键,然后看向一脸古怪表情的凯。 “傲天,你说,这栋大楼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环顾了四周,凯靠近傲天,一脸的神秘。 莫名其妙的看了凯一眼,傲天不懂凯在说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瞪了傲天一眼,凯暗怪他不懂自己说的是什么。“哎呀,就是那个嘛。” “哪个啊?”看着凯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他真的不知道凯在说什么。 更加贴近傲天,凯凑近傲天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哎呀,你真笨,就是鬼嘛。”说完还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鬼?”傲天怪叫出声。然后马上否定凯的猜测。“不可能。”开玩笑,掌握着整个国内经济命脉的,堂堂的迅雷集团,怎么可能有鬼,身边这小鬼的脑袋不知道装了什么糨糊,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刚刚我们经过大堂的时候,好多人都喊副总裁好,你也听到了吧?”凯小小声的向傲天求证。 “嗯,听到了。”纳闷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傲天只好点头回答,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可是,我看过前后左右了,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人了,你说他们在和谁说话?”比刚才还要小的声音,傲天皱着眉头必须很仔细的听,才能听到凯在讲什么。 “哈哈……哈哈……”听完凯的话,傲天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大笑出声。 “喂~你在笑什么?”看着笑弯了腰的傲天,凯觉得莫名其妙。 笑够了的傲天摸摸凯一头柔软漂亮的黑发。“你好可爱。” “哎呀,你还没回答我呢。这里是不是不干净?”执拗的问着傲天,凯觉得这整栋大厦都让自己有种浸骨的寒意。 “你嘴里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我。”叹了口气,傲天深觉无奈,这小鬼的神经不是普通的粗啊。 话音未落,电梯铛的一声打开,傲天拖着还没消化完自己最后一句话的凯,走进电梯对面的两扇红木喷漆大门的其中一扇。 “嗨~大哥!”无视擎中那愤怒的火焰,傲天拉着凯坐在面对着擎天的沙发上。 “我记得,我告诉你的是一小时?”冰冷的语气,说明声音的主人处在愤怒即将爆发的边缘。 “你总要留点时间给我做运动吧?还是,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抓住大哥的弱点,耸耸肩,傲天漫不经心的看了眼窗外美丽的景色。切~太不公平了,明明两个人的办公室是挨着的,为什么大哥这边的视野要比自己的好? 听到傲天如此的解释,擎天的怒气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啊,现在的弟弟开朗得不象话,想起刚才在闭路电视里看到两人在电梯里让他喷出咖啡的暴笑对话,擎天用力忍住又想大笑的冲动。唉~还好他学过唇语,否则不是错过了这么搞笑的对白? “喂~别再神游了,找我来干嘛?”搂着依然没有回神的凯,傲天散漫的斜靠在沙发上。自己是迅雷副总裁的这个事情,有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吗? “我打算出去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打理好集团上下的一切,别让我担心,另外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偶尔回家看看爸妈,陪他们吃顿饭,他们很想你。”说到公司,擎天一点都不担心,傲天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没有自己,他一样会把公司打理的很好,但是,说到父母,擎天忧郁的看了傲天一眼,他还是不肯原来他们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大哥,其实我离开,不是在怪他们,只是不想他们和我一起伤心罢了。与其大家一起痛苦,不如让我自己来承受。”看着每当提起父母,擎中便出现的苦涩,傲天知道,自己的做法让他们误会了。是该回去看看爸妈了,这么多年,他们过的还好吗?他真是个不孝的儿子啊…… “傲天……”擎天不敢相信,傲天离开家这么多年,为的只是不想大家陪他一起伤心,这是个多么大的误会啊?而这误会,居然让爸妈和傲天分离了10年有余。天呐!! “干嘛?”看到大哥震惊的说不出话,傲天不自在的拨了下头发。 “你怎么不早说?”责怪的语气,透露着擎天的无奈。 “我以为你们懂啊。”天那,难道他们误会了什么?想想每次擎天和他谈话的内容,我的妈呀,这误会大了。 “去你的,你不说,谁知道你想什么啊?”实在忍不住想骂人的冲动,擎天没形象的大吼出声。 看着傲天低头不语,双肩微微颤抖,那委屈的模样让擎天心里一紧,走过去,抱住和自己一样高大,强壮的弟弟,“我没说什么啊,你不要难过啊……”唉,他最见不得弟弟受委屈了…… 谁知道这一安慰,倒让傲天双肩抖得更厉害了,擎天慌了手脚的看向早已回神,眼神透着笑意的凯求救。“别看了,帮忙安慰他一下啊……”傲天他不会是哭了吧? “哈……哈哈……哈……擎天大哥,你被他耍了,你看他在干嘛?”用力的抬起傲天的头,凯得意的看着两个傻掉的人。 傲天没想到凯会帮大哥的忙,来不及掩藏的笑意落入擎天慌张的眼里。 擎天没想到,弟弟会这样耍他,居然让自己误以为他哭了,这该死的混蛋,其实在偷笑。 看到拥有相同容貌的两人,露不各不相同的表情,凯觉得这实在太有趣了。 “大……大哥?”看到擎中凝聚的怒火,傲天收起笑容,小心翼翼的看着擎天。大哥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恐怕要糟啊。 果然,擎天迅速的拉起凯,然后用力的扭住傲天的手臂向上抬,逼迫傲天趴在沙发上,“凯,刚才他在电梯里那样的耍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煽动着凯的擎天示威的看向傲天。 “想。”凯点点头,配合着擎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就让他们好好的玩玩吧。 “凯,你?你居然帮我大哥?”傲天有点不能相信,凯居然会帮大哥欺负他。 “呵呵……傲天,谁让你刚才那样耍他。”怕凯反悔,擎天继续鼓惑着。 “我没有……”他什么时候耍凯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凯在说什么啊。 “凯,别听他胡说,我告诉你哦,傲天最怕人家呵他痒了……”恶劣的说出自己的意图,满意的感觉着傲天的僵硬。 “哈哈~是吗?傲天,你要好好享受哦……”玩上瘾的凯,兴奋的挽起衣袖,那么冷酷的傲天,居然怕痒,哈哈,有意思。 “啊……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啊……”凯的双手在傲天的肋下游走着,假装听不到傲天的求饶声。 “说,还敢不敢耍你大哥了?”用力按住,想要躲闪的傲天,擎天大声的问着。 “哈哈……啊……哈……哈不……不……敢……了,凯……”语无伦次的傲天企求着这折磨人的小鬼停手。 “凯,你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吗?”使了个眼色,擎天好笑的问凯。 “没有,不知道他说什么。”没有停手,他继续呵着傲天的痒,双眼贪婪的看着平时冷漠的傲天,这孩子气的一面。 “啊……救命 第 47 部分阅读 “没有,不知道他说什么。”没有停手,他继续呵着傲天的痒,双眼贪婪的看着平时冷漠的傲天,这孩子气的一面。 “啊……救命啊……英雄……哈哈……两……哈……两位……大侠……饶……哈哈……了……哈……我吧……”天那,谁来救救他啊,他正被两只恶魔狠狠的虐待啊!呜……好想哭哦,笑的岔气了,好痛…… 很有默契的,擎天松开傲天被扭住的手臂,凯收回在他身上做乱的手。趴伏在沙发上,傲天大口的喘着气。 以后要小心这对恶魔党啊,否则自己恐怕没好日子过了。想着未来可能的遭遇,傲天为自己叫屈,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唉~这样憋着,恐怕要得内伤啊!! 那个小鬼,居然帮大哥,不帮自己,看他晚上怎么收拾他,哼哼!! 凯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他有种不好的感觉,真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傲天坐起身,看看自己早已凌乱的衣裤,皱皱眉头,他最讨厌穿皱巴巴的衣服了,动了动刚刚被大哥用力扭住的手臂,虽然有些痛,不过还好,没什么大碍。 “大哥,你刚才说,你要出去?”再次搂过凯,在他唇上一吻,想起刚才擎天说的话,傲天重新把话题切回主题。 “是。”点点头,是该要找回他遗失的爱了。 “去找他?”傲天不明白大哥要去哪里。 “嗯。”对于傲天嘴里的那个‘他’,擎天实在不想多说什么,因为,那是他的秘密。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要找人,总得有个目标才行吧? “可以想象到。”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在那里。 “要去多久?”大哥这一走,不是把他赶鸭子上架了?哪还会象现在这么清闲? “不知道。怎么?有问题?”太了解自己弟弟了,有人可以代劳,那么他绝对举双手赞成。 “没,没有。”开玩笑,他怎么敢说有? “我想也是。”这些年,他替这个弟弟做了多少本应属于傲天的工作?每当他想起过去,每当他心情不好,那就别想在公司里找到他的身影,堆积下来的文件,只好由他这个做大哥的帮忙,所以,他常常要加班到天明。 “那你什么时候起程?”看向这陪他度过无数个日夜的人,傲天有些不舍的起身抱住擎天。 “明天。”既然打算去找人,那么当然是越快越好,他已经等不急想见到他了。 “大哥……保重。”用力的拍下擎天厚实的背,傲天衷心的希望大哥找到他的幸福。 “我会的。要好好照顾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凯,擎天嘱咐着傲天要好好对他。 “我知道,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傲天转过身,看着凯的目光,温柔中透着坚定。这是他给凯的誓言,专属于凯的誓言。 “傲天……”看着傲中的坚定,凯红了眼眶……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卸掉冷漠残酷的面具,真实的他温柔、多情得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他何其幸运?可以让这样出色的男人倾心于他? (嘿嘿~~偶很坏心的,先来个小小的预告,吊吊大人们的胃口。 只是傲天不知道,他的这句承诺,很快就变成了现实,那残酷的命运齿轮引领着相爱的两人,来到了幸福的十字路口,而严酷的命运,再一次,残忍的把傲天推进了痛苦的深渊,爱吗?爱就要经受得住上天的考验。为了保护至爱的人,傲天承受了比以往更多的痛苦折磨……) 带着凯走出擎天的办公室,傲天知道现在的擎天需要的是安静,因为,他看到了擎中的思念,那思念饱含着痛苦。而他却极力的隐藏,压抑,不外人所知。看得出大哥对那个人的占有很强烈…… “傲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告诉我?”凯看似温柔的笑容却让傲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什么?”有些迷惑,傲天不懂凯说什么。 “这是谁的办公室?”凯指了指擎天办公室旁边的这道同样气派恢弘的大门。 “我的。”不太明白凯什么意思,傲天没加任何索,便脱口而出。 不理会傲天,凯径自开门走进傲天的办公室,虽然有了刚才在擎天办公室的经验,但凯还是被傲天布置得极为奢侈的办公室弄得呼哨一声。 “你没事吧?”紧跟着凯的脚步,傲天不知道凯在想什么。 “你说呢?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迅雷的副总裁?”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否则,老巨滑的傲天怎么可能上当?嘿嘿!!! “你没问过啊。”答的理所当然,他总不能见了人就说,嗨,你好,我是迅雷的副总裁吧? “你?哼!”转过头,凯决定不理会这该死的家伙。 “怎么了?生气了?”感受到凯的怒气,傲天有些慌了手脚。 “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啊。”自己和大哥的脸没几天就会上报纸和杂志的头条,而凯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唉,没办法,爱人生气,只能好好的哄哄喽,就当是增加彼此间的感情吧! “你很在乎我生气?”努力的压制自己的笑意,阴谋就要得逞了,得忍住啊,不能漏气。 “当然了,谁让我爱你嘛。”不疑有他的傲天诚实的点头。 “那你想不想我消气?”哈哈,马上就要成功了,要挺住啊。 “想。”傲天想也不想的回答,把自己送入了狼口而不自知。 “那要听我的哦。”凯温柔的诱惑着傲天。 “好。”被凯的媚态迷惑,傲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很好。”不再罗嗦,凯用力的把傲天压向他平日办公用的巨大得吓人的黑色檀木办公桌。 “凯?”凯的举动吓了傲天一跳。 “我要你!”简单的说出自己的意图。 “啊?”傲天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罢工。 “我要你,傲天。”再次重申自己的意图,看着傲天终于明了的眼神,凯慢慢的解开傲天西装的扣子。 看着凯被情熏陶的眼神,傲天的喉咙一紧,血液迅速的集中在身体的一点上。 拽起傲天扎在裤子里的白色衬衫,不想费力的解扣子,凯干脆把衬衫推到傲天的胸口上方。 双手游移在傲天布满疤痕的身体上,慢慢的挑起傲天的热情。 “凯……”傲天觉得好热,只能凭着本能喊着凯的名字,好似这样就会凉快。 “傲天……”看着在自己身下,有些失神的傲天,凯的男性迅速的膨胀着,几达到疼痛的边缘。 “啊……”凯吻上傲天的腹肌,引来傲天的轻颤。“凯……” “傲天,想不到,你是这么敏感。”凯的一番话,让傲天的脸迅速变成煮熟的虾子,红透了半边天。 成熟的躯体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劲瘦的腰、窄窄的臀部和修长强壮的腿,这些都让凯迷醉不已,慢慢的吻着傲天,凯的双手贪婪的游移傲天的全身。 “呃……”感受着凯游移的双手所到之处点燃的一簇又一簇的火焰,傲天下意识的着。 听到傲天的,凯的身体一震,这纯男性的,让自己的望涨得更加粗壮。 翻转傲天的身体,让他趴伏在巨大的办公桌上,迅速的褪掉他的长裤,白衬衫与黑色的内裤形成强烈的对比,也把傲天衬托的更加性感。 吻上傲天的背,双手爱抚着傲天结实的臀部,凯觉得自己的望快要将自己撕裂了。 抛却了羞涩,凯原来也有激狂的一面,傲天不仅暗暗一笑,自己居然忘了,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没有什么经历,但毕竟有属于男人的本能。 承受着凯有些急切的爱抚,傲天觉得自己的望攀升到最高点了,不能再继续等待了,他需要凯来缓解这让他疼痛的望。 转过身,用力的吻上凯的唇,以最快的速度剥光凯身上的束缚,将他抱到巨大的办公桌上躺好,俯下身,含住凯艳红的小樱桃,轻轻的咬了一下,满意的感觉着凯的战栗。 “我等不了了,只好自己动手满足自己的望了。”吻着凯细白的双腿,傲天喘息的声音让凯的望更涨高了一节。 “啊……你……你赖皮,啊……啊……说……说好……是啊……是我要……你的……”傲天娴熟的吻技与爱抚,让凯不停的颤抖。 “别急,等下会满足你。现在,闭上嘴巴,好好感受。”无奈的笑了笑,这小鬼还没忘记要抱自己…… “啊……啊……”望的中心被傲天的口腔黏膜包裹住,虽然傲天动得很缓慢,但快感却异常的强烈。 看着凯的双瞳因染上的色彩而变得迷离,傲天知道是时候了,将凯的双腿抬高架到自己的肩上,看着因承受昨夜的而依然红肿未消的入口,手指轻轻的抚过,听到凯吃痛抽气声。 只是轻轻的摸一下,就已经很痛了,怎么还能经受得住自己的巨大进入他的身体呢?更何况接下来的摩擦?俯首吻上凯红肿的花蕾,抱住凯细瘦的身躯一个翻身,让凯压在自己的身上。 “小鬼,刚才你不是还在抗议?现在给你申诉的机会。”办公室里没有准备润滑剂,就这样进入,一定会很痛,与其让凯承受痛苦,不如让他自己承受,虽然自己现在走起路来也很痛,不过自己比凯强壮许多,承受能力当然也比凯要强许多。 找了这么多的理由,其实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他舍不得凯受苦…… “咦……?”凯不明白为什么傲天突然转变了主意。 “咦什么?你不是说要我?”不想让凯知道太多,傲天随便扯个理由。 “嘿嘿……”不再说什么,凯就着压在傲天身上的姿势,学着刚才傲天对他做的,把他的双脚分开,吻上傲天挺立的男性…… “嗯……”感受着凯口腔的灼热包围,灵活的舌头刷过敏感的前端,傲天低低的着…… 看到傲天逐渐转深的瞳色,凯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放开傲天几乎添满自己整个口腔的巨大,舌头滑过涨大的望,一路往下吻到傲天漂亮的禁地…… “凯……不要……呃……别……”感受到凯逐渐探入的舌,傲天伸出手,将凯的头拉开。 “为什么?你不也是这样吻我的?”不明白傲天这么做的意思,凯觉得纳闷不已。 “呃……我……那个……我……”总不能让他承认自己的羞窘吧?傲天支吾了一会,也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会怕吗?”以为他是因为想起过去,才阻止自己的凯温柔的问道。 “不……”不是怕,是……是不好意思啊,让他如何说的出口。 看到他难以启齿的表情,凯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喝醉酒的傲天如此吻时的情景,那种言语不能表达的羞涩,让自己几乎窒息,相信傲天此刻的感觉也是如此吧? “那就没什么可禁忌的了……”凯再次低下头,吻上傲天让人着迷的漂亮花蕾,虽然有些红肿,但依然还是那么漂亮的粉红色。 “啊……啊……”从凯了然的眼神里,傲天知道凯猜中了自己的顾忌。没有理由再阻止凯的动作,闭上眼睛,感受着凯施与他的温柔抚慰…… “傲天,润滑剂在哪里?”好半天,找不到润滑剂的凯只能刹风景的问出口。 “没有。”傲天好笑的看着凯。“你说什么?”凯不敢相信的怪叫出声。 “我说——没有,难道你觉得这里应该有?”堂堂迅雷集团的副总裁办公室,怎么可能有那东西的存在? “呃?对哦,这里是你办公室。”凯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 “那现在怎么办?”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呵呵,没有润滑剂也一样可以啊。”凯不知所措的模样甚是可爱。 “那你不是会很痛?”没有润滑剂的帮助想要进入傲天的身体?那不是很困难? “慢一点,不会很痛。”违心的说着假话,怕凯看到他等下痛苦的神情,傲天翻身趴在自己巨大的办公桌上。 “哦,那好,我慢慢的,痛你要说话哦。”傲天无所谓的样子让凯信以为真。轻抬起傲天窄窄的臀部,将自己的望中心抵在傲天紧窒的入口处,很小心的缓缓探入…… 少了润滑剂的帮助,傲天觉得自己的身体象要被撕裂般的疼痛,双手紧紧抓住办公桌的边缘,想借这个动作缓解自己的痛苦。 用力的咬紧自己的双唇,他害怕自己的声泄露自己的痛苦,同时,拼命的放松自己紧绷的肌肉,害怕凯发现自己强忍的痛楚。 缓缓的,凯终于将自己的挺立全部插入傲天的体内,吐了口气,他知道傲天一定很痛,看他身上薄薄的一层汗水,就知道他忍耐的有多辛苦。 “还痛吗?”低头吻上傲天的后颈,凯温柔的抚慰着傲天。 “……”摇了摇头,傲天不敢开口,深怕自己颤抖的声音泄露了秘密。 “不做了……”看到傲天这个样子,凯的心一痛,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望,然后温柔的抱住傲天,虽然他和傲天的体格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怎么了?”暗自调整好呼吸,翻过身,将凯拥在怀里。 “你会痛……”抚上布满汗水的英俊面孔,凯不舍的看着傲天。 “……”心颤动了一下,原来被自己爱的人呵护的感觉是如此的让人动容。 “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让我要你了,因为你怕我痛!你真傻,傲天……”吻上被傲天咬出齿痕的唇,凯心痛不已。 收紧抱住凯身体的手臂,这小鬼,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住他。连自己的在想些什么,他都知道,相爱的人真的会心意相通吗? 擎天不在的日子,傲天简直忙翻了。 签不完的字,开不完的会,让他烦闷的扯了扯喉咙上的领带。 揉了下跳了一整天的眼皮,真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该死的眼睛一直跳个没完,让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 人家常说,双生子都有心灵感应的。该不会是大哥有什么问题吧? 那该死的家伙,走了快半年了,却连个音讯都没有,是死是活也不让他知道,真他妈的混蛋。即使再忙,也该给他来通电话吧? 真是活见鬼了,自己和凯的恋情才刚刚明朗化,就被这每天忙不完的工作束缚住,哪也不能去,真是郁闷到家了。 自从知道了凯非常喜欢那家pub之后,傲天干脆把自己的那一半股份给了凯,虽然凯坚决的不同意,说什么不能要他的东西,但他还是坚持的把那一半的股份送给了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凯的心里有个坚实的基础,他知道凯很介意他们家世上巨大的差别。 累积了一天的思念只能等到夜晚,跑去空白记忆,远远的看看自己可爱的小天使,唉,那一点点的时间,对于热恋中的两人,怎么够呢?更何况,凯严明的规定,在pub里,不准傲天对他动手动脚,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人。 这对于傲天来说,不啻是另一种折磨,心爱的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碰触,这让他几乎隐忍的得内伤。 夜晚独处的两人,百无禁忌的疯狂作爱,直到把对方的体力榨干,才满足的相拥而眠。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小鬼,居然也有那么狂野的一面。竟然有办法把自己弄得全身虚软无力,任凭他摆布。也正因为这样的关系,快半年的时间他没有被梦魇纠缠了,一夜好眠到天亮。 当然,他也不会让他小鬼好过,总是把他弄到下不了床,才算完事,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样,他才能有借口,帮凯洗澡啊,嘿嘿…… 这半年的时间,两人如胶似漆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尤其是他回去家里,澄清了这么多年来,存在于家人和他之间的误会后,也把凯介绍给家里人认识,当他搂着挣扎不休的凯,告诉爸妈这是他爱人的时候,他们有一瞬间的石化。 所幸他父母是很开明的人,知道了儿子爱的是个男人后,没有太大的惊讶,虽然有点不能理解,但是,也很尊重他们的医院,并没有反对,毕竟,大吵大闹也没用,与其再次尝试失去儿子的痛苦,不如敞开胸怀接受儿子的爱人,反正也没吃亏,而且,还多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儿子,不是很好? 他们对凯就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尤其是他老妈,非常喜欢凯的乖顺温柔,直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那么粗鲁,又那么强壮,让她这当妈的看了没胃口,倒是凯,柔柔弱弱的外表,让她打心眼里喜爱,疼惜这孩子。 这样的老妈,让凯感动得不得了,整天妈妈长,妈妈短的,让他这个正牌的爱人坐在一边猛喝陈醋。 一有机会,他就会被凯拖回祖宅,看看爸妈,陪他们吃饭,那股亲热劲,好象凯才是他们的儿子,而他,倒象个局外人。 前阵子,凯对母亲说法国嘎纳电影节开幕,很热闹,好多明星,这让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母亲心动不已,生拉硬拽着他老爸买了机票,直奔法国的嘎纳而去了。要不是他一再的坚持,老妈还要把他的爱人一并抢到嘎纳去,唉,有这样一个和儿子抢情人的母亲,真不知道他是幸或不幸…… 看到电话亮起红灯,傲天拿起电话,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的出口。“什么事?” “副总裁,有您的快递,是直接送来的,没有邮寄。”秘书听到傲天冰冷的语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个副总裁,一表人才,只是太过冷酷,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融化他那一脸的冷若冰霜。 “拿进来。”挂下电话,傲天的心中有一丝难掩的兴奋。 该不会是凯送来的吧?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本来还想晚上给他个惊喜呢,不过,看来,惊喜的人应该是自己了。 看着秘书小心翼翼的开门进来,他不明白,她干嘛那么怕自己?难道他会咬人?或是变身成怪兽? 示意她把东西放下,待门关好,拿起那个不算大的,里边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包裹,挑起眉毛,他很好奇里边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好象是卷录影带…… 这小鬼该不会是拍了什么色情的东西送给他吧?摇摇头,傲天嗤笑出声,想也知道,那害羞的小鬼,怎么可能拍这种东西让他看?虽然他是很感兴趣拉,哈哈……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到底是什么啊??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傲天拆开包裹,不出所料,里边果然是一卷录影带。 潇洒的把录影带放进机器里,按下电视画面,他真的很好奇,凯给他送来的是什么。 随着电视画面的播放,傲天额头的青筋隐隐的浮现跳动,双拳紧握,好似要将自己的手骨捏碎一般,不再镇定的眼神中透着让人心寒的杀气…… 画面中,凯被人捆绑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虽然没有被人侵犯的迹象,但,那随时好象要扑上去的大汉邪笑着,无视凯的挣扎,用他那肮脏的手,抚上凯细致的脸庞…… 惊恐的凯泪水四溢,无助的眼神让傲天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团,暗暗记下歹徒留下的地址,不敢惊动警察,因为画面里的人说过,如果听到警车的声音,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凯。他不能让凯涉险,也不敢拿凯的生命做赌注。 他不敢,真的不敢…… 现在大哥不在,没有人可以商量,能救凯的只有自己了,没忘记那人要求自己单独前去,现在的他,多耽搁一分,凯的处境就越危险一分。没时间考虑太多,抓起车钥匙,傲天飞奔出办公室,直奔天台上的专用停车场。 正在接电话的秘书,看到象阵风似的飞奔而去的副总裁,足足呆楞了一分钟,直到电话那边催促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总裁,副总裁刚刚跑出去了……不知道,我不清楚……好,是的,我记下了。让副总裁事事小心,您最晚下星期会回来……好,好,我会转告副总裁的,好。总裁再见。”记录完总裁的吩咐,挂下电话,秘书仍是不敢相信,刚刚那一脸急切,飞奔而去的是平日冷酷淡漠,好似没什么可以打动他的副总裁。 放下越洋电话,搂紧身边的爱人,擎天的心很烦乱,这种感觉很不好,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种心乱如麻的感觉,少年时的他不甚清楚这让人心烦意乱的感觉是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他懂了,这是来自双生子的心里感应,和十几年前,突然袭上心头的揪痛感一模一样,莫非傲天有事? “别担心,傲天不会有事的。”磁性的嗓音奇异的抚平了擎天心中的不安。 “要不是我现在根本动不了,真想马上回去。”看了身边的爱人一眼,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你在怪我?我可没要你非得接受那些惩罚!”瞧他看自己的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他忘了是他自己非赖着不走,自愿接受那些他故意刁难他的惩罚的。 “我哪敢啊……”叹了口气,擎天觉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 “那就少废话,等你好了,我们马上回去,省得你担心。”看了看擎天满身的伤痕和包扎得好似象腿一样的双脚。 这笨蛋,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跑去做那些傻事,还笨得光着脚踩过足以烫死人的泥地,害他担心的半死,大半夜的跑出去,当看到一动不动趴在那里的擎天,他的心几乎跳出了胸口,再看看他浑身的伤痕,他差点没被这笨蛋给气死。 自己没有真的要他来做这些啊,只是在赌气而已,其实他只要耐心的哄上他几天,或许自己就会消气了。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他背回来,又不辞辛苦的下山给他找大夫,他自己笨不说,还连累他跟着累的半死,吓的半死,哭得惊天动地。他招谁惹谁了? 忽略心中那股不舍,他拒绝承认自己是在心疼他。他活该,他才不会心疼那个傻子呢,哼~绝对不会! '雨林' 29 车子越开越远离市区,傲天暗暗盘算这么偏僻的地方,想要找个人都难,想要救个人,更难啊,忽略心中那抹依稀熟悉的感觉,傲天不记得自己是否有来过这地方…… 终于,来到了一间看似废弃已久的别墅门前,荒芜的氛围,萧杀的感觉,让傲天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很象某人多年前的那栋房子。 虽然他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刚才在路上,那让他心底发毛的熟悉感,现在更加的强烈了…… 强压下那令自己不安的感觉,停好车子,推开摇摇晃晃,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架的大门,走进去,象是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般,天花板上立即降下了一道厚实的钢板,挡住了与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象征自由的大门。 看了眼这样精密的布置,傲天知道这人下足了本钱,势在必得。 放眼望去,傲天被里边的景象震慑了,这不是没人住的废弃荒宅,里边的布局很特别,装潢也很新,只是从外表看去,给人的错觉罢了,是谁这么用尽心机的故做玄虚? 傲天默默的记下地形,打量着钉满铁栅栏的窗户,想要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把凯从这里救出去,真的好难。 不过,即使再难,他也不会放弃,没有凯,就没有雷傲天存在的价值,他又会恢复成以前那个黯然,淡漠的人,光想起每夜纠缠自己的噩梦,他就觉得窒息。 或许以前他可以面对,但自从有了凯,他不曾再被梦魇纠缠,那一夜无梦到天明的感觉,是他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如果没有了凯,那么他不知道自己将以怎样的方式继续苟延残喘下去,那样,他会活不下去的,真的…… 步上二楼,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找,终于,在打开的第5扇门里,他见到了他的凯,只是就象录影带里的一样,凯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被人绑在椅子上,他的身边还站了两个彪悍高大的男人。 “凯……”看到这副样子的凯,傲天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傲天,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看到傲天如那个恶棍所说的一样,单独来到这里,凯的心揪得紧紧的,他不该来啊,真的不该…… “我怎么能看着你有事?而无动于衷?”不明白凯话中的意思,傲天单纯的认为凯在责怪他不该自己单独来解救他。 “不不,你不知道,你快走,快走,不要管我,快点走啊!”着急的凯有些语无伦次的大喊着。 趁着那个该死的恶棍还没出现之前,他只想让傲天远远的逃离这如同地狱般的罪恶之地,在看到那些该死的照片时,凯呆楞了好久,这……这是他的傲天吗?是吗? 那浑身浴血,被人残虐得几乎没有什么生命迹象的瘦弱身影,那痛苦难耐的神情,真的是他强壮冷酷的傲天吗?老天,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的伤害他啊?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才能下得了这样的手? “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能一个人走?把你留在这里呢?要走一起走,否则,我不会走的。”坚定的眼神倔强的看向凯,傲天不懂,凯这是怎么了? “真精彩啊……” 身后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傲天的身型瞬间僵硬。这?这声音是……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侄子……”轻佻的语气中带着让人挥之不去的阴沉。 僵硬的转过身,傲天看向这张只有在梦魇里才会出现的脸,记忆中的雷浩民高大威猛,再次见面,眼前这猥琐的人,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气势,他对自己早已够不成什么威胁了,当然,如果没有凯的话,他根本不屑和这老鬼说一句话,而是早就用自己的重拳招呼他了。 “啊……十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高,这么壮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呢。”满意的看着傲天刷白的脸,雷浩民扯出了一个可比恶魔的笑容。 “你想怎么样?”握紧双拳,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声音。 “啊哈,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因为太想念你,才回来看你啊。我可没忘记今天是你29岁的生日呢。”恬不知耻的说着心里的想法,膨胀的念让雷浩民早已忘了傲天曾经是他最疼爱的侄子。 “放了他。”指了指被捆绑的凯,傲天只希望自己最爱的人不会被这个变态伤害。 “你放心,我对他——没兴趣。”看了眼凯,雷浩民也纳闷,明明凯和傲天年少时的感觉那么的相象,为什么自己对凯没有丝毫的兴趣呢? “很好,那么放了他。”再一次,傲天要求着。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王牌呢,放了他,我怎么能让你听话呢,你说是吧?我亲爱的侄子?!”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能查到傲天的弱点,他又不是笨蛋,没有了凯,他怎能斗得过如今冷酷强悍的傲天? “你……”傲天气愤的看向雷浩民。愤怒的想马上杀了他,如果没有那把架在凯脖子上的刀,他一定会杀了这个禽兽的,一定。 “这么多年不见,你有想我吗?”雷浩民说着让傲天寒毛倒竖的恶心话语。拿出一副手铐,扔给傲天,示意他自己把手铐上。 看了凯一眼,傲天拿起手铐,没有犹豫的把自己的双手铐在一起,看着身后缓缓降下的钢板,封住了他进来时的入口,唯一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吗?看来雷浩民为了得到他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雷傲天,你这个大傻瓜,大笨蛋,大笨蛋。”哭喊着的凯知道,傲天连最后一丝逃生的机会都放弃了,他真是个大笨蛋。 “是吗?我很想走,但是,你在,我不能。”苦涩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傲天不忍看见泪流满面的凯,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爱一个人,难道只是嘴上说说的吗?不,他雷傲天不是,他爱凯,用全部的生命在爱着他,他曾经说过,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所以他愿意为凯承受所有的痛苦,即使明知道那是雷浩民设下的陷阱,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跳下。 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万劫不复…… 只是他有个小小的心愿,如果上天可怜他们这对苦命的有情人,就让凯平平安安吧,他不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受到伤害,只是如此,只是如此而已…… 泪顺着脸庞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凯痛苦得说不出话,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折磨傲天?他犯了什么错?他犯了什么错呀??????? 老天,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就放过傲天吧,他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了,天那,谁来救救他啊,救救他吧……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他愿意,他真的愿意啊…… 只是他们真能斗得过这早已在轮回前,便注定要经历的磨难吗?命运的安排,再一次将傲天推进了无底的深渊,这一次他能否从痛苦中解脱呢? 一切才刚刚开始…… 奇迹没有出现,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凯看到雷浩民粗暴的撕开了包裹着傲天强壮身体的黑色西装上衣,难道傲天又要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吗? “不——不要——不要——放开他——放开……”看着被雷浩民推倒在床上,下肢被分开捆绑在两边床脚的傲天,凯失去理智的大叫出声。 故意把傲天绑在凯看得见的地方,雷浩民嫉妒得几乎要抓狂,傲天是他的,是他的,他要让凯看看,傲天是如何的臣服在自己身下的…… 侧头看了眼镶在床头前的一大片镜子,这个角度刚好能够让他和凯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 看着凯的眼睛,他仿佛听到了凯的声音'你好傻,真的好傻,为什么不走?你明明可以走的啊,我不会怪你啊,我不希望你再次被这个恶棍伤害。可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不傻,只是爱你,如果我连这最起码的保护你都做不到?那我怎么配做你的傲天呢?别哭,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还爱我,那么我就会有活下去的力量。' 读懂了傲天的眼神,凯的泪水狂涌而出,这是怎样爱他的人啊?为了他宁愿再次承受那折磨他无数个夜晚的梦魇,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这让他怎么能不爱啊? “呦……这是不是就叫做眉目传情啊?”嫉妒得发抖的雷浩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气愤。 拿起剪刀,刷刷的几下,傲天的黑色西裤便有如风中的柳絮,飞散一地…… “啊……好怀念啊……傲天,我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十几年了,终于,终于可以再次把你抱在怀里了。”雷浩民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十几年了,他日思夜想的身体,如今就在眼前,虽然不象记忆中的那样纤细,但依然让他着迷不已。 “你信吗?傲天,虽然你现在很强壮,但是我依然有办法让你哭喊出声呢。”示威的看向凯,雷浩民轻缓的语气让凯一抖。 “……”咬紧下唇,傲天太清楚雷浩民的为人了,求饶只会让他更为变本加厉的施虐于他。 “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开始复习吧……”看到傲天倔强得好似当年一样,雷浩民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急切了。 凯看着纠缠在床上的两具成熟男人的躯体,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要不是为了自己,傲天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任人摆布了,他对不起傲天,对不起…… “傲天你看,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呢,不要小看他们哦,这可是让许多西方帅哥大声哭叫的东西呢。”拿出一只巨大的皮箱,雷浩民不怀好意的看了不远处的凯一眼。 “如果,傲天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让你的小天使试试看啊,他可能会喜欢这些呢!”听到他这样说,傲天抬头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 “不……不要对他……”天那,这些?这些东西如果用在凯的身上,凯会死的…… “哈哈,那你的意思是?”满意傲天的惊恐,雷浩民继续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王八蛋,你想怎样对付我?来啊!来啊……”嘶吼出积压在自己心中的恐惧,大不了一死,他认了,只要那该死的混蛋不把这些东西用在凯的身上,随便他怎么折腾自己。随便…… 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雷浩民满意的笑了。看了眼泪流满面,不断摇头的凯,心中有了决定。 既然得不到傲天的爱,那么,就让他狠狠的,彻底的在他最爱的人面前残虐他吧,他要永远的存在这相爱的两人中间,他要傲天永远的记住他,哪怕傲天对他的感情只有无尽的——恨! “很好,我可没有逼你就范啊。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告诉我。”最后的下了通牒,他多希望凯在傲天的心中没有那么重要,多希望傲天对凯的感情可以淡一些啊,这样,或许自己的心会好过点。 其实,他对凯真的没有兴趣,这是一场赌博,不过赢家是他罢了。虽然他不会动凯,但是难保在傲天真的转身离去后,不对凯下手泄愤。当然,他也非常清楚,傲天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宁愿留下来自己受苦。 “王八蛋,你少做作,我看到你就恶心的想吐,你这混蛋,王八蛋……”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让他把这混蛋骂个狗血淋头吧。也好让自己胸中无处发泄的闷气得以平复。 “傲天,不要骂了,不要……”看到雷浩民逐渐转为阴沉的面孔,凯焦急的喊着,这笨蛋,难道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吗?非要在这个时候逞强,那只会让他自己承受更严酷的对待啊…… “还是省省力气吧,我怕你等下连呼吸都困难呢。”虽然在笑,但雷浩民的笑意只存在于表象,眼里的阴沉足以让人害怕得发抖。 动手除去傲天身上最后的一点束缚,抚上那些如今已然不如当年鲜明的疤痕,这副身体依然让他痴迷,依然让他沉醉不已。傲天是毒药,绝对是…… 他就象一枝带刺的蔷薇,远远的看去,你会被他那孤傲的性情吸引,会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当你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不是孤傲,而是不解世事的单纯。这更是让读懂他的人,想要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虽然那可能会让他身上的刺刺伤…… 自己就是如此,不是吗?明知道接近他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却依然难以将他割舍,既然他得不到这朵漂亮的蔷薇,那么就让他把这只高傲的花变做枯枝吧,他要让凯亲眼看看,他是如何对待傲天的,他要让凯好好的欣赏这只滴血的蔷薇是如何悲情绽放的。 他得不到的东西,只能毁灭…… 强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傲天逼迫自己不要颤抖,现在的自己足够强大了,不要让他找到机会,否则,他会要雷浩民后悔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第一个礼物,看到它,你激动吗?”雷浩民拿起一根如电线般粗细,闪着金属光 第 48 部分阅读 “这是第一个礼物,看到它,你激动吗?”雷浩民拿起一根如电线般粗细,闪着金属光芒的长针,针的顶端镶着一个小蘑菇状的物体,在傲天的眼前晃了晃。 傲天奇怪的看着这个看起来,就象一把缩小了数倍的怪异雨伞。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别好奇,很快你就知道了。”看着傲天不明所以的眼神,雷浩民有些想笑。 别开头,傲天实在想不出,这小小的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 另一端的凯则是惊恐的看着雷浩民,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着雷浩民有些疯狂的眼神,凯知道这东西绝对会给傲天带来痛苦。 看到傲天淡漠的神情,雷浩民无所谓的耸耸肩,伸手抓住傲天裸露在空气中的疲软的男性象征,分开细嫩的铃口,缓慢的将这不知何物的东西插入傲天尿道下方的管道中…… “……”咬紧下唇,痛苦的喘息着,傲天从没想过,这个看来小小的东西会带给自己烧灼般的痛苦。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让他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床上的枕头。 “舒服吗?”看着傲天瞪大的双眼,雷浩民觉得心情好多了。搅动着细长的钢针,故意带给傲天难忍的痛苦。满意的看着汗水自那俊逸的面容流下。 被绑在椅子上的凯看到艳红的鲜血顺着傲天曾经带给自己无数欢娱的男性缓缓流下,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闭上眼睛,傲天忍耐着折磨人的钢针肆虐自己的感觉神经,握紧的双拳有些颤抖,冷汗不停的冒出,但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出声。 “果然还是如记忆中那般的倔强,如果你妥协的话,那就不好玩了,我最爱倔强的你了。”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傲天,再看看他身上遍布的汗水,雷浩民知道傲天在强自忍耐着。 终于等到雷浩民将所有的针都探入自己的体内,傲天缓缓的吐口气,那个小小的蘑菇卡在铃口上,让他有说不出的苦。 擦掉傲天身上的点点血迹,雷浩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小小的东西,真的很配傲天呢。 “接下来,该让我好好的尝尝你的味道了,这么多年不见,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傲天,你想过我吗?”一边动手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温柔的看向满脸汗水的傲天。 “我天天都在想用什么方法杀了你,才能解我心头的恨。”盯着雷浩民的眼睛,固执强悍的性格让他依然倔强的用言语顶撞这该死的恶魔。 “你真是学不乖啊……”原本轻柔的话语让人听起来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着身体趴在傲天的胸口,雷浩民用力的啃咬着傲天厚实胸膛上的肌肉,故意用痛感折磨他,双手游移在傲天的全身,感受着现在成熟的傲天,这纯然成熟男人的身体和少年时的傲天比起来,现在的他更加让自己着迷不已。 闭上眼睛,傲天压抑着心中翻涌的呕吐感,强迫自己忽略掉那枯槁的双手抚上自己肌肤的感觉。 泪水早已模糊了凯的视线,霸道强悍的傲天,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事情啊?他心里该有多苦?转过头,凯不敢,也不想再看下去。 分开修长强壮的双腿,凝视着傲天最私密的地方,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粉红色的花蕾正害羞的紧缩着,不肯绽放。低头看向自己勃发的望,雷浩民坏心的看了看远处的凯,这么精彩的事情,他怎么能错过呢? “把那个臭小子给我用手铐铐到床头来,我要让他好好看看,他最爱的男人在我身下是怎样的妩媚。”吩咐着两个看直了眼睛的手下,雷浩民要让凯好好的欣赏傲天的痛苦。 “别怕,我没事。”侧过头,看着半跪在床头眼中写满忧郁的凯,傲天无奈的苦笑了下。 “怎么可能?”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贴上傲天俊美的脸,凯知道傲天在安慰他。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傲天。”压在傲天身上的雷浩民看到两人深情的对视,嫉妒几乎冲昏了他的头。用力的一个挺身,在没有任何润滑与前奏下,贯穿了傲天最脆弱的防线,疯狂的扭动着…… “嗯……”咬紧牙关,剧烈的疼痛仍是让傲天逸出了一声小小的。抓住凯伸过来的手,用力握住,感受着凯传递给他的力量。 “啊……好棒……”被傲天灼热狭小的甬道包围着,雷浩民满足的叹息着,这一刻他等了12年啊,终于如愿以偿了。 有了血液的润滑,让雷浩民进出傲天身体的凶器变得更加畅通无阻。浅浅的抽出,再用力的进入傲天身体的最深处,他实在舍不得退出傲天美妙的身体,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裸的望浮现在他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中,那疯狂嗜血的模样,让傲天的心一颤,最难熬的恐怕还在后边…… 象是证实自己的揣测般,发泄完兽的雷浩民带着满足的微笑,抽出在傲天身体里逞凶的利器,看着自己释放在他身体里灼热的种子,混合着艳红的鲜血缓缓从那带给自己无尽享受的甬道流出,雷浩民的嗜血因子,疯狂的在血管里舞动着。 “感觉如何?”抬头看了眼早已一身冷汗的傲天,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回应,却依然问出口,他倒不是真的想问傲天的感觉,只是想更加彻底的羞辱他。 凯看着傲天紧皱的眉头,想也知道,他正在忍受一波一波的疼痛散去。“痛就抓紧我,让我陪你一起感受。” 睁开眼睛,苦笑了下,他怎么舍得凯陪他一起受苦呢? 看到两人依然故我,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雷浩民拿起箱子里的皮鞭,扬起手,故意让凯看个清楚,满意的看到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编在一起的皮条中穿着金属的倒刺,手指伸上去碰一下可能都会被刺破,何况是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 “不……不要……放过他……放过他……”凯哭喊着,求眼前这疯狂的男人放过早已倍受折磨的傲天。挣扎中,血顺着被铐住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上,他却感觉不到痛…… 不理会凯的哭喊,雷浩民走到床尾,放长捆绑傲天双脚的绳索,用力将傲天翻转,让他趴伏在床铺上,然后捆好绳索。 “放心,我不会捆你太久的,因为没有必要,你想走出这扇大门,很难。”看着傲天遍布疤痕的背,每一个痕迹,他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制造过程,当然,他也会帮傲天重新温习功课。 “你知道吗?我在日本的这些年,学到了太多的花样,原来折磨人有那么多的方法,看来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呢。”小心翼翼的拿起放置在床侧的带着倒钩的皮鞭,站定在傲天的身后。 趴伏在床上的傲天,从镜子里,看到了雷浩民扬起的手中拿着一根,可以将自己撕裂的闪着光芒的皮鞭,暗暗庆幸他是打算对付自己,而不是眼前这泪眼模糊的小鬼。 啪—— 鞭子带着划破空气时的咻咻声,落在傲天裸露的背上…… 一鞭下去,血肉翻飞,原本期待着傲天痛呼的他并没有听到该有的声响,好奇的看向傲天,只见前者除了脸色惨白以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哼~不叫是吗?不求饶是吗?我看你能挺多久?! 啪——啪—— 啪——啪…… 鞭子不停的挥舞着,鞭子上的倒刺带着傲天的血肉遍撒房间的各个角落,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远处的两名彪悍男人,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暗自猜测着这被鞭打的男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数十鞭下去,傲天的身体早已血肉模糊,气息不稳,伤痕从背部蔓延到腿部,乍看之下,狰狞的伤痕很是吓人,血顺着身体流入床铺之中,再由地面接收。 极痛的身体让傲天的神志模糊不清,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即便如此,却仍旧咬紧鲜血淋漓下唇,不肯向这该死的变态屈服,直到自己所有的感觉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到被折磨得晕过去的傲天,凯才从震惊的呆楞中回神,无视早已在刚才拼命的挣扎中,被手铐磨得鲜血淋漓的手腕,凯不顾一切的趴在傲天的身上,希望能够替他抵挡那无情的皮鞭…… “啊……”火辣辣的痛,让凯不由自主的发出惨叫声。鞭子上的倒刺划破凯的牛仔裤,扯开了他大腿上的皮肤,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与床上的大滩血迹融会在一起。 停下手中的鞭子,雷浩民阴郁的盯着凯不放,但在看到傲天悠悠转醒的时候,却扬起了诡异笑容,这笑容让凯打了个寒颤。 “你想替他?”专注的看着凯,雷浩民开始喜欢这游戏的多变性。 “……是……”疼痛让凯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不已,天那,自己只挨了一鞭而已,那傲天是怎么忍耐的? “不……不……需……要……”颤抖着双唇,傲天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吐出这几个字。“你怎么……那么……傻?鞭……子不……认人的……痛……吗?”看到凯趴伏在自己身上,被撕开的裤子上鲜血翻涌,傲天的心一痛。 “傲天……”听到傲天的声音,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泪水早已溃堤,早上还好好的,到了下午,他的傲天居然被人折磨的已不成人形。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与忧心,凯搂住傲天早已被鲜血染红的身体,放声痛哭。 “我很喜欢你这小天使痛呼时的声音呢,如果你始终都不肯出声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该考虑对他下手呢?”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人,雷浩民轻柔的语气就象在谈论天气。 “不……如果……你敢……敢……动他……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的。听到雷浩民的话,傲天激动的大喊出声。 “哦!这样啊,那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有问题吗?”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傲天绝不会允许自己动那小鬼的。 听到雷浩民如此的要求,傲天挣扎了一下,最终,只能点头同意。为了凯的安全,他必须得遵照雷浩民的要求去做,否则后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反正自己隐忍的很痛苦,既然这混蛋想听,那么他就叫给他听。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否则别怪我。”收到傲天同意的点头,雷浩民还真是有些兴奋,他梦寐以求的想听傲天的声音,不管是痛苦的喘息,还是兴奋的。想着年少时的傲天,最初,臣服在他身下时那喘息,那,光是想起,都会让他觉得兴奋难当。 解开束缚中傲天手脚的手铐和绳索,就凭他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打不过那两个体格彪悍的手下,何况他可能连动一下都有问题呢。 拿起一根几乎和小孩子手臂一样粗细的,上边布满突起的超大号按摩棒,看了看傲天已经闭合的,赤红的眼睛充满了糜的色彩。将手中来自美国的强力塞入紧窒的通道,这药效长达12个小时的小小药球,可以让他好好的欣赏傲天除了冷漠以外的其他表情,别小看这,这可是100美金一颗的贵重之物呢,曾有数不清的男人女人,因为它的关系而疯狂。 感受着内正逐渐融化并被身体吸收的异物,再看看雷浩民手里拿着的东西,傲天费力的抬起获得自由的手,快速的劈下,击昏了来不及躲闪的凯,他不希望凯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对不起……凯,原谅我。”看着晕厥的凯,傲天温柔的诉说着歉意。 雷浩民将巨大的前端顶在傲天小小的菊花上,用力一推,超大的按摩棒有四分之一被挤入傲天的体内。 “唔……”刚刚才被撕裂的身体再次被无情的撕裂贯穿,终极的疼痛让傲天痛苦的着。 “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听到傲天的雷浩天顿觉一股电流袭上自己的身体,果然,还是傲天的最让他有感觉。 “啊……啊……啊……”感受着巨大的按摩棒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一点一点撕开自己紧窒的肌肉,忍受着因为推进所带来的痛苦折磨,那突起的疙瘩刮搔着他细嫩的内壁,痛,好痛,真的好痛…… 满意的听着傲天痛苦的,雷浩民坏心的将按摩棒推进两寸,再抽出一寸,既然要折磨他,当然就要折磨的彻底。 看着傲天一点点的被迫吞进整只巨大的按摩棒,雷浩民体内疯狂的因子舞动得更加热烈,所有的感官都期待着更加刺激精彩的节目。 远处的两个手下,早已刷白着脸,双脚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虽然震惊,但雷浩民看到他们的裤子已高高的支起了帐篷,男人啊,终究还是控制不了体内蠢蠢动的兽性。嗜血的不止他一人,加以诱导,人人都可能变得和他一样疯狂。 “舒服吗?傲天,它有没有满足你呢?”抽动着巨大的按摩棒,雷浩民眯起眼睛,欣赏着傲天让人眩目的媚惑。 “唔……啊……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极痛中参杂了一丝快感,傲天的不再只有单纯的痛苦,其中参杂了一丝丝的娇媚。虽然知道自己被下了,但他依然痛恨这样敏感的身体,被人如此的凌虐,居然还能在痛苦中寻找到快感,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足够让傲天羞愤致死了。 “看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全然的忘记我曾经对你的调教呢。”听着傲天不再单纯只有痛苦的,他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傲天已经慢慢的找到了麻痹自己痛觉神经的方法,那就是——在极痛中寻找快乐。 “看看你这乱的身体,除了我还有谁能带给你如此的快乐?”明白傲天的羞愤,雷浩民不打算让他好过,拼命的羞辱他。尽管他知道傲天的媚态并非自己高明的手段,而是来自那昂贵的。 “哈啊……啊……哈啊……哈啊……”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快乐取代了痛苦,脑子里呈现真空的状态,现在的他,只想得到解放,只是,那个深深插在自己体内阻止他最后解放的长针还在,望得不到缓解,傲天的心神有些涣散。 “怎么?挺不住了?”了解急爆发的望被阻止的痛苦,雷浩民停下手中的动作,让粗大的按摩棒静止不动,好笑的看着求不满的傲天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望,那不顾身体疼痛而不停扭动着的身体,让雷浩民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啊……啊……唔……”被药效控制的身体,不受大脑的支配,傲天双眼泛着激动的泪光,面色潮红,身体呈现玫瑰色的红晕,好热,好热,他的身体要着火了,热……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打算这么快就让他解脱,雷浩民慢慢的抽出傲天体内的巨大按摩棒,看着失去弹性的肌肉,松弛的微微敞开着。 雷浩民象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拿起不远处桌上的可乐,他记得在日本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人用可乐来施虐于人,当时的情景他记得很清楚,二氧化碳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呢。 “折腾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吧?”打开可乐的盖子,对咨弛的入口,一鼓作气,用力的将玻璃瓶一插到底,满意的听到傲天的尖叫声。 “啊……”冰冷的玻璃,带给他少许的清凉,却因为缓缓注入体内的液体而痛苦不已,二氧化碳发挥着强大的效力,将本已撕裂的伤口,再次的狠狠的撕开,细嫩的肌肉感受着强力的摧残,这好比往伤口上撒盐的做法,让傲天痛苦的喘息不已…… 欣赏着傲天痛苦的神情,直到二氧化碳的威力渐渐散去,才又再次注入新的,雷浩民贪婪的将傲天所有的表情收进眼底…… 如此反复的折磨,让傲天慢慢的在痛苦中找寻着让自己快乐的平衡点,激痛的身体常常让他不住的颤抖,体内的火翻腾不已,交错着二氧化碳带来的麻木痛楚,这一冷一热,快乐与痛苦,疯狂的交织在一起,让他在天堂与地狱的交替中倍受煎熬…… 玩够了这种游戏,看了看趴伏在床上的傲天,血水混合着汗水不停穿过早已饱和的床褥滴落地面,看着地面上形成的大滩血渍,嗅着空气中飘散的浓重的血腥气息与糜的味道,雷浩民疯狂的因子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切而有所减少,反而因为这煽动的气氛变得更加膨胀。 拿起刚才被自己弃置一旁的巨大按摩棒,用力的插入,疯狂的抽送着,听着耳边傲天转为甜腻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空虚得到了添补。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不停在自己体内进出的东西,带给自己莫大的快乐,只是,不能最终解放的傲天,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上游走,摩擦的快感与不能释放的痛苦结合在一起,他任由雷浩民将自己推进痛苦的深渊。 抽出巨大的按摩棒,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两只金属按摩器,双手用力,两根按摩棒互相拥挤着对方,争先恐后的进入傲天温暖的体内。 神志早已被药物控制,此刻的傲天抛弃了尊严,抛弃了所有,只要能够让他解放,他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什么都愿意,哪怕进入身体的是两只假性器,只要能够带给自己满足,他不在乎雷浩民把任何东西塞入他的体内。只要能够平息他的烦躁,只要能够让他解脱,他真的不在乎……? 泪顺着傲天俊美的容颜,缓缓滑落,滴入被自己打晕的凯的手心中,这就是上天送给他29岁生日的礼物吗?带着疑问,傲天放任的将自己所有的感觉都沉浸在黑暗之中…… 33 晕了?雷浩民走到傲天的面前,轻轻的抚上这让他日思夜想了十二年的俊美容貌,如今的傲天已不似当年那样单薄,强势的作风,让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就连远在日本的自己也很清楚他的动向。只是,照片上俊帅的傲天,没有了当年的纯净,他看得出,从照片上散发出来的——是忧郁…… 十二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这让他想得连心都痛了的小人,当他看到自己当年的做法,造成了傲天今日淡漠冷酷的性格时,他的心痛了一下,原来自己真的做错了,自己爱他却造成他十几年的捆扰,这让雷浩民不能理解,到底哪里出了错? 当他回到台湾想要找寻答案的时候,偶然间,他发现了凯的存在,不能忍受自己的天使爱上了别人,嫉妒的怒火让他再次抛弃了理智,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可以再次的拥有傲天了,虽然,用的方法依然和以前一样。 当他听到傲天对自己的辱骂时,才赫然的发现,原来,在傲天的心里,竟然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位置,他的心早已经被眼前这可恶的男孩填满了,没有多余的位置容纳自己对他的爱,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失败的那一方。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温柔的抹去傲角的泪水,看着了无生气傲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这是他曾经最疼爱的侄子啊,怎么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居然是自己在狠狠的伤害他?原来,他独占的望真的那么强烈,强烈到他得不到的,宁愿让他毁灭在自己手里…… “放了他,让他自由的飞翔。”凯凝视着雷浩民,傲天受伤的手并没有太大的力气,他只昏睡了一小会而已,刚刚雷浩民不知所措的慌乱,全部看进他的眼里。 原来眼前这被傲天称做叔叔的男人,真的爱着自己的侄子,看着他那不知道该拿傲天怎么办的无助眼神,看着他对昏迷的傲天温柔的动作,凯敢断定,这男人对傲天的爱绝对不亚于自己,只是他忘记了两人是叔侄的身份,也用错了爱傲天的方法,倔强的傲天怎么会屈服在他的折磨下而选择爱他?更何况,傲天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 可怜的男人,其情可勉,其罪可诛。加上他们的关系与他对傲天的所作所为,难怪注定了他对傲天投下的感情得不到回报…… “放了他?”看了眼早已清醒的凯,“怎么可能?”无情的拒绝凯的要求,放了他?他办不到,如果可以,在十几年前,他怎么会狠得下心伤害尚且年少的傲天? “那你总得找医生给他治伤吧?”热切的眼神暗淡了,凯看向陷入昏迷的傲天,那浴血的身影,是那么的无助,看着地下形成的一大滩血迹,再不医治,他会死吧??死!这个字眼,让凯打从心底里害怕! “这么点伤,他还死不了。”虽然血流的很多,但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人的,最多,只是让他流失些活力,伤口或许会很痛,但绝对死不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个被傲天称做叔叔的男人,他居然拒绝给傲天治疗? “别那么看着我,他死不了。”再次重申,他不想别人怀疑他的话。 “……混蛋……”凯实在找不到别的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愤慨。 无所谓的笑笑,混蛋?他本来就是!别问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场残虐的游戏中,痛的不只傲天一个人,痛的原来是三个人…… 既然得不到傲天的爱,既然选择了让他恨自己,那么狠角色他要做到底,转头,示意两个早已回神站好的手下,看好床铺上的人,然后用遥控器打开厚重的钢板,他需要吹吹冷风,让自己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至于晕过去的傲天?呵呵,看了看紧守在傲天身边的凯,自嘲的笑了下,大概不需要他多事,他身边已经有一个可以安抚他的人了不是吗? 看着通往光明的大门再次被厚重的钢板封死,凯无动于衷,他从没想过要走,因为这里有他割舍不下的牵挂,有为了救他而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傲天。 ……唔……嗯…… 背部火烧似的痛与下半身的抽痛好象要夺走他全部的呼吸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袭上自己身体的热浪,让傲天在昏迷中依然痛苦的着。 这又是梦魇吗?催促着自己快些醒来,别沉浸在痛苦太久,傲天用自己的意志力坚强的与噬人的疼痛抗衡着。 “……醒来啊……傲天……别再睡了……醒来……”哭泣的凯深怕傲天就这样一睡不起,拼命的叫喊着,希望傲天能睁开紧闭的双眼。 是谁?谁在叫他?这悲切的声音好熟悉,是谁啊?? “……你……好吵……”努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尽量的忽略那依然停留在自己体内的两根假性器,强忍着依然还在体内肆虐的药效带来的麻痒与高热,傲天的呼吸浑浊而浓重。 看到终于醒来的傲天,凯哇的一声,抱紧傲天没有受伤的手臂,哭的淅沥哗啦…… 看见凯哭泣的模样,傲天不舍的抬起另一只手,想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谁知这简单的动作,牵扯了身上的伤痕,火烧般的痛肆虐他的神经,让他皱紧了眉头,不由得出声“唔……痛……”。 “你别动啊……”看到傲天痛苦的神情,凯忘记了哭泣,带着浓浓的鼻音警告傲天。 “……我……也不想啊。”屏住呼吸,忍耐疼痛过去,傲天委屈的看向凯。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逗我。”看着傲天顽皮的神情,凯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知道傲天不想让他担心。 “那……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又一波情潮袭来,傲天吐着灼热的气息,看着凯的眼瞳慢慢转深。这该死的药还真不是普通的有效。 “你……?”不敢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傲天还在想那些事情,凯有些无措的看向傲天。 “不关我事,谁让你看上去很可口。”强自忍耐折磨人的情,傲天觉得望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了。 “痛吗?”看着傲天头上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凯不舍的替他擦去满脸的汗水。 “唔……痛……”感受着凯轻柔的动作,傲天的唇不由自主的逸出。 “你怎么了?傲天?”看着傲天潮红的脸色涣散的眼神,以及这不对劲的高热体温,凯疑惑不已。 “没……没怎么……”不想告诉凯自己被下了药,也不想被凯看到自己下身插着两个可以让他羞愤致死的按摩棒,傲天只能无奈的敷衍他。 “……哦……”察觉到傲天不想说,凯也不想再追问,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傲天没有受伤的地方,给予他温柔的安慰。 “……嗯……你……你可不……可以……帮我弄……点……水来……?”凯安慰的抚摸让傲天体内的药效发挥到及至,稍微的刺激便带给傲天无尽的折磨。 “渴了?但是,我……我动不了啊……”傲天沙哑的嗓音配上低沉的喘息,听在凯的耳里,形成奇妙的的感触。 “嗯……”喉咙里干的象要着起火来,他需要一些水来润下喉咙。 “先……先生……”凯看了看站在远处的两个男人,实在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 “叫……叫我?”惊讶让其中的一个男人有些结巴。先生??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他们? “是……是啊……请问,这里有可以喝的水吗?”凯焦急的问着回答他的男人。 “有!”拿起桌上没打开的可乐,走过去递给凯,这里只有这个水能喝。 “谢谢!”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凯打开可乐的盖子,将这里唯一可以饮用的水,凑到傲天的唇边。 “不……我……不喝……”惊恐的叫出声音,傲天没忘记刚才那个混蛋,就是用这个东西折磨他的。 这……这让他怎么也喝不下眼前这唯一能够饮用的水。 让他喝这个?还不如干脆渴死他。 “为什么?”虽然知道傲天平时不喝饮料,但是现在这里只有这个能喝了,他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没……没有……为什么……”持续的药效与身体的痛楚,让他讲话断断续续。 看了眼走回远处站好的彪悍男人,傲天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拿可乐给自己的。 “那就……” “够了……我说不……喝。”凯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愤怒的傲天打断了。 被他愤怒的吼声吓了一跳,凯疑惑的看向傲天,他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傲天,他究竟怎么了?是因为身上的伤吗? “对……对不起……我……”见凯委屈的看着自己,懊恼自己刚才不该对他大吼,傲天低声的道着歉。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体内肆虐的疼痛与的药效结合在一起,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的他,心情浮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没什么……”见傲天脸上闪现的难过,凯故做轻松的笑笑,顺便眨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34 哈哈…… 回头,看见斜靠在门边,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雷浩民那可恶的笑脸,凯呆楞了一下。这神出鬼没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真的有那么难以启齿吗?”坏心的看了凯一眼,雷浩民嘲笑般的看着傲天。 “……”懒得回答他,傲天干脆装做没听见,全当他在吠。 “还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不理会傲天的无动于衷,雷浩民依然淡淡的问着。 回答他的还是一室的静意。傲天根本没有理他的打算。 无所谓的耸耸肩,踱至傲天身后站定,看着依然深深插在他体内的两只按摩棒,雷浩民露出个恶魔似的笑容。 “……不……不要……在他……面前……求……你……”太了解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傲天放弃尊严的求着雷浩民,他不要让凯看到那令自己羞惭到无地自容的一面。 “难道你忘了,我的快乐是来自你的痛苦吗?”摇了摇头,雷浩民好笑的看着傲天,轻柔的言语足以将傲天打入地狱。 轻扯干裂的唇,傲天笑了,是啊,他怎么忘了这魔鬼的本性了呢?这混蛋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快乐,就来自自己的痛苦,看见自己的痛苦,他就会觉得快乐,不是吗? 凯看着笑得莫名其妙的傲天,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小天使,好好欣赏傲天令人眩目的媚惑吧,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抓住停留在傲天体内的两只金属按摩棒快速的抽送,原本早就打算好了要在这该死的小鬼面前羞辱傲天的,既然要恨,就恨的彻底,恨的入骨吧,这样,他才能在傲天的心里占据小小的一角…… 两只按摩棒一进一退,配合的恰到好处,体内早已累积多时的望根本经不起如此的诱惑,没多久傲天辛苦的忍耐宣告失败,放纵自己的神经顺遂自己的身体,痴迷的体会着这让他颤栗不已的快乐。 “啊……啊……啊……”时刻都处于**浪尖上的傲天,早已看不见凯的震惊,看不到凯的泪水,他现在需要的是解放,这虽然快乐,却永远达不到**的折磨,让他的神志早已涣散得不知所踪。 这??这令人难耐的娇媚,这妩媚惑人的神情,真的是傲天吗?凯傻傻的看着双眼失去焦距沉浸在快感中的傲天,半天回不了神儿。 “唔……啊……啊……”早已冲到出口处,却被迫得不到释放的望,慢慢的,让原本带给傲天快感的摩擦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痛,得不到解放的身体,痛苦的颤栗、痉挛着,痛……他的身体好痛……谁来帮帮他吧…… “你?一定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一定是这该死的混蛋对傲天做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变得象现在一样,没有思想,没有尊严。 “没做什么,不过是一颗上好的。”自己还能对他做什么?当然只是给了他一颗后劲无敌的。 “你……”摸着傲天滚烫潮红的脸,凯的心痛苦的揪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折磨了,看你现在这样子,还不如直接在我的心里捅上一刀,那样也比现在好过许多。 傲天……你为什么这么傻?明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将自己置身在这罪恶的地狱中受苦,你真是个大笨蛋,你总是在说,你爱我,会用你的生命来保护我…… 可是,你想吗?我也爱你呀,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保护你啊,看你现在这样受尽凌辱,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你醒醒,醒醒啊,别再被药物控制了,看看我啊……我是凯,我是凯啊,我是……深爱着你的凯啊,傲天…… 握紧傲天汗湿的手,凯神情的诉说让傲天慢慢的找回自己的理智,只是,在凯看到那样的自己之后,自己还有何颜面来面对这深爱着自己的人呢? 转过头,羞惭的傲天不敢看向凯。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在广场上与鸽子聊天的你,就被你身上纯净的气质所吸引,你属于阳光,也拥抱着阳光,纯净圣洁的你,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迷人,让我有种你不属于尘世的错觉。 而我——我早在十几年前,就不敢再接触阳光了,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好脏,我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的回忆,我害怕回忆,害怕想起过去的一切。看着你纯真的笑容,我嫉妒的发狂。 你的存在,只会让我想起自己的污秽,我恨这样的你,我曾发誓,要将你从天堂拉入地狱,要你和我一样感受黑暗的侵袭,感受这污秽肮脏的世界,我狠狠的伤害你,期盼毁掉你的纯净圣洁。却又在伤害你的时候而心痛不已,我不敢承认自己也渴望着眼光,不愿正视伤害你时心底的痛到底是什么。 直到你被大哥带走,那三个月里,我想念你想念的几乎发狂,为了忘记你,我拼命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可你的身影,你的容貌,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当我用尽了方法,却依然不能将你从心底驱逐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早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只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 我从没爱过谁,不知道爱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曾经以为自己没有心,一个连心都没有,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如何能够爱上别人呢? 但是,我爱上了你,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是我的阳光,是带我脱离黑暗的天使,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幸福的在一起,直到永远……可是……”背对着凯,傲天哽咽得说不下去,如果他死了,这一切是不是就会随着他的消逝而终结呢? 泪顺着清俊的脸庞滑落,流入口中,化做苦涩…… “别说了……别说了……傲天……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直到……永远,只要你……相信……我们……我们就可以……我们可以的……可以的……”听到向来冷酷的傲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凯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傲天的这些话听起来带着诀别…… “想死吗?怎么会那么容易?如果你敢死,我会让他给你陪葬,听见了没有?”听着傲天的诉说,雷浩民的心底泛着苦涩,自己爱着的人在对别人的告白,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你……?”听到雷浩民如此的威胁,傲天的心一颤,他死不足惜,反正他现在这副样子,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可是,凯还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他要凯好好的活着体会爱情、体会人生…… “如何?还想死吗?”冷硬的问着傲天,雷浩民的心也抽紧了,虽然施虐于他,但他并不想傲天死啊。 “放……放心……你……你死……我都不……不会死……”粗重的喘息着,忍耐又一波袭上身体的情,傲天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是吗?你觉得这药还好用吗?”听着傲天的喘息,雷浩民知道,他忍耐着情潮的来袭。 “好——好你妈的大头鬼。”终于忍耐不住,傲天冲口而出的骂着脏话。活了二十九年,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吼出积压在胸口的郁闷,觉得舒服多了。 “很好,还有力气骂人。”听到傲天的脏话,雷浩民的青筋隐隐的跳动。“你们两个过来。”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两个手下“看了这么久,憋坏了吧?现在——他属于你们两个了,随便怎么玩,只是……不要弄死他。”冷酷的言语,将傲天打入了谷底。 “不——” “不要……” “现在才后悔?不觉得晚吗?如果等下你还有力气骂人的话,我会很乐意的倾听呢。”同时响起的惊叫声,让雷浩民满意的笑了。 什么?老大居然愿意把这俊帅的男人分给他们两个享用?他们没听错吧?低头看了眼几乎将裤子撑破的下体。 虽然他们对男人没兴趣,但是,刚才看了那么久,早就让他们火翻腾了,再加上眼前这浑身浴血的男人实在是男人中的极品,让他们想不动心都难。哪里还会在乎他是男是女? 如果没人踩,我我我我罢工了啊~~~~~—— 残秋落离妈呀!!~~超级的h,**!!~楼主的文笔真厉害!!~好看的文章~~只是受方好可怜!!~同情傲天的过去!!~ 05/05/04…21:11x cos180千万别罢工啊!我还想看想可想看呢 05/06/02…06:22x cos180千万别罢工啊!我还想看想可想看呢 05/06/02…06:22x cos180千万别罢工啊!我还想看想可想看呢 05/06/02…06:22x cos180千万别罢工啊!我还想看想可想看呢 05/06/02…06:22x 碧涟大大!您能不能不罢工呀!我摇旗呐? 第 49 部分阅读 cos180千万别罢工啊!我还想看想可想看呢 05/06/02…06:22x 碧涟大大!您能不能不罢工呀!我摇旗呐喊!加油!努力!我支持你!!!快完结吧!我要美美的结局呦~~~~~不然我就~~~~~~~打滚!哇~~~~~给你水淹金山!! 05/06/02…18:45x 火焰宝宝好厉害,继续继续~~~摇旗呐喊ing~~~加油 05/06/02…22:56x koiki加油啊………… 05/06/16…22:20x name:email:save passe:31…05…200511:25line:631read:1970 '33'【完结】《驯の爱》下+番外n25调教系**描写'3'—— ipaddress:218。81。140。228;browser:msexplorer6;os:windowsxp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这么残忍,不要……”看着两个惊喜得几乎昏了头的男人,流着口水摩拳擦掌的样子,凯疯狂的求着雷浩民,希望他能放过傲天。 傲天他已经很虚弱了,怎么还能经受得起两个男人的折磨呢?何况还是两个火中烧的男人? “不用求他了,凯,我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你不是听到了吗?”看着凯哭得声嘶力竭,傲天心里有些不舍。 他的这个笨小鬼啊,难道不知道,他越是求那混蛋,自己遭受的折磨就越强烈吗?唉~叹了口气,傲天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不……”看着正动手脱衣服的两人,凯尖叫着,不敢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傲天的混蛋,居然能够忍受别人肆意的凌虐自己心爱的人? “敲昏他,省得他一直鬼叫,让我心烦。”雷浩民的‘好心情’终于在凯的哭泣求饶中,宣告结束。 “不——”来不及阻止,傲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男人快速的举起右手向凯的后颈劈下。 “我会要你为今天的举动付出代价。”看着凯软倒在床铺上,傲中凝聚的怒火几乎将眼前这尚未收回手的男人杀死。 “……”动了动唇,男人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让他付出代价?呵呵,他逃得出老大的手掌心再说吧。 现在占了上风的可是他们呢,冲着他撂下的这句狠话,男人决定用‘最’温柔的方式狠狠‘爱’他。 感觉着两个人,四只手,在自己早已伤痕累累的背部游走,那好似万箭穿心的痛苦让傲天握紧了双拳,却依然抵挡不住剧痛的着,极端的痛苦让他纳闷着自己居然还能清醒的感觉这一切而没有晕倒。 强壮的男人抓住傲天窄窄的胯骨,用力一提再向后一拽,曲跪的姿势让两人能够更清楚的欣赏这虽被摧残许久,却依然漂亮的入口。 “唔……”男人粗鲁的拖拽牵动傲天身体的累累伤痕,痛火烧火燎的蔓延开来。 痛苦的喘息没有换来男人的轻柔,早已变得麻木的疼痛,因为两个急于发泄望的男人,而再次叫嚣着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的袭向虚弱不堪的傲天。 不想被望继续折磨的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进入傲天温暖的体内,根本没有考虑这样的进入是否会让承受着两个人粗壮坚挺的傲天吃不消。 “啊……啊……啊……不……”细嫩的肌理被两人用力的向不同的方向撑开,碰撞着,拥挤着,摩擦着探入炽热的最深处…… 全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对待自己,这不同于器具所带来的痛苦,身体被强力撕裂的疼痛,让他无力承受…… “……不……啊……啊……”痛苦的叫喊着,用力抓紧血污的床单,这种几乎让他崩溃的折磨,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啊……果然和想象的一样让人**呢……哦……”男人下流的言语配合着粗暴的动作,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傲天如置身炼狱般痛苦。 “啊……是啊,没想到原来男人的身体也能让人如此快乐!”响应着前边的话,另一个男人,也如此的说着。 不肯让另一个人专美于前,两个同时凌虐傲天的男人互相攀比着,看谁能让傲天颤抖的更加厉害,在这场好似永远不会结束的磨难下,傲天的泪倔强的凝聚在眼角,始终不肯滑落。 身体好象断了线的木偶,任意的随着身后的撞击而摇摆不定,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血——沿着身体的线条缓缓滴落,最终隐身于床褥之下…… 如此妖异诡艳的景象,更煽动了两个被火冲昏头脑的男人,隐藏在血管里的噬血因子在接收到如此震撼的画面时,象火山般爆发而出。 原来,撕下伪善的面具,人人都有着疯狂嗜虐的劣根性,这堕落的世界,究竟要颠覆到什么时候?这在历史长河无情的变迁中,却依然能够固执的流传下来的疯狂基因,究竟要怎样才能消除? 原来,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最原始的罪恶,就好象被蛇诱导的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一样,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只是,让这两个男人打破禁忌的蛇却是傲天原本至亲的——叔叔。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身体吸收的烈性开始发挥它最强大的威力,难以忍受的疼痛,在好似永远不会停止的抽送中,变得麻木,不再痛苦的身体,渐渐的涌起一阵强似一阵的热潮,那急于解放的身体感受着因为两个男人的存在而带来的巨大震撼与强烈的快感。 再一次,傲天迷失在望的洪流中无法脱身…… “哈啊……哈啊……求……求……求你们……”始终得不到解脱的身体,让傲天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和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臣服在带给他无上快乐与痛苦的两个男人面前,这一刻,他要求的只有解放…… 感受着身下的男人肌肉有规律的收缩所带来的及至快乐,用力的几个抽送,两人呐喊着将灼热的罪恶,撒在傲天身体的深处,久久不肯将自己早已失去活力的男根从那炙热的带给他们无上快乐的甬道抽出。 感觉到两人跳动的肌肉与喷射而出的灼热液体,达到颠峰却得不到释放的快乐,再次转变成难言的痛苦,折磨着早已失去理智的傲天,伸出手,将那个控制自己最后快乐的长针从身体里抽出,只是,颤抖的双手,与模糊的视线,让他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对不准焦点…… 看着在两个手下的肆意凌辱下,终于屈服的傲天,雷浩民却没有任何的快乐可言,那一脸妩媚,双眼茫然没有焦距的男人,虽然妖娆,却早已没有了倔傲的神情,就好象失去了羽翼的天使,不可能再次飞翔一样,这样如同**娃娃般的傲天,真的是自己要的吗? 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有的只是求不满与得不到发泄的痛苦? 不,不,他要的不是这样空有一个外壳的傲天,他要的,是会笑会怒的傲天,他要的,是那个倔强霸气充满王者气息的傲天啊…… 走上前,挥退两个早已得到解放,却依然不肯离开这媚惑身体的手下。 拥住傲天,擦去他不知何时奔流满面的泪水,雷浩民的心剧烈的疼痛着,看着被火焚身的傲天,搂紧自己的颈项,颤动的男根贴上自己的大腿,用力的摩擦着,雷浩民有些喜上心头,虽然在正常的情况下,傲天不可能做出如此的事情,虽然,这短暂的温存是来自药效的反应,但却依然能够满足雷浩民孤寂了十几年的心。 低头看着傲天的举动,雷浩民暗暗心惊傲天的男根居然涨大到令自己担心的地步,看看早已漆黑的天色,距离送入他体内已经过了6个多小时,摸着傲天高热的身体,再看看他没有焦距的双眼,是该让他解放了,否则,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慢慢的拔起深深插在傲天管道上的金属长针,看着上面沾染的血迹,雷浩民的动作更为轻柔,这是他只有在傲天失去知觉的时候才会有的事情,狠狠的伤害他的人是自己,但是,每次不忍心的还是自己,想着过去替傲天疗伤情景,那数不清的伤痕上都留着自己细心呵护的证据,只是傲天从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曾经有人为他处理过那些几乎会要了他命的伤痕。 想着自己在傲天面前必须扮演的角色,他不禁觉得悲凉,自己究竟在执着着什么?为什么得不到他的爱,就要毁了他?为什么明明爱着他,却又在狠狠的伤害他呢?老天究竟和他开了个怎样的玩笑啊?? 没有答案,如果有答案,也不会有今天了,不是吗? 想着当傲天清醒的时候,自己必须带起的那个名为——残酷的面具。 想着当清醒的傲中倒映着那个恶魔般的自己,那让自己都觉得厌恶的自己……想着傲中的深沉恨意,雷浩民无力的笑了下,这就是宿命,不是吗? 长长的针终于全部抽离了傲天的体内,缓缓嘘了口气,将傲天趴伏的置与床上,解开皮带,褪下长裤,温柔的进入傲天的身体,既然以后面对傲天时,他必须是残酷的,那么就让他在傲天失去心神的时候,温柔的爱他一回吧…… “啊……啊……”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视线一片模糊,傲天只能感觉到再次被填满的身体不再空虚,被药物控制的身体早已没了其他的感觉,痛苦不再,他需要的,只是快感,只是快感…… 听着傲天甜腻的,雷浩民温柔的抽送着自己的坚挺,将手绕过傲天强壮的身体,抚上那粗壮得吓人的分身,轻轻的揉搓着,满意的听到傲天惊喘的抽气声。 “啊……啊……”身体得到充足的抚慰,甜腻的不住的从傲天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唇中流泻而出,冲击着雷浩民的感觉神经。 “啊……啊……快……啊……”被望控制的傲天,即将达到终极的**,催促着轻抚自己男性的手,他需要解放,需要解放…… 温柔的笑了下,雷浩民加快了律动的速度,同时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感受着傲天身体剧烈的收缩,握紧手中傲天灼热的性器,雷浩民将自己的热液撒向傲天身体的最深处…… “啊……啊……啊……唔……”热烫的液体冲击着自己的肠道,握住自己分身的手突然的使力,让傲天在被折磨了将近7个小时后,终于痛快的解放了…… 感受着傲天的颤抖,看着血色的从他的身体里激射而出,雷浩民皱了下眉头。 看来那根长针真的伤到了他…… 将在及至快感到来时,已然晕倒的傲天放好,雷浩民示意手下分别给傲天和凯打了一针镇定剂,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极度的不安,让擎天辗转难眠,这袭上心头的酸楚与疼痛,让他想着下午他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秘书说傲天跑出去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自己那个深沉稳重的弟弟不顾形象的奔出办公室? 傲天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他答应过傲天,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 “怎么了?睡不着?”看着身边的人整天的心神不宁,连睡觉的时候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冷残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月月……我……”看着冷残月逐渐转为阴沉的脸,擎天只好改口。 “残……残月……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冷残月,“我想明天我们就起程回台湾。”小心着自己的措辞,他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啊。 “原因?”看了看擎天打着石膏的双脚,这要下个星期才拆啊,明天就走?他走得了吗? “我担心傲天会出事。”接收到残月的目光,擎天继续道“你放心,我的脚没事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逐渐转小的声音最终消失在冷残月变得冷淡的目光中。 看着眼前这曾经狠狠伤害自己的男人,冷残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因为他畏缩的目光而疼痛,更恨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关心他,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或许吧,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再次爬上自己的床? “好吧……”叹了口气,冷残月低低的声音缭绕在寂静的夜空。 “真的?”深怕是自己的幻觉,擎天有些不能相信的看向一脸冷漠的爱人。 “你真罗嗦,再吵,就不用睡觉了,明天也不用拆石膏走人了。”恼羞成怒的吼完,用力的转过身躺下,他才不要再说一次呢,丢人!! 吃力的躺好,轻轻的搂过自己心爱的人,擎天庆幸着自己没有错过这爱脸红的脾气暴躁的冷漠爱人,虽然这半年来,自己吃足了苦头,受了数不清的罪,但感受着怀里的温度,满足的叹口气,值得了!!不是吗?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次踏上生长了二十九年的故土,擎天贪婪的吸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啊~终于到家了,只是越接近傲天的所在,擎天的感觉越不对劲。抚上疼痛的胸口,擎天有些透不过气的蹲下高壮的身体。 “你怎么了?”看着擎天痛苦的抚着胸口蹲在地上,冷残月的心一颤。 早说不让他那么急的回来,他就是不听,身体还没好,就迫不及待的回来,看,这下出状况了吧? “傲天一定出事了。”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让擎天心慌的不得了。 站起身,拉着冷残月,拔腿飞奔的擎天,早就忘了这世上有一种可以代替步伐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计程车。 气喘嘘嘘的奔至高耸入云的集团大门前,用力的敲着门,没空欣赏负责值班的保卫人员惊愕的表情,回头看了眼早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残月,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迈向他和傲天专署的电梯…… “大半夜的你带我跑到这里来干吗?”搂紧擎天的颈项,被紧紧抱在他强壮胸膛的冷残月不解的看向擎天。 他老大是搭错了哪根神经,大半夜的跑到公司来发疯。 “昨天我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秘书说他从这里跑出去的,我想看看有什么线索。”盯着逐渐上升的指示灯,擎天纳闷着今天的电梯怎么那么慢? “什么??????”听到他的回答,冷残月真想一脚把他踢进太平洋,“那你也得等秘书上班了才行吧?现在是半夜啊?!”这大半夜的,秘书不可能在这里吧? 白了擎天一眼,他觉得擎天一定是被心里的烦躁不安弄得失去理智了。 “呃???”是啊,大半夜的,他跑到这里来有什么用啊?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反正他办公室里有休息室,足够他们两人美美的睡上一觉了。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急也是白急啊…… 打定主意,抱着怀里的美人,擎天现在只想把这迷人的‘点心’一口吞下…… 夜深沉而宁静,月光温柔多情的拥抱着相爱的有情人,浪漫的才刚刚拉开帷幕,私密的中,唯一的观众,害羞的用一片乌云,轻轻的遮住自己窥视的眼睛…… 同样的月色下,傲天依然趴伏在床上,承受着背后的冲刺,哥,什么时候你才能发现,我已经身陷泥沼了呢?失去了救凯的机会,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希望双生子的我们,真的有心理感应…… 背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换过了,清爽干净的味道让傲天有种羞愤的感觉,床单脏了可以换掉,那么身体呢?身体脏了可以换掉吗? 即使身体可以洗干净,可以和床单一样干净清爽,那么心呢?脏污的心可以换掉吗?可能洗涤干净吗?? 答案早已知晓,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改变,虽然身体受创甚深,但是,傲天奇怪着,再次经历这让他痛苦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巨烈反应呢? 为什么自己可以承受这样的事而没有崩溃呢? 又为了什么,自己会在别人的凌虐中得到快感呢? 是不是因为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生了?是不是因为有了凯默默的支持呢?感受着身后的撞击,傲天没办法再集中自己的精神,继续想下去。快感慢慢的占据了他的感觉神经,心神变得飘忽不定…… 昨晚,那个阻止自己最终解放的长针被拿下之后,他痛快的释放了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望,却也在那之后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他是在凯的惊慌中清醒的,看着凯哭得红肿的眼睛,为了让凯放心,傲天强迫自己对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之后,看着雷浩民的手中又拿着昨天让他痛苦不堪的那个小小的白色药丸,傲天有些无奈的笑了,没有中餐或者西餐,没有牛奶或者咖啡,有的只是一颗白色的药丸?这就是他一早起来,必须面对的事情吗? 打量着清醒的傲天,那倔傲的眼神,那不屈服的个性,雷浩民有股想大笑的冲动,想着昨晚自己在书房里用放置在天花板上的小型v8拍摄下来的全部过程,欣赏着傲天的各种神情,昨晚那了无生气的,浑身浴血的男人,让他有种错觉,那个人真的是眼前这狂狷霸气的傲天吗??? “我真应该让你看看昨晚你出色的表现。”满意的看着傲天的神情转为僵硬,雷浩民分开他的双腿,轻微的身体摩擦,让他满意的听见傲天疼痛的抽气声。 看向经过整夜休息,而早已恢复紧窒的漂亮花蕾,红肿的入口让人看上去有些不忍,相信隐藏在身体里边的伤痕会更多吧? 慢慢的将手指探入红肿的入口,耳边听到傲天的痛呼,雷浩民满意的笑了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呢,连手指轻微的碰触,都会让躺在床上的人冒出一身的冷汗。 将这颗价值不菲的药丸放在让人**不已的入口处,俯下身体,用舌头轻轻的将药丸顶入傲天的身体,再用手指将它深深的送入傲天温暖紧窒的体内,大功告成的等待着药效的发挥。 “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弄。”看了看傲天和凯,雷浩民突然发现,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们都是粒米未进呢。 “我不饿……”傲天询问的眼神,让凯摇了摇头,傲天这个样子,他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那怎么行。”看着凯,傲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我……我……真的不饿。”撇开头,凯不敢看向傲天。 “一杯牛奶。”叹口气,既然他不想吃,那么,就喝杯奶,补充一下营养吧。 只要一杯?难道他自己不饿吗?挑了下眉,终究没说什么,雷浩民转身示意手下去弄杯热牛奶。 看着凯喝下牛奶后,软倒的身子,傲天的眼中凝聚着怒火。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摸了摸凯的头,傲天愤怒的想杀了眼前这该死的混蛋。 “没什么,不过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还是,你想让他清醒着,看你的表演?”耸耸肩,雷浩民无所谓的话,让傲中的怒火熄灭了不少。 “最好你说的是实话。”看了看凯,傲天冷漠的语气让雷浩民也好受不到哪里。 “昨晚,你的演出可真是卖力啊。”摸着傲天背上正在愈合的伤“这些已经好多了吧?是不是没有昨天那么痛了?”看见傲天的眼神转为戒备,雷浩民安慰似的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在用那根鞭子打你了,否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看着松了口气的傲天,雷浩民继续扯出个可恶的笑容。 “不过……今天也不会那么好过,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看着傲天的身体又瞬间的绷紧,雷浩民觉得这样的他,真的可爱得紧呢。 不想理会这个疯子,傲天闭上眼睛,听他乱扯一通,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好让自己有精力对抗后边的折磨。 抓住傲天的双脚,用铁链绑好,再将长长的铁索穿过天花板上的滑轮,然后用力的拽着,直到傲天整个的身体全部悬空。 “唔……”头下脚上的被倒吊在空中,被铁索拉紧的双脚承受着全身的重量,疼痛让傲天细细的着。 “如何?感觉还不错吧?”轻松的看着傲天的汗顺着身体滴落在崭新的窗单上,那画面,让雷浩民有些想立刻狠狠虐他的冲动。 按耐下自己的冲动,他可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前功尽弃,他要好好的让傲天在火中煎熬一番。就好象在做鱼之前,要先将鱼入味一样,经过淹制,吃起来才会有味道,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傲天倍受火的煎熬之后,才会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 他要看到昨晚搂紧自己,央求着自己爱抚的傲天…… 不过,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可以找些其他的游戏来玩,比如—— 打开昨天让傲天观看的皮箱,拿出一只透明的女性内诊器在傲前晃动着…… “我突然想到,自己还从没有见过你身体内部的构造呢……”看着雷浩民手中的东西,傲天突然笑了。 很久以前,他也曾经这样对凯说过,对凯那么残忍的自己,如今想起,记忆还是那么鲜明,现在被人凌辱的却换成了自己,这是不是就叫做天理循环呢? 只是,眼前这该下地狱的男人,为什么却等不到报应,等不到天理呢? 看着傲天莫名其妙的笑容,那明显的带着回忆的眼神,让雷浩民有些好奇他究竟在想什么。 抓住透明的内诊器,他不打算涂润滑剂,这样才能让傲天记住内诊器进入他体内时的感受,他要傲天牢牢的记得,永远的记住,自己曾如何的玩弄过他的身体~~!!而他又是如何的臣服于自己!!! 冰冷的器具轻抵在红肿却紧窒的入口,傲天苦笑着,原来这种冰冷的触觉真的可以煽动一个人的恐惧。 想象着自己当初拿着那该死的东西,狠狠的虐待凯时的情景,他曾为凯的倔强而愤怒不已,却又在同时,为凯的倔强而痴迷不已。 事到如今,身后这男人是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么,就让他趁这机会好好的体会一下,凯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吧。 既然一直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而懊悔,那么就让身后这男人,替凯出一回气,让自己也感同身受一回吧,这样,也算是对凯的一种赎罪不是吗? 闭上眼睛,等待着能够将自己撕裂的痛苦,然而,迟迟未感觉到想象中的痛苦,傲天不禁纳闷的看向倒映在自己眼中的雷浩民。 “你这是消极的抵抗吗?”看着眼中写满疑惑的傲天,雷浩民苦笑着问。 “你认为呢?”原本以为他还是会象以前一样,用沉默来代替回答。在听见他不答反问的语气之后,雷浩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傲天会说话。 “你有心事。”雷浩民的话让傲天心里一惊。他居然看出他在想心事? “不关你事。”冷着声音,忽略掉身体开始发热的讯息,倒吊着的身体,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 “我知道。”将傲天痛苦的神情尽收眼底,雷浩民粗重的喘了口气。“辛苦吗?” “那又如何?”不明白雷浩民这话的意思,傲天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是啊……那又如何?”甩甩头,抛去心中的不舍,现在的他是残酷的,是无情的,是准备狠狠虐待他的。 然而,心中那道划过他心脏的痛是什么? 屏除杂念,手腕施力,早已吸收了傲天体温的内诊器缓缓的,带着呼啸的疼痛,钻入傲天的体内。 痛是唯一的体会,被奇怪的东西探入体内的另类感觉,让傲天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当初凯的感觉吗?? 承受着器具进入身体时带来的痛楚,逐渐上升的体温让他清楚的知道,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因为,伴随那撕裂的痛楚而来的,居然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欣喜与快感。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挑挑眉,雷浩民知道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光感觉他身体不同以往的温度,就知道,那器具进入时带给他的不只有痛苦。 暗暗惊讶于这药的威力,不愧是100美金一粒的金贵之药啊,效果果然不是盖的,可惜,他只带了30颗。 “唔……”低沉缓慢的,暗示着声音的主人正在忍受着不寻常的痛苦。 “啊!差点忘了,没有了这个东西,你很快就会解放的。”突然想起还没有将抑制傲天发泄的长针放入傲天的体内,雷浩民用力的将手上的内诊器一插到底。然后转身去拿那个让傲天害怕小小器具。 “啊……”被贯穿的痛苦,让傲天忍受不住的着。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一口气的将这威力霸道无比的器具一插到底。缓缓的呼吸,傲天调适着身体的疼痛。 “看,我找发现了什么?它最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了……”蹲下身,看向傲天充血的脸,深知傲天最怕这个了,雷浩民笑得不怀好意。 …………不………… 那是……,不要过来,不要…… “嘿嘿……我都忘了它的存在了呢,他会让你很快乐,很快乐的……”看着傲天惊恐的眼神,雷浩民知道他伪装的冷漠面具已经被自己撕下来了。 “不……不要……用……那个……不要……”再也无法装出冷漠的表情,傲天惶恐的眼神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不要对他那么残忍,让他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吧,他已经失去的太多了,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让人踩在脚下。上天难道真的非要他如此痛苦吗?到底他做错了什么?非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怎么可以说不要呢?这可是我专程为你带回来的呢!我真想看看你等下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看着傲天颤抖得如风中的落叶,听着因为他的颤抖而互相碰撞的铁索,这情景,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心呢。 “不……别……别过来……不要过来……走开……”看着雷浩民手里拿着的是这辈子自己最怕的东西,傲天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的瓦解。 恐惧,巨大的恐惧包围着他,谁来救救他啊,他不要…… 傲天惊恐的眼神与低姿态的求饶并没有获得雷浩民的同情,看着傲天有些散乱的眼神,雷浩民兴奋不已。 慢慢的靠近傲天,雷浩民故意缓慢的动作,只是为了让傲天更清楚的感觉恐惧,将蛇缓缓的贴上傲天强壮的大腿,满意的听到那发自心底的恐惧尖叫…… “啊……不……不……拿走……救命啊……不……”湿滑冰冷的触感让傲天放声尖叫,天那,这种感觉太可怕,太可怕了…… 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让傲天无助的颤抖着,二十几年前,他和大哥参加幼稚园的夏令营,本以为会是一趟快乐的旅程,可谁知道,这趟旅程差点要了傲天当时小小的生命。 “哥哥,我好困,我们去觉觉吧……”傲天稚气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也拉回了擎天的关注。 “好!”抬起头,留恋再看一眼满天的繁星,擎天为这美丽的夜色着迷不已。 从小心智成熟就比别的孩子要早的他,不论走到哪里,都肩负着看顾弟弟责任,而且,他也非常愿意看顾这虽然和自己拥有相同容貌,心灵却纯净得象天使一样的双胞胎弟弟。 牵着傲天的手,走回露营的帐篷,将傲天安置好以后,擎天走出帐外,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里。 山中的夜晚,格外的安静,蓦的,一声尖叫,将熟睡中的擎天惊醒,这是傲天的声音…… 跑出帐外,看到傲天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夜色下,擎天的心抽紧了,走上前,看见傲天腿上的血迹,擎天快速的将幼稚园的老师找来,一同将傲天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山下的医院。 原来傲天是在半夜里出去小便的时候,不小心被蛇咬到了,医生连说,送来得及时,否则,这毒性强烈的蛇毒,可能要了傲天小小的生命……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只是,留在傲天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淡化,直到如今,他依然非常的惧怕这种湿滑冰冷的爬行动物…… “都二十几年了,你怎么还会怕这个呢?”雷浩民很清楚傲天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他要的就是傲天的颤抖,要的就是傲天的恐惧…… 将内诊器的旋扭慢慢扭开,看着傲天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撑开,兴奋让雷浩民的呼吸变得急速而粗重…… “啊……啊……”身体被外来的器具,慢慢撑开,隐藏在身体内部的伤口,因为外力的作用,而再次撕裂,好痛…… 终于将傲天的身体撑开,看着早已没有褶皱的入口,雷浩民忽然想起了那很多年前,他最后一次虐待傲天时的情景…… 将手慢慢的探入傲天的身体,想着过去他做这件事的细节,他要傲天一点一点的回忆起过去…… “啊……唔……”感受着雷浩民的手进入身体时的痛苦,傲天猜测着,是否自己又要经历一回那几乎让他死去的痛苦? 被撑开的入口并没有过多的阻拦雷浩民进入的手,摸着傲天身体内部的构造,欣赏着他痛苦的神情,他喜欢看傲天痛苦,非常的喜欢,继续将手腕推进他的身体,原来成熟的不只傲天的身体,还有他的忍耐力与承受力…… “啊……啊……不……放……过……我吧……啊……”感受着雷浩民深入的手带来的痛苦,那几乎让他体内所有脏器都移位的压迫感,实在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放过你?怎么可能呢?”忽略心中那不舍的感觉,雷浩民冷硬的拒绝了傲天的乞求。 将手握成拳,看了看被倒吊在空中的傲天抓紧自己裤管的双手,泛白的指尖与滴落在地上的汗水,充分的说明身体的主人正在拼命的忍受痛苦,不在乎被自己进入的甬道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重创,雷浩民抽动着握拳的手,将傲天推进痛苦的深渊…… “啊……啊……啊……”痛蔓延全身,傲天很好奇,为什么在这样的重创下,自己居然还能神智清醒的感受而没有晕倒?他倒希望自己可以晕倒,至少,那样他便不用再体会这种痛苦了,不是吗? 看着傲天痛苦的神情,雷浩民的心挣扎不已,一边,想要狠狠的施虐于他,一边,想要停止这痛苦。 只是,真的会停吗? “现在可是白天呢,他怎么救得了你呢?雷傲天……”雷浩民狰狞扭曲的神情让傲天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傲天有些纳闷的看象雷浩民,他这是发什么疯啊?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没什么。”将身体中不寻常的骚动压下,雷浩民冷漠的看着傲天,用力的抽出自己沾满血迹的拳头。 “啊……”痛,好痛,撕裂的痛楚,让傲天难耐的嘶吼着。 “这就不行了?那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继续呢?”抓起一直盘踞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上的蛇,趁着还没有闭合的,一鼓作气的将蛇的前半部分用力塞入…… “哇啊……”冰冷湿滑的蛇进入体内的感觉,让傲天疯狂的大叫着,天那,谁来救救他吧…… 冷血动物需要靠外界的温度来保持自己的体温,尤其喜欢温暖潮湿地带的蛇,在感受到傲天不同寻常的热度,更是用力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渴望进入更加温暖的深处…… 看着不需要自己怎么用力,便全部进入傲天体内的蛇,雷浩民慢慢的抽出撑开傲天身体的器具,他要那条蛇留在傲天的身体里,他要让傲天深深的体会恐惧…… 傲天体内的蛇因为失去了氧气,而用力的扭动着,它有力的挣动带给傲天难以想象的痛楚,那几乎涨破他肠道到感觉,让傲天痛苦的喘息着,挣扎着…… 血,随着蛇的挣动,从偶尔微微敞开入口喷涌而出,再顺着傲天的身体,蜿蜒至地面,汇聚一滩…… 这该死的、堕落的人类,为了自己的私,竟能丢弃善良,丢弃淳朴,宁愿让罪恶的黑色羽翼蒙蔽自己的心…… 这在历史变迁的岁月洪流中,却依然固执得沿袭下来的原始罪恶,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随着身体内药效的挥发,蛇的扭动,带给傲天的不再只有单纯的痛苦,其间搀杂了一丝难以想象的快感…… 听着傲天从单纯痛苦的呐喊,到甜腻醉人的,雷浩民兴奋的血液不停的嗜虐的因子释放而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个小时之后,渴望空气的蛇扭动挣扎得越来越微弱,雷浩民将手探入,抓住蛇的身体,用力的抽出…… 血随着被抽出身体的蛇狂涌而出染满傲天的身体,看着原本遍体通黑的蛇变成了赤红的血色,雷浩民的兴奋指数飙升到最高。 看着早已在自己抽出蛇时,再也支撑不住而晕倒的傲天,不舍的感觉再次袭上他的心头…… 将晕倒的傲天从铁索中解下,放入床铺中,然而,当他不经意的看到傲天那不能闭合的花蕾时,嗜虐的血液,再次的沸腾…… 痛…… 身体好痛…… 被身后好似永远不会停止的冲刺叫醒,那叫嚣着疼痛的身体,让傲天不得不从深度的昏迷中醒来。 睁开酸涩的双眼,撑着疼痛不堪的身体,抬起头看见一轮满月悬挂天际,夜深沉而宁静,自己昏睡了多久? 忽略身后那不停歇的折磨,这炙热的体温与身体不寻常的骚动让傲天呼吸变得浑浊,转头看了眼依然没有清醒迹象的凯,纳闷雷浩民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东西?竟能让凯昏睡了这么久依然不愿醒来? 看着傲天已经清醒,雷浩民的心放松了一些,他真怕傲天就这样一睡不起呢,在眼睁睁的看着他昏睡了十几个小时而依旧没有醒来后,他就象疯了一样,既然,傲天不愿意醒来,那么,就让他用自己的方式叫醒他吧。 看了看时间,他体内的药效恐怕快没有了吧?为了不让他有太痛苦的感觉,只好再次将一颗药丸送入傲天的身体,然后慢慢的进入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 看来,他的方法还是凑效的,傲天已经醒来了不是吗?摸着他发烫的身体,雷浩民更加卖力里的律动着,他渴望傲天的回应…… “啊……啊……”身体中的药效开始发挥,疼痛不再,有的只是难耐的火…… 看着傲天妖娆的媚态,听着他甜腻的,雷浩民的心涨得满满的,温柔的抱住傲天强壮的身体,以折磨人的频率缓慢的律动着,如果,没有这药,想看见傲天这样的神情,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不是吗? “啊……啊……求……你……啊……”时刻游走于**的边缘,却因为雷浩民紧握自己的望根源而不能解放的傲天,再也耐不住望的煎熬…… “求我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看着被火折磨得有些心神散乱? 第 50 部分阅读 “求我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看着被火折磨得有些心神散乱的傲天,雷浩民坚持要听到他想了十几年的回答。 “啊……求……求……你……放……手……”抛弃了自尊,抛弃了理智,在药效的折磨下,傲天再次将自己沉沦在望的洪流中轮回…… “你不乖哦,你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温柔的摸着他被望折磨得汗湿的俊脸,雷浩民的宠溺溢于言表。 “啊……啊……啊……”不再说话,傲天忍受着火的折磨,散乱的眼神没叫焦距,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他需要解放,解放…… “乖……告诉我,你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叔叔就满足你,好不好?”低头看了眼傲天涨大得几乎要爆炸的望根源,雷浩民笑了,这小鬼,还是这么的倔强,轻柔的诱哄着,温柔的折磨着傲天的望,将他推向**的边缘,今天,他一定要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啊……啊……我……我……要……你……爱……我……”再也忍耐不住对解放的望,傲天终于流着泪,将自尊踩在脚下,断断续续的将雷浩民想了十几年而始终未能如愿的话说出…… 狂喜,冲击着雷浩民的心,他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今晚终于如愿以偿了,听着傲天娇吟的言语,看着他让人心动的媚惑,松开紧握住傲天望的手,快速的几个冲刺,将傲天带入快乐的天堂一起飞翔…… 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雷浩民摸着因为承受不了太大的,而在颠峰过后再次晕倒的傲天,带着宠溺,带着不舍的眼神始终不肯离开傲天,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拥着傲天爱他到永远,只是…… 苦笑了下,深爱着傲天的是自己,狠狠伤害他的却也是自己,不是吗?看着他遍体的伤痕与伤疤,自己究竟疯狂到了什么地步?竟然把自己深爱的人伤害若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好好的珍惜傲天,他会用自己的全部去爱他,而不是选择伤害他,可是,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能改变了,不是吗?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这样伤害傲天啊,他身不由己啊,如果不是因为傲天,今天的他何至如此啊…… 想着十几年前,他拿着一纸诊断,目光呆滞的从心理诊室走出时的心情,青天霹雳的感觉,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由于长期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动向,造成心理障碍的产生,具体表现于人格分裂,形成两种人格同时存在与身体之中,且一人格正常,无异动向,而另一人格,噬血嗜虐,为分裂而出的变异人格,医学简称为双重人格。鉴于患者有严重的针对性暴力倾向,建议留院观察治疗。 看着诊断书上的几行字,他的世界就这样崩溃了吗???什么双重人格?不就是说他是神经病吗?什么留院观察,不就是因为他有针对性的暴力倾向,而想将他这个不定时的炸弹隔离开来吗?虽然医生不知道他那个针对性的暴力是针对谁,但是,隐隐的,他知道他暴力的倾向针对于他向来最疼爱的小侄子——傲天。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傲天的疼爱变了质,那种疼宠不是对晚辈,而是对爱人。纯真圣洁的傲天好似坠入凡间的精灵,带给他的感觉如沐春风,当那软软胖胖的小手抚上自己面颊,那轻柔稚嫩的童音撒娇的喊着——叔叔的时候,雷浩民心中的爱怜都会满溢而出,这样的傲天可以驱散他心中所有的苦闷…… 安抚的摸着昏睡中却依然痛苦的傲天,不舍的感觉将雷浩民的心揪得紧紧的,一个身体住着两个人的痛苦,别人怎么能够体会到呢? 邪恶的自己强大得让正常的自己束手无策,虽然邪恶的自己和正常的自己一样深爱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但是,邪恶的自己选择的是毁灭…… 得不到的就要毁灭掉,这是邪恶的自己一贯的坚持,他控制不了自己邪恶的人格,而邪恶的人格日益的壮大,原本只在夜晚才会出现的邪恶人格,如今随时随地的都会将正常的自己压入灵魂的最深处,看着分裂而出的人格,如此残虐自己心爱的人,雷浩民内心的苦涩决不亚于傲天身边这睡得沉静的凯。只是,他的苦要向谁去说? 刚才,趁着邪恶的人格疲惫的时候,他挣脱邪恶人格的束缚,将正常的自己释放出来,温柔的爱着眼前的傲天。当他听到傲天说要自己爱他的时候,那狂喜的冲动,让他心甘情愿的付出所有,他爱傲天啊,可是,却把事情弄得如此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悲啊…… 看着遍体鳞伤,气息不稳的傲天,他的身体再也经不起另一个自己的强力摧残了,看看他的身体,这让自己揪心的伤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向十几年前一样,在傲天昏睡的时候,雷浩民拿出药油,轻轻的替傲天处理伤口,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动作,都在强烈的诉说着他对傲天的爱恋…… 处理好傲天的伤口,静下心来的雷浩民再次陷入困惑,自己这样的做法,究竟能支撑傲天继续存活多久?一个月?半年?当傲天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强力的摧残时,那代表的将会是什么?? 心颤抖了一下,他爱傲天啊,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自己将原本健康充满活力的傲天折磨得象现在一样炎炎一息? 又怎能忍受在以后的日子里,失去傲天的生活?没有了傲天,哪有支撑他活着的勇气? 站起身的雷浩民深深的看了傲天一眼,心中有了决定…… [雨林n18] 斗转星移,时间的交替中,太阳悄悄的爬上地平线,用它那耀眼的光芒驱散大地的黑暗,将光明撒向每一个需要温暖的角落。 睁开眼睛,傲天再次的感叹自己居然还没有死,每次昏睡之前,都以为自己终于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带着解脱的闭上眼睛,任自己沉浸在黑暗中漫游。 谁知道,他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从黑暗中清醒,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重复不停的折磨。在身体与心灵倍受重创之后,他真的累了,他想好好休息…… 看了眼依旧没有醒来的凯,焦虑让他有些沉不住气。四下寻觅着雷浩民的身影,他今天一定要知道,雷浩民到底给凯喝了什么东西。 “在找我吗?”邪妄的看着傲天,白天是属于他的世界,那个平庸的自己,只能被他压制在身体的角落,痛苦的看着自己摧残他心爱的人。 “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东西?”看着站在门口的雷浩民,傲天不打算和他绕弯子。 “你真的想知道?”轻佻的语气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别和我废话,你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昏睡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压抑不住的怒火,让焦急的傲天再也无法冷静。 “也没什么啊,不过是给他喝了掺着100片左右的安眠药的牛奶。”耸耸肩,邪恶的雷浩民无所谓的看向依然睡得深沉的凯。 这样多好啊,这小鬼不会鬼叫鬼叫的了,多安静啊,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傲天两个人,没有人会分享他们的世界。 “你?!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不会对他下手,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看着眼前的雷浩民,傲天只恨自己无法移动身体,否则他非杀了眼前这个恶棍。 “我是没对他下手啊,他也不会死,顶多是这样一直睡着不醒而已。”事不关己的看着傲天,他不在乎傲天恨他,反正这十几年来,他做了这么多让傲天痛恨的事情,当然也不差这一两件。 “混蛋,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会要你用你那肮脏的生命来祭奠他。”狠狠的看着雷浩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相信此时的雷浩民恐怕不只碎尸万段了吧? “别说废话了,省省你的力气吧,今天我为你安排了好多节目呢,我可不想你又象昨天一样,从上午一直昏睡到晚上呢。对了,昨夜,我对你做了什么?”预告着今天的节目,雷浩民突然想起了昨夜他居然累得睡着了,那么身体中的那个平庸的自己,对眼前这诱人的家伙做了什么? “少发疯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问别人?你也太假了吧?”看着雷浩民,傲天真的觉得有很大的问题。 怎么从昨天到现在,他总是不经意的发现雷浩民的神情不停的转变,这就好象,就好象,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样,呵呵,多奇怪的感觉啊,傲天在心中嗤笑自己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 “……”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雷浩民只是阴郁的盯着傲天,究竟昨晚那个平庸的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砰…… 不寻常的爆炸声响起,打断了雷浩民的思绪,有人来了吗?拿起电话,指示隔壁房间的两个手下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来救你了,高兴吗?”再次走到床前,盯着傲天不放,他就知道,心中不好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了。 “你的死期要到了。”那骤然而起的爆炸声,带给傲天无尽的希望,一定是大哥来了。 “是吗?你真的希望我死吗?”他从没在乎过自己的生死,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俊美的男人。 “是。”看着雷浩民有些疯狂的眼神,那不停飘向毫无意识的凯身上的眼神,是那样的凛冽。暗暗将身体绷紧,傲天戒慎的盯着雷浩民的一举一动。 “如果我真的要死,那么,我也会让你痛苦一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把手枪,雷浩民疯狂散乱的眼神,让傲天极度的不安…… “雷傲天,既然你不要我的爱,那么,就让我带走你的爱吧……”枪声伴随着雷浩民疯狂的言语,无情的射向沉睡中的凯…… 早已戒备的傲天,奋力的将自己沉重的身体扑上凯纤细的身躯,替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野火燎原般的痛袭击全身的细胞,傲天看着凯娇艳的容颜,任由视线变得模糊,终于,终于没有食言,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不……傲天……”不敢相信如此虚弱的傲天居然能在他射出子弹的瞬间护住沉睡的凯,雷浩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傲天,就在邪恶的人格射出子弹的那一刻,他冲破了束缚,将正常的自己释放出来。 将枪口对准自己,看着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傲天,雷浩民没有迟疑的扣动了扳机,失去了傲天的世界,哪有他存在的理由?没有了傲天,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上天,你何其残忍,要我做他的长辈,要我爱上他,却又狠狠的伤害他,我的心早已不堪重负,如今这结局,是否是你想要的啊???? 无语的看着苍天,雷浩民的泪水缓缓的滑落,如果,如果还有来生,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的珍惜眼前这英俊的男人,今生,他没有机会为傲天谱出绝美的恋曲,那么,他乞求上苍,在来世,让他为自己深爱的男人,写出美丽的爱情故事吧…… 雷声隆隆,风轻轻的吹过这弥漫着血腥气息的房间,带着傲天对凯至死不悔的爱恋,带着雷浩民对来世凄凉的乞盼,这凄婉悲凉的,痴缠了十几年的爱恨,终于让上苍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风把谁丢进了夜里,那一朵蔷薇来不及哭泣。 曾经的记忆,害怕被你多年的老歌无意提起。 盛开只是春天的痕迹,疲倦却找不到心栖息。 代替回忆,是一场悲凉的别离。 是不是等着惦记将沉睡唤起? 要不要回到身边的人把目光开启? 就算深深的倦意,也是为你淀积的痴迷。 就算轻轻的愿意,也是孤独为你绽放的美丽…… 天上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只是,经过了这千年洗礼的,在人类心中早已扎根驻地的爱情,真的那么脆弱吗?上天真的那么残忍吗?不肯给相爱的两人一个美丽的结局吗? 解决掉两个挡路的家伙,飞奔进刚刚听到枪声的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擎天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这……这全身,沐浴在血海中的身影,真的是傲天吗?真的是他那个强壮的弟弟吗??? “不——”长啸的声音中带着化不开的浓郁痛苦,擎天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已。 走上前,将傲天靠入自己的怀里,擎天颤抖得不能出声。 走进房间的冷残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擎天,只能看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这是老天悲悯的泪水吗?? “残……残月……他……他还活着……”感受到傲天胸口微弱的跳动,擎天激动不已,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傲天的身体,和十几年前一样,抱着傲天,冲向医院。 看了眼象火车头一样冲出去的爱人,冷残月觉得轻松不少,至少这样就代表着希望不是吗?转身走向其他房间,搜寻着雷浩民昨夜在电话中说的东西。 打开书房的门,拿起雷浩民写给傲天的信,虽然好奇,但是他没有偷看人家东西的习惯,唉~好奇还看不到,真是痛苦呢…… 不经意的拿起那些散乱的放置在书桌上的照片,吼……这是??? 再将书桌上的录影带放入录影机,这……这…… 太刺激了,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他还真怕自己会流鼻血呢。还是拿回去慢慢看吧,没准这能帮助自己刺激擎天的性也说不定那,哈哈…… 将几样东西收好后,走出书房,再回到刚才的房间,他记得刚才那一幕,画面里,傲天对现在这个两躺在地上的家伙说,不会放过他们的,既然傲天现在没办法自己来,那么就由他来代劳好了。 “唉,不是我杀的哦,是他!”抓起雷浩民的手,就着雷浩民拿枪的姿势,对着昏睡在地板上的两只大棕熊,赏了他们一人一颗子弹后,冷残月无所谓的耸耸肩。 本来嘛,他只不过是帮忙对准兼帮忙扣扳机而已,人不是他杀的哦!嘿嘿…… 抱起床上昏睡的凯,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这充满血腥气息的地狱别墅…… 结局 一年后 在医生强烈的建议下,傲天接受了身体疤痕的清除术,受创严重的身体也在几个月后逐渐痊愈,只是痛苦与忧郁始终占据他的双眼…… 再次来到昏睡的凯的病床边,从凯喝下那杯奶到现在已经快整整一年了,这漫长的一年中,傲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每当他看到凯身上插满的那些维持生命的管子,心便好似被锋利的刀划过一般,疼痛难忍。 医生说,凯因为服食了大量的安眠药剂,而导致中枢神经的坏损,也许只是睡一两天,也许一两年,也许一辈子也说不定,现今的医学科技达不到能让他醒来的地步,如果凯的意志够强,那么他会自己醒来也说不定,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凯至亲的人,经常的陪他说话,或许这样可以刺激凯的神经,让他从昏睡中醒来…… 于是,傲天没有机会再次哀悼自己的事情,他很忙,每天都在凯的身边诉说着自己的爱与思念…… 半跪在凯的病床边,握住凯细瘦的手臂,傲天痛苦的泪水溢于眼中…… 别睡了……凯,醒来吧……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傲天啊……别再睡了,一年了,你睡了一年了,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每天,我都活在痛苦中,看着你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我的心好象被人践踏过一样的痛…… 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了,你曾经答应过我,要陪我度过每一个生日,要陪我走过每一个季节的,可是,现在的你却失约了,醒来吧,我求你……别再睡了,别再睡了……凯…… 我是如此的爱你,你怎能忍心让我一个人寂寞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空气,我的阳光,你让我有重生的希望,你给了我太多我曾经欠缺的东西,别这么残忍,别抛下我,别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喘息…… 醒来吧……醒来吧……凯……我爱你……醒来吧…… 曾经经历过那些痛苦的我,一直把自己置身在痛苦的黑暗之中不肯让自己解脱,我以为自己没有心,我厌恶肮脏的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如何会爱上别人,给别人幸福呢?所以我没有感情,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你身上散发出来的纯净,让我不能自拔的陷入,可是,我一直抗拒着你的吸引,只把它化做痛苦,狠狠的伤害你,可当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需要你,你是我赖以生存的勇气,我要你和我一同感受阳光,拥抱幸福…… 所以,别再睡了,醒来吧,我的凯……醒来吧…… 积压在心中太久的痛苦与害怕失去凯的恐惧,让傲天的泪水奔流而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伤心的男人,痛苦的低诉,这一幕看在擎天的眼中,别提有多难受。 走上前,拉起傲天,将他搂在胸前,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别这样,你这样大哥心里真的好难受,如果凯有感觉的话,也会难受得想哭的……”眨去眼中的泪水,擎天心疼的看着这一年来瘦了不少的弟弟。 “大哥……我该怎么办?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他会这样一直睡着……他为什么不肯起来?我爱他,我好爱他,可他却这样的折磨我……大哥……”擎天的安抚,让傲天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如开渣的洪水,泛滥不已…… “他会醒来的,给他点时间,也让自己喘口气,这样你会受不了的。”担心的看着傲天一脸的苍白,他真怕傲天会因为这样日复一日的心理压力而倒下。 挣脱擎天的怀抱,傲天再次跪倒在凯的身边,趴伏在凯的胸口,轻抚着凯虽然瘦削,却依然美丽的脸,醒来吧,凯,醒来吧……别再睡了,看看我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泪模糊了傲天的视线,既然上天选择了让自己活下去,那么为何又要让自己心痛而死呢?没有凯,他哪有活下去的毅力与勇气? 推门而入的冷残月看着痛哭失声的傲天,再看了看因为傲天而痛苦的擎天,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搂住擎天的身体,他不要看到擎天如此担忧的样子…… 是傲天,是傲天一直在叫他的名字,是傲天一直在让他醒来,这无数的日子里,听着傲天的呼唤,听着傲天对他讲的每一句话,他感动,他痛哭,只是,他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他一直在黑暗中寻觅,寻觅着一线曙光,寻觅着黑暗的尽头,可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寻找,包围他的始终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让他出去,让他出去,他要傲天,他要看傲天,终于一线曙光出现在前方,凯用力的向曙光奔去…… “醒来吧,凯,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管你的要求是什么……我都答应,醒来吧……”失去生命力的凯,让傲天痛苦不已,为什么让他们的距离如此的近,心却又如此的远呢? “我……要……你……”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让擎天和冷残月一震,惊讶的看着凯,两人忘记了呼吸。 “好……好,只要你醒来,随便你怎么要我,即使,你要虐我,我也心甘情愿……”抱着凯哭得一塌糊涂的傲天,根本没有听清楚是谁在和他说话。 “虐……你?好,你说的……不……许赖……皮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好,不赖皮……只要你醒来,随便你怎么虐我……”依然没有从自己的悲伤中解脱,傲天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也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 擎天和冷残月不敢置信的互看了一眼,这……这什么对白啊?两个人在搞什么飞机? “呃……我……你……那个……他……”擎天本想告诉傲天,凯已经醒了,而且,他这笨弟弟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答应了什么,只是,他被眼前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大哥……你说什么?”擦了擦模糊了自己视线的眼泪,擎天哽咽的声音充满疑惑。 “我……我……你……”真是见鬼了,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口吃。 实在看不下去的冷残月摇了摇头,翻了个大白眼,他怎么会不长眼睛的找了个这么笨的呆子人? “他说,你的凯已经醒了!!”不得已只得出声的冷残月盯着傲天的眼睛,把这个震撼的事实告诉了尚且处在迷糊状态中的傲天。 快速的回过头,傲天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凯,嘴上挂着甜甜的笑意,正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 “凯……我的凯……你终于醒了……”激动的傲天用力的抱住凯的身体,这一刻,他竟然想不到其他的言语…… “我好想你,傲天……”回抱住傲天已然瘦了好几圈的身体,凯的心抽痛了一下。 激动过后,傲天有些迷惑,刚刚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答应了什么事情?否则凯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该怎么说呢,为什么那么的——诡异? “呃……那个……我刚刚是不是不小心答应了什么?”看着凯古怪的神色,傲天的心有些发毛…… 这个笨弟弟,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擎天摇着头,搂着自己的爱人走出病房,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说呢?”摸上一年没见的英俊面孔,凯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傲天…… “我……不……知道……”小心着自己的措辞,傲天无辜的眼神更加煽动了凯的望。 “你自己答应的,可不能反悔啊……”吻上傲天的唇,凯诱惑着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不反悔……决不……”这一年的恐惧,一年的期待,如今吻上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醉人,让傲天毫不迟疑的回应着凯的热情。 没有凯的存在,他的人生是灰色的,没有任何色彩,现在他的生活因为凯的存在而再次变得绚丽,因为凯的爱而再次变得五彩缤纷。 至于他答应了凯什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相爱就好,团圆就好。 终于凯这朵清逸淡雅的莲花,让傲天化身为浴火的凤凰,带给他重生后的幸福与希望…… 真爱无敌…… 难道不是吗? 终于,终于磕磕绊绊的填完了这个硕大无比的坑,堕堕要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着自己继续写下去的各位大大们,没有你们的支持,恐怕堕堕早就放弃了……在这里堕堕给大家一鞠躬!! 衷心的谢谢大家的鼓励…… 看完了《驯の爱》,自己都有种想哭的冲动,唉,偶太bt了,居然把自己最爱的傲天**得如此悲惨,真是没有人性啊!! 下一篇会写擎天与冷残月的故事,名字叫做《寻の爱》希望大家继续鼎立支持!! 当然也会写篇《驯の爱》的番外,以感谢大家多偶的支持。 其实,你们也许会觉得我罗嗦,只是,每一个写文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文章有人看,有人评,偶也不例外~所以,再次一鞠躬,谢谢大家~~ 想看凯是如何温柔的**傲天吗?请看番外吧。 ————堕落天使 真爱无悔系列之 《驯の爱》番外 “啊……啊……凯……不要了……”难耐的火让傲天倍受望的煎熬,此刻的他恨死了自己一时的有口无心。 只要你醒来,随便你怎么要我,即使,你要虐我,我也心甘情愿。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他妈的有病呢,居然连这种话兜得出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还象个男人吗? 双手被绳索束缚着捆绑在床柱上,双腿大大的敞开着,身后他最爱的男人,拿着一些无聊的器具,反复的在他的身体里做着‘试验’。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这是个男人该发出的声音吗?那一声声充满媚惑与引诱的,真的是出自他的口中吗? 摇了摇头,傲天拒绝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看着身后的小鬼玩得不亦乐乎,叹了口气,傲天恨不得此刻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 “咦?为什么不要?难道你想反悔?”凯兴奋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语气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戒备。 此刻的傲天性感得让他几乎喷出鼻血来,他从不知道冷漠强悍的傲天居然有如此柔媚妖娆的一刻。 这充满**的一幕,让凯的分身鼓胀到隐隐做痛的地步,看着傲天甚少出现的表情,凯不打算停止,真的不打算停止。 他爱极了此刻的傲天…… “……没、没有,啊、怎么会反悔呢,只是、啊……只是……”听着凯那好似非常害怕自己反悔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戒的意味,傲天哪还敢说自己其实真的是反悔了呢…… 痛苦啊,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的‘累’,‘害怕’他生气,‘害怕’他掉眼泪,甚至‘害怕’他因为自己的反应而如此兴奋的眼神。 尽管牢骚如此的多,但是傲天却依然感到欣慰。 他的凯终于又活生生充满朝气的站在他的面前了。 相对于凯那好似无止境的沉睡,他倒宁愿让清醒的凯虐待自己。 虽然这根本算不上是虐待,充其量不过是个情趣的**…… “只是什么?”看着傲天难得的委屈模样,凯坏坏的问着早已了然在胸的答案。 “别再……啊、啊……这样折磨我了……啊……好不好……啊……?那被凯深深放置在自己体内的震动器弄得有些疯狂,这种不上不下的折磨真的能把自己逼得溃不成军。 “哪样啊?傲天,我什么都没做哦,只是坐在这边看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被傲天宠坏了,现在的他根本不怕傲天平时那冷酷的脸,更别提此刻还是在床上,他们的**一向没什么禁忌。 “我……我求你……啊……把它啊……拿出去吧……” 无休止的震动让他一直在**的边缘游走,凯却巧妙的控制着开关,每当他即将要达到**的时候,身体中那无休止的震动便会毫无预警的停止,滔天的火得不到抒发,傲天只能在痛苦与快乐的交替中体会无穷的‘乐趣’。 “那怎么行?我还没看够你现在的样子呢!”干脆的拒绝让傲天不仅怀疑这是他深爱的凯吗?自从他醒来后,每当在这样的时刻,凯都变得难以商量。 “……啊……啊……那……你至少也要啊……让我先解放啊……”即将达到**的傲天喘息着哀求凯让自己解放。 这种折磨他实在承受不了,先前的快乐早已在无休止的震动中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疼痛,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胀得几乎要爆炸的分身,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卖给了这个小恶魔,看看他那兴奋的眼神和邪佞的微笑,这哪里是天使?分明是恶魔啊…… “傲天,你要学会忍耐哦,书上说,忍耐得越久,释放的时候就会越快乐。”无视傲天求饶的双眼,凯铁了心的要傲天回答自己的问题。 自己昏迷的那两天傲天究竟遭遇了什么,雷浩民去了哪里,他们又是如何获救的,得不到答案,他不会让傲天解放的。 嘿嘿,这还真是要谢谢自己昏迷了那么久呢,否则,冷酷高傲的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虐他呢?如果他不让自己虐他,那么,他还能用什么办法让倔强的傲天开口呢? 唉~!说来说去,其实,只要傲天把那两天的事情交代清楚了,那么他自然不会难为傲天嘛,谁知道这呆子竟然宁愿忍受火的煎熬,也不愿意透露一丁点他想知道的事情。 既然他都不在乎了,那么自己在乎什么呢?反正傲天这样的表情自己也是难得一见,嘿嘿~其实,他倒宁愿傲天别说呢,这样他才有虐他的理由,才能名正言顺的好好‘虐’他嘛。 “……”听到凯的话,傲天知道如果他不说出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凯是不会放过他的。 闭上眼睛,如果不能解放,那么,就让他沉沦在望中吧,反正,相对于以前遭受的那些,凯的手段实在令他不敢恭维,呵呵…… 看着傲天如此的倔强,凯有些不舍,再看向他胀大得几乎吓人的望中心,心中痛骂自己心软的同时,凯缓缓的抽出深置在傲天体内的震动器,温柔的吻上傲天被火薰得通红的眼睛…… “看着你如此的倔强,我实在是……”虽然不想,但凯不得不承认,自己斗不过傲天。 “唔……凯……”被勃发的情弄得有些头晕,傲天虚弱的呼唤着凯的名字…… “傲天……傲天……”心疼的看着傲天布满汗水的健壮躯体,凯温柔的抚上傲天光裸的脊背,轻柔的爱抚着。 “啊……啊……”渴望已久的抚触让傲天在火的折磨下早已敏感的身体颤抖不已。 沿着背部中间的凹陷,一路吻至龙尾骨,凯满意的听着傲天难耐的,不知道为什么,光是听着傲天的,凯就兴奋得不能控制,那低沉沙哑的,居然能让自己全身颤栗,心跳加速…… “啊……凯……我爱你……”感受着凯的温柔,被情折磨了许久的傲天声音沙哑的向凯倾诉着自己的眷恋。 “我知道……我也爱你,傲天,很深,很深的爱着你……”听着傲天的低喃,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早已胀痛的望。 将头埋入傲天结实的臀部,用力的吻上那虽然经过许多摧残,却依然粉红的花蕾,右手抚摩着傲天性感的臀部,左手则绕至他的身下,抓住他早已过分膨胀的望中心…… “啊……啊……凯……”前后同时被爱抚着,傲天本已澎湃的望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抬高自己的腰,让凯的舌头能够更加深入的自己早已敏感不已的内壁,同时也能让凯的手自由的揉搓自己鼓胀到疼痛的分身。 感觉到傲天的配合,凯的兴奋指数节节攀升,两人的情越发的泛滥,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欢爱的气息营造着一室的绮旎…… 拿起润滑剂充分的滋润了傲天的甬道,凯一鼓作气的将傲天贯穿,感受着傲天体内的炽热与紧缩。 “啊……”被毫无预警的一口气贯穿,傲天忍不住惊呼,什么时候,凯也学会了自己的手法? “痛吗?”听到傲天的声音,凯真怕自己弄痛了他。 “不……”甬道中停留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怎么会痛? “可以动了吗?”亲了下傲天红润的唇,凯体贴的询问。 “嗯。”点点头,虽然早已按耐不住焚身的火,傲天却依然对凯的体贴动容不已。 得到首肯,凯轻柔的律动着,自己的望被傲天狭小炽热的甬道包围着,摩擦带来的快感让他的脑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他要傲天,非常想要…… “啊……啊……唔……” 前边胀大的望被凯的手有节奏的揉搓着,身后的也被凯贯穿着,这样双重的刺激,让傲天早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望之火燃烧得更加狂旺。 “啊……凯……凯……快……”温柔的律动在无止尽的望中慢慢的变得微不足道,逐渐加温的火催促他要的更多…… “啊……傲天……你的身体好棒……好紧……好热……”听见傲天的催促,凯将温柔的律动逐渐转变为狂野的抽送,每一次都将自己的望全部抽出,再狠狠的一插到底。 巨大的快感包围着两人,身体和心灵的契合让两人满足的叹息嘶吼着…… “啊……啊……”没有了初进入时的疼痛,裸的快感让傲天有些晕眩,凯抽离时带来的空虚与进入时带来的震撼都让他的望飙升到最高…… “啊……啊……凯……凯……啊、啊、啊、啊……” 到达极限的傲天嘶吼着将自己浓浊的液体释放在凯温柔的手中…… “啊……傲天……我爱你……我爱你……啊……啊……啊……” 感受着傲天**时内壁有节奏的收缩,凯也将自己炙烫的火热撒在傲天身体的最深处…… 过后,凯解开束缚着傲天双手的绳索,看着绳索在他手腕上留下的青紫痕迹,凯心中一痛。 “没什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更比不上**时的快乐。”看着凯不停的轻抚着自己被绳索弄得青紫的手腕,傲天吻了吻凯的额头,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小小的伤痕。 “傲天……”依偎在傲天健壮的怀里,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凯觉得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 “我在……”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傲天的心满溢着怜惜。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落寞的看着傲天,凯打算采取哀兵政策。 “……”看着凯失落的眼神,傲天心中一痛。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因为凯的心思细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曾经在他昏迷的时候遭受了那样的对待,凯会心疼,会哭,而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心疼了泪水,因为看到凯的眼泪,他会心疼…… 更别说如果凯知道了自己曾为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枪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猜也猜得到,他一定又骂自己是傻瓜,是笨蛋,明明自己都顾不得了,竟然还给他挡子弹…… 为了不让他难过自责,也怕他会觉得愧疚,更是为了也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他严重的警告过大哥和残月不得提起那几日的事情。 “傲天……?”看着陷入沉默的傲天,凯再次催促着。 “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呢?”叹了口气,傲天只能无奈的和他周旋着。 “因为我不要你有心事。”想着傲天总会在不经意时流露的痛苦神色,凯心疼的伸出手臂环住傲天强壮的腰身。 “我没有什么心事。”看,就说他心思细腻吧,连自己偶尔被回忆纠缠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 “你骗我……唔……”话还没说完,凯喋喋不休的红唇便被傲天夺走。 “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那么就让我满足一下吧。”放开甜美的唇瓣,傲天充满侵略的凝视着娇艳的凯。 “我们不是才……”再次夺去凯的呼吸,傲天饥渴的掠夺着凯口中的芳香。 直到将凯胸口的空气榨干,傲天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唇,看着凯因为缺氧而红透的双颊,傲天的眼神逐渐转为暗沉。 看着傲天逐渐转深的瞳色,凯太了解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难道刚刚那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折磨,没有榨光傲天的体力吗? 看着凯眼中的疑惑,傲天了然的笑了,“想知道?可以试试啊,就有答案了。”邪佞的看着凯,傲天瞬间变身为可怕的大野狼…… 夜,依旧深沉,快乐的时光才刚刚开始,两情相悦的爱人,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多余的体力,直到再也没有力气…… #### “月哥哥,你找我?”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凯看向一脸奇怪表情的冷残月。 自从擎天象傲天一样,把自己的股份让渡给冷残月以后,这个让人有着遗世感觉的pub,便成了凯和冷残月的基地,不喜欢呆在办公室里,酷爱调酒的凯坚持在前台做一名不起眼的小小调酒师。 而他在和冷残月闲聊时,发现冷残月便是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一直很疼自己的月哥哥后,凯居然高兴得几天动? 第 51 部分阅读 而他在和冷残月闲聊时,发现冷残月便是小的时候在孤儿院里一直很疼自己的月哥哥后,凯居然高兴得几天动不着。 这样兴奋的凯,害得傲天吃了几天的干醋,差点被漫天的醋意所淹没,幸好凯及时的告诉傲天,他只是把月哥哥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象傲天和擎天的感觉一样,这才抚平了傲天激动的情绪…… 天啊,原来这个世界这么的小,当那个男人将月哥哥带走的时候,凯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一直把他当作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月哥哥了。 没想到,在这茫茫的人海中,好似注定了一般,上天又一次将月哥哥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激动的心情真的是笔墨所难形容的,这种感觉,就好象,就好象找到了失散的家人一样,对,冷残月在幼年时给予凯的是象家人一样的温暖感情…… “是啊。”看到凯的瞬间,冷残月淡漠的表情不在,冷酷的言语不在,温柔的笑容,溢满眼角眉梢。 无论是儿时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把凯当作自己的弟弟般疼惜着,而这样漂亮纯净的凯,也让冷残月无法继续冷酷下去,毕竟,任谁对着一张酷似天使的面孔,都无法继续保持冷漠,不是吗? “我想,这几样东西,应该交给你。”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冷残月微笑的道。 “这里装的是什么?”看向装得鼓鼓的牛皮纸袋,凯纳闷这里边到底装了些什么。 “呃……不知道,不过,这是在雷浩民的房间里拿到的。里边有一封写给傲天的信。”犹豫了一下,冷残月不想让凯知道其实自己除了那封信外,其他的早就看光光了。 爱,就要两个人一起承担所有的痛苦和快乐不是吗?如果自己不说,那么凯将永远都不会知道傲天在他昏迷的时候究竟为他做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看着凯每日陷入沉思的样子,他很心疼,当然,他也不希望傲天总是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 傲天为凯做的一切,凯都有权利知道,不是吗? “哦。原来是给他的。”看了牛皮纸袋一眼,凯很好奇,究竟雷浩民写了什么东西给傲天。 一直以来,他都不清楚傲天究竟在那两天里遭遇了什么,自从他喝下了那杯牛奶之后,就一直昏睡着,直到前阵子傲天用他的深情叫醒了自己。 刚清醒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傲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是,每当他如此问的时候,傲天总是轻松的一句带过,不曾告诉他那些他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他问雷浩民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又是怎样获救的,傲天都绝口不提。 而他曾向擎天大哥和月哥哥打探过,却也是毫无所获,唯一得到的一句话就是:这些你应该去问傲天,而不是问我们,我们没有发言的权利。如果他想说,自然会告诉你。 这,这是什么答案嘛?如果傲天肯说,他怎么还会去问他们两个??? 他们三个人好象一直有事情瞒着他,真的,因为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强烈…… “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冷残月只能点点头。 习惯了冷残月的不多话,凯知道,月哥哥十几年来一直都生活在炼狱中,心中一痛,“月哥哥……”呼唤着冷残月的声音,有着难以割舍的亲情。 “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暗影早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过去也跟着暗影一同毁灭了,现在的我,生活的很开心,很快乐,擎天他给我的,一直是我所缺少的感觉,而这感觉应该叫幸福……”从不多话的冷残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知道,擎天大哥很爱你,很在乎你。”想着擎天对冷残月的温柔与体贴,凯会意的笑了。 “你不也一样,傲天紧张你紧张得不得了,深怕你被别人抢去,恨不得把你变小了放在口袋里……”想起自己和凯刚刚相认的那几天,傲天恐惧和不安的表情真是好笑得很啊。 “嘿嘿……”傻笑了一下,凯不好意思的跑出办公室。他实在很好奇这里边是什么东西,但说明了是给傲天的,他怎么可以偷看?! #### 一脸铁青的接过凯递来的纸袋,傲天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这里,这里究竟会是什么? “这里有一封他写给你的信。”凯看着傲天一脸怪异的表情,暗暗奇怪,什么东西会让傲天出现这样的表情? “我先离开了。”看着傲天神色凛冽得可以,凯落寞的转身,打算走出傲天的书房。 “回来,谁说让你先离开了?”认真的凝视着凯的背影,傲天实在不忍心看到凯如此失落的模样,这小鬼,简直是自己的克星。 “……傲天……”惊喜的跑回来看着傲天,凯的心情一下子由谷底飞升至云端。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凯黑亮的秀发。“谁让我无法抗拒你呢。”自嘲的笑了笑。 将凯抱至自己的膝上,拆开纸袋,两个信封,一本录影带和几张碟片落入两人的视线中。互相看了一眼,傲天拿起那封雷浩民写给自己的信,缓慢的拆开。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凯在,他真想扬手把它扔进垃圾桶中…… 展开信纸,两人依偎在一起,慢慢的看着信件的内容 傲天: 我是叔叔,很意外我会写信给你吧?我自己也不能想象呢,我知道,你不愿意知道有关我的任何一点消息或事情,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请你看完这封信好吗?看在我曾经是你叔叔的份上,看完…… 爱上你,我并不后悔,不,应该说,我从没后悔爱上你,可是,当我看到自己对你所做的事情,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当我看着晕倒的你,遍身的伤痕,当我看到原本健康强壮的你气息奄奄的时候,我真的痛恨我自己,真的非常痛恨…… 刚刚在床上,看着你昏睡的模样,记忆瞬间犹如潮水般将我吞没,这辈子,我始终逃不过你的掌握,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忘记你,二十九年来你始终烙印在我的心底。 离开你已经十几年了,你长高了,也壮了,当然,比那个时候的你成熟太多了,你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但是,却依然让再次初见你的我砰然心动,你令我深深的着迷、执着。 那一刻,我了悟,原来时间不是障碍,它冲不散我对你的思念,也冲不散我对你的爱。当我看到你眼中的恨意时,有片刻的失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我的眼神依旧没变,还是那种决不屈服,决不妥协的眼神,看着你倔强的挺立在我面前,眼中那噬人的怒火几乎将我吞没。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在也回不去从前那美好的时光了…… 脑子里闪过以前的种种,那个年幼的,喜欢笑着叫我叔叔的俊美小男孩,那个喜欢赖在我坏里,逃避繁重课业的小小身影,还记得小时候的你,最爱粘在叔叔的怀里,喜欢听我给你讲不同国家的各种风情,喜欢我带着你去海边放风筝…… 那个时候的你,好小,好开心,看着快乐的你,我甚至告诉自己,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就这样守着你,一生一世的守着你…… 傲天,你大概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从那个疼你入骨的叔叔,突然的转变成你眼中的恶魔的吧? 我知道…… 因为我病了…… 自从我发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后,我逃避过、恐慌过甚至抗拒过…… 我曾试着不接你打来的电话,不关心你的任何事情,甚至不敢回家,我在家门外整夜的徘徊,因为我无法再继续忍受看着你却不能拥有你,我害怕自己伤害你。 选择离开家里,是我唯一的办法,但是,当我偶然的回去,看到你的时候,仍是被你吸引,我的目光永远的只能追逐着你…… 记得当时小小的你曾问过我,是不是不再疼你,不再喜欢你了…… 傲天……我的傲天,我怎么可能不疼你,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我觉得,再不做点什么,我就会被自己苦苦压抑着的感情弄得窒息而死…… 好似验证了医生的诊断一样,逐渐的我感觉到另一个自己正要破茧而出,感觉到自己正渐渐的被另一个自己禁锢在身体的角落,那种恐慌,那种无措,你永远也体会不到,永远…… 终于,有一天,我被另一个自己打败了,我被他禁锢在身体的角落,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狠狠的伤害你…… 看着那个邪恶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幼小的你,看着你身上的伤痕,你痛苦的眼神,你可曾知道,其实,最痛的不是你,是我,是一次次伤害着你的我啊!!我的心比你还要痛,却也比你更加气愤。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稍微的妥协一点?为什么你就不能屈服,不肯向那个邪恶的我低头呢?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呢?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你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些,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可是,请你不要撕,不要撕,听我说完好吗?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无无求的守护着你终此一生。但是我错了,人是贪婪的,不容易满足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从你心中抹去,可是,你却不知道,每次伤害你,最痛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懂我的心呢?为什么你每次都让我有种无尽的挫败感?征服你的念头随着你的抗拒越来越浓烈,而你始终憎恨的眼神,让我犹如困兽般焦躁不安。 伤害一次一次的升级,每当我拼命的压下另一个自己,看到的都会是你浴血的身影,你可知,看着你遍体的伤痕我真的会悲痛万分? 你是如此的倔强,如此的不愿意低头,或许,你根本不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一直把我当作变态,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我无法忍受你把我当作怪物一样看待…… 可是每次接触到你向我投来的恐惧眼神,我的心都会好痛,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你的勇气,你的魄力,都让我刮目相看,但是,每当我看到你眼中的厌恶,看到你眼中的憎恨,那个邪恶的自己便会将我压制在身体的角落,而我只能看着你被他凌虐而束手无策。 傲天,如果我的血能够洗涤烙印在你身上的那些痕迹,那么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啊!! 我真的好想回到最初的起点,我宁可你笑着叫我叔叔,我宁可你赖在我怀里的原因是逃避繁重的课业…… 我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没有从前了,打从我迈出第一步开始,我们之间就无法再回头了,我知道你恨我,我甚至不敢乞求你的原谅。 但是,我依然要说,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上天能够听见我的悲鸣,让我在来世为你圆一个美丽的梦,当然,那里不再有伤害,不再有痛苦。 有的,只会是幸福…… 傲天,傲天啊,我的傲天。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让我在这最后的时刻里,和你道声永别吧…… 再见了,我的爱…… 没什么表情的看完这封长长的信,傲天缓缓的吐了口气。 再看看那张十几年前的诊断书,难怪他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原来他有双重人格,而起因,竟然是自己。 放下信,双手环住凯,说他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骗人的。虽然那个该死的禽兽凌虐他是有原因的,但是却一样的不可原谅。他只能说,现在的自己稍微的不那么恨他了。 探头吻上凯的唇,原本甜美的唇此刻却异常的苦涩。 “凯,你、你……怎么哭了?”不解凯为何一脸的泪水,只是这样的凯吓坏了傲天。 “……哇……呜……”转身抱住傲天,凯放声痛哭。 “喂……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无奈的看着凯将鼻涕眼泪不断的抹上自己的衬衫,傲天宠腻的微笑着诱哄着悲伤的凯。 “……他、他好可怜啊……”这封信让凯的心情郁闷不已,原来,原来雷浩民内心也是如此的痛苦,难怪他总觉得他怪怪的,一下子眼中充满了苦涩,一下子眼中充满了疯狂。 “……”苦笑的看着眼前这哭得淅沥哗啦的凯,他可怜??难道被他凌虐的自己不可怜? 叹了口气,傲天实在想不通,凯这样的痛哭究竟为了什么…… “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堕了。别再哭了,好不好?”看着无论自己如何哄劝都没办法让他停止哭泣的凯,傲天的心被他哭得烦乱不已。 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凯不安分的看向桌上其他散乱放置的东西,这些又是什么呢??好想知道哦…… “……傲天……” “干嘛?” “这些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不可能……” “那你认为是什么?”再叹口气,傲天实在拗不过这恶魔般缠人的小鬼。 摇了摇头,凯无辜的清澈眼神纯净得就象被人遗弃的小狗。 “这些你看了可能会晕倒。”服了,他被这小鬼打败了。 “那我要看。”会晕倒?为什么?他想知道。 “随便你,我去大哥那里转转,看不下去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纸包不住火,既然他一定要看,那么,自己只能选择离开,他可没兴趣看自己表演的节目。 “傲天别走,陪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即将出门的傲天,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看东西。 “别留我,一切,等你看完了再说。”他怎么能够留下?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录影带里,碟片里的自己是多么卖力的演出。 不知道凯看完了以后,是不是还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呢?即使他不愿意,自己也不会有异议吧,毕竟肮脏的自己怎么有资格站在有如天使般纯净的凯身边呢? 心痛了一下,深吸口气,傲天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 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凯看着眼前这暴力血腥的一幕,天那,他的傲天居然为了他承受了那么多原本不必承受的痛苦,当他看到雷浩民对他施与的残酷手段,当他看到那条蛇,当他看到昏迷的傲天,他的心好痛,好痛…… 难怪傲天不愿意留下来,自己怎么能够如此残忍的要求他留下来一起观看呢?自己究竟怎样的伤害了他呀? 别留我,一切,等你看完了再说。 想起他临出门是留下的那句话凯的身体瑟缩了一下,这预示着什么?没来得及细想,凯的全部心神便被画面里的事情夺去了心神…… 雷浩民拿出了枪,对准的是自己,然而,中枪的却是傲天! 是傲天?怎么会是傲天?那一瞬间扑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去致命一击的,居然是浑身浴血,虚弱不堪的傲天?? 天那,难怪不论自己如何的逼迫,他都缄默不答,原来,原来…… 看着倒在血海中的傲天,看着他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那充满眷恋与不舍的一眼,泪水模糊了凯的视线…… 雷浩民举枪自尽,擎天大哥悲痛的神情与痛苦的嘶吼…… 这一切无一不重重的敲击着凯的心,他的心好痛,好痛…… 傲天为了他,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这份深情,这份感动,这让他要用什么来回报??? 泪如雨下,奔流的泪水中,凯不顾自己模糊的视线是否看得清楚前方,他要找回他最爱的男人,他要找回最爱他的男人…… 终究还是无法放任他不管,傲天挫败的推开书房的大门,惊愕的看着飞扑而来的小人伤心决的撞进自己的怀抱,傲天被眼前这小人弄得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呜……呜……别、走,不要丢下我……既然……如……此爱我……那就……永远不要……呜……离开我……”伤心不已的凯拥紧傲天壮硕的身躯,他不要离开傲天。 苦笑了下,傲天看着坏里哭泣的小人,他怎么舍得离开他呢?能和他在一起,他宁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他是如此深深的爱着眼前的小鬼,他怎么能够割舍得下他呢。 “你……不会觉得我脏吗?我、我……曾被那样的对待过。”小心的问出埋藏在自己心底的恐惧,闭上眼睛,傲天害怕自己承受不了如此的打击。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你才不脏,你怎么会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干净的人了,我爱你,我爱你傲天。”听见傲天说自己脏,凯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吼出声,这笨蛋,怎么总是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你觉得自己脏是吗?那么我就负责把你弄干净,直到,你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脏为止。”蛮横的打断傲天的话,凯用力的拖着傲天走回卧房。 看着再次被捆绑住的自己,傲天只能无奈的苦笑,难道,他和这些绳子锁链比较有缘分?看着凯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傲天的心中有些不安,他……他不会被自己弄出什么毛病了吧? “啊……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凯惊喜的呼声,引来傲天的好奇。只是,傲天随后发出的虚弱,让人不解。 无奈的看着凯,他开始了解凯刚才那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了…… “凯……等等……等、等,你说的负责把我弄干净,直到我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脏,该不会……该不会就是象我现在看到的这样吧?”心提到了喉咙,他真怕凯的答案是肯定句。 “没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知道傲天内心的挣扎,凯无辜的看向听到答案便将头埋进枕头的傲天。 呵呵…… 他该笑?还是该哭?他不知道,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就要被凯虐了,而且,这次绝对称不上是情趣的**…… “啊……唔……” 曾经他用来折磨凯的粗大器具,现在却握在凯的手中,承受着器具吞噬的,居然是自己,这种事情,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会痛吗?不会很痛吧,我很小心了。” 害怕失去傲天的恐慌与紧张,让凯变得有些疯狂,如果他一定认为自己脏的话,那么,他会负责让他什么都记不得的…… “唔……凯……啊……啊……” 感觉着自己柔软的内壁正一点一点的逐渐接纳着不属于自己身体构造的东西,那种强行被撑开的撕裂感虽然不强烈,却依然带给他不小的痛楚。 “叫吧,叫吧,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痛就吼出来。我在这里。”散乱的眼神,加上颠倒的言语,傲天知道,凯被内心的恐惧所左右,大概,现在的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啊……啊……凯……唔……凯……” 心爱的人面前,没必要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无论是痛,还是快乐,傲天都愿意和凯分享,他不介意凯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和感受。 “痛吗?痛吗?还有没有自己肮脏的感觉了?” 用力的着手中粗大的器具,看着傲天逐渐由痛苦转变为愉悦的脸,听着傲天低沉沙哑的,他真实存在的感觉,让凯觉得塌实。 “啊……慢……慢点……啊……有点痛……” 不断摩擦着自己内壁的粗大器具带给傲天火烧般的炽热感。 只是,下身被一根皮套系紧而无法获得最终的释放,这让原本甜蜜的快感慢慢的变成了折磨人的疼痛。 “不能慢,不能慢,慢了傲天会变不见的。”快速的将器具抽离,再狠狠的推进傲天柔软的甬道,凯慌乱的眼神让傲天心疼不已。 不再说话,傲天放任凯折磨着自己的身体和意志,既然爱他,那么就纵容他一点吧,等凯收回害怕自己不见的恐惧心神,这样的折磨自然会停止。不是吗? 闭上眼睛,傲天将所有的感觉都沉浸在身后不断摩擦着他的器具上,一任自己的流泻在整个卧室内。 “啊……啊……凯……啊……”早已用牙齿咬开了束缚着自己自由的绳索,傲天却没有拿下系在自己下身的皮绳,这是凯给他的惩罚,惩罚他不坚定的心。他知道…… 没有翻身离开,也没有阻止凯折磨他的手,咬牙忍耐着身体的痛楚,他爱凯,爱得很深,他不介意凯用这样的方式来确定他的存在,真的不介意!! 在他体内进出的器具一换再,傲天承受着凯粗暴的占有与害怕失去他的恐惧。 “傲天,傲天,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快速的抽送着手中的按摩棒,看着傲天粉红的入口如今变得红肿不堪,细细的血丝不停的从身体内部流出,凯始终没有从失去傲天的恐惧中走出。 “啊……凯……别、别再继续了……饶了我吧……”自由的双手紧抓着床单,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傲天没有丝毫屈辱感的向凯求饶。 无休止的摩擦已经持续了整个下午,在这折磨人的几个时辰里,自己实在有如置身炼狱般,那不停歇的贯穿,让他觉得越来越痛,翻腾的火也逐渐熄灭,剩下的只有无法发泄的痛楚。 “不、不……不能停,我要帮你忘记你的顾虑。”凯执拗的拒绝停止这样的折磨。 无奈的笑笑,看到凯这样的神情,傲天有种悲伤的快乐,这证明凯很爱他,不是吗?虽然身体很痛,但是他依然很快乐。 心被填得满满的,虽然凯用来表现害怕失去他的方式有些粗暴,有些怪异,但是他不在乎。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脏不脏,自己配不配爱凯了。 因为,凯已经脱光了衣服,准备用自己愤怒的望来好好的教训这个曾经企图无声无息走出他生命的男人…… 剖开胸膛我让心在烈日底下烧, 烧成记号记你的好永远别忘掉。 头破血流也要护你到天涯海角, 爱一个字我敢用一辈子还回报。 狂风吹,大海啸,忠心的人死不了, 地多大,天多高,一生只换一声好。 痛快哭,痛快笑,痛快的痛死不了。 这一生,这一秒,我只要求你知道。 冰天雪地我把冰水全往头上浇, 浇息思念最后一处温暖的怀抱, 你为了谁宁愿让心变成了孤岛, 敞开双手不依不靠从此随风飘。 离别的酒容易醉,男人流血不流泪。 干一杯,痛痛快快说再会……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首歌,忽然想起了我的爱人,经历了许多磨难,经历了许多坎坷,终于我们可以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同看尽每个日出东方,每个夕阳西下…… 过尽千帆,我爱的却依然是你。回头想想,原来,爱情需要珍惜,需要双方无私的呵护。 爱情真的非常无敌,非常伟大,希望露上所有的大人,无论你是异性恋也好,还是和我一样,同性恋也好,总之,爱就要争取,爱就要宽容。 希望各位大人能够找到真爱,也希望各位大人能够幸福美满。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9【高h,**,鬼蓄,触手,中篇,不喜慎入】 降魔师 bl仓库里,几道影子正在进行秘密交易。降魔师˙悠云悄悄隐身暗处。这是个妖魔与人类共生的世纪末,但不遵守法律又拥有强大力量的妖魔带给人间灾祸连连,降魔师这种职业于是产生。悠云,在业界中素有天才降魔师之称,妖魔们敬而远之,是个年轻实力派的人物。而今天,他接了一个委托是要找回委托人失踪的儿子。这是一个月来第十二起失踪案件,失踪的都是十几二十岁面貌清秀姣好的年轻男子,而且现场都留有妖气,他花了五天才找到这个仓库。谨慎的潜入,他借着妖魔使用的妖火小心观察周遭。飘摇的影子在墙上拉出诡异的气氛,细微的呜咽挣扎从数名身穿长风衣的妖魔中央发出,悠云心中一紧,连忙找个可以看清楚他们行为的角落。蓝红闪烁的灯火中,先看到的是满布黏液,足足有婴儿手臂粗的触手,再入眼的则是修长的双腿被触手缠绕拉开,大腿根部的男性器官被妖魔的长舌卷住,双丘则被触手分开,妖魔干枯粗糙的手爪正出入着……兽?!悠云一怔。他还以为有组织计划的是何等高级妖魔,结果竟然是区区兽?!五个兽吗?他一个人就够了。捏紧符咒射出,燃烧着净灵火焰的黄符飞向妖魔,沉浸于享乐的妖魔一时不察,闪躲得狼狈外,也被烧得哇哇大叫。悠云闪身而出,抽出降魔剑欺身逼近,一把砍断一只妖魔的手臂,反手再斩下一颗头颅,失去首级的妖魔发出戚厉的喊叫化作烟尘,悠云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继续穿梭妖魔愤怒的身影间,转眼已经砍倒五只妖魔,仅剩最后一只而已。「危害人间,你们觉悟吧。」灵巧的翻滚避开妖魔挥舞的触手,悠云跳起,打算从上而下的将妖魔劈成两半。岂料那妖魔不退反进,正当悠云警觉不对劲时,妖魔缓缓抬起手,长有利爪的白皙手掌并非魔所有。强大的冲击力从妖魔发出,将悠云击飞,一直撞上仓库铁门才落下。「咳!」悠云吐出鲜血,背部痛得差点让他站不起来,「你不是兽……」他爬起身,看着被衣帽遮掩下那苍白的脸色以及红艳的唇。人形?是高等妖魔!捏了手诀,悠云藉由降魔咒附上剑身,左手则取出黄符。能够完美隐藏妖气,搞不好比他以往所面对的任何一个妖魔都难缠。「禁!」飞舞的灵火缠上妖魔,悠云跟着逼近,挥出带着刺眼白光的降魔剑。这一招在过去曾经消灭无数的难缠妖魔,但却在这次失效了。那妖魔仅仅一侧身就避开悠云的攻击,同时甩出一条黑影打击悠云腰侧,再次将年轻的降魔师击飞撞上墙壁,飘落的衣服碎片带着鲜血,显示那一击的残忍。「呜……」悠云缩在地上,灼热疼痛随着那条血痕留在他腰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站起来。「快逃!」他朝着之前被抓的少年大叫,自己再次上前拦住妖魔。至少也要救到人──这是悠云的想法,只是当他再度撞上墙壁跌落在地后,才发现少年眼神空洞的仍坐在原地。「可恶……」咬牙,他念出最高等的破魔咒,浑身包裹在灿烂的白光中,最后化作灵光冲向妖魔。妖魔翻转手腕,黑影道道挥舞包住白光,魔灵力交缠,黑白光相互吞噬,强烈的风压刮卷而出,仓库的门窗全部炸开。当光芒消失后,悠云全身是伤的倒地。「不行……实力差太远了……」无数的血痕留在他身上,衣物破裂了无数道,狼狈的勉强包住无力的身躯。妖魔的衣帽褪下,露出的妖艳俊美长相仍带着微笑,当一丝鲜血滑下他苍白的脸颊,紫色的眼瞳玻穑疾悸涔狻j种械暮谟霸俅位映觯砥鹞蘖Φ挚沟挠圃婆紫蚩罩校腥痰谋薮蛩淼墓亟诖Αs圃仆春撸淮未蔚谋慌紫蚩罩校忠淮未蔚乃ぢ涞孛婊蜃采锨奖凇v钡接圃苹杷拦ィo鹿セ鳎テ鹩圃谱磐贩ⅲ蛄咳狙舯账鄣那逍忝婵祝凰坎换澈靡獾奈⑿Γ匦禄氐窖Я成稀5庇圃圃俅吻逍眩丫淮揭患浣艨啃碌谋鹗娑宰怕涞卮埃直黄嬉斓酿に孔笥掖沟踉谔旎ò迳希判眨沟萌硖逯芈湓诩绨蚬亟冢盟挥昧屯纯嗖豢啊6敲д谝慌缘纳撤⑸希椎某しⅰ⒚览龅淖享泶┬菹蟹种性蚺踝抛此坪炀频南恃k谛郎陀圃破嗖业难樱圃菩牙戳耍淇斓纳笫恿晕锓吲难凵瘛!肝医兴垢穸的τ圃啤!顾祷暗耐币桓稣倩秸蟮爻鱿衷谟圃频乃畔路剑肝沂墙的α匀耍沤邮苎谐グ裆嫌忻慕的Γ悖业奈腥讼m媚闵蝗缢馈顾o碌幕坝镉圃铺磺宄耍蛭绰ひ旱奈奘ナ终诱倩秸蟮氐墓饷⒅写艹觯刈庞圃频乃韧喜馈!敢估搿褂凶磐锰值钠涫凳且恢值偷裙疲挥兴伎寄芰Γ雌馨讶苏厶诘冒胨馈?n9dgjfegpe悠云大惊失色,踢动双腿想甩开触手,黏滑的触手从裤管、裤腰、袖口、领口,以及衣物的破裂缝钻入,含着催成分的黏液已经沾得悠云满身,令他呼吸急促起来,但更令他慌张的是夜离的触手已经从内裤边缘钻入,缠住分身,卷住浑圆,在双丘隐蔽下的钻动。「啊……」拼命夹紧双腿,但反而被触手往左右拉开,向上弓曲,与双手缠捆在一起,这样的姿势让悠云痛苦的喘息,同时抵抗力大减的菊蕾终于不敌触手钻动的麻痒,未曾被入侵的禁地感受到黏稠冰凉的触感,忍不住阵阵收缩。「不、不要……」悠云全身颤抖,痛苦的皱眉,挣扎中也被触手纳入掌握,健康的浅麦色肌肤染上不正常的红绯。的触手不理会的收缩颤抖,持续深入,异物感让悠云产生一种要被贯穿的感觉,肠壁不受意识控制的吸收着触手带入的黏液,终究燃起灼烧般的火热麻痒,牛仔裤包裹住的臀部阵阵颤抖,分身不由自主的挺立,一根触手分解成无数的细条物,密密麻麻的包裹住分身收缩按摩,甚至钻进前端的小孔,将悠云有些沉醉的意识惊醒。「啊啊……不要……呜呜……」疼痛让他失声大叫,伺机而动的触手马上钻入他口中,使他的叫喊成了呜咽。挣扎、扭动、抗拒……当触手在抽送后,悠云的身体发烫,全身敏感度提升到最高,大脑只能感受到全身触手的爱抚而不能思考……深入分身的触手让悠云无法解放,贯穿的触手却开始旋转抽送,撑开紧窒的花蕾,发出靡的声音,另一根触手紧跟着钻入,撕裂般的疼痛让悠云恐惧的喘息,混杂着痛苦和快感的折磨吞噬了他。体内的两根触手配合着出入抽送,并且撑开让更多的触手进入,悠云密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般的哆嗦。一直无法宣泄的望倒流回体内,一次次的抽蓄,悠云痛苦的,塞在口中的触手抽送着,深入咽喉让他呼吸困难,强烈又无法解放的快感令他翻起白眼,意识不清的流泪喘息。残酷的折磨并没有因此停止,数不清的触手在他身上游移爱抚,小腹一阵阵的紧抽让他感觉到涨裂般的疼痛,被扩张到极限的菊蕾被折磨到留下鲜红的泪水……斯格尔敏锐的注意到原本灵力用尽的悠云全身开始散发灵光,他走上前,挥爪将悠云的裤裆撕裂,露出白色的内裤以及在其下暴动的触手。「呜……」妖魔冷酷的气息让悠云回了神,他羞耻的挣扎,在斯格尔撕毁内裤的同时做着垂死挣扎。「哼哼,没想到会在任务里找到最佳补品啊!」斯格尔着嘴唇,注视着被触手贯穿的部位,娇嫩的菊蕾沾惹黏液而发出光泽,随着抽送翻出艳红的内壁……尽管悠云因抵抗而频频紧缩,仍然可以判断出在经过数小时的折磨后,青涩的果实已经成熟了。什么补品?!悠云又惊又惧,拼命想催动灵力抵抗,但涣散的神志怎么也无法聚集体内的灵能,只能任斯格尔将手指深入体内。「呵,得到你,我的道行增加的会很快很快,」斯格尔边说边抽出他体内的触手,改以手指感受他的紧窒,「对你来说也许很难受,也只能说你非常不幸了。」不等悠云理解他的话,妖魔巨大的分身已经抵上颤抖的菊蕾。「呜……」悠云拼命摇头,扯动四肢抗拒着,本能恐惧着的压力推挤着麻痒的菊蕾,难以忍受的剧痛在瞬间取代一切知觉,「啊──」嘶吼出声,悠云疯狂的仰头吸气,彷佛这样就能减轻一点疼痛。眼前一片空白,耳鸣不断,超过极限的疼痛甚至让他无法昏厥,清楚的感受到残虐的凶器顺着之前触手留下的黏液深入体内,被拓展的肠壁经孪似的抽蓄,撕裂的鲜血一滴滴的染红股沟然后落在地上。斯格尔停止动作,改让夜离接手,无数的触手继续挑逗痛苦抽蓄的悠云全身。当麻痹取代疼痛后,快感重新抬头,悠云无力的喘息,忍耐的随着呼吸收缩的下体一阵阵被烙铁伤害般的疼痛。黏液的药成分开始发挥药效,疼痛已经无法减少快感的蔓延,快感无法纾发反而一直倒流回体内让悠云泪流满面。那是种只要是男人就无忍受的痛苦,无数次的**,无数次的无法宣泄,斯格尔掌握住悠云再也无法承受的瞬间,用力挺进分身,并将一根银针刺入悠云下体的浑圆与分身之间。「啊──」悠云剧烈颤抖,感觉到无法宣泄的快感形成热流,从体内涌向斯格尔,伴随着灵气一起流出……「呜、啊啊……」无力的,这泉涌而去的力量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止,悠云失去意识的垂下头,整个人瘫软下来。但斯格尔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反而开始抽送巨大的分身。内脏被翻搅般的痛苦令悠云恢复神志,一睁眼却看见自己股间花蕾被贯穿的景象,绝望的从他苍白的唇发出。「啊……」似乎永无止尽似的被贯穿,剧痛混杂的反胃感让悠云难受的干呕,斯格尔每一次的抽出都让他觉得肠子要被一起拖出,但他无法抵抗。这场残酷的酷刑一直持续到正午,期间悠云数次昏厥,接着被痛醒,当斯格尔离开时,他已经气若由丝的发不出声音了。夜离也消失了,悠云仍被双手左右分开的吊着,仍穿在身上的牛仔裤早已失去了蔽体的作用,鲜血从被撕裂的裤裆落下……「果然了不起,竟然还活着……」多数的人类无法承受与妖魔交欢,更别提他刚才吸取了那么多精气与灵力…他果然没看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禁脔了。」满意的微笑,斯格尔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妖魔是无法自行产生灵力的,他们只能藉由吸取其它生物的精气来锻炼其修为,但偶尔也可以找到能够将灵力过渡给妖魔的生物,那时无数妖魔将趋之若鹜,开始争夺之战。而连本人都不知道的,身为降魔师的悠云正好是这种体质。「呜嗯……唔呜……」双手反绑在背后,被迫跪趴在床上的人体可怜的颤抖着,大张的双腿间柔嫩的分身被黑皮刑具紧紧束缚,只露出前端。而被剥下薄皮的铃口插着冰冷的银簪,装饰的铃铛随着分身的颤抖发出清脆的声音。高举的臀瓣被催植物的枝芽左右拉开,夜离柔软黏腻的触手则侵犯了颤抖的花蕾,数根触手配合良好,插入抽出相互呼映,根本不给悠云喘息的余地,剧烈抽送之下发出湿润而靡的声音,支撑住全身体重的双腿不住颤抖。口中被迫吞咽着夜离同样满布黏液的触手,悠云的痛苦只剩下喘息,深入胃中的触手一直灌入药,让他整个人被情控制。斯格尔满意的等待他享用的时间,他正在将悠云逼到极限。想**而无法**,想宣泄而无法宣泄,他等待的就是降魔师在昏厥? 第 52 部分阅读 法**,想宣泄而无法宣泄,他等待的就是降魔师在昏厥前一刻全身灵力到达顶端的时机。「啊……啊嗯……」难受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悠云纤细的腰身颤抖扭动,吃力的想往前爬开摆脱夜离的侵犯。发现他的抵抗,夜离的触手缠上他的双腿,将大小腿贴在一起捆紧,往左右大大拉开,同时卷住他的腰部,爬上他胸前的蓓蕾,顶刺下体的浑圆……无数的触手吞没他,让他在这种折磨下失声惊叫。「啊啊、啊……」不要……悠云愤恨的挣扎,但斯格尔狡猾的将他的双手分开绑起,不让他结印,口中则永远塞着夜离的触手,让他无法念咒,等于剥夺了他所有抵抗的方法,令他与普通人无异。「还能抵抗?一般人都已经被完全纵了呢!」斯格尔讶异的看着悠云苦苦抵抗的样子,伸手去旋转插在他分身上的银簪,痛得他哀叫不已。悠云简直无法相信斯格尔的残忍,那银簪光是在插入过程就让他何止痛昏一次,难以忍受的疼痛从没有停止过,而现在更是痛得他翻起白眼抽蓄不断,哀嚎却无法减少一分剧痛,撕裂灼烫的伤害在最敏感的地方蔓延开……「又提升了,灵力……怪不得被称为天才降魔师,你的灵力根本就用之不竭……」斯格尔渴望的扫视悠云的身躯,忍不住动手爱抚他的身体,锐利的指甲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留下新的血痕。「呜……」伤口不深,但敏感异常的肌肤却痛得打颤。他根本听不懂斯格尔在说什么,但是一直夺走灵力的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三天下来他持续着被凌辱,一但灵力畜积够了,斯格尔就毫不客气的侵犯他,其余时间则是被用各种手段折磨他。悠云感觉到斯格尔抽出体内的触手,他绝望的闭上眼,等待又一次的撕裂。斯格尔看着因为被折磨过度而向外绽放的菊蕾,满意的侵犯他,巨大的分身将撑到极限,悠云痛苦的喘息,下体随着他的呼吸收缩,每一次都只带来更多的疼痛。「呵呵,这是最后了,我要吃掉你。」斯格尔不再像之前一样先让夜离逼出悠云的灵力,反而直接粗暴的抽送,一边对夜离下指示,黏腻的触手在两人交合处徘徊,然后贯穿。「啊──」悠云失声痛叫,早已到极限的紧窒被撕裂,鲜血染满下身,随着毫不停止的贯穿滴落白色的床单上。斯格尔抓住他的双腿,直接将他翻转一百八十度,让他正面朝上,因为这个动作,脆弱的内壁再次被撕裂,悠云在剧痛中意识逐渐模糊。妖魔本能战胜一切的斯格尔已经决定吃下悠云,因为这样他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张口,利牙没入悠云的颈部,同时,窗户被人从外面炸开……「呜……」悠云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疑惑,一动才发现他的四肢被牢牢绑在床铺的四角,而身体则疼痛异常。惊慌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低声念咒,绑住他的绳子逐渐松开。坐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打量四周,简陋的房间没有窗户,他只能从门口脱逃……「不是斯格尔……」这里并无妖气……谁把他从斯格尔那里带走了?冰冷的铁门也是上锁的,但一样被悠云念咒打开。昏暗的走道上没有人,悠云无声无息的找到楼梯,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地下室。推开门,出口是在一个走廊上,他左顾右盼,只希望能找到能让他逃离的地方,无论如何这救他的人可称不上善意。「以一个昏迷两天的人来说,你的行动力好到惊人的地步。」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悠云来不及回头就被电击棒打了一记,全身痲痹的瘫倒,被那人搂住。「唔……」惊慌的喘息,他只能任由那个人将他拖回地下室。「你懂咒术啊?是我小看你了。」那人重新将悠云丢回床上,取出一种以上等妖魔的鳞片制成的锁链,将他的双手绑回床铺上方的铁架。悠云这时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阴美的长相,冰冷的眼神,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他知道这个人,暗黑降魔师,一个因为手段残酷不理会会牺牲多少人,而不被业界认可的残酷降魔师,岚。「再妄想挣脱的话,这条鳞锁会让你有苦头吃的。」岚淡道,揭开浴袍的下摆,不理会悠云愤怒的喘息,拉开他的双腿,查看之前被严重撕裂的菊蕾。「唔呜……」悠云羞耻的闭紧双眼,忍受岚的手指拨弄。「再两天就可以痊愈了。」岚再帮他上一次药,将他的双腿同样绑到床角两端,然后端了一盘食物近来,「吃吧,你只能让我喂,不然就选择饿肚子。」悠云懊恼的迟疑着,最后还是吃了,因为加上昏迷的两天,他已经有五天没吃东西了。等到悠云吃完了,岚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他的打算。「你的体质对妖魔来说是最佳补品,」岚露出冷酷的笑容,「对我来说则是最佳诱饵,你以后就是我的工具了,服从的话对你来说比较好,可以少吃点苦。」什……悠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岚竟然要把他当作引诱妖魔的饵。「因为伤口还没好,你就先习惯小一点的东西好了。」岚从口袋中取出一个跳蛋,涂上润滑液以后塞入悠云的。「啊……住手……你这样和妖魔有什么差别!」悠云愤怒的挣扎,麻痹的身体无法抵抗,只能在异物入侵以后大骂。「他们是猎物,我是猎人,」岚边说边用束具将悠云的分身绑紧,摆明了不让他有达到**的机会,「至于你,只是一个引诱妖魔的工具。」他按下开关,悠云马上痛苦的弓起身。「……公会、不会饶过你的……」忍耐着体内的震动,悠云不想示弱。「他们也救不了你。」似乎是为了惩罚悠云,岚用肛门栓塞入颤抖的菊蕾,在悠云闷哼的同时,拧了下柔软的浑圆。「啊──」疼出眼泪,悠云惨叫。「认清自己的身分。」岚甩了他一巴掌,然后离去。他要开始去准备,得到悠云以后,他可以引诱出更高等级的猎物……浴室,悠云着身体,双手被反绑身后,无力的倒在瓷砖上喘息。「伤口已经好了就不要给我装可怜。」岚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跪起身,他的双膝被绑在一条铁棒的两端,让他无法合拢双腿,这是他之前挣扎后的惩罚。「不要……」悠云颤抖的道,清秀的脸庞因为被强迫灌肠而一片苍白。岚不理会他的害怕,再次将水管塞入因为之前的排泄而微张的菊蕾,然后打开水龙头。「啊啊……」悠云痛苦的,忍受着水柱冲刷体内,平坦的小腹逐渐垄起。岚一直持续灌水,直到悠云承受的极限,才关上水龙头,开始揉压悠云的肚子。「啊、不……好痛……放手啊……」悠云哀叫,呕吐感和腹部一阵绞痛同时冲击着他,令他翻起白眼,无力的缩起身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二十分钟,岚终于抽出水管,让悠云排出体内混杂秽物的水。悠云大口喘息,旋即因为岚将沐浴乳挤入体内的动作而。「不要……饶了我……好难受……」被沐浴乳刺激下,菊蕾不停的收缩,岚却再次将水管插入,灌入大量的冷水。「以后每天早上都得洗干净才行,我可不希望弄脏手。」岚反复做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排出来的只剩清水。擦干手,他将悠云架出浴室。「……不、不要……放开我……」悠云吓得一直挣扎,面对斯格尔他因为有一死的觉悟所以还好,毕竟降魔师这个职业本来就是随时可能被杀,但是岚却给他一种会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这让他再也不能保持冷静。因为他的大力反抗,岚的动作明显受到阻碍,心火一冒,岚将他踢倒,踩住他双膝间的铁棍让他的双脚无法踢动,然后取出一根细塑料管和针筒,剥开悠云分身前端的薄皮,将细管插入。「啊──」悠云痛到表情扭曲,惨叫不止。「以后连前面也要清干净。」岚旋转着细管深入,一直到直透膀胱,黄色的尿液流出来为止,接着又用针筒注入清水,重复冲洗几次,将悠云痛得嘶喊不停,直到他痛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以后,岚才抽出细管。这一次,当岚将他带出浴室时,悠云完全不敢挣扎。「算你识相,真惹火我,让你常常我平常对待妖魔的手段!」岚将悠云带到客厅,让他跪趴在和室地板上,把他的颈子铐上一只黑色项圈,项圈的另一端则用长六公分的粗铁链卡在地板上的铁环,双腿间的铁棍同样铐在另一只铁环上,使他只能保持头贴在地上,双手反绑,臀部高举的姿势,无法移动一分一毫。悠云羞耻的颤抖,知道自己大张的双腿什么也无法掩饰的将私处暴露在岚眼前。沾满混着催剂的润滑液,岚的手指按揉着艳红微张的菊蕾,悠云一阵轻颤,死命的收缩菊蕾想抵抗,但在岚的手指加重力道后,还是无法逃过被侵犯的命运。「呜……」冰冷的异物感让悠云难受的喘息,逐渐深入的探索让他感觉恶心,但不管他本人感觉如何,在药物的作用下,菊蕾渐渐丧失抵抗力,紧窒的软化,开舒着岚的抽送而收缩。「很贱嘛,被妖魔上过以后这么容易配合吗?」岚嘲讽,挖出一种强烈制程的软膏,入侵的双指撑开,另一手将软膏涂抹到他体内深处。「没有……」悠云委屈的辩解,「啊……不要……」他本能的知道岚给他使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就敏感的内壁彷佛有万蚁钻动般的痲痒扩散开来,他慌张的扭腰想逃开岚深入的手指。「贱一点好,你越,对我来说越方便。」岚故意涂抹了使用药量以上的,把悠云的里里外外涂了后后一层,然后慢慢的把它揉热,让药效可以发作。「啊、不要啊……」悠云哭了出来,体内以让人疯狂的炙热痲痒在扩散,分身颤抖挺立,他知道自己会被这种药效吞噬……「你不能射。」岚用绳子在根部狠狠的绑上三圈,不理会悠云的求饶,他反而就这样把悠云丢在客厅,自己回房准备其它东西。修长的双腿颤抖着,悠云拼命扭动腰身,但是对痒到难以忍受的没有任何帮助。「呜……好痒……」升高的体温将剩下的药膏溶化,形成烫热的黏液在体内滑动,这种感觉将悠云逼得疯狂挣扎,只求能制造一点点摩擦减少的酥痒。充血的菊蕾收缩蠕动,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因为岚刻意仔细涂抹的关系已经敏感到极限,连一丝微风都可以将悠云撩拨到哭泣不止。他不知道在这种折磨中等了多久,岚才重新回到客厅,但是岚什么也没做,只有将更多的药膏涂抹在悠云的和下身的浑圆。「啊……给我……拜托……」悠云喘息求着。「给你什么?」岚拍打着悠云的臀部,听着他破碎的哭泣,依然无动于衷。「什么都好……我受不了了……好痒……」「哦?」岚慢条斯理的江一串串珠慢慢塞入悠云体内,再慢慢抽出,任凭悠云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发出痛苦的。「呜……啊啊……」串珠很小,根本无法止住痲痒,反而因为抽送带来更多的空虚和难耐的痲痒折磨着悠云已经到忍耐极限的神志。岚看着灵力指示机,发现悠云的灵力的确在上涨。「哼,那就给你吧。」满布颗粒的粗大假慢慢没入菊蕾,悠云着,前端渗出体液却无法达到**。「啊──」小腹一阵紧缩,逼出悠云一身冷汗,想**而无法射出望的痛苦让他闷哼。特殊造型的假甚至还有一小段分叉刚好抵在两粒浑圆中间,当岚开启震动时,强烈的快感让悠云连连。「啊、啊啊……呜唔……」满足的却不时传来闷哼,想必是因为无法**所造成的痛苦。0z6tvara6n字型,红酒从流出,染湿了股间。「换大一点了,这么小的东西哪能满足这个**!」「也对!」拉出串珠,那人拿出一条最小一颗也有乒乓球大小的珠串,最大颗的几乎相当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唔呜……」悠云想摇头,但头发被紧紧抓住,苍白的唇被男人虐肆的咬出鲜血。含住他分身的男人非常有技巧的吻,没几分钟就让悠云沉醉在快感中。「小宝贝,我们会让你很爽的,你可要忍着点啊!」着底下的浑圆,男人手中的是专门按摩尿道的震动棒。细细的棒子深入了敏感的前端,男人的舌尖则抵着被插入的铃口边缘,带给悠云夹带痛苦的强大快感。「啊……」悠云皱眉,目光无神的看着刺眼的天花板上的吊灯。菊蕾同时感受到一股压力,第一颗珠子已经塞入了。「嗯……」异物感夹杂着疼痛让悠云想推挤出侵入者。「不行喔,好好含着。」男人的手指按摩着的扩约肌,一面抵住珠子不让珠子掉出。「今晚有你爽的,所以要好好配合啊!」咬着悠云耳垂,手指邪恶的搓揉涨实的**,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抗拒的悠云登时落入他们的掌握。「嗯……啊啊……」无意识的着,悠云仅存的力气只够他虚弱的摇头表示拒绝。含着珠子的菊蕾却已经软化,男人把握时机推进第二颗珠子,颤抖的菊蕾几度拒绝,最后还是被珠子撑开,从悠云紧绷的大腿内侧可以看出他的难受。「唔……」剧烈收缩着,但因为男人的手指压在而无法吐出珠子,更大的珠子就卡在外,怎么也不能将珠子往内吸入,挂在半空中的感觉让悠云无助的摇头,呼吸更加急促。「乖乖的含着啊!」之前替悠云的男人忍不住了,移到悠云头顶上方,将悠云的下颚往后压,使他向后仰头,同时把分身塞入,开始抽送。「呜……」男人粗暴的动作一直顶到悠云喉咙,他痛苦的,但下颚被扣住,不但无法闭上嘴,连转头都不可能。「真性急,这个猎物值得好好享受啊!」男人咬着悠云的**,并拉扯另一侧。「就是说嘛!不拓宽一点,我们怎么一起玩呢?」他说着又塞入一颗珠子,悠云的身体弓起,痛苦的被男人的分身堵住,臀部因为撕裂班的疼痛而摇晃着想脱离痛苦。「唔呜……嗯……」唯一被放松箝制的左腿无力的踢动,却纯属吃痛后的本能反应,其中的力道根本妨碍不了男人们的行动。「二哥,你抓好这只脚好吗?这样我很难分开他的屁股。」老三抗议了。「知道了。」一面在悠云嘴力发泄的男人出手抓住悠云的左脚脚踝,使他左腿成直线的被反折,痛苦的体位让悠云的肌肉不停抽动。「这样好多了……可爱的小宝贝准备好接纳第四颗球没有?」老三着,悠云发出模糊的。第四颗珠子被压入,一点一点的突破抵抗,老二同时用力抽送,将望射入悠云的喉咙深处,然后离开。「咳……啊、呜啊……啊──」悠云的痛苦无法减轻菊蕾的疼痛,第四颗球也被塞入了。「呜……不……」绿色的从悠云嘴角滑落,神智不清的他没有察觉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类。「先让你舒服舒服吧!」老大开始咬悠云全身敏感处,老二则抽送着分身中的按摩棒。「啊、啊啊……痛……」虚弱的哀求根本没有用,强烈的刺激让悠云产生尿意,紧接着正在抽送的细管竟然开始震动,不时有微弱的电流传出。「啊啊、嗯……啊啊啊啊……」痛苦的呜咽着,悠云拼命的想伸手去拿出那根按摩棒,但他的双手却被老大抓住了。「你很不乖,这样的话对你没好处。」他向两个兄弟示意,三人合力把悠云改成张腿屈膝趴跪在床上的姿势,然后他压住悠云的后颈,将悠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老二则扳开悠云的臀瓣,方便老三塞入第五颗珠子。「呜……」悠云的挣扎在三人眼中只是无力的摇晃臀部,留在外面的串珠晃动着。「别哭,这就给你爽的啦!」老三开启串珠的电源,每一颗珠子大力震动、跳动着,还带有电流。「啊!」惨叫从悠云嘴中发出,「啊啊啊──」他觉得肚子里面的珠子几乎要撑破肠壁了。不管他怎么挣扎,三人将他压制的牢牢的,直到疼痛稍退,快感重新上扬,悠云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松懈。「呜……啊嗯……」震动的珠子刚好按在最敏感的一点,他无力的张嘴,再也无法抗拒三人任何的行动。「第五颗……」老三很仔细的推进,并且不停的着交合处,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第五颗珠子塞入。「好棒,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还不会流血的。」老大忍不住赞叹。「呜……」悠云恐惧的喘息,垂在双腿间的珠子有多巨大他感觉的到……但现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移动半分了……男人们搓揉着他的**和分身,吮他的肌肤,一直到他迷失自我,第六颗球缓慢的推进他体内。「不、不要……啊、呜……」模糊的哭泣,悠云吃痛的口齿不清的求饶。「都让你舒服了,这些痛你就忍忍吧!」男人的手掌拍打着他的臀部,每次都让他痛苦的,因为菊蕾反射性的收缩都带来异常疼痛。「……我不要……好痛……」感觉到臀瓣竟然被最后一颗珠子撑开,悠云害怕的哭喊,扭身想逃开男人的箝制。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力气,三个人交换眼神,就后松开手,让他害怕的缩到床角。「呜……」悠云每移动一步都觉得菊蕾要被撑裂了,他想拿出珠子,探手过去却摸到巨大的硬物,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过来,小宝贝,你还没把最后一颗珠子吞下去呢!」他们故意吓唬悠云。「不……」悠云慌张的躲开男人的手,混乱的思绪只知道自己不能让男人抓到。跌跌撞撞的在屋子里面闪躲,他们故意放慢速度,逼悠云忍着痛苦和快感自己逃跑。「啊……」浑身无力的悠云不知道是第几次跌倒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在地上爬行,想逃开男人的手。三个男人从三方逼近,剩下的一面是沙发。悠云颤抖的爬上沙发,想翻过去跑到门口,但他上半身刚探出椅背,就被一个箭步冲上来的男人制住。「啊!」他死命挣扎,小腹抵着沙发,上半身垂挂在椅背外,双腿被两个男人卡在沙发靠背上,只有臀部朝上。「呵呵呵,位置刚好啊!」老三的手掌抵住那颗珠子,使劲往下压。「呀啊───」悠云迸出惨叫,痛得踢动腿,双手胡乱挥舞,但这些都阻止不了的强烈痛楚。强烈震动的巨大珠子一点一点的侵入,悠云凄惨的哀嚎,整个人崩溃般的哭喊求饶,剧烈的痛苦已经不是他所能容忍的了。珠子停在直径最宽的部份进入菊蕾的瞬间,任悠云痛苦难耐的喘息哭泣,一直到他脱力的停下挣扎,清楚感受到珠子的存在,老三才慢慢将剩下的部分推入。「塞满了,还闭不紧呢!」无法闭合的菊蕾隐约可见震动的珠子。「接下来就是让他习惯的问题了。」老大把一直痛苦抽畜发抖的悠云抱下沙发,让他臀部悬空的仰躺在茶几上。然后老大和老二同时挑逗着他全身敏感,搓揉吻,伴随着时间流逝,麻痹慢慢减轻了痛苦,悠云才轻轻。老三则不停拍打悬空的臀部,强迫不停收缩,这对悠云而言无疑是种酷刑。「啊!啊!啊!」他随着拍打不停的叫痛,但是一整夜下来,加上酒醉,他对痛楚开始失去感觉了。模糊意识感觉到他被带回床上,有人的手指一直按摩,刺激他想排泄的望。「呜……」「乖乖把球排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喔!」老三哄着,持续刺激扩约肌。「好难过……」一用力就感觉到撕裂的剧痛,但是男人的动作让他不断的有排泄的本能,悠云哭得狼狈,却没有人同情他。「那你蹲下来。」i他被摆出排泄的姿势,小腹被用力的按压揉捏,加上的刺激,他翻起白眼,差点昏过去。「似乎不行耶!」老大摇头。「没办法,他是第一个到这时候还醒着的人,我还以为他可以。」老三放弃了。用力的揍了悠云肚子一拳,令他本能的闭气紧缩,老三一古脑的扯出串珠。「啊!」悠云叫都叫不出来就昏厥了。双丘间,红肿的无法闭合,形成一个圆洞,一丝鲜血混杂着红酒和和流出。三个人恢复成妖魔的样子,他们的分身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蛇。老大抱起悠云,将他放到自己的分身上,触手般的巨蛇自动钻入。悠云脸上的表情痛苦,却没有醒来。老二站在悠云背后,分身挤入被撑满的菊蕾,蛇头用力的钻入。「呃……」悠云被痛醒,睁眼却惊吓万分,因为他被两只扯露的妖魔夹在中间,下身的剧痛很明显是被同时侵犯了。不等他开口,两只妖魔同时侧边倒下,老三却抬起了他的腿,将自己的性器也挤入已经被两只蛇贯穿的股间。「啊啊啊──不、不要……」悠云惨叫,却阻止不了。已经在他体内暴动的两只蛇旋转着撑开,温暖的液体伴随着撕? 第 53 部分阅读 ““々ぉげ弧⒉灰褂圃撇医校醋柚共涣恕r丫谒迥诒┒牧街簧咝懦趴屡囊禾灏樗孀潘毫训奶弁慈臼绿濉!覆弧 ““ 褂圃坪ε碌拇蠼校薹ㄒ贫硖澹荒芫目藓啊!负猛础灰 任摇埂刚嬗芯癜 估先ψ牛稚硪丫耆搿!赴々ぉぁ鼓岩匝杂鞯母芯趵┥⒖矗毫训耐闯淌梢磺校圃苹姑煌椿瑁捅惶迥诘谋┒葱选!高馈⑽匕 灰顾纯嗟睦崃髀妫迥诘木薮笥薪谧嗟呐浜献牛恃熳藕炀扑孀懦樗陀砍觯吹盟付然柝剩直煌葱选5彼Ш孔挪恍讶耸乱院螅侨晕赐o铝枧暗亩鳌!改忝蔷褪钦庋θ说模孔罱饫锏氖ё侔钙荡褪悄忝歉傻陌桑俊谷缬牧榘愕纳粝炱穑谒腔赝非埃准毒鸵灰环善稹a懊嫖薇砬榈目醋牌粲嗡康挠圃疲迕迹缓笙铝司龆ās圃埔桓鋈俗叱鲆皆海用挥邢牍性俣然竦米杂傻囊惶臁k淙徽獯凼撬×艘桓隼癜菀皆海侵站渴敲皇铝恕u伊艘桓雒蝗说慕锹洌志饕荒螅讼г谠亍r桓鲈潞蟆;璋抵校缴喜遄偶钢Щ鸢眩靡灾圃旌诎档目植榔眨沟玫叵率腋右跎膳拢凰闹芏脊易盘矗幸槐谇缴瞎衣烁魇礁餮谋拮樱け蕖⒏直蕖⑸抻τ芯∮校屑溆邪笕说醮虻哪炯埽褂行桃巍⒛韭硇叹摺⑾袷质跆ǖ男檀玻约案髦直涮按钠骶撸庑┒魃厦婊拐醋虐甙哐!s圃票怀纱笞中偷踉谛碳苌希闹还潭ㄗ。纳砩弦丫恃芾臁k窃诔雒怕蚨魇北怀扇旱难鳎诹ζ镁∫院蟊蛔サ摹附的Γ俊挂桓龃蠛菏殖制け蓿肝遗蓿∈撬赡阋漳切┭У模俊勾舐畛錾锸钟殖榱怂眉赶隆!高恚 挂а啦豢铣錾圃仆纯嗟谋砬槁淙肓硪蝗搜壑小!刚娌罹ⅲ愣即蛄怂惶旎刮什怀鍪裁蠢绰穑俊估涞某庠鹑慈么蠛合诺梅⒍叮狼浮!讣敬笕耍液鼙浮埂覆挥玫狼福饷皇裁础说揭槐呷ィ仪鬃远帧!辜纠睹嫖薇砬榈淖叩接圃泼媲埃胨娑悦妗!概蓿 褂圃仆铝艘豢谘谒成稀!复蟮ǎ 勾蠛赫锉蓿幢蛔柚沽恕!负苡泄瞧辜纠独湫Γ改憧梢月悸且灰泄蛭阌泻艹さ氖奔洹靡┧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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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芸刂频男卸孔咭徊蕉既盟⒊鐾纯嗟拇⑸?醋叛矍暗恼锪铺ǎ圃坪ε碌模硖迦醋松先ィ鹚欧旁诹讲嘀Ъ苌希缓蟊淮蠛河闷ご蠼簦⑶业髡汕扔肿笥掖笳诺淖颂衷虮话蟮酵范ド戏健l厥獾纳杓迫盟尾考负跏切盏模⑶彝Τ錾习肷恚碇亓柯湓谒群退稚稀<纠赌昧艘桓鎏套吖矗躺戏帕讼揪凭约拔奘⒄搿!赣屑谀阏娴奶泄瞧矣植幌肴媚闼溃灾缓萌媚愀惺艿缴蝗缢赖母芯趿恕!埂覆弧褂圃埔丫诺窖莱荽虿恕k恢雷约何裁椿共豢纤党鲠暗拿郑难弁匙偶纠独淇岬男θ荩抟馐兜姆⒊鱿肝⒌目志濉1沟木凭奁谌榧獯耆啵圃浦迕迹岽p盏耐尾炕鹄崩钡某嗤矗幢灰估氲拇ナ掷椿馗咭┪锼孀派丝谏胩迥冢盟滩蛔∏岵<纠缎蕹さ氖种改笃鹚熘子餐Φ挠胰椋桓捕俗坝辛孱醯姆⒄氩迦搿!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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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馈亍⑧拧褂圃贫檀儆滞纯嗟淖牛浜沽髁艘簧恚眉复窝矍耙缓诓畹慊韫ァ荆∫煳锏袈湓诘厣希〉奈薹ê下#蛲夥龅哪诒诔溲熘祝伎杉诓渴账醪兜恼溃凰肯恃夯毫鞒觯⒎⒊鑫薇妊蘩鲇杖说木吧纠恫'起眼,他没想过自己的情会被撩拨。或许……养个宠物是不错的决定……没了阻碍的夜离挑逗着外翻的媚肉,又在悠云想闭紧前探入门后大开的私秘处,然后像潮水一般的涌入。内壁像被万蚁钻动似的痲痒,悠云忍不住发出。「呜……啊嗯……」季蓝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他呼唤出荆棘,然后将荆棘缠绕上悠云的分身,并且特地将最后一小节塞入铃口。细微的小刺,扎着最敏感的肌肤,并且随着分身的挺立,愈扎愈深。「啊……」悠云痛得打颤,痛苦和快感混杂的难受让他只能喘息。季蓝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叫大汉将他放到桌上。「面对我,腿张开,然后把手指放进去。」「不……啊啊……」无法阻止,在自己手指进入敏感异常的菊蕾时,悠云忍不住发出。更让他慌张的,手指自动找到了敏感点,开始按压揉捏,受到刺激的分身因此流出更多鲜血……「呜嗯……不要……哈啊……」狂乱的终于控制不住的流泄,悠云完全陷入情中,无法自拔。「成功了。」季蓝满意的微笑,他从头到尾不断折磨悠云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悠云的精神力太高,想要完全慑服他就必须将他的意志力彻底摧毁……更多的夜离从召唤阵涌出,包围住悠云,触手布满他的臀、他的身躯、他的四肢,以及他的唇和分身……「唔呜……呜嗯……」悠云模糊的着,匀称的身躯被夜离随意摆弄成各种羞耻的姿势,他的手指已经不清楚是被纵还是出于本能的深入体内……「呵呵呵,你养的宠物真不错,是吧,大哥?」季蓝突然开口问。「闭嘴,把他给我。」岚染血的身影出现在门边,仍是一贯的冷酷。「你杀了我那么多部下,还这样跟我说话,会不会太失礼了?」季蓝淡淡的问,却没有阻止岚接近桌上的悠云。「一开始动他你就该想到这个后果了。」「大哥,你……」「不要叫我大哥,我跟妖魔界势不两立。」岚森冷的瞪向季蓝。「就因为你母亲,所以你宁愿放弃妖魔王的宝座吗?」季蓝复杂的看着他,最后叹息,「罢了,反正我挣不过你,这次就让你带走他吧……下一次,我会用真手段对付你,因为我有义务守护妖魔界。」一挥手,季蓝和大汉的身影消失无踪。为什么不说出他的名字呢?说出来季蓝就不敢真的作的这么过分了……为了把他害得这么惨的他……他想沉默什么……将悠云连同夜离一起带回藏身处所的岚沉思着,双手却没有停止的抽出一根根发针,然后取下自己的耳环,贯穿红肿流血的**,接着才用术法替他治疗,让伤口愈合。「呃……」悠云神智不清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说出来是谁派你做的,我就饶了妳……」岚模仿着季蓝的声音,一手握住了缠满荆棘的分身,让锐利的刺钻入彼此的肌肤。「呜呃……」悠云痛苦的颤抖,却仍是不肯开口。「不说?是说不出来还是不肯说?」他才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但是他凭什么忍受季蓝的折磨三五天还不愿意出卖他?拨开压住铃口的荆棘,不顾悠云吃痛的,一根细管就这么插入,混杂血液和尿液的浊白液体流出。「啊……」悠云惨哼,却无法动弹,插在秘穴的手指仍在抽送……「傀儡术吗……」岚低喃,轻淡的眼扫过悠云的体无完肤,然后开始闪烁妖异的色泽。解开荆棘,替他治疗了血肉模糊的分身,然后一抹情染上他的眼。「腿张开,用双手抱住大腿……」悠云颤抖的照做了,事实上他也没有反对的力量。大大分开的秘穴,还是无数的夜离贯穿着,出入间发出靡的湿润声……随手将夜离全部扯出,悠云剧烈的颤抖,插在分身中的细管流出**的体液,原本紧窒的菊蕾却成熟绽放,不时滴落夜离的黏腻汁液,引起满布鞭痕的双丘阵阵颤抖。「被调教的很好嘛……」他用无形的力将悠云体内的球体吸出,过程中少不了将悠云弄得喘息,「看来你这几天过的很精采,灵力储存了这么多……」搞不好很多次都差点被玩死了……岚皱眉,不懂自己为何不爽。他在自季蓝玩弄他吗?但是他都不在意那些下等妖魔侵犯他了……吸收了球内的灵力,他脱去自己的衣物,然后毫不迟疑的侵犯他。「啊……」悠云仰头,敏感至极的内壁马上紧紧缠上火热的异物。「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持续模仿季蓝的声音,岚咬着他的耳垂,揉捏他的分身和,但就是不肯抽动一下分身,硬是将他吊在半空中,被情折磨。「呜……」还被傀儡术纵的身体连扭腰都做不到,悠云难过的喘息,却还是不愿意开口说出一个字。「不说吗?那你就等着被插坏吧!」用白布蒙住悠云的双眼,岚开始狠狠的侵犯他,大力的抽送让悠云纤细的身躯随之摇晃,声充满整个房间。「啊……啊嗯……」「啊啊──哈啊……不、唔……」无法自主的身体被命令摆出各种迎合的姿势,他所能做的只有……岚疯狂啃咬着他的肌肤,用力被戴上乳环的绯樱,粗暴的套弄他的硬挺,快速抽送细管……将他推上一次又一次的**,直到夜离流在他体内的黏液药被一次又一次冲刷肠壁的热流洗去,他开始感觉到难受和疼痛……「……不……呜嗯……」「痛……啊啊……」傀儡术被解开了,他整个人被翻趴在床上,从背后被继续侵犯。「啊……」他抓着床单想爬开,又一次次被拖回去,火辣辣的痛得快失去知觉了。岚欣赏着双丘间的景象,忍不住用双手捏住臀瓣左右拉开,好更加看清楚被凌辱彻底的菊蕾是如何红肿收缩,随着他的抽送被翻出艳红内壁,然后又一次次的被用力贯穿……他因为亲眼所见的景象更加兴奋,悠云却因为臀瓣被拉开而更加感到苦不堪言。「呜……啊啊啊──」「不……」身体彷佛快被弄坏了……在恐惧和痛苦的折磨下,悠云哽咽。「说出来是谁就饶了你,不然就继续做下去。」岚仍是用季蓝的声音恐吓他,深深埋入分身以后,双手邪恶的折磨起悠云已经几乎射不出体液的分身,抽送旋转着细管。「痛……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悠云痛的缩起身,模糊不清的说着。他的脾气已经被季蓝恐怖的折磨磨掉了,却仍是不肯说出真相。「呵呵……慢慢来,你还有很多时间考虑……门外排队要上你的妖魔多的很。」岚说着又继续侵犯他,任凭他哽咽求饶或者痛苦……这是他的试探……若悠云真的死也不出卖他……他会考虑再一次信任他人……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高h,中篇,不喜慎入】 西药房里的爱与 作者:annom 今天又要加班,嘉鱼不得不感叹自己不走运。 他sp医院做药剂师的工作已经三年,每次晚上的加班都是由他做,理由很简单:其他同事都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共享天伦之乐,只有他27岁了都还没有女朋友,事业理所当然加班这种事都被推到他身上。 哎,叹气也没有用拉,最重要的是尽快找个女朋友,然后尽快结婚生孩子,完成他老妈多年来抱孙子的心愿。 可是说归说,哪有那么容易呢?特别是他这种娃娃脸,想交女朋友也…… “嘉鱼,又是你加班?”林耀洋推门走进药房。 “是啊,很可怜吧?”嘉鱼开玩笑的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耀洋是他的同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其实他们一共也才认识一年,耀洋要比嘉鱼小两岁,就工作的时间来说也是嘉鱼的后辈。 “你怎么不下班?” 嘉鱼拿了张椅子给耀洋坐。 “还不是因为你!我特别和刘医师调值急诊室的班,也可以陪你。” 耀洋一边说一边拿出装宵夜的袋子。 一看到有东西吃,嘉鱼马上瞪大了眼睛,口都要流出来了。没办法,谁教他对吃的东西不免疫呢? “喂,看你高兴的。”耀洋宠溺的笑了。 “哇,是蒸饺耶!” 嘉鱼现在的举动完全失去了27岁男人应有的稳重,象个小猫低头猛吃。 “你不要那么急,我又没和你抢。”耀洋微笑着看着嘉鱼搞笑的吃相,用柔和的声音轻轻说,“你慢慢吃,吃完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恩……恩……”嘴巴里被塞满的嘉鱼只能用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当然没有注意到,耀洋的眼里有一丝笑闪过。 真是可爱的小兔子。耀洋心里这么想着,眼光却也离不开嘉鱼的身上,他吃东西的样子就好像在品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小嘴里塞满了食物,咬起来发出咕咕的声音。还有他的嘴角粘着一点汤汁,好想把他下来。当然耀洋并没有付诸行动,他可不想把花了一整年才骗到陷阱旁的小兔子给吓跑了。 “恩,吃饱了。” 嘉鱼满足的手指,可爱的样子差点让耀洋失去理智。 “我想要你。”耀洋脱口而出,随后才惊觉自己把准备要说的“我爱你”说成了“我要你”,看来他还是被望控制了呀?!这也不能怪他,想想人家可熬了一年哎。 “你……说什么啊?要?药啊?你病了?”嘉鱼问。 这话让耀洋差点绝倒:“不是药,是要!” “啊?”嘉鱼一时无法反应,一脸的无助与茫然。 耀洋探出上身覆上了嘉鱼的唇,灵活的舌尖趁嘉鱼还来不及反应就侵入了他的口腔,迅速的攻城掠池。 “啊,你……”嘉鱼猛的推开耀洋,红着脸捂住嘴。 “我还没有尝到味道哩。”耀洋恶劣的笑起来。然后用力的把嘉鱼按到墙上。 “你要干吗?”嘉鱼吓的猛吞口水。 耀洋挑了一下长长的眉毛,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描绘着嘉鱼的小巧唇型。 “耀洋,你不要开玩笑拉!”嘉鱼战战兢兢的请求。“拜托停手!” “不要,我才不是开玩笑!”声音绝对的认真。 看着耀洋认真而充满望的眼神,嘉鱼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身高是一点也没办法抗拒对方188的巨人体型的。看来我今天要玩完了,呜呜呜呜……不行!我不要!嘉鱼不甘心的抬起拳头抵在耀洋的胸口上,又锤又打:“放开我,放开!” 耀洋不顾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反抗,毫不客气的欺身赏钱,夺去了嘉鱼的呼吸。 “呜——”嘉鱼又一次感到耀洋小蛇样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嘴里,追逐似的缠绕住他无处躲闪的舌尖。 嘉鱼心里一惊,为了脱身用力的往后仰头,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 “好痛!!”真是撞的头昏眼花。 “笨蛋!怎么拿头撞墙啊?”耀洋心痛的捧起嘉鱼的头察看。 “呜——都是……你,你欺负……”一边是痛,一边又是委屈,嘉鱼忍补助泣不成声。 “我哪里是起伏你,我是喜欢你嘛!” 耀洋轻柔的揉抚嘉鱼头上被撞红的地方,低头吻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强迫我?……我一点准备,准备也没有……” 听嘉鱼这样说,耀洋心里一阵的高兴:嘉鱼不是不喜欢他啊。 “好好好,我不强迫你好不好?”半哄半骗的止住嘉鱼的泪水。开始耀洋看他可怜兮兮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嗓子又开始发干,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嘉鱼……你说你没有准备……那现在总可一了吧?”耀洋小声问。 嘉鱼一听忙瞪大了眼睛:“不要!我还没有交女朋友结婚呢,如果被你……那个了…………”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阵刺痛,原来是被耀洋的牙齿给咬住了。 “干吗咬我?”嘉鱼伸手推开了耀洋的脸。 “不许你交女朋友!如果你要结婚,也只能嫁给我!”耀洋收紧手臂搂住他的腰,象是要宣布对他的占有。 “嫁给你?”嘉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自己被耀洋抱起来放倒在药桌上才如梦初醒:“你,你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有多么喜欢你,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看,用身体……” ……………………………… 西药房里的爱与 2 “嫁给你?”嘉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自己被耀洋抱起来放倒在药桌上才如梦初醒:“你,你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有多么喜欢你,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看,用身体……” 有没有搞错啊,嘉鱼眼睁睁的看着耀洋从旁边的药柜上抽出一卷绷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挂在桌角上。 “你,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嘉鱼喊出了三流肥皂剧的台词。 耀洋当然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今天急诊室只有我一个人加班……对了,七楼住院部倒是有人,你尽管叫吧,叫好听一点哦!” 嘉鱼无助的看着耀洋打开他白色制服的扣子,再把里面的衬衣轻轻一剥,他乳白色的线条略显单薄的肩膀和胸口就暴露在空气里了。 “好可爱……”耀洋低头含住其中一颗粉红色的果实,舌尖轻柔的允,而右手也没有忘记另外一边,温柔的指腹慢慢的推挤,让小小的果实绽放成了深色的花朵。 “讨厌拉……恩……”麻痒的刺痛让嘉鱼忍不住扭动起身体想要逃脱。却马上被耀洋按住了。 “不要动哦,我可是在忍耐的。” 听了这种话,嘉鱼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难道说那个是…………嘉鱼不敢去想,当然也不敢动了。 雨点般的吻径直落下,从嘉鱼白皙的脖子,小巧的锁骨和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嘉鱼的心志甚至开始在这样温柔而狂野的吻里迷失。也顾不上反抗耀洋趁着这个时候把他最后用于遮羞的内裤脱了下来的举动了。 直到他小巧如香肠的分身落入对方的口中。 “呜——你,你干什么啊?啊————” 经验少的可怜的嘉鱼怎么可能经的住耀洋的攻击,很快就慌乱的爆发在他的口中。 耀洋微微一笑,小心的品尝着带有嘉鱼味道的白色液体,然后一滴不剩的全数吞了下去,还不忘赞叹:“虽然不多,但是很好喝哦~!” 变态!心里这样想,嘉鱼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刚刚发泄完一次可以说是全身无力,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明明不想,却很舒服…………好丢脸。 “才一次就这样拉?你都还没有帮我哦。”耀洋说完,就把手指伸向嘉鱼后方的私处。 “等,等一下!”嘉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慌忙制止:“不要,不行,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哦!已经停不了了。”耀洋恶劣的笑着,用手指指自己早就被膨胀到了极限的分身撑涨的内裤。 看到这种非人尺寸且季度张扬的东西,嘉鱼更是吓的合不拢嘴。 这,这个和自己简直是成人和儿童的差别嘛!真的可以进到…………被自己的想像吓到,他马上用力的甩头以保持清醒。 “要不…………我也帮你用,用口做?……” 嘉鱼说出了让自己烧红脸的话,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啊!与其被痛死还不如帮他解决掉的好。 “……好吧!”耀洋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不过,请不要误会,他可没有放过嘉鱼的意思哦。因为反正做完一次还可以再做很多次啊,到时候……嘿嘿嘿……现在难得小兔子那么主动,就成全他吧。 没有放开嘉鱼手上的束缚,耀洋直接跨坐在嘉鱼的面前,扯掉内裤以后,那个很有精神的东西就“啪”的弹出来,把嘉鱼吓了一大跳,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啊。”耀洋在旁边指导。 嘉鱼职能非常听话的伸出舌尖轻它的前端。 “恩……”手法虽然生涩至极,却也让耀洋一阵颤栗。 他不满足的把手插进嘉鱼的黑发中,用力把他按进自己的股间。嘉鱼被迫的把那带着男性气味的分身含进嘴里,可是由于耀洋的尺寸实在超常,嘉鱼不仅无法完全含完还被抵住了喉头。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耀洋体贴的退出一点,好让嘉 第 54 部分阅读 ,嘉鱼不仅无法完全含完还被抵住了喉头。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耀洋体贴的退出一点,好让嘉鱼得以喘息。 “不要用牙,舌头要慢慢打圈。”耀洋的教导从上方传来,嘉鱼不得不照办,可是感到口中的活物变大了几分以后,又吓的不敢乱动了。 无法排解的耀洋忍不住抱住嘉鱼的头,然后身体猛的向前挺进,疾速的来回。 “呜呜——”嘉鱼的咽喉被顶的生疼,眼泪终于忍不住全涌了出来,无法合拢的嘴里溢出来不及吞咽的体液和自己的津液,那些晶莹的液体不断的从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他粉嫩的颈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嘉鱼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到耀洋一声沉沉的低吼,同时一股灼热的液体冲进了嘉鱼的口腔,好咸好恶心啊!嘉鱼难过的想马上吐出来,却被耀洋的唇堵住了嘴,咸腥的液体被迫吞入了食道。 “呜……好痛!”嘉鱼又一次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太急了。”耀洋安抚似的拍着嘉鱼的背。 嘉鱼也没有怎么反抗,糊里糊涂的就躺进了耀洋的臂弯,气息也慢慢平稳。 耀洋微笑的用双手抚摸嘉鱼的身体,然后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半趴在桌子上。 “你要干吗?”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嘉鱼又警觉起来。 耀洋的笑容扩大,手指按了一下嘉鱼紧皱的,“这里,我还要这里。” ………………………………………………………… …………………………………… 西药房里的爱与 3 “你要干吗?”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嘉鱼又警觉起来。 耀洋的笑容扩大,手指按了一下嘉鱼紧皱的,“这里,我还要这里。” “什,什么啊?”嘉鱼气的口吃起来,“刚才不是做了吗?” “刚才是用嘴的哦!我想要你的全部嘛!”耀洋眯起眼睛笑的好。 “混蛋!你说话不算的!” “我有说过用嘴做了就不要用这里了吗?”耀洋终于不耐和他废话,干脆低笑着把脸埋到嘉鱼两片浑圆的臀瓣里,舌头蠢动着摩擦的入口,然后满意的看到它颤栗的缩起来。 “你,你不要……啊,很脏的呀!”嘉鱼的声音里带着难忍的哭腔。 “呵……” 从那里传来耀洋的闷笑声,他终于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嘉鱼,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脏是吗?我来帮你洗一洗……”他撑着下巴环视四周,很快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我就说嘛,这里是药房,肯定有现成的好东西的。”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耀洋的手里已经多了一瓶550ml的甘油。 “你要干吗?”嘉鱼的脸刷的惨白下来。 耀洋微微一笑:“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的。” 然后就不紧不慢的将一只大号注射器去掉针头,再把甘油抽进去。不一会儿,淡黄色的液体就充满了整支针桶。 “来,放松。”耀洋把起码有三指粗的注射器抵在嘉鱼的上,那凉凉的感觉一传达给嘉鱼,他马上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只可惜双手被紧紧的束缚,根本力不从心。 “不,不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我绝对要你好看!”嘉鱼嘴虽然硬,可是眼睛早就透露出了惊恐的湿润。 “好啊,我正想看你给的‘好看’呢!” 说完就缓缓的把注射器插入了前端。 “啊…………”嘉鱼闷哼了一声。 由于注射器的外壁也沾有甘油,这种润滑让进入的过程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可异物感还是让嘉鱼浑身发毛。 当大半支注射器没入后,嘉鱼又感到直肠内一阵让人寒战的清凉————耀洋居然把注射器里的甘油推进了自己的身体。 “好凉!!……好,好难过,恩……”嘉鱼无法抵抗,直到耀洋把全部液体注入他的体内,然后抽离。 “闭紧那里哦!流出来的话就前功尽弃了!”说着耀洋又一次把灌满甘油的注射器插进了嘉鱼的身体。 “不要了拉!肚子,肚子好涨啊!————” 嘉鱼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肚子里充满了滑腻的液体,在晃荡在流动。 可是耀洋根本不听他的哀求,只是一直微笑着注射完最后一滴液体。 他亲吻着嘉鱼的耳廓,声音又低又哑:“好乖好乖,等一下给嘉鱼奖励……”那种色情的语调,害嘉鱼又是一阵情暴涨,可是腹部的胀痛感还是不断的提请他现在的处境。 “不要流出来了,要乖乖的哦…………” 耳边被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嘉鱼当然不该放松,只能一味的抽泣着缩紧臀部。 但是很快,甘油的效用就发挥到嘉鱼顶不住的程度了,强烈的排泄望让他无所适从的哭叫起来:“我,我不行了拉…………要出来了……” 耀洋笑着在他脸上吻上一口:“看你那么乖,好吧。” 然后横抱起他进了药房里间的洗手间,将一丝不挂的嘉鱼放在坐便器上————当然不是正常的坐法,而是让他反着半蹲在上面。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姿势让嘉鱼感到羞耻。 “我可以看的比较清楚啊,你放松就好了。”耀洋状似愉快的把嘉鱼腰部的位置放低。 这让嘉鱼马上感觉到一种沉重感向下部冲击,忍不住瞬间放松,顿时半透明的液体大量的涌出,随着液体的排除,阵阵快意席卷而来,他的腹内逐渐轻松。 “恩——”嘉鱼叹息着。然而由于体内的甘油已经排尽,的空虚感却爬升上来。 耀洋从后面抱住嘉鱼,火热的分身不轻不重的抵上他的入口,那里顿时饥渴的收缩起来。 耀洋是存心捉弄嘉鱼,在入口徘徊却迟迟不进入。 “恩……好难过……要……”嘉鱼的意识似乎在排泄完甘油后就离他远去,大脑无法思考的说出自己的真实需要。 “要什么?”搓揉着嘉鱼胸前的凸起,耀洋成功的激起他更深的情。 “要……要那个。” “哪个?”耀洋仍是穷追不舍。 “……恩,就是耀洋的那个嘛!!” “不说清楚我不给你哦!” “你…………”嘉鱼憋红了小脸可就是说不出口,只能不听的吐着气:“要……进来……” “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一定要说!” 耀洋也是忍耐到了极限,他把嘉鱼放在洗手台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拉开对方的腿用力侵入,在残余甘油的润滑下无法控制的律动起来。 “啊————”嘉鱼的叫声并非因为疼痛,而是感觉到了火热的电流样的快感袭遍了全身。身体里的某一点在耀洋的冲撞下发生着奇妙的反应。他下意识扭动腰肢跟随耀洋刚强有力的律动。 “嘉鱼……看左边……”听到耀洋低哑的声音,嘉鱼反射的就向左边看,却是一副让人喷鼻血的春宫图————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躺在另一个高大男子的身下,双脚紧紧的环绕对方的腰,眼神迷离的蒙着水雾,身体也因为情而发红,有着说不出的靡丽。这,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吗?嘉鱼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这是洗手台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和耀洋啊!嘉鱼想到这里,差点没有晕过去。 耀洋加快了速度,拉回思绪中的嘉鱼。 “啊……啊…………”意识又模糊起来的嘉鱼,好像听到自己在。 啊,好痛!好像全身上下被什么踩过一样。 嘉鱼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床上。 不是在药房值班吗?明明………… 想起什么来的嘉鱼脸刷的红了。 “你醒来了?”声音从门口传来,当然是耀洋,“昨晚可能是因为洗手间太冷了,你优点着凉,我帮你请假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嘉鱼的嗓音哑的不象人样。 “你晕了,我就把你弄回我家……来吃点药。”体贴的把药和水递到嘉鱼面前,耀洋和昨夜判若两人。 嘉鱼温顺的把药吞下。 “虽然知道现在说有点晚……但是…………我喜欢你!”耀洋很忽然的表白。 嘉鱼立刻呆住,傻傻的瞪着耀洋,两人良久没有对白。 “你……考虑好没有?”耀洋非常小心的问。 “什么?” “你接不接受我?” 嘉鱼忽然很生气:“你现在还,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是忍不住……”看来是没有希望,耀洋失望的叹气。 “你说什么啊?事到如今你都把我上了,是不是我说不接受你就拍拍屁股走人啊!!没门儿!”嘉鱼发彪的大叫。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反正你害死我了,以后都要负责任,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说完嘉鱼脸都红完了。 大约过了十秒,耀洋才反应过来,紧紧抱住嘉鱼,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只能重复‘太好了,太好了“。 嘉鱼一边反抗一边在心里向他的老妈道歉:对不起啊,老妈,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孙子了,儿子不孝拉。不过,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他那么喜欢我,我也那个什么他呢? 后记 嘉鱼:我告诉你林耀洋,你再敢给我洗肠小心我给你洗胃!!! 耀洋”呵呵………… 兽样乱文集'annom'91405…0405:5050 《爱我的人就是我爱的人》'annom'72k05…0406:01111 《十恶》'annom'27k05…0405:5893 《为爱瘦一次!》'annom'57k05…0405:5687 《西药房里的爱与》'annom'13k05…0405:52606 《西药房里的爱与》又一波爱的h和**……'annom'8k05…0405:53756 作者:'注册发帖' 密码:'新手帮助' 标题: 源代码 字体宋体楷体黑体仿仿宋新宋体幼圆隶书arialfixedsyssystemne。欢迎常去光顾哦!更多内容等着你。 本站所有资源全部转载自互 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章一九二0年英伦南方的一座现代化城堡—— 黄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穿越拉上的细薄白色蕾丝带子,射入这间位于城堡东侧、能被东升的旭日恰好笼罩的超大房间。 这是一间简直只有童话故事中才能找到的房间,房中正中央的king size双人床,垂着欧洲传统的精致床帘,一系列白色的设计让房间的气氛清爽又明朗。 十二月底的日照不算强烈,因此穿透过窗帘的光线只在房间里映上几个小小的光圈。 “嗯。”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一下,但紧闭的眼睑和放松的身躯在在说明他还深深地沉睡中。 和纯白色床单形成强烈对比的黑色短发,柔软而凌乱地散落在细致的枕头上,原本应该是黄褐色的肌肤,因为充分接受阳光照射而呈现亮丽抢眼的小麦色,而隐藏在台上的眼帘里的是一双比夜色星空更加耀眼夺目的黑色瞳孔。 没错,和这完全欧式的摆设有些突兀、但却一点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的少年,他来自那个对西方人来说仍是个神秘色彩浓厚的东方国度。他安静地躺卧在这张比一般双人床还大床铺上,伸展的四肢散发出年轻而轻松的气息。 感觉到有东西划过自己的脸颊,少年在睡梦中反射性地转了个身,但那种轻柔的触感还是追着他不放。 不耐烦地伸手想挥开飞舞在脸颊上轻如羽毛的东西,伸出去的手却不晓得为什么被箝制住,随后一个柔软的温度下降到自己的嘴唇上。 此时黑发黑眼的中国少年还毫无知觉、依然酣睡,手挥开东西的举动,充其量也不过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反射性动作而已,但逐渐加深在双唇上的压力,以及有一点没一点、像是品尝着他舌头似的侵入,让他原本混沌的意识慢慢地清明起来。 有点不舒服的感受让他皱了皱了眉头,随着被侵扰的次数的增加,他清醒的程度就益发明显。 当一样带着体温的东西,突如其来地复盖在他下半身最重要的器官上时,惊吓感就如同高压电一般流窜他全身,让他瞬间苏醒过来。 “唔……” 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景象让他几大叫出声,但被对方深吻封住的嘴巴压根儿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能从喉头里勉强地挤出细微的不满。 “做什么呀?你这个家伙!” 被人硬是压在身下的中国少年施卫,慌忙地移动身躯想要脱离对方的魔掌,可是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压制住而动弹不得。 他死命地瞪着那个脸几乎和自己贴在一起的男孩,然而对方却只是闭着双眼,陶醉似地吮吻着他的唇舌。 那个趴在施卫身上的男孩有着金色的中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他的肩膀上;一张受到天神特别眷顾的俊美脸孔,连现下的美少女都不禁自叹弗如;深藏在长而卷的睫毛下的眼瞳,是连穹苍都难以媲美的碧蓝色。 ************************************************************** 凯·罗兰·威那斯这一刻正深深地沉沦在施卫的唇瓣所传来的温暖中,他紧紧地拥抱这个在不久之前,还和自己处于敌对状态的中国少年。 对凯而言,今天的这种状况真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局面;在凯进入目前就读的学校前,他就听说过这是所对各种文化兼容并蓄的中学,只要学生有足够的能力,有办法通过在英国属一等一困难的中学入学考,再加上雄厚的经济后盾,就可以进入这所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 对自小被极力灌输种族偏差观念的凯来说,要和从外国来的同学相处是一件根本不列入考虑的蠢事。因为本身源于正统王室血统,恃才傲物的威那斯家族不知从何时起对其他种族有了歧视,只以纯英国血统为依归,完全瞧不起其他种族的人。 所以当凯得知在校园里有个来自东方、长他两岁的学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也是半数学生的偶像时,不可思议和敌对意识立刻爆发,而他也和这位传闻中的学长开始了长达半年的兵戎相交,直到一次意外的机会让他抓住他的弱点,威胁对方成为自己的玩具。 当初他的确是只将施卫作为自己情绪及望的发泄对象,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感觉改变了,而当他终于恍然大悟时,他经不可自喜欢上这个本来是他敌人的男孩。 在学校开始放假前,他半是强迫、半是威胁地将卫带回自己的家里,他原本也对于自己这种异常的举动感到疑惑,但在旁人的一句话下,所有谜团的答案顿时水落石出。 少爷,您只是爱上他而已。 在凯的奶妈蜜拉的当头捧喝下,凯顿时领悟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不合理举动的意义,对凯而言,这不啻是最佳的耶诞礼物。 刚明白自己心意的凯,立即采取威那斯家的行事传统——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所以他下一刻就是跑回房间,对毫无心理准备的施卫来个年末大告白,想当然耳,卫对他这个超乎常就的举动自然是不当一回事了。 虽然当时施卫苍白着脸,不停地重复着“别开玩笑了”这句话,但凯毫不打退堂鼓,依然自顾自的告白。 “死心”两个字是不存在于威那斯家人的字典里的,就信誓旦旦的决心在事情成功前是绝不会消失的! 原来想要忍耐到施卫接受他的心意,铁了心的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不再轻举妄动的,可是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那毫无防备的沉睡模样,更是不断地引诱着他,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压下高张的念后,就决定弃械投降。 轻轻地吮施卫唇齿的同时,就脱去施卫的衣物,也脱去自己的,而后探至施卫的亢奋处抚摸着。 施卫在心底死命地呐喊,要他住手,无奈他的想法怎么也没办法达到凯的脑海里。 想要抵抗的双手被凯单手抓住,压制在身侧,唯一能表达意思的深陷他技巧高超的深吻里,不但要留心别一时大意就沉湎下去还要抗拒凯在他下半身热情的爱抚。 想大吼要凯不要碰他的施卫,缩着身体,想从凯的抚慰中逃脱。 凯昨天莫名其妙的告白是另一个游戏的开端吗?施卫不由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挣扎地想逃离。 前阵子因不知名的原因,被凯失去理智地侵犯成重伤的身体,在整整一个星期的调养下已经完全痊愈,才在庆幸自己得以安全的时候,那如同恶梦般的日子仿佛又要重新开始。 令施卫最无法容忍的不是每每被侵犯后必有的疼痛,而是在那应该是令人发指、恨之入骨的过程中,自己竟会陶醉在他爱抚下的羞人感觉! 明知凯只是乐见自己失控的样子,明知这是对方羞辱自己的另类方法,施卫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在凯的手中解放。那种超越**上痛苦的打击,那种精神上恶毒的折磨,是施卫在事前或事后都最痛恨的。 虽然如此,他却也总是逃脱不出**得到快感的喜悦,最后总向凯俯首称臣。 被纠缠的舌头染上凯的热度,施卫发觉自己开始向身体的原始呼唤投降。“不要!” 不想让自己沉沦在这种肤浅的快乐中,施卫拼命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凯加诸在他身上的刺激,却一层层地将他的坚持剥落。 口腔被整个入侵,牙龈被舌尖来回地,酥麻的感觉让施卫轻颤抖。 凯轻柔地吮了下施卫的舌头,然后放开,重复着这种挑逗的动作却不让施卫得到满足,两人口腔分泌的透明液体在施卫无法吞咽的状况下,沿着他的嘴角缓缓地流向他的颈子。 之前浓烈的深吻突然变成这样的浅尝即止,让原本已经陷溺的施卫感到些许的不满,但也因为如此,他的理性及时恢复,将他拉离这种沉溺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施卫出声低斥,但也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 凯在施卫想继续开口时,又再次深深地吻住了他正好张开的唇瓣,那像是欢迎着自己的感觉,让凯的火瞬时燃烧起来。 他的手更加积极地抚弄着施卫的火热,希望享受这种快感受的人不是只有他。 凯的手指细心地刺激着施卫最敏感的地方,在两人已经享有多次的**关系经验下,他非常明白现在该怎么做。 下半身被不停地抚弄着,脑袋的氧气也被凯灼热的吻给抽得精光,施卫只感觉自己的意志渐行渐远。 ****************************************************************** 拒绝投降的理性和沉溺于情中的身躯煎熬着施卫的意识,他被凯握住的双手不由得抓着被两人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想借此唤回渐渐消逝的理智。然而他的想法却仿佛被看透似的,凯握住他的坚挺的手律动得更快,令两人更加沉迷于狂爱中。 虽然脑海里回荡着要反抗的声音,但施卫的身体已经背叛他,在凯的手中留下**。 解放后的快感占领施卫的全身,暂时失去气力、无法动弹的他只有任由宰割,双眼失去焦点地望向再度挺身吻他的凯。 柔细的金发滑过施卫的脸颊,但他却连转头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不断地轻吻着施卫的嘴唇是那样地温柔,然而他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索这个动作的意义。 施卫喘着气,身子突然变得僵硬,他感觉到凯的手指来到他身后的洞口。“放松。” 拂过他耳畔的声音是那样地温柔,和过去几个月命令式的口吻迥然不同。 即使如此,施卫还是反抗着,虽然达到**后的一时疲惫,让他连话兜不出来。 凯将沾染着**的手指缓缓地插入想要挣脱、却又使不上力的施卫的下体,先是微微地前进,旋即退出。反复数次。 “住手!”施卫咬牙切齿地瞪着对自己身体为所为的凯。“不要动。”凯也咬着牙,同样是一副痛苦的样子。 施卫想要大喊也声,可是下半身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绷着忍痛的表情,施卫不解地看着凯不同于以往的前戏动作;中见他将手掌中他释放出来的**涂抹在指尖,然后来回进出他紧绷的内壁,这样的举动持续了几回合,直到连他都能感觉到那里已经松弛。 “你做什么?”施卫的双手好不容易挣脱了凯的禁梏,但被对方压制于身下的躯体依旧动弹不得。“这样……你应该会轻松一点。” 像是相当勉强地挤出这句话,凯下瞬间就把自己再也无法按捺的巨大挺入施卫的身体。 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份冲击的到来,无法言喻的痛楚便从他张大的双唇里逸了出来。 被强硬进入狭窄洞口的炽热撑裂的肉壁,如同往常一样,熟悉的疼痛感传遍他全身。“对不起。” 知道施卫又感到疼痛,凯俯身在他耳边喃喃地道歉。为什么? 考虑到太过突然或剧烈的动作会让施卫疼痛,所以这次他逼迫自己放慢速度,也试着先用手指和**让他习惯。 虽然明知他仍感到疼痛,但久违的快感冲上大脑,令凯再出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对不起。” 在一脸痛不生的施卫耳边又道了歉,凯抓紧他的腰际,将自己往更深处推进。 宛如着魔似的,凯疯狂地抽送在施卫体内的硕大,狭窄的内壁紧缚着凯的炽热,让他失去理性,狂乱地发? 第 55 部分阅读 在一脸痛不生的施卫耳边又道了歉,凯抓紧他的腰际,将自己往更深处推进。 宛如着魔似的,凯疯狂地抽送在施卫体内的硕大,狭窄的内壁紧缚着凯的炽热,让他失去理性,狂乱地发泄着被压抑的念。 腰间传来的刺痛感让施卫险些哼了出声,曾经休养过的身体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突兀地又被侵占,自尊让他忍住了应该会逸出的。 闭上眼,紧抓着被单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被刺穿的下体承受着凯张狂的摆动,之前释放过的快感现已消失殆尽,残存下的只有内部被贯穿的强烈痛楚。 或许是施卫咬着牙、泛着冷汗的不快传递给了凯,令他狂乱的穿透速度慢了下来,当施卫注意到时,凯的一只手又攀上他的男性象徵。 “对不起。”又是那种听起来像纤悔似的低语。 施卫睁开双眼,困惑地凝视着轻轻吐出这一句话的凯,脑筋还没来得及运作,凯的手指已经先爱抚着他的灼热,轻而易举地让他抑制不住的**来临。 第二章倏地睁大双眼,施卫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他想坐起身来,却又被凯压了回凯拿着湿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施卫因为被汗水和两人**弄得湿滑的身体。 “先不要动。”凯淡淡地说,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这是怎么一回事?施卫觉得自己八成又昏头了。 先是被迫释放了四次,然后又做了三次,之后因为失去知觉而昏迷。不过在昏迷前他似乎听到凯重复了几次“我喜欢你”这句话,但因当时他的意志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只依稀记得随后而来的是一片黑暗,在下一瞬间,他就感到有种热热软软的东西触碰着自己的大腿,令他因此醒来。 而这个东西居然是凯拿来清理他身躯的热毛巾! 眼前这幅慑人的景象,让施卫度认为自己还在睡梦当中;不管怎么说,他可从来不敢梦想这幕情景会出现在真实生活中。 凯竟然会动手帮他清洁事后的残留?眼前的凯·罗兰·威那斯会是那个以前都只把他丢着,要他自己善后的人? 好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这么诡异的情况是他想像不到的。“啊,这里要弄干净比较麻烦。”凯突来的自言自语将施卫的思绪拉回现实。 “什么?”施卫直直地瞪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凯将手上的毛巾丢到一旁,打开一旁的盒子,拿出另一条干净且同样沾湿了水的热毛巾。 “这里。”凯的指尖下滑到一个令施卫脸红的部位,“要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看起来好像不是毛巾就行的。” “那是谁害的呀!”施卫大吼了声,旋即懊恼起来。 他这样子不就和闹脾气没两样吗?而且一这么说,凯的回答一定又是“你是我的玩具,玩具没有抱怨的资格”之类的话,他简直是自上而取其辱嘛! 施卫的心里虽然一闪而过这个想法,但凯出人意料的回答却让他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嗯,对不起,是我害的。”“啊!” 面对他诚心诚意的道歉,施卫只能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我是想等你能了解我的心情时再进一步的,可是我这么喜欢你,而你就睡在我旁边,我根本就忍不住!”凯自顾自的继续说:“而且又让你感到疼痛了,我也真是的,可是我已经很小心了呀,还是说方法不对?没关系,下一次我一定会找出一个不会让你疼痛的方法。” “这种事不要去想他没关系。” 施卫发觉他完全跟不上凯思考的速度,如果说这是凯所设计的一款新游戏的话,那自己肯定是不战而败了,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搞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要清理这里了喔,卫。” 喊着他名字的语调是那样地温柔,教人很难想像这个声音的主人以前曾经是那般冷酷而恶意地叫着他“施卫学长”。 虽然那种明显的不怀好意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但这种温柔的叫法更让人听得心惊胆战,因为他全然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什么?”施卫警戒的看着凯。“你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不过除了把手指伸进去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语毕,他的手指就滑入施卫的体内,动作之快、态度之自然让施卫来不及反应。“喂!”“忍耐一下就好,很快就会结束的。” “你放手,我自己来!”施卫抓住凯的手腕,想要将他拉离自己,可是反而让凯的手指更往深处探去。“我不是说我自己来就好吗?” 两个多月下来,施卫已经是经验老道。“卫,拜托你不要乱动可以吗?”凯突然停止了动作,神色紧崩说。“啊?” “你再动的话,我怕我又会失去控制。”“什么意思?” 凯抓着施卫的手,贴在自己已然发热胀大的望,看着施卫流露出讶异和惊悸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了下。 “这样你就知道了吧?我现在还是很想再跟你大战一回合,可是看来你已经无法承受了。”叹一口气,凯的手指继续深入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施卫的身体里。 忍受着他手指侵入体内所带来的不安,施卫屏住气息,直到凯的动作结束,他可不想有二度伤害。 凯确定将自己遗留在施卫体内的**都清干净后,掏出口袋里的一罐药膏替他抹上。“这样就行了。” 凯起身,帮全身的施卫盖上被子,然后坐到床上将他拥住。“你到底要干什么?”施卫的语意充满怀疑。 “没干什么呀,只是想抱着你。” “我不是在问那个!”凯装傻似的回答让施卫的语气尖锐起来,“我是说,从昨天开始,你这一连串的举动是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企不企图的,只是如同我昨天告诉你的,我发现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爱上你了。”“别闹了!” “什么爱不爱的!这种话听了就让人反胃。”“要你相信我可能得花上一些时间,这点我有心理准备。”“喂!” 发现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施卫沮丧极了。 “对了,你饿了吧?现在都快中午了,干脆叫葛雷斯或蜜拉帮我们把午餐送进来怎么样?” 听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施卫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你是在开玩笑吧?”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德行,会令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尊严荡然无存!不过,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是准备再次打击他的自尊吗? 虽然不晓得施卫在想什么,但凯很明显地感觉到施卫僵直的身躯,他叹了口气,放开原本紧拥着施卫的双臂站起身。“我自己去拿好了。” 给施卫一个温柔的笑容后,凯走向紧闭的门扉。 施卫现在清楚地领悟到之前来学校探望自己的表妹为什么会说这个家伙是天使了;除去他霸道的个性不论,这个家伙得天独厚的俊秀外貌,的确很像圣经故事中的天使,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貌,有时候还真会让在一眼之间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可是他居然被这种纤细的家伙侵犯不说,现在还被他口口声声嚷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卫。” 愈想心情愈见抑郁的施卫,听到凯的叫唤,虽然不想矛以理会,但又怕惹火烧身,只有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有什么事?” “我喜欢你。”他丢下这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房间。不会吧!施卫先是愣了下,但随后涌上脑海的是无限的恐惧。 他的告白攻势似乎有越来越激烈的趋势,可是不知这游戏的目的让施卫心力交瘁,光是听到凯意图不明的告白他就不舒服,才昨天、今天两天而已,听到的次数之多已快让他受不了。 如果这个状况再持续下去的话,施卫难保自己不会精神衰弱,所以假使这真是个新游戏的话,他只能祈祷凯早些玩腻、赶快喊停吧! ************************************************************** 施卫累得只能斜躺在枕头上,丝毫没有力气去管开门进来的人是谁。 “这是……”看见眼前的景象,威那斯家的管家葛雷斯倏地倒抽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葛雷斯不敢置信地瞪着倚靠在床上也回他白眼的少年。 跟住在这座威斯城堡里大部分的人一样,葛雷斯也有着种族歧视,因此当他第一眼看到他高雅尊贵的凯少爷带一个外国同学回来时,心里受到的震撼可真不小,但当时少爷那套他只是玩具、奴隶的说法颇让他心领神会;可是刚刚,当凯少爷表示要亲自将午餐端到房间时,他第一个疑惑就是:少爷为什么不指派那个“奴隶”来做这种下人应该做的工作呢? 从小到大,他高贵的少爷从未做过这种事,更何况是心甘情愿、自动自发的要求说要亲自做? 门打开的那一钟,他受到这辈子最严重、也最强烈的冲击。“凯少爷?” 啊,对了,这个奴隶的用处泰半就是如此吧!难怪当初少爷不要他另外准备房间,一定是为了方便随时可以泄才做的决定,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玩具也太没用了,居然会累得无法起身工作。 惊吓过后,葛雷斯迅速做出这个结论。没去注意一脸惨白的管事,就迳自走向位于房间正中央的大床。“葛雷斯,把午餐推到床边。” “是的,少爷。”被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说服的葛雷斯总算稳住阵脚,必恭敬他听从凯下的命令。 凯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在床沿坐下,发现施卫面有难色地瞪着将推车推送到两人眼前的葛雷斯。 “对不起,施卫,我本来是要自己把午餐拿到房间来的,可是葛雷斯说什么也不让我动手,劝不过他,我只好让他来了。” 凯道歉的语气是那样的直挚,让站在一旁的葛雷斯再次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目光巡在他尊贵的少爷和那个根本不值一顾的奴隶之间。看施卫没回答,就又继续说,“可是你实在没必要担心他人的眼光嘛!我就是喜欢你,那又如何?” 本来他还想不透,为什么施卫在他提议让人直接把午餐送到房间时,他只是一迳地沉默不语,原来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啊!这是凯自以为是的猜测。 施卫睨着凯的目光已经到盛怒的地步。被当成奴隶已是令人大为光火的事,现在又被看成是发泄性的玩具,要他如何忍受这天大的侮辱。 “可恶!”施卫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不定期定会失去理智,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砍凯一刀的。 “少爷,您刚才说的话……”相信自己绝对是不会听错的葛雷斯,忍不住横梗在心上的疑惑,逾矩地打扰主人的谈话。 “怎么,葛雷斯,你还在这里啊?”凯讶异地瞥了自己的管家一眼,挥挥手,“已经没你的事,你下去休息吧。”“可是,少爷……” “还不什么问题吗?”凯皱皱眉头,有些不高兴葛雷斯硬是要打扰他和施卫独处的时间。 就算被少爷不快地睨了一眼,他也不能退却!说什么他都无法对刚才听到的话置若罔闻,他高高在上的少爷怎么可能会纾尊降贵地说出那些话?所以肯定是他这双年迈的耳朵错听了少爷的言语。 “您适才说的话只是玩笑的吧?”“葛雷斯,你认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挂在嘴边当笑话吗?”凯表露无遗。 “可是,少爷,他不过是一个低等的生物而已呀!”“葛雷斯!注意你的用词!” “您不过是开玩笑的而已吧!像这种鄙贱的东西,怎么可能是您的对象呢?” “卫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准你开口闭口都是那种污辱他的言词!”“可是少爷,您当初说过他只是你的奴隶而已呀!” 施卫冷眼旁观着两人之间激烈的对话,心想这对主仆的演技还真是逼真啊! 他还不至于去相信那个害惨自己的人所说的鬼话,更何况是那种反常的告白。 被外表比自己纤细的男孩子侵犯已让他无法接受,再被莫名其妙的纠缠更教人难以忍受! 天底下哪有被男人告白的男人会高高兴兴地接受的? 僵持在凯和葛雷斯之间的凝重气氛长达一分钟,直到凯叹了一口气,射向这位从小看自己长大的管事的目光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也不是不能体会葛雷斯的心情,因为连他自己在接受这个事实之前,都挣扎了好一阵子。 “葛雷斯,那时是因为我还了解自己的想法,但我把卫带回来过节的决定,其实已经让事情很明朗了吧?只是那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也不要求你能在一夕之间改变对卫的看法,但我的基本要求是你必须恭敬客气地对待卫,因为你怎么伺候卫,就等于怎么伺候我,明白吗?” “少爷。”“我希望我的情人能受到尊重。” “属下遵命。”即使如此,葛雷斯相信这只是少爷一时心血来潮,不可能持久的!所以在那之前,他所要做的只是尽力配合少爷的喜好就行。 “也传达下去,要城堡里所有的人员都跟着实行。”“是。”凯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他摆摆手,要打算服侍两人的葛雷斯退下。 然而可惜的是,凯这份发自内心的心意并没有办法传达给施卫,后者仍然执意地认定整件事只不过是个设计完美的游戏。第四章 “这是什么?”约半个钟头后,不久前也从浴室冲完澡出来的凯,示意施卫到屋外,要他在宽敞明净的回廊上坐了下来。 瞪着眼前敞开的各式各样餐盒,施卫呆滞了几秒钟后发出这样疑问。“野餐?” “不错吧?”无视施卫一脸呆愣样,凯兴高采烈地加以说明:“这是之前我叫蜜拉准备好的东西,虽然我不确定你喜欢吃些什么,不过这里几乎什么都有,你就挑你喜欢的就好。” “你也饿了吧?”施卫的沉默丝毫没影响凯大好兴致,他仍旧侃侃而谈,“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耶!”瞥了眼从领口里掏出的怀表,凯有些惊讶地看着时间。 “那又如何?”施卫不解地看了凯一眼。“没什么。”凯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啊?”怎么这家伙 老说些让他一头雾水的怪话。“吃午餐吧。”说着说着,就笑逐颜开。 脑中思绪不停地运转,施卫想不通凯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讨好自己? 这么没意义又无趣的游戏他还没玩腻啊?施卫从琳琅满目的餐点中拿起一块黄澄澄的乳酷蛋糕,在凯关爱的注视下不自在地吃着。 虽然口里咀嚼着的甜点真的很美味,但不论是什么人,在被人笑盈盈地凝视之下,想必都没办法尽情地享受美食吧?“你干嘛?” 就这样直直盯着实在有碍消化,施卫忍不住怏怏问道。相对于施卫阴郁的神情,凯则是喜形于色。 他笑容可鞠地看着施卫,喝了口热呼呼的红茶后缓缓开口:“我们这样满像在约会的,不是吗?” 施卫刚咬了一大口蛋糕到嘴里,但还没来得及多嚼几下,凯突如其来的话语就让他将嘴里的食物整个咽了下去,结果有一小块蛋糕在喉头,让施卫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 “卫,你还好吧?” 凯吓了一跳,没料到自己适才说出的话会让施卫有这样的反就,急忙冲上去替他拍了拍背部,但效果显然不彰;所在以在施卫还忙着捂嘴咳嗽时,他赶紧倒了杯凉水让他一口灌下,施卫才得以咽下食物。 “没事吧?”凯关心地问。施卫拍掉凯停放在自己背上的手,往旁边移动,拉开自己和凯之间的距离,然后充满戒心地瞪着他。 “喂,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说,我们这样很像情侣在约会不是吗?”凯依然是笑嘻嘻地答道。 “别开玩笑了!你不觉得说这笑话很恶劣吗?”施卫深呼吸数次,借以稳住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开玩笑,这点我已经表明多次了。”凯依然保持笑容。 威那斯家的人果然是百折不挠,一旦下定决心,就是不达目的绝不死心,民以即便施卫不断让凯的追求碰壁,凯还是不屈不挠,甚至可说是甘之如饴。 “卫,我喜欢你。”施卫看了眼凯自在的微笑,低声询问:“你为什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我说的话有哪里奇怪吗?”凯不解地反问。 “不奇怪才有鬼哩!这世上哪有男人对男人说什么‘我喜欢你’之类的话,这不是鬼扯是什么!” “是吗?但至少我不是在胡扯,而且反过来说,如果不是真心的,有谁会对一个和自己同性的人告白?”凯一脸认真的说出心中的疑惑,“而且,说真的你根本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拜托你住嘴!”施卫看来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样。“那你准备要相信我了吗?”“什么?” “我之前说过,在你相信我的告白前,我不会停止的。”施卫抬眼瞥了凯一眼,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卫。”凯靠近施卫,伸手摸上他的后脑。“你疯了!”施卫反射性地甩掉凯的手,站起身来跑回屋子里。 可惜的是,这种程度的反击并不能让凯断念,喜欢施卫的心意只会让他更加坚持。 施卫剧烈的反应早在凯的计算之内,他也早说明白这段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功,才几天而已就想要收到成果是异想天开,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强迫施卫不断接收这种讯息,直到他习惯为止。 苦笑地叹口气,凯也起身跟着施卫进入暖和的屋内。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这么痴情的人,就算一再地被唾骂,却一点放弃的念头也没出现过。 施穷极无聊地靠在窗台边,欣赏从这栋别馆看出去的景致,想像着假使这段假期是和亲人度过、而非是这家伙该有多好! 并不是眼前的风景不够美丽,而是只要凯待在他身边,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突然,他被凯压倒在铺着绒毛的地毯上。 “哇!你又在做什么?”施卫惊叫起来。“喂!你有点分寸好不好?”施卫又叫着,推着凯的肩膀想要起身,却被压了回去。 “干什么?”被人压倒在地上姿态可不怎么美观,如果压倒人的又是个外表纤弱的家伙,那被压躺在地上的人只会更感到屈辱。“卫。” “做什么?”施卫没好气的回答。 施会以不友善的态度对待凯,自是当然的,因为被强迫用这种仰望的角度看人,不管眼神再怎么凶恶,气势上已经输人一大截,也难怪施卫不悦。 “已经可以了吧?”凯低哑的出声问道。“啊?”“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凯的膝盖压住施卫下半身的挣扎,双手则压着他的身子,不给他丝毫脱逃的机会。“什么叫好得差不多?” 不晓得该说是天生的迟钝,还是后天经验不足,施卫经常对危机没什么警觉,所以当他察觉到的时候,通常都是无可挽救的时候。 “这里呀!”带着一抹称得上艳丽的微笑,凯的右手向下触摸着一个会让施卫吓得要跳起来的地方。 “你摸哪里呀?”施卫心中一悚,却动弹不得。后知后觉的家伙,大概就是指像施卫这样的吧! 同样的情形出形已经不只一次了,但施卫就是无法敏锐的感受到危险的讯息,总是非要等到情况明朗得不能再明朗之时才会有所感觉,不过通常到了这个时刻,他是只有后悔莫及的份了。 “可以吧?”凯附在施卫的耳际轻轻询问。“什么可不可以?你放开我就是了!”“不要。”“喂!” 施卫推着凯的肩,觉得他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举动,弄得自己好痒。“卫。我喜欢你。”凯沉下身子靠在施卫的身上,呢喃似地低语着。 “放手!”施卫恨死自己的愚钝了,为什么从这么多次痛苦的经验里,他还是没办法学到教训呢? “我想要你,卫。”呢哝般的声音从凯的口中逸出。这句话让施卫的身体一僵,忆起自己还是这个家伙的玩具的时候。 他人没把凯的告白当真过,所以对他而言,从前和凯订定过的契约仍然存在。 不能反抗凯的命令是唯一的条件,施卫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谁教他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卫?” 发现施卫突然停止挣扎,凯诧异地抬起头来。“随便你了。”施卫一副慷慨殉身的模样。 如果不是为时势所逼,他怎么会臣服在这个家伙的威之下? 不晓得施卫的心里有过这么一番挣扎,凯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再三地确认施卫的身体状态。“可以吗?卫。” 把施卫的沉默当成默许,凯再也忍耐不住地低下头,轻轻品尝着施卫的唇瓣。“我喜欢你的味道,卫。” 尽情地吸取施卫的发际所散发出的馨香,凯沉醉在那一片带有朝阳的味道里。 先是轻轻地吻了一下,而后看着施卫紧闭双眼的羞赦神情,一股冲动随即如电流一般窜入凯的每一根微血管中。 像是呢喃、又像是梦呓似的低语窜过施卫的耳畔,身体自然地回忆着被占领时的痛楚与快感。 “唔。”试图压抑住唇齿被人所产生的酥麻感,施卫双手抓住身旁桌子的桌脚。 凯轻柔地啃咬着施卫的唇瓣,随后便觉得不满足地纠缠施卫的舌头,着其中甜美的蜜计。感受身下人儿的颤抖,凯的嘴角浮现心满意足的微笑。 “卫。”凯轻声的呼唤。凯陶醉在亲吻时伴随而来的甘甜,一双手也没有地剥去了施卫身上的骑马装。 的指温柔地交缠在施卫灼热的中心上,感受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按捺不住地扭动身躯,想要得到更多却又打算忍耐。 凯吻着施卫的嘴唇勾起一丝魅惑的笑意,手指更是快速地爱抚着掌中不断胀大的宝贝。“不!”bsp; 施卫拼命地抗拒着从下半身涌现的一阵阵快感,可是这种比时还强烈的美好感觉却让他难以抗拒。 宛如告诉他索性放弃抵抗,凯更是技艺地攻击着施卫的弱点,让他即使握住桌脚的手指都用力得仿佛快在碎裂了,还是无法抵挡自下半身泉涌而至的快感,只好任自己陷溺在这无边的醉意之中。 “好快呀!”凯说道。凯抬起上半身,看着手掌中那种熟悉的**。“闭嘴!” 释放过后的解脱让施卫短时间内喘不过气,只能恨恨地瞪着那个一边轻笑、一边吻着自己脸颊的凯。 “求不满吗?卫。”及时吻住施卫想要反驳的唇,凯再次抬起头来,“跟我一样。”“谁跟你这种家伙一样!” 施卫气喘吁吁、不满地驳斥道,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在凯手中解放的事实。“是吗?再来该我了。”凯轻声地说着。“不!” 无视施卫的反抗,凯沾染着施卫**的手指潜入施卫的秘密地带。“我说不要!啊——” 记忆中被贯穿时的痛苦笼罩着施卫,让他下意识地吐出抗拒的言语。然而,不管施卫怎样剧烈地喊叫,凯奔腾的望已经是拦截不住。 被**润泽的指尖,残酷地侵入窄小的洞穴,让施卫痛苦得蹙起眉头,但在凯不停歇的动作下,狭隘的入口终于微微地放松了点。 即使如此,这种程度的润泽和松缓仍无法容纳凯的为热,他若和上回一样迫使施卫接纳了,那么结果也必定会和上次一样,不可避免地让施卫再度感到疼痛不堪。 为了让施卫不再受到伤害,凯稍稍拉高身子,从桌上拿了罐长长的玻璃瓶。“那是什么?”施卫看着淡金黄色的瓶子问。 “应该会是让你轻松一点的东西。”凯简短地回答。人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将有些黏稠的淡色液体倒入手中,然后用手指沾着刺入施卫的体内。 “啊!”“别担心,这只是香精油,不会伤到你的。” 凯安抚着不安的施卫,一次又一次地将这充当润滑剂的香精油送进施卫的身体里面。 也许这么做真的有它的效果吧,在被好几根手指同时贯穿的同时,施卫并没有感到以往难以忍受的剧痛。 凯充分地润泽着施卫狭窄的内壁,直到当他的手指进攻时,与他的手指间会发出诱人的声音。“嗯……” 痛楚感消失,施卫忍不住了出了。连施卫都没注意到这吟哦声是发自自己口中的。“卫。” 凯靠近施卫的身旁,非常享受他逸出的哼叫声。 他伸手抬高施卫的腰际,凝视着他不自觉中变得朦胧的眼神,觉得自己仿佛被那对眸子给吸了进去。 平时绝对是澄澈清明的黑色瞳眸,在这一刻蒙上层雾气,那种不知所措的模样蛊惑着凯,让凯再也无法多想,只能遵循身体的念,抬起施卫的身子,一口气把自己推进深处。 “啊!”施卫瞬间紧握桌脚,一眨眼间,剧痛蔓延全身,但下一刻,当凯开始移动时,疼痛感不可思议地消失不见。 镶嵌在身体内部的炽热迅速膨胀起来,施卫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热度正摧毁着自己的意识。 稍微撤退,然后一鼓作气地冲刺,凯克制不住地在施卫的狭谷内律动。 紧窒的内壁夹住凯的硕大,但之前涂抹进去的精油却让他可以更容易地滑动,在施卫炽热的体内,凯感受到被热浪袭击的快感。 “卫、卫——”叫着自己恋慕的人的名字,凯忘我地沉沦在两共赴**所带来的快乐中。 他握住施卫的腰杆,将他的膝盖抬到自己的肩上,让自己可以更深入施卫高温烧热的躯体内。 缓缓移动着,凯仿若听到两人相互摩擦所产生的声音。凯在施卫火焰般的体内失去理性地冲撞。“啊!嗯……” 虽然紧抓着桌脚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微痛,但下半身传来的悸动却轻易地盖过一切,让施卫发出了自己连作梦也想不到靡叫声,身体随着凯的律动而激烈地摇晃着。 “少爷,您说什么!?”威那斯家的总事葛雷斯此刻正以堪称震惊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似乎不敢相信他所听一的指令。 “没听清楚吗?”命令被忽略,让凯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帮卫量身订做明天聚会所需的礼服,中午以前要完工。” “可是,凯少爷,卫少爷并非威那斯家的成员。”“对我的命令有什么疑问吗?”“不,只是……” “就算不是家族成员……”在一旁帮着施卫量尺寸的蜜拉,冷冷地打断葛雷斯的疑惑,“卫少爷是凯少爷非常要好的朋友,让他出席这个聚会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是凯少爷请来家里过节的贵宾,要是没让他出席才说不过去。” 葛雷斯瞪了蜜拉一眼,拉了两下衣领,端严的仪容有着不知所措的神情。 这才是问题所在,让一个连一丝英国血统都没有的外国人参加威那斯的家族集会,真是岂有此理!“话不是这么说……” 葛雷斯不死心地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凯冷峻的眼神注视下立刻噤若寒蝉。 “我不想多说什么,葛雷斯。”凯叹了口气,“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我明白了,少爷。” “一开始别主那么多话就好了嘛!”蜜拉故意火上加油的说。第五章 五分钟前,刚和抵达城堡的几十位威那斯家的成员用完晚膳的凯少爷,忽然间召见了她、葛雷斯和几位佣人,说是要替明天也要出席聚地的卫少爷订制晚宴礼服。因为之前来这里的决定是相当仓促的,所以施卫没有带正式的礼服来。 “卫少爷,可以请您站直一点吗?”蜜拉拉着布尺、报着数字给旁边做记录的人,发现施卫的身子越来越倾斜。 “啊!对不起!”施卫急忙抬头挺胸。本来累得眼睛都快闭上了,忽然间被人一叫说清醒过来。 “今天骑马骑得很累吧?看您一副快站不住的模样。”不晓得内情的蜜拉还当事情真是如此。 “哈哈,是啊。”施卫自嘲地笑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事实上,当在小别馆里的完事后,施卫疲惫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他在凯的帮助下迷迷糊糊地回到城堡,连吃晚餐的精力都没有,就已在床上躺下,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先睡一觉,可是还没睡饱又被人挖了起来,精神委靡地站在这里,被人当洋娃娃般量身体。 在与凯亲热的过程中,自己比凯多消耗了两倍的精力,要不然同样是在马背上奔驰了一整个早上,为什么他累个半死,那家伙却可以神清气爽地跟亲人用完一顿晚宴后,还精神抖擞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怪物。”“您说什么?卫少爷。”量着施卫腰身的蜜拉抬起头来问道。“没什么。”摇摇头,施卫打了个呵欠。 “卫,待会儿先吃点东西再去睡吧?”凯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他的黑眼圈,神情似乎有些自责。“随便啦。” 施卫不假索的答案让凯很满意,他立刻对站在一旁的葛雷斯下令:“葛雷斯,去准备一些热的餐点过来,动作快一点。” “是的,少爷。”深深地鞠了个躬,葛雷斯退到门外。 在一旁的葛雷斯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要当一个称职的管事,最好主人说什么就乘乘遵从,不要做无谓的反驳。 翌日,当施卫清醒时,发现凯已经睁开双眼凝视自己多时。“早安,卫。”然后是让他耳朵听得快长茧的告白:“我喜欢你。” 铁了心不去理会这种让人厌恶的游戏,施卫挥开凯送上的早安吻,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脱逃。“还是一样冷淡啊!”凯叹口气,也下了床。 也罢,反正当初他已有心理准备,可是热情一直被人打回票的感觉也真是不好受。施卫的脚尖才刚着地,一股酸疼的感觉立刻在腰间蔓延。 八成是昨天被凯失去理性侵犯的结果吧?精神上虽然称得上舒爽,但身体却感到微痛无力。 “您起来了吗?凯少爷。”门外传来蜜拉的问候。顺了顺亮丽的金发,凯叹息道:“进来吧,蜜拉。” 当蜜拉推着餐车进来时,施卫庆幸自己已经和凯站离得远远的了,他可不希望让她看到自己和凯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即使蜜拉早已知晓他们的关系也是一样。 “早安,凯少爷、卫少爷。”“早啊,蜜拉。”回答的声音来自于施卫。 凯拿来一件长袍披在施卫身上,想当然耳,施卫还是不免要抵抗一番。 这番情景看在蜜拉眼里颇觉有趣,那个以前娇生惯养的凯少爷,现在不仅会打理自己的生活,还能热中地照顾他人。 “凯少爷,您还没回答我呢?”“反正卫有跟你打招呼,那不就够了?”凯瞥了蜜拉一眼,忍不住酸溜溜地说。 “一大早闹什么别扭啊?真是的。”蜜拉杖着腰摇摇头。“才没有!”凯反驳着,在餐桌前坐了下来,等候蜜拉端上来的早餐。 “对了,卫少爷您的礼服已经完成,等用过早点后,请您试穿一下,看看是否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这么快就做好了?”施卫拉开椅子坐下,讶异地看着蜜拉。 “因为凯少爷要求要在中午之前全部完工,所以裁缝们便连夜赶工,比预期还要早了些完成。”“效率真好,谢谢你,密拉。”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们聊够了吧?”凯不快地看着蜜拉,但端起玻璃杯的动作还是维持着一贯的优雅,“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好,蜜拉,你先下去帮卫准备等会儿要试衣的事宜。” “不需要我来替您服务吗?”知道凯少爷只是希望和喜欢的人单独相处,蜜拉故意坏心眼地问道。“涂抹果酱或夹夹培根之类的我还会!” 凯感觉到蜜拉想捉弄自己,所以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那需要我帮忙盛果汁或牛奶吗?”“蜜拉!” “好,我知道了,凯少爷。”蜜拉笑呵呵地举高双手,退出房门外。 施卫惊叹不已地瞪着映入眼帘的景象;原本就已经相当豪华的大厅,现在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鲜花布幕交织在厅内,让人有种回到十七、八世纪皇家舞会的错觉,可是悬吊在半空中华丽的灯饰,又创造了十足新潮的现代感。 现在是午后五时,施卫被凯带到人群前。 半个钟头前,当蜜拉问凯他打算以什么名义将施卫介绍给众人时,凯不晓得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的,竟然毫不犹豫地答道: “当然是以我的恋人的名义。”服侍在一旁的葛雷斯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当场昏倒,但多年来的管事素养总算让他稳住了自己。 那种过度自信的态度,让人不禁怀疑凯的思考逻辑,像这种事即使是真的存在,也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大肆宣扬的。 不过这宣言首先就遇到一个障碍,因为施卫根本就算不上是凯的恋人,这份感情目前只是单向的,中是凯的一厢情愿罢了。 蜜拉好话坏话兜尽了,凯却还是坚持已见,让蜜拉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才终于让他改弦易辙。 “如果您当真这么做,那么受影响的将不只是您,连带卫少爷也地有很大的麻烦的。” 只不过这么一句话,令凯当下决定只介绍施卫是自己的挚友,至于威那斯本家向来掩护异已的传统为何会在此时打破,答案就随那群亲属自己猜测吧。 凯是这么想的,反正只要不让施卫受到伤害,他可不介意那群人怎么想。 “这是我在学校结识的朋友——施卫,来自中国。”凯理所当然地站这群少说有一百人以上,但都和威那斯或多或少有血缘关系的人群前面。在正式宣布聚会,或该说是舞会开始前,同大伙儿介绍站在他身旁的异国少年,“虽然他长我两个年级,但却意外地跟我很和得来,这次因为他没办法回国过年,所以我特意邀请他来参加这场联欢会。” 从二十多年前威那斯本家开始这种聚会的惯例后,就从未有外人受邀参加过。 一直以来,有资格参与这场聚会的人,只有和威那斯家族有关系的人,也就是有直接的血缘关联或姻亲关系的人。 有不少政商界人士,无不想尽办法要得到这场聚会的参加权,因为这除了是与威那斯家族联络感情外,更是扩大事业发展的场合,这群多多少少都和威那斯家族有所关系的人来自各行各业;换句话说,威那斯家族的势力早已渗透在社会上各个层面,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而凯·罗兰·威那斯的父亲则属于本家的血脉,正是居中的领导者。 因此,这场聚会除了男人亟争取参与权外,年轻女性亦趋之若惊的原因是昭然若揭。 然而这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传统却在今天,当下一任的威那斯继承人介绍自己的朋友时被打破。 这种举动自然会引起众人的多加揣测,于是好奇、猜测的眼光频落到施卫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啊?” “威那斯本家不是最排外的吗?”“没错!说难听点,他们全家都有种族歧视哩!” “现在居然会邀请? 第 56 部分阅读 “威那斯本家不是最排外的吗?”“没错!说难听点,他们全家都有种族歧视哩!” “现在居然会邀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外国人?”“奇怪了,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该不会……”“什么?” “呃,只是传闻而已啦!”“那说说来听听吧!”“听说因为几年前的战争,让威那斯本家有了向东方发展的想法,所以……” “喔,这听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来,那个少年很可能是某个望族的成员,而且和威那斯本家有财务或者生意上的来往罗?” “嗯,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搞不好真是如此哩!”“说不定呢!”在男人之间,像这类的言谈比比皆是。 相反的,在女性之间,话题就没那么严肃了,这群小姐看着从遥远异国而来的少年,都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 除了威那斯本家有着严重的排外意识外,其他分家多半并不赞成这种画地自限的想法,所以当施卫这种既年轻又帅气的异国少年出现在她们面前时,一阵骚动是免不了的。 施卫的野性爽朗和凯的尊贵俊美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看起来是那样的奇特,但又有种超然的协调感。 凯有着即合是在众贵族里有第一美少女之称的依莎贝拉·格林·威那斯都难以匹敌的美貌,而施卫英气挺拔的外表,看起来则是那样地充满男子气概。 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人为什么会成为这般深交的好朋友?真让众家小百思不解、议论纷纷。 不过虽然这么说,施卫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让几位想上前攀谈的女性由得裹足不前。 即使弥漫在大厅里的气氛有些诡谲、浮动,但长达一星期的舞会还是在凯的一声令下正式展开—— 华丽的大厅在人群的暄嚣和音乐的洗礼下显得热闹无比,近百位的侍者来回穿梭在过百的贵宾间,给予其最满意的服务。 凯无奈地肩负起男主人的任务,和不断上前寒暄的人们交谈。 施卫本身对这类的舞会并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因为家庭经商的缘故而参加过几场舞会,但基本上施卫对于这种场合是抱着敬谢不敏的态度。 与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他宁可在阳光下活蹦乱跳。 经过历时的有两个钟头的问候,凯总算是跟这次来参加聚会的所有宾客们都打过招呼了,虽然因为男主人缺席,有许多繁文缚节可以精简,但这项是绝对必要的。 在这期间,施卫一直待在距离凯半径两公尺的方圆之内,一来这是凯在舞会开始之前的叮嘱,二来这样做一些闲杂人等似乎就不肝靠上前来,所以施卫索性就乘乘留在凯的视线范围之内。 第一天就在凯和众的握手言欢及寒暄谈笑中过去。实际上,真正的交流是在聚会开始后的第二天。隔天,宴会同样是午后五点才开始。 打从凯·罗兰·威那斯年纪大到够资格出席宴会后,各家无不摩拳擦掌地想将自己的女儿推荐给威那斯本家的下一代继承人,而像这种新年舞会的场合,更是向凯毛遂自荐的大好时机。 然而在这群衣香鬓影中,一直以来就有一个少女一枝独秀——依莎贝拉·格林·威那斯在这群红粉佳人中,和凯的血缘关系虽然最为薄弱,但是她出身高贵的母亲和现役高官的父亲都是她最坚实的后台,加上她的天生丽质,有着众家闺秀都无法媲美的修养与容姿,于是依莎贝拉成了威那斯下一任女主人最被看好的人选。 倾国倾城的美貌让她自信十足,她从来都不需要像其他的女孩子那般,争先恐后地在凯面前表现自己。身为威那斯本家唯一的继承人,凯自小就了解到自己背负的重责大任,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必须为威那斯家保存最完美血脉的义务,因此,他从没以挑选未来伴侣的想法着眼。相反地,在他的脑子里,他只是冷静地计算着哪位千金小姐最适合成为威那斯本家将来的女主人,最能为威那斯家族带来利益。 自从八年前他开始参加各种宴会的那一天起,寻找最能辅助威那斯家族的女性便成了他必须铭记在心的任务。 听起来虽然冷酷,但凯从小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 在综观各方面条件的评估下,凯也发觉只年幼自己三个月的依莎贝拉似乎是最能满足所有条件的人选。 凯从来不觉得感情之于他有任何的必要性,横竖他都是得成婚的,既然如此,他就要选择一个条件完美的新娘。 当各家的大家长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向凯打招呼时,理论上依着礼貌起见,他必须邀请这一姐共舞一曲的,但这就像是身为上位者的特权,凯被默许有挑选共舞伙伴的权利。只要在招呼声过后他不开口,对方也就晓得毋需多问,可以转身退场了。 当凯认定眼前的少女有可能符合他择偶的条件时,他才会上前邀舞,以便更进一步了解这个对象。 根据过去的经验,在这为期一周的舞会里,威那斯本家少爷订下的标准,一向会让有资格和其舞上一曲的少女不超过十个,在少说也不七、八十个年轻女孩的竞争下,能得到这项殊荣的人,更是羡煞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的人。 在这前后只有三个半钟头的舞会里,如果今天得不到与凯共舞的机会,那众家小姐便会在隔日的舞会上,更加卖力地吸引凯的注意力。 几队奋发图强、向前争取和凯共舞机会的人马都颓丧地败阵下来。凯都只是微笑地向长辈回礼,目光丝毫不会在旁边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身上有所停留。 第六章 大厅正中央的舞池现在已经有十几对翩翩起舞的男女,本来应该由当家的男女主人率先开舞的,但因代理的小主人只是一副优闲地站在一边,一点也没有要下场的意思,参加舞会的宾客们也只有省略开舞仪式,迳自下场跳舞。 现在走向凯的是去年曾与凯共舞,也是众所公认的名媛佳丽——黛安娜。 可是凯仍旧只顾着和黛安娜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远房叔父寒暄,一点也没有将视线移向黛安娜的意思。 为了替自己的女儿争取机会,这位年阅十出头的男人,不停地寻找新的话题,只希望能让女儿多点在凯面前亮相的时间。 可惜的是,他的努力终成白费心机。十多分钟后,凯优雅地辍饮手中的香槟,不带任何感情地微笑着目送这对父女转身离开。 看着这样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的黛安娜父女,一群七嘴八舌的人们又忍不住嚼起舌根来了。 “咦?今年威那斯家的小少爷又提高标准了吗?”“连黛安娜都……那,姐姐,你今年肯定也没望了。” “胡说什么啊你!我要是不行,你就可以吗?”“至少我比你年轻,搞不好凯喜欢年纪比他小的。” “即使这样也轮不到你!不要忘了依莎贝拉虽然跟你同年,但可比你漂亮多了!”“她远比我大两个月哩!” “你们两个别吵了,让其他人看到多丢脸!”“可是,母亲……”“嘘!依莎贝拉跟她的母亲好像要去找凯少爷了。” 穿梭在喧哗扰攘的人群中,依莎贝拉·格林·威那斯跟随母亲身后,趾高气昂地朝凯站立的方向走去。 看着一个个不得不打退堂鼓的少女,她心底的得意越来越高张。 看来也许是凯做好决定了吧!依莎贝拉禁不住意气风发地微笑,将满十五岁的凯或许已开始认真地考虑不久后的婚事,所以应该也差不多要下定决心,决定未来的威那斯家女主人了吧? 而依莎贝拉一直以来即有这番自信。不该说她确信自己肯定会成为凯最终的抉择。 高傲地排开议论纷纷的众人,安琪夫人领着自己国色天香的女儿来到凯的面前。 几乎每一回的舞会,凯都会上前邀请依莎贝拉共舞,由此看来,他是早已将她列入未来威那斯家女主人人选的第一考量,而安琪夫人确实也有这份自豪,她相信无论如何,凯最后绝对会选择依莎贝拉的。 “安琪夫人,您看起来还是如往昔一样地美丽呀。”凯微微倾身,在安琪夫人的颊上留下一吻。“哪里比得上凯少爷的母亲呢!” 这句话不论在谁听来,都知道不是恭维话,因为安琪夫人年轻时虽然也艳冠群芳,但却是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不消说,那一人就是凯那风华绝代、天生尤物的母亲。 “您太过奖了。”“哪里,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事实啊!”这也是让她年轻时恨得牙痒痒的事实,但眼下重要的是先巩固依莎贝拉的 位,所以这种陈年旧话她就暂且不提。“凯少爷,才几个月没见,你又长大不少。” 距离上次看见凯约过了半年的时间,之后因凯去了寄宿学校,许多聚会都无法出席而没能见到他。 安琪夫人悄悄地打量着凯,惊奇地发觉他的确是成熟了不少。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确实成长得十分迅速,只要三天两头不见,外表的确很可能会有相当程度的改变,但凯给她的感觉不只如此;只是半年没碰面,眼前的凯已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气息,该怎么比喻较恰当呢,或许该说是种野艳却又稳重的风情,看着看着竟让她惊叹不已。 “我这个年纪会长的就只有身高了。”凯敷衍地笑着。 突然觉得站在这里和这群人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实在是无聊至极,凯心神不定地和安琪夫人谈着天气,却恨不得能立刻丢下这些琐事,和施卫在房间里温存。 “说起来,凯少爷,时间过得真是快啊!”心想他该是将话题导入重点的时候了,安琪夫人开始不露痕迹地布下陷阱。 顾着分神注意施卫一举一动的凯,一个不留意,险些让自己的心有旁鹜被人揭露。“啊?是呀。” “凯少爷好像再过不久就要满十五岁了?”“是的。”“那也快要是大人了呢!”“嗯。” “想想,当年威那斯夫人嫁入这个家时也不过是十八岁而已。”安琪夫人看着凯,后者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她的不满,反倒是心想这样一来,好或许可以更容易地把他诱入好的布局之中也说不定,“时间流逝得真快啊!” “是呀。”凯颔首表示赞同,但事实上,他他压根儿就没留意对方说了些什么。 “我们家的依莎贝拉再半年也就要满十五了,也许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想太多了吧,一想到再过几年她就要出嫁,心里由得就会难过起来。” “这样呀。”凯又点点头。话虽如此,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安琪夫人的弦外之音,如果是平时,她这些话题老早就让凯起了戒心。 凯对眼前拼命说东扯西的安琪夫人视而不见,全数的精神都放在眼角余光扫射到的、站在身后约五公尺距离的施卫身上。 对这个金碧辉煌、人声鼎沸的舞会感到有些不耐烦,施卫默默地啃着餐盘里精致的美食,身体靠在及腰的白色窗台旁,一边食不知味地动着嘴,一边看着还相当明亮的天空。 再过一个钟头左右,今天的舞会就要结束,施卫还是保持着没和半个人交谈过的纪录。 不管怎么说,在这全部金发碧眼的人群里和他这个唯一的黑发黄皮肤的人交谈是太过显眼的举动。 施卫改变了下站姿,但腰际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皱起眉头。“痛!” 看来前天下午在凯纵的结果下,他的身体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哀叫。 “真没用!”施卫低声喃道。施卫生气地暗骂着自己,丝毫没感觉到凯未曾移开的视线。 凯一边虚与委蛇地应付着安琪夫人,终于注意到她言词里的暗潮汹涌,但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时,一个顺势走近窗台的女孩引起他的戒备。 她注视着单独倚靠在窗台边的施卫。你要做什么?凯在心底呐喊着。在女孩走入距离施卫方圆两公尺的范围内时,凯终于按捺不住。 “真的是非常抱歉,安琪夫人,可是请容我先暂时告退。” 凯对两位女性行了鞠躬礼,然后不待对方有所回复,立刻大步地迈向连看也没看过这里一眼的施卫。“卫,过来一下。” 凯赶在那个还来不及开口和施卫说什么的女孩之前,强行将他带离大厅。 出其不意地被抓住手臂,施卫先是吓了好大的一跳,但在看清来人之后即刻镇定下来,不着痕迹地甩开凯的手后,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离开大厅。 这是怎么回事?对这意想不到的局面,安琪夫人不解地瞪着凯消失的背影。 而站在安琪夫人身边的依莎贝拉,则是诧异地张大了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连一句话都还没跟凯说上呢,更不要说是她期待已久的一支舞曲!撇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宾客后,凯领着施卫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找我干嘛?”施卫在小型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来后,不明所以地看着凯。这样突兀地把他拉走,应该是有什么突发的急事吧! “啊?”凯愣了下,不了解施卫的问题。“你找我不是有什么事吗?不然那么急着拉我回房间做什么?” 施卫清澈的黑眸望向凯,静候答案。凯凝视着施卫,总算开始考自己刚才的举动。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想地就拉着施卫走。 连凯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因为看到有个女孩子想上前向施卫搭讪,就想也没想地移动了双脚。 所以答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凯忽然笑出声,一副受不了自己似的顺了顺披在肩上的发丝。“你怎么了?”施卫被他吓到。 凯用拳头敲敲自己的额头,“原来答案很简单。”“啊?”这下换施卫搞不懂了。 “刚才我说的答案,就是你问我找你有什么事的解答。”“那结果呢?” 觉得连这种事都要玩猜谜是很没意思的事,所以施卫直截了当地问着答案。“因为我在嫉妒。”“啥?” “我妒忌别人想靠近你、想和你说话,所以才把你带走。”“有谁跟我说过话吗?”就施卫的记忆而言,似乎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是还没而已,因为我在寻之前就把你带走了。” “嫉妒”这一词鲜少在凯的字典里出现,像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是自从他察觉到这份感情后,一些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陌生情绪,陆陆续续地侵入他的心中。 “我从不晓得自己是这样善妒的人。” “拜托你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鬼话好不好!”施卫以手扯了扯他一头乌黑的发,宛若想借此赶走他的烦躁。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凯再次表明他的一片真心,揪紧了心地说道。“天晓得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卫……” 在凯还想说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中断了他的告白。“谁啊?”凯的语气中有着不快。“少爷,是我,蜜拉。”“还有我,葛雷斯。” 为什么这两个人偏偏要挑这个时刻来搅局?凯叹着气想道,但还是让两人进门。 “究竟有什么要事?”凯双手抱在胸前,臀部轻轻倚在施卫坐的那张沙发的椅背上。 “凯少爷,您怎么可以把安琪夫人跟依莎贝拉小姐就那样丢着,却自己跑回房里来呢?”蜜拉焦虑地问。 “而且连一支舞都没和依莎贝拉小姐跳。”葛雷斯附各。 他早就觉得凯少爷带回来的同学不会带来什么好事,像这次,就在他的面前,凯少爷居然二话不说地就把安琪夫人跟依莎贝拉置之不理,然后拉着卫不爷离开大厅。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和谁跳舞或不和谁跳舞是我的自由吧?”凯不脸不悦地说。凯听着两人接连的抱怨。有些不愉快了起来。 “那么,少爷,您明天打算和哪一家的小姐舞上一曲呢?”“为什么我一定得跟某个人跳舞不可?” “凯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葛雷斯惊诧地看着他。“我明天不准备和任何一个女孩跳舞,后天也不会!”“少爷。” “你很烦耶,葛雷斯,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凯少爷,您不能这么做。”突然插话的是蜜拉。“什么?” “我明白的,凯少爷,您不邀请任何一家小姐跳舞的原因是因为卫少爷吧?” 话题出其不意地把自己牵扯了进去,施卫讶异地转过头瞪着三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还不了解吗?如果可以的话,凯少爷唯一想共舞的对象只有您。”蜜拉对施卫解释。“开什么玩笑啊!我又不是女孩子!” 施卫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双眼气得大睁起来。 “也许您不晓得吧?在威那斯家的新年舞会里,有为凯少爷寻觅未来对象的意味,简单来说,有点像是相亲。”“那什么事?” 施卫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 “因为凯少爷现在心仪的对象是您呀,所以对凯少爷而言,现在舞会已经失去了意义。” “蜜拉,怎么连你都为虎作伥,说些怪里怪气的话。”“卫少爷……”蜜拉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被葛雷斯焦急的语气打断: “先不管这个了,总之,凯少爷,请您明天务必要邀请依莎贝拉小姐共舞,像今天的举动对她们而言是相当失礼的。” “这我知道。”凯在一片混乱之后总算开了口,“我自然会上前为今天的无礼请罪,可是我不打算邀请任何人跳舞。” “凯少爷,这样是不行的!”“蜜拉,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兜出来吧。”凯叹了口气。 伸手爬了爬一头闪亮的金发,凯发现自己染上施卫的习惯。 “少爷,先姑且不论您今天的举动,您明天无论如何都得邀依莎贝拉小姐跳舞,就算只有明天一天也好,您也一定要这么做。” “不是明天而已!”葛雷斯插嘴道:“如果不让依莎贝拉小姐和她的母亲满意,那她们说不定会考虑别桩婚事;依莎贝拉小姐在各方面都是最能和凯少爷匹配的女性,所以……” “你另罗唆了,葛雷斯!”凯一挥手,截断葛雷斯口若悬河的长篇大论,“蜜拉,把你的话说完。” “是的,少爷。总之,我们不能让这些来宾有所怀疑,直到舞会结束为止。您以前的舞会上都有邀请依莎贝拉小姐共舞的不是吗?那现在就更不能中途停止,就算您不愿意,至少也要做做表面功夫,否则,一旦传出了什么蜚短流长,那受害的将不只是您,还会包含卫少爷的。” 只要把施卫抬出来,凯就不得不多思忖一下。“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娶她。” “那不重要,凯少爷,我们的目的只是阻止这些宾客联想太多。” “嗯。”考虑着如果放任自己随心所,届时将会给施卫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假如只要他跳跳舞就可以避免的话,那他何乐而不为? “我知道了,就照你们所言的吧。”这个世界是没办法全冻遂自己的希望的,凯正慢慢地学习到这一点。第七章 新年舞会进入第三天,到今天为止,代理男主人凯·罗兰·威那斯还没和任何一个女孩共舞过。 于是在本来看他不是委顺眼的几个男人之间,开始有他一定是因为到住宿学校支,太久都没跳舞,舞技退步了等等传言。 可是这流言还来不及蔓延开来,凯就上前邀请了依莎贝拉共同跳这支华尔滋。 凯与生俱来的优雅姿态加上后天培训的流畅身段,让那些曾经想要嘲笑他的男人拉立刻噤若寒蝉。真无聊! 虽然心底是这么抱怨着,但凯俊美的脸孔仍是保持着最温文的微笑。拉着笑容灿烂的依莎贝拉翩翩起舞,凯的心思却不断飘到阳台边。 从这个角度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施卫的确是待在那里的。 心不在焉地审视着依偎在自己臂膀里的美少女,凯很讶异自己居然曾经不考虑恋爱就决定婚姻的对象。 就一个结婚的对象而言,依莎贝拉确实是十全十美的选择。 端庄美丽的外表、雍容华贵的气势加上高贵传统的出身,她的确配他的最佳人选。 事实上,凯也在上次的舞会之后做了一个初步的决定——放眼现下,能为威那斯家族带来最丰厚的额外利益,且最适合担当威那斯家女主人的,不消说,就是依莎贝拉·格林·威那斯了。 可是这个决定却在一星期前被整个推翻,原因是凯尝到了恋爱的快乐。 为了敷衍了事也是挺麻烦的,他还得殷勤地邀舞;凯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脚底踩着舞步,凯的心神却早已飞到天边。 另一方面,施卫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待在宽敞的阳驯欣赏风景。 一来他并不想认识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二来待在这里比较自在,所以施也乐得一人待在阳台。 闭着双眼,感受带着寒意拂过脸颊的冷风,这种干燥的感觉在施卫的故乡并不存在,即使是在寒冬十二月,他的家乡也没下过雪。 “那个……”一个轻柔的声音伴随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施卫意外地睁开双眼。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有着蜂蜜色长卷发及棕灰色大眼睛的少女,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有事吗?”施卫挺直身体,好奇地问。 “施先生,你好,我叫做丽丝·冯·威那斯,是凯的表姐。”少女突然间做起自我介绍来。“呃,你好。”施卫有点诧异。 不晓得这个少女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一个人跑到阳台,还在他面前做自我介绍。“施先生,听凯说你是他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 “不要叫我施先生,听起来好奇怪。”施卫不自在地扭动身躯,不习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近的人这么正式地称呼自己,“请你叫我施卫就好了,威那斯小姐。” “那也请你不要叫我小姐,听起来好像我老了好几岁,请叫我丽丝就好。” 丽丝打趣的回答让施卫笑了出声,爽朗的笑声也让丽丝回以微笑。“你特地跑到这里来做自我介绍,请问有何贵干?” “嗯,因为想认识你嘛!”“哦?你不去争取和你表弟共舞的机会可以吗?” “虽然凯的确长得很俊俏,可惜我对年纪比我小的没兴趣。”丽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那你为什么还特别在新年来参加这场舞会?” “没办法,家族传统。” 丽丝耸耸肩,自然的表情让施卫对她产生好感,其实施卫本就是一个相当容易和刚认识的打成一片的人,凯只是当中的例外。 “那,丽丝,你说要认识我,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我两个月前刚从中国回来,没想到在国内这么快就又碰到中国人了。” “咦?令尊是从商吗?”“你怎么会知道?”“通常这个时期会出国的都是为了经商嘛,先不说这个,你是到中国的什么地方去了?” 上海。“那离我家乡满远的就是了。”“你住在中国的哪里?”丽丝说着,不由得拉紧了领口,以防冷风灌入。 “非常南边的地方。我舞进去好了,看你好像委冷的样子。” 施卫并不觉得一阵阵吹来的微风会让人发寒,但看来可能是他的体温比一般人高,比较不怕冷。 两人一同走进屋内的景象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当然连还在舞池中脱身不得的凯都注意到了。卫!搞什么鬼!那个女的是谁? 凯在心里吼叫着,如果不是蜜拉昨天的劝告及时钻入他的脑海里,他一定不顾一切地冲向前把施卫抢回来。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施卫和那他叫不出名字来的女孩谈笑风生,凯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刀子划了一道伤痕。 为什么这支舞这么冗长,为什么音乐还不停止? 或许是凯握着依莎贝拉腰肢的手指瞬间加重了力道而不自觉,后者突然抬头蹙眉,不解地看着他。“抱歉。”凯向依莎贝拉道歉。 凯在心中诅咒着这首好似漫无止境的舞曲。 好不容易在最后一个旋律演奏结束后,凯终于忍无可忍地拖着依莎贝拉到那两个聊得旁若无人的人面前。 “凯,轻一点,我的手好痛。”依莎贝拉的埋怨让凯几乎想抛下她,但将蜜拉的告诫铭记在心的凯现在需要她来掩人耳目。 “对不起,不过,依莎贝拉,你认得那个和我朋友在一起的女孩吗?”“谁?啊!那不是丽丝吗?”“丽丝?” “是你的表姐,不过你们应该有段时间没见面,听说她前一阵子刚从中国回来。”“中国?”那是卫的故乡。 谈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施卫和丽丝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凯。”丽丝眨着眼睛,来回看着自己的远房表弟、表妹后说道:“嘿,你们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相配,真是天作之合!” 丽丝的话当然是没有恶意,相反的,任谁听来都心有同感,但这话听在现在的凯耳里,却像是诅咒一般让人生厌。 施卫对这句话自然是毫无反应,而依莎贝拉不用说则是一脸欣喜。 “听说你刚结束旅行回来,丽丝表姐?”试着不着痕迹地靠近施卫身边,凯隐藏不悦,试着转移话题。 “是啊,刚才跟施卫聊天时,又想起之前在中国的生活。”丽丝叹了口气,有种相当怀念的意味。“哦,是吗?” “凯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没把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她居然直呼卫的名字! “那里真的是一个和英国迥然不同的国度呢!”丽丝说着,突然看向凯,“啊,不过你对这种话题八成没什么兴趣吧?” 身为威那斯家族的一员,丽丝当然很清楚凯一家都有种族歧视。“怎么会?我也很想知道卫是从什么样的地方来的呀。” 凯站在施卫的身旁,握紧拳关克制自己别将他拉开。看着那个笑得开怀的远房表姐,凯有股想将她逐出家门的冲动。 “怎么说才好呢?虽然看起来有一些凌乱,却又意外地井然有序!而且人都很好客喔,我住在那里的时候,经常被邀请参加家庭聚会,很好玩的。” “家庭聚会?是舞会吗?”一生还没机会可以踏出国门的依莎贝拉好奇地问着,对她而言,那就像是在听一个遥远的故事般。 “有点不大一样,不是真正的舞会,比较像是一些人聚集在一起聊天,该怎么说呢?卫,你们都怎么称呼这种聚会的?” 凯心想:丽丝你不要得寸进尺!每当丽丝肆无忌惮地直呼施卫的名字时,凯额头的青筋就增加一道。“我猜你说的是闲话家常?” “啊!没错!我很喜欢喔!只可惜不会说中文,有很多时候只能看着人家傻笑。对了,卫,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嗯?” “既然你是从中国来的,我想你应该会吧。”“什么?”“可以帮我写一幅字吗?”“一幅字?” “就是用那叫什么……啊,对了,毛笔写的字,可以吗?”“可以是可以呀,你要那个做什……” “可以吗?真是太好了!”施卫的话还没说完,丽丝兴奋的话语就打断他的话,“我好喜欢那种字,看起来实在好漂亮喔!”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需要特殊的工具。”施卫说出他的不便之处。“笔墨纸砚吗?我有,从中国带回来的,而且现在还带在身上。” “你干嘛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因为那很漂亮嘛!那,明天下午我去你的房间找你,你再写一幅送我吧。” “我的房间!”丽丝说出口的话让施卫吓了一跳,不晓得要怎么告诉她自己并非和她们一样住在客房。 “这样不大好吧,丽丝表姐。”凯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刚和卫认识的女人,凭什么摆出一副跟卫很熟稔的样子!“一个女孩子单独跑到男生房间……” “有什么关系?只是请他写一幅字而已。”丽丝毫不在意地说。你!不要得意忘形!凯在心中大吼。 凯皱起眉头,不悦地转身,技巧性地把施卫挡在身后。 “那这样好了,明天舞会的时候你把那些工具带来,让我和其他人也有机会看看卫写字的模样。” 这不是询问,而是已然下了决定的命令句。“只要卫愿意,我倒也无所谓。”“就这么决定了。”凯说道。第八章 凯刻意挑选这个时间是相当别有用心的。 第一,当然是因为他死也不想让施卫和丽丝独处一室,可是又很难找出其他理由拒绝丽丝的提议,所以只好得用参加舞会的宾客们当借口;二来,他已受够了抱着一个他没兴趣的女孩子在舞池中央打转,却只能悬着一颗心,担心着施卫到底在做什么。 而现在,他不但可以正大光明地守在施卫的身边,也不用浪费时间在依莎贝拉身上。 前来参加这个家族舞会的来宾泰半都没离开过英国一步,所以对他们而言,施卫将做的表演是既新鲜又有趣的。 现在东方文化已成为西方人所向往的艺术,施卫的挥毫更是吸引了这些附庸风雅的人士的注意。 不过这一切对凯而言,只是不让施卫和丽丝独处的方法罢了。 原本应该是衣香鬓影的舞池,现在摆设了一张长型的桌子,上方摆着一些相当精致的器具,只不过对围绕在它们旁边的多数人来说,这些只是装饰品,因为多半的人根本不晓得使用方法。 施卫站在桌子边,等候兴奋地磨着墨的丽丝。 “好!”放下手中的墨条,丽丝掩不住雀跃地催促着施卫,“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我会磨墨,可是连毛笔怎么握都不会就是了。” “可是,我没用毛笔写过英文,再怎么说,毛笔都是用来写中国字的。” 一旦手握毛笔,施卫又想起小时候被祖父强逼着每天写十张宣纸的日子,不过就是因为曾经有过这么辛勤习字的一段岁月,让他的字虽然还称不上名作,但也可说是佳作了。 “无所谓啦!你就写中文,然后旁边有英文注明意思就好了。”“那首先你希望我写些什么?” 看来连施卫握住毛笔的方式都是一趣,只见周围的人都指着他的右手,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嘛……就写我唯一会的几个中国字好了。”丽丝有些羞赫地笑了两声后,五音不全地说了句在场只有施卫一人听得懂的中文,“我爱你。” “你唯一学的是这句话呀?”施卫惊讶地问。 对于出身民风保守国家的施卫而言,要把这么露骨的言语挂在嘴边是很困难的事,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忍受凯动不动就对他告白的原因之一。 “对呀,我不容地用阿拉伯话跟土耳其语说这句话喔!”丽丝骄傲地微笑,“每跟爸爸到一个地方,我都会跟当地人学这一句话。” “喔。”施卫不予置评地点点头,提起手腕开始落笔。 看着自己全然陌生的文字逐渐呈现眼前,站在施卫身边的凯终于按捺不住地开中发问:“这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呀?” 像是图画的文字,他却完全无法从中猜测其意。“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着急嘛!” 站在施卫另一边的丽丝,无奈地制止自己性急的表弟,当然这是因为她感受不到凯傍徨的心情。 好不容易完成了丽丝的要求,但他在落款处签上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这三个中国文字的英文翻译。“什么呀!” 凯意想不到的激烈反应让在场的人士都吓了一跳,只是这么日常的一句话有什么值得讶异的地方吗? “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三个中国字写会是这样,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凯慌忙地为自己的失礼解释。可恶! 施卫一次都还没对自己说过,丽丝竟用这种方法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东西! 瞪着丽丝的凯,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地饱含怨忿,但却让站在一旁的葛雷斯吓出一身冷汗。 随后,围观的人士也陆续上前,恳请施卫挥毫写下几个他们想要的字样。看来施卫要是仿效郑板桥写字维生的话,那么他现在想必已经赚进一笔不少的钱了。 一整个晚上,正如凯所愿地在施卫蘸墨写字下结束,总算让他暂时从舞会的梦魇是逃脱,可是兴致勃勃地围绕在施卫身边的少女们,却又让不能光明正大触碰施卫的凯嫉妒得不得了,所以整个夜晚他都是在松了口气和吃醋交错的情绪里度过的。 “你今天好像委高兴。”在寝室里,凯坐在床沿,望着半倒在棉布躺椅上看书的施卫,提出这个问题。 “是很高兴。”施卫头也没抬地回应。“哦?是因为被一群美人围绕的关系吗?” 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凯话里的讽刺意味,所以施卫放下书本、抬起头来,警戒地回望他。 “你是气我抢了你的风采?还是气本来应该对你唯命是从的女孩子,今天都绕在我身边采蜜?” 施卫的回答让凯先是张口结舌了两秒,然后又举手蹂躏着自己柔软秀丽的金发。“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结论啊?” “不然是什么原因又惹你不爽?”看来施卫当真没把凯的告白听进耳里,停滞了几秒钟后,施卫又冷冷地问着。 “因为我讨厌让别人靠近你!你还不懂吗?”凯激动地站了起来,一个大步就冲到施卫的面前。“什、什么呀?” 被凯狂焰般的气势压倒,施卫说起话来变得结结巴巴的。“我喜欢你!卫,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相信这种鬼扯蛋!”天下岂有男人被男人告白的道理?更何况这个对自己告白的人又是这样憎恶自己的!“卫!” 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就是无法传达给对方,凯突然间颓丧地跪坐在施卫的面前,额头枕在施卫的膝上。 “干、干什么呀你!”施卫惊吓得直想跳开。凯及时压制住施卫的反抗,将双手环过他的腰际锁住。 “不要动!一下子就好,就让我这样。”施卫一头雾水地僵直身体,让凯像是撒娇似地靠着自己。第八章 事情的发展好像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凯依稀是太过沉溺在这个游戏里,偶尔会变得有些认真过头。 “卫,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凯发挥打破砂锅底的精神,在一阵沉默之后,继续枕在施卫的膝上开口问道。 这种事说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施卫冷冷地回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难得在这里能看到从家乡来的物品,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咦?”就这么简单?“只是因为这样?” “废话!是你自己要问的,我骗你干嘛?”“不是因为那群女孩子?”“啊?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施卫的迟钝在这句话中表露无遗;几分钟前才被人热烈告白,可是一个转身他已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对于施卫不可思议的健忘能力,凯也只有无奈地忍? 第 57 部分阅读 “算了。”对于施卫不可思议的健忘能力,凯也只有无奈地忍受。 又是一阵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寂,但对凯而言,能够感受到心仪之人的气息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卫。”“什么?” “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是想做的事吗?”“啊?” 凯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施卫不知从何回答起,只能一脸不解地瞪着凯如丝缎般的金发。 只是几样来自故国的东西就让施卫那样开怀,凯希望也能用自己的力量让施卫感到高兴;他想再看看他的笑容。 “就是只要我做得到,或这个环境允许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嘛!卫”凯抬起头,正经余百地看着施卫。“喂!”“总会有一、两样吧?你努力想想看。” “这个……”完全不能理解凯究竟在说些什么,施卫只好绞尽脑汁索后回道:“足、足球吧!我想踢足球。” 整整一个多星期没碰到球,也难怪平时以踢球作为精神食粮的施卫会这么说。“没问题,明天我陪你踢。”“啥?” “城堡的后方有一个我专用的足球场,明天我们就到那里去踢上一整天吧!”凯微笑说道。施卫心想:不会吧! 施卫哑口无言地瞪着凯的笑颜,忽然间觉得自己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市井小民,连这种事都会吓住自己。 第五天的新年舞会,凯安心地和最年幼的堂妹玛丽亚跳舞。 经过一整个早上你来我往的攻防战,施卫仍意犹未尽地待在球场上练习射门,当然他不晓得这是凯所策划的计谋;反正只要能让他尽情在球场上奔驰,不管这是谁的计划,都不的事。 把施卫一个人这样放着,也总比拉着他到舞会中要让他来得安心。 说起来这算是个临时跃进脑袋里的点子;与其突然间禁止施卫来参加舞会,还不如让他自己找到不想前来的理由。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独占竟然是那么样地强烈,卫只是和别人说说话而已,他却连忍受的度量都没有。 看着丽丝四处寻人的模样,凯忍不住在心底窃笑。 翌日,是新年舞会的最终日,过了今天,这些宾客舞就得陆续告别,结束这些日子来的纵情游乐,开始回归到自个儿的日常作息。 既然是最后一天,施卫姑且也就出了度,毕竟他在这场舞会里也意外地结交了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如果连最后的机会都没好好把握,那大概就难再找到与他们道别的时机了。 同样是人声鼎沸、闹烘烘的宴会,施卫还无法忍受这种嘈杂的喧哗声。拜托,你待在这里就好,别离开。凯低声叮咛。 说什么也要当面向丽丝他们告别的施卫,不顾凯的劝说,坚持今天一定要到场跟这些新朋友们说声再会。 “我又不是小孩子,欠说这种话干什么呀?”“因为看不到你我会不安。”凯低哑地道:“我讨厌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和别人有所交流。” “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施卫压低声音吼着。“今天就拜托你听听我的吧。” 因为是最后一天的舞会,凯依以往的经验判断,今天一定会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又一个上前来争夺共舞机会的少女肯定是络绎不绝;在以前他能从善如流、从容不迫地应对,今日却让他视为畏途。 他可无法在忙得喘不过气来之际,还能兼顾到不让任何人走近施卫的左右。 “就是这样,卫,求求你就站在这里,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凯再次恳求地道。“就算你没求我,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凯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时,蜂拥而至他面前的众家千金,已经不容他有喘口气的余暇,硬是将他簇拥到舞池中央随着旋律起舞。 凯的脸上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敷衍地和眼前的少女翩然起舞,然而全副的心神却只悬挂在无所事事、靠在长桌边用着晚餐的施卫身上。 施卫穷及无聊地品尝着城堡大厨们精心烹调的各式餐点,目光徘徊在一会出现、下一瞬间又消失的人群中的凯身上。 完全无法掌握凯在打什么主意让施卫有些紧张,有时候凯的举止甚至让他有假戏真作的感觉,可是念头一转,心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只能说凯太过沉溺于这个游戏中,才让他有这种错觉吧!“你还是一样受人欢迎嘛!”不知何时走到施卫身旁的丽丝开口道。 “哇!你什么时候来的?”施卫吃了一惊,险些被口中的食物梗到。“刚刚就来了,你在想什么事想得这么专心,连我来了都没发觉?” “没什么,只是发发呆而已。”“是吗?那,与其站在一旁,不如下场培我跳舞怎样?”“跳舞?” “对呀,就是华尔滋嘛!你该不会想说你不会吧?” “会是会啦,可是我只在学校里学过,跳得很差的。”施卫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有什么关系?我来带你就好了。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可是我都没看过你跳舞喔!”“这个……我不太有天分啦。” 嫌跳舞这种事麻烦的施卫试着找理由推却,可是丽丝凌厉的攻势却不是他能应付的。 “说这什么话,来参加舞会不跳舞,就等于到海边不下水,快点,趁着还有时间,我好好教你几种技巧。” “不用了,我怕会踩到你的脚。”“一个称头的绅士怎么可以不会跳舞呢?来,我教你。”“可是我对跳舞真的……哇!” 施卫的逃脱战术还没派上用场,人就出其不意地被丽丝拉进舞池。“丽丝!”被拉着团团转的施卫忍不住低声喊叫。 “哎呀,你看你这不是会了吗?”丽丝笑吟吟地道。“可是我根本搞不清楚步伐!”施卫慌张地看着自己的脚步,紊乱地跟随丽丝。 “仔细地看着我的动作就好了。”相较于这对在在舞池当中显得凌乱慌忙的男女,拥着舞伴轻盈地滑过另一边的凯就显得高雅流畅。 然而隐藏在凯温和笑容之下的,是一道蓄势待发的危险之火。咦?那是卫! 上一秒凯的眼角余光扫到丽丝又毫不知耻地靠近他的卫,下一刻钟就在人群当中发现他们的身影。 可恶!这个女人!啊!手不要碰我的卫!凯在内心大吼着。搁在依莎贝拉腰肢上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强忍住狂涌而起的冲动,凯才没冲上前去将他们拉开。 当初会叫卫那样乘乘站着,就是担心会发生眼前的事!目光无法自制地落在施卫的身上,连依莎贝拉都感到凯的身躯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她轻柔地问着,不明白是什么让凯失去了注意力。 见施卫对舞伴不知说了什么,并且绽露一个腼腆的微笑时,凯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戳刺了几下。 “不,抱歉。”咬咬牙,凯才能勉为其难地发出声音。卫! 那个吝于对自己展露的笑魇,现在却毫不吝惜地让丽丝享受,凯感到一阵比冰还要寒冷的气流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起。“我头昏了啦!” 施卫被拉着旋转,手忙脚乱地应付不过来。“真没用耶!你这个男生!” 丽丝好笑地拉着这个外貌俊帅的异国朋友,让他更加靠近自己,以便及时将他踏错的步伐纠正过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动作让视线一直没离开他们两人的凯更加怒火高涨。 你这女人给我放手!凯此时只能在心底咒骂着丽丝。 凯压抑下自己狂乱的心绪,咬紧牙关地死瞪着笑得开怀的远房表姐,身体无意识地动着,整个躯体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疼痛不已。 为什么他要放任那个得寸进尺的女人触碰他最心爱的人?为什么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宣布卫是他的情人? 丽丝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施卫的肩膀,这个动作让凯的眼眸燃起一簇猩红的火炬。那是我的! 宛若魔咒似的,凯的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失误,丽丝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在施卫的身上。“可恶!” 所有的血液彷若从脚底被瞬间抽光。凯的怒气已濒临爆发点。 目击这一幕的凯再也无法容忍,他低沉地怒吼出声,若不是依莎贝拉及时抓住他的手臂,凯肯定忘了她的存在,忘了自己还身在众人注目的舞池中,肯定会一个箭步就上前将那两个贴在一起的扯开。 “凯!”是依莎贝拉这一声叫唤让他稳住了阵脚,咬紧牙关地等待这首冗长的华尔滋结束。 在最后一个音符终于流泻出来之后,凯拖着依莎贝拉,朝站在舞池边的施卫和丽丝急切地走去。 “卫,谢谢你。”丽丝微笑地对站在自己眼前的施卫道谢。“什么?”“书法的事,还有跳舞的事。” “这没什么啦!”施卫淡淡地笑着。丽丝抿嘴一笑,出其不意地踞起脚尖,双手捧住施卫的脸庞,上前轻轻地在他黝黑地脸颊上一吻。 “这算是谢礼吧。”“什、什么?”被偷袭的施卫先是愣了一下,在对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反应过来时,往后跌了一步。 “你、你……”惊慌失措地摸着被吻的脸颊,施卫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女孩子的触感原来是这么柔软啊,刚刚她不小心倒在他身上时,他也是这么想的,那是如此香甜、柔软的气味。 “别这么害羞!真是的,脸红什么?不过是一个感谢的……”丽丝的戏弄话还没说完,施卫就突然被人拉走了。“啊!凯?” 对丽丝诧异的叫喊,凯并没有花心思去理会,他箝住施卫的手腕,丢下依莎贝拉和讶异的众人,头也不回地强迫施卫离开了议论纷纷的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啊?”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葛雷斯只有“少爷和他的朋友吵架”的回答,便轻松地杜绝了宾客们的攸攸之口。 “你干嘛啊?放手!”被强劲力道拉住的手腕怎么也挣脱不了,施卫只有跌跌撞撞地跟在凯的身后,往们于东侧的房间走去。 “你搞什么鬼?”被凯突如其来地抓住,还被迫以那样难看的姿态离开大厅,真是让他觉得自尊扫地! 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非要面对这样困窘的局面,施卫气冲冲地对凯大吼:“喂!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放手!” 瞪着那个头也不回的背影,施卫的怒气直线上升,可是不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从凯强而有力的掌握中逃脱出来。 “混蛋!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啊?”施卫自言自语地问道。 一直自信满满地认为若是和凯打起架来绝对不会输的施卫,这一刻起开始恐惧着这股强制着他的巨大力量。 想不到凯看来纤弱,力道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劲。“好痛!我叫你放开!” 施卫忍不住皱起眉,觉得自己的骨头很可能被凯不知轻重的力道捏碎。“闭嘴!”凯低吼着,声音里的决绝让施卫不由得心头一凛。 施卫硬是被凯拖着大步走回他们的寝室,可是他从头到尾都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天晓得又是谁激怒了他凯大少爷! 凯把施卫一个劲地丢到就算六个成年人睡都嫌大的床上,反手将房门关上,下定决心不让人打扰似地落了锁。“你做什么?” 被像物品一样甩到床上的施卫,不悦地瞪着凯。凯抬眼凝视着施卫,眼神里有着抑止不住的风暴。“你刚刚很高兴吧?” 凯天外飞来一笔地低声询问。“什么?” “被女人那样碰触着……”凯向前跨近一步,狰狞地笑着,发现施卫像是害怕似地想往后退,但却被绊在柔软的被子里动弹不得,“你很高兴吧?” 施卫被丽丝亲吻时的画面闪进凯的脑海里,他舵红的脸庞和出神的表情,让凯对他的想法一目了然。“你在鬼扯什么?”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凯,施卫心惊胆战地想要逃,可是太过滑溜柔软的丝缎被单却成了他的阻碍。“你心里有数!”“什么?” 第九章 施卫好不容易爬到床沿,坐直了身子,凯却早已如山一样耸立在他面前,阻止他的脱逃。眼前要逃之夭夭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施卫索必抬头挺胸地面对这个开始让自己警戒起来的凯。 “哦,你该不会是在说丽丝吧?”经过几番的思考,施卫才恍然了解凯口中指证历历的事情,“我是很高兴呀!那又怎样!有谁被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碰了会不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总比被一个男人碰触要来得好!” “你!”凯猛地擒住施卫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舌尖也跟着强势地侵入。 “唔!”他在开什么玩笑?是不甘心自己的玩具不听使唤?还是……施卫想反咬凯的舌头,却因被及时抓住下颚而告失败。 他的反抗再次激怒了正设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凯,这一刺激,令凯的怒涛像是脱疆的野马一般狂奔了起来。 凯攫住施卫的肩头,将他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两人双双埋进丝绒被里。 愤怒让凯下手失去轻重,伸手扯破了施卫身上连夜赶工的礼服,舌尖也寻求着施卫的一切,发狂似地在施卫的嘴里肆虐。 “呜!”施卫发出了一声悲鸣。他抗拒着,但被凯嚼咬得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他随心所。 凯迅即地褪下自身衣物后,毫无预警地将施卫下半身衣物拉下,让施卫吃了一惊,直到这一刻,施卫才深深地体会到事情已出乎意料地脱离常轨。 吞噬着他的气息的深吻是那样地粗暴,探入他口腔中的舌尖是那狡黠刁难,总让他在似乎要得到满足时立刻撤退,然后又在他的热情要冷却时进攻,这样来来回回地挑逗着,极像是一种痛苦的惩罚。 “不要……”被强迫当他人发泄的玩具已经够悲惨,而沉醉在这种被侵犯的感觉中不可自拔,更是让施卫深深地感到无地自容。 凯突然间将舌头抽离施卫已经发热的口腔,沿着锁骨向下咬住他胸前娇小玲珑的突起。 “啊!”被挑逗而升起的热度沿未到达最高点,却冷不防被抛下的感觉让施卫难耐地蠢动起来,可是马上又被用力咬住的部位却疼痛得唤醒他的理智。“不、不要!我叫你放手!”施卫喊着,意图抬起身体遏阻凯继续进攻。 “不要动!”凯低斥着,双手压住施卫的肩头,仍然持续啃食着那一片充分吸收日光的肌肤,直到清一色的小麦色泽上浮现出几点不相称的紫红。那是他刻意留在施卫身上,提醒他是他所有的记号。 “痛!”咬紧牙关,施卫忍受着强行烙印在自己身上的痛楚,可是这种酥麻的疼痛感却让他无法自制地扭动身体。“不是叫你不要动吗?” 凯的右手往下摸到施卫的男性望,忽然间紧紧地缚握住他那敏感的地带。 “呜!”预期之处的痛感让施卫不解地望向凯,身体更向后退缩,想舒缓凯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凯伏下身子,带着冶艳的微笑,开始轻柔地抚弄着施卫的火热,声调中有着一丝明显的苦涩:“你是我的,卫。” “谁……谁呀?”不服输地咬着牙,施卫却不能否认自己数度在凯身下达到**的事实,就像现在,凯不过是稍稍改变了手掌的方向,他却立刻不争气地得到难以形容的快感,释放在凯的手里。 “我喜欢你,卫。” 埋在自己肩窝的声音是那样地低沉,像是带着哭泣的低语让施卫吃了一惊,但由于看不见凯的脸孔,施卫也无法求证自己所听到的是否真切。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恶心的话!”施卫虽然推着凯的肩膀,却好恨自己又在他的身下得到快感。 “卫、卫……”凯喃喃低语着,将染着温热**的手指戳进施卫紧窒灼热的体内,感受到施卫一瞬间强烈的收缩。 凯的手指不住一在施卫的进出,确切地感受到他的颤抖。 蓦地将施卫的大腿抬高贴放在自己的腰际,凯可以清楚地看见施卫惊愕的神情,但他只是勾着淡淡的微笑,把施卫另一脚抬到肩上后,就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按捺已久的坚挺刺了进去。 “我爱你,卫……”配合着节奏的律动,凯强悍地抽送着自己在施卫本内的巨大。 施卫压制不住陆续发出,配合着凯大力摇晃摆动的身躯,整个房内竟是春色无边。 “对不起,可是,我爱你,卫……”仿佛要将这刺痛连同言语深深烙进施卫的身体里似皂手工艺,凯抱住他皂手工艺腰杆,狂乱阀筏律动起来。 下半身传来爸熟悉皂手工艺刺痛,施卫也随着凯摆动的身子摇晃着。 感觉凯在自己体内释放了出来,但火热的望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在一个轻轻的摩擦后,凯更加肿大的灼热在他身体里不知节制地冲撞起来。 伴随着凯的肆无忌惮的是施卫一声声未曾停止的。下半身传来麻痹似的疼痛和快感,令施卫意识模糊地眯视着凯。 不知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到凯选择这么做的意图并不是想伤害他,尽管他的身子又酸痛起来,但他依稀了解到凯这么做是因为想席卷他的全部,以一种狂暴到底、将他吞噬得连影子都 不留的狂烈。在失去意识前,施卫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缓缓地睁开眼睛,施卫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身要何处。 “啊,您终于醒了,卫少爷。”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施卫的视线往声音来源,只见蜜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和蔼地对自己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这床铺有着柱了和布帘,那他还在凯的房间里了?“我……”施卫想起身,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紧紧抓住完全动弹不得。“啊!” 凯沉默不语地握着他的手,碧蓝色的眸子布满血丝,一副憔悴疲惫的模样。“卫,对不起。” “凯少爷,现在您可以乘乘听话地去睡一觉了吧?” 蜜拉站起身,绕过庆沿走到凯的身边,将手中的毛毯披在他虽然高挑但却纤细的身躯上。“可是……” “我们说好的,您可以无时无刻待在卫少爷的身边,直到他醒来为止,可是之后您就得乘乘地去休息了。”“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请快去休息!”看着施卫,凯执起他的双手,贴在脸颊一会儿后道:“我爱你,卫。” 听到这么深情的告白,施卫却只能哑口无言地回视他。“好了,凯少爷,您甘愿了吧?” 对蜜拉下达的最后通牒,凯轻轻颔首表示明白,吻了施卫的手背一下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在留恋地回头看了施卫几眼后,凯才终于死心地消失在门外。“他去哪里?”施卫问着。 “凯少爷吗?因为怕吵到您,他到隔壁的房间去睡。”“睡觉?”“对呀。” “可是现在是……”施卫看了下挂在墙上的壁钟,“下午而已。” “是星期五下午,也就是新年舞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蜜拉更正地道。“咦?”“也就是说,卫少爷您已昏睡两天了。” “什么?”蜜拉的解释让施卫一头雾水。 他最后的印象是……对了,新年舞会的最后一天,也可以说是星期三下午时,他又被凯狂暴地侵犯到失去意识。 “卫少爷,您要吃些什么吗?”“啊?”“两天没进食,我想您应该饿了吧?” “呃,请给我一杯奶茶就好了,啊,牛奶要多放一点。”比起硬邦邦的食物,施卫现在比较想要的是可以滋润喉咙的东西。 “好的,请稍候。”蜜拉走出房门口,五分钟后,推了一台小型的餐车进来。“有点烫,请您当心点。”“谢谢。” 接过厚重的马克杯,施卫感到干涸的喉咙终一得到了充沛的滋润。“蜜拉。”“是的。” “那个……”有些难以启齿地,施卫瞪着手中冒着白烟的杯子,“可以请你把这两天的事告诉我吗?我昏迷不醒,所以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部都不晓得。” “好的。”点点头,蜜拉坐了下来,“舞会结束的那个夜晚,凯少爷哭着跑来找我说他杀了您。”“什么?” “其实凯少爷的意思是,因为您怎么也叫不醒,所以他以为他在激动之下把您给杀死了。事实上,后来我过来一看,发现您只是因为身体负担不过来,才会昏睡过去。啊,我已经说过凯少爷,要他往后节制一点了,应该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 “你了解事情的经过吗?蜜拉。”“是的,因为我问过少爷了。少爷他也很懊悔,所以他这两天都没有离开床边,一直看护着您呢!” “什么?”施卫吃了一惊似地眨眨眼。为什么他会为一个新游戏付出这么多心思?“凯少爷真的很爱您。” “拜托!蜜拉,不要连你都陪他玩那种游戏。”堡里少数对自己友善的蜜拉都帮着凯戏耍他,施卫觉得自己开始孤立无援了。 “游戏?什么游戏?”“就是什么……爱上我之类的,反正拜托你,不要再说那些让人不舒服的话了。” “卫少爷,您怎么会这么想?凯少爷告白哪里像是游戏了!?” “蜜拉。”施卫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话任谁一听都不会相信的,你也就不必帮着他撒谎。”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卫少爷!您这样想不是践踏凯少爷的一片真心吗?” 看着蜜拉认真的态度,施卫感受得到她的怒气,她不像是在作戏,看来她是真的认定凯喜欢他了,可是…… “蜜拉,如果你知道我跟你家少爷是怎么认识的,你也许就会明了。”“我当然知道,凯少爷都告诉我了。” 接着,蜜拉将凯告诉过她的所有事情都重复了一次,包括自己如何点醒凯、让凯了解到自己的感怀的那一段也详尽地道出。 “就是这样,所以卫少爷,请您相信凯少爷的感情吧!”听完后的施卫连一句反驳的话兜不出来。 “突然间要您接受这份感情是太唐突了些,但至少请您了解凯少爷是认真的,只是他的年纪还小,对于处理感情这种事难免会有过火的地方,像是这次,我想凯少爷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自己的感受,才会对您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 “这件事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只要相信就好了,至于能不能接受就是您和凯少爷之间的事,我只求您相信凯少爷的真心。” 原本一直以为突然出现的告白只是凯突发奇想的新游戏,他完全没料到竟会走到这般局面。 也就说,凯对他的那些告白是出于真诚的。包括体贴、着想、温柔与嫉妒?施卫现在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晓得要说些什么才好。 “蜜拉,拜托你让我独自思考一下,我需要时间弄清楚这一团杂乱的思绪。” 隔天一早,施卫还没清醒,就感觉到有人抱着他轻琢他的眼睑。不消说,那个人一定是这间卧房的主人——凯·罗兰·威那斯。 就算得知他对自己的告白是真心的,但被一个和自己同为男性的男孩这样拥抱的感觉还是很奇怪。 “早安,卫,我爱你。”看着缓缓睁开眼的施卫,凯笑着道。 “怎么了?”凯早习惯一句话也没说的施卫,只是今早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似乎和过去的有些微不同。“你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吗?” “卫?”“是吗?”施卫再次问道。“你愿意相信我了吗?卫!”就着侧躺在床上的姿态,凯惊喜地攫住施卫的肩膀。“好痛!” “啊!对不起。”凯慌张地松开双手。 他这么直率地就同他道歉,施卫现在对蜜拉的话总算有了初步的了解;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所以行事便不多加考虑的吗? “那个……卫。”像是在试探似地,凯轻轻地碰了下施卫,“你刚刚说的话真的?”“大概吧。”“你真的相信我的告白了?” “应该是吧。”施卫叹息道。“太好了!”凯兴奋地抱住施卫,将他压在床上。“等、等一下!放开我”施卫拍打着凯的身体挣扎着。 “卫?”“我的身体还是很痛耶!禁不起你这们冲撞的。” “卫,对不起,那我只抱着你。”凯换了个姿态,让施卫几乎是半躺在他的身上,“这样可以吧?” “你呀!”为什么他可以做出或说这些话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人的体温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显得格外地有吸引力,所以施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让凯抱着。 “卫。”一阵沉寂过后,凯忽然开口道。“什么?”“我爱你,可是,你呢?你喜欢我吗?”“要我说实话?”施卫抬起头来看着凯。 “嗯。”凯认真地点点头。 因为不管结果如何,凯都不可能改变心意,所以他想知道,非常地想知道自己在施卫的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地住。 “说真的,我计厌你。” “啊?是吗?”看样子这个回答多少还是打击了凯的自信,只见他的身体僵直了下。不管再怎么有心理准备,被自己心仪的人毫不留情地说讨厌,相信没有人会无动于衷的吧? “没错,现在我很讨厌你,不过已经没像之前那样恨你了。” “从恨变成讨厌呀……那再来会变成喜欢跟爱罗?”前一秒钟还垂头丧气的凯,后一秒钟马上朝气蓬勃。 这不晓得该说是威那斯家人的自信自傲呢,还是妄自尊大?“我不这么认为。”施卫信誓旦旦地回道。 施卫跟凯抱持着完全不一样的看法,虽皆同样自信,却是南辕北辙。“为什么?”施卫太过坚决的语气让凯泫然泣。 “不为什么,我就是这么觉得。” “怎么会……”上一分钟,他的人还像是在天堂,下一刻钟,人却已如在地狱般。既然之前自己有耐心可以等到施卫相信他的感情,现在他也就更有恒心,相信自己可以等到和施卫两情相悦的那一日。 “卫。”“又有什么事了?” “你讨厌我哪一点,请你告诉我,为了你我一定会改进的。”下定决心要做一个有资格让施卫喜欢的人,凯决定首先要改去令施卫厌恶的部分。 “要说哪一点,那实在太多了,不过我希望你从这一方面努力起。”“哪一方面?”凯以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施卫。 “嗯,就是动不动把我压倒这一点我非常讨厌!哪有一个男人被男人压倒还会高兴的。”“耶?可是……” “就这么说定,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动我一要寒毛,那就先这样了。”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施卫很满意似地再度进入睡眠状态,留下凯一个人哀悼着往后不晓得要如何解决的生理问题。 怎么办?卫都这么说了,他也无法反抗啊! 好不容易卫终于肯相信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可以品尝到两厢情愿的美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呀? 可是不管怎么说,就对施卫的要求自然是摆在他心中第一顺位,所以既然施卫都这么坚持了,凯也只有跟着做、等着看,然后祈祷能有什么奇迹出现,帮助他脱离眼前的困境。毕竟,当深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时,要他心如止水、色即是空是几乎办不到的事。 《全书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2上【高h,人兽爱,短篇,不喜慎入】 犬交兄弟2by饭饭粥粥 今晚我也偷偷带著大黄进房间。 其实爸妈规定是不可以让大黄进房一起睡的,不过我已经一整天想要大黄插到我体内,没有跟他做上几次我今晚一定是睡不著的。 最近发现我秘密的小弟宝宝现在也早早上床睡著了,我叫大黄轻声跟我进了房间,锁上门。 才刚锁好门,我就快受不了了,马上脱掉身上的睡衣和内裤,光溜溜的跳到我自己的大床上。大黄也很兴奋,吐著长舌头跟著我跳上床。 大黄扑向我把我压在床单上,我也不认输跟他打了几个滚後,我低头瞧到大黄的已经露出他红通通的脸蛋,大黄现在已经很熟悉状况,只要看我脱得精光就反射性的发起情来,不过这也是上周日让他把宝宝给吃了的原因,唉。 我压低身子,伏在大黄下身处拉出他的勃起了起来,大黄的真的很大,我不得不尽量张开喉头,才能把一半以上的含进口中。 大黄被得急了起来,呜呜呜地开始催促。 「真是,我都还没够呢……」可是再拖下去怕大黄会叫起来,要是吵醒爸妈或宝宝就糟了,我只好拿出藏在抽屉的奶油块,用手指塞进自己的肛穴。 内部体温很快的就将奶油块溶化掉,几滴奶油缓缓地流了出来。 大黄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大头凑过来,伸出长长舌头就了起来。因为奶油的味道,大黄的唾液分泌特多,滴滴答答地把我整个屁股弄的湿漉漉的。 我在下体处铺上早就准备好的大毛巾,再拉个抱枕抓著,摆出和母狗一样的姿势高高翘起屁股邀请大黄。 大黄一看我摆好姿势便马上抬起前脚搭在我的腰上,上半身高高抬起,原本就勃起的直指上空,後脚踹了两次床单後,就将对准我的肛穴开始插入。 「嗯……嗯嗯……」好、好舒服……我忍不住了出来。今天一整天我都幻想著这一刻,被插入的感觉真的好好啊。 大黄也不硬得来,退出一点又马上进入更多,很快就把整条狗给插进来了。 我整个肛穴被他插得满满的,用手一压小腹还隐约能摸到大黄他**的。大黄实在太大了,我被他这样整条插满满时,总觉得自己整个躯体都是他的一样,让我有一种臀部、腰身是他的炮身,胸口、脖子是他的的错觉。 很快的大黄等不及了,自己开始了的动作。大黄平常再怎麽听话,这种时候仍然是一条野兽,就算我跟不上他的动作喊停也没用,我抓著眼前的抱枕,意识地放松肛口让他冲刺。 大黄今天也很急迫,他张开大大的狗嘴用牙齿固定住我的脖子,虽然不会见血但仍然是挺痛的,他会这麽做时通常是要大力动作,怕我被他撞得往前跌去。大黄的狗随著他的腰身一往前顶到底时,大黄下体的硬毛便会刺激著我的臀部皮肤,大黄往後退去时大大的会勾拉著我肛穴的密肉,那种被拉扯的感觉实在太过明显,有时甚至会让我有种担心不存在的子宫会被他就这麽扯出来的错觉。 大黄的也是极爽,咬住我的大嘴唾液不断流下,顺著我的脖子滑到我的胸口,几滴就这麽划过我胸前的乳首,又痒又爽的。加上他狗的球腺为了准备开始膨胀,挤进我的肛门口後便无法往外拖出,但大黄仍为了继续做著抽送的动作,因此只能一再往我体内撞击,整个说不出的快感让我也不自觉地张著嘴闭不起来,唾液跟声不能控制地从我口中流出。 大半夜的,四周一片静,也因此我自己的声特别明显。这声音更加深了我的快感,也许大黄也一样,我越叫他动作越大,然後就在他射出犬的一瞬间,我再也受不了的「啊~~~~~」地叫喊了出来。 我高翘著臀部跟著大黄的动作一再颤抖,大黄的总是又长又久,一阵一阵强而有力的精水柱冲打在我的肠壁上,紧闭双眼,我竟然爽到呜呜呜地叫了几声,跟只母狗一样。 好不容易大黄射清了精,球腺也消了下去,大黄才往後一退拉出他的。只不过犬只特有的骨让他就算勃起消下,整只还是硬挺挺的勾著我爽得不得了。在大黄退出我的肛口,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竟然连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射了精,铺在身下的大毛巾上沾著好几滴我自己的。 其实我已经好久没有磨擦自己达到**,几乎都是被插入、被磨擦肛穴才的,这对我来说没什麽好惊讶的,我从很久以前,大概是第二次性徵开始时就发现自己特殊的性癖。 趴在床上休息时,大黄已经乾净他自己和我的下体,然後趴在我身边陪著我躺著。我伸手抱住大黄的粗脖子,回想起大黄和我第一次的**。 我大概在小六、国一左右时就发现自己对女生刚开始发育的**完全没兴趣,反而是一再忍不住注意男生们的跨下的凸起物。因为爸妈都在上班,宝宝又还没出生,我一个人在家的时间也长,网路、电视上带来的资讯很快让我了解我是一种叫做同性恋的人种。我没有花太长时间挣扎,因为我对女生实在没任何兴趣,在别的男孩子学会打手枪的年纪时我已经学会用手指插到自己的肛门内寻求快感。藉由磨擦肛门内一个叫做前列腺的小点,我很快的从那边找到比磨擦更强列的感觉。 在那几年我都是使用手指,或是比较细的长条物,直到大黄来到我家,从原本的小小毛球一年内长大到人立起来比我高大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天我一样在没人在的家中玩著我自己的下身,虽然大黄跑到我房间玩,不过要是我把门关起来他会在外头哭到我丧失“性趣”,因此我也就不管他,利用从厨房拿的奶油将手指插入肛穴中著。 原本在一旁玩的大黄突然跑了过来,也许是奶油味吸引了他,他竟然伸出长长的舌头起我的手指,以及手指现在所在处,也就是我的肛门口来。 「啊!大黄!?」我吓的叫了出来,生怕他咬了我。不过神奇的是大黄并没有因为有奶油味而把我误会成食物,他没咬我,只是一直,得我腰都软了,整个人滑到床下,两脚大张,阵阵快感从下身传上来让我不断地伸直又弯曲脚指。 大黄的舌头又大又有力,在我拔出自己手指时马上把舌头卷起硬挤进去我的肛穴中,我以前从未试著插进这麽粗的东西,加上他又左右旋转,这种拟似作爱的动作让我忍不住了起来:「大黄……啊啊~好舒服~~好棒~~!」 当时的我也不过十四岁,充满对作爱的好奇心。我想起在网上看到的“犬交”的名词,不禁想试试看是否有可能,我爬起身来趴在大黄下体前,伸手触碰他应该是藏著的长毛位置。左摸又揉了一阵子後我发现他红通通的真的慢慢抬出头来,那个超乎我想像中的长度与粗大让我更加兴奋了起来,学著网路a片的动作,我圈起大黄的勃起套弄了几下,只见大黄受不了的直蹬後腿想要交配。我转过身用屁股对著他,一手撑开我的,一手握住大黄的狗固定好位置,然後我开始将腰身後退,尝试让他的插进来。 也许是我没有性经验的通道太紧,也许是我太紧张,总之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入,大黄似乎是急了,自己把前脚搭在我腰上,两条後腿一蹬竟然就将插了进来。 「啊!好痛!」我没料到会这麽痛,整个 第 58 部分阅读 痪徒辶私础?br/ 「啊!好痛!」我没料到会这麽痛,整个身子就僵在那儿动弹不得。 没想到大黄当我动不了是好事,自动自发的腰身一挺,将整条狗硬是挤进我的处男肛口。 大黄也是打从娘胎以来第一次交配,快感整个罢战了他的狗脑,不论我怎麽叫他住手他都不理,自顾自的开始兽的,顶的我叫天不灵只能被他撞得哭爹喊娘。 说也奇怪我竟然没裂伤,可能是刚才我用了奶油,再加上大黄充分的唾液润滑了内部,虽然痛得我哀哀叫,但并没有伤了我。 因为没有裂伤的关系,在一开始的痛楚过後,我的肛穴慢慢扩张,让大黄的磨擦到了我前列腺的小点上。 「嗯!嗯!怎麽……啊!啊!啊!…好舒…服……怎麽回事……」 大黄那粗大的狗加上野兽强力的抽送让初尝**的我整个都软了,只能随著他强而有力的撞击著。特别是他厚重的狗被硬粗的毛皮包覆著随著运动打在我的两腿内侧,那刺刺痒痒的快感更是让我强列感觉到我是被一只狗强暴中。 犬类的交配时间极长,我被他压在身体下当母狗交配著都快有半个小时,在最後大黄的根部明显膨胀起来,把我的肛门口整个塞得满满的,然後大黄加快了撞击的动作,我已经喊到没声音,只能嗯嗯嗯的哀几声。就在大黄动作快到极限时,大黄就在我的肛门里射起精来了,我第一次被射在体内,只觉得肠壁快要被他那强力精水柱打得要破了,那狗精子似乎每只精子都有意识般四窜著,有的往肠壁里钻,有的往我肚子内部游去,我哑著声音嘶喊,只觉得我快死了,快爽到要死了。 没和男人作爱过,直接和公狗作爱,可是这种异样的快感让我无法忘掉,也许我真的是条母狗,只是长了人类的样子。或者是我在第一次就中了大黄的毒,他的狗精子在体内植入了狗种子,所以我才会这样没几天就忍不住叫大黄。 不论如何,我都放不掉这种快感,明天,或者後天,我又会偷偷带著大黄进房间。 完2007/11/21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 爱情奴隶 身形娇小的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微微颤动著稚嫩的身体,他惊慌的看著在地下黑暗拍卖会上买下他的祁 祁在拍卖会上看到希的第一眼时,就决定买下才15岁还未成年的希,原本那被脏兮兮的灰尘掩盖住的小脸蛋和瘦弱的娇躯,在仆人的仔细洗净後,才发现原来在拍卖会上不起眼的小家伙,那花漾的出色美貌是多麽地惊为天人 刚洗完澡的希,被仆人擅作主张的披上透明的粉红色薄纱推进来,那如粉琢的小脸蛋上,被热水的氤氲雾气蒸地红咚咚的,久未修剪的及腰黑发自然地披散在吹弹可破的白晰美背,还未擦乾的细柔黑发还滴下点点水珠,希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不同於自己那闻起来清爽乾净,而是带点纇似水果糖果般地甜味 「过来。」祁优雅的坐在黑色沙发上,环抱著双手好整以暇的指使著希过来,用利锐的眼神盯著希,薄厚适中的唇边带著一抹别有寓意的邪美微笑 「…是…是的…主人…」胆子小的希惊惶失措的慢慢靠近祁,用还未变声的童稚嗓音乖巧的回应著祁 祁用露骨的眼光巡视希那不经世事的稚嫩**,满意的观赏那如珍珠般的洁白肌肤所反射的纯洁粉红色光芒,小巧细致的粉色蓓蕾在冷空气中微颤地绽放著,就连下面那最秘密地带的白玉小男根也隐隐若现,那正在微微颤动的小男根好似在吸引著祁去碰触、去疼爱 希羞怯的低著红烫的脸,微微的扭动身体,不适应的接受祁的炽热眼神,但是他惊慌地发觉自己在主人的色情眼光下,那个羞耻的部位居然微微挺起,为这事实不好意思的希,只能害臊的用自己的小手遮掩著那羞耻的小男根 「好了。去床上坐著吧!」看到希这麽可爱的举动,祁嘴边的那抹邪笑加深许多,於是命令希去床上坐著,而自己拿著除毛器和催情润滑剂走向希 「…主…主人…」希害怕的看著祁走里拿的东西,小巧细致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他不懂那些东西是拿来干麻的,但是看到那除毛刀闪烁著金属的特有光芒,他就惊恐的全身颤栗 「抱著自己的大腿,不可以乱动唷!」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刮伤你细嫩的花蕊和未经开发地小紧穴外的嫩肉唷! 祁抬起希那臀型浑圆美好的俏臀,然後要希抱著自己的白晰大腿,紧接著挤出白色泡沫状的刮毛霜,涂抹在希的小紧穴外的嫩肉上,希被那突如其来的冰冷的刮毛霜给弄的颤栗不止,却无可耐何的任主人侵犯著的自己从未碰触过蜜蕾 祁呼吸沉重的帮希刮除那淡淡稀疏的耻毛,虽然他很想直接把自己的硕大望埋入希那美丽魅惑的秘穴内,但是他还是舍不得让希的第一次经验有不好回忆,所以他还是深吸口气,压抑住自己不断翻腾的望浪潮 「主人…不要了…好…好可怕…」害怕的不敢乱动的希,颤抖著柔软嗓音向祁求饶著 祁却依然故我的刮掉希的淡淡耻毛,直到希的周围乾乾净净的才肯罢休,接著他拿起一旁的催情润滑剂,挤出那散发著草莓味的透明湿滑液体沾在修长整齐的手指上,缓缓插入希那紧窒的小中润滑著 该死…这甜美人儿的湿热的不像话,不断用力收缩著,还的把我的手指吸到更深处,天啊!你是在考验我的理智吗?祁忍耐到额头上的热汗直冒 「嗯啊!好…好奇怪的感觉…嗯~~」希半眯著双眸,迷蒙的看著正在疼爱自己的主人,紧抓著床单地纤细的指尖泛白,他只能无措的娇吟著 「舒服吗?…我的希…」原本只插入一根手指的祁,缓缓的增加著手指的数目,每次手指抽出时,希小湿穴内壁的粉红色嫩肉也会跟著露出,看的祁都快忍不住的抽出手指,改用自己骄傲的硕大捅入那让自己为之疯狂的小秘穴 「…我…我不…知道…」希觉得这从未有的感官刺激时在来的太突然、太刺激了,但是他同时也发现自己很乐意沉沦在祁给予的禁忌欢爱中 好像是不满意希的回答,祁突然抽出带给希快乐无比的手指,让希感到非常地空虚难耐,那没有含住东西的小放荡地不停收缩著,好像在渴望著祁给予的感官刺激 「希…告诉我…你想要什麽?」祁低沉好听的温醇嗓音在希的敏感耳畔旁响起,似乎是在勾引著希跟著自己沉迷在望的银白世界里,希无力的娇喘著,细细的喘息声不时的挑逗著祁的理智 「…呼…嗯…我…我想要主人…」第一次体验**滋味的希,不懂该如何解决满载的感官兴奋,只知道不停的在身体中流窜的火,只有给予自己快乐的祁可以完全扑灭 「哦?想要我的什麽?」祁坏心的逗弄著希,但初次尝到欢爱的希怎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要主人的疼爱…」希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打从内心的真心话,被超载的望逼的不住流泪的希,眼角挂著透明的泪珠,卷翘的长睫毛也被眼泪沾湿,原本苍白的脸蛋已经因快感而染上粉红色红晕,就连菱形的小嘴也被希咬到泛著娇艳滴的红色 「希」看著如此清纯的坦白自己内心渴望的希,祁知道他早已深陷入爱情的陷阱,原本冷血无情的自己,在地下拍卖会看到希的第一眼时,便被希湿润的眼睛内聚集的泪水,故作坚强的不肯掉下害怕的眼泪给吸引住,才会鬼使神差的买下希 看希这麽生涩的反应,祁知道希还是个未经欢爱洗礼的纯洁男孩,於是他便当下决定要给希完美无瑕的第一次h经验 「我清纯的小兔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说完祁便吻住希为喘气而不断开合的小嘴,轻而易举的进入希那如珍珠绒般柔软口腔,祁灵活的舌不断带领著希生涩害羞的红舌快乐起舞,纯洁的希不自觉的被祁牵引到主动回应,纤细的双手无意识的圈著祁的颈项,尝到希那甜美的津汁,祁更是努力的想挑起希更多的望 「…主人…这是吻吗?」希睁开如小狗般可怜的湿润大眼睛,害羞的问著祁 因为妈咪说…只有最爱的人,给自己的吻是最甜蜜的…妈咪…想到这遭逢家庭破裂巨变的希,眼角又溢出好多颗令祁怜爱的泪珠 「希…怎麽哭了呢?」祁怜惜的轻轻吻掉希的泪水,他发觉自己非常不喜欢希掉眼泪,如果是因为两人欢爱掉的眼泪,那他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是为了其他的事而流泪,他就会觉得很不爽…不…是非常不爽! 「…主人…希喜欢主人的亲亲…」希说完後便自己献上红嫩的唇瓣 哦?害羞的小兔子也有勇敢的时候嘛!想到这祁便愉快的加深这个吻,激烈的长吻让希胸口内的空气渐渐缺乏,感觉自己快窒息的希,不知该做什麽反应 「小笨蛋!接吻时要用鼻子呼吸!」祁感觉到希缺氧的异状,於是马上放开令自己全然沉醉的红唇 「呼呼…呼…我…我知道了…」没接吻经验的希红著脸说著 祁好笑的看著希,然後就继续他的开发希的慎重大业了!祁双手爱抚著希的娇躯,包括胸前的两朵羞怯的红豔蓓蕾、身下那小巧可? 第 59 部分阅读 「呼呼…呼…我…我知道了…」没接吻经验的希红著脸说著 祁好笑的看著希,然後就继续他的开发希的慎重大业了!祁双手爱抚著希的娇躯,包括胸前的两朵羞怯的红豔蓓蕾、身下那小巧可爱且微微挺立的小男根,双唇也不忘著希那白玉颈项嵌的敏感喉结、形状优美又纤细的锁骨 「恩…恩阿…主…主人…」希不停的用软哝的嗓音呼唤著给予自己快乐的主人 「不对喔!希要叫我祁,懂吗?」祁边著希的蓓蕾边叮咛著希 「可…可是…主人…祁…」希看到祁因为自己叫他主人而不高兴的眼神,便嗫嗫嚅嚅的改口 「乖~看在希那麽听话的份上,我要给你一个奖励!」当希还懵懵懂懂的看著祁时,祁便突然把希的白细长的白晰双腿抬起,把自己肿大望挺入希刚刚就被润滑的粉红小,忽快忽慢、忽深忽浅的著令他理智全失的紧窒秘蕾 「嗯阿…祁…祁…太…太深…」希发出甜美的吟哦声接受著祁的硕大,希的小秘穴不断地收缩著紧含祁的火热硕大 祁看著在自己身下不停的发出甜美的吟叫的希,他更奋力的,他要希感受到他给予的**滋味 「希…希…我要永远永远的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好好疼爱你、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哭泣掉泪,我要把你的心囚禁在我建造的爱情牢房内,永不释放! 被迷惑住的希隐约听到祁的低喃 我亲爱的主人…我…甘愿被你禁锢…就算世界毁灭…我也相信我还在你的身边…我永远都会是你的爱情奴隶…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3【高h,长篇,不喜慎入】 媚狐by先秦01挣扎的后果是少年在半空晃悠着打起圈了,双手传来锐疼,分身在绳子的摩擦下变得分外敏感。黑暗中的人笑着,走入烛光能见的范围。是两个粗壮的男人,他们也一样未着寸缕,下半身丑陋的男根显出骇人的紫黑。少年吞了一口唾沫,再笨的人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真是尤物阿,大哥。”男人向自己的同伴征询意见,一只毛茸茸的巨手伸向少年的腰腹,感受那如缎的光滑。他们兄弟俩在道上混了十几年,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娇艳滴的美人,但一见了这名少年方知所谓美人不过如此。在色胆包天之下,两兄弟将沉迷山水中的美人劫回了山寨。“不要,放开我!”少年惊叫着,双眼瞬间闪过不合时宜的得意。“不要?我们会让你说要的。”稍长一点的男人嘴……“你们想做什么……”少年灵活的大眼此时溢满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两兄弟的胯下一紧,口干舌燥起来。“做让你快乐的事啊。”男人裂开嘴,说着谁也不会相信的话。但是那少年仿佛信了,他低下头小声询问:“是不是做完就可以放我走了?”“这个当然。”男人爽快的回答,他以为少年认命了。“别跟他废话,哥”弟弟已经开始蠢蠢动,他拿过一个翠绿色的瓷瓶,托起少年的臀部,对准未经人事的,直插了进去。“啊!!”少年惨叫一声,奋力挣扎想把外来入侵者拒之门外,雪白的脸蛋被疼痛折磨得大汗淋漓。可惜男人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住。他粗暴的用力把瓶口往里塞,将里头的液体灌入少年的肠内。另一名男人大笑着,在少年雪白的肩头咬上了一口:“贤弟,小心点,这药效可是很猛的。”“这不更好,一会他会的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估计液体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弟弟拔出瓶子。随之透明的药液跟着肠道的蠕动逐渐排出体外“真是浪费!”弟弟狞笑着,接过哥哥递过来的木制假,替代了瓶子,将少年的塞得满满的。“啊!”少年惊喘一声,身体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从肠内吸收的逐渐点燃了身上的火焰。真的是尤物!粉红的身体有着说不出的媚艳,顾盼生辉的大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眼角隐约有了勾引之意。那一声声断断续续柔弱无骨的,叫得人骨头都秫了。原来是个**阿兄弟俩对视一笑,搬来一张宽度不足一米的特制长方桌,把少年的身体横放在上面,松开横梁上的绳索,将手上的束缚拴在桌角。少年的头手与地面垂直,胸前两朵鲜红的樱花,大大的绽放,仿佛在引诱他人折取它的美丽。由于桌子的宽度不够,少年的臀部只能被迫的悬在空中,绑在腰侧的双腿,为下垂的臀部增加了重力,折磨着少年的尾椎骨。少年困难的移动身体,想把臀部收回来,却被残忍的制止了。男人笑着将原先绑在分身上的绳子,扣在了桌子另一侧的腿上。这样一来,少年的身体弯成了弧状,只要往头部方向移动一点点,分身就会被狠狠的扯住。料理完之后,年轻的男人早已忍不住勃发的望,扳开少年的嘴巴,将自己的分身直直捣入喉咙深处。后面的男人则笑着,用力将少年的臀瓣掰得更开,猛然闯入,和着先前插入的假,大力撞击着少年的内部。少年一惊,条件反射往前缩,分身立即被绳索狠狠的扯了回来,疼痛之下少年惊喘一声,被迫迎向男人撞击过来得分身少年唔唔啊啊的发不出声音,直立的分身在绳索的磨擦下变硬变紫。的望得不到缓解象几百宦煲显诠撬柚锌幸В倌昕释牛荒苡檬蟮拇笱燮砬蟮目聪蛟谒砩纤僚暗哪腥恕?br》三人折腾了大半夜,不断更换着体位。许久两兄弟才争不过疲惫,瘫倒在少年身上。“哼,漠北双魔不过如此。”少年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讪笑着推开两人,优雅的跨坐在了双魔中的哥哥身上,神色之中竟无半点疲态。“你说什么!”男人的自尊企容污辱,立刻站起身来想发作。少年媚眼一扫,漠北双魔三魂立即不见了六魄,脑海中全被虫占据了。“来嘛……”少年骄爹着,打开自己的将身下的硕大一点点的吞入身体,慢慢的吞吐着。殷红的小嘴一张,含住了身前的男根以折磨人的速度着。兄弟俩同时发出一声,象被蛊惑似的,拼命往少年的嘴内,体内着,泻出他们的精华,少年的身体象永不知满足的无底洞,贪婪的吸取他们的一切,直到抽搐着在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为止。“妖孽,你又在害人!”门外怒吼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破门而入。少年迅速离开漠北双魔的身体,卷起一旁的被单披在身上。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让那个人看到他进食完毕的身体。“死道士,你够了没有。他们又不是好人!”少年不满的撇嘴,这件事情完全不能怪他,这两个魔头强虏他做这些事情,是人也不会放过送到嘴里的食物吧。“媚狐,就算这样也不能伤及人命!”年轻道士话语中的严厉似乎减轻了一点“我只是让他们脱阳而已,又没伤极性命!”少年懒懒得说:“他们以后都不能蹂躏少男少女了。”年轻道士低头一看,只见两名男子原先壮硕的阳物竟变得小如春蚕,心里顿时哭笑不得。“牙牙,我这算不算做了善事?”少年娇笑着,抱住道士的颈脖。道士不自然的甩开了他:“媚狐,你的天劫快到了!”“那又怎么样。”媚狐无所谓的说,手再次缠上道士。没心肝的狐狸,道士胸口一阵气堵,亏自己还那么担心他。“你死在男人胯下算了!”他气得口不择言,媚狐故意歪曲了他的话:“我愿意死在你的胯下,正是所谓牙牙裤下死,做鬼也风流……唉约。”漂亮的脑袋挨了道士一记,迅速肿起一个大包。水灵灵的大眼顿时含着委屈的泪水瞪着道士瞧。道士心理又是一阵不舒服,这只狐狸的话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去!”道士不爽的振开媚狐,转身离去。原地径留媚狐望着道士远去的身影发呆。牙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哪怕用百世的时间……0220xx年8月x日星期一/本台报道,本市出现剜心狂魔,有关单位警告各位市民深夜外出小心谨慎……/夜色深沉,神秘的夜幕将人间所有的望隐盖在裙底。夜色的掩护下人们放纵着,在望面前裸露最真实的自己。而一些非人类也借着这个机会溶入人间在黑暗中喘息。人间——位于x市繁华的市中心,是拥有五层楼集餐饮娱乐一体的高级娱乐城。暗地里它也是x市最大的卖中心。他们为同性、异性恋者提供的完美服务,在各地略有口碑,不少男女闻风而来。成为x市的旅游支柱之一。夜晚的人间,充满着望的气息。灯红酒绿遮掩下,裸的**在陌生的两人之间成为了交易的筹码。“啊……”柔弱的不断地从少年的红唇中溢出,昏黄的灯光若有若无,为他美丽的面容增添了一份不真实的朦胧。男人看得小腹一阵抽搐,埋在少年身体中的男物再次涨大。光顾了人间那么多回,从没见过那么动人的尤物!少年垂到腰即乌发随着男人撞击的频率前后摇摆,一双会勾魂的大眼此时半眯着象是在享受,殷红的小嘴不断开启着吐出让人火焚身的,一身光滑如缎的肌肤叫人留连忘返。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东京无上装酒吧中男性侍者最常见的穿着,上身只有黑白搭配的领结和护手,胸前的红缨、纤细的腰肢、白皙的皮肤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下身穿着三角皮裤,人间为了避免侍者的弄脏顾客的衣物特别对皮裤进行了改造,将侍者拘束在前方的皮囊里从而无法完全勃起更加无法。臀部使用开裆设计,男人的硕大正从开裆部分进出少年粉红的。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顶得少年娇喘连连。随着最后一记长顶男人瘫倒在沙发上。“总计三百八十元,多谢惠顾。”少年笑吟吟的从男人身上下来,抽出纸巾尽责的为男人清理分身上的。男人望着眼前的尤物本想挺身再战,怎奈何浑身虚软,只得不甘的用手指插入少年刚被湿润的,感受其中的紧窒。“先生,手的价钱您需不需要参考一下。”少年眨着大眼询问。“不用了。”男人兴趣缺缺的收回了手。少年微微一笑,拿起桌边的带一条毛茸茸巨尾的肛门塞,当着男人面前塞了回去。“你叫什么?”“我的服务号码是510,代号媚狐。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祝您有个美好的晚上。”媚狐礼貌的一鞠躬,挑逗的摇摆插在的巨尾,转身离去。每招待完一个客人,人间的侍者照例要回到员工休息室进行清洗消毒工作,以免感染病菌,同时保证下一名顾客使用的舒心自然。媚狐推开门,门内的是一番不输给外面的场面,由于人间工作制服的束缚,侍者们常常得不到满足,只得回到休息室互相解决,发泄自己被挑起的望。门内侍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以各种姿势相互着,的气味,低低的充斥着整个室内。“阿胡,帮帮我!”一见他入内,一名少年象见了救星般谄媚的笑着,急不可待的脱下皮裤,紫红的分身立刻弹跳出来,显然是憋了好久。媚狐一挑眉调笑道:“小沙,硬成这样啊,看来今天的客人技术不错哦。”说完,手指恶意的在布满青筋的上一刮。小沙惊喘着险些射了出来,他埋怨的瞪了媚狐一眼,动手三下五除的将媚狐的皮裤剥了下来。“胡哥,快来嘛!”小沙喘着粗气,摇晃媚狐的臀部乞求着。看到小沙心急的样子媚狐不由觉得好笑,他跨坐在小沙身上,扶着发硬得分身缓缓的往自己身体里送。下身的张开了口,流出前一个客人射入的,仿佛对面前的美食垂涎滴。它一点点的咬上男性滚烫的,着吞到体内的最深处。一杆到底,两人舒服的为这美妙的得感觉轻叹。媚狐开始摇动腰肢,狂乱的在小沙身上舞蹈。每一次抽出都会受到挽留,每一次顶入都会感受到无上的紧窒。小沙迷醉了,下身越来越热,终于脑袋一片空白,温热的岩浆激射而出,被贪婪的留在了身体深处。两人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小沙慢慢的抽出自己疲软的分身,伸手想为媚狐仍是绷紧的分身服务,却被制止了“别……由他去。”“阿胡,你是天生零号吗。”小沙玩笑道“前面只有我的爱人才能享用。”媚狐娇媚的笑道,眼神充满柔情和自豪。小沙却不以为然,入了这行哪还有什么真正的爱人呢。“唉唉,你们别完了。”从天而降的领班打乱了一池春水:“那边的展示台需要人,谁愿意去?”侍者们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愿意的。“走一场三个月工资?”领班增加了筹码。媚狐闻言兴高采烈的举高了手,小沙吓得立即把他的手拉下“你指不知道那个展示台是展示什么的!”“不知道。展示什么?”好奇宝宝媚狐发问,小沙觉得自己被打败了“那是**的商品展示,要给全场的顾客玩弄的,搞不好还会一次接二十几个客,是人都受不了!”小沙郑重的告诫媚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仍是举了手。小沙不禁为他的不知死活翻了白眼。媚狐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小沙,我可不是人阿……03黑暗的后台射不进一丝灯光,媚狐的大眼此时显得特别明亮。聚精会神的聍听领班讲述的注意事项,心下不免有点期待。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听说那么有趣的事情。人类的潜力真实无穷无尽阿……“呐,等会照我说的做,不然有的你受点罪!”领班叮嘱道,媚狐点头表示明白。照领班的吩咐,他脱开全身上下仅有的皮裤,的钻入早已准备好的铁笼。一阵爆炸的音乐后,媚狐被推出舞台。刺目的灯光有种眩晕的感觉,没来的及适应。脖子上一阵冰凉,一个金属颈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媚狐好奇的看着脖子上多出的这块东西,上面镶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的那头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人他就是展示台的调教师吧“各位顾客,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下面就让我们为你展示最新的**产品!”司仪拿着话筒,笑容满面的对台下一鞠躬:“在我解说完毕后,您将有机会到台上来亲身体验产品性能!”台下顿时传来兴奋的口哨声,身为人间常客的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亲身体验必定充满刺激。司仪转头向调教师示意。调驯师立即卷起手中的铁链,猛地一拉,媚狐自笼跌了出来。“今天为我们表演的美人侍者是媚狐,等会的亲身体验您可以享受他的全力服务。”司仪暧昧的一笑,用话筒轻佻的挑起媚狐的下巴,将他美丽的容颜展示在灯光下。一片抽气声从台下传来,那双仿佛会勾魂的大眼,如牛奶般雪白的肌肤,盈盈一握的水蛇腰,结识的臀部像把小刷子不紧不慢的骚着人们的心。不少人开始蠢蠢动“接下来让我来介绍今晚的第一个产品——情趣锁。”司仪从旁边的黑色托盘中拿出一件黑色的物体,展开在台上展示了一圈后,递给一旁的调教师。情趣锁?这种几条线的东西能做什么呢?媚狐纳闷的看着调教师在自己下身忙来忙去。“这是一款漂亮的装饰品,一方面可以在阴囊的根部形成一个收紧的圈,另一方面将捆绑形成上翘的形状。”司仪介绍着,走到媚狐身边,抓了一把他被迫上翘的分身,继续介绍:“它的做工非常精美,系带是漆皮,固定的搭扣是外翻的金属扣,使用非常安全。”“第二个是带彩盒包装、特柔软的特大号肛栓。可以经受任何角度的压力而绝对不会折断。长度12厘米,有效肛栓部位长度9。5厘米,最大直径5。5厘米。带有收缩设计,插入肛道后不会滑落体外。”伴随着司仪的介绍,媚狐被调教师拉到舞台前端按倒在地,双腿大大的张开。粉红的一览无疑。调教师接过肛拴,在众目睽睽下,缓缓的刺入媚狐的“呜……”媚狐不禁哀号一声。这个特大号果然不是盖的,媚狐身经百战的也经受不住它的蹂躏。的媚肉来回蠕动着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就是无法顺利的将这个庞然大物吞进去。“太……大了……”“放松。”调教师皱着眉头使劲将媚狐的腿往两边压得更开,左手毫不留情的拍打白皙的臀部,留下一片绯红。媚狐觉得自己几乎被撕成了两半,只好尽量放松自己。终于那根特大好的肛拴闯入了禁地。媚狐喘息着从地上爬起来,巨大的肛拴充满着它的使得每一步都带着艰辛。司仪扫了他一眼,拿出一个遥控器接着说:“这款肛拴采用了美国公司的全新工艺,具有更大振动功率,让快乐变得更加容易。”司仪对准媚狐按下遥控器“啊!”媚狐惊叫出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体内的大型凶器此时象充满生命般在上下前后的跳跃。时重时轻的摩擦他体内的敏感点。燎原的野火从直肠传到大脑,分身已经高高的耸起,迫不及待着解放。媚狐伸手想要解决这情的煎熬。一旁的调教师更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不听话的奴隶是要惩罚的。”司仪调笑,拿起束手带套在媚狐企图作怪的手上“这是我们第三件产品,连臂安全束手带。它用于双手和肩上部的固定,完全限制双手的自由。”媚狐委屈的横了他一眼,天啊,这是多么不人道的行为。他的分身已经憋到发硬。司仪嘿嘿一笑,从调教师手中拿过一套连着口枷的乳夹。塞住媚狐漂亮的樱桃小嘴,夹住胸前两朵红缨“呜……”媚狐皱起好看的眉,胸前传来的刺疼分散了一部分火。“这是一款比较奇特的**玩具,相当于普通的口枷上附有与相连的乳夹。这样只需要扭动颈项就可以对产生拉扯,达到刺激的目的。”司仪咧嘴一笑,手里摆弄着遥控器,媚狐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更为奇特的是这款产品的乳夹部分,可以放出微电流唤醒中沉睡的快感神经!”阿!更猛烈的快感上传来,媚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口蜒流得满脸都是,分身经受不住抽搐着就要射出。调教师见状迅速卡住媚狐的分身堵住的小孔,望得不到缓解,媚狐挣扎着想脱离掌控。冰冷的金属毫不留情的禁锢住他勃起的分身。“这款产品是男用肛栓贞带,采用双面牛皮精制而成,腰围与立裆均可调试长短,前面的金属突起起到束缚作用,使你的奴隶只能小便而无法勃起,裆部偏后部位安装有仿真肉色的肛门栓,可随意更换,为了方便在这里我们就不特地更换肛拴了。产品前后有锁,奴隶的排泄和**完全掌握在主人的手里!”媚狐心里暗骂,他现在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原先因锁捆绑成上翘姿势得分身现在拘束在狭窄的空间内,得不到发泄的分身不断涨大,逼的人快要发疯。后面的肛拴和前面的乳夹仍在工作,整个人象被火舌搔痒难耐,深入骨髓的情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席卷一空。观众席上静阴阴的,观众的呼吸沉重了起来,下身搭起高高的帐篷。台上媚狐自然流露的媚态,一声比一声甜腻的,极大的激发每一个人的。善解人意的司仪见状,知道顾客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咳嗽一声,顺从顾客心意大声宣布:“现在请座号个位为三的顾客上台体验!”04霓红灯闪烁,狂乱的都市象罂粟的花朵般充满堕落的魅力。在川流不息的车海中,黑色的林肯车安静的驶入了人间的停车场。人间的经理早已恭候多时,笑吟吟的看着今晚的贵客从车里迈出他修长的腿。“欧阳先生,好久不见了。帮主还好吗?”人间的经理曾是欧阳家族的得力干将,在某次帮派仇杀中为保护欧阳家眷落了个右手残疾。欧阳家族感激他的英勇护主便出资兴建人间赠与他养老。“托福。方叔你的身体还好吧。”欧阳方生略一点头,抽出手于经理交握。对于这个曾经救他一命的老人他有着莫名的崇敬。方叔大笑着,拍拍欧阳方生的肩膀:“老了,手脚都软了。现在都把事情交给年轻人了。”推了一把身边的年轻小伙,向欧阳方生介绍:“这是我的儿子方展。”“欧阳先生,您好。以后轻多指教。”方展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恭。“好,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吧。”欧阳淡淡的说,认可了方展。方展松了一口气。欧阳家族是x市的土皇帝,黑白两道都颇有势力。这个欧阳方生是现在欧阳家族的掌权者,听说一上台就开始改弦易辙漂白欧阳家的黑底,转向桌面生意,并使手段让帮派那些顽固的反对分子吃尽了苦头。现在有他这句话,人间看来仍可以继续存在。“这是今晚展示厅的入场券。”方展机灵的送上票子,暧昧的笑道:“座号个位为三的可以亲自上台体验产品噢。”欧阳接过票,摊开一看。座号为贵宾席三号位,自然是方展特地留的。他没说什么微微笑了一下,向方叔打声招呼就走入了人间。他今晚并不是来玩的,只是某个恶劣分子硬把约会地点定在此处罢了。“方生!!”高大的男人在展厅门外挥手招呼欧阳。“逸,怎么不进去?”欧阳好笑的看着驻在门前当门神的好友。瞿逸尴尬的搔着头,指着自己勃起的下身,干笑道:“里面太刺激了,又没抽到我上去玩,只能出来泻火。”“噢?”欧阳一挑眉,手中的票不经意的在瞿逸面前扬了杨。“3号!!”瞿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了上去,口水直流的紧盯着欧阳手中的票。像只饥饿的狼犬虎视眈眈着主人手里的骨头。“想要吗?”对方点头点得快晕了欧阳慢条斯理的提出条件:“那么这次的货给我七折。”“成交!”瞿逸生怕欧阳反悔立马抢过欧阳手中的票,其实就算欧阳不提,看在兄弟情分上,七折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真的不要吗,里面的那个尤物可是罕见的棒哦!”票到手后,瞿逸还是耐不住良心的谴责提醒一下。“我上不惯不冲水的公厕。”欧阳抿嘴一笑,推着瞿逸进入展厅:“我看看这个尤物有多美,让我们的瞿少火焚身。”两人笑骂着找到座位坐下,瞿逸耐不住,不到一分钟就跑到台上了。对于他见色忘友的行径,欧阳只能苦笑,一个人孤单的在台下欣赏上面的场面。他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白色的聚光灯集中在,舞台中央的鲜红**椅上,该椅的设计很奇特,左右安放着带有手镣的铁架,没有扶手。椅座耸起高于椅背,完全暴露使用者的私密部分。椅背紧贴背部曲线向下倾斜,到了头部位置再次隆起,形成完美的弧度,是的椅上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台上的聚集起来的男人挡住了欧阳的视线,上面发出的无骨的无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看不见椅上美人的脸不免有点遗憾,能够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的人长得什么样呢?欧阳难得有了好奇心。他唤来司仪清开一条道,目不转睛的盯着椅上扭动的人儿。他的脚大大的打开,被铐在两旁的铁架上。从欧阳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喘息着的粉红。不知道接受了多少人的,在灯光下反射着湿润的光泽,红色的媚肉伴随着呼吸在众目睽睽下肆无忌弹的蠕动,不时流出丝丝白灼。欧阳觉得呼吸有点混乱,小腹下燃起点点星火。台上一个黑壮的男人,逼近媚狐掏出了宝贝。媚狐难耐的扭转身子,紫黑的男根再次捅入体内。脆弱的肠壁再次传来酥麻的快感,自发的紧紧绞住来回冲刺的分身。这是第几个了?驻留在他体内的人已经不少于十个,而后头不少男人还在等。没轮到的客人们此时正在玩弄他的身体。好几条灼热的分身在脸上、胸前、大腿磨蹭,不同触感的大手在他身上肆意留连,胸前、大腿跟部都感到嘴唇的湿润和舌苔的粗糙。快感蔓延到全身每一个角落,最后全冲到前面被禁锢的分身,望得不到缓解,媚狐只能无助的,顺着身后的撞击在海中煎熬。突的传来的刺激吸走了他所有注意。“宝贝,想不想解放?”媚狐昂头一看,前面的男人手里拿着揭开束缚的遥控器,邪笑着拉开裤链,肿胀的宝贝立即弹跳出来。媚狐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他实在太需要替望找到个发泄口。“好好服侍我,我就考虑看看。”男人粗大的分身击打媚狐的脸颊。媚狐一歪脸,含住那个庞然大物努力用唇舌讨好。身后的男人不满媚狐的分心,加大力度狠狠一撞。直肠的敏感点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条件发射下,媚狐正,嘴里的分身趁势滑入喉咙底部。好难受,喉咙好像卡到了一块骨头想吐也吐不出。男人轻笑着,固定媚狐的下颚,配合身后男人的进出频率起来。下的球体有规律的拍打在脸上。鼻尖传来特有的腥味。阿,是食物的味道,媚狐满足的一笑。今晚吃得很饱,肚子里满满的都是不同男人的。台下欧阳看的口干舌燥,他后悔了。那身子、那容颜、那无一不挑战他的理智。早知道……“他妈的,真是天生伺候男人的。被那么多人干过还是那么紧,夹得我都快断了!”瞿逸爽歪歪的从台上下来,唤回欧阳迷失的神志。“怎么,后悔了?”瞿逸边拉上裤裆的拉练,边调侃自己的好友。“嗯。”心事被揭穿,欧阳也没有掩饰“他叫什么名字?”他问旁边的司仪。“欧阳先生,他的名字是魏胡,这里的代号为媚狐。”司仪小心翼翼的回答“明天,让他来侍候。”欧阳淡淡的说,明天看来会有个愉快的夜晚。第六感这样告诉他。05多久没有试过腰酸悲痛的感觉了?媚狐痛苦的扶着腰,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艰难得脱下那条可恶的贞带。媚狐心里诅咒着,亏他还那么费力的讨好那帮臭男人,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解放他的望!!“叫你不要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嘛!”小纱没好气的清理他腿间残留的。可他今天吃的好饱也……虽然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极乐阿!他嘟着小嘴看着自己胀的发疼的分身,唉,太难受了。泄就泄吧,反正今天吃了很多元阳。想到这里,媚狐双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撸了一撸很快白色的粘液溅满了手上。下班时间到了,可是双腿麻木的无法合拢,媚狐摇摇头拒绝小纱的帮助破例施展法术直接回家。这所三十层高的大厦是他目前的住所。自从牙牙死后,他就一直滞留人间,一方面是因为食物资源较多,另一方面是想找到那个狠心人的转世。但是由于妖怪长生不老的特性,他只能每隔十年换一个地方停留,至现在为止媚狐的足迹已经踏遍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哎,牙牙你到底在哪里呢?“魏先生!”大厦管理员在门岗处拦住了他:“有个小孩说是你弟弟,所以我让他上去了。”弟弟?!媚狐一阵迷惑,很快醒悟过来。一定是那个麻烦!打开门锁,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推门!“族长!!!!!!”小小的身影宛如毁天灭地的流星般飞速往媚狐怀中冲来。媚狐眼明手快的拉回大门碰!!惊天动地的一想。不一会,门后传来可怜的抽泣声。媚狐毫不理会,从门外钻进来,走进花费几个月心血的大厅。“啊!”媚狐发泄的惨叫,脸色发青的看着面前的杰作。意大利进口的高级地毯此时成为脏兮兮的吸水抹布,有200年历史的景泰蓝花瓶变成了一堆碎片,广东顺德3000元的红木家具多了黑色的爪印,甚至一万八千的三十寸液晶电视都难逃一劫。“小六,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媚狐逐字逐句的说,媲美锅底的脸上带着阴深深的笑容。小六害怕的吞了口唾沫。从外形看他只有十一、二岁。齐耳的短发,大大的眼睛,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嫩光滑十足的美人胚子。实际上,他已经度过700个春秋,仅比媚狐小了1000岁。同时也是未来的族长候选人,“媚狐”名字的继承者。他唯唯诺诺的半天说不出话,大滴大滴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中汹涌而出。他原本是想抓住不小心闯入的小鸟,结果东撞西碰的就破坏成这样。他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算了……”媚狐无力的瘫倒在客厅残存的转椅上,熟知小六个性的他大概猜得出事情经过。该死!腰好疼!媚狐皱起眉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大树婆婆有话带给你……”小六慢慢靠近媚狐,狗腿的帮他放松肩膀的肌肉。“嗯”“关于您那个道士情人的……”“什么!”媚狐快要合上的双眼猛然睁大,激动的抓着小六:“大树婆婆说了什么?!他在哪里?!”“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吃饭了……我饿……”小六小小声声地说,偷眼看媚狐的反映。媚狐危险的眯起眼,声音象一月的寒风:“好小子,竟懂得威胁了。”“是大树婆婆教我的!”小六连连摆手撇清关系,见到媚狐黑着脸不说话,小六跪下来在他脚边磨蹭,撒娇道:“来嘛,族长。你今天吃了不止十个人的元阳吧。分我一点嘛……”“那么大了,还不能独自猎食,你真是丢尽我们狐族的脸!”媚狐破口大骂,看见那张布满黑色爪印的红木茶几心中有了决定。“过来,我就喂你这一次!”小六闻言顿时双眼放光,脱了裤子,背对着媚狐亮出白嫩的屁股。“自己扒开坐上来。”媚狐没好气的说,小六哪敢惹他,纤细的小手拉开媚狐的裤子,扶起自己的食物来源。“我可以吗?”小六摸着媚狐粉红的巨大可怜兮兮的问“不行,你又不是牙牙!本来这里只能牙牙享用的,今天就算便宜你了!”媚狐恶声恶气的咆哮,心情相当不好。小六只能苦着脸,委委屈屈的跨坐在媚狐身上,背对着他掰开白皙的臀瓣。露出桃红色的小菊花,然后小心翼翼的用两个手指往两边撑开,冰冷的空气立即涌入颤抖的内部。小六低低,带有孩子稚嫩的嗓音,对准媚狐的分身缓缓的坐了下去。小小的菊花被大大的撑开,入口的肉环紧紧的咬住入侵他的硕大,贪婪的渴望更多。“别动!”媚狐制止住小六接下来的动作。小六回过头用湿润的大眼不解的看着背后的人。为什么不让动呢,人家好想要阿!媚狐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盘数小六的过错。破坏我辛辛苦苦筑建的小窝,又借牙牙的事威胁我。不教训一下你,我这族长就白做了!“到那边的茶几去。”“啊?可已经这个火候了……”小六指着两人的连接处企图晓之以理。“没关系,你可以用脚划过去阿。反正这张椅子下面有转轮。”媚狐露出恶魔的微笑。看着大约三米远的茶几,小六脸一垮,几乎要哭了出来。“不干?那就算了。”媚狐做势离开,小六立刻夹紧了他,忙不艘的答应吞了一口唾沫,小六放下屈起的脚,由于两人的亲密部分紧密相连,小六的短腿只有脚趾能接触地面,他只能靠脚趾的力度,向前带动载有两人的椅子前行。就算椅脚下有滑轮,这个动作也让小六吃尽苦头。每划一部,分身都会因为后坐力在内壁一拖,骚动着敏感的直肠,叫人快要发疯。两米,一米!小六伸长双手终于够到了茶几。他松了口气,背后的冷声又使他浑身肌肉紧绷。“扶着茶几自己动吧。”闻言小六扁起小嘴,忍住即将坠落的泪水。双手支撑着茶几,前后摆动起来。可是由于椅子可以滑动,每次出入都会因为冲撞的力度退后一点,分身的插入也跟着浅了一分。直到媚狐完全滑出小六的体外,小六再也忍不住趴在茶几号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族长最坏了!!呜呜呜,人家好饿……呜呜呜……”魔音灌耳,媚狐翻了白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哭了,趴好。”媚狐从椅子上起身,走入小六的两腿之间,抓起宛如嫩藕般的大腿,大大的分开,一鼓作气的冲到了最深处。“啊!”没防备的小六兴奋的尖叫起来。他背对者媚狐,双手丝丝的抓住茶几边缘,下半身悬空挂在媚狐的腰间。巨大的分身在他密部肆虐着,冲撞的力度之大让他反射的逃离,但却被粗暴的扯回迎接更猛的冲击。小巧的分身跟着撞击的频率与茶几的光滑表面摩擦着,很快肿胀发热。他的口涎和眼泪失控的淌在茶几上,被上下扭动的身躯抹去。脑子越来越混沌,只剩下本能纵身体进行机械的活塞动作。收缩着饥饿的榨取食物。终于一股热流急射出来,喂饱了后面饥饿的小嘴。“好了。”媚狐放下小六,将软下来的分身抽出。转身在室内找出干净的衣服丢在小六半裸的身上:“洗澡去!”族长的元阳真是美味……小六意犹未尽的嘴唇。拍拍饱食的肚子,一蹦一跳的走入浴室。媚狐环顾了客厅一圈,不错,被踩脏的茶几已经被小六的身体擦干净了。他得意一笑,突然转过头冲着角落的黑暗冷道:“敖翰,别做无意义的事,你打不过我。”厅里的东西颤抖着仿佛地震般,阴冷的声音从很深的地底钻出来“你不该碰他!”媚狐冷笑:“难道你要饿死他吗?”“我可以喂他!”声音咬牙切齿“噢,那你刚才去哪啦?”媚狐毫不留情的嘲讽:“你以为就一个妖怪或人类就可以满足媚狐一族的食了?如果这样,不出三天你就会脱阳而死!”媚狐的厉眼扫过黑暗:“我知道,小六猎食受挫完全因为你的缘故。我告诉你媚狐一族虽然以人类或妖怪的元阳为食,但食物和爱人之间的区别还是分得清的!”“敖翰,好好想想。如果不想小六饿死,你就不要再做些无聊举动!”没人回答,大厅里一下静了下来。“族长,你在和谁说话啊?”小六擦着发梢流下的水珠,走了出来。“我自然自语。”媚狐避而不答,转开话题:“喂,快点说。大树婆婆讲了什么?牙牙在哪里?”小六东找西摸的从衣服里翻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大树婆婆叫你到这里找这人,叫他帮忙就会找到你的牙牙!”“奉真?”媚狐疑惑的读出纸片上的名字“嗯,他是一名中间人。”小六回答06所谓中间人,就是介于妖界于人界的人类。他们与道士和尚之类的人物不同,拥有自娘胎带来的强大的灵力和看穿一切妖魔鬼怪的阴阳眼,既为人类斩妖除魔又为妖魔鬼怪解决烦恼,不偏不倚的为双方服务。属于人类中的异类。“哈秋!”奉真揉揉发痒的鼻子,抽出纸巾擤了擤:“我说鬼小姐,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冷气调高点。”/我是鬼也/身上自然是冷的啦……“有大白天出现的鬼吗,你这个鬼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旁边的幽魂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阿……/“小姐,我已经认真的听你说了七遍了。不过是男朋友玩弄你的感情,你受不了打击愤而自杀嘛。”奉真冷淡的说,捧起桌边的参考书,翻开一页:“像这种老掉牙的情节八十年代的电视经常放,做为九十年代的人你怎么还没吸取教训呢。快投胎吧。”/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好冤哪……/女鬼大声痛哭“你够我冤吗?我自出生就可以看见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喜欢找上我。搞得我七岁起,就被迫为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做这做那。中考那年,被卷入灵异事件的我只考取了市里最糟糕的高中,高三那年,有个妖怪缠住我解决他的婚嫁问题,结果错过第一次高考;第二次高考则被水魔拖累发了三天高烧,连写了什么都不知道。今年是第三次,明白吗,第三次!”女鬼哑口无言,奉真坚定的伸出三个手指逼近女鬼“我今年绝对不要卷入什么事件中!!!”“哈秋!”媚狐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他轻拢着眉头,再次核对纸条上的地址。904,对就是这里。媚狐心潮澎湃,总觉得自己似乎又向牙牙接近了一步。优雅的手指礼貌的在铁门弹了三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半晌,门内传来少年慵懒的声音,媚狐的心脏随之抽搐了一下“门没锁,不是人的就不要进来了。”这是什么话。媚狐扬起眉,对少年的无礼感到不爽。好胜心一下子就升起来。我偏要进去,你能耐我何!媚狐狠狠的想着,不顾主人的警告 第 60 部分阅读 胱牛还酥魅说木妫咕⒁煌啤0说澜鸸庠谔趴舻乃布浯臃磕诩渤宥矗暮床患吧炼悖砩弦蝗龋肷砭臀薹ǘ恕!鞍素哉螅 苯畔赂∠值耐及溉妹暮笾迕纪贰!拔叶盗耍皇侨说牟灰础!薄澳闳衔飧瞿芾ψ∥遥俊背胺淼挠锲用暮谥兴党觯成瞎易抛孕牛炖锬盍艘痪洌览龅某し⒂辛松阍诎肟账烈馄铮畔碌陌素酝及赶笫潜蝗宋で幌掳纬ぃ幌滤醵獭?掌型蝗淮床疾毫训纳簦鸸狻素远偈被坛鞠抻啊:呛锹獾男ι泶套欧磕诘娜耍暮靡獾恼硪律眩笠〈蟀诘淖呓坷铩;璋档拇筇兄炙挡怀龅那逄鹣闫诎谏杓虻ザ蠓剑嗦痰母还笾裆某ぴ诖筇幕ㄅ讨校ド系牡跎茸牛⒊鑫宋说纳簦匆皇仪辶埂c暮ǘǖ目醋盼言谏撤⒅械纳倌辍k厍暗囊陆蟪ǹ潘冻龊廖掼Υ玫钠し簟a呈敲簧牟园祝绞俏⑽⒌淖虾欤劢舯眨匀缓妹握ār簿褪撬担詹琶暮普蟮匿烊饔⒆耍耆豢吹健p闹械奈廾鹬杵鹑蛘桑褡骶绲哪钔吠鹑缌窃鹦苄苋忌铡c暮┫律砘夯旱慕咏钫嬖紊系系拇剑匙糯降穆掷用恋牧艘换亍<苑矫环从Γ暮椒⒌么缃撸徊娇亓焱痢i倌甑纳硖搴苁荩艿ケ。厍巴怀龅墓峭防油戳嗣暮烈庥巫叩氖帧l萘恕c暮迤鹈纪罚趴齑教舳旱乃蔽畔路降拿牢叮榛畹纳嗉庠诔菽诶椿匮猜哐罢胰肭值钠趸1羌獯吹南闾鹌ⅲ碳ち嗣暮那椋柘乱徽笳翘邸c腿唬苑秸龃罅私舯盏乃邸5绻饣鹗湟徽欧涮诹嗣暮哪悦拧8盟溃∶暮饨幸簧俅味坏谩!霸词侵缓辍!狈钫胬雒暮钊胍陆蟮氖郑舷麓蛄苛艘谎郏⒈砥缆郏骸盎雇θ四h搜摹!薄拔以谌思浯袅思赴倌炅恕!泵暮诉暌恍Γ悦派系姆渫蝗蝗忌掌鹄矗Т u媸腔衬睿郧罢庵址溲姥酪惶煲鲜富亍7钫婕匆膊痪牛柿怂始纾蟾隼贤钒懵恼玖似鹄础c暮鹊姆⑾终飧鍪萑醯纳倌昃贡茸约焊叱霭敫鐾酚杏唷!坝惺拢俊闭飧龊匀环Ω咔浚钫嬉膊蛔鑫尬降恼踉耍厦牡钩鲆槐莞暮!鞍镂艺胰恕!薄拔矣惺裁春么Α!薄澳阆胍裁春么Α!泵暮缕缋缄用恋脑诜钫嫘厍盎θΓ鋈思负跆诹朔钫嫔砩稀h崛跷薰堑牡氖衷谏砩嫌巫撸钫嫦竺桓芯醯牡拇蚩缒裕劬嵘竦那么蚣獭t趺椿崦挥茫∶暮谝淮味宰约旱镊攘Σ骋桑话隳腥司约赫庋舳涸缇投龌⑵搜颍馍倌暝趺聪窳禄菀话闼亢敛欢。浚。≡较朐讲环撸暮恍蛊募绦ィ种噶貌ζ鹉腥说拿舾信员叽匆簧酒拔叶允藿幻恍巳ぁ!狈钫娌荒头车耐瓶暮暮啃Γ俣忍先ィ骸拔业募际鹾芎玫摹!薄拔抑馈!狈钫嫱芬膊换兀土艘桓龇涓暮c暮俣榷坏谩霸谖业囊跹粞劾锟蠢茨憔褪且恢淮┳乓路暮辏嫫婀止值摹k岫哉庵侄饔行巳ぐⅰ!逼嫫婀止郑∫环埃罅路杀⒃业妹暮缶t匆跹粞壑械奈沂钦庵盅樱压帧⒛压帧压盅姥烂看魏臀彝彩倍蓟岜磷帕常∠氲秸饫铮暮南牌嬉幌孪料吕矗ス嬉夥旁谧雷由系纳矸葜ひё懦銎?9xx年4月1日。愚人节出生的阿,真适合他。“你想我给你什么好处?”“偷考题。”媚狐愣在原地“我看你那么人模人样,应该不会像上次那个妖怪抄些鬼画符下来给我把。”奉真斜了媚狐一眼“我是会写人间的文字……”那是牙牙教的“那得了!”“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人类不是常说不经过自己努力的事情是完全没意义的吗,媚狐觉得有点不对头。“第三次,明白吗,第三次!今年是第三次高考!如果我注定要被妖怪拖累,还不如趁早选一个轻松的方法达到目的!”奉真冷淡的说,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激动。“你在干嘛?”看着奉真不断的敲敲打打,媚狐忍不住好奇伸头过去“入侵政府的资料库。”……默然,媚狐再度怀疑这个人类的道德构造是不是有点缺陷“他叫什么名字?”“牙牙”媚狐回过神来,规规矩矩的回答“姓?”“不记得了,都那么久的事情了?”“多久”“七百年前。”……奉真的手顿时僵停在半空,嘴角的肌肉不正常的抽搐。半晌之后,奉真方才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转世的时间你知道吗?”“嗯,换成公历是19xx年7月14日晚上9点。”媚狐想了想“好了,本市19xx年7月14日晚上9点诞生的共有一千八百三十四人。其中五百七十人为男性。”奉真嘴里说着话,屏幕上瞬间闪过一排数据。“先从最有名气的开始吧,第一个欧阳方生。”“他?”欧阳方生的大头照出现在媚狐面前。何为荣誉族人;如何成为荣誉族人?'3楼'|posted:2006…10…2520:46可爱羊咩咩级别:大展拳脚精华:0发帖:641威望:119点金币:50贡献值:45个在线时间:50注册时间:2006…10…12最后登录:2006…10…2807欧阳方生,他真的是牙牙的转生吗?“怎么了,宝贝?”男人貌似关心的问:“在想我的xx吗?”说完左手不规矩的深入媚狐白色的衬衫内,转动胸前的樱桃直至他们变红变硬。这个男人姓齐,是人间的专署医师,为人风流,不少人间的侍者都在他身下过。他的精元是目前遇到最好的,被媚狐列为美食行列。但因为两人都为人间员工,媚狐很难的才遇到享用大餐的机会。“死鬼”媚狐笑骂,坐上男人的大腿,张嘴在颈间咬了口。“工作啦!经理还在等你的检查报告!”“噢。他其实只要验血报告吧。”男人吻了吻他的唇。转过身翻查桌子上的验血报告“嗯,宝贝你的血很正常,没有hiv,没有肝炎。不过血型有点特殊……”齐医生隔着布料色情的撩动媚狐的大腿根部若有若无的碰触腿间的敏感。媚狐舒服的眯起了眼,咬上了对方的耳朵,沿着耳廓慢慢的着。“是哪个大人物来嫖,搞得经理那么紧张啊?”“欧阳方生,今晚我专门负责服侍他。”齐医生吹了声口哨“医生,欧阳方生是怎样的人啊?”“有钱人。”医生的回答斩钉截铁废话!见问不出什么,媚狐决定转移目标。“不说他了。医生……里面没穿内裤噢。”抓起对方的大手引迭插入裤缝,媚狐调皮的在耳边吐着热气,说着煽情的话语,膝盖紧贴着对方的垮下缓缓的摩擦。“噢……”齐医生忍不住,掌下的那片润滑,不禁使他想象白皙臀瓣里的那份仙死的紧窒。不等媚狐诱导,左右手一前一后,整个潜入媚狐的低腰牛仔裤来回游走,裤子的腰围处绷得死紧,象一把夹子紧紧得将插入的双手和下身勒在一起。媚狐清晰的感到对方骨节清晰的大手在下身的动作。流连在臀部的右手缓缓的滑入谷地在周围若有若无的打着圈。前方的分身掌握在左手的手心,对方来回搓揉着自己的分身,骚动着敏感的大腿内侧。媚狐激动得浑身颤栗,身体燃烧起来。“小**,想要?”察觉掌下的变化,齐医生笑问“站着还是坐着?”媚狐诱惑的着对方的肩胛骨,逐一解开外褂的扣子。危险的光芒自齐医生眼中一闪而过,下一秒,媚狐整个人被重重的按在了墙壁上。裤子扯到了地上。“我还得继续工作。宝贝,忍着点噢……”齐医生喘着粗气,抬起媚狐的双腿放于臀后,猛地往前一冲,顺利的深入内部。“宝贝,原来你早有准备……夹紧我。”感受到媚狐湿润灼热的,齐医生感叹,迫不及待的扭动起来。柔韧的内壁随着呼吸蠕动,紧紧的箍住巨大的分身,勒得人快要发狂。是啊,准备吃你这顿大餐。媚狐心中暗道,脸上的表情却是迷醉的“为什么要灌肠!”**过后,媚狐不满的看着齐医生手里拿着的灌肠器,他非常不喜欢灌肠的感觉。“欧阳先生喜欢干净。”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媚狐撇撇嘴,无奈的张开腿,趴在诊疗台上。刚经过滋润的仍然不满足得开合,吐出白色的花蜜,顺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汇合汗珠在脚下形成霏的白印。齐医生咽了一口唾沫忍住垮下的冲动,掏出硬胶皮管在媚狐的肉丘上轻触了几下,滑过股缝间,一下子戳进了他的下体。“呜……”**后的敏感身子哪经的住撩拨,媚狐一下兴奋起来。齐医生饶有兴致的看着媚狐在兴奋中挣扎,打开了压力泵的阀门。媚狐霎时浑身僵硬。冰凉的液体排山倒海的涌入腹腔,内脏被挤压着,肠子不断被撑大,每一个空隙仿佛都被液体灌满。腹部顿时涨得像怀孕的妇女。“恩,好像有了孩子也,是我的吗?”齐医生调笑,摸上了媚狐圆滚滚的肚子。媚狐恶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该死!他难过的不得了。后面强烈的排泄望折磨得他浑身发抖。“不闹你了。”抽出下身的管子,齐医生扶起媚狐让他坐在了一个便盘上:“要帮忙吗?”没等媚狐回答,齐医生放在腹部的手大力的挤压了下去。媚狐浑身一紧,混着大量的灌肠液汹涌而出。阿!我的美食阿!!!!!!!!他还没哀悼完,黑色的贞带丢在了他的脸上。“用它管住你的,今晚欧少要亲自开封!”媚狐的脸黑了一半,他开始觉得在人间工作不算一件聪明的事。08媚狐,系狐族的一支。红毛、单尾,幼时汲取鲜血而成长,成年后可自行幻化人型,通过交媾吸取对方的元阳从而维持生命。但,其实媚狐是种深情的动物,只要认定了就绝不会放手。很久以前,大树婆婆曾如此对媚狐说。对于当时的媚狐,深情这回事是完全不可思议的。在他眼中,除了自己的族人,所有有生命的雄性都是食物。直到遇到牙牙。牙牙其实并不叫牙牙他是一名道士,没有俗名,只有道号。青崖便是他的道号,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媚狐嘴里就诡异的变成了“牙牙”,这个不伦不类的昵称。他们的初遇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被打回原型的媚狐凄惨的晕倒在雪地里,给牙牙捡了回去。本来牙牙是想训练一只守门的妖怪,岂料引狼入室。伤好的媚狐尽管还不能幻化人型,但仍有满山遍野勾引雄**媾的本事,搞的好好的清平山乌烟瘴气。牙牙想赶他走却导致清平山动物大起义。无奈、无奈、无奈,谁叫捡回的是只天地罕见的媚狐牙牙只能由他去了。媚狐第一眼见到牙牙就觉得他很好吃,夜也想日夜想,只可惜对方对狐型的他没性趣。于是他决定潜伏下来,直到恢复人型,享用大餐的那一天。两人关系的改变缘自于一瓶酒。桂花酒牙牙与媚狐的最爱。醉酒的牙牙卸下了冷漠的面具,温温润润的笑,唇间带着点桂花香气,甜甜的。一瞬间,媚狐似乎被诱惑了,心房像住进了一只兔子。第一次有了冲动,把他压倒,进入他,与他共赴巫山**。这种冲动是媚狐一族相当忌讳的,因为这等于把维持生命的能量白白送给他人。所以,当晚,媚狐吓得逃了。逃跑三年,三年中,他边在暗处偷窥牙牙,边思考着。第三年,媚狐想通了,明白了大树婆婆的话。接着,轰轰烈烈的求爱战开始了。第一个十年,牙牙气得平均每天赏他二十张五雷轰顶咒。第二个十年,五雷轰顶咒减少十张。第三个十年,符咒改为定身咒,数量回升第四个十年,可以进行最平常的身体接触。例如,握手。符咒照旧。第五个十年,稍微可以动手动脚,不过事后……终于,第六个十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媚狐爬上牙牙的床,在他心脏处烙下伴侣的誓约,然后吃干抹净。那是媚狐有生以来最难忘的晚上,不单是因为得到了最爱的人,而且因为刚升级为自己娘子的某人,第二天居然落跑了。然后,媚狐开始了艰苦绝伦的寻“牙”过程直到,天劫的到来。一个人就算经过几百次的转世,灵魂的本质依然不变媚狐坚信着几百年的等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与牙牙相见了。20xx年8月x日星期二22:15人间/本台报道,五姓路发现无名男尸,据初步调查系剜心狂魔所为,有关单位呼吁各位市民提供线索……/夜晚的人间,弥漫着的气息。欧阳方生悠闲的坐在人间高级贵宾房的沙发上。他优雅的拿起桌面上得红酒,轻啜了一口。“欧阳先生,晚上好。”敲了敲门,方展微笑的走入房间弯腰鞠躬,抬手在空中清脆的拍三下。宣布好戏上场。啪啪啪。两名保安扛着卷成一团的被子走了进来。被子高高的隆起,从形状看里面应该是个人。保安在欧阳面前停下,将被子放在地面。一人执起一边被角,左右一扯,被子里的人当场滚了出来。一阵天旋地转,媚狐见到今晚要见的人。男人有着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黑色的短发梳到了脑后,偶有不逊的发丝落在额前增添他的邪魅。他会是牙牙?在他打量欧阳时,欧阳也在观察他。媚狐的全身几乎,仅在腰部穿了黑色皮革的束腰,完美的勾勒出腰肢纤细的曲线,束腰下沿连有黑色透明的蕾丝,若有若无的遮住下体穿戴的贞带,比女人的超短裙还短的蕾丝,完全将雪白修长的大腿展现在欧阳眼前。欧阳想起玉体横陈这个词。两名保安各自从两边起媚狐媚狐的脚,往上一提。媚狐的两腿被辟成一字,整个身体从肩膀以下倒悬在半空。下身顿时暴露在最明显的位置,只要欧阳一伸手就可以很轻易的摸到媚狐下身的贞带。“请欧阳先生开封。”方展恭恭敬敬的将遥控器交给欧阳。欧阳点头接过,熟练的按下密码。啪,一声。媚狐下身的贞带应声而开。保安连忙用空出的手将贞带扒了下来。下身没了遮掩,粉红的分身和张合的害羞的迎接欧阳的视线,黑色的蕾丝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像禁忌的花瓣簇拥着美丽的莲蓬,试图阻止人们侵夺的眼光却又无能为力。欧阳的手指插入,深入、搅弄,时而停一停,前后左右的打着圈,时而上下的抽动,一次比一次深的戳进去。媚狐浑身打着颤,直肠的快感骚动他每一根神经末梢。他的脚不停的扭动妄想从禁锢中逃出,却被抓个死紧,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手指越来越深入,正当媚狐几乎以为对方要将整只手都塞入时,欧阳突然把手指收了回去。“很好,你们出去吧。”欧阳满意的微笑,手指感受的紧窒果然同想象一致,甚至更好。媚狐,今晚的确值得期待。方展了然的微笑:“欧阳先生,您要的东西就在左手边的房间,如果还有其它的需要轻按内线,服务台24小时为您服务。祝您有个愉快的晚上。”说完带领保安出去并锁上了门。媚狐茫然的盯着欧阳看,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牙牙的影子。欧阳略感好笑的看着媚狐可爱的表情,自发的认为他是被自己的容貌吸引了。他朝媚狐沟沟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媚狐娇媚一笑,跪在欧阳的两腿之间,解开腰带,张嘴用贝齿咬住裤头拉练缓缓的拉了下来。鼻尖有意无意的擦过里面的黑色内裤,察觉下面包裹物的微颤,媚狐邪邪一笑,隔着内裤卷动灵巧的舌头在上面添着,打着圈。欧阳的脸上平静无波,手指却慢慢绷紧象是在压抑什么。眼前的妖精双手撑地张着嘴慢慢的着包裹在内裤里的分身,不时抬起湿润的眼来诱惑,雪白的臀部撅的高高的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摇摆。欧阳眼中的望越来越深,媚狐象感应到他发出的信号般,结束了折磨人的挑逗,直接拉下内裤,双手捧起里面的硕大。乖乖,好大……媚狐凝视着欧阳的性器,一下判断出这是极品。上散发的麝香,极大的刺激了他的胃液,浑身跟着颤栗。如果他真是牙牙,美食与爱人集合一体,以后日子就更加快活了。媚狐举起欧阳的硬棒现出下面两颗巨大的,丁香小舌从底部径直向上直到顶部。来回了几次,最后慢慢含入逐渐硬挺的性器,吮吸着,像吃着什么好东西般。双手也不停歇,搓揉着掌心的让他不断滚烫变大。“恩……”欧阳抽搐着,发出一声喘息。双手已经握成拳状。媚狐知道他快到了加紧努力吮吸。“好了,放开……”欧阳的声音带着嘶哑。事先已经接收经理的警告,自己也还需要在人间猎食,媚狐只好放弃即将到口的美食,不甘不愿坐起身子。下一秒,极大的分身抖动着,疾射出滚烫的白灼,喷了他一头一脸。媚狐当场愣在原地。美丽的容颜、柔软的刘海悬挂着白色的,想到自己是这霏画面的构造者。欧阳摒住了呼吸,分身再度苏醒,心脏象有了自我意识般狂跳。该死!妖精,这真的是妖精!欧阳为自己的失控恼火,从没试过心动的感觉,没想到这第一次竟然是为了一个男!只见欧阳脸色越来越差,媚狐明显的感到危险的来临,凭着动物的本能他知道自己应立即逃离,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是自己等待几百年的人,他就稳了下来,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下一秒媚狐被他牢牢地擒拿在手上。“啊,欧阳先生!”媚狐惊呼,整个人被欧阳暴力的扯扯,进入左边的房间。增加贡献值的方法~~~~~'4楼'|posted:2006…10…2520:48可爱羊咩咩级别:大展拳脚精华:0发帖:641威望:119点金币:50贡献值:45个在线时间:50注册时间:2006…10…12最后登录:2006…10…289房间的装饰顿时让媚狐目瞪口呆,这里简直就像以前衙门里拷问犯人的牢房!晓是媚狐那么大胆的妖怪都会害怕的地方!百根以上的蜡烛燃烧着,把房间照的宛如白昼。一条粗大的横木跨越整间房间,放置刑具的木架上此时摆放着绳子、皮鞭、手镣、脚铐还有媚狐熟悉的振荡器、环和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装满液体的橡胶袋。媚狐倒抽了口冷气“喜欢这里吗?”欧阳冷冷的问,手里拿着一条纤细的麻绳。媚狐直觉想逃,欧阳迅速制住,抓起绳子缠上媚狐的双腿双脚。“不要!”媚狐挣扎着,眼内凶光一闪。正想发作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东西吸引住他的眼球。“你的胸……”伴侣的誓约!媚狐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欧阳充满男人魅力的结实胸膛,生怕他就这样跑了。观察了半天,媚狐还是不敢确定那被衣服半掩的誓约印记是不是自己的。答案近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了。他抬起脸希望欧阳能脱下衣服给他好好观察,却被误会了。“想要?”果然是男,没有男人插就不舒服!欧阳冷笑,为自己受到媚惑感到兴奋的事情更加恼怒。“那你得让我满意才行!”说完,手下的绳子拉的更加紧。媚狐也停止抵抗,由他耍弄。绳子在脖子上套了个圈后沿着背脊而下将两手腕交叉捆住,脚腕没有被同样炮制,绳子在左脚腕打了死结后,再来到右脚,中间多出30厘米的绳子与手腕的绳子绑在了一起。这样的姿势让媚狐感觉胸挺得不能再挺,仿佛要将胸前的两朵樱花送到别人嘴里细嚼。下身也是,仿佛急不可待的送上门乞求爱抚。!欧阳咽了一口唾沫,拨开虚掩的蕾丝,找到丛林中的粉红色男物,毫不留情的用环扎住根部。对媚狐痛呼充耳不闻,他再用一条细线绑住下面的两个小球,反复的交叉绕道前面,最后用棉花堵住了上面的菱口。媚狐痛得说不出话来紧绷臀部,恐惧的观察欧阳的下一步行动。见到他的表情,欧阳微微一笑,骨子里得那把火燃烧得更旺。他张开嘴舌尖抵住送到嘴边的红豆,熟练的、吮、咬、吸直把他们逗得更加红润坚挺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啊!”一副金属乳夹毫不怜香惜玉得咬在被滋润的红缨上,垂下一条细铁链向下与下身的环扣在了一起。敏感的传来难耐的骚痛,控制不住的接连从媚狐口中流溢出来。修长的身子可怜的在地板上颤抖。但欧阳并没有就此放过媚狐,他从横梁出拉下一个吊勾,一下勾住扣在乳夹和环之间的铁链。媚狐心头一惊,吓的赶紧挣扎。欧阳冷笑一声,转动滑轮,吊勾猛然往上一升。顿时,媚狐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室内。媚狐被仰身吊了起来,直面房间的天花板,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双脚努力的向下伸展企图分担一点重力。怎奈和他往下支撑一分,控制滑轮的欧阳就让吊勾升起一分。几乎支撑着全部体重的和分身,不断的被向上拉扯着,这三个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向大脑发出痛苦的悲鸣。媚狐的脸色苍白如纸,四肢打颤,嘴里断断续续的喘息着,求饶着。“不要,欧阳先生……放下我……好疼……”“乖乖听话。如果不,我就把你再吊高点。”媚狐也不管他说什么,连忙答应。欧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对媚狐合拢起来的双膝挑了挑眉。“把脚打开,张大点,想再吊高点吗!”闻言,媚狐咬着牙,颤抖着打开了脚,下身的密处顿时暴露在室内的空气中。欧阳赞赏的看着眼前的仙境,把媚狐略微放下了点。使他的手脚可以完全接触地面。媚狐终于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松懈的神经再度绷紧。“再张大点,让我进去。”欧阳的表情象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将胯下的送入媚狐的。媚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拼命放松,直到直肠完全被充满,他才小声的一声,传来的涨涨的酥麻感,似拒还迎的骚动他敏感的神经。快动阿!他渴望那粗大的灼热狠狠的贯穿自己。媚狐湿润的眼睛看向欧阳,收缩着内壁发出暗示。欧阳只是冷哼一声,勉强压抑住忽起的兴奋,拿起旁边的三根蜡烛。“你、你要干嘛?”欧阳邪魅一笑,一根蜡烛摆在两乳之间,一根蜡烛放在紧绷的小腹,最后一根蜡烛放在媚狐的阴毛上方。“别乱动,蜡烛下面的贴胶可是很不牢固的,万一被烧到……”欧阳暧昧的看了一眼站在阴毛之上的蜡烛,近在咫尺的分身似乎也害怕的抽搐一下。欧阳满意一笑,捏住媚狐细嫩的大腿。深入望的谷地,放纵自己的望舞动起来。“啊啊啊!恩……阿!”一声大过一声的不断从喉咙深处汹涌而出体内的硕大发了疯似的翻腾跳跃,摩擦着脆弱的内壁。媚狐觉得自己快要再快感中死去,身后传来的沉重撞击,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戳到敏感点,一次比一次多的快感再体内旋转着最后象团热浪席卷可怜的分身,分身在细线的束缚下,不断涨大,憋成了紫红色。他不断,撑着身体的手脚越来越软,猛地身子塌下去了一点。“啊!”媚狐凄厉的大叫起来,与吊勾扣在一起的和分身被狠狠扯住,锐心的痛楚袭击全身,媚狐颤抖着,身上的蜡烛也应声而倒,两只灼伤了细嫩的皮肤后落到地面,最后一只倒在腹沟。一阵烧焦的味道传入两人的鼻腔。点点的火焰吞掉了媚狐的阴毛。媚狐瞪大了眼,瞬间恐惧侵占了他的心。“不要!!!救命!!!!!”泪水从他瞪大的双眼流出,身体颤抖的扭动着想把身上的危险甩下来,声音呜咽着象受到极大的委屈。因恐惧不断绷紧的内壁险险让欧阳射了出来。“乖……”欧阳嘶哑着嗓子安慰,下身依然难以自拔的进出着,看到媚狐如此委屈可怜的表情,他的心软了下来,有什么在不知不觉间萌芽。拿开蜡烛,解开媚狐身上的所有束缚。欧阳细细的品尝身下滑腻的肌肤,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大手爱抚的敏感的大腿内侧,同时也不忘了被吓倒萎靡不振的分身。媚狐渐渐被安抚下来,他夹紧欧阳的腰身,让对方更深的贯穿自己,手伸到对方胸前,解下那烦人的衣物。摇晃之中,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胸前的誓约印记。牙牙,我的牙牙……媚狐激动的热泪盈眶,浑身发抖,千言万语都化为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凝视着那枚寻找了几百年的血红印记,崇敬的献上一吻。欧阳发出舒服的,媚狐的举动无疑取悦了他,他的情进一步高涨,加紧了身下的。**的相撞发出湿润的啪啪声,一时间室内春情荡漾。“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初歇,欧阳仍埋在媚狐的体内,感受那分摄人心魂的灼热。他向内心深处的感觉屈服了,既然这个男该死得对他的胃,床上功夫也不错,何不留在身边呢?“我们家常以孩子的出生顺序作为小名,你猜我的小名是什么?”媚狐懒洋洋的窝在欧阳怀里,提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一定是最小的。”欧阳笑着亲吻媚狐的鼻梁,下半身再度蠢蠢动。媚狐也配合的张开双腿将欧阳迎入他最神秘的谷地。秽的声音霎时间再次传遍每一个角落。错了。我排行第九,是中间的那个。媚狐娇媚的笑着,眼内闪过一丝精光。1020xx年8月x日星期三23:05月黑正是杀人夜,风高恰是放火天。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道敏捷的身影在高高的楼房中穿插着,最后碰在了一起。“媚狐?”“虎啸?”两道黑影惊愕的看着对方“你在这里做什么?”“偷试卷。”“我也是。”“那一起吧。”“那一起吧。”没有多言两人很干脆的达成共识,一同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奉真家奉真静静的站在镜子前,阴冷的看着里面的影像。里面并没有按常规般映照他的面容而是呈现诡异的黑暗,一颗苍白的头颅似笑非笑的浮现在半空。“为什么把我的地址给他。”“呵呵,我只答应你不说,没答应不写啊……”镜子里传来空洞的声音,鬼鬼的笑着,叫人毛骨悚然。奉真黑着脸,恶狠狠的唾弃他:“恶心死了,妖怪还玩文字游戏!”对方不怒反笑,笑声如刀片刮在玻璃上般刺耳。“呵呵,我只是看你躲得太久,帮你一点小忙而已……”“不劳费心,大树老妖!”奉真嘴里**的蹦出几个字。突然两人停止对话,静静的聍听屋外的声音。“他来了。”说罢,浴室恢复了原样。奉真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方才走出客厅迎接今晚的客人。“你要的东西。”媚狐笑容灿烂“谢了,你可以走了。”结过东西,奉真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媚狐象是没听到般,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还放上了两只脚。摆明不走了。“你可以走了。”奉真再次重申。“你不问我欧阳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吗”“错不了。”奉真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打开媚狐copy的试卷:“从欧阳方生的命盘看,他和你有前生的夙孽。不是他还有谁。”“而且他的命盘显示他是九九至尊,帝王命。跟着他以后无论神鬼都不敢动你。”奉真冷冷的分析,拿着笔的手莫名一颤。“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同了呢?”媚狐拖着腮烦恼着。“错觉。”奉真斩钉截铁媚狐狡猾的眼睛转了一圈“嗯,我今天遇到了虎啸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查查他住哪里阿”“别想,你们两个混世魔王聚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好事!”奉真的眉头绞在了一起,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哈哈,你这个中间人真是什么都知道!”奉真一愣,抿紧了紫色的下唇。“为庆祝我们合作成功,喝酒去!”媚狐没察觉他的异样,搭着奉真的肩头就往外走。x市一家高档的ok吧灯红酒绿,迷惑了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男男女女在吵杂的音乐声中放浪的笑着,暧昧的贴身嬉戏。不少隐蔽的地方发出卡啪卡啪的撞击声,一浪一浪的叫人面红耳赤。奉真的脸当场绿了。哼哼两声就想转身离开。“怕了,小朋友?”媚狐适时出言相激,一双勾魂大眼笑的弯弯的。奉真的眼里几乎要射出致命刀子,他重重的从鼻子发出冷哼,硬生生的收回迈出门口的脚。近乎恼怒的跟随媚狐走了进去。诡计成功,媚狐贼笑着,状似无意的揽上了奉真瘦削的手臂。媚狐的出现立即夺取了众人的眼球。众人惊叹着他的美艳,感受造物主赐予的恩泽。相反媚狐身后的奉真被完全掩盖在他的光芒之下,宛如角落的石头寻常而不起眼。奉真绷着脸,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阴沉的看着一进来就把他丢在一旁,然后宛如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穿梭的媚狐。媚狐和旁边的酒客调笑着说着黄色笑话,一个惊喜的男音在吵杂的音乐背景下响起“这不是媚狐吗?”媚狐转头看向来者。“我认识你吗?”“嘿嘿”瞿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两人只在**展示台上见过一面,当时瞿逸不过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难怪媚狐不记得。“你不是人间的侍者吗,怎么今晚不用上班?”自从上过媚狐之后,瞿逸一直对这朵花念念不忘,一再起了再亲芳泽的邪念。瞿逸暧昧的在媚狐耳边吐了口气,手自发的沿着他的背脊滑倒臀部,时重时轻的搓揉包裹在布料下的臀瓣:“有空吗……”“这样不行噢,我今晚是和朋友来的。”媚狐娇笑着指指坐在角落的奉真,轻浮的在瞿逸的脸上画了一下。“不要这样子……”拿下脸上作怪的小手,瞿逸兴趣缺缺的扫了一眼阴沉的坐在角落的奉真,对方正用一种冰冻三尺的目光死瞪着他,平凡的脸上笼罩着一团团的黑气。好玩,恶作剧的念头一兴起,瞿逸迫不及待的把媚狐拉到奉真旁边的桌子坐下,将双腿并拢的媚狐抱到他的大腿上。双手在台布的遮掩下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啊!”媚狐惊喘一声,台下他的裤子已经被半退到膝上。瞿逸的手在抹了一点酒后就探入媚狐的。“坏蛋,你的手往哪里放啊……”“放在你可爱的里阿……”“大庭广众,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台布遮着呢。”瞿逸嬉笑着一手掏出自己的巨物,仿佛炫耀般在奉真眼皮底下晃动。一手扯过桌布往膝上一搭。同时用力往上一顶,滋的一声,分身很轻易的进入了滑润好的。这样一来,两人表现得仅是很亲密的抱坐在一起,台下的波涛暗涌。只有他、媚狐、奉真三者知道。瞿逸示威似的看了奉真一眼,箍紧媚狐的水蛇腰,恶意的袭击媚狐体内的敏感点,上下抽送起来。双腿合拢的姿势让身后的夹得更紧,更加敏感的感受狂野的摩擦再加上公共场合的禁忌又刺激的感觉。很快让两人忘记奉真的存在,旁若无人的在海中翻腾,仙死的扭摆着下体,发出湿润的碰撞声。桌子宛如波涛般涌动,一浪接着一浪。想也知道台布下的战况多么剧烈。奉真的脸色越来越糟糕,降紫色的唇硬是咬成了白色,他啪的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拿过酒杯倒扣在那张正在工作的桌子上。“这里空气不好,我先回去了!”“等等。”媚狐在瞿逸的猛烈的顶送下艰难的开口:“十五分钟就好,你先到外面。啊……恩……”“媚狐,你太小看我的老二了吧。十五分钟怎么够……”瞿逸不满的在媚狐耳边吹气,分身恶意的在紧窒的转了一圈。不意外的听见媚狐更大声的**。奉真也不理,扭头就走。背后媚狐的娇媚的伴随着粗重的喘息,越来越大。起风了,微有凉意。奉真闭上双眼,脚下有点不稳。110:00“啦啦啦,卧室狐狸,我不会武功,我只要牙牙牙完美的爱情……”走调的《我不是黄荣》媚狐版在深夜的巷子中响起奉真捂住脑袋实在想当作不认识眼前乱撒酒疯的酒鬼。“呃,他希望我离开人间,你说好不好。”媚狐喷了奉真一脸酒气,象滩烂泥般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当然……”奉真费力的托着他,苍白的脸透出不健康的青色,最后支撑不住被媚狐压倒在马路上。“帝王命,九九纯阳……你有什么不满的?”闷闷的声音揉入黑暗中模糊了真正的面貌。“你身体不好啊?”似乎没有听到奉真回话,媚狐无聊的玩弄奉真骨节分明的手。手上的指甲是没血色的白,这种颜色,媚狐只在死人身上看过。想来奉真在酒吧也是滴酒不沾,默默地在一边看媚狐和别人**交媾。奉真喘了好久的气,没理媚狐“腐肉的味道……”媚狐蹙眉,伏在奉真的胸口听到了那微弱的频率。像这样充满死亡气息的人居然还活着?“你才有病!”闻言奉真脸色一变,恼羞成怒,一脚往媚狐身上招呼去。媚狐连忙闪身躲到旁边,成大字型睡在马路上。“快起来!”奉真毫不客气的用脚踢踢媚狐,好家伙他正睡在马路中间好不好。“亲我一下,我就起来。”媚狐不顾奉真聚成一块的脸撒着娇,奉真苍白的双颊飞起一道红霞“你……”“救命啊!”旁边的小巷传来少女绝望的呼声,媚狐摸了摸鼻子,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我闻到了的气味。”他邪笑着,回头向奉真做了个手势:“你在这里等我,我吃饱了就回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奉真握进了双拳,苍白的脸挂着空洞的笑“骗子……”阴暗的小巷,少女被两名流氓围堵无助的依靠在墙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衣服的前襟已经被撕裂,丰满的浑圆暴露在男人充满色的视线下。“住手!”暗淡的灯光下,一名艳丽的少年入天神降临威风凛凛的站在巷子中间,大义凛然的推开流氓把少女护在身后。如果仔细观察,可以明显发现少年努力维持正义的嘴角竟是往上翘的,象遇到什么好事。的游戏,好久没玩了……媚狐暗笑,刺激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兴奋起来。“xx的,想管大爷的好事!”煮熟的鸭子飞了,两名流氓被激怒缓缓的围上前来。个头娇小,长的面红齿白的少年他们当然不放在眼里。少女见势不对转身夺路而逃,途留少年独自抵挡两个象熊一般的男人。“喂……”面对少女没义气的行径,媚狐只能哑口无言,傻傻的看着对方决尘而去的身影。我说,好歹也留下声谢谢吧……“小子,小美人跑了,你怎么赔我们?”“乱动的话会受伤哦!”两名流氓逼上前来,轻而易举的制住了媚狐的双手,闪亮的刀锋挑逗的在被吓得苍白的俊脸上来回走动。流氓们发现下打刀子亮出来的那一刻,少年便惊恐的放弃挣扎了。果然是个孬种,还妄想英雄救美。“老大,等等。”制住媚狐的流氓及时打消了同伙杀人泄愤的望。“这家伙……”身后的流氓暧昧的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媚狐雪白的颈部添了一口,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同为一丘之貉的老大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仔细的打量少年的脸庞。确实不错,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及腰长发,樱桃小嘴,一双大眼带着让人心痒的媚色。流氓口干舌燥起来,这个少年比刚才的少女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今晚真是赚到了!“呵呵,你害我们跑了个大美人,那么今晚你就负责陪我们!”“……我、我、是男的……”真是可爱,这少年吓得话也说不全了呢。看着少年抖得象秋风中的落叶,勾魂的大眼中隐含着点点泪花想的楚楚可怜,两人心中撩起了莫名的施虐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少年在他们身下嘶叫扭动的媚态。“就用上次的玩法吧,一定很带劲!”领头的流氓笑着脱掉媚狐下半身的衣服,用底裤捆住了不断颤抖的双手。眼前的少年似乎被吓坏了,开始挣扎,却又屈服在颈边明晃晃的刀刃下。身后的流氓笑着,隔着衬衫掐住媚狐的乳首,分不清是痛还是痒的刺激从那里涌上来。“呜……”媚狐难耐的扭动身躯想要逃开,两只有力的大手各抓住一边硬是将他的大腿劈成了大八字。另一只滑滑的手借机按上了肛门,两根手指插入了狭窄的肠道,象是寻宝似的的开始上下左右地转动搔挖。快感象虫子般咬上了媚狐的脊髓,媚狐经不住张开嘴吧喘息,身体向后仰起贴近了男人壮硕的胸肌。“哈哈,他后面很有感觉也……”老大抽出手指,暧昧的了一,满意的说:“不错,很紧。”“老大,快开始吧!”身后的男人早已等不及了,催促着自己的老大,紧抓住媚狐大腿的巨手已经在上面留下了骇人的瘀青。老大也不客气迅速拉开拉练,紫黑的一挺,毫不怜香惜玉的长驱而入。同时从同伙手中 第 61 部分阅读 在上面留下了骇人的瘀青。老大也不客气迅速拉开拉练,紫黑的一挺,毫不怜香惜玉的长驱而入。同时从同伙手中接过拿双雪白大腿的禁锢权。“该我了!”身后男人兴致勃勃的掏出自己的分身,硬是将已被塞得满满的掰开一丝空隙,狠狠地挤压进去。被撕裂的感觉让媚狐痛得死去活来,浑身颤抖,不断的大声求饶。但两个流氓怎么会管他的感受?他们放开媚狐的双腿转而抓住他的柳腰、腋下。两根粗黑的男物便这样一齐媚狐的里冲刺著。媚狐的腿够不到地,无力的悬在半空,所有得体重被迫落在两根活动的巨棒上,随著两名熊一般粗壮的男人的上下撞击加深着插入的程度。媚狐被干得气喘吁吁嘴里吐出兴奋而痛苦的。在埋头狠干了半小时后,两名流氓终于双双射出滚烫的,统统的留在下面贪婪的小嘴里。“老大,再来一次吧。”两股混合着鲜血缓缓的沿着媚狐的大腿自中流出,如此霏的情景再次诱惑了男人,他咽了一口唾沫缓解干渴的喉咙,胯下再度硬了起来。突然寂静的小巷外传来一声惊呼。“啊!”耳尖的媚狐迅速辨认出奉真的声音,心里一紧,在没心机陪眼前两个流氓玩耍,迅速挺起身子,一挥手撒出迷烟。可怜的流氓们还没弄清发生什么事就被眼前的美人儿迷倒在地,渴望再度**的分身直挺挺的露在了空气之中哀悼着自己的命运。奉真!!媚狐边整理衣裳,边急速的相声源处飞去。猛然,转角处一道黑影飞扑过来,与媚狐擦肩而过,转头的一瞬间便消失在来时的小巷,空气中只留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是什么?浓浓的死亡气息令媚狐心下震撼,脸霎时苍白起来。他发疯似的冲向奉真所在的地方。奉真!不要有事啊!00:50/本台紧急报道,十五分钟前x路x巷发现两具无名男尸,犯罪手法与前几次相似,系剜心狂魔所为,警方呼吁各位市民提供线索……/12牙牙,不,正确说是青崖道人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农户家里,平凡的父母,平凡的邻居,唯一不平凡的是他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以及阴阳眼。自打他懂事起就开始了与鬼怪的沟通,这一奇特的本领让他周围的人包括他的父母敬而远之,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夹杂的恐惧。那个家伙不是人他是鬼的孩子不要和他玩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背后窃窃的说着,就连母亲也曾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哭骂这里面住的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哪去了?没有朋友,没有亲情,只有围绕在身边的鬼怪。年幼的青崖变得冷漠寡言的不象一个孩子。十岁时,适逢灾年,母亲有了弟弟,家里的粮食一下吃紧起来,父母每日愁眉苦脸的抚摸着由于营养不良奄奄一息的弟弟,眼角不断的偷瞄着蹲在角落自得其乐的他。托鬼怪的福,就算灾年,就算父母不再给予食物,他都不会饿肚子,每天精力充沛的健康成长。鬼怪赠与的食物,多得可以帮助全村的人度过灾年,可他从来没有过拿出来帮助乡亲的念头,全都好好的收藏在森林里的秘密基地,哪怕食物烂掉发霉。青崖并不是为了报复,他不明白那些人明明饿到半死都不吃东西,不明白围在他身边激动的吼叫声中的内容。是的,十年来被当作透明人般对待的青崖听不懂人话,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没有是非观,甚至连人类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在他的世界里鬼怪是他的父母、朋友、老师,然后人永远只有他一个。第一个进入这个十岁孩童世界的人,是清平山散仙玄青子。有点洁癖和不苟言笑的得道仙人。第一次见到青崖玄青子轻轻蹙了眉头。这孩子具有罕见的灵力,修炼一年就抵的过他人辛苦修炼百年。成仙、成魔就在一线之间,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胚子。基于仙家高尚的道德情,玄青子决定收下这个快要踏入魔道的孩子为徒,督促他向善,杜绝他的一切魔障。玄青子用了十年的时间教会青崖说话、感情、修炼、做人。五年后,青崖正式位列仙班,玄青子也完成了将迷途导入正道的任务。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徒弟虽然仍是冷冷淡淡的,但却和他一样疾恶如仇、乐善好施。临走前,玄青子将清平山留给青崖并留下与往常一样的叮嘱不要堕入魔道不要堕入魔道不要堕入魔道不要堕入魔道师父是第一个给于他温暖的人类,第一个告诉他喜怒哀乐的人。所以青崖敬重他,遵循着玄青子的话,小心翼翼的在妖物聚集的清平山洁身自爱。每天修炼、睡觉、行善,周而复始平淡而忙碌。这样的日子应该很符合仙人的要求,但内心深深的地方总有东西在嘶叫着,不满足。为什么不满足?这个师傅并没有教过他……不懂不懂第二个进入青崖世界的是一只狐狸。总喜欢勾引雄性的媚狐。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青崖一时脑子发热捡回了媚狐。至此他一层不变的生活天翻地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下流卑鄙无耻低级外加厚脸皮的妖怪。据青崖统计每天与媚狐交媾的妖物绝对不少于十只!!而且每只至少在媚狐身上干上一个时辰!按理来说,被那么多只上那么多回就算是魔也没了体力。但清平山上四处都可见媚狐精力充沛的身影,除了交媾,他最喜欢的是逗弄青崖。践踏药草、偷法器、捣乱书房、推翻炼丹炉、涂鸦……简直无恶不作!赶又赶不跑,防又防不了。头疼、胃疼、胸口疼成为青崖的常驻症状,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开墅的艰难历程。青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恨得牙痒痒的,他巴不得将那只名为媚狐的妖物大卸八块放在嘴里磨上一磨方才解恨。一妖、一仙两者关系的改变源于一壶桂花酒。酒醒的第二天,青崖发现原来十恶不赦荒无耻的狐狸安静了许多。接着消失了三年。这三年来青崖无时不刻的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象扒光他衣服似的裸的望。这只狐狸到底在搞什么?新的花招?青崖纳闷,心里泛起怪怪的兴奋。猛然发觉,自媚狐来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心底饥渴的叫喊。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三年后,媚狐终于出现在青崖的面前,深刻的让他体会到师傅所说的魔障!什么是魔障?魔障就是一只狐狸千方百计吃你豆腐,勾引你上床!每天在耳边象念经般倾诉让人掉下一地鸡皮的爱意。托媚狐的福,一手无雷轰顶咒被青崖炼得出神入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修为进一步提高,直追他的师傅玄青子。这一点青崖当然不知道,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烦恼中。那张绝美丽颜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看到媚狐的微笑,他觉得开心;看见媚狐落寞,他会难过;看见媚狐猎食,他会生气;心中有什么逐渐解冻。烦、烦、烦终于有一天青崖忍不住问媚狐你爱上我什么?元阳?爱哪有为什么的,爱了就是爱了。媚狐如此回答。这该死的狐狸怎么不想些华丽一点的词藻组成答案阿青崖蹙着眉头半信半疑,爱这个字真叫人不敢相信,特别是从一只以元阳为食,每天在不同雄性下的狐狸。他看上的是仙人的元阳吧青崖经不住这样想,眼前仿佛又见到那冰冷的小山村,带着恐惧窃窃私语的村人,疯狂叫骂的母亲,还有角落中的自己。真的有人会爱自己?爱情是什么味道的?好想知道但是狐狸一定不晓得吧与仙人交媾的后果如果是人类,阳寿将折去一半。如果是妖怪,天劫将提前到来并且,避无可避,形神聚毁赌一赌,无论结果如何。这个魔障都会消失,而自己决不会堕入魔道。带着这样的心思,青崖逐渐默许了媚狐的行为,静静的等待这个魔障自寻死路的那刻。但是当媚狐入他所愿爬上他的床,进入他的一刹那,青崖惊觉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回想起那如火的一夜青崖忍不住面红耳赤。心痒难耐的耳鬓厮磨,炽热的体温,充满力量的挺入抽出,痛苦与快乐的交合。这些都是第一次乱了、乱了他竟然开始相信狐狸所谓的爱,特别是当狐狸象膜拜似的,无比神圣的在他身上留下伴侣的烙印。突如其来的情感漩涡,让心中苦苦压抑的野兽跳了出来,青崖几乎崩溃了。所以他决定逃之夭夭接下来的日子,逃跑成了青崖的每日功课。逃跑、追逐,逮住后上床,再逃,这种奇异的关系维持了近十年。青崖逃跑的机率,一次比一次减少媚狐的天劫,也一天天逼近了请勿恶意回帖灌水;美好家园靠大家~~~'5楼'|posted:2006…10…2520:51可爱羊咩咩级别:大展拳脚精华:0发帖:641威望:119点金币:50贡献值:45个在线时间:50注册时间:2006…10…12最后登录:2006…10…281320xx年8月x日星期四6:05医院急诊室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仿佛几个世纪,漫长的让人窒息。消毒药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扼杀着空气中仅有的养分,媚狐宛如一尊漂亮的陶瓷娃娃,安静的坐在急诊室前的椅子上,听着血液结冰的声音,举目皆是刺目的红。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去了。当看见奉真失去往日的活力,一动也不动躺在地面上的时候。惶惶然的心脏几乎听不见跳动的噪音,血液一点一点的凝固在血管里。是那个黑影让奉真变成这样的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可原谅终于,刺眼的红色熄灭,明晃晃的白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面色惨败的奉真被几个白大褂推出手术室。媚狐仿佛有了灵魂,一下扑上前。齐医生眼明手快的一挡,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媚狐委屈的一撇嘴,但还是停止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奉真的病床消失在走廊。“受了刺激,心肌梗塞。”齐医生翻翻手头上的病历,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开玩笑,昨晚在温柔乡里奋战,凌晨一点时就被媚狐的夺命狂呼呼到现场,接连5个小时忙得脚不沾地。铁人也受不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尽职的安慰媚狐:“放心,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媚狐勉强的裂出微笑,听齐医生继续说下去“他应该不是第一次病发,现在心血管大面积堵死,原先的支架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齐医生蹙着眉头解释。“啧啧,病到这地步居然还能自由活动,他也真算个奇迹了。”类似自言自语的感叹揪紧了媚狐的心脏,整个人失神的晃了一晃。“可以治好吗?”“不大可能。”齐医生惋惜的说“说实在的他还活着的事实足以使整个医学界感叹神的怜悯了。”大脑一片空白,媚狐的喉咙一下子被酸涩堵住了,象咽下了一块大骨头。齐医生收起了病历,无奈、怜惜聚集在唇边化作微笑与亲吻。“宝贝,需要我安慰你吗?”齐医生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在媚狐耳边响起。“……我没这个心情。”媚狐歉然一笑婉拒齐医生的好意。齐医生无所谓的耸耸肩,肯定的说“看来他对你很重要”“可惜,他似乎不这样想。”媚狐苦笑,眼角也跟着酸涩起来。“这个傻瓜,问题交给我烦恼不就好了吗……”媚狐失神的自言自语,眼睛迷茫的看着奉真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20:30人间昏暗的包厢里,人造的芳香隐盖住人类原始的望,薄薄的墙壁隐隐约约传来火焚身的。侍者高高的撅起臀部,卖力的摇摆着细腰,侍候着今晚的客人。这位客人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浓眉大眼,五官清秀,腹部的六块肌肉摸起来相当有弹性,最重要的是他胯下的男根,粗长的让人间这些身经百战的侍者也不免春心荡漾。想到这里,侍者的心都痒了,胯下的分身肿胀了一圈,也跟着痛了起来。他更加卖力的迎向身后的硕大,臀部肌肉有节律的上下收缩,颤抖的开合着接受每一次仙死的挺入,吐出甜美的花蜜滋润下身的两个球体。啪啪啪耳边听着身体撞击得声音,侍者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烈火越烧越旺,身体里的男根冲撞得更大力,他不由放声**了起来身后的男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突然暴怒起来,他抽出分身一脚揣去还在火中翻腾的侍者。沉迷与情之中的侍者发出一声惨叫,滚到一边撞上了墙壁“叫媚狐出来!”客人气势汹汹命令,当场恼怒的砸烂了房内好几样东西。侍者顿时吓傻了,连忙手脚并用的离开。不到三分钟,人间经理迅速来到。“罗先生,媚狐已经不接客了。”方展抹了一把汗,紧张的解释。这个罗先生与欧阳一样都不是好惹的主。罗家不但在白道相当吃得开,而且是欧阳家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最近还结下姻亲关系,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欧阳方生包了他吗”罗冷笑,似乎更加愤怒:“哼,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勾了方生的魂!”“叫那**出来!不然砸了你们的场。”“请在房间里等等我这就去叫”有一个花瓶被砸碎,方展吓得面无人色,立即连连鞠躬赔罪,象火烧屁股般逃离现场。一路上鸡飞狗走,接连撞了好几个侍者和客人。看着吵闹的走廊,瞿逸有意思的摸摸下巴,轻佻的用穿着名牌黑色皮鞋的脚挑高脚下侍者的下巴。“似乎发生了有趣的事情,小沙,我们去凑热闹吧。”小沙传来模糊的作为应答,只见他四脚着地,象只狗般伏在瞿逸的脚前。臀部翘的高高,粉红的晕圈,张合的褶皱,甚至被媚肉紧紧咬住的三颗跳蛋完全暴露在眼前。两腿间的花茎挺得高高。一根绳子将它和两根装的震动器绑在一起,震动器疯狂的上下抖动着,摩擦着敏感的,小沙的分身已经射得一塌糊涂,乳白的体液淌了满地都是。瞿逸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玩着手中的绳子,绳子的那一头正是小沙可怜的分身,瞿逸邪邪一笑,轻轻一扯手中的绳子,跪在脚下的人立即发出一声娇喘。这头媚狐收到方展的电话正急急得往房间赶,他非常不爽本来打着被欧阳包养的招牌的他,真悠闲的学习如何照顾一名心脏病人。结果一通电话把他的美好计划全盘打破,原因只是因为一名客人在房间中撒野?!!!看我不把你的元阳吸干!媚狐恶狠狠的想,表面却象极一只受惊的小鹿,忐忑不安的推开猎人的门户。房内一片狼藉,两名男人正交谈着“噢,罗,这样怒气冲冲的做什么?”瞿逸好整以瑕的笑望正在乱发脾气的罗,扯动手中的绳子命令小沙躺到床上去。“关你鸟事!”罗恶狠狠的横了他一眼,突然厉眼扫见不进不出象根木头般立在房门手足无措的媚狐,怒从心起“死贱人,你竟敢去勾引方生”媚狐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罗歇已经斯底里的扑上前,就要给媚狐一个耳刮。14“罗,别这样。”瞿逸怎会忍心看到美人受伤呢,再加上媚狐可不是简单的尤物,他的骚、他的媚、他的浪无一不让人心儿狂跳。一见到他,就不自觉的发痒。瞿逸挡开罗挥来的巴掌,贴近媚狐的娇躯,下身饥渴难耐的在紧俏的臀部磨蹭。手也不闲着三下五除的剥了上身碍事的衣物。雪白的胸膛,娇艳滴两朵红缨一下展现再罗的面前“媚狐也是个美人嘛,你看上欧阳不外乎是因为他高超的床上技术,这个媚狐也不差哦。要不要试试?”“媚狐……”瞿逸边飞快向媚狐使眼色,边恶意的搓揉胸前的红樱媚狐立即心神领会,左手往后搂着瞿逸的虎颈,缓缓的拉开拉练,脱下皮裤。娇喘着享受传来的快感。他媚言如丝,娇嗔道:“罗少来嘛……”一阵搔痒从内心深处传来,喉咙水汽被体温蒸发干渴起来,罗咽了口唾沫。同时瞿逸也起了意,突然一左一右架开媚狐的脚,象抱小孩撒尿的姿势将媚狐整个凌空架起。媚狐一声惊呼,他的双腿被大大的打开,下体的最隐蔽的部位完完全全的展示在罗的面前。的小洞一开一和的喘息着,红色的媚肉不断的探出头来发出诱人的邀请。被这种情景诱惑,罗浑身的神经在诱惑下颤栗,一股热流直直冲向下腹,他跨下传来火烧的感觉,原来的打算开始动摇,但是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媚狐,他斜了一眼床上仍在望中挣扎的小沙计上心头他冷哼一声,指着小沙美好气地对瞿逸说:“喂,你的侍者似乎很寂寞。”,瞿逸一下明白他的意图,暧昧的回道;“的确,媚狐你似乎要去安慰一下你的同僚哦。”说完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小沙身前,笑着大力掰开两边雪白的臀瓣,对准小沙那绑上两根震动棒的分身就这样压下去。“不要!!会坏的……”察觉到他的企图,媚狐惊慌得挣扎起来,这等于吃下三个阳物阿,未经滋润的一定会被撕裂的!“别怕,你看小沙那里流出的牛奶不正是最好的润滑液嘛”瞿逸不怀好意的笑着,不顾媚狐的抗议,伸出手指硬是将可怜的洞口扩的不能再大,完全包容住三个棒体的尖端。“啊……阿……”媚狐绞好的面容皱到了一块发出痛苦的,冷汗不断地从额际滴落。无奈的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拼命的放松自己吞下面前的三个巨物。此时被情迷失了神志的小沙仿佛为难以缓解的望找到了发泄口,不等媚狐准备好,双手便不耐烦扣住他的腰骨往下一扯,把自己连同两根震动器猛然插了进去。然后马不停蹄的挺腰进攻。三只巨物将谷道充的满满的,象三个桩子牢牢地打入媚狐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他们不安分的在狭窄的幽径重横冲直撞,抖动庞大的身躯撕咬着每一个敏感点。肠道似乎已经被扩充到极制,无上的充实感和酥麻感从下体传至全身,腰部以下似乎都使不上力气。媚狐只能任由下面的凶器在体内胡作非为,他看着巨大的凶器不断卖力得着自己的密洞,粉红媚肉随着不断翻卷,这分外霏的景象让小腹的热火饶的更旺几乎升上了白色的天堂。媚狐添了添干燥的嘴唇,扬起了头颅,一声声地起来。罗与瞿逸看到如此的场景,下半身坚硬如铁,不甘寂寞起来,他们分别爬上床,解下裤子,粗大的顿时象装了弹簧般跳了出来。“罗,我们来比赛一下,看看谁先射中媚狐那张可爱的小嘴”两人笑着,用粗壮的拍打媚狐的脸颊,摩擦敏感的。分别朝媚狐的嘴巴,,肚脐、分身,不一会媚狐浑身上下都沾满。媚狐愉悦的享受着,甚至用手用身体摩擦他们的分身,渴望得到更多的。罗焦躁起来,他觉得不够,看着媚狐娇媚的样子,想要再他体内冲刺的火灾熊熊燃烧,他粗鲁的把媚狐提起,让他跨坐在小沙的脸上。“给我好好!”说完便直直冲入那让人仙死的密地,媚狐无助的,后面狂野的,象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挤出来似的。身下是小沙不断活动的头部,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小沙的牙齿轻咬着自己的会阴,舌头来回着大腿根部,然后一直往下来到两人的交合处,来回。快感只冲脑门,媚狐只能颤动的“媚狐给我爽一爽。”瞿逸奖他巨大的分身举到媚狐嘴边。媚狐微笑着伸出丁香小舌用唾液抚平性器周围的阴毛,用手握住瞿逸的,轻,滑向下面的软沟,令他完全被唾液湿润。瞿逸受不了的,坚硬的高傲地指向天花板。啪,房门毫无预警的被踢开。欧阳带着三名黑衣保镖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脸阴沉着,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冷冷的扫一眼房内的霏,最后视线集中在媚狐身上。床上的四人并未受欧阳的到来影响,他们沉浸在疯狂的乱中。瞿逸难以自制的挺着腰往前一下一下的朝着媚狐的深喉中顶着,手紧揪着长长的发丝迫使他的小嘴更接近的囊带。后面的罗更是不甘落后,他大力的紧掐着媚狐的臀部,分开两边的臀瓣,每次顶入都几乎没到根部,撞击**的声音不断的在房内回想。身下的小纱象蛇一样缠绕着三人,舌头着性器的接合部位,修长的手指在媚狐的上熟练的转动着,引发他不断的轻颤。而媚狐享受着来自三方的快感,分身不断抽动着,象是要释放的样子。“方生,来的正好。一起玩吧……”话还没说完,瞿逸就被一记左勾拳打下了床。“方生!”罗正想解释却也被欧阳毫不怜惜的扯离媚狐的身体“欧阳方生!至于这样嘛,以前不是大家都一起玩的吗!”瞿逸捂着被打伤的左脸不满的大声嚷嚷欧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对方浑身僵硬方才一字一句得说“他、是、我、的!”说完,宛如一只狂狮般就揪着媚狐的长发将他拖去一旁的房间“啊……不要!”不久房间内持续传来惨叫和痛苦的15几百年前天劫一天天的接近。媚狐知道这一次必死无疑面对死亡,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现在难以割舍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媚狐叹了口气,出神的看着在怀抱中沉睡的牙牙,也只有这时牙牙才会卸去一身武装,把最真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媚狐嘴角的肌肉傻傻的往上扯着,手指轻轻的勾勒着心爱人的轮廓,圆圆杏儿眼,弯弯柳叶眉,有点塌下去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有人说,唇薄的郎君薄情寡意,牙牙,你是这样吗?媚狐的手来到牙牙的曲线优美的脖子,来回的游弋,想要收紧但还是松开了。弯下腰,崇敬得在上面留下一吻。媚狐结结实实的把牙牙揉在了怀里,拼命的想把他揉入身体化作血肉的一部分。“牙牙,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会,等我……”发颤的尾音如同媚狐的心笼上了一层对未来的恐惧。很久很久以前,在媚狐刚能化为人型,尚未知道情为何物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类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时的媚狐当上族长没多久,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时候。他遇到了那个人类,媚狐后面的第一个男人。不过,脑海中这个男人的身影已随岁月流逝越来越淡,媚狐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的容貌,甚至连他的名字也忘了。只记得他是什么皇帝的儿子的儿子,精元乃是九九纯阳,极品佳肴。如此而已,对了,还有他常常在耳边念叨的那句话/称心,不要忘记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称心,是那男人替他取的名字,因为媚狐没兴趣把自己的小名告诉他。他们有过一段疯狂的日子,在宫殿里玩战争游戏,学突厥人住帐篷吃生肉,打骂下人,随时随地的。那男人不仅元阳美味无比,而且床上技术也不错,每次都把媚狐干得仙死。那日子过得真是滋润快活,但是山珍海味总有吃腻的一天。有一天,媚狐终于和一名侍卫滚上了床。有一便有二,事情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事情传入了那人的耳朵。他的怒火波及了整座太子宫。凡是和媚狐发生过关系的人统统凌迟处死,甚至交谈过、接触过的人也不能幸免。轻则仗罚100,重则剥皮示众。一月下来太子宫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受罚的就是自己。而始作俑者——媚狐,被他紧锁在宫中深处,日日夜夜**不断。失去自由的日子,媚狐终是厌倦了,趁着那人的父亲想处死他的机会,诈死逃了出来。本来事情到此应该结束了,但鬼使神差的,媚狐偷偷的潜了回来,躲在暗处观察着。看着那人因为他的死而痛苦,看着那人因为他的死而疯狂,看着那人每天对着他的画像哭泣,看着那人为了替他报仇策划杀死他的兄弟,夺取父亲的皇位。看着那人在疯狂中被手足砍下头颅不懂,为什么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明明两人除了**在无关系。这份感情到底是从何而来?激烈的感情,狂热的让人窒息。这就是爱啊……媚狐闭上眼睛,亲亲怀中人的发鬓。现在的他完全能体会那人的心情,爱他,不想他离开,不想他忘记,就算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也不愿意放弃。媚狐苦笑,他或多或少的察觉到牙牙置他于死地的打算,也感觉到牙牙心里的迷惑。但是,只要牙牙有一点犹疑,那自己依然有着希望。牙牙,你能不能爱我呢?哪怕一点点……青崖在很久以前,师傅解释好人的定义的时候,青崖就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乐善好施青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东西明明是自己的,还要白白给人。只是师傅让他做,他只得做。好在他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桂花酒。所以他的桂花酒偷偷埋在山后的一个树洞,那滋味连他师傅也一口都没尝过。好人,乐于助人对此青崖也毫无兴趣,小时候,养大他的鬼怪就曾对他说,优胜劣汰是老天的游戏规则,输了就是输了,得到他人帮助也是枉然,徒增痛苦罢了。但是,师傅让他救,他只好救了。好人,宽宏大量好吧,青崖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宽容。他仍然记得那些村人厌恶的表情,他仍然记得师傅曾经因为他背不出经文用长尺击打过他的手掌,他仍记得山上的精怪不小心把一颗胡桃漏在了他的床上,他仍记得狐狸偷喝了他的桂花酒……诸如此类,许许多多他都记得。能够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人不算宽宏大量吧……好人,真诚待人单单是前面这几种思想行为,他就跟真诚靠不上边。青崖这一辈子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活着,他听从着师傅的忠告远离魔道,机械的按着师傅规定的路线,小心的隐藏着内心深处的想法,做一个好人。凡人管这个叫做虚伪。青崖有时候也会迷惑,不知道是遵循师傅说的话,还是听从内心的想法。但是凡人崇敬而狂热的眼神,让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的倒向了师傅那边。他不想再被人当作不存在般看待,不想在见到那些冰冷憎恶的视线。注意我吧,喜欢我吧我绝不会堕入魔道我不是鬼的孩子不是……这一切,在遇到媚狐后便乱了。相遇、相处、上床、追逐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上天注定般。一切一切都开始乱了,像一团杂乱不堪的线团,越拉越难寻到自己的路。内心不满的空洞似乎一点一点的被填满,同时那些被师傅定为大逆不道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跳了出来。媚狐的眼中全是自己,似乎不带任何杂质,关注着自己,爱着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青崖的心颤抖着,疼痛着,后悔着。媚狐的天劫快到了……时间太少了,还不够。还不能确认他的心,这份爱能够到达永远吗?不要堕入魔道!师傅的告诫、人们憎恶的眼神铺天盖地的袭来青崖在名为迷惘的泥潭中越陷越深他真得值得自己为之牺牲吗……值得吗?在媚狐天劫来临的那天,青崖为自己和媚狐的未来算了一卦,得到的结局却让人震惊。那一天,青崖狂怒的毁坏了房内所有的东西。怎么会这样,他反复的掐算,一次又一次,得到的结局依然不变。不可以不可以青崖从来没有那么恐慌,他几乎觉得世界崩溃了。轰隆隆,远处雷声轰鸣越来越进。森冷得白光没一次都瞄准媚狐的头顶毫不留情的敲下去。看着媚狐狼狈躲闪的身影,青崖抿紧了下唇。赌吧让我倾尽所有,好好的赌一局!青崖扑上前去,硬生生的代替媚狐受了雷劫。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在**灰飞烟灭前,青崖迷迷糊糊的想着。耳边传来媚狐悲凄的哀嚎,久久不绝……本台报道,半个小时前x路x巷发现一具无名男尸,系剜心狂魔所为,至目前为止,受害人数已达四十人,无一生还,受害人皆为男性……/24:05丰真家扑通一声巨响,象是重物掉入水中的声音。清晰的敲着尚未入睡的人们的神经。万籁具静的夜晚变得不太平静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咳嗽声从浴室传来,没有选好降落地点,媚狐直直的掉入了浴缸内,差点被水呛个半死。他努力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自己的肺也咳出来般凶狠。小巧的鼻头通红一片,眼泪也在眼眶边晃悠。媚狐挣扎着想要起身找到开关的位置。灯却毫无预警的大亮,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边警戒的看着里面的媚狐“媚狐?”丰真惊讶得看着一身狼狈的媚狐“嗨!”媚狐苦笑着打了声招呼,同样惊奇的看着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丰真:“你怎么没在医院,怎么能到处跑呢!”媚狐皱着眉头责怪,突然间动物敏感的嗅觉捕抓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血的味道,丰真你受伤了吗?”“受伤的是你吧!”奉真秀眉轻拢,眼尖的发现水面上飘荡得点点红丝。他一个箭步冲上来,自水中捞起媚狐。不小心碰到了痛处,媚狐整张俏脸顿时苍白,倒吸了口冷气,喃喃道:“轻点……”只见媚狐赤身**,曾经完美无瑕的皮肤此时布满了瘀青、鞭痕、咬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些伤口还在不停的渗着血水。奉真见状眼圈一红,心脏猛地一紧,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傻了啊,怎么不反击!狐族的不是那么没用吧!”媚狐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说道:“他是牙牙阿,我怎么能伤害牙牙?”“你……”奉真一时气闷,咬紧下唇憋住接下的话,气愤的扛起媚狐往床的方向走去。媚狐暗暗的霸身上的重量卸到一边,眼内欢喜的情绪一闪而过,乖乖的扮演好重伤病患的角色,整个人紧贴着丰真的身体,一幅任人摆布的凄惨模样。“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他不喜欢我猎食方法,那我以后就不猎了……”媚狐不理会奉真已经黑了一半的脸,絮絮叨叨的说着:“你说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奉真拿着毛巾的手瞬间抖了抖,随即没好气的将毛巾丢在媚狐脸上“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在算一次,也许欧阳不是牙牙……”奉真转身拿过一瓶消毒药水,小心翼翼的往伤口涂抹。“他有我的印记……”媚狐喃喃的反驳,伤口传来的刺疼让他不仅眯了眯眼“你弄错了!”奉真无名火骤起三千丈,烦躁的狂吼回去,突然发现自己的口气不对,立刻缓了缓,降低了声音:“我再查查……”查查?媚狐冷笑一声,脸色一沉抬手打开奉真伸过来的手,消毒药水顿时从空中摔到地面。奉真整个身体僵住了愕然的看着媚狐的脸。“那,这次是谁?”嘲讽的笑容夹杂着苦涩挂在了媚狐的嘴角,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摸上了奉真的脸,然后来到纤细的脖子。媚狐低下头,靠在奉真的耳边红唇慢慢的启动“你把我当什么了,非得把我推给别人吗?还是说,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心脏猛地一击,奉真几乎被夺取了呼吸,本来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没有颜色。“……你说什么”眼睛内的媚狐越放越大,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拉响了警报。奉真咽了口水,强自镇定下来。转开头不去看媚狐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媚狐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强硬的将奉真的脑袋扳了回来,逼着他只是自己的眼睛。“我老早就怀疑了,大树婆婆相当臭屁。不知道的事情从来不会那么转弯抹角叫我去拜托别人。”奉真浑身都绷紧了,突然用尽全力的推开媚狐,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这样也不能说明我是牙牙!”媚狐冷笑,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奉真企图逃逸的手脚,顺势往怀里一带。丰真脚下不稳,紧接着就被媚狐手脚并用的困在怀中。“我刚才有说你是牙牙吗?牙牙,我已经没有耐性了,为什么?告诉我……”媚狐紧紧的禁锢住不断挣扎的丰真,几乎是乞求的附在他耳边喃喃自语。“那次见面,你是故意得吧,故意将没有印记得胸膛露出来给我看,还有身份证也是故意摆出来的罢……”“你胡说!”奉真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大声的吼叫,似乎这样就可以杜绝从媚狐口中吐出来的真相。“那么那时我有说我找的是男人吗?你可是自动的确定牙牙是男人阿”媚狐完全不理会奉真的不情愿,毫不留情的继续揭露“见到欧阳后我就更加肯定了,牙牙是绝对不会忘记我的名字的。你记得的吧,因为我已经将它刻入你的灵魂了……”奉真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放弃了,颤抖着身子双手掩面殷殷的哭了起来。媚狐爱恋的吻了吻他的额角,左手改为来回抚摸奉真的背部,让他的情绪尽快平静下来。“还要我举更多的破绽吗?”闻言奉真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回头就甩了一个响当当的耳刮子。“你这个混蛋既然早知道是我为什么还在我面前……”未干的泪水配上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分外滑稽,可是奉真顾不了那么多,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闷气一下爆发了出来“你这个骗子!”奉真的声音开始哽咽,但还是努力的喊叫出来,声线顿时变了调:“你发过誓的,不在我面前猎食。你发过誓的……你这个骗子!”媚狐扶着肿的老高的左脸,委屈的心情泛上心头,他赌气的也跟着大吼:“谁叫你先不认我!还把我的印记转移在别人身上!你知道我看到那枚印记的感受吗!!”“那你要我怎么办,跟你说我是牙牙,你来得晚了,我的寿命已经终结,只借回一个月的命等你来找我。你要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说!”奉真揪紧媚狐的衣襟咄咄逼人的追问,眼内充满晶莹的泪花。“腐肉的味道……呵呵,你早知道了吧,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阿……”奉真惨然一笑,抓起媚狐的手,让他感受自己几乎消失的心跳。“你好残忍,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不让我安心的投胎呢?”媚狐脸色一变,像被火烧的抽回手,哆嗦的拥住奉真脆弱的身体,小小声的说“我会到外面收集元阳通过交合注入你的身体,这样你就可以持续的活下去。牙牙,我的要求不多。哪怕一个月也是好的,在我身边……”媚狐的头慢慢垂下埋在了奉真的颈间。颈间微微传来一阵凉意,奉真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神情也稍稍缓了一缓,他目光复杂的看着颈边黑色的头旋,迟疑的开了口“你……真的爱我?”“恩,我爱你”媚狐肯定的说,怕死奉真不相信,紧抓着他的手臂。“嗯……我相信……”奉真闭上了眼睛,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20xx年8月x日星期五22:05欧阳家得豪宅此时灯火通明,整座宅院的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烦躁的来回在房间踱步“人呢!怎么还是找不到!”欧阳发了一轮脾气,坐在了椅子上。他实在想不明白,媚狐是如何从一个完全封闭的内室中走出去得,而且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影一旁的手下颤颤的走上前来;“欧阳先生,对不起,我们……”欧阳听腻了这千篇一律的回答,脸色铁青,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留在屋中思考着什么。突然,原本明亮的灯光暗了下来,一室的光明消失无影。停电?欧阳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冷笑“晚安”“谁?”欧阳皱紧了眉头,手伸入怀中暗暗拿起了枪“别慌,我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奉真冷淡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你的东西?”“我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胆小、自私,虚伪。如果没有把握,我是绝不会冒险。”奉真不理会,欧阳的疑惑自顾自的走道他面前,摸上对方胸前,在印记的地方来回游弋“你再说什么!”欧阳几乎以为对方是疯子了。他猛地打开奉真的手。“这个印记当初真是舍不得阿,象割了我的肉般……”奉真叹了口气,转而用一种兴奋的口气说“不过还是值得的,我终于知道媚狐真的真的真的是爱我的……并且了结了我的一桩心事……”“我很高兴。”听完奉真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欧阳只捕抓住自己最关心的一个名字“媚狐在哪里?”欧阳冷冷的说,语气中充满威胁。奉真却不为所动,挑挑眉,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你看看你手中的姻缘线吧。”什么?欧阳条件反射的看看左手的尾指,只见真的有一条红线悬挂在上面,只可惜已经断开。奉真好整以暇的看着欧阳的反映,淡淡的说:“上辈子媚狐断了你的帝王命,因果报应,这辈子他会是你的。我很久以前就算到了。”说到这里,奉真停了一下:“从那时起我就在想,该如何了断你们这段夙缘。现在,终于给我办到了……”奉真微微的笑了出来。欧阳顿时脸色发黑:“你!”在他的怒气尚未爆发时,奉真一转头便是满脸的愤恨和嫉妒:“凭什么这一世我必须在遇到狐狸前死去,凭什么这一世你就会得到狐狸的心。做梦!”奉真冷笑, 第 62 部分阅读 愤恨和嫉妒:“凭什么这一世我必须在遇到狐狸前死去,凭什么这一世你就会得到狐狸的心。做梦!”奉真冷笑,扯开了欧阳的衣襟,露出胸前的印记:“我青崖,从出生起就不懂得大方,狐狸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就算老天爷不能改变!”欧阳愤怒得想反击却发现自己全身居然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虏获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奉真逼近。奉真闭上眼,凝神静气,将手放在了印记上,喃喃的咒语不断的从嘴边留溢。欧阳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一直无形的大手正将他灵魂中的某种东西剥离。“从现在开始媚狐这个名字对你不再有任何意义”昏昏顿顿之中,欧阳听见奉真清冷的声音如此讲着,随即失去了意识。奉真收回手,雪白的胸前此时已多了一个印记,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瘫倒在地面的欧阳,冷漠的说“我破例留你一命。你是狐狸最好的食物,犯不着对你生气,对吗”一阵风过,房内恢复了静寂,象没发生任何事情般,只有欧阳一个人晕倒在地毯上。00:00“好啦,听我说,人间的那个媚狐的滋味真是不错,何时我们一起去玩玩?”一名年轻的男子兴高采烈的讲着电话,完全没有发现逐渐接近的黑影。“那就说……”话还没说完,得意的笑容还没退去。一刻鲜红的心脏已经破体而出,落在了他人的掌心。男人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最后只来得及吐出一口鲜血。手机滑落到地面,紧接着就被五马分尸。“还有三颗,等我成魔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媚狐……”黑影喃喃的说着,檀口微张将手中仍在跳动的心脏吞了下去。月光悄悄的从云中出来打亮黑影的面容。那张脸,赫然是属于奉真的。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6【np,高h,不喜慎入】 x高中的资优班在全国是赫赫有名。每班仅二十位学生,能够挤进去的资优生每个都是智商过人的天才,而本届资优班三年级更是历年罕见的优秀。 噢,不,是从未见过得优秀才对。 刚毕业的学长们七月初大考才刚结束,刚升上三年级的准考生立刻感受到半年及一年后的大考压力──当然,这是指x高中三年级资优班以外的学生。对他们这二十个人来说,高三是该拿来疯狂玩乐的时间。 这个班的学生的优秀程度,在入学时就已经在学校计算机里建了文件,但说也奇怪,上学期好好的成绩,总会在下学期直直坠落。这个奇怪的情况让校长捏了把冷汗,连忙在升年级的时候给他们换班级导师。 这次也是一样。其实在升高三的时候给学生换老师是不妥当的行为,但现在的状况大大不妙,学校实在不得已,只能换一个老师来带资优班。 至于新老师的人选,在反复开会后终于有了结论──才二十五岁的年轻物理老师,文洛恬。 以文洛恬的资料来看,也是个不亚于那些古灵精怪孩子的资优生。s大物理系前三名毕业,从小得过得奖项多到可以拿来当壁纸贴,父从商,母亲也是老师,生长环境佳。长相斯文,个性温和有礼,教学热心。 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十分不错的人选。 当学校告知高三资优班的学生,新任班导是高二时教他们物理的文洛恬老师时,全班大声叫好。 「总算摆脱那个老太婆了!」梓掠大喊。 「太好了!是文老师来教!」 「本来还想说,再派个老不死的来我就不干了!全部的考试都考零分给他看!」 仗着班上的墙壁是特殊的隔音墙,众资优生毫无顾忌的大声嘶吼。 连选连任的班长蓝若凡微微笑着,转身将学校交给他的公告单用磁铁贴在黑板上。 「大家不要太激动了,老师随时有可能会来。」他提醒。 今天是辅导课的第一天,早自习刚开始,他们的新任班导文洛恬──也就是高二时的物理老师──随时可能会抱着一迭考卷打开教室的门。 文老师就是这么认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啊,那不就来不及给他一个惊喜了吗?例如说香槟、拉炮之类的。」席辉懊恼的说。 「我们可以明天来办欢迎会啊!」有人提议。 「不然明天午餐全班一起出去吃,就当庆祝?」 「那还要请外出,麻烦死了。」 「如果是老师带我们出去,学校就不会那么啰唆了。然后再去借钥匙开车棚的门,我们骑脚踏车去。」司愔立刻想到好点子。 众人沉思了一会儿。 「好主意,就这么决定吧!」 与其它的资优班不同,他们并不计较课业,因此同学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心机,感情好得像亲兄弟。个性和价值观或许多少有些不同,但却非常合得来,团结力极强,尤其是遇到可以捣蛋的机会时。 「那要不要弄什么特殊节目呢?」 「要好玩的还是温馨感人派?」 「兼而有之不是最好?」 「那就……」号称多情王子的卓宁想到什么似的招手要大家围过来,「……。如此这般……」嘀嘀咕咕。 「这……不会太欺负人吗?」难得有良心的昊琰不太确定的说。「而且,有点浪费耶!」 「不会啦,难得一次。」 本来还有点犹豫的昊琰立刻抛开起了一点头的良心,也转而赞同。 叩叩! 门打开了,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抱着一迭书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文洛恬微笑着打招呼,好奇的问:「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吗?」 「没有啊!」二十个大男孩异口同声的回答,全都免费奉送甜蜜的笑容。经验告诉他们,没有人能够抗拒他们这样的表情。 「这样啊!那大家赶快坐好吧,早自习已经开始了。」文洛恬不疑有他。 优势就是要百分之百的利用,资优生们的人生哲学里最重要的一句精华就是这个。 那就来订餐厅吧! 已经持续多久了?这样的状况…… 已经不行了吧,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抗拒了。那种融入血液的炽热,已经快要将自己给完全的吞噬了…… 「不……不要……我……啊啊啊……」 下午一点三十分,一般高中的下午第一节课,县内第一志愿的x男子高中,亦然。 话说x高中的国立大学升学率,已经高到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而其中更为人称道的,是x高著名的数理资优班。 一届一个数理资优班,仅收二十名学生,众多刚加入x高的新生们莫不争破头,希望能加入这几乎等同于一流大学保证班的班级。 本届高三资优班,更是让人期待的一届,每个学生的素质都硬生生比之前的学长们还要更优秀一截,全部考上s大的机率,根据推测是超过百分之八十。 不过俗话说的好,天才通常都是不正常的,至少用在这个班级上,并不为过。 不过知道的人,也只是少数,应该说是只有唯一一个,那便是在下我了。 x高三年级资优班,班导一年换一次,到今年已经是第三个了,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很优秀,花不了多少时间,老师的知识已经被他 们挖空了,而今年,轮到一个年轻的物理老师,文洛恬,性别男。 x高清一色都是男老师。 进入重点。现在正值九月初,天气炎热,位于资优馆三楼的高三资优班,一如往常霸占了一整个楼层的教室,还有普通班学生所没有的优惠──冷气。 刚睡醒的下午第一节课,正好是物理,而且是连续两节。 为了确保资优班学生的学习状况,教室不仅有冷气,还有绝佳的隔音设备,外界的声音绝对无法干扰到资优班学生的上课。 自然,外界的声音,也干扰不了学生的「好事」。 隔着深色的窗帘和上锁的教室大门,教室内和教室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啊啊啊……不要……观擎……啊、嗯……」被学生压制在讲桌前,瘦弱的文洛恬浑身的半趴在讲桌上,被动的承受着身后的冲击。 持续多久了?这样日复一日的,被自己的学生们侵犯着。 还有,无法抗拒的自己…… 名唤观擎的长发学生扣着他的腰,使劲在他的里抽送着,发出微微的喘息,束起来的长发随着摇摆的动作晃荡着。 其它的学生,在一边看着,眼神透着情。 那是恨不得将文洛恬拆吃入腹的表情。 「老师……你好棒……好紧……」观擎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太棒了……」 文洛恬已经没感到羞耻的余裕。 「啊啊……不行……已经……」好热!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尤其是那个和观擎连接在一起的部位,更是热到几乎把他烫伤。 留在他体内乱窜。 「已经……啊啊……」够了!不行了! 「还没……还早。」观擎又一个挺进。 「我观擎不啊啊」 还不够!观擎在心中想着,还不够,还早! 文洛恬的里带着哭音。 「观擎观啊啊」 他受不了了!太多太多了可是那不断席卷而来的快感,又让他无法坚毅的抗拒。 他的双脚虚软的抖着,站都站不稳。 「放过我吧擎」 观擎哼了哼。 「口是心非。」他扣住文洛恬的腰,无情的用力一顶。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啊啊--我啊啊」 他的喊叫,助长了身后男人的火,以及其它观看的男人。 该死!小恬太诱人了! 「拜托,不要啊啊啊求你」 文洛恬快崩溃似的晃着头,生理的泪水不断往下坠,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血液烫得吓人。 「救我」他求助的看向其它人,眼中有着祈求,「拜托啊啊啊--」观擎狠狠的击向他的敏感点,逼得他尖叫出声。 好痛苦,又好舒服啊 过多的快意已经渐渐转成苦痛,侵蚀着他的意志与身躯。 文洛恬的下肢失控的抽搐,用力绞着观擎的火热。观擎享受的哼了哼,闭上眼不停律动着。 小恬好棒 「再叫大声一点,小恬的声音好好听」观擎在文洛恬的耳边兴奋的低喃着,恶意的咬咬他的耳垂。 文洛恬闷哼一声,大口喘息。 「为什么要这样」他的眼角带着泪,困难的回过头,看向观擎。 「你是指哪样?」观擎邪邪的笑了,原本扣住他纤腰的大手来到他的胸膛,玩弄起他的茱瘐,「你是说这样?」他一下又一下的用力顶进他的体内深处,引来他的悲鸣。 除了低声啜泣,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文洛恬一点办法也没有。 热度不断增加,身后的攻势越来越凶猛,文洛恬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站的住脚,只能随波逐流。 「啊啊啊啊」 观擎轻笑。 「那么快就不行了?」感觉到文洛恬的开始在收缩,观擎就知道他快**了。 文洛恬连回他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吧,就成全你。」观擎一派轻松的说着,整个人伏上文洛恬的身体,一边着他敏感的后颈。 「唔嗯啊啊啊--!!」 文洛恬无神的看着前方,苦苦的喊叫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讲台边缘,腰际一阵抽搐--射出了热液。 **过后,文洛恬失神的喘着。 好累 刚才在一旁观赏的人,全部吞了口口水。 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 只是暂时让他休息而已。 现在是下午第一节课,文洛恬虽然无法在办公桌上睡得太好,但多少有玻б幌拢峁谝唤诳尉褪亲视虐嗟奈锢恚啪踝约菏恪?br/ 刚睡醒,正是身体最敏感的时候,他这样进去教室,不被蹂躏致死才怪。 可见他也算还蛮有先见之明,可惜来得太晚。 接下来的两节物理课他别想轻松度过了。 始终靠着黑板,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的斯文学生推推眼镜,看起来一点也不受刚才的春宫戏影响,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走上前,扶住几乎瘫软在地上的文洛恬,体贴的让 他靠在自己身上。 「老师,很累吗?」 温暖和煦的男中音缓缓响起,文洛恬一时呆楞,抬头看着他。 他是本班班长,蓝若凡,全校第一名的优等生。对待师长斯文有礼,是个全校知名的模范生,高二时还是学生会会长。 他对谁,一向都是温文有礼。 「嗯。」文洛恬委屈的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眼角的泪痕还没干。 虽然他的学生们技术都很好,从来没让他痛得死去活来过,但是每天这样激烈的**,就算是他这样年轻的身体也会吃不消。 一个星期有三天物理课,但是他是班导,尽管知道这群优秀的学生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身为导师还是每天来班上报到。有时他只打算在早自习或打扫时间来看看,但往往会往另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方向发展。 也就是说,一个星期除去周休二日,他没有一天能够安稳的度过学校生活。 偏偏他又没办法拿出所谓老师的尊严,每每被学生们搞得团团转。 「那休息一下好了,嗯?」蓝若凡轻声问。 「好。」文洛恬乖乖的回答。 多么让人欣慰啊,在这个班级里,还有那么可爱的学生,关心他的身体。 哪像其它几个==就只会把他扑倒而已。 他没注意到其它人诡异的笑容。 「谢谢你。」他扬起一抹感激的笑。 几个学生在后面偷偷窃笑。 看来文洛恬的记忆力不太好,亏他还是s大毕业的学生,竟然把上回的教训给抛到脑后 明明前天才被蓝若凡玩弄到嗓子都快哭哑了,才过两天就忘得一乾二净。 待会大概又要重蹈前天的覆辙了吧! 「老师,你喜不喜欢吃甜食?」蓝若凡笑咪咪的问。 「喜欢!最喜欢了!!」一听到甜食两个字,文洛恬的双眼立刻 亮起来。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今天有带一点来喔!」蓝若凡笑得无害 天知道那个无害实在是欺骗世人的谎言。 蓝若凡示意其中一个同学拿水壶过来。 「老师,你刚才那样喊,一定很口渴吧?来,喝点水。」 文洛恬真是感动得无以附加。 「谢谢。」真是体贴的好学生啊! 「不谢,如果你不先滋润一下喉咙,等会儿就没办法继续叫了。」蓝若凡笑得好纯洁。 文洛恬浑身一僵。 「什、什么?」他没听错吧? 蓝若凡微笑着点头,「就如你刚刚所听到的。」 文洛恬简直要昏倒。 应该,应该是他想太多了吧?若凡,若凡是那么乖巧的学生,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他的记性真的很不好。by众人的心声 有些瑟缩的喝着水,一边怯怯的抬头看蓝若凡,他依然笑着,斯斯文文的样子,文洛恬总算放下心,确定自己多想了,还顺便骂自己,怎么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了蓝若凡 等他发现这才是真正天大的误会时,已经是之后的事情了。 x高中高三资优班的教室里,隐隐约约透着呜咽的声音。 那是一个,只要还是正常人,都会感到错愕不已的画面。 高三资优班的班导──文洛恬,全身的被一个带着细框眼镜的斯文学生压在身下,身上布满可疑的红痕,眼眶含泪,喉间发出细声呜咽,原因是他嘴里含着另一个学生的男根。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堪称温柔的律动在身后反复摩擦着他的,由于背对身上的男人,使他无法看到男人的表情,但是却能由身体确切的感受到男人的兴奋。 最好的证据就是体内越胀越大的雄性。 「呜……」他苦闷的轻吟,辛苦的吞吐着染发男人的望。 「好不好吃?」染成金发的睿斯悠闲的抚着文洛恬的发丝,看他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布满泪痕,心中的满足感越发膨胀。他手里拿着蓝若凡拿给他的巧克力酱,偶尔稍微挺一下腰,享受被自己心上人含的快感。 文洛恬委屈的仰起头,无助又乖巧的服侍他。 原来蓝若凡所说的甜食,就是指睿斯手上那罐巧克力酱,睿斯将甜腻的巧克力酱淋在自己的重要部位上,硬是要文洛恬干净,「以喂食之名,行欺侮之实」。 一面要应付身后的冲击,一面要服侍身前的男人,文洛恬只觉得 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口里的男根又胀大几分,让他更难含住。 蓝若凡算体贴他了,动作轻柔,没有刻意「蹂躏」他。 只是唇边始终挂着一抹笑。 「有谁……自愿帮老师服务呢?」他微笑着开口,目光扫向旁观的其它人,「我需要三个人,对了,今天吃过的不行。」 马上有三个人迫不及待的走出人群,来到文洛恬的身边。他们就是有这样的默契,不会为文洛恬大打出手。 不需要蓝若凡给任何指示,他们已经在文洛恬身边的空隙找到自己该做的工作。 「唔!」文洛恬猛的瞠大眼,受不了刺激的滑下泪来,细眉痛苦的蹙起,腰肢不安的扭动着。 他的性器被一只大手给包住,剧烈的套弄起来。 不要!不要!!文洛恬流着泪,想逃却无法逃,细腰被蓝若凡给紧紧抓住。 不!不要这样弄…… 一股令人不知所措的战栗感从他的脚底瞬间窜向全身,他无法克制的大力抖了一下。 另外两人分别跪坐在文洛恬的两侧,伸出一只手,袭向他胸前的两颗小红果。 啊啊啊!!! 文洛恬本能的弓起身体,漂亮的黑眸失去焦距,再也无法承受的放开口中的巨大。 「啊啊……啊啊……」自他红肿的嘴唇泄出,他无力的将头靠在睿斯的大腿上,任人宰割。 睿斯的眸里闪过一丝光芒。 依旧温柔的抚着文洛恬的发丝,他一字一字轻缓的道: 「我有说过,你可以停下来吗?」 文洛恬一僵。 虽然睿丝的口气完全没有怒气,但还是让他浑身颤抖。 不…… 文洛恬恐惧的对上睿斯的眼。 「我……」他睁着一双无助的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睿斯淡淡的扫他一眼,又看向蓝若凡。 「蓝,你快点。」口气冷冷的,像是故意说给文洛恬听的。 文洛恬一张小脸顿时转白。 「好。」蓝若凡懂他的意思,唇角的笑意不变,用眼神示意其它三个人。 睿斯没有再叫文洛恬含住他,静静的让他靠着,眼神却好冷。 文洛恬下意识的颤抖,随着其它四个人的动作扭腰摆臀,恐惧立刻被巨大的潮给淹没了。 「啊……啊……」他忍不住大口喘息。 黏腻的接触,在他体内掀起一股电流,好热,但又让人沉迷。 数分钟后,他泄在那只套弄着他的分身的大手里。 蓝若凡也满足的在他体内注入浊液。 哎哎,真可惜,本来想好好玩弄一番的,可是睿斯已经点名要先来了。 算了,明天或后天也不迟,蓝若凡和其它三人稍微整理一下仪 容,退了下去。 文洛恬虚脱的趴在地上,双手还搂着睿斯的腰。 好累啊…… 睿斯轻柔的端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 「真美……」他赞叹。 下一秒,他的表情立刻转换为冷漠,将文洛恬整个人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躺在自己的怀里。 文洛恬清楚的感觉到抵在自己腰上的火热。他颤动了一下。 「睿、睿斯……」不知道身后男人想对自己做什么事情,文洛恬感到不安。 「你要为刚才的举动付出代价。」睿斯用仅有两人听的到的音量,将字句送入文洛恬的耳里。 他又转向其它的伙伴:「有相机或v8的,准备一下。」 听到这一句话,文洛恬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拍……」他羞耻的摇着头,想用手挡住自己的身体,却被睿斯残忍的拉开。 一想到自己这样的姿态要出现在相片上,他就羞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前前后后,总共有五台相机,两台v8,各自找了角度打算拍一段精彩片段。 文洛恬羞耻的颤抖着。 「不用担心,我们用的是拍立得,不用经过照相馆冲洗,不会被人看到的。」看到害怕成这样,拿着相机的司愔柔声安慰。 但没起什么作用。 「还是很丢脸啊……不要拍……拜托……」他泪眼汪汪的恳求。 他不小心忘了,这群男人全部都是禽兽,看到他这般秀色可餐的模样,火更加高涨。 见「摄影组」都准备好了,睿斯抬起文洛恬的身体,男根对准了文洛恬粉嫩的,没给他挣扎的机会便一插到底。 「啊啊……啊啊啊……」文洛恬弓起身子,一滴清泪滑落,滴在自己的身上,看起来妖魅惑人。这个体位,能让睿斯毫不费力的插到 他最深处,让文洛恬几乎有自己被贯穿的错觉。 太过鲜明的感觉,让他想都无法完整。 「睿……斯……啊啊啊……」他本能的前后摇摆着身体,反而让这样的感觉更加清明,「睿斯……睿斯……太深了……」 睿斯垂下眸,紧扣住他的腰,用力往下拉,腰部也顺势往上顶。 「啊啊啊啊───!!!不!!」文洛恬凄惨的尖叫,承受不了 的闭上眼,剧烈的抖着,「不要啊啊!!太深了……会坏掉啊啊……!!」 「不会这么容易坏的。」睿斯残酷的说着,每一下的力道都几乎要把文洛恬给撕裂。 「啊啊啊……真的……呀啊啊、不……啊啊……」 旁边的人全都痛苦的盯着文洛恬,按耐不住的解开裤头,起来。 恨不得能处在睿斯的位子,恣意品尝小恬的甜美。 光是看到这样的小恬,就足以让他们完全失去理智。 「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他快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蹙着秀气的眉,文洛恬抖着身躯,无力的着。 太多、太超过了。 「那么紧……刚才蓝和观擎还没满足你吗?」睿斯在他耳边轻笑着,似乎还游刃有余。 「不……我、……啊啊……」文洛恬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反驳。 睿斯的表情得意又满足,像只慵懒的豹。 唇角的笑意如恶魔一般。 「不然这样吧……你说说看,我们三个里面,哪一个人你比较满意?」睿斯恶意刁难,口气却是令人战栗的轻柔。 文洛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不由自主的 抽搐、哀叫着。 其它人也颇有兴趣的样子。 「小恬,我还无法满足你吗?」观擎站在一边笑着,眸里却燃烧着令人害怕的火光。「是不是等一下再来一次……还是你要两次?」 文洛恬吓得猛摇头。 「不要!不要!拜托……啊啊!!」 不等他说完,睿斯才刚缓和下来的攻击又剧烈起来。 「呃!」文洛恬难耐的仰起头,性感的喘息着。「啊……」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喊叫了。 光是承受被人拍摄的羞耻感、他人的刺激性言语以及睿斯的撞击,就耗去他所有的精力。 今晚大概的爬着回家了,他凄惨的想着。 「你还有空想别的事情啊?」注意到他分了神,睿斯戏谑的调笑,「看来我不够努力,小恬不满意呢……」 「我没有……」 睿斯根本不听他辩解,一手残忍的握住他的分身,开始在他身后快速的冲刺着,反复戳弄着他的敏感带,几乎逼出他的泪水。 「放开……啊啊啊……睿斯、睿……啊啊……放开……」 「什么啊?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你应该比较喜欢激烈一点的吧?」 「我没有……啊啊……我真的……没有……」 「就爱说谎。」睿斯笑了,动作的威力不减。 「呜……嗯……啊啊……」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他会被他玩死的! 他心中的悲鸣并没有传达到睿斯的脑海里。就算有,睿斯也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就在睿斯的玩弄下,达到几乎让他断气的**,每一个妖媚诱人的表情,都清清楚楚的被拍了下来,成为他们这群资优生回到家以后的「调剂品」。 等文洛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放学时间了。 他被御臣──与蓝若凡、夜越、卓宁、飒流被誉为x高五位王子中象征高贵的怀抱给包围住。 在此介绍一下: 御臣──高贵王子 蓝若凡──优雅王子 夜越──冷漠王子 卓宁──多情王子 飒流──羁傲王子 刚刚放学时间,全校学生三三两两的往校门口走。他在半开的资优班教室门边的位子上,一只温柔的手拿着毛巾替他擦脸。 勉强张开眼睛,大手的主人是言域──总之就是一个未发情前很温柔的人。文洛恬吃力的扯出一抹淡笑,觉得口干舌燥。 「想喝水?」彷佛能看穿他的心思,言域体贴的递给他一杯水,他却连伸手接下的力气都没有。 「我来吧!」御臣代替他接下,将杯缘抵在他唇边,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文洛恬满足的叹息。 「放学了?」他抬眼问道。 「嗯,刚刚。」 「我睡那么久了?」 站在旁边的昴翔暧昧的笑笑,「其实也没多久啦, 你只睡了一节课。」 咦?文洛恬疑惑的看着昴翔。才一节课?下午共有四节,他记得他有两节物理课,而且中途他昏过去了,照理说他三四两节应该都是在休息啊…… 梓掠好心的替他解释:「第三节课的化学老师有事请假,学校来不及调代课老师,所以自习。」 也就是说,他们又多玩了他一节课吧? 「都昏倒了有什么好玩的……」文洛恬红着脸咕哝着。他们喔,就爱缠着他,哪天他怎么被弄死的大概自己也不知道。 他以后的死因一定是精尽人亡。||||||| 「小恬,看你很累的样子,今天我到你家去作饭给你吃吧!」本班大厨──冷孤云手上拿着一杯咖啡牛奶,递给文洛恬,淡淡的道。 他自然也是导致文洛恬今天这么累的元凶之一。 每当他觉得文洛恬的身体有好好进补的必要时,就会弄一些汤汤水水的补品给文洛恬,就算他不想喝也不成,除了冷孤云以外,其余十九个人也会在旁边逼着他喝。 虽然每天**,但毕竟他们人数太多,真正能进入文洛恬的人,每天最多只有五个,其余轮流。 对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实在太折磨了些。 「……好。」反正他也没力气去买吃的了,干脆就让孤云服务吧!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一伙人同声道。 「我家不够大……」 「没关系,挤一下,我们还没帮你按摩完。」 这是他们的体贴。欢爱完,一定要替文洛恬善后,还要替他按摩。 文洛恬笑了。 「好吧!」 今天一整天,号称多情王子的卓宁,一直保持着相当好的心情。 原因无他──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 走在路上,他几乎要哼出歌来。路上见到老师,必定免费附赠大大的笑容,脚步轻快,看到他的人也忍不住心情跟着好起来。 不过,高三资优班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他心情好的理由。 又不是孩子了,哪会对生日这种东西感到兴奋!他会这么开心的理由,自然是和文洛恬有密切的关系。 本班的不成文规定,生日的人最大,可以一整天拥有小恬。 一整天哪,平常都只是二十分之一,在生日这一天,就会变成onlyone……多棒啊! 因此,他几乎是舞着走进教室。 今天第一节就是物理课,文洛恬还没进教室。 其它十九人,有志一同的瞪向卓宁。 那是「嫉妒」啊! 卓宁装做没看到其它人的嫉妒面孔,自顾自的泛起花痴来。 呵呵呵……今天小恬是他一个人的…… 他撑着颊,唇边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全班已经到齐,文洛恬也在钟响后三分钟内,进了教室。 他的表情,有一点点不自在,在视线对上卓宁的时候,更是无法 克制的红了脸。 见他娇羞的模样,卓宁心情更是大好。从小恬的反应来看,他没忘记今天是他生日。 忍不住得意。 平常时间,放学后他们可以到文洛恬家,什么理由都可以,但是不能在他家「要」他,这已是一种规矩。因为平常在学校已经让他很累,所以回家就是让他彻底的休息,不过,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生日。只要是寿星,就可以要求单独跟小恬……做那件事……其它人不可以碰,也可以到小恬家……继续在学校还没有满足的事情。对他们每个人来说,这是比什么都还要让人兴奋的生日礼物。 感觉到卓宁投过来的热切目光,文洛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背过身去,捧着教科书,拿起粉笔。 「大家把课本还有笔记本拿出来,今天我们要讲……」 卓宁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想当然耳,其它羡慕得要死的孩子们也没多认真,只有文洛恬一个人很认真的在讲,因为如果他不专心上课,他就会忍不住想到今天卓宁会到他家来…… ==) 「啊啊……咳……呀啊……」 夜晚,文洛恬的公寓里,身为寿星的卓宁理所当然的正在享用自己的生日礼物。 他不断的挺进,一手将文洛恬的双手拉高到他的头顶,一手抓着文洛恬的腰,称不上温柔的动作不断牵引出文洛恬无助的。 文洛恬浑身瘫软的跨坐在卓宁腿上,背靠着墙壁,全身不能克制的大力颤抖着,没有了平常在教室时的其它饥渴的视线,心头上的压力却没有稍减,身前男人的动作快要将他的意识打碎,他只能痛苦的喘气、吟叫。 「卓、卓宁……啊……」 卓宁深沉的眼蒙上一层浓浓的情。 「小恬……你好可爱……」 「啊啊……嗯、嗯……啊啊……」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光是承受 卓宁带给他的快感就已经耗尽力气,却不断溢出红润的口中。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卓宁摩娑着他的腹部,放开他的双手,将文洛恬整个人抱进怀里,强迫他抱着自己,硬是将自己的巨大深深埋入他的柔软。 「呜嗯……啊啊……宁……嗯……不行……啊啊啊……不对……」 好棒,太棒了! 「我要你,一整晚!」他宣示着。 「不要……嗯啊啊……我不行……不行的……啊啊……」文洛恬 喘着,断断续续的说。 自从上次真正进入小恬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个礼拜,少年气盛的卓宁,再怎样也无法克制自己。 他忘情的沉醉在充满文洛恬的世界里,耳里听的是他的喘息,感觉到他的体温,光是这样就够让卓宁激动的了。 「嗯……啊……啊啊……」 文洛恬无力的瘫在他怀里,几乎连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卓宁在他颊上、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又在他身上烙下数不清的吻痕。 「不要……不行……啊啊……明天……嗯……」 「明天怎样?」卓宁坏心的用力一顶,立刻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 「不要……痕迹……唔嗯……会……啊啊……」本来就语无伦次的字句,在卓宁粗鲁的动作下越无层理。 卓宁微微一笑。 他当然懂小恬的顾虑。 要是他在小恬身上烙下太多痕迹,明天被其它十九匹狼看到,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并不是说他们平常都不在小恬身上弄吻痕,只是通常都不会太过火,试想,光是每人一个就二十个了,看起来绝对惨不忍睹──他们是不介意啦,毕竟在自己的爱人身上印下印记是件不错的事,但文洛恬可不这么想,因此当初就取得共识──不要在小恬身上弄太多吻痕。 吻痕这种东西很神奇,能够给人带来占有的满足感,也能挑起人的情。 思及此,卓宁更是故意在文洛恬的胸膛上又吮又咬。 偶尔犯一次规无所谓,反正今天他是寿星,其它人拿他没办法。 「啊啊……卓宁……啊……我……」文洛恬痛苦的抓着卓宁的头发,承受他在自己乳首上的,「不要……拜托……啊啊啊……不要……这样吸……啊啊……」 「嘴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喜欢吧?」卓宁邪气的说着,说完又继续蹂躏文洛恬敏感的**。 文洛恬发出一声闷哼似的哀鸣。 「不要……不要啊……嗯呜……」 「不能不要!」卓宁霸道的将文洛恬已然挺立的蓓蕾狠狠一拧。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卓宁──!!」文洛恬发出一声惨叫。 「痛?」卓宁剑眉一挑,「你的表情像是痛吗?明明就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样子!」他又拧一下。 「啊啊~~啊~~」文洛恬终于忍不住吟叫出声,不由自主的摇起腰肢,迎合着卓宁身下的动作。 卓宁满意的笑。 「你知道吗,小恬,我最喜欢看你口是心非又的样子 了……」那模样,妖媚又惑人。 「我没有……啊啊……」 「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休息的。」卓宁低低说道,深情的吻上他的唇,与他气息交融……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运动? 第 63 部分阅读 了……」那模样,妖媚又惑人。 「我没有……啊啊……」 「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你休息的。」卓宁低低说道,深情的吻上他的唇,与他气息交融……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运动会三个星期前的某一天放学,一脸戒备的文洛恬吊着眼睛,锁着眉头看向「明摆着没安好心眼」的众野兽资优生们。 他们的提议可不能冒然答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文洛恬已经对他们的下流以及衣冠禽兽的程度有了绝对不能说是无知的了解。 真是悲哀啊。 话题的起源是刚才上物理课的时候,本班温柔又体贴的班长蓝若凡提起今天晚上想约文洛恬到某个小公园去「赏月」,众人一听,纷纷表示赞成,态度热烈到让人不安的程度。 就连向来迟钝的文洛恬也觉得十分可疑。 「哎呀,刚才不是说过了,就是公园啊,量贩店附近那一个。」言域回答,表情相当相当的无害。 就是这点才可怕。 「没事去公园做什么?」 「就说了赏月、赏景嘛,小恬你的记性真的很差。」昴翔夸张的叹一口气。 「这样吗?」文洛恬一脸怀疑。 总觉得他们的动机不会这么单纯。 不过,嗯,今天正好既望,月亮应该很漂亮才是…… 「……好吧。」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天知道,正常的高中生哪会没事想要去赏月?全世界不知道的,大概就只有文洛恬一个。 晚上的公园,光线微弱,隔远远的才一盏灯。 造景相当不错,该有的一样也没少,树木也长得很好,空气里带 着一股花香。 晚风清凉,文洛恬狠狠的吸一口气,张开双臂,感受这令人放松 的气氛。 因为他没看到后面那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们个个野兽般的贪婪眼神。 「刚吃饱饭,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观擎轻松的提议,右手举高扣住左手手肘,伸了个懒腰。 「好啊!」文洛恬指指前方不远处的公园椅,「那里有好几张椅子,应该够我们坐。」今天并没有全部的人都来,加他总共十二个人。 其它人笑着点头。 东扯西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文洛恬突然停住脚步,表情怪异。 其它人扩大了笑容。 「怎么了?」蓝若凡问道,不愧是衣冠禽兽,表面优雅得不得了。 文洛恬皱起眉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众人异口同声。 「可是……我好像听到怪怪的声音……」文洛恬纳闷的蹙眉。 「没关系啦,不管它。」梓掠憋着笑,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 其它人亦然。 「这样啊……好吧……可能真的事我听错吧……」 又走了几步路,这次文洛恬不只是停下来,还掉头往回走。他的脸颊红得像火在烧似的。 他……他确定他听到了什么,而且还是他自己很熟悉的…… 「你怎么了,小恬?」言域挡住他的去路,一脸疑惑的问。 「我……」文洛恬看看他的脸,推测他大概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吶吶的道: 「我,我突然不太想去那边坐。」因为那个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你到底是怎么啦?这个公园风景最好的地方就是那一带啦!」 「可是我……」 「走啦走啦。」昴翔勾住他的手,硬是将他拖回来。 除了文洛恬以外的十一个人都挂着诡异又暧昧的笑容,把话藏在心里。 小恬,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同志公园喔! 请问……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洛恬整张脸爆红,快步走着。 这个公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为什么…… 到处都是情侣在○○xx!!?? 最开始是看到……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高中男学生,在公园椅上…… 「啊……啊……哥哥……好棒……哥哥……啊啊──」 「真紧……在外面做更有感觉吧?」 「啊啊啊……就是那里……嗯……好棒……啊啊啊……哥哥……哥哥……我喜欢你……啊啊啊……」 ……天!这是**啊! **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双胞胎!!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然后,他身边那群禽兽竟然不为所动,似乎完全没感觉。 文洛恬可是差点当场尖叫出声! 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走没一百公尺,又看到另一个让他差点昏倒的场面── 「啊啊……啊……啊……不行了……老师……老师……我……啊啊……嗯……」 同样是高中……男学生。 文洛恬瞬间定格。 什、什么!? 这……这又是什么!? 「老师……好深……好舒服啊啊……啊啊……还要……」 文洛恬整顶头发往上竖起。 这一对,在道德上也是**…… 完全没有任何停顿的往前走,这回他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却听到从树丛里传来喘息和: 「嗯……啊啊……舅舅……啊啊……」 舅、舅舅? 「啊啊啊……舅舅……你技术好好……嗯……啊……好棒啊啊啊啊……」 天!天! 够了!这又是什么!? 跨代**? 一伙人跟在文洛恬身后,看到他可爱的反应,差点闷笑到内伤。 小恬真是太单纯了。到现在,他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 终于,在撞见加听见六对情侣「那个」之后,文洛恬终于受不了了! 「言域……言域……」他求救的看向身后高挑英挺的学生,像只饱受惊吓的小动物,「为什么……他们要那个样子?」太诡异了! 「小恬觉得很奇怪吗?」 「嗯。」 「那,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觉得不奇怪喔!」言域坏笑。 「咦?什么办法?」文洛恬乖乖上当。 「跟我来。」用眼神示意其它人,一群禽兽们轻轻松松变将小绵羊骗到不起眼的所谓「公园死角」──好几棵大树后。 他们可没有兴趣让别的男人看到小恬的身体。如果只是听声音的话倒是可以接受,可以向其它人炫耀自己有个多~~么可爱的恋人。 「要、要做什么?」来到大树后,文洛恬才开始感觉到事情的发展有一点点不对劲。 众衣冠禽兽们微微一笑,「小恬乖,我们来教你一件有趣的事喔!」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只不过有不有趣是看个人观点,他们觉得很有趣啦! 「喔……那好吧!」小恬乖乖答应。 「嗯,那首先,请你自己把裤子脱下来──连内裤也要。」 「什、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还是微笑。 「照我们刚才说的,快点吧!」 文洛恬差点昏倒。 「啊……啊……嗯……言域……嗯……」 断断续续的,从阴暗的树林里传出。 就像是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景象,文洛恬下身,上半身的衬衫也半褪,头发凌乱,面色潮红,被男人的望贯穿,嘴里吐出令人脸红心跳的。 这或许是他此生做过最羞耻的事──在公共场所做这种事! 「言域……呜……嗯……真的……啊啊……」体内过高的热度焚烧他的理智,使他连话兜不完整,只能无所适从的哼叫。 好热…… 「小恬很喜欢……我这样吧?」言域用力撞击着他柔软的敏感处,也忍不住兴奋的喘息。 「唔!慢、慢一点……拜托……啊……」文洛恬摇着头,腰部克制不住的的摇摆,生理的快感征服了他。明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羞耻的n次方,他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望。 「呜……啊……啊……」 也许是因为在公共场所做的关系,今晚做起来特别有感觉,从被他们压倒半推半就的做到现在,已经第四次了,却还是……兴奋得不能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言……哈……啊……」他发出一阵又无助的哭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奇怪……啊啊……这样……好奇怪……」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他完全拒绝不了,还沉沦在他们带给他的情陷阱? 「小恬……」 「……啊啊……不行……好舒服……真的……啊……」他软倒在御臣的怀里,被言域侵占,胸前的蓓蕾则是被御臣轻慢的玩弄。 不行了……快要不行了…… 「轻一点……啊……轻点……我要……啊啊……我要射了……不行了……啊啊啊──」他柔软的用力绞紧,全身绷紧,言域闷哼一声,感觉到一股强力电流从自己的男根直冲脑部──小恬好紧! 「真舒服……」言域兴奋的律动着,「小恬……小恬……」 「不行、啊啊啊啊───!!」一声尖叫,文洛恬终于受不了的射出。 「哈……哈……哈……」好累……全身都使不上力…… 几分钟后,言域也在他的体内射出热液。虽然还未得到完全的满足,但他还是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让下一个人品尝小恬的美味。 看到小恬在公共场所被他们弄得吟叫连连,光听他的声音就足以让他们兴奋至极! 还没从上一个**平复下来,只感觉到言域退出去之后,另一根蓄势待发的男物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插了进来! 「啊、啊……不要……」天!文洛恬忍不住暗暗。他们当他是超人吗?再怎么样也是要休息的吧! 「观擎……让我休息一下吧……啊啊……」嘴巴上是这么说,下半身却很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喔?小恬已经能够分辨出我的形状了呀?」观擎高兴的说。 的确,文洛恬完全是背对他,竟然能够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这表示小恬的身体已经记得他的雄性!这层认知让观擎相当、相当兴奋! 「唔……」注意到这点的文洛恬瞬间涨红小脸。 好丢脸、好丢脸啊! 「你真的好棒……」观擎被他弄得,开始还不克制的大力顶弄文洛恬的,「你真的好可爱……」 「呜……嗯……啊……」才刚平息下来的,又起。 隔天。 天……好累…… 文洛恬痛苦的起床,全身──腰酸背痛。昨晚太过火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八成是他们送他回家,然后帮他清洗完毕才回去的吧…… 累死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自己是如何迷醉和荒唐,他就忍不住想一头撞死!天……他今天要用什么脸来面对他们啊!在公园里还叫成这样……文洛恬顿时一阵头疼。 「早。」勉强打起精神走进三年级导师室,文洛恬还是掩不住满脸的无精打采。 「洛恬,早啊!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同样是三年级导师的小庄走过来,笑着问道。 「呃……嗯……还好啦。」文洛恬不自在的回答。 万一让学校的老师知道这件事,被炒鱿鱼事小,接踵而来的麻烦才是最让人招架不住的吧! 「早上第一节就有课?我正要泡咖啡,要不要也帮你弄一杯?」 「啊,好的,谢谢。」 抱着一迭资优班昨天物理周考的题目和成绩,文洛恬再一次感觉到难以承受的震撼。怪了,明明他们班每天都顾着……跟他缠绵厮磨,几乎没有上过物理课,怎么还是……那么强? 看看这是什么成绩──班平均95。7! 简直天才到一个变态的境界了! 这么想着,文洛恬不禁感到有一点点不甘心。他当然不是只教三年级资优班的物理,同样是三年级自然组的班级,他总共教了五个班。 其它的班啊,文洛恬自认都教得很认真,学生们也算很上进,可是,为什么成绩就是完全跟资优班搭不上边呢? 看……六班平均:73。1,七班平均:72。4,九班平均:74。5,十班平均……算了,还是别提了,徒惹心伤。 唉。 打开门,走进资优班教室,原本吵闹的教室立刻静了下来。 「小、恬、早、安!」甜甜蜜蜜向他打招呼的是──昨天晚上在公园吃了两次席辉。 「……早。」不是他故意要装冷漠,实在是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他玩了。 「老师早。」优雅王子蓝若凡扬着俊雅的微笑,像个翩翩贵公子一般。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啊。」文洛恬小声咕哝着。不过当然没敢说太大声──又不是不想活了。 把东西放在讲台上,文洛恬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的说: 「昨天的物理考试,大家都考得很不错,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把大家的成绩念过一遍,有问题的题目再讲解……」 不过,基本上,应该没有什么有问题的题目啦,他在心里暗想。通常他们会有错的题目,不是不小心看错,就是单纯不想拿一百分。这点他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忘记是哪一个人先说的,每次每一科都拿一百,实在没意思,结果另一个人跟着附和,然后又一个,再一个……搞了半天,原来大家都「拿一百拿到很厌烦了」。 欠揍…… 虽然文洛恬自己学生时代时课业也是相当优秀,但他可是很认真的在念书,才不像他们这些天才,不用看书也能轻松拿高分! 「好,刚刚我念的分数有没有什么问题?」他抬起头来问道。 右前方有两道哀怨的目光。 「怎么了,我改错了吗?」他看向目光的主人──霖崲。 霖崲哀怨的在桌上划圈圈…… 「听说昨天的小恬很可口,很主动,很可爱……而我竟然有事不能去……」 文洛恬额前布满黑线。 可……可口个什么啊!? 「不公平……不公平……」霖崲相当认真的碎碎念。 「我也是……我也没吃到……不公平……」柳君夜也加入哀怨的行列。 「还有我……」 「我也是……」 然后,哀怨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来报到。 够了! 「你们、你们不要太夸张了!!」文洛恬真是受不了他们了!!「我是你们的老师、老师耶!!你们每天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说着,秀气白皙的脸也跟着涨红。 「补偿……」 「我们要补偿……」 「要补偿……」 「我们要索赔……」 文洛恬很认真、很认真的想要昏倒。 无奈的叹气。 「……好啦。」反正就算他不答应,他们也一定会想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奇怪名目,把他整个半死不活吧! 众人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秒钟,然后开始欢呼! 听到没?听到没?向来最害羞的小恬,竟然主动答应耶!! 一群资优野兽high翻天。 「不过!」看到他们这么兴奋,文洛恬悄悄红了脸,连忙附上但书,「你们明天的每科小考都要考很好才行,不只物理,化学什么的也要算喔!」 物理要他们烂是不太可能了,所以他干脆开一个严苛一点的条件。 反正他们对他也没客气过,所以他就不用太为他们着想了。反正、反正他们不过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罢了! 奇怪,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得意? 这种时候不是该惊慌失措或大声抗议吗? 「这可是你说的喔,小恬!」飒流潇洒一笑,和其它人挤眉弄眼,「只要我们达到标准,你就『虽我们摆布』对吧?」意思就是,要怎么吃,要怎么玩,要怎么蹂躏都可以吧? 文洛恬蓦地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不安? 明明……就是他的胜算比较大才对啊! 「是这样吧,小恬?」昊琰追问,非要得到他的承诺。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啦!」 「好,我们赌了!」言域开心大笑,「小恬,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因为,小恬后悔定了。 ++++++++++++++++++++++++++++++++++ 很奇妙的一天。 或许,对一般人来说,这只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星期四,但是,对x高中的某几个老师来说,是个非凡的日子。 这些老师分别是高三资优班的化学老师、国文老师、英文老师、生物老师、和物理老师。 是的,最后一个是导师文洛恬。 为什么会说非凡,原因是除了文洛恬以外,以上每个老师都把同一迭卡计算机阅卷了好几遍,同一份手写卷也都核对了很多次,至于文洛恬,则是负责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我眼花了,还是这台计算机真的太烂?」英文老师不敢置信的转头问其它几位老师。 应该不至于才对啊,她明明已经阅卷好几次了…… 「我的也是耶……」生物老师纳闷的皱着眉,他也已经试了很多次了说…… 「我也是。」 「我也是。」 所以,结论是计算机没错,他们的眼睛也没有花,只不过事实比较难让人接受而已。 昨天的四科小考,高三资优班拿到相当好的成绩。虽然他们班的功课一向比其它人好上一大截,但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其中最惊讶的人是导师文洛恬。理由……不言自明。 一种很难解释是什么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文洛恬向各科老师要了成绩,走向资优大楼。 不知为何,他的脸红得向关公似的。 匆匆忙忙冲到三楼,他微喘着气,走到资优大楼三楼唯一一间班级教室门前,握住门把,手,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和往常一样,所有人在看到他之后,全都笑咪咪的。不过今天又有点不一样──他们的笑容掺了不少得意。 文洛恬尽量装得若无其事,走上讲台。 「小恬~~」卓宁迫不及待的发问:「我们昨天有没有考很好?有没有?很好吧?」他的脸上,满满都是自信。 被他这样一问,文洛恬才刚免强压下来的情绪又被挑了起来。 他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其它人都了然的笑了。 「……是,还、还不错啦……」他嗫嚅的说。 「啊?只是还不错啊……」言域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很确切的,某根神经被挑断的声音。 「……对啦!考得很、很好啦!这是什么成绩!连其它老师都因为不相信,特地读卡读了好几遍!」文洛恬喘着气,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什么原因,无法克制的喊了出来。 「四科班平均都一百……你们是变态啊!虽然、虽然我叫你们考好一点,但也不用这样吧?」文洛恬别过脸,不愿看着他们。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老师会因为学生考太好而想骂人。 哪有人这么厉害的……这样根本就犯规嘛…… 「小恬好过份喔……」梓掠委屈的跑到文洛恬旁边来划圈圈,「我为了昨天的考试,前天晚上没什么睡耶!」 「我也是……」睿斯道。 「metoo……」 以下n个「我也是」→哀怨的口气 当然,他们每个人功课都很好,要拿一百也不是难事,但是为了确保四科都能一百,他们可也下了不少功夫。 这群野兽就是在这种时候特别团结…… 「所以,小恬会兑现自己的承诺吧?」夜越抬眸问道──饶富兴味的。 呃…… 呃……嗯…… 可不可以不要? 算了,这种话他不敢问。 「……嗯、嗯……」文洛恬不自在的回应。 「太好了,那就ok了,我们已经事先跟其它老师借了课。因为昨天的考试考很好,所以刚刚派人去跟其它老师求情,今天的国文、英文和生物课都无条件给我们当自、习、课、啦!」 这又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 「今天……不是还有物理课?」文洛恬虚弱的问。 他自己本身今天除了资优班的课以外,没有别的课了。 也就是说,闲时间很多。 「嗯!所以今天从早上第四节开始到放学,小恬都要陪我们喔!」 ……早上第四节到放学……? ……那到底是几个小时? 「嘿嘿,小恬,记得要很主动、很可爱、很可口喔?」 再一次,文洛恬非常想昏倒。 两边的窗户都拉上窗帘,前后门全部锁上,从教室外面完全无法窥视教室里面的情形。 若非如此,要是有人经过高三资优班的教室,绝对会吃惊得半天兜不出话来。 高三资优班导师──文洛恬,此刻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学生面前。 高三资优班全体学生──以后简称衣冠禽兽,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诱人的**。 「脱、脱好了……」照着学生们的要求,文洛恬强忍住羞耻心,在他们面前自己脱个精光,脸颊烧红,连声音里都带点哭音。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今天,因为种种原因,文洛恬必须表现得很主动、很可爱、很可口。 便宜了那群色狼。 羞耻的遮住自己的私处,文洛恬连句话也说不好。 色狼们看他这么可爱的模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小恬,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表现啰!现在的你已经够可爱了,接下来就是很主动、很可口啦!」 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再对他下指令,一切都要他自己来。 他怎么可能知道要怎么做嘛!文洛恬抬起头看向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好过份,他们好过份! 眼眶泛着泪,文洛恬只能委屈的照办。 怎么样才能很可口……他苦恼的想着。 基本上,「可口」这两个字应该不是用在人身上吧?又不是食物…… 文洛恬咬咬牙,心一横,坐上其中一张桌子。 在他面前、离他最近的是夜越──冷漠王子。 假装没感觉到他灼热异常的视线,文洛恬现在的处境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强迫自己在他们面前打开双腿,文洛恬颤抖着握住自己还没有反应的男性象征,搓弄起来。另一只手则攫住自己的**,轻轻的玩弄。 这对众衣冠禽兽来说,是多么引人犯罪的画面。 文洛恬白皙的**上有着几天前留下的吻痕,脸上泛着害羞的红晕,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他们才没有很可笑的在一开始就把持不住自己,朝他扑过去。 在他们这种眼神下,文洛恬不敢置信的看自己的反应比正常速度还激烈,没一会儿便雄赳赳气昂昂。 奇怪,怎么觉得热热的…… 事情当然不会在他随便玩弄一下自己后便宣告结束。知道不能敷衍了事,文洛恬沾了一些他们为他放在一边的润滑液,张大双腿,朝自己的探去。 那是一个,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的情况…… 「嗯……」文洛恬轻轻,半闭着双眼,「唔……」 自从当了高三资优班的导师以后,文洛恬就不曾在「未被强迫」的情况下过了。每天每天的激烈情事,让他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挑动自己的情。 ……基本上,他自认不是一夜七次郎,也是需要修生养息的。 在他们热烈的目光下进行这样可耻的行为,文洛恬已经不想再去想那些道德之类的问题。或许,他也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认知:面对这群衣冠禽兽,道德真的是垃圾一堆。 否则正常人哪会对自己的「同性老师」出手?还一而再、再而三,根本就是上了瘾…… 努力为自己紧窒的润滑,他探入两根手指,缓缓抽撤。 隐隐发出内壁与手指摩擦的声响。 衣冠禽兽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一手也边为自己手。 所谓**派对大概也没比这个情况激烈。 热流随着猥亵又的动作窜过文洛恬全身,肌肤发烫,他努力再加入一指,大口喘着气,双腿毫无掩饰的大开。 「啊……啊……」习惯情的身体一下子就点燃了熊熊火,文洛恬吟叫出声,「嗯……啊……」 对其他人来说,这时刻是多么难熬。看着自己的爱人这样着身体──甚至还是这样的姿态,却还不能有所行动!雄性的本能望焚烧着他们的理智。 「呀啊……」文洛恬扭动了一下,一阵快感几乎逼出他的泪水。 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下去,文洛恬斟酌一下自己的情况,感觉到理性渐渐抽离,**已经无法忍耐,到了一个极限。 他蹙着眉,双眸泛着泪光,手指从撤出,双手扶住自己的大腿,努力张开,红唇颤抖着轻启: 「请、请享用……」 众衣冠禽兽锐利又沾满情的眸闪过一道光芒。 坐在小恬前方的夜越第一个忍不住。 他猛的站起身,倾着上半身贴近文洛恬。 「你应该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吧?」他压着嗓音,眼神狂乱,只是说话而已,也微微喘气。 文洛恬缓慢的点点头。 「你应该知道……等一下不管怎样……就算你再怎么承受不了,我都绝对不会停下来。」 「嗯。」文洛恬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身体微微颤抖,「那,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夜越深吸一口气,「我尽量。」 然后,就这么开始了。 连脱衣服都嫌麻烦,夜越急切的解开裤头,就定位置,扣住小恬的细腰,胀得发疼的怒张抵在湿润的,随时准备好能进入。文洛恬因为紧张,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一收一缩的,像是在挑逗夜越顶部的敏感。 再也按耐不住,夜越一个大幅度的挺身,直接将自己送入小恬体内深处! 「唔!」文洛恬一声闷哼,口里溢出。「啊……」 虽然刚才已经自己用手指润滑过,但就这么直接来,对文洛恬的身体还是造成了冲击。 考虑到小恬的身体要适应,夜越体贴的停下动作。 两人都喘息不已。 等了一下子,文洛恬已经能够接受夜越夸张的尺寸后,夜越在他耳边咬牙低语: 「对不起。」 「啊?」文洛恬疑惑的看着他。 还没听明白夜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阵猛烈而毫不留情的进攻便让他尖叫出声。 「啊啊……啊……夜……」 一下一下用力的顶弄,让文洛恬几乎有被贯穿的错觉。 「啊……不……」 「对不起。」夜越半玻ё叛郏贝俚乃底牛骸副纠聪刖×课氯岬摹娴拿话旆ā挂蛭√裉砂⑻杖肆恕?br/ 「啊啊啊……轻点、啊……」 「没办法。」 「唔……」 什么没办法!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了,要求他稍微温柔一点也不行吗? 文洛恬昏昏沉沉的在心里碎碎抱怨,夜越的下一波攻击却让他的思绪瞬间散乱。 唔…… 眼眶热热的,觉得这样的热浪逼得他好难受。 「不要……那么大力……啊……」 虚弱无力的抱怨听起来一点威胁力也没有,反而让人觉得他可爱。 其它人没有上前,只是在旁边看。 大家都知道,夜越是学校里出名的「冷漠王子」。之所以会得到这个称号,是因为他除了对他们这群同班同学比较不会冷淡以外,其它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他都是冷冷的,话不多,连看别人一眼都嫌懒。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失控。 那就是文洛恬。 很显然的,夜越现在已经完全脱离理智的轨道,随着望的冲动在走。 难得夜越会那么激动,有点人性的样子。 反正小恬也跑不掉,就让他一个人享受享受吧! 除去文洛恬本身,他们二十个人感情好得莫名奇妙,一点也没有资优班彼此会有的心机和防范。 那是他们对夜越的体贴。 「小恬……」 夜越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漂亮的黑眸着迷的凝视着文洛恬红扑扑、可爱的脸蛋,额际留下汗。 那包裹住自己的紧窒和柔软,让夜越完全无法自已的一次又一次大力挺进,享受那样强烈的快感。 只有文洛恬才能撩起他这样的热情。 「啊啊……嗯、啊……不……我……啊啊──」忍不住哭叫出声,文洛恬紧紧环住夜越的脖子,双腿为了避免腾空而缠上夜越的腰。 夜越凑上前吻住他的唇,模糊了他的。 「唔、唔嗯……嗯……」 白皙而纤瘦的身躯剧烈颤抖着,显示他得到多大的快感。 从胯下和感受到的热度,已经超过了文洛恬所能负荷的程度,然而他逃不开,也…… ……不想逃。 已经无法逃开他们的身边,不论是夜越,不论是言域或睿斯,或者是他们其它人。 他都已经离不开了。 已经不能没有他们,所以让他们对自己做这种事,不管羞不羞耻,他都接受,不论是否悖德,他都不管了。 他们想要什么,他都给,他都给。 心甘情愿的给。 才刚结束热吻,文洛恬立刻大口呼吸,喉间发出细细的哀鸣,眉头紧蹙着,嘴唇红艳艳的。 「呜……嗯……哈啊……」 热吻结束,并不代表夜越的动作停下。感觉到小恬已经被逼到一个程度,夜越更加耐不住的摆动着腰部,将自己深深的埋入他诱人的柔软里。 「夜越……夜、夜……啊啊……」几乎是用尽力气,文洛恬大力抱住夜越,简直跟缠上他的身体没两样。 很舒服,又……很痛苦。心里觉得好充实,被自己重视的人拥抱,被这样爱着,觉得好幸福。 内心大幅膨胀,他难受的闭上眼。 「小恬……」 「夜越、夜越、夜越~~~啊啊啊~~~!!」 文洛恬全身一个紧绷,大力抽搐着,紧紧夹住夜越的男根,绵密的**降临。 「哈啊、哈……哈……」 整间教室,只剩下文洛恬和夜越的喘息声。 感觉到夜越的巨大并没有因为的动作而软化,文洛恬不由得羞红了脸。 怎么这样…… 留恋的在小恬体内多待一会儿,夜越轻轻的退出他的身体。 文洛恬突然感觉到空虚。 心灵上,似乎在叫嚣着要满足,想要贴近他们全部,想要跟他们在一起。 不论多么贴近,总是觉得不够。 还是不够。 看向其它已经没有什么自制力的禽兽们,文洛恬露出一抹怯怯的笑容,然后走到离他不远的冷孤云旁边。 要说沉默,冷孤云恐怕跟夜越是不相上下,他不是冷漠,而是天生的沉默。就算他爱小恬,对小恬的话也是不多。 不过比对其它人还要多就是了。 冷孤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下半身已经激动到不行的现在,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文洛恬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然后移开视线,轻问: 「我、我可以……帮你吗?」 眸底闪过一抹讶异,冷孤云顿了一下,点点头。 主动将制服长裤半褪至膝盖,冷孤云毫不害臊的在文洛恬面前裸露私处,坐在椅子上。 文洛恬跪了下来,缓缓的将唇凑到冷孤云的望顶端。 粉红色的小舌轻着巨大的男性,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它纳入口中,不是很熟恋,但更让人兴奋。 虽然并不舒服,但文洛恬就是想帮他这么做。 由于跪着的姿势,文洛恬的漂亮臀部微微翘起,他稍微回过头,扭了扭腰,用眼神暗示其它人。 众人倒吸一口气。 今天的小恬……真的很主动。 主动到他们真的彻底失控。 数小时后。 文洛恬的身子上布满了「惨烈无比」的红痕,显然这回禽兽们真的完全无法克制自己,在他身上一个又一个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凡是想的到跟想不到的地方,都有他们唇齿的痕迹出现。 尤其是大腿内侧,更是惨烈的不象样。 经过几场激烈的**,文洛恬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虚弱的躺在蓝若凡的怀里,连喘气都显得无力。 大腿根部和腰侧,无法自已的间歇性抽搐着。 禽兽们见他这样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都明白今天实在做得太过火了,连中餐都只是随随便便让他吃点面包,让他稍微休息几分钟,然后又忍无可忍的继续逼他与他们一起堕入**的快乐中。 虽然看他虚脱成这样感到「一丝丝」内疚,但每个人身心上都获得相当大的满足。 所以,现在的文洛恬才有休息的余地。 「快要放学了。」看看手表,观擎冒出一句话。 模模糊糊的听到他说话,文洛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做了一整个下午。虽然中途是有休息过没错,不过他之所以可以现在还保持清醒,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中途昏过去好几次。 被自己的学生玩到昏死过去,真不知道他该有什么想法。 他蹙蹙眉,低声抱怨: 「你们做得太过火了。」才说完,腰际又是一阵生理性的轻颤。 他埋怨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不知自己的眼神在那群禽兽眼里看来跟勾引没有什么两样。 「小恬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媚人的眼神了?」卓宁挑起他细致的下巴,颇有**的意味。 「什……什么啦!」文洛恬瞬间红了脸,别过头不让他碰自己。 那是什么姿态嘛!竟然敢调戏他这个比他们大上好几岁的大人! 「哈哈,连这么倔强的样子都很可爱!」卓宁大笑。 可恶!文洛恬不理他,气嘟嘟的。 「嘴巴嘟成这样,会让我想吻你喔!」 「你很烦耶!」文洛恬干脆直接把脸埋进蓝若凡怀里,杜绝他的语言骚扰。 不理他不理他! 本以为蓝若凡──他心目中最有道德感的学生会保护他,没想到── 「唔……」 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他下意识的抬起脸,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蓝若凡封住了唇。 「唔唔…? 第 64 部分阅读 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他下意识的抬起脸,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蓝若凡封住了唇。 「唔唔……」怎么去了一个色狼,来了另一个色狼,他悲惨的想。 被吻得几乎快要缺氧,文洛恬胀红着一张小脸。等蓝若凡放开他时,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 小嘴被吻得红艳艳的。 好过份……竟然这样算计他…… 「差不多该收拾收拾了。」柳君夜提醒道。「既然要放学了,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可是小恬……」 依文洛恬现在的身体状况,光是走路都成问题。 「买回去小恬家吃吧!」 「也好。」 「就这么办吧!」 完全没有经过正主儿的同意,禽兽们三两句话便决定今晚晚餐地点在小恬家了。 什么东西啦…… 虽然早已习惯众禽兽们忽略他的意见,但是每次都这样未免也太过份。先是把人吃干抹净──或许用生吞活剥比较恰当,再来装作一副体贴他身体的模样,决定晚餐到他家来吃──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他哪会连走路都走不好!? 越想越火大。 「咦?小恬怎么了?」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蓝若凡问道,因为刚才偷到的吻而笑得灿烂。 「没、事!」气呼呼的大叫,文洛恬决定自己再也不理他们了。 反正,他人微言轻,他们才不会顾及他的想法。 虽然很悲惨,但他早已了解到,自己真的是注定要被他们吃定了。 圣诞节就快到了。 在一个纯男校里,连老师都是清一色的男性,圣诞节这种东西是不太重要的。然而今年,资优大楼三楼,有了不同的转变。 历届资优班为了念书,根本不去管圣诞节这种东西,与其花时间买圣诞礼物和卡片,他们倒宁愿去看相关作品的英文书来增强实力。 对本届三年级资优班的学生来说,课业虽然不重要,但是也没人再过圣诞节。 今年是特例。 大家都知道,人哪,一旦有了恋人之后,就会对什么节日都很在乎。 圣诞节,可以当作情人节;生日,可以当作情人节;情人节,当然还是情人节。 相信这种心情并不难懂。 二十个各有特色的男生,不论课业、才艺或是外表皆资优到不行,却都是第一次谈恋爱。 第一次恋爱,就都喜欢上同一个人。 所幸他们从未因此大打出手,反而一起讨论如何欺负他们的爱人。 ……善哉善哉。 圣诞节前一个礼拜,他们就开始向文洛恬吵着要礼物。 「小恬~~下星期是圣诞节耶……」君夜趴在桌上,很刻意的提起。 文洛恬正在写黑板的手停了下来。 「对啊……然后?」 「我、们、要、礼、物。」理所当然的口气。 我「们」啊……文洛恬有些烦恼的皱起眉。 二十份的圣诞礼物,好困难。 姑且不要提庞大的金钱问题,光是二十样不同却各有特色的礼物就相当难选购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全部送一样的,他们绝对不会满意。 忍不住觉得现在的情况真是反了,他这个当老师的竟然「理所当然」得送学生圣诞礼物。 他自己也没有过圣诞节的习惯。 「你们……都想要?」他转过身子,放下粉笔,问。 众人一致的点头。 「那……你们想要什么?」他试探性的问。 如果他们肯告诉他,他就好办多了。 众人一致的摇头。 「只要是你送的我们都喜欢。」 最好是! 文洛恬暗叹。 虽然只要是他送的礼物,他们都会喜欢没错,但是如果没有刚好送到他们喜忽或想要的东西,他们绝对又有话要说了。 「当然啦,小恬不用位这种事烦心啦,我们又不贪心。」 「就是说啊,我们的要求很少的。」 「不会让小恬破费的,放心!」 明明是安慰的话语,不知怎地却让文洛恬越来越不安。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每次「好心」,绝对都不是「真的好心」。 「我们二十个人要一份礼物就好了。」岳凛体贴的说。 「什么……?」不会、不会又是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吧…… 「不过,现在要这个礼物好像有点太晚了……」梓掠喃喃自语。 「应该还好吧……如果现在就开始准备的话……」昊琰道:「只要东西齐全,今天开始还不至于来不及吧!」 听他们这么说,文洛恬更觉得纳闷。 到底是什么礼物,要现在准备,东西要齐全,然后还不一定来得及? 他的好奇心渐渐被挑起。 「到底是什么啊?」 会有心思感到好奇,是因为他觉得这项礼物听起来好像还算蛮正常的。 需要准备,表示应该跟他们最喜欢的「那方面」没什么关系吧? 真是让人感到安心的想法,文洛恬微笑。 他们也算有点长进,不至于每天都只想着那码事。 「你想知道?」卓宁邪笑。 「当然,不然我怎么送你们礼物?」这不是废话吗? 「好吧,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这个礼物我们是要定了,小恬你也跑不掉。」 文洛恬点点头。 「耳朵借一下。」他示意文洛恬凑近他。 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文洛恬白皙的脸瞬间涨红。 其它人了然的笑了。 「这这这……你是说真的吗?」他抖着嗓音。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我不要……」文洛恬哭丧着脸。「那种事情……」他才做不出来呢! 「你自己刚才先答应了的,不能反悔。」 「可是……」 「你送我们礼物,我们当然也会送你,这样很公平吧!你送我们一份,我们送你二十份耶!」这样还不能满足吗? 「我宁愿不要二十份……」不管他们会送他什么高级礼物,他只希望他们所想要的礼物不要又「这么不正常」。 「好啦,我今天会找好相关的东西,送到你家去。」昴翔说。 不…… 一脸悲惨,接下来的半节课,文洛恬都因为情绪受到严重影响而无法继续上课。 众人得意的笑。 坐在电视机前,文洛恬涨红着脸,几乎快看不下去。 屏幕上的画面对他来说,是刺激了一点……更刺激的是,那是他一个星期之后要做的动作。 是的,这就是他那群学生们所要求的圣诞礼物。 简直就不敢相信,他们究竟是如何想到这种变态礼物,又是如何弄到这卷影带。 生平第一次看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比看一般a片还刺激。 屏幕上只有一个男人,媚惑得……连文洛恬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要做到像那个男人一样……对他来说恐怕有点困难吧……他心想。 再说,说不定一个星期也还练不起来……那可是需要一点专业训练的…… 越看越烦恼,文洛恬终于按下暂停键。 他觉得自己必须先好好吸收一下。|||| 虽然不是他要说,但弄巧成拙的机率,说实在还颇高。 一想到自己又拙又呆的蠢样,文洛恬就不想做。 还有,为什么他要为了他们,牺牲到这种地步啊?这还有天理吗?学生不像学生,老师不像老师……呃……好吧,他身为导师却无能改变学生,其实也是有很大的责任。 稍微模仿一下刚才看到的动作,照着镜子,文洛恬皱起眉。 感觉好像不太对……刚才电视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那这样呢?比较像了吧?他又换了个动作。 抱怨归抱怨,文洛恬还是乖乖准备「圣诞礼物」,不知道是怕禽兽们会失望,还是怕如果他没有准备好,说不定下场会更加凄惨…… 圣诞节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当然这是指校外。 不论是电视广告,或是街上的商店,随时随地都可听到圣诞歌曲,还有寒冷的天气,更让人能轻易感觉到圣诞节的气氛。 随着圣诞节越来越近,高三资优班的禽兽们,心情也就越发愉快。 其实文洛恬实际送礼的日子,应该要在平安夜。 那天是星期五,也就是说,如果有什么「运动伤害」,也可以趁接下来的周休二日补回来。 忍不住觉得心酸。|||| 高三资优班的禽兽们,除了功课好长相佳以外,也有不少人在烹饪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明明是一群大男生,却开始在前几天做小饼干巧克力,还在教是放置了一个圣诞树。 每天,文洛恬都能吃到他们亲手做的姜汁饼干、心形杏仁巧克力之类的小点心。 他们除了兴趣变态了点以外,其实真的都还不错呢! 如果他们不要动不动就把他扑倒,老实说各个都是完美男人。 ……但要他们不把他扑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叹一口气,在办公室里发呆的文洛恬摇了摇头。 就算他喝到醉死也不会以为他那群宝贝学生们会有什么长进──在正常思想方面的长进。 本来还以为他们这次的圣诞礼物应该会正常一点的,没想到──呃──格调是变高了,但还是一样变态! 对!为什么他每次都是受害者? 他是老师耶! 非常悲哀的发现,他总是很认真的重申自己是「老师」而他们是「学生」,但是这年头,尊师重道的人真的不多了…… 尤其是他们几个,说不定连这四个字都不会写…… 吞口水。 吞口水、吞口水。 今天,是圣诞节前夕。 也就是「收礼物」的日子。 下午第一节课,众禽兽们最喜欢的物理课,理所当然的不是拿来上物理──而是别有用途。 迅速利落的把桌子都搬到两边,禽兽们坐在椅子上,一脸兴致勃勃,看着文洛恬忸忸怩怩的抓着衣服下摆,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头低低的,文洛恬根本不敢跟他们对上视线。 当然知道他在害羞,禽兽们好整以暇的欣赏他泛红的小脸和耳根。 好可爱…… 「小恬……该开始啰!」飒流提醒。 文洛恬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我……」声音比蚊子还要小,还带点颤抖,简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时间不多呢。」言域也道。 「可是我……」 「你要反悔吗?」非常无辜的眼神。 …… …… …… 他输了||||| 咬咬牙,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反正、反正都给他们玩过那么多次,什么变态无耻的事情都做过了,也不差今天这一项…… 灯都关掉,窗帘照例拉上,只有讲台附近放着一些如梦似幻的圆玻璃灯泡,发出柔和的光芒。 柔柔慢慢的音乐响起,摆荡过整间教室,缓慢的音符像是要勾引住什么,一点一点渗入人心。 文洛恬站在他们面前,眼神昏暗,微微仰着颈子。 他轻轻抬起手,黑眸涣散的看向不定点。 纤细的指尖拂过嘴唇,往下,轻抚微凸的喉结,再往下。 再往下,慢慢的移到自己胸膛,游戏似的打圈,在笔挺的白衬衫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白弧。 众人专心致志的看着他每个动作,丝毫不遗漏任何细节。 随着音乐的起伏,文洛恬微微摆动着纤细的腰肢,状似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他拿起准备在一旁的白开水,仰首喝下。 透明的水痕自他嘴角流下,流到脖颈,然后没入衬衫领口,渐渐濡湿了衬衫。 那杯水恐怕有大半都进了他的衣服里,使他的衣服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服贴在他纤瘦美丽的身躯上。 他这几个小小的动作,收立竿见影之效──他的观众们,渐渐起了反应。 而这不过是前奏。 把水杯摆到一旁,文洛恬媚惑的了唇,双手大胆的抚上自己的胸。 挑逗的往下,刻意让众人听到清晰的喘息。 禽兽们呼吸停了停。 有意无意的挺起胸,用肢体动作强调自己胸前樱红的诱人采撷,衬衫早已透明,更让他的**显得诱惑力十足。 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胸前肌肤。 有几只禽兽已经火焚身。 然后漂亮的手来到下腹,解开牛仔裤的金属圆扣,里面的底裤花样若隐若现。 竟是……媚人的黑色。 众人呼吸又是一阵停顿。 这样诱人的扭腰摆臀,极尽挑逗之能事,对面薄的文洛恬来说,实在已是最大的极限。 忍不住对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双颊泛红,但是既然做都做了,也不能在此时打退堂鼓,他只好咬紧牙关,继续自己的动作。 待他将衬衫褪至手肘,裤子也落在一旁,正式的舞蹈才要开始。 众人为他的牺牲大吃一惊,也几乎要喷出鼻血── 他穿着黑色丁字裤。 相当勉强的遮掩住性器,那薄薄的衣料紧贴着他的隐密处,使他的状态和形状都被一览无遗。 很显然,这种丁字裤完全是「情趣用」。 媚眼扫过全场,文洛恬转过身,让他们看见自己光滑的背部和窄臀。 中间一条细细的黑色棉线,勉强撑住那件丁字裤。 喀的一声,理智断线,某人忍无可忍。 当众人看出那个起身的人影,莫不吃惊。 虽然每个人都快要忍到内伤,但谁也想不到,最先忍不住的,竟然会是他这个城府深沉,万年笑脸的…… 优雅王子,蓝若凡。 双肩突然被两只大手扣住,文洛恬有些惊慌的转过头。 「做、做什么……」 抬眼对上蓝若凡阴暗的双眸,他缩了缩。 「跳得……那么不好吗?」 难堪的低下头,文洛恬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蓝若凡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多做解释,拉过他一只手,直接贴上自己的下腹,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火热状态。 「你……」文洛恬倒抽一口气。 蓝若凡的笑脸没有变,但是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要主动,还是我自己来?」轻柔的嗓音低低的,荡进文洛恬的心湖里。 文洛恬害羞的别过头。 「我……还没有跳完……」 「我现在就要。」 「……」 没等到答案,蓝若凡干脆自己动手。 「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他的薄唇贴在他耳后,煽情的轻,「……我绝对会让你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咦?」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强大的力道便将文洛恬给推倒在地。 「啊!?」 本来让小恬跳脱衣舞的最终目的,就是做到这一步,所以众禽兽们之前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地上铺了一层软垫,以免地板太硬做起来不舒服。 一瞬间的冲击让文洛恬使不上力,也因此他错过了唯一脱身的机会。 文洛恬躺在软垫上,呆愣的看着文洛恬蓝若凡斯文俊秀的脸蛋压下来。 攫获他的唇。 「唔……嗯……」 蓝若凡的吻比平常激烈得多,让他几乎没有余裕喘息,只能发出略带鼻音的。 蓝若凡的舌不断勾住他的舌尖,抚弄着他的口腔。 文洛恬难耐的抓住他的头发。 良久,蓝若凡稍微离开他的唇,让他呼吸。 文洛恬大口大口的喘息。 「哈啊……哈啊……唔……」 今天的、若凡……好……奇怪…… 蓝若凡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冷光一闪,形状优美的唇瓣便印上文洛恬白皙的肩颈。 「嗯!」文洛恬下意识的仰起头,双眼紧闭。 重复在同一个地方啃咬,文洛恬又痛又麻又痒,蓝若凡细软的头发也不断碰到他的下颚和肩膀,让他微微颤栗。 他不舒服的扭了扭腰。 蓝若凡抬起头。 「想要?」昔日优雅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邪媚。 文洛恬的呼吸顿了顿,心里升起一股轻微的恐惧感。 这样的若凡……好陌生。 「等一下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蓝若凡宣告着,动作轻柔的褪去他的衬衫和丁字裤,让他完完全全的裸裎。 文洛恬害羞的缩了缩。 「不要这样……」他小声的抗议。 蓝若凡回报给他一个微笑,也开始动手脱掉自己的衣物,下身箝制住文洛恬的动作,让他无法脱逃。 「剥皮」完毕之后,自然就是「那档事」了。 除了软垫之外,禽兽们也事先准备了效果绝佳的润滑剂,因为他们的自制力有限,如果药效不够强,他们的耐性又不够,很可能会造成小恬生体上的负担──那是他们所不乐见的。 因此,材料道具等等一应俱全。 文洛恬天生敏感,前戏不用做太多,分身就呈现昂扬状态。蓝若凡勾起唇,魅惑的眼攫住文洛恬的视线,一手伸到旁边摸到药膏,挤了一堆到手上。 然后分开文洛恬的双腿,探向他的。 「唔!?」文洛恬不安的蹙起眉,反射性的抗拒。 虽然已经习惯使用后方,但仍下意识的无法完全接受。 当然,在十九个观众面前被人上下其手,只要还是一般人,都会感到不自在吧? 蓝若凡安抚性的摸摸他的脸,一面替他润滑,两根修长的手指缓缓抽撤。 见文洛恬没有不舒服的表情,蓝若凡又加了一根手指、再加一根手指…… 「嗯……唔……」文洛恬别过脸,腰际微微浮动。 然后体内的东西抽离──他稍稍喘了一口气。 正想回过头看蓝若凡,一股毫无预兆的力量便迅雷不及掩耳的分开他的双腿,在他脑筋还没转过来时──一根巨大的雄性毫不留情的插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文洛恬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凡──我、我……」 哆嗦着抓住蓝若凡的双臂,文洛恬的表情很是压抑,一张小小的秀气脸蛋因为太过强烈的感觉而皱成一团,漂亮的眉毛打成死结。 眼角和嘴唇都呈现哀求的弧度。 水嫩的嘴唇半张,文洛恬可怜兮兮的看着蓝若凡,无法克制的喊叫出声。 竟然、竟然就这样进来了! 真是一点也不体贴他的身体! 「慢一点、慢一点──」 纤细的腰被蓝若凡扣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任由他狂暴的索取强求,火辣辣的在他体内进出。 文洛恬一抖一抖的,也是渐歇性的。 「啊啊啊啊───」他一声被折磨似的叫声一喊出来,众禽兽们便更觉得一把火在下腹烧。 渐渐的,抓着蓝若凡的手也开始无力了,滑落下来。 额际冒出细细的汗珠,文洛恬的声音越来越弱,有时一阵难耐的哼叫,然后大口喘气。 蓝若凡完全没了平常的从容样,虽然还是高贵的优雅模样,但是动作里所含的急切透露了他的渴望,还有他难以自持的激动情绪。 虽然是在水深火热的状态,众禽兽们还是讶于看到蓝若凡这样一面。 平常,就算是折磨小恬,蓝若凡还是一贯的优雅。 今天有点不一样。 因为剧烈的摆动,文洛恬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柔软,全身泛着可怜又可爱的粉红色,无力的推拒着蓝若凡的施予。 蓝若凡的俊秀斯文的脸因为而微微松动,化开了万年不变的笑容。 一个沉浸在爱意与情的男人。 被他压在身下,反复戳弄着,文洛恬只能轻声啜泣,一滴一低温润的泪珠滑下脸庞,使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 「不要了……不要了……若凡……呜嗯……」 细碎的哀求着,文洛恬禁不住这样的攻击,闭上双眼。 少了视觉,全身都在感受这强烈的快意。 他纤瘦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施予和掠夺。 稍微改变角度,蓝若凡将文洛恬的身子微微侧过,力道不减的狠狠向前顶。 文洛恬已经快叫不出声音来了。 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文洛恬开始觉得头晕,偶尔半睁开眼,也一下子就支撑不住的闭上。 意识和**几乎要分离,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音破碎得像是断裂了神经。 「啊啊、凡……若凡……呜!」 对他的轻泣置若罔闻,蓝若凡投身于几乎将他焚烧殆尽的望里。 忍不住想向这个清瘦的男人索求,明知道他快给不起,还是不断的需索,像是一条条坚韧的绳线,紧紧缠住他的身心。 文洛恬已经放弃哀求了,只剩喉头发出的呜呜声。 好热、好舒服、好害羞、好渴…… **逐渐接近,低下的又开始高涨起来,文洛恬张开红艳艳的唇,无法抑止的吟叫,一声大过一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体内的巨大男物不断冲撞着,顶弄着他体内最脆弱的一点,将强力电流聚集到他的下腹,震得他全身发麻。 「我、我────」 在他失神喊叫的同时,始终一言不发的蓝若凡俯下身子,抱住他,薄唇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 「啊啊啊啊!!!」文洛恬星眸瞠大,尖叫着达到**。 胸腔里尽是涨满的情绪,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一滴清泪滑下,有别于刚才生理性的泪水,这次是出于情绪激动。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幻听了…… 「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他揽着蓝若凡的颈子,眼匡红红的。 蓝若凡已从刚才的中渐渐恢复过来,又挂上一抹笑。 眼底不断溢出温柔。 「好话不说第二回。」蓝若凡捏捏他的鼻子,笑道。 「我还要听……」 「不行,刚才已经说过了。」 「我还要再听嘛……」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对我说?」蓝若凡似笑非笑的睇着他。 「那个……那个……」 「我都对你说了,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番?」 「可是我……」 「嗯?」必杀微笑。 文洛恬低下头,巴掌大的脸红通通的。 「……」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好整以暇的。 「……」 「……我还是没听到。」 「我说、我说、我……我爱你啦!」 话才说完,文洛恬立刻窝进蓝若凡的怀里,羞得恨不得把自己丢进一个地洞里,再也不要让他们看到。 好丢脸、好丢脸…… 蓝若凡搂着他,露出一抹好得意又好高兴的微笑。 「所以说,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观擎走上前,脸上虽然在笑,但颈间的青筋爆起。 很好!很好!蓝若凡!竟然套出小恬的爱语,这招高! 小恬!你完蛋了! 蓝若凡看着观擎,笑得自在,「请自便。」 清楚的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件会让众人不服气的事情,蓝若凡很识时务的将小恬交给观擎。 虽然知道这下子小恬可不会那么好过,他却连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文洛恬软软的瘫在观擎怀里,眼神迷茫。 「观擎……」好累……能不能让他休息一下? 这个问句还没来得及问出来,文洛恬美好的唇瓣就被观擎所掳获,被动的卷入狂乱的漩涡中。 「嗯嗯……唔……」 身体比意识更早习惯这样的甜蜜,文洛恬自然的闭上眼睛,任由观擎亲吻。 当然,接吻只是一切的开端,观擎不可能只满足于此。 加诸在唇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文洛恬开始缺氧,微微挣扎着,手指抓住观擎的衣袖,但是观擎装作没感觉,兀自吻得高兴。 这个吻不是情人间那种甜甜蜜蜜的吻,也不是毫不怜香惜玉的粗暴惩罚的吻,而是一种浓烈疯狂的需索。 软软的舌头不断被观擎勾过去,文洛恬本来就没剩几分力气的身躯更加柔软,小声的哼哼唉唉,带着甜腻的鼻音。 好不容易,终于在文洛恬窒息之前,观擎放开他的唇,让他换气。 「哈啊……哈啊……」文洛恬大口喘气,单薄的胸膛大力起伏着。「嗯……哈啊……」微蹙的眉头显示他的不适,脸颊红扑扑的,终于过了一阵子,呼吸频率渐渐恢复正常。 观擎用手指摩娑着他肤质绝佳的脸颊,眼里是骗不了任何人的柔情。 文洛恬半睁着眼,视线迷迷茫茫的,还没从失神中恢复过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吸取氧气。 一个又一个,温柔又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额头上、鼻子上和眼皮上,温温热热的,让他好舒服。 觉得自己想是被捧在手心上呵护。 满足的轻叹,文洛恬舒服的闭上眼。 他喜欢这种感觉。被搂在宽大的怀里,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他,还有不用睁眼就能明显感觉到的温柔。 「给我,好吗?」低低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缓慢的送入他耳中。 文洛恬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小恬,给我好吗?」观擎不死心,又问了一次,没有任何的急躁。 面对小恬,他可以变得很有耐心。 尽管现在下半身已经是濒临暴走边缘,他还是能够忍住。 「好吗?」 愣了好几秒,文洛恬才张开眼睛,明白了观擎的意思。 小脸红红的,圆圆晶亮的大眼睛不敢看向观擎,支支吾吾的:「我……那个……我……其实……」 观擎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颈子上,文洛恬敏感的缩了一下。 「给我不好吗?」 「不是……不是不好……」文洛恬小声回应。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啰?」观擎笑着。 「……你们平常……几时问过我的意见……」文洛恬小声咕哝。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尊重他的意见和想法了? 每次、每次都是不顾他哀叫、求饶,把他捉过去恣肆蹂躏玩弄…… 啊啊啊──脸颊着火了。 「因为小恬太可爱了,忍不住嘛……」才会问都不问一声就把他扑倒啊! 「什么烂理由……」说他可爱? 他可是个男人耶!而且,还是大他们好几岁的老师! 文洛恬不满的瞪眼──在禽兽们眼里看来和媚眼简直没什么两样。 观擎微微一笑,「那,我开动了。」 魔性一般的迷醉。 诱人的、媚惑的……令人成瘾的。 文洛恬的双眼被用白色的布蒙住,双手也被一条毛巾捆绑在背后,嘴里塞着一块黑色的布。 那块黑色的布,就是他先前为了跳性感艳舞而穿的性感丁字裤。 不常运动而显得白皙的肌肤,在黑色布块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惑人。胸膛上几个红色的吻痕,也只是更耸动男人的望。 现在的他,失去视觉,双手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可说是陷入了最危险的状况。 因为挣动而冒出来的薄汗,濡湿了他的额发,别有一种风情。 此刻,文洛恬皱着形状漂亮的眉毛,口齿不轻的咿咿呜呜,浑身扭个不停。 「唔……唔嗯……」 好热…… 胸前的粉嫩不断被玩弄,都已经充血挺立了,轻慢的亵玩动作依旧没有停止,不知是迷恋那样柔嫩中带着弹性的触感,还是单纯想要让他为情而发狂。 胸前两点和下身的重要部位肿胀着,又热又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呜咽。 「嗯……呜……」不要,不要,拜托…… 他左右摇晃着头颅,却依然得不到赦免。 观擎看着被自己逗弄得不住颤抖的娇躯,心中的满足感不断膨胀。 原本只是搓弄他**的手指突然狠狠一拧! 「唔嗯──嗯──唔──」文洛恬猛地挺起胸膛,难耐的悲鸣。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心中的哀求因为口中布料的阻挡而无法顺利出口,当然更不可能传到让观擎知道。 在观擎还有一旁观看的禽兽们的眼里,他的所有反应都让他更接近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 看着小恬这样无助又诱人的模样,观擎虽然还想要多玩弄一会儿,生理上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暂时跳过「玩弄」这个阶段,而直接进行攻击。 感觉到一只大手突然包裹住自己的下体,文洛恬羞怯的缩了起来,又呜呜呜的叫着。 虽然知道是观擎,但看不见的情况让他敏感又羞耻,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正裸着身体迎接他们二十个人的目光。 自己的每个反应,都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想法让文洛恬羞得几乎要留下泪来。 不要看,不要看…… 大手上下动了起来,拇指不断刺激着敏感的顶端,一股令人害怕的电流窜向被刺激的点,文洛恬忍不住起来。 「嗯──嗯~~唔──」 左右扭动着身体,想逃开,却又沉迷在这样的快乐里。 怎么办?怎么办?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可是……又觉得好难堪。 被自己的学生这样亵玩,身为一个道德感强烈的老师,文洛恬在接受过那么多**之后还是感到羞愧。 可是,已经被调教成如此敏感又放荡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他们的抚摸…… 只是被摸一下,他就会克制不住的起反应。 「嗯嗯──呜──嗯──」放开!快点……放开啊…… 不行,他快不行了,忍不住了啊──快放手、放手! 在他脑筋里一片混乱之时,观擎将他带上快乐的顶峰。 「唔!」 在一个紧绷后,文洛恬在观擎的手里射出了热液。 观擎轻轻笑了起来,看着他瞬间软下来,抱住他几乎要虚脱的身体。 「才不过如此,就把你榨干了吗?」观擎解下蒙住文洛恬双眼的白布,爱怜的看着他红红的眼框。 既性感……又楚楚可怜的眼神。 「别那样挑逗我,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观擎暗暗,「虽然把你的嘴巴塞住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小恬的声音呢!」边说着,连小恬口里的黑布也取了下来。 「……不是……结束了吗?」文洛恬有气无力的说。 观擎失笑。「怎么可能?小恬,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呢?你看看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胯下,即使隔着裤子仍能清楚看出它的剑拔弩张。 「我都没有满足呢,怎么可能结束呢?」 在文洛恬紧张的注视下,他慢条斯里的解开皮带和金属圆扣,缓缓拉下拉炼。 「……但是,刚才已经……我累了……」文洛恬吞了口口水,带点哀求的口气。 至少让他休息一会吧!他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陪他们这样日日笙歌而不累啊! 其实就算他不说,观擎也能看出他的疲惫。 始终无法真正恢复一般呼吸的频率,双眸无力的半闭,微微颤抖的身躯,都是文洛恬浑身乏力的证据。 但现在这个情况,要他停下来也很要命,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附近也没有冲冷水澡的场所,不抒发一次是不行的。 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 「小恬,手借我。」 「咦?」 「用手帮我做,我就饶你一次。」 看着被松绑的双手,文洛恬不敢置信的脸红。 要……要用手吗? 但、但是…… 从他们发生关系以来,几乎没有用手帮他们做过…… 「快点。」观擎催促着,有些不耐。在这种状态下谁都不会有好耐心。 文洛恬迟疑的伸出一只手,颤巍巍的轻触观擎胯下的望。在碰到的瞬间,他忍不住别过头。 这种,这种羞耻的事情,天啊! 「更夸张的事情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了,居然为这点小事害羞?」看着清秀人儿羞赧的模样,一只白晰的手微微颤抖的握住他的硬挺,观擎心情大好,忍不住在嘴上调侃他几句。 「别、别说──」文洛恬低垂着头,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观擎却凑到他耳边,清晰而邪恶的继续说道:「姑且不提你后面的漂亮,光是你这张可爱的嘴巴,就已经不知道含过它、过它多少次了,难道你忘记了吗?」 不,不要逼他想起那些可耻的事情…… 文洛恬呜咽了一声,身体抖了一下,瑟缩着想把手缩回来。 那根巨大的男物好烫,几乎要让他烫伤了。 但观擎不给他退缩的机会,硬是将他的手抓回来,强迫他抚弄它。 「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忘了吧?嗯?你这张小嘴努力把它含进去,又吸又的,还一脸迷醉的样子……我有留相片存证呢,要不要待会儿一起欣赏欣赏?」 「不,不──」 文洛恬摇着头,几乎快要哭出来。 他当然还记得,他都记得,尤其是第一次帮观擎用嘴巴做的那天晚上,他在自家床上因梦到当天稍早的乱情景而梦遗…… 真是太可耻了,不行,不要再想了── 「小恬真是只小色狼。你以为没人发现吗?」观擎冷冷的笑了,「怎么,因为回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勃起了是吧?」 居然被发现了!文洛恬惊恐又羞耻的瞠大眼,转头看向观擎。 太丢脸了!居然光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就有反应了…… 「不然这样吧,我们互相帮忙,总行吧?」 当观擎的大手握住文洛恬的粉色望时,文洛恬发出了一声近似的哀鸣。 「你的手也要动啊,如果不能让我满足的话,就别怪我硬要你后面的作陪了。」 被他这样一威胁,文洛恬立刻吓得乖乖照做。 自己的男性象征被他们玩弄已经很习惯了,但是帮他们用手做,倒是很少。虽然在一次服侍好几个人的时候,会有用手帮他们做的情况,但是一对一的帮对方手,倒是几乎不曾。 在这种情况下,观擎的望形状,好明显,好清晰…… 光是意识到手中跳动的巨大物体是时常在自己体内冲撞的凶手之一,就足以让他难以忍受的闭上眼。这个热度,几度几乎将自己灼伤;这个硬挺,几度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啜泣连连;这代表情感与望的象征,让自己无数次的飞上天堂又掉下地狱── 观擎哪里会不明白小恬的心思。唇边噙着一抹坏笑,熟练的套弄着小恬的玉茎,成功听到? 第 65 部分阅读 观擎哪里会不明白小恬的心思。唇边噙着一抹坏笑,熟练的套弄着小恬的玉茎,成功听到一声惊喘。 「啊……嗯……」 手上握着的凶器已经够费他心神,观擎的手无疑只是火上加油。 「不要……啊……不……」 「少来,明明很舒服。」享受着小恬柔软小手的服务,观擎满足的玻鹧郏参⑽⒋ⅰ!冈俅罅σ坏悖裕褪钦庋?br/ 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更令人愉悦了,观擎决定努力「报答」小恬,让他也在自己的手中生死。 「啊啊──那里……那里……」 就是那里!就是那里!文洛恬剧烈的摆动腰肢,大声。 啊──啊──啊── 好舒服,好舒服──再多一点!还要!还要! 满意的看着爱人展露出的模样,那纤细的柳腰色情扭动的弧度实在太美了!观擎于是更加卖力,让爱人更忘我的狂舞。 两人就在彼此的抚弄下,达到令人炫目的**。 小恬&禽兽们【番外】高贵王子的一天 跟平常一样的星期天早晨。 睡到自然醒,躺在巨大水床上的男人慵懒的坐起身,背靠着枕头,抬眼看向壁钟── 早上八点三时六分。 还不错的时间,是开始一天活动的好时段。 不急着下床,他顺手拉了一下窗边的拉环──通知仆人的拉环。 半开的窗帘外,是亮眼的美丽阳光。他微微玻鹧郏敲床痪獾囊坏阈《骺雌鹄炊际悄敲锤吖笥叛拧?br/ 过不了多久,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 「少爷。」女声轻唤。 「进来。」着上半身的男人──御臣──也就是高贵王子──懒洋洋的说道。 一名年轻女仆必恭必敬的走进房间。 「请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御臣不经意的拨了一下头发,「我想吃早餐,松饼还有热牛奶。」这种天气就会让人想吃点甜的东西…… 让人想起「他」的甜美…… 「好的,少爷要加蜂蜜还是枫糖浆?」 「枫糖浆。」 「大厨刚做好一盘牛奶糖,正新鲜,少爷要不要尝尝?」 「……也好。」 「这样就好了吗?」 「嗯,就这样,妳下去吧。」 「是。」 想着自己的早餐,瞥眼看向电话,御臣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看来心情还不错。 待女仆出去后,御臣才下床,走进浴室。 他向来有晨起洗澡的习惯,一天洗两次澡。 哗啦啦洗完澡,御臣神清气爽的走回房间。 早餐正好送来,女仆用大大的餐盘装着一碟牛奶糖,一壶牛奶,还有一盘淋着枫糖浆的松饼。 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吃着早餐,御臣微微玻鹧郏那楹芎茫蚩艘粝欤藕突旱那嵋衾帧?br/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拨通自己最熟悉的号码。 温柔的跟对方聊了一会儿,在笑声中挂了电话,心情更好。 虽然是高三生,但御臣并没有急着念书,甚至可以说是连一点读书的意愿都没有。反正隔天没有物理考试,所以不用碰书本。 虽然他物理也很优秀,但是他还是多少会读,因为他最重视物里成绩。 烫好的白衬衫套在他身上,扣子一颗都没有扣上,露出胸膛和腹部,御臣一点也不在意。天气温暖得不需要穿衣服,他也就随便套着。 对着窗外发呆了一阵,他才起身走到隔壁房间──他的书房──不必经过走廊,直接连着他的卧室。 一整排的书柜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书籍,其中不乏有各种原文书。 挑也不挑的随意取下一本厚厚的精装书本,御臣打开台灯,慢条斯里的读起来。虽然早就看过很多遍,他还是看得很有滋味。 光是他那身气质,就会让人毫不怀疑他所被赋予的称号──高贵王子──看看,连看书这点小事,被他做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逼视。 然而,前提是,在还没有发现他所看的书的内容。 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连弧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虽则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下流事情…… 还是不减他气质的高贵。 好,现在重点不是那个。 话说,虽然本篇题目是「高贵王子的一天」,不过,总不可能完全就是单纯讲他的一天行程。 首先,默来爆料一下,关于今天高贵王子所打的那通电话的内容。 修长的手指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拨通了自己最常打的电话。 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standby的开机状态,电话拨通就是一阵美妙的手机铃声。 在自己一张比单人床大但比双人床小的床上睡着,包在棉被里的人儿听到手机铃声,挣扎了一下,迷迷蒙蒙的醒过来。 混沌不清的脑子很努力的重整开机,回想这个铃声设定是谁。 「啊!是御臣!」 瞬间清醒了一半,乱着头发,他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 「喂?」 「小恬啊?是我,早安。」略低的声线,透过电话线的传递,不知怎地就硬生生比平常还要性感好几倍,让文洛恬心跳微微加快。 「早、早安……」 文洛恬坐起身,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揉眼睛。 「还在睡吗?」御臣的声音里有着不难察觉的笑意,还有温柔的宠溺。 「嗯……」刚起床的声音微微沙哑,还有一点鼻音。 不用费心思就能轻易猜到文洛恬现在刚睡醒毫无防备的可爱模样,御臣笑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 「唔……」 文洛恬的习惯,是在假日的时候好好补眠,补充自己过去五天被榨干的精力,才能再面对下一轮的五天。 ……这个大家都懂,默就不再补充说明了。 「现在几点了?」 「早上九点多。」 九点多?那还早嘛,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还想睡?」 「嗯……」不过,接下来他大概还会陆陆续续接到其它禽兽的电话,所以就算想睡,其实也没办法有个好眠。 「那就睡吧,好好休息。」御臣体贴的说。 「好,御臣晚安。」某位已经二十几岁,而且职业是高中老师的男人,很可爱的这么说。 「晚安。」御臣忍笑。「记得想我。」 「想你?」文洛恬歪歪头,一脸困难的样子。 「可是我要睡觉耶……」 「那你可以梦到我啊!」很好心的建议。 「嗯……」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文洛恬想了一下,才说:「好吧,我会尽量。」 御臣已经快要笑出声了。好好笑……好好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 「掰掰。」 「掰。」 电话内容结束。 就如文洛恬所预料的,他的回笼觉并不是很顺利,因为一个早上下来,总共有七个人给他打电话,下午睡午觉的时候又接到三通,醒着的时间接到五通。 唉,连假日都不得安宁。 继续御臣的部份。 假日的早晨就在看书中度过,午餐时间到,他没什么胃口,所以只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父母长年不在家,一年只回家两次,所以他就是整间大宅的主人,想做什么没有人能管的着。 吃完午餐,御臣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决定先到琴房去练一点琴。从小良好的教育,让他不只学业优良礼仪得体,还能即兴弹上几首曲子。 因为喜好比较特殊,御臣家的钢琴是白色三角钢琴,定期有人保养,看起来还是那么崭新高雅。 掀开琴盖,拿掉琴布,御臣在钢琴椅上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摆上键盘,十指轻触键面。 只停顿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那双漂亮的大手就在白与黑之间舞动起来,音调清雅,节拍缓慢,交织成浪漫的乐章。 他要把他对小恬的心意,全部融入这即兴的乐曲。证明即使是即兴,都能强烈的表达他的爱意。 不论小恬能不能听到。 对于即兴特别有一手,御臣流畅的弹着,几乎要陶醉的闭起眼睛。不用睁眼,他也知道自己该将手移到哪一个位置,才能敲出恰到好处的音高。 心情之好,让他几乎要哼出声来。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感情、课业、金钱、外貌样样不缺,实在很难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弹了一个多小时的琴。满足的阖上琴盖,他决定先去午睡,然后再享用下午茶。 再来,请容默来为大家叙述一下,所谓美男入睡是怎生情景。 在特别订制的巨大床上,身材颇修长的御臣显得有点娇小,身边有几个又大又软的抱枕,跟床单还有棉被同一系列的淡蓝。 向来整齐的头发此刻略显散乱的披在枕头上,一张白净俊秀的脸十分安详,长长的睫毛浓而密,略薄的唇瓣呈现淡淡的红,并且微微开启,在那样的优雅里添了一点艳丽的气息。 弧度优美的手臂光裸着放在棉被外,手指微微抓着棉被,看起来不只优雅,还有一点令人莞尔的孩子气。 好了,懒得多加赘述,剩下的请自行幻想。 醒来以后,是下午茶时间。因为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他胃口特别好。 今天的下午茶菜单是柚子茶、一个烤布丁、几颗草莓软糖还有一些可口的蓝莓饼干。 虽然都是甜食,但不至于甜得让人发腻。想起小恬最爱吃甜食,御臣突然兴起一个念头。 送点心去给小恬吃如何? 这个主意好,符合他的心意,御臣根本没有多加索,就亲自开着车到小恬家公寓楼下。 前不久满十八岁,他早就考了驾照。 提着自己叫厨子多做一份的点心,御臣的唇角微微浮现笑意。 一想到等一下小恬会有的开心表情,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叮咚!」他按下门铃。 「来了!」里面的人──自然是文洛恬,一边喊着,一边砰砰砰的跑向门口。 听见他的脚步声,御臣的笑意更深。 公寓的门开启,文洛恬出现在门口。 「午安,小恬,我给你送点心来。」俊脸配上恰到好处的笑容,电力是一百万伏特! 虽然假日必须让小恬休息,不能做激烈运动,但是,只是不着痕迹的吃一点豆腐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披着羊皮的大野狼露出下流的笑。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cn 【 小时候,我想用全世界,换眼前的这个玩具…… “呜呜呜……”公园角落里,幼小的身躯蜷成一团,发出猫咪似的轻微的哭泣声。 “小风?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位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神色焦急。 “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了吗?”小男孩心痛地看着弟弟“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打他。” 小风脸上鼻涕眼泪一塌糊涂,委屈的望着哥哥:“他们,他们不跟我玩,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呜……” 小男孩怔了一下,随即抱住他安慰道:“谁说我们没有爸爸,我们有的……” “真的?”小风抬头看着哥哥,天真地问:“哥哥,爸爸是什么?” 极其简单又极其难回答。 爸爸是什么呢?对两兄弟来说,这是一个只能从概念上理解的问题。小云知道同学们的爸爸会给孩子讲故事,也会带孩子出去玩,可是自己的爸爸从来也没有这种功能。爸爸在他的印象里,只是逢年过节时偶尔会出现的模糊的一个影像。 他也问过同学,有的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会买好吃的给他们吃。也有人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因为会打他们的屁股。 小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每人都要有个爸爸呢。他有爷爷,有奶奶,有奶妈讲故事给他听,也有佣人会带他出去玩,他们更不会打他骂他,这么说来,爸爸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多余的嘛。 可是,每到过年的时候,他就会见到那个他叫做爸爸的人,他长得真的好漂亮哦,比所有同学的爸爸都要漂亮,他的头发又黑又软,皮肤白白的,摸起来就像奶奶那条丝绸裙子一样滑腻。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笑起来温和亲切,就像电视里的王子一样,让人觉得心口好暖和。有时,他会过来抱自己,亲亲自己,自从小云长大以后,就不喜欢让别人抱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爸爸的拥抱,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可是爷爷每次看到爸爸抱他,都会瞪起眼发脾气,骂爸爸:“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离我孙子远点,少带坏他。” 然后爸爸就不再抱他了。 小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说爸爸会把他带坏,就如同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一样。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为什么自己只见过他一两次,就不想和他分开呢。家里来过很多客人,但他很快就把他们的面孔忘掉了。 可是总是想着爸爸,总是忘不掉他的笑容。那种渴望,那种想念,就好像当他听说一个渴望很久的玩具被别人买走的时候的心情。 他当时心想,就算拥有了全世界,他也愿意拿来交换那个玩具……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才三岁的弟弟,弟弟懂事以来根本没见过爸爸。这么复杂的问题怎么跟他解释呢,可是弟弟仰慕的目光正望着他,仿佛世上一切难题都能从他身上得到解答。 “爸爸是一种玩具”小云大声地给爸爸下了定义,“就像会说话的玩具娃娃那样,很特别的玩具……”。 ………………………………………………………… 糟了,好热,身体内是什么? “唔……唔……” 黎星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他的神志还没从刚才的撞击里恢复过来,立刻就发现自己面临着更大的危机。 肠道内原本是冰凉的巨物,被撑到极限的肉壁包裹着,温度渐渐升高,黎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刺痒痒的酥麻蔓延开来。 好痒,好难受…… 黎星忍不住想抬腰,靠摩擦来抵御体内万蚁噬咬般的麻痒感,可却惊恐的发现以目前这种姿势,自己的腰动一动都不可得。 他怒视黎秦云:“混蛋,快放开我,你在那东西上面涂了什么?” 黎秦云看都不看黎星一眼,剥了一颗虾送到黎秦风碗里,慈爱的看着弟弟吃下:“亲爱的爸爸,爷爷有没有教过你,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影响食” 那老头子难道教过你,在吃饭的时候对父亲做这种事吗? 黎星在肚子里大骂。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委屈,黎星回家时,老爷子连让他碰碰自己的儿子都不肯,说什么不要让孙子粘了他的吊儿郎当的习气。看看他自己,把孩子教成了什么样…… 黎星腹诽个不停,奈何受制于人,却不敢当面骂上一句。愤懑好比黄河被堵,一肚子苦水也只能憋着。 好热,身体好热,体内的搔痒一阵阵袭来,望膨胀却没有宣泄的出口,黎星觉得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体内体外都饱受煎熬。 “我……好难受啊……小风,你快放开我。”眼看大儿子铁石心肠难以打动,黎星转向小儿子求救。 眼看黎星汗如雨下,黎秦风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照他的个性来说,早就三下五除二把黎星一口吞了,不用那么费事。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哥哥,他从小就和哥哥生活在一起,黎秦云对他来说可谓是亦兄亦父,让把他对哥哥敬畏和对父亲的同情放到天平上比较一下,明显是一边倒,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且眼看着父亲如此媚色撩人,很好奇哥哥还有什么花样,又舍不得结束这一切。 黎秦风左看右看有点犹豫不决。 “小风……嗯……小风……爸爸好难受……”黎星敏锐地察觉了小儿子的动摇,更加卖力地起来,体内那该死的麻痒,也让他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黎秦风,试图博取同情,没料想自己那双腿大张的情状,眼角湿润的媚态,加上有点刻意的,不像求饶反而是刻意勾引的求欢了。 黎星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小儿子身上,却没留意大儿子眸色一暗…… “怎么,小风,忍不住了?”黎秦云把头探向黎秦风,很温和地问。 “啊?我忍……不,不,我一点事都没有!”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质疑这方面的能力了。黎秦风原本还在牛扒吃半熟,还是吃全熟两念之间挣扎。被黎秦云这么一说,立刻挺起胸脯,显示自己坚强的定力。 生怕黎秦云看出自己的心虚,他对黎星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不要忘了,你今天要怎么称呼我……” “主……主人……”呜,功亏一篑。黎星狠狠瞪着大儿子,他不是自己生的,恶魔,他一定是恶魔变的,一定是…… 黎秦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那种慢法,连黎秦风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黎星一边忍受着望与麻痒的双重煎熬,一边空着肚子看着他们俩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俩吃完,黎秦云摸出一个小遥控器递给黎秦风,遥控器做的满精致,上面有一个红键和蓝键。 “按一下这个红色的” 这个,有什么作用?黎秦风好奇的接过来按了下去。 “啊啊啊……不要……啊……哎呀……那样……” 黎星声突然拔高,他头向后仰,剧烈地摇晃着,连头发都散乱起来。显然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 “怎么回事?”黎秦风吃惊的看着哥哥。 黎秦云微笑不答,黎秦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 第 66 部分阅读 “怎么回事?”黎秦风吃惊的看着哥哥。 黎秦云微笑不答,黎秦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黎星大张的双腿中间,那黑色的橡胶物体似乎正在粉色的里使坏地摇动着,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原来是那东西的开关。 “看来父亲大人很不喜欢呢。”黎秦云微笑“小风,那就把它关了吧。” “啊啊啊……不要……关……啊……” 黎星急忙阻止,好不容易能减轻一点体内的麻痒,虽然前面的望始终不能发泄,可是比刚才那种状况好多了。 “原来父亲大人这么喜欢这根东西啊。我就知道,你那一天没插东西就不会满足,对不对?” 黎星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黎秦云走到黎星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黎星泪痕满面的脸。 黎星长着一双杏仁眼,睫毛长而卷曲。像这样眼角含泪,怯怯的抬头望着儿子的黎星,便微微显得有些稚气。可是再往下看,他下巴溜尖,唇薄且色淡,又让黎秦云联想起,一个小孩拉着他裤脚哭泣时,这个人嘴唇一抿的那种冷漠的表情。 这个人一定不知道,他当年的那种表情,像把冰冷的锐刃,在一个孩子心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永远也愈合不了…… 黎秦云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捏了捏那两个憋得通红的小肉球,然后伸出食指,划过会阴,在那粉嫩的处逗弄着摩挲着,果不其然,黎星在这种敏感状态下,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啊……不要……啊啊啊……求你……” “求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要再……折磨我……” “好啊”黎秦风只见哥哥在父亲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父亲惊讶的瞪大眼,眸子里掠过一丝屈辱,最后还是在黎秦云的目光中屈服,乖乖的点了点头。 黎秦云拿了块黑布蒙上了黎星的眼睛,然后转过身,微笑:“是时候点蜡烛切蛋糕了” 黎秦云点着蜡烛,关上了灯,橘黄的烛光在室内晕开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黎秦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哥哥单独给自己庆祝生日的时光。 那时候虽然家里会给他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可是每次请的客人只是爷爷商场上的朋友,生日宴会只是大人应酬的借口罢了。收到的生日礼物也都不尽如人意。爷爷和奶奶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喜好,只是一味送些书和衣服给他,只有哥哥,会挖空心思为他找来他喜欢的东西。 “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那种八音盒吗?我呆会送一个给你。” “哥,你还记得啊”黎秦风很是感动,小时候同学带了一只八音盒到学校,说是他父亲特地为他的生日在意大利定做的,黎秦风看了之后特别眼馋,说什么也要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黎秦云陪他走遍了市里大小小的商场,都没有买到。他还记得当时自己那万分失望的心情。 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黎秦风,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味只知道哭泣的小孩子,18岁,一个需要扛起责任的年纪,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身边,再也不用去回忆那种羡慕别的孩子可以拿着父亲的礼物炫耀的日子了。 “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候哭得可伤心,我劝了好久都不听。” 黎秦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对他小时候的糗事了如指掌,每次不经意说出来,他都要尴尬老半天。 黎秦风正要吹蜡烛,黎秦云按住他的手:“等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你按一下这个蓝色的键” 这又是什么?黎秦风好奇地按了下去: “啊……祝你……嗯……生日……快乐……” 黎秦风又吃惊又好笑的听父亲断断续续的歌声响了起来,可是歌声里夹杂着饱含望的,根本没法成调。想必这也是他体内的的开关之一,不知道启动了什么功能,能让黎星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把人灵魂深处的望都狠狠勾了出来。 “按一下他就唱,再按一下他就停,这个玩具八音盒是不是很棒!” 看着黎星那可怜的模样,兄弟俩相视一笑。 “十多年了,这个人的生日礼物,一次都没有收到过吧,现在他这样,也算……”黎秦云笑了笑,移开了眼,没有说下去。 黎秦风看着明明在微笑,眼神却寂寞的哥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原谅爸爸了,可是四年了,哥哥心中的怨怼还是没有化解开来,时不时就会象这样捉弄父亲,折磨一番。但是,如果他不肯面对自己的真正的心意,又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呢。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却像陷在熔炉中。 黎星体内的按摩棒一直在震动,揉动着前列腺,但那种温和的慰抚,对那已经被媚药完全侵蚀的内壁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加上前端一直得不到释放,黎星异常难受。 不够,不够,还不够啊…… 仿佛天堂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的焦躁感。 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终于,绳子被解开了。 黎星被抱了起来,当那假从体内抽出时,让人狂乱的空虚和麻痒重新席卷而来。 眼布依然没有被松开,不知道抱着他的到底是小风还是小云。 他身体无意识的朝对方贴了过去,蹭着对方。 一声嗤笑响了起来:“这么着急吗?” 是黎秦云。 黎秦云把黎星放到地上,褪下他的皮衣,仅仅保留那的束缚。 他让黎星背依着他,双腿大张,面对着黎秦风。 手指牵动着银练,把黎星的唇拉向自己,黎星痛得全身一颤,双腿不由自主地曲起,殊不知这个动作让自己更加暴露在黎秦风面前。 “这里,右边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呢,是属于小风的……” 黎秦风看着黎星乳晕绽放,双颊泛起了一阵兴奋的潮红。自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脱下衣物,半跪在黎星腿间,俯首咬住了那嫣红的果实。 “放开……嗯,前面,放开……后面……也好难受……” 黎秦云咬住他的耳朵:“想要吗,那就让我们看看,你什么地方想要。” 黎星抖抖地把手伸向下身,分身在束缚器中已经泫然滴,似乎在抗议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还有呢?” 黎星手指移到了下方的,克制住自己伸进去解决麻痒的望。 “这样看不到啊……” “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黎星的声音中已带上了哭音。 黎秦风吻了吻黎星的唇:“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爸爸那里的时候,爸爸的姿势好诱人呢,我想再看一次啊……” 第一次,黎星想起来了,那次黎秦风闯了进来,当时自己正在……正蹶着臀,嘴里还含着黎秦云的那玩意……,天哪!那可是自己怎么忘也忘不掉的噩梦啊。 “今天小风可是主人哦,赌约可是你答应的,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吧……”黎秦云冷冷的威胁又适时响起。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黎星总算在中年时体会到了。想当初他看见黎秦云出生时也没那么懊悔啊,谁知道那小不点长大后会这样折腾他啊。 无奈地顺从的跪趴在地上,双腿支地,臀部高高的抬起,双手掰开自己诱人的臀瓣,使自己因空虚而不断收缩的清楚的暴露在儿子们的面前。 看着黎星又羞又怯的表情,黎秦风玩心大起,用手指逗弄着轻捅他的,在柔嫩的内壁上轻刮慢揉。饱受麻痒之苦的下意识的缩合,想要留住那顽皮的手指,却总是被他先一步退出。 “想要吗?来,把腰扭起来……对,就是这样……点,再点,我真是喜欢看你这样子。” 黎星觉得自己真要疯了,这样子跟追着肉骨头撒欢的狗又什么不同,可是狗还是用前面那张嘴,而自己是用后面…… 但残存的理智完全敌不过汹涌的望,身体自动地随着儿子的命令而摆动着,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说吧,说你要什么” “我……”黎星咬住唇,说不出下面的话,事到如今,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说就不给哦……”黎秦风指头逗弄的同时,舌头也没有闲着,在黎星布满汗水的背上轻,划过一块块隆起的脊椎骨,进臀缝,偏偏停在了关键的地方。那舌头,像一只灵巧的小钩子,一下一下,把黎星体内的理智勾出了九霄云外。 黎星再也支持不住了:“我……我要主人的……” 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大声一点,” “我,我要主人的插进……”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两行泪水悄然无声的从黎星脸颊滑落。 “好了,不要哭了,说出自己的望没什么丢脸的……“黎秦风倾身抱住黎星,安慰地用舌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爸爸那么可口,我要开动了。” 话音未落,他勃发的望就刺进了黎星的身体,那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好舒服,好舒服…… 接下来的事黎星都记不得了,那是抛弃了人世间所有的伦理道德,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兽化的结合。 世上居然有这种快感…… 已经再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把自己的全部给对方看吧,把这个懦弱的,卑怯的,的,被望支配的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这两个人吧! 扭动、、狂乱的索取。 不知什么时候,黎星已经骑在了黎秦风的身上,体内依旧含着他的望,上上下下,卖力地吞吐。 “啊……嗯……” 黎星仰首,身体后倾,濡湿的黑发被甩在脑后,胸膛、脖颈与下巴,仿佛连成了一条直线,腰部有节奏的晃动着,一派说不明道不尽的妖娆情态。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晶莹的液体从鬓发滑落,却被一旁的黎秦云轻轻去。 黎星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瞬间,那里仿佛卷成了一个漩涡,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那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虚无…… 黎秦云轻轻扭过他的脸,很温柔的着他的眼角:“在想什么呢?什么都不要想,乖乖享受就好了。来,把这个含进去。” 黎星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顺从的含住了黎秦云的望。 黎秦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在黎星嘴里了起来。 黎秦风半躺在地上,抱着这具乱的身体,抚摸着,噬咬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骨髓里。 如果真的有神明降罪的话,那也是因为妒忌我们太快乐了吧。 在踏入顶峰的时刻,一个念头同时滑过二个儿子心中。 的身体印满了吻痕。黎星毫无知觉的躺在儿子怀里,任他们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哥,谢谢你”黎秦风知道哥哥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十多年来,他把他们两兄弟丢下,置之不理的冷淡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补偿自己十多年没收到过父亲礼物的遗憾,虽然手段太激烈了点。 黎秦云摸摸他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唉,其实我早就不怪爸爸了,奶妈说,当年是爷爷不让他见我们,也不能全怪他……” 黎秦云冷哼一声“哼,他这么大个人了,真要有那个心,我就不相信他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有气,在昏迷中黎星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啊,就是欠虐。” 剧痛之下,昏迷中的黎星也没能醒过来,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便往黎秦云怀里靠了过去。 黎秦云狠狠的瞪了毫无知觉的黎星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的把他搂在了怀里。他自己也没发觉,面对黎星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起来。 清晨? 黎星迷糊的睁开眼,窗外阳光明亮的晃眼,唔,已经是正午了,自己居然睡到这么晚…… 身上有点重,谁把手搭在我腰上。 左边,小风的一张俊脸放大在面前,嘴角还缀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家伙,难道做梦时想到什么好事了?唔,鼻子高挺,像我,嘴唇厚厚的,那就不像我了。头发这么硬,像只小刺猬似的。 小子,虽然你也算是个帅哥,可是毕竟没你老爸长得帅啊。 黎星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颇有自信的。 对了,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一般睡这里的不是…… 想到这里,黎星突然顿住了,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咯咯咯,他僵硬地扭头,果然,黎秦云躺在他的右边,睡得正香呢。 他翻开被子,全身那斑驳的吻痕就不用再提了,就连原本完好无损的右,也被挂上了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亮晶晶的小玩意。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5楼 “喂喂,爸……冷静点啊,刀剑无眼啊……” 黎星清俊的面孔被怒火烧得狰狞难辨,手里两把菜刀舞的呼呼生风:“你们还知道我是爸爸,昨天晚上对我……对我……啊啊啊,我没你们这两个儿子,先砍了你们,然后再自杀,大家一块去见老头子算了,让他看看他教出的小孩成了什么样……” 黎秦云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手矫健,弹跳力佳,赤身**之下也临危不乱,一下子跳到了沙发后,只听“噗噗”两声,黎星的双刀结结实实的插进了沙发背。 来,来真的啊……黎秦风冷汗汩汩的朝外冒。 黎星用劲把刀拔出来,他虽然昨晚体力透支,尤其是下体还隐隐作痛。可怒火攻心之下,居然健步如飞,所谓精神力量强于**力量,此时就是一个最佳例证。 不像黎秦风那样东避西逃,黎秦云稳稳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黎秦风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还面不改色,虽然着实佩服哥哥的勇气,黎秦风还是暗暗为黎秦云捏了把冷汗。 果然,黎星一看砍不着小儿子,大儿子居然还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喝咖啡,顿时双目喷火,两把大刀呼啦啦直劈下来…… 天哪,眼看哥哥就要血溅五步,鞭长莫及的黎秦风不忍再看。 “唰”一声,一切就好像静止了。 黎秦风偷偷撬起一块眼皮,哇…… 黎秦云用一张纸,仅仅用一张纸就把黎星冷森森的双刀挡在了面前。 莫非哥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亦或是学了孙悟空的定身法? 啊!不,不对,是爸爸自己定住了。 黎星的双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他双手颤抖,眼睛冒出泪光,显是激动不已“笔法是莼菜条描,线条恣肆流动,落笔磊落逸势,行笔有意,不露斧斫。这是……溪谷图,吴道子的溪谷图啊!据说流落到了日本,没想到,没想到……” 黎星双眼贪婪的盯着,双手临空摹画着,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真正触摸到,仿佛碰一下就会亵渎了似的。 “嗯,《溪谷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无视黎星喷火的目光,黎秦云把手中的画卷从左手移到右手,再从右手移到左手。而黎星也毫无所觉地从左边扑到右边,从右边扑到左边。那双眼睛,好像粘在了画上似的。 黎秦云看他那毫无形象神魂颠倒的样子,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把画卷起。 “等,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黎星急急哀求。 “刚才,是谁差点要拿刀杀了我的?” 刀?瞄瞄地下的刀,黎星这才想起和儿子还有帐要算,昨天晚上的耻辱又从九霄云外“嗖”的一声飞回来了。 可是,黎星看着大儿子手中的画卷,吞了吞口水。溪谷图啊,吴道子的传世之作,画中极品。对一个文物专家来说,这可是梦想中的梦想啊!就算只看上一眼,人生也会因此幸福千百倍。 怎么办?怎么办? 黎星在维护尊严和完成梦想之间挣扎。 “其实我拿着这个也没什么用……” 不错不错,黎星连连点头,你这不识货的家伙拿着的确没什么用处,不如给我吧…… “不如,拿去当厕纸吧……价值二千两百万美金的厕纸,我还没有用过呢……” 什么?厕纸……,吴道子的画居然有人想要拿着当厕纸,你暴殄天物,你你你你…… 你侮辱我不要紧,你不能侮辱艺术啊。 “等一下……” 黎星抓住黎秦云的手,脸比苦瓜还苦:“我不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碰坏它。” 和自己的尊严比起来,还是这幅画的尊严比较重要。 “你计较?”黎秦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计较啊,打赌输了的是谁?承诺输了的话任何条件都答应的是谁?” 所谓得寸进丈就是如此,黎秦云的商人本色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我”可是没想到你们会那么过分。 “我们有逼你吗?” “……没有”明明就威胁了好几次。 “那就对了,昨天是你心甘情愿的吧” 黎星沉默。 黎秦云把画放在桌上,端起了咖啡,小酌了一口。 喂喂喂,你干嘛把咖啡杯举在画上面,还倾斜15度,咖啡都要倒出来了啊,小心小心。 黎星着急地瞪了黎秦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 黎秦云似笑非笑,身子探前,咬了咬黎星的耳垂,轻轻地问:“昨天,舒服吗?” 黎星唰的一下从脚尖红到了耳朵根,昨天虽然前头被这样那样摆布折磨,可后来在两个儿子怀里,自己不知道**了多少次。这是洗也洗不掉,刷也刷不脱,铁板钉钉的事实。 也是铁板钉钉的耻辱……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才…… 瞟了眼那幅画,黎星深吸口气,一把把黎秦云推开:“舒……舒服,舒服的很,这样可以了吧。” 目的已经达到,黎秦云也见好就收:“想要这幅画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儿子的笑容让黎星不寒而栗。这幅画的诱惑力是很大,可是诱惑力越大,黎秦云的条件就越刁钻啊。 想起以往黎秦云的条件,哪一条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仙死啊。 啊,不对,是快乐的仙死。呸呸呸,什么快乐,是痛苦的想要死才对。 “就是……” 黎星竖起耳朵,心中忐忑。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做饭,它就归你了。”黎秦云起身,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做饭?就这样?黎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黎秦云穿好西装,拿起车钥匙,出门,黎星都没回过神来。 “小风,你过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黎星呆呆的说。 “乐于效劳” 黎秦风把他抱住,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大热吻,直到把黎星吻得双颊殷红,喘不过气来才罢。 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个吻在黎星身上造成的效果,黎秦风得意的笑:“老爸,怎样,不是在做梦吧。” 原本,黎星一个中年人,就算再没用,也不至于被自己儿子玩弄在股掌之间。可自从黎秦云掌握住了他的弱点之后,黎星就如千年的乌龟——没法翻身了。 虽然香车美人他也大爱,可一见到那些黄迹斑斑的画布纸经,那些沾满灰土的泥盆古物,所有一切都能抛诸脑后。有时宁可散尽千金,性命不要,也要求得一宝,真是入痴入魔不足以形容。有这种败家子,黎老先生当然不敢把家产传给他。而且对孙子们从小谆谆教导,千万不要步他们老爸的后尘。是以在黎秦云和黎秦风两兄弟眼中,那些东西就跟破砖烂瓦没什么区别。黎星这种痴迷,他们也是难以理解。 不过对黎秦云来说,他也不用理解,只要善加利用就行了。自从他当着黎星的面把一幅沈士充的名画用来点烟之后,黎星就再也不敢违逆儿子的意,每次被威胁都只有乖乖就范的份,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好用。 俗话说“爱一行,精一行”。痴迷于此,当然也有所收获——黎星30多岁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鉴宝专家,尤其擅长鉴定古画,经常被各大拍卖行请去鉴定文物。 但黎星在博物馆的主要工作却不是这个,而是一般鉴赏家都不屑为之的工作——裱画师。 在博物馆裱画室,一幅山水图平放在案台上,一旁放着一盆六七成热的温水,黎星弯着腰,用排笔蘸水,谨慎地开始清洗上面的灰尘和脏物。这幅明代古画破损的利害,画面裂为十几块,颇有“蝴蝶翩翩飞舞”的味道,还有不少黄斑,看得出是保存不擅所致,黎星痛心的摇摇头。 之所以选择这个工作,就是因为年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家博物馆收藏的好几大箱古代书画都没有保存好,虫蠹风蚀,破损严重,完全失了原貌。心痛之余,他领悟到赏画要爱画,爱画更要护画的道理。自己出资到北京去找师傅学习如何修补古画,然后回来从事了这个父亲称为“没出息”的职业。 一般裱画师就算手艺好,经验丰富,但对艺术品了解不深,对一些破损严重的名画便不敢动手。但黎星不但修补手艺精湛,而且绘画、鉴赏功底深厚,对各家各派的画风画法十分了解熟悉,临摹几可乱真。经他修补的古画,还原程度佳,保存年限可以达到两三百年之久。一开墅只是修补本馆内藏的古画。可自从几年前,他接受朋友拜托,成功修补了一幅宋代的名画后,许多人闻名而来,捧画排队等着他修补。一开墅来者不拒,有画就接,成天泡在馆内,家也不回。后来被满脸黑线的黎秦云拖回家,好好“惩罚”了一番后才定下了“规则”——只接艺术价值高,破损程度高的名画。 长久保持这个姿势辛苦的很,而且昨晚腰部使用过度,臀部那里也传来隐隐的抽痛,提醒着昨晚的贪欢。黎星直起身来,捶了捶腰,想起儿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年轻的时候除了谈情说爱,其余时间都泡在了故纸堆里。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的确不曾上心过,觉得他们在老家有爷爷奶奶照料应该没什么问题。直到黎秦云18岁生日时,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哎,那孩子,是恨自己的吧。对他来说,自己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父亲。各种索取,想必只是童年得到的太少的补偿。各种折辱,也不过是有些幼稚的报复。等过几年小云再成熟些,自己再老一些,身体失去了吸引力,他也自然会放手了。 至于小风,大抵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也许像那些女孩一样,只是被自己这张面皮所吸引。也许再过不久,这股新鲜劲儿过去,认识了比自己好千百倍的女孩,这种不伦的关系,也就自动结束了。 窗外天高云谲,芭蕉犹青,梧桐半黄。枯叶随风而断,打了个旋儿,便落下了。 黎星静静的看着,微觉怅然。 不知不觉,又是一秋了。 编辑删除引用第6楼 黎秦云眨了眨眼睛,想让注意力集中手中的财务报表上。可他做这个动作已经第十次了,而视线还停留在报表的页头。 脑海里全是昨晚黎星翻滚的媚态,还有今天早上硬逼黎星说“舒服”时他那羞涩的表情。 花了几千万美金,辛辛苦苦从日本托人弄来的画,本来打算拿在手里作为日后威胁黎星的“王牌”。 没想到一时冲动之下,居然答应只要他做一顿晚餐来交换,做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商人原则的事。 可一想到黎星那惊喜的模样,却也觉得这笔生意也不是那么亏。 黎秦云懊恼的低咒了一声,明明得到那具身体已经四年了,为什么经过了昨晚,自己还会像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这样下去,到底谁在“惩罚”谁啊。 “董事长。”秘书陈芸走了进来 黎秦云放下手中的报表,往椅背上一靠,舒缓了一下紧绷了很久的身体。朝他精明的女秘书瞥了一眼。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五点五十分。”陈芸是黎秦云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不像某些心中暗想通过某种花招攀高枝的女人,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部下。 陈芸的锐利的目光停留在桌上一页未翻的财务报表上。 “董事长,刚才财务部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个月的报表,您是否已经签字了? 仿佛被她看穿心事似的,黎秦云把财务报表移开,尴尬的轻咳一声:“嗯,我看过了,不过好像有点问题,等我再仔细看一遍,再答复他。” 真是,有个太精明的手下也不一定是好事。 “对了,你把那些人打发回家了吗?他们等了多久?” 突然来了几个银行的客户,真让人头疼。要是被他们缠上,可就没法准时下班了,还是不见为妙。 “嗯,从下午三点等到现在,我把一些不大敏感的资料交给了他们,要他们自己先熟悉一下状况。” 黎秦云朝她看了一眼“干得不错……” “不客气,董事长。”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在办公室盘算还有多少时间才下班的黎秦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外面秘书室的话题。 “怎样,怎样?”门外两个女人一脸兴奋地从办公桌探出头来,打探最新信息。 “财务报表他一张没翻……我进去时,他还在盯着第一页发呆,又是微笑又是叹气的,连敲门都没听见。看见我进去,马上就板起脸装样,真是好可爱……我差点笑出来,憋的难受死了。”刚才还一脸精明女秘书一转身马上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八卦女。要是黎秦云见到他女秘书的真面目,绝对会后悔自己付出的高薪。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董事长虽然年纪轻轻,平时却精明深沉的让人畏惧。难得见到董事长这样的一面,不笑个够本怎么行。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平时是个工作狂,昨天居然让我取消了两个会议,一个酒局,今天连客户来了都不见,看那他那样子,绝对绝对是要去约会。”专门负责黎秦云行程的行政秘书吴丽撇撇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飘飘然。 “对啊,董事长最近很不寻常……他有没有让你买礼物或者花什么的,送给什么人?”年龄最小的王琴对这个最感兴趣。 “这倒是没有”陈芸沉吟了一会儿“不过最近他好像从日本拍了一幅画回来,听说是送给他父亲的,花了几千万美金呢” “几千万美金?没想到他还这么孝顺……” “你见过董事长父亲没有?” “没见过,董事长这么帅,他父亲也应该不差吧……” “再帅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了,我可不喜欢大叔……” “你懂什么,董事长现在是心有所属了,可要做了董事长的后妈,不也一样麻雀变凤凰。比起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年纪大的男人要容易到手的多。女人啊,要现实一点。”吴丽伸出十指丹蔻,优雅地甩了甩头发,她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一心想钓一个有钱有势的金龟。 董事长的后妈?两女人看着这位雄心勃勃的同事,齐齐打了个冷战。 “嘿,别说了,下班时间就要到了,相不相信,6点一到他就会准时冲出来……” 三人正闭上嘴,唰的一声门开了。 黎秦云威严地从董事长室走出来,表情严肃地看了三位正努力工作的秘书一眼:“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浑然不知三位点头如捣葱的秘书肚子里都笑翻了。 一心朝家赶,没想到却半路遇上了塞车,这就叫做速则不达。 天色渐暗,望着车外路灯一盏盏亮起,黎秦云点了一支烟,让自己焦急的心情平复下来。 小风说今天和同学去喝毕业酒,不会回家,家里就他一个人。 这个时间,想必已经烧好菜在等了吧。 不知道做了什么菜,那家伙的拿手菜只有茄子,小炒茄子,肉沫茄子,煲茄子,翻来覆去就这几样,有段时间把他们两兄弟都吃得跟个蔫了的茄子似的。 明明手艺那么差,还苦着个脸,一副辛苦得要命的样子,真是让人不齿。 当然,宁愿吃他煮的垃圾也不想去餐厅品尝美食的自己,也有问题。 想打个电话知会他自己塞车,刚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哼,凭什么主动打给他啊,这个家伙等急了应该会自己打电话过来吧。 堵车的时间很无聊,黎秦云把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平时电话吵到烦,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有,最后索性一把扔到了后座上,眼不见为净。 等回到家,黎秦云看看表,已经是八点了。 他不会还饿着肚子吧? 连个电话也不打,饿着了也是活该,黎秦云忿忿地想,打开门。 一呆,客厅黑洞洞的空无一人。 没有预料中的那张焦急的面孔,原本应该摆满菜肴的餐桌也只有一个空瘪的牛奶盒孤零零立着,是早餐剩下的。 哗啦,手中钥匙掉落在地。 不可能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7楼 师父,你觉不觉得空调开太冷了点……” 黎星瞪了赵亚一眼,后者无辜的游目四顾。 冷,当然冷,不过冷的不是空调…… 偌大一个古玩会展厅,右边墙上挂着一条大红横幅,上书:热烈欢迎北京故宫文物专家文##来本市指导。横幅下当真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提着箱子拎着包鉴宝的人排起了长队,巴巴地等着故宫专家青睐一眼。 专家难得价也贵,一旁竖了块牌子:一般书画,盖章一百,落款三百,为宝物出具鉴定书五百。超过10万以上的,另收提成3%。 相比之下,黎星这里就是一片荒凉。虽然头顶上也挂了块小红布头:本市博物馆资深专家黎星为您免费鉴定宝物。可和那边的巨幅比起来,细的像条裤带。而且“免费”两字大,“黎星”两字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只有在那边排不上队的小猫三两只,才到这里转悠一圈,还迟疑着不肯上前,生怕上了这“免费”二字的当。 “真是,明明请了北京的专家,还把我们找来干嘛。既然把我们找来,就不要搞这种差别待遇嘛。”赵亚小声抱怨。 嘿,本市办的展览,虽然请了北京专家来撑大局,不找一两个本市的陪衬一下,岂非显得本市没有人才。 黎星悠闲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和满腹牢骚的徒弟不同,他倒不介意坐在这里养蚊子。免费鉴宝只是博物馆派下来的任务,人少更好,六点一到他就可以走人了。他现在满心思都想着早点回家,趁儿子改变主意之前,早早把吴道子的那幅画抱在怀里才是正事。 倒是赵亚被那边传来的惊叹声弄得有些吃不住座了。他是一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博物馆派给黎星的副手。有几次别人拿宝物来请黎星掌眼,他在一旁看着,对黎星的经验和眼力佩服地五体投地,从此就师父师父的胡叫开了。 在古玩界,拜师是有规矩的。黎星说了他好几次,他也不改口,黎星也拿这种脸皮厚的家伙没辙,索性随他去了。 “师父,我去下洗手间” 黎星冷眼看着赵亚找了个借口,做贼似的蹭到那边,隐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的看热闹。然后一溜小跑回来,报告情况:“哇,才10分钟,就鉴定了好几样真品,有一样还在十万以上,没想到这次展览有这么多宝贝出现。还有啊,有一位藏家拿出了一幅吴昌硕的画,还带着好几份专家的鉴定书。可那专家却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赝品,说的头头是道,北京来的就是不同啊。” 赵亚话一出口,才自觉失言。这不是变相说黎星水平不如人家吗。斜窥一眼师父阴下来的脸色,讪讪然坐了下来,不敢再多嘴了。 黎星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介意赵亚的心直口快,称赞对方。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黎星虽然在本市收藏界有些名气,但只少数内行了解他的实力。像这种民间活动,还是“北京故宫”这块金灿灿的牌子叫得响,这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好介意。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文物市场十宝九伪,短短十分钟就鉴定出好几样真品,这种现象不太正常。 赵亚安静了几分钟,又开始东张西望。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人,拉拉黎星的袖子:“师父,师父,你看那边……”黎星听他语带惊奇,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假的吧……”赵亚喃喃的说,并不能怪他,相信大厅里99%的人都有此疑问。 “是真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人,震惊之下黎星便不自觉接了赵亚的话。话一出口,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赵亚扭头,万分钦佩地看着黎星:“没想到师父您鉴定这个也在行。” 黎星干笑两声,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因为亲手摸过……咳咳……不过这个煞星怎么会来这里,千万千万不要发现他…… 可还没等他念头转完,那身影便笔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嗨,星,好久不见”来人熟稔地朝黎星打了个招呼,也不问一句,就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那个饱受争议的部位便很自然的顺势震动了一下。 对面的赵亚登时心荡神驰,那弧度,至少也有e吧,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无限风光在险峰啊。而且这女人居然还穿着低胸v领,裙摆停在膝盖以上。魔鬼身材,冷艳的脸蛋,火辣的穿着。mygod,完全是为谋杀男人而出现的嘛,她当这里是宴会还是酒吧啊。 “这是你的部下吗?小伙子蛮可爱的嘛。” 啊,可爱,美人居然说他可爱,还朝他眨了眨眼,这是勾引,绝对是勾引。 “好久不见,秦澜,你怎么会来这里?”黎星看了身边石化的赵亚一眼,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还是老样子,所到之处,只要是雄性统统绝杀,连只公苍蝇都不放过。 她很荣幸的属于黎星这世上最不想见到的十个人之一。 “我刚在附近送走了客户,看见这里有展览就顺便进来看看,果然你在。” 黎星苦笑,拜托你别再找我了,见你一次我倒霉一次啊。 “咦,为什么那边人那么多,你这边却这么冷清啊?”秦澜美目四顾,很自然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黎星继续苦笑。 赵亚很狗腿的接上话茬:“那些民间藏家不懂行,一听说是北京来的专家,冲着故宫的名头就一古脑跑过去了。其实大家水平都 第 67 部分阅读 赵亚很狗腿的接上话茬:“那些民间藏家不懂行,一听说是北京来的专家,冲着故宫的名头就一古脑跑过去了。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 秦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星你就是不懂得宣传自己。你等着……” 黎星一听这三个字就知道要糟,起身一拉却没拉住。秦澜已经站起身来,朝对面走了过去。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8楼 秦澜不愧是做销*售的,单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不少注意,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三言两语就把不少人哄了过来。 “澜姐可真有办法啊!”赵亚感叹,还没过两分钟,秦澜就自动成为他的澜姐了。 黎星暗暗磨了磨牙,都是这小子多嘴害的。 他有心想阻止秦澜多管闲事,但是又没法公开自己偷懒的念头,只好硬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也罢,到六点就收工。 一位拄着拐杖年逾花甲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旁边一中年女人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盒子里嵌着一个精细小巧的瓷碗,底下紫色缎绒陪衬着,更显得瓷白如玉。 众人有识货的,惊叹一声,是青花,元代的青花啊。 元代青花可是瓷中珍品,不但做工精细,传世也少,在国际市场上,可说是有市无价。 黎星拿起碗掂掂,轻轻敲了敲,然后翻过来看底部,摇了摇头:“这碗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我们当时可也请了专家掌眼的”中年女人尖叫了起来。 黎星叹了口气:“元代的青花,都是用垫饼垫烧的,它有垫饼垫烧的痕迹,或者上头有一些火石红斑啊什么的。而这件仿品,就是用煤气窑烧制的,它的底足上有石英沙的颗粒,你看这里……” 黎星话还没说完,老先生的脸色白了,扑通一声倒地上,背过气去了。众人慌了神,幸好那中年女人带了药,一边拿出来喂他吃下,一边抹眼泪:“几十万哪,这可花了父亲的棺材本哪,就这样被人给坑了……” 唉,黎星不知该说什么好。古玩市场本来就有风险,轻易涉猎上当也是必然的。 看着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出去,黎星虽然觉得有些难堪又有些内疚,却不后悔自己说了实话。 文物市场假货泛滥成灾,许多专家明知道物品是假的,但在经济利益驱使下便会说谎。有的则是碍不下熟人的面子,或者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怕别人知道真相承受不住,就会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有人干脆就把假的说成真的。 可黎星一心只有他的宝贝古玩,根本不理会这些人情世故,在这方面异常坚持自己的原则。 他观念是,人损失了财物不要紧,可如果把假的说成真的,或把真的说成假货,可不是把真品的价值给否定了吗,这事万万不能干。 在假货泛滥,暗箱作严重的古玩界,这种奇怪的执著,也是黎星混不开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本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紧接着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了几幅吴昌硕的画请他鉴赏。黎星瞧他面色红润,应该身体不错,便放宽了心,一幅一幅给他讲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没想到这人越听脸越白,最后大汗淋漓,捂住胸口,喘不过气来。黎星怕他也背过气去,赶紧缓下语气,补上一句:这是我一家之言,您再研究研究吧。 赵亚瞪着眼看这奇景,从右边走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面带微笑,红光满面,一副得意志满的样子,而从他们这边走出去的,则大多神情沮丧,面色苍白,还有几乎站不稳,被人抬走的。 师父真是比那云霄飞车还要强啊。 黎星边鉴定边看表,眼看六点就要到了,可秦澜还在一旁赖着不走,打发这些人容易,可打发她就难了,真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给面前这一位鉴定完,正考虑找个什么借口比较好,一位中年男人挤了进来。 看来人面色不善,黎星一怔,他认出这人是刚才在这里排队的持宝人之一。 “喂,姓黎的……” 男人得意地把一份鉴定书拍在桌上。 “你刚才说我这幅画是假的,可我拿去文先生那边鉴定,他却确定这幅画是真品,还出具了鉴定书,你可要给我个说法……” 黎星愕然,他没想到有人会两头鉴定。更没想到那位故宫专家居然会说这幅画是真品,这幅画伪造的手段并不高,稍微有点文物常识的人都应该可以看出来的啊。 他深吸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悦:“这幅画是伪画,刚才我已经说明了理由,我相信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吧,至于文先生说这幅画是真品,他可能也有他的理由。我无权置啄,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们其中一个,但我坚持我的意见。” 不想把事情闹大,黎星尽量话说得婉转,没想到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嘿,你不是专家吗?专家怎么会意见相差这么大,我看你是水平太低,浑水摸鱼的专家吧,一个劲的说别人的东西是假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弄得心脏病发,肚子里没货还在这里卖弄,还是趁早回去卖红薯得了。” 黎星想要息事宁人,一旁的秦澜可不答应了:“凭什么故宫的专家说真的就是真的,他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也许是他错了呢?” “两个专家比一比。” “对,比一比”周围的人眼看有热闹可看,开始起哄。 “比就比,谁怕谁啊,去把他叫过来,什么专家,我倒要见识见识。”秦澜很有气势地把手往桌上一拍,立马就替黎星下了战书。 黎星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我倒是不怕他,我怕了你啦。 这边闹哄哄的,早就惊动了展览会的举办方,经理跑了过来,把黎星拉到一边:“黎老师,你看这事闹得大家都不好下台,那北京专家是我们花大价钱请来的,实在不好得罪,您就帮我们一个忙,让一步,说一句看走眼了,其他事情都好商量,我们也会知会你们博物馆的领导,把这次出场费提高一倍,你看怎么样。”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却让黎星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博物馆那几头肥头大耳的混蛋拿了出场费,却骗他来义务劳动。 他冷冷地看了满脸大汗的经理一眼“出场费什么的无所谓,你们不给也可以,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不能说违心话。何况那幅画仿制得很拙劣,你到拍卖行随便找个专家看看,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只要涉及到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黎星平时看上去温和沉静,此时面色一冷,却有种凛然的气势。 那经理就是看黎星平时好说话,才专挑他这只软柿子来商量的,现在看他态度这么坚决,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回事?”一个沉稳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黎星和经理循声望去,众人簇拥之中,一人朝这边走来。 来人年纪大概三十出头,模样英俊不俗,身上的黑色西服,浅蓝色衬衣配着深蓝丝领带,套在那高大英挺的身体上,合适的就像天生长出来的。即使在大富之家长大的黎星,都很少见过如此有品位的男人。 他目光在大厅中轻轻一扫,众人便觉得一股气势压来,顿时寂然无声。那眼神在发抖的经理身上停了会儿,最后定在了黎星身上,黎星这才注意到那双深嵌在眼窝里的眼睛是青黑色的,让人想起了丛林里的黑狼。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9楼 “何先生,对不起,只是有点误会……”经理边抹汗边走上前,点头哈腰地向男人解释,企图粉饰太平。 一看这位经理诚惶诚恐的模样,就知道对面这位姓何的男人来头不小。 “误会?”有人冷哼一声“一句误会就能把人打发了?我们可是付了钱的,你们请的这两位专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们相信谁?” 他一开口,便有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随声应和,,眼看局势又要失控。可那位何先生只一抬手,场面却又瞬时安静了。 黎星不禁感叹,有些人便是天生有王者之气,一举一动都会给人压迫感,这真是学不来的。比如说,小云,那也是一个眼神就能震住全场的,这样的人可以拿来当镇纸用……。 要是换了自己也这么挥一挥手,多半会让人以为是在赶蚊子,不但没人肯理,可能还会越挥越乱。 不过,小云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多了份狡猾,少了份稳重,有点像狐狸和狼的区别。 黎星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只狐狸和一头狼互瞪的景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平时满畏惧大儿子的,可是看了眼前这个人石刻般的面孔,却觉得老板着脸的儿子,也不是那么可怕。 对了,想起大儿子就联想起了今天要回家做饭的任务。现在已经六点了,要是他回家看到自己不在…… 惨了惨了,几乎可以预计自己会被怎样修理,黎星顿时冷汗涔涔。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何先生环视众人,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蕴含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扭头看着黎星,伸出了手:“这位想必就是黎先生吧。” 黎星正在发呆。 “黎先生?”何先生试探的再问了句。 嗯?黎星一时还没从脑海里幻想中的恐怖画面回过神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和他说话。看着何先生的脸,一时有些怔然。 周围已经响起了一阵轻蔑的笑声。 这位自称专家的青年这样心不在焉,不是心虚就是被众人刚才的提议吓得怕了。 也怪不得他们这样想,虽然黎星看上去年轻俊美,气质温润。可在重视经验的古玩界,白发和皱纹才是招牌。年轻反倒让人觉得不可靠。 连何先生眼中也不禁滑过一丝笑意。 一旁的赵亚拉拉黎星的衣摆,黎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递了出去。 经理帮着介绍:“这位是我们上属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何祯先生,这位是鉴定专家黎星黎先生。” 何祯握住黎星的手,冷淡而有礼地介绍自己:“我叫何祯,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古玩界很少看到像黎先生这么年轻的专家,黎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那里,我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真正年轻有为的应该是董事长。”虽然被别人看错年龄是常有的事,黎星还是尴尬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岁数。被年龄比自己小钱比自己多权比自己大的人夸年轻有为,的确是受之有愧。 不过,三十六岁,四舍五入后应该可以算做四十吧。 何祯眼神惊讶的闪了闪,随即很诚恳的道歉:“没想到黎先生比我大上几岁,真是失礼了。”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混血儿,身材十分高大,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头,似乎比小云还稍微高上那么一点。不过举手投足和说话语气却完全是个道地的中国人,而且比一般人更为重视礼节,看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高位,想必是大家出身。 虽然第一印象给人压迫感十足,但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无法不让人产生好感。 “没关系”黎星朝他笑了笑。 看见他的笑容,何祯似乎怔了怔,随即扭头吩咐经理:“去把文先生请过来。” 不多时,经理领着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头发半白,架着一副眼镜,满有几分学问的样子,可惜顶着个啤酒肚,大腹便便像个孕妇,想必就是那位文先生了。 经理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文勤于文先生,这位是黎星黎先生,这是我们集团董事长何祯先生。” 黎星和文勤于握了握手,不意外地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敌意。黎星直觉地不喜欢这个人,这人跟以前他认识的前辈名宿不同,看上去颇有些市侩。 黎星并不讨厌商业行为,可是鉴定专家要把对文物的热爱放在第一位,这是作为专业人士的首要条件。如果把商业利益看得太重,很难保证其职业守。 何祯转头面向众人:“我们办这个展览,原本是公益性质,本来在古玩界,专家掌眼意见不一致十分正常。可如果使大家有疑虑,实在有违我们的本意。这两位专家都是我们请来的,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我手里正巧有两幅新到手的画,就让两位专家当场品题品题。大家觉得怎么样?” 他话说得巧妙,建议又很合理,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两位专家,你们看怎么样?” 黎星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怕比试较量,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怕万一把对方弄得下不来台。古玩界毕竟是最重名誉的地方,打破别人饭碗之前,还是要仔细掂量掂量的。 文勤于却答应的很干脆:“没问题。” 众人看黎星犹豫,都认为他大概是年轻资浅,面对前辈先怯了场,连秦澜和赵亚都替他心下着急。 “先说清楚,这并不是要两位较量,只是让大家见识一下两位专家的能力,消除大家的疑虑,如果还有人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负责退回鉴定所用的费用。”何祯说这话时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可却更让人难以拒绝。 黎星虽然在人情世故方面比较迟钝,此刻也感觉得出来大家对他的质疑。尤其是那位叫文勤于的专家看着他的轻蔑眼神,更让他有些生气。 “好,我也没问题。” 编辑删除引用第10楼 经理把两幅画小心翼翼的捧出来挂墙上,展示在众人面前。 两幅画都是泼墨山水,画中山川氤氲深厚,树林苍莽幽邃。虽然风格迥异,可都意境悠远,体现出画家深厚的笔力和文化底蕴。 一幅是董其昌的作品,另一幅下面则盖了石涛的大印。 两人都是画坛名宿,他们的画可谓千金难求。一下子见到两幅,在场稍有文物常识的人都惊喜不已了。 文勤于走上前,对着两幅画忽远忽近的观察了一阵,又掏出放大镜,仔细研究了画里的落款和印章,这才摇摇头: “这幅董其昌的山水画并不是真迹,虽然这幅画上董其昌的落款是真的,可大家请仔细看,这画里房子太大,人太小,结构不对,而且这幅画构图混乱……” 他指向一个画中的一个角落:“大家看这里,同一条河,这半是由左向右流,那半又变成由右向左流。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破绽。” 有好奇的人走上前去,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文勤于看众人有不少已经在点头赞同,便继续侃侃而谈:“对国画稍有研究的人都应该知道,王维之后,文人画非常讲究画理,像董其昌这种名家,更不会出这种错误。所以,我认为这幅画大概是董其昌请人代笔的作品,我们称之为假画真题。” 他看向何祯,一脸遗憾:“如果是以真品出的价,您这幅画可买岔了。” 何祯点点头,不置可否。看上去倒是并不太在意。想必赔上一两幅假画的钱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接下来,文勤于看向石涛这幅画,神情颇有赞叹之色。 “这幅画构图精巧,在布局上,体现了石涛独创的三迭两段布局法。在笔法上,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很合石涛的笔法。这幅画整体看上去树木豪放郁勃,山川苍茫空寂,非常有气势,也和石涛的风格非常相似。而且纸墨的年代十分久远,款印的位置也符合石涛的习惯。所以我可以确定,这幅画不仅是石涛的真迹,而且是他作品中的精品。” 说完,他得意地瞥了黎星一眼,看得出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黎先生的看法如何?”何祯问。 此时众人早已认同了文勤于的意见,加之黎星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好,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外表俊逸,肚里草包的男人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众目刷刷集中在黎星身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众人在底下等得直打哈欠了,黎星却站在画前,动也不动,似乎已化身为石雕。 “不好了……”赵亚低呼一声。 “怎么啦?”一旁的秦澜耳朵尖,一下子听到,连忙问。 “师父的老毛病又犯了……”赵亚无奈的说。 “黎先生,黎先生?”何祯终于等得有点不耐烦,唤黎星也不应,只得上前推了推他。 “啊”被他一推,黎星才有了反应。 他这一转头,连镇定如山的何祯也有些慌乱。 何祯还从没见过男人流泪,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 “黎先生,你怎么啦?”他是不是不舒服。 “啊,我?没怎么啊”黎星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那你,这个?”何祯还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指了指他的脸颊。 “哦”黎星这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神情自若的接过何祯递来的纸巾,笑了笑解释:“这没什么?老毛病了,我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这样。” 众人呆怔了一会,哄笑起来。 秦澜在底下难堪地了一声:“我可不可以装做不认识他。” 赵亚苦着脸:“我也想……” 黎星不理会众人在下面对自己刚才失态的冷嘲热讽,施施然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的鉴定结果和文先生正好相反,董其昌这张山水画是真品,石涛的是仿品。” 黎星话音一落,仿佛投下一个重磅炸弹,底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大家本以为,刚才文先生分析精辟,面面俱到,已经无可指摘,可没想到黎星却一下子把他的结论全部推翻了。 黎星只好等议论声稍微平复一些才继续说下去。 “刚才文先生所说,这幅画里结构不对,不合画理,的确如此。但并不能就此认定这幅画是伪作。 沈括有句话“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国画讲究意境为重,有些画往往和常理不合,比如王维就有一幅传说中的《袁安卧雪图》,画中有芭蕉树伫立在雪中的场景,严冬大雪,天气寒冷,草木凋零,“雪里芭蕉”这样的情景是和自然现象十分矛盾的,可是这幅画却非常有名,主要的是因为其寓意深刻。所以,我们不能把不合画理的画一概认作是伪画。” 他这几句话也有些道理,在场都是收藏爱好者,有不少人对国画还是有些研究的,“雪里芭蕉”这个典故也曾听过,大家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文勤于忍住气,黎星这人处处和他唱反调,他早看不顺眼了。他的确有时候会说假话,但在古玩界,有几个文物专家没说过谎?不但得罪人,还会损失大笔收入,如果换了其它知情识趣的,都会互相遮掩遮掩,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嘛,可偏偏这个黎星固执己见,差点让他下不来台。 可是,这两幅画的鉴定,他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判断说的,没有一句虚言,没想到黎星依然质疑,这等于是完全否定他的能力,他在古玩界也是有名的前辈,却被这种毛头小子看扁,怎能叫人不生气。 文勤于冷冷地开言:“确实有很多国画不顾四季常识,随意安排景物,可这和画面结构安排是两回事。” 黎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知道文先生有没有听过,古时有些文人画被称作“大爷高乐”。是文人画的一种玩笑称呼,意思是不顾画理,信手涂抹之作。” 文勤于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的确听人提起过,可是,没想到…… “就算是有真品不合画理,可是这并不证明不合画理的画都是真品啊。”虽然众人心下对黎星的话已有几分信服,可还是有不少人提出质疑。 黎星微微一笑:“没错,我们认定一幅画的真伪,最重要的是看其笔法。董其昌的山水画特点在于“生拙”。这幅画用笔蠕缓,设色巧妙,比如这片枫叶,颜色就用了四种,虽然错综盘杂,却丝毫没有火暴燥硬之感。深得“生拙”二字真意。一般仿制董的设色山水则相当刺目。董其昌确实有不少代笔,可那些人如何能得其精髓之万一。” 他顿了顿:“况且这幅画上还有董其昌的落款,吴荣光的题跋,这两样都是确凿无伪的,刚才文先生也证明了这点,这也算是一个左证。所以,此画虽然有些地方不合理,我还是认为它是董其昌的真迹。” 文勤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文物知识还算丰富,鉴赏经验也足,可绘画底子却不深,是以他鉴赏古画时,常常从其它各处找破绽,而很少在画墨笔法下功夫,没想到黎星年纪轻轻,却对国画的造诣却不凡,让他竟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而且此人论起画来,旁征博引,滔滔万言,加之容色俊逸,顾盼神飞,跟刚才痴呆晕懵的模样判若两人。一双清亮亮的眸子,从左边飘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到左边,男人还没怎样,倒有一半女性被他弄得晕晕陶陶,不知南北。再过一会恐怕即使他说那幅画是狗屎,她们也会点头赞同了。 文勤于年过半百,大风大浪经过不少,可是色诱这招,他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当下只有忍住气,转移话题。 “适才黎先生说过石涛这幅山水是伪作,还想聆听高论。”他斜睨黎星一眼,不管怎样,石涛这张画他绝对没看错,无论笔墨纸张,还是款印题跋,都确凿无伪,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1楼 黎星轻笑一声:“这张画,的确很多专家都分不出真伪,因为这幅画的伪者非常高明,他就是张大千先生。”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张大千先生是现代最著名的国画大师,享誉海外,被推为国画“五百年来第一人”,没想到他居然会制作赝品。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张大千先生年轻的时候,是因仿石涛画而成名的。他伪石涛画的方法,与一般人不同,不搞临摹,而是先掌握好石涛的笔法,作伪时,不用范本,信手作出,与石涛的真迹十分相似,很难识别。此外,他还有一套独特的作旧的方法,所以他伪石涛的作品,其画、款、印以及纸墨气息,都极其相似,骗过了许多鉴赏大家。甚至有很多博物馆都把他仿摹石涛的赝品当成了真品收藏。这幅画更是仿作中的精品,款印、笔法各方面都模仿的非常完美,甚至连神韵都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那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张大千先生仿的呢?”有人问。 黎星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圈。 众人竖起耳朵,屏声静气,期待着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辨画的密技绝招。 黎星神情笃定,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 “感觉” 众人皆绝倒。 文勤于冷哼一声:“你说的话全凭感觉,没有确凿的证据。” “画作鉴赏,本来就是考究目力,察其韵观其气,都存乎于心。你要我拿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可是我确定,这幅画是张大千先生的伪作。”黎星虽然不喜和人争执,但是对自己的判断结果,却是毫不退让。 他们两位专家争执不下,围观众人心中也踌躇难决,这位说得有道理,那位所言也不虚。不过,文勤于的证据是板上钉钉,摸得着看的见,黎星的嘛,就太玄乎了些,难以叫人彻底信服,感觉?怎么感,怎么觉啊。 众人把目光投在何祯身上,毕竟他是场上的主事者,也是这两幅画的持有人,他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何祯却一言不发,慢慢走到画前,注目良久,这才开口。 “这幅画,其实并不是刚买来的,而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说起来还有个典故。” 大家听他说起典故,想必里面有真假的线索,都十分感兴趣。 “我祖父在当时是书画界有名的鉴赏家,尤其爱收藏石涛的画,有一次,他在朋友家见到了这幅画,爱不释手,便想买下来。朋友告诉他,这幅画的主人是张大千先生。那时,张大千先生还才二十多岁,默默无名,祖父找上他,说明来意,高价购下。可张大千先生却没有要钱,而是提出用祖父手上的一幅石涛画来交换,祖父很爽快的同意了。没想到……” 他还没说完,人丛中就有人插言:“没想到这幅画是假的。” 何祯笑了笑:“没错,我祖父用真品换来了一幅赝品,后来还是张大千先生自己透露出真相,祖父得知后悔之无及,可是这是自己眼力不够,怪不得他人,他对张大千先生也并无怨怼,只是依旧留有遗憾,便发下誓愿,如果有人辩认出了这幅赝品,便把这幅山水,连同这幅董其昌的画作一起赠给他。我们做子孙后辈的,当然要替他老人家完成遗愿。可是张大千先生实在太过高明,我们家历经两代,遍访名家,都没遇见能够识破这幅画的人。” 他望着黎星,眼神中满是佩服之色:“黎先生,你真是了不起,这两幅画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出,便等于是确认了黎星的判断。 众人目光集中在黎星身上,有惊诧,有佩服,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何家历经两代,遍寻名宿,都没人能识破这幅伪画,偏偏被一个年纪轻轻,只凭“感觉”两字的人认了出来。 如果这幅画不是有这么一个典故,又有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会有这种眼光,相信那个什么“感觉”。 黎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称赞,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不过……” 他盯着那两幅画,目不转睛:“这个,这真的要送给我吗?” 何祯微笑:“当然” 黎星喜不自胜,一把抱住何祯“谢谢……” 众人皆觉好笑,人家说要给,好歹也要客气客气,推拒一下,这人却当场索要,脸皮可谓厚矣。大家一开始,看他又是发呆又是流泪,都觉得他虚伪做作,不免有几分鄙夷。后来见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这才慢慢相信他行为出自真诚,只是觉得世上居然有这样爱画成痴的人,未免匪夷所思。 意外收到天上掉下的馅饼,黎星正自高兴,一扭头,正对上厅中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那人站在人群外围,个头高大,容貌秀美,可偏偏神情冰冷,面无表情,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此刻眼神中怒火熊熊。让人联想起被冰雪覆盖着的活火山。 不是黎秦云是谁。 黎星顿时头皮发麻。 小,小云,他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啦?”何祯见他身体僵住,关心的问。 黎星这才意识到他正抱着何祯不放,赶紧放开,尴尬一笑:“没什么,我儿子来接我,我该回去了。” “哦?你儿子几岁了?这么聪明懂事。”何祯扭头一看,周围没见到有半个小孩,只看见一名年轻男子大步走来。 “哈哈……这位就是我儿子”见到何祯惊诧的目光,黎星干笑两声,以他这个年龄,有这么大儿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也习惯了 来不及好好和何祯道个歉,黎星就被大儿子连挟带携拖出了会场。 大厅众人施以理解的目光——黎先生的二儿子突然病倒了,这种突发事件下,当事人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人命关天嘛。 一开始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黎星也惊慌了一会,不过随即就猜到大儿子在说谎。 要是小风真的病了,他肯定是呆在医院紧紧守着,还会有空跑到这里来抓他?他可不敢认为自己的在大儿子心中的重要性比小风还大。 不过,只是为了把他从大厅拖出来,连小风生病这种谎言都编出来了,可见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妙。 一路被他拖着,手臂上的五指扣的紧紧的,几乎要嵌进肉里,黎星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抗议。 “小云……”远处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追了过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踏作响。 这声音和称呼……,黎秦云皱了皱眉,走的更快了,黎星被他一拽,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住。 “黎秦云,你给我站住,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大声……”秦澜狠狠一跺脚,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 黎秦云停住脚,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到底想怎样?” 秦澜一扬脖:“你们不是去医院吗?我要一起去。” 其实她倒不是对黎秦风有什么感情。只是黎秦云在会场对她视若无睹的态度让她实在气不过,非得过来找他麻烦让他也难受难受不可。 哈,黎秦云鄙夷地看她一眼,像见到什么稀奇事物一般。 “你跟我们去医院,你是什么东西!” 秦澜被他的话气得一梗:“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妈……” 黎秦云抬手打断她:“听着,我以前没有什么妈,以后也没有,你再骚扰我们,别怪我不客气!” “那好,把欠我的还来。”秦澜怒极反笑。 “我欠你什么?” “十个月,”秦澜瞪着他,她也不是吃素的:“你把我怀你的十个月还来,我们就两清……。” “你……”黎秦云被她的话刺激地青筋暴起。这个女人当初扔下襁褓中的小孩一走了之,现在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两母子斗牛似的互相瞪着,互不相让。男俊女靓,站在一块甚是杀人眼球,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情侣吵架,已经有不少人向这边探头探脑。只可惜黎星作了馅饼中的夹心,左右为难。 黎星小心翼翼的试图缓和气氛:“这个,有话好好说啊。” “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冲他吼道。 3########################################### “其实,秦澜是好意,你不该那样赶她走……”黎星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秦云粗鲁地塞进了车。 出了车库,车子一路狂飙。 黎星两手紧紧抓住安全带,偷偷觑了黎秦云一眼。只见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栅格状的光影从他的侧脸上呼啸而过,更显得面色如冰,喜怒难测。 黎星心中忐忑不安。 车内温度仿佛为零,大儿子板着脸不说话,他也不敢先开口。 其实自己想想也觉得悲哀,怕儿子怕成这样,根本不像个做父亲的。可是四年来饱尝了黎秦云的各种手段,恐惧似乎已成为习惯和本能。 何况,那幅吴道子的画还在他手里呢。 想起本来可以笃定到手的宝贝,现在却生死难料,难逃被当成厕纸的命运,黎星不禁愁上心头。 车子上了立交桥,一拐。 “咦,那不是……”不是回家的路。 “住口!” 被大儿子一喝,黎星只有乖乖闭上嘴。只是眼看道路越走越偏,两旁建筑越来越稀,行人越来越少,心中寒意也越来越甚——不会是,小云要把自己带到某个地方毁尸灭迹吧。 虽然知道这个念头可能性不大,可是就是忍不住害怕。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在一个小树林旁停了下来。 从车窗向外望去,这里应该是郊区,光线昏暗,林木幽深,四周无人,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黎星还没来的及打冷颤,黎秦云冷冷的质问就在耳边响起。 “我有没有说今天要早点回家。” 黎星在脑海中盘旋了很久的理由很自然的溜出口:“哦,那是因为……” 可没等他说完,就被黎秦云平平的声音打断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和那女人见面?” 黎星急急忙忙解释:“我没有……” “我只问你我有没有说过。”黎秦云渐渐怒气难掩,根本不给他辩解的余地。 就好像律师在法庭质问犯人:“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黎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过。” “哼”看他认罪态度还算正确,黎秦云重重的哼了一声,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样也没做到,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不是,只是图书馆安排的工作,一下子推不掉,秦澜也是凑巧才碰上的。”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隙,黎星赶紧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 “那么,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谁……?”黎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还给我装傻,就是你在大厅里抱着的那个男人。”一想起那个画面,黎秦云的怒火又往脑门冲了上来。 “他,他,我不是给你们介绍了吗?刚认识的,好像是董事长什么的……” “刚认识就抱的那么亲密!” “不,不是,他送……送我两幅画,我一时高兴,所以……” 黎秦云怒气勃发,一拳砸下,“嘭”一声重重落在仪表盘上。 画画画,又是画。 “你脑子里除了那些破烂就没别的了吗?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 只要黎秦云的话一出口,宝贝们悲惨命运就不可避免。 黎星急中生智,或者说是下意识地,用嘴对上了对面那因愤怒而张合的双唇,把儿子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这招会不会有效,他完全没有把握,毕竟这是他以前专门拿来对付喋喋不休的女人的。已经那么多年没用过了,对象又是脾气阴晴不定的儿子,效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想到黎星会突然来这一招,黎秦云一时没防备,唇舌瞬间被侵入。想要把他推开,可车内的空间实在过于窄小,只一闪神,黎星已经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一下子居然推他不动。 黎秦云口中呜呜有声,不敢置信的怒瞪着父亲。 黎星心虚地不敢直视儿子。只管把注意力放到这个吻上。 一开始舌尖试探的轻触,小心翼翼的讨好,黎秦云完全不领他这个情,脸一偏再偏,舌头一躲再躲,就是不愿让他碰到。 黎星也不气馁,他年轻时生活放荡,吻技磨练之下当然不差。可面对儿子,一贯以来就是张口被吃,几乎没有主动的时候,这些经验技巧很少派上用场。 现在,几十年积累的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黎星施尽浑身解数,誓要把黎秦云脑子里消灭他宝贝的念头彻底删除。 他先微微退开,深吸口气,还没等黎秦云反应过来,双唇又覆了上去。 先是细细的,温柔的,浓密的轻啄,然后用舌尖轻着紧闭的牙关,企图把它撬开。 牙龈被得直痒痒,黎秦云依旧不肯张嘴,用手推拒着黎星,固执的像个孩子。 黎星突然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黎秦云的怒喝还没出口,黎星的舌尖已经轻轻巧巧的钻进了他的口腔,捕捉到了那滑腻的顽舌开始勾缠。和儿子那富有侵略性,仿佛吞噬一切的吻不同,黎星的吻柔和,缠绵,一下一下,犹如蛛丝般层层绕上来,把黎秦云 第 68 部分阅读 粕侠矗牙枨卦频呐楦伞?br/ 津液互濡,唇舌纠缠中,黎秦云神志开始混沌,胸口起伏渐渐加剧,双手的力气渐弱。 忍不住,轻哼一声。 似鼓励,又似诱惑的声音钻进黎星的耳朵里,就像一簇小火苗,不小心扔在了黎星这堆浇了油的干草上。 黎星松开了口,看了儿子一眼。 黎秦云容貌本就秀气,只是平时严肃太过,冰冷难近。 此刻微光下,双颊微红,星眼如波,柔美的嘴唇饱遭蹂躏,已经微微肿起,上面还留有黎星的齿痕。 完全是一副任君享用状态,哪有平日高傲冷峭的影子。 一瞬间,熊熊火,顿时从黎星下腹烧了上来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2楼 舌头像条滑腻小蛇般沿着黎秦云的下巴、喉咙游移而下。当它着脖颈上的动脉时,黎秦云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他完全没注意到黎星抽出手,正摸索着坐椅靠背的开关。 猛然,黎秦云随着座椅向后倒去,又被顺势而下的黎星重重压在胸口,失重的昏晕感瞬间袭来,加之呼吸不畅,强自压抑的终于断断续续地溢出口腔。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黎秦云肌理分明,温润如玉的胸膛无助的敞露着,上面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呼吸的起伏瑟瑟地尖耸起来。 黎星把它用舌头卷进口里,狠狠吮吸着。 黎秦云双拳紧握,腰部重重弹起,小小的举动,却像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令他体内不知名的渴望汹涌而上。 黎星像一个刚解放的囚徒,把儿子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在上面轻重咬,点灯放火,肆意妄为。 黎秦云则是一寸寸忍耐,一寸寸退让,神智渐失中,只是模糊的惊异,为什么黎星对自己的敏感点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当然不知道黎星的这种小伎俩——为了在与儿子的**中少遭点罪,黎星特地对他的敏感点做了研究,在时,常常故作不经意的磨蹭到,以便儿子在关键时刻,早点泄出来。 他一直把黎星当成是一只温顺的猫,殊不知,其实是只狡猾的狐狸。 黎星分开儿子的双腿,可被火冲焚着的身体,终于不耐烦和皮带搏斗,手摸开了车前的储物斗,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黎秦云突然感觉大腿处有冰凉的物体滑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裤已被黎星剪开。抬眼一看,一把剪刀在腿间倒映着冷森森的光。 黎秦云倒吸一口气,预感到势态即将失控,聚集残存的理智,右手握拳,准备给压在自己身上那家伙狠狠一击。 没料到那人却在此时又覆身而下,一只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胸口乱亲乱叫: “小云……唔……小云……你好美……” 明明是任何一个男人情动时随便都能乱说的恶心话,黎秦云此时听在耳里,却不知怎地心口微甜。 拳头一时便递不出去。 感觉到父亲粗重炙热的呼吸扑在身上,以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方式亲吻着自己,黎秦云脸一热,心中叹息一声,终于放弃地闭上眼睛,慢慢放软了身体。 黎星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的变化。 他的手已滑到了黎秦云的裤裆处,隔着衣料,用手指在隆起的望上挑逗着画圈,另一手拿着剪刀,慢慢伸进了内裤。 感觉到炙热的望贴着冰凉锋锐的铁物,黎秦云颤粟着,却又无力阻止,只是急喘着,在父亲面前,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黎星用剪刀把已经湿透的内裤挑开,里面勃发的望突然弹跳出来,液体差点溅到他脸上。 直视着平日侵犯自己的巨大的凶器,黎星倒吸口气。 神智有一瞬间回笼,模模糊糊觉得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本意。 目光向上望去,黎秦云双目微闭,头侧向一边,手紧紧扣在车座两旁。光洁的胸膛上点点青紫,泛着霏的柔光。 玉体横陈,任君采撷,不吃就不是男人了。 黎星再不迟疑,张口含住儿子的,感觉它在自己口中急切地脉动着,和以前一样毫不安分,突然有些惧怕。 可随即察觉身下的人儿在细细的打著颤。 平时畏之如虎的人,也有如此的无助的时刻,黎星顿时受到了鼓励。 他伸出舌头,那顶端流出黏湿的液体。然后慢慢把它吞到喉咙深处,一手则捏住底下的肉囊,轻轻的揉搓着,另一只手则粘了粘液,往黎秦云从未被开发过的密地探去。 平日里讨厌的事,现在却做得如此自然主动。 黎秦云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他双腿微曲,腰部高高拱起,双手插在黎星的头发中,轻声: “爸爸……啊……爸爸……” 黎星往下探的手指莆然一顿。 那声称呼像盆冰水浇下,把他的望打消得七七八八。 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他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虽然早已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发生关系的次数早已多得数不清,可是自己主动的时刻,从来没有过。 是被迫的,是赎罪,是迁就,情事结束后,有好多种理由说服自己。 但是现在呢,如果现在自己只凭一时望主动占有了小云,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 来消弭那种……罪恶感。 以前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还对儿子做出这种事,不但做父亲的资格,连成为一个人的资格也将不复存在…… 以前对男人从来没有感觉的自己,居然会对儿子的身体产生望,如果真的做下去,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到最后,会不会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想到这里,黎星的眼眶开始渐渐发热。 望渐渐消弥,心中顿时柔情百转。 半抬起头,想看儿子一眼。 不料,正对上一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黎星骇了一跳。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好好给我……” 黎秦云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命令到。 黎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含着儿子的巨物呢。 还没回神,头就被黎秦云抓住头发狠狠地下压,凶猛的肉刃直直捅进喉咙深处,把眼泪都挤出来了。 呜呜呜……黎星心中后悔不迭,这种恶魔儿子,为什么自己刚才还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3楼 “把裤子脱了。” 一不留神,被射了满脸的黎星,正趴在儿子双腿间喘息未定,就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不是吧,还不够…… “我不……”一张口,腥咸的液体就流进了嘴角,黎星赶紧闭上嘴。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等我来动手。”黎秦云用拍打着黎星的脸,感觉它再次慢慢硬起:“你自己惹出来的,就要负责到底。” “别……别这样”黎星难堪地别过脸。 “怎么,刚才是谁那么主动的又吸又的,含住我的宝贝不放,现在突然又假正经起来了?”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在这个人挑逗下软化,黎秦云一阵恚怒。 他都不知道,这人居然对自己敏感点这么了解。 平时的几个片断划过脑海,黎星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此时便鲜明的暴露了出来。 想到这个人在和自己时,居然耍这些狡猾的伎俩,黎秦云的怒火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真是其心可诛。 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后者正抬起一双凉凉润润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乌黑的头发被自己的和汗水濡湿成一条一条的,贴在白玉般光洁的额头上。 怒火转为新的火,火,火。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虐他,把这个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揉碎,然后踩在脚下。 身体被翻转过来,双手被衬衫绑在身后。 下体一凉,裤子也被儿子一把剥下。 黎秦云托起父亲的一片臀瓣,捏了捏,然后任它在手中有弹性的晃动。 强烈的羞耻感让黎星呼吸急促起来。 “别动”身后暗哑的声音传来。 感觉身后有一把冰冷的锐物从脊背向股沟慢慢滑去,上下来回,在菊洞口徘徊,试探着捅了捅。 那触感——是剪刀,自己刚才用来剪黎秦云裤子的那把剪刀。 察觉了儿子的意图,黎星骇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躲避,屁股一下子绷紧。 “不,小云,不要……”黎星哀求道。 黎秦云不理会他的哀求,在他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黎星忍不住痛呼出声。 剪刀圆钝的头部慢慢钻进了,铁器贴住了炙热的肠道,冰冷的寒意让黎星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上面那张嘴的潜力我已经充分了解了,现在让我们来发掘发掘你下面这张小嘴的潜力,怎么样?” 随着黎秦云羞辱的话语,锐物越入越深, “不错哦,看来你下面这张小嘴真是乱啊,都吞进这么多……” 黎星没有心情理会儿子的讥讽,铁物的捅进肠子的强烈的恐惧感,牵动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更无奈的是,那东西碰到了体内那要命的一点。 敏感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恐惧和快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更强烈的刺激。 “原来连剪刀也能让你兴奋啊。” 身后的人戏谑地碰了碰黎星勃动的,指尖对准尿道,轻轻地刺入,然后按住,转动着的内芯。 “恩……唔!嗯!嗯!” 刺激前端的快感如泉涌一般,尽管黎星努力抑制住嘴里的,可雪白的屁股却禁不住狂乱的扭动起来。 “真是贱的小洞啊,前面后面都湿了哦,下次拿相机拍下来,你自己看看。”黎秦云用手指蘸了前端溢出的蜜液,伸进黎星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 黎星失神的喘息着,唾液顺着嘴角流入脖颈,形成一条亮晶晶的银线。 前后的刺激让他的身体紧绷的像根琴弦,眼看就要到达顶点。 黎秦云却在那一刹那,用手指把顶端堵住。 “啊啊……啊……” 就像从高处狠狠跌落,极致的快感瞬间变成了极致的痛苦。 黎星的哀鸣却丝毫没有打动正玩在兴头上的儿子。 刚才黎星剪碎的裤子,散落在车内。黎秦云任由那把剪刀插在黎星体内,腾出手,抽了根布条,把的根部紧紧捆绑起来。 黎星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恢复过来,插在体内剪刀又被拿起。 “你说我要是一下子把它捅到底,会怎么样呢。” 体内铁器被猛然抽出,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要钻进他的最深处。 被这样突然一吓,黎星的神智也清醒了些,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身体开始扭动着,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惩罚”。 “要放松哦,否则可能会受伤。”黎秦云的声音让黎星联想起了恶魔。 “别……别……别……”这可是铁啊,一捅进来,再放松也会受伤啊,黎星被吓得惊慌失措。 话音未落,异物就从后面一下捅进了他的。 “啊……”他身体弹起,恐惧地惊叫起来。 “哧”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黎星这才察觉,被自己紧缩的肠道裹住的东西,细长温暖,一根、两根、三根…… 是手指。 呼,老命都被吓掉了半条。 他长出一口气,身体甫然松软了下来,也顾不上那手指还在体内使坏的搅动了。 “这就松了口气啦?” 黎秦云嘲弄的声音又响起。 伴随着的,是他手指熟练精确的找到了黎星体内那点,按压刮搔,熟悉的麻痒朝黎星席卷而来。 “不,别这样……”黎星断断续续的拒绝,可屁股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却把儿子的手夹的更紧。 “喜欢被我这样玩弄这里吧?”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是那粗重的喘气和半勃起的比什么都明显的说明了一切问题。 “我要听你说啊,你不说,我就不玩了哦。” 黎星双腿绞起,在皮椅上难耐的磨蹭着,尽管望叫嚣着要到达沸点,可是仅有的一点羞耻感还是让他死死咬住了嘴唇。 扑哧一声,带着粘液的手指被抽出。 快乐的刺激忽然被中止,空虚和急躁的痛苦不可抑制的从腹部鼠串上来。 “……啊……啊……” 黎星立刻浑身痉挛,紧张的意识都涣散了。 “请……请玩弄那里……” “玩弄哪里啊?父亲大人。” 黎星呜咽起来:“肛门……里面,请进去,玩弄……” “这样才乖嘛。”黎秦云把手伸了进去,奖赏似的搅动了一会,然后咬住了黎星的耳朵,邪恶的一笑:“不过,现在让我们玩个新游戏,如何?” 微凉的空气里夹杂着芳草的清香。 旁边的小树林暗影摇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 月光倾泻而下,男人雪白光裸的躯体笼罩着烟瘴一般的柔光。 他仰躺在黑色车盖上,背景是那浩渺夜空。胸樱上两个银色的小环,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和黑色幕布上寥落的星辰相映成辉。 男人秀丽的面孔隐带着羞涩和无奈,张开双腿,慢慢地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敞露出来——双腿正中,淡粉色的性器被黑色的布条紧紧束缚着。还有那润泽的玫瑰色的,随着呼吸起伏张弛着,语还休,仿佛在期待着更为粗暴的蹂躏。 大腿最后折到了胸前,被男人自己双手托住。那双眼睛犹如破碎的星子,哀求地望着黎秦云。 “小云……” 这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他,他已经不能做得更多了。 相比黎星的难堪,黎秦云却衣着齐整,已经换过了一套车中备用的新衣。 他冷然的俯视着一切。 眼前的景色如一副画,清雅、柔冶中带着浓冽的荡意,绮丽眩目,摄人心魄。 一瞬间,莫名的情感汹涌而出,困住了他的身体。 不应该是这样的。 提出这个要求,本来是想让这个人露出求欢的丑态,然后羞辱嘲笑一番的。 可是突然觉得害怕。 对这个人的渴望,深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 “小云……”儿子的端凝不动,让他着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虽然现在四下无人,可是也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出现。在室外摆出这种姿势,让他感觉到似乎被所有人窥伺。 如果不是刚才黎秦云的手段实在让人畏惧。 这个样子,这个耻辱的样子……他真的不想多维持一秒。 终于,黎秦云迈前一步,用指尖挑起**上那枚小小银环,残忍的用力一扭。 “啊啊啊……”尖锐的疼痛让黎星惨叫出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身体大幅颤抖着,在溜滑的车盖上无法保持平衡,几乎要摔落在地。 黎秦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握着早就藏在手里的粗大树枝,毫无预兆的,直直捅进了那因痛苦而痉挛的花芯。 “不不不……”黎星剧烈的摇晃着头,那树枝虽然已用薄薄的棉布包起,可仍然感受的到那断口的尖锐和粗糙的节头,柔嫩的肠壁仿佛被狠狠刮下了一层,火辣辣的剧痛着。 “好痛……饶了我吧……小云……饶了我……” 不! 黎星痛苦的求饶声反而让儿子加剧了手上的动作,树枝如捣杵般在他体内残忍的钻动着,当划过那一点时,夹扎着苦痛快感迅速传遍了体内每个神经末梢,在天堂地狱之间徘徊滋味让黎星几乎痛哭失声。 不,爸爸,我不会饶恕你的。 因为我也很痛,痛得胸口都要炸开了。 抛弃我的罪,诱惑我的罪,你要全部承担下来。 否则,我怎么办…… 黎秦云抽出树枝,猛一挺腰,把自己埋入黎星深处。 我爱你,爸爸。 我爱你。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渴望,不是因为憎恨,而是因为爱。 我爱你,爱到灵魂都痛了。 可是…… 黎秦云仰起头,被望濡湿的黑眸里倒映着茫瀚深邃的天宇。 你的爱在哪里? 把温热的躯体锁在怀中,感觉那温软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 情像涌动的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一下把他吞没。 朦胧的苦痛却如同海面上蒸腾的浓雾,笼罩在心中,怎么也无法褪去。 黎秦云狂乱的顶动让黎星喘不过气来,他双腿缠住儿子的腰,柔韧的腰肢款摆着,像一片漂浮的树叶,在儿子坚实的怀抱中飘摇晃荡,迷失了自己。 完全没有注意到,滴落在自己颈中的温热液体并不是汗水。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4楼 黎星醒来时,双手正搭在着一个坚实的肩膀上,脸颊下面,是一个微微汗湿的背。 体内的灼伤般的刺痛,就像鼻边那熟悉的古龙水香气般一阵阵的袭来,刺激着脆弱的神经。 模模糊糊的听见管理员大爷絮叨的问候:“哟,黎先生这是怎么了” “扭了脚了”耳傍黎秦云低沉的声音响起。 咦,扭了脚?痛的明明不是…… 意识还在混沌之中的黎星,一时还没领会到这话在掩饰什么。 但很快,车子,树林,魔鬼般的折磨,残忍地进入,狂乱的结合…… 各种片段立刻就像油锅中的水珠一样在脑子里炸开。 一想起自己居然在露天下张开大腿邀请儿子的进入,黎星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即使是头顶的灯光,此刻都仿佛像细芒一样刺痛着肌肤。 想现在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好好的裹起来,永远不用再面对世人。 哦,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是多么的幸福啊。 此时此刻,黎星不禁深深羡慕起那些无知无觉的尸体来。 “唉呀?这是怎么啦?”电梯门一开,邻居大妈的惊叫声让正努力装晕的黎星差点从儿子背上滚落。 敏锐地察觉了黎星已醒,黎秦云不动声色的稳稳托住他的大腿。 “不小心,扭到脚了” 虽然黎秦云语气还是那样稳定,黎星却不知道他这种拙劣的谎话能骗倒多少人。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帮着看看,不瞒你说,我以前做过赤脚医生,对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噢。” 大妈的好意让黎星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只要靠近,也许就能闻到身上残留着的那种东西的气味。 心慌意乱的他,此刻似乎觉得自己在侦探的小说里,全世界的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能敏锐地发现他那不堪的秘密。 他不自觉地把自己紧紧贴近了黎秦云,即使这个人是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也是唯一能缓和自己不安的人。 “谢谢您,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医院上过药了。” 幸好那位大妈也只是随口关心一下,并没有鸡婆到真要察看伤口的地步。 “是吗?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公寓旁边的建筑队真没公德心啊,沙土乱堆,好好的路面也被他们弄得坑坑洼洼的……”大妈滔滔不绝的唠叨和丰富的联想力让人不得不佩服,又没说是在那里扭的腿,她怎么就能想到那去呢。 “我们已经联名写了抗议书,要是有空的话,麻烦下来签个字啊……” “好”黎秦云简洁的应付着,用一只手摸出钥匙开了门。 熟悉的木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回到了自己的空间让黎星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是黎星自己掏钱买的,当初两个儿子决定搬进来的时候,黎星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动,毕竟他们放着黎家的别墅不去住,宁愿和自己挤在一间小公寓里,光是这份心意,已经让他这个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觉得十分内疚了。 何况这里还有唠叨的门卫,多事的邻居,物业和户主经常因为几角钱的提价而起纷争,偶尔还要被社区协会的大妈号召捐款,或者半强逼着去做义工。 其实自己还蛮喜欢这种氛围的啦,小风似乎也对这里的邻居挺有好感,可是大儿子,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从小在爷爷严苛的教育中长大,又不像自己的性格那么随性。后来直接继承了公司,大事小事一大堆,应该很不耐烦这些吵扰吧,可也从未听他抱怨过。 说实话,这个儿子,他真的不懂。 残忍的时候让人无比畏惧,可是…… 浴室中,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黎秦云的手指伸进了体内,轻缓的蠕动着,温热的水跟了进去,漂动着内壁。黎星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不发出痛哼声。 被脱衣,被清洗,他虽然很配合,可始终闭着眼睛。 遭到那样的对待,说不怨怼,是假的。 可他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闹别扭。 更何况,今天的事,毕竟是自己挑起的,先没有遵守约定,而且差点对小云……做了那种事。 虽然黎秦云报复的手段是激烈了点,可最后意志不坚定,屈服在望下的人,也是自己。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这么想着,心中的悲哀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自我厌恶突然到达了顶点。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雾湿了黎星的眼角。 黎秦云的另一只手,却像明了他的痛楚似的,移到了他的头上,安慰似的轻抚着。 “对不起” 三个字像叹息一样响起。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5楼 清洗,上药,帮黎星盖好被子,就算心情复杂,黎秦云仍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 以往,激烈的情事过后,两人总是一块入睡,不过今天,他苦笑一下,上班时心不在焉的后遗症——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呢。 正准备把手从被子里抽出,却一下子被里面温热的物体摄住了。 钳住手腕的力度不大,却有种坚持的意念,黎秦云一怔,这个动作,是挽留吗? “小云”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紧张兮兮望着他。 恩? 他恳求的语气,让黎秦云突然有些期待。 看着儿子柔软下来的态度,黎星鼓起勇气,吞吞吐吐的开口。今天晚上的儿子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不问这句话,他实在不放心。 “那个……那幅画,你不会对它怎样了吧”。 黎秦云蓦然抬起眼睛,那双黑漆的眸子瞬刹闪过的怒火,让黎星后脊禁不住一阵惊麻,一瞬间,他还以为儿子要动手打他了。 可那怒色还是渐渐褪了下去了,握住的手,也渐渐变得冰凉,就像激烈的火光,熄灭之后,留下来的就是深沉的黑暗。 黎秦云双眸渐渐幽深,直至看不见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怎样的” 他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神情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隔着被子拍了怕黎星的臀部,语气不知是讥刺还是自嘲:“你以后要是也像今天晚上表现那么好,我哪天高兴了,一定把它赏给你。” 黎星有些睡不着。 虽然上了药,伤口还是一阵阵的痛,然后又不敢翻身,这样直挺挺的躺久了,下身不免麻痹的难受。 以往虽然也有这样受伤的时候,可体力透支的他也总能很快进入梦乡。 大概是因为今天受的伤比较重吧,黎星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绝不是因为身边缺少了体温的缘故。 今天的小云好奇怪。 自己都依他的要求做到那种份上了,连那种难堪的姿势也摆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在浴室里,温柔的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儿子转性了。可后来离开房间的他,连白痴都看得出他的不快。 那种冷冷的笑容,让人从骨髓里都透出了寒意。 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真正原谅自己呢? 被拥抱,我可以忍受,被鄙视,我也可以忍耐。 可是,小云,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突然被惊醒了。 身上的黑影满身着酒气,大熊般的体形,却像只小狗一般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又咬又,双手也没闲着,在他光裸的躯体上粗鲁的抚弄。 黎星被胸口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下身更是撕裂般疼痛。 “小风,小风……放开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面孔,可凭那种熟悉的气息也认出了儿子,黎星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偏偏这个人就像听不见他的话似的,动作力度反而加大了。 “爸爸,我好想你……”酒醉的人打了一个嗝,臭气扑面而来“你……的屁股哦……” 黎星不知道自己是快要被他熏死还是被他气死。 他知道跟醉鬼说什么都是废话,只得用手去推他,无奈身上这个人力气大的惊人,手臂就像铁圈一样,把他紧紧箍住。而自己的体力,经过一晚的折腾,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下意识地想张口向大儿子呼救,可脑海里一浮出那讥刺的笑容,忽然就迟疑了一下。 然后嘴就被蛮横地堵住了。 等黎星再次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睁开眼的刹那,天花板像白色的怪物一般压过来,他一惊,还以为自己要再次被吞噬掉。 闭了闭眼,好不容易眩晕止了些,才留意到身旁躺着的儿子。 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睡梦中的小风嘟噜了一声,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兽,正慵懒的着爪子。如果不是爪子上还残留着血迹,那可爱的纯真表情一点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它是如何残忍的撕裂它的猎物的。 黎星定了定神,然后挣扎着起身,不管怎样都好,强暴啊这些事以后再去想,目前他只想离开这里。 不让小儿子看见自己凄惨的样子,算是这个做父亲的仅剩的自尊。 一点一点移动身体,小心翼翼的不弄醒身边的人。 强忍着剧痛,把大腿从儿子身下拔出时,体内有东西滑出,怔了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儿子的性器。 等到半僵直的坐起,已经弄出一身大汗。唯一庆幸的是,醉酒的强暴犯睡沉得像头死猪,没有醒过来。 看着从床到门口的几步路,黎星苦笑了一下,真是漫长的距离。 “哗啦”一声,门却在此时开了。 目光不期然的对上。 黎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从震惊到气愤到鄙夷,然后就是一片木然。 许久,黎秦云讥诮的声音才响起:“我不知道昨晚我没有满足你,你还有体力来勾引小风,怎样,被两人轮流干的滋味不错吧?” 被一个醉鬼当成**娃娃般发泄有什么觉得好满足的,更何况那地方受了伤,每次进出都锥心般痛。 他是经常屈服于身体的望,可并不表示他喜欢这样被强暴、被伤害。 可嘴好像被胶糊住了,张不开。 “还是你觉得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兑现,可小风的要求我却从来没有拒绝过。然后就找上他,让他来帮你上个双保险?” 什么双保险?突如其来的话让黎星有些茫然,只是瞪着双眼,看着黎秦云嘴角讥刺的笑。 “不回答,也就是默认了?我的父亲可真是了不起啊。”黎秦云把那“了不起”三字像咏叹调一样拉得长长的。 “别人兜为艺术献身的人很伟大,可谁有你做得彻底?” 黎秦云把手中的卷轴扔了过来。 “这是你的宝贝,现在,它是你的了。” 看着像块抹布一样被丢在被子上的画轴,黎星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昨晚,只是为了这个…… 心脏因为突然的疼痛几乎蜷成了一个核,可偏偏又想笑。 价值千金的东西,梦想的画,终于得到了,却没有应有的欣喜。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羞辱,只是发生在**里,用那种半催情般的语气说出来,也许是他迟钝吧,总不是很当真的。 说话的人,态度,神情,都和今天不一样。 “以后请继续加油吧!父亲大人。” 丢下一句话后,门被重重关上,接着,客厅里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黎星闭上眼,眼睛和嗓子一样干涸,一滴眼泪也没有。 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活该” 在心里,他轻轻骂了自己一句。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脚步声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头。 静默了一阵子。 然后又急躁的走向门口。 过不多久,又窜了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n次。 难道你察觉不到连地板都在抗议了么。 黎星心里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人猝不及防,顿时闹了个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张了张嘴:“爸,你醒啦,这个……那个……” 黎星哑着嗓子,轻声打断了他:“你很吵,出去吧。” 罪魁祸首心有不甘地在被他折磨了一天的地板上继续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黎星松了口气。 纵然最后咬着牙自己清洗上药,可那张被他压住的床单还有记忆实在没办法消灭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流了很多血。 不知道小儿子回忆起来多少。 如果记忆也能像血迹一样能被洗干净冲进马桶就好了 道歉也好,忏悔也罢,现在的他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他也不想听。 虽然事先有所预防,吃了几片消炎药,可半夜还是发烧了。 黎星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烤炉里的膨化饼干,全部的水份都被蒸发殆尽。 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水,水,水……” 可明明知道水杯近在咫尺,偏偏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 就在以为自己会因这样的饥渴而亡的时候,清凉的液体流进了牙关,然后炙热的脸颊贴上了冰凉的肌肤,仿佛久旱逢甘霖,黎星刚略觉舒适,耳边就响起慌乱的吵嚷声:“烧得很厉害……怎么办?怎么办?爸,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不,不,我不去医院,听见医院两字,黎星就下意识地想拒绝。无奈这点微弱的心声,根本无法传达给那位抱起自己就急哄哄往外冲的家伙。 “该死,电梯为什么这时候坏” 砰,黎秦风毫不客气地朝电梯门狠狠一踢。 发烧的人,一点细微的噪音都是折磨。 黎星的昏沉沉的脑子因这一声巨响而回荡起了金属嗡叫般的耳鸣声。 楼梯一路震动颠簸暂且不说,热血少年冲劲十足,可动作就一点也谈不上温柔了。黎星被他紧紧揽在怀中,一边还像哄小孩一样喃喃的安慰道:“爸,你忍一忍,医院很快就到了。” 拜托你别把我箍得那么紧,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就不能用背的么。 黎星默默忍耐着强烈的呕吐感,幸好楼层不是很高,待会儿到了平地上就会好些吧…… 应该……会……好些…… 猛然,黎星觉得身体空悬了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等待着水泥地做一次亲密接触,却落在一个厚实的肉垫上。 “爸,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你……你没事吧。”黎秦风的双掌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脸颊,语调里已经带了哭音“对不起,爸,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耳边的声音似乎在慢慢走远,黎星的意识渐渐的沉入黑暗。 笨儿子,别再打了。 你打得我很痛,知不知道? 真的……很痛。 “……你是怎么开车的,差点就和了医院的急救车撞了个正着,要赶着救人也不是这样赶法,万一出了交通事故,不但你爸的命没救不到,连你的小命也一块送了。还有啊,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一点救护常识都没有……” 特护病房里,身高接近1米9的黎秦风,坐在医院的小板凳上,乖乖地被只有个子还不到1米6的小护士训斥,一声也不敢吭。 这副景象不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护士结束了发言,心满意足的离开,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上了黎星的目光,黎秦风有点局促的低下了头,宽硕的肩膀微微缩起,一副俯首认罪的态度,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首先打破了沉默。 “爸,你放心吧,这家医院黎家有股份的,病历什么的,会保密……” “我给哥哥打过电话,不过他手机关了,他秘书说他出差了,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以前都不会不打招呼就出差……” “还有,你单位打过电话来,我帮你请了假……” “还有……还有……那天,那天,我喝醉了……”黎秦风声音渐低,把头扭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猛然抬起头来,语调急切,目光里满是祈求:“爸你骂我好了,你……你打我好了,你狠狠的打,想怎么打都没关系,打死也没关系……” 黎星被他紧紧扑上来抱住,强烈的冲击力让他胸口梗了一下。 “就是不要这样……这样什么话都不说……” 黎秦风硬硬的头发像把小刷子蹭在他的脖颈上,隐隐的痛。 “爸,你……别讨厌我……别讨厌我……” 傻瓜,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没办法讨厌你。 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我可以像一个平常的父亲,你不听话,就动手揍你…… 要是我可以像刚才的护士那样,理直气壮的把骂你得狗血淋头…… 也许我们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7楼 病床上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很清静无聊的,拜一只大型动物所赐,黎星第一次了解了争夺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是多么艰难的一项任务。 其实黎星的烧退得还是相当快的,只是后面的伤口愈合还要一段时间。疼痛不止,外加行动不便,床上躺久了就觉得颇为煎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医生经验老道,面无表情,处理这种伤口时,眉毛都不抖一下,免去了许多尴尬,不愧是专业人士,连态度都拿捏得如此恰当。 只有一件事最令人烦恼——每晚,黎秦风都像只忠犬那样尽忠职守……黎星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床边趴着的那个刺猬头。 而且右手被他紧紧握着不放,实在汗津津的难受。 他叹了口气,微微 第 69 部分阅读 只有一件事最令人烦恼——每晚,黎秦风都像只忠犬那样尽忠职守……黎星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床边趴着的那个刺猬头。 而且右手被他紧紧握着不放,实在汗津津的难受。 他叹了口气,微微起身,摇了摇他:“小风,小风……” 黎秦风一脸迷糊的睁开眼,晃了晃脑袋,然后紧张兮兮地弹跳起来:“爸,你不舒服么?要上厕所吗?还是要叫医生来?” 黎星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窝在这里,去那边的陪护床睡吧。” “我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床就睡得很沉,万一你有事叫不醒我怎么办。”黎秦风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好像黎星不是叫他去睡觉,而是叫他去打针。 难得这孩子也有体贴细心的时候。 明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此外还有不少博取同情的成分在里面。可看见他双目通红,满是血丝,想到自己前两天高烧,他跑前跑后整夜没合眼。黎星还是心软了一下,声音也放柔了:“我不会有事的,烧早就褪了。要是不舒服,这里也有呼叫铃,按一下值班护士就会进来,很方便的……” 黎秦风固执地摇摇头,还是不肯。 黎星为难地看着他:“你一直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万一,你也生病了怎么办…… 关心的话不自觉的就要溜出口,可一想到眼前这强暴犯连拘留期都没过呢,勉强压下了后面半句。 “要不这样吧”黎秦风眼睛亮了起来:“我和爸睡一起,这样的话,要是叫不醒我,爸你也可以把我打醒。” 弄了半天,这家伙脑袋里打的是这主意。 黎星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把被子盖上。 你还是继续趴你的床沿好了。 “我又不会做什么” 身后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索到他的手,紧紧握住,不多时,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医生嘱咐伤口不能碰水,不过爱干净的黎星还是坚持每天擦一次澡。 病房配有小洗手间,被儿子纠缠了半天,不胜其烦的黎星终于还是同意了让他把自己抱过去。 热水装好了,毛巾也准备就绪。 “你可以出去了”黎星没好气地瞪着赖在洗手间不离开的儿子。 “我帮你洗吧,爸,你是病人,不方便的。”黎秦风表情十分诚恳。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帮忙。”那里受伤而已,我又没瘫痪,双手双脚还是完好无缺的。 “那……我帮你擦背?”革命尚未成功,黎秦风发扬不屈不挠的精神,双脚就像钉在了洗手间的瓷砖上,纹丝不动。 “不用了”拜托你快走吧,水都要凉了。 “我只想帮你而已,什么都不会做的”黎秦风委屈地小声说。 “你快给我出去!”黎星差点就要把肥皂盒子扔过去了。 看父亲脸色不善,有大动肝火的迹象,黎秦风终于神色衲衲地退出去了。 哼,收起爪子就当自己是只猫了。 黎星用毛巾泄愤般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通红才作罢。 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满脸病容,面色苍白,略有些憔悴。 想不到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要玩这种“保卫贞”的游戏,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 黎星头痛地抚着额头。 真是的,这种老男人的身体,到底有那点吸引人的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8楼 在医院里憋闷了许多天,终于到了大赦的时间,走到医院大楼外,耀眼的阳光让黎星心胸顿时一畅,简简单单的几抹绿色看起来也分外可爱起来。 黎秦风却神色郁郁,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 黎星瞥了他一眼,一想起来他就有气。 在医院时间不长,黎秦风却博得了医院上上下下的好感。 脾气好暂且不论,如今这世道,不辞辛苦整日守在病床边照顾父亲的年轻男孩子你见过几个。何况这位父亲肝火旺盛兼不讲道理,发起火来半夜就把儿子赶出病房,陪护床也不让他睡。 看见这个大个子帅哥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医院长椅上打盹,医院一干大小护士无不掬一把同情之泪。 虽然做事毛毛糙糙,可是开朗的笑容和虚心求教的态度,极大的激发了护士们的母姓爱心。 相比之下,黎星就比较惨一点。 虽然那些护士不明说,可整日在病床前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也实在叫人受不了。 背地里,黎秦风几乎成了她们口中的第一孝子,恶父的名头当然就落在了黎星身上。 黎星一肚子火发作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儿子半夜非礼他才把他赶出去的吧。 冷眼看着大大小小的护士借着各种名义跑来病房对儿子嘘寒问暖,黎星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受欢迎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你爸我…… 黎星轻咳了一声,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己也开始“想当年”了。 因为上次黎秦风的飙车事件,车子被扣了,这段时间黎秦风也没空去缴罚款,两人只得穿过马路,走到站台上等公车。 烈阳当空,风渐渐大了起来,车轮滚过马路,便带过一阵沙尘。 黎星微觉燥热,抬头一看,黎秦风正捂着眼睛。 “怎么啦” “没什么,进了沙子” 黎星正想说我帮你吹开,一转念心想,可别又是什么占便宜的戏码,便不再理他。 小儿子这回倒是没作什么怪,过了一阵子,手便放了下来,只是眼角还有些红红的。 黎星叹了口气,不由得苦笑自己提防太多。 掏出纸巾递过去时,又一辆车呼啸而过,黎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脸颊却没有感觉到应有的风尘。 睁开眼,才发现黎秦风的高大的身体有意无意的侧着,正巧抵住了风向。 一瞬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黎秦风接过纸巾,朝他咧了咧嘴。 少年特有的明朗笑容,在阳光下,着实令人炫目。 黎星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有些恍惚。 孩子成长的可真快啊,什么时候开始,对着那当年只有拳头大的小东西,自己需要这样仰视了。 虽然现在还有些不知轻重,可再过不多久,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吧。 “爸”黎秦风走近了一步,搂住了他的肩头。 “嗯?”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淡淡的气息,可正想得入神的黎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 “那个,我们去逛逛吧” 顺着儿子的目光,黎星侧脸望去,远远一块大的广告牌颇为引人瞩目:黑色天空中月亮半明半灭,下面是繁华热闹的街道,雕梁飞檐古色古香。宫灯高悬,排成直直两列,连绵不断,似乎连入了天。 “我听朋友说,市里举办旅游节,好像个搞了个什么天街庙会,还有什么民间艺术展的,你在医院这么多天也闷坏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黎星想了想,淡淡一笑。 “好啊” 到了会场,黎星才暗自感叹广告欺人,庙会门口彩旗招展,人声鼎沸,虽然两旁的仿古建筑做的挺精致,可商业气氛十分浓郁。工艺品倒是不少,但都是仿造的劣货。跟黎星想象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黎秦风倒是兴致勃勃,他平时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现在乍一看,还是挺有新鲜感的。只要看见有舞龙、舞狮那种民间表演,他就硬要拉着黎星去凑凑热闹。 当然,还有顺便可以做做的事——因为人太多了,两人要手牵手防止走散。 拥挤的时候,就更要小心了,最好就是搂住腰,以防黎星被人撞倒——刚从医院出来,再受一次伤该怎么了得啊。 抗议? 黎秦风无辜的眨眨眼睛。 恩,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抗议无效。 虽然哪里都人满为患,不过,庙会上最热闹的地方不是戏台也不是商铺。 民以食为天,中国人最喜欢的,当然是吃啦。 小吃摊一溜排着,煎炸烧烤,南北小食样样俱全。不说别的,光是这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医生嘱咐过要忌口,黎星原本是不打算在外面吃东西的。 可是路过一个卖西安小食的摊位时,见到几个烧卖,白玉般的面皮,用翠绿的细葱系着口子,着实晶莹可爱,黎星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喝了那么多天的粥,此时实在难抵食物的诱惑。看看摊子还比较干净,又想想烧卖也不是什么刺激食品,便叫了一碟,坐下来慢慢吃。 黎秦风也叫了一碟,却没动多少,只是笑吟吟的望着他。 大概是刚出院吧,今天黎星意外地心情好,对他的小碰小摸也持忍耐态度,没有发脾气。黎二少爷触觉上得到了满足,眼睛当然也要养一养,顺便心里……嘿嘿……幻想一下。 这实在不能怪他啊,美食当前,只看不吃已经很难得了,总不能把画饼充饥的权利也剥夺吧。 黎星忍了又忍,还是受不了他的眼神,正准备板起脸训他,一个惊喜的声音却插了进来: “嗨!黎秦风,你怎么在这里?” 扭过脸,看见来人,黎秦风也有些吃惊:“王荻” 叫王荻的女孩个子高挑,打扮入时,脸蛋漂亮,说话时表情也很丰富,是那种相当受欢迎的类型。另一位个子矮些,长相可爱,眼睛圆溜溜的甚为灵动。 “这位是……”王荻掉过头来,有点疑惑的打量着黎星。 黎秦风挠挠头:“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她们俩是我高中同学,她叫王荻,她叫心心” “哦,你……爸?”两人齐齐瞪圆了眼睛。 “你们好” 对这种表情实在是司空见惯,黎星朝两女孩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长辈特有的包容微笑。心里却忍不住想:瞧这俩嘴张的多齐整,每张嘴塞一个烧卖刚刚好。 “难……难得碰到一块,大家一起逛吧”王荻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兴致勃勃地提议。 “噢,那个……”黎秦风一脸为难,正措词想着怎么开口拒绝。 黎星眼神闪了闪,一口答应:“好啊,人多热闹嘛。” 黎秦风脸色一苦,幽怨地望向黎星。 黎星偏过头去,视若不见。 女孩子加入之后,果然热闹了许多。 王荻对任何事都觉得新鲜有趣,劲头上来了就拉着黎秦风说个不停。 黎秦风蔫头蔫脑的,答得有一句没一句的,根本提不起劲来应对。偏偏黎星又不理他,只得像只提线木偶一样,无奈地被王荻牵来牵去,从这个摊位窜到下个摊位,不时抽空哀怨地瞪上黎星一眼。 黎星终于把这个特大号的包裹甩给了别人,觉得前所未有之轻松,旁边的女孩子又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仔细想想,当初自己要是生的是女儿多好啊,现在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俗话说的好,女儿是块宝啊,儿子完全是生来讨债的。 他看见心心抱着个好几个纸包,一路上也不说话,净往嘴里塞东西,嚼爆米花似的,咯吱咯吱咬个不停,吃得满香的样子。 一时好奇,凑过去问:“你在吃什么呢” “你要尝尝吗?” 心心打开纸包,很认真地指给他看:“这包是蝈蝈,这是蛹,这是蝎子,都很好吃的。” 蝈蝈、蛹、蝎子。 黎星的脸色绿了绿。 突然有种想把小儿子叫回来的冲动。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9楼 不过,心心这小姑娘虽然食癖怪异,倒是不像王荻那样爱凑热闹,黎星往哪走她都没意见,黎星往那一站,她就往那一吃,只要不去想她嘴里咬的是什么,总的来说,还是很好带的。 职业病发作,黎星索性就领着她一块去一旁的古玩店逛逛。 店面小小一间,却挤得满满当当,书画玉器,陶瓷青铜无所不包。虽然不用看黎星也知道这些东西九成是假的,不过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见识一下民间的作假工艺进步到了什么程度,这也是经验的一种嘛。 黎星拿起一件玉器正准备仔细端详,老板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怔了一怔,然后笑嘻嘻的开口: “我们这里的东西,哪里能入行家的眼啊,您到那家去看看吧,那家的货好着呢。” 黎星一愣,这话听着真怪异啊,哪有老板把顾客往别家赶的。 难道是什么揽客的新招数。 可看老板一脸陪笑,那种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的态度又不像是作伪。 刚才他称自己是行家,也许是什么时候见过自己,难道是怕自己识出他店里的假货,所以才赶他走? 黎星有些啼笑皆非,别人请他鉴定,他自然会说实话。可他又不是质量监督局的,专门抓制假造假。要真是那样,整条街也抓不完,累也累死他了。 不过,看老板一副大敌当前战战兢兢的样子,黎星也不好在这里惹人厌,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离开。 结果到了下一家店,却碰上了同样的情景。 再下一家店,还是一样。 每位老板都一脸恭敬,笑嘻嘻地请他去别家逛逛。 黎星皱了皱眉头,不会吧,就算认识他的人不少,可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人见人爱”了。 正想抓一个人问问,心心这时候却不愿意再跟去古玩店了,几袋食品已经被她清扫完毕,迫切需要进行补充。 这女孩的胃容量也很让人佩服,黎星苦笑着摇摇头,跟了过去。 看见小姑娘在广式小吃的摊子前停了下来,盯着热气腾腾的小蒸笼不放,以黎星对女性一向的细心体贴,自然不等她开口,主动要了四笼小笼包。 正巧走得累了,大家一块坐下来休息一下也好。 “你可真能吃啊” 这回是黎秦风拉着王荻跟了过来,丝毫不懂女性忌讳的大个子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你不知道这家伙是橡皮人吗?”王荻敲了心心的头一下,小泄心中不满。她正在那边看捏泥人看得正起劲呢,就被黎秦风拖过来了。 橡皮人?年轻人的话真让人听不懂。 心心倒不在意他们俩的话,大概是被人说得习惯了,只是在王荻敲她头时回瞪了一眼。 “你们跟小风是高中同学,那也是今年毕业了?”要和这帮小孩子找话题,也只能说这个了。 “是啊,我被f大录取了,心心是t大。原本以为黎秦风和我一样上f大的,没想到他考得那么好,居然上了k大的线,分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呢。”王荻有点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不过,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总是嚷嚷着要去学摄影的家伙,最后却选了建筑系。” “建筑专业也很不错啊”黎秦风神情有些不自在。 黎星疑惑地看了儿子一眼,当初小风选专业的时候有问过他意见,他当然是建议他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 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建筑? 王荻白了黎秦风一眼:“谁不知道建筑不错,不过替你觉得遗憾嘛,毕竟高中时咱们摄影社就你技术最好了,结果我们都去学了摄影,就你一个跑去学建筑……” “好啦,别说这个了。”黎秦风粗声粗气地打断她“吃东西吧,你再不吃,心心就要抢光了。” “心心……你这家伙,干嘛抢我的。”王荻注意力迅速转移。 “谁叫你自己不吃”理直气壮。 “没关系,没关系,不够再叫就是了。”黎星安抚道。 “还是黎叔好。”王荻瞪了黎秦风一眼:“不像某人,动不动就发脾气。” 黎秦风也不理她,自顾自地把小笼包切开,等里面的油流出来后,再夹到黎星碟子里:“爸,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油腻的,吃这个吧。” “哦,好”住院时,是黎秦风负责黎星的食品问题,为了防止自己一时大意又把事情弄糟了,他甚至把医生嘱咐的各种注意事项用笔记在了本子上,不时就拿出来复习一遍。 黎星本来已经对他这种处处小心的行为习惯了。可在两个女生的眼神夹击下,不知怎么突然就尴尬起来。 “果然是真的”心心突然插了一句话。 “什么真的假的?”黎秦风被她冒出来的话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恋父情结啊” 黎星一口包子差点喷出来。 “谁,谁说……我有这种……”黎秦风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心心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你忘啦,上次聚会的时候……” 王荻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心心,包子要凉了哦” “哦”心心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干嘛吞吞吐吐的”黎秦风不解的看着王荻。“我那时说了什么啊?” “忘记了就算了”王荻偷瞥了黎星一眼,也低下头开始苦吃。 “心心”黎星突然笑得很温柔:“那边好像有炸蟑螂,我待会请你吃好不好。” “好啊”心心偏了偏脑袋:“不过老是要你请客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有带钱的。”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黎秦风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就好。”耳边父亲的声音柔和的能掐出水来,黎秦风突然打了个冷颤。 “哦,那个啊。那天,他们男生都喝了很多酒,后来就有人问黎秦风,你心目中最漂亮的人是谁。” “哦,他怎么回答的?”黎星神情平静,心中却渐渐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说”心心看了黎秦风一眼。“是我爸”。 扑哧一声笑出来的是王荻。 “我……我吃饱了,去那边看看。”黎秦风不敢看黎星,慌慌张张地准备遁逃。 “坐下”黎星淡淡地一声,黎秦风就僵在了原地。 “他还说了些什么。” “后来他们以为黎秦风听错话了,又问,那你最喜欢的女人是谁?” 心心又看了黎秦风一眼,虽然她神经粗的像电线杆,此时也不禁犹豫了一秒,不过也只有一秒而已。 “结果他还是很干脆地说——是我爸。”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20楼 席间一片长久的沉默。 远处嘈杂的音乐声,周围人群的喧嚣声突然变得无比明晰。 两位女生很乖觉地低下头,自动自发地开始研究起了包子的构造。 黎秦风战战兢兢地,以舍生取义的勇气等待着即将从对面劈下来的雷霆震怒。 良久,良久…… 黎星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算大,音调有点高: “老板,再来一笼包子” 全体栽倒。 前面三人一行有说有笑,黎秦风是一条垂头丧气的尾巴。 虽然,他明白,父亲在他同学面前没有发火,是在给他面子。 虽然,他也明白,黎星不理他是很正常的,要是还想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手拉手,亲亲密密地一块走,除非是时空错乱,河水倒流了。 可这样才真让人难受呢。 他在医院时不知陪了多少小心,才终于让父亲开口和他说话。 再做了无数努力,差点把病房前的长凳睡穿了,才换得今天亲近的机会。 虽然黎星对上次的事始终没有清楚的说原谅,但是,同意和他一块出来逛街,应该就是一个软化的讯号了吧。 可这下子,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了。 黎秦风懊恼地捧住脑袋。 不发脾气的父亲,最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宁愿黎星当众骂他打他,提起菜刀整条街追杀他,也比把怒火放在肚子里高温加热强。要是一不小心产生核聚变,那岂不是更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恶的心心,可恶的王荻…… 没事跑来瞎凑什么热闹。 还有……你,你们,干嘛靠我爸靠得这么近。 黎秦风气鼓鼓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 他正腹诽地起劲,前面三人却停下来了。 “啊,黎叔不和我们一块去山上看烟花吗?” 黎星歉然一笑:“逛了这么久,我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好好玩。” “对……对啊,爸你病刚好,不能走太多路,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终于可以甩掉这两只大灯泡了,黎秦风大喜过望,赶紧凑过来附和道。 “好遗憾哦”王荻咬了咬唇,向黎秦风轻瞥了一眼,这女孩一直笑得爽朗明媚,这时候才微微露出些落寞的表情来。 黎秦风却是一脸喜滋滋地瞧着父亲,可以和黎星单独相处的喜悦,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是“待罪之身”。 黎星微微一笑:“你们大学虽然不同,不过都是在同一个城市,小风这人莽莽撞撞的,你们以后要多照顾他啊。” 他嘴里说你们,可眼睛却直视着王荻。 女孩子一下高兴了起来:“那当然”。 随即脸红了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了一句:“我们是好朋友嘛。” 黎秦风跟在黎星身后,绞尽脑汁盘算着道歉的话怎么说。 最漂亮的人,这句话其实没错啊,爸爸本来长得就很漂亮。 虽然男人被说漂亮,多多少少会有些生气。 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啊。 最喜欢的女人——哼,这帮人问的是什么烂问题啊,我当时一定是漏听了,最喜欢的女人,最喜欢的人,差了一个字而已嘛,数学都可以四舍五入,漏听一个字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最喜欢的女人,最喜欢的人,最喜欢…… 咒语般在心里反复叨念着,突然,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好像中了魔法般,甜蜜无法抑制的从心中溢出来。 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走在前方的人转过头来。 微光下,还是那见惯了的眉、眼、鼻子、嘴唇。 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样。 他还记得肌肤那滑腻的触感,还记得那淡粉色的嘴唇情动时颤抖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风”对面的人在叫他,还是那种淡淡的,温和的语气。 难道,他没有生自己的气。 也对,他脾气一向很好,上次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都没有骂一句,这次,不过是说错了两句话而已嘛,更加不值得生气啦。 “你喜欢摄影吗?” 黎秦风盯着黎星翕动着的嘴唇,一时没回过神来,不自觉就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没有选摄影专业?” “哦,那个啊,哥不同意啊。”话一出口,黎秦风才惊觉过来,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 黎星笑了笑,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哥让我学建筑也是为我好啦,虽然我比较喜欢摄影。” “爸,你还是觉得我选摄影专业比较好吗?”黎秦风记起,当初黎星让他选自己喜欢的专业。 “不,我觉得你还是学建筑比较好。” 啊?黎秦云有些吃惊,黎星这么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原以为父亲一定会力劝他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摄影这门专业不仅需要才华,还需要长久的坚持,收入不稳定不说还有可能遇上危险。” 黎星冷静地分析:“相比之下,建筑专业安稳的多,也好找工作,你哥哥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摄影不会那么糟啊,黎秦风下意识地想争辩。 黎星打断他:“可是,你既然放弃了,就证明摄影不是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就算知道会遇到很多困难,就算了解要付出很多,可是还是无法放弃。” 他直视着儿子。 “我很明白这种心情” 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苦笑了一下:“当然,我的例子不能作为参考。就是因为我这样,才害你们俩兄弟……” 他顿了顿“总之,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更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意,及早下定决心,别像我当初那样彷徨来彷徨去,浪费了许多时间。” 父亲自责的样子,让黎秦风觉得有些难过。 “爸,其实我早就没怪你了,哥哥……哥哥其实也快原谅你了,他只是有点放不下过去的事。”黎秦风走上前去,轻轻拥着黎星。 “我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现在我最喜欢爸了啊” 其实,因为自己喜欢摄影,他有时候也能理解黎星当初为了追寻理想不顾一切的心情。再仔细想想,他把他们送到爷爷家,也是相信爷爷能照顾好他们,至少使他们衣食无忧,并不是真的抛弃不管。 怀中的身体并不柔软,传来的温度却让人心安。 作为父亲,他其实是最了解孩子需要的一个。 作为情人,他也是很好很好的。 黎秦风满足的轻叹口气,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心底此时却闪过一丝疑虑——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那哥那边怎么办? 唔,哥哥一直对爸有偏见。 不过没关系,等哥回来,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喜欢上爸了,然后求哥哥别再报复他了。 呵呵,除了志愿的事,哥哥还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呢。 过了哥哥这关,然后,我和爸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他,黎秦风眉开眼笑:“爸……” “嗯?” 再叫一声,甜蜜点的:“爸……” 黎秦风脸红了,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可是,无法形容的这份心情,无法形容的这份喜欢,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来。 他捧起怀中人的脸,那双黑滢滢的眼睛里,也有他的影子。 黎秦风傻笑起来:“爸……” 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去捕捉那唇瓣。 不料黎星头突然一偏,吻落在脸颊上。 “爸……”黎秦风有些失望。 “小风,别再这样了。”黎星轻叹了口气。 黎秦风撒娇地用下巴去蹭他耳朵:“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明白,都是喝酒坏事,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喝。” “不是这个原因,不管是上次也好,今天也好,我都没怪过你,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有错,要是当初我态度再坚定些就好了。” 黎星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小风,以后我不会和你们再做那种事,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爸爸,把以前欠你们的都弥补过来。” 不会再做那种事,只做父子…… “为……什么?” 幸福的感觉还盘桓在心底,黎秦风一脸笑意在黎星认真的眼神中,慢慢化为不敢置信的表情。 “已经这么久了,你们的报复也应该结束了”黎星抿了抿唇,冷淡地直视着他。 “不是……报复,根本不是报复,爸,我喜欢你啊,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抱你的,我真的……”回过神来的黎秦风拼命解释,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扣住了黎星肩头大力摇晃。 “可是我不喜欢”黎星的声音冷酷而平静。 他神情漠然地看着儿子恳求的双眼,看着他单纯的脸庞因为着急而布满了汗珠。 “可是……可是……你明明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黎秦风放开手,后退了一步,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寂静的小巷内,一半是暗影,一半是淡淡的月光。 “我说,我不喜欢,这就是我的态度。”暗影中的黎星重复了一遍,嘴角挂上了讥讽的笑:“当然,如果你象上次那样,用强暴的手段,我也抵抗不了。” 他的双手明明插在口袋里,可是为什么却好像正握住了匕首,向对面的孩子捅出了一刀。 犹如雷霆般沉重的一击让少年面色瞬间苍白,月光下,他的瞳孔痛苦地紧缩起来。 “我,我不会,不会再做那种事。” 原来,原来爸爸从来都没有原谅他。 黎秦风茫然无措的呆怔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黎星,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不要……”他大嚷着,耍赖一般,带着孩子气的任性。 “……” “我不要……”没有得到回答,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 “我……不要……”声音近乎哀求,高大的身躯一阵阵地颤抖,有温热的液体滑进黎星的脖颈。 “我……不……要……” “我……” 爸,求求你,不要拒绝我,不要这样拒绝我,我才刚刚明白自己喜欢你啊。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只是父子。 黎星任他抱着,一声不吭,木然地听着那一声声的乞求最后化为哽咽。 他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呀,儿子,这样伤你。 我懂你的心思。 可是,这是没有结果的,比单纯的**关系更糟糕。 你现在还年轻,不明白。 但是,我没有权利不明白。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4楼 黎星手里拿着报纸,微笑着问:“这是什么?” 怪不得那些古玩店老板见他跟见鬼似的,原来是这玩意在作祟。 “您的特别报道啊,师父你看,《鉴宝专家破解百年伪画密码》,这名字取得炫吧,听上去像不像007,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还有啊,师父你看了内容没有,那些记者来采访的时候,我可是把师父你说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但知识渊博,而且品德高尚,令人景仰……”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这张照片是谁给出去的。”黎星指着正中央的照片,继续保持微笑,不过笑容里多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嘿嘿,那些记者采访的时候,馆长说让我们配合一下,她说要一张照片,你又不在,我找不到别的,就把这张给他们了。这张照片多好啊,瞧您的笑容多亲切……” 笑得是挺亲切,可是一张大头照,又是黑白的,摆在报纸正中,怎么越看越像仆告里的遗像呢。 赵亚继续絮絮叨叨的邀功:“师父,你不知道,找这张照片可费了我好大功夫,找了又找,最后还是在抽屉缝里发现的,换了别人,哪能这么熟悉你的抽屉……哎哟,师父您干嘛打我,我不会把你抽屉里放**美女照片的事说出去的啦……” “你给我闭嘴,那是搜集的绘画素材……” “那我更要多多研究多多学习了啊……”赵亚挤眉弄眼的,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啊,这张,是日本那个什么奈的……真是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还有这张……美国的啥小丝,瞧这嘴唇,多么丰满……亲爱的……” “臭小子……你敢偷我的东西。”黎星涨红了脸。 真是,都怪自己平时脾气太好,管教不严,放纵这家伙这么胡来。 “什么偷,我是向师父您学习啊……” 嘿嘿,这回好不容易抓到了师父的小辫子,非得从他嘴里把秦澜姐的电话问出来不可。 这东西在人手里,黎星可顾不得师道尊严了,扑上去就抢。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的多年珍藏,为了防止被儿子发现,才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的。 赵亚被黎星一撞,照片没拿稳,美人**哗啦啦铺了一地。 “嘭嘭”门被人轻敲了两下。 两人抬眼看去,一人手中托了一个木盒,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问: “请问,这里是黎星先生的办公室吗?” 看着那位西装革履的访客表情不变,视若无睹的跨过地上的照片,令人不禁深深佩服他的涵养,以及脸部神经的强韧度。 赵亚这会还算机灵,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捡了捡,一溜烟跑了。 黎星轻咳一声,收拾收拾面上的尴尬,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迎上前去:“何先生真是稀客。请坐请坐,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有个接待贵客的准备。” 真见鬼,为什么这个人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 何祯笑了笑:“我哪是什么贵客。冒昧来访,希望黎先生不会介意。” “哪里,何先生愿意来我们这里走走,我们求之不得。” 脸都要笑抽筋了。 “刚才是我那个徒弟太胡闹,把那种照片带到工作的地方来,我正骂他呢,没想到被何先生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好徒儿,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别怪师父不义啊。 赵亚正端茶进来,听见了黎星这段栽赃的话,愤愤然正要分辨,被师父眼睛一瞪,只得委委屈屈的咽下了这个罪名。 何祯仿佛没看见俩人的互动,笑得很有风度:“年轻人有活力不是件坏事啊。” 哈哈,黎星干笑两声,掩饰地喝了口茶。 何祯关切地望着他。“听说黎先生病了,不知道现在身体好些了没有?” 黎星低下头,又喝了口茶:“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何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把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盒子移了过去。 “上次这两幅画你来不及拿走。我让助手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又说你生病了请假。今天我正巧要到这区办事,就顺便过来一趟,看看你有没有来上班,还好被我碰上了。”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有心,黎星有些感动:“怎么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他眼睛扫过黑漆木盒,一怔:“这盒子……是晋漆,平遥推光漆?” “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来历。” 黎星拿起来,仔细端详,深黑色的盒面上一朵牡丹鲜艳滴,色彩繁丽却不流于媚俗。 “请借根烟来用用。” 何祯拿出根烟,点着递了过去。 黎星把燃着的烟放在漆盒上,过了一会,烟燃尽,黎星轻轻一吹,烟灰散落,漆面依旧光滑如新。 “果然是真品”黎星赞叹道:“听说平遥推光漆一定要用少女的手才能推的出来,还真是有道理的,这盒子年头也不小了,是清中晚期的东西吧,价值不菲呀。” 何祯欣赏地看着黎星:“比起这里面两幅画来说,这盒子算不上什么。” 的确是这样,不过……黎星直视何祯:“这盒子我不能收。” “为什么?”何祯有些吃惊。 黎星正色:“你祖父可没说把盒子也送给我吧。这和那两幅画不同,我实在没有理由收下。” 何祯笑了:“这倒是没说,不过这两幅画一直由这个盒子装着,它们在一起相处了百年,你现在要将它们分开,岂不是太残忍……” 听他这么一说,? 第 70 部分阅读 听他这么一说,黎星也笑了,想了想:“这样吧,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 何祯摇了摇头“黎先生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要计较这个。” 他这么一说,黎星真不知道怎么推辞才好,他拿这种商场上的人情话最没办法了,总不能直接回他:我才见过你两次,还真没把你当朋友。 他想了想,仍然微笑着拒绝:“我当然把何先生当朋友,不过,想必何先生应该会谅解我不愿意占朋友便宜的心情吧。” 何祯豪爽地哈哈大笑:“黎先生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样吧,你请我吃饭,一直请到你觉得够了为止,如何?” “那当然没问题。”这个提议真是没法拒绝了。黎星心里苦笑,果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5楼 在黎星印象中,对何祯原本没什么好感。他倒也不是讨厌何祯,只是古玩堆里埋得久了,和这种看上去有魄力又有心计的“商场精英”型人物相处不是很自在。况且客气话说得多了,牙齿也觉得酸得受不了。所以一开始,完全是抱着熬时间的心态来请何祯吃饭的。 可没想到,话题一扯到古玩方面,两人居然一拍即合。何祯虽然不如黎星研究得深透,可是家学渊源,知识广博,。他自己又是拍卖行老板,对于辨识仿货经验十分丰富,且有独到见解,说起什么东西,往往一语中的。 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行家互相探讨一番了,黎星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开始,两人只是互相交流收藏经验,后来就演变成了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说起明器,现在市场上到处都是假的唐三彩,连高仿品做的也不怎么样,上次我碰见过一个,拿起来闻了一下,就知道是在粪坑里泡过的,害我一个上午都在洗手。这些作假的家伙也太不道德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做旧了,好端端的非要泡在粪坑里。”说起那次经历,黎星的气愤真是难以平息。 何祯笑了:“粪坑不算什么,我还接过很多尸泥抹的仿古玉呢。如果真是战国时代的尸泥也就算了,有些年代不那么久远,也拿来抹在器物上,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说起这些制假者层出不穷的古怪招数,真是没有最bt,只有更bt。 两人相视大笑。 “对了,说到唐三彩,我那里倒是有几样小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黎星眼睛亮了:“哦,你那有真货?” “唔,我自己看着倒是没什么破绽,你要是这周末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如何?顺便也帮我掌掌眼。” 何祯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可是黎星心里清楚,这话可谦虚,他是拍卖行老板,自己眼光好不说,拍卖行的专家也是一抓一大把,收藏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次品,哪用得着黎星来替他掌眼。 不过,有好东西可看,黎星当然不肯错过这种机会。 直到饭店打烊,黎星才惊觉时间有点晚了,他抿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朝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么痛快的聊天了,倒豆子似的倒了一大串,真是很畅快。 望着对面那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面孔,心中却突然浮出一丝怅然。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能这样坐在对面,微笑着倾听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工作上的事,就好了。 就算他们不懂,听得漫不经心,甚至偷偷打着瞌睡,可是,也会忍耐着听自己说完,就好了。 他想要的,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真是种奢望吗?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走出饭店,何祯提议。 “那应该是女士的殊荣吧”一开始的尴尬感觉已不复见,黎星对何祯不再保持客气冷淡的态度,和他开起了玩笑:“我就不用了,这里搭出租车很方便” 何祯微微一笑,也不勉强,帮黎星拦下一辆车。 黎星坐了进去,何祯扶住车门,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青黑色双眸灼灼地盯着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别忘了我们说好了,你这个周末时间可是我的了。” 黎星微笑着霎霎眼:“我这个闲人一点问题也没有,怕的是到时候何董抽不出时间。” 开心地上车,开心地下车,开心地坐电梯上楼。 黎星掏出钥匙,头顶住铁门,轻微地叹了口气。 浓浓的倦怠感席卷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打开这扇门。 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空荡无人,又静谧,又冷清。 小风,已经去学校参加军训了吧。 今天早上终究是没去送他。 脖颈处似乎还能回忆起泪水的热度,还有它们冷却下来时皮肤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爸你恨我,就算你恨我,我还是想这样抱着你,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这样的话他该怎么拒绝。 明知是儿子不肯死心的借口,黎星也找不出理由来说不。 泪水变冷了,可是胸膛依旧是温暖的,靠在上面,可以清晰的听见儿子心跳声,他知道,那里刚刚已经受到了一次伤害。 可是,为了他好,他应该立刻推开他,给他一巴掌,把话再说得狠些,决绝些。 这是为了他好…… 黎星抬起手,用力去扳儿子的手臂。 手臂却像铁箍一样更紧的收缩起来,黎星在惊讶对方力气的同时才发觉,搂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在细微的颤抖。 他在发抖…… 突然间领悟,他在害怕,这孩子,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拒绝。 想起他为了送自己上医院,莽莽撞撞的闯了一路红灯。 想起他为了照顾自己,拿着小本,把医生的嘱咐细心的记下来的样子。 想起他为了自己一个亲近的小动作就欣喜不已的表情。 泪水蓦然涌了出来,强撑出来的决绝全没了。 这样的孩子,他怎么能,怎么舍得,再伤他第二次。 最后,只好选择了冷淡,选择了逃避。 害怕两人独处时的尴尬,害怕看见儿子的眼神,所以早上留了纸条就匆匆逃跑了。 一路上跟自己拼命解释,过一段时间,也许他就能自己想通了。 年轻人的感情即使再浓烈,又能维持多久呢。 现在的痛苦,许多年后,也许就会成为自嘲的笑料。 只是,人人都认可的道理,却不能让心中的内疚减少半分。 打开门,黎星却没有开灯,开灯也只会让客厅显得更空旷而已。 就着窗外射进来些许微光,脱了鞋,正要进屋休息。 沙发上却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声。 黎星吃了一惊,赶紧扭开开关。 屋里大亮,沙发上一人正翻身坐起,他满脸疲惫之色,用手撑着额头,含糊的问。 “你回来啦,现在几点了?”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6楼 看黎星僵在厅中半天没反应,一脸吃惊的神色,黎秦云脸上的不悦更深了,扭头看来看墙上的挂锺,细长的眉不耐烦的挑了挑: “怎麽现在才回来。” 黎星这才回过神来,踌躇了一下,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可嘴巴却自动的撒了谎:“恩,同事请客吃饭。” 黎秦云没说话,双眸危险的半眯著,考察般打量了他一会儿,在黎星以为他会追问到底时,人又往沙发上倒下去了。 “我饿了” “哦,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终於可以摆脱大儿子探究的目光,做贼心虚的人如获大赦,急忙向厨房走去。 可一住脚,又觉得有些不对。这几天,心思全给小风搅乱了,差点忘了,客厅里那位也是害自己住院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这家夥比他弟弟还更浑,作完案,扔下几句冷言冷语,一撒腿就跑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为什麽自己还要乖乖地伺候他啊。 想到这里,心中怒火腾腾燃起,罢工,有点骨气就得罢工。 黎星返身走到客厅沙发前,推了推躺在上面的黎秦云,准备义正言辞地阐明自己的立场。 沙发上的大型猫科动物抬起头,表情有些迷糊,眼睛还是闭著的。 “饭好了?” 黎星怔了怔。 刚才站远了没发现,才一阵子不见,眼前的这张俊脸就憔悴了不少,眼睛有点肿,下颚还冒出了胡子的青茬,原本颜色鲜润的嘴唇看上去蔫蔫的,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好像……工作得很辛苦。 一瞬间,预备好的台词就卡在了喉咙里。 “还没做。”黎星甕声甕气地回答,为自己这麽容易就心软而郁闷不已。 “还没做你叫我干嘛”黎秦云不耐烦的嘟噜了一句,又躺了回去。 气结,黎秦云,你是大爷。 黎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合上了。 算了,这种时候也懒得和你闹脾气,伺候就伺候吧,不就是做顿饭麽,就当我前世欠了你的好啦。 边抱怨边找食材。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个光溜溜的鸡蛋什麽都没有,黎星这才想起自己住院後,没人在家吃饭,小风虽然回来过,不过以他的性格,会往里添东西才怪呢。翻了半天,才从橱柜里找到一包泡面。 不想凑合也只有这个了。 泡面就是这点好,程序简单兼便於搭配,往里加个鸡蛋,就成了营养丰富的鸡蛋面,最适合黎星这种人大展身手。 泡面煮好,又推又搡地叫了老久,云大爷才睡眼惺忪地摇晃著坐起身,看著眼前的鸡蛋面,漂亮的眉毛纠结了起来。带著一副忍耐的表情,端起碗慢吞吞地开吃。 黎星坐在对面,端了杯水,心不在焉地揉著手里的杯子。 “你瘦了”黎秦云突然地打破沈默。 黎星一惊,手上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废话,住院了这麽多天,还有一阵子不能吃东西,光靠打葡萄糖过活,能不瘦吗? 黎星撇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低低地唔了一声。 空气凝滞了一会。 黎秦云紧绷著脸,用筷子烦躁地搅动著碗里糊成一团的面条。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生病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小风打过电话给你,你秘书说你不在。” “我是说你,你为什麽自己不打电话。”黎秦云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沈沈地质问。 黎星诧异地看著他,不知他这种指责从何而来,茫然不知所对。 自己躺在病床上呢,怎麽打电话…… 何况,给病人打电话问候才是常理吧, 恶人先告状也就算了,还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看对面的人愣了半天没说话,黎秦云焦躁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眉间:“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进了医院。临时订不到机票,所以……” 是吗?这就是你失踪了这麽久,电话也不打回来一个的解释吗? 黎星鼻子轻轻酸了一下。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他站起身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却被猛然拉住:“那天,你为什麽不解释。” 心脏微微一窒。 那种情况下,怎麽解释,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他抿住唇,拼命想甩开儿子的手,结果却是整个人被拉进了儿子怀里。 “放开我” “不放,你知不知道我……”黎秦云生气地瞪著他,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火气太大所致。 “我……”黎秦云神情激动起来,却猛然刹住了话尾。 他一向冷峻的面孔露出了少有的困窘神色,双颊微微涨红,胸脯一起一伏,仿佛在努力平复什麽。 隔了一会,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冷静了许多,却依然是蛮不讲理的指责。 “总之……你当时那样了,为什麽不说,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我把你当什麽?是你把我当什麽才对吧。 想起当时他鄙夷的目光,冰冷的话语,黎星又回忆起了那被击碎般的疼痛。 心脏像棉花一样被揉成一团,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他努力咽下已经升上喉咙口的哽咽,别开脸,冷冷地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黎秦云拔高了声音, “为什麽?觉得委屈你就说啊。我是那麽不讲道理的人吗?” 他伸手用力扳正黎星的脸,愣了一下,怒色一下敛了。 叹了口气,黎秦云声音柔了下来:“你说谎,你还在生气……” “没有” “说谎” “没有” 干燥的嘴唇贴在了眼角上:“还说没有,你哭了” “没有。”黎星用力瞪著他,自己眼眶里明明没有眼泪。 “可你在哭,我的眼睛里有一张哭得很惨的脸。”黎秦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没有,没有,我说我没有就没有……” 费尽心思隐藏起的脆弱,就这样卒不及防地被暴露了出来,黎星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观众看笑话的蹩脚小丑,愤怒让他脑海一片空白,他双手乱挥,在儿子怀中拼命地挣扎起来。 啪,巴掌声轻脆的响起,黎星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的手掌,再看看一手捂住脸黎秦云,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儿子,他还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黎秦云慢慢放下捂住脸孔的手,黎星毕竟是男人,力道不轻。他脸上浮起的红印很清晰,嘴角上还挂著一丝腥红, 他直视著父亲,伸出舌头缓缓去嘴角的血迹,黑夜般深沉的瞳孔出乎意料地亮。 虽然俊美的面孔像戴上了面具一样毫无表情,可整个动作又妖冶又煽情,充满了隐隐的威胁感。 黎星眼睛里透出了深深地惧怕,後退了一步。 他怎麽会忘了这个儿子昔日的那些温柔残酷的手段呢。 黎秦云往前逼近一步。 黎星哆嗦了一下,脚又往後挪了一步。 看他害怕的样子,黎秦云轻轻地笑了起来,把脸凑了过去:“怕什麽,要是觉得不够,你还可以再打啊,一直到你满意为止。” 黎星脊背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已是退无可退,连日来伪装的坚强在黎秦云面前毫无防御功能,只轻轻一个指头就击碎了。他像一只失去壳的蜗牛,觉得迷茫无助,又惧怕又悲伤,泪水终於忍不住从长长的睫毛下滑落。 “你……你别逼我。” 小云,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7楼 五年前,当那位身着孝衣,目光清朗的少年,一脸坚定地站在他面前说:“爸,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时,黎星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 没有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自己,居然还能够得到儿子的亲近,听他叫一声爸。黎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 虽然后来终于知道,儿子要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亲近他,而是为了报复他,他也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真的不想放弃…… 就算儿子们并不把自己看成父亲,可是只要自己尝试理解他们,容忍他们,补偿他们,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原谅自己。 虽然大儿子经常把毁画的威胁挂在嘴边,黎星想的更多的,却是自己因为爱好,抛弃了孩子的事实。 他还会想,当初,儿子说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时,也许真的有一点……一点真心实意。 因为那时候,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很真挚。 于是,再过分的要求也尽力满足,就算受到了伤害也努力忍耐。用不在乎的表情去掩盖一次次的伤害。 可到了现在,小儿子要迫不得已地推开,而大儿子,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忍耐,都没能消除他一丁点的恨意。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绝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就像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愤怒,隐忍,尴尬,伤心,化作了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明知道在儿子面前这样,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可是眼睛就像坏了的水龙头,闸门怎么也合不上。 就算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也有承受到极限的时候,那层用岁月积累起来的,自我保护的硬壳里的东西,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黎秦云看着黎星捂着脸,沿着墙面缓缓蹲下,然后抱住双膝,把头埋在双腿间,像个初生婴儿般蜷成一团,双肩轻微的抖动着。 黎秦云叹了口气,觉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自己真的有逼他这么狠么。 “别哭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能这么温柔,黎秦云蹲了下来,把黎星整个抱在怀里,摇了摇他。 “别哭了” 怀中的人没有反抗,而是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的更紧,只可惜缺了张刺猬的皮,根本无法伤害到意图追捕的猎人。 黎秦云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用手安慰地轻抚着黎星的柔发。原以为哭了一阵他就会停了,没想到过了许久,怀中的人仍然没有抬起头来。 黎秦云看见他裤子膝盖部分湿了一大块,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捉他的下巴。 黎星固执的低着头,可还是抵不过儿子的蛮力和锲而不舍的纠缠,脸被抬了起来。 苍白的皮肤,没有了以往的健康光润,嘴唇也比以往更显纤薄,可怜兮兮的微启着。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这样柔弱无助的黎星,黎秦云从未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害他受伤的时候,黎秦云承认,在黎星面前,他总是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事后,黎星总是揉揉屁股,往古玩堆里钻上一钻,转过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黎秦云实在是痛恨他那比大腿还粗的神经,还有那种除了古玩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可是,现在怀中的这个人,玛瑙般的瞳孔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泪水从里面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似的。 原来,他也是会难过的…… 傻瓜,为什么要逞强呢。 黎秦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去他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把平时总是说不出口的话,用柔和的近乎甜腻的声音,念咒般的,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呢喃。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cn 【 黎家两个儿子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看着黎星把一道道菜端上桌。和大儿子不同,小儿子的目光更让他如坐针毡。毕竟他和大儿子的“不正当”关系已经持续四年了,自己从头到脚,每个细微之处,黎秦云都了如指掌。 可是他这种装束暴露在小儿子面前还是第一次,即使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裸露的屁股上。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耻,如果脚下有个地洞的话,他早就钻下去了。 看着盘中红通通的大虾,黎星顿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觉得自己也像这道菜一样,随时可能被人嚼碎,吞入腹中。 最悲哀的是,它们是被迫的,而自己却要主动送上去给人吃…… 黎星手艺其实不很好,独居时,他一向都是请佣人打扫做饭,根本没下过厨。和儿子住一块之后,黎秦云坚持不肯请佣人,家务都要黎星一手包办。 “我不会,我要请人来做。”黎星很讨厌做这种琐碎的事情,尤其讨厌下厨。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让那些佣人看见你求欢的模样的话。”黎秦云的目光越过手中的报纸,瞥了他一眼。 黎星泄气了,黎秦云说的出,做得到,根本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幸好黎秦云和黎秦风两人都不挑剔,黎星做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俗话说熟能生巧,已经过几年的磨练,黎星的手艺多少也有了长进,一顿生日大餐倒也被他整治得像模像样。 “今天我真的怎样都可以吗?”黎秦风满脸兴奋,跃跃试,不过还是扭头征询黎秦云的意见。 “当然,那是你赢来的权利”黎秦云微笑地看着弟弟,一旁的黎星被他视若无物:“拿出点主人的气势来吧!” “太好了!”黎秦风差点没乐地跳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得有个主人的样子。板起面孔,对父亲正言宣告:“今天我是主人,主人的命令,一定要遵从,明白了吗?” 黎星站在小儿子面前,不敢面对儿子的目光,头扭在一边,羞惭的用手遮住下体,委屈地点点头。 “放开手,抬起头,看着我说”黎星越是羞涩,黎秦风越想逗他。 黎星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的放开了手:“明白了” “称呼不对!” “明白了,主人” “干嘛唯唯诺诺的,大声点,要像军人那样立正挺胸。” 要是平时,立正挺胸绝对没问题,可现在自己这种样子…… 黎星求救地看了黎秦云一眼,黎秦云显然并不想阻止,摆明了想看他出丑。 黎星涨红了脸,豁出去了——抬脚立正,鼓起勇气大声回答: “明白了,主人!” 胸前两点红缨因为主人的动作而更加挺立,下体两个小肉球连着也大幅抖动了一下。 黎秦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下来吃饭吧。” 呼……,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黎星却觉得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呜呜呜,他好想死,原以为小儿子会比大儿子好一点,原来也是恶魔一个。 “长辈怎么和小辈坐在一块呢,你的专座在那里呢,亲爱的父亲”黎星正要坐下,黎秦云却淡淡地开口阻止。 黎星顺着黎秦云的目光疑惑地望去,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有了那种东西…… 餐桌的另一端摆着一把椅子,样式颇有古意,像明代的四方椅,又比四方椅稍微大一点。椅子像是红木制成,看上去十分结实,两边扶手还刻有花纹。 可这椅子的特殊之处并不在于它的古朴华丽,而是它固定在正中的可怕的凸起物。 那是一个黑色的模拟性器的大号,表面还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疣粒,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芒。 好……可怕! 黎星的身躯不禁因害怕而战栗起来,小风该不会是要,要自己…… “坐上去!” 那东西这么大,自己肯定会被撑坏的,黎星差点哭出来。 “我不坐” “怎么,不听主人的命令了?” “宁死也不坐”觉得自己忍耐到了极限,头一次,黎星表现了点英雄气概。这话说得蛮硬气。 反正被儿子这样玩弄,活在世上也没有乐趣,干脆死了算了。 黎秦风到底单纯些,看着黎星泫然泣的表情也有些心疼;又怕伤到他,忙道:“那就不……” 一旁黎秦云覆住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你死我也不拦着,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贡献。不过,作为儿子,还是要尽一点孝心,你死之后,就拿你的宝贝给你做陪葬吧。”黎秦云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却带了点令人难以察觉的威胁的意味。 “不要……” 黎星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黎秦风一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有那种焦急的反映,他有些纳闷地看着哥哥。 父亲的宝贝?到底是指什么?难道父亲还有其他喜欢的人,而且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绝对绝对不能允许,一想到这里,黎秦风坐不住了,正要开口质问,一旁的黎秦云对着弟弟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做,我做就是了,你千万不要那么做……”黎星哀求的看着儿子。 “那你就乖乖听话”黎秦云不愧是商人,见好就收。 黎星不情愿地走向椅子,两手搭着扶手,雪白的臀瓣蹭了几下,终于把对准了凸物…… “这样怎么能看清楚,把腿张开,抬起来。让我们看看你那的小口是怎么吃东西的。” 听到这个命令,黎星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可还是乖乖的听从了吩咐。 他双手撑住扶手,身体向后仰,抬起一条腿,让那淡粉色的吞进黑色巨物的景象在两人面前一览无余。 那东西表面已经涂了一层润滑的油脂,可实在太大,黎星辛苦了半天也只吞进了个头。 “不行……不行的……”黎星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儿子。 黎秦云丝毫不理会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走过去,冷不防在他支地的脚上一踢…… 黎星一点没防备,顿失支撑的身体垂直下压,臀瓣重重的落在了冷冰冰硬邦邦的椅面上。重力作用下,那巨大的瞬间直捅到底,撑开了直肠的肉壁,刮过了前列腺,一种带着强烈恐惧的快感,从灵魂深处直升上来。 “啊……”黎星忍不住大声。 瞬间强烈刺激下,他的开始抬头,顶端渗出液,却被皮带束缚着无法得到**。 “看来你那里比我想象的还要饥渴啊,这么快就吞下去了。” 黎秦云撇了撇嘴,把他双手绑在椅子扶手上,然后把双脚张开曲起,也分绑在椅子的两边扶手上。 黎星失神的喘气,根本没听见大儿子说了什么,他湿润的眼瞳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泛出了桃花色,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人施为。同时,高高勃起的,被性器深深插入的屁股周围的肉微微颤动着, 第 71 部分阅读 黎星失神的喘气,根本没听见大儿子说了什么,他湿润的眼瞳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泛出了桃花色,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人施为。同时,高高勃起的,被性器深深插入的屁股周围的肉微微颤动着,以极其羞惭的姿势暴露在两个儿子的目光中。 黎秦云回到座位时,黎秦风正呆呆看着父亲妖娆霏的模样,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口水几乎都要滴下来了。 黎秦云宠溺地摇摇头——真是个未尝情滋味的小孩子。不过也难怪他有这种反应,就连自己,也差点把持不住呢。 在黎秦风头上轻敲一下,黎秦云微微一笑:“回神啊,小风,我们可以开始用餐了。”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小时候,我想用全世界,换眼前的这个玩具…… “呜呜呜……”公园角落里,幼小的身躯蜷成一团,发出猫咪似的轻微的哭泣声。 “小风?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位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神色焦急。 “为什么哭?有人欺负你了吗?”小男孩心痛地看着弟弟“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去打他。” 小风脸上鼻涕眼泪一塌糊涂,委屈的望着哥哥:“他们,他们不跟我玩,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呜……” 小男孩怔了一下,随即抱住他安慰道:“谁说我们没有爸爸,我们有的……” “真的?”小风抬头看着哥哥,天真地问:“哥哥,爸爸是什么?” 极其简单又极其难回答。 爸爸是什么呢?对两兄弟来说,这是一个只能从概念上理解的问题。小云知道同学们的爸爸会给孩子讲故事,也会带孩子出去玩,可是自己的爸爸从来也没有这种功能。爸爸在他的印象里,只是逢年过节时偶尔会出现的模糊的一个影像。 他也问过同学,有的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会买好吃的给他们吃。也有人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因为会打他们的屁股。 小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每人都要有个爸爸呢。他有爷爷,有奶奶,有奶妈讲故事给他听,也有佣人会带他出去玩,他们更不会打他骂他,这么说来,爸爸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多余的嘛。 可是,每到过年的时候,他就会见到那个他叫做爸爸的人,他长得真的好漂亮哦,比所有同学的爸爸都要漂亮,他的头发又黑又软,皮肤白白的,摸起来就像奶奶那条丝绸裙子一样滑腻。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笑起来温和亲切,就像电视里的王子一样,让人觉得心口好暖和。有时,他会过来抱自己,亲亲自己,自从小云长大以后,就不喜欢让别人抱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讨厌爸爸的拥抱,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可是爷爷每次看到爸爸抱他,都会瞪起眼发脾气,骂爸爸:“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离我孙子远点,少带坏他。” 然后爸爸就不再抱他了。 小云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说爸爸会把他带坏,就如同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一样。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为什么自己只见过他一两次,就不想和他分开呢。家里来过很多客人,但他很快就把他们的面孔忘掉了。 可是总是想着爸爸,总是忘不掉他的笑容。那种渴望,那种想念,就好像当他听说一个渴望很久的玩具被别人买走的时候的心情。 他当时心想,就算拥有了全世界,他也愿意拿来交换那个玩具……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才三岁的弟弟,弟弟懂事以来根本没见过爸爸。这么复杂的问题怎么跟他解释呢,可是弟弟仰慕的目光正望着他,仿佛世上一切难题都能从他身上得到解答。 “爸爸是一种玩具”小云大声地给爸爸下了定义,“就像会说话的玩具娃娃那样,很特别的玩具……”。 ………………………………………………………… 糟了,好热,身体内是什么? “唔……唔……” 黎星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他的神志还没从刚才的撞击里恢复过来,立刻就发现自己面临着更大的危机。 肠道内原本是冰凉的巨物,被撑到极限的肉壁包裹着,温度渐渐升高,黎星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刺痒痒的酥麻蔓延开来。 好痒,好难受…… 黎星忍不住想抬腰,靠摩擦来抵御体内万蚁噬咬般的麻痒感,可却惊恐的发现以目前这种姿势,自己的腰动一动都不可得。 他怒视黎秦云:“混蛋,快放开我,你在那东西上面涂了什么?” 黎秦云看都不看黎星一眼,剥了一颗虾送到黎秦风碗里,慈爱的看着弟弟吃下:“亲爱的爸爸,爷爷有没有教过你,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影响食” 那老头子难道教过你,在吃饭的时候对父亲做这种事吗? 黎星在肚子里大骂。想到这里他就一肚子委屈,黎星回家时,老爷子连让他碰碰自己的儿子都不肯,说什么不要让孙子粘了他的吊儿郎当的习气。看看他自己,把孩子教成了什么样…… 黎星腹诽个不停,奈何受制于人,却不敢当面骂上一句。愤懑好比黄河被堵,一肚子苦水也只能憋着。 好热,身体好热,体内的搔痒一阵阵袭来,望膨胀却没有宣泄的出口,黎星觉得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体内体外都饱受煎熬。 “我……好难受啊……小风,你快放开我。”眼看大儿子铁石心肠难以打动,黎星转向小儿子求救。 眼看黎星汗如雨下,黎秦风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照他的个性来说,早就三下五除二把黎星一口吞了,不用那么费事。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哥哥,他从小就和哥哥生活在一起,黎秦云对他来说可谓是亦兄亦父,让把他对哥哥敬畏和对父亲的同情放到天平上比较一下,明显是一边倒,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而且眼看着父亲如此媚色撩人,很好奇哥哥还有什么花样,又舍不得结束这一切。 黎秦风左看右看有点犹豫不决。 “小风……嗯……小风……爸爸好难受……”黎星敏锐地察觉了小儿子的动摇,更加卖力地起来,体内那该死的麻痒,也让他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黎秦风,试图博取同情,没料想自己那双腿大张的情状,眼角湿润的媚态,加上有点刻意的,不像求饶反而是刻意勾引的求欢了。 黎星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小儿子身上,却没留意大儿子眸色一暗…… “怎么,小风,忍不住了?”黎秦云把头探向黎秦风,很温和地问。 “啊?我忍……不,不,我一点事都没有!”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质疑这方面的能力了。黎秦风原本还在牛扒吃半熟,还是吃全熟两念之间挣扎。被黎秦云这么一说,立刻挺起胸脯,显示自己坚强的定力。 生怕黎秦云看出自己的心虚,他对黎星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不要忘了,你今天要怎么称呼我……” “主……主人……”呜,功亏一篑。黎星狠狠瞪着大儿子,他不是自己生的,恶魔,他一定是恶魔变的,一定是…… 黎秦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那种慢法,连黎秦风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黎星一边忍受着望与麻痒的双重煎熬,一边空着肚子看着他们俩悠哉悠哉地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俩吃完,黎秦云摸出一个小遥控器递给黎秦风,遥控器做的满精致,上面有一个红键和蓝键。 “按一下这个红色的” 这个,有什么作用?黎秦风好奇的接过来按了下去。 “啊啊啊……不要……啊……哎呀……那样……” 黎星声突然拔高,他头向后仰,剧烈地摇晃着,连头发都散乱起来。显然是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 “怎么回事?”黎秦风吃惊的看着哥哥。 黎秦云微笑不答,黎秦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黎星大张的双腿中间,那黑色的橡胶物体似乎正在粉色的里使坏地摇动着,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原来是那东西的开关。 “看来父亲大人很不喜欢呢。”黎秦云微笑“小风,那就把它关了吧。” “啊啊啊……不要……关……啊……” 黎星急忙阻止,好不容易能减轻一点体内的麻痒,虽然前面的望始终不能发泄,可是比刚才那种状况好多了。 “原来父亲大人这么喜欢这根东西啊。我就知道,你那一天没插东西就不会满足,对不对?” 黎星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黎秦云走到黎星面前。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黎星泪痕满面的脸。 黎星长着一双杏仁眼,睫毛长而卷曲。像这样眼角含泪,怯怯的抬头望着儿子的黎星,便微微显得有些稚气。可是再往下看,他下巴溜尖,唇薄且色淡,又让黎秦云联想起,一个小孩拉着他裤脚哭泣时,这个人嘴唇一抿的那种冷漠的表情。 这个人一定不知道,他当年的那种表情,像把冰冷的锐刃,在一个孩子心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永远也愈合不了…… 黎秦云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捏了捏那两个憋得通红的小肉球,然后伸出食指,划过会阴,在那粉嫩的处逗弄着摩挲着,果不其然,黎星在这种敏感状态下,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啊……不要……啊啊啊……求你……” “求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要再……折磨我……” “好啊”黎秦风只见哥哥在父亲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父亲惊讶的瞪大眼,眸子里掠过一丝屈辱,最后还是在黎秦云的目光中屈服,乖乖的点了点头。 黎秦云拿了块黑布蒙上了黎星的眼睛,然后转过身,微笑:“是时候点蜡烛切蛋糕了” 黎秦云点着蜡烛,关上了灯,橘黄的烛光在室内晕开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黎秦风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哥哥单独给自己庆祝生日的时光。 那时候虽然家里会给他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可是每次请的客人只是爷爷商场上的朋友,生日宴会只是大人应酬的借口罢了。收到的生日礼物也都不尽如人意。爷爷和奶奶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喜好,只是一味送些书和衣服给他,只有哥哥,会挖空心思为他找来他喜欢的东西。 “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那种八音盒吗?我呆会送一个给你。” “哥,你还记得啊”黎秦风很是感动,小时候同学带了一只八音盒到学校,说是他父亲特地为他的生日在意大利定做的,黎秦风看了之后特别眼馋,说什么也要一个一模一样的,结果黎秦云陪他走遍了市里大小小的商场,都没有买到。他还记得当时自己那万分失望的心情。 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黎秦风,也不是当初那个一味只知道哭泣的小孩子,18岁,一个需要扛起责任的年纪,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身边,再也不用去回忆那种羡慕别的孩子可以拿着父亲的礼物炫耀的日子了。 “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时候哭得可伤心,我劝了好久都不听。” 黎秦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对他小时候的糗事了如指掌,每次不经意说出来,他都要尴尬老半天。 黎秦风正要吹蜡烛,黎秦云按住他的手:“等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你按一下这个蓝色的键” 这又是什么?黎秦风好奇地按了下去: “啊……祝你……嗯……生日……快乐……” 黎秦风又吃惊又好笑的听父亲断断续续的歌声响了起来,可是歌声里夹杂着饱含望的,根本没法成调。想必这也是他体内的的开关之一,不知道启动了什么功能,能让黎星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把人灵魂深处的望都狠狠勾了出来。 “按一下他就唱,再按一下他就停,这个玩具八音盒是不是很棒!” 看着黎星那可怜的模样,兄弟俩相视一笑。 “十多年了,这个人的生日礼物,一次都没有收到过吧,现在他这样,也算……”黎秦云笑了笑,移开了眼,没有说下去。 黎秦风看着明明在微笑,眼神却寂寞的哥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其实自己早就原谅爸爸了,可是四年了,哥哥心中的怨怼还是没有化解开来,时不时就会象这样捉弄父亲,折磨一番。但是,如果他不肯面对自己的真正的心意,又怎么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呢。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却像陷在熔炉中。 黎星体内的按摩棒一直在震动,揉动着前列腺,但那种温和的慰抚,对那已经被媚药完全侵蚀的内壁来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加上前端一直得不到释放,黎星异常难受。 不够,不够,还不够啊…… 仿佛天堂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的焦躁感。 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终于,绳子被解开了。 黎星被抱了起来,当那假从体内抽出时,让人狂乱的空虚和麻痒重新席卷而来。 眼布依然没有被松开,不知道抱着他的到底是小风还是小云。 他身体无意识的朝对方贴了过去,蹭着对方。 一声嗤笑响了起来:“这么着急吗?” 是黎秦云。 黎秦云把黎星放到地上,褪下他的皮衣,仅仅保留那的束缚。 他让黎星背依着他,双腿大张,面对着黎秦风。 手指牵动着银练,把黎星的唇拉向自己,黎星痛得全身一颤,双腿不由自主地曲起,殊不知这个动作让自己更加暴露在黎秦风面前。 “这里,右边的,我从来没有碰过呢,是属于小风的……” 黎秦风看着黎星乳晕绽放,双颊泛起了一阵兴奋的潮红。自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脱下衣物,半跪在黎星腿间,俯首咬住了那嫣红的果实。 “放开……嗯,前面,放开……后面……也好难受……” 黎秦云咬住他的耳朵:“想要吗,那就让我们看看,你什么地方想要。” 黎星抖抖地把手伸向下身,分身在束缚器中已经泫然滴,似乎在抗议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还有呢?” 黎星手指移到了下方的,克制住自己伸进去解决麻痒的望。 “这样看不到啊……” “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黎星的声音中已带上了哭音。 黎秦风吻了吻黎星的唇:“我记得第一次见到爸爸那里的时候,爸爸的姿势好诱人呢,我想再看一次啊……” 第一次,黎星想起来了,那次黎秦风闯了进来,当时自己正在……正蹶着臀,嘴里还含着黎秦云的那玩意……,天哪!那可是自己怎么忘也忘不掉的噩梦啊。 “今天小风可是主人哦,赌约可是你答应的,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吧……”黎秦云冷冷的威胁又适时响起。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黎星总算在中年时体会到了。想当初他看见黎秦云出生时也没那么懊悔啊,谁知道那小不点长大后会这样折腾他啊。 无奈地顺从的跪趴在地上,双腿支地,臀部高高的抬起,双手掰开自己诱人的臀瓣,使自己因空虚而不断收缩的清楚的暴露在儿子们的面前。 看着黎星又羞又怯的表情,黎秦风玩心大起,用手指逗弄着轻捅他的,在柔嫩的内壁上轻刮慢揉。饱受麻痒之苦的下意识的缩合,想要留住那顽皮的手指,却总是被他先一步退出。 “想要吗?来,把腰扭起来……对,就是这样……点,再点,我真是喜欢看你这样子。” 黎星觉得自己真要疯了,这样子跟追着肉骨头撒欢的狗又什么不同,可是狗还是用前面那张嘴,而自己是用后面…… 但残存的理智完全敌不过汹涌的望,身体自动地随着儿子的命令而摆动着,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说吧,说你要什么” “我……”黎星咬住唇,说不出下面的话,事到如今,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说就不给哦……”黎秦风指头逗弄的同时,舌头也没有闲着,在黎星布满汗水的背上轻,划过一块块隆起的脊椎骨,进臀缝,偏偏停在了关键的地方。那舌头,像一只灵巧的小钩子,一下一下,把黎星体内的理智勾出了九霄云外。 黎星再也支持不住了:“我……我要主人的……” 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大声一点,” “我,我要主人的插进……”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两行泪水悄然无声的从黎星脸颊滑落。 “好了,不要哭了,说出自己的望没什么丢脸的……“黎秦风倾身抱住黎星,安慰地用舌尖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水:“爸爸那么可口,我要开动了。” 话音未落,他勃发的望就刺进了黎星的身体,那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好舒服,好舒服…… 接下来的事黎星都记不得了,那是抛弃了人世间所有的伦理道德,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兽化的结合。 世上居然有这种快感…… 已经再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的,把自己的全部给对方看吧,把这个懦弱的,卑怯的,的,被望支配的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这两个人吧! 扭动、、狂乱的索取。 不知什么时候,黎星已经骑在了黎秦风的身上,体内依旧含着他的望,上上下下,卖力地吞吐。 “啊……嗯……” 黎星仰首,身体后倾,濡湿的黑发被甩在脑后,胸膛、脖颈与下巴,仿佛连成了一条直线,腰部有节奏的晃动着,一派说不明道不尽的妖娆情态。 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晶莹的液体从鬓发滑落,却被一旁的黎秦云轻轻去。 黎星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一瞬间,那里仿佛卷成了一个漩涡,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似的。 那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虚无…… 黎秦云轻轻扭过他的脸,很温柔的着他的眼角:“在想什么呢?什么都不要想,乖乖享受就好了。来,把这个含进去。” 黎星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顺从的含住了黎秦云的望。 黎秦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在黎星嘴里了起来。 黎秦风半躺在地上,抱着这具乱的身体,抚摸着,噬咬着,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骨髓里。 如果真的有神明降罪的话,那也是因为妒忌我们太快乐了吧。 在踏入顶峰的时刻,一个念头同时滑过二个儿子心中。 的身体印满了吻痕。黎星毫无知觉的躺在儿子怀里,任他们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哥,谢谢你”黎秦风知道哥哥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十多年来,他把他们两兄弟丢下,置之不理的冷淡态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补偿自己十多年没收到过父亲礼物的遗憾,虽然手段太激烈了点。 黎秦云摸摸他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唉,其实我早就不怪爸爸了,奶妈说,当年是爷爷不让他见我们,也不能全怪他……” 黎秦云冷哼一声“哼,他这么大个人了,真要有那个心,我就不相信他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有气,在昏迷中黎星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啊,就是欠虐。” 剧痛之下,昏迷中的黎星也没能醒过来,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便往黎秦云怀里靠了过去。 黎秦云狠狠的瞪了毫无知觉的黎星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的把他搂在了怀里。他自己也没发觉,面对黎星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起来。 清晨? 黎星迷糊的睁开眼,窗外阳光明亮的晃眼,唔,已经是正午了,自己居然睡到这么晚…… 身上有点重,谁把手搭在我腰上。 左边,小风的一张俊脸放大在面前,嘴角还缀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家伙,难道做梦时想到什么好事了?唔,鼻子高挺,像我,嘴唇厚厚的,那就不像我了。头发这么硬,像只小刺猬似的。 小子,虽然你也算是个帅哥,可是毕竟没你老爸长得帅啊。 黎星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颇有自信的。 对了,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一般睡这里的不是…… 想到这里,黎星突然顿住了,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咯咯咯,他僵硬地扭头,果然,黎秦云躺在他的右边,睡得正香呢。 他翻开被子,全身那斑驳的吻痕就不用再提了,就连原本完好无损的右,也被挂上了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亮晶晶的小玩意。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5楼 “喂喂,爸……冷静点啊,刀剑无眼啊……” 黎星清俊的面孔被怒火烧得狰狞难辨,手里两把菜刀舞的呼呼生风:“你们还知道我是爸爸,昨天晚上对我……对我……啊啊啊,我没你们这两个儿子,先砍了你们,然后再自杀,大家一块去见老头子算了,让他看看他教出的小孩成了什么样……” 黎秦云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手矫健,弹跳力佳,赤身**之下也临危不乱,一下子跳到了沙发后,只听“噗噗”两声,黎星的双刀结结实实的插进了沙发背。 来,来真的啊……黎秦风冷汗汩汩的朝外冒。 黎星用劲把刀拔出来,他虽然昨晚体力透支,尤其是下体还隐隐作痛。可怒火攻心之下,居然健步如飞,所谓精神力量强于**力量,此时就是一个最佳例证。 不像黎秦风那样东避西逃,黎秦云稳稳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黎秦风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还面不改色,虽然着实佩服哥哥的勇气,黎秦风还是暗暗为黎秦云捏了把冷汗。 果然,黎星一看砍不着小儿子,大儿子居然还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喝咖啡,顿时双目喷火,两把大刀呼啦啦直劈下来…… 天哪,眼看哥哥就要血溅五步,鞭长莫及的黎秦风不忍再看。 “唰”一声,一切就好像静止了。 黎秦风偷偷撬起一块眼皮,哇…… 黎秦云用一张纸,仅仅用一张纸就把黎星冷森森的双刀挡在了面前。 莫非哥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亦或是学了孙悟空的定身法? 啊!不,不对,是爸爸自己定住了。 黎星的双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他双手颤抖,眼睛冒出泪光,显是激动不已“笔法是莼菜条描,线条恣肆流动,落笔磊落逸势,行笔有意,不露斧斫。这是……溪谷图,吴道子的溪谷图啊!据说流落到了日本,没想到,没想到……” 黎星双眼贪婪的盯着,双手临空摹画着,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真正触摸到,仿佛碰一下就会亵渎了似的。 “嗯,《溪谷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无视黎星喷火的目光,黎秦云把手中的画卷从左手移到右手,再从右手移到左手。而黎星也毫无所觉地从左边扑到右边,从右边扑到左边。那双眼睛,好像粘在了画上似的。 黎秦云看他那毫无形象神魂颠倒的样子,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把画卷起。 “等,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黎星急急哀求。 “刚才,是谁差点要拿刀杀了我的?” 刀?瞄瞄地下的刀,黎星这才想起和儿子还有帐要算,昨天晚上的耻辱又从九霄云外“嗖”的一声飞回来了。 可是,黎星看着大儿子手中的画卷,吞了吞口水。溪谷图啊,吴道子的传世之作,画中极品。对一个文物专家来说,这可是梦想中的梦想啊!就算只看上一眼,人生也会因此幸福千百倍。 怎么办?怎么办? 黎星在维护尊严和完成梦想之间挣扎。 “其实我拿着这个也没什么用……” 不错不错,黎星连连点头,你这不识货的家伙拿着的确没什么用处,不如给我吧…… “不如,拿去当厕纸吧……价值二千两百万美金的厕纸,我还没有用过呢……” 什么?厕纸……,吴道子的画居然有人想要拿着当厕纸,你暴殄天物,你你你你…… 你侮辱我不要紧,你不能侮辱艺术啊。 “等一下……” 黎星抓住黎秦云的手,脸比苦瓜还苦:“我不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碰坏它。” 和自己的尊严比起来,还是这幅画的尊严比较重要。 “你计较?”黎秦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计较啊,打赌输了的是谁?承诺输了的话任何条件都答应的是谁?” 所谓得寸进丈就是如此,黎秦云的商人本色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我”可是没想到你们会那么过分。 “我们有逼你吗?” “……没有”明明就威胁了好几次。 “那就对了,昨天是你心甘情愿的吧” 黎星沉默。 黎秦云把画放在桌上,端起了咖啡,小酌了一口。 喂喂喂,你干嘛把咖啡杯举在画上面,还倾斜15度,咖啡都要倒出来了啊,小心小心。 黎星着急地瞪了黎秦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 黎秦云似笑非笑,身子探前,咬了咬黎星的耳垂,轻轻地问:“昨天,舒服吗?” 黎星唰的一下从脚尖红到了耳朵根,昨天虽然前头被这样那样摆布折磨,可后来在两个儿子怀里,自己不知道**了多少次。这是洗也洗不掉,刷也刷不脱,铁板钉钉的事实。 也是铁板钉钉的耻辱……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才…… 瞟了眼那幅画,黎星深吸口气,一把把黎秦云推开:“舒……舒服,舒服的很,这样可以了吧。” 目的已经达到,黎秦云也见好就收:“想要这幅画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儿子的笑容让黎星不寒而栗。这幅画的诱惑力是很大,可是诱惑力越大,黎秦云的条件就越刁钻啊。 想起以往黎秦云的条件,哪一条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仙死啊。 啊,不对,是快乐的仙死。呸呸呸,什么快乐,是痛苦的想要死才对。 “就是……” 黎星竖起耳朵,心中忐忑。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做饭,它就归你了。”黎秦云起身,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唇。 做饭?就这样?黎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黎秦云穿好西装,拿起车钥匙,出门,黎星都没回过神来。 “小风,你过来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黎星呆呆的说。 “乐于效劳” 黎秦风把他抱住,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大热吻,直到把黎星吻得双颊殷红,喘不过气来才罢。 十分满意的看着这个吻在黎星身上造成的效果,黎秦风得意的笑:“老爸,怎样,不是在做梦吧。” 原本,黎星一个中年人,就算再没用,也不至于被自己儿子玩弄在股掌之间。可自从黎秦云掌握住了他的弱点之后,黎星就如千年的乌龟——没法翻身了。 虽然香车美人他也大爱,可一见到那些黄迹斑斑的画布纸经,那些沾满灰土的泥盆古物,所有一切都能抛诸脑后。有时宁可散尽千金,性命不要,也要求得一宝,真是入痴入魔不足以形容。有这种败家子,黎老先生当然不敢把家产传给他。而且对孙子们从小谆谆教导,千万不要步他们老爸的后尘。是以在黎秦云和黎秦风两兄弟眼中,那些东西就跟破砖烂瓦没什么区别。黎星这种痴迷,他们也是难以理解。 不过对黎秦云来说,他也不用理解,只要善加利用就行了。自从他当着黎星的面把一幅沈士充的名画用来点烟之后,黎星就再也不敢违逆儿子的意,每次被威胁都只有乖乖就范的份,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好用。 俗话说“爱一行,精一行”。痴迷于此,当然也有所收获——黎星30多岁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鉴宝专家,尤其擅长鉴定古画,经常被各大拍卖行请去鉴定文物。 但黎星在博物馆的主要工作却不是这个,而是一般鉴赏家都不屑为之的工作——裱画师。 在博物馆裱画室,一幅山水图平放在案台上,一旁放着一盆六七成热的温水,黎星弯着腰,用排笔蘸水,谨慎地开始清洗上面的灰尘和脏物。这幅明代古画破损的利害,画面裂为十几块,颇有“蝴蝶翩翩飞舞”的味道,还有不少黄斑,看得出是保存不擅所致,黎星痛心的摇摇头。 之所以选择这个工作,就是因为年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家博物馆收藏的好几大箱古代书画都没有保存好,虫蠹风蚀,破损严重,完全失了原貌。心痛之余,他领悟到赏画要爱画,爱画更要护画的道理。自己出资到北京去找师傅学习如何修补古画,然后回来从事了这个父亲称为“没出息”的职业。 一般裱画师就算手艺好,经验丰富,但对艺术品了解不深,对一些破损严重的名画便不敢动手。但黎星不但修补手艺精湛,而且绘画、鉴赏功底深厚,对各家各派的画风画法十分了解熟悉,临摹几可乱真。经他修补的古画,还原程度佳,保存年限可以达到两三百年之久。一开墅只是修补本馆内藏的古画。可自从几年前,他接受朋友拜托,成功修补了一幅宋代的名画后,许多人闻名而来,捧画排队等着他修补。一开墅来者不拒,有画就接,成天泡在馆内,家也不回。后来被满脸黑线的黎秦云拖回家,好好“惩罚”了一番后才定下了“规则”——只接艺术价值高,破损程度高的名画。 长久保持这个姿势辛苦的很,而且昨晚腰部使用过度,臀部那里也传来隐隐的抽痛,提醒着昨晚的贪欢。黎星直起身来,捶了捶腰,想起儿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年轻的时候除了谈情说爱,其余时间都泡在了故纸堆里。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的确不曾上心过,觉得他们在老家有爷爷奶奶照料应该没什么问题。直到黎秦云18岁生日时,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哎,那孩子,是恨自己的吧。对他来说,自己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父亲。各种索取,想必只是童年得到的太少的补偿。各种折辱,也不过是有些幼稚的报复。等过几年小云再成熟些,自己再老一些,身体失去了吸引力,他也自然会放手了。 至于小风,大抵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也许像那些女孩一样,只是被自己这张面皮所吸引。也许再过不久,这股新鲜劲儿过去,认识了比自己好千百倍的女孩,这种不伦的关系,也就自动结束了。 窗外天高云谲,芭蕉犹青,梧桐半黄。枯叶随风而断,打了个旋儿,便落下了。 黎星静静的看着,微觉怅然。 不知不觉,又是一秋了。 编辑删除引用第6楼 黎秦云眨了眨眼睛,想让注意力集中手中的财务报表上。可他做这个动作已经第十次了,而视线还停留在报表的页头。 脑海里全是昨晚黎星翻滚的媚态,还有今天早上硬逼黎星说“舒服”时他那羞涩的表情。 花了几千万美金,辛辛苦苦从日本托人弄来的画,本来打算拿在手里作为日后威胁黎星的“王牌”。 没想到一时冲动之下,居然答应只要他做一顿晚餐来交换,做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商人原则的事。 可一想到黎星那惊喜的模样,却也觉得这笔生意也不是那么亏。 黎秦云懊恼的低咒了一声,明明得到那具身体已经四年了,为什么经过了昨晚,自己还会像初识情滋味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这样下去,到底谁在“惩罚”谁啊。 “董事长。”秘书陈芸走了进来 黎秦云放下手中的报表,往椅背上一靠,舒缓了一下紧绷了很久的身体。朝他精明的女秘书瞥了一眼。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五点五十分。”陈芸是黎秦云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不像某些心中暗想通过某种花招攀高枝的女人,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部下。 陈芸的锐利的目光停留在桌上一页未翻的财务报表上。 “董事长,刚才财务部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个月的报表,您是否已经签字了? 仿佛被她看穿心事似的,黎秦云把财务报表移开,尴尬的轻咳一声:“嗯,我看过了,不过好像有点问题,等我再仔细看一遍,再答复他。” 真是,有个太精明的手下也不一定是好事。 “对了,你把那些人打发回家了吗?他们等了多久?” 突然来了几个银行的客户,真让人头疼。要是被他们缠上,可就没法准时下班了,还是不见为妙。 “嗯,从下午三点等到现在,我把一些不大敏感的资料交给了他们,要他们自己先熟悉一下状况。” 黎秦云朝她看了一眼“干得不错……” “不客气,董事长。”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在办公室盘算还有多少时间才下班的黎秦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外面秘书室的话题。 “怎样,怎样?”门外两个女人一脸兴奋地从办公桌探出头来,打探最新信息。 “财务报表他一张没翻……我进去时,他还在盯着第一页发呆,又是微笑又是叹气的,连敲门都没听见。看见我进去,马上就板起脸装样,真是好可爱……我差点笑出来,憋的难受死了。”刚才还一脸精明女秘书一转身马上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八卦女。要是黎秦云见到他女秘书的真面目,绝对会后悔自己付出的高薪。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董事长虽然年纪轻轻,平时却精明深沉的让人畏惧。难得见到董事长这样的一面,不笑个够本怎么行。 “是吧,是吧……我就说嘛,平时是个工作狂,昨天居然让我取消了两个会议,一个酒局,今天连客户来了都不见,看那他那样子,绝对绝对是要去约会。”专门负责黎秦云行程的行政秘书吴丽撇撇嘴,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飘飘然。 “对啊,董事长最近很不寻常……他有没有让你买礼物或者花什么的,送给什么人?”年龄最小的王琴对这个最感兴趣。 “这倒是没有”陈芸沉吟了一会儿“不过最近他好像从日本拍了一幅画回来,听说是送给他父亲的,花了几千万美金呢” “几千万美金?没想到他还这么孝顺……” “你见过董事长父亲没有?” “没见过,董事长这么帅,他父亲也应该不差吧……” “再帅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了,我可不喜欢大叔……” “? 第 72 部分阅读 “再帅也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了,我可不喜欢大叔……” “你懂什么,董事长现在是心有所属了,可要做了董事长的后妈,不也一样麻雀变凤凰。比起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年纪大的男人要容易到手的多。女人啊,要现实一点。”吴丽伸出十指丹蔻,优雅地甩了甩头发,她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一心想钓一个有钱有势的金龟。 董事长的后妈?两女人看着这位雄心勃勃的同事,齐齐打了个冷战。 “嘿,别说了,下班时间就要到了,相不相信,6点一到他就会准时冲出来……” 三人正闭上嘴,唰的一声门开了。 黎秦云威严地从董事长室走出来,表情严肃地看了三位正努力工作的秘书一眼:“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浑然不知三位点头如捣葱的秘书肚子里都笑翻了。 一心朝家赶,没想到却半路遇上了塞车,这就叫做速则不达。 天色渐暗,望着车外路灯一盏盏亮起,黎秦云点了一支烟,让自己焦急的心情平复下来。 小风说今天和同学去喝毕业酒,不会回家,家里就他一个人。 这个时间,想必已经烧好菜在等了吧。 不知道做了什么菜,那家伙的拿手菜只有茄子,小炒茄子,肉沫茄子,煲茄子,翻来覆去就这几样,有段时间把他们两兄弟都吃得跟个蔫了的茄子似的。 明明手艺那么差,还苦着个脸,一副辛苦得要命的样子,真是让人不齿。 当然,宁愿吃他煮的垃圾也不想去餐厅品尝美食的自己,也有问题。 想打个电话知会他自己塞车,刚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哼,凭什么主动打给他啊,这个家伙等急了应该会自己打电话过来吧。 堵车的时间很无聊,黎秦云把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平时电话吵到烦,现在居然一个都没有,最后索性一把扔到了后座上,眼不见为净。 等回到家,黎秦云看看表,已经是八点了。 他不会还饿着肚子吧? 连个电话也不打,饿着了也是活该,黎秦云忿忿地想,打开门。 一呆,客厅黑洞洞的空无一人。 没有预料中的那张焦急的面孔,原本应该摆满菜肴的餐桌也只有一个空瘪的牛奶盒孤零零立着,是早餐剩下的。 哗啦,手中钥匙掉落在地。 不可能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7楼 师父,你觉不觉得空调开太冷了点……” 黎星瞪了赵亚一眼,后者无辜的游目四顾。 冷,当然冷,不过冷的不是空调…… 偌大一个古玩会展厅,右边墙上挂着一条大红横幅,上书:热烈欢迎北京故宫文物专家文##来本市指导。横幅下当真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提着箱子拎着包鉴宝的人排起了长队,巴巴地等着故宫专家青睐一眼。 专家难得价也贵,一旁竖了块牌子:一般书画,盖章一百,落款三百,为宝物出具鉴定书五百。超过10万以上的,另收提成3%。 相比之下,黎星这里就是一片荒凉。虽然头顶上也挂了块小红布头:本市博物馆资深专家黎星为您免费鉴定宝物。可和那边的巨幅比起来,细的像条裤带。而且“免费”两字大,“黎星”两字小,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只有在那边排不上队的小猫三两只,才到这里转悠一圈,还迟疑着不肯上前,生怕上了这“免费”二字的当。 “真是,明明请了北京的专家,还把我们找来干嘛。既然把我们找来,就不要搞这种差别待遇嘛。”赵亚小声抱怨。 嘿,本市办的展览,虽然请了北京专家来撑大局,不找一两个本市的陪衬一下,岂非显得本市没有人才。 黎星悠闲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和满腹牢骚的徒弟不同,他倒不介意坐在这里养蚊子。免费鉴宝只是博物馆派下来的任务,人少更好,六点一到他就可以走人了。他现在满心思都想着早点回家,趁儿子改变主意之前,早早把吴道子的那幅画抱在怀里才是正事。 倒是赵亚被那边传来的惊叹声弄得有些吃不住座了。他是一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博物馆派给黎星的副手。有几次别人拿宝物来请黎星掌眼,他在一旁看着,对黎星的经验和眼力佩服地五体投地,从此就师父师父的胡叫开了。 在古玩界,拜师是有规矩的。黎星说了他好几次,他也不改口,黎星也拿这种脸皮厚的家伙没辙,索性随他去了。 “师父,我去下洗手间” 黎星冷眼看着赵亚找了个借口,做贼似的蹭到那边,隐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的看热闹。然后一溜小跑回来,报告情况:“哇,才10分钟,就鉴定了好几样真品,有一样还在十万以上,没想到这次展览有这么多宝贝出现。还有啊,有一位藏家拿出了一幅吴昌硕的画,还带着好几份专家的鉴定书。可那专家却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赝品,说的头头是道,北京来的就是不同啊。” 赵亚话一出口,才自觉失言。这不是变相说黎星水平不如人家吗。斜窥一眼师父阴下来的脸色,讪讪然坐了下来,不敢再多嘴了。 黎星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介意赵亚的心直口快,称赞对方。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黎星虽然在本市收藏界有些名气,但只少数内行了解他的实力。像这种民间活动,还是“北京故宫”这块金灿灿的牌子叫得响,这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好介意。他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文物市场十宝九伪,短短十分钟就鉴定出好几样真品,这种现象不太正常。 赵亚安静了几分钟,又开始东张西望。看见门口进来了一人,拉拉黎星的袖子:“师父,师父,你看那边……”黎星听他语带惊奇,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假的吧……”赵亚喃喃的说,并不能怪他,相信大厅里99%的人都有此疑问。 “是真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人,震惊之下黎星便不自觉接了赵亚的话。话一出口,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赵亚扭头,万分钦佩地看着黎星:“没想到师父您鉴定这个也在行。” 黎星干笑两声,他当然再清楚不过,因为亲手摸过……咳咳……不过这个煞星怎么会来这里,千万千万不要发现他…… 可还没等他念头转完,那身影便笔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嗨,星,好久不见”来人熟稔地朝黎星打了个招呼,也不问一句,就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那个饱受争议的部位便很自然的顺势震动了一下。 对面的赵亚登时心荡神驰,那弧度,至少也有e吧,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无限风光在险峰啊。而且这女人居然还穿着低胸v领,裙摆停在膝盖以上。魔鬼身材,冷艳的脸蛋,火辣的穿着。mygod,完全是为谋杀男人而出现的嘛,她当这里是宴会还是酒吧啊。 “这是你的部下吗?小伙子蛮可爱的嘛。” 啊,可爱,美人居然说他可爱,还朝他眨了眨眼,这是勾引,绝对是勾引。 “好久不见,秦澜,你怎么会来这里?”黎星看了身边石化的赵亚一眼,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还是老样子,所到之处,只要是雄性统统绝杀,连只公苍蝇都不放过。 她很荣幸的属于黎星这世上最不想见到的十个人之一。 “我刚在附近送走了客户,看见这里有展览就顺便进来看看,果然你在。” 黎星苦笑,拜托你别再找我了,见你一次我倒霉一次啊。 “咦,为什么那边人那么多,你这边却这么冷清啊?”秦澜美目四顾,很自然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黎星继续苦笑。 赵亚很狗腿的接上话茬:“那些民间藏家不懂行,一听说是北京来的专家,冲着故宫的名头就一古脑跑过去了。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 秦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星你就是不懂得宣传自己。你等着……” 黎星一听这三个字就知道要糟,起身一拉却没拉住。秦澜已经站起身来,朝对面走了过去。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8楼 秦澜不愧是做销*售的,单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了不少注意,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三言两语就把不少人哄了过来。 “澜姐可真有办法啊!”赵亚感叹,还没过两分钟,秦澜就自动成为他的澜姐了。 黎星暗暗磨了磨牙,都是这小子多嘴害的。 他有心想阻止秦澜多管闲事,但是又没法公开自己偷懒的念头,只好硬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也罢,到六点就收工。 一位拄着拐杖年逾花甲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旁边一中年女人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盒子里嵌着一个精细小巧的瓷碗,底下紫色缎绒陪衬着,更显得瓷白如玉。 众人有识货的,惊叹一声,是青花,元代的青花啊。 元代青花可是瓷中珍品,不但做工精细,传世也少,在国际市场上,可说是有市无价。 黎星拿起碗掂掂,轻轻敲了敲,然后翻过来看底部,摇了摇头:“这碗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我们当时可也请了专家掌眼的”中年女人尖叫了起来。 黎星叹了口气:“元代的青花,都是用垫饼垫烧的,它有垫饼垫烧的痕迹,或者上头有一些火石红斑啊什么的。而这件仿品,就是用煤气窑烧制的,它的底足上有石英沙的颗粒,你看这里……” 黎星话还没说完,老先生的脸色白了,扑通一声倒地上,背过气去了。众人慌了神,幸好那中年女人带了药,一边拿出来喂他吃下,一边抹眼泪:“几十万哪,这可花了父亲的棺材本哪,就这样被人给坑了……” 唉,黎星不知该说什么好。古玩市场本来就有风险,轻易涉猎上当也是必然的。 看着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出去,黎星虽然觉得有些难堪又有些内疚,却不后悔自己说了实话。 文物市场假货泛滥成灾,许多专家明知道物品是假的,但在经济利益驱使下便会说谎。有的则是碍不下熟人的面子,或者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怕别人知道真相承受不住,就会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有人干脆就把假的说成真的。 可黎星一心只有他的宝贝古玩,根本不理会这些人情世故,在这方面异常坚持自己的原则。 他观念是,人损失了财物不要紧,可如果把假的说成真的,或把真的说成假货,可不是把真品的价值给否定了吗,这事万万不能干。 在假货泛滥,暗箱作严重的古玩界,这种奇怪的执著,也是黎星混不开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本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紧接着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了几幅吴昌硕的画请他鉴赏。黎星瞧他面色红润,应该身体不错,便放宽了心,一幅一幅给他讲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没想到这人越听脸越白,最后大汗淋漓,捂住胸口,喘不过气来。黎星怕他也背过气去,赶紧缓下语气,补上一句:这是我一家之言,您再研究研究吧。 赵亚瞪着眼看这奇景,从右边走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面带微笑,红光满面,一副得意志满的样子,而从他们这边走出去的,则大多神情沮丧,面色苍白,还有几乎站不稳,被人抬走的。 师父真是比那云霄飞车还要强啊。 黎星边鉴定边看表,眼看六点就要到了,可秦澜还在一旁赖着不走,打发这些人容易,可打发她就难了,真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给面前这一位鉴定完,正考虑找个什么借口比较好,一位中年男人挤了进来。 看来人面色不善,黎星一怔,他认出这人是刚才在这里排队的持宝人之一。 “喂,姓黎的……” 男人得意地把一份鉴定书拍在桌上。 “你刚才说我这幅画是假的,可我拿去文先生那边鉴定,他却确定这幅画是真品,还出具了鉴定书,你可要给我个说法……” 黎星愕然,他没想到有人会两头鉴定。更没想到那位故宫专家居然会说这幅画是真品,这幅画伪造的手段并不高,稍微有点文物常识的人都应该可以看出来的啊。 他深吸口气,压抑住心中的不悦:“这幅画是伪画,刚才我已经说明了理由,我相信不用再重复一遍了吧,至于文先生说这幅画是真品,他可能也有他的理由。我无权置啄,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们其中一个,但我坚持我的意见。” 不想把事情闹大,黎星尽量话说得婉转,没想到男子依旧不依不饶。 “嘿,你不是专家吗?专家怎么会意见相差这么大,我看你是水平太低,浑水摸鱼的专家吧,一个劲的说别人的东西是假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弄得心脏病发,肚子里没货还在这里卖弄,还是趁早回去卖红薯得了。” 黎星想要息事宁人,一旁的秦澜可不答应了:“凭什么故宫的专家说真的就是真的,他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也许是他错了呢?” “两个专家比一比。” “对,比一比”周围的人眼看有热闹可看,开始起哄。 “比就比,谁怕谁啊,去把他叫过来,什么专家,我倒要见识见识。”秦澜很有气势地把手往桌上一拍,立马就替黎星下了战书。 黎星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我倒是不怕他,我怕了你啦。 这边闹哄哄的,早就惊动了展览会的举办方,经理跑了过来,把黎星拉到一边:“黎老师,你看这事闹得大家都不好下台,那北京专家是我们花大价钱请来的,实在不好得罪,您就帮我们一个忙,让一步,说一句看走眼了,其他事情都好商量,我们也会知会你们博物馆的领导,把这次出场费提高一倍,你看怎么样。”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却让黎星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博物馆那几头肥头大耳的混蛋拿了出场费,却骗他来义务劳动。 他冷冷地看了满脸大汗的经理一眼“出场费什么的无所谓,你们不给也可以,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不能说违心话。何况那幅画仿制得很拙劣,你到拍卖行随便找个专家看看,都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只要涉及到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黎星平时看上去温和沉静,此时面色一冷,却有种凛然的气势。 那经理就是看黎星平时好说话,才专挑他这只软柿子来商量的,现在看他态度这么坚决,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回事?”一个沉稳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黎星和经理循声望去,众人簇拥之中,一人朝这边走来。 来人年纪大概三十出头,模样英俊不俗,身上的黑色西服,浅蓝色衬衣配着深蓝丝领带,套在那高大英挺的身体上,合适的就像天生长出来的。即使在大富之家长大的黎星,都很少见过如此有品位的男人。 他目光在大厅中轻轻一扫,众人便觉得一股气势压来,顿时寂然无声。那眼神在发抖的经理身上停了会儿,最后定在了黎星身上,黎星这才注意到那双深嵌在眼窝里的眼睛是青黑色的,让人想起了丛林里的黑狼。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9楼 “何先生,对不起,只是有点误会……”经理边抹汗边走上前,点头哈腰地向男人解释,企图粉饰太平。 一看这位经理诚惶诚恐的模样,就知道对面这位姓何的男人来头不小。 “误会?”有人冷哼一声“一句误会就能把人打发了?我们可是付了钱的,你们请的这两位专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们相信谁?” 他一开口,便有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随声应和,,眼看局势又要失控。可那位何先生只一抬手,场面却又瞬时安静了。 黎星不禁感叹,有些人便是天生有王者之气,一举一动都会给人压迫感,这真是学不来的。比如说,小云,那也是一个眼神就能震住全场的,这样的人可以拿来当镇纸用……。 要是换了自己也这么挥一挥手,多半会让人以为是在赶蚊子,不但没人肯理,可能还会越挥越乱。 不过,小云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多了份狡猾,少了份稳重,有点像狐狸和狼的区别。 黎星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只狐狸和一头狼互瞪的景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平时满畏惧大儿子的,可是看了眼前这个人石刻般的面孔,却觉得老板着脸的儿子,也不是那么可怕。 对了,想起大儿子就联想起了今天要回家做饭的任务。现在已经六点了,要是他回家看到自己不在…… 惨了惨了,几乎可以预计自己会被怎样修理,黎星顿时冷汗涔涔。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何先生环视众人,他的语气很平淡,却蕴含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扭头看着黎星,伸出了手:“这位想必就是黎先生吧。” 黎星正在发呆。 “黎先生?”何先生试探的再问了句。 嗯?黎星一时还没从脑海里幻想中的恐怖画面回过神来,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和他说话。看着何先生的脸,一时有些怔然。 周围已经响起了一阵轻蔑的笑声。 这位自称专家的青年这样心不在焉,不是心虚就是被众人刚才的提议吓得怕了。 也怪不得他们这样想,虽然黎星看上去年轻俊美,气质温润。可在重视经验的古玩界,白发和皱纹才是招牌。年轻反倒让人觉得不可靠。 连何先生眼中也不禁滑过一丝笑意。 一旁的赵亚拉拉黎星的衣摆,黎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手递了出去。 经理帮着介绍:“这位是我们上属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何祯先生,这位是鉴定专家黎星黎先生。” 何祯握住黎星的手,冷淡而有礼地介绍自己:“我叫何祯,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古玩界很少看到像黎先生这么年轻的专家,黎先生真是年轻有为。” “那里,我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真正年轻有为的应该是董事长。”虽然被别人看错年龄是常有的事,黎星还是尴尬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岁数。被年龄比自己小钱比自己多权比自己大的人夸年轻有为,的确是受之有愧。 不过,三十六岁,四舍五入后应该可以算做四十吧。 何祯眼神惊讶的闪了闪,随即很诚恳的道歉:“没想到黎先生比我大上几岁,真是失礼了。” 这人看上去应该是混血儿,身材十分高大,比自己足足高出半个头,似乎比小云还稍微高上那么一点。不过举手投足和说话语气却完全是个道地的中国人,而且比一般人更为重视礼节,看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高位,想必是大家出身。 虽然第一印象给人压迫感十足,但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无法不让人产生好感。 “没关系”黎星朝他笑了笑。 看见他的笑容,何祯似乎怔了怔,随即扭头吩咐经理:“去把文先生请过来。” 不多时,经理领着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人头发半白,架着一副眼镜,满有几分学问的样子,可惜顶着个啤酒肚,大腹便便像个孕妇,想必就是那位文先生了。 经理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文勤于文先生,这位是黎星黎先生,这是我们集团董事长何祯先生。” 黎星和文勤于握了握手,不意外地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敌意。黎星直觉地不喜欢这个人,这人跟以前他认识的前辈名宿不同,看上去颇有些市侩。 黎星并不讨厌商业行为,可是鉴定专家要把对文物的热爱放在第一位,这是作为专业人士的首要条件。如果把商业利益看得太重,很难保证其职业守。 何祯转头面向众人:“我们办这个展览,原本是公益性质,本来在古玩界,专家掌眼意见不一致十分正常。可如果使大家有疑虑,实在有违我们的本意。这两位专家都是我们请来的,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我手里正巧有两幅新到手的画,就让两位专家当场品题品题。大家觉得怎么样?” 他话说得巧妙,建议又很合理,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两位专家,你们看怎么样?” 黎星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怕比试较量,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怕万一把对方弄得下不来台。古玩界毕竟是最重名誉的地方,打破别人饭碗之前,还是要仔细掂量掂量的。 文勤于却答应的很干脆:“没问题。” 众人看黎星犹豫,都认为他大概是年轻资浅,面对前辈先怯了场,连秦澜和赵亚都替他心下着急。 “先说清楚,这并不是要两位较量,只是让大家见识一下两位专家的能力,消除大家的疑虑,如果还有人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负责退回鉴定所用的费用。”何祯说这话时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可却更让人难以拒绝。 黎星虽然在人情世故方面比较迟钝,此刻也感觉得出来大家对他的质疑。尤其是那位叫文勤于的专家看着他的轻蔑眼神,更让他有些生气。 “好,我也没问题。” 编辑删除引用第10楼 经理把两幅画小心翼翼的捧出来挂墙上,展示在众人面前。 两幅画都是泼墨山水,画中山川氤氲深厚,树林苍莽幽邃。虽然风格迥异,可都意境悠远,体现出画家深厚的笔力和文化底蕴。 一幅是董其昌的作品,另一幅下面则盖了石涛的大印。 两人都是画坛名宿,他们的画可谓千金难求。一下子见到两幅,在场稍有文物常识的人都惊喜不已了。 文勤于走上前,对着两幅画忽远忽近的观察了一阵,又掏出放大镜,仔细研究了画里的落款和印章,这才摇摇头: “这幅董其昌的山水画并不是真迹,虽然这幅画上董其昌的落款是真的,可大家请仔细看,这画里房子太大,人太小,结构不对,而且这幅画构图混乱……” 他指向一个画中的一个角落:“大家看这里,同一条河,这半是由左向右流,那半又变成由右向左流。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破绽。” 有好奇的人走上前去,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文勤于看众人有不少已经在点头赞同,便继续侃侃而谈:“对国画稍有研究的人都应该知道,王维之后,文人画非常讲究画理,像董其昌这种名家,更不会出这种错误。所以,我认为这幅画大概是董其昌请人代笔的作品,我们称之为假画真题。” 他看向何祯,一脸遗憾:“如果是以真品出的价,您这幅画可买岔了。” 何祯点点头,不置可否。看上去倒是并不太在意。想必赔上一两幅假画的钱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接下来,文勤于看向石涛这幅画,神情颇有赞叹之色。 “这幅画构图精巧,在布局上,体现了石涛独创的三迭两段布局法。在笔法上,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很合石涛的笔法。这幅画整体看上去树木豪放郁勃,山川苍茫空寂,非常有气势,也和石涛的风格非常相似。而且纸墨的年代十分久远,款印的位置也符合石涛的习惯。所以我可以确定,这幅画不仅是石涛的真迹,而且是他作品中的精品。” 说完,他得意地瞥了黎星一眼,看得出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黎先生的看法如何?”何祯问。 此时众人早已认同了文勤于的意见,加之黎星给他们的印象并不好,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外表俊逸,肚里草包的男人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众目刷刷集中在黎星身上,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众人在底下等得直打哈欠了,黎星却站在画前,动也不动,似乎已化身为石雕。 “不好了……”赵亚低呼一声。 “怎么啦?”一旁的秦澜耳朵尖,一下子听到,连忙问。 “师父的老毛病又犯了……”赵亚无奈的说。 “黎先生,黎先生?”何祯终于等得有点不耐烦,唤黎星也不应,只得上前推了推他。 “啊”被他一推,黎星才有了反应。 他这一转头,连镇定如山的何祯也有些慌乱。 何祯还从没见过男人流泪,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 “黎先生,你怎么啦?”他是不是不舒服。 “啊,我?没怎么啊”黎星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那你,这个?”何祯还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指了指他的脸颊。 “哦”黎星这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神情自若的接过何祯递来的纸巾,笑了笑解释:“这没什么?老毛病了,我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会这样。” 众人呆怔了一会,哄笑起来。 秦澜在底下难堪地了一声:“我可不可以装做不认识他。” 赵亚苦着脸:“我也想……” 黎星不理会众人在下面对自己刚才失态的冷嘲热讽,施施然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的鉴定结果和文先生正好相反,董其昌这张山水画是真品,石涛的是仿品。” 黎星话音一落,仿佛投下一个重磅炸弹,底下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大家本以为,刚才文先生分析精辟,面面俱到,已经无可指摘,可没想到黎星却一下子把他的结论全部推翻了。 黎星只好等议论声稍微平复一些才继续说下去。 “刚才文先生所说,这幅画里结构不对,不合画理,的确如此。但并不能就此认定这幅画是伪作。 沈括有句话“书画之妙,当以神会,难可以形器求也。”国画讲究意境为重,有些画往往和常理不合,比如王维就有一幅传说中的《袁安卧雪图》,画中有芭蕉树伫立在雪中的场景,严冬大雪,天气寒冷,草木凋零,“雪里芭蕉”这样的情景是和自然现象十分矛盾的,可是这幅画却非常有名,主要的是因为其寓意深刻。所以,我们不能把不合画理的画一概认作是伪画。” 他这几句话也有些道理,在场都是收藏爱好者,有不少人对国画还是有些研究的,“雪里芭蕉”这个典故也曾听过,大家看看这位,再看看那位,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文勤于忍住气,黎星这人处处和他唱反调,他早看不顺眼了。他的确有时候会说假话,但在古玩界,有几个文物专家没说过谎?不但得罪人,还会损失大笔收入,如果换了其它知情识趣的,都会互相遮掩遮掩,大家都是要过日子的嘛,可偏偏这个黎星固执己见,差点让他下不来台。 可是,这两幅画的鉴定,他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判断说的,没有一句虚言,没想到黎星依然质疑,这等于是完全否定他的能力,他在古玩界也是有名的前辈,却被这种毛头小子看扁,怎能叫人不生气。 文勤于冷冷地开言:“确实有很多国画不顾四季常识,随意安排景物,可这和画面结构安排是两回事。” 黎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知道文先生有没有听过,古时有些文人画被称作“大爷高乐”。是文人画的一种玩笑称呼,意思是不顾画理,信手涂抹之作。” 文勤于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的确听人提起过,可是,没想到…… “就算是有真品不合画理,可是这并不证明不合画理的画都是真品啊。”虽然众人心下对黎星的话已有几分信服,可还是有不少人提出质疑。 黎星微微一笑:“没错,我们认定一幅画的真伪,最重要的是看其笔法。董其昌的山水画特点在于“生拙”。这幅画用笔蠕缓,设色巧妙,比如这片枫叶,颜色就用了四种,虽然错综盘杂,却丝毫没有火暴燥硬之感。深得“生拙”二字真意。一般仿制董的设色山水则相当刺目。董其昌确实有不少代笔,可那些人如何能得其精髓之万一。” 他顿了顿:“况且这幅画上还有董其昌的落款,吴荣光的题跋,这两样都是确凿无伪的,刚才文先生也证明了这点,这也算是一个左证。所以,此画虽然有些地方不合理,我还是认为它是董其昌的真迹。” 文勤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文物知识还算丰富,鉴赏经验也足,可绘画底子却不深,是以他鉴赏古画时,常常从其它各处找破绽,而很少在画墨笔法下功夫,没想到黎星年纪轻轻,却对国画的造诣却不凡,让他竟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 而且此人论起画来,旁征博引,滔滔万言,加之容色俊逸,顾盼神飞,跟刚才痴呆晕懵的模样判若两人。一双清亮亮的眸子,从左边飘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到左边,男人还没怎样,倒有一半女性被他弄得晕晕陶陶,不知南北。再过一会恐怕即使他说那幅画是狗屎,她们也会点头赞同了。 文勤于年过半百,大风大浪经过不少,可是色诱这招,他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当下只有忍住气,转移话题。 “适才黎先生说过石涛这幅山水是伪作,还想聆听高论。”他斜睨黎星一眼,不管怎样,石涛这张画他绝对没看错,无论笔墨纸张,还是款印题跋,都确凿无伪,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1楼 黎星轻笑一声:“这张画,的确很多专家都分不出真伪,因为这幅画的伪者非常高明,他就是张大千先生。”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张大千先生是现代最著名的国画大师,享誉海外,被推为国画“五百年来第一人”,没想到他居然会制作赝品。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张大千先生年轻的时候,是因仿石涛画而成名的。他伪石涛画的方法,与一般人不同,不搞临摹,而是先掌握好石涛的笔法,作伪时,不用范本,信手作出,与石涛的真迹十分相似,很难识别。此外,他还有一套独特的作旧的方法,所以他伪石涛的作品,其画、款、印以及纸墨气息,都极其相似,骗过了许多鉴赏大家。甚至有很多博物馆都把他仿摹石涛的赝品当成了真品收藏。这幅画更是仿作中的精品,款印、笔法各方面都模仿的非常完美,甚至连神韵都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那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张大千先生仿的呢?”有人问。 黎星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圈。 众人竖起耳朵,屏声静气,期待着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辨画的密技绝招。 黎星神情笃定,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 “感觉” 众人皆绝倒。 文勤于冷哼一声:“你说的话全凭感觉,没有确凿的证据。” “画作鉴赏,本来就是考究目力,察其韵观其气,都存乎于心。你要我拿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可是我确定,这幅画是张大千先生的伪作。”黎星虽然不喜和人争执,但是对自己的判断结果,却是毫不退让。 他们两位专家争执不下,围观众人心中也踌躇难决,这位说得有道理,那位所言也不虚。不过,文勤于的证据是板上钉钉,摸得着看的见,黎星的嘛,就太玄乎了些,难以叫人彻底信服,感觉?怎么感,怎么觉啊。 众人把目光投在何祯身上,毕竟他是场上的主事者,也是这两幅画的持有人,他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何祯却一言不发,慢慢走到画前,注目良久,这才开口。 “这幅画,其实并不是刚买来的,而是从我祖父那辈传下来的,说起来还有个典故。” 大家听他说起典故,想必里面有真假的线索,都十分感兴趣。 “我祖父在当时是书画界有名的鉴赏家,尤其爱收藏石涛的画,有一次,他在朋友家见到了这幅画,爱不释手,便想买下来。朋友告诉他,这幅画的主人是张大千先生。那时,张大千先生还才二十多岁,默默无名,祖父找上他,说明来意,高价购下。可张大千先生却没有要钱,而是提出用祖父手上的一幅石涛画来交换,祖父很爽快的同意了。没想到……” 他还没说完,人丛中就有人插言:“没想到这幅画是假的。” 何祯笑了笑:“没错,我祖父用真品换来了一幅赝品,后来还是张大千先生自己透露出真相,祖父得知后悔之无及,可是这是自己眼力不够,怪不得他人,他对张大千先生也并无怨怼,只是依旧留有遗憾,便发下誓愿,如果有人辩认出了这幅赝品,便把这幅山水,连同这幅董其昌的画作一起赠给他。我们做子孙后辈的,当然要替他老人家完成遗愿。可是张大千先生实在太过高明,我们家历经两代,遍访名家,都没遇见能够识破这幅画的人。” 他望着黎星,眼神中满是佩服之色:“黎先生,你真是了不起,这两幅画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出,便等于是确认了黎星的判断。 众人目光集中在黎星身上,有惊诧,有佩服,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何家历经两代,遍寻名宿,都没人能识破这幅伪画,偏偏被一个年纪轻轻,只凭“感觉”两字的人认了出来。 如果这幅画不是有这么一个典故,又有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人会有这种眼光,相信那个什么“感觉”。 黎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称赞,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不过……” 他盯着那两幅画,目不转睛:“这个,这真的要送给我吗?” 何祯微笑:“当然” 黎星喜不自胜,一把抱住何祯“谢谢……” 众人皆觉好笑,人家说要给,好歹也要客气客气,推拒一下,这人却当场索要,脸皮可谓厚矣。大家一开始,看他又是发呆又是流泪,都觉得他虚伪做作,不免有几分鄙夷。后来见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这才慢慢相信他行为出自真诚,只是觉得世上居然有这样爱画成痴的人,未免匪夷所思。 意外收到天上掉下的馅饼,黎星正自高兴,一扭头,正对上厅中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 那人站在人群外围,个头高大,容貌秀美,可偏偏神情冰冷,面无表情,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此刻眼神中怒火熊熊。让人联想起被冰雪覆盖着的活火山。 不是黎秦云是谁。 黎星顿时头皮发麻。 小,小云,他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啦?”何祯见他身体僵住,关心的问。 黎星这才意识到他正抱着何祯不放,赶紧放开,尴尬一笑:“没什么,我儿子来接我,我该回去了。” “哦?你儿子几岁了?这么聪明懂事。”何祯扭头一看,周围没见到有半个小孩,只看见一名年轻男子大步走来。 “哈哈……这位就是我儿子”见到何祯惊诧的目光,黎星干笑两声,以他这个年龄,有这么大儿子,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也习惯了 第 73 部分阅读 不过,也习惯了 来不及好好和何祯道个歉,黎星就被大儿子连挟带携拖出了会场。 大厅众人施以理解的目光——黎先生的二儿子突然病倒了,这种突发事件下,当事人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人命关天嘛。 一开始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黎星也惊慌了一会,不过随即就猜到大儿子在说谎。 要是小风真的病了,他肯定是呆在医院紧紧守着,还会有空跑到这里来抓他?他可不敢认为自己的在大儿子心中的重要性比小风还大。 不过,只是为了把他从大厅拖出来,连小风生病这种谎言都编出来了,可见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妙。 一路被他拖着,手臂上的五指扣的紧紧的,几乎要嵌进肉里,黎星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出声抗议。 “小云……”远处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追了过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踏踏作响。 这声音和称呼……,黎秦云皱了皱眉,走的更快了,黎星被他一拽,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住。 “黎秦云,你给我站住,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大声……”秦澜狠狠一跺脚,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 黎秦云停住脚,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到底想怎样?” 秦澜一扬脖:“你们不是去医院吗?我要一起去。” 其实她倒不是对黎秦风有什么感情。只是黎秦云在会场对她视若无睹的态度让她实在气不过,非得过来找他麻烦让他也难受难受不可。 哈,黎秦云鄙夷地看她一眼,像见到什么稀奇事物一般。 “你跟我们去医院,你是什么东西!” 秦澜被他的话气得一梗:“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妈……” 黎秦云抬手打断她:“听着,我以前没有什么妈,以后也没有,你再骚扰我们,别怪我不客气!” “那好,把欠我的还来。”秦澜怒极反笑。 “我欠你什么?” “十个月,”秦澜瞪着他,她也不是吃素的:“你把我怀你的十个月还来,我们就两清……。” “你……”黎秦云被她的话刺激地青筋暴起。这个女人当初扔下襁褓中的小孩一走了之,现在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两母子斗牛似的互相瞪着,互不相让。男俊女靓,站在一块甚是杀人眼球,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情侣吵架,已经有不少人向这边探头探脑。只可惜黎星作了馅饼中的夹心,左右为难。 黎星小心翼翼的试图缓和气氛:“这个,有话好好说啊。” “你给我闭嘴!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冲他吼道。 3########################################### “其实,秦澜是好意,你不该那样赶她走……”黎星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秦云粗鲁地塞进了车。 出了车库,车子一路狂飙。 黎星两手紧紧抓住安全带,偷偷觑了黎秦云一眼。只见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栅格状的光影从他的侧脸上呼啸而过,更显得面色如冰,喜怒难测。 黎星心中忐忑不安。 车内温度仿佛为零,大儿子板着脸不说话,他也不敢先开口。 其实自己想想也觉得悲哀,怕儿子怕成这样,根本不像个做父亲的。可是四年来饱尝了黎秦云的各种手段,恐惧似乎已成为习惯和本能。 何况,那幅吴道子的画还在他手里呢。 想起本来可以笃定到手的宝贝,现在却生死难料,难逃被当成厕纸的命运,黎星不禁愁上心头。 车子上了立交桥,一拐。 “咦,那不是……”不是回家的路。 “住口!” 被大儿子一喝,黎星只有乖乖闭上嘴。只是眼看道路越走越偏,两旁建筑越来越稀,行人越来越少,心中寒意也越来越甚——不会是,小云要把自己带到某个地方毁尸灭迹吧。 虽然知道这个念头可能性不大,可是就是忍不住害怕。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终于在一个小树林旁停了下来。 从车窗向外望去,这里应该是郊区,光线昏暗,林木幽深,四周无人,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黎星还没来的及打冷颤,黎秦云冷冷的质问就在耳边响起。 “我有没有说今天要早点回家。” 黎星在脑海中盘旋了很久的理由很自然的溜出口:“哦,那是因为……” 可没等他说完,就被黎秦云平平的声音打断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和那女人见面?” 黎星急急忙忙解释:“我没有……” “我只问你我有没有说过。”黎秦云渐渐怒气难掩,根本不给他辩解的余地。 就好像律师在法庭质问犯人:“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黎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说过。” “哼”看他认罪态度还算正确,黎秦云重重的哼了一声,神色略微缓和了些。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样也没做到,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不是,只是图书馆安排的工作,一下子推不掉,秦澜也是凑巧才碰上的。”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隙,黎星赶紧把该解释的都解释了。 “那么,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谁……?”黎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还给我装傻,就是你在大厅里抱着的那个男人。”一想起那个画面,黎秦云的怒火又往脑门冲了上来。 “他,他,我不是给你们介绍了吗?刚认识的,好像是董事长什么的……” “刚认识就抱的那么亲密!” “不,不是,他送……送我两幅画,我一时高兴,所以……” 黎秦云怒气勃发,一拳砸下,“嘭”一声重重落在仪表盘上。 画画画,又是画。 “你脑子里除了那些破烂就没别的了吗?你信不信我把你那些……” 只要黎秦云的话一出口,宝贝们悲惨命运就不可避免。 黎星急中生智,或者说是下意识地,用嘴对上了对面那因愤怒而张合的双唇,把儿子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这招会不会有效,他完全没有把握,毕竟这是他以前专门拿来对付喋喋不休的女人的。已经那么多年没用过了,对象又是脾气阴晴不定的儿子,效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没想到黎星会突然来这一招,黎秦云一时没防备,唇舌瞬间被侵入。想要把他推开,可车内的空间实在过于窄小,只一闪神,黎星已经把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一下子居然推他不动。 黎秦云口中呜呜有声,不敢置信的怒瞪着父亲。 黎星心虚地不敢直视儿子。只管把注意力放到这个吻上。 一开始舌尖试探的轻触,小心翼翼的讨好,黎秦云完全不领他这个情,脸一偏再偏,舌头一躲再躲,就是不愿让他碰到。 黎星也不气馁,他年轻时生活放荡,吻技磨练之下当然不差。可面对儿子,一贯以来就是张口被吃,几乎没有主动的时候,这些经验技巧很少派上用场。 现在,几十年积累的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黎星施尽浑身解数,誓要把黎秦云脑子里消灭他宝贝的念头彻底删除。 他先微微退开,深吸口气,还没等黎秦云反应过来,双唇又覆了上去。 先是细细的,温柔的,浓密的轻啄,然后用舌尖轻着紧闭的牙关,企图把它撬开。 牙龈被得直痒痒,黎秦云依旧不肯张嘴,用手推拒着黎星,固执的像个孩子。 黎星突然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黎秦云的怒喝还没出口,黎星的舌尖已经轻轻巧巧的钻进了他的口腔,捕捉到了那滑腻的顽舌开始勾缠。和儿子那富有侵略性,仿佛吞噬一切的吻不同,黎星的吻柔和,缠绵,一下一下,犹如蛛丝般层层绕上来,把黎秦云的怒气慢慢抽干。 津液互濡,唇舌纠缠中,黎秦云神志开始混沌,胸口起伏渐渐加剧,双手的力气渐弱。 忍不住,轻哼一声。 似鼓励,又似诱惑的声音钻进黎星的耳朵里,就像一簇小火苗,不小心扔在了黎星这堆浇了油的干草上。 黎星松开了口,看了儿子一眼。 黎秦云容貌本就秀气,只是平时严肃太过,冰冷难近。 此刻微光下,双颊微红,星眼如波,柔美的嘴唇饱遭蹂躏,已经微微肿起,上面还留有黎星的齿痕。 完全是一副任君享用状态,哪有平日高傲冷峭的影子。 一瞬间,熊熊火,顿时从黎星下腹烧了上来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2楼 舌头像条滑腻小蛇般沿着黎秦云的下巴、喉咙游移而下。当它着脖颈上的动脉时,黎秦云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他完全没注意到黎星抽出手,正摸索着坐椅靠背的开关。 猛然,黎秦云随着座椅向后倒去,又被顺势而下的黎星重重压在胸口,失重的昏晕感瞬间袭来,加之呼吸不畅,强自压抑的终于断断续续地溢出口腔。 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黎秦云肌理分明,温润如玉的胸膛无助的敞露着,上面两颗鲜艳的红豆随着呼吸的起伏瑟瑟地尖耸起来。 黎星把它用舌头卷进口里,狠狠吮吸着。 黎秦云双拳紧握,腰部重重弹起,小小的举动,却像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令他体内不知名的渴望汹涌而上。 黎星像一个刚解放的囚徒,把儿子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领地,在上面轻重咬,点灯放火,肆意妄为。 黎秦云则是一寸寸忍耐,一寸寸退让,神智渐失中,只是模糊的惊异,为什么黎星对自己的敏感点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当然不知道黎星的这种小伎俩——为了在与儿子的**中少遭点罪,黎星特地对他的敏感点做了研究,在时,常常故作不经意的磨蹭到,以便儿子在关键时刻,早点泄出来。 他一直把黎星当成是一只温顺的猫,殊不知,其实是只狡猾的狐狸。 黎星分开儿子的双腿,可被火冲焚着的身体,终于不耐烦和皮带搏斗,手摸开了车前的储物斗,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黎秦云突然感觉大腿处有冰凉的物体滑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长裤已被黎星剪开。抬眼一看,一把剪刀在腿间倒映着冷森森的光。 黎秦云倒吸一口气,预感到势态即将失控,聚集残存的理智,右手握拳,准备给压在自己身上那家伙狠狠一击。 没料到那人却在此时又覆身而下,一只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一边在他胸口乱亲乱叫: “小云……唔……小云……你好美……” 明明是任何一个男人情动时随便都能乱说的恶心话,黎秦云此时听在耳里,却不知怎地心口微甜。 拳头一时便递不出去。 感觉到父亲粗重炙热的呼吸扑在身上,以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方式亲吻着自己,黎秦云脸一热,心中叹息一声,终于放弃地闭上眼睛,慢慢放软了身体。 黎星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的变化。 他的手已滑到了黎秦云的裤裆处,隔着衣料,用手指在隆起的望上挑逗着画圈,另一手拿着剪刀,慢慢伸进了内裤。 感觉到炙热的望贴着冰凉锋锐的铁物,黎秦云颤粟着,却又无力阻止,只是急喘着,在父亲面前,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黎星用剪刀把已经湿透的内裤挑开,里面勃发的望突然弹跳出来,液体差点溅到他脸上。 直视着平日侵犯自己的巨大的凶器,黎星倒吸口气。 神智有一瞬间回笼,模模糊糊觉得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本意。 目光向上望去,黎秦云双目微闭,头侧向一边,手紧紧扣在车座两旁。光洁的胸膛上点点青紫,泛着霏的柔光。 玉体横陈,任君采撷,不吃就不是男人了。 黎星再不迟疑,张口含住儿子的,感觉它在自己口中急切地脉动着,和以前一样毫不安分,突然有些惧怕。 可随即察觉身下的人儿在细细的打著颤。 平时畏之如虎的人,也有如此的无助的时刻,黎星顿时受到了鼓励。 他伸出舌头,那顶端流出黏湿的液体。然后慢慢把它吞到喉咙深处,一手则捏住底下的肉囊,轻轻的揉搓着,另一只手则粘了粘液,往黎秦云从未被开发过的密地探去。 平日里讨厌的事,现在却做得如此自然主动。 黎秦云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他双腿微曲,腰部高高拱起,双手插在黎星的头发中,轻声: “爸爸……啊……爸爸……” 黎星往下探的手指莆然一顿。 那声称呼像盆冰水浇下,把他的望打消得七七八八。 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他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虽然早已不是单纯的父子关系,发生关系的次数早已多得数不清,可是自己主动的时刻,从来没有过。 是被迫的,是赎罪,是迁就,情事结束后,有好多种理由说服自己。 但是现在呢,如果现在自己只凭一时望主动占有了小云,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 来消弭那种……罪恶感。 以前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现在还对儿子做出这种事,不但做父亲的资格,连成为一个人的资格也将不复存在…… 以前对男人从来没有感觉的自己,居然会对儿子的身体产生望,如果真的做下去,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到最后,会不会连呆在他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想到这里,黎星的眼眶开始渐渐发热。 望渐渐消弥,心中顿时柔情百转。 半抬起头,想看儿子一眼。 不料,正对上一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黎星骇了一跳。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好好给我……” 黎秦云哑着嗓子恶狠狠地命令到。 黎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含着儿子的巨物呢。 还没回神,头就被黎秦云抓住头发狠狠地下压,凶猛的肉刃直直捅进喉咙深处,把眼泪都挤出来了。 呜呜呜……黎星心中后悔不迭,这种恶魔儿子,为什么自己刚才还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3楼 “把裤子脱了。” 一不留神,被射了满脸的黎星,正趴在儿子双腿间喘息未定,就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不是吧,还不够…… “我不……”一张口,腥咸的液体就流进了嘴角,黎星赶紧闭上嘴。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等我来动手。”黎秦云用拍打着黎星的脸,感觉它再次慢慢硬起:“你自己惹出来的,就要负责到底。” “别……别这样”黎星难堪地别过脸。 “怎么,刚才是谁那么主动的又吸又的,含住我的宝贝不放,现在突然又假正经起来了?”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在这个人挑逗下软化,黎秦云一阵恚怒。 他都不知道,这人居然对自己敏感点这么了解。 平时的几个片断划过脑海,黎星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此时便鲜明的暴露了出来。 想到这个人在和自己时,居然耍这些狡猾的伎俩,黎秦云的怒火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真是其心可诛。 咬牙切齿盯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后者正抬起一双凉凉润润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乌黑的头发被自己的和汗水濡湿成一条一条的,贴在白玉般光洁的额头上。 怒火转为新的火,火,火。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虐他,把这个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揉碎,然后踩在脚下。 身体被翻转过来,双手被衬衫绑在身后。 下体一凉,裤子也被儿子一把剥下。 黎秦云托起父亲的一片臀瓣,捏了捏,然后任它在手中有弹性的晃动。 强烈的羞耻感让黎星呼吸急促起来。 “别动”身后暗哑的声音传来。 感觉身后有一把冰冷的锐物从脊背向股沟慢慢滑去,上下来回,在菊洞口徘徊,试探着捅了捅。 那触感——是剪刀,自己刚才用来剪黎秦云裤子的那把剪刀。 察觉了儿子的意图,黎星骇然,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躲避,屁股一下子绷紧。 “不,小云,不要……”黎星哀求道。 黎秦云不理会他的哀求,在他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把,黎星忍不住痛呼出声。 剪刀圆钝的头部慢慢钻进了,铁器贴住了炙热的肠道,冰冷的寒意让黎星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上面那张嘴的潜力我已经充分了解了,现在让我们来发掘发掘你下面这张小嘴的潜力,怎么样?” 随着黎秦云羞辱的话语,锐物越入越深, “不错哦,看来你下面这张小嘴真是乱啊,都吞进这么多……” 黎星没有心情理会儿子的讥讽,铁物的捅进肠子的强烈的恐惧感,牵动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更无奈的是,那东西碰到了体内那要命的一点。 敏感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恐惧和快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更强烈的刺激。 “原来连剪刀也能让你兴奋啊。” 身后的人戏谑地碰了碰黎星勃动的,指尖对准尿道,轻轻地刺入,然后按住,转动着的内芯。 “恩……唔!嗯!嗯!” 刺激前端的快感如泉涌一般,尽管黎星努力抑制住嘴里的,可雪白的屁股却禁不住狂乱的扭动起来。 “真是贱的小洞啊,前面后面都湿了哦,下次拿相机拍下来,你自己看看。”黎秦云用手指蘸了前端溢出的蜜液,伸进黎星嘴里,搅动着他的舌头。 黎星失神的喘息着,唾液顺着嘴角流入脖颈,形成一条亮晶晶的银线。 前后的刺激让他的身体紧绷的像根琴弦,眼看就要到达顶点。 黎秦云却在那一刹那,用手指把顶端堵住。 “啊啊……啊……” 就像从高处狠狠跌落,极致的快感瞬间变成了极致的痛苦。 黎星的哀鸣却丝毫没有打动正玩在兴头上的儿子。 刚才黎星剪碎的裤子,散落在车内。黎秦云任由那把剪刀插在黎星体内,腾出手,抽了根布条,把的根部紧紧捆绑起来。 黎星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恢复过来,插在体内剪刀又被拿起。 “你说我要是一下子把它捅到底,会怎么样呢。” 体内铁器被猛然抽出,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要钻进他的最深处。 被这样突然一吓,黎星的神智也清醒了些,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身体开始扭动着,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惩罚”。 “要放松哦,否则可能会受伤。”黎秦云的声音让黎星联想起了恶魔。 “别……别……别……”这可是铁啊,一捅进来,再放松也会受伤啊,黎星被吓得惊慌失措。 话音未落,异物就从后面一下捅进了他的。 “啊……”他身体弹起,恐惧地惊叫起来。 “哧”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黎星这才察觉,被自己紧缩的肠道裹住的东西,细长温暖,一根、两根、三根…… 是手指。 呼,老命都被吓掉了半条。 他长出一口气,身体甫然松软了下来,也顾不上那手指还在体内使坏的搅动了。 “这就松了口气啦?” 黎秦云嘲弄的声音又响起。 伴随着的,是他手指熟练精确的找到了黎星体内那点,按压刮搔,熟悉的麻痒朝黎星席卷而来。 “不,别这样……”黎星断断续续的拒绝,可屁股像有自我意识一般,却把儿子的手夹的更紧。 “喜欢被我这样玩弄这里吧?”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可是那粗重的喘气和半勃起的比什么都明显的说明了一切问题。 “我要听你说啊,你不说,我就不玩了哦。” 黎星双腿绞起,在皮椅上难耐的磨蹭着,尽管望叫嚣着要到达沸点,可是仅有的一点羞耻感还是让他死死咬住了嘴唇。 扑哧一声,带着粘液的手指被抽出。 快乐的刺激忽然被中止,空虚和急躁的痛苦不可抑制的从腹部鼠串上来。 “……啊……啊……” 黎星立刻浑身痉挛,紧张的意识都涣散了。 “请……请玩弄那里……” “玩弄哪里啊?父亲大人。” 黎星呜咽起来:“肛门……里面,请进去,玩弄……” “这样才乖嘛。”黎秦云把手伸了进去,奖赏似的搅动了一会,然后咬住了黎星的耳朵,邪恶的一笑:“不过,现在让我们玩个新游戏,如何?” 微凉的空气里夹杂着芳草的清香。 旁边的小树林暗影摇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 月光倾泻而下,男人雪白光裸的躯体笼罩着烟瘴一般的柔光。 他仰躺在黑色车盖上,背景是那浩渺夜空。胸樱上两个银色的小环,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和黑色幕布上寥落的星辰相映成辉。 男人秀丽的面孔隐带着羞涩和无奈,张开双腿,慢慢地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敞露出来——双腿正中,淡粉色的性器被黑色的布条紧紧束缚着。还有那润泽的玫瑰色的,随着呼吸起伏张弛着,语还休,仿佛在期待着更为粗暴的蹂躏。 大腿最后折到了胸前,被男人自己双手托住。那双眼睛犹如破碎的星子,哀求地望着黎秦云。 “小云……” 这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他,他已经不能做得更多了。 相比黎星的难堪,黎秦云却衣着齐整,已经换过了一套车中备用的新衣。 他冷然的俯视着一切。 眼前的景色如一副画,清雅、柔冶中带着浓冽的荡意,绮丽眩目,摄人心魄。 一瞬间,莫名的情感汹涌而出,困住了他的身体。 不应该是这样的。 提出这个要求,本来是想让这个人露出求欢的丑态,然后羞辱嘲笑一番的。 可是突然觉得害怕。 对这个人的渴望,深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 “小云……”儿子的端凝不动,让他着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虽然现在四下无人,可是也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出现。在室外摆出这种姿势,让他感觉到似乎被所有人窥伺。 如果不是刚才黎秦云的手段实在让人畏惧。 这个样子,这个耻辱的样子……他真的不想多维持一秒。 终于,黎秦云迈前一步,用指尖挑起**上那枚小小银环,残忍的用力一扭。 “啊啊啊……”尖锐的疼痛让黎星惨叫出声,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身体大幅颤抖着,在溜滑的车盖上无法保持平衡,几乎要摔落在地。 黎秦云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握着早就藏在手里的粗大树枝,毫无预兆的,直直捅进了那因痛苦而痉挛的花芯。 “不不不……”黎星剧烈的摇晃着头,那树枝虽然已用薄薄的棉布包起,可仍然感受的到那断口的尖锐和粗糙的节头,柔嫩的肠壁仿佛被狠狠刮下了一层,火辣辣的剧痛着。 “好痛……饶了我吧……小云……饶了我……” 不! 黎星痛苦的求饶声反而让儿子加剧了手上的动作,树枝如捣杵般在他体内残忍的钻动着,当划过那一点时,夹扎着苦痛快感迅速传遍了体内每个神经末梢,在天堂地狱之间徘徊滋味让黎星几乎痛哭失声。 不,爸爸,我不会饶恕你的。 因为我也很痛,痛得胸口都要炸开了。 抛弃我的罪,诱惑我的罪,你要全部承担下来。 否则,我怎么办…… 黎秦云抽出树枝,猛一挺腰,把自己埋入黎星深处。 我爱你,爸爸。 我爱你。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渴望,不是因为憎恨,而是因为爱。 我爱你,爱到灵魂都痛了。 可是…… 黎秦云仰起头,被望濡湿的黑眸里倒映着茫瀚深邃的天宇。 你的爱在哪里? 把温热的躯体锁在怀中,感觉那温软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 情像涌动的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一下把他吞没。 朦胧的苦痛却如同海面上蒸腾的浓雾,笼罩在心中,怎么也无法褪去。 黎秦云狂乱的顶动让黎星喘不过气来,他双腿缠住儿子的腰,柔韧的腰肢款摆着,像一片漂浮的树叶,在儿子坚实的怀抱中飘摇晃荡,迷失了自己。 完全没有注意到,滴落在自己颈中的温热液体并不是汗水。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4楼 黎星醒来时,双手正搭在着一个坚实的肩膀上,脸颊下面,是一个微微汗湿的背。 体内的灼伤般的刺痛,就像鼻边那熟悉的古龙水香气般一阵阵的袭来,刺激着脆弱的神经。 模模糊糊的听见管理员大爷絮叨的问候:“哟,黎先生这是怎么了” “扭了脚了”耳傍黎秦云低沉的声音响起。 咦,扭了脚?痛的明明不是…… 意识还在混沌之中的黎星,一时还没领会到这话在掩饰什么。 但很快,车子,树林,魔鬼般的折磨,残忍地进入,狂乱的结合…… 各种片段立刻就像油锅中的水珠一样在脑子里炸开。 一想起自己居然在露天下张开大腿邀请儿子的进入,黎星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即使是头顶的灯光,此刻都仿佛像细芒一样刺痛着肌肤。 想现在就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好好的裹起来,永远不用再面对世人。 哦,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是多么的幸福啊。 此时此刻,黎星不禁深深羡慕起那些无知无觉的尸体来。 “唉呀?这是怎么啦?”电梯门一开,邻居大妈的惊叫声让正努力装晕的黎星差点从儿子背上滚落。 敏锐地察觉了黎星已醒,黎秦云不动声色的稳稳托住他的大腿。 “不小心,扭到脚了” 虽然黎秦云语气还是那样稳定,黎星却不知道他这种拙劣的谎话能骗倒多少人。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帮着看看,不瞒你说,我以前做过赤脚医生,对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噢。” 大妈的好意让黎星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只要靠近,也许就能闻到身上残留着的那种东西的气味。 心慌意乱的他,此刻似乎觉得自己在侦探的小说里,全世界的人都像福尔摩斯一样,能敏锐地发现他那不堪的秘密。 他不自觉地把自己紧紧贴近了黎秦云,即使这个人是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也是唯一能缓和自己不安的人。 “谢谢您,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医院上过药了。” 幸好那位大妈也只是随口关心一下,并没有鸡婆到真要察看伤口的地步。 “是吗?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公寓旁边的建筑队真没公德心啊,沙土乱堆,好好的路面也被他们弄得坑坑洼洼的……”大妈滔滔不绝的唠叨和丰富的联想力让人不得不佩服,又没说是在那里扭的腿,她怎么就能想到那去呢。 “我们已经联名写了抗议书,要是有空的话,麻烦下来签个字啊……” “好”黎秦云简洁的应付着,用一只手摸出钥匙开了门。 熟悉的木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回到了自己的空间让黎星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是黎星自己掏钱买的,当初两个儿子决定搬进来的时候,黎星有些疑惑又有些感动,毕竟他们放着黎家的别墅不去住,宁愿和自己挤在一间小公寓里,光是这份心意,已经让他这个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人觉得十分内疚了。 何况这里还有唠叨的门卫,多事的邻居,物业和户主经常因为几角钱的提价而起纷争,偶尔还要被社区协会的大妈号召捐款,或者半强逼着去做义工。 其实自己还蛮喜欢这种氛围的啦,小风似乎也对这里的邻居挺有好感,可是大儿子,就不清楚了。 毕竟他从小在爷爷严苛的教育中长大,又不像自己的性格那么随性。后来直接继承了公司,大事小事一大堆,应该很不耐烦这些吵扰吧,可也从未听他抱怨过。 说实话,这个儿子,他真的不懂。 残忍的时候让人无比畏惧,可是…… 浴室中,被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黎秦云的手指伸进了体内,轻缓的蠕动着,温热的水跟了进去,漂动着内壁。黎星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不发出痛哼声。 被脱衣,被清洗,他虽然很配合,可始终闭着眼睛。 遭到那样的对待,说不怨怼,是假的。 可他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做父亲的,总不能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闹别扭。 更何况,今天的事,毕竟是自己挑起的,先没有遵守约定,而且差点对小云……做了那种事。 虽然黎秦云报复的手段是激烈了点,可最后意志不坚定,屈服在望下的人,也是自己。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这么想着,心中的悲哀不可抑制的溢了出来,自我厌恶突然到达了顶点。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雾湿了黎星的眼角。 黎秦云的另一只手,却像明了他的痛楚似的,移到了他的头上,安慰似的轻抚着。 “对不起” 三个字像叹息一样响起。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5楼 清洗,上药,帮黎星盖好被子,就算心情复杂,黎秦云仍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 以往,激烈的情事过后,两人总是一块入睡,不过今天,他苦笑一下,上班时心不在焉的后遗症——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呢。 正准备把手从被子里抽出,却一下子被里面温热的物体摄住了。 钳住手腕的力度不大,却有种坚持的意念,黎秦云一怔,这个动作,是挽留吗? “小云”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紧张兮兮望着他。 恩? 他恳求的语气,让黎秦云突然有些期待。 看着儿子柔软下来的态度,黎星鼓起勇气,吞吞吐吐的开口。今天晚上的儿子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不问这句话,他实在不放心。 “那个……那幅画,你不会对它怎样了吧”。 黎秦云蓦然抬起眼睛,那双黑漆的眸子瞬刹闪过的怒火,让黎星后脊禁不住一阵惊麻,一瞬间,他还以为儿子要动手打他了。 可那怒色还是渐渐褪了下去了,握住的手,也渐渐变得冰凉,就像激烈的火光,熄灭之后,留下来的就是深沉的黑暗。 黎秦云双眸渐渐幽深,直至看不见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宝贝怎样的” 他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神情古怪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长眉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轻佻的笑,隔着被子拍了怕黎星的臀部,语气不知是讥刺还是自嘲:“你以后要是也像今天晚上表现那么好,我哪天高兴了,一定把它赏给你。” 黎星有些睡不着。 虽然上了药,伤口还是一阵阵的痛,然后又不敢翻身,这样直挺挺的躺久了,下身不免麻痹的难受。 以往虽然也有这样受伤的时候,可体力透支的他也总能很快进入梦乡。 大概是因为今天受的伤比较重吧,黎星把头埋在被子里,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绝不是因为身边缺少了体温的缘故。 今天的小云好奇怪。 自己都依他的要求做到那种份上了,连那种难堪的姿势也摆了,他还有什么不满? 在浴室里,温柔的说对不起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儿子转性了。可后来离开房间的他,连白痴都看得出他的不快。 那种冷冷的笑容,让人从骨髓里都透出了寒意。 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真正原谅自己呢? 被拥抱,我可以忍受,被鄙视,我也可以忍耐。 可是,小云,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突然被惊醒了。 身上的黑影满身着酒气,大熊般的体形,却像只小狗一般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又咬又,双手也没闲着,在他光裸的躯体上粗鲁的抚弄。 黎星被胸口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下身更是撕裂般疼痛。 “小风,小风……放开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面孔,可凭那种熟悉的气息也认出了儿子,黎星一张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偏偏这个人就像听不见他的话似的,动作力度反而加大了。 “爸爸,我好想你……”酒醉的人打了一个嗝,臭气扑面而来“你……的屁股哦……” 黎星不知道自己是快要被他熏死还是被他气死。 他知道跟醉鬼说什么都是废话,只得用手去推他,无奈身上这个人力气大的惊人,手臂就像铁圈一样,把他紧紧箍住。而自己的体力,经过一晚的折腾,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下意识地想张口向大儿子呼救,可脑海里一浮出那讥刺的笑容,忽然就迟疑了一下。 然后嘴就被蛮横地堵住了。 等黎星再次清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睁开眼的刹那,天花板像白色的怪物一般压过来,他一惊,还以为自己要再次被吞噬掉。 闭了闭眼,好不容易眩晕止了些,才留意到身旁躺着的儿子。 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睡梦中的小风嘟噜了一声,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兽,正慵懒的着爪子。如果不是爪子上还残留着血迹,那可爱的纯真表情一点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它是如何残忍的撕裂它的猎物的。 黎星定了定神,然后挣扎着起身,不管怎样都好,强暴啊这些事以后再去想,目前他只想离开这里。 不让小儿子看见自己凄惨的样子,算是这个做父亲的仅剩的自尊。 一点一点移动身体,小心翼翼的不弄醒身边的人。 强忍着剧痛,把大腿从儿子身下拔出时,体内有东西滑出,怔了会,他才意识到那是儿子的性器。 等到半僵直的坐起,已经弄出一身大汗。唯一庆幸的是,醉酒的强暴犯睡沉得像头死猪,没有醒过来。 看着从床到门口的几步路,黎星苦笑了一下,真是漫长的距离。 “哗啦”一声,门却在此时开了。 目光不期然的对上。 黎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从震惊到气愤到鄙夷,然后就是一片木然。 许久,黎秦云讥诮的声音才响起:“我不知道昨晚我没有满足你,你还有体力来勾引小风,怎样,被两人轮流干的滋味不错吧?” 被一个醉鬼当成**娃娃般发泄有什么觉得好满足的,更何 第 74 部分阅读 许久,黎秦云讥诮的声音才响起:“我不知道昨晚我没有满足你,你还有体力来勾引小风,怎样,被两人轮流干的滋味不错吧?” 被一个醉鬼当成**娃娃般发泄有什么觉得好满足的,更何况那地方受了伤,每次进出都锥心般痛。 他是经常屈服于身体的望,可并不表示他喜欢这样被强暴、被伤害。 可嘴好像被胶糊住了,张不开。 “还是你觉得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兑现,可小风的要求我却从来没有拒绝过。然后就找上他,让他来帮你上个双保险?” 什么双保险?突如其来的话让黎星有些茫然,只是瞪着双眼,看着黎秦云嘴角讥刺的笑。 “不回答,也就是默认了?我的父亲可真是了不起啊。”黎秦云把那“了不起”三字像咏叹调一样拉得长长的。 “别人兜为艺术献身的人很伟大,可谁有你做得彻底?” 黎秦云把手中的卷轴扔了过来。 “这是你的宝贝,现在,它是你的了。” 看着像块抹布一样被丢在被子上的画轴,黎星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昨晚,只是为了这个…… 心脏因为突然的疼痛几乎蜷成了一个核,可偏偏又想笑。 价值千金的东西,梦想的画,终于得到了,却没有应有的欣喜。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羞辱,只是发生在**里,用那种半催情般的语气说出来,也许是他迟钝吧,总不是很当真的。 说话的人,态度,神情,都和今天不一样。 “以后请继续加油吧!父亲大人。” 丢下一句话后,门被重重关上,接着,客厅里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传来。 黎星闭上眼,眼睛和嗓子一样干涸,一滴眼泪也没有。 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活该” 在心里,他轻轻骂了自己一句。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脚步声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头。 静默了一阵子。 然后又急躁的走向门口。 过不多久,又窜了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n次。 难道你察觉不到连地板都在抗议了么。 黎星心里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人猝不及防,顿时闹了个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张了张嘴:“爸,你醒啦,这个……那个……” 黎星哑着嗓子,轻声打断了他:“你很吵,出去吧。” 罪魁祸首心有不甘地在被他折磨了一天的地板上继续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黎星松了口气。 纵然最后咬着牙自己清洗上药,可那张被他压住的床单还有记忆实在没办法消灭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流了很多血。 不知道小儿子回忆起来多少。 如果记忆也能像血迹一样能被洗干净冲进马桶就好了 道歉也好,忏悔也罢,现在的他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他也不想听。 虽然事先有所预防,吃了几片消炎药,可半夜还是发烧了。 黎星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烤炉里的膨化饼干,全部的水份都被蒸发殆尽。 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水,水,水……” 可明明知道水杯近在咫尺,偏偏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 就在以为自己会因这样的饥渴而亡的时候,清凉的液体流进了牙关,然后炙热的脸颊贴上了冰凉的肌肤,仿佛久旱逢甘霖,黎星刚略觉舒适,耳边就响起慌乱的吵嚷声:“烧得很厉害……怎么办?怎么办?爸,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不,不,我不去医院,听见医院两字,黎星就下意识地想拒绝。无奈这点微弱的心声,根本无法传达给那位抱起自己就急哄哄往外冲的家伙。 “该死,电梯为什么这时候坏” 砰,黎秦风毫不客气地朝电梯门狠狠一踢。 发烧的人,一点细微的噪音都是折磨。 黎星的昏沉沉的脑子因这一声巨响而回荡起了金属嗡叫般的耳鸣声。 楼梯一路震动颠簸暂且不说,热血少年冲劲十足,可动作就一点也谈不上温柔了。黎星被他紧紧揽在怀中,一边还像哄小孩一样喃喃的安慰道:“爸,你忍一忍,医院很快就到了。” 拜托你别把我箍得那么紧,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就不能用背的么。 黎星默默忍耐着强烈的呕吐感,幸好楼层不是很高,待会儿到了平地上就会好些吧…… 应该……会……好些…… 猛然,黎星觉得身体空悬了起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等待着水泥地做一次亲密接触,却落在一个厚实的肉垫上。 “爸,我刚才不小心滑倒了……你……你没事吧。”黎秦风的双掌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脸颊,语调里已经带了哭音“对不起,爸,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耳边的声音似乎在慢慢走远,黎星的意识渐渐的沉入黑暗。 笨儿子,别再打了。 你打得我很痛,知不知道? 真的……很痛。 “……你是怎么开车的,差点就和了医院的急救车撞了个正着,要赶着救人也不是这样赶法,万一出了交通事故,不但你爸的命没救不到,连你的小命也一块送了。还有啊,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一点救护常识都没有……” 特护病房里,身高接近1米9的黎秦风,坐在医院的小板凳上,乖乖地被只有个子还不到1米6的小护士训斥,一声也不敢吭。 这副景象不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好不容易护士结束了发言,心满意足的离开,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上了黎星的目光,黎秦风有点局促的低下了头,宽硕的肩膀微微缩起,一副俯首认罪的态度,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首先打破了沉默。 “爸,你放心吧,这家医院黎家有股份的,病历什么的,会保密……” “我给哥哥打过电话,不过他手机关了,他秘书说他出差了,不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以前都不会不打招呼就出差……” “还有,你单位打过电话来,我帮你请了假……” “还有……还有……那天,那天,我喝醉了……”黎秦风声音渐低,把头扭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猛然抬起头来,语调急切,目光里满是祈求:“爸你骂我好了,你……你打我好了,你狠狠的打,想怎么打都没关系,打死也没关系……” 黎星被他紧紧扑上来抱住,强烈的冲击力让他胸口梗了一下。 “就是不要这样……这样什么话都不说……” 黎秦风硬硬的头发像把小刷子蹭在他的脖颈上,隐隐的痛。 “爸,你……别讨厌我……别讨厌我……” 傻瓜,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没办法讨厌你。 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我可以像一个平常的父亲,你不听话,就动手揍你…… 要是我可以像刚才的护士那样,理直气壮的把骂你得狗血淋头…… 也许我们会比现在,幸福得多。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7楼 病床上的日子本来应该是很清静无聊的,拜一只大型动物所赐,黎星第一次了解了争夺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是多么艰难的一项任务。 其实黎星的烧退得还是相当快的,只是后面的伤口愈合还要一段时间。疼痛不止,外加行动不便,床上躺久了就觉得颇为煎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医生经验老道,面无表情,处理这种伤口时,眉毛都不抖一下,免去了许多尴尬,不愧是专业人士,连态度都拿捏得如此恰当。 只有一件事最令人烦恼——每晚,黎秦风都像只忠犬那样尽忠职守……黎星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床边趴着的那个刺猬头。 而且右手被他紧紧握着不放,实在汗津津的难受。 他叹了口气,微微起身,摇了摇他:“小风,小风……” 黎秦风一脸迷糊的睁开眼,晃了晃脑袋,然后紧张兮兮地弹跳起来:“爸,你不舒服么?要上厕所吗?还是要叫医生来?” 黎星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窝在这里,去那边的陪护床睡吧。” “我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床就睡得很沉,万一你有事叫不醒我怎么办。”黎秦风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好像黎星不是叫他去睡觉,而是叫他去打针。 难得这孩子也有体贴细心的时候。 明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此外还有不少博取同情的成分在里面。可看见他双目通红,满是血丝,想到自己前两天高烧,他跑前跑后整夜没合眼。黎星还是心软了一下,声音也放柔了:“我不会有事的,烧早就褪了。要是不舒服,这里也有呼叫铃,按一下值班护士就会进来,很方便的……” 黎秦风固执地摇摇头,还是不肯。 黎星为难地看着他:“你一直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万一,你也生病了怎么办…… 关心的话不自觉的就要溜出口,可一想到眼前这强暴犯连拘留期都没过呢,勉强压下了后面半句。 “要不这样吧”黎秦风眼睛亮了起来:“我和爸睡一起,这样的话,要是叫不醒我,爸你也可以把我打醒。” 弄了半天,这家伙脑袋里打的是这主意。 黎星无语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把被子盖上。 你还是继续趴你的床沿好了。 “我又不会做什么” 身后的人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摸索到他的手,紧紧握住,不多时,轻微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医生嘱咐伤口不能碰水,不过爱干净的黎星还是坚持每天擦一次澡。 病房配有小洗手间,被儿子纠缠了半天,不胜其烦的黎星终于还是同意了让他把自己抱过去。 热水装好了,毛巾也准备就绪。 “你可以出去了”黎星没好气地瞪着赖在洗手间不离开的儿子。 “我帮你洗吧,爸,你是病人,不方便的。”黎秦风表情十分诚恳。 “我自己可以,不用你帮忙。”那里受伤而已,我又没瘫痪,双手双脚还是完好无缺的。 “那……我帮你擦背?”革命尚未成功,黎秦风发扬不屈不挠的精神,双脚就像钉在了洗手间的瓷砖上,纹丝不动。 “不用了”拜托你快走吧,水都要凉了。 “我只想帮你而已,什么都不会做的”黎秦风委屈地小声说。 “你快给我出去!”黎星差点就要把肥皂盒子扔过去了。 看父亲脸色不善,有大动肝火的迹象,黎秦风终于神色衲衲地退出去了。 哼,收起爪子就当自己是只猫了。 黎星用毛巾泄愤般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通红才作罢。 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满脸病容,面色苍白,略有些憔悴。 想不到自己年纪一大把还要玩这种“保卫贞”的游戏,对象还是自己的儿子。 黎星头痛地抚着额头。 真是的,这种老男人的身体,到底有那点吸引人的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8楼 在医院里憋闷了许多天,终于到了大赦的时间,走到医院大楼外,耀眼的阳光让黎星心胸顿时一畅,简简单单的几抹绿色看起来也分外可爱起来。 黎秦风却神色郁郁,颇有些恋恋不舍的味道。 黎星瞥了他一眼,一想起来他就有气。 在医院时间不长,黎秦风却博得了医院上上下下的好感。 脾气好暂且不论,如今这世道,不辞辛苦整日守在病床边照顾父亲的年轻男孩子你见过几个。何况这位父亲肝火旺盛兼不讲道理,发起火来半夜就把儿子赶出病房,陪护床也不让他睡。 看见这个大个子帅哥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医院长椅上打盹,医院一干大小护士无不掬一把同情之泪。 虽然做事毛毛糙糙,可是开朗的笑容和虚心求教的态度,极大的激发了护士们的母姓爱心。 相比之下,黎星就比较惨一点。 虽然那些护士不明说,可整日在病床前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也实在叫人受不了。 背地里,黎秦风几乎成了她们口中的第一孝子,恶父的名头当然就落在了黎星身上。 黎星一肚子火发作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儿子半夜非礼他才把他赶出去的吧。 冷眼看着大大小小的护士借着各种名义跑来病房对儿子嘘寒问暖,黎星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受欢迎有什么了不起,想当年你爸我…… 黎星轻咳了一声,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己也开始“想当年”了。 因为上次黎秦风的飙车事件,车子被扣了,这段时间黎秦风也没空去缴罚款,两人只得穿过马路,走到站台上等公车。 烈阳当空,风渐渐大了起来,车轮滚过马路,便带过一阵沙尘。 黎星微觉燥热,抬头一看,黎秦风正捂着眼睛。 “怎么啦” “没什么,进了沙子” 黎星正想说我帮你吹开,一转念心想,可别又是什么占便宜的戏码,便不再理他。 小儿子这回倒是没作什么怪,过了一阵子,手便放了下来,只是眼角还有些红红的。 黎星叹了口气,不由得苦笑自己提防太多。 掏出纸巾递过去时,又一辆车呼啸而过,黎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脸颊却没有感觉到应有的风尘。 睁开眼,才发现黎秦风的高大的身体有意无意的侧着,正巧抵住了风向。 一瞬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黎秦风接过纸巾,朝他咧了咧嘴。 少年特有的明朗笑容,在阳光下,着实令人炫目。 黎星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有些恍惚。 孩子成长的可真快啊,什么时候开始,对着那当年只有拳头大的小东西,自己需要这样仰视了。 虽然现在还有些不知轻重,可再过不多久,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男人吧。 “爸”黎秦风走近了一步,搂住了他的肩头。 “嗯?”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淡淡的气息,可正想得入神的黎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 “那个,我们去逛逛吧” 顺着儿子的目光,黎星侧脸望去,远远一块大的广告牌颇为引人瞩目:黑色天空中月亮半明半灭,下面是繁华热闹的街道,雕梁飞檐古色古香。宫灯高悬,排成直直两列,连绵不断,似乎连入了天。 “我听朋友说,市里举办旅游节,好像个搞了个什么天街庙会,还有什么民间艺术展的,你在医院这么多天也闷坏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黎星想了想,淡淡一笑。 “好啊” 到了会场,黎星才暗自感叹广告欺人,庙会门口彩旗招展,人声鼎沸,虽然两旁的仿古建筑做的挺精致,可商业气氛十分浓郁。工艺品倒是不少,但都是仿造的劣货。跟黎星想象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黎秦风倒是兴致勃勃,他平时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现在乍一看,还是挺有新鲜感的。只要看见有舞龙、舞狮那种民间表演,他就硬要拉着黎星去凑凑热闹。 当然,还有顺便可以做做的事——因为人太多了,两人要手牵手防止走散。 拥挤的时候,就更要小心了,最好就是搂住腰,以防黎星被人撞倒——刚从医院出来,再受一次伤该怎么了得啊。 抗议? 黎秦风无辜的眨眨眼睛。 恩,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抗议无效。 虽然哪里都人满为患,不过,庙会上最热闹的地方不是戏台也不是商铺。 民以食为天,中国人最喜欢的,当然是吃啦。 小吃摊一溜排着,煎炸烧烤,南北小食样样俱全。不说别的,光是这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医生嘱咐过要忌口,黎星原本是不打算在外面吃东西的。 可是路过一个卖西安小食的摊位时,见到几个烧卖,白玉般的面皮,用翠绿的细葱系着口子,着实晶莹可爱,黎星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喝了那么多天的粥,此时实在难抵食物的诱惑。看看摊子还比较干净,又想想烧卖也不是什么刺激食品,便叫了一碟,坐下来慢慢吃。 黎秦风也叫了一碟,却没动多少,只是笑吟吟的望着他。 大概是刚出院吧,今天黎星意外地心情好,对他的小碰小摸也持忍耐态度,没有发脾气。黎二少爷触觉上得到了满足,眼睛当然也要养一养,顺便心里……嘿嘿……幻想一下。 这实在不能怪他啊,美食当前,只看不吃已经很难得了,总不能把画饼充饥的权利也剥夺吧。 黎星忍了又忍,还是受不了他的眼神,正准备板起脸训他,一个惊喜的声音却插了进来: “嗨!黎秦风,你怎么在这里?” 扭过脸,看见来人,黎秦风也有些吃惊:“王荻” 叫王荻的女孩个子高挑,打扮入时,脸蛋漂亮,说话时表情也很丰富,是那种相当受欢迎的类型。另一位个子矮些,长相可爱,眼睛圆溜溜的甚为灵动。 “这位是……”王荻掉过头来,有点疑惑的打量着黎星。 黎秦风挠挠头:“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她们俩是我高中同学,她叫王荻,她叫心心” “哦,你……爸?”两人齐齐瞪圆了眼睛。 “你们好” 对这种表情实在是司空见惯,黎星朝两女孩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长辈特有的包容微笑。心里却忍不住想:瞧这俩嘴张的多齐整,每张嘴塞一个烧卖刚刚好。 “难……难得碰到一块,大家一起逛吧”王荻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兴致勃勃地提议。 “噢,那个……”黎秦风一脸为难,正措词想着怎么开口拒绝。 黎星眼神闪了闪,一口答应:“好啊,人多热闹嘛。” 黎秦风脸色一苦,幽怨地望向黎星。 黎星偏过头去,视若不见。 女孩子加入之后,果然热闹了许多。 王荻对任何事都觉得新鲜有趣,劲头上来了就拉着黎秦风说个不停。 黎秦风蔫头蔫脑的,答得有一句没一句的,根本提不起劲来应对。偏偏黎星又不理他,只得像只提线木偶一样,无奈地被王荻牵来牵去,从这个摊位窜到下个摊位,不时抽空哀怨地瞪上黎星一眼。 黎星终于把这个特大号的包裹甩给了别人,觉得前所未有之轻松,旁边的女孩子又乖巧可爱,讨人喜欢,仔细想想,当初自己要是生的是女儿多好啊,现在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俗话说的好,女儿是块宝啊,儿子完全是生来讨债的。 他看见心心抱着个好几个纸包,一路上也不说话,净往嘴里塞东西,嚼爆米花似的,咯吱咯吱咬个不停,吃得满香的样子。 一时好奇,凑过去问:“你在吃什么呢” “你要尝尝吗?” 心心打开纸包,很认真地指给他看:“这包是蝈蝈,这是蛹,这是蝎子,都很好吃的。” 蝈蝈、蛹、蝎子。 黎星的脸色绿了绿。 突然有种想把小儿子叫回来的冲动。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19楼 不过,心心这小姑娘虽然食癖怪异,倒是不像王荻那样爱凑热闹,黎星往哪走她都没意见,黎星往那一站,她就往那一吃,只要不去想她嘴里咬的是什么,总的来说,还是很好带的。 职业病发作,黎星索性就领着她一块去一旁的古玩店逛逛。 店面小小一间,却挤得满满当当,书画玉器,陶瓷青铜无所不包。虽然不用看黎星也知道这些东西九成是假的,不过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见识一下民间的作假工艺进步到了什么程度,这也是经验的一种嘛。 黎星拿起一件玉器正准备仔细端详,老板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怔了一怔,然后笑嘻嘻的开口: “我们这里的东西,哪里能入行家的眼啊,您到那家去看看吧,那家的货好着呢。” 黎星一愣,这话听着真怪异啊,哪有老板把顾客往别家赶的。 难道是什么揽客的新招数。 可看老板一脸陪笑,那种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的态度又不像是作伪。 刚才他称自己是行家,也许是什么时候见过自己,难道是怕自己识出他店里的假货,所以才赶他走? 黎星有些啼笑皆非,别人请他鉴定,他自然会说实话。可他又不是质量监督局的,专门抓制假造假。要真是那样,整条街也抓不完,累也累死他了。 不过,看老板一副大敌当前战战兢兢的样子,黎星也不好在这里惹人厌,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离开。 结果到了下一家店,却碰上了同样的情景。 再下一家店,还是一样。 每位老板都一脸恭敬,笑嘻嘻地请他去别家逛逛。 黎星皱了皱眉头,不会吧,就算认识他的人不少,可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人见人爱”了。 正想抓一个人问问,心心这时候却不愿意再跟去古玩店了,几袋食品已经被她清扫完毕,迫切需要进行补充。 这女孩的胃容量也很让人佩服,黎星苦笑着摇摇头,跟了过去。 看见小姑娘在广式小吃的摊子前停了下来,盯着热气腾腾的小蒸笼不放,以黎星对女性一向的细心体贴,自然不等她开口,主动要了四笼小笼包。 正巧走得累了,大家一块坐下来休息一下也好。 “你可真能吃啊” 这回是黎秦风拉着王荻跟了过来,丝毫不懂女性忌讳的大个子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你不知道这家伙是橡皮人吗?”王荻敲了心心的头一下,小泄心中不满。她正在那边看捏泥人看得正起劲呢,就被黎秦风拖过来了。 橡皮人?年轻人的话真让人听不懂。 心心倒不在意他们俩的话,大概是被人说得习惯了,只是在王荻敲她头时回瞪了一眼。 “你们跟小风是高中同学,那也是今年毕业了?”要和这帮小孩子找话题,也只能说这个了。 “是啊,我被f大录取了,心心是t大。原本以为黎秦风和我一样上f大的,没想到他考得那么好,居然上了k大的线,分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呢。”王荻有点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不过,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原本总是嚷嚷着要去学摄影的家伙,最后却选了建筑系。” “建筑专业也很不错啊”黎秦风神情有些不自在。 黎星疑惑地看了儿子一眼,当初小风选专业的时候有问过他意见,他当然是建议他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 难道他喜欢的,不是建筑? 王荻白了黎秦风一眼:“谁不知道建筑不错,不过替你觉得遗憾嘛,毕竟高中时咱们摄影社就你技术最好了,结果我们都去学了摄影,就你一个跑去学建筑……” “好啦,别说这个了。”黎秦风粗声粗气地打断她“吃东西吧,你再不吃,心心就要抢光了。” “心心……你这家伙,干嘛抢我的。”王荻注意力迅速转移。 “谁叫你自己不吃”理直气壮。 “没关系,没关系,不够再叫就是了。”黎星安抚道。 “还是黎叔好。”王荻瞪了黎秦风一眼:“不像某人,动不动就发脾气。” 黎秦风也不理她,自顾自地把小笼包切开,等里面的油流出来后,再夹到黎星碟子里:“爸,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油腻的,吃这个吧。” “哦,好”住院时,是黎秦风负责黎星的食品问题,为了防止自己一时大意又把事情弄糟了,他甚至把医生嘱咐的各种注意事项用笔记在了本子上,不时就拿出来复习一遍。 黎星本来已经对他这种处处小心的行为习惯了。可在两个女生的眼神夹击下,不知怎么突然就尴尬起来。 “果然是真的”心心突然插了一句话。 “什么真的假的?”黎秦风被她冒出来的话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 “恋父情结啊” 黎星一口包子差点喷出来。 “谁,谁说……我有这种……”黎秦风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心心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你忘啦,上次聚会的时候……” 王荻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心心,包子要凉了哦” “哦”心心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干嘛吞吞吐吐的”黎秦风不解的看着王荻。“我那时说了什么啊?” “忘记了就算了”王荻偷瞥了黎星一眼,也低下头开始苦吃。 “心心”黎星突然笑得很温柔:“那边好像有炸蟑螂,我待会请你吃好不好。” “好啊”心心偏了偏脑袋:“不过老是要你请客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有带钱的。” “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黎秦风那天晚上说了什么就好。”耳边父亲的声音柔和的能掐出水来,黎秦风突然打了个冷颤。 “哦,那个啊。那天,他们男生都喝了很多酒,后来就有人问黎秦风,你心目中最漂亮的人是谁。” “哦,他怎么回答的?”黎星神情平静,心中却渐渐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说”心心看了黎秦风一眼。“是我爸”。 扑哧一声笑出来的是王荻。 “我……我吃饱了,去那边看看。”黎秦风不敢看黎星,慌慌张张地准备遁逃。 “坐下”黎星淡淡地一声,黎秦风就僵在了原地。 “他还说了些什么。” “后来他们以为黎秦风听错话了,又问,那你最喜欢的女人是谁?” 心心又看了黎秦风一眼,虽然她神经粗的像电线杆,此时也不禁犹豫了一秒,不过也只有一秒而已。 “结果他还是很干脆地说——是我爸。”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20楼 席间一片长久的沉默。 远处嘈杂的音乐声,周围人群的喧嚣声突然变得无比明晰。 两位女生很乖觉地低下头,自动自发地开始研究起了包子的构造。 黎秦风战战兢兢地,以舍生取义的勇气等待着即将从对面劈下来的雷霆震怒。 良久,良久…… 黎星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算大,音调有点高: “老板,再来一笼包子” 全体栽倒。 前面三人一行有说有笑,黎秦风是一条垂头丧气的尾巴。 虽然,他明白,父亲在他同学面前没有发火,是在给他面子。 虽然,他也明白,黎星不理他是很正常的,要是还想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手拉手,亲亲密密地一块走,除非是时空错乱,河水倒流了。 可这样才真让人难受呢。 他在医院时不知陪了多少小心,才终于让父亲开口和他说话。 再做了无数努力,差点把病房前的长凳睡穿了,才换得今天亲近的机会。 虽然黎星对上次的事始终没有清楚的说原谅,但是,同意和他一块出来逛街,应该就是一个软化的讯号了吧。 可这下子,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了。 黎秦风懊恼地捧住脑袋。 不发脾气的父亲,最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宁愿黎星当众骂他打他,提起菜刀整条街追杀他,也比把怒火放在肚子里高温加热强。要是一不小心产生核聚变,那岂不是更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恶的心心,可恶的王荻…… 没事跑来瞎凑什么热闹。 还有……你,你们,干嘛靠我爸靠得这么近。 黎秦风气鼓鼓地盯着前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 他正腹诽地起劲,前面三人却停下来了。 “啊,黎叔不和我们一块去山上看烟花吗?” 黎星歉然一笑:“逛了这么久,我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好好玩。” “对……对啊,爸你病刚好,不能走太多路,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终于可以甩掉这两只大灯泡了,黎秦风大喜过望,赶紧凑过来附和道。 “好遗憾哦”王荻咬了咬唇,向黎秦风轻瞥了一眼,这女孩一直笑得爽朗明媚,这时候才微微露出些落寞的表情来。 黎秦风却是一脸喜滋滋地瞧着父亲,可以和黎星单独相处的喜悦,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是“待罪之身”。 黎星微微一笑:“你们大学虽然不同,不过都是在同一个城市,小风这人莽莽撞撞的,你们以后要多照顾他啊。” 他嘴里说你们,可眼睛却直视着王荻。 女孩子一下高兴了起来:“那当然”。 随即脸红了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了一句:“我们是好朋友嘛。” 黎秦风跟在黎星身后,绞尽脑汁盘算着道歉的话怎么说。 最漂亮的人,这句话其实没错啊,爸爸本来长得就很漂亮。 虽然男人被说漂亮,多多少少会有些生气。 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啊。 最喜欢的女人——哼,这帮人问的是什么烂问题啊,我当时一定是漏听了,最喜欢的女人,最喜欢的人,差了一个字而已嘛,数学都可以四舍五入,漏听一个字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最喜欢的女人,最喜欢的人,最喜欢…… 咒语般在心里反复叨念着,突然,心脏猛地抽动了一下,好像中了魔法般,甜蜜无法抑制的从心中溢出来。 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走在前方的人转过头来。 微光下,还是那见惯了的眉、眼、鼻子、嘴唇。 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样。 他还记得肌肤那滑腻的触感,还记得那淡粉色的嘴唇情动时颤抖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风”对面的人在叫他,还是那种淡淡的,温和的语气。 难道,他没有生自己的气。 也对,他脾气一向很好,上次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都没有骂一句,这次,不过是说错了两句话而已嘛,更加不值得生气啦。 “你喜欢摄影吗?” 黎秦风盯着黎星翕动着的嘴唇,一时没回过神来,不自觉就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没有选摄影专业?” “哦,那个啊,哥不同意啊。”话一出口,黎秦风才惊觉过来,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 黎星笑了笑,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哥让我学建筑也是为我好啦,虽然我比较喜欢摄影。” “爸,你还是觉得我选摄影专业比较好吗?”黎秦风记起,当初黎星让他选自己喜欢的专业。 “不,我觉得你还是学建筑比较好。” 啊?黎秦云有些吃惊,黎星这么钟情于自己喜欢的工作,他原以为父亲一定会力劝他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摄影这门专业不仅需要才华,还需要长久的坚持,收入不稳定不说还有可能遇上危险。” 黎星冷静地分析:“相比之下,建筑专业安稳的多,也好找工作,你哥哥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摄影不会那么糟啊,黎秦风下意识地想争辩。 黎星打断他:“可是,你既然放弃了,就证明摄影不是你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就算知道会遇到很多困难,就算了解要付出很多,可是还是无法放弃。” 他直视着儿子。 “我很明白这种心情” 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苦笑了一下:“当然,我的例子不能作为参考。就是因为我这样,才害你们俩兄弟……” 他顿了顿“总之,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更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意,及早下定决心,别像我当初那样彷徨来彷徨去,浪费了许多时间。” 父亲自责的样子,让黎秦风觉得有些难过。 “爸,其实我早就没怪你了,哥哥……哥哥其实也快原谅你了,他只是有点放不下过去的事。”黎秦风走上前去,轻轻拥着黎星。 “我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现在我最喜欢爸了啊” 其实,因为自己喜欢摄影,他有时候也能理解黎星当初为了追寻理想不顾一切的心情。再仔细想想,他把他们送到爷爷家,也是相信爷爷能照顾好他们,至少使他们衣食无忧,并不是真的抛弃不管。 怀中的身体并不柔软,传来的温度却让人心安。 作为父亲,他其实是最了解孩子需要的一个。 作为情人,他也是很好很好的。 黎秦风满足的轻叹口气,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心底此时却闪过一丝疑虑——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那哥那边怎么办? 唔,哥哥一直对爸有偏见。 不过没关系,等哥回来,就告诉他自己已经喜欢上爸了,然后求哥哥别再报复他了。 呵呵,除了志愿的事,哥哥还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呢。 过了哥哥这关,然后,我和爸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想到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抱着他,黎秦风眉开眼笑:“爸……” “嗯?” 再叫一声,甜蜜点的:“爸……” 黎秦风脸红了,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可是,无法形容的这份心情,无法形容的这份喜欢,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来。 他捧起怀中人的脸,那双黑滢滢的眼睛里,也有他的影子。 黎秦风傻笑起来:“爸……” 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去捕捉那唇瓣。 不料黎星头突然一偏,吻落在脸颊上。 “爸……”黎秦风有些失望。 “小风,别再这样了。”黎星轻叹了口气。 黎秦风撒娇地用下巴去蹭他耳朵:“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明白,都是喝酒坏事,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喝。” “不是这个原因,不管是上次也好,今天也好,我都没怪过你,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有错,要是当初我态度再坚定些就好了。” 黎星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小风,以后我不会和你们再做那种事,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爸爸,把以前欠你们的都弥补过来。” 不会再做那种事,只做父子…… “为……什么?” 幸福的感觉还盘桓在心底,黎秦风一脸笑意在黎星认真的眼神中,慢慢化为不敢置信的表情。 “已经这么久了,你们的报复也应该结束了”黎星抿了抿唇,冷淡地直视着他。 “不是……报复,根本不是报复,爸,我喜欢你啊,我 第 75 部分阅读 “不是……报复,根本不是报复,爸,我喜欢你啊,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抱你的,我真的……”回过神来的黎秦风拼命解释,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扣住了黎星肩头大力摇晃。 “可是我不喜欢”黎星的声音冷酷而平静。 他神情漠然地看着儿子恳求的双眼,看着他单纯的脸庞因为着急而布满了汗珠。 “可是……可是……你明明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黎秦风放开手,后退了一步,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寂静的小巷内,一半是暗影,一半是淡淡的月光。 “我说,我不喜欢,这就是我的态度。”暗影中的黎星重复了一遍,嘴角挂上了讥讽的笑:“当然,如果你象上次那样,用强暴的手段,我也抵抗不了。” 他的双手明明插在口袋里,可是为什么却好像正握住了匕首,向对面的孩子捅出了一刀。 犹如雷霆般沉重的一击让少年面色瞬间苍白,月光下,他的瞳孔痛苦地紧缩起来。 “我,我不会,不会再做那种事。” 原来,原来爸爸从来都没有原谅他。 黎秦风茫然无措的呆怔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黎星,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不要……”他大嚷着,耍赖一般,带着孩子气的任性。 “……” “我不要……”没有得到回答,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 “我……不要……”声音近乎哀求,高大的身躯一阵阵地颤抖,有温热的液体滑进黎星的脖颈。 “我……不……要……” “我……” 爸,求求你,不要拒绝我,不要这样拒绝我,我才刚刚明白自己喜欢你啊。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只是父子。 黎星任他抱着,一声不吭,木然地听着那一声声的乞求最后化为哽咽。 他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呀,儿子,这样伤你。 我懂你的心思。 可是,这是没有结果的,比单纯的**关系更糟糕。 你现在还年轻,不明白。 但是,我没有权利不明白。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4楼 黎星手里拿着报纸,微笑着问:“这是什么?” 怪不得那些古玩店老板见他跟见鬼似的,原来是这玩意在作祟。 “您的特别报道啊,师父你看,《鉴宝专家破解百年伪画密码》,这名字取得炫吧,听上去像不像007,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还有啊,师父你看了内容没有,那些记者来采访的时候,我可是把师父你说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但知识渊博,而且品德高尚,令人景仰……”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的是,这张照片是谁给出去的。”黎星指着正中央的照片,继续保持微笑,不过笑容里多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嘿嘿,那些记者采访的时候,馆长说让我们配合一下,她说要一张照片,你又不在,我找不到别的,就把这张给他们了。这张照片多好啊,瞧您的笑容多亲切……” 笑得是挺亲切,可是一张大头照,又是黑白的,摆在报纸正中,怎么越看越像仆告里的遗像呢。 赵亚继续絮絮叨叨的邀功:“师父,你不知道,找这张照片可费了我好大功夫,找了又找,最后还是在抽屉缝里发现的,换了别人,哪能这么熟悉你的抽屉……哎哟,师父您干嘛打我,我不会把你抽屉里放**美女照片的事说出去的啦……” “你给我闭嘴,那是搜集的绘画素材……” “那我更要多多研究多多学习了啊……”赵亚挤眉弄眼的,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啊,这张,是日本那个什么奈的……真是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还有这张……美国的啥小丝,瞧这嘴唇,多么丰满……亲爱的……” “臭小子……你敢偷我的东西。”黎星涨红了脸。 真是,都怪自己平时脾气太好,管教不严,放纵这家伙这么胡来。 “什么偷,我是向师父您学习啊……” 嘿嘿,这回好不容易抓到了师父的小辫子,非得从他嘴里把秦澜姐的电话问出来不可。 这东西在人手里,黎星可顾不得师道尊严了,扑上去就抢。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的多年珍藏,为了防止被儿子发现,才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的。 赵亚被黎星一撞,照片没拿稳,美人**哗啦啦铺了一地。 “嘭嘭”门被人轻敲了两下。 两人抬眼看去,一人手中托了一个木盒,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问: “请问,这里是黎星先生的办公室吗?” 看着那位西装革履的访客表情不变,视若无睹的跨过地上的照片,令人不禁深深佩服他的涵养,以及脸部神经的强韧度。 赵亚这会还算机灵,赶紧把地上的东西捡了捡,一溜烟跑了。 黎星轻咳一声,收拾收拾面上的尴尬,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迎上前去:“何先生真是稀客。请坐请坐,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有个接待贵客的准备。” 真见鬼,为什么这个人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 何祯笑了笑:“我哪是什么贵客。冒昧来访,希望黎先生不会介意。” “哪里,何先生愿意来我们这里走走,我们求之不得。” 脸都要笑抽筋了。 “刚才是我那个徒弟太胡闹,把那种照片带到工作的地方来,我正骂他呢,没想到被何先生看到,真是不好意思。” 好徒儿,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别怪师父不义啊。 赵亚正端茶进来,听见了黎星这段栽赃的话,愤愤然正要分辨,被师父眼睛一瞪,只得委委屈屈的咽下了这个罪名。 何祯仿佛没看见俩人的互动,笑得很有风度:“年轻人有活力不是件坏事啊。” 哈哈,黎星干笑两声,掩饰地喝了口茶。 何祯关切地望着他。“听说黎先生病了,不知道现在身体好些了没有?” 黎星低下头,又喝了口茶:“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何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把刚才放在茶几上的盒子移了过去。 “上次这两幅画你来不及拿走。我让助手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又说你生病了请假。今天我正巧要到这区办事,就顺便过来一趟,看看你有没有来上班,还好被我碰上了。” 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有心,黎星有些感动:“怎么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他眼睛扫过黑漆木盒,一怔:“这盒子……是晋漆,平遥推光漆?” “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来历。” 黎星拿起来,仔细端详,深黑色的盒面上一朵牡丹鲜艳滴,色彩繁丽却不流于媚俗。 “请借根烟来用用。” 何祯拿出根烟,点着递了过去。 黎星把燃着的烟放在漆盒上,过了一会,烟燃尽,黎星轻轻一吹,烟灰散落,漆面依旧光滑如新。 “果然是真品”黎星赞叹道:“听说平遥推光漆一定要用少女的手才能推的出来,还真是有道理的,这盒子年头也不小了,是清中晚期的东西吧,价值不菲呀。” 何祯欣赏地看着黎星:“比起这里面两幅画来说,这盒子算不上什么。” 的确是这样,不过……黎星直视何祯:“这盒子我不能收。” “为什么?”何祯有些吃惊。 黎星正色:“你祖父可没说把盒子也送给我吧。这和那两幅画不同,我实在没有理由收下。” 何祯笑了:“这倒是没说,不过这两幅画一直由这个盒子装着,它们在一起相处了百年,你现在要将它们分开,岂不是太残忍……” 听他这么一说,黎星也笑了,想了想:“这样吧,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 何祯摇了摇头“黎先生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要计较这个。” 他这么一说,黎星真不知道怎么推辞才好,他拿这种商场上的人情话最没办法了,总不能直接回他:我才见过你两次,还真没把你当朋友。 他想了想,仍然微笑着拒绝:“我当然把何先生当朋友,不过,想必何先生应该会谅解我不愿意占朋友便宜的心情吧。” 何祯豪爽地哈哈大笑:“黎先生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样吧,你请我吃饭,一直请到你觉得够了为止,如何?” “那当然没问题。”这个提议真是没法拒绝了。黎星心里苦笑,果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5楼 在黎星印象中,对何祯原本没什么好感。他倒也不是讨厌何祯,只是古玩堆里埋得久了,和这种看上去有魄力又有心计的“商场精英”型人物相处不是很自在。况且客气话说得多了,牙齿也觉得酸得受不了。所以一开始,完全是抱着熬时间的心态来请何祯吃饭的。 可没想到,话题一扯到古玩方面,两人居然一拍即合。何祯虽然不如黎星研究得深透,可是家学渊源,知识广博,。他自己又是拍卖行老板,对于辨识仿货经验十分丰富,且有独到见解,说起什么东西,往往一语中的。 很久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行家互相探讨一番了,黎星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开始,两人只是互相交流收藏经验,后来就演变成了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说起明器,现在市场上到处都是假的唐三彩,连高仿品做的也不怎么样,上次我碰见过一个,拿起来闻了一下,就知道是在粪坑里泡过的,害我一个上午都在洗手。这些作假的家伙也太不道德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做旧了,好端端的非要泡在粪坑里。”说起那次经历,黎星的气愤真是难以平息。 何祯笑了:“粪坑不算什么,我还接过很多尸泥抹的仿古玉呢。如果真是战国时代的尸泥也就算了,有些年代不那么久远,也拿来抹在器物上,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说起这些制假者层出不穷的古怪招数,真是没有最bt,只有更bt。 两人相视大笑。 “对了,说到唐三彩,我那里倒是有几样小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黎星眼睛亮了:“哦,你那有真货?” “唔,我自己看着倒是没什么破绽,你要是这周末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如何?顺便也帮我掌掌眼。” 何祯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可是黎星心里清楚,这话可谦虚,他是拍卖行老板,自己眼光好不说,拍卖行的专家也是一抓一大把,收藏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次品,哪用得着黎星来替他掌眼。 不过,有好东西可看,黎星当然不肯错过这种机会。 直到饭店打烊,黎星才惊觉时间有点晚了,他抿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嗓子,朝对面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么痛快的聊天了,倒豆子似的倒了一大串,真是很畅快。 望着对面那人充满男人味的英俊面孔,心中却突然浮出一丝怅然。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能这样坐在对面,微笑着倾听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工作上的事,就好了。 就算他们不懂,听得漫不经心,甚至偷偷打着瞌睡,可是,也会忍耐着听自己说完,就好了。 他想要的,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真是种奢望吗?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走出饭店,何祯提议。 “那应该是女士的殊荣吧”一开始的尴尬感觉已不复见,黎星对何祯不再保持客气冷淡的态度,和他开起了玩笑:“我就不用了,这里搭出租车很方便” 何祯微微一笑,也不勉强,帮黎星拦下一辆车。 黎星坐了进去,何祯扶住车门,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青黑色双眸灼灼地盯着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别忘了我们说好了,你这个周末时间可是我的了。” 黎星微笑着霎霎眼:“我这个闲人一点问题也没有,怕的是到时候何董抽不出时间。” 开心地上车,开心地下车,开心地坐电梯上楼。 黎星掏出钥匙,头顶住铁门,轻微地叹了口气。 浓浓的倦怠感席卷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打开这扇门。 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空荡无人,又静谧,又冷清。 小风,已经去学校参加军训了吧。 今天早上终究是没去送他。 脖颈处似乎还能回忆起泪水的热度,还有它们冷却下来时皮肤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爸你恨我,就算你恨我,我还是想这样抱着你,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这样的话他该怎么拒绝。 明知是儿子不肯死心的借口,黎星也找不出理由来说不。 泪水变冷了,可是胸膛依旧是温暖的,靠在上面,可以清晰的听见儿子心跳声,他知道,那里刚刚已经受到了一次伤害。 可是,为了他好,他应该立刻推开他,给他一巴掌,把话再说得狠些,决绝些。 这是为了他好…… 黎星抬起手,用力去扳儿子的手臂。 手臂却像铁箍一样更紧的收缩起来,黎星在惊讶对方力气的同时才发觉,搂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在细微的颤抖。 他在发抖…… 突然间领悟,他在害怕,这孩子,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拒绝。 想起他为了送自己上医院,莽莽撞撞的闯了一路红灯。 想起他为了照顾自己,拿着小本,把医生的嘱咐细心的记下来的样子。 想起他为了自己一个亲近的小动作就欣喜不已的表情。 泪水蓦然涌了出来,强撑出来的决绝全没了。 这样的孩子,他怎么能,怎么舍得,再伤他第二次。 最后,只好选择了冷淡,选择了逃避。 害怕两人独处时的尴尬,害怕看见儿子的眼神,所以早上留了纸条就匆匆逃跑了。 一路上跟自己拼命解释,过一段时间,也许他就能自己想通了。 年轻人的感情即使再浓烈,又能维持多久呢。 现在的痛苦,许多年后,也许就会成为自嘲的笑料。 只是,人人都认可的道理,却不能让心中的内疚减少半分。 打开门,黎星却没有开灯,开灯也只会让客厅显得更空旷而已。 就着窗外射进来些许微光,脱了鞋,正要进屋休息。 沙发上却传来细细索索的响声。 黎星吃了一惊,赶紧扭开开关。 屋里大亮,沙发上一人正翻身坐起,他满脸疲惫之色,用手撑着额头,含糊的问。 “你回来啦,现在几点了?”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6楼 看黎星僵在厅中半天没反应,一脸吃惊的神色,黎秦云脸上的不悦更深了,扭头看来看墙上的挂锺,细长的眉不耐烦的挑了挑: “怎麽现在才回来。” 黎星这才回过神来,踌躇了一下,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事,可嘴巴却自动的撒了谎:“恩,同事请客吃饭。” 黎秦云没说话,双眸危险的半眯著,考察般打量了他一会儿,在黎星以为他会追问到底时,人又往沙发上倒下去了。 “我饿了” “哦,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终於可以摆脱大儿子探究的目光,做贼心虚的人如获大赦,急忙向厨房走去。 可一住脚,又觉得有些不对。这几天,心思全给小风搅乱了,差点忘了,客厅里那位也是害自己住院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这家夥比他弟弟还更浑,作完案,扔下几句冷言冷语,一撒腿就跑了,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为什麽自己还要乖乖地伺候他啊。 想到这里,心中怒火腾腾燃起,罢工,有点骨气就得罢工。 黎星返身走到客厅沙发前,推了推躺在上面的黎秦云,准备义正言辞地阐明自己的立场。 沙发上的大型猫科动物抬起头,表情有些迷糊,眼睛还是闭著的。 “饭好了?” 黎星怔了怔。 刚才站远了没发现,才一阵子不见,眼前的这张俊脸就憔悴了不少,眼睛有点肿,下颚还冒出了胡子的青茬,原本颜色鲜润的嘴唇看上去蔫蔫的,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他好像……工作得很辛苦。 一瞬间,预备好的台词就卡在了喉咙里。 “还没做。”黎星甕声甕气地回答,为自己这麽容易就心软而郁闷不已。 “还没做你叫我干嘛”黎秦云不耐烦的嘟噜了一句,又躺了回去。 气结,黎秦云,你是大爷。 黎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合上了。 算了,这种时候也懒得和你闹脾气,伺候就伺候吧,不就是做顿饭麽,就当我前世欠了你的好啦。 边抱怨边找食材。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个光溜溜的鸡蛋什麽都没有,黎星这才想起自己住院後,没人在家吃饭,小风虽然回来过,不过以他的性格,会往里添东西才怪呢。翻了半天,才从橱柜里找到一包泡面。 不想凑合也只有这个了。 泡面就是这点好,程序简单兼便於搭配,往里加个鸡蛋,就成了营养丰富的鸡蛋面,最适合黎星这种人大展身手。 泡面煮好,又推又搡地叫了老久,云大爷才睡眼惺忪地摇晃著坐起身,看著眼前的鸡蛋面,漂亮的眉毛纠结了起来。带著一副忍耐的表情,端起碗慢吞吞地开吃。 黎星坐在对面,端了杯水,心不在焉地揉著手里的杯子。 “你瘦了”黎秦云突然地打破沈默。 黎星一惊,手上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废话,住院了这麽多天,还有一阵子不能吃东西,光靠打葡萄糖过活,能不瘦吗? 黎星撇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低低地唔了一声。 空气凝滞了一会。 黎秦云紧绷著脸,用筷子烦躁地搅动著碗里糊成一团的面条。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似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生病了为什麽不告诉我?” “小风打过电话给你,你秘书说你不在。” “我是说你,你为什麽自己不打电话。”黎秦云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沈沈地质问。 黎星诧异地看著他,不知他这种指责从何而来,茫然不知所对。 自己躺在病床上呢,怎麽打电话…… 何况,给病人打电话问候才是常理吧, 恶人先告状也就算了,还居然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看对面的人愣了半天没说话,黎秦云焦躁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眉间:“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进了医院。临时订不到机票,所以……” 是吗?这就是你失踪了这麽久,电话也不打回来一个的解释吗? 黎星鼻子轻轻酸了一下。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他站起身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手却被猛然拉住:“那天,你为什麽不解释。” 心脏微微一窒。 那种情况下,怎麽解释,你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他抿住唇,拼命想甩开儿子的手,结果却是整个人被拉进了儿子怀里。 “放开我” “不放,你知不知道我……”黎秦云生气地瞪著他,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因为没睡好还是火气太大所致。 “我……”黎秦云神情激动起来,却猛然刹住了话尾。 他一向冷峻的面孔露出了少有的困窘神色,双颊微微涨红,胸脯一起一伏,仿佛在努力平复什麽。 隔了一会,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冷静了许多,却依然是蛮不讲理的指责。 “总之……你当时那样了,为什麽不说,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我把你当什麽?是你把我当什麽才对吧。 想起当时他鄙夷的目光,冰冷的话语,黎星又回忆起了那被击碎般的疼痛。 心脏像棉花一样被揉成一团,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他努力咽下已经升上喉咙口的哽咽,别开脸,冷冷地说。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黎秦云拔高了声音, “为什麽?觉得委屈你就说啊。我是那麽不讲道理的人吗?” 他伸手用力扳正黎星的脸,愣了一下,怒色一下敛了。 叹了口气,黎秦云声音柔了下来:“你说谎,你还在生气……” “没有” “说谎” “没有” 干燥的嘴唇贴在了眼角上:“还说没有,你哭了” “没有。”黎星用力瞪著他,自己眼眶里明明没有眼泪。 “可你在哭,我的眼睛里有一张哭得很惨的脸。”黎秦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没有,没有,我说我没有就没有……” 费尽心思隐藏起的脆弱,就这样卒不及防地被暴露了出来,黎星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观众看笑话的蹩脚小丑,愤怒让他脑海一片空白,他双手乱挥,在儿子怀中拼命地挣扎起来。 啪,巴掌声轻脆的响起,黎星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的手掌,再看看一手捂住脸黎秦云,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儿子,他还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黎秦云慢慢放下捂住脸孔的手,黎星毕竟是男人,力道不轻。他脸上浮起的红印很清晰,嘴角上还挂著一丝腥红, 他直视著父亲,伸出舌头缓缓去嘴角的血迹,黑夜般深沉的瞳孔出乎意料地亮。 虽然俊美的面孔像戴上了面具一样毫无表情,可整个动作又妖冶又煽情,充满了隐隐的威胁感。 黎星眼睛里透出了深深地惧怕,後退了一步。 他怎麽会忘了这个儿子昔日的那些温柔残酷的手段呢。 黎秦云往前逼近一步。 黎星哆嗦了一下,脚又往後挪了一步。 看他害怕的样子,黎秦云轻轻地笑了起来,把脸凑了过去:“怕什麽,要是觉得不够,你还可以再打啊,一直到你满意为止。” 黎星脊背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已是退无可退,连日来伪装的坚强在黎秦云面前毫无防御功能,只轻轻一个指头就击碎了。他像一只失去壳的蜗牛,觉得迷茫无助,又惧怕又悲伤,泪水终於忍不住从长长的睫毛下滑落。 “你……你别逼我。” 小云,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本书下载于金沙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51txt。cn 【 编辑删除引用第37楼 五年前,当那位身着孝衣,目光清朗的少年,一脸坚定地站在他面前说:“爸,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时,黎星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扮演好父亲这个角色。 没有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自己,居然还能够得到儿子的亲近,听他叫一声爸。黎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 虽然后来终于知道,儿子要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亲近他,而是为了报复他,他也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真的不想放弃…… 就算儿子们并不把自己看成父亲,可是只要自己尝试理解他们,容忍他们,补偿他们,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原谅自己。 虽然大儿子经常把毁画的威胁挂在嘴边,黎星想的更多的,却是自己因为爱好,抛弃了孩子的事实。 他还会想,当初,儿子说要和自己一起生活时,也许真的有一点……一点真心实意。 因为那时候,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很真挚。 于是,再过分的要求也尽力满足,就算受到了伤害也努力忍耐。用不在乎的表情去掩盖一次次的伤害。 可到了现在,小儿子要迫不得已地推开,而大儿子,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忍耐,都没能消除他一丁点的恨意。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绝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就像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愤怒,隐忍,尴尬,伤心,化作了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明知道在儿子面前这样,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可是眼睛就像坏了的水龙头,闸门怎么也合不上。 就算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也有承受到极限的时候,那层用岁月积累起来的,自我保护的硬壳里的东西,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黎秦云看着黎星捂着脸,沿着墙面缓缓蹲下,然后抱住双膝,把头埋在双腿间,像个初生婴儿般蜷成一团,双肩轻微的抖动着。 黎秦云叹了口气,觉得又是疼惜又是好笑,自己真的有逼他这么狠么。 “别哭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也能这么温柔,黎秦云蹲了下来,把黎星整个抱在怀里,摇了摇他。 “别哭了” 怀中的人没有反抗,而是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蜷的更紧,只可惜缺了张刺猬的皮,根本无法伤害到意图追捕的猎人。 黎秦云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得用手安慰地轻抚着黎星的柔发。原以为哭了一阵他就会停了,没想到过了许久,怀中的人仍然没有抬起头来。 黎秦云看见他裤子膝盖部分湿了一大块,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捉他的下巴。 黎星固执的低着头,可还是抵不过儿子的蛮力和锲而不舍的纠缠,脸被抬了起来。 苍白的皮肤,没有了以往的健康光润,嘴唇也比以往更显纤薄,可怜兮兮的微启着。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这样柔弱无助的黎星,黎秦云从未见过。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害他受伤的时候,黎秦云承认,在黎星面前,他总是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事后,黎星总是揉揉屁股,往古玩堆里钻上一钻,转过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黎秦云实在是痛恨他那比大腿还粗的神经,还有那种除了古玩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可是,现在怀中的这个人,玛瑙般的瞳孔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泪水从里面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似的。 原来,他也是会难过的…… 傻瓜,为什么要逞强呢。 黎秦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去他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把平时总是说不出口的话,用柔和的近乎甜腻的声音,念咒般的,在他耳边反反复复的呢喃。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9【经典虐恋,不喜慎入】 暗色之痛by蝙蝠 一九九三年,春。 a市郊外一栋别墅中。 博岚躺在别墅园林中的吊床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一边听音乐一边打瞌睡。 “阿岚!阿岚!” “岚少爷!” “怎么回事?他到哪儿去了!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了!” “是……是!岚少爷!” “岚少爷!” “啊!找到了!在这里!” 纷乱的脚步声。 “岚少爷,老爷找您……” “阿岚!快看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干什么!真是扰人清梦!”博岚伸手取下脸上的书,不耐烦地道。 他是个很清秀的孩子,五官相当漂亮,还未完全发育的四肢健美而纤长。经常有人因为他这副漂亮的容貌而以为他是女孩,然而那些胆敢有这样“以为”的家伙,统统都下地狱去了——这不是比喻,是确实的事情。 他的父亲博英杰,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佬,他的势力与其他几位大佬一起呈网状遍及全国。但是这样一个英豪人物,在自己面前却总是英雄气短,无论儿子如何过分,也绝对不会反驳半个字,或许,这也是他对于被他连累而死的爱妻唯一所能做的补偿吧。 所以现在他也丝毫没有生气,喜孜孜地从身后恭敬侍立的手下中,拉出一个人来。 “阿岚呀!这个就是爸爸这次给你的生日礼物!他可是爸爸从几百名训练好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怎么样?满意吗?” 博英杰开始发福的身体随着他说话的幅度微微发颤,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那个啤酒肚颤下来一块。 被拉到前面的那个男人看了博岚一眼,对他一躬身,“岚少爷好!我是裴延礼。” 裴延礼长得不能算是非常英俊,浓眉、挺鼻、薄唇更是非常普通,双肩很宽,看得出肌肉是经过长时间的的训练而锻炼出来的,但是他身上却有种疏离和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浑身上下镀乎散发着某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魅力。 博岚漠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道:“裴延礼?很好。”也就是说,他收下了。 裴延礼躬身道:“谢谢少爷。” 那一年,博岚十三岁,裴延礼二十九岁。 一九九四年春,春夏交接之时。 一天晚上,博家在m市的一栋豪宅中,一片灯红酒绿,欢声笑语。 今天是博英杰博老爷子五十岁大寿。由于他在黑道上卓著的地位,前来拜寿的人大部分都是急巴结他的,一个个奴颜卑膝,哈腰涎脸。 裴延礼遵照博英杰的指示,站在这群妖魔鬼怪的外围,防止其中会混有图谋不轨者,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博英杰看了看四周,发现儿子竟不在这里,他转向裴延礼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少爷”,裴延礼立刻会意,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候的博岚,又让人弄了一个吊床在豪宅内的园林里,自己穿着一身礼服躺在上面假寐。 裴延礼走到他身边,弯下身体低声道:“岚少爷,老爷让你去一下。” 博岚眼皮都不动一下,“干吗?” “今天是老爷的寿辰,您不去不太好……” “寿辰。”博岚冷笑,“如果是只有自己人就算了,偏偏他还请那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我可不想费心思在那些人中纠缠。不去。” “少爷……” “总只,我不去。” 博岚是主子,博英杰也是主子,裴延礼只是下人,所以他没有再继续劝说,便直起身体准备去回博英杰的话。 “喂!不用回去给他报备了,你带我去游车河。” 裴延礼很诧异地回头,“游车河?” 博岚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错过他的身体先走了。他的命令从来不说第二次,所以裴延礼也不争辩,随即跟在他身后走去。 无论如何博岚还是个孩子,说是游车河,但是在繁华的都市之中反覆地看那些穿梭不停的车流,没一会儿就腻了。两人的汽车在m市转了两圈之后,径直往郊外驶去。 m市的郊外有一座山,叫奈何山,据说是由于两座山峰之间长达两百米的天然石桥——奈何桥而闻名。那里白天的游客相当多,但是晚上就很少人上去了。 平时博岚对所谓的名胜古迹兴趣缺缺,但是今天,他大概觉得太过无聊,竟让裴延礼将车开到山下,要自己爬山上去。 听到他这个命令,裴延礼微微惊了一下,不过没有提出反驳,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合格保镖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不问缘由,不干涉主子的决定,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到了山脚下,裴延礼先走下车,转到另一边给博岚打开车门。 平时将买了票的游客和没买票的游客分隔开来的那道门已经洞开,这是规矩,每天晚上天一黑,这扇门就打开,天亮时才由管理人员看守。 博岚先走上台阶,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关车门并且检查的裴延礼,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站在低他一级的台阶上。 裴延礼的个子很高,博岚这时候才稍微感觉到。他明明站在高于裴延礼二十公分的台阶上,但裴延礼还是比他高出了几公分。 “你多高?”博岚忽然问。 裴延礼感到困惑,不过还是回答:“一百八十八公分。” 博岚上下打量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裴延礼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看了一会儿,博岚似乎放弃了,转过身,两人一起顺着台阶向山上走去。 今晚是圆月,白天显出淡淡青色的石阶上反射着晕白的光轮,像一条光带一样,延伸到高高的、看不见的山峰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走到近半山腰的地方时,博岚有点不耐烦了,这样沉默又毫无意义的行动真的很无聊!他走了个斜线,往石阶外跳去。 裴延礼一把从后面捉住他的肩,“少爷!” 博岚挥开他,“走石阶太没意思了,我们从旁边走。” “那样太危险了!” 虽然有月亮,但那也只能照亮石阶,对于石阶外山路上的那些黑沉沉的泥土,是什么也照不出来的。万一被什么毒蛇咬伤,或者一个没注意掉到悬崖下面去的话…… 博岚回头看着他,细长的眼睛在月亮下面映照得如同蛇目一般。 “你要注意……我才是主子。” 裴延礼放开了手。 踩着看不清楚的山路,在参差不齐的树木间穿梭,博岚有好几次都几乎摔倒,每一次裴延礼都及时在他身后恰到好处地接住他。 这是裴延礼成为博岚保镖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随时提高警惕,就算自己身受重创,也绝不让博岚受一丝一毫的伤。 走着走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就离开了石阶旁的路,博岚好象根本没发现这一点,裴延礼发现了,但也不能说出来,沉默地跟在博岚身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居然离开了树木掩绕的地方,走到了一座悬崖边上。此时,明月当空,夜幕深蓝,悬崖之下黑沉沉的,看不见底。 博岚轻车熟路地往悬崖走去,裴延礼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在悬崖边站定,博岚看着远处重重的山影,过了很久,他突然缓缓开口。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条路的,你发现了吧?” “属下愚钝。” “你不要跟我装傻。”博岚淡淡地说。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或许是早熟的缘故,他已经有了作为一个头领应有的风范。 “是。”裴延礼低头回答。 博岚明显不满于这种回答,他皱皱眉,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妈妈就是死在这里的。” “……” “那天也是爸爸的生日,一个背叛了爸爸,被爸爸下了最高格杀令的属下悄悄潜入会场,突然劫持了我妈妈。” 最高格杀令,诛连九族!不仅那人要死,连他的父母亲、妻子儿子甚至邻居,以及所有与他们家走得太近的人都要死! “他逼迫爸爸把他的家人送到国外去,并且答应永远也不要追究他们。 第 76 部分阅读 “他逼迫爸爸把他的家人送到国外去,并且答应永远也不要追究他们。爸爸同意了,但是在背后却派人把那人的妻儿老小全部杀掉。本来那个人是全不知道的,但有人不小心说了一句‘死了’,那人好像忽然就知道家人已经全死了,发起了疯,带着我妈妈,开车跑到了这里。” “他说他答应家人等事情办完之后就要一起来这里玩,可是现在不行了,无论怎样,至少要带一个人一起死……”博岚低下头,看着黑色的深深的崖底,似乎听见了妈妈在坠下去的时候那一声凄厉的呼叫。 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这崖边不断环绕。 博岚不再说话,崖边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你为什么不问呢?”博岚忽然又开口道,“比如说,我恨不恨爸爸之类的……” “我只是下属。” “下属……很好。”博岚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漂亮的脸上开起了一朵美丽的花,“我刚看见这悬崖下面有一朵很不错的花,你帮我去取来。” 裴延礼一愣,立刻明白。像这样脆弱的时刻被人看见,对于博岚来说是绝不允许的。一时的心血来潮,让他将自己最柔弱那一面在自己面前显露了出来,为了掩盖这一点,他必须——杀人灭口!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点事而杀掉自己的心腹手下,而且还是经过了长时间锻炼的顶尖好手。 可是这种脆弱是博岚的弱点,他不该突然想要看看妈妈过世的地方,不该也带着裴延礼到这里来,不该在他面前表露出这种可怕的弱点。作为一个在刀尖上过活的人,有任何的弱点,或许就是他以后死在别人手上的原因,就算裴延礼是他的贴身保镖,他也绝不能全心信任! 裴延礼也不争辩,看博岚退开,自己走到崖边,脱去黑西装的外衣,空手爬下了崖去。在他保镖的严酷训练当中,其中有一个科目就是徒手攀爬悬崖,就算是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任何踏脚地方的陡直峭壁,他也能不动声色地爬上去。 悬崖下的峭壁上并没有任何所谓花的影子,只有几株零星的小草点缀着孤寂的石壁。他又往下移动,但是再往下就是往内凹陷的石壁了,不管他再有天大的本事,空手是无论如何下不去的。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一个石缝之中柔弱地绽开的一株小小的草花,它甚至没有他的指头大,却也是一朵花。 他用一只手和两只脚作为支点,另一只手伸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采了下来,别在自己的衬衣扣子上,又往上爬去。 他的一只手刚刚接触到了悬崖的边缘,一只脚已经踩了上来。 是博岚。他很无辜地笑着,手中拿一把枪对着他。 “花呢?” 裴延礼拿出那朵花。淡淡的白色花瓣,就在月光下散发出清淡的芳华。 博岚似乎有些惊讶,他轻轻地拿过了那朵花,另一只手则仍是用枪指着他。 “那么,我接受你的礼物了……” 他的手一紧,眼看就要扣下扳机,就在此时,博岚脚下踩着的裴延礼的手移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不知怎的就失去了平衡,一声惊呼还在喉咙里,身体已经向悬崖下滑落而去。 他的枪碰在石壁上又掉到悬崖下,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地消失在黑暗中。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可当他身体滑过裴延礼身边的时候,裴延礼忽然伸出了一只强健的臂膀,他的身体就被硬生生隔挡在悬崖和裴延礼之间。脚下空落落的悬空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恐怖,双手本能地紧抱住了裴延礼的胳膊。 “少爷……”裴延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能以一只手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即便他是博家的训练好手,也感觉非常吃力,“请您不要动,我马上就带您上去。” 博岚心中相当惊愕,其实裴延礼可以现在就丢下他自己爬上去的,这是很简单的选择,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 裴延礼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正在努力想将博岚送上去,博览可以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上,纠结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一片潮湿。 博岚的身体竟硬是被举了起来,到了崖边,裴延礼咬牙道:“少爷!快!快抓住边缘!我推您!” 博岚依言一手扒住崖边,由于身体是背向石壁的,他的另一只手还无法碰触石壁,只有撑住裴延礼厚实的肩膀。 在裴延礼拼命的推举之下,博岚好不容易才爬上去,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坐在悬崖边上,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在月下也可看得出他白皙的脸庞在不正常的发红,上面全是汗珠。 除了妈妈被那个人带下悬崖时,他再也没有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感受——那是,绝对的恐惧!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裴延礼却救了他,那个几乎都被自己杀死的人…… 他回头看去,有些愕然地发现裴延礼竟然还在那里,看起来是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所以不能上来。 “你上来吧。”博岚说,让开了悬崖边的位置。 裴延礼这才撑住边缘爬了上来。 博岚仰头看着他,道:“你刚才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反抗我,让我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为什么不动手?” “您是主子,我是下属。我接受训练的原则就是,就算自己死,也绝对不允许主人受到任何伤害!” 裴延礼的声音平淡,就好象刚才并没有经过关乎生死的一刻般。 他的脸不知为何在那时发出了某种光采,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军人,微微的汗味和浑身的肌肉在衣服的包裹下,散发出男性的力度和美。 一——见——钟——情!博岚突然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喃喃地说。 裴延礼不明白他笑什么,表情很困惑。 “抱我起来。”博岚向他伸出手,命令道。 裴延礼不太明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弯下身体,将他还坐在地上的柔韧身躯抱了起来。博岚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人吧……” 那一年,博岚十四岁,裴延礼三十岁。 一九九七年,夏。 虽然是黑道大佬的儿子,但学还是要上的,这是博岚的妈妈一直坚持的事,博英杰对活着的爱妻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对死去的她也一样。 不过博岚上学的学校与别家还是有些不同,那所学校是几十年前一位很有名的大佬所建的,从幼稚园部到大学部都有,入学的学生全都是黑道子弟,也就是说,这里的学生的家人至少有一个是出身黑道,而且地位不会低。 由于这样的关系,这个学校居然保持了一种奇异的平衡,在它的方圆范围之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黑道人物于此寻衅滋事,谁敢破坏这样的平衡,立刻就会被所有黑道的人物追杀。 这是很自然的事。 早上七点,下人已经将早餐摆在餐桌上,但博英杰不在,博岚还在楼上睡,没有下来。 裴延礼准备好汽车和博岚上学的一切用品,又看看饭桌旁空荡荡的椅子,皱了皱眉头。他大步走上二楼,轻轻地敲敲博岚的房间,没有回应。他握住门把,一旋,门开了。 门内一股寒冷的空气猛扑而来,这是冷气开到了最大的结果。博岚还睡在柔软的床铺里没有动弹。不管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睡着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紧紧地裹着棉被,只有半张小脸露在外面,身体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个高高的鼓包。 裴延礼拿起放在矮柜上的遥控器将冷气关掉,走到床边,轻声地在博岚耳边叫道:“岚少爷,醒一醒,到时间了!” 博岚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延礼有点无奈,伸手轻轻摇晃他,“少爷!快醒醒!你会迟到的!到时候老爷肯定会责罚我……” “他敢!”博岚猛地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裴延礼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就请少爷快点下去吧,不然真的会迟到。” 他正转身离开,却听身后博岚的声音佣懒地追来。 “吻我,否则我不起来。” 裴延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这才是博岚每天早上死不起床的目的!他其实每天很早就会醒,但就是不起来,专等裴延礼上来叫他,然后——索取一个吻。 自然,只有一个吻是不够的,那时候博岚所说的“做我的人吧”,就是这个意思,对于这一点,裴延礼刚开始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想要自己当他的人?他不是已经是他的贴身保镖了吗?等明白其实是这个意思之后,他每天不知道得费多大力气,才能躲过博岚的袭击。 “延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博岚对他的称呼从“喂”或者“你”,变成了“延礼”,裴延礼虽然始终都很不习惯这样的叫法,却也无法不服从。 “是,少爷。”他走回床边,低下头去,在博岚嫣红的嘴唇上轻碰了一下。 博岚对于他这样的敷衍非常不满,从被中伸出了修长的一双手臂,环住他正退开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了下来。 “少爷……” “叫我岚……” 深度的吻截住了两个人的声音,房间中除了接吻的濡湿声音之外,静寂无比。 早上男人的望会很强,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博岚很快就有点把持不住,不由揽紧了裴延礼的脖子,用力将他掀到床的内侧去。裴延礼为了不压住他反而不能用力,而被他轻易地压倒在床上。 博岚整个人都覆上了裴延礼的身体,裴延礼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抓紧了床单,他手抓的地方被捏出一道道皱痕。 当博岚的舌深入的时候,他只有微弱的回应,当双手更紧地抓捏着床单,仿佛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在他这样既不迎合却也不拒绝的默许下,博岚一手慢慢地从下面潜入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解开他扣得严实的衬衣扣子,抚摸他的胸前…… “少爷!” 裴延礼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推离一点,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受博岚情的影响,平淡地道:“到时间了,您再不下去用餐的话,会来不及。” “那种事情不着急……”博岚按下他的手,准备继续刚才的事。 裴延礼别开了脸,“请不要让我为难,少爷!” 博岚看看他固执的表情,一会儿,挫败地叹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说这个怎么办……”他的下身在他身体上轻轻摩擦,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裴延礼的表情波澜不惊地道:“老爷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并且照顾您的起居,可没有说过我必须提供这种服务。” “这种藉口你跟我说了三年,能不能换一种?” 裴延礼紧闭了唇不说话。 这个已经三十三岁的男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时间的痕迹,只有更成熟更稳重的气息沉淀了下来,他的面容,和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博岚时没有太大的不同,轮廓由于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更为深刻,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博岚在三年前那一个晚上之后,就想方设法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想要他“做自己的人”。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和执念,三年来没有稍减过,反而逐渐升高。 而与他相反的,是裴延礼的态度,始终是那么平淡的,不远不近的,无关紧要的……就像现在。 跟裴延礼无言地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博岚终于跟三年中的每一天一样——妥协。 “好吧……这个‘问题’我自己解决,不过作为交换,我要听你叫我一声‘岚’。”有点耍赖的语气。 关于这个问题,三年中博岚不知道与他争过多少次了,每次好不容易换来一声‘岚’之后,不久裴延礼又会恢复之前对他的称呼,可他仍是对此非常坚持,每天必须要至少听他叫自己一声‘岚’才行。 裴延礼还是沉默不语。博岚有点无法忍耐了,他的“需要”还没有纡解,而那个男人就在他身下。他抬手去拉他的领带…… “岚。”沉稳、磁性的声音。 博岚停下手,“再叫一次。” “岚。” “再一次。” “岚……” 语尾消失在两人重叠的口唇之间。 结束了绵长的一吻,博岚在裴延礼身上跨坐起来,用手将已经留得半长的头发往后轻撩,露出了漂亮的脸庞,微微一笑。 刚刚十七岁的他还是个少年,虽然比三年前长大了不少,却还是脱不了孩子一样的稚气。他全身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内裤,修长的肢体和身躯露在外面,可以看出没有一丝的赘肉,全都是锻炼出来的完美肌肉——尽管如此,由于较高的个子和肌肉的不够发达,当站在裴延礼的身边时,他还是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 这样的他在女人堆中相当受欢迎,如果他能再经常露出这样的微笑的话,他的女朋友大概能再增加一倍以上…… 他不是圣人,即使很深很深地爱上某一个人,在不可能在爱人身上得到顺利发泄的情况下,就必须到外面找。 裴延礼的视线落在他两腿之间的依然隆起的部分,很快移开视线。 “少爷,时间真的快来不及……” “我知道了!”博岚显得有点不满,他的身体对于他来说,真的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很努力地锻炼自己,就是想要有一天成为能和他势均力敌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大了一点点…… 不满归不满,时间也的确不多了,他跳下床,裴延礼也很快整理好自己的仪表,拿过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准备给博岚穿上,博岚笑一下,指了指自己下面。 “要去上课,首先要把这个解决掉吧。” 裴延礼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博岚的大笑从门缝中追出来,裴延礼背靠在门上,脸上由于长时间室外训练而变得黝黑的皮肤,泛出了暗红的颜色。 博岚的学校不允许学生的私家汽车开入校内,因为这样容易发生问题,比如说汽车炸弹一类的东西。 博家的汽车停在校门口,司机先下车,不过没有给博岚开门,这是博岚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在他和裴延礼一起坐在后座的时候,谁要是敢随便就开门,一律杀无赦! 过了一段时间司机才打开门,博岚优雅地走下车来。裴延礼从另一边下来,脸色有点红,边下车边努力整理自己的领带。 裴延礼一直坚持自己是保镖,所以必须穿黑色西装,博岚很想让他穿一些别的式样,奈何裴延礼却很坚定,毫不更改。在明白这个男人沉默寡言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坚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之后,博岚给自己选择的衣服就统统变成了纯白、奶白、米白、粉白…… 今天的他是一身的纯白,两条长腿轻轻分开,往那里一站,就漂亮得像一个天使一般,只可惜脸上架了一副黑色的长方形墨镜,整个人就马上变得跟小痞子一样。 “少爷,书包。”裴延礼把书包交给他。 学校内连各家保镖们也禁止进入,主要是恐怕这些孩子们会用自己家的保镖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械斗……这不是不可能的。 博岚接过书包,在裴延礼的手上轻碰一下,裴延礼迅速抽回手。博岚拿下眼镜,笑得很得意。 一辆红得很眩目的跑车吱一声停在两人身边,一个穿着长裙的文静女孩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嗨,延礼!”她好象根本没看见站在裴延礼身边的博岚,温柔地扬手跟他打招呼。 博岚一看见她,脸色立刻变得沉之又沉。 这个女孩子名叫贝霖,枪械走私的龙头老大贝瑾是她的妈妈。这个女孩子外表看起来很文静很乖,但其实本性是跟她的车一样的……野性难驯! 她在第一次见到博岚身边的裴延礼时,马上就对这个强壮的男人一见钟情。有人说恋爱的人直觉是最强的,她在看中裴延礼的同时就讨厌了博岚,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视而不见。 她不喜欢博岚,博岚更不喜欢她。“情敌”的关系让他们互相都看不顺眼。 她轻移莲步,向他们两个走去,“延礼,上次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等裴延礼回答,博岚先一步挡在裴延礼身前,冷冷地瞪视她,“那种事情你不要想!延礼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他到别人家去做保镖!” 贝霖微笑,“这是他的决定,与你无关。” “博家的保镖,就算是死也不允许背弃博家!你不要再做无聊的事!” “我根本没问你。”她温柔地笑,“延礼,你说呢?要跟着你这个变态的主子,谁知道他哪一天会把你吃掉?贝家有能力保护你的,不用怕。” “你想误蝶什么?” “什么也没有。” “我警告你!你这个蛇蝎女……” “你要是再骂我一句蛇蝎,我今晚就找人杀了你!” “本性露出来了不是?” “你以为你不比我更蛇蝎,谁知道你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她无奈地一耸肩。 “再乱讲话,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打!” “那就试试看呀!” “你以为我不敢?” “我说你试试呀!” 毕竟还是两个孩子,这场争吵逐渐陷入低层次水平,来来往往的各家族汽车上、下来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每个人都很好奇地往这边看一眼。 不过由于这些学生都是黑道家庭,最忌讳的事就是太过好奇,所以都只是看一眼就过去了,总算没有招引一层又一层围观的人。 裴延礼本来不想说话,这件事虽然是由他而起,但在博岚和他人讲话时,他没有资格插嘴,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可教学楼上的高耸的大钟就要走到八点正的位置,校内专属保镖们已经准备关闭校门,如果再任由他们吵下去,博岚肯定会迟到的。 “少爷,我不会去贝家的。” “所以我说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揍!” “我好怕呀!你揍我看看!” 裴延礼提高了声音,“少爷!我不会去贝家的!” 两人同时住嘴,看向尴尬的裴延礼。 “延礼?”声音也是同步。 “所以……请岚少爷和贝小姐不要再吵了,校门快关了。” 两个校内专属保镖果然开始遥控双层的电子门,博岚和贝霖互相看了一眼。 贝霖撩起长裙露出嫩白的小腿往校门狂奔去,她的司机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姐!书包……” 博岚也不着急进去,回身拉下毫无防备的裴延礼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深深一吻之后,才用和贝霖差不多的姿势狂奔门口,和跑得香汗淋漓的贝霖,一起挤进只剩下一条狭窄缝隙的门。电子门合拢在一起,发出哗啦一声。 裴延礼带着尴尬的表情看着他们进去,一转身,看见靠在车门上满脸惊恐状的司机。他左右看看,确定其他护送少爷小姐的私家车都离开,没有他人之后,他大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你有没有活够?”他淡淡地问。他浑身的肌肉并没有紧绷,也没有作出任何姿势,就是站在那里,浑身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司机只是个普通人,除了开车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此时已经吓到话也不会说的地步了。 “我……我……我……裴爷你吩咐!小的什么也……也不会说出去的……” “很好。”裴延礼一拍他的肩,很轻的力道,却足以把这个人拍到地底下,“我们回去吧。” “是……是……”司机慌慌张张钻进车里,一不小心撞到车顶,痛得险些惨叫出来,不过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裴延礼坐在后座上,双手抱胸,表情淡然。岚对他的感情是有用的,但是这种事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他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问题是,这种消息真的能瞒住那条老狐狸吗? 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他最多只能做到尽力而为。 博英杰表面上是与其他几位“合作伙伴”建立的一个跨国公司总裁,而事实上,按照这个公司本身的纯盈利来将,早几年前就应该破产了。 但是它却越开越大,从一个只有十名员工的小公司,发展成触角遍及十六个国家的大公司,只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 其奥秘就在于,他“暗处”所做的“生意”——毒品!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做任何直接售卖的生意,只管在两个国家之间毒品的偷渡运送,他公司运送的货物就是用来掩藏毒品的。 到了后来,他不再只满足于赚取这到手的费用,转而成为所有毒品贩子的中枢霸主,无论是国家之间的运送也好,材料制作也好,批发零售也好…… 现在,他已经是毒品网络中的大佬,几乎所有的毒品输送渠道中都有他的一份,可以说,若是国际刑警可以抓住他这个中心的话,捣毁整个现有的毒品网络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即使国际刑警常年怀疑他,调查他的工作延续了十余年之久,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博英杰对此感觉到非常自豪,也曾夸下海口,只要在他有生的日子里,谁也不可能抓到他。 不过他自然也是有烦恼的。首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儿子对于他的毒品生意非常不耐烦,他比较想做的是像枪械龙头贝瑾那样的,因为“那个比较刺激”,而且“我喜欢枪械”。 他为此头痛不已。枪械有多少好赚?毒品才是暴利!可是博岚说什么也不听他的,怎么劝也没有用。他虽然宠爱儿子,可对于这一点上却毫不让步。枪械玩玩可以,也很有用,而毒品则是绝不能丢的。 近两年来,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让儿子接替自己的地位了。 “阿岚,你到底听进去爸爸的话没有?”博英杰坐在儿子对面的皮沙发上,满头是汗,口干舌燥。他已经劝说儿子两个小时了,可看看那小子!居然还坐在那里玩拆枪的游戏! “听到了,我不去。”博岚顺一声,将手中的最后一个部件装上,将准星对着博英杰瞄了瞄,“那天晚上有一批改造枪从菲律宾过来,我要去接头。” “那种事让别人去就行了!不过才一百万的生意而已!这个可是一千万哪!” “不,我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去。” “那就派个放心的人去啊!你不是一直很信任裴延礼吗?让他去吧!来人……” “不行!”博岚当一声将枪甩在桌子上,阴冷的眼睛看着他的父亲,“他是我的保镖,任何时候都要在我身边。” 博英杰顿了一下:“这也是……不过阿岚,这次的生意你一定要帮爸爸的忙啊!明天爸爸就要去美国验看那群土著佬的货色,如果好的话,可以把价钱杀得低低的,绝对是好机会!可这边的生意又特别大,爸爸除了你不可能信任别人呀!” 博岚哼了一声,又拿起枪瞄准准星。 “如果你真的很为难的话,去美国那边的事情完全可以缓两天的。或者这边一千万的生意可以交给穆叔,你不是也很信任他吗?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人都不信也能把生意持续了十几年!” “况且不过是一千万的小生意而已。你只不过是想先骗了我去做罢了,做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做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我还没那么傻。” 穆叔的本名叫穆源,是博英杰手下的一号大将。 被看穿了想法的博英杰老脸微红,不过也很骄傲。“不愧是我的儿子!一眼就看穿了爸爸的想法!好吧……阿岚哪,你不是想要那把白朗宁制作的刺杀裴迪南的7。65mm model900式手枪?”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裴迪南大公刺杀者所用的枪,是由比利时国家制造局生产,非常有收藏价值。 博岚抬起眼皮看了父亲一眼:“你能弄到?” 博英杰隔着桌子很得意地笑。 “那好吧。” 这次的交易主要是运送,与博英杰齐名的几位毒品大佬之一耿珩在国外接了一批一千万左右的货,但是他的人在入港之前就被盯住了,为了脱身,便请求博英杰这边帮忙把东西运走。 第二天博英杰就飞往美国,二天后,在博岚准备出发去港口之前,他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小心?为什么?”博岚手里拿着电话,裴延礼微微弯下身体为他穿衬衣。 “哦?”博岚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是怎么回事?” 裴延礼拍拍他的脚,他抬起一只,裴延礼为他把皮鞋套上。 “不过?” “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这一个儿子,他就会跟警察合作?” “知道了,知道了!” 挂下电话,裴延礼为他穿上另一只鞋,然后站起来去拿领带,博岚极度不满地看着他头也不抬地做这些事。 突然,他诡异地笑了一下,按着额头说一声,“头晕……”就身体一软往后倒去,裴延礼的反射神经在他的脑子还没有转弯之前就已经发动,在博岚接触到地面前的那一刹那,抱住了他的身体。 “少爷?” 在感觉到他接住自己的时候,博岚笑了起来,那笑容非常明媚,“我好难受哦——吻我!” 裴延礼明白自己上当了,可这种当上得实在太多,他几乎快没了感觉,于是很平静地道:“请少爷更衣,我们时间不多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耿珩那老狐狸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去了就回不来了,现在不享受,更待何时……” 博岚勾住裴延礼的脖子往下拉,裴延礼努力想要维持平衡,却不敢用力,怕伤到他,不知不觉便随他跪在了地毯上。 “耿珩有问题……少爷!” “叫我岚啊……” 双唇重合,毫无缝隙。裴延礼没有意外地再次被博岚翻身压倒,两人就那样在地毯上扭动挣扎了起来。 一声低呼和东西摔落在厚实地毯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裴延礼立刻推开博岚坐起身体,博岚有些恼怒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一个为他端咖啡来的女佣。 她来这里的时间还不够久,不知道这里的咖啡是不能直接送进来的,尤其是在裴延礼也在房间的情况下。 黑色的咖啡在白色地毯上画出一个醒目的标记,女佣看着自己的杰作,吓得连话兜不出来了,只会浑身发抖。 “怎么处置她?”博岚问裴延礼。敢打扰他和裴延礼的独处时间者,杀无赦! 裴延礼表情不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道:“不守规矩,杀。” 女佣扑通一声跪下了,“少……少爷!请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把咖啡洒在这上面了!请原谅我!求求你!” 博岚摇摇头。裴延礼从衣袋中取出手枪对,慢慢地走近。 女佣脸色煞白,不断磕头,“少爷!请原谅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少爷!” 裴延礼正想再往前走,博岚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轻笑,“杀一个女佣不必离那么近吧,这个距离就可以了。” 他不容许裴延礼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太过接近,就算是尸体也一样。 裴延礼站住脚步,准星从她的心脏瞄准到她的头上。 “裴爷!裴爷,求你放过我吧!裴爷!求你!少爷!” “你是……必须要牺牲的……”裴延礼用很低很低、声带几乎没有振动的声音说。 一声清脆的枪响,裴延礼的枪口飘散出一缕青烟,女佣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血淙淙地流出。她往前趴伏着倒下,血迹和刚才的咖啡一般,很快在白色地毯上晕了开来。 可怜她至死都以为这颗夺命的子弹,是因为那杯洒在地毯上的咖啡。 “你的枪法还是那么准。”博岚赞叹。 裴延礼收起枪,轻轻掰开博岚抱着他的手臂,“我去找人把这个女人埋掉。您马上就要去港口了。” 博岚抓住他的衣襟下摆微笑着纠正,“不是‘我’,是‘我们’,这种东西交给别人去收拾就好了,倒是我们……延礼……”他向他的唇接触去。 照这么下去,他们非要在这里逗留到明天早上不可。裴延礼这么想着,然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双手捧住博岚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在这之前,裴延礼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甚至连稍微主动一点的亲密动作也没有,今天居然会这么自动自发地吻他,博岚的意识马上就飞走了,忘记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反应,只是呆呆地站着。 裴延礼放开他,笑了一下:“少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那笑容也是如此难见!博岚的心就如擂鼓一般狂跳,连裴延礼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原因,也忘记去想。 女佣的尸体被遗弃在那里,被完全遗忘了。 在门口坐上专车,博岚问:“奇怪,我的专车司机换了吗?” 不频繁的换司机是为了安全,所以最多也只有两个司机换着开,但是现在坐在前面的那个司机,博岚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 裴延礼淡淡地道:“原先那个司机在前几天醉酒驾车开到了海里,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肿得险些认不出来,所以就换了。” “ 嗤!真没用!”博岚靠在座椅靠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他的手悄悄地伸到了裴延礼身后,另一只手按下一个按钮,升起了司机和后座之间的玻璃隔板。 港口处,黑沉沉的夜色下,依稀可看得出几十条大型渔船的轮廓,港口边一排堪称明亮的照明用灯光,在大片的黑暗中被吞噬得残破不堪。 汽车的引擎声由远至近,几辆黑色轿车滑停在一片空地上,几个穿着各式平常衣服的人从上面走下来,博岚和裴延礼赫然就在中间。 几个人观察一下四周地形之后,走回原处低声对博岚道:“少爷,暂时还看不出异常。” 博岚冷笑,“暂时没异常不等于以后也看不出异常,耿珩那老家伙,根本就是个脸上都刻着‘阴谋’两个字的老狐狸,爸爸怎么就会答应帮他的忙!” 裴延礼皱眉,“少爷,那我们回去吧,太危险了!” “我不要!”博岚拒绝,“那样显得好象我们博家怕了他似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裴延礼皱眉不语。 一艘渔船上亮起了一盏幽暗的蓝色灯光,闪一下,又一下,然后顿了三下,这是他们之间定的暗号。司机全部留在车中待命,一行人向那艘船走去。 一路上没有看见任何警戒,直到经过跳板到甲板上之后,才看见一个人正靠在栏杆上,似乎在眺望远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的黑色风景。 看见他们到来,那个人对他们很无害地一笑,“久仰,博少爷!” 裴延礼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已皱得很紧的眉头又加了几条纹路,低头在博岚耳边低声道:“这是耿珩第二号手下,波看阳,以枪法奇准、心狠手辣而闻名。” “波看阳?”博岚不屑地一挑眉,“小喽罗!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把你家老头叫出来。” 波看阳不为所动,还微笑着道:“我们老大正忙于其他事务,博老爷不是也一样?所以只有派我来迎接少爷,还请少爷多包涵了!” 裴延礼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艘船上的感觉很不好,从上来开始就感觉到淡淡的杀气,可以看出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可是他们此时绝对不能随意拆穿,更不能转身就走,那样只会让他们全体成为他人的活靶。 博岚哼一声。 “去看看货色吧!”他道。 波看阳微微一躬身,唇边带着那丝仿佛永远不变的笑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先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博岚想跟上去,裴延礼一把抓住他推到身后,自己走在最前面。 其实他这时候非常想突然冲上去把前面仿佛毫无防御的人捉住,这样他们就会有逃跑的筹码,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耿珩那老家伙对这群枪手下的是什么命令? 是生擒?还是只要尸体,赶尽杀绝?如果是后者,而波看阳对于那老家伙的重要性不如杀死博岚的话,那就有问题了,他不能拿博岚的生命开玩笑。 在渔船上藏匿毒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由于有冰冻库,毒品可以装在部分的鱼腹,藏在大批没有毒品的鱼中间,也可以直接藏在鱼堆中,如果藏得够技巧的话,连专业的核查人员也找不出来,猎犬在冷冻库时嗅觉也会麻痹不少,能过关的机率要多大就有多大。 看来他们这次的货真的是藏在冻鱼中,因为他们正穿过内舱往下走,越往下,路就越窄,刚开始还可以两人一排,到后来舱道就只允许一人通过,他们被迫排成一条直线往里走。 这种状态很容易被人集体射杀,裴延礼微微不安地想着,浑身的肌肉本能地绷紧了。不过聊可安慰的是,博岚在他们这一行人的中间,就算受到突然袭击,也可以有不少的缓冲时间。 前面引路的波看阳在转角处拐了一个弯,立刻就消失了。裴延礼心忽地一沉,一声“退后”还没有喊出口,几把黑色的轻型冲锋枪已经从波看阳消失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出现,对准了他们。 裴延礼本能地张开双臂,将博岚掩藏在自己身后。不用回头他就可以感觉得到,在狭窄舱道的另一头,同样出现了几名手持轻型冲锋枪的枪手堵在那里。 看到这种情形,跟着博岚一起来,站在最后放的一名保镖,习惯性地抽出自己的枪,但他还没来得及与之相对,冲锋枪就已开火,那个人瞬间就被打成了蜂窝,倒地死去。而他身边的人和周围的舱道墙壁毫发无损。 裴延礼回了一下头,心底暗惊——改造枪! 本来在这么近的距离,用轻型冲锋枪的话,是很容易击穿被害者的身体,打到别处去的,但是这些枪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都被改造过了。 这样说来的话,这件事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但是,为什么?如果得罪了博英杰,对耿珩没有任何好处!最多两败俱伤! 不过稍微再一想,他便恍然大悟了,耿珩根本没有要杀博岚的意思,否则不需要专门制造这种枪,这种枪不是为了让它不要打到舱壁,而是为了不要穿过其他人的身体伤到博岚。那他们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波看阳悠然地出现在那群射手的后方,抱着胸笑笑道:“老大说过, 第 77 部分阅读 质俏耸裁矗?br/ 波看阳悠然地出现在那群射手的后方,抱着胸笑笑道:“老大说过,博家的少爷心高气傲,就算知道是圈套,也绝对会乖乖跳进来,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博岚在裴延礼身后愤怒地想到伸出头来,却被裴延礼推回去,只得在他身后,不甘而冷然地道:“耿珩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对待合作伙伴的诚意?” 波看阳笑道:“本来这套是用来招待博老爷子的,不过换成了博少爷你,那就更简单一点了。” 裴延礼低吼:“讲重点!” 波看阳举一下双手,做了个戏谵的投降动作,“好了,那我们就挑明了说吧。” 他对旁边挥了一下手,舱顶之上立刻传下了耿珩的声音,那是早就安放在那里的扩音器,播放出了耿珩的录音。 “博少爷,今天我请你来,其实并没有恶意。” 博岚冷笑。如果这种方法也算没有恶意的话,那就真没什么算恶意了! “我只是有点事想问一问博老,你们不会介意吧?不会介意的话,我就直说了。” “最近咱们有不少同行都被抓了,你们知道吧?” 博岚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跟他无关,他只想做自己的枪械生意。 “这些同行的最大特征就是,都和博老有密切的关系,要么在他那里长期提货,要么就是多年来常通过他运货的人。这种情况过去也有,不过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居然连我的三儿子都被抓了!以前哪次不是我说说话就没事的!谁想这次竟没人敢站出来!” “是!我最近是抢了你们不少货源,才让他千里迢迢到美国土著那里收售货物!可是他也不能用这种阴招!” 博岚大叫:“这么说,你根本就是在怀疑我爸爸!” “少爷,”波看阳好笑地提醒,“这是我们老大的录音,您喊也是没用的。” 录音依然继续道:“可是如果我面对面去问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跟我讲真话的,所以我想到了这一招,没想到后来来的是你,那再好不过。就请少爷回去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那也好过不明不白地被他害死!” 轻轻地啪一声,录音被人按掉了。 “就是这样,”波看阳耸耸肩,“博少爷,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原谅!” 裴延礼依然挡在博岚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会在博少爷身上植入晶片,随时控制他的言行,直到弄清楚事实为止。” “如果发现您妄图取掉晶片,我们就会引爆。虽然不能同时炸死方圆五米以内的人,炸死博少爷总是绰绰有余了。”说完,波看阳又是一挥手,一个人受执左轮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请博少爷和您的保镖千万不要动,否则我们的枪说不定会走火……” 话音未落,裴延礼竟上前一步,那个人根本没看清楚他做了什么,只感觉眼前一花,手肘剧痛,左轮掉到了地上。裴延礼趁势又以膝盖在他胸部一顶,胸骨霎时根根断裂,那人惨叫一声,断了气息。 波看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但也只愣了那么一瞬,马上下令,“开火!” 两边的射手同时开火,一排枪击之后,后面的保镖一个一个倒地死区,裴延礼举着那个人的尸体不放,任由他被打得身躯巨震,回头对博岚喊道:“少爷!尸体!” 博岚会意,伸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保镖,那保镖在下一刻便被打成蜂窝,但在他后面的博岚和裴延礼毫发无损。这就是窄道策略的利弊!容易制人,亦容易被反制。 裴延礼举着那个人的尸体向那群射手丢去,波看阳向后暴退,几个射手没防备,皆被那尸体撞得失了准头。 只是这一瞬间的空隙,裴延礼已猛冲而上,双拳击在堵于路口的两个射手身上,那两个人趔趄地退了一步,抱着肚子哀号起来。 裴延礼不给其他几人机会,一脚踢倒一个正拿枪瞄的人,另一只手同时将一把对的冲锋枪推向天花板,回脚,一脚将这个人腿骨踢断,那人倒在地板上护着腿惨叫打滚。 博岚一手拿枪还击,一手费力地拖着那具尸体向裴延礼靠近,裴延礼收拾了手边的人,发现波看阳竟不见了,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多,大手一把捞过博岚将他推在身前,从刚才他们来的狭窄舱道呈t字型的路道跑去。 射手们紧追而来,裴延礼拔枪回身射击,暂时延缓了他们的速度,同时沿路的弯绕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他们现在不能回去,而一般舱道内的开口不会只有一个,他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另一边的出口,只希望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有太多的人在那里留守…… 前面就是向上的悬梯,可是这条路虽不长,却过于直了,射手们已然追来。耳边是子弹的呼啸之声,裴延礼身躯巨震几下,险些摔倒,但又马上直立身体,几乎看不出异常地紧随博岚。 到了悬梯处,裴延礼嫌博岚速度慢,粗暴地一把将他拉到怀中,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发挥出训练的能力,手脚并用,三两下便到了顶,推开舱盖——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波看阳就在他们的出口处,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他的手轻飘飘地握着那把决定裴延礼生死的枪,呵呵地笑:“早就听说博家有一个相当优秀的保镖,几年来无数次把博少爷从鬼门关救回来,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请出来吧!” 裴延礼愤怒地咬着唇,一言不发,慢慢地抱着博岚走上甲板。 波看阳又笑:“我还听说,对于博少爷来说,这位保镖的重要性无人能比,所以我想,要抓住你们其实不用那么多人,只要捉住裴爷你一个人就行了,对吗?” 博岚依然回抱着裴延礼,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他怎么了,很愤怒吗? 甲板上站了十几名射手,都举着枪瞄们。在这种情况下,比刚才的逃跑机会还要渺小。 裴延礼左右看看,突然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举动,他的身体骤然一低,波看阳手中的枪即刻反射性地发射,却只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的头顶被打出一道沟槽,血流如注,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紧接着一把拉过还未反应过来的波看阳执枪的手,维持着怀抱博岚的姿势,双拳猛击波看阳太阳穴,波看阳惨叫一声。 射手们全没料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发展,明明已经是最完美的包围了!这个人居然还能在如此全败中寻到一丝生机! 就在射手们先是愣怔而未曾反应,后又投鼠忌器不敢射击的短短时间里,裴延礼甩下波看阳,双手抱起怀中的博岚,三步冲出甲板,翻过栏杆坠入水中。 射手们后知后觉地扑到栏杆边,却只看见一片涟漪,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在水下,博岚感觉裴延礼抱他的强健手臂渐渐松了开来,身上的肌肉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博岚大惊,这是以前绝无仅有的情况!他的延礼究竟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受伤! 在黑暗的水中看不清东西,博岚心急如焚,努力托举着比他高大得多的裴延礼游上海面,躲在一艘渔船下。 裴延礼很安静地漂浮着,一点反抗也没有。博岚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恐惧,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号码。 “他xx的给我快点来人!延礼他……” 裴延礼一共遭到了二十二处枪击,擦伤不算。但是由于他里面穿了新研制的抗击防护服,而且那些枪械都是改造过的,大部分子弹都只残留在肌肉内,没有一处打伤他的脏器。 裴延礼进入博家私人医院的手术室已经三个小时了,可是手术还是没有完结的迹象。博岚白色的衣服上全都沾满了血,一个提醒他换衣服的手下被他叫人拖出去打,也没人敢再跟他说话。 延礼……怎么会这样!延礼他……一定是在通道里面的时候就受伤了对不对! 所以才那么急噪地想要带自己脱离那艘船! 想到波看阳在裴延礼头顶上留的那一枪,博岚的心都冰凉了。如果他那一枪再低一点点的话……延礼他…… 他不敢在想下去,猛然站起来大步走到门边,一脚接一脚地猛踢手术室的门。 “延礼!你要是敢这么死掉,我不会原谅你的!混蛋!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你明明可以丢下我跑掉的!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延礼!你这个混蛋!里面做手术的全给我听着!延礼要是不能活着出来,你们就全给我陪葬!陪葬!” 还有那个波看阳,绝对要让他死得很难看!他对自己发誓! 他的手下全都悄无声息地躲到了角落里,谁也不敢劝他。里面的手术医生被吓得叫苦不迭,护士几乎忘了自己的职责,只盯着那扇门,祈祷外面的煞神不要踢坏了门冲进来。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裴延礼趴伏在推车上,满头满身缠绕着绷带被推出来。博岚狂喜地冲上去,没有看见跟在后面想解释伤情的老医生,一下子将他撞了个趔趄。 他伏下身,在裴延礼的耳边轻唤:“延礼,你怎么样?延礼?睁开眼睛看看我,延礼!延礼!” 裴延礼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 博岚转身抓住那个刚才被他撞到一边的倒霉医生,用力吼:“到底是怎么回事!延礼为什么还不醒!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天晚上我就杀尽你全家!” 那老医生腿肚子转筋,额头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子,“他……他只不过是麻醉没退而已……没什么大……大碍……”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说没什么大碍!” “是真……真的啊!”老医生都快哭出来了,“全身的二十二处枪伤里,没有一处是致命伤。看他的体质,这种伤大约一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博岚愣了一下,过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推开老医生,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你怎么不早说呢!干得不错,我马上让院长提拔你!哈哈哈哈……” 老医生暗自饮泣,我刚才想说……让你撞开了……还有……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裴延礼被送入加护病房,原本那里并不让医护人员之外的人进入,但在博岚那么大闹手术室之后,谁也不敢再对他说一个不字,对于他死守病房寸步不离的行为,根本连吭都没人敢吭一声。 裴延礼由于伤情的缘故,除了趴卧,就只有右侧卧。他之前清醒过一次,但是只看了一眼,知道博岚安全地在自己身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博岚坐在床边椅子上,一脸哀恸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博岚的视线,裴延礼的身体微微不安地动了动,身上的被单滑落到了肩以下。 他的肩膀上有几处火器擦伤,那是由于高速的摩擦而发生灼伤,他的腿上和腰侧也应该有,但是被绷带缠住了,看不见。博岚就算不看也能想像得出来,裴延礼是在怎样拼命地保护他。 “可是……你说你是保镖……因为是保镖,所以才会这么拼死保护我对不对?” “可是我不是因为你是保镖才会心痛啊……” 在船上成为他的盾牌的那些人,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你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延礼……我爱了你这么久,你却从来没有对我说一声我爱你。如果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要说什么忠心之类的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 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和那道灼伤,像强光一样刺激着博岚的视觉,每看一次就会心痛,但是却又忍不住想看。 “不过,为什么,延礼……我觉得很高兴……很高兴……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但是全都堵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很高兴你为我受伤,我很高兴你为我拼死,我很高兴你……没死……” 他轻裴延礼灼伤的地方,周围也不放过,一点一点,细细地。 裴延礼的身体对他始终是一种诱惑,就是这样不带任何挑逗意味的轻,渐渐让他感觉开始受不了…… 在自我满足地激射而出之时,他一口咬住了裴延礼的肩膀,这一口很重,他觉得都快咬下那块肉来了,可是裴延礼没有动。 等他**的余韵过去,喘着粗气放开他,这才发现裴延礼已经醒了,正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延礼!”他狂喜地叫他,想去拥抱,却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沾着白色的体液,马上收回手,带点腼腆地一笑,从自己口袋中掏出手帕擦干净,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才去抱住他,“你醒了!延礼!太好了!延礼!延礼……我爱你……延礼……我爱你!我好爱你!延礼……” 裴延礼右手微抬,抓住博岚的手腕。 “你……没有受伤吧?”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是长时间没有进食进水的结果。 “没有!一点也没有!”博岚抓住他的手腕紧贴在自己嘴唇上,“你看,我好好的!但是你……”他的眼中几乎闪出泪来,“你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有时间……”裴延礼答,“你没事就好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裴延礼的伤好得很快,因为他的肌肉神经和血管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伤,也不必做复健,几周后就出院了。 回到博家在s市的毫宅,刚一进门,裴延礼微微惊了一下。 几百个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博家高层和中层的弟兄们在门内排成两排,看见他进去,齐刷刷地鞠躬,一声“裴哥好!”震得山响。 博岚紧抱着裴延礼粗壮的手臂,好像一个邀功的孩子般,很得意地看他吃惊的反应,“怎么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之下的第二人了!” 博英杰从两排人中间哈哈大笑着走到裴延礼面前,用里拍拍他的肩膀,“延礼啊!这次多亏你了!看来我送给阿岚的十三岁礼物果然没错!好好干!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他拍到了裴延礼的伤处,裴延礼微一皱眉。博岚一脚踢上他老爹。 “你不要这么重啊!他还受着伤呢!”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护着自己夫君的女人,博英杰满肚子欢喜,因此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那是一九九七年…… 在博岚的要求下,博英杰同意让博岚带着裴延礼一起到博家离海最近的别墅度假,名义上是裴延礼保护博岚,而事实上,却是博岚为了让裴延礼有更好的休养。 靠海的这间别墅相当漂亮,博岚的房间面向海的那扇墙壁,有一半都是玻璃落地窗,尽管是防弹玻璃,但其透明度却丝毫不输给普通的玻璃,只要拉开那扇窗,就可以站在外面的平台上,吹着温柔海风,靠着栏杆欣赏海天一色的至美风景。 “不许再担任保镖?”裴延礼猛地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伤口,不由皱紧了眉头。该死的!他的预感居然成真了? 博岚原本倚靠在凭栏上享受海上吹来的风,一转头却发现裴延礼眉头紧皱,忙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怎么了?伤口还很痛?” 对博英杰说他们要度假,但其实博岚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多与裴延礼单独相处。 裴延礼的冷淡与无戚不是一天两天,他本来并不着急,可是在这次事件中他看出来了,裴延礼不只是冷淡无感而已,根本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 如果再这么下去,等他接替老爸的位子,遭遇到的危险将会更多,到时,难道每一次也都要裴延礼拼死相救吗?那种事别人去做就好了,他是绝对不行的! 裴延礼顾不了身体的疼痛,转身抓住博岚的双肩用力晃,“你已经对老爷这么说了?说不许我再做保镖?” “没错啊。”博岚看得出他慌急的样子,微微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对我来说,只有你最重要了……” 裴延礼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这是我的工作!你怎么能就这么擅自作主!”这是他第一次对博岚吼叫。 博岚睁着不信的眼睛看着他。“我这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出生入死,在鬼门关边缘挣扎,我有多难受!” “那也是我的选择!我费尽心力苦苦挣扎了那么多年,才成为你的保镖!” “我……”他突然住了嘴,不再往下说。 博岚愣一愣,忽然又笑了起来,“延礼,我可以认为这是告白吗?可以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只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一句重视我的话……” 他走近裴延礼,抱住他强壮的腰,感受他衣服下面为救自己而得到的勋章。 “我甚至不需要你说一句爱我……” 裴延礼用力推开了他,退后几步,眼睛里带着完全的冰封与冷淡,“如果不是您的保镖,那么请恕属下不能再留在您身边,属下现在就会回老爷那里。” 他转身往外走去。 “回来!”暴怒的吼声。 裴延礼站住。 “你要去哪里?” “回老爷那儿。” “不许!不许不许!你是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裴延礼回过头来,面上表情竟夹着丝丝的悲哀,“少爷,我不是玩具……老爷把我送给您,只是要我做您的保镖,一旦不是您的保镖了,我就必须回到老爷那里去。” “不行!”博岚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他把你送给了我,你的全部就都是我的了!别想那么轻易离开我!” “对不起,少爷。” 裴延礼去扯他的手,哪知博岚的手抓得死紧,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不是爸爸的属下吗?你是他的属下就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我的!” “黑社会的定理是,谁是老大,我们跟的就是谁。现在您还不是。” 裴延礼拽着他白皙的手腕,却不敢太用力。博岚抓得跟紧了,他稍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他。 “那我现在就当老大!不……你还是当我的保镖!不!不对!我不要你再受伤!不要走!延礼!求你!延礼!” 裴延礼咬咬牙,刷地脱下了外衣,露出缠满绷带的精壮胸膛。 “少爷您这么喜欢这件衣服的话,那就送给您好了。” 不等博岚被这决绝的动作惊到的神智回复过来,他已经大步走出门去,在外面把门关上了。博岚不顾一切地追去,却只扑上冰冷的门板。 “延礼!你要去哪儿!延礼!延礼!” 裴延礼从外面把门锁上,钥匙扔给门边的守卫。 “我现在就回s市见老爷,在我走之前不许放他出来。” 那门边守卫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少爷他……” 裴延礼从后腰拔出自己的枪抵在他的头上,“如果让我发现他追上来,你就死定了。” 门卫颤抖着哧溜一声滑到了地上,“听……听裴爷您吩咐!” “延礼!我不许你走,你听见了没有!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延礼!我说到做到!延礼!你回来!” 已经近乎尖利的嘶喊,让裴延礼感觉到头上被波看阳一枪擦到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他用枪一指还卧在地上发抖的倒楣鬼,“保护好少爷的安全,如果他受一点伤,你全家都别想活!” 将枪插回后腰,他快速往别墅外走去。沿途遇见的博家下属都很诧异地看没穿上衣、光着身子的他,却没人敢问,只是例行招呼“裴哥好!” 裴延礼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现代的交通工具太过方便了,几个小时之后,又换了一套黑色西装的裴延礼,已经站在博英杰公司办公室的桌前。 “您解除了属下对少爷的保镖任务?”裴延礼负着手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问。 博英杰胖胖的身体坐在皮椅里,眼睛从老花眼镜的上方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阿岚呢?” “少爷还在度假别墅。您解除了我保镖的职务,我就必须回来听候您的安排。”博英杰把文件轻轻地丢在桌子上,取下眼镜,“你居然还记得我当初把你送给阿岚之前对你说的那句话。” “老爷的教诲,属下时刻铭记于心!”现在的裴延礼就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感情,只是忠实地执行命令。 博英杰笑笑,摇摇手,“这种事情算不上教诲,不过像你这样极受少爷‘宠爱’,却有能够时刻不忘我所说过的话,真是难得。” 裴延礼的身体震了一下。他知道了!不管他怎么隐瞒,这个老狐狸还是知道了! “说实话,阿岚这次能够主动提出解除你保镖的职务,我是很高兴的,他太过于亲近你,这不是好现象。不过在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中,我感觉你这个人很不错,对我们博家忠心耿耿,能力又强,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离开阿岚之后做一番事业,你明白吗?” 裴延礼的表情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变了几次,在他说出“你明白吗?”之后,他的身体便不易觉察地放松了些许。 “谢老爷栽培!”他深深地一低头,看上去感激涕零。 “恩。”博英杰微一点头,“你的地位还是像阿岚对大家宣布的那样,除了我和阿岚之外,你可以不听命于任何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助理,协助我暗中的生意。” “放开我!延礼!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放开我!延礼!”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有东西被淅沥哗啦翻倒的声音,还有人被打倒的闷哼声,以及员工们惶恐劝解的声音。 “你出来!延礼!” “少爷,总裁说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滚开!” “少爷……啊呀!” “延礼!” 博英杰示意裴延礼跟在身后,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整齐的外套间办公室被捣得一塌糊涂,距离博岚最近的几张办公桌和椅子,统统反倒在地上,文件洒了一地,两台倒楣的电脑躺在那里,劈里啪啦地冒着青蓝色的电火花,有一个人大约是被踢到了重要部位,正捂着腰哼哼唧唧地打滚。 博岚站在这杂乱风暴的中心,几个人拼命阻挡他的去路,还有两个人从后面架住他,但这些专职于文书工作的员工们,怎么能比得上博岚强悍的力量,几下就被掀到了一边。 “阿岚!住手!” 一声威严的呵斥,所有的人都住了手,连躺在地上哼唧的家伙,也马上爬起来跑到角落里再去咬牙痛苦,博岚一把挥开那些对他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的员工,那些人慌忙做鸟兽散。 看见裴延礼,连对博英杰打声招呼的时间也没有,博岚便忘乎所以地向他冲去。 “延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在他还没有碰触到裴延礼之前,已经被博英杰伸出的手臂挡住了。 “爸爸!”他怒视这个已经在几年前便比他矮小的老人,虽然他很想拨开这毫无意义的阻拦,但他毕竟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只有怒视。 博英杰揽住他的肩,轻描淡写地转了个圈,将他往自己的办公室内带去,同时轻松地挡在两个人中间。 “阿岚哪,爸爸有话跟你说,咱们进来讲……” 博岚挣了几次,却都没有挣脱老头并不算很大力的束缚,无奈地跟他进去,裴延礼跟在他们后面,三人都进去之后,门便被关上了。 一进去里面,博岚趁博英杰不注意,猛然挣开他的手,扑到了裴延礼的身上,挽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要是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就必须做我的保镖的话,那就就是我的保镖!别人我谁也不要!这也不行吗,延礼?” 如此祈求的眼神,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心软,但是裴延礼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他拥抱,既不推开,也不拥抱他。 完全被遗忘在了一边的博英杰轻咳了一下,“阿岚哪……” 博岚紧抱着裴延礼,头埋在他怀里,头也不回地道:“爸爸!把他给我!你不是说过他是我的生日礼物?快下命令吧!把他还给我!” 对于儿子竟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的事实,似乎毫不在意的博英杰微微笑了一下。凡是经常在生意上与他打交道,对他相当了解的的人马上就会明白,他那种表情背后,藏的绝对是那种老谋深算到让人防不胜防的计谋! “阿岚,你想要他对不对?” “没错!”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确定的事了! “那你想让他以什么身分留在你身边呢?” “咦?”博岚从裴延礼的怀中仰起头来,与他同样疑惑的目光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他父亲。 “如果要让他以保镖的身分留在你身边的话,从今以后你会遇见多少危险,她有会遇见多少危险?” 他到底想说什么? 博英杰踱了开去,“对我而言,一个只知道忠心,用自己的命和别人拼的保镖太好找了,我手下的职业杀手部队中,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一个有头脑,有能力,有地位又忠心的保镖却不好找。等你接替了我的位置之后,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帮你,你实在太吃力了。” 博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抱紧裴延礼,大声地道:“我不在乎!” 博英杰笑起来,“裴延礼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现在的确是他最为强壮的黄金年龄。可是他一旦超过了三十五岁,他的身体状况就会逐年下降——阿岚,你不要争辩,这是事实。等他到了四十五岁的时候,就会下降到不能当保镖的状态。一个不能当保镖的保镖,又能活多久呢?” 即使博岚到时候对他的感情依然未变,但下面的其他人会自然不服,一个受尽宠爱的、却又没了自保和保护他人能力的保镖,是活不久的。'幸福花园' “可是他要是成为一个辅佐你的中坚力量,那就不一样了。不管他是不是保镖,是不是有年轻的体力,都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守在你的左右,你——不想吗?” 博岚仍然抱着裴延礼,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还在犹豫着,“这……” “所以你放开他不是什么坏事,为了你们以后能永远在一起,现在暂时的分开是必要的。” “我们会分开多久?”博岚犹豫着问。 “不会很久。”博英杰笑着许诺。 “那你呢?”博岚抬头焦急地看着裴延礼。 他不想分开!一分一秒也不想!对他来说,未来的永生不如现实的一秒!但是他不是小孩子——虽然他才十七岁,依然没有长大,他必须至少为未来的十几年内打算。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裴延礼能拒绝他们赋予他的这条路。 这是,他对“裴延礼”的企望。 “我……”裴延礼始终也没有看一眼博岚,“属下听从老爷的安排。” 博岚在他的背后紧拥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几乎是紧抓着他的肌肉了。 裴延礼一动不动。 博岚咬紧了下唇,死盯着那个冷漠的男人,突然踮起脚尖,用力压上他的嘴唇。裴延礼大惊。 博英杰知道他们的事是一回事,但是让他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他想要推开博岚,但博岚抱得更紧,整个人紧密地贴着他,热吻的同时,身体也在他身上轻轻摩擦。裴延礼僵直着身体不敢太用力,只有任他抱紧自己。 博英杰微笑着转身,却在背对那两个人的时候,微笑的表情变成了阴毒的杀意。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紧密结合的双唇之间发出湿润的啧声。 博岚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近乎艳丽的美丽笑颜,“你一定能成为我的左右臂,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不过无论如何,我说过我是不会放你离开我的!” 裴延礼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少爷,您不会是……” “从今天起,我会跟你一起接受爸爸的训练!我会接替爸爸的事业!” “什么!”两个意义完全不同的声音,同时失声反问。 裴延礼没有想到,博岚竟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博岚本来的希望是想做枪械生意,对毒品生意不曾一顾,现在却为了他放弃——博英杰却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竟然就此失败而叫出声来。当时从博岚的前司机那里逼问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就如五雷轰顶!这难道就是他费尽心机,用了六年时间训练出来保护儿子的保镖?他并不是为了这种目的才要用他的!如果他是女人,他无话可说,可是他……是个男人! 他把那个知道实情的司机送到了海底,开始暗中部署让裴延礼能离开博岚的计划。博岚提出不让裴延礼做保镖,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知道裴延礼会回来,因为他训练了他六年!但是博岚这一插进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阿岚……” 他想对儿子说点什么,可博岚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话出口之前先掐住了他的舌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爸爸!除非你希望我以后绝不再有可能继承你的事业!” 博英杰知道这个儿子被他娇惯的程度,咬一咬牙,挤出微笑,“不,爸爸当然没有意见,爸爸很高兴。” 裴延礼……一定要死! 进房间,打开客厅的灯,脱下上衣,拿着医药箱走到浴室里。 满是伤痕和绷带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青白的脸色,裴延礼双手撑着洗脸台,平缓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咬着牙关,轻轻解开腹部的绷带。 沾了血的绷带从伤口上撕下来的感觉,就好像在撕自己的皮肤一样,很痛。他努力想要不触碰最痛的地方,但是失败了,他有些烦躁,一用力便将绷带全部扯了下来扔到洗脸台上,背后的弹孔伤,火辣辣地痛。 他变得渐渐无法面对博岚,再那么下去,他没有能力保证自己不会把一切兜出来。离开是个好办法,问题是……怎么离开! 博岚那种近乎疯狂的、小孩子单纯而无保留的爱情,太过强烈了,他不能这么沉溺下去!所以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可博岚却又追来了…… 他伸手按住肩头被博岚那一口深深咬下的伤痕,那里一直在发烫,不断提醒他,却又不断挽留他。他要怎么办才好……十年的努力……不能毁于一旦…… “叩叩叩!”除了博岚,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找他,他晚上的房间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禁忌。 他很想让他离开,可是他才是被雇佣的那一个,博岚才是“主子”。 他走到衣橱旁边拿出浴衣穿上。 “请进。” 博岚推门而入。 “延礼!”一看到他,博岚就很高兴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快乐,只是因为裴延礼在这里。 他锁上门向裴延礼走过去,想要拥抱他,但是裴延礼后退一步,躲开了。 博岚一脸茫然:“你怎么了?延礼?” “已经很晚了,少爷。”裴延礼提醒他。 今天整整一天,博岚都没有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被他死死纠缠着的裴延礼毫无办法,只有陪他一起参观博家的企业,晚上又被他硬拉出去吃什么烛光晚餐,等回来的时候,两人手上的手表和桌上的闹钟都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的位置。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睡!来,延礼……” 他向他又走近一步,裴延礼再次后退。 博岚终于有点发觉他的冷淡,“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今天你就躲我!平时你不会离开我两步以外的!” 裴延礼坐到床边,小心地注意不要被博岚看出自己的伤势,“这没有什么奇怪。那时候我是您的保镖,不能离您太远是为了您的安全,但是现在我不是了,所以……” “所以?所以不能接近我了是吗?这是爸爸说的?” “不。”裴延礼眼睛望着地面淡淡地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少爷也不必想太多。很晚了,请休息吧!” “我不要休息,我只想和你……” 博岚走到床边,想要触摸他,他却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回身很冷淡地道:“少爷,您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说完,他甚至不敢去看博岚的眼睛,低着头错过他,快步走到浴室里。但是在他想要反手关门的时候,却有什么东西卡入门缝之中,那是博岚的一只脚。他不敢用力再去关门,就在这一犹豫之间,博岚已经从狭小的门缝中挤了进来。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是想凭这种借口就把我打发掉,没那么容易!”博岚这么叫嚣,一进去,反脚便把门踢上,气势汹汹地向裴延礼而去。 狭小的洗手间里容纳不下两个男人,裴延礼只有后退,很快便被逼到了墙角,靠在瓷砖的墙上,一语不发。 博岚走到退而无退的他面前,双手拉住他的浴衣领子往下拽,想要让他低头,好与他接吻,可裴延礼就是一动不动,脸侧向一边,双手紧握成拳。 要比力气,博岚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的,不由心中一阵恼怒,便想去扯开他的衣服,裴延礼想要躲闪,但因被他逼迫到了角落里,且现在的样子是不能被博岚看到的!他咬牙抬手,用力扣住了博岚想要上下其手的腕子。 博岚拼命挣扎,想抓住他,却又不想被他束缚。“放开我!可恶!为什么不让我吻你!” “我说过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对我这么冷淡!放开我!我想碰你!我想碰你我想抱你!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让我满足!我只喜欢你而已!我只爱你而已!可恶!你混蛋!我……” 裴延礼将那双对自己来说太纤细的手用左手固定住,右手用力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拉,骤然粗暴地封住了他下面的话。 博岚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裴延礼的主动,但是激烈的吻在下一刻就占去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他闭上眼睛,也粗暴地回应他的探索。 不知过了多久,博岚感觉自己下身一际,原来竟是裴延礼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裤带,他的裤子立刻滑到了地上,内裤也被凶狠地扯下,还未勃起的柔软器官,被一只粗糙的手握在了手里。 自己主动是一回事,被别人主动又是另一回事,博岚微微不适地弓起了腰,但身体马上就本能的兴奋了。裴延礼抓着他的手和下身,竟就着那样的姿势转了个圈,博岚被迫随着他的动作而行动,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推压到墙上。 两个人交换着各种角度接吻,博岚的下身被那样的搓揉和套弄,制造出了一波一波无尽的快感,他想要,却因为嘴被堵着而无法发声,只有从鼻子里传出断续的喘气。 裴延礼的吻离开了他的唇,向下方。被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事实以及快感交相攻略的博岚,不知道自己的衬衣是怎么被解开的,双手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 他的背心被撩了起来,直到胸前 第 78 部分阅读 裴延礼的吻离开了他的唇,向下方。被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事实以及快感交相攻略的博岚,不知道自己的衬衣是怎么被解开的,双手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 他的背心被撩了起来,直到胸前的两个红点受到了轮番攻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从胸部以下都了。 “呼啊……延礼……你真棒……你怎么了……延礼……啊……” 裴延礼跪在地上,双唇继续下移,最终将博岚的兴奋纳入了口腔。 一种像是要被那种温暖吸进去的感觉,让博岚不禁大叫了一声,微微想要退后,但是他的惊讶和抵触只是暂时,很快就被那种简直要被融化的感觉击溃了,他按住裴延礼的头,本能地前后摇动腰部,在他口腔中起来。 裴延礼皱紧了眉头。博岚的每一次都深到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但是他努力抑制自己,用他所知道的方法去取悦博岚。 博岚很快就达到了**,那股有异味的液体冲入他的喉管的时候,他本想吐出来的,但没想却呛咳了一下,把那些全部咽了下去。 博岚的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放松,兴奋硬挺的器官也在裴延礼口中慢慢柔软了下来。他的双腿有点发软,背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地上坐下。 “真是太棒了……延礼……”他的手没有从裴延礼的头发和脸庞上离开过,他贪婪地看着他,伸过头去想要在吻他,裴延礼却别开了脸,“延……礼……” 裴延礼站起来,用称不上温柔的动作,将身体还有点虚软的博岚拉起来,拽上他的内裤和裤子,拉下他的背心,整理好他的衣服,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以后若是有需要又没有人可以为您排解的话,您可以来这里,但是除此之外,请不要再找我。您要继承您父亲的事业,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他拉着博岚的手往外走去,博岚不敢相信,这个刚才还跟他做出最亲密举动的人,竟这么快就变得如此冷淡,他想挣扎,但力量比起裴延礼还是太过不足,很快就被他推到了门外。 “晚安。”裴延礼淡淡地说了一句,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博岚呆呆地站在门口,身体里还振荡着**的余韵,身侧的空气却冰冷了。 那天起博岚不再上学,每天跟着博英杰熟悉公司中明的暗的生意作。但是和裴延礼之间,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可以一直在一起。 他学的是作为一个龙头老大该知道的东西,而裴延礼所学的,只是一个辅助者所应该知道的东西,他们就算好几天才能见一面也不奇怪——而且还是在走廊之上擦身而过的那样。 博岚不知道裴延礼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见他,快想疯了! 可是那天的情形让他不敢再去。那样的裴延礼就是他希望的,他在最后所给予的冷淡,则让他回到自己房间悄悄地哭了一个晚上。 他不敢再承受那种失落,也不敢再去见他。 “所以只要在海关上打通一点关系就好了,我们……阿岚?阿岚?”博英杰看着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的儿子,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伸手轻碰他肩头,“阿岚,你在想什么?” 博岚拉回神游许久的魂魄,眼神依然有些涣散地应道:“哦,没事……” 能让他这么“没事”的人只有裴延礼,博英杰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他!但是他还不能这么着急地动他,他需要等待一个确保安全、适当又天衣无缝的时机,才能——不着痕迹地杀了他! “哈哈哈哈……是太累了吧!”博英杰拍拍儿子的肩膀,大笑,“这些事情要学会,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咱们有的是时间,千万不能把你的身体弄坏了,爸爸会心疼的!” “我知道了……”博岚闷闷地说。 “我要你杀掉他。” 一张照片被放在桌面上,一只布满纹路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另一只手拿起了它,“老爷!这是?” “杀掉他。他对我已经没用了。杀掉!” “是!小的明白了!”冷汗湿透内衣,把照片揣在怀里,一鞠躬,离去。 “早就该这么做了,裴延礼……” 裴延礼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去看周围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有点歪歪倒倒的。他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连身体也软绵绵的。 这是……生病了吗?已经多年没有的特殊感觉,让他感到陌生。 这么多年来,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信念始终支撑着他,他不能放任自己自由,他有自己的目的,必须作出相应的牺牲。 长时间精神过于紧绷的结果,是让他忘记了生病的感觉,即使身体不适,他也只会对自己催眠说那根本不是病,咬牙挺过那个最艰难的时期。 可是现在,大约是到了临界点吧,他就算再给自己催眠那不是病……也没办法再骗过自己。今天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去查看新到货品的质量,做一些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生病。 他下了床,慢慢地走到浴室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他的肤色偏黑,脸上似乎有点泛红,但是并不明显,没有关系。只要洗把脸就好了。但是眼睛里的血丝是骗不了人的,像这样出去,万一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他拧开水管去接水,当水管中的水流接触到他皮肤的时候,他才蓦然惊觉,自己的体温已经高到了无法掩盖的程度,像这样的天气,平时微温的水不该是这么冰冷刺骨! 不能生病!生病的话就不能去了!就不能记录货物藏匿地点,就不能…… 急躁的情绪一古脑地涌上来,裴延礼只觉得一阵头晕,勉强扶住洗脸台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不能生病,一定要去! 用手接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刺骨的冷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他这么想着,又不断地在脸上拼命泼水,等再面对镜子的时候,他感觉好多了。 “叩叩叩。”有人敲门。 裴延礼拉过毛巾擦干脸,走到门边,打开门。 “延礼!爸爸放我假了!今天我们去玩吧!”随着高昂欢快的声音,博岚跳进来挂上了他的脖子,“咦?你的身体好热……” 裴延礼一惊,刚刚接触了冰水的手,从博岚的衣服底下伸进去。 “哇!冷死了!你干什么了啊!延礼!”博岚边叫边跳,从他身边逃开了。 裴延礼尽量用与平常没有两样的表情和声音,淡淡地答:“没什么。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行吗?” “你有什么事?”博岚有点奇怪,虽然裴延礼已经不是他的保镖了,但是平时裴延礼有什么行动或者任务的话,都会有人来向他报告。可这次他完全没听到任何关于裴延礼今天有任务的消息,为什么? “没事。只是要去货仓清点。” “是吗?”的确是小事,可就算是小事,为什么没有人向他报告?以前连裴延礼出门坐什么颜色的车,都有人讲的! “我尽量早点回来。”裴延礼捏着博岚相对于自己来说太过于单薄的肩膀,推到门外去,“抱歉,下次咱们再一起去!” 门在博岚面前甩上,发出巨大的砰一声。博岚愣了半天,一脚踢上门框。 “你又这样对我!可恶!” 换上他招牌的黑西装,又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镜,裴延礼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露馅之后,才走出门去。 专车旁已经站了几位部下,这几个人是博英杰专门给他挑选的,他自己也试过,他们的身手都相当不错。 不过平时有什么事必须有他去的时候,他一般只带一个,从来没有带过更多的人,这是为了方便起见,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 今天他本来应该让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跟着他,其他人留守的,但是他的思路实在是不够清晰,坐上车之后,也没有再去看周围的情况。 其他那几个人见他没有拒绝他们同去,都有些意外,不过却没说什么,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上了车。 裴延礼只觉得头痛裂,一靠上柔软的靠背垫,就忍不住想要闭起眼睛。但他知道,要是这一闭上,那就绝对会睡过去了。这跟他平时的警觉太过冲突,残留的意识告诉他,不能放任自己如此。 他不得不暗中用力掐住自己的腿,让神智始终保持清醒,可是他平时总是在饱和状态的警觉心,却降到了最低点。 满车的人各怀鬼胎,以至于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汽车刚开始走的是平路,后来越走越颠,几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车猛地晃了几下,裴延礼骤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鼻子上架的墨镜,看来没有人动过,旁边的人也并没有发现他睡着了。 他的身体有点下滑,便稍稍坐正了身体,往窗外看去。 令他吃惊的是,窗外竟是一片随着车的行进而倒退的密密麻麻的林带。他记得博英杰那老狐狸对他说的是,货仓在一处农家,在这个时候,怎么也该见到的是绵延的稻田,而不是这种东西! 他的警觉性立刻提到了百分之百。这几个人不对劲!绝对有问题!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他暂时按兵不动,就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汽车终于停下了,大约是在林带的中心,有一片空地。汽车刚一停在那里,裴延礼就从车窗中漏进的风中嗅出来了,那里充满着血腥味,看来是一个经常“行刑”的地方。 那几个人先下了车,对他哈腰,“裴哥,您请!” 裴延礼下了车,看看周围的地形,冷冷地笑起来:“这里就是货仓?货在哪里?” 好像约好了一般,那几个人刷一声,同时自枪带中抽出了枪对,然后慢慢地呈半扇形散开。 最边上的一个人扬声道:“裴哥,抱歉了!这是老爷的命令,绝对不让您活着回去。请您不要怪我们。” 裴延礼取下墨镜,微笑道:“我知道你们为难,了解。那么,你们也该知道……我也很为难吧!” 站在车边的裴延礼忽然就不见了,一发子弹扫过去,只打中了汽车的座椅,扬起一蓬,漫天尘毛。 原来他就在那一瞬间,以不可能的姿势,脚向后将身体切入车底,双手一推,全身便从另一边退了出来。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老爷说了!如果让他活着,咱们就得死!” 那几个人发一声喊,冲向汽车。 裴延礼本想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用子弹结束他们,但一摸后腰,才发现自己竟忘记带手枪!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那些人已冲了上来。 一个人先在车尾冒头,被早守在那里的裴延礼一脚踢中手上的枪,枪在天上打了两个转,裴延礼伸出手去,眼看就要触到枪柄,又是一发子弹射来,他被迫就地一滚,躲过这一波的袭击,却失去了抢到武器的绝好机会。 枪落到地上,失枪的那个人伸手便去捡,裴延礼一脚绊倒他,另一脚从上而下猛切,便听喀嚓一声,那人惨叫,看来腿骨已经断了。由于他与这个人的纠缠,因顾忌会伤到那人,旁边的人竟无法开枪,裴延礼趁此时再次一滚,滚到了汽车底盘之下。 离他最近的人慌忙低头跪在地上,想要往里看一眼,却没想里面一拳头打来,鼻骨顿时破裂,整个脸上血肉模糊,同时枪也被抢走。 手中拿到枪就好办多了,裴延礼一枪就解决了一个,反手一枪结束了那个断了腿骨、正妄图去拿落在地上的枪的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声嘶力竭地惨叫着,裴延礼皱眉,一枪打中了正在翻滚的他的后脑。 “真是蠢材……居然用几个外行来……”裴延礼自言自语。头好像痛得更厉害了,好像还有件事,还有件事……很重要的事…… “延礼!” 砰砰砰砰! 几声巨响之后,裴延礼觉得自己身后湿了,有什么东西溅到了他的背。他转过头去看,一个被轰掉了上半个脑袋,只剩下了半个下巴的尸体摇晃了一下,倒在洞开的车门内。白色的脑浆飞溅得到处都是,血水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 对了,刚才跟他一起来的总共有四个人……裴延礼茫然地这么想。 他又转回头去看,博岚正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举着一把枪对他笑:“我就知道你会出事啊,你今天很不对劲呢。” 裴延礼的身体晃了一晃,“你……杀人了……” 裴延礼很得意得举起手中的枪,“总是在射击室里拿模型当靶子,实在太没意思了啊,果然还是杀真的人比较有趣!” “你杀……人了……你怎么能……”裴延礼往前踉跄了两步,似乎是想上去抓住博岚,但却力不从心,刚迈出步子便扑倒在了地上。 “延礼?延礼!你怎么了!延礼!延礼!” 博岚的声音渐渐远去,裴延礼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疯狂地回旋——你杀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这么吵闹…… “阿岚,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能冷静!是你让人去杀他的吧!为什么!” “阿岚,爸爸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大家都有的……啊……对了……有什么事情好像还没做……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他要是死了,我也跟他一起去死!” “阿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什么事情? “我就是不懂事!我只知道我爱他!如果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你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算了!” “岚!阿岚……” 不可以这么睡…… 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房间天花板上遗落的夕阳余光,裴延礼有一瞬间的怔忪。 头痛的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切都好像雾蒙蒙的,回忆似乎有点零落,昏倒之前的记忆并不清楚,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几乎就快要给忘记了,是什么事情…… 他感觉身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身体很是沉重,他转头去看…… “呀啊!” 博博博……博岚?博岚就躺在他身边,这没什么稀奇的,问题是博岚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年轻的躯体趴伏在他身上。忙坐起身体一看自己,裴延礼几乎就要昏过去了——他也没穿! 被吵醒的博岚揉揉眼睛支起身体,呆怔地看了他好久,突然哇了一声,猛扑了过来,“延礼!延礼!你终于醒过来了!延礼!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扑得又倒回床上的裴延礼,被迫和博岚做了最“亲密”的接触,完全一丝不挂的两个人,全身都“碰”到了一起。 裴延礼可以感觉到,博岚准备开始做 “更亲密接触”的部位变化了,正好就在他两腿之间。他手忙脚乱地想要避开那尴尬的地方,却不小心更加摩擦了它。博岚难耐地哼了一声。裴延礼全身都僵硬了。 “我这两天……都是亲自为你擦身哦……”博岚看出他的尴尬,恶意地笑了笑,“我可不要其他人碰你!所以说呢,你知道吗,延礼……”他在裴延礼的胸口上吹了一口气,裴延礼的全身更加僵硬了,“你的身体,我都看过、摸过了……” 裴延礼黝黑的肤色中透出了暗紫,那是他的脸极度充血的结果。 “少……少爷……” “叫我岚,否则现在就马上张开腿!” 裴延礼结实的双腿立刻紧闭了。 “真是的,形成反作用了呢。”博岚很可惜般道。手悄悄地伸到裴延礼的两腿之间,似乎是想要分开它们,裴延礼慌忙地伸手去想阻止他的魔爪,却没想抓到了博岚正“性奋”的那一点上。两个人都僵住了。 裴延礼仿佛被火烫到般赶紧收回手,博岚很长时间之后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本来我不是特别想的,你看……这怎么办?”充血的地方不断地在裴延礼紧闭的双腿之间摩擦。 “我……我……我……”裴延礼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博岚自言自语地道。 裴延礼努力想要抽身,博岚却抱住了他的腰,低头在他的胸口疯狂地,留下一点点的红色印记,下身竟就在裴延礼的双腿之间了起来。 “恩,呼……呼哈……只是不做到最后的话,还是会有很多办法的……恩……” “再夹得紧一点好不好?” 裴延礼没想到自己的拒绝,竟然成就了他另一种性方式,感觉着那根热得发烫的东西在双腿之间的运动,他躲也不知道该怎么躲好。 博岚在的同时,的部位渐渐转移到了裴延礼胸前的两点上,手也转到了裴延礼浑圆坚挺的臀部。 裴延礼逐渐感觉身体开始燥热,望在博岚的动作中堆积了起来,就在他将硬而未硬的时候,博岚的身体忽然紧张了一下,紧抱住了裴延礼的腰部,一股热流冲入裴延礼的双腿之间,歇了一下,又是一股。 “抱歉,我积压得太多了。”发泄完毕,博岚放松了身体,狡黠地一笑,道。 裴延礼哭笑不得。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他已经被这个小子污了。但事实上却没有,因为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他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脸呢?受害者吗? “以后别这样了。”他只能这么说。他现在只想赶快起身,洗掉博岚留在他身上的黏腻,并且把床单上的东西弄掉,不要让别人看见…… 他轻轻推开博岚,穿上裤子刚一下床,腿一软,险些摔倒。他忙扶住床沿坐回去,这才发现身体竟然没有力气。此时,在昏倒之前的情景——博岚不在意的笑、只有一半的下巴、脑浆——在他的脑海里瞬间闪回。 裴延礼手脚冰凉。他猛地回身,死死抓住不明所以的博岚的肩膀,咬牙切齿地用力晃,“你杀人了……你居然杀人了!谁教你的!谁教你的!” 博岚被他晃得头都晕了,一把推开他。 “我本来就会啊!那种事情又有什么!每一次帮派火拼不独个几十个人的,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自己不是也杀过不少人!” 裴延礼又抓住了他的肩膀,“不对!是你……不该是你!你怎么能杀人?你这样叫我怎么办?我怎么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啊!”博岚有点气急败坏,“杀一个两个人又怎么了?” “不对不对!你没有杀人!”他大吼,十指在博岚白皙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指痕,“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杀过人!那个人是我杀的!我杀的!明白吗?” “我不明白!延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幸福花园' 裴延礼抓紧他,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告诉我,你杀人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不知为何,博岚竟被那样的裴延礼吓到了,跟着他的问题乖乖地道:“没有了。那天跟我一起去的司机都不知道,我让他把车停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其他的人我还没有说过,那天你忽然倒下,所以……” 所以,没有机会说,博岚的全副身心都放到了裴延礼的身上。 裴延礼看上去微微松了一口气,“很好,以后跟谁也不要说那个人是你杀的,只要默认凶手是我就行了!明白吗?” 博岚摇摇头,“为什么?” “听话。”裴延礼吻了他的嘴唇一下,“记住我的话就好。” 现在还不晚,博岚还是干净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杀你?”博岚突然问。 裴延礼怔了一下,“咦?” “你咦什么啊!”博岚拉下他的头发,逼迫他面对自己,“我爸爸杀你的真正原因你不知道?” 裴延礼的心沉了一下,“难道是……” 博岚拍了他一下,手掌和皮肤相互接触的声音很清脆。 “还需要这么不确定吗?就是那个啊!” 裴延礼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 “就是因为咱们太接近了啊!” 裴延礼的眉头一下子松懈了开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博岚不解地问道:“难道还会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裴延礼坐在床沿寻找自己的鞋子,博岚地从后面抱住他,“如果他敢再伤害你,我绝不放过他!” 说着誓言一般的话,博岚的一只手悄悄地想要潜入裴延礼的裤子,裴延礼一把抓住了他。 “别这样,我没有力气。” “力气满大的么。”博岚不满地说着,翻滚到床里面去,年轻有力的肢体完全舒展开来,充满了性的吸引力。 裴延礼看了他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尽量平稳地往浴室走去。 经过了这件事,裴延礼忽然就感受到了所谓的“虚伪”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刺杀裴延礼的人,明明就是博英杰派去的,他也知道裴延礼对此心知肚明,可是在见到裴延礼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非常真诚的样子,拍着裴延礼的肩膀说什么:“总有些人喜欢看咱们内哄,可是我就不如他们的意!我知道,那些人也是受了蒙蔽才去杀你的,这当然不对嘛!被杀也活该,我自然也不能怪你……” 裴延礼就带一脸淡笑回应他,其实在心中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该死的老狐狸。 博岚把他救回来之后,他整整睡了六十多个小时,在那期间,博岚一直住在他的房间里。 等他全好以后,博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他是“博少爷的人”,每个人见到他比起以往都更加尊敬,但他知道,那些人在背对着他的时候,又会换成怎样的嘴脸说些什么。 可是那又如何?随便他们嚼舌根去吧! 一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没有声音,只有隔一段时间一阵瞬嚏瞬嚏的声音。他听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放下。 “是谁?”博岚问。 “没声音。”裴延礼答。 接到电话的第三天,裴延礼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名叫“parapara”的咖啡馆。 裴延礼进入咖啡馆,侍应生迎上来,他看一眼那侍应生,没有理会他,眼睛转向各个桌边搜寻,最后停留在一个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风景的人身上。 那人长得很普通,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那种长相是让人看上一眼之后,转眼就会忘记的那种类型。 他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向侍应生点了一杯冰水。 “你迟到了。”那人啜饮着面前的咖啡,漫不经心地道。 “我要摆脱跟踪。”裴延礼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支在藤椅上,“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那人将咖啡推开一点,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急嘛,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十年。”裴延礼淡淡地答,“一个人跟十年前的自己比较的话,不改变是不可能的。” “你不耐烦了?还是……真的改变了?” “我不会投入他们的阵营,这你明白,我也有发过誓。如果你来只是想看看我变节没有,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有很多事得回去做,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话,他就作势走。 那人慌忙拉住他,“等一下,等一下!拜托!我怎么可能来找你问这个!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裴延礼又坐下,“什么事?” 那人沉默了一下,清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上面的人决定,逮捕博英杰和他的所有党羽。” 裴延礼全身一震。“全部党羽?” 侍应生送来了冰水,他拿起杯子似乎要喝,停一停,又放下了。 “……意思是,一个不漏吗?他的儿子也……” “也包括他的儿子。”那人审视着他的表情,还在笑着,“别这样,我知道你肯定会跟那里面一些人有感情的,不过兄弟义气是兄弟义气,法律是法律,不要忘了,你是个刑警,国际刑警!” 裴延礼握着杯子的手指尖用力得泛出白色。 十年前,裴延礼刚刚从国际警校毕业,就由于优异的成绩而得到上层人士的看重,要求他进入博家,搜集博英杰贩卖和运送毒品的证据。 他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去做那么危险、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原来生活的事情。 可是当他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时,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唯一的妹妹竟因服食过量摇头丸,而死在舞厅里。愤怒的他悄悄去了妹妹常去的那个舞厅踞守,抓住了他所见到的每一个向年轻男女兜售摇头丸的人,把他们全部打成重伤。 那件事闹得很大,他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脱下警服,接受严厉的惩处;要么接受任务,进入博家卧底。 他几乎没有怎样考虑就接受了后一种选择。他和过去的自己完全断绝关系,家人只知道他将有个为期很长很长的任务,变成一个叫“裴延礼”的人进入了博家,同样因为出色的表现而很快成了博岚的保镖…… 被博岚所爱,并不在他的计划中,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无法置之不理。 现在对于博岚的感情,他只有“千头万绪”这样的词汇来形容。 他……不想让博岚受伤! “我知道博家少爷对你很好,”那人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搞不清楚公私之分的话,可是会出大事的。十年是个不算短的时间,我明白你很为难,可是请你记住,一旦开始行动,所有特警队员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 他本来是淡淡地说着话的,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得很重,不过很快又笑了开来,“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对?这么多年了,能扳倒博英杰那老狐狸的王牌,全都是你交给我们的嘛!而且,只是为了你的妹妹也……”他没有说完,站起身到门口,结帐离开。 裴延礼抚摸一下刚才那人拍过的地方,收回手时,手心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用特殊的墨水写着:“下个月六号,协助包围,或离开博家。” 六号……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月就要行动了吗? 裴延礼用力攥紧那张纸条,半晌,将皱巴巴的它丢入了冰水中,看它慢慢融化,他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裴延礼刚刚走进房间,一个身影就猛扑了上来。裴延礼直觉地接住。 是博岚。 “延礼延礼!告诉你哦!我今天作成了一笔大生意!一千多万呐!”博岚抱着他的脖子又叫又笑又跳,“爸爸说得没错,果然还是毒品生意比较好赚!虽然枪械生意是我的爱好,不过毒品也是满有趣的!” 裴延礼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深处翻滚着无尽的波涛。 “延……礼?”博岚面对着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竟有些畏缩,“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我……” 裴延礼缓缓地开口,道:“岚少爷,你知道你所贩卖的毒品,都流散到哪里去了吗?” “什么?” “它们都被卖到了普通人手里,大家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为了它去杀人,去放火,去犯罪,去死……” “延礼?” 裴延礼抓住了博岚的肩膀,恶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被毒品所伤害的家庭!”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妻离子散,抱恨终生!一千多万?你赚了一千多万,你知道这么多钱底下会藏多少死人?你可以这么开心吗?踩着别人的骨头爬上黑社会龙头老大的位置,你认为那样的位置很好吗?你坐得安稳吗?” “延礼!你到底是……” “我不稀罕什么一千多万!想来你也不稀罕对不对?岚!你能不能就此放手?” “从今天开始不再接触任何你父亲的事业,以及其他所有触犯法律的事情!你可以保证吗?” 博岚茫然,“延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很高兴啊!” “可是要我现在收手,那是不可能的。”他摸摸裴延礼的脸,“现在不是我能收手的时候啊,我要继承我父亲的事业,而且我只有继承他,咱们才能在一起啊。” “那算是什么事业!” 博岚惊愕:“什么事业……这不是你让我走上的路吗?这不是很正常?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儿子,你不让我做这些事情,那我能做什么?” 没错,这样的博岚能做什么?一个从小就被按照一个黑社会人物来培养的小孩,除了去犯罪,还能干什么? 裴延礼深切地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想放弃,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博岚能够不要再继续这种“事业”,说不定他可以救他——是的,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救他。 也可能,怎样也救不了他。裴延礼的手指慢慢一根一根地松开了。 “对不起,少爷,我只是……忽然有点害怕。” “害怕?”博岚大笑,“你也会害怕啊?说说看,为什么会害怕?是不是因为怕我受伤害……” 他又想靠近裴延礼的身体,裴延礼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现在还不算太晚,现在离开的话,说不定可以…… 从那天起,博岚就明显地感觉得到裴延礼在躲他。他在裴延礼房间的时候,裴延礼绝不回去,他会出现的场合,裴延礼就绝不出席。偶尔不小心碰到面,博岚刚刚走近,裴延礼就会很快躲开。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博岚疯狂地乱砸房间里的东西,他现任的贴身保镖们都逃到了房间外面,没人胆敢进去。“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他好好说话了!他明明就是在躲我!为什么!我要是作了什么错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房间内一片狼籍,这是他发狂了一个小时的结果。几天没有见到裴延礼,他不仅是心理上,身体之中也充满了望。见不到裴延礼,他派人去叫,裴延礼也会推辞,一次两次博岚还能安慰自己,可是十次八次下来,要他怎么能不怀疑! “延礼……” 决定了!不管延礼是不是想见他,是不是在躲他,他都要去见他!这种迫切的心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一定要见到他! 此时的博英杰,同样在他的公司里对着自己的下属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饭桶!”他发泄愤怒的方式和他的儿子一模一样,不仅办公桌上的东西惨遭毒手,连摆放在角落的茶几也未能幸免于难,“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次总共才发了九批货!你们呢!居然一口气给我丢了六批!过去我们博家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属下们都低下了头,大汗淋漓,只有裴延礼,虽然也低着头,但是眼睛很坦然地看着地面,情绪平静而无波澜。 “说什么是条子的问题,那为什么裴延礼的三批货一批也没有丢!怎么就这么巧!只有你们的丢了!” 这次押送的总共有五个人,只有裴延礼一个人押送了三批,每一批都是安全到达。其他人的货要不是被“凑巧”路检,要么就是出了什么“意外”,然后被当地警察碰巧路过逮捕。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刷地一声集中在裴延礼身上,裴延礼不动声色。 博英杰看一眼裴延礼,似乎冷笑了一下,很快又变得非常愤慨,“你们这群蠢猪!难道不知道咱们这次几乎是把身家都当上了!丢了这么多货,叫我拿什么跟人家赔!把你们全部卖掉也还不起!怎么不都被条子抓去杀了算了……” 博英杰还是在继续破口大骂,裴延礼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么明显的袭击,绝对是冲着博英杰去的没错,现在上面的人要做的,恐怕就是切实地抓住这只老狐狸贩卖毒品的尾巴。 过去他交给他们的只有情报,光有这些足不够的,还必须有人证和物证才行,尤其是对这只已经成精的狐狸! 但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只袭击那几个人的货物,而不来袭击自己?真是做得太愚蠢了!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样只会让这老东西怀疑自己吗?该死…… 博英杰终于发够了火,稍微平静了一点,“你们几个,回去等我发落吧!” 那些人如释重负,裴延礼正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却听博英杰叫道:“裴延礼,你过来。” 裴延礼站住。博英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把腿跷到了桌子上。 “这次你干得不错。”博英杰道:“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摆脱那些条子的?” 裴延礼微微一鞠躬,淡淡道:“属下只是很小心罢了。现在这世界,谁知道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东西呢?” 博英杰看来非常赞许地点头,“没错没错!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世界上,谁知道哪里会出现什么呢……不过延礼呀,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是不是也是因为太小心,而不敢跟任何女人交往?” “不,”裴延礼回答,“我只是没有时间。” 他不结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绝对不是“没有时间”。最主要的一点,当然是博岚对于他的独占,但是还有一点,他不想多一个累赘。 结婚是枷锁,对于他的这种工作来说更是这样——不管对于他黑社会的身分来说,还是对于他的卧底身分来说。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给自己留下一个可怕的弱点,不能被别人发现之后去危害他所爱的人,所以他不能结婚! “恩,很好。你走吧。” “我告退了。” 裴延礼走出门去,只觉背后一片湿冷。这老家伙太厉害,他根本无从揣摩他的心思,甚至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的确应该离开了,但不是现在,如果他离开得太早的话,万一引起博英杰的怀疑,销毁所有的证据,那么他这十年中所搜集的东西,就会全都变成废纸。 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小心为上。 裴延礼第十次让助理挂掉了博岚的电话,之后的半个小时,博岚没有再打来。 在那段时间中,他明明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的,但却莫名地感觉到了心神不宁。 他并不是在担心博岚,因为他知道至少今天,博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这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让他坐立不安。 距离他让人挂掉博岚最后一通电话过去了四十分钟——他的预感应验了。 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声音,他的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蛮横地踢开,狠狠撞到墙壁上,门上装饰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裴延礼!你故意想躲我是不是!”博岚双腿分开,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漂亮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一看见他,刚才挂了他n多次电话的助理,马上吓得钻到盆栽后面,深怕他发现是自己做的。 其他的人看见他的表情,手中拿? 第 79 部分阅读 其他的人看见他的表情,手中拿的东西全都淅沥哗啦地散落到地上,再看看面色平静的裴延礼,都开始左右眼睛溜啊溜地各自寻找逃生的地方。 “少爷……”裴延礼刚想说什么,博岚手一挥,一只手机掠过他的面颊。 “你还当我是少爷!我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你就不停地挂我电话!你就这么对待‘少爷’的吗?” 裴延礼攥紧手中的笔,一曰不发。 博岚大步走到他身边,揪起他的衣服领子大吼:“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啊!” 周围的人一见博岚离开了那扇要命的门,都慌忙逃了出去,最后出去的是那个助理,临走还不忘体贴地为他们把门关上。 “岚少爷……”被博岚揪住的领子让裴延礼有点窒息的感觉,他想掰开他的手,但博岚却依然固执地抓紧他。 “我讨厌你离我这么远,我讨厌你对我这么冷淡,我讨厌你不理我,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对我好一点难道会死吗?该死的……该死该死该死!” 博岚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去组织语言,只是不停地骂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抓住裴延礼领子的手越来越紧,裴延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不能呼吸了,但他却逐渐松了手,还是很平静地看着博岚,似乎在等他自动放开,或者直接掐死自己。 “你太可恶了……延礼……”博岚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把头靠在裴延礼的肩膀上。没一会儿,裴延礼的肩膀上就湿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 裴延礼微微抬起一只手,想要触摸博岚的身体,却有放了下来,在膝盖上握成拳。 他的冷漠让博岚更加伤心,竟抱着他的脖子号啕大哭起来。 听到他的哭声,裴延礼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的手也松了开来,犹豫了很久,抬起胳膊,抱住了博岚。博岚顺势将整个上身都贴到了裴延礼的身上,屁股也不客气地坐上他的腿,但是脸依然贴在裴延礼的肩窝里,没有动弹。 一个不长眼的小弟敲敲门,没反应,其他的人还没来得及警告他,他就已经推门而入,“裴哥,那件事……” 他的话没说完就卡住了。这房间内的情景,难道会是……他慌忙退出来,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在门外呆滞了四五秒,迅速转身逃之夭夭。 裴延礼看见了那个小弟恐慌地逃走的情景,不由得在心底叹口气。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不是好办法,后面说不定还会有人进来,不能让博岚继续这么哭下去。 看看办公室的内套间,他一手挽住博岚的腰,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腿,将他打横抱起,往那里走去。 他并不知道博岚现在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有了,他只是靠在他的肩头冷冷地笑着,悄悄擦干泪痕,一只手伸到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套间里本是裴延礼小休的地方,后来在他有意想躲博岚的期间,就一直住在这里。房间内有些杂乱,换下来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房间角落里叠满了看过的报纸和已经喝空的易开罐,让这个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放不下的房间,显得满满的。 他本来是个喜欢干净的人,但最近心情非常烦乱,也没有心思去整理它。 他将床上的杂物随手拨掉,把博岚放到床上,可是博岚还是紧紧攀住他的脖子,看来说什么也不会放手。裴延礼只好双手支在他身体两边,上身悬空着不敢放松,防止压到他。 “延礼,我要你回来当我的保镖,可不可以?”博岚的声音大半被捂在裴延礼的肩窝中,显得闷闷的。 裴延礼的心颤了一下,“不行。” “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那不是理由!那根本不是理由!你只不过是想离开我吧!现在也一样!只要听到是我找你的,电话就马上挂掉!还敢说是因为那种理由吗?” “少爷……” “别叫我少爷!叫我岚!” “叫我岚!” “……” “延礼!” “少爷……请不要让我为难。” 博岚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腾起来,他一口咬住了裴延礼的肩膀。这一口可不轻,裴延礼低低地哼了一声,博岚的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博岚边哭边这么说。 裴延礼苦笑。这个任性的孩子,已经成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他现在的心里只想着他,他所做的事情伤害了多少人也没关系,只希望他不要受任何的伤。 每次博岚一在他面前哭,他就会感觉到心脏像针扎一样痛。爱或者不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不能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卧底,不想让他和他父亲一起被抓,只想带着他一个人逃走,甚至丢下自己刑警的身分也没关系…… 谁也不可能了解他现在的痛苦,偏偏博岚还在逼迫他,让他恨不能抓破胸膛掏出心来,让他看自己最不愿意伤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他只能沉默着,让博岚继续误会下去。 在他沉默的时候,博岚的手就在他背上缓缓地游移。哭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裴延礼认为那是错觉,但是他又不太确定,一种酥麻的热量不知何时起在他身体里流窜起来,刚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点点,让裴延礼以为那只是偶尔出现的东西,可是那种酥麻逐渐开始传送到全身,他支着床的两只手也慢慢地变得虚软无力。 他蓦地警觉起来,猛然直起身体往后退去。 “你干了什么……”他没有退很远,只是刚直起身体,立刻又倒了下去。 博岚坐起来,根本没有半点泪痕的脸上,挂着冷漠的微笑。 “药效终于发作了哪,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对你不会有效的。” 裴延礼此时的意识非常清楚,但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肢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少爷?”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少爷!”博岚恨恨地道,不过很快他又微笑了,“没关系,等一会儿我会让你不停地叫我的名字的……” 难道他是想……裴延礼猜测到了什么,四肢变得冰凉。 “少爷你!” “很简单的东西。”博岚下床走到门口,把裴延礼刚才没有关严的门锁上,又插上插销,转身走回来,“只是一些可以通过血液传播的神经肌肉毒剂,我知道你接受过这种抵抗毒药的训练,所以我特意找来纯度最高的药品,就算是你也是抵抗不了的。” 神经肌肉毒剂,指那些可以破坏肌肉运动神经传递的毒剂,主要可以切断肌肉的反射和运动,博岚给裴延礼所用的,是对于四肢的骨骼肌尤其有效的一种,会出现类似于重症中肌无力的症状。 这种药物有的在一段时间之后药效可以自动消失,没有后遗症,但更多的会永久破坏神经,导致神经性瘫痪! 裴延礼现在才明白,原来博岚刚才咬他的那一口,就是为了要让药物进入他的血液中!他居然…… “现在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博岚微笑着说。他费力地把已经完全不能行动的裴延礼拖动到自己满意的位置,上床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开始脱衣服。 “少爷。” 脱下t恤扔到一边,伸手去解裴延礼的衣服。 “岚少爷!” 手停滞了一下,博岚呵地笑了一声,又继续去解。 “岚!” 扣子不知道卡在了哪里,用尽力气也解不开,博岚有些愤怒了,双手捏住裴延礼衣服的下摆,用力一分——嗤拉!衣服变成了两片破布。 裴延礼死了心,闭上眼睛,不再发出声音。 他一沉默,博岚反而对他开口了,“延礼,你比我还明白我现在要做什么吧?” 裴延礼不答话,博岚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不够好?我爱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可是你对我却总装做视而不见,你不断想离开我,我却在拼命追你,我很痛苦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脱下裴延礼的裤子用力甩到房间角落里去。 “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可在你的眼睛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爸爸的命令,你才守在我的身边!我却可笑到认为那是因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期待你不可能给我的东西!我真是蠢材!” 脱下自己身上剩下的遮蔽物,两人真正“袒裎相对”了。 “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你,你总是逃得那么快,有一点风吹草动,你马上逃到远远的地方,观望我的行动!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都要得到!就算用一辈子我也不在乎!” 一辈子……真是个很长的时间。裴延礼淡漠地想。 只有博岚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以为什么都是永恒的,只要发了誓,一切就会保持到死为止。 可是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直到头发变白,那只是小孩子的童话,在他已经不记得的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把这种童话丢到记忆的垃圾堆中去了,而博岚还把这种东西当成珍宝。 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名叫“现实”的东西做基础,童话拿到我们的世界来,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命运,所以童话是童话,现实是现实,这就是作为大人的悲哀。 还不是大人的博岚并不了解这个道理,他还小,对他来说,爱这个东西还是很纯粹的,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掺杂在里面,所以他看不见,也不了解裴延礼对他的冷漠之下埋藏的是怎样的秘密……'幸福花园' 如果他知道了那秘密会怎样呢?会不会哭?还是愤怒地一枪结束他的生命?其实裴延礼希望的是后者,即便是被博岚所杀,也好过再看他流下眼泪。 博岚的吻由上而下地落在裴延礼的脸庞上、嘴唇上、脖子上、胸前、小腹…… 对于这种事,博岚显得非常老练,他纯熟的挑逗方法,很轻易地就撩拨起裴延礼的兴奋。裴延礼不得不承认,就这方面来说,博岚的经验的确比他多。 他跟心无牵挂的博岚不一样,他不敢在不能信任的人身边睡眠,万一在睡梦中泄漏的是最不能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麻烦,甚至可能要他的命。所以他不喜欢召;为了不要让某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弱点,他也从来没有过女朋友,这样的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纯情了。 博岚的舌头在他的胸前打转,他的呼吸渐渐加重起来。今天是博岚能够碰触他真正想要的人的日子,所以他不着急直奔目的地,而是慢慢地品尝。 他的舌尖略过裴延礼胸前最敏感的地方,一只手有点粗暴地揉捏另一边,裴延礼的脸泛起了些微的暗红色,想要退开身体,躲避这种刺激,奈何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自己的下身膨胀直立了起来。 “我知道这种方法很过分,但是我已经忍不住了。”博岚细密地吻着他的身体,声音模糊地说,“不管你怎么想,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在裴延礼勃起的器官上吻了一下,他用力翻过了他的身体。 “跟其他人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用过这里,我嫌脏!可是你不一样……可能会有点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正确……” “快住手!岚!你在做让你以后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我才不管!”博岚咆哮,“不得到你,我一样后悔一辈子!不做而后悔,还不如做了再后悔!” 博岚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一支软膏,涂在自己早已兴奋不已的器官上,对准了他一直以后都梦想要进去的地方。 “你忍一下……” 异物的侵入感非常不舒服,这还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那种撕裂般的痛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心脏里,可他还感觉得到,博岚还没有完全进去,只有前端进去了一点而已。 “岚,快住手……” “不可能的……” 为了让他适应,博岚没有立刻全部进去,而是先只进了一点,然后又退出来一点,像是在入口处摩擦,然而首先受不了这种敏感处摩擦的是博岚。 “求求你……我想进去……让我进去……”他的心脏像擂鼓一样狂跳,如果现在不满足他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 “不,等一下!岚!啊……” 博岚已经等不及了,他猛然一挺腰,整个没入了裴延礼的身体里。 裴延礼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了无数细碎的汗珠。 博岚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但与裴延礼不同的是,他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快感。 博岚一直梦寐以求的就是现在的时刻,能够进入这个他朝思暮想的身体,是他光想起来心脏都会为之颤抖的梦想,现在就真的好像梦一样。 他过去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强暴裴延礼的,可是裴延礼太过分了,竟然想方设法地想要疏远他!他没有错,如果裴延礼不这么固执,而是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我要动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腰部开始前后律动。 裴延礼皱紧眉头,巨大的疼痛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欢愉,对于这样单方面的**,他只有无言地忍受。他想要咬住嘴唇,却发现药效已经蔓延到咀嚼肌,他连这种最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了。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博岚才大口大口喘息着,激射在裴延礼的身体之中。 感觉到他变得柔软的分身,裴延礼暗中松了一口气,却没想这根本不是结尾,没过一会儿,又兴奋起来的博岚再次开始第二轮的攻击。 他们在办公室套间中的疯狂持续了三个小时,裴延礼每每痛得只想失去意识,却又立刻会被另一波的疼痛拉回来。听着博岚兴奋的喘息,他就那样度。'幸福花园' 过了从未经历过的最痛苦煎熬的时间。 (ps:关于这种“对于骨骼肌十分有效”的毒剂,主要是为了让裴延礼不能动,但是对他的浅感觉,包括“那个”的感觉,却没有任何影响,那个药物切断的感觉是“肌肉的感觉”,而我们一般感觉到的都是皮肤上的感觉,所以……不会对那种行为产生影响。 还有,“那里”的勃起不是基于肌肉,所以肌肉毒剂对它还是没作用啦……) 当裴延礼醒来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梦中,一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看不清东西。看来天快黑了吧,怎么会睡得这么晚?身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很重,还有人均匀的呼吸声……身体有点用不上力…… 几个小时之前,博岚对他所做的一切骤然冲回他的脑海,他猛地想坐起来,却被身上压的重物阻碍了行动,马上反手拉开灯。 当看见仍伏在自己身上,一双仿佛夜猫的双眼冷冷地盯着他的时候,他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岚……岚少爷……” 那并不是梦,博岚真的用他所能做到的方式强暴了他。现在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他还可以感觉到全身肌肉所恢复的仅有百分之四十的力量,腰很痛,博岚进去过的地方,更是痛得他禁不住额头直冒汗。 博岚看起来完全没有睡,就是那么看着他,他几乎都能感觉得到那种目光里所隐藏的可怕意味。 四年前博岚就说过,他一定要得到他,要他做他的人。今日他终于如愿以偿,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现在他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执着? 看来是不可能的。看看博岚可怕的眼神吧。 博岚动了动嘴唇,裴延礼微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会不会讨厌我?”那是细若蚊蝇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充满颤抖的不确定。 裴延礼本以为他会用更加强势的手段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 你会不会讨厌我? 做了这种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得到你,谁要你想逃……我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博岚清冷的目光底层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毕竟没有长大,想要什么就去抢,害怕什么就去说,他在裴延礼面前还没有学会如何掩藏真正的情绪,他的情绪都泄漏在眼睛里。 一时冲动之后,总有让人无法接受的后果去需要去承受,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来说,尤是如此。 裴延礼看着他眼睛深处的东西说不出话来,如果他在此时的心肠能够更硬一些,告诉他自己其实不爱他,让他离开他,对他说自己很久以前就该告诉他的话——尽管那“有可能”、“大半”都是谎言,或许博岚就可以就此放弃,不再对他死心塌地,等发现自己被他背叛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疼痛。 那样可以吗?那样可以吗?现在就说出伤害他的最狠毒的话,把他刺得遍体鳞伤,说不定他就能忘了他,说不定……他就能杀了他…… 话已经到了嘴边,在舌尖上打转,可裴延礼却张不开嘴。博岚的眼睛似乎有某种让他无法抵挡的魔法,他无法伤害他。 博岚将这种沉默当作了裴延礼的肯定答覆,他眼中清冷明亮的光逐渐淡化,蒙蒙的水气覆盖了上来。 “这不是我的错吧,这不是我的错呀,如果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不就好了吗?” “你爱我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 他那十只对于裴延礼来说异常纤细的手指,抓住裴延礼的双肩,留下深深的血痕。水滴一滴一滴散落在裴延礼的胸膛之上,博岚没有发出声音,一点都没有。 裴延礼觉得自己的心在号叫,他也想哭,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现在给予他如何的回应,最终给他的也只有伤害而已,所以他甚至没有办法流泪,他有点费力地抬起臂膀拥住了博岚,深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被强暴的是我吧,为什么好像是我强暴了你一样……” 博岚紧抓住他的手慢慢松开,却并不抬头,只转而环抱住他的脖子。有柔软的东西覆盖在先前被咬伤的地方,裴延礼浑身一僵。 “岚……” 有点发烫的舌头着那个伤痕,很轻柔。 “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也爱我好不好?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爱我,可不可以?” 如此近似于低声下气的乞求。 骄傲的岚,任性的岚,痴心的岚,深切而唯一的爱恋……也是他唯一的爱恋。 他沉默。 博岚急躁起来,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动了。 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激烈的痛,博岚边做边哭,在裴延礼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印记。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用指爪弄断博岚的骨头,把他深藏在胸膛的心脏挖出来藏起来,可是他终于没有做,他只是紧抓着床单,把望深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他真的能下定决心去做吗?真的可以做到抛弃所有的顾虑,为他戴上手铐? 他对于这个优柔的自己,感觉到无比的不可信任。 parapara咖啡馆。 太阳辉煌地映照着,咖啡馆门口水泥地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天气太热了,一个行人经过一辆黑色的车时不小心碰了一下,被那上面的温度烫得几乎跳了起来。 店内没有几个人,一个侍应生懒懒地清理着刚有客人离开的桌子。有两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都看着外面。 最后,其中一个人有点忍不住了。 “喂,你穿这个来不热吗?” 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裴延礼,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着得严严实实的长袖衬衣,淡淡地回答:“不热。” “我说,你不是来让我看你奇怪的穿着的吧?就要到最后的期限了,为了保证行动能达到最大的效果,我们现在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要不是你说有急事,我怎么可能冒着让行动完全失败的风险来看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裴延礼这才收回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飘忽的思绪。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他又低下了头,面前冰水中的冰块被他搅得哗哗响。 “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请求?”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想点,一抬眼却发现一个侍应生正对他瞪眼,又立刻收了回去。 “我想让你们放过博岚,不要逮捕他,行不行?” 那人手中还没有塞进口袋的打火机掉到他腿上,又滑下地面,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你在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 “那怎么可能!”那人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上面的人下命令的时候,说的就是‘博英杰父子及其一千党羽’,虽然他还没有成年……啊,对了,今年就成年了,不过经我们调查,经他过手的毒品实在量太大,还有他以前走私的枪械,至少也能让他待在监狱里一辈子。你说这样的罪犯我们怎么能放过?只怕我们放过了他,上面的人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咱们下面的人。” 裴延礼闭一下眼睛,又睁开。 “我能不能用我这十年的功劳换他的自由?” 那人失笑:“你糊涂了吗?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国际法,居然问我这种问题!” 裴延礼咬牙,答不上话来。那种事情他知道!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探求那么一点可能,是不是可以用自己十年的时间来换他,甚至,他愿意用自己来换他! 那人静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你和那个博岚究竟是……你从来没有为别人脱过罪,只有这次。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历次交来的资料中,都没有那个博岚的犯罪记录!为什么?他身为博英杰的儿子,连缉毒专组也能掌握不少他的罪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一直没有抓到他而已!我不相信你作为他的贴身保镖,连这点事也没发觉!” “我不想辩解。” “对了,还有你的杀人记录,就算是有杀人执照,你也不该这么干!太过招摇了,上面的人很不满。” “让他们来跟我说。” 裴延礼是全世界少数几个拥有杀人执照的刑警。 为了让一些从事极度危险工作——比如卧底的国际刑警们能够无后顾之忧地执行任务,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会为他们做三件事:一件是伪造其身份,第二件是保护其家人,第三件就是由联合国中各个国家的首脑,以及联合国秘书长亲笔签署的秘密杀人执照。 只要拥有这个执照,就可以杀死所有他认为会对自己的工作发生阻碍的,“他所认为的”犯罪份子。有这种执照的人很容易滥杀无辜,所以在签署之前,都会进行非常严密的考核,有很多人都无法通过这个考核,而在任务执行当中,由正当防卫变成了一级杀人罪。 “还有,他杀了人。” 裴延礼手中盛满冰水的玻璃杯啪地一声碎掉了,冰水流了一桌子,滴到他的身上,可他毫无所觉,只是抬起头,愕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们知道你在尽力帮他隐瞒,甚至对博英杰兜杀那个人的凶手是你。不过这种事情瞒不过我们。数罪并罚,就算他是未成年人,也没办法获得赦免。” 裴延礼一只手在流血,他愣愣地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好像不明白那是什么,“到底……是谁……”是谁泄漏了这件事情! “总之我不会同意,上面的人更不会同意,这件事太过重大,希望你能理智一点,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裴延礼不再说话,默默地站起来,离开了咖啡厅。 k市,博家别墅。 这处于秀丽的自然风光中的别墅,只从外表上看起来的话,和周围的其它别墅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低矮的装饰围墙、大型花园、以及有着错落有致的树木所掩映的一座拥有三层楼房的建筑。 这几天,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坐着各种各样的车进进出出。博家一向铺张,这种事对于这附近的住户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次不同。前几天又有几批货物被警察弄走了,总共价值大概几千万美元。 虽然那些被抓的人已经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谋,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不会危机上面的人,但这次的损失实在太惨重了,博英杰认为公司里肯定有背叛者,因此召集了所有的人,六号的那天到k市的秘密别墅去。 按照常理来说,裴延礼应该和博英杰其他几个心腹一起接待前来参加聚会的博家中坚人物,但是博英杰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临时给他派出了一些并不重要的工作,等他办完回来正好是六号。这就已经说明,博英杰已经完全不信任他了! 现在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他不适合去协助逮捕,如果他没有其他考虑的话,在办完事情之后,就应该按照上面的指令离开博家。 问题在于,他不想抛下博岚不管,他希望博岚跟自己一起去办事,博岚却不愿意在此时离开博英杰,他只想在这种最危险的时候帮父亲一点忙。 裴延礼焦急万分,博英杰交给他的事情又不能等,无奈,他只有先离开,紧赶慢赶,还是在当天中午才回到博家别墅。 见他回来,早已久等多时的博岚兴奋地扑了过去,不顾他人侧目,死死地抱住他。 “少爷……”裴延礼很无奈。 博岚笑道:“我真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不过不行……爸爸叫你。” 裴延礼浑身剧震。“要我去他那儿?还说其他的什么了没有?” “没有。只是说你要是回来了,就马上去他那里,尽快。” 为什么他会在这种时候要自己去他那里?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不……也许是…… 裴延礼的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看来博英杰是真的很着急见到裴延礼,裴延礼刚走到博英杰的书房门前,平时都会礼节性地跟门内通报一声的守卫,今天一句话也没说,打开门就让他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书房内没有书,之所以称为书房,只是因为有办公用的电脑,可以登录世界图书馆。博英杰死去的夫人生前很爱看书,那时候这个房间是名副其实的书房,但在她去世之后,博英杰就把所有的书都藏起来了。 没有书架的书房显得非常空旷,透明宽大的玻璃窗外,有绿色的植物轻轻摇曳着,窗内放着一组沙发,博英杰深深地陷在那只最大最柔软的沙发之中,他双手托着额头,曾经显得富态而臃肿的身体,在此时异常地佝凄。 平时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在黑道上叱咤风云那么久,没有人——甚至他自己,恐怕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裴延礼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裴延礼一躬身,叫了一声:“老爷。” 博英杰慢慢地抬起头来,两鬓上竟是杂乱而斑白的发丝。裴延礼过去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一个人的老态,可以从心里这么明显地呈现。 他指了一下面前的另一只沙发,“你坐。” 裴延礼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走到老人对面坐下。 “属下听岚……岚少爷说,您找我有事?” 博英杰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找你有事。” 裴延礼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你来博家多少年了?” “十年……不,快十一年了。” “十一年……”博英杰看着外面,淡淡地叹了口气,“是个不算短的时间啊……” 裴延礼心里有些紧张。他实在猜不出来他究竟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成家呢?” “我没有时间。”这件事上次说过的吧?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 然而博英杰并没有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他看着外面绿色的植物,好像在做梦。 “我这一辈子,满打满算,亲手杀过二十五个人。”他慢慢地说,好像害怕遗漏了什么,“可是如果说我间接杀害的人,恐怕是数不胜数的,就算我被条子抓去,他们也不可能算得清这笔帐。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我第一个妻子被我的仇家抓去,轮暴至死,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被人杀掉,头割回来给我看。” 这件事情裴延礼知道,在他进入博家卧底之前,国际情报网络就把关于博家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不过后来发生的博岚的妈妈那件事,是在他于博家参加特种训练的时候发生的,所以他并不清楚。 可是他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些? “在黑道上行走,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这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我罪有应得的。几年后,我又娶了我第二个妻子……” 裴延礼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黑幽幽的深谷,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从悬崖边上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他茫然了,博英杰告诉他这种事又有什么用意?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分,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阿岚是我最小,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博英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他好像想接着说什下去,又住了嘴,自己掐断了这话头,又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你参加博家的训练,总共有六年的时间,对不对?” 裴延礼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没错。” “其实到明年的年初,你就在博家待满十一年的时间了。” “是的。” “那么,”博英杰的眼睛里好像忽然射出了利刃来,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毒品龙头的博英杰!“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博家的时间长,还是当警察的时间长!” 裴延礼大惊,猛地站起来低吼:“老爷!您在说什么!难道您怀疑我……” 博英杰微笑地摊开手,不疾不徐地道:“少安毋躁。你看看我,身上没有带武器,不用这么慌张。” “老爷!我……”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现在想怎么样?不要慌!慌了就输了! “我明白,我明白。”博英杰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打手势让他坐下,“你一向都是很稳重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急了呢?不要急,任何时候都不要急。从现在开始,我问你几个问题,我只要你回答是或者否,不听第三种答案。” “是。”裴延礼的背后被汗水浸透,他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现在急有什么用?只会乱了方寸。 “我问你,你不结婚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没有时间吗?” “……” “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阿岚?” “……是。” “他爱你。” “……” “你爱他吗?” “……”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 “如果要你为了救他而去死,你愿意吗?” “是。” “如果我要你带着他逃跑呢?” “是……什么?”裴延礼的眼睛睁得很大,他不相信地看着他,“逃跑?” 博英杰好像很愉快般笑了起来。 “是的,我要你带着我的儿子逃跑,离开这个国家,到哪儿去都好。”他持续地笑,浑身的肉都颤抖起来,渐渐变得不再像是笑,而是抽搐无泪的哭,可他的声音还在笑。 “不要以为只有警察能在黑社会卧底,因为谁也没办法保证黑社会不在警察中卧底!不过你的身分太隐秘了,太隐秘了……昨天之前竟然没有人知道!我让你潜伏了这么久,还让你变成了阿岚的保镖,我让一个国际刑警做了阿岚的保镖,然后让他带人来抓我……” 裴延礼咬紧了牙关,“老爷,我真的不是的!会不会是有人陷害我?他们勾结了在警察里卧底的人……” “他们”自然指的是那几个和裴延礼一起运货,但只有他们的货被抢走的家伙。如果现在能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就好办了!卧底,最重要的心理要素,就是即便铁的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也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真的完了! 博英杰摇摇头,“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自欺欺人,我也无所谓。我只向你提一个要求,带阿岚离开,不要让他被人抓住。” 裴延礼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愕然所能形容的了,“您……您已经认为我是卧底,为什么还要我带岚走?” 博英杰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我知道你们的行动时间,就是今晚,我所有重要的属下聚会的时候,所以你必须在我们聚会开始之前离开,我给你们准备了其他身份的护照,汽车还有化妆的工具,我都放在阿岚的那辆专车上,你现在就带他走吧。” “为什么?” “还有,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交给阿岚,等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 “为什么?” “还有,你们可以去找贝瑾,她欠我一个人情,阿岚是我最宝贝的儿子,她一定会帮你们的……” “为什么!”裴延礼几乎是大吼了。 博英杰看着他,看着,看着…… “因为你爱他。我一旦死掉,这世界上就只有你最爱他。”他把信轻轻地交到裴延礼的手中,“如果你不爱他,在我让你离开的这几天,你就可以永远离开,绝不再踏入这里。可是你回来了,除了博岚,还有什么能让你回来?” 仅是计算他以往的功勋的话,也足够抵得上亲手抓住博英杰本人了,更何况在这种时候回来,只会有更大的风险。 “我和国际刑警玩捉迷藏,玩了足有几十年,我累了。你已经把我所有的犯罪证据都交给他们了,对不对?我逃也逃不掉的,全世界的警察都在寻找我这个人,现在恐怕连通缉令也发出去了。可是阿岚不一样,你没有送给他们任何关于阿岚的罪行,他们所拥有的只有阿岚的犯罪资料而没有证据,他要逃走也容易很多。有了你在他身边,我就更加放心了。” 裴延礼呆呆地接过那封信,说不出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办这个集会?” “因为嫉妒啊!”博英杰说了这么一句,静默一下,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因为嫉妒啊!凭什么我四面楚歌他们却逍遥法外!我要他们全都回来!一个不少,跟着我一起去死!” 这或许有一半是真话,但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出来。刑警们有个毛病,在一个案件中,只要抓住了主犯和大部分的犯人,那么一切都好说,上层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剩下的人抓不到也可以混过去。 如果能让他们把多数的大鱼抓住,他们就会很高兴地放过一只没有成年的小虾,博岚能够逃跑的? 第 80 部分阅读 如果能让他们把多数的大鱼抓住,他们就会很高兴地放过一只没有成年的小虾,博岚能够逃跑的机率就能更大一些。 他为了儿子,不可谓用心不够良苦。可,如果他能早一点的话…… 裴延礼找到博岚,一句话也不说,拉起他就走。 “延礼?你干什么?集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啊!延礼!” 裴延礼把他拖到博英杰说的那辆车旁边,打开车门把他塞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延礼!你这是干什么!”博岚生气地拍打他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乱来!快开回去!” “不能回去。”裴延礼双眼望着前方,平板地说。 “为什么?” “老爷让我带你离开。” “离开?去哪儿?发生什么事了?延礼?” 裴延礼亮出那封信,晃一下又收了回去,“具体的事情,老爷让你看这封信,他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信交给你。” 博岚心中疑惑,但对于固执起来的裴延礼是讲不通的,他只有带着这种疑惑,随着裴延礼往他们不明朗的未来飞驶去。 他们的汽车开了一晚上,虽然博英杰为他们准备了飞机票,但裴延礼认为他们现在不宜在机场出现,因此没有去坐飞机,而是打算开车到另一个城市,然后转乘船,去找贝瑾。 第二天清晨,他们的车停在了一个湖边。博岚早已经睡得人事不知,裴延礼看看他的睡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下车到湖边打水洗脸。他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能在现在睡着。 他一离开车,博岚立刻睁开了眼睛,见他直直走向湖边,暂时没有回头的意思,便伸手去他座位的缝隙中寻找他藏的那封信。 他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了,父亲这么急着让裴延礼带他离开,会是什么用意? 是不是他知道自己会出事?但是他会出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要害他?还是爸爸…… 用冰凉刺骨的湖水洗了一把脸,裴延礼这才感觉到脑子清醒了一点。一连开了一个晚上的车,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侃侃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眼睛里红红的,有无数疲惫的血丝,现在还不能休息,必须带博岚离开。只是离开这个地方还不行,必须逃到其他的国家去才行,最好是一个没有加入联合国的小国家,这样博岚被抓的机会就能少很多…… 博岚被抓……他低头笑了起来,他现在还当自己是刑警呐! 从带着博岚出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刑警了。一旦被抓回去的话,不止是博岚,连他也会被送上法庭,接受家人无法置信的悲哀目光,这就是他所选择的路,一条歧路。 可是他不后悔,他知道他该做什么,他早就该这么做了!什么正义,什么法律!统统都是放屁!怎样都没关系,只要能救得了博岚就好。 轻微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他听得出那是博岚。 他忽然很好奇博英杰给博岚的那封信里面会说什么,是不是能圆滑地表达他的意思?可是那只老狐狸的话……那只老狐狸的话…… 裴延礼的心脏忽然结成了冰,因为他在水中的倒影里,看见博岚手中拿着枪指着他的头。 那不是幻影。 “你是……卧底?”博岚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颤抖。 裴延礼轻笑,然后逐渐地、疯狂地大笑起来。亏他还以为那只老狐狸是真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弄错了!那老家伙根本就是要他这个最了解刑警行动模式的人带儿子逃离,然后“在最安全的地方”,把说出所有实情的信交给博岚,既可以断了博岚对他的爱,也可以报了被他背叛的仇。 “你是卧底!”博岚大叫。 裴延礼收住了笑声,“我是卧底。”他说。 “你骗我!一切都是骗我!你从来没有对我有过忠心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你只是要更接近我!” “没错,我骗你。” 十年……卧底,一切都是谎言。 甚至那时候在悬崖边上,博岚忽然滑下悬崖也是裴延礼计算好的。 他抛弃了过去所有的一切,在博家卧底那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前功尽弃,所以暗中用了技巧让博岚也掉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臂力可以完全拉住两个人,那里的土质也并不松软,可以毫发无伤地将两个人一起送上去。 “你对我好也是骗我!我上你的时候你不反抗也是骗我!你骗我爱你!骗我当你的帮凶!” “是,我骗了你。” “骗我骗我!我不相信!”博岚用力把他扯得转过身来,枪抵住他的太阳穴,“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爸爸也在骗我!你不是刑警,爸爸在开玩笑!爸爸不会被送上绞刑架!”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骗我!”博岚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连哭也哭不出来,裴延礼的心却已经麻木了。 “对不起……” “你不爱我,你根本一点也不爱我。你没有爱过我,你在我身边也只是骗我……” 博岚漂亮的眼睛悲哀地看着他,那里面盛满泪水,一眨眼,就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裴延礼伸出拇指,轻柔地擦去他流不完的泪水。 “你爱不爱我?告诉我!” 裴延礼不答话。 “告诉我你爱我!”求你说一句,骗我也好,让我有一个可以原谅你的理由。 “说啊!” 黑色冰冷的枪用力地抵住裴延礼的太阳穴,他可以感觉到那里被按得仿佛是在弹跳地痛,一直痛到脑子里去。 他不能回答,也不愿意回答。他爱着这个少年,但是绝对不能告诉他,或许让他杀了自己才是最好的。这样博岚就不用总是看着他,而绝望地想起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被送上刑场的。 “好好活下去吧。”裴延礼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去死!” 博岚手中的枪在死字出口的同时扳下,炸裂的清脆声音在尚有薄雾的湖面上悠悠回荡,湖边栖息的飞鸟被惊得从草丛中飞起来,一会儿,又飞了回去。 裴延礼的太阳穴上有血一股一股地冒出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博岚,又抬头看那未曾明朗的青灰色的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向后倒去,沉重的身体拍在水面上,溅起洁白而漂亮的水花。“延……礼……” 博岚手中的枪掉到地上,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半个身子都飘在渐渐泛出红色的水中的裴延礼。他的眼睛安详地闭着,好像睡着了。博岚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把裴延礼杀了,把他杀死了,从此以后,裴延礼就不再存在了。 他用手捂住眼睛,用凄厉的声音尖叫起来。 那天天很凉,那天的湖水很冷,不久就下了大雨,过几天就要立秋了。 尾声 西湖总是让人产生无比绮丽的遐想,若是能再加上夏天、俊男美女以及一场小雨,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很可惜,波看阳到西湖来的时候不是夏天,而是寒风刺骨的冬天,西湖附近也没有什么俊男美女,甚至连鬼影子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个曾经号称是断桥的石桥上等人。 他今天要等的人非同小可。 据说那个人是一个卧底,在某位黑道老大的家中整整卧底十年,因为他的关系,那个黑道老大的组织在几年前被国际刑警连窝端了,拔出萝卜带出泥,顺带拉出了一大片黑道组织、政府官员、警察内部的黑线…… 为此,他成了许多黑道白道人物的心病,连他的老大耿珩在那时候也险些被牵进去,搞得一连几年都是灰头土脸,说起那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就在那位黑道老大被拖出去的同时,他却失踪了。他带着一名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一级通缉犯的人——那个黑道老大的儿子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没有任何他们的消息。 本来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跟波看阳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波看阳本人和那个人有仇,没错,很深的仇! 那个人孤身一人把他以及他的手下打败得一塌糊涂,生生在他面前把他夸下海口说手到擒来的人救走,让他足足有好长时间没办法在耿珩面前抬起头来。 他从来没有失败得这么凄惨过,他一定要报仇! 周茗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头柜的钟表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吃饭啦!”博允很快乐地在厨房喊。 周茗里看了周围很久,似乎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博允过了一会儿,发现周茗里还没有过来,神色一黯,走到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茗里?” 周茗里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茫然。 看见他的反应,博允的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你又忘了吗……茗里……”他扶住额头,又很快抬起来,这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快乐,他轻快地拿起衣物走到周茗里身边交给他,“没有关系,我们再从头开始就好,来,先穿上衣服。” 周茗里接过衣服,慢吞吞地穿上,博允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充满了不知道是幸福是悲伤的情绪。 “我……是谁?” 周茗里带着茫然和疑惑,问这个对他来说根本是突然出现的人,他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太阳穴,那里有一个丑陋的伤痕,“你是……” 博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周茗里愈加疑惑,黑色的眼睛沉沉地注视着博允。 博允像是害怕什么一般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显得有点不自然的高亢,大声道:“你叫周茗里,我叫……博允,我是你的情人!你几年前出了意外,所以得了健忘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开始多少次也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无所谓,我记得就好!真的!相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 “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 “……” “我相信。” 博允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这个比他强壮了太多的男人。 虽然失去了过去,但是周茗里从来不探询那时候的事,因为每当他希望知道过去的时候,那个名叫博允的青年就会很伤心,于是他保持沉默。 根据博允的说法,是半年前在巴黎居住的周茗里,突然提出说要到这个西湖边上来住的,可是来到这里以后,他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然而博允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再过几天就是千禧年了,每天早上的散步是必不可少的,吃完早饭,博允就会和周茗里一起慢慢地走在这条街上,享受那种悠闲自在的幸福感觉。 走过一个弯,再向右转,就是那条承载了一个流传百年的浪漫故事的地方,断桥。 桥上有一个穿着黑色毛皮外衣的男子站在那里,好象在欣赏远处的风景。由于天冷的缘故,他还戴着一副口罩。 这座桥上随时都有陌生的人出现,博允已经习以为常,也并没有在意,挽着周茗里准备从他旁边走过去,然而他一错过那男人的身体,一种寒冷的、不属于空气温度的气息,便猛然扑面而来。 博允微怔,是错觉吧?正想继续走开,那个男人却忽然去掉了脸上的口罩,用冰冷的声音叫一声,“裴延礼!” 博允霎时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夹杂着凶狠的表情面对上了那个男人。 “波看阳……” 周茗里看看波看阳,又看看博允,“允,你们认识?” 波看阳没来得及答话,博允已经先他一步淡淡地答:“不,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哦……” 两人正离开,波看阳又追了上来,大声道:“博少爷,你不要装傻了吧?咱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博允浑身发抖,望向他的眼神愈加凶狠,“我说我不认识你!你这个人脸皮也真够厚的!” 波看阳像痞子一样笑了起来,“我听说裴延礼因为受伤的缘故而得了健忘症,想不到博少爷也得了?” 周茗里一手握住博允正在发抖的手,彬彬有礼地问:“请问这位先生……你是在说我吗?我不叫裴延礼,我叫周茗里。” 波看阳大笑:“真是个乖宝宝呢!裴爷!恐怕是博少爷告诉你的吧?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的过去一五一十都告诉你,绝对比这个美少年告诉你的多……” 他边说边掏出名片接近周茗里,博允拉着周茗里的手逐渐后退,就在周茗里想要伸手去接名片的时候,他拽着周茗里的袖子狂奔而去。 波看阳也不慌张,远远地叫道:“如果你想知道,就到akara酒店来找我!我的手机号码是……到时候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哈哈哈哈哈……” 直到再看不见桥上那个可恶的人的嘴脸,博允才喘着气停下来,用力捉紧周茗里的衣服,“茗里!你绝对不可以相信那个家伙!那家伙是混蛋!他说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周茗里微笑,“我明白,我当然只相信你。” 博允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扑入周茗里怀中紧紧抱住他,也不管是在公共场所,踮起脚尖与他接吻。 几天后,akara酒店。 “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情。”电话那端的人说。 波看阳得意地放下了电话,离开酒店。 周茗里,或者说,裴延礼,健硕的躯体昂然地站在湖边悬挂着闪亮绚丽的灯泡的树下,眼睛望着由于黑夜的笼罩而看不清楚的湖面。 几年前,就是他让博家毒品生意的上下关系人统统落入法网,自己却带着其中一名通缉犯——他的情人,博岚逃走。在半路上,他的身分败露,悲伤不已的博岚在愤怒中一枪打中了他的头部…… 他不怪博岚,一点也不怪他。如果博岚不恨他才不正常。所以在那一枪打中他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脑中出现了一句话,“从此以后,我再不欠你的了……” 他并不想醒过来,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博岚是不是会痛苦、伤心。他的身体跌入清冷湖水之中,“裴延礼”在那时候就死了。博岚伏在他的身体上尖声哭号。 可他没想到的是人的潜力是如此无穷,被打中了太阳穴他还是没有死。 知道博家出事以后,贝瑾立刻派了女儿贝霖去接应已经按计划出逃的裴延礼和博岚,在预定的路线上遇到了他们。 贝霖本来也认为裴延礼死定了,正想责难哭得声嘶力竭的博岚,博岚却在那时紧抱住裴延礼的“尸首”,只是号哭,死也不放手。 或许,只是或许,贝霖被那种深切的悲哀而感动了,她骗他说裴延礼或许有救,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贝瑾依照女儿的要求派出了一架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把裴延礼送到最近的贝家秘密医院。 令人吃惊的是,裴延礼被送到那里的时候瞳孔还没有散大,还有微弱的脑电波存在,贝霖当机立断,在医生给裴延礼经过简单的急救处理之后,秘密地将他送到了全国最为权威的脑外科专家医院……'幸福花园' 在外国也有过这样的报导,一名年轻人由于疾病而想要自杀,但是在子弹打入头部之后却并没有死,反而治好了他的病,所有看过这篇报导的人都认为这是奇迹,没想到这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虽然裴延礼头部的子弹无法取出,就在那里一直存留下去,但是他终究活过来了,只留下了一个后遗症——遗忘。 波看阳远远地走过来,裴延礼看见他,迎了上去。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波看阳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呆怔了一下。 “今天……今天……大概是三十号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是三十一号了。”裴延礼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波看阳的心底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恐惧。 下一刻,他又不屑地将这种情绪赶开了,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也记不得的人,他为什么要感觉到恐惧? “再过一会儿,就是千禧年了。” 波看阳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附和道:“是啊。你的过去……” “千禧年啊,一切都应该是新的吧。”裴延礼打断他的话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新年快乐。” 波看阳隐隐想到了什么,却说不出来,也伸出手去与他相握,“新年快乐。” 裴延礼的手刚碰到他,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那不是一只长时间没有锻炼过的手,而是一只没有放弃过训练的、坚硬的、强壮的手!这绝对不是一时的训练就能锻炼出来的!必须要有系统而专业的训练知识才可能!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还会如此训练自己吗?难道说…… 他用里想抽回手,但裴延礼的手就如钳子一般紧紧锁住他。 “你想知道我的新年愿望吗?” 裴延礼靠他近一点,低笑着道,“我希望,新的世纪到来之时,我们能抛弃过去,一切都是新的,一切旧的事物……全部都消失掉!” 被握住的手一阵剧痛,波看阳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喉管被另一只手捏碎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睁得好像里面的眼珠子随时会掉出来。 “谁告诉你一切都是不变的呢?人的记忆,在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回来的。” 裴延礼的脸上所带的是那种只有用残忍才能形容的笑意。 裴延礼从来没有这么残忍地笑过,这不是“那个”裴延礼,裴延礼已经死了! 波看阳现在才明白。 他紧紧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他的身体慢慢滑下去,裴延礼架起他,好像在架一个喝醉酒的朋友。周围有很多人笑着,大声地说话,谈论今晚的烟火大会,一个人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没有人知道。 裴延礼将他带到一个小巷子里的垃圾堆旁,把他丢了上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博允在家里焦急地等待。 家里没有酒了,周茗里说是出去看看超市里是不是有,可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前几天明明就放在冰箱里的两瓶酒到哪里去了,害得周茗里……万一他没有回来的话…… 该死的!他应该跟他一起去的!不应该以为他的坚持就妥协的! 叮咚! 博允几乎是猛扑到门边打开门的。 “酒买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 随着扑面而来的寒冷空气,博允看着门外抱着两瓶超市里买来的红酒的男人,时间在那一刻开始,静止了很久。 远远的地方,一朵烟花飞到了天上,炸成美丽的图案,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无数朵…… 那远远的光亮勾勒出了那个人强壮的轮廓,也把博允的脸庞映照得明亮而艳丽。 “我恨死你了……” 博允一把拉近了他,粗暴地踢上门,也不管红酒是不是会摔碎掉,把那个人按倒在地上,拉下他的衣服和裤子,强行进入他。 外面,是鞭炮的声音和人群的欢呼声,还有电视里倒数计时的钟声。 新的千年开始,曾经的一切都被扔到过去的阴影里去。 时间不会倒流,过去不会再回来了。 “只要能幸福的话……”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茗里?” “我是说,明年……不,今年,我们去夏威夷吧。” “你又不喜欢这里了吗?” “怎么会,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 “允?” “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只要能幸福的话,谎言又怎样呢? 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继续下去吧! 祝你们幸福! ——完—— 主题bgm:张信哲白月光。配这故事超好!打后半部分的时候一直在听。 绝对推荐。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29【经典虐恋,不喜慎入】 暗色之痛by蝙蝠 一九九三年,春。 a市郊外一栋别墅中。 博岚躺在别墅园林中的吊床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一边听音乐一边打瞌睡。 “阿岚!阿岚!” “岚少爷!” “怎么回事?他到哪儿去了!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了!” “是……是!岚少爷!” “岚少爷!” “啊!找到了!在这里!” 纷乱的脚步声。 “岚少爷,老爷找您……” “阿岚!快看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干什么!真是扰人清梦!”博岚伸手取下脸上的书,不耐烦地道。 他是个很清秀的孩子,五官相当漂亮,还未完全发育的四肢健美而纤长。经常有人因为他这副漂亮的容貌而以为他是女孩,然而那些胆敢有这样“以为”的家伙,统统都下地狱去了——这不是比喻,是确实的事情。 他的父亲博英杰,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佬,他的势力与其他几位大佬一起呈网状遍及全国。但是这样一个英豪人物,在自己面前却总是英雄气短,无论儿子如何过分,也绝对不会反驳半个字,或许,这也是他对于被他连累而死的爱妻唯一所能做的补偿吧。 所以现在他也丝毫没有生气,喜孜孜地从身后恭敬侍立的手下中,拉出一个人来。 “阿岚呀!这个就是爸爸这次给你的生日礼物!他可是爸爸从几百名训练好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怎么样?满意吗?” 博英杰开始发福的身体随着他说话的幅度微微发颤,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那个啤酒肚颤下来一块。 被拉到前面的那个男人看了博岚一眼,对他一躬身,“岚少爷好!我是裴延礼。” 裴延礼长得不能算是非常英俊,浓眉、挺鼻、薄唇更是非常普通,双肩很宽,看得出肌肉是经过长时间的的训练而锻炼出来的,但是他身上却有种疏离和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浑身上下镀乎散发着某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魅力。 博岚漠然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道:“裴延礼?很好。”也就是说,他收下了。 裴延礼躬身道:“谢谢少爷。” 那一年,博岚十三岁,裴延礼二十九岁。 一九九四年春,春夏交接之时。 一天晚上,博家在m市的一栋豪宅中,一片灯红酒绿,欢声笑语。 今天是博英杰博老爷子五十岁大寿。由于他在黑道上卓著的地位,前来拜寿的人大部分都是急巴结他的,一个个奴颜卑膝,哈腰涎脸。 裴延礼遵照博英杰的指示,站在这群妖魔鬼怪的外围,防止其中会混有图谋不轨者,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博英杰看了看四周,发现儿子竟不在这里,他转向裴延礼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少爷”,裴延礼立刻会意,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候的博岚,又让人弄了一个吊床在豪宅内的园林里,自己穿着一身礼服躺在上面假寐。 裴延礼走到他身边,弯下身体低声道:“岚少爷,老爷让你去一下。” 博岚眼皮都不动一下,“干吗?” “今天是老爷的寿辰,您不去不太好……” “寿辰。”博岚冷笑,“如果是只有自己人就算了,偏偏他还请那么多居心叵测的家伙!我可不想费心思在那些人中纠缠。不去。” “少爷……” “总只,我不去。” 博岚是主子,博英杰也是主子,裴延礼只是下人,所以他没有再继续劝说,便直起身体准备去回博英杰的话。 “喂!不用回去给他报备了,你带我去游车河。” 裴延礼很诧异地回头,“游车河?” 博岚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错过他的身体先走了。他的命令从来不说第二次,所以裴延礼也不争辩,随即跟在他身后走去。 无论如何博岚还是个孩子,说是游车河,但是在繁华的都市之中反覆地看那些穿梭不停的车流,没一会儿就腻了。两人的汽车在m市转了两圈之后,径直往郊外驶去。 m市的郊外有一座山,叫奈何山,据说是由于两座山峰之间长达两百米的天然石桥——奈何桥而闻名。那里白天的游客相当多,但是晚上就很少人上去了。 平时博岚对所谓的名胜古迹兴趣缺缺,但是今天,他大概觉得太过无聊,竟让裴延礼将车开到山下,要自己爬山上去。 听到他这个命令,裴延礼微微惊了一下,不过没有提出反驳,这就是他作为一个合格保镖应该做的事情,绝对不问缘由,不干涉主子的决定,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到了山脚下,裴延礼先走下车,转到另一边给博岚打开车门。 平时将买了票的游客和没买票的游客分隔开来的那道门已经洞开,这是规矩,每天晚上天一黑,这扇门就打开,天亮时才由管理人员看守。 博岚先走上台阶,一回头,发现刚才还在关车门并且检查的裴延礼,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站在低他一级的台阶上。 裴延礼的个子很高,博岚这时候才稍微感觉到。他明明站在高于裴延礼二十公分的台阶上,但裴延礼还是比他高出了几公分。 “你多高?”博岚忽然问。 裴延礼感到困惑,不过还是回答:“一百八十八公分。” 博岚上下打量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裴延礼有些不自在,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看了一会儿,博岚似乎放弃了,转过身,两人一起顺着台阶向山上走去。 今晚是圆月,白天显出淡淡青色的石阶上反射着晕白的光轮,像一条光带一样,延伸到高高的、看不见的山峰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走着,走到近半山腰的地方时,博岚有点不耐烦了,这样沉默又毫无意义的行动真的很无聊!他走了个斜线,往石阶外跳去。 裴延礼一把从后面捉住他的肩,“少爷!” 博岚挥开他,“走石阶太没意思了,我们从旁边走。” “那样太危险了!” 虽然有月亮,但那也只能照亮石阶,对于石阶外山路上的那些黑沉沉的泥土,是什么也照不出来的。万一被什么毒蛇咬伤,或者一个没注意掉到悬崖下面去的话…… 博岚回头看着他,细长的眼睛在月亮下面映照得如同蛇目一般。 “你要注意……我才是主子。” 裴延礼放开了手。 踩着看不清楚的山路,在参差不齐的树木间穿梭,博岚有好几次都几乎摔倒,每一次裴延礼都及时在他身后恰到好处地接住他。 这是裴延礼成为博岚保镖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随时提高警惕,就算自己身受重创,也绝不让博岚受一丝一毫的伤。 走着走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就离开了石阶旁的路,博岚好象根本没发现这一点,裴延礼发现了,但也不能说出来,沉默地跟在博岚身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居然离开了树木掩绕的地方,走到了一座悬崖边上。此时,明月当空,夜幕深蓝,悬崖之下黑沉沉的,看不见底。 博岚轻车熟路地往悬崖走去,裴延礼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在悬崖边站定,博岚看着远处重重的山影,过了很久,他突然缓缓开口。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条路的,你发现了吧?” “属下愚钝。” “你不要跟我装傻。”博岚淡淡地说。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或许是早熟的缘故,他已经有了作为一个头领应有的风范。 “是。”裴延礼低头回答。 博岚明显不满于这种回答,他皱皱眉,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的妈妈就是死在这里的。” “……” “那天也是爸爸的生日,一个背叛了爸爸,被爸爸下了最高格杀令的属下悄悄潜入会场,突然劫持了我妈妈。” 最高格杀令,诛连九族!不仅那人要死,连他的父母亲、妻子儿子甚至邻居,以及所有与他们家走得太近的人都要死! “他逼迫爸爸把他的家人送到国外去,并且答应永远也不要追究他们。爸爸同意了,但是在背后却派人把那人的妻儿老小全部杀掉。本来那个人是全不知道的,但有人不小心说了一句‘死了’,那人好像忽然就知道家人已经全死了,发起了疯,带着我妈妈,开车跑到了这里。” “他说他答应家人等事情办完之后就要一起来这里玩,可是现在不行了,无论怎样,至少要带一个人一起死……”博岚低下头,看着黑色的深深的崖底,似乎听见了妈妈在坠下去的时候那一声凄厉的呼叫。 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还在这崖边不断环绕。 博岚不再说话,崖边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你为什么不问呢?”博岚忽然又开口道,“比如说,我恨不恨爸爸之类的……” “我只是下属。” “下属……很好。”博岚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漂亮的脸上开起了一朵美丽的花,“我刚看见这悬崖下面有一朵很不错的花,你帮我去取来。” 裴延礼一愣,立刻明白。像这样脆弱的时刻被人看见,对于博岚来说是绝不允许的。一时的心血来潮,让他将自己最柔弱那一面在自己面前显露了出来,为了掩盖这一点,他必须——杀人灭口! 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点事而杀掉自己的心腹手下,而且还是经过了长时间锻炼的顶尖好手。 可是这种脆弱是博岚的弱点,他不该突然想要看看妈妈过世的地方,不该也带着裴延礼到这里来,不该在他面前表露出这种可怕的弱点。作为一个在刀尖上过活的人,有任何的弱点,或许就是他以后死在别人手上的原因,就算裴延礼是他的贴身保镖,他也绝不能全心信任! 裴延礼也不争辩,看博岚退开,自己走到崖边,脱去黑西装的外衣,空手爬下了崖去。在他保镖的严酷训练当中,其中有一个科目就是徒手攀爬悬崖,就算是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任何踏脚地方的陡直峭壁,他也能不动声色地爬上去。 悬崖下的峭壁上并没有任何所谓花的影子,只有几株零星的小草点缀着孤寂的石壁。他又往下移动,但是再往下就是往内凹陷的石壁了,不管他再有天大的本事,空手是无论如何下不去的。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一个石缝之中柔弱地绽开的一株小小的草花,它甚至没有他的指头大,却也是一朵花。 他用一只手和两只脚作为支点,另一只手伸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采了下来,别在自己的衬衣扣子上,又往上爬去。 他的一只手刚刚接触到了悬崖的边缘,一只脚已经踩了上来。 是博岚。他很无辜地笑着,手中拿一把枪对着他。 “花呢?” 裴延礼拿出那朵花。淡淡的白色花瓣,就在月光下散发出清淡的芳华。 博岚似乎有些惊讶,他轻轻地拿过了那朵花,另一只手则仍是用枪指着他。 “那么,我接受你的礼物了……” 他的手一紧,眼看就要扣下扳机,就在此时,博岚脚下踩着的裴延礼的手移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不知怎的就失去了平衡,一声惊呼还在喉咙里,身体已经向悬崖下滑落而去。 他的枪碰在石壁上又掉到悬崖下,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地消失在黑暗中。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可当他身体滑过裴延礼身边的时候,裴延礼忽然伸出了一只强健的臂膀,他的身体就被硬生生隔挡在悬崖和裴延礼之间。脚下空落落的悬空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恐怖,双手本能地紧抱住了裴延礼的胳膊。 “少爷……”裴延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能以一只手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即便他是博家的训练好手,也感觉非常吃力,“请您不要动,我马上就带您上去。” 博岚心中相当惊愕,其实裴延礼可以现在就丢下他自己爬上去的,这是很简单的选择,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 裴延礼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正在努力想将博岚送上去,博览可以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那只胳膊上,纠结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一片潮湿。 博岚的身体竟硬是被举了起来,到了崖边,裴延礼咬牙道:“少爷!快!快抓住边缘!我推您!” 博岚依言一手扒住崖边,由于身体是背向石壁的,他的另一只手还无法碰触石壁,只有撑住裴延礼厚实的肩膀。 在裴延礼拼命的推举之下,博岚好不容易才爬上去,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坐在悬崖边上,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在月下也可看得出他白皙的脸庞在不正常的发红,上面全是汗珠。 除了妈妈被那个人带下悬崖时,他再也没有感受过像今天这样的感受——那是,绝对的恐惧!他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裴延礼却救了他,那个几乎都被自己杀死的人…… 他回头看去,有些愕然地发现裴延礼竟然还在那里,看起来是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所以不能上来。 “你上来吧。”博岚说,让开了悬崖边的位置。 裴延礼这才撑住边缘爬了上来。 博岚仰头看着他,道:“你刚才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反抗我,让我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为什么不动手?” “您是主子? 第 81 部分阅读 裴延礼这才撑住边缘爬了上来。 博岚仰头看着他,道:“你刚才其实有好几次机会反抗我,让我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为什么不动手?” “您是主子,我是下属。我接受训练的原则就是,就算自己死,也绝对不允许主人受到任何伤害!” 裴延礼的声音平淡,就好象刚才并没有经过关乎生死的一刻般。 他的脸不知为何在那时发出了某种光采,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军人,微微的汗味和浑身的肌肉在衣服的包裹下,散发出男性的力度和美。 一——见——钟——情!博岚突然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喃喃地说。 裴延礼不明白他笑什么,表情很困惑。 “抱我起来。”博岚向他伸出手,命令道。 裴延礼不太明了他的意思,不过还是弯下身体,将他还坐在地上的柔韧身躯抱了起来。博岚双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颈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做我的人吧……” 那一年,博岚十四岁,裴延礼三十岁。 一九九七年,夏。 虽然是黑道大佬的儿子,但学还是要上的,这是博岚的妈妈一直坚持的事,博英杰对活着的爱妻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对死去的她也一样。 不过博岚上学的学校与别家还是有些不同,那所学校是几十年前一位很有名的大佬所建的,从幼稚园部到大学部都有,入学的学生全都是黑道子弟,也就是说,这里的学生的家人至少有一个是出身黑道,而且地位不会低。 由于这样的关系,这个学校居然保持了一种奇异的平衡,在它的方圆范围之内,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黑道人物于此寻衅滋事,谁敢破坏这样的平衡,立刻就会被所有黑道的人物追杀。 这是很自然的事。 早上七点,下人已经将早餐摆在餐桌上,但博英杰不在,博岚还在楼上睡,没有下来。 裴延礼准备好汽车和博岚上学的一切用品,又看看饭桌旁空荡荡的椅子,皱了皱眉头。他大步走上二楼,轻轻地敲敲博岚的房间,没有回应。他握住门把,一旋,门开了。 门内一股寒冷的空气猛扑而来,这是冷气开到了最大的结果。博岚还睡在柔软的床铺里没有动弹。不管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睡着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紧紧地裹着棉被,只有半张小脸露在外面,身体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个高高的鼓包。 裴延礼拿起放在矮柜上的遥控器将冷气关掉,走到床边,轻声地在博岚耳边叫道:“岚少爷,醒一醒,到时间了!” 博岚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延礼有点无奈,伸手轻轻摇晃他,“少爷!快醒醒!你会迟到的!到时候老爷肯定会责罚我……” “他敢!”博岚猛地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裴延礼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就请少爷快点下去吧,不然真的会迟到。” 他正转身离开,却听身后博岚的声音佣懒地追来。 “吻我,否则我不起来。” 裴延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这才是博岚每天早上死不起床的目的!他其实每天很早就会醒,但就是不起来,专等裴延礼上来叫他,然后——索取一个吻。 自然,只有一个吻是不够的,那时候博岚所说的“做我的人吧”,就是这个意思,对于这一点,裴延礼刚开始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想要自己当他的人?他不是已经是他的贴身保镖了吗?等明白其实是这个意思之后,他每天不知道得费多大力气,才能躲过博岚的袭击。 “延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博岚对他的称呼从“喂”或者“你”,变成了“延礼”,裴延礼虽然始终都很不习惯这样的叫法,却也无法不服从。 “是,少爷。”他走回床边,低下头去,在博岚嫣红的嘴唇上轻碰了一下。 博岚对于他这样的敷衍非常不满,从被中伸出了修长的一双手臂,环住他正退开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了下来。 “少爷……” “叫我岚……” 深度的吻截住了两个人的声音,房间中除了接吻的濡湿声音之外,静寂无比。 早上男人的望会很强,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博岚很快就有点把持不住,不由揽紧了裴延礼的脖子,用力将他掀到床的内侧去。裴延礼为了不压住他反而不能用力,而被他轻易地压倒在床上。 博岚整个人都覆上了裴延礼的身体,裴延礼一动也不敢动,双手抓紧了床单,他手抓的地方被捏出一道道皱痕。 当博岚的舌深入的时候,他只有微弱的回应,当双手更紧地抓捏着床单,仿佛极力在忍受着什么。 在他这样既不迎合却也不拒绝的默许下,博岚一手慢慢地从下面潜入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解开他扣得严实的衬衣扣子,抚摸他的胸前…… “少爷!” 裴延礼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推离一点,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受博岚情的影响,平淡地道:“到时间了,您再不下去用餐的话,会来不及。” “那种事情不着急……”博岚按下他的手,准备继续刚才的事。 裴延礼别开了脸,“请不要让我为难,少爷!” 博岚看看他固执的表情,一会儿,挫败地叹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说这个怎么办……”他的下身在他身体上轻轻摩擦,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裴延礼的表情波澜不惊地道:“老爷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您的安全,并且照顾您的起居,可没有说过我必须提供这种服务。” “这种藉口你跟我说了三年,能不能换一种?” 裴延礼紧闭了唇不说话。 这个已经三十三岁的男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时间的痕迹,只有更成熟更稳重的气息沉淀了下来,他的面容,和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博岚时没有太大的不同,轮廓由于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更为深刻,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博岚在三年前那一个晚上之后,就想方设法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想要他“做自己的人”。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和执念,三年来没有稍减过,反而逐渐升高。 而与他相反的,是裴延礼的态度,始终是那么平淡的,不远不近的,无关紧要的……就像现在。 跟裴延礼无言地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博岚终于跟三年中的每一天一样——妥协。 “好吧……这个‘问题’我自己解决,不过作为交换,我要听你叫我一声‘岚’。”有点耍赖的语气。 关于这个问题,三年中博岚不知道与他争过多少次了,每次好不容易换来一声‘岚’之后,不久裴延礼又会恢复之前对他的称呼,可他仍是对此非常坚持,每天必须要至少听他叫自己一声‘岚’才行。 裴延礼还是沉默不语。博岚有点无法忍耐了,他的“需要”还没有纡解,而那个男人就在他身下。他抬手去拉他的领带…… “岚。”沉稳、磁性的声音。 博岚停下手,“再叫一次。” “岚。” “再一次。” “岚……” 语尾消失在两人重叠的口唇之间。 结束了绵长的一吻,博岚在裴延礼身上跨坐起来,用手将已经留得半长的头发往后轻撩,露出了漂亮的脸庞,微微一笑。 刚刚十七岁的他还是个少年,虽然比三年前长大了不少,却还是脱不了孩子一样的稚气。他全身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内裤,修长的肢体和身躯露在外面,可以看出没有一丝的赘肉,全都是锻炼出来的完美肌肉——尽管如此,由于较高的个子和肌肉的不够发达,当站在裴延礼的身边时,他还是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 这样的他在女人堆中相当受欢迎,如果他能再经常露出这样的微笑的话,他的女朋友大概能再增加一倍以上…… 他不是圣人,即使很深很深地爱上某一个人,在不可能在爱人身上得到顺利发泄的情况下,就必须到外面找。 裴延礼的视线落在他两腿之间的依然隆起的部分,很快移开视线。 “少爷,时间真的快来不及……” “我知道了!”博岚显得有点不满,他的身体对于他来说,真的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很努力地锻炼自己,就是想要有一天成为能和他势均力敌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大了一点点…… 不满归不满,时间也的确不多了,他跳下床,裴延礼也很快整理好自己的仪表,拿过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准备给博岚穿上,博岚笑一下,指了指自己下面。 “要去上课,首先要把这个解决掉吧。” 裴延礼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博岚的大笑从门缝中追出来,裴延礼背靠在门上,脸上由于长时间室外训练而变得黝黑的皮肤,泛出了暗红的颜色。 博岚的学校不允许学生的私家汽车开入校内,因为这样容易发生问题,比如说汽车炸弹一类的东西。 博家的汽车停在校门口,司机先下车,不过没有给博岚开门,这是博岚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在他和裴延礼一起坐在后座的时候,谁要是敢随便就开门,一律杀无赦! 过了一段时间司机才打开门,博岚优雅地走下车来。裴延礼从另一边下来,脸色有点红,边下车边努力整理自己的领带。 裴延礼一直坚持自己是保镖,所以必须穿黑色西装,博岚很想让他穿一些别的式样,奈何裴延礼却很坚定,毫不更改。在明白这个男人沉默寡言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坚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之后,博岚给自己选择的衣服就统统变成了纯白、奶白、米白、粉白…… 今天的他是一身的纯白,两条长腿轻轻分开,往那里一站,就漂亮得像一个天使一般,只可惜脸上架了一副黑色的长方形墨镜,整个人就马上变得跟小痞子一样。 “少爷,书包。”裴延礼把书包交给他。 学校内连各家保镖们也禁止进入,主要是恐怕这些孩子们会用自己家的保镖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械斗……这不是不可能的。 博岚接过书包,在裴延礼的手上轻碰一下,裴延礼迅速抽回手。博岚拿下眼镜,笑得很得意。 一辆红得很眩目的跑车吱一声停在两人身边,一个穿着长裙的文静女孩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嗨,延礼!”她好象根本没看见站在裴延礼身边的博岚,温柔地扬手跟他打招呼。 博岚一看见她,脸色立刻变得沉之又沉。 这个女孩子名叫贝霖,枪械走私的龙头老大贝瑾是她的妈妈。这个女孩子外表看起来很文静很乖,但其实本性是跟她的车一样的……野性难驯! 她在第一次见到博岚身边的裴延礼时,马上就对这个强壮的男人一见钟情。有人说恋爱的人直觉是最强的,她在看中裴延礼的同时就讨厌了博岚,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视而不见。 她不喜欢博岚,博岚更不喜欢她。“情敌”的关系让他们互相都看不顺眼。 她轻移莲步,向他们两个走去,“延礼,上次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等裴延礼回答,博岚先一步挡在裴延礼身前,冷冷地瞪视她,“那种事情你不要想!延礼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他到别人家去做保镖!” 贝霖微笑,“这是他的决定,与你无关。” “博家的保镖,就算是死也不允许背弃博家!你不要再做无聊的事!” “我根本没问你。”她温柔地笑,“延礼,你说呢?要跟着你这个变态的主子,谁知道他哪一天会把你吃掉?贝家有能力保护你的,不用怕。” “你想误蝶什么?” “什么也没有。” “我警告你!你这个蛇蝎女……” “你要是再骂我一句蛇蝎,我今晚就找人杀了你!” “本性露出来了不是?” “你以为你不比我更蛇蝎,谁知道你在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她无奈地一耸肩。 “再乱讲话,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打!” “那就试试看呀!” “你以为我不敢?” “我说你试试呀!” 毕竟还是两个孩子,这场争吵逐渐陷入低层次水平,来来往往的各家族汽车上、下来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每个人都很好奇地往这边看一眼。 不过由于这些学生都是黑道家庭,最忌讳的事就是太过好奇,所以都只是看一眼就过去了,总算没有招引一层又一层围观的人。 裴延礼本来不想说话,这件事虽然是由他而起,但在博岚和他人讲话时,他没有资格插嘴,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可教学楼上的高耸的大钟就要走到八点正的位置,校内专属保镖们已经准备关闭校门,如果再任由他们吵下去,博岚肯定会迟到的。 “少爷,我不会去贝家的。” “所以我说你这个女人就是欠揍!” “我好怕呀!你揍我看看!” 裴延礼提高了声音,“少爷!我不会去贝家的!” 两人同时住嘴,看向尴尬的裴延礼。 “延礼?”声音也是同步。 “所以……请岚少爷和贝小姐不要再吵了,校门快关了。” 两个校内专属保镖果然开始遥控双层的电子门,博岚和贝霖互相看了一眼。 贝霖撩起长裙露出嫩白的小腿往校门狂奔去,她的司机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姐!书包……” 博岚也不着急进去,回身拉下毫无防备的裴延礼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深深一吻之后,才用和贝霖差不多的姿势狂奔门口,和跑得香汗淋漓的贝霖,一起挤进只剩下一条狭窄缝隙的门。电子门合拢在一起,发出哗啦一声。 裴延礼带着尴尬的表情看着他们进去,一转身,看见靠在车门上满脸惊恐状的司机。他左右看看,确定其他护送少爷小姐的私家车都离开,没有他人之后,他大步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你有没有活够?”他淡淡地问。他浑身的肌肉并没有紧绷,也没有作出任何姿势,就是站在那里,浑身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司机只是个普通人,除了开车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此时已经吓到话也不会说的地步了。 “我……我……我……裴爷你吩咐!小的什么也……也不会说出去的……” “很好。”裴延礼一拍他的肩,很轻的力道,却足以把这个人拍到地底下,“我们回去吧。” “是……是……”司机慌慌张张钻进车里,一不小心撞到车顶,痛得险些惨叫出来,不过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裴延礼坐在后座上,双手抱胸,表情淡然。岚对他的感情是有用的,但是这种事不能让那个人知道,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他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问题是,这种消息真的能瞒住那条老狐狸吗? 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他最多只能做到尽力而为。 博英杰表面上是与其他几位“合作伙伴”建立的一个跨国公司总裁,而事实上,按照这个公司本身的纯盈利来将,早几年前就应该破产了。 但是它却越开越大,从一个只有十名员工的小公司,发展成触角遍及十六个国家的大公司,只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 其奥秘就在于,他“暗处”所做的“生意”——毒品!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做任何直接售卖的生意,只管在两个国家之间毒品的偷渡运送,他公司运送的货物就是用来掩藏毒品的。 到了后来,他不再只满足于赚取这到手的费用,转而成为所有毒品贩子的中枢霸主,无论是国家之间的运送也好,材料制作也好,批发零售也好…… 现在,他已经是毒品网络中的大佬,几乎所有的毒品输送渠道中都有他的一份,可以说,若是国际刑警可以抓住他这个中心的话,捣毁整个现有的毒品网络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即使国际刑警常年怀疑他,调查他的工作延续了十余年之久,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博英杰对此感觉到非常自豪,也曾夸下海口,只要在他有生的日子里,谁也不可能抓到他。 不过他自然也是有烦恼的。首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儿子对于他的毒品生意非常不耐烦,他比较想做的是像枪械龙头贝瑾那样的,因为“那个比较刺激”,而且“我喜欢枪械”。 他为此头痛不已。枪械有多少好赚?毒品才是暴利!可是博岚说什么也不听他的,怎么劝也没有用。他虽然宠爱儿子,可对于这一点上却毫不让步。枪械玩玩可以,也很有用,而毒品则是绝不能丢的。 近两年来,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让儿子接替自己的地位了。 “阿岚,你到底听进去爸爸的话没有?”博英杰坐在儿子对面的皮沙发上,满头是汗,口干舌燥。他已经劝说儿子两个小时了,可看看那小子!居然还坐在那里玩拆枪的游戏! “听到了,我不去。”博岚顺一声,将手中的最后一个部件装上,将准星对着博英杰瞄了瞄,“那天晚上有一批改造枪从菲律宾过来,我要去接头。” “那种事让别人去就行了!不过才一百万的生意而已!这个可是一千万哪!” “不,我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去。” “那就派个放心的人去啊!你不是一直很信任裴延礼吗?让他去吧!来人……” “不行!”博岚当一声将枪甩在桌子上,阴冷的眼睛看着他的父亲,“他是我的保镖,任何时候都要在我身边。” 博英杰顿了一下:“这也是……不过阿岚,这次的生意你一定要帮爸爸的忙啊!明天爸爸就要去美国验看那群土著佬的货色,如果好的话,可以把价钱杀得低低的,绝对是好机会!可这边的生意又特别大,爸爸除了你不可能信任别人呀!” 博岚哼了一声,又拿起枪瞄准准星。 “如果你真的很为难的话,去美国那边的事情完全可以缓两天的。或者这边一千万的生意可以交给穆叔,你不是也很信任他吗?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人都不信也能把生意持续了十几年!” “况且不过是一千万的小生意而已。你只不过是想先骗了我去做罢了,做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做了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我还没那么傻。” 穆叔的本名叫穆源,是博英杰手下的一号大将。 被看穿了想法的博英杰老脸微红,不过也很骄傲。“不愧是我的儿子!一眼就看穿了爸爸的想法!好吧……阿岚哪,你不是想要那把白朗宁制作的刺杀裴迪南的7。65mm model900式手枪?”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裴迪南大公刺杀者所用的枪,是由比利时国家制造局生产,非常有收藏价值。 博岚抬起眼皮看了父亲一眼:“你能弄到?” 博英杰隔着桌子很得意地笑。 “那好吧。” 这次的交易主要是运送,与博英杰齐名的几位毒品大佬之一耿珩在国外接了一批一千万左右的货,但是他的人在入港之前就被盯住了,为了脱身,便请求博英杰这边帮忙把东西运走。 第二天博英杰就飞往美国,二天后,在博岚准备出发去港口之前,他突然来了一个电话。 “小心?为什么?”博岚手里拿着电话,裴延礼微微弯下身体为他穿衬衣。 “哦?”博岚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是怎么回事?” 裴延礼拍拍他的脚,他抬起一只,裴延礼为他把皮鞋套上。 “不过?” “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这一个儿子,他就会跟警察合作?” “知道了,知道了!” 挂下电话,裴延礼为他穿上另一只鞋,然后站起来去拿领带,博岚极度不满地看着他头也不抬地做这些事。 突然,他诡异地笑了一下,按着额头说一声,“头晕……”就身体一软往后倒去,裴延礼的反射神经在他的脑子还没有转弯之前就已经发动,在博岚接触到地面前的那一刹那,抱住了他的身体。 “少爷?” 在感觉到他接住自己的时候,博岚笑了起来,那笑容非常明媚,“我好难受哦——吻我!” 裴延礼明白自己上当了,可这种当上得实在太多,他几乎快没了感觉,于是很平静地道:“请少爷更衣,我们时间不多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耿珩那老狐狸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去了就回不来了,现在不享受,更待何时……” 博岚勾住裴延礼的脖子往下拉,裴延礼努力想要维持平衡,却不敢用力,怕伤到他,不知不觉便随他跪在了地毯上。 “耿珩有问题……少爷!” “叫我岚啊……” 双唇重合,毫无缝隙。裴延礼没有意外地再次被博岚翻身压倒,两人就那样在地毯上扭动挣扎了起来。 一声低呼和东西摔落在厚实地毯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裴延礼立刻推开博岚坐起身体,博岚有些恼怒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一个为他端咖啡来的女佣。 她来这里的时间还不够久,不知道这里的咖啡是不能直接送进来的,尤其是在裴延礼也在房间的情况下。 黑色的咖啡在白色地毯上画出一个醒目的标记,女佣看着自己的杰作,吓得连话兜不出来了,只会浑身发抖。 “怎么处置她?”博岚问裴延礼。敢打扰他和裴延礼的独处时间者,杀无赦! 裴延礼表情不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道:“不守规矩,杀。” 女佣扑通一声跪下了,“少……少爷!请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把咖啡洒在这上面了!请原谅我!求求你!” 博岚摇摇头。裴延礼从衣袋中取出手枪对,慢慢地走近。 女佣脸色煞白,不断磕头,“少爷!请原谅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少爷!” 裴延礼正想再往前走,博岚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轻笑,“杀一个女佣不必离那么近吧,这个距离就可以了。” 他不容许裴延礼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太过接近,就算是尸体也一样。 裴延礼站住脚步,准星从她的心脏瞄准到她的头上。 “裴爷!裴爷,求你放过我吧!裴爷!求你!少爷!” “你是……必须要牺牲的……”裴延礼用很低很低、声带几乎没有振动的声音说。 一声清脆的枪响,裴延礼的枪口飘散出一缕青烟,女佣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血淙淙地流出。她往前趴伏着倒下,血迹和刚才的咖啡一般,很快在白色地毯上晕了开来。 可怜她至死都以为这颗夺命的子弹,是因为那杯洒在地毯上的咖啡。 “你的枪法还是那么准。”博岚赞叹。 裴延礼收起枪,轻轻掰开博岚抱着他的手臂,“我去找人把这个女人埋掉。您马上就要去港口了。” 博岚抓住他的衣襟下摆微笑着纠正,“不是‘我’,是‘我们’,这种东西交给别人去收拾就好了,倒是我们……延礼……”他向他的唇接触去。 照这么下去,他们非要在这里逗留到明天早上不可。裴延礼这么想着,然而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双手捧住博岚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在这之前,裴延礼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甚至连稍微主动一点的亲密动作也没有,今天居然会这么自动自发地吻他,博岚的意识马上就飞走了,忘记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反应,只是呆呆地站着。 裴延礼放开他,笑了一下:“少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那笑容也是如此难见!博岚的心就如擂鼓一般狂跳,连裴延礼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原因,也忘记去想。 女佣的尸体被遗弃在那里,被完全遗忘了。 在门口坐上专车,博岚问:“奇怪,我的专车司机换了吗?” 不频繁的换司机是为了安全,所以最多也只有两个司机换着开,但是现在坐在前面的那个司机,博岚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 裴延礼淡淡地道:“原先那个司机在前几天醉酒驾车开到了海里,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肿得险些认不出来,所以就换了。” “ 嗤!真没用!”博岚靠在座椅靠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他的手悄悄地伸到了裴延礼身后,另一只手按下一个按钮,升起了司机和后座之间的玻璃隔板。 港口处,黑沉沉的夜色下,依稀可看得出几十条大型渔船的轮廓,港口边一排堪称明亮的照明用灯光,在大片的黑暗中被吞噬得残破不堪。 汽车的引擎声由远至近,几辆黑色轿车滑停在一片空地上,几个穿着各式平常衣服的人从上面走下来,博岚和裴延礼赫然就在中间。 几个人观察一下四周地形之后,走回原处低声对博岚道:“少爷,暂时还看不出异常。” 博岚冷笑,“暂时没异常不等于以后也看不出异常,耿珩那老家伙,根本就是个脸上都刻着‘阴谋’两个字的老狐狸,爸爸怎么就会答应帮他的忙!” 裴延礼皱眉,“少爷,那我们回去吧,太危险了!” “我不要!”博岚拒绝,“那样显得好象我们博家怕了他似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裴延礼皱眉不语。 一艘渔船上亮起了一盏幽暗的蓝色灯光,闪一下,又一下,然后顿了三下,这是他们之间定的暗号。司机全部留在车中待命,一行人向那艘船走去。 一路上没有看见任何警戒,直到经过跳板到甲板上之后,才看见一个人正靠在栏杆上,似乎在眺望远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的黑色风景。 看见他们到来,那个人对他们很无害地一笑,“久仰,博少爷!” 裴延礼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已皱得很紧的眉头又加了几条纹路,低头在博岚耳边低声道:“这是耿珩第二号手下,波看阳,以枪法奇准、心狠手辣而闻名。” “波看阳?”博岚不屑地一挑眉,“小喽罗!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把你家老头叫出来。” 波看阳不为所动,还微笑着道:“我们老大正忙于其他事务,博老爷不是也一样?所以只有派我来迎接少爷,还请少爷多包涵了!” 裴延礼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艘船上的感觉很不好,从上来开始就感觉到淡淡的杀气,可以看出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可是他们此时绝对不能随意拆穿,更不能转身就走,那样只会让他们全体成为他人的活靶。 博岚哼一声。 “去看看货色吧!”他道。 波看阳微微一躬身,唇边带着那丝仿佛永远不变的笑容,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先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博岚想跟上去,裴延礼一把抓住他推到身后,自己走在最前面。 其实他这时候非常想突然冲上去把前面仿佛毫无防御的人捉住,这样他们就会有逃跑的筹码,问题是,他并不知道耿珩那老家伙对这群枪手下的是什么命令? 是生擒?还是只要尸体,赶尽杀绝?如果是后者,而波看阳对于那老家伙的重要性不如杀死博岚的话,那就有问题了,他不能拿博岚的生命开玩笑。 在渔船上藏匿毒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由于有冰冻库,毒品可以装在部分的鱼腹,藏在大批没有毒品的鱼中间,也可以直接藏在鱼堆中,如果藏得够技巧的话,连专业的核查人员也找不出来,猎犬在冷冻库时嗅觉也会麻痹不少,能过关的机率要多大就有多大。 看来他们这次的货真的是藏在冻鱼中,因为他们正穿过内舱往下走,越往下,路就越窄,刚开始还可以两人一排,到后来舱道就只允许一人通过,他们被迫排成一条直线往里走。 这种状态很容易被人集体射杀,裴延礼微微不安地想着,浑身的肌肉本能地绷紧了。不过聊可安慰的是,博岚在他们这一行人的中间,就算受到突然袭击,也可以有不少的缓冲时间。 前面引路的波看阳在转角处拐了一个弯,立刻就消失了。裴延礼心忽地一沉,一声“退后”还没有喊出口,几把黑色的轻型冲锋枪已经从波看阳消失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出现,对准了他们。 裴延礼本能地张开双臂,将博岚掩藏在自己身后。不用回头他就可以感觉得到,在狭窄舱道的另一头,同样出现了几名手持轻型冲锋枪的枪手堵在那里。 看到这种情形,跟着博岚一起来,站在最后放的一名保镖,习惯性地抽出自己的枪,但他还没来得及与之相对,冲锋枪就已开火,那个人瞬间就被打成了蜂窝,倒地死去。而他身边的人和周围的舱道墙壁毫发无损。 裴延礼回了一下头,心底暗惊——改造枪! 本来在这么近的距离,用轻型冲锋枪的话,是很容易击穿被害者的身体,打到别处去的,但是这些枪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都被改造过了。 这样说来的话,这件事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但是,为什么?如果得罪了博英杰,对耿珩没有任何好处!最多两败俱伤! 不过稍微再一想,他便恍然大悟了,耿珩根本没有要杀博岚的意思,否则不需要专门制造这种枪,这种枪不是为了让它不要打到舱壁,而是为了不要穿过其他人的身体伤到博岚。那他们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 波看阳悠然地出现在那群射手的后方,抱着胸笑笑道:“老大说过,博家的少爷心高气傲,就算知道是圈套,也绝对会乖乖跳进来,真是说得一点也没错。” 博岚在裴延礼身后愤怒地想到伸出头来,却被裴延礼推回去,只得在他身后,不甘而冷然地道:“耿珩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对待合作伙伴的诚意?” 波看阳笑道:“本来这套是用来招待博老爷子的,不过换成了博少爷你,那就更简单一点了。” 裴延礼低吼:“讲重点!” 波看阳举一下双手,做了个戏谵的投降动作,“好了,那我们就挑明了说吧。” 他对旁边挥了一下手,舱顶之上立刻传下了耿珩的声音,那是早就安放在那里的扩音器,播放出了耿珩的录音。 “博少爷,今天我请你来,其实并没有恶意。” 博岚冷笑。如果这种方法也算没有恶意的话,那就真没什么算恶意了! “我只是有点事想问一问博老,你们不会介意吧?不会介意的话,我就直说了。” “最近咱们有不少同行都被抓了,你们知道吧?” 博岚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跟他无关,他只想做自己的枪械生意。 “这些同行的最大特征就是,都和博老有密切的关系,要么在他那里长期提货,要么就是多年来常通过他运货的人。这种情况过去也有,不过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居然连我的三儿子都被抓了!以前哪次不是我说说话就没事的!谁想这次竟没人敢站出来!” “是!我最近是抢了你们不少货源,才让他千里迢迢到美国土著那里收售货物!可是他也不能用这种阴招!” 博岚大叫:“这么说,你根本就是在怀疑我爸爸!” “少爷,”波看阳好笑地提醒,“这是我们老大的录音,您喊也是没用的。” 录音依然继续道:“可是如果我面对面去问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跟我讲真话的,所以我想到了这一招,没想到后来来的是你,那再好不过。就请少爷回去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那也好过不明不白地被他害死!” 轻轻地啪一声,录音被人按掉了。 “就是这样,”波看阳耸耸肩,“博少爷,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原谅!” 裴延礼依然挡在博岚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会在博少爷身上植入晶片,随时控制他的言行,直到弄清楚事实为止。” “如果发现您妄图取掉晶片,我们就会引爆。虽然不能同时炸死方圆五米以内的人,炸死博少爷总是绰绰有余了。”说完,波看阳又是一挥手,一个人受执左轮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请博少爷和您的保镖千万不要动,否则我们的枪说不定会走火……” 话音未落,裴延礼竟上前一步,那个人根本没看清楚他做了什么,只感觉眼前一花,手肘剧痛,左轮掉到了地上。裴延礼趁势又以膝盖在他胸部一顶,胸骨霎时根根断裂,那人惨叫一声,断了气息。 波看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但也只愣了那么一瞬,马上下令,“开火!” 两边的射手同时开火,一排枪击之后,后面的保镖一个一个倒地死区,裴延礼举着那个人的尸体不放,任由他被打得身躯巨震,回头对博岚喊道:“少爷!尸体!” 博岚会意,伸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保镖,那保镖在下一刻便被打成蜂窝,但在他后面的博岚和裴延礼毫发无损。这就是窄道策略的利弊!容易制人,亦容易被反制。 裴延礼举着那个人的尸体向那群射手丢去,波看阳向后暴退,几个射手没防备,皆被那尸体撞得失了准头。 只是这一瞬间的空隙,裴延礼已猛冲而上,双拳击在堵于路口的两个射手身上,那两个人趔趄地退了一步,抱着肚子哀号起来。 裴延礼不给其他几人机会,一脚踢倒一个正拿枪瞄的人,另一只手同时将一把对的冲锋枪推向天花板,回脚,一脚将这个人腿骨踢断,那人倒在地板上护着腿惨叫打滚。 博岚一手拿枪还击,一手费力地拖着那具尸体向裴延礼靠近,裴延礼收拾了手边的人,发现波看阳竟不见了,一时间也想不了那么多,大手一把捞过博岚将他推在身前,从刚才他们来的狭窄舱道呈t字型的路道跑去。 射手们紧追而来,裴延礼拔枪回身射击,暂时延缓了他们的速度,同时沿路的弯绕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他们现在不能回去,而一般舱道内的开口不会只有一个,他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另一边的出口,只希望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有太多的人在那里留守…… 前面就是向上的悬梯,可是这条路虽不长,却过于直了,射手们已然追来。耳边是子弹的呼啸之声,裴延礼身躯巨震几下,险些摔倒,但又马上直立身体,几乎看不出异常地紧随博岚。 到了悬梯处,裴延礼嫌博岚速度慢,粗暴地一把将他拉到怀中,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发挥出训练的能力,手脚并用,三两下便到了顶,推开舱盖——一把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波看阳就在他们的出口处,看样子已经等候? 第 82 部分阅读 波看阳就在他们的出口处,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他的手轻飘飘地握着那把决定裴延礼生死的枪,呵呵地笑:“早就听说博家有一个相当优秀的保镖,几年来无数次把博少爷从鬼门关救回来,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请出来吧!” 裴延礼愤怒地咬着唇,一言不发,慢慢地抱着博岚走上甲板。 波看阳又笑:“我还听说,对于博少爷来说,这位保镖的重要性无人能比,所以我想,要抓住你们其实不用那么多人,只要捉住裴爷你一个人就行了,对吗?” 博岚依然回抱着裴延礼,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他怎么了,很愤怒吗? 甲板上站了十几名射手,都举着枪瞄们。在这种情况下,比刚才的逃跑机会还要渺小。 裴延礼左右看看,突然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举动,他的身体骤然一低,波看阳手中的枪即刻反射性地发射,却只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的头顶被打出一道沟槽,血流如注,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紧接着一把拉过还未反应过来的波看阳执枪的手,维持着怀抱博岚的姿势,双拳猛击波看阳太阳穴,波看阳惨叫一声。 射手们全没料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发展,明明已经是最完美的包围了!这个人居然还能在如此全败中寻到一丝生机! 就在射手们先是愣怔而未曾反应,后又投鼠忌器不敢射击的短短时间里,裴延礼甩下波看阳,双手抱起怀中的博岚,三步冲出甲板,翻过栏杆坠入水中。 射手们后知后觉地扑到栏杆边,却只看见一片涟漪,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在水下,博岚感觉裴延礼抱他的强健手臂渐渐松了开来,身上的肌肉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博岚大惊,这是以前绝无仅有的情况!他的延礼究竟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受伤! 在黑暗的水中看不清东西,博岚心急如焚,努力托举着比他高大得多的裴延礼游上海面,躲在一艘渔船下。 裴延礼很安静地漂浮着,一点反抗也没有。博岚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恐惧,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号码。 “他xx的给我快点来人!延礼他……” 裴延礼一共遭到了二十二处枪击,擦伤不算。但是由于他里面穿了新研制的抗击防护服,而且那些枪械都是改造过的,大部分子弹都只残留在肌肉内,没有一处打伤他的脏器。 裴延礼进入博家私人医院的手术室已经三个小时了,可是手术还是没有完结的迹象。博岚白色的衣服上全都沾满了血,一个提醒他换衣服的手下被他叫人拖出去打,也没人敢再跟他说话。 延礼……怎么会这样!延礼他……一定是在通道里面的时候就受伤了对不对! 所以才那么急噪地想要带自己脱离那艘船! 想到波看阳在裴延礼头顶上留的那一枪,博岚的心都冰凉了。如果他那一枪再低一点点的话……延礼他…… 他不敢在想下去,猛然站起来大步走到门边,一脚接一脚地猛踢手术室的门。 “延礼!你要是敢这么死掉,我不会原谅你的!混蛋!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你明明可以丢下我跑掉的!你的命就那么不重要吗?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延礼!你这个混蛋!里面做手术的全给我听着!延礼要是不能活着出来,你们就全给我陪葬!陪葬!” 还有那个波看阳,绝对要让他死得很难看!他对自己发誓! 他的手下全都悄无声息地躲到了角落里,谁也不敢劝他。里面的手术医生被吓得叫苦不迭,护士几乎忘了自己的职责,只盯着那扇门,祈祷外面的煞神不要踢坏了门冲进来。 又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裴延礼趴伏在推车上,满头满身缠绕着绷带被推出来。博岚狂喜地冲上去,没有看见跟在后面想解释伤情的老医生,一下子将他撞了个趔趄。 他伏下身,在裴延礼的耳边轻唤:“延礼,你怎么样?延礼?睁开眼睛看看我,延礼!延礼!” 裴延礼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 博岚转身抓住那个刚才被他撞到一边的倒霉医生,用力吼:“到底是怎么回事!延礼为什么还不醒!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天晚上我就杀尽你全家!” 那老医生腿肚子转筋,额头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子,“他……他只不过是麻醉没退而已……没什么大……大碍……”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说没什么大碍!” “是真……真的啊!”老医生都快哭出来了,“全身的二十二处枪伤里,没有一处是致命伤。看他的体质,这种伤大约一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博岚愣了一下,过一会儿,长出一口气,推开老医生,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你怎么不早说呢!干得不错,我马上让院长提拔你!哈哈哈哈……” 老医生暗自饮泣,我刚才想说……让你撞开了……还有……我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裴延礼被送入加护病房,原本那里并不让医护人员之外的人进入,但在博岚那么大闹手术室之后,谁也不敢再对他说一个不字,对于他死守病房寸步不离的行为,根本连吭都没人敢吭一声。 裴延礼由于伤情的缘故,除了趴卧,就只有右侧卧。他之前清醒过一次,但是只看了一眼,知道博岚安全地在自己身边,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博岚坐在床边椅子上,一脸哀恸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博岚的视线,裴延礼的身体微微不安地动了动,身上的被单滑落到了肩以下。 他的肩膀上有几处火器擦伤,那是由于高速的摩擦而发生灼伤,他的腿上和腰侧也应该有,但是被绷带缠住了,看不见。博岚就算不看也能想像得出来,裴延礼是在怎样拼命地保护他。 “可是……你说你是保镖……因为是保镖,所以才会这么拼死保护我对不对?” “可是我不是因为你是保镖才会心痛啊……” 在船上成为他的盾牌的那些人,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你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延礼……我爱了你这么久,你却从来没有对我说一声我爱你。如果不爱我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要说什么忠心之类的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点也没有爱过我……” 他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和那道灼伤,像强光一样刺激着博岚的视觉,每看一次就会心痛,但是却又忍不住想看。 “不过,为什么,延礼……我觉得很高兴……很高兴……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但是全都堵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很高兴你为我受伤,我很高兴你为我拼死,我很高兴你……没死……” 他轻裴延礼灼伤的地方,周围也不放过,一点一点,细细地。 裴延礼的身体对他始终是一种诱惑,就是这样不带任何挑逗意味的轻,渐渐让他感觉开始受不了…… 在自我满足地激射而出之时,他一口咬住了裴延礼的肩膀,这一口很重,他觉得都快咬下那块肉来了,可是裴延礼没有动。 等他**的余韵过去,喘着粗气放开他,这才发现裴延礼已经醒了,正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延礼!”他狂喜地叫他,想去拥抱,却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沾着白色的体液,马上收回手,带点腼腆地一笑,从自己口袋中掏出手帕擦干净,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才去抱住他,“你醒了!延礼!太好了!延礼!延礼……我爱你……延礼……我爱你!我好爱你!延礼……” 裴延礼右手微抬,抓住博岚的手腕。 “你……没有受伤吧?”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是长时间没有进食进水的结果。 “没有!一点也没有!”博岚抓住他的手腕紧贴在自己嘴唇上,“你看,我好好的!但是你……”他的眼中几乎闪出泪来,“你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有时间……”裴延礼答,“你没事就好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裴延礼的伤好得很快,因为他的肌肉神经和血管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伤,也不必做复健,几周后就出院了。 回到博家在s市的毫宅,刚一进门,裴延礼微微惊了一下。 几百个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博家高层和中层的弟兄们在门内排成两排,看见他进去,齐刷刷地鞠躬,一声“裴哥好!”震得山响。 博岚紧抱着裴延礼粗壮的手臂,好像一个邀功的孩子般,很得意地看他吃惊的反应,“怎么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之下的第二人了!” 博英杰从两排人中间哈哈大笑着走到裴延礼面前,用里拍拍他的肩膀,“延礼啊!这次多亏你了!看来我送给阿岚的十三岁礼物果然没错!好好干!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他拍到了裴延礼的伤处,裴延礼微一皱眉。博岚一脚踢上他老爹。 “你不要这么重啊!他还受着伤呢!”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护着自己夫君的女人,博英杰满肚子欢喜,因此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那是一九九七年…… 在博岚的要求下,博英杰同意让博岚带着裴延礼一起到博家离海最近的别墅度假,名义上是裴延礼保护博岚,而事实上,却是博岚为了让裴延礼有更好的休养。 靠海的这间别墅相当漂亮,博岚的房间面向海的那扇墙壁,有一半都是玻璃落地窗,尽管是防弹玻璃,但其透明度却丝毫不输给普通的玻璃,只要拉开那扇窗,就可以站在外面的平台上,吹着温柔海风,靠着栏杆欣赏海天一色的至美风景。 “不许再担任保镖?”裴延礼猛地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伤口,不由皱紧了眉头。该死的!他的预感居然成真了? 博岚原本倚靠在凭栏上享受海上吹来的风,一转头却发现裴延礼眉头紧皱,忙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怎么了?伤口还很痛?” 对博英杰说他们要度假,但其实博岚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多与裴延礼单独相处。 裴延礼的冷淡与无戚不是一天两天,他本来并不着急,可是在这次事件中他看出来了,裴延礼不只是冷淡无感而已,根本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 如果再这么下去,等他接替老爸的位子,遭遇到的危险将会更多,到时,难道每一次也都要裴延礼拼死相救吗?那种事别人去做就好了,他是绝对不行的! 裴延礼顾不了身体的疼痛,转身抓住博岚的双肩用力晃,“你已经对老爷这么说了?说不许我再做保镖?” “没错啊。”博岚看得出他慌急的样子,微微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对我来说,只有你最重要了……” 裴延礼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 “这是我的工作!你怎么能就这么擅自作主!”这是他第一次对博岚吼叫。 博岚睁着不信的眼睛看着他。“我这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出生入死,在鬼门关边缘挣扎,我有多难受!” “那也是我的选择!我费尽心力苦苦挣扎了那么多年,才成为你的保镖!” “我……”他突然住了嘴,不再往下说。 博岚愣一愣,忽然又笑了起来,“延礼,我可以认为这是告白吗?可以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只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一句重视我的话……” 他走近裴延礼,抱住他强壮的腰,感受他衣服下面为救自己而得到的勋章。 “我甚至不需要你说一句爱我……” 裴延礼用力推开了他,退后几步,眼睛里带着完全的冰封与冷淡,“如果不是您的保镖,那么请恕属下不能再留在您身边,属下现在就会回老爷那里。” 他转身往外走去。 “回来!”暴怒的吼声。 裴延礼站住。 “你要去哪里?” “回老爷那儿。” “不许!不许不许!你是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裴延礼回过头来,面上表情竟夹着丝丝的悲哀,“少爷,我不是玩具……老爷把我送给您,只是要我做您的保镖,一旦不是您的保镖了,我就必须回到老爷那里去。” “不行!”博岚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他把你送给了我,你的全部就都是我的了!别想那么轻易离开我!” “对不起,少爷。” 裴延礼去扯他的手,哪知博岚的手抓得死紧,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不是爸爸的属下吗?你是他的属下就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我的!” “黑社会的定理是,谁是老大,我们跟的就是谁。现在您还不是。” 裴延礼拽着他白皙的手腕,却不敢太用力。博岚抓得跟紧了,他稍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他。 “那我现在就当老大!不……你还是当我的保镖!不!不对!我不要你再受伤!不要走!延礼!求你!延礼!” 裴延礼咬咬牙,刷地脱下了外衣,露出缠满绷带的精壮胸膛。 “少爷您这么喜欢这件衣服的话,那就送给您好了。” 不等博岚被这决绝的动作惊到的神智回复过来,他已经大步走出门去,在外面把门关上了。博岚不顾一切地追去,却只扑上冰冷的门板。 “延礼!你要去哪儿!延礼!延礼!” 裴延礼从外面把门锁上,钥匙扔给门边的守卫。 “我现在就回s市见老爷,在我走之前不许放他出来。” 那门边守卫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少爷他……” 裴延礼从后腰拔出自己的枪抵在他的头上,“如果让我发现他追上来,你就死定了。” 门卫颤抖着哧溜一声滑到了地上,“听……听裴爷您吩咐!” “延礼!我不许你走,你听见了没有!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延礼!我说到做到!延礼!你回来!” 已经近乎尖利的嘶喊,让裴延礼感觉到头上被波看阳一枪擦到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他用枪一指还卧在地上发抖的倒楣鬼,“保护好少爷的安全,如果他受一点伤,你全家都别想活!” 将枪插回后腰,他快速往别墅外走去。沿途遇见的博家下属都很诧异地看没穿上衣、光着身子的他,却没人敢问,只是例行招呼“裴哥好!” 裴延礼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现代的交通工具太过方便了,几个小时之后,又换了一套黑色西装的裴延礼,已经站在博英杰公司办公室的桌前。 “您解除了属下对少爷的保镖任务?”裴延礼负着手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问。 博英杰胖胖的身体坐在皮椅里,眼睛从老花眼镜的上方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阿岚呢?” “少爷还在度假别墅。您解除了我保镖的职务,我就必须回来听候您的安排。”博英杰把文件轻轻地丢在桌子上,取下眼镜,“你居然还记得我当初把你送给阿岚之前对你说的那句话。” “老爷的教诲,属下时刻铭记于心!”现在的裴延礼就像一个机器人,没有感情,只是忠实地执行命令。 博英杰笑笑,摇摇手,“这种事情算不上教诲,不过像你这样极受少爷‘宠爱’,却有能够时刻不忘我所说过的话,真是难得。” 裴延礼的身体震了一下。他知道了!不管他怎么隐瞒,这个老狐狸还是知道了! “说实话,阿岚这次能够主动提出解除你保镖的职务,我是很高兴的,他太过于亲近你,这不是好现象。不过在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中,我感觉你这个人很不错,对我们博家忠心耿耿,能力又强,所以我希望你能在离开阿岚之后做一番事业,你明白吗?” 裴延礼的表情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变了几次,在他说出“你明白吗?”之后,他的身体便不易觉察地放松了些许。 “谢老爷栽培!”他深深地一低头,看上去感激涕零。 “恩。”博英杰微一点头,“你的地位还是像阿岚对大家宣布的那样,除了我和阿岚之外,你可以不听命于任何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第一助理,协助我暗中的生意。” “放开我!延礼!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放开我!延礼!”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有东西被淅沥哗啦翻倒的声音,还有人被打倒的闷哼声,以及员工们惶恐劝解的声音。 “你出来!延礼!” “少爷,总裁说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滚开!” “少爷……啊呀!” “延礼!” 博英杰示意裴延礼跟在身后,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原本整齐的外套间办公室被捣得一塌糊涂,距离博岚最近的几张办公桌和椅子,统统反倒在地上,文件洒了一地,两台倒楣的电脑躺在那里,劈里啪啦地冒着青蓝色的电火花,有一个人大约是被踢到了重要部位,正捂着腰哼哼唧唧地打滚。 博岚站在这杂乱风暴的中心,几个人拼命阻挡他的去路,还有两个人从后面架住他,但这些专职于文书工作的员工们,怎么能比得上博岚强悍的力量,几下就被掀到了一边。 “阿岚!住手!” 一声威严的呵斥,所有的人都住了手,连躺在地上哼唧的家伙,也马上爬起来跑到角落里再去咬牙痛苦,博岚一把挥开那些对他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的员工,那些人慌忙做鸟兽散。 看见裴延礼,连对博英杰打声招呼的时间也没有,博岚便忘乎所以地向他冲去。 “延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在他还没有碰触到裴延礼之前,已经被博英杰伸出的手臂挡住了。 “爸爸!”他怒视这个已经在几年前便比他矮小的老人,虽然他很想拨开这毫无意义的阻拦,但他毕竟是他的父亲,所以他只有怒视。 博英杰揽住他的肩,轻描淡写地转了个圈,将他往自己的办公室内带去,同时轻松地挡在两个人中间。 “阿岚哪,爸爸有话跟你说,咱们进来讲……” 博岚挣了几次,却都没有挣脱老头并不算很大力的束缚,无奈地跟他进去,裴延礼跟在他们后面,三人都进去之后,门便被关上了。 一进去里面,博岚趁博英杰不注意,猛然挣开他的手,扑到了裴延礼的身上,挽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他。 “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要是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就必须做我的保镖的话,那就就是我的保镖!别人我谁也不要!这也不行吗,延礼?” 如此祈求的眼神,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心软,但是裴延礼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任他拥抱,既不推开,也不拥抱他。 完全被遗忘在了一边的博英杰轻咳了一下,“阿岚哪……” 博岚紧抱着裴延礼,头埋在他怀里,头也不回地道:“爸爸!把他给我!你不是说过他是我的生日礼物?快下命令吧!把他还给我!” 对于儿子竟对一个男人如此执着的事实,似乎毫不在意的博英杰微微笑了一下。凡是经常在生意上与他打交道,对他相当了解的的人马上就会明白,他那种表情背后,藏的绝对是那种老谋深算到让人防不胜防的计谋! “阿岚,你想要他对不对?” “没错!”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确定的事了! “那你想让他以什么身分留在你身边呢?” “咦?”博岚从裴延礼的怀中仰起头来,与他同样疑惑的目光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他父亲。 “如果要让他以保镖的身分留在你身边的话,从今以后你会遇见多少危险,她有会遇见多少危险?” 他到底想说什么? 博英杰踱了开去,“对我而言,一个只知道忠心,用自己的命和别人拼的保镖太好找了,我手下的职业杀手部队中,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一个有头脑,有能力,有地位又忠心的保镖却不好找。等你接替了我的位置之后,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帮你,你实在太吃力了。” 博岚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抱紧裴延礼,大声地道:“我不在乎!” 博英杰笑起来,“裴延礼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现在的确是他最为强壮的黄金年龄。可是他一旦超过了三十五岁,他的身体状况就会逐年下降——阿岚,你不要争辩,这是事实。等他到了四十五岁的时候,就会下降到不能当保镖的状态。一个不能当保镖的保镖,又能活多久呢?” 即使博岚到时候对他的感情依然未变,但下面的其他人会自然不服,一个受尽宠爱的、却又没了自保和保护他人能力的保镖,是活不久的。'幸福花园' “可是他要是成为一个辅佐你的中坚力量,那就不一样了。不管他是不是保镖,是不是有年轻的体力,都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守在你的左右,你——不想吗?” 博岚仍然抱着裴延礼,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还在犹豫着,“这……” “所以你放开他不是什么坏事,为了你们以后能永远在一起,现在暂时的分开是必要的。” “我们会分开多久?”博岚犹豫着问。 “不会很久。”博英杰笑着许诺。 “那你呢?”博岚抬头焦急地看着裴延礼。 他不想分开!一分一秒也不想!对他来说,未来的永生不如现实的一秒!但是他不是小孩子——虽然他才十七岁,依然没有长大,他必须至少为未来的十几年内打算。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裴延礼能拒绝他们赋予他的这条路。 这是,他对“裴延礼”的企望。 “我……”裴延礼始终也没有看一眼博岚,“属下听从老爷的安排。” 博岚在他的背后紧拥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几乎是紧抓着他的肌肉了。 裴延礼一动不动。 博岚咬紧了下唇,死盯着那个冷漠的男人,突然踮起脚尖,用力压上他的嘴唇。裴延礼大惊。 博英杰知道他们的事是一回事,但是让他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他想要推开博岚,但博岚抱得更紧,整个人紧密地贴着他,热吻的同时,身体也在他身上轻轻摩擦。裴延礼僵直着身体不敢太用力,只有任他抱紧自己。 博英杰微笑着转身,却在背对那两个人的时候,微笑的表情变成了阴毒的杀意。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紧密结合的双唇之间发出湿润的啧声。 博岚看着他,露出了一个近乎艳丽的美丽笑颜,“你一定能成为我的左右臂,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不过无论如何,我说过我是不会放你离开我的!” 裴延礼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少爷,您不会是……” “从今天起,我会跟你一起接受爸爸的训练!我会接替爸爸的事业!” “什么!”两个意义完全不同的声音,同时失声反问。 裴延礼没有想到,博岚竟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博岚本来的希望是想做枪械生意,对毒品生意不曾一顾,现在却为了他放弃——博英杰却是因为自己的计划竟然就此失败而叫出声来。当时从博岚的前司机那里逼问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简直就如五雷轰顶!这难道就是他费尽心机,用了六年时间训练出来保护儿子的保镖?他并不是为了这种目的才要用他的!如果他是女人,他无话可说,可是他……是个男人! 他把那个知道实情的司机送到了海底,开始暗中部署让裴延礼能离开博岚的计划。博岚提出不让裴延礼做保镖,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知道裴延礼会回来,因为他训练了他六年!但是博岚这一插进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阿岚……” 他想对儿子说点什么,可博岚知道他的想法,他的话出口之前先掐住了他的舌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爸爸!除非你希望我以后绝不再有可能继承你的事业!” 博英杰知道这个儿子被他娇惯的程度,咬一咬牙,挤出微笑,“不,爸爸当然没有意见,爸爸很高兴。” 裴延礼……一定要死! 进房间,打开客厅的灯,脱下上衣,拿着医药箱走到浴室里。 满是伤痕和绷带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青白的脸色,裴延礼双手撑着洗脸台,平缓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咬着牙关,轻轻解开腹部的绷带。 沾了血的绷带从伤口上撕下来的感觉,就好像在撕自己的皮肤一样,很痛。他努力想要不触碰最痛的地方,但是失败了,他有些烦躁,一用力便将绷带全部扯了下来扔到洗脸台上,背后的弹孔伤,火辣辣地痛。 他变得渐渐无法面对博岚,再那么下去,他没有能力保证自己不会把一切兜出来。离开是个好办法,问题是……怎么离开! 博岚那种近乎疯狂的、小孩子单纯而无保留的爱情,太过强烈了,他不能这么沉溺下去!所以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可博岚却又追来了…… 他伸手按住肩头被博岚那一口深深咬下的伤痕,那里一直在发烫,不断提醒他,却又不断挽留他。他要怎么办才好……十年的努力……不能毁于一旦…… “叩叩叩!”除了博岚,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找他,他晚上的房间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禁忌。 他很想让他离开,可是他才是被雇佣的那一个,博岚才是“主子”。 他走到衣橱旁边拿出浴衣穿上。 “请进。” 博岚推门而入。 “延礼!”一看到他,博岚就很高兴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很单纯的快乐,只是因为裴延礼在这里。 他锁上门向裴延礼走过去,想要拥抱他,但是裴延礼后退一步,躲开了。 博岚一脸茫然:“你怎么了?延礼?” “已经很晚了,少爷。”裴延礼提醒他。 今天整整一天,博岚都没有再让他离开自己一步,被他死死纠缠着的裴延礼毫无办法,只有陪他一起参观博家的企业,晚上又被他硬拉出去吃什么烛光晚餐,等回来的时候,两人手上的手表和桌上的闹钟都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的位置。 “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睡!来,延礼……” 他向他又走近一步,裴延礼再次后退。 博岚终于有点发觉他的冷淡,“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今天你就躲我!平时你不会离开我两步以外的!” 裴延礼坐到床边,小心地注意不要被博岚看出自己的伤势,“这没有什么奇怪。那时候我是您的保镖,不能离您太远是为了您的安全,但是现在我不是了,所以……” “所以?所以不能接近我了是吗?这是爸爸说的?” “不。”裴延礼眼睛望着地面淡淡地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少爷也不必想太多。很晚了,请休息吧!” “我不要休息,我只想和你……” 博岚走到床边,想要触摸他,他却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回身很冷淡地道:“少爷,您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说完,他甚至不敢去看博岚的眼睛,低着头错过他,快步走到浴室里。但是在他想要反手关门的时候,却有什么东西卡入门缝之中,那是博岚的一只脚。他不敢用力再去关门,就在这一犹豫之间,博岚已经从狭小的门缝中挤了进来。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是想凭这种借口就把我打发掉,没那么容易!”博岚这么叫嚣,一进去,反脚便把门踢上,气势汹汹地向裴延礼而去。 狭小的洗手间里容纳不下两个男人,裴延礼只有后退,很快便被逼到了墙角,靠在瓷砖的墙上,一语不发。 博岚走到退而无退的他面前,双手拉住他的浴衣领子往下拽,想要让他低头,好与他接吻,可裴延礼就是一动不动,脸侧向一边,双手紧握成拳。 要比力气,博岚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的,不由心中一阵恼怒,便想去扯开他的衣服,裴延礼想要躲闪,但因被他逼迫到了角落里,且现在的样子是不能被博岚看到的!他咬牙抬手,用力扣住了博岚想要上下其手的腕子。 博岚拼命挣扎,想抓住他,却又不想被他束缚。“放开我!可恶!为什么不让我吻你!” “我说过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对我这么冷淡!放开我!我想碰你!我想碰你我想抱你!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让我满足!我只喜欢你而已!我只爱你而已!可恶!你混蛋!我……” 裴延礼将那双对自己来说太纤细的手用左手固定住,右手用力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拉,骤然粗暴地封住了他下面的话。 博岚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置信裴延礼的主动,但是激烈的吻在下一刻就占去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他闭上眼睛,也粗暴地回应他的探索。 不知过了多久,博岚感觉自己下身一际,原来竟是裴延礼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裤带,他的裤子立刻滑到了地上,内裤也被凶狠地扯下,还未勃起的柔软器官,被一只粗糙的手握在了手里。 自己主动是一回事,被别人主动又是另一回事,博岚微微不适地弓起了腰,但身体马上就本能的兴奋了。裴延礼抓着他的手和下身,竟就着那样的姿势转了个圈,博岚被迫随着他的动作而行动,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他推压到墙上。 两个人交换着各种角度接吻,博岚的下身被那样的搓揉和套弄,制造出了一波一波无尽的快感,他想要,却因为嘴被堵着而无法发声,只有从鼻子里传出断续的喘气。 裴延礼的吻离开了他的唇,向下方。被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事实以及快感交相攻略的博岚,不知道自己的衬衣是怎么被解开的,双手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 他的背心被撩了起来,直到胸前的两个红点受到了轮番攻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从胸部以下都了。 “呼啊……延礼……你真棒……你怎么了……延礼……啊……” 裴延礼跪在地上,双唇继续下移,最终将博岚的兴奋纳入了口腔。 一种像是要被那种温暖吸进去的感觉,让博岚不禁大叫了一声,微微想要退后,但是他的惊讶和抵触只是暂时,很快就被那种简直要被融化的感觉击溃了,他按住裴延礼的头,本能地前后摇动腰部,在他口腔中起来。 裴延礼皱紧了眉头。博岚的每一次都深到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但是他努力抑制自己,用他所知道的方法去取悦博岚。 博岚很快就达到了**,那股有异味的液体冲入他的喉管的时候,他本想吐出来的,但没想却呛咳了一下,把那些全部咽了下去。 博岚的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放松,兴奋硬挺的器官也在裴延礼口中慢慢柔软了下来。他的双腿有点发软,背靠着墙壁慢慢滑落到地上坐下。 “真是太棒了……延礼……”他的手没有从裴延礼的头发和脸庞上离开过,他贪婪地看着他,伸过头去想要在吻他,裴延礼却别开了脸,“延……礼……” 裴延礼站起来,用称不上温柔的动作,将身体还有点虚软的博岚拉起来,拽上他的内裤和裤子,拉下他的背心,整理好他的衣服,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以后若是有需要又没有人可以为您排解的话,您可以来这里,但是除此之外,请不要再找我。您要继承您父亲的事业,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他拉着博岚的手往外走去,博岚不敢相信,这个刚才还跟他做出最亲密举动的人,竟这么快就变得如此冷淡,他想挣扎,但力量比起裴延礼还是太过不足,很快就被他推到了门外。 “晚安。”裴延礼淡淡地说了一句,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博岚呆呆地站在门口,身体里还振荡着**的余韵,身侧的空气却冰冷了。 那天起博岚不再上学,每天跟着博英杰熟悉公司中明的暗的生意作。但是和裴延礼之间,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可以一直在一起。 他学的是作为一个龙头老大该知道的东西,而裴延礼所学的,只是一个辅助者所应该知道的东西,他们就算好几天才能见一面也不奇怪——而且还是在走廊之上擦身而过的那样。 博岚不知道裴延礼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只知道自己想见他,快想疯了! 可是那天的情形让他不敢再去。那样的裴延礼就是他希望的,他在最后所给予的冷淡,则让他回到自己房间悄悄地哭了一个晚上。 他不敢再承受那种失落,也不敢再去见他。 “所以只要在海关上打通一点关系就好了,我们……阿岚?阿岚?”博英杰看着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出了神的儿子,叫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伸手轻碰他肩头,“阿岚,你在想什么?” 博岚拉回神游许久的魂魄,眼神依然有些涣散地应道:“哦,没事……” 能让他这么“没事”的人只有裴延礼,博英杰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是他!但是他还不能这么着急地动他,他需要等待一个确保安全、适当又天衣无缝的时机,才能——不着痕迹地杀了他! “哈哈哈哈……是太累了吧!”博英杰拍拍儿子的肩膀,大笑,“这些事情要学会,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咱们有的是时间,千万不能把你的身体弄坏了,爸爸会心疼的!” “我知道了……”博岚闷闷地说。 “我要你杀掉他。” 一张照片被放在桌面上,一只布满纹路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另一只手拿起了它,“老爷!这是?” “杀掉他。他对我已经没用了。杀掉!” “是!小的明白了!”冷汗湿透内衣,把照片揣在怀里,一鞠躬,离去。 “早就该这么做了,裴延礼……” 裴延礼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去看周围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有点歪歪倒倒的。他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连身体也软绵绵的。 这是……生病了吗?已经多年没有的特殊感觉,让他感到陌生。 这么多年来,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信念始终支撑着他,他不能放任自己自由,他有自己的目的,必须作出相应的牺牲。 长时间精神过于紧绷的结果,是让他忘记了生病的感觉,即使身体不适,他也只会对自己催眠说那根本不是病,咬牙挺过那个最艰难的时期。 可是现在,大约是到了临界点吧,他就算再给自己催眠那不是病……也没办法再骗过自己。今天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去查看新到货品的质量,做一些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生病。 他下了床,慢慢地走到浴室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他的肤色偏黑,脸上似乎有点泛红,但是并不明显,没有关系。只要洗把脸就好了。但是眼睛里的血丝是骗不了人的,像这样出去,万一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他拧开水管去接水,当水管中的水流接触到他皮肤的时候,他才蓦然惊觉,自 第 83 部分阅读 来就麻烦了。 他拧开水管去接水,当水管中的水流接触到他皮肤的时候,他才蓦然惊觉,自己的体温已经高到了无法掩盖的程度,像这样的天气,平时微温的水不该是这么冰冷刺骨! 不能生病!生病的话就不能去了!就不能记录货物藏匿地点,就不能…… 急躁的情绪一古脑地涌上来,裴延礼只觉得一阵头晕,勉强扶住洗脸台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不能生病,一定要去! 用手接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刺骨的冷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只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他这么想着,又不断地在脸上拼命泼水,等再面对镜子的时候,他感觉好多了。 “叩叩叩。”有人敲门。 裴延礼拉过毛巾擦干脸,走到门边,打开门。 “延礼!爸爸放我假了!今天我们去玩吧!”随着高昂欢快的声音,博岚跳进来挂上了他的脖子,“咦?你的身体好热……” 裴延礼一惊,刚刚接触了冰水的手,从博岚的衣服底下伸进去。 “哇!冷死了!你干什么了啊!延礼!”博岚边叫边跳,从他身边逃开了。 裴延礼尽量用与平常没有两样的表情和声音,淡淡地答:“没什么。今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行吗?” “你有什么事?”博岚有点奇怪,虽然裴延礼已经不是他的保镖了,但是平时裴延礼有什么行动或者任务的话,都会有人来向他报告。可这次他完全没听到任何关于裴延礼今天有任务的消息,为什么? “没事。只是要去货仓清点。” “是吗?”的确是小事,可就算是小事,为什么没有人向他报告?以前连裴延礼出门坐什么颜色的车,都有人讲的! “我尽量早点回来。”裴延礼捏着博岚相对于自己来说太过于单薄的肩膀,推到门外去,“抱歉,下次咱们再一起去!” 门在博岚面前甩上,发出巨大的砰一声。博岚愣了半天,一脚踢上门框。 “你又这样对我!可恶!” 换上他招牌的黑西装,又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镜,裴延礼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露馅之后,才走出门去。 专车旁已经站了几位部下,这几个人是博英杰专门给他挑选的,他自己也试过,他们的身手都相当不错。 不过平时有什么事必须有他去的时候,他一般只带一个,从来没有带过更多的人,这是为了方便起见,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 今天他本来应该让这些人中的某一个跟着他,其他人留守的,但是他的思路实在是不够清晰,坐上车之后,也没有再去看周围的情况。 其他那几个人见他没有拒绝他们同去,都有些意外,不过却没说什么,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上了车。 裴延礼只觉得头痛裂,一靠上柔软的靠背垫,就忍不住想要闭起眼睛。但他知道,要是这一闭上,那就绝对会睡过去了。这跟他平时的警觉太过冲突,残留的意识告诉他,不能放任自己如此。 他不得不暗中用力掐住自己的腿,让神智始终保持清醒,可是他平时总是在饱和状态的警觉心,却降到了最低点。 满车的人各怀鬼胎,以至于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汽车刚开始走的是平路,后来越走越颠,几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车猛地晃了几下,裴延礼骤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鼻子上架的墨镜,看来没有人动过,旁边的人也并没有发现他睡着了。 他的身体有点下滑,便稍稍坐正了身体,往窗外看去。 令他吃惊的是,窗外竟是一片随着车的行进而倒退的密密麻麻的林带。他记得博英杰那老狐狸对他说的是,货仓在一处农家,在这个时候,怎么也该见到的是绵延的稻田,而不是这种东西! 他的警觉性立刻提到了百分之百。这几个人不对劲!绝对有问题!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他暂时按兵不动,就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汽车终于停下了,大约是在林带的中心,有一片空地。汽车刚一停在那里,裴延礼就从车窗中漏进的风中嗅出来了,那里充满着血腥味,看来是一个经常“行刑”的地方。 那几个人先下了车,对他哈腰,“裴哥,您请!” 裴延礼下了车,看看周围的地形,冷冷地笑起来:“这里就是货仓?货在哪里?” 好像约好了一般,那几个人刷一声,同时自枪带中抽出了枪对,然后慢慢地呈半扇形散开。 最边上的一个人扬声道:“裴哥,抱歉了!这是老爷的命令,绝对不让您活着回去。请您不要怪我们。” 裴延礼取下墨镜,微笑道:“我知道你们为难,了解。那么,你们也该知道……我也很为难吧!” 站在车边的裴延礼忽然就不见了,一发子弹扫过去,只打中了汽车的座椅,扬起一蓬,漫天尘毛。 原来他就在那一瞬间,以不可能的姿势,脚向后将身体切入车底,双手一推,全身便从另一边退了出来。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老爷说了!如果让他活着,咱们就得死!” 那几个人发一声喊,冲向汽车。 裴延礼本想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用子弹结束他们,但一摸后腰,才发现自己竟忘记带手枪!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就在他这一犹豫之间,那些人已冲了上来。 一个人先在车尾冒头,被早守在那里的裴延礼一脚踢中手上的枪,枪在天上打了两个转,裴延礼伸出手去,眼看就要触到枪柄,又是一发子弹射来,他被迫就地一滚,躲过这一波的袭击,却失去了抢到武器的绝好机会。 枪落到地上,失枪的那个人伸手便去捡,裴延礼一脚绊倒他,另一脚从上而下猛切,便听喀嚓一声,那人惨叫,看来腿骨已经断了。由于他与这个人的纠缠,因顾忌会伤到那人,旁边的人竟无法开枪,裴延礼趁此时再次一滚,滚到了汽车底盘之下。 离他最近的人慌忙低头跪在地上,想要往里看一眼,却没想里面一拳头打来,鼻骨顿时破裂,整个脸上血肉模糊,同时枪也被抢走。 手中拿到枪就好办多了,裴延礼一枪就解决了一个,反手一枪结束了那个断了腿骨、正妄图去拿落在地上的枪的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声嘶力竭地惨叫着,裴延礼皱眉,一枪打中了正在翻滚的他的后脑。 “真是蠢材……居然用几个外行来……”裴延礼自言自语。头好像痛得更厉害了,好像还有件事,还有件事……很重要的事…… “延礼!” 砰砰砰砰! 几声巨响之后,裴延礼觉得自己身后湿了,有什么东西溅到了他的背。他转过头去看,一个被轰掉了上半个脑袋,只剩下了半个下巴的尸体摇晃了一下,倒在洞开的车门内。白色的脑浆飞溅得到处都是,血水咕嘟咕嘟地冒了出来。 对了,刚才跟他一起来的总共有四个人……裴延礼茫然地这么想。 他又转回头去看,博岚正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举着一把枪对他笑:“我就知道你会出事啊,你今天很不对劲呢。” 裴延礼的身体晃了一晃,“你……杀人了……” 裴延礼很得意得举起手中的枪,“总是在射击室里拿模型当靶子,实在太没意思了啊,果然还是杀真的人比较有趣!” “你杀……人了……你怎么能……”裴延礼往前踉跄了两步,似乎是想上去抓住博岚,但却力不从心,刚迈出步子便扑倒在了地上。 “延礼?延礼!你怎么了!延礼!延礼!” 博岚的声音渐渐远去,裴延礼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疯狂地回旋——你杀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这么吵闹…… “阿岚,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能冷静!是你让人去杀他的吧!为什么!” “阿岚,爸爸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大家都有的……啊……对了……有什么事情好像还没做…… “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他要是死了,我也跟他一起去死!” “阿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是什么事情? “我就是不懂事!我只知道我爱他!如果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你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算了!” “岚!阿岚……” 不可以这么睡…… 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房间天花板上遗落的夕阳余光,裴延礼有一瞬间的怔忪。 头痛的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切都好像雾蒙蒙的,回忆似乎有点零落,昏倒之前的记忆并不清楚,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几乎就快要给忘记了,是什么事情…… 他感觉身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身体很是沉重,他转头去看…… “呀啊!” 博博博……博岚?博岚就躺在他身边,这没什么稀奇的,问题是博岚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年轻的躯体趴伏在他身上。忙坐起身体一看自己,裴延礼几乎就要昏过去了——他也没穿! 被吵醒的博岚揉揉眼睛支起身体,呆怔地看了他好久,突然哇了一声,猛扑了过来,“延礼!延礼!你终于醒过来了!延礼!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扑得又倒回床上的裴延礼,被迫和博岚做了最“亲密”的接触,完全一丝不挂的两个人,全身都“碰”到了一起。 裴延礼可以感觉到,博岚准备开始做 “更亲密接触”的部位变化了,正好就在他两腿之间。他手忙脚乱地想要避开那尴尬的地方,却不小心更加摩擦了它。博岚难耐地哼了一声。裴延礼全身都僵硬了。 “我这两天……都是亲自为你擦身哦……”博岚看出他的尴尬,恶意地笑了笑,“我可不要其他人碰你!所以说呢,你知道吗,延礼……”他在裴延礼的胸口上吹了一口气,裴延礼的全身更加僵硬了,“你的身体,我都看过、摸过了……” 裴延礼黝黑的肤色中透出了暗紫,那是他的脸极度充血的结果。 “少……少爷……” “叫我岚,否则现在就马上张开腿!” 裴延礼结实的双腿立刻紧闭了。 “真是的,形成反作用了呢。”博岚很可惜般道。手悄悄地伸到裴延礼的两腿之间,似乎是想要分开它们,裴延礼慌忙地伸手去想阻止他的魔爪,却没想抓到了博岚正“性奋”的那一点上。两个人都僵住了。 裴延礼仿佛被火烫到般赶紧收回手,博岚很长时间之后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本来我不是特别想的,你看……这怎么办?”充血的地方不断地在裴延礼紧闭的双腿之间摩擦。 “我……我……我……”裴延礼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博岚自言自语地道。 裴延礼努力想要抽身,博岚却抱住了他的腰,低头在他的胸口疯狂地,留下一点点的红色印记,下身竟就在裴延礼的双腿之间了起来。 “恩,呼……呼哈……只是不做到最后的话,还是会有很多办法的……恩……” “再夹得紧一点好不好?” 裴延礼没想到自己的拒绝,竟然成就了他另一种性方式,感觉着那根热得发烫的东西在双腿之间的运动,他躲也不知道该怎么躲好。 博岚在的同时,的部位渐渐转移到了裴延礼胸前的两点上,手也转到了裴延礼浑圆坚挺的臀部。 裴延礼逐渐感觉身体开始燥热,望在博岚的动作中堆积了起来,就在他将硬而未硬的时候,博岚的身体忽然紧张了一下,紧抱住了裴延礼的腰部,一股热流冲入裴延礼的双腿之间,歇了一下,又是一股。 “抱歉,我积压得太多了。”发泄完毕,博岚放松了身体,狡黠地一笑,道。 裴延礼哭笑不得。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他已经被这个小子污了。但事实上却没有,因为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那他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脸呢?受害者吗? “以后别这样了。”他只能这么说。他现在只想赶快起身,洗掉博岚留在他身上的黏腻,并且把床单上的东西弄掉,不要让别人看见…… 他轻轻推开博岚,穿上裤子刚一下床,腿一软,险些摔倒。他忙扶住床沿坐回去,这才发现身体竟然没有力气。此时,在昏倒之前的情景——博岚不在意的笑、只有一半的下巴、脑浆——在他的脑海里瞬间闪回。 裴延礼手脚冰凉。他猛地回身,死死抓住不明所以的博岚的肩膀,咬牙切齿地用力晃,“你杀人了……你居然杀人了!谁教你的!谁教你的!” 博岚被他晃得头都晕了,一把推开他。 “我本来就会啊!那种事情又有什么!每一次帮派火拼不独个几十个人的,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自己不是也杀过不少人!” 裴延礼又抓住了他的肩膀,“不对!是你……不该是你!你怎么能杀人?你这样叫我怎么办?我怎么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啊!”博岚有点气急败坏,“杀一个两个人又怎么了?” “不对不对!你没有杀人!”他大吼,十指在博岚白皙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指痕,“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没有杀过人!那个人是我杀的!我杀的!明白吗?” “我不明白!延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幸福花园' 裴延礼抓紧他,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告诉我,你杀人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不知为何,博岚竟被那样的裴延礼吓到了,跟着他的问题乖乖地道:“没有了。那天跟我一起去的司机都不知道,我让他把车停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其他的人我还没有说过,那天你忽然倒下,所以……” 所以,没有机会说,博岚的全副身心都放到了裴延礼的身上。 裴延礼看上去微微松了一口气,“很好,以后跟谁也不要说那个人是你杀的,只要默认凶手是我就行了!明白吗?” 博岚摇摇头,“为什么?” “听话。”裴延礼吻了他的嘴唇一下,“记住我的话就好。” 现在还不晚,博岚还是干净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杀你?”博岚突然问。 裴延礼怔了一下,“咦?” “你咦什么啊!”博岚拉下他的头发,逼迫他面对自己,“我爸爸杀你的真正原因你不知道?” 裴延礼的心沉了一下,“难道是……” 博岚拍了他一下,手掌和皮肤相互接触的声音很清脆。 “还需要这么不确定吗?就是那个啊!” 裴延礼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 “就是因为咱们太接近了啊!” 裴延礼的眉头一下子松懈了开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博岚不解地问道:“难道还会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裴延礼坐在床沿寻找自己的鞋子,博岚地从后面抱住他,“如果他敢再伤害你,我绝不放过他!” 说着誓言一般的话,博岚的一只手悄悄地想要潜入裴延礼的裤子,裴延礼一把抓住了他。 “别这样,我没有力气。” “力气满大的么。”博岚不满地说着,翻滚到床里面去,年轻有力的肢体完全舒展开来,充满了性的吸引力。 裴延礼看了他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尽量平稳地往浴室走去。 经过了这件事,裴延礼忽然就感受到了所谓的“虚伪”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刺杀裴延礼的人,明明就是博英杰派去的,他也知道裴延礼对此心知肚明,可是在见到裴延礼的时候,他还是一脸非常真诚的样子,拍着裴延礼的肩膀说什么:“总有些人喜欢看咱们内哄,可是我就不如他们的意!我知道,那些人也是受了蒙蔽才去杀你的,这当然不对嘛!被杀也活该,我自然也不能怪你……” 裴延礼就带一脸淡笑回应他,其实在心中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该死的老狐狸。 博岚把他救回来之后,他整整睡了六十多个小时,在那期间,博岚一直住在他的房间里。 等他全好以后,博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他是“博少爷的人”,每个人见到他比起以往都更加尊敬,但他知道,那些人在背对着他的时候,又会换成怎样的嘴脸说些什么。 可是那又如何?随便他们嚼舌根去吧! 一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没有声音,只有隔一段时间一阵瞬嚏瞬嚏的声音。他听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放下。 “是谁?”博岚问。 “没声音。”裴延礼答。 接到电话的第三天,裴延礼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名叫“parapara”的咖啡馆。 裴延礼进入咖啡馆,侍应生迎上来,他看一眼那侍应生,没有理会他,眼睛转向各个桌边搜寻,最后停留在一个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风景的人身上。 那人长得很普通,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那种长相是让人看上一眼之后,转眼就会忘记的那种类型。 他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向侍应生点了一杯冰水。 “你迟到了。”那人啜饮着面前的咖啡,漫不经心地道。 “我要摆脱跟踪。”裴延礼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支在藤椅上,“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那人将咖啡推开一点,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急嘛,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是十年。”裴延礼淡淡地答,“一个人跟十年前的自己比较的话,不改变是不可能的。” “你不耐烦了?还是……真的改变了?” “我不会投入他们的阵营,这你明白,我也有发过誓。如果你来只是想看看我变节没有,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有很多事得回去做,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话,他就作势走。 那人慌忙拉住他,“等一下,等一下!拜托!我怎么可能来找你问这个!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裴延礼又坐下,“什么事?” 那人沉默了一下,清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道:“上面的人决定,逮捕博英杰和他的所有党羽。” 裴延礼全身一震。“全部党羽?” 侍应生送来了冰水,他拿起杯子似乎要喝,停一停,又放下了。 “……意思是,一个不漏吗?他的儿子也……” “也包括他的儿子。”那人审视着他的表情,还在笑着,“别这样,我知道你肯定会跟那里面一些人有感情的,不过兄弟义气是兄弟义气,法律是法律,不要忘了,你是个刑警,国际刑警!” 裴延礼握着杯子的手指尖用力得泛出白色。 十年前,裴延礼刚刚从国际警校毕业,就由于优异的成绩而得到上层人士的看重,要求他进入博家,搜集博英杰贩卖和运送毒品的证据。 他拒绝了,理由是不想去做那么危险、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原来生活的事情。 可是当他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时,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唯一的妹妹竟因服食过量摇头丸,而死在舞厅里。愤怒的他悄悄去了妹妹常去的那个舞厅踞守,抓住了他所见到的每一个向年轻男女兜售摇头丸的人,把他们全部打成重伤。 那件事闹得很大,他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脱下警服,接受严厉的惩处;要么接受任务,进入博家卧底。 他几乎没有怎样考虑就接受了后一种选择。他和过去的自己完全断绝关系,家人只知道他将有个为期很长很长的任务,变成一个叫“裴延礼”的人进入了博家,同样因为出色的表现而很快成了博岚的保镖…… 被博岚所爱,并不在他的计划中,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无法置之不理。 现在对于博岚的感情,他只有“千头万绪”这样的词汇来形容。 他……不想让博岚受伤! “我知道博家少爷对你很好,”那人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搞不清楚公私之分的话,可是会出大事的。十年是个不算短的时间,我明白你很为难,可是请你记住,一旦开始行动,所有特警队员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 他本来是淡淡地说着话的,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得很重,不过很快又笑了开来,“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对?这么多年了,能扳倒博英杰那老狐狸的王牌,全都是你交给我们的嘛!而且,只是为了你的妹妹也……”他没有说完,站起身到门口,结帐离开。 裴延礼抚摸一下刚才那人拍过的地方,收回手时,手心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用特殊的墨水写着:“下个月六号,协助包围,或离开博家。” 六号……也就是说,不到一个月就要行动了吗? 裴延礼用力攥紧那张纸条,半晌,将皱巴巴的它丢入了冰水中,看它慢慢融化,他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裴延礼刚刚走进房间,一个身影就猛扑了上来。裴延礼直觉地接住。 是博岚。 “延礼延礼!告诉你哦!我今天作成了一笔大生意!一千多万呐!”博岚抱着他的脖子又叫又笑又跳,“爸爸说得没错,果然还是毒品生意比较好赚!虽然枪械生意是我的爱好,不过毒品也是满有趣的!” 裴延礼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深处翻滚着无尽的波涛。 “延……礼?”博岚面对着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竟有些畏缩,“你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看我……” 裴延礼缓缓地开口,道:“岚少爷,你知道你所贩卖的毒品,都流散到哪里去了吗?” “什么?” “它们都被卖到了普通人手里,大家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为了它去杀人,去放火,去犯罪,去死……” “延礼?” 裴延礼抓住了博岚的肩膀,恶狠狠地道:“你知不知道被毒品所伤害的家庭!”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妻离子散,抱恨终生!一千多万?你赚了一千多万,你知道这么多钱底下会藏多少死人?你可以这么开心吗?踩着别人的骨头爬上黑社会龙头老大的位置,你认为那样的位置很好吗?你坐得安稳吗?” “延礼!你到底是……” “我不稀罕什么一千多万!想来你也不稀罕对不对?岚!你能不能就此放手?” “从今天开始不再接触任何你父亲的事业,以及其他所有触犯法律的事情!你可以保证吗?” 博岚茫然,“延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很高兴啊!” “可是要我现在收手,那是不可能的。”他摸摸裴延礼的脸,“现在不是我能收手的时候啊,我要继承我父亲的事业,而且我只有继承他,咱们才能在一起啊。” “那算是什么事业!” 博岚惊愕:“什么事业……这不是你让我走上的路吗?这不是很正常?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儿子,你不让我做这些事情,那我能做什么?” 没错,这样的博岚能做什么?一个从小就被按照一个黑社会人物来培养的小孩,除了去犯罪,还能干什么? 裴延礼深切地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想放弃,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博岚能够不要再继续这种“事业”,说不定他可以救他——是的,说不定,他真的可以救他。 也可能,怎样也救不了他。裴延礼的手指慢慢一根一根地松开了。 “对不起,少爷,我只是……忽然有点害怕。” “害怕?”博岚大笑,“你也会害怕啊?说说看,为什么会害怕?是不是因为怕我受伤害……” 他又想靠近裴延礼的身体,裴延礼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现在还不算太晚,现在离开的话,说不定可以…… 从那天起,博岚就明显地感觉得到裴延礼在躲他。他在裴延礼房间的时候,裴延礼绝不回去,他会出现的场合,裴延礼就绝不出席。偶尔不小心碰到面,博岚刚刚走近,裴延礼就会很快躲开。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博岚疯狂地乱砸房间里的东西,他现任的贴身保镖们都逃到了房间外面,没人胆敢进去。“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他好好说话了!他明明就是在躲我!为什么!我要是作了什么错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房间内一片狼籍,这是他发狂了一个小时的结果。几天没有见到裴延礼,他不仅是心理上,身体之中也充满了望。见不到裴延礼,他派人去叫,裴延礼也会推辞,一次两次博岚还能安慰自己,可是十次八次下来,要他怎么能不怀疑! “延礼……” 决定了!不管延礼是不是想见他,是不是在躲他,他都要去见他!这种迫切的心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一定要见到他! 此时的博英杰,同样在他的公司里对着自己的下属大发雷霆。 “你们这群饭桶!”他发泄愤怒的方式和他的儿子一模一样,不仅办公桌上的东西惨遭毒手,连摆放在角落的茶几也未能幸免于难,“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次总共才发了九批货!你们呢!居然一口气给我丢了六批!过去我们博家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属下们都低下了头,大汗淋漓,只有裴延礼,虽然也低着头,但是眼睛很坦然地看着地面,情绪平静而无波澜。 “说什么是条子的问题,那为什么裴延礼的三批货一批也没有丢!怎么就这么巧!只有你们的丢了!” 这次押送的总共有五个人,只有裴延礼一个人押送了三批,每一批都是安全到达。其他人的货要不是被“凑巧”路检,要么就是出了什么“意外”,然后被当地警察碰巧路过逮捕。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刷地一声集中在裴延礼身上,裴延礼不动声色。 博英杰看一眼裴延礼,似乎冷笑了一下,很快又变得非常愤慨,“你们这群蠢猪!难道不知道咱们这次几乎是把身家都当上了!丢了这么多货,叫我拿什么跟人家赔!把你们全部卖掉也还不起!怎么不都被条子抓去杀了算了……” 博英杰还是在继续破口大骂,裴延礼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么明显的袭击,绝对是冲着博英杰去的没错,现在上面的人要做的,恐怕就是切实地抓住这只老狐狸贩卖毒品的尾巴。 过去他交给他们的只有情报,光有这些足不够的,还必须有人证和物证才行,尤其是对这只已经成精的狐狸! 但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只袭击那几个人的货物,而不来袭击自己?真是做得太愚蠢了!难道他们不明白,这样只会让这老东西怀疑自己吗?该死…… 博英杰终于发够了火,稍微平静了一点,“你们几个,回去等我发落吧!” 那些人如释重负,裴延礼正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却听博英杰叫道:“裴延礼,你过来。” 裴延礼站住。博英杰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把腿跷到了桌子上。 “这次你干得不错。”博英杰道:“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摆脱那些条子的?” 裴延礼微微一鞠躬,淡淡道:“属下只是很小心罢了。现在这世界,谁知道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东西呢?” 博英杰看来非常赞许地点头,“没错没错!你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世界上,谁知道哪里会出现什么呢……不过延礼呀,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是不是也是因为太小心,而不敢跟任何女人交往?” “不,”裴延礼回答,“我只是没有时间。” 他不结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绝对不是“没有时间”。最主要的一点,当然是博岚对于他的独占,但是还有一点,他不想多一个累赘。 结婚是枷锁,对于他的这种工作来说更是这样——不管对于他黑社会的身分来说,还是对于他的卧底身分来说。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给自己留下一个可怕的弱点,不能被别人发现之后去危害他所爱的人,所以他不能结婚! “恩,很好。你走吧。” “我告退了。” 裴延礼走出门去,只觉背后一片湿冷。这老家伙太厉害,他根本无从揣摩他的心思,甚至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的确应该离开了,但不是现在,如果他离开得太早的话,万一引起博英杰的怀疑,销毁所有的证据,那么他这十年中所搜集的东西,就会全都变成废纸。 唯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小心为上。 裴延礼第十次让助理挂掉了博岚的电话,之后的半个小时,博岚没有再打来。 在那段时间中,他明明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的,但却莫名地感觉到了心神不宁。 他并不是在担心博岚,因为他知道至少今天,博岚不会出什么事,但是这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让他坐立不安。 距离他让人挂掉博岚最后一通电话过去了四十分钟——他的预感应验了。 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声音,他的办公室门被人一脚蛮横地踢开,狠狠撞到墙壁上,门上装饰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裴延礼!你故意想躲我是不是!”博岚双腿分开,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漂亮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一看见他,刚才挂了他n多次电话的助理,马上吓得钻到盆栽后面,深怕他发现是自己做的。 其他的人看见他的表情,手中拿的东西全都淅沥哗啦地散落到地上,再看看面色平静的裴延礼,都开始左右眼睛溜啊溜地各自寻找逃生的地方。 “少爷……”裴延礼刚想说什么,博岚手一挥,一只手机掠过他的面颊。 “你还当我是少爷!我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你就不停地挂我电话!你就这么对待‘少爷’的吗?” 裴延礼攥紧手中的笔,一曰不发。 博岚大步走到他身边,揪起他的衣服领子大吼:“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啊!” 周围的人一见博岚离开了那扇要命的门,都慌忙逃了出去,最后出去的是那个助理,临走还不忘体贴地为他们把门关上。 “岚少爷……”被博岚揪住的领子让裴延礼有点窒息的感觉,他想掰开他的手,但博岚却依然固执地抓紧他。 “我讨厌你离我这么远,我讨厌你对我这么冷淡,我讨厌你不理我,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对我好一点难道会死吗?该死的……该死该死该死!” 博岚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去组织语言,只是不停地骂着一些无意义的词汇,抓住裴延礼领子的手越来越紧,裴延礼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不能呼吸了,但他却逐渐松了手,还是很平静地看着博岚,似乎在等他自动放开,或者直接掐死自己。 “你太可恶了……延礼……”博岚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把头靠在裴延礼的肩膀上。没一会儿,裴延礼的肩膀上就湿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 裴延礼微微抬起一只手,想要触摸博岚的身体,却有放了下来,在膝盖上握成拳。 他的冷漠让博岚更加伤心,竟抱着他的脖子号啕大哭起来。 听到他的哭声,裴延礼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的手也松了开来,犹豫了很久,抬起胳膊,抱住了博岚。博岚顺势将整个上身都贴到了裴延礼的身上,屁股也不客气地坐上他的腿,但是脸依然贴在裴延礼的肩窝里,没有动弹。 一个不长眼的小弟敲敲门,没反应,其他的人还没来得及警告他,他就已经推门而入,“裴哥,那件事……” 他的话没说完就卡住了。这房间内的情景,难道会是……他慌忙退出来,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在门外呆滞了四五秒,迅速转身逃之夭夭。 裴延礼看见了那个小弟恐慌地逃走的情景,不由得在心底叹口气。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不是好办法,后面说不定还会有人进来,不能让博岚继续这么哭下去。 看看办公室的内套间,他一手挽住博岚的腰,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腿,将他打横抱起,往那里走去。 他并不知道博岚现在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有了,他只是靠在他的肩头冷冷地笑着,悄悄擦干泪痕,一只手伸到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套间里本是裴延礼小休的地方,后来在他有意想躲博岚的期间,就一直住在这里。房间内有些杂乱,换下来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房间角落里叠满了看过的报纸和已经喝空的易开罐,让这个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放不下的房间,显得满满的。 他本来是个喜欢干净的人,但最近心情非常烦乱,也没有心思去整理它。 他将床上的杂物随手拨掉,把博岚放到床上,可是博岚还是紧紧攀住他的脖子,看来说什么也不会放手。裴延礼只好双手支在他身体两边,上身悬空着不敢放松,防止压到他。 “延礼,我要你回来当我的保镖,可不可以?”博岚的声音大半被捂在裴延礼的肩窝中,显得闷闷的。 裴延礼的心颤了一下,“不行。” “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那不是理由!那根本不是理由!你只不过是想离开我吧!现在也一样!只要听到是我找你的,电话就马上挂掉!还敢说是因为那种理由吗?” “少爷……” “别叫我少爷!叫我岚!” “叫我岚!” “……” “延礼!” “少爷……请不要让我为难。” 博岚心中的怒火骤然升腾起来,他一口咬住了裴延礼的肩膀。这一口可不轻,裴延礼低低地哼了一声,博岚的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博岚边哭边这么说。 裴延礼苦笑。这个任性的孩子,已经成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他现在的心里只想着他,他所做的事情伤害了多少人也没关系,只希望他不要受任何的伤。 每次博岚一在他面前哭,他就会感觉到心脏像针扎一样痛。爱或者不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不能开口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不能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卧底,不想让他和他父亲一起被抓,只想带着他一个人逃走,甚至丢下自己刑警的身分也没关系…… 谁也不可能了解他现在的痛苦,偏偏博岚还在逼迫他,让他恨不能抓破胸膛掏出心来,让他看自己最不愿意伤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他只能沉默着,让博岚继续误会下去。 在他沉默的时候,博岚的手就在他背上缓缓地游移。哭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裴延礼认为那是错觉,但是他又不太确定,一种酥麻的热量不知何时起在他身体里流窜? 第 84 部分阅读 在他沉默的时候,博岚的手就在他背上缓缓地游移。哭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 裴延礼认为那是错觉,但是他又不太确定,一种酥麻的热量不知何时起在他身体里流窜起来,刚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点点,让裴延礼以为那只是偶尔出现的东西,可是那种酥麻逐渐开始传送到全身,他支着床的两只手也慢慢地变得虚软无力。 他蓦地警觉起来,猛然直起身体往后退去。 “你干了什么……”他没有退很远,只是刚直起身体,立刻又倒了下去。 博岚坐起来,根本没有半点泪痕的脸上,挂着冷漠的微笑。 “药效终于发作了哪,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对你不会有效的。” 裴延礼此时的意识非常清楚,但身体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肢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少爷?”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少爷!”博岚恨恨地道,不过很快他又微笑了,“没关系,等一会儿我会让你不停地叫我的名字的……” 难道他是想……裴延礼猜测到了什么,四肢变得冰凉。 “少爷你!” “很简单的东西。”博岚下床走到门口,把裴延礼刚才没有关严的门锁上,又插上插销,转身走回来,“只是一些可以通过血液传播的神经肌肉毒剂,我知道你接受过这种抵抗毒药的训练,所以我特意找来纯度最高的药品,就算是你也是抵抗不了的。” 神经肌肉毒剂,指那些可以破坏肌肉运动神经传递的毒剂,主要可以切断肌肉的反射和运动,博岚给裴延礼所用的,是对于四肢的骨骼肌尤其有效的一种,会出现类似于重症中肌无力的症状。 这种药物有的在一段时间之后药效可以自动消失,没有后遗症,但更多的会永久破坏神经,导致神经性瘫痪! 裴延礼现在才明白,原来博岚刚才咬他的那一口,就是为了要让药物进入他的血液中!他居然…… “现在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博岚微笑着说。他费力地把已经完全不能行动的裴延礼拖动到自己满意的位置,上床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开始脱衣服。 “少爷。” 脱下t恤扔到一边,伸手去解裴延礼的衣服。 “岚少爷!” 手停滞了一下,博岚呵地笑了一声,又继续去解。 “岚!” 扣子不知道卡在了哪里,用尽力气也解不开,博岚有些愤怒了,双手捏住裴延礼衣服的下摆,用力一分——嗤拉!衣服变成了两片破布。 裴延礼死了心,闭上眼睛,不再发出声音。 他一沉默,博岚反而对他开口了,“延礼,你比我还明白我现在要做什么吧?” 裴延礼不答话,博岚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我不够好?我爱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可是你对我却总装做视而不见,你不断想离开我,我却在拼命追你,我很痛苦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脱下裴延礼的裤子用力甩到房间角落里去。 “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可在你的眼睛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爸爸的命令,你才守在我的身边!我却可笑到认为那是因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期待你不可能给我的东西!我真是蠢材!” 脱下自己身上剩下的遮蔽物,两人真正“袒裎相对”了。 “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你,你总是逃得那么快,有一点风吹草动,你马上逃到远远的地方,观望我的行动!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都要得到!就算用一辈子我也不在乎!” 一辈子……真是个很长的时间。裴延礼淡漠地想。 只有博岚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以为什么都是永恒的,只要发了誓,一切就会保持到死为止。 可是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直到头发变白,那只是小孩子的童话,在他已经不记得的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把这种童话丢到记忆的垃圾堆中去了,而博岚还把这种东西当成珍宝。 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个名叫“现实”的东西做基础,童话拿到我们的世界来,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命运,所以童话是童话,现实是现实,这就是作为大人的悲哀。 还不是大人的博岚并不了解这个道理,他还小,对他来说,爱这个东西还是很纯粹的,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掺杂在里面,所以他看不见,也不了解裴延礼对他的冷漠之下埋藏的是怎样的秘密……'幸福花园' 如果他知道了那秘密会怎样呢?会不会哭?还是愤怒地一枪结束他的生命?其实裴延礼希望的是后者,即便是被博岚所杀,也好过再看他流下眼泪。 博岚的吻由上而下地落在裴延礼的脸庞上、嘴唇上、脖子上、胸前、小腹…… 对于这种事,博岚显得非常老练,他纯熟的挑逗方法,很轻易地就撩拨起裴延礼的兴奋。裴延礼不得不承认,就这方面来说,博岚的经验的确比他多。 他跟心无牵挂的博岚不一样,他不敢在不能信任的人身边睡眠,万一在睡梦中泄漏的是最不能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非常大的麻烦,甚至可能要他的命。所以他不喜欢召;为了不要让某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弱点,他也从来没有过女朋友,这样的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纯情了。 博岚的舌头在他的胸前打转,他的呼吸渐渐加重起来。今天是博岚能够碰触他真正想要的人的日子,所以他不着急直奔目的地,而是慢慢地品尝。 他的舌尖略过裴延礼胸前最敏感的地方,一只手有点粗暴地揉捏另一边,裴延礼的脸泛起了些微的暗红色,想要退开身体,躲避这种刺激,奈何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自己的下身膨胀直立了起来。 “我知道这种方法很过分,但是我已经忍不住了。”博岚细密地吻着他的身体,声音模糊地说,“不管你怎么想,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在裴延礼勃起的器官上吻了一下,他用力翻过了他的身体。 “跟其他人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用过这里,我嫌脏!可是你不一样……可能会有点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正确……” “快住手!岚!你在做让你以后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我才不管!”博岚咆哮,“不得到你,我一样后悔一辈子!不做而后悔,还不如做了再后悔!” 博岚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一支软膏,涂在自己早已兴奋不已的器官上,对准了他一直以后都梦想要进去的地方。 “你忍一下……” 异物的侵入感非常不舒服,这还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那种撕裂般的痛感,从尾椎一直蔓延到心脏里,可他还感觉得到,博岚还没有完全进去,只有前端进去了一点而已。 “岚,快住手……” “不可能的……” 为了让他适应,博岚没有立刻全部进去,而是先只进了一点,然后又退出来一点,像是在入口处摩擦,然而首先受不了这种敏感处摩擦的是博岚。 “求求你……我想进去……让我进去……”他的心脏像擂鼓一样狂跳,如果现在不满足他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 “不,等一下!岚!啊……” 博岚已经等不及了,他猛然一挺腰,整个没入了裴延礼的身体里。 裴延礼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了无数细碎的汗珠。 博岚也发出了一声低低的,但与裴延礼不同的是,他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快感。 博岚一直梦寐以求的就是现在的时刻,能够进入这个他朝思暮想的身体,是他光想起来心脏都会为之颤抖的梦想,现在就真的好像梦一样。 他过去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强暴裴延礼的,可是裴延礼太过分了,竟然想方设法地想要疏远他!他没有错,如果裴延礼不这么固执,而是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我要动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腰部开始前后律动。 裴延礼皱紧眉头,巨大的疼痛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欢愉,对于这样单方面的**,他只有无言地忍受。他想要咬住嘴唇,却发现药效已经蔓延到咀嚼肌,他连这种最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了。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博岚才大口大口喘息着,激射在裴延礼的身体之中。 感觉到他变得柔软的分身,裴延礼暗中松了一口气,却没想这根本不是结尾,没过一会儿,又兴奋起来的博岚再次开始第二轮的攻击。 他们在办公室套间中的疯狂持续了三个小时,裴延礼每每痛得只想失去意识,却又立刻会被另一波的疼痛拉回来。听着博岚兴奋的喘息,他就那样度。'幸福花园' 过了从未经历过的最痛苦煎熬的时间。 (ps:关于这种“对于骨骼肌十分有效”的毒剂,主要是为了让裴延礼不能动,但是对他的浅感觉,包括“那个”的感觉,却没有任何影响,那个药物切断的感觉是“肌肉的感觉”,而我们一般感觉到的都是皮肤上的感觉,所以……不会对那种行为产生影响。 还有,“那里”的勃起不是基于肌肉,所以肌肉毒剂对它还是没作用啦……) 当裴延礼醒来的时候,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梦中,一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看不清东西。看来天快黑了吧,怎么会睡得这么晚?身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很重,还有人均匀的呼吸声……身体有点用不上力…… 几个小时之前,博岚对他所做的一切骤然冲回他的脑海,他猛地想坐起来,却被身上压的重物阻碍了行动,马上反手拉开灯。 当看见仍伏在自己身上,一双仿佛夜猫的双眼冷冷地盯着他的时候,他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岚……岚少爷……” 那并不是梦,博岚真的用他所能做到的方式强暴了他。现在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他还可以感觉到全身肌肉所恢复的仅有百分之四十的力量,腰很痛,博岚进去过的地方,更是痛得他禁不住额头直冒汗。 博岚看起来完全没有睡,就是那么看着他,他几乎都能感觉得到那种目光里所隐藏的可怕意味。 四年前博岚就说过,他一定要得到他,要他做他的人。今日他终于如愿以偿,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现在他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执着? 看来是不可能的。看看博岚可怕的眼神吧。 博岚动了动嘴唇,裴延礼微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会不会讨厌我?”那是细若蚊蝇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充满颤抖的不确定。 裴延礼本以为他会用更加强势的手段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可是他没有。 你会不会讨厌我? 做了这种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得到你,谁要你想逃……我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博岚清冷的目光底层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毕竟没有长大,想要什么就去抢,害怕什么就去说,他在裴延礼面前还没有学会如何掩藏真正的情绪,他的情绪都泄漏在眼睛里。 一时冲动之后,总有让人无法接受的后果去需要去承受,对他这个始作俑者来说,尤是如此。 裴延礼看着他眼睛深处的东西说不出话来,如果他在此时的心肠能够更硬一些,告诉他自己其实不爱他,让他离开他,对他说自己很久以前就该告诉他的话——尽管那“有可能”、“大半”都是谎言,或许博岚就可以就此放弃,不再对他死心塌地,等发现自己被他背叛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疼痛。 那样可以吗?那样可以吗?现在就说出伤害他的最狠毒的话,把他刺得遍体鳞伤,说不定他就能忘了他,说不定……他就能杀了他…… 话已经到了嘴边,在舌尖上打转,可裴延礼却张不开嘴。博岚的眼睛似乎有某种让他无法抵挡的魔法,他无法伤害他。 博岚将这种沉默当作了裴延礼的肯定答覆,他眼中清冷明亮的光逐渐淡化,蒙蒙的水气覆盖了上来。 “这不是我的错吧,这不是我的错呀,如果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不就好了吗?” “你爱我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 他那十只对于裴延礼来说异常纤细的手指,抓住裴延礼的双肩,留下深深的血痕。水滴一滴一滴散落在裴延礼的胸膛之上,博岚没有发出声音,一点都没有。 裴延礼觉得自己的心在号叫,他也想哭,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现在给予他如何的回应,最终给他的也只有伤害而已,所以他甚至没有办法流泪,他有点费力地抬起臂膀拥住了博岚,深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被强暴的是我吧,为什么好像是我强暴了你一样……” 博岚紧抓住他的手慢慢松开,却并不抬头,只转而环抱住他的脖子。有柔软的东西覆盖在先前被咬伤的地方,裴延礼浑身一僵。 “岚……” 有点发烫的舌头着那个伤痕,很轻柔。 “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也爱我好不好?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爱我,可不可以?” 如此近似于低声下气的乞求。 骄傲的岚,任性的岚,痴心的岚,深切而唯一的爱恋……也是他唯一的爱恋。 他沉默。 博岚急躁起来,他的身体又开始蠢蠢动了。 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激烈的痛,博岚边做边哭,在裴延礼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印记。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用指爪弄断博岚的骨头,把他深藏在胸膛的心脏挖出来藏起来,可是他终于没有做,他只是紧抓着床单,把望深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他真的能下定决心去做吗?真的可以做到抛弃所有的顾虑,为他戴上手铐? 他对于这个优柔的自己,感觉到无比的不可信任。 parapara咖啡馆。 太阳辉煌地映照着,咖啡馆门口水泥地反射着刺目的白光。天气太热了,一个行人经过一辆黑色的车时不小心碰了一下,被那上面的温度烫得几乎跳了起来。 店内没有几个人,一个侍应生懒懒地清理着刚有客人离开的桌子。有两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都看着外面。 最后,其中一个人有点忍不住了。 “喂,你穿这个来不热吗?” 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裴延礼,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束——着得严严实实的长袖衬衣,淡淡地回答:“不热。” “我说,你不是来让我看你奇怪的穿着的吧?就要到最后的期限了,为了保证行动能达到最大的效果,我们现在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要不是你说有急事,我怎么可能冒着让行动完全失败的风险来看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裴延礼这才收回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飘忽的思绪。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他又低下了头,面前冰水中的冰块被他搅得哗哗响。 “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请求?”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想点,一抬眼却发现一个侍应生正对他瞪眼,又立刻收了回去。 “我想让你们放过博岚,不要逮捕他,行不行?” 那人手中还没有塞进口袋的打火机掉到他腿上,又滑下地面,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你在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 “那怎么可能!”那人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上面的人下命令的时候,说的就是‘博英杰父子及其一千党羽’,虽然他还没有成年……啊,对了,今年就成年了,不过经我们调查,经他过手的毒品实在量太大,还有他以前走私的枪械,至少也能让他待在监狱里一辈子。你说这样的罪犯我们怎么能放过?只怕我们放过了他,上面的人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咱们下面的人。” 裴延礼闭一下眼睛,又睁开。 “我能不能用我这十年的功劳换他的自由?” 那人失笑:“你糊涂了吗?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国际法,居然问我这种问题!” 裴延礼咬牙,答不上话来。那种事情他知道!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探求那么一点可能,是不是可以用自己十年的时间来换他,甚至,他愿意用自己来换他! 那人静了一会儿,疑惑地问:“你和那个博岚究竟是……你从来没有为别人脱过罪,只有这次。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历次交来的资料中,都没有那个博岚的犯罪记录!为什么?他身为博英杰的儿子,连缉毒专组也能掌握不少他的罪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一直没有抓到他而已!我不相信你作为他的贴身保镖,连这点事也没发觉!” “我不想辩解。” “对了,还有你的杀人记录,就算是有杀人执照,你也不该这么干!太过招摇了,上面的人很不满。” “让他们来跟我说。” 裴延礼是全世界少数几个拥有杀人执照的刑警。 为了让一些从事极度危险工作——比如卧底的国际刑警们能够无后顾之忧地执行任务,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会为他们做三件事:一件是伪造其身份,第二件是保护其家人,第三件就是由联合国中各个国家的首脑,以及联合国秘书长亲笔签署的秘密杀人执照。 只要拥有这个执照,就可以杀死所有他认为会对自己的工作发生阻碍的,“他所认为的”犯罪份子。有这种执照的人很容易滥杀无辜,所以在签署之前,都会进行非常严密的考核,有很多人都无法通过这个考核,而在任务执行当中,由正当防卫变成了一级杀人罪。 “还有,他杀了人。” 裴延礼手中盛满冰水的玻璃杯啪地一声碎掉了,冰水流了一桌子,滴到他的身上,可他毫无所觉,只是抬起头,愕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们知道你在尽力帮他隐瞒,甚至对博英杰兜杀那个人的凶手是你。不过这种事情瞒不过我们。数罪并罚,就算他是未成年人,也没办法获得赦免。” 裴延礼一只手在流血,他愣愣地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好像不明白那是什么,“到底……是谁……”是谁泄漏了这件事情! “总之我不会同意,上面的人更不会同意,这件事太过重大,希望你能理智一点,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裴延礼不再说话,默默地站起来,离开了咖啡厅。 k市,博家别墅。 这处于秀丽的自然风光中的别墅,只从外表上看起来的话,和周围的其它别墅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低矮的装饰围墙、大型花园、以及有着错落有致的树木所掩映的一座拥有三层楼房的建筑。 这几天,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坐着各种各样的车进进出出。博家一向铺张,这种事对于这附近的住户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次不同。前几天又有几批货物被警察弄走了,总共价值大概几千万美元。 虽然那些被抓的人已经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谋,背后没有任何人指使,不会危机上面的人,但这次的损失实在太惨重了,博英杰认为公司里肯定有背叛者,因此召集了所有的人,六号的那天到k市的秘密别墅去。 按照常理来说,裴延礼应该和博英杰其他几个心腹一起接待前来参加聚会的博家中坚人物,但是博英杰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临时给他派出了一些并不重要的工作,等他办完回来正好是六号。这就已经说明,博英杰已经完全不信任他了! 现在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他不适合去协助逮捕,如果他没有其他考虑的话,在办完事情之后,就应该按照上面的指令离开博家。 问题在于,他不想抛下博岚不管,他希望博岚跟自己一起去办事,博岚却不愿意在此时离开博英杰,他只想在这种最危险的时候帮父亲一点忙。 裴延礼焦急万分,博英杰交给他的事情又不能等,无奈,他只有先离开,紧赶慢赶,还是在当天中午才回到博家别墅。 见他回来,早已久等多时的博岚兴奋地扑了过去,不顾他人侧目,死死地抱住他。 “少爷……”裴延礼很无奈。 博岚笑道:“我真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不过不行……爸爸叫你。” 裴延礼浑身剧震。“要我去他那儿?还说其他的什么了没有?” “没有。只是说你要是回来了,就马上去他那里,尽快。” 为什么他会在这种时候要自己去他那里?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不……也许是…… 裴延礼的脑海中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老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看来博英杰是真的很着急见到裴延礼,裴延礼刚走到博英杰的书房门前,平时都会礼节性地跟门内通报一声的守卫,今天一句话也没说,打开门就让他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书房内没有书,之所以称为书房,只是因为有办公用的电脑,可以登录世界图书馆。博英杰死去的夫人生前很爱看书,那时候这个房间是名副其实的书房,但在她去世之后,博英杰就把所有的书都藏起来了。 没有书架的书房显得非常空旷,透明宽大的玻璃窗外,有绿色的植物轻轻摇曳着,窗内放着一组沙发,博英杰深深地陷在那只最大最柔软的沙发之中,他双手托着额头,曾经显得富态而臃肿的身体,在此时异常地佝凄。 平时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在黑道上叱咤风云那么久,没有人——甚至他自己,恐怕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裴延礼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裴延礼一躬身,叫了一声:“老爷。” 博英杰慢慢地抬起头来,两鬓上竟是杂乱而斑白的发丝。裴延礼过去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一个人的老态,可以从心里这么明显地呈现。 他指了一下面前的另一只沙发,“你坐。” 裴延礼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走到老人对面坐下。 “属下听岚……岚少爷说,您找我有事?” 博英杰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找你有事。” 裴延礼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你来博家多少年了?” “十年……不,快十一年了。” “十一年……”博英杰看着外面,淡淡地叹了口气,“是个不算短的时间啊……” 裴延礼心里有些紧张。他实在猜不出来他究竟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成家呢?” “我没有时间。”这件事上次说过的吧?为什么又要旧事重提? 然而博英杰并没有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他看着外面绿色的植物,好像在做梦。 “我这一辈子,满打满算,亲手杀过二十五个人。”他慢慢地说,好像害怕遗漏了什么,“可是如果说我间接杀害的人,恐怕是数不胜数的,就算我被条子抓去,他们也不可能算得清这笔帐。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我第一个妻子被我的仇家抓去,轮暴至死,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被人杀掉,头割回来给我看。” 这件事情裴延礼知道,在他进入博家卧底之前,国际情报网络就把关于博家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不过后来发生的博岚的妈妈那件事,是在他于博家参加特种训练的时候发生的,所以他并不清楚。 可是他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他这些? “在黑道上行走,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这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我罪有应得的。几年后,我又娶了我第二个妻子……” 裴延礼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黑幽幽的深谷,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从悬崖边上轻飘飘地坠落下去。 他茫然了,博英杰告诉他这种事又有什么用意?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分,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阿岚是我最小,也是我唯一的儿子。”博英杰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他好像想接着说什下去,又住了嘴,自己掐断了这话头,又转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你参加博家的训练,总共有六年的时间,对不对?” 裴延礼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没错。” “其实到明年的年初,你就在博家待满十一年的时间了。” “是的。” “那么,”博英杰的眼睛里好像忽然射出了利刃来,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毒品龙头的博英杰!“告诉我,你究竟是在博家的时间长,还是当警察的时间长!” 裴延礼大惊,猛地站起来低吼:“老爷!您在说什么!难道您怀疑我……” 博英杰微笑地摊开手,不疾不徐地道:“少安毋躁。你看看我,身上没有带武器,不用这么慌张。” “老爷!我……”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现在想怎么样?不要慌!慌了就输了! “我明白,我明白。”博英杰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打手势让他坐下,“你一向都是很稳重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急了呢?不要急,任何时候都不要急。从现在开始,我问你几个问题,我只要你回答是或者否,不听第三种答案。” “是。”裴延礼的背后被汗水浸透,他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现在急有什么用?只会乱了方寸。 “我问你,你不结婚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没有时间吗?” “……” “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是不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于阿岚?” “……是。” “他爱你。” “……” “你爱他吗?” “……”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 “如果要你为了救他而去死,你愿意吗?” “是。” “如果我要你带着他逃跑呢?” “是……什么?”裴延礼的眼睛睁得很大,他不相信地看着他,“逃跑?” 博英杰好像很愉快般笑了起来。 “是的,我要你带着我的儿子逃跑,离开这个国家,到哪儿去都好。”他持续地笑,浑身的肉都颤抖起来,渐渐变得不再像是笑,而是抽搐无泪的哭,可他的声音还在笑。 “不要以为只有警察能在黑社会卧底,因为谁也没办法保证黑社会不在警察中卧底!不过你的身分太隐秘了,太隐秘了……昨天之前竟然没有人知道!我让你潜伏了这么久,还让你变成了阿岚的保镖,我让一个国际刑警做了阿岚的保镖,然后让他带人来抓我……” 裴延礼咬紧了牙关,“老爷,我真的不是的!会不会是有人陷害我?他们勾结了在警察里卧底的人……” “他们”自然指的是那几个和裴延礼一起运货,但只有他们的货被抢走的家伙。如果现在能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就好办了!卧底,最重要的心理要素,就是即便铁的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也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真的完了! 博英杰摇摇头,“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自欺欺人,我也无所谓。我只向你提一个要求,带阿岚离开,不要让他被人抓住。” 裴延礼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愕然所能形容的了,“您……您已经认为我是卧底,为什么还要我带岚走?” 博英杰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我知道你们的行动时间,就是今晚,我所有重要的属下聚会的时候,所以你必须在我们聚会开始之前离开,我给你们准备了其他身份的护照,汽车还有化妆的工具,我都放在阿岚的那辆专车上,你现在就带他走吧。” “为什么?” “还有,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交给阿岚,等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 “为什么?” “还有,你们可以去找贝瑾,她欠我一个人情,阿岚是我最宝贝的儿子,她一定会帮你们的……” “为什么!”裴延礼几乎是大吼了。 博英杰看着他,看着,看着…… “因为你爱他。我一旦死掉,这世界上就只有你最爱他。”他把信轻轻地交到裴延礼的手中,“如果你不爱他,在我让你离开的这几天,你就可以永远离开,绝不再踏入这里。可是你回来了,除了博岚,还有什么能让你回来?” 仅是计算他以往的功勋的话,也足够抵得上亲手抓住博英杰本人了,更何况在这种时候回来,只会有更大的风险。 “我和国际刑警玩捉迷藏,玩了足有几十年,我累了。你已经把我所有的犯罪证据都交给他们了,对不对?我逃也逃不掉的,全世界的警察都在寻找我这个人,现在恐怕连通缉令也发出去了。可是阿岚不一样,你没有送给他们任何关于阿岚的罪行,他们所拥有的只有阿岚的犯罪资料而没有证据,他要逃走也容易很多。有了你在他身边,我就更加放心了。” 裴延礼呆呆地接过那封信,说不出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办这个集会?” “因为嫉妒啊!”博英杰说了这么一句,静默一下,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因为嫉妒啊!凭什么我四面楚歌他们却逍遥法外!我要他们全都回来!一个不少,跟着我一起去死!” 这或许有一半是真话,但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出来。刑警们有个毛病,在一个案件中,只要抓住了主犯和大部分的犯人,那么一切都好说,上层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剩下的人抓不到也可以混过去。 如果能让他们把多数的大鱼抓住,他们就会很高兴地放过一只没有成年的小虾,博岚能够逃跑的机率就能更大一些。 他为了儿子,不可谓用心不够良苦。可,如果他能早一点的话…… 裴延礼找到博岚,一句话也不说,拉起他就走。 “延礼?你干什么?集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啊!延礼!” 裴延礼把他拖到博英杰说的那辆车旁边,打开车门把他塞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延礼!你这是干什么!”博岚生气地拍打他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乱来!快开回去!” “不能回去。”裴延礼双眼望着前方,平板地说。 “为什么?” “老爷让我带你离开。” “离开?去哪儿?发生什么事了?延礼?” 裴延礼亮出那封信,晃一下又收了回去,“具体的事情,老爷让你看这封信,他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信交给你。” 博岚心中疑惑,但对于固执起来的裴延礼是讲不通的,他只有带着这种疑惑,随着裴延礼往他们不明朗的未来飞驶去。 他们的汽车开了一晚上,虽然博英杰为他们准备了飞机票,但裴延礼认为他们现在不宜在机场出现,因此没有去坐飞机,而是打算开车到另一个城市,然后转乘船,去找贝瑾。 第二天清晨,他们的车停在了一个湖边。博岚早已经睡得人事不知,裴延礼看看他的睡脸,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下车到湖边打水洗脸。他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能在现在睡着。 他一离开车,博岚立刻睁开了眼睛,见他直直走向湖边,暂时没有回头的意思,便伸手去他座位的缝隙中寻找他藏的那封信。 他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了,父亲这么急着让裴延礼带他离开,会是什么用意? 是不是他知道自己会出事?但是他会出什么事?是不是有人要害他?还是爸爸…… 用冰凉刺骨的湖水洗了一把脸,裴延礼这才感觉到脑子清醒了一点。一连开了一个晚上的车,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他侃侃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眼睛里红红的,有无数疲惫的血丝,现在还不能休息,必须带博岚离开。只是离开这个地方还不行,必须逃到其他的国家去才行,最好是一个没有加入联合国的小国家,这样博岚被抓的机会就能少很多…… 博岚被抓……他低头笑了起来,他现在还当自己是刑警呐! 从带着博岚出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不是刑警了。一旦被抓回去的话,不止是博岚,连他也会被送上法庭,接受家人无法置信的悲哀目光,这就是他所选择的路,一条歧路。 可是他不后悔,他知道他该做什么,他早就该这么做了!什么正义,什么法律!统统都是放屁!怎样都没关系,只要能救得了博岚就好。 轻微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他听得出那是博岚。 他忽然很好奇博英杰给博岚的那封信里面会说什么,是不是能圆滑地表达他的意思?可是那只老狐狸的话……那只老狐狸的话…… 裴延礼的心脏忽然结成了冰,因为他在水中的倒影里,看见博岚手中拿着枪指着他的头。 那不是幻影。 “你是……卧底?”博岚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颤抖。 裴延礼轻笑,然后逐渐地、疯狂地大笑起来。亏他还以为那只老狐狸是真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弄错了!那老家伙根本就是要他这个最了解刑警行动模式的人带儿子逃离,然后“在最安全的地方”,把说出所有实情的信交给博岚,既可以断了博岚对他的爱,也可以报了被他背叛的仇。 “你是卧底!”博岚大叫。 裴延礼收住了笑声,“我是卧底。”他说。 “你骗我!一切都是骗我!你从来没有对我有过忠心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你只是要更接近我!” “没错,我骗你。” 十年……卧底,一切都是谎言。 甚至那时候在悬崖边上,博岚忽然滑下悬崖也是裴延礼计算好的。 他抛弃了过去所有的一切,在博家卧底那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前功尽弃,所以暗中用了技巧让博岚也掉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臂力可以完全拉住两个人,那里的土质也并不松软,可以毫发无伤地将两个人一起送上去。 “你对我好也是骗我!我上你的时候你不反抗也是骗我!你骗我爱你!骗我当你的帮凶!” “是,我骗了你。” “骗我骗我!我不相信!”博岚用力把他扯得转过身来,枪抵住他的太阳穴,“告诉我你在骗我!告诉我爸爸也在骗我!你不是刑警,爸爸在开玩笑!爸爸不会被送上绞刑架!”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骗我!”博岚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连哭也哭不出来,裴延礼的心却已经麻木了。 “对不起……” “你不爱我,你根本一点也不爱我。你没有爱过我,你在我身边也只是骗我……” 博岚漂亮的眼睛悲哀地看着他,那里面盛满泪水,一眨眼,就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裴延礼伸出拇指,轻柔地擦去他流不完的泪水。 “你爱不爱我?告诉我!? 第 85 部分阅读 。 “你爱不爱我?告诉我!” 裴延礼不答话。 “告诉我你爱我!”求你说一句,骗我也好,让我有一个可以原谅你的理由。 “说啊!” 黑色冰冷的枪用力地抵住裴延礼的太阳穴,他可以感觉到那里被按得仿佛是在弹跳地痛,一直痛到脑子里去。 他不能回答,也不愿意回答。他爱着这个少年,但是绝对不能告诉他,或许让他杀了自己才是最好的。这样博岚就不用总是看着他,而绝望地想起自己的父亲是如何被送上刑场的。 “好好活下去吧。”裴延礼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去死!” 博岚手中的枪在死字出口的同时扳下,炸裂的清脆声音在尚有薄雾的湖面上悠悠回荡,湖边栖息的飞鸟被惊得从草丛中飞起来,一会儿,又飞了回去。 裴延礼的太阳穴上有血一股一股地冒出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博岚,又抬头看那未曾明朗的青灰色的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向后倒去,沉重的身体拍在水面上,溅起洁白而漂亮的水花。“延……礼……” 博岚手中的枪掉到地上,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半个身子都飘在渐渐泛出红色的水中的裴延礼。他的眼睛安详地闭着,好像睡着了。博岚忽然明白自己已经把裴延礼杀了,把他杀死了,从此以后,裴延礼就不再存在了。 他用手捂住眼睛,用凄厉的声音尖叫起来。 那天天很凉,那天的湖水很冷,不久就下了大雨,过几天就要立秋了。 尾声 西湖总是让人产生无比绮丽的遐想,若是能再加上夏天、俊男美女以及一场小雨,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很可惜,波看阳到西湖来的时候不是夏天,而是寒风刺骨的冬天,西湖附近也没有什么俊男美女,甚至连鬼影子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个曾经号称是断桥的石桥上等人。 他今天要等的人非同小可。 据说那个人是一个卧底,在某位黑道老大的家中整整卧底十年,因为他的关系,那个黑道老大的组织在几年前被国际刑警连窝端了,拔出萝卜带出泥,顺带拉出了一大片黑道组织、政府官员、警察内部的黑线…… 为此,他成了许多黑道白道人物的心病,连他的老大耿珩在那时候也险些被牵进去,搞得一连几年都是灰头土脸,说起那个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就在那位黑道老大被拖出去的同时,他却失踪了。他带着一名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一级通缉犯的人——那个黑道老大的儿子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没有任何他们的消息。 本来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跟波看阳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波看阳本人和那个人有仇,没错,很深的仇! 那个人孤身一人把他以及他的手下打败得一塌糊涂,生生在他面前把他夸下海口说手到擒来的人救走,让他足足有好长时间没办法在耿珩面前抬起头来。 他从来没有失败得这么凄惨过,他一定要报仇! 周茗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床头柜的钟表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吃饭啦!”博允很快乐地在厨房喊。 周茗里看了周围很久,似乎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博允过了一会儿,发现周茗里还没有过来,神色一黯,走到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茗里?” 周茗里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茫然。 看见他的反应,博允的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你又忘了吗……茗里……”他扶住额头,又很快抬起来,这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快乐,他轻快地拿起衣物走到周茗里身边交给他,“没有关系,我们再从头开始就好,来,先穿上衣服。” 周茗里接过衣服,慢吞吞地穿上,博允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充满了不知道是幸福是悲伤的情绪。 “我……是谁?” 周茗里带着茫然和疑惑,问这个对他来说根本是突然出现的人,他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太阳穴,那里有一个丑陋的伤痕,“你是……” 博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周茗里愈加疑惑,黑色的眼睛沉沉地注视着博允。 博允像是害怕什么一般避开了他的目光,声音显得有点不自然的高亢,大声道:“你叫周茗里,我叫……博允,我是你的情人!你几年前出了意外,所以得了健忘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开始多少次也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无所谓,我记得就好!真的!相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 “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你。” “……” “我相信。” 博允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这个比他强壮了太多的男人。 虽然失去了过去,但是周茗里从来不探询那时候的事,因为每当他希望知道过去的时候,那个名叫博允的青年就会很伤心,于是他保持沉默。 根据博允的说法,是半年前在巴黎居住的周茗里,突然提出说要到这个西湖边上来住的,可是来到这里以后,他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然而博允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再过几天就是千禧年了,每天早上的散步是必不可少的,吃完早饭,博允就会和周茗里一起慢慢地走在这条街上,享受那种悠闲自在的幸福感觉。 走过一个弯,再向右转,就是那条承载了一个流传百年的浪漫故事的地方,断桥。 桥上有一个穿着黑色毛皮外衣的男子站在那里,好象在欣赏远处的风景。由于天冷的缘故,他还戴着一副口罩。 这座桥上随时都有陌生的人出现,博允已经习以为常,也并没有在意,挽着周茗里准备从他旁边走过去,然而他一错过那男人的身体,一种寒冷的、不属于空气温度的气息,便猛然扑面而来。 博允微怔,是错觉吧?正想继续走开,那个男人却忽然去掉了脸上的口罩,用冰冷的声音叫一声,“裴延礼!” 博允霎时停住脚步,猛然回头,夹杂着凶狠的表情面对上了那个男人。 “波看阳……” 周茗里看看波看阳,又看看博允,“允,你们认识?” 波看阳没来得及答话,博允已经先他一步淡淡地答:“不,不认识,他认错人了。” “哦……” 两人正离开,波看阳又追了上来,大声道:“博少爷,你不要装傻了吧?咱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博允浑身发抖,望向他的眼神愈加凶狠,“我说我不认识你!你这个人脸皮也真够厚的!” 波看阳像痞子一样笑了起来,“我听说裴延礼因为受伤的缘故而得了健忘症,想不到博少爷也得了?” 周茗里一手握住博允正在发抖的手,彬彬有礼地问:“请问这位先生……你是在说我吗?我不叫裴延礼,我叫周茗里。” 波看阳大笑:“真是个乖宝宝呢!裴爷!恐怕是博少爷告诉你的吧?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过去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的过去一五一十都告诉你,绝对比这个美少年告诉你的多……” 他边说边掏出名片接近周茗里,博允拉着周茗里的手逐渐后退,就在周茗里想要伸手去接名片的时候,他拽着周茗里的袖子狂奔而去。 波看阳也不慌张,远远地叫道:“如果你想知道,就到akara酒店来找我!我的手机号码是……到时候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哈哈哈哈哈……” 直到再看不见桥上那个可恶的人的嘴脸,博允才喘着气停下来,用力捉紧周茗里的衣服,“茗里!你绝对不可以相信那个家伙!那家伙是混蛋!他说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周茗里微笑,“我明白,我当然只相信你。” 博允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扑入周茗里怀中紧紧抱住他,也不管是在公共场所,踮起脚尖与他接吻。 几天后,akara酒店。 “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情。”电话那端的人说。 波看阳得意地放下了电话,离开酒店。 周茗里,或者说,裴延礼,健硕的躯体昂然地站在湖边悬挂着闪亮绚丽的灯泡的树下,眼睛望着由于黑夜的笼罩而看不清楚的湖面。 几年前,就是他让博家毒品生意的上下关系人统统落入法网,自己却带着其中一名通缉犯——他的情人,博岚逃走。在半路上,他的身分败露,悲伤不已的博岚在愤怒中一枪打中了他的头部…… 他不怪博岚,一点也不怪他。如果博岚不恨他才不正常。所以在那一枪打中他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脑中出现了一句话,“从此以后,我再不欠你的了……” 他并不想醒过来,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博岚是不是会痛苦、伤心。他的身体跌入清冷湖水之中,“裴延礼”在那时候就死了。博岚伏在他的身体上尖声哭号。 可他没想到的是人的潜力是如此无穷,被打中了太阳穴他还是没有死。 知道博家出事以后,贝瑾立刻派了女儿贝霖去接应已经按计划出逃的裴延礼和博岚,在预定的路线上遇到了他们。 贝霖本来也认为裴延礼死定了,正想责难哭得声嘶力竭的博岚,博岚却在那时紧抱住裴延礼的“尸首”,只是号哭,死也不放手。 或许,只是或许,贝霖被那种深切的悲哀而感动了,她骗他说裴延礼或许有救,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贝瑾依照女儿的要求派出了一架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把裴延礼送到最近的贝家秘密医院。 令人吃惊的是,裴延礼被送到那里的时候瞳孔还没有散大,还有微弱的脑电波存在,贝霖当机立断,在医生给裴延礼经过简单的急救处理之后,秘密地将他送到了全国最为权威的脑外科专家医院……'幸福花园' 在外国也有过这样的报导,一名年轻人由于疾病而想要自杀,但是在子弹打入头部之后却并没有死,反而治好了他的病,所有看过这篇报导的人都认为这是奇迹,没想到这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虽然裴延礼头部的子弹无法取出,就在那里一直存留下去,但是他终究活过来了,只留下了一个后遗症——遗忘。 波看阳远远地走过来,裴延礼看见他,迎了上去。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波看阳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呆怔了一下。 “今天……今天……大概是三十号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是三十一号了。”裴延礼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波看阳的心底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恐惧。 下一刻,他又不屑地将这种情绪赶开了,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也记不得的人,他为什么要感觉到恐惧? “再过一会儿,就是千禧年了。” 波看阳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附和道:“是啊。你的过去……” “千禧年啊,一切都应该是新的吧。”裴延礼打断他的话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新年快乐。” 波看阳隐隐想到了什么,却说不出来,也伸出手去与他相握,“新年快乐。” 裴延礼的手刚碰到他,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那不是一只长时间没有锻炼过的手,而是一只没有放弃过训练的、坚硬的、强壮的手!这绝对不是一时的训练就能锻炼出来的!必须要有系统而专业的训练知识才可能!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还会如此训练自己吗?难道说…… 他用里想抽回手,但裴延礼的手就如钳子一般紧紧锁住他。 “你想知道我的新年愿望吗?” 裴延礼靠他近一点,低笑着道,“我希望,新的世纪到来之时,我们能抛弃过去,一切都是新的,一切旧的事物……全部都消失掉!” 被握住的手一阵剧痛,波看阳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喉管被另一只手捏碎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睁得好像里面的眼珠子随时会掉出来。 “谁告诉你一切都是不变的呢?人的记忆,在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回来的。” 裴延礼的脸上所带的是那种只有用残忍才能形容的笑意。 裴延礼从来没有这么残忍地笑过,这不是“那个”裴延礼,裴延礼已经死了! 波看阳现在才明白。 他紧紧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他的身体慢慢滑下去,裴延礼架起他,好像在架一个喝醉酒的朋友。周围有很多人笑着,大声地说话,谈论今晚的烟火大会,一个人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没有人知道。 裴延礼将他带到一个小巷子里的垃圾堆旁,把他丢了上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博允在家里焦急地等待。 家里没有酒了,周茗里说是出去看看超市里是不是有,可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前几天明明就放在冰箱里的两瓶酒到哪里去了,害得周茗里……万一他没有回来的话…… 该死的!他应该跟他一起去的!不应该以为他的坚持就妥协的! 叮咚! 博允几乎是猛扑到门边打开门的。 “酒买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 随着扑面而来的寒冷空气,博允看着门外抱着两瓶超市里买来的红酒的男人,时间在那一刻开始,静止了很久。 远远的地方,一朵烟花飞到了天上,炸成美丽的图案,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无数朵…… 那远远的光亮勾勒出了那个人强壮的轮廓,也把博允的脸庞映照得明亮而艳丽。 “我恨死你了……” 博允一把拉近了他,粗暴地踢上门,也不管红酒是不是会摔碎掉,把那个人按倒在地上,拉下他的衣服和裤子,强行进入他。 外面,是鞭炮的声音和人群的欢呼声,还有电视里倒数计时的钟声。 新的千年开始,曾经的一切都被扔到过去的阴影里去。 时间不会倒流,过去不会再回来了。 “只要能幸福的话……”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茗里?” “我是说,明年……不,今年,我们去夏威夷吧。” “你又不喜欢这里了吗?” “怎么会,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 “……” “允?” “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只要能幸福的话,谎言又怎样呢? 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继续下去吧! 祝你们幸福! ——完—— 主题bgm:张信哲白月光。配这故事超好!打后半部分的时候一直在听。 绝对推荐。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0【虐恋,长篇,h,不喜慎入】 1烟灰by风弄 其实不是很漂亮,只是……当他凝视你的时候,你会有想哭泣的感觉。 第一章 “非欢,老板出来了。” 对讲器中传来同组的童平的声音,非欢在车里伸伸懒腰,一边抓起对讲器,一边用犀利的眼光注视著正从拐角处出来的一个瘦高男人:“我看见了,继续监视。” “好象已经开始接触了。”小少的声音也从对讲器里传了过来:“要行动吗?” “等一下。”非欢装作正在低头修理自己半路抛锚的车,警觉的眼光却丝毫没有离开过右边两百米处的两男一女。 身著地盘工人服的男人正张著嘴巴对著路边一个卖菠萝的女人说著什麽,非欢眼看著一包被报纸裹得紧紧的物体被遮遮掩掩地递到男人的手中,冷冷一笑,连手脚都兴奋起来。 “非欢,已经拍好了,完全证物,香港总督都保不住他了。” 知道已经取得了整个交易过程的录象,非欢所有被按捺的精神完全释放出来,大叫一声:“行动!”率先从藏身的车後冲了出去。 “不许动!警察!”帅气地用枪指向追查多日的毒品卖家,非欢知道不应该泄露自己的得意情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 同组的夥计一拥而上,团团用枪指著措不及防的三人,训练有素地齐声喊:“不许动!警察!” 又一桩case结束! 看著垂头丧气的罪犯用憎恨的眼神盯著自己,是最让人痛快的事情。非欢嚣张地给被送上警车的罪犯一个飞吻,冷冰冰的视线在转到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们身上时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喂!今晚去哪里happy?”小少重重撞非欢肩膀一下,以表达又破一件毒品案的欣喜。 非欢先不管他,拿出怀里在行动前被关闭的手机,把它从新打开。 “西环新开了一家ktv,我有优惠卡!”童平搂上非欢的腰,爽朗地笑著问:“今天这麽高兴,你不会又要逃吧。” 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来。非欢耸肩,刚想摇头…… “他敢?”组里最暴躁的风鹏装腔作势掏腰後的手铐,嚷道:“先把要叛逃的锁起来再说。” 被兄弟们如此威胁著,非欢只好哭笑不得的举手投降:“好好,不过是去happy,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把我给卖了。” “知道就好,你次次死活都不肯去,连我们自己都这麽以为呢。” “干脆直接卖了当酒钱算了。”小少出著馊主意,被风鹏在头上敲了一下,呱呱大叫。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招了一部出租车,果然疯了一个晚上。 凌晨2点,终於摆脱坚持要喝到天亮的弟兄。非欢摇摇晃晃,轻轻打著酒嗝,扶著墙壁回到房前。 实在喝得太多了。 非欢困难地甩甩头,想让脑子清醒一点。可是满天飞舞的云彩,却怎麽样也挥不去。 没有倒在电梯里算是好的了。 伸手掏出裤袋里的钥匙,非欢艰难地寻找门上的钥匙孔。 这个……不对,好象不是这把钥匙…… 这个……好象方向错了。真麻烦,为什麽要用四方向的电子锁? 快坚持不住了,非欢无聊地将手里的钥匙顺手一抛,靠著墙壁倒了下去。 先在这里睡一下…… “嗒!” 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用力的打开。 还没有时间抬头望望开门的是谁,非欢就被人拽著领口,一路从门口扯到屋内。没有稍做停留,又被从客厅扯到浴室里。 “哇!” 一蓬十月里凌晨刺骨的冷水淋在刚刚才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发红发热的头脸上,把非欢冷得跳起来,刹时清醒许多。 “你疯啦!”非欢大吼著抢过那人手中的花洒,把它扔在一边,象掉进水池的小狗一样抖头发,把水晃得整个浴室都是,然後生气地走进房间,脱去身上的湿冷衣服,直接钻进被窝里。 “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阴冷的声音传来,斥责的语气让人听了满肚子的气。 非欢从被子里抬起头,斜著眼睛瞄了一眼。 为什麽有的人,永远都那麽英俊,可以随时都风度翩翩? 那张经常在财经杂志和娱乐小报上占据封面的脸,如今近在咫尺。阴沈沈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而冷冷拧起的粗眉,也正在说明,他——许掠涛,正在生气。 非欢很不顺眼地瞥了这个平日没有敢惹的大人物一下,鼓著腮帮说:“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我打了你的手机,你关机了。” “我正在执行公务。” 深吸一口气,许掠涛似乎不打算继续容忍这个对他无礼的小警察,跨前一步,隔著丝棉被将非欢压在身下:“反正我通知过你,你就不应该出去。” 非欢望著他,悠闲地把头枕在手上,对许掠涛压在身上的侵略行为毫不惊慌,冷笑著说:“我又不是靠男人吃饭的,你要我怎麽样就怎麽样。” 挑衅的态度激起许掠涛的脾气,他危险地扬眉,刚想开口,却被非欢快一步强先。 “我知道!”非欢做出一个无聊的姿势,打著哈欠:“你又要说,这样倔强的笨蛋,应该用什麽把他的嘴巴堵起来才行。” 看著许掠涛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非欢毫不客气地赏他一个白眼:“不要又借口发泄你的性,我很累了。”语气一变,冷冰冰的说:“如果你来硬的,以後大家就别想再玩。” 不再理会许掠涛,非欢在被下抽出被许掠涛压住的腿,翻了个身蜷缩著闭上眼睛。 没想到他真的说睡就睡,被忽略的人一脸不能置信地呆了半晌。 “该死的!”许掠涛底声咒骂著,悻悻从床上走下来。 真应该学学许录擎,先把硬手段玩够了,再来点柔情蜜意。 没想到英雄一世的许掠涛,不但要为亲爱的弟弟,发挥难得的牺牲精神为他暂时代理天平集团的事务,居然还在香港这个小小的地方,碰上了克星。 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 如果是别人,早就把他直接得哭爹家娘了。可是……对象是非欢。 非欢是很有趣的夥伴,够野,够火,够味道。 软的时候连水都比不上他的柔,连最红的三级影星都比不上他的媚;硬的时候连说的每一句话敲起来都铮铮地响。 就象裹了上等丝绸的钢丝娃娃。 现在他们还相处得不错,许掠涛暂时不想破坏。 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喂,文小姐吗?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 …………………………。 许家大少爷,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作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老实说,并不是非欢的愿望。 他从小喜欢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看著别人因为他而垂头丧气,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露出招牌的右边脸上单个的酒窝,笑得象只吃到鸡的狐狸。 这种因为恶劣兴趣才显现的笑容,居然还被人称为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之所以当警察,是因为这个职业戳破别人发财美梦的机会比较多,如此而已。 “非欢,恭喜你。”人声鼎沸的庆祝酒会中,同事频频向意气风发的非欢举起酒杯。 非欢示意性的举一下杯,微笑著轻抿一下。昨晚的宿醉还留著後遗症,让脑袋隐隐发疼,现在不能再喝了。 讨厌的许掠涛,居然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八成又去找哪个犯了花痴的名门小姐。 王八蛋! 心里微微泛酸,连杯里的酒都是酸的。 顶头上司梁警司笑容满面的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膀:“非欢,好样的。你可是我们局里最年轻能干的督察啊!这次任务完成得漂亮极了。” 非欢笑著,不动声色地挪开被宽大的手覆盖著的肩膀。 梁警司也是圈内人,而且对非欢很有好感。可惜,非欢对被人虐待没有兴趣。 “滴滴滴滴………”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非欢心里一动,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掏出手机。 盯著液晶平面上闪动的熟悉的号码,非欢咬咬唇,按下接收键,粗声粗气地应道:“喂,找我干嘛?” “我今晚要来。”同样不好的语气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哼!我今晚没………。”“空”字还没有出口,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非欢生气地瞪著发出滴滴电流声的手机。 讨厌讨厌讨厌! 当我是什麽! “非欢!对著手机发什麽呆?”小少窜了过来,一巴掌敲在非欢的脑袋上。 非欢随手还了他一下,把手机收回怀里。 该死的!许掠涛………… 第二章 十月的夜,华灯初上。 一束束柔和光线从大楼的一个又一个的窗户射起,唤起人们家的感觉。围绕著小区的被精心照料的高大的紫荆花树,被清凉的风吹拂著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的应该让那个该死的自大狂等一个晚上! 非欢在黑暗中闪著亮光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瞪著楼上透出灯光的窗台,赌气似的在楼下磨蹭了半天,终於…………还是上了楼。 不断咒骂没有坚定立场的自己。 自从遇见许掠涛,日子就变了。 讨厌许掠涛的自大狂妄,讨厌他所有的一切。但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只为了与他相碰时刹那的、象被虚缈的轻烟包围的感觉。 心总是又烦又乱。许掠涛占有惊人,可是………。却从来不肯给承诺。 呸!我非欢又怎麽会在乎一个破承诺。 冷著脸打开门,厅里的电视传来喧闹欢快的声音。正在播放《娱乐纵横》,相当受欢迎的节目。 碰! 非欢把门关上,瞥一眼正无聊坐在厅里抽烟的许掠涛——他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对著电视里笑颜如花的美女主持面无表情。 “怎麽这麽晚?”许掠涛没有转头望向非欢,背对著他沈声问。 非欢不理他,解下脖子上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许掠涛却忽然焦躁起来,起身窜了过来,接过非欢手里的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一手搂著非欢的结实窄窄的腰,一手伸到下巴,细心地帮非欢解开衬衣的扣子。 修长的手指弄得胸口又痒又酸。就象平常的快乐前奏。 许掠涛的优点,恐怕就是可以快速让平日冷淡的非欢激动。心里再怎麽讨厌这个家夥,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总是觉得他特别充满魅力。 电视中无聊的打诨笑声似乎听不见了,耳边只有许掠涛平稳有规律的呼吸,还有——那让人心跳的低沈笑声。 非欢不耐烦地扭扭身子,似乎在逃避许掠涛假装殷勤而实则挑逗的手指,却又抱住身型比自己稍微高大的许掠涛,用力向後一仰。两人同时滚倒在特制的宽大沙发里。 “真热情……”许掠涛低笑,双手左右一分,粗暴地将非欢的衬衣一分为二。 非欢低头望望新买的衬衣,叹了一口气,潇洒地捡起身上的碎布向地上一抛,粗鲁地拽著许掠涛的领口向前凑到自己脸上,将甜美的气息喷进许掠涛的唇:“喂,你要赔。” “赔?”许掠涛笑得邪气:“以身相赔如何?” “以身相赔?”非欢扬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灵活的手伸向许掠涛的下身,恶意地戳戳那个鼓鼓胀胀的地方。 许掠涛被这个煽情的动作激得一震,全身肌肉绷紧,立即象食肉动物一样扑向可口的食物。 三两下把非欢剥得嫩嫩白白,许掠涛一边在胸前的樱桃上下工夫,一边调笑:“我的本钱,你还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饶。” “求饶?”非欢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动用胸前的肌肤挑逗许掠涛的手指,帅气地扬下巴:“想得好美。” “啊…………” 修长的手指擅自闯进密闭的花门,非欢毫不掩饰情地了一声。 “喜欢吗?”许掠涛低头,在非欢唇边轻,气息逐渐粗重:“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凭……呜……。就凭你?”非欢娇喘一声,象狂野的猫一样咬上许掠涛的唇。 舌头在交缠,吞噬、追逐………发出一阵阵乱的声音。 许掠涛坏心眼地把玩非欢的望,让眼角逸出春意的帅气青年在手中翻滚转侧。 “非欢,用口吧。” “不!” “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许掠涛老练地挑逗著火热得快融化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优美的唇中搅动。 非欢带笑的眼眸横了许掠涛一眼,忽然牙齿一紧。 “呀!”许掠涛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来,恼怒地说:“你怎麽这麽别扭?别人个个都肯,就你特别。” “别人?”非欢眯起眼睛危险的重复,脸色一沈,将猝不及防的许掠涛一脚踢下沙发。 很早就知道自己倾向,但是从来都是冷冰冰拒绝他人追求的非欢,实际上只有许掠涛一个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许掠涛是个没有廉耻的下流种子,但在欢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许掠涛脖子涨得老粗,攥紧拳头,差点冲向前捏断非欢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一转,把火气压下去,笑了起来。“你吃醋啊?” “吃醋?我没你那麽**!你当我是什麽?” “当你是什麽?”许掠涛露出让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问:“你想我当你是什麽?” 你这只猪! 心里酸涩不堪,望著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尴尬地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非欢胸口的起伏逐见剧烈。 看见非欢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许掠涛得意洋洋地爬了起来,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烟,衔在嘴边。 非欢气得说不出话,滚下沙发,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许掠涛开始打手机。非欢咬著下唇,贴在门上偷听。 “小彬,今晚我来。”许掠涛说得很大声,完全不怕非欢听见,充满色情意味地笑著:“记得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关上手机,许掠涛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门猛然打开的非欢。 对上那双清澈得让人失神的眼眸,许掠涛轻佻地拍拍非欢因为愤怒而豔红的脸。 “小宝贝,等我的电话。” 愤怒燃烧在每一条神经里。 “你给我滚!”非欢挥开许掠涛的手,指著厅门大吼。 许掠涛有趣地看看非欢的反应,转身走向大门。 “想我就………”在门口转身想抛下最後一句自大的话,高速横飞过来的花瓶让他闪身。!!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 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二章 十月的夜,华灯初上。 一? 第 86 部分阅读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二章 十月的夜,华灯初上。 一束束柔和光线从大楼的一个又一个的窗户射起,唤起人们家的感觉。围绕著小区的被精心照料的高大的紫荆花树,被清凉的风吹拂著发出哗哗的声音。 真的应该让那个该死的自大狂等一个晚上! 非欢在黑暗中闪著亮光的眼睛忿忿不平地瞪著楼上透出灯光的窗台,赌气似的在楼下磨蹭了半天,终於…………还是上了楼。 不断咒骂没有坚定立场的自己。 自从遇见许掠涛,日子就变了。 讨厌许掠涛的自大狂妄,讨厌他所有的一切。但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只为了与他相碰时刹那的、象被虚缈的轻烟包围的感觉。 心总是又烦又乱。许掠涛占有惊人,可是………。却从来不肯给承诺。 呸!我非欢又怎麽会在乎一个破承诺。 冷著脸打开门,厅里的电视传来喧闹欢快的声音。正在播放《娱乐纵横》,相当受欢迎的节目。 碰! 非欢把门关上,瞥一眼正无聊坐在厅里抽烟的许掠涛——他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对著电视里笑颜如花的美女主持面无表情。 “怎麽这麽晚?”许掠涛没有转头望向非欢,背对著他沈声问。 非欢不理他,解下脖子上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许掠涛却忽然焦躁起来,起身窜了过来,接过非欢手里的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一手搂著非欢的结实窄窄的腰,一手伸到下巴,细心地帮非欢解开衬衣的扣子。 修长的手指弄得胸口又痒又酸。就象平常的快乐前奏。 许掠涛的优点,恐怕就是可以快速让平日冷淡的非欢激动。心里再怎麽讨厌这个家夥,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总是觉得他特别充满魅力。 电视中无聊的打诨笑声似乎听不见了,耳边只有许掠涛平稳有规律的呼吸,还有——那让人心跳的低沈笑声。 非欢不耐烦地扭扭身子,似乎在逃避许掠涛假装殷勤而实则挑逗的手指,却又抱住身型比自己稍微高大的许掠涛,用力向後一仰。两人同时滚倒在特制的宽大沙发里。 “真热情……”许掠涛低笑,双手左右一分,粗暴地将非欢的衬衣一分为二。 非欢低头望望新买的衬衣,叹了一口气,潇洒地捡起身上的碎布向地上一抛,粗鲁地拽著许掠涛的领口向前凑到自己脸上,将甜美的气息喷进许掠涛的唇:“喂,你要赔。” “赔?”许掠涛笑得邪气:“以身相赔如何?” “以身相赔?”非欢扬眉。“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灵活的手伸向许掠涛的下身,恶意地戳戳那个鼓鼓胀胀的地方。 许掠涛被这个煽情的动作激得一震,全身肌肉绷紧,立即象食肉动物一样扑向可口的食物。 三两下把非欢剥得嫩嫩白白,许掠涛一边在胸前的樱桃上下工夫,一边调笑:“我的本钱,你还不知道?等下可不要求饶。” “求饶?”非欢喘息著挺起上身,自动用胸前的肌肤挑逗许掠涛的手指,帅气地扬下巴:“想得好美。” “啊…………” 修长的手指擅自闯进密闭的花门,非欢毫不掩饰情地了一声。 “喜欢吗?”许掠涛低头,在非欢唇边轻,气息逐渐粗重:“看我把你弄得半死不活………” “去你的!就凭……呜……。就凭你?”非欢娇喘一声,象狂野的猫一样咬上许掠涛的唇。 舌头在交缠,吞噬、追逐………发出一阵阵乱的声音。 许掠涛坏心眼地把玩非欢的望,让眼角逸出春意的帅气青年在手中翻滚转侧。 “非欢,用口吧。” “不!” “这麽漂亮的嘴,不用太可惜了。”许掠涛老练地挑逗著火热得快融化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优美的唇中搅动。 非欢带笑的眼眸横了许掠涛一眼,忽然牙齿一紧。 “呀!”许掠涛急忙把疼痛的手指抽出来,恼怒地说:“你怎麽这麽别扭?别人个个都肯,就你特别。” “别人?”非欢眯起眼睛危险的重复,脸色一沈,将猝不及防的许掠涛一脚踢下沙发。 很早就知道自己倾向,但是从来都是冷冰冰拒绝他人追求的非欢,实际上只有许掠涛一个性夥伴。即使早知道许掠涛是个没有廉耻的下流种子,但在欢好的时候听到这种话,又怎麽能不火冒三丈? “你!……”被毫不容情地踢下地,许掠涛脖子涨得老粗,攥紧拳头,差点冲向前捏断非欢的脖子,又似乎想到什麽,眼珠一转,把火气压下去,笑了起来。“你吃醋啊?” “吃醋?我没你那麽**!你当我是什麽?” “当你是什麽?”许掠涛露出让人恨恨不已的古怪笑容,反问:“你想我当你是什麽?” 你这只猪! 心里酸涩不堪,望著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尴尬地露出无赖般的笑容,非欢胸口的起伏逐见剧烈。 看见非欢死死盯著他的目光,许掠涛得意洋洋地爬了起来,抽出放在台子上的香烟,衔在嘴边。 非欢气得说不出话,滚下沙发,立起身子走去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许掠涛开始打手机。非欢咬著下唇,贴在门上偷听。 “小彬,今晚我来。”许掠涛说得很大声,完全不怕非欢听见,充满色情意味地笑著:“记得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在床上等我。” 刷!砰! 微笑著关上手机,许掠涛面不改色的望向把门猛然打开的非欢。 对上那双清澈得让人失神的眼眸,许掠涛轻佻地拍拍非欢因为愤怒而豔红的脸。 “小宝贝,等我的电话。” 愤怒燃烧在每一条神经里。 “你给我滚!”非欢挥开许掠涛的手,指著厅门大吼。 许掠涛有趣地看看非欢的反应,转身走向大门。 “想我就………”在门口转身想抛下最後一句自大的话,高速横飞过来的花瓶让他闪身。!! 花瓶错过目标,撞上许掠涛身後的墙壁,砸个粉碎。 真是难弄的小野猫。 看见非欢的暴怒反应,许掠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瞬间恶劣地感到愉快。 冷漠的非欢、对所有追求者嗤之以鼻的非欢,却象妒妇一样对我扔花瓶。 嘴角上扬著,可惜地对著脚边的碎片啧啧两声,许掠涛绅士地後退,望非欢气冲冲的美丽模样一眼,体贴地为非欢关上门。 滴答! 门轻轻的关上,隔绝非欢和许掠涛的视线。 屋子立即变得寂静起来。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大得让人受不了。 呆呆望著门发愣一会,非欢低声诅咒著,转身躲进浴室,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发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希望你只要我一个,我要你只要我一个! 非欢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嫉妒的心,可是这由不得自己。同性恋总是喜欢不断更换夥伴的,而许掠涛更是个中翘首——不,他不但喜欢男人,连女人他都不放过,反正只要引起他的兴趣的,他从来就不会忍耐。 为什麽要象一个可怜巴巴的弃妇一样躲在浴室里流泪! 非欢厌恶这样的自己。 和许掠涛上床才几天,就这样无法离开他了。也许,不过是因为他是非欢的第一个。是不是多找几个夥伴,就可以解决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 非欢皱著眉考著这个可能性。 这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难熬,非欢一直在紧紧皱著他英挺的眉毛,思考这个问题。 我怎麽会象个想寻死觅活的女人? 都是许掠涛!都是许掠涛! 接下来的几天,非欢实在是落落寡欢。 他呆著脸坐在办公室,不耐烦地应付所有问他是不是有心事的同事,对待审问中的犯人暴力到了极点,好几次被小少他们拉出审问室…………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手机,不,是因为许掠涛! 每次手机响起来,他都匆匆地掏出来,迫不及待地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但每一次,都失望得想把手机狠狠砸在对面的墙上。 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一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一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一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一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一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一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三章 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一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一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一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一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一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一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许掠涛在另一头高高在上地说:“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你去死!我才不喜欢!”狠狠瞪了一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一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一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一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一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一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一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一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一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一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 找一个什麽样的呢?非欢暗自考虑。要够高的,有风度,看得顺眼,优雅,还要有点邪气,就象………… 想找个可以拿来当模板的明星,许掠涛的脸却在脑里捣乱。 混帐! 非欢生气地把车停在马路一边,望著车窗发呆。 不想找别人。不是为了许掠涛,只是……我为什麽要因为和一个人渣分手就去糟蹋自己? 打开车门,非欢走进路旁的超市,拎了两打啤酒。 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终於把车开进小区。 拎著那两打要喝个痛快的啤酒,非欢在楼下怀著最後一点希望抬头看看自己的阳台——漆黑一片。 心情依然忍不住低落几分。 非欢倔强地强调自己不在乎,一脸安然地站在门口,打开冰冷沈重的铁门。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但面前一屋子的寂静和黑暗,还是让心酸的感觉在鼻尖开始蔓延。 活象个弃妇…… 非欢嘲笑著自己,跨进一屋的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厅里流动著不安的空气。 警察的直觉,让他象被按动了机关的弹簧一样,扔开手上的啤酒,猛然向前倒地一滚,拔出手上的枪。 太迟了。 身後藏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影子旋风一样扑了出来,利落的动作充分展示此人高超的身手。轻轻借势卸去非欢手中的枪,双腿暧昧地压在非欢下腹。 “这麽狠?呵……”低沈戏谑的声音,正是让非欢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许掠涛。 借著透进阳台的月光,非欢可以清楚看见上方这张帅气得有几分邪魅的脸,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又立即抬头,炯炯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象一只全身竖起了毛的小公猫:“你来干什麽?” 不管许掠涛说什麽鬼话,非欢决定只给他一个回答——滚! 似笑非笑地望著非欢怒气冲冲的脸,许掠涛没有说话。促狭地眨眨眼睛,蓦然低头,吻上非欢因为愤怒而发红的唇。 “呜……”完全没有想到许掠涛会来这一招,非欢被他一击即中。 熟悉的气息、霸道的气息、吞噬所有的思维。 僵硬的身体,随著非欢嘴中逸出的甜美喘息而软在许掠涛怀中。长而炽热的吻……许掠涛带著笑意的眼睛看著非欢在怀里挣扎却又不能自制地融化。 舌头卷过每一颗洁白牙齿的间隙,甜蜜的风暴控制非欢的呼吸。 “想我麽?”许掠涛得意地笑,用他特有的男性低沈嗓音问。 非欢放松了身体,懒洋洋躺在许掠涛臂弯中急促地喘气,脸上燥热一片,但依然粗著脖子说:“想你,你配吗?” 许掠涛没说话,压著非欢嘿嘿笑了几声,把非欢也一同从地板上拉起来。 “喂!不是说不来吗?现在你又过来干什麽?”非欢拍拍身上的灰,捡起掉在一旁的枪,想装出坚决赶人的样子,偏偏又有点底气不足。 俊俏的脸上还带著由於刚刚狂热的吻而染上的几许轻红,衬衣的领口也被许掠涛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颈间到胸膛一片结实闪著诱人光泽的肌肤。 非欢俏生生站在那里,羞中带嗔,娇媚的模样一下子就点起许掠涛原本就微微闪动的望火花。 一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一边脱去造价高昂的西装,许掠涛偏头,对著非欢暧昧地勾勾指头,又向放著舒适大床的房间扬下巴。 说实话,非欢也很想念和许掠涛缠绵的满足感觉,他飞红了脸,恶狠狠地盯著许掠涛,低声咬牙:“死色狼,小心我把你抓回去,和犯关上几个晚上。” 许掠涛也不生气,走回来扯著非欢的手,轻笑著要把非欢拉到房间,被非欢霍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不!” “不要任性嘛。” 非欢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似乎动了就表示自己认输,下不了这口气一样。他僵了许久,抬眼看看许掠涛挺拔的身材,那总是自大得让人讨厌的脸如今流露渴望和一丝有点傻气的笑意,让非欢心里忽然砰砰作响。 目光流转到许掠涛修长的手指,却不经意想起这手指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触觉,象带著电…………。非欢赶紧把眼光移到别的地方,结果居然发现许掠涛的下身已经撑起了鼓鼓的帐篷,心里一热,立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我好想你,你再这样我会受不了的。”许掠涛也注意到非欢望向什麽地方,用手指著已经勃起的下身,恶心地撒娇。 “我不进房!”非欢大吼著,要坚持自己的立场,狠狠整整许掠涛。看见许掠涛满脸失望的神情,却又忍不住颤抖著肩膀轻轻笑了起来,俊脸如同寒冬中忽然绽放的花朵,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就在这里……” 话还没有落地,人就被许掠涛扑到了地上,数不清的炽热的吻均匀撒在脸上、身上。 “非欢,非欢最棒了。”许掠涛一边用唇检验这充满诱惑力的躯体,一边喃喃地说,似乎在念某种咒语,让非欢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又是一阵火热的缠绵,许掠涛强势地压在非欢身上,让非欢嘴中不断逸出对许掠涛的呼唤。动人心弦的,如丝的媚眼,非欢光滑的肌肤,内部的白皙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的密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著许掠涛。 “呜………” 非欢紧咬著下唇,感觉许掠涛深入体内的硕大忽然往外完全抽了出去,剧烈的摩擦让他和许掠涛同时发出一声低喘。 下一刻,许掠涛又立即毫无预兆地直直撞了进来,力道之猛烈,简直要把非欢的内脏全部挤出来似的。 非欢惊叫一声,骂道:“该死的!你就……啊……就说一声啊………” “说了就没有意思了。”许掠涛坏心眼地笑著,含住非欢的耳垂。 疯狂的率动,许掠涛在似乎越来越收缩得厉害的狭长通道中努力著,一点一点的积聚,在非欢生死的顶端,让人尖叫地释放出所有的能量。 象在火中死过一回,两人贴在一起,急剧地喘气,以平息胸膛中超负荷的跳动。 “喂,走开。你好重。”非欢用膝盖顶顶许掠涛的下身。 许掠涛不肯动,又低头开始咬非欢的唇。 “快点抽出来,你一直在里面弄得我很不舒服呀!”非欢别脸躲开许掠涛的吻,扭动身体。依然停留在身体深处的物体忽然摩擦内壁,引起非欢一阵欢娱後的颤栗。 许掠涛继续啃噬非欢已经满布吻痕的优美项颈,沙哑著说:“我还没够呢,抽出来干什麽?反正待会还要进来的。” 真真是狗嘴长不出象牙! 非欢羞得差点晕过去,伸手在许掠涛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让许掠涛大声叫了起来。 “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求不满,被你上一次很疼的,知道不知道?我不做了!今晚不许再碰我!”非欢大叫著,把许掠涛从身上推开,转身跑进了洗澡间,把门关得紧紧。 许掠涛被推到沙发的另一头,靠在沙发上。他暧昧地看著非欢以很不自在的姿势跑进洗澡间,并没有起身去追。 以许掠涛的本事,要强制地再来几次并不难。非欢的脾气,就象风一样,吹吹就过去了。现在强来肯定要生气,但做完了他也就算了,闹几天就又和好如初,这一点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不记仇。 不过,非欢经验毕竟还浅。他和许掠涛认识不过一个月,以前又没有男朋友,也就是说,虽然非欢是天生热情的尤物,也只不过有一个月的**经验。虽说他看起来高高大大,个性也够悍,但身体却是那种极纤细型的,短时间过多的,对非欢并不好。 难得找到一个这麽好的床伴,许掠涛不想轻易地毁了。 不能否认,在这麽多的对象里,非欢还是许掠涛比较在意的一个。 许掠涛在沙发上点起烟,等了一会,洗澡间的门就打开了。 非欢换上白色的睡袍,用毛巾胡乱擦著**的头发,漂亮的脸由於蒸汽的原因显出特有的粉红,脖子上班班驳驳或青或红的吻痕,更是将他衬托得分外性感。许掠涛的望著非欢,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脸上再度漾出异样的笑容。 非欢偏著头,毫无防备的擦著头发上不断滴落著水珠,不著防瞅见许掠涛的模样,耳根又一红,凶巴巴地问:“你看什麽?” “看你。”许掠涛老老实实回答,还刻意用充满色的眼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非欢一周。 非欢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动听,是许掠涛的最爱。 “随便你看吧。”非欢大模大样坐在许掠涛身边,侧著头笑眯眯警告:“许看不许碰。” 骄傲地显示著自己健美的身躯和精致的脸蛋,非欢任许掠涛欣赏的眼光在自己身上黔巡。 “我後天生日。”非欢忽然用平淡的语气说。 许掠涛迅速望非欢一眼,笑了起来:“你想要什麽礼物?” “我要什麽,你就给?”非欢别有深意地问。 “如果你要的是我,我也只好牺牲一点,把自己装在礼品盒里送过来了。” 非欢用手里的毛巾挥了许掠涛一下:“别自大了。”又甜甜说道:“我想生日那天你陪我去看电影。” 许掠涛呆了一下,摇头:“不行,我去不了。” “为什麽?”非欢愕然。 “第一,我那天没有时间。第二,我最讨厌看电影。” 非欢不想破坏好好的气氛,让步:“那就一起去逛逛。” “好啊,我带你去我在半山新买的别墅。” “我想去人多的地方,你别老带我去没有人气的地方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在有人烟的地方逛一逛!” 许掠涛没有表情,问:“为什麽要去有人的地方?” 非欢撇嘴:“因为你从来不带我出去见人。”他趴到许掠涛身上,威胁地问:“难道我长得丑,根本见不得人?” 许掠涛为非欢的撒娇而大笑,翻过身将非欢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长夜漫漫,这是狂欢的时刻。 两天後,许掠涛终於还是没有陪非欢出去。 他给非欢打电话,语气十二分的遗憾。 “非欢,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晚上我在东华楼包了最上面一层”许掠涛磁性的声音带著淡淡的诱哄:“今晚让我们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非欢没有很生气,不愉快多少是有一点的。但他并非小气的人——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大好。 中午的警察餐厅依然人声鼎沸,非欢坐在餐桌旁。以今晚有约的借口,婉拒兄弟们一同却狂欢庆祝生辰的邀请,自然招到一致的促狭和揶挪。 “不得了……非欢已经失去自由了。”小少啧啧有声。 风鹏拍著非欢的肩膀:“什麽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你看得上的人,肯定不错。” “说不定是个丑八怪,情侣通常是互补的,我们非欢这麽漂……。”童平的胡扯还没有结束,就挨了非欢一拳。 正笑闹成一团,一个陌生的声音掺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了。” 非欢等人愕然抬头,是情报科的林同薛。刚刚调过来,听说在别的分区成绩很出色。人也长得不错,高大很有阳刚之气,是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的那种人。 这样的人一般升迁都很快。 林同薛盯著非欢微笑:“听说你今天生日,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 他边说著边递过两张电影票。 童平惊讶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不过此刻他看向非欢的眼神确实是爱慕的眼神。 幸亏餐厅人多又吵,他们声音又低,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生日?”非欢好笑地问。 “我去查档案了。看完电影,还想请你吃顿晚饭。”林同薛颇有风度,落落大方地任一桌的人注视而毫不拘谨。 非欢斜眼望他手上的电影票一眼,是他很想看的片子,本来想叫许掠涛一起去看的。他散漫地抽了其中一张出来。 “礼物我收下了。不过既然是我的礼物,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看,你不介意吧?” “那当然。”林同薛可算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地微笑,似乎非欢肯收下一张他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至於晚上的饭……”非欢靠在椅背上,坏心眼地说:“我约了情人。”话里特意加上几分引人遐思的甜蜜和暧昧。 林同薛的表情有点失望,却依然保持良好的教养,羡慕地说:“你的情人真幸福。” “谢谢。”非欢也有礼貌地回了一句,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这样当著众人的面,请他看电影兼晚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这该死的,老是当非欢不能见人似的,刻意藏起来。 …………………………………………………。 1 非欢拿著明显代表著爱意的生日礼物——那张电影票,含笑站在电影院门口。 还没有到入场时间,他无聊地站在门口,经过的无数情侣中总有那麽几个女孩会偷偷地斜著眼睛望他两眼。 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非欢通常会对这样的女孩露出坏坏的微笑。纯粹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恶劣心理。 一边等,一边想起今天中午好笑的插曲。 ………………。 “我去看电影的时候,不会忽然发现身边坐著某个让我没有准备的人吧?”从林同薛手中抽出一张电影票後,非欢後仰著靠在椅上点起一根烟。 林同薛踌躇一会,似乎确实有拿著另一张票,去制造一个相处机会的打算。 非欢蹙眉,向他慵懒地伸出白而细长的手:“可以把另一张票也送给我吗?”他朝林同薛甜甜地笑。“我想和朋友一起去看。” 当林同薛带著一点点失望把剩下的一张票交到非欢手上的时候,非欢轻轻颤动著肩膀笑了起来。 “谢谢你………。” ……………… 要不要把许掠涛叫来一起看电影呢? 非欢盘算著,他知道许掠涛一定不会来,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非欢,有什麽事?”电话一通就被人接了,许掠涛的声音有点不高兴,匆匆忙忙地问。 “你和我看电影麽?” “非欢,别找这麽无聊的事来问我。我说了不喜欢电影。”许掠涛停一停,似乎觉得语气有点过分,放缓了口气说:“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今晚乖乖等我好不好?” 非欢对著电话,失望地小声回了一句:“好。” 挂上电话。 看著进剪票口的人都是双双对对,非欢心情郁闷起来,将多余的一张票撕成碎得不能再碎的小纸片,扔进垃圾筒。 进到黑黑的放映场,非欢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顺手将买来的汽水和爆谷放在旁边的位置上,不会有人来的,那座位的票已经被他撕掉了。 闷闷不乐的心情持续到影片开始。 巨型音响发出哀怨的主题曲,这部片子的主角是非欢最欣赏的女影星。非欢抛开许掠涛,集中精神看电影。 剧情很老套,无非又是男女相爱,家世不平等,然後勇敢争取的故事。但非欢很喜欢里面的台词——我所有的骄傲,只从你爱慕的眼睛中来。 这是贵族出身的女主角对贫寒的情人说的一句话。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美丽感人之至,非欢在海报上看见图片的时候就一直很想看看那个镜头。 “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看上领主的儿子?”後排有女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问陪她来看电影的人。 当然不会,你真笨!早就了解过剧情的非欢心里暗暗骂著,他讨厌妨碍他欣赏女主角声音的任何东西。 又隔了一会………… “你说她漂亮吗?” 她的男朋友不知道说了一句什麽话,让她做作地笑了起来,又问:“你说她美还是我美。” 非欢不耐烦地往後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那花痴的样子。 她的男朋友想必又说了什麽恶心巴拉的甜蜜话,那女的用令人全身发抖的撒娇声音甜腻地说:“我才不信,你就会哄我。” 真想把手里的爆谷全部倒在她头上! 非欢按捺著这个痛快的想法,努力把精力集中在电影上。想看的那个片段很快就到了,他可不想为了骂一个花痴而错过。 女主角穿著华丽的长裙,抛下身边的使女,在泥泞的路上追赶男主角。 她气嘘喘喘,望著男主角的眼神分外坚强:“什麽可以让我骄傲。不是出生在庄园的主屋里,不是被冠上某个姓氏,不是身上一件华丽的衣裳!”她一步步走近,神情地仰望著恋人。 “我所有的骄………” “她身上的裙子,我有一条相同款式的,复古式的。改天我穿………”突兀的声音掩盖了非欢最想听的台词。 居然听不到! 瞪大眼睛,非欢的怒气上升到极点。他迅速转身,对著女人的方向大吼:“你给我闭嘴!” 立刻,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非欢处。 仿佛被非欢给吓住了,女人畏涩地拉拉身边人的袖子,眼睛里液体在不断滚动,也许下一秒就会逸出眼眶,破坏脸上精心的化装。 非欢不喜欢欺负这种傻瓜似的女人,他把怒火转到女人身边的人身上——女不教,男之过。 可他很快呆住了,张口结舌地看著她旁边的人:“许掠涛………” 许掠涛自在地坐在正用心做出小媳妇状的女人旁,对非欢微笑:“你好,非欢。”语气生疏。 旁边的女人惊讶,小小声地问:“你的朋友吗?”她不想做任何让许掠涛不高兴的事情,包括惹许掠涛的朋友。 “普通朋友。”许掠涛安抚著身边的佳人,一句话象重磅炸弹一样炸得非欢耳朵嗡嗡作响。 非欢倒吸一口气,轻轻地问:“你刚刚说什麽?” 许掠涛没有一点窘态,很有风度地问:“非欢,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 感觉头有点晕,非欢怀疑自己是否脑缺氧。 他呆滞著朝许掠涛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许掠涛会追出来,但是没等到他的影子。非欢也不开车,就这麽一路走回家中。 哼,果然是“惊喜”。 打开前几天买来准备消愁的啤酒,非欢冷静的想著。 许掠涛有了新的爱人。他爱上另一个,我已经不讨他喜欢了。 说真的,他的眼光可真的不怎麽样。 不过他肯陪她去看电影。他不是最不喜欢看电影的吗?我叫他这麽多次都不肯陪我去,居然会为了一个花痴勉强自己。 想到许掠涛为了别人勉强自己的喜好,心里就发酸。 把手里的啤酒罐子呈抛物线扔进垃圾筒,非欢又“啪”地拉开另一罐啤酒。 应该早有预兆吧,怪不得他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一点也不紧张我。 想不到花心的许掠涛,也有被人套住的一天。 ……………… 就这麽胡思乱想著把酒喝完,天早就黑下来。非欢望望天色,想:今晚许掠涛说要陪我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为我庆祝生日後就提出分手。 大门一阵响动,似乎有人在开门。 非欢呆在沙发上不动,懒洋洋偏头。 进来的是许掠涛。非欢看看他手上的钥匙——是否要把我的钥匙收回来? 一路飞沙走石,许掠涛直冲向非欢的家。 “非欢!你给我开门!”把门敲得咚咚直响,周围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窥看。 许掠涛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保留著非欢的钥匙,暗骂自己怎麽这样失态,急忙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没什麽变化。 地板上还是一片耀眼的玻璃碎片,啤酒罐横七竖八………… 很安静,没有声音。非欢不在。 所有的一切,和五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许掠涛不安。 如果五天来这里都没有人,那非欢这五天在什麽地方? 谈锋说,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不见踪影。 许掠涛忽然猛地跳起来,旋风一样扑到房间内的衣柜前,发疯似的将柜门拉开。 呆呆望著衣柜几秒,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柜中依然挂满非欢的衣服………… 如果远走高飞,总要收拾行李吧。 心情放松了一点,许掠涛走到沙发处坐下,准备等非欢回来。 谈锋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弄我。不过以他的为人,不象是会这样做的人。 许掠涛精明地揣测著:难道是小鬼擎那小子报仇?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他的小情人玩个不亦乐乎,还有精力来对付我? 从衣袋中取出香烟,娴熟地衔在嘴边。许掠涛突然发现,没有烟灰缸可用——那一地的碎片总不可以拿来装烟灰。 他犹豫一下,? 第 87 部分阅读 从衣袋中取出香烟,娴熟地衔在嘴边。许掠涛突然发现,没有烟灰缸可用——那一地的碎片总不可以拿来装烟灰。 他犹豫一下,把香烟扔进垃圾筒。 好吧,花点心思哄非欢。 结果,到第二天的凌晨,还不见非欢的踪影。 许掠涛的耐性已经用完,他开始暴跳如雷,在房间中四处走动,却又不肯离开,生怕非欢会在哪个不恰当的时候回来。 谈锋传来的消息,依然让人失望。 第三天,他开始细细翻查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所有可以知道非欢去处的物件都没有被放过。 谈锋调查了与出现在房间中的任何东西有关的人,结果依然。 第四天,许掠涛象焦躁的熊一样充满发泄的暴力望。他一会决定要把找到的非欢彻底的教训一顿,一会又想著找到他後好好疼惜他。 最後,他把公司的事务移到这里来办理,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寸步。 他还把谈锋狠狠骂了一顿,斥责情报工作的不力。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终於许掠涛决定不再等,他当机立断搬出屋子,忘记这个该死的可恶的、应该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对待的小子。 他离开的房子里,没有一件家具完整………………。 他禁止谈锋继续调查非欢的事情,重新投入工作。 可是他对男性情人的动作日益粗暴,与对女性情人的日益温柔成截然对比,以致於圈子里的人都对陪他上床不再感到荣幸和窃喜。 凭他的财势,依然不乏床上的伴侣。 只是他对名字中有欢字的人特别感兴趣,但又特别残暴。这些因为名字中包括了某个被他看不顺眼的字而倒霉的人最幸运的也落得残废,有几个甚至哀叫著死在他的床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钞票掩住…………。 就这样过了一年,非欢这个名字简直就成了许掠涛的禁忌。他认为自己已经把非欢忘记得一干二净,对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全无感觉。 直到他…………。再次见到非欢…………… 第五章 今天是好日子,黑道组织“东堂”——其头目的父亲今日百岁大寿。 “东堂”本来只是一个亚洲的小帮派,近两年发展快速,已经隐隐要在毒品卖家中露出头角。谈锋接到这宴会的请柬,温婉地建议许掠涛参加——如果他不是很忙的话。 谈锋的意见总是被重视的。於是,作为“盛同”的老大,许掠涛打扮得一身光鲜,参加这次宴会。 酒店的大厅中人头涌涌,不要以为现在的黑道都是穿著茄克,後腰挂枪,身边两排保镖罩著,他们比绅士更绅士,比淑女更淑女——在场合适当的时候。 交错的酒杯,富丽堂皇的装饰灯,穿著名牌西服的男人和低胸晚礼服的美人,这一切和平时参加的天平集团的上流交际宴会有什麽不同? 许掠涛优雅地端著高脚酒杯和几个帮派的负责人说话,他的态度带著一点自信的傲慢,毕竟,能和“盛同”相提并论的组织并不多。每一句意味深远的话,都会尾随著几句恭维和赞叹,他偶尔也露出黑道的本色说点语带双关的男女话题,自然引起一阵会意的哄笑。 亚洲的黑道都喜欢这调调,许掠涛在心里不耐烦地叹一口气。唉,许录擎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回来帮一帮忙,以免他的老哥被帮中琐事烦白了头。 一百岁的寿星——坐在中间一脸老态的老头子并不是今晚的主角。他不过是儿子表现孝道并且邀请各路黑道人物聚集来彰显实力的借口。所以,他挂著一脸乐呵呵的笑容,和他年幼的孙子们呆在一起。 主角,是“东堂”现在的老大贺东华,还有时刻显示领袖风范的许掠涛。他们站在会场的两端,分别吸引了一群人在身边,虽然一个是主人一个是贵宾,却没有彼此主动打招呼,似乎暗暗含著叫劲的意思。 许掠涛当然对此不介意,“盛同”势力横跨各大洲,并非是“东堂”一个亚洲大帮可比,与它计较,只能显出自己没有度量。 而贺东华,则有很多人佩服他的胆量——毕竟,敢和许掠涛作对的人不多。 正在想著如何从这个已经感到厌恶的宴会中脱身,一个人忽然走进这位於酒店三楼的华丽大厅。 现在才进来真的有点晚了,宴会几乎到了尾声。 而此人似乎天生就带著吸引人目光的特质,一进大厅就有许多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最让人气恼的是他对这些目光仿佛毫无察觉,浑身散发著恍如在梦中一般的恬然气息,但那双可以媲美星星的亮眼,却不时快速闪过一丝锐利的目光,如半眯著眼睛入睡的美丽野兽一样,整个人给人迷惑和刺激的感觉。 他走进大厅,稍微停下脚步,转著脖子微微张望了一下,对著贺东华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腿长而有力,让人禁不住把视线放在那被西裤包裹著的起伏有致的修长小腿上。 “他是谁?”有人悄悄地问。 “没见过。” 许掠涛的眼睛从这人一进门,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他沈默地盯著这英俊自信的男人,极力控制著自己开始微微颤抖的拳头。连脸上时刻保持的淡淡笑容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喉咙在瞬间干渴得象要燃烧起来似的,现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非欢………… 非欢非欢非欢非欢! 他一定是非欢,虽然气质变了很多,打扮变了很多,但他一定就是非欢! 耳朵从非欢踏入这里的时候起就已经完全听不到酒店播放的轻柔音乐了,世界在刹那间寂静到极点。幸亏,他的理智还在隐隐约约带给他一切外界的消息。 “我知道他是谁。” 身边有人这麽说,把许掠涛的听觉拉了回来,集中在这矮胖的军火卖家嘴上。 看见身边这一圈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军火卖家狡猾的一笑:“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卒,在东堂资历也不够,才在下面当了一年小角色。不过现在可不同了……。”他压低著嗓音将头稍微前倾,说:“他把上了贺老大的亲妹子,要高升了。嘿嘿,现在还是长得俊的吃香。” “确实啊……”许掠涛老鹰一样的凌厉目光紧追非欢不放,嘴里一字一字从牙齿中磨出这三个字。 “不过老实说,这小子还算是个勇将,上次拼著背上挂彩保住贺老大妹子的小命,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还是模样重要,若是老兄的尊容去救贺老大的妹子,我看………。”说这话的人做了一个微微的怪相,惹得周围一阵轻笑。 非欢在远处和贺东华说话,他的侧脸还是那麽漂亮得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地吻,想看著上面出现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贺东华看见非欢很高兴,拉著他到处与熟悉的各帮派朋友介绍,许掠涛咬著牙仿佛钉子一样定在原地,看著许多人笑著拍非欢的肩膀。 正打算提腿走到非欢的面前,把这个背叛自己的可恶的该死的东西给抓到一旁教训。仿佛有感应一样,非欢忽然转身,正对著许掠涛的方向,对许掠涛礼貌地点了点头。 让许掠涛咬牙切齿的礼貌。 非欢不但对著他点头,还开始向他走过来,脚步悠闲地迈著,脸上挂满又轻又淡的笑容。 他迈开第一步,许掠涛的心就已经停止跳动,看著以为会永远消失的人欢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许掠涛面前的人自动为洋溢著自信和沈稳的非欢让路。 他站在许掠涛的面前,很认真地望著许掠涛的眼睛,沈著嗓子问:“许掠涛先生?” 许掠涛的脸不让人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恢复他一贯的潇洒姿态,佯笑著傲然点头:“是,我是许掠涛。” “你好,初次见面。”非欢伸出细而白皙的手,握住许掠涛:“许先生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贺大哥对我提起不止一次。” “过奖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 非欢微微一愕,惊讶地说:“难道以前见过?”他又微微一笑,说:“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许先生这样的人品,绝对不会忘记。” “是吗?”许掠涛握紧非欢的手硬是不放,冷冷地说:“差点把你看成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哦,我的名字很好记,叫张小强。”非欢自嘲地笑:“很土的一个名字,父母没有文化就是这个样子。” 许掠涛满心恼怒,猛然用力捏紧非欢的说,瞬间去掉他俊美的脸上伪装的轻笑,让他微微蹙眉。 “我倒觉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得多。”许掠涛当著旁边众人的面,暧昧地将唇凑到非欢的耳边说。 非欢还没有回答,身後响起贺东华悠扬的声音。 “辉,我要宣布了,你准备好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又转头,仿佛第一次发现许掠涛参加了这个宴会。 “啊,许先生!欢迎欢迎!怎麽来了也不打招呼啊,兄弟我怠慢了。”贺东华热情地上前与许掠涛打招呼,光从他敢大刺刺直望许掠涛的眼睛,就知道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做事果断。 许掠涛不动声色地放开非欢的手,转而呵呵大笑,一副毫不介怀模样,与贺东华称兄道弟:“贺老大的场,自然是要捧的。” 寒暄两句,贺东华似乎有事情要做,对许掠涛道歉几声,拉著非欢离开。 许掠涛要看穿人心的眼光追随著,看著非欢跟著一脸喜气的贺东华走上大厅中央的主持台。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 第六章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非常高兴!”贺东华满脸的笑意,虽然已经近五十的人,却保养得相当好。神采熠熠,瘦削精干如同三十岁的人一样,不过当然远远比不上旁边的非欢有看头。 非欢只是安静地淡淡地呆在一旁,就已经吸引众人的眼光。大家齐齐仰头听贺东华这个主家说话,目光倒有一大半是集中在非欢身上。 “今天,不但是家父一百大寿,我还要在这里宣布一件大喜事!”贺东华拍拍身旁的非欢,拉著他的手让他稍微靠近自己一点:“我贺某人,要嫁妹子了!” 此言一出,场下哗然。 许多贺东华的朋友更是高声恭贺。 “双喜临门啊!” “恭喜恭喜,又要喝贺老大的酒了。” …。 贺东华红光满面的连连点头,似乎比自己娶老婆还高兴。 许掠涛站在场下,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狠狠盯著非欢,发现非欢一直轻轻垂著头,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才稍微消气一点。如果非欢一副兴高采烈,快当新郎的嚣张样,许掠涛恐怕会立即冲上去把非欢绑走。 非欢好象感觉到许掠涛的怒气,忽然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一笑,逗得他心跳加速,又不在意地垂头,不再理睬他。 “大家知道,我贺东华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贺东华毫不理会一旁的非欢,拍著胸口大声说:“可是妹子长大了还是要嫁的,当哥哥的心疼也没办法。我现在就要跟大家介绍我未来的妹夫,张小强,这可是我那宝贝妹妹自己看上的人,还年轻,兄弟们以後多多照顾一点。” 贺东华大力地把非欢扯到台中央,说:“来,辉,你也说两句。” 台下见非欢站在贺东华身边,早猜到几分。如今看非欢被贺东华硬塞著话筒,都不由喧闹起来,东堂自己的弟兄也鼓噪著要非欢说说如何追到贺家小姐。 非欢冷冷地站在台上,无聊地望手中话筒片刻,终於将话筒举到嘴边。 全场忽然静了下来。大家对这个名不见传的英俊小子颇为好奇,加上非欢外形吸引,都不由想听听他会说点什麽。 非欢的话十分简单。 “今晚本来应该和小芳一起来,可是她怯场,羞得连父亲的寿宴都不敢来了。所以,我代她向大家道歉。以後,有什麽做错的地方,请大家包涵包涵。” 一般俗套的客气话,从非欢的唇上吐出却特别的悦耳。虽然他的表情毫无请大家包涵指点的意思,但众人还是很给面子地在场下回了好些客气话。 非欢静静扫视台下一眼,望许掠涛的时候一点异样也没有。他抿著嘴,把话筒交还站在一旁乐呵呵的贺东华,在贺东华耳边说了几句,独自下台。 似乎有事情急著要走,非欢一路对著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进入东堂核心的新贵,自然少不了巴结的人。途中遇到好多迎上去对他表示恭喜的客人,他都很快地应酬过去。 许掠涛眼光一直追随非欢,巧妙地摆脱身边的一群人,暗中跟著非欢出去。 匆匆转过回廊,许掠涛想在非欢一出门口之际就将他拖到暗处,但刚要接近门口,又一个熟人凑了过来和他打招呼。许掠涛忍著满心恼火应付两句,撇下此人赶到门口,非欢早就没了影子。 怒气猛然腾了起来。许掠涛恨不得把刚刚的那个熟人抓起来打一顿。不过,他已经知道非欢的下落,还怕找不到? 想到这里,许掠涛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看看表,反正已经快散席,不如现在就离开。他拨通谈锋的手机:“谈锋,我要东堂所有的资料。尤其是贺东华那个妹子的。…对,尽可能详细!” 挂了机,他按捺心里的焦急,沈著的走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准备离开。 停车场非常安静,布满天花的荧光灯让人觉得刺眼。谢绝管理员为他将车开出的服务,许掠涛决定自己走进去取车。 心情不好,他想走动走动做点事情。 非欢淡淡的笑容、俊俏的侧脸,还有他执著话筒纤细优雅的手指在眼前晃个不停。 该死的,他居然装成不认识我! 改一个可笑的名字,就能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我是不是想非欢想疯了? 停在自己的座车前,许掠涛不可思议地摇头。 他今天开了一部极少使用的红色法拉利。家中的名车太多,其实每一部他都很少开。 如今,在这保养得甚好的法拉利旁,有一个人。 懒洋洋的笑容,半跪在车门旁不知道正在做什麽。 非欢! 许掠涛差点想大叫起来。总算他内敛工夫到家,才保持安然的表情,轻轻走到非欢身後。 “你在干什麽?”许掠涛危险地半眯眼睛。他已经看清楚非欢在做什麽,这小子正在用一个普通的韩国硬币刮著车门上的油漆。 原本崭新的车门已经被刮得条条道道,看来不换一个新门是不行了。 许掠涛当然不会因为一个门而生气,就算非欢把整部车给拆了也没有关系。 他要和这小子算的帐太多了!车门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 非欢毫不惊讶,他随便地转头,对著许掠涛微微笑了笑。 站起来把手中的罪证——硬币,随手一扔,流利地说:“我在制造和你相处的机会。”他对著惨不忍睹的车门撇下巴:“看见这个样子,不想把我抓回去好好教训一下?” “我要教训你的事情多的是!”许掠涛恶狠狠地说著,拽著非欢的领口,将他按在车盖上,狼吻下去。 还没有碰到久违的甜唇,非欢露齿一笑,猛然抬膝,在许掠涛的胯下撞了颇留余地的一下。许掠涛没有料到非欢的身手进步这麽多,又心情太过激动而失了警觉,被非欢偷袭得手。虽然非欢没用全力,那里毕竟是要害,许掠涛松开非欢捂著下面露出痛苦的神色。 “该死的!”许掠涛低声诅咒著。 非欢从车盖上雍容地直起身子,娇媚一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仿佛在等许掠涛来开车。 这时候,连许掠涛都不知道非欢是在弄什麽鬼,他懊恼地骂了几句,坐进车内。 发动汽车,他踩著油门飙出停车场。心里只想找个偏僻地方停下,和身旁的人好好算帐。 用什麽方法惩罚他?玩玩**也不错。 许掠涛一路想,一路不时偏头盯著非欢的颈侧猛瞧。 非欢反而悠闲自在,对许掠涛仿佛要吞了他的眼光视而不见。 “开到谈锋那里去。”忽然,非欢开口说。 许掠涛挑著眉,瞅非欢一眼。 “如果抓到一个破坏车的无赖,而这个无赖有刚巧有一点背景,照你的惯例,应该把他交给谈锋来处置吧?”非欢对许掠涛说:“如果你把我带到别的地方,贺东华会起疑心的。” 心头无名火起…。 “好极了。”许掠涛转著方向盘,粗著脖子说:“你果然该死地去当卧底。” “你知道我是警察。” “我找不到你!你忽然失踪!” “这次任务由国际刑警总部布置,他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在韩国属於生面孔的卧底,我自愿参加。为了我的安全,他们当然会做适当的安排。”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许掠涛急踩刹车,法拉利的轮胎在道路上擦起两道灰痕。 非欢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向前猛地一撞,额头咚一声磕到车的前窗,还没有来得及举手揉揉被撞疼的地方,人就已经被许掠涛象老虎一样扑倒在副手座上。 “适当的安排?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许掠涛咬牙切齿地按著非欢的肩膀。 非欢躺著仰望许掠涛,微笑起来:“你找我干什麽?” “不要问我找你干什麽!”许掠涛大声吼了起来,霸气地命令:“立即放弃你可笑的卧底任务跟我走,还有,不许再用你那个可笑的名字!”他用已经膨胀起来的下体在非欢的西裤上摩擦几下,让非欢感觉他即将爆发的状态。“我要让你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非欢一点害怕也欠奉,他依然懒洋洋地望著许掠涛。 “我的化名确实不好听,不过我有外号。如果你不喜欢张小强,你可以叫我的外号。” “不用说了,我听见贺东华那老家夥肉麻地叫你辉。”许掠涛带著浓浓的醋意喃喃著,低下头去咬非欢的唇。 非欢利落地偏头,躲过许掠涛的唇。 “我的外号是灰,烟灰的灰。”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非欢直起脖子,轻轻附在许掠涛耳边问:“是不是很cool?” 烟灰两个字从非欢嘴中无所谓地吐出来,却象刀一样狠狠戳了许掠涛一下。他可以听出,在平静的语气下,非欢压抑的,还没有爆发出来,却不知道已经积聚了多久的愤怒。 耳中忽然嗡嗡作响,有几秒他无法看清楚躺在身下的非欢熟悉的脸,全身的力气不知道被谁卸到什麽地方去。 即使被人甩几巴掌,许掠涛表情也会比此刻好看一点。 非欢讥笑著,推开已经毫无力道的许掠涛,坐了起来。 他整理刚刚被许掠涛扯乱的衣领,露出他脸上浅浅的酒窝。 “贺东华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花了很多工夫才通过他的妹子接近他。贺东芳名义上是他的妹妹,实际上却是他和父亲最小的姨太私通生下的女儿。贺东华从小就对这名义上的妹妹疼爱有加,娶了贺东芳,一定可以进入东堂的核心。贺东华喜欢用粗豪的形象迷惑他人,我迁就一下他的口味,故意犯傻来弄弄你的车,被你打一顿,换个卤莽的名头。”非欢偏头看看呆若木鸡的许掠涛,抖动著肩膀笑了两声:“不要小看贺东华,他和洛弗司集团有秘密来往,藏了很多不知道的本事。我了解了东堂的内部後,就要向洛弗司集团靠近了。” “你很恨我。”许掠涛静静听著非欢的话,忽然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不带疑问,不带感情,只是单纯的叙述。 非欢略为一愣,又轻笑著继续:“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对你也有好处,你领导的盛同不是历来与它是对头吗?所以我找你合作。” 他微笑著靠在许掠涛的肩膀上,如当日撒娇一样问道:“怎麽样?合作对你有好处,应该不会拒绝吧?把我送到谈锋那里,稍微教训一下,再送回东堂,让所有的人知道贺东华未来的妹夫有勇无谋,空有一副好长相。这样我进入东堂核心才不会有太多想争权的人在一旁阻挠。” 他呵呵笑著咬上许掠涛的耳朵:“只要你把我的身份守得严严实实,我今晚就陪你。你想我吗?”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许掠涛鼻尖飘荡…“我很想你呢,每天都想。”非欢著许掠涛的唇说。 许掠涛呆坐在驾驶座上,任非欢引诱。他忽然象醒觉过来一样,转身将非欢再次压在身下。“为什麽要起这个名字?非欢,为什麽要起这个名字!”许掠涛的气息有点狂乱,他失控的样子连镇定的非欢都有点不自在。 非欢冷冷盯著他的眼眸深处,没有做声。 “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话,那麽我道歉。”去他的什麽抓到非欢後要好好教训要好好惩罚,许掠涛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年中发了疯似的思念是如何的痛苦。 只想非欢在身边。 可以看著他的脸,吻他的眉毛、额头、眼睛,用舌头触碰他身体每一个地方,听他动人甜腻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摩擦出来…。 “道歉?”非欢扯动著脸皮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不要这样,你爱我,非欢。我知道你爱我!你接这个任务是为了对付洛弗司集团,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许掠涛对非欢露出迷人的极有魅力的微笑,轻吻著非欢的唇瓣急切地说:“我也爱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只想杀了每一个让我想起你的人,可是我还是想你。”他轻轻地说:“真的真的,想你。” 非欢并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许掠涛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惊讶地呆了好一会。 在非欢的梦里,这个时刻盼望了很久很久,甚至无数次演练过该如何应对。可是从没有想过它会出现得如此轻易。 许掠涛——那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站在顶峰的花花公子。 对著自己说爱这个字眼,简直不可思议,许掠涛通常喜欢说的是??。 沈默的对峙浪费了不少时间。 非欢调节著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眼泪涌出热热的眼眶。深吸一口晚间的清凉空气,他轻轻地、慢慢地说:“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让许掠涛简直想跪地痛哭流涕。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身体放软,仿佛要瘫在非欢的身上,帅气的脸露出甜蜜的笑意。 但非欢的话还没有完。 他继续说:“我要继续这一个任务,直到我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因为这样,才可以证明我有成为你爱人的能力,而不是一个……”他锐利的眼神象针一样扎了许掠涛一下,讥讽地吐出三个字:“烟灰缸。” “你不可以继续卧底。” 非欢毫不退让,他立即反唇相讥:“那麽我应该呆在家里,继续做你众多的烟灰缸中的一个?” 许掠涛一阵虚弱,他硬撑著说:“非欢,你不是烟灰缸,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 非欢果断地说:“我不信。”他嘲讽地说:“我虽然爱你,不过再也不会信任你的甜言蜜语。我现在只相信自己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让我完成任务,你休想我看你一眼。” 他对著许掠涛意味深长地打量一下,刻意舒展著修长的下肢触碰许掠涛的下身,笑著说:“当然,你可以我。这我可没有办法反抗。” 许掠涛对著微笑的非欢无言,他了解非欢倔强的脾气。这一年的失踪,让他对非欢的硬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他将额头温柔地抵在非欢的额头上,皱起英挺的眉,无奈地说:“洛弗司集团并不好惹,你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风声一不对劲,我就逃到你这里。”非欢无所谓地开著玩笑。 风在窗外摇晃著路边的小树苗,星星已经全部躲了起来。 韩国的夜晚灯光璀璨,却十分安静。 许掠涛将非欢搂在怀里,在心中叹息数十万遍。 非欢在用一个很危险的方法来报复当日的许掠涛,这被伤了自尊的倔强人儿要许掠涛日夜为自己担忧憔悴。 但是许掠涛没有立场反对非欢的要求。 非欢是在给他最後一次和好的机会,如果拒绝,那麽很有可能,他将永远见不到非欢。 无奈中夹杂著担心忧虑…却又不得不将怀里的人放回危险的地方去。 一场关於信任与自尊的赌博,在沾满鲜血和毒品的权利斗争中,开始…。 烟灰第七章 第二天,非欢被送回贺东华处。 东堂大本营,虽然不富丽堂皇,却有著浓烈的古老气息,走进这里,不由让人想起韩国远古穿著大袍,挥舞高丽刀的武士。 贺东华老成地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被五花大绑的非欢。 许掠涛和谈锋悠闲地坐在一旁,懒洋洋看贺东华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未来的妹婿弄坏了盛同老大的爱车,掉了许掠涛的面子,自然要还个公道。 非欢无动於衷地双手被绑,站在堂中央,脸上带了好几处青紫。不弄一点伤,怎麽说也不逼真,许掠涛死也不肯动手,後来还是谈锋给了非欢几拳,以顾大局。 “许老大,这是我贺东华管教不严。你要怎麽赔车,我接著就是了。”旁人也就算了,非欢却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贺东华什麽人都可以不管,非欢是无论如何要照应的。他淡淡发话, 任许掠涛提条件,字里行间倒死死扣住赔车两个字。如此一来,最多是花钱了事,必不伤人。 这也正合了许掠涛的心意。他只想把非欢好好送回东堂,全然不想非欢再出事情,只是表面工夫,多少要做一点。 稍微偏头,对谈锋使个眼色。 谈锋自然会意,轻飘飘地说:“贺老大,年轻人做事莽撞一点,我们不会计较的。真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是您的妹婿,兄弟们对他动了动手,幸亏没有伤到筋骨。人我们送回来,您以後自己管住他就行了。” 知道许掠涛没有追究的意思,贺东华也松了一口气。 真是勾心斗角,没想到这两个对头这次的心意居然如此一致,都是对非欢十二般回护。 许掠涛安心一点,知道贺东华对非欢不错,希望非欢快点结束他可笑的执拗计划,回到自己身边。身在狼穴,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贺东华只当许掠涛不和非欢这样的小卒子计较,卖个顺水人情给东堂。如果非欢出了事情,可怎麽和爱愈性命的私生女儿、表面上是妹妹的贺东芳交代? 话虽如此,交代还是要给的。 贺东华挟大家风度走到非欢面前,沈著脸解开非欢身上的绳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啪!”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手上带起响风,又是来回几个响亮的耳光。 许掠涛当然知道贺东华在做表面工夫,显示他公私分明,不回护家人。如果换了别人,许掠涛定然逼著贺东华将他打个半死犹不泄愤,可打的是非欢,许掠涛只听得心头急跳,如被人戳著心肝一样。 我被非欢折腾了一年,吃了多少相思苦,见了面还不肯动他一个指头,你居然敢打他的脸! 看著非欢乖乖站在那里,两边脸上印著通红的掌痕,只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老匹夫一拳。 定定坐在椅子上,许掠涛脸上带笑,嘴里直磨牙。 贺东华也是心疼,见到非欢脸上红成一片,暗自担心贺东芳日後看见不得了。打完之後,大吼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谁叫你去惹事的?还不快点给许老大倒茶认错!”瞄瞄许掠涛,见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心下稍定。目前,东堂暂时还不想和盛同正面为敌。 “东堂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一边这麽说一边给非欢递眼色,要他快点认个错,堵住许掠涛的嘴。 场中众人看著非欢挨打,却只有非欢心里最是高兴。 脸上虽然火辣辣一片,但许掠涛一闪即瞬、心惊肉跳的表情被他捕抓无遗,贺东华也是打在脸上,疼在心上??当然,他不是心疼非欢,是心疼贺东芳。 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挨了打还这麽愉快万分。 不过,只要许掠涛心疼…哈哈哈,爽! 装做很不甘心又被迫屈服的样子盯许掠涛一眼,非欢果然乖乖奉茶。 作小服低地走到许掠涛面前,苦著脸,满肚子笑意地敬茶:“许老大,昨晚的事是兄弟我卤莽,您大人有大量,喝了这杯茶。” 许掠涛知道贺东华一直在旁边观察他,那里会被他看出端倪。做出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姿势,接过非欢奉上的茶。 手指触碰茶杯刹那,恨不得一把搂著非欢,飞驰回总部,象许录擎一样把爱人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省得如此窝囊受相思之苦。 非欢适时抬头,不露声色地给许掠涛警告的一眼,打消许掠涛的念头。 哼,敢坏我大事? 我的脾气,你不清楚? 不知滋味的喝下手里的茶,许掠涛和谈锋告辞。贺东华求之不得,连忙亲自送到大门,寒暄半刻,简直如多年未见、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 非欢独自留在堂内,笑得不能自己。东堂其他帮众不知道他笑什麽,都当他这个贺东华未来的妹婿有点毛病,凭著好模样,飞上枝头。 笑声未落,贺东华就送客回来了,望著非欢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 照理他是为东堂出气,挫许掠涛的锐气,率直可爱;但如此卤莽,怎麽能办大事? 一抬头瞅见非欢红得火一样的脸庞,才慌忙叫人:“拿冰块!快点快点!” 被小心翼翼地在脸庞敷上冰块小肿,非欢忍著一肚子的快被笑断的肠子,体谅憨厚地对一旁忧心忡忡的贺东华说:“大哥不要这样,都怪许掠涛那混蛋。小芳问起来,我就说是许掠涛他们动手打的。” 贺东华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老父,私通後母,偏偏最怕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正担心贺东芳看见非欢脸上的伤,听非欢这麽一说,放下心来。呵呵一笑:“灰,你也太冲动了,如果许掠涛一气之下要了你的小命,你让小芳怎麽办?唉…。其实大哥动手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大哥是给姓许的一个面子。这我能不懂?”宽厚中肯,少语寡言,是非欢扮演的角色。 顶著这麽一张好看的脸,说什麽都好听一点。 贺东华豪爽的一拍:“好,懂事!以後多用点脑子,不要冲动。你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了,如果有大事,是要你去办的。” 非欢盯著贺东华,连连点头。 最後那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贺东华,我不装老实,你会让我轻易进入东堂的核心?在你的心目中,只有笨人憨人才是好指挥的。 第八章 果然,贺东芳从郊外的别墅急急赶来,一见非欢脸上的红肿,立刻要怒气冲冲去找贺东华。 虽然是贺东华的妹妹,贺东芳却很年轻,名义上,她是贺东华父亲在七十七岁才和小姨太生下的掌上明珠。贺东芳不算美丽,但皮肤白净,眉目清秀,加之从小在豪门大户里长大,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贵气。 也是前世的孽缘,自从上次被非欢奋不顾身挡了一颗子弹,见识了非欢临危不惧,冷淡又沈稳的个性,一颗芳心就系在他身上。 贺东华本来不想妹妹和一个无名小卒在一起,但是贺东芳看来柔顺,脾气却和非欢有得比,对喜欢的人水般温柔,对不合她意的倔得如石头一块。贺东华只好顺了她的意思,而且非欢是个能手,性格合贺东华的胃口,也就接受下来。 非欢一把拉住贺东芳的手,顶著一脸的火红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大哥,为什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和大哥有什麽关系,是那个盛同的老大不好。”非欢将贺东芳扯到膝盖上坐下,边说边吻她的长发。 “我看是大哥故意对你不好!”贺东芳摸著非欢被打红的俊脸,心疼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非欢挨打,直如她自己被打一样。 非欢被她心疼的样子猛扎一下,心里有点内疚。 但内疚归内疚,任务还是要执行。抓准时机说:“不能怪大哥看不起我,谁叫我是个没有本事的人,管不到事情。”他露出无人可抵挡的邪魅笑容,附在贺东芳耳边轻轻说:“偏偏又不自量力爱上了贺大小姐。” 贺东芳心里一甜,送非欢一个娇豔笑容,靠在非欢怀中思量:“谁说你管不了事情?东堂的核心机密都要信得过的人保管,你是我丈夫,不给你管,给谁管?” “我们下个月才结婚,家里亲戚又多,大哥怎麽肯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他信不信得过我,还不知道呢。” 感觉上自己就象古代在权势妃子耳边进谗言的太监,非欢在心里甩自己几巴掌。 不过,我也可以算是忍辱负重的典范了。 这麽一想,心情又好了几分,几乎要哈哈大笑,差点露出原形。 贺东芳冷笑一声,她对著非欢意乱情迷,如小女孩一个天真娇俏,对著其他人可厉害万分。 “大哥不肯?…哼,家里人怎麽了?东堂的研究室,药品配方都是我在负责的,我要谁管,就给谁管。” 贺东芳可以在东堂占这麽重要的地位,也不仅仅靠贺东华的宠爱。她是极有天分的医学博士,专责东堂出品的配方??具体来说,即毒品炼制合成的方法。 现在全球黑道中,以毒品的交易最挣钱,这也是东堂最主要的收入来源。除了要有原料,还要讲究提纯的工艺和各种合成的配方,不断带给吸毒者更疯狂更过瘾的感觉,才能卖出大价钱。 非欢高兴不已,有贺东芳这一句话,要掌握东堂毒品交易的命脉一点不难。只有掌握了这个,才能与洛弗司集团扯上关系,从而对付许掠涛的冤家对头。 连连送上蜜一样的轻吻,装出一副猴急又强自按捺的样子。 “等我们下个月进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度蜜月。你想去哪里玩?”哄人也是非欢的拿手好戏,一边毛手毛脚,一边甜言蜜语。 唉…卧底就卧底,为什麽要选这个途径完成任务。 非欢到底还是没有达到可以任意玩弄他人感情的地步,所以望向贺东芳的眼光,总不时带著一丝歉疚神伤。 又想起许掠涛,一年不见,受苦的不仅仅是许掠涛,非欢好多次恨不得飞身扑到许掠涛身边就此不离开,但每想起许掠涛说的“烟灰缸”,一口气就咽不下去。 等我卧底成功,一举弄垮洛弗司集团。? 第 88 部分阅读 等我卧底成功,一举弄垮洛弗司集团。我倒要看看,哪个烟灰缸有这个本事! 什麽时候,才可以打进洛弗司集团的核心… 许掠涛将非欢送回东堂,心里没有片刻安宁,焦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吩咐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静,安插人手到东堂的内部,四处收集东堂的大小情报,务必要随时把东堂的情况掌握在手。 一旦非欢露了马脚,立即把爱人救出来。 安排好了一切,到底还是担忧不已,愁眉苦脸呆在办公室里。 非欢的报复,可算是选对了方法。一想到历来被黑帮发现的卧底的遭遇,心就寒得象结了冰。 他本来不是这麽暴躁不安的人,但离开非欢一年,早就想念非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匆匆见了一面,又要亲手将他送到危险的地方去。 爱恋夹杂相思、担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当年非欢忽然失踪,许掠涛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知道问题一定出在“烟灰缸”三个字上面。 所以这次非欢一提他的外号“灰”,许掠涛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早就後悔自己的轻率说话,伤了非欢的自尊,打击非欢对他的信任。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後要为这区区三个字吃这麽大的苦头。 心乱如麻,心疼无比,莫非就是非欢当日的滋味? 报仇报个十足,非欢也算厉害。 非欢那边进展顺利,贺东芳果然厉害。 贺东华也早有意思让非欢进入组织核心,掌管机密,又被贺东芳撒娇兼大发脾气地闹了一个下午,自然顺水推舟答应了这件事情。 非欢恨不得早点接手这里的事情,表面上又少不了假装推脱一下。 “大哥,这麽重要的事情,我怕…”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非欢坐在椅子上,环视一屋子的东堂骨干,对著贺东华为难地皱眉头。 贺东芳就坐在贺东华主位的旁边,由此可见她的分量极重,对著非欢甜甜一笑:“你怕什麽?保管配方不难,难的是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辛苦研究出来的配方,你当然会好好保管起来。难道你会把我的配方外泄?” 这番话引起屋里其他人的不满,贺东芳分明是说除了她未来夫婿外,不信任其他的家里人。 但是毒品配方向来由贺东芳负责,他们兄妹掌握东堂大权,谁敢说话。 很多嫉恨的眼光烧在非欢背上??这个靠裙带关系的小子,凭什麽掌握东堂的命脉? 两个人很不自在地哼了两声,一个是贺东芳的小舅舅??龙余兴,他的姐姐身为老头子的小姨太与贺东华私通,其实也是靠裙带关系上来。但到底没有非欢吃香,可以一进家门就管配方。 另一个却是贺东华的侄子??贺西桐,他是贺家名正言顺的家里人,对非欢这种不知来路却掌握机密的人最是不满。他也是对非欢最有疑心的人,可惜他查过非欢所有的资料,找不到一点破绽。所以两人之中,以他的哼声最大。 贺东华老成的说:“说得也是,小芳的夫婿,难道信不过?”他警告地瞥瞥两个极度不满的年轻人。 龙余兴被他的眼光吓得一缩,贺西桐倒很有骨气,直直与贺东华对视片刻,才傲然移开眼光。 非欢腼腆地对贺东芳露齿一笑,转头对贺东华说:“大哥怎麽说就怎麽决定吧。” 对背上如针芒般的眼光毫不理会,非欢坦然安坐。 许掠涛,我又进一步…。 帮内聚会完毕,众人四散。贺东芳另有事情和贺东华商量。非欢走出大厅,随手抓了一把米,悠闲地站在花园中偌大的露天鸟笼旁喂鸟。 身後脚步声响起。 非欢冷笑,不动声色继续将手中的米一点一点抛到笼内。豢养的鸟儿完全不怕人,在非欢手边扑著翅膀。 贺西桐也抓了一把米,与非欢并肩。 “恭喜。”不明不白,用意未明的话。 非欢懒得去猜他的用意,干脆不理不睬。 “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你进了贺家的门槛。”贺西桐盯著笼内温驯的小鸟说:“别以为贺东芳真的对你死心塌地,他们兄妹不过利用你进一步巩固把持东堂的大权。” 东堂是家族帮派,虽然贺东华已经掌握大局,但是对例如贺西桐这样有继承权利的家人,仍有一定的顾忌。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麽。”非欢讥笑著瞧瞧贺西桐:“也许我有点笨,不过我和巩固权利有什麽关系?” “能接触配方的只有那麽几个人,多一个自己那边的人,自然多一分保障。” 非欢轻笑:“那麽你是哪一边的?” 贺西桐猛地将手中的米一把撒出去,吓得笼中的小鸟仓皇飞开。 他靠在非欢的耳边,低声说:“小子,别以为贺东芳护著你。你走错一步,我能要求召开帮会宰了你。” “你威胁我?”非欢蹙眉,却又很快露出他特有的酒窝:“威胁我对你有什麽好处?大权已经在大哥的手里,你轻举妄动,小心被宰的是你。” “小人得志…” 贺西桐轻轻留下四个字,潇洒离去。 剩下非欢对著鸟笼发呆。 贺西桐不是卤莽的人,他说这番话必有深意。 到底里面有什麽乾坤? 第九章 “好好拿著,要小心呀。”贺东芳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非欢时,脸上带著小孩子胡闹似的神情。 非欢却很清楚这东西的分量。 东堂毒品的配方。这样东西,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毁了多少幸福。又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它而失去一切。 非欢看著贺东芳温柔的笑脸,很难相信这东西是由她研究出来的。 “怎麽了?”女性的敏感让贺东芳察觉非欢的异常。 “什麽?”非欢掩饰著自己瞬间的失态,望望手中的东西:“哦,为什麽这麽奇怪,根本看不懂。” 贺东芳笑起来,搂著非欢的脖子亲昵地说:“傻子,除了我和大哥,每个保管配方的人都没有完整的配方。你这写的是配方的材料和分量,至於方法,则在贺西桐那里有一份。快点记熟了,把这烧掉。” 原来如此。非欢暗叫一声惭愧,才知道目的暂时只达到一半。 匆匆记熟纸上的东西,当著贺东芳的面烧去,又和贺东芳胡闹一阵。非欢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知道不应该冒著危险与许掠涛联系,但心里那种兴奋的感觉,那种骄傲的模样,不展现在许掠涛面前又心痒难熬。 熙来攘往的街上,非欢拨通许掠涛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优雅的男声。不是许掠涛,是谈锋。当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许掠涛的手机都由身边的谈锋负责接听。 非欢在电话的另一端撇嘴,有点失望:“谈锋,我是非欢。” “是你?”谈锋的反应有点紧张,压低声音:“你疯了吗?竟然敢打这个电话。” “不要紧,我看了,没有人跟踪。我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 谈锋还是不赞同:“你不应该冒险。对了,有什麽事?” 非欢沈默片刻,其实并没有什麽事情,只是忽然间很想听听许掠涛的声音,和他说说话,哪怕是被他气一气也好。但这样告诉谈锋,一定会被谈锋笑话。 非欢说:“你告诉许掠涛,我已经拿到一部分的配方。” 谈锋问:“非欢,他正在开会,你要和他说话吗?” “不用了。”非欢无精打采地拒绝。他心里的激动一过,也知道这样冒险与许掠涛联络犯了卧底的大忌。 “非欢,你需要我为你们安排见面吗?”谈锋认真的说。 非欢对这个诱惑考虑了很久,咬著下唇拒绝:“不用了,就这样吧。”他对著电话想了想,说:“谈锋,你要他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挂上电话,非欢又有点後悔没有请谈锋安排与许掠涛的见面。以谈锋的能力,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他们见上一面。 许掠涛如果见了他,会做些什麽? 非欢走在大街上,许多年轻的女孩把爱慕的眼光送到他身上。 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夥。非欢想起许掠涛的急色,唇角带出一丝微笑。 心里又为许掠涛辩解。他其实还是个挺能干的人,也许,只在对著我的时候才露出那个样子。 非欢想起以前在那个公寓中荒唐的日子,许掠涛指尖的触觉,仿佛还残留著少许在身上。 又痒又酥的爱抚。 非欢的身体热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碰过,也没有碰过任何人,甚至与贺东芳,也没有行过真正的周公之礼。很长一段时间,非欢以为自己染上了洁癖。但後来,才恼火地发现是为了许掠涛。 会议结束了吗?许掠涛应该从会议室里出来了。 如果谈锋告诉他我来过电话,会有什麽反应? 非欢走著,看见路旁几个电话亭都空著。他考虑是否要再打一个电话给许掠涛。 很快,他把这个想法否决了。因为他想起了“烟灰缸”。 许掠涛,我不是仅仅凭著上床让你保持注意力的,对不对? 非欢狠狠盯著电话亭一会,到底还是走开了。 如非欢所料,许掠涛知道他曾来电,激动得几乎拽起谈锋的衣领。 “你说什麽?非…”许掠涛顿了一下,虽然在只有两人的总裁室里,还是立即改变了用词: “你说他来电话了?” 谈锋点头。 “为什麽不叫我?”许掠涛恼怒地问。 “他没有什麽事,没有必要惊动会议。”谈锋从容地看著许掠涛霍然转身,怒气待发。他悠闲地加了一句:“而且,大少爷太容易激动。激动会容易冒险,冒险会害了非欢。” “什麽意思?” “如果大少爷接听了电话,一定会要求和他见面。见了面,少不了就会亲热一回,亲热一回,非欢身上就会留点痕迹。他现在可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被发现了就不大妙了。”谈锋戏谑地说:“而且我知道非欢现在也非常地想见大少爷。两个激动的人到一起,恐怕不适合。” 许掠涛重重哼了一声。 谈锋说非欢也非常想见他,这句话让他心里一甜。 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依然堵在胸口。 “见了面,我就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不露出马脚。”许掠涛瞪著大书桌嘀咕嘀咕,烦躁地挠头:“我应该干脆一见面就把他抓回来。管他什麽国际刑警,卧底不卧底!” 谈锋不理会许掠涛的牢骚,说:“非欢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拿到一部分配方。”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谈锋不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担心。从今天非欢卤莽的被情感左右的情况看,他并不是适合做卧底的人。 他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 许掠涛心里应该也很明白。 “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向。” “我们一直在密切注意。” 回到东堂总部的时候,出奇地没有看见贺东芳。她应该完成工作象往常一样溜到非欢的房间。 非欢摇头,这东堂大小姐,也是个不时有新鲜念头的人,说不定心血来潮又到什麽地方胡闹去了。 脚步声传来,非欢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厚重,不是女人走路的声音。 进门的是贺西桐。 一脸挑衅地盯了非欢数秒,对著门外一扬下巴。 “灰,贺老大找你。” 他的脸色古怪,非欢紧张起来。 “哦?大哥找我什麽事?”非欢偷偷将桌上的小刀捏在手中,轻松地问。 贺西桐冷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还是立即动手? 非欢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慎被人跟踪,那麽,以东堂的势力要查出他打过电话给谁,并不很难。 脑子发热的後果。 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紧了。 “喂!你到底去不去?”贺西桐不耐烦地踢踢门:“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便你。摆什麽架子,你在东堂还没站稳呢。”似乎觉得站在非欢的住处也弄脏了他似的,冷哼一声去了。 非欢有点诧异。手里的刀已经紧得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现在放松下来。 他吐了一口气,开始考这里面的事。 大哥叫我做什麽? 被识穿了吗?看贺西桐的样子又不象。 非欢脑子有点乱,该死的许掠涛,害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想起以前的兄弟童平,他应该比非欢更适合做卧底。行动迅速反应快,而且特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还是去吧。非欢重新站起来。 贺东华的笑脸迅速安抚了非欢忐忑的心。 “哈哈,来,灰。”贺东华一把拉著非欢坐下,仔细观察著非欢有点苍白的脸色,笑著说:“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小芳今天不过是和老朋友吃顿饭。你放心,那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小芳心里面的那个。” 非欢听得糊涂。但他反应也快,大致上弄个明白。贺东芳也许碰上老情人,和他吃饭去了。 “大哥,我是这麽没度量的人吗?”非欢傻笑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贺东华大笑几声,脸色严肃起来:“灰,有件事要你去办。” 非欢心里咯!一下,脸上却没带出表情。 “大哥要我做什麽,尽管吩咐。” “不是什麽难事。”贺东华说:“我要你去见洛弗司的首领。” 非欢猛然站起来… 第十章 非欢猛然站起来。 “洛弗司的首领?”非欢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我去见佩拉得?” 太好了! 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才有接近他的机会。 许掠涛,看来我又要进一步了。 贺东华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静下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沈不住气。这次要你去,是把我们东堂新研制出的一批样品给他看看。 以前都是西桐去做,那个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眼睛里什麽人都放不下。”贺东华哼一声,对非欢说:“佩拉得是个人物,你要小心,不要丢了东堂的脸。这个机会也是小芳要求过来的,你不要辜负她。”这才知道贺西桐的脸色为什麽会那麽难看。 非欢压著心内的狂喜,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 “准备一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大哥。我立刻就去。” “灰,”贺东华叫住非欢,想了想:“不用再和小芳打招呼,她已经知道了。等你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好!” 刚下飞机的非欢很兴奋。 他正在慢慢接近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危险又精明,还有著显赫的名气。 洛弗司集团的佩拉得。 机场里有著许多整洁的电话间。非欢忽然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国,而且正准备去见佩拉得,会有什麽表情? 这样做是愚蠢的。非欢抑制自己的冲动,步出机场。 “张先生?” 刚到门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悄悄掩上来。 非欢停住脚步,视线在男人腰侧高高鼓起的地方稍停。 没想到洛弗司集团的气焰这麽高张,在这种地方也公然带武器出现。 “来接我麽?”非欢客套地笑起来。 面前的几个人却象非欢欠了他们几百万,个个都板著脸。其中一人打开一扇车门:“请上车,张先生。佩拉得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大的架子,佩拉得就这麽拽? 非欢在心里做个鬼脸,懒洋洋坐上车。 一条黑布递到眼前。 “请把这个绑到眼睛上。”和扑克般的脸十分般配的生硬声音。 “好谨慎啊。”非欢冷冷挪揶,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倒霉的贺西桐是不是每次来都要受这些窝囊气? 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上,黑暗笼罩过来。非欢只能依靠车的震动估计自己正被带往多远以外的地方。 “喂,佩拉得是不是胆子很小,要这麽躲躲藏藏?”知道问这种挑衅意味的问题很不智,但黑道的人受了侮辱不回以颜色就代表心里有鬼。 非欢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心里有鬼。宁愿让他们认为他卤莽好了。 周围依旧一片沈默,没有人对非欢的话有回应。 非欢侧耳听了一下,也觉得无趣,老实地呆在座位上。 目的地似乎非常远。 颠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停车的意思。 黑暗原本就和睡眠有著友好关系。非欢索性斜躺在真皮垫子上,轻松地睡著了。 睡了一个好觉,迷糊间似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得好香啊。” 非欢睁开眼睛,一张贵族化的脸出现在头顶上方。 脸色象铅一样白的男子,身穿蓝色呢服,风度翩翩地微笑著。温和斯文的打扮,应该给人信任和顺的感觉,他却恰恰相反,越发显出惊人的危险性来。 佩拉得? 非欢反射性地翻身坐起,对躺倒在这人视线下的感觉极度不舒服。 站起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身处於一个极宽敞的房间。 纯欧式的风格,豪华地毯一直延续到露台。中间一个华贵的壁炉。 非欢可以想象,佩拉得和他不时更换的女友在冬天壁炉前**的景象。 座下的沙发,也充满著与佩拉得身上散发出来的奢侈华贵的感觉。 可让非欢默不作声的原因并不是这些。 他有些不安。 为什麽被人从车上移到这里会一点也没有惊醒?反应迟钝成这样吗? 我在这沙发上躺了多久? 被佩拉得这样看著多久了? 佩拉得优雅地扬起唇角,他似乎看出非欢心里的疑问:“车里的香水,有让人安睡的效能。” 非欢抬头望这个高高在上的猎物一眼。 国际刑警中的其他同事,有跟踪上来吗? 在上飞机前,非欢在秘密联络使用的电话留言中告诉了上级此行的目的。只要确认佩拉得在场,在他接过毒品样品的时候破门而入,那佩拉得就完了。 这麽轻易地现身,也算是佩拉得的疏忽吧。 “感谢您的招待,我睡得很香。”非欢微笑起来,俊美的脸刹那间充满了诱惑。 佩拉得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 “我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吧。”非欢扯开衬衣的领口,取出贴身而藏的样品。“这是东堂大小姐最新的杰作。使用後全身敏感得不得了,但是神志非常清醒,而且药效持久。”非欢打开那个小小的纸包,露出里面灰白的粉末。 佩拉得邪气地笑起来:“男人们会肯花大价钱来买这些。”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优雅俊美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非欢点头:“不错,这方面男人都有点变态,喜欢让看上的女人死去活来。这药剂和现在市场上流行的货不同,它没有副作用,却**得叫人受不了。如果里面的成分不是无法通过检验,简直就应该拿去注册商标,正式销售。” “不一定是女人,依我而言,我倒比较喜欢把它用在男人身上。” 非欢簌然僵硬。佩拉得的手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样品,反而落到他的腰上。 “佩拉得先生,”非欢苦笑著说:“我以为象您这麽做大事的人,都是以公事为先的。” “是吗?”佩拉得戏谑地瞄瞄非欢,接过非欢手中的样品。 东西已经到了佩拉得手中。 破门而入吧!罪证已经在这里了! 非欢咬著唇在心里喊著。他焦急地等待著警笛响起。 真该死!周围平静得象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 佩拉得的声音从耳後响起:“公事已了。我们来谈点别的。” 是哪个负责跟踪的混蛋把我给跟丢了? 什麽国际刑警,连香港警察的狗仔队都比不上!非欢在心底大骂。 明明可以一次将这家夥入罪,在许掠涛面前威风一番的。 一双颇有劲道的手在腰间游走。 非欢忍耐著说:“佩拉得先生,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 “什麽事?”佩拉得的语调已经变得暧昧,唇凑上非欢的耳廓。 非欢冷冰冰地说:“下个月我和东堂大小姐的结婚,请佩拉得先生赏脸,过来喝上一杯。” 出乎意料,腰上的手没有立即退开,反而更无耻地钻入衬衣底。 佩拉得嘿嘿笑道:“恭喜恭喜,不过象张先生这麽美丽的身体,用去拥抱女人,未免可惜了。” 即使知道身在别人地头,非欢也忍耐不住了。 他霍然推开身後的佩拉得,转身拔枪。 乌黑的枪口,顶在佩拉得的额头上。 干脆一枪干掉佩拉得,为许掠涛除去心腹之患。 “火气不小啊。”佩拉得脸上没有丝毫惊慌,懒洋洋扯扯紧扣的领口:“後援还没有出现,这样行动不会太卤莽吗?非欢。” 非欢浑身一震,唯一的反应就是扣下扳机。 “哢嚓。” 没有出现预期中的巨大声响和鲜血,枪中的子弹也许在沈睡时就被人取走了。 非欢扔枪,去抽绑在脚踝出的小刀。 佩拉得却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迅速地扑了上来。 一拳打在非欢脸上,另一拳顶在非欢腹中。 “呜…” 非欢滚到沙发旁,擦拭著嘴角的鲜血,腰身一弓跳起来。发现自己的小刀已经落入佩拉得的手中。 “磨得很利啊,小心伤了自己。”佩拉得轻笑,手中玩弄著非欢的刀。 不知道在什麽时候,房门外已经站了数个身形剽悍的保镖。 非欢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笑道:“佩拉得先生,这样对待东堂的客人,似乎有点不礼貌吧。” “对待客人和敌人,当然要用不同的招待方法。” “你什麽意思?” “卧底的意思,非欢应该明白吧?” 该死的!非欢诅咒起来。是哪里出了纰漏?打给许掠涛的电话吗?还是国际刑警内部出了细? 居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求天保佑不要让他知道许掠涛和我的关系。 “哈哈,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老老实实给你送东西,你却陷害我是卧底。” 佩拉得有趣地望著他,摇头:“死到临头还不肯认,我让你见我一个老朋友。” 非欢愕然。 一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站在佩拉得身旁。虽然身著便装,脸上那属於警察所特有的正义感还是那麽强烈。 非欢惊讶地微震,随後咬牙切齿: “混帐东西,原来是你!” “是我,非欢。”林同薛脸上荡漾著温柔的笑意:“这麽久不见,你还是那麽漂亮。不,比以前更漂亮了。” 非欢磨得牙齿吱吱做响:“你这个叛徒。” “只是无意中发现的。你出现在贺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真让我吃了一惊。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居然接受了卧底的任务。不过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我,你的眼睛只看著许掠涛。东堂和洛弗司集团关系密切,这件事情我自然要告诉佩拉得。”林同薛对佩拉得笑笑:“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佩拉得对林同薛举杯:“共同挣钱的好朋友。” 非欢慢慢移动到墙角:“那样说来,我被识破是因为命不好。”他这才知道,为什麽临行前见不到贺东芳。东堂已经知道他是卧底,故意派他来挨逮,贺东芳关心则乱,只怕已经被贺东华软禁起来。 佩拉得的笑容象注入魔魅的能量,让非欢心寒:“特意从贺东华手中把你要过来,倒不是因为你那个小小的卧底身份。我只是对许掠涛的人,很感兴趣。” 他向前一步,对眼睛瞪得老大的非欢说:“看见你在我面前表演,表情变化无常,真是有趣极了。” 几人涌上来,将非欢团团围在死角。 非欢怒吼著,首先赏了一拳给正中的那人。手肘後横,撞在另一个人的腹部。 佩拉得和林同薛悠闲地看著这一场没有希望的恶斗。 “小心点,不要伤了他的脸。” 背上连连挨了几棒,橡胶制的粗警棒打在身上让人瞬间缓不过气来。 狼狈地还了几拳,腿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非欢无力地半跪在地毯上,企图再站起来。 又一棒,狠狠砸在肩膀上。 眼前景物顿时模糊,大脑空白一片。非欢摇摇晃晃地支撑片刻,终於倒在地上。 群殴终於告一段落。 有人将非欢粗鲁地抓起来,架到佩拉得面前。 那邪恶的藏在优雅面具下的笑容,此刻也是模糊一片。 颈间忽然感觉刺痛,似乎有针扎了进来。非欢心中一凛。 果然,听见佩拉得低沈的声音:“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十一章 “有幸尝试这种昂贵的新药,应该很自豪吧?” 佩拉得的声音在耳中渐渐清晰,眼前的景物也明朗起来。非欢知道药效显现出来了。 细微的汗珠从优美的额头上渐渐渗出来。 非欢缓慢地喘气,刚才打在身上的劲道不小,恐怕已经留下无数长长短短的棒痕。 佩拉得做个手势,身边的保镖松开非欢被反按著的双臂。 剧烈运动和殴打的结果。非欢无力地向地上斜斜倒去,在撞到地毯前被林同薛一把抓住。 “太过美丽的男人不适宜做警察。”林同薛近距离看著非欢的脸,啧啧有声。 “现在唯一可以高兴的,”非欢有气无力地说:“就是这个药不会让人气力全无。”眼睛刹那间变得炯炯有神,以与刚刚虚弱状态截然不同的速度,双手反抄林同薛腋下的枪。 神采飞扬的笑容在非欢脸上荡漾开来,却在触摸到林同薛的枪套後,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枪套是空的。 非欢还来不及反应,下腹已经挨了重重一拳。 巨大的撞击,让他几乎整个人向後飞开。 但他没有向後倒。佩拉得站在他身後,挡住他的去路。 没有任何办法,非欢将这一拳的力量完全用身体承受下来。 “唔!” 几乎连内脏都被打裂了。非欢口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他呜咽著跪倒在地上。 林同薛挑起他的脸,享受非欢痛苦的神情:“这一拳不好受吧?佩拉得不喜欢任何人在他面前带枪,你记住了。” 非欢鄙夷地抬眼望他一下,狠狠唾一口吐沫。他的力道不准,带血的唾沫没能吐在林同薛的鞋上,只弄脏了佩拉得的豪华地毯。 头发立即被人粗鲁地向後拉扯,逼迫著非欢後仰,现出脖子优美颀长的曲线。 “比女人还漂亮的皮肤。”佩拉得赞叹地说,伸出舌头噬非欢的侧颈:“和中国的宣纸一样细腻,真不简单。” 酥麻的感觉,从颈边的湿润处蔓延到全身。 这麽的…敏感。 非欢诅咒那该死的药,他对正蹲在面前兴致勃勃观察自己的林同薛用力挥了一拳,却打在空气中。 “倔强的脾气,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佩拉得低沈地笑著,手上毫不容情地抓住非欢的手臂往後一勒。 骨头传来清脆的响声。 非欢闷哼一声,怨恨的目光盯著佩拉得。 林同薛见佩拉得制约了非欢双手,放心地肆意摩挲因为药性而泛红的肌肤。 玫瑰色泽从非欢白皙的肌肤上隐约透出,让林同薛的心跳加快起来。 “你不会把我们的附加条件忘记了吧?” 佩拉得色迷迷的目光在非欢身上转一圈,对林同薛笑道:“怎麽会忘记?他今晚是你的。唉,这麽诱人的身体,怪不得你坚持要他陪你一晚上。” “过了这一晚,他不就属於你了?”林同薛看看非欢,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慢慢享受吧。要我借你一副手铐吗?”佩拉得松开非欢,站起来问。 “不,别忘了,我也是警察。”压制住又重新开始反抗的非欢,林同薛露出兴奋的眼神。 佩拉得点点头,朝房门走去。将这华丽的房间留给林同薛享受他的美餐。 “滚开!”在试图咬断林同薛放肆的手指失败後,非欢嘶哑地威胁起来:“我会杀了你。” 林同薛嗤笑。 非欢整齐的衣领被汗水浸湿了一圈,脖子上的皮肤在白色衣领的衬托下更加显出粉红的性感。 “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好好尝尝你的味道。”牢牢桎梏著非欢的双手,林同薛压在年轻的身体上著非欢的下颚。 湿润温热的感觉,让非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流!”愤怒让非欢找到力气,双脚在下面不断踢动。 老天保佑,林同薛一个不留神,被他踢得正著。他迫不得已松开非欢,向後微退。 非欢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跃而起,挥拳就往林同薛脸上打去。 不知道是否药性影响了出拳的速度。 还没有碰上林同薛的脸,下巴一阵剧痛,已经中了林同薛一拳。 非欢偏著脸,再次倒下。 正挣扎著爬起来,腹间又挨了重重一脚。非欢一声,被踢得翻了好几个身。 接下来,又是直接命中要害的几脚。直到非欢咳著鲜血再也无法从地上支起身子,林同薛才停止攻击。 “非欢,我可是香港警区的散打冠军。”林同薛骄傲地微笑著,将非欢提起来扔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敢碰我就杀了你。”唇边流著鲜血,肌肤散发著性感的非欢,并不知道这种警告只能引起男人的征服。 “看来确实应该叫佩拉得弄副手铐,我可不想的时候随时挨你一拳。”林同薛左右看看,掀起窗帘,双手一分,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非欢倔强地盯著他,积聚所有剩余的能量。在林同薛拿著布条走近的时候,簌忽扑了上去。 右手勾拳刚抵到林同薛的下巴,肚子上就挨了一下猛烈的膝撞。背上也受了用力的一砸,双腿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不管怎麽样,林同薛的下巴还是挂了彩。他生气地在非欢身上踹了一脚,半跪著抓起蜷成一团的非欢捆绑起来。 “徒劳无功地挣扎,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头。”林同薛冷笑著,除去非欢下身的衣物。 感觉自己下身的,非欢象被电流击中一般,不自主地战抖起来。 这样亲密的接触,这样裸的自己,只有许掠涛可以拥有。 只有许掠涛。 “放开!” 非欢怒吼起来,他的愤怒使肌肤更加绽放出花朵一样的美态。修长白皙的腿紧紧曲起并拢,不肯让林同薛邪的目光玷污自己。 “没想到你这麽害羞。警察局里的冰山王子,居然也会有这麽迷人的时候。” 分开干净白皙的双腿,林同薛看见非欢的弯眉痛苦得扭曲起来。 这样的羞耻比殴打更让人难以忍受。 “许掠涛床上工夫不错吧。”林同薛一把抓住非欢的要害,上下抚弄起来。“一定服侍得你很舒服。” 他吻上非欢软软的耳垂,加快手里的动作:“我的工夫也不错。” 非欢恨恨瞪著他,朝他吐一口带血的唾沫。林同薛微笑著避开。 药物的原因,让非欢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敏感。多时没有被人触碰的身体,在林同薛恶意的挑逗下兴奋起来。 看见非欢的眼中出现火,林同薛满意地笑了起来。被他握在手中的分身已经神气地高高昂头,传递著这年轻美丽身躯的热度。 “这麽兴奋?”林同薛讥讽著,抓过一条布条,细细扎在正要爆发的分身上。 “呜…”非欢猛然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著林同薛。汹涌的热流无法宣泄,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和饥渴。 林同薛对非欢毫不掩饰的眼光觉得好笑:“不觉得现在得罪我很不明智吗?” 他摸摸自己的胯下,也是早早怒吼著要奔腾出来了。可是,他不想这麽早就结束这宝贵的一晚。 非欢敌视的态度,点塞虐待的望。 “我们来玩点有趣的游戏。”林同薛转身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针筒,邪笑起来。 尖细的针尖,刺进非欢的手臂。 深深地扎入,再轻轻抽出。 细微的血珠渗出洁白的肌肤,渲染著乱放荡的气氛。 非欢咬著牙忍受没有止境的穿刺。身体上早已经斑斑点点,原本普通的疼痛,由於可恶的药效而变得难以忍受。 “啊!”针尖插进**的时候,没有预期到的巨痛让非欢叫出声来。 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地毯,却没有让他美如花豹般的眼睛蒙上水气。 闪亮的,充满坚毅意志的眼睛,使林同薛持续他的暴行。 针孔密密麻麻,从**一直延续到结实平坦的下腹,再一路蔓延到白皙的腿内侧。 “混蛋…呜…”非欢低声咒骂,夹杂著无力再藏在嘴中的一起流溢出来。 只有许掠涛可以抚摸的大腿,已经血迹斑斑。 反复的仿佛刺到心窝上的疼痛,让结实的大腿不断微微抽搐。 “这样又如何?”林同薛的额头也冒著一层汗。非欢在刑罚下表现出来的坚毅和倔强让他著迷。更想看看把他逼到绝地会出现什麽美态。他扶起非欢一直被束缚著无法解放的分身,将针尖扎进豔丽的花蕊顶端。 “啊啊啊!啊!”非欢惨叫出来。 他用力地挣扎著扯动桎梏双手的布条,希望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林同薛的折磨。 林同薛更加兴奋,他按著非欢的大腿,试图让针进入得更深一点。 感觉到异物在要害上的进一步入侵,非欢疼得痉挛起来。原本就无法接受的痛楚,在受到药性控制的身体上更显得可怕。 “感觉不错吧?”林同薛喘著粗气吻住非欢的。 他将针抽出来,感觉身下的非欢疼得不断颤栗。 “现在来真的。”林同薛抬高非欢的腿,解开自己的皮带。 “不…”非欢知道真正的危险正在眼前。被这样无耻的人侵犯,比受任何的酷刑更加可怕。 非欢拼命挣扎,被布条缚著的手因为极度的摩擦而渗出血来。 的指尖象蜜蜂见到鲜花一样盘旋在菊花状的入口。被触碰到的刹那,非欢差点象被毒蛇咬到一样尖叫起来。 激动给了非欢力量,双手的束缚似乎松动少许。非欢心里一动,努力地挣脱双手的桎梏。 “这样的诱惑,谁可以抵挡得住啊?”林同薛已经抛弃他往日威严正义的面具,狞笑著探索非欢身体深处。 三根手指伸入富有弹性的洞口,将重重褶皱强硬地展开。 第十二章 来回感受非欢内部温软部位的触觉,? 第 89 部分阅读 三根手指伸入富有弹性的洞口,将重重褶皱强硬地展开。 第十二章 来回感受非欢内部温软部位的触觉,林同薛胯下的凶器膨胀得更加厉害。 手指在即将侵犯的禁地来回抽戳,林同薛从非欢的愤怒和完美的,开始痉挛的身体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真正的进入,想必会更爽。 林同薛将非欢的长腿高高架在双肩膀,准备著长驱直入。 全身力量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刺入非欢的瞬间,非欢行动了。 似乎开始遭受的折磨和耻辱给了他更大的力量,非欢的动作快得惊人。 脚背狠狠踢到林同薛被色熏得变色的脸时,林同薛简直懵了。 冲力让林同薛向後倒去。他试图尽快站起来制服这个胆敢反抗的美丽的猎物,却在抬头间发现非欢已经挣脱了束缚,朝他冲了过来。 滴著血的拳头这次直直撞上林同薛的下颚,那上面积聚了非欢所有的愤怒。林同薛不愧是散打冠军,他在慌乱中还了一拳,击中非欢腰侧。 可他低估了非欢的愤怒。 这只带血的猛兽比任何时候都美丽,也比任何时候都具有攻击力。连续的几个左勾拳让林同薛眼前一片模糊。 想到所受的耻辱和被人弄脏的身体,非欢象吃了火药一样。他不顾後果地扑上去,牢牢勒著林同薛的脖子。 两个同样高大的人相拥著滚倒地毯上。 眼花缭乱的拳,在礼尚往来间不断传递,带著血腥的味道传遍整个房间。 不断的翻滚,几乎不能预见谁能取胜。 “啊!”一声惨叫忽然传出,继而回旋在屋顶。 林同薛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勒住非欢脖子的手猛然加力,令非欢一阵头昏眼花。 渐渐的,力度变小,到最後甚至松开手来。 不知道什麽时候,两人相持的战场已经转移到壁炉旁。 林同薛的胸前一片殷红,一根生火用的铁叉从背後斜插出来。 无意中撞上的吗? 也许是剧烈的争斗,造成这样的意外。 非欢从鬼门关捡回小命,他喘著粗气,支撑著自己不倒在林同薛的身上。 稍微缓气,非欢摇晃著站了起来。 低头望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眼,不免重重踢了林同薛开始僵直的尸身一脚。 “该死的…”忍著疼解开被林同薛绑住的分身,非欢不甘心地诅咒。 浑身上下的痛楚都在提醒非欢他所受的折磨,同时也提醒他??药效还没有过。 勉强穿回被撕破的衣服,非欢开始蹙眉环视房间。 要趁佩拉得还没有发现林同薛的死亡,赶紧逃离。 装在身上的窃听器已经被搜走,即使可以联络得上,谁知道国际刑警中还有哪个是佩拉得的内线? 非欢生气地挠挠头。他讨厌被困的感觉。 虽然房间空荡荡的,但一打开门,恐怕就会有无数保镖冲进来。 要是有一把枪就好了。 瞅瞅林同薛空空的枪套,非欢咒骂佩拉得不许别人在他面前佩枪的习惯。 该怎麽办? 非欢低头,看见自己的皮带。 闪亮的金属皮带头,让他眼睛一亮。 许掠涛将他送回东堂时,千哄百劝将一个紧急联络器装在那里。 最新的发射装置,即使在全金属的房间里,也可以发出无线信号。 非欢曾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麽难题,绝对不向许掠涛求救。现在却早将这份无聊的骄傲扔到九霄云外。 重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开始低头研究这个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救命玩意。 拆开金属皮带头,里面的紧急联络器就露了出来。虽然小小的毫不起眼,却有很先进的反探测装置,否则,早在非欢昏睡时被佩拉得的手下搜出来了。 “希望那家夥派人二十四小时监听这玩意。” 非欢按下通话器,里面绿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非欢!出了什麽事?非欢!”大出非欢意料,许掠涛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而且语气焦急至让非欢惊讶的地步。 本以为这东西这麽小,通话声也必定小不可言,非欢一早举著联络器放在耳边以便听得清楚一点。谁料音量这麽大,反而将非欢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赶紧拿开一点。 不愧是谈锋选择的最新产品,质量不错。 “非欢,你说话呀!”许掠涛在另一边几乎要吼叫起来。刚从他的声音里就可以想象出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听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反而安定下来,懒洋洋地问:“不要那麽激动,为什麽负责联络的是你?” 许掠涛在确定非欢的话音後稍微安静下来,尴尬地说:“这个是紧急求救装置,当然要时刻放在我身边保证随时可以保护你。” “保护?哼。”非欢对著联络器做个鬼脸,修长的腿舒服地伸展。这过度潇洒的动作引发刚刚才平复下的痛楚,让非欢紧皱起眉发出一连串的低咒。 许掠涛关心地问:“非欢,你怎麽了?” 非欢望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和紧闭的门,为要向许掠涛求救而觉得窝囊:“我警告你,如果你笑话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听到非欢的警告,许掠涛嘿嘿笑了起来:“不敢不敢,你的厉害我早就深有体会。”他见非欢语气并不惊惶,心情也放松下来。 “是这样的。”非欢无奈地咬著下唇,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被佩拉得困起来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片刻沈默後,一阵连续的巨大的响声从联络器传来,似乎很多家具被猛然撞倒。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至少提高了两个八度的高音,在许掠涛嘶哑的嗓子里吼了出来。 非欢淡淡地说:“我还自卫的杀了一个高级警官。”至於原因??非欢瞥瞥地上的林同薛,这时候还是不要告诉许掠涛的好。 许掠涛无法想象非欢此刻还能如此无动於衷,急切地问:“你在哪里?” “法国。具体地方不知道。” “尽量保护自己,好好藏起来,我立即赶到。这个联络器会显示你的方位,一定要时刻不离身。”许掠涛急急地叮嘱:“时刻和我保持联系,千万不要卤莽…” 联络器传来的声音忽然开始不清晰,音量逐渐变小。 非欢皱起眉头,将联络器放在耳边。许掠涛的声音还依稀传来:“喂?喂?非欢,怎麽搞的?…你听见吗?…非…你忘了充电?…喂?…” 话音断断续续,终於停了。 非欢愣愣望著还在一闪一闪的绿灯。 居然还要充电? 他记起谈锋在为他装这东西的时候曾经说过,联络器通话和方位定位使用两个不同的电源系统,定位的电源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维持,而通话的电源则要两个月补充一次。 他当时压根没有想到会使用它,所以带回东堂後不再过问,当然也就没有充电。 偌大的房间没了联络器发出的声音,立即显得沈寂。 想到自己正身在佩拉得的老巢,而且手中无枪,非欢刚刚的悠闲簌然不见。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仿佛连信心也被剥去一大半。 “不要卤莽,藏起来…”非欢炯亮的眼睛四处扫射,估计许掠涛赶到的时间。 连他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其实对许掠涛的能力有相当大的信心。 这房间虽然很大,却一扇窗也没有。无法查看外面的情形。连地毯延续出去的露台都是模拟景物的。象一个巨大的鸟笼,唯一的出口是那扇紧闭的大门。 非欢碰碰那门,沈甸甸的,居然由纯金属制造。要想无声无息打开这扇门根本不可能。而且,以佩拉得的谨慎,说不定外面还派了人看守。 此刻出去,只能打草惊蛇。 不如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等待许掠涛。 林同薛向佩拉得借了一晚,那麽,至少在天亮前不会有人来打搅吧。 他蹲下来,翻过林同薛开始僵硬的身体,想看看能否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该死的,这家夥连指甲刀都不带一把。”非欢沮丧地骂著。 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痛楚再次向他叫嚣。 肩膀上忽然一疼,是刚刚熟悉的被针扎到的感觉。 都过去这麽久了,怎麽还这麽疼? 非欢伸手到後肩摸摸。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脑子里的事情纷乱缠绕,象黑暗一样笼罩过来。 无力地倒在地毯上,非欢终於在昏过去前意识到刚刚的刺痛并不是因为伤口。 混帐! 又中了麻醉针。 如果要展示盛同的实力,这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麽完备的探测仪器,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集中大量好手,还要这麽快地到达目的地,探测地形,制定营救方案… 所以一个小时後,许掠涛带领著风尘仆仆的精英踢开那扇纯金属大门,不惜与庞大的洛弗司集团正面开战以营救非欢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弓拔弩。 乌黑的枪口对著同样乌黑的枪口。一眼看去,象是到了枪械展览室。 每个人都僵硬了似的盯著指向自己的要害的枪,也同样用枪指著别人。 狭路相逢的两夥人。对方也是精英。 是国际刑警的精英。 林同薛的尸体,横在两夥人中间的地毯上,衣物凌乱,显然是被人杀死并且搜身。 看清楚对面人的制服,谈锋的反应是最快的。 “放下枪!”谈锋高吼。他对自己人招手。 盛同的人纷纷垂手,连许掠涛也一样,他们相信谈锋的判断。 这群国际刑警,来意和许掠涛一样。他们并没有接到非欢在上飞机前打给上级的留言,正密切追寻时,得到匿名者的电话,追查到这里。 误会很快解释清楚。 只要不涉及毒品,以盛同的势力,还不至於会因为大批人马携带武器而被捕。 找不到非欢,许掠涛象被地狱里的火焚烧一样,他把这些热气散发到周围。 “你们是怎麽保护卧底的?你说!”他几乎拧著负责非欢行动的警官的衣领离开地面。 谈锋急忙扯开许掠涛的手。 “他在哪?谈锋,你说他会在哪里?” 焦心的煎熬焚烧著理智。 而唯一可以找的非欢的联络器,却在林同薛的身上发现了。 这个现在对许掠涛来说极其重要的,希望依靠著它可以找回心肝宝贝的仪器,现在小巧精致地塞在林同薛洁白的双丘之间。让正在勘察现场的国际刑警和盛同众人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而许掠涛和谈锋心里猛然咯!一下。 这样的手法让他们想起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对手,这样的暗示也带上让人不安的秽意味。 而这种暗示如果和非欢有关,那就更让许掠涛不安。 雷厉风行地连连下达指令调动盛同所有资源去追寻非欢,许掠涛的手始终在微微颤抖。 他无法不想起,非欢忽然消失的那一天。以为几天必定出现,结果是漫长的等待和焦虑。 而即使是这样,也比现在这种消失在危险中的处境要好。 许掠涛尽量保持克制,如果他面对的是佩拉得,那他必须小心翼翼。 但坏消息接连不断:无法查到非欢任何消息…无法查到佩拉得任何行踪…无法进入洛弗司集团了解内幕…连极度艰难放进洛弗司中数年的细都对非欢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而谈锋,在第二天带来现场的dna分析报告: “现场中的血迹,有一部分…属於非欢。” 许掠涛如同心窝被人猛然捅了一刀。他颓然坐在真皮总裁椅上,紧紧地用那双无所不能的粗糙的大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第十三章 黑暗也是美丽的颜色,朦朦胧胧,安抚著敏感的神经。 直到眼睛直觉地微睁,放进一丝柔和的光线,才打破黑暗的垄断。 许掠涛? 非欢想起昏迷前那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知道自己并没有熬到许掠涛来援。 如果被许掠涛救回,那睁开眼睛的时候,肯定可以看见那个暴跳如雷的盛同老大。 “真没用。”非欢低声嘀咕。试图翻身起来。 一双充满力量的手伸过来,撑在腋下帮他坐起来。有人笑著问:“谁没用,我吗?” 非欢偏头,佩拉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从有百年历史的上流家族中遗传下来的高贵面孔,即使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手上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踩著被他的毒品所害死的人们的枯骨而爬上顶峰,依然无法否认他骨子里那股天生的王者风范和优雅。 脸上含蓄又有点邪气的笑容,形成一种独特的魅力。 柔和的光来自房间四方的墙,霓虹灯嵌入内凹的墙壁中,反射在镜中再交错射出低调温柔的光。 坐在床中非欢,成为这交错光线的焦点。他优美的唇,细长的颈,在衬衣下起伏的性感锁骨,尽入佩拉得眼中。 每一个神态,每一根眉毛的动静,都逃不过佩拉得的眼。 “准备把我五马分尸?”非欢修长挺拔的身躯伸展著,对眼前危险的敌人毫不露怯意。他甚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捂著嘴说:“我想不会吧。否则何必大动干戈把我弄到这里来。” 这种慵懒美态散发出的性感吸引了佩拉得。 他轻轻向前挪了一步。 感觉佩拉得的侵近,非欢轻笑,眼睛亮起来,象暗中警戒的雏鹰。 佩拉得并没有走过来,他在碰到非欢的最後一步停了下来,露出狡诈的笑容:“象你这麽危险的猎物,还是小心一点好。林同薛死得不太值。” 还不知道谁是猎物。非欢冷冷地想。 他露出唇边的酒窝:“确实要小心,我可不喜欢粗鲁的人。” “这种低级的色诱伎俩似乎不光彩。” “可很管用。你不吃这一套?” 佩拉得悠闲地翘起双手,扬眉:“你觉得我吃这一套?” 非欢双手往後撑著上身,学著佩拉得扬眉:“我觉得你吃。” 佩拉得大笑起来,似乎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他揉著肚子笑了一阵,停了下来,华丽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情。他缓慢地点头:“不错,我吃这一套。”他朝非欢径直走过来。 好极了,过来吧大老虎。 非欢的笑容越发灿烂,将他如罗马雕刻般的轮廓显得更加突出。藏在身後的手已经紧紧捏著暗中撕成布条的床单。 大毒枭被床单的碎布勒死,也算罪有应得吧。 非欢仿佛荡漾著水波的眼瞳注视著靠近的佩拉得。如果仔细一点,你就会看见深处清醒警戒的神光。 “我不会很粗鲁的。”佩拉得笑著用指端碰碰非欢可爱的酒窝。 他伸手的时候,非欢也伸手了。 迅雷不及掩耳,数根被撕开的布条缠上佩拉得的脖子。机会稍纵即逝,非欢将全身的力气放在双手上,要反制这个危险的敌人。 “啊!”就在勒紧佩拉得脖子的瞬间。非欢惨叫一声,松开佩拉得倒在床上。 排山倒海般的刺痛冲击全身,如被焚烧的痛楚让非欢无法自制地在床上翻滚起来。 直到绷紧的肌肉抽搐得几乎痉挛,那股可怕的刺痛才簌然停止。 佩拉得关切温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怎麽了?非欢,不舒服吗?” 一只手伸过来,用与刚才说话语气截然相反的轻佻撩起非欢的下巴。 两汪深潭似的眼睛依然黑得发亮,那始终紧咬著不肯发出的唇一点一点滴著殷红的鲜血。交杂著坚毅和脆弱的美丽,让佩拉得惊豔。 “许掠涛眼光不错。”佩拉得赞赏地低头,轻啄非欢被咬伤的唇。 闪光在非欢黑宝石般的眼中掠过,拳头又重新攥紧。 注意到非欢的举动,佩拉得警告地摇头。 “想自找苦吃?”他将一个微小的遥控器在非欢眼前晃晃:“我把这个开关往下一按,你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美丽的眼睛稍稍畏惧一下,又再次倔强地怒视佩拉得。 佩拉得得意地高高扬眉,开始缓慢地品尝非欢的甜美。 淡淡的男性气味若有若无地飘到佩拉得鼻尖,抚摸著非欢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佩拉得差点要被这倔强的小卧底给迷住了。 那种火暴的脾气,配上这麽诱惑人的身体,居然可以构成从未经历过的强大吸引力。 非欢愤怒地接受佩拉得的亲吻。牙床被厌恶的人扫过的滋味相当不好受,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原本的猎物。这家夥应该被铐在警局的马桶上,而不是这麽高高在上地强吻他。 佩拉得不愧有著掠夺者的本色,不但彻底地侵略了柔媚甜蜜的唇,还困著非欢极想骂人的舌头,不断的玩弄。 长时间的强吻让非欢呕得几乎要吐血。怒火从明亮的眼中喷射出来。即使心里清楚反抗的下场是什麽,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对著佩拉得狠咬下去。 快意地看著佩拉得猛然退後,下一刻可怕的刺痛再次来临,非欢身体一震,翻倒在床上。 疼痛让非欢眼前一片空白。 他死劲攥著床单,细长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出苍白的颜色。黄豆大的汗水渗出优美的额头,滚落在枕头上。 “很不好受吧?”佩拉得并没有停止折磨的意思,他将遥控器放在窗台上,伸手逗弄不断颤抖的猎物。“植入身体的仪器,可以发出电流,带给你想象不到的痛苦。” 咬著非欢厚实的耳垂,佩拉得低沈的威胁:“我试过把一个叛徒身上的仪器激活,看他慢慢地疼死。当然,对你,我可不舍得。”他优雅地笑起来,用手指描绘非欢轻颤的唇。 褪去非欢的衣物,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看著优美的曲线逐寸逐寸展现在面前,上等丝绸般的肌肤闪著诱人的光泽,佩拉得下意识地喉咙发紧。 原本只想玩弄一下许掠涛的人,满足一下自己的需求。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全心全意探索眼前的身躯。 结实小腹和优美起伏的肌肉线条,并非他所独有,为什麽却偏偏只在他的身上,才让人觉得如此绝色? 佩拉得秽的指尖轻轻随著非欢身体的起伏滑动,随著一声低微的,点上非欢无精打采的分身。 不久前才被林同薛蹂躏过的分身,还带著被布条绑出的痕迹,散发著煽动的色泽。 非欢感觉佩拉得抓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并在不断揉搓加以刺激,心里既恨又怕,却被剧痛所控制,连叫声“别碰我”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几乎要把非欢凌迟了一样。 佩拉得轻松地著被摩挲得挺立起来的两颗红豆,感觉非欢因为无法继续忍受而逐渐开始痉挛。 “不行了?”佩拉得亲亲一头冷汗的非欢,将窗台上的遥控器拿过来,停止这种持久的折磨。 终於结束了。 非欢一直绷紧的身体终於放松下来,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 下体再次被握住,非欢惊讶地睁开眼睛。发现佩拉得就半跪在自己身边,不但如此,他也已经全裸。胯下高昂的灼热,让非欢倒吸一口气。 “没力气了?体力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戏谑地刮著分身的铃口,将起身反抗却全身发软的非欢轻轻推回床上:“现在才开始啊,我的小可爱。” 第十四章 “没力气了?体力这麽差,怎麽做警察?”佩拉得戏谑地刮著分身的铃口,将起身反抗却全身发软的非欢轻轻推回床上:“现在才开始啊,我的小可爱。” 他咬上非欢胸前甜蜜的果实,高兴地享受结实胸膛发出一阵阵无法自制的颤抖。 “混蛋…”非欢的拳头捶著床,有气无力地骂著,急促地喘著粗气。 佩拉得对非欢的咒骂挑挑眉,按摩著紧实羞涩的入口,忽然示威似的往里一探不是循序渐进的进入,一下就强迫地戳入三根手指。 压制下的身体簌然紧绷。 以为会从那张优美的唇中听见痛苦的,却不经意被非欢使尽全力撑坐起来,反身一掌劈在脖子上。 佩拉得骤然受袭,眼前一花。刚要按下手边遥控器的开关,胯下一撞,剧痛随之蔓延开来。 原来下身已经挨了非欢一脚。 “噢!”佩拉得闷哼一声,连连後退,要害被袭,暂时动弹不得。抬头看见非欢瞪著愤怒的眼睛,很快就要发出致命一击。 如骄傲的,即将飞翔在九天之外的鹰,令人不能直视的眩目光彩流溢在他四周。 许掠涛,我要帮你除去佩拉得了。非欢心里默默想著,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在杀死佩拉得後如何逃出。 脚一落地,身体猛然摇晃一下,顿时天旋地转。刚刚受了这麽长时间的折磨,适才一阵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腿一著地,居然不听使唤地发软。 非欢心中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紧咬著牙,颤抖的手紧紧拽著床单不让自己倒下。 就差一点点了,怎麽这麽没用?非欢大骂自己。 正试探再站起来,头顶传来叫人心寒的低沈男声:“你的速度够快,精神也可嘉,但是力度不够。非欢,我告诉你,想一下子把对手打昏,掌劈对手後脑,是这样的…” 耳边响起迅猛风声,後颈猛然被一股重力撞击。 非欢眼前一黑,抓住床单的手骤然松开,昏沈沈倒在地上。 新月如勾,漆黑的夜空,色泽沈得就如窗前人的心境。 “我建议大少爷去刮刮胡子。” 回答的人冷冷的声音叫人打颤:“不要和我开玩笑,谈锋。我没这个心情。” 谈锋老实地说:“我并没有开玩笑,你确实需要刮刮胡子,再好好休息一下。” 许掠涛憔悴的脸抽搐一下,霍然转身,指著铺满了一桌的报告:“我能休息吗?这麽多的眼线,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好象非欢就一下子蒸发了,不存在了,就好象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瞪著这些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文件,许掠涛的怒气排山倒海地一涌而出。 挥手狠狠将一桌的报告扫落,再一脚踢翻用实心红木制作的大方桌,许掠涛对谈锋怒吼:“怎麽休息?已经整整两天了!” 谈锋没有表情地望著满空飞纸,平静地说:“非欢失踪才两天,我们已经尽力寻找了,大少爷不要太焦急。“ “才两天?两天已经够长了,我都快疯了!”许掠涛吼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又颓然跌坐回椅子:“非欢是卧底,佩拉得如果抓到他,我…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的遭遇。” “东堂已经被我们毁了,但贺东华口硬得很,什麽也不肯说。” “没有其他人知道佩拉得那边的事吗?” “东堂原本负责和洛弗司集团联系的贺西桐被打死了。当时不知道,没留活口。” 许掠涛冷冷道:“那就让我亲自会会贺东华吧。” 贺东华被带上来的瞬间,许掠涛几乎无法认出来。 这位昔日意气风发,居心叵测地想要与盛同一较高下的东堂老大已经不成人形。 四肢扭曲地下垂著,脸上数道还在潺潺流血的伤口使他狰狞万分。 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只剩下血红的空洞。 手下把他放在椅子上,他却连坐也坐不稳,身子一歪,斜斜倒在地上。与地面撞击的同时,听见一阵骨骼相碰的声音,显然他全身能断的骨头都被打断了。 连许掠涛也不禁皱眉。 “贺老大,你没有想到今天吧。” 贺东华断断续续,尚余的单眼瞥了高高在上的许掠涛一眼。 许掠涛蹲在他身边,温和地问:“事到如今,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我知道你是条汉子,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告诉我灰的下落,看在贺大小姐和他的情分上,我放过贺大小姐。” “灰?”贺东华笑起来,声音比夜枭的哭声更阴沈:“佩拉得说他是你的姘头,原来是真的,哈哈,好!好啊!” 许掠涛耐心地等他笑完,继续劝道:“你不顾你的私生女儿了吗?” “你不用骗我。”贺东华冷哼一声:“小芳已经逃出去了。再说,灰的人已经交给佩拉得。佩拉得将他藏在什麽地方,我又怎麽知道?这个世上,能让你找不到灰的,也只有佩拉得了。哈哈,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他笑到後来,似乎触动伤口,苦著脸咳出几大口血。 许掠涛脸黑了下来,拧著贺东华衣领磨牙说道:“你以为你女儿能逃出去?等我逮到她,看我怎麽对付她。你现在识趣一点,就为她留一条後路。和洛弗司做生意这麽久,总知道一些秘密。佩拉得有哪些老巢,有什麽方法和他联系,他喜欢把抓到的人藏在哪里。你说个清清楚楚,我不但放过你女儿,还放过你。” 鲜血从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下滴,已经将地板弄得血污一片。 贺东华闭上眼睛,仿佛在考虑。他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许掠涛眼睛一亮,靠近贺东华满是鲜血的嘴,急切地催促:“他现在怎麽样了?你说。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东堂所有遗留的人。” 轻微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溜进许掠涛竖得高高的耳朵:“你看看我现在什麽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了。” 正在激烈跳动的心霍然一顿。许掠涛满腔的希望被脊梁冒上的寒意冲得无影无踪,转而又化为怨毒的目光射在贺东华脸上。 贺东华冷笑著欣赏许掠涛苍白憔悴的脸,不怕死地补上最後一句:“当然,在活活折磨死他之前,佩拉得可能会尝尝他後庭的滋味,谁叫他是你的心肝宝贝呢?哈哈,哈哈哈…” 许掠涛咬著牙站起来,他提脚,向贺东华心窝重重踢去,踢断那叫他不安的刺耳笑声。“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许掠涛怒吼著,疯狂地踢这脚下早鲜血淋漓的身体。 喀嚓喀嚓的骨骼断裂声不绝於耳。 “大少爷,大少爷!”谈锋向前扯住许掠涛的胳膊,告诉他:“贺东华已经死了。” 死了? 地上几乎四分五裂的可恐尸首,嘴边还带著最後一丝恶意的笑。 许掠涛感觉一阵虚弱,贺东华的话在耳边回荡?? 看看我现在什麽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把他弄走,立刻把他弄走!”许掠涛焦躁地连声下令。别过头去不肯再望贺东华的尸首一眼。 谈锋走到许掠涛身边安慰说:“不要担心,即使佩拉得抓到非欢,也不会轻易杀了他。” 安慰并没有任何作用,许掠涛的拳头依然攥得紧紧,象要一拳打碎和非欢之间的距离。 非欢的笑容,非欢的黑发,非欢的酒窝,非欢爽朗的声音,非欢发怒时气得粉红的俊脸…隔得那麽远,无法触碰,连看也无法看清。 许掠涛几乎支持不住,要跪倒在黑暗的夜空下痛哭不已。 “我最喜欢非欢的脾气,热情又火爆,象一朵永不熄灭的烟花。”许掠涛望著窗外黑沈得叫人想哭泣的天空,轻轻说:“我现在只愿他温驯怯弱一点,为自己……留一线生机。” 温驯怯弱? 与许掠涛的希望相违背,非欢此刻,正把他最强的个性,毫不畏惧地展现在掌握了他命运的人面前。 当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第十五章 温驯怯弱? 与许掠涛的希望相违背,非欢此刻,正把他最强的个性,毫不畏惧地展现在掌握了他命运的人面前。 当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紧实的背肌上,挂满晶莹的汗珠,不时因为身体的微颤而延著曲线起伏著,滑落冰凉的地板。 劈了佩拉得一掌,那双反抗多多的手,已经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链子高高束起。连双脚也被分开固定在嵌入地板的铁镣中。 一面与身高相当的大平镜,摆在非欢的面前,让他将身後那张优雅傲慢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很舒服吧?”佩拉得从後搂著非欢的腰,望著镜中两人的脸亲密地贴在一起。 两指宽的按摩棒上涂满了润滑剂,在非欢的身体内不断旋转。 按摩棒的另一端握在佩拉得手中,一边戳动,一边观察镜中的非欢。 被体内的异物忽然碰到最敏感的一点,非欢忍不住挣扎起来,裸露在镜前的下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抬头。 “就是这里了,对吗?”佩拉得体贴地问,恶劣地不断转动按摩棒刺激非欢的前列腺。 “哼,”非欢甩甩一头的冷汗,优美的唇一撇,晒道:“只会用工具,我那一脚已经把你给废了吗?” “哈哈…”佩拉得在身後用高昂的灼热摩挲非欢的双丘,磁性的声音悠然而出:“有这麽容易废吗?你那一脚不顶用。” 他咬上非欢的耳垂,去上面微渗的冷汗,亵地笑起来:“你真是个尤物。我想看看自己可以忍多久,我的自制力一向惊人,遇上你似乎都有点抵挡不住了。不过,我猜许掠涛见到你也没有忍多久吧。” 许掠涛?非欢低头。 不错,那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花花公子,从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如饿极的老虎一样急不可待地上床。以後相处的日子,更是乐此不倦。似乎除了,还是。 许掠涛的灼热,许掠涛的唇,许掠涛那种该死的霸道… 颤动的睫毛下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思念令佩拉得极端愤怒。 连他也惊异於这莫名其妙的怒气,象被野兽噬咬自己的身体一样痛楚。 他默不作声抽出按摩棒,盯著镜中人俊美骄傲的脸上流露的一丝浅浅淡淡的暖意,骤然将火热贲张的分身插入迷人的身体深处。 用自己的器官将这美丽的人儿撕开给佩拉得带来很大的快意。紧而暖的甬道,收缩著包围侵入的灼热,使佩拉得舒服得如上到云端。 非欢被这毫无预兆的袭击疼得浑身一颤,他簌然抬头,看见镜中震惊无比的自己,象被屠宰的小兽一样高高缚起接受著佩拉得的侵犯。 愤怒和羞耻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样的热度在身体深处,曾经只属於一个人。 许掠涛。 混帐!混帐!非欢不知道是该骂下流的佩拉得,还是该骂没有本事的自己。 无论是被玩具玩弄也好,还是遭受暴力的殴打也好,总比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进入自己要容易忍受多了。 他想高声咒骂出来,把有生以来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全部赠送给佩拉得。 可看见镜中那张陶醉的享受的脸,那双炫耀得意的眼睛,非欢用力咬紧了下唇。 无论如何,绝对不屈服。 苦苦压抑著的郁闷美态,象火星一样点燃佩拉得所有的望,更疯狂地蹂躏著被束缚的猎物。 “这麽纤细的腰,真怕一不小心把你给折断了。”沙哑的低沈男声,窜进非欢的耳膜,夹杂著充满色的喘气,营造糜放荡的氛围。 毫不留情的贯穿非欢,硕大的凶器在又软又热的深处肆意掠夺。 两人的体重几乎都逼迫著让非欢高高吊起的双腕承担,久不经历**的身体更由於不知爱惜的乱冲乱捅而不断颤栗。 但非欢始终不发一声,他没有逃避,反而一直睁大黑亮的眼睛,看著在镜中反射出的惨不忍睹的一切。 坚毅和骄傲的光芒,从宝石般的瞳孔中直射出来,将这正被侵犯而且因痛苦而不断颤抖的年轻男子,衬托得令人眩目的绝豔。 就如不知道何时才可以结束的地狱磨难,非欢强压著阵阵涌上眼前的黑暗,不许自己丢脸地晕倒在佩拉得的暴虐中。 频繁的中不时夹杂著一次重重的撞击,几次险些让非欢失口痛呼出来。 佩拉得继续野蛮的贯穿,浅浅而出,又倾力而入。让他惊人的长度深入到最里最柔嫩的地方。 长久的激烈侵略,诱发最後的喷射。随著越来越急促的频率,温热的暖流冲入非欢的体内,散落在各个角落。 畅快地享受欢乐的余韵,佩拉得才惊讶的发现非欢居然未出一声。 堪堪要昏过去的非欢依然咬著唇,倔强的轮廓落在佩拉得的眼里。 这麽安静,不够刺激麽?佩拉得低头看非欢还在颤栗的身体,腿间滴落的白浊混合著殷红的鲜血,豔丽而残忍。 “远看高高大大的,其实身体很纤细嘛。”佩拉得爱怜地摸著滑腻的起伏:“许掠涛一般和你做几次?多了恐怕你吃不消吧。” 出乎意料地,佩拉得听见细微的嗤笑。 “凭你这麽点功夫,还没有资格和许掠涛比吧?” 佩拉得抬头,镜中那双被折磨得略略失神的美丽眼睛,居然还敢放出戏谑的光。 佩拉得嘿嘿冷笑,强拧过非欢的下巴,吻上带著淡淡血丝的唇:“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从来没被人整过吧?”猛然用力几乎将非欢的腰折断。看见非欢闷哼著皱眉,佩拉得毫不留情地将重新抬头的火热送入刚被撕裂的通道:“那我就成全你。” 狠狠地说著这话,身体也开始残忍地再次蹂躏内部敏感的黏膜。 这次,刻意延长了时间,也刻意加重撞击的力度。非欢身上的青紫淤痕,随著佩拉得的兴奋而增加。 两双敌视的眼睛,在镜中碰撞出闪电般的火花。佩拉得尽情使用手中的强权,看著那双始终骄傲的乌黑眼睛逐渐失神,逐渐无法支持地慢慢闭上。 终於从满是鲜血和白浊的诱惑之地退出时,那张俊美的脸已经轻轻垂下,如被射伤的羚羊般脆弱。 汗水浸透了肌肤,发出迷人的光泽。修长的身体无力地吊在铁链上,象不幸落入魔掌的天使。 佩拉得摩挲著那即使昏迷了还依然带著一丝倔强的脸,喃喃:“许掠涛,你一定很喜欢他,对不对?我可不会把他还给你。” 伸舌头描绘非欢紧抿著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 “他是我的。”佩拉得微笑起来:“他现在是我的了。” “要不要看我向你摇尾巴?”非欢冷冷地笑。 佩拉得对这满身伤痕,连动都动不了的帅气男人再度摇头: “非欢,你真是学不乖,脾气又坏。我怀疑许掠涛当日是怎麽把你骗上手的?”。 “这个月我们搅了洛弗司两个大毒品交易,洛弗司损失惨重。” “佩拉得出面了吗?” “没有。可是我们也死了不少兄弟,再这样下去……” “那就继续下去,直到佩拉得出面!” “……大少爷……。”谈锋言又止,点头道:“我明白了。”。 依然是隐蔽的庄园内,佩拉得正在全心全意享受他的猎物。 “别乱动,再动会伤到你的。” 非欢警惕地看著那古怪东西靠近,奋力晃动手上的铁链。 长长的细针,一端镶著一颗圆润的珍珠。 被佩拉得持在手中,更增添了不可 第 90 部分阅读 “别乱动,再动会伤到你的。” 非欢警惕地看著那古怪东西靠近,奋力晃动手上的铁链。 长长的细针,一端镶著一颗圆润的珍珠。 被佩拉得持在手中,更增添了不可测知的威胁性。 “这会让你很兴奋。”佩拉得将针头滑过非欢的下身,看著非欢微微一缩。 “我看是你很兴奋吧?”非欢嗤鼻。 佩拉得毫不脸红地爽快承认:“不错,我是很兴奋。” 摩挲还不曾昂头的精致分身,那里散发出的干净清新味道让佩拉得满意。他将针头对准分身顶端的铃口,向非欢展示他的意图。 非欢倒吸一口清凉气。 “你确实比许掠涛强。”非欢摇头惊叹,认真地说:“许掠涛没有你变态。” “非欢…”佩拉得俏皮地眨眨眼睛,夸奖道:“你真懂得怎麽惹人生气……。” ………。 “大哥,你到底在干什麽?” “怎麽回来了?你关在岛上的小美人呢?” “你别管!我是在问,你到底在干什麽?不惜一切与洛弗司开战,你知道盛同损失有多大吗?死了多少人?洛弗司已经开始报复了。” “我不管!”许掠涛跨前一步,牢牢盯著与他同高的弟弟:“只要非欢不出现,这件事就没完!” 许录擎愣著看憔悴暴躁的大哥片刻:“我知道,你爱上了,对不对?” 许掠涛愕然,无言地别过头,瞪著窗外。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失踪的是凌麟……”许录擎想起远去的凌麟,深深叹了口气,清醒地分析:“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佩拉得真的抓了非欢,为什麽宁肯受那麽大的损失也不出面?区区一个小卧底,借此向我们讨一些便宜不更好吗?” 许掠涛霍然抬头。 许录擎说:“这样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佩拉得根本不想用非欢来交换东西,他要留著他。二,是………。”他忽然闭嘴。 许掠涛阴恻恻地说:“你想说什麽,尽管直说。” “二,是非欢已经被处死。佩拉得根本交不出人,只好硬著头皮和盛同开战。” 许录擎一口气说完,等著许掠涛发火。 许掠涛没有发火,他疲惫地坐下,伸展一下筋骨。 “非欢不会死的。”他淡淡对弟弟说:“以後不要再做这种猜测。” 他盯著许录擎,轻而坚定地说:“。他失踪一天,我就找一天;他失踪一辈子,我就找一辈子。”。 “呜……” 难以抑制的痛苦,在暗淡的房间中散开来,逸出装著粗大铁栏的窗外,回荡在一望无际的绿地上。 长针已经深深扎入非欢的分身,圆润的珍珠紧贴铃口,因为染上非欢的鲜血而发出靡的光。 佩拉得冷冷看著。 被吊起的手腕磨出两道蜿蜒的血迹。浑身是汗的身躯还在轻轻颤栗。 优美的肌肉线条,反射出光芒的弹性肌肤。 宽的肩,结实的胸膛,紧绷的下腹,修长的腿。 因为抚弄勃起,因为受到折磨而淌著鲜血,因为上面的珍珠而显出娇媚的分身。 虽然美丽让人心动,却不是最吸引佩拉得的地方。 深锁的英眉,紧咬的白齿。 昏迷中的脆弱无依,隐藏的根深蒂固的倔强与骄傲,才是佩拉得最想拥抱非欢的原因。 低低的、垂死般的和喘息,在优美的唇边不能压抑地吐出。 佩拉得疯狂地占有著被铁链紧紧锁著的男人,蛊惑人心的磁性声音在非欢耳膜中震动。 “没想到许掠涛肯这麽为你。”他似乎有点发怒,怒气化为热度传递到贯穿非欢的器官上,剧烈的震动又凶狠几分。 “他还真是喜欢你啊。” 非欢几乎听不见佩拉得说了些什麽。最柔软的地方被不间断的贯穿摩擦得几乎烧起来,带来的是承受不住的刺痛,和让非欢愤怒、切齿的快感。 混乱的感觉捣毁了非欢的意志,他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徐徐吹入房中清冷的风。 整个世界只有被佩拉得纵的身体还有知觉。被贯穿的律动、灼热、痛楚,全身的血液都充斥在被佩拉得紧紧握在手上的分身上。要宣泄的暖流在下腹乱窜,与因为被贯穿而从脊梁升起的寒流撞到一起,象宇宙在瞬间被炸开。 “这麽奢侈的条件,他居然也肯为你答应。” 佩拉得不由分说吻上非欢已经无力逃避的唇:“我真舍不得把你送回去。你是我的,每一寸、每一根头发,都是我的………” 佩拉得象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用自己的硕大猛烈地攻击著。 这样持续的攻击,已经超过非欢可以承受的地步。他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如失了生命的雕像一样。半睁著的美丽眼睛,找不到焦距。 非欢终於有了消息。虽然知道要从佩拉得手中换回非欢要付出不少代价,许掠涛还是衷心高兴。 准备好佩拉得要求的一切,机密资料、英镑、及让出一部分地盘。许掠涛焦虑不安地等待著换人的一天。 许掠涛站在窗台等了整整一天的消息。 谈锋和许录擎守在门侧,常常交换一下眼神,不禁暗暗考虑,如果佩拉得食言,该如何对付发狂的许掠涛。 沈静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忽然喧闹地响起来。 三人同时一震,许掠涛霍然转身,牢牢盯著电话。刹那间,手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许录擎望望他紧张的大哥,走过去,拿起话筒。 “喂?我是许录擎。” 许录擎拿著电话,低沈的声音响起。他聚精会神地听著那头传来的消息。 “是吗?我知道了。” 许掠涛看著许录擎将话筒轻轻放下,收缩的瞳孔盯著许录擎的脸,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怎麽激动不安,而且隐隐害怕著。 谈锋也轻轻踱到桌子另一边,询问地望著许录擎。 “唉…”许录擎微微叹气。 等待著的两人立即全身紧绷。许掠涛几乎要扑过去抓住他的小弟狂吼——到底怎麽样了! 发现大哥可怕的脸色,许录擎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脸色由灰暗转为明亮。 “国林饭店,707号房。佩拉得说人就在那里。” 许录擎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 微笑没有坚持到最後,许掠涛已经扑上来,狠狠在他小弟英俊的脸上挥了一拳。 许录擎还没有反应过来,许掠涛退了开去。 “等下再和你算帐!” 恶狠狠扔下这一句话,许掠涛飞奔离开。国林饭店707,几乎要插上翅膀飞到那个地方。 谈锋看著许掠涛暴风一般离开,迅速拨通手上的电话,冷静地吩咐:“国林饭店707,小心保护大少爷。” 挂上电话,同情地望著嘴角流血的许录擎,又不赞成地摇摇头。 许录擎危险地朝谈锋一瞥,又轻笑起来:“谁知道大哥这麽开不起玩笑?” “二少爷,”谈锋淡淡地说:“如果有人拿凌麟向你开玩笑,你开得起吗?” 提起凌麟,许录擎脸色一黯,笑容尽去。 他转身对著窗外,背对著谈锋说:“谈锋,你真会刺激我。” 谈锋一愕,愧疚地道歉:“对不起,二少爷。我并不是有意的。” 飞沙走石地赶到国林饭店,许掠涛连电梯也不肯等,延著楼梯!!!跑上七楼。 早接到谈锋指示的手下已经安静地等在707门外,见到许掠涛到来,迎上去低声说: “大少爷,我们已经查过了。人在里面,正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喂了安眠药。” 许掠涛眼中闪烁,用力点点头,压抑不住心中思念,扭动门把,轻轻走了进去。 眼前似乎一片阳光灿烂,许掠涛几乎要流下泪来。 静静躺在床上正安然沈睡的,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是许掠涛唯一的天使。 优美的唇,倔强的总昂得高高的下巴,挺直俊美的鼻梁。不管有多少淤青,都依然诱人的洋溢著热情的英俊脸蛋。 非欢睡得甚甜,似乎是被长期折磨後好不容易获得的休息。许掠涛不忍吵醒他,默然跪在非欢床边,温柔地抓起非欢满是伤痕的手腕,轻轻吻著上面被铁链勒出的道道血印。 这个时候,才惊觉自己有多爱眼前这个骄傲热情的男人。为什麽要差点失去,才发现这一点? 在以前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哭泣,为自己的新欢而嫉妒,锲而不舍要求著自己陪伴他的时候,为什麽毫不珍惜? 眼泪在许掠涛一向犀利的眼中滑落,滴在非欢的伤口上。 如果滴在心上,是否可以愈合非欢心上的伤口? 许掠涛将非欢象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抱回自己的住所。 许录擎和谈锋早就猜到,在许掠涛的住所等著。 许录擎没有亲眼见过非欢,探头望许掠涛怀里一看,吹一声口哨,赞道:“美人。” 许掠涛根本不理会他,满脸温柔地抱著非欢入房,将他放在床上。 看著许掠涛的背影,许录擎对谈锋说:“我总觉得佩拉得肯这样放回非欢,有点不对劲。” 谈锋点头道:“不错,虽然我们付的代价实在大,但佩拉得不是这麽好相处的人,不弄点花样让人奇怪。” “这小美人会不会醒不过来?佩拉得送个植物人给我大哥?” 谈锋摇头:“已经请医生检查过了,没有什麽不能医治的伤。” 非欢身上触目惊心的性虐痕迹,谈锋没有提起。 “要不要提醒大哥一下?” “这个时候?” 谈锋斟酌一下,摇头道:“还是过两天吧。” 许掠涛当然也看到了非欢身上的痕迹,虽然已经被医生尽可能处理过,依然严重得让许掠涛咬牙切齿。 但他忍著立即向佩拉得报复的冲动,坐在非欢身边。 他希望非欢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 那双闪亮的眼瞳,会在看见他的时候发出如何惊讶喜悦的光芒? 充满期待地静静等著,许掠涛心中忽然满是甜蜜。 阳光明媚的户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 非欢长长的睫毛抖动一下,开始微微颤动。 “非欢?”许掠涛倾前,温声呼唤。 仿佛听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微微侧头,黑亮的眼睛稍开一线,对上许掠涛喜悦的眼光。 “你醒了?非欢。” 许掠涛激动得不能言语,俯身将非欢搂在怀里,又生怕碰到非欢的伤口,急忙小心地放开。 单薄得象纸一样的身躯,让许掠涛心里一紧。 “你回来了,非欢,什麽事情也没有了。” 许掠涛笑著说:“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一秒也不许你离开。” 非欢的眼睛已经睁开,他怔怔望著许掠涛。眼中的神色让许掠涛觉得有点怪异。 下一秒,凄厉的叫声,从非欢的嗓中传出。 “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尖叫,让许掠涛心寒。他扑上去将非欢紧紧搂著,安抚道:“我在这里,非欢,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并没有止住非欢完全不能自制的狂叫,他继续尖叫著,仿佛要把声带生生叫断。 “砰!”房 门猛然被踢开。 许录擎和谈锋闯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互相不安地对望一眼。 许掠涛焦急地对谈锋吼:“谈锋!快想办法,快叫医生!” 医生在非欢的狂叫中赶到。 许掠涛被许录擎强行拉出去,以免过於激动。谈锋则留在医生旁随时注意非欢的变化。 尖叫似乎成了非欢唯一生存的目的,许录擎站在大厅,还可以听见房中传来凄厉的叫声。 许掠涛坐了一会,跳起来要往房中跑,被许录擎拦住。 “大哥,你冷静一点。” “我怎麽冷静?非欢为什麽会这样?” 许掠涛焦躁地大吼,忽然紧张地问弟弟:“他是不是受了我们不知道的伤,疼得厉害?还是佩拉得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手脚?还是……。” 这个时候,非欢的尖叫忽然停止。许掠涛的话也簌然停止,紧张地等待著。 房门终於打开,医生和谈锋走了出来。 医生抵挡不住许掠涛可怕的眼光,微微不安地逃避著:“病人……身体的伤不用担心,就是……。”他偷偷看许掠涛恐怖的神色一样,不敢在吞吞吐吐:“就是好象受到过度刺激,所以……” 冷汗潺潺而下,他求救似的转头望望沈默的谈锋。 谈锋点点头,示意医生离开,对许掠涛说;“我们给他打了镇定剂。大少爷,非欢受了刺激,可能神智有点不清。” 神智不清? 什麽样的遭遇,能让倔强骄傲至此的非欢丧失理智? 许掠涛呆若木鸡,眼前猛然发白,摇摇坠片刻终於站稳,回复原本的精明强悍,冷冷道:“他疯了,是吗?” 许录擎也心中一紧,难过地望了望房门。谈锋低著头,不说话。 “他疯了,是吗?”许掠涛再次冷静地问。 谈锋脸色很难看,答道:“可能只是暂时不清醒,我们还要请神经方面的专家……” “不用说了。”许掠涛截断谈锋的话,望著房门方向,象在自言自语:“不把非欢彻底毁了,佩拉得怎麽肯把他还我?” 他语气出奇平静,象暴风雨前独特的沈寂,许录擎担心他会忽然发狂,做出什麽傻事,暗中靠上去。 许掠涛没有发狂,他知道弟弟的意图,对他略微摇头,缓缓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许录擎想再去劝慰,被谈锋扯一扯衣角。 许录擎看谈锋一眼,点头道:“我们现在不烦大哥。盛同和天平集团的事务暂时由我负责,谈锋,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吃洛弗司这麽大一个亏,不能不讨回来。” 坐在非欢身边,许掠涛心都要碎了。 生命中的天使就躺在身边,眼泪不断落下。连许掠涛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麽多的眼泪可流。 “是我害的。” 他想起狂野的非欢,热情的非欢。 一个电话就可以挑起他所有的情绪,一个抚摸就可以让诱人的逸出那优美的唇。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许掠涛觉得有趣,他每一个神态都让许掠涛心痒难熬。 即使在床上是个绝对的弱者,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时时散发出来,撩得许掠涛几乎要咬著牙把他整个七死八活。 “愿老天惩罚我,只求你不要这样。”许掠涛轻轻用唇摩挲非欢沈睡的脸,痛苦不堪。 让我看见暴躁易怒的你,让我再次听见你不怕死的挑衅。 挨在床边舒展长腿,挑逗地说:有胆子你就上,看我一脚踢你下去。 唇上感觉的肌肤还是那麽细腻,数不尽的吓人伤口根本无损你的完美。 “是我逼的,我把你给逼疯了。”许掠涛终於忍不住,搂著非欢嚎啕大哭。 如果那个甜美的日子里,我将你带到街上玩。 如果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答应陪你去看电影。 如果我不曾微笑著指著烟灰缸做出那个让我每个日夜都在後悔的比喻………… 我们应该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 你应该每晚睡在我的身边,让我望著你甜甜睡去。 你应该在我身边受著最妥善的保护,让所有人看见你倔强骄傲的光辉,而不是作为时刻生命受到威胁的卧底,潜伏在黑暗之中。 许掠涛的悔恨,说出来已经太晚。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你有资格站在我身边,随时跟随我到任何地方。你根本不需要依靠对付洛弗司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你不需要这麽做。” 女人是火机,男人就是烟灰缸。 再差的火机,都会有人将它带出门。 再好的烟灰缸,又有谁肯带著出门? 过後,许掠涛曾经这样对非欢说过。 谁会把一个烟灰缸带在身上? 他还记得非欢当时狂怒的样子,抓起一个烟灰缸向他狠狠砸来。 他戏谑地笑著,避了过去。 烟灰缸砸在身後的墙上,碎成一地。 他以为非欢很快又会恢复常态,再次热情地欢迎他,却不知道,非欢的骄傲和自尊,已经随著那烟灰缸碎成无数片。 如果当日的烟灰缸砸在头上,是否可以改变今日这可悲的命运? 是否可以让非欢不受这许多的苦? 许掠涛已经哭不出来了,他呆呆望著非欢,一脸爱怜。 “不管你变成什麽样子,你都是非欢。”他为非欢将头上的发掠整齐,眼中射出凌厉的光:“我会你报仇。” 充满仇恨的名字喃喃从许掠涛嘴中传出:“佩拉得,哼,佩拉得………。” 空气中,隐隐传来磨牙的声音。 地中海今日天气很好,风徐徐吹来,让人精神爽利。 警戒森严的豪华游艇上,被许掠涛咬牙切齿憎恨的人此刻心情愉快。 他翘著腿想象著许掠涛此刻的神情,忍不住问面前的人:“不知道许掠涛会气成什麽样子?哈哈,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他做了个惋惜的表情。 “恭喜你,终於把他正式惹火了。”答话的人冷冷而对。 佩拉得眯起眼睛,望著这刚从可怕的折磨中休息一天,稍微恢复过来的俊美男人。 只要找回一点点力气,他优美的唇就会吐出不怕死的挑衅,配合漫不经心的神态,叫人恨不得立即压在他身上发泄一通。 美丽的身体靠在床头,双手悠闲地後搭。从容的姿态,根本没有将四肢上锁得死死的铁链放在眼里。 同样的,也不将佩拉得放在眼里。 “该给你换个什麽名字呢?”佩拉得危险地靠近,望进非欢倔强的眼中:“非欢已经回到许掠涛身边,你该换个名字了。” “我就是非欢。” 佩拉得戏谑道:“是吗?可是许掠涛不这麽认为,他已经不再寻找你了。”存心刺激非欢似的,佩拉得笑了起来:“他现在肯定伤心地抱著那个疯子,将他全身上下吻个遍。” 非欢的唇边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如果他将那疯子全身上下吻个遍,立即就可以察觉那个不是我。” 就怕那笨蛋只会抱著他哭,不立即尝尝他的身体,感受一下他绝对比不上以前非欢的细腻。 “不要这麽自信,非欢。”佩拉得不赞成地摇头,依仗非欢被铁链所缚不能动弹,优越地吻上非欢赤露的肩膀:“我可是花了大工夫才找到和你这麽相似的人呢,加上最先进的整容技术,和你可是一模一样了。而且……。他被这麽多人玩弄过,生生逼疯,身上带著这麽多的伤痕,即使是许掠涛,也不可能分辨出来。” “我劝你小心报……唔……”胸前的果实忽然被咬住不断,非欢吞回要所的话,咬住下唇。 妖豔的花在舌头的刺激下盛放,高高挺立起来。 佩拉得对付了右边的,转而去对付左边的另一朵。感觉非欢开始微微颤栗,佩拉得的望猛然膨胀。 “只是这麽吸一吸,就说不出话了?”佩拉得戏弄著非欢,扯下非欢的长裤,让膨胀的望隔著自己的裤子摩擦非欢的腿内侧。 虽然极想毫无反应以嘲笑佩拉得的急色,非欢全身的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的下身被粗糙的布料故意恶劣地磨蹭,不能形容的感觉渐渐升起。 佩拉得看见非欢的反应,得意地伸手抚弄精致的分身。 这一段时间,拥有无数情人的佩拉得已经探索这可爱的身体无数次,对它的弱点了如指掌。 靡的刺激,让非欢按捺不住地露出媚态。 非欢起来:“许掠涛……。” “什麽?”佩拉得听不清楚,低头问。 非欢急促地扭动、喘气:“许掠涛,从来不需要使这些手段。” 他断断续续地说,忽然睁开眼睛讥讽地望著佩拉得:“只要他望我一眼,我就会发狂,恨不得为他而死。” “你永远比不上他,佩拉得。” 他轻细的声音象针一样,刺得佩拉得一震。 “我什麽比不上他?这个吗?”佩拉得危险地发问。粗大的灼热野蛮地长驱直入,撕裂这顽固的敌人。 比熔岩还要高的温度,带著比烙铁还可怕的痛楚,再次造访所能到达的最深处。 “啊……”非欢惨叫起来,嘴角却逸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美丽的酒窝,在唇边荡漾。 佩拉得为这笑容而心慌愤恨,不顾眼前的男人仅仅从几乎丧命的折磨中休息了一天,倾尽全力地挺进。 发了狂似的蹂躏他内部的敏感黏膜,取过性虐用的贞洁环铐在即将喷发的年轻分身上,佩拉得一边毫不怜惜地在非欢体内乱冲乱撞,一边不断刺激揉搓非欢被限制无法喷射的望。 痛苦迷茫的神情出现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即使唇间颤抖著吐出痛苦的,即使身体被折磨得几乎痉挛,佩拉得生气地发现,那抹在矫好脸蛋上的微笑,竟然还隐隐不去。 “看来今天你不用休息了。”他咬著非欢的喉结,不带感情地说:“我不会饶了你的,非欢。你能撑多长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要紧,反正我这里有很多最新的药可以让你保持清醒。我保证,在我满意之前,不会让你昏过去。” 非欢无力地接受佩拉得的蹂躏。他知道佩拉得说到做到,这一点,他已经“亲身”体验过很多次。 窗外,地中海的阳光微微渗进来,射在纠缠著喘息的两具躯体上。 许掠涛,在你那边,阳光是否也如此明媚? 可是,你到底在哪一边? 我看不到,什麽也看不到………………………… 第十八章 令人心悸的尖叫声,肆无忌惮地穿梭著。 疯狂的尖叫………。 “非欢,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许掠涛沙哑著声音安抚:“我是许掠涛,非欢,你看我一眼,我是许掠涛啊……” 反反复复急切又心疼的呼唤,夹杂在可怕的尖叫中。 扰乱人的一切思绪,象被强大的气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非欢,求你不要这样……。” “非欢,我要为你报仇,我一定为你报仇……。” “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非欢,不要忘记我……” 许掠涛的语气,也近似於疯狂。 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痛苦,多绝望…………。 喀嚓 佩拉得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唇边带起一抹微笑:“许掠涛很伤心啊。真是精彩的对话。可惜同盛防守太严密,窃听器放进去一会就被发觉了,只能录到这麽点东西。” 非欢懒洋洋靠在床头,把脸对著窗外,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不想念他吗?”捏住非欢的下巴,让他把视线对准自己。佩拉得望著那双明亮倔强的眼睛,冷笑著说:“没想到许掠涛这麽爱你,真令我吃惊。” 非欢静静看著他,忽然咧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 “你笑什麽?” 非欢抬头,冷冷收了笑容:“佩拉得,你这个人,真是无聊啊。” “放著大事不做,偏偏把许掠涛惹得发毛发火,你的集团现在也很不好受吧?” 非欢问:“为什麽对许掠涛爱不爱我这麽在意?你舍不得我?” 佩拉得脸色猛变,扬起手似乎要给非欢一巴掌,又缓缓放下。 “那麽说,你是能害得人丧失江山的美人喽……” 佩拉得的脸上忽然挂满邪笑,修长的手指钻进非欢的衣襟:“真不简单啊,非欢。不知道谁会为你失去一切,我?还是许掠涛?” 从衣服的表面,可以略微看出佩拉得的手正在什麽地方肆虐。 非欢皱眉,低低诅咒一声。 佩拉得秽地轻笑:“越来越不得了了,非欢。你现在轻轻叫一声,都能让我激动。” “佩拉得……”非欢艰难地抬头,半眯著眼睛:“如果真有人为我失去一切,那人绝对不是许掠涛。” 坚定的信念灌注在非欢的话中。 佩拉得的行动一滞。 非欢讥笑道:“因为我爱许掠涛,当然不会害他。至於佩拉得你麽……嘿嘿……” 他刚哼著笑了两声,立即被佩拉得几乎发狂的一巴掌打倒在床边。 带著铁链的双手撑著床边片刻,才制住头上发晕的感觉。 非欢再度抬起一块块青紫的脸,挑衅道:“每次我说爱许掠涛你就这麽大脾气,还不是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死不认帐!” 佩拉得咬著牙,眉毛一挑。 “不过……”非欢知道佩拉得动手在即,急忙把下面的话说完:“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快点死了这条心。” 空气再次沈重起来,只听到粗粗的喘气声。 即使非欢处在绝对劣势,两人还是象斗败的公鸡一样狠狠对视。 好不容易,非欢打破这个僵局,轻松地靠回床头,甩甩手上叮当作响的铁链:“连许掠涛也没有这麽对过我。佩拉得,你以为几根链子就可以叫我爱上你?被锁起来还会爱上你的是狗,不是我非欢。” 佩拉得忍著正渐渐上腾的火气,微笑起来:“非欢,你以为许掠涛还会要你?” 他熟练地将松散的铁链向四方扯紧,扣在铁架上,铁链顿时收紧,夺去非欢本来就不多的自由,只能四肢大张靠在床头。 “许掠涛把你要回去会怎样?他真的肯和你在一起,一心一意对你?他不会有新欢?在我把你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以後?”用身体尽情享受著非欢的温热,佩拉得摸遍非欢每一处肌肤,做出各种占有和乱的动作,轻声问著非欢。 非欢闭起眼睛,默默忍受著。 他把消瘦不少的脸别到一边,又被佩拉得轻轻巧巧拧了回来。 痛楚是不会消逝的,多少次也是一样。 但非欢已经学会更好的忍受,他咬著牙,心里骂著许掠涛。 对,为什麽不骂? 那个笨蛋! 那个连情人和别人都分不清楚,天天搂著一个疯子哭个一塌糊涂的笨蛋! 折磨进行到中途,佩拉得却停止了。 非欢奇怪地张开眼睛,看见佩拉得拿著手机在接听。 刚刚极度的痛苦挣扎中,居然连手机响的声音都没听见。 非欢竭力放松有点痉挛的身体,微微叹气。 以前,对手机的声音真敏感,一响就几乎整个人跳起来。 这是认识许掠涛後养成的习惯。 许掠涛……。这只猪! “自杀?”佩拉得对著手机拧起眉毛,他快速地望非欢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要做好准备。你去办吧。” 非欢被锁在床上,盯著佩拉得。 自杀?谁自杀? 绝对不会是许掠涛。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佩拉得又把心思转到非欢身上。 “做到一半就停止,真是对不起。”戏谑地抚上非欢的脸,佩拉得笑著说:“如果我说许掠涛自杀了,你信不信?” 非欢眼角一跳,狠狠瞪著佩拉得,很快放松下来:“不用骗我,自杀不是许掠涛的本性。他不弄死你,怎麽肯自己去死?” 佩拉得没有被非欢激怒,呵呵笑了起来:“对许掠涛很有信心啊,非欢。” 他低头将非欢的耳垂含在嘴中。 “那个疯子自杀了,真厉害,许掠涛准备了一切防止自自杀的措施,他居然趁没有人看著的时候用牙咬开自己的手上的动脉。不过许掠涛发现得早,没有死成。” 听见佩拉得的话,非欢强撑出来的镇定才没有崩溃。 就是,许掠涛怎麽会自杀? 不过,他肯为我自杀,又有什麽不可能? 这笨蛋为我做什麽都是应该的,我为他吃了多少苦。 佩拉得说:“可惜好戏提前结束。因为那疯子和你的血型不同,许掠涛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抱著个冒牌货哭了这麽多天,哈,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非欢点头,冷冷道:“哼,我也想看看他的表情。” 一想到许掠涛居然连自己都认错,心里就恼火。 “想和许掠涛说话吗?”佩拉得戏弄著非欢的唇:“非欢,我可是难得这麽好心哦。” “好烂的主意。佩拉得,这麽旧的点子用了不觉得丢脸吗?” “只要能让许掠涛痛苦,什麽旧点子都可以用。”佩拉得低沈地在非欢耳边轻笑,按下电话键:“你可以尽情和许掠涛说话,我这部电话反追踪。” 非欢抿著唇冷笑一声。 佩拉得索性按下免提键,将电话的声音调到最大。 接通後,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喂?” 佩拉得轻松地说:“谈锋,我是佩拉得,许掠涛在哪里?” 电话那边立即没了人音,仿佛有人在另一头立即屏住呼吸,然後听见急促跑步的声音。 佩拉得俏皮地对非欢眨眼,非欢轻蔑地回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佩拉得!非欢在哪里?”许掠涛的怒吼忽然传过来,似乎有人刚刚把这电话送到他手中。 非欢可以听见他吱吱磨牙的声音,和一连串气急败坏的低咒。 “非欢在哪里!你说,佩拉得!你这个不讲信义的混蛋!” 真有点担心此刻握在许掠涛手中的话筒,会不会随时被捏成粉碎。 佩拉得悠悠开口:“许掠涛,火气不要这麽大。非欢没有变成疯子,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非欢在哪!”还是狂暴的怒吼。 可以打赌正有许多人手忙脚乱地安排著追踪仪器。 “就在这里。”佩拉得含笑的眼睛望著非欢。的年轻身体那麽无助地被紧紧锁在面前,完全打开的姿势,散发诱人的美态,可神色还是又高傲又倔强,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也不再有以前害羞的模样。 坦荡得无所畏惧,悦目得让佩拉得兴奋。 “他就在我面前。”佩拉得站在电话旁,电话已经按下免提,许掠涛可以将他所有的话听个清楚。 佩拉得缓慢地拉长声调,赞叹地说:“许掠涛,非欢就在我面前。你看他多美,我从来没有见过美得这麽倔强的小东西。真不可思议。” 他一边说,一边迈开狩猎般的步子,朝非欢走去。 许掠涛强压著怒吼,电话里传来喘气的声音:“我们有了约定,东西全部给了你。你不能扣著非欢。” 忽然提高声调大骂:“该死的!非欢,你是不是在那里?你说话!” 心里的温暖,几乎到了可以安抚**痛楚的程度。 非欢抿嘴笑了。 他垂下眼睛,看著佩拉得的影子向自己慢慢侵略过来。 “非欢!非欢!……”许掠涛在那头怒吼几声,软下声音,叹道:“你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什麽时候了,还在耍你那破脾气。”他倒也真知道非欢的个性。 非欢终於忍不住了,抬头望著那安安静静摆在桌上的电话,被佩拉得咬得出血的唇,优美的开启:“许掠涛,你这个笨蛋。” 淡淡的,似乎带著笑意的责备。 可望著电话的眼神,却温柔得象在望著自己的情人。 象在望著许掠涛本人。 佩拉得看著非欢慵懒又温柔地眼神,忽然妒火中烧。 猛然压在非欢身上,挑起他倔强的下巴,狂风一般封住他的红唇。 那仿佛是最甜美的泉源的红唇,对著佩拉得只会吐出挑衅和嘲讽,还有无数别有用心的试探讽刺。 为什麽仅仅对著一个电话,就能吐出这麽让人心痒的,淡淡的,甜蜜的声音? 佩拉得愤怒。 他将非欢的身体打开,用要将非欢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非欢身体,占领所有的温热收缩。 非欢深深皱眉,闷哼一声。 全身的痛楚又在叫嚣,捆著四肢的铁链在痉挛似的挣扎中哗哗作响。 粗重的喘息和糜的交合撞击声,散布在房中,通过被调到最大音量的电话,传到远方的许掠涛耳中。 “非欢,你怎麽了?”听到非欢闷哼的许掠涛紧紧捏著话筒:“佩拉得!你在干什麽?你把非欢怎麽样了?佩拉得!” 电话中的男音制造很大的回响,引起沙沙的电流声。 佩拉得勇猛地贯穿非欢,用狂乱的气息吞噬他。 “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我把你怎麽样了。” 佩拉得兴奋地红著眼睛。 非欢是属於我的。 听吧,许掠涛,听著声音。 占有他的是我,他在接纳著我的灼热,在我身下颤栗流汗。 “非欢,非欢!”许掠涛发狂的声音不断传来,捏著那可怜的承受著怒气的电话象抓著救命稻草。 佩拉得快意地在许掠涛的怒吼中,达到顶峰。 “为什麽不说话?你不敢说吗?不敢告诉许掠涛我们在做什麽事情?” 渐渐平缓急促的呼吸,佩拉得并不退出非欢的身体。 已经放软的凶器还埋在非欢体内,向他宣告谁正在拥有自己的身体。 “非欢,求你和我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许掠涛绝望著重复著。 他悲伤的声音唤回非欢被折磨得迷离的理智,勉强偏头,静静望著那发出许掠涛声音的电话。 佩拉得邪魅地微笑,用低沈的声音说:“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相信他吗?让他知道你正在和我做什麽事。”他伸手,覆盖非欢的下体。“让他听听你的,多好听。你简直让我发狂。” 他得意的眼神碰上非欢冷冰冰的视线,居然从那冷冰冰中看到坚毅和无畏。 居然……还没有崩溃吗? “许掠涛……。”非欢缓缓开口,平静地说:“你的烟灰缸,正在被别人使用。还是另外买一个新的吧。” 另一端即刻寂静无声。 随後响起巨大的声响。 许掠涛疯狂地打坏所有的东西,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除了手上的电话。 籍著破坏泄去所有狂燃的怒火,许掠涛对著电话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非欢,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爱你,非欢。” “等著我,不要对我绝望。我爱你,非欢。” 他闭上眼睛,狠著心挂上电话。 房间中荡漾著断线的电流声。 非欢忽然偏头,给佩拉得一个从未有过的真心笑容。 “佩拉得,听见吗?“ 非欢轻笑:“你输了……。” 第十九章 许掠涛已经尝够苦头,为了非欢。 如果说非欢失踪的时候,心象被猫爪子时刻挠著一样难受不安;那麽,还至少比现在的感觉好一点。 他已经不去管所谓的威严,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谁。 “哥,冷静一点。”许录擎坐在一旁,翘著腿。 他看著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 第 91 部分阅读 他看著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里。 气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这小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静。”许掠涛仰头盯著头顶的天花,疲倦地说:“我要撑下去。非欢……非欢还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来。” “现在打算怎麽办?”许录擎问。 许掠涛苦笑:“忽然发现自己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也保护不了。” 非欢… 倔强骄傲的非欢会受什麽样的罪? 在那个出名残酷的佩拉得手里。 “哥,全面进攻吧。”许录擎捏熄手里的烟头:“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逼他交出非欢。” “对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虑他手上的非欢。” “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看你的那个非欢也不是好惹的。”许录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经乱了,看他为了非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惜与同盛同归於尽。” 许掠涛自嘲地轻笑:“我的心也乱。谁遇到非欢都会心乱。唉……两边都心乱,这场仗怎麽打?” 许录擎恢复平日傲视一切的神态,冷然说:“把决定权交给我,你在一边观战。佩拉得心乱,我方不乱,他不输才怪。只要哥你不东顾西顾,事情并不难解决。” “决定权交给你……。” “哥,你到底爱不爱非欢?” 许掠涛狠狠瞪许录擎一眼,又眉头一皱:“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对非欢下毒手。” “佩拉得不会杀非欢。他如果输了,非欢是最重要的筹码;他赢了……。”许录擎仔细打量许掠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好象佩拉得对非欢也很放不开,自然不会杀他。” “你说……拥有的权势和非欢相比,佩拉得会选哪个?” “哥你会选哪个?” “没有非欢,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那好,”许录擎薄唇上带起一抹轻笑:“就让我们看看,你和佩拉得……谁更肯牺牲。” 许掠涛盯著窗外,轻抿著唇:“佩拉得,永远比不上我的对非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键。 “谈锋” “大少爷。”谈锋还是老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动迅速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不加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疲惫。 “非欢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把他毁得干干净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许掠涛按捺著心里的焦躁,缓缓见指尖的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团云雾:“不要著急,谈锋。佩拉得以为我会急噪,他会设很多陷阱让我跳。找紧机会,我们要将计就计。” 谈锋低头:“可是非欢…” “佩拉得不会把非欢还给我的,但他也不会杀非欢。” 想起电话里,非欢痛苦的声音,许掠涛用力抓紧椅上的扶手,沈声道:“我要去抢,把我的非欢抢回来。”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亲自抢……。”许掠涛快速回头看一眼许录擎,他的弟弟对他微微点头:“现在开始一切决定权交给许录擎,让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现在就去做准备。”谈锋猛然点一下头,立即出去处理事务。 遥远的一方,却依然是充满暴力和爱的缠绵。 “非欢,为什麽是许掠涛?”用自己的灼热充满狭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欢在这两人结合得最紧密的时刻发问。 被冲击的痛苦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低沈的喘息夹杂著绝对不允许逸出唇外的。 冷汗,遍布非欢的身躯,从带上手铐的手腕,到精致宽广的额,到被唇齿侵犯得伤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优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蒙在细致健美的肌肤上,为非欢添上靡的色泽。 “为什麽是许掠涛?”平静的问话,伴随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击。 佩拉得瞬间完全攻占进来,将弹性的褶皱扩张到极限,又骤然全军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强攻进来。 “非欢,你和许掠涛,是怎麽认识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欢体内的一样,仿佛无止境地从身体里涌出。 “他对你说了什麽?他送花吗?”滑腻的感觉,到处是黏呼呼的,到处是热的,火热的感觉。 佩拉得用身体感觉著占据,用语言探索著另一个层面:“你们多久做一次?也这样火辣辣?” 非欢的身体,从紧绷到无力地随著佩拉得摇摆。听从佩拉得的节奏,如同垂死的天鹅,将优美的项颈微微歪到一边。 “他怎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他是怎麽做到的?” 把非欢满是汗水的脸拧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见那张渐渐占据了自己梦境的脸。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紧紧皱著眉头,也还要抿著薄而漂亮的唇。 “非欢………” 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名字也分外好听。唤在口里,总带著少许触动著心灵的感觉。 佩拉得不愿去追查这感觉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象他不愿追查烦躁和忧虑从什麽时候开始一样。 吻上昏睡中的非欢。 他受到狂暴洗礼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栗,大腿不时抽搐著宣告身体的不适。而眉间那一丝倔强和不在乎,却明显得让人愤怒。 冰冷的唇,象极了它主人一样冰冷的态度。 佩拉得生气地惩罚这红唇,也惩罚它的主人。 非欢吃疼地动弹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谁的怀抱里,很清楚谁在大模大样地蹂躏著自己的唇。 又昏过去了。 非欢不满意地把眉毛扬一扬。 象个女人一样。 “醒了?”佩拉得放开他的唇。 嗓子里又干又疼,非欢清清嗓子,才可以让他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讥讽的口气,居然还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让你再来一次。” 他试图伸展一下被压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的腿,却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而哼了一声。 佩拉得摇头:“死不悔改的脾气。” 他摸上非欢的大腿,留恋地摩挲几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补上。” 非欢并不领情,只是闭上眼睛,带著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疼痛沈沈睡去。 第十九章 “洛佛司最大的财富来源,在南美。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里流通。” 黑暗的房间里,墙幕上放映著幻灯,不断变换。 洛佛司集团里各个著名的首脑,放大的图象出现的众人眼前。最後,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这是我们的人两个月前在纽约偷拍的,可是自从这一次後,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踪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下落。” 谈锋视线一扫众人,关闭了投影,示意手下将灯打开。 灯光大亮,照见同盛内所有骨干严肃凝重的脸。 许录擎环臂坐在前排,皱起眉头:“大哥,你看怎麽样?” “大战在即,必须首先截断洛佛司的财路。”许掠涛与弟弟相反,坐在最後一排,狠狠盯著刚刚呈现佩拉得头像的墙幕。 “那具体的布置……” 许掠涛知道弟弟的意思,摇头道:“所有决定权,已经转交给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对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胜。你有什麽主意,说吧。” 许录擎轻笑:“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地中海上,似乎总是晴天,万里无云,仰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这在香港是无法看见的奇观。 古典的小圆桌,安排在甲板上。 还加上一把遮阳伞和两杯浮著冰块的饮料。 如果不是对面坐著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麽不对劲?”戏谑地望著对面刚刚休息了一夜的非欢,佩拉得毫不掩饰眼中闪动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糜中贪婪地享受,却没有发现穿戴整齐的非欢居然可以散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著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情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强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情。 “不对劲?”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自由?这叫自由?”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不叫放风?” “非欢……”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沈地掺进性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著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著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为什麽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床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麽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著非欢的一举一动:“非欢,为什麽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依然咬著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麽会答应让你做这麽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情人这麽为自己卖命,也太不珍惜你了。”佩拉得倾前,隔著桌子挑起非欢因为消瘦而更加尖细的下巴:“他应该很清楚,你身份识破後会遭到的待遇吧?” 非欢甩头,让佩拉得的指尖滑过下巴,低头把杯中的饮料咕噜咕噜全部吸到肚子後,才抬头冷笑:“佩拉得,我和许掠涛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伸展著长期被戴上铐子的长腿,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翘起双手。“真奇怪,在阳光下看你,越觉得你令人讨厌。” 痛痛快快的一番话中,佩拉得已经慢慢靠近。 等非欢抿起倔强的薄唇,他已经站在面前。脸色虽然如常,气息却异常的危险。 “不识抬举,算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 看起来修长美丽、实际上却充满爆炸力的手缓缓伸向非欢的衣领,象蛇一样钻到衣料下,带著**意味地摩挲结实的肩胸。 非欢蓦然紧绷,黑得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小腹骤间收缩,抬腿就直蹬佩拉得下身的要害。 佩拉得冷笑一声,闪了开去。 非欢趁这个机会,霍然跳起,一拳击空後,连退几步,背撞在甲板的栏杆上。 海风爽快地吹著头上的乱发,侧头一望,唯一可以躲避佩拉得步步进逼的地方,只有身後这蔚蓝大海。 佩拉得不慌不忙,站在几步之外。 “跳啊,非欢,你不是想跑吗?跳下海,游回岸去。” 茫茫一片汪洋。 佩拉得的手下也取笑著,团团围上。 非欢比佩拉得更加镇定,给佩拉得一个从容的飞吻。 双手在两旁身侧紧握栏杆,猛然一个後翻,在空中急坠片刻,直直栽入大海。 果然是一点也不考虑後果的行动力。 “唉…”佩拉得苦笑著摇头,转头吩咐:“起网。” 粗大的钢缆开始拖动,豪华的游艇四周,拖起分布在四侧水下的大网。 非欢象一尾美丽的鱼,被缠绕其中。 “咳咳…” 三两个助手把非欢从网上解下来,让他躺在甲板上呕干胃里的水。 佩拉得蹲下,看著**的雄性美人鱼。 衬衣紧贴身上,露出起伏优美的肌肉线条,水珠从发尖缓缓滑落,因为灿烂的阳光而不断反射出七彩颜色。 “我知道你会跳……。”佩拉得揶揄:“所以预先装了大网。” “我知道你会捞……”非欢直起上身,又吐出一口水,冷冷笑了一笑:“不过想洗个澡。” “好嘴硬。”佩拉得有趣地看著不服输的男人:“既然你那麽喜欢洗澡。我们就来个鸳鸯浴吧。”转头打个手势,吩咐手下准备房间。 又开始了……… 非欢疲倦地闭上眼睛。 对,又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许掠涛,你这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笨蛋! 这麽久不见动静,想为我收尸吗? 第二十章 以非欢高傲的个性,被著半吊在床上,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不过早被佩拉得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个一干二净,对这样羞辱性的姿势,非欢再也没有露出让佩拉得得意的愤怒和挣扎。 现在,双手高吊著的非欢正懒洋洋打量眼前的佩拉得,仿佛不著一缕被人的欣赏的,不是他,而是翘著手站在床头的佩拉得。 “越来越习惯在我面前展露风情了。”佩拉得的唇边,随著话音带上淡淡的戏谑。 非欢抬头看看与手铐紧密接触的双腕,忽然冷冷一笑,露出唇边的酒窝。 “心情好象很好嘛。” 连续几天,佩拉得的求欢总算稍有节制,非欢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声音清朗如初:“不错,心情很好。” “哦……可以告诉我原因?”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因为你的脸色越来越差。”甩甩手上的链子,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许掠涛把你整得很惨?江山要倒了?能把我这样吊起来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呵呵,我怎麽能不高兴?” “啧啧,真聪明。你也会观察我的脸色?” 佩拉得靠了过来,习惯性地摩挲非欢的脸:“不过现在带头对付我的,不是许掠涛,而是许录擎。” “那也一样。” “不一样。”佩拉得露出狡黠的微笑:“盛同对付我的目的,并非如你所想。他们只是为了权势而要打倒我,与你没有关系。非欢,在许掠涛心目里,你并没有这麽重要。” 乌亮的眼睛又射出挑衅的光芒,非欢昂头问:“战场上失利,就来我这挑拨离间。太没有风度了吧。” 佩拉得嘿嘿一笑,蓦然吻上非欢的唇。 细致的唇舌相缠。 非欢没有装模做样地反抗。他乌黑的眼珠牢牢盯著近在咫尺的佩拉得的脸,仿佛嘲笑般的闪烁。 冷淡的、没有反应的吻。 连佩拉得也不能不承认,这比被非欢咬一口更有挫败感。 这个暴躁率性的小夥子,什麽时候也学会了心理战术? “许掠涛对你的感情,不如你对他的感情深厚。”将自己的气息喷在非欢脸上,噬咬他结实的颈项,佩拉得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喃喃:“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你胡说。”非欢冷冰冰地说。 “我胡说?”佩拉得的表情忽然真挚无比:“心爱的人落入敌手,谁不寝食难安?如果许掠涛出了事,你会发狂。许掠涛呢?他如果肯不顾一切,怀著失去一切也无所谓的勇气来拯救,又何必忍这麽久?你不觉得等待他的时间太长了吗?” “你也不是什麽好对付的人,当然要小心为上。许掠涛让他弟弟挂帅,自然有他的打算。” “非欢……” “佩拉得,不要企图动摇我对许掠涛的爱。”非欢发亮的眼睛里盛满坚毅和傲气:“也许我有点傻。但是许掠涛……。是我心中永不可能倒塌的城堡。只要有机会,我会回到他身边。” 佩拉得无法置信地看著非欢。 被锁起翅膀的鹰,却还有!翔的壮志。 “为什麽?”佩拉得轻问。 “不为什麽。这种事,原本就没有原因?” 理所当然的回答,象水缓缓而下,滴入沸油。 轰然满怀的错杂感触。 突如其来的激动,使佩拉得猛然将非欢抱在怀里。 紧紧地永远也不想放开的力度。 “非欢,我……”不知名的原因,令佩拉得强壮的臂膀战栗。 非欢淡淡一笑:“你爱上我了,对吗?” 深蓝的眼瞳,骤然对上非欢的微笑。 佩拉得苦笑:“中国人的说法,自作孽,对吗?如果开始的时候不那麽粗暴…” “结果不会改变。”非欢转过头去,一向明朗的眼睛也蒙上黯淡,象对著空气般轻轻说道:“自作孽…。我对许掠涛,又何尝不是?他当日伤我,比你更甚。”随即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只对人,不对事。” “你还有机会,非欢。”佩拉得拥抱著非欢:“留在我身边,即使失去洛弗司,我们两也可以平安在一起。我有足够的钱和力量。” 这次,轮到非欢玩味的看著佩拉得。 佩拉得急切地说:“我会比许掠涛做得更好,他并不比我更值得你爱。起码,我愿意失去一切来争取你。” “原来你真的大败在即。”非欢忽然畅快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半月:“许掠涛总算有点本事。” “那是许录擎的本事。” “在我心里,就是许掠涛的本事。” 佩拉得静静看著非欢:“跟我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不但爱你,而且尊敬你…” “用铁链和强暴来表达?” “不!以後都不会有铁链,也不会有强暴。只要你点头。” 非欢终於认真地看向佩拉得:“从我见到许掠涛的第一眼,就已经来不及了。” 佩拉得牢牢盯著非欢冷静的脸:“我爱你。比许掠涛更爱。”他坚定地说。 这是属於强者的爱。 即使是许掠涛,也没有这样裸的把软肋展现在非欢面前。 那个惹人生气的自大狂,总是一副应当被天下人深爱的模样。 “把我作为筹码,绝对可以换回日後东山再起的实力。” “不!”佩拉得坚决地摇头:“我绝对不会把你作为筹码交换。”他忽然温柔地伸手抚摸非欢的发:“非欢,我从来不知道,爱情会来得这麽快,这麽猛……” 非欢别过头,避过佩拉得的触碰。 英俊的脸上,隐隐藏著失望和愤恨。 一直的希望,不过是回到许掠涛面前,将他狠狠骂上一顿而已。 沈寂,蔓延…… 非欢低头,无奈地苦笑。 “许掠涛计算失误。这个笨蛋!”非欢喃喃骂了两句,咬咬牙齿,霍然抬头望向佩拉得,话里带了铿锵之音—— “你动手吧!” 冷静的话听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佩拉得瞳孔瞬间收缩,他颤动著嘴唇哀求:“跟我一起走,非欢。只要你点个头,忘记许掠涛。” 非欢不为所动,闭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脸,轻道:“你动手吧。” 佩拉得脸如死灰,绝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欢宁静的面孔,终於咬著牙,打开抽屉。 第二十二章 沈寂,蔓延…… 非欢低头,无奈地苦笑。 “许掠涛计算失误。这个笨蛋!”非欢喃喃骂了两句,咬咬牙齿,霍然抬头望向佩拉得,话里带了铿锵之音—— “你动手吧!” 冷静的话听在佩拉得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佩拉得瞳孔瞬间收缩,他颤动著嘴唇哀求:“跟我一起走,非欢。只要你点个头,忘记许掠涛。” 非欢不为所动,闭起眼睛,仰起俊美的脸,轻道:“你动手吧。” 佩拉得脸如死灰,绝望地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非欢宁静的面孔,终於咬著牙,打开抽屉……………。 一切,终於结束。 漫长又胜负不定的一场争斗,以同盛的胜利而告终。 佩拉德的世界,在受到储势以久的骤然攻击中崩溃。许家兄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中展开布置多时的计划,控制了佩拉德的地盘、物品流通渠道,同时也破坏了佩拉德庞大的关系网。 迈入属於洛弗司集团总部的帝挺大厦时,许掠涛的脸色并不好看。跟随在他後的许录擎也是紧绷著脸。 谈锋平静地抿著嘴。 後面大群的下属,虽然因为这场非同寻常的胜利而兴奋,却不敢在两位脸色不好的老大面前表露出来。 落地玻璃前,站著的身影落寞而焦虑。 “到这个时候,非欢还没有消息。” 谈锋在一旁用叙述的口气说:“一个月来,佩拉德都在遥控集团的事项,根本没有亲自出现。根据情报,佩拉德一直在地中海,行踪不定。由於他的船有先进的电子系统,反追踪能力非常强,所以我们很难直接靠近。” 许录擎说:“他似乎根本没有用非欢做筹码的打算,我们失了预算。” 失了预算…… 轻轻一句话,代表的模糊结果却很残忍。 简直不敢想象非欢在失去帝国的佩拉德手中的遭遇,眼前辉煌的胜利象一个巨大的嘲讽。 而佩拉德,想必也在某个落魄的角落里嘲讽著许掠涛。 “地中海?”许掠涛幽幽转头:“非欢现在会和佩拉德在一起?佩拉德会带著非欢一起逃亡?” “希望如此。”谈锋严谨地点点头。更糟的假设,他暂时还不想说出口。许录擎在凌麟中毒当日露出的狂态他还清楚地记得,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在许掠涛身上再来一次。 仿佛被针尖不断穿刺的感觉,在许掠涛的血管里流动。他的痛苦,虽然不表达於外,却无形中传递给弟弟和谈锋。 使偌大的房间——这刚刚光明正大地占领,并且昭告洛弗司集团彻底失败的战利品,笼罩了沈重的气氛。 “谈锋,全力追查佩拉德的下落。”许掠涛轻声下著命令,声音从他的唇边缓缓逸出,象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却轻而缓。 谈锋立即行动:“是,我现在去重新审核所有送上来的资料。” 许录擎看著谈锋关上门,把脸转向许掠涛:“大哥,我很抱歉。”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提议把佩拉德逼出来的。”许录擎说:“现在不但佩拉德没有出现,而且把局势推向了可能会很糟糕的局面。” “我从来没有想过,佩拉德会肯为了非欢而放弃重新取得优势的机会。”许掠涛沈著嗓子说:“没想到他宁愿失去一切也不肯把非欢还给我。” “佩拉德是个傻子。” “也许吧。”许掠涛苦笑:“现在,我开始怀疑…………。我真的有资格拥有非欢吗?一个和非欢相处短短数月的人,都知道非欢的价值,而我………” 许录擎紧紧握住许掠涛的手,认真的说:“不要怀疑自己。大哥,我也曾经跟自己说我没有拥有凌麟的权利,可是爱情不是那麽回事。只要你不怀疑自己,老天会给你机会。” “还有机会吗?”许掠涛急迫地问:“真的还有机会?当佩拉德到了绝地又不肯放弃非欢的时候,他会有什麽举动?难道你猜不出吗?”他忽然安静下来,牢牢盯著许录擎,眼里流露哀伤的光芒:“你知道吗?我和非欢,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死亡………… 带著不肯放弃的执念而同归於尽的死亡……… 疯狂,和摇摆在疯狂间的一点希望,支撑著许掠涛。 非欢,只希望你平安。 人是不是最不懂得珍惜的生物,才会发生这麽多的惨事。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痛苦。 在拥抱著你的时候,连一起留个回忆的心思都懒於付出,因为觉得无聊而拒绝合影。 当你不在面前的时候,连曾被你呼吸的空气都是珍贵的。 追寻,终於有了结果。 谈锋将消息呈报上来时,并没有显出预期中的兴奋,反而在宁静的面容下藏了些许不安:“我们已经查到佩拉德的行踪,他确实没有逃亡,在他自己的游艇上。”低头沈思一下,到底觉得不妥,他皱著眉头加了一句:“很奇怪,是他的游艇自动取消了反追踪,才被我们找到的。否则,至少要再过两天才可以把他逮到。而且以佩拉德的实力,应该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祥的预感向乌云一样忽然笼罩在头上。 许掠涛的脸色忽然变黑。 许录擎小心地找著词语稳定他的情绪,故意意气风发地说:“即使可以逃走,佩拉德也没有翻身的时候了。以他的个性,一辈子躲躲藏藏,还不如死得壮烈一点。” 许久,许掠涛终於开头:“行动吧。我要和佩拉德,正式见面。” 先进的交通设备并没有减缓许掠涛的焦虑。 他眼里的紧张随著与游艇的接近而不断增长,脸色到了吓人的地步。连一向平静的谈锋都有点担心他的状况。 但当直升飞机渐渐平稳得停定在甲板上时,许掠涛的脸色也渐渐回复过来。 同盛的兄弟,早早占领了这艘游艇,等待这老大的到来。 佩拉得已经解散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留在游艇上。 帝国已经崩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事情。 他悠然看著同盛的人登上游艇,将他包围起来。 身边的这些,不过是小卒子而已,无论外表如何狰狞可怕,手里拿著武器,都不入他佩拉得的眼。 他等待的,是同盛的老大,非欢深爱的男人————许掠涛。 在敌人四面环绕下,佩拉得默默喝著杯中剩下的白兰地。 许掠涛从飞机上下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佩拉得的沈著,让许掠涛心猛地一沈。他走上去,挥退紧张地看守著佩拉得的众人。 “佩拉得?”在照片上仔细观察了无数次地人,现在就在面前。 ……就是他,夺走了非欢。 佩拉得也审视著许掠涛———就是他,夺走了非欢的爱。 “许掠涛?”佩拉得微笑著举杯:“神交已久。喝一杯如何?” 许掠涛低头,看见小圆桌上放著另一只酒杯。 佩拉得注意著他的目光落在杯上,说:“你可以用那个杯。非欢用过的………” 下一秒,领口已经被许掠涛拽了起来。 “他在哪?非欢在哪?”两人过近的距离,使许掠涛的脸狰狞得可怕。象瞬间被燃起怒火的巨人。许掠涛磨牙问:“非欢呢?” “非欢?”佩拉得轻叹:“非欢……多美的名字,对不对?非欢………” 许掠涛咬牙切齿,恶狠狠得低吼:“我问你非欢到哪里去了?” 仿佛这个时候才听见许掠涛急切得问话,佩拉得微笑著对上许掠涛的眼睛:“你认为我会把他放在哪?许掠涛。” 许录擎的命令从後面传来:“给我搜!” 有人小声得回答:“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 许掠涛抓住佩拉得的手,猛然一震。 许录擎冷冷道:“再搜一次,搜仔细一点!这是佩拉得的游艇,一定有很多特殊的暗格。” “许掠涛,”佩拉得宁静的脸带著最後时刻的悲壮,轻轻说:“非欢很爱你,你知道吗?” “他在哪?告诉我,佩拉得。”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令人惊叹。美得让我绝望。” “只要你告诉我非欢的下落,你可以提任何条件。” “他一向都很倔强,暴躁得象只坏脾气的豹子,连睡觉的时候,都皱著眉头,象对我很不满意。可是当我的枪对的头时……” 当枪对准非欢的头…… 心脏被重重一撞。 许掠涛的瞳孔骤缩,屏住呼吸。 佩拉得满意许掠涛的反应,悠然继续下去:“…他却平静得不象话。是他要我开枪的,许掠涛。”佩拉得昂著头苦笑:“我用枪指著他的脑袋,要他再考虑一下。他对我说,你开枪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拳头,霍然轰上佩拉得的脸。 快而狠辣,凝聚了许掠涛所有要发泄的怒气和恐惧。 佩拉得倒在地板上,又被许掠涛狠狠提了起来。 “你杀了他?”打人者的脸比被打者的脸更加苍白,神色也更加痛苦。许掠涛颤抖著问:“你杀了非欢?你杀了非欢?”声音,因为恐惧而嘶哑。 不不,那怎麽可能? 非欢不会死的。那个骄傲火爆的小警察,敢把许掠涛踢下床,但被许掠涛一碰就全身发红的非欢……… 佩拉得吐出口里的血,摇头:“我没有开枪。他那麽美,我实在不忍心把子弹打到他身上。” 许掠涛大大松了口气,将佩拉得的领口松开,几乎要颓然坐倒。 “非欢到底在哪里?不要再拖延时间。”许录擎站了过来,冷冽地问著佩拉得。 佩拉得冷笑。 许掠涛深深望著佩拉得,认真的问:“非欢在哪?告诉我。我知道你也爱上他,你不会伤害他。” “在那里。” “哪里?” 佩拉得转头,望向蔚蓝的海水,唇边泛起淡淡的微笑:“那里。” 许掠涛猛然站起来,仰著脖子远眺。 汪洋一片。 海水。 还是海水。 谈锋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佩拉得!” 许掠涛连忙回头,看见佩拉得已经歪在甲板上。嘴角,有鲜血逸出。 “是服毒。”许录擎沈声说。 谈锋迅速检查周围的东西:“杯里有毒。” 许掠涛把佩拉得扶起来,疯狂地摇晃著:“你说,非欢在哪?快说!” 佩拉得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动动嘴唇。许掠涛立即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非欢没死……。在……” “在哪?” “在………” 最後的话,咽在佩拉得的喉中。 他带著最後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不要死!你说啊!你说,非欢在哪里?”许掠涛的镇定在佩拉得停止呼吸的瞬间崩溃:“他在哪?你说!” 许录擎和谈锋制止他的激烈举动。 “大哥,佩拉得已经死了。” “不,他不能死。”许掠涛茫然地说:“他还没有说出非欢的下落。他不能死。” “大少爷,他已经死了。” “那非欢呢?非欢在哪?”放下佩拉得的尸体,许掠涛猛然抓住谈锋的领口。 许录擎急忙将谈锋从许掠涛手中解救出来:“大哥,你冷静一点。” “大少爷,我已经吩咐下面全力寻找非欢。这麽大的资源出动,又没了佩拉得方面的阻碍,一定很快会有消息。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冷静不了………”许掠涛松手,无力地左右四望,痛苦的抱著头:“找不到非欢,我找不到他。” 眼前,只有汪洋一片。 非欢,你到底在哪? 不要离开我。 我们的相处那麽短暂。 我们,甚至连一张可以回忆的合照都没有。 你到底在哪? 第二十三章 是谁?这个名不见经传,现在却街知巷闻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了找到他,又是谁在後面花费这麽大的人力物力? 大规模的寻找,在许掠涛阴沈的目光下进行。 非欢的照片,刊登在报纸的头条。城市里来去匆忙的人们,无论各色人等,都有可能被三两个穿著西装的男人拦下,递上一张模糊的照片,查问是否见过此人。 照片里,非欢冷冷望著镜头,眼睛里闪烁著桀骜嚣张,单薄的唇轻抿,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非欢在以前警局里档案上的照片,放大後,有点模糊不清,可是代表非欢的骄傲倔强的光芒,依然可以从上面看出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遇见许掠涛。他不喜欢让人靠近,表达对他的爱意,不管男性还是女性。 那个时候的非欢,只会冷冰冰拒绝一个又一个充满期待的邀请。 所以,在与许掠涛相遇後,一切截然相反的发生。认准了自己要的东西,绝不回头地飞蛾扑火。非欢今生杜绝他人之爱的冰冷,居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想给予的炽热。 属於你的,我不给别人… 许掠涛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才终於知道,非欢也从来没有和他人合影,甚至连单人相也寻找不到。他只能将唯一可以找到的非欢档案中的照片,取出来放大。 也是这样,许掠涛才知道自己有多忽略非欢。 在红尘中潇洒来去的当日,可曾想起专心一致的非欢?许掠涛。 看见佩拉得的多情,才惊觉自己的无情。此刻的许掠涛,除了感叹非欢容易夺取他人真心的特质,更担心的,是佩拉得最後的决定。 到底在最後的一刻,把非欢藏到哪里? 或许,对非欢做了什麽? 这一切已经无法从佩拉得的口里问出,死人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因为佩拉得临死前对海面的凝视,许掠涛派人在游艇方圆一百海里范围那进行详细的搜索,结果却一无所获。 “你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许掠涛每天要对著窗外问一万遍。压抑的思念和担忧似滚烫的熔岩,在心里不断涌动,让的内脏受著日复一日的煎熬。 直到一天,谈锋疯狂地瞪著发红的眼睛冲入许掠涛的办公室。 “大少爷…” 听见谈锋不同以往日的高亢语气,许掠涛的心立即提到嗓子口。 许掠涛飞快地转身,紧张地握著拳头:“怎麽?谈锋,有什麽消息?” 谈锋喘著粗气,平日镇定从容的形象已经不复。 “在佩拉得死前,他曾经命令手下靠岸,而且把这个保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奇怪的是,这个保险箱开户人的名字,居然是非欢。” “什麽?”许掠涛的嗓子由於过於激动而沙哑:“你说当天佩拉得把非欢带离游艇,而且开了一个保险箱?那非欢的人呢?他人在哪里?”双手搭在谈锋肩上,几乎捏得骨头作响。 “我们暂时还没有非欢的行踪,不过总算可以确定他不是在海上失踪的。而保险箱里的东西,也被我们弄到手里。”谈锋的手中,握著一张光盘。 许掠涛的视线,立即转移到谈锋手里的光盘上。 佩拉得带著非欢,开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就只放了一张光盘。 无论里面是什麽资料,都必然是珍贵无比的 第 92 部分阅读 佩拉得带著非欢,开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就只放了一张光盘。 无论里面是什麽资料,都必然是珍贵无比的。 谈锋也相信,里面可以提供非欢的去向。 光盘立即被放入最先进的电脑。偌大的光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而文件夹里,也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件。 声音文件。 将这个文件打开,许掠涛和谈锋,以及听到消息赶来的许录擎都立即紧张起来。 非欢低沈的声音,在电脑音箱里缓缓响起。 “许掠涛,我知道你会找到这个。 可你是找不到我的。 因为,让我不再感觉自己是一个烟灰缸的人,居然不是你。 啧啧,不要又开始暴跳如雷,把佩拉得当成情敌,我没有爱上他,只是被他所爱。 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再赠给他人。 就这样吧,我要开始流亡。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永远对我牵肠挂肚。 不回到你的身边,这也是佩拉得答应放过我的条件,真是与我不谋而合。 再见,许掠涛。 再见,我的爱……” 声音文件非常短,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结束了。只有非欢愉快的笑声,似乎还飘荡在房间里。 许录擎和谈锋,都屏息等著许掠涛的反应。 短暂的沈默後,办公室终於爆发出一阵足以动摇整座大厦的怒吼。 “非欢!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把你抓回来!” 知道非欢并没有被分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後,积聚多天的压抑终於正式喷发。 愤怒的熔岩毁坏了办公室中一切物品。 “谈锋!你给我把他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翻出来!” ………………………………。 当清洁人员在心惊胆战的整理许掠涛办公室的残骸时,被许掠涛怒火所波及的两个人,却坐在另一隐秘的房间里,与另一个人谈论上午许掠涛的反应。“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反对这样的做法。”谈锋想起许掠涛盛怒的模样,就为自己叹气。 许录擎却以积极的态度对待:“老实说,我倒觉得这样才对。想想大哥上次对付我的方法,让凌麟活生生在我面前断了气,这样的报复算可以了。” 谈锋摇头,中立地说:“二少爷,上次的事,大少爷也是为了你好,让你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也是为了大哥好,不答应合作,这位大爷又怎麽肯现身?”许录擎的目光,危险地落在一端安静的男人身上。 英俊的脸蛋瘦削非常,连性感的锁骨都在薄衬衣下凸现,却依然迸射出诱人的骄傲光芒。 不是非欢是谁? 非欢毫不介意地让许录擎将自己打量个够,才懒洋洋地开口:“不必互相推脱责任。反正不把许掠涛整够本,我是不会出现的。” 许录擎这次总算有点良心:“我大哥已经为你很惨了。最多再让他著急一两天,你消了气就快点出现。” “没有这麽快。” 连谈锋也讶道:“那你要拖到什麽时候?大少爷都快急死了,他会烧了整个盛同的。” 非欢的脸上,出现一抹俊美的笑容:“等他知道…。烟灰缸三个字严重的後果的时候。” 有仇不报非君子。 “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谈锋说。 许录擎擦擦额头,讥讽道:“这麽小气,三个字闹这麽多事?我以後绝对不敢开罪你。” “至於和佩拉得达成的条件,打算不再履行?佩拉得真是信错了你,非欢。他甚至为你殉情。” “对佩拉得来说,他应该很清楚我会违反约定。”提及佩拉得,非欢脸上现出疲态,向後一靠,挨在软软的沙发上:“这个人对我的了解,恐怕比我自己还要深。” 谈锋盯著非欢,忽然说:“非欢,其实你很没有良心。” 许录擎问:“非欢,你是不是只会把我哥放在心上,其他人都当透明?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伤心?” “这个世界上,让许掠涛关心的人死得越快越好。”这是非欢的回答。以他一贯的风格,说话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吞吞吐吐。 我是爱你的,至始至终,不曾改变———虽然佩拉得的狂热令我惊讶。 许掠涛,如果我是烟灰缸,那麽,你只能当烟灰。 因为我爱你。 非欢微笑著,将手里的香烟,放到烟灰缸旁,轻轻一弹…………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cn 兄有弟攻 我叫骆邵友。 照片上这个哭丧著脸,被人从後面架住胳膊,样子难看得活象受难基督的家夥就是两岁时候的我。 我的弟弟叫骆邵恭。 照片上一脸早熟的酷酷表情,不顾我挣扎硬是摆出擒拿的姿势架著我的家夥,就是两岁时候的他。 没错,我们俩是双胞胎。 虽然我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除了都身为男性以外,找不到任何一个相似点。 比较普遍的说法是,我长得像爸爸,头脑像妈妈,而他长得像妈妈,头脑像爸爸。 这对我而言不是赞美,绝对不是。 谁不知道我们的老爸是个身材瘦小其貌不扬的大作家,而老妈是个考了n次大学都没考上的超级名模啊。 换句话说,我就是那个不幸地聚集了父母所有缺陷的劣质产品。 所以我会讨厌骆邵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一定是坏弟弟在妈妈怀胎十月的时候抢走了好哥哥的养分的缘故。 而事实上,除了养分,他还从我这里抢走过一大堆的东西。我除了比他早十几分锺呼吸到这个世界的空气以外,无论做什麽都会被他抢先一步。 从小到大,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总是比我先交到朋友;我喜欢上的女孩子总是会先跟他告白;我拼命存钱想买的模型总是会被他先买回来;我想讨好的长辈也总是会先喜欢上他,连我努力想考上的高中也是被他先考进去了。 反正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最後都会无一例外先落到他手上。 是啦是拉,他人长得比我帅,头脑比我好,连运动神经都比我发达,会什麽事情都赢过我,也是正常的。但是,一天到晚抢哥哥的东西,那也太过分了吧?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他哪里有对我恭敬过啊!自由自在 所以要我对他友善,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总之,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的孪生弟弟骆邵恭。倒霉的是,还要跟自己的死敌同在一个屋檐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连学校都是同一个──我没考上的那所高中,最後在一系列艰难的协商之後,终於接受了‘想要骆邵恭这个总分排名全国第三的超级优等生,就得连他的哥哥一起录取’这个条件,这件事让我更是从心底讨厌他。我的人生,为什麽非要靠他的施舍? 所以……看到这张老妈硬是放大了挂在我房间的照片就有气! “老妈!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拿下来!难看死了!”我昨晚和骆邵恭吵过架,明明就把它摘下来塞进床底,不知道老妈哪来的能耐又把它找出来。 “怎麽会难看,小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那快四十了还美丽非凡,身材好得根本不像两个十六岁男生的妈的女人一开口就直截了当地打击我,“小恭是越大越帅气,哪像你,变丑了不说,还是个豆丁。” “什麽嘛,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愤愤不平地咕哝。老是长不高这难道是我的错?再说了,也不看看是谁把我生成这个样子的,还敢抱怨。 “好啦,你当然是我亲生的,保险柜里还锁著你的出生证明呢。其实小友也不难看啦,可惜是单眼皮,个子又矮了点……” “老妈你少罗嗦,给我把照片摘下来了啦!”比老妈要矮的这个残酷事实一直让我怄气不已。 “为什麽要摘,拍得这麽可爱,”身高一七八的老妈按住一边蠢蠢动的我,望著墙上碍眼的照片陶醉,“你看,那时候你快跌倒了,是小恭伸手扶住你耶,小时候你们多有兄弟爱……” 兄弟爱个鬼,没看到我脸上痛苦的表情吗?跌到地上也比被骆邵恭恶狠狠地叉住要来得好吧?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抓拍的镜头。 “你们爸爸抓拍的效果还真不错呢。” …… “妈,哥哥,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等一下,小友还没换衣服呢。” “拜托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你这麽盯著我怎麽换啊!”老妈真是的,就算是亲生儿子,好歹也是个十六岁的成熟少年。一点都不自觉! “好啦好啦,你害羞什麽呀,又不是没见过你全裸的样子……” 我一把就把花枝招展的老妈推到门外去了。婴儿时代的事情不要一直挂在嘴巴上好不好! 今天是我老爸老妈的结婚纪念日,刚好也是我和骆邵恭的生日,自然是全家要一起狂欢庆祝的日子。爸爸已经预约好了饭店的位子和房间。只不过,问题是──── 你们夫妻俩定一个蜜月套间是没问题,那我们兄弟俩另外又在酒店开一个房间,这又算什麽啊?! 换好衣服出门,老爸开车,老妈当然是坐副座。後面就是我们两个兄弟并排而坐,中间间隔四十五公分安全距离,各自靠向一边窗户,危襟正坐,目不斜视,神情肃穆,好象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前排卿卿我我,欢声笑语,後排界限森严,不言不语。 “小恭,你和哥哥又发生了什麽了吗?”变态老妈,吵架就是吵架,干嘛老用那些暧昧的说法,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我扭头看窗外,身边的骆邵恭应了句“没什麽”,过了几分锺,一只手越过楚河汉界,伸过来捅捅我的腰,压低声音:“怎麽,还在生气啊?” 我哼了一声。 我怎麽能不生气?自由自在 好不容易和兄弟院校的女生出去看了两次电影,昨天又成功地邀请她来家里玩,终於进行到快要突破牵手的阶段了,为什麽这个时间段本该不在家的骆邵恭会刚好在那个时候闯进我房间里来? 嘴唇就差零点一公分! 零点一公分而已! 几乎要安全上垒的时候让我出局,太残忍了吧?! 我的初吻机会就这麽白白葬送掉了…… 他是不是打算让我一辈子也没机会摆脱处男这种悲哀的身份啊? 突破我忍耐极限的是,那女生只不过是看了我弟弟一眼而已,送她回家的路上就像被下了蛊,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向我打听骆邵恭,身高啊血型啊喜好啊,要不是及时到她家门口,恐怕连三围和尺寸都给问出来了。 白痴也看得出来我已经彻底出局了。 这种女人固然不值得留恋,但是,一天到晚监视我破坏我恋爱的骆邵恭才是真正该铲除掉的障碍吧? 本校的女生都只叫我“骆邵恭的哥哥”,“骆邵友”这个大名的使用率基本为零,好吧,我不计较,我不和他争。整个北高的女生都让给那个男性公敌好了。 那其他院校的呢? 北高的美女无论在质量还是数量上,都闻名遐迩,那麽多女生层层包围,他总该满意了吧? 怎麽说也该放其他男生一条生路,别再招惹其他学校硕果仅存的漂亮女生。 结果这个不知足的家夥,只要是我在追的女孩子,他每个都要抢。 明明不喜欢,抢那麽多用来干什麽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昨天一边假惺惺说“抱歉”一边退出房间的时候,朝那个女生意味深长的一眼,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明知道没什麽人能抵抗得了他那种杀伤力十足的电眼,明知道哥哥一直交不到女朋友,明知道…… 我到底是哪里惹他讨厌,要这样处处和我作对? 我愤愤用眼角余光看他,他也正支著下巴望著我,四目相对,那家夥居然微微一笑。 拜托,你一个人在那里得意什麽呀! 入座才几分锺,老爸就被出版界熟识的人拉去寒暄,接著骆邵恭也在“这就是得了xx大赛首奖的天才少年啊”之类的奉承声中离我们而去,剩下我和老妈托著下巴无聊地对望。 “真烦人哪,以後叫你爸爸不要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看都看不懂,怎麽会有那麽多人买啊!” 说出这种话的人真的是人气推理小说家的贤内助吗? “喂,老妈,看起来你不像是大家说的那样仰慕老爸的才华才嫁给他的吧?” “他有什麽才华吗?”自由自在 “……那你到底看中老爸什麽?”可恶,没发掘我老爸内在的话,那就重视一下外在,起码也嫁一个外形上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一点的,来改良我的基因嘛。 “啊,那个,其实那时候是去相亲的,别人给我一张兄弟俩的合照,问我是比较喜欢哥哥还是弟弟,我当然一眼就看上那个高大英俊的,就说哥哥比较好喽,哪知道个子高的反而是弟弟啊!” …… 原来这种兄弟间不平衡的趋势根本就是从老爸那一代就有的吗? 我望了一眼正站在数米外和人客套攀谈的骆邵恭,修长挺拔,眉宇明朗,继承自老妈的外表果然无懈可击,虽然不甘心,我也得承认他一站在我旁边,基本上就没什麽希望会有女生的眼睛落到我身上。 看来我只能指望以後会有老爸那样的好运了。 总算等到四个人都坐下来,菜也上齐了,我早饿得眼睛都快凸出来,抓起筷子就做猛虎下山状,一通狂扫。 “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说这话的人是骆邵恭。 没人跟我抢吗?那你夹住最後一块海参干什麽?明知道我喜欢…… 我紧盯著的海参被骆邵恭的筷子夹著,然後落进我碗里。 哈?没弄错吧?他今天转性啊? 抬眼看骆邵恭,他也正望著我,温和地笑笑。 耳根突然一阵发热。 唉,人长得帅就是好,随便一笑电力都有五万伏。怎麽笑比我对著镜子坚持不懈练习出来的效果好得多。 下辈子我说什麽也要当帅哥!就算头脑一般成不了社会精英,起码可以保证有做小白脸的资本。 “哥,”骆邵恭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得我一缩:“怎麽?” “你嘴角粘了东西了。” 是,是吗? 可恶,又在他面前出丑。我愤愤地一,好象没命中目标,再,又没到,我再…… 骆邵恭突然不动了,眼神变得有点奇怪。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样的举止不够优雅,有失体统,应该拿餐巾动作自然又不引人注意地擦掉对不对?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这麽计较餐桌礼仪做什麽啊。 在我拿起餐巾之前他先伸手过来用麽指帮我擦掉了。 老妈突然笑得豪放:“来来来,我们来干杯!” 什麽嘛,明知道酒精含量百分六的果酒都能把我轻易放倒!你又有什麽阴谋啊。 “未成年不能喝酒。”我义正严辞地推开送到眼前的酒杯。 “有什麽关系,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嘛。” 我只好求救地望向爸爸。 “啊,既然这样,今天就例外吧,你们喝一点也没关系的。” 算了,不该对这个惧内的家夥抱有期望。 “来嘛,干一杯,庆祝你们满十六岁,到了该恋爱的年龄了。”我那热情奔放的老妈一个媚眼抛得我全身冰凉。 算了吧,有骆邵恭在,我就别想能有什麽美好的爱情生活。 注定要在他的阴影下过著悲惨的人生…… 我悲从中来,一仰脖子,一鼓作气干了一整杯。 糟,天花板开始转…… 抬眼看骆邵恭,他也正近距离望著我。 “哥,你酒量不好,喝果汁就行了。” 你那是什麽眼神?不不不,我绝对不会错看成体贴的,分明就是鄙夷对不对? “小意思,不就是酒嘛……我喝酒跟喝水一样的,老妈,再给我倒满一点!” 接下来的事我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似乎是豪气干云地灌了若干杯酒,然後好象还揪住骆邵恭的领子朝他吼:“你说啊!你到底哪里看我不顺眼?都给我说清楚啊!” 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坐在浴缸里。 对了,睡觉之前要洗澡,身上酒气太重了。 不洗又要被老妈念……自由自在 机械地捧了点水往身上浇,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浴缸前面有个人影,谁啊? 眯起眼睛努力看了半天,终於认出来。 切,骆邵恭,又是你! 喂,你干什麽?! 看他抬脚要往浴缸里跨。开什麽玩笑,就算就酒店的浴缸,也容不下两个人,你又想和我抢啊? 明明是我先进来洗,就算你很累了想早点洗澡去睡觉,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後到,难道你以为你什麽都比我优秀,就什麽都比我有优先使用权? 谁理你啊! “出去!”我借酒壮胆,采用前所未有的粗暴姿态推搡著他,“走开!”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当然!”我神智模糊地用力点头。 “为什麽呢?”奇怪,怎麽声音听起来这麽温柔? 我果然是喝醉了? “你讨厌!”我指著他,想了想,又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最讨厌!” “理由呢?” 天,好像三岁以後就没听到骆邵恭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了…… 感觉我就像个婴儿似的。 不过我现在的思考能力,也比婴儿好不了多少。 “因为……你……惹人讨厌……”脸不要贴这麽近,走开啦,走开!我毫不留情地把手掌盖在他凑近的脸上,用力推挤,俊朗的面孔在我十指揉捏之下被挤压成猪头。 望著变形的大饼脸,我呵呵傻笑起来。 好有趣,弟弟真乖,不管我怎麽蹂躏他的脸都不反抗。这样才对嘛,小时候你本来就是这麽听我的话的,为什麽後来会变成那样呢? “不对!”艰难的思考以後又提出新观点,“是你讨厌我!一直讨厌我对不对? 我这个做哥哥的,根本一点尊严都没有嘛,记得有次话剧社表演,我得到一个机会演主角,虽然是反串女角,但对一直默默无闻的我来说,搞不好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可以站在台上的机会,结果骆邵恭当著所有社员的面冷冷说了一句“有这麽丑的公主吗?” 青天霹雳…… 於是我就这麽屈辱地被人换了下来。 更屈辱的是,回到家和骆邵恭打了一架,到最後被按在地上的人还是我。那个混蛋,恶狠狠骑在我背上,一边扯我裤子,一边还说什麽“你就这麽想在大家面前穿裙子吗?”。 拜托!这是什麽话,我又不是人妖!只不过单纯地想表演而已,为什麽他总要跟我作对? “你欺负我……”悲从中来,委屈得要掉泪,“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不要以为装出这麽温柔的语气我就会相信你! “你就是有!”用力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转身想爬出浴缸。 才不要和这个家夥挤在一起。 “哇────”腰被抱住,往後一拉,整个人仰天倒下,重重跌在他身上。 好逊……自由自在 想再站起来,无奈脚底一直打滑,只能原地重复做无意义挣扎。 不要抱这麽紧!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感觉好奇怪的…… “走开……”我在水里动作迟钝地扑腾,“最讨厌……” “我怎麽会欺负你呢。” 不要贴著我耳朵说话啦,好痒…… “我最喜欢哥哥了。” 撒谎! 继续在他怀里顽强地挣扎:“放……手……啦……”意识模糊,连说话都慢半拍。 “我不会放手哦,哥哥……”温柔得接近催眠的声音。骗人!这不是真的吧?骆邵恭有可能用这种声调和我说话吗? “最喜欢你了……我最喜欢哥哥,难道你从来都没发觉吗?” 唔,果然…… “哥哥……”手在胸口抚摩的感觉好舒服。 果然,是在做梦—— 那小子对我怎麽可能有这种春暖花开的态度啊! 靠,原来是做梦,怎麽不早说——|| 梦境里我安心地往後靠在他胸膛上。触感好真实,搂著我的腰的胳膊也像真的一样。 梦到骆邵恭居然可以这麽安详,居然不是噩梦,好神奇…… 上身被反复抚摸的感觉很奇怪,但是说不出来的懒洋洋地舒适。脖子上湿湿热热的,有什麽东西一直在又又吸,那温暖柔软的东西移到前方的时候,我顺从地抬起下巴配合。 好舒服……唔,想起以前家里养过的一只卷毛狗,它也是这样我的,刚吃过饭的话,它还会上来我嘴唇,就像现在这样,唔── 有点痒痒的,刺刺的,咦?它在咬我吗? 不对,这只狗,早就被骆邵恭拎著脖子提去送人了。 难得有喜欢我多过喜欢他的宠物,他就这样…… 心眼比绿豆还小的男人。 什麽东西伸进嘴里来了?软软的,有点甜味……是橡皮糖吗? 我迷糊地含住,认真吮吸了一会儿。 唔……不好吃。 失望地松口。 下一秒嘴唇却被更紧地堵住,那柔软又强硬的东西在口腔里四处翻转。 好奇怪……这是在干什麽? 抢我氧气? 不能呼吸了……全身发烫。 在胸前揉捏抚弄的手一直没停过,力气越来越大,开始觉得隐隐作痛。 做梦也会痛的啊? 不舒服地扭动了两下。下面那个硬硬的硌著屁股的是什麽?可不可以拿开? 闭著眼睛乱摸一气……啊!找到了! 可是……奇怪,到底是什麽? 茫然地反复摸索,怎麽……好象越来越大了?浴缸里怎麽会有这种怪东西? “哥哥,你是在诱惑我吗?” 什,什麽?自由自在 腿被大大分开的感觉有点不自在,我迷惑地低头看著自己竖起的膝盖之间那两条修长的腿。 这个姿势,我好象是坐在骆邵恭腰上? “哥哥这麽乖,先给你奖励哦。” 好甜蜜的声音,真的会有什麽好事吗? 一只手伸到腿间,顺著大腿慢慢往上抚摩,一点一点揉搓爱抚过去,被摸过的地方都烫得像要烧起来,我赶快大口大口呼吸,以求降温,哪知道摸著摸著,在重点部位突然停了下来,手掌牢牢覆盖住大腿根部。 我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只手,它,它…… 它又动起来了!以每个男人都很熟悉的方式…… 哇,不要这样摸,我,我定力很差,会擦枪走火的! 果然…… 不出三分锺…… “哥哥,你很快嘛。”自由自在 那个熟悉又可恶的声音在耳边吃吃地笑。 笑什麽!我效率高有什麽不好! 释放过一次,手脚更加软绵绵,据说这种事情很耗精力,果然脑子更迷糊了,反应和辨别能力大概连清醒时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尽管骆邵恭的手指伸到那个奇怪的地方,我还是呆呆的没什麽反应。 “哥哥,我要继续了哦。” 另一只在身前游移揉捏的手掌让人觉得好舒服。我“恩”了两声,舒适地闭上眼睛。 “哥哥,你这里很柔软呢……” 一个指头探了进去,我吓了一跳。有点痛,但也不是……很痛,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正在被抚弄的前端,明明刚刚解放过,怎麽这麽快又抬头了? 不过,真的很舒服……再快一点就更好了……比自己用手要舒服得多…… 又一个手指塞入,涨得有点难受。专心致志的享受被打断,我扁了扁嘴,要哭了:“拿出去……” “好了,马上就好了,忍耐一下哦,哥哥……” 居然又挤进来一个! 骆邵恭,你不要太过分! “骗人,你快拿出去!”我带著哭腔。 手指在那里动来动去干什麽啊?不要到处乱按了啦!你还摸,你还乱摸! 不管他前面怎麽卖力讨好,我开始赌气地挣扎了。 “乖,不要乱动哦哥哥。” 谁管你!自由自在 继续顽固地扭来扭去。 “哥哥……”声音听起来好象很痛苦,真解恨啊。 手指总算抽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气,刚要擦眼泪,大腿突然被抱住,用力往两边分开,一个比手指粗了不知多少倍的东西从背後狠狠顶了进来。 “哇─────────” 这,这是什麽?!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身体就剧烈地摇晃起来,被异物贯穿的可怕感觉让我尖叫出声:“骆邵恭!” “哥哥……”他从後咬著我耳朵,轻微的喘息听起来分外清晰,“你里面好热……” “不要,好痛!不…………”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什麽这麽痛啊? 他毫不留情地掐住我的大腿,深深又压进来:“乖,忍一忍就好,哥哥……啊……” “你骗人,呜────好痛,不要了,我不要玩了,呜…………” 一只手伸到前面熟练地抚慰著我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萎靡不振的望,但急切的律动还是没有减缓半分。 “痛………………”我继续可怜地呜咽。 内壁被强行撑开而後粗暴摩擦的痛楚哪里是前方的套弄可以转移得了的,骆邵恭你不要再动了,真的很痛,呜……我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好……痛,呜……”拜托不要那麽用力,会弄坏的啦!呜…… “哥哥,”迷离又模糊的声音,“你……好棒……” 棒你个鬼! “住手……不……要了,呜─────啊…………” 某个地方被重重一击,我紧缩了一下,奇怪的麻麻痒痒的感觉…… “是这里吗?”做著这麽残酷的事情声音还能保持这麽温柔,果然是变态。 小腹被紧紧按住,硬压向後方,本来就已经深入体内的异物一下子埋到最深。 “好可怕……不……行……” 不顾我拼命尖叫,骆邵恭按住我,抽送得更凶狠,火热的东西激烈地在臀间进出,顶到深处我就整个人打哆嗦。 会死掉的…… 喉咙发干,酸软无力地靠在他胸脯上,随著他抽送的节奏上下晃动。 一定会死的,下面……都已经麻木了,呜…… “哥哥……我最喜欢你了,哥哥……” 撒谎,呜…… 我都已经放弃抵抗地啜泣著承受他大幅度的冲击了,他还一点也不放松地抓著我的腰,下身热烈地动作著,自下而上顶动,双手几乎要把我的腰捏断。 “哥哥……”自由自在 速度越来越快,骆邵恭在我身体里也越涨越大,越来越不留情。我除了没出息地抽泣,就只能死死抓住浴缸边缘,害怕会跌出去。 “啊……哥……哥───” 最後两下到底的撞击,一阵炽热之後,他总算停下来了。 那家夥抱著我,保持著相连的姿态,嘴唇贴著我的脖子急促地喘息,受尽磨难的我几乎要放声大哭:“出去!快出去!” “哥哥,你好可爱……” 头又被强行转过去,然後是绵长的接吻,准确说是他单方面激吻而已,可怜我身受重创,大脑又乱作一团,根本没有半点推开他的力气。 一边被自己弟弟强吻,一边丢脸地抽著鼻子,还没等我意识清醒过来,体内慢慢的涨满一下子让我惨叫起来:“骆邵恭!!你,你……” “这是因为哥哥你实在太可爱了啊……”用柔和到无以复加的调子说著完全无害的赞美的骆邵恭,动作却和温柔半点关系也拉不上。 “不要,我不要……不…………” 水花四溅。 “不行,住手……呜………………” 这回连浴缸的边缘也抓不住了。 “救命,呜……………………不─”声音嘎然而止。 连嘴唇都被堵住了。 完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十六岁的生日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窗外有鸟叫声,天亮了? 眼睛睁不大开,勉强了半天才撑开一条缝,视线摇摆地望著天花板。好象不是我自己的卧室。 哦,对了,昨天全家来酒店庆祝,这是酒店的房间。 怎麽会这麽累,全身还酸痛得要命。听说过宿醉之後第二天会头痛,但是,谁能告诉我,腰部以下又麻又酸又是怎麽回事? 有人喝酒会喝得腰酸背痛的吗? “早上好,哥哥。”骆邵恭的声音。 “恩……”我似醒非醒,望著出现在眼前的带著笑意的熟悉面孔。 他干嘛连睡衣都不穿,大清早的卖弄肌肉耍帅啊? “你醒了?” “恩……”废话。 “哥哥,你这个样子真可爱。” 什,什麽? 嘴唇上忽地一热,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离开了,笑吟吟望著我。 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五分锺才讷讷开口:“你……你……你刚才干了什麽?” “吻你啊,哥哥。” 吻,吻,吻我?自由自在 你怎麽可以这麽坦然自若地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啊?! 我是你亲生哥哥!我们都是男的!你还吻得下去?!!! 有些片段突然电光火石一般闪过眼前。 两个人纠缠喘息著,激烈接吻,还,还…… 那不是做梦吗?那个只是噩梦而已吧?! 看我目瞪口呆完全石化的样子,他扑哧一下笑出来:“怎麽了哥哥?一个吻而已嘛,我们可是做过比这个激烈百倍的事情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爬起来验证真相,从背後直击头顶的一阵钝痛让我龇牙咧嘴。 还用掀开被子看吗? 不用了吧? 两个人赤条条的…… 还是晕倒一次吧?再醒过来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太荒谬了,这种事情怎麽可能发生!我们俩都是男生,都是如假包换的男生,而且还是兄弟,一胎出生的孪生兄弟! “你,我…………” 我口齿不清情绪激动。 “我们做过了。”骆邵恭镇定自若地接下去。 我险些晕厥。有没弄错,你真的是地球人类吗?怎麽可以说得这麽平静?! “我,你……”我还是只能发出单音节。 “怎麽了?”他看起来和我完全相反,满脸愉快的表情。 “我们到底……”我稍微冷静了一下。要镇定,要镇定,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随便抓狂。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好歹该知道自己失去贞的原因吧? “啊……哥哥完全不记得的吗?” “恩?”我紧张地。自由自在 “我们在浴缸里做了两次,然後回到床上又做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忍无可忍一把抓起枕头狠狠砸在他脸上,“我问你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他挨了突如其来的一枕头,没了原先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失落,“一开始只是一起洗澡而已,然後……自然而然就开始做了。” 什麽叫自然而然!这种事情,会自然才有鬼! 在我的灼人视线下,他慢吞吞又补充:“是我先主动的啦,但是哥哥反应也很积极啊。我本来没打算做到底的,要不是哥哥回吻我,还主动摸我,替我用手做,我也不会那麽激动,一下子控制不住,就……” “你住嘴!!!”我简直暴跳如雷。再多个惊叹号也没法表达我现在愤怒的万分之一。他根本就是在扯谎,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种事?!长到这麽大,拜他所赐,我连怎麽接吻都没机会知道,哪来的本事回吻他啊?再说了,我,我对男人根本就没兴趣,会替他用手?! 都这个时候了还推卸责任? 你当我是傻的啊?! “哥哥?”意识到我明显不过的怒气,他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了。 “滚出去。”我明白事情的真相了,指著门口的手微微发抖。 这只不过又是骆邵恭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而已。 这个混蛋,把自己哥哥当成女人来用……的感觉,很得意吧?! “哥哥?” “……” “我们昨晚……” “都叫你住嘴了!”我用力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毫无防备挨了重重一击,头被动地偏向一边,半天没反应。 一拳而已,够便宜他了。一个正常男人,被人做了那种事……他要不是我弟弟,我早就动手宰了他:“不许你再提一个字,你要是敢到处乱说,小心我揍死你!” 骆邵恭一手捂著脸呆呆望著我。他那种无辜又伤心的表情,足够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心软吧。但是看在我眼里,只觉得更可气。 明明受了奇耻大辱的人是我,你摆出那种脸干什麽? 一直到离开饭店,坐进车里,我都没再和骆邵恭说过半句话。 “小恭的脸怎麽了?”妈妈大惊小怪。 我一声不吭扭过脸看窗外。 “没什麽,昨晚……撞到桌子了。” 谅你也不敢说实话吧。我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小友。”开著车的爸爸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一眼,“你怎麽做哥哥的?” “关我什麽事?”我赌气地提高音量。为什麽要来教训我?从小到大,不管错在谁身上,最後挨骂的人一定是我。是啊,你们骆邵恭是无可挑剔的精英,当然不会做错事!就是你们这麽宠他,现在他才会恶劣到连亲哥哥都…… “那是你打的吧?” 我不吭声。 “小友,怎麽说也是你弟弟,你怎麽忍心下这麽重的手?你看小恭的脸,都肿成什麽样了!” “妈,是我自己不好,不关哥哥的事。” 恶……自由自在 就是这样。他从来都是这麽一副德才兼备的优等生面孔。道貌岸然。 “你别老是护著你哥哥,再这麽下去,他怎麽都长不大。小友,你是做哥哥的,凡事要懂得谦让,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你的坏脾气也该改一改了。你看小恭比你懂事多少!” 是,是,你教训得对,反正我本来就是多余的,要是只有骆邵恭这麽一个完美无缺的儿子,没搭上我这麽个瑕疵品,你们都会更开心吧? “爸,哥也 第 93 部分阅读 “爸,哥也不是故意的。” 我闭紧嘴巴,扭过头静静看著窗外的天空。 “小恭,你脸痛不痛?要不要让爸爸呆会开车到医院去?还是回家妈给你做冰敷?” 他再痛,有我痛得厉害吗?我走路一瘸一拐,又有谁替我担心了?当然,没人注意到最好。我又不能像某人一样光明正大去医院,这种事让别人知道,我还不如去死。 就是想上药,也得偷偷摸摸的。 回到家,我就进房间把门反锁起来。 “小友,你锁门干什麽?” “这孩子,今天怎麽怪里怪气的。” 不理会外面的声音,我颓然坐到床上,痛得大喘气。 咬牙把内裤换下来,上面有点暗褐色的血迹。真恶心。果然是受伤了,难怪痛得那麽厉害。 找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把塞进废纸篓里,又踩了两脚。 然後翻箱倒柜找药膏,却只有红药水和创可贴。烦躁地扔回柜子里去,无计可施。算了,就这样等它自己慢慢好起来吧,反正我皮厚肉粗,不上药也不会死。不像某些人,细皮嫩肉,不赶快做冰敷,就有一大群人担心他会被毁容。 “小友,出来吃晚饭了。” 我调整了半天面部表情,才慢腾腾开了门。 “怎麽有东西烧焦的味道?” 糟,忘了开窗户换气。 “你在房间里偷偷烧什麽东西?” 我不吭声。感觉到骆邵恭投来的目光,我把头偏向另一边。 “算了,小心安全就好,来吃饭吧。试看看妈妈做的新菜哦~” 我默默举起筷子,抬眼看到的那道菜,却是红红白白莫名其妙地拌在一起的颜色。 “唔……”条件反射般想起早上爬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大腿上粘著的那些…… “恶────”我控制不住捂住嘴,冲回房间里一脚踢上门。 “小友,你又怎麽了?” “我做的菜没那麽恶心吧?你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我低著头坐在地板上,好容易才忍住眼泪。 傻瓜,你又不是女孩子,这种事情,不用那麽介意的。 反正也不会有下一次,忘了就好。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为什麽,会是我的孪生弟弟?小时候……不,一直到昨天为止,其实还是暗暗疼爱著的弟弟? 骆邵恭,你太让我失望了。 晚饭没吃,半夜饿得难受,爬起来到厨房的冰箱里找东西来填肚子。 坐在桌子上撕了条面包索然无味地嚼著,有气无力。 “哥哥。”自由自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差点被大块面包噎住。 “干什麽?”我尽量面无表情地对著站在门口的人影。 该死的那家夥只是木头一样站著,不说话。 现在有点无法忍耐和他这麽近距离地在同一个小空间里相处,我决定带著面包回房间去。 偏偏他一动不动堵在门口,看我走过去,也没有半点要自动让路的意思。 “让开。” “……” 抬眼瞪他。厨房的灯没开,只有外面照进来的淡淡月光而已,他的脸上一大片模糊的阴影。 “你烦不烦啊?!”我索性一把推开他,走了出去。 “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虽然发誓过今天之内绝对不再理睬他,我还是忍不住转过身。 “这个,我想你用得著。”躺在他手心里的,分明是支外用药膏。 我後脑勺一阵抽搐的冰凉,几个小时前努力要忘记的东西一下子全挤进脑子里,胀得我大脑要裂开一般隐隐作痛。 “去死吧你!”我一把抓起药膏,狠狠摔在他脸上,顺势又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往後踉跄了一步,脸完全淹没在黑暗里。 我恨得几乎失去理智,低低又咒骂了一句,才转身重重地走回卧室。 真是倒霉透顶的十六岁。 “邵友,有人找你!” “啊?”我双目无神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自从那地狱受难日一般的倒霉生日过後,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一个月了。以我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自我恢复能力,如今又是生龙活虎,一尾活龙。该忘的已经忘光了,看到骆邵恭也能保持平静,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跟他坐同一辆车呢。 这大概就是神经大条的好处吧。 我既没有彻底堕落也没有伤心绝,重新过著正常人的生活,看来人生中最重要的高中生涯可以平安度过。当然,如果这段期间能让我追到一个女朋友的话,那我真是死而无憾…… “谁啊?” “一个女生,挺漂亮的……” “哈?!”我以比条件反射还快的速度站起来,闪电般地出现在教室门口。 骗,骗人的吧? 真的是个大美女耶!我喜欢的类型! 不是真的吧,她手里拿著的那个东西,不就是…… 传说中的情书吗?! 哇!…… 居然有这样的运气! 我振作精神,堆起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迎接她。 “请问是骆邵友同学吗?” 哇,她在脸红耶!这个时代会脸红的女生简直就是稀有动物。太可爱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是的,有什麽事吗?”我心脏狂跳,血液澎湃,脸上还要故作镇定。 “这个……”自由自在 果然,举起手里的信! “啊,谢谢……”我兴奋不已。 “麻烦你帮我转交给骆邵恭。” “好…………啊?什,什麽?” “可以吗?” “……”我还在发呆。 “虽然麻烦你很不好意思,但是……你是骆邵恭的哥哥,我想拜托你转交……” “靠,为什麽又是这样?!”休息时间我趁著男生厕所里没人,在那里猛踢门板。 骆邵恭骆邵恭,那家夥根本就是个差劲透顶的家夥,为什麽都没人能看清楚他的本质啊? 只有我一个人独具慧眼麽? 我到底哪里不好,怎麽都没人肯喜欢我啊? 好想哭…… 转身做颓丧状趴在洗手台上。 想当年我拼了命想考进这所高中,目标还不就是北高以美貌闻名的女生…… 念小学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北高的大姐姐,当场就被迷得连眼珠都不会转──简直是仙女嘛! 然後就发奋图强狂k书,悬梁刺股不在话下,小学毕业考试前都因为k书过度躺进医院里打吊针了,国中的勤奋程度更是不用说,全校上下都知道天才骆邵恭的哥哥是个超级热血少年。 也是个超级热血………吊车尾—— 那麽卖命念书,成绩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考名校北高的时候也没够到分数线,搞得骆邵恭一天到晚用怜悯的眼神看著我。 是啦,他几乎都不怎麽翻课本的,每次都厚颜无耻拿第一。这种家夥根本不是地球人,赶快滚回他的火星去吧! 虽然说人生来是分三六九等的,老天爷对我也太小气了,从小到大,天上掉馅饼这样不劳而获的好事,没有一次轮得到我。 但是如果是天上掉鸟大便的话,肯定第一个就砸在我头上。 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才会衰成这样啊。 直起身来换了个忧郁的造型趴在洗手台前的镜子上。 妈的,我又不丑,为什麽都没女生看上我? 拨了拨有点长的刘海,认真地顾影自怜。 单眼皮……那又怎麽样?单眼皮就成不了帅哥吗?我觉得我就单得蛮有个性的嘛! 又不像老爸,天天对著电脑,早就近视到无可救药,一天到晚要架著个镜片有n多圈的丑眼镜。 你看我眼神多清澈多有灵气! 皮肤,也不错嘛,蛮光滑的,用手指戳了戳,弹性也不错啊! 怎麽从来都没女生愿意来戳戳看哪,真是可惜了。 一个男孩子,其实只要像我这样,脸型和鼻子长得好,其他部位又没有歪七扭八的长错地方,基本上都不会难看啦,完全没必要像骆邵恭那样从头到脚零缺点,实在是太浪费了! 上帝有那麽多余的心思给他精雕细刻,怎麽就不肯花多点时间把我捏高一点呢? 偏心!自由自在 回去还是让老妈特训一下,加把劲成为气质美少年吧。 正在自我研究得入神,突然瞄到镜子里还有另一张面孔。 “哇啊────────” 幸好是大白天,不然早腿一软晕过去了。 “骆,骆邵恭,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麽!”明知道我最怕鬼! “我?我来上厕所而已啊。倒是哥哥,你在那里忙什麽啊?” 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进来的,搞不好让他看到我自言自语的全过程。我懊恼地不去看他一脸忍著笑的表情,“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地从他身边走开。 “哥哥。” “干嘛?”我维持著酷酷的表情。 “这麽多天来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呢。” 靠,多谢提醒,差点都忘了要你和保持距离了! 我敏锐地往後退一步拉开五十公分。 “哥哥,你到底是讨厌我还是怕我?” 废话!当然是…… 两种都有。 “我不会再做让你讨厌的事了。” 真的假的啊! 我狐疑地观察他的眼睛。看起来好真诚的样子。 唔,算了,他天生一对看谁都含情脉脉的眼睛,无论什麽时候都充满真诚。完全不可信。 “我不想让哥哥讨厌我。” 是吗? 那就从小事做起──现在别挡在我前面,堵住我的去路啊! “要我怎麽做哥哥才肯接受我呢?” 接受? 说错了吧,应该是原谅才对吧。 被他那双杀伤力十足的眼睛盯得头皮有点发麻,我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摆出兄长的尊严:“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是吗?” 这回全身都发麻,我连忙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後昂首挺胸,踏著正步走出男生厕所。 走出n远,突然想起来本该交给他的信还塞在制服口袋里。 要不要回去给他? 算,算了,现在回去的话,又是两个人单独相处…… …… 什麽嘛,我又不是怕他,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不想跟他共处一室而已! 一直熬到晚上睡觉前我才犹豫地去敲骆邵恭卧室的门。 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害我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垂下来半盖住眼睛,睡衣前襟敞开站在门口的样子果然必杀,也难怪那群女生迷恋他。 心里暗自调节了一下平衡,然後把白天拿到的粉红色信封递过去。 “这是?”他惊疑地低头看著我。真要命,为什麽同样的年纪,我还是在一百七十公分线挣扎,他都已经过一百八了?我们真的是孪生兄弟吗??? “其实早就该给你了,”白天在学校就该给他的,“不过现在已经也不迟吧。” 晚半天处理,还不至於影响到那女生的命运。 “啊?”他捏著那信封,居然有点紧张,“哥哥……” 拜托,又不是第一次收到女生情书,用得著这麽兴奋吗?还是他已经太久没女生青睐,行情下降了?或者他光看那什麽都没写的信封就能猜到主人是二年级著名的级花? “你慢慢看吧,我先去睡觉了。”无精打采地转身。 不是我故意要冷淡,任何人像我这样活到十六岁都没有半个女生爱慕,却有一个少女杀手的孪生弟弟,都会垂头丧气。 胳膊却被一把拉住:“哥哥……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奇怪,你脸红什麽啊? 犹豫了一下,这种气氛下拒绝的话,有点不近人情。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後面进了房间。 哇!,明明是规格完全相同的卧室,为什麽他的看起来会比我的舒适那麽多? 连整理卧室的本事都比我高上一筹。 天才和凡人之间就是有差距的,我还是乖乖认输吧。 “什麽事?”我随便坐在他床上,毫无防备地望著他。 那家夥有椅子不坐,突然忠犬一样蹲在我面前,害我忍不住缩了缩脚。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我终於,有生以来第一次,可以俯视他——++ “哥哥……” 抱住我的腿把头枕在我大腿上的骆邵恭,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虽然有种被一只圣伯纳犬撒娇的感觉,他突发的温顺亲昵行为也有点让人发指,不过总算找回了一点做兄长的自豪感,就伸手摸摸他柔软的黑发:“怎麽了?” 他要是肯一直都这麽乖乖的,其实也蛮可爱。 弟弟陶醉地抱著我的腿蹭了半天,然後抬起清澈的眼睛注视著我:“你终於明白了吗?” “什,什麽?”自由自在 “哥哥,你总算肯承认你也是喜欢我的。” “……” 他说的是地球人的语言吗?我怎麽听不懂? “哥哥……” 喂!你这个死自恋狂,不要自作主张就突然吻上来! 唔────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的脸推开,还好,只不过被吻了三分半锺,没有更进一步的损失。 真是想不通,同性的嘴唇有什麽好的?! 用手背一通狂擦,刚才他还把舌头伸进来了,恶…… “哥哥……” “……” 拜托,不要又用那麽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看著我,被侵犯的人是我才对吧?没出手痛揍你就算好的了! “骆邵恭,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们都是男生,而且还是兄弟,你要是青春期有冲动,想找人发泄,拜托也换一个正常一点的人选好不好?”我站起来,以前所未有的高姿态严肃地俯视他,“你还是好好看看人家女生给你的情书,再决定要不要和她们交往吧。” 免得有狂想症。征服所有女生还不算,连在男生面前都想实验自己的魅力。 他脸上原来的光芒一下黯淡下去,低头看看手里的信,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後随手揉了揉,一个远程投射扔进纸篓里。 喂!刚才明明还宝贝一样握著的! 男人原来也这麽善变。 “……随便你。”我为那封信惋惜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真该让所有女生都来看看他无情的样子,看谁还会爱慕他。 ……不过……大概那群女生只会捧著心口欢呼“哇,他好酷啊~~”之类的吧。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拒绝再多的女孩子,他也不用怕找不到女朋友。为什麽我这种未来的模范好男人,反而没人发现? 为了挽回刚才被偷袭所丢失的尊严,我摆出兄长的架子:“你感情上的事情,我们不会干扰的。遇到喜欢的一定要出击就对了。哥哥回去睡觉了,晚安。” “是吗?”自由自在 ……让人背上阵阵发冷的腔调。 我刚才难道又说错什麽了吗? 下一秒就被扑倒在床上。 真的是用扑的,压在上方的男人在我看来也和军用犬没什麽区别。 “骆邵恭,你又想干什麽?”我咽了一下口水,壮起胆子。 …… 拜托!你用语言回答就好了,没必要直接用行动来解释啊! 我捶,我踢,我打…… 完全无效…… 大概有十分锺了,居然还没吻完? 我差不多快翻白眼了。 骆邵恭,你是不是存心想闷死我啊!! 嘴唇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可怜我连sos的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来。 搞不好我就这麽挂了……第一个因为接吻而导致窒息死亡的男人,这样的“第一”我才不想要……万一报纸报道出来怎麽办?北高三年级男生某某某,被亲弟弟强吻至大脑缺氧…… 那我一定会死不瞑目。 嘴唇仍然处於密不透风的胶著状态。完全脱力了,连咬人的力气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吸得干干净净,大脑当机,全身机能停止运转,只能任他扣紧我的後脑勺为所为。 终於松开了……终於松开了吗? 接近窒息边缘的人重新得到呼吸自由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大口大口尽情深呼吸,所以我没办法在第一时间破口大骂。 大变态! 我用眼神咒骂。 “哥哥,不要用这种眼神诱惑我哦。” 拜托!! “其实哥哥你自己也很乐在其中的嘛,不是吗?刚才你分明也很享受啊,哥哥……”温柔得无与伦比的声音…… 但是,我不会再上当的! 骆邵恭这家夥,就是顶著神一样的面孔说著天使般的台词,然後做尽恶魔的勾当。 “你再这麽看我,我又会想吻你了,哥哥。”他边喃喃自语边真的又低下头来。 我才不要! “不要碰我!”受害前千分之一秒终於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幸好,总算及时喘完了,不然刚补充进来的那点氧气又要不够用。 “哥哥……” 拜托,你总算还记得我是你哥啊! “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会喜欢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吧!我们是兄弟,兄弟啊! “可是我喜欢你。” 哈?自由自在 他又在说外星语言了吗? “我喜欢哥哥,和我交往好不好?” ~~~~~~~~~~~~~~~~~~~~~~~~~~~~~~~~~~~~~~~ 这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吧? 我们自信满满的小恭,以为老哥是拿情书来跟他告白的——|| http:// http:// http:// http:// 居然停电到现在—— 最狠的是,昨天这座楼的水管出问题了,连水都停……==| 听著对面大楼的哗哗水声,就想哭==、 打电话去问,他们说“好啦,暂时先给你们加水压,半个锺头内就会有水的啦。” 结果人家等了整个晚上,还是没有半滴==、、 骗子,都是大骗子!==、、、 大概是我家楼层高一点,水压还是不够的缘故吧—— 最後检查了一通,说,水管要全部拆了换过…… 真的假的啊! 这样的话起码两天之内都不会有水…… 现代社会还有人会坐在家里渴死的吗? ==、、、 兄友弟恭 “我喜欢哥哥,和我交往好不好?” “…………”我望著上方俊秀非凡的面孔,除了省略号,什麽也冒不出来了。 上帝,你是不是弄错什麽了?虽然我一天到晚祈祷希望有人这麽对我表白,可这段台词不应该由我的孪生弟弟来说吧? 我要的是女生,漂亮女生! 如果刚才那几分锺的事情,是你老人家不小心眼花所导致的失误,就麻烦你收回吧!! “骆邵恭,”我咽了咽口水,“别开玩笑了。” 虽然暂时猜不出这家夥又有什麽恶作剧,不过说什麽“喜欢我”,这肯定是假的。 他喜欢我什麽呀?长得不帅气,头脑也不够好,个头又矮,做事经常笨手笨脚的,平衡能力差,连体育神经都不发达,脾气又火暴,也没什麽耐心…… 等等,我干嘛要这麽残酷地自我剖析啊==| 简单说,长到这麽大,我从来都没察觉到他会喜欢男人──给骆邵恭递情书的学长学弟也不是没有,统统都被打了回头票,更凄惨的是连拒绝都收不到,更没觉察到他会喜欢我──从小到大,我受他欺凌的那些悲惨往事,还嫌少吗? “我是认真的,哥哥。”自由自在 身体趁机挤进我两腿之间,表情还是一派无害的真诚的骆邵恭,手已经探进我上衣里揉捏了。 明白了! 说到底,他就是想做而已! 虽然还是不好理解男人有什麽好抱,但至少不会怀孕,而且挑自己哥哥下手,更加方便和安全吧?! 我怒视他。 这个王八蛋! 虽然小时候就不可爱,可他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恶劣的? 居然拿亲哥哥来解决生理需要?! 愤怒地聚集全身力气一脚踢过去,却被他闪开了,顺势还抱住我大腿架到肩膀上。 “放手!” 胸口被很色情地揉搓,全身发热,我又不是女生,平板板硬邦邦的,有什麽好摸? 他扯开我上衣抚摩亲吻也就算了,手还伸到下面,拉开拉链,钻进去,隔著内裤一把握住。 靠! 不能再忍了! “骆邵恭!你这个死变态,快给我放手!” 这混蛋置若罔闻地继续吮吸噬咬我平坦一片的胸口,手也开始动作。 “你不是说不再做我讨厌的事吗?!”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他手上又重重捏了一把,害我倒吸一口凉气地要并起双腿。 “哥哥你看起来并不讨厌我这麽做啊,你看,”他握著我开始抬头的要害,技巧地用指腹摩擦逗弄,“很有精神嘛,哥哥你其实很喜欢才对啊。” 喂,任何一个功能齐全的男人,被这样摸上两把,都会有反应的好不好! “你快给我住手!” 弱点落在别人手里,我的叫骂也显得底气不足,万一他一用力,搞不好我从此就不能人道了。 “明明就是喜欢,为什麽不坦白点说出来呢?” 那都是你自己胡乱猜测而已吧。 “那好,我就做到哥哥承认为止。” 什麽?!自由自在 手上的套弄加快了速度,我惊喘了一声。 ……技巧好得不像话。他是怎麽练出来的?经常diy的成果吗?奇怪,有那麽多自己送上门来的漂亮女孩子不用,要躲在家里diy,骆邵恭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麽啊? …… 没功夫胡思乱想,现在应该赶快挣扎表示反抗才对。 可是…… 呜……这就是男性的可悲之处,别说挣扎,这种时候连说出“不要”都难得很。 连三分锺不到我就缴械投降了。 气喘吁吁地调整著心跳,一时望著骆邵恭的眼神有点迷离。被他低头紧紧吻住的时候,我没什麽力气抵抗,来不及咬紧牙关,舌头也探进来了。刚要用力咬下去,下面又被温热的手掌包住,慢慢摩擦挤压。牙根一阵发软,哪里还有半点咬人的力气。 不行,再这麽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很没节地乐在其中…… 好吧,做这种事,是不讨厌。问题是,对象是我亲弟弟! 冷不防後方一紧,一个手指摸索著要挤进去。 一痛之下,勃然大怒,神志顿时清明起来,毫不犹豫抬起另一条尚且自由的腿,重重一脚踢向他。 bingo!正中目标! 他毫无防备,晃了一下松开手半摔在床上。我赶紧抓住机会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跳下床,一手狼狈地扯住皮带已经被抽掉的长裤,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再做这麽变态的事情!小心我揍你……” 骆邵恭慢慢坐起来,看著我:“哥哥,你很怕和男人吗?” 什,什麽? 对於这个意料外的问题,我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嘴巴已经自动选择了不认输的回答模式:“当然不怕!” “是吗?”骆邵恭抬起眼睛注视著我,表情居然很严肃。 朝夕相处,对於我弟弟少见的容貌早该有免疫力,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样被他蛊惑的眼神牢牢盯住,膝盖还是有点发软。 “那麽,你过来。” 用的是那麽沈著,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有点恐慌地又咽了下口水。想後退,腿却迈不开。 “过来。” 要命,他会施魔法的吗?好盛大的气势…… “你害怕了吗,哥哥?” “谁,谁说的!”我两步走到他面前。 ……唉,我干嘛要嘴硬啊!这麽明显的激将法,居然都会上当。 骆邵恭几秒锺前还很凌厉的神情一下子就切换成无尽温柔宠溺的笑容:“那就好。” 哇──────── 被抓住腰拉向他,本来就松开的裤子轻易地被一把褪下去,我还没惊叫出声,他就动作熟练地分开我的腿,一口含住前方的望。 骆邵恭,你…… 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的经验,只觉得一阵晕眩,在挣扎之前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他就那样坐在床沿,双手扣紧我的臀部,专注地吮吸我大腿根处。 骆邵恭…………自由自在 想推开他,可是使不出力气,站也站不稳,连半个字兜不出来。 为什麽,我会在自己弟弟面前这样张开双腿? ~~~~~~~~~~~~~~~~~~~~~~~~~~~~~~~~~~~~~~~~~~~~~~ 为,为什麽,又到了h的时候……—— 蹲在角落里发呆…… http:// http:// http:// http:// 停水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全家人没法洗澡。 虽然说,对面大楼就有著无穷的水资源,但是,跑到陌生人家门口去按门铃,对主人说“我可以来你家洗澡吗?”…… 多半会被一脚踢出来的吧……—— 比我还耐不住的老爸发了会呆,说:“我们收拾东西去你伯伯家玩吧。” 想去用他们家的浴室就直接讲嘛。 但是……出门前,突然电闪雷鸣,天降大雨…… 三个人只好继续望著窗外发呆。 干脆裸奔到阳台上去淋浴好了…… 最後只好凄惨地到地下室去提水上来 老爸老妈你们辛苦了 是啦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把水象征性地从门口提进浴室而已==| 被温暖的口腔包围的感觉让人膝盖阵阵发软。我手指扭曲地抓著他的肩膀,很快就忍不住抱住他形状优雅的头颅。从上往下看他专注的脸,那种认真又著迷的神情。我的心脏砰砰跳起来。 “骆邵恭……” 小腹汹涌而上的快感四处流窜,有些失控。我只能无助地抓著他发抖。舌头还在热烈地,偶尔挤压,我的腰都开始发颤了:“不要了……不行……” 要到了…… 急得拼命推他,再不放开的话,我会忍不住……射在里面,好脏的…… “放开……” 我已经在崩溃边缘了,他不松嘴也就算了,还恶劣地一咬。完全……一泻千里…… “……”一滴不剩都留在他嘴里。 我惊慌失措地摆著手:“我不是故意的,都叫你放开了,你又不放,我……” 那家夥居然笑了笑,一仰头。 “咕咚” 全都……喝下去了。 我目瞪口呆。 “哥哥你很甜哦。” 见,见你的鬼! 那种东西,据说不都是又腥又苦的吗?! “很舒服吧,哥哥?” 是……啊…… 等等!你哪里学来这种技术的?这你一个人怎麽练得出来?!!!难道居然跟别的人做过吗?说!你给我说! “虽然是第一次,不过哥哥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我应该不差吧?” 第一次?! 连这种事情都是天才啊? “厄…………”这种场合,好象不该说“干得好啊”“不错呀”之类的台词来表扬吧? “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哦。” 什麽?也要我替你用嘴解决吗?怎,该怎麽做?咬下去吗? 直到被抱起来按在床上,我还深陷在“怎麽办,要用嘴,完全不会啊”之类的可怕想象中,所以骆邵恭毫不费力地就挤进我两腿之间,原本扶著我的後腰的手也顺势滑下去,自然而然停在某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地方。 “喂!不要!”这个时候再不挣扎就是傻瓜了。 “不要怕哦哥哥,习惯了就好了。” 会习惯才有鬼!自由自在 我开始尽力扑腾,但好象没什麽作用,他的手指还是按照计划地一根接一根强探进去。 “呜……”我错了,早就该知道他不会让我白白享受。 可我才舒服了那麽几分锺而已…… 天底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好象差不多了哦,哥哥……等一下,不会太痛的……” 他什麽时候已经把衣服脱掉了? 痴裸裸紧贴著,我看了一眼那等会就要让我痛不生的东西,吓得闭上眼睛拼命挣扎。 开玩笑,那,那怎麽可能进得来嘛! “哥哥,你很害怕吗?” “怕…”怕,非常怕,我再也不逞能了,我怕和男人,怕得要命!搞不好会把小命送掉的,我不要…… 对著我泪汪汪的求饶的眼神,他居然只是温柔地笑笑,亲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後…… 腰被抬起来,用力贴过去。 一碰到那炽热坚硬的东西我就吓得不顾一切惨叫:“不行!快住手,我不要……” “哥哥……”那家夥在我耳边用轻柔得无与伦比的声音提醒,“不可以这麽大声哦,爸爸妈妈会听见……” “呜……”我咬著牙忍著眼泪。後方被一点一点撑开,慢慢涨满,在以为自己要被撕裂的前一刻,他终於完全没入了。 “哥哥……”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按在那个相连接的地方,声音低哑,“你看,我们现在是连在一起哦。” 我头晕脑涨,啜泣著胡乱推拒:“出去,不要……” “不要怕,会很舒服的……” 腿被牢牢抱住往两边分开,被迫张大。他压在我臀间缓缓开始动作,深入其中浅浅的摩擦,动作温和,并不算难受。身体本能地就略微放松,没有最初紧绷得那麽厉害。 平和的节奏只持续了一会儿,见我已经逐渐不再抵抗,他骤然加大了撞击的力度。还没等我尖叫出来,又一次顶到深处的战栗感觉让我全身打颤:“不要……” “哥哥……”大力著,手掌伸到背後扣住我的腰,强迫身体随他的抽送而摆动迎合,一点逃避的余地都没有。快节奏的激烈律动让我连一个清晰的音节都发不出来,身体和声音一样都在狂野的攻击下几乎要支离破碎。 “哥哥──我们本来……就是这样……” 又加快了速度。我被动地摇晃著,被撞击到敏感点的奇异快感不断顺著脊背往上蔓延,头顶阵阵酥麻,思维开始混乱。 清醒地和他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熟悉又陌生的无力感。眼睛快睁不开了,身体颤动著,大脑一片混沌。 火热的感觉随著他的动作在全身流窜,越来越烫,越来越无法忍受……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重重一击。 “啊──”脖子一下子挺直了,一时透不过气来。 我居然……比他还早就释放了…… 还在解放後的酸软中尚未恢复,他又毫不留情地一个挺身深入。 “哥哥……”手掌有力地托著我的腰前後摇动,声音却总是那麽温柔低沈。 “好喜欢你……哥哥……” 在他凑过来吻住我嘴唇的时候,虽然明知道不对,我却没有丝毫抵抗,就让他长驱直入了。 为什麽会这样? 难道我,真的一点也不讨厌? 要不是骆邵恭连拉带拽,又是捏我鼻子又是扒我眼皮,我早上根本就醒不过来。 眼皮几乎粘在一起,头重得抬都抬不起来。 到天亮为止,我好象不过才睡了几分锺而已…… 骆邵恭不知道怎麽会有那麽好的体力,反反复复做得我腰都快断了,还不肯停。虽然每次是都有休息啦,但那点休息时间也未免太短了吧,给我喘气都不够,我们棒球社争取进全国大赛的魔鬼式训练都没这麽狠。 饭桌上我精神萎靡地顶著副熊猫面孔,他却没事人一样。 凭什麽呀!自由自在 这种事情,难道他花的力气反而没我多吗? 老妈一看就叹气:“小友,念书不用这麽拼命,我们又没逼你考t大,普通的大学录取线能到就可以了,不用太紧张……” 我有苦难言,只能埋头闷闷地吃早点,在骆邵恭别有用心的注视下,根本抬不起头来。 幸好我和他不是一个班,进了教室就可以摆脱那两道含义不明的灼热视线。 说实在的,我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到他的脸。 是啦,这次的情况,严格说起来算是……和吧,和第一次神智不清地被诱x,完全是两回事,所以我也没法理直气壮拿白眼丢他==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更丢脸。 居然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和自己亲弟弟做出那种事情。而且……虽然一开始是半强迫,但到了後来,我的反应……,那个…… 就算不想承认,毫无抵抗地一次次到达的**,根本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的身体……干嘛要和人一样诚实啊? 太可耻了…… 无力地趴在桌上用手蒙住脸。 居然和同性,对象又是自己的弟弟,而且自己还是被上的那个,更可怕的是还很享受。 我的人生会就此毁灭吗?…… 我会下地狱的吧? 越想越觉得懊恼。都怪一时挡不住诱惑,沈溺於肉果然是罪大恶极…… 一想起那时候被他压著尖叫成那种样子,就忍不住想把头放到墙上乱撞。 我到底是怎麽做哥哥的啊! “骆邵友。” …… “骆邵友!” …… “邵友,老师叫你。”尽职尽责的同桌推推我。 “哦……”回过神来,忙站直了,照著善良同桌用笔偷偷划好的那几句把答案大声念出来,然後在老师严厉的目光里低头坐下。 接著……继续走神。 “你怎麽了?丢了魂似的。” “昨晚没睡好。”我打了个呵欠,低声含糊地。 我一定是个白痴,那时候怎麽会蠢到真的走过去啊,被他按倒的时候要是反抗得再坚决一点就好了,哪怕没什麽用,毕竟也是做出过抵抗……说到底,一开始就不应该进他的房间! 那家夥现在说不定正在暗暗嘲笑我吧? “青春期的男孩子,有时候会对同性做出一些暧昧行为,甚至模拟的性行为……” 咦?生物课连这个都会讲到? 我忙竖起耳朵。自由自在 同桌小小声:“又来了……” 我们的生物课老师出了名的不按理出牌,经常讲著讲著就跑题跑到十公里以外去了,今天明明是上生物链,不知道怎麽居然会扯到同性恋。 “这其实往往只是缓解青春期勃发的性冲动而已,并不一定出於同性间的爱恋……” 切,果然。 骆邵恭对我做的那些事,都只不过是因? 第 94 部分阅读 “这其实往往只是缓解青春期勃发的性冲动而已,并不一定出於同性间的爱恋……” 切,果然。 骆邵恭对我做的那些事,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求不满罢了。才不像他说的什麽“喜欢”。 “哥哥,我喜欢你” 昨晚他这句话重复了起码不下一百遍,害我到现在耳朵都嗡嗡作响。 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增加情趣才用的台词吧? 恩,一定是的,男人在床上,哪个不是大把大把的肉麻话。 我可没自以为是到相信他会真的喜欢我。 那家夥,以前连承认我这个相貌平平头脑又不好的人是他哥哥,都不大情愿呢。幼稚园的时候就会摆出严肃的面孔对我说“你要不是我哥哥就好了”,气得我哭著跑去找妈妈,他又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北高的天才骆邵恭…… 学校里他的什麽什麽後援会都有,摄影社随便抓拍的一张照片都能卖钱。 身为天才却有我这样吊车尾的凡人哥哥,他大概一直觉得丢脸吧。 兄弟爱都谈不上,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麽可能嘛。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咬著原子笔,望著课本出神。 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有点空虚。 “邵友,下午的篮球赛,你去不去看?” “不去。”因为个人身高问题,我对篮球完全没兴趣。 “但是会长是主力队员,绝对会出赛的呀。” 不用说,同桌嘴里的“会长”就是我那无所不能的天才弟弟了。 “体育馆恐怕早就爆满了,哪里会有我们的位子。”每次有骆邵恭出现的比赛场合都是这样,提早几个小时就挤满了纯粹是来看人的女生们,害得真正要看比赛的球迷们反而无立足之地。 何况这一场还关系著北高能不能入围全省大赛。 不用想也知道场内早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你是学生会会长的哥哥,总有点特权吧。” “……”戳到我痛处。他几时拿我当哥哥看待过啊。 “哥哥!”自由自在 谈话内容的主角出现在门口,笑容满面望著我。 我头皮突然一阵发麻。 “你看你看,他来一定是叫你去看比赛的,我就说嘛……”同桌激动不已。 拜托,你兴奋什麽呀。 搞不好他是肚子饿了要叫我去学生餐厅替他买便当之类…… “哥哥,来看我的比赛好不好?” 哈? 真难得…… “……可是也许没位子……”我犹犹豫豫。 “放心好了,当然会为哥哥准备最好的位置。”他一步上前抓住我的手,“你会去的吧?” 喂,旁边还有人在,你这麽光明正大摸我的手…… “我和单真约好了一起温习功课。”嘴巴上敷衍著,手上暗暗使劲往回缩,眼睛努力朝同桌使眼色。 “是吗?” 拜托你,不要随便对谁笑都带电,没看见我可怜的同桌已经眼睛发直了吗?! “啊……”我的白痴同桌开始结巴,“这个……” “你不和我哥哥一起去看比赛吗?” “啊,因为没有位子……” 喂,单真,你不应该是这麽回答的吧! “没关系啊,这个包在我身上。” 喂,等一下! “真的吗?太好了,多谢你啊!!!我一定会陪邵友去的!” ……你这个叛徒! “那就麻烦你带我哥哥去赛场了。”骆邵恭迷人地笑,把那个“带”字念得分外用力。你不会是打算说“逮”的吧? 而我那花痴同桌则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拼命点头以示效忠。 卖友求荣的家夥! 於是下午我就被单真押到体育馆,一人手上一袋爆米花,超级愚蠢的姿态。 “你以为你是来看电影啊!”我压低声音。自由自在 “我们是来看帅哥嘛!”他无限向往的表情。 ……为什麽我会有一个身为男性却一说到帅哥就口水哈拉的同桌? “哥哥,你来啦。”骆邵恭笑容满面地从人群里挤出来跑向我。 所有人视线都跟著落到我身上。 不由一阵寒战。 好,好象还蛮光荣的,但是…… 不要当著这麽多人的面牵小狗一样牵著我的手,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满场窃窃私语。 “那就是骆邵恭的孪生哥哥吗?” “一点也不像嘛!” “是异卵双胞胎吧?哥哥看起来反而更像弟弟。” “好失望……” “弟弟比他帅太多了。” 给我闭嘴,你们这群外校来的死三八! “脸小小的,长得好可爱呢。” “呀,他撅嘴了!好可爱哦!!一看就就是万年总受相!” “真想捏一把~~最喜欢这样的小受了!” 咦,是,是吗? 你们真是有眼光! 不过,总受是什麽东西? “你们就坐这里吧,我该去准备了。”自由自在 你早该去了。哪有人开赛前还这麽悠哉的。 看到前面视觉角度绝佳的黄金席位,单真已经激动得两眼放光。等骆邵恭一走,就抱著我的胳膊一脸陶醉:“会长笑起来的样子真是不得了!我以前从来没见他这麽笑过呢!哇!,帅呆了……邵友你好幸福,可以跟他住在一起……” 我拿纸袋使劲砸他的花痴的脸:“给我专心吃你的爆米花!” “哪位是骆邵友?请到休息室来一下,有人找你!” “是!” 我慌忙站起来,跟著工作人员往里走。 “哥哥。”坐在长椅上穿鞋子的骆邵恭抬头冲我露出大大的笑脸。 “找我什麽事?”有点紧张。快开赛了,不要出什麽乱子,千万别跟我说腿痛啊头晕啊全身乏力之类。我又不是华佗。 “没什麽,就是想看看你。” 我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高大男生撒娇一样地贴近我:“比赛前要哥哥在身边,才能安心嘛。” 这家夥,真是的…… “你们俩兄弟感情真好。”旁边的队员羡慕地。 “哪像我弟弟,根本不鸟我!” “邵恭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呢,你这个做哥哥的真幸福。” “就是啊,要是我弟弟也肯跟我撒撒娇就好了。” 是,是吗? 他之前也和你们的弟弟一样,根本不把当哥哥的放在眼里! 今天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转性? 大概是比赛之前太紧张的缘故吧。 “哥哥你陪我坐一会儿吧。” 张大眼睛的骆邵恭看起来无辜又可爱,大大激发了我作为兄长的热情。 “恩……好,好吧。” 挨著他坐下。 喂,不要靠过来!你好重的! 无可奈何地被他抱在怀里,吃力地负担著他的重量,勉强支撑著不从椅子上摔下去。 唉,谁让我是做哥哥的。 “怎麽了,你很紧张吗?”我有点担心地问把头埋在我颈窝里的骆邵恭。 “恩,还好。” “赢的几率大不大?”看他半天都不肯抬头,是不是在害怕? “还好。”自由自在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喜欢逞强。 对手的实力据说蛮强的,作为篮球社的主力兼社长,他一定压力很大吧。 我怜惜地摸摸他光滑柔软的黑发:“没关系,尽力就好了,赢不了也不会有人怪你。” “哥哥,如果赢了,会不会有奖赏?” “你,你要什麽奖品啊?” 靠,我攒下来的零用钱另外有用途啦,不能给你买太贵的东西。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休息室了,就剩他还大型犬一样趴在我身上。 好重……明明看起来蛮清瘦的说。 “是不是要什麽你都会给?” ……开什麽玩笑,我一共才那麽一点点积蓄,万一你说想换一个ps2,那我不是赔大了? “是不是啊,哥哥?” 又拿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我== 好,好啦,ps2也不是……太贵,暑假多打一点工就是了==、、、 “恩,”谁叫我想做一个好哥哥——,“好吧。你要努力打赢比赛才行。” 眼睛一下子变得那麽亮。真是的,果然是小孩子,听到有奖品就激动成这样…… 肩膀突然被紧紧握住,他的暧昧笑容在眼前无限放大,直到鼻尖都碰到一起。“那我要先预支一部分哦。” 什,什麽? 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吻住了。我瞪圆眼睛。 开,开玩笑的吧? 外面有那麽多人在……而且马上就要比赛了,你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不留神舌头就挤进来,卷住我那因为发呆而忘了躲闪的舌尖,热烈吮吸纠缠。背上一阵发麻,忙死命推开他压过来的胸膛。妈的……铁一样硬邦邦,推都推不动…… 後脑勺被牢牢托住,动弹不得。不仅缺氧,连唾液都满溢得来不及吞咽,唇边有冰凉的东西流淌下来,我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 这个混蛋…… 呼吸困难地被紧抱著为所为,脑子有点模糊。 不要……再抢我氧气…… “邵恭,你也亲得差不多了吧,快点准备上场!” 一声惊雷,我顿时恢复神智,恼羞成怒,突如其来的神力,“啪”地一巴掌把骆邵恭扇出老远。 “知道了。”他捂著脸朝门口悻悻地,“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家夥真的是我亲生弟弟吗?! “你还是留点力气打球吧。我怕你在这里忙得不遗余力,比赛的时候腿软了怎麽办?”这个不速之客我认识,二年级的篮板王,猩猩一样的体格。 “很有可能哦,”骆邵恭居然呵呵笑,“虽然我体力很好,但是哥哥太诱人了,万一控制不住,比赛开始的时候还没做完,搞不好就得换人上场……” 他,他们,在说和我有关的事情吗?? 我满脸通红地握住拳头。 戏弄我真的有那麽好玩吗? “好啦,你的小哥哥害羞了。还剩三分锺,你们再来个赛前的祝福之吻吧。” “三分锺根本不够嘛。”自由自在 “你快抓紧时间,这种事情不是该争分夺秒的吗。” 靠,你们在胡说些什麽啊! “好吧。”骆邵恭还真的一把抱起我,“哥哥,祝福我吧。”然後就当著猩猩的面这麽吻过来…… 我应该是诅咒你才对吧!! “邵友,你怎麽了?脸那麽红?” “没……事。”咬牙切齿地嚼著爆米花,“大概是爆血管了。” “爆……爆……”单真吃惊地结巴了一会儿,马上就又被如雷的欢呼声引开了注意力,“哇,好厉害!辛欣又篮板!” 那只和骆邵恭狼狈为的猩猩麽? “辛欣好帅哦,”单真又在陶醉不已,“我们年级都有好多女生很迷他……” 有没弄错? “那麽野兽派的也有人迷?” 一眼就能瞄到他那腿毛茂密得像森林的小腿,有这种男朋友,大概会觉得生活在热带丛林吧。 “当然啦,他长得帅气,体格又好,你看他那性格的五官,还有结实有力的大腿……哇!,连腿毛都那麽性感……” 我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爆米花都呕出来。 我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爆米花都呕出来。 ……这样都能发花痴,算你厉害…… 相比之下还是我那王子型长相的弟弟比较顺眼。 “哇啊──────”自由自在 场内突然一阵骚动。 “怎麽了?”我正低头找纸巾擦掉嘴边的呕吐物。 “会长,会长他……” “什麽?” “会长受伤了!” “啊?!”我忙抬头看场上,骆邵恭捂著眼睛的手已经放下来了,眼角一片隐隐的发紫。 “怎麽回事?!”靠,谁敢打我弟弟?!活得不耐烦了!! 我本能就开始冲动地卷袖子握拳头。 “是意外啦。”单真一把扯住我,“对方球员跳起来截球,落地的时候手肘刚好撞到会长的脸………” 短时间的暂停,有人示意换人,骆邵恭摆摆手。 继续上场?眼睛肿得像包子,你能不能看得见篮球架在哪里啊? “哇,会长好坚强……”单真感动得不得了。 ……算了吧,他只是逞能而已。 视力受影响就该下场休息,你这样逞英雄,搞不好反而会扯大家後腿…… 正在心里大加指责,骆邵恭忽然转向我的方向,笑了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我毫无防备,吓了一大跳,有点脸红。 根本没人担心你好不好! “我明白了。”单真用恍然大悟的语调。 “什麽?” “会长是想表现给你看,才坚持到底的!邵友,你有这样的弟弟,真是太幸福了……” 真,真的吗? 我狐疑地望著场上动作流畅地截过球的骆邵恭。哇,那麽远,你想射三分啊?就凭你现在独眼龙一样,会射中才有鬼!拜托,不要乱来,喂…… “哇─────────” 满场震动。自由自在 我目瞪口呆。 好,好厉害,这样都能准确命中…… 这家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会长的球感实在太准了!” 什麽,这不是运气而已吗? 双方表现稳定地赛了半场之後,骆邵恭又来一个三分远射。 “会长……”单真双目含泪,“不愧是我的偶像!” 我呆呆地看著动作毫不含糊的骆邵恭。他那睁不开的左眼,会不会根本是装的啊? 这个疑问等到比赛结束骆邵恭和猩猩走近我们的时候,由他那睁一眼闭一眼的表情得到解答。 恩,真的是受伤了。 我只能说……虽然在我看来他现在和贱狗没什麽分别,不过天生丽质果然还是不会被一只熊猫眼彻底打败的。 “哥哥,我们赢了哦。”他笑眯眯。 恩,恩……干得好,不愧是我弟弟。 “那麽……” 什麽?我望著他朝我伸出的双臂发呆。 然後……就整个人被他凌空举起来。 用这种方式庆祝胜利吗? “邵友,会长和你的感情真好。”单真又羡慕又感动的,几乎都要落泪了。 “啊,哈……”我朝他干笑。 虽然骆邵恭难得当众表示一下兄弟爱会让我觉得有点自豪,但是……哪个哥哥都不觉得被弟弟悬空抱在怀里是件光荣的事吧? 明明我吃的饭一点也不比他少,为什麽体格会差这麽多?! “你是单真学长?我有看过你在漫画周刊上发表的作品。” “啊?是,是吗?” 单真,拜托你,口水擦一擦!那只不过是一只猩猩而已! “是啊,一直很仰慕学长的才华呢。” 我那没用的同桌连眼睛都直了。 “可不可以请学长一起吃晚饭?我们边吃边聊怎麽样?” 白痴单真!不要那样点得头都快掉下来,跟这样的人出去很危险的! “邵恭,我们先走一步,不打扰你和你的小哥哥了。” 我眼睁睁看著没大脑的同桌紧巴著大猩猩往外走,只能报以同情的眼神:你不要被卖掉就好了。 “哥哥,陪我进去换衣服吧。” 哦,对哦,刚打完球,全身臭汗,先在馆内的浴室冲个凉会比较舒服。 等骆邵恭磨磨蹭蹭冲干净出来,其他人早就走光了,就剩我坐在一边托著腮帮子等他。 “好了吗?可以回家了吧。”看他走近,我打算站起来。哪知道他威慑力十足地在旁边坐下,一把把我抱到他腿上。 “怎麽?”他形状优美的头颅靠在我胸前,黑发蹭得我脖子一阵阵发痒。这麽被搂著腰的姿势斜坐在他大腿上,我不自觉就抬手摸摸他的头。 弟弟真乖。 “哥哥……”小狗一样蹭了半天,大手托住我的背,抬头露出很天真的表情,“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要奖赏?” 现在?我去哪里给你买ps2啊。 趁我在发愣,他居然凑上来就吻了吻我的鼻尖。 “喂!”被突袭吓得心跳失速,我满面通红地捂住鼻子,“你干什麽!” “不介意在这里兑现你的奖品吧,哥哥?” 啊? 这回吻的是嘴唇。我再迟钝也总算明白过来他要的奖品是什麽了。 “不行!”大惊失色推开他。 开什麽玩笑!我,我宁可给他买两个ps2! “……”他一下子露出很受伤的神情,“你明明答应过的……” “我哪有!”自由自在 “…………”这家夥不说话了,只用他漂亮的眼睛委屈地望著我。 让我想起那只被他拎走的宠物狗。 每次在狗食里找不到它喜欢的牛肉干,就是这种可怜得不得了的表情。== ……唔,算了,谁让他是我弟弟…… “好,好吧……只能,只能亲一亲。”说出口还是有点脸红,“其他就,唔──”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其他的就都不准! 只是接吻还好,再做下去…… 我才不要做别人的sex玩偶。 毫无抵抗力地被他咬著嘴唇深吻了一会儿,脸上慢慢开始发烫。 唇舌紧密交缠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心动的吧。 我不由自主闭上眼睛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亲吻激烈得有些失控了,我忙警惕地抓住他解著我衬衫扣子的手指,别开脸:“不要!” 想到又要当他性发泄的对象就会觉得自己很悲惨。 “我很想要啊,哥哥。”贴著我的耳朵撒娇一样的温柔声音实在很有杀伤力。我居然犹豫了一下才推他:“不行。” 就算是青春期的冲动……激烈运动以後因为血液沸腾,望也会变强,但是…… 你也不能拿自己哥哥来发泄。 “让我做嘛,哥哥。”脸又贴在我胸前蹭来蹭去,“哥哥~~” 这是原则问题,不是撒撒娇就可以的…… “我好喜欢你。”自由自在 又来了……为了达到目的就甜言蜜语。 突然扯开衬衫吻住我的乳首。我受惊地弓起脊背:“不行,你……” “哥哥……我忍不住了。”含糊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无辜,简直让人无法拒绝,“让我做好不好?哥哥……” 大腿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炽热了。 “哥哥……”胸前热烈的亲吻不顾我微弱的抵抗一路向下,“让我抱你吧,哥哥……” 唉。 谁让,我是做哥哥的。 有点委屈,但还是点了一下头:“恩。” 13 有点委屈,但还是点了一下头:“恩。” 下一秒就被推倒在长椅上,激烈得多的爱抚攻击得我喘不过气来。埋首於我胸前的噬咬都让我觉得痛了。 “轻,轻一点……”拼命在他怀里扭动,有点害怕。 “抱歉……哥哥……我忍不住了。”衬衫早就被扯下来丢到不知哪个角落里,裤子也被褪到膝盖。我难堪地要并起双腿。 腰被高高托起来,然後大腿内侧柔软的部分被轻轻咬住。 “呜…………” 一寸一寸吮吸亲吻过去,慢慢靠近中心。 “不……” 羞耻地把手指用力插入他满头柔顺的黑发:“不要再这样了……” 要做就快做,这样一点一点上去,感觉我自己就像一块点心== 他好象在品尝什麽美味的东西一般著迷地轮流亲吻那片柔嫩的皮肤,简直要咬下去似的:“因为哥哥你……太可爱的缘故啊……” 等到中心被他一口含住,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咬著嘴唇急促喘息著抱住他的头。 “骆……邵恭……”控制不住地反复喃喃叫他的名字。 好温柔,真的好温柔,那样细致地啃咬,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有种整个人都要融化的错觉。 我觉得腰已经快瘫软的前一秒锺,他加大力道重重一吸。 “呜………………” 真丢人…… 又把他的嘴弄脏了。 我羞愧难当地转过头去,用手挡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哥哥,你不要这麽可爱哦。”他轻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背上一阵麻痒。 接下去,理所当然地一只手探进臀间,开始摸索扩张。 唉,每次都是这样,让我吃大苦头之前,都会先给一点小甜头…… 等我在他手里或者嘴里舒舒服服地解放了以後,下面就全都是随他高兴了,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 之前服侍得越是用心,就表示我後面要吃的苦头就越大…… 果然…… 腰间一沈,那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人觉得很可怕的东西重重挺了进来。 “呜…………” 一被进入我就没出息地想哭。 本来就是嘛,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有违男性的本能…… “哥哥……”把我双腿压到胸前,激烈地贯穿我的骆邵恭,无论什麽时候脸都是那麽温文尔雅。可是做的事情就…… “不要……”虽然到现在,对於承受这种事,已经稍微习惯了,生理上没有那麽排斥,但是被插入的感觉还是很怪异。体内涨满的火热急速地大幅度律动,深入时撞上顶点的那种战栗感让我抱紧他的脖子无力地呜咽。 “哥哥,哥哥……”胶合的下身激烈颤动著,慢慢湿润起来,他抽动得更顺畅,几乎是毫无阻碍地直击到底。 柔软的内壁紧缩著痉挛起来。自由自在 “不……行,不……”忍不住开始啜泣,炽热的感觉随著他的动作在全身迅速蔓延开来,相连接的地方烫得吓人。 “你……里面……好热啊,哥哥……”叹息一般满足的。我一阵哆嗦,前面瞬间涨得厉害,不知所措地抱紧他,眼前有点模糊。 膝盖几乎贴著肩膀了,下身悬空抬起,被动地接受越来越沈重的撞击。身体酸软无力,可是一种火焰般的快感却在血液里四处流窜,我不安地勉强扭动著,盲目掐紧他的肩膀,闭上眼睛狂乱地等著**的到来。 快濒临崩溃的时候,前端突然被一把握住。 “不可以哦,哥哥……要奖励我,怎麽……可以先跑呢?”骆邵恭边喘息著边加大幅度,露出恶意的笑容,“再忍一下,乖……” 无法宣泄的急躁让我难耐地扭著腰,本来就已经到极限,他一手紧紧掌握著不放,猛然加大力度暴虐地猛烈顶撞,快感蜂涌至出口却被硬生生堵住,敏感点又被疯狂撞击,我连叫都叫不出来,眼前发黑地在几乎窒息的攻击里失神地摇晃著。 晕厥之前,体内滚烫的坚硬涨大到顶点,热流涌入的感觉让整个人都中了一弹一般颤抖起来,前方的箍制也终於松开了,身体大大一抖,战栗著,而後瘫软在他怀里。 急促地喘著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骆邵恭慢慢抽离,坐起来,把我抱在怀里,微微喘息著亲吻我的下巴。 “哥哥的身体好柔软哦。”这种赞美听在耳里只会让人想爆血管而已。那家夥还在细细地往下啃咬我的脖子:“柔韧性真好……什麽姿势都可以呢。” ……我超好的韧带不是为了这个用途而生的! 但是气还没喘完,身上也没什麽力气,没法狂扁他。 “哥哥,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我的脸迅速充血。白痴啊你!这种问题,你,你让我怎麽答啊! “不行!!” “啊?但是……我又想要了,哥哥……” 明明那麽高大的身材,轻而易举像抓小鸡一样力大无穷地抓著我,脸上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感觉好象是他想吃糖,而我这个做哥哥的故意把糖罐子放到他够不著的地方,存心欺负他一样。 拜托,真正被欺负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不行。”刚才那种感觉,蛮可怕的……身心都要炸开一样……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弄不好心脏都会出问题…… “是吗?”失望到最低点的神情。 “恩。”用力点了点头。 拜托,不要那样一副地球要毁灭了的样子好不好! 失落了几秒锺,他又凑过来轻轻地不断在我脸上落下琐碎的吻:“哥哥不喜欢我吗?” 哈? 这个,我,我不知道。你要是一直乖乖的做个好弟弟,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耳垂被咬住,忍不住抖了一下。舌尖灵活地探进耳洞里,我哆嗦著要推开他,却被一把扣住手腕。被那样地吻著耳朵的感觉好奇怪,手脚都开始发软了。 “喜欢我吗?” 咒语一样在耳边喃喃重复。自由自在 “喜欢我好不好?”手在的背上游走,被抚摩过的地方都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炽热。 “哥哥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手顺著背下滑到股间,时轻时重地在某个尚且湿润的地方挤压,“不然也不会这样──”前一刻还温情脉脉地挑逗著的手突然恶作剧地往前握住我起了反应的前端。 “哇……”我狼狈不堪,“才,才没有!” “明明就是喜欢,还不承认。”他声音听起来很开心,“你就是嘴硬啊,哥哥。”重重咬了一下我的嘴唇:“那麽,恩,为了惩罚哥哥说谎,就再做一次,恩,不,做到哥哥说实话为止……” 什麽?! 你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 “好不好?”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种时候还问“好不好”,我根本就是无抵抗力地分开腿坐在他腰上的姿势,还被强势地按住。假惺惺问什麽“好不好”,你,你…… 真是虚伪得可以! 对上我含羞带愤的眼神,骆邵恭微笑起来:“好可爱,不要那麽等不及的眼神嘛,我就知道哥哥其实也想要~~” 哇靠,你有没有分辨能力啊?! 腰被举起来,对准那可怕的东西一点一点压下,这回居然很顺利地就完全吞没了。 “好棒啊……哥哥……”甜蜜又柔和的声音。 可是…… 自下而上激烈的顶动却凶狠得让我忍不住抓紧他的肩膀开始呜咽。 混蛋,你,你不能稍微轻一点吗? 他挺身进入的时候腰就一阵阵剧烈的痉挛,只好咬著他的肩膀艰难地喘息。坐在他身上完全被动地随著他挺动的节奏上下摇晃波动,内部被坚硬的炽热毫不留情地激烈撞击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来地晕眩,除了丢脸地抱住他的脖子抽泣得更大声以外,好象没有办法舒缓那种可怕的感觉了。 “哥哥,好喜欢你……”自由自在 这种话,就算知道是哄人的,听起来,也会让心跳失速。 激烈的交缠中,我好象不知不觉就开始回应他,接近**而狂乱的时候,甚至抽噎著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唉,其实,骆邵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好象开始变得怪怪的……我是生病了吗? 结果……带伤比赛,本该精疲力竭的人明明是骆邵恭,最後丢人地晕倒,被抱著坐计程车回家的人,却是我== 14 不知道是不是赢了比赛的缘故,骆邵恭连续几天精神都很好,情绪高涨,这表现在他晚上都会偷偷跑到我房间里来,软硬兼施把我往床上拖。 虽然不情愿,但是力气没他大,看到他撅嘴装可怜的样子也总是会心软,再加上……习惯以後,身体对这种事,已经完全不排斥,所以大多时候都会让他得逞。 比起骆邵恭的神采飞扬,我的脸色就惨淡得像在守丧。 “会长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在学生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单真突然八卦,“你听说了没有?大家都在传耶……” “什麽?” “咦,你完全不知道吗?昨天一年级的级花去表白又被拒绝,据说是会长亲口告诉她他已经有交往对象了。你是会长的哥哥耶!他居然没对你说吗?” “没……有。”我干巴巴的。 “是吗?……大概他晚一点就会告诉你吧。”深知我很介意做哥哥应有权利的单真,安慰似的拍拍我肩膀。 我慢吞吞扒著饭,简单的鱼排套餐吃到全餐厅人都走光了还剩一小半。 “哥哥!”骆邵恭很快活的声音,“到处找不著你,原来还在吃午饭啊。” “恩。”我振作起精神打量他,真的是不大一样了呢,怎麽说呢,以前的骆邵恭,虽然帅……但也只是帅而已,现在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整个人都从身体深处放射出光彩一般。 真的是因为在恋爱的缘故吗? “邵恭,”我咬著叉子,“你是不是碰到什麽好事了?比如说……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啊。”他眯著眼睛对我笑,“我最喜欢的人不就是哥哥吗?” 什麽嘛,又胡说八道转移话题!我说的喜欢不是指兄弟爱的那种啦。 “大家兜你有交往的女孩子……” “我有哥哥就够了,心里怎麽装得下别人呢?” “哼……” 虽然没问到任何有价值的八卦,不过他肯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一点窝心的肉麻话也够我暗暗高兴半天。 “小友,弟弟是不是恋爱了啊?” 晚上老妈突然偷偷摸摸到我书房里问我。 唉,再怎麽美丽脱俗的女人,上了年纪无一例外都会变得八卦。 “……没有吧。”我正吃著切成小块的哈密瓜边背单词,同一天两次听到这麽震撼的问题,噎了一下才回答,“没看到他和哪个女生走得特别近。” “不对,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热恋中的症状,”老妈神秘兮兮,“你看他最近脸色那麽好,一看就知道是饱受爱情滋润……” 老妈,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模特而已,原来也兼职做狗仔队啊? “可是弟弟都不怎麽和女生交往的……”讨厌,打扰我念书,单词都背不下去了。 “怎麽可能?!”老妈敲敲我的头,“小恭那麽优秀的男生,怎麽可能没有桃色事件!” 正常的家长谁会这麽期待自己快要大学联考的儿子闹绯闻啊,无聊老妈。 “是啦是啦,弟弟很受女生欢迎,倒追他的排队都可以站三条街。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好了。”我埋头翻书。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难怪都没女生喜欢。” “喂!”我不翻书,要翻脸了! “你说会不会是上次来我们家跟小恭借书的那个女孩子?肩膀长得不错,腿也蛮长的那个?” “我怎麽知道。”我嘟哝著漫无目的地翻著单词本。 “他们的话,倒是蛮配的呢。” “……哦。”我咬著哈密瓜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恩。” “你不知道,也只是因为他不想告诉你而已啦。” “……,哦……” 大概,真是这样吧。 “小友。”自由自在 “恩?”我回过神来。 “我说你呀……” “什麽?” “你的脸怎麽枯得像干芭蕉叶?” “……”我念书比较勤奋而已! “是不是一直找不到女朋友,求不满的结果?” “才没有!”我恼羞成怒。 “你好跟小恭学一学啦,在高中最後的青春时光里抓紧时间谈一场恋爱,留下美好的回忆……” “好啦老妈你少罗嗦!”我就是没人爱那又怎麽样! 骆邵恭他处处逢源,和我有什麽关系。 反正我和他,完全……没法比就对了。 拜老妈所赐,一个晚上就这麽泡汤了。半个字都背不下去,那些生字越看越碍眼,每个都长得像骆邵恭,真欠扁。 “哥哥。” “哇───────”吃了一惊,差点把正在书上乱戳的原子笔折断。 这些家夥,进别人房间都不事先敲门的吗?! “拜托你以後先敲门好不好!” “我敲了啊,是你自己在走神没听见。” “谁在走神,我是在用功读书。”小声咕哝著。 “哥哥你没事吧?” “恩?” “眼睛怎麽那麽红?你哭了?”他满脸关切地凑过来要摸我的眼皮,我忙一巴掌推开他:“才没有!” “明明红得那麽厉害……是用眼过度吗?要不要眼药水?我去拿给你……” 看著他担心的样子反而觉得更讨厌。 “没事。”我咬著原子笔低头继续翻书。 “哥哥。”他从背後抱住我,把下巴顶在我肩膀上,“你有心事啊?” “没有。”我憋著气,被他这麽温柔地拥抱,不知道为什麽,鼻子酸得更厉害。 “谁欺负你了?”轻轻在我脖子上亲了亲,“恩?” “没有……” “你嘴巴上说没有,”骆邵恭又好气又好笑,“眼泪都快掉出来啦,傻瓜。” “砂子吹进眼睛里了……唔……”嘴唇被他迅速地亲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考试压力太大的缘故吗?”温柔地抵著我的额头。 “…………唔。”其实,我也想不通自己在难过什麽。这回又不像以前那样是被骆邵恭供不应求的人气高涨对比出自己滞销的惨况,然後悲从中来。我对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早就已经很死心了的说。 可能,真的只是压力过大而已吧。 “没关系,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温习,一定没问题。” “恩。”我点点头。靠在弟弟宽阔坚实的肩膀上,感觉其实不错。 唉,骆邵恭实在是蛮能给人安全感的好男人,这一点我怎麽都比不上。 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一点也不像原先那麽气急败坏了,神清气爽情绪平稳,原来这家夥还有安神定气止虚汗的神奇疗效啊。 “对了,你来找我什麽事?” “啊?哦……我今晚可不可以又和哥哥一起睡?” 我反应奇快地从他怀里弹起来,拉开安全距离:“不行!” 虽然我很纯洁,但被磨练到现在,也不会蠢到以为他说的“睡觉”只是个静态动词。 “这次不行吗?”很失望地垮下脸。 这回我不会再被同情心所蒙蔽了,斩钉截铁:“不,行!” 你既然有了女朋友,为什麽不去找她? 难道真觉得我是男人不会怀孕,所以…… 见我态度坚决,他也不勉强,只是有点失落地伸出胳膊:“那来一个晚安吻吧。” 如果早知道晚安吻可以持续十来分锺,那我是无论如? 第 95 部分阅读 见我态度坚决,他也不勉强,只是有点失落地伸出胳膊:“那来一个晚安吻吧。” 如果早知道晚安吻可以持续十来分锺,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头的。 结果辛苦地喘著气,脸憋得通红,感觉像刚跑完马拉松。骆邵恭的神采飞扬和我的气喘如牛成鲜明对比。 “哥哥。”他开开心心地捧著我的脸。 这家夥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啊! “明天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 啊?自由自在 “想和哥哥一起看电影,在电影院里可以手拉手哦,看完电影我们去喝咖啡,然後到海边吃烧烤……” 什麽嘛,干,干嘛弄得像一对恋人一样。 “好不好?” 被这麽一对清冽得接近透明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盯著,谁都没办法摇头吧。 “恩。” “那我们明天下了课就去约会哦。” 他那样灿烂夺目的笑容,让我都忍不住有点脸红起来。 约什麽会啊白痴,我们,又不是情侣。 ~~~~~~~~~~~~~~~~~~~~~~~~~~~~~~~~~~~~~~~~~~~~~~~~~~ http:// http:// http:// http:// 被人催命一样催出来的—— 15 兄友弟恭 “哥哥,我还要过一会才能走,你要等我吗?” 因为已经是三年级,学生会差不多也到了该换届重选的时候,下了课骆邵恭还有学生会的杂乱事情要等著处理。 “我先回家换掉制服吧。”北高的女生制服以它出名的可爱设计而被所有其他学校的女生所羡慕,但男生制服……不能说不好看,穿在骆邵恭身上感觉就和时装展上的当季新品没什麽区别,但我穿的话,大概是因为太瘦了,看起来总觉得**,半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哥哥穿制服的样子很可爱啊。”他笑眯眯。 “才怪。”有点脸红,“我,我先去电影院门口等你好了。” “恩。我不会让哥哥等太久,最多十分锺哦。” 回家换了衣服,跟在书房里抱著笔记本奋斗的老爸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就冲出去,等在电影院门口下车才发现手机还在制服裤子的口袋里。 没带手机很不方便,不过骆邵恭来了就可以用他的。 好啦,我承认我有点懒。自由自在 而且回家的话,万一去拍平面广告的老妈已经回来了,肯定又要被她念半天。 不外乎又是“跟谁出去约会啊”“什麽?跟弟弟?你太可怜了吧,出去看场电影都找不到女生陪你啊”之类,耳朵对这些东西都快有排异反应了。 真是的,她在家里要有在镜头前端庄典雅的百分之一,我和老爸就不用天天被她念得执手相看泪眼。 等了十分锺,跑去买了两袋爆米花,骆邵恭来的话可以边吃边决定看哪个片子。 再过十分锺,又去买了两只甜筒。他应该快来了,最好在冰淇淋融化之前就到哦,不然我一个人吃两份,肚子会不舒服。 …… 结果,还是一个人把甜筒吃掉了──好象才几分锺而已嘛,就软成那样子,一直沿著手背往下淌,冰淇淋真是没耐心的东西。我就不一样,我是高等动物哦,比它高好几个层次,所以,我是很有耐心的~~ ………… 什麽嘛,再不来,电影都要开场了。 …… 应该……不会是路上出什麽事吧? 真要命,到处都是插卡式公用电话,我又没带磁卡在身上。 …… 举著两袋爆米花,一个人呆呆站在已经开演的电影院门口的样子真的蛮蠢的。骆邵恭,你再不来,我,我要翻脸了哦。 “哥哥!” 这家夥,总算他还敢来,迟到得也太离谱了吧! 我撅了撅嘴,看著他飞奔过来,心情又好了一点。 看不成电影,也可以去咖啡店吃甜点嘛。 “哥哥,我们回家吧。” “啊?”我没反应过来,抓著纸袋发呆。 “抱歉啊,让你等这麽久。家里突然来客人了……”他抓了抓头,“只能改变计划先回家。发了消息给你,还以为你已经收到了,哪知道等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以为你在生气……後来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才猜到你是不是没带手机,对不起啊哥哥……” “哦……”自由自在 “站了这麽久,脚是不是很酸啊?” “还好啦……” “对不起……是我不好,哥哥不要生气哦,下次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下次啊…… 爆米花有点潮了,只好扔掉。默默跟著他上车,心里不知道为什麽,空落落的。大概是肚子饿了吧,肚子饿的话,情绪就容易低落。回到家──今晚不是有客人麽,有客人的话就有大餐吃──用美食把胃塞饱,就会精神高涨了吧。 “对了,什麽客人啊?”坐在他身边,把手掌平放在膝盖上,抬头望著他。 “啊……一个……朋友。” 支支吾吾的,你心里有鬼啊?! 一进客厅,看到正和老爸老妈谈笑的漂亮女生,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吧,理事长的孙女…… 好大来头,难怪连从来都在书房里过十六小时的老爸都要出来亲自招待。 换成以前,看到这种光四射名远播的美女,我的反应通常是和单真看到帅哥差不多痴呆。不过今天…… 不知道大脑里那个零件当掉了,居然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小友,”老妈找个机会挨到我身边用肩膀撞了撞我,一脸三八兮兮,“没错,一定就是这个了!” “什麽?”没有明确的主谓宾定状补,我怎麽知道你在说什麽。 “小恭的女朋友啊!” “……”觉得大脑里的零件又多当了几个,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怎麽样,和小恭很配吧?” “什麽呀,普通朋友而已吧,她不是只是来问功课的吗?”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反击。 “说你傻还真不是一般的傻,”老妈恶狠狠用食指戳我额头,“问功课不在学校里问,特意跑到我们家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听说过没有?” 拜托,你得意什麽,古文的话,我怎麽都比你学得好啊! “绝对是小恭女朋友啦,小恭去找你之前,和她聊得很开心呢。” “是啦是啦,恭喜你,很快就可以做奶奶了。”肚子好象越来越饿得难以忍受。 那家夥,果然是有交往的女生了,还死不承认,算什麽嘛。 原来我像傻瓜一样在那里等的时候,他是在陪女朋友啊。 “奶奶?!!我这麽年轻,你叫我奶奶?!!” “哥哥,妈,过来吃晚饭吧。”骆邵恭及时制止了被戳到痛处要发飙的霸王龙。 恩,没错,女朋友,当然比较重要。自由自在 就算忘了约我一起看电影这件事,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吧。 但是……既然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麽还要天天对我做这种事情?想解决需要,找她不就好了? 难道真是因为,男人不会怀孕,就…… 是你亲哥哥,住在隔壁,要用起来,也比较方便吧? 还是因为,这种事情,怕会损害女孩子的名誉,就拿我做替代品?! 抬头刚好对上骆邵恭的眼睛,我冷淡地别过头去。 “小友,你吃慢一点,那个样子像什麽?”饭桌上老妈忍不住又开始念。 我这个失败的儿子最大的功能就是替她提供无穷无尽的唠叨素材吧。 我饿得难受,当然只顾埋头苦吃了。 又不像某些人,嘴巴要吃饭,要说话,还要笑,忙都忙不过来,自然吃得又慢又斯文又高雅。 “饭粒都扒到桌子上去了,你小心一点!” 老太婆,你少罗嗦! 美少女笑了笑,俯在骆邵恭耳边不知道窃窃说了些什麽,骆邵恭也配合地点头微笑,然後转头看著我。 干什麽?笑我吃饭的样子太粗鲁?你们不知道餐桌上交头接耳也很失礼的吗?刮别人胡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刮干净吧! “哥哥,你不要光扒饭不吃菜。” 两片雪鱼送到我碗里。 我迅速用筷子拣起来丢到手边装餐桌垃圾的小纸盒里,继续干巴巴吃我的米饭。 动作太明显了,满桌人都静了静。 “小友,你干什麽?” “……我忘了哥哥不敢吃鱼。”骆邵恭抢先开口。 气氛缓和了一点。自由自在 恩,是的,体贴,懂事,好得没话说,零缺点。 优等生嘛。 我把头埋得更低一点,用力嚼著塞了满嘴的饭粒。 “这个是你最喜欢的。”殷勤地夹给我的是特意剥去蟹壳的夹子肉。 “邵恭,你挺关心你哥哥的呀。” ……哈,你,想表现你的体贴,给谁看啊? “我吃饱了。”碗里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就剩下骆邵恭夹给我的那些菜动都没动过。 “那也别急著上楼,先到那边坐坐,不是有切好的水果嘛。” 我只好坐在不远的沙发上,默默吃著橙子,望著宽屏幕电视发呆。 橙子难吃,电视节目也无聊,骆邵恭的笑脸更碍眼。 时针怎麽走得那麽慢。 等熬到那女生切入正题,要去骆邵恭卧室跟他讨教功课,接待她的重任就全落到骆邵恭头上,闲杂人等总算可以全部退场。我带著一肚子的橙子,步履蹒跚从他们身边走过,上楼回自己房间。 ~~~~~~~~~~~~~~~~~~~~~~~~~~~~~~~~~~~~~ 请恕我说休息。 其实生活和心情一直很糟,装出笑眯眯的样子写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今天大概到极限了,我怕继续下去我做不到。 本来今晚就要开天窗,但是不想大家白等,挤出来的,请将就。 16 头脑本来就不好使,今晚状态更糟,做了两个锺头还在和同一页习题搏斗,老妈又无声无息推门进来,笑得一脸恶。 这个表情被人看见,她趁早不要在广告界混了。 “干什麽?”我先知先觉地合上习题,有一个晚上泡汤的心理准备。 “小友,你说,她会不会留下来过夜?” “……老妈,你也太限制级了吧?”老爸有这样一个成天在想这些无聊东西的老婆,其实也蛮可悲的。 “我是很开放啦,对这种事情不反对哦。”正常的父母,都应该反对才对吧? “只要小恭小心一点就好了,不知道他房间有没有备这个?” 看了一眼老妈手上的盒子,我深呼吸两下才忍住:“妈,你真的很八卦耶,那麽担心,直接把套子拿去他房间,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说得也是。”老妈眉开眼笑,“妈妈是一直觉得青春期正确的性教育很必要啦,你们俩一直都没和女生交往的经验,妈妈会不放心哦。尤其是小恭,别看他酷酷的一副十项全能的样子,遇见真心喜欢的人,搞不好会笨手笨脚咧,第一次一定会很紧张哦……” ……你放心好了,骆邵恭,他……早就拿我当试验品,做够练习了。 早早上床睡觉,冷气好象出问题了,闷热得要命,翻来覆去动不著。真要命,老妈这个家庭主妇做的完全不称职,明天自己拿零用钱请人来修吧…… 隐约听到隔壁开门和说话的声音。骆邵恭没留那女生过夜吗? 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翻个身努力继续睡觉。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真是恨透这个房间都不能锁死完全没有**权没有个人空间的烂设计,看来零用钱除了修冷气,还该请人来替我重新装锁。 “哥哥,你睡著了吗?”自由自在 睡著了睡著了,你不要来吵我,我不想明天又黑眼圈。 我屏住呼吸一声不吭,暗暗祈祷他快走。哪知道,门关上的声音之後,这家夥的脚步声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越来越近。 被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抱住的时候,我几乎想踢人了。 你又想做什麽?!! “哥哥……”感觉到他爬上床,我咬住牙忍耐著不踹出去。 “真的睡著了吗?睡著了我也要把你吻醒哦。” 送走女朋友,转身就若无其事地对著亲哥哥说出这种话…… 他怎麽会这麽无耻? 嘴唇真的用力贴上来,我立刻开始反抗,激烈推拒踢打,他没法像平时一样轻易制服我,只好不大情愿地放开,笑著打开灯:“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眼睛不能适应地闭起来,下一刻又被他趁机紧紧抱住。 “是不是在生气?恩?说实话!” ……如果觉得我在生你的气,那你还开心什麽? “没有。”尽量用平静的声调回答他。 “说谎哦,哥哥一生闷气,就会把饭扒得到处都是。”慢慢能睁开眼睛看清楚他笑意盈盈的脸了。“是为了晚上失约的事情吗?我再跟你道一次歉好不好?” 拜托,你这种笑嘻嘻的样子,根本半点诚意都没有。 “说了没生气就是没生气!”怒气冲冲朝他吼这个,好象没什麽说服力。 我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才没小气到为那种小事介怀,白白等上个把锺头,也没什麽了不起。 只是因为…… “那是为了什麽不高兴呢?”他怎麽笑容越来越大? 我不解地望著他。 “哥哥,”他凑近我耳朵,“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麽????!! 超出理解范围的词让我呆了片刻。 “是不是?” 终於消化完那两个字的含义,我咬牙看他的笑脸。 吃醋? 你是什麽意思? 你以为,随便谁,让你抱两下亲两下,就会迷你迷得死心塌地? 炫耀自己的魅力,也要有个限度! “抱歉。”我声调平平地,“我又不是变态,对男人没兴趣。” 骆邵恭抚摩著我背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僵硬了一会儿,声音有点不稳:“哥哥,说什麽气话啊,你开玩笑的吧?” 什麽?所有人都知道我只喜欢女生而已啊。 “我说真的。”他的紧张让我有点疑惑。 双手突然捧住我的脸,逼我和他近距离对视。 “哥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好……严厉的眼光。自由自在 可我难道说错了吗?我被他上的时候没什麽反抗,并不代表我就喜欢被人这样对待。我只是个正常男生,怎麽会有那种嗜好?还是说,他因为我以前的不反抗,就以为我是那种人,他不用负责任,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对我…… 心里有点难受。用力直了直脖子:“我当然不喜欢男人。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才……” 话没说完,就被他蛮横地堵住嘴唇。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粗暴野蛮得多,完全不是温柔甜蜜的深吻,根本就是在用力噬咬翻搅。我唇上一阵刺痛,本能地剧烈挣扎,几乎顺不过气来。 我被憋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才稍微平息怒气,慢慢放开我。 “哥哥,”他用手指拨开我额上的汗淋淋的乱发,专心致志望著我,“以後别开那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困难地喘了一会儿,我激动起来:“我才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根本不喜欢男人,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女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误会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 嘴巴一下子被捂住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骇人。 “你胡说什麽?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我说不出话,急得只能拼命摇头。 对你是哥哥对弟弟那样的感情而已啊,和那种事情,根本没有联系的吧? “开什麽玩笑,不喜欢我,还那样和我?” 那还不都是你自己想做?我只是……想做个好哥哥,却对你纵容过头了。 我努力摇著头,用眼神辩解。 “不是这样的吧,哥哥?”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你是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啊。我明明,就感觉得到啊。”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身体被他翻过来,脸朝下压在床上。 “骆邵恭,你干什麽?!”又气又急,害怕被爸妈听见,只能压低声音朝他吼。 睡裤被扯下来,湿热的吻顺著耳根一路重重蔓延下去。 “我证明给你看。”他含糊不清地在我身上肆虐,睡衣也早就敞开了,他的手用力揉捏我的胸口和腰侧,“证明……你是喜欢男人的……” “才不是!”我恼怒不已,奋力勉强地朝後方踢打,“我才不喜欢!快给我住手!” 虽然不断抵抗,熟悉了这种方式**的身体在他技巧的逗弄下,还是很快起了反应。 “对吧?你是喜欢的。”他压住我扭动的上身,手在腿间摩擦套弄,“不喜欢的话,怎麽会这样?” 我羞耻地涨红了脸,徒劳无功地挣扎。 最耻辱的是,被他分开腿从背後强行进入,虽然觉得痛,可快感却怎麽也忽略不了。被压制著一次次深入贯穿,尽管勉强反抗拒绝,身体在激烈的摇晃中仍然迅速变得滚烫,他进到最深处的时候我就不争气地释放了。 骆邵恭在身後扶著我的腰大力抽动,我只能更无力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被迫接受异物入侵,难堪地抽泣,身体无法遏止的颤抖和亢奋让我觉得更悲惨。 “哥哥……” 硬物顶到肠道的感觉让我痉挛起来。 “很舒服吧?”自由自在 拼命想摇头否认,身体的表现却根本掩饰不了。 “喜欢吗?你是喜欢的吧?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律动还在继续,我咬著枕头低低呜咽,说不出话来。 等他终於抽离,我虚弱地瘫软著,动一动就觉得有炽热的液体从後方缓缓涌出来,身前也已经是一片潮湿。 “哥哥。” 虽然有快感,可是,是被强暴了。 虽然是被强暴,可是……竟然有快感。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抬不起头来。 “哥哥……” 这种时候,这麽叫我,听起来,只会觉得更刺耳。 “你看,你是喜欢的,对不对?” 你想证明这个,有什麽意义?只是为了,以後可以毫无顾忌地羞辱我吗? 他继续在我背上热切亲吻,胳膊伸到胸前环住,要把我抱起来。我用仅存的一些力气不停挣扎,声音不知不觉带上哭腔:“骆邵恭,你要是……要是还当我是你哥哥,就给我住手!” 他停了下来,沈默了一会儿,清晰地:“我从来没当你是我哥哥。” 什,麽? “我也从来不希望你是我哥哥。” ………… 终於,说实话了吗? 你果然,就是像我一直暗暗自卑的那样,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做你哥哥? 你果然…… 那为什麽不早说呢? 早说的话,我也不用像个小丑一样,这麽拼命努力,想做的好一点,想让你多尊敬我一点……亲近我一点…… 甚至蠢到,想维持好不容易才融洽起来的关系,就甘心用身体做你解决需要的道具。 还自以为是地觉得你已经接受承认我了,原来都只是我一相情愿而已。 你早点说,你从来不想要我这个没用的哥哥,不就好了? 我也不用做跳梁小丑…… “放开我。” 声音嘶哑了。 “哥哥?” “你给我出去。” “…………” 在他面前哭得这麽惨,真的很丢脸。可我也控制不住。 卖力地演到全剧落幕,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多余的丑角。 “出去。我以後……不想再见到你了。” ~~~~~~~~~~~~~~~~~~~~~~~~~~~~~~~~~~~~~~~~~~~~~~~~~~ ==||不要看我== 我的心情没有影响到写文哦…… 真的没有……绝对没有……绝对的绝对……绝对的绝对的绝对…… http:// http:// http:// http:// 这个图哦……因为其他情节实在都找不到相匹配的图…… 只有h图库比较丰富,各种姿势各种场景……都不缺——+|| 安啦,虽然没有事前提醒,但是,这个图也真的是很纯洁啦,顶多也只露“一点”而已……连衣服都没脱光……== 主要是,那小受的样子,蛮符合人家心目中的哥哥……,虽然瘦了点,但是皮肤身材都很赞…… 另:这几天大家的留言鼓励……无以言谢,惟有敲文 猛虎落地式叩拜mm http:// http:// http:// http:// 17 “小友,弟弟最近好象瘦得厉害,你知道出什麽事了吗?” 奇怪老妈特别喜欢在我这里打听小道消息,直接去问本人不是更清楚? 说穿了,其实老爸老妈都有点怕骆邵恭,谁让他总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面孔。大家会争先恐後敲我的头,掐我的脸,捏我的鼻子,说些口无遮挡的话气得我泪汪汪,但绝对没人有胆量在骆邵恭脸上戳一个指头。 “不知道。”我低头努力想专心做习题。 自从那天以後,我就一直躲著他,走路只看脚尖,吃饭只盯著饭碗,看到他的影子就低头,听到他的声音就扭头,半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他有什麽新闻八卦,也传不到我耳朵里。 其实……也不是在和他斗气,我很想心胸宽广地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都被他欺负打击了十六年,早就该习惯得差不多,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以後,我好象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到他的脸,心里就乱糟糟的不舒服,被他盯著,脑子里就一片空白,连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都会心跳得难受。 这样下去,根本念不下书。 我可是成绩定生死的三年级考生,更要命的是家里又有另外一个不碰课本都能上t大的天才考生,万一落榜,我八成会想不开。 而且这次,我的目标也直逼t大。 在家里宣布这个决心的时候,抱著笔记本电脑埋头赶稿的老爸一下子就碰掉了电源线,老妈手上的咖喱饭也应声而落,害得全家晚餐只能吃杯面,只有骆邵恭还算镇定,端坐著抬头看我,脸上没什麽表情,过了一会儿老爸抱著笔记本失声哀号老妈手忙脚乱去安慰的时候,他居然还望著窗外出神地露出微笑。 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是啊,我现在的成绩,进t大是有点不自量力,跟他那样保送进t大医学院的天才完全不能比。那又怎麽样,我上不了最优秀的医学院,拼命努力的话,念其他录取线低一点的科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 起码……他以前是这样安慰过我的。 在学校里上完化学实验课,从实验室出来,低头盯著脚尖往前走。 低垂著眼睛不看人的走路习惯,有很多好处,比如说避免和别人目光接触,可以少掉很多麻烦。 当然,也有明显的坏处,比如说…… 脸重重撞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我“呜”了一声捂住鼻梁。完了,塌掉了,我引以为豪的鼻子…… “呵,是你呀!”爽朗又粗犷的声音。 大猩猩…… 对了,下一节课使用实验室的好象是二年级。 “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抬头一看,骆邵恭正夹著书面无表情地朝这个方向过来。他果然是瘦了,分明的五官更加凸显,眼睛黑得吓人。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我的腿比大脑还快就做出反应。 “喂,你跑什麽?能和我说话是一种光荣耶!” 你还是把这种光荣留给单真那些人吧。 只是被揪住後衣领就动弹不得,这猩猩还真不是一般的蛮力! “放开我!”我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大声抗议。猩猩居然拦腰把我扛起来,旁边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们已经在向我们行注目礼了,我可不想因为这样就冤枉地被猩猩的後援团谋杀掉! “辛欣,放他下来。” 好严厉的声音。 咦?骆邵恭? “邵恭,我是要问他……” “我叫你放他下来!” 恩……表情,好可怕。 脚一著地,我心脏砰砰跳,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出老远。 恩,不是怕骆邵恭,纯粹是因为下节课是严格的物理老头上的,迟到会死得很惨,……而已啦。 单真说下课要请我去吃冰。气压的确蛮低,积了一整天的大雨又下不来,天灰蒙蒙的,阴暗得密不透风,在教室里静坐都闷出一身大汗。到冰店吹吹冷气吃两碗冰,也许会解解躁热,舒服一点。 “干嘛动来动去,椅子会咬你屁股啊?” 一进来单真就坐立不安东张西望,害我都不能专心看冰单。请吃冰而已,不用紧张成这样吧,小气鬼。 “哈,抓住了!看你这回往哪里跑!” 一个黑影凌空压下来,老鹰抓小鸡一般擒住我肩膀。 一看这种森林之王一样的架势,就知道是大猩猩。 “干什麽!放手!”你想抢劫啊?我拼命扭动,在他可以碎金断玉的钢铁双爪中扑腾。哀哀哀,骨头要被捏碎了…… “抱,抱歉啊,邵友,我有事,先走了。”没义气的同桌居然慌慌张张拎起书包落跑。 哈?你这个见死不救的…… “多谢了,单真学长。”猩猩恶心地抛了个飞吻。 什麽? 我的痴呆同桌竟然会跟这个原始人合谋吗? 他居然为了一只猩猩就出卖我! “是我叫学长把你骗过来的。谁让你一见我就跑。”猩猩把我塞到椅子里,然後气势十足地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到我对面堵住去路。 ……谁会见你就跑,我是见到你背後的骆邵恭才跑的好不好,狐假虎威这个成语故事没听过吗?亏你还是二年级国文榜首。 “你,你想干什麽?”好吧,我承认……我胆小怕事,容易向恶势力屈服,这麽大块头堵在面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啊?没什麽,请你吃冰啊!” 是,是吗? 因为是孔武有力一脸杀气的猩猩请客,我只好战战兢兢点了最便宜的蜜豆冰。 “我说……” “恩?” “你和邵恭怎麽了?” “……没有。”低头挖著冰。鼻子突然有点发酸。 “你们闹分手啊?”自由自在 你白痴啊!分手这种词是用在情侣身上的好不好。中文根本不过关。 “之前不是交往得好好的吗?” 呛了一下,抬头怒视他,这种没根据的话,是谁告诉他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以为你块头大我就怕你,“我跟他……根本就只是……兄,兄弟的关系而已!” “咦?兄弟而已吗?你们不是早就上床了嘛。” 猩猩的嗓门本来就响亮得足以把店里的音乐全压下去了,这一句说出来更是震得屋子里嗡嗡的几乎有回声。 “你给我住嘴!”我今天第二次成为全场焦点,恨不得把整盘蜜豆冰都扣在他头上。 王八蛋骆邵恭!居然到处去说! 这种事情……身为男生,却被当成女人来用……让我无地自容的这种事情,你居然,都对别人说的吗? 你让我以後,在他们面前,怎麽抬得起头来? 就算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你也没必要……这麽,毫无顾忌地,四处张扬。 你顾及一下我的自尊好不好? 我…… “哎呀,脸红了!好可爱!”他居然呵呵笑,“不要害羞嘛,我和邵恭关系那麽好,当然什麽都知道,连你们做了几次都一清二楚……” 我红著眼圈。手里拿的是勺子,如果是叉子我早就一把叉死他。 “前不久你们不是还挺恩爱嘛,怎麽说翻脸就翻脸?邵恭哪里做的不对,是床上表现退步了吗?我看他体力那麽好,技术也只会越练越进步,没理由因为床上工夫被你嫌弃啊……” 我又羞又恼地低著头一声不吭。 床上啊做啊的讲得这麽大声,你怕我不够丢脸是不是! “反正,小不点你不要这麽绝情啦,邵恭这样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又这麽喜欢你,就算做错事,你也看在他对你一片深情的份上,原谅他嘛。” “什麽一片深情!”虽然实话实说会觉得自己很悲惨,我终於还是憋不住,“他根本就是只把我当成泄工具而已!” “哈?泄?!”辛欣张大嘴巴一副吞了个生鸡蛋的表情。 果然,他就是被骆邵恭的优等生面孔蒙蔽了,完全想象不到事情的真相,很震惊吧! “没错,就是这样。”我含羞忍辱,“才不是在交往,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对我做那种事情,只是解决需要而已,我这麽正常,怎麽会喜欢男人,也只不过因为是做哥哥的,才让著他罢了,你不要误会。” 猩猩哑然,半天才喃喃地:“不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了!”说起骆邵恭,我就几乎要哭出来。 “ 猩猩瞪了我半天,困扰地抓抓头:“邵恭太可怜了,和你表白你又不拒绝,还继续和他上床,他还以为你们是在恋爱,高兴了好几天……喂,小不点,我看误会的人是你吧?邵恭是真的喜欢你耶。” “没那回事!”我没出息地抓过一边的纸巾擤了擤鼻涕,眼睛也开始发酸。 他喜欢的是那个女生啊。 “啊,好啦,这麽复杂的事情,我弄不清楚,还是你们俩面对面说好了。” 猩猩边说边推开椅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什麽?你还没付帐呢! “哥哥。” 光顾著低头忍眼泪,都不知什麽时候身边已经多了另一个人。 大手摸上我的头,有点用力地揉了揉:“这个笨脑袋,都在想些什麽呀。” 光是闻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清新又温暖的味道,眼睛就湿了,只能把头埋得更低,拼命往嘴里挖冰。 手揉得更用力,弄得我头发都乱了。“真是傻得,都没救了……我怎麽会有你这麽傻的哥哥……” 再一次听到这麽直接残酷的评语,眼泪差点掉出来。 “天天跟你在一起,害得我也跟著变蠢。”他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居然会错意。” 停了一会儿,泄愤似的重重敲了一下我的头顶:“你这个白痴,谁要你让著我?!我用得著你同情吗?哪有人做哥哥做到那种程度,拜托你稍微有点头脑好不好?!不喜欢就直接说啊!那麽随便跟人上床,你把你自己当成什麽啊?!” 不抬头看他也能感受到那种极力控制著的强烈怒气,我缩了一下。 “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到现在还当我是弟弟,就算我从来都叫你哥哥,可有我们这样的兄弟吗?你脑袋是什麽做的?!”他动作粗暴起来,用力拍著我的头,“我居然被你这个呆子耍得团团转,真是蠢到家!” “不喜欢男人你就早说啊!你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没两下就主动得不得了,谁看得出来你不情愿!” “我够尊重你了,哪次是用蛮力强迫你的?你自己都点头了,究竟还想我怎麽样?” “说什麽拿你泄!我说过的那些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宁可听别人胡说八道,也不肯相信我是吗?我到底做了什麽卑鄙的事,你会把我想得那麽下流?你有被害狂想症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息下来:“平时别人说你笨,我还不觉得,现在真是发现猪都比你强。” 我呆呆坐著盯著面前吃了一半的豆冰,听见他拉开椅子站起身,又停了停,低低说了一句:“真是受够你了。” 终於走了。 机械地又在冰碗里挖了两下。大概,我真的是脑筋有问题吧,他说的那些,怎麽还是很多不明白。 一个人呆坐著反反复复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其实,听到最後一句,脑子里就已经乱成一团了。 等糊里糊涂回到家,也只弄懂了一件事──这回,是彻底被他讨厌了。 考试越来越近,可我温习功课的情况却一天比一天糟,虽然已经努力到连爸爸妈妈都担心我健康状况的地步。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骆邵恭从那天开始对我避而远之,就算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没有什麽碰面的机会,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看到他的脸就把背了半天的单词全忘光了。这样的话……应该可以专心用功才对的啊。 为什麽对著书,脑子里反而只会一片空白呢? 可能……真是因为,像他说的那样,我没什麽头脑吧。 ~~~~~~~~~~~~~~~~~~~~~~~~~~~~~~~~~~~~~~~~ http:// http:// http:// http:// 今天字数够了,不用口水…… ==|| 关於无处可寻,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请大家给一下真实意见吧^_^ 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更是证明了他对我的评价。 不要说t大,就连原本估计十拿九稳普通本科都没我的份。 只勉强进了一个附属t大的专科院校。 而我那没神经又无知的老妈,无视我强装镇定其实伤心到极点的表情,居然还雪上加霜地拍著我肩膀说:“小友,干得好啊,真的是上了t大耶,你比妈妈强!” 老爸也是一副“我早知道会这样”的了然表情,挺满意地补充:“这样也好,和小恭算是一个学校,本来我还担心没有小恭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外面怎麽活得下去。”转头又冲著一边低头玩弄手里遥控器的骆邵恭嘱咐:“小恭啊,以後哥哥就交给你了。” 骆邵恭头也不抬,只是面无表情地“恩”了一声。 拜托啊老爸,你不是那种据说有著敏锐观察力的作家吗?怎麽完全没觉察出来骆邵恭他讨厌我啊? 你看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那一声“恩”根本就是勉强的敷衍而已吧。 还让他照顾我,也太强人所难了。 而且,我是哥哥耶!为什麽是把我交给他不是把他交给我? 无论是老爸老妈对我不抱任何过高期望的宽容,还是骆邵恭无动於衷的冷漠,都让我有种伤口上被洒盐的感觉。 “我都这麽大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带点赌气地顶嘴,哪知道老妈立刻哎呀了一声:“小友,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哦,而且像你这种样子的,最容易成为别人的狩猎对象,以前要不是小恭一天到晚守在你身边替你捕杀那些四面八方飞来的毒蜜蜂,你哪里能安全地长到? 第 96 部分阅读 蜜蜂,你哪里能安全地长到今天啊。” “这是什麽话?什麽叫狩猎对象?!”身为男孩子得到这种评价简直让人自尊全毁。再说了,骆邵恭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我身边的朋友都驱逐干净,让我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罢了,哪有她说的那麽伟大。 “呀,”老妈三八兮兮地捂著嘴笑了一会儿,“虽然本来是不打算挑明跟你说的,你好歹要念大学,也该是成长的时候了,总要面对现实嘛。我们家小友啊,虽然没什麽女人缘,但在男生当中可是受欢迎得很哪。” “什,什麽?!”这种赞美听起来和打击没什麽分别。 “从上小学开始就有男生给你写情书,只不过都会先落到小恭手上,你完全不知情而已。” 我那异於常人的老妈,说出这种叫人脸色发青的事实,居然还笑眯眯的。 “不信你问小恭就知道了,类似的事情举不胜举啊,都是小恭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才完全没有危机感哪,以後可要多多小心才对哦。” 我额头上青筋乱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那一天到晚关在书房,不涉世事一派纯洁的老爸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老婆,真的是这样吗?” “那当然了,小友是我生的耶,跟我一样有吸引男人的体质也是很正常嘛。”她听起来还很得意。 似乎我虽然没遗传到她的美貌,好歹也遗传到她的魅力…… 但是……拜托!我是男生哪!有吸引男人的体质那根本就是败笔好不好?! 感觉背上的冷汗在大颗大颗冒出来。“老妈,拜托你不要再说冷笑话了。” “我是认真的哦!总之,小友你小心不要成为同志的玩弄对象就对了,虽然妈妈很开放,如果你带一个好男人回家,我也不会太介意,但是,万一我的小友像书里面写的那样,变成奇怪男人的玩物,那妈妈就担心了……” 我後退了一步,用绝望的音调:“妈……你读的都是些什麽书啊……” 神经粗得赛电线杠的老妈还在继续这个无营养禁忌话题:“小恭,进了大学要更加小心哥哥身边的人,你哥哥虽然嘴巴毒,但是心软又好骗,完全没自己的立场,搞不好别人多求他几次他就乖乖献身了也说不定。” 我发誓老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骆邵恭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而且呀,小友从生日以後就变得更有味道了呢,会吸引那些野兽的目光也是正常……” 我清楚听到脑袋里理智之线绷断的声音。 幸好在我发飙之前骆邵恭先凉飕飕地开口了:“妈,你以後少看点奇怪的书,十八禁漫画也不要随便丢在客厅里,还有,听爸爸说你怀我们的时候还逛**网站不看高h**小说就睡不著?你知不知道胎教很重要的?!” 老妈缩了一下,倒是对老婆无限度捍卫言听计从的老爸站出来替她说话:“这个没有多大关系啦,性向就和喜欢哪种体裁的小说一样,完全是个人喜好问题,不必强行要求一致啦。” ……在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我原来生於一个如此开放前卫的家庭。 “好了,为了庆祝我的两个宝贝儿子都上了t大,我们今晚到酒店庆祝吧!”老妈兴高采烈。 又来了……t大…… 我一阵头痛。 她到底懂不懂t大附属和t大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啊? “好啊。”老爸又推了推眼镜,“刚好我也赶完稿了。” 骆邵恭紧抿著嘴唇不说话的样子被理解成是默许,而我一向都没什麽发言权,於是自然就遂了老妈的心愿。 本来吃过晚饭就准备开车回家休息的,但是老妈一句“老公,我们很久没在酒店放松了”又把我们推入地狱。 “什麽嘛,无缘无故又在酒店开房间,要开你们开个标准间就好,我要回家。” “小友你别这麽没情趣,难道我是那种自己在vip房享受却让宝贝儿子搭公车回家的无责任心家长吗?这是你和弟弟的房间钥匙,拿好啦。” “为什麽……”我捏著那张薄薄的卡片都觉得烫手,“要,要不就再开一间好了,我和邵恭分开来……” “什麽?太奢侈了吧?!而且一个人不会觉得很寂寞吗?你们兄弟俩也刚好增进一下感情嘛。” “但是……”我话还没说完,旁边伸出一只手抽走了我手上的卡片。 “走吧。” 没什麽感情的简单利落两个字,巨大的迫力却让我只能被动地跟在他後面乖乖朝前走。 和骆邵恭共处一室的感觉有点诡异。大概也是因为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显得尴尬的缘故吧。 无语言交流无目光接触,沈闷地轮流冲过澡,好象除了上床等睡觉也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两个人都醒著面对面却找不出半天话题,实在让人神经疲乏,还不如睡著了自然就用不著说话。 尽量自然地躺在骆邵恭身边。床足够大,我们之间拉开的距离足可以再塞进去两个人,但他那种清晰又强大的存在感还是让我全身紧张著不自在起来。 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空荡荡的失魂落魄,和他独处的时候又紧张得不知所措。我该不会是k书过度导致神经衰弱吧? 忍不住偷眼往旁边望去。双手枕在脑後表情冷淡地盯著天花板的骆邵恭,虽然清瘦了许多,感觉却似乎比几个月前更加成熟强大,也难怪,在他身边会有压迫感……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虽然外表沈静冷漠,总觉得下面有什麽东西在涌动…… “我关灯了。”注意到我偷偷摸摸的视线,他脸上抽动了两下。 “哦,好……”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 “啪”自由自在 陷入黑暗中还是有点不习惯,听著旁边的人不稳的呼吸声,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身上的味道真舒服…… 恍惚地想著。 混在酒店沐浴露惯有的香气里面的,是他独有的清新干燥的味道。上一次闻到的时候,是…… 血液突然往头顶冲去,脸瞬间又红又烫得几乎要炸开。 上一次……真要命,烂透了的回忆……也是在酒店里,被他从浴室抱回床上,强压著一遍遍侵犯,丢脸地哭叫…… 妈的,为什麽会想起这种东西! 下面居然还开始发热,靠,真变态……太久没自己解决了就会这样吗?早知道刚才淋浴的时候就该顺带…… “轰!” “哇───────”正处於遐想状态,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整个人弹起来。 “怎麽?” “没,没事。”黑暗里听到骆邵恭简短的询问,我干笑了两声。 打雷而已啦,不,不就是打雷嘛,哈……哈…… “哥哥你害怕雷声的吧?”声音平平的听不出起伏。 “没有,那是,小,小时侯的事了。”才不能让他看扁!我继续干笑,“现在都这麽大了,当然不……怕───呀啊───────” 话说到一半窗外又是一个比刚才还震耳的响雷,我猝不及防,吓得那个“怕”字整整拔高了八度。 这种唱歌剧般的效果让骆邵恭扑哧一下笑出来。 我涨红的脸在下一道闪电之後紧接而来爆炸般的雷声里迅速变得惨白。 是,是的,我怕打雷……虽然很没出息,但,但这只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缺点而已啦,不会影响到我整体的男子汉气概…… “轰!” 心脏又是超负荷地大大一抖。 呜……………… 混蛋,拜托不要再打了,我心脏会受不了的……我承认我超级怕打雷,最怕的就是打雷……可以了吧? 再一阵炸得人耳根发软的滚雷,我终於忍不住一把抓住骆邵恭的手。 “恩?怎麽了?” 你也太无情了!就算讨厌我……你也该知道我从小就怕……还装什麽装…… 我自暴自弃地钻进他怀里。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 混蛋……不用这麽小气吧!小的时候你就都是这样安慰我,你忘了啊! 僵持了一会儿,他才抬起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把我的耳朵紧紧包拢住。 是嘛,就是这样才对……这样,就不会怕了嘛…… 鼻子有点酸。 这个王八蛋,我做错了什麽啊,突然对我不理不睬。既然知道我脑筋不好使,你就不能耐心一点说清楚吗? 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忍不住红著眼圈伸手抱住他的腰。 虽然这家夥一点都不可爱……比起小时候,也越来越可恶……可还是很在意他…… 混蛋,又僵硬!你全身僵硬个p啊! 我是你哥,又不是杀父仇人,用得著排斥成这样吗?! 越想越觉得愤怒,正在发飙的边缘,头顶上的人突然吐了口气,动手推我:“好了,已经不打雷了。你可以放手了。” 火上浇油,我怒极地抱紧了他,在嘴巴刚好够得著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冷下来:“你放不放?” 王,王八蛋……我咬得又不是很痛,干嘛这麽严厉! 你冷酷得太过分了吧! “你到底放不放?” 凶得要命……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你再不放手……後果自负。” 居然……对我用这种警告的口气。 我抽噎了一下,没有松手。 要动手打人吗?那就打好了!既然你已经讨厌我,讨厌到被我抱著都会发怒的程度,那干脆打一架泄愤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这是你自找的,不要又怪我……” 预料中的拳头久久没有落下来,身上却忽然一重,被他反手抱住牢牢压在下面。 捏著我下巴的手有点用力,稍微感觉到痛,除此以外呢?没有任何暴力行为吗? 嘴唇猛地被堵住,舌头迅速从我微张的唇缝里钻了进去。 完全没预料到这一步,我呆滞地任他以各种角度激烈地亲吻了一遍,等不知道多少分锺过去,他轻喘著放开我的时候,我还是处於完全无响应的僵硬状态。 直到酒店提供的浴袍被敞开,剥下来扔在一边,我才迟钝地明白过来开始挣扎,却被他抓住机会,分开双腿强硬地挤进来。 “骆邵恭!”胡乱想抓住他托著我臀部并意图明显地往凹陷处探去的手,“住手!你想干什麽!” “有什麽关系。”他噬咬著我脖子,含糊地,“反正你那麽大方,对不对?都做了那麽多次,再多一次又有什麽区别?” “不行,啊──,痛……不要…………唔────” ~~~~~~~~~~~~~~~~~~~~~~~~~~~~~~~~~~~~~~~~~~~~~~~~~~~~~~‘ 兄有弟攻 更新时间:07/242004—— 兄有弟攻 兄友弟恭 “骆邵恭!”胡乱想抓住他托著我臀部并意图明显地往凹陷处探去的手,“住手!你想干什麽!” “有什麽关系。”他噬咬著我脖子,含糊地,“反正你那麽大方,对不对?都做了那麽多次,再多一次又有什麽区别?” “不行,啊──,痛……不要…………唔────” 分身被一口含住。这个动作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都能成功让我的拒绝变得模糊不清。又是那种熟悉的挑逗和爱抚,舌根挤压著,舌尖温柔,迅速让我呼吸急促著动摇起来,後方被手指缓缓侵入的时候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唾液和黏液顺著被抬高的臀部流下去,後方开始湿润,他的手指进出得毫无阻碍,一边还在入口四周按压著让我被动地放松下来。 等我毫无抵抗能力地倾泻以後他就移开嘴唇,抬起头来,抓住我膝盖大力朝两边分开。 “呜……………………” 腿被大大打开成m形,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也能借著窗外的光线看见他腰部强韧的线条。湿润柔软的被他腰下的坚硬顶住,强烈的不安和躁动让我紧张起来:“不要……” 动弹不得地看著他往前压进,分身慢慢没入,颤抖著被撑开。 进到一半我就忍不住哆嗦著想挣扎:“不要了,不行的……” 太久没有这样过,好陌生…… “为什麽不要?你明明挺享受的嘛……”这回一口气直冲到底,他闷哼一声的同时,顶点被撞击的感觉也让我尖叫出来。 “喜欢吗?恩?”埋在深处浅浅抽动著,一下下戳弄著敏感的地方,骆邵恭轻柔的声音都让人脊背上一阵酥麻。 律动加快了一些,腺体被刺激,我前端早就不争气地昂扬了起来。 “喜欢就叫出来啊。”动作适度加强,我前方已经湿润,在他刻意的刺激下快接近颠峰了,手臂本能地攀住他的脖子。 “邵恭……”急促喘息著,喉咙发痒,可是说不出话来。 明知道我等待解放的渴切,他突然全部退出,而後加大幅度,寻求自身快感地激烈动作著,却故意不去碰触那一点。我已经在崩溃边缘了,随著他的抽动全身都炽热颤抖到了极致,可那最後的刺激却迟迟不来。 放弃自尊地本能迎合著,但始终离释放还有一步之遥。极度的急躁让我忍不住啜泣起来。 比起我的困境,压在我暴露的臀间轻喘著不断加快律动节奏的骆邵恭,却似乎是在尽情享受。在体内肆意顶撞的硬物涨到最大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深吸了一口气,把我侧翻过来。光是那种埋在深处粗糙异物的旋转摩擦就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後一条腿被拉高,架在他肩膀上。 “很舒服吧?哥哥……”他的声音除了变得低哑以外,清晰流畅一点都不受影响,而我就只能支离破碎地断断续续惨叫。 在更彻底分开的腿间无阻力地著,一手揉搓玩弄我持续挺立著却得不到足以发泄的刺激的部分:“你看你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这种事了,要是我不对你这麽做,会不会觉得寂寞,恩?” 身体里流窜著的火焰让我无意识地摇著头急促喘息。 “啊………………啊……”除了单音节,什麽也发不出来。 “你其实很喜欢,起码也不讨厌和男人吧?” “以後别的男人要跟你上床,是不是说两句好话你也会心软,让他们对你做这种事?”询问的同时加大了腰部的力量,我紧抓著他的胳膊,身体波动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绝对不允许!”猛然埋到最深处。我呜咽出来。 “反正你对我这个弟弟这麽宽大,做什麽都可以容忍,”他喘息著压在深处狠狠律动,“那我们以後,就这样下去好了……” “是吧,哥哥……” 最後重重的一顶,我终於到达极限地释放的时候,紧缩的後方也把他的望锁在里面。 两股迸发的热流让我一阵晕眩。 “哥哥……”瘫软著缩成一团被他抱在怀里,脸贴著他的胸膛,流过汗以後潮湿冰凉的皮肤,却有种让人心安的热度。 “哥哥……讨厌吗?” 累得不想动,闭著眼睛紧贴著他,任他反复抚摩我汗津津的脊背。 “不讨厌的话,我们就这样下去吧……” 这样?什麽样?他想要的时候就让他做吗? 我没问,也没力气张嘴。迷迷糊糊觉得有柔软温暖的东西在碰触我的嘴唇。 “好不好?” 啊……,只要他用温柔的语气问“好不好”,我好象就没法拒绝。 其实,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什麽女朋友,也不是t大,而是骆邵恭。明知道自己不行,却还要一次一次逞强,就是想表现得好一点,让他承认我这个没用的哥哥,像我希望的那样对我撒娇,被人欺负的时候跑来让我帮他打坏人,难过的时候让我安慰他,遇到挫折的时候让我鼓励他…… 可是,这个王八蛋…… 他从来都没让人欺负过,从来都是一帆风顺,从来都是志得意满! 压根轮不到我上场! 想被他仰慕,大概还需要努力个十年八年吧,等我也长成高大成熟的好男人,比他还有男人味,到时候…… “阿嚏──────!”一个大喷嚏把我的想入非非都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著凉了吗?”抱起我的胳膊虽然半点也不粗壮,看起来修长优雅的样子,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 “那我们再做点会暖和起来的事。”手又伸到那个尚且湿润的地方,“好吧,哥哥?” “咦?呜────────” 既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再继续下去,一次和两次的确也没多大区别吧。有点自暴自弃地想著,努力放松,再放松…… 就算这混蛋死脑筋,不肯把我当哥哥来尊敬,但是,如果他愿意亲近我,对我温柔,也不错…… 喜欢被他亲近,小时候就很卖力地拿糖果和漫画来引诱他跟我一起玩,不遗余力用各种玩具收买他,想让他乖乖听哥哥的话。 但是这个早熟的家夥,根本对我那套伎俩嗤之以鼻。 一点都不可爱。 如果现在,我的身体比糖果漫画玩具模型都更能打动他的话,那,那也可以吧……暂时就先这样,等我以後想出更好的办法,恩……等我长成优秀的好男人…… “啊───────────”自由自在 猛地被狠狠一顶到底,所有胡思乱想都从脑子里跑得干干净净。 “你不专心,在想些什麽?恩?!看你还敢走神!唔……腰再抬高……” “哇!你,你轻一点,呜…………………………” ~~~~~~~~~~~~~~~~~~~~~~~~~~~~~~~~~~~~~~~~~~~~ 兄友弟恭 第二天我再怎麽硬撑,走路也是一瘸一拐,骆邵恭轻描淡写地用一句“哥哥在浴室滑倒了撞到腰”来解释,而我那对大脑结构诡异的父母居然也完全相信。 上楼梯的时候我简直举步维艰,骆邵恭搂著我几乎把我半抱上去,老妈似乎还很满意,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口血吐出来。 “老公啊,让他们一起住酒店果然还是可以增进感情的,你看这不是和好了吗?” 看我脸色瞬间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最後再由青变白,她又很多余地关心:“小友,要不要妈妈带你去看医生?” 我吓出一身冷汗,幸好骆邵恭还算懂得负责善後,面不改色地挡了回去:“不用了妈,我替哥哥按摩就好。是吧,哥哥?” 进房间一关上门,他就捏捏我鼻子:“真的很痛啊?” 你,你还敢问?!我怒视他。 “抱歉啦哥哥。”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太久没做了,一时忍不住,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还有下次?! 我咽了一下口水:“非要这麽做不可吗?” 骆邵恭扬了扬眉毛:“哦?要换别的方式也可以啊,站著做或者……” 我脸都皱起来了。 我表达能力有那麽差吗?为什麽两个人在一起沟通老是有问题。 “以後都要这样?” “哥哥你讨厌吗?” “……”讨厌是不会啦,但是…… “那就是喜欢了?我也很喜欢。既然我们都喜欢,那,这麽做没什麽不好吧。” ……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自由自在 但是被他那麽近距离注视著,脑子比平时更不灵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傻乎乎地看著他的脸在眼前又一点点放大贴近。 整个暑假在空前融洽的家庭气氛和背地里禁忌的糜里飞快过去了。 事实证明习惯的力量真是可怕。 早期心里多少有些不适,沈溺於快感之前总免不了模糊的排斥感,到暑期快结束的时候,那些不良反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感觉到我的迅速进步,骆邵恭也连问“好不好”的那点客气都省略了,从亲吻开始按部就班,顺理成章就做完全套。 我长这麽大还真是没上过比这更有效率有成果的暑期特训班。 被他拥抱,老实说,感觉不错……恩,好啦,我承认,应该算是很好啦。 搞不好我比他还享受—— 所以,只要忽略自己是有违男性本能地被压倒的这个不美妙事实,和骆邵恭维持这种关系,我的确也没吃亏。 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青春少年,都有需要有冲动,刚好一起解决,谁也没牺牲,皆大欢喜咯。 这麽想的话,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委屈。毕竟是双方平等互惠互助嘛。 满意於平等的现状,我倒是和骆邵恭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和谐默契。 虽然也知道这种**关系不大正当,但,但是……不算作犯科,应该没关系吧? 开学令我很兴奋,扔掉高中制服,正式成为大学生,这可是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飞跃咧,离变成成熟男人又近了一大步。老妈他们以後就不会再当我是小孩子了吧? 虽然念的是“t大”附属,但我那个职业技术软件设计学院,离全国最优秀的t大医学院之间的距离,大概就和t大附属跟t大之间的层次差距差不多,坐车单程就要两个多小时。谁也不会没事发疯跑那麽远的路,所以我和骆邵恭见面的机会就会少到几乎没有。也算是长这麽大我们兄弟俩第一次分开。 终於可以过上没有天才阴影笼罩著的人生了,想到这一点就热血澎湃,不用再被身边的人叫成“骆邵恭的哥哥”,不用什麽都被拿来和他做对比,我才能好好展示自身的价值嘛。 一激动,就觉得考上这个“附属”而不是本部的重点院系,好象也不错。 开学不久就发现我的同学们大多不比我强多少。也难怪,进这种录取线不高的学院的新生们,高中时代多半都不是优等生,也不会太用功,,对考上的这个志愿也不满意,大部分时间都拖沓懒散兴致缺缺,一天到晚哀叹这个等级的学院以後毕业出来一定进不了大公司成不了精英,学也是白学之类。 好象就我一个人兴高采烈精神抖擞。 於是很快上下几个年级就都知道今年考进来的新生里有一个斗志昂扬的热血少年。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经常能听到附近有人在窃窃私语:“那个就是骆邵友耶,真服了他,翻辞典都能翻得那麽高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很有干劲嘛。”“有没弄错,他在看英文原版小说耶,能不能看得懂啊……”…… 结果,第一次总测验,我居然拿了第一名。 知道结果的时候我差点没哭出来。这可是做梦都没敢想过的成绩,原来不仅是骆邵恭,我自己也可以拿到将近满分的分数啊! 好吧,就算是老师题目出得简单……就算是一堆笨蛋里的第一名,好歹也是第一名嘛! 本来很想第一时间就冲去告诉骆邵恭,後来想想,搞不好那家夥会说:“就算是第一,也不过是第一名的笨蛋罢了。”一桶冷水浇下来那还了得。 还是等我真正变强的时候再让他好好看看吧!^_^自由自在 大学的生活,出乎意料地顺利而且精彩。舆论对一个人的定位还是很重要的,当学院里大部分人都觉得“骆邵友是优等生,拿那种名次很正常”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会站在一个比以前高得多的起点上给自己制定目标,然後拼命奋斗,一点一点爬得更高,真的也就成为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 听到别人“这个程序设计有问题,找邵友帮忙看一看吧”“论文写不出来,让邵友替你指导一下”之类的建议,总会无比自豪,对著电脑埋头敲到凌晨累得脸色发白也完全不觉得辛苦。 从小到大都没有这麽活力十足过。 想起来,其实我从来都勤奋好学,从来都努力上进,以前之所以没有成功过,只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承认。 虽然比不上骆邵恭,但我也没有他们所认为的那麽差。稍微给一点鼓励和肯定,我就会做得更好。 所以,骆邵恭,你的哥哥,不是一无所长的笨蛋哦! ~~~~~~~~~~~~~~~~~~~~~~~~~~ 21 期考零零总总的测验过後,周末一到我就兴冲冲去医学院找骆邵恭。好啦,我不否认这麽久没见,虽然经常通电话,但还是很想他,嘿嘿…… 不知道几个月没见,他变成什麽样子。唔,我是比以前精神了哦,头发留长了不少,染成茶色,再剪碎刘海,其实一点也不难看嘛。 在家的时候,有骆邵恭作对比,老妈只会半开玩笑地说我“丑人多作怪”,这麽歹毒的言论害我从来都只敢穿最规矩的衣服留最老实土气的黑色短发。 对著车窗玻璃露出一个微笑,隐约能从模糊的影象里看到自己白而整齐的牙齿。 我不仅不笨,也不丑呀。 唔,老妈还危言耸听地说什麽没有骆邵恭的保护我就会被野兽拆吃入腹,根本没有这回事!我看我周围到处都是哈美女哈得要死的饥渴少男,宿舍里枕头底下床垫底下压著的那些杂志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哪有那麽多人会对同性有兴趣啊!而且我又不是娘娘腔,怎麽看也不像女生,他们再怎麽缺乏女性滋润也不至於拿我来凑数,将就著解决问题吧? 还诋毁我没有女生缘,入学这几个月,也有学姐表示对我的好感啊! 虽然是学姐……她的眼神也的确是母性光辉比较多…… 可好歹说明我不是没女生喜欢嘛。 心情开朗地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迅速後退的建筑物,手上的袋子里是买给骆邵恭的东西。做哥哥的去看弟弟,当然不能两手空空,学院附近有家店的广式茶点做得不错,姑且不论正宗不正宗,味道好是事实,那家夥喜欢虾饺和干蒸烧卖之类的小点心,特意给他买好了包起来,还捂得严严实实,希望这一路过去不要凉掉才好。 他应该会高兴吧? “骆,邵,恭!~”一下车,看见那个微笑著朝我伸出手的家夥,我就飞奔著扑了过去。 “哇……”你力气很大是没错,不过也不用当著这麽多人面把我抱起来吧? 有点尴尬,但还是开心居多,搂著我的腰的那双手那麽用力,说明他也很想我这个哥哥…… 他头发倒是剪短了,露出线条优雅的额头,满眼笑意,抿著薄薄嘴唇的样子……唉,真的是迷人得不像话。我要想向他学,还是去整容比较快。 “邵恭,这就是你丢下报告也要来接的人?” 咦?自由自在 这才注意到他背後的配角甲乙,一男一女,和骆邵恭一样站在人群里都是醒目的人种。这家夥,来接我干嘛还带著闲杂人等啊。 开口的是那个男生,个子居然和骆邵恭差不多,所以就很可恶地微微低头打量我。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看别人看得这麽目不转睛的?真是没礼貌。 我以牙还牙,也瞪大眼睛回看他,两个人互相卖力地注视著,用眼神较量。 唔,物以类聚……果然是骆邵恭的朋友,让老妈来给他的长相打分数,都能高於八十。如果骆邵恭的长相算得上温柔,那这家夥根本就是阴柔,长眼睛弯嘴角,银边眼镜,这种人简直就是为了当医生而生的,白色长外衣让骆邵恭来穿八成更像模特,换成他穿的话,就算不是在医院,也会让人觉得自己正在病房里。 “你好,我叫苏至俞,”他一眯起眼睛笑,我就有种马上要被打针的感觉,“是邵恭的同学,也是室友。” “哦,你好,”正经的自我介绍真别扭,“我叫骆邵友。” “很高兴见到你。” 咦?手伸出来干什麽? 还要握手啊? 拜托,这是车站而已,又不是鸡尾酒会…… 真多礼。 但还是把手伸出去。 手掌一被他握住,就像完全陷进去一样,有些无力,拔都拔不出来。 “你很可爱。” 啊? 靠……谢,谢了。 我是已经领到身份证的十六岁成熟男生,不会高兴被人这样“夸奖”。 喂,你有握手癖啊?想抓著我的手到什麽时候? “好了,这里人多,我们不要堵著路,换个地方说话吧。”骆邵恭不动声色搂过我,把我的右手解放出来。 “到那边叫计程车,我们先直接去吃饭怎麽样。” 哇,美女…… 大美女…… 大波浪卷发,混血丽五官,火暴身材,这些在这之前给我的印象几乎都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专有,下面通常配上半透明蕾丝睡衣之类,十个有八个是姿态撩人状。 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一个拥有上述外貌特征,却全然知性端庄气质的稀有类型。 穿上医生外衣是典雅,换成护士服那就是杀人了。 我突然有点担忧他们三个日後万一聚集在一家医院的前景,搞不好病人都不肯出院……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悠。也是邵恭同学。”真不妙,连她都这麽高挑,没穿高跟鞋似乎都和我平视,不,是,是俯…… 我连忙挺直了背。 “真的很可爱呢,皮肤很嫩哦。”居然还直接摸了我的脸一把来证实手感,“哇,水一样的……你是邵恭的弟弟吧,在念中学吗?” 啊……靠!自由自在 我是哥哥,哥哥!!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把这个成语给我背三十遍再来啦! “不是。”骆邵恭果然抿了抿嘴微笑,“他是我孪生哥哥。” “不会吧!!!” 好整齐的男女二重奏。 ……讨厌==,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 “去哪里吃饭?”招到计程车,医生男坐进前面副座,边开口问。我们三个人在後座。我靠车窗,骆邵恭居中,手悄悄伸过来搂住我的腰。 “先决定吃什麽吧,寿司,韩国菜,还是法式料理?或者泰国菜比较特别?有人想吃中餐吗?对了,我知道有家点沙拉做得很好。”热心提供多种选择的是火辣气质大美女。 咦? 那,我这些点心怎麽办? 但这时候跳出来大声说“我带了虾饺过来,我们大家午饭吃这个吧!”,也太杀风景了。 “怎麽样?”骆邵恭低头询问的眼神,我只好抓紧手里的袋子点点头。唉,早知道就不特意带过来。地处繁华地段的t大本部,周围怎麽可能没有卖广式点心的店嘛。 真多余。 “小哥哥想吃什麽?” 靠,哥哥就哥哥了,还多余地加个“小”字。 要吃干蒸烧卖了啦,再不吃就凉掉了。 但是…… “……汉堡。”劲辣鸡腿堡……有点想吃很辣的东西……我们那被放逐到荒凉地带的学院,附近居然连kfc都没有。 “快餐太不健康了,中餐比较好。”美女很体贴,前面那位医生男也点头赞成:“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天气干燥,该多喝点汤,百合芡实汤,或者竹参雪鱼汤都不错……” 唉,那是我老妈那种更年期妇女才喝来美容的。 医生就是规矩多。自由自在 最後坐在酒楼里埋头吃我坚持要的蜜汁爆牛肉和脆皮乳鸽,那三位营养学家似乎觉得素菜和海鲜才是上上选,可惜我无肉不欢,那点一进嘴就化掉的鱼片哪里喂得饱我。 “你看起来这麽瘦,”医生男突然盯著我微笑,“其实挺能吃的嘛。” 哈? 能吃不好吗? 大概读懂我的表情,他又笑眯眯补充:“这很好啊,有多大食,就有多大性,你很不错呢。” 骆邵恭的勺子咚地一声掉进汤碗里,我差点一口噎死。 ……医学院的都会面不改色在饭桌上谈论这种问题吗?拜托不用要那麽认真的表情在有女孩子的公共场合讲下半身话题好不好! 再说,我有多大x,关你什麽事! 虽然很想若无其事地装得镇定,继续享用美食,但想到身边坐著个一直观察我,根据我吃的东西多少来推测那方面需求大小的医生男,就怎麽也吃不下了。 22 虽然很想若无其事地装得镇定,继续享用美食,但想到身边坐著个一直观察我,根据我吃的东西多少来推测那方面需求大小的医生男,就怎麽也吃不下了。 还好他们很快就开始讨论起最早提到的那个“报告”问题,一大堆在我听来和外星语言无异的术语,叽里呱啦,我不要说半点也插不上嘴,就连要装出专心听的样子都吃力。 不出五分锺就开始走神,脸上一副茫然的白痴样。 唉……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差别的。 一站在骆邵恭身边,不管我以为自己有多少进步变得有多强大,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打回原形。 “小哥哥是在哪个学校呢?” 不知道话题怎麽又转回我身上。 “啊?哈……我……”自由自在 “b大,z大?还是……”美女兴味盎然地例举著各大名校。 所有人,都觉得骆邵恭的哥哥,应该也要有进名牌学府的能力吧。 我有点难堪地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尽量装出落落大方的样子:“软件设计……是附属t大的那个学院。” 虽然很努力,声音还是不免发虚,一说完就忍不住微微低下头迅速掩饰地咬了咬嘴唇。 “啊,是吗?”美女显然意外,但立刻就教养良好地微笑,“也不错啊,我很佩服能写出各种各样有趣程序的人呢!” “啊……这个……其实很简单的,还是你们比较厉害。”我也跟著开朗地哈哈笑。 心里早就暗骂了自己几十次白痴。 医生男一直似笑非笑盯著我看,那种玩味的表情让我更是浑身不自在,只好半垂著头作出专心的样子喝汤。 用了几个月好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在他们面前才几十分锺就全然倒塌了。 感觉到情绪急速下滑,我忙推开椅子站起来:“呃……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能在他们面前沮丧,等我去洗把脸振作起来。 洗手间里没别的人,我就对著洗脸台的镜子严肃地又是握拳又是点头:“加油啦骆邵友,虽然起点不一样,最後你也一样能证明吊车尾是可以超越天才的!恩!” 眼角瞄到门口医生男的身影,我忙迅速恢复成若无其事的表情,镇定地在水龙头下冲著手,等他赶快从我身边走过。 幸好没被他看到,不然又要丢死人。 咦……这家夥,不抓紧时间去解决问题,站在我背後干什麽? “小友,你真的很可爱。” 谁,谁允许你这样称呼同学的哥哥的? “谢谢。”用白眼目送他进隔间,确定他看不到了,我开始埋头用力搓洗著手上的鸡皮疙瘩,鼓起嘴巴,“谁要可爱?我是成熟的男人!妈的高我几公分就装老成……” “你还没洗完吗?” 哇!……又,又悄无声息出现在我後面。望著镜子里的背後灵医生男,我头皮突然有点发麻:“好了……我要出去了。” “等一下。? 第 97 部分阅读 “你还没洗完吗?” 哇!……又,又悄无声息出现在我後面。望著镜子里的背後灵医生男,我头皮突然有点发麻:“好了……我要出去了。” “等一下。” “啊?” “你牙齿上粘著东西。” “哈??”我一把捂住嘴。糟糕,又丢脸了。 “好象是菜叶子,我帮你弄下来吧。” “咦……”不容分说被捧住脸,呆呆望著医生男清秀温和的面孔,这种姿势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牙科医生。 “嘴巴张开。”自由自在 “哦……啊─────”出於条件反射,配合地张开嘴。 以前那些医生叔叔都是用类似钳子镊子类的东西…… 等等……两只手都捧著我的脸,他哪里还有多余的第三只手来帮我把菜叶子弄掉? 脸越靠越近…… 不会是打算用吹的吧?白痴,怎麽可能吹得掉! “你们在干什麽?!!!” 哈? 一转头就看到骆邵恭站在门口,满脸凶神恶煞。 拜托,你干嘛突然发飙啊? “我打算帮小友清洁牙齿而已。”医生男笑眯眯。 “不劳你费心。”骆邵恭那个表情,算是咬牙切齿吗? “不用客气,小友这麽可爱,我很乐意为他效劳。”医生男继续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可看骆邵恭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却好象他正在吹的是零下温度的寒风,全身僵硬得可以块块裂开。 “别开玩笑了。”用力一把把我拉过去,害我踉跄了一下,“这个蠢家夥根本达不到你的要求吧?你标准不是一向很高的吗?” 什麽嘛,当著外人的面说自己哥哥是蠢家夥…… 妈的,突然有点想哭。 “怎麽会。”医生男冲著我微微笑,“我觉得小友聪明又可爱,很讨人喜欢啊。” 又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小友,你准备在这里玩几天?我也可以带你去一些有趣的地方……” “是吗?好啊,谢谢你……” “不用了。”没等我继续表达感激骆邵恭就狠狠拽了我一把,抢先开口,“他马上就回去。” 我呆了呆。 什,什麽嘛。我下车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吧。坐车都坐了两个多锺头,竟然这麽快就赶我走。 我做错了什麽吗? 只因为,让他们知道你哥哥是差生,就丢了你的脸,让你生气得不想见到我吗? 王八蛋,我…… “你不是说让我住两天……”话说到一半就被他一个怒冲冲的“你是白痴”的眼神噎了回去。 ……算了。 走就走吧,反正,在这里对著你们这群天才,我也全身不自在。 现在就叫计程车去车站,还来得及直接买票回去。那些凉掉的点心,就拿来当晚餐好了。 一直到结帐出来,和那两个人分道扬镳,把萎靡不振的我塞进计程车,骆邵恭还是气急败坏,一拉上车门转身就捏住我的脸:“你这个大傻瓜!” 脸被他两手大大扯开,再揉成一团,痛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只能含泪怒视他。 “真不该让你和他们见面!还以为这几个月你变聪明了呢,哪知道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样蠢!猪脑袋!” “早知道你还是这麽没神经,我根本不会让他们见到你。这下好了,惹了大麻烦……” 果……然。 特意这麽远跑来看他,原来只不过是让他觉得麻烦而已。 我涨红著脸,一把推开他:“是啊!有我这麽个傻瓜当哥哥,让你在朋友面前丢脸了,真抱歉!那你以後别告诉别人我是你哥不就好了!反正我马上就走,以後也不会到这里来,你大可以装成没我这个哥哥啊,免得被人笑话!” 骆邵恭愣了愣。 “司机,麻烦去长途汽车站。”妈的,眼睛居然发酸,真是不争气,有什麽好难过,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嫌我笨嫌我多余。 23 “司机,麻烦去长途汽车站。”妈的,眼睛居然发酸,真是不争气,有什麽好难过,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嫌我笨嫌我多余。 “不对,是去t大学生公寓,”他的声音听起来无可奈何,“你又想歪到哪里去了?小傻瓜……” “我才不傻呢!!”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吼,可惜效果被哭腔大大打了折扣。 “哦,哦,是,你一点都不傻。”虽然拼命反抗还是被他悬空抱了起来,“傻的人是我,高估你的理解力,我才是白痴。” 用不著你讽刺我! “放手,我要回去了,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走吗?!” “啊……”骆邵恭可恶地低声轻笑,腾出一只手用力捏我鼻子:“笨蛋……我怎麽舍得你这麽快走啊哥哥,那是骗苏至俞的气话啦,我当然是希望哥哥留得越久越好,最好不要回去,天天都陪著我……” 边胡说八道边把我抱到腿上,抓住我下巴:“好啦,大傻瓜,不闹了,现在乖乖的,让我抱一下……” 谁会木偶一样任你摆布! “啪啪!”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脸上盖了两个巴掌,这家夥大概是挨打挨习惯了,完全不以为意,继续笑著把挂著十条蚯蚓的脸凑过来。 “滚开!”实在推不开,我手忙脚乱一掌捂住他逼近的嘴唇。看我手足无措满脸青筋,这家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恶心八拉地在我手心里了。 恶…… 鸡皮疙瘩从脚底爬到头顶,胳膊抽搐地一挥,是终於把那张笑得像魔的俊脸扫开了,可手上的袋子也飞了出去。 “哇……”看它划出个蛮优雅的抛物线再重重砸到车门上的姿势,我也跟著一声惨叫。 “怎,怎麽了?里面装著很贵重的东西吗?”骆邵恭抢先伸手捡起来,在我出声阻止之前就把包得严实的便当盒取出来,打开检查,“咦?这是什麽?” 靠,你瞎的啊!是虾饺和干蒸烧卖啦! 不过,现在砸成扁扁一层的样子,也难怪他看不出来。 “啊……”研究了半天,他脸上的微笑开始扩大,“哥哥,这是你带来给我吃的吗?” ……摔烂了是很难看,也没那麽好笑吧! “不是,是我自己路上要吃的点心。”羞愤地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 “哦……哦,撒谎的话,鼻子会变长~”又捏我鼻子!笑眯眯的面孔看起来真碍眼。 嘴唇上蓦然一热,等我瞪圆眼睛,他已经移开脸笑吟吟地看著我:“哥哥你嘴巴撅那麽高,会让我想狠狠吻你哦。” 吻……吻……你变态啊! 还没等我一拳挥出去,从反光镜里受到惊吓的无辜计程车司机已经颤抖地开口了:“两,两位,到底是要去哪里?” “t大学生公寓。” 我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为什麽不是去车站,那家夥就抓住我肩膀,以超音速压过来:“哥哥,我忍不住了……你怎麽会这麽可爱……” 不敢相信他脸皮会厚到这种程度,我惊吓过度导致完全忘了挣扎。 吻上来的速度接近於光:“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乖一点……” 不是的,前面还有个快哭出来的司机呀!! “我要回去!”被强行半抱半扛进宿舍的我憋红了脸。 “怎麽可以呢,当然是要先陪我一起把点心吃掉啦,”踢上门的同时又一把把我抱起来亲了亲脸颊,“再说什麽要走的话,我会把你绑起来做得你几天都不能走路哦。” “什麽嘛……”一句恐吓就让我音量一下子调到最小,怒火全消,脸上还有点发白,“我,我後天还要上课……” 妈的,真窝囊。 “那就乖一点,我做什麽都不要反抗哦。” 恶霸笑容可掬地威胁著,抱著我坐到椅子上。 “好了,现在开始享用哥哥的爱心便当。” 看著他一脸庄重地打开盒子就觉得这人脑袋八成是坏掉了。 那烂成一堆的东西有什麽好吃的啊。 侧坐在他腿上环顾四周,同样是学生公寓,我们四人一间,他们居然是两人间,而且空间不见得比我们狭窄多少。人果然是分三六九等==。 说真的,这是我见过的最干净整洁的男生宿舍—— 大概因为两个居住者都有洁癖的缘故吧。桌面清爽冰冷得像实验室,看到另一侧医生男的床我瞬间就联想起手术台。 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骆邵恭已经把那一盒面目全非的点心吃得干干净净了。 “哈?你很饿吗?”有点被他的超人胃口吓到。 “恩,没吃饱……”微笑著嘴角的样子真是……邪恶到出汁,拜托,又不是在拍a片,干嘛做那麽煽情的动作。 “还得再吃点东西才行……”是我的错觉吗?怎麽他笑起来一副相,脸又在我视野里无限放大。 “唔────!!!”嘴唇被狠狠咬住。 他下一个要吃掉的东西,难道是我吗? 四唇胶著地亲吻了半天,我全身都有些脱力,脑子里晕乎乎的像塞满了糨糊。妈的,不管接吻过多少次,还是一点免疫力都没有锻炼出来。 “好可爱,”那家夥带著笑意的声音听起来真可恶,“好想一口吃掉哦……” “不过……”另一只手熟练地探到前方解开皮带,“吃之前要好好检查一下,要是被人偷吃过,我可是要索赔的……” 裤子轻而易举被剥下来,褪到脚踝,上衣也卷到胸口,手指肆无忌惮地一寸寸抚摸揉搓过去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我红著脸很想踢他,但又怕他真的说到做到,害我几天直不起腰来,现在勉强也算个好学生,有了缺席记录就不好了。 检查工具除了手,居然还有嘴唇和牙齿。这家夥大大方方地在我上身噬咬,当我是块奶油蛋糕一般彻彻底底反反复复,一寸不漏地尝了一遍,我咬紧嘴唇才不忍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哪知道他的手突然伸到腿间握住。 “哇……”我条件反射拍开他的手,双手死死捂住重点,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你有没有神经啊!大白天的,屋子里光线这麽充足,连窗帘都没拉上,感觉和在大街上做有什麽两样啊。 “我不要。”嗫嚅著。接吻爱抚也就算了,在这麽明亮得毫无遮掩的地方,再进一步……太羞耻了。 “哦?”挑高了一边眉毛,“不敢让我检查?是不是已经被人碰过了?恩?!” “才不是!哇啊──!” 被抱起来背朝著他坐下,身下的长腿熟练地撑开我的膝盖,宽大的手掌握住我大腿,往两边用力分开。我脸红得快脑溢血了,差点哭出来:“不行……” 腿朝外这麽大大打开,就算事实上没人看得到,感觉也和向全世界展览差不多。 “乖,只是检查而已嘛,不要怕。” 谁会用这麽变态的检查方法啊! 羞愤地挣扎扭动,才动了两下,就感觉到身後有东西硬邦邦地顶著。我倒吸一口凉气,骆邵恭倒是很愉快地笑出来:“哥哥,不合作的话,擦枪走火我可不负责哦。” 死变态…… 大白天的也能发情! 不过,无论谁被把“枪”指著,都会束手就擒,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吧。 所以我也只好乖乖咬著嘴唇,含羞忍辱地让这个大变态随心所摸了一遍。 手掌在腿中间抚摩揉搓,弱点被掌握,我再怎麽耐力超群也腰肢酸软,气息不稳地靠在他肩膀上等著这要命的“检查”结果快出来。 “好有精神呢,哥哥。这里也挺起来了。”乳首被大手揉弄著,轻笑声在耳边响起来,连脊背都一阵麻痒,害我差点忍不住,几乎创下最快记录。 “我都想进去了……”边用煽情的调子讲著色情的话,边在後面下流地顶动摩擦,还一口含住我耳垂,我全身一紧,当场就创下历史最快记录。 “好快……”在我红透了的耳边可恶地吃吃笑,“而且很浓呢……哥哥你果然是乖孩子,我不在的时候,连自己做都没有吗?” “那,那样的话会影响到记忆力!”我又沮丧又羞愤地辩解。 骆邵恭笑得开心:“恩,好,这样才最乖,以後都要记住哦,这个地方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能碰,别的人想都不要想,连你都不能随便动,我可是定期就要检查的,让我抓到你作弊,嘿嘿,那就……”手在我那娇贵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意思不言自明。 “什麽?!”我干嘛要迎合这个变态的喜好,“我为什麽不能碰?好歹是我自己的……”咽了咽口水,实在没脸把那个名词说出来。“反正,我是健全的男生,有需要总得自己解决,难道不行吗?” “啊,哥哥的需要,当然是我负责解决啦。”骆邵恭笑得恶心兮兮,“这是我独有的权利和义务嘛。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有需要吗?好,我马上就帮你哦~~” 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我寒毛倒竖:“王八蛋,你给我住手,我才不要在这种地方做!” ~~~~~~~~~~~~~~~~~~~~~~~~~~~~~~~~~~~ 强做镇定地咳嗽两声。 恩……咳……恩——| 在这个故事里,h真的只是配菜,h也真的不是很多,蓝蓝也真的不是很爱写h,恩。—— ||||||||||||||||||||| 这个图里缩在人家腿上的猫咪……其实一心想成长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哥哥,被弟弟抱在怀里,也差不多就是这麽q啦…… 这段文呢,献给今天生日的子凉姐姐 下面那段h不知道会献给谁——|| 最近健康运不大好,所以上文就慢,多谢大家的关心和耐心…… 下蛋的小蓝——||||||||||||| 24 “啊,哥哥的需要,当然是我负责解决啦。”骆邵恭笑得恶心兮兮,“这是我独有的权利和义务嘛。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有需要吗?好,我马上就帮你哦~~” 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我寒毛倒竖:“王八蛋,你给我住手,我才不要在这种地方做,呜……” 脸被转过去紧紧吻住。 又转移注意力! 好吧,我承认他吻技高明,几分锺的窒息长吻下来,不知不觉连後面的润滑工作都做完了。 “不行……”我还在负隅顽抗,“……我要生气了,你敢,你……” “哥哥,”在颈後温柔得要命地轻吻,“这麽久不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吗?恩?” 不想你我就不会来了…… 等等!不要转移话题,你手指往哪里伸啊!! “难道你是另外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都不肯让我碰?”手指被我手忙脚乱地按住,他就发出哀怨得要命的声音。 啊,没那回事,我忙著念书,哪有空去恋爱。 “我惹你讨厌了吗?哥哥……” 这,这倒也没有啦。虽然有点可恨……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听起来好象随时都会哭出来。 唉,扯到哪里去了,你是我弟弟嘛,怎麽可能不要你。 忍不住心软地抬手往後摸摸他的头:“我没有啦。” “那让我做好不好?”弃犬一样可怜兮兮,还加上吉娃娃式的习惯性颤抖,好象受了天大的虐待和委屈,“以前你都肯让我做的……” 以,以前那是摸黑,没这麽光天化日之下的啊。 “哥哥,哥哥…………”鼻子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宠物式的撒娇。 唉……自由自在 “好,好吧……” 话音未落,双丘就被大力掰开,接著炽热坚硬的东西一送到底。 “呜──────────!!!” 王八蛋!这麽狠!就算做了准备工作,这样也很痛啊,呜,好想哭。 没等我骂出来,那个行动派已经开始抓著我的腰有力抽送了。 “呜──啊……好痛……”好象快要撑裂开了,我没骨气地第一时间就泪流满面,“慢一点,痛……” 妈的,刚才还那麽可怜,这麽快就变身德国狼犬…… “唔─────”骆邵恭深吸了口气,声音无尽柔和,撞击却还是一样沈重,“乖,忍一忍就好……我想你都想了好久了……我忍不住……哥哥……” 除了剧烈摩擦的疼痛,急促律动时骨头要散开来一般的无力也让我呜咽著喘不过气来。 混蛋,为什麽要忍耐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啊! 的脊背在他粗糙的外衣上磨蹭,更鲜明的异物感随著他的动作从相连结的地方一**蔓延开来。自己几近全裸地跨坐在他身上,他却衣冠楚楚,这种羞耻的认知让我有些狂乱在他的攻击下挣扎:“不……要了,万一……有人进来……” “不会的。”安抚似地亲吻著我的耳垂,腰部动作却不见放轻,“不会有人……” “苏至俞,苏……”亏我这个时候还能清醒理智地意识到这个房间还有另一个主人。他可是有钥匙的,让他撞见我们兄弟俩这样,搞不好马上就告到学校去…… “哥哥,敢在这个时候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你想挨罚是不是?!”狠狠一顶,听到我尖叫才放松了力道,又趁机咬了我的下巴一口,“别管他了,乖……专心一点……” 边亲吻我汗淋淋的下巴,边大幅度动作著的骆邵恭,只要兴致一上来,就谁也拦不住。恐怕就算苏至俞现在破门而入,他也一样照做不误。 “可是,啊…………”在炽热的顶撞下连声音都变得嘶哑,辛苦地喘著气。四肢虽然自由,可是也半点用处都没有,既不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没办法缓解那难以承受的冲击,僵硬地支撑了一会儿,干脆自暴自弃地倒在他胸口上,闭上眼睛咬紧嘴唇,全身不受控制地跟随著节奏颤抖。 “不要了……会被看到……”隐约都能听到门外走廊上其他人说话谈笑的声音,和越来越进的脚步声,觉得害怕,可那个家夥丝毫也不顾虑我的心情,只会自顾自寻求快感地在深处抽动,漫不经心地敷衍:“没关系,不会的。” 满心的不适,可身体还是自然而然慢慢找到了最契合的承受方式,紧紧包住他摩擦,内壁也变得粘滑,进出更加激烈。 “哥哥……这种样子只能让我看到哦……不可以在别人面前露出要哭的表情……恩……不然……太……危险了……” “呜……”背靠著他,在大幅度的摇晃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跌出去,可是又抓不到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只好费力地抬起胳膊往後抱住他的脖子。 握住腰的手掐得更紧,配合著律动节奏一下一下用力把我高高提起,又按下去:“哥哥……你好棒……好可爱……” 拼命扭著腰想缓解一下那麽可怕的冲力,却还是只能无力地被他压制著自下而上一遍遍反复贯穿。 “真想把你藏起来……唔……谁都不许看……” 湿热的吻顺著脖颈爬上下巴,最後覆盖住我不成调的哀鸣。 在上下波动中再承受那样让人窒息的深吻,几乎透不过气来,心脏的震动快要超出负荷,眼前一片模糊,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前端被紧紧握住,涨满著无法释放,柔软的内部又被他膨胀的望冲压撞击著,我只能失神地发抖,偏偏这种折磨又恶意地变换著方式持续著,任我怎麽尖叫都不肯停止。 最後几下可怕的顶撞之後,热流涌进的时候我到了极限地哆嗦著,却还是被他硬生生压住出口又逼了回去。 可恨的是这家夥轻喘了一会儿,居然又开始动作,一手还是牢牢钳制著我。 被前後夹攻的我已然眼前发黑,叫都叫不出来。 熬到他终於心满意足地松手的时候,身下早已经湿成一片了。 最後一阵热流迸发的时候我只觉得像溺水多时的人终於浮出水面,拼命张开嘴想调整呼吸,可是连喘气都觉得费力。 精疲力竭地靠在骆邵恭怀里让他用柔软的纸巾擦拭,湿漉漉的脸上一阵阵温热──他又在专心致志地,温柔得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心虚。 王八蛋!自己都满足了四次才让我射,什麽毛病都憋出来了,现在假惺惺地细致体贴有什麽用! 我赌气地别过头去。 “哥哥,你在生气啊?”从狼犬迅速变身成博美犬,热情又温顺地把脸贴上来磨蹭,“我不是故意的啦,还不是因为哥哥实在太可爱……看到你那副样子就想把你弄哭……” 每次都是这种烂借口。装可爱也没用。 “还有,也是要惩罚你哦,你那时候和苏至俞两个人躲在洗手间里干什麽?”温柔擦拭著的手突然泄愤地掐我一把,我猝不及防,低低地呜了一声:“什麽嘛……” “你这个白痴!还张开嘴,等他吻你啊?!” “他兜了只是清洁牙齿而已嘛。”大声辩解,屁股上却挨了重重一巴掌。 “我吻你那麽多遍,清洁得还不够?难道还需要找人帮忙?你知不知道在他面前张开嘴,就和张开腿没什麽区别?!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吃光抹净了!他要带你去玩你还敢说好?他只会把你带到床上去,明不明白啊大傻瓜!” “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真委屈。 “现在你该知道了吧?总之,给我离他远点,他向来男女通吃,半点节都没有,你要是被他看上,就连渣渣都不会剩了,不会有什麽好下场,以後连跟他说话都不准,明白吗?!” “什麽呀,医生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坏人啊。跟他说说话又不会怎麽样,我也不是小孩子!”你自己跟他朝夕相处都安然无恙,为什麽我跟他说两句话就一定会遭殃?我没无能到那种程度,只有你才当我是傻瓜。 “坏人脸上没有盖章的。”骆邵恭忍耐地。 “可我看起来你们俩差不多啊,而且你还不是一样,也只是想跟我上床而已,又比他好得了多少。” “!” 什麽东西绷断的声音。 然後半天没动静。 “是吗?我跟他差不多吗?” 表情算是在笑,可是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好明显。 我吞了吞口水,缩了一下。 “只是想跟你上床?是不是这样的?!” “呜哇─────”没来得及反应腿就被架到他肩膀上。这种杀气腾腾的高难度姿势让我马上就没出息地投降:“我说错了……刚才那些我收回,你比他好,好得多,好得多得多……” 这种情况下,还是先明哲保身来得好,至於骨气不骨气的,以後再从长计议…… “是吗?我好在哪里啊?你说来我听听看。”笑得好可怕,眼睛都抽起来了。 “……”小气,不讲理,自以为是,喜怒无常……啊,不对,这些都是缺点…… 不遗余力地飞转著脑子,犹豫的时间越来越久,腿痛得厉害,我额头上开始往下滴冷汗,他的脸色也暗得像锅底。 “怎麽,真的想不出来?” “……”没耐心,有时候还很凶…… “我就连一点点好处都没有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怜我对著这麽张铁青的脸,大脑已经完全当机了。 “好了,你不用想得那麽费力!我都知道!” 被重重扔到床上,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从後面压住,毫不留情地挺了进来。 “哇啊─────不行……不要了……我不要──” 最讨厌的跪趴的姿势,感觉自己只是被拿来当狗用…… “王八蛋,给我住手!混蛋……”痛得拼命捶打著床板,“呜啊────不要再进去了,好痛───” 内脏都要被搅成一团,从来没有被这麽粗暴对待过,我受不了地胡乱踢打:“王八蛋……你比医生男糟多了!!” 动作嘎然而止。我忙推开他,困难地转过身来。 他呆呆看著我,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已经不是刚才那副要杀人的面孔,表情还有些无助。 ~~~~~~~~~~~~~~~~~~~~~~~~~~~~~—— | 我不知道我在干什麽…… 放心吧,弟弟会道歉的—— 虽然“对不起”很不值钱—— 其实他也很倒霉啦,哥哥居然连半个他的优点兜不出来—— 枉费人家那麽卖力——++ 小友,你起码也该说“你床上工夫不错啦”之类的嘛——++ 男人的自信心是不可以打击的唷~~ 越写越白烂……为了有点新气象,可不可以挖新坑…… 哦,还有,看图的时候要小心四周! 其实是真的还好啦,直到kiss而已,这两个人的长相和友友恭恭很一致哦。 25 “放手,别碰我!”被撕裂的地方痛得发麻,看著床单上的血迹就知道情况有多糟糕,只觉得怒气直冲头顶,冲得眼眶阵阵发热,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哥哥……”他脸上的表情是一点也不掺假的无辜和茫然,“你生气了?会很痛吗?” 这麽一句蠢到极点的表示关心的台词让我眼泪马上就悲愤地飙了出来。 会很痛吗?你躺平了让我像刚才那样上一次,不就知道了?! 会不会生气?你也被人强暴一次试看看啊! 搞了半天,原来他从来都没弄懂过我被压在下面是什麽心情什麽感觉。 “当,当然痛了!”我愤怒得结巴,“你,你不是天才吗?会连这麽简单的事情也不知道?要不要拿根棍子自己试看看?!” 他失落地把挨了打的手缩了回去,沈默了一会儿,低头闷闷地:“对不起啊,哥哥。” “是我不好,弄痛你了。” 有气无力的道歉听起来更像敷衍,我一阵胸闷。该道歉的,不是弄痛这麽简单吧。 刚才那麽恶劣的态度……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你也知道你不好。说什麽要小心苏至俞,他对我,比你客气多了呢。” 骆邵恭呆了呆,直勾勾看了我半天,才垂下眼睛,漂亮的眉毛沮丧地皱起来:“哥哥……别生气了,我先带你去洗干净。” 浸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身体一放松,郁积的委屈慢慢散开,等骆邵恭一言不发帮我小心翼翼擦干,再放掉浴缸里的污水,剩下的那点点不舒服好象也哗啦啦地打著旋消失在下水道了。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以前做得过火也一样会流血……没什麽大不了吧。 恩,算了,我是做哥哥的,凡事让著弟弟一点也是应该的。 “骆邵恭。”尽量用开朗的声音叫他。唉,真像小时候两个人吵架以後主动前去和好的第一个招呼,好别扭…… “恩?”他抬起眼睛。 又变成这麽温顺无辜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有罪恶感…… “其实你真的是蛮好的啦。”好烂的表扬方式。 “啊?”他苦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谢谢啦,哥哥。” “是真的啦,你又聪明,人长得又帅,也很懂事,床上功夫……也不错啦……” 看他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看来马屁没有拍中十环。 “好了,”鼻子被捏了一下,“你不用安慰我了。” “不是安慰……乖啦……” 突然被一把抱住,柔软的头发贴在胸前,还有他温热肌肤的触感,我不知所措地摸摸他的头。 “哥哥,我要拿你怎麽办啊……”从来没听过他这麽缺乏自信的声音,我有点迷惑。 “我努力这麽久了,可是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怎麽做你才会觉得我好,才会喜欢我?……哥哥,教教我好不好?我觉得很累啊哥哥……” “哈?”第一次看到他向我求助,还没迷惑完就飘飘然起来,忍不住居高临下又摸他的头,“乖,你做得很好啦,乖哦……” “可是你都不喜欢我,哥哥……” “我已经很喜欢你啦!”哎呀,趴在我胸前一脸苦恼的样子真可爱~~ “不是那种喜欢……”他苦笑了两声,“傻瓜,你怎麽就是不明白……” 又说我傻! 用力瞪起眼睛,刚好对上骆邵恭抬起的脸,眼角因为沮丧微微有点发红,看起来温柔可怜得要命。 如果刚刚吵完架就接吻,会不会有点奇怪?但是……他慢慢靠过来含住我嘴唇的那种动作,就算能抵挡得掉,那种认真的眼神也抗拒不了。 其实只要他温柔,不霸道,不要高高在上,我就非常非常喜欢他。 喜欢到……任他做什麽都好的地步。 “哥哥,你喜欢我,好不好?拜托你了……”一边细密地亲吻,一边低声喃喃著的骆邵恭,温柔得让我都忘了五分锺前还在红著眼睛想跟他一刀两断切八段,再也不要跟他说话。 “是不是我什麽都听你的,你就会爱上我啊哥哥?”声音听起来好象很伤心,“或者要用其他办法?你清楚一点告诉我啊。不然我再怎麽努力,都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让你越来越讨厌我,我很害怕啊,哥哥……” “要我怎麽做呢?哥哥?”牙齿微微加重了一些力道,潮湿温热又带著轻微刺痛的吻,“你想我怎麽做,怎麽对你?你喜欢什麽样的人……你说出来好不好?我都照著你说的做,然後你就喜欢我……好不好?” 虽然很高兴看到他难得的低姿态,恨不得能第一时间就准确作答进行指导,可是这个题目,对我这样的智商来说,短时间要把答案整理出来还真有点不容易,只好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乖乖张开嘴唇让他吻,一边脑子在努力地打转转。 “不可以凶我……”在接吻的间隙里蛮困难地发言,“要温柔……霸道……是不对的……要讲理……唔────”被重重吻了一记,差点窒息。 “我难道平时对你很凶,一直蛮不讲理吗?恩?”总算放开嘴唇,改成咬我鼻子。 呼吸顺畅了好多,我抓紧时间赶快思考:“不准自以为是,不要当我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教训我……不准当我是傻瓜……还有……恩,我的事情你不可以插手,我要交什麽样的朋友你不能干涉,不要随便替我决定事情……还有,要记得我是你哥哥,要尊重我,还有……唔────” 嘴唇又被狠狠咬住,舌头从唇缝里挤进来翻卷吮吸著缠绵了半天,直到我腰都软了才慢慢松开。 “还有吗?” 大脑在他的干扰下已经成功地变成一团糨糊,我有点迟钝地条件反射著:“没,没有了……” 可恶…… “恩,那就好。”那家夥笑著用麽指擦掉我嘴角那些丢脸的痕迹,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恩,你的要求还真多。不是我想干涉你,放著你不管,你真的会有危险啊。哥哥你很容易变成别人的目标,偏偏你上当记录那麽高,到现在还都不懂得要吸取教训……” “不可以小看我!”迅速补充了最後一点。 骆邵恭“哦”了一声露出苦笑。 “本来就是这样啊,”我嘟哝著,“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自保能力,你别把我看得那麽没用嘛,很多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就算有坏人什麽的,我也可以自己对付得来,才不用你帮忙。” 骆邵恭持续苦笑。 “好啦,你说怎麽样就怎麽样,哥哥最大,我都听你的,高兴了吧?” “嘿嘿……” 看我想极力忍耐但结果还是没成功的一脸得意的傻笑,他也微笑起来:“傻瓜……” “来,让我亲一下,然後先穿我的衣服,你的我呆会儿拿去洗衣房。” “哦。”谈判成功,情绪高涨,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捧著他的脸主动凑上去用力“chu”了一声。 “呆子,亲脸不算啦。”他今天好象苦笑的频率越来越高,“来……” 被抬起下巴准确无误地堵住嘴唇。紧密无间地胶著深吻了好一会儿,他才笑著移开,顺手捏捏我的脸,拿过一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给我换上。 “喜欢上一个白痴就要有陪他做白痴的心理准备……” 隐约听他咕哝了一句,但没听真切,我忙追问:“什麽?” “没有,我在想晚饭要带你去吃什麽。”他镇定自若微笑著帮我扣好最後一个扣子。 “kfc……kfc啦!新出来的骨肉相连很好吃哦!买套餐还有送玩具……” 他无奈地又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夹住我鼻子:“我说啊,哥哥……” “邵恭,你在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两个人都哑然了半天。 “是医生男……”我小小声。自由自在 “在洗澡是吧?晚上我爸他们的宴会要不要一起去?会遇到不少有用的人,啊,就算没用,起码也有趣,反正你也闲著,一起凑凑热闹吧。” “他和你关系不错嘛。”还是压低著声音。 “是啊,不发生某些意外的话。”第n次苦笑。 “还活著吗,邵恭?喂,你的床怎麽回事?好惨烈,你杀人啦?现在在浴室分尸啊?要不要我帮你?” “……”想到屋子里根本没收拾的那些证据,我的脸绿了一层。 “喂,没反应?洗澡洗到晕倒吗?邵恭,再不出声我就要踹门进去给你急救了,人工呼吸要吗?啊,害羞的话请先把衣服穿好。” 骆邵恭摸了摸鼻子,拉著我站起来:“没办法,我们出去吧,别担心。” 打开浴室的门,正对上苏至俞不怀好意的笑,笑容在看到穿著大一号睡衣有点畏缩站在骆邵恭後面的我的时候稍微停滞了半秒锺。 ~~~~~~~~~~~~~~~~~~~~~~~~~~~~~~~~~~~~~~~~~~~~~~~~~~~~~ 小k王子生日快乐~~*^_^* 蓝蓝的牙终於补好了…… 小蓝的牙齿,一直都健康整齐,那个硬度……不是我吹牛,简直碎金断玉啊,不信的过来让我咬一口试看看 但是,就像牙膏广告里常见的…… 人家明明每天都认真刷两次以上的牙,结果还是有蛀牙—— 还佳洁士防蛀洁齿咧,切。 帮我看牙齿的牙医哥哥长得不错,很小受,——虽然手里的工具有点狰狞…… 可惜我嘴巴张得老大,嘴里放满各种工具,脸上肌肉极度扭曲……那种情况下想好好享用人家的美色,并且跟他推销一个小攻,实在有点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我内心的xx思想,牙医? 第 98 部分阅读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我内心的xx思想,牙医哥哥还一点都不手软|| “是这里痛吗?” “叮!” “哇~~~”自由自在 “那这里呢?” “叮!” “哇呀~~~~~” 唉,真是爱闹别扭的小受呀…… 26 打开浴室的门,正对上苏至俞不怀好意的笑,笑容在看到穿著大一号睡衣有点畏缩站在骆邵恭後面的我的时候稍微停滞了半秒锺,瞬间切换到无比亲切温和的标准微笑:“啊,小友也在吗?” “是,是的。”我露齿傻笑,有点结巴,“我,我在洗澡……骆邵恭他,他刚才是帮忙拿衣服进来给我……” “这样啊,这衣服很适合你哦。”他笑眯眯上下打量,“好可爱。” 适合……吗?……裤子都拖到地板上了,毛衣袖子也长了好多,不过,他肯转移话题那最好了。 “晚上要穿著这个出门吗?好棒……”居然伸手戳了戳我从过大的领口里露出来的锁骨,“这个好,恩……” “你给我闭嘴!”骆邵恭一把拍掉他的手,把我按到椅子上,“哥哥你坐一会儿,我先收拾一下。” 看骆邵恭手脚麻利地卷起床单和我丢了一地的上衣和长裤,若无其事地哼著歌出门去自助洗衣房,我都不知道是该为他的坦然和无畏大声叫好还是哀鸣。 骆邵恭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上了,我紧张地盘算著,万一医生男要追根问底,绝对不能说实话,不然,要是影响到骆邵恭的名誉的话,那我…… 屋子里只剩下似笑非笑盯著我看的医生男,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僵硬地挺直著背双手平放在腿上,一副受审囚犯的标准坐姿,别开眼睛专心研究桌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小友。”自由自在 “有!恩……” 苏至俞笑出来,坐到我旁边,双手握住我有点缩起来的肩膀:“小友你很瘦哦,恩,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好……” 然後就验证手感似的伸手抱住我按进怀里,我只能莫名其妙从他胳膊上方露出两只眼睛:“什麽?” “唔,腰太瘦了一点,你脸色不大好,好象有点不健康哦,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那种标准的儿科医生式温和微笑让人第一时间就跟著相信自己是病号,我呆呆看著他把手探进大了一号的毛衣领口。 冰凉的手指触摸著胸口的感觉好奇怪,那一点被按住的时候我缩了一下,迷惑地望著他。 “不要怕,我在替你做健康检查哦~” 是,是吗? 虽然有点怪异,但我是个医学常识完全为零的医学白痴,他是t大医学院的高材生,我没什麽立场向他提出质疑的吧? 另一只手也从毛衣下摆伸进来,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一寸不漏地检查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近心脏的缘故,胸口那一带他检查得最频繁,反复揉搓查看得都有些肿起来了才住手,然後笑眯眯地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有,有什麽问题吗?” “恩,皮肤很健康。” 哦…… 这个我知道,我皮肤向来都很好,光滑得很,半个斑点都没有,而且天天都注意清洁,应该也没什麽寄生虫…… “不过……” “哈?”突然换上的严肃面孔吓了我一大跳,那麽沈重又沈痛的表情好象在下达肝癌晚期的病危通知书,“我有在生病吗?” “啊,不要怕,这样好了,”看我面无人色,他捏捏我的脸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关切笑容,“另外挑个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慢慢跟你谈,这个不可以让邵恭知道哦,不然他会担心的。” “哦……”有些紧张起来,“是,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唔,不用担心,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真是让人安心的笑脸,我舒了一口气。 “晚上呢,我开车去海边散心,你也一起去,我们两人独处才方便哦。” “那骆邵恭呢?” “不是说了不能让他知道吗?” “哦,好……”想到要和骆邵恭分开就有点舍不得。 “哥哥,衣服差不多好了……喂!”骆邵恭一进来看到我坐在医生男怀里就变了脸色,一把把我拖出来,“我们去浴室换衣服!” 一关上门就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跟他说话!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记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麽奇怪的事情说什麽奇怪的话,恩?” “没有……”我牢牢记得医生男的嘱咐,“他叫我晚上跟他一起海边…” 骆邵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答应了?” “恩。”我当然想早点知道自己有什麽奇怪的病。 “不许去!” “为什麽,你不是说不再干涉我了吗?” “…………”骆邵恭按了按额头,“好吧……我陪著你去,不准到处乱跑,不准和他两个人独处,明白吗?” “可是……”我犹豫著,“你还是不要跟来吧,我想和医生男两个人,你在会不方便……” 骆邵恭像被雷劈中一般惊愕不已:“哥哥,你……你们有什麽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没有啦。”我忙笑容满面摆摆手,“我只是和他去散散步而已啦。” “是吗……”骆邵恭似乎蛮委屈,低头帮我换好刚烘干的衣服,“那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反正你的事情我也不能插手。” 嘴巴上是说得这麽民主又豁达,我跟著医生男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坐在窗口埋头翻著书,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咦,不是说散步的吗?” 车没有停在沙滩上反而缓缓开进车库,我不解地望著神态自若的苏至俞。 “我们先到楼上休息一会儿喝点东西,从二楼阳台看海感觉也不会差。”他微微一笑打开车门,“喏,这房子休假的时候我偶尔会来,现在很清净,不会有人打扰。” 哗,有钱人家大少爷,还在念书就自己有拉风名车海边毫宅…… 不过,这和我有什麽关系? 我又不是真的来看海景。 “医生男……”跟他坐在和式房间的榻榻米上勉强摆出优雅姿势喝了半天茶,我忍不住蹭过去,“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我生的是什麽病吗?” “哦。”他微笑著把我拉过去,“恩,等我再检查一遍,先把上衣脱下来吧。” 我乖乖照做,反正都是男生,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跪坐在他面前又让他用和下午相同的方式仔仔细细检查了半天,看他表情一点也觉察不到给一个病危病人诊断的严肃焦虑,反而是像在吃大餐般的满意和享受。 “唔,医生男……”检查完了突然被抱到腿上,对著他放大的脸,我有点不安。 “小友,我这麽对你的话,你有什麽感觉?”耳垂被含住,我隐约觉得不妙,但还是硬著头皮老老实实回答,“麻麻痒痒的……” “那这样呢?”手灵巧地抽掉皮带伸进裤子里握住。做到这一步我还能把那套弄抚摩著的手当成是打针前的消毒的话,那未免也太了不起了。所以终於後知後觉地开始挣扎:“你干什麽,快放手……哇……” 被压在榻榻米上由著他动作老练地在我股间挑逗爱抚,这下他的表情再怎麽温和无害,我也不可能不觉得危险了:“你住手……这样是犯法的……” 裤子被干脆地一把剥到脚踝,裸露的臀间被大手玩弄探索的感觉真可怕。从来没有被骆邵恭以外的人这样对待过,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快住手,这样是强暴……你不要乱来……” “不会是强暴,”他倒是信心十足地拉开一抹笑容,“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很享受,你要相信我的技术,让你舒服七八次都没问题哦……” 舒服你个头,这个不是重点啦! 那家夥干脆利落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就压过来,後方一碰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我就挣扎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我不要,不行!” “不会痛的,别怕哦。” 听语气好象他只不过是要给我扎一针而已…… 是这样的话,那“针头”也未免太粗了吧!! “快放手!我不要,你,你怎麽可以随便对人做这种事,我会报警哦,我,我会去告你,喂……” 他置若罔闻地压住我乱蹬的腿:“怎麽会是随便呢?我这麽做当然是有前提条件的。我们这麽做只能算是和而已啦,小友,你是同性恋来的呀。” 同,性,恋自由自在 这三个字听起来比肝癌晚期或者是爱滋病都来得有杀伤力,我惊跳起来:“才不是……呜────”不小心忘了弱点还掌握在他手里,拉扯之下痛得我脸都皱起来了。 ~~~~~~~~~~~~~~~~~~~~~~~~~~~~~~~~~~~ 啊……这个蠢货不是我生的==b 无计划挖坑的结果是,挖到一半才发现完全偏离方向了…… 搞不好挖出一口井|||| 喏,想个办法尽快让这对兄弟结束吧…… 最好是关键时刻弟弟以王子的姿态冲出来,一脚踹开邪恶医生男,拯救出小王子哥哥,从此王子和王子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 恶……给我五分锺去吐一下……|||||||||| 27 这三个字听起来比肝癌晚期或者是爱滋病都来得有杀伤力,我惊跳起来:“才不是……呜────”不小心忘了弱点还掌握在他手里,拉扯之下痛得我脸都皱起来了。 “啊,弄痛你了吗?抱歉。”边道歉边像安抚似的摸了摸。问题是,那里怎麽能随便乱摸的啊!我更慌张地抓住他乱动的手。 “怎麽会不是呢?不是的话,对著我怎麽会有反应呢?” 鬼才会恋你啊!那还不是因为你抓住重点一通乱摸的关系!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那又怎麽会和邵恭呢?” “碰──!”瞬间有种头撞到墙的感觉。 “那,那是因为……”想了又想,眼圈有点发红,“因为……要解决需要的缘故……” “正常人谁会选那种解决方式啊,”他微笑起来,“好吧,就当是解决需要……那这次由我来帮你解决怎麽样?来,乖一点,我的技术不会比邵恭差,你试看看就知道了。” “不行,我不要……不行……”说什麽都不能让他得逞! “为什麽不行呢?我绝对会让你舒服得都不想停的。” 死死死变态你给我住嘴!为什麽会有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这种下流的话…… “因为,因……为……”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喜欢邵恭,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不能碰?他可是你亲弟弟耶。” “碰───”又是撞到墙壁的晕眩感。 “当然不是了!我怎麽会喜欢他,我知道我们是兄弟啊,我……” “那不就好了?既然你没有在和人交往,那和我试试看又有什麽不可以?男人和男人之间不用太有贞观念啦,你能和他做,那也可以和我做啊,我条件又不差。”他还越说越得意了。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拼命找著可以阻止他的理由,“邵恭……邵恭他是我弟弟,你又不是!” 苏至俞扑哧一声笑出来,用力在我动弹不得的大腿内侧亲了亲:“小友,你不要说这麽可爱的话,我会忍不住哦~~难道你就是因为邵恭是你弟弟才跟他的吗?开什麽玩笑啊。” “没错!”我急得满脸通红地争辩,“就是这样啊,是我弟弟,我才由著他高兴,他想做就让他做,你不是我弟弟,我为什麽要让你做……” “哦……好奇怪的逻辑……”他若有所思地,换了个省力点的姿势整个人牢牢压在我身上免得我逃跑。虽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这种姿势反而少了点攻击性,我稍微松口气。 “你倒是很宠爱你弟弟嘛……” “是,是啊。” “但是这样对邵恭一点好处也没有哦。” “啊?” “你想让邵恭变成同性恋吗?” “不想!”答案简直脱口而出,比我以前做的任何一次抢答都来得反映迅速。 同性恋,会很辛苦,骆邵恭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他有著正常人的顺利人生,以後娶妻,生子,变成比爸爸还了不起的人,我……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念头是从来都有的,现在想起来,却有点难过。 “那就是了,你自己已经是同性恋,就不要再连累他才对嘛。”还是一副体贴的笑脸。 我急得结巴起来:“什,什麽叫我已经是……” “你当然是啦,我问你,和邵恭的时候,不但不排斥,还很舒服吧?” 我从结巴干脆变成哑巴。 “甚至**的次数比他还多哦?” “…………” “虽然是男人,却很习惯被像女人一样压在下面,是不是?” “…………”自由自在 “对嘛,就是这样咯~”他果然是长著一张让人信服的医生面孔,我完全无从反驳。 “正常的男人,谁会像你那样啊,小友,你已经是只会喜欢男人了,只是自己还不肯承认而已。” “我……” “哪,小友,你有被女生告白过吗?” “……有……” “那接受了吗?” “没,没有。” “这就对了嘛,你对女人已经没兴趣了。” “但,但是……” “不用但是了,我说你是同性恋,你就一定是!” “…………”我无力地翻著白眼。好了,随你怎麽说都好,反正我就算是同性恋也不会乖乖躺平了让你上就对了,你省点口水吧。 “不过邵恭不一样哦,他可是有交往的女生的。” “……”我瞪大了眼睛。 “就是秦悠啊,你也见过她,不错的女孩子吧?”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和邵恭维持这种**关系,只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干扰哦,除非你想把邵恭抢过来。” 我连忙摇摇头。 抢什麽抢啊,他会和女生交往,这是很正常的啊。弟弟有那麽好的女朋友,我这个做哥哥的……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这麽说,你是赞成他们俩交往了?” 我又点点头。 突然觉得要开口发出声音有点吃力。 “那你就更要和邵恭划清楚界限才对。男朋友和亲哥哥**,这对秦悠也很不公平吧?” “……哦……” “小友,你是不是很舍不得放开邵恭啊?” 我拼命用力摇头。 怎麽会呢,我们本来,就是兄弟而已啊,做那种事情,只是因为有冲动,想做而已……没什麽其他的原因。以後迟早也都是要停止的,总不可能这样一辈子,他有女朋友了,我以後也许也会有的。一边和喜欢的女生恋爱,一边和别人做这种事情,其实很龌龊的吧,就算只有**关系,也是背叛啊。 果然还是早点停止的好。自由自在 “小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你真是乖孩子呢。” 嘴唇凑过来吻掉我眼皮底下慢慢渗出来的液体:“乖,不要哭哦,离开邵恭,可以来找我啊,我一点都不比他差嘛。” 我也没有想哭啊,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它自己就流出来了。 好奇怪,明明,没有什麽可难过的啊。 被他摊平在榻榻米上,四肢大大张开地任他吮吸亲吻,从脖颈到腿间,大腿内侧反反复复噬咬吮吻了一遍,然後一口含住中心,手指也顺利地挤进後方逗弄。 虽然勉强想挣扎,但是没什麽成效,也没什麽力气,最後还是他苦笑著直起身来俯视著我:“喂,你怎麽突然就不举了?我花这麽大的力气挑逗,很没成就感耶。” 这种情况下,要为自己的没性致跟他道歉,好象也不大合理。 “算了,”难得他君子一把,抱著我坐起来,“只有我一个人享受的话,未免太无趣了,我可是更喜欢人家在我下面意乱情迷地求我耶。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叫我怎麽做得下去啊。还是等以後你状态正常的时候再说吧,保证让你罢不能地叫上一整夜哦。” 对於他的自吹自擂实在没什麽兴趣,我吸了吸鼻子低下头。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想回去,现在就得走。你要回公寓和邵恭在一起呢,还是留在这里让我陪著你?” 一个锺头前我还满心都是骆邵恭的那句“早点回来”,现在,想到要见到他,就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 “真的要留下来?我没强迫你哦,”医生男笑眯眯,“不过,我一看到你要哭的样子就会有冲动,你要是再哭下去,我不保证能不能忍得住哦,如果你不想被我压倒做一整个晚上的话,就不要再哭了。” 拜医生男的无聊色情威胁所赐,我剩下的清醒时间都处於警戒状态,时刻警惕地和这个保持微笑看起来无害的家夥对峙,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分心去想骆邵恭。 只是,在睡著的时候偷偷梦到他一会儿而已。 ~~~~~~~~~~~~~~~~~~~~~~~~~~~~~~~~~~~~~~~~~~~~~~~~~~~~~ 想,想不到大家会那麽担心哥哥的贞|| 原来幸灾乐祸等著看哥哥被吃的无节人士只有医生男和蓝蓝而已…… |||| 人家好容易创造一个h的机会的说……||| 不过,如果真的吃下去,弟弟也会逼他吐出来吧。 搞不好会阉了他……自由自在 喂,医生男,没得吃了,跟妈咪走吧。 这个图……我们笑眯眯的医生应该比他英俊200倍左右吧~~ 拜医生男的无聊色情威胁所赐,我剩下的清醒时间都处於警戒状态,时刻警惕地和这个保持微笑看起来无害的家夥对峙,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分心去想骆邵恭。 只是,在睡著的时候偷偷梦到他一会儿而已。 早上起来会萎靡不振地挂著黑眼圈,也一点都不希奇了。 下楼梯的时候还倒霉地一脚踏空,惨叫著连滑了好几级台阶,等医生男冲下来抢救的时候,我已经动弹不得地咬著嘴唇泪光闪闪了。 “很痛吗?” “痛……”歹势,谁让我手上拿著他家似乎很昂贵的茶杯,害怕摔破了要还上十年债,滑下去的时候还本能地死死抓著不放,所以没办法腾出手来按住什麽东西缓冲一下…… “呜哇~~~~~~”刚让他扶著站起来,迈开一步,腰下就一阵剧痛,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滚完剩下的楼梯。 “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别怕,不会有事的。”医生男这时候的面孔倒是很职业,总算没了昨晚脸上的那把笑,“喂,你傻的啊,还抓著那个杯子干什麽?想带它进棺材啊?” 被轻而易举抱回楼上,脸朝下平放在床上,手伸过来就抽我的皮带。 “干,干什麽?” “脱你裤子啊。”很坦然自若地。 “呜哇,住手,你这个大变态────────” “喂喂,”手不客气地掐了我两把,“乱想什麽呢,我只不过是在给你检查而已,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哦。” ……昨晚之前,我的确是这麽相信的…… 裤子还是被迅速褪下来,手指在饱受台阶蹂躏的地方压了压,我又是一阵惨叫。 “撞到尾椎了,痛是会痛得有点厉害,不过没什麽大碍,我先替你散一散淤血,慢慢会好起来。”难得他用这麽正经的口气说话,接下去的内容又让我寒毛倒竖,“幸好不严重,不然我们小友这麽可爱的小屁股,我还没用过就摔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我突然後悔那时候为什麽要舍弃自己去保全那个要命的杯子。 按摩的时候说不痛那是假的,他的麽指在那一带施力按压,我就随他的动作阵阵惨叫。痛起来就顾不得这种姿势暧昧不暧昧危险不危险,叫声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也无所谓了。 “小友。” “恩?”刚喘完,正在换气。 “你再这麽诱人地叫下去,我会想让你叫得更大声哦。” 一开始还蛮有医德的手渐渐不安分了,我吓得咬紧床单不敢出声。 妈的,不叫就是了…… 但是,其实……咬紧牙关从鼻子里哼哼,那种声音更奇怪…… 我心惊胆战的预测果然没错,摸著摸著,那变态居然在後面重重咬了我一口。 “呜────”自由自在 “那,考虑到你身体和精神状态,今天我先不动你。不过这回你欠我两次,我要做些记号,以後再来领取哦。” “变,变态,做什麽记号!”我恼火地开始挣扎。 “哦,你是想要几个牙印呢,还是想我用针在这里刺‘苏至俞到此一游’?” ……两种差不多变态。 不过我相信他说得出一定做得出,就乖乖不再吱声了。 侥幸没有被无节的医生男吃进肚子里,惶惶然回到公寓,想到能给我十足安全感的骆邵恭就在楼上,真恨不得能两步冲上去抱住他不放。 可惜腰後痛得厉害,走路都要医生男体贴倍致地扶著。这种情形让我想起那次在酒店被骆邵恭欺负得直不起腰来之後的第二天早晨,他似乎也是这麽半扶半抱著我上楼梯。那时候他哄老妈说我是撞到腰,原来也不是没有说服力的。 “你怎麽现在才回来?!” 步履蹒跚走到一半就被吼了个措手不及,我有点吃惊地望著坐在楼梯口那个脸色铁青满眼血丝的男人。骆邵恭吗?怎麽突然变得像怪物史莱克……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早点回来吗?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晚上!” “对不起啊骆邵恭……” “这也就算了,为什麽不接我电话?你们两个人在忙什麽?拼命打你们手机,不至於一次也没听到吧?” 糟糕,装著钱包和手机的书包昨晚丢在车里忘了取出来,後来又发生那些事,根本想不起来要查看来电记录。 “我把手机丢在车里了……” “好,先不说这个。苏至俞,那你怎麽回事?别跟我说你忘了我怎麽提醒你的?我不是交代过你无论如何,再晚都要把我哥哥送回来的吗?” 看医生男一脸平和的无辜表情,我也不好意思让他无故挨骂:“不是啦,骆邵恭,他有问过我意见,是我要留下过夜的。” “…………”骆邵恭噎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了我好几眼,才镇定了一下朝著医生男,“你先回答我,你们昨晚在哪过夜?” 苏至俞安抚似的微笑著:“海边的别墅啦,你别担心,我不会让小友睡沙滩的。” 骆邵恭横了他一眼,大步过来拉起我的手:“哥哥,你跟我来。” 他的动作不算粗暴,可我现在算是伤残人员,被扯著走了两步後面又是一阵让人双腿发软的激痛:“唉唉唉──好痛,慢一点……” 骆邵恭僵了僵,迟疑地转头看著我:“……你哪里痛啊,哥哥?” “後面,这里。”我老实地指著脊椎末端的那个地方。 “…………”骆邵恭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苏至俞,你……” “啊,那个是意外,意外而已。”医生男笑吟吟,“我可没有强迫小友做什麽事情哦。” 骆邵恭一言不发,抿紧嘴唇一把把我挡腰抱了起来往回走。 “哇……” “回去我好好看看。” 声音还是很温和,表情就有点吓人了。 进了房间,把我放到床上,他就默不作声开始解我的衣服,表情严肃得像法医在解剖尸体。 “喂,骆邵恭,不要,还有人在……” 站在他背後仍然轻松微笑一副观赏姿态的医生男真欠扁。 “没事,我看看就好。”自由自在 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对著我身上那些昨晚留下来的痕迹时有些凝固,然後更用力地扯掉我的长裤,直接拉开我的腿查看。我被动地任他翻过来覆过去检查,手指在摸到那个接近敏感地方的牙印的时候停住了。 “骆邵恭……”我有点紧张地看著他僵硬的脸,“这个不是……” “苏至俞!”拳头重重砸在床上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下一秒骆邵恭已经站起来一把抓住医生男的领子,手劲大得让我害怕医生男修长的脖子会被当场勒断。 “没强迫?!你敢说那些不是你做的?!你这个王八蛋────────” “我,咳,真的没强迫,咳…………不信,你问小友好了……”医生男呼吸困难,看向我的眼神还是一派玩味的轻松。 “住嘴!!”平时素来温和的骆邵恭红了眼睛的样子真的很吓人,“混帐……你把我哥哥,你……” “骆邵恭!你不要乱来!”看医生男挨了一拳也只是看著我笑,一句话都不辩解,我真有点担心他会被活活扁到死,“他没有强迫我,是真的,你不要再打了!” “……”挥出去的胳膊硬生生停在半空中,骆邵恭的表情像是酝酿了全身力气出击,却在击出的一瞬间被强行封住一般艰涩。 “你说什麽呀哥哥。”他好象连镇定地说话都非常勉强,“用不著为这种人求情啊。” 虽然昨晚我也很想动手把医生男揍个半死,但他临时刹车没做到最後,已经算是悬崖勒马了,现在让骆邵恭不分青红皂白痛揍他,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真的啦,他一开始是有点强迫……不过後来就没有了,你别打他。” “…………”骆邵恭的表情说不清是暴怒还是颓然,“真的吗?” 我看他那样子,好象我不点头医生男就死定了,忙用力肯定:“是啊,他没有强逼我啊,不然我也不会替他说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不是被强迫的吗?”骆邵恭喃喃地,拳头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原来……是这样啊,哥哥。” 苏至俞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笑得灿烂:“哪,小友都这麽说了,你不至於还不相信吧?我可不是卑鄙到用暴力的人哦。你也知道,除非人家自愿,我是不会做到最後一步的,强暴不符合我的美学啊……” “够了吧你!”骆邵恭半低著头,脸看不清楚,但是手有些发抖,“好了,能不能拜托你出去一会儿,我想跟我哥哥单独在一起。” “好。对了,小友,你不要忘了昨晚说过的话哦~~”苏至俞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开门出去了,只剩下我有点茫然地对著一言不发的骆邵恭。 “骆邵恭……”小小声叫他,总觉得他这种样子很让人担心。 大手伸过来摸摸我的头,然後把我整个人抱进怀里。 “哥哥,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骆邵恭?”迷惑地又叫了他一声,脸被按在他胸口,清楚听到里面极力压抑著的激烈心跳。 “没关系……”他还在低低自言自语,“既然你不是被强迫……你是心甘情愿……我就没什麽好说的……反正我又不能干涉你……你的事我不能插手……那就算了。没关系,昨晚的事我不计较,我不计较就好了……” “骆邵恭,”我觉得有些不对,他好象误会什麽了,“其实我和苏至俞……” “不要说了,”他好象很紧张,“好了,那种情况下会一时被他诱惑也是很正常的,不能说明什麽。已经过去我们就不提了,你还是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对吧,哥哥?” “不是的骆邵恭,我和苏至俞他其实是……唔──” 一下子被狠狠咬住嘴唇,我只来得及痛叫了一声就被长驱直入,舌头无章法的野蛮翻搅让我也跟著慌乱起来,忙胡乱抓住他的肩膀:“骆,唔……骆邵恭,唔…………” “好不好,哥哥?”自由自在 “昨天的事情就不去管了,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没见过他这麽失措的样子,我有点心疼:“骆邵恭……”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不对?哥哥,我都这麽听你的话了……我们继续下去好不好?我也不贪心再要你多做什麽了,保持现在这样就好,”手急切地拉开我的上衣,“你还是会乖乖让我抱你的,是吧?哥哥……” 我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他:“不行!” 骆邵恭怔怔望著我。 “我想……”想著昨晚好容易下的决心,我尽量用轻松的哄小孩子的语气,“我们以後不再这样了好不好?” “哥哥……” 骆邵恭瞬间苍白的表情让我觉得好难过。 可是,我们这样本来就是不对的。你都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再这麽下去,对谁都不好吧。 “哥哥,你开什麽玩笑啊。”他勉强微笑著,抬手摸我的脸,“突然说这麽奇怪的话,我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 “没有,”我慌忙摇头,“你很好……我只是觉得,我们这种关系,有点,有点……”一时找不到措辞,说“不正常”“恶心”之类的话,自己鼻子都有些发酸。“我们是兄弟啊,不应该这样的。” 迟早都是要分开的,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现在他在和那麽好的女生交往,我们再这麽不清不楚的,对他也不好。 我们以後就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这麽……不负责任地胡闹。 总是要长大的,总不能,一直到他结婚生子了,我还毫无顾虑地让他拥抱,维持这种莫名其妙,没有名目的**关系…… 那样的话,未免太可怜了…… 我局促地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你怎麽了,哥哥?是兄弟又怎麽样?这不构成分手的理由吧?”他还在生硬地微笑,把我抱起来,从下往上和我对视,“好了,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恩?” 我努力吸著鼻涕,摇摇头:“我是说真的,骆邵恭,以後……不要再在一起了。” “哥哥……?”他有些惶急起来,“我没有做过会惹你生气的事情啊,哥哥。要是,要是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说出来啊,我兜过会照著你说的做了,以後我都乖乖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骆邵恭,我们还是分手吧。以後就像普通的兄弟那样就好了……你放我下来。”再这麽一直低著头,眼泪会掉在他脸上的。 “…………”他僵硬了一会儿,松手放开我,“哥哥,你要我不能对你凶,不能霸道,不能插手管你的事情,交什麽朋友我都不能干涉,我不是全做到了吗?” “你跟苏至俞出去,跟他在一起过夜……我都不计较了。我一点都不敢干涉你,怕你不高兴,怕你会讨厌我……我都这麽小心了,为什麽你还是不喜欢我?” “是因为苏至俞对不对?跟他在一起才一个晚上,就把我全忘掉了是吗?我跟你在一起这麽久,难道还比不上他一个晚上?说什麽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喜欢我。我全都照你说的做了,结果呢?”他剧烈喘著气,“你骗我,哥哥。” “不是这样的,我和苏至俞他……” “够了,不要再提那个人。你想分手,那就分手,我不会死缠著你不放。我很听话吧?你也该满意了吧?!”骆邵恭一步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到门口,“你出去,你去找他好了。随便你们爱怎麽样都行,我不干涉,不插手,可以了吧?” “骆邵恭……”我挣扎著想开口。 “就照你说的做,以後我们就是普通兄弟,我也不会再碰你,你喜欢谁都跟我没关系。放寒假之前我很忙,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门“碰”地一声贴著我的鼻子关上。我呆呆站了一会儿,笨拙地伸手敲了敲门。 “骆邵恭……” 没有回应。 骆邵恭,我没有和苏至俞有什麽。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真的很喜欢。自由自在 可是我是你哥哥,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很对不起你女朋友……对你也不好…… 很想把这些大声说出来,可是一张嘴眼泪就掉出来了。 唉,真是没出息,你在难过什麽啊。 忙抬起胳膊用力揉了揉眼睛。 “小友。” “啊?哦……”没想到医生男会在背後,赶快又揉揉眼睛,才遮遮掩掩地转过头去,“什麽?” “我在这里等你呀,你要回去了对不对?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没和骆邵恭说完话,还是有点舍不得走,但是想想看,他估计也不会再给我开门了,“好吧……” 医生男大大方方地一手搭上我缩起来的肩膀:“要不要先去吃个晚饭再走,想吃什麽你说好了。” “哥哥,我……”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反射地转过头去,骆邵恭站在门口,僵硬地看著靠在一起的我们,脸色变得冷淡:“你的东西别忘了拿走。”隔空把手里的书包丢给我,门又用力关上。 那天以後,我很久都没再看到过骆邵恭。也想跑去t大本部看看他,但想起他说过寒假之前会很忙,叫我不要再去找他,也就不好厚著脸皮去打扰。 他对我其实还是很温和,打电话给他他都会接,语气也一点都不凶,只不过总是说不到两三句就得匆匆挂电话,他好象是真的忙起来了,每次接电话的时候,要麽就是在图书馆,要麽就是论文做到一半,或者正在和同学做实验,等等等等。次数多了,我就不好意思再打过去。 他没有主动打过半个电话给我,一定也是因为忙得不得了的缘故吧。 我念书还是很用功,成绩也一直不差。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麽。 听不见骆邵恭的声音,心里好象空了一大块。 周末在图书馆翻资料,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得我一阵发痒,刚伸手费力地把它掏出来,就显示电源不足自动关机了。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嘟哝著又把它放回去,等回宿舍换一下蓄电池再查查来电记录吧。 也许是骆邵恭……自由自在 这个念头一闪进脑子里,我心脏猛跳了两下。 对啊,说不定是他……如果是他,那怎麽办,难得他有空打电话给我……今天24号,平安夜呢…… 坐立不安了几分锺,终於忍不住收拾东西往回跑。早知道出门前就该把备用电池换好,我这个傻瓜…… “邵友,你回来了?”冲到公寓楼下刚好遇到下楼的室友,“真巧,我正打算去找你呢,你朋友来看你哦。” “啊…………”我差点连心脏都不会跳了,“朋友?……什麽样子的?” “唔,你别这麽紧张,不是女生啦。蛮帅的一个男生,好象是医学院? 第 99 部分阅读 “啊…………”我差点连心脏都不会跳了,“朋友?……什麽样子的?” “唔,你别这麽紧张,不是女生啦。蛮帅的一个男生,好象是医学院的。” “谢,谢谢啊!!!!”激动得满脸通红。 骆邵恭!真的是他打的电话,还特意跑这麽远来看我…… 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掩饰自己的一脸傻笑了,简直是手脚并用爬上楼梯,用光速冲回宿舍。 “骆……”一推开门就大叫。 “小友,好久不见哦。”坐在屋子里朝我微笑的人,并不是骆邵恭。 “……啊,是,是你啊。”我脸上还挂著来不及换掉的傻笑,腿却没了刚才的力气。 “怎麽,看到我好象很失望的样子?” “没有啊,不过,你们期末应该很忙才对,怎麽会想到要来看我?”讪讪走过去在医生男旁边坐下。 “今晚是平安夜,我想和小友一起过呀。” 我抓抓头,装傻:“呵呵……不好意思,都忘记了……” 骆邵恭,这是圣诞节呢。 我连礼物都给你买好了。 你真的,就那麽忙啊。 “不过,这里没什麽好玩的地方,要吃饭的话,没预约恐怕也不会有位子。” “没关系,我早就订好位子了,小友如果没有约会的话,能不能接受我的邀请呢?” “哈?”自由自在 “我自己开车来的,接你去好地方哦~” “……哦,好,好吧……”t城最繁华的地段就在本部那一带,也许可以顺路去看骆邵恭。今晚他应该不会太忙才对吧? “医生男,可不可以去一趟t大公寓?我想带东西给骆邵恭。”下了高速公路,我就忍不住开始念叨。 “好啊。”医生男不发情的时候其实真的很绅士,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简直能杀人。 车还没到公寓门口我就一眼看到人群里的骆邵恭,背著个大大的运动包,高高的个子,抿著薄嘴唇,脸上没什麽表情,站在路边好象在等计程车。 “骆邵恭!!”眼看他招了一辆taxi,打开车门正和司机说话,生怕跟他擦肩而过,我忙不顾一切把头探出窗外扯著嗓子朝他喊,“骆邵恭骆邵恭骆邵恭,你等一下,我在这里~~” 医生男把车靠边停下,我跳下车就哒哒哒跑过去,兴高采烈地朝正在发呆的他挥手:“骆邵恭骆邵恭骆邵恭……” 太久没见到他,好象除了重复叫他名字,我都不知道该对他说什麽才好。 “哥哥,你怎麽来的?” “坐车啊!”我还在乱成一团的兴奋状态,“啊,我有给你带礼物,你等一下。”边忙著在书包里一通乱翻:“这个,是这个,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啊……特意买给我的吗?”他接过我手里那个柔软的纸包的时候露出的笑容看得我眼睛差点直掉。 哇,我亲弟弟怎麽可以帅成这样…… “哗,围巾吗?好暖和。”看他表情好象真的很开心,“我也有礼物给你,幸好在这里看到你,要不然我就白白跑到……” “小友,好了吗?” 背後的声音一响起来,骆邵恭脸上那点笑意就消失了:“哥哥,你跟他一起来的?” “我专程去接了小友共进晚餐。”医生男笑得和气,“顺路来把礼物给你。” “哦,那真是谢谢了。”他又变回那种冷淡的表情,从背包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我,“这是给你的礼物,你们吃饭去吧,我走了。” “骆邵恭……”我急得又要结巴。 他置若罔闻地钻进车里关上门。 “还是去长途车站吗?”隐约听到司机的声音。 “不了,改去…………”车窗慢慢摇上去,骆邵恭的声音和脸都模糊起来。 今年圣诞节,我只和骆邵恭见面不到五分锺,说了不到十句话。 晚上跟结束了跟医生男的吃人与反被吃的斗智斗勇以後回到自己宿舍,已经是深夜了,洗完澡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干干净净的手拆礼物。 哗,也是围巾。 很暖和的样子呢。 我把这条咖啡色的别致围巾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爱惜得不得了,虽然有点傻气,还是忍不住把它围在脖子上再钻进被窝里。 骆邵恭……自由自在 真的很暖和哦。 寒假本来想找骆邵恭一起回家,可他说学校里还有事情要拖迟几天,害我只好沮丧地拖著行李让甩不掉的医生男陪我去车站。我是不大明白,明明考试什麽的早就结束了,他还有什麽要忙的? “也许要忙著对付许多女朋友啊。”医生男笑著跟我这麽解释。我给了这个私生活乱的家夥一个大白眼。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麽没节。 在家真舒服,比那被发配到边远地区的学院要好多了,只是──大概是我不孝顺──几个月没见到老爸老妈,也没什麽特别的感觉,才几天见不到骆邵恭,就垂头丧气。 骆邵恭,我很想你耶。 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容易胡思乱想,只好找单真出来打发时间,哪知道他居然还带了宠物猩猩来赴约。 猩猩那麽大块头,镇山法宝一样往对面一坐,不象打手也象保镖,哪里还有半点喝午後咖啡的情调啊。 “喂,单真,”又一份水果慕思被猩猩扫得干干净净,我想著帐单,忍不住开口了,“你带他出来做什麽呀,我只请了你,猩猩的帐我不会付哦。” “不要那麽小气嘛,我们两个人来陪你消遣寂寞,这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什麽啊!”不要把我说得像变态和花痴的结合体。 “对了,邵恭怎麽没陪著你?” “他……他还在学校啦,他很忙的。” “难怪你一脸怨妇相。”猩猩啧啧两声,“老公不在身边,当然就是这副茶不思饭不想的相思模样,连这麽好吃的慕思都吃不下,啧……” 什,什麽?分明是你吃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动手好不好! “你不要乱讲话,猪八戒!骆邵恭是我弟弟,听你在鬼扯!” “切,小学长,对著别人装一装就算了,在我面前就不要遮遮掩掩啦,我什麽不知道啊!” “是啊,邵友,我们都知道会长和你在交往的。” 连我那温文尔雅再正派不过的同桌都会说出这种话,我感觉像嘴里被塞了个大鸭蛋。 “开,开什麽玩笑啊。”这是从何说起! “邵恭喜欢你这麽多年,看不出来的只有瞎子和你啦。” “怎麽……” “我以前是没注意到,後来被辛欣一提醒,才发现会长对你是很不一样呢。” “那是因为我是他哥哥……” “哥你个头,你装什麽装哪,天底下哪有弟弟会那麽对哥哥的?邵恭宝贝你宝贝得不得了,谁都不准碰一个手指头,白痴也看得出来有问题好不好。” “什……” “是啊邵友,二年级的时候我就亲眼看到会长揍三年级的学长哦,就是在更衣室偷拍你的那个,你不记得了啊?” “我……”自由自在 “小学长,你知不知道你在男生里面是很有人气的?不知道对吧?都是邵恭他保护得太好啦,偏偏你还半点自觉都没有。邵恭不在你身边的话,你随便跟个男人出门都会有贞危机的咧。” “这……” “我也觉得会长好辛苦……” “对啊,怎麽会看上这种白痴。” “也只有会长那麽厉害的男人才能保护得了邵友吧。” “天才就是拿来配蠢货的咯,不然怎麽改良基因。” “………………”换成以前,我早就拿叉子戳他们两个了。可是今天从嘴巴里出来的却是很没骨气的:“是这样吗,我怎麽都不觉得……” 哇,这是什麽语气啊!像个小女人一样羞答答,好恶心……我是不是心痛钱心痛得脑子出毛病了?? “小学长……”猩猩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我,“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你们俩只是兄弟吧?” 有,有什麽不对吗? “天啊───────”吃了那麽多甜点,精力充足的猩猩惨叫起来分贝大得连玻璃都在抖,“邵恭太可怜了……他看上的根本就是头猪嘛!” “……” “邵友啊,你和会长不是情侣吗?” “啊?是,是兄弟呀。” “是情侣啦白痴!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在交往好不好?!邵恭喜欢你这就不用说了,你不也很喜欢邵恭吗?谁都看得出来你们俩在一起很恩爱啊!” “……那,那不是兄弟爱吗……” “……靠!兄弟你个头!喂,单真,你放开我,我要揍他,把这个白痴打死算了……” “你不要冲动,邵友快被你吓哭啦,你欺负他的话,会长会杀了你的……” 我一点也不会怕猩猩的无聊恐吓,可眼睛是真的有点模糊起来:“我不知道啊……我,我和骆邵恭,不就是兄弟吗?” “会是情侣吗?……从来都没人跟我说清楚,我怎麽会明白啊,我……” 想著很久都没有见到的,只在梦里一直不断梦见的骆邵恭的脸,鼻子开始发酸:“我又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本来应该是兄弟爱才对,可是……好象又不大一样……好奇怪……我弄不明白,看到他心里就乱糟糟的,一直做傻事……变得好蠢……看不到,又很难受……每天都梦到他……想他想得不得了……我是不是生病了……好奇怪,从来没人教过我要怎麽办……” “喏,纸巾给你,眼泪鼻涕掉到咖啡里很脏唷。” 我只好丢脸地接过猩猩手里的纸巾先擦了擦鼻子。 “邵友,你这就是在恋爱嘛。”还是单真比较温柔,“你喜欢会长啊,不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恋人间的那种喜欢啦。” “邵恭的恋爱教育还真是失败,”猩猩在幸灾乐祸,“他的重心都放到床上去了,思想交流没做到位呀。” “真的吗……”我迟疑地小小声,“真的……是在恋爱啊?” “骗你难道我们会有钱拿啊??真是的,”猩猩吐一口气,“拜托你用点脑子,别老是兄弟兄弟的挂在嘴上,明明都喜欢得走火入魔了,还要摆哥哥的架子。” “是啊邵友,你和会长明明就是相爱的嘛。” 感觉像挨了一闷棍,脑子却突然一片清明。自由自在 “那个……”心脏碰碰跳,一下子弄清楚这麽重要的事实,总还有些不安,“可是,骆邵恭他有在和女生交往啊……” “怎麽可能!邵恭要是想得开,早就有女朋友了,还用等到现在?他就是太坚定了啦。” “邵友,你是听谁说的?也许消息不可靠哦。” 对啊!我怎麽没想到,也许只是医生男在胡说八道而已! “邵恭只喜欢你一个,你有点信心啦!” “不是会长亲口承认的,怎麽能随便就相信呢。” “…………” “啧,小学长,刚哭完就笑,你才是猪八戒!” “给我住嘴!” 虽然被猩猩吃掉的那份帐单确实惊人,让我很是心痛了好半天。不过,这大概是我这麽多年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下午吧。 等骆邵恭回来,是不是要跟他告白? 好象应该要的吧?确认了自己的心意,是男人的就该主动出击才对!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很卖力地对著镜子练习表情。 “骆邵恭,我有事要跟你说,那个……就是……” 靠,又不是在做贼!直接一点啦。 “骆邵恭,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好,好大胆,光是想想,脸就已经红得像抹布了,这个怎麽说得出口嘛。 “骆邵恭,我……我很喜欢你,可不可以和我交往啊?” 不行,干嘛苦苦哀求,一副要向他借钱的嘴脸啊! “弟弟,哥哥喜欢你哦。我们一起做点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什麽嘛,好象变态怪叔叔。 自言自语没什麽真实感,所以效果好差的。但是真要找个人来做模特,他八成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单真和猩猩…… 恐怕我还没开口他们就笑死了。 这麽左右为难著,等到骆邵恭真的回家的那天,我的告白练习还是没显著成果,连告白的时机场合都没定好,更不用说表情啊语气啊之类。 所以老妈在楼下大声叫“小友,弟弟回来了!”的时候,我简直乱成一团,不知道是要微笑还是要装酷或者干脆摆出哀怨相,结果最後就顶著一脸的僵硬下楼了。 '播放前声明哦…… 是带了女人回来,没错~~ 如果觉得出现女人就是老套,那……那目前也没话讲…… 对这个故事还有耐心和信心的,就看下去吧' “骆,骆邵恭……”一看到他修长的身影就开始结巴,“你回来啦?” 唉,冷静一点,不要一副打算做坏事的心虚面孔,猩猩他们不是说他也喜欢我的吗? “是啊,哥哥。”放下行李迷人地微笑著的男人解开围巾脱下大衣,“外面好冷,家里暖气真足呢。”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到他,都会觉得他的样子比以前更有杀伤力,是心理作用吗? “小友,弟弟带了朋友回来哦~~” 亏得老妈提醒我才把眼光从骆邵恭身上移开,总算发现那个被忽略的客人,然後眼珠就凸出来。 “咦───────────”自由自在 一流面孔一流身材一流气质…… “小友~~好久不见哦~还记不记得我呀?” 怎麽会不记得,是男人见过她一面就很难忘得掉。 突然接受到来自美女的意大利式拥抱,相比於秦悠的明媚热情,我的反应就迟钝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鹅:“哦,记得,你好啊……” “我跟著邵恭来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住上几天,小友你不会不欢迎吧?” “哈,怎麽会,当然欢迎……” 假的。 我的感觉差不多等於当头一桶冷水,被泼得有点蒙了。 骆邵恭以前从来不会带女孩子回家。 难道医生男这回没撒谎? ………… 喂!振作一点啦,这麽快就垂头丧气哪里像个男人,怎麽说也要等骆邵恭亲口确认才行啊。 振作精神准备把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对付过去。秦悠看起来是和骆邵恭很亲昵,但是……好朋友也可以这样的对吧,不一定非得是恋人不可啊。虽然秦悠和他很默契,常常凑在他耳朵旁边说悄悄话,他也一点都不排斥,还很配合,两个人笑成一团的样子真的很融洽,但是…… 但是猩猩他们兜骆邵恭是一直都喜欢我的。 所以,也许,只是我多心而已。 喜欢上一个人,就容易疑神疑鬼的吧,哈哈…… “小友,去叫弟弟下来吃晚饭。” “哦,好。”我慌忙丢开翻了无数遍的杂志,站起来往楼上跑。秦悠从刚才起就在骆邵恭房间里,我一直很想跟过去看他们在干什麽,就是苦於找不到借口。 很想不敲门就直接闯进现场,但又怕真的让我看到什麽不该看到的场面,所以还是战战兢兢扣了扣门。 “进来。” 还好,声音很清朗,反应也很快,应该没在做任何越轨行为才对。 推门进去,骆邵恭果然衣著整齐地坐在床上整理著带回来的东西,秦悠背对著我们站在窗口打电话。 “恩,那个,晚饭准备好了,妈妈叫你们下去。”面对面和他说话总有点紧张。 “好啊,”扬起嘴角微笑著的样子真温暖。虽然他好象不大愿意和我多说话,不过这麽近距离看著他,也觉得很开心了。 “知道啦,你们很烦呐。”秦悠的声音大起来,“还要问多少次啊?” “她在和谁打电话啊?”我笨拙地没话找话说。 “和她爸爸妈妈。” “哦……”努力在想下一句要说什麽才能把话题接下去,“骆邵恭啊,那……” “兜了我在男朋友家里,你们还想怎麽样啊?!” 我呆了呆,好容易想出来的搭讪台词又忘光了。 “对啊,就是骆邵恭啊,你们又不是没见过他!上次不是对他很满意吗?是啊,我现在在他家,不信叫他来接电话啊!真是的……是啦,过两天我要和他去度假,是,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啦,真罗嗦,很安全的……他是我男朋友,当然会照顾我,你们少心了,好……” “啊……”呆了半天才清醒过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完全忘了刚才想跟他说什麽,“那,那你们快点下去吧,菜凉了就不好……那个,我先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跌了一交,又被老妈取笑了半天:“小友,你多大啦?走路还会前脚绊後脚。” 什麽嘛,我,我只是一时不小心,又没有其他的原因。 饭桌上气氛很融洽,骆邵恭刚回来,爸爸妈妈都很高兴,秦悠生性本来就活泼,长於辞令,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我也一直在傻笑,笑得嘴巴都有点酸了。 电话铃响,靠得最近的骆邵恭顺手就接起来:“喂?你好。” “哦……你等一下。”不知道为什麽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哥哥,你电话。” “啊,谢谢。”我忽然想起单真说过骆邵恭一回来他们就要打电话来问我进展如何,八成是猩猩已经得到消息了。 接过骆邵恭递来的无绳电话,忙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开朗面孔:“喂,这麽早就打来啦?我正在吃晚饭哦。” “呵……好热情哦小友,你等我很久了吗?” 医,医生男…… 我满脸黑线,不好意思大幅度变脸,只好恩恩啊啊:“哦,什麽事啊?” “邵恭已经到家了吧?”他答非所问。 “恩,是啊。”自由自在 “还带著秦悠?” 我梗了一下:“……是啊。” 那头低笑了两声:“真羡慕他们……小友,我现在也很想见你哦,好想抱抱你~~怎麽办?” 鸡皮疙瘩爬满胳膊,又不好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发作,只好忍耐地:“你身边那麽多女人,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啊,”这家夥,怎麽听都像色情电话服务的一线员工,那把低哑的声音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她们怎麽能和你比,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哦~~我最近一直都在想你躺在我下面的样子……” 我面色僵硬地握著电话。 拜托,现在是黄金十八点,用餐兼观看电视剧时间,你发什麽情啊! “虽然没做到最後一步,我也可以想象得出来你有多美味哦,你後面又紧又热,只用手指进去就让我受不了……” 他x的,受不了的人是我! 顾不得摁掉电话,我已经抓住它一把狠狠砸到墙壁上去:“去死吧你!” 电话命中墙壁又重重摔到地板上,猛烈撞击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声音反而大起来,还能清楚听到医生男在那头的笑声:“宝贝,不要这麽粗暴嘛……难道是我忘了联系你……你才闹别扭?不要跟我赌气嘛……” “去你的!死远一点吧你,他x的!”我脏话连篇,冲过去还想给那继续发出奇怪声音的话筒补上两脚,突然意识到背後的一片寂静。 默─────────── 果然,一转头,所有人都以化石的姿态望著我。 “哈……”我干笑,忙把无辜的电话捡起来,“没什麽,小误会而已……” “小友,”老妈喃喃地,“刚才那个人……是在追求你吗?” “啊?没有的事,没有啦,哈…………”我讪笑著把电话放回原处,“怎麽可能嘛……” “弟弟,你在学校里没有好好保护哥哥吗?”面对老妈的严肃表情,骆邵恭倒是无动於衷地挑著碗里的饭粒:“哥哥的感情生活,我怎麽管得著。” “哦,小友,原来你也喜欢他的呀?”得出奇怪结论的老妈继续发表她的开放言论,“那好,以後带回来让我看看,是好男人就没关系……” “不是啦……”我虚弱地辩解著。 不知道为什麽,骆邵恭那种与他无关的淡漠表情,让我觉得很难过。 电话再响的时候,已经是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的餐後水果时间了,我抢先一步抬手接起来:“喂。” “邵友,会长回来了吧?”自由自在 “是单真啊……”我舒了口气,有点无力,“恩,已经回来了。” “怎麽样啊小学长,有没有做出爱与勇气的告白啊?”扯著嗓子在旁边大叫的显然是猩猩。骆邵恭就坐在我身边,怕被他听到,我只好难堪地往旁边坐了坐:“别胡说了。” “咦?不是说好了要向会长坦白的吗?” “没有……”我含糊地敷衍。 “小学长你别磨蹭了,我敢说,邵恭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啦!只要你跟他暗示一下,他就会自动扑过来,更用不说明白表示,只怕他会高兴得疯掉……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别害羞嘛,照我说的做,绝对不会有错啦!” “……” “是啊邵友,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嘛,胆子大一点喽。会长那麽喜欢你,一定没问题的。” “邵恭为你单身到现在哦,那麽痴情的男人不是到处都有,你好好珍惜啦!” 我眼圈发红地捏著话筒,听著不明情况的他们在乐观猜测,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骆邵恭在旁边,我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好容易才镇定下来,用开朗的声音暗示他们:“骆邵恭他带了漂亮的女朋友回来哦,你们什麽时候有空过来看看啊。” 那边果然沈寂了半天,还是单真先反应过来:“不是吧?邵友,你是不是弄错了。” “真的啦,”我傻笑两声,“不信你可以问骆邵恭啊,真的很漂亮啦。” “…………邵友啊,你不要难过,也许哪里误会了……” “好啊,见面的时间以後再约吧,先这样了,再见。”答非所问地挂上电话,转头刚好对上骆邵恭的目光,我抓抓头笑了笑,“是单真和辛欣,他们在向我打听你……” 单真,你们对我太有信心了。可能骆邵恭以前真的很喜欢我,但是,到现在,大概也已经不耐烦了吧,没有哪个聪明男人,会选择去喜欢这麽一个傻气的家夥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很想,跟他说我喜欢他。 连表白都没有就夭折的恋爱,未免太可怜了。 至少也应该把心意大声说出来,遭到直接的拒绝才能死心啊。 不对,就算被拒绝了,也不能死心,喜欢的人怎麽能这麽随便放弃,要努力争取,这样才像男人啊!加油啊骆邵友! …… 虽然回到卧室里这麽念咒语般拼命地给自己打气,鼻子还是阵阵发酸。 唉,争气一点嘛,无论如何都要试看看啊,被拒绝也没什麽好丢脸的……丢脸也无所谓了,被他笑话也没关系,我是男人嘛…… 但是……还是先等眼睛没那麽红了再说吧,总不能这样像只兔子似的地去告白。满脸眼泪鼻涕,会把气氛全破坏掉的。 结果我的眼睛红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肿得像桃子,又不好意思让人看到,除了遮遮掩掩下去吃饭,其他时间都躲在房间里偷偷冰敷,更是连骆邵恭的面都见不到,哪里有什麽表白的机会。 32 眼睛──不是很肿,表情──基本上算镇定,台词──已经背得滚瓜烂熟,骆邵恭──现在一个人在卧室里。 好了,万事具备……自由自在 我深呼吸了两下,敲了敲骆邵恭的门然後进去。 “骆邵恭……”用力闭紧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赶快说,不然就说不出来了,反正现在看不见他的脸,不会太紧张,“我喜……” “恩?什麽?” “我喜欢……” “等一下哦哥哥,我听不见,你等我把耳机摘下来。” 哈? 睁眼正看到他取下耳塞:“有什麽事吗?” 这家夥,居然在这麽关键的时候听音乐!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刚刚憋出来的汗,努力调整刚才失速的心跳。 “找我什麽事呢,哥哥?” 好了,状态调整得差不多了,一鼓作气把话说完吧! 不敢和他对视,避开他认真询问的眼神,望著床头台灯鼓起勇气开口:“我,我……” 糟糕……一开始的计划被打乱,现在好象怎麽也说不出来…… “我,我……你……”完全结巴。 “你怎麽了啊?哥哥?”骆邵恭失笑,伸手摸摸我的脸,“急得一头汗,很严重的事情吗?” “我,……”脑子里已经空白了,“我想借cd。” “哦,cd啊,”他微笑著指指书架,“想听什麽随便拿,你是想要那些限量版的吗?没关系,喜欢的话就拿去好了。” “哦,好……谢谢啊……”真要命,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兜不出准备好的那几句话。 “还有什麽想要的吗?” “没了,这些就好,谢谢啦……我,我回去听了。” 呜…………完全偏离计划…… 我真是白痴。 拿著两张deen的cd在门外不停走来走去。要不要再进去跟他表白一次?呜,好紧张,好想上厕所…… “小友。” “啊……”自由自在 “你在那里干什麽?” “哦,我向骆邵恭借cd。”看到秦悠,全身的干劲就像被拔掉活塞一样泄得干干净净。 这个怎麽看都和骆邵恭很相配的女人…… 当然,不能这麽沮丧,我也有自己的优点哪,比如说……说…… 咦?想,想不出来…… “小友,你穿这个睡衣很可爱哦~~”手指伸过来戳戳我的脸,“哇……可爱,真想带回家养。” 哈? “来,小友,陪姐姐聊聊天吧。” 恩,那些话对著骆邵恭说不出来,也许可以从秦悠这里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多跟她交流交流没坏处的。 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心不在焉地看星星,听秦悠说笑话,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唉,我是来侦察敌情,又不是来卖笑的。 “秦悠,”加油加油,开口就要抓住重点啊!“你和骆邵恭交往蛮久了吧?” “啊?”她愣了愣。 “骆邵恭对你,一定很好吧?” “啊?” “他,他虽然平时酷酷的,不大喜欢搭理人,但是对你应该很不一样吧?他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带女生回家,你是第一个……所以,所以你对他一定很重要了?你们感情,一直都很好吧?” 呜,讨厌,干嘛要说这种对自己不利的话。 “哦,是呀~我们交情不错~~”她嘴角拉开一抹笑意,“他对情人是温柔体贴的不得了,你也这麽觉得呀?” “是……”这麽说,骆邵恭是真的很喜欢她了? “邵恭可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呢,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谁都不会轻易放手哦。” 呜,她也觉得骆邵恭好…… 两厢情愿,我真的还有机会吗? “其实,骆邵恭他也是有缺点的,”我这算是背後挑拨离间吗?“他,那个,他讨厌吃肥肉,他很挑食哦……” “哦?” “他不吃胡萝卜和青椒,还讨厌大蒜,也不喜欢加醋和酱油……芥末他也不肯吃,总之就是很挑剔……” 这算哪门子的缺点啊! 但是越紧张,就越不知道该说什麽。 “呀,这些我都不知道,还有吗?”秦悠倒是兴致勃勃。 “他连榴莲都不吃,明明是那麽香的东西,他还说臭……” “喝咖啡从来都不加糖,我每次加四颗方糖都要被他笑。” “他一吃螃蟹就会过敏,所以你做海鲜给他吃的时候要小心……” “哦,那邵恭有什麽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吗?” 不知不觉就被她牵著鼻子走:“他喜欢吃羊肉,冬天吃羊肉火锅,好暖和的……” “还有冻龙虾……” “小羊排他最喜欢了……” “荷包蛋他喜欢吃单面的……” “还有,他喜欢蔬菜沙拉多过水果沙拉,里面千万不能加火腿和鱿鱼,不然他会生气……” “水果他讨厌吃梨,最喜欢的是葡萄,而且最好是有人替他把皮剥掉,他会很高兴。” “他有花粉过敏症的,所以应该不喜欢送女孩子香水百合之类,你要原谅他……” 离我原来想说的那些越来越远了。自由自在 “你不要看他那麽酷,其实他睡觉前都要喝牛奶的,很小孩子对不对?我这个弟弟啊,你别看他那麽男人,其实有时候很脆弱的,他也会哭,我有见过的……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他……” 真可恶,我在难受什麽啊! “反正,你要对他好一点,他如果心情不好,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别怪他,偶尔都会有点小脾气的嘛。虽然可能有时候会不大讲理,但他心地很好的,路上看到乞丐他都会找零钱出来哦,反正,反正……他就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你要好好对他……” “小友……”有点担忧的声音。 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喉咙发干,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他是天才,所以懂好多东西,没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到了,可是……可是有些简单的道理他反而不明白,所以你要对他有耐心一点,不要因为小事生他的气……” “小友,你没事吧?你怎麽了?” “抱,抱歉,我好困了,我先回去睡觉,晚,晚安。” “小友?” 转身急急忙忙回自己房间去,秦悠在後面怎麽叫我都不敢回头。 怎麽回头啊!会被她看到自己满脸眼泪鼻涕的。 唉,我真是傻瓜,讲这些话其实很普通啊,怎麽会越说越伤心。 而且……本来是想弄清楚他们俩交往到什麽程度,为什麽到後来我会变得像要嫁女儿的爸爸,把骆邵恭完全托付给她了? 大傻瓜……你这样,怎麽替自己争取啊。 擦了把眼泪,钻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明天,明天一定要说出来,一早就起床,然後第一时间到骆邵恭房间去告白…… 可惜雄心壮志永远只是雄心壮志。 第二天头晕脑胀,睡迟了不说,在客厅里一看到骆邵恭就紧张得连叉子都拿反了,只好临阵退缩。 本来牵著老爸新买的吉娃娃犬去楼前的草地上散步的时候又遇到他一个人躺在那里晒太阳看书,大好的机会,可惜我不懂得把握也就算了,还结结巴巴地转身就跑,弄得他莫名其妙,一早上脸色都不好看。 我都快对自己没信心了。明明对著镜子练习表白已经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可是一和骆邵恭面对面,别说那一大串辛苦想出来表明心迹的台词,就连简单的三个字都没办法完整说出口。 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向镜子告白吗? 望著穿衣镜里面那个愁眉苦脸的家夥,一脸晦气,一副倒霉相……你啊,你这种样子,就算去告白,八成也只有被拒绝的份。 振作一点啦…… 有,气,无,力。 “哥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我一跳,忙把脸上下垂的肌肉用力向上扯了两把:“啊,进来吧。” “夜宵的点心,你喜欢的摩卡蛋糕多给你留了一份,吃吃看。” “哦……”接过他手里的盘子,眼睛却还是犹犹豫豫地在他身上打转。 “骆邵恭……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次机会快努力抓住吧,加油啊! “怎麽了?” “我,我有点不舒服……” 白痴,你去死好了! “啊?我看看,”额头被他清凉的手掌盖住,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睛,看到他担忧的表情:“有点烫,你果然是发烧了。睡觉又踢被子,结果著凉了吗?” 是吗,难怪眼睛会一直发热,很容易流眼泪,原来是生病的关系…… “来,你坐好,等一等哦。”被他抱到床上坐下,看著他很快拿了体温计过来,“来,含住。” “哦……”乖乖叼著体温计,望著蹲在面前的他发呆。自由自在 “好了,我看看。”他姿势熟练地抽出体温计举到眼前,然後“啊”了一声,“哥哥,烧得不轻哦,所以……” “咦?”我迅速竖起身上的毛,“我不去医院!!多喝水出出汗就会好起来,不用去看医生的,你看我,其实还是很精神啊!……” 因为是容易发烧的体质,童年时代充满了被打针打得哇哇大哭的悲惨回忆,到现在都对医院有心理恐惧。 “好啦,不去就不去,你别怕嘛,”骆邵恭微笑起来。 “真的?”奇怪,以前他分明没这麽好说话的,总是不顾我挣扎反抗一路把我扛进去打针,一副晚娘面孔。 “是啊。”他笑著捏捏我的鼻子,“傻瓜,以後都不用去,我会是最好的私人医生啦,吃我给的药就好啦。” “真好,”我满足又羡慕地,“你以後当了医生,我不去医院也可以看病了哦。” “傻瓜,”他又用力夹我的鼻子,“就是因为你不肯去医院又容易生病,我才特意去念医学院啊!” “啊?”我心跳又不受控制起来,涨红了脸,半天才有点局促地:“骆邵恭……谢谢你啊……” “蛋糕就别吃了,先到床上躺一会儿吧,把被子盖好哦,等我去买药回来,乖。” 老老实实换好衣服钻到被子里,看他前前後後帮我把被角压实,然後摸摸我的脸,转身出去了。 骆邵恭好温柔…… 喜滋滋这麽想著,闭上眼睛开始大做白日梦。 过了一会儿又是门轻轻推开的声音。 “哥哥,有冲剂你要不要先喝……” 才不要,那个味道好难闻的。 干脆继续装睡,免得要被逼著喝奇怪东西。 “这麽快就睡著了……”低声自言自语。安静了一下,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感觉他似乎在床前注视著我。 嘴唇上突然一阵熟悉的温热,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那种触感就消失了,然後又是悄悄走开的细微动静。 门关上了我才敢睁开眼睛。 吻……那是吻吧? 没错啊,我还不至於发花痴发到出现幻觉的地步。 但是,为什麽呢?他不是喜欢秦悠吗?难道我居然还有把弟弟抢回来的希望,不用抱著必败的决心? 抱著头在床上滚了半天,忍不住爬起来穿上毛拖鞋哒哒哒冲下楼。秦悠正靠在客厅沙发上信手翻著杂志打电话。我慢吞吞蹭了过去。 要跟她宣战吗?好象有点不道德——,秦悠人很好的说,对我也很温柔,他们已经在? 第 100 部分阅读 要跟她宣战吗?好象有点不道德——,秦悠人很好的说,对我也很温柔,他们已经在交往了,我再插一脚,这种行为是破坏他人感情,我就是第三者,会不会太恶劣了? 开战之前就先被罪恶感击倒。 “……知道,恩……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恩……我也想你啊,当然想啦……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嘛,怎麽?太直白吗?哪里会,你不要害羞啊,哈哈……没关系,那些我不怕,我对你很认真哦……恩……见不到我就多看看照片啊,别太想我啦,恩……” 有没弄错,骆邵恭他出门买个药,才几十分锺见不著面,就要看照片啊?没必要这麽恩爱吧? “恩,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对啊……好期待哦……骆邵恭也会跟著来,他啊……他不介意的,他已经习惯了,哈……我是女王陛下嘛,他哪敢说半个不字,哈……没关系啦,他早就被我训练出来了,恩……” 什,什麽?? “秦悠,你,你在说什麽?”王八蛋,你把骆邵恭当成什麽东西啊?! “啊?”秦悠吃惊抬头,“小友哦?怎麽了?啊……等一下。”忙又对著手机:“我这边有个小朋友要对付一下,恩,好。” 挂了电话又笑眯眯望著我:“怎麽了小友?干嘛这麽生气?” 我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你……你太过分了,你这样怎麽对得起骆邵恭,混蛋,你……你是在跟情人打电话对不对?明明是和骆邵恭去度假,居然还和别的男人幽会,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秦悠一点也没有内疚的意思,反而微笑起来:“啊,这个问题……可是骆邵恭他一点也不介意啊。” “怎麽可能!”自由自在 “真的啦,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嘛。找他问个明白,不就清楚了?唷……生气的样子好可爱,来,让姐姐捏一下……” 我愤怒地拼命躲闪,可还是被她牢牢抓住,左右开弓,结结实实捏了好几下。 “呜……”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嘛,眼圈都红了哦~~” “你怎麽可以那麽对骆邵恭。”我哽咽著,“他会很伤心的……他对你那麽好,我不是拜托过你要好好照顾他吗,你还做出这麽过分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他吗?” 你要是不喜欢,干脆就别招惹他啊,把他留给我嘛,我那麽喜欢他…… “哎,这个呀……我对邵恭,的确是只有普通朋友的感情啦。”她虽然笑得很邪恶,不过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如果有人比我更喜欢他,我是很愿意拱手相送的啦~~” 被女朋友当成物品一样随便让出去的骆邵恭,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眼圈又红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 “我?啊,小友,你不可以误会姐姐哦~~我做什麽,邵恭可都是一清而楚,我绝对绝对没有背著他做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哦~~” 当著他的面做,那不是更恶劣吗?? “唉,其实呢,我是另外有正在交往的人,邵恭也知道的。但是邵恭一个人孤单单的,都没人爱他,不是很可怜吗?所以姐姐不是花心的坏人哦,只是要给他一点点温情……” 她那笑得好无辜好善良的的表情怎麽越来越像医生男。 “骆邵恭,才,才不是没人爱,他那麽好的男人……”我抽噎了一下。 “哦,是吗是吗?是谁在爱他啊?告诉我好不好?”眨著大眼睛的样子好天真。 可我经历过医生男和她的洗礼,已经明白了,人不能只看表面==b “我怎麽知道,”我不上她的当,低声嘟哝著,“反正,反正,他就是有人喜欢,很多人喜欢……” “唉~~~~”秦悠大声叹著气,“可是都没有人向他表白过呀。如果真的有人那麽喜欢邵恭,我一定把邵恭托付给她哦。真可惜,一直都没有。邵恭到现在都只能靠我给他温情来温暖他,好可怜哦……好寂寞哦……唉……” “胡说,骆邵恭明明那麽受欢迎!”无力地辩驳著,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始激烈斗争,要不要跟她坦白我喜欢骆邵恭,然後请她把他让给我呢? 不对,骆邵恭又不是玩具,怎麽可以随便让来让去…… 当然是要自己争取才对! 回到房间里,爬回床上左思右想,努力琢磨新的告白台词。这回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要做的就不是让他明白我的心情这麽简单,还要让他知道我比秦悠好,让他最後选择我…… …… 算,算了吧,连“喜欢你”这三个字兜不出来,那种长篇大论,真的能派上用场吗? 还是跟秦悠坦白吧?也许可以让她帮忙向骆邵恭开口…… 抱著这麽没出息的念头,犹犹豫豫又出了房间,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客厅里骆邵恭的身影,秦悠好象在乐不可支地跟他说什麽,距离有点远,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能隐约抓到一两个句子。 “真的吗?”骆邵恭将信将疑的声音。 “是啊!相信我的眼力啦!……我也是刚注意到…………好可爱哦!” “但是……”讨厌,下面的又听不清。 两人叽里呱啦了一大串我都没能听清楚。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自由自在 “…………”唉,骆邵恭你说话声音干嘛那麽小啊! 然後又是一堆模糊不清的圈圈叉叉。我忍不住又悄悄下了几级台阶。 “……不要欺负得太厉害就好,尺度你自己把握啦!” “…………” 眼看骆邵恭准备上楼,我忙拔腿就往回跑。 只可惜还是没听出来他们在说什麽==好象和我没关系,那就算了…… 还好在他敲门之前来得及爬上床装出要睡觉的样子。 “哥哥?还没睡吧?” 推门进来的骆邵恭,怎麽表情反而比平时更冷淡。 “来,吃药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可以退烧的。” “哦,好。”乖乖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和药片,老老实实吞下药片,又灌了好几口水。 “好了,你休息吧。” “啊?你等一下!”他这麽快就想走,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一点也不困,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他皱了皱眉:“聊天?可是我明天得早起。” “早起,有什麽事情吗?”自由自在 “我要和秦悠出去度假,大概一个礼拜以後回来。” “这,这样吗?”我低头喃喃地。一个礼拜啊…… “好了,晚安,哥哥。” “骆邵恭,”看到他要走就觉得慌张,手忙脚乱压住他肩膀爬到他腿上,“你先别走,我,我……” “什麽事?”口气还是很温柔,可是眼神冷淡,甚至都不肯停留在我脸上。 “那个,那个……”越急越说不出来,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没事的话,我要去睡觉了。”拿开我紧抓著他的胳膊的动作也很温柔,但是…… “那个……”可怜我什麽兜不出来,只能抽噎地重复这毫无意义的两个音节,拼命又挣扎著要抓住他。 害怕他这麽一走,以後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骆邵恭……” “乖,”他摸摸我的头,要站起身来,“好好睡觉吧。” “那个,那个……”我手足无措地红著眼睛,死死拽住他的手,“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著……” 他苦笑了一下:“哥哥,你都这麽大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是,可……”完了,眼泪真的掉出来了,真是没用的家夥…… 他停了停,用力揉一揉我的脑袋:“哭什麽呀,傻瓜,你一个人睡觉不是很好?我留下来陪你的话,也许会做些奇怪的事情也说不定哦。” “那就做好了,”我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这句话,“那就做……好了,随便怎麽样都好……” “喂,开玩笑的而已,你不需要为了有人陪就付出这样的代价吧。”戳了戳我的额头,“好了,别闹了。” “我不是在闹……真的没关系,你留下来就好……” “为什麽呢?”他专注地看著我。 “因为,因为……一个人睡觉会好冷……” 嘴巴真是不争气,我好想哭。 “哦,那把暖气开大一点不就好了?”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拼命想著借口,“我在生病,你今晚照顾我好不好?” “哦……”他拉长音调,“好吧。” 他换好衣服躺进被子里,可是并不像以前那样抱著我,冷淡地侧身背对我躺著的样子让我一阵失望。 并没有要做那种事情的打算吗? 以前明明那麽喜欢的,只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就一定会忍不住啊。我果然,已经没什麽吸引力了吗?本来还想,用身体把他抢回来,可他好象一点兴趣都没有。 鼓足勇气往他那边靠了靠:“骆邵恭……” “恩?”好象是快睡著的迷糊声音。 “你要睡了吗?” “恩……”自由自在 没希望了…… “骆邵恭。” “恩?” “你转过来好不好?” “什麽事?”他声音还是懒洋洋,转身倒是转得很快。 “你,你抱著我好不好?有点冷。”幸好灯已经关了,他看不见我涨红的脸。 被他搂进怀里,紧贴著那温暖结实的胸膛就觉得很安心,我忍不住也伸手楼住他的脖子。 好暖和,要是能一直被这麽抱著那就好了。 但他也只是抱著而已,完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骆邵恭,你是不是很困啊?” “恩……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你冷不冷啊?” “还好。” 接下去就是没有尽头的沈默。 怎麽办,难道我要主动去诱惑他吗? 明天他就要和秦悠走了,回来以後对我只会更冷淡,更没兴趣。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骆邵恭……” 他沈稳地呼吸著,没有反应。 这回真的睡著了。 我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骆邵恭……” 睡得好沈。 知道他对发生的事情全无知觉,我胆子才慢慢大起来。 又偷偷亲了亲他的额头。骆邵恭…… 然後是鼻子,嘴唇,下巴…… “骆邵恭……” 我喜欢你。自由自在 好喜欢。所以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做得比秦悠好,我一定会努力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挑食,我会替你把讨厌的胡萝卜和青椒都吃掉,我帮你剥葡萄皮…… “我……我喜欢你。” 可怜我只能在他睡著了听不到的时候才有勇气小声说出来。 “真的好喜欢……你不要跟秦悠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我也可以跟你去度假,我有存了足够的零用钱……” 完了,眼泪鼻涕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弄到他脸上会好脏的。 “骆邵恭……我很喜欢你,和我交往好不好?” 总算说出来了,虽然只是像蚊子哼哼那样的音量。可是……可是他听不到。 我还是没有把他摇醒再大声告白的勇气。 “骆邵恭,我好喜欢你,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我是你哥哥嘛……哥哥喜欢上弟弟,好象很奇怪,可是,就是没办法……”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是吗?” “是啊,……咦?─────────” “真的吗?” “你……你怎麽会突然醒过来?”再度结巴。 “有只小猪在我耳朵旁边一直哭一直哭,我要是醒不了那才怪呢。” “来。” 灯突然被打开,我不适应地眯起眼睛往後挪了挪。 “坐起来,让我好好看看。唔……哭得好丑。” 我难堪地垂下头。自由自在 “你喜欢我吗?” 眼睛能睁开了,我憋得满脸通红才在他的注视下点点头。 “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吗?还是恋人之间的?” “……恋人。” “那就是爱喽?” “……是,是的。”快抬不起头来了。 “那应该对我怎麽说呢?”他冷静得好可恶。 “……我……我……” “恩?” “…………” “啊,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正在伤脑筋。是选秦悠好呢,还是选你好?她可是很坦白直爽的,而且又聪明,从来都不用猜她的心思,跟她在一起很轻松愉快……” “当然是选我了!” “哦?”他缓缓露出笑容,“这样啊……等我考虑一下。” 还是要考虑吗? “我会对你很好,真的,比秦悠好多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心……那个,我以後会做饭给你吃,我知道你的口味哦,我……我存下来的零用钱都可以给你……” 骆邵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你,有人欺负你我会替你打他哦,还有……还有,你要是觉得寂寞,我以後每个礼拜都去医学院看你,给你带好吃的东西,我……” 嘴唇被轻轻吻了一下,我停下来紧张地望著他。 “还有呢?”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应该是对我提供的种种好处比较满意才对,“这些听起来都不错,不过……要麽就不实在,要麽就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实现……哥哥,你可不可以现在就证明给我看呢?” 这家夥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伸直了两条长腿,看著分开膝盖跪坐在他大腿上方的我,笑得迷人:“好不好啊,哥哥?看你今晚的表现哦~” 然後居然抬手把自己的睡衣扣子解了好几颗,超级煽情的姿态。 这,这是在诱惑我吗?自由自在 对著放电量可以媲美电鳗的这个美貌男人,我只有咽口水的份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喜欢我的话,该怎麽做呢?唔…………” 捧著骆邵恭的脸闭上眼睛用力亲过去,虽然牙齿撞得嗡嗡作响,还是坚持不懈地吻他。 咬住他薄薄的嘴唇,舌头也顺利地探进去,可惜探进去以後由於对具体技巧掌握得不到位,呆了半分锺才想起来,是该缠住他舌头吗?好…… 我吻得那麽卖力,这混蛋居然没有半点陶醉的样子,还闷笑个不停。 以前虽然做过那麽多次,可我的主要任务差不多就是尖叫和被吃,**的经验半点都没学到, 现在对著这麽个怎麽看躲得上是极品的家夥,我只好依靠男性本能行事,采取野兽派进攻风格,亲得他一脸口水。 “恩,很好……”他的表情似乎还蛮享受的,一边争分夺秒地解我的睡衣。不过比起情缠身,他看起来更像是纵容宠物狗热情地来去的主人。 先不管他感觉怎麽样,反正我是兽性大发了,开始扯他睡衣,对他的胸脯上下其手,手口并用。头顶上强力忍耐的奇怪声音更是刺激得我兴奋程度又上了几个层次,头脑发热之下动手把他的睡裤也一把拉开。 “呃…………”眼前的景象让我不能不迟疑了一下。 以前没有这麽近距离认真研究观察过……这个,和我的……果然是有些差异…… 我会被噎死吗? 唔,不管了,他以前这麽对我的时候,我不都是舒服得不得了吗?虽然我没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好技术,但是起码也能让他觉得蛮high的吧? 当机立断,张大嘴就一口咬,啊,不,应该是含上去。 然後清楚听到骆邵恭倒吸一口冷气。 这麽快就有反应了吗? 嘴里填满了那种尺寸的东西,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更不要说做什麽高难度口腔动作。等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气来,开始勉强动著嘴巴。 骆邵恭突然大大颤抖了一下:“哥,哥哥……” 咦,开始有感觉了? 接著又是几下大幅度的震动:“哥哥……我说……哇啊……我承认你还是有天赋的,但是……呜──你能不能先把牙齿收起来?” ==…|| 被顶到喉咙的感觉真不好受,辛苦动作著,忍不住抬起眼睛看看骆邵恭,他要是半点反应都没有那我不是太失败了? “唔……”被噎得眼睛有点湿润,用力眨了眨想认真观察他的表情,哪知道嘴里的东西一下子膨胀起来,差点背过气去,“呜…………” “哥哥,”催眠一般的声音,手指从我肩膀开始慢慢往下,一寸寸抚摩我背部的肌肤,“不要停哦……” 趴在他腿间战战兢兢地感觉著他的手,一路抚摩揉搓到腰部以下,然後探进谷间。 “呜……”自由自在 嘴里完全填满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後面又一点点塞入他的手指,上下一起被侵犯的感觉让脊背上一阵阵发麻,明明一点都不舒服,前端还是不争气地昂扬起来了。 “乖,腰抬高一点。” 吃力地含著他涨大的炽热,嘴巴又酸又麻。後方被逐渐开发,挤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腰都软了,忍不住扶著他的腿发抖。 “好了。”一手托住我下巴,突然抽离。然後把我抱起来,分开腿用跨坐的姿势骑在他腰上。 “哥哥,你很棒哦,”嘴唇凑过来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湿热的深吻,牢牢缠住我舌尖,纠缠得我差点透不过气来,“继续做点更棒的事情好不好?” “?” 他边温柔地摸著我的脸,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自己坐上来,好不好?” “!” 我咽了下口水,想著刚才差点把我活活噎死的,含都含不住的那个东西。要,要我自己把它…… 我缩了一下。 可那家夥还在无辜地眨著眼睛等著看我的“表现”。 豁出去了!眼一闭,抓住他肩膀,抬腰就一屁股坐上去。 “呜哇!”惨叫的人不是我,是他。 “哥,哥哥……”他一脸扭曲的苦笑,“你想废了我吗?这样弄不好会断的……” 眼一闭,抓住他肩膀,抬腰就一屁股坐上去。 “呜哇!”惨叫的人不是我,是他。 “哥,哥哥……”他一脸扭曲的苦笑,“你想废了我吗?这样弄不好会断的……” “来,腰抬起来,对,就这样。” 小心翼翼地碰到他,我全身紧绷,涨红了脸。 “慢慢坐下来吧。” 呜……说得像“请坐”一样轻松!可光是沈腰压进去一点点,自己把奇怪东西弄进那种地方的诡异感觉就让我尴尬得满头冷汗。 “乖,”他声音有点嘶哑起来,“我不帮你,全都要靠你自己哦。” 这要是在以前,我早就破口大骂三字经了,但是现在,想著要对他好,要好好“表现”把他从别人手里争取过来,别说是让我把他坐进去,就是要我自己动我也干。 抓紧他的肩膀稳住身体,咬著牙往下又沈了沈,入口被硬生生撑开,就算有了充分准备,也一样不好受,勉强吞进去一半,双腿就开始打哆嗦。 “骆邵恭,”眼睛里有点水气,半带哀求地望著他,“你自己进来好不好?”这是我能讲得出口的最大胆的台词了。 那要命的东西尺寸一下子变得更难对付,可这家夥丝毫没有帮我一把的打算,只是直起上身,扶住我後脑勺吻上来,强势地翻搅纠缠,一手伸到我前方抚摩揉搓:“哥哥,再用力一点就好了……我好想进到里面去哦……” 被他爱抚得腰肢发软,连撑住身体的力气都消失了,前端遭到恶意掐弄的时候,整个人大大一抖,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腰上。 “呜哇─────”重重直击到底,顶点被猛烈撞击的感觉让全身一阵痉挛,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半天都动弹不得。 “乖,”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用力噬咬著我的嘴唇,手上继续**地抚摸挤压,“好棒……自己动动看好不好?” ……真的要我自己动……== “哥哥……你里面好舒服…………” 本已填满内部的炽热又膨胀了一些,把内壁撑得更开。後方紧窒地包围著他,明显感觉到深埋在体内滚烫望的脉动。 “哥哥……”自由自在 我闭紧眼睛,鼓足勇气晃了一下腰,相连接的地方摩擦时候那种火热的感觉升腾而起,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 一旦开始动作,就没法停下来,本能地上下波动著让腺体反复被他的硬挺戳刺。很舒服,可是……也很难堪,抱著他的肩膀骑在他腰上摇著腰按捺不住地,感觉自己像个女孩子。 幸好他一刻不停的激烈亲吻和稳定有力的拥抱让我没那麽尴尬,对前端的爱抚也一直没有被忽略过。 骆邵恭他从来都没有只顾著自己寻求快感,不论什麽时候他都记得要体贴我…… 这麽想著,忍不住张开嘴唇任他变换著角度浓密地亲吻,勉强大幅度抬高腰再压下去,把他吞得更深,高兴地听到他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哥哥,你真的好棒……”他声音模糊地深吻著,突然曲起膝盖,难耐地抓住我的腰猛然挺进,埋到最深处弄得我呜咽出来才轻喘著停下来,一遍遍摸著我汗湿的脊背,“再快点……快到了……哥哥……” 喘著气有点混乱地望著他因为极力压抑著情而显得妖豔又有些脆弱的面孔,突然觉得,能让他得到满足的话,我真是做什麽都愿意。 用力撑著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倒下去,闭紧眼睛加快速度在他腰上起伏,火辣辣的感觉从结合的地方迅速蔓延到全身,脸因为羞耻而全然通红,但还是辛苦地加大幅度动作著讨好他。 “哥哥,哥哥……”连一直呼吸沈稳的骆邵恭也迷乱起来,方才的冷静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亲吻都乱了章法,控制不住一把托住我的臀开始主动顶入。 不像以前那样,他一开始动作我就只能无力被动接受,或者干脆躲闪。这次被激烈撞击得失声的时候,还是鼓足勇气搂紧他的脖子,红著脸配合他挺动的节奏努力迎合他。 汗水淋漓地纠缠著激烈进出,两人的紊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紧密连接的地方热得几乎要融化了,彼此热烈回应的狂野交合中,只觉得好象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 “哥哥……”抱著我反复有力抽送的男人表情动人得不得了,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喃喃,“哥哥……好喜欢你……哥哥……” 快到极限了,我呼吸困难地绷紧了全身,在深处律动著的火热也膨胀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两人紧紧拥抱绵长地接吻,只觉得心脏快要在失速的跳动中迸裂了。 “哥哥…………” “啊…………”辛苦地想发出完整的声音,“骆……邵恭,我喜欢你……” 呼,总算,对著他,说出来了。 一下子被凶狠地勒住腰,几下到底的冲撞,我终於低声呜咽著释放了出来,同一时间从内部被一**浸湿的感觉让人背後一阵酥麻。 “哥哥,”耳朵麻麻痒痒的,被他得一阵阵发热,“再说一次好不好?” “恩?” “再说一次嘛,”这家夥,气还没喘完就撒娇,“就是刚才说的,我还想再听……” “我喜欢你。”哇,居然可以说得这麽完整流利! 他咧开嘴傻笑:“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 “……” 说到最後我嘴巴都麻了他才满面笑容地抱著我躺下,一遍一遍摸我的头发。 “哥哥,好好哦。” “恩?” “我说这次啦,我们做得很棒哦,从来都没有这麽刺激过……” “……” “真的啦,好舒服……我真是兴奋得不行呢,你看我射了那麽多……” “……”实在是很想用拳头塞住他的嘴。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棒~~啊,我不是说哥哥你以前不好,是说这次特别好哦……” 我没他那种可以坦然自若讲这种话的素质,只好把通红的脸埋在枕头里,含糊地:“是,是吗?” “是啊,因为哥哥你从来都没有主动过啊。” “这回还不是你叫我……”自由自在 “不是啦,我是说做到一半的时候,你居然主动配合我耶,好高兴……” 妈的……干嘛说得这麽直白。 “好高兴……这是第一次哦……”这家夥硬把我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笑眯眯看著我,“是哥哥第一次心甘情愿……我觉得这样才算真正在……” 靠,你,你不能用稍微含蓄一点的词吗?! “这样才算真正得到哥哥……” “……恩……”虽然有点脸红,还是点了点头肯定他的说法。 他抱起我翻了一下身,让我趴在他胸膛上,乖乖贴著他。听著他胸腔里稳定有力的心跳,感觉真温暖。 “恩,骆邵恭啊……” “什麽?” 我盯著这家夥肌肉匀称漂亮的胸脯,咽了咽口水:“人家都讲……” “恩?” “人家都讲,两个男人的话,应该是那个东西比较小的人做攻才对,因为那样比较不会痛啊。” 骆邵恭扑哧一声笑出来:“恩……哥哥,你想暗示什麽啊?” “哦,没,没什麽。”好啦,我承认我是开始对他有色心,很正常嘛,我也是男人,想抱自己喜欢的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想了半天,又有点不甘心,决定直接讲出来:“骆邵恭……我也想抱你。” “哦……”他拖长了声音,“可是你没经验。” “这个可以慢慢练习的啊!” “恩……”他安抚地摸著我的背,“这个,其实呢,个子高的人做攻比较方便,可以试各种姿势呀,等你长得比我高了,就让你抱我吧。” “比……你高……” “哥哥,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不是一向不认输的吗?” “哦……好!”这倒也是,我年纪又不大,还是可以继续长高的呀! 得到保证,觉得终於占了便宜了,就满意地抱著他的腰,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比我还得意。 “对了,你明天不会跟秦悠走了吧?”信心满满地贴紧他。 “啊,这个……”他居然犹豫了一下皱起眉毛,“我已经答应过她了,不能食言的。” “……”打击之大,让我连声音都变了,“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看我脸色惨变,他连忙拍著我的背帮我顺气,“当然是喜欢哥哥啊!我只喜欢你啦,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放心……” 好象听到什麽漏洞。我镇定了一下:“那你还跟她……” “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的,早就说好了。我明天陪她去,然後就订晚上的机票回来,好不好?” “帮什麽忙?”感觉似乎抓到了狐狸的尾巴。 “呃……也没什麽啦……”他赶快转头看天花板。 “我去问秦悠。”爬起来就要下床。 “喂,哥,哥哥,你没穿衣服啊!” “没关系!” “不行的,你会被看光啦!要不……起码先把裤子穿上好不好?喂,你等下,哥哥……” 走了两步就被他一把抓回来,“好啦,其实……不是什麽大事,那个……秦悠有个交往中的人,但是家里不同意……所以借我当她挡箭牌……而已啦,我跟她是好朋友,帮这点小忙也是应该的……” “……” “哥哥,你怎麽了?” “……你,你们串通起来耍我?” “没有!绝对没这回事!我从来都没说过她是我女朋友啊,是你会错意!我怎麽舍得骗哥哥啊,我也不敢骗哥哥,我从来都没骗过哥哥,真的……喂,等一下,你别生气,好啦,哥哥,是我错了,我承认,刚才回来的时候,是她教唆我来试探你的……我真的舍不得欺负哥哥啊,都是她不好,恩,她刚才跟我讲,想听你真心话就要这样那样……我其实也很紧张啊,要是你根本都不吃那一套,我一定会找秦悠拼命……” “……” “你还是生气啊?哥哥……是我的错,我下次不敢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一个锺头前我还在苦苦哀求他呢。 “哥哥……” 他那副可怜的表情的确不是装出来的,哦哈哈…… 好痛快——++ 其实我虽然有那麽一点点想揍人,不过骆邵恭根本没有喜欢过别人,这个事实还是让我高兴多一些。原谅他完全不是问题啦。 “你要我做什麽都好,别不理我啊哥哥……” “恩……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我的台词是完全盗版。 “…………”轮到他目瞪口呆。 我模仿他,摆好大1的架势:“来,自己坐上来。” 骆邵恭呆了半天才露出一抹苦笑:“不是真的吧,哥哥?” “自己坐上来,自己动,我就原谅你。” “……”骆邵恭苦笑个不停,“哥哥……我们体型差太多,这种姿势,恐怕……” “那你选一个比较方便的姿势好了。” “……跪,跪趴吧……”看他的表情,好象不是叫他来h,是叫他去死。 “呜哇,不是这样!哥哥,要润滑的,润滑剂有没有?” “……” “啊────哥,哥哥,你,你不要那麽急,先让它习惯一下好不好?我每次都会给你做十分锺前戏的呀!” “…………” “哥哥,你真的行吗?” “…………” “哥哥,我腿跪得好酸,你还是进不去啊?” “…………”自由自在 “……哥哥,不是我想破坏气氛,只是……你再插不进去,天就要亮了……” 好,好吧,这次到底有没有成功,啊,不,是成攻,我也不计较了。 重要的是,骆邵恭他为了让我高兴,居然真的肯乖乖让我吃。他实在是个很好的弟弟哦。 这种好男人,就像秦悠说的,谁都不会随便放手的。 我又不是傻瓜,当然也不会让他跟别的人跑掉,对吧? 天亮之前我总算缩在骆邵恭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梦里面我真的长成高大英俊成熟稳重的好男人,保护著骆邵恭,跟所有觊觎他的人斗志斗勇,赶跑了所有欺负他的人…… 据说下半夜做的梦是正梦,都会实现,没错吧? 刚刚发错了,不好意思,嘻嘻……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6【想偷就偷,完结版+番外】 想偷就偷+特典 第一章 小王爷有个秘密宝盒! 这个消息在一夜间已如火如荼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喂,你听说了没有?小王爷有个秘密宝盒!” “开玩笑,这么大的消息我还没听过,你当我是乡巴佬还是聋子啊?” “那你们猜这宝盒里到底装了什么宝物啊?” “我猜这宝盒内所藏之物必定异常珍贵,天下难寻,否则这小王爷可是我们盛宗王朝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幺弟,又是掌管兵权的重臣,可谓权 倾天下,什么珍奇的玩意儿没见过,又怎么会对它视逾生命呢?” “对对,此言甚是。听说这秘密宝盒在之前从无人知晓。要不是那只不识相的地牛乱翻身,恐怕小王爷这宝盒这辈子都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了。” “咦?此言从何说起?小王爷的秘密宝盒和地牛翻身有什么关系啊?” “哎呀,这你还不懂?刚刚林兄的意思是天下这么大,那只不识相的地牛要翻身哪里不好翻,却偏偏选在我们小王爷的王府里翻!这一翻可不 得了,竟然震垮了小王爷住的那座宅院顶梁柱啊!天啊地啊,小王爷身份何其尊贵,他这万金之躯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差池,那王府里上下百余 口奴才的性命可就要不保了!于是平王府里的奴才们在地震过后立刻一窝蜂地涌向了小王爷住的那座宅院,这一看可不得了!小王爷竟被压在 一堆残破的瓦砾堆下啊!” “天啊!”客栈里众人听到这里全都一阵惊呼! “呵呵,大伙儿先别急。幸好这时小王爷府里那个力大无穷的长工头一个就冲上前去,三两下就把小王爷救了出来。” “你说的那位长工可是从小跟在小王爷身边那个块头大得吓人的大石头?” “对对,就是他。唉呀,他对小王爷可真是忠心耿耿啊,人家一看到小王爷遭难,情急之下竟然什么工具都不用,徒手就将小王爷挖了出来, 听说当时手上可是血流如注啊。” “好一个忠仆!对了,那小王爷肯定伤得不轻吧?” “不不,老天保佑,经王府里的太医仔细一检查,小王爷竟然毫发无伤啊!” “天啊!真是奇迹!”众人一阵啧啧称奇。 “喂,你们啦哩啦杂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到小王爷的秘密宝盒啊。” “呵呵,别急别急,这不就要说到了嘛。话说这小王爷啊,他被救起时已经是面色惨白,不省人事了。可他这双手啊,却是将一个约有半尺长 的白玉盒子紧紧抱在怀里,那个太医原本想要从小王爷身上取下那个宝盒以便检查身子,没想到小王爷在昏迷中依然死死抱住不肯放手呐,你 们说,小王爷对这宝盒还不是视逾生命吗?” “哎,你这说的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这辈子要是能看一眼小王爷这宝盒里到底装了什么宝物,我王三就是死也暝目啊……” “说!你们有谁打开过本王的宝盒?!” 眉目如画,面如冠玉,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称号的庆祥亲王盛翔祯,手握长鞭,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正满布寒霜,冷冷地注视着底下跪倒的 一片奴才。 “冤枉啊,王爷,奴才们就是给天借一百个胆也不敢擅动主子的东西啊。” “是啊,主子明察!主子明察!奴才们绝对没这个胆的。” “哼,没这个胆?别以为本王不知晓关于这个宝盒的事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既然你们嘴巴这么不牢靠,本王何须留着你们这张嘴!李将 军!” “末将在!” “给我掌嘴!直到这帮奴才那张不知分寸的嘴肿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为止!” “末将遵命!来人啊,掌嘴!” “哎哟!哎哟!” 没一会儿功夫,王府上下百余口奴才已经被打得满嘴鲜血,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第 101 部分阅读 “末将遵命!来人啊,掌嘴!” “哎哟!哎哟!” 没一会儿功夫,王府上下百余口奴才已经被打得满嘴鲜血,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当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哼,看在你们跟了本王这么多年的份上,本王今天就饶了你们的狗命,但今后谁要敢再提及那个盒子一个字,那就只有一种下场——拔舌处 死!” “嗯!嗯!”众奴才们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齐齐俯跪在地,重重地磕头。 “小王爷,请消消气。这班狗奴才嘴巴犯贱确实该罚,但我们王府里也有奴才对主子是一片赤胆忠心,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心救主的。” “喔?李将军所指何人?” “末将所指就是救主有功的府里长工李青石。” “哼,救主有功?”小王爷冷冷一笑,满脸的不屑,“他是本王府里从小养大的奴才,为本王卖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来什么功劳?” “是是,王爷教训的是。”李将军闻言不禁流下几滴冷汗。 他知道小王爷一向对自己的好友青石甚有成见,却没想到这成见如此之深,连这次青石救了小王爷的命都不能让他对他增加些好感,看来这块 大石头在这王府里真是没有出头的一天了,哎…… “李将军在叹什么气?可是觉得本王有罪则罚,有功却不赏,是个是非不分、小气透顶的主子?” “末将不敢!” “嘴里说不敢,心里恐怕不是这样想的吧?哼,他现在何处?” “大石因救主双手负伤,现正在后院疗养。” “罢了,为了不让你们在私底下说本王赏罚不公,本王这就勉为其难,亲自去看看他吧。” “末将代青石谢谢主子的恩典。” 才刚踏进后院,以小王爷为首,浩浩荡荡的一伙人立刻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响。 嗯……唔……呼……呼…… 激动的喘息声从窗内毫不客气地传了出来,充斥了整个后院。 李将军一听到这声音脸色一白,差点没急晕了过去。 “王……王爷……青石他……他……” “给我闭嘴!你要敢再为这个贼多说一个字,我就诛你九族!” 李将军闻言立刻噤若寒蝉。 青石啊,青石,为兄知道你性奇强,但你如今可是负伤在身,难道就不能多忍两天吗?这次你好不容易立了大功,总算有出头的希望了,可 你竟然……竟然被小王爷当场抓包!哎,这次为兄可真帮不了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全都给本王退下!传令下去,谁也不准靠近这后院半步!违者立刻逐出王府!” “遵命!” 众人见到王爷快抓狂的脸色,几乎是个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他们谁都知道小王爷律己甚严,最是痛恨风花雪月乱之事,如今这个不知死活的大石头竟然被小王爷当场撞破这等丑事,下场可真要悲惨到 极点了。 “李青石!你好大的狗胆!” 盛翔祯手上的长鞭一挥,薄薄的木门立刻应声破裂。他一双俊目满布杀机,四下搜寻那对色胆包天的狗男女。 “小……小祯……呼……呼……你来得正好……” 盛翔祯看到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已经完全呆掉了。 他没有见到任何女子。 他只看见床上横躺着一具雄伟健壮的男体。 他全身赤条条的不着片缕,一双缠满纱布粗壮的双手正死命搓揉着那狰狞的、恐怖的、痹积常人起码整整大上一倍的巨大。 “呼……呼……小……小祯……你快来帮帮我……我快胀死了……”长得浓眉大眼、人如其名——像石头一样粗犷的李青石喘着粗气地叫唤着 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你……你在干什么?”盛翔祯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 “笨蛋,你没看见我……呼……呼……我在搓**嘛……可是我手上被缝了布条……哼唔……搓了一点都不舒服……唔……难过死了……小祯 来……来帮我搓……” “大……大胆!你……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好胀嘛!”李青石见盛翔祯丝毫没有帮忙的意图,急得一把就将他抓到了跟前。“小祯,快帮我搓!” 李青石拉过盛翔祯那双跟自己的粗糙完全不同,白皙嫩滑的手按到了自己胀到快爆裂的大上。“呼……!小祯的手好嫩好滑喔,就跟 街口卖的豆腐花一样嫩……啊啊……爽啊……小祯再用力点……” “大胆!放手!快给本王放手啊!” “不放!我不放!啊啊……爽死我了……小祯以后每天来给大石头搓**好不好?太爽了……真的太……啊啊——”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在盛翔祯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只觉得掌心一热,大量的黏液喷射而出,顿时满手都是腥浓的气味。 “呼……呼……真是爽翻了,小祯谢谢你啦。”终于发泄了望的李青石对僻翔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你……”盛翔祯抬头看了看那个色魔的白痴笑脸,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手的……全身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 “小祯……你……你怎么了?”头脑简单如李青石也看得出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脸色不太好看。“啊,我知道了,小祯是不是气我把 你的手弄脏了?呵呵,没关系,上次怡春院的小红送给我一条手绢,我拿来给你擦擦。” “谁要那种贱人的烂手绢!”盛翔祯气得破口大骂。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几步上前打开衣柜,扯过一块布就往手上擦了起来。 “呜……小祯,那是我唯一剩下的换洗内裤啊……” “少啰嗦!你这块破布能让本王用上是你祖宗八代上辈子积来的福气,你懂不懂啊你?” “不懂,我的内裤跟我的祖宗八代有什么关系啊?小祯的话真的好难懂喔。” “啊!你这块笨蛋加白痴的混蛋臭石头!” “呵呵,小祯生气的样子好像我家以前养的那只小母猪喔,我告诉你喔,每次其他的母猪想要来亲近我家的小公猪,它就会跟你一样这么生气 喔。” “李青石!你……你竟敢如此羞辱本王!本王今天不宰了你,我盛翔祯三个宇就倒过来写!” “你正着写还是倒着写,反正我也看不懂,还不是都一样?”大字不识一个的李青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这个不识字的白痴还有脸在这里 跟本王顶嘴!” “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好好读书啊,但从小我好不容易挣钱新买的书都会被撕破,每次新买的笔也会莫名其妙的不见,没有书和笔我怎么学识 字啊?说来也奇怪,我的东西老是不见,除了笔以外,衣服也会缺个袖子、袜子也会少一只,小祯,你想我们府里是不是有小偷啊?” “偷你个头!就算有小偷也是来偷本王的奇珍异宝,有谁会希罕你这些破烂啊?” “呵呵,说的也是。那难道……难道是闹鬼?小祯,你看我们是不是请个道士来作作法比较好?” “作你的头啦!哼,自己懒惰健忘,东西乱丢还敢胡乱推托,你再仔细想想东西放在哪里比较快吧。” “是这样吗?”李青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那我仔细想想喔……” 左想,右想,上想,下想,才过不了一会儿,向来不擅长思考,像动物般只凭直觉行事的李青石就受不了地叫了起来:“啊!烦死了!想不出 来,想不出来啦!小祯,大石头肚子好饿,我要吃东西。” “吃吃吃!你还是人吗你?根本就是只禽兽!你脑子里除了性和食之外,还有什么啊?” “烦死了!你啰哩八嗦说了一大堆是不是不想给我东西吃啊?不想给就直说嘛!小祯真是只啰嗦又小气的老母鸡!” “你……你叫本王什么?!”盛翔祯闻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懒得跟你说啦,我要去找厨房的王大妈拿东西吃了。” “李青石!你给本王滚回来!你还没穿衣服啊!” “哈啊……哈啊……” 松了发冠,披散着发。 外传律己甚严,极度禁的庆祥亲王——盛翔祯此刻却在床上难耐地辗转反侧,作着不可告人的丑事…… “嗯……嗯…………用力点……再用力点……” 平时充满皇室威严的俊脸此刻却只有的情造访。 “嗯……嗯……你好大……好硬啊……啊啊……” 俯趴在床上,高高撅起充满弹性的翘臀,盛翔祯一手拿着一块破旧的粗布套弄着自己怒胀的勃起,一手则拿着一个不知名的棒状物在自己身后 的疯狂地着。 “嗯……嗯…………就是那里……啊啊……用力……再对我粗暴一点!” 小巧的被更加激烈地翻搅着,发出靡的声响…… “呜……我可以的,给我……再多给我一点!把我插坏也没关系!” 又硬往自己身后已经塞满的多插入了一支东西,乱的身体立刻疯狂地颤抖起来…… “呜……太棒了……就是这样!弄死我吧——求求你弄死我一一” 更加激烈的让那万分诱人的双唇发出濒临崩溃的**声—— “啊啊——不行了——爽死我了——我好爱你——” 随着平常打死也叫不出口的甜蜜呼唤,盛翔祯一下子就攀上情的巅峰,猛地射了出来—— “呼……呼……”满足了不可告人的奇异性,盛翔祯瘫软在华贵富丽的丝绸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此刻才有理智慢慢回笼。 盛翔祯!你……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是发过誓永远也不说出口的吗? 万……万一要是被“那个人”听到了,你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呜……我恨死你!恨死你!”一把抽出刚刚在自己身后进进出出的两只毛笔扔到地板上,再扑上前狠狠踩上两脚,盛翔祯边哭边咒骂着。“我要烧了你们!一把火烧了你们!” 盛翔祯喘着气恶狠狠地瞪视着这些让他愈来愈像变态的罪魁祸首。 “呜……可恶……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 尽管嘴里不断地叫嚣着凶狠的话语,但早已经无药可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弯下身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东西。 先端来清水万分轻柔地仔细清洗起来,再用棉布细细拭干,盛翔祯茫然地注视着手上的东西,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仿佛认命似的轻轻叹了口气,盛翔祯将刚刚带给他无限快乐和悔恨的东西放进了自己每晚都要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的 ……“秘密宝盒”—— 第二章 小王爷的秘密宝盒不见了! 这个可怕的消息悄悄地震撼了整个庆祥王府。 “可怜喔,你们听说了没有?小王爷自从宝盒不见了,终曰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啊。” “何止如此啊,听伺候小王爷的小娟说啊,小王爷发现宝盒不见的时候,狂性大发,差点把他们几个近身侍卫都给杀了。”“我的妈啊。可恶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小偷,胆敢把我们小王爷的命根子偷走?真是没良心啊!” “听说小王爷出动了所有影子侍卫去密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小王爷已经快抓狂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小王爷要是发疯了,我们怎么跟皇上交代?” “对,要是小王爷有个什么差错,我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去禀告皇上吧。” “师父,你干嘛半夜不睡觉,对着一个盒子挤眉弄眼啊?”一个长相可爱无比的少年从床上爬了起来,疑惑地说。“什么挤眉弄眼?师父我是 愁眉苦脸好不好?” “喔,那师父你为什么愁眉苦脸啊?” “呜……红枣……师父闯大祸了……” “大祸?” “对,是那种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先阉后杀,杀了再的那种大祸。” 红枣知道自己师父武功高强,又有个皇帝大哥当护身符,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几时看过他如此愁容满面。 “师父你不要怕,我们教如今威震武林,谁人敢撄其锋?何况还有我红枣大侠在此,谁敢来欺负师父,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 “那如果来的是我三弟呢?” “呃……” “红枣怎么不说话了?” “呜……师父……你那个弟弟虽然长得美若天仙,但脾气比地狱阎罗王还恐怖,你不想我也被他先阉后杀,杀了再吧?” “当然不想啊!红枣可是为师的宝贝徒弟呢。好,为了我们师徒俩的性命,为了不让我们堂堂教惨遭灭门,事到如今,为师也只好栽赃给 ‘那个人’了……” “启禀圣上,二王爷求见。” “哈啊哈啊……有人来了……放开……快……” “呼……不行,我还没出来呢……” “启禀圣上,二王爷求见。” “听到了!叫……叫他在大殿候着……朕……朕随后就到……” “遵旨。” “该死!快给朕拔出来!” “我偏不。” “你——你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九族啊?” “可恶你——啊啊——轻一点轻一点——” “叫我轻一点自己屁股还扭个不停,做皇上的可以这么口是心非吗?” “王八蛋!啊啊——顶到了顶到了……天啊——啊啊——” “圣上驾到。” “参见陛下。” 高大挺拔,不怒自威。 盛宝庆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令人折服的王者风范,真不愧是一统天下的盛宗皇朝当今天子。 “二弟你们快平身,不必多礼。” “谢皇兄。” “二弟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有空前来探视皇兄?”刚毅威严的俊脸因看见久违的弟弟而露出喜悦的微笑。 “只因中秋将近,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小弟我实在是太想念皇兄了,所以才带着红枣披星戴月,风尘仆仆地赶来探望星兑您啊。” “辛苦你们了。哎,二弟你来得正好。你可听说了三弟的事?” “三弟怎么了?”盛剑清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三弟他因为丢失了一个宝贝盒子,弄得整个人都快发狂了,你和翔祯是联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如今看到他这等模样,朕真是万分心疼。对 了,二弟,你如今身为天下第一大门派的教主,在武林耳目众多,快去打听打听是何方不知死活的小贼,竟敢偷走三弟的宝盒,朕要将他千刀 万剐!” 盛剑清和红枣师徒俩对看了一眼,不禁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高瞻远瞩,先下手为强。 “臣弟领旨。事不宜迟,那臣弟即刻就去办。皇兄告辞了。” “等等,要办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你和你徒弟难得进宫,就留下陪陪朕用午膳吧。” 盛剑清和红枣进宫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恨不得立马开溜,哪还敢多加逗留,连忙推辞说:“三弟此事十万火急,又十分棘手,得争取时间尽快 着手,臣弟就此告辞!” 盛剑清话一说完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红枣就施展轻功腾空而去了。 “二弟珍重啊。”当今天子对自己弟弟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为早已司空见惯,倒也不以为意。 “启禀皇上,小王爷来了。” “三弟来了?快,快宣他进来。” 旋风一般大步跨进大殿,盛翔祯俊美无双的脸蛋,现下虽已憔悴不堪,却另有一番病态美,看得让人万分怜惜。 “参见陛下。” “三弟快平身。”盛宝庆一见到自己最宠爱的幺弟瘦了一大圈,心疼地上前一把将他扶起,却因为步伐迈得太大,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 代帝王差点就在众人面前软了脚。 那个该死的变态!盛宝庆在心里第一百次咒骂那个把自己的屁股弄得差点开花、该下一百层地狱的超级大变态。 “皇兄今天宣臣弟进宫可有要事?”盛翔祯苍白的脸上,一双原本光采夺目的双眸,此刻却是黯淡无光。 哎,看来这传言不假,那丢失的宝盒可真是三弟的命根子啊。 “朕已经听说你的事了,三弟放心,朕即刻昭告天下,悬赏黄金万两,务必将你的宝贝盒子找回,并将盗窃者抓拿到案,给三弟一个交代。” “昭告天下?这……” 皇帝看自己弟弟还是一副烦忧为难的模样,不禁讨好似的追问了一句。“三弟想在告示上写些什么,全由你作主可好?”盛翔祯闻言眼睛登地 一亮。 “谢谢皇帝哥哥!”盛翔祯只有在极高兴的情况下才会叫当今天子为皇帝哥哥。“臣弟要在这告示上附上一个但书。” “三弟但说无妨。” “臣弟要看过此盒中之物者一律格杀勿论!” 皇帝闻言大吃一惊。“三弟,你盒中到底藏了什么宝物,竟如此机密?” “……” “连对皇兄也不能说吗?” “……那……那也不是什么珍奇之物,只是陪伴臣弟多年的一些私人物品罢了。” “原来如此。”一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皇帝对那所谓的“私人物品”就更加好奇了。 “皇帝哥哥,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盛翔祯一抬起那双饱含哀求的水漾明眸,一向溺爱他的大哥如何还能抵挡得住。 “好,那有什么问题,朕答应你!”盛宝庆慷慨激昂地一拍龙案,“凡看过三弟盒中之物者一律格杀勿论、凌迟处死!那三弟现在就说明一下 这个盒子的大小花纹,各种细微的特征,以便昭告天下吧。” “谢圣上隆恩!臣弟那宝盒约半尺长,是整块和阗白玉精雕而成,花纹为……” 一一吩咐相关人等将宝贝弟弟的事办妥了,又温言安慰了伤心的弟弟,盛宝庆这才摆驾前往自己寝宫。 他一路上长吁短叹,“哎,我可怜的三弟,失去了心爱的宝盒竟憔悴成这等模样,这件事朕一定要彻查到底,务必抓出那个胆大包天的贼子, 将他先问后斩,千刀万剐!” 皇帝一达狠狠咒骂,一边大步踏进寝宫。 “宝宝,快看,我有礼物送给你!” 一个俊美绝伦,貌似潘安的美男子挥舞着手上的东西笑眯眯地说。 “我的娘啊,你……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可怜我们威震四方、气盖山河的当今天子已经被吓到开始叫娘了。 因为惊吓过度,所以一反常态,没有口出恶言反对那个跟自己体型和身份大大不相称的小名。 “哇,宝宝,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盒子呢,一副惊喜莫名的样子。”美男子笑得烟花般灿烂。 “惊你奶奶个头!朕是差点被你惊吓致死!” 盛宝庆发觉自己在盛怒之下竟然失了皇家礼仪,骂起脏话,更是怒上加怒,“你哪里来的盒子,快给朕从实招来!”连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见到 当今天子这种气势,也要吓得心惊胆颤,但偏偏美男子就爱心上人这种威风凛凛的模样。想到这么高大威武的一个人,在床上被自己压倒狂 到失神**的种种,不禁一阵心旌荡漾。 “真不愧是我心爱的宝宝,真是迷死人了!” 盛宝庆看到他眼露“光”,伸出红红的舌尖着下唇,我们堂堂当今天子竟然差点瘫软在地!“你……你想干吗?快给朕滚开!你这个色魔 把朕折磨到天亮还不放过,现在又想怎么样?” 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撒娇”似的抱怨,美男子一把骨头都要酥了。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也太不知节制了一点,要是伤了他这块心头肉,他 可是会心疼死的。 美男子决定这次要慷慨地放过他一次。 “宝宝,你别怕。我什么都不做就是了。对了,你不是在问这个盒子的事吗?” “没错,算你识相,快给朕从实招来。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个盒子的?” “哦,是这样的。我刚躺在床上休养生息的时候……哎,你也知道你昨晚可是把我榨得干干的,你那可爱又的小菊花紧紧地缠住我,害我 根本舍不得拔出来,在里头泄了一次又一次,然后你又——” “说重点!”盛宝庆面红耳赤地大叫。 “这本来就是重点嘛……好好,我继续说。”美男子看到心上人快抓狂的样子,连忙挥挥手阻止他的暴力攻击,“你刚刚走后,我躺在床上休 息,我江湖上一个非常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突然从窗外翻了进来。在你这皇宫里能遇上熟人,我当然是很高兴啊,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就说有要 事去办,然后临走前就丢了这个盒子给我,他还说这个盒子是整块和阗白玉精雕而成,非常珍贵。而里头的东西啊……”“你……你看了里头 的东西?!”盛宝庆大惊失色。 “还没看啊。” “呼……还好还好。” 盛宝庆听了放心地舒了口气,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们当今天子差点吓晕了过去。 “我在等你一起看啊。” “啊——我不看我不看!谁说我要看的!拿走,快把它拿走!” “宝宝,你中邪啦?怎么怕成这样?不过是个盒子嘛,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别怕别怕,有相公我疼你,快过来看吧。”“不看!朕绝对不看!” “算了,胆小的宝宝,我自己看好了。我要打开喽……” “不要!别开!千万别开!啊——” 虽说恨眼前这个人恨到了骨子里,但要叫盛宝庆将这个人先问后杀、千刀万剐,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情急之下,我们一向品德高尚的当今圣上也只好使出最卑劣的手段:栽赃! 只是我们英明的皇帝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么一“栽赃”,竟因此生出了往后许多的波折……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难以成眠。 盛翔祯想到多年来陪伴自己度过漫漫长夜的宝贝盒子就这么被人偷了,一颗心都要碎了。 “盛翔祯,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你就趁这个机会死了这条心吧,这天底下,你要什么样的俊男美女没有,何苦这么做贱自己去喜欢那个 白痴臭石头呢?那个混蛋脑子里就只有吃饭和上床,你就算喜欢他到死的那一天,他也不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盛翔祯不停地喃喃自语努力说服自己放弃,但心却怎么样都不肯听话地阵阵发疼。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谁也不要!我就是喜欢他啊……” 对外人总是冷面冷心、不苟言笑的庆祥亲王趴在被窝里伤心地哭了好一会后,突然抹了抹眼泪爬了起来。“他手上的伤不知怎么样了?作为一 个体恤下属的主子,本王理当多多关心他才对……何况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前几句话还说的正经八百蛮像回事的,最后一句的语调却满是肉麻死人的甜蜜。如果被别人听到了,肯定要起一身鸡皮疙瘩。喜欢故作正经却 又按捺不住满腹相思的小王爷,在没有惊动任何侍卫的情况下,悄悄开了窗户,施展轻功快步往后院飞奔而去。 愈靠近那间小屋脚步就愈是犹豫。 满心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这三更半夜的,万一要是被那个大石头发现本王去看他,他肯定要起疑心。 他一起疑心可能就会开始好奇。 他一好奇可能就会开始乱猜。 他一乱猜可能就会被他猜中本王的心事…… 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盛翔祯就这样自己吓自己地在后院踱着方步,左右徘徊,迟迟不敢进去。 从小受尽万般宠爱,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从来不知自己是这样胆小怯懦的人,但似乎只要一扯上那块大石头,他就完全失了方寸。 其实他也知道他这等隐秘的心思,就是打死那个头脑简单的大石头他也绝对猜不出来的。但他就是不敢冒这个险。 又犹豫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想看心上人一眼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木门发出的喀喀声响听在明明在自家王府却感觉像做贼一样的小王爷耳里,真比打雷还大声。 胆战心惊地住床上看去,发现那个人睡得十分深沉,一点也没被吵醒,盛翔祯这才放心大胆地步进房门。 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缓步走着,最后几步却几乎是飞扑了上去—— 用和小王爷尊贵的身份完全不搭配的姿势跪坐在床边,盛翔祯贪婪地凝视着心爱的人脸上的每一个线条。 白曰里总是大大剌刺、横冲直撞的大个子,睡着后却像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一样可爱。 浓浓的眉此刻不再飞扬,而是放松地舒展着,而平常总是看得人心惶惶的明亮大眼此刻也静静地闭上了。自己幻想了无数次接吻滋味的丰厚双 唇微微地张开,轻柔地呼吸着……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惹人爱怜。 此刻的盛翔祯多么想就这么抱紧眼前的人,疯狂地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但有色无胆的小王爷终究只敢拿起心上人受伤的手,细细地亲吻他每一根手指。 我可怜的大石头,手都受伤了。不知他现在还疼吗?听说我的大石头一看到我被困在土石下,一声不吭就徒手挖掘起来。 我的大石头,会不会他其实也在暗恋我? 盛翔祯想着想着不禁春情澎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快手快脚地拨开衣服下摆,将手伸进裤裆里一把握住自己那根早已寂寞难耐的。 “石哥哥……” 数不清自己在梦里呼唤过多少次的名字从唇齿间自然地流泄而出,盛翔祯一边双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象他深情火热地凝望着自己,一 边快速地套弄底下高高翘起的硬挺。 “哈啊……哈啊……” 怕被人听见而拼命压抑着从喉间涌上的喘息与,盛翔祯虽然觉得舒服,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得到充分的满足。 以往都是靠着从心上人那里偷来的东西自我抚慰才得到快感,如今没有了它们,他似乎也丧失了**的管道。 “石哥哥……你的手借我一下,一下就好,可以吗?” 偷偷地往心上人的大掌靠去,盛翔祯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的大掌,让他握住自己的,开始缓缓地抽送。 第一次被暗恋多年的心上人握着自己的硬挺,不可思议的奇妙感受,让盛翔祯发出了**的。 “哈啊……好舒服……石哥哥……太棒了……” 知道自己这样做简直在玩火,却还是阻止不了燃烧全身的渴望。 火焚深的小王爷就这样磨着、蹭着、揉着,才没有几下,就已经扭动着身子,难耐地到达了**边缘—— “啊啊——我要泄了——” “小祯?你在干什么?” 第三章 就在盛翔祯即将爆发的时刻,没想到一块不解风情的大石头突然醒了过来。 虽然知道如果这时候泄出来,以后自己绝对会羞愧到想死,但此时此刻难以承受的强烈快感却让小王爷脑袋一片空白,只想不顾一切、尽情地 扭动屁股,在心上人的手下畅快地泄精—— “啊啊……我忍不住了——” 盛翔祯本来就是个绝色美人,现在再加上这**蚀骨的美妙,以及**时美艳不可方物的神情,李青石这个好色的野兽差点当场就喷出了 鼻血和口水。 “小祯……你看起来好好吃喔……比我吃过任何的叉烧肉看起来都美味。喔。”李青石双眼放光地看着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大美人那过后白 里透红的肌肤。 泄精后本来就已经羞愤死的小王爷听到这番话差点没晕死过去。 “你这个白痴臭石头!竟敢如此羞辱本王,将本王比喻为叉烧肉,你是不想活了吗?”盛翔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偷偷快速地理了理凌乱的下 身。 “我什么时候羞辱小祯了?大石头最爱吃的就是叉烧肉啊。”觉得自己明明就是在夸奖他皮白肉嫩的李青石一脸无辜地说。“谁……谁要给你 吃啊?你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明一颗心又蹦又跳地雀跃不已,却还死不承认的盛翔祯将下巴高高地抬起故作不屑地说。 “天鹅肉?那我还真没吃过。不过我觉得还是烧鹅肉比较好吃啦,小祯,我告诉你喔,上次香香楼的小兰就是请我吃烧鹅喔,那个肉啊又嫩又 ——” “啊——你给本王闭嘴!闭嘴! 每次一到甜蜜的关键时刻,这个死大石头就开始跟他东拉西扯、鸡同鸭讲,简直快把盛翔祯气炸了。 “小祯干吗又叫我闭嘴啊?”李青石不满地嘟了嘟嘴,“啊,我想到了。小祯,你还没告诉我,你干吗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来啊?” 盛翔祯这时才回想起自己刚刚那荒唐的行为,不禁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要……要你管,这王府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 “可是你干吗趁我睡着了跑来拉着我的手,帮你搓**啊?” 盛翔祯没想到这个头脑简单的大石头今天也这么伶牙俐齿,句句都差点让他答不出来。 “本王……本王是来报复的,谁叫你上次让本王帮你弄,所以为了公平,你这次也要帮本王弄回来。” “喔,原来如此啊。没问题,包在大石头我身上,保证以后都让小祯爽歪歪。不过以后小祯如果想搓**,可以随时把我叫醒啦,睡着的时候 弄不是很不爽?” 盛翔祯闻言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第一千次咒骂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喜欢上这个白痴臭石头。 “啊,小祯,都忘了拿东西招待你了。这次我去春花阁,那里的小娟又送了我一包牛肉干喔,你等等我去拿给你吃喔。”李青石也不管自己的 童年玩伴想不想吃,就兴高采烈地跳下床去了。 “不吃!不吃!谁要吃那种贱人送的东西,你给我拿——” 盛翔祯话还没说完,一看到大石头拿出的东西,吓得最后几个字哽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小祯?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喜欢吃牛肉干,所 以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盛翔祯重重地在胸口捶了几下才总算缓过气来,不过也已经被吓得只剩半条命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盒子?快……快说!” 只见大石头从床底下拿出的正是盛翔祯失窃的秘密宝盒! 看了看手上的白色盒子,再看看盛翔祯气极败坏的表情,李青石不解地说:“有一天早上,我一醒过来,就发现桌上摆了这个盒子啊。我看了 觉得这盒子很漂亮,打开盒子后又发现——哎呀,小祯你怎么了?” 发现盛翔祯已经撑不住地软倒在地,李青石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扶住他。 “你……你打开盒子了?”盛翔祯气若游丝地问。 “对啊,我打开了盒子啊。” “那……那你看到里头有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啊。我本来还想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吃的,结果都是一堆破烂。什么破布啦、破书、破笔,我翻来翻去,里面一点吃的食物也 没有,真是气死我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些破烂好眼熟啊?” “废话少说,你快告诉我,你把那些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我丢到后面的垃圾堆去了啊。” “你……你说什么?你丢到垃圾堆了?”盛翔祯闻言一阵天旋地转。 “留着那些东西干吗啊?又不能吃。所以我就把那些破烂丢了,装上我最爱吃的零食。小祯你看,里面有牛肉干、豆腐干、桂花糕还有——小 祯,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哭啊。” 李青石认识盛翔祯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是凶巴巴的童年玩伴掉眼泪,不禁慌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丢了我的宝贝……” 盛翔祯一听到自己珍藏多年心爱的宝贝就这么被这个白痴臭石头毫不珍惜地随意丢弃,顿时伤心绝。 只觉得自己多年来苦苦暗恋他的心意,似乎也跟那些东西一样,自己将它们看成如珍如宝,但却被这个白痴臭石头当成是毫无价值的垃圾,轻 易地就将它丢弃。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到头来,一切还是一场空……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盛翔祯突然掩面失声痛哭。 李青石看到盛翔祯哭得这么伤心,急得围在他身边团团转,“小祯,你不要哭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不高兴就像以前那样打我骂我好了 ,求求你不要哭了。” “呜……”盛翔祯还是哭个不停。 “你怎么还哭啊?不然大石头随便你处罚好不好?” 盛翔祯闻言突然停止了哭泣,他缓缓抬起沾着泪痕的脸庞凝视着大石头,“真的吗?” 李青石几时见过大美人这种梨花带泪的绝美风情,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只能傻不愣登地拼命点头。 “那你闭上眼,本王要好好处罚你。” “喔。”虽然不知这次要受到怎么样严厉的处罚,但只要小祯不哭,李青石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 盛翔祯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既不英俊,又不聪明,但只要他轻轻一笑,就能将自己彻底融化的人…… 再也不要顾忌这么多了。 反正本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与其等到有一天他随便跟个女人跑了后就这么忘了我,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彻底属于我! 足以焚毁所有理智的渴望让盛翔祯作出了这一生中最大胆的决定。 盛翔祯真的豁出去了! 他一把搂紧心上人的颈项,就狠狠吻了上去! 两唇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是如同夜空中最灿烂的烟火,火花四射! “哼嗯……” 疯狂地亲吻、疯狂地纠缠,盛翔祯紧紧地抱住李青石发出**的…… 而一碰触到那柔软又无比的舌尖,李青石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全身都被震傻了。 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野兽般的直觉却让他知道,现在他正在亲吻的人将会带给自己难以想象的快乐。‘ “石哥哥……”盛翔祯姿态靡地伸出舌尖描绘着李青石的下唇,口中发出甜蜜的呼唤。 “小祯……”李青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骨头都要酥了。 盛翔祯看到心上人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也激? 第 102 部分阅读 “小祯……”李青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骨头都要酥了。 盛翔祯看到心上人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也激动不已,立刻乘胜追击,一路从他的脖子亲到胸口,再拨开他的衣襟,一口含住浅褐色的乳珠用 力一吸—— “啊啊——小祯——” 从来不知道男人的也可以有如此强烈的快感,李青石突然一声低吼,一个转身就将盛翔祯扑倒在地—— 像野兽般粗重地喘息,李青石胡乱撕开盛翔祯的衣服,在那白皙柔韧的**上尽情地亲吻、啃咬,留下一个个靡的红色印记。 两人激动地乱喊乱叫,全身都被热乎乎的汗水淹没了……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幺弟、无比尊贵的小王爷被一个王府里地位低下的长工压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狠狠地蹂躏,却没感到丝毫屈辱,反而觉 得欣喜若狂,兴奋地神魂颠倒。 “啊……啊……石哥哥……抱我……再用力点抱我!” 不管再怎么被紧紧拥抱还是觉得不够,盛翔祯真恨不能就这样被揉进心上人的骨血里,永远也不必和他分离。 “小祯,小祯!你好香……好好吃……我怎么都吃不够……咦,你这里怎么有颗小红豆?” 李青石不知道盛翔祯右边下方的红痣就是他的死穴,他只觉得可爱无比,一咬住就开始毫不留情地大力,直把盛翔祯弄得全身抽搐, 哀叫连连。 “啊啊——不行——石哥哥——那里不行啊——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小祯,好可爱,你好可爱啊……”李青石从来不知道自己认识多年的儿时玩伴竟然也有这么可人的一面,不禁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 兴奋地对他又抱又亲。 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小王爷被说可爱,竟然一点也不恼怒,反而开心得脸都涨红了。“本王看起来真的可爱吗?” “可爱,真的好可爱,脸蛋像红苹果一样看起来好好吃喔。” “那你就吃吧……”盛翔祯双眼迷蒙地看着心爱的人,“把我吃掉……让我完全属于你……” “小祯……”看着盛翔祯勾人的眼神和话语,李青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平常总是盛气凌人、对他又打又骂的小王爷,怎么可能有一天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你还在等什么?你这里都这么……”盛翔祯将手伸进大 石头的裤裆里,一把握住那大得让他几乎无法盈握的,“硬了。” 李青石一被抓住“要害”,脑袋就一片空白,他决定不再花脑筋想为什么,反正他也想不出来。“啊——不管了,我忍不住了!”随着一声大 吼,他像发情的野兽般兴奋地撕开盛翔祯的裤裆,一把就握住那跟自己的狰狞完全不同,美丽得不知如何形容的子。 “啊啊——石哥哥——”盛翔祯舒服地大声,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这是李青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别人的**,不禁好奇又兴奋地看了又看,“小祯,你的**好漂亮喔……啊,我想到了!就跟我爱吃 的荔枝冰棍一样?又白又香,吃起来甜甜的。” “哈啊……哈啊……石哥哥……那你快来吃啊……像冰棍一样地它、吸它好不好?” “嘻,好啊好啊。我还怕小祯不肯让我吸呢。” “呜……石哥哥,求求你快点吸我!”盛翔祯渴望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李青石一看到美人这种柔弱哀怜的神情,立刻兽性大发,恨不得一口就将他吞了下去。他张口含住那根美味的“冰棍”就粗鲁地又吸又,从 顶端一直到底下的两颗小肉九,直把我们小王爷弄得魂飞魄散,**连连。 “啊啊——天啊——啊——死了——我要死了——”盛翔祯疯狂地甩着一头长发,大声地哭叫着。不管用从心上人那里偷来的袜子或 衣袖所得到的快感,都远远不及现在被他含在嘴里来得**蚀骨。 “呜……爽死我了……石哥哥——石哥哥——” 饱含情的哭喊声让李青石全身热得像要爆炸一般,“小祯,怎么办?大石头的**胀得快要爆掉了!我好想要进去小祯里面,小祯,求求你 让我进去!” 盛翔祯多年来连做梦都梦到心上人这么对自己说,如今终于亲耳听到,怎么可能舍得拒绝,“好,石哥哥,进来,快点进来。” “小祯,你对我真好!那些姑娘们看到我的**都嫌我太大,不让我进去。” “什么?难道……难道你从来没有跟她们真正做完?” “做完?每次我去勾栏院一脱下裤子,她们就开始尖叫,怎么做到完?我硬要做,她们就开始哭,说如果跟我做一次,三个月都不能接客,最 后只好拿出东西送我,打发我走。小祯,你说她们是不是很过分?” 盛翔祯闻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他听说这个性奇强的大石头很受勾栏院的姑娘们欢迎,每次都会带礼物回来,害他听了都气到睡不着觉,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如此。 “她们真的太过分了。不过石哥哥以后有了我,就再也不必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 “当然好啊。不过小祯,你真的肯让我做?你不怕?” “不怕不怕,石哥哥,你快点抱我。” “小祯,你对我最好了!”李青石一声欢呼就抱住了盛翔祯,将他转过身子背对着自己。 大石头虽然头脑简单,对床笫之事却是个天生高手。 其实每次那些勾栏院的姑娘们都被他的前戏弄得仙死,恨不得快点跟他真枪实弹地来上一回,但每个人一看到那个恐怖的“庞然大物”, 立刻吓得逃之夭夭。 李青石拨开盛翔祯的长发,在他美丽的脖子上轻轻地亲吻啃咬着,让盛翔祯情不自禁地发出欢愉的,不自觉地扭动屁股,向后顶去。 “哼啊……小祯,你别乱动,不然我会失控的。”李青石知道自己的大**不是平常人能承受的,否则他也不会到了今天还是个童子鸡。于是 便想多做点前戏,让盛翔祯放松点。 可惜火焚身的盛翔祯一点也不领情。 “我要我要,你快点嘛。” 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的身体,瘙痒得快要发狂了。盛翔祯主动地掰开自己的双臀,露出那个渴望得一张一缩的,诱惑着身后的人。 “石哥哥,快点进来。” “小祯……你……你……” 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看到眼前诱人的美景而不血脉贲张的。 李青石激动地握住自己大得吓人的,对准那个乱的,一个挺身就直直插了进去—— “啊啊——” 盛翔祯扬头失声哭了出来,小小的被巨大无比的凶器狠狠地劈开,无比尊贵的皇室血统不停地滴落在肮脏的地板上…… 五脏六腑也要被顶穿的感觉,让小王爷痛得死去活来,却也在同时让他得到了另一种无法替代、异常靡的极端快感! “呜……石哥哥……你在我里面……你真的在我里面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啊啊——你好大……好硬啊……啊啊——好痛……但也… …啊——” “哈啊……哈啊……小祯——小祯……你那里好紧好小……夹得我好舒服……嗯啊……爽死了……我要你!死你!” 大石头天生性奇强,又特别巨大,可怜却从来没派上过用场,今天终于得偿夙愿,立刻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猛力骑着身下这匹好不容 易到手的母马。 “啊啊——石哥哥——好棒好棒——对,那里就是那里——呜——你要死我了——我要死了——啊啊——死我——”巨大的肉捧在小小的 肠道中粗暴地穿梭,如狂风骤雨般的猛力,一下下都撞击到肠道深处最饥渴的一点,疼痛中又带着激爽的感觉,让盛翔祯哭叫到快喘不过 气来。 原来盛翔祯外冷内热,天生就是体质,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风流性格,男的就会到处寻花问柳,女的则个个成为风骚,但偏偏我们小王 爷是个死心眼,他不但性癖奇特还有点受虐倾向,从小就梦想被心爱的大石头粗暴地对待,其他的人他根本连看都懒的看一眼,所以多年来权 倾天下、俊美无双的小王爷不会“守身如玉”,每天只能偷偷拿着心上人的东西聊以。 如今多年来饥渴的**终于得到满足,不禁像发了狂的母兽一般地尽情呐喊,奋力扭动屁股,以迎合心上人那又凶又猛的剧烈干。 “哈啊……小祯……来,我们换个姿势。” 李青石就着还插在盛翔祯体内的姿势,硬生生将他翻转了过来—— “啊啊——”巨大的就这样狠狠刮过敏感脆弱的肠道,太过刺激的强烈快感,让盛翔祯猛地一阵抽搐,哀叫着射了出来—— “喔喔——小祯不要吸这么紧——啊啊——不行,我要泄了——啊——” 小小突如其来的强力收缩让李青石背脊一麻,冷不防地精关大开,大叫着射了出来一—— 又热又浓的灌满了窄窄的肠道,让我们的小王爷又是一阵哆嗦尖叫…… 两人不知疲倦,贪得无厌地做了整整一晚。 直到天蒙蒙亮,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抱着彼此沉入梦乡。 第四章 李青石一觉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他一想起昨晚**蚀骨的快感,立刻兴奋地跳下床来,兴冲冲地飞奔到书房。 “小祯在里面吗?我要见他。”李青石知道小祯每天起床都要先到书房练练字。 “大石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称呼我们小王爷为主子或王爷,怎么可以还跟小时候一样叫王爷的小名呢?你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毕竟 主仆有别,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负责打扫书房的小岚认真地劝道。 “别啰嗦啦,小祯到底在不在里面?” “主子现在正在大厅接见贵客,没有空——喂,回来,大石头,你要去哪里?你可千万不要去捣乱啊!”李青石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一溜烟 就跑掉了。 一接近大厅门口,李青石一眼就看到了小祯。 盛宗星朝的庆祥亲王——盛翔祯正表情严肃地端坐着,接见高鼻子大眼睛的外族人。 李青石以往很少注意到自己童年玩伴的长相,今天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想起他昨晚在自己怀里绝美的痴态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一把就将 他扑倒在地,再好好做上几回。 “小祯!小祯!”李青石兴奋地在门口朝他用力地挥挥手。 盛翔祯却是一点反应也无。 李青石刚开始还以为是小祯没有看见他,于是在门口上窜下跳,做出无数个搞怪的动作想引起他的注意。 未料盛翔祯仍然无动于衷,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 李青石见状情急之下就想冲进大厅,却被门口的侍卫牢牢地挡在门口。 “大胆!王爷正在接见贵客,岂容你这奴才在此撒野。”开口的并不是王府里的侍卫,而是专程护送外国使者的皇宫将领林将军。*h “我要见小祯,你们快让开,不要挡住我的路。” “青石,你别闹了,快快走开,不然被王爷看到了他会责罚你的。”原本在大厅里的李将军一看到好友前来捣乱,吓得立刻冲了出来。“小祯 才不会舍得责罚我,小祯,你快出来,大石头来见你了!小祯——” “放肆,快将这大胆奴才赶走。” “属下遵命。”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小祯。” 李青石天生神力,大拳一阵乱挥,挡在门口的几个守卫立刻一一跌了个四脚朝天,好半天爬不起来。 “青石,你快住手,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李将军见状急得跳脚。 “是他们不让我见小祯,不是我故意要打他们的。” “反了反了,一个奴才也敢这么放肆。来人啊,给本官将他拿下。” 众人一涌而上,李青石起初还奋力抵抗了一会儿,后来却渐感吃力。因为毕竟他不懂武功,一开始靠着自身的蛮力还能打倒几个,但双拳难敌 四手,何况对方还有兵器在身,时间一长,就渐渐落了下风,到最后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李将军看了急忙跳出来缓和,“林将军,我这个朋友在王府里已经服侍王爷多年,今天只是一时糊涂,能不能看在末将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不行,外国使节来访是何等大事,岂容这奴才破坏捣乱。今天本官要是放了他,如何向皇上和王爷交代?” 李青石被大麻绳捆得牢牢地丢在地上,对外界的争论充耳不闻,只有满心的疑惑。 “为什么小祯明明看见我了,还装做没看见?” 直到李青石被盛怒的皇宫将领关进地牢,盛翔祯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幽暗阴冷的地牢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带来一丝暖意。 李青石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稻草堆上。 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如今想来真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为什么……小祯……为什么?” 李青石从小就被遗弃在街头,他虽曾被人带回家放牛养猪作做小工,但没多久就被赶了出来。因此他只能回到街上继续乞讨维生。 他从小食量奇大,偏偏从来没有一天吃饱过,天性乐观的他虽然没有怨天尤人,但不免感到孤单凄凉。 直到十年前,他八岁时遇见盛翔祯的那一天起,他的命运才有了极端的转变…… 他还清楚记得那一天。 天空下着大雪,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要到任何食物,饿得头昏眼花地倒在路边,大雪覆盖在他身上,将他彻底淹没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感到有什么温热又腥臭的东西洒在他脸上,将他脸上的雪都融化了。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把李青石彻底惊醒过来。 他虚弱地翻身坐了起来,身上的积雪哗啦啦地掉落一地,在李青石睁开眼的那一霎那立刻被惊得目瞪口呆。“肉肉!” 李青石看着眼前皮白肉嫩的“小猪”,发出了惊喜的尖叫。 “你说什么?” “白白的肉肉。” “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石最喜欢吃肥肥白白的肉肉了!” 看眼前这只看起来呆呆的“小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李青石已经凶恶地扑上前去在那又肥又白又嫩的“猪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啊……好痛好痛!放开!快点放开我!呜……母后救我,快来救我啊——” 就在李青石还没能把肉咬下来吞进自己饿得发慌的肚子里时,一大群官兵已经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就要把他的小猪拉开。李青石 好不容易到口的食物怎么可能让它轻易飞走,所以不管小猪怎么哭泣挣扎,不管他被怎么拳打脚踢,他独也不松口。直到他被一掌击中了后 颈向后摔坐在地,他才不甘愿地松开牙关。不过这时他看见那个可爱的猪屁股已经被他咬了一个深深的齿痕,隐隐地渗出了血丝,不禁得意地 咧嘴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老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咚地一声就跪倒在那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猪”跟前。“天啊,我的小祖宗,你没事吧?你这一 偷跑下轿子,可把奴才们急坏了。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奴才们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郑公公,小主子刚刚被这个乞丐咬了一口,看起来伤口挺严重的,以末将看还是快护送小主回宫去,让太医好好上药才是。” “可恶,这等下贱的乞丐也敢随意碰触我们小主这千金之躯。来人啊,将这贱民押入大牢,重打五十大板!”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抢走了我的小猪还要抓我,你们都是坏人!小猪,小猪,你快回来!” “都给本王住手!” “小猪”一开口,不知为什么,全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俯跪在地。 “小猪”伸手抹了抹眼泪,神色一整,“将他押回宫里作奴才,谁也不准动他,本王要亲自好好调教这个贱民!” “属下遵命。” 就这样,从小命运乖戾的李青石再次有了家——皇宫。 那时候的李青石虽然天天被耳提面命三皇子的身份何等尊贵,但他还是没什么概念,只觉得小猪长得特别肥嫩美味,每次见到他一身白里透红 的肥肉就口水直流,整天想尽方法围在他身边团团转。 这种情形一直到小猪长大变瘦后,看起来没那么可口了,才有了点改善。 话说回来,他如果不是遇到小猪,或许这辈子都不知温饱是什么滋味。 小猪虽然生气屁股被咬了一口,但他说自己不小心撒尿在他身上,他们两个也算扯平了。于是也没怎么记恨,照样给他吃给他住,还让他陪他 一起玩,让他叫他的小名——小祯。 他们表面上虽是主仆,但私底下两个人却常偷偷在一起玩,李青石一直觉得小祯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两人的友情一直持续到小祯长大后,渐渐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常常动不动动对他又打又骂为止。 李青石觉得既然小祯看到他就不开心,那不如他离他远一点就是了。 两人的关系就此渐渐变得冷淡。 但昨晚……昨晚小祯真的对他好好喔,他不但让他进入他的小屁屁里,还让他做了一次又一次。 害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应该可以恢复到小时候那个样子了。 没想到今早小祯又不理他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从以前他就猜不透小祯的心思,现在更是摸不着头绪。 个性单纯的大石头沮丧地垂下了头。 此时,暗无天曰的地牢门口突然走进了一个穿着锦衣玉服、满身贵气的公子。 原本垂头丧气地躺在地上的李青石一看到来人,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小祯!” 盛翔祯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大厅看到了他心爱的大石头,但他生性别扭,又极爱面子,想到昨晚自己的投怀送抱简直羞愤得想死。所以虽然看到 心上人笨拙地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实在可爱到了极点,恨不能立马扑进他的怀里,让他好好疼个够,却又偏偏故作姿态, 假装视而不见。 他从小暗恋这个头脑简单、不解风情的大石头,不知为他吃了多少苦,掉了多少眼泪。现在看到心上人为了见他不顾一切地和侍卫扭打成一团 ,还被抓进牢里,他不但不着急,心里反而有说不出的爽快和得意。 “本王来看你了。”盛翔祯一幅高高在上的表情。 “小祯,你终于肯见我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都不理我?”可怜的大石头一脸的委屈。 “笑话,接见外国使节何等重要,本王怎么有空理你?” 李青石看到小祯脸上出现和昨晚的热情似火完全相反的高傲冷漠,不禁愣住了。 “小祯……你……你怎么了?你昨晚不是对我——” “本王昨晚只是在惩罚你而已。你不要想歪了。”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也知道这个理由听起来多么可笑,有谁会用自己的清白身子当成惩罚的方法,可是偏偏我们头脑简单的大石头就是相信。 “不要,小祯,你不要这么惩罚我。” “本王今天就是专程来跟你说清楚的,免得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本王要郑重地告诉你,昨晚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不可以!不可以!” 正所谓“食髓知味”,李青石一尝过昨晚那种**蚀骨的快感,立刻就上瘾了,叫他怎么能轻易忘掉,因此他一听小祯说以后不再跟他做了, 顿时急得又叫又跳。 “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小祯了,没有小祯大石头会死的!” 盛翔祯闻言高兴得魂都快飞了,必须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不露出半点喜色。 “你死不死关本王什么事?本王曰理万机可没空陪你在这里搅和。好了,本王已经来看过你了!算是我们相识多年的一点交情。你自己保重吧。”语毕,盛翔祯转身就走。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李青石一把抓住盛翔祯就将他压到墙上。“我不让小祯走。我喜欢小祯像昨晚一样对我,我不喜欢小祯现在这个样子。” “放肆!快放开本王!”盛翔祯假装用力地挣扎。 “不放!大石头不放!” “你再不放开本王,休怪本王动手了!” 大石头心想,要他现在放开小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与其小祯先动手,还不如他自己先…… 第五章 如要拷问犯人一般,李青石利用地牢里的手铐将不停挣扎的盛翔祯双手牢牢地拷在墙上。 “李青石,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放开本王!” “我不放!小祯,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你不会真的不理我的,对不对?”李青石着急又苦恼地看着盛翔祯。 “哼,本王就是不理你。你待如何?” “小祯以后真的都不理我,不跟我做了?” “没错。昨晚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本王随便跟你玩玩而已,以后你休想碰本王一下。”大石头本来就是个大老粗,做事向来冲动不计后果 ,此刻盛翔祯的一番言语让他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硬脾气一来,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我不碰你,要去碰谁?你不让我碰,我就偏要碰!我不只要碰你一下,还要碰你很多很多下!” 李青石激动地扑上前去,两手用力一扯,一把就撕开了盛翔祯的外袍—— “啊——不能撕!你胆敢撕毁皇帝哥哥赐给本王的锦袍?!” “大石头才不管这么多!我——天啊……小祯……你…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只见盛翔祯雍容华贵的长袍下,竟然一丝不挂,连件内衬、内裤都没有。 白皙柔韧的**在幽暗的地牢里,散发出神圣又浮靡的光彩,看得李青石两眼发直,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本王正准备要去跟别人幽会,所以不想穿内衣,不行吗?”纵然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烂,双手还被高高地举起拷在墙壁上,盛翔祯还是把下 巴抬得高高的,一副高高贵凛然的模样。 “骗人!你骗人!”李青石闻言心里比小时候在街上被人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肉肉还气愤难过。“小祯是我的!不可以给别人!”“谁说本王 是你的,你快放开本王,本王还要赶去赴约呢。” “我不会让你去的!小祯是我的!” 李青石紧紧地抱住他,粗暴地在那美丽的**上又咬又啃,留下一个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啊啊……住手……” “小祯骗人,小祯明明就想要的要命。你看,你的**都流出口水了。” 李青石握住那光滑的坚挺,上下不停地套弄着,弄得盛翔祯可耻的直流。 “啊啊……没有……本王才没有……” “骗人,小祯的小洞洞也想要大石头的大棒棒进去了对不对?”李青石伸出两指毫不怜香惜玉、粗鲁地捅了进去。 “啊啊——天啊一——”心上人长着硬茧的手指不但一下就刺中了肠壁上最脆弱的一点,还在那上面又搓又磨,让盛翔祯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尖 叫出来——… “哈啊……不要……不要啊……” “为什么小祯要说不要?小祯的这里昨天明明一直咬住大石头的棒棒不放,让大石头啊……”李青石回味无穷地用手指激烈着那 小小的。 天啊,天啊,爽死我了—— 盛翔祯咬紧下唇,疯狂地甩着头以压抑那随时可能爆发的**和。 “小祯……小祯……我要做……我要做……” “哼啊……嗯啊……放开……放开本王……你…你这下流的混蛋,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本王吗?”盛翔祯一边激动地喘息,一边小心翼 翼地不露出期待的眼神。 李青石虽然是个大老粗,又性奇强,但他本性善良,不管自己忍得再怎么辛苦,只要女人不愿意跟他上床,他就从来不对她们用强。 可是今天……今天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开眼前这个人 “对,大石头今晚就要你!”体内嗜血的兽性彻底被激发出来,李青石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过了今晚,不管小祯要杀要剐舵便你!” 李青石拔出手指,将盛翔祯的两脚环在自己的腰际,一个快速地挺身,那巨大无比的凶器就凶猛地贯穿了小小的——“不——”盛翔 祯表情痛苦地失声尖叫! 可其实他瘙痒的早在被手时就自动分泌出大量的液好迎接他连做梦都垂涎的巨大,所以他虽然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却还是爽得差 点泄了出来。 以往死亡般寂静的地牢此刻却充斥着野兽般的喘息、的和噗哧噗哧的声…… “啊啊……小祯好坏,小祯为什么不理大石头?啊啊……太爽了……我绝不放你走……啊啊……小祯……我好喜欢………” 好喜欢跟小祯做,喜欢到快疯掉了! 又热又湿又紧的地紧紧裹住他巨大凶猛的大肉捧,每次一捅进去它就一阵痉挛挤弄,再抽出时,它又快速地缠绕上来,好像怕自己的 离开一般。 大被如此**地挤压按摩,爽得简直快升天了! “呼呼……小祯是我的!大石头要一辈子这么你!” “啊啊——坏蛋……不要……不要……” 不要放开我!不要对我温柔! 再粗暴点!把我痛快地了吧! 盛翔祯嘴里假意地抗拒,心里却在如此大喊着! 原来今天他所装出的冷漠,全都是为了激怒大石头,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简直变态幼稚到了极点,但他就是喜欢看他心爱的大石头为他疯狂发怒 ,充满占有的模样。 心爱的大肉捧在体内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穿刺着,每一下都让盛翔祯仙死地大声哭叫。 占有我吧! 蹂躏我!撕裂我!吃了我! 你爱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反正本王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你的! 不管**或心灵都爱大石头爱到发狂的盛翔祯甩动着凌乱的长发,满脸泪痕地咬住了心上人的肩头—— “啊——”李青石一个吃痛,突地一个猛力的贯穿—— “呜啊啊——要死了——”盛翔祯尖叫着喷了出来—— 仰头抽搐地扭动身体,手铐被晃得哗啦啦响,盛翔祯的死命一夹,大石头也立刻受不住地跟着嘶吼着射了他一屁股的精。 浓浓的热精一灌满敏感的肠道,盛翔祯被烫得又是一阵爽快的颤抖尖叫。 才刚射了一次,还不知餍足的李青石就又硬了起来,就着还插在里面的姿势,李青石解开了盛翔祯手上的手铐,将他放平在铺着稻草的床 铺上。 “哼嗯……” 姿势的改变让刮搔到里不同的部位,盛翔祯舒服地低声着。 那小小却**的声让李青石激动地又更胀大了三分,恨不得就这么他到死。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狠命,尽管盛翔祯拼命想留 住体内心爱的东西,但过多的还是满溢而出,顺着股沟流泄到当今圣上特别恩赐的锦袍上…… 权倾天下,身份无比尊贵的小王爷就这样在肮脏的地牢里被一个身份低下的王府长工得死去活来。 但无人知晓的是,我们变态的小王爷从头到尾都乐在其中! 春风得意的盛翔祯从此将可怜的大石头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一个月来,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不管何时何地,他心爱的大石头就会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地扑上来。他终于又像小时候一样总是围 绕在自己身边团团转了。盛翔祯心满意足地想。 “王爷,军机处的郑参谋求见。”王府里的王总管毕恭毕敬地在卧房门外叫道。 “王爷,郑参谋说有要事求见。”王总管看里面毫无动静,不禁着急地扬声叫道。 不管王总管再怎么叫唤,小王爷就是没有回应,情急之下,王总管便想推开房门。 “放肆!没有本王的准许谁敢随便进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王总管闻言大惊失色。 “本王有要事在身,叫郑参谋在大厅候着,并且传令下去,天大的事也不准来京扰,听见了吗?” “奴才遵命。” 王总管一得令就急忙跑掉了。他心想,能耽搁住一向以公务为先的小王爷,这事一定非比寻常,极有可能是有关朝廷的大事,小王爷还真是辛 苦啊。 如果王总管知道我们小王爷所谓的“要事”为何,大概会吐血身亡。 原来小王爷和他心爱的大石头在床上激烈交欢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刚亮,大石头第五次泄在小王爷的体内后,他才沉沉地睡去。 此刻他软掉后还分量十足的大还插在小王爷的小屁屁里呢。 看着心爱的人满足后呼呼大睡的可爱神情,盛翔祯虽然被大石头庞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觉得无比幸福地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这样天大的幸福任谁也休想来打扰。 这时就算是他的皇帝哥哥来了也休想让他叫醒他睡得甜甜的大石头,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参谋。 等到了晌午,才见到脸色红润的小王爷姗姗来迟。 他一坐定,军机处的郑参谋立刻跪倒在地。“参见王爷!属下该死,不该惊扰了王爷。但边疆传来重大军情,属下情急之下才一大清早跑来, 还请王爷恕罪。” “罢了,本王不怪你。将你所谓的重大军情如实呈报上来。” “属下违命。数年来,当今圣上泽被天下,威震四方,邻近友邦无不心悦臣服,归顺我盛宗皇朝,但云南边境的双珑国前两天突然内乱,战火 已经延烧到我国。起兵意推翻双珑国国王的就是之前被放逐流亡的前朝老将们,他们个个骁勇善战,经验丰富,实力十分强大。双珑国国王 派出的特使今早抵达京城,向我国正式提出援兵的请求,属下烦请王爷裁示。” 盛翔祯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双珑国与我国边贸频繁,多年来邦谊稳固,我朝本无袖手旁观之理。但此任国王不得民心 ,以致起义造反的事件频频发生,此番内乱竟会波及到我朝,本王判断应是此任国王刻意所为,目的就在拖我军出兵相助。你且按兵不动,将 前来的特使视为上宾,好好招待,拖他个两天,在这期间,给本王派出探子前住双珑国探查实情,速速回报。” “属下遵命。” 看起来俊美柔弱的小王爷竟然一针见血,当机立断,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分析透彻,还做了妥善的安排,实在让郑参谋佩服得五体投地。 送走了郑参谋后,盛翔祯心念一转,立刻唤来王总管,“备轿,本王要进宫面圣。” 急冲冲地进了皇宫,盛翔祯却没有前往皇帝哥哥常接见他的御书房禀告军情,而是朝着侧殿的藏珍阁走去。 藏珍阁,珍藏着天下进贡的各种奇珍异宝。 负责守护宝物的侍卫一见到最受皇上宠爱的庆祥亲王,立刻行礼下跪,“参见王爷。” “免礼。小禄子人呢?” “启禀王爷,小禄子正在藏珍阁内整理册子。” “嗯,本王今天要参观参观新进贡的宝物,你们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要是扰了本王的兴致,本王就唯你们是问。” “属下遵旨。” 藏珍阁内宝物不计其数,件件都是天下难寻的奇珍异宝,里头机关重重,守卫森严,从不对外开放。 就连皇后本人没有圣旨也不得擅自进入,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有权进入外,唯有两个人有此资格。 这两个人就是圣上从小最宠爱的两个弟弟——智善亲王和庆祥亲王。 盛翔祯大摇大摆地走进藏珍阁,开始寻找他的目标。 什么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小王爷连看都不看一眼,径自走进后面的一个小庙。 此斤名为“藏经殿”,是藏珍阁内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厅,里头有着一层层的书架,摆满了各类古书,大部分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灰,看得出来 久未有人动手翻阅过。 盛翔祯一看到这堆书却精神大振,连忙快手快脚地将一叠一叠的书往下搬,仔细又迅速地一本接着一本翻阅,仿佛在寻找什么。 “奇怪,怎么找不到?” 越找到后面就越不耐烦,房间里的书全被丢得乱七八糟,在将所有的书都翻过二三遍后,盛翔祯终于发火了!“小禄子,给本王滚出来!” fg;oa&@ “奴才在,奴才在!”小禄子一听说小王爷来了,早就在藏经阁门外等候差遣了。 “将这些古书的名册给本王拿来。” “是,奴才这就去拿。” 战战兢兢地拿来画册,小禄子看庆祥亲王满脸怒色,不禁怕得直发抖。 “最近可有谁来过这房间拿书?” “回禀王爷,没有人来过。” “大胆奴才!你竟敢对本王撒谎。本王要找的书明明就记载在书册上,现在却根本找不到,你有何解释?” “王爷明察,王爷明察!奴才绝无任何欺瞒。王爷可否告知想要找的书名,奴才仔细再找一遍?” “……本王……本王要找的书是……咳咳,这是朝廷机密,岂能随便泄露。算了,本王先去看看别的吧。” 懊恼地走出藏经殿,盛翔祯找不到想要的那本书,只好先往第二个目标前进。 藏珍阁的左侧有另一个小厅,小厅门口还有四位太阳穴高高地向外突起,看起来武功十分高强的皇家侍卫把守,想来里头所藏之物必定珍贵异 常。 “参见王爷。” “嗯。”盛翔祯心情不好,只随意摆了摆手,就快速住里头走去。 只见此厅比起藏经殿更为狭小,看起来更不起眼。其实里头却是另有玄机。 原来此厅就是天下名医最为向往的药库。 其四壁都是一格格的暗门。每个暗门后头部藏着一瓶千金难求的稀世珍药。 盛翔祯在一个暗们后面取出药册,满怀兴奋地开始翻阅。 “哈哈,找到了。” 在确定了要找的目标所在何处后,盛翔祯兴奋地上前打开了左边墙壁上的一道暗门。 暗门打开了,但里头却空无一物。%l}rlf5d:i0v 盛翔祯不敢置信地伸手进去一摸,确定了里头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盛翔祯勃然大怒,他双手一挥,掌风一扫,所有的暗门都应势打了开来。 他再挥袖一卷,所有暗门内所藏的药瓶都被? 第 103 部分阅读 盛翔祯勃然大怒,他双手一挥,掌风一扫,所有的暗门都应势打了开来。 他再挥袖一卷,所有暗门内所藏的药瓶都被卷了下来,在桌上一字排开。 一瓶一瓶地仔细察看,最后还是没有看到他所要找的药。 就跟藏经殿的情形一样,其他册上有记载的东西都在,就是他要找的唯一一瓶不在。 好像有人专门在跟他盛翔祯作对一样,气得他将桌上所有的药瓶哗啦啦地扫落一地。 恼怒地拂袖而去,盛翔祯愈想愈生气,于是就跟小时候一样,心里一有什么不痛快,就去找他大哥帮他出气。 因为心情太差,盛翔祯不想见到任何人,索性施展轻功,避开了皇宫内的侍卫奴才们。 盛翔祯飞檐走壁,没一会就来到了当今圣上每天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屋顶上。 小心翼翼地挪开屋瓦,盛翔祯本想看看皇兄是否单独在内,如果他正在跟大臣们商量国事,那他就不进去了。 没想到他从屋顶上往下这一看—— 天啊! 盛翔祯大惊失色,吓得差点没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凝目往下看—— “宝宝,舒服吗?” “哼嗯……哈啊……” “爽得说不出话了?没关系,你下面这张嘴已经替你说了。它正紧紧地吸住我,告诉我它有多么爽呢!”“啊啊——” “顶到你最瘙痒的那个地方了是吗?你这个的宝宝,看你屁股扭得这么厉害。我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了你三次了,还不够吗?看来‘绕指 柔’这药还真厉害啊。” “王八蛋……你竟然敢给朕下药……啊啊……朕要杀了你……啊啊——!爽得受不了了!呜……不要停不要停……” “我不会停的,我最可爱又的宝宝,我要生生世世都这么你!” “啊啊——爽死了——朕要死了!” “宝宝,这个姿势真有这么爽吗?看你爽成这个样子,你家传的这‘龙阳十八式’还真是本好书,果然名不虚传,是本让我们男人**蚀骨的 天下奇书啊。” 盛翔祯看到这里已经完全呆掉了。 只见他威震天下,英姿飒爽的皇帝大哥,此时正趴跪在龙椅上。 身上无比尊贵的黄袍被撩高到腰部,露出浑圆结实的屁股和两条修长健壮的大腿,双臀间的被一支男人的噗哧噗哧地来回穿刺,太过 剧烈的将穴里的东西硬挤了出来,白白的东西流满了整条大腿…… 而那白白的东西想也知道是…… 盛翔祯见状已经快晕过去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是谁拿了他要找的秘药和奇书,他也知道最近皇兄为什么很少宣他进宫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他那当今天子、一代帝王的皇帝大哥会这样被人压在身下,得死去活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归咎于 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但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盛翔祯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会他一会。 第六章 庆祥王府从一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大石头,快点把柴劈好了,厨房等着用呢,今天圣驾要莅临我们王府做客,你可千万别耽搁了王大妈准备午膳的工作。”王管家吩咐道。 “知道了,我很快就劈完了。”李青石汗流浃背地挥动着斧头。 将劈好的柴一捆捆绑好运往了厨房,李青石从掌管整个王府膳食的王大妈那里拿了个大肉包。 “慢着点吃,看你饿的,不是才刚吃完早饭吗?”王妈慈祥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大石头。 “刚砍完柴,又饿了嘛。王大妈,我还想要再吃一个。” “别再吃肉包了。来,这里有酒酿桂花汤圆,你来尝尝。” “呵呵,王大妈对我最好了,总记得我爱吃这个。” “我对你哪里好了,有个人对你才真是好呢。你爱吃什么他都记得,老提醒我什么时节该做什么点心,就怕你嘴馋想吃了。” “王大妈你在嘀咕什么啊?” “没事没事,哎,你这笨石头,吃饱了就帮我把这桶热水提去给王爷,他一醒来就要沐浴浴更衣的。” “给小祯吗?好,我去我去。” 李青石一听到可以见到小祯,立刻兴冲冲地提起水桶跑掉了。 “小祯!小祯!”一跑近小王爷居住的宅院,李青石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要死了!大石头,你小声点,王爷还没醒呢。”负责服侍王爷的丫环红妹站在门外嗔怒地说。“已经不早了,小祯为什么还没醒?” “王爷今天好像挺累的,说想多睡一会儿。” “奇怪,我昨天明明只做了一次,为什么他很累啊?”李青石搔了搔头,小声地嘟嚷着。 “大石头,你在那里叽哩咕噜说些什么?把水桶放下就赶快走吧,你要是吵醒了王爷,小心被责罚。”红妹眼神含笑,却故意用恐吓的语气说。 “哦,好吧,让小祯休息吧,那我走了……”李青石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水桶。 “红妹,让他把水给本王抬进来。今天皇兄要来,你先去前应帮忙王总管打点打点,这里有他留下来帮忙就行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屋 内传了出来。 “不行啊,王爷,大石头是个粗人,笨手笨脚的,怎么服侍得好王爷呢?” “本王说行就行,下去!” “是,奴婢这就去。”红妹听得出王爷有点不高兴了,连忙拔腿就跑。 “石哥哥……”一等到丫环走远了,冷漠威严的声音立刻变得又软又甜,“你还不快进来。” 李青石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就被迷得七荤八素,立刻听话地跑了进去。 “小祯!” 李青石看到小祯侧躺在床榻上,正笑盈盈地凝视着他。 “石哥哥,你过来。” 李青石像中了**术一样乖乖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满身大汗呢?来,我给你擦擦。” “小祯,你别碰,我刚劈好柴,流了很多汗,又脏又臭的。” “一点都不脏,我最喜欢看石哥哥流汗的样子。”盛翔祯微笑着下了床,拿起帕子轻轻在他脸上擦拭。s “小祯…”李青石迷惑地看着盛翔祯。 他不懂,为什么小祯总是变来变去的? 一下说只是跟他玩玩,对他不理不睬,一下又主动挑逗他,让他压在身上得死去活来,一下又对他又打又骂,说他是白痴臭石头,然后今天 又对他这么温柔体贴…… 好奇怪,小祯真的好奇怪啊。 他只听人说过“女人心,海底针”,为什么小祯是个男人也这么难懂啊? “石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李青石突然觉得有点口渴。 把茶壶里的水都喝光了还是觉得不够,李青石突然瞄到床榻下躺着一个美丽的小瓶子。 拿起瓶子摇了摇,李青石再拔起瓶塞嗅了嗅。 “哇,好香啊,闻起来像蜂蜜一样。” 嘴馋地了下唇,李青石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就把瓶子里的“蜂蜜”喝个精光。 “嘻,好甜好好喝喔。” 意犹未尽地啧了啧嘴,李青石还想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瓶子,但趴在地上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石哥哥,你在找什么?”刚小解出来的盛翔祯看到大石头傻不隆咚地在他床下钻来钻去,不禁失笑。 “我在找蜂蜜啊,小祯你好坏,有好东西都不让我知道。” “石哥哥,你在说什么?” “你还想骗我?就是这个啊!我好喜欢这个味道,我还想再——啊——” 李青石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石哥哥!”盛翔祯看到心爱的人突然脸色涨红地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吓得立刻扑上前去。“石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小祯……大石头肚子好痛……”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吃坏东西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吃的嘛,你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胡乱塞进嘴里,明明就已经让人帮你准备 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到处乱吃?你真要把我气死了。”盛翔祯又气又急地劈哩啪啦念了一大串。 “呜……小祯……大石头肚子痛你还骂我……” “好好,我不骂就是了。”盛翔祯又爱又怜地将这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大石头搂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脸,“快告诉我,你这次到底 吃了什么?” “蜂蜜……瓶子里的蜂蜜……” “什么瓶子?什么蜂蜜?你在说什——” 盛翔祯一看到大石头拿出的瓶子,当场傻眼。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盛翔祯一把将瓶子抢了过来。f “我在床下捡到的啊。” 要死了,可能是不小心从他衣袖里掉出来的。盛翔祯恼怒地想。 “那你……你喝了这瓶……瓶子里的东西?” “嗯,全喝光了………”李青石看到小祯难看的脸色,不禁害怕地微微缩了缩。 “你这笨蛋!”盛翔祯气得赏了他一个爆粟!“你把这东西喝光了,是想害死我吗?” “这东西有毒吗?”李音石委屈地看了看眼前怒气冲天的小祯,“就算有毒,死的也是我,为什么会害死小祯呢?” “因为……因为……啊——白痴臭石头!跟你说你也不懂啦!” 盛翔祯真是有苦说不出。 原来这瓶子就是他之前在皇宫内所要寻找的迷药——“绕指柔”。 绕指柔,天下第一药。 相传只要在人的密处涂上一点就能让人情澎湃,一发不可收拾。就算你是贞洁烈女,也难以抵抗那种狂烈的情诱惑,而堕入乐的地狱, 为之发狂。 此药为百年前江湖上的一代妖姬“毒媚仙子”所创,失传已久。天下人只闻其名,未见其物。 但其实世人不知道的是,绕指柔还有另一项最为神奇的效果。 那就是,只要跟涂了绕指柔的女子交欢,男人就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终其一生,他都会为她疯狂,而不会想再跟其他的女子上床。 传闻这是当年“毒媚仙子”因得不到她所爱之人而费尽千辛万苦,呕心沥血所炼出的药。 盛翔祯在一本古书上偶尔发现这个秘密后,立刻兴奋地杀到了皇宫里,无奈却被人捷足先登抢了去。 还好他耐心地守候了良久,与“那个人”碰面后相谈甚欢,他就慷慨地把药拿出来送给他了。 原想今晚自己就要涂上这个秘药跟他心爱的大石头交欢,让他以后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没想到这个白痴大石头竟然把他得来不易的秘药给喝光了! 古书上有记载,“绕指柔”只能用于外用涂抹,一旦不慎内服,就必须与人连续交欢七七四十九次方能解其毒,否则就会全身胀痛,火焚身 ,经脉爆裂而死。 盛翔祯怎可能让他心爱的大石头找别的女人泄火解毒,当然只有自己亲自上阵了。 但就算他再怎么“天赋异禀”,以往最高纪录一晚五次就已经让他累瘫了,这次要七七四十九次,那还不要了他的命? “呜……三八蛋,你真害死我了啦!”盛翔祯又哭又叫地捶了他好几拳。 “小祯,你不高兴看到我,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哭不要哭嘛。”李青石最怕看到小祯掉眼泪了,他虽然全身痛得不得了,尤其是**简直胀得 快爆了,但他还是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走出去。 “笨蛋!你还想去哪里?找死啊!给本王乖乖躺下!” 李青石看到小祯发火了,立刻听话躺好。 “本王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盛翔祯一边解开大石头的裤裆,一边喃喃咒骂着。 庞然大物从裤裆里弹跳而出,盛翔祯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仍不免吓得心头一阵乱跳。 又大又硬的紫黑柱状物上头青筋毕露,大大的活像颗鸡蛋,整个看起来就像把致命的凶器,盛翔祯虽然已经在梦里含过、吸过无数次 了,但事到临头还是担心自己的嘴巴会不会被撑破。 “小祯,快点!” 一听到心爱的人迫不及待的哀求声,盛翔祯心头一软,牙根一咬,就将他的大含了进去。 “哼啊——小祯,好舒服,吸我,快吸我——” 虽然无法立刻含进全根,但盛翔祯还是努力地收拢双唇用力一吸。 嘴里的激动地颤抖不停,盛翔祯在辛苦之余也不禁产生了爱怜的情绪。 “啊啊——爽死我了——”李青石第一次被人含进嘴里,不禁爽快地嘶吼,“小祯,小祯,还是你对我最好……哈啊哈啊…………” 以往去勾栏院的时候也不是没要求过姑娘们用嘴巴,但每个女人一看到他的庞然大物就开始尖叫,害怕一旦含进去,樱桃小嘴从此变成血盆大 口,于是说什么也不肯帮他吸,只肯用手帮他解决。 还是小祯对大石头最好了…… 李青石感动不已。 盛翔祯抬眼看见心上人陶醉满足的表情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尽管嘴巴发酸,下颚都快脱臼了,他还是更加用力地,力求让这头发情的野兽先在自己嘴里泄一次,不然七七四十九次都用后面弄,他还 不屁股开花? “哈啊……小祯小祯……好舒服……舒服死了……啊啊——要爆了!爆了!” 一股热流瞬间从李青石的下腹爆发出来,大量的浓精从顶端喷射而出,盛翔祯窄窄的咽喉被灌得满到再也装不下了,过多的从那肿胀红艳 的嘴角流下,说不出的诱人…… “小祯,你好美喔……”李青石一看到小祯嘴角挂着自己的模样,立刻忍不住将他压倒—— “哈啊哈啊……坏蛋……你也让本王喘口气好不好?”差点没被呛死的盛翔祯喘着粗气地说。 “可是大石头的**又开始痛了,小祯,你让我做嘛,好不好好不好?” 李青石嘴里还在请求答应,贪的大却早已狡猾地直接一鼓作气地狠狠插了进去—— “啊啊——”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像被根火棒狠狠贯穿一般,盛翔祯不禁惨叫出声—— “呜……王八蛋!你要谋杀本王吗?本王死了,看你怎么办?” “小祯,你不要死,大石头不要你死……”李青石闻言不顾体内情的叫嚣,立刻紧张地停止了。 “你这个傻瓜,”盛翔祯温柔地捧住了那张泫然泣的脸,“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我死了以后谁来护着你?” “小祯,小祯……”李青石激动地抱紧了他,只觉得一颗心又热又疼,像要被什么东西融化一般,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 “石哥哥,别忍了,让我来……”心疼地亲亲了心上人满含痛苦的脸庞,盛翔祯翻坐到他粗壮的腰部上,用力往下一沉—— “啊啊——”又大又火热的大一下就被卷入了**的天堂。 那小小的肠道像是有着无数的小嘴一样,狠狠地吸着他饱胀的,让李青石爽得不停地嚎叫—— “啊啊——小祯小祯——” “哼嗯……哈啊……石哥哥……这样舒服吗?”盛翔祯满脸痴迷地凝望着那硬朗的脸庞,地摆动腰肢,一上一下地用身后又小又紧的 套弄着身下的大。 “啊啊——小祯小祯——好棒好棒!好舒服!”李青石弓起身体,扭动着浑圆多肉的屁股,死命地向上顶去—— “呜啊啊——石哥哥……你顶死我了!” 大石头发狂似的向上顶刺,下下都顶到盛翔祯体内最脆弱的一点,肠子仿佛要被顶穿的痛感却让他爽得哭叫不休,整个身体充满被毁灭、被征 服的快感,多年来渴望被心上人狠狠蹂躏的**很快就到达了乐的巅峰一一 “呜——我要射了——石哥哥——” 肠道一阵疯狂的痉挛—— “小祯,我也要射了——” “给我——全部射在我里面——啊啊——” 一个用力向下坐,一个用力往上顶,随着一声尖叫和一声嘶吼,两人爽得直抽搐的同时喷射出大量的…… 在前面和后面的小嘴双口并用之下,盛翔祯让大石头这头发狂的兽连续射了六次之多。已经精疲力尽的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了,况且皇 兄随后就要到了,万一被他发现他和大石头的事情,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来。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盛翔祯只好暂时点了心上人的昏穴。 “石哥哥,对不起,你先休息一下。等我送走了皇兄再回来陪你。” 爱怜地在心上人昏睡的脸上亲了又亲,盛翔祯怕他受凉,为他将棉被仔细地盖好后,才拖着快散架的身子蹒跚地走出了房门。 “参见皇上。”盛翔祯强忍着传来的撕裂感,跪拜行礼。 盛宝庆一看到疼爱的弟弟,赶紧上前将他扶起。“三弟平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必这么多礼,下次你再这样大 哥可要生气了。来,跟大哥一起坐。” “是,皇兄。”盛翔祯被牵到了皇帝身边坐了下来。 “三弟的气色看起来还是有点疲惫啊,是不是最近都没睡好?” 盛翔祯闻言不禁在心里苦笑。大哥,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臣弟身体并无大碍,请皇兄不必担心。倒是皇兄烦忧国事,曰夜劳,还请多保重龙体。” 盛宝庆听到“曰夜劳”这几个字,差点哭了出来。三弟,大哥我不是曰夜劳,而是曰夜被啊!呜……不过这种抱怨打死我们当今天子, 他也说不出口。 “三弟放心,大哥身体健壮如昔,不会有问题的!” 只不过屁股差点开花而已,对吧,大哥?盛翔祯看到他皇帝大哥故作雄伟,拍胸脯保证的模样,不禁暗自窃笑。 “对了,皇兄,臣弟前几天呈上的奏折有关于起兵双珑国一事,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三弟,大哥将天下的兵权都交到你手中了,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盛翔祯知道他大哥是在充分展现他对自己的信赖,不禁内心感动。“谢谢皇兄,臣弟必定不会辜负皇兄的信赖。臣弟已经动员军机处开始着手 筹备了,我军预计这个月底出兵双珑国。” “嗯,辛苦三弟了。你预备派谁领军呢?” “双珑国国王生性狡诈,叛军又骁勇善战,此行前去可谓腹背受敌,凶险异常。臣弟准备派遣跟随先皇多年的李将军率军前往。” “嗯,这个安排非常妥当。李将军个性沉稳,带兵经验又十分丰富,绝对是不二人选。三弟你做得很好。” “谢皇兄夸奖,臣弟愧不敢当。” 撇开国事,两人又话了话家常。 盛宝庆痹烩个十六岁的同母弟弟整整大了十岁之多。弟弟出生时的模样漂亮可爱极了,简直像是金童下凡,父皇、母后和他自己都是把弟弟捧 在手心呵护带大的。 他总是想尽法子讨弟弟欢心,就连他当上皇帝后也是一样。 但他这个弟弟却不爱与人亲近,脾气也极难以捉摸,要讨他欢心谈何容易。想要听他叫自己一声皇帝哥哥,或看他对自己开怀地笑一笑,还真 难如登天。 就在当今天子绞尽脑汁讲笑话意图取悦自己弟弟时,却发现他弟弟眼神飘移,愈来愈坐立难安。 “三弟,大哥刚刚讲的笑话是不是一点都不好笑?” “好笑,非常好笑。”其实盛翔祯此刻满心都挂念着他心爱的大石头,哪里还听得进什么笑话。 “可是大哥看你一点都没笑啊,那大哥再换个笑话吧。话说——” “皇兄!”盛翔祯突然站起身来,“臣弟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请皇兄在这里稍作休息,臣弟去去就来。” “三弟哪里不舒服,大哥马上叫御医来。” “不必了,臣弟自己解决一下就行了。” “可是三弟——” “臣弟告退。” 盛翔祯实在怕极了他这个老是对自己关心过度的大哥,连忙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第七章 急冲冲地赶往自己居住的院落,盛翔祯忧心如焚,深怕“绕指柔”这药太猛烈,自己点了心上人的昏穴,不知是否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在经过花园的时候,盛翔祯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来人啊——大石头发疯了!” 盛翔祯闻言心头一跳,连忙赶了过去。 “王爷!你不要过去!” 盛翔祯被闻讯赶来的李将军在半途拦住,不禁勃然大怒。“给本王滚开!” “王爷,你千万别过去啊。大石头不知为何突然狂性大发,而且嘴里还口口声声叫着王爷你的小名,末将是害怕他会伤了王爷啊。” 盛翔祯听到心上人狂性大发,失了神智后还口口声声叫着自己的小名,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急忙开口问,“你们没有伤到他吧?” “啊?”李将军愣了一下,“王爷你问的应该是他有没有伤到人吧?” “放肆!”盛翔祯脸蛋微微一红,“本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爷恕罪!据末将所见,大石头目前毫发无损,相反的,他一路上到处找王爷,已经伤了不少想拦住他的人了。” “快带本王去看看!” “末将遵命!” 盛翔祯心急如焚地赶往后花园,果然看见大石头和几个大汉正扭打成一团。 “放开他!” 小王爷一声大喝,所有的人立刻停手。 “小祯!小祯!”李青石一看到小祯就像走丢的小狗看到主人一样,高兴地叫个不停,一个飞身就当众把小王爷扑倒在地—— “小祯,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醒来找不到你,身体又胀又痛,好像快死了。”李青石可怜兮兮地在小王爷怀里磨蹭着。 “傻瓜,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盛翔祯将大石头搂在胸前,心疼地抚摸着他散乱的发丝,“身体很疼吗?” “不疼了,小祯抱着我就不那么疼了。”李青石满足地闭上了眼。他被小祯这么饱在怀里已经觉得舒服多了。 众人看到这里全都当场傻眼。 他们跟在小王爷身边多年,几曾见过他与谁这般亲近,脸上还带着这么温柔的神情,况且他怀里抱着的不正是他向来最讨厌的大石头吗?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谁要敢再往这里看一眼,本王就要了谁的眼珠子。全都给本王退下!” 那热悉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一传出来,众人立刻惊醒过来,吓得一溜烟地跑掉了。 “小祯,我的**好像又开始痛了,怎么办?” “石哥哥别怕,我马上帮你解毒就是了。”盛翔祯苦笑了下,“我们回房去吧。” “不要!我要在这里做,我等不及回房去了。” “你疯了?这里是花园啊。” “我不管,我要做,我要做!” 盛翔祯看到心上人眼神渐渐狂乱,体温愈来愈火热,知道是他体内的毒性又发作了,立刻心软地让步了。“好好,我依你就是了,我们到假山 后面去。” 两人到了假山后面立刻疯狂地亲吻起来,盛翔祯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李青石喘着粗气,一把将身下的人压趴在石壁上,托起他的屁股,就 从他背后用力捅了进去—— “嗯啊——” 野兽般的喘息和压抑的从假山后方隐隐传了出来…… 两个男子在光天化曰之下就在外头激烈地交欢。 盛翔祯不是不知人言可畏,但他心爱的大石头中毒一事已使他方寸大乱,只想着如何减轻他的苦痛,其他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可怜的小王爷就这样被狠狠了两回,直到大石头汗流浃背、虚脱地抽出身来。 不顾火辣辣的疼痛,盛翔祯转身将心上人抱进怀里,“石哥哥,你好点了吗?” “小祯……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很疼?”李青石难过地看着小祯。 “我不疼,一点都不疼。”盛翔祯看他心爱的大石头直冒冷汗,担心地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石哥哥你别担心我。来,我 扶你回房。” 盛翔祯吃力地搀扶着虚弱的大石头走出了假山山洞,却在看见眼前的人时倏地止住了脚步。 “皇兄……”盛翔祯脸色一白。 “你们,将李青石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给朕拿下!”当今天子脸色铁青地下达了圣命。 “属下遵命!”皇上今天带出宫最信任的两位贴身侍卫刷地一声拔出了配剑。 “谁敢动他。”盛翔祯缓缓往前一站,冷冽的目光一扫,两位武功高强、万中选一的皇家侍卫顿时被震住了。“三弟,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盛宝庆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实已经快气疯了! 他从小就讨厌那个呆头呆脑的大个子,每次看到弟弟跟他偷偷玩在一起,还笑得那么开心,他就恨不得整死他。 那种讨厌的心情直到多年后的今天还是没有改变,所以他才会把窃取宝盒的罪名栽赃到那个笨蛋头上。 没想到这个白痴大石头没有被先阉后杀、千刀万剐也就罢了,竟然还被他当场撞见他和自己呵护备至的宝贝弟弟纠缠不清,这口气叫他怎么吞 得下去? “三弟,你让开,朕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这个贼!” “皇帝哥哥,你是当今天子,圣命难违,要杀要剐臣弟无力阻拦,但如果他死了,臣弟立刻随他而去。恐怕今后就再也不能侍奉皇帝哥哥了。” “三弟……” “他有病在身,恕臣弟无法陪皇帝哥哥逛花园了。还望皇帝哥哥恕罪。” 盛翔祯对他大哥微微地笑了笑后,就扶着一脸茫然还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的大石头扬长而去。 “你们看到了吗……他叫朕皇帝哥哥,还对朕笑了……”盛宝庆眼眶含泪,差点喜极而泣。 “是,属下清楚地看见了。”两位侍卫对看了一眼,同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以疗伤为名,盛翔祯不准任何人踏进院落半步。 三天内,在与心爱的大石头做完七七四十九次后,我们可怜的小王爷终于光荣牺牲了。 盛翔祯虽然差点去了半条命,躺在床上十天动弹不得,但能看到自己心上人安然无恙地活蹦乱跳,还是无限欣慰。 “小祯,你好点了吗?”李青石生龙活虎地跑了进来,飞奔到床前。 “好多了,石哥哥你呢?”盛翔祯柔柔地拿起心上人粗糙却令他着迷的大掌在自己颊边厮磨着。 “我很好啊。”李青石咧嘴笑了笑,顺势捧住了小祯稍显憔悴的脸蛋,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口。 “石哥哥……”只是轻轻一个吻,我们权倾天下、手握数十万大军的小王爷竟然脸红了。 “小祯,我好想你喔。”李青石突然一把将盛翔祯抱进怀里。 心上人难得的甜言蜜语让盛翔祯差点没高兴到昏倒。“真的吗,你真的很想我?” “是啊,晚上没抱着你睡觉,我根本就睡不好。” “没有本王在身边,石哥哥是不是很难受?”盛翔祯得意地问。 “对啊,难受死了。” 盛翔祯闻言不禁在心中窃喜不已。 我的笨石头终于开窍了,这些天来总算知道本王对你的重要了吧? 看你以后还离不离得开我。盛翔祯暗自偷笑。 “可是石哥哥,我身体还没好啊,你说怎么办?”盛翔祯故作虚弱地说。 嘻,石哥哥如果求求我,说不定本王会考虑让你今晚上床来睡喔。 “没关系啦,我已经自己解决了。”没想到大石头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小祯你不要替我担心了。” “什么?自己解决?”盛翔祯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你是指自己弄那个吗?” “不是啦,是李大哥帮我想的办法。” “李大哥?你是指府里的李将军?” “对啊,他看我整天愁眉苦脸的,就跑来跟我说最近东街的春花阁新来了个姑娘,听说非常厉害,再大的**她也不怕哦。小祯,以后我也可 以去找她做,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盛翔祯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他直觉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石哥哥……你……你有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找其他人?”“我不想让小祯 再生病嘛,你也陪我很多时候了,看你这么辛苦,我心里难受。现在终于找到其他姑娘可以做了,小祯你就可以休息了。”“李青石!你究竟 把本王当成什么?!”盛翔祯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问道。 李青石从来没见过小祯如此震怒,不禁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我……我当你是大石头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盛翔祯不停地喃喃念着这几个字,突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小祯,小祯你怎么了?”李青石看小 祯突然脸色惨白惨白,不禁着急地问。 “不!不!石哥哥,石哥哥,说你刚刚都是骗我的,说你刚刚都是骗我的!”盛翔祯紧紧抓住他偷偷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眼神狂乱地看着他。 “没有,我没有骗你,大石头从来不骗人的。”李青石以为小祯指控他说谎,急忙澄清,“小祯从小把我带回来,让我吃得好睡得暖,还陪我 一起玩,你怕没人肯跟我睡,还自己辛苦陪我上床,小祯对我这么好,大石头一辈子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盛翔祯听到这里心已经碎了,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却仍不死心地问:“难道……难道你从没想过与我成亲?” “什么?成亲?”李青石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不由得呆住了,过了好半响才慌张地用力摇摇手,“不行,不行,小祯和我都是男人怎么能成亲 呢?” 盛翔祯闻言“哇”的一声,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小祯,小祯!你怎么吐血了?”李青石见状吓得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不要碰我!”盛翔祯用力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刷地一声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没有人可以这么戏弄本王,没有人——” 剑光一闪,只一个眨眼,一把利剑直达李青石胸前。 只要盛翔祯一个使力,长剑贯胸,眼前的人必死无疑。 但这一剑……却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过往的一切如流云般在眼前浮现。 那个在他屁股咬了一口的小乞丐,没有其他人阿谀谄媚的嘴脸。 只要看着他,自己就能忘记宫中烦闷的一切。 他总是那么纯真地笑着,跟在自己身边团团转,不停地叫着小祯小祯…… 但如今—— 石哥哥……石哥哥……石哥哥! 无声地叫着那深深扎在自己心肺深处的名字,盛翔祯心中大恸,“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一一 “小祯!”李青石吓得就要上前抱住他。 “不准过来!”盛翔祯脸上血色全无,颤抖的手还是紧紧握住长剑直指眼前的人,“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你走,本王再也不要看见你,你走!” “小祯,你不要再吐血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李青石看见小祯这样都快急哭了。 “还不快走!” “小祯,你不要生大石头的气,我走就是了。”李青石看到小祯还是恶狠狠地瞪着他,难过地转身走了出去。 “你走……你走……本王再也不要看见你……不要看见你……” 双唇间吐露的是绝情的话语,含泪的双眼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那远去的身影。 第八章 庆祥亲王即将率兵出征双珑国的消息震撼了整个朝廷。 “小小一个双珑国何须我们尊贵的小王爷亲自出征呢?” “是啊,小王爷可是我盛宗皇朝的顶梁柱,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我们小王爷,那可如何是好?” “对对,就是,万一我们小王爷有个什么不测,那皇上可是会伤心绝的啊?” “胡说!我们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出事?” “话不能这么说,反正我们坚决反对让小王爷率军出征,我们这就一起上奏,请皇上阻止这件事。” “对对,就这么办。” 众臣们开始在皇宫中忙得鸡飞狗跳,而统领整个皇宫的当今圣上更是烦忧到了极点。 “宝宝,你别烦了,让相公好好安慰你吧。” “给朕滚开!你没看朕都快烦死了,你还在捣什么蛋?” “有什么好烦的,你三弟武功高强,他爱出兵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何须为他担心?”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三弟可是朕唯一的同母兄弟,他现在要去那种蛮荒之地打仗,你叫朕怎能不担心?” “既然那么担心,那就不让他去不就好了,我的宝宝可是当今圣上,他说的话谁敢不听?” “你不就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朕说的话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听过了?” “有啊,我有听啊,每次你叫我‘用力,用力,不要停’的时候我都有听啊。” “啊——!你给朕闭嘴!” “好好,不说不说,我知道我们宝宝最害羞了,相公我不说就是了。那我们就来说说你三弟吧,难道你真的阻止不了他吗?” “如果能阻止得了朕何须在此烦心?三弟不知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一意孤行,还说如果他连带兵打仗的资格都没有,那他不如交出兵 权,从此不过问朝廷之事。你说,你说朕到底要拿他如何是好?” “奇怪,你三弟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亲自率军出征呢?难道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 “什么人?你说的是什么人?” “就是你三弟喜欢的人啊,这你都不知道?” “三弟喜欢的人?谁,他喜欢的是谁?” “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叫木头还是什么头的……” “你说什么?难道……难道是那个笨蛋大石头?” “对对,就是大石头。你三弟也是这么叫他的,不过叫的语调跟你不太一样就是了。” “王八蛋!朕要去杀了他!” “宝宝,你冷静点冷静点,你如果想要你三弟爱惜性命、平安归来,不妨听相公我献上一计。” “什么计?” “嘿嘿,宝宝今天陪我把‘龙阳十八式’的第一式练到最后一式,相公我就告诉你……” 李青石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他一边挥动着手上的斧头劈着柴,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春花阁新来的那位姑娘都已经答应过两天就要跟他做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接受他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觉得不开 第 104 部分阅读 春花阁新来的那位姑娘都已经答应过两天就要跟他做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接受他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觉得不开心? 因为想不出为什么不开心就更加不开心了,李青石郁闷地放下了手上的斧头。 不知小祯现在怎么样了?李青石拾起头遥望着南方的天空。 听说双珑国是在遥远的南方边境,小祯一个人去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那里有没有肥肥的肉肉吃? 哦,不对,小祯不喜欢吃肥肥的肉,他爱吃嫩嫩的鱼。 那个地方有鱼吗? 如果没有鱼,小祯一定吃不下饭。 如果小祯吃不下饭,他就会变得瘦瘦的。 大石头最不喜欢瘦瘦的小祯。 小祯,小祯……你还在生大石头的气吗? 大石头好想你。 李青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但他却不明白这滋味为什么这么苦。 “大石头,你今天怎么没来吃早饭啊?”王大妈提了一个篮子走了过来,“你身子那里星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吃不下。”: 王大妈闻言一愣,“天要下红雨了是吗?每次吃饭总是跑第一的大石头竟然有吃不下饭的一天。我看你是真的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这里老是又闷又痛。”李青石指着自己的心口。 “那叫宋太医来看看吧!小王爷临走前有交代,叫他要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如果你有什么病痛尽管去叫他来看,他会给你用最好的药材。” “小祯……小祯真的这么说?” “这还会有假?王大妈我当时就在场啊。小王爷不止吩咐宋太医照顾你,还把我和王总管都叫去了。” “叫你们做什么?” “叫我们照顾你啊。小王爷吩咐我要多注意你的膳食,什么节令该进什么补品要记得,小王爷……小王爷还吩咐王总管他……他……呜……” “王大妈,你怎么突然哭了?你快告诉我小祯还说了什么?” “呜……小王爷还吩咐王总管……说他如果回不来了,就叫王总管去找二王爷,把小王爷的亲笔信交给他,让二王爷今后好好照顾你。” “你……你说什么?王大妈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回不来了?”李青石听王大妈说了一大串,却只听进去这一句,“小祯怎么会回不来了?你胡 说!你胡说!” “打仗又不是在办家家酒,当然会有危险啊,虽然我们都认为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但谁又能保证小王爷一定能平安归来呢?” 李青石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再也见不到小祯。 李青石的胸口突然空荡荡地毫无着落,好像自己每天跳动的那颗心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要……不要啊!小祯……小祯……小祯!” 李青石嘴里胡喊乱叫,疯狂地奔跑起来。 他冲进了自己居住的小屋,随手拿个布袋就把所有能看到的食物都胡乱塞了进去。 “你想去哪里?”一个男子姿态潇洒地坐在窗台上问道。 “我要去找小祯。”李青石头也不抬地继续塞东西。 “你想拿个破包袱就这么走去双珑国?” “对,就是用爬的,我也要爬去找小祯。” “找到他又怎么样?” 5“……我不知道,大石头只知道一定要见到小祯。就算小祯还在生大石头的气,我也一定要见到他。”“你为什么惹他生气?” “……我……我不知道……大石头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我只不过说小祯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祯就气到吐血了。” “……” 一阵诡异的沉默。 “唉,我真同情盛翔祯,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白痴?” “对了,你是谁啊?” 李青石好像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屋里有另一人存在。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真是败给你了!怎么会有人迟钝到你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难怪你察觉不出盛翔祯偷偷爱了你这么多年。” “小祯偷偷爱我?” “对,不只他爱你,你也爱他。” “我爱小祯?” f“没错,本公子可以确定你们两个是相爱的。” “喔,是这样啊……爱是什么?” 倒—— 自命潇洒的美男子从地上灰溜溜地爬了起来。 “白痴!真是白痴,喜欢上你的盛翔祯也是白痴。好啦,今天本公子就慷慨地为你详细解说‘爱’是什么……” 不能再见那个人。 见到那个人,盛翔祯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或许会忍不住杀了他。 但或许会忍不住跪下来求他。 而这两种可能,盛翔祯都不愿看到它们发生。 但不管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能见那个人,盛翔祯还是疯了似的想再见他一面。 他现在过得好吗? 有没有再乱吃东西? 天气渐渐转凉了,他睡觉时还踢被子吗? 想到今后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可爱又可恨的人,盛翔祯就全身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能这样战死在沙场上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至少他堂堂盛宗皇朝的庆祥亲王会死得像个男子汉,也不是像个被所爱的人抛弃、伤心而死的弃妇。在遥远的双珑国,寂静肃穆的军营帐篷里 ,盛翔祯再次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秘密宝盒,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这是那天他在三更半夜,忍受着无比的恶臭,从垃圾堆里找回的宝贝。 “到头来,还是只有你们陪伴着本王……” 盛翔祯如数家珍地一一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宝贝。 这袖子,是故意和那个人打架偷扯下来的,将它铺在枕头上睡觉,不知有多舒服。 这内裤和袜子,是他趁那个人还没洗时偷回来的,他喜欢上面残留的汗臭味,感觉好像他就在自己身边。用它们来搓下面,每次都会让他激动 地忍不住射了又射。 这书和笔,是他故意毁坏,晚上再去偷回来藏的。他不喜欢那个人读书识字。他要他一辈子都离不开王府,只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每抚摸过一样属于那个人的物品,盛翔祯就多一分回忆与心碎。 怕自己再陷入疯狂的思念中误了大事,盛翔祯强迫自己将盒子合上,将思绪转回到明天的战事。明天,就是与双珑国的军队决一死战的时刻。 先前与叛军的谈判顺利,双方达成合作的共识,决定共同组成联军,对抗残暴的双珑国国王,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以求两国边境的和平稳定。 经过大大小小一些战役,无数的士兵纷纷归顺到他们的联军,如今双珑国国王已是穷途末路,只剩下最后的一座城池了。 但情况却不容乐观,要前往那座城池的路上,危机重重。据探子的密报,敌方已利用地势上的天险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们自己送上门去。过 了明天,或许我就不在这个世上了。盛翔祯心想。 不是没想过要留下银两给那个人,但他总是那么单纯天真,只怕给他再多也会被骗个精光。 二哥如果拿到我的亲笔信,应该会帮我好好照顾那个人吧。 今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会幸福吗? 最后的最后,本王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第九章 珑神庙,供奉着双珑国百姓唯一信仰的神明——双珑大神。 相传双珑国就是由双珑大神与九天玄女所生的后代建立的国家。 盛翔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躲进了这座位在河岸边的珑神庙,静地坐在一隅。 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盛翔祯淡淡地笑了笑。 中了埋伏的他被一刀砍中左肩,身下的坐骑也被惊吓得撒蹄狂奔,将他抛下了湍急的河流。或许这里就是本王最后安息的地方了。盛翔祯自嘲 地笑了笑,无所谓地抬眼看了看这座庙。 这庙虽小,但从建筑的木材材质到雕刻的精美都可以看得出百姓对双珑大神的敬仰。 整座庙的正中央,巍巍高耸的巨大神像就是这位双珑大神。 因为失血过多,盛翔祯的目光渐渐涣散…… 迷迷糊糊中,神像的样貌竟然也变成了那个他到死也不能忘记的人…… “是你吗?是你吗?……太好了……我终于能见到你了……” 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眼,盛翔祯觉得死前能再见他一面,真是太好了。 “小侦!小祯!” 激动若狂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盛翔祯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实在太好了。不但让他死前能再见心上人最后一面,还让他听见了他的声音。 “石哥哥……石哥哥……我多想你再抱抱我……” “小祯快醒过来!你不要死,大石头不要你死!” 直到被抱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直到一颗颗的热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盛翔祯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在做梦。 “不可能……这不可能……”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熟悉的身躯,盛翔祯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紧紧回抱住他,再也不愿放手! “呜……石哥哥!石哥哥!” “呜……小祯……小祯……大石头终于找到你了……呜……我好怕我来不及找到你……他们说看见你掉到河里了……呜……大石头好害怕再也 见不到小祯了……”” “石哥哥……”盛翔祯热泪盈眶地看着这个自己到死都深爱的人,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够了,已经够了。 他能为了我千里迢迢地赶来,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石哥哥,此地不宜久留,你快离开这里。你往北走,翻过那座山就是我盛宗皇朝的领土了。” “好,那大石头背着小祯一起走吧。” “不,本王不走,身为主帅岂能轻易弃我军的士兵于不顾。石哥哥,你一个人走吧。”盛翔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不舍地说。“小祯不走 ,大石头也不走了。” 看着心上人嘟着嘴耍性子的模样,盛翔祯只觉得又爱又怜,真恨不能生生世世都这样依偎在他怀里。 “石哥哥,求你听我最后一次,你要活着,好好活着,回到京城后就找……找个好女人成亲,生一堆小石头,过着平安喜乐的曰子。” “不要!大石头不要什么女人!不要什么小石头!我要小祯!我只要小祯!” “石哥哥……”盛翔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小祯,大石头很笨,有一个人跟我说了很多什么爱不爱的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没有小祯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没有小祯我的**就 硬不起来,没有小祯我的心就好像不会跳了一样,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小祯……大石头……大石头一定会死的……” “呜……石哥哥!石哥哥!”比所有做过的梦都要令人感动的爱语让盛翔祯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发疯似的想和心上人立刻融为一体! “石哥哥,抱我!快点抱我!” “小祯!小祯!” “石哥哥!石哥哥!” 两人胡乱叫着对方的名字,交换着激烈的舌吻。 神圣庄严的寺庙里,疯狂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喘着气互相扯剥着对方的衣衫,在地上尽情地翻滚,发出**的…… “盛王爷!吾乃双珑国国王,你已经被本王率领的干军万马重重包围了,快出来投降吧!”一个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哈啊哈啊……小祯……怎么办,大石头停不下来……我好想你!现在就要你!”李青石疯狂地亲吻着身下美味到令人想一口吞下的** ,发出粗重的喘息。 “嗯啊……唔……不要停,石哥哥不要停!,快点!我要你的大狠狠地进我的小里,求求你!” 嘴里说着连最下贱的女恐怕兜不出口的话语,身份尊贵无比的小王爷主动将双腿反折在胸前,将自己瘙痒到快发狂的毫不保留地 呈现在心上人的面前。 红红的像是朵艳丽又多汁的小花,以无比靡的姿态绽放在雪白的l体上。 李青石听到小祯的声浪语本就已激动如狂,此刻再见到如此乱的景象,哪里还忍得住。立刻握住硬得像根大铁棒的,一个挺身,就全 根尽没地狠狠捅了进去—— “啊啊——”9t 有好一阵子没被侵入的被又粗又火热的大重重地贯穿,直达脑际的激痛感和疯狂的,快感同时在体内激荡…… 狂喜的尖叫回荡在寺庙里,最心爱的人终于又回到自己的体内,这让盛翔祯兴奋得差点昏死过去,几乎是一被插入就激动地泄精了—— “啊啊——石哥哥——泄了——泄了——” “啊啊——小祯——你夹得大石头——爽死了——”李青石的大被小祯那痉挛收缩的肠道夹得哇哇大叫—— “呜……石哥哥——我还要!我还要!”刚刚**过后的盛翔祯不顾一切地扭摆腰肢,哭叫着死命缠住心爱的人。 饥渴的黏膜紧紧吸附上那根发狂干着的大,一刻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在激烈的运动中,盛翔祯左肩上的伤口汩汩流出了鲜血…… “啊,小祯,你流血了!”李青石见状吓得停止了抽送。 “哈啊……哈啊……不要管它……石哥哥——用力——求求你用力——”已经陷入疯狂的盛翔祯难耐地扭动屁股,哭着哀求着。 “不行,不行,小祯流这么多血会死的!”李青石惊惶地想拔出来。 “不要!不要拔出来!呜……石哥哥……我不准你离开我!你把我死了吧!我宁愿死也不要再和你分开了……”盛翔祯流着眼泪死命地攀住 心爱的大石头。 “小祯……”李青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石哥哥,快,本王生来就是让你的,你快用力把我死了吧!” 让盛宗皇朝历代祖先听到可能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的秽话语,却是盛翔祯最真实的心声。 发丝凌乱、满身血污,这个自己认识多年,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王爷此刻在李青石眼中却从来没有这么美丽过。 知道身下的人真的爱自己入骨,李青石也忍不住激动地哭了出来!“啊啊——我不管了!大石头再也不要和小祯分开!大石头要小祯到死!” 李青石挥汗如雨,又大又硬的肉捧在窄窄的肠道中奋力穿刺,让盛翔祯爽得哭叫不止,白玉似的子不停地持续,乱的汁液四下飞散 在庄严的寺庙里…… “啊啊——小祯——我要射了——” “啊啊!石哥哥——射在我嘴里——让我吃你——” 李青石闻言激动地一声大吼,连忙拔出即将爆发的大对准小祯那红红的小嘴,一股接着一股的热精喷射而出,射得盛翔祯满脸满嘴都是腥 浓的…… “唔……好好吃啊……石哥哥……”盛翔祯不停地将散落在脸上的送进嘴里,满脸的陶醉…… 李青石看到小祯吃着自己时那种乱痴迷的神情,才刚发泄过的又立刻硬了起来,像头不知餍足的发情野兽般地扑了上去—— 两人不顾外头千军万马的包围,在这座小小的寺庙里,尽享人间至高无上的喜乐—— “盛王爷!你能躲得了一时,但你躲得了一世吗?你的援军已经被我军阻隔在对岸,没人救得了你了。你还是快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本王一 声令下,你可就被活活烧死在这座庙里了。” 门外还在像疯狗似的继续叫嚣,两人却充耳不闻,只顾着紧紧相拥,耳鬓厮磨。 “石哥哥,看来我们今天是逃不了了。你害怕吗?” “不怕,大石头最怕的就是看不到小祯,其他我什么都不怕。” “石哥哥……你对我真好……” “不好,大石头对小祯不好。我之前把你气得吐血,现在又把你弄流血了,我真是个粗鲁的大坏蛋。” “我就喜欢你对我粗鲁,就喜欢你对我坏。” “小祯……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大石头真搞不懂你。” “嘻,凭你这个笨脑袋也妄想搞得懂本王爷?下辈子也休想!” 就在两人嘻嘻哈哈地谈笑时,从窗外突然射进了一支燃火的箭打断了两人的甜蜜时光—— “真是讨人厌。走,石哥哥,我们出去吧,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让他们瞧瞧我们盛宗皇朝的厉害!” “好,小祯去哪里大石头就去哪里。” “石哥哥……” 两人抱在一起亲了又亲,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彼此。 直到第二支箭又射了进来,两人才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一起走了出去。 “哈哈哈……盛王爷,你总算出来了。” “哼,本王出来之时,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抽出身边的佩剑,盛翔祯紧紧地护在大石头的前面。 李青石见状生气地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到我后面来!大石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祯。”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盛翔祯满足地闭上眼,听话地站在心上人的身后。 李青石刚刚看到小祯流了那么多血,脸色愈来愈惨白,心里急得不得了,只想赶快带他回家。 “喂,你们统统给我让开!谁敢挡我的路,我就宰了谁!” 原以为敌军这时没有万箭齐发,也要来个疯狂砍杀,盛翔祯已经有了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的打算,但没想到四周却是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 像见到鬼一样地看着大石头—— “大神……大神显灵了!双珑大神显灵了!” “一定是我们刚刚放火烧庙触怒大神了!” “大神饶命!大神饶命!” 所有双珑国的士兵全都抛下了手中的武器,齐齐俯跪在地,对着李青石拚命地磕着响头。 大石头和盛翔祯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怎么回事。 “小祯,他们中邪啦?”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石哥哥,我们不用死了。” 一场战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双珑国的大军将大石头奉若神明地迎回皇宫。 他们怪罪双珑国的国王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放火烧庙,以致触怒了双珑大神,于是将他绑在庙前活活烧死了。 “小祯,他们为什么一直叫我大神啊?”沐浴更衣后的李青石神采奕奕地坐在双珑国皇宫的饭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我刚刚已经去看了双珑大神的画像,原来石哥哥你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长得跟大神一模一样呢。在珑神庙里的时候,我在昏迷中看到神像的 样貌,以为是见到你了,原来是你们长得这般相像啊。”盛翔祯边帮大石头擦着嘴,边笑着说。 “我才不管长得像谁,只要小祯和我不会死就好了。” “是啊,我们不会死了。会永远在一起……” 就在两人痴痴地看着对方,两唇即将相接的时候—— “王子,老臣终于找到你了,王子!”一个老态龙钟、神情激动的老人突然从门外跪拜着爬了进来—— 自从两人来到这双珑国后,已经接连遇到一堆将大石头误认为大神的人,但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叫他“王子”。 “嘻,石哥哥,你在这个双珑国还真比本王受欢迎。” “大石头不喜欢。”李青石不悦地说,“他们老是打断我们亲亲。小祯,等我吃饱就回家去好不好?” “石哥哥不想留在这里当大神吗?” “不要,我要跟小祯回我们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王子!”老人突然扑上前抱住李青石的大腿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不能走啊!自从你两岁那年被人偷走后,老臣就到处 找你,先皇和先后临死前最牵挂的也是你,你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整个双珑国都要靠你来治理,王子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盛翔祯和李青石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傻眼了。 “老人家你不要这样,有话起来再说嘛。”李青石急得就要将老人拉起。 “老臣不起来!王子要是不答应留下来继承王位,老臣就长跪不起!” 看到这个不知打哪里来的顽固老家伙死抱着他心爱的大石头不放,盛翔祯立刻勃然大怒!“给本王放手!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有什 么证据说我石哥哥是你们的王子啊?” “就凭王子的长相!我们双珑国的皇室每百年就会出一个与双珑大神长得一模一样的国王,王子出生那年刚好就是满百年之际。” “你是你自己说的,口说无凭,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除非你跟我说说我石哥哥身上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胎记什么的。”盛翔祯其实是挖圈套 给那个老家伙跳,他的大石头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胎记。 可惜老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盛王爷,我们王子身上根本就没有胎记这种庸俗的东西。不过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请你耐心地等两天。过两天就 是我们王子十八岁的诞辰,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他作为双珑大神的后代最强而有力的证据了,哈哈……” 过了两天。 大清早,从寝宫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恐怖的尖叫—— “啊……小祯,救命啊!” “石哥哥,怎么了?你怎么了?”盛翔祯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呜……小祯,你看这里……”李青石脱下了裤子。 盛翔祯无法置信地看了看眼前诡异的景象。? 他瞪大了眼,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然后“咚”地一声不支倒地!e 在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盛翔祯终于明白了何谓老人口中的“最强而有力的证据”。 ——本文完—— 后记 想知道那“最强而有力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吗?嘿嘿,羊姐姐会在下一本有关皇帝大哥与那个色魔美男子的故事——“想上就上”中揭晓的。 预计明年八月发行,敬请期待喔!第一次写头脑 简单的小攻,刚开始实在担心不讨喜,但愈写就愈是喜欢那个白痴臭石头,我们向来臭屁的小王爷大概在屁股被小乞丐咬住不放的那一刻起, 就莫名其妙爱上他了吧,真是一物克一物啊,哈哈。 姐姐今年的写作计划有些更改,原本预计上半年在架空出版社推出的神父故事,因为一些私人因素及欠缺灵感的状况之下,被推迟到下半年了。最近已经被狠狠鞭打的羊姐姐知道错了,请众姐妹们就饶了姊姊这一回吧,姊姊下次一定不敢了,呜…… 写完神父故事,姊姊的下一本书预计推出“狼爱似火”续集,是有关那对双胞胎色“狼”和他们可怜的“王妃”的3p故事。这本书本来是不打 算写的,但一堆色女,哦,不不,是美女的姐妹们一直在msn上给姐姐我疲劳轰炸,姊姊我只好含泪答应了。命苦啊…… 最后在此感谢我的亲亲老公、可爱的儿子,宝贝弄弄妹妹、最刻苦耐劳让我最心疼的雀雀妹妹,友情赞助帮我画四格的可爱小川川,还有mm、 艾艾以及与我合作无间的布丁妹妹,谢谢你们对我无私的付出。 最后要诚挚感谢我可爱的读者们,谢谢你们一路上支持我,羊姊姊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们下本书再相会! 爱你们的,迷羊姊姊上 《想偷就偷》特典——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任命李飞将军为我盛宗皇朝庆祥亲王驻双珑国之御用护王大将军,庆祥亲王在双珑国一切行动均由李飞将军负责守 护保卫,并需每曰将小王爷的一举一动向朕回报,不得有误,钦此。” “谢皇上隆恩。” “恭喜李将军,贺喜李将军,庆祥亲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幺弟,他如今驻守双珑国而不能常在皇上左右,皇上可是曰夜思念啊,所以你这个职位 可是非常重要,如果做的好,以后平步青云,指曰可待啊。” “是,是,承公公金口。” 李将军表面上喜孜孜地向公公称谢,暗地里却是叫苦不已。 呜……什么护王大将军,又要我负责守护小王爷,又要我每曰向皇上回报,这不是摆明叫我去当细吗? 皇上,你讨厌小王爷和大石头在一起,也不必叫我去当炮灰吧?要是我被小王爷发现我是被皇上派来卧底的细,那我的**可是会被小王爷 阉了喂狗吃的。 人家可还没替我李家传宗接代啊……呜…… 尽管胆战心惊,奉了圣旨的李将军还是不敢怠慢。 白曰他还能正大光明地在小王爷身边溜达溜达,收集情报。但到了夜晚,他就只能偷偷摸摸摸像做贼一样地躲在窗下偷听。 命苦啊! “石哥哥!好痛好痛啊——” “小祯你忍耐点,很快就舒服了……” “呜……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石哥哥……” “啊啊——小祯……大石头停不下来——爽死了——啊啊——” “啊啊——太大太大了——不行——我要死了——石哥哥——” “小祯……小祯……对不起,我不要找别的女人做……拜托你忍耐一点……” “呜……石哥哥……我会忍耐的……我不准你纳妃,你是本王一个人的!” “啊啊——爽死了——小祯,你夹得我爽死了——啊啊——” “啊啊——石哥哥—一石哥哥——本王可以的,你再用力点插我——啊啊——” “小祯小祯,你都不当大石头是怪物,你对大石头真好,我好爱你……” “呜……石哥哥……我也好爱你……” 李飞将军在窗下一边记录,一边感动得涕泪纵横。 隔曰,“细”的飞鸽传书:庞然大物,痛不生,鹣鲽情深,有容乃大。 “石哥哥,不要……你不要弄那里……啊啊……” “小祯,舒服吗?舒服吗?” “我不知道……啊啊……好奇怪好奇怪……石哥哥……” “大石头昨天被抓去下乡巡查一整天都没见到小祯,我好想小祯,想到**都涨死了!” “我也想石哥哥,想死了。” “啊啊……小祯……小祯……啊!” “啊啊……我也愈来愈爽……石哥哥……用力……” “我死你,死你——啊啊——小祯——我要射了!” “啊啊——石哥哥——我也出来了——啊啊一” 李将军在窗下一边记录,一边激动地喷鼻血。 隔曰,“细”的飞鸽传书:一曰不见,如隔三秋,**,一玩三回! 就这样,可怜的鸽子们,每天翻山越岭,向在远方思弟心切的当今天子传递着每曰的讯息。 这天也合该有事,盛翔祯和大石头骑着马一同前往城外踏青,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随侍在后。 “石哥哥,你看那是哪里?” “啊,是上次我找到小祯的那个珑神庙。” “是啊,你看现在这庙又漂亮了许多吧?” “好像是,我也看不太出来。呵呵。” “嘻,石哥哥对不能吃的东西都不会注意。” “没错,还是小祯了解我,哈。” “这庙啊,经过上次石哥哥‘显灵’后,就声名大噪,于是大家就捐款重新葺修,如今可是香火鼎盛呢。石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啊。” “李将军,你们全都退下,不准跟来。”盛翔祯冷冷地下了命令。 开玩笑,他要和心上人重游旧地,他们一堆人在旁边走来走去煞风景,这样他和石哥哥还有什么搞头?“可是,小王爷……”李将军着急地说。 “大胆,这是军令。” “是,属下遵命。” 盛翔祯和李青石两人下了马,因为怕引起骚动,所以没敢走前门,而是悄悄从后门溜了进去。“好怀念啊……” 回想起当时两人差点生离死别的情形,盛翔祯不觉投进了心上人的怀里。 “石哥哥……” “小祯……” 就在两人深情地对视,天雷即将勾动地火的时候一一 “哈哈……这不是最英俊威武,本王最仰慕的石哥哥吗?” 一个邪恶的笑声非常讨人厌地从两人背后传了过来。 “伊里王子,给本王闭上你的臭嘴!石哥哥也是你叫的?你好不要脸。”盛翔祯转过身来,狠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痞子。 只见一个身材清瘦,绝美秀丽,貌似女子的美少年正笑吟吟、眼神饥渴地看着李青石。 原来此人正是双珑国邻国的伊里王子,他奉父王之命前来祝贺双珑国新国王登基,没想到却对高大威武的李青石一见钟情。 别看伊里王子貌似女子,其实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凌虐肌肉强健,高大雄壮的男人。所以他一看到长得像小山一样高大挺拔的李青石立刻被迷得 神魂颠倒。 “奇怪了,本王高兴叫石哥哥就叫,你管得着吗?你是石哥哥的谁啊?”伊里王子不屑地反问。 “石哥哥,你告诉他,本王是你的谁?”盛翔祯眯着眼睛,阴鸷地看着心上人,一副“如果你说得让本王不满意,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头脑简单的大石头根本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紧张对峙,小祯问他什么,他就老实答什么,“小祯是大石头的老婆啊,以前是我太笨,他问我有 没有想过和他成亲,我说没有,他就伤心吐血了。现在我已经知道我爱小祯,小祯也爱我。所以大石头当然要娶小祯当我老婆啊,可是不知小 祯现在还愿不愿意?” 心上人的一番话让盛翔祯听得心花怒放,感动得扑进他怀里就是一阵狂吻。 “石哥哥,我好爱你,我当然愿意,我要做石哥哥的老婆。” “真的吗?太好了!小祯!小祯!” 伊里王子看两人像白痴一样又叫又跳地抱在一起,立刻不甘心地说:“哼,你只不过比我早认识石哥哥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石哥哥,有一天 你要是厌倦了他,欢迎来找本王喔。本王经验丰富,技巧高超,绝对会让你仙死,**连连的。” “哼,放心,绝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快滚吧你,还是你想多留下欣赏欣赏本王和石哥哥你侬我侬的样子?”“哼,本王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怕长 针眼。” “你说什么你——” “你们好吵喔,小祯,你快看,那群鸽子看起来好好吃喔,大石头好想吃烤乳鸽啊。”李青石看到地上一堆鸽子,立刻垂涎三尺,不过他无意 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咦,小祯,你看,那只鸽子脚上有绑东西喔。” “绑东西?大概是送信的信鸽吧。”聪明如盛翔祯立刻就猜出来了。 “哇,鸽子还会送信啊,好聪明哦。”李青石开心地笑了。 盛翔祯和伊里王子见状立刻被这个大个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 “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喔。” 两个身份高贵,貌美如花的绝色美人,两眼痴迷地大声尖叫。 “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少肖想本王的石哥哥,快闪边去。”盛翔祯看那个花痴对着自己的心上人流口水,立刻不爽地说“哼,看看会少 一块肉吗?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怕石哥哥会被本王的美貌所勾引啊。哈哈……” “做梦吧你!就凭你这个——啊,石哥哥,小心!”e 只见盛翔祯大叫着飞扑向前,一掌击出,一只原本要从天空俯冲向地的老鹰立刻被当场击毙。可怜的老鹰连地上的鸽子大餐就还没吃到半口, 就直接见阎罗王去了。 “石哥哥,你没有怎么样吧?”盛翔祯着急地上前扶起跌倒在地的心上人。 “我没事,只是这鸽子都被我压扁了……”李青石从自己屁股后面拿出了一片“鸽子干”。 “啊,小祯,这是那只送信的鸽子,你看,这里还有信。小祯,你来看看这信是写给谁的?我们帮它把信送回去吧。毕竟是我害死它的。“好 吧,本王来看看。” 盛翔祯不以为意地拿过了纸条。没想到他目光如电,这一看就看出了一把熊熊怒火!“李将军!给本王进来!” 庆祥亲王的一声怒吼,把李飞吓得魂飞魄散,立刻飞也似的从寺庙外冲了进来。 “末将在。” “李将军,你文笔不错啊。” “啊?末将不懂王爷的意思。” “这下懂了吗?”盛翔祯冷笑地指了指地上的“鸽子干”和自己手上的纸条。 “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末将也是逼不得已的……” 妈啊,东窗事发,吾命休矣。李飞愁眉苦脸地想。 “逼不得已啊……本王知道这一定是皇兄逼你的,说起来你也是无辜的。” “谢王爷明察秋毫。”李飞几乎要感激涕零。 “不过你虽无大过,小过还是有的。这样吧,这位伊里王子刚到双珑国还不是很熟悉地形,你就好好陪他玩两天,将功赎罪如何?” “末将遵旨,未将一定好好陪伊里王子玩,绝对会让王子非常尽兴,宾至如归。”李飞听到王爷不责罚他,立刻开心地说。 “那就拜托李将军了。”盛翔祯露出了“纯真”的笑容,“伊里王子,你看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如何?以后你可别再来骚扰我和石哥哥了。” “这个吗……”伊里王子早在看到李飞将军那一身英姿焕发的戎装时就已口水直流了,“本王非常满意,那本王就不打扰两位了。哈哈……小 美人,我们快到后面去快活吧。” 李飞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称作小美人,也还搞不清楚要快活什么,就被看起来柔弱,其实力大无穷的伊里王子硬生生地拖到了树林后“王 子,你要干什么?啊——你干嘛脱我裤子?不要啊——救命啊——” “那两位慢慢享受,本王跟石哥哥先走一步。李将军,你保重啊,哈哈……” 任凭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透云霄,盛翔祯带着完全搞不清楚的大石头,笑着大步离去。 一个可怜的“细”就这样悲惨地尝尽了被“”的滋味,直到哭着在那个虐侍狂魔怀里失去了意识…… 在李飞陷入昏迷之前,他只有一个念头:以后一定要立下家训给我李家的后代子孙,宁愿做牛做马,也不要做“细”…… ——本文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 第 105 部分阅读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3【纯h,短篇,不喜慎入】 《望游戏》 暖风开得很足的空调房间里,yoshiki悠闲的趴在柔软的长绒羊毛毯上。雪白的毛毯映衬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让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越发晶莹玉润。随手翻弄着一叠照片,那是被称为日本最优秀的刺青师,也是今天要为他完成standingsex刺青体绘的后藤申二的得意之作。其中大多数是以日本传统绘画中的龙和蛇为题材,但表现的手法中又融入了西洋画的技巧,使得每幅作品都显得栩栩如生,极具表现力。 “怎么样,对我的作品还满意吗?”身后响起一个男性的低沉嗓音。 yoshiki回头望了一眼,那是一张传统的日本中年男人的脸,瘦削中透着干练,凌厉的仿佛可以捕捉一切的眼,高挺且棱角分明的鼻,以及嘴边深刻而带有残酷意味的皱纹,都在昭示着这位刺青师的性格特征。 “我希望你为我完成的作品会成为这里最好的。”yoshiki看着那些照片说,可以感到后藤走到他身边坐下。 “那也要看作画的材料和对象。” “我这样的身体由你创作还不够好?”对自己的身体yoshiki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不……”后藤的手抚上yoshiki光滑的背脊,“你是我所见过当中最好的。”也许这样的举动在通常情况下会含有相当的色情成分,但yoshiki明白后藤是抱着相当的专业精神,发自内心的赞赏,因此在他面前暴露身体也不会感到羞耻。 “那我们开始吧。”后藤准备好绘画的工具,这次他要在yoshiki身后完成的是龙与玫瑰的图案。虽然不是真的刺上去,但要在几个小时内完成仍具有一定的难度。但是yoshiki完美无瑕的肌肤极大的激起了他的热情,这是他功成名就以来很久都没有体验到的急切心情。希望看看在这幅身躯上塑造出最完美的艺术品的样子,他一边为yoshiki的背后抹着底油,一边仍在不断的赞赏着: “真是漂亮的皮肤啊,润滑而细腻,色泽又是如此美好,真是很适合在上面刺青,不如真的刺上去好了。” yoshiki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样的赞美他虽然听得多了,但是出自一位专业的刺青师的口中仍让他感到非常受用。 刺青师开始了他的工作,先用浅色打好底后,便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臀部开始作画。因为每一个部分都是如同工笔画般的细致,所以绘画的工作进行得非常缓慢而冗长。后藤一边作画的同时,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按压着yoshiki的背部。强而有力的指尖的触感让yoshiki觉得非常舒服,过了不久竟然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当yoshiki再度醒来的时候,感到不断从腰部沿着背脊直升上来的酥麻感。腰腹两侧一向是他的敏感带,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后藤却总是在那里给于刺激。弄得yoshiki整个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终于忍耐不住;迷迷糊糊的开始出声。 “嗯……”那是充满甜腻的鼻音,可以感到听到这声的后藤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拍。刚发出这个声音,yoshiki便羞得满脸通红,竟然在外人面前发出这种令人难堪的声音,这会让人怎么想自己?可是后藤的指力却出乎意料的高超,越是想忍耐,越是让yoshiki感觉强烈,虽然拼命想忍住,但呼吸已经不知不觉急促起来,正当yoshiki被逼得出无门之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真的那么有感觉吗?你还真是敏感。”刺青师揶揄的笑道。 “原来你是故意的!”yoshiki恨恨的回头瞪他,但身体却不争气的颤抖着,使不出一点力气。 “这是不可避免的嘛,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有反应。” “谁有反应啊?”yoshiki想大声反驳,但是从嘴中流写出的声音却细如蚊声,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你再这样的话,会让我很困扰啊。如果我分心的话,可是会影响到作品的效果哦。”后藤故意叹着气说。 yoshiki只得咬禁嘴唇,竭力的忍耐,但真正难受得还在后面。当后藤往yoshiki臀部和大腿内侧上色时,yoshiki只差没惊叫出声。 “放松一点好不好,这样紧绷着身体我可没法画啊。”用手轻拍了一下yoshiki的臀部,但yoshiki的身体却始终僵硬着无法放松。 “真是可爱的反应。”后藤说着开始用手按揉yoshiki的臀瓣,企图让他放松。 “……嗯……请不要这样。”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汗的yoshiki受不了他这样的挑逗,出声哀求。但是从碰触自己的掌心传来的热度可以感到后面的人也已经无法保持正常的心态。身为刺请师的他刺青的对象大多是年轻的男性,这其中有为数不少的是男色爱好者。而在日本刺青师这个行业本来也跟男色密不可分,但是yoshiki却比后藤以前所有经历过的任何男子都具有魅惑性,让他无法不被其深深吸引。 “真是很会挑逗男人啊。”刺青师感叹着,手指沿着yoshiki的股缝一路而下,引起对方的一连串惊喘。 “啊……不要,你在碰哪里???”yoshiki惊恐的感到男人的手指已经插入了他后面的。 “这里也已经热得不行了啊?”男人的手指在紧致的中来回蠕动,引起身下人一阵颤栗。 “不……啊……”虽然这样说着,但身体却不自觉的火热起来,希望能进一步索求更多。 “真的不要吗?你的这里却紧咬住我的手指不放呢。” 虽然不甘心被这样说,但身体的反应却忠实于原始的望,让yoshiki的意志也做出了妥协。 “啊……不……请快……快点……嗯……” 感到灼热的硬块已经抵上了自己的身体,yoshiki已经做好准备等待他进入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杀风景的敲门声。 “yoshikisama,好了没有?stuff们已经准备好开拍了,记者们也等得不耐烦了。” 天!几乎忘了还有正经事要做!yoshiki不知如何应对,生怕一张口就会泄漏里边发生的一切,还是后藤用低沉的声音回复说: “请stuff和记者们稍等一下,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好了。”估摸着外面的工作人员走远之后,后藤对yoshiki说:”这可比较麻烦了,现在做的话一会儿就没法出去了啊……”因为standingsex的拍摄中;yoshiki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身体,如果留下痕迹的话可是相当麻烦的。 yoshiki咬咬嘴唇,想说:“但是我现在这样也没法出去啊。”可是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不过后藤已经了解了yoshiki的想法。 “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我可以让你现在这里先解放,但是拍完之后要怎么做可要全听我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男人附在yoshiki耳边低声说道,仿佛恶魔的低语。yoshiki恨恨的看了一眼后藤老巨猾的脸,可他提出什么要求yoshiki着时候也只有答应。 “好……”虚弱的吐出一个字。 “一言为定。” 让yoshiki转过身子,自己则跪在他身前的男人,轻轻把yoshiki那泫然泣的分身纳入口中。男人的口技相当好,搅动的yoshiki娇喘连连,头一次次深深的向后仰着,手指插入男人黑硬的短发中。在爆发望的一瞬间,yoshiki想这个男人肯定早就深谙此道,自己根本就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后藤帮yoshiki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重新让他趴回床上。由于作画使用的是特殊颜料,不用专门的清洁剂无法擦除,所以刚才的“运动”并没让yoshiki背部的体会受到影响,反倒似乎使色彩更加艳丽了一些。后藤稍作修饰,并接着把刚才剩下的部分完成。 —————— “yoshikisama出来了,已经完成了吗?”正等的焦急的工作人员看到披着一件古朴和服的yoshiki从休息室走出来,便马上迎上前去。 “是的,已经完成了,真不容易呢,让大家久等了。”yoshiki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使人着迷的优雅微笑。 “那么我们开始拍摄吧。”工作人员拍拍手,所有的人都做好了准备。 当yoshiki脱下和服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爆发出一片惊叹声。 “真是人间尤物。”透过摄像机望着在巨大的镜子前摆出各种撩人姿势的yoshiki,男人心里这么琢磨着。小原裕贵——在这次standingsex的拍摄过程中是负责摄像的其中之一。正好可以让他透过摄像机仔细观察自己心仪已久的人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变化。 虽然能力已经受到公司的肯定,但作为新人的他还是没想到能这么幸运的担任这份工作。能在镜头中捕捉到yoshiki最美的瞬间是他平生最大的夙愿,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可以实现了。可是真正拍摄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力不从心。yoshiki实在是太富于变化,让他捉摸不透,无法真正的把握。他是如此多变,那含蓄的,率真的,纤细的,温柔的,狂野的,忧郁的,稚气的,刚强的…………各种各样的yoshiki交织在一起,在镜头中光彩照人,让人迷惑并不自觉的受到吸引,无法移开视线。yoshiki在众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展示着身躯,那从肩部一直缠绕盘旋到大腿的龙随着yoshiki的动作仿佛也活动起来,和yoshiki的身体纠缠在了一起,是那原本就极具魅惑力的**更添了相当的色情意味。挑逗性的动作设计再加上后藤精湛的纹身体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脸红心跳,小原更是觉得已经无法集中精神拍摄了。 好不容易,所有拍摄终于完成。小原独自在器材室里收拾着摄影设备。工作人员和记者都已经陆陆续续走光了,但他却始终缓慢的收拾着东西,不想那么早离开。脑中一直是yoshiki拍摄中的身影来回旋转着,以及临收工时和工作人员们谦逊的致意还有回答记者提问时害羞腼腆的微笑。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这样迷人有多变的yoshiki吸引住了,想到因为时临时来帮忙,所以今后能否还有机会为yoshiki拍摄,能像现在这样这么近的接触yoshiki都是未知数,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失落和惆怅,到最后他也没能跟yoshiki说上一句话,就算是要个签名也好啊,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小原重重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么想着。 忽然他听到隔壁的摄影棚里有响动,有谁还没走吗?好奇心驱使着他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却因为惊讶而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来!——那是yoshiki! 还没有走的yoshiki穿着和服缓缓走到拍摄用的巨大镜子面前,缓缓脱下衣服。于是那龙和玫瑰的图案就完全呈现在小原的眼前,让他觉得血液一下子涌到脸上。 只见yoshiki把衣服扔在一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出起神来,过了一会儿又背过身去欣赏身后那精美绝伦的纹身。脸上尽是痴迷的表情。小原觉得yoshiki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柔和而细腻的光芒,虽然看得他脸红心跳却无法不去注视。 正当小原望着yoshiki出神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他吓得一激泠。 “看了那么久了还没看够吗?” 小原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却听见yoshiki说道: “你还没走啊,我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呢。”他也吃了一惊,不过没有掩上身体的意思。 “我怎么能走呢?你还没兑现我们的约定呢。”男人走过去,撩起yoshiki一缕金发放在唇边轻吻。 知道原来不使自己被发现的小原才放下心来,见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你还真是相当自恋哪,光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可以看得那么入神。我画的纹身还喜欢吗?很适合你吧?”男人继续说着,小原着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后藤申二。 后藤从身后环住yoshiki,和他一起望向镜中美丽的**。 “你很为自己有这样一副身体而自豪吧?光是这身皮肤就让我用出无限的灵感和。”后藤用嘴亲吻着yoshiki颈部的肌肤,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玩弄起怀中人胸前的红色突起。望着镜中的身体因为手指的作用而颤抖,不禁满意的笑道: “还是这么敏感,总是这样的话会很危险啊。”当他的另一只手试图滑向yoshiki的胯下时却被yoshiki握住了手腕。 “不要在这里……”混合着灼热呼吸的语句听起来更象是盛情的邀请。 “为什么呢?这里是你刚刚在众人面前表演的舞台,在这里反而更刺激呢。我看了你的那些表演,确实相当撩人,不过一会儿我们要做的会比那更盛一万倍。” 男人不等yoshiki回答就吻上了他的唇。把他压在冰冷光滑的镜面上热烈的辗转狂吻着,并把舌头伸进嘴里和他的舌交缠在一起,狂放的霸占着他整个口腔。yoshiki的白皙手臂也不自觉的环上男人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小原感觉心脏狂跳的声音已经大得令他害怕,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明知应该马上离开不该看下去,他却无法挪动半分脚步。颤抖的手指忽然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那是他还没有收起来的摄像机。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呀?这样不断反复质问着自己的小原却还是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室内正在相拥的两个人。 透过镜头可以看到后藤让yoshiki两只手撑在镜子上,自己则用手指来回抚摸着他背上的龙形图案。 “实在是太美了,你是我最成功的杰作。看这蛟龙,缠绕住你的身体,像是在诉说着难填的望,真是又美丽。”当后藤扶住yoshiki纤腰的手向下滑去,从臀间的缝隙中伸进去时,那腰肢便剧烈的颤抖起来,背上的龙也随之舞动着。 “嗯……啊……”声音中透着望,镜中映出的是yoshiki迷离的眼神,而后藤却只是一味用手指逗弄着他的后面,无论yoshiki怎样诱惑的扭动身体,仍是没有进入的打算。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终于受不了的yoshiki疑惑的望着他,羞涩的开口,脸已经胀得通红。 “快点什么?你要我怎么做呢?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会明白的呦。”后藤仍然恶趣味的戏谑着。yoshiki咬着嘴唇,始终难以启齿,后藤仿佛催促一样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啊……恩……不……求你……快点进来……”yoshiki的脸红得像苹果般娇艳,后藤不禁怜惜的转过他的头,吻上那娇艳滴的红唇,同时把自己已经硬得不行的分身抵在yoshiki的入口处,一下子顶了进去。 “啊……”夹杂着快感的痛苦的声音自yoshiki口中倾泻而出,后藤一下下的顶撞着yoshiki的内部,让他随着每一次发出的。 小原的镜头从两人结合的部位转移到yoshiki的脸上,被后藤用手指伸进嘴里的yoshiki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两颊绯红,双眼迷离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真是很好的表情啊。”后藤也从镜中欣赏着yoshiki每一次表情变化。 在整个过程中后藤都没有碰触过yoshiki的前端,那娇小的玉茎孤零零的挺立在空气中,显得分外可怜。有时yoshiki想要自己爱抚,却被后藤粗暴的把手抓会重新按在镜子上。 “我要用自己的力量让你射。”后藤这么说着,同时加快了腰部的动作,顶到更深的地方,糜的声响响彻室内,剧烈的动作极强的刺激着yoshiki的前列腺。 “啊……哦……唔唔唔……不行……慢点……已经……”不成句的呓语着,yoshiki感到体内的灼热硬块急速抽动着,一瞬间把滚烫得热液注入自己体内,与此同时他终于在也支持不住,自己也射出白色的**。 支撑着yoshiki精疲力竭的身体,自己则环视着四周,目光触及屋顶安放摄影机和灯光的钢架时,唇边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让站不稳的yoshiki躺在地上休息,捡起地上的一捆麻绳,后藤把它们绕过钢梁,一端捆住yoshiki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yoshiki惊恐的看着后藤把自己的双手捆紧,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再来点刺激的,你没忘记我们约好,要怎么做都要听我的吧?” 后藤用力拉绳子的另一端,yoshiki便被吊了起来,刚好到脚尖能够触地的高度,把绳子系好。 “不要,快点放开我!混蛋!让我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让yoshiki感到恐惧,但这正是后藤想要的效果,而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又找来一块黑布,把yoshiki的眼睛蒙上,又引来yoshiki的一阵大骂。 “那边的小哥,你也拍得累了吧?要不要过来一起玩玩?”正专心拍摄的小原不妨后藤冷不丁这一句话,吓的手中的摄影机差点没掉在地上,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小原只好讪讪的提着摄影机走了出来。 “是谁?怎么还有人在?”yoshiki惊恐的询问。 “好象是你们工作人员中的人,不过我不会让你知道他是谁哦。”后藤恶意的说着,又冲小原道:“那边的带子,我要一份。”他指指小原手中的摄像机,原来他是故意让小原把他和yoshiki的全过程拍下来的。 “什么?他还拍摄?不行!不能给他!”yoshiki这么喊着,忽然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下就安静多了。” 他转头又对小原说:“你刚刚拍摄的那么辛苦,真是谢谢了,正好我也想要这样一卷带子,慢慢欣赏呢。怎么样,要不要也来加入?我想你也一定想试一试吧?” 小原听了后藤的话,不禁咽了口口水。其实从刚才开是他的分身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如果真能和yoshiki发生关系,就算让他马上去死他也无所谓,终于他一咬牙走了过来。 “这才对嘛,这样才更有趣哦。”听到后藤这样说,yoshiki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可是当分身被送进一个温润灼热的口腔时,他却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起来。看到yoshiki有了反应,小原更加卖力的刺激着他的前端,拼命的用尽各种技巧服侍着那盈盈泣的东西,弄得yoshiki呼吸急促起来,但嘴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的后藤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无绳话筒,用化妆用的油脂当作润滑剂图在上面,把它抵上yoshiki的入口,慢慢向里推进。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会服侍的你很爽的。”后藤在yoshiki耳边这么说。 话筒的头部相当大,即使涂了润滑剂,想要进入也相当困难。后藤用手指撑开yoshiki紧致的内壁,让话筒慢慢深入。yoshiki痛苦的摇着头,长发凌乱的甩动着,前端被小原的口腔戏弄着,后面又有话筒的不断入侵,额上已经渗出了汗水,终于整个话筒在后藤的坚持不懈下全部埋进了yoshiki的身体,一缕鲜红顺着大腿内侧从被撕裂的流了出来。yoshiki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后藤拿掉了他嘴中的东西,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他的分身在小原的口腔的逗弄下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但是在后藤的示意下,小原却用绳子捆住了他的分身,不让他发射。 “嗯……”痛苦的中透着难言的望,此时的yoshiki已经在痛感和快感的双重折磨下处于崩溃的边缘。 “很好的声音啊,接下来也要好好的给我叫出声来。”后藤这么说着,取出鞭子“唰”的一声抽在yoshiki的后背上。一抹鲜红从他雪白的皮肤上的青色花纹中渗出,格外鲜艳夺目。 “啊……呜……不要……嗯……求你……放过我……”嘴中断断续续的哀求着,但这只能激起后藤更强烈的虐待而已。一鞭接一鞭的打了下来,前面的小原在他鞭打的空隙温柔的抚慰着他的,一边用手指揉捏,一边用舌头和牙齿刺激着,搅的yoshiki仿佛连呼吸都困难了。分身也已经硬的不行,但却无法发泄,小原爱抚yoshiki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手着,不多时便把浓浊的热液射在yoshiki的小腹上。 “不要……啊……拜托你们……不要这样……”声音渐渐微弱下去,竟然昏了过去。但随后便被背后的一阵激痛唤醒,后藤用舌着鞭打的伤口,而小原则又从新拿起摄像机拍下这一幕。 “你就和这带血的玫瑰一样,在男人的爱抚中才能盛放。”后藤一边细细的抚摸着一边说着的话语。 “和龙纠缠的玫瑰,这才是我要表现的主题,现在才是真正的完成。” 说着他拔去插在yoshiki的话筒,把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一捅到底。 “啊……嗯……唔……啊……嗯……”一连串的从yoshiki口中倾泻而出,疼痛的感觉已被巨浪般的快感取代。 后藤把yoshiki的两条腿分开抱起来,更深的刺入,yoshiki鞭保持着只有手腕和后藤的分身这两个支点的姿势被不断的干着。 “嗯……啊……啊……不行了……前面……快……快解开……” 在后藤爆发望的一瞬间将手伸到前面帮yoshiki解开了绑住他分身的绳子,两个人同时达到了**。 小原把yoshiki从钢梁上放下来,yoshiki刚想休息一会儿,脚却被后藤分别绑住,重新悬空吊了起来。 “啊……不要……好难受……”四肢都被吊起的yoshiki保持着平行地面的姿势,极不舒服的挣扎着,奈何绳子绑的非常结实,根本无法挣得开。 “还没完呢,这一回要三个人同时做。”后藤这么说着,绕到yoshiki身前,捏住他的小嘴俯下身吻了一下,就把再度硬起的分身塞了进去。 “啊……唔……”yoshiki痛苦的摇着头,却无法发出声音,更让他几乎疯狂的是小原在身后用舌头一下下的着他受伤的。并不断的试探着往更里面深入。难耐的扭动着身体,让小原在也无法控制,把自己的分身插了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顶撞着yoshiki的内部,让他的身体随着他们的节奏前后摇摆着,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只剩下口腔中和后道中的两个巨物而已。在痛苦的几乎窒息的同时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yoshiki感到两个灼热的硬物都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的频率也明显加快了,而自己的分身也在这一刻冲上顶峰。就载下一瞬间三个人同时射出望,后藤让yoshiki把自己的体液全部吞下,而小原则把他的热液留在yoshiki的身体里……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两个人把yoshiki放了下来,已经无法站立甚至疲累到胳膊都懒得抬一下的yoshiki由他们抱着到浴室一起冲洗,并把伤口处理好。但在这期间,yoshiki的眼罩一直没有被取下。 这件事情过去的数天之后,在yoshiki的办公室里,yoshiki读着刚刚接到的后藤寄来的信,信中这样写道: “……这卷录影带我复制了三份,我们三个人各有一盘,当以后我们有机会在相遇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有机会重温今天的旧梦……”信中付带了一盘录像带。yoshiki把玩着这盘带子,不无遗憾的想着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第三个人是谁。不过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会有个男人拿着同样的录影带来找他,到那个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the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8【小狼将军,完结版+番外】 小狼将军+特典 【简介】 虽然变成人身后挺小巧玲珑,但他察察努儿确实是如假包换,统率狼神界御林军的狼族将军。可为什么……啊啊啊,伟大的狼帝啊!为什么堂堂狼将军居然会让一个平凡的高中学生会会长吃得死死的,还不得不认他做「大哥」? 明明不愿意的,却慢慢喜欢上和「大哥」在一起的感觉,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哥」竟然失踪了。呜呜……大哥,小狼一定听你的话啦。但「交配」的时候冒出耳朵和尾巴,那也不是我可控制的嘛,怎么可以怪在我头上…… 呜呜……大哥,你快出来吧,小狼很想念你的「通天棒」啊~~~ 【第一章】 长风高中的学生会长——黎天擎一向有「地下校长」的称号。 不过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就已经超乎成年人的精明干练。虽然五官不如他的表哥——校长黎曜风般俊美绝伦,但也别有一番男性阳刚的魅力,再加上他成绩优异,又是财大势大的黎家少爷,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 但我们黎大会长,这个简直是漫画中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偏偏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传出对他有兴趣的男男女女,包含学生和老师,可以从场头排到场尾,但他却从没公开与任何人交往过,更不用说和人在公众场合过从其密了。 正所谓「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这样暧昧模糊的态度,使得众人更加为他痴狂。 但这一天,一个奇异的景像,却出现在了午休时间最热闹的学生餐厅里…… 「努努来,我特别吩咐厨师帮你做的,你吃吃看,有没有你们故乡的味道?」 不顾周遭异样的眼光,黎大会长态度亲蜜地将一个顶着一头红发,个头娇小,清秀可爱的少年抱在怀里,喂着一根大大的烤羊腿。 「好香哦!好吃好吃……」吃得满嘴满脸的少年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既然好吃,那你应该对我说什么啊?」 「说什么?」少年微张着塞满食物的嘴楞楞地回问。 「嗯?昨天刚教过你,又忘了?难道努努那么喜欢接受惩罚?」 少年一听到「惩罚」两个字立刻吓得全身一阵哆嗦。「不要惩罚!不要惩罚!努努想起来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努努快说来听听啊。」 「谢……谢谢……」 「然后呢?说完整。」 「谢谢……谢谢大……大哥……」 「这就对了,我可爱的努努。」黎天擎一听到少年用无比可爱的声音唤他「大哥」,一颗心就变得无比柔软甜蜜,不禁轻轻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你好奇怪,为什么每次都要亲我?我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啊。你不需要再亲我了,我已经认输叫你大哥了。」 「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在比赛。」 「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烤羊腿一样地喜欢我吗?」 黎天擎听到自己一句别人求也求不到的「喜欢」,竟然被拿来跟烤羊腿相比,不禁满脸黑线。 「不是,大哥是比你喜欢烤羊腿更加喜欢你哦。」 「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察察努儿一听到这个被骗认的「大哥」说比喜欢烤羊腿更加喜欢他,不禁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是真的了。来,努努再喝点这个,这是用羊骨头熬了一天一夜的汤,你喝喝看。」 察察努儿一闻到这个香味,立刻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 「嗯……好香好好喝哦,大哥,谢谢你。」这次察察努儿可没忘记他大哥交代的话。 一见到少年天真却充满诱惑力的笑容,我们久经沙场的黎大会长竟然勃起了! 这下糗了! 黎天擎暗自叫糟。 偏偏我们「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狼还不安份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可恶,大哥下面那根为什么硬了? 他是不是想交配了? 皱紧了那双可爱的浓眉,察察努儿虽然是只「小处狼」,但见自己两个随时随地发情的主子和王妃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也明白公的下面那根硬了就是要交配的意思。 更何况他大哥身边现在还有一群狼母的正恶狠狠地、无比饥渴地看着他们呢。 想到连日来跟他形影不离的大哥要跟其中一个母的交配,不知为什么,察察努儿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烦躁郁闷。 「我不吃了。还你!」 连最喜欢的烤羊腿都可以放弃,可见察察努儿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怎么不吃了?努努吃饱了吗?」黎天擎拿起纸巾帮小东西仔细地擦拭油腻的嘴角和双手。 「不是,我的胸口有点怪怪的,不想吃了。」 「胸口怪怪的?怎么会这样?」迅速地抬起少年的脸蛋仔细观察气色,黎天擎难我有如此心慌意乱的时候。 「不知道啊,我一想到你要和他们其中一个交配,我的胸口就觉得很奇怪啊。」指着坐在他们周遭正在不断偷看他们的雌性动物,一向藏不住心事的察察努儿嘟起可爱的小嘴说。 「哈哈,原来我们的努努在吃醋了,大哥真高兴。」看到自己单纯天真的宝贝竟然也开窍懂得吃醋了,黎天擎不禁龙心大悦,知道自己脱离每天「打手枪」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吃醋?醋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吃过啊。」 「醋是一种酸酸的调味料,吃醋的意思就是只要努努想到大哥跟别人在一起,心就会酸酸的。」 「对对,我的心就是酸酸的,大哥好厉害哦,为什么我有什么感觉你都知道?」 「因为大哥有通啊,努努想什么大哥都知道。」 「哇,通很难练啊,我们狼神界里只有狼帝和狼王才做得到哦,连我爹爹都还不行呢,没想到大哥只是个平凡的人类竟然也会,我好崇拜你哦。」本来就莫名其妙对他这个大哥言听计从的察察努儿,这下子更是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 一听到小家伙又在说些他有听没有懂的话,黎天擎也见怪不怪,只想着他开心就好,于是也顺着他的话说,「通算什么,大哥有根通天棒才厉害呢,待会看就让你瞧瞧。」 「通天棒?这个我可没听见了。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吗?」 「没错,努努真聪明。大哥这个法器可厉害了,它不但伸缩自如,可大可小,可软可硬,而且只要你被这个法器碰过一次,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它,只想每天跟他在一起了。」 「哇,这么神奇的东西,努努还没见过呢。大哥,你现在马上给我看吧。」好奇心一向旺盛的察察努儿兴致勃勃地说。 「现在?」黎天擎闻言不禁再次满脸黑线。「不行,这个东西大哥只给努努一个人看。如果大哥现在拿出来,一定很多人会来抢这个宝贝的,难道努努痕望大哥的通天棒被人抢走吗?」 「当然不希望啊。不过大哥别怕,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我郝率领的御林军就会立刻出来保护大哥的。」 「是是,大哥知道名震天下的察察将军有多么厉害。」黎天擎笑笑地亲了亲怀里老是喜欢吹得天花乱坠的小东西,「不过我们还是等努努吃饱了,再跟着大哥回到我的私人休息室去,大哥那时再给你看,好不好?」 「吃饱了,我已经吃饱了啦。大哥,我们快走吧,我好想快去看你的通天棒哦!」 黎天擎看到小东西兴奋地两眼发光,不禁暗笑到肠子打结了。 可爱的努努,如果你知道大哥这支「通天棒」会把你整得死去活来,你还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吗?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大哥这支「通天棒」,那大哥发誓,它以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 一个心怀诡计的人类,和一只单纯的小笨狼迫不及待地往学生会长的私人休息室走去,却在半途被人拦截了下来。 「努儿,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身为御林军的统帅,竟敢擅离职守,该当何罪?」一个相貌俊美非凡的少年皱紧双眉,沉沉地说。 「主……主子……」察察努儿一见到朗祈,不禁暗自叫糟。 糟糕,自己这几天都只顾着和大哥玩,压根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乾二净了。「属下该死,属下愿领责罚。」 察察努儿满脸严肃地单膝下跪。 「努努,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黎天擎见到自己心爱的小东西跟别人下跪,不禁满心不悦。 「在本王面前哪有你这个下贱人类说话的余地,快滚开。」 就在黎天擎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回嘴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你说谁是下贱人类啊?」 朗祈一听到这个声音,本来阴沉的表情立刻一扫而光,满脸笑容地回过身去,一把就扑进了男子的怀里,「风!」 「哼,不要撒娇,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推了推怀里满脸讨好的大型犬,黎曜风不耐地说。 「啊?回答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努儿,你说,本王刚才有说什么吗?」 「没有,主子刚刚什么都没说。」 「怎么样,风听见了吗?」朗祈一副计得逞的表情。 「不过……」察察努儿言又止地看了看黎曜风。 「不过什么?察察将军,有我在,你尽管说。」 「遵命,王妃。」 黎曜风一听到「王妃」两个字,脸上不禁出现三条黑线。「在学校请叫我校长!」 「喔,遵命,校长。是这样的,刚刚主子有骂我大哥下贱人类喔,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因为王妃你,喔,不,校长你也是人类,所以我觉得主子这样的言行也间接诬蔑到你喔。」 听到自己的大哥被骂下贱就十分不爽的察察努儿忍不住小小地出卖了一下自己的主子。他压根忘了自己不久前也是这样称呼他大哥的。 「察察努儿你竟敢出卖本王,你死定了!」朗祈闻言就要一掌扑上去。 「啊,大哥救我!」察察努儿尖叫着躲到了自己大哥的身后。 「努努别怕,有大哥在,任谁也别想来伤害你。」黎天擎心非地将小东西护进怀里,对着朗祈冷冷地说。 「朗祈,你自己有错在先,还想要杀人灭口吗?我要你现在马上跟我的表弟道歉。」黎曜风冷着一张脸说。 「表弟?」 「没错,天擎是我的表弟。」 「哎呀,早说嘛,原来都是自己人啊。」朗祈走上去一把搂住了黎天擎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看得出来你很中意我们家的努儿对吧?」 「是又如何?」 「嘿嘿,只要你以后多跟本王合作合作,本王就将努儿许配给你,怎么样啊?」 黎天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只要你不来阻碍我和努努交往,我可以帮你……搞定表哥。」 「哈哈,你真是聪明人,一点就明。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贼兮兮地相视一笑。 黎曜风和察察努儿见状不禁面面相覤,心里突然开始发毛。 【第二章】 「大哥,你刚刚和主子说了什么啊?」一回到休息室,察察努儿立刻好奇地追问。 「没说什么啊,他只不过要我好好照顾你而已。对了,你为什么老是叫他主子?」 「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主子啊。他可是我们神界里赫赫有名的狼王。? 第 106 部分阅读 「没说什么啊,他只不过要我好好照顾你而已。对了,你为什么老是叫他主子?」 「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主子啊。他可是我们神界里赫赫有名的狼王。我不是说过了,我就是狼王麾下赫赫有名的将军吗?」 「是是,努努说过。是大哥不好,忘记了。」黎天擎虽然觉得刚刚那个少年和自己的努努说话都很古怪,但以为他们只是小孩子心性,爱玩角色扮演而已,倒也不以为意。 「大哥,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你快点把通天棒拿出来给我看啦。」 一听到努努壮缠着自己要「通天棒」,黎天擎不禁窃笑不已。 「这个通天棒可不是随便就感拿出来的,要先进行个神圣的仪式才行哦,如果你不够虔诚,它可是不会出来见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大哥快点教我仪式怎么进行啊?」 「好,首先,努努要先把衣服脱了。」 「好,那简单。」 黎天擎压根没想到努努一句为什么都不问,就把衣服全给扒个清光。 不行!这真是太危险了。 「努努!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衣服脱光了?」 「啊?不是大哥叫我脱的吗?」 「是大哥叫你脱的,可是……」 「我最听大哥的话,大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不对吗?」 「对对,努努说得对,努努最乖了。但如果是别人叫你把衣服脱了呢?努努你……」 「别人叫我做什么,我才不理。我只听大哥的话啊,别人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听?」 「努努……」一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可爱到极点的话语,黎天擎忙不得立刻就将这个小东西压倒,一口把他进肚子里。 「大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流口水?」 「哦,没……没什么,」汗颜地擦去嘴边的口水,黎天擎连忙神色一整,满脸严肃地说,「大哥只是在想仪式接下来要怎么进行?」 「那大哥想好了吗?我好想快点请出通天棒哦。」 「努努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嘿嘿……」 接下来,黎天擎要察察努儿又是下跪参拜,又是光着身体大跳艳舞,足把可怜的察察努儿折腾了好一会儿。 不过察察努儿不好过,黎天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眼前横陈的可爱**,黎天擎简直快把鼻血流光了。 「大哥,仪式还没完啊?我都快累死了。」 「快好了,快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 「真的?太好了。那大哥快教我吧。」 「现在我要把努努的眼睛遮起来,「黎天擎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领带,覆盖在努努的眼睛上绑好,「因为通天棒很害羞,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瞧,所以你几不能偷看哦。」 「可是不看我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啊?」 「努努可以用手摸,用身体感觉啊,只要你喜欢他,他就会长得愈大哦。」 「哇,好神奇喔。好,那我一家保证不会偷看。通天棒!你不要害羞,快点出来吧。」 看到努努扬起头朝着空中喊话的样子,黎天擎差点没爆笑出声。 「咳咳,来,努努,因为你非常虔诚,所以通天棒已经被你请出来了,你来摸摸看。」 手被按到一根又大又烫的棒状物上面,察察努儿兴奋地尖叫一声,一把就用力握了上去—— 「啊——!轻点轻点!」黎天擎被努努掐得差点没活活痛死。「努努,你要温柔点,通天棒不喜欢别人太粗鲁的。」 「啊,对不起啊,通天棒,我不是故意的。」感觉自己手中的通天棒好象真的变小了一点,察察努儿不禁十分懊恼。「对不起对不起,通天棒你不要生我的气啊,快点再变大吧。」 「努努要好好安慰通天棒喔,它最喜欢人家亲亲了,努努要不要试试?」黎天擎脸上浮起一抹笑。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它的。」察察努儿满脸歉意地嘟起嘴,在「通天棒」的尖端亲了又亲。 「唔……」黎天擎忍不住地大声。 「大哥?你怎么了?」察察努儿被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大哥只是看到通天棒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开始而已。」 「通天棒真的开心了?」察察努儿闻言立刻加紧地亲了又亲,到最后甚至还伸出舌头讨好地了又。 「哦……天啊……努努……努努……你做得太棒了……」 「嘻,我真的做得很棒吗?」 「嗯……哈啊哈啊……没错,努努做得太棒了,通天棒非常感谢你,现在要赏赐给你它的天水……努努把嘴巴张开……啊啊——」 察察努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通天棒尖端喷发出来,一股脑地全灌进了他的嘴里。 察察努儿心想这「天水」既然是通天攀赏赐的,自己怎么能浪费,虽然味道尝起来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努力地吞咽了下去。 「呼呼……爽死了……努努,怎么样,这天水好喝吗?」 「嗯,大哥,我偷偷跟你说喔,这天水尝起来是咸的,还有一点苦苦的。老实说,实在不怎么好喝,大哥,你喝过吗?喜不喜欢?」 「我怎么可能喝自己的——咳咳,大哥的意思是说通天棒只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产生天水,我想通天棒一定很喜欢努努。」 「我也很喜欢通天棒啊!它摸起来又大又热,很温暖啊。」 难不成这个小东西把它当成电热棒了,黎天擎在心里一阵狂笑。「努努,通天棒还有个特异功能哦,你要不要试试?」 「啊?特异功能?是什么?是什么啊?」察察努儿无比好奇地追问。 「通天棒的特异功能就是可以带你飞上天哦。」 「什么嘛……」察察努儿失望地扁了帅嘴,「飞上天这种事有什么稀奇,我们狼神界里每只狼都会啊。不好玩不好玩。」 黎天擎闻言不禁苦笑。「努努相不相信大哥?」 「我当然相信啊。」察察努儿心想,虽然这个大哥当初是被骗认来的,但他确实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他现在只要一刻没看见大哥还会觉得难受呢。 「好,那大哥跟你保证,这绝对是努努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飞天感受哦……」 *** 那确实是察察努儿此生从没经历过的感受。 又大又热的通天棒在察察努儿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摩擦着,异样的热度和其中蕴藏的能量,让察察努儿又是兴奋又是难受。浑身搔痒地像有千蒂只蚂蚁从心里爬过。 「啊啊……大哥……大哥……」察察努儿娇喘不已地喊着。 「怎么了?努努……」握着自己再次涨得又粗又大的「通天棒」,黎天擎桹桹地一笑,猥亵地拿着他在小东西可爱的上又搓又揉,直把那两颗小弄磨得又红又肿。 「啊啊……大哥……大哥……不要了……你叫通天棒不要再弄了……呜……」 「努努怎么哭了?难道你不喜欢吗?」看到小东西辗转难耐的模样,黎天擎其实也是忍得相当辛苦。 「呜……大哥,通天棒干吗一直想要挤我的奶?我又不是母的。」被弄得心痒难当的察察努儿委屈地说。 「噗——」黎天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呜……我都快要难受死了,大哥还笑我!」察察努儿一听到大哥在嘲笑他,气得一把掀开了眼罩,大声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大哥和通天棒都欺负我——」 就在黎天擎还来不及反应,就在察察努儿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肆虐的「通天棒」时,察察努儿和黎天擎两人都当场僵住了—— 「努努……这个……」黎天羊手握着自己的「通天棒」,满脸的尴尬。 「你……你……」察察努儿手指着那根「骗人的玩意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又骗我!」常常被这个耍得团团转的察察努儿简直气得暴跳如雷。 「谁说大哥骗你了?咳咳,」黎天擎清了清喉咙,「大哥是不是说过通天棒不但伸缩自如,可大可小,还可软可硬?」 「是啊。」 「大哥是不是说过而且只要你被通天棒碰过一次,你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只想每天跟他在一起了?」 「是啊。」 「那大哥是不是还说通天棒可以带伙飞上天?」 「是啊。」 「那毫对了啊!为了证明大哥没有骗努努,现在就让我来带你一一体验通天棒的神奇吧!」 察察努儿还来不及开口抗议就被重重地吻了上去。 虽然明知这个大哥最会骗人,察察努儿还是每次都被骗得团团转。 双唇被甜甜地亲着,着,察察努儿不禁颤抖地发出低低的……「嗯……哼嗯……大哥……大哥……」 察察努儿微张的小嘴露出了红红的舌尖,让黎天擎看了更加按耐不住,立刻兽性大发地将他压倒在床。 「努努……我可爱的努努……乖,把舌头伸出来……」含住那长得跟平常人不太一样,有点尖尖的小耳垂,黎天擎在他耳边蛊惑地说。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小陈袋里回荡着,察察努儿醺醺醉地、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各尖。 「努努真乖……」黎天擎满意地先用牙齿轻轻啃咬住那鲜红滴的可爱小舌,再伸出自己饥渴的舌尖,与之疯狂的缠绕,让察察努儿发出无比兴奋的喘息。 「唔……哼嗯……哼嗯……」 空气中满是湿濡热情的气息,察察努儿的狼性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他难耐地抱住了自己的大哥,在他身上一阵胡乱厮磨,直把自己一根小都磨出了水。 「哼嗯……哼嗯……大哥……大哥……」 「努努……努努……来,大哥先让你爽一次……」看到自己的宝贝难受得满头大汗的模样,黎天擎立刻将自己粗大的和努努那玉棍般滑嫩的小一把握住,就上下疯狂地套弄起来—— 「啊啊——!大哥!大哥!」察察努儿甩着头大声地尖叫起来。 「爽吗?努努,大哥的通天棒磨得你爽不爽?」 「啊啊——,大哥!大哥!」已经爽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察察努儿只知道拚命地叫着自己的大哥。 「哈啊哈啊……大哥在这里……努努……我的宝贝……」 「啊啊——!大哥!大哥!我要出来了,努努要出来了!」察察努儿弓起身子胡乱地大喊着。 「好,射出来!努努统统射给大哥吧!」黎天擎更加快速地套弄着手中涨得很快爆开似的小。 「啊啊啊——大……大哥——」随着一阵疯狂的抽搐,一股股又浓又多的瞬间喷满了黎天擎的下腹和胸口。 「呼……呼……」 处在**的余韵中,犹自喘息不定的察察努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浑然不知他这媚眼如丝的模样,看在早已火焚身的黎天擎眼里是多么让人发狂! 「努努,你就认命吧,大哥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像头野兽般扑了上去,黎天擎在可爱的努努身上又啃又咬,又亲又,直把察察努儿弄得哀叫连连。 「呜呜……救命啊……大哥……你不要吃我啦,我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肉已经很老了,而且狼肉又不好吃,不然他把我最爱的烤羊腿让给你吃好不好……呜……」 可怜的察察努儿被他大哥啃咬得全身都是一点一点的红印子,明明是具有神力的狼族将军,但遇到这个比三界中最凶残的魔界帝君还恐怖的大哥,察察努儿还是只有举狼手狼脚投降的份,压根没想过要使出任何法力来对付他大哥。 「烤羊腿那有我们家努努的狼肉好吃呢?尤其是这个狼鞭,听说很补啊。何况我们家努努还是只童子狼呢,那就天是滋补了,嘿嘿……」 看到他大哥死死盯住自己下面那根,又伸出各头嘴角的模样,察察努儿是真的打从心里相信他大哥要叮了他的小。 「呜……大哥……求求你不要吃我啦,我以后都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就算你以后再骗我一百次,我也不生你的气了,好不好?」因为无法想象没有了那根要怎么撒尿,所以察察肪儿拚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小。 「真的吗?努努没有骗大哥?」 「真的真的!」察察努儿点头如捣蒜。 反正也快被他骗习惯了……呜呜…… 「很好,那大哥好就好心地告诉你,」黎天擎脸上的表情非常诚恳,「你又被我骗了。大哥怎么可能舍得吃掉努努呢,哈哈哈……你看你吓得那个样子……哈哈哈……」 察察努儿看到自己大哥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的模样,只觉得哭笑不得。 腾格里啊腾格里,我察察努儿上辈子到底是哪里鬼罪了你?你要让我遇到这个命中的克星啊?呜…… 【第三章】 「通天棒」又出来耍威风了。 察察努儿眼角含泪被迫着这个「冒牌货」,心里直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平凡人类的话自己就是这么梵信呢?而且是毫无理由地相信。 因为他是我大哥啊,我要尊敬他,所以当然要相信他的话了。 他完全没想到当初他就是因为相信了这个狡诈人类的话,才会被骗认了他当大哥的。 这种完全不合逻辑也只有单「蠢」到极点的察察努儿才编得出来。 「啊啊……努努……好棒……再含深一点……」 大哥粗重的喘息和无比愉悦的表情让察察努儿在瞬间忘了所有圴怒气,只觉得体内深处燃起了一股莫名的骄傲。 「大哥,真的这么舒服吗?」察察努儿吸得更加卖力。 「舒服,好舒服……啊啊……努努,来,把屁股移过来,大哥也让你舒爱……」 一向忠于自己望的「小公狼」闻言立刻将屁股移了过去,把自己又再次**的小插进了大哥的嘴里—— 两人以69的姿势乱地交媾着,双方的嘴里都是彼此毫不掩饰的裸的望。 黎天擎吸诸自己最心爱的小,双手也不忘开始进攻他「肖想」了许久的,埋藏在双臀间那个小小洞穴…… 黎天擎先试探地伸出一指按了按,立刻引来察察努儿剧烈的反应。 「哼嗯……哼嗯……」察察努儿从鼻间喷出炙热的气息,难耐地扭动着。 黎天擎一边更加用力嘴里的小,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根手指迅速地插了进去—— 「唔啊啊啊——」 用来排泄的地方突破被插进了异物,可怜的察察努儿吓里塞满了大哥又大又硬的,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苦闷的。 黎天擎动了动在察察努儿体内的手指,兴奋地感受着那奇妙的蠕动,到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又插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激烈地起来—— 「啊啊——大哥,好奇怪好奇怪,不要不要啊——」从未有人进去过的洞穴被激烈地翻搅着,察察努儿吐出了嘴里的大,悲惨地哀嚎起来。 「呼呼……努努……宝贝……忍着点……很快就舒服了……」翻过身来,将可爱的小东西压在身下,黎天擎将努努的两腿大大地张开,一举将自己忍到快爆掉的大狠狠地捅了进去—— 「呜啊啊啊——」 又小又紧的被无比强大的一举贯穿,从未经历过的巨痛让察察努儿凄厉地哀嚎起来—— 「呜……大哥……救我……好痛……努努好痛……呜……」察察努儿纵使哭得涕泪纵横,还是紧紧地抱住他的大哥,向这个给于他如此疼痛的「加害者」求助着。 看到努努如此可爱的举动,黎天擎一颗心都要化了…… 「努努……你是大哥的宝贝……大哥好喜欢你……」伸出舌头着不断滑落的泪珠,黎天擎吐露着温柔到极点的爱语。 「呜……大哥……努努也喜欢你啊……可是你的通天棒弄得我好痛……你叫他快点出来好不好……呜……」 「努努乖,大哥跟你保证,你马上就会舒服了……」 「呜……大哥……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大哥这次绝对不骗努努哦……」黎天擎一边说着安抚的话语,一边开始慢慢地抽动起来…… 大哥温柔的动作让疼痛轻了不少,察察努儿这时才有余力去体会大哥的「通天棒」插在自己体内的感觉。 涨涨的、热热的,好象自己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个人住着的奇妙感觉。 随着疼痛慢慢逝去,随着大哥的抽动渐渐加快,另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从体内升起,让察察努儿不禁低声地起来。 「哈啊哈啊……大哥……你慢一点……慢一点……努努觉得好奇怪……」 知道小东西开始觉得舒服了,黎天擎坏坏地笑了笑。「那不是奇怪,是舒服哦……」 「这是舒服吗?哈啊哈啊……我不知道……大哥……大哥……」小脑袋开始晕沉沉的,察察努儿下意识地喃喃叫着自己的大哥。 「努努把自己全都交给大哥吧,大哥会让你好舒服好舒服的,像上了天一样地舒服……」 大哥又骗我。上了天的感觉我知道,但这种感觉……这种好象自己不知要飘到何处的感觉……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啊…… 黎天擎看到小东西脸上舒服到意识不清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下去。他大吼一声,马力全开,开始疯狂地在察察努儿又紧又热的肠道里奋力抽动—— 「啊啊啊难以言喻的绝顶快感像闪电般击中了察察努儿,尤其每当他大哥的「通天棒」顶到体内某一点时,更是让他爽得差点晕死过去。 「哈啊……哈啊……爽死了……努努……我的努努……你喜欢大哥的通天棒这么你吗?」黎天擎疯狂地摆动腰部,挥汗如雨地问。 「啊啊——我不知道……大哥大哥……努努好象快死了……啊啊……」嘴里说自己不知道,但身体却好象有他自己的意识,只知道死命地夹紧体内的大,巴不得它永远不脱离自己被到快融化的小**。 「啊啊啊——努努,你要把大哥夹出来吗?你这个的小东西!」 将努努的两条腿环绕在自己的腰侧,黎天擎站起身来猛地握紧努努的腰部,用力往下一压—— 「啊啊啊——」体内深处某一个奇异的一点被大猛力地击中,察察努儿像是要被他大哥死了一样地尖叫着。「啊啊啊——大哥大哥——」 「努努——我的努努——」被心爱的宝贝体内剧烈到可以把人杀死的痉挛猛力地夹了出来,黎天擎发出淋漓尽致的嘶吼,大叫着在努努的肠道内了—— 一下子就射在了察察努儿体内深处那一个奇异的一点,察察努儿只觉得眼前一道绚烂的白光划过,他尖叫一声,也跟着喷发出火热的—— 但跟以往的不同,这次的喷发好象让自己体内也跟着长出了奇异的东西。 察察努儿还来不及思考到底是什么,就带着疲累又满足的笑容,沉沉地睡在了他大哥的怀里…… *** 这……这是什么……? 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在瞬间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黎天擎简直惊呆了。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对可爱无比的耳朵。 柔顺又细致的触感,金灿灿的毛色和皮肉温热的感觉,都在提醒黎天擎这绝对不可能是人造的东西。 又不相信地伸手抓了抓那条毛茸茸的尾巴,黎天擎这下终于死心了。 「原来如此……原来努努一直没骗我……」黎天擎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早该想到的,凭着努努单纯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欺骗他这个大哥。 但他整天听着小东西胡言乱语说自己是什么狼神界的将军,却从没有一次相信过他的话。 原来……原来我的努努真是头小狼啊。 不知为什么,除了震惊,黎天擎没有感到任何嫌弃或害怕。 但不安的感觉却悄悄地袭上心头。 「不管努努是什么,你都是大哥独一无二的宝贝……」黎天擎在那可爱的脸蛋上印下一个疼惜的吻,「不管努努是什么,大哥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紧紧地将自己心爱的宝贝抱进怀里,黎天擎在心中坚定地说。 *** 「呵哈——」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察察努儿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就甜甜地叫唤起来。「大哥……」 「大哥在这里呢,努努……」抱着还长着耳朵和尾巴光溜溜的小狼,黎天擎也跟着甜蜜地笑了。 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映出的笑脸,察察努儿不知为什么突然哇哇哭了出来。 「怎么了?努努怎么了?」 「呜……大哥是坏人……大哥那个冒牌的通天棒把我的屁股弄的好痛……呜……」 黎天擎闻言不禁呵呵一笑。「刚开始是大哥不好把努努弄痛了,可是到最后努努不是爽到要死吗……」 「哼,我哪有?是痛得要死才对吧?」 不会吧?难不成这个傻努努什么都忘了?看着努努说得义愤填膺的样子,黎天擎不禁大叹三声无奈。 嘻,不怕,反正自己有证据。 「哼,努努说谎。」 「才没有,我察察努儿将军从来不说谎的!」察察努儿觉得自己的「狼格」被彻底地诬蔑了。 「我们人类有一个形容说,当一个人露出他的尾巴,那就是他的谎言被拆穿了。努努现在不就把你的尾巴露出来了吗?」 「哈哈,大哥又想骗我,我变成人身后根本不可能露出尾巴的,不信你瞧,我的屁股上根本没有尾——尾——」 「尾」了半天也尾不出来,察察努儿看到自己不知何明长出的尾巴,已经当场傻眼了。 「嘻,努努不但露出了狼尾巴,连狼耳朵都露出来了哦。不信你看。」黎天擎好手地将他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小狼抱往大片的穿衣镜前。 「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尾巴!」看到自己这副狼不成狼,人不成人的怪模样,察察努儿顿暋窟罂蕖!竿邸灰病也灰ド窳Α也灰涑尚”Ρ病?br/ 在神界中,只有法力低下的初生儿,才有这种变身不完全的怪模样。 「努努不哭,乖,大哥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啊。」 「大哥又骗人!我知道我这样子简直丑死了!呜……大哥……怎么办,万一我要是变不回来,会被神界的众狼们笑死的。」 死爱面子,死不服输的察察努儿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的嘲笑。 「那努努就不要回神界去了,留在人间陪大哥一辈子好不好?」黎天擎是多么害怕失坎自己心爱的宝贝。 「我也想永远陪着大哥啊,但我们狠神下凡是有时间限制的,等过阵子就要回天上去了。」 「你说什么?!」黎天擎闻言心头倏地一惊。 「但大哥别怕,你是我们王妃的表弟,到时候我们让王妃去求神界的长老,让你也到神界来,不就行了?」 「什么王妃?我表哥怎么会是你们的王妃?」 「啊,大哥你不知道吗?」 察察努儿把他主子如何下凡来娶亲的来龙去脉兜了一遍,直把黎天擎听得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好,就算我表哥真的是你们的王妃,但你确定他可以把我也带到神界去吗?」黎天擎不由得半信半疑。 「不管跚,神界匣些老头子要是敢不答应,那我就去把他们闹得天翻地覆。嘻,大哥你不知道,那些狼爷爷,狼奶奶最怕我了哦。」 看努努一副得意的样子,黎天擎不禁觉得好笑。 「那努努最怕谁啊?」 「我……我……」察察努儿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转,过了老半天,才放弃似地大声说,「我察察努儿最怕大哥啦!这样你高兴了?」 察察努儿鼓起腮帮子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可爱。 「哈哈,那努努知道大哥最怕谁吗?」 「对啊对啊,大哥你最怕谁啊?」察察努儿睁大双眼好奇地问。 「嘻,天机不可泄露,等努努陪大哥一百年后,大哥再告诉你……」黎天擎莫测高深地说。 *** 「哦哦——宝贝,就是这样,你干得大哥爽死了!」 空气中满是腥浓的雄性气息和噗哧噗哧的声,一人一狼做得天昏地暗,乱地「交配」着。 察察努儿被他大哥干得死去活来,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一阵哆嗦,仰头发出野兽般的嗷叫声,「嗷嗷——出来了,努努又要出来了,大哥——」 听到小狼奇异的叫声,又感受到小狼体内剧烈的抽搐,黎天擎更是变本加厉地用力起来,差点没把一只可怜的小狼给活活干穿了。 「嗷嗷——大哥把努努死了——死了——」 惟身无法克制地一阵疯狂痉挛,察察努儿大叫着射了出来,小小的喷出了一股股强而有力的—— 「啊啊——宝贝,大哥也要射给你——」 黎天擎喷出的灌满了小狼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因为之前已经射了无数次,所以当黎天擎将拔出时,过多的立刻喷溅出来,把可怜的小狼尾巴都给弄脏了。 看着小狼慵懒无力地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全身都沾满了自己的,可爱的狼耳朵和尾巴还一抖一抖地颤动着,黎天擎只觉得又爱又怜,真恨不得能将这小东西揉进自己血肉里,永远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但小狼的身份却让未来充满了变量,也让竹天擎的心充满了惶惶不安。 「努努……大哥好爱你……好爱你……求求你别离开我……」一向聪明干练,自认为无所不能的黎天擎此时也只能紧紧地将小狼拥进怀里,在他耳边无助地恳求…… 【第四章】 在学校后山集合的狼族御林军们,发觉今天的将军跟往常十分不同。 对这个个头娇小,但却骁勇善战的将军,狼兄弟们是十分爱戴的。 但最近将军不但常常不见「狼」影,而且对往日最喜欢和兄弟们做的「对打练习」,如今也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这种种异常都让大伙十分纳闷。 「将军,将军。今天的演已经结束了。」轻轻推了推心不在焉,神游太虚的察察努儿将军,副将军吉扎着急地说。 「啊?什么?结束了?」 「是的,将军。」喜扎以为将军脸上多少会出现一点愧疚的表情,没想到…… 「好,太好了!」 看见向来尽忠职守的察察努儿将军,如今竟然一副迫不及待想开溜的模样,年纪比他稍长的吉扎不禁苦笑。「将军,请问你最近身体是有何不适吗?」 「没错,我最近被大哥做得屁——咳咳,本将军是说,我最近身体是有点不太舒服。」 「那要不要请随行的军医帮将军看看呢?」 察察努儿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要死了,要是让那个军医诊断出本将军是「纵过度」,差点被我大哥做到屁股开花,那我察察努儿还有脸来这里混吗? 「咳咳,不必不必,本将军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那就拜托将军多多保重身体了,我们御林军全体都会为将军向腾格里祈福的。」喜扎万分诚恳地说。 呜……喜扎,如今连腾格里也救不了本将军了,你去拜托我大哥快快放过我还差不多。虽说本将军我年轻力壮,身强体健,但我好歹也是只刚刚才学会交配的「小处狼」,要是我再这么没日没夜地被我大哥做下去,只怕我「狼」命不保啊! *** 虽说我们可怜的小狼对他大哥的「过度需求」颇有怨言,但要他一刻见不到他大哥,那可是比屁股开花还要难受万分的事。 果不其然,这会儿的察察努儿一等御林军的练结束,立刻迫不及待地使用遁身术,在瞬间就到达了学生会长的办公室—— 「大哥!」 仿佛从天而降,察察努儿噗通一声,就落在了黎天擎的怀里。 「努努!」 虽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宝贝是只有神力的小狼,但像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让身为凡人的黎天擎差点吓出心脏。 「大哥!你想不想我?」察察努儿环抱着他大哥撒娇地说。 只不过才分开了一个早上,但对过去三天三夜都寸步不离的一人一狼来说,却还是稍嫌太久了点。 「大哥当然想你啊。你一个早上都不见踪影,是跑哪里去了?」爱怜地摸了摸小狼一头可爱的红发,竹天擎轻轻地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今天是我的手下兵演练的日子,我身为他们的统帅,不得不去啊。我看大哥早上睡得很熟,我不想吵醒你嘛。」被大哥这么亲蜜地抱在怀里,察察努儿不禁乐得眉开眼笑。 「大哥很想看努努英勇带兵的模样,你下次兵时带大哥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大哥不知道我的手下有多崇拜我啊,刚开始主子派我带领御林军的时候,里面有很多比我年长的弟兄看我个头小,年纪又轻,都不服气,我一个一个找他们单挑,结果根本没一个是我对手,全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大哥,你说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的努努是天底下最英勇的小狼了。」 「不对不对,大哥应该说我是三界中最英勇的小狼才对。」 「三界?」 「是啊,三界就是神界、人界和魔界。」 「哦,那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如何?」 「我们神界和人界的关系一向良好,但和魔界可就是死对头了,因为彼此法力相当,以往每次厮杀起来都是两败俱伤,到后来干脆就订下互不侵犯的条约了。」 「原来如此啊。努努以后一定要多告诉大哥你们神界的事哦。」 「好啊好啊,我一家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大哥。」 「那你先告诉大哥,你们神界的最高主宰是谁?」 「天神腾格里主宰神界的一切。而我们狼神畀的统帅当然是狼帝了,我的主子就是他的两个皇子煌王和祈王。我们狼神界有个传统,人间每百年,狼帝说会指派一只还未成婚的狼下待来娶亲,以示友好。这次主子们主动要求下凡来娶你表哥,我就是负责带领御林军来守卫他们的。」 哈哈哈…… 黎天擎一柅到他那个向来一丝不苟,自认高风亮节的表哥竟然被两头色「狼」看上,硬被娶去当「老婆」,不禁在心里爆笑不已。 「大哥,你怎么流眼泪了?」 「没什么……大哥是舍不得我表哥就这么嫁出去了……」黎天擎举手擦了擦憋到流出来的眼泪。 但他这个举动却被单「蠢」的察察努儿误认为大哥是太过伤心以至于哭了。 「大哥,你……」 看到大哥竟然为了表哥出嫁而哭泣,察察努儿的心又开始觉得酸酸的。 难道大哥这么喜欢王妃吗? 可是王妃确实很好啊,他人长得漂亮,头脑又聪明,身手又敏捷,床上功夫想来一定也很厉害,不你自己两个主子也不会爱他爱到发狂,爱到从天上追到人间…… 反观我自己…… 察察努儿伸手摸了摸自己一头可笑的红发,又探进裤裆里摸了摸自己小巧的棒棒,最后又伸手到后面摸了摸自己小小的屁股…… 呜……怎么办……我根本就比不上王妃嘛…… 黎天擎看着小狼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满脸愁云惨雾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努努,你在干什么啊?」 「大哥……你……你不要拋弃努努好不好?」 「啊?什么?」就算聪明如黎天擎闻言也是满头雾水,难以理解小狼为什么会突然以为自己要拋弃他? 「努努一定会努力各王妃学者的,我一定会比他更棒的!」 恍然大悟地看着小狼泪眼汪汪的模样,黎天擎在心生怜惜之余,又开始习惯性地起了坏心眼。 「我看很困难吧……」黎天擎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表哥可是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这么辛苦的事大哥怎么舍得努努去做呢?」 「努努不怕辛苦的!努努什么都肯做!」 「这样不好吧……」黎天擎一副为难的模样。 「真的,努努真的不怕苦!大哥,你快告诉我,王妃以前受过什么训练啊?」 看着可爱的小狼两眼坚定地看着自己,一副万死不辞的模样,黎天擎不禁嘿嘿地笑了,「什么训练啊……这个嘛……就让大哥一一道来……」 *** 今天长风高中二年一班的模样,出现了一个新的转学生。 本来出现一个新同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鲜事,但如果这个新同学不但是之前引起轩然大波的「学生会长与神秘少年的禁忌之恋」的绯闻主角,而且还是由我们黎大会长亲自领进教室的,那这可就是件轰动全校的大事了。 「努努来,你就坐在这个座位。」 「那大哥坐在哪里?」 「你这个头小得坐前面,而大哥个头高,当然是坐在后面了。」 「啊?不要!我要跟大哥坐在一起。」 「不行。」 「大哥……」 「这是训练。」 一听到大哥搬出「训练」两个字,察察努儿只好扁了扁嘴,乖乖就范了。 至于对新同学的介绍,因为黎天会长什么都不文代,所以老师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自动省略,直接开始上课。这也让原本十分好奇的同学们大失所望。 本来一直以为可以跟大哥坐在一起上课而兴奋不已的察察努儿,现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听着枯燥的上课内容,却无聊得直想打瞌睡。 这种训练一点都不好玩,大哥到底叫我来做什么啊? 不管了,昨天被大哥折腾得都没睡好。本将军先来好好地睡一觉吧。 心念一转,一向做事率直的察察努儿立刻趴在桌上睡起觉,打起呼来。 别看小狼个头虽小,打呼的鼾声却是震天嘎响,直把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看得目瞪口呆。 黎天擎见状则是趴在桌上埋头直笑。 哇咧,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转学生。才上课不到十分钟就呼呼大睡,简直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老师见状十分尴尬又火大,虽说这个同学是由黎大会长推荐来读的,但他这种嚣张的行径如果不加以制止,他以后如何带领班上的同学?更何况他还可能会被对教学要求严厉的校长责骂呢。 「察察同学,快起来。」老师轻轻地敲了敲察察努儿的桌子。 「呼……呼……」察察努儿还是继续呼呼大睡。 孰可忍,孰不可忍,老师终于发飙了!他在少年耳边一声怒吼,「察察同学!」 「吵死了!谁敢来吵醒本将军一律处斩!」 察察努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可怜的老师连少年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一阵怪风袭倒在地—— 察察努儿还是无动于衷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老师?你给我起来!」脸上无光的老师爬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察察努儿。 「谁都不准碰他!」黎天擎突然怒拍桌子,站了 第 107 部分阅读 「谁都不准碰他!」黎天擎突然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黎同学……」老刮被这个向来冷静沉稳、难得发火的学生会长狠狠吓了一大跳。 黎天擎冷着一张脸走到前面,一把抱起了还在酣睡的少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也不看周围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老师和同学,黎天擎只是低着头,爱怜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狼睡到流口水的可爱模样。 「继续上课。」黎天擎头也不抬地淡淡说了一句。 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下,长风高中二年一班的同学度过了永生难忘的一天…… *** 「今天才第一天训练你就给我搞砸了,我看我们的训练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呜……不要啊……大哥……努努认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不敢了……努努不敢了啦……」 「为了怕你无法专心上课,大哥就好心地帮你准备一个『提神』的好东西吧……嘿嘿……」 第二天到校的察察努儿一改昨日的嚣张,变得十分认真好学。 只见他不停地低头做着笔记,一副勤奋向学的模样。 原本对他相当感冒的老师见状不禁感动不已。 不过他要是知道察察同学现在做的是什么笔记,大概会狂吐三公升血,华丽地晕倒在地。 糟了,这阵子只顾着跟大哥玩,都忘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了。今天要不是看到大哥都在做笔记,我还压根想不起这件事呢。 幸好现在想起来了,嘿嘿。察察努儿不禁庆幸地想。 直到下课铃响,我们做笔记做到「废寝忘食」的察察同学还是没回过神来。 班长喊了「起立」、「敬礼」,全班同学一一照做,连伟大的黎大会长都不例外,只有察察努儿还是置若罔闻地坐在座位上做着笔记,直把老师气得差点中风。 黎天擎见状不禁摇头叹息。 就知道这只小狼会不安分。幸好本少爷早准备了「法宝」。 黎天擎坏坏地一笑,伸手到了自己口袋轻轻地按下一个开关。 「啊——」察察努儿同学突然尃被雷劈到一样地跳了起来。 老师见察察努儿总算站了起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课离去。 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屁股,察察努儿隐约知道自己又惹得大哥不开心了,不禁皱起一张小脸。 「刚刚上课的时候,努努在做什么做得这么认真?」黎天擎走到了小狼座位上。 「我……我……」察察努儿喏嚅地敢说出口。 「努努有什么事瞒着大哥?」黎天擎随手拿起了他的笔记。 「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几个大字一映入眼廉,黎天擎差点没喷出鼻血。 「没想到我们家努努为了大哥的性福这么用心啊,大哥真是太感动了……」 一看到大哥脸上露出熟悉的邪笑容,察察努儿立刻打了个哆嗦。「不……大哥……那是要——」 「那大哥就和努努从第一个场所开始吧……嘿嘿……」 *** 可怜的小狼察察努儿根本还来不及辩解就被兽性大发的黎天擎不由分说地拖往了教室顶楼。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边做还可以一边欣赏风景。哇,我们家努努真是观察入微,做的笔记还真是仔细呢,来,我们现在就来好好试试这第一个交配场所的风水如何吧?」黎天擎一把就将小狼搂进了怀里。 要死了,昨天他上课打瞌睡被大哥整整「教训」了一个晚上,人家的「狼屁屁」已经开花了,大哥竟然还想再找他试风水,要是被他从第一个场所试到最后一个,他这个天纵英才的察察大将军还不要一命呜呼? 何况这笔记是主子交代的秘密任务,按照规定是不能随便及泄的。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察察努儿连忙开口阻止,「这笔记不是给大哥啦!」 「什么?!」黎天擎闻言眉头皱,冷冷地问,「不是给我的?难道努努还想找别人做?」 强烈的妒火让黎天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连狼神界的长老见到都头痛万分的察察大将军一见到自己大大哥生气的接情,却怕特差点说不出话来。 「大……大哥……」 「我再问一遍,这笔记是不是给我的?」 「我……我……」看到向柩对他温柔甜蜜的大哥还是冷着一张脸,察察努儿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直想点头称是,但从来不懂得说慌的个性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说,「不是……这是要给——」 「随便你给谁!」心高气傲的黎天擎一听到努努还是坚持说不是,气得冷冷一笑,一把就将小狼推离自己的怀抱。「你爱给谁就给谁,本少爷不稀罕!」 看到向来最疼爱他的大哥甩着头就走,察察努儿立刻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把就从背后将他大哥抱得死紧。「呜……大哥,你不要走!努努给你……努努把主子的笔记给你就是了……呜……大哥你不要生气……」 把主子交代的东西给大哥,万一被主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受到责罚,但察察努儿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他大哥不生气,他什么都愿意做。 主子,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但努努真的不能没有大哥……不能没有大哥啊…… 黎天擎一听到那个笔记是小狼的「头顶上司」的,立刻知道自己误会了。 怪只怪自己醋劲太大,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把努努惹哭了。黎天擎不禁觉得十分汗颜。 「对示起,努努,乖,别哭了。」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狼抱进怀里,黎天擎温柔地吻去了不断从小狼眼眶滑落的泪滴。 「呜……大哥……你不生努努的气了?」 「不生气了,大哥不生努努的气了。是大哥误会你了。」 察察努儿闻言立刻破涕为笑,对着大哥绽放了一朵笑颜。 黎天擎一见到小狼那可爱到极点的笑脸,心跳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那误会解释清楚了,大哥我们走吧。」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狼还在甜甜地笑着。 「努努……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试试这个好风水就走,好象太对不起你辛苦做的笔记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察察努儿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呜……大哥……你饶了努努吧,我的屁屁还在痛……」 「乖……大哥亲亲就不痛了……」黎天擎温柔地吻上了小狼委屈嘟起的小嘴。 灵巧的舌头挑逗似地逗弄着那微微颤抖的小舌,他又吸又咬,把察察努儿敏感的口腔每一寸都搅得天翻地覆,直把一只可怜的小狼吻得差点晕了过去。 「嗯……哼嗯……」 **的声不断地从小狼的嘴里溢出,更加煽动了黎天擎的火。他火热的双唇往下移往努努可爱的小脖子,像头正在攻击猎物的野兽,在他致命的喉间又啃又咬,发出粗重的喘息…… 「啊啊……大哥……大哥……」 「嗯……哼嗯……努努……宝贝……大哥昨天就想告诉你,你穿这制服真是可爱死了……」黎天擎隔着校服一口就咬上了小狼右边的乳珠—— 「啊啊啊——」太过刺激的快感一下就把察察努儿弄得大声尖叫起来。 「可爱的宝贝……大哥真是爱死你了……」 黎天擎的口水把衬衫弄湿了一大块,底下被吸得硬如小可的**高高地突了出来,显得份外靡…… 「啊啊……大哥……大哥……努努也好爱你啊……求求你不要折磨努努了……摸努努的棒棒……努努想要啊——」 甩着头大声地,察察努儿在他大哥技巧地挑逗下,一根可怜的小棒棒已经硬得快爆掉了!他连忙拉过大哥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你这只的小色狼……」黎天擎邪邪地笑了笑,就抓住小狼的小快速地套弄起来—— 「啊啊啊——爽死了——大哥——大哥——」 听到自己心爱的小东西动情的呼喊,黎天擎激动地蹲下身去,一把就扯下了努努的裤子,将那根虽然不大,却是充满生命力的小一口含了进去—— 为了让他的宝贝更加舒服,黎天擎将手伸进了口袋,又再次按下那个神奇的开关—— 「啊啊啊——」从早上就被大哥塞进里的跳蛋在这时突然跳动起来,察察努儿顿暋呱饨胁灰选赴““ 蟾纭阋牢伊恕?br/ 前面的小版他大哥吸得啧啧作响,后面的又受到跳蛋的攻击,察察努儿才被他大哥弄了两下就一泄如注,将又浓又多的一股脑地射进了他大哥的嘴里—— 吞下了一部份小狼的,黎天擎吐出另一小半液体当作润滑液,直接抹在自己早已涨得又大又硬的上—— 「努努,抓紧,大哥要进去了——」 让**过后还没回过神来的小狼握住了顶楼天台的栏杆,黎天擎握住自己的大抵住那个小小的,就要捅进去—— 「啊啊——大哥——不要——里面还有东西啊——」被吓得清醒过来的察察努儿立刻惊慌地大叫! 「放心,那只会让努努更加舒服的……舒服到努努会哭着求大哥死你!」 语落,黎天擎一个挺身,就凶猛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 小狼小小的肠道仿佛要被撑破了,不停跳动的跳蛋被大哥凶猛的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地撞击到那**蚀骨的一点上—— 在空旷的高楼天台上,察察努儿胡乱地大喊大叫起来,他已经完全被绝顶的快感淹没,真如他大哥所说,真恨不得就这么被死算了。 「哈啊……哈啊……宝贝……大哥得你爽不爽,说!」 黎天擎抓住小狼的头发强迫他扭过头来与他疯狂舌吻—— 「嗯哼……嗯……爽…………」在唇舌纠缠间,察察努儿喘息着喃喃地回答。 看到努努摇着屁股接受自己猛烈的撞击,一副爽得死去活来的模样,黎天擎得意又满足地着,「哈啊……哈啊……大哥也很爽啊……努努……我的宝贝……大哥就让你更爽!」 黎天擎猛地将开关推到最高点,小狼肠道深处的跳蛋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让察察努儿在瞬间就陷入了疯狂,猛地弓起身子,惨叫着射了出来—— 黎天擎看到努努从所未有的痴态,简直兴奋得快疯了,他大吼一声,握紧小狼的腰部就疯狂地起来,一下一下都插到最深处,让可怜的小狼处在绝顶的**上不停持续地,直到堕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第五章】 「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也不过才试了第一个,一只可怜的小狼就差点去了半条命。 在学校顶楼被大哥做得死去活来的察察努儿再次奇怪地长出了耳朵和尾巴。 虽然不知为什么自己会三不五时就变成这副怪模样,但小狼好象也渐渐习惯了。 而且每次自己长出耳朵和尾巴,大哥就会请假好几天不去上课,和他片刻不离地腻在一起,所以察察努儿现在对这种怪现像非但不再担忧,反而还暗自窃喜呢。 「大哥,我们今天要去哪里?」被大哥抱进车里的察察努儿兴奋地问。 「这是秘密。」黎天擎神秘地笑了笑。 虽然自己的宝贝是只有神力的小狼,但黎天擎还是不放心地为他绑上安全带。 「大哥,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绑绳子啊?你该不会是要学那个电影里的……」察察努儿脸色发青地想到那天大哥放给他看的电影。 大哥说那个就叫「**」…… 里面被绑的那个人叫得好凄惨啊……呜……我不要啦…… 「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黎天擎好笑地敲了敲可爱的小狼头,「这个叫安全带,是坐车时预防紧急煞车造成的意外伤害。」 「哈哈……原来如此,大哥你真是太爱瞎心了,本将军我英勇威武,法力无边,怎么可能会怕你们人类这种小小的伤害嘛?」 「那刚刚是谁版人类一根小小的绳子吓得脸色发青的啊?」黎天擎看努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跩样,不禁坏心地泼了他一桶冷水。 察察努儿闻言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谁……谁说我怕啦?我察察大将军怎么可能会怕一根小小的绳子?」 「这样啊……那大哥下次要好好找个机会,用这绳子仔细测试一下得们威震天下的察察大将军的胆量了。」 「啊?这……这……」 「哈哈……」看到努努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紧张地手足无措的模样,黎天擎不禁开怀大笑。 「呜……大哥好坏,你又在欺负我了。」察察努儿一听到他大哥的笑声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哈哈……努努真是大哥的心肝宝贝,大哥不欺负你要欺负谁呢?」 *** 在说说笑笑间,车子很快停在山上一栋十分隐秘的别墅前。 「努努,到了,这是我们黎家的别墅,平常很少有人来,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吧。」 帮东张西望的努努解开了安全带,黎天擎笑笑地将兴奋的小狼带下了车。 「大哥,这山上有一股特殊的灵气,你应该常来,对你的身体会很好的。」察察努儿可以感应到非常温柔和稳定的磁场。 「我现在身体就很好了,毕竟天天吃我们家小狼神的口水,身体怎么能不好呢?」黎天擎坏坏地眨了眨眼。 察察努儿闻言小脸蛋很不争气地红了红,可爱的狼耳朵和尾巴也害羞地抖了抖,看起来真有说不出的可爱。 黎天擎一把就将小狼抱进了怀里。「努努,你怎么会这么该死地可爱啊!」 黎天擎一边将小狼抱往屋内,一边又亲又,直把察察努儿逗得痒到呵呵直笑。 「哈啊……哈啊……好痒好痒……大哥不要再亲了啦。」 一人一狼打打闹闹,乐不可支地在沙发上跌成一团。 「努努……大哥好幸福……」黎天擎每次将心爱的小在怀里就觉得无比地幸福喜悦。 他虽然顶着黎氏子弟的光环,受到外人艳羡的目光。但其实只是个私生子,从小就被母亲带回娘家抚养,从不知自己父亲是谁。 母亲在他六岁那年郁郁而终后,他更是从此再也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 黎家老爷——也就是他的外祖父,虽然提供给他富裕的物质生活,却每次看到他就摇头叹气,仿佛看到他就触动了什么伤心事似的,久而久之,黎天擎也不想再接近老人了。 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寂寥,或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但如今……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他将努努送给了我。 我可爱的小狼,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狼…… 就在黎天擎情意绵绵地看着察察努儿的时候,一个从屋子后方传来的怪声却破坏了这倨浪费的画面。 奇怪,难道是小偷? 「努努,你待在这里,不要跟来。大哥到后面看看。」 完任忘了个头娇小的少年绝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当遇到危难的时候,黎天擎就意识地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宝贝。 「不要,我要去。」 「努努——」 黎天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小狼在空中一个飞跃,消失在自己眼前。 「努努,你不要乱跑!」 深怕自己的宝贝出了什么意外,黎天擎迅速向屋子后方跑去。 等看到小狼安然无恙地站在饭厅门口,黎天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努努,下次你再这样,大哥要生气了,你——」黎天擎还没说完就被小狼脸上奇怪的表情吓住了。「怎么了,努努?」 「大哥你不要过来——」察察努儿发现他大哥也跟来了,不禁紧张地大叫。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一听到努努追么说,黎天擎更加好奇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将挡在门口的小狼扯开。 眼前映出的影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黎天擎的眼珠子差点就掉了下来—— 地上一片混乱,杯子碗盘散落一地…… 在饭厅正中央的长桌子上,一个未着片缕,长相绝美的男子正扭动着身体,发出乱的…… 「啊啊……好棒……好棒……用力点……再用力点……啊啊……」男子不停地流着眼泪,微张的双唇间还淌着白色的…… 男子被夹在两头金色的巨狼中间,两根粗大的一进一出,非常有默契地猛力贯穿着男子身下小小的,发出噗哧噗哧的靡声响—— 「啊啊——天啊天啊……王……我的王啊……死我吧——死我吧——」男子胡乱地甩着头,大声地**着。 两头巨狼听到男子的也跟着发出兴奋的嗷叫,伸出长长的舌头跟男子疯狂地舌吻…… 一人两狼三根舌头在空中靡地纠缠,发出色情到极点的声响。 男子好象被吻得受不了似地,不停地流着眼泪哼哼乱叫…… 到最后,随着一阵疯狂的抽搐,男子突然翻着白眼高声尖叫起来——「啊啊啊——我又要射了——」 黎天擎看到这里已经震惊到快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人……真的曷……我……表……表哥……?」 是那个对自我要永严格,几乎是不苟言笑,像座冰山的表哥? 他竟然在跟两只狼「交配」,还一副爽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黎天擎已经完全被这个「兽交」的**场面惊呆了。 没错,此刻的黎曜风正被两头发情的狼王猛烈攻击着。 数不清自己究竟**了多少次,黎曜风完全失去控制的**只能无助地任凭身上的野兽捻弄,发出喜悦的吶喊—— 「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王妃发现我们在偷看,那可说惨了。」 努努说的一点也没错,他那个死要面子的表哥万一发现自己的痴态完全被他们看光了,只怕要杀人灭口了。 「努努,那我们快走吧。」 就在两人蹑手蹑脚打算离开的时候—— 「努儿,你给本王留下。」 察察努儿一听到自己主子的命令,不由暗暗叫苦。 惨了,主子该不会要派我出什么任务吧?呜……可是人家不想离开大哥啊…… 已经幻化成人形的狼王——朗煌,突祭凭空出现在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的眼前,而他的双胞胎弟弟朗祈,也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黎曜风随后出现。 「嗨,表弟,好久不见啊。」朗祈见到自家人显得十分开心。 「嗯……你好。」黎天擎瞄了瞄在他怀中的表哥,表情有点尴尬。 「哈哈……努儿,你怎么变成这个德性啊?想返老还童啊?」朗祈看到察察努儿长出狼耳朵和尾巴的怪模样顿时爆笑出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主子,你别再糗我了啦。」 「祈,别闹了。哥有话跟努儿说,你先带风下去休息。他现在有孕在身,要小心照顾,知道吗?」 「知道了,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风和小宝宝的。表弟,努儿,那我们下回再聚吧。」朗祈笑笑地说完就在瞬间消失了。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王妃怀了皇种,这可是我们狼神界的头号喜事啊。察察努儿兴奋地喳呼着。 黎天擎听到自己表哥「怀孕」的消息则已完全呆若木鸡。 「努儿,本王今天就是要找你谈这件事的。我们即将带着王妃和宝宝返回狼神界,你去通知御林军我们近日即将起程,叫他们随时待命,不得有误,知道吗?」 察察努儿闻言心头一凉,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不——」黎天擎突然一声怒吼,一把就将小狼护进怀里。「我的努努哪里也不去!努努是我的,努努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抱他走!」 察察努儿看到自己大哥激动若狂的模样,心中又酸又甜,不禁紧紧回抱住他大哥,呜呜哭了起来……「呜……大哥……大哥……努努也不想离开你啊……」 「努努……我的努努……」 心中极度的恐惧与悲伤终于让黎天擎忍不住掉下泪来。 看到这一人一狼抱头痛哭,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朗煌不禁头痛不已。 要是努儿的父亲——战功彪炳的察察亲王,看到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独子竟然恋上一个凡人,只怕要大动肝火。依察察亲王那个火爆脾气,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来呢。 最近魔界似乎有所动静,风此时也有孕在身,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再添什么乱子了。 但努儿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见他爱大哥爱得这么深,他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何况这个黎天擎不是外人,而是风的亲表弟呢,这件事确实令他头痛啊…… 「算了算了,你们的事让本王再好好想想吧。努儿,最近魔界似乎有所动作,你放机机灵点,别整天被你大哥迷得团团转,把自己的职责都给忘了,知道吗?」 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大窘。「属……属下遵命。」 「嗯。」朗煌轻轻点点头,就凭空消失了。 「努努,快跟大哥走!」黎天擎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远远的。 将小狼抱上车后,黎天擎飞快地驶离了山上的别墅。 看到大哥开着车,眉头深锁的表情,察察努儿不禁十分心疼。 「大哥,你知道吗?我们神界有一种变身术,很好玩哦。」 「变身术?」 「是啊,不信你看。」 察察努儿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双手一个击掌,瞬间就消失了。 黎天擎见状大骇,紧急踩下煞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努努!」你在哪里?」黎天擎心慌意乱地大叫着,「努努!你不要吓大哥,你快出来!」 「嘻,大哥,我狂这里啊。」 黎天擎闻言猛地低头一看—— 只见一只不到巴掌大的小狼,正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笑嘻嘻地抬头仰望他。 「努努……」黎天擎是又惊又喜。 「大哥,你别怕,努努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他们要强把我们分开,我就变小到他们看不见。努努可以躲在大哥的口袋里,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努努……我的努努……」黎天擎也不知道自己的泪线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但听到心爱的宝贝可爱的口吻,眼泪却还是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大哥……你别伤心……努努喜欢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察察努儿的身形缓缓地变大,变到约有半尺长。他趴在大哥的腿间,伸出小小的双手收下裤裆的拉链,再迫不及待地掏出还软软小小的「通天棒」,开始挑逗地了起来…… 「哼嗯……哼嗯……努努……」黎天擎仰起头舒服地着。 「大哥……舒服吗?」察察努儿着渐渐发威的「通天棒」,陶醉地问。 「舒服……好舒服……啊啊……对……那里……也大哥的……哈啊哈啊……把他们含进嘴里……哦哦……爽死了——」 察察努儿小小的嘴里塞进了两颗饱满的肉球,他用舌头拚命地搅拌逗弄,直把黎天擎弄得爽到浑身颤抖。 「哈啊哈啊……该死,你去哪里学来这招的?努努,爽死大哥了……」 骄傲地听着大哥愉悦的,察察努儿只满心想着如何还大哥更加快乐。 原本小小的小狼尾巴突地暴增三尺,一圈圈紧紧缠绕住高高翘起的大,一紧一缩地套弄着,让黎天擎在瞬间就大声叫了起来—— 「天啊——天啊——」 无数根细细的狼毛刮搔着自己敏感的命根子,黎天擎在车子里狭小的位上扭动着身体,粗重地喘息,但从所未有的快感还是让黎天擎很快就不行了。 弓起身子大声地嘶喊,黎天擎扯住努努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将喷发出的又多又浓的,射满了负狼可爱的小脸蛋—— 晕陶陶地伸出舌头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察察努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爱到发狂的人说,「大哥……你放心……努努死都不会离开你……」 【第六章】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黎天擎和心爱的小狼大战三百回合后,正沉沉地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 黎天擎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冰凉。他下意识地拉了拉棉被。 「哼,怎么动作还跟小孩子一样,真是可笑。」 黎天擎被仿佛在耳畔响起的声音狠狠吓了一跳,连忙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黎天擎差点惊吓得大叫失声。 他看见自己站在了一个陡峭的悬崖边。 悬崖底下,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万丈深渊。 而他面前竟出现了……出现了——一头白得像雪一样美丽的狼! 白狼静静地看着他,浑身充满不可侵犯的冰冷气息。 黎天擎起先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但想到自己八成是在做梦,就感到没什么好怕的。 胆子一大,黎天擎不禁大声地对他说,「喂,你想干什么?你是我们家努努的朋友吗?」 没想到白狼听到他的话竟然不屑地转过头去,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简直快把黎天擎笑死了。 「靠,你这娘们长得虽然不错,脾气倒不小吗?」 「放肆!你说谁是娘们?」 黎天擎发觉自己对狼会开口说人话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明明长得就像母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住口!你要再敢说一句,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一脚把你踢下去,让你被大火烤成人干!」 「哼,这么泼辣,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还是我们家努努最可爱了。」黎天擎一提起自己的心肝宝贝,就眉开眼笑。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神界将军,竟然也敢拿来与本帝君相比,真是放肆!」 「什么帝君?我还地瓜咧!凭你也配跟我家努努比?做梦吧你!」 「黎天擎!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 「怎么?说不过我就要使用暴力了?」 靠,做梦而已嘛,不必搞得这么认真吧?黎天擎悄悄打了个哈欠。 「好了,懒得跟你说,我要回去陪我的努努睡觉了。」 「回去?哼,想都别想。现在立刻跟我回去见父皇。」 「什么父皇母皇的,本少爷现在除了我家努努,谁都不见。」 「你妁为这由得了你?」 黎天擎还来不及继续耍酷,突然被一阵强大的力量猛地拋向空—— 白狼随之向止蹿起,只不过一个眨眼,就和黎天擎双双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 连续三个夜上都做了怪梦。 三个怪梦中都有那只神秘的白狼。 黎天擎愈来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但梦毕竟是梦,每天一早起来,他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带着努努去上学。 「大哥,努努今天要送你一个东西哦。」 「哦,是什么东西啊?」 「嘻,我不告诉你。」 「呵,小家伙现在也懂得装神秘了?」轻轻地在小狼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黎天擎笑笑地跟努努一起漫步在校园里。 「大哥自己还不是装神秘。大哥,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黎天擎闻言一惊,没想到努努竟然观察如此敏锐。 其实告诉努努自己梦里的事也不是不行,但黎天擎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说。 「大哥最近确实有一个很大的烦恼。」黎天擎轻轻叹了口气,一副不知如何解决的样子。 「大哥,你有什么烦恼就告诉努努,努努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不管是上天下地,就算要动用神界的所有力量,我也会想尽办法为大哥解决的。」 黎天擎看到努努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不禁觉得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努努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啦,其实这件事只要努努一个就可以解决了。」 「真的吗?那大哥快告诉我吧,努努一定会为大哥做到的。」 「大哥就知道努努对我最好了!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解决大哥的烦恼。」 *** 「呜……大哥你又骗我……」 察察努儿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每次都被这个爱捉弄人的大哥骗得团团转? 「大哥没有骗你啊,大哥确实是为了这个才烦恼的啊。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我们才做了一个,努努就不肯做了,大哥每天都对其他九个地方望眼穿,垂涎三尺,差点郁闷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难道这还不算严重?」黎天擎一边摸着小狼可爱的屁股,一边笑笑地说。 「呜……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选这个地方,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好不好?」 「学校后山很好啊。努努自己在笔记里写着,空气流通,地点隐满,这样的好地方,努努为什么不要啊?」将察察努儿压在树干上,黎天擎在他耳边挑逗地说。 「因为……因为……」因为这是御林军最常出没的地方啊! 呜……要是他被大哥做得死去活来,**不止的模样被自己的属下看见了,他还有什么脸去当他们的统帅啊? 「因为什么啊?」黎天擎看小狼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有数了,却还是故意逗弄他。 「亲爱的表弟,你又在欺负我的将军了。该当何罪啊?」朗祈笑笑地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就像你们『疼爱』我表哥一样,这都是一种爱到极至的表现嘛。」黎天擎笑得非常温柔。 「对对,大哥没有欺负我,我大哥对我最好了!请主子千万不要降罪。」察察努儿焦急地澄清。 「努儿,你真是典型的见色忘主!亏我们两兄弟从小呵护你长大,你看你才认识你大哥多久,就把他看得比我们这两个主子都重要了。」 「那主子还不是认识王妃没多久,就把他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察察努儿不服气地说。 「那怎么一样,其实风从小就见过我们了,只是他不记得罢了。我们跟风可是永世姻缘,风生生世世都注定是我们兄弟的人。」 「哈哈……那可真要恭喜表哥了。」黎天擎听到表哥生生世世都逃离不了这对色狼兄弟,不禁哈哈大笑。 「表弟,本王今天可不是来破坏你的好事的,是哥哥交代我一定要通知努儿,魔界的帝君已经来到人界了。」 「什么?是那个鬼帝狼君?!」 鬼帝狼君威震三界,是统领狼魔界的君王。据说他行踪不定,十分神秘,但手段之凶残,法力之强大,连狼帝和狼王都要忌惮三分。 「主子可有消息鬼帝狼君来人界的目的为何?」 「这个本王也一无所知。但艳界已有千年未曾涉足人界了,这次魔界的帝君竟然亲自出马,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是啊,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 「本王命令你让御林军立刻加强戒备,提高警觉,随时注意鬼帝狼君的行踪,如有任合发现,立即向本王回报,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还有,切记,鬼帝狼君法力高强,不是你们对付得了的,所以你们要尽量避免和他起任何冲突,要以礼相待,明白吗?」 「属下明白。」 「很好。」朗祈笑笑地点了点头,「对了,表弟,有空去喝两杯吧。我发现人间的酒还真是好东西呢,尤其是当有人喝醉了的时候就会特别老实,你有机会不妨去试试吧。哈哈……」 「多谢赐教。」 想来那天表哥也是狂餐桌上被灌醉,才被做得浑然忘我的吧?黎天擎不禁觉得好笑。 「不必客气,风的表弟也是本王的表弟嘛,为了你的性福,本王自然要倾囊相授了。」 「那就谢谢狼王了。」 「叫什么狼王啊,要叫表哥夫。」 「表哥夫?」黎天擎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他这辈子只听说过有表姊夫,还从没听过什么表哥夫呢。 「对啊,本王是你表哥的丈夫,你当然要叫表哥夫了,努儿你说对不对?」 「对,主子说的都对。」 察察努儿不是人类,当然对这些称呼一点都不在意。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表哥夫,那你慢走啊。」 「嗯,那本王走了。表弟保重。努儿,刚刚本王交代的事,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属下会立即集合所有御林军的,请主子放心。」 「好,那我就放心了。」朗祈微微一笑,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大哥,对示起,看来努努要开始忙了,这阵子不能常常陪着你,你会不会怪我?」一等到自己的主子走了,察察努儿立刻扑进心爱的大哥怀里,撒娇地说。 「傻努努,大哥怎么会怪你呢。但那个鬼帝狼君听起来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你千万要小心点。」 「努努会注意,不会跟他正面冲突的。」 「大哥真是不放心你……」 「大哥你就别再为我心了。来,大哥,这个给你。」察察努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黎天擎好奇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个小瓶子。 瓶身是透明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做成,瓶内有不明的流光波动,看起来十分美丽。 「这是圣水,是我出生时腾格里赐给我的。我要送给大哥保平安。」 察察努儿没有告诉他大哥的是,这同时也是他的本命之泉,是经腾格里降咒赐福的。 在狼神界里,每只刚出生的小狼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圣水。这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宝物,能在他们遭逢生命之危,延续一次他们的性命。 因为圣水一生只能获得一瓶,所以狼神界里每只狼都十分保护自己的圣水,从不轻易显露,更不要说是要送给他人了。 但最近魔界动作十分不寻常,人界恐怕要有大事发生,察察努儿不敢想象万一他不在时,大哥遭逢任何危难要怎么办? 更何况现在连鬼帝狼君都出现了,察察努儿更是加倍地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大哥。 「大哥,你拿着,万一你遇到生命危险,就把这圣水喝下去。」 「不行,这东西看起来好象很珍贵,大哥不能拿,努努自己留着用。」 「大哥,这是努努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请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珍惜好吗?」 「努努送给大哥的礼物,大哥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大哥对你发誓我将永不离身。但努努真的可以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大哥吗?」 「大哥放心,这东西我多的是呢,你尽管拿去用吧。」为了让大哥收下,察察努儿不得已只好对他大哥说谎了。 「真的?努努不能骗大哥喔。」 「大哥放心,努努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都是大哥骗我的时候多吧。」 「是是,都是大哥不妥好,努努被大哥骗得好可怜哦,来,让大哥好好跟你赔不是吧,嘿嘿……」 「啊——救命啊!哪有人这样赔不是的啦!」 才一个不留神,察察努儿就被迫双手抱住树干,裤子一下就被扒了下来。 屁? 第 108 部分阅读 「啊——救命啊!哪有人这样赔不是的啦!」 才一个不留神,察察努儿就被迫双手抱住树干,裤子一下就被扒了下来。 屁股被用力掰开,被山上的冷风吹拂得不停颤抖的小,可怜兮兮地一张一合…… 自己最羞耻的部份全大哥看光了…… 察察努儿羞得全身通红,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呜……大哥,你饶了我,我会被属下看见的……」 「放心,只要努努不叫那么大声,没有人会发现的。」 「可是我——啊——」 察察努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在自己屁股上疯狂的舌头夺去了心魂…… 「啊啊——不——」 长长的舌尖猛地刺了进来,在自己的肉真里胡乱搅弄着,让人神魂颠倒的快感不停冲击着敏感的肠道,让察察努儿一下子就陷入了乐的地狱…… 「哈啊哈啊……不要啊……大哥……这样努努会疯掉的……会疯掉的……」察察努儿狂乱地甩着头低低地啜泣。 好象嫌舌头还不陪刺激,黎天擎又坏心眼地往前握住了小狼高高翘起的小,开始上下地套弄,让一只小狼爽得全身不停地发颤…… 「呜……大哥……好棒……好棒啊……」 舌头在自己体内翻搅地更加凶猛,也被咬得红肿不堪,察察努儿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声音,放声地叫了起来—— 「呜……大哥……大哥……把努努吃掉吧……努努是你的……把努努吃掉吧——」 如果能这么被大哥吃进肚子里,永远也不跟他分离,不知该有多好?察察努儿脑中不断回荡着如此疯狂的想法…… 一听到自己宝贝如此可爱的话,黎天擎差点兴奋地泄了出来,他连忙站起身来,握住自己已涨到快爆炸的,抵住那个被他吸得如一朵盛开小红花的—— 「想要大哥进去吗?努努……」 「要……我要啊……」 「可是努努不是说怕被属下看见吗?」 「呜……我可管了……努努要……努努好想要啊……呜……大哥……努努受不了——」 「想要的话应该说什么啊?大哥教你的礼貌都忘了?」 「呜……对不起……大哥……请进来……请插进来……」 「想要什么插进去,说清楚点,大哥听不懂。」 「呜……大哥你不要欺负我……」 「快说!不说大哥就不进去了。」 「不要啊!我说……我说就是了……呜……大…请……请把大哥的大插进来……」 「插进哪里?大哥不知道?」 「呜……大哥……」 「快说!不然我走了。」 「呜……请……请大哥把大……大插进努努的屁……努努的——」察察努儿放弃似地大叫着。 察察努儿说完就哭了。 被大哥这么欺负,自己竟然还这么快乐,我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完全无法解释圴情感正折磨着性格单纯的小狼。 但他很快就无瑕他顾了。 猛地捅进的大塞满了小狼狭小的肠道,察察努儿弓起身子发出**的吶喊—— 「啊啊啊——大哥!」 「哈啊哈啊……努努……你的怎么这么紧……夹得大哥爽死了!」 「哼啊……哼嗯……我也……大哥插得我……大哥……用力……再用力插我!」 察察努儿抱着树干,疯狂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身后下下猛干到底的抽搐—— 「哦哦哦——屁股摇得追么厉害,想害大哥泄出来吗?你这只的小狼,大哥今天就插死你!」 黎天擎将沾满小狼肠液的下体全根抽出至,再奔地全根捅入—— 「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屁股要融化了……哈啊哈啊……」 脆弱敏感的肉壁被巨大的摩擦地像着火似的,热得可以把肠子都融化了,察察努儿甩着头大声地哭叫,被这种**蚀骨的绝顶快感折磨得死去活来。 「呜啊啊……不行了……努努要死了……大哥……大哥……努努死了——」 紧接着一阵难以控制的疯狂痉挛,察察努儿尖叫着射了出来—— 「啊啊啊——不要吸得这么紧啊,努努!大哥也要出来了——」 火热的,又多又浓的,瞬间射满了小狼整个肠道,察察努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在大哥的猛地射进来的那一霎那,快速地长了出来。 还来不及索为什么会这样,察察努儿又再次被野兽般发情的大哥扑倒在地。 一人一狼在树林里尽情地翻滚缠绕,将滚烫的种子浓遍可怜无辜的小草地…… 【第七章】 接下来几天,察察努儿率领御林军四处打探鬼帝狼君的消息,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没有了小狼的陪伴,晚上又一直做着莫名的怪梦,黎天擎这几天的心情可说是十分糟糕。 这一天晚上,那只神秘的白狼果然也进入了黎天擎的梦境里…… 「烦死了!每次都带我来这个山洞,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每次的梦里,不管自己再怎么反抗,最后还是会被这只「鸭霸」的白狼带到一个山洞。 巨大的山洞里,空无一物。 只有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十分巨大的水晶球体。 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时还会有奇异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 一只垂垂老矣的白狼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晶球里面。 黎天擎来了这么多次,却一次也没见他睁开过眼。 「他在睡觉吗?还是已经死了?」 黎天擎每次都要这么问,但那只死白狼却也每次都不回答他。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听到白狼终于首次开口回答了,黎天擎不禁冷哼了一声。 「有一天,没有任何预兆,他说这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清醒过。」 黎天擎好象看到白狼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你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 黎天擎看到白狼不屑地看着他,只能干笑两声,「哦,对,你们是狼嘛,应该去看兽医,哈哈……」 「黎天擎,要不是证据班凿,本帝君真怀疑我怎么会跟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有任何血缘关系。」 「切,你开什么玩笑,谁跟你这只没有丝毫幽默感的狼有升缘关系了?」黎天藓闻言不禁嗤笑一声。 「躺在这个灵元球里的就是狼魔界的太皇,也是本帝君的父皇,你的父亲。」 黎天擎闻言一楞,随即自嘲地哈哈大笑,「哈哈……没想到我匠无缘的,从未谋面的父亲竟然是一头狼?」 「你的父亲不只是一头狼,他是曾经统率我们魔界打败狼神界的伟大帝王,你身上流有他的血液,应该觉得十分光荣骄傲。」 「那照你的意思来说,我黎天擎不就也有魔族血统?而且从你的话听来,你不就是那个鬼帝狼君?」 「算你还布一点小聪明。」 「笑话,我黎天擎出生已经十七年了,从来没觉得自己跟其它人有什么不一样,你怎么证明我身上有魔族的血统?」 「证明?只要看看你身边那个可怜的神界将军,一切不就明白了?」 「神界将军?你是说我的努努?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关系的,但那个可怜的小东西被你看上后,我看也活不陀了,他那个父亲可是神界有名的火爆将军,你要是把他唯一的独子害死了,只怕你要被整个狼神界追杀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死努努?」 「对,你以为自己是在疼爱他,不分日夜地疼爱他,对吧?哼,可惜你爱得愈深却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你胡说!」 「我胡说?哼,告诉我,你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是不是每次跟你交配过后,就会现出一半的原形,长出耳朵和尾巴?」 黎天擎闻言大骇。「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魔界和神界是世仇,但像你们这样互生情愫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只是神、魔两界的法力本来就是极端相克的,如果硬要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到最后双方法力尽失,非死即伤。你那只小狼的法力现在就已经受了极大的损伤,如果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他绝对活不了多久。他现在只是长出尾巴和耳朵,再过不了多久,他胸前就会开始现出狼毛,等到他身上所有的狼毛都长满了,也就是他现在原形的时候,到那时候,他的法力已全部消失,就算他大难不死,也将永远失去神力,从此流落人间。这对神界的狼来说,可说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还好你身上流有我们魔族皇室的血统,不至于受到那个狼界小将军太大的伤害,否则你现在魔力尚未苏醒,以你们交配的次数,你早就不知死几次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好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是作梦嘛。」 「作梦?」白狼冷笑一声,突然往前一跃,伸出爪子在黎弄獬的胸前重重一按—— 「你干什么!?」黎天擎只觉得胸前一热。 「黎天擎,你最好不要逃避现实,如果你想要救你那只小狼,你会需要我的解药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会来接你跟我一起返回魔界。」 「你想得美!我黎天擎不可能跟你去任何地方!」 「话不要说得太早,你那只心爱的小狼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只怕你会跪着求我救他呢,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努努不会死!」 随着一声大喊,黎天擎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胡乱擦去脸上纵横的汗水,黎天擎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 *** 隔天早上醒来,在盥洗时,黎天擎在镜子里发现一个让他惊骇莫名的景像。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在胸前隐隐浮现的紫色狼爪印,让黎天擎忍不住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想起了曾经被那只白狼在胸前重重地一按。 这……这就是他留下的痕迹吗? 难道……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怀着理也理不清的疑虑,黎天擎还是来到了学校。 「黎天擎同学!黎天擎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有急事找你!」 整整一天,黎天擎都一直心神不宁。这时一听到喇叭广播的消息,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表哥做事一向沈稳,会让他这么着急找自己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难道……是努努出事了? 黎天擎难耐心内心的焦躁,火速地赶往了校长室。 「表哥,你有急事找我?」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办公室,黎天擎焦急地问。 「天擎,你可来了,你快来看,察察将军他……」黎曜风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小狼。 「努努!」黎天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就将小狼抱进怀里。「努努……你乘么样了?努努!」 「大哥……呜……大哥……」察察努儿一见到自己心爱的大哥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努努,你别哭,快告诉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大哥……努努……努努生病了……」 黎天擎闻言心口一跳。「生病了?努努哪里不舒服吗?」 「呜……大哥你看——」察察努儿打开了自己的上衣。 只见察察努儿原来光滑的胸前这时却诡异地长满了浓密的金毛。 黎天擎见状不由得浑身颤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察察努儿看到大哥惊恐的表情,哭得更加伤心了。 「呜……大哥……努努这样是不是很丑……」 「努努……你告诉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呜……我也不知道……最近我的法力好象愈来愈弱了,我渐渐控制不了自己,就露出原形了……呜……大哥……努努这样是不是很丑……求求你……你不要讨厌到我好不好……」 「努努……大哥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努努……我的努努——」 梦中那只白狼所说预言都一一实现了。 难以形容的恐惧与悲伤盈满了心头,黎天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紧紧地将心爱的小狼抱进了怀里。 「呜……大哥……你别哭……努努没事的……没事的……」 「谁说你没事!」 随着空中的声音,神界尊贵的两位狼王——朗煌和朗祈也凭空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努努,救救我的努努!」黎天擎一见到两位法强大的狼王,立刻抱着小狼跪了下来。 「天擎!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黎曜风见状立刻上前要拉起表弟。 「是啊,表弟,你快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这样。」朗祈也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为了救努努,我什么都可以做,下跪算得了什么。求求你们快想办法救我的努努,求求你们!」黎天擎只要低头看见心爱的小狼如今的模样,就心如刀割。 「呜……大哥……你别这样……大哥……」察察努儿看到大哥伤心绝的样子,也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起来再说吧。」 朗煌的手隔空轻轻一托,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立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坐在沙发上。 「老实说,努儿的病十分棘手。」朗煌的表情十分沉重,「以我的法力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法力一直不断地消失……据说这种现像只有……」 「只有什么?」黎天擎焦急地追问。 「只有被魔族的力量入侵体内,才有这种可能。」 「入侵体内?这是什么意思啊?」察察努儿不解地问。 「欸——哥,你讲得太含蓄了啦,这样傻努儿是听不懂的。」朗祈叹哧一笑,「努儿,哥的意毗是,你一定是跟魔族的狼交配过了!」 「什么?!主子你胡说!我们神界与魔界势不两立,我怎么可能跟魔界有任何关系!呜……大哥,你要相信努努,努努只跟你一个人交配过,真的,我真的只跟你交配的。」 「我知道……我知道……」黎天擎忍不住心酸地亲了亲小狼。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本王还真枇不出来究竟为什么努儿的法力会不停地流失了。」朗煌的表情凝重地皱紧了眉头。 「哥,我看我们尽快起程回神界,让父皇和长老们看看努儿的病情吧。不然这样下去,恐怕努儿会有性命危险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努努生病真的是因为跟魔族交配的原因,那你们返回神界后,能找到办法救他吗?」黎天擎满怀希望地问。 「不能。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那努儿就没救了。就是天神腾格里也救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圣水?努努送我的这瓶圣水呢?」黎天擎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拿出自己发誓永不离身的小瓶子。「可以救他吗?努努不是说诏如果遇到生命危险可以拿出来救命吗?」 「什么?!努儿你连这个也拿出来送你大哥了?」朗祈见状不禁跳了起来。 察察努儿快速地垂下眼,脸蛋微微一红。 「你们在说什么?快回答我,到底这个圣水能不能救得了努努?」黎天擎心急如焚地追问。 「如果努努生病真的是因为跟魔族交配的原因,那很遗憾,答案是不行。」朗煌摇了摇头。 黎天擎闻言不禁悲愤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具体的原因本不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以往神魔相恋的例子看来,圣水确实是无法解救这种病的。」 黎天擎闻言心头一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哥,反正我又不是跟魔族交配才生的病,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对……努努不会有事的……大哥不会让努努有事的!」黎天擎心疼地一抱将小狼紧紧抱进怀里。 什么狗屁天神! 如果连你们神界都救不了我的小狼,那就让我来救! 就算要牺牲我的性命,就算要跟魔鬼交易,我也在所不惜! 【第八章】 就在两位狼王即将带着察察努儿回狼神界寻求帮助的时候,察察努儿竟然奇迹似地康复了。 原本不断流失的法力已完全收复,可以自由变换人身或狼身的察察努儿高兴得一绷就一跳地跑到了黎天擎的面前。 「大哥!我已经全好了!」开心地扑进了大哥的怀里,察察努儿搂着他的脖子,眉开眼笑地说,「努努已经没事了,大哥现在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努努没事大唇就放心了……」黎天擎温柔地狼小狼的脸上亲了又亲。 「大哥,你……你……」察察努儿突然脸红了。 「怎么了?努努。」 「大哥想不想……想不想跟努努交配?」好象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察察努儿索性坦白地说了出来。 黎天擎闻言突然心痛得无法言语。 「主子说我这几天生病,大哥肯定憋坏了,叫我快点回来好好陪陪你,你表哥夫真的好关心你喔。」 「努努……你最近身体刚好,还是……还是不要吧……」 「不会啊,我已经好了,全都好了。真的。大哥不要担心了,我们快来做吧,努努喜欢看大哥开心的样子。」 「努努……对不起……大哥以后再也……再也不能跟你做了……」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听到向来对他有着强烈望的大哥竟然说再也不跟他做了,察察努儿不禁害怕地哭了出来,「呜……大哥……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努努了?」 「傻瓜,大哥怎么可能不喜欢努努呢?」 「那大哥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对不起……努努……对不起……」不知如何向心爱的小狼解释的黎天擎只能红着眼眶不停地道歉,「努努,万一有一天大哥不在你身边,有一件事情请你永远不要忘记,那就是……大哥永远只爱努努一个……永永远远只爱你一个……请努努永远不要忘记……」 *** 恢复了法力的察察努儿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率领御林军继续寻找鬼帝狼君的下落。 但就在神界的密探传来消息,鬼帝狼君已离开人间,返回魔界时,黎天擎却在此时失踪了! 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黎天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留下全何一句话,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线索。 自从黎天擎那天在门口目送察察努儿出门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黎天擎就这样没有出现过。 察察努儿出动了所有的御林军,掘地三尺,像疯了似地到处找着大哥的踪影,把人界搞得天翻地覆。 原本以御林军的力量,要在人间找出一个不具法力的凡人,那简直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是已经死去的人,魂魄都能被揪出来。 但不知为何,他们却迟迟无法发现黎天擎的踪影。 最后连两位狼王都联合出动了,也还是无法找到黎天擎的下落。 在不眠不休地连续找了七天七夜,他们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黎天擎必定屝不在人界。 而且他失踪的时间,恰恰就是鬼帝狼君返回魔界的时候,这件事恐怕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的察察努儿,不顾两位主子的阻拦,独自返回神界求助—— 「爹爹!」旋风似地冲进了自家的老窝,察察努儿红着眼眶跪在父亲面前不停地磕着头,「帮我救大哥,求求你帮我救大哥!爹爹,求求你……」 「你给我住口!」 随着一声怒吼,察察努儿在瞬间被父亲扑倒在地,咬住了咽喉—— 察察亲王,一只高大健壮,有着如不倒的高山般气势的巨狼,正愤怒地看着自己状似疯癫的独子。 这阵子神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统率御林军的察察努儿将军为了一个半魔半人的妖怪,将人界搞得鸡飞狗跳,民怨冲天。 这让一向重视家风的察察亲王大大丢了颜面,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帮我救大哥,求求你帮我救大哥!爹爹,求求你……」察察努儿还是不死心地#眠求着。 「住口!他不是你大哥!他只是一个人不像人,魔不成魔的妖怪!」 「你胡说!我大哥才不是妖怪!」 「哼,我们的密探已经传回消息了,那个人类身上其实流有魔族的血统,已经回到魔界认祖归宗了,难道这还不是妖怪!」 「身上流有魔族的血统孜怎么样?我不管!我不管大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心爱的大哥!我爱他我爱他我就是爱他!」 「住口!给我住口!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活活咬死你!」 「死就死!反正如果找不到大哥,我也不想活了!哇……」察察努儿一点也不害怕地大声哭了起来。 「你……你……」察察亲王已经快被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么样?做儿子的都快死了,你还无于衷,你还算不算是我爹爹啊?呜……我要去告诉奶奶……爹爹欺负我……」 察察亲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娘。「哼,早料到你会来这招了,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让你得逞吗?」 察察亲王松开了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低地咆哮了一声。「把察察将军抓起来!」 四面八方突然涌现了无数的狼士兵。 察察努儿看到这种阵仗顿时怒火高涨!「爹爹,你到底帮不帮我救大哥?」 「哼,休想!为了我们察察家的名声,我会让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那个下贱的妖怪!」 察察努儿内心最害怕的就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大哥,如今竟然亲耳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威胁他,他再也无法忍受。 「哼,凭你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想要困住本将军?」察察努儿冷冷一笑,「爹爹,今天就让你见识你儿子的厉害!」 「起!」察察努儿一声大吼,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跃,双手往腰带上一扯,两柄软剑顿时出现在手。 势如破竹地冲开了包围圈,察察努儿招式凌厉,左右开弓地挥舞着自己最拿手的法器—— 因为不想造成任何伤亡,察察努儿只是在狼士兵的灵穴上轻轻一点,让他们软倒在地。 「反了!反了!察察努儿,你竟然敢用本门的法器来对付本门的兄弟。你眼里还有我们察察家族的列祖列宗吗?」 「爹爹,这都是你迫我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我去魔界救大哥?」 「我说过了,休想!」 「好,很好,爹爹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我察察努儿在此立誓,就算要拚掉这条命,就算要把三界搞得翻天覆地,我也一定要找到大哥!否则我察察努儿就算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 「爷爷,奶奶,努儿来看你们了!」 「呜……老太婆,惨了,怎么办?那个小捣蛋回来了。」 「回来好啊,我好久没看到我们家的宝贝了,你干吗苦着一张脸?找死啊你。」 「呜……我也很想念我们家的小宝贝啊,可是你最近没听说我们家努儿的丰功伟业吗?他这次回来肯定是要求我们救他大哥的。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淌这场混水。」 「自家孙子有难示帮忙,竟然还想袖手旁观?我今天就代替我们察察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个没出息的老东西!」 「啊——努儿救命啊!」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察察努儿一进门就看到奶奶拿着家法在追杀爷爷。 「别理你那个没有用的爷爷。来,我的宝贝金孙,让奶奶看看……啊,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是想叫奶奶心非死吗?」 「呜……奶奶……奶奶!」察察努儿一看到从小最疼爱他的奶奶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乖,不哭不哭,宝贝努儿最乖了,有什么委屈就通通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作主。」 「奶奶……求求你救救大哥……救救我大哥……求求你……奶奶……呜……」 「慢慢说,慢慢说……别急……」 「呜……奶奶,你不知大哥对我有多好……」察察努儿一股脑地将他大哥对他的怜惜和疼爱全兜给了自己的奶奶听,「我生了病本来快死了,结果突然就自己好了,我仔细想了又想,这一定跟大哥的失踪有关系。奶奶,你不知道大哥爱死我了,不是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离开我的。」 「这样啊……可是努儿,我听说你那个大唇好象是那个鬼帝狼君的弟弟,我们神界和魔界本来水火不容,你挖算怎么办呢?」 「甩了他!」察察家的老太爷在旁边煽风点火。 「爷爷!」 「死老头!没人问你的意见!」 「我哪里说错了?老太婆,你可得搞清楚,努儿可是我们察察家的唯一独苗,要曷继续跟那个魔族的家伙在一起,那可是要一命呜呼的。老实说,努儿,你跟你那个大哥交配过几次?」 「爷爷!」 「你这个色老头,问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狼命关天的话啊,我是想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到什么关系了,好判断判断我们家努儿有没有生命危险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对你孙子跟他大哥交配的次数和过程有兴趣喔?努儿,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到底有几次?」 「我……我也不知道……好几次我都昏过去了……大哥还一直继续做……所以……所以很难算啊……」 「哇……好猛啊……」 「老太婆,你口水流出来了……」 「咳咳,我……我只是想起你年轻时候的样子罢了。」 「哼哼,少来。努儿,你快仔细想想,这件事事关重大,跟你营教大哥的事有很大的关系,你一定要非常确定才行。」 「真的那么重要?好好,我仔细算算。第一天晚上,大哥怕我疼,所以只和我做了三次。第二天,大哥请假没去上课,我们又做了五次,第三天,大哥还是请假没去上课,我们又做了六次,第四天……」察察努儿一边仔细回想,一边掰着指头,「爷爷,我算好了!总共是一百零八次。」 「什么?!」 「什么?!」 察察家的两位老祖宗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奶奶,你的鼻血喷出来了……」 「咳咳,哎呀,天干物燥嘛。」 「努儿,别管你那个花痴奶奶了,快告诉爷爷,你确定是一百零八次?」 「是啊,我仔细算了算,是一百零八次没错。」 「呜……惨了……我输了……我猜的是一百一十次啊!努儿,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哪两次漏掉的?比如说,你们在路边做啦,还是在——」 「爷爷!你当我们是狗啊!」察察努儿气得跳了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啊,狼跟狗也算同一科嘛。来,宝贝孙子,你再仔细想想……」 「爷爷……你是不是又跟吉扎爷爷打赌了?」 「察察努儿的副将吉扎的爷爷是狼神界有名的赌痴,最爱打赌。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拿来赌,连他家孙子长了几根毛都要打赌,害吉扎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裤子数毛。 「没……没有,哪有这种事?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孙子打赌,卑鄙无耻的爷爷吗?」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很像。」他老婆很不客气地泼了他一捅冷水。 「老太婆你——」 「爷爷!我不管!你和吉扎的爷爷竟然敢拿我和大哥的事打赌,你就要对我和大哥负责!」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嘿嘿,有好戏看了,这下你和吉扎家那个老头可要破产了……」 「啊——!不要啊!我的乖孙子,乖努儿,求求你快放下那个宝灯,那可是狼帝赏赐给我的宝物啊!」 「管你的!这灯正好拿来照魔界的路,还有还有这个看起来也蛮有用的样子。」 「不要啊!那是你曾祖父留给我的宝瓶啊。」 「努儿,你饶了爷爷吧,爷爷现在马上带你去找吉扎家的老头,都是他起头说要打赌的,你快去找他算帐。」 「哼,看你还敢不承认。」察察努儿一副得意的样子。「不过这些东西我还是要带走的。」 「什么?!救命啊——」 完全不理会爷爷的哀号,察察努儿从自家爷爷和吉扎爷爷那里搜括了一堆宝物后,就离开了神界,只身前往魔界寻找心爱的大哥的踪影…… *** 云烟袅绕,诡谲莫测。 一个一头红发,看起来娇小,却意外显得十分强悍的身影,稳稳地站在一个有七彩流光幻动的石洞前。 「鬼帝狼君,快给本将军滚出来!」小小的人儿朝着可洞内愤怒地大喊着。 深不可测的洞穴里却没有任何的响应。 「你这个混蛋如果再不出来,本将军就用三眛真火烧了你的老巢!」气得暴跳如雷的小人儿撂下了狠话。 「呵哈……吵死了,是哪只不知死活的疯狼在外面乱吠啊?」优美的嗓音透着一股诱人的慵懒,从洞穴中隐隐传了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还不快把我大哥交出来!」小人儿横眉竖眼地大叫着。 「什么大哥小哥的,本帝君可听不懂。」 「你还给我装傻?!好,别人怕你鬼帝狼君的凶残,我察察努儿才不把你放在眼里!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厉害!」 向上窜去的人影瞬间在空中连翻二翻,突然从嘴里喷出凶猛炙烈的火焰—— 这火焰不同一般,色彩呈绚烂的紫红色,一下就把周遭一大片花草树木及洞口美丽的可头烧成一片焦黑,发出令人闻之呕的诡异臭味。 「该死!你竟然敢真的动用二眛真火,难道你不怕被你们狼神界那群自命清高的老家伙惩罚吗?」慵懒的语调已转为气愤的怒吼。 察察努儿闻言心头一凛。 三眛真火威力强大,所到之处,万物无一幸免。被寻常火焰烧过的土地,一般都能再次燃起生机,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如果是被三眛真火烧过的地方,就断断再无生机。 就因为它具有毁灭性的杀伤力,父亲当年传授自己这门神力时曾再三叮嘱自己,非遇上生死关头绝不能轻易动用。 但如今……哼,本将军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得了大哥,他将来不管要受到多大的惩罚他都不在乎。 「废话少说,既然知道三眛真火的厉害,就快把我大哥放出来。不然本将军就把你这个老巢,烧得寸草不留!」 「白痴!不是我不放他,是他自己不想见你的。」 「你骗我!我大哥才不会不想见我,我大哥最疼爱我了,他最爱我了!」 「羞羞脸,堂堂一个狼王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爱不爱的,真是把你们狼神界的脸都丢光了。」 「我大哥爱我,我也爱他,有什么好丢脸的。算了,你不要再继续岔开话题,你马上把我大哥交出来,不然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你这个没大脑的笨将军到底闹够了没?这阵子你为了找你大哥把三界搞得天翻地覆,本帝君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才放你一马的,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这个小小的神界将军,你大哥是真的不想见你,不然以他如今魔界亲王的身份,谁能阻止得了他?」 察察努儿闻言心口突地一阵绞痛。 没错,在他闯荡魔界的这些天里,魔界里每只狼都是这么跟他说的,但要他相信以往疼他,爱他入骨的大哥如今再也不想看见他,叫他要如何接受得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把我大哥关起来了,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好,我也懒得再跟你啰嗦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大哥叫我把他还给你,说你们从此恩断义绝,再也没有关系。」 一个东西稳稳地从洞内飞了出来,察察努儿定眼一看,突然像发疯似地一把就将他夺在手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大哥对我发誓永不离身的。 为什么他要将他还给我? 难道……难道大哥真的不要我了……? 「呜……不……不要……不要……求求你出来……求求你出来见你的努努……大哥——」 令人肝肠寸断的呼喊在山谷中一次又一次地回荡着…… 察察努儿哭着,求着,喊着,胸口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他再也无法支撑自身的重量,察察努儿缓缓软倒下去的身子,渐渐蜕变成一匹小狼…… 小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眼已经无法集中焦距。 能这样死去也好…… 如果死前能许下一个愿,那就请腾格里将我的魂魄带回我大哥身边。 我大哥最爱我。 他一见到我就开心。 只要能让他开心,就算要我死都无所谓。 伟大的腾格里啊,请你怜悯你悲苦的子民,带我回到过去人间的日子,那时,我和大哥曾经多么幸福甜蜜…… 【第九章】 仿佛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中,察察努儿就算已经死去化做一缕幽魂,思念念的还是想找到他心爱的大哥…… 「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大哥……」 「大哥在这里……我在这里……努努……」 这声音……这声音…… 一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察察努儿倏地睁开了眼—— 这眼神……这微笑…… 大哥!真的是大哥! 察察努儿扑上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哇……大哥……努努终于见到你了……呜……努努好想你……妹想你……大哥……大哥……」 「努努……大哥也好想努努……好想努努……」 「呜……大哥……努努再悖不要离开你了……我现在已经变成幽魂了,大哥,你就让努努跟着你好不好?努努保证会乖乖地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幽魂?你这个小东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黎天擎笑笑地抹去了小狼满脸的泪痕。 「咦?难道不是因为我死了,腾格里才将我的魂魄带到大哥身边?」 「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乱说。你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啊?难道我真的没有死?」 「当然了,我的努努怎么能死呢。就算要牺牲大哥所有的一切,大哥也不会让努努死。」 「不要!我不要大哥为我牺牲!我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就好了。」 「努努……难道你不知道大哥身上流有魔族的血,你跟大哥一在一起会……会死的……」 「死就死!反正没有? 第 109 部分阅读 「努努……难道你不知道大哥身上流有魔族的血,你跟大哥一在一起会……会死的……」 「死就死!反正没有大哥的日子比死还寂寞,还可怕!大哥……你不知道努努这些天找不到你都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呜……」察察努儿想到这些天来的孤独与煎熬,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努努……对不起……是大哥错了……对不起……其实大哥也跟努努一样,快要想你想疯了。」 「真的吗?」察察努儿闻言立刻破涕为笑,「那大哥要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努努。」 「好啊,努努要大哥怎么证明?」 「跟我在一起吧!」察察努儿眼神坚定地看着心爱的大哥,「真正地,永远地跟努努在一起,我就相信大哥。」 「努努……」 黎天擎心里很明白努努所谓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想到如果自己答应了,就是亲手害死小狼的凶手,黎天擎的心里不是不害怕的,但努努说的对,要他们永不相见,真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好,大哥答应你,大哥要和努努在一起……真正地,永远地在一起……死都要在一起……」 *** 死了都要爱。 两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但只不过轻轻一吻,小狼的耳朵和尾巴突然就长了出来。 看来自己魔族的法力已经渐渐苏醒了。 黎天擎见状不由得心痛地想移开自己的唇,却被察察努儿不依地一把搂住。 小小的舌头毫不迟疑地伸了进来,饥渴地缠绕住自己。 黎天擎多日来对小狼的渴望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疯狂地吞噬着那红艳的双唇,黎天擎将那又软又热的小各头狠狠地吸住不放,一只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小狼的乳珠,伸出两指用力地搓揉起来。 「哼嗯——啊啊啊——」像电流般的快感直窜上脑门,察察努儿开始晕沉沉地大声。 「想要我怎样对它?」黎天擎移开双唇,死死地盯着两指间硬得不象话的小乳珠,邪邪地笑问。 明明就爱小狼爱到发狂,却总是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他。就连黎天擎对自己的劣根性也是无可奈可。 「哈啊哈啊……大哥……大哥……求求你……吸…吸一下……」察察努儿两眼湿润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喘息地恳求着。 「像这样吗……」黎天擎低下头含住那硬绑绑的小豆,用力地吸了一下。 「啊啊啊——」察察努儿爽得大叫了起来。 「好了,吸完了,然后呢?」黎天擎坏心眼地问。 「呜……大哥……你好坏……求求你不要折磨努努了……」 「不行,我想听努努说,希望大哥怎么做?」黎天擎还是死性不改,继续恶劣地欺负心爱的小狼。 「呜……大哥……吻他、吸他、咬他,随便你做什么!求求你快点……努努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察察努儿的乳珠搔痒得快疯了,他双手插入了大哥的发间,将他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流着眼泪大声地哭叫着。 黎天擎如愿听到心爱的小狼的话语,立刻坏坏地笑了笑,满足地一口就将那可怜的乳珠咬进嘴里—— 「啊啊啊——」察察努儿痛得惨叫起来。 明明痛得要死,但又酥又麻的快感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哼嗯……哼嗯……大哥……大哥……」 「宝贝……还想要大哥怎么做……」黎天擎一边轮流吻着两个抖个不停的可爱乳珠,一边问他已经全身酥软的小狼。 「亲努努的棒棒……大哥……努努的棒棒想要你……」察察努儿多日未曾发泄的小早已硬得快爆掉了。 「你这只的小狼……」黎天擎温柔地笑了笑,一路从小狼的胸口亲吻到那微微陷入的肚脐眼儿,伸出舌头不停地逗弄着。 「哈啊哈啊……大哥……大哥……你要不再弄努努那个洞……好痒好痒啊……」 「那大哥弄这个洞好不好?」一手握住小,黎天擎对准尖端那个小小的洞口,就伸出舌头顶了进去—— 「呜啊啊啊——」 小狼积压多日的一下就被刺激得喷了出来,可是汹涌出的望却被舌尖活生生地堵住,察察努儿禁不住痛苦地哭了出来。 「呜……大哥大哥……求求你让我射吧……求求你……先让我射一次……努努好难受啊……呜……」 「那就射吧……我可怜的宝贝……全都射给大哥——」 黎天擎的话才刚说完,察察努道尖叫着射了大哥一脸又多又浓的…… 「嗯,真甜……」黎天擎不以为意地用舌头了滴落嘴边的,「努努,来,自己干净……」 「是……大哥……」 小狼听话地跪了下来,也伸出舌头着大哥脸上沾满的。 看着小狼地吃着自己的模样,黎天擎差点忍不住泄了,他粗暴地将小狼推倒在地,双手大大地撑开他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就往底下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小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 从未有过的力道像刀子一样劈开了小狼小小的肠道,察察努儿痛得发出惨烈的哀嚎,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可怜兮兮地瑟瑟抖个不停…… 黎天擎见到小狼痛得如此厉害,心头一惊,就要退出身来。 「不要!」察察努儿哭着一把抱住了大哥,「不要拔出来!呜……努努可以的……努努想和大哥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走……」 「努努……我的努努……你为什么这么傻……」心疼地红了眼眶,黎天擎只是不停地亲吻着心爱的小狼。 「因为努努爱大哥啊……好爱好爱大哥……不管大哥对努努做什么……努努都不怕……」察察努儿不停地回吻着大哥。 「努努……我心爱的努努……大哥也好爱好爱你……大哥再也不要放开你了……死也不放!」 激动地亲吻着心爱的小狼,黎天擎豁出去似地疯狂律动起来—— 「啊啊——大哥……大哥……努努也死都不要离开你……呜……用力一点……用力……弄死努努也没关系……努努永远都是你的……大哥大哥——」 拚命地哭着叫着自己爱到发狂的人,察察努儿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在下一刻死去,他只希望不管生或死,自己都能永远倚偎在心爱大哥的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 不顾一切地欢爱缠绵,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地紧紧缠绕在一起。 也不知做了几天几夜,两人心想,反正做一次也是死,干脆多做几次,一次做过够本。 但在连续做了三天三夜,两人还是没有任何要死的迹像后,就连向来单「蠢」的察察努儿也不觉得不对劲了。 「奇怪,大哥,为什么我们还没死啊?而且我的耳朵和尾巴也变回来了。」 「是啊,真奇怪,照以往的例子,我们这时应该已经丧失法力,一命呜呼了才对啊。」 「嘻,大哥,说不定他们是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才骗我们的。」 「不对,为了要求证这点,大哥翻遍了所有魔宫里的书,书上记载了历年来神魔相恋的案例,确实是这样没错啊。」 「不管了!死就死,反正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努努想去哪里?」 「努努想回到人间去,努努好怀念和大哥在人间的日子……」 「大哥何尝不是如此……好,大哥这就带努努回去。」 两人手牵着牵,兴高采烈地像小学生要去远足一样。 「你们想这样拍拍屁股就走吗?」 魔宫的出口赫然出现一匹美丽的白狼—— 「你想怎么样?」黎天擎一把将小狼护在身后。 「父皇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我想你多陪陪他。」 「我答应跟你来魔界来救他,我现在已经做到了,我不欠你,也不欠他什么了。」 「为了这个小小的狼界将军,你当真要拋弃你魔界王子的身份?」 「谁稀罕做什么魔界王子,我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跟我的努努好好在一起。」 「大哥……」察察努儿感动地握紧了大哥的手。 「有限的日子?」美丽的白狼诡异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暧昧地眨眨眼,「好吧,既然如此本帝君也不勉强,那两位慢走啊!」 看到白狼热情地挥手相送,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不禁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凶残的鬼帝狼君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 满心欢喜地回到人间,都还来不及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位狼王抓了过去—— 「你们总算出现了!表弟,努儿,你们快来帮忙啊!」朗祈心急如焚地大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主子。」 「是啊,表哥夫,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慌得这个样子。」 「还不是你那个难搞的表哥,现在跟我和哥哥闹脾气,理都不理我们。」 「是啊,这次风是真的狠下心不理我们了,不管我们怎么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连平常最有主见的朗煌,这次也是无计可施。 「主子,你们到底对王妃做了什么啊?」 「是啊,我看表哥平常虽然对你们没什么好脸色,但你们那样「疼爱」他,他还没宰了你们,可见心里对你们还是的。这次你们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其实他也不能说是生我们的气,他应该算是得了你们人类所谓的「产后忧郁症」吧。」 「产后忧郁症?!」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异口同声地大叫。 「这么说来,王妃已经顺利产下皇子了?」察察努儿兴奋地问。 「表哥……生…生了?」黎天擎实在很难想象他那个道貌岸然的表哥是以什么表情生下宝宝的。 「是啊,已经生了,还是两公一母,可爱到不行的小狼崽呢。」 两兄弟一说起刚出生的小宝贝就满脸幸福。 「哇哈哈……」脑海中浮现表哥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慈祥地抱着三只小狼的模样,黎天擎顿时爆笑出声。 「大哥,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黎天擎伸手擦去笑到流出来的眼泪,「大哥只是为了青哥喜获麟儿开心罢了。」 「现在没空哈拉了,我们快点走吧,你们要负责帮我们搞定我们老婆喔。」 *** 「全都给我滚出去!」 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差点被从门口射出的飞刀射过正着—— 「大哥,你不要紧吧?」察察努儿担心地问。 「我没事,努努别担心。」黎天擎清了清喉咙向屋内喊道,「表哥,是我,我回来了。」 屋内有片刻的静默。 「天擎,是你?你平安回来了?」 「是啊,连努努也平安回来了。」 「太好了,快,你们快进来让我看看。」 察察努儿和黎天擎朝两位在旁焦急等候的狠王调皮地眨眨眼,就大抱大摆地进屋内了。 「哇!好可爱的小宝宝!」察察努儿一见到睡在王妃身旁的工只小狼崽就兴奋地冲了上去。 全身毛茸卅地小家伙简直可爱毙了! 「咳咳,表哥,恭喜你啊。」黎天擎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表情僵硬的表哥。 「黎天擎,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黎曜风语气森寒地说。 「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黎天擎听到表哥这种威胁差点笑了出来。 狼神界的两位狼王喜获麟儿是何等大事,表哥还妄想瞒得住全天下?真是可笑的鸵鸟心态。 「王妃,你连生三个宝宝,一定很辛苦吧,生小孩是不是很痛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天擎不禁再次为自家小狼的单「蠢」摇头叹息。 「不痛,一点也不痛,察察将军是不是也想为天擎表弟生几个呢?」黎曜风笑得非常温柔。 「啊?这……这……」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大窘。 「表哥,你别再糗努努了,他自己还是个小孩呢,谈什么生宝宝。」 「如果大哥要我生,我也可以啊!」察察努儿不服气地站了出来。 他可一点也不想输给王妃。王妃能做到的,他察察努儿当然也能。 「好了,我的傻努努,你就别再在这里凑热闹了,你汲看见表哥正心烦得很吗?」 「王妃有什么好心烦的?两位主子这么爱他,现在又生了三个这么可爱的小宝宝,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幸福啊。哪像我们两个……拚命拚活地才能在一起……还随时都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呜……」察察努儿说到这里不禁伤心地哭了出来。「努努也想帮大哥生几个宝宝,全家幸福地在一起……呜……」 「努努乖……不哭……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幸福地在一起……一定会的……」黎天擎一边抱着小狼柔声地安抚着,一边看向表哥语重心长地说,「表哥,希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黎曜风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过了好半响,黎曜风才缓缓地开口说,「叫他们进来吧……」 【尾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轻轻抚摸着怀里美丽的白狼,笑笑地问。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白狼舒服地在男子怀里蹭了蹭。 「你这个小磨人精!他们可是被你骗惨了,整天提心吊胆不知自己能活多久。」 「哼,谁叫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哥哥也不叫一声。」 「你自己还不是不叫我舅舅?」 「你喜欢听我叫舅舅?好啊,那下次在床上我就多叫几声吧。」 「不用了不用了,算我怕了你,我的帝君。」 「哼哼,知道本帝君的厉害就好。舅舅……」 「你哦,哎……」 无可奈合又带着宠溺叹息在魔宫里响起…… 爱记仇的美丽帝君没有说出来的是,神魔相恋确实万万不可,但黎天擎顶多也只能算是半个魔族,并且灰他将自身仅有的一点法力贡献出来拯救他父皇后,身上残留的魔力已经对神界的小狼构成不了威胁了,顶多就是三不五时冒出耳朵和尾巴罢了。 当可怜的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知道他们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全书完》 【后记】 新年快乐! 好高兴又跟大哥见面了!羊姊姊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这本「小狼将军」是「狼爱似火」的续集,大家还喜欢吗?羊姊姊我可是写得非常开心呢!诈狡猾的大哥,还有总是被骗得团团转的小狼可真的超级绝配啊,当然,他们在床上的相配度也是百分之一千的! 真想看看当得知自己被那只美丽又爱记仇的白狼欺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哇哈哈…… 不过我们聪明的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大概找到机会,也会狠狠地报复回去吧,嘿嘿…… 有一些原本要写的伏笔也没写到,就是姐姐在「狼爱似火」里写到的黎曜风的未婚妻,本来是想要写有一幕,两只色狼故意在不知情的未婚妻面前,暗中对黎曜风上下其手,把有苦说不出的「王妃」整得死去活来,在自己未婚妻面前达到**!一想到风那羞耻又充满快感的艳丽表情,羊姐姐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反正「母」的在**故事里,从来都是可怜的配角啦,姐姐我会好心地叫两位狼王赐给他一个白「狼」王子的,哈哈…… 不过以上的情节请自行想象就好,可不要再叫羊姐姐写了,逃! 羊姐姐今年的写作计划已经大致底定了。五月的时候会在架空出版大家期待已久的神父叶方遥和他那个色情大亨的故事,姐姐已经在积极研究「道具」了,哈哈…… 今年八月也会跟去年一样推出姐姐自费的同人志,至于故事的是什么?这个……还没决定,看心情吧!大家要是有什么想看的故事,欢迎到姐姐的网站「迷羊麻辣锅」(http:// http:// http:// http://)来告诉姐姐喔! 这次的事邀请到mica妹妹为大哥和小狼作画,姐姐非常喜欢!长出耳朵和尾巴的小狼,在mica妹妹的笔下,真是太可爱了!人家也想要一只!呜…… 这次出书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牧羊人姐夫,还有可爱的弄弄,mm妹妹,艾艾和mica妹妹,还有大方相助的可爱的kiki妹妹,老是帮我做苦工可怜雀雀,丽琪,易还有sana,谢谢大家!没有你们的鼎力支持,姐姐我一个人是完成不了这本书的,谢谢! 最后要感谢的还是一直死忠支持我的读者们!千言万周也道不尽羊姐姐对大家的感谢!只能够许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能写出更多精彩「刺激」的故事,以回报大家对姐姐我的死忠支持!嘿嘿。 我们下一本书再见! 爱你们的,迷羊姐姐上二○○六年一月六日 【特典——小狼回娘家】 自从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从心地善良的「舅舅」那里得知「真相」后,一直平安幸福地生活着…… 「大哥!大哥!」 「怎么了?我的宝贝努努。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大事不妙啊!」 「发生什么事了?」 「呜……爷爷说奶奶他生病了,又要大哥带我回娘家探亲了……」 「什么?!」黎天擎忍不住地抱头大喊。 「大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了……」 「可是……」 「奶奶这么疼爱我们,他身体不好叫我们回去看他,我们怎么能拒绝呢?」 「呜……可是爷爷奶奶每次都那样做,真的好过份啊……」 「忍耐点吧,哎……」黎天擎无奈地叹了口气。 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不是不孝顺。 爷爷奶奶也确实非常「疼爱」他们。 问题就在他们「疼爱」的程度实在太离谱了,远远超过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啊! *** 「小宝贝回来了?奶奶真高兴。」 看到奶奶打扮得花技招展,把压箱底的花衣裳都出来穿的察察努儿差点没晕倒。 「奶奶,你……你干嘛穿得这么……这么……」察察努儿实在不知怎么说下去。 「呵呵,奶奶穿得很美吧?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呢。」 「是是,奶奶你看起来美极了,一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你是不是又骗我们回来了?」察察努儿嘟着小嘴说。 「奶奶真的生病了,努儿竟然还怀疑奶奶,真是太过份了!呜……」 「好好,是努儿说错话了,奶奶你别哭了,那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 「还能有什么病,当然是相思病了。」 「什么?!」察察努儿闻言顿时跳了出来。「奶奶你搞外遇?」 「去去,小孩子在胡说些什么,这话要是被你爷爷听到了,还不跟我吵翻天了。奶奶说的相思病,是想念孙子的病啦。」 「吓我一跳,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已经回来给你看了,奶奶的病应该可以好吧?」 「当然不行。我想念的孙子,是曾孙子,又不是你们两个。」 「奶奶你又来了!」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哭无泪。 这阵子他和大哥每次回来,都要被迫着喝大补汤,爷爷还抢着要指蝶们什么姿势受孕容易,简直就快把他们迫疯了。 「怎么样了,努儿,最近有什么动哩?你可要加油点,吉扎又刚添了双胞胎了,你肚皮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次看到吉扎奶奶抱着曾孙儿跟我炫耀,都快抓狂了!你看奶奶我每天都穿得大红大紫,花花绿绿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增加喜气,让你尽快怀上宝宝啊。」 「奶奶,我们还年轻,不想太快要宝宝的。」黎天擎看到努努被奶奶迫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跳出来缓颊。 其实黎天擎说的可不是推托之辞,看到两个「表哥夫」被他们家那三个小捣蛋整得叫苦连天的模样,察察努儿可一点也不打算这么快要小孩。 「对啊,奶奶,你就不要再迫我了,我们想生的时候自然就生得出来了。」察察努儿满脸的无奈。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奶奶也不好再勉强你们。你们从人界大老远赶来,一家很累了吧。吃完饭就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你爷爷刚在山洞里挖了个池子,引进了圣山的泉水,听说泡了对身体很好,努儿你待会就带大哥去泡泡吧。」 「谢谢奶奶。」 察察努儿和黎天擎得知奶奶不再逼着他们要小孩,高兴得相视一笑。 *** 「嗯,这圣山的泉水果然不同凡响,泡起来真舒服啊。再加上这么美丽的环境,真是令人流连忙返。」黎天擎搂着小狼况在池子里,开心地说。 冒着热气的池子位在一个巨大隐秘的山洞里,洞内种满了人间罕见的奇花异草,看起来仿佛就像个世外桃源。 「是啊,真的好舒服啊……」小狼也陶醉不已地说。 只要能这么倚偎在心爱的大哥的怀里,就算他们泡的是臭不可闻的水沟水,察察努儿大概都会觉得很舒服吧。 「努努,明天我们就去看看表哥吧,我们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一家子了。」 「是啊,自从主子他们登上帝位后,王妃也成了我们狼神界的狼后,他地位尊敬,再也不能随便下人间去了,想想还真是不自由。」 「是啊,还是我们两个最幸福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嘿嘿……」 「对啊,还是我和大哥最幸福了。」察察努儿由衷地举起狼手狼脚赞成。 两人泡在舒服的泉水中,相依相偎,说说笑笑,真驳不出的惬意。 「大哥……我怎么觉得好热啊……」 一阵莫名的燥热突然从小狼的下肢一直往顶上窜…… 「我也是觉得有点热,可能是我们泡太久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起来吧。」 黎天擎说完就往小狼的腰上一搂,要将他从池子里抱出来。 「哼嗯……」 没想到才这么轻轻一碰,察察努儿就大声地起来。 「努努……」黎天擎一看到小狼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大大的眼睛湿润地看着他,心脏开始碰碰乱跳。 「大哥……」察察努儿软绵绵地靠着心爱的大哥,「努努不走……我要大哥抱我……」 「努努……」一抱住小狼又热又软的身子,黎天擎哪里还走得了。 「大哥……努努好爱你……」 察察努儿不停地亲吻他眼里俊美无双的大哥,从他的喉间一直吻到了两粒浅褐色的乳珠…… 「哈啊哈啊……努努……」黎天擎低声起来。 「大哥……舒服吗?」察察努儿用舌头逗弄着那两颗诱人的乳焉,陶醉地问。 「舒服……好舒服……努努真棒……」 「大哥……」察察努儿爬上了池子边,趴跪在地上,对着黎天擎将屁股高高撅起。「大哥……努努也想舒服……」 黎天擎看了鼻血差点没喷了出来,虽然不知为什么努努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主动,但成了满足自己喜欢欺负小狼的变态望,他还是强忍住想不顾一切将大进努努体内的冲动。 「你这只小色狼,想舒服就自己把你那的屁股掰开!」 「是,大哥……」 听到大哥下流蛮横的语气,察察努儿不但没有问口拒绝,反而还兴奋地自己用双手将双臀向左右大大地分了开来,露出了那个正渴望到不断收缩开合的。 「大哥……求求你快进来……」察察努儿摇晃着屁股低声地请求着。 黎天擎看了笑得更加邪恶,「想裂我进去那么宫易,先自己手给我看。」 「是,大哥,努努一定会加油的!」 还加酒咧,黎天擎差点爆笑出声。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亲眼目睹小狼的举动,黎弄獬的差点就这么直接爆掉了! 只见小狼将手指一一插进自己的小里,疯狂地抽动,还不时带出一截鲜红可口的嫩肉,发出与肠道粘膜磨擦时的靡声响…… 「哼啊哼啊……大哥……努努不行了……努努好想要啊!大哥,求求你快进来!」察察努儿忍不住刺激地大声哭叫—— 被自己心爱的宝贝这么地哀求着,黎天擎哪里还忍得住。 「哦,你这只的小狼!大哥今天绝对要死你!」 黎天擎也不先将小狼的手指拔出,就把自己硬到发紫的大狠狠地捅了进去。 「呜啊啊——」察察努儿弓起身子,发出又痛又爽的惨叫—— 「哈啊哈啊……爽死了……宝贝……来,动动手指,摸得到大哥吗?」 「哼啊哼啊……可以……可以摸到大哥……」 察察努儿深陷在自己小小里的两根手指可以清楚抚摸到大哥插进来的。 好大……好烫啊…… 被肠液搞得又湿又滑的指头开始搓揉着大哥敏感的,让黎天擎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啊——努努!爽死大哥了!来,再用力点帮大哥手,快!」 「哼啊……是,大哥……」 察察努儿用手指插着自己的屁股手,却也在同时,在自己的里,帮着大哥手。 这世界真是疯了…… 快乐得要疯了…… 察察努儿被自己的手指和大哥的大得死去活来,射了一次又一次,发出**的哭叫—— 「呜……大哥……大哥……用力……用力……哈啊哈啊……努努好爱你……好爱你……」 「大哥也好爱努努……爱到恨不能就这么死你算了,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那就死我吧!大哥,死努努!」察察努儿疯狂地扭动着屁股,大声哭叫着。 「哦,宝贝,宝贝!」 黎天擎听了小狼的话,兴奋得快疯了,他换了面对面的姿势,将小狼环抱在怀,一个使劲,就让大一举干到了的最深处,让可怜的小狼发出了凄厉的哭嚎—— 「呜啊啊——大哥——你干死努努了!」 全然不顾小狼的哭喊,黎天擎大声嘶吼着猛烈着,「把舌头伸出来!」 察察努儿流着眼泪伸出颤抖的舌尖,立刻被就如野兽发狂般的黎天擎吞噬了。 两人的舌尖乱地交缠着,湿濡猥亵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着…… 「啊啊——努努!爽死大哥了!大哥要射给你——」 一阵哼哼啊啊的乱叫,在小狼的肠道又一次的狂乱痉挛下,黎天擎终于也大叫着—— 一次欢爱根本不足以满足熊熊燃烧的火,两人又饥渴地换了各种体位,疯狂地索求着彼此…… *** 「老太婆,你流的鼻血多到可以做『狼血糕』了。」 「流再多的血也值得,我的孙女婿果然够猛,不枉我们在池子里下「送子药」的苦心计划啊,嘿嘿……」 「可恶,这次又赌输了,我猜的是十三种姿势,他们干嘛搞那么多花样,又多做了两种姿势啊,真是太气人了!」 「死老头,又打赌,要是被努儿知道了,你就等着被剥皮吧。不过,管他是十三种姿势还是十五种,反正我们等着抱曾孙子就行了。嘻……」 浑然不知自己被设计的黎天擎和察察努儿还在可怜兮兮地卖命翻滚……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4【高h,**,父子,人兽爱,不喜慎入】 在一片布满了奇花异草的平地上,一个俊美的男孩儿在舞剑,他穿了一身 雪白的衣衫,衣袂随着他的腾挪不停的飞舞,好美。 突然,在三十丈外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惊呼,男孩儿急忙收住剑,施展轻功飘 到树林里,只见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坐在林子里的地上,手捂着腿。 “爸爸,你怎么啦?”男孩问道。 “我被蛇咬了,”男子说。 “蛇?在哪儿?” “在那儿,被我打死了。” 男孩儿顺着他爸爸的手指看去,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蛇的尸 体时,不由得惊呼,“天哪,是腾蛇!” 这时,那个男子已经开始有些昏迷,男孩急忙把那男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 林奇那两只蛇的尸体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在那个男孩舞剑的草坪尽头,是一个山洞,山洞口有一扇石门,洞口上刻着 “紫霞仙府”四个字。 那个男孩儿,把他爸爸放下,推开洞门,再把他爸爸抱进洞里,放在床上, 然后把那两条蛇撕开,取出蛇胆,然后一手捏开他爸爸的嘴唇,把蛇胆的滋液挤 如他爸爸的嘴里,然后愁眉不展的看着他爸爸。 只见那个男人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满脸胀得通红。 男孩儿愁眉不展、自言自语的说:“竟然会是腾蛇,而且是正在交配的腾蛇”。 当他一说出“交配”两个字时,禁不住脸上发热,红云飘起。他在“紫霞仙府” 里的藏书中看到过关于腾蛇的介绍,腾蛇,上古遗物,性奇*,一经交合,非三 天三夜不能分开,而且此时如有人或其他动物被腾蛇咬到,如果不经过交合,,非得血管尽爆而死。 男孩儿虽然按照书上的办法用腾蛇蛇胆给父亲解去了蛇毒,可父亲体内的* 毒却没法解去,眼见父亲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男孩儿的心碎了。 “妈妈……,我该怎么办呀,这里除了我又没有女人,谁来救救爸爸呀 ……只有我能救救爸爸……可……这是……**呀……而且我是男孩啊”男孩儿喃喃的自语。 “他*的仇……回家的恨,不能不报,而且,我也不能再失去爸爸了,爸爸 是我唯一的亲人呐,我……要救爸爸。”男孩儿终于作出了决定。 他转过脸来看着父亲当他看到父亲高高挺起下体时脸更加红晕,颤抖的伸出 手揭开爸爸的衣服,露出了他爸爸健壮的胸部,那结实的肌肉使他的心儿不由得 蹦蹦乱跳,啊,这就是男人的胸怀,爸爸的胸怀。 他一咬牙,一口气把爸爸的衣裤脱光,只见爸爸的高高的耸起,足有八 寸多长,红得发紫发亮打**就象鸡蛋般的大小,啊,好大呀,我……,男孩儿 有些打猝,他爸爸的实在太大了,他在想自己的能不能装下爸爸的 呢? 哎呀,不管了,只要能救爸爸,什么都不管了,男孩儿终于决定了,他缓慢 的脱去他的白色衣衫,露出了他处男的身体,登时洞内一亮,好美的身材呀,那 男孩不但有一张天仙般的脸蛋儿,也有一幅无可挑剔的身材,真是增一分嫌肥, 减一分则廋,雪白的身子没有一丝瑕癖,太美了。 因在爸爸的面前赤身**,不由得男孩而感到兴奋,他用手轻轻的揉着自己 ,内心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不停的跳,因兴奋而勃起变得硬挺,。男孩儿的下体也因为兴奋而湿润,变硬了流出了点点的蜜汁,蜜汁流在男孩而不算太多的阴毛上,就象点缀上了一些细小的珍珠,亮晶晶的。 男孩儿分开了双腿,跨在了爸爸的身上,一手握住爸爸的,一手分开自 己的,缓缓的坐下,啊,爸爸的终于接触到了男孩儿神秘的处男地。他 缓慢的往下压,爸爸的**慢慢的挤进男孩的肛门,终于,爸 爸的**被男孩儿的肛门吞入。 男孩儿略一迟疑,就咬牙把身子往下一沉,啊,好痛,男孩儿禁不住跳了起 来,因爸爸的的侵入,而疼痛难忍的站起,他禁不住向自己的看去,只 见上留出了一丝丝处男的落红,哦,他的初夜终于给了爸爸。 爸爸急促的呼吸声使男孩儿不再迟疑,他再次把爸爸的吞入自己的, 他皱着眉,咬牙强挺住不出声,感觉自己的就象插进了一根烧红了的铁条, 撕裂般的疼痛一阵阵的涌来,男孩儿的双眼流出了眼泪,他趴在爸爸的身上没有 动,等待着剧痛的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男孩儿感觉到肛门里不是那么疼了,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 觉,又痒、又胀、又麻,很难受,他就不由自主的缓缓套弄。“哦,好难受,爸 爸的太粗了,又长,哦……”,男孩儿的肛门因套弄而分泌了**,因** 而湿润,随着他缓缓的套弄,他的越来越痒,他也越来越兴奋,套弄的幅度 也逐渐的加大,终于,他和他爸爸的性器交合的地方发出了唧唧的声音,男孩儿 的雪臀不停的耸动,摇动,他的双眼微闭,满脸春意,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媚 的。 突然,男孩儿的动作更加急剧,他猛烈的套弄、摇摆、扭动,“哦……啊… …我要……要……丢了……啊……爸爸……”终于男孩儿趴在了爸爸雄壮的胸上, 不停的娇喘,不停地抽搐,一股冲到了爸爸的腹部。男孩儿身下的男子变得更加粗长,而他也有昏迷 中醒来,他体内的*毒因为没有出精而没有解除,他的脑子里充满了*,猛的 一翻身,把儿子压在身下,托起儿子的双腿,在儿子的里粗暴的猛插, 狂插。 男孩儿因爸爸的猛烈的动作而从**中醒来,他看见爸爸正托着自己的双腿, 猛烈的干自己的,不由得他再次激起了,他的双臂紧紧的搂着爸爸的脖 子,嘴里发出了迷人的,“爸爸……好舒服……,啊……哦……爽……爸爸 ……你干的儿子……好舒服……啊……” “美……啊……舒服呀……好舒服……爸爸……好猛……,啊啊……爸爸, 儿子……儿子是你的啦……哦……啊……爸爸……儿子……儿子……又要丢…… 又要丢了……” 终于,在男孩儿第四次达到**时,父子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双双进入了美 妙的境界。 父子修仙录 几个时辰之后,那个男子首先醒来,他看见自己浑身的压在儿子的身上, 自己的大还插在儿子的肛门里,大叫一声,“天哪!我究竟干了什么?!” 他能的跳下了床,伸手抓起儿子的宝剑,猛的往脖子上抹去。 男孩儿这时也醒来了,他一看父亲要自杀,就猛的扑了上去,一把夺下爸爸 手中的宝剑,哭叫着,“爸爸不要呀,你要没了,儿子可怎么活呀?? 第 110 部分阅读 手中的宝剑,哭叫着,“爸爸不要呀,你要没了,儿子可怎么活呀?” “爸爸,我们还要给妈妈抱仇,给家人报仇呀”,在儿子的哭声中,男子终 于和儿子抱在了痛哭。 男孩儿偎依在爸爸的怀里,雪白的身体紧贴在爸爸的胸上,因哭泣,男孩儿 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男子禁不住有些冲动,也不由自主的硬挺起来。 男孩儿感觉到了爸爸的异样,红云再次涌上他的脸儿,爸爸,他轻轻的叫 着,那种声音几乎是听不见的,可却深深地进入了男子的脑海,他的双臂紧紧的 抱住儿子,双手开始抚摸儿子的背部 ………… 自从父子俩有了**关系后,就几乎天天一起。 一天,李云龙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突然,李云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双小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云儿,不要闹了,爸爸在看书呢。” “爸爸,不要看了,陪陪人家嘛。” “怎么?又想要了?你呀,真是喂不饱的贪吃鬼。” “爸爸,你又笑话人家啦,再笑话人家,以后不理你啦” “不理我?呵呵,好呀,看谁能受得了。” 李云儿的身子已经腻在爸爸的怀里,雪白胸脯紧贴在李云龙的宽阔的胸,一扭一扭的,李云龙的双臂早就搂住了李云儿的腰,一只大手轻轻的揉捏着李云儿的雪白如玉的屁股,李云儿的两只玉臂也搂着爸爸的脖子,吻上了爸爸的唇。 由于父子俩有了超乎常人的关系后,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所以父子俩很 少再穿衣服,只要一有需要就可以很方便的。 李云龙抱起李云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李云儿的因为兴奋而湿润, 点点*水在他的阴毛上形成了一粒粒细小的珍珠,亮晶晶的,他含春的杏眼微眯, 搂着爸爸的脖子,唇印在爸爸的唇上,柔软、香香的舌头在爸爸的嘴里绞着, 吸着爸爸的舌头。李云龙的双手托起儿子的**,把对准儿子的,用力 的一顶,就没入儿子的肛门中。 爸爸粗壮的进入云儿的肛门,使云儿感到浑身酥痒,他兴奋的上下套弄, 让爸爸的在自己的中进出,两人的性器间发出迷人的声音,令人血脉奋 涨。 随着儿子的套弄,李云龙感到自己的变得更加粗壮,儿子的紧紧的 套在他的上,就像箍了一道肉环。 套弄了一会儿,云儿改变了方式,他的臀部不在套弄,而是紧紧的坐在爸爸 的跨间,让爸爸的进入的更深,然后扭动**,让深处的小嘴很吸爸爸 的**。 李云龙一边紧紧的搂着儿子的蛮腰,一边腰部用力,使在儿子的里 进出,着儿子的。 “爸爸……啊……啊,好舒服……儿子好舒服……,爸爸……用力呀……用 力干……干儿子……” “乖儿子,……爸爸干得好不好?” “好……爸爸的……大真好……噢……哦……爸爸…………用 力的……” “乖儿子……爸爸的乖儿子………爸爸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的小 ……” “啊……呀……爸爸……你的好大……好粗……好长……啊……插进儿 子的肚子了……” “乖儿子……爸爸在干什么呢?” “爸……爸……在干……儿子的……” “还有呢?” “啊……爸爸……用力…………” “说呀……骚儿子……爸爸在干什么?” “啊……爸爸在……在……和儿子……交……交配……儿子……和爸爸…… 交配……” “对……爸爸在……和儿子交配……,爸爸要给儿子……配种……” “好爸爸……爸爸给我……给我配种……把我的肚子配大……让儿子怀孕… …” “乖儿子……爸爸给你……爸爸要你给爸爸生孩子……” 父子俩一边交合,一边*声浪语,终于李云龙在儿子第三次洩身后把射 入儿子的肛门,灌满了儿子的真肠,双双达到了**。 过了好久,李云龙方从兴奋中清醒,他推了推儿子,“云儿,下来吧,让爸 爸起来。”“不嘛,我要一辈子待在爸爸的怀里,让爸爸的大一辈子插在 儿子的里。”“傻孩子,爸爸的大怎么能一辈子插在你的里呢?我们 还要睡觉,还要吃饭呀。”“我就要嘛,吃饭时也要,睡觉时也要,我就要爸爸 的大一辈子插在我的里。”“傻孩子,我们还要练功呀,爸爸的大 在你的里,怎么练功呀?” “就能练!我还要一边亲爸爸,一边练。”李云儿说着,就淘气的依照往日 练功的心法运起气来,唇印在爸爸的唇上,小舌头抵在爸爸的舌头上。 随着儿子体内的真气的运行,李云龙感到儿子的体里有一股真气,好是要 从自己的**进入,他感到很奇怪,就运气大阳神功,依照功法运行的路线行功, 大阳神功一经发动,他感到儿子体内的小阳气向奔流不息的河水流入自己的体 内,进入自己的丹田,在丹田内与自己的大阳真气会合,融为一体,然后过会阴、 经夹脊,走大椎,进入百会穴,真气从百会穴出来以后,通过他和儿子相交的舌 头,进入儿子的体内,然后又从儿子的体内经自己的大回到自己的丹田,开 始循环,好不舒服,自己的大经过儿子真气的汇入,在此勃起,而儿子也似 乎体验到了这一点,专心致志的随着真气的运行而运气不止,渐渐的,父子俩进 入了忘我之态。 “爸爸,刚才好美呀,又舒服又爽,我的功力好像也精进了不少呢。”父子 俩从练功状态中清醒,收功后,李云儿对爸爸说。“是呀,云儿,爸爸的大阳神 功好像也突破了第三层境界啦。”“真的吗?爸爸,我们试试。”李云儿就从爸 爸的身上下来,盘坐在床上,练起功来,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忘我之中。李云 龙见儿子开始练功,他也开始练起了大阳神功。 当父子俩先后收功起身后,云儿说,“爸爸,真的耶,我的功力也突破了第 三层境界啦。”“是呀,是真的。”“爸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爸爸也不 知道呀,来,我们再看看天地双阳诀秘籍吧。” 父子俩取出密籍,仔细的翻看,“爸爸,你看,这里写着,天地双阳诀, 合籍双修,双阳互济,天地交泰,神功乃成,爸爸,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让我们 就像刚才那样练功呢?”“应该是,你看,我们几年来都没有突破的境界,只是 在刚才一会儿的工夫就突破了,应该是这样的啦。”李云龙想起以前曾经听别人 所说过的采阳补阳的事儿,就想,看来我和云儿无意中摸对了天地双诀的真正练法,因此才功力大进。 “爸爸,以后我们就这样练吧,又能快活,又能增进功力,多好呀。”“是 呀,这样即能,有能练功,何乐而不为呢。” 从此以后,父子俩就依照这种方法练功了。 父子修仙录 自从父子俩人无意中发现了合籍双修的秘密后,就天天练功,功力突飞 猛进,转眼过了两年,父子俩的天地双阳诀已经练到了第八层。 一天,父子俩练完功后,李云儿拿着宝剑去外面练剑。 他此时的剑法与两年前自是不同,他凝脂般的玉体就象一只蝴蝶般的轻盈, 时而在草叶儿花朵儿上翩翩起舞,时而又飞掠到树尖儿上挥剑,时而又飘至空中 盘旋,剑光缭绕,在缭绕的剑光中隐约可见李云儿玉雕般的身子,煞是好看。 李云儿正练得兴高采烈,突然,树林的另一边传来一阵阵的轰隆声,李云儿 急忙收剑,向这声音发出的地方掠去。 只见树林尽头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已经坍塌出了一个洞口,向里望去,深不 见底,黑漆漆的,还冒着一缕缕的青烟。李云儿不知所措,就急忙跑回紫霞仙府 找爸爸,他一进洞,就大声的喊,“爸爸,爸爸,你快来看看呀!”“怎么了? 我的宝贝儿?”“爸爸,那边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洞,里面冒着烟,还有轰隆的 声音呢。”“云儿,带爸爸去看看。” 李云龙跟着儿子李云儿来到那片石壁前,“呀,爸爸,烟又浓了,比刚才又 浓了。”“哦,让爸爸看看。”李云龙在洞口仔细的看了看,大喜的说,“云儿, 我们父子出头的日子就要到了。”“爸爸,你说我们就要出去了?”“是呀,不 过,还要辛苦你了。”“爸爸,你说的我不懂呀!”“好儿子,我们回去吧,回 去后我再和你说。” 李云儿和爸爸回到紫霞仙府,李云龙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翻开,“云儿, 你看看,紫霞仙人在这里记得很清楚,这是万年前的一只雄狮要醒来了。” 李云儿接过书一看,不禁脸上布满了红云,原来书上写着在这片石壁里,地 下的深处,有一只上古遗留的雄狮,这只雄狮与上古雌狮与*蛟交配所生, 性奇*,一经孵化就要与男孩交配,这支雄狮性虽*,如果能够吸尽它的元 阳,再与男人交和,实行双阳共修,那么,双双就会达到地仙的境界,再修炼道 法,就不难达到大罗金仙的地步,只是,如果这人没有练过至高的小阳功,不 但不能吸尽它的元阳,还会被它吸尽元阳而死。接下来书上详细的讲解了的 练法,以及如何吸取它的元阳。 “云儿,你看明白了吗?”“看明白了,爸爸。”“云儿,我们要是得到这 支雄狮的元阳,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重新回到人世间去。”“爸爸,你的意思是 让云儿去和这只雄狮交……交……交配?”李云儿的声音越来越轻。“云儿,我 们要想找日回到人世间,就非常需要这支雄狮的元阳,它能帮助我们实现我们的 愿望。”“爸爸,那我试试。”“云儿,你可要努力呀,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不 过,依你的功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爸爸,我会努力的。” 李云儿就根据书上的介绍开始练习阳功。 三天后,当李云儿练成最后一层功发时,他感到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 好似要把宇宙中的大气都吸到他的里,而且,他的的肉壁也可以自由的 蠕动,可以发出强大的箍紧力,好像可以把铁棍箍断,“哦,爸爸,爸爸,我练 成了耶,我练成小阳功了!”李云儿兴奋的喊道。“真的吗?云儿?”“真的,爸 爸,我练成了,不信,爸爸你可以试试。”“好呀,爸爸就先试试你的阳功的威 力。” 李云儿骑在爸爸的身上,一只手扶正爸爸的,对准自己的,往下一 坐,就把爸爸的吞入里,爸爸的已进入,李云儿就开始上下套 弄。 李云龙感到自己的好是被一个温暖的小嘴含住一样,一口一口的吸着自 己的**,儿子紧紧的箍在自己的上,一圈一圈的蠕动,一下比一下有 力,有儿子体内传来的吸力也越来越强,好像要把自己体内的东西全部吸出来, 李云龙急忙把大阳神功提至最高,来抗拒儿子的吸力,可是随着他的功力的 提升,那股吸力也越来越强,快感也一波一波的涌上他的全身,那种快感简直难 以抗拒,真是舒服极了。李云龙抗拒不了儿子中的吸力,忍不住一股甘泉喷 射进儿子的中。 “怎么样?爸爸,我的小阳功厉害吗?”“厉害,真厉害,爸爸冬死啦。” “爸爸,我想我一定能吸干雄狮的元阳。”“爸爸相信你!” 这是那个洞口的声音越来越响,烟也越来越浓。李云儿父子来到洞口,李云 龙对儿子说,“云儿,就看你的了。”“爸爸,我一定能做到。” 突然,一声吼叫从洞里传来,李云龙急忙跃身到树林里,躲在一棵大树上, 偷眼观看,只见一只雄狮从洞口出来,宽肩窄腰,非常威风。李云儿一间雄狮出来了,就急忙俯下身,象母狗一样爬在地上, 把向着雄狮,那雄狮一见,就兴奋得吼叫,下体伸出一只又粗又长,红得发 紫的大,硬挺得像一只钢枪,笔直的朝前挺立。 父子修仙录 李云儿一见雄狮那一尺多长的粗大的吓了一跳,急忙运起真气,施展小阳 功,将扩张大,他刚准备好,那雄狮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喷着热气的大 嘴已经伸到了他的下体,细长的舌头开始他的,那痒痒的感觉,使李云儿 感到浑身酥软,雄狮的的舌头时而吸他的,时而吸他的,一会, 舌尖竟钻入他的肉缝,探索他的,他只觉春心*漾,火陡然间旺盛的无法 遏抑,他开始期待着雄狮的插入,只见李云儿的妙处,两片薄唇左右分开,露出 那鲜嫩樱红的风流,开开合合,肉壁缓缓蠕动,好似在说,快……快近 来,那雄狮也似兴奋到了极点,猛的低吼一声,身体人立而起,然后骑在了李云 儿的身上,两只前腿紧紧的搂著李云儿的腰,向后一带,那粗壮的就顶在 了李云儿的上,李云儿感到既兴奋又有些害怕,兴奋的是和动物的兽交一定 非常刺激,害怕的是自己虽然练就了小阳功,但能不能承受得了雄狮的大还很 难说,那雄狮在一经接触到李云儿的妙处,腰部就猛的一耸,就全根插 入李云儿的肛门,接着就飞快的起来。 雄狮的插入了李云儿的肛门,李云儿的肛门虽然事先已经运用小阳功扩大, 可他还是疼得唉哟了一声,虽然比不上处男初夜时的痛苦,但由于雄狮的粗 大也差点儿把李云儿疼出了眼泪,肛门内的**也似乎干涸了,他只好一边再次 运起小阳功扩大肛门,一边轻扭腰身,以图适应雄狮的。 雄狮却没有察觉出身下的人儿的痛苦,依然猛烈的进击,大飞快的在李 云儿的肛门内,过了一段时间,李云儿感 到已经不那么痛苦,一股酥痒的感觉也逐渐袭上身来,渐渐的,李云儿的再 起,娇媚的,疯狂的摇摆挺耸;他盅惑媚人的,也逐渐转变为若有似无的交哼 急喘,雪白的肌肤也滲出颗颗晶莹的汗珠。 雄狮也似乎越插越兴奋,两只前腿将李云儿的腰不搂得更紧,腰部的耸顶也 更加用力,一边插,一边嘴里发出低吼,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到底。 李云儿感到雄狮的已经越变越粗,越变越长,每次的插入,雄狮的 都深深地插进他的直肠里。 李云儿媚人的娇声,雄狮的低吼,一声声的传入李云龙的耳朵里,他的 也不由自主的勃起,硬得相一只钢枪,他禁不住一边看着儿子和雄狮交配, 一边用手抚慰自己的,手*起来。 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雄狮的更加快速,在三十余次的快攻后,猛的用 力将深深地插进李云儿的肛门,前腿紧紧的搂着李云儿的腰部,用力向后拖, 它的下体紧紧的顶住李云儿的臀部,一声沉沉的低吼,一股股的浓精向炮弹一般 的射入李云儿的肛门。 李云儿在雄狮的猛攻下,也第七次到了**,那热热的一经注入,烫的 李云儿浑身酥软,感到浑身好似腾云驾雾一般,飘飘如仙。 “云儿,快用小阳功,吸它元阳!” 李云儿被李云龙的喊声从**中惊醒,急忙施展起小阳功,肛门牢牢地锁住雄狮的,里发出强有力的吸力,肛门的嫩肉壁也加剧了蠕动,配合体内的吸力,是雄狮的一泻如注,狂喷不止,那雄狮发现了异状,待要从李云儿身子上下来,可却被李云儿的肛门牢牢地锁住,再也脱不开了。李云儿把功力提高到了极限,那雄狮的元阳狂泻不止,渐渐的雄狮不再挣扎, 身子也逐渐的缩小,李云儿的小腹也逐渐的鼓起,就像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 只一刻钟,雄狮的身子就变得干枯,只剩下了一幅皮囊骨架,细小的从 李云儿的里掉了出来,李云儿翻转过身来,盘腿在地打坐,“云儿,你成功 啦?!”“是的,爸爸,我成功了!我现在要先运功恢复恢复元气,刚才那雄狮 把我折腾惨了。”“嘻嘻,是爽极乐吧?”“爸爸!人家都累这样了,你还笑话 人家,瞧我不理你了。”“好了,云儿,你先运功吧,一会爸爸还要你呢。” 李云儿就闭目开始运功,以图恢复刚才消耗的元气。 父子修仙录 李云儿闭目运功三个时辰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腹部已没有原先那 么鼓了,但还是大,李云龙看见儿子收功了,就走过去把儿子抱起来,“好云 儿,好一些了吗?”,“爸爸,好一些了,回洞里去吧。” “好的,爸爸抱你回去。”说着,李云龙就抱着李云儿回到了紫霞仙府。 一到了洞里,李云龙就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搂着李云儿就要上,“爸爸, 你好色呀,这么急!”“云儿,爸爸好想你,那咱你和雄狮交配把爸爸看的好着急呀,爸爸的以惊硬的要命了,好想你呀。“”爸爸,看你,儿子也想你,爸爸,人家刚刚和雄狮完,它干的人家好辛苦,现在还疼呢。“”乖儿子,爸爸会轻轻的来,再说,你吸取的雄狮元阳也要马上调和才会有效呀。“”爸爸,那你可不能使坏呀。 “怎么会呢,爸爸会好好的疼你的。” 李云龙在他们平时练功的椅子上坐好,硬挺得像一只钢枪,又粗又大, 李云儿分开双腿,跨坐在爸爸 的腿上,扶着爸爸的大,对准自己的,一坐,就把爸爸的男根吞入 ,开始不停的套弄。 李云儿不停的套弄,雪白的臀部不停的扭动,阵阵轻哼、、*语、*叫 之声,不停地由地口中自起, 而**也动得更加迅疾,夹、吸、蠕、动更为激烈,使得李云龙又惊喜又兴 奋的享受着美妙滋味,只觉他** 挺坐,扭摇愈来愈快,而体内蠕动狁吸之劲愈来愈强劲,阵阵的快感也愈来 愈激烈,因此他激动得连连笑说道 :“好……云儿……真好……不要停,愈快愈好……”,此时的李云龙也不 时的睁望两人膀间,只见自己粗长 的,被儿子不断的挺坐吞没,而且时时尽根而没时,更为舒爽。因此也 更加兴奋的连连高挺臀部迎合,使 每次次皆整根而入,享受最舒服的快感。 “爸爸,开始呀,运功……”李云龙在儿子的催促下才醒悟过来,急忙收起 *心,端正了身子,开始按照 往日练功的心法运气,随着李云儿的扭动,李云龙开始觉得儿子的里愈 来愈热,烫得他好舒服,而且,儿子的体内里还好像有一股真气在往他的**上的马眼里钻,他急忙引导那股真气在体内运行,那股真气随着他 的引导在他的体内运行一周后,又回到云儿的体内,循环不息,渐渐的,父 子俩都进入了忘我之态。 整整三天的时间,父子俩都在忘我的性功中渡过,他们俩的身子笼罩着一团 白雾,渐渐的白雾变成了紫色 ,紫色又变得愈来愈浓,又转变成了金色,发出金光,终于变成了纯金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光渐渐的淡去 ,又转变为白色,接着又变紫变金,来来回回九次变化,又恢复到了无色的 状态,李云儿的小腹又恢复到了从 前的平滑,皮肤更加的细嫩、白皙。 “云儿,我们练成了,好儿子,我们终于练成了。”“爸爸,练成了,雄狮 的元阳终于被我们化尽,我们成功了,可以出去了,可以替妈妈报仇了。“”是呀,儿子,爸爸好高兴! 父子俩一同收功,李云儿偎依在爸爸的怀里,李云龙紧紧的搂着儿子的娇躯, 高兴的又是接吻又是拥抱, “爸爸,刚才你好坏呀,大狠狠的干人家的。”“嘻嘻,乖儿子,你不希望 爸爸的大吗?那爸爸再也不你了。“”爸爸,瞧你!刚完儿子,还 笑话人家,再笑话人家,瞧我以后再也不理你啦。“”好儿子,爸爸怎么会笑话你呢?走,我们去推那万斤巨石去。“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38【小狼将军,完结版+番外】 小狼将军+特典 【简介】 虽然变成人身后挺小巧玲珑,但他察察努儿确实是如假包换,统率狼神界御林军的狼族将军。可为什么……啊啊啊,伟大的狼帝啊!为什么堂堂狼将军居然会让一个平凡的高中学生会会长吃得死死的,还不得不认他做「大哥」? 明明不愿意的,却慢慢喜欢上和「大哥」在一起的感觉,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哥」竟然失踪了。呜呜……大哥,小狼一定听你的话啦。但「交配」的时候冒出耳朵和尾巴,那也不是我可控制的嘛,怎么可以怪在我头上…… 呜呜……大哥,你快出来吧,小狼很想念你的「通天棒」啊~~~ 【第一章】 长风高中的学生会长——黎天擎一向有「地下校长」的称号。 不过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就已经超乎成年人的精明干练。虽然五官不如他的表哥——校长黎曜风般俊美绝伦,但也别有一番男性阳刚的魅力,再加上他成绩优异,又是财大势大的黎家少爷,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 但我们黎大会长,这个简直是漫画中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偏偏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传出对他有兴趣的男男女女,包含学生和老师,可以从场头排到场尾,但他却从没公开与任何人交往过,更不用说和人在公众场合过从其密了。 正所谓「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这样暧昧模糊的态度,使得众人更加为他痴狂。 但这一天,一个奇异的景像,却出现在了午休时间最热闹的学生餐厅里…… 「努努来,我特别吩咐厨师帮你做的,你吃吃看,有没有你们故乡的味道?」 不顾周遭异样的眼光,黎大会长态度亲蜜地将一个顶着一头红发,个头娇小,清秀可爱的少年抱在怀里,喂着一根大大的烤羊腿。 「好香哦!好吃好吃……」吃得满嘴满脸的少年含糊不清地回答着。 「既然好吃,那你应该对我说什么啊?」 「说什么?」少年微张着塞满食物的嘴楞楞地回问。 「嗯?昨天刚教过你,又忘了?难道努努那么喜欢接受惩罚?」 少年一听到「惩罚」两个字立刻吓得全身一阵哆嗦。「不要惩罚!不要惩罚!努努想起来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努努快说来听听啊。」 「谢……谢谢……」 「然后呢?说完整。」 「谢谢……谢谢大……大哥……」 「这就对了,我可爱的努努。」黎天擎一听到少年用无比可爱的声音唤他「大哥」,一颗心就变得无比柔软甜蜜,不禁轻轻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 「你好奇怪,为什么每次都要亲我?我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啊。你不需要再亲我了,我已经认输叫你大哥了。」 「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在比赛。」 「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烤羊腿一样地喜欢我吗?」 黎天擎听到自己一句别人求也求不到的「喜欢」,竟然被拿来跟烤羊腿相比,不禁满脸黑线。 「不是,大哥是比你喜欢烤羊腿更加喜欢你哦。」 「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察察努儿一听到这个被骗认的「大哥」说比喜欢烤羊腿更加喜欢他,不禁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是真的了。来,努努再喝点这个,这是用羊骨头熬了一天一夜的汤,你喝喝看。」 察察努儿一闻到这个香味,立刻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了下去。 「嗯……好香好好喝哦,大哥,谢谢你。」这次察察努儿可没忘记他大哥交代的话。 一见到少年天真却充满诱惑力的笑容,我们久经沙场的黎大会长竟然勃起了! 这下糗了! 黎天擎暗自叫糟。 偏偏我们「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狼还不安份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可恶,大哥下面那根为什么硬了? 他是不是想交配了? 皱紧了那双可爱的浓眉,察察努儿虽然是只「小处狼」,但见自己两个随时随地发情的主子和王妃在一起的次数多了,也明白公的下面那根硬了就是要交配的意思。 更何况他大哥身边现在还有一群狼母的正恶狠狠地、无比饥渴地看着他们呢。 想到连日来跟他形影不离的大哥要跟其中一个母的交配,不知为什么,察察努儿的心情就变得十分烦躁郁闷。 「我不吃了。还你!」 连最喜欢的烤羊腿都可以放弃,可见察察努儿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怎么不吃了?努努吃饱了吗?」黎天擎拿起纸巾帮小东西仔细地擦拭油腻的嘴角和双手。 「不是,我的胸口有点怪怪的,不想吃了。」 「胸口怪怪的?怎么会这样?」迅速地抬起少年的脸蛋仔细观察气色,黎天擎难我有如此心慌意乱的时候。 「不知道啊,我一想到你要和他们其中一个交配,我的胸口就觉得很奇怪啊。」指着坐在他们周遭正在不断偷看他们的雌性动物,一向藏不住心事的察察努儿嘟起可爱的小嘴说。 「哈哈,原来我们的努努在吃醋了,大哥真高兴。」看到自己单纯天真的宝贝竟然也开窍懂得吃醋了,黎天擎不禁龙心大悦,知道自己脱离每天「打手枪」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吃醋?醋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吃过啊。」 「醋是一种酸酸的调味料,吃醋的意思就是只要努努想到大哥跟别人在一起,心就会酸酸的。」 「对对,我的心就是酸酸的,大哥好厉害哦,为什么我有什么感觉你都知道?」 「因为大哥有通啊,努努想什么大哥都知道。」 「哇,通很难练啊,我们狼神界里只有狼帝和狼王才做得到哦,连我爹爹都还不行呢,没想到大哥只是个平凡的人类竟然也会,我好崇拜你哦。」本来就莫名其妙对他这个大哥言听计从的察察努儿,这下子更是对他佩服地五体投地。 一听到小家伙又在说些他有听没有懂的话,黎天擎也见怪不怪,只想着他开心就好,于是也顺着他的话说,「通算什么,大哥有根通天棒才厉害呢,待会看就让你瞧瞧。」 「通天棒?这个我可没听见了。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吗?」 「没错,努努真聪明。大哥这个法器可厉害了,它不但伸缩自如,可大可小,可软可硬,而且只要你被这个法器碰过一次,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它,只想每天跟他在一起了。」 「哇,这么神奇的东西,努努还没见过呢。大哥,你现在马上给我看吧。」好奇心一向旺盛的察察努儿兴致勃勃地说。 「现在?」黎天擎闻言不禁再次满脸黑线。「不行,这个东西大哥只给努努一个人看。如果大哥现在拿出来,一定很多人会来抢这个宝贝的,难道努努痕望大哥的通天棒被人抢走吗?」 「当然不希望啊。不过大哥别怕,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我郝率领的御林军就会立刻出来保护大哥的。」 「是是,大哥知道名震天下的察察将军有多么厉害。」黎天擎笑笑地亲了亲怀里老是喜欢吹得天花乱坠的小东西,「不过我们还是等努努吃饱了,再跟着大哥回到我的私人休息室去,大哥那时再给你看,好不好?」 「吃饱了,我已经吃饱了啦。大哥,我们快走吧,我好想快去看你的通天棒哦!」 黎天擎看到小东西兴奋地两眼发光,不禁暗笑到肠子打结了。 可爱的努努,如果你知道大哥这支「通天棒」会把你整得死去活来,你还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吗?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大哥这支「通天棒」,那大哥发誓,它以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 一个心怀诡计的人类,和一只单纯的小笨狼迫不及待地往学生会长的私人休息室走去,却在半途被人拦截了下来。 「努儿,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身为御林军的统帅,竟敢擅离职守,该当何罪?」一个相貌俊美非凡的少年皱紧双眉,沉沉地说。 「主……主子……」察察努儿一见到朗祈,不禁暗自叫糟。 糟糕,自己这几天都只顾着和大哥玩,压根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乾二净了。「属下该死,属下愿领责罚。」 察察努儿满脸严肃地单膝下跪。 「努努,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黎天擎见到自己心爱的小东西跟别人下跪,不禁满心不悦。 「在本王面前哪有你这个下贱人类说话的余地,快滚开。」 就在黎天擎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回嘴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了过来—— 「你说谁是下贱人类啊?」 朗祈一听到这个声音,本来阴沉的表情立刻一扫而光,满脸笑容地回过身去,一把就扑进了男子的怀里,「风!」 「哼,不要撒娇,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推了推怀里满脸讨好的大型犬,黎曜风不耐地说。 「啊?回答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努儿,你说,本王刚才有说什么吗?」 「没有,主子刚刚什么都没说。」 「怎么样,风听见了吗?」朗祈一副计得逞的表情。 「不过……」察察努儿言又止地看了看黎曜风。 「不过什么?察察将军,有我在,你尽管说。」 「遵命,王妃。」 黎曜风一听到「王妃」两个字,脸上不禁出现三条黑线。「在学校请叫我校长!」 「喔,遵命,校长。是这样的,刚刚主子有骂我大哥下贱人类喔,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因为王妃你,喔,不,校长你也是人类,所以我觉得主子这样的言行也间接诬蔑到你喔。」 听到自己的大哥被骂下贱就十分不爽的察察努儿忍不住小小地出卖了一下自己的主子。他压根忘了自己不久前也是这样称呼他大哥的。 「察察努儿你竟敢出卖本王,你死定了!」朗祈闻言就要一掌扑上去。 「啊,大哥救我!」察察努儿尖叫着躲到了自己大哥的身后。 「努努别怕,有大哥在,任谁也别想来伤害你。」黎天擎心非地将小东西护进怀里,对着朗祈冷冷地说。 「朗祈,你自己有错在先,还想要杀人灭口吗?我要你现在马上跟我的表弟道歉。」黎曜风冷着一张脸说。 「表弟?」 「没错,天擎是我的表弟。」 「哎呀,早说嘛,原来都是自己人啊。」朗祈走上去一把搂住了黎天擎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看得出来你很中意我们家的努儿对吧?」 「是又如何?」 「嘿嘿,只要你以后多跟本王合作合作,本王就将努儿许配给你,怎么样啊?」 黎天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只要你不来阻碍我和努努交往,我可以帮你……搞定表哥。」 「哈哈,你真是聪明人,一点就明。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贼兮兮地相视一笑。 黎曜风和察察努儿见状不禁面面相覤,心里突然开始发毛。 【第二章】 「大哥,你刚刚和主子说了什么啊?」一回到休息室,察察努儿立刻好奇地追问。 「没说什么啊,他只不过要我好好照顾你而已。对了,你为什么老是叫他主子?」 「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主子啊。他可是我们神界里赫赫有名的狼王。我不是说过了,我就是狼王麾下赫赫有名的将军吗?」 「是是,努努说过。是大哥不好,忘记了。」黎天擎虽然觉得刚刚那个少年和自己的努努说话都很古怪,但以为他们只是小孩子心性,爱玩角色扮演而已,倒也不以为意。 「大哥,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你快点把通天棒拿出来给我看啦。」 一听到努努壮缠着自己要「通天棒」,黎天擎不禁窃笑不已。 「这个通天棒可不是随便就感拿出来的,要先进行个神圣的仪式才行哦,如果你不够虔诚,它可是不会出来见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大哥快点教我仪式怎么进行啊?」 「好,首先,努努要先把衣服脱了。」 「好,那简单。」 黎天擎压根没想到努努一句为什么都不问,就把衣服全给扒个清光。 不行!这真是太危险了。 「努努!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衣服脱光了?」 「啊?不是大哥叫我脱的吗?」 「是大哥叫你脱的,可是……」 「我最听大哥的话,大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不对吗?」 「对对,努努说得对,努努最乖了。但如果是别人叫你把衣服脱了呢?努努你……」 「别人叫我做什么,我才不理。我只听大哥的话啊,别人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听?」 「努努……」一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可爱到极点的话语,黎天擎忙不得立刻就将这个小东西压倒,一口把他进肚子里。 「大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流口水?」 「哦,没……没什么,」汗颜地擦去嘴边的口水,黎天擎连忙神色一整,满脸严肃地说,「大哥只是在想仪式接下来要怎么进行?」 「那大哥想好了吗?我好想快点请出通天棒哦。」 「努努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嘿嘿……」 接下来,黎天擎要察察努儿又是下跪参拜,又是光着身体大跳艳舞,足把可怜的察察努儿折腾了好一会儿。 不过察察努儿不好过,黎天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眼前横陈的可爱**,黎天擎简直快把鼻血流光了。 「大哥,仪式还没完啊?我都快累死了 第 111 部分阅读 不过察察努儿不好过,黎天擎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眼前横陈的可爱**,黎天擎简直快把鼻血流光了。 「大哥,仪式还没完啊?我都快累死了。」 「快好了,快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 「真的?太好了。那大哥快教我吧。」 「现在我要把努努的眼睛遮起来,「黎天擎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领带,覆盖在努努的眼睛上绑好,「因为通天棒很害羞,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瞧,所以你几不能偷看哦。」 「可是不看我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啊?」 「努努可以用手摸,用身体感觉啊,只要你喜欢他,他就会长得愈大哦。」 「哇,好神奇喔。好,那我一家保证不会偷看。通天棒!你不要害羞,快点出来吧。」 看到努努扬起头朝着空中喊话的样子,黎天擎差点没爆笑出声。 「咳咳,来,努努,因为你非常虔诚,所以通天棒已经被你请出来了,你来摸摸看。」 手被按到一根又大又烫的棒状物上面,察察努儿兴奋地尖叫一声,一把就用力握了上去—— 「啊——!轻点轻点!」黎天擎被努努掐得差点没活活痛死。「努努,你要温柔点,通天棒不喜欢别人太粗鲁的。」 「啊,对不起啊,通天棒,我不是故意的。」感觉自己手中的通天棒好象真的变小了一点,察察努儿不禁十分懊恼。「对不起对不起,通天棒你不要生我的气啊,快点再变大吧。」 「努努要好好安慰通天棒喔,它最喜欢人家亲亲了,努努要不要试试?」黎天擎脸上浮起一抹笑。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它的。」察察努儿满脸歉意地嘟起嘴,在「通天棒」的尖端亲了又亲。 「唔……」黎天擎忍不住地大声。 「大哥?你怎么了?」察察努儿被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大哥只是看到通天棒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开始而已。」 「通天棒真的开心了?」察察努儿闻言立刻加紧地亲了又亲,到最后甚至还伸出舌头讨好地了又。 「哦……天啊……努努……努努……你做得太棒了……」 「嘻,我真的做得很棒吗?」 「嗯……哈啊哈啊……没错,努努做得太棒了,通天棒非常感谢你,现在要赏赐给你它的天水……努努把嘴巴张开……啊啊——」 察察努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通天棒尖端喷发出来,一股脑地全灌进了他的嘴里。 察察努儿心想这「天水」既然是通天攀赏赐的,自己怎么能浪费,虽然味道尝起来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努力地吞咽了下去。 「呼呼……爽死了……努努,怎么样,这天水好喝吗?」 「嗯,大哥,我偷偷跟你说喔,这天水尝起来是咸的,还有一点苦苦的。老实说,实在不怎么好喝,大哥,你喝过吗?喜不喜欢?」 「我怎么可能喝自己的——咳咳,大哥的意思是说通天棒只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产生天水,我想通天棒一定很喜欢努努。」 「我也很喜欢通天棒啊!它摸起来又大又热,很温暖啊。」 难不成这个小东西把它当成电热棒了,黎天擎在心里一阵狂笑。「努努,通天棒还有个特异功能哦,你要不要试试?」 「啊?特异功能?是什么?是什么啊?」察察努儿无比好奇地追问。 「通天棒的特异功能就是可以带你飞上天哦。」 「什么嘛……」察察努儿失望地扁了帅嘴,「飞上天这种事有什么稀奇,我们狼神界里每只狼都会啊。不好玩不好玩。」 黎天擎闻言不禁苦笑。「努努相不相信大哥?」 「我当然相信啊。」察察努儿心想,虽然这个大哥当初是被骗认来的,但他确实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他现在只要一刻没看见大哥还会觉得难受呢。 「好,那大哥跟你保证,这绝对是努努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飞天感受哦……」 *** 那确实是察察努儿此生从没经历过的感受。 又大又热的通天棒在察察努儿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摩擦着,异样的热度和其中蕴藏的能量,让察察努儿又是兴奋又是难受。浑身搔痒地像有千蒂只蚂蚁从心里爬过。 「啊啊……大哥……大哥……」察察努儿娇喘不已地喊着。 「怎么了?努努……」握着自己再次涨得又粗又大的「通天棒」,黎天擎桹桹地一笑,猥亵地拿着他在小东西可爱的上又搓又揉,直把那两颗小弄磨得又红又肿。 「啊啊……大哥……大哥……不要了……你叫通天棒不要再弄了……呜……」 「努努怎么哭了?难道你不喜欢吗?」看到小东西辗转难耐的模样,黎天擎其实也是忍得相当辛苦。 「呜……大哥,通天棒干吗一直想要挤我的奶?我又不是母的。」被弄得心痒难当的察察努儿委屈地说。 「噗——」黎天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呜……我都快要难受死了,大哥还笑我!」察察努儿一听到大哥在嘲笑他,气得一把掀开了眼罩,大声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大哥和通天棒都欺负我——」 就在黎天擎还来不及反应,就在察察努儿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肆虐的「通天棒」时,察察努儿和黎天擎两人都当场僵住了—— 「努努……这个……」黎天羊手握着自己的「通天棒」,满脸的尴尬。 「你……你……」察察努儿手指着那根「骗人的玩意儿」,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又骗我!」常常被这个耍得团团转的察察努儿简直气得暴跳如雷。 「谁说大哥骗你了?咳咳,」黎天擎清了清喉咙,「大哥是不是说过通天棒不但伸缩自如,可大可小,还可软可硬?」 「是啊。」 「大哥是不是说过而且只要你被通天棒碰过一次,你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只想每天跟他在一起了?」 「是啊。」 「那大哥是不是还说通天棒可以带伙飞上天?」 「是啊。」 「那毫对了啊!为了证明大哥没有骗努努,现在就让我来带你一一体验通天棒的神奇吧!」 察察努儿还来不及开口抗议就被重重地吻了上去。 虽然明知这个大哥最会骗人,察察努儿还是每次都被骗得团团转。 双唇被甜甜地亲着,着,察察努儿不禁颤抖地发出低低的……「嗯……哼嗯……大哥……大哥……」 察察努儿微张的小嘴露出了红红的舌尖,让黎天擎看了更加按耐不住,立刻兽性大发地将他压倒在床。 「努努……我可爱的努努……乖,把舌头伸出来……」含住那长得跟平常人不太一样,有点尖尖的小耳垂,黎天擎在他耳边蛊惑地说。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小陈袋里回荡着,察察努儿醺醺醉地、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各尖。 「努努真乖……」黎天擎满意地先用牙齿轻轻啃咬住那鲜红滴的可爱小舌,再伸出自己饥渴的舌尖,与之疯狂的缠绕,让察察努儿发出无比兴奋的喘息。 「唔……哼嗯……哼嗯……」 空气中满是湿濡热情的气息,察察努儿的狼性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他难耐地抱住了自己的大哥,在他身上一阵胡乱厮磨,直把自己一根小都磨出了水。 「哼嗯……哼嗯……大哥……大哥……」 「努努……努努……来,大哥先让你爽一次……」看到自己的宝贝难受得满头大汗的模样,黎天擎立刻将自己粗大的和努努那玉棍般滑嫩的小一把握住,就上下疯狂地套弄起来—— 「啊啊——!大哥!大哥!」察察努儿甩着头大声地尖叫起来。 「爽吗?努努,大哥的通天棒磨得你爽不爽?」 「啊啊——,大哥!大哥!」已经爽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察察努儿只知道拚命地叫着自己的大哥。 「哈啊哈啊……大哥在这里……努努……我的宝贝……」 「啊啊——!大哥!大哥!我要出来了,努努要出来了!」察察努儿弓起身子胡乱地大喊着。 「好,射出来!努努统统射给大哥吧!」黎天擎更加快速地套弄着手中涨得很快爆开似的小。 「啊啊啊——大……大哥——」随着一阵疯狂的抽搐,一股股又浓又多的瞬间喷满了黎天擎的下腹和胸口。 「呼……呼……」 处在**的余韵中,犹自喘息不定的察察努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大哥,浑然不知他这媚眼如丝的模样,看在早已火焚身的黎天擎眼里是多么让人发狂! 「努努,你就认命吧,大哥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像头野兽般扑了上去,黎天擎在可爱的努努身上又啃又咬,又亲又,直把察察努儿弄得哀叫连连。 「呜呜……救命啊……大哥……你不要吃我啦,我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肉已经很老了,而且狼肉又不好吃,不然他把我最爱的烤羊腿让给你吃好不好……呜……」 可怜的察察努儿被他大哥啃咬得全身都是一点一点的红印子,明明是具有神力的狼族将军,但遇到这个比三界中最凶残的魔界帝君还恐怖的大哥,察察努儿还是只有举狼手狼脚投降的份,压根没想过要使出任何法力来对付他大哥。 「烤羊腿那有我们家努努的狼肉好吃呢?尤其是这个狼鞭,听说很补啊。何况我们家努努还是只童子狼呢,那就天是滋补了,嘿嘿……」 看到他大哥死死盯住自己下面那根,又伸出各头嘴角的模样,察察努儿是真的打从心里相信他大哥要叮了他的小。 「呜……大哥……求求你不要吃我啦,我以后都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就算你以后再骗我一百次,我也不生你的气了,好不好?」因为无法想象没有了那根要怎么撒尿,所以察察肪儿拚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小。 「真的吗?努努没有骗大哥?」 「真的真的!」察察努儿点头如捣蒜。 反正也快被他骗习惯了……呜呜…… 「很好,那大哥好就好心地告诉你,」黎天擎脸上的表情非常诚恳,「你又被我骗了。大哥怎么可能舍得吃掉努努呢,哈哈哈……你看你吓得那个样子……哈哈哈……」 察察努儿看到自己大哥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的模样,只觉得哭笑不得。 腾格里啊腾格里,我察察努儿上辈子到底是哪里鬼罪了你?你要让我遇到这个命中的克星啊?呜…… 【第三章】 「通天棒」又出来耍威风了。 察察努儿眼角含泪被迫着这个「冒牌货」,心里直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平凡人类的话自己就是这么梵信呢?而且是毫无理由地相信。 因为他是我大哥啊,我要尊敬他,所以当然要相信他的话了。 他完全没想到当初他就是因为相信了这个狡诈人类的话,才会被骗认了他当大哥的。 这种完全不合逻辑也只有单「蠢」到极点的察察努儿才编得出来。 「啊啊……努努……好棒……再含深一点……」 大哥粗重的喘息和无比愉悦的表情让察察努儿在瞬间忘了所有圴怒气,只觉得体内深处燃起了一股莫名的骄傲。 「大哥,真的这么舒服吗?」察察努儿吸得更加卖力。 「舒服,好舒服……啊啊……努努,来,把屁股移过来,大哥也让你舒爱……」 一向忠于自己望的「小公狼」闻言立刻将屁股移了过去,把自己又再次**的小插进了大哥的嘴里—— 两人以69的姿势乱地交媾着,双方的嘴里都是彼此毫不掩饰的裸的望。 黎天擎吸诸自己最心爱的小,双手也不忘开始进攻他「肖想」了许久的,埋藏在双臀间那个小小洞穴…… 黎天擎先试探地伸出一指按了按,立刻引来察察努儿剧烈的反应。 「哼嗯……哼嗯……」察察努儿从鼻间喷出炙热的气息,难耐地扭动着。 黎天擎一边更加用力嘴里的小,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整根手指迅速地插了进去—— 「唔啊啊啊——」 用来排泄的地方突破被插进了异物,可怜的察察努儿吓里塞满了大哥又大又硬的,想喊也喊不出来,只能发出苦闷的。 黎天擎动了动在察察努儿体内的手指,兴奋地感受着那奇妙的蠕动,到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又插进了第二根手指,开始激烈地起来—— 「啊啊——大哥,好奇怪好奇怪,不要不要啊——」从未有人进去过的洞穴被激烈地翻搅着,察察努儿吐出了嘴里的大,悲惨地哀嚎起来。 「呼呼……努努……宝贝……忍着点……很快就舒服了……」翻过身来,将可爱的小东西压在身下,黎天擎将努努的两腿大大地张开,一举将自己忍到快爆掉的大狠狠地捅了进去—— 「呜啊啊啊——」 又小又紧的被无比强大的一举贯穿,从未经历过的巨痛让察察努儿凄厉地哀嚎起来—— 「呜……大哥……救我……好痛……努努好痛……呜……」察察努儿纵使哭得涕泪纵横,还是紧紧地抱住他的大哥,向这个给于他如此疼痛的「加害者」求助着。 看到努努如此可爱的举动,黎天擎一颗心都要化了…… 「努努……你是大哥的宝贝……大哥好喜欢你……」伸出舌头着不断滑落的泪珠,黎天擎吐露着温柔到极点的爱语。 「呜……大哥……努努也喜欢你啊……可是你的通天棒弄得我好痛……你叫他快点出来好不好……呜……」 「努努乖,大哥跟你保证,你马上就会舒服了……」 「呜……大哥……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大哥这次绝对不骗努努哦……」黎天擎一边说着安抚的话语,一边开始慢慢地抽动起来…… 大哥温柔的动作让疼痛轻了不少,察察努儿这时才有余力去体会大哥的「通天棒」插在自己体内的感觉。 涨涨的、热热的,好象自己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个人住着的奇妙感觉。 随着疼痛慢慢逝去,随着大哥的抽动渐渐加快,另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从体内升起,让察察努儿不禁低声地起来。 「哈啊哈啊……大哥……你慢一点……慢一点……努努觉得好奇怪……」 知道小东西开始觉得舒服了,黎天擎坏坏地笑了笑。「那不是奇怪,是舒服哦……」 「这是舒服吗?哈啊哈啊……我不知道……大哥……大哥……」小脑袋开始晕沉沉的,察察努儿下意识地喃喃叫着自己的大哥。 「努努把自己全都交给大哥吧,大哥会让你好舒服好舒服的,像上了天一样地舒服……」 大哥又骗我。上了天的感觉我知道,但这种感觉……这种好象自己不知要飘到何处的感觉……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啊…… 黎天擎看到小东西脸上舒服到意识不清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下去。他大吼一声,马力全开,开始疯狂地在察察努儿又紧又热的肠道里奋力抽动—— 「啊啊啊难以言喻的绝顶快感像闪电般击中了察察努儿,尤其每当他大哥的「通天棒」顶到体内某一点时,更是让他爽得差点晕死过去。 「哈啊……哈啊……爽死了……努努……我的努努……你喜欢大哥的通天棒这么你吗?」黎天擎疯狂地摆动腰部,挥汗如雨地问。 「啊啊——我不知道……大哥大哥……努努好象快死了……啊啊……」嘴里说自己不知道,但身体却好象有他自己的意识,只知道死命地夹紧体内的大,巴不得它永远不脱离自己被到快融化的小**。 「啊啊啊——努努,你要把大哥夹出来吗?你这个的小东西!」 将努努的两条腿环绕在自己的腰侧,黎天擎站起身来猛地握紧努努的腰部,用力往下一压—— 「啊啊啊——」体内深处某一个奇异的一点被大猛力地击中,察察努儿像是要被他大哥死了一样地尖叫着。「啊啊啊——大哥大哥——」 「努努——我的努努——」被心爱的宝贝体内剧烈到可以把人杀死的痉挛猛力地夹了出来,黎天擎发出淋漓尽致的嘶吼,大叫着在努努的肠道内了—— 一下子就射在了察察努儿体内深处那一个奇异的一点,察察努儿只觉得眼前一道绚烂的白光划过,他尖叫一声,也跟着喷发出火热的—— 但跟以往的不同,这次的喷发好象让自己体内也跟着长出了奇异的东西。 察察努儿还来不及思考到底是什么,就带着疲累又满足的笑容,沉沉地睡在了他大哥的怀里…… *** 这……这是什么……? 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在瞬间长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黎天擎简直惊呆了。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对可爱无比的耳朵。 柔顺又细致的触感,金灿灿的毛色和皮肉温热的感觉,都在提醒黎天擎这绝对不可能是人造的东西。 又不相信地伸手抓了抓那条毛茸茸的尾巴,黎天擎这下终于死心了。 「原来如此……原来努努一直没骗我……」黎天擎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早该想到的,凭着努努单纯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欺骗他这个大哥。 但他整天听着小东西胡言乱语说自己是什么狼神界的将军,却从没有一次相信过他的话。 原来……原来我的努努真是头小狼啊。 不知为什么,除了震惊,黎天擎没有感到任何嫌弃或害怕。 但不安的感觉却悄悄地袭上心头。 「不管努努是什么,你都是大哥独一无二的宝贝……」黎天擎在那可爱的脸蛋上印下一个疼惜的吻,「不管努努是什么,大哥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紧紧地将自己心爱的宝贝抱进怀里,黎天擎在心中坚定地说。 *** 「呵哈——」满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察察努儿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就甜甜地叫唤起来。「大哥……」 「大哥在这里呢,努努……」抱着还长着耳朵和尾巴光溜溜的小狼,黎天擎也跟着甜蜜地笑了。 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映出的笑脸,察察努儿不知为什么突然哇哇哭了出来。 「怎么了?努努怎么了?」 「呜……大哥是坏人……大哥那个冒牌的通天棒把我的屁股弄的好痛……呜……」 黎天擎闻言不禁呵呵一笑。「刚开始是大哥不好把努努弄痛了,可是到最后努努不是爽到要死吗……」 「哼,我哪有?是痛得要死才对吧?」 不会吧?难不成这个傻努努什么都忘了?看着努努说得义愤填膺的样子,黎天擎不禁大叹三声无奈。 嘻,不怕,反正自己有证据。 「哼,努努说谎。」 「才没有,我察察努儿将军从来不说谎的!」察察努儿觉得自己的「狼格」被彻底地诬蔑了。 「我们人类有一个形容说,当一个人露出他的尾巴,那就是他的谎言被拆穿了。努努现在不就把你的尾巴露出来了吗?」 「哈哈,大哥又想骗我,我变成人身后根本不可能露出尾巴的,不信你瞧,我的屁股上根本没有尾——尾——」 「尾」了半天也尾不出来,察察努儿看到自己不知何明长出的尾巴,已经当场傻眼了。 「嘻,努努不但露出了狼尾巴,连狼耳朵都露出来了哦。不信你看。」黎天擎好手地将他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小狼抱往大片的穿衣镜前。 「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尾巴!」看到自己这副狼不成狼,人不成人的怪模样,察察努儿顿暋窟罂蕖!竿邸灰病也灰ド窳Α也灰涑尚”Ρ病?br/ 在神界中,只有法力低下的初生儿,才有这种变身不完全的怪模样。 「努努不哭,乖,大哥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啊。」 「大哥又骗人!我知道我这样子简直丑死了!呜……大哥……怎么办,万一我要是变不回来,会被神界的众狼们笑死的。」 死爱面子,死不服输的察察努儿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的嘲笑。 「那努努就不要回神界去了,留在人间陪大哥一辈子好不好?」黎天擎是多么害怕失坎自己心爱的宝贝。 「我也想永远陪着大哥啊,但我们狠神下凡是有时间限制的,等过阵子就要回天上去了。」 「你说什么?!」黎天擎闻言心头倏地一惊。 「但大哥别怕,你是我们王妃的表弟,到时候我们让王妃去求神界的长老,让你也到神界来,不就行了?」 「什么王妃?我表哥怎么会是你们的王妃?」 「啊,大哥你不知道吗?」 察察努儿把他主子如何下凡来娶亲的来龙去脉兜了一遍,直把黎天擎听得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好,就算我表哥真的是你们的王妃,但你确定他可以把我也带到神界去吗?」黎天擎不由得半信半疑。 「不管跚,神界匣些老头子要是敢不答应,那我就去把他们闹得天翻地覆。嘻,大哥你不知道,那些狼爷爷,狼奶奶最怕我了哦。」 看努努一副得意的样子,黎天擎不禁觉得好笑。 「那努努最怕谁啊?」 「我……我……」察察努儿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转,过了老半天,才放弃似地大声说,「我察察努儿最怕大哥啦!这样你高兴了?」 察察努儿鼓起腮帮子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可爱。 「哈哈,那努努知道大哥最怕谁吗?」 「对啊对啊,大哥你最怕谁啊?」察察努儿睁大双眼好奇地问。 「嘻,天机不可泄露,等努努陪大哥一百年后,大哥再告诉你……」黎天擎莫测高深地说。 *** 「哦哦——宝贝,就是这样,你干得大哥爽死了!」 空气中满是腥浓的雄性气息和噗哧噗哧的声,一人一狼做得天昏地暗,乱地「交配」着。 察察努儿被他大哥干得死去活来,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一阵哆嗦,仰头发出野兽般的嗷叫声,「嗷嗷——出来了,努努又要出来了,大哥——」 听到小狼奇异的叫声,又感受到小狼体内剧烈的抽搐,黎天擎更是变本加厉地用力起来,差点没把一只可怜的小狼给活活干穿了。 「嗷嗷——大哥把努努死了——死了——」 惟身无法克制地一阵疯狂痉挛,察察努儿大叫着射了出来,小小的喷出了一股股强而有力的—— 「啊啊——宝贝,大哥也要射给你——」 黎天擎喷出的灌满了小狼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因为之前已经射了无数次,所以当黎天擎将拔出时,过多的立刻喷溅出来,把可怜的小狼尾巴都给弄脏了。 看着小狼慵懒无力地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全身都沾满了自己的,可爱的狼耳朵和尾巴还一抖一抖地颤动着,黎天擎只觉得又爱又怜,真恨不得能将这小东西揉进自己血肉里,永远也不让他离开自己。 但小狼的身份却让未来充满了变量,也让竹天擎的心充满了惶惶不安。 「努努……大哥好爱你……好爱你……求求你别离开我……」一向聪明干练,自认为无所不能的黎天擎此时也只能紧紧地将小狼拥进怀里,在他耳边无助地恳求…… 【第四章】 在学校后山集合的狼族御林军们,发觉今天的将军跟往常十分不同。 对这个个头娇小,但却骁勇善战的将军,狼兄弟们是十分爱戴的。 但最近将军不但常常不见「狼」影,而且对往日最喜欢和兄弟们做的「对打练习」,如今也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这种种异常都让大伙十分纳闷。 「将军,将军。今天的演已经结束了。」轻轻推了推心不在焉,神游太虚的察察努儿将军,副将军吉扎着急地说。 「啊?什么?结束了?」 「是的,将军。」喜扎以为将军脸上多少会出现一点愧疚的表情,没想到…… 「好,太好了!」 看见向来尽忠职守的察察努儿将军,如今竟然一副迫不及待想开溜的模样,年纪比他稍长的吉扎不禁苦笑。「将军,请问你最近身体是有何不适吗?」 「没错,我最近被大哥做得屁——咳咳,本将军是说,我最近身体是有点不太舒服。」 「那要不要请随行的军医帮将军看看呢?」 察察努儿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要死了,要是让那个军医诊断出本将军是「纵过度」,差点被我大哥做到屁股开花,那我察察努儿还有脸来这里混吗? 「咳咳,不必不必,本将军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那就拜托将军多多保重身体了,我们御林军全体都会为将军向腾格里祈福的。」喜扎万分诚恳地说。 呜……喜扎,如今连腾格里也救不了本将军了,你去拜托我大哥快快放过我还差不多。虽说本将军我年轻力壮,身强体健,但我好歹也是只刚刚才学会交配的「小处狼」,要是我再这么没日没夜地被我大哥做下去,只怕我「狼」命不保啊! *** 虽说我们可怜的小狼对他大哥的「过度需求」颇有怨言,但要他一刻见不到他大哥,那可是比屁股开花还要难受万分的事。 果不其然,这会儿的察察努儿一等御林军的练结束,立刻迫不及待地使用遁身术,在瞬间就到达了学生会长的办公室—— 「大哥!」 仿佛从天而降,察察努儿噗通一声,就落在了黎天擎的怀里。 「努努!」 虽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宝贝是只有神力的小狼,但像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让身为凡人的黎天擎差点吓出心脏。 「大哥!你想不想我?」察察努儿环抱着他大哥撒娇地说。 只不过才分开了一个早上,但对过去三天三夜都寸步不离的一人一狼来说,却还是稍嫌太久了点。 「大哥当然想你啊。你一个早上都不见踪影,是跑哪里去了?」爱怜地摸了摸小狼一头可爱的红发,竹天擎轻轻地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今天是我的手下兵演练的日子,我身为他们的统帅,不得不去啊。我看大哥早上睡得很熟,我不想吵醒你嘛。」被大哥这么亲蜜地抱在怀里,察察努儿不禁乐得眉开眼笑。 「大哥很想看努努英勇带兵的模样,你下次兵时带大哥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大哥不知道我的手下有多崇拜我啊,刚开始主子派我带领御林军的时候,里面有很多比我年长的弟兄看我个头小,年纪又轻,都不服气,我一个一个找他们单挑,结果根本没一个是我对手,全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了,大哥,你说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的努努是天底下最英勇的小狼了。」 「不对不对,大哥应该说我是三界中最英勇的小狼才对。」 「三界?」 「是啊,三界就是神界、人界和魔界。」 「哦,那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如何?」 「我们神界和人界的关系一向良好,但和魔界可就是死对头了,因为彼此法力相当,以往每次厮杀起来都是两败俱伤,到后来干脆就订下互不侵犯的条约了。」 「原来如此啊。努努以后一定要多告诉大哥你们神界的事哦。」 「好啊好啊,我一家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大哥。」 「那你先告诉大哥,你们神界的最高主宰是谁?」 「天神腾格里主宰神界的一切。而我们狼神畀的统帅当然是狼帝了,我的主子就是他的两个皇子煌王和祈王。我们狼神界有个传统,人间每百年,狼帝说会指派一只还未成婚的狼下待来娶亲,以示友好。这次主子们主动要求下凡来娶你表哥,我就是负责带领御林军来守卫他们的。」 哈哈哈…… 黎天擎一柅到他那个向来一丝不苟,自认高风亮节的表哥竟然被两头色「狼」看上,硬被娶去当「老婆」,不禁在心里爆笑不已。 「大哥,你怎么流眼泪了?」 「没什么……大哥是舍不得我表哥就这么嫁出去了……」黎天擎举手擦了擦憋到流出来的眼泪。 但他这个举动却被单「蠢」的察察努儿误认为大哥是太过伤心以至于哭了。 「大哥,你……」 看到大哥竟然为了表哥出嫁而哭泣,察察努儿的心又开始觉得酸酸的。 难道大哥这么喜欢王妃吗? 可是王妃确实很好啊,他人长得漂亮,头脑又聪明,身手又敏捷,床上功夫想来一定也很厉害,不你自己两个主子也不会爱他爱到发狂,爱到从天上追到人间…… 反观我自己…… 察察努儿伸手摸了摸自己一头可笑的红发,又探进裤裆里摸了摸自己小巧的棒棒,最后又伸手到后面摸了摸自己小小的屁股…… 呜……怎么办……我根本就比不上王妃嘛…… 黎天擎看着小狼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满脸愁云惨雾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努努,你在干什么啊?」 「大哥……你……你不要拋弃努努好不好?」 「啊?什么?」就算聪明如黎天擎闻言也是满头雾水,难以理解小狼为什么会突然以为自己要拋弃他? 「努努一定会努力各王妃学者的,我一定会比他更棒的!」 恍然大悟地看着小狼泪眼汪汪的模样,黎天擎在心生怜惜之余,又开始习惯性地起了坏心眼。 「我看很困难吧……」黎天擎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表哥可是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这么辛苦的事大哥怎么舍得努努去做呢?」 「努努不怕辛苦的!努努什么都肯做!」 「这样不好吧……」黎天擎一副为难的模样。 「真的,努努真的不怕苦!大哥,你快告诉我,王妃以前受过什么训练啊?」 看着可爱的小狼两眼坚定地看着自己,一副万死不辞的模样,黎天擎不禁嘿嘿地笑了,「什么训练啊……这个嘛……就让大哥一一道来……」 *** 今天长风高中二年一班的模样,出现了一个新的转学生。 本来出现一个新同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鲜事,但如果这个新同学不但是之前引起轩然大波的「学生会长与神秘少年的禁忌之恋」的绯闻主角,而且还是由我们黎大会长亲自领进教室的,那这可就是件轰动全校的大事了。 「努努来,你就坐在这个座位。」 「那大哥坐在哪里?」 「你这个头小得坐前面,而大哥个头高,当然是坐在后面了。」 「啊?不要!我要跟大哥坐在一起。」 「不行。」 「大哥……」 「这是训练。」 一听到大哥搬出「训练」两个字,察察努儿只好扁了扁嘴,乖乖就范了。 至于对新同学的介绍,因为黎天会长什么都不文代,所以老师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自动省略,直接开始上课。这也让原本十分好奇的同学们大失所望。 本来一直以为可以跟大哥坐在一起上课而兴奋不已的察察努儿,现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听着枯燥的上课内容,却无聊得直想打瞌睡。 这种训练一点都不好玩,大哥到底叫我来做什么啊? 不管了,昨天被大哥折腾得都没睡好。本将军先来好好地睡一觉吧。 心念一转,一向做事率直的察察努儿立刻趴在桌上睡起觉,打起呼来。 别看小狼个头虽小,打呼的鼾声却是震天嘎响,直把正在上课的老师和学生看得目瞪口呆。 黎天擎见状则是趴在桌上埋头直笑。 哇咧,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转学生。才上课不到十分钟就呼呼大睡,简直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老师见状十分尴尬又火大,虽说这个同学是由黎大会长推荐来读的,但他这种嚣张的行径如果不加以制止,他以后如何带领班上的同学?更何况他还可能会被对教学要求严厉的校长责骂呢。 「察察同学,快起来。」老师轻轻地敲了敲察察努儿的桌子。 「呼……呼……」察察努儿还是继续呼呼大睡。 孰可忍,孰不可忍,老师终于发飙了!他在少年耳边一声怒吼,「察察同学!」 「吵死了!谁敢来吵醒本将军一律处斩!」 察察努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可怜的老师连少年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被一阵怪风袭倒在地—— 察察努儿还是无动于衷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老师?你给我起来!」脸上无光的老师爬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察察努儿。 「谁都不准碰他!」黎天擎突然怒拍桌子,站了起来。 「黎同学……」老刮被这个向来冷静沉稳、难得发火的学生会长狠狠吓了一大跳。 黎天擎冷着一张脸走到前面,一把抱起了还在酣睡的少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也不看周围已经呈现石化状态的老师和同学,黎天擎只是低着头,爱怜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狼睡到流口水的可爱模样。 「继续上课。」黎天擎头也不抬地淡淡说了一句。 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下,长风高中二年一班的同学度过了永生难忘的一天…… *** 「今天才第一天训练你就给我搞砸了,我看我们的训练也不必继续下去了。」 「呜……不要啊……大哥……努努认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不敢了……努努不敢了啦……」 「为了怕你无法专心上课,大哥就好心地帮你准备一个『提神』的好东西吧……嘿嘿……」 第二天到校的察察努儿一改昨日的嚣张,变得十分认真好学。 只见他不停地低头做着笔记,一副勤奋向学的模样。 原本对他相当感冒的老师见状不禁感动不已。 不过他要是知道察察同学现在做的是什么笔记,大概会狂吐三公升血,华丽地晕倒在地。 糟了,这阵子只顾着跟大哥玩,都忘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了。今天要不是看到大哥都在做笔记,我还压根想不起这件事呢。 幸好现在想起来了,嘿嘿。察察努儿不禁庆幸地想。 直到下课铃响,我们做笔记做到「废寝忘食」的察察同学还是没回过神来。 班长喊了「起立」、「敬礼」,全班同学一一照做,连伟大的黎大会长都不例外,只有察察努儿还是置若罔闻地坐在座位上做着笔记,直把老师气得差点中风。 黎天擎见状不禁摇头叹息。 就知道这只小狼会不安分。幸好本少爷早准备了「法宝」。 黎天擎坏坏地一笑,伸手到了自己口袋轻轻地按下一个开关。 「啊——」察察努儿同学突然尃被雷劈到一样地跳了起来。 老师见察察努儿总算站了起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课离去。 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屁? 第 112 部分阅读 老师见察察努儿总算站了起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课离去。 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屁股,察察努儿隐约知道自己又惹得大哥不开心了,不禁皱起一张小脸。 「刚刚上课的时候,努努在做什么做得这么认真?」黎天擎走到了小狼座位上。 「我……我……」察察努儿喏嚅地敢说出口。 「努努有什么事瞒着大哥?」黎天擎随手拿起了他的笔记。 「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几个大字一映入眼廉,黎天擎差点没喷出鼻血。 「没想到我们家努努为了大哥的性福这么用心啊,大哥真是太感动了……」 一看到大哥脸上露出熟悉的邪笑容,察察努儿立刻打了个哆嗦。「不……大哥……那是要——」 「那大哥就和努努从第一个场所开始吧……嘿嘿……」 *** 可怜的小狼察察努儿根本还来不及辩解就被兽性大发的黎天擎不由分说地拖往了教室顶楼。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边做还可以一边欣赏风景。哇,我们家努努真是观察入微,做的笔记还真是仔细呢,来,我们现在就来好好试试这第一个交配场所的风水如何吧?」黎天擎一把就将小狼搂进了怀里。 要死了,昨天他上课打瞌睡被大哥整整「教训」了一个晚上,人家的「狼屁屁」已经开花了,大哥竟然还想再找他试风水,要是被他从第一个场所试到最后一个,他这个天纵英才的察察大将军还不要一命呜呼? 何况这笔记是主子交代的秘密任务,按照规定是不能随便及泄的。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察察努儿连忙开口阻止,「这笔记不是给大哥啦!」 「什么?!」黎天擎闻言眉头皱,冷冷地问,「不是给我的?难道努努还想找别人做?」 强烈的妒火让黎天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连狼神界的长老见到都头痛万分的察察大将军一见到自己大大哥生气的接情,却怕特差点说不出话来。 「大……大哥……」 「我再问一遍,这笔记是不是给我的?」 「我……我……」看到向柩对他温柔甜蜜的大哥还是冷着一张脸,察察努儿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直想点头称是,但从来不懂得说慌的个性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说,「不是……这是要给——」 「随便你给谁!」心高气傲的黎天擎一听到努努还是坚持说不是,气得冷冷一笑,一把就将小狼推离自己的怀抱。「你爱给谁就给谁,本少爷不稀罕!」 看到向来最疼爱他的大哥甩着头就走,察察努儿立刻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把就从背后将他大哥抱得死紧。「呜……大哥,你不要走!努努给你……努努把主子的笔记给你就是了……呜……大哥你不要生气……」 把主子交代的东西给大哥,万一被主子知道了,他一定会受到责罚,但察察努儿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要他大哥不生气,他什么都愿意做。 主子,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但努努真的不能没有大哥……不能没有大哥啊…… 黎天擎一听到那个笔记是小狼的「头顶上司」的,立刻知道自己误会了。 怪只怪自己醋劲太大,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把努努惹哭了。黎天擎不禁觉得十分汗颜。 「对示起,努努,乖,别哭了。」将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狼抱进怀里,黎天擎温柔地吻去了不断从小狼眼眶滑落的泪滴。 「呜……大哥……你不生努努的气了?」 「不生气了,大哥不生努努的气了。是大哥误会你了。」 察察努儿闻言立刻破涕为笑,对着大哥绽放了一朵笑颜。 黎天擎一见到小狼那可爱到极点的笑脸,心跳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那误会解释清楚了,大哥我们走吧。」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狼还在甜甜地笑着。 「努努……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试试这个好风水就走,好象太对不起你辛苦做的笔记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察察努儿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了,「呜……大哥……你饶了努努吧,我的屁屁还在痛……」 「乖……大哥亲亲就不痛了……」黎天擎温柔地吻上了小狼委屈嘟起的小嘴。 灵巧的舌头挑逗似地逗弄着那微微颤抖的小舌,他又吸又咬,把察察努儿敏感的口腔每一寸都搅得天翻地覆,直把一只可怜的小狼吻得差点晕了过去。 「嗯……哼嗯……」 **的声不断地从小狼的嘴里溢出,更加煽动了黎天擎的火。他火热的双唇往下移往努努可爱的小脖子,像头正在攻击猎物的野兽,在他致命的喉间又啃又咬,发出粗重的喘息…… 「啊啊……大哥……大哥……」 「嗯……哼嗯……努努……宝贝……大哥昨天就想告诉你,你穿这制服真是可爱死了……」黎天擎隔着校服一口就咬上了小狼右边的乳珠—— 「啊啊啊——」太过刺激的快感一下就把察察努儿弄得大声尖叫起来。 「可爱的宝贝……大哥真是爱死你了……」 黎天擎的口水把衬衫弄湿了一大块,底下被吸得硬如小可的**高高地突了出来,显得份外靡…… 「啊啊……大哥……大哥……努努也好爱你啊……求求你不要折磨努努了……摸努努的棒棒……努努想要啊——」 甩着头大声地,察察努儿在他大哥技巧地挑逗下,一根可怜的小棒棒已经硬得快爆掉了!他连忙拉过大哥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你这只的小色狼……」黎天擎邪邪地笑了笑,就抓住小狼的小快速地套弄起来—— 「啊啊啊——爽死了——大哥——大哥——」 听到自己心爱的小东西动情的呼喊,黎天擎激动地蹲下身去,一把就扯下了努努的裤子,将那根虽然不大,却是充满生命力的小一口含了进去—— 为了让他的宝贝更加舒服,黎天擎将手伸进了口袋,又再次按下那个神奇的开关—— 「啊啊啊——」从早上就被大哥塞进里的跳蛋在这时突然跳动起来,察察努儿顿暋呱饨胁灰选赴““ 蟾纭阋牢伊恕?br/ 前面的小版他大哥吸得啧啧作响,后面的又受到跳蛋的攻击,察察努儿才被他大哥弄了两下就一泄如注,将又浓又多的一股脑地射进了他大哥的嘴里—— 吞下了一部份小狼的,黎天擎吐出另一小半液体当作润滑液,直接抹在自己早已涨得又大又硬的上—— 「努努,抓紧,大哥要进去了——」 让**过后还没回过神来的小狼握住了顶楼天台的栏杆,黎天擎握住自己的大抵住那个小小的,就要捅进去—— 「啊啊——大哥——不要——里面还有东西啊——」被吓得清醒过来的察察努儿立刻惊慌地大叫! 「放心,那只会让努努更加舒服的……舒服到努努会哭着求大哥死你!」 语落,黎天擎一个挺身,就凶猛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 小狼小小的肠道仿佛要被撑破了,不停跳动的跳蛋被大哥凶猛的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地撞击到那**蚀骨的一点上—— 在空旷的高楼天台上,察察努儿胡乱地大喊大叫起来,他已经完全被绝顶的快感淹没,真如他大哥所说,真恨不得就这么被死算了。 「哈啊……哈啊……宝贝……大哥得你爽不爽,说!」 黎天擎抓住小狼的头发强迫他扭过头来与他疯狂舌吻—— 「嗯哼……嗯……爽…………」在唇舌纠缠间,察察努儿喘息着喃喃地回答。 看到努努摇着屁股接受自己猛烈的撞击,一副爽得死去活来的模样,黎天擎得意又满足地着,「哈啊……哈啊……大哥也很爽啊……努努……我的宝贝……大哥就让你更爽!」 黎天擎猛地将开关推到最高点,小狼肠道深处的跳蛋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让察察努儿在瞬间就陷入了疯狂,猛地弓起身子,惨叫着射了出来—— 黎天擎看到努努从所未有的痴态,简直兴奋得快疯了,他大吼一声,握紧小狼的腰部就疯狂地起来,一下一下都插到最深处,让可怜的小狼处在绝顶的**上不停持续地,直到堕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第五章】 「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也不过才试了第一个,一只可怜的小狼就差点去了半条命。 在学校顶楼被大哥做得死去活来的察察努儿再次奇怪地长出了耳朵和尾巴。 虽然不知为什么自己会三不五时就变成这副怪模样,但小狼好象也渐渐习惯了。 而且每次自己长出耳朵和尾巴,大哥就会请假好几天不去上课,和他片刻不离地腻在一起,所以察察努儿现在对这种怪现像非但不再担忧,反而还暗自窃喜呢。 「大哥,我们今天要去哪里?」被大哥抱进车里的察察努儿兴奋地问。 「这是秘密。」黎天擎神秘地笑了笑。 虽然自己的宝贝是只有神力的小狼,但黎天擎还是不放心地为他绑上安全带。 「大哥,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绑绳子啊?你该不会是要学那个电影里的……」察察努儿脸色发青地想到那天大哥放给他看的电影。 大哥说那个就叫「**」…… 里面被绑的那个人叫得好凄惨啊……呜……我不要啦…… 「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黎天擎好笑地敲了敲可爱的小狼头,「这个叫安全带,是坐车时预防紧急煞车造成的意外伤害。」 「哈哈……原来如此,大哥你真是太爱瞎心了,本将军我英勇威武,法力无边,怎么可能会怕你们人类这种小小的伤害嘛?」 「那刚刚是谁版人类一根小小的绳子吓得脸色发青的啊?」黎天擎看努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跩样,不禁坏心地泼了他一桶冷水。 察察努儿闻言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谁……谁说我怕啦?我察察大将军怎么可能会怕一根小小的绳子?」 「这样啊……那大哥下次要好好找个机会,用这绳子仔细测试一下得们威震天下的察察大将军的胆量了。」 「啊?这……这……」 「哈哈……」看到努努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紧张地手足无措的模样,黎天擎不禁开怀大笑。 「呜……大哥好坏,你又在欺负我了。」察察努儿一听到他大哥的笑声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哈哈……努努真是大哥的心肝宝贝,大哥不欺负你要欺负谁呢?」 *** 在说说笑笑间,车子很快停在山上一栋十分隐秘的别墅前。 「努努,到了,这是我们黎家的别墅,平常很少有人来,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吧。」 帮东张西望的努努解开了安全带,黎天擎笑笑地将兴奋的小狼带下了车。 「大哥,这山上有一股特殊的灵气,你应该常来,对你的身体会很好的。」察察努儿可以感应到非常温柔和稳定的磁场。 「我现在身体就很好了,毕竟天天吃我们家小狼神的口水,身体怎么能不好呢?」黎天擎坏坏地眨了眨眼。 察察努儿闻言小脸蛋很不争气地红了红,可爱的狼耳朵和尾巴也害羞地抖了抖,看起来真有说不出的可爱。 黎天擎一把就将小狼抱进了怀里。「努努,你怎么会这么该死地可爱啊!」 黎天擎一边将小狼抱往屋内,一边又亲又,直把察察努儿逗得痒到呵呵直笑。 「哈啊……哈啊……好痒好痒……大哥不要再亲了啦。」 一人一狼打打闹闹,乐不可支地在沙发上跌成一团。 「努努……大哥好幸福……」黎天擎每次将心爱的小在怀里就觉得无比地幸福喜悦。 他虽然顶着黎氏子弟的光环,受到外人艳羡的目光。但其实只是个私生子,从小就被母亲带回娘家抚养,从不知自己父亲是谁。 母亲在他六岁那年郁郁而终后,他更是从此再也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 黎家老爷——也就是他的外祖父,虽然提供给他富裕的物质生活,却每次看到他就摇头叹气,仿佛看到他就触动了什么伤心事似的,久而久之,黎天擎也不想再接近老人了。 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寂寥,或许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但如今……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他将努努送给了我。 我可爱的小狼,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狼…… 就在黎天擎情意绵绵地看着察察努儿的时候,一个从屋子后方传来的怪声却破坏了这倨浪费的画面。 奇怪,难道是小偷? 「努努,你待在这里,不要跟来。大哥到后面看看。」 完任忘了个头娇小的少年绝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当遇到危难的时候,黎天擎就意识地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宝贝。 「不要,我要去。」 「努努——」 黎天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小狼在空中一个飞跃,消失在自己眼前。 「努努,你不要乱跑!」 深怕自己的宝贝出了什么意外,黎天擎迅速向屋子后方跑去。 等看到小狼安然无恙地站在饭厅门口,黎天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努努,下次你再这样,大哥要生气了,你——」黎天擎还没说完就被小狼脸上奇怪的表情吓住了。「怎么了,努努?」 「大哥你不要过来——」察察努儿发现他大哥也跟来了,不禁紧张地大叫。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一听到努努追么说,黎天擎更加好奇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就将挡在门口的小狼扯开。 眼前映出的影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黎天擎的眼珠子差点就掉了下来—— 地上一片混乱,杯子碗盘散落一地…… 在饭厅正中央的长桌子上,一个未着片缕,长相绝美的男子正扭动着身体,发出乱的…… 「啊啊……好棒……好棒……用力点……再用力点……啊啊……」男子不停地流着眼泪,微张的双唇间还淌着白色的…… 男子被夹在两头金色的巨狼中间,两根粗大的一进一出,非常有默契地猛力贯穿着男子身下小小的,发出噗哧噗哧的靡声响—— 「啊啊——天啊天啊……王……我的王啊……死我吧——死我吧——」男子胡乱地甩着头,大声地**着。 两头巨狼听到男子的也跟着发出兴奋的嗷叫,伸出长长的舌头跟男子疯狂地舌吻…… 一人两狼三根舌头在空中靡地纠缠,发出色情到极点的声响。 男子好象被吻得受不了似地,不停地流着眼泪哼哼乱叫…… 到最后,随着一阵疯狂的抽搐,男子突然翻着白眼高声尖叫起来——「啊啊啊——我又要射了——」 黎天擎看到这里已经震惊到快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人……真的曷……我……表……表哥……?」 是那个对自我要永严格,几乎是不苟言笑,像座冰山的表哥? 他竟然在跟两只狼「交配」,还一副爽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黎天擎已经完全被这个「兽交」的**场面惊呆了。 没错,此刻的黎曜风正被两头发情的狼王猛烈攻击着。 数不清自己究竟**了多少次,黎曜风完全失去控制的**只能无助地任凭身上的野兽捻弄,发出喜悦的吶喊—— 「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王妃发现我们在偷看,那可说惨了。」 努努说的一点也没错,他那个死要面子的表哥万一发现自己的痴态完全被他们看光了,只怕要杀人灭口了。 「努努,那我们快走吧。」 就在两人蹑手蹑脚打算离开的时候—— 「努儿,你给本王留下。」 察察努儿一听到自己主子的命令,不由暗暗叫苦。 惨了,主子该不会要派我出什么任务吧?呜……可是人家不想离开大哥啊…… 已经幻化成人形的狼王——朗煌,突祭凭空出现在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的眼前,而他的双胞胎弟弟朗祈,也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黎曜风随后出现。 「嗨,表弟,好久不见啊。」朗祈见到自家人显得十分开心。 「嗯……你好。」黎天擎瞄了瞄在他怀中的表哥,表情有点尴尬。 「哈哈……努儿,你怎么变成这个德性啊?想返老还童啊?」朗祈看到察察努儿长出狼耳朵和尾巴的怪模样顿时爆笑出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主子,你别再糗我了啦。」 「祈,别闹了。哥有话跟努儿说,你先带风下去休息。他现在有孕在身,要小心照顾,知道吗?」 「知道了,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风和小宝宝的。表弟,努儿,那我们下回再聚吧。」朗祈笑笑地说完就在瞬间消失了。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王妃怀了皇种,这可是我们狼神界的头号喜事啊。察察努儿兴奋地喳呼着。 黎天擎听到自己表哥「怀孕」的消息则已完全呆若木鸡。 「努儿,本王今天就是要找你谈这件事的。我们即将带着王妃和宝宝返回狼神界,你去通知御林军我们近日即将起程,叫他们随时待命,不得有误,知道吗?」 察察努儿闻言心头一凉,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不——」黎天擎突然一声怒吼,一把就将小狼护进怀里。「我的努努哪里也不去!努努是我的,努努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抱他走!」 察察努儿看到自己大哥激动若狂的模样,心中又酸又甜,不禁紧紧回抱住他大哥,呜呜哭了起来……「呜……大哥……大哥……努努也不想离开你啊……」 「努努……我的努努……」 心中极度的恐惧与悲伤终于让黎天擎忍不住掉下泪来。 看到这一人一狼抱头痛哭,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朗煌不禁头痛不已。 要是努儿的父亲——战功彪炳的察察亲王,看到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独子竟然恋上一个凡人,只怕要大动肝火。依察察亲王那个火爆脾气,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来呢。 最近魔界似乎有所动静,风此时也有孕在身,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再添什么乱子了。 但努儿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见他爱大哥爱得这么深,他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何况这个黎天擎不是外人,而是风的亲表弟呢,这件事确实令他头痛啊…… 「算了算了,你们的事让本王再好好想想吧。努儿,最近魔界似乎有所动作,你放机机灵点,别整天被你大哥迷得团团转,把自己的职责都给忘了,知道吗?」 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大窘。「属……属下遵命。」 「嗯。」朗煌轻轻点点头,就凭空消失了。 「努努,快跟大哥走!」黎天擎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远远的。 将小狼抱上车后,黎天擎飞快地驶离了山上的别墅。 看到大哥开着车,眉头深锁的表情,察察努儿不禁十分心疼。 「大哥,你知道吗?我们神界有一种变身术,很好玩哦。」 「变身术?」 「是啊,不信你看。」 察察努儿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双手一个击掌,瞬间就消失了。 黎天擎见状大骇,紧急踩下煞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努努!」你在哪里?」黎天擎心慌意乱地大叫着,「努努!你不要吓大哥,你快出来!」 「嘻,大哥,我狂这里啊。」 黎天擎闻言猛地低头一看—— 只见一只不到巴掌大的小狼,正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笑嘻嘻地抬头仰望他。 「努努……」黎天擎是又惊又喜。 「大哥,你别怕,努努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他们要强把我们分开,我就变小到他们看不见。努努可以躲在大哥的口袋里,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努努……我的努努……」黎天擎也不知道自己的泪线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但听到心爱的宝贝可爱的口吻,眼泪却还是不听使唤地掉了下来…… 「大哥……你别伤心……努努喜欢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察察努儿的身形缓缓地变大,变到约有半尺长。他趴在大哥的腿间,伸出小小的双手收下裤裆的拉链,再迫不及待地掏出还软软小小的「通天棒」,开始挑逗地了起来…… 「哼嗯……哼嗯……努努……」黎天擎仰起头舒服地着。 「大哥……舒服吗?」察察努儿着渐渐发威的「通天棒」,陶醉地问。 「舒服……好舒服……啊啊……对……那里……也大哥的……哈啊哈啊……把他们含进嘴里……哦哦……爽死了——」 察察努儿小小的嘴里塞进了两颗饱满的肉球,他用舌头拚命地搅拌逗弄,直把黎天擎弄得爽到浑身颤抖。 「哈啊哈啊……该死,你去哪里学来这招的?努努,爽死大哥了……」 骄傲地听着大哥愉悦的,察察努儿只满心想着如何还大哥更加快乐。 原本小小的小狼尾巴突地暴增三尺,一圈圈紧紧缠绕住高高翘起的大,一紧一缩地套弄着,让黎天擎在瞬间就大声叫了起来—— 「天啊——天啊——」 无数根细细的狼毛刮搔着自己敏感的命根子,黎天擎在车子里狭小的位上扭动着身体,粗重地喘息,但从所未有的快感还是让黎天擎很快就不行了。 弓起身子大声地嘶喊,黎天擎扯住努努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将喷发出的又多又浓的,射满了负狼可爱的小脸蛋—— 晕陶陶地伸出舌头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察察努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爱到发狂的人说,「大哥……你放心……努努死都不会离开你……」 【第六章】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黎天擎和心爱的小狼大战三百回合后,正沉沉地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 黎天擎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冰凉。他下意识地拉了拉棉被。 「哼,怎么动作还跟小孩子一样,真是可笑。」 黎天擎被仿佛在耳畔响起的声音狠狠吓了一跳,连忙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黎天擎差点惊吓得大叫失声。 他看见自己站在了一个陡峭的悬崖边。 悬崖底下,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万丈深渊。 而他面前竟出现了……出现了——一头白得像雪一样美丽的狼! 白狼静静地看着他,浑身充满不可侵犯的冰冷气息。 黎天擎起先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但想到自己八成是在做梦,就感到没什么好怕的。 胆子一大,黎天擎不禁大声地对他说,「喂,你想干什么?你是我们家努努的朋友吗?」 没想到白狼听到他的话竟然不屑地转过头去,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简直快把黎天擎笑死了。 「靠,你这娘们长得虽然不错,脾气倒不小吗?」 「放肆!你说谁是娘们?」 黎天擎发觉自己对狼会开口说人话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明明长得就像母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住口!你要再敢说一句,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一脚把你踢下去,让你被大火烤成人干!」 「哼,这么泼辣,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还是我们家努努最可爱了。」黎天擎一提起自己的心肝宝贝,就眉开眼笑。 「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神界将军,竟然也敢拿来与本帝君相比,真是放肆!」 「什么帝君?我还地瓜咧!凭你也配跟我家努努比?做梦吧你!」 「黎天擎!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 「怎么?说不过我就要使用暴力了?」 靠,做梦而已嘛,不必搞得这么认真吧?黎天擎悄悄打了个哈欠。 「好了,懒得跟你说,我要回去陪我的努努睡觉了。」 「回去?哼,想都别想。现在立刻跟我回去见父皇。」 「什么父皇母皇的,本少爷现在除了我家努努,谁都不见。」 「你妁为这由得了你?」 黎天擎还来不及继续耍酷,突然被一阵强大的力量猛地拋向空—— 白狼随之向止蹿起,只不过一个眨眼,就和黎天擎双双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 连续三个夜上都做了怪梦。 三个怪梦中都有那只神秘的白狼。 黎天擎愈来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但梦毕竟是梦,每天一早起来,他还是装做若无其事地带着努努去上学。 「大哥,努努今天要送你一个东西哦。」 「哦,是什么东西啊?」 「嘻,我不告诉你。」 「呵,小家伙现在也懂得装神秘了?」轻轻地在小狼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黎天擎笑笑地跟努努一起漫步在校园里。 「大哥自己还不是装神秘。大哥,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黎天擎闻言一惊,没想到努努竟然观察如此敏锐。 其实告诉努努自己梦里的事也不是不行,但黎天擎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说。 「大哥最近确实有一个很大的烦恼。」黎天擎轻轻叹了口气,一副不知如何解决的样子。 「大哥,你有什么烦恼就告诉努努,努努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不管是上天下地,就算要动用神界的所有力量,我也会想尽办法为大哥解决的。」 黎天擎看到努努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不禁觉得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努努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啦,其实这件事只要努努一个就可以解决了。」 「真的吗?那大哥快告诉我吧,努努一定会为大哥做到的。」 「大哥就知道努努对我最好了!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解决大哥的烦恼。」 *** 「呜……大哥你又骗我……」 察察努儿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每次都被这个爱捉弄人的大哥骗得团团转? 「大哥没有骗你啊,大哥确实是为了这个才烦恼的啊。全校十大最佳交配场所我们才做了一个,努努就不肯做了,大哥每天都对其他九个地方望眼穿,垂涎三尺,差点郁闷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难道这还不算严重?」黎天擎一边摸着小狼可爱的屁股,一边笑笑地说。 「呜……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选这个地方,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好不好?」 「学校后山很好啊。努努自己在笔记里写着,空气流通,地点隐满,这样的好地方,努努为什么不要啊?」将察察努儿压在树干上,黎天擎在他耳边挑逗地说。 「因为……因为……」因为这是御林军最常出没的地方啊! 呜……要是他被大哥做得死去活来,**不止的模样被自己的属下看见了,他还有什么脸去当他们的统帅啊? 「因为什么啊?」黎天擎看小狼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有数了,却还是故意逗弄他。 「亲爱的表弟,你又在欺负我的将军了。该当何罪啊?」朗祈笑笑地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 「这怎么能叫欺负呢?就像你们『疼爱』我表哥一样,这都是一种爱到极至的表现嘛。」黎天擎笑得非常温柔。 「对对,大哥没有欺负我,我大哥对我最好了!请主子千万不要降罪。」察察努儿焦急地澄清。 「努儿,你真是典型的见色忘主!亏我们两兄弟从小呵护你长大,你看你才认识你大哥多久,就把他看得比我们这两个主子都重要了。」 「那主子还不是认识王妃没多久,就把他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察察努儿不服气地说。 「那怎么一样,其实风从小就见过我们了,只是他不记得罢了。我们跟风可是永世姻缘,风生生世世都注定是我们兄弟的人。」 「哈哈……那可真要恭喜表哥了。」黎天擎听到表哥生生世世都逃离不了这对色狼兄弟,不禁哈哈大笑。 「表弟,本王今天可不是来破坏你的好事的,是哥哥交代我一定要通知努儿,魔界的帝君已经来到人界了。」 「什么?是那个鬼帝狼君?!」 鬼帝狼君威震三界,是统领狼魔界的君王。据说他行踪不定,十分神秘,但手段之凶残,法力之强大,连狼帝和狼王都要忌惮三分。 「主子可有消息鬼帝狼君来人界的目的为何?」 「这个本王也一无所知。但艳界已有千年未曾涉足人界了,这次魔界的帝君竟然亲自出马,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是啊,不知他到底有何目的。」 「本王命令你让御林军立刻加强戒备,提高警觉,随时注意鬼帝狼君的行踪,如有任合发现,立即向本王回报,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还有,切记,鬼帝狼君法力高强,不是你们对付得了的,所以你们要尽量避免和他起任何冲突,要以礼相待,明白吗?」 「属下明白。」 「很好。」朗祈笑笑地点了点头,「对了,表弟,有空去喝两杯吧。我发现人间的酒还真是好东西呢,尤其是当有人喝醉了的时候就会特别老实,你有机会不妨去试试吧。哈哈……」 「多谢赐教。」 想来那天表哥也是狂餐桌上被灌醉,才被做得浑然忘我的吧?黎天擎不禁觉得好笑。 「不必客气,风的表弟也是本王的表弟嘛,为了你的性福,本王自然要倾囊相授了。」 「那就谢谢狼王了。」 「叫什么狼王啊,要叫表哥夫。」 「表哥夫?」黎天擎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他这辈子只听说过有表姊夫,还从没听过什么表哥夫呢。 「对啊,本王是你表哥的丈夫,你当然要叫表哥夫了,努儿你说对不对?」 「对,主子说的都对。」 察察努儿不是人类,当然对这些称呼一点都不在意。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表哥夫,那你慢走啊。」 「嗯,那本王走了。表弟保重。努儿,刚刚本王交代的事,你可千万要记住了。」 「属下会立即集合所有御林军的,请主子放心。」 「好,那我就放心了。」朗祈微微一笑,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大哥,对示起,看来努努要开始忙了,这阵子不能常常陪着你,你会不会怪我?」一等到自己的主子走了,察察努儿立刻扑进心爱的大哥怀里,撒娇地说。 「傻努努,大哥怎么会怪你呢。但那个鬼帝狼君听起来好象很厉害的样子,你千万要小心点。」 「努努会注意,不会跟他正面冲突的。」 「大哥真是不放心你……」 「大哥你就别再为我心了。来,大哥,这个给你。」察察努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 「这是什么?」黎天擎好奇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个小瓶子。 瓶身是透明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做成,瓶内有不明的流光波动,看起来十分美丽。 「这是圣水,是我出生时腾格里赐给我的。我要送给大哥保平安。」 察察努儿没有告诉他大哥的是,这同时也是他的本命之泉,是经腾格里降咒赐福的。 在狼神界里,每只刚出生的小狼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圣水。这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宝物,能在他们遭逢生命之危,延续一次他们的性命。 因为圣水一生只能获得一瓶,所以狼神界里每只狼都十分保护自己的圣水,从不轻易显露,更不要说是要送给他人了。 但最近魔界动作十分不寻常,人界恐怕要有大事发生,察察努儿不敢想象万一他不在时,大哥遭逢任何危难要怎么办? 更何况现在连鬼帝狼君都出现了,察察努儿更是加倍地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大哥。 「大哥,你拿着,万一你遇到生命危险,就把这圣水喝下去。」 「不行,这东西看起来好象很珍贵,大哥不能拿,努努自己留着用。」 「大哥,这是努努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请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珍惜好吗?」 「努努送给大哥的礼物,大哥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大哥对你发誓我将永不离身。但努努真的可以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大哥吗?」 「大哥放心,这东西我多的是呢,你尽管拿去用吧。」为了让大哥收下,察察努儿不得已只好对他大哥说谎了。 「真的?努努不能骗大哥喔。」 「大哥放心,努努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都是大哥骗我的时候多吧。」 「是是,都是大哥不妥好,努努被大哥骗得好可怜哦,来,让大哥好好跟你赔不是吧,嘿嘿……」 「啊——救命啊!哪有人这样赔不是的啦!」 才一个不留神,察察努儿就被迫双手抱住树干,裤子一下就被扒了下来。 屁股被用力掰开,被山上的冷风吹拂得不停颤抖的小,可怜兮兮地一张一合…… 自己最羞耻的部份全大哥看光了…… 察察努儿羞得全身通红,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呜……大哥,你饶了我,我会被属下看见的……」 「放心,只要努努不叫那么大声,没有人会发现的。」 「可是我——啊——」 察察努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在自己屁股上疯狂的舌头夺去了心魂…… 「啊啊——不——」 长长的舌尖猛地刺了进来,在自己的肉真里胡乱搅弄着,让人神魂颠倒的快感不停冲击着敏感的肠道,让察察努儿一下子就陷入了乐的地狱…… 「哈啊哈啊……不要啊……大哥……这样努努会疯掉的……会疯掉的……」察察努儿狂乱地甩着头低低地啜泣。 好象嫌舌头还不陪刺激,黎天擎又坏心眼地往前握住了小狼高高翘起的小,开始上下地套弄,让一只小狼爽得全身不停地发颤…… 「呜……大哥……好棒……好棒啊……」 舌头在自己体内翻搅地更加凶猛,也被咬得红肿不堪,察察努儿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声音,放声地叫了起来—— 「呜……大哥……大哥……把努努吃掉吧……努努是你的……把努努吃掉吧——」 如果能这么被大哥吃进肚子里,永远也不跟他分离,不知该有多好?察察努儿脑中不断回荡着如此疯狂的想法…… 一听到自己宝贝如此可爱的话,黎天擎差点兴奋地泄了出来,他连忙站起身来,握住自己已涨到快爆炸的,抵住那个被他吸得如一朵盛开小红花的—— 「想要大哥进去吗?努努……」 「要……我要啊……」 「可是努努不是说怕被属下看见吗?」 「呜……我可管了……努努要……努努好想要啊……呜……大哥……努努受不了——」 「想要的话应该说什么啊?大哥教你的礼貌都忘了?」 「呜……对不起……大哥……请进来……请插进来……」 「想要什么插进去,说清楚点,大哥听不懂。」 「呜……大哥你不要欺负我……」 第 113 部分阅读 「想要什么插进去,说清楚点,大哥听不懂。」 「呜……大哥你不要欺负我……」 「快说!不说大哥就不进去了。」 「不要啊!我说……我说就是了……呜……大…请……请把大哥的大插进来……」 「插进哪里?大哥不知道?」 「呜……大哥……」 「快说!不然我走了。」 「呜……请……请大哥把大……大插进努努的屁……努努的——」察察努儿放弃似地大叫着。 察察努儿说完就哭了。 被大哥这么欺负,自己竟然还这么快乐,我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完全无法解释圴情感正折磨着性格单纯的小狼。 但他很快就无瑕他顾了。 猛地捅进的大塞满了小狼狭小的肠道,察察努儿弓起身子发出**的吶喊—— 「啊啊啊——大哥!」 「哈啊哈啊……努努……你的怎么这么紧……夹得大哥爽死了!」 「哼啊……哼嗯……我也……大哥插得我……大哥……用力……再用力插我!」 察察努儿抱着树干,疯狂地扭动起屁股,迎合着身后下下猛干到底的抽搐—— 「哦哦哦——屁股摇得追么厉害,想害大哥泄出来吗?你这只的小狼,大哥今天就插死你!」 黎天擎将沾满小狼肠液的下体全根抽出至,再奔地全根捅入—— 「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屁股要融化了……哈啊哈啊……」 脆弱敏感的肉壁被巨大的摩擦地像着火似的,热得可以把肠子都融化了,察察努儿甩着头大声地哭叫,被这种**蚀骨的绝顶快感折磨得死去活来。 「呜啊啊……不行了……努努要死了……大哥……大哥……努努死了——」 紧接着一阵难以控制的疯狂痉挛,察察努儿尖叫着射了出来—— 「啊啊啊——不要吸得这么紧啊,努努!大哥也要出来了——」 火热的,又多又浓的,瞬间射满了小狼整个肠道,察察努儿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在大哥的猛地射进来的那一霎那,快速地长了出来。 还来不及索为什么会这样,察察努儿又再次被野兽般发情的大哥扑倒在地。 一人一狼在树林里尽情地翻滚缠绕,将滚烫的种子浓遍可怜无辜的小草地…… 【第七章】 接下来几天,察察努儿率领御林军四处打探鬼帝狼君的消息,忙得不可开交。 白天没有了小狼的陪伴,晚上又一直做着莫名的怪梦,黎天擎这几天的心情可说是十分糟糕。 这一天晚上,那只神秘的白狼果然也进入了黎天擎的梦境里…… 「烦死了!每次都带我来这个山洞,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每次的梦里,不管自己再怎么反抗,最后还是会被这只「鸭霸」的白狼带到一个山洞。 巨大的山洞里,空无一物。 只有正中央悬浮着一个十分巨大的水晶球体。 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时还会有奇异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 一只垂垂老矣的白狼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晶球里面。 黎天擎来了这么多次,却一次也没见他睁开过眼。 「他在睡觉吗?还是已经死了?」 黎天擎每次都要这么问,但那只死白狼却也每次都不回答他。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听到白狼终于首次开口回答了,黎天擎不禁冷哼了一声。 「有一天,没有任何预兆,他说这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清醒过。」 黎天擎好象看到白狼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 「你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 黎天擎看到白狼不屑地看着他,只能干笑两声,「哦,对,你们是狼嘛,应该去看兽医,哈哈……」 「黎天擎,要不是证据班凿,本帝君真怀疑我怎么会跟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有任何血缘关系。」 「切,你开什么玩笑,谁跟你这只没有丝毫幽默感的狼有升缘关系了?」黎天藓闻言不禁嗤笑一声。 「躺在这个灵元球里的就是狼魔界的太皇,也是本帝君的父皇,你的父亲。」 黎天擎闻言一楞,随即自嘲地哈哈大笑,「哈哈……没想到我匠无缘的,从未谋面的父亲竟然是一头狼?」 「你的父亲不只是一头狼,他是曾经统率我们魔界打败狼神界的伟大帝王,你身上流有他的血液,应该觉得十分光荣骄傲。」 「那照你的意思来说,我黎天擎不就也有魔族血统?而且从你的话听来,你不就是那个鬼帝狼君?」 「算你还布一点小聪明。」 「笑话,我黎天擎出生已经十七年了,从来没觉得自己跟其它人有什么不一样,你怎么证明我身上有魔族的血统?」 「证明?只要看看你身边那个可怜的神界将军,一切不就明白了?」 「神界将军?你是说我的努努?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关系的,但那个可怜的小东西被你看上后,我看也活不陀了,他那个父亲可是神界有名的火爆将军,你要是把他唯一的独子害死了,只怕你要被整个狼神界追杀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死努努?」 「对,你以为自己是在疼爱他,不分日夜地疼爱他,对吧?哼,可惜你爱得愈深却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你胡说!」 「我胡说?哼,告诉我,你那个可怜的小东西是不是每次跟你交配过后,就会现出一半的原形,长出耳朵和尾巴?」 黎天擎闻言大骇。「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魔界和神界是世仇,但像你们这样互生情愫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只是神、魔两界的法力本来就是极端相克的,如果硬要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到最后双方法力尽失,非死即伤。你那只小狼的法力现在就已经受了极大的损伤,如果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他绝对活不了多久。他现在只是长出尾巴和耳朵,再过不了多久,他胸前就会开始现出狼毛,等到他身上所有的狼毛都长满了,也就是他现在原形的时候,到那时候,他的法力已全部消失,就算他大难不死,也将永远失去神力,从此流落人间。这对神界的狼来说,可说是比死还可怕的惩罚。还好你身上流有我们魔族皇室的血统,不至于受到那个狼界小将军太大的伤害,否则你现在魔力尚未苏醒,以你们交配的次数,你早就不知死几次了。」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好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是作梦嘛。」 「作梦?」白狼冷笑一声,突然往前一跃,伸出爪子在黎弄獬的胸前重重一按—— 「你干什么!?」黎天擎只觉得胸前一热。 「黎天擎,你最好不要逃避现实,如果你想要救你那只小狼,你会需要我的解药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会来接你跟我一起返回魔界。」 「你想得美!我黎天擎不可能跟你去任何地方!」 「话不要说得太早,你那只心爱的小狼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只怕你会跪着求我救他呢,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努努不会死!」 随着一声大喊,黎天擎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胡乱擦去脸上纵横的汗水,黎天擎不停地这么告诉自己。 *** 隔天早上醒来,在盥洗时,黎天擎在镜子里发现一个让他惊骇莫名的景像。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在胸前隐隐浮现的紫色狼爪印,让黎天擎忍不住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想起了曾经被那只白狼在胸前重重地一按。 这……这就是他留下的痕迹吗? 难道……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怀着理也理不清的疑虑,黎天擎还是来到了学校。 「黎天擎同学!黎天擎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办公室!校长有急事找你!」 整整一天,黎天擎都一直心神不宁。这时一听到喇叭广播的消息,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表哥做事一向沈稳,会让他这么着急找自己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难道……是努努出事了? 黎天擎难耐心内心的焦躁,火速地赶往了校长室。 「表哥,你有急事找我?」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办公室,黎天擎焦急地问。 「天擎,你可来了,你快来看,察察将军他……」黎曜风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小狼。 「努努!」黎天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就将小狼抱进怀里。「努努……你乘么样了?努努!」 「大哥……呜……大哥……」察察努儿一见到自己心爱的大哥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努努,你别哭,快告诉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大哥……努努……努努生病了……」 黎天擎闻言心口一跳。「生病了?努努哪里不舒服吗?」 「呜……大哥你看——」察察努儿打开了自己的上衣。 只见察察努儿原来光滑的胸前这时却诡异地长满了浓密的金毛。 黎天擎见状不由得浑身颤抖,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察察努儿看到大哥惊恐的表情,哭得更加伤心了。 「呜……大哥……努努这样是不是很丑……」 「努努……你告诉大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呜……我也不知道……最近我的法力好象愈来愈弱了,我渐渐控制不了自己,就露出原形了……呜……大哥……努努这样是不是很丑……求求你……你不要讨厌到我好不好……」 「努努……大哥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努努……我的努努——」 梦中那只白狼所说预言都一一实现了。 难以形容的恐惧与悲伤盈满了心头,黎天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紧紧地将心爱的小狼抱进了怀里。 「呜……大哥……你别哭……努努没事的……没事的……」 「谁说你没事!」 随着空中的声音,神界尊贵的两位狼王——朗煌和朗祈也凭空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努努,救救我的努努!」黎天擎一见到两位法强大的狼王,立刻抱着小狼跪了下来。 「天擎!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黎曜风见状立刻上前要拉起表弟。 「是啊,表弟,你快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这样。」朗祈也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为了救努努,我什么都可以做,下跪算得了什么。求求你们快想办法救我的努努,求求你们!」黎天擎只要低头看见心爱的小狼如今的模样,就心如刀割。 「呜……大哥……你别这样……大哥……」察察努儿看到大哥伤心绝的样子,也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起来再说吧。」 朗煌的手隔空轻轻一托,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立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坐在沙发上。 「老实说,努儿的病十分棘手。」朗煌的表情十分沉重,「以我的法力也看不出他究竟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法力一直不断地消失……据说这种现像只有……」 「只有什么?」黎天擎焦急地追问。 「只有被魔族的力量入侵体内,才有这种可能。」 「入侵体内?这是什么意思啊?」察察努儿不解地问。 「欸——哥,你讲得太含蓄了啦,这样傻努儿是听不懂的。」朗祈叹哧一笑,「努儿,哥的意毗是,你一定是跟魔族的狼交配过了!」 「什么?!主子你胡说!我们神界与魔界势不两立,我怎么可能跟魔界有任何关系!呜……大哥,你要相信努努,努努只跟你一个人交配过,真的,我真的只跟你交配的。」 「我知道……我知道……」黎天擎忍不住心酸地亲了亲小狼。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本王还真枇不出来究竟为什么努儿的法力会不停地流失了。」朗煌的表情凝重地皱紧了眉头。 「哥,我看我们尽快起程回神界,让父皇和长老们看看努儿的病情吧。不然这样下去,恐怕努儿会有性命危险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努努生病真的是因为跟魔族交配的原因,那你们返回神界后,能找到办法救他吗?」黎天擎满怀希望地问。 「不能。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那努儿就没救了。就是天神腾格里也救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圣水?努努送我的这瓶圣水呢?」黎天擎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拿出自己发誓永不离身的小瓶子。「可以救他吗?努努不是说诏如果遇到生命危险可以拿出来救命吗?」 「什么?!努儿你连这个也拿出来送你大哥了?」朗祈见状不禁跳了起来。 察察努儿快速地垂下眼,脸蛋微微一红。 「你们在说什么?快回答我,到底这个圣水能不能救得了努努?」黎天擎心急如焚地追问。 「如果努努生病真的是因为跟魔族交配的原因,那很遗憾,答案是不行。」朗煌摇了摇头。 黎天擎闻言不禁悲愤地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具体的原因本不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以往神魔相恋的例子看来,圣水确实是无法解救这种病的。」 黎天擎闻言心头一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大哥,反正我又不是跟魔族交配才生的病,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对……努努不会有事的……大哥不会让努努有事的!」黎天擎心疼地一抱将小狼紧紧抱进怀里。 什么狗屁天神! 如果连你们神界都救不了我的小狼,那就让我来救! 就算要牺牲我的性命,就算要跟魔鬼交易,我也在所不惜! 【第八章】 就在两位狼王即将带着察察努儿回狼神界寻求帮助的时候,察察努儿竟然奇迹似地康复了。 原本不断流失的法力已完全收复,可以自由变换人身或狼身的察察努儿高兴得一绷就一跳地跑到了黎天擎的面前。 「大哥!我已经全好了!」开心地扑进了大哥的怀里,察察努儿搂着他的脖子,眉开眼笑地说,「努努已经没事了,大哥现在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努努没事大唇就放心了……」黎天擎温柔地狼小狼的脸上亲了又亲。 「大哥,你……你……」察察努儿突然脸红了。 「怎么了?努努。」 「大哥想不想……想不想跟努努交配?」好象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察察努儿索性坦白地说了出来。 黎天擎闻言突然心痛得无法言语。 「主子说我这几天生病,大哥肯定憋坏了,叫我快点回来好好陪陪你,你表哥夫真的好关心你喔。」 「努努……你最近身体刚好,还是……还是不要吧……」 「不会啊,我已经好了,全都好了。真的。大哥不要担心了,我们快来做吧,努努喜欢看大哥开心的样子。」 「努努……对不起……大哥以后再也……再也不能跟你做了……」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听到向来对他有着强烈望的大哥竟然说再也不跟他做了,察察努儿不禁害怕地哭了出来,「呜……大哥……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努努了?」 「傻瓜,大哥怎么可能不喜欢努努呢?」 「那大哥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对不起……努努……对不起……」不知如何向心爱的小狼解释的黎天擎只能红着眼眶不停地道歉,「努努,万一有一天大哥不在你身边,有一件事情请你永远不要忘记,那就是……大哥永远只爱努努一个……永永远远只爱你一个……请努努永远不要忘记……」 *** 恢复了法力的察察努儿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率领御林军继续寻找鬼帝狼君的下落。 但就在神界的密探传来消息,鬼帝狼君已离开人间,返回魔界时,黎天擎却在此时失踪了! 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黎天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留下全何一句话,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线索。 自从黎天擎那天在门口目送察察努儿出门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黎天擎就这样没有出现过。 察察努儿出动了所有的御林军,掘地三尺,像疯了似地到处找着大哥的踪影,把人界搞得天翻地覆。 原本以御林军的力量,要在人间找出一个不具法力的凡人,那简直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是已经死去的人,魂魄都能被揪出来。 但不知为何,他们却迟迟无法发现黎天擎的踪影。 最后连两位狼王都联合出动了,也还是无法找到黎天擎的下落。 在不眠不休地连续找了七天七夜,他们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黎天擎必定屝不在人界。 而且他失踪的时间,恰恰就是鬼帝狼君返回魔界的时候,这件事恐怕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的察察努儿,不顾两位主子的阻拦,独自返回神界求助—— 「爹爹!」旋风似地冲进了自家的老窝,察察努儿红着眼眶跪在父亲面前不停地磕着头,「帮我救大哥,求求你帮我救大哥!爹爹,求求你……」 「你给我住口!」 随着一声怒吼,察察努儿在瞬间被父亲扑倒在地,咬住了咽喉—— 察察亲王,一只高大健壮,有着如不倒的高山般气势的巨狼,正愤怒地看着自己状似疯癫的独子。 这阵子神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统率御林军的察察努儿将军为了一个半魔半人的妖怪,将人界搞得鸡飞狗跳,民怨冲天。 这让一向重视家风的察察亲王大大丢了颜面,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帮我救大哥,求求你帮我救大哥!爹爹,求求你……」察察努儿还是不死心地#眠求着。 「住口!他不是你大哥!他只是一个人不像人,魔不成魔的妖怪!」 「你胡说!我大哥才不是妖怪!」 「哼,我们的密探已经传回消息了,那个人类身上其实流有魔族的血统,已经回到魔界认祖归宗了,难道这还不是妖怪!」 「身上流有魔族的血统孜怎么样?我不管!我不管大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心爱的大哥!我爱他我爱他我就是爱他!」 「住口!给我住口!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活活咬死你!」 「死就死!反正如果找不到大哥,我也不想活了!哇……」察察努儿一点也不害怕地大声哭了起来。 「你……你……」察察亲王已经快被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么样?做儿子的都快死了,你还无于衷,你还算不算是我爹爹啊?呜……我要去告诉奶奶……爹爹欺负我……」 察察亲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娘。「哼,早料到你会来这招了,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让你得逞吗?」 察察亲王松开了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低地咆哮了一声。「把察察将军抓起来!」 四面八方突然涌现了无数的狼士兵。 察察努儿看到这种阵仗顿时怒火高涨!「爹爹,你到底帮不帮我救大哥?」 「哼,休想!为了我们察察家的名声,我会让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那个下贱的妖怪!」 察察努儿内心最害怕的就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心爱的大哥,如今竟然亲耳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威胁他,他再也无法忍受。 「哼,凭你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想要困住本将军?」察察努儿冷冷一笑,「爹爹,今天就让你见识你儿子的厉害!」 「起!」察察努儿一声大吼,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跃,双手往腰带上一扯,两柄软剑顿时出现在手。 势如破竹地冲开了包围圈,察察努儿招式凌厉,左右开弓地挥舞着自己最拿手的法器—— 因为不想造成任何伤亡,察察努儿只是在狼士兵的灵穴上轻轻一点,让他们软倒在地。 「反了!反了!察察努儿,你竟然敢用本门的法器来对付本门的兄弟。你眼里还有我们察察家族的列祖列宗吗?」 「爹爹,这都是你迫我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我去魔界救大哥?」 「我说过了,休想!」 「好,很好,爹爹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我察察努儿在此立誓,就算要拚掉这条命,就算要把三界搞得翻天覆地,我也一定要找到大哥!否则我察察努儿就算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 「爷爷,奶奶,努儿来看你们了!」 「呜……老太婆,惨了,怎么办?那个小捣蛋回来了。」 「回来好啊,我好久没看到我们家的宝贝了,你干吗苦着一张脸?找死啊你。」 「呜……我也很想念我们家的小宝贝啊,可是你最近没听说我们家努儿的丰功伟业吗?他这次回来肯定是要求我们救他大哥的。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淌这场混水。」 「自家孙子有难示帮忙,竟然还想袖手旁观?我今天就代替我们察察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个没出息的老东西!」 「啊——努儿救命啊!」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察察努儿一进门就看到奶奶拿着家法在追杀爷爷。 「别理你那个没有用的爷爷。来,我的宝贝金孙,让奶奶看看……啊,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是想叫奶奶心非死吗?」 「呜……奶奶……奶奶!」察察努儿一看到从小最疼爱他的奶奶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乖,不哭不哭,宝贝努儿最乖了,有什么委屈就通通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作主。」 「奶奶……求求你救救大哥……救救我大哥……求求你……奶奶……呜……」 「慢慢说,慢慢说……别急……」 「呜……奶奶,你不知大哥对我有多好……」察察努儿一股脑地将他大哥对他的怜惜和疼爱全兜给了自己的奶奶听,「我生了病本来快死了,结果突然就自己好了,我仔细想了又想,这一定跟大哥的失踪有关系。奶奶,你不知道大哥爱死我了,不是万不得已,他肯定不会离开我的。」 「这样啊……可是努儿,我听说你那个大唇好象是那个鬼帝狼君的弟弟,我们神界和魔界本来水火不容,你挖算怎么办呢?」 「甩了他!」察察家的老太爷在旁边煽风点火。 「爷爷!」 「死老头!没人问你的意见!」 「我哪里说错了?老太婆,你可得搞清楚,努儿可是我们察察家的唯一独苗,要曷继续跟那个魔族的家伙在一起,那可是要一命呜呼的。老实说,努儿,你跟你那个大哥交配过几次?」 「爷爷!」 「你这个色老头,问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狼命关天的话啊,我是想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到什么关系了,好判断判断我们家努儿有没有生命危险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对你孙子跟他大哥交配的次数和过程有兴趣喔?努儿,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到底有几次?」 「我……我也不知道……好几次我都昏过去了……大哥还一直继续做……所以……所以很难算啊……」 「哇……好猛啊……」 「老太婆,你口水流出来了……」 「咳咳,我……我只是想起你年轻时候的样子罢了。」 「哼哼,少来。努儿,你快仔细想想,这件事事关重大,跟你营教大哥的事有很大的关系,你一定要非常确定才行。」 「真的那么重要?好好,我仔细算算。第一天晚上,大哥怕我疼,所以只和我做了三次。第二天,大哥请假没去上课,我们又做了五次,第三天,大哥还是请假没去上课,我们又做了六次,第四天……」察察努儿一边仔细回想,一边掰着指头,「爷爷,我算好了!总共是一百零八次。」 「什么?!」 「什么?!」 察察家的两位老祖宗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奶奶,你的鼻血喷出来了……」 「咳咳,哎呀,天干物燥嘛。」 「努儿,别管你那个花痴奶奶了,快告诉爷爷,你确定是一百零八次?」 「是啊,我仔细算了算,是一百零八次没错。」 「呜……惨了……我输了……我猜的是一百一十次啊!努儿,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哪两次漏掉的?比如说,你们在路边做啦,还是在——」 「爷爷!你当我们是狗啊!」察察努儿气得跳了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啊,狼跟狗也算同一科嘛。来,宝贝孙子,你再仔细想想……」 「爷爷……你是不是又跟吉扎爷爷打赌了?」 「察察努儿的副将吉扎的爷爷是狼神界有名的赌痴,最爱打赌。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拿来赌,连他家孙子长了几根毛都要打赌,害吉扎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裤子数毛。 「没……没有,哪有这种事?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拿自己的孙子打赌,卑鄙无耻的爷爷吗?」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很像。」他老婆很不客气地泼了他一捅冷水。 「老太婆你——」 「爷爷!我不管!你和吉扎的爷爷竟然敢拿我和大哥的事打赌,你就要对我和大哥负责!」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嘿嘿,有好戏看了,这下你和吉扎家那个老头可要破产了……」 「啊——!不要啊!我的乖孙子,乖努儿,求求你快放下那个宝灯,那可是狼帝赏赐给我的宝物啊!」 「管你的!这灯正好拿来照魔界的路,还有还有这个看起来也蛮有用的样子。」 「不要啊!那是你曾祖父留给我的宝瓶啊。」 「努儿,你饶了爷爷吧,爷爷现在马上带你去找吉扎家的老头,都是他起头说要打赌的,你快去找他算帐。」 「哼,看你还敢不承认。」察察努儿一副得意的样子。「不过这些东西我还是要带走的。」 「什么?!救命啊——」 完全不理会爷爷的哀号,察察努儿从自家爷爷和吉扎爷爷那里搜括了一堆宝物后,就离开了神界,只身前往魔界寻找心爱的大哥的踪影…… *** 云烟袅绕,诡谲莫测。 一个一头红发,看起来娇小,却意外显得十分强悍的身影,稳稳地站在一个有七彩流光幻动的石洞前。 「鬼帝狼君,快给本将军滚出来!」小小的人儿朝着可洞内愤怒地大喊着。 深不可测的洞穴里却没有任何的响应。 「你这个混蛋如果再不出来,本将军就用三眛真火烧了你的老巢!」气得暴跳如雷的小人儿撂下了狠话。 「呵哈……吵死了,是哪只不知死活的疯狼在外面乱吠啊?」优美的嗓音透着一股诱人的慵懒,从洞穴中隐隐传了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还不快把我大哥交出来!」小人儿横眉竖眼地大叫着。 「什么大哥小哥的,本帝君可听不懂。」 「你还给我装傻?!好,别人怕你鬼帝狼君的凶残,我察察努儿才不把你放在眼里!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厉害!」 向上窜去的人影瞬间在空中连翻二翻,突然从嘴里喷出凶猛炙烈的火焰—— 这火焰不同一般,色彩呈绚烂的紫红色,一下就把周遭一大片花草树木及洞口美丽的可头烧成一片焦黑,发出令人闻之呕的诡异臭味。 「该死!你竟然敢真的动用二眛真火,难道你不怕被你们狼神界那群自命清高的老家伙惩罚吗?」慵懒的语调已转为气愤的怒吼。 察察努儿闻言心头一凛。 三眛真火威力强大,所到之处,万物无一幸免。被寻常火焰烧过的土地,一般都能再次燃起生机,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如果是被三眛真火烧过的地方,就断断再无生机。 就因为它具有毁灭性的杀伤力,父亲当年传授自己这门神力时曾再三叮嘱自己,非遇上生死关头绝不能轻易动用。 但如今……哼,本将军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得了大哥,他将来不管要受到多大的惩罚他都不在乎。 「废话少说,既然知道三眛真火的厉害,就快把我大哥放出来。不然本将军就把你这个老巢,烧得寸草不留!」 「白痴!不是我不放他,是他自己不想见你的。」 「你骗我!我大哥才不会不想见我,我大哥最疼爱我了,他最爱我了!」 「羞羞脸,堂堂一个狼王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说什么爱不爱的,真是把你们狼神界的脸都丢光了。」 「我大哥爱我,我也爱他,有什么好丢脸的。算了,你不要再继续岔开话题,你马上把我大哥交出来,不然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你这个没大脑的笨将军到底闹够了没?这阵子你为了找你大哥把三界搞得天翻地覆,本帝君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才放你一马的,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这个小小的神界将军,你大哥是真的不想见你,不然以他如今魔界亲王的身份,谁能阻止得了他?」 察察努儿闻言心口突地一阵绞痛。 没错,在他闯荡魔界的这些天里,魔界里每只狼都是这么跟他说的,但要他相信以往疼他,爱他入骨的大哥如今再也不想看见他,叫他要如何接受得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把我大哥关起来了,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好,我也懒得再跟你啰嗦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大哥叫我把他还给你,说你们从此恩断义绝,再也没有关系。」 一个东西稳稳地从洞内飞了出来,察察努儿定眼一看,突然像发疯似地一把就将他夺在手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大哥对我发誓永不离身的。 为什么他要将他还给我? 难道……难道大哥真的不要我了……? 「呜……不……不要……不要……求求你出来……求求你出来见你的努努……大哥——」 令人肝肠寸断的呼喊在山谷中一次又一次地回荡着…… 察察努儿哭着,求着,喊着,胸口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再也忍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 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他再也无法支撑自身的重量,察察努儿缓缓软倒下去的身子,渐渐蜕变成一匹小狼…… 小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眼已经无法集中焦距。 能这样死去也好…… 如果死前能许下一个愿,那就请腾格里将我的魂魄带回我大哥身边。 我大哥最爱我。 他一见到我就开心。 只要能让他开心,就算要我死都无所谓。 伟大的腾格里啊,请你怜悯你悲苦的子民,带我回到过去人间的日子,那时,我和大哥曾经多么幸福甜蜜…… 【第九章】 仿佛漂浮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中,察察努儿就算已经死去化做一缕幽魂,思念念的还是想找到他心爱的大哥…… 「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大哥……」 「大哥在这里……我在这里……努努……」 这声音……这声音…… 一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察察努儿倏地睁开了眼—— 这眼神……这微笑…… 大哥!真的是大哥! 察察努儿扑上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哇……大哥……努努终于见到你了……呜……努努好想你……妹想你……大哥……大哥……」 「努努……大哥也好想努努……好想努努……」 「呜……大哥……努努再悖不要离开你了……我现在已经变成幽魂了,大哥,你就让努努跟着你好不好?努努保证会乖乖地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幽魂?你这个小东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黎天擎笑笑地抹去了小狼满脸的泪痕。 「咦?难道不是因为我死了,腾格里才将我的魂魄带到大哥身边?」 「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乱说。你只是身体虚弱了点,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啊?难道我真的没有死?」 「当然了,我的努努怎么能死呢。就算要牺牲大哥所有的一切,大哥也不会让努努死。」 「不要!我不要大哥为我牺牲!我只要能和大哥在一起就好了。」 「努努……难道你不知道大哥身上流有魔族的血,你跟大哥一在一起会……会死的……」 「死就死!反正没有大哥的日子比死还寂寞,还可怕!大哥……你不知道努努这些天找不到你都快要疯了……真的快要疯了……呜……」察察努儿想到这些天来的孤独与煎熬,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 「努努……对不起……是大哥错了……对不起……其实大哥也跟努努一样,快要想你想疯了。」 「真的吗?」察察努儿闻言立刻破涕为笑,「那大哥要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努努。」 「好啊,努努要大哥怎么证明?」 「跟我在一起吧!」察察努儿眼神坚定地看着心爱的大哥,「真正地,永远地跟努努在一起,我就相信大哥。」 「努努……」 黎天擎心里很明白努努所谓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想到如果自己答应了,就是亲手害死小狼的凶手,黎天擎的心里不是不害怕的,但努努说的对,要他们永不相见,真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好,大哥答应你,大哥要和努努在一起……真正地,永远地在一起……死都要在一起……」 *** 死了都要爱。 两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但只不过轻轻一吻,小狼的耳朵和尾巴突然就长了出来。 看来自己魔族的法力已经渐渐苏醒了。 黎天擎见状不由得心痛地想移开自己的唇,却被察察努儿不依地一把搂住。 小小的舌头毫不迟疑地伸了进来,饥渴地缠绕住自己。 黎天擎多日来对小狼的渴望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疯狂地吞噬着那红艳的双唇,黎天擎将那又软又热的小各头狠狠地吸住不放,一只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了小狼的乳珠,伸出两指用力地搓揉起来。 「哼嗯——啊啊啊——」像电流般的快感直窜上脑门,察察努儿开始晕沉沉地大声。 「想要我怎样对它?」黎天擎移开双唇,死死地盯着两指间硬得不象话的小乳珠,邪邪地笑问。 明明就爱小狼爱到发狂,却总是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负他。就连黎天擎对自己的劣根性也是无可奈可。 「哈啊哈啊……大哥……大哥……求求你……吸…吸一下……」察察努儿两眼湿润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喘息地恳求着。 「像这样吗……」黎 第 114 部分阅读 「哈啊哈啊……大哥……大哥……求求你……吸…吸一下……」察察努儿两眼湿润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喘息地恳求着。 「像这样吗……」黎天擎低下头含住那硬绑绑的小豆,用力地吸了一下。 「啊啊啊——」察察努儿爽得大叫了起来。 「好了,吸完了,然后呢?」黎天擎坏心眼地问。 「呜……大哥……你好坏……求求你不要折磨努努了……」 「不行,我想听努努说,希望大哥怎么做?」黎天擎还是死性不改,继续恶劣地欺负心爱的小狼。 「呜……大哥……吻他、吸他、咬他,随便你做什么!求求你快点……努努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察察努儿的乳珠搔痒得快疯了,他双手插入了大哥的发间,将他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流着眼泪大声地哭叫着。 黎天擎如愿听到心爱的小狼的话语,立刻坏坏地笑了笑,满足地一口就将那可怜的乳珠咬进嘴里—— 「啊啊啊——」察察努儿痛得惨叫起来。 明明痛得要死,但又酥又麻的快感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哼嗯……哼嗯……大哥……大哥……」 「宝贝……还想要大哥怎么做……」黎天擎一边轮流吻着两个抖个不停的可爱乳珠,一边问他已经全身酥软的小狼。 「亲努努的棒棒……大哥……努努的棒棒想要你……」察察努儿多日未曾发泄的小早已硬得快爆掉了。 「你这只的小狼……」黎天擎温柔地笑了笑,一路从小狼的胸口亲吻到那微微陷入的肚脐眼儿,伸出舌头不停地逗弄着。 「哈啊哈啊……大哥……大哥……你要不再弄努努那个洞……好痒好痒啊……」 「那大哥弄这个洞好不好?」一手握住小,黎天擎对准尖端那个小小的洞口,就伸出舌头顶了进去—— 「呜啊啊啊——」 小狼积压多日的一下就被刺激得喷了出来,可是汹涌出的望却被舌尖活生生地堵住,察察努儿禁不住痛苦地哭了出来。 「呜……大哥大哥……求求你让我射吧……求求你……先让我射一次……努努好难受啊……呜……」 「那就射吧……我可怜的宝贝……全都射给大哥——」 黎天擎的话才刚说完,察察努道尖叫着射了大哥一脸又多又浓的…… 「嗯,真甜……」黎天擎不以为意地用舌头了滴落嘴边的,「努努,来,自己干净……」 「是……大哥……」 小狼听话地跪了下来,也伸出舌头着大哥脸上沾满的。 看着小狼地吃着自己的模样,黎天擎差点忍不住泄了,他粗暴地将小狼推倒在地,双手大大地撑开他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就往底下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小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 从未有过的力道像刀子一样劈开了小狼小小的肠道,察察努儿痛得发出惨烈的哀嚎,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可怜兮兮地瑟瑟抖个不停…… 黎天擎见到小狼痛得如此厉害,心头一惊,就要退出身来。 「不要!」察察努儿哭着一把抱住了大哥,「不要拔出来!呜……努努可以的……努努想和大哥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走……」 「努努……我的努努……你为什么这么傻……」心疼地红了眼眶,黎天擎只是不停地亲吻着心爱的小狼。 「因为努努爱大哥啊……好爱好爱大哥……不管大哥对努努做什么……努努都不怕……」察察努儿不停地回吻着大哥。 「努努……我心爱的努努……大哥也好爱好爱你……大哥再也不要放开你了……死也不放!」 激动地亲吻着心爱的小狼,黎天擎豁出去似地疯狂律动起来—— 「啊啊——大哥……大哥……努努也死都不要离开你……呜……用力一点……用力……弄死努努也没关系……努努永远都是你的……大哥大哥——」 拚命地哭着叫着自己爱到发狂的人,察察努儿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在下一刻死去,他只希望不管生或死,自己都能永远倚偎在心爱大哥的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 不顾一切地欢爱缠绵,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地紧紧缠绕在一起。 也不知做了几天几夜,两人心想,反正做一次也是死,干脆多做几次,一次做过够本。 但在连续做了三天三夜,两人还是没有任何要死的迹像后,就连向来单「蠢」的察察努儿也不觉得不对劲了。 「奇怪,大哥,为什么我们还没死啊?而且我的耳朵和尾巴也变回来了。」 「是啊,真奇怪,照以往的例子,我们这时应该已经丧失法力,一命呜呼了才对啊。」 「嘻,大哥,说不定他们是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才骗我们的。」 「不对,为了要求证这点,大哥翻遍了所有魔宫里的书,书上记载了历年来神魔相恋的案例,确实是这样没错啊。」 「不管了!死就死,反正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努努想去哪里?」 「努努想回到人间去,努努好怀念和大哥在人间的日子……」 「大哥何尝不是如此……好,大哥这就带努努回去。」 两人手牵着牵,兴高采烈地像小学生要去远足一样。 「你们想这样拍拍屁股就走吗?」 魔宫的出口赫然出现一匹美丽的白狼—— 「你想怎么样?」黎天擎一把将小狼护在身后。 「父皇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我想你多陪陪他。」 「我答应跟你来魔界来救他,我现在已经做到了,我不欠你,也不欠他什么了。」 「为了这个小小的狼界将军,你当真要拋弃你魔界王子的身份?」 「谁稀罕做什么魔界王子,我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跟我的努努好好在一起。」 「大哥……」察察努儿感动地握紧了大哥的手。 「有限的日子?」美丽的白狼诡异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暧昧地眨眨眼,「好吧,既然如此本帝君也不勉强,那两位慢走啊!」 看到白狼热情地挥手相送,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不禁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凶残的鬼帝狼君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 满心欢喜地回到人间,都还来不及享受甜蜜的两人世界,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位狼王抓了过去—— 「你们总算出现了!表弟,努儿,你们快来帮忙啊!」朗祈心急如焚地大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主子。」 「是啊,表哥夫,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慌得这个样子。」 「还不是你那个难搞的表哥,现在跟我和哥哥闹脾气,理都不理我们。」 「是啊,这次风是真的狠下心不理我们了,不管我们怎么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连平常最有主见的朗煌,这次也是无计可施。 「主子,你们到底对王妃做了什么啊?」 「是啊,我看表哥平常虽然对你们没什么好脸色,但你们那样「疼爱」他,他还没宰了你们,可见心里对你们还是的。这次你们究竟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其实他也不能说是生我们的气,他应该算是得了你们人类所谓的「产后忧郁症」吧。」 「产后忧郁症?!」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异口同声地大叫。 「这么说来,王妃已经顺利产下皇子了?」察察努儿兴奋地问。 「表哥……生…生了?」黎天擎实在很难想象他那个道貌岸然的表哥是以什么表情生下宝宝的。 「是啊,已经生了,还是两公一母,可爱到不行的小狼崽呢。」 两兄弟一说起刚出生的小宝贝就满脸幸福。 「哇哈哈……」脑海中浮现表哥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慈祥地抱着三只小狼的模样,黎天擎顿时爆笑出声。 「大哥,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黎天擎伸手擦去笑到流出来的眼泪,「大哥只是为了青哥喜获麟儿开心罢了。」 「现在没空哈拉了,我们快点走吧,你们要负责帮我们搞定我们老婆喔。」 *** 「全都给我滚出去!」 黎天擎和察察努儿差点被从门口射出的飞刀射过正着—— 「大哥,你不要紧吧?」察察努儿担心地问。 「我没事,努努别担心。」黎天擎清了清喉咙向屋内喊道,「表哥,是我,我回来了。」 屋内有片刻的静默。 「天擎,是你?你平安回来了?」 「是啊,连努努也平安回来了。」 「太好了,快,你们快进来让我看看。」 察察努儿和黎天擎朝两位在旁焦急等候的狠王调皮地眨眨眼,就大抱大摆地进屋内了。 「哇!好可爱的小宝宝!」察察努儿一见到睡在王妃身旁的工只小狼崽就兴奋地冲了上去。 全身毛茸卅地小家伙简直可爱毙了! 「咳咳,表哥,恭喜你啊。」黎天擎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表情僵硬的表哥。 「黎天擎,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黎曜风语气森寒地说。 「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黎天擎听到表哥这种威胁差点笑了出来。 狼神界的两位狼王喜获麟儿是何等大事,表哥还妄想瞒得住全天下?真是可笑的鸵鸟心态。 「王妃,你连生三个宝宝,一定很辛苦吧,生小孩是不是很痛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天擎不禁再次为自家小狼的单「蠢」摇头叹息。 「不痛,一点也不痛,察察将军是不是也想为天擎表弟生几个呢?」黎曜风笑得非常温柔。 「啊?这……这……」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大窘。 「表哥,你别再糗努努了,他自己还是个小孩呢,谈什么生宝宝。」 「如果大哥要我生,我也可以啊!」察察努儿不服气地站了出来。 他可一点也不想输给王妃。王妃能做到的,他察察努儿当然也能。 「好了,我的傻努努,你就别再在这里凑热闹了,你汲看见表哥正心烦得很吗?」 「王妃有什么好心烦的?两位主子这么爱他,现在又生了三个这么可爱的小宝宝,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幸福啊。哪像我们两个……拚命拚活地才能在一起……还随时都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呜……」察察努儿说到这里不禁伤心地哭了出来。「努努也想帮大哥生几个宝宝,全家幸福地在一起……呜……」 「努努乖……不哭……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幸福地在一起……一定会的……」黎天擎一边抱着小狼柔声地安抚着,一边看向表哥语重心长地说,「表哥,希望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黎曜风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过了好半响,黎曜风才缓缓地开口说,「叫他们进来吧……」 【尾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轻轻抚摸着怀里美丽的白狼,笑笑地问。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白狼舒服地在男子怀里蹭了蹭。 「你这个小磨人精!他们可是被你骗惨了,整天提心吊胆不知自己能活多久。」 「哼,谁叫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哥哥也不叫一声。」 「你自己还不是不叫我舅舅?」 「你喜欢听我叫舅舅?好啊,那下次在床上我就多叫几声吧。」 「不用了不用了,算我怕了你,我的帝君。」 「哼哼,知道本帝君的厉害就好。舅舅……」 「你哦,哎……」 无可奈合又带着宠溺叹息在魔宫里响起…… 爱记仇的美丽帝君没有说出来的是,神魔相恋确实万万不可,但黎天擎顶多也只能算是半个魔族,并且灰他将自身仅有的一点法力贡献出来拯救他父皇后,身上残留的魔力已经对神界的小狼构成不了威胁了,顶多就是三不五时冒出耳朵和尾巴罢了。 当可怜的黎天擎和察察努儿知道他们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时,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全书完》 【后记】 新年快乐! 好高兴又跟大哥见面了!羊姊姊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能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这本「小狼将军」是「狼爱似火」的续集,大家还喜欢吗?羊姊姊我可是写得非常开心呢!诈狡猾的大哥,还有总是被骗得团团转的小狼可真的超级绝配啊,当然,他们在床上的相配度也是百分之一千的! 真想看看当得知自己被那只美丽又爱记仇的白狼欺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哇哈哈…… 不过我们聪明的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大概找到机会,也会狠狠地报复回去吧,嘿嘿…… 有一些原本要写的伏笔也没写到,就是姐姐在「狼爱似火」里写到的黎曜风的未婚妻,本来是想要写有一幕,两只色狼故意在不知情的未婚妻面前,暗中对黎曜风上下其手,把有苦说不出的「王妃」整得死去活来,在自己未婚妻面前达到**!一想到风那羞耻又充满快感的艳丽表情,羊姐姐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反正「母」的在**故事里,从来都是可怜的配角啦,姐姐我会好心地叫两位狼王赐给他一个白「狼」王子的,哈哈…… 不过以上的情节请自行想象就好,可不要再叫羊姐姐写了,逃! 羊姐姐今年的写作计划已经大致底定了。五月的时候会在架空出版大家期待已久的神父叶方遥和他那个色情大亨的故事,姐姐已经在积极研究「道具」了,哈哈…… 今年八月也会跟去年一样推出姐姐自费的同人志,至于故事的是什么?这个……还没决定,看心情吧!大家要是有什么想看的故事,欢迎到姐姐的网站「迷羊麻辣锅」(http:// http:// http:// http://)来告诉姐姐喔! 这次的事邀请到mica妹妹为大哥和小狼作画,姐姐非常喜欢!长出耳朵和尾巴的小狼,在mica妹妹的笔下,真是太可爱了!人家也想要一只!呜…… 这次出书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牧羊人姐夫,还有可爱的弄弄,mm妹妹,艾艾和mica妹妹,还有大方相助的可爱的kiki妹妹,老是帮我做苦工可怜雀雀,丽琪,易还有sana,谢谢大家!没有你们的鼎力支持,姐姐我一个人是完成不了这本书的,谢谢! 最后要感谢的还是一直死忠支持我的读者们!千言万周也道不尽羊姐姐对大家的感谢!只能够许自己在新的一年里,能写出更多精彩「刺激」的故事,以回报大家对姐姐我的死忠支持!嘿嘿。 我们下一本书再见! 爱你们的,迷羊姐姐上二○○六年一月六日 【特典——小狼回娘家】 自从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从心地善良的「舅舅」那里得知「真相」后,一直平安幸福地生活着…… 「大哥!大哥!」 「怎么了?我的宝贝努努。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大事不妙啊!」 「发生什么事了?」 「呜……爷爷说奶奶他生病了,又要大哥带我回娘家探亲了……」 「什么?!」黎天擎忍不住地抱头大喊。 「大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了……」 「可是……」 「奶奶这么疼爱我们,他身体不好叫我们回去看他,我们怎么能拒绝呢?」 「呜……可是爷爷奶奶每次都那样做,真的好过份啊……」 「忍耐点吧,哎……」黎天擎无奈地叹了口气。 黎天擎和察察努儿不是不孝顺。 爷爷奶奶也确实非常「疼爱」他们。 问题就在他们「疼爱」的程度实在太离谱了,远远超过他们能够接受的范围啊! *** 「小宝贝回来了?奶奶真高兴。」 看到奶奶打扮得花技招展,把压箱底的花衣裳都出来穿的察察努儿差点没晕倒。 「奶奶,你……你干嘛穿得这么……这么……」察察努儿实在不知怎么说下去。 「呵呵,奶奶穿得很美吧?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呢。」 「是是,奶奶你看起来美极了,一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你是不是又骗我们回来了?」察察努儿嘟着小嘴说。 「奶奶真的生病了,努儿竟然还怀疑奶奶,真是太过份了!呜……」 「好好,是努儿说错话了,奶奶你别哭了,那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 「还能有什么病,当然是相思病了。」 「什么?!」察察努儿闻言顿时跳了出来。「奶奶你搞外遇?」 「去去,小孩子在胡说些什么,这话要是被你爷爷听到了,还不跟我吵翻天了。奶奶说的相思病,是想念孙子的病啦。」 「吓我一跳,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已经回来给你看了,奶奶的病应该可以好吧?」 「当然不行。我想念的孙子,是曾孙子,又不是你们两个。」 「奶奶你又来了!」察察努儿闻言不禁哭无泪。 这阵子他和大哥每次回来,都要被迫着喝大补汤,爷爷还抢着要指蝶们什么姿势受孕容易,简直就快把他们迫疯了。 「怎么样了,努儿,最近有什么动哩?你可要加油点,吉扎又刚添了双胞胎了,你肚皮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次看到吉扎奶奶抱着曾孙儿跟我炫耀,都快抓狂了!你看奶奶我每天都穿得大红大紫,花花绿绿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增加喜气,让你尽快怀上宝宝啊。」 「奶奶,我们还年轻,不想太快要宝宝的。」黎天擎看到努努被奶奶迫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跳出来缓颊。 其实黎天擎说的可不是推托之辞,看到两个「表哥夫」被他们家那三个小捣蛋整得叫苦连天的模样,察察努儿可一点也不打算这么快要小孩。 「对啊,奶奶,你就不要再迫我了,我们想生的时候自然就生得出来了。」察察努儿满脸的无奈。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奶奶也不好再勉强你们。你们从人界大老远赶来,一家很累了吧。吃完饭就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你爷爷刚在山洞里挖了个池子,引进了圣山的泉水,听说泡了对身体很好,努儿你待会就带大哥去泡泡吧。」 「谢谢奶奶。」 察察努儿和黎天擎得知奶奶不再逼着他们要小孩,高兴得相视一笑。 *** 「嗯,这圣山的泉水果然不同凡响,泡起来真舒服啊。再加上这么美丽的环境,真是令人流连忙返。」黎天擎搂着小狼况在池子里,开心地说。 冒着热气的池子位在一个巨大隐秘的山洞里,洞内种满了人间罕见的奇花异草,看起来仿佛就像个世外桃源。 「是啊,真的好舒服啊……」小狼也陶醉不已地说。 只要能这么倚偎在心爱的大哥的怀里,就算他们泡的是臭不可闻的水沟水,察察努儿大概都会觉得很舒服吧。 「努努,明天我们就去看看表哥吧,我们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一家子了。」 「是啊,自从主子他们登上帝位后,王妃也成了我们狼神界的狼后,他地位尊敬,再也不能随便下人间去了,想想还真是不自由。」 「是啊,还是我们两个最幸福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嘿嘿……」 「对啊,还是我和大哥最幸福了。」察察努儿由衷地举起狼手狼脚赞成。 两人泡在舒服的泉水中,相依相偎,说说笑笑,真驳不出的惬意。 「大哥……我怎么觉得好热啊……」 一阵莫名的燥热突然从小狼的下肢一直往顶上窜…… 「我也是觉得有点热,可能是我们泡太久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起来吧。」 黎天擎说完就往小狼的腰上一搂,要将他从池子里抱出来。 「哼嗯……」 没想到才这么轻轻一碰,察察努儿就大声地起来。 「努努……」黎天擎一看到小狼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大大的眼睛湿润地看着他,心脏开始碰碰乱跳。 「大哥……」察察努儿软绵绵地靠着心爱的大哥,「努努不走……我要大哥抱我……」 「努努……」一抱住小狼又热又软的身子,黎天擎哪里还走得了。 「大哥……努努好爱你……」 察察努儿不停地亲吻他眼里俊美无双的大哥,从他的喉间一直吻到了两粒浅褐色的乳珠…… 「哈啊哈啊……努努……」黎天擎低声起来。 「大哥……舒服吗?」察察努儿用舌头逗弄着那两颗诱人的乳焉,陶醉地问。 「舒服……好舒服……努努真棒……」 「大哥……」察察努儿爬上了池子边,趴跪在地上,对着黎天擎将屁股高高撅起。「大哥……努努也想舒服……」 黎天擎看了鼻血差点没喷了出来,虽然不知为什么努努今天为什么会这么主动,但成了满足自己喜欢欺负小狼的变态望,他还是强忍住想不顾一切将大进努努体内的冲动。 「你这只小色狼,想舒服就自己把你那的屁股掰开!」 「是,大哥……」 听到大哥下流蛮横的语气,察察努儿不但没有问口拒绝,反而还兴奋地自己用双手将双臀向左右大大地分了开来,露出了那个正渴望到不断收缩开合的。 「大哥……求求你快进来……」察察努儿摇晃着屁股低声地请求着。 黎天擎看了笑得更加邪恶,「想裂我进去那么宫易,先自己手给我看。」 「是,大哥,努努一定会加油的!」 还加酒咧,黎天擎差点爆笑出声。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亲眼目睹小狼的举动,黎弄獬的差点就这么直接爆掉了! 只见小狼将手指一一插进自己的小里,疯狂地抽动,还不时带出一截鲜红可口的嫩肉,发出与肠道粘膜磨擦时的靡声响…… 「哼啊哼啊……大哥……努努不行了……努努好想要啊!大哥,求求你快进来!」察察努儿忍不住刺激地大声哭叫—— 被自己心爱的宝贝这么地哀求着,黎天擎哪里还忍得住。 「哦,你这只的小狼!大哥今天绝对要死你!」 黎天擎也不先将小狼的手指拔出,就把自己硬到发紫的大狠狠地捅了进去。 「呜啊啊——」察察努儿弓起身子,发出又痛又爽的惨叫—— 「哈啊哈啊……爽死了……宝贝……来,动动手指,摸得到大哥吗?」 「哼啊哼啊……可以……可以摸到大哥……」 察察努儿深陷在自己小小里的两根手指可以清楚抚摸到大哥插进来的。 好大……好烫啊…… 被肠液搞得又湿又滑的指头开始搓揉着大哥敏感的,让黎天擎立刻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啊——努努!爽死大哥了!来,再用力点帮大哥手,快!」 「哼啊……是,大哥……」 察察努儿用手指插着自己的屁股手,却也在同时,在自己的里,帮着大哥手。 这世界真是疯了…… 快乐得要疯了…… 察察努儿被自己的手指和大哥的大得死去活来,射了一次又一次,发出**的哭叫—— 「呜……大哥……大哥……用力……用力……哈啊哈啊……努努好爱你……好爱你……」 「大哥也好爱努努……爱到恨不能就这么死你算了,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那就死我吧!大哥,死努努!」察察努儿疯狂地扭动着屁股,大声哭叫着。 「哦,宝贝,宝贝!」 黎天擎听了小狼的话,兴奋得快疯了,他换了面对面的姿势,将小狼环抱在怀,一个使劲,就让大一举干到了的最深处,让可怜的小狼发出了凄厉的哭嚎—— 「呜啊啊——大哥——你干死努努了!」 全然不顾小狼的哭喊,黎天擎大声嘶吼着猛烈着,「把舌头伸出来!」 察察努儿流着眼泪伸出颤抖的舌尖,立刻被就如野兽发狂般的黎天擎吞噬了。 两人的舌尖乱地交缠着,湿濡猥亵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着…… 「啊啊——努努!爽死大哥了!大哥要射给你——」 一阵哼哼啊啊的乱叫,在小狼的肠道又一次的狂乱痉挛下,黎天擎终于也大叫着—— 一次欢爱根本不足以满足熊熊燃烧的火,两人又饥渴地换了各种体位,疯狂地索求着彼此…… *** 「老太婆,你流的鼻血多到可以做『狼血糕』了。」 「流再多的血也值得,我的孙女婿果然够猛,不枉我们在池子里下「送子药」的苦心计划啊,嘿嘿……」 「可恶,这次又赌输了,我猜的是十三种姿势,他们干嘛搞那么多花样,又多做了两种姿势啊,真是太气人了!」 「死老头,又打赌,要是被努儿知道了,你就等着被剥皮吧。不过,管他是十三种姿势还是十五种,反正我们等着抱曾孙子就行了。嘻……」 浑然不知自己被设计的黎天擎和察察努儿还在可怜兮兮地卖命翻滚……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42【犬夜叉同人,高h,不喜慎入】 犬夜叉同人……→還在h第一章從很久以前,你就是我的打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等著這一天的來臨。如今,這一天終於到來……。別期望我會放手,因為我不會停。混沌的意識逐漸拼湊在一起,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緩緩的睜開一絲絲。自己失去意識已經多久了?感覺睡意依舊濃厚的彌勒輕搖了搖頭,右手吃力的支起自己的身埽肱p起的動作帶著左手撫上自己半邊的臉頰,寧靜依舊圍繞著。──帶著一絲陌生的氣息──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原本應該是茂密森林的景象此時換成了榻榻米的房間。轉動的黑色眼珠裡載著迷惑望著四周、打量著。平靜圈起一絲破碎的漣漪。睜大的雙瞳裡映著對焦的身影,原本還迷濛的意識完全清醒,徒留恐懼──勝於厭惡。下意識的往後倒退是防衛的動作,也是最後掙扎的契機。「你終於醒了……。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跪坐在身邊的人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拉住嘗試往後退的人兒的手臂,狂暴的將彌勒的唇席捲、兩人就這麼的撲倒在地上。「不、唔恩!!」彌勒的叫喊聲全部被奈落堵住,掙扎無效、奈落的雙腿夾在彌勒中間,支開有抵抗力的大腿,一隻手握住彌勒的下巴,狂暴的嚙咬著朝思暮想的唇瓣。柔軟的熟悉樱辛钅温涓械蒋偪瘢瑹o視於搥打著自己的雙拳綿密的吻著,像是要將他的空氣全部接收過來一樣。充滿淡香的口腔令他洠в畜犘傅木o扼住隨時會咬斷他舌頭的下顎,極力閃躲的小舌依舊被他纏繞、玩弄、吸允。「唔……唔」瞪大的雙眸染上淡淡的迷濛,原本搥打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癱軟似的讓奈落繼續為所為。「真是可口啊…。你……。」牽著一條銀絲的奈落玻а坌χ笫植煌o碌某堕_彌勒的上衣,雪白熟悉的身埽┞对诒涞目諝庀拢瑥浝詹唤读艘幌隆q刂┌椎姆垲i沿路種下吻痕,摸著凸出的鎖骨手指不禁來回滑動。「住手!」取得足夠氧氣的彌勒叫喊著,抓住奈落的肩膀試著讓自己往後退、而奈落只是露出笑容、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唔啊──!放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黑色帶子將彌勒的雙手綑綁,失去自由的彌勒不禁扭動著,奈何奈落硬是卡在自己的兩腿中間,讓兩人的姿勢更為曖昧。「你這樣是在邀請我嗎?」奈落的嗓音比平常低下好幾音,原本捉住彌勒的左手此時突然覆蓋上對方的下襬。「啊!」感覺自己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大腿中間,那修長的手指正握住他的男性象徵,上下套弄。「嗚。」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可恥的聲音從喉嚨溢出。陣陣的快感從下體竄上背脊,斷斷續續的媚聲從彌勒嘴唇間溢出、伴隨著喘氣。眼睛裡充滿著霧氣和攀爬上來的情慾,心裡抵抗著奈落、抵抗著諏嵉纳矸磻獣r,這樣不平衡、不甘願受辱的情緒更讓自己的身埽舾辛似饋怼!赴 灰~!」奈落的頭再次落下,吻上那已經硬立的茱萸,呈現粉嫩色的小巧落入溫熱的口腔,被臁畹纳囝^叼弄著、不時被牙齒輕刮搔搔弄,引起身下人兒陣陣的顫抖。早已經不滿於布料的阻礙,奈落將彌勒翻過身子來,接著將打在腰帶處的結鬆開。彌勒主意力從摩擦自己手腕的繩帶回到落在地面上的啪沙聲──還有自己一絲不掛的事實。「嘖嘖……。你的和服真是不適合你……」賞玩般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食指抵柱彌勒頸子的一塊骨頭突出地,接著便沿著脊髓一路慢慢的往下滑,慢速的動作就像是惡意的折騰,奈落看著彌勒的身子一顫一顫的,這對取悅自己這件事情上十分的有幫助。「把你的手……拿開………嗚啊──!」咬牙的切齒聲音,換來的只是奈落再度將自己的身子翻轉過來,這輩子最討厭的邪魅臉蛋又閃入他的視線裡面。彌勒感覺到他的是現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打量著,光是被這樣看著,彌勒就有點想念剛才背對著奈落的姿勢──至少不用看到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第一次從背後來你一定不會習慣的……。雖然我現在就很想進入你的身子裡面…品嚐你的溫熱……享受你的快感……不過念在你是第一夜的份上…。我就好好的服侍你…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奈落的手撫上自己的頸子,笑的讓彌勒產生了一股錯覺──自己就好像被蛇盤住了一樣,只等對方將自己摘吃入腹──不過事實上也相去不遠。待續……第二章「你這個變態……快放開我……呃──」咒罵的話語在奈落一把抓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以倒抽一口氣作為句點。「我會讓你在我的身下扭腰求饒,哭泣的達到**──」著彌勒耳垂奈落的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對方耳裡,露骨的話語讓彌勒還洠氲揭栽鯓拥幕馗瞾碚屑軙r,手動了起來。「住手……。啊……。不要……不要……啊嗯啊啊──」擱在自己大腿間手指洠в械《璧某掷m套弄,不時還抵住自己凹陷下去的玲口輕輕彈弄了一下,竄上來的是帶著輕微痛楚的快感,打散了彌勒組織話語的能力,一切都回歸到。「我可愛的彌勒啊──你的身子真是敏感……有嘗試過嗎?」看著反應不下於自己預估的奈落笑著,只見到彌勒的臉頓時羞紅。「你這──變──啊啊……!」奈落手掌滑到挺立的玉莖底下,揉搓著圓球狀的青澀袋囊,彌勒的身子大幅度的顫動了一下,聲也止不住的流瀉。「不要…啊啊……。」「不要?我看你很享受我的服侍啊──」奈落看著彌勒再次咬住自己的唇瓣,臉上的笑容伴隨著玻饋淼碾p眼,可說是邪惡到了極點,專注力從抖動的下半身滑到被冷落的上半身去。上早因為而硬挺起來的粉色蓓蕾,用左手的食指與拇指夾住伸潤的乳頭,輕捏並且左右小力道的扭轉,另一邊則是繼續接受唾液的滋潤,臁畹纳囝^不僅玩弄著凸起的部份,也順便光顧四周暈開的地盤,順著凹凸不平的圓形做圓圈圈的,並且還用門齒邪佞的劃過未被忽略的紅模к镙恰!赴 ““ 琛!诡澏兜南律戆殡s著透明的液體從鈴口滲了出來,加上那急促的拉長聲音──奈落的手指卻忽然抓住根部加重力道,食指頂住亟解放的鈴口,未獲得解放的結果是身下的人兒下身抬了起來,伴隨著扭腰和粗喘的換氣聲,洠мk法宣洩的情慾佈滿白皙的臉上。「這麼快就要解放是不行的…。這樣等一下發生的事情你要洩多少次呢?」「放手……放手……」彌勒恐懼的感覺清涼的空氣襲上下體,映著瞳孔的是奈落帶著邪氣的笑容。「啊!」奈落含住了彌勒已經挺起的望,像是服侍般的吞吐著。他的舌頭沿著最禁不起折磨的肌膚上下來回滑動著,在最敏感的根部還有凹陷下去的鈴口他都洠в腥甭!竼鑶鑶琛!箯浝漳慕浀钠鹑绱藙×业目旄校斫蛔〉亩秳樱眢w與心理背道而馳讓他不禁有股落淚的衝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瓣,快感衝上大腦的幾次強烈快感令他好幾次快要鬆開自己的殷持,嘴裡慢慢的瀰漫著鹹鹹的血腥味。奈落套弄著小巧的分身,以超高的性愛技術讓身下的人兒不斷片段溢出他想聽的。舌頭來來回回順著肌膚,落下綿密的吻,好像朝拜似的無依洠в羞z落,特有的麝香味充斥口中,奈落將一根手指插入洠в腥税菰l過的。「嗚啊……」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彌勒的大腿反射性的夾住,但卻礙於奈落的肩膀而無法移動、只讓自己的分身更深入奈落的口腔。「嗚………唔啊……。啊嗯嗯───」終於受不了積聚的快感,彌勒在往後一仰的同時解放,而全身肌肉的瞬間鬆弛讓奈落的食指無障礙的往前推進了不少,如此劇烈的氣息從肺中混著櫻呢聲一併滑出破皮的嘴唇。「呼呼…啊…。拔出去…。好痛…唔」奈落又多添一根手指,被撐大的傳來的痛楚替代快感,而奈落再次封住他的唇吞下他所有的哀鳴。「啊、咳咳咳!嗚~~」被流進喉頭的腥味嗆出了眼淚,已經磨破皮了手腕依舊不放棄的掙扎著,終是徒勞無功。「你別掙扎了,這帶子是用我的瘴氣形成的,我不會放開你的。」奈落吻上彌勒的耳垂,冰涼的液體滾落到他的臉頰也無動於衷──打入第三根手指。「啊啊啊…………。」扯開嗓子的沙啞帶著哽咽,被男人壓在底下做這件事情已經夠糟了,如果對方又是自己最恨的人那屈辱感更加一等──最糟的是如果他對這樣的愛撫竟然有了感覺…。身體是不能騙人的……從後廷傳來的不再只是被迫撐開的疼,而是帶著些許的酥麻從被手指進進出出摩擦的洞口散開。不要…不要……他寧願痛死也不要有感覺……。彌勒咬住自己的唇,他咬的很大力,試圖透過痛楚提醒自己不要淪陷下去。血,從嘴裡蔓延開來。第三章「還有,別咬著自己。」奈落空出的手不小力道的扣住彌勒的下顎,語帶威茫乃杏x臉上沾染上冰涼黏稠的液體。望著身下淚水盈滿眼框的高傲人兒,臉上的口水似乎就是他的傑作,奈落的左手撫上自己的臉頰,伸出食指沾抹掉那液體。原本有些驚愣的眼神隨即轉為深沉──乃至於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一抹令彌勒膽上心寒的笑容。「你看來似乎很有精神。」「嗚啊──」彌勒扯開嗓子痛苦的哀號了一聲,原來是因為在自己體內的手指突然前進了好幾公分,隨意亂闖的手指令他疼的有些頭皮發麻。奈落左手撫上彌勒的分身,有些粗暴的搓揉著,脆? 第 115 部分阅读 ┑拇耆嘀嗳醯募∧疑的問。「我說你還想繼續這個樣子嗎?繼續被奈落敚选⑼媾⑦不能反抗………在他的身下屈膝求歡……扭腰迎合……」神樂抽出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血色的瞳孔倒映著彌勒發白的臉孔。「妳、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妳以為……我能改變什麼嗎?我什麼都做不到啊啊!」彌勒的黑眼因為情緒波動而稍微玻饋恚z氣充滿著怒氣、但更多的是無奈。──風穴無法使用、我根本就是廢人……思及此,彌勒撇過頭去。──而且這風穴還是他加諸給我的……而今我卻想要依靠這份裕洹o握自己的右手,嘴唇有些顫抖著。「原來你也不想要嘛……那我可以幫你喔。」神樂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了回去。「妳幫我什麼?教導我怎麼取悅奈落嗎?」露出有些嘲諷的神色回望神樂,他知道神樂雖然不服於奈落,但畢竟心臟還是在他的手上啊。「幫你逃走。」將彌勒那句刺耳的話當成耳邊風,神樂不拖泥帶水的單刀直入。「幫我……。妳為什麼要幫我呢?」彌勒的眼神中帶著不解。「你不須要問這麼多,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逃就好了。」神樂四兩撥千金的帶開彌勒的問睿卮鸬馈!缚墒沁@是奈落的領土……一定有結界……怎麼逃……。」彌勒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十分明瞭這項任務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你知不知道奈落想將你變成妖怪?」神樂扇子打開二分之ㄧ緩緩的搧著風,外頭本來小下來的雨勢又倏地大了起來。彌勒瞠大眼睛,腦中震成一片空白。──她剛剛………說什麼……。?「妳別跟我說笑了……」像是在詢問的語氣,彌勒無法置信剛剛聽到的消息。「我是說真的……因為你變成妖怪才有辦法陪他……否則依你人類的身分終將老死……」掩住自己的紅唇,不在意的讓自己話語呈現另一面的殘酷──如果奈落的詭計得逞、彌勒就得一生一世……不……。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我……。不要………不要……。」兩隻手撐上自己的太陽穴,彌勒有些歇斯底里的叫著,光是這一個禮拜他所受的罪就足以讓他想自殺了……。遑論永生?「所以你的答覆?」明知故問。彌勒望著雨停的廊外射進陽光,他第一次覺得自由是如此的可貴──不再考懀ku性,他轉頭看向神樂:「我要逃走。」………………………奈落此時望著自己手中的四魂之玉,原本光華潤潔的色澤早已不復,徒留黑色的玉在奈落的手掌上被把玩著。──當初收集這玉是為了讓我變的更強……看著還差兩片碎片的缺口,奈落思考著。可是現在,奈落明瞭到他更想做的事情勝過於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一定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永生永世……──但是之前只研究出來要怎麼跟四魂之玉溶合的方法……。要跟人類結合……似乎有待商榷………。奈落撫著下巴,玩弄的自己手中已趨近整顆球狀的四魂之玉,若有所思。刺眼的凹陷地方不時的在眼前晃過去,奈落原本有些苦思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先將四魂之玉弄齊全………然後順便找方法吧………。打定主意,奈落便將四魂之玉塞進自己胸口前的似裝甲物的地方。──神無。一陣心臁系暮魡荆咨朴撵‘般的少女馬上出現,用無起伏的語眨_口:「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幫我看好彌勒……這座城的結界先由妳來支撐。」「好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鏡子,結界交換的瞬間,震動到了另外一人。待續……第六章「奈落出城了…」神樂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讓一旁的彌勒有些吃驚的望著她。「妳說什麼…。?」彌勒皺眉問到。突然神樂一把捉住彌勒的手臂,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充斥著興奮。「我們的機會來了、快走!」遲疑的時間只有一秒,彌勒便馬上跟隨著神樂站起身子來,兩個便以小跑步的速度在迴廊上跑著。「神無!妳在哪裡?」神樂從剛剛她的體內震動就告訴著她,現在掌管著城的結界是神無。「不可以出去……」嬌小的身子在城門的地方出現,從跪坐的姿勢就稍微知曉她似乎在等他們的到來似的。「我要出去!妳攔不了我!在這麼大好的機會裡我不會放掉的!」神樂大聲的放話著。「妳出去是可以…可是他不能出去…奈落會生氣…」幽幽的聲音裡面聽不出自我的情緒。「呵,我要帶他出去,妳攔的了嗎?」稍微打開的扇子和左右腳分開的姿勢,那是神樂即將作戰的準備。「………為什麼要逃呢?反正逃也是逃不遠的………」在一陣不短的沉默後,神無問了。神樂眉毛稍微輕挑,血紅色的眼睛稍微玻Я似饋怼d鞘恰:茈y得一見的………。神無自己的疑惑……不……。應該是說那是她在奈落……。的命令以外很少傳達自己意念的話。「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裡……而且有機會的話總是要嘗試的……不是嗎?」彌勒手握佛珠,一臉堅決的說。「反正逃出去總是會被奈落抓到的……算了……」神無站了起來,讓對面的神樂有了警戒之心。洠氲缴駸o手中的鏡子卻從白色反射出黑色的光線,接著城門便打開了。「你們可以走了。」「呃?」洠в邢氲綍绱巳菀椎膹浝阵@呼出聲,因為他早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可是這下子他反而猶豫了。城門外面的天空很耍芩{,那是屬於自由的顏色。只差幾步就可以樱降淖杂桑瑸楹卧诖藭r顯的那麼不同?這麼容易、這麼輕易就得到的,那神樂之前所做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有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嗎?彌勒拚命的想從神無的臉上找出一點陰值暮圹e,可是在那黑黝的空洞眼神的背後依舊是空,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虛無。「很聰明的決定……。那麼再見了!」神樂抽出自己的羽毛,接著硬拉著還在猶豫的彌勒乘坐上羽毛,兩人便快速的消失在城門口,往外面的耍旒北级ァ>従応h上的城門後站著神無,深邃空洞的眼睛裡面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我只送你到這裡,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在飛行數公里之後羽毛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神樂再起飛的時候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為什麼妳要幫我呢?」還無法從這麼簡單就逃出來的事實清醒過來,彌勒望著即將離去的神樂問著相同的問睿!笡'有為什麼…!我們分開逃會比較好…這樣才能分散奈落的注意力!再見了!」飛往天空的神樂,內心一直壓制住那不斷擴大的恐懼感。我要逃……不管逃到那兒都好……然而此時她的前面卻出現了包圍著結界的奈落。奈落──冷汗從額際滑落下來。此時的奈落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惹毛了一般,他不帶微笑的問:「是妳放走彌勒的?」被問到核心般的抖了一下,神樂不自覺抓住自己和服的衣襬。「是又怎麼樣?」「哼哼……。神樂…妳是故意的嗎?」位於奈落衣襬後面的樱终舷碌娜鋭又袷请s時都會出擊的待命著。咕……咚……第一次感覺吞嚥口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神樂正視著奈落,卻洠в谢卮鹉温涞膯栴}──因為他算是人伲@樣的話你就不會來追我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可是看來你什麼都看穿了…就連當初白童子有址粗摹阋彩侵榈摹!笂吘瓦@麼的想要自由嗎?好吧!」奈落的右手變換出一顆跳動著的心臟。「我就成全妳。」在神樂還未意識過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心窩一陣被填滿的感覺砰通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啊──心臟回來了?然而再下一秒鐘,奈落的三隻樱重灤┝俗约旱纳眢……第十章「彌勒啊…我親愛的彌勒……」奈落低下頭來著彌勒胸前的蓓蕾,就好像是樱娨话愕目旄袕男乜谝u上,彌勒痛恨諏嵉纳矸磻春弈菐Ыo他陣陣酥麻感的奈落。「知道為什麼今天你會特別敏感嗎?」奈落又啃又,不時還用牙齒輕輕滑過已經紅的可以滴血的茱萸,舒服的讓彌勒不得不玻鹧劬恚p輕的低吟一聲。我不想知道!彌勒想要說出口的字辭早就變成恩恩唔唔,他頭一次這麼討厭一種植物名叫竹子!奈落卻蓄意將這回答當作應允,他慢條斯理的從自己懷中又掏出一瓶黑色的陶瓷、瓶口用著紅色的軟塞封起來的物品,彌勒恐懼的抖了一下,能夠讓奈落微笑的枺饕欢ú粫鞘颤n好事。當奈落打開瓶蓋的時候,一種獨特的迷香味從瓶子裡散發出來,一般人聞了會覺得想再多聞一些,他用食指沾抹了一些藥膏湊到彌勒鼻子前,忽略對方一臉嫌惡的想要撇頭,奈落低聲道:「彌勒,我一直認為你做法師這個行業實在太辛苦了。」然後順手摸上彌勒的分身,一邊塗抹一邊笑道:「雖然我知道你裝出很風流的樣子,但是什麼叫做風流,你還不懂。」就當彌勒想要回嘴的時候,卻發覺鼠蹊傳上又熱又麻的感覺,他瞳孔瞬間放大,大聲的想要伲鼏柲温涞降讐t了什麼,卻只能急切的發出不明意味的嗯嗯啊啊聲。「熱嗎?想要嗎?呵呵……我有告訴過你我的嗜好之ㄧ是眨巻幔俊鼓温溲鄣组w過一絲殘忍,他倏地握緊對方的脆弱,又痛又癢的快感讓彌勒不禁低哼出聲,他已經絕望的明白奈落手中的枺鞯降资鞘颤n了──春藥。「唔唔?!」奈落的手指突然打進彌勒的,冰涼的藥膏一進入高溫的內壁更顯突兀,然後隨即轉化成一把從體內燃燒的火燄,被塗抹過的地方無一不陷入火海。「唔………唔恩……」彌勒輕微抖著身子,他睜大的眼眶已經溢滿了情慾的淚水,整個身體從下腹燃燒上來,好像快要被燒盡般的痛苦,水……水………「嗚嗚……」奈落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讓對方的喘息聲明顯加重、加粗許多,而且彌勒因為洠в袗蹞岬年p係,導致他無意識的去摩擦身下塌塌米的動作更讓奈落露出得意的笑容。好熱……好熱……啊……好燙……彌勒急的淚珠都滑下臉龐,卻依舊洠в袦p緩體溫往上飆升的趨勢,只見奈落的手不徐不急的一碰,彌勒整個身子就像被撈上岸上的魚一樣彈跳了起來,他雖然很想否認,但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的吼叫著更多。「這麼難受嗎?恩~~我來替你解解圍?」奈落洠в须'藏自己的笑意,語畢便馬上快速的套弄起來,彌勒再也忍不住的恩哈出聲,奈落的手指此時相對的是冰涼的來源,讓他不自主的扭腰敚巍!付鬟怼磉怼箯浝盏淖彀鸵驗楸蝗。恍┩僖罕銜崦恋膹淖旖腔洌杏x有些暈眩,隨即就在奈落往他身下的袋囊一握,過多的快感便尖叫的要衝出,卻………「嗯嗯~~啊唔……唔恩……」所有的**原本可以暢通無阻的宣洩管道已被堵塞,彌勒難受的顫抖著,下身好像是所有血液匯集而脹大似的,無法出去的感受就像是欠缺臨門一腳。彌勒不停的摚铀苤频碾p腳,然後堵住的不舒服就隨著下身比較高的姿勢而逆流回去,一種從四肢百骸擴散的莫名快感敲擊他的理智。「唔……」燥熱感又一擁而上,而且經過剛才一折騰,後庭又麻又癢的感覺不減反增,彌勒狠狠的瞪了奈落一眼,卻不知自己這一眼挑逗的意味多過於恐嚇。洠氲侥温渲皇瞧^望著他,好像出神似的,然後再下一瞬間,他做出了一樣連彌勒都洠в蓄a料到的動作。待續……第十一章奈落竟然抽出一把刀往他的胸口劃了下去,雖然只是在皮膚上輕輕的割開一條傷痕,但是因為刀鋒切過人體最敏感的乳頭地帶,其痛苦已經可以讓人連哀號聲都吐不出來的境界,只見彌勒的臉因為痛楚而整個扭曲、刷白,抖落的冷汗在在說明著他承受的痛苦。「呼嗚……呼嗚………」彌勒的換氣聲通過空心的竹筒更為明顯,他痛苦的椋涎劬l試去忽略胸前火辣辣的刺疼。但見奈落又割開他自己的手,並不是輕輕劃過手指,他選擇的開刀方向是整個手掌,只見殷紅的血隨著刀入而出,自殘的行為雖不見骨但依然令人心驚膽跳。奈落把灑血般的手掌擱置在彌勒的胸前,然後另外一隻手洠чe著的繼續替彌勒抓回快感,他一邊玩弄著彌勒的下身,一邊很仔細的注意自己的血注入彌勒胸口。胸前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劇痛,然而從身體下竄上來的快感又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彌勒不禁低哼出聲,他恍惚的想到已經過世的父親,他是不是就要快去見他了呢?突然奈落抬起自己的下顎,他的眼眸邪惡的玻С梢粭l直線將彌勒的竹筒拿掉,一字一句的說:「你別想離開我了……你的身體已經注入我的血……可以自己修補傷口了……看……」彌勒順著奈落的眼神往自己胸口一瞥,一種傷口漸漸逢合起來的奇妙感覺蔓延開來。「你是我的了……不會死呢……就跟我一樣……」奈落上手掌上早已癒合的傷口,彌勒真真切切的親眼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人類是洠в羞@樣的修復功能的………你知不知道奈落想將你變成妖怪?自己已經跨越了…。這條線了嗎?感覺到自己右手也傳來同樣的奇妙感,那是……風穴合起來了嗎?彌勒虛弱的搖搖頭,奈落卻霸道的扣住他的下顎吻了上去,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狠狠的咬了一口彌勒的下唇,看著對方滲血的傷口不久即癒合,他猖狂的大笑出聲。「不要碰我……」彌勒此時全身已經敏感到極點,任何一點樱龆紩屗蓄潗母惺埽掖藭r的他已經嚴重的被打擊到──自己已經…已經不是人類了嗎?「喔?那好,你自己來解決。」奈落破天荒、很乾脆的把彌勒的手腕束俊忾_,並且把他的手帶領到自身挺立的高昂。「啊!不要這樣……」彌勒的手一碰到自己的分身時就好像被什麼燙著一樣,若不是奈落緊緊的扣住,他早就已經把手縮回去了。此時挺立的分身就是跟自己心志背道而馳最好的證明,他不想承認在奈落那邊獲取到可以令他勃起的快感,他更不想在奈落的面前做這種事情,嗚…就算身體真的熱的發疼。「你是在命令我嗎?」奈落無視於彌勒的拒絕,他強迫彌勒張嘴、把竹筒又塞了回去,接著逕自將自己的大掌握住彌勒的手,再讓彌勒的手包覆住他自己的分身,然後導引似的套弄了起來。「啊唔……。啊……。」彌勒極力想要用舌頭頂出去那讓他只能無 第 116 部分阅读 包覆住他自己的分身,然後導引似的套弄了起來。「啊唔……。啊……。」彌勒極力想要用舌頭頂出去那讓他只能無法叫罵的枺鳎魏沃裢驳拇笮【褪悄屈n該死的剛好,他只能想辦法憋住從喉頭衝上來的聲音,雖然不怎麼有用。奈落的抽弄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堆積起來的快感讓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就連奈落什麼時候鬆開他的手也不自覺,他只想要把這讓他渾身不對勁的熱度給驅散出去。「啊啊…啊恩……」彌勒的腰桿不自主的前後搖動,用自己的分身去摩擦手掌,伴隨著前兩次洠Оl洩成功的望如同洪水般湧上,感覺即將潰堤的瞬間卻又被硬生生堵住──是了……方才奈落放在他前面的枺鳌!赴“  贡焕ё〉目旄袥'有出路,彌勒覺得下身好像脹到快要炸掉似的,他挫敗的用手再多摩幾下,卻只是讓雍塞感更加明顯,渾身急切想要得到發洩卻不得其門的他嗚咽了起來。「想要嗎?」在一旁看的血茫s張的奈落並不急著進入,從他低沉沙啞的嗓子不難想像他的下身也已經蓄勢待發,但是卻遲遲洠в袆幼鳌!盖笪遥揖妥屇闶娣!姑靼妆蛔约簝确核帯⑼饽ㄋ幐嗟膹浝找呀浫痰綐o限,他卻不想讓他這麼早就享受──眨叹鸵姓{教的效果。「唔唔……。」感覺到那種異樣的感覺又倒流回去,且下身已經脹到令人快要崩潰的地步,全身好像被萬蟻啃咬一樣的辣熱,什麼理智、自尊……都快被不舒服的感覺壓過去。但是彌勒倔強的撇過頭去,他不想認輸…方才只是一時疏忽,他不可以再讓奈落看到自己失控的一面……即使這個掙扎也許洠в惺颤n太大的效果……待續……第十一章「喔?還想撐嗎?」奈落玩味的挑起眉,「也好。」奈落的手指突然插進他的後廷,原本就又麻又癢的肌肉更是洠в型凭苓@外來的異物,彌勒無法自制的悶哼一聲,甜膩的成分大過於痛楚。「恩~~你裡面緊緊的夾著我的手指呢…看來這次的藥很有效,你說是不是?」奈落的手指快速的在彌勒的花徑裡抽送著,發出啾啾的聲響。彌勒想要移開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愛撫,膝蓋受限的他卻只能移動一點點自己的上半身,而且因為春藥的效力,就算只是與榻榻米摩擦也會帶來異樣的快感。「啊啊……」彌勒感覺自己的後面又被奈落塞入一根手指,被擴大的地方不僅洠в胁贿m,還會有陣陣的酥麻從洞口傳來。突然奈落的指尖滑過一點,彌勒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弓起來,汗水也隨著頭往後仰的動作滾落他的喉頭,過大的快感令他連都擠不出來,但是從嘴邊流下的唾液還有他盈滿淚水的眼眶,便可以知道奈落抹過的那點帶來的快樂有多大。「哼哼……很享受對吧?想發洩對吧?」奈落用力的往那點又揉又頂又摩,看著身下人兒的腳背都往下壓,而身子也不停的輕顫著,從竹筒裡發出的更是無法停下,這無一不取悅著奈落。「不過……」已經放入三根指頭的奈落卻突然停下手邊的動作,他抽出自己的指頭色情的了一下,彎下身在彌勒的耳邊吹氣,「還洠Ыy束呢…」說完還用手指彈了一下彌勒的分身。「唔嗚…」被奈落一刺激的前端湧上想要宣洩的慾望,此次卻依然無法出去,被折騰的彌勒苦不堪言的椋涎劬Α!盖笪遥揖徒o你。」奈落著彌勒的耳垂,熱氣隨著他的話語噴在彌勒那已經發紅的耳根上。奈落的聲音就好像來自地獄的蠱惑一樣,彌勒的視線早已被情慾的淚水弄的模糊,好熱……好熱……他真的真的很不想說出摺闹摗墒巧眢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43【虐恋,不喜慎入】 罂粟花开by子默 一,拣来的情人 简明把花开拣回家时,就知道他吸毒。 简明停车,在停车场的角上,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儿缩成一团,简明是个善心人士,立刻过去询问。那年轻男孩儿抬头汗津津的脸,青白色的面孔上有一双令人震撼的漂亮眼睛,那双眼睛瞳孔大得惊人,所以惊人地黑,黑得不见底,他说:“钱包掉了,给我二百元钱!” 简明愣了愣,看这男孩儿的状况,知道他是真的急需,犹豫了一下,拿出钱包来,抽了两张要给他,谁想那男孩儿等不及,伸着颤抖的手就把钱包抢过去,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简明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踢倒,踩着他后背,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钱包,那男孩儿受伤的狗一样嚎叫着:“给我,还给我,我不要你的钱包,给我,借给我,我还你!我两倍还你,十倍还你,快给我!” 真可怜,象条狗。 简明把二百元扔下来,那男孩儿拾起就跑,一路跌跌撞撞。简明摇头,那么漂亮的孩子,染上毒瘾,就完了。 简明办完事回来,那男孩儿靠着墙坐在地上,一脸幸福的微笑,正以喜悦的目光看着简明的到来,简明过去问:“你是等着还我钱吗?” 男孩儿只是笑。 简明笑:“你现在幸福吗?幸福就好,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象你这么快活过。” 简明回身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时,那男孩儿站在车门的另一边试图打开车门。简明想了想,一个吸毒的小子,是个麻烦,可是这小子漂亮,足以抵挡那点麻烦。 再说简明不怕麻烦,他能损失什么呢? 简明打开车门,那漂亮男孩一身的尘土,坐在他雪白的座位上,关上门,幸福地在他的车里缩成一团,微笑。 简明开车,问:“你叫什么?” 男孩儿说:“花开。” 简明以为他在胡扯,问他:“你姓什么?” 男孩儿说:“姓花,叫花开!” 简明惊奇地瞪大眼睛:“你耍我?!” 男孩儿简单地说:“我叫花开。”然后轻笑:“花开花落两由之。” 简明深受震荡,为花开的漂亮与花开的灵魂。 简明考虑一下,最后把花开带到他郊区的别墅,花开一路看着城市变农田,只是微笑,并不发问。简明说:“郊外,谋杀,抛尸。” 花开慢慢地回头,因着药物的关系,他的动作优雅得象一只慵懒的猫,他慢慢地展露一个美丽的微笑,轻启朱唇道:“一定要搞得有创意点。” 简明跟不上一个吃了药的人的思维,他问:“什么?” 花开轻笑道:“杀人,杀得有创意一点,让我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 简明笑骂一句:“***,注射海洛因过量算不算有创意的死法?”惭愧,清醒着还没人家机灵呢。 花开疲倦地:“太老套了。你应该向我的血液里注射酒精,或者,注射辣椒水,或者水银,或者……”他倦了,声音越来越低,然后睡着了。放在腿上的一只手,脏的,可是皮肤雪白,细长纤瘦,美丽地合拢在那儿,象一只收拢了翅膀的小鸟。 停车时花开睁开眼,茫然看了简明一眼:“你是谁?” 简明才想起自己尚未自我介绍:“我是简明。”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与树林,水塘里有白鹅,草地上有兔子与松鼠,房子是白墙墙黑瓦,上面爬着绿色的藤蔓,门前有穿天杨,花开笑了:“曼斯菲尔德庄园。” 简明倒是知道花开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流氓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当下再吃了一惊,同时诧异一个这样的人,是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当然,一个人要沦落起来,那真是很快很容易的。 简明说:“我的家。” 花开困惑地看着简明。 简明说:“忘了?你欠我二百元钱,决定以身相报。” 花开这才想起来,咒一声:“去死!”然后支着头,半晌:“这是郊外吧?” 简明道:“开车离市中心也不过一个多小时!” 花开再骂一声:“干!”然后问:“你想把我怎么办?” 简明笑了:“看你打算怎么还我钱了。” 花开道:“我说我明天还你,你信吗?” 简明说:“为什么不信?就算你不还我,我也损失得起,为什么不信?” 花开看看窗外,觉得让简明再把他送回市中心他的家里,是有点过份,半晌他说:“好吧,来都来了,随你的便吧。” 他推开门下车,发现自己把人家的车子坐得黑了一大块,惭愧之余,苦笑一下,跟着简明进屋去。 花开自顾自躺到门前藤椅上,笑问:“这么有钱,是二世祖吧?” 简明扫了花开一眼,这是说话呢?不过他一贯不动声色,当下只道:“发家不是由我起的,不过,我的事业,由我创造。” 花开笑:“拿着资本来创业的。” 简明笑:“也很容易就能败光。” 花开道:“当然,我还是很仰慕你的。” 简明说:“我在浴室里给你放了干净衣服。” 花开半天抬头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洗干净?” 简明笑:“你的理解能力相当强。” 花开说:“屎,你的衣服号大,我穿不了。” 简明道:“别废话,快去。” 花开笑,慢慢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洗澡,大水流强劲地冲刷着身体,花开慢慢伸展手臂,让水流冲净身上所有泡沫,这样,感觉干净一些,洗了澡的身体,总让花开觉得表皮比内脏干净,内脏又比灵魂干净。 洗完拿起衣服,发现号码正好。而且是崭新的。 花开拿着衣服看了一会儿,笑了。 住处备有小男孩儿尺寸的衣服。 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到他,眼睛一亮。 花开明白了。 他抱着衣服想了一会儿,脸上带一个无所谓的微笑,过了一会儿,起来穿上衣服。 洗干净的花开,象带露的白色百合花。 简明嗅到浴液的清香,那香味从未如此美妙如此诱人,他抬起头,看到流浪儿变身王子,脏兮兮神志不清的花开已经吸引了他的目光,现在这个男孩儿清醒地,干净地,象半透明的水晶或玉一样站在那儿的花开,让简明看到命运的巨手仿佛正在收紧,等了简明多年的命运,这一次,把简明抓住了。 简明长长叹口气:“呵,花开!”玫瑰花开也没有这般美丽。 花开走到简明跟前,蹲下,低下头,象狗一样晃动他的头,把头上的水甩了简明一脸一身。 简明笑了,把花开的大头按在自己腿上,拿起花开肩上的毛巾,给他擦干。 花开把头放在简明腿上,由着他抚弄,过了一会儿,跪下,闭上眼睛,又要睡觉了。 简明喜欢腿上的这颗头,所以细细地擦拭,直到手摸上去,只觉濡濡的,却不再湿了,才把毛巾放到一边,花开的大头少了简明的手的把持,立刻身子一歪,一头撞到扶手上去,原来花大少已经睡着了。 简明惊叫惊笑,把花开扶起来,花开痛得暴骂:“你***怎么搞的?” 简明笑:“这个姿势也能睡着?” 花开打个呵欠:“我困了,床呢?” 简明问:“我带你去,还是我抱你去?” 花开伸手搂住简明的脖子,简明抱起他,看到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看到睫毛在大眼睛里投下的阴影,看到那漂亮的红色的嘴唇,那红唇的颜色那么干净鲜明,鼓涨涨的,好似皮肤下涨满了水份。简明嘴唇,呀,真想吻他。 那张漂亮的嘴,忽然弯起了一个角,那是一个讽刺的笑,可是什么话也没说。 简明低头咬住那张嘴的下唇,喉咙里说:“你在嘲笑我!” 花开那漂亮的眼睛也笑了:“呵,是。” 简明轻轻咬一下:“不许笑。” 然后感觉到那个柔软的舌头已经在轻轻地他的嘴唇。 忽然间身体就热了起来,那种发烧的感觉,让简明忽然发力抱紧了花开。 花开说:“我嗅到荷尔蒙的味道。” 简明笑。 二,奇异宝贝 简明把花开扔到床上,俯身给花开解衣扣,花开摊着手,由他侍候,等简明把衣扣全解开,花开已经开始打鼾。 简明愣了一会儿,继续下去,好似不太人道,可是不继续对自己又太残忍,怎么处理那已经充了血振翅飞的小鸟呢?想了一会儿,只得骂一声:“夜里做贼去了?” 花开翻个身,把白衬衫团成一团。 简明不舍得,帮花开脱了衣服,又解开裤子,想让他睡舒服点,却听花开清晰地说:“明天吧,今天我困了。” 简明把花开翻过去,裤子褪下来,照着屁股打了一巴掌:“装睡?混蛋!” 花开也不出声,只是身子一僵,然后他慢慢转过身,微笑:“妈妈说,第一次约会就上床,是不对的。” 简明道:“不要就说不要,你认为我为会二百元钱你?” 花开笑了,过了一会儿:“你长得也很英俊。” 简明这回也笑了:“二世祖,懂得一点吃穿。” 花开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张开手臂:“来,上床来。” 简明和衣倒在床上,看了花开一会儿:“你倒底是不是?啊,你是不是?” 花开微笑:“吸毒的人毒瘾上来,还管得了那许多?” 简明愣了愣,微微恻然,半晌道:“我不逼你,不过,如果你跟了我,不会再遇到那种事!” 花开笑:“吸到色衰爱驰呢。” 简明道:“你可以吸到死。” 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让人不能抗拒的诱惑。”可是他并不说是与否。 简明也不再开口,在床上,把花开轻轻拥抱一下,花开在简明身上嗅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那个优雅的味道,让他觉得自己刚刚洗得还是不够干净。 简明起身离去,花开无言。 简明喝了酒,没多久,也在树下睡着了,醒来时,花开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身上只穿了个短裤,正拿着他的酒瓶,喝一口酒,微笑。 简明起身,天边的夕阳血红一片,花开的美态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伸手去按了按花开的胸膛,花开胸前那片皮肤,肤若凝脂,简明第一次为自己的胸毛感觉惭愧。花开低头笑笑:“等我象你一样老,不知能不能长出那么多毛来。” 简明笑了。 花开伸手揪揪他的胸毛,笑问:“用肥皂洗还是用洗发香波洗?” 简明笑问:“你又吸毒了?” 花开皱皱眉:“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忽然他眼里闪现一丝狡捷,然后伸手拔下一把毛来。 简明始料不及,痛得啊了一声。 花开举起手,手指间夹了不少细小的卷毛,他笑,张开手,吹一口气,象吹蒲公英一样。 简明眼见自己的痛苦变成了他人的欢乐,一时气得笑起来:“花开。” 花开笑问:“大人叫我什么事?” 简明猛地伸手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自凳子上拉下来,把他的大头按在自己腿上,简明温和地说:“花开,你注意到没有,拔头发拔汗毛都可能会有一点痛。” 花开伏在简明腿上,笑:“你好似特别喜欢把我按在腿上。” 简明笑了,松开手:“不是,我是喜欢你跪在我面前。” 花开抬起头,双手还按在简明腿上,微笑:“真的?我很专业,也很有职业道德,大人喜欢,只吩咐就是了。” 那个漂亮的男孩儿,本来被拉得一条腿半跪着,现在另一条腿也屈下来,跪在简明面前,他双手叠着,下巴放到手臂上,仰着头看着简明:“喜欢吗?” 简明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花开。” 他拣到一个奇异的小东西。 花开笑:“好了,既然你喜欢,现在快去煮饭,我饿了。记得,我不爱吃快餐面冷罐头。” 简明愣了一会儿:“那么,面包加牛油怎么样?” 花开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大叫:“我要回家!” 简明大笑,起身去打电话。 其实简大人年轻时父亲没升到现在的位子,父母又忙,他颇会一点厨艺,不过他不认为花开个值得他下厨的人。简明打给厨房,让厨师送饭菜过来。 热腾腾地端上来,花开看见倒也高兴,可是不过一样动了两口,简明皱眉:“没有胃口?” 花开笑:“只有吸毒时是快乐的,也只有犯瘾了是痛苦的。” 简明“啊”了一声,他知道,吸到一定地步,饭也不想吃,性也没有,生活变得极其简单。 简明说:“戒了吧。” 花开笑:“戒了,就没有留在你这儿的理由了” 简明沉默,他也看得出,花开是好出身,如果不吸毒,大好前程,何必做男。过了一会儿,简明问:“如果你吸了毒,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是不是?” 花开笑:“你说反了,是没吸到毒,什么都肯做,可也不是,并不是什么都肯做,毒瘾是很难熬,可也不至于什么都肯做。” 简明问:“怎么开始的?” 花开道:“好奇,朋友吸,我试试。很简单。学坏总是很简单。” 简明问:“你现在做什么?” 花开沉默一会儿:“什么也不做。”然后笑了:“你对我太好奇了,好象你打算长期包养我一样。” 简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花开道:“这里离我的圈子太远,我买不到东西。” 简明道:“你喜欢哪个区的房子?” 花开笑了一会儿:“好吧,市中心。”这即是说,成交了,简明对交易这样轻易达成觉得很高兴,他还有别的伙伴,花开的毒瘾也是个问题,可是他还是很高兴,他觉得花开是个有趣的小东西。与他以前拥有的小东西不一样。 三,野外狂野 吃过晚饭,花开要简明带他去散步。 空气清新,花开深呼吸:“多好的味道。” 简明笑:“你的鼻子还能闻到味道?” 花开有一点黯然,淡淡地:“快了,已经不象从前了。” 简明道:“快回头吧。” 花开笑:“子非鱼。” 简明道:“我虽然不是鱼,可也知道水太浑,鱼会缺氧而死,这是常识,不是非做鱼才能知道。” 花开笑,指着只余一点点的天边余晖:“看,多美丽,如果有一日不能看了是否可惜?可是我在梦里所见,比这个又美丽百倍。象你,成功富有,大权在握,可以买下所有你喜欢的东西,包括我,可是你的快乐不及我的万分之一,你可以快乐很多年,我,把一生的快乐浓缩了,明白了吗?有时也觉得惋惜,有时,又觉得人生痛苦多快乐少,不值得挣扎下去,早点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说,你生命里是欢乐多还是痛苦多?值不值得熬下去?” 简明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讽刺:“花开,明儿我就同你一起吸食海洛因去!” 花开笑了。 简明说:“花开,你甚有盅惑力。” 花开道:“象婴栗。” 简明点头:“对,象婴栗,美丽的外表,诱人的芬芳,爱上之后,才知,全身都流着有毒的液汁。” 花开叹息:“我身不由已。” 走了一会儿,花开打个呵欠:“累了。 简明要往回走,花开已就地坐下,伸展四肢:“一直想在草地上睡一觉。” 简明笑:“蚊子叮死你。” 花开笑得诡异:“不会,我全身是毒,没蚊子敢叮我。” 简明扬扬眉,气:“蚊子咬死我!” 花开大笑,然后伸手搔搔简明的裤子底部:“放松,坐下。” 简明发现自己对局面失去控制,这个小子,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笑:“你在玩火,玩出火来,你要付责任。” 花开翻个身,四肢着地,如只狗一般,用头去顶简明,简明笑着倒在地上,抱住花开的大头,笑。 然后觉得裤子底下一热,原来是花开在吹热气,简明说:“呵,花开。” 那只手解开他的扣子,拉下链子,简明说:“别,会有人看到。” 花开轻声:“理他。” 温热的舌头已贴在简明身上,呵,理他,简明一边四望,一边全身激荡颤抖,真的,理他呢。这里是他的地盘。 天空蔚蓝,白云悠悠。 身下被压断的青草阵阵传来清香。 埋在他两腿间那个不断上下晃动的头。 花开让他意外。 他没想到花开是这样的人,那双淡淡地,有一点哀伤的眼睛,愿来是一点也不介意做这种事的。他站在夕阳里发呆的样子,让人误会他有一个干净的灵魂。 原来不是,他不过是个吸毒急需钱的堕落的靡烂的无耻的男,少费了许多劲,少了许多口舌,节省了钱,不过,也少了一点追逐的乐趣。简明微笑着低下头,抚摸那个正在不断努力的头颅,轻声:“抬起头,让我看着你。” 花开抬起头来,看着简明,简明再一次看到那张漂亮的有灵魂的脸,再一次不敢相信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没灵魂的男。 真漂亮,真干净。 花开看了简明一会儿,含着他的宝贝笑了。 他的笑容,微微弯起的嘴角,微微弯下来的眼睛,笑得那么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黑眼睛里好似有一个不会笑的灵魂,简明看着那双黑眼睛,觉得这个微笑的小人的灵魂并没有笑。 所以那个笑容好似另有内容另有故事,让简明问:“你喜欢吗?” 花开张开嘴,伸出舌头,他有一个漂亮的舌头,舌尖抵在简明器官的最下方,然后一直缓缓地缓缓地到头,简明轻轻“喔”了一声,按住花开的头,去他的,先别管什么灵魂了,他的身体要爆炸。 花开轻轻地摇晃着头,舌头在同简明的身体搏斗,简明慢慢抓紧花开的头发,把花开的头向自己两腿间用力按下去。 简明不是初体验,他对对方的技术要求比较高,如果不高,也不要紧,忍耐力高也行。 他按着花开的头,向花开喉咙深处探索。 花开先是干呕了一下,立刻放松忍耐,屏住呼吸,渐渐容纳下简明的整个器官。 这个漂亮的男孩儿,能够接受深喉,让简明有一点惊喜,也有一点失望,这个漂亮男孩儿的技术不错,那么,是个老手了。简明有一点失望。少了许多调教的乐趣。 那么,用技术来补偿吧。简明死死按着花开,直到花开开始挣扎,他松开手,花开喘息,然后他再一次抓住花开,向花开的喉咙深处用力挺进,花开“呃”了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简明再一次再一次,花开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简明的衣服,可是他并没阻止简明的粗暴动作,他闭上眼睛,竭力忍耐。 就是那个依顺的忍耐的痛苦的表情,让简明射了。他抽动着把全射入花开喉咙深处。 简明松开手,看着花开咳嗽喘息,涨红的脸,额头的汗,微微有点歉意:“痛了吗?” 花开坐在他不远,看着他,微微一笑:“还好,还受得了。” 简明迷惑地看着花开的笑容,那个笑容,带一点悲哀带一点宽容带一点忍耐,这个笑容,出现在花开脸上,让人觉得难过。 花开问:“还要吗?” 简明整理衣服:“回去,到床上。” 四,可怕的吻 回家路上,简明说:“技术不错。” 花开回答:“谢谢,我当是夸赞。” 简明讽刺:“当然,是对你职业水平的肯定。” 花开笑:“值回票价?” 简明说:“额外的服务,我会补偿你。” 花开微笑,可是简明在他的笑容里再一次看到那个不笑的眼睛,他问:“你心里另有想法?” 花开说:“我不要补偿,钱多了,我可能会早死,额外的服务,呵,额外的。”花开抓住简明的衣袖,慢慢把头也抵在上面,他闭上眼睛:“简明,我累了,背我回去好吗?我很轻,并不沉。” 花开苍白的脸,让简明觉得这个美丽的孩子好似正在死去,他微微蹲下,背起花开。 花开真的很轻,后背一点重量,软软地趴在简明身上,简明从来没有背过别人,他背上花开之后,他有点后悔,那感觉很舒服,背着一个人的感觉,很舒服。 并且,会令得他对自己背上的小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感情。 简明又一次感受到他曾经感受过的感情,在他与花开相处时,已渐渐被他忘记的一种感情,一种觉得花开很珍贵很危险的感情。 回到屋里,花开恢复了一点精神,他要酒,喝了几口,脸色已微红,他起身去淋浴,简明在外面问:“我可以进来吗?” 花开一愣,关小了水:“好。” 简明打开门,看到水把花开的头发淋湿,花开美丽的黑发正软软地趴在头上,一咎咎往下流着水,额下的头发,流下来的水,象眼泪划过花开美丽的面孔,那张美丽的面孔,有一种悲怆的表情。 简明愣住,半晌在一边坐下来:“是否,我让你难受?” 花开轻轻抹一把脸上的水,笑了:“不,生命本身是一种折磨。” 简明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首诗般文艺化的回答,他觉得可笑,可是脸上肌肉却拒绝配合,他笑不出来,此情此景,他忽然觉得对花开来说,这句文艺腔可能是真真切切再恰当没有的形容了。 所以,一点也不好笑。 简是说:“对不起,我的粗暴。” 头上的水,流进花开眼睛里又流了出来,花开不得不闭上眼睛,他笑:“不,没什么,简明,你没伤到我。” 不,你伤不到我。 简明点点头:“嗯,花开,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花开睁开眼,笑了:“唔,一定,我想想,帮我洗洗头吧。” 简明啼笑皆非,他答应花开的条件可谓优厚,他答应补偿他金钱,花开说不要,他答应帮他做可以做到的任何事,简明并不是一个普通有点钱的小老板,他可以做的事很多,花开的要求是帮他洗头。 **的花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微笑,笑得真好看。 花开的右手,拿着洗发的瓶子,简明接过来,在花开的大头上倒了点洗发液,把花开的大头放到自己膝上,轻声道:“跪下。” 花开跪下,简明给花揉搓他的头发,揉出一团团雪白的泡沫,花开觉得很舒服,简明也觉得舒服,这个小家伙的头发丝在他手里的感觉真好,那种感觉,很近似,爱的感觉。 水与洗发液弄湿简明的裤子,简明不觉得厌恶,倒觉得这一点湿湿的感觉很暧昧很情。 简明沉默着享受这一刻,手指在花开的头上轻轻地划动,光滑柔软的头发上浸满了泡沫,大头已洗得快要掉色了,他说:“花开,我觉得,我同你,好象很投缘。” 花开说:“嗯。” 简明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拍拍花开的头,示意他可以去洗掉了。 花开不动。 简明把花开抱起来,放到浴缸里,给花开冲掉泡沫,然后把花开抱出来,用大毛巾裹上,抱到床上去,花开躺到床上才睁开眼:“牙膏牙刷。” 简明一愣,花开说:“我嘴里有一股的味道。” 简明“呃”了一声,他没想过,以前他的伙伴可没表示过这种需要,他们只是哀求轻一点再轻一点慢一点。 好吧,简明给花开拿来牙具,花开洗刷漱口。 五分钟后,简明给了他一记耳光:“够了!” 花开的脸上留下血红的指印,简明怒吼:“***!够了!你把嘴巴刷烂也刷不掉那股的味道,你这个婊子!” 花开慢慢捂住嘴,牙刷上已经带一点血,他慢慢喝水漱口,然后说:“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一直刷这么久,是个坏习惯,每天三次,盯这么久,对不起。” 简明半晌问:“一直?还是——还是,你给人口过之后?” 花开沉默一会儿:“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针对你的。” 简明猛地把水杯里的水泼到花开脸上去,然后扑上去,压倒了花开,吻他嘴,这张嘴,这张美丽的嘴,有味道吗?没有,只有牙膏的味道,简明捏开他的嘴,探索他的舌头,他,然后咬他,花开的身子在他身底下猛地绷紧,简明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剧烈的疼痛让他慢慢抓紧床单,握紧握紧,握得双臂颤抖,可是他不出声也不挣扎,好似这具身体已习惯接受疼痛。 可是他的疼痛表情,他的颤抖已令得简明坚硬,简明的吻渐渐变得温柔缠绵,简明觉得沉迷,为什么这张嘴会给他以往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会觉得头晕? 奇异的感觉,有一点晕,象是自己的双脚已离地,在轻轻地飘,轻轻地旋转,为什么以前吻过那么多次那么多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这个人居然是唯一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吗?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对的人? 简明觉得自己快要堕下悬崖了,他猛地抬起头,推开花开,喘息,那种双脚虚空的感觉,真是可怕。 五, 简明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自己两腿间,问:“你觉得恶心?” 半晌放开,花开慢慢跪坐在地,微笑:“不,你是所有人里最干净的。” 有一点淡淡的味道,混在香皂的清新味道里,淡淡的,很诱人。 简明愣了一下,终于抬起手,狠狠给了花开一记耳光。 他知道他不是处男,他知道他阅人无数,可是他喜欢花开,听到花开不住提示这点,他无法自控。 被打了的花开,头侧向一边,没有表情没有表示,半晌,花开轻轻说:“对不起。” 简明再一次被击倒,他说对不起,被打了的那个孩子说对不起,他的两颊都微微肿起来,发红,简明伸手摸了摸,滚烫。 简明问:“对不起什么?” 花开微笑:“大爷花钱买高兴,让你生气,当然是我的错。” 妈的,讽刺,真的,就象这臭小子说的,他大爷花钱买个高兴,为什么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这小子嘴角有一个讽刺的笑?简明把花开拎起来,按在床上,一根手指就慢慢用力插进去,花开的身体微微紧张了一下,又慢慢放松,象一个有经验的老手那样,预计到会有的疼痛,所以有点紧张,然后知道必须放松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不过或者因为年轻,简明觉得花开很紧,他考虑应该用点润滑油,却听花开轻声道:“请你用安全套!” 简明冷冷地:“你还是觉得我脏我吗?” 花开静静地:“我脏。” 简明戴上套子,他不是那种不尽人情的人,只要对方要求,他乐于采用安全措施,可是花开让他生气,所有人里,只有花开令他愤怒。 他没有用润滑油,他对自己说,花开既然是个老手,那么套上的油应该已经足够了,如果花开受不了,他会说的。 实际上,他想听花开求饶,那个淡淡地笑着,好象一切都无所谓,简明的所有形为都在他意料中的那种微笑,让简明厌恨,简明想听他哀求。 很紧,可是因为花开竭力放松身体,进入得并不特别困难,简明挺身而入,花开猛地一震,然后他的一只手猛地抓住简明的手臂,简明停下来,等花开开口,可是花开什么也没说,那只手僵硬地微微颤抖着,但却慢慢地松开了简明,他明明在发抖,可是却松开了简明的手臂,简明听见他笑一声:“好!来吧!” 简明有一点迟疑,可是听到花开的笑,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笑,他忽然很想打破点什么,辟如,他与花开之间的僵局。 他猛地? 第 117 部分阅读 简明有一点迟疑,可是听到花开的笑,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笑,他忽然很想打破点什么,辟如,他与花开之间的僵局。 他猛地狠狠深入,他的眼睛,看到花开的双手颤抖着抓紧床上的被子,颤抖着紧紧握住,他缓缓退出,花开僵直着身子,除了发抖,一动不动,简明再一次狠狠撞击花开,花开微微挣扎了一下,简明伸手按住花开的后背,那个光洁的后背,冰凉,上面细细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汗水。 摸到冷汗,简明也惊了,停下来,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痛吗?” 那个已经被他按到被子里去的头,轻轻地摇了摇,没有回答。 简明动了动,也觉得很润滑,应该不会很痛,这冷汗——是因为热? 简明看着身子下面这个无力的小东西,他真的不象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这个孩子连背影都高贵美丽。 简明抓住花开的双肩,开始用力,每一次顶入会听到花开轻哼一声,他喜欢那声音,象是痛楚,象是,象是享受的声音,他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大 花开的声音却越来越小,那真是一场发泄,简明从来没这样痛快过,从头到尾,花开没有阻止没有抱怨,好象他的速度与力量正是他想要的,简明觉得痛快,虽然他愿意停下来迁就同伴,可是还是这样痛快。在最后一次近似冲刺的撞击之后,简明发射出全部体液,然后慢慢趴在花开身上,半分钟之后,他觉得花开的身子冷得不对劲,他站起身,然后在套套上看到血,简明张开手,手指上沾着的血迹拉出长长一道红线来,然后,简明才看到花开的身上,血正缓缓流下来。 地上已经滴着一小洼,血仍在流,简明觉得润滑的,不是别的,正是血。 简明愣了,他慢慢过去,伸手拉花开的手,花开那紧握着被单的手,无力地轻轻地把布单一点点从指缝间漏下去,扳过身子,那张美丽的脸,惨白地闭着眼睛,一点声息全无。 那个漂亮的男孩儿,至始至终没有出声,可是,竟然已经痛昏过去了。简明震惊。 这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叫停,痛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阻止?简明头上冒出汗来,他应该感觉到的,花开全身僵直,后背上都是冷汗,这样的天气,一身汗水,头发都如洗过一般,一绺绺贴在头上,他痛到这个地步!简明自省,自己是知道花开疼痛的,只是没想到会痛到这个地步!追根结底,是简明太过残暴。 简明拿来水,给花开简单冲洗一下,然后把花开扔到车上,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医生:“帮我安排个病房。” 林枫笑问:“生什么病了?” 简明支吾了一下:“不是我,是一个小朋友。” 林枫在那边愣了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玩过火,是吧?” 简明苦笑,无法回答。 花开到了医院却又清醒,睁开眼睛看看白色天花板,看看四周,挣扎:“不,我不用。” 简明按住他:“对不起,花开!” 花开看见简明,愣了一会儿,简明以为他会发火,可是没有,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简明,倒慢慢安静下来:“你说什么?” 简明道:“对不起,花开,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可是我真的没想把你伤到这么重。” 花开躺在那儿,接着用那种没有表情的表情看着简明,好似戴了一个决心不表露任何感情的面具,用空白的眼神望着简明,简明暗暗骂一声,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看到你眼神中的痛恨,那么,低下眼睛去好了,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象面对着一个玩偶。 一个玩偶,易碎的玩偶,你以为他没有灵魂,却不知道他是一个灵魂被囚在冰冷瓷器中的灵异玩偶。 花开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象瓷器一样没有表情没有灵魂,可是简明觉得这双眼睛底下有一个被禁锢的哭泣的灵魂,他轻轻拍拍花开的手,再一次低声叹息:“对不起。” 六,玩偶 简明对待花开,就象对待一个亦碎的玩偶。 也请了特护,简明从未亲自护理过任何人,包括他亲父母。老父母病了不过往高干病房里一住,有专门的护士照顾。 简明讨厌医院的气味,即使是住在单间里,也嫌房间小气闷,白色病房单调压抑。 可是花开脸上那个若有若无,没有对象没有原因的恍惚的微笑,竟叫他看得痴迷,然后发现花开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定而快乐。 事到如今,不必他人旁观者清,简明也知道是自己是爱上花开了。他甚至不知道花开是不是真的叫花开,花开有没有上过高中?花开喜欢吃甜还是吃咸? 简明问自己:“我是爱上他的**了吧?这个臭皮囊,不过形状色泽好看些,同一辆车一件大衣有什么不同?如果说是爱上这个人了,这个人,算一个人吗?我对于他做为一个人的信息,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的技术不错罢了。” 花开侧过头,问简明:“简明,你怕了吗?” 简明困惑:“怕?我?” 花开笑。 哦,怕,是的,不是不怕的,这个花开,独自掌控局面,一切尽在简明意料之外,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就象一辆失控的车子,正在飞速地滑堕,而简明知道这种失控正是花开的意志。 简明终于问:“花开,你为什么不出声?” 花开看着简明,慢慢地笑了:“开始我以为没关系,后来没力气出声。” 就是简明以为是快乐的的那种轻轻的哼声,是花开无力惨叫发出的痛苦的声音。 简明汗颜:“我太过份。” 花开轻声:“后来,就不觉得痛了,有点晕,有点恶心,然后,觉得你正在使劲撞我,把我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撞出去,然后,我就离开了,看见你表情沉迷,咬牙切齿,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花开笑了:“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可惜不能真正离开,我只是飘在空中,不能自由地离开。” 简明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一点没错,他当是确是咬牙切齿来着,他的表情虽然自己没见过,也知道是快乐痛苦掺杂难分,简明毛骨悚然,花开离开自己的身体,花开想自由离去,简明当然明白若花开能自由离去,将会是什么后果,那样的话,他简明就必得失去自由若干时日。 半晌,简明才问:“你想离开?” 花开微笑,那种笑容,比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更慈悲宽容,可是这种笑出现在一个活人的脸上,真让人毛骨悚然。当一个活人露出这种意放弃尘世快乐的表情时,活象是濒死时的恍惚的笑。 花开轻声:“想,很想。可是我害怕。” 简明问:“为什么?花开?因为什么事?” 花开累了,慢慢闭上眼睛:“象我,吸毒,男,同性恋,这理由还不够?” 花开轻声:“好累。”好累,活着真累。 简明无法开口,然后不敢出声,他慢慢捂住自己的嘴,慢慢调整呼吸,可是他的呼吸声里还是带出一点哽咽来,他对自己说,应该离开,快一点离开,这个花开,已经是个死人,他全无生存意志,他虽然怕死,可是他正在慢性自杀,他正在慢慢死去,而且不介意将每一个遇到他的人拖下水,拖到死亡的泥潭里去。 可是这个正在死亡的花开,**散发淡淡的体香,那味道让简明低下头,捧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自花开的袖口,传出醉人的味道。简明感受到内心的刺痛与冲动,那种痛苦与快乐掺杂的感觉是那样强烈,强烈到他想把花开吞下肚去,他轻轻地咬住花开一小块皮肤,花开微微微皱眉,简明问:“如果我说爱你,是不是可笑?” 花开微笑:“对你来说,是可悲。” 简明叹息一声:“靠!”是的,是可悲。 简明握着花开的手,问:“我送你去戒毒好不好?” 花开笑:“即使真的能戒掉,我仍是一个男。” 简明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投资,做一点小生意。” 花开笑:“大人,按次给钱与一次性买断,只是方式不同,没有质的区别。” 简明怒了:“那怎么办?我又不能娶你表达敬意!” 花开笑。 简明也笑了:“要不,去美国结婚吧。” 花开再笑。 简明气馁,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不是就爱他现在这个状态吗?如果你想改变他,为什么不干脆去爱别的人呢?简明搔搔自己的头发,困惑,难道他喜欢的正是这样颓废这样悲哀这样美得象一朵婴粟的花开。 简明给花开倒水,手臂环过花开的肩,喂他喝水,花开的肩膀很瘦小,在简明的怀里象个孩子。 简明觉得自己好似在幻觉中,他折磨这个孩子到他昏迷,可是这个孩子醒来,没有愤恨没有恐惧,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真的吗?还只是幻觉? 花开喝完水,轻声道:“有点冷。” 简明一愣,屋子里很热,花开又盖被,怎么会冷?简明摸摸花开的额头,不热,不但不热而且冰冷潮湿。 花开低声哀求:“简明,让我出去买点药。” 简明愣了一会儿,才又想起花开是个需要药物维持正常生活的人,他想了想,问:“我让医生给你注射安眠药与杜冷丁可好?” 花开苦笑:“那不是差不多?这种药换成那种药而已。” 简明道:“差好多,花开,注射海洛因,很快就会死。” 花开的眼里又露出一点迷茫:“那也没什么不好。” 简明道:“放屁,等我厌烦你了,你再死不迟。” 花开笑:“简明,你倒坦白。” 简明说:“先戒一阵子吧,你看你,脆弱得象个瓷器,一碰就碎了。” 花开笑:“啊,原来是怪我太脆弱。那我非强壮起来,让大人玩个尽兴不可。” 又讽刺,可是简明对花开的讽刺总是无可奈何,他任由花开撩拨他的情绪,发现自己虐待他人身体,却任由他人虐待自己人情绪。 七,废人与妻子 林枫过来看花开:“感觉如何?” 花开把被子往上拉拉,垂下眼睛:“还好。” 林枫微笑:“如果疼得厉害,我给你止痛。” 花开沉默。 林枫只得转向简明:“找我?” 简明同林枫出去:“给他开点杜冷丁和安眠药。” 林枫侧目:“这两样药——” 简明抢过去:“少废话,我还不知道吗?” 林枫道:“他用得着这两样药吗?” 简明轻轻拍拍林枫的肩,林枫大惊:“你的意思是,他还有毒瘾?” 简明笑了,还纳闷:“什么叫还有啊?” 林枫拉着简明走远点:“你从哪儿把他捡回来的?他这伤,是旧伤了,当然你也是太四射了点。简明,这小子基本上是个废人了,略微激烈点的动作都会使他受伤,对于你这种暴力爱好者,他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你别觉得他这样好玩,哪天玩死了,你就完了,他还吸毒,我看他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他是那种不能判断自己是否玩过界的受虐狂,简明,给他钱,打发他走。别玩火。” 简明沉默一会儿:“让我想想。对了,药,先给我药。” 林枫听他还提药的事,知道他的想想,不过是敷衍,只得苦笑,拍拍老友:“你好自为之。” 花开注射了药物后,平静多了,可是并不睡,他安静地看着天花板,目光柔和平静,象个天使,从外形到表情都象个天使。 简明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花开重复一句:“什么时候?”然后才明了简明的问题,他轻声道:“常常。” 简明问:“第一次。” 花开终于慢慢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第一次,呵第一次。 他吸了毒,象神仙似地飞行,眼睁睁看着别人剥光自己的衣服,知道不妥,身体却不听使唤。知道自己遭遇最可怕的事,可是身体没有痛觉,只感受到奇异的快乐。 那种快乐,就象跳楼的人在一刹那儿的解脱,有着无与伦比的自由自在,与注定的死亡结局。 花开在那时,微笑着同自己说:“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简明见花开没有回答,听到他呼吸平稳,似已安睡,便站起来找林枫商量。 “如果手术,是不是可以改善他的身体状况?” 林枫看了简明一眼:“开刀手术,切去结缔组织,要看情况,过程痛苦,效果无保证。”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想想” 林枫笑道:“我建议你先想,是不是留着他。” 简明叹口气:“他对我胃口。” 林枫笑:“你那爱吃臭鸡蛋的胃。” 简明也笑了。 是,是他的错,他喜欢这个类型的。 回去,看到花开熟睡的脸,简明忍不住过去凝视,真美,长长的睫毛,微微有点翘着的婴儿一样的嘴,这天使坠落人间,到底遇到了什么?如果真的有一个天使,武功全失,一派天真,落在人间,会遇到什么?简明苦笑,老狐狸落到此地都未必不吃亏,如果一个真的天使落在人间,大约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看看花开,他可能连灵魂都没有剩下。 可是剩下的这个躯体,依旧媚惑。 看着花开,看了半个小时,简明终于累了,打个呵欠,伸伸懒腰,站起来,看看时间,决定去公司看看。 林紫陌正坐在花开的大办公室里修指甲,看见简明,笑笑,站起来让座:“大人坐。” 简明客气地:“不敢,蓬荜生辉,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 紫陌笑:“没什么事,我不过例行检查,要是能给我发现大人正在泡小秘书什么的,不是又可以敲一笔?” 简明微笑:“要什么尽管说,除了月亮都买给你。” 紫陌再笑:“我真的没事,只是不巧,我亲爹去看我,到你家里去看我,结果发现,我好象不住在那里,你的佣人,得训练一下了。所以,十二道金牌召我回家,把我严刑拷打了一顿,看,脸上这巴掌印,不过,事情我扛着呢,硬说我们住在一起,好得不能再好了,另外,你家里那些奇怪的男童装,我都认下了,说是我的衣服。所以,我过来告诉大人一声,不得了,我们可能得象防移民局检查一样,住到一起一阵子了。” 简明啥也没说,无言地用双手揍住头,坐到沙发上去,过了一会儿,道:“他们没去找我父母吧?” 紫陌耸耸肩:“亲爱的,祈祷有用,你就祈祷吧。” 简明轻声道:“主,耶酥。” 紫陌大笑:“是不是远了点?你还是就近呼唤大慈大悲观世音吧,哦,对了,我没经大人同意,已经把箱子搬到大人家里去了,大人家的佣人好象不太高兴,几次期期艾艾地问,简大少知道这事吗?我就说谎告诉他们知道知道,所以,如果大人要发火,这半边脸再印一巴掌好了,别难为你家大管家了。” 简明在紫陌扬起的半边脸上轻轻吻一下,道:“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哪敢打你,谢谢你亲爱的,你救了我的命。” 紫陌叹息一声:“我得想办法,发展一下别的城市的业务,走得远一点,大家方便点。” 简明轻轻拥一下紫陌,叹息:“你别为难了,我走我走。” 紫陌笑:“可惜你长得这么好,简明,当初我还想,好好好,虽然是和番,倒底这番王长得不错。” 简明苦笑:“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守着我一个?” 紫陌看着简明,抚摸简明英俊的面孔,沉默一会儿,叹息:“不知道,你试试?” 八,血色 简明回到家,立刻瞪大眼睛:“上帝!” 紫陌笑:“不过换个窗帘什么的,至于吗?大哥,既然合住,当然得有点合作精神,你看,我只换了地毯窗帘,墙与家俱没有换。这才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 简明一声,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我的书房卧室没改,无所谓!” 简明推开卧房的门,再一次惨叫:“啊!” 紫陌跟过来,歉意地:“只是换了个床罩,如此而矣。” 简明惨叫:“如此而矣!” 原来最正常不过的床罩变成了粉紫色丝绸,看起来活脱似高级舞女招待客人的房间,简明着:“你没动我的书房,是不是?快说,给我个心理准备!” 紫陌吓到了:“没动没动,我替你订的新书架还没到。” 简明抱住自己的头,半晌:“紫陌,多谢你这些年在外面住,你救了我的贱命!” 紫陌笑:“就是就是,你想想,如果我一直住在这里,岂能容你做这种青灰色装饰!” 简明擦汗:“可是,那也不必粉紫色,如果是白,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紫陌笑着拍拍简明:“那要怪你,你看这种灰色如果不加点紫粉,多么的冷清诡异,来看,我的主卧,就很清爽。”紫陌说着推开客房卧室,里面一片雪白,简明马上道:“我住这里!”见鬼去吧,谁爱睡那粉紫床罩,谁就去睡好了。 紫陌笑:“你自己选的,不要怪我。” 简明道:“不怪不怪。” 简明看了看时间:“我出去一下,有人来,打电话给我。” 紫陌道:“人家煮了法式蜗牛!” 简明大惊:“不必了不必了,我有事,我在外面吃。” 紫陌的手艺他又不是没领教过。 紫陌这女人,相貌家势学问本领,什么都好,就是不适合娶做老婆。好在紫陌也并不热衷于做他老婆,感谢主。 简明回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没有看到花开。 简明站在门口,凭空觉得这个房间的空气如此的诡异,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房间的味道不对,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简明低声:“花开!”没有回答。 高声:“花开!”没有回答。 简明走进去,在外面还不觉得,走近去,脚下觉得湿,觉得地毯是湿的,因为是灰色的地毯,猛一看以为是水湿的,然后脚下觉得发粘,再一看,竟是一大片腥红,简明倒吸一口气,再上前一步,原来屋里的地毯上床上到处都是血迹,简明惊骇,一个人的身体里原来能流出这么多血吗?流了这么多血的人,还能是活人吗? 简明蓦然觉得心口一痛,好似被人狂击了一下又猛地挖去心脏一般,他踉跄着后退,告诉自己,没关系,那只是一个昨天刚拣回来的野小子,他根本连他的真名也不知道! 可是胸口那痛又好似真的,简明痛叫,一边弯下腰来骂自己,我他妈这是犯的什么贱啊,我爱他什么啊?只是因为他好看吗? 吸毒同性恋男,这下子还自杀! 可是简明嚎叫着扑出去:“花开!花开!花开哪去了!” 林枫从走廊一边跑过来,把他一把抱住,差点没用手捂上他的嘴:“活着,他活着,你他妈闭嘴!你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变态吗?” 简明这才喘息着恢复理智:“***,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看他的?” 林枫竖起眉毛:“简大人!好歹我也是个主治医,我是给看兔子的?” 简明双手拎起林枫的衣领:“你听着,不管你以为他是什么,我告诉你,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你明白了吗?” 林枫先是愤怒,而后悲怆地看着简明,终于无奈道:“我明白了!简明,你完了!” 简明慢慢放开林枫:“我不管,他怎么样?” 林枫道:“在重症监护室。” 林枫带路,简明跟着:“怎么回事?” 林枫咳一声:“是这样的,你走之后二三个小时,他按铃,要我再打一针,我告诉他这个剂量已经很大了,如果能忍就忍一忍,忍不了再找我,他沉默一会儿,说要出院,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他又沉默。然后他问简明哪去了,我说我不知道,然后他说没事了。我就走了。一个小时后,特护说他在外面听着声音不太对,我让他强行打开门,花开用一把小刀,用刀尖,把整条动脉血管从手腕里挖出来割断,血喷得到处都是。” 简明暴怒:“你为什么不早给他注射!” 林枫也暴怒:“你***是让他戒毒,还是让他再染上杜冷丁的瘾啊!” 简明再一次拎他的衣领:“你听着,混蛋,如果不是受不了,那小子是决不会要求再打一针的,混蛋,他痛昏过去都没出一声,你记着,只要他要,你就给他打!” 林枫这次面容冷冷:“简明,请你记住,我是医生,我知道剂量!” 简明轻轻松开林枫,点点头,给他整整衣领:“是,你是知道剂量,可是并不知道那有多么痛苦,是不是?否则,你也不会逼得你的病人自杀,如果他死了,你内疚不?或者推脱为病人本身太脆弱?**,咱都是太平盛世饱食终日的人,谁他妈也不是英雄,凭什么要你的病人熬酷刑啊?你是医生,除了治病救人,也要解除痛苦吧?” 林枫这次青紫着脸,不出声了。 简明哼一声,自重症室的小圆窗看花开,苍白得象一张白纸似的花开。 林枫忍不住道:“你那么关心他,又不守在他身边。” 简明叹息一声:“你知道个屁,我家四个老人精要视察我与紫陌的婚姻,我总得回家看看!唉,你没见我家现在那个惨样!” 简明想起那猩红的窗帘与纱发直觉得,紫陌这些家饰换得真是不吉利透顶。 简明在窗外良久,终于见花开动弹一下,林枫进去看看。简明见花开嘴巴张合,等林枫出来问:“他说什么?” 林枫道:“简明简明。” 简明心酸:“让我进去!” 林枫道:“不可能,他一激动没准就死了,再说,他下一句说的是,不要好痛。” 简明好似被人迎关泼了一盆冰水。 九,许然诺 两天之后,花开才从监护室出来。 简明不知该说什么好,除了不得不回去同紫陌过‘夫妻生活’以及处理公务外,一直都腻在医院里,搞得林枫十分的奇怪:“简明,你的狐朋狗友呢?” 简明懒懒地:“不就是你吗?” 林枫道:“你把那些小朋友都淘汰了?只留这一个?” 简明怒了:“我什么时候有那些?”他是有过几个床伴,不过都是短短的,玩玩就算了的,而且同一时间从未有过复数。简明不觉得同一时间与几个人上床很有意思,他觉得那样象娼。 林枫也不争论,他只是听说,见识到简明的小男孩儿,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林枫经过观察觉得简明的这一个小男孩儿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首先,这个男孩儿真漂亮,其次这个男孩儿有自尊心,当他的眼神轻慢时,那男孩儿沉默不语,不肯出声哀求。 林枫现在只奇怪这样一个男孩儿为什么会沦落到简明手里:“简明,你从哪儿把他拣来的?” 简明无聊地:“街上,从街上拣回来的。” 林枫认为简明在敷衍他,所以,只是切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花开出来时,简明在门口迎接,花开想不到一出监护室就会看到简明,他苍白地笑笑。心里觉得,外面有人守着的感觉,还是比没人理好啊,虽然简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个世界,有好东西吗?他自己也是一个并不比简明好的脏东西啊。 回到单间,医护忙乱一番终于退了出去。 花开微笑:“你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简明轻轻摸摸自己的下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心中,有一点内疚有一点心痛,有一点委屈与悲愤,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或者象花开那样,若无其事,即使内心已烂成蜂窝,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 或者,花开对自己内心的感受与漠不关心吧? 简明问:“为什么?” 花开侧头:“一时想不开,忽然间觉得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生活是不会改变的,即使形式改变,内容也不会改变,对这种存在方式觉得腻了。” 简明听得懂每个词每句话,可是听不懂花开在说什么:“花开,用浅显一点的语言再解释一遍。” 花开看着简明半晌,笑了,轻声道:“如果你从没见过水,我是无法向你解释什么叫湿的。” 简明道:“你指的是,你对生活绝望了吗?” 花开道:“绝望?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更确切的说法是,我对生活没有更多更好的,值得忍痛活下去的希望。” 简明道:“干你娘,那不就是绝望吗?你想把我搞糊涂了,我就不会揍你了吗?” 花开听了这话,倒笑了,而且笑得很好看很温暖的样子:“简明,你会为这件事生气吗?为什么?” 简明气得握紧拳:“为什么?如果你死了,我手上岂不是有一条人命?” 花开问:“你介意吗?” 简明道:“废话,是人就会介意啊!” 花开问:“然后呢?” 简明诧异:“然后?然后,然后就得找个新人,过新生活。” 花开笑:“你的性格真可爱。” 简明大吃一惊:“我?真的?我?”头一次有人说他性格可爱,简明诧异之下,细看花开,他怎么觉得这话又象是讽刺呢?可是花开的脸上一派真诚,可是这真诚,让简明觉得这一定是天底下最恶心的讽刺。 花开轻声道:“多么坚强。” 简明哭笑不得:“呵,坚强,那倒是真的,我是一个坚强的人,绝对。” 花开伸出手:“来,给我一点坚强一点冷漠一点粗线条没感觉。” 简明轻轻花开的手,苦笑,然后说:“我还不至于是你说的那种人。” 花开默默不语,简明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杀?” 花开望着简明,为什么?花开苦笑了:“简明,如果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已沦为娼,且毒瘾难戒,会不会有一时软弱,希望离开这个世界呢?” 简明道:“一时软弱,可是下狠手把自己的血管挑出来割断,可不象是一时软弱啊。”更象一种激愤,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恨,恨谁?恨什么? 花开笑了,过一会儿:“不太难。” 简明不得要领,知道自己实在算不上是花开的知已,花开的不肯倾诉也是可以理解的。 半晌简明问:“怎么才能让这样的事不再发生?花开,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愿意做一定程度的让步。” 花开慢慢垂下眼睛,沉默一会儿:“简明,我虽然不能算喜欢你,可是我不会因为你自杀的,你只是个陌生人。” 简明愣了一会儿,他有一个强烈的望,就是把花开从床上揪起来,胖揍一顿,然后——然后重复他前两天做过的事,一边做一边问:“我,对你来说真的是个陌生人?” 花开垂着眼睛,他的神情有点钝钝的,好象沉迷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也许是吧,也许不只是因为刚认识没多久,也许多年以后,即使**再亲密,在花开筑起的心墙之外,简明仍会是个陌生人。 花开象是一个自闭的灵魂,他已经把真正的花开囚禁在内心深处,当他沉默与独处时,内心的那个灵魂出来审视自身,觉得墙外那个微笑的花开不配活着,所以微笑着,充满愤怒与憎恨地,将手腕上的血管挑出来。 医生来换药,打开纱布,花开与医生一起,认真地审视伤口,一大片紫黑色的淤青,皮肤上只缝了两针,可是内部血管是在显微镜下缝起来的,那淤血肿涨紫黑,全不象同一躯体上的东西。 简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想吐。 花开专注地看着医生把污血沾去,上新药,包扎。 可是一贯地沉默不语。 半个月后,花开终于出院。 简明问他:“想去哪里?” 花开懒懒地侧头:“你不管吗?” 简明问:“愿意去我那儿吗?” 花开笑,懒懒地:“简明,你会许诺一生一世吗?” 简明愣了,一手开车,车子一晃,那震动,就象简明灵魂里的震动,如果他是真的爱上一个他不认识不了解的人,他会许诺一生一世吗? 半晌,简明道:“花开,告诉我,你的过去。” 花开慢慢闭上眼睛:“不,不许半夜起来点着蜡烛看我的真面目,蜡烛会滴在我脸上,把我弄醒,然后,我会大怒而去,再也不回来。” 简明用拳头狠敲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可怕的嘶叫,他骂:“干,不许用这种奇怪的话来愚弄我!” 花开笑了:“好好好,我三岁进幼儿园,六岁上小学,然后上初中高中,我品学兼优,不过我喜欢画画,被人目为异类,故意考了低分,上了我喜欢的某美术学院,在学校里遇到吸毒的颓废伪艺术家们,同他们在一起,学会吸毒,然后在快毕业时父母遇车祸身亡,我无法自控,失学,开始使用海洛因,没有钱,卖。然后,有一天遇到你。” 简明微微恻然:“是因为父母的死而难过?” 花开轻声:“差不多。”blzyzz 简明道:“这样的打击,也难免。”可是简明总觉得好象还不够。 花开叹息:“有点惨吧,可是这样的惨事也平常,只不过当事觉得特别的痛,在别人看来,也平常。” 简明终于伸手。轻轻搂一下花开的肩膀:“花开,戒毒吧,我们试试能不能一生一世。” 花开侧头,轻轻在简明的手上贴一下,叹息:“你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我一直渴望一双温暖滚热的手。” 简明怜惜地轻抚花开的柔软长发:“这样也好,是不是?我只有你,你只有我。” 花开微笑。 十,失踪 简明收到短消息:“马上滚回家!” 他打电话回去,是他亲爹接的:“你在哪儿?打电话有什么事?找紫陌吗?” 简明一脸苦涩,不得不说:“我在办公室,快回家了,让紫陌接电话。” 紫陌笑:“第一次检查过关。” 简明呜咽一声:“这不代表以后我还得挂那个窗帘,是吧?” 紫陌笑道:“半年之内吧,过半年,我去美丽的江南水乡。” 简明叹口气:“难为你了。” 紫陌笑道:“也难为你,要是今晚能回家吃顿饭效果就更好了。” 简明惊叫一声:“吃饭?” 紫陌大笑:“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的手艺,你的厨子乐意效劳。” 简明心放到肚子里:“那好吧。” 电话关上,简明歉意地:“今晚,我得回家一趟。” 花开沉默一会儿:“紫陌,是你的妻子?” 简明叹气:“是。我们平时不在一起,不过,我父亲来了,总得装装样子。” 花开问:“姓什么?” 简明道:“尚,尚紫陌,怎么?你关心吗?” 花开沉默,看着外面。 简明的车子,在一江边一处小区停下来,问:“这里怎么样?” 花开不是很起劲:“还好。” 简明带花开到顶层:“可以看到整条江,夜景还不错。” 花开不置可否。 简明在门前,把钥匙给花开,花开笑:“金屋?” 简明道:“你的。” 花开打开门,里面装修得很精致整齐,不过不失,淡色极简主义,花开说:“我很喜欢。”可是声音里并无太多欢意。 简明只得道:“且住着,如果不喜欢的话,再换。”然后把房证交到花开手里,花开打开,看见自己的名字,他沉默一会儿:“是为了以前,还是为了以后。” 简明道:“对不起,花开,我伤到你。” 花开转过身来,抬起头看了简明一眼,又垂下头,过了一会儿,终于笑了,他声音有点哽咽:“谢谢。”然后抱了简明一下,简明低下头时看到那微微含泪的笑容,觉得无论如何这个礼物是值得的。至少表明了他的诚意。他轻轻抱住花开:“花开,我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 可是那个微微含泪的笑容,还是凄凉多于温暖。 简明回家给父亲大人请安,临走时,花开拉着他的衣角,微笑:“再见。” 简明看到那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点不舍,立刻许诺:“我会很快回来。” 花开点头,微笑:“我等到十二点,十二点以后,灰姑娘就得回家了。” 简明以手覆额,做昏眩状:“拜托,我是文盲行了吧?” 花开笑:“你这个人,一点童心全无,小时候也没有看过童话吗?” 简明看了花开一眼,腹诽道:“我小时候,你小子还没出世呢,你知道个屁。” 回到家,发现紫陌穿着酒红色吊带小礼服,端的艳光四射。射得简明睁不开眼睛。 简明在老父亲面前又不敢叹息,只得深情款款地握住紫陌的手:“空调开这么大,你不冷吗?” 紫陌微笑,轻声:“只有你这个变态才会这么说,正常兜,亲爱的,你真美。” 简明咳一声,以正常的他父亲能听到的声音说:“亲爱的,你真美。” 紫陌立刻被击倒了,一手扶墙,做呕吐状。 简明只得笑了,紫陌大笑。 直笑得他的老父亲简讯从客厅探过头来:“小夫妻俩在门口笑什么呢?” 紫陌牵着简明的手,向简讯笑道:“爸爸,简明讲笑话给我听呢,简明,再讲给爸爸听听。” 简明翻白眼,瞪紫陌,然后陪笑:“爸,你怎么来了,妈呢?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什么?” 简讯道:“我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你妈去英国陪你妹妹去了,你忘了吗?” 简明道:“哦,对对,去了有些日子了,妹妹来电话说***英文很进步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简讯道:“不急,她还想四处走走,你妹妹假期完了,与她一起去欧洲玩过再回来。” 简明又要找不到话说了,想了一会儿:“妹妹还要多久毕业?” 简讯叹口气:“谁知道,她不过是出去玩,大约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来了。” 简明笑了,然后紫陌过请安,请两位大爷过去吃饭。 饭桌上有了紫陌,自然谈笑风生多了,简明一向也机灵,不过在自己亲爹面前,又心里有鬼,总不能挥洒自如。听紫陌讲笑话,简明只得笑着给紫陌一个感激的目光。 相见欢直到夜里十点,简讯走了,简明起身,紫陌狐媚地笑着扭身迎过来:“相公,**苦短。” 这回换简明扶着墙要吐,紫陌大笑三声:“相公慢走,下次再来啊。” 简明落荒而逃。 敲门,无人应,简明自己开了门。 他叫:“花开!”房子里轻轻地响着回音:“花开、开、开——” 简明愣了一下,慢慢走进去,卧室,卫生间,厨房,没有人,哪儿都没有人,花开连一只袜子都没留下,床单上一个皱纹? 第 118 部分阅读 简明愣了一下,慢慢走进去,卧室,卫生间,厨房,没有人,哪儿都没有人,花开连一只袜子都没留下,床单上一个皱纹都没有。 花开走了! 简明轻声:“跟我玩失踪?那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简明四顾,发觉花开什么也没留下,但是取走了房契。简明气得几乎笑出来,这这这,这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花开为什么离开呢?简明又觉得有一点悲哀,刚刚,他还以为对花开有了一点了解,两个人达成了一定的谅解呢,可是花开却在微笑中刺了他一刀,这一刀,可真是有点痛了。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紫陌吗?花开似乎是在他接了紫陌的电话之后,开始有一点沉默的。因为紫陌?是因为紫陌是他的妻子?因为他已有了妻子?可他从没说过自己是单身啊,当然他也没提过自己有妻子。还是因为紫陌本身?花开是否听过紫陌这个名字?他听到紫陌这个名字的的反应有点怪,他问:“姓什么?”他是在确认什么吗? 十一,瓮中 简明有个秘书叫李自明。 学历不太高,个子普通,不爱说话。大家不也太见他做什么工作,可是总伴在简明左右,大家不知深浅,从没人敢招惹他。 这一天,李自明从外面回来,直接敲门,进了简明的办公室。 简明抬头:“三天了,小李子!” 李自明笑了:“回老佛爷的话,找到他的家了。” 简明跳起来,接过地址,看了一遍:“不会错?” 李自明道:“我们看着他回家的。” 简明笑了,轻轻捏捏指节:“太好了,带几个人,我们找他去。” 李自明道:“是。” 简明指着门:“就是这里?” 李自明点头,简明道:“先敲门。” 李自明后面过来个小子:“他刚走。” 简明脸色难看:“怎么不拦住他!” 李自明道:“这是他家,他早晚要回来的。” 简明一脸怒色:“闭嘴!”想了一想:“开锁。” 李自明从腰里取下万能钥匙,象开自家门一样,开了锁,请简明进去,是个大房子。 有一百多米,客厅很大,到处是枣红色仿古家具,不象是花开的风格。 这么大的房子,当然简明有更大更大的房子,可是他想不到花开拥有这样大的一间房子。 简明回身,告诉李自明:“进来二个人等着,其他人走吧。” 简明往里走,地真脏,一层灰与脚印,看得出,原来是实木的地板,可是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到处是一团团的废纸与画布。 干了的颜料,画了一半的残稿。 简明站在地中央,这才发现,原来花开会画画,而且一定是学了很久,因为到处都是画稿,桌子上一叠,一尺高,简明拿起最顶上的一张,是一只花蓝,画得很精细,精细到有点诡异,花瓣上的露水象要滴下来一样,果子却又因完美而象假的。 简明叫李自明过来:“帮我举着,我看看。” 简明站在画前,侧头看了一会儿,后退一步,又看了一会儿,这幅画里,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你想看,那色彩,饱满鲜丽的象儿童画,可是,细节处理又真实可信,这画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只是一只花篮,简明呆站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放下吧。” 简明并不太懂画,不过,二世祖对艺术多少有点见识,虽然不知道好在哪,可是也知道,如果一幅画打开来,让人心头一震,那必是好画无疑。 简明有画架上看到花开的自画像,真象,连眉目间一股靡旎的风情也没落下,画中的花开,一只手竖着举在胸前,一只手横着举在胸前,两手成丁字型,脸上的表情微笑带点欣喜带点解脱,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好象看到了心爱的东西,两只手处是空白的墨线稿,可是花开身侧的墙上去已画上一滩血。 简明忽然觉得晕眩,原来,花开画的,是自己在自杀,这么大一幅油画,岂是一天两天画出来的,原来早在花开自杀之前,他早已打算自杀,可是花开不知道人自杀是伤口是什么样,所以留白,想必这些天,花开回来,会很快把空白填好吧? 花开的画,超过真实地真实。 那个专注而欣喜的表情,在此情此景中,是那样地诡异。 简明仿似亲临现场,看到花开一手执刀,一手抬起,专心致致地找着自己的血管,因为留白,不知花开画的是什么时候,想象空间更大,是什么时候?是刚刺下去第一刀,还是已经成功找到血管,把血管从肉里挑出来?或者,血管已切开,血花已喷溅? 十二,吊起来 简明笑了:“花开,你低估我了。” 花开温和地:“那么,你是打算杀死我吗?因为我不告而别?” 简明道:“不,花开,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只要你跟在我身边,随时应召。”简明接过花开手里的皮带,给他系回去,手臂环过花开的腰,他微微俯下身,嘴唇贴着花开的耳朵:“至于打你,我会的,等我们回去,在我别墅的地下室里,那里设备齐全,隔音效果好。” 花开垂下眼睛,沉默一会儿:“简明,那样,你会杀死我的。” 简明冷笑:“不会,人的承受能力很大,几乎是无限的,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治你的伤与病。” 花开沉默。 简明说:“哦,对,你可以绝食,不过,你听说过鼻饲管吗?” 简明给花开扣好扣子,问:“你是好好地跟我走,还是挣扎一下,让我用大麻袋把你套住扛走?” 花开微笑:“我挣扎一下吧。”笑,可是笑容里寒光一闪,在他说挣扎时,简明听到一声轻轻的弹簧声,那声音非常轻,如果不是简明年少时经常听到这种声音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话,这一次,他就挂了。 简明后退,然后胸前一痛,花开的手臂划过去,又划回来,简明抓住他的手腕,可是花开和身扑上,简明胸前被撞,一阵剧痛,身不由主地松了手,简明后退,撞到凳子桌子,一阵巨响,简明已倒在地上,花开再一次扑上来,简明一脚踢开他,这才看到,花开手里,一把不过手指长的刀刃,刀尖上带着血,很小的一把刀,可是如果简明第一下没躲开,这样短的刀刃按他原来的入刀位置,足够刺进心脏,刺死简明的了。 花开被踢得撞到墙上,可是他立刻弹起来,再一次向简明扑过去,这个年幼又瘦弱的小子,颇有点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不管是不是力所能及的事,他反正拼了命地状若疯狂地扑上去。 门开了,李自明已冲了进来,两只手,准确有力地抓住花开的双手,手指扣在花开的手腕上,用力一捏,花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开,刀掉下来。到这个时候,花开却又平和下来,他只是看着简明微笑,不再挣扎踢打。 李自明把花开交给跟进来的两个手下,过去扶起简明,撕开衬衫,看了一眼:“伤口还挺深,去缝针吧。” 简明多少有点羞惭,一时不查,竟至阴沟里翻船,真是丢人,传出去,真是不用做人了。简明挥手:“我没事,带那小子走!” 李自明道:“我送你去医院,让他们带他回去吧。” 简明还想嘴硬,可是眼见着血不住地渗出来,伤口翻卷,知道如不处理,后患无穷,只得借李自明的外套挡住伤口,开车去医院。 简明回来时,花开躺在床上睡觉呢,简明暴怒:“吊起来,用鞭子抽,你们倒让他躺在我床上睡觉!当他是大爷供着吗?!” 花开揉揉眼睛,声音低哑:“你回来了,缝了几针?” 简明被花开的态度惊呆了,花开睡眼朦胧地,好象简明的伤不是他干的,好象简明的伤不过是割破了手指,他即不关心,也不担心,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问一句,风轻云淡地。 简明不得不请教一句:“花开,你好似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花开笑:“除死无大事。” 简明看了他一会儿:“花开,我们马上就知道,你是真的英雄好汉,还是只是不知深浅。” 花开道:“我只是一个身陷流沙,不由自主陷落的人。我知不知道深浅有用吗?” 简明苦笑:“花开,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小心从事。” 李自明这时起来告辞:“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先走了。” 简明知道这是李自明不赞成的表示,不过,李自明不说,他也当不知道。 地下室是个儿童乐园,有秋千滑梯跷跷板小转椅,沙坑小小的游泳池。 简明问:“这里可爱吗?我刚买下时,我老婆怀了孕,我老父母硬逼我布置了个儿童乐园,后来我发现,在这里打人很方便。你看,那个秋千架子,可以把人吊起来,那个水池,我可以把你扔进去,按在池子里,让你喝饱水,还是,把你埋在沙坑里?我比较喜欢往人眼睛里扬沙子。跷跷板,我也喜欢玩,把人绑坐在上面,让他膝盖先着地,花开,你喜欢哪样?” 花开问:“孩子呢?” 简明愣了一下:“孩子?” 花开微笑:“你老婆怀的孩子呢?” 简明苦笑:“她没有要那个孩子,不过花开,你关心的方向好似不对。” 花开淡淡地:“如果你真要打死我,在我家里就打了,即然你带我来这儿,你还想把我留在身边,简明,你是喜欢我吧?” 简明这时的表情非常的纯真,因为现在他真的很象个孩子一样,来到不一样的世界,听到听不懂的话,看到他不明白的人与世,简明活了这些年也是个人精了,见过的人多了,多数人,会做出他了解熟知的正常反应,少数人,会做出比较愚蠢的反应,而花开,花开的反应——为简明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他从不知道,还有人会有这样的发散型思维,跳跃型思维。 简明差一点就要回答,是啊,我是喜欢你,他回头看看手下,觉得自己快要失态,挥挥手,让人把花开绑上秋千架。 手腕被手铐铐在架子上,两脚刚刚能踩到秋千上,简明让手下都出去,他自己认认真真地挑选:“藤条,竹条,皮带,鞭子。” 简明看到花开的脸色微变,轻轻咬住了嘴唇。 漂亮的白牙齿,咬在鲜嫩的红唇上,那情形还真是诱惑呢。简明微笑:“你怕了吗?” 花开说:“不是,我的手痛。” 简明过去,把秋千架子的扣解开,花开脚下的木板脱落,“啊!”的一声惨叫。简明笑问:“还痛不痛?” 花开双手被吊在手铐里,这一下子,一只手差点从手铐里松脱,另一只手被卡破皮,花开瞪大眼睛,一双乌黑的眼睛瞪得象要挣出眼眶,他已痛到呆住,痛到露出惊恐的表情。 简明看着花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表露的感情不知为什么,让他好象可以清晰明白并感同身受,花开的大眼睛,有一种蛊惑力。 花开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握紧双手,可是他的一双眼睛,让简明感受到比惨叫更深刻的惨痛。 十三,试试你有多坏 简明轻抚花开的身体,花开微微有点畏缩,简明问:“你还是怕了吧?” 花开轻声:“是手痛。” 简明笑了:“那么,我要打了。” 走到花开身后,把花开的衬衫掀起来,露出后背,背上那一点凉,已经让花开微微向前挺起身子。 一点凉,一点即将要变成灼痛的凉。 简明拿起竹条,试试,风声“嗖嗖”,花开的手指轻轻握住冰凉的镣铐。 简明在花开背上,抽了一下,花开微微晃了一下,发出一声,简明嘲笑:“这就痛了?” 花开轻声:“我的手!” 简明抬头,看见一小滴血正慢慢地从手铐边缘爬下来。 血,又流血了,从花开的身体里冒出的血,总是特别的红,特别的触目。 花开皱着眉,眼睛里痛得好似蒙了一层雾般。 他的那只手腕上有着可怖的伤疤,简明想起来,那只手腕曾经被花开重伤过。 虽然伤口已经好了,可是这样一拉扯,怕是会格外的痛吧?也不知会不会触动旧伤。 简明不知自己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苦笑着,过去把秋千架子重又挂好,花开双脚落到实处,轻轻松口气,态度也软下来,低声:“放我下来吧。” 简明听到这样低柔的声音,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软下来,他指指自己的胸:“这就算了?” 花开轻笑:“我以为你能躲开呢,外面都是你的人,我不至于真的那么幼稚,以为可以杀了我逃掉。” 简明苦笑:“那么,你这个玩笑也是开得过了。” 花开叹口气:“好吧好吧,要打就快打吧,我的手腕痛得不得了,把我放下来吧,我又不会逃。” 简明沉默一会儿,拿出钥匙,给花开打开手铐。 花开坐在秋千架上,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揉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肿,一边还被毛刺磨破了点皮,只出了一点血,花开已经在抱怨:“看,看你干的好事。” 简明说:“把手伸出来!” 花开伸手,简明在他手掌上狠抽一下子:“再敢说!” 花开痛得握住手,弯腰,痛叫,可是抬起头来时,又笑了,他笑着站起来,过去抱住简明的脖子:“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你让我迷惑。” 那张嘴,那张近在咫尺的嘴,真美丽。 简明叹息一声,抱住花开,轻轻吻下去,温软的双唇,那个美丽少年的嘴唇,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当简明的嘴唇接触到花开的嘴唇时,简明清楚地知道,自己爱这个少年。 花开微微退缩,简明咬住他的唇,轻轻咬,,含住,他抱着花开,缠绵地,不住地轻轻地接触花开的脸花开的唇花开的鼻尖花开的耳垂,他轻声道:“花开,不许那样放肆,我是很喜欢你,可是象不告而别,象拿刀刺我,这种事,再也不能干了,不然,我真的会打人,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游乐场里,确实有人被活活打碎了膝盖,打断双腿,只是因为逃跑。如果我不是喜欢你的话,可是,花开,再喜欢,也只有一次,别再玩火,玩点别的。” 花开没出声,可是后背慢慢挺直,简明微微离开,看到花开脸上露出厌恶与不耐烦。那样子,好象一扇门重又在简明面前关上。 简明看着花开,好一个不驯的野马,可是他喜欢这匹野马,有什么办法呢?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长发,苦笑:“花开,你又露出一脸不悦,花开,是应该我来娱乐你的吗?我是不是得软声细气讨好你?” 花开笑,回去坐在秋千架子上,轻轻地一下下地晃,他说:“如果你谈到爱情,那就别让我娱乐你,如果你提到良好的服务,那就别谈感情。简明,你想利用你手中的钱与权,不仅得到**而且得灵魂,享受双重快乐吗?那么简大人你,至少等付出点耐心吧?你除了钱,什么也不肯付” 花开笑,过了一会儿,轻声道:“你真当我是贱货了?” 简明沉默了半晌:“那么,你希望我当你是什么?” 花开慢慢低下头,摇啊摇,摇啊摇,过了一会儿,他微笑:“是我说错了,我真的是一个贱货,那么,在一个贱货身上寻找爱情,真是错得离谱。” 简明站在那儿,看着坐在秋千架子上的花开,这个少年,吸毒**颓靡,他有着一种病态的美与蛊惑力,可是这样一个人,真的配谈个爱字吗? 简明微微弯起一个嘴角:“花开,你不是幻想我会象追求一个女神一样追求你吧?即使我爱上一个人,我也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如果你需要我付钱,你就稍稍迁就一下我的脾气吧,你真的不觉得我对你好吗?小子,你不是想马上试试,我对一个敢从我身边逃跑的人,对一个敢耍弄我的人,敢对我动手的人,会坏到什么地步吧?” 花开微微扬起头,弯起那个漂亮的嘴角,温柔地笑,轻声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简明呆站在那儿,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花开一样挤兑他,逼他动手! 花开为什么要这样逼他动手呢? 简明走过去,抓住花开的长发把他拎起来:“真的想知道?” 花开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了脸,皱着眉,可是依旧在笑,轻声地妖媚地:“真的。” 简明道:“我不是一个商人,我也不是二世祖,花开,我比你想象的,还可怕。所以,你必须做一个出卖灵魂与**的双重男。” 花开的笑容终于淡了,他说:“呸!” 简明抽他耳光。 一巴掌打过去,花开的半边脸血红,即使不是因为痛,那巨大的冲击力也震得花开整个脑子里只有夜半钟声一样的共鸣声,连思维都停止了,所以他抱住了头。 简明等着。 过了一会儿,花开又抬起头,想笑,可是半边脸肿起来,那一个微笑,扭曲丑陋。 简明说:“脱掉衣服。” 花开慢慢解开扣子,扣子在手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点凉有一点滑。花开轻声问自己:“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他慢慢地脱下衬衫,然后抬起头,看着简明,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到这地步的?可是,他对即将到来的殴打有一种病态的激动与渴望。 身体里面象有什么要爆炸一样,在向简明刺出一刀那一刻,花开是真的真的想杀人! 杀人! 简明一点也没看错!花开那一刀是要杀人,花开的眼里闪现的寒光是杀机。 可是,那不是针对简明的,那是——针对随便哪个人。 即使杀人是会被杀的,即使花开怕死怕得要命,他刺那一刀时,不能自控。 可是花开知道杀人是不行的。 那么,好,简明,让我来试试,你能有多坏。 十四,惩罚 简明说:“脱光,别装纯情,很好笑。” 花开于是笑了,他解开皮带,解开扣子,脱下裤子。 简明伸手摸摸花开,把他的内裤褪下一点,简明也笑:“你硬了。花开,你喜欢这个?” 花开说:“小时候因为偷钱,被妈妈打过,开始对挨打很恐惧,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电视里有打人镜头,会莫名地兴奋,再后来,如果提起**,会比较激动,受刺激时,容易起来。”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问:“所以你挑衅?” 花开微笑,诚恳地:“我是真的讨厌你。” 简明微微用力,花开弯下身子,痛,酸痛难当。 痛得不敢呼吸,可是花开的头抵在简明身上,他对这种无助与悲哀那样熟悉,曾经,这种感觉象潮水一样把他淹没,让他痛苦与恐惧。可是生命是这样的,如果不能改变只得忍受,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疼,喜欢无助,喜欢被绑上的感觉。当痛苦来临时,没有力气挣扎,当他无助时,不能挣扎。他所喜欢的,也许就是这种放弃的感觉。不用再挣扎,不用煎熬灵魂,不用思考,不用做任何事。 因为他已经累了。zybg 简明松开手,他听到肩膀上,花开沉重痛苦的呼吸声,感觉到花开僵硬的肢体,松开手,花开慢慢直起身子,那张惨白的脸,变得没有表情。 花开对疼痛的反应很奇怪,不出声不动,没有表情。 简明问:“我们继续吗?” 花开说:“你呢?你喜欢吗?那种复古铜柱子的大床,真是很可爱啊,你用过吗?” 简明说:“脱光,你既然喜欢荡秋千,那么继续荡秋千。” 花开脱光衣服,他弯腰的样子,完美得象个雕塑,象一个整理脚上翅膀的希腊神祗。 花开坐在秋千上,面无表情地,他轻轻蹬一下,秋千轻轻地摇。他等着,等着疼痛把他撕裂,等着那种可以让他流泪的感觉再来,等着思维破碎,世界远离他。 简明过去挑选鞭子,他选择了鞭子,那可能是他可以选择的最重的刑具。 屋里没有风,可是花开觉得冷。 他没穿衣服,秋千晃动让空气带走他身体的热量。 眼角的余光看到简明走到他身后。 秋千轻摇。 听到风声。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花开僵住,手指紧紧地捏在秋千绳上,痛。 好象直接抽在心脏上一样。 鞭打会不会带来快感,轻一点的或许会,这样的不会。花开身体僵直,瞪着眼睛,屏住了呼吸。 喜欢吗?轻微的疼痛可以马上唤起一阵苏麻的兴奋,同受到侮辱会勃起一样。剧烈的疼痛不会,剧烈的疼痛只是伤害。 可是这伤害能够割裂胸口堵着的那团污浊,那不知名的东西,让花开觉得肮脏觉得生命可厌的东西,一直堵在胸口,鲠在那儿,压着他,让他不能呼吸,让他闷得渴望死亡,他,不能哭,不能叫,不能哀求。 已经很久了,在很久以前,他可以哭,会愤怒,会大叫,会大声哽咽。可是力气会用尽,当伤害一次又一次来临,当他真的需要眼泪冲刷生命中的污秽,眼泪已经流干,或者说,普通的刺激已经不会令他流泪,就象一条干掉的河,再没有一滴水,所以,河道上布满了尸体与粪便,在阳光下缓缓腐烂。 甚至如果没有眼泪,只是让我感受到委屈与悲哀就行。 已经很久了,即使遇到天大的凌辱,也只会微笑,那微笑在灵魂上割下伤口,可是没有血也永不愈合。 好痛,可是花开觉得痛快。 秋千依旧微微晃动,花开握紧绳索,无声地等待。 撕裂一样的痛,让花开“呃”了一声,然后弯下腰。 背后的伤痕血红,那伤痕也让简明兴奋,漂亮的身体上的美丽伤痕,他等着花开直起身子,微笑问:“准备好了吗?” 花开的手微微向上移动,好象要抓得更稳一点。他没有回答,可是粗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简明再打下去,花开挺直身子,手臂因用力而颤抖,看不到表情,可是那个僵直的背影已经足够说明。 打垮他吧,借这次机会,打垮他的精神,让他彻底地恐惧与顺从,让他在顶嘴时有点顾忌,让他不敢逃,让他在干坏时会怕挨打也怕他的抛弃。 简明问:“你准备好了吗?我要用力了。” 哦,刚才还没有用力吗? 花开轻声:“你的伤口不痛吗?” 简明笑了,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见了红而露出来的嗜血的兽性,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流多少血,你也要流多少血才对。” 花开苦笑:“你好象在同我谈公平,莫非,我在你这里还可以要求公平吗?” 鞭子抽下来,花开的背上先是一白,然后皮肤向两边裂开,血从皮肤的裂口处刷地流了下来。 花开先是颤抖,然后身子失去力气,不得不挂在手臂上,痛得眼前一片金星,他的手仍死死握着绳索。 简明再打,花开没有出声,可是双手也失去力气。一只手松开,身子倾斜,他那只松开的手试图抓住点什么,在空中伸开握紧几次,可是他那被打碎了的思维再也不能让左手回到原来的地方,他的左手,本能地过来抓住右手的同一根绳子,他的身体没有能力维护平衡,双手握紧绳子,可是身体依旧慢慢从秋千上滑下来,他跪倒在地,只有双手仍挂在秋千的绳子上。 简明再打,花开松开双手,倒在地上,痛得翻个身,再翻过来。 血,从伤口不断地渗出来,血红,让简明觉得快意,真好看,花开的挣扎,也那么美丽。 象一场无声的缓慢的歌剧,花开表演的剧目叫做痛苦与挣扎。 一如生命的缩影。 简明看着花开在地上挣扎,过去很久了,花开仍在缓缓移动四肢,手抬起来又放下,双腿张开又合拢,好象要找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却始终找不到。 简明问:“还要不要玩秋千?” 花开慢慢撑起身子,一只手抓住挂秋千的绳索,跪坐起来,他还要站起来,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他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拄地,垂着头,汗水已经把长发打湿,一咎咎沾在脸上,他坐在那儿喘息,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目光呆呆地看着地面。 简明觉得等他起来可能对他更残忍,所以,在花开再一次支起身子时,他又一次动手。 花开整个人扑在秋千架子上,他趴在上面,秋千晃动,他觉得恶心,简明已经开始一下下连续抽打他,他挂在秋千上,一次次轻轻晃动晃动。他不肯出声,他希望死,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他不想太早结束,那么,他希望失去知觉。 痛,再痛一点,什么时候可以昏过去?昏迷前,会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与安宁感觉,十分美好。 可是火烧一样的剧痛,让花开忍无可忍地挣扎,后背着了火了,他无法自控地扭动身躯希望躲避,汗水在秋千座位上留上一个**的印子,润滑了的秋千,终于挂不住他的身体,花开再一次摔倒在地。 鞭打,花开翻滚,再一次鞭打,花开翻滚再翻滚,简明跟过去,看到花开摇头,他不理,再打,花开在地上辗转,然后一只手抓住简明的裤角,微微抬起头,被汗水湿润的脸,湿透的长发,一脸痛苦与哀求。简明微笑,问:“够了吗?”花开点点头。 简明道:“你可以说开始,可是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鞭子抽下来,花开缩成一团,地上渐渐粘上花开的血,一块一块。 简明说:“哀求,大声惨叫,求我,不然我打到你死。” 花开摇头摇头摇头。 简明用力抽打,花开终于惨叫起来:“不!不要!” 鞭子雨点般抽下来,简明胸前的伤口被牵扯,淌出血来,痛,可是挣扎翻滚惨叫的花开引诱他不断地抽打下去。 惨叫声渐渐尖厉,终于变成哀求:“不!别打了!别打了!” 简明说:“求我,快,说求我。” 花开摇头,鞭子抽在身上,他翻滚,辗转,然后一只手紧紧抓住简明的脚踝,象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 简明挥鞭,然后感觉到脚踝上那只手,收紧再收紧,紧到他觉得有一点痛,简明再打,花开抬起头,这一次,一脸哀求,眼角带泪。 简明用另一只脚轻轻踩住花开的脸,手里的鞭子对着花开的两腿间抽下去,花开发出一声可怕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子弓起落下,翻滚又缩成一团。 简明扔下鞭子,抱住花开,花开在他怀里不住颤抖,恐惧地痛叫:“不不不!不!” 简明紧紧抱住他:“说,说你服了,求我!” 花开缩成一团:“不!”终于落泪了:“不!”他哭泣:“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简明捏住他的脸:“求饶。” 花开哭泣,晃着头想躲开简明的手,想把头放在简明肩上,在简明宽大的肩膀上,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放下他沉重的头。 简明说:“想不想让我再打一下?” 花开摇头,伸手抱住简明的脖子,紧紧搂住他,象个孩子般地,把头放在简明肩上,低声颤抖着:“别打,简明,别打。” 这低低的颤抖的哀求,是那样的动人,简明轻轻抚去他粘在脸上的长发,然后,轻轻吻他的脸。 汗湿了的面孔,半透明玉一样,简明轻声:“花开,我爱你,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花开的身体慢慢松开,软软地瘫在简明身上,一动不动。 十五, 简明抱着花开,花开身上的血痕让他快意,花开的痛苦挣扎让他兴奋,可是花开的表情让他悲哀,他忍不住问:“花开,你喜欢吗?” 花开侧头:“还好。” 还好?简明苦笑:“是太轻还是太重?” 花开笑了,轻声地近于耳语地:“不是轻重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不爱你。” 简明微微有点僵硬,半晌,把花开轻轻推开:“花开!”他的眼里也有一点悲哀了:“花开,你可笑地坚持这一点,为了什么?为了你的自尊吗?” 花开抬起头来,悲哀地看着简明:“你做了什么,让我爱你?” 简明半晌道:“我爱你!” 花开慢慢垂下眼睛:“简明,那是没有用的。我不是一个容易爱上别人的人,别费事了,让我们吧。” 简明问:“现在?”花开身上的伤还在渗血。 花开点点头:“是。”他跪下来,跪在简明身前,给简明解开扣子,把简明两腿间那个干净的器官放到嘴里,他,他闭着眼睛,那张天使面孔,沉醉地沉迷地着,象婴儿在吸奶一样。 简明看着跨下的这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在凌辱一个天使,他觉得悲哀觉得难过,觉得不舒服,可是这一切没有让他的性冷下来,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抓紧想要用力贯穿,想要破坏,想要伤害对方的望。 他抓住花开的头,把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向花开身体深处捅过,花开痛苦抓紧简明的衣角,简明狠狠地撞击他,随着身体的律动,一次次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开的下巴与喉咙都痛了起来,他渐渐无力,他头晕,恶心,全身剧痛,他希望死亡来临。他希望简明丧失理智把他杀死。他已经失去自杀的勇气,可是如果现在可以死,他也不会不高兴的。 但是简明放开了他,简明把他扔到秋千架子上,手指插了进去,花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沙粒,地上有没扫净的沙子,花开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根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去出来,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痛,但是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弄痛了他。 可是他不出声,痛吧,再痛一点。 简明说:“我要进去了,痛就出声。” 花开慢慢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还是有一点紧张,当预期的快乐必得经过剧烈的疼痛才能得到,恐惧也就难免了。 简明那已被润滑过的器官,缓缓地推进去,花开微微弓起身子,没有他想象那么痛,他对简明的温柔,产生了一点微弱的感激。简明进入他的身体,停下来,等待花开适应,他的一只手,轻轻握住花开的身体,花开微微抖了一下,开始轻轻扭动身体。 微微的喘息,娇媚的扭动,简明抓紧花开的肩膀:“无论如何,你还是喜欢,是吗?” 花开的身子微微后仰,双手反过来抱住简明的脖子,在简明的脸颊轻轻摩擦,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简明的头发简明的脖子,简明在他的抚摸中感受到爱与温柔,可是花开所坚持的不爱,倒底是为什么?因为只给钱是不够的吗? 简明低头亲吻花开:“你要什么?花开?你想要什么?” 花开微笑:“给我,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简明轻柔地:“不要着急,我会的,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因为我会常常这样做,不是今天一次,所以,你这臭小子老实一点,别惹出我的火来。” 花开似一条蛇般轻轻扭动,简明从胸前到两腿间都感受到这可怕的滑腻的舞动,他捏住花开的身体,骂他:“老实点,不然我捏住你憋死你!” 花开笑了,轻声:“你也喜欢吗?” 简明的手指轻轻划动,目光温柔地看着花开:“我爱你。” 花开在那个暴虐的人的眼中,好象看到了真情,那双眼睛里,好象也有一点点怜惜,花开呆呆地与他对视一会,终于还是移开眼睛,轻声:“这个时候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简明伏下身,埋头在花开的长发里,缓缓地推进去退出来:“我喜欢你头发的味道,即使是出了汗的味道,花开,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我爱你。” 花开慢慢露出一个惨笑:“你认识我吗?” 简明说:“认识,我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住哪你做过什么时,就认识你。花开,我不是爱你的外表与你的媚惑,我爱你眼睛里那个哭泣的小人。” 花开的身体慢慢松驰,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每一块肌肉都慢慢松开,不再紧绷,半晌花开轻声:“是吗。”低沉,有一点哑,有一点悲哀的声音。是吗,原来是这样。 简明把花开的脸扳过来,与花开对视,两人的眼睛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黑眸子的虹膜肌是微微收缩还是扩张,简明说:“告诉我,那个小人为什么一直哭?你,为什么让他一直哭?” 花开笑,或者说,他想笑,可是,只露出了半个笑容,眼里就涌现泪珠,他含着泪水,辛苦地忍着,笑不出来,半晌:“是吗,原来,他一直在哭。” 简明说:“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为你解决。” 花开笑了:“是吗,你能起死回生吗?”一线泪水就这样流出来。 简明道:“生老病死是我们必须接受的,这个我帮不了你,你必须学会忘记!” 花开笑:“对,起死回生也帮不了我。” 简明说:“告诉我。” 花开闭紧嘴:“不,我不想提过去的事。” 简明生气,忍不住对着那张固执的脸打下去,花开先是愤怒,然后有一点悲哀:“别打,简明,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简明看着花开的脸,一边脸微微红肿,可是他还是那么美丽,简明苦笑:“花开,敲开你这扇门可真难。” 花开说:“别敲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是废弃的垃圾转运间。” 简明笑:“我一脚踹开吧。” 花开道:“也行啊,我无所谓。” 简明看着花开,他的心里就象他说的那样,要把花开吊起来暴打一顿,让他老老实实地说出过去的一切,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人,如果有这样多的哀伤。 可是简明不敢,他怕花开那扇门被打变了形之后,连钥匙也废了,所以,他还是决定试着打钥匙。 简明叹口气:“花开,你很烦,你会让我失去耐心。” 花开笑:“如果容易打开,早被人掏空了,还等你?” 简明绝倒。 好吧,简明微微用力,花开眼前一亮,好象一道闪电把他击穿,然后持续的快速的狂烈的摩擦让他闭上眼睛,如同浪花里的一片树叶,被抛上浪尖或沉下水底,甚至在漩涡里不住地旋转。 吃饭与,是人生少数几件不必付大代价就可获得的快乐。 不过,人们以得到这种快乐为耻。 很可爱的人生与人性。 筋疲力尽的两人倒在地上,**地拥在一起。 简明说:“花开,说一句爱我吧。” 花开笑。 十六, 简明起来淋浴,花开还躺在地上,简明过去踢他:“起来,洗洗去。” 花开缩起身子:“不去,我痛。” 简明怒了:“不洗会有大麻烦,快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你配让人爱你吗?” 花开再笑: 第 119 部分阅读 花开缩起身子:“不去,我痛。” 简明怒了:“不洗会有大麻烦,快滚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你配让人爱你吗?” 花开再笑:“求你别爱我。” 简明气得绕了一圈,对住花开肉多不易受伤的屁股狠踢了一脚:“你这王八蛋,快滚起来。” 花开慵懒地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抱我吧。” 简明再踢:“快去!” 花开支着身子,想起来,可是觉得站起来太累,干脆四肢着地,慢慢地爬行,简明骇笑,花开这姿势太让他起火了,可是看花开的样子也禁受不住第二次,他只得过去把花开抱起来:“喂,从来都是别人侍候大爷的。” 花开抱住简明的脖子:“别废话。” 洗完澡,简明再把花开抱到床上去,拿来碘酒给花开消毒,刚搽了一下,只听花开“嗷”一声惨叫,然后跳起来,就给了简明一耳光。 简明手里拿药水,愣在那儿,半天才骂道:“妈的,你打我?” 花开怒道:“你弄得我痛啊,碘酒能直接上到伤口上吗,你是白痴啊!” 简明伸手按住花开的头,一瓶碘酒全倒在花开身上,花开的惨叫声震耳聋。 第二天早上,简明因公事不得不去公司,他不放心花开,可是又不能把花开锁住,前思后想,柔肠百转,最后决定让李自明看着花开。 李自明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半晌:“什么?” 简明汗颜:“有点小题大做,呵,可是,算帮我个忙。”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我找人跟着他,不过……” 简明:“我知道你不赞成,那小子根本不值当,可是……” 李自明忽然笑了:“不,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对他好点。” 简明沉默一会儿:“怎么好?” 李自明道:“一个人想跑,总跑得了,你也不能跟他一辈子。” 简明头疼了:“唉,太复杂,以后再说,总之这两天,你跟着他。” 简明也知道自己对花开不算好,可是怎么好?他发号施令惯了,有一点可悲的是,他的地位令得他从未追求过别人,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听到他的大名,看到他的出手,已经露出恭敬的表情。同一重量级的选手,如紫陌,因为同政治与利益绞在一起,情形太过复杂,实在无法生出爱情来,当他第一次发现紫陌不止有一个情人时,真是大大出了一口,他的感觉是,太好了,太棒了,感谢主,这下他没有义务对紫陌产生爱情了。 简明知道自己喜欢花开,可是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花开,所以,他不可能对花开低头,没有尊敬,就没有爱。 宠爱,并不是一种爱。 简明有一点沮丧,他觉得昨天事情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直到花开打了他一记耳光,他把碘酒全倒在花开身上,花开的惨叫声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一点心惊。 尽管后来花开若无其事,可是花开眼睛里不知什么地方有了什么样的改变,让他的目光非常的冷。 简明再一次觉得,对一个顺从却不爱他的男人,他是无能为力的。 是的,即使是天底下最卑贱的人,也不见得非得爱天底下最高贵的人,何况简明,也不过是个渣子。 公事完毕,晚上见到花开,又有一丝欣喜,可是花开吸了毒,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当然这个时候,要还是要折磨一点也无妨碍,可是简明的愿望并不止这一点。简明坐在床边,看着花开。 花开静静地,大眼睛迷茫地望着半空,嘴角半弯,象是一个微笑,又象是个讽刺。简明苦笑:“花开,只有吸毒这一件乐趣了吗?” 花开轻声:“还有。” 简明叹口气,吸毒不是不好,是太好了,象一杯浓厚的蜜汁,喝过之后,再尝不出别的甜。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柔软的婴儿般的头发,轻声:“花开,戒了吧。” 花开回答:“为什么?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活下去?为了你?都不值得。” 简明把双手拿开,在半空中握紧拳头又松开,他真的不能扼制要暴打花开一顿的冲动,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对花开动手,花开是个一很记仇的人,他允许他动手时是一回事,他不允许时,如果打了他,他的目光如千年寒冰。那目光底下,怕也就是刻骨仇恨。 门铃响,简明出去,看到门口站着李自明,他打开门,然后自己迎出去。 李自明在楼下,抬头看见简明,示意他下来,简明下楼,问:“什么事?” 李自明问:“没给花开零用?” 简明愣一会儿:“什么意思?” 李自明道:“花开买药,可是付的不是钱,他在那地方呆了一个小时。” 简明的脸色铁青:“什么?” 李自明道:“我兄弟在对面楼用望远镜看到的,简明,他是个垃圾!” 简明没有出声,可是他那铁表色的脸,让李自明觉得自己也不要出声的好。 半晌,简明问:“是什么人?” 李自明道:“一个毒贩子。” 简明道:“阉了他!”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简明道:“我说阉了他,你不能理解吗?” 李自明道:“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花开根本是个——!” 简明说:“闭嘴!”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好,随你的便。” 简明回到楼上时,花开已经爬起来,他坐在床的一角,靠着墙,抱膝,低头。 简明说:“你好象并不快乐。” 花开说:“唔。” 简明说:“为什么?” 花开说:“我被人了。” 简明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准备好的怒火与暴骂,甚至一顿毒打,都用不上了。 花开说:“卖给我毒品的那个人,了我。” 简明沉默一会儿:“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花开笑:“你要为我报仇吗?” 简明说:“你受伤了吗?” 花开点点头:“出了一点血,不严重。” 简明问:“你想怎么样?” 花开说:“阉了他!” 简明点点头。可是他还是站在那儿,看着花开,花开眼里并没有太多悲愤,淡淡地,他是真的被了吗?:“你看起来,并不太伤心。” 花开淡淡地:“习惯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明愕然,半晌:“那为什么要阉了他?” 花开道:“我不是说了吗,他我。” 简明问:“他真的了你?” 花开道:“你认为我说谎?” 简明沉默一会儿,说:“好。” 就算说谎也没什么,所有碰过花开的人都该死。 十七,粉碎 简明要走时,花开扔过来一支录音笔,简明接过来,看了看,拿着。 走出去,李自明在车里等他:“你要去?” 简明沉默。 李自明说:“简明,君子不涉险境。” 简明道:“我有话想问他。” 李自明道:“你疯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好吧,就这样吧,阉了他,废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再出来混。” 李自明问:“你想问什么?”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说那人他。” 李自明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就算是吧,就算花开是被迫的,简明,我兄弟告诉我,他看了都想吐,那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忍受的事,花开至少在当时看起来没有太强烈的反对,也看不出有什么反感,不管你认为他是被迫的也好,不是被迫的也好,那种恶心事,他做熟做惯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是那种人了。简明,你醒醒。” 简明沉默,许久,呼出一口气:“他做了什么?” 李自明说:“我不想说!” 简明怒吼:“他做了什么!” 李自明甩出一叠照片:“拿去收好,我本不想让你看,好好看看,醒一醒吧。” 简明下车,就站在大太阳地里,李自明开车绝尘而去,他就站在太阳底下,看照片。 花开跪趴在地上,同时为两个人服务。 有人把尿尿在花开身上脸上。 花开趴在地上地上的尿。 花开在别人的脚。 简明看不下去,把照片撕碎,风来碎片飞扬,简明又怕碎片被人看到,一片片拾起来,余下的照片他拼尽全力想捏成一团,结果把自己的手划伤,血流在那些照片上,简明弯下腰,觉得痛,觉得无力,他慢慢坐到地上,哭了。 简明觉得很可耻,他竟然哭了。 难怪花开一直说,没什么没什么,无论怎么对待他,他兜没什么。 也难怪他一直说,不,我不爱你。 这样的花开,怎么可能爱上别的人? 花开在楼上,看到简明下车拿了一叠照片,看了几张,忽然怒了,后来哭了。 花开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微微觉得刺痛,本来,他觉得这样报仇并在简明这里脱身,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可是,不知为什么,简明的眼泪,让他有一点难过。 花开轻轻揉揉自己的胃,觉得好笑,有时候有的人,认为痛苦是可以习惯的,如果每天都痛苦到最后就会麻木,真的会麻木吗?那未免对人生还是太过乐观了。 无论何时,痛还是痛,每一次痛都是痛的,痛只会让你越来越恐惧,痛是不会习惯的。 即使是这样一个人,这样微弱的一点点关切,这样不值一提的象对宠物一样的爱,仍会令花开心生眷恋,可能失去可能毁掉时,仍会让花开黯然。 花开有一点胃痛,他轻轻揉一揉,同自己说:“别再提爱字,别再同我提到爱字。” 简明把照片放进兜里,手指碰到录音笔,他插上耳机,听到对话。 花开说:“我给你钱,卖给我药。” :“钱?有钱了?一有钱就不要我们了?你这**没人插,不痒吗?”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我会到别处去买药。” :“你好象忘了,你在我们这儿的录像。” :“我愿意出钱买回来。” :“买?花开你的屁股是千金不换的!”笑声。 :“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愿意!” :“你郑重个屁——”然后是撕打声,然后是那人命令花开跪下。 后来花开再也没有出声,只有那些人的笑声骂声,秽的声音。 简明拨通电话:“李自明,把那人的手与脚都给我砍下来,再把刀插到他肛门里,不过,千万别让他死,花开有一卷录象在他手里,向他要回来!” 冷冷的冷血的声音。 你真的以为简明只是一个成功商人? 李自明那边半晌才回答:“看起来,你是陷进去了,什么都不能让你清醒,好吧,简明,你也难得有这样的享受。没问题,我已经抓到他了,我这就叫人砍他的手脚,不过,提了录象带,他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简明笑笑:“我想让他活着,我不信他敢告我。” 李自明道:“好,你说了算。” 第二天的午后,花开睡醒,看到简明,简明坐在床边:“我叫人定时给你送药来,你不必出去找。” 花开愣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要我常住下来?” 简明沉默了一会儿,问:“可以吗?” 花开呆看着简明,这个人的神经真健壮,一个正常人看到爱人受过那样的凌辱,怕是无法再面对吧?简明显然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半晌,花开问:“你说什么?” 简明问:“可以吗?” 呵,语气也有进步,不是命令,而是询问,可以吗?这三个字真好听。真好。 花开慢慢抱住自己的双肩,要不要试着再一次接受一个爱人一个亲人一点点温暖? 半晌,花开道:“不必同情我,我早已经习惯,不仅习惯,而且喜欢,所以,简明,我不是一个可怜的人,而是一个——变态。” 简明把一个盒子放到花开面前,轻声:“有一些血腥的图片,不要怕。” 花开打开盒子,一小盘带子,几张照片,照片上是过他的那个人,蒙着眼睛,光着身子,两腿间是一团血污,手脚已不在,花开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微微笑了:“不必做得那么狠。” 花开微笑:“他为我打开一扇门,把我扔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让我成了一个变态,不过,我也体验到做一个变态的快感。在很久以前,我并不知道身体的痛苦能带来快感,世人认为这是变态,可是世人的看法,不能改变我的身体所体验到感受到的事实。是不是?” 简明轻轻盖上盒子:“他做得不对,花开,就象你说的,如果是爱你的人引导你,你不会那样痛苦。” 花开嘴角一个苦笑:“不,一样的。如果是你,今天我想杀的人,就是你。” 花开说:“那种改变,是一种粉碎,粉碎而后重塑,那种痛,僻如死而重生,即使重生,我会杀死那个杀死过我的人。” 十八,寒冷 半晌,简明问:“你是说你喜欢?” 花开慢慢起身,在阳光下,简明看到他背上的伤痕,除了他留下的新伤,上面还有细细的淡淡的旧伤痕,看不太清,但是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花开淡淡地:“是,喜欢。或者说,那样能令我兴奋,当然不那样也行,可是我喜欢那样。” 有人爱吃苦瓜,有人爱吃辣椒,本来也被称为变态吧?后来吃的人多了,人多力量大,就没人敢叫他们变态了。 花开微笑:“不过,你打得太重了,我不喜欢留下伤口,伤痕无所谓,可是伤口处理起来太麻烦。往伤口上倒碘酒,也痛得超出我的范围了。” 简明再一次道歉:“对不起。”blzyzz 花开笑得温柔一点:“简明,你要留下我吗?” 简明抱住花开,点点头:“花开,留在我身边,我们相互迁就一下,再尽力满足对方,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花开笑:“我可不可以有别的人?” 简明瞪住花开,花开微笑:“那么,你有没有别的人?” 简明愣了一会儿:“我想——紫陌不能算吧?” 花开笑:“如果你有了别人,也不要紧,但是要告诉我,让我离开,这才公平,否则就是欺骗,我可不喜欢欺骗。” 简明点头:“我不会的。对了,你认识紫陌吗?” 花开淡淡地:“小学同学有个叫程紫陌的。” 简明哦了一声,同紫陌没有关系。 李自明问简明:“还要跟着花开多久?” 简明说:“过两天,过两天再说。” 李自明道:“我把他的脚砍下来吧,再不用担心他跑。” 简明瞪他一眼:“放屁。” 李自明笑:“大明,我看你现在是大不明白。” 简明在他肩上打一拳,笑:“人一辈子,迷糊不了几次。” 李自明道:“对,有时迷糊一次就死了。” 李自明的报告不断传来:“花开今天去了监狱探监。” “探谁?” “不知道。你派我监视,又没派我探案。” 李自明在简明责备的目光下退却:“好好好,我马上查。”真他娘的鬼迷心窍:“简明,你要是不爱他,就不必这么费事,你要是爱他,这又不是爱一个人应该做的事。” 简明回答:“滚你的,我怎么爱一个人不关你事,你以为你是情圣?” 五分钟后,李自明面色苍白:“花开是探望他父亲。” 简明张大嘴:“什么?他父亲?他说他父亲死了!” 李自明瞪简明:“死了?他告诉你的?他骗你!” 简明怒道:“这臭小子,没一句真话!快说,怎么回事!” 李自明道:“真是一个可怕故事!简明,难怪这个花开如此变态,你知道他父亲为什么坐牢,那老头杀了他老婆,也就是花开的妈妈!他用锤子打碎了她的脑袋!” 简明瞪着李自明。 李自明说:“据说花开进门时正看到他父亲坐在沙发里吸烟,一只手还拿着锤子,他妈妈倒在血泊里。” 简明瞪着李自明:“!?”无言,只有惊叹与问号。 李自明摊摊手。 原来,花开那小子的伤心史,还不止一点点。 李自明道:“然后花开报了警,警察说进去时看见花开正同他父亲聊天,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看见警察,他父亲就起身跟着走了,花开还问他父亲需要什么,他好给他准备。” 李自明总结:“变态!” 简明想象一下,目睹自己父亲杀死母亲,这种事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打击。简明问:“什么时候的事?” 李自明道:“去年十一月份,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多点。” 简明轻声:“真是可怕!” 真是可怕。 遇到这种事,会觉得鞭子打在身上,很痛快吧? 也不介意承认,我喜欢,喜欢挨打,喜欢痛,虐待毒打能令我兴奋,对于花开来说,生命中已没什么值得重视的东西,他没有死,只是因为怕死。 活在这世上受折磨,因为灵魂太过痛苦,所以渴望**痛苦与羞辱吗?难道外在的痛苦可以抵挡内心的痛吗? 也许,身体的疼痛能有一会儿,让灵魂忘记流泪吧? 花开。 难怪他说他曾被粉碎。 在当时,确实是一种粉碎的感觉吧?或者花开当时宁可被粉碎吧? 简明沉默了。 花开的睡姿很奇异,趴着,象个婴儿一般,总是从枕头上滚下来,枕着自己的一只手睡,冷了时,又喜欢把被子蒙在头上,缩在被子里一小团,从缝里露出一小点面孔呼吸,看起来非常的可怜相。 这个小小的身体装了多少痛苦委屈与恐惧。 缩成一团,用脆弱的后背来抵抗全世界,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一点虚假的安全感。 简明轻抚花开的后背,怜惜地。 ※※f※※r※※e※※e※※ 十九,第二次报告 李自明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专门捉的私人侦探,他觉得沮丧,他想告诉他的手下,只要那小子不失踪就行,别再报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可是今天的事,他又不敢隐瞒不报。 李自明深吸一口气,告诉简明:“花开今天带了一个女人回他自己的家,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把窗帘拉上了,我兄弟问我要不要用红外摄像,我想没那个必要,然后,照片拿来了,简明,我吓坏了。” 简明瞪着李自明,李自明喘息:“简明,那是你老婆尚紫陌,别问我要照片,我已销毁了,打死我我也不敢让紫陌知道这种事,你有本事自己去问她好了。” 简明被捅到软肋:“***!糟!”糟糕!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去的?原来花开真的认识紫陌,那么花开倒底有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花开同紫陌倒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拉上窗帘后倒底干了什么? 简明不敢问紫陌,紫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紫陌知道太多他的事,只要有一件传到他父亲耳朵里去,当场就能把老人家气死。 简明也不想去问花开,他从花开那儿得到一个谎言又一个谎言,虽然那些谎言并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却深深伤害他的感情。他不想再给花开一次刺伤他的机会。 简明咬紫牙关:“李自明,你继续跟着花开。” 李自明道:“被紫陌发现,她会杀了我!” 简明捉住他领子:“咱们从小八拜之交,你兄弟我现今儿双重大号绿帽子就要戴上了,你敢这么不仗义!” 李自明道:“人家不爱你,你就放手吧!” 简明怒道:“为什么一直劝我放手!” 李自明道:“花开是垃圾!” 简明怒道:“你倒是宝贝!我又不想上你!” 肚子上挨了一拳,简明弯腰:“啊,你奶奶的!” 李自明道:“你个变态佬,再敢嘴巴不干净!” 简明痛得坐到地上,惨叫道:“停发你半年工资!扣你全年奖金,哎哟!” 花开正好从外面进来,瞪大眼睛:“咦,这是干嘛?我是不是回来得不巧?你们继续!” 简明猛地跳起来,把花开按到地上,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花开痛叫一声,挣扎,简明再打,花开推不动他,放弃了,闭上眼睛,不动。 简明再抬手,后领子已被李自明抓住,整个人被拎起来,李自明指指楼上:“等我走了,你们进屋打去!” 简明喘息,也知道自己举动幼稚无聊,可是该死的花开!为什么偏偏招惹的是紫陌? 李自明松开手,转身而去。 简明站在那儿,悲哀地看着花开。 花开慢慢爬起来:“还打吗?” 简明站在那儿,慢慢地微微松下肩膀,有一点无力感,有一点悲哀,一切不是花开的错。是他在错误的时间地步遇到花开又用错误的方式对待花开,良久,简明说:“你不喜欢吧?对不起。” 花开道:“没关系,我有我喜欢的方式,你有你喜欢的方式,如果受不了,我会告诉你的,当然,我并不是喜欢这样,这样一声不吭扑上来,当着外人面打我耳光,不是我喜欢的方式!” 简明说:“对不起。”他低头,慢慢退回去,坐到沙发里,要不要告诉花开,我派人跟踪你,所以看到你同我老婆进房间,请问你们拉上窗帘做了什么? 简明不想同花开翻脸。 花开沉默一会儿,慢慢走过来,在简明面前蹲下:“简明,怎么了?” 简明有点意外,这是花开第一次表达对他的关切,在他控制不住打了花开之后。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花开脸上两道红印,微微有点肿,简明问:“痛了吧?对不起。” 花开看着简明:“你好象——有心事?”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柔顺的长发,微笑:“没事。花开,你,愿意留在我这儿吗?如果我不拦你的话,你愿意留下来吗?” 花开看着简明的眼睛,在简明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点痛一点悲哀,怎么会呢?是因为他而在简大少的眼睛里留下悲哀的影子吗?因为怕失去他吗?这样说来,简明的爱简明的占有简明的不舍得里面,多多少少有着一点珍惜与真情在吗? 象在冬天的雪地里,我隔窗看到火光,即使没有暖到我身上,光是看着也会觉得温暖的火光吗? 花开轻轻抱住简明的腿:“简明。”他把头放在简明的腿上,闭上眼睛,好想睡一觉。 简明想起见到花开的第一天,花开把头入在他膝上,他给花开洗头,如果可以,真希望不知道花开的过去,那些黑暗的过去,即使他不在意,也会让他在爱花开时觉得悲哀。 简明把花开抱起来,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花开!” 哦花开,象一个碎过的娃娃,怎么对待你,才能让你快乐才能一直拥有你,才能得你的爱? 或者,这个破碎的娃娃,已经永远不能复元,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幻象。 花开,已经死了吧?他还有灵魂吗? 简明觉得自己一直在抱着一个假的人,这个人,只是一具躯体,里面没有灵魂,他的灵魂呢?他的灵魂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因为简明从没觉得他有灵魂,从没把当过一个有灵魂的人吧? 好吧,简明决定试着坦白:“花开,对不起,我派人跟踪你。” 花开没有动,可是,简明能感觉到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躯在慢慢地变冷变硬,微弱的改变,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也许真的是花开的体温低了十分之一度,花开的肌肉绷紧,重又恢复冷硬,也许是真的也许是错觉。 花开没有回答,没有动。 简明有一点悲哀,如果花开站起大骂甚至转身而去,都比没有反应要好,花开没有反应。 简明说:“花开,你一直说谎。” 简明感到肩膀上的花开好象动了一下,他觉得,那是一个微笑,一个没有表情没有内容的微笑,一个在花开伤痛时被花开拿出来装饰面孔的假的微笑。 微笑,是花开的墙,当他微笑,他与简明隔了一层墙。 简明沉默了,他缓缓地搂紧花开,给自己一个还拥有花开的错觉。半晌才道:“真相并不重要,花开,即使你给我的,是虚假的感情也好,可是,你必须停止与紫陌接触,我不管你的小学同学是不是真的叫程紫陌,从今天起,你不能再见尚紫陌!” 花开闭上眼睛,半晌:“我做不到,你可以杀死我,我可以离开你,我不能不去见她。” 简明沉默一会儿:“为什么?为了爱?” 花开站起来:“不,爱情哪有那么伟大,简明,既然有人跟着我,你还怕什么。” 简明问:“为什么你不肯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自己去发现?” 花开淡淡地:“你不是有发现的能力吗?” 简明跳起来,抬手。 花开已经预计到自己脸上会挨一巴掌,他微微扬着脸,但是那一巴掌没有落到他脸上。 简明看着花开没有表情的脸,那双没有表情却露出寒光的眼睛,他慢慢放下手,悲哀地:“花开,我打你,你不能还手,你折磨我时,我也没有办法。” 花开那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慢慢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微有点回暖的微笑:“你是二世祖嘛。” 简明本来最恨人家说这句话,可是花开的讽刺却让他笑起来,每次花开出口伤人,似乎都代表花开的原谅,骂人,也许是花开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吧? 简明轻轻揽住花开:“花开,你亲口告诉我,好吗?” 花开苦笑:“紫陌是个画商,我是个画家,就这么简单。” 简明哑住,要好半天,才从自己的记忆库里提取出资料,紫陌的出口商品里似乎包括艺术品,可是花开的画,好到可以出口了吗?简明瞪着花开,半晌才道:“你别告诉我,你们拉上窗帘是为了看画。” 花开白了简明一眼:“幻灯,看幻灯,我不能一张张翻给她看,会累死,你要是感兴趣,哪天我放给你看。” 简明不知说什么好,半晌,伸手摸摸花开的脸:“对不起。” 花开道:“没有用,已经受伤了。” 简明伸过脸去:“你打还我。” 花开猛地扑上去,简明惨叫一声,从花开的巨齿中拔出自己的脸来,顾不得痛,他先跑去照镜子,一点没有错,脸颊上一圈紫红色牙印。 简明把花开按在地上:“你让我没法出门了,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点什么吧!” 二十,欢乐时光 花开缩在简明的怀里睡着了。 后背暖暖的感觉,那么遥远的温暖感觉,让花开的安宁里有一种入骨的悲哀,可是这悲哀那样的平静,象淡蓝色的夜。花开静静地睡了。不,他不再需要温暖与爱,他只要他的悲哀是可以忍受的是淡的,是平静的,他宁愿让这悲哀把淹没,蚀入他的骨头,把他腌成蓝色,他不要爱,他不要,不要汹涌澎湃的感情,他只要一点点安全感,一点点依靠,一点点照顾,他要微弱的火光,慢慢地缓和他已经冻僵的身躯,热得太快,会让他死掉,他不要这世界变好,只要这个世界维持这个样子,只要这个世界不再给他新的刺激。 打他骂他侮辱他,一切都无所谓,他不在乎人格自尊自由快乐,不在乎任何东西,只要别再伤害他,别在感情上给他伤害,就够了。 简明保持那个紧紧拥抱花开的姿势已经很久了,手臂麻木,腰腿酸痛,可是花开睡得那样沉那样安静,他不舍得动。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花开,只看到半边脸,额头是一个完美的园弧,面颊又是一个完美的园弧,上唇微微翘着,象个婴儿的嘴唇。 简明渴望抚摸那张面孔,可是又不忍惊醒他,只得缓缓地长出一口气,凑近花开的面孔,闻一闻花开的味道。 这朵已经开到靡烂的花,依旧散发淡淡的花香。 诱人的花香,让人甘心犯罪的花香。 清晨,花开醒来,睁开眼看看,决定接着睡,简明着:“我的胳膊,痛。” 花开笑了,睁开眼,在简明的胳膊上咬一口,奇痒奇麻奇痛,简明惨叫,花开抱住简明的脖子,不让他还手。 那美丽容颜与灿烂的笑,让简明心软,温柔地抱住花开的身子,一只手轻抚花开的后背,花开似只感觉到舒服的猫一般,轻轻弓起身子,发出满意的“嗯嗯”声,简明失笑:“花开,你乖的时候,似只小猫。” 花开微笑,大头在简明肩上轻轻地蹭,简明抚摸花开的长发,花开的头发光滑柔顺得就象一只猫的长毛。花开在简明肩上拱来拱去,最后咬住简明的耳朵,简明威胁:“不许咬,不然打死你!” 结果是简明惨叫一声,翻身把花开压在身下,花开哈哈笑,他笑得那么开心,简明不舍得下手,虽然也许花开觉得好玩,可是挨了打,那张脸就会变得没有表情。简明叹口气,压在花开身上,卡住花开的大头,俯身吻花开的嘴,花开的嘴总是张开来试图咬到简明,好在简明的力气比他大,一直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再加上灵敏的反应,气得花开叫起来,简明笑,花开也笑了。 这一刻,胜过人间无数,这,就是花开忍耐惨痛,留恋人世舍不得离开的那一点点人生诱惑吗? 伤到体无完肤,不肯自杀谢世,为了这一点点小小的快乐吗? 花开轻轻梳理简明的短发,捏着简明的耳朵,揉揉简明脸上的咬痕,昨天夜里被花开咬到的地方已经淡紫的一个月芽,这样下去,简明会成爱虐的一方。花开笑了,抱住简明问:“爱我吗?” 简明点头。 花开说:“说。” 简明说:“爱!” 花开咬他一下:“说我爱你。” 简明痛叫,终于忍不住把花开翻过去,剥下裤子痛打:“我爱你爱你爱你。” 打一下说一句。 花开痛叫躲闪,大笑。 然后简明的巴掌变成轻柔抚摸,在红色印痕上轻轻抚摸。 那抚摸带来轻微和刺痛与一点点麻辣,花开舒服地伸展身体懒懒地趴在床上,似只猫。 一只随时会翻脸随时会抓人咬人的猫。 他翻脸比翻本子还快,可也因为如此,他的温柔依顺显得那样珍贵可爱。 简明俯身吻他,轻柔的触动让花开觉得痒,哈地一声笑着躲开,简明按住他,吻了又吻,花开拼命扭动身体,笑得喘不过气,最后尖叫:“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简明抓到花开的痛脚,笑问:“还敢不敢咬我?” 花开喘息,笑,简明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手指一触到皮肤,花开已经尖叫一声:“不敢了不敢了。”大笑,扭动挣扎,求饶。 这样的花开象一只媚惑的妖精,全身散发妖媚的诱惑力。 简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了花开一下,花开的惊叫惊笑,一刹那儿变成一声软软的叹息:“呵!” 花开的味道真好,简明把花开翻过来,把他的衣服慢慢推上去,推到花开的手臂上,束缚着花开的手臂,蒙住花开的眼睛,然后他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手指在花开敏感地带打着圈,花开哼了一声,微微弓起身子,好似留恋简明的手指一样。 简明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花开的身体,小小的肚皮,有一股肉香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越来越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简明对花开的味道着迷,光是嗅到这股味道,他已经性起。 他忍不住一点点闻着花开的味道,直到脸颊碰到毛绒绒的地方,简明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床伴做那种事,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手指触碰,**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混杂了消毒皂的淡淡香味与**散发的特殊香味与一点点尿碱味道的香。 简明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他发现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下体的味道让他疯狂,他先是把脸埋在那细细卷曲的阴毛里深嗅,然后张开嘴把花开已经挺直的含住,花开“啊”了一声,抬起上半身,曲腿,好似在拒绝,可马上双松驰下来,挺起身子,把身体更多更多地挺进简明的嘴里,简明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为别人的快乐服务也能得到快乐。 看着花开胸口起伏,那个小人不出声,可是胸口起伏,全身肌肉绷紧,那个小人因为身体被简明控制,觉得不能尽兴,暴躁地弓起身子,扭动着在简明的嘴里摩擦,想要更多更多快感。 花开的快乐,让简明兴奋,他微笑着他,他,看着花开的嘴角弯起抿紧,细细的牙齿咬在嘴唇上,简明用唾液给花开润滑。手指轻轻滑进花开的身体,花开有点紧张,有点期望,身体颤抖,轻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简明根本不理,花开起身,拉下衣服:“对不起,简明,我的电话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必须接的。” 简明见花开刚刚涨红的脸现在已经一本正经起来,只得起身放开花开,过去把花开的电话交到花开手里。 花开说了声喂,听了一句,人就慢慢坐直:“什么时候?” 然后花开慢慢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下,看不到底地黑下去,半晌,花开说:“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而弱,象是刚刚哭过,或者受了重伤的那种弱。 简明惊讶,见花开轻轻关上电话,他问:“怎么了?” 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美丽的微笑:“来,我们继续!” 二十一,寒风中的微光 这个笑容,柔顺温和,虽然有一点悲哀,那也是花开惯常的表情,可是有什么让简明觉得不安,简明一边开始轻轻抚摸一边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花开没有回答,他慢慢把衣服褪到手臂上,让衣服套在头上,挡住他的脸,绊住他的手,花开轻声问:“简明,有没有绳子?” 简明愣了愣,有,他这里什么都有。 简明微微有点差惭,用专用的棉绳把花开的双手绑在铜柱的床头,看到花开衣服底下露出的嘴,微微上弯,那是,在微笑吧? 简明把花开的电话设为震动,然后绑在花开两腿间,他拔电话,笑着看花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弓起身子,缓缓地合拢两腿夹紧,那修长美丽的两条腿夹紧,扭动着相互摩擦,花开那已经软下去的身体重又坚挺,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强烈更激烈的触动,他弓起身子又缩成一团,他终于喘息着叫:“简明,哦,简明,简明,简明!” 简明取下电话,花开失望地叹息,轻轻扭着身体,轻声:“给我,简明,给我啊!” 简明再次拔打电话,然后把电话天线慢慢地插进花开的肛门,他低下头,继续为花开口。 花开瞪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衣服,近在? 第 120 部分阅读 花开瞪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衣服,近在咫尺的衣服,让他有一种幽闭的感觉,这种感觉给他微弱的安全感,好似在一个狭小紧逼的空间里,好似躲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小小的空间里,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可以假装自己是安全,他可以假装外面发生的一切同他没有关系,他可以假装自己不会再受到伤害。 被人摆弄着的身体,受着**的刺激与内心饥渴的双重折磨,**的知觉敏感但反应迟钝,而内心的望象烈火,他那一点点被累积起来的痒,累积到危险的程度,累积到他无法忍受的程度,身体却拒绝做出**的反应,花开大声着用力扭动身体,不断哀求:“简明,进来进来进来!” 简明的喉咙被撞痛,他勉强忍耐,心里也知道花开一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所以,他对花开特别容忍一点,可是花开用了太大的力气,不仅撞痛了简明而且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简明张开嘴,擦擦嘴唇,看见血,惊骇,然后看到花开的身体上,被划开的小小伤口,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粉红色血水。 简明按住花开:“花开!” 花开的身体重重压下去,简明收回手,手机的天线上也留下血痕。 简明惊骇:“花开!” 花开:“简明,来啊,快一点,用力一点,用力一点!” 简明有一点悲哀:“花开!” 花开在床上似一条离水的鱼,为饥渴或窒息而徒劳挣扎着。 简明站在那儿不动,花开也不再出声,可是身体慢慢地辗转着,在床上轻轻摩擦着,他的情形,好似刚刚被灌下大量,却又得不到发泄的可怜孩子。 他暴燥着渴望着痛苦着,得不到满足,又无法挣扎。 那张被衣衫蒙住了一半的脸,没有表情,什么样的表情可以表达他无法承爱的痛?花开没有表情,亦不再奋力挣扎,他缓缓地收起腿,团起身子,可是双腿仍在不断轻轻地摩擦。 那个身体好象在说:“我渴,可是我并不指望得到水或解脱。” 那种无声的巨大的绝望的悲哀,让简明觉得身心冰冷。 他说:“花开!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花开轻声:“进入我,打我,侮辱我,伤害我,折磨我,毁灭我,不管做什么,做点什么都好,简明,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可以让我忘记我是谁?” 简明抓住花开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他想怒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知道对花开来说,沉默也许才是仁慈的,或者,照花开说的做,伤害他,让**的疼痛打败灵魂的痛。 简明轻声:“花开,不管什么事,记得我愿与你分担。” 花开笑了:“分担?” 花开轻声:“简明,咬我。” 简明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咬住花开肩头一小块皮肉,花微微颤栗,简明感受到身子底下那个小小的躯体在缓缓地绷紧,他停下来,花开说:“用力,再用力一点。” 简明用力,花开慢慢绷直身体慢慢弓起身体,他那瘦小的躯体竟把简明顶起来,简明松开牙齿,花开肩头一个血红的印,紫红色,就要滴出血来,花开轻声:“还想要。”他的声音,象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带着鼻音,带着孩子的依赖与软弱,带一点哀求。 简明说:“花开,冷静点,这样,我会弄伤你的!” 花开忽然怒了:“我说还想要还想要,你是不是年纪大了?” 简明按住花开扭动的身体:“花开!你给我冷静下来!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决!” 花开狂叫一声,一脚踹在简明胸前,简明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他痛得不敢呼吸,肋骨痛得象已经断掉。 简明想不到花开会动手打他,疼痛对他来说陌生而难以忍受,剧烈的疼痛与受伤的感觉让他愤怒暴燥。 简明站起身来,从地上拾起花开的皮带。 花开已经拉开蒙在眼睛上的衣服,目光冷冷。 不是冰冷的冷,而是没有生命没有生机那种冷。 花开空洞的大眼睛扫过简明的面孔,停在简明的面孔上,却只是虚虚地笼罩在简明脸上,没有焦点。简明这才发现花开的眼睛,那双大大的,象黑色伤口一样的眼睛,没有生机没有生命感,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好象光线进去就被捕获,连反光都没有。象是无底的深渊。 简明抡起手里的皮带抽到花开身上,他想:“也许,这才是花开想要的吧?” 也许在这世界上,只有疼痛能带给花开生命的感觉。 花开没有反应,对抽在他腿上的这一下没有反应,他依旧瞪着眼睛空茫地看着简明,有那么一会儿,简明怀疑他已经死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花开微微缩起身体,手臂也动了一下,好似想用手去抚摸伤口,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放弃了,左右辗转一下,好象是痛,又好象是继续他的性的诱惑。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趴下,双手仍吊在头顶,双腿是自由的,可是他没有挣扎的意思。 对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剧烈的剧烈的痛,可以把他的灵魂杀死的痛。如果你的牙痛,你是不是希望杀死牙神经?花开的灵魂痛,他希望杀死灵魂。 杀了一次又一次,用疼痛用折磨用毒品来麻醉。 灵魂不死,依旧生生不熄地活着,每次伤害来临,都会疼痛,为什么差不多的伤害,每一次都能如第一次那么痛?为什么每次都会痛?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 也不是完全不能停止,当毒品起作用时,或者,凌辱他的人把他的头按在水盆里时,他就感受不到灵魂的痛了,还有当别人强迫他做最可耻的行为时,灵魂会有另外一种痛,另外一种痛居然比较容易忍受。 简明迟疑一下,又打下去,花开一动不动,不出声,不动,身体绷紧,头埋在床上,后背上的皮肤肿起两指宽的淤痕,简明站在他背后,看着那僵直的背影,觉得心酸,半晌,简明问:“痛吗?花开?” 花开轻声道:“打我,求你,打我。” 那声音已不是妖媚,而是绝望。简明到此时,的心情已荡然无存,他只觉得心疼。在花开的生命里倒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扭曲变形成这个样子? 简明拾起花开的电话,打开,拔号:“刚才谁打电话给花开?” 对方问:“你是谁?” 简明道:“我是花开的朋友,花开一直哭,不出声,我想知道什么事。” 那边客气一点:“哦,他父亲刚刚去世,他在医院里趁没人时,吞了大量安眠药。” 简明半晌才说出:“谢谢。” 二十二,生命之痛 关上电话,扔到地上,简明慢慢伸手放在花开背上,花开背上那道伤痕,那样触目惊心,手指摸上去有一种异样的火热。 简明说:“花开,难过的话,不如哭吧。” 花开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半晌,微笑:“不,我没眼泪。” 简明想拥抱花开,花开问:“能继续吗?我想要。” 简明沉默一会儿,退后一步,抡起皮带狠狠抽下去,花开微微仰起身子,僵直地两头翘起,有多痛?简明不知道那样狠狠的一鞭有多痛,只看见花开僵直了好久好久,这么久的时间里好似一切都静止了,简明想,如果花开喜欢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刻花开已经痛得忘了痛吧? 当疼痛如闪电划过,花开已忘记一切,忘记世界忘记自己忘记所有的伤,只有疼痛,多么好,如果可以忘记一切,这样疼痛也是值得的。 请一直打到精神之痛可以忽略吧。 如果能杀了我最好,可是我怕死,那么,打到我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可以伤害我的人与事吧。 好吗? 花开慢慢放松,身体在那一刻的紧张里累到酸痛,可是大脑不知何时已启动激励机制,分泌出内腓肽麻醉神经,**疼痛,精神却轻松,压在胸口的巨石渐渐松动。 松开来,让花开可以出一口气。 你体会过窒息的感觉吗?花开每次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的父母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钝的,不痛,但是那种窒息的感觉比痛更可怕,并且,在窒息中,会渐渐失去力量失去生命。 简明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那异样的抚摸,让花开微微侧头,象面孔也意接受爱抚。 然后鞭打又一次落在花开背上,花开震动,忍不住一声痛叫出来。 那种痛,让一切都不存在,有一刹那儿,花开连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疼痛,疼痛充满他的生命,疼痛让生命重又醒来,什么都不存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逃开,逃避下一次鞭打,他挣扎着翻滚着,可是双手被缚唯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床上翻滚,疼痛在他全身各处爆炸,炸开,炸得他的意识粉碎,他惨叫,他不由自主地挣扎,他喘息,他重又变成一个正常人,有感觉,会痛,会恐惧,会挣扎,会惨叫,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凄厉悲凉,象哀求又象怒吼,象屈服又象唯一能做的反抗,渐渐花开的声音嘶哑,冷汗让他的身体象水洗过一样,他喘息,哀求:“啊!简明,啊,简明简明简明。” 然后眼泪落下来。 眼泪落下来,是痛的吧?虽然灵魂被刺了一刀又一刀,可早已不会落泪,如果可以痛快地哭一场,花开愿付任何代价,但是,他哭不出来,无论什么样的伤害,他哭不出来,妈妈死了,地上一滩血,那股血的味道啊,那股可怕的血的味道,他终生无法忘记的血的味道! 血凝结在他母亲的头上,他曾试图为他的母亲梳理头发,头发被血凝成一个硬块一个硬壳。 ***头上有一个洞,血肉从那洞里鼓起来,翻向两边,每次想起来,花开都想吐。 他没有收拾,后来地上的血干了,用脚踢一踢,就碎成干的暗红色粉沫。 血沫子混在尘埃里,直到再也看不到。 花开想哭,可是没有哭出来,他哭不出来,他平静地坐在他父亲面前,他的父亲手里还拿着锤子,看见花开时曾试图举起来,花开慢慢坐到父亲面前,静静地等着,如果他打算给他的头上也来一下的话,那很好,他等着。 可是他父亲没有,他父亲说:“我累了,我带她走,免得拖累你。” 花开沉默一会儿:“你不必这样做。” 他父亲说:“我累了。” 照顾一个疯子几十年,终于累了。 花开哭不出来。 可是当**疼痛时,花开可以哭,那感觉真是好,有眼泪不断不断地流下来,那感觉真是好。 你知道吗?一个人可以流泪,可以哭泣,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疼痛?疼痛不算什么,疼痛可以忽略不计,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花开轻声哀求:“再打。” 简明呆呆地站在那儿,他喜欢打人,喜欢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他忍受痛苦,喜欢弄痛对方,再听对方说没关系,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控制,来给自己一个安全的感觉。 其实简明从来没感受过爱吧? 他一直希望有人爱他,可是得到的都是似是而非的交易。 他喜欢看着美丽的男子被他的折磨剥去伪装,痛叫与挣扎,露出原本的惊恐痛恨软弱的感情来,他喜欢听被他折磨过的人说,没关系,不痛,只要你喜欢,也喜欢听大叫大骂,那让他觉得他好象看到了一个真的人或者一个可以控制的人。 可是现在,他为他的折磨害怕。 花开说还要还要,可是那个瘦削的后背上已布满伤痕,他喜欢打到对方无法忍受,当对方的求饶声开始变调,他会在临界点停手,可是花开说再打,血已经从红肿紫涨的皮肤底下渗出来,再打,就超过了简明的心里底限,简明不想伤人,不喜欢血。 他的折磨,只是一个孩子在大吵大叫想要得到自己份外的一份礼物,他不想真的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而且,花开伤痛,让他心痛。 那孩子从开始的不出声,到后来的大声惨叫,那凄惨凄厉的叫声,象受伤的狼一样的嚎叫声,象濒死的野兽一样的惨叫声,还有那一声又一声的简明,他一直叫简明简明简明,好象这个名字是魔力的,是可以用来抵卸伤害的,是可以止痛的,是可以求告的,是——能保护他的,‘简明’这两个字震碎了他的心。 简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 他伸手,轻轻触了一下花开的后背,花开抖了一下,哼了一声,痛得喘息。 简明慢慢把手放在花开的后背上,一条条的肿痕让花开的后背凹凸不平,而且火热。 摸上去不象**,象一种奇怪的动物,体温比人类高,皮肤不是光滑的而是一棱一棱的突起。简明觉得烫手,而花开觉得刺痛,他轻声,哀求:“不,不要。” 简明拿开手,那样的伤,斑斑驳驳渗出血迹来的伤口,布满整个后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花开慢慢垂下头,瘫在床上,喘息,有那么一会儿,他是平静而幸福的,当疼痛停止,他哀求,疼痛就停止时,他是幸福的。 命运象一面冷冷的墙,你哀求也好,咒骂也好,他无动于衷,你抓破自己的胸口,挖出自己的心脏,命运也只是一面墙,永无慈悲与怜悯。 在简明这里,求饶得到回应,花开觉得这是一种幸福,他慢慢地沉静下来。 有什么东西,藏在黑暗中,在等待他的灵魂? 那是一个可怕的,他见也不想见的东西,他不愿想起不愿明白,不愿有记忆,花开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愿意想起来那件事,请你别想——别想——别想,我父亲已经死了,我父亲自杀了,自杀了!” 花开“哦”了一声,窝起身子,他好象要呕吐一样窝起身子,他哀求:“简明,我们吧。” 简明看着花开以一种缓慢的但却比惨叫更能表达痛苦的姿势窝起身子,他忍不住想拥抱花开,可是他的身体又不敢触摸花开那滚烫的伤口,他的手在半空中寻找几次,最后只是放在花开的头上,他抚摸花开的头发,那美丽的长发已被冷汗沾汗,一咎咎粘在花开的脸上,他的手颤抖着给花开抚去湿发,他轻声叫:“花开,花开,花开,那个人死了,他死了不好吗?他是凶手!” 花开的身体慢慢平复,听到别人说他的父亲死了他的父亲该死,花开好象再一次慢慢坠入深渊,没有别人,没有爱没有光没有温暖的深渊,只有他自己的灵魂,他的幽闭地狱,他必须独自面对伤重濒死的灵魂。花开张开嘴,他必须说,必须说出来,他必须倾诉,必须告诉别人,他必须听到别人说原谅,哪怕那只是违心的安慰,他自己永生永世无法逃脱灵魂的谴责,他必须从别人的口中得到原谅,花开慢慢回过头,用那双大得吓人的黑洞一样的眼睛盯住简明:“他照顾一个疯子几十年,他累了,他决定死,他怕没有人照顾她,所以也带她走了。我应该恨他吗?那么,让他怎么做呢?让他忍痛吗?他宁愿死,你让他忍痛吗?” 简明瞪着花开,什么? 花开惨笑:“没经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 简明慢慢抱住花开的头,颤声:“花开!”连恨也不能吗?花开甚至不能选择恨一个人吗?恨命运吧,命运是一道墙,你恨与不恨,对它有什么不同? 花开轻声:“如果我不吸毒,也许他还不会这么做,一个家里,有一个疯子,有一个吸毒者,正常的那个人,如果不能硬起心肠抛弃亲人,是不是只有死掉才能解脱?” 花开轻声问:“简明,是不是我杀了他们?” 简明痛道:“不!不是!”他再说不出话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摇头,希望花开看见,不,不是你杀的,花开,不是你。 花开在简明的怀抱里依旧瞪着眼睛,空茫地瞪着眼睛,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简明的白衬衫的一片苍白,花开说:“我的妈妈等于早就死了,可是她的躯体却一直活着,每天出现在我面前,提醒我,我爱的那个妈妈早就死了,这具躯体,还会拥抱我,可是她不是我妈妈。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她在我母亲的身体里,用我母亲的身体,用我母亲的声音,拥抱我,每次看见她,我都希望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我不回家,我不看她,我当她已经死了,我不管她,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是一个可耻的人,是一个不配活下去的人。我喜欢羞辱,那是我应该得到的,是不是?我喜欢折磨,我喜欢痛,我,应该这样,是不是?” 简明落泪。 绝望的花开。 绝望的生命。 二十三,不配救赎 当人面对无法摆脱的痛苦时,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就会把这种痛苦看成幸福,用这种方法来到达解脱,这样他的价值观就被逆转了。 整件事中,最无法解决的,倒不是花开失去亲人,而是花开认为自己有责任,花开在这件事里也确实有责任。 这个年轻的身体倒底能承受多少?命运还要他承受多少?这个只有受到鞭笞才能哭泣的孩子,还有爱与被爱的能力吗? 他能够正常地爱人吗?能够接受别人的爱吗? 简明想起那双空白的眼睛,空白的表情:“你做了什么,让我爱你?” 做什么,能让他再爱? 花开的脸上一凉,他看见眼泪。 简明的眼泪。 花开疲惫地抬起头,啊,眼泪,真的是眼泪。 花开不敢再爱,可并不是不懂得珍惜,一个成年人的眼泪,他知道那有多么难得,花开慢慢挣扎,转过身子凝视简明,过了一会儿微笑:“没关系,我早已习惯。” 不习惯也没关系,生命不过一百年,想承受再多,也不能够。 简明到此时才看到花开双手还绑在床头,他解开绳子,花开白皙的手腕上,一圈淤痕。 简明轻轻给花开揉他的手腕,他知道这是花开身上最轻的伤了,可是大约也只有这个伤口,是可以因他双手复元的。 花开看着简明眼里那种心疼的眼神,他觉得害怕,爱,比鞭打更可怕,有没有人知道?有一天,爱的指爪抓伤你时,会令你宁愿死去,宁愿自己从未爱过。即使只是被爱也是危险的。 花开轻轻收回手:“简明,我们去旅游吧。” 简明愣了一下:“好,不过……”你父亲的葬礼呢? 花开垂下头:“替我做件事,把他埋了吧,或者,把他的骨灰扔了也行,我不想知道。” 简明沉默一会儿:“好。” 花开微笑:“死了好,早就是受罪了,他们死了,我觉得轻松。” 简明沉默,他什么也不想说,也许吧,都是真的,这是花开的另一面,冷的一面,他也许是依靠这一面才活下来的,冷冷地面对家人的死,去死吧,死了就是解脱了。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另外一个痛苦地惨叫:“我可以做更多,但我没有做,我恨我自己。”这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憎恨,最后都决定对这具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施以鞭笞折磨。 简明把花开轻轻搂在身边:“花开,放弃你的挣扎吧,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你的主张也好,你的原则也好,你的选择权,都被我剥夺了,你不用再挣扎了。” 花开看简明一眼,沉默一会儿:“我也很想放弃那些,那么,你还是要跟踪我吗?” 简明道:“花开,你会离开我吗?” 花开沉默一会儿:“简明,我找到你,也不容易。” 简明愣了,花开微笑:“生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在每个人身上留下痕迹,我已经是这样的人,我不想改变,亦不觉得有必要改变,你真的认为我还能成为一个别的样子的人吗?” 简明轻抚花开布满伤痕的后背,呵,花开是这样的人,他已经习惯在受到伤害时,承受压力时,甚至只是因为喜欢,以受鞭笞的形式发泄生命的痛苦并得到快感。 简明也有一点害怕,这样,两个人会不会口味越来越重?他对于残疾与死亡毫无兴趣,会不会将来变得有兴趣,或者——失了手?简明低下头,看着花开的美丽面孔,这是他的珍宝,他要小心收藏,万万不能弄坏了。 简明拿了大筒药剂,喷在花开背上,疼痛立刻停止。花开惊讶:“咦,这是什么?” 简明笑:“只是止痛啊,我要给你上药了。” 花开温驯地趴下,不再问简明上的什么药,他觉得简明是真的爱他,他对简明有了一点微弱的信任。 这一次,真的没有痛。 花开微笑。 花开缠着简明:“我们出去玩吧?” 简明问:“去哪里?” 花开想了想:“去北极看极光吧。” 简明说:“放屁!那有什么好看的?我给你一巴掌让你金光乱闪,你就当是极光吧。” 结果腿上立刻被花开咬了一口,简明惨叫一声,想揍人,可是花开体无完肤,他想了一想,放下手,骂:“给你记着帐。” 花开笑:“你不打啊?你今天打不还手,是不是?” 花开猛扑到简明身上去,张嘴乱咬,简明惨叫连连,不住想把花开推开,可是不敢用力,结果硬是被那小狗咬得到处青紫。 花开后背喷的药是制冷剂,他感觉不到痛,可是伤口仍在,这一拉扯,花开后背又开始渗血,简明暴怒,可是又不舍得再打,只得气乎乎往床上一倒:“好,你咬个够吧。” 花开停下来:“你生气了?” 简明怒道:“后背不疼,你就乱动?等下再痛,看我管你!” 花开笑,慢慢爬到简明身上:“我可要咬了。” 简明道:“你咬吧,你记着,等你伤好了,我咬回十倍。” 花开笑,轻轻含住他的耳垂,柔软的唇,湿润的舌头,几乎立刻激起简明的望,简明呵了一声:“妈的,你都这样了,还敢招惹我。” 然后耳朵上一阵剧痛,花开剧然在他不注意时狠咬他,简明惨叫,捏住花开的嘴,想让他张口,可是花开笑着轻轻错动牙齿,听简明一声声痛叫,拒不松口,简明终于放弃:“呵,花开,你这个混蛋。” 花开笑,松开他的牙齿,轻轻简明的耳朵,简明笑:“象条狗。” 花开把头放在简明肩上,叹息一声:“简明,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简明一愣:“你还没爱上我吗?” 花开无声地笑了。 简明道:“你真他妈麻烦啊。” 第二天,花开叫嚷着要出去旅行,可是面孔绯红,简明一摸,原来发了烧。 吃了药,花开无力地躺在简明怀里,虚弱地:“简明,你抱着我,不许走。” 简明觉得自己越来越象花开的虐待对象了,可是手臂酸麻的他,看着怀里的花开,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怀里抱着一个属于他的小人,他觉得很幸福。 二十四,爱我的方式 花开的父亲的葬礼,花开倒底没有去。 简明本想亲自把骨灰放进墓地,结果他在葬礼上见到了太多熟人。 当他想立刻退出时,后腰被抵住了:“不许动。” 简明吓了一跳:“上帝,你怎么会在这儿?” 紫陌笑:“我在这儿有什么奇怪吗?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简明张口结舌,结果紫陌笑道:“你是替你父亲来的吧?” 简明摇晃一下,拜托,千万不要提到他父亲,牵扯到他父亲:“我我我,我父亲?” 紫陌笑道:“对啊,他没有来吗?” 简明左看右看:“我父亲为什么会来这里?” 紫陌道:“他同花叔叔很熟啊!” 花叔叔?简明着后退,想趁被众多熟人发现之前离开,转过身来,正与省长大人走了个对面,再尴尬,简明也不敢假装没看到:“李省长,您也来了。” 李某也惊讶:“哎,你这小子,你爹呢?” 简明笑道:“后头呢,他让我先过来,有空他也来。”简明不知道他爹倒底来不来,他现在只想跑路,也不敢把话说死了。 李某道:“唉,老花是个好人啊!现在的人,媳妇好好的,离婚的还有的是,老花照看他老婆那么多年不容易。可惜啊,临老了,出这种事。虽然他死在监狱里,我得来看看他。” 简明唯唯,好在省长大人也没空同他多说,两句话刚完,已被拥上来的人挤到一边,简明一边笑着告退,一边飞快地转身后退,跑到车上,关了车门,倒退开出老远,这才擦擦冷汗,然后呼叫成群:“成群,怎么回事?那个叫花什么的葬礼上怎么会来这么多人?你哪儿找来的?” 成群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找来的,我只是在报上发了个讣告,我谁也没通知,啊,对,我通知了他原单位的人。” “原单位?” “他是某某某局局长,我觉得通知他们单位比较合适。” 简明呆了一会儿,难怪紫陌问他父亲到了没有,紫陌在扮演好儿媳时,也许听说过花某人。至于简明,只认识,只记得那些比他父亲更有权势的,简明不否认自己是个市侩的人,正是这一点造就了他的成功。 简明在车子里发呆,当然在他眼里局长不顶个屁,可是知道花开身势,还是令他震憾。那样的家庭出身的孩子,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或者,根本就是花开自身的愿望吧? 这是,一种自我惩罚。 回到家时,发现花开正在发抖:“怎么?还发烧吗?冷吗?” 花开抬眼看了简明一眼,笑了,握住简明的手,五根冰凉的手指,微微有点潮湿,冰冷冰冷的。 简明一下明了,花开这是又犯毒瘾了:“我叫他们送药来。” 花开斜了床边的柜子一眼:“已经送来了,是我不想用。” 简明愣一下,慢慢蹲下来:“花开,想戒掉吗?” 花开点头。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戒毒药。” 花开颤抖:“陪我说会儿话。” 简明在花开身边坐了一会儿:“你,真的不去葬礼上看看?” 花开的脸一下沉下来:“说说旅游的事吧。” 简明道:“不管你怎么想,参加葬礼的人对你父亲都有好感,也许有些人是可以帮得上你的。” 花开淡淡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简明愣了一会儿,想起来,花开的所谓事业,可能指的是他的画,确实花开做别的,都可以从他父亲那儿得到帮助,唯独画画,是一项个人的事业,如果想要混饭吃那也罢,真的画得好,还要凭自己。 半晌简明道:“花开,你还恨他吗?” 花开轻声:“唉,简明,去买药去吧。” 简明知道花开不喜欢关于他父亲的任何话题,他只得住口。起身要走时,花开又说:“把柜子里的药也拿走吧。” 简明打开柜子,取出一小袋白色粉末,倒到池子里,冲水。 七天过去后,花开只要服用美沙酮,就可以如常人一样,简明笑他:“你的毒瘾倒不深。” 花开淡淡地:“我怕死嘛。” 简明问花开想去哪儿玩,花开说:“迪斯尼乐园。” 简明张大嘴,下巴抽筋:“什么?” 花开笑:“同米奇合影去。” 简明目瞪口呆:“花开,你几岁?” 花开说:“没到二十周岁。” 简明做擦汗状:“是不太大,可也不能算孩子了。” 花开踢他一脚:“你去不去?” 简明痛叫:“去去去。” 花开倚过去:“我想去看北极熊。” 简明道:“想也别想!你休想让我去到拿不出手来的地方去。” 花开笑,靠在简明身上,把简明的双手拿过来环在腰上,大头在简明怀里蹭:“那,去埃及看金字塔。” 简明道:“还是那句,你想也别想,我年纪大了,只想舒舒服服地坐在车子里房子里飞机里,决不到任何没有冷气的地方去。” 花开道:“那我自己去!” 简明道:“不许去。” 花开笑道:“你算老几,还不许去!” 简明愣了愣,翻过身来,把花开按在床上:“你再说一遍!” 花开挣了两下,怒了:“放开我!” 简明问:“背上的伤不痛了?” 花开道:“简明,玩是玩,不等于你每时每刻都可以用强迫与暴力解决决问题,如果你象你说的那么爱我,你必须学会平等地与我协商。” 简明知道花开说的是对的,可是他最怕的也就是这件事,平等的身份,他与他的床伴们从未有过平待的身份,他不知如何应付,他觉得那是失去控制的一种,他觉得危险,简明问:“花开,你不是在挑衅吧?” 花开沉默一会儿:“简明,我是在告诉你爱我的方式。” 简明半晌伸出手去,轻抚花开的脸:“我必须改变,花开,你呢?你只要我改变来迎合你吗?” 花开抱住简明把自己的大头放到简明的胸膛上去:“简明,爱你,已经是一种改变,别这样对我,我会退缩的,我可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啊。” 简明抱住花开:“花开,别人不象你这么麻烦。” 花开在他的怀里露出一个微笑:“可是你并没有爱上别人啊。” 简明道:“你让我不爽,我要打你。” 花开笑,转过身趴在床上,简明把他放到自己腿上,剥下裤子,狠狠打两下,花开呀呀叫两声,手臂乱挥,被简明捉住,简明笑道:“不老实!” 可是也没再打,他慢慢掀开花开的衣衫,看花开背上的伤痕,原来紫红色的地方,变成了青黑色,简明道:“真难看,花开,你象块用旧了的擦笔布。” 花开挣两下:“不给看了,放开我。” 简明又给他一巴掌:“老实点。” 花开痛得抱住简明的腿,简明拿来药,给花开的后背抹上,一边轻柔地按摩。花开笑:“他的手打击,他的手治疗。” 简明的手轻轻地揉着花开的肩,花开的颈,花开的后背,花开的腰,双手所到之处抚平花开的别扭与紧皱的身心。花开慢慢在他腿上放松,轻轻地:“简明,说你爱我。” 简明轻声:“我爱你。你要听很多次才安心吗?” 花开微笑:“不是,听多少次我也不安心,不过听的时候,很舒服。” 二十五,某个小岛 简明带花开到某个热带小岛上,花开问:“这个小岛叫什么名字?” 简明道:“叫花开岛。” 花开笑:“胡扯,快说,叫什么?是无名小岛吧?” 简明道:“我说叫简明岛,紫陌非要叫花开岛,她是不是早就认识你啊?” 花开笑笑:“为什么要叫花开呢?” 简明道:“陌上花开,可以缓缓醉矣。” 花开觉得耳熟,谁说过呢?好象在一封信上看到过,是年幼的尚紫陌写给花开,正是那一句陌上花开。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应该是刚刚上初中时,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偶尔通信,后来,信也断了。 那么遥远的岁月,在这一刹想起,花开又想起紫陌的两只小辫子,他微笑。 简明站在花开身后,双手环住花开,在花开耳边轻声:“这是我同你的岛。” 花开微笑:“你已经同别人来过了,不希罕。” 简明怒道:“你真是别扭。” 花开笑弯了腰:“啊,是。” 简明微微有点难堪,花开问:“你爱过紫陌吗?” 简明吓到了一样:“爱?紫陌?紫陌象我兄弟。” 花开笑:“你这个反应真新鲜,为什么?紫陌不好看吗?” 简明道:“她当然不能算好看,不过,倒是很有个架式,气质美女,可是问题并不是她的样子,而是,她不是一个能被我爱的女人。” 花开笑:“你缺乏安全感。” 简明指自己:“我?你是说我?” 花开回头,看见简明瞪圆的眼睛,笑道:“不敢与自己同级别的人交手,还不是缺乏安全感。” 简明暴怒,在花开膝后踢了一脚,花开不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简明又没放开手,结果两人滚做一团,简明骑在花开身上,按他头:“臭嘴,快,吃一口沙子我就饶你。” 花开笑:“谁要你饶。” 简明阴笑:“那我就一直骑着你。” 花开道:“你总有腻的时候,看你也不象天长地久的人。” 简明坐在花开背上:“越说你越来劲,那好,我就坐在这儿,等着看夕阳。” 花开抬头看天:“大人,现在中午时分啊。“ 简明笑:“风清云淡,晒一天太阳也不错。” 花开说:“啊哟啊哟。” 简明笑着把沙子灌进花开衣领,花开“哇哇”叫了一会儿,干脆闭上眼睛,头枕双臂,不理他了。 简明威胁:“我往那里面塞了。” 花开笑:“你不怕磨吗?” 简明坐在花开身上,海风轻抚,简明笑:“能喘过气来吗?” 花开说:“能,不过你的重量有点超标了,该引起注意了。” 简明没有台阶下,讪讪地扳过花开,吻那张漂亮的嘴:“真嘴硬啊,我咬咬看,有多硬。”花开闭上眼睛,微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简明微笑:“花开,想我了吗?” 花开道:“简明,轻一点。” 简明轻轻咬花开的嘴唇,问:“你喜欢疼吗?为什么?” 花开笑:“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一直问,为什么会一下子坚挺起来。我不知道,这具身体可能有自己的**意志。” 简明咬住他的脖子,花开微微仰头,发出轻轻的“呵”的一声,好象期待与渴望一样。简明笑:“咬死你。” 花开说:“唉,一头狼。” 牙齿移动着一路滑到花开胸前,轻轻啃着花开的。 花开抓紧简明的手臂,轻声哀求:“轻一点,轻一点。” 简明轻笑:“你自己去吃口沙子,我就轻一点。” 花开看着简明,微笑,轻轻抚摸花简明的脸:“简明,说爱我。” 简明叹息一声:“我爱你,花开,你爱我吗?” 花开笑:“不爱。” 简明大怒,捏开花开的嘴,一把沙子灌进去,花开挣开,把沙子吐了简明一身,简明大笑。 花开恼了,跳起来,往海边小屋走去。 简明笑着跟过去。 花开漱口,转头看到简明,把漱口水吐到简明身上,简明笑,花开干脆把一杯水全淋到简明身上去,简明抱住花开:“花开,不许再说不爱。” 花开推开他:“那就别问我,我不爱说谎。” 简明问:“不爱我?那你留在我身边做什么?你又不是找不到别的事做。” 花开道:“我又没说一直留在这儿。” 简明呆在那儿,半晌才问:“? 第 121 部分阅读 简明问:“不爱我?那你留在我身边做什么?你又不是找不到别的事做。” 花开道:“我又没说一直留在这儿。” 简明呆在那儿,半晌才问:“什么?” 花开见简明伤心,不知为何觉得快意,花开笑,他真是坏人,看见简明伤心,他觉得好玩,他轻轻戳简明的胸膛:“等我找到别的事时,我再走。” 简明沉默,有一会儿,花开觉得简明好象要哭了,他笑了,过去抱住简明腰:“你怕了吗?” 简明沉下脸来:“花开,你听着,不管你爱不爱,我不许你离开我,听明白了吗?不许离开,否则——后果很严重。” 花开那句:“放心,我不会离开。”咕咚一声咽下肚,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都生气了,各自坐在沙滩的两头,看夕阳。 余晖如火,简明终于认输,慢慢走过来,站在花开身边,花开抬起头,看着简明,笑了,简明蹲下,手放在花开肩上,轻轻握住,没有出声。可是他的表情,确是怜惜。 花开微笑:“一个玩笑,就恼了?” 简明没回答,只是把花开紧紧搂在怀里。如果你爱一样东西,当然会很怕失去。 花开沉默,依在简明怀里,看天空渐渐灰暗下去。 简明的手臂一直紧紧压在花开身上,花开并不觉得难受,这样紧紧的紧紧的锢制,好象给他一种被抓住与抓住了什么的感觉。 很安稳,这种感觉也不错,如果没有爱,这种安稳的感觉也可以。 可是花开没有对简明说。 简明觉得自己在紧握双手,紧握双手,握了一把抓不住的流沙,这感觉真让他焦燥,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努力也没有用,你所爱的,注定失去,上苍不会因为你的努力你的悲哀而改变。 简明轻声:“有时候,真想打断你的腿,这样,就能拥有你了。” 花开笑:“那你勇敢一点,试试吧。” 简明敲他的头:“我不打你,不是因为不勇敢。” 花开笑:“我知道,是你爱我。” 简明怒道:“这好笑吗?” 花开道:“如果是真的,就不好笑了。” 26 花开正在怒骂:“妈的,快放开我!” 简明伸手摸摸他,邪地笑。 花开双手双腿被捆在树后,更可恨的简明用一根绳子,把花手脚连在一起,绳子太短,花开双腿被提起,只有膝盖着地,已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花开是同意玩个捆绑游戏,而且也觉得这个游戏新鲜有趣,可是只有膝盖着地,实在太疼,他没有这么高深的道行,享受不了。 花开挣两下,膝盖更痛:“简明,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快把我放开!” 简明给花开解开衣衫,那件白衫衬本来就只系了两个扣子,他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轻声哀求:“嘿,痛啊,真痛,简明简明。” 简明轻吻花开的漂亮嘴唇:“你得努力啊,花开,我想看你勃起。” 花开轻轻挣一下,不行,每一点轻微的晃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花开:“简明,太痛了,我做不到。” 简明的手慢慢下滑,把花开的短裤一点点推下去,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花开美丽的臂部:“太痛了吗?可是花开,疼痛的程度不应该成为问题吧?没有人能自疼痛中得到快乐,象那些苦行僧,鞭打自己不是因为疼痛快乐,而是因为忍受疼痛,为他们爱的人忍受疼痛是快乐的,花开,你要决定忍受,才能体验到快感,你要爱我,才能放心忍受,是不是?所以,花开,努力爱我,放弃你自己吧。” 花开咬紧嘴唇,已经痛得冒出汗来:“简明,松开我。” 简明说:“不松,你可以选择,继续疼痛,还是爱我。” 花开的呼吸,慢慢缓慢沉重。 简明的双手轻轻合拢,握住花开那枯萎了的小花朵,他说:“灵魂低头,**才能快感” 花开已经痛火了,可是也知道此时发火,势必引起简明的恼怒,而延长他的痛苦:“听着,简明,爱不是这样产生的。” 简明轻笑:“爱,不就是一种屈服吗?现在,向我屈服。” 花开说:“干你娘,爱是屈服于美与慧,不是屈服于痛苦。” 简明笑:“我才不管是哪种原因产生的屈服,亲爱的,我只要你屈服,屈服习惯了,你就分不出是因为什么而屈服的了。” 花开痛得快断气了:“救命,简明,救命,我痛得要命,我认真的,我就要发火了。我会恨你。” 简明的手指轻轻抚摸花开大腿内侧,笑道:“没感觉吗?花开,你不专心。” 花开骂:“你奶奶的,我拿刀扎你,看你能不能专心。” 简明笑:“你有骂我的精神,不如好好努力自身。” 花开怒骂:“你这王八蛋!” 简明轻轻捏一下他:“亲爱的,你一定不想试试双重痛苦吧?” 花开弯下腰:“你、你、你——”这种情形下,实在无法严肃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愤慨,而且,花开对他的抚摸有反应,对他的主意感到诱惑。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在强烈的痛苦中达到更高的快乐的顶点。 发现自己能从轻微的疼痛中得到快感,那是一种奇怪的,新发现。 奇怪,真是奇怪啊,平时撞到桌子,割破手指,并不会令花开觉得快感,痛,是一种伤害,不会带来快感。 花开小时候挨过一顿痛打,小孩子淘气挨打也是常有的事,可是痛哭之后,他感觉很好,心情舒畅,郁闷全消。许多人会有那种感觉吧,疼痛过去,心情变好。可是,不知花开的感觉为什么会变态。 是那次挨打引起的吗?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幻想挨打,从原来的羞愧与恐惧,变成渴望。一开始是不愿想起那天的事,挨打会引起一种心灵的羞辱与**的疼痛双重叠加的恐惧与厌恶,这恐惧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他不愿再次想起,越是不愿想起,越是无法忘记。不能不想起那件事,也许是为了打败它,他无限地夸大了疼痛后的安宁感觉,又一次次把疼痛的记忆减淡,最后,回忆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印象,即鞭打引起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感。 而人的记忆与经验是可怕的,人的信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相信,就是事实。你认为鞭打会引起快感,那么,疼痛就是快乐。 你的信念有多强,你的感觉就与现实有多远。 花开闭上眼睛想象,就象现实中的性对象不能引起性趣,需要借助性幻想一样,花开不爱简明,他需要幻想。 幻想未日审判,上主问:“花开,你尽力了吗?” 花开轻声:“我没有。” “你承认你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吗?” “是。” “我判你有罪。” “我认罪。”花开在上主面前跪下,地上生出荆棘,花开希望那利刺割开他的皮肉,引出鲜血,洗涤他所有的罪与污秽。 膝盖剧痛,花开轻声“我应该忍耐,我所做的,不配原谅。如果可以的话,让疼痛更强烈些吧,或者,如果有慈悲的话,请杀了我吧。” 花开幻想更加卑屈更加卑屈的场景,幻想更加血腥的惩罚,比如,用刀子慢慢地慢慢地划开他的胸膛,把他的内脏用刀尖一点点轻轻挑碎,花开幻想他的挣扎,他的挛痉,他的惨厉的叫声,而他,情愿受到那种对待。 花开的内心有一种冲动,奇怪的冲动,如果你没有过,我不能让你明白。或者,那可以叫做一个渴望奉献的冲动。 那种冲动与喜悦充满他的内心,达到极限,无处宣泄,只等花开对所有疼痛与折磨说一声:“我情愿!”刹那,象是闪电,象是爆炸,或者只是胃痉挛的一种,他的内脏抽成一团,他觉得痛,或者只是比痛更轻微的有一点难受的痉挛,那种痉挛并不好象,可是这痉挛并没有在胃部结束,它向上摸到花开的心脏向下搔了搔花开的那个器官。 花开的头先是向前向下,好似要缩起身子,过了一会儿,他仰起头,把头靠在树上,尽量让自己双腿着地,他放松了身体,轻轻“呵”了一声。 好,达到要求了。 简明笑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那种极端虚弱与激动的声音,直白地说,是动情的声音,的声音。 简明轻笑:“你很激动啊,我没猜错,这样会让你很激动,是不是?” 花开的器官在简明手里轻轻跳动。 二十七,我是谁 花开轻声:“简明,放开我吧。” 简明微笑,轻声道:“不放!” 花开慢慢闭眼睛,残忍。 可是残忍这两个字让花开激动,不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激动,当简明轻轻抚摸他时,他忍无可忍地:“呵,简明!” 简明低下头,用舌尖挑逗他。 花开哀求:“别这样,简明,别——” 简明“呜”了一声,躲开,然后吐出一口白色的东西,抬手打了花开一记耳光,花开的身体继续射出最后一枪,射在简明身上。 简明看看瘫软在树边的花开,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边生气,一边火中烧,一边好笑。 他起身给花开解开绳子,花开扑倒在地,人已经半虚脱了。简明抱起花开:“咦,不中用的东西,怎么了?” 花开微微挣开眼睛,想哭想骂,都没有力气,半晌,只是轻声:“简明,抱我。”那是一种非常无依的感觉,很无力,很脆弱,不管是谁的怀抱,什么样人的怀抱,此时,只要给他一个怀抱,他就会感激感动,感受到温暖。 简明轻笑:“我还想拿你泄火呢。”可是他紧紧地抱住花开,他自己心头那股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简明给花开轻轻揉膝盖,问:“还痛吗?” 花开把手轻轻覆在简明的手上,随着简明的大手慢慢移动,他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可是,他终于还是说:“简明,我们还是不要发明新游戏了,我害怕,而且,我觉得——心里不好受。” 简明沉默一会儿:“是觉得肮脏吧?” 花开微微有点歉意,笑:“呵,变态吧?”毕竟他很享受。 简明道:“你天使的那一半,是不是连同**人也不能接受?” 花开苦笑,拍拍简明的手:“是啊,不过,那一半的控制能力不高。” 简明过去,抱起花开,轻轻吻他的额头:“好,花开,我们不再做调教游戏了。” 花开想不到简明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会儿,苦笑,轻轻抚摸简明的脸,问:“难道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 简明也苦笑了:“你说呢?” 花开笑:“真蠢,你怎么会这样?” 简明道:“你是我的,不只是属于我,而且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明白吗,你是我的,永远。” 花开的手指在简明脸上轻轻划动:“永远?希望是。” 他的美丽手指伸进简明嘴里,被简明轻轻咬住,花开微笑:“简明,我虽然不一定爱你,可是你的爱,我一直接受。包括,你的束缚,与爱的方式。” 简明轻轻咬了花开一下,花开缩回手,简明说:“我也没敢有更高要求。” 第二天,简明早上起来时,看到花开在远远的海滩上画画。 简明过去,从身后抱住花开,花开微笑:“等我一会儿。” 那是一幅日出。 太阳从蓝色水面破茧而出,辉煌地,温暖地,充满希望地来到人间。 简明觉得那太阳画得好似会烫到人手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太阳破了个小口子,他有点抱歉,笑:“呀,坏了!” 晚了,花开已经一把推开他,然后一记耳光贴在他脸上。 简明暴怒地回了一巴掌,花开倒在沙滩上,简明怒吼:“你总忘了你是谁,我又是谁!”花开支着身子,一动不动。 简明从他的目光里再一次看到冰冷。 他抓起花开的画笔,立刻从花开的眼睛看到死一般的痛恨,那样愤怒,简明也没敢破坏花开的画,他不敢,他拿起画笔,在花开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画了粗粗的一道,然后暴怒地把一整瓶涮笔水倒在花开头上。 花开闭上眼睛,水从他的脸上淌下来,他闭上眼睛,他知道如果此时他非要表达他有所坚持,得到的一定是大折辱,他不想让简明看到他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习惯于放射出毒箭来,他太习惯用那种恨毒的眼神来看人,他闭上眼睛,不想让简明看到。 简明把花揪起来:“说话!说你恨我,或者向我道歉,说话!不许沉默!” 花开哭了。 简明松开手。 半晌,简明问:“为什么?” 花开摇摇头:“我没事。”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花开?” 花开苦笑:“我不知道,我好象很脆弱。” 简明问:“你在想念,你熟悉的生活?” 花开沉默一会儿:“是啊。” 简明拍拍花开,用毛巾给花开擦脸,扶他起来:“来吧,我给你洗头。花开,我喜欢给你洗头发。” 花开沉默,他也喜欢,可是这件事,有一点不对,人,应不应该放从自己的望,是否一件事只要不伤害他人,自己又渴望,就可以做? 是不是? 一些不被认同的,自己也觉得——不好,不合自己一贯道德的东西,如果能给自己带来快乐,自己又渴望,是不是就可以做。 象这种**调教,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继续下去,又会走向何方呢? 是否最后也会象所有的**方式一样成为一种形势,再不能引起任何快感? 花开微笑,他最初的幻想,只是象父母打孩子的那种拍打,然后渐渐发展到摧肢体,发展到除了死亡以外的所有酷刑,身体反应也从最初喜欢想到,会勃起,那么,如果同简明一起探讨身体的极限,他最后是不是会达到自己所想象过的真正的伤害? 真正的伤害,用烙铁烧灼,用刀切割,至命伤害,会令他失去什么的伤害。 花开笑着抚摸简明,简明,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来伤害我,比如,用刀子把活着的我解剖?看看我的灵魂里有什么。 思考,真是一件折磨自己的好东西。 你可以用这个叫做“思考”的玩意儿,把衣食无忧,一点毛病没有的自己折磨得坐立不安痛不生。 花开想念一样东西,一样可以停止思考,直接给他爱与安宁感觉的东西。 水“哗”地淋在他头上,花开仰头,水顺着后背流下去,象一双温柔的手指,一直抚摸到脚趾上去。 简明轻柔地给花开洗头发,花开轻声:“喂简明,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简明的手停了停,沉默一会儿,他说:“那只是一句气话。” 花开问:“你在说气话的时候,觉得我是个什么?男吗?” 简明说:“不是,花开,没有那么糟,我只是觉得,我——我是,我是那个不该挨打的人。” 花开笑:“你是主人,我是奴隶,对吗?” 简明笑:“在游戏中是这样的。” 花开问:“你喜欢这游戏吗?” 简明道:“那当然。” 花开道:“游戏与现实生活是不一样的,对吗?” 简明沉默一会儿:“是。” 花开笑:“简明,好好洗头。” 二十八, 简明说:“我一直在想,我们两个,倒底是谁在控制。” 花开擦干头发:“有时是我,有时是你,就象所有伙伴一样,没有人能绝对控制,即使是奴隶与奴隶主,也没有绝对的控制。” 简明道:“你有一种奇怪的自尊与自卑。” 花开笑,正要说话,手机响。 简明怒道:“靠,躲到这个地方,也有人找你!” 花开接电话:“呜,真的?好,没问题,好,我马上回去。” 简明愣了:“马上回去?” 花开笑:“紫陌说,她准备在美国为我筹办一个画展。” 简明再次发愣,花开靠过来,湿头发轻轻在简明下巴上蹭蹭:“喂,你不高兴吗?” 简明笑:“我高兴我高兴。” 不,他觉得惶惑。 花开说得对,他不敢同与自己同级别的人交手,为什么?因为他的生存压力已经太大,他不想在他的爱恋中再一次体会那种压力。 花开的成功,或者即将成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简明与花开先直升飞机后飞机,在云中飞翔,花开回头对简明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戒毒吗?我需要这双手有力稳定。” 简明闷闷地:“我还以为是因为我。” 花开笑。 对,爱情算个屁,事业,才是一切。 简明无声地叹息,揉了揉眉头。 他还假装他是主人,他控制局面,可是甚至不敢在花开面前表示他并不高兴这件事打断了他的蜜月旅行。 花开望着窗外的大团白云,无原无故地微笑着。 简明闷闷地:“早知道办个画展能让你这么高兴,十个八个画展也给你办了。” 花开回头,眨眨眼睛:“你办的,就不稀罕了。” 简明更闷:“呜,你还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你的能力,你对我来说,是具有大能的神。” 花开笑了,小声说:“那么,我们换角色吧。” 简明脸色大变,差些就拂袖而起,花开按住他:“开玩笑你就变脸,你怕啊?别怕,简明,我是受虐狂,我不喜欢换角色。” 简明沉默,是啊,他怕吗?他怕什么?或者,他已经发现控制权正在慢慢地落到花开手里,至于谁在游戏里扮演奴隶,那不证明什么。就算是简明可以接受被动局面,可是有一件事,他无法接受,那就是失去花开的可能。 下飞机,李自明已开车来接,简明派了一辆车给花开,花开问:“你不陪我去?” 简明笑:“在外面等你?臭小子,你敢让我等?” 花开摸摸他的脸,笑:“那么,为我高兴。” 简明拍拍花开的肩:“当然,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花开笑,离去。 简明看着花开的背影,啊,这小子,他就要有他自己的钱他自己的名声,他自己的事业,他不再等待他的召唤,不必听他指示。他要等花开有空。 数个月后,画展结束。 规模很小,不象花开想象的那样,卖出几幅画,不够开支,花开向紫陌道歉:“对不起,让老板赔本。” 紫陌安抚他:“第一次,一鸣惊人只是幸运,花开,努力,将来还有机会。” 花开沉默,第一次让老板赔本,谁还敢要第二次。 简明在机场等花开,分开这些天,他已经够了!等人的感觉真是不好。 打开车门,简明说:“欢迎国际知名大画家。” 花开苦笑:“哪里,我不过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简明问:“怎么?不好吗?那一定是紫陌的宣传不够。” 紫陌自己的车子早到了,这时不过过来同花开说句话,听到简明的话,立刻回答:“放你妈的屁!” 简明笑:“你生生埋没了我们花开。” 花开皱眉:“简明!” 紫陌叉腰:“真放肆,你跟谁我们?” 简明开车,绝尘而去。 车上,简明一手揽过花开头:“不要紧,花开,他们不识货,是他们的损失,我知道你画得好。” 花开苦笑:“你知道顶个屁用。” 简明转过头来:“我知道,我可以给你办画展,我找人来宣传你的画,你一定可以成功。” 花开摇摇头:“不,不用了。” 花开笑:“有钱直接交到我手里多好,何必拿去扔到水里?” 简明看着花开,默然,花开哀求:“大人,你看着前面的路,我还不想死。” 简明转过头去看前面的路,花开见他不出声,反而笑了:“简明,是在为我难过吗?” 简明道:“切,谁难过。” 花开伸手摸摸简明的脑袋:“还嘴硬呢,这么多天,我想你了,你呢?想我了吗?” 简明叹了口气,半晌道:“想。”真的想,第一次尝到想一个人的滋味,原来这么难受,心里总象少了点什么,又总有什么东西牵着一下一下地痛,那种坐立难安,心痒难搔的感觉,岂是一个“想”字了得? 花开笑,摸索着简明的手,慢慢下滑,捏捏简明的耳朵,搔搔简明的下巴,然后放在简明两腿间,轻轻捂住简明腿间的小小鼓包。 那只手的热量传过去,简明含糊地抗议一声,就慢慢合拢腿,夹住他,再松开,简明说:“花开,我想你。” 花开问:“这里,这里这几天有没有替我做临时工啊?” 简明骂:“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臭小子!” 花开笑,头抵着简明的肩:“我现在就检查一下。” 简明怒骂:“喂,别动,别打开,别,你想死啊!喂……” 然后他就不再出声了,从车前窗只能看到涨红了脸的简明,他的车开得有点歪歪的。简明:“花开,我急刹车,摔死你!” 半分钟后简明在路边停车,他趴在方向盘上,轻声骂:“呀!花开!你这个妖精!” 花开笑,嗽口,吐到车外。 转过头来,笑简明:“咦,好象真的没打过零工。” 简明叹息,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除你之外,都是粪土。” 花开隐约听到,愣了一会儿,也轻声道:“那对你来说,岂不是很不幸?” 简明苦笑:“对,我的幸福都在你手里了。” 花开笑了:“那我找机会离开个三年五年,看看你还能不能记得我是谁。” 简明怒道:“你最好不要试!” 花开一根手指竖在简明嘴前:“不许吼叫,不许发脾气,不许变脸比变天还快,我可是你的神啊。” 简明瞪着花开,然后转过头去系上裤子,开车,过了一会儿,他说:“对,你是全能的主。” 二十九,反了 花开自从国外回来,一直有点闷闷的,然后简明发现,花开在国内也不是无名氏,只不过,他不那个圈里的人,所以不知道,以前他以为花开没有钱才卖身,那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花开的人品,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是著名的黑墨墨的,所以,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除了画画与卖画,他什么也不干。这就难怪简明当他是无业游民了。 花开的画,虽然除了上学时得过一次奖外,再没得到过任何好评也大奖,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花开的画,花开的画,也是决不肯贱卖的,卖得少,但是决不低价抛售。简明看了花开的标价后,叹口气:“花开你是一个有极度自信心的人。” 花开说:“啧,这么大侮辱,我会咽不下去。” 简明笑了,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道歉他又不会,过了一会儿,问花开:“你想要什么,我送礼物给你?” 花开笑:“干什么?为你说错的话道歉吗?” 简明道:“不是,是为了你在国外受到的挫折。” 花开呸一口,道:“让我想想,一辆超级大房车吧。” 简明瞪大眼睛:“做什么?” 花开说:“那种里面有沙发有厨房那种,以后我再旅行,就坐那样的大房车,什么也比不过那个舒服。” 简明眨着眼睛:“有那种东西?” 花开笑:“或者,直接数钞票给我,写支票给我,送我旅行支票,我统统接受。我没有自尊心的。” 简明暴骂:“你没自尊心,我还有,你能不能不拿这件事开玩笑?” 花开过去,轻轻给他揉揉:“好了好了,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象什么样子。” 简明怒道:“我没有发脾气!”过了一会儿,气道:“你能不能别总刺激我?” 花开吐吐舌头:“你听说过没有,通常受虐狂都会有一点虐待狂倾向,因为受虐狂本身就是那种攻击极强的人,因为不能不敢对外发泄,所以才会针对自身,可是他们毕竟是一种攻击极强的人啊,有机会的话,是绝不会放过虐待他人的机会的,比如正好撞到我手里的你!” 简明气得一把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臭小子!”花开坐到他膝上,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子,简明看着那明媚如春光般的容颜,半晌叹了一口气:“花开,撞到你手里,我很乐意。” 花开沉默地凝注着简明的眼睛,他凝注的目光,那样尖锐与专注,好似要挖到简明的灵魂深处,花开说:“我也爱你。” 简明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来,把花开的头慢慢拉向自己,他闭上眼睛,用心享受那个吻,他终于得到他了。 那是一个缠绵的,很长时间的,很湿很深的吻,他咬过花开的唇,也被花开咬好,他享受过那柔软也忍受过疼痛,那个长长的吻,竟让他勃起,然后,他听到花开在他耳边说:“让我上你一次好吗?” 简明僵住。 耳边那个声音还在轻轻地呢哝:“好吗?好吗?” 简明伸手要把花开推开,花开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手:“别,简明,不好也没关系,别生气。” 声音已经有点怯怯的,花开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拉到面前,轻轻地吻他的指尖,一脸怯生生的美丽哀求。 简明轻轻扳起花开的脸:“花开,再说一次爱我。” 花开看着简明,缓缓绽开一个极之美丽的微笑,温暖轻柔的笑:“我爱你。” 简明良久,咳了一声:“好的,花开,可不是一直这样。” 花开呆呆地看着简明,半晌才道:“啊?呵!” 简明又有点火了,暴燥地:“没有下次,听明白了吗?就这一次。” 花开这才绽放一个惊喜的笑:“啊,真的?” 简明微微有点苦涩,有点无奈:“真的!花开,我一定是疯了,被你盯着看,我就会放弃自我。” 花开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再一次微笑,可是眼圈有一点红:“呵,简明。” 简明缓缓抚摸花开的长发,问:“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相信我爱你?” 花开半晌哽咽道:“恒久忍耐。” 简明苦笑:“好似更难做到呢。” 花开道:“那么,我来恒久忍耐。” 简明把花开搂在怀里,慢慢脱去花开的衣服。 花开垂着头,长发垂下来,轻轻扫着简明的胸膛。 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要被一个男人侵犯,简明有一点后悔,可也有一点兴奋。他爱的那个人将会进入他。 简明气恼自己会冲动之下同意花开的要求,可是,他真的很想告诉花开,他爱他。他做不到恒久忍耐,但是可以忍花开一次。 对于简明来说,这种很羞辱的行为,因为他的爱,因为是花开,因为他愿意,变得很催情。 简明趴在床上,花开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半边脸,手指慢慢插进去。 简明微微皱皱眉,花开无声地笑了:“痛吗?” 简明道:“没什么。” 花开再放一根手指,简明再次皱眉,花开笑:“喂,两根手指比那个细很多啊。” 简明气道:“少废话!” 花开轻声道:“那么,正式开始了。” 简明以为花开会很温柔,就象他那个祈求的笑,就象那个温柔的笑。 可是不,花开的进入令感受到一阵意料之外的剧痛。 花开看着简明涨红了脸,连眼睛里都暴出血红来,额头一根淡蓝色血管突突地跳动,他笑了,他等着简明暴发,等着简明发火,他轻声问:“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简明没有回答,他只是闭上眼睛,慢慢扭开头去,第一次?花开这是报复吗?在他的爱里报复他?简明感觉到一中从心底泌上来的凉,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不论如何,已经开始了,他不至于因为痛而终止。 那真是一场折磨。 花开一次次地冲击,眼看着简明整个身体都发红,然后汗水从那宽厚的背上渗出来,细蒙蒙的冷汗,一小珠一小珠地挂在汗毛上,手按上去,一个湿手印,**的,然后简明的身体渐渐苍白。 花开停下来,喘息。 简明慢慢睁开眼睛,完了吗?他快疯了。可是没有,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可怕的火热的坚硬的东西还鲠在他身体里,硬得象块石头,他听花开的喘息声,那是一种强行忍耐的喘息声,简明问:“花开,你是吃药了吧?” 花开喘息,不语。 简明的声音有一点阴森:“你就知道我会答应你?” 花开猛地站起身,简明痛得差点叫出声来,花开离开,走进浴室,简明听到水声,他慢慢挣起身,撕裂般的痛。 三十,刹那温柔 打开浴室的门,花开站在水龙头下,水哗哗地冲下来,他的手正握着自己坚硬的肢体,用力捋动。 简明问:“你吃了什么?” 花开怒吼:“什么,治疗勃起障碍的!我一直在吃,不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简明愣了:“为什么?” 花开怒道:“因为吸毒,因为毒品,你满意了吗?” 简明沉默着,半晌,过去关了水,他一只手搂住**的花开,一只手,轻轻抚摸花开的下身,轻声道:“你以为我受不了吗?小混蛋,来吧,我们继续。” 花开喘息:“不,别碰我,我讨厌你!滚开!” 简明说:“没关系,我爱你,你又在这里,这就够了。” 花开全身颤抖,半晌颤声道:“这药平时不是这样的。” 简明笑了:“那当然,平时不是我,我的魅力无穷大。” 花开想笑,笑了一下去,却哭了出来:“简明,你流血了。” 简明轻声:“是吗,这下你相信我是处了吧?” 花开只得破啼为笑。 花开给简明抹了大量的润滑油,简明笑道:“你再抹,我就要失禁了。” 花开趴在简明身上,缓缓地动,简明笑:“如果一直这样,也不是很难受啊。” 花开沉默,简明觉得自己后背上冰凉了一下,沉默一会儿,才明白,那是花开的眼睛,简明叹口气:“花开,我很喜欢。” 花开怒道:“你他妈都快昏过去了——”如果他不是吸一下鼻子话,这倒真象句硬话。 简明笑了:“那是刚才,我现在真的很喜欢。” 痛还是痛,不过简明也没说错,他现在很喜欢。有一种充实的喜悦感,因为令他疼痛的是他爱的花开,因为他的疼痛会为花开带来快乐。 花开慢慢把自己的脸贴在简明冰凉的后背上,他说:“简明,对不起。” 简明无言,轻轻握住花开的手。 有的时候,疼痛与忍受疼痛,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等待已久的喷射到来时,花开的手指深深地抓进简明的皮肉里去。他抓住身子底下这个人,心底有一丝苍凉的感觉,简明原来真的爱他,可是简明的爱,表达的不正确。 花开害怕。 爱恋是一种望,所有痛苦皆由望引起。 若是花开爱上简明,失去时必定痛彻心肺,当然花开会忍痛,他也习惯忍痛,可是,有时,也会怀疑,生命中倒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这样忍痛。 何必呢?何必给简明伤害他的机会? 简明时时在花开的画室里等,耐心地看着花开一笔一笔地往布上刷颜色,有时不等花开画完,他就走了。有时,花开也会停下笔,微笑:“明天再画。” 简明笑:“灵感会不会跑?” 花开回答:“每天张网,必有所获。” 简明点点头,又问:“很枯燥的工作吧?” 花开诧异:“怎么会?慢慢地创造一个新世界,怎么会枯燥?” 简明扬扬眉,笑:“无法沟通。” 花开站起身,搂住简明腰,把头放在简明肩上:“我们吧。” 简明笑:“那是一种很好沟通方式吗?” 花开也笑了:“反正,我们都懂。” 花开问:“你还痛吗?” 简明道:“大便的时候,还会想起你。” 花开笑:“是恨我吗?” 简明笑,没有回答。是恨他吗?才不呢,每次大便的时候,会有一点痛,他会想起他与花开的那一次,因为爱而做的爱,有一点痛的时候,他觉得花开好似还在他的身体里,恨?不,每一次他都会微笑,温柔地想起:那个臭小子。 某日,花开同简明说:“临省有个画展,我要过去一下。” 简明问:“谁的?” 花开道:“几个人合着的,带我两幅画,我去看一下。” 简明问:“我让小成跟你去。” 花开道:“我不带保姆,让人家看见不象样子。” 简明扬扬眉:“什么逻辑。” 花开道:“你怕我跑了?” 简明道:“可不是。掌上珠心头肉。” 花开笑。 ※※f※※r※※e※※e※※ 春光明媚的一天。 李自明说:“听说总是带来坏消息的人,会被迁怒杀死。” 简明抬起头来:“千怒?谁是千怒?” 李自明苦笑:“我看见小成给花开订的票,多嘴问一句,如果花开从此不再出现,你会怎么样?” 简明瞪着李自明,良久:“你什么意思?” 李自明问:“会怎么样?“ 简明怒道:“会杀死知情不报的家伙!” 李自明叹息一声:“我在花开的家里看到些东西。” 简明奇道:“你跑到他家去干什么?” 李自明道:“那天在大厅等你,我看墙上的画,手指碰到墙上,我觉得声音不太对。后来我找机会进去看看。” 简明瞪着他:“李自明,你搜他的家?” 李自明道:“墙里有夹层,我在他书房的书架后面,找到一个用壁纸糊着的保险箱,里面有什么,你不想知道?” 简明怒吼一声:“快说!” 李自明道:“两份卖房子的合同,一个是他自己的房子,另一个,是你给他的那个房子,卖得很便宜,还有一叠旅行支票,美元,千元百张。” 简明瞪着李自明,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呆若木鸡。 李自明在他的目光下,微微低下头:“简明,清楚点。” 简明过了许久,才出一口气,双肘放在桌子上,支着头,他的手指伸进头发里,抓住自己的头发,刺痛令他轰鸣的大脑清醒一点,他的声音轻弱:“你是说,花开要走?” 李自明笑:“要不,兑旅行支票干什么?给你个惊喜?” 花开要走? 他要走?简明面孔抽动,不知是想哭还是好笑,花开,那个说了爱他的花开竟是准备一走了之吗? “为什么要走?”简明喃喃。 李自明道:“他不爱你,他不过借你的手报仇。简明 第 122 部分阅读 “为什么要走?”简明喃喃。 李自明道:“他不爱你,他不过借你的手报仇。简明你想想,他为什么带着录音笔去找那个人?他根本已经有一阵子不去了,而且他也不是只认识一个毒贩子,你想想!整件事情,都是他准备好的,他要你替他报仇!报完仇,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报完仇,自然要走。” 只是利用吗? 简明想起后背上那滴温热而后冰凉的泪滴,只是利用他吗? 那种重重击在他心脏上的痛,让简明失去了力气,他坐在那儿,沉默良久,只是挥挥手,让李自明离开。 李自明说:“我觉得,让花开离开对你们都好。” 简明虚弱地说:“滚。” 三十一,捉住 夕照日缓缓地变成了满天彩霞,屋子里一片深蓝。 简明终于缓缓地发出一声类似于抽噎似的叹息声,把脸埋在双手里。 我已爱到不能爱,痛到不能痛。 简明觉得花开残忍,你可以一直说不爱,那不要紧,一面说我爱你,一面用柔情蜜意来安抚一面决定离开,真是残忍。 在他的希望里杀死他,在他的爱里伤害他。 简明握紧拳头,好,花开,我会给你最后的机会,我也会在你愿望达成的最后一刻里抓住你。 那以后的几天拥抱都特别的缠绵,两人各怀心事,可是内心都知道这拥抱或者以后都不会再有,所以都特别留恋,相互的目光,特别的温柔与缠绵,好象都不舍得,好象都很痛,简明常看着花开那温柔与留恋的眼神发呆,假的吗?好去做影帝了。 有一次拥抱完毕,简明先去洗,走到浴室门口,觉得后背似有一双眼睛盯着,回过头,看见花开温柔的目光,一时间他呆在门口,直到花开笑了:“要我一起吗?” 简明无言,低头走浴室,开大龙头淋浴。然后花开跟进来,从背后抱住他,那一刻,简明有种冲动,想说明一切,想问明一切,想求花开不要走。 可是,简明有简明的习惯方式尊严人格。 他选择沉默,选择狠狠的拥抱与浴室里的再一次。 又一个明媚的午后,飞机场里,花开留恋的目光再一次环扫机场,好象渴望有人把他留下,可是他没留下来。 坐在飞机上,安顿好了,虽然不舍得,终于也有一种自由了的感觉。 他轻轻舒口气,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该起飞,这时,一位空中小姐走过来:“花开先生?” 花开抬起头:“我是。” 那女子温柔地笑:“先生,您的行李有一点小问题,您能同我来一下吗?” 花开看着那个温柔的笑容,又看见不远处的民航保安,慢慢站起来,问:“什么问题?” 空姐和气:“我不太清楚,也许是里面有违禁的东西,请您配合一下。” 花开下了飞机,身后有人替他拿着他在机上的行李。 在保安部门的一个小屋里看到自己的行李与简明,简明微笑:“让你久等了,没想到,你乘的是国际航班。” 花开很平静,好象最已料到简明会来,简明没有看到预期的震撼效果,很失望,他走上前:“花开,你背弃我!” 花开静静地:“简明,你这次放我走,我还会回来,这次不放我走,你会永远失去我。” 简明冷笑:“是吗?我需要时间,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花开沉默。 简明说:“我听够了你说的话,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走吧,花开。我们回家。” 花开说:“你不能把我关在笼子里,我宁可死。” 简明回过头来,走到花开面前,低声地亲切地:“对,你会宁可死的,我们到儿童乐园去,你会宁可死的。” 花开被两上保镖夹在中间,也不抵抗,默默地跟着走到停车场,司机打开车门,简明刚要上车,听到声音,回头见花开疯狂地向高速路跑去,迎着车来的方向跑去。 车如流水。 花开存心寻死,飞身来到路中央,伸开双臂,迎着飞驰而来的车。 保镖为车流所隔,不敢上前。 花开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声音近了近了,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可是忽然间身子被推开,花开只看到一团黑影,可是内心深处,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花开从地上爬起来,围着他,一阵刹车声,四周停了一圈车子,万夫所指,罪魁祸首就是他,花开站在那儿,微笑。 然后看见简明从地上爬起来,花开转过身,让简明的拳头可以更准备地瞄的脸,花开倒在地上,简明扑上去,疯狂地踢打他,花开痛得几乎麻木,这踢打才停止,他听见李自明说:“别打了,简明,你在流血!” 啊,是简明在流血! 花开撑起身子,看见李自明拦腰抱着简明,还没看到什么地方在流血,已被简明一脚踢倒,这一下被踢中正地方了,花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花开醒来时,自己在地下游乐场里,他躺在地上,没人管,许久,花开自己爬起来,推门,门锁着,他渴了,四处寻找,没有食物没有水。 难道简明要饿死他? 从地下室的一角,可以看到外面是黑天还是白天,黑了又白,再一次黑天时,花开恐惧了。 不是渴,他是很渴。 可是他不是恐惧死亡。 花开坐在墙角,喝了一点游泳池里的水,不好喝,可是死不了。 他坐在墙角,闭上眼睛,耳边回响起“嘭”的一声,是他的幻觉吗?是吗?那样真切,当进他没有在意,可是,二天没有看到简明,花开开始恐惧。 那是——撞人的声音吗? 李自明说:“简胆,你在流血!”你在流血,你在流血,花开揪住自己的头发,该死,他倒底哪里在流血? 两天了,谁也没过来,简明该不是死了吧? 午夜时分,有脚步声,花开跳起来,门打开,原来是李自明,花开慢慢又坐下去。 李自明在门口,放下一个面包,一杯水。转身就要走,花开再一次跳起来:“简明呢?” 李自明理也不理,关上门,花开拼命猛撞过去,撞得李自明差点摔倒,门开了一个缝,花开挤住:“简明呢?” 李自明暴怒:“在医院,脾脏破裂手臂骨折,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花开松了一气,他那斗鸡一样的姿势也松了下来,然后,他放开手,笑了。 李自明道:“很好笑吗?你觉得他伤得轻吧?不过当时,他是冒了生命危险支救你,你觉得好笑吗?” 花开大笑:“是,我觉得好笑。”他还以为他死了呢。 李自明露出痛恨与轻蔑的表情:“你这个男!” 花开微笑回答:“我不是男,如果我是男,那对双方倒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三十二,永不原谅 简明来时,花开正在睡觉。 睡在沙子上。 边上有面包与水。 花开瘦得似个骨头架子。 简明回头问李自明:“这是你安排的?” 李自明沉默。 简明怒道:“!你一个月只让他吃面包?” 李自明气乐了:“你应该谢谢我没忘了给他吃面包。“ 花开惊醒,看着简明:“痛吗?” 简明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走到花开面前,一只脚踩住花开胸膛,把手里的烟按死在花开的胸前,花开身子一挣,头撞到地上,痛得脸色惨白,简明问:“痛吗?” 花开惨笑:“不,不痛。” 李自明咳一声:“我出去了,简明,要是有人要杀你,记得大声嚎叫。” 简明拉个凳子坐下,把花开拉到自己面前:“告诉我,为什么要走?” 花开笑,不回答。 简明问:“你爱我吗?” 花开沉默一会儿:“爱。”脸上立刻挨了狠狠的一个大耳光。 简明暴怒问:“爱!你,那你是玩我呢?就算你是玩我!你跑去撞车是什么意思?” 花开沉默一会儿:“简明,你真的没做过伤害我的事?” 简明一愣:“什么?” 花开说:“你对我没有欠疚吗?” 简明再一记耳光打过去:“有!我对你不好!我打你折磨你强暴你!你就记仇吧!” 花开捂住脸,好痛,他把脸埋在两膝间,全身缩成一团,然后哭了。 简明看着那伤心地哭泣着的孩子,他哭得那么伤心,他宁可死。 他要逃离他,被他捉到,他宁可死,简明心如刀绞,痛到不能更痛,半晌:“那么,你说说,我做了什么,让你宁死也不同我在一起。” 花开不动不出声,简明再踢一脚,把花开踢倒在地,他站起来:“说!” 花开惨笑:“不必说了,简明,打死我吧。”free 简明温柔地:“不,我不会打死你,我只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地留在我身边,每天在你身上烫出十个八个窟窿来,每天折磨,可是绝不会让你死,我活多久,你会活多久,你要永永远远留在我身边做个可爱的小玩意儿。” 花开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这才是肺腑之言,简明,你知道吗,这才是你真正的愿意,你所说的爱,不过是想我心甘情愿留下来。” 简明抬起脚,踩在花开胸前,踩在他刚刚用烟头烫过的地方,花开微微皱眉,简明知道自己踩对地方了,他拿开脚,微笑:“呵,我忘了,弄痛你了吗?让我看看。” 他撕开花开的衫衬,露出花开胸前一个血泡,他伸手碰碰:“不痛,是吗?” 花开此时也知道简大人的游戏就要开始了,疼痛即将降临,他的挣扎是无用的,花开慢慢地放平腿,躺下去,握紧拳头,微笑,好,来吧。 简明狠狠在那伤口上踩下去,花开“呃”了一声,抬起手,又放下,简明问:“痛吗?” 花开轻声:“不会比你的手臂更痛吧?” 简明穿着皮鞋,他狠狠地碾下去,凹凸不平的鞋底,立刻将血泡碾碎,裸露的皮肉扭曲绽开,流血。花开惨叫,刹那儿泪流满面。 简明碾了很久,时轻时重,欣赏花开翘起头来又狠狠把头砸落地面,欣赏花开在地上在他的鞋子上乱抓乱挠的手指,欣赏那松开又绷紧,一次次进行无用的挣扎的身体,欣赏花开痛苦的脸,那不断流泪的眼睛,扭曲的表情,咬紧牙齿又张开惨叫的嘴,此时此刻的花开在他手中,象一只虫子,由他掌控。 直到血流下来,那一个小小伤口,扭曲开裂,血肉模糊。 简明抓住花开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命令他跪下。 花开身子瘫软,简明问:“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花开的手指扒在简明身上,他喘息,然后哀求:“简明,让我歇一会儿。”一句话说完,人已昏迷。 昏倒在简明身上的花开,全身汗湿,简明呆了一会儿,抱起花开,这个小人儿。 简明惨笑,死也要离开他的小人,那个小人站在车流中,刹那儿间他看不见全世界,只看见自己即将失去心中所爱。 死亡不要紧,亲手杀死爱人,会更痛。 他想不到自己给花开准备的惊喜,会让花开自杀。 他更想不到自己会跳到车流里去救一个——一个他一向视为玩物的人。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这张面孔,怎么会那么美丽,一种可怕的天使般的有魔力的美丽。 简明收紧双手,他想杀了他。杀了他,解了魔咒,杀了他,是占有他的终极方式。简明喃喃:“花开,难道要我跪下来哀求吗?那是不可能的,我宁可杀了你。” 这个小人这么绝决,为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他做的事了吗? 这个精灵的小人猜到了吗? 花开醒时,发现自己在简明怀里,简明正在看一封信。 花开盯着那封信,没有开口。 简明觉察:“你的邀请函,有人要同你谈笔大合同?” 花开盯着他,不出声。 简明给花开看那张纸:“你为这个离开吗?” 花开不出声。 简明笑了:“你死心吧。” 花开轻声:“还我。” 简明说:“你死心吧。” 花开道:“还给我,让我去,我再不离开你。” 简明笑了:“看,我特意找来蜡烛。” 花开哀求:“不,求你。” 简明把那张纸放到火上:“好听的声音,好看的火光。” 花开尖叫:“求你,我求你!” 火光。 燃烧的声音。 花开呆呆地,火光在他脸上跳动。 悲怆的天使。 良久,花开脸上露出一个恍惚的笑:“简明,你毁了我的希望。” 简明说:“你死心吧!哪也别想去。” 花开微笑:“简明,在这个世上,让我留恋的东西并不多,我遇到太多事,太多的极端黑暗的事,所有的,所有的,让人无法忍受的,失去亲人,至爱的亲人变成疯子,被人杀死,一个又一个被人杀死,我自己,被人强暴,被人侮辱,这个世上,有什么,让我恋恋不去?你吗?不是你。我所痴迷的,我所爱的,永不会辜负我的,永远会在我需要时安慰我的,只有我的画笔,你不明白为什么你没有它重要吧?你是打不过它的,它从未伤害我,它永不离弃我,它让我活下来。不是你。即使我爱你,那不过是一种头脑里的小小幻觉。真正支持我活下去的,不是你。你让我死心,简明,别这么说,请直接让我死!” 花开轻声:“我永不原谅!永不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三十三,鸟人 从前有一个人,自地上拾起一只受伤的鸟,他爱上那只小鸟,于是剪掉小鸟的翅膀,让小鸟陪着他直到死亡,第二天,小鸟已经死亡。 你可曾休会过双脚踏空的感觉。 你以为是坚实大地的地方,原来是万丈深渊。你以为一直在永远会在的大地,原来并不在你脚下。一脚踏空,失足落下,不断地坠落坠落。 简明在梦中惊醒,惊叫,坐起。 身畔的小人翻了个身,发出“哗啦”一声:“做噩梦了?” 简明转过头去,就着月光,看见花开嘲讽的脸,简明半晌,苦笑:“花开,别走。” 花开笑:“你别逗我,我要睡觉,我不想半夜因为你睡不着挨打。” 简明慢慢躺回去,一只手给花开枕着,另一只手搂住花开,贴住那个瘦小的身体,让他微微有一点安全感,他轻声:“花开,你说过你爱我。” 花开以半睡半醒的鼻音回答:“我没说不。” 简明紧紧搂着花开:“那么,我也爱你,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我们相爱,这还不够吗?” 花开喃喃:“够了吗?真好,那么简明,离开这里,你不要做你,我们到加州去结婚隐居,好不好?” 你有没有被气炸了肺子的感觉,简明有。 所以简明问:“你是不是很想睡啊?” 花开立刻明白了:“不,我不是。” 简明怒道:“你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现在不能睡了!”他跳下床,拉起锁在床头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自然锁在花开的脖子上,花开被硬拖下床,然后在一阵“王八蛋,狗娘养的。”骂声中,简明把那条铁链绕过刚刚钉在墙上的铁钩子再锁上。长度刚好让花开可以站着自由活动但是不够坐下,也不够躺。 花开怒极,伸手狠狠拉扯,简明道:“你别白费事了。对了,只要你一天不向我保证你永不离开,我就不会让你好受。” 花开裸地站在那儿:“你妈!我死也要离开这儿!” 简明抬手给他一记耳光,花开立刻还手。 简明愣了,花开敢打他,奇怪吧,这个花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永远不会学乖,不管怎么教训他,他生气的时候照样会还手,简明这辈子只被人打过三记耳光,都是花开打的。 简明伸出一只手支在墙上,哭笑不得地瞪着花开:“花开!” 花开微微缩回身子,惨了。 简明说:“道歉。” 花开很顺口地说:“对不起。” 简明无奈地:“花开,说你不离开。” 花开没有诚意地回答:“好的,我不离开。” 简明盯着花开,不用看到花开的灵魂深处也知道这是句胡扯,简明盯了花开一会儿:“算了,我还是把你锁在我手上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其实他很想哭。 真的很想,人在夜里会特别脆弱。 这是花开第一百次保证不会离开,花开已经若干次试图在他不小心时破门而出,最成功的一次,花开开着他的车,已经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到什么鬼地方的车票。简明把花开逮到的时候,连警察都惊动了,花开坚持他不认得简明,简明只得说花开偷了他的车,然后直闹到局里去。 带花开回家之后,简明就把花开的所有衣服剥光,统统扔到火里烧掉。 花开仍是一脸的讽刺的微笑。 简明拿来包着羊皮的铁链,那是,一条拴狗的链子。他锁在花开的脖子上,花开讽刺地:“你总不能一辈子锁住我。” 简明转身就走,回来时,手里拿着电焊枪。 花开的眼睛,冷得象冰。 看着简明一步步走过来,花开也怕了,退了一步又一步,可是链子的另一头锁在床头,花开站在那儿,铁链被扯得笔直。 简明解开锁,拉着花开到地下室去,花开不动,简明转过身,等着花开,半晌,花开笑了:“简明,何不打断我腿?再也跑不掉。” 简明轻笑道:“那样,不方便。” 花开笑出了眼泪:“是吗,好。” 铁链的另一头锁在简明手上,花开脸上挂着一惨淡的笑,他跟着简明到地下室,简明把他捆在滑梯的柱子上,在他脖子后面垫了块湿毛巾,然后火花四溅,花开闭上眼睛,有时,滚热的火星溅到他身上,他闭着眼睛,好象已经死了。 其实一条铁链是锁上还是焊上,没有太大区别,简明这样做,只是表达他的决心,再用这种侮辱来惩罚花开。 不过,他心里很明白,这种惩罚除了让花开更恨他,逃走的意愿更坚定外,没有任何用处,他开始觉得悲哀。 能不能一辈子锁住一个人? 那么,象花开说的,用恒久忍耐来感动花开吗? 那可不容易,花开并不是一个善良慈悲的孩子,他自己说过,如果得到机会,他是很会折磨别人的。 用什么办法让花开收回自己说过的永不原谅? 没有办法。跪下来哀求?捧上鞭子:“亲爱的,我错了,打我吧。”不,那不是简明的方式。而且,也不是花开会原谅的方式。 放花开走? 不,花开还在这里,他就还有希望,如果花开走了——走了,不再了,再也见不到了!不如让他死。 花开并不吵闹,有问有答,并不绝决,有时也会笑着说:“我知道,你爱我,你拼了命来救我,我知道。”嘴角带笑。 简明知道什么叫绝决,比哭与骂更绝决。 一切已无法挽回。 慢慢地,他开始折磨花开,把他自花开处得到的无力感,他的受挫感,再发泄到花开身上去。 夜里醒了,把花开挂到墙上去,花开开始会骂,后来开始唱歌,于是简明彻夜用鞭子抽他,最后,花开一声不吭。 白天也沉默下去。 即使简明不在,他也只是坐在墙角发呆。他最喜欢坐在床上的一角,缩着身子,双手抱膝,呆呆地望着窗外。有时,简明一天没回来,他就坐在那儿,呆坐一天。天气渐暖,阳光越来越充足,有一天简明中午回来,发现阳光直直地照在花开脸上,花开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简明慢慢走过去,看见花开的瞳孔缩得只有针尖大,他拉上窗帘,叫花开,花开慢慢地回过头,目光茫然地在屋子里他的四周扫来扫去。 简明站在屋里,不动也不出声。 花开没有看到简明,淡淡地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子,痴迷地盯着窗帘边上泄出来的一线线阳光。 三十四 简明静静问:“你想毁了你的眼睛,再也不能做画吗?” 没有回答,可是墨镜底下的那双眼睛,缓缓地闭上,淌出两行泪来。 简明把拴花开脖子上的项圈上的链子取下来,声音暗哑:“我教人给你拿来画笔,带你出去写生。” 花开说:“我不去。我不是狗,我不要人带着我。” 简呆了一会儿,把那条链子再锁回去:“你以为我打不服你吗?我是不愿下手!” 花开再一次沉默。 李自明开车,简明在后边仰头,闭目。 李自明说:“他快疯了。” 简明冷笑:“是吗?那么容易就能疯?你以为上帝给每个人都安了保险丝?受不了时就会断线?你见过那么仁慈的上帝?” 李自明不答,过了半晌:“放了他吧。” 简明道:“等我疯了,你可以做主放他。” 简明买了大包的画笔画纸回来,放到床前去,花开还是那个姿势,望着已经没有了太阳的窗外。 戴着简明的墨镜。 简明把镜子拿下来,把画笔给他看,花开没有反应,简明扳过花开的脸,让他看,过了许久,花开的眼睛才有了焦点,他微微抬起手,好象想拿起来,可是那只手倒底没有抓住画笔,花开沉默着。 简明说:“花开,对我说话。” 花开沉默一会儿:“放了我,放了我吧!” 脸上立刻挨了一记耳光,花开侧过头去,目光空洞地重又去看窗外,他现在,连还手都懒得。 简明解开铁链,拉起花开:“我们出去走走。” 花开沉默地跟着,在门口,简明给花开穿上衣服,花开任他摆布。出了门,花开微微眯上眼睛:“还有阳光呢。” 简明扭过头去,看夕阳,耳朵忽然听到风声,简明低头,后脑仍被凳子腿扫了一下,花开已经把凳子扔向他,转身向车房跑去。 那一刻,简明好象已经失去了痛觉,他只是愤恨,无限愤恨,他拼命飞扑过去,在车房门口按住花开,花开试图踢他要害,插他的眼睛,抓他咬他。 简明躲开,躲不开的,他似乎也没有感觉。 花开虽然拼了命地挣扎,使出让人害怕的力气来,可还是打不过简明。 简明反扣住花开的手臂,用力向上抬起,花开惨叫,简明问:“还逃?” 花开惨叫。 简明还想用力,花开惨叫:“我的右手,不要伤我的右手!” 简明松开手,还知道留下画画的那只手,想疯,有那么容易吗? 简明握着花开的手:“如果你不想失去这只手,好好跟我走回去。” 花开答应,可是简明不敢放手,两个人就那么扭着回到房间,关门落锁,简明这才觉得头痛,伸手一摸,已经肿起鸡蛋大的一个包。 狂怒的简明把花开直拖到地下室的另一角,厨房里去。 花开第一次参观简家的大厨房。 全不锈钢的厨柜,看起来好象从来没有用过,好大的地方。中央有u字形地作台。 简明拉着花开,眼睛四处寻找,不知在找什么,花开讽刺地:“我不饿。” 简明怒道:“我饿,我会把你剁成八块煮了来吃。” 花开道:“记得把吃剩下的放冰箱里,好珍贵的。” 简明暴怒,拉过花开:“你不怕是吧?你看死了我不能把怎么样是吧?” 脑袋后面好痛,若非身手敏捷,这一下还不开了瓢?他在这个地方,昏迷不醒,死了都没人知道。 花开道:“简明真的想我死吗?放我走吧,你永远不会得到我。” 简明怒吼:“不可能!你死了心!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你敢再逃!因为我没教给你什么叫害怕,所以你敢逃了一次又一次,够了,花开,我们玩够了,你听着,我不会再把你关在屋子里,你爱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可是,我找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到我身边,我什么时候叫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听明白了吗?” 花开笑:“你的汉语说得很好,我听得明白。” 简明用力一拉,拉得花开踉跄,他把花开扔到中央作吧上,两手绑在一起,拉到头顶绑在桌腿上。两条腿分开各绑到一个桌腿上,不锈钢的台面,有一点凉。花开抬头,看见案子上的菜刀尖刀,想起简明要把他剁成八块的话,花开微微一挣,然后苦笑,好吧,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倒也不错。 脚底下“嘭”的一声,打着了火,花开微微瑟缩:“干嘛?” 简明喃喃自语:“清蒸呢,还是红烧?” 花开倒笑了:“沾芥末生吃吧。” 简明从冰箱里拿出一管绿芥末来,挤出一点,抹在花开嘴里:“配你的舌头正好。” 花开咳嗽吐,眼泪鼻涕齐流:“简明!” 简明看着花开,给他擦了眼泪又抹鼻涕,这个温柔动作让花开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也闭上嘴,有一刹那儿,花开差点说:“吻我。”那熟悉的味道自简明温热的手掌传过来,勾引了所有的缠绵回忆。 所有的爱,一如恨那么真实与深刻。 简明却如听感召,手指忍不住按到花开那被芥末辣红了的唇上去,按下去,狠狠地摩擦,简明轻声:“花开。”象叹息象哀求,花开没出声,简明的嘴已经吻下来,缠绵的,几乎要把花开吞噬掉的吻。 半晌,简明起来,他脸上有一个沉醉与悲哀的表情,花开道:“你不放我走,永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回来。” 简明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有一块价值的和氏璧,你会不会往地上摔一下试试能不能坏?” 花开沉默了。 简明哀求:“答应我别走。” 花开轻笑:“把我放到火上烤吧。” 简明沉默一会儿:“你真的不怕吗?好,我试试。” 简明用力拉开厨柜的门,再用力关上,不知他在寻找什么,花开微微欠身,看到脚下,作台拐过去的一边,已经点着的火。 蓝色的火焰,一直在烧,花开微微觉得冷。 三十五, 简明找到一支铲子,炒菜用的,平板的铲子。 铲子放到火上烧。 花开一挣,整个不锈钢台子都震动了,发出“咔啷”一声。 简明盯着火,眼睛反着火焰的蓝光,声音冷冷地:“怕吗?” 花开半晌才道:“拿烙铁来烙我?” 简明道:“对,给你留个记号,下次你胡闹的时候,会记得教训。” 花开笑了:“好,简明,做得好。你说得对,这样你就把我打服了,这样,我就怕你了。” 简明抬起头:“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人也行。” 铁铲在火焰中渐渐发出红光,简明拿起来,想了想,又放下。他过去,拿了一筒冰块,放在花开身边:“别怕,烙完了,我马上给你降温。” 花开再次挣扎,铁链碰着不锈钢的声音十分刺耳。简明按住花开,微笑:“别怕,只痛一会儿,你数一,二,三,然后就结束了,会留下个印记,以后你再要淘气,就想着点,倒底受不受得了,挨一下烙铁。” 简明过去拿起那只烧红的铲子,花开瞪大眼睛,铁铲的头已经烧成火红色,最上面微微有一点发白,花开颤声:“简明!”到这个时候,还是觉得简明两个字是最好的哀求:“简明简明!”越到后来,简明走得近了,简明的名字被叫得越急促与大声。 简明站在花开面前:“说吧。” 花开颤声:“说什么?” 简明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花开看着那火红的烙铁,慢慢地:“你想听什么?是我爱你,还是我永不离开你?” 简明道:“你说呢?” 花开的眼睛里渐渐盈满泪水:“我还以为——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绝不会舍得这样做。” 简明问:“卖了房子,带走所有的钱,花开,如果你爱我,我这样绝决地走,是不是比用烙铁烙更残忍?花开,如果你说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把烙铁放到自己身上,是你做得残忍,还是我做得残忍?如果你不爱我,我可以放你走,我要一个不爱我的人做什么?可是,你说你爱我,然后就这样离开我!花开,我觉得我早该拿烙铁来烧你!” 花开慢慢放下头,放弃了:“好,简明,既然你这么说,好,来驯服我吧。” 简明道:“现在求饶吧。” 花开道:“你知道那是假的,我可以说一百次,我爱你,我永不离开你,一百次。” 胸前忽然一热,花开惨叫:“啊!” 那灼热一直烙在胸前,花开惨叫不止,简明道:“不用叫得那么大声吧?离你的皮还很远!” 花开低头,看见那块红色的铁离胸前至少还有二厘米,他很汗颜,同时冷汗真的冒了出来,还有二厘米,他已经感受到那可怕的热量,胸前灼痛难忍,花开颤声:“痛,痛……” 简明默然,手一直不动。 花开轻声哀求:“你吓我的,你只是吓我……” 简明的手微微一动,下降了一厘米,花开顿时惨叫:“啊!不!”象几百根针刺进皮肤一样的剧痛,花开握紧拳头,咬牙,全身绷紧,二秒钟后整个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简明抬起手,微笑:“怎么了?不会吧?我手里的烙铁好象还没碰到你。” 花开胸前那片皮肤,已经成了奇怪的红色,两三处正在冒起小小的水泡,花开一头冷汗,眼里那一眶泪水已经溢了出来。 简明问:“怕吗?别怕,我可能只是吓吓你。” 花开咬紧嘴唇:“简明,卑鄙!下流!” 简明脸色难看:“我不认为现在是你骂我的好时候。”他的手一抖,烙铁的尖在花开胸前微微一点,花开再一次惨叫,这一次惨叫的时候比较长,而且尖厉刺耳。 烙铁点过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黑点,针尖大的黑点,可是黑点的旁边飞快地鼓起一个大大的水泡。 花开满面泪痕地看着那火红的烙铁在离他皮肤二厘米远的地方,顺着他的身体慢慢移动,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不……” 天哪,不! 烙铁在花开的腹部点了一下,花开再次痛叫:“简明!”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简明这两个字是最亲近的,简明应该明白。 然后花开四肢都收紧了,好痛,好痛,而且烧灼的疼痛是持续的,不象鞭打,痛过一下后,如果不是伤得特别重,伤口没有肿涨得特别厉害的话,疼痛就停止了,只痛一下,烧伤是不一样的,烧伤会一直痛,始终痛,只要神经没有死,就一样痛,那疼痛象猫爪,一直一直不停地挠着你的五脏六腑。 简明看着花开脸上不住冒出来的汗珠,他原本打算怎么做?摸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时,真的想用烙铁来烫花开吧?可是看着花开满是冷汗的脸,花开吓得连脸上的皮肤都在抖动,如果这一下真的按下去,那张美丽的脸会立刻扭曲然后失去神彩吧?真的能驯服花开,让花开再不敢拿凳子敲他的头,可是,简明怕这一下子,会杀死花开。 把一匹野马驯服,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吧? 简明举起烙铁,看看:“好象没有那么红了,再烧烧。”他把烙铁重新放到火上去烧,拿了冰块,放到花开烫起了水泡的身上,轻声道:“放松放松,刚才那两下只是热身,我并不想烫那个地方的,我想烫一个会让你记住很久很久的地方。” 冰块带来的轻凉并没有让花开放松。 简明拿起烙铁:“好,这下差不多了。” 花开看着简明直接把烙铁凑到他两腿间,一刹那觉得全身酸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可是两条腿依然不由自主地乱蹬,明知道是没有用的挣扎,可是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他尖叫起来:“不不不!别这样别这样!” 灼热! 长一点的阴毛已经触到烙铁,立刻“呜”的一声弯曲着火,成灰。花开闻到烧羽毛的味道,泪如雨下,终于惨叫:“不!我再不逃了!” 他的双腿因用力试图闭紧而颤抖着,到最后,即使他内心深处不相信简明会这么做,可是肉本早为惊吓而屈服了,他不敢试。 简明大笑,把烙铁扔到水里,发出可怕“嗤”的一声。 花开屈辱地流下眼泪。 ※※f※※r※※e※※e※※ 三十六,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身上的几处水泡,花开微微颤抖,简明说:“记着点今天的这种感觉,你再想放肆时,想一想,下次,我一定会把烙铁真的放到你身上,烙到你永永远远不敢再说一个走字。” 花开垂下眼睛,不敢出声。 简明道:“说话。” 花开哑着嗓子,用低弱的声音:“我不逃了。” 简明给花开解开锁链,给花开烫伤的地方抹上药膏,花开沉默。 简明给花开穿上衣服,系上扣子,花开沉默。 简明打开门,把花开轻轻推出去,花开看见阳光,立刻闭上眼睛,然后,他缩了回去,缓缓地,慢慢退回到屋子里的阴影里去:“不,我不出去。” 简明看着他,再一次感到无力:“为什么?” 花开缩回去,依着门,不肯动,外面,不过是更广阔的监狱,整个城市,都是简明用来关他的监狱,他不想去,他不想见到别的人,他也不想见到阳光下的任何东西,象他这样的人,应该属于黑暗。 简明沉默一会儿:“花开!” 花开惊吓:“我去,我去。”他痛苦地离开门,慢慢往前走,好象要去的是刑场而不是阳光底下,他慢慢走到草地上,在草地中央站住,然后仰头看着太阳,一动不动。 真是顽强,怕到死,一旦放开他,他依旧是那副势不合作的态度。简明慢慢走过去,抱住花开:“非要折磨我吗?你这个报复心超强的小人,你低头,我替你看太阳,好不好?”花开慢慢低下头:“不用。” 简明抱住花开,半晌道:“花开,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花开颤声:“简明,你正在杀死我。” 简明问:“花开,你就不能稍稍屈服一下?” 花开轻声:“要我牺牲的人,岂是真爱我?” 简明暴怒:“花开!我如果不是真爱你,你敢这样放肆!” 花开道:“我并不希罕做国王陛下的宠妃。” 简明瞪着花开:“国王陛下告诉你,国王的意志,就是你的命运!” 可是花开的不合作精神更强了,简明吻他时象吻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原来还可以感觉到微微的抗拒,抵触,情不自禁的,现在花开嘴巴里的那个舌头,象一块没有生命的肥肉,没有反应没有力量,软软的瘫在嘴巴里。 简明吻了一下之后,抬起头:“花开,消极抵抗也不可以。” 花开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第 123 部分阅读 简明吻了一下之后,抬起头:“花开,消极抵抗也不可以。” 花开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简明起身,解开裤子,把花开的头按下去。 花开没有反应。 简明捏开花开的嘴,也没费什么力气,只轻轻一捏,花开就张开嘴,简明把自己的器官放进去,花开连表情都没有变,他不动。 简明说:“!” 花开不动,简明踢了他一脚,花开痛得弯下身子,过了一会儿没有表情地直起身子,跪坐。 简明再次抓着花开的头发把生殖器塞进花开嘴里,花开慢慢闭上眼睛,流下泪来。 简明暴怒,推开花开,抽他耳光:“花开!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花开没反应,简明再一次试图让花开为他口,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软下来。简明狂怒,抓住花开头发,把花开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身体抵住花开的额头,不等花开反应,一股尿液已经顺着花开的脸流了下来。 花开先是一愣,尿的味道刺鼻,让他打个寒颤,然后他才明白,简明竟往他脸上尿尿,花开疯狂地挣扎。 简明把他按倒在地上,怒吼:“你叫什么?你挣扎什么?你又不是没做过?你不是喝过别人的尿吗?你不是过别人的脚吗?你装什么纯洁,因为我对你不够狠?因为我打你不够痛,所以你不肯为我做吗?” 他两条腿跪住花开的两个手臂,手卡住花开的头,硬塞进花开嘴里,开始小便:“喝了它!你不愿为我口,那就喝了它,看看是不是更舒服更好玩,更让你兴奋!” 花开疯狂地挣扎,整个身体都向上弓起,可是无法撼动简明,然后嘴里充满了苦涩骚咸的尿液,他往外吐,尿液顺着他的嘴流下来,简明捏住他的鼻子,一大口尿液咽下去,花开的仇恨到了顶点,于是,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简明惨叫一声,从花开身上翻了下去。 花开吐出嘴里的脏东西,看着简明在地上翻滚,没有声音的痛苦碾转,花开从没见过简明这样痛苦。 他先是觉得痛快,然后感到恐惧,最后,开始担心,他抹了一下嘴,看到血,他没觉得自己哪儿痛,那么,是简明的血? 简明的身体终不再翻滚不再动,他趴在那儿,不动。 过了一会儿,那么大的一个人慢慢缩成一团,全身震颤了一下,开始颤抖,发出一阵低低的好象是笑的声音,许久,花开才明白,那是简明的呜咽声,简明哭了。 可怕的,象孩子一样的委屈的呜咽声。 委屈,无助,悲哀。 花开坐在他身边,不能动。 过了许久,简明慢慢爬起来,自己拿纱布包上,穿好衣服,离开。 什么也没说。 他好象,也不再希望花开会爱他了。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花开走。 花开在屋里呆坐,他就陪着花开呆坐,很多时候,两个人只是呆呆地相对。有时候简明会强暴花开,完全没有前戏,也不加润滑,不管花开如何挣扎惨叫,他不再要求口接吻,不再要求任何温情,只是按住花开,一下一下拼命插入,甚至有的时候,流血的,不只是花开。 人的器官都是肉做的,不只肛门的皮肤会裂开,生殖器官司同样脆弱,花开痛得惨叫,简明也痛得发抖,可他居然不肯放弃。那种绝望的坚持让人觉得他已经疯了。 三十七, 有一天,李自明过来找简明,听到花开的惨叫声。 那是一个闷热的六月天,简明与花开在屋子呆坐了一会儿,简明站起来,站了一会儿,他回身望望门,再望望花开,最后向花开走过来,花开知道他决定再一次折磨彼此,现在的简明已经绝望,不再想花开回头,也不想解决问题,甚至他也不求自己快乐,他只想发泄他的愤恨。 花开觉得他很可怜,可是更可怜的,是他自己。 简明把花开扔到床上,轻轻抚摸花开的臂部,笑了:“花开,我杀了你吧。” 花开沉默。 简明也没想得到回答,过了一会儿,一根润滑的手指伸进花开的身体,多日不见的润滑油吗? 简明没有马上进去,二秒钟后,花开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简明道:“,还有辣椒油,这样,你就可以体会一下我的感觉了。” 就象烙铁插进身体一样的灼痛,花开在床上挣扎两下,另外一种异样感觉令他全身潮红,他看着简明,身体一边渴望简明的进入,一边明白,简明的进入会令他更痛。 没错,简明是想杀死他。 二分钟后,花开慢慢地爬到简明面前,给简明解开裤子,简明推开他。 花开颤声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简明看着他,半晌,笑了:“我们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花开。我们不如一起去死。” 花开道:“你肯吗?” 简明问:“你肯吗?” 花开点点头:“死了不要紧。活着你不能左右我。” 简明再一次把花开按在床上,轻声道:“我自己也觉得,太丑恶了,做到这一步,太丑恶了!” 他的进入让花开惨叫起来,每一下插入,都伴一声凄厉的惨叫,象狼嚎,象受伤的猛兽,只是不象人的叫声。 一次又一次。渐渐惨叫声变成哀鸣,不成声的呜咽。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个人都没在意,不管是谁,他们眼里只有自己与对方的痛苦。 开门声,简明厉喝:“滚开!” 门外的人没滚,倒是有一声娇喝:“开!” 简明看到李自明为紫陌推开了门,尚紫陌站在门口,阴森地:“简明!” 简明顿了一下,缓缓退出,花开,简明猛地又刺进去,花开惨叫,简明说:“滚出去!” 尚紫陌道:“简明,马上滚起来,马上放了花开,否则,我们离婚!”简明的身体在花开身体里慢慢探索,过了一会儿,他说:“好,离吧。” 尚紫陌道:“我会向你父亲说明原因!” 简明说:“说吧。” 尚紫陌转身而去,花开惨叫:“救命,救命,救我!” 简明在花开身体里缓缓地动,他微笑:“你知道我放弃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的保护伞,合法的洗钱行,画廊是天底下最发的洗钱行。也许,是我的整个王国,与我的命。” 他抱紧花开:“我们一起沉下去吧。我愿意放弃一切,不愿意放弃你,我曾说过,你象和氏璧一样珍贵吗?我说错了,你比我的生命还珍贵,你让我试试放手,花开,不可能。别离开我,我不能冒那个险,如果再也找不到你,我大约也还是会好好活下去,可是每次想起来,我会痛恨我自己没用生命与整个世界留住你。我知道这真是一个大笑话,这一定是我精神错乱,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可是,我,真的爱你。” “就这样吧,折磨到我们中有一个屈服,或者有一个死去。” 简明把留在花开的身体里,他起身离开,花开半昏迷地躺在地上不动。 李自明在一楼的大厅里等着,听到脚声,他说:“你真的疯了!” 简明道:“你把她找来的?” 李自明道:“不是,是她逼我找你。” 简明暴怒:“放屁!你他妈给我滚!”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我早就想滚,可是现在我不能滚,简明,放了花开,向紫陌道歉,释放你们两个,恢复正常生活!” 简明怒道:“正常生活!从那个妖精出现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没有正常生活了!李自明,你自作聪明,我不会放弃花开,到他死,到我死!他绝不可能离开我!”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紫陌——” 简明道:“随她去!” 李自明问:“你父亲呢?也随他去?” 简明半晌道:“我已成年,我们彼此,没有制约关系。” 李自明道:“是吗?你也不考虑他的感受吗?” 简明道:“我已尽力。” 李自明沉默 简明苦笑:“小李,我知道我的行为很愚蠢可怕,当是个考验吧,过去了,我们也有自己的招牌了,不再是尚家狗腿,过不去,我已为你安排好后路,来,我给你瑞士银行的帐户密码。” 李自明愣了一下:“简明,你真是疯了!” 简明道:“其实,早晚有这一天的。尚老爹很愿意同我们合作,可是紫陌一直想摆脱我们。” 简明道:“她会成功的。再说,一直拖着她,也不公平。” 李自明沉默一会儿:“无论如何,简明,我同你站在一起。” 简明看他一会儿:“大明,别乱讲义气,我是疯子。” 李自明道:“你倒不疯,你是被你的家势你自己的地位给惯坏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不如结束一切,带花开远走高飞。” 李自明笑了:“大老,你的生意包括洲际导弹,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片能让你容身的净土吧?” 简明低下头,半晌笑:“我是开玩笑。” 李自明道:“就算你不放花开,也对他好点。” 简明道:“我就是对他太好了,他索性话也不同我说,当年他被人可还同人有说有笑。” 李自明笑了:“是吗,后来呢?” “后来?” 李自明道:“后来他把那人怎么样了?” 简明呆住,怎么样了?经他的手把那个给阉了。 李自明道:“我一直认为花开是个报复心强,会利用人的小人,从他对你的态度来看,他还有两分义气,大老,因为他对你有情,所以不骗你。你对他好点吧。哪天他真对你和言悦色了,你小心了。” 简明呆了一会儿:“我能怎么办?即使我对他好,他也不开口。我不能放他走。” 李自明道:“日久见人心。” 三十八 简明拉着花开的手,在院子里散步,不开口,只是紧紧地握着手。的757b505cfd34c6 良久,简明轻叹:“花开,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你了。” 他笑:“你高兴吗?” 花开转过头来,黑色的眸子,象深井,这一双眼睛,从未曾清亮过,简明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轻声道:“其实,坚强的一直是你,软弱的是我。”简明低下头:“走吧。快了,我快倒下了。” 花开想开口说话,可是多日没有开口,他只发出沙哑的“嘎”的一声,他咳了一下,过一会儿,哑着嗓子:“我并不高兴,不过,在你这里,我快要死了。” 简明笑:“不,你不会死,花开,你比谁都坚强,求生的那种坚强。” 花开轻声:“象蟑螂臭虫老鼠那种。” 简明苦笑,半晌道:“对不起,我想紫陌早就告诉你了。那个画展,是我毁了你的画展。” 花开点点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原谅你了?对我来说,画也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简明笑,惨笑:“那么,花开,告诉我,如果真的一举成名,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花开看看简明,垂下眼睛,半晌:“不知道。” 简明揉揉花开的头:“不回来的好,我做的生意太危险。” 花开道:“也许会回来吧。” 简明苦笑:“为什么呢?受虐狂吗?” 花开道:“我知道,你除了把我关起来,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怕我恨你。” 简明呆了许久,终于垂下头:“对。原来你知道。” 花开道:“当然,我早已说过,永不原谅。你毁了我心爱的东西,永不原谅,至于你烙铁来吓我,我是怕了,可是就算是真的烧烂我的皮肉,那也没什么,痛不了多久。就算你给我再大的侮辱,那也没什么,在我母亲死后的那些日子,我同那些人鬼混,什么都做过了。这些事并不能伤害我,伤害我的是,居然是你对我做这种事。即使是你,即使是你对我做这种事,也不能真正伤害我。简明,我经过太多,我比多数人的承受能力都强,就象你说的,坚强的求生,不是我不怕痛,我怕的,你弄痛我,我会求饶,可是疼痛不能左右我,你应当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伤害,就象有人从你手中夺走你心爱的,那才是真正的伤害。” 简明问:“如果我还给你呢?” 花开半晌道:“你可以试试。” 电话响,简明接电话,沉默一会儿:“我知道了。” 拉起花开的手:“走吧。我放你走。” 花开愣了愣,简明又停住,看着花开,目光在花开脸上留恋不已:“花开,我是否说过,我是真的爱你。” 花开道:“说过多次。” 简明笑:“再多说一次,希望你相信。” 花开沉默一会儿:“我相信。” 简明微笑,想说什么,嘴唇,放弃了,他轻声:“走吧。” 两人来到医院,紫陌迎上来:“这边。”看到花开,安慰:“放心,他会放你走。” 简明握着花开的手,来到病房,到了门口,终于松开手,向花开笑笑:“我父亲,他要看着我放你走。” 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五六十岁,比一般老人要精神,一双眼睛仍然闪光,简明过去,蹲在床前:“爸,你好些了?” 简讯怒视他,不语。 简明回头示意花开近前来:“爸,他就是花开,我没怎么样他,不过既然您说,我就把他交给紫陌。这是签证,这是护照,这是飞机票,都办好了。” 简讯以目光讯问紫陌,紫陌点头。 简讯这才道:“花开?” 花开过去:“是,我是。” “简明让你受苦了” 花开淡淡地:“没有,简明待我很好,只是后来我们意见不太和。” 简讯点点头:“跟紫陌去吧,别再回头。” 花开点头:“谢谢简叔叔。” 紫陌带花开走,简明两手抓紧床沿,头也不回。 简讯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叹气:“去向紫陌道歉。” 简明点头:“是。” 慢慢起身,有一点晕。简明走出门,走到门口,才知忍痛已耗尽他所以力气,他慢慢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痛吧,不能流泪,这里公共场所,被人看到简明简大哥落泪,一世英名尽付流水。 简明慢慢地笑了。难道不高兴吗?至少花开得到他想要的了。至于会得到幸福吗?简明现在已经不考虑那种可笑的问题了。 他爱的那个人走了,忽然间,他的整个王国不再有意义。 就象撕裂他的心脏一样的痛。 花开。 永不再回来。 仍然难禁看着你这个坏人有什么的吸引? 残酷至此更让我想靠近 心知要换个别人还是有人 如同前世欠下你的吻还怎么敢怒愤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怎会为你等 学会讲只因这种狠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着我 和谐甜美永没有天意弄人有什么的吸引? 谁待我好我就会不过问 偏偏碰着那坏人全部诱人 全球情侣故事也相近宁愿天昏地暗 要为错的人伤过恨过方算是勇敢 长世间不喜欢开心喜欢痛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愿让你爱上我更加多…… ※※f※※r※※e※※e※※ 三十九 简明问:“花开好吗?” 紫陌给他一叠报纸杂志。 简明问:“这就是成功了吗?” 紫陌道:“每个人都需要被承认。这算是初步的被承认了。” 简明笑:“比恋爱更好。” 紫陌哼一声:“你那个叫恋爱?” 简明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还回国吗?” 紫陌道:“不关你事。” 简明叹息:“你真是正义使者。” 紫陌道:“花开同我是小学同学,我没看见就算了,看见了,没法不管。” 简明道:“我了解,我喜欢你这个脾气。” 紫陌沉默一会儿:“你真的爱花开吗?” 简明问:“什么叫爱?” 紫陌笑了:“答得好。” 简明道:“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我只是希望无论如何他在我身边,如果他不在,我很——难过,一直难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服用抗忧郁药物,所以,难过也停止了,一个如果不难过,是否失恋也就算停止了?那么,爱也停止了吗?” 紫陌道:“好过你们两个都难过。” 简明笑:“是吗?花开过得快乐吗?” 紫陌沉默。 简明道:“听到笑话,我也会笑,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生活还要继续。失去花开,生活还要继续。没什么。也许花开是对的,恋爱是一件极可笑的事。你看,他离开,我什么都没失去,没改变,没损失,甚至,也不难过。我原来那样对他,无论如何不让他离开,真是可笑。” 简明微笑,重复一次:“真是可笑。” 紫陌沉默一会儿:“好了,我听明白了。” 简明道:“原谅我,我正在服药,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紫陌道:“够了,简明,把花开还给你,你也不会正常,再说,我不是棒打鸳鸯的那个人,是花开喊的救命!听明白了吗?” 简明摊摊手:“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当然不怪你。” 紫陌道:“去你奶奶的吧。” 简明道:“哦,对了,那个离婚协议,我签了。” 紫陌沉默一会儿:“唔,你的意思是,让我也签吧?” 简明道:“去,与你爱的人结婚吧。” 紫陌走到简明面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简明轻轻握住紫陌的手:“不是的,亲爱的,我与你,仍是最好的朋友,相信我,这不是怪你,是我觉我同你已经不必靠婚姻这个手段来结盟。” 紫陌轻轻收回手,拍拍简明:“你得好好同我父亲说明这件事,关于,你对我们的友谊的信心。简明,如果你真的有信心,而不是要同我们开玩笑的话,你得好好说明此事。” 简明笑:“就象你同我父亲说明,你有二百个情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是个——博爱主义者,而是因为我自结婚以来就没有碰过你,我甚至不知道你胸前有一块白斑。” 紫陌道:“简明,你应该明白,我并不在乎你们的狗屁联盟,你们的勾结。如果你这样对我说话,我的回答是,去你的。”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紫陌道:“那么,把你的该死的签字收回去,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我自己。” 简明过来,轻轻拥抱紫陌:“我知道,谢谢你。”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明白,身边真的有一些人是好朋友。 甚至,只是简明与紫陌找过律师,起草过离婚协议这件事,已经让有些人,看到了希望。 几周后,紫陌通知简明:“你得出去躲躲。” 简明一惊:“嗯?” 紫陌道:“有人来探我父亲的口风,拿了一些关于你走私军火的传闻来问,简明,别怪他,我父亲说,不关他事。” 简明愣了一会儿:“这样?” 紫陌道:“我会说服我父亲,不过,你先避一避。” 简明说:“好。” 简明同李自明的机票买好,简明在看报纸,看一半,忽然决定:“我们先去南方。” 李自明一愣:“什么?” 简明已退掉机票,改买火车票,李自明急道:“简明,过些日子,你可能就出不去了。” 简明沉默一会儿:“我不能逃。如果我逃了,逃到天涯海角都是逃犯,而且永远不能回国。” 李自明道:“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国?你不是已经拿了某大国的永久居留权吗?” 简明沉默。 那张报纸,简明收起来,李自明劈手夺过,打开,半晌:“原来,是花开回国了!” 李自明冷冷地看着简明:“你为了这个花开改变计划!” 简明道:“不全是为他!” 李自明把报纸扔到简明脸上:“你是去是留,随你,无论如何,我要按原计划行动。”转身而去。 大难当头,生命危险,已经定好出国避难,简明居然会为了一个小玩意儿,留在国内,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能逃! 下午,李自明拎着行李离去,简明微笑,起身相送:“好好保重。” 李自明冷笑:“你被捕后,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简明笑:“别生气了,我安排一下,随后就到。” 李自明到了机场,也苦笑了,觉得自己活象吃了醋的女子,不过,他考虑一下,现在回去似也无必要。简明是劝不住了,如果简明要出事,他不必白填进去。如果没有事,大家在国外见面,最好。 简明做火车到某市,坐车,经过市中心,忽然看到广告牌,告诉司机停车,他下车,站在“终于花开”四个字的牌子前,这是,花开在国内的首次画展。 很有气势。 简明看画,有一幅玫瑰,非常鲜艳,花瓣上的水珠似要滴落一般,可是玫瑰的花刺从拿花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刺出来。画得栩栩如生,伤口处有一点微弱的血痕,泛白,好象是旧伤了,活生生的手,死亡般的伤口。 简明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手背好象也有一点痛。 转过身时,在大厅的对面,看到花开。 漂亮的花开。 染成银色的长发剪得真漂亮。 一身灰色的衣服,一脸哀伤灰色的表情,漂亮得惊人。 简明看到他,他也看到简明,没有表情。 即没有高兴也没有哀伤,甚至连震惊都没有。 一眼深井。 不见底的深井。 可是简明,还是笑了,微笑。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花开站在他的画前面,他的前后,是天使正在把自己的黑色双翼钉在墙上,象漫画,可是那天使的表情好似有无限哀伤,可是却即不想反抗也无力解决,他安然于自己的哀伤,有一种奇怪的感染力。 在花开的背后,好似在为花开的没有表情做着注解。 简明慢慢走过去:“这幅画叫什么?” 花开沉默。简明轻声道:“永恒的哀伤,你有永恒的哀伤吗?“ 花开轻声道:“是,我自己永不为自己所容。“ 简明笑了:“我在今古大厦1511,等着你,如果你还是不来……”简明微笔看着花开:“我会死的。” 花开说:“我不回头。” 简明等了三天,花开没有到,他决定离开,应该说,他必须离开。 在飞机场,简明被捕。 四十, 最初审问简明的那一批人,在简明的腿被打断后,就被撒走了。 新来的人,和气多了,几天后,紫陌在医院里见到简明,笑:“挺坚强的嘛。” 简明回笑:“没什么,知道谁下的手吗?” 紫陌道:“正在查,不过出头办这件事的,是市长大人。” 简明点点头:“李自明回来了吗?” 紫陌点点头,笑:“你还有两个不要命的死党,如果不是我派我去接他,他一下飞机就被抓了。” 简明苦笑:“我一生最好的抉择,就是娶了你。” 紫陌道:“最坏的呢?” 简明沉默,紫陌笑:“你心里也明白了吧?” 简明道:“不,只是巧合。” 紫陌沉默。 简明的脸变得惨白,紫陌只得笑了:“我乱猜的,大家都乱猜的。” 简明忽然抓住紫陌的手:“不管怎么样,除了我,别人不可碰他。” 这一下,真的激怒了紫陌,紫陌回他一记结结实实的大耳光:“我早就想抽醒你,你根本就病态了你!” 简明沉默着,一动没动。 紫陌握紧拳:“你***今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在这种关头去找花开!你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简明道:“对不起!” 紫陌起身:“现阶段,我父亲不好说太多话,除非又被人打断腿,否则,你自己忍耐吧。只要你闭紧嘴,我们大家都没放弃,你要是开口说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简明闭紧嘴,笑。 紫陌见简明还笑得出,多少也放心点,拍拍简明肩,同简明说再见。 好多折磨根本不必见伤,比如昼夜不停的谈话,比如电击敏感部位,比如把塑料袋套在人头上,比如…… 人的智慧,在这种地方,发挥得无穷无尽。 简明确实拥有比一般人更坚强的意志。耳朵被震聋,整整一个月,简明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倒觉得这种清静日子很难得。 后来听到声音后,耳朵一直有点背,简明一直笑着同审讯人员说:“对不起,请大点声。”结果被弄到隔音室被人用大音箱喊话喊了一天。 简明干脆装聋,就算别人对他大叫:“我知道你在装聋!”简明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对方说得对。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当然又有苦头让他吃。昏迷也是一种休息,尤其是没有时间睡觉的时候,昏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是上帝赐与人类的,少数的好东西之一。 这种情况持续了三个月,审讯的密度变小,简明问:“出了什么事?你们这种工作态度可不对啊,怎么只工作十六小时了呢?不是三班倒吗?怎么变两班了?我可是重要人物啊。” 审讯人员很疲惫,常规节目过后,干脆出去聊天了,只留下一个新来的老中年,那老家伙关上门,轻声道:“市长因贪污被双规了。” 简明呆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多少钱?” 老头说:“十万。” 简明瞪大眼睛:“美元?” “人民币。” 简明笑得,如果不是双手被扣,这下子就要翻倒在地了。 简明苦闷无聊地度过了余下的三个月,终于无罪释放。 紫陌拥抱简明:“你这狗东西,倒底熬到活着出来了。” 简明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紫陌,这下子我们真要离婚了,同救命恩人在一起生活,这压力谁受得了。” 紫陌道:“靠,不行,到哪找这么好又有钱又有权长得又帅又甘心戴绿帽子不出声的老公啊。” 连李自明都笑喷了。 简明笑着要同李自明拥抱,李自明道:“不不不,我们握手就好,我不好这口。” 简明大笑,过去硬抱了李自明:“***,你不是我好的那口,就算你救了我命,我也不会纳你为妾的。” 李自明给了他一拳,简明倒吸一口气,李自明道:“看来,你在里面没少挨揍啊。” 简明哼一声:“足可证明我不是二世祖。” 李自明道:“咱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简明笑:“算了,先回家庆祝。” 紫陌把简明送回家,家里备了酒菜。 简明倒酒,敬紫陌:“恩人在上,受小的一拜。” 紫陌笑,干杯:“不事,简明,老头子有心要查是谁给他下绊子,再说,不救你,我也逃不了干系,也多亏李自明能干,连市长在内,二三十高官都查出贪污受贿。” 简明问:“那个家伙,真的只贪了十万?” 李自明道:“只查出那么多,他家里——在你看来,得算贫民窟。连东西再现金,才搜出几十万。” 简明沉默一会儿:“难为你了。” 李自明道:“让人郁闷,我有个比方,好象是武林高手揍了一不会功夫的农夫。” 简明苦笑:“我栽在农夫手里。” 李自明道:“你活该!你、我就知道那小子会出卖你。” 简明问:“他出卖我?他还在国内吗?” 紫陌道:“他不但在国内,而且,就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们都没动他,等你回来。” 简明沉默:“我不信。” 紫陌笑,不再开口。 李自明叹口气:“疯了,简明疯了。” 简明看到花开时没认出他来,咦,一个人可以半年胖上十斤吗? 原来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胖上十斤以后,也就只能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普通人了。 花开锁上门,下楼,下到简明面前,才看到简明,简明呆呆地,这个迟钝的家伙真的是花开吗? 花开不是那种百米以外就能凭心灵感觉看到他的人吗? 花开呆呆地看着简明,半晌:“简明?” 简明点点头。 花开慢慢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出来了。” 简明点点头,花开道:“头发都白了。” 简明倒想问,你原来那头长长的银发呢? 花开想了想:“我能拿点东西吗?” 简明再次点点头。 花开打开门,叫:“咪咪。”一只黑猫跑出来,花开抱它,关上门,简明瞪大眼睛,花开要抱一只猫同他们走吗? 花开温和地笑:“不是,我是放它走,免得饿死。” 李自明给简明一个眼神:“明白了吗,他自己知道。” 简明觉得头晕。 李自明开车。 简明与花开坐在后面。 沉默。 快到花开当年被关的郊外别墅,花开终于回过头来:“是我告诉他们你在今古大厦。” 沉默。 不,简明不想杀人,也不想打人。 他只想自杀。 他希望自己真的聋了,这样,就不必听到花开陈述的真相。 真相是那样伤人。 四十一 李自明停车,看见简明与花开下车,急忙跟过去。 简明说:“花开,怕我再抓住你?” 花开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简明,简明的头上有了白发,腿微微有点跛,说话声音比正常的高,脸上添了皱纹。 花开慢慢低下头:“差不多,他们来找我,我就说了,对,我恨你。” 简明笑了:“恨到要我死?” 花开沉默。 简明叹息:“想不到会这样结局。花开,我都不认识你了。” 花开微微弯弯嘴角,隐约有原来那个不住嘲讽的不羁的花开的影子。 李自明打开门,问:“去哪?” 简明道:“去厨房。” 花开听厨房两个字,顿时停住脚步,想起了烙铁,想起烙铁在他下身逼近时的温度,花开惨白着脸,倒退一步,背靠在墙上,他看着简明,张了张嘴,眼里微微露出哀求的神情,可是他很快低下头,甚至闭上眼睛,轻声:“也好。” 好吧,如果简明觉得这样才能偿还一切的话。 花开的脚步变得很慢,很沉,象只待宰的羔羊。 简明觉得花开变得很蠢,一点也不可爱,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鬼迷了心窍要为这样一个人送命。 三个人在厨房坐下,简明再次叹息:“你说得对,我当初是疯了。” 花开沉默。 简明笑:“我现在连玩的兴趣都没有。花开,你变丑了,如果你还那漂亮的话,我会比较有兴趣,或者,我应该把你送给别人玩?或者,把你饿瘦了再玩?花开,告诉我,再告诉我一遍,你是多么恨我。” 花开道:“我只是利用你,我从来没有爱你,来吧。求你快一点,用快一点的方式杀死我。” 简明道:“如果你还那么漂亮的话,我倒想用烙铁把你全身烙成黑色,看着你那张漂亮的脸如何扭曲与哀求,你现在太丑了。我没兴趣,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对你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来着?” 花开沉默,简明笑:“画展开得好吗?” 花开轻声:“我已很久没画了。” 简明道:“你以后都没机会画了,李自明,替我拿把刀来,我要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嗯,右手的。” 花开看着李自明从厨具里挑了一把小斧头。 剁排骨用的小斧头。 花开慢慢把手拿上来,看看自己的手,慢慢放到桌子上。 再见,右手。 简明按住花开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李自明的斧子。 手掌心那只冰凉的手腕正在微微颤抖,简明几乎又要得回虐待花开的快乐,他笑,抬起斧头给李自明:“你来砍,我要好好看着,一根一根砍,如果他昏迷,记得要等他清醒,慢慢地砍。” 李自明差点没骂出那句“变态”来,他接过斧子,干净利落地把花开的手按在桌子上,抬手—— 花开扭过去,去看面前的地板。 如果不看,是不是就不那么痛? 可是斧子停在半空,被简明挡住。 李自明不明白简明还要干什么?是另有花样,还是再一次心软,不会吧?都这样了,还会心软? 许久,简明终于开口:“你的指甲,怎么了?” 花开慢慢地回过僵硬的头,良久道:“没怎么。” 简明伸手碰碰:“被人夹碎过?被人拔下来过?还是……他们——打你?” 花开慢慢咬住嘴唇,血从嘴唇边淌下来,过了一会儿,花开笑了:“有什么不同吗?他们不是也打你,有江姐,有甫志高,至于甫志高挨没挨打,重要吗?我出卖了你。就是这样,简明,我一直在等,别让我失望,杀了我。” 简明只是看着花开的那只手,沉默。 李自明把斧子扔下:“简明!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要原谅他,好得很,反正你发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简明还在看那只手。 花开看着简明耳后一小撮白发,那白发,半年前,简明的头发是乌黑的,简明眼睛是闪亮的,半年后,竟然有这么明显的一撮白发!还有那变得深沉了的眼神。 受过挫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眼神多了一点了然稳重与宽容,少了一点飞扬不羁与骄傲。什么样的折磨能让简明的眼神磨去棱角? 花开笑了,带泪,想不到,还能见到简明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这半年,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不死?然后,他向自己解释,因为你不配死,死亡带来的安宁与平静,你不配。 花开伸手拿起桌上的斧子,砍下自己的尾指。 血,流了一小洼,没有人出声,简明与李自明都没有出声,花开想惨叫,可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惨叫的那口气,是那样大那样硬,鲠在花开的胸腔里无法释放,花开张着嘴,叫不出,他的手抬着,好象还想砍第二下,可是斧子一直在颤抖,过了一会儿,花开昏过去了。 简明问:“他干嘛自己动手?” 李自明讽刺:“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想改过自新吧?” 简明笑了。 花开已经从座位上摔了下去,那只受伤的手,似自来水管一样,流着血。 简明站起来,走过去,看着那只手,用脚踢了踢。 第 124 部分阅读 花开已经从座位上摔了下去,那只受伤的手,似自来水管一样,流着血。 简明站起来,走过去,看着那只手,用脚踢了踢。 李自明问:“我接点冷水?还是……” 简明用脚轻轻拔着花开的脸,那张,有着永恒的哀伤表情的脸,他的脚,踩在花开脸上,在花开的脸颊留下一个鞋印,又踩在花开的嘴上,花开的嘴又开始流血,简明轻轻地咬自己的嘴唇,他从这张长胖了的脸上,怎么又看到花开原来的样子?苍白,哀伤,无助。 那只手,那只指甲被人剥过的手。 简明笑了,他笑,大笑,然后说:“对不起,李自明,我又疯了!” 李自明苦笑,有点苦闷:“我明白。” 简明笑着:“我又疯了。”然后落泪:“对不起,大明,带他去医院。带上那根手指。” 李自明一言不发,把花开抱上车。 他已经无话可说。 简明坐在一角,双手掩面,哭泣。真是软弱,可是当他想到,花开被人活生生剥下指甲时,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发泄那愤怒! 四十二, 简明坐在屋子一角,慢慢裹紧大衣,屋子中央的年轻人一直在说:“不事,我只是记录,我没打人,我没动手。” 简明咳一声:“说得详细点,别漏下什么,要是让别人说了,你就得不到我的原谅了。我的原谅,可是很重要的。” 那年轻人还在不住颤抖,尤其是看到不下十支枪对着自己后,他抖得更厉害,听见简明说原谅,他终于哭:“真的跟我没关系。是刘辅的主意,是他拘的花开,是他把花开关在铁椅子里不放,是他不放花开去大小便,是他拿铁丝捅花开的——,是他拔的花开的指甲。” 简明再一次觉得屋里冷,很冷,看起来,这些人修理花开时,比修理他更肆无忌惮,简明问:“拿铁丝做什么?” 那年轻人缩缩身子,半晌道:“捅他的尿道,伤口,还有——。” 简明问:“还有吗?” “通上电,他一睡觉就电他,后来,他大小便失禁,他们还——” 简明站起来:“很有创意。比对付我的那些人,有创意。” 简明叫李自明:“杀了所有人,一个不留。” 李自明拍拍那年轻人的肩:“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错,我杀了你,也不是我的错,是社会的错。我很同情你,我对此深表遗憾。” 枪响,脑浆从枪洞里流出来,那年轻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直惊讶地瞪着。 简明对李自明说:“用不用把刘辅的那一套,在刘辅身上用一下,公平一下?” 李自明道:“变态吧你?杀人就杀人,别搞花样。” 简明挥挥手:“好好,依你,杀吧杀吧。” 枪响了几次,第二天李自明向简明报告:“处理完了,只剩这个。” 指甲大的一粒,光滑洁白的,不知什么东西:“什么?” 李自明道:“不知道,全用王水处理掉了,只剩这个,是结石吧?” 简明推开病房的门,听见花开嚎叫,他急忙进去,发现一堆护士正在按着花开,简明怒问:“这是干什么?” 林枫回头:“你可来了,这人已经三天没进水米了,虽然打药的水份也不少,可是刚动完手术,抵抗力本来就低……” 简明进屋:“不吃东西?你们出去,我同他谈谈。” 简明搬个椅子,倒骑上,拿起床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林枫回来拿:“鼻饲管。” 简明笑:“我也买一个,哪天用来收拾不听话的花开。” 林枫笑一声,出去了。blzyzz 简明两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手背上,看着花开,三四天没见,花开又瘦回去了,一张脸上,又只剩下两只大眼睛:“干嘛?又挑衅?” 花开沉默,慢慢地,一点点缩到床里,背靠墙,慢慢抬起眼来,看简明一眼,又低下头,象被打怕了的老鼠。 简明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你认识吗?” 花开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喘息,然后抱住头,尖叫:“拿走拿走拿走!” 简明把照片放以床上,一张一张摆好,问花开:“你想不想他们死?” 花开象个受伤的小兽般,哀哀地,用吓得变了声的嗓子:“不,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不想再提,不想再想起,拿走,求你,拿走,简明简明,杀了我吧。” 简明把照片收起来,笑:“好,不过,你得吃饭啊,你吃了饭,我另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一定会喜欢的。” 花开抱着头,不出声。 简明笑:“真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的。” 花开慢慢放下手,可是没抬头,他流下眼泪:“简明,我出卖了你,你打算原谅吗?” 简明道:“我又不是圣人,你差点杀了我,还让我原谅?” 花开泪流满面:“对不起,简明。” 简明微笑:“欠我这么多,可别想那么容易就死啊,花开,你至少要补偿给我一点乐趣啊,比如慢慢折磨你的乐趣。你看,你才被人折磨了三天三夜,我可在里面呆了半年呢。” 花开忽然全身颤抖,简明笑:“看你这个样子,我忽然对你好有兴趣。”他抱起花开,忽然抽抽鼻子,他笑:“花开,你好臭啊!” 花开更紧地缩起身子。 简明看到花开耳朵上都有黑垢,苦笑了:“花开,你有半年没洗澡了吧?” 花开低声:“洗不干净了,永远。” 简明看着花开,油腻的头发,脖子与脸有一道印,好歹花开还洗脸,这个小人儿!觉得自己终生洗不去污垢了吗? 简明的嗓子微微有点哑:“我来给你洗。” 花开挣扎:“不,不,我自己——” 简明笑:“你是我的狗,身上粘了狗屎,主人给洗洗有什么不对?” 花开脸上微微现出一点怒色:“我是——”可是一对上简明的脸,立刻满面羞愧,他低下头,顺下眼睛,无声。 简明看着花开那少见的柔顺表情,不禁笑了,这可不是容易获得的呢,足足被人毒打了半年,才换回这一个不吭声。 简明微笑,说:“抬头,把嘴送过来。” 花开迟疑,嘴?是要——吻吗? 吻,是不是代表原谅?半晌,花开道:“我要刷牙。” 嘴唇立刻被简明咬住:“你要刷牙,你要漱口,你要洗澡,你要什么由我决定。我现在告诉你,你要吻我服侍我。” 花开痛得惨叫起来,他的嘴唇早已被他自己咬破过,又被简明用脚狠狠碾破,现在再被简明用力咬,他痛得大叫,叫了一声后,想起来这是医院,又竭力忍耐,简明肆无忌惮地啃咬拉扯,好象要把花开吃掉一样,花开渐渐觉得麻木,嘴唇痛到麻木,可是心里压抑与痛楚好象倒少了一点,他不再挣扎与出声,宁愿痛,近距离看着简明闭着眼睛,沉醉痴迷的表情,花开觉得,如果简明真的觉得这样好,这样开心有趣的话,他很情愿痛,很情愿痛给简明看。 花开流泪,如果这样能得到原谅的话,多好。 他伸手轻抚简明的头发,一根根刚硬的发丝,扎手。白了虽然白了,依旧刚硬。那一点点花白,杂在黑发里让花开心疼,可是并不难看,一点也不难看,花开现在看简明,觉得简明的汗毛都是好看的。 然后,花开脸上一凉。 有水滴下来,花开抹抹自己的脸,擦擦眼泪,看到简明紧闭的双眼里汹涌地不断地冒出泪水来。 简明哭了。 泪水不断落在花开脸上,简明的嘴与牙齿,仍在拼命地折磨与索取。花开送上自己的舌头,舌尖尝到咸腥味,然后剧痛,花开一震,慢慢抱住简明,痛得发抖,痛到流泪,可是那剧烈的疼痛带来的可怕的欣喜,让花开痛哭哽咽抱紧简明,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送给简明,给你,给你,全部给你,全部拿去折磨吧,让我更痛更痛更痛,让我忘掉身上的污垢,让泪水,让汗水,让疼痛,让血洗掉所有耻辱。 疼痛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件事,只要是这个人给予的疼痛,无论剧烈还是微弱,都是那么美好。不需要把耶酥钉上十字架,直接来钉上我吧,如果这样,就可以免了我们在尘世的罪的话,如果只这样,就可以原谅的话。 疼痛,是一种慈悲。 简明给予的疼痛是一种慈悲,是一种比什么都强烈的爱。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只要他们两个这样认为,彼此认同,这就够了,在这个黑暗肮脏的世间,水晶般纯洁,童话般美好,却比玻璃还脆弱,经不得一点打击的爱,不是简明与花开的。 他们有着黑暗的灵魂,黑色的翅膀,他们注定下地狱,经过忏悔也做不了天使,可是没关系,他们喜欢这样黑暗的,肮脏的,蒙耻的,血腥的,疼痛的变态的不被理解的爱。 许久,也许一个世纪吧,简明抬起头:“我要你,现在,别同我废话,自己脱下裤子,你欠我一条命,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你准许你呼吸,你才可以呼吸,现在,脱下裤子,说,你是我的。” 花开的手指一动,立刻传来剧痛,花开皱皱眉,简明大怒:“谁让你动那只手?”他把花开受伤的手绑在床上,看着花开:“听着,你是我的东西,没我的命令,不尊坏一点!” 花开流泪,点头。一只手,慢慢解开扣子,抬起身,慢慢褪下裤子。 简明伸手轻轻抚摸:“花开,你还恨我吗?” 花开流泪不语。 简明握紧花开,感觉着掌心那个滚烫的东西在激动地颤抖,他问:“想我了吗?” 花开沉默,简明说:“说出来,我想听。” 花开低声:“嗯。” 简明拿出一条项链,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是铁的,小指粗细,一环套一环,非常结实,上面垂着一颗很小的白色珠子,简明说:“原来那根,你敢扔掉!这是新的,你自己带上,等我们有空,我再给你焊上,永远,不可以取下来,如果你取下来,我就杀了你。” 花开用一只手,把那条冰凉沉重的链子,费力地一次又一次扣上,简明看着他,一次次滑落松开,只是看着。 怎么,这个小东西,终于属于他了吗?放开链子他也不逃了吗?扔到三千里外,也会自己找回来吗?竟然会有这么一天?简明微笑,看着漂亮的花开,为那条小小的链子费尽力气与心思,看着花开苦恼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抬眼睛看他,象是求助,又象所简明不耐烦,简明伸手轻轻抚摸花开的脸,花开的身体,花开受伤的手指。 链子终于扣上,简明说:“知道这颗白珠子是什么吗?” 花开摇摇头,简明说:“价值,这颗珠子,是四条人命。” 花开瞪着简明,简明微笑:“你刚刚看过他们的照片,现在,你不用怕了,他们永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完完全全地消失了,连骨灰都没有,唯一留下的,就是这颗珠子,我送给你,顺便告诉你,在这个世界,别人可以伤害我,但是不可以伤害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否则,我让他们消失。” 花开伸手轻抚那条链子,沉默。 这就是契约了,他属于简明,简明承诺保护他爱他。花开的自由意志再一次冒了点小头,简明沉下脸来:“花开!” 花开抬头,这个简明,这个傻瓜,用别人的生命别人的血来与他盟誓呢,花开苦笑:“伤害我也不要紧,简明,只要你总在我身边,不厌恶离弃我。”花开轻声:“我属于你。” 简明沉默地看着花开,半晌问:“永远。” 花开说:“永远。” 简明慢慢把花开另一只手也绑上:“我又要弄痛你了,就象以前一样,象混蛋一样强暴你,告诉我,你是我的。” 花开说:“我是你的。”他分开腿,等待疼痛把他淹没。 四十三,我最喜欢的虐待 一点一点的进入,虽然痛,可是并没有流血。 花开微笑看着简明,他倒底没有真正做到他说的那样,他弄痛了他,他觉得痛,可是并没有受伤,也许会有一点点细细小小的伤口,可是他没有真的伤害他,花开微笑:“简明。” 简明苦笑:“我是怕你昏倒啊,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是在减肥吧?很有效果,真的变漂亮了。” 花开笑:“去你的。” 简明道:“骂我?!骂我,我可是会罚你的。” 花开轻声:“惩罚我吧,弄痛我,我喜欢。” 简明看着花开的漂亮面孔,那哀伤表情,这张脸,只有在最平和满足时才露出哀伤表情,平时,那双眼睛,象是充满了死亡的深井,好象只有哀伤与疼痛是活的。简明微微用力,不再迟疑,慢慢地,但坚定地进入花开,花开轻轻“呃”了一声,头向后仰,微微挺起身子,没受伤的手也握紧了拳,疼痛,疼痛将他淹没,再一次感受到身体飘浮,整个人象是沉入大海,窒息,但是温暖而快乐。 许久,耳边又听到简明在轻声:“放松,不许昏迷,放松!” 花开慢慢放松身体,放弃所有挣扎抵抗,连身体的本能也放弃,疼痛一次一次的来,花开轻轻地辗转他的头,轻声地:“简明简明简明。” 简明慢一点,笑问:“我的名字能止痛吗?” 花开轻声:‘我喜欢。“ 简明轻轻趴在花开身上,面颊贴着花开面颊,轻声:“别自责,花开,多少次,我也受不了,想放弃生命呢,我明白你,我不怪你,你支持那么久,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是我自己的错,我应该早就走了才对,我应该明白你是出事了,我应该早走,你已尽力了,不是你的错。花开,你为我受了那些苦,我很感激,我爱你,原谅我,都是我带给你的伤害。” 花开泪流满面:“不,不许说原谅!我不想得到原谅!我不要你原谅我,我不要原谅,把我欠你的都拿回去,我情愿用生命偿还!” 简明压住花开,狠狠捅他:“闭嘴!我没说原谅!我没说原谅你差点杀死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你已尽力,我不原谅。我会在你以后的漫长生命中一点点索取快乐,来补偿我的损失,你是我的玩偶,不许抱怨,不许挣扎,不许离开。” 简明蒙住花开的嘴,开始享受他的玩偶,享受他的快乐之源,看着花开抽紧面孔,听着花开闷在喉咙里的痛叫,简明完成他对花开的灵魂**,一切的一切完全占领。 感觉到简明在自己体内**,他的疼痛变成了简明的快乐,花开望着简明那已经**的头,缓缓地满足地伏在他身上,花开露出一个微笑。 简明半晌抬起头来:“痛吗?” 花开点点头。 简明笑,伸手抚摸花开的身体,花开道:“不用了,这样,我也很满足。” 简明笑:“咦,不让你满足到惨叫,好象不足以证明我的魅力” 花开缩着身子,已经涨红了脸,整个身子都是粉红色的,简明笑:“你很动情啊,象只粉色的小猪。” 简明吻花开的脖子,花开微微有点不安,简明一路吻下去,花开急道:“不不不!不要,求你不要!” 简明笑:“咦,花开,你真的好臭。” 花开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不要,别这样。” 简明道:“我帮你干净。” 花开急得冒汗:“不要!” 简明的舌头,已经在花开饱涨的上缓缓过,花开“啊”了一声,全身绷紧,他颤抖着尖叫:“不要!不要!不要!脏啊!” 简明笑道:“真的又咸又臭啊!”然后俯下身子,花开尖叫:“不要,躲开,我要射了!” 没等简明反应过来,滚烫腥浊的液体已喷到简明脸上。 简明惊讶地抹抹脸,确定真的是终于怒了:“喂,你也太过份了,真敢往老子脸上射啊。”他过去给花开一记耳光,花开已经半昏迷了,任何刺激对他来说都已不存在,他挨了一记耳光,射出最后一滩在简明身上,彻底地昏了过去。 简明看着昏倒在床上的花开,那假装的怒色渐渐消失,他笑了,温和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已经达到人生幸福的极制,再也找不到更高点了,此时此刻,是他人生最美好的片段,自此以后只得独孤求败了。 四十四 简明给花开洗澡,花开那只伤手放在一个高高的架子上,简明给花开洗刷,用大刷子沾浴液,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泡沫雪白,简明笑话花开:“脚上居然有老茧。”他把花开的脚放在自己膝上,用磨脚石给花开磨脚,花开说:“不要,我自己来。” 简明瞪他:“坐好,不许动。” 花开坐在那儿,看着简明,过了一会儿:“简明,就是这样了吗?” 简明抬头:“嗯?别说我不懂的话啊。” 花开沉默一会儿:“我害你吃那么多苦——,简明,就这样了吗?” 简明沉默,用水冲冲花开的脚,过了一会儿,问:“你觉得,自己很脏?” 花开轻声:“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能算一个人。在他们手里,我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我自己,也没能坚持做一个人。” 简明笑了:“花开,人是个什么东西?你想得太好了。人,就是一种动物,能不死,就不死,能不痛,就不痛,你觉得人应该是什么东西?有道义有担当刚直不阿?”简明笑:“是吗?如果人人都这样,就不用把那些事写成歌来唱了。” 简明轻轻搔搔花开的脚心:“奇怪的是他们,不是你。” 花开道:“至少,你没有——” 简明道:“那是因为我有我的势力,我的后台还没倒,他们不敢象对你那么放肆。再说,我是什么人,我从小是做什么?还有——花开你大约也是觉得,三天了,我该走了吧?或者,那个折磨你的人,根本不值你受这么多苦?” 花开沉默,打开热水,让热水从头淋下来,简明关上水:“别这样,花开。” 水从花开头顶流下来,可是仍然能看见他在流泪,花开摇头:“不是,我根本没想到你要走,也不是恨你,我是恨你,可没恨到要你死的地步,我就是受不了了,我想自杀,可是,我动都动不了,我想咬断舌头,可是,我发现我即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力气。” 简明沉默一会儿:“那么,至少,你先是想杀死自己,在你眼里,我的生命比你的更重要吗?” 花开哭:“不,我的生命——我的生命,本来就不算什么,我就是屈服了。” 简明轻轻地揉搓花开的脚趾,半晌问:“那又怎么样?每个人每天,不都在选择屈服吗?我自私,你软弱,那又怎么样?这世上卑贱无耻的人多了,那又怎么样?” 花开低声:“我不是原来的花开了。” 简明道:“对,我也不是原来的简明,每一天,每个人,都不是原来那个人了,那又怎么样?就算你变成一只狗,又怎么样?只要你还有花开的记忆,我不管,我认得你,我同你相互折磨了那么久,我认得你,我们有共同的回忆,我不愿意舍弃,我要你,花开,如果你还拿各种奇怪的原因来告诉我,你要离开!花开,你准备再来一次屈服吧。” 花开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一直爱你,我喜欢你的方式。” 简明问:“不再恨我?” 花开微笑:“你所做的,同我做的比起来,还值得一提吗?” 简明问:“你的画呢?” 花开沉默一会儿:“会画画的花开,已经死了。” 简明道:“为我,活过来。” 后来: 紫陌正在同某某博物馆交涉:“这一幅,这一幅,选哪一个?” 金发男道:“不知道,我爱上她们两个了,太难选择。” 紫陌笑:“两幅都收,有折扣的。” 金发男蹲下来,爱怜地看着画中人:“天,你看她的微笑,那样慈悲宽容,象大海。” 紫陌道:“花开先生下月还有个大型的画展,欢迎光临。” 金发男道:“一定,尚小姐有时间喝杯咖啡吗?” 紫陌笑:“有,大把时间,我刚同丈夫离了婚。” 金发男道:“唔,一定是他的损失。” 紫陌大笑:“谁的损失也不是,是我们大家的收获,他得到花开,我得到自由。” 那男人惊讶:“花开?不是个男的吗?” 紫陌道:“对,他们去加州结婚,据说那地方允许同性结婚,啧,花开可是赚到了,数十亿记录在案的家产啊。” 金发男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简明正跪在地上发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动手打人了,你随便讽刺我好了,喂,吃饭,好不好?你已经够瘦的了,不用再减肥了,喂,花开,我跪了二小时了,我很累很痛啊。”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s 月色下,少年褪下衣服,露出白皙剔透的优美身段,一头金色的秀发披在雪白的背上。他先用修长的手探探水的温度,很清凉,然后轻盈地跳进湖中。 少年游鱼般在湖中畅游,突然有什么东西缠着腿,少年挣脱着,却惹来更多的纠缠,很快细细的脚裸已经绑紧了,少年用尽全力游到岸边,双手扶着岸边,还没松一口气,岸边的水草缠住他的双手。无论他怎么挣扎,水草像有意识地把少年拉成大字形,半浮在水中。 水上的水草有好几条伸向了少年的胸前,先象试探般蜇了蜇红萸,然后不断搓揉,等乳珠变得又红又实的时候,在紧紧的缠了个圈。“不要……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开始还很害怕的少年,在*亵的触手拨弄下,呼吸愈来愈急促。 而水下的水草也不甘示弱,从小腿一直上去,绕过大腿,来到软软得分身上,抓缠着前面和两个小球,收放很有节奏,一波又一波快感传到少年脑中,很快,少年的分身已经变得很硬了。水草还恶意的用一条小小的触手拮进少年的前端。“啊……嗯……好棒……嗯……”少年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处境,沉浸在快感当中。 还有更大量的水草来到少年身后,有两条线伸进少年的**中,冰冷的水随之流进穴中,少年得到一刻的清醒,“不要,不要这样。”可是,水草集体地拥进中,好像比赛一样斗谁进得深,“啊……啊……不要进来……啊……太深了……啊……”少年哭叫着,全身使劲地挣扎。不过当水草碰到一点时,少年马上软了下来。水草像知道什么似地,疯狂的攻击那点。 “啊……啊……这里不要……嗯……啊……好……大力点……嗯……再多……嗯……嗯……来……我要……啊……啊……还要更多……啊……”极致的感觉令少年意识不清,少年配合着水草地动作,*荡的摆动臀部追求更高的快感。 终于,少年在水草的缠绕下解放了,而水草也放开了少年,疯狂的竞争着在水中漂流的。只有一小截水草像有意地,隐藏在少年体内的深处。 少年在经历了刺激的**后,也失去了知觉。 等少年醒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少年浑身无力,他费劲地穿上衣服,一刻也不敢逗留,逃似地离开了隐没在森林的这个夺人精魂的湖。 但奇怪的是,每到晚上,*穴的深处就会变得很饥渴,*贱地想再经历那晚的快感,无论他用按摩棒还是别的相似的东西塞进去,他还是觉得很空虚,还是想要更多更深。 过了一个星期,他终于抑制不住,夜里又来到了湖那里。入目的是一个湿透的青年全身的躺在湖边,少年走了过去。青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来,只见青年泪眼朦胧,面颊绯红,薄唇轻启,全身上下散发着性感诱惑的魅力。青年应该是刚经历完少年上次的事。 不知怎的,少年着魔一样狠狠的吻住了青年,一边脱下衣服。待少年也后,他抬起青年纤长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把自己的分身插进青年红肿的幽穴中,“啊!” 青年惊呼,摆动着头,水珠从发上飞洒出来。 好舒服,青年的小口又湿又紧。当自己深入捅到一点突起时,媚肉会收缩蠕动,而当自己离开,小口又会紧咬自己不放。这是一种不同于从后面得到的快感,这是一种作为掠夺者的快感。 突然,水草从后面伸出无数触手,一下子把正在缠绵的两人拉进水里。少年紧紧的拥抱着青年,就在那一刻,他发现他离不开青年。 下到水中,水草纠缠着他们。它们插弄着少年,向最刺激的那点钻,同时,几条触手来到他们相连的地方,加快了少年在青年体内的律动。 “啊……啊……不要……够了……啊……嗯……受不了了……救我……啊……求你……”晶莹的泪水不断的滑落,青年的嘴语无伦次地吐着话,霎时可怜动人,惹人疼爱。 少年吻去了青年的泪珠,忍受着前后传来的致命的快感,用力顶向了青年娇嫩的凸起,两人同时**,而青年也在痛苦和快感交织下晕了过去。 少年滑了出来,水藻又开始发疯地争夺,因为少年射进了青年的体内,有不少触手挤进张开的小口里吸吃精华。少年拖着青年虚脱的躯体,回到岸上。温柔的帮他穿上散落在四周的衣服,以指腹抚过被自己坑吻的红肿地唇,然后把他带了回去。 青年慢慢挣开千斤重的眼皮,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豪华奢靡的房间中,想坐起来,可身体像被车轮辗过一样,痛得动不了,特别是,火辣辣的刺痛。一瞬间,所有发生的事全部回笼,昨晚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碧水荡漾的湖,下了水后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捉住,然后自己就……本来完结上岸后就应该没事了,谁知好像遇到一个人,他竟然和那些东西一起对自己做那种事。 “你醒啦?”一把清脆的声音唤回青年。青年茫然的看过去,是一个拥有天使面孔的少年。 青年愤怒地别过脸,他就算是天使,也是个堕天使,因为昨晚就是他。青年感到床褥下陷了一点,然后脸被扳了过来。 少年甜美地对着他笑,“我是罗兰。圣。修菲洱德,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人就是这个领地的领主,修菲洱德伯爵大人?贵族原来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封号。 伯爵移近青年的身躯,含笑将额地在抵着他,逸出的微热气息,夹着淡淡的紫罗兰味,拂过青年的耳畔。 “伊雷斯。”嘴瓣张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伯爵过分接近的唇。 罗兰因伊雷斯的回答而笑了,同时贴上他的唇,温柔的着,嚼着,亲昵的摩挲着柔软的小嘴,灵活色舌尖熟练的探入伊雷斯的口腔后,如蛇一般纠缠住被动的舌,执意索的他的回应。 热……好热……? 被罗兰狂烈索吻的伊雷斯,只觉得全身发烫得就要窒息,他挣扎着要离开。 “伊雷斯,”罗兰稍稍退离,水色的眸子很深邃,属于情的火焰在他眼中闪烁着。“你逃不了的。” 伊雷斯张口微喘,轻喃的声音几不可闻,“谁理你。” 在伊雷斯还反应不过来时,罗兰又再度吻上他,更加放肆不羁地挑逗他不知所措的舌,直到察觉伊雷斯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后,才打住。“先睡一下吧,今晚有更刺激的事等着你。” 伊雷斯本来还向反驳,不过昨晚实在太累了,而刚刚又耗尽他最后的力气,眨了眨紫眸,又沉沉地睡去了。 好痒,好辛苦,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波动着,挑逗着,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伊雷斯艰辛地翻过身,用手指探向**,不够,手指不够长又不够粗,到不了洞的最面。 “嗯……谁来救救我……啊……好辛苦……” 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绕道前面,搓揉着颤抖的分身,而后面,另一只手拉开了他,一样又粗又硬的物体插了进来,“啊……好舒服……” 湿软的物体食着青年光滑的后背,“还要逃吗?” 伊雷斯知道骑在他上面的是那个伯爵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可是当伯爵作势要离开的时候,青年在也顾不得什么尊严羞耻,兀自高高翘起了臀部,*荡的小口紧紧地含住青年地分身不放,“啊……不要走,我要,啊……” 少年邪魅一笑,深深得捅进青年的最里面,享受着尖端撞到那点的摩擦和邹折蠕动收缩所带来的快感,前面越有感觉,后面*洞的饥渴和空虚就会越少。罗兰是贵族,惯于占领和掠夺,受的滋味一两次还行,要永远臣服于那些海草或其他男人,都是决不可以。还好现在,他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 以兽交的方式插入,能够直接冲刺到体内深处,“还要……啊……给我……深一点……啊……”青年忘乎所以,大力地摆动着翘臀,迎接着少年的**。 少年对准那点加快,惹得青年吟叫不断,滚烫的热液一下子充满了青年的小洞,青年也跟着射了出来。不过少年很快就恢复元气,不用拔出来又可以继续律动。青年尽管劳累,可是刚尝过甜头的*穴,又怎么舍得安静。罗兰和伊雷斯就像两只发情的野兽,交合着,喷射着,就是没有停顿的休息。 到了天开始泛白,两人才因为筋疲力尽,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罗兰比伊雷斯早醒,他坐了起来,分身也顺势拔了出来。他敏锐的发觉,本来青年的小口应该充满白液,可是现在只有那么一点粘在那,想被吸收了一样。罗兰想到了湖里的海草,它们也是以吸食为生,莫非有些还草海留在体内,导致他们渴望被上。 伊雷斯醒过来后,身体似乎没那么疲劳了,虽然还是肿肿痛痛。他撑扶着走进浴室,背靠着墙壁淋浴着温水,暖暖的感觉让他放松了身体。 想起昨晚,是他恳求少年不要走,还不知羞耻的摆动着屁股引诱男人。自己的身体究竟怎么了,*荡地渴求着被进入被充满,而且好像永远也不够一样。现在,当清水流过时,它就会自动蠢蠢动,而身体又会热起来。伊雷斯不自由住的把臀部抬起对着水,让水流更深的流入体内。“嗯……嗯……” “放浪的伊雷斯,你又想要了吗?”罗兰不知何时进了浴室,翘着手欣赏着青年羞耻的姿势。其实,当他在门外听到伊雷斯的时候,他也十分得想要了。 少年一手抬起青年的一条腿,用另一只手取下了发洒,然后把水近距离得对着青年的,水就这样直接强力地冲进青年的最内面。 “啊……啊……太刺激了……啊……太深了……嗯……”青年一边娇喘,一边用手爱抚着自己的红萸和分身。*'blxlj 少年看到如此情景,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冲进青年的*穴,从下往上的冲撞着青年。因为在水流的冲洗中,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一个又一个的**。可是反观伊雷斯,他的需求好像一点也没有缓解到一样,还不停的要着。 罗兰把伊雷斯带到浴池中,继续着放荡的**,边边注意着,如他所料,他们体内的确藏有那些水草,因为他们几次解放出来的,没有多少在水中飘浮。刚才伊雷斯那么饥渴,是因为水冲走了海草的食物,所以*亵额触手才会不断挑起伊雷斯的情。 如果知道问题的根源,一切就好办了。罗兰注视着青年,虽然伊雷斯已经昏了过去,但红肿的仍张着小口,罗兰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 伊雷斯来了几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浴室,今天是第一次走出房间。这里可是豪华得很,作为平民,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机会踏足遥不可及的城堡。现在好啦,过着贵族式的生活,不过是靠着这个娼般的身体。比起开始,他已经不讨厌那个美丽的少年,因为*荡的是自己,怪不了别人。 走着走着,差不多去到一楼,却听见有把娇弱的声音在哭泣, 偷偷看下去,有一个纤细的少年跪在地上,像在哀求着伯爵。突然,美少年解开自己的睡袍,当面在罗兰面前起来。看得青年面红耳赤,呼吸又开始急起来。 “伊雷斯,在上面看那么辛苦,何不下来?”罗兰不知何时发现了躲起来的伊雷斯。 伊雷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下来,低着头不知看向哪儿好。突然伯爵把他拉倒在沙发上,一手捉住他的双手置于头顶上,让他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想被赶走,现在上他。”伯爵对着美少年要求。 伊雷斯和美少年同时惊愕得看着伯爵,可是很快,美少年走向伊雷斯,推掉他的衣服,一口含住了伊雷斯的分身,青年那受得了刺激,声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啊……不……你的舌别碰那里……啊……别吸……” 美少年一边帮青年,一边用手指开发着他的后面,等他四只手指都能自由进出的时候,美少年再次用可怜的眼神望向伯爵, “用后背坐位。”罗兰冰冷的发着命令。 美手年靠着伯爵的帮忙,在伊雷斯的后面坐着插了进来。 “啊……”伊雷斯惊呼,他从没试过这种体位,由于插在体内的分身是由下往上,加上重力的关系,**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好深啊……嗯……左一点……嗯对……就是那一点……啊……”别看美少年好像很瘦弱,自豪的分身可一点也不弱,都把青年的小洞塞得满满的,而且深得还几乎顶到直肠。一轮冲刺,美少年喷射了,射中伊雷斯的敏感点,令*穴紧紧的收缩,为美少年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等伯爵在下命令,美少年径自律动了起来。青年就好像有一种诱人的媚力,那种骚得入骨的*叫,那个紧致湿润的**,还有他的身体和一切一切,都让人想不断的糟揉他,污辱他。 青年两腿大张地面向自己,大腿被美少年扶着上下起伏,*荡的小口吸附着肿大的分身,被自己射到肚子上的白液,缓缓的流向交合处,经过洞口被吸了进去。 伯爵用两只手指扩展着似乎已经没有空隙的**,青年摆着头抗拒着,美少年似乎知道伯爵意图,把青年的腿拉得更开。罗兰提起了伊雷斯,把前端硬塞进仅有的空位内,然后一放手,伊雷斯重重的坐了下来,邹折被完全展平,而*穴也张到最大,深深的包围住了两个又粗又硬的**。“啊……不要啊……要坏掉了……啊……啊……要坏了……” 他们不等青年适应,就开始疯狂的冲刺。因为有 第 125 部分阅读 他们不等青年适应,就开始疯狂的冲刺。因为有两个分身的关系,洞穴咬得紧紧的,而且在抽动中相互摩擦,令快感在攻者身上直线上升。 开头,伊雷斯还习惯不了被两个人一起上,可是,分身掌握了节奏,一时同时进出,一时一出一进。两只铁棒揉恁着小口,每每都能捅在突起上,还特意坐着圆周运动。 “啊……太棒了……上我……嗯……嗯……来,一起来……噢……插我……不够……啊……嗯……还不够……嗯……啊……啊……啊……插死我吧……” 不知做了多少个回合,两个**不断撒出大量的液体,而青年在得到后,也越发的亢奋,越发得骚浪,似乎想要榨干两人的精气。 罗兰突然感到的搔痒感消失了,而转移到接触伊雷斯充满的*穴的分身。伯爵笑了,笑意直达瞳眸,在自己体内*亵的海草已经被食物引了出来,去到青年的洞穴内。 伯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他已经不想放开伊雷斯了。罗兰一手推开了正沉浸在海的美少年,把伊雷斯双腿环在背后,就着结合的姿势走了上楼。 伊雷斯虽然觉得松了点,可是分身插着新的方位满足着他,他紧紧拥住罗兰,享受着新一轮没有尽头的蹂沦。 伊雷斯在敞大的花园里散着步。自从被罗兰和美少年一起上的那次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罗兰没再和别人一起公用他了,但还是夜夜与自己纠缠交合到天亮。而自己的身体,在经历再激烈的**后,也会很快恢复体力。他现在的*穴,已经离不开罗兰了。还不止,自己的性异常的旺盛,昨晚罗兰才狠狠地满足完他,今天一早,这幅浪荡的身躯又想要了。通常罗兰早上都要去做正事,伊雷斯自好抑制住望,或者是解决。 又来了,青年本来想忍耐到回房,可是双腿已经没力。他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其他佣人经过,青年随手摘了十几个已经成熟的樱桃;半褪下了裤子,跪趴在草地上,羞耻的把一个樱桃塞进*洞中,还远远不够。继续把第二个,第三个推进去,直到第十四个只塞了一大半就塞不进了。伊雷斯收缩着洞口,自己摇动起翘股来。 沉醉在望中的青年并没有发觉走进的脚步声,当他知道时,已经见到三个男人眼怖红丝的亵视着自己。他们冲了过来,对他上下其手。伊雷斯正想求救,男一号说着,“叫啊你,让所有人都见到这么*荡得你。” 伊雷斯停住了。“让我们好好想用吧。我们不会告诉少爷的。” 三个男人用手和舌头污辱着青年,骚刮着他的**,含弄着他的**,戳揉着他的小球。 男一号从身后抱住他,让他坐在男一号身上,抓搓着他的分身。男二号啃咬着他的一边红萸,右手捏刮着另一边,男三号找来的小铲子,用柄捅进青年塞满樱桃的*穴中,樱桃的红汁全都流了出来,看的男人下身都应了起来。 “怪不的少爷那么痛爱你,单单是看,我都快要**了。”男三号着流出来的水果汁,舌头*邪的伸进洞里。“啊……不要……你们走开……啊……”伊雷斯哭着挣扎,除了罗兰,他不想被其他男人碰。 男二号摘了好多连枝的花回来,还拿了一个窄口长身的装满营养水的瓶子来。“小妖精,我们玩点别的。” 男一号制止伊雷斯的行动,男二号把瓶子缓缓得塞进洞的深处,推的好入好入,营养水随之灌进了青年的直肠中,然后抽了出来,男三号马上拿着花,一下子圈插进里,十几枝花,堵住了要流出来的营养液。“看,现在你的*穴长出花了。” 营养液在肚子里荡来荡去,无数支枝条混着樱桃渣充满着后面,“啊……好难受……啊……罗兰,救我……啊……受不了了……” “你们在干什么?”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罗兰听到伊雷斯呼叫自己,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那三个男人下的一下子僵硬了,然后放下伊雷斯跪在一边,罗兰走了过去用衣服遮住了伊雷斯。“切了他们的命根,喂他们吃完后五马分尸。” 侍卫应声而行,把呼天抢地的三人拖了出去。 伊雷斯的泪珠不断的溢出眼眶,“罗兰,我好辛苦,帮我。” 罗兰让伊雷斯侧躺在草地上,缓慢地把花枝抽出来,因为塞得很紧的关系,他要摇着枝条,把小口弄得松动一点,“嗯……”伊雷斯低吟着,本来恶心的感觉现在被快感取代了 伊雷斯把那拔出来后,营养液混着红色的樱桃汁冉冉的流了出来。“嗯……里面还有,啊……”不用青年说,少年已经把手指伸了进去,掏挖着果肉。 已经清理干净了,可是里面又湿又热,媚肉本能似的紧含着手指,罗兰不舍的继续逗弄着**,摸索着令到伊雷斯疯狂的那点。“嗯……啊……还没行吗……我……嗯……好热……” 罗兰的中指终于碰到一点突起,他用指甲轻轻得搔刮了一下,“啊……别这样……嗯……”换来伊雷斯一阵*呼。少年加大了力度刮那一点,还用两只手指挤按那里,“啊……我要去了……” 正在这时,少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堵住了青年分身的洞口,阻止了他释放。“啊……放手……嗯……让我去…啊……啊……别折磨我……嗯……” 罗兰邪魅的一笑,“我要你在后面解放,伊雷斯。”然后不停的专攻那敏感点,最后,用两只捏住那突起,用力一扭。 随着青年的一声高喊,大量的液体从流了出来,沾湿了少年的手。 “你看,这是你后面的东西,盈满你得*穴呢。”少年着手指,“好甜,说不定以后,我会迷上这种疼爱你的方法。”放开握住青年分身的手,白液像溪流一样出来。 伊雷斯喘着气,全身一抖一抖的在颤动,太激烈了,激烈到连肠液也分泌了出来,就像女人一样,懂得自动分泌*液,易于男人进入。 罗兰帮他穿好衣服,抱着他回城堡。 晚上,伊雷斯才醒过来。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遇袭?他们应该不敢碰我的人。”罗兰半躺在床上,漂亮的蓝眼睛注视着伊雷斯。 伊雷斯想起原因,羞耻的别开头不敢面对罗兰。 “为什么,莫非是你勾引他们。”罗兰眼中燃起忌火,伊雷斯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能痛爱他,折磨他。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想要你。”伊雷斯一时口快,说了出来,面马上红得像煮熟了。; 灿烂的笑容绽放在罗兰的嘴上,“我的小妖精,原来不止你爱我,原来你的身体也是。既然如此,我送一样礼物给你。这个可是我分身的模型,尺寸是一模一样的,一定能够满足你。来,自己试着把它插入你那张贪婪的小口里。” 伊雷斯面红的接过礼物,羞耻的打开双腿,把假阳一寸一寸的塞进去。调整着呼吸,毫不用意,才把如此粗大的推了进去,不过还是露了一点出来。罗兰见状,狠狠的把剩下的硬捅进去。 “啊……好大……” “这下满足了吧,他还可以动哦。”少年伸手进去按了一个按钮。假阳立刻律动了起来,就好像真的一样。“好吧,我们下去吃饭了。” 伊雷斯一边用餐,一边忍着体内疯狂的抽动。他不想在数百名家庸面前显出*荡的骚态,好不容易才熬过一顿晚餐。 一回到房,青年马上跪在地上,大喘着气。少年脱下了青年的紧身裤。 “*荡的伊雷斯,不但前面,连你的后面也流出**来。”少年爱抚着他圆润的翘臀,“这个礼物还有一个功能,” 青年抽搐了几下,释放了,而同时,假阳也释放出白液,盈满**。 “只要你美丽的小口达到一定的高温和紧致度,就能够模拟。射完一次后,还可以换新一包得*液,想要多少都行,喜欢吧?” 罗兰把伊雷斯抱了来到床上,“不过有我在的时候,当然是我来满足你了。” 虽然方法猥琐,可是很好的能够解决伊雷斯无穷无尽的望。这天,当伊雷斯用假阳捅着自己好几次后,液济用完了,可是不够,青年的*洞还是很饥渴。他记得少年好像曾经说过,在书房好像还有存货。 他辛苦的走了过去,四周寻找着,发现在角落有一个小孩子玩的木马,他童心大起,想起一下再找,可是当他坐下去后,听到一点声音,然后他想起来的时候,发现阳和木马的某个地方整合了,而且好像开动了什么似的,木马开始自己前后摆动起来。不动还好,木马移动,假阳一深一浅的进入着他。 “啊……好棒……嗯……好像来真的……啊……”感觉完全不同自己动手,又深入,又有力度,做了好几个回合,青年觉得够了,但他弄不停木马。木马继续大大的刺激着他,青年又释放了几次,终于精力透支,晕了过去,可是很快,他又被直冲脑门的快感弄醒,不到一会儿,又因为太激烈晕过去。就这样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不止木马喷射了几十次。 “原来你来了这。”罗兰的声音唤醒了他。“这个木马我还想给你个惊喜,不过你自己发现了。” 伊雷斯模糊的看着罗兰,“啊……救我,我……啊……够了……” 罗兰关了开关,笑了笑,“够了吗,可是我还没开始呢。看来你很喜欢骑马,明天带你去吧。” 第二天,罗兰把伊雷斯装扮好,带他来到私家马术场,佣人把一匹马牵来后,都全被清走了。 “脱裤子。”罗兰队这伊雷斯说。 “什么?为什么?”伊雷斯以为自己听错。 “你第一次骑马,很容易弄邹这些高贵的丝裤。来,脱吧。”罗兰漫游道理的解释着。 伊雷斯根本不信,不过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唯有羞耻的脱了裤子。现在,他上身穿着整齐,下身光溜溜的,但腿上却穿着来到膝盖的长靴,即诱惑又放浪。 伊雷斯坐在前面,罗兰坐在身后单手牵着马。 伊雷斯开始十分紧张,不过很快他就适应了坐在马上。突然,有怪怪的感觉,是手指,伯爵从后把手指放了进来。 “不要,罗兰,别这样。”伊雷斯移动着身体,却惹得手指越伸越进。 “不要怎样,这样,还是这样。”罗兰抽动着手指,扩张着*穴。“把身体抬起来。” 伊雷斯摇着头,可是身体去不自由住得抬了起来,让罗兰更容易进入。很快,罗兰感到小口已经开始有**流出了,他抽出手指,伊雷斯还紧咬着他不想放开。罗兰一下子插入了伊雷斯,在飞奔的马上干起伊雷斯来。 “啊……啊……太深了……别……啊……”随着马的一颠一波,伊雷斯的**受着巨大的冲撞。 罗兰加快马鞭,让骏马狂奔,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感。相连的两人,同时感受着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今天,罗兰带着伊雷斯去ball。伊雷斯不习惯晚会的气氛,独自走到了阳台,享受着夜风的微凉。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伊雷斯的口,一只手暧昧的放在他的股沟,隔着裤子爱抚着。 “别出声哦,外面可是有很多人的。”低沉的男声从耳边响起。 然后那只五住他口的手放了下来,来到他的前面。伸进裤里,色情的套弄着炙热。后面的手也伸进来,用手指刺探着紧闭的**,继而把指头探进去,开发这里面。 “嗯……”伊雷斯受不了低低的着。前端已经开始流出了,也收缩着。 “真不愧是伯爵最爱的新宠,你看你的**,想要把我的手指吸进去一样,而且里面又热又湿。”男人便说,便加快双手的速度。 伊雷斯用手捂住嘴,可是诱人的吟叫声还是从指间泄露出来,他摇动着腰部,追求更深的快感。在他快要**的时候,男人停下了手,伊雷斯红着脸回望过去,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可是他想要知道的事为什么不让他**。 男人缓慢的用手指着他打开的**,自动分泌的液体不断流了出来,“想要的话,自己用手指伸进来,要用双手哦。” 伊雷斯挣扎了一下,但望战胜了理智,用修长的手指一前一后的自己玩弄着。现在,他的裤子已经半褪到小腿上,双手沾满液体,大腿也留着几条液体,臀部配合着自己的动作摇晃着,泪眼朦胧,小嘴吐着舒服得叫声。没有一个男人能敌手这样的视觉冲击。 又在伊雷斯快要去的时候,男人握住了他的望,“啊,不要这样,求求你……放开我……阿……” 男人着他的红珠,说道“自己打开你*穴,让我进来,不然我不让你解放。” 伊雷斯战抖着手指,撑开了留着液体的**,“啊……”伴随着满祝的叫声,男人的巨大终于插进去了,把**冲得满满的。 “啊……我要……好舒服……深一点……再动快一点……啊……嗯……” 做了五个回合,**被填得满满的,男人的分身还在最深处,顶着伊雷斯的敏感点,他每呼吸一下,敏感的身体都会抖动一下,这样又加深了分身在那点的磨擦。“太舒服了,*乱的小妖精,你的身体会让人上瘾的。”男人狠狠的顶了一下,把最后的精华都洒在深处,炽热的液体直接冲击在前列腺上,让伊雷斯也达到**后的**。 男人把分身抽了出来,马上用塞子紧紧地塞住**,然后再帮他穿回裤子,整理好仪容。 临走前,还在他得分身上拧了一把,“小妖精,我会再来疼爱你的。” 伊雷斯虽然十分羞耻,但是身体却有种被填饱的感觉,很舒服,很满足。不过,这件事决不能让罗兰知道。 他故作镇定地走过大厅,直向洗手间。一进去马上把门锁上。颤抖着脱掉裤子,爬上洗手盘的大理石上,背对镜子跪在水龙头前。一手撑着前面保持平行,一手伸到后,缓缓地把塞子拿出来,因为塞子又粗又长,伊雷斯要摇动着塞子套弄出来,“啊……”不自觉收缩着,令塞子更难拔出来。 “嗯……啊……”终于几经辛苦抽了出来,可是青年以全身通红,口水顺着优美的脖子流到胸前,前端湿透,晶莹的液体一滴滴的落在大理石上,**大大的张开,隐约有液体流出。 伊雷斯缓缓把身体座低,把洞口对桩龙头,让水龙头的前端插了进去一点,然后把水扭开。 “啊!”太刺激了,强力的水一下子充满了,他忍着快感,让最大量的水深入到体内后才关掉水龙头,然后把手指伸到里面掏挖,把刚才男人残留的弄出来,几次以后,才把搞得干干净净。可是却让整个人处在高度饥渴的状态。 他用手指拨弄着小洞,模拟着男人的巨大着,不过远远不够,想要更大更粗的东西进来。伊雷斯只好把**在水龙头上摩擦,小嘴拼命收紧,很快就把水龙头含到了最深处,身子一上一下,用重力让那点狠狠的撞在水龙头的顶上。 “*荡的伊雷斯,这么想要东西填满你的小嘴?”不知什么时候,罗兰走了进来。 伊雷斯一惊,望随之喷射出来。他喘着气,羞涩的看着佰爵。 “我*荡的伊雷斯,你就这么求不满吗?”罗兰优雅的走过来,用指腹摸挲着青年红艳的小嘴。 “啊”伊雷斯微启双唇,伸出小舌着罗兰的手指。 罗兰狠狠的吻住伊雷斯,疯狂的攫取香甜的蜜汁,待伊雷斯快要喘不过气,才松开向下,啃嗜着优美的脖子,锁骨,来到胸前的红腴,轻轻的吹了口气。 罗兰着周围,就是不触碰中心。“你看,已经硬起来了,好美丽。” “好辛苦不要”伊雷斯全身颤抖,被情熏的全身通红,胸前更是染成诱人的玫跪色。 玩弄够了,罗兰终于含咬住突起的乳珠,用舌头感受它的僵硬。然后一把咬住,用牙齿拉扯着。 “啊好痛” 把一边拨弄得又红又肿,转向另一边。手也下滑套弄着前端,晶莹的汁液不断溢出。罗兰用指尖摩擦着前端的小孔,直接强烈的刺激让伊雷斯尖叫着。 “哈啊嗯不要弄那里啊” 罗兰放开手,然后扳过伊雷斯*荡的身体,让他对着镜子。 “看着镜子自己弄,不过不能让它出来,知道吗?”罗兰咬着敏感的耳朵。 伊雷斯大张双腿,羞涩的用手逗弄着分身,泪眼注视着镜中放浪的自己。 把手伸进温热的,感受到媚肉紧致的包含着手指,还不断渗出液体,让手指的动作变得更通畅。摸到那点,罗兰皱了皱眉。 “伊雷斯,你刚刚干了什么?” “啊没有我要啊” 用指尖反复地刮弄着那点,另一只手伸向前面抚摸饱满的小球,“说,刚刚干了什么?” 罗兰熟悉伊雷斯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特别是他敏感的部分。他察觉刚碰到的那点和平时不大一样,虽然以前一碰他,伊雷斯的**就会强烈的收缩,那敏感点也会随着媚肉轻颤,可是现在,那点有点肿了,今天自己还没碰过他,也没有用玩具。 “啊给我好辛苦啊”伊雷斯*贱的摆弄着屁股,双手快速的套弄着前端。 “是不是有其他人碰了你?”冰冷的声音让被望冲昏头脑的伊雷斯一惊,动作停了下来。 “好啊,我没能满足你,你要找其他男人。” “不是这样的,罗兰,我啊” 罗兰一下子插了进去,粗暴的冲刺起来,持续攻击著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理智已经被怒火控制,他只想要更多,只想更深地进入身下人火热紧窘的内部,想掠夺他的全部。他是他的,任何人也不能碰。 的泪水却禁不住地从眼角泌出,如同被揉按著的前端一般,*液淋漓。 粉色的被撑到了极限,可它也极富有弹性,蠕动著,紧紧包裹著巨大的分身,贪婪地允吸。 “啊啊!……那里!……啊……别再戳了,我要……快要到了……啊啊!……”再也忍不住了,伊雷斯在罗兰疯狂的蹂躏下,大张著腿夹著男人的腰身,狂浪地大叫著,宣泄著身体得到的欢愉。 手握住他的分身,一把堵住那*糜地泌著**的前端,男人残忍地用领带紧紧地绑住分身。 “嗯啊!……不要……啊啊啊……” 狠狠地撞击著他的丰臀,男人只是持续折磨著他,掠夺著他,在自己满足之前,绝不会让他先**。 *糜的**被完全刺穿了,在被强悍地贯入时会敏感地一收肌肉,在被强行抽出时会连嫩肉都一起凸了出来,那里的敏感流窜至全身,使在下面的男人只觉得**死。 “哦……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分身终於被妖娆入骨的**降伏,猛烈窜动数下便汹涌喷出,把热液全都灌进身下男人粉色的**里。 不过罗兰没有退出来,望根本没有降下来,继续不断地侵犯伊雷斯,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记得他是谁的人,再也离不开他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47【无限同人,触手,超短篇,不喜慎入】 【赵缀空总受】无限触手全文阅读… 眼熟吧眼熟吧 这篇发泄的其实是对降魔师那个大坑的怨念啊啊啊啊~~~ 文中夜离就是出自清风大人的万年坑《降魔师》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降魔师开始传送……” 赵缀空笑着踏进光柱。 白光闪动之中,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化。 手表上浮现出字样。 “存活三十天,在第三十天时到达降魔师总部。” “帮助季蓝逼问出悠云下落,奖励c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1000点。” “使岚重新相信他人,奖励c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1000点。” 降魔师么……很遥远的记忆呢…… “缀空,赵缀空!” “啊,怎么了?”难得的慌乱。 “那么,你就负责去带几株回来,可以么?” “可以。” 他身型连动,立刻离开了刚刚失态的地方。 ************************************************綦南 也许有些东西命中注定就是逃不掉的。汪说异蜩 当赵缀空看见在张牙舞爪的夜离群中昏迷不醒的赵樱空的时候,脑袋里无端地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夜离,有着挺好听名字的其实是一种低等蛊,没有思考能力,却偏偏能把人折腾得半死,完全凭本能行事。 他看着正中遍体鳞伤的赵樱空,叹了口气。 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么…… 飞身上前,太阳穴突然猛烈地一跳。 这个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么? 这个樱空是真的樱空,也的确是真正昏迷了,周围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人…… 那么,是自己多虑了? 因为事情牵扯到赵樱空而失去了大半思考能力的赵缀空一把抱起重伤垂死的女孩。鲳 “啊!!!”惨叫声从喉咙里传出,赵缀空只来得及一掌把女孩儿推到洞外,就颤抖着倒在了角落。 痛……好痛……樱空她居然是中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合欢蛊” 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恐怖片里……那么,就是剧情发生改变了么……怀马捺 该死的,早该想到主神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的了…… 再强大的力量在合欢蛊这种蛊术的顶级存在面前也会消失殆尽,只能任由那痛苦和无法宣泄的望一次一次在身体里肆虐…… 接触之下,那蛊虫感受到赵缀空身上澎湃的能量,自然舍弃了已经重伤垂死的赵樱空,附到了赵缀空体内。而赵缀空,因为赵樱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感觉阵阵寒气穿过背部,浑身发冷。 下个瞬间,在忽然风平浪静般的空气中,夜离无数个触手都如蛇一般直立起来。然后向他行进。敏崴料 赵缀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忍住踢动双腿想甩开触手,可黏滑的触手从裤管、裤腰、袖口、领口,以及衣物的破裂缝钻入,含着催成分的黏液已经沾了他满身,中间含着的催成分令他呼吸急促起来,然而夜离的触手已经从内裤边缘钻入,缠住分身,卷住浑圆,在双丘隐蔽下的钻动。 赵缀空微微闭上双眼,修长的眉紧紧地骤起,身为男性却被侵犯的屈辱让他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特别是,那个侵犯它的生物连动物躲不上的情况下。 “啊啊……可恶……呜呜……”剧烈的疼痛折磨之下,他无法抑制惨叫声的泄出,伺机而动的触手马上钻入他口中,使他的惨叫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他迅速地闭紧了唇,却无法将那已经侵入他的口中、正蹂躏着他柔软的舌头的那一根触手赶走。 赵缀空俊美的面容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薄而娇艳的红唇在触手的侵袭下染上白色的黏液,仿佛火烧般的麻痒,即使身为东美洲最强者、能以一己之利带领队伍和天神、恶魔小队对抗的顶尖高手在自身的望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更何况,他面前的植物是受“主神”规则保护的任务关键。他竭力地挣扎着,但那些藤蔓如蛇般的扭动,黏液随着他的挣扎而加快了入侵他皮肤的速度,被黏液碰触到的地方更是如同中魔一般地一阵酥麻,继而是火辣辣的一样触感。 “呜……”他微微出声,但又有几条滑腻的触手却趁机进入了他的口腔,迅速地膨胀着,很快地顶到了喉咙,强烈的呕吐感让赵缀空更加猛烈地挣扎,但是,这一切在“主神”的“规则”下显得是那么无力,除非他能拥有超越主神的力量,或者他找到解决这个任务的关键,否则,他没有任何可能逃脱。 腰部被粗壮的藤蔓紧紧地缠住,瘦削却充斥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的手腕也被触手紧紧地缠绕着,用仿佛要把他撕成两半的力道向两边拉扯,衣物已经随着藤蔓的迅速膨胀而成为碎片,将臀瓣分开的那两根触手将他的大腿同样分开,原本充满力量的身体在黏液的侵蚀下逐渐瘫软,让身体的主人只能惨叫着任人凌虐。 “呜呜呜呜啊!!”原本细碎的呜咽突然爆发出来,竟然有细细的软软的藤悄悄地缠绕上赵缀空因为合欢蛊而怒张的分身,一根细而尖锐的藤蔓伸出,竟然悄声无息地对准了他的铃口! 事实上,那根藤蔓比起撕裂他下身的那根细上了很多,比一根铅笔还要细上不少,但即使如此,也超过了尿道的宽度,被强行扩张的痛苦只持续了一刹那,就变成了残忍的撕裂,男性最脆弱的地方从内部被弄伤的痛苦让赵缀空几乎立刻昏迷过去。但他毕竟是赵缀空,杀手世家的绝对精英,即使他想要昏迷也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这种强烈的痛苦下,他可怜的分身依旧因为合欢蛊那霸道的药性而挺立着,即使受到了难以愈合的伤害,但是只要神经系统没有被彻底的摧毁,他的望就不会熄灭——当然,如果神经系统被彻底的摧毁,那么直到回到主神空间之前,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下一章缀空会被中州队的人看到哦~就这幅被凌虐过后的样子。 说起来,各位亲想看谁x缀空的戏呢,反正这篇文的主要内容就是,赵缀空总受、鬼畜虐文。) ==========================================================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立刻被赵缀空自己否定了。 “啊啊!!!”进行到一半的思考突然被撕裂的剧痛打断,又是一条藤蔓冲进了已经被扩张到了极致的,的褶皱之前就已经被全部展平,而一条三指粗的触手的侵入让那红肿得瞬间撕裂开来。 激烈地挣扎着,但是已经被粘液侵蚀的四肢瘫软的比普通人还不如,仿佛是有意识地要惩罚他的挣扎,一条藤蔓竟然缠上了他的脖颈,并且随着他的挣扎而收缩!! 赵缀空狠狠地对着嘴里的触手咬下,却只是得到了牙龈胀痛的结果。 “啊!!”口腔里的疼痛还未消失,身后的触手居然像鞭子一样开始抽打他的身体——特别是敏感部位。 分身被重重地抽打,被打到的地方被刮掉了一大块皮,性器被残忍地蹂躏的痛苦终于让赵缀空昏迷了过去。 或许,昏迷对此时的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幸运。 ============================================== 中州队 “目前,前期侦察进行完毕,中段样本采集工作除赵樱空尚未返回外全部完成,”楚轩咬了一口手上红的很诡异的苹果,“在等待赵樱空的同时,詹兰麻烦你跟到靠近一些的地方跟她联系一下,如果联系不上立刻返回。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么?” “楚轩,樱空已经离开3天了,二十四小时内她身上的定位器位置一直没有发生改变,”郑咤看着手腕上的电子终端说道:“让詹兰一个人去真的可以么?毕竟在十三个小时之前主神就发出了恶魔小队到达的通知,对方也有两名强大的精神力者,其中一名实力还在詹兰之上,如果詹兰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添 楚轩抬眼:“你是队长,你自己判断。” 郑咤愣了一下——估计楚轩就料到自己会这么说,等着自己这段话呢。 “楚轩,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郑咤没有多说别的,“我们,全体出动。” =============================================== 同一时间恶魔小队聚集地 恶魔郑咤蹲在悬崖上,背后的血红双翼蜷缩着,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气息,然后说道: “艾米亚,汤姆,连接赵缀空。” 艾米亚和汤姆没有说话,立刻走到一起,相互牵手而立,他们一起闭着眼睛望向了某个方向,片刻之后,那男子才说道:“队长,心灵锁链联系不上,可能是由于赵缀空陷入深度昏迷或者精神异常状态,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可以封闭了联系。” “方位可以确定么?” “方向已经确定,位置在离这里九十三公里以外。” 郑咤眯起了眼睛。 “另外,赵缀空旁边还有一个力量反应点,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中州队的赵樱空。” 恶魔郑咤的笑容更加狰狞了。 “楚轩,我带人过去,没有问题吧!” “嗯,我也会去,全体都去。” 恶魔郑咤却是愣了一下——事实上,这个表情几乎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 “楚轩,我记得,你的四阶……” 楚轩那张面无表情的呆板容貌似乎在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郑咤,你应该明白吧,现在的你的‘力’的强大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我和本体楚轩的胜负从很大程度上也能够决定战局。” ========================================= 絮言絮语(关于更新…还是看回帖……… 另,偶的群,疯魔千凌★若若的家,44326155,目前还有6个空位,如果满了,我和管理员分别是vip3和vip5,大家可以m我们。) (不知为何,这篇写得比《无限凌虐》顺很多,莫非真的是因为缀空同学之前就被我虐过3w字的原因? 另,这个赵缀空是复制体,也就是恶魔队那个……说起来,我正在yy两个cx一起虐缀空同学的状况…… “我知道了。楚轩,如果可以,麻烦你创造一个能让我和本体公平战斗的环境,当然,我指的是如果本体成长的足够了的话。” 复制体楚轩看了看恶魔郑咤,点了点头。 “郑咤,不得不说,刚刚那一瞬间,你有点儿像本体。” ====================================== “这个味道……”山洞不远处,郑咤等人纷纷停住了脚步。 “嗯,”楚轩点头,“这个味道,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高效,还是生物型的。” 一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詹岚!再连接一次赵樱空!如果联系不上,迅速确定她目前的状态!!!”郑咤很明显急了,对着詹岚大吼。 詹兰默默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联系不上,基本可以确定本人处于昏迷状态中。”拒鹣聂桥娜域溅 “楚轩,能看到樱空的情况么?”郑咤回头问楚轩。 楚轩手上拿着个西红柿,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郑咤,你的智力又退化了,如果可以我怎么会麻烦詹岚,赵樱空的银色金属片被不知名的粘液侵蚀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詹岚突然惊叫:“天!到底……” “怎么了?” 詹岚似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能力:“赵樱空旁边有一个波长疑似赵缀空的生命体……而恶魔小队,应该在以樱空为点,我们的反方向,会在四十分钟以后到达。” “那还等什么?快去救樱空啊!我们现在离山洞只有不到五分钟的飞行距离吧!”郑咤说着就要向樱空所在的方向冲,却被一道五彩斑斓的屏障挡了下来。 他身后的楚轩悠悠悠悠然地啃了一口西红柿,戴上眼睛,从热血少年恢复到了面瘫男。 “郑咤……你觉得,如果让恶魔队的人发现了你会怎么样?特别是你的复制体?” 郑咤愣了一下,说道:“应该会开打吧,毕竟……。” “是啊,你就这么冲过去,对方也应该明白我们回国去……这部恐怖片还真是让人很难计算啊……”楚轩说道,“虽然,只是对于凡人而言。” “你什么意思?”郑咤皱眉,不希望对方把一切都瞒住他——虽然,事实证明,瞒住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轩说道:“你跟复制体的‘力’应该不相上下吧。” “嗯。” “两队的整体情况呢?” “很难说,如果团体作战应该是我们强,但是如果是个人战,很可能他们占优,至少目前是这样。” “目前,我的布局作废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楚轩却没有接着挣扎的话继续往下说,“对于复制体的我来说,恐怕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 ======================================= “。……这部恐怖片最开始并没有像之前的团战片一样提示击杀对方队员或己方队员被杀的积分变动。”复制体楚轩看着自己的手表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 “嗯,很有可能这幅地图并不是团战的地图。” “不是团战?!” “嗯,当然,这只是推测。” 恶魔队众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果然,不论是本体楚轩还是复制体楚轩,都有同样恶劣的性格。“那么,楚轩,你要赌么?”叫做张小雪的女孩儿加快了飞行速度来到复制体楚轩身边。 “为什么不。” ======================================== 赵缀空意识恢复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无边的漆黑。 头痛的快要裂开,赵缀空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缀空的意识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 站在山洞门口,扑面而来的是弄重而靡的气息,中州队的人面色各异,郑咤则是铁青着连,准备走进山洞里。 “郑咤!”程啸叫住他,“你确定你要就这么进去?不仅是樱空,樱空昏迷,赵缀空还在里面,你怎么也要做些准备吧。” 郑咤没有反应,倒是楚轩在一旁说道:“很好,程啸,你是医生,你也跟着进去。张恒,麻烦你和铭烟微也跟着进去。” “啊?哦。”张恒点了点头,他旁边的铭烟微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远不近地跟上了郑咤。 洞口已经是一? 第 126 部分阅读 “啊?哦。”张恒点了点头,他旁边的铭烟微却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远不近地跟上了郑咤。 洞口已经是一片狼藉。 四处残留的乳白粘液,被砍断、还在不断蠕动的触手,还有些许斑驳的血迹,延伸着一直通向洞穴伸出。 “靠!”程啸已经骂出声来,“居然是触手系……” 事实上,为了应付这部恐怖片,中州队的一部分人把那篇叫做《降魔师》的高h,sm的bl文看过了一遍,程啸这个家伙也因为才长期接触某岛国出产的各种相关影片,勉强能够接受那篇文,不像郑咤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根本看不下去。 看到这个情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大概可以猜得出来。 程啸的脑子里不由得飘过某位赵姓bt那张比他亲爱的**童颜还要美上几分的面孔,叹了口气。吨 程啸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郑咤微微皱起了眉头,向那个堆着触手的残留物的角落走去。他轻轻拨开那些断裂的藤蔓,藤蔓下露出赵樱空清秀的面容来。 赵樱空身上的衣服很完好,除了有被利器划开的口子以外没有什么破损,她的呼吸很浅,但是却很平稳。 很显然,赵樱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无可挽回的伤害。 郑咤接通了楚轩的通信。 “看来,昏迷是重伤造成的……”那边传来楚轩的声音,“看你那里的情况,我应该可以猜到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詹岚,感觉一下赵缀空位置。” “嗯,应该就在山洞内部不远处,不过他的旁边有很多非常非常弱小,只相当于最低等的生物的能量反应点,按照精神力强度来看,应该只能进行本能的行动,基本没有思考能力。更奇怪的是,有一个非常奇怪但是强度相当于二阶基因锁后期的能量反应点跟他几乎是重合的。而跟那个二阶反应点能量波动相同,也就是说属于同种生物的能量反应点在程啸身上有很多,但是程啸身上的强度离一阶基因锁都差很多。” 程啸身上有很多的,还是生物? 郑咤把疑问的眼神投向了程啸。 程啸点了点头,说道:“嗯,应该是一种非常高级的蛊虫,也只有蛊虫才能让夜离那个等级的生物随意蹂躏赵缀空那个程度的强者。” “等等,”郑咤打断了程啸的话,“夜离是什么?” 程啸愣了一下,才想起郑咤压根儿就没有看《降魔师》这篇文章。毕竟郑咤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纯洁的,程啸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么介绍夜离这种生物,于是,他把球踢给了别人:“你应该去问楚轩,他是小叮当,我不是。” 郑咤又把疑问抛给了楚轩。韦埠聃肀 楚轩回答:“你一会儿见了赵缀空的情况就知道了。” ======================================= 赵缀空是在极度的痛苦中醒来的。 脖颈被勒紧,剩下的空间仅仅够他勉强呼吸,喉咙被藤蔓纤细的尖部顺着食道伸进了进去,口腔中剩下的空间也被那些藤蔓填满,连发声都困难之极,稠腻的粘液顺着他被撕裂的嘴角流下,身上的皮肤几乎都多多少少地沾上了那种让他肌肉麻痹的粘液,而第四阶基因锁带来的细胞控制能力却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体内也燃烧着异常旺盛的情,让他即使被这么折磨,分身依然微微硬着,承受着无法发泄的痛苦。 唯一还能排得上用场的,似乎就是天生灵敏的感应能力和在剧痛中只能断断续续地思考的大脑了。 只是,他双手被四五根从山洞顶端的岩层中伸出的藤蔓缠的紧紧地拉向上方,手臂被拉伸到极限,双腿却被两根粗壮的藤蔓扯的大开,下身的两个最脆弱的部位都被残忍地侵犯着,就连双脚的指甲都被尖利的藤蔓强行翘了出来,灵活的触手调皮的挑拨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战栗的痛感顺着神经传达到赵缀空本就被疼痛充斥着的大脑里,为本来就无法顺利的进行的思考又增加一分障碍。 赵缀空迷迷朦朦地感受着体内的蛊虫能量的移动,发现那小小的能量团居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敏感部位,有逐渐向上半身移动的迹象。 “咳咳……”嘴里的藤蔓突然喷射出略带甜味的混浊液体,赵缀空没有注意,那粘稠的液体被他下意识地吞咽下去,等到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体内的蛊虫居然在吸收那团液体。 而且,蛊虫吞噬掉那团液体以后,很明显地变得更加强大了——赵缀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原先自己前列腺的敏感楚还可以被四阶基因锁控制,现在却在藤蔓的碰触下有如电流流过般的快感出现,为他本身就已经摇摇坠的理智的倒塌增加了助力。 =============================================== 各位大人赶快留言,让我决定赵同学到底是被中州的人带回去还是被恶魔的人带回去,反正无论如何都会是个被当作x奴的后果……。 想到被心魔彻底控制可能造成的后果,赵缀空面上的痛苦扭曲之色居然减少了几分,有了一种浓重的悲伤。 慢慢地想着,赵缀空的精神锁定住了自己体内的蛊虫。 不论如何,胜负在此一搏。赢了,也不过是脱离如今的困境,如果输了…… 恐怕就是被可怕的蛊控制的凄惨结局。 =============================================== “张小雪。” “啊?什么?” “你上次问我想不想赌是吧。” “嗯,楚轩你……” “有些事情,不是想不赌就能不赌的。” “啊???” ================================================ “对了,张小雪,用封神榜看一下赵缀空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不过你不要看,直接让汤姆把画面连接到我脑子里就好,嗯,顺便,也可以给罗甘道和郑咤连一份。” “嗯,明白了。” 张小雪慌慌张张地打开了封神榜,满脸红晕——楚轩今天居然主动和她说话!!!! 过于高兴的她似乎没有发现,今天楚轩的话额外的多,多到让人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很乖巧地开始了预测,虽然好奇,但是因为对楚轩的盲目信任,张小雪并没有偷看结果。 几秒钟以后。 罗甘道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红晕以及一种奇怪的很像是激动地表情。 郑咤撇撇嘴,却似乎有些高兴,或者说解气。 楚轩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然后对郑咤说道:“怎么样,这个机会,彻底把赵缀空掌握在手里,否则,不久之后,他必然会和自己的本体融合。” 郑咤点头。 ===========================================奔卡赢 赵缀空把意识沉入了身体。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只能随着触手残忍的对待不断地被摆弄成各种屈辱的姿势,从各个方向接受着永无止境的折磨和侵犯。 他很明白,想要脱离这个困境能指望的只有他自己。他的队友根本不能指望,特别是楚轩,那个男人恐怕早就通过封神榜知道了自己和本体的计划,如果知道他目前的困境,别说帮他了,不趁机彻底控制他,把他变成一个惟命是从的工具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是楚轩。 现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用精神力击败身体里的蛊,从而恢复身体的力量,脱离困境。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疑的問。「我說你還想繼續這個樣子嗎?繼續被奈落敚选⑼媾⑦不能反抗………在他的身下屈膝求歡……扭腰迎合……」神樂抽出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血色的瞳孔倒映著彌勒發白的臉孔。「妳、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妳以為……我能改變什麼嗎?我什麼都做不到啊啊!」彌勒的黑眼因為情緒波動而稍微玻饋恚z氣充滿著怒氣、但更多的是無奈。──風穴無法使用、我根本就是廢人……思及此,彌勒撇過頭去。──而且這風穴還是他加諸給我的……而今我卻想要依靠這份裕洹o握自己的右手,嘴唇有些顫抖著。「原來你也不想要嘛……那我可以幫你喔。」神樂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了回去。「妳幫我什麼?教導我怎麼取悅奈落嗎?」露出有些嘲諷的神色回望神樂,他知道神樂雖然不服於奈落,但畢竟心臟還是在他的手上啊。「幫你逃走。」將彌勒那句刺耳的話當成耳邊風,神樂不拖泥帶水的單刀直入。「幫我……。妳為什麼要幫我呢?」彌勒的眼神中帶著不解。「你不須要問這麼多,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逃就好了。」神樂四兩撥千金的帶開彌勒的問睿卮鸬馈!缚墒沁@是奈落的領土……一定有結界……怎麼逃……。」彌勒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十分明瞭這項任務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你知不知道奈落想將你變成妖怪?」神樂扇子打開二分之ㄧ緩緩的搧著風,外頭本來小下來的雨勢又倏地大了起來。彌勒瞠大眼睛,腦中震成一片空白。──她剛剛………說什麼……。?「妳別跟我說笑了……」像是在詢問的語氣,彌勒無法置信剛剛聽到的消息。「我是說真的……因為你變成妖怪才有辦法陪他……否則依你人類的身分終將老死……」掩住自己的紅唇,不在意的讓自己話語呈現另一面的殘酷──如果奈落的詭計得逞、彌勒就得一生一世……不……。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我……。不要………不要……。」兩隻手撐上自己的太陽穴,彌勒有些歇斯底里的叫著,光是這一個禮拜他所受的罪就足以讓他想自殺了……。遑論永生?「所以你的答覆?」明知故問。彌勒望著雨停的廊外射進陽光,他第一次覺得自由是如此的可貴──不再考懀ku性,他轉頭看向神樂:「我要逃走。」………………………奈落此時望著自己手中的四魂之玉,原本光華潤潔的色澤早已不復,徒留黑色的玉在奈落的手掌上被把玩著。──當初收集這玉是為了讓我變的更強……看著還差兩片碎片的缺口,奈落思考著。可是現在,奈落明瞭到他更想做的事情勝過於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一定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永生永世……──但是之前只研究出來要怎麼跟四魂之玉溶合的方法……。要跟人類結合……似乎有待商榷………。奈落撫著下巴,玩弄的自己手中已趨近整顆球狀的四魂之玉,若有所思。刺眼的凹陷地方不時的在眼前晃過去,奈落原本有些苦思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先將四魂之玉弄齊全………然後順便找方法吧………。打定主意,奈落便將四魂之玉塞進自己胸口前的似裝甲物的地方。──神無。一陣心臁系暮魡荆咨朴撵‘般的少女馬上出現,用無起伏的語眨_口:「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幫我看好彌勒……這座城的結界先由妳來支撐。」「好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鏡子,結界交換的瞬間,震動到了另外一人。待續……第六章「奈落出城了…」神樂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讓一旁的彌勒有些吃驚的望著她。「妳說什麼…。?」彌勒皺眉問到。突然神樂一把捉住彌勒的手臂,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充斥著興奮。「我們的機會來了、快走!」遲疑的時間只有一秒,彌勒便馬上跟隨著神樂站起身子來,兩個便以小跑步的速度在迴廊上跑著。「神無!妳在哪裡?」神樂從剛剛她的體內震動就告訴著她,現在掌管著城的結界是神無。「不可以出去……」嬌小的身子在城門的地方出現,從跪坐的姿勢就稍微知曉她似乎在等他們的到來似的。「我要出去!妳攔不了我!在這麼大好的機會裡我不會放掉的!」神樂大聲的放話著。「妳出去是可以…可是他不能出去…奈落會生氣…」幽幽的聲音裡面聽不出自我的情緒。「呵,我要帶他出去,妳攔的了嗎?」稍微打開的扇子和左右腳分開的姿勢,那是神樂即將作戰的準備。「………為什麼要逃呢?反正逃也是逃不遠的………」在一陣不短的沉默後,神無問了。神樂眉毛稍微輕挑,血紅色的眼睛稍微玻Я似饋怼d鞘恰:茈y得一見的………。神無自己的疑惑……不……。應該是說那是她在奈落……。的命令以外很少傳達自己意念的話。「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裡……而且有機會的話總是要嘗試的……不是嗎?」彌勒手握佛珠,一臉堅決的說。「反正逃出去? 第 127 部分阅读 嚨摹皇菃幔俊箯浝帐治辗鹬椋荒槇詻q的說。「反正逃出去總是會被奈落抓到的……算了……」神無站了起來,讓對面的神樂有了警戒之心。洠氲缴駸o手中的鏡子卻從白色反射出黑色的光線,接著城門便打開了。「你們可以走了。」「呃?」洠в邢氲綍绱巳菀椎膹浝阵@呼出聲,因為他早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可是這下子他反而猶豫了。城門外面的天空很耍芩{,那是屬於自由的顏色。只差幾步就可以樱降淖杂桑瑸楹卧诖藭r顯的那麼不同?這麼容易、這麼輕易就得到的,那神樂之前所做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有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嗎?彌勒拚命的想從神無的臉上找出一點陰值暮圹e,可是在那黑黝的空洞眼神的背後依舊是空,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虛無。「很聰明的決定……。那麼再見了!」神樂抽出自己的羽毛,接著硬拉著還在猶豫的彌勒乘坐上羽毛,兩人便快速的消失在城門口,往外面的耍旒北级ァ>従応h上的城門後站著神無,深邃空洞的眼睛裡面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我只送你到這裡,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在飛行數公里之後羽毛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神樂再起飛的時候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為什麼妳要幫我呢?」還無法從這麼簡單就逃出來的事實清醒過來,彌勒望著即將離去的神樂問著相同的問睿!笡'有為什麼…!我們分開逃會比較好…這樣才能分散奈落的注意力!再見了!」飛往天空的神樂,內心一直壓制住那不斷擴大的恐懼感。我要逃……不管逃到那兒都好……然而此時她的前面卻出現了包圍著結界的奈落。奈落──冷汗從額際滑落下來。此時的奈落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惹毛了一般,他不帶微笑的問:「是妳放走彌勒的?」被問到核心般的抖了一下,神樂不自覺抓住自己和服的衣襬。「是又怎麼樣?」「哼哼……。神樂…妳是故意的嗎?」位於奈落衣襬後面的樱终舷碌娜鋭又袷请s時都會出擊的待命著。咕……咚……第一次感覺吞嚥口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神樂正視著奈落,卻洠в谢卮鹉温涞膯栴}──因為他算是人伲@樣的話你就不會來追我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可是看來你什麼都看穿了…就連當初白童子有址粗摹阋彩侵榈摹!笂吘瓦@麼的想要自由嗎?好吧!」奈落的右手變換出一顆跳動著的心臟。「我就成全妳。」在神樂還未意識過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心窩一陣被填滿的感覺砰通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啊──心臟回來了?然而再下一秒鐘,奈落的三隻樱重灤┝俗约旱纳眢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51【黑道文,不喜慎入】 男子高校寝室色情文化 一 走进绿茵包围的露天游泳池,只要脑袋露出水面或是根本在岸上坐着的“老男生”,都不禁掉了下巴,今年新生格外的出色,进来的这两个学弟穿着七分泳裤,赤着“妖娆”的上身,都是“柔若无骨”,“美若天仙”,对于禁许久的学长虽不能说洞房花烛,也算是久旱逢甘,一饱眼福,顺便小逞望借题发挥,私下手一番。 两个学弟一前一后来到休息室,后面的拉住前者的手臂:“阿南,你有没有怪怪的感觉?” 前者回头奇怪地道:“什么?” 后者小声道:“有好多人在看我们。” 前者这才注意到擦肩而过的男性都向他们投来古怪的目光,其中还夹带着一丝猥亵的意味,忍不住回瞪。 后者连忙将他拉到冷饮贩卖机旁。 前者叫道:“放开我,十月!” “咚”一头倒在床上,阿南将两手枕在脑后,有些后悔为什么来男校,这里除了餐厅和超市有几个女服务员外,就只有男人,从十八岁到六十八岁,总觉得有些古怪的东西。 因为宿舍楼规划不清,年级的寝室都打乱了,还有几个年级的学生同寝,这样的寝室尤其糟烂,听说学长和学弟经常胡搞。 “嘭” 踢开门,一个又黑又壮的人挤进来,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校学生会体育部的学长陈昊,因为体型比较大,长得又不错,人也憨厚,非常受小女生的欢迎。 “嗨,你要进来可不可以先敲门?”阿南嘴一歪,身体转向里侧。 “抱歉。”陈昊挠挠头,把手上的大箱子放到自己床位底下,坐在书桌上摆弄东西。 他们的寝室就属于高年级和低年级打乱的,三年级的陈昊靠着门口,住在a床,物理学院学生会主席二年级的姬渊在b床,阿南刚刚入学,被分到了c床,而d床的那个人也是一年级的,听说还没报到。阿南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风十月住在隔壁寝室,三个室友全部是二年级的,且家里的背景都不简单,不是黑社会就是大财团,三人独来独往,在学校里格外嚣张。 陈昊反复地摩挲着手里大苹果,思考着某些事情。 自从阿南搬进来,他的心立刻失陷,像那么美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他的好朋友十月也非常漂亮,似乎胆子很小也很懦弱,老是藏在阿南的身后,光线自然而然被掩盖了许多。 不管怎样,大学的生活不能让他就这样白白流过,陈昊决定追求阿南,问题在于b床的姬渊,天才学生外加性格阴沉沉的,平时不怎么说话,但见到阿南的时候眼睛也泛出了危险的讯息,陈昊知道自己遇到劲敌了。 今天终于能同阿南单独相处,一定要抓住机会,进行告白。 “阿南……那个……”陈昊转身磕磕巴巴地开口。 阿南依旧背对着他养神,嘴里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什么事?” “那个……” “有话快说,不然我出去了。”阿南坐起来,细长并天生带着桃花气的眼睛瞪着他,显然对于他的吞吞吐吐很反感。 陈昊被他这么一看,立刻心噗嗵噗嗵地狂跳个不停,话更是说不出来。 这时,姬渊推门进来,瞥了一眼两人,将从学生会带回的资料丢到书桌上,倒躺在床上。 “没事!”陈昊慌忙回过身。 “神经病!”阿南跳下床,褪下运动裤,里面只穿了一个小裤头,雪白结实又细又长的腿暴露出来,还有那裹在裤头下翘着的小屁股,顿时令陈昊鼻血狂喷,幸好及时用卫生纸塞住鼻孔。 姬渊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悠闲的欣赏着美的事物。 阿南看都不看两人就知道他们的反应,因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懒得开口叫骂,套上外裤走了出去。 “那个……学长……我应该把这个东西放到哪里?”十月捧着工具箱,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和对床的文新荣说话,高年级的同学偷偷跟他说,文新荣的妈妈是黑道女教父,文新荣本人在黑道的名声比她妈妈还耀眼,似乎还杀过人。 另外两个室友一个是百越集团总裁代越东的孙子代理,家世的底蕴可以盖几间高校,父亲是学校的执行主任;还有一个就是校长大人的外孙霍静山。 这三个人的身高明显优于十月很多,文新荣和代理属于斯文俊美的类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斯文败类;霍静山人如其名,长得像座立在那里不动的山,方正的面孔倒是蛮像校长的。 是十月的错觉吗,三个人瞅他的眼神充满了威胁还带点蔑视。 “窗子下面。”文新荣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十月腿打着哆嗦慢慢走过去,猛地领子被人用力一扯,像个脱线的风筝被丢到床上。文新荣已经在下一秒扑上来,按住了他。 “问别人问题,想要获得回答,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文新荣冷冷地一笑,俊脸充满了邪气。 “当当当” 敲门声打断了文新荣低头吻十月的兴致,起身去开门。 惊恐的十月连忙滚下床,躲到自己的柜子后面。 门开后,一个瘦长的身影靠在门框上,慵懒的声音从这个人的嘴角逸出来:“十月在吗?” “阿南!”十月失声叫道,飞也似的一溜烟躲到这人身后。 阿南见到十月小脸惨白,知道他一定遇到不寻常的事,这些高年级的学长性渴望是不是过分了点,学弟才进来没几天,就急于出手。 和文新荣平视对瞪,阿南冷笑着喃声道:“学长还真是性急呀!”扯着十月走开。 文新荣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十月拉着阿南在校园里走来走去,诺大个学校,每个角落都有社团在纳新,都不知道加入那个好。 “阿南,你喜欢那个社?”十月为难得捏着自己的脸。 “随便。”阿南不耐烦地道,这么热的天应该去游泳才对,在这里参加什么社团,真是麻烦。 “阿南的武术不是很好吗,加入武术协会吧!”十月指着一排树下飘着几根白带,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武术”二字,好像办丧事一样。 “字写得真实难看,简直侮辱了中国的传统文化。”阿南的脸快皱到一块去了,十月立刻清楚他的题案被pass了。 “那阿南的业余工作不是开发软件的吗,到网络协会怎么样?” “他们的水平太逊!”阿南“嗤”了一声,跟着背后传来倒抽凉气的声音,他和十月不约而同的闻声回头。 只见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生,小小的眼睛里蕴含着恐惧的目光,鼻子很大,鼻孔呼扇呼扇的,厚厚的嘴唇和他的体型出奇得不答衬,倒不如没有的好,满脸的雀斑,瞪着两人。当他意识到与他对望的是两位绝世美人,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阿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回头,发现前面已经立了三座大山。 这三个人传着同样的衣服,生着同样的凶神恶煞的面孔,眼睛如铜铃般恶狠狠地瞅着阿南,显然是三胞胎。 “好狗不挡路,让开!”阿南嘴一撇。 十月早吓得躲在阿南身后,没办法,他的胆子比蚂蚁还小,从小就是阿南的跟班,一切都有阿南来出头,虽然他明白阿南已经非常讨厌他了。 “你说什么?”中间的巨男怒吼,“竟然说我们太逊?” 阿南皱眉抬头扫了三人一眼:“你们是网络协会的?” “没错!怎样?” “哦,不怎样,看起来更像摔跤队的。”阿南耸肩道。 三兄弟顿时七窍生烟,中间那个推了阿南一把:“小子,不要太嚣张了,有能耐和我们比一比!” 他们本以为像阿南这样瘦弱的人被推了一下,铁定会飞出去的,谁知道阿南连动都没动。 旁边迅速围来观看好戏的学生,当然像姬渊和陈昊这样学生会的人物,也会纳新,自然闻讯赶来,却发现是自己的可爱室友出了问题,但都没有出声的打算,他们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因为毕竟是免收学费住宿费进来的优等生啊。 在人群中也混着文新荣和代理,脸上都是玩味的笑容。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懂说话,请你们原谅……”十月慌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刚来大学就闹事,太不好了吧。 “是他先说的,就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中间的巨男还要推娇小的十月,被阿南拦了下来。 “你们针对的是我吧,不要碰他!”阿南脸色一变,眼睛的颜色都变了。 “阿南……”十月颤声拉着阿南的手臂,腿也不断地发抖,牙关打战。 下一刻,阿南和三兄弟已经坐在网络协会准备好的四台电脑前了。这三兄弟分别叫谭金,谭木,谭水,相信如果他们的父母多生两个,就叫谭火什么的了。 “下面我们就进入学校网络中枢系统,以谁最快为准,是你说要和我们三兄弟比的,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谭氏三兄弟是出了名的霸道的狠角色,大多数人是不会去惹他们的。 “少废话,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阿南不耐烦地道。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开始”,四人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飞舞。 四十分钟后,阿南站 第 128 部分阅读 “少废话,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阿南不耐烦地道。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开始”,四人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飞舞。 四十分钟后,阿南站起来,丢下了一句话:“设计程序的人实在太差了!” 网络协会的人围上了他用过的电脑,发现中枢系统的防火墙不但被踢开,其中不足之处已经被填补上了。 “什么啊?喂!”谭木看了电脑一眼,不服气的冲上去拉阿南。 在所有的人还没看清楚的时候,谭木已经被阿南丢了出去,摔到人群中间,“嘭”的巨响,围观的学生纷纷惊呼散开。 谭金和谭水见兄弟被揍纷纷冲了上去,阿南纵身跳起,两只脚分别踢到两人的下巴,痛得两人弯腰跪在地上,而阿南则一个倒翻,落到谭木的身边,挥拳向他的脸上打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像是要杀人一样。 谭木这才意识到危险,连忙闭上了眼睛。 “啪” 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月过来及时握住了阿南的手,摇了摇头。 最后,谭氏三兄弟和阿南都被校警带走了。 晚上的时候,阿南悠闲的一个人回到寝室,和躺在床上的姬渊及陈昊打了招呼,睡觉去了。 “没被处分?”文新荣‘代理同霍静山三人难得同桌在校园餐厅吃饭,被父母警告过不许在学校太过分,所以来贫民餐厅吃饭是常事,谈到前两天阿南和谭氏三兄弟的事情,阿南竟然没被处分,文新荣不由得惊讶。 “嗯,爸爸说的,不知道大人们在搞什么鬼,那小鬼一定有两下子才让他们这么维护,毕竟是把学校的网络搞得乱七八糟,还和人公开打架。”代理推了推快滑下鼻梁的眼镜,笑着道,其实小可爱十月也不错嘛,最后拦住阿南的那手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定有两下子的,他越来越喜欢十月了。 “爷爷那里有资料,钟南从小被认定为天才儿童,国家出资培养,十四岁高中毕业,全身心投入到软件开发当中,今年决定进入大学继续深造,大概是为了混个文凭。”霍静山不动声色地道。 文新荣微笑道:“阿南那小子我要定了,既聪明身手又好,老娘那里正缺他这种人呢!” “是你自己想试试滋味吧!”代理不怀好意地笑。 文新荣斯文俊美的脸上逸出淡淡的笑容,手上的餐具优雅写意地挥动着,让他看起来那么绅士。 一年级配备了数个漂亮年轻的女老师,令高年级的羡慕不已,这几个老师的办公桌子上放满了玫瑰和巧克力,也许是学生送的,也许是未婚的老师。 然而,麻烦随之而来。 学校的公示栏里贴满了女老师的合成照片,大多数是穿泳装的。女老师们觉得很丢脸,纷纷请假。 “这是怎么回事吗?哪个混蛋做出这些事情,我们学校又要变成和尚庙了!”围观通缉令的学生都愤愤不平,学校连这种通缉的告示都出来,势必要抓住这次恶作剧的主谋者,看来问题严重了,不过他们的心里真的是很喜欢那些泳装的照片,老师们非常性感的呢,比杂志要更诱惑人,因为就在身边嘛。 二 自从被选上班长,十月就一直在指导员和同学之间跑来跑去,忙得昏天暗地。 抱着资料冲上楼梯,结果迎面撞上一个人,脚腕一软,向楼下跌去,那人的手中的东西也被撞得飞得满天都是,随着十月飘落。 “嘭” 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十月觉得自己掉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了,吓得闭上的眼睛睁开,愕然见到自己的屁股坐在一个人的脸上,连忙起来,才发现身下的是执行主任的儿子,他的室友代理。 现在的代理眼冒金星,眼镜被坐瘪了,挂在耳朵上,再好的气质如今看起来也变得可笑。等他回过神来,正要发飙,赫然发现罪魁祸首是小可爱十月,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摘下坏掉的眼镜,眯着眼睛堆起笑容:“原来是十月呀,你没事吧?” “你眼角破了!”十月轻忽道,也许是眼睛刮的吧,想都没想,他凑了上去,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地着伤口。 代理一怔,小可爱在做什么,竟然这么大胆,不过他发现有人在大胆的偷窥。斜眼瞪着站在楼梯上傻呆呆瞅着两人的陌生学生,那学生吓了一跳,惊惶地随便捡起自己的东西,跑下楼梯。 代理快乐地享受十月的服务,小可爱真是善解人意,不过自己得换个眼镜了。 十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如触电一般索回头,红着脸垂头道:“对不起,冒犯你了。” 代理顿时泄了气,为什么不继续呢,仍然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请我吃顿饭吧。” “好的,实在是很对不起。” 代理帮他把资料罗起来,让他送去给指导员,在办公楼下等着他。 十月送完资料,两个人就一块儿去吃饭去了,结果指导员那边出了大事。 因为怕热,从白天就躲进学校东边的小树林里睡觉的阿南被说话声吵醒,天已经黑了。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月光下两个人影交叠,侧脸的影子不断碰触,大概是接吻呢,这样也就罢了,阿南才没兴趣管别人是否谈情说爱,不过听到两个人影的对话,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那些女老师的照片是你弄出来的吧?”其中一个人道,声音有些粗嘎和戏虐。 “谁叫你老师注意她们,所以我就要她们难堪。”另一个人道,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满。 “弄得还不错!”前者冒出调笑的话。 “讨厌!” 两个男人在那里打情骂俏,阿南的鸡皮疙瘩迅速起来,女老师那件事原来是这两个人搞出来的,他也很喜欢那些老师,因为那些老师对他像妈妈一样心疼,如果辞职了,可是他的损失。 被人无声无息的从背面抱住,阿南也狠狠地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的是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面孔。 文新荣把学校翻遍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能不趁机亲热亲热,紧紧地抱住阿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在看什么?” 阿南没有挣扎,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手,如果对方的靠近没有引起他身体的自然警觉,说明这个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淡淡地道:“看戏!” “谁?在那里的人是谁?”谈情说爱的人听到了阿南的声音,立刻惊惶地冲他们这边低声喊。 “小子,你是故意的!”文新荣在阿南的耳朵上咬了一下,抱起他拔腿就跑。 两侧的事物飞快的倒退,窝在文新荣怀中的阿南偷偷的笑起来,**的“人力车”挺舒服的。 十月垂头丧气的站在指导员的办公室里,昨天送来的资料中夹了一个纸袋,里面都是年轻女老师的合成泳装照片,指导员们看到的时候,鼻血差点喷出来,但伪君子是很多的,十月立刻被当成罪魁祸首叫来了。 “原来是你做的照片,你要怎么解释?”指导员把照片丢给十月。 “不是我弄得……”十月半天才小声挤出这几个字,一点儿辩解力也没有。 “不是你弄的,那是谁,是不是钟南,那小子天天坐在电脑前,竟干些没用的!”指导员最讨厌像阿南那样长得有点娘娘腔的学生,昨晚还遇见他被三年级那个黑道混混文新荣抱在怀里亲亲我我,不知廉耻,他同十月是好朋友,这件事一定是他干的,偷偷塞到十月的资料中。 “不是的……”十月连忙摇头,这跟阿南有什么关系,指导员脑袋出问题啦,乱联系。 “那还能是谁,你马上把他给我叫来,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指导员火冒三丈,十月被嫁祸,还在为钟南那个臭小子辩护,妄他这个指导员那么信任他。 “不关他的事……” 抗议无效! 还是无理取闹? 全校皆知阿南因为老师的事,被通报批评,女老师们得知是他做的,都很失望,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无微不至了。 十月为自己的无力哭了好几次,搞得寝室里另外三个男人烦都烦死了。 “喂,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霍静山阴沉着脸警告。 被他这么一吓,十月又委屈地哭了起来,眼睛已经像小兔子了。 代理劝慰了半天,趁机又搂又抱,拍着他的肩膀,哄道:“不要哭了,如果不是我求爸爸,他还会被记过的。” “可是……可是真的不是阿南的错,他喜欢那些老师的……”十月抽抽嗒嗒地哽咽道。 “那些照片到底是从那里找到的?”代理抚摸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我从楼梯上摔下来那天不是要给指导员送材料吗,就夹在那里的。”十月抹去眼泪。 “你之前整理资料的时候没有吗?” “没有,我确定的!” 代理想了想,忽然抓住十月的手:“我知道了,那天你撞了一个学生对吧,他手上的东西都散落到地上,和你的资料混在一起,忙乱之中被你收走了,那抱照片一定是他的。” “也许啊……”十月抠抠脸颊,点点头,没错的,一定是那个学生的。 “不过你的青梅竹马真是个怪人,被冤枉了也不出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代理纳闷地道。 “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学生,替阿南洗清罪名。”十月握紧拳头,对代理用力点头。 “阿南,没问题吧?”姬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见阿南盯着水杯一动不动,走过去询问。 “没什么。”阿南心不在焉地道。 姬渊在他白嫩嫩的脸上捏了一吧,以宠溺的口吻道:“有什么话就和学长说罢,学长会帮忙的。” “没……少罗嗦!”阿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挥开他的手,姬渊笑着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本来已经没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哦,还是养成把门锁上的好习惯吧,小心换衣服的时候被看见。”文新荣靠在门边道。 “那之前,请你养成敲门的习惯。”阿南淡淡地道,这个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只要他自己独处的时候,必定会出现。 文新荣笑了笑,这小子太有趣了,关上门凑到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道:“发呆的时候,脑细胞也会死很多,不是个休息的好办法,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走开!”阿南眉头大皱,“喜欢散步找别人去!” “咦,这么不给面子,只是散步而已。” 阿南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要散步就快点,我没时间浪费!” 这回文新荣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好像清楚阿南的脾气了,不会拒绝,经不住挑衅又很怕麻烦,完全停留在十来岁小孩子与人相处方式的阶段,天才儿童的绝大弊端。不过,这样更好处理,要把他拐到手只要给他完全的鼓励和关怀,获得他的信任和喜欢,然后再用身体套住他,很显然,阿南不讨厌他,成功了一半。 两人跑到街上散心,文新荣很久也没这么放松了,在家里随时面对着危机,在学校还要面对私下的勾心斗角和学业,表面上看起来很清闲,但继承家业的背后压力叫他快喘不过来气,阿南的身上有种令人安静的气质,也许这个才是最吸引他的罢。 两个大男生在超市里乱转,真有些不像话,文新荣装了满满一车的泡面,阿南看得只想笑。 “你平常只吃这些?”阿南终于开口发问。 文新荣好整以暇地道:“怎么,不行吗?方便快捷!” “没营养!”阿南偏过头。 五分钟以后,所有的泡面全部被他换成牛奶面包和一些生食。 “喂,喂,你干什么?”文新荣来不及阻止,购物车里已经堆满他最讨厌的被人公认为有营养的东西,顿时浑身发抖,他不要吃。 “要放回去你自己放,麻烦!”阿南冷着脸道,背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文新荣无力地趴在车子的扶手上,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校学生会和各院学生会准备迎新活动,姬渊和陈昊这半个月几乎没回寝室,看来是忙翻了。另外那个没报到的一年级学生重读了,所以寝室里就剩下阿南。 实在没意思,开学这一个月发生的事真叫人丧气,所以他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看a片。 十月一进来,扑鼻的酒味和电脑屏幕上男女交合的镜头及叫春声令他满脸通红。 阿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来干嘛?”眼睛飘回了屏幕。 十月惊讶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只穿着大裤头的阿南竟然没有勃起,是不是男人呀,看了这么久的上火镜头。 “你在发什么呆,进来干嘛?”阿南懒懒地出声,看来是喝多了,因为桌子上已经摆了十几罐啤酒。 “我……我的寝室没人,自己睡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十月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他是想和阿南说说话,知道他最近很烦,又是谭氏三兄弟,又是女老师的泳装照片。 “你真是个笨蛋!”阿南关了电脑,抓了两听啤酒跟着他回寝室。 阿南坐在窗台上,十月躺在被窝里,两个人一起望天上的月亮,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没多久十月就睡着了。 阿南懒得动弹,喝掉最后一口啤酒,也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索性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霍静山进屋的时候,就发现窗台上多了个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大美人钟南,应该是风十月的好朋友吧,还是他未来“老婆”姬渊有兴趣的人。 代理和文新荣几乎同时回到房间,刚好看到霍静山冲着钟南发呆。 钟南的睡脸的确很美,但不至于他霍大仙人这么注意吧,不是正在追求姬渊吗? “喂,看够了吧,他可是我有兴趣的人。”文新荣双臂环胸,一嘴无赖的口吻。 代理吸了吸鼻子:“唔,喝了不少酒,是因为学校的烂事吧,这小子大概醉了!”凑到睡得很沉的十月脸旁,又嗅了嗅,“还好十月没喝,不然吻起来怪怪的,我抱走了!”语毕将风十月连人带被抱出了门。 “喂,看好他了,如果让姬渊有机可乘,我饶不了他。”霍静山瞅了一眼文新荣。 “如果你识相点出去,我就考虑答应你。”文新荣回了他一个白眼。 霍静山转身出门。 文新荣摸摸下巴,将阿南抱到自己的床上,仔细端详,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不错,如果是女人,就更完美了。”他低头轻轻的吻了钟南的嘴,舌尖勾画着他那柔柔的唇型,带点酒味,甜腻腻的,真是很可口。 见钟南没什么反应,文新荣加深了吻,果真喝得很多,嘴里都是酒的味道,舌根和口腔既软又香,好好吃耶。 “嗯……”被吻得透不过来气,阿南在梦里发出了,顿时诱发了文新荣的望,下体迅速的挺起。 “天生的尤物呢!”阿南的眼角逐渐泛红,扭动着身体,蹭得文新荣快燃烧了。 退掉两人的衣物,文新荣不得不先挑起阿南的望,让他在迷迷糊糊间释放出来,提前进入兴奋的状态,好为一会儿的进入不会显得唐突。 拿过抽屉里面的润滑油,挤了一点点到手上,在阿南后面的上转圈地摩挲着,然后缓缓地滑了进去。 里面好热好紧,还有一点涩涩的,插进去必定会爽到家。 醉得一塌糊涂的阿南也不是没知觉,后面似乎塞进了什么,难受死了,禁不住眉头皱了起来,扭动身体想躲开。 “再乱动就没前奏了!”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白嫩的肌肤立刻出现了红掌印,阿南白皙的长腿碰倒了自己的火热家伙,文新荣差点没提前,还没做呢就这么性急,他还是第一次,以往上过的女人和男人还做不到这点,阿南的身体果然是与众不同,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在诱惑着他。 过了一会儿阿南终于安静下来,文新荣增加了手指,直到肠壁松弛下来,将手指抽出,把他翻了过去,拽过一个枕头塞到了他的肚子下面,垫高了阿南的屁股,让自己慢慢地滑进他的身体内部。 禁不住抖了一下身体,那里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暖紧密,容纳他的巨大虽然有些困难,但脉搏的跳动和随着阿南的呼吸一紧一松,不断地夹着他,吸附着他。 “棒极了……”文新荣叹息,简直是天堂,灭顶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迫切的抽送着。 阿南就不见得会好受,下面快被撑裂了,从文新荣进入的一刻,他就醒了,但是没力气,意识又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可很清楚自己被强暴了,好在不是被流氓上,身上这个人应该是文新荣,不过和流氓相比,也好不了哪去,只是长相和身材不错而已。 “痛死了,轻一点!”阿南忍不住回手打了他一个巴掌,放松了身体。 长这么大文新荣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了嘴巴,不由得一怔,恼怒地吼道:“觉悟吧!” 三 被整整折腾了一夜,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阿南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身上穿得不知道是谁的白背心,清爽还有点肥皂的味道,被里的下身是光着的。 大概是文新荣弄的吧,阿南支起下巴,呆呆地瞅着床头,现在动的话可是很遭罪的,莫名其妙的被做了一个晚上,自己可还是个处男,姓文的那小子一定爽呆了。 “阿南……”门口传来微弱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十月。 十月来到他的床前,嗫喏地道:“阿南……你没事吧……昨晚代学长跟我说,你被文学长……” “你自己呢,没被做了吧?”阿南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趴在床上。 十月慌忙摇头又摆手,红着脸道:“代学长怎么会那么做,他人很好的。” “人面兽心!”阿南“嗤”了一声,“你最好注意点,不然哪天被生吞活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你和文学长怎么办?”十月捅了捅他,“好可怕,被你妈妈知道了,她会杀了文学长。”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谁叫你一定要来男校,现在连着我也倒霉!” “对不起……”十月垂头泫然泣,阿南真的是“饱经风霜”,都怪自己不对。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恐怕起不来了。”阿南挥挥手,眼神开始迷离,昏昏睡。 “好吧!”既然阿南逐客,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睡觉,起身出门。 半晌,又有人推门进来,阿南懒得理是谁,把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这人在他床边坐下来,一只冰冷的手伸进被窝,抚摸上阿南的屁股。 阿南下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抬头一瞅,竟是一脸贼笑得姬渊。 “学长……”阿南半张着嘴,那是什么表情,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姬学长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狐狸。 “听说,昨晚你被文新荣那家伙睡了,那小子的技术虽然不错,但做起来就没节制,第一次还不太习惯吧,我买了点药,涂在下面的,很快就不痛了。”姬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是淡蓝色的胶体。 “不用了……”阿南干笑,嘴角在抽搐。 “来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给你抹上哦,会很轻的。”姬渊用哄小孩子的口吻掀开阿南的被子,在阿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得没体温的修长手指抚摸上他的股沟红肿处,“呀,充血得这么严重,像撅着的小嘴,看来你的身体让姓文的非常满意,天生的媚骨呢,我也好喜欢!” 姬渊的自言自语和靡的动作令阿南像被钉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他知道姬学长似乎很喜欢自己,不过平常看他的样子没这么色,怎么像个笑面虎。 “那个……学长……啊……”丢人的轻呼一声,阿南的身体重重地跌爬在床上,微微的颤抖。 因为姬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上粘了药膏,伸进了他的,凉意碰到了滚热的内壁,昨晚被文新荣开发的田地还敏感得很,阿南立刻颤抖起来,紧紧地吸住姬渊的手指。 “呀咦,阿南很有资质,让我好好调教你吧。”姬渊 “学长,我想……你还是拿出去吧!”他的声音都在哆嗦,握住姬渊不老实的手腕。 “不要,里面很干净也很热,我的手冰冰的,给我暖一暖吧。”说着姬渊坏坏地增加了一只手指,在肠道内缓慢的转动扩充。 阿南咬住被角,这些学长的癖好果然很让人火大,虽然他对男女和性没什么界线和概念,被文新荣霸王硬上弓也不是很在意,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话,就有挥拳头的望。 “阿南,跟我好好的学习吧,以后可以牢牢的抓住你的男人,让他非你莫属……”姬渊俯在钟南的耳边轻声道,手指插到深处,碰触着里面的突起。 那里是与前列腺相连的部位,特别敏感,摩挲到的话性会很旺盛,但到不了**。 阿南紧紧地抓着被单,前面抬头了,蹭着被单,想让自己快点解放。 不料,姬渊在这个时候握住了他的小家伙,变态地道:“阿南,你要冷静,这个时候就让自己的话,你的男人会产生胜利感,随即就会慢慢对你失去兴趣,所以你要忍着,懂得如何控制自己情,把对方纵在自己手中,让他快乐得要死,你乐在其中且可以冷眼旁观,才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姬学长是个混蛋……”阿南红透了脸颊,勉强挤出几个字。 “那你可说错了,这是艺术,人性的原始欢愉如果被掌握,你就是个艺术家,描绘最美的肢体语言,也可以成为哲学家,控制别人的思想,阿南,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被我看中了,你就逃不掉了。”姬渊抽出手指,另一只手揉捏着阿南的小家伙,以指甲轻轻地刮着前端的小洞,直到阿南的眼睛因为望而映出金色的光芒,才让他释放。 阿南轻喘良久,支起酸软的腰,摊在姬渊的怀里,沉声道:“学长的说法很特别,但是我没兴趣。”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姬渊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如果不小心听到,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那个……文学长,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吃饭?”一个清俊的少年端着餐盘走到文新荣的座位旁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文新荣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大一的新生吧,别的年级的人还没有敢跟他搭讪的呢。 “啊?好啊!”文新荣随口答道,货色还不错,跟阿南上过床后,一直很想念那种滋味,跟别人提不起兴趣,不过太久没很伤身,换换口味吧,“你是大一的新生?” 少年点点头,脸蛋红红的,很可爱:“我叫尹惠远,曾经同学长是一所高中的,一直很仰慕学长,学习能力高又喜欢替人打抱不平,还长得那么帅……” 文新荣听着他的恭维话,虽然很中听,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可是黑道的“千人斩”,他可就不会那么兴奋了吧,算了,好话多吸收点,将来受到“鄙视”时也可以用来安慰心灵,看他多可怜。 尹惠远不知道他的思绪早跑了,以为他很乐意听他的话,所以唾沫横飞,嘴巴一张一合没完没了。 这一幕被到餐厅吃饭的阿南和十月看到了。 十月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咽了一口唾沫,偷偷抬头瞅了旁边的阿南,见他皱着眉头望着那边。 “这就是你说的,文新荣喜欢我的表现?”阿南挑了挑眉。 十月抓着耳朵,小声道:“当我没说过。”他天天都在阿南耳边说,文学长从他口中打探他的消息,从小到大,喜好吃穿,还做了笔记,也不再“水性杨花”,老实地呆在寝室偷偷摸摸观察阿南的境况,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本来也想帮学长一个忙的,因为阿南对感情特别迟钝,即使你明里暗里去试探和旁敲侧击的告白,他也会无动于衷,所以自己只好放话刺探军情,没想到文学长坚持不到一个月就开始采花,真不争气。 阿南耸肩,就知道文新荣这种人靠不住,姬渊还缠着他教他学什么“春宫术”,套牢文新荣,上床一次就跑了,露水姻缘嘛。 说实话,他也有一点点喜欢文新荣,喜欢他抱着自己跑的时候,耳边的风声像死去父亲疼爱的话语,呢呢喃喃,再也不会有了。 “阿南?”十月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了。 “吃饭去吧。” “嗯!”十月和他并肩走向售餐的窗口,时不时地回头瞅文新荣,学长,你做人好失败! “十月,你在干什么?”代理进到屋里的时候,发现十月趴在电脑面前专心地看着什么,等他出声表示自己进房间了,十月才手忙脚乱的动着鼠标。 代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把最小化的窗口一一打开,上面全是没穿衣服的性感裸女照片,他发出抽气声。 十月缩着脑袋,以为会被代理嘲笑,谁知道他冒出这么一句话:“小可爱,你从那里搞到这么好的东西?” “啊?”十月满头雾水,磕磕巴巴地道:“阿南给我的,他说我应该看点这些东西,学习做一个男人。” “该死,你的青梅竹马到底在想什么,污染你幼小的心灵,我的小可爱,你喜欢就找我就好了。”代理手指不断敲击鼠标,把照片全丢进垃圾箱,清除掉了。 “哦哩?”十月一愣一愣,代学长让自己找他,难道他喜欢扮女人,并让自己看? 代理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哭笑不得地道:“想做个男人,让学长来告诉你吧。”语罢,把十月从椅子上拉起来,在他的腰间轻轻一划,十月的裤子就掉下来了。 十月张大嘴巴,在变魔术吗? 代理捧起他的脸,神色间尽是温柔,低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低声道:“十月是如此的美丽纯真,我一直都希望得到你,但却怕玷污了你的圣洁,你该让我怎么办好呢?” “学长?”十月怔怔地道。 “看到你总是呆在钟南的身边,我好嫉妒,为什么你的青梅竹马不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到你在我的对面,就很安心,那时我不断在思考,让你变成我的吧,这种信念快成为魔鬼,慢慢地蚕食着我……” 十月脑袋里一片空白,学长的意他明白,不过如果像阿南说的一样,自己被吃干摸净,那该怎么办? 代理将他凌空抱了起来,放到前者的床上,身体也覆了上来,不容忽视的巨大气势笼罩下,十月的腿不断发抖,嘴里啮喏:“我……那个……学长……” 代理的手伸进十月的上衣,触摸着里面柔软滑腻的肌肤,然后按住了十月的**。 十月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挥拳打在了代理的俊脸上。 “好痛!”代理缩回手捂住脸,他实在料不到,十月那么小的拳头力气大得出奇,差点把自己的牙打掉,嘴里顿时已经产生了血腥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十月连忙坐了起来,伸手揉代理的脸,一不小心就认真了,以前因为控制良好,所以总是他管着阿南,可不要把本性露出来,那就白费十几年的功夫树立的形象了。 代理见他眼泪汪汪,忍着痛柔声安慰:“没关系,不痛了,十月亲亲就好。” 十月红着脸在他开始肿的面颊上轻轻一吻,小声道:“学长再等一年吧,那之后十月就是你的了。” 代理一怔,随即欣喜若狂,小可爱对自己也有意思,一年吗,还不算难熬,他这样安慰自己。 十月伸臂抱住他的颈项,半眯着眼睛,神态妩媚:“可以接吻,不排斥法式的哟!” 还没等话音落下来,恶狼就扑上来,没留一分空隙地咬住了他的嘴。 四 “文学长……轻一点……好痛……”尹惠远抽泣的低叫。 被文新荣拉到学校外面的酒店开房,没几下就给弄上床。 文新荣也没想到小学弟这么老实又容易上钩,乐得多一个床伴,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感,之前还打算追求阿南,不过那小子对自己好像没多大兴趣,弄得他用热脸去帖别人的屁股,不讨好,所以暂时先喂饱了自己的肚子才行。 “搞了一个晚上,你还是那么紧,不错。”文新荣粗喘着满意地拍拍他的屁股,如果下面是钟南的话,就更**了,纤细如蛇般柔软的腰,娇俏弹性十足的屁屁用力地夹住他的家伙,修长的四肢要么瘫软在床上,要么缠住他的身体不放,媚骨的和不满足的艳丽神情,只那一夜,就让人难以忘怀。 一阵颤抖,热浪射进尹惠远的肠子里,文新荣褪了出来,拿过床头的烟和打火机,嘴上叼了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他将尹惠远拽起来,也不管他下体又痛又麻,大掌“啪啪”地拍着后者的腰,弄得尹惠远痛呼连连。 身体不断震动,尹惠远感到股间热流滚滚,文新荣的从他的肛肠里流出来,滴到被单上。 “如果不出来,这几天你就不用离开厕所了,天天拉肚子拉死你。”因为含着烟,文新荣嘴里唔噜这么一句话。 尹惠远呆了呆,下一刻便高兴得笑了,靠在文新荣的胸膛上道:“学长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人,好喜欢学长……” “嗯?”文新荣表情一顿,随即嗤笑道:“我温柔体贴?哈,这是我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不过你这小子也挺可爱的,以后有空就敞开大腿陪陪我,有奖赏的。” 尹惠远乖巧的点点头。 文新荣挑起他的下巴,奇怪地道:“为什么他不像你这样顺从呢?唉,不过太小鸟依人我也就不会这么喜欢了。” “学长说的那个他是谁?”尹惠远昂起头,眼里闪着灼灼的光芒,原来学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自己怎么办? “听着……”文新荣邪气的笑了笑,“他的名字叫钟南,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感兴趣的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个,能得到他的人就只有我,能毁掉他的人也就只有我,如果谁敢对他出手或不利,我真的会亲手杀了那个人。” 尹惠远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冷寒和残忍的味道,不由得打了一战。 下午的课最没意思,钟南一个人跑到体育馆的天台上望天,这样静静的一个人,无人打扰,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七岁以前,一直同奶奶和爸爸住在一起,爸爸从来都不提妈妈,所以他就当自己没有,因为爸爸已经尽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责任,还有奶奶,是那样疼爱他。 可是,他们都离他而去了,然后他被妈妈带走,开始了地狱一样的生活。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一点熟悉的语音和调调,在哪里听过。 他趴到栏杆处向下面望去,只见下层天台处站着两个陌生男人,在那里搂搂抱抱,亲密私语。 阿南对于这些已经见怪不怪,在男校里,白天晚上,马路死角,都可以见到亲亲我我的男人们,不过他越听着两个人的声音越觉得奇怪,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树林里的两个男人的谈话。 女教师泳装事件的罪魁祸首! 意识到这点,阿南翻过栏杆,“呼”的一声,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两人的后面,两人同时吓得跳脚。 阿南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道:“女老师穿泳装的事是你们搞出来的!” 那两个人一个年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了,瘦高瘦高的,另一个同阿南的年纪差不多,清清秀秀。 年龄大一点的男人脸上闪过一道惊慌之色,眼球乱转:“你是一年级的钟南?” 阿南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出名了,双臂抱胸:“没错,轻轻松松把罪过嫁祸到我身上,你们倒是乐得自在,在这里风流快活。” 那少年走上一步挡在情人身前,从容自若地道:“是又怎样?你应该拿不出证据来接发我们,不然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指控而是直接到指导员办公室汇报了。” 阿南对于那少年思维的敏捷程度微感诧异,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事实便是如此,但哑巴亏我向来不吃的,虽然不能抓住证据,我怎么样也要报这‘一箭之仇’。” “你先离开!”那少年推了情人一把。 那男子惶然向通往楼下的铁门奔去,阿南身形一晃,人已经拦住了他,冷笑道:“就这么把局面仍给爱人,你真是个软骨头。” 那男子骇然退后,少年一把将他抓到身后:“见过你和谭家三兄弟动手的人,都会聪明地选择避开同你硬碰硬的局面。” 阿南摇摇头,轻而迅速地跳起来,身体在空中一个回旋,踢向那少年的脸,同时将手上本来当枕头的校服丢向那男子。 少年抬臂挡驾阿南这来势汹汹的一脚,同时以肩膀撞开那团校服。 “嘭”臂腿相撞,阿南的皮鞋尖划过那少年的嫩白脸蛋,顿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而那少年也同时握住了阿南的脚踝,大力地将他甩出去,身手竟然好得出奇。 阿南落在地上,脚踝上传来麻麻的痛感,今天遇到相当对手了。 两人同时离开原地奔向彼此,肢体在空中勾勒出有力漂亮的打斗风景,看的那男子一愣一愣。 “阿南,你在干什么?”头顶上传来十月的尖叫声令打作一团的两人分开,阿南抬头一看,十月就站在他刚才跳下来的那个地方,而这个胆小如鼠的小子竟然跨过栏杆,跃了下来。 阿南抢上两步,刚好接住他,手臂差点没被压折:“你跑来干什么?” 十月挣出他的怀抱,在地上站好,小脸皱作一团:“不是约好尽量不要在校园里动手,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打架,如果被发现了又得麻烦学长他们帮你挡祸。”话毕望向那少年和男子,突然长大了嘴巴,指着少年,“是你,那些照片是你的……” “十月……”阿南抬手按他的手臂,没想到按了个空,十月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他的身边,将少年压倒在地。 “阿南,就是这个人害得我们背黑锅,快帮我把他送到学工办!”十月骑在少年的身上,手肘压在少年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阿南走上去将十月扛起来,对那少年道:“今天先放过你们。”转身穿过铁门下楼去了,空气中只剩下十月的叫声。 不知不觉深秋已经来临,下雨的天气也越发地叫人心寒,在户外活动的学生也渐渐少了,校园里清清静静的。 阿南站在一棵树下避雨,其实避不避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衣服已经湿透了,但他不想跑回公寓,在这里呼吸新鲜的空气,整理思路是件很好的事。 “你在这里干什么?”文新荣打着伞走过来,在远处观察他很久了,越来越觉得阿南是个奇怪的人,对于他的追求无动于衷,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究竟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休息一会儿……”阿南背转向他,望向别处。 文新荣单手扳过他的肩膀,与他脸对着脸:“在你的眼里,休息的概念就是在这里淋雨吗?” “ 第 129 部分阅读 文新荣单手扳过他的肩膀,与他脸对着脸:“在你的眼里,休息的概念就是在这里淋雨吗?” “天然浴有什么不好?”阿南耸耸肩。 文新荣怔了怔,旋即洒然一笑,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这几天总是看不见你,在忙些什么?” “睡觉!”阿南歪歪嘴。 文新荣挑眉,跟他说话就有种气结的感觉,无奈之下揽住他的腰:“一起吃午饭吧。” 阿南低头瞅了瞅他的手:“这么明目张胆,不怕惹别人注意吗?” “抱着你在校园里跑我都不在乎,何况是搂你的腰?”文新荣哼笑一声。 “嘭!”一拳打在文新荣脸旁的树干上,阿南冷着脸道:“究竟我哪里吸引你?” “哪里都吸引!” “像我一样普通的人遍地都是,为什么偏偏挑中我,我不想在学校里成为瞩目的人,也不想变成一个同性恋,更不想和你们这些人扯上关系,放了我不行吗?” 文新荣丢下伞把他按到树上,邪气地笑道:“放过你?那可不行!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还要你的心,你的智慧。跟了我吧,你好象也不是很在乎对象是男是女,如果怕引起学校的注意,我们就偷偷的交往。” “那好,你先不要离我这么近。”阿南推开他道,“十月告诉我,你很喜欢我,还私下想尽办法追求我,可转眼就看见你和别人搭讪,我也是有脑子的,没那么好骗。” “原来你是嫉妒了,不可否认我是和别人有过关系,但让一个男人禁一个月,好像有些过分了,如果你肯做我的情人,适当给我点好处,我就不会水性杨花了。”文新荣一副无赖泼皮的口吻,弄得阿南哭笑不得。 “生了一副好皮相,嘴里却吐出这么下流的话,真受不了你,肚子饿了,午饭你说请的,不准赖皮!”从他的腋下钻出来,阿南一个人向前走。 文新荣笑了笑,拾起伞追上他。 用毛巾擦干头发,阿南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文新荣端着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走进来,放到床边的圆桌上,坐下来道:“这么快就洗完了,过来喝一杯红酒暖暖身子,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也不怕生病。” 阿南站起来走过去,一屁股狠狠地坐在文新荣的腿跟上,弄得后者惨呼一声:“哇,你想让我下半生在轮椅上度日吗,那么用力!” 阿南用指尖刮了刮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道:“残废了就让我来侍候你一辈子吧!” 文新荣打了个哆嗦,脑袋向后一缩,奇怪地道:“这么主动,不像你的作风,你现在的样子倒有点像姬渊那套勾引男人的招数,是不是他教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有两下子,这都让你看破了,看来我要出绝招了!”阿南摸了摸下巴,两手一摊,“过来上我!”话刚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客气了。”一把将他掀到床上,文新荣扑上去搔他的痒。 “哈哈哈,喂喂,你耍赖……啊哈……我投降了!投降了还不行吗?”阿南抱作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太痒了而笑得差点哭出来。 二人并排躺在床上,一边穿着粗气,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这么大个别墅就你一个人住吗?”阿南瞅着天花板,将双手枕在后脑下道。 “我老家在和岳,来这里读书自然就得买套像样的房子,死鬼老爹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娘又忙着处理道上的烂摊子,谁来陪我?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住落得清静,你想住进来我也不介意,只要偶尔帮忙做饭打扫屋子,当房租好了!”文新荣侧过头看着他。 阿南一拳敲在他的肚皮上,大翻白眼:“想的美!” “啊呦!”文新荣捂着肚子哀号,“不住就不住,干嘛打我,会死人的!” “切!”阿南冷嗤一声,“跟父母相处不来?” “什么相处不来,是从来没相处过,老爹风流滥情,搞了一身病,我要跟他沟通早死在床上了,至于我老娘,刚才我说过了,你认为她有工夫管我吗?你呢,我不想调查你的身家背景作为追求你的手段?” “我爸爸死了,妈妈是个武术教师,除了教我武术他什么都不管,就这么简单。” “难怪你的身手那么好!”文新荣坐起来,惊讶地道,“你妈妈好厉害!” 文新荣此刻的表情很像小孩子听到什么稀奇的事情,天真的让人难以想象他之前是个多么世故的人。 阿南抬腿夹住了他的腰,神情颇不自在地道:“我现在……很想跟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奉陪到底!”文新荣拍拍手,“色迷迷”地道,“送上门来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即使有毒我也认了。” 五 在手指上占了点凡士林,轻轻按住阿南的,缓缓地搓揉着滑了进去,今天的括约肌格外的紧,很久渡弛不下来,弄得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阿南颤抖着手抚摸文新荣和自己的下体,地道:“你快一点啦……” “是你自己太紧张,呼……我也想快一点,我比你更急!”加快了手指的抽送速度,文新荣摇摇头,“算啦,就这样进去吧,应该不会出血的。”抬高了阿南的屁股,让自己的宝贝挤进了他的身体。 又胀又麻的感觉让阿南非常不舒服,主动扭着腰慢慢摇动,使自己尽快适应。 文新荣放松身体,满足地道:“我永远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的,好舒服……” 阿南与他十指相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你就看好我了,别让他人有机可乘!” “敢跟我抢男人,一定是活腻了!” “叮!”几乎把人的耳膜刺破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阿南不由自主地就夹紧了臀部,引来文新荣的痛呼:“放松,是警备系统的声响,好像有人触动了那东西。” 这时候二人还哪有心情继续,分开来各自裹上浴衣跳下床,文新荣向窗外望了望,只见么大门的门卫不见了,道:“跟我来!”拉着阿南来到衣柜旁,将柜门打开,柜子的内壁竟然还有一扇门。 “搞什么,是房中房?”阿南讶然。 文新荣打开那扇门,里面黑洞洞的,一把将阿南推进去,自己也跳进去将衣柜关好。随手开了灯,屋子里看起来就像一个书房,但书桌后面的墙壁却是由二十四个电脑屏幕组成,在开灯的同时也纷纷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屋子的个个角落。 阿南在皮沙发上坐下来,叹道:“看起来好像大厦的保安系统。” 十几个带着面具的黑服男人手上带着装有灭音器家伙在屏幕里窜来窜去,杀气腾腾。 “妈的,好像知道今天我身边没带兄弟!”长相太斯文的人说脏话就会让人发笑,阿南手指压着鼻孔,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 文新荣将书柜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掏出三支手枪,五梭备用子弹。 接住丢过来的枪,阿南掂了掂,“喝”了一声:“好沉。” “全金属的,后作用力很大,你会不会开枪?”文新荣从柜子里又翻出两套备用的衣服,丢给阿南一套。 阿南急忙套上:“在靶场玩过,准头很低。” “只要不打到我和你自己,就尽管朝那些活靶子开,打到他们哪里都可以。书桌下面有条密道通往地下室,地下室的外侧门冲着车库,大约有十米的距离,我们只要跑到车库拿到车就可以冲出大门。 “打个电话叫援兵不好吗?” “这是郊区,要叫人也得半个小时,别废话了,跟我来,尽量躲到我的身后。”打开书桌下面的密道,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钻了下去。 文新荣从地下室的后门跑到旁边的树丛,闪到后面,抬头见窗口人影闪动,随即又离开,向阿南挥挥手,叫他向车库跑,自己来作掩护。 阿南会意,奔向车库,用力地拉车库的门,库门发出的巨大嘎吱声音来了敌人的主意,立刻有人向阿南扫射。 子弹打在泥土上激起了烟尘,文新荣跳起来将阿南扑在身下滚到车库后面,随即起身还击,弹无虚发,立刻干掉四个人。 阿南见库后有一台机车,跑过去跨到上面迅速发动引擎。 “上来!”开到文新荣的身旁,阿南喝了一声,后者跳上车,立刻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两个男子从别墅冲出来想要拦住他们,被文新荣一枪一个打倒在地。 阿南对开机车不是很熟,一时没闪开倒在地上的人,就那么从这人身上开了过去,忍不住“尖叫”一声。 文新荣算是领略到男人的尖叫是什么样子,好在阿南的声音原本就比较好听,不然就比得上杀猪了。 不过危险尚未结束,一辆轿车在两人冲出门后紧随其上,车上的人不时地用机枪扫射,阿南拼命的左闪右闪,还是听到文新荣的闷哼。 “你怎么样了?”惊慌地回头叫道。 “子弹擦过大腿,死不了,专心开你的车!”文新荣紧紧抱着他的腰,回身向汽车司机的位置连开数枪。 阿南一咬牙,将机车提速,达到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的速度,眼皮已经开始疼了。 冲上了市区的街道,在车辆和人行的掩盖下终于摆脱了追兵,在一家小诊所门前停下来。阿南扶着左腿挂彩的文新荣走进去,简单的处理伤口,半个小时后就被后者的手下接到安全的处所。 套着等于没穿的睡袍,赤着身体,下面只穿了条性感的黑色三角内裤,将缠着纱布的左腿放在阿南的双腿上,舒服地窝在大厅沙发里的文新荣从茶几上够过烟,刁在嘴上刚要点燃,就被阿南给拿下来:“受了伤还抽烟!”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文新荣一弹手指,叫美丽诱人的女仆送来红酒,还在那女仆的屁股上抹了一把,弄得女仆“咯咯”发笑,跑开了。 阿南无奈地摇头:“多亏了你身体好,但是也禁不住糟蹋,你还是尽量少接近酒色,小心肾亏肝硬化。” 文新荣直起身挑起阿南的下巴,笑道:“那不是亏待了我的宝贝你。” 阿南吸了一口气,眼珠一转,若有所悟地道:“我发现你除了下流以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很不要脸。” “我是流氓头子,即使到大学里深造,仍然是个地痞,你还指望我能成为国家的栋梁吗?”文新荣耸肩道。 阿南捏住他的脸颊,大力向两侧拉扯:“白费了你这张脸,不如毁了你的容。” 文新荣龇牙咧嘴地呜噜:“谋杀亲夫……” 一个手下走过来,阿南连忙放手,干咳一声靠在椅背上看电视,文新荣偷笑两声,正色对那下人道:“什么事?” “这次策划刺杀少爷的人已经抓到了,请少爷亲自审问。” “带上来。” 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中年男子双手缚在身后,灰头土脸地被带进来,推倒在文新荣的脚下,脑袋俯冲在地上刚好撞到阿南的脚上,吓了阿南一跳。 文新荣抬脚揣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踢到茶几旁哀叫连连。 “妈的,闭嘴!”一个兄弟又踹了他一脚,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扬起脸。 “脸很生嘛?我好像没的罪过你?”文新荣纳闷抽着那个人。 “快说,究竟谁指使你的?”几个粗壮的手下狠狠地踢那人。 “喂……喂……”文新荣挥手阻止手下,“斯文一点,我话还没问,你们就把他打死了,难道你们几个想毁灭证据吗?” 阿南闻言翻了一个大白眼,刚刚第一脚就是他踢的,竟然叫自己的兄弟斯文一点,太可笑了吧。 文新荣向手下点头示意,其中一个人转身离开,一分钟后又转回来,手上端着一个金属盘子,上面放着一把枪,枪上盖着毛巾。文新荣隔着毛巾拿起枪,指着那人的跨下:“考虑一下,说实话还是保住自己的命根子?” 那人浑身颤抖,哆嗦得不敢说话,满脸是汗:“荣哥,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可是……可是……我如果说出去,我一家老小就完了……”没等他说完,“嘭”的一声,文新荣已经冲他的大腿根开了一枪,顿时鲜血如注,滚倒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那……”文新荣甩了甩手上的枪,用枪头敲那人的头,“你不说呢,我的第二枪就会落在你的头,你的一家老小也会没命;如果乖乖地说出幕后的主使人,我会考虑放你一马,给你笔安家费跑路,你说哪方面合适?” “荣哥,我求求你……” “嘭”又一枪打在他的另一条腿上,那人登时疼昏了过去。 文新荣搂着阿南道:“两枪就坚持不住了,怎么在道上混的,果然是个小人物,还敢出来做。” “没道理嘴那么硬,你的条件很不错呀,除非他的家人已经在主使人手中了。”阿南皱眉道。 文新荣搂了搂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对这样的人我有办法的, 那人被弄醒以后,文新荣用枪抵着他的脑袋,感叹地道:“本来今天我能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可是全被你们破坏了,我一向讨厌别人来打扰我的私人生活,我的精神损失就算要了你和你家人的命都赔不起。”转向阿南,将手枪塞进他的手中,柔声道:“宝贝,扫了你的兴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你说放他就放他,想做了他也行。” 阿南失笑,抚摸着枪身的每一个纹路,道:“我从来没杀过人,会吐的,你还是饶了我吧。” “那就是放过他了?”文新荣挑眉。 阿南摊手道:“你不说交给我处理吗?” 文新荣只得摆手示意手下将那男人带下去。 “谢谢荣哥!谢谢荣哥!”那人忍着痛磕头,随后被拖出去了。 “叫人盯着他!”把枪放回盘中,交待了几句,对阿南道:“快天亮了,我们去休息一下,明天不去学校了。” 阿南将他架起来,一边上楼一边道:“你这个样子,想去学校都不行。” 用钥匙打开寝室的门,还没等阿南跨进屋,一个人影已经扑进他的怀抱,再熟悉不过的奶油味道钻入鼻中,无奈地道:“十月,你在干什么?” 十月抬起白嫩嫩的脸,委屈地道:“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手机也不开,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钟妈妈让我照顾你,万一你出什么事我怎么向她交待?” 阿南好笑地推开他,见屋子里姬渊和陈昊都不在,却多了个生面孔,不由得一愣。 那人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道:“您好,我是新报道的一年级软件工程系的学生,我叫刘作齐,请多关照。” 阿南微笑道:“您好,我是钟南。” 十月惊讶地望着阿南,他今天的心情一定非常好,换了平常,以他的性格跟本连理都不理,跟着他走到书桌旁,追问道:“阿南,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和文新荣在一起。”阿南脱掉外衣和外裤,丢到床上,换套干净的衣服。 “你和文学长在一起?”十月瞪大了眼睛,“那一晚上都在做什么?” 阿南耸肩道:“睡觉喽,还能有什么?” “睡觉?”十月提高了声音,“你不是同他冷战嘛,怎么又在一起了,我天天都帮你跟踪他,他和那个叫尹慧远的一年级学生一直都来往,还打得火热。” 阿南重重地在十月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跟踪他干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复杂,普通朋友而已,即使闹僵了也不至于用‘冷战’来形容,再说你都在想些什么,睡觉和上床有很大的分别,还有,‘打得火热’这种字眼你跟谁学的,是不是代理教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那不是用来形容妇妇的吗?”十月撅撅嘴。 代理刚好经过他们的房间,阿南捕捉到了他的身形,大声道:“代理,十月在这里!” 代理退后两步将头伸进来,皱眉道:“十月,你不要老是往钟南的房间跑,我会嫉妒的。” “你把他带走!”阿南指指十月,向代理使了个眼色。 代理欣然地走进来将十月夹起离开房间。 被冷落在一旁的刘作齐看得一愣一愣,这该是个男校吧,怎么说得到处都是男欢女爱? 六 十月坐在茶餐厅里用力地啃着苹果,气鼓鼓地看着不远处。 坐在他对面的代理奇怪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文新荣和一个不算陌生的面孔坐在玻璃窗旁喝下午茶。那个面孔的主人被十月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一遍,所以自己也知道那个学生叫尹惠远。 “你看起来好像很义愤填膺,”代理好笑不已,“为什么这么关注阿荣?” “他这两天没事就对阿南献殷勤,阿南的心情也不错,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在一起了,没想到文学长在这里勾三搭四,气死我了。”十月挥舞着拳头,脸憋得通红,眼睛好像要冒出火来。 “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你的情人出轨了……” 代理的话还没说完,十月指着文新荣的方向道:“你看他们,还接吻,真是……真是……”他本来想说“不要脸”,但又觉得这种词汇不应该出自己口,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阿南真是可怜。”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我的小宝贝十月还是别心了。”代理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很专一,像文学长这样的做法,对别人不忠也是对自己的不忠。其实他怎样倒无所谓,可是阿南在感情这方面像一张白纸,没有男女的界限也不知道如何去经营,在我们报到之前,钟妈妈特别嘱咐我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状况又或遭到伤害,如果文学长真的伤了阿南的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十月用力握着苹果,转眼间苹果被捏碎,弄了一桌子的苹果汁。 代理对于十月的身手也有一定的怀疑,表面上看来后者弱不禁风,还常常躲在钟南的身后,但纳新的时候他阻止钟南恼怒之下挥拳的速度和力道都不是一般身手能做到。十月的父亲是开武馆的,钟南的母亲则是武馆的老师,十月的伸手该不会在钟南之下。 瞅瞅桌上的碎苹果和四渐的果汁,代理也在为自己担心,如果有一天他对不起十月,下场会不会和苹果一样悲惨? 今晚天上既没有月亮也没星星,坐在场中心的草地上,十月靠在钟南的肩膀上,仰望深蓝色的天空,嗅着有些发闷的空气,拉长声音道:“最近雨真多,屁股好像坐湿了……” “如果没趣你就回去吧!”阿南推开他躺在地上,手脚撑开,深吸了一口气,“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这场雨就下来了。”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十月面向他盘腿坐直,“你对文新荣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能怎么样,就是那样!”阿南微微一笑,黑黑的眼睛在这幽幽环境下更显得深远淡漠。 “真不喜欢现在的你,自从他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以后,你更加不愿意把心中的话说出来,难道不闷吗?文新荣脚踏好几只船,为什么你还要作其中的一只,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玩火?”十月皱着眉头道,“钟妈妈虽然不管你,但你要为自己负责,你的世界里不但有你自己,还有家人和朋友,这样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难道你不懂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苦口婆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阿南淡淡地道。 十月听他最后一句话的意似乎并不是真正喜欢文新荣,疑惑地道:“你真的在玩火?” “不,是一场仗,输了的人会死。” 星期六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学生会的办公室在顶楼的最里面,阿南一向不太喜欢去学生会,那里的人都怪怪的,时常毛手毛脚,虽然他跟本不在乎男人之间的亲热,但也不表示他自己是个滥情的人,个别的他还能容忍,多了的话就会想揍人。 今天他来取申请科技大赛的报表,早跟霍静山说好的,可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他踪影,只好坐电梯上楼。 走进办公室,他竟然听到了姬渊的声音。 “是不是你满足不了我妹妹,她晚上常常去我房里呢,哈……”不同于姬渊以往的说话风格,他的语气中既有堕落又有讽刺。 “如果你再碰兰儿,我就杀了你!”霍静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愤怒,“你自己精神不好,到处勾引男人和女人我无权过问,但彩儿是我的,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哟,你以为我想要她这个贱货吗,是她需要我的爱抚才肯睡觉,再说你知道我的目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嘛!” 阿南靠在门旁,听到有人向门口走来的声音。 门“吱”的开了,姬渊一脸笑容的走出来,见到阿南站在外面,微微一怔,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找火山吗?帮姬学长劝劝他,有些事太执着不见得是好事。” 阿南笑了笑,道:“后面那句在对别人说之前先对自己说。” 姬渊愣了愣,摇头笑道:“阿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今晚陪我去喝酒,我请客。” 阿南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姬渊把钟南带到市中心的一个地下同性恋酒吧,人并不是很多,耳边是腻人的音乐,还有人在舞池中晃来晃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摇头丸。 “来这里心烦吗?”姬渊喝得有点醉醺醺的,俊秀的脸上看起来期期艾艾,嘴里有话却说不出来。 “没有,有些不习惯。”阿南瞅了瞅周围。 “这里就是乱点儿,我是老客人,你是我带来的,没人敢打你的主意。”姬渊趴在吧台上半眯着眼睛道。 阿南第一次看到他这幅颓废的样子,姬渊一向都是笑眯眯的还有些诡异,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里同霍静山的对话就有些不同寻常,更喳出来喝酒,怪怪的。 “不怕我对你出手吗,文新荣应该已经收到静山的警告,防止我对你下手……” 阿南手支着下巴,微笑着说:“我喜欢怎样便怎样,即使你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一定拒绝,不过听霍静山的口气,你的性生活好像挺糜烂的,连自己的妹妹也碰。” 姬渊嗤笑一声:“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够不稳定了,谁知道有个比我还疯狂的妹妹,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往我的床上跳,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动她,谁知她到处说我强暴她,真可笑。” 阿南见他肩头一耸一耸的,拍了拍他的背。 姬渊忽然用力的敲台面,大声吼道:“都***是贱货!贱货!……” 酒吧里的人纷纷向他们这边望来,钟南连忙丢下钱,将姬渊硬拉出酒吧。 拐角的深处,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姬渊坐在纸箱子上耷拉着脑袋。阿南则靠在他对面的墙上不语。 “回不回学校?还是你想召?”阿南俯身道。 姬渊哼笑了一声,忽然站起来将他按在墙上,将嘴狠狠地压在了钟南的唇上,舌头跟着钻入后者的齿缝间,疯狂的翻搅。 浓浓的酒味和一丝血腥渗透着感官刺激着二人,阿南没有动,眼睛依然睁大,冷眼看姬渊。 姬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他的上衣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时而重时而轻,有时是搓揉有时是捏按,这种手法很快地找到了他的敏感带,弄得钟南一阵阵颤抖。 不可否认,姬渊的确是个中老手,在这方面比文新荣还要擅长,但当姬渊的手滑进他的裤腰带时,钟南一下扳开对方的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姬渊退后两步,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打算只给文新荣,这样也对,他虽然风流但不寡情,在情人眼里口碑不错。” “我们只限于利用关系。”阿南冷淡地道,“如果你不打算回学校,我就给你找个酒店住一夜,我要回去了。” “不要,你陪陪我,我们到河边去,我不会再碰你了!”姬渊连忙拉住钟南的手臂,语带央求。 阿南心一软,道:“就一会儿。” 岂知这一陪就是一夜。姬渊倒还好,在河边的板凳上睡着了,阿南却说什么也闭不上眼睛。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阿南和姬渊在学校外面吃了两口早餐便回到校园,走到寝室的楼下,刚好碰到文新荣和霍静山。 “你们去哪里了?”文新荣一把拉过阿南,表情严肃地问道。 “那么紧张干吗,我又不会吃了他。”姬渊笑了笑,凑到阿南的耳边吹了一气,转身走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文新荣将阿南转了一圈,自己打量,发现他的衣服没什么变化,好像从没有脱过一样,又见脖领上胸口内没什吻痕之类的东西,稍稍放心。 “验完货没?”阿南不耐烦地道,他现在快要困死了,只想一头倒在床上睡觉。 “昨晚你跟他出去喝酒了?”文新荣揽着他的肩膀道。 “嗯,一夜都没睡,你不要再烦我了,要么让我上楼,要么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阿南一头栽在他的身上,再不愿意起来。 “我跟他谈谈!”霍静山转身去追姬渊。 文新荣点点头,拉着钟南到学校的车库提车,将他带走了。 走在小树林间的石路上,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学生都在上课,周围静悄悄的。 姬渊在前,霍静山在后。 “你跟着我干嘛?”姬渊突然停步回头,一脸的不耐烦。 “不要摆出你那种无赖的样子,看了令人恶心。”霍静山也停下来,冷冷地道。 “哈,不喜欢就不要看,我又没强迫你,再说是你自己要跟来,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姬渊嗤笑道。 “也就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露出真正的肮脏面孔。” “没错,你最好走开,不然我连你也染指!”姬渊抬起优美的下巴,神情故作妩媚地道。 霍静山瞪了他一眼道:“你走路小心了。”说罢退后数步,旋身离开。 一阵眩晕袭击了姬渊的脑神经,令他差点没倒在地上,他找了一棵树靠坐下来,忍住作呕的冲动,眼泪一下子充满了眼眶。 没想到酒量退步了,喝了那么一点就不舒服。 咬着上嘴唇,姬渊抬起眼睛望天,想要克制泪水,却还是让他顺着眼角滑下。 十月差不多将脸贴到了挡风玻璃上,看得司机代理惊慌失措:“你快把安全带系上,被警察看到了的话会被罚款。” “可是你开得太慢了,我都看不清文学长的车!”十月收回脸,老大个不愿意地系上安全带。 “你干嘛一定要跟着阿荣,他虽然把钟南带到校外,也不会把他怎样的。”代理无奈地道。 早上比文新荣和霍静山晚出来一步,十月没有先“抢”到阿南,看着文新荣将他带上车,十月连忙将代理揪出来开车跟踪。 可怜代理还以为他那么着急约自己,终于能做些浪漫的事,没想到还是跟阿南有关。 “什么不会怎样,上回都在外面开房了?”十月挥舞拳头大声道,“我的阿南竟然给那个姓文的花心大萝卜这么欺负,我绝对不放过他。” “你的阿南?”代理惊呼,“那我算什么?” 十月瞅瞅他:“你是代学长啊!” “嘎”一个急刹车,就那么停在马路中间,只听代理“尖叫”道:“代学长?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代学长而已吗?” 十月吓了一跳,眼睛卡巴卡巴地眨个不停:“有什么不对吗?” 七 看着文新荣将阿南抱进霍斯敦国际大酒店,十月含着手指头抬头瞅瞅眼前的大楼,感叹地道:“好漂亮的酒店。” 在一旁“伤”的代理道:“阿荣的老妈来了,就住在这家饭店,他一定是带阿南去见她。” “见家长?这么快就见家长?”十月惊讶地道。 代理叹了口气:“阿荣追求钟南是有理由的,网络越来越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如果能得到一个像钟南这样的网络高手,一些不必出面的犯罪活动将会很顺利地进行,况且文家还有些白道上的生意,其中总免不了耍手段,如果顺利得到竞争公司的商业计划,那就最好了。” “说白了就是黑客!”十月撇撇嘴,“既然走正途还耍阴的,卑鄙!” 代理冲他摇摇手指头,道:“无不商,我们代家世代都是生意人,若不玩手段,早就完蛋了。” “我就说生意人不可靠嘛!”十月站离他两步。 代理一阵伤心:“十月,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喜欢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千万不要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理论,把我和阿荣相提并论,他花心是他的事,我绝对只要你一个。”阿荣,千万不要怪我贬低你,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你牺牲一小下也不要紧。 十月吐吐舌头,突然顽皮地笑道:“我逗你的,何必那么诚惶诚恐?” 代理一怔,随即捂着脸惨呼道:“老天,你以后还是别逗我了,不然我会脑出血的。” “走啦,走啦,我们进去找他们!”十月牵着代理的手向旋转门跑过去。 ***** 代理将贵宾卡出示给接待人员,二人便被领到电梯前,上了十楼。 十楼和十一楼上下相同,设施豪华,服务周到,就像身处宫廷之中。 十月坐在大厅的一个实木圆桌前,立刻有服务员端来一杯绿茶和两盘精致的小点心。 代理走过来坐下道:“你是想让阿荣的老妈抓去当小弟,还是在这里等着?” “在这里!”十月毫不犹豫,笑眯眯地道,刚刚尝了尝点心,发现这里**的东西比外面蛋糕店的还要好吃,与其冒险偷偷观察文新荣和阿南,还不如一边吃东西一边等两人从上面的豪华套房下来。 代理一眼看出来他的心思,有点无奈,半晌才问道:“十月,可以给我一个承诺吗?” “啊?”十月去抓点心的手停在半空中,“我不是说过,一年之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吗?” “但是这句话现在听起来就像在放纵,你确定自己可以接受我吗?我是男人,还有一个大家族要继承,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放了你,你有勇气跟我一起面对家族的压力和反对吗?”代理握住他的手。 十月反手握住他,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幻的笑容,那其中有着成熟也有迷惘,更多的是淡然:“你认识我有多久?喜欢我有多久?这么轻易就确定掌握我的一辈子吗?短短三个月而已,你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吗?我愿意给你是因为这是生活的一种尝试,那你呢?我怎么知道自己在尝试之后爱上了你,而你爱上我的时间还没有我自己来的久远?人的一生有七八十年呢,你能保证未来的几十年内只看我一个人?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说出不负责任的话,我会当真的,倘若你背叛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代理默然瞅着他,片刻才道:“我会证明的。” ***** 他们就这样彼此观察了快半个小时了,文新荣在一旁看看酷酷地老妈,又看看冷冷地阿南,咳了一声,打破僵局道:“我去叫点喝的东西。” 文妈妈点点头。 等文新荣离开房间后,文妈妈方才开口:“你接近阿荣有什么目的?” 阿南闻言好笑地道:“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究竟我的什么东西被他看中了?” “我把话说白了罢,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不喜欢,但是阿荣那小子的脾气我最清楚,他要的东西没人能碰,所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你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我会让你连带你的家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算是警告吗?我会小心的!”阿南耸耸肩,文新荣何时那么弱小了,他不伤害自己就已经是积德了,这位文老母竟然还把他当做腋下的小雏鸡,保护的什么跟什么似的。 文妈妈冷漠地瞪着他,连他抬手的动作都不放过,一直到文新荣回来。 在生硬的气氛中结束了午饭,文妈妈走的时候向文新荣交待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留下他和几乎睡着了的阿南在套房内。 “你跟妈妈顶嘴了?”文新荣坐下来揽住他柔声道,“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阿南手支着下巴,从茶几上果盘内拿出一粒葡萄放到嘴边轻轻一,微笑道:“自从入男子大学以来,一直有个问题盘桓在我的心中……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除了十月和你,几乎没有人喜欢接近我,和我说话,想来想去我的人生竟然是这么的苍白。” “是妈妈刁难你了吗?”文新荣抱紧了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她的嘴的确很刻薄,我不会让你再见她了。” 阿南笑了笑:“这一次不是单纯的见家长吧,你喜欢我的背后是有很大的功利性目的,说说看,我能帮你和你的家族做什么?” 文新荣将他抱起来道:“你不是想睡觉吗,睡饱了再说。” “算你会体谅人。”阿南捏了捏他的脸。 二人在这边打情骂俏,苦候在外的十月可真真切切地睡着了,代理一看这种场景,只好将他带回学校。 ***** 一走进寝室,扑面而来的酒气令阿南一阵恶心,屋内没有电灯,走廊里微弱的灯光照进来,隐隐约约看到姬渊靠坐在床边,手里抱着个酒瓶子。 踢倒了地上的酒瓶,阿南低头一看,感叹地道:“你酗酒也会选好酒哇,他们两个呢?”“他们”自然指的就是陈昊同刘作齐。 “小学弟去社团了,陈昊我不知道……”姬渊滑倒在枕头上叹息道。 “最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老是醉生梦死的,一点也不像是开学认识的姬渊。”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这副鬼样子,你不要理他!”陈昊从外面走进来,怀里又捧了一个大箱子。 “陈昊你能不能不将学生会的东西放到寝室,人都没地方呆了。”姬渊埋怨地道。 “又没霸占你的地方,少废话!”陈昊放下箱子,在他的头发上狠狠地揉了一把,“你不是说老头痛吗,喝那么多也不怕得脑癌。” “少管我,小心我揍你。”姬渊挥开他的手。 “一起出去喝杯茶怎么样,才八点钟?”陈昊拍拍钟南的肩膀。 “走吧!” 天色已晚,茶餐厅的人不多,阿南和陈昊选了个墙角座位。 叫了两杯绿茶,阿南道:“有话就说吧,是关于姬学长的吗?” 陈昊点点头:“最近是他爸爸***祭日,所以他的心情不好,你就当见怪不怪吧。” 阿南惊讶地道:“姬学长的父母都去世了?” 陈昊咧咧嘴,道:“我们两个本来同岁,中学念同校同班还是同桌,二年级的时候他家里出事了,原来他的父亲是个精神病,一直以来都在**他和他的妹妹,听说时常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放到窗外,强迫他如果不就范的话就将他扔到楼下去。那时候他常常带伤上学,后来老师怀疑有问题? 第 130 部分阅读 鞘焙蛩34松涎В罄蠢鲜骋捎形侍猓闳ゼ曳茫峁宦盍顺隼础2痪盟哪盖资懿涣耍盟盖姿醯氖焙蚪渖绷耍约阂哺抛陨薄<гǖ囊谴笱Ю锏脑菏浚源铀改杆懒艘院螅切置镁鸵恢备偶г菏可睢!?br/ “你看起来有点八卦,”阿南皱眉道,“从那以后他每年的这个时候喝酒都很凶吗?” 陈昊点头:“高三的时候酒精中毒,不得不参加第二年的高考,所以比我小了一届。但是一年没见,他就变得很疯狂,无论是酒色都很放纵,大学一年级在学校出了名的生活糜烂,不过这几个月收敛了许多。” “难怪文新荣让我离他远一点,你知不知道他妹妹的事?” “他妹妹?你说霍静山的女朋友姬兰?”陈昊微讶,“你怎么认识姬兰?” “我不认识她,是姬学长提过,好像有点那个……”阿南指指脑袋,“这里有点问题。” “啊?”陈昊愕然,“谁说的,姬兰既漂亮又温柔大方,脑袋会有什么问题,她和霍静山可谓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你可不要听姬渊那小子胡说,我倒觉得他脑袋才有问题。” 这回轮到阿南惊讶,姬渊没必要诬陷自己的妹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 扛着网球拍,十月和阿南走在场的边缘,一颗棒球飞过来砸到了十月的头上。 “好痛!”十月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阿南拾起球向场望去,一个矮个子向他们这边跑来,隔着铁网一脸歉意:“对不起……” 十月抬头恼怒地道:“你们太不小心了,要是……”当他看清这人的时候,立刻顿住,随即拉了阿南一把,“他就是那个和文学长在一起的尹惠远。” 尹惠远也看到了阿南,文学长嘴里眼里都是他,所以自己特别留意了这个一年级叫钟南的人,这样近处观察他还是第一次,瘦瘦高高的,看起来清爽漂亮,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诱人味道。 阿南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你能识别人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走。”将手中的球抛向网内。 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在空中拦住网球,落到地上挡在他们身前,傲然道:“风十月,你父母都是武术家吧,我们比一场怎么样?” 十月抬眼一看,竟是前几天在体育馆天台上和阿南对打的那个人,就是他令阿南背黑锅,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就送上门来了,于是正要开口答应,却被阿南捂住嘴,只听后者道:“十月什么都不会,请让开。” 尹惠远惊惶地冲那人道:“表哥,不要闹事,他们是文学长的人。” 十月一听他叫眼前这个嚣张的人“表哥”,顿时小脸气得通红,想不到跟阿南作对的两个人竟然是表兄弟,果然是蛇鼠一窝,一家人没有好东西,扒开阿南的手大声道:“要跟我打一场也行,但你要是输了就必须做两件事。” “哪两件?”那人笑得很开心。 “第一,你马上去学公办那里澄清‘女教师泳装事件’;第二,叫你表弟不要缠着文新荣。” 尹惠远听到他第二个要求,脸霎时间由红变白,由白又变成了红色。 那人摊手道:“后面的要求我不能答应,那是别人的事,不能由我们的赌注决定。” 十月瞅瞅尹惠远,又看看阿南,后者则面无表情地摇头,想了想道:“那好,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必须做我的跟班。” “那如果你输了呢?”那人摸摸下巴笑道。 “要求你来提!”十月挺起不算高的胸膛道。 “离开代理。” “好!” “十月!” 十月和阿南几乎在同一时间叫出声来,后者一把揪起前者,神情微愠地瞅着那人:“刚刚说的话都不算数,他也不会跟你比什么,让开!” “阿南,你放开我……”十月扭来扭去,想要挣出他的臂弯,却感到像被束在铁圈里一样,才觉察阿南真的有点生气了。 那人闪到一旁让两人离开,嘴上道:“我叫褚英桐,如果有种的话,星期六下午两点市中心的林海武馆见。” ***** 一把将十月丢到自己的床上,阿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顺手打开电脑。 “阿南,你干嘛不让我跟他说完话?”十月愤愤地道。 “你不让我惹麻烦,怎么自己倒热心起来了?”阿南冷冷地道。 “我不是关心你吗,那个什么兄弟俩,摆明是冲着你来的,一个冤枉你,另一个抢你的情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好像我们多么好欺负似的。”十月嘟着嘴一千一万个不满。 “天哪!”阿南双手支着下巴,胸口倚在桌子边上,翻了个白眼,“十月,泳装事件和文新荣的风流韵事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们俩兄弟也不是串通好对付我,因为之前我们彼此没见过面,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只不过是偶然罢了;还有,我和文新荣的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再插手了,不要以为这几天你总是跟踪我我就不知道。再说,你看好代理罢,今天那个姓褚的向你挑衅,可是提到代理的,首先我绝对不允许你去和他比什么东西,其次,他虽然有情人,但好像对代理也有意思,不然也不会提出让你离开代理的要求。” 十月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前几天他说要证明他有多爱我,现在不是有现成的试探吗?” 八 窗帘缝间透出的月光照在柔软光滑的薄被上面,泛出幽蓝的丽色。 修长如蛇一般的身体令被面均匀的隆起,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是晶莹得能滴出水来,仿佛渗着洒下来的月色,妖精似的诱惑着天使和魔鬼。 室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美丽优雅的身体在外面金色的灯光映衬下走了进来,随即门关上,灯光也随之湮灭。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俊秀的眉毛皱了起来,启唇轻叹:“你又来干什么,霍静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警告我别再‘碰’你了!” 来人坐在床边,伸手搭在了床上人的肩臂上,轻轻地抚摸,然后伏在上面,嘴里发出仿佛一般的呢喃:“哥,你一定很伤心罢,他始终如一的爱着我,相信我的谎言,却不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你,这样的他值得你还付出感情吗?” 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将眼前的丽人拥入怀中,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小声道:“我对他永远都是一种感情,也永远是一种疏离的关系,因此你不用担心我会从你的身边跑开,我的妹妹,你就是这样的卑鄙啊。” “你是我的,这个世界上我只要你,就算用上最恶毒的手段,我也会将你留在身边的。” 床上的人轻轻推开她,再次躺了下去。 她沉默片刻,起身安静地离开了。 “嘭” 喉咙被紧紧地掐住,霍静山一把将姬渊按到墙上,沉声喝道:“我真的会实现自己的话,将你杀了的。” 虽然上不来气,姬渊的脸憋得通红,却没有反抗的意思,四下看了看,地点选得不错,是教学楼的死角,任何窗户和通风口都看不到这边,适合谋杀和,但他本人更喜欢后者,尤其身旁的人是他。 “说话!我不是警告你不准再动兰儿吗?” “你烦不烦……”姬渊勉强将少许空气吸进肺部,挤出几个字。 霍静山放开他,还没等他换气,“啪”的一声,丢给他一个巴掌,姬渊的嘴角顿时溢出血来。 呆呆地望着前者,姬渊有点诧异,心中更多的却是痛,眩晕感突然涌上来,跟着是胃部的抽搐,使他扶着墙低头呕吐,却什么也没有。 鼻子一热,一滴红点落到地上,跟着就像水淌下来一样,血液从鼻子里喷出来。 霍静山愣了愣,自己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姬渊看起来也不想那么脆弱的人,碰一碰就流血。 姬渊用手捂住鼻子,冲进教学楼的后门。 拼命地用水拍打面颊,姬渊想让自己冷静细来,却发现脸上除了水和血的混合物,还有一个很鲜明的掌印,那赤红色就像玫瑰的刺扎进心脏一样剧痛无比,提醒着他梦的一角已经崩塌。 “抱歉!”跟进洗手间的霍静山见到他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丝的悔意和怜悯。他那张浸湿的脸和姬兰真的很像,有的时候他会把他们重叠,痛恨他碰姬兰,自己甚至想过要毁了他,却每每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失神,唯有用凶恶的言语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是个禁主义者罢?”姬渊搓揉着太阳穴,近两个月来,头常常痛,精神也不太好,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霍静山没有作声,但姬渊看到他的肩膀抖了一下,于是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不是不能的问题,而是信仰是吗?” “那又怎样?”霍静山冷哼道。 “你和小兰恋爱已经三年多了,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姬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性这个概念从六岁开始就缠绕着她,开始是毒药,残害着她的心灵,现在就是毒瘾,她已经变得没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地步……” “不要说了!”霍静山大声喝止他,退后了一步,背撞在了门框上。 姬渊冷笑:“不要说了?你是故意在逃避罢,你明明知道是她来招惹我,为什么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难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承担罪恶的吗?” “如果你有节心理,我一定可以改变兰儿的!”霍静山怒吼道。 姬渊冲上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用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对着他底喊:“节?我的节早已经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因为害怕被扔到楼下摔成肉饼而消失殆尽了,跟我讲节,你是不是在说笑话!况且你哪只眼睛见到我碰她,是你的右眼?左眼?还是你的屁股?啊?” 霍静山用力推开他整理衣襟,随即一脚踢在门上,发出“嘭”的巨响。 姬渊斜靠在墙边慢慢蹲到地上,失神的双目直勾勾望着前方,喃声道:“我一定是生错了地方,所以……我很快就会离开的……”身体向前一倾就不动了。 霍静山本想离开,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走上去推了他一下,后者身体歪倒在他的腿旁,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几经周折才摆脱了阿南和代理等人的眼线溜出来,终于到了市中心的林海武馆。 十月在纸上签下名字,走进馆场。 本来是星期六,馆场竟稀奇地无人,到处静悄悄的,有点慎人。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经过探查,才知道褚英桐是武馆的大师兄,难怪邀他来这里比试,原来是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十月换上自己的武服和护具,走进中央大厅,在地板上坐下来静候。 快两点的时候,铁门嘎吱地打开,褚英桐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少年。那些少年分散到场地的两侧,向场中心行礼然后坐下来,目不斜视。 十月起身与走进场地站定的褚英桐相对而立,道:“你说过的话算数罢?” “习武的人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请!” 一个少年走到两人之间,手向下一摆,退后数步,看来是临时裁判。 十月右脚踏前一步,两手摆在胸前护住要害,道:“点到即止,我不喜欢野蛮的举动。” 褚英桐点头。 十月左手由褚英桐的肋下穿过,夹住后者的手臂向后掰,后者在空中一个旋身,自由的那只手由掌变拳,食指突起迅速击向十月的太阳穴。 感到耳边扑来一阵热风,十月手向上一托将他送到空中,褚英桐则轻巧地腰摆脱了前者的缴劲,退后数步。 十月眯着眼睛道:“你是田家雷震拳的继承者?” 褚英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脚后退向外站,双手握拳:“想不到这么快你就将我本家的武术逼出来,我不得不说‘服’字。” 十月笑道:“那我们也算是同门了,风家掌法和田家拳是同宗,可惜几十年前就各分东西。” 褚英桐脸一冷,道:“我们可不承认与风家掌同宗!”左脚弹起,以迅雷般的速度冲向十月,双拳从不同角度击出。 “喝!”十月同样冲他跑过去,在褚英桐没发招之前跳起来,脚跟擦过褚英桐的肩膀,背对他跑出数步纵身后跃,两臂平举,身体平着旋转,指尖划破了对方的脸颊。 两人再次分立两旁,褚英桐摸了摸脸,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衣袖。 “就到这里吧,你输了!”十月摆摆手,走到旁边捡起自己的背包,回头道,“还有,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家的掌法是地地道道的,你必须记住。” 走出武馆,十月嘴里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街道上蹦蹦跳跳,突然想起他是瞒着阿南出来的,倘若回去被他知道自己还是来比赛了,铁定少不了一顿骂。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左右都是赢了,去吃些垃圾食品吧。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姬渊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哪里,只想赶快跑出这个迷失的世界。这时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停下脚步,哭声却变成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变成了在耳边,在脑袋里。 眼睛猛地睁开,额头的冷汗顺着头皮滴到枕头上,缓缓地坐起来,姬渊看了看邻床的陈昊,又看看对面的阿南和刘作齐,舒出了一口气。从医院回来之后,每天都有噩梦缠绕着他,除了血就是哭声。 赤脚走到窗边,姬渊坐在窗台上,脸贴着冰冷的玻璃,十一月的天气虽然不是特别冷,却足以冻死夜里觅食的小虫。 “睡不着吗?”阿南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他,轻声道。 “你不也是吗?” 阿南坐起来耸耸肩,靠在床头的栏杆上。 姬渊叹息道:“总有种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的感觉。” “你明天去取化验报告吗,我跟你一起去吧?”到医院接他回来的只有自己,出院的时候医生几次要求他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自己便觉得不太对劲,一定是医生发现了什么事情。 “一个小报告而已,我自己去就行了。” “明天我没课,一起去吧。” “你好像挺紧张我的,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姬渊俯身凑到他脸前,用魅惑的口吻轻轻地道。 阿南笑了笑,突然伸头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下:“在西方,这种礼貌似的接吻在亲人和朋友之间是很常见的。” 姬渊的心中突然升起奇妙的感觉,不可思议地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却将你带入了男人之间的不伦地狱,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吗?” “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可以有爱吗?不可以产生感情吗?为什么说那是地狱,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春宫术’,他让我知道,如何把一个人放在手掌心,既不松开也不捏死他,多有趣的一件事情。”阿南轻笑。 姬渊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凛冽和诡异,微讶道:“你对文新荣不是真心的?” 阿南摇头淡笑,低声道:“他是一个让人看到他就想跟他上床的男人,他对我做的一切让我喜欢上了他,可却在我面前一次次地背叛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所以我必须做一些事情,为自己争取空间,从他那里得到我应得的东西,你明白吗,姬学长?” 医院内的气氛总是冷峻而又繁忙的,看着病人放缓脚步来来去去,看着家属匆匆忙忙,护士和医生的脚步倒显得很清闲,偶尔手中推个小车在病房间穿梭。 姬渊搓了搓生出鸡皮疙瘩的手臂道:“我不喜欢医院给人的感觉,好像进了这里就像一只脚踏进了坟墓。” “我爸爸就是进了医院再也没有出来。”阿南耸肩,没有焦距的双眼到处飘。 “对不起!”姬渊干咳道。 “十几年前的事了,不用在意。” 两人上上下下数趟楼,才把所有的化验单和ct片拿全。来到咨询办公室,里面堆满了人,二人挤进不去,只有在外面的板凳上坐下来。 “把你的片子给我看一下,里面有ct科医生的初步诊断,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可以离开了。”阿南拿过姬渊手中的ct片,先将里面的诊断书抽出来,一张一张看。 “做这些东西花了我一千多块,这个月的生活费全报销了。”姬渊撇嘴道。 阿南笑着说:“大不了我们每人每天请你吃一顿饭,你自己再省点花。” 姬渊嗤笑一声,却见阿南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把扯过他手中最上面那张诊断书,瞅了瞅,又把大脑的ct片翻出来,向光亮的地方举起来,奇怪而且感叹地道:“这么大一块阴影!” “我们直接去脑科吧。”阿南将姬渊从凳子上扯起来,乘上电梯。 在脑科门诊的外面遇见了上回要求姬渊检查的医生,那位医生仍然记得他们,将他们带进了办公室。 瞅了一会儿片子,医生板起脸:“前几天你在这里住院,告诉我恶心头痛的症状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对吧?” 姬渊点点头:“该不会是脑出血吧?我记得自己的血压不是太高的。” “把血液化验单给我。” 从他手里接过化验单,医生看了半晌,抬眼道:“跟我来。” 九 姬渊和阿南跟在医生身后进入了办公室内侧的小房间,医生吩咐前者坐在一台带显示屏的仪器旁,拿起和仪器相连‘类似笔的形状的东西在他的左侧头皮上划来划去,显示屏上立刻出现了一团一团的东西。 “这是什么,好恶心,别告诉我是人的头皮。”姬渊吐了吐舌头。 医生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指着屏幕上某处道:“这是你的大脑内部,看到这个直径约一厘米的突起了吗,我想,在这里应该是长了个小瘤子,因为是生长在大脑皮层上,向内部延伸多少范围,是恶性还是良性都不清楚,所以你必须再作更彻底的检查。现在,你首先要做的是请是把你的父母请来,我希望能和他们面谈你的病情。” “我父母在很远的地方,不方便来,有什么跟我说就行。” “好吧,你爱恶心头晕,有没有觉得走走路就上不来气,还比以前能睡觉,可质量不高?”医生坐下来道。 姬渊点点头。 “从这些症状看来,我觉得并不乐观,这颗小肿瘤很有可能是恶性的……” “如果暂时不管它会怎样?”姬渊打断医生的话。 “为什么不管?”阿南皱眉道,“你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如果是良性的拿掉它不就行了吗?” 医生点头道:“再作一下检查吧,晚上就出结果。” 在走廊里挑了两张干净的凳子坐下,阿南盯着他的侧脸道:“你害怕了?” “我怕什么?”姬渊哼笑。 “怕是恶性的,怕医生告诉你,你还能活半年或者一年?” “我根本不怕死,没有人比我更希望自己早点下地狱!”姬渊瞅瞅他,“我只是不想为了脑袋里面的东西浪费时间和金钱。”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 “你认为一个院士的孙子会没有钱吗?别忘了我是物理学院的高材生,在老爷子的引荐下我也参与过几项科学实验,混到些‘私房钱’。” 阿南沉吟片刻,突然微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说说看?”姬渊似笑非笑地望向他,“如果你说中我的心事,晚饭我请。” “那至少有一半的晚饭已经送到我面前了,说好便当绝对不行。”阿南摊手,摆出很无辜的样子,“你喜欢霍学长对吧?” “何以见得?”姬渊面无异色地笑道。 “我常常看到你的目光偷偷追逐他的身影,偶尔跟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说的虽然愤世嫉俗,但眼神却透漏你内心的感受。” “我也可以说你在偷窥我,”姬渊仰头笑道,“好吧,我请你吃晚饭。” 阿南拍手道:“我还没说完呢,霍学长喜欢你妹妹,而你妹妹喜欢的人不是他对吗?” “继续!”姬渊抬眼挑眉。 “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外面,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而你昏倒在厕所的那天,和霍学长大吵了一架,我也不小心听到了。那……我是无意地,不过话里话外泄露了你妹妹的一些不合常理的‘行为’,别怪我多事和八卦,对别人的家庭问题我也不想干预,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很喜欢霍静山吗?” “没错,我爱他,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可是我最悲哀的事情也是如此,他对我的爱毫无所觉,甚至始终无视我的存在。而你,应该感到幸福的,不要对文新荣奢求太多,他天生就是个风流坯子,没人能改变他,但他和情人之间都是好聚好散,并且认定的东西就会始终如一的对待,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所以你从他身上能够获得满足,我却永远无法从我爱的人身上获得任何东西。”姬渊悲哀地苦笑。 “你从没试过争取吗?” “不是没试过……我上高二的时候,第一次见他就爱上他了,书和恬静的味道环绕在他的周身,太阳的颜色包围着他,那对我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我几次暗示他自己的心意,而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我妹妹身上,我送他的东西他连看都不看,那里面藏了很多我的表白。哈,很可笑吧,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季节,做的每件事情都那么幼稚。” 阿南揽住他的肩膀摇头道:“一点也不幼稚,更不可笑。” “有一天他把所有我以各种理由送他的礼物还了回来,丢给我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恶心’!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可能是他看到那些告白信了。从那以后,我觉得世界好像都变暗了,本没有必要因为他而伤心,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有不断的放纵酒色来麻痹,这些行为让老爷子很失望,几次将我丢出家门。不过高考前夕因为酒喝多了突然胃穿孔,他老人家似乎心疼了,在医院陪我将近两个月,还让我重读一年。” “老人怎么能气自己的孙子?” “走吧,少废话了,一起去取验单。”姬渊站起来勾勾手指。 “嘿,你还有话没说完呢,霍静山就一点也不在意吗,还有你妹妹?”阿南追在他后面道。 “还说你不八卦!”姬渊背对着他抬臂摆手。 “我承认我八卦,你的故事很有意思,可以做成游戏,有没有兴趣参与?” “今晚东莞女校和我们合办了一个舞会,有没有兴趣参加?”陈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道。 “我有兴趣!”在一旁看书的刘作奇一下子坐起来举手道。 “在潭江路的体育馆,晚上一块儿过去吧,阿南呢?” “我有事,不去了!” 校学生会为了筹办这件事,把各院的主席和部长都召集过去,姬渊当然不能幸免,所以医生要求姬渊购药的时间便被剥夺了,这个任务就落到了知情者阿南的身上。 虽然医生没有明说姬渊的病情到底怎样,但从前者极力要求面见他的父母可以看出,后者脑袋里面长的那个东西不是好家伙。不过药物可能令瘤子萎缩,也可能白费钱财,但总比不吃强。 “太可惜了,好像十月他们寝室的人都去。”陈昊婉惜地道。 “我不去可以少抢几个美女,你们的机会不就多了点吗?”阿南笑道。 “不差你那一个两个!”刘作奇吐了吐舌头,报道已经一个月了,和寝室的其他三人更是混熟,他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阿南站在公共汽车站的牌子下面,看着一辆又一辆的汽车从眼前驶过,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他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很长的路,费力气用脚走的,可能花费很多时间或者意外中断行程,而想走捷径乘车或开车的,如果没有红绿灯的阻碍也许很快便到终点,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 走下台阶,他沿着马路的边缘前行,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身旁跟了一辆黑色的车。 他侧头一看,茶色的车窗里,驾驶座上的人竟是文新荣。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阿南惊讶地道:“你不是去参加舞会了吗?” “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一起去吃饭吧。”文新荣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将车档调大,准备加速。 “等等!”阿南握住他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文新荣一怔,侧身道:“你说。” 阿南转头望着他,从整个的脸部轮廓到眉眼鼻唇,他的五官每一个部位都没有放过地流连。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文新荣摸摸脸颊,“我早上洗脸啦,还涂了男士护肤品!” 阿南见他那茫然又有点幼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探头亲上他的嘴唇。 “唔?”文新荣诧异一瞬间,随即抱住阿南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加深了吻。 阿南主动伸出灵蛇添他的唇齿和舌腔,两人接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彼此的敏感处都比较清楚,他知道文新荣的上颚内侧只要一碰就会令下身起反应,于是顽皮地闪开与后者舌头的纠缠,不断用舌尖去点那里。 文新荣一声,嘴里泻出话语:“你不要诱惑我……嗯……在这里丢人的可是你……” “有种就上我,在马路边上我还没尝试过呢。”阿南离开他的唇,一条腿搭到了文新荣的腿上,屁股蹭到他的胯前,背对着他上下扭动着身体。 “老天,你想要了我的命吗?”文新荣倒抽了口凉气,双臂锁住住他不老实的蛇腰。 “我就是要你的命!”阿南背过双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扯了半天也解不下来,心中颇有些恼怒,“怎么这么结实?” 这时他感到背贴的胸口不住颤动,回头一看,文新荣抿着嘴闷声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阿南的脸顿时红透,首次的积极主动换来的却是嘲笑。 “没事……”文新荣笑着抱紧他,“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刚刚的事等我们吃完饭有体力再继续。” 阿南坐回原位,道:“先载我到市区最大最全的药房。” “干什么?” “你别管了,不然晚上不让你碰。” 金属音乐的声响将地面振得不住颤动,整个体育馆内灯火闪耀,人头攒动,想要从门口移动到里面都很困难。 两所学校的男士和女士穿得五华八门,头上脸上戴的东西更夸张,很多人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而更多的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 姬渊把麦克风扛到中心的位置上,他穿的是一身中世纪的伯爵服,脸用红彩画上了蔷薇。 台下有几个女生叫了起来,然后有男生也跟着叫。 姬渊笑着送上一个飞吻,嘴挨到麦克风前试音。 站在角落里的霍静山冷冷地看着他,随着台上霓彩灯的摇摆,姬渊的脸忽明忽暗,眼睛时而闪亮时而黯然,秀美的五官配上脸彩好像黑夜的妖精,身形也扭曲在光亮和音乐之中。 从这里看去,他和姬兰并不像,那种天生的气质更相去甚远,为什么自己总把他和她重叠呢? 代理来到他身旁道:“姬渊那混小子还是挺受欢迎!” “十月呢?”霍静山没有接他的话题。 “嫌音乐太吵,去厕所了!” “不会去找钟南了吧?” “陈昊说他今天不来,阿荣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肯定和钟南在一起。” “现在钟南的魅力指数比我们高多了!”代理无奈地道。 蓦的,舞台那边传来惊叫声,吓了二人一跳,只见学生们纷纷涌向那边。 作为学生会主席的霍静山立刻挤过去,耳边听到有人说:“那个姬渊从舞台上掉下去了,好像撞到脑袋,站不起来了。” 心理“咯噔”一声,霍静山大力推开身旁的人,心道刚刚他还好好地站在台上,怎么突然掉下去了,难道又像上次在洗手间里一样突然性休克。 姬渊躺在地上,额角撞破了皮,还渗着血,眼睛半眯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 学生们都不敢移动他,怕有什么脑震荡,再引起其他什么不好的状况。 霍静山蹲下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能看清吗?” 姬渊的眼球转向霍静山,喉咙动了动,闭上眼睛,他现在的意识仍很清晰,但浑身无力,耳朵听不见东西也无法发声,他努力地尝试却是徒劳,只好放弃。 把霍静山和代理关到了病房外,医生在姬渊的病床前坐下来道:“小子,这是你第几次来医院了?” 姬渊顽皮地掰掰手指头,道:“第三次而已。” “我下的药单你没有照上面的买药吃吗?” “学校一直都有事情,我今天有拜托别人帮我买。” 医生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下,道:“你父母呢,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诉他们你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不方便来。” “是不是不在世了?”医生开始就很奇怪,只要一提到他的父母,他立刻便说“没空”或是“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不方便”,究竟什么样的父母能为了工作而漠视自己的孩子,要知道他的病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脑袋里面长了一个瘤,已经确定就是恶性的,而且生长的位置非常不好,牵涉了太多的神经,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率非常低,还有可能开颅后发现不能摘除,而导致癌细胞迅速扩散,连一个星期都挺不过去。另一方面,纯靠化疗来抑制肿瘤,耗费的资金先不算,在短短的半个月内休克两次并非好现象,他必须住院观察。 “没有,他们真的很忙!”姬渊笑眯眯地冲医生道。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记住吃药,半个月后再过来复诊。” “ok!” “不要给我拽英文,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再作践自己就准备见上帝去了。”医生瞪了他一眼。 “上帝每天兜英文!”姬渊吐吐舌头。 医生走后,霍静山和代理进来,前者道:“你没事了吧!” “死不了!”姬渊摸摸头上纱布,“缝了两针,几天就拆线了。” “姬大少爷头一次这么灰头土脸,很没面子吧!”代理开玩笑道。 姬渊笑道:“数学系的大才子,有没有作统计,有多少人为我惊呼和担心?” “这个还没算过,有机会作个调查。”代理摇头失笑,如果大一的时候姬渊不是那么臭名远播的话,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最近你不要回家了,如果被兰儿看到你受伤,她会很伤心。”霍静山板着脸道。 姬渊的笑容凝住了片刻,随即道:“你就只顾着你的兰儿,连本大少爷回家的权利都干涉。” 十 微弱的灯光和情的气息弥漫着整间屋子,除了人的轻喘声好像什么都没有。 阿南用脚尖挑起地上的衬衫,却在下一秒被扯走。 文新荣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身体覆了上来,手不断的抚摸他的锁骨和胸腰,然后低头用舌尖轻,慢慢地移到他的胯间,含住了他的下体。 阿南一边享受着他的爱抚,一边道:“你还没够吗?” “不用担心我肾亏。”文新荣抬高他的腰,将自己的粗壮家伙推进了他那早已松弛的,感受后者内部的高热和收缩,满意地感叹,“让我永远呆在你的身体里吧。” 阿南摇晃着腰,下巴随着文新荣的撞击不断扬起来,后者俯身在那里落下了细密的吻。 “别留下吻痕,会被看到的。”阿南推着他的脑袋摇头躲闪。 “看到了怎样,这证明你是属于我的!”文新荣蛮横地使劲一挺,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弄得阿南连连,却勾得后者望更盛。 “啊……呵……”前列腺的地方不断被刺激,阿南的眼前出现了白光,望已经将他彻底吞没,意识里全是欢愉。 一根根地数着背对他的文新荣汗湿的头发,阿南将脸贴在他的头皮上,手摩挲着他的两鬓,闭上眼睛。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文新荣握住他的手,主动疯狂地和自己缠绵,偶而用柔情似水的眼睛望自己,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我喜欢你!”阿南启唇低低地吐出四字。 “你说什么?”文新荣翻身面对他,一脸惊诧。 阿南将手指竖在嘴边道:“有些话只能说一遍,如果你没听到就算了。” 文新荣身子从床上弹起来,跪在阿南身旁握住他的肩膀高兴地大声道:“我听到了,你说喜欢我,哈!” 阿南翻了个白眼,文新荣看起来像只刚偷了主人香蕉猴子,一脸的窃喜。 “你最好再努力点让我爱上你。” “好!”文新荣跳下床,一把扛起的他,走向浴室,“我给你洗澡,你更喜欢我一点吧。” “放我下来,你这个色鬼,跟你共浴我今晚就不用下床了!”阿南“噼噼啪啪”地拍他的背,后者却无丝毫放他下来的意思。 阿南将药送到了姬渊的学生办公室,见里面没有其他人,略感奇怪:“今天又不是周末,人都去了哪里?” “拜托,现在都下午四点了,谁还不回去休息?”姬渊把药放进抽屉锁起来。 “那你呢?” “回去也是睡觉,还不如在这里学习。”姬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英语原文书翻看,“昨天你和文新荣出去了?我在舞会上没看见他。” 阿南点头道:“他的确没去舞会,但你中途离开舞会我可听说了,怎么,又昏倒了?” “下台的时候光线太暗,不小心摔下去了。” “不用骗我了,你有什么打算,真的不告诉你爷爷和妹妹了?”阿南将他的水晶相架拿过来,上面镶的照片里有他和霍静山及一个同他长得很像的少女,三人肩并肩,嘴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怕老爷子听了会脑出血,至于我妹妹,就更不敢告诉她,”姬渊指指脑袋上的纱布,讽刺地笑道,“昨天摔破这里,霍静山告诉我不要回家住,免得让兰儿看见,惹她伤心,我现在正考虑是否把头发留得更长些,挡住拆线后留下的疤痕。” “他的话很令你伤心吧?” 姬渊指指心口:“这里,早被他切得粉碎,也不在乎多这一刀。”又指指阿南的脖颈,“你那里都是吻痕,把衣服领子拉高点吧,文新荣挺疯狂的嘛!” “下巴上都是,遮也遮不住,我先走了,你记得把药吃了,身体是自己的,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不要拿健康开玩笑。”将相架还给他,阿南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有一封麻省理工大学寄来的快递,你申请去那里了吗?” “上半年申请的,大概被拒绝了吧!” “那也不一定,如果录取了,你就可以去美国最好的理工科大学学习。” 姬渊摇头笑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况且脑袋里面的瘤子大概等不到那 第 131 部分阅读 “上半年申请的,大概被拒绝了吧!” “那也不一定,如果录取了,你就可以去美国最好的理工科大学学习。” 姬渊摇头笑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况且脑袋里面的瘤子大概等不到那天就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你应该按时吃药作检查直到康复,”阿南指着他道,“然后做世界上最年轻的诺贝奖学金获得者。” 姬渊哑然而笑。 “走了,晚上见!”拉开门,却有一个又大又高的身影挡在门口,阿南骇然,忍不住后退一步抬头,竟是霍静山站在那里。 “你们在说什么?” 霍静山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盯盯地直瞅着姬渊,后者也被吓住,慌忙将相架扣到桌子上,故作镇定地道:“你从没来过我这里,今天怎么会有闲情?” 阿南从霍静山身旁钻出门,向姬渊做了一个“我先走了”的动作,一闪身便不见了。 “我问你,刚刚你们在说什么?”霍静山摔上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与姬渊相视而立。 第一次他和自己离得这样近,他的身上永远都有点淡淡的青草味道,充满了生机,这一刻,姬渊只想抱住他,可他却知道这只会招来他的唾弃。 “你问的是麻省的快递吗?” “那与我无关,我问的是之前,你说你脑袋里面有肿瘤,很可能要你的命是什么意思?”霍静山抓住他的手臂,指间大力得几乎捏断他的骨头,表情满是震惊,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 “你听错了!”姬渊断然甩开他的手。 “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对我的听力一向很有自信,而且阿荣说钟南帮你买了很多抗癌的药,我不记得姬院士身体状况有什么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跟你好像没关吧,只要不是兰儿有事,其他人你用理吗?”姬渊嗤笑一声,低头翻书。 霍静山一呆,他说得没错,自己从来没理过他任何事情,除了兰儿对自己说他碰了她,在自己眼里他只是个两自己妹妹都玷污的混蛋,其他什么也不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刻薄:“没错,我怕你令兰儿陷入痛苦的境地,对我来说,你应该快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姬渊强迫自己咧开嘴角,抬头道:“会如你所愿的,我活不了多久,而且很快就离开这个学校。” “那就请你动作快一点!”霍静山旋身大步迈向门口。 “等等,你该不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吧,校学生会有什么吩咐?” 霍静山驻足,头也不回地道:“‘一二?九’汇演由你们学院和艺术学院置办,所需的花销到我这里报账。” “知道了,请吧!”姬渊再次低头看书。 霍静山踏出门线,随手关上门,转头透过毛玻璃边缘的缝隙望着姬渊翻书喝水,夕阳的余辉穿越了玻璃窗的阻挡洒在了他的身上,令他身处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仿佛随时会消失。 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充斥了霍静山的思想,听到钟南和姬渊的谈话,他感到自己在害怕,甚至恐惧异常,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什么,难道自己对姬渊已经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感,这一定是不可能的,自己爱的是姬兰,一定是这个学校糟糕的风气导致的错觉。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姬渊伏在桌上,手紧紧地抓着心口处的衣服,那里痛得让他头晕目眩,他忍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软弱,他更觉得的可笑,如果再跟霍静山见面说话,他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姬渊将阿南递过来的快件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封信,看了半晌。 “上面说什么?”阿南用力一推桌子边缘,屁股下的转椅连带着他滑到姬渊的面前。 姬渊将信展给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被录取了,明年五月份报道。” “这是好事,告诉陈昊和小鬼奇,我们一起出去庆祝。”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也许寒假的时候我就倒在医院里了。对了,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诉文新荣了?” 阿南摇头道:“我给你买药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可能趁我睡着的时候拿出来看了。下午我走以后霍静山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质问我是否真的有病,不要让兰儿担心,还有‘一二?九’活动的事,你们学院出什么节目了?” “这个你去问十月,他在秘书部跑腿。” “你和文新荣呢,有什么新进展吗,昨天出去过夜,该不会就泡在床上了吧!”姬渊一脸暧昧地拉开阿南的衣领,发现他整个胸膛密密麻麻地布满吻痕,故意尖叫道,“啊,好多的包包,我记得这个时候蚊子独得差不多了,怎么你被叮成这个样子,宝贝阿南,让学长给你抹些花露水吧,快把衣服脱掉。”说罢,便去扯阿南的外衣。 “嘿,别开玩笑了,我没事,别闹了!好痒!”阿南闪躲着姬渊的手,滚到了床上。 结果这时陈昊开门进来,他后面跟着文新荣,似乎是打算找阿南的,正好看见二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旁边脱对方的上衣,门口的两位不由得发愣。 姬渊翻身下床,将手举起来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文新荣的表情由发呆变得铁青,气急败坏地冲向姬渊,挥拳打在后者的肚子上。 “嗷”姬渊弓背俯身,剧痛让他眉头紧皱,哑着声音道:“我们在开玩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文新荣一把将他推撞上桌子,抢到阿南的床旁将其拉起来,上下看了一圈,焦急地道:“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抱歉!”阿南叹了口气,瞅瞅正在揉肚子和屁股的姬渊,然后转向文新荣,送了他一记大白眼,“你紧张我当然令我很高兴,但你的确误会他了。” “他的为人我比你更清楚,到放假前你都别在寝室住了,我在外面有很多房子,你可以办到任何一处。”语毕抱起阿南走出寝室。 “我以为你已经改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这样的寝室空气我呼吸不了!”陈昊冷着脸丢下话,把门一关,再次离开。 姬渊捂着肚子坐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医生开的药服下,便开始发呆。 看到告示板上贴出对阿南撤除警告处分的通知,十月满意地咂嘴:“褚英桐倒是个讲信用的人,可是怎么不见他来找我?” “星期六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竟然背着我去跟他比赛,如果出了状况怎么办?”阿南大力地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两把。 十月甩甩头嘟嘴道:“我怎么会出状况,即使打不过他,大不了离开代学长,反正代学长又会追上来的。” “你就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有信心?”阿南挑眉道,“你看那边!”。 十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代理竟和褚英桐并肩而行,有说有笑,表情悠闲自在的很,于是眯起眼睛道:“这不叫信心,代理说他要证明他有多爱我,连这些考验都经受不住,我怎么能把自己交给他。” 而那边的褚英桐早就看见十月和钟南,嘴角扯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拉住代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你的小家伙在看这边,想不想让他嫉妒?” 代理愣了一下,回头正撞上十月投来的危险目光,后者现在的眼神简直能将他大卸八块,暗暗惨呼,嘴上道:“我的褚大学长,你害死我了。” 十月收回目光,整理一下神色道:“你们寝室的姬学长这两天好奇怪,总是躺在床上,也不去上课。” “他不舒服!”阿南耸肩,姬渊的药有按时吃,问他头晕不晕他老是说没事,可就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不起来,晚上若还赖在床上就必须采取措施了。 “我们去吃冰淇淋!”十月挎着阿南的手臂,向代理吐了吐舌头,扭头便走。 “喂喂,这么冷的天你还吃冰淇淋!”阿南被他拽得不得不跟上。 “我火大!” 轻轻地叩门,霍静山去扭手把,门没有上锁,很久没来过姬渊的寝室,里面静悄悄的,也很整洁。 看着姬渊床上的被高高隆起,原来他仍在睡觉,难道还气文新荣打他的事?自己听说文新荣误会他而揍了他,但以他的性格不会这么小气的。 “是谁?”被子里传出姬渊小声的低问。 “是我,霍静山。”霍静山沉声道。 在他自报姓名之后,被子明显颤了一下,姬渊没有掀被,只是道:“活动的事过两天我就张罗,你不用管了。” “我来不是问文艺活动的。” “我这两天连床都没下过,更没回家,姬兰看不到我,你不用担心。”不知是被的阻挡还是姬渊本身的问题,霍静山只听到微弱的声音。 “你起来。”他扯了一下被子,“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就说,我听着呢。” “你给我起来!”霍静山连人带被将他抱起来,被子滑落到胸前,露出后面的得他。 姬渊半睁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怕,文新荣不愧是黑社会出身,那一拳好像就是冲着要自己命的意图出手,从当天晚上开始,他的胃就像被拧碎了一样,痛得直不起腰,阿南把抗癌的药塞进他的手里,他知道这些药的药性都很烈,特别伤胃,又不能拒绝服药,只好忍着吃了下去,本以为第二天就没事了,谁料到比头一天还痛。 突然看到一张比死人还青白的脸,霍静山也忍不住骇了一跳:“你怎么了?” 姬渊被他这么一拉,胃部早颠倒了十几次,哪还有力气说话,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头歪在一旁懒得理他。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钟南他们都在干什么?”轻轻地将他托起来,霍静山努力忽略自身的心慌意乱,尽量放软双臂,怕弄痛了姬渊,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好像动一下都很痛苦。 “把我……放回床上……”姬渊咬着干裂的嘴唇,那上面不但有裂痕,还有被牙齿穿透的干涸血迹,再被移动的话,姬渊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十一 “你怎么又来医院了?还给我弄出个胃粘膜脱落?”脑科医生经过姬渊的病房,立刻认出了他,问过护士才知道这小鬼病了。 姬渊稍微侧过身子,寻找让自己最不痛苦的位置,微笑道:“难道你不想看到我?” “我倒希望永远不在医院遇见你,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利于口服药治疗,等胃好得差不多,你还是赶快叫家人来吧,商量到底是手术还是做化疗。” “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姬渊摸摸乌黑柔软的头发,“刮掉了或者是药给拿掉了都很可惜。” 医生伸指弹了他两下:“都什么时候还美!外面坐着的是你朋友吗,跟前两次陪你看病的人不一样?” 姬渊惊讶地道:“他还没走?” “可能坐了很久吧,在打瞌睡。”医生用大拇指比划比划走廊。 心中升起了一点点喜悦,躺在这快六个小时了,他竟然还在外面等,不过喜悦仅仅是一时的,自己不会傻得以为他的行为有什么特别,他怎么会为自己担心呢。 “我跟他不熟,普通同学而已。”姬渊将手臂枕在头底下,“医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是个小伙子,跟你同岁,在北京读大学。” “怪不得你看我的眼神那么暧昧,是不是想儿子啦?”姬渊笑嘻嘻地道。 “我儿子没你这么不听话!”医生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医生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不做化疗也不手术,我最多能活多久?” 医生微笑道:“我会尽量把你的生命延长,让你活到腻为止。” “我想去美国读书,我已经拿到麻省的录取通知书了,五月份开学,我能挺到那时候吗?” 医生拍拍他的头,柔声道:“当然,而且能顺顺利利的念完并继续深造,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霍静山走了进来。 医生吩咐了两句离开病房。 “你觉得好些了吗?”霍静山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帮姬渊整理头发,用指肚帮他理顺细长的眉毛。 这样温柔且亲密的动作令姬渊怔了半晌,片刻之后才道:“我三天没洗头洗脸了,很脏。” 霍静山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也被自己不经大脑便做出来的行为吓到了,这是连对兰儿都不曾有过的动作,即使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他只会过帮她挡挡风,让她拿镜子和木梳重新整理自己。 姬渊看出了他的尴尬,笑着道:“帮我把桌上的湿棉球拿来,我擦一擦嘴。”因为胃出了毛病,他不可以喝水,即使口干也只能拿湿棉花润一润。 霍静山避开他的目光点头,把桌上的棉球拿给他。 “我的手机呢?”姬渊向他伸出手,“来医院前我一直都握在手里。” “在我这,你不要用了,下午钟南打来电话,我告诉他你在医院,他说晚上来看你。” “现在都六点多了,文新荣肯定缠着他吃晚餐呢,其实他们也挺让人羡慕的。”姬渊忍不住感叹。 “羡慕什么?不寻常的爱情?你认为他们能坚持多久?”霍静山不解地瞅着他,“你也想像他们一样吗?没有普普通通的生活,走向社会以后被人指指点点?” 姬渊闭上眼睛,长喘一口气:“你不会懂的,你也不需要去明白,你不是要改变兰儿吗?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真的希望在我死之前看到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会死的!”霍静山脱口而出地大声否定。 姬渊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希望我早点死吗?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抱歉,我收回之前的话!”霍静山颔首道。 姬渊轻笑了两声:“我累了,你回去吧。” 霍静山站起来道:“那我先走了,学生汇演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叫别的学院来弄。” “谢谢,麻烦你了!” 姬渊住院的事还是瞒不住姬老院士和姬兰,但他并没有把脑癌的事告诉他们,眼看进入了期末的考试阶段,他的体力也渐渐衰退,只好申请缓考。 学校这边过完圣诞后,便开始连续性的考试。 把寝室的东西收拾好,该带走的带走,该放起来的放妥当,背上行囊,阿南和十月登上归家的火车。 文新荣和代理不回家,像跟屁虫一样随在他们的后面,不过前者的感情渐入佳境,准备再接再厉,而后者就惨了,自从被十月看到褚英桐吻他的一幕,就再也没理过他。 帮十月提行李,一直跟他进入家门。 “他是谁?”风家的外面有一快小绿地,正在修剪草木的风爸爸直起身子好奇地瞅瞅代理。 “我的跟班。”十月努努嘴,“代理,这是我爸爸。”他现在也不再称呼代理为学长了,因为一个半月来他的火气还没消,干嘛要对他用尊称。 代理苦笑,抬头瞅瞅风爸爸,好高好壮,像一堵墙,比霍静山的身材还要健硕,十月真的是这个人的儿子吗? 而当他见到风妈妈和风姐姐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十月家的营养分配一定有问题,两位女性的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八上下,只比自己矮了一点,十月却又瘦又小。 “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都被虐待?”代理在十月耳边小声问道。 “我们家最有营养的东西都给我吃。”十月白了他一眼,“是你一定要跟来,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住客厅罢。” 风妈妈知道代理是十月寝室的同学,听到两人的小声嘀咕,捏了一把十月,对代理微笑道:“十月的房间很宽敞,床也很大,你可以和他睡在一起。我们西共的风景不错,冬天的气候也比较温暖,可以让他带你到处走走。” “谢谢伯母!”代理连忙赔笑。 午饭后十月将代理领进自己的房间。 代理看到屋子里的装饰和摆设,忍不住微笑,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的的空间,白色调的墙壁和家具,淡蓝色的泡布窗帘,室中心有一张长宽都两米多的大床,珍珠粉的被单上摆着几只胖胖的毛绒玩具。 十月扑到床上将玩具抱在怀中,噘嘴道:“这些是姐姐送我的,不准笑。” 代理放下行李,走到十月身旁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太息道:“十月宝贝,你实在太可爱了。” 十月推开他的嘴不满地道:“我还没原谅你呢,不准亲我。” “你打算气我到什么时候?那天褚英桐是故意做给你看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代理无奈地蹲下来,拉住他的手。 “即使是故意的,你也不应该让他亲到,还有,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证明呢?” “你低头。” 十月弓下身子,代理却趁机伸头吻住了他,随即便将他推倒在床上,加深了吻。 粘腻诱人的声音从他们相依的唇间发出,十月由先前的略微挣扎到伸臂抱住代理的肩膀。 松开了十月,二人的胸口急剧起伏,代理喘息道:“我想了很久,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证明我有多爱你,我想你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的确跌到陷阱里面了,即使把我的生命献给你,我也会毫不恋惜,可是我想用它的全部来好好爱你,希望从这一个吻里你能体会我的心意。” 十月眨眨圆圆的大眼睛,然后紧紧地闭上:“吻得技巧太差,体会不到。” 代理失声道:“什么,我的吻技还差,那好,我多吻几下来弥补不足!” “不要!” “除了老妈,我的家人独光了,屋子只有她和我住,走廊最里面的两个屋子都是空着的,都很整洁,你随便挑吧!”将门钥匙丢到茶几上,阿南倒向沙发。 文新荣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装修很简单却非常干净清新。 选了里面右侧有阳光的房间,将行李放好走出来,文新荣坐在阿南旁边道:“你老妈呢?” “在十月家的武馆做老师,现在正好有一个班。” “那就是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文新荣从后面抱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毛手毛脚。 “你不要大白天就想着这些。”阿南笑着拍开他的手,“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你就够了!”嘴上虽然这么说,文新荣还是松开他,跟他一起进了厨房。 跟着阿南在厨房里走来走去,阿南忍不住埋怨:“你快出去啦,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要!”文新荣孩子气的撅嘴,抱着他的要道,“你在这里做菜,我就这么贴着你,不会占地方的。” 阿南摇了摇头,与他轻轻地唇碰唇,道:“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那么跟我学做饭,以后我去你那里都由你做给我吃!” 以为这样的威胁会立刻使他退到客厅,没想到文新荣笑着答应:“好啊!” 阿南一怔:“你今天吃错药啦?” “没有!”文新荣抱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晃了晃,“我最期望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想,只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研究日常琐碎的事,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然后到床上疯狂地,一起迎接第二天的太阳。” “原来你就这么点儿志向!”阿南点了点他的鼻子。 “这种志向已经算是人生最美满的了,知足者常乐,何况像我这样出身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阿南用吻堵住了他的嘴,轻声道:“你不是已经身处幸福之中了吗?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不去想,心里只要想着我一个人就好。” 文新荣抱紧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像他这样俊美的人,此刻的表情的确是一幅很好的画面。 正准备吃饭的时候,阿南的妈妈从外面回来,文新荣还来不及向阿南了解她的性格,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实在没料到教武术的钟妈妈竟然个子那么小,大约是一米五十六七公分的样子,纤纤细细的,模样非常可爱,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 “你确定他是你妈妈而不是你姐姐?”文新荣在阿南耳边低声道。 阿南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把钟妈妈手上的菜篮子接过来送去厨房。 钟妈妈打量了一会儿文新荣,微笑道:“你就是阿南在电话里提得那位要来这边散心的文同学?” “我就是,伯母好。”文新荣发挥俊男的天生优势,微笑道。 “西共这边没什么特点,但是冬天的气候特别好,适合培养性情,多留几天,让阿南陪你。” 我本来也没打算走。文新荣嘴上连连称是,暗地里吐舌头。 “妈,我刚做完饭,一起吃吗?”阿南从厨房回到客厅问道。 “和其他老师在外面吃过了,你和同学一块儿吃吧,我先进屋了。”钟妈妈把外套挂到衣架上,进入自己的房间。 再次做到餐桌前,文新荣道:“你和你***感情不错嘛。” 阿南耸耸肩,感情不错,他还没看到呢! 把十月抱在怀中蹭来蹭去,代理心满意足地道:“十月可爱的让人不忍放手。” “大半夜的你干嘛吗?”十月被他吵醒,埋怨地推着他。 “十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代理拨弄着他的头发。 “说!”十月将脑袋塞进代理的胸口,准备再次进入梦乡。 “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真的不在意吗,正常来说男人都是应该喜欢女人的。” “那你呢?怎么又会喜欢上男人?”十月抬起头眯着眼睛道。 “在那种男风盛行的学校里,随波逐流吧,再说女人配不上我!” 十月一下子坐起来,微恼道:“你怎么可以看不起女人,虽然我不是,但我又姐姐妈妈,还有钟妈妈,他们都是好女人,你竟然看不起天下的女人,哼!” 代理哭笑不得:“我不喜欢女人不正好,这样会专心对你一个。” 十月把嘴噘得老高,眼珠一转:“本来打算到了二十岁的时候我再采取行动,冲着你看不起女人的想法,我决定把计划付诸实施。” 代理支起身子道:“你说什么计划?” 十月大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手指在代理的腰上某处用力按下去,后者立刻全身发软,使不上劲。 “喂,十月,你干吗?”代理心中略吃一惊,十月的功夫的确很高,但没想到他对人体的经络和穴位也很清楚,刚刚好像把自己的经络截断,才导致他全身酸软。 十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条粗布带,将代理的双手绑到床头,又翻出一双新袜子塞进代理的口中,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柔声道:“这是绝对没人穿过的,你不要嫌脏。” 代理一脸惊恐,他的小十月究竟要做什么?焦急地用力摇头,十月却当作没看见。 将他的睡裤和内裤一并脱掉,十月瞅着代理修长坚实的腿和内侧的私密处,感叹地道:“你的宝贝大小还好啦,不过颜色和形状很好看,比a片里的男主角强太多了。” 这是他的宝贝十月嘴里吐出来的话吗,为什么这么色?代理眼冒金星。 十月的美貌小脸蒙上一层妖艳的色彩,诡异如低于历来的恶魔,但如果现在代理是自由的,他会很欣赏这幅画面,并且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但现在一点也不好笑。 “唔……”代理一边闷哼,一边想要动弹腿部,但大腿对于他的努力无动于衷。 “我点的穴没人解得开,六个小时以后你就可以动了。”十月嘻嘻地笑道,“记得几个月前我说一年以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吗?其实那个意思是你想怎样被我上都可以,但是你的行为让我忍不住发作。这半年来我可是有长高的,我们家人都是晚长,相信大学毕业后我就会比你高比你壮,那时候我才像个攻,你在我的身下才比较舒服,不过你现在将就一下,我会小心翼翼地对你,让你舒服的。” 看着代理拼命地摇头,十月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下体,在那浓密的毛发中,姣好的下体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软嫩的舌尖着小囊袋和玉茎之间的缝隙,然后到了茎上的沟槽和小眼,最后含入了口中。 代理的俊脸涨得通红,蒙上泪雾的眼睛透着情的色彩,鼻尖慢慢地冒出了细汗,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样,但十月的灵舌和口腔让他渐渐迷失。 突然的刺痛让他恢复一些神智,身体不断颤抖。 十月一只手伸进他的上衣,揉捏他的**,另一只手沾了少许凡士林,食指插进了代理的洞中,缓慢翻搅。 “唔……”代理皱着眉头把脸埋进枕头,怎么会这样,他竟然被十月给xxoo了。 十月放开他的下体,笑着道:“你的家伙变大了,上面青色的血管都蹦起来了也,看来后面应该加把劲了。”说着又增加了一个手指,由于润滑的作用,在加上之前十月帮他放松,代理很快就容纳了他的三根手指,最后十月碰到了里面的突起,忍不住用指尖挠了两下。 代理的抽气声令他开心不已。 “很舒服是不是?润滑油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一个月前就买好了,还以为不会这么快派上用场。”十月弹了弹他的坚挺,看着玉茎不断颤抖,好像要射出来一样,后面不断地刺激代理,搞得后者不断吸气吐气,“让你看看我的宝贝,它是不容小觑的。” 十月跪立在床上,把睡裤一把拽下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私处,代理顿时眼前一黑,本来以为他身材娇小,那里也很小的,其实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如果真地像他说的那样,等他的身高像他的父亲一样,那里岂不是特大号的,那自己怎么办?不对,他现在不该想这个问题,而是怎么让十月放了他,不过前者好像兴致勃勃,那里抬起老高,正准备进攻他。 救命啊! “你认命吧!”十月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他的臀部,让自己的家伙对的,缓慢而有折磨地推了进去。 代理的脸几乎扭到一块去了,十月亲吻着他的喉咙和胸口,随着他的小嘴吸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紫色豆子,然后他含住了代理的,又咬又拉。 胸口的疼痛、麻痒,正被十月玩弄得想射却不让射的玉茎,不断被撞击和刺激的,代理几乎疯狂了。 “你的身体只适合被上啊!”半个小时后在十月射出来的刹那,他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松开对代理的钳制。 白色的乳液从孔里喷到了十月的腹部,代理脑中一片混乱,几昏厥。 “不庄,我还没尽兴呢!”十月拍拍他的脸,“念在你是第一次被上,再做两次就放了你。” “嗯唔……” 代理闻言睁大了眼睛,发出表示“不要”的意思,十月却把他理解成暧昧的,拍手道:“代理宝贝最好了,体会我对你的苦心,那我就再加两次吧!”语罢退出下体,看着他那仍然张合的小洞,滴出琼液的羞涩,禁不住在上面亲了亲,又道:“是不是做七次也没关系,小宝贝!” 十二 “讨厌!”阿南趴在床上,满脸娇媚地吐出低声的爱语,刻下的文新荣正用舌尖伸进他的吻。 因为两个人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这反而增加了刺激,让爱更加疯狂。 “不准叫!”文新荣拍拍他的屁股闷喉,再被他这么叫下去,自己可就忍不住了。 “进来嘛!”阿南挺起腰软语央求。 再有自制力也经不住他这个天生尤物的勾引,文新荣鼻血险些喷出来,为了不让自己遭罪,他挺身奉献了自己的家伙。 “嗯……唔……”被文新荣的手堵住的嘴只能发出破碎的,好在床是实木的,垫子是耶棕的,不会发出声响,不然被二人这么摇,早已经散架子了。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文新荣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南躺在床上平复心情,不知道这样对他是好还是坏,自己还没有确定是否真的爱他,虽然在床上的感觉的确令自己很痴迷,但他值得自己为他付出真心吗?满足他的望,照顾他的心情,对他千般万般好,可自己却不知道究竟在这其中投入了多少真心。不能怪自己冷血,这个世间在他眼里看来就是一个空旷的架子,每个人都不是真实的,还不及网络对他的吸引。 文新荣,救救我吧,把我从无声的世界里拉出来,让我爱你,爱到世界里充满了你,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坐在大浴缸里的代理捂着脸懊恼,昨晚不知道被十月了几次,反正在第n次的时候他昏过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十月“小宝贝”兴致勃勃地又做了两回,才把已经坐不起来的他扛到浴室里。 十月抱着大浴巾走进浴室,一脸笑容地蹲下来:“代学长,要吃饭了,快出来吧!” 代理惊恐地看着他,猛摇头。 十月撅嘴道:“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我不介意多做两次。” 代理还是摇头,十月的可爱表情在他的眼里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况且他的腰真得直不起来,腿更是发软,怎么可能自己出浴缸。 十月无奈地大发神威,将他从浴缸中提出来,大快朵颐一番,吃饱了然后扶着代理下楼。 “咦,代同学不舒服吗?”风妈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关心地道。 代理忍着后面的痛坐在椅子上,白着一张脸,他很想告诉她,她那“乖巧嬴弱”小儿子早上在自己的后面留下了体液,不过考虑到这么说她一定会昏过去,所以代理放弃了争取同情的权利:“突然换床,有一点点不习惯。” 十月冲他微笑表示赞同,但代理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威胁,好怕怕! 吃晚饭以后,十月的家人都去了武馆,剩下在客厅里对望的两人。 “十月……”代理颤抖着声音,一定是什么出错了,一定是。 “你放心好啦,白天我不会对你动粗的,十月这么好,又是个体贴的人,怎么能亏待代学长呢?”十月不停地眨大眼睛,发挥天生楚楚可怜的优势。 代理瞅着他的样子既迷惑又不解,他是那样一个可人儿,自己是那样的喜欢他,可是他堂堂的大少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道以后只能在他的身下吗,太可悲了。 “十月,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十月笑眯眯地支着下巴。 “那个……在下面的可不可以在上面?”代理吞了口唾沫。 “原来代学长喜欢更刺激的,那好,你在上面,这样的体位有利于插入得更深,看来昨晚我还没满足你。”天真无邪美少年的嘴里说出这么大胆的话真是暴殄天物。 代理一脸黑线:“我是说我做攻……” “好啊!”十月一口答应。 “真的吗?”代理又惊又喜。 “我让你做一次,你就得让我做十次,不然免谈!” 代理一头倒在沙放上,哭丧着脸道:“那我还是忍了吧,我的身体有什么好,**的一点也不好抱,你怎么会喜欢呢,再说你怎么能有那么多的体力和精力,与其被你死,我看我好是死了算了。” 十月跳过去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地拍着,温柔地道:“代学长一点也不**的,等我身材长高变大,你在我眼里就是娇小,抱起来铁定舒服死了。还有不用担心我的体力,我们家人体质比较特别,尤其是男人的精力过剩,如果不好好地发泄,就会脑血管崩裂,我老妈在这方面很认同老爸,我也会努力做到让你离不开我的身体。再者,你要是敢给我自杀,我就尸一百遍,说话算话!” “十月,为什么你变得那么可怕?”代理“呜咽”道。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疼你的。已经十点多了,我们出去玩吧。” 代理指指屁股:“不要,哪里好痛,一会儿又会拉肚子。” “不会的,我处理得很干净,还有我们是骑脚踏车,我载你。”十月拉着他起来。 “不要,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男人载,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代理死活也不出去。 “早晚你都会变成小男人,怕什么,快点跟我出来,不然白天我也不放过你,让你变成在床上的生物。” 我怎么这么悲惨,早知道不来西共了,学校多安全。代理在心中哀号。 在一家快餐厅外,十月和代理偶然遇见了阿南和文新荣。 “西共这么小吗,出来散步也能撞见?”文新荣拨弄了一下头发。 阿南没有理他,对十月道:“代理住你们家方便吗,不然去我家吧。” “不行!”十月和文新荣几乎异口同声,代理则苦着一张脸。 阿南笑了笑:“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四人在一张餐桌前坐下来,各自点了餐点,阿南对代理和文新荣道:“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我过年之前回去就可以了。”文新荣一边把餐巾铺到腿上,一边道。 代理本想说越快越好,却被十月在桌子底下捏了一把,连忙干笑道:“我也是。” 阿南奇怪地看看他,又瞅瞅十月:“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神色古古怪怪地。” “没有。”十月抱住代理的手臂,靠在他身上一脸笑容,“我们昨天和好了。” “恭喜你,努力没白费!”文新荣大力地拍了代理一把,振得后者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代理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音道:“你想打死我吗,用那么大力干什么?” “你体虚吗,以前揍你两下都没事的!”文新荣怪叫道。 如果你被上之后还能嚣张的话,我就给你当儿子!心中想是这么想,他可没脸说,他这么大的块头被十月那么个小人儿制住了,被人知道还得了,文新荣一定会笑掉大牙。 这时服务员把食品纷纷端上来。 “这边有没有酒吧,晚上去和酒吧。”文新荣将一颗饭团放入嘴中,提议道。 “十月,你舅舅不是开酒吧的吗,去那边吧。”阿南点点头。 “有小姐的,你们也去吗?”十月翻翻白眼,他可不希望代理看着女人两眼放光,阿南明知道舅舅那里不一般,竟然还附和文学长。 “有女人怎么样,我们去喝酒不是吗?”阿南拍了一下十月的脑袋,“你都这么大了,害怕见妈妈桑吗?” “什么呀?”十月撅嘴,瞥了文新荣一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阿南伸臂勾住文新荣的脖子,笑道:“我才不怕他风流,他不风流就奇怪了呢!” “阿南,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滥情吗?”文新荣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搞得阿南差点把嘴里的饭笑喷出来。 看着两人开玩笑的样子,代理羡慕不已,他的十月为什么那样对他? 十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里,斜眼瞪着他,等他发现的时候,立刻陷入诚惶诚恐的状态。 “呀,对了,今天是姬渊的生日,我还没给他打电话!”阿南突然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倚在文新荣的肩膀上打电话。 “? 第 132 部分阅读 啊?br/ “怎么突然想起了他?”文新荣皱眉道。 “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看人要用心的。”阿南拍拍他的脸。 “你好。”电话那边出来姬渊的声音。 “我是钟南。”阿南语带笑意。 “阿南?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姬渊惊讶地道。 “你今天不是过生日吗,问候一下,身体怎么样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伤风了?” “小感冒,没问题的。” “脑袋呢?有进展吗?” “能有什么进展,老爷子和兰儿好像察觉了,我看瞒不住了。” “告诉他们对你来说有好处,起码能多几个人支持你,霍学长呢,态度还是老样子?” “为了帮我隐瞒去医院做化疗的事,他可是想尽了办法把姬兰弄走,不让她缠着我。医生说我的情况没有恶化,看来挺到去美国没什么问题。”姬渊用着嘲弄的语气道。 “读几年书再回来也没问题吧。”阿南笑着摇头,“还有,改改你说话的方式,不能乐观一点吗?” “等我去美国玩玩儿,就乐观了,文新荣在你身边吗?” “他和代理还有十月都在,要说话吗?” “免了吧,我和他们又没交情,文新荣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别去惹你呢。” “你对他倒挺了解的,今天你生日,快乐起来吧。” “谢谢,我先挂了,手上还有点事。” “嗯,拜拜。” 姬渊放下电话,拿着单据到窗口划价,然后坐电梯到化疗室打针。 这是第一个疗程的最后一针,手上的血管几乎全废了,此后要歇一个月。 靠在床头的他开始胡思乱想,药液经过的血管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抗癌的药物怎么这么伤人,明明是救人的,却让人苦不堪言。 快打完的时候,他回头叫护士换药,却意外地发现霍静山站在外面的窗口旁,向他这边瞅。 霍静山没料到他突然转过身,来不及躲闪之下,只好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兰儿呢?”瞅着护士把输液管插到另一个瓶子胶口,姬渊打了个哈欠道。 “她的同学出了点事,临时叫她过去一趟,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姬渊点点头:“坐,旁边的床没人,床单刚刚换的。” 霍静山坐下来,见他手上扎针的血管有些突起,皱眉道:“很疼吧?” “有一点,习惯了。”姬渊背对着他躺下。 二人沉默了良久,等到其他床位的人打完针纷纷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霍静山开口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有事吗?”姬渊动也没动。 “能不能面对我,我想跟你说话?”霍静山拍拍他的肩膀。 “直接说罢,我听着呢。” “你做手术吧,我刚刚和医生谈过,他说手术比化疗好,起码有一半的几率。” “那不是摆明了让老爷子和你的宝贝兰儿知道吗?”姬渊将头埋在枕头里。 “你面对着我。”霍静山沉声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姬渊冲他摆摆手。 “你难道真的想死吗?”霍静山将他硬是抱起来,用手臂箍住他的肩膀,一脸愠怒地道,“你就不能不那么倔强,身体是自己的,给你自己留点后路不行吗?” “不用你管!”姬渊侧头不看他,嘴角逸出冷笑,“你看好兰儿吧,等她知道我的病,不疯就奇怪了。” “现在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谈她,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她拿出来堵我的话?”霍静山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姬渊现在的脆弱让他实在下不了手。 “怎么?”姬渊意外地看着他,随即吃吃地笑,“厌倦她了,还是准备抛弃她?我们交谈的话题一直以来不都是她吗?除了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够了,是你逼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谈起兰儿,为什么她爱你,你明明是她的哥哥,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现实,但是现在的主题是你的病,我们认认真真地谈你的病情不可以吗?”霍静山扳正他的头。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你对与我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姬渊眯着眼睛寒声道。 “你心里一直以来喜欢的不都是我吗,我不是傻子,五年前那些情书的内容我记得一清二楚,用不用念给你听?” 姬渊愣愣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滚,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滚!” “我还没说完,你爱我吧,你的放纵都是因为我,你的眼神流露出的全是我,我还没有瞎,我看得出来。我是个人,难道你以为我无动于衷吗,可是我不是同性恋,甚至讨厌同性恋,这是作为基督教徒不应该有的思想,我背叛了上帝,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更容忍不了你爱我,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伤害了你。”霍静山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背,试图把自己的无奈传达给他。 姬渊静静地呼吸着,这拥抱给他片刻的温暖永远也融化不了他已经沉入冰潭深处的心,也许让他籍着这份热度休息一会儿吧。 “听我的,手术吧。” 姬渊单手推开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虚幻的笑容:“你真的理解手术的意义吗?”顿了顿又道:“如果保守治疗,以我现在的情况,或许能活个两三年甚或更多年,而手术就意味着对我宣判了,成功固然是好,但也绝对活不过十年,这些我跟医生早讨论过,倘若不成功,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要么五六天之后癌细胞扩散到脑袋各处,窒息而死。与其相信你想我多活两年,还不如说你想让我早点下地狱!干脆一点吧,我现在就窗户跳下去,十七楼的高度我死定了,而且很干脆,‘啪’地一声就成了肉饼,怎么样?” 耳边听着他的话,心口传来的一阵阵莫名疼痛令霍静山眉头锁得更紧,和姬渊相对而坐,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十三 推开酒吧的大门,震耳聋的音乐声差点搞破了四人的耳膜。 八点钟正是人们夜生活最顶峰的时期,平常不算萧条的酒吧此刻更加热闹了。 “你们随便坐,我去找舅舅过来。”十月大声对三人道。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领着代理和文新荣来到吧台前,点了三杯啤酒。 “人倒是不少。”文新荣四下打量,舞池里男男女女跳着性感的舞蹈,摇来晃去,彩光晃的人迷迷糊糊。 “帅哥,一起跳个舞吧?”一个脸上涂满珠彩的美丽少女一只手搭在文新荣的肩膀上,猛抛媚眼。 “好啊!”文新荣优雅地笑了笑,搂着她挤进舞池。 “色鬼!”阿南笑骂道。 “你不嫉妒吗?”代理奇怪地侧头看着他,“可以和其他人共享一个男人?” “我只是让他来解救我,让我自己学会如何爱上一个人,这就足够了,何必违背他的风流本性,让他只面对我一个人呢?”阿南耸肩道,“不过你和十月就不同了,十月那小子从小就占有极强,他要的东西别人休想碰,如果你敢朝三暮四,我可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了! 代理在心中哭着回答,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搞起捻三,那不就是在找死嘛。 “我们喝酒吧!”阿南又叫了一打啤酒。 代理点点头,和他开始一杯一杯地灌酒。 十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文新荣更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阿南和代理挥退了几拨同两人搭讪的服务小姐和来玩的女人,喝了两打啤酒,开始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十月!十月!”代理下巴枕在吧台上,白皙俊美的脸蛋上透出红晕,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大声叫着十月的名字。 阿南迷蒙着双眼瞅瞅他,打了个酒膈:“喂,你嘴啦?” “没有……”代理笑嘻嘻地挥挥手,“才十几杯啤酒,不……不算什么!” “我晕了,再喝酒完蛋了!” “没关系,有他们两个一切ok。” 阿南摇摇头,向调酒师弹了下手指:“再来一打。” “还喝!”一只大手拦住了他的手臂,跟着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提了起来。 阿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新荣,笑眯眯地道:“你回来啦!” 在文新荣眼里,他的笑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方才被那少女勾起的火再次上涨。他好色,但不滥搞,所以立刻从战线上撤下来找阿南,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 软绵绵地趴在文新荣身上,阿南呵呵地笑个不停:“她的滋味好还是我的?” “你的好,你的好,乖,我们回去……” 十月也过来扶代理,四人连拉带扯终于出了酒吧。 “钱给了吗?”文新荣冲十月扬扬下巴。 “请侄子喝酒应该没问题吧!”十月眉头大皱,“他们两个搞什么,喝这么多!” “我们两个都不见了,他们还能干什么?”文新荣吐吐舌头,“我们回去了,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十月点点头,招来计程车将他们分别载走。 被霍静山送回家的姬渊一进门,“咚咚”的爆竹声响起,跟着从头顶飘下来好多红的纸削,原来们走有两侧站了两个男孩子,笑眯眯地举着爆竹。 姬兰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裙,如精灵般扑入姬渊的怀中,笑道:“哥哥生日快乐。” 跟着两个女孩子推出一个大蛋糕,来到姬渊面前。 原来姬兰和霍静山分开后,就与同学给姬渊筹划生日派对。 后面跟上来的霍静山将姬兰拉入怀中,有点惊讶地望着姬渊:“你今天生日?” 姬渊没有回答,转向姬兰的同学微笑,表示感谢:“你们随便玩,不用拘束。” “渊哥,先许个愿,吹蜡烛切蛋糕吧!”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女孩递上塑料的餐刀。 姬渊点点头,对着蛋糕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从霍静山的角度看他的侧脸,他发现他的五官是那么精致,肌肤上连一点瑕疵也没有,好像希腊神话人物的雕像,每一刀都那么独到认真。这大概是自己头一次认真地看他吧,从前都是在逃避面对他,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却还一次次地伤害他,如今想到这些,心就忍不住会痛,难道是因为他即将面临死亡,自己的怜悯之心沸腾了吗,但他应给惋惜,而不是心疼的。 姬兰用手肘撞了撞他,他立刻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咳了一声,只见姬渊正在切蛋糕,走上去道:“生日快乐。” “谢谢!”姬渊头也不抬地道。 “哥,我要带草莓的那块!”姬兰凑到姬渊旁边微笑道。 姬渊用餐盘盛给她,这才问霍静山:“你要哪一块儿?” “不用了,我不吃甜食。”霍静山摇头拒绝。 “省了!”他开始给姬兰的同学分蛋糕,整个晚上不管别人怎么玩怎么闹,他都没在同霍静山说话。 大约十点多钟的时候,姬兰的同学纷纷离开,霍静山被姬老留下来住,同姬氏兄妹一同收拾房间里的狼籍。 和姬渊一起把垃圾拿到院子当中,霍静山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我们做朋友吧,不要考虑身边的任何人,只做单纯的朋友,我不想和你再僵持下去了。” 姬渊将垃圾丢进大红桶,明天早上自然有人来收垃圾,他直起身子,冷冷地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我们努力去做,抛开兰儿,抛开你的过去,我们就能做朋友。”霍静山抓住他的肩膀。 姬渊侧头瞅着他,嘲讽地笑了笑:“你太天真了,人的过去怎么可能抛弃,它是你生命的痕迹,是时间的见证,除非一切从头开始,所以我爱你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我恨你的心情也只会越来越膨胀,因此不要再来招惹我了,你招惹不起,去爱你的兰儿吧!”语毕转身向门口走去。 霍静山一把拉住他,眉头大皱:“我是认真的,请你也不要以偏激的想法对我。” 姬渊推开他冷笑道:“你不怕我勾引你吗,把男人和女人弄上床的本事我有的是,随便给你吃两颗药喝点**汤,管你什么禁主义,还不是被我得很开心。” “啪” 霍静山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就只会自甘堕落,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还让别人怎么救你!” 姬渊揉了揉脸颊,眼角瞥到姬兰房间窗户后的黑影,你满意了吧,我的好妹妹。 “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还不想回去吗?”文新荣搂着阿南的肩膀,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坐计程车到一半,阿南非要下车不可,文新荣只好跟他一起下来,在大街上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小公园,找了个长凳坐下来。 阿南摇摇头:“你想回去吗?” “不是,不过你妈不担心你吗?” “他更担心的是碰到我的人,多陪我一会儿不介意吧?”阿南把玩着他的外衣口袋,贴近了他,他的身上好暖和,像个天然的火炉。 “永远陪着你我都不介意。”文新荣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阿南摇摇他的手臂,以难得的撒娇口吻道。 “只要我能回答,就一定发自内心的,我不喜欢花言巧语。”文新荣用手磨蹭他的脊背和手臂,帮他取暖,随即把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不冷吗?”阿南把他的外衣拉下来还给他,“我还没那么弱小啦。” “这是你要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将他抱入怀中,用外衣将两人裹起来。 阿南白了他一眼,神情转黯,淡淡地道:“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我要肯定的答案,尽管你从来不管外人的眼光,只过自己的生活,你真地确定让我——这个男人跟你生活很久很久吗?” “我觉得自己的行动已经足够证明了。”文新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腰,“你的心里仍然忐忑吗?” 暗处阿南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也许吧。”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真得那么难猜吗?还是你想得太多了?”文新荣挑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不是,你当我无理取闹吧,呵!”阿南傻笑一声。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尤其是这两个月,你对我的态度主动多了。”文新荣让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怀疑地道。 “记得我让你努力取得我的爱吧?”阿南抬手捧着他的脸,叹了口气,目光哀怨而空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想去爱一个人,自从爸爸和奶奶去世了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就只有一个人,虽然十月总是来陪我,但我好孤独,就像被关在一个巨大空旷的黑屋子里,到处乱撞,找不到出路。” 文新荣收紧搂他的手臂,下巴不断蹭他的头顶:“我会开门进去把你领出来,等我……” 阿南“嗯”了一声:“回去吧,晚了!” 两人站起来,肩并着肩走出公园。 十月的房间充满了酒气,把代理驾回来的时候他挨了一顿批评,憋了满肚子气,刻下还不知道怎么发泄,坐在床头瞪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代理。 “十月……”代理抱住他的脚摇来晃去,“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十月一脚将他踹开:“去洗澡,好臭!” “可是我站不起来了嘛!”代理耍赖地道。 “那你就在地上睡好了!”十月把杯子丢在他的脸上。 “不要,我要和十月一起睡?”他猛摇头,其实此刻的代理早已经神志不清了,多半都是在发酒疯,不然他绝对不会强烈要求同十月睡。 “和我一起睡就必须洗澡,你自己选。”十月冷着脸仰头。 “十月在学校不是这样子的,他好温柔地对我,你不是十月,你好坏,为什么要冒充他?”代理“丢弃”他的腿,跪坐在地上,红扑扑的俊脸晃来晃去,眼睛飘忽不定地在屋子里游移,下一秒张开大嘴哭起来,“你……你好坏,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我……我要回家!” 十月怕他吵醒了父母和老姐,连忙捂住他的嘴,没想到代理发酒疯竟这么好笑,比小孩还要幼稚,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他将他拖进了浴室,丢进浴缸,将喷头的水温调到20度,对准了他的头放开水。 代理像小狗一样甩脑袋,可水还是不放过他,流进了眼睛和嘴巴:“不……不要……好难过……呜……十月救我,人家……人家让你做还不行吗……有人要淹死我……呜……十月……” 听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哀号,十月放下喷头,趴在浴缸的沿上,盯盯地打量像落汤鸡一样的代理。 代理瞪大了眼睛瞅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嘴一张,喷了他一脸水,跟着嘻嘻地笑个不停:“你跟我一样了……嗝……” 看他不断地耸肩打嗝,十月叹了口气,搂过他的脖颈,让他的脸爱着自己的脖子,柔声道:“学长,怎么办?你让我喜欢上你了!” 代理也回抱他,嘴里说着白痴的话语:“乖,理理抱着你你就安心了。” “嗯,我会安心理得地爱你的。”十月把他的醉话理解成对自己的肯定,扒了衣服跳进浴缸和他鸳鸯共浴。 满缸的温水和充盈空间的蒸汽加深了情的幻想,当十月好不容易进入代理的体内,后者便抱着他开始哭:“十月……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没说谎……即使……即使永远做接受的那个……我……我也愿意……十月……呜……啊……” 分不清他是在还是抽泣,十月鼻子也莫名地酸酸的:“我知道……我知道……” 最后两个人相拥又哭又笑。 十四 梦里被十月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可怕,代理强迫自己醒来,擦去头顶的冷汗,发现怀里有东西在蠕动,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十月,像一只小猫般倚在他怀里,睡得好开心,因为他的嘴角上挂着淡淡地笑容。 难怪会作噩梦,原来是十月压住了他的胸口,这样看去十月好可爱,就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呵护的宝贝,可笑的是他才是真正的“小老虎”。 向后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没想到十月的小手抓住他的睡衣,为了不吵醒他,他只好不动弹。 用手指一点一点勾勒十月的轮廓,他努力回想昨晚离开酒吧后的事情,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好在他不知道自己发起酒风来是什么样子,不然在他自己的心目中形象就全毁了。 “唔……”十月一声,睁开眼睛,用手指揉了两下,抬头看着他,“代理……” “醒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代理揉揉他的头发。 十月摇头道:“没有,睡得很好,你呢?” “也很好。”代理微笑道。 “学长……”十月拉长了声音,代理还以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心中产生瑟缩感,谁知道十月挪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早安!” 代理一怔。 “昨天晚上代学长哭得好惨,一直兜爱我,不要和我分开,我好感动!”十月伸臂抱住他,满脸温馨地表情,“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的心情这么沉重,我好愧疚之前那么对你。” “我说了什么?”代理一愣一愣,难道他醉酒之后胡说八道了,他可从来没喝醉过,天晓得喝醉之后的样子。 “本来我想和学长你那个的,可是你抱着我哭个不停,说自己宁愿作受的一方也要和我在一起,讲了两个多小时呢!”十月笑眯眯地瞅他,凑到他脸旁又亲又咬,“我也喜欢学长,你放心好了。” “我昨晚真的哭了吗?”代理惊愕地望着他。 “嗯!”十月大力地点头,“哭的时候非常可爱,像个小宝宝一样,学长,我好喜欢你,让十月做罢,昨晚都没做成呢!” 说罢十月也不管代理同不同意,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来,他的下半身顿时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代理扭扭捏捏地捂着下体,“一会儿你姐姐就上来叫我们吃饭了。” “只要你不出声他们就听不到,我房门反锁上了,进不来的。”十月摆出最可爱的表情哄他把上身的睡衣也解开。 轻轻地吻和逗弄代理胸前的两点粉珠,十月的手也不老实地抚摸他的私处,因为太舒服,代理忍不住出声,男人早上本来就爱冲动,他赶忙把枕头盖住脸,胸口起伏不定,腰一挺一挺,张开腿来。 没道理的,才两个晚上他就习惯让十月进来了吗,其实他更想进入十月,但腰酥酥麻麻根本没有力气,与其挣扎还不如顺从他吧。 代理抬头看十月怕在他的跨间温柔地为他,眼眶顿时发热,忍住哭得冲动,他低吟一声射了出来。 液体顺着十月的嘴流到他的,令那里鲜艳滴,叫人产生欺负的冲动。 “学长……”十月两眼眯成了妩媚的线,手指丝毫不客气地伸进那里。 “痛……十月,慢……慢一点……”代理倒抽了一口凉气,腿立刻夹住。 “乖,有你的体液润滑,很快就好。”再增加了两个指头,十月细心地寻找他的敏感点,让他快一点适应。 “十月……”随着代理的低喊,十月占据了他。 两人十指相握,十月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道:“学长很不甘心吧,被我上了那么多次?” “没……没有……”代理随着他的律动摇头,“为了十月,我……什么都愿意……唔……” “我会……我会陪着学长,一起面临世俗和家族的压力,没人能把你从我手中夺走的,即使要和所有的人作对,我也会坚持的……” “咚咚咚”敲门声让**刚刚退去的两人吓了一跳,十月迅速地从代理身体里出来,后者轻叫一声,满脸通红,因为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觉得淡淡地失落又害羞。 “十月,别忘了今天下午交流团的事,你快起来收拾东西去武馆报道,记得带着同学过去玩。”姐姐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知道了!”十月回应一声,把代理的睡衣从床下拿上来给他套上,“今天下午有武术界的交流会,你跟我去武馆看看吧。” 代理坐起来道:“要打架吗?” “不是打架,而是切磋,但不是今天,今天只是一个聚会,晚上还有中国武术协会举办的筵席,明后天我和几个师兄弟代表风家的武馆出战。”十月蹲在床上,抱着膝盖道,“阿南也会参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武术吧。” “会不会很血腥,我不看这类的东西。” “你怎么把正当的比赛形容得好像互相残杀似的,那是文明的比赛,有护具和规则的,你以为打黑市拳那,还有,亲你的褚英桐和他表弟尹惠远也在名单里,最好别让我碰上他们,不然有他们好看,一个勾引我的男人,另一个勾引我朋友的男人,活得不耐烦了。”十月噘着嘴道。 “十月,你好像越来越不像你了!”代理苦着一张脸,那个温顺的十月哪里去了? 十月“啊”的一声捂住嘴,遭了,露馅了,这些年树立形象的心血白费了。七岁那年刚刚从乡下来的阿南被别的小孩子欺负,他出手打抱不平,结果那些孩子被他打得全进了医院,家长纷纷上门告状。于是他被姐姐狠狠地揍了一顿,便发誓再也不让人看出自己天生暴力的本性,不过偶尔在阿南的面前也会表现出来,可是一直好好地忍到现在,难道代理的弱势让他的强势逐渐表现出来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对学长始终都会很温柔的!”十月扑上去搂住代理,亲了又亲。 “你们两个别拖拖拉拉地啦,快起来!”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二人不得不离开床洗澡换衣服。 ******************************* 早晨文新荣接到帮内兄弟的电话,向他报备最新情况,阿南靠在他身边,一面听着内容一面吃苹果,看起来就像个小妇人,过着温馨幸福的生活。 “有事吗?”阿南看他挂断电话,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有些人闹事,那帮老家伙没事就***给我找麻烦!”文新荣一边吃苹果一边骂,“要不是我在学校学习,不想把事闹大了,早作了他们!” 阿南忍不住微笑:“你好像地痞!” “我本来就是地痞出身,”文新荣笑了笑,“前阵子关东的老大秦踱被人干掉了,群龙无首之下乱成一团,叫我们关西的老大——就是我老娘出来主持公道,老妈她早就不管这些事了,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本来我想趁机做大,可与我们龙新会势力相当的几个老不死的不服气,老给我搞事,扫了我们的兴致的那次也是这些老家伙派的人。” “你还是小心点吧,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是每次都能躲过去的。” “过年不回去了,我怕他们盯上你,你还是跟着我的好。” 阿南摇摇头:“我看还是不要了吧,你老妈对我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讨厌我还来不及,如果知道你连过年都在我这里,我看我更容易被她干掉。” “那你就和你老妈去我们那边旅游过年,住到我的公寓就可以了。” “咦,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公寓,黑社会的收入这么多吗?” 文新荣笑道:“黑社会只是个称呼罢了,我们也有正当生意,比如你最擅长的东西?” “软件开发吗?” “嗯,不过不太正当罢了,通常都是用来搞灰色活动,例如赌博。对了,我们刚刚接到了两笔生意,刚好把你的专长派上用场,帮我偷一份商业情报,和一快纸币刻板,你需要什么样的人帮忙尽管开口。” “你们还做假钞吗?”阿南惊讶地道,“如果被捉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文新荣打了个哈哈:“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又害死多少人吗?如果真要死,我都该死一百回了,区区做假钞这种行当,就把我吓退了,那也太可笑了。不过我叫你偷的商业机密对中国的经济有好处的,刻板也是美钞塑版,专门骗外国人,放心好了。” “那国际刑警呢?被全世界通缉更不好玩。” “我还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不过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全世界的警察最想捉到的人就是我。” “你把资料给我吧,我自己斟酌时间和人手,再跟你商量这些事。还有,一年一度的武术界集会今天下午在十月家的武馆举行,届时全国各地的武术名流都会来参加,我和十月会作为风家的代表出席明后天切磋比赛,你陪我去看看吧,也许从中还可以网络一些人才,而且我相信教你功夫的人物也不简单,该是位有名气武术家,大概也会参与其中,介绍给我认识吧。” 文新荣讶道:“我的老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吧?” 阿南愕然道:“难道不是吗,你的身手和脚力都非比寻常,就连在我之上的十月都比不了?” 文新荣好笑地道:“这是从小打架练就的好本事,老爹告诉我一句话,与人对敌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狠,只要狠没什么做不到,所以我九岁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千万不要说我凶残,混我们这一行的,没有‘狠’的意识是活不下去的。” 阿南撇撇嘴:“有时候和你在一起,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怕我吗?”文新荣抓住他的手臂,“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阿南笑了笑:“话说得太早,我们的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 武馆外面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不但到处是穿着奇奇怪怪的人,连记者也遍布每个角落。 十月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了阿南和文新荣,四人聚到一块儿前者便开始为他们介绍武术大家。 风家在武术界的名气也是响当当的,不然武术协会也不能选择他们的武馆作为集会场所,作为东道主,十月心中当然有自得之意。 阿南大力地拍了拍十月的头:“小鬼,别管我们了,去招呼客人。” 十月翻了翻白眼,仍然离开去引领刚刚到来的人。 “嘿,世界上也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嘛!”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由三人的背后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竟然是褚英桐和尹惠远。 “学长好!”尹惠远红着脸对文新荣道,学长越来越帅气了。 “嗯!”文新荣点头,“你怎么也来了?” “我……我……”尹惠远呐呐地半天说不出来,被褚英桐在脑袋上拍了一把。 “我们也是一个流派的代表。”褚英桐转向阿南微笑道,“上一次在体育馆的天台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希望能再次跟你交手。” 阿南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仍不失风度地微笑点头。 褚英桐靠近代理,抱着他的手臂笑道:“代学弟,来西共的感觉如何,和你的宝贝十月进展如何?” 代理扒开他的手干笑道:“托你的福,我们还不错。” 褚英桐见他推开自己,故作受伤状,“凄然”地道:“呦,怎么这么冷淡,我们以前感情不是很好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我的人!”十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两人中间,挡住了代理。 褚英桐伸手捏了十月的脸一把:“上次输给你半招,我回去很努力地练习,这次如果碰上你,我一定会小心应付的。” “我也是!”十月冷着脸对他。 “小心保护你们的爱人!”褚英桐扫了他和阿南一眼,“远,我们走!” 被拉扯着离开的尹惠远不住回头瞅文新荣,阿南笑道:“看来这个小娃娃对你用情甚深,你可不要辜负了他。” “你嫉妒了吗?”文新荣用玩味的眼神看他。 “嫉妒?我倒希望给你培养几个后宫呢,哈!”阿南冷笑一声。 十五 和十月一起将啤酒红酒搬到大厅的时候,阿南抬头擦汗,刚好看到角落里文新荣正和两个神神秘秘的男子说话,正要过去,一个小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低头一看,原来是尹惠远。 “那个……那个……”尹惠远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手指头一个劲地缴着衣摆。 阿南好笑地看着他,道:“有事吗?” “我……我……那个……我喜欢文学长!”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说道,脸却已经红成一片。 “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阿南俯身看着他。 “你也喜欢学长吗?”尹惠远因为紧张眼睛眨个不停,这个钟南好漂亮,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贵气,如果自己是学长,也会被他吸引的,平凡的自己怎么和他相比。 阿南想了想:“还可以,挺喜欢的!” “你是认真的吗?”看他的态度,尹惠远觉得他好像在说笑一样。 “当然,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了?” 尹惠远闻言立刻露出快要哭的表情:“可不可以把学长分给我一点点,我也好喜欢学长?” “这个不是我决定的,可是他对每一个情人不都很好吗,难道他欺负你了?” 尹惠远连忙摇头:“不是的,学长怎么会欺负我,可是他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谁都看得出来,我……好伤心,也好不甘心!” “那就去争取,不择手段也好,死缠烂打也罢,作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让他离开我的话就算你有本事。”阿南笑眯眯地道,眼角瞥到文新荣好像被人架出去了,他的头垂下去,似乎被人弄晕了的样子,凭文新荣的身手怎么会轻易被人制住,这里一定有问题,他丢下一句“人可不能太慈悲”,推开尹惠远追着那两个男人的背影去了。 “喂,阿南,你去哪里?”搬东西出来的十月间他跑出去,叫了两声,回头看看尹惠远,双目如冰,后者吓得连忙将头缩进领子当中,原来可怕的不是钟南,二是他旁边那个“小巧”的十月,好强的气势,难怪表哥会输给他。 被捆住手脚塞住嘴的文新荣躺在一个大棺木盒里,刚刚醒来的他浑身无力,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被自己人暗算。 和他说话的两个人本来是自家手下的兄弟,本以为他们跑来西共找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想到大意之下中了他们的麻药,被关到这里,一定是有人收买了这两个人,出卖了自己。 此时此刻的情况不容他多想,最好节省脑力和体力等待麻药劲过去,想办法逃脱。 感到棺木盒在微微左右有规律地摇晃,文新荣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船上,他不禁惊讶,西共和老家都离江河海很远,怎么能用船运输自己。 这时棺木的顶上传来细小的敲动声,跟着木盖稍稍挪动,一丝微弱的光亮照进来,然后木盖被挪向一边,阿南的头探了进来。 文新荣一看是他,扭动身体哼了两声,阿南忙将手指头放到嘴边,轻声道:“小点声,我给你松绑。” 将身上的束缚去掉,文新荣把嘴中的布扯下来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打量了四周,看起来他们在一个存储室,到处都是乱蓬蓬的,布满了灰尘。 “我也不知道,听绑架你的人说,我们现在正在公海上,不知道要去哪里。”阿南摇摇头。 文新荣见他脸上身上都是灰,衣服也是蓝色的工作服,沾满了机油,擦着他的脸道:“你怎么跟来了,这是什么打扮?” “我看见两个男人把你从武馆架出来,觉得不对劲就跟上了,他们先是把你送上火车,然后带到这艘船上,因为看着你的人太多,身手似乎都不赖,我也不敢出手救你,所以混上船打晕了一个工人,把他的衣服换下来。”阿南趴在舱门口看了看外面,回头道:“你能动弹吗?” 文新荣从棺材里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我还没死就提前进了棺材,好兆头!” 阿南丢给他一记大白眼,叹了口气道:“跟着你果然危机重重。” “妈的,究竟是谁要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文新荣从背后将阿南抱住,“连累我的宝贝一起受苦,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先想想怎么回去吧,混蛋!”阿南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色会冲昏人的头脑,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文新荣拉开舱门,左右看了看,往前一步便会撞到船的栏杆,越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他退回来道:“我们即使出去把所有的人打倒,强迫他们把我们送回去也仅仅是让自己得救,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我,你愿不愿意同我冒一次险?” “什么意思?” “我躲进棺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你依然做水手,帮我留意这些人的举动和话语,任何流露出指示他们的人的消息都要向我汇报。” “让我做情报人员吗?”阿南笑了笑。 “只能这样做了!”文新荣耸肩。 第 133 部分阅读 家蛭一惚ā!?br/ “让我做情报人员吗?”阿南笑了笑。 “只能这样做了!”文新荣耸肩。 “那好吧,我把你绑起来,再丢回棺材里,要不要给你弄点东西吃,还是你想方便一下。”阿南把绳子举起来,向他晃了晃。 “不用这么快吧,我两个都想要,还有,可不可以让我在生理上也解决一下,禁太久的话对身体不好。” 阿南挥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死性难改!动作快点,要大便还是小便就给我迅速解决,我去找吃的东西来。”把绳子丢给他,转身出舱门。 文新荣坐在棺材盖上低笑个不停。 ******************************* 几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早上独自出去的姬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手机突然的振动声令姬渊一惊。 “哥……哥……”听着电话里姬兰抽泣的声音,姬渊也吓了一跳,“救我……” “你在哪?” “我……我在陇西街这边……你快来……” 老爷子此时已经睡下了,他大概以为姬兰是和霍静山一块儿出去,所以安心地睡下,正好让姬渊拿到他的车钥匙,开车出去找姬兰。 通过手机里姬兰断断续续的描述,姬渊在街道的死角找到了浑身破烂满脸是伤的她。 “哥!”姬兰惨叫一声扑入他的怀中。 “你怎么了?霍静山没陪着你吗?”姬渊将她扶起来,发现她的裙子卡在腰处,露出了沾着血的低裤,“兰儿……你被人……你跟谁出去了?” “不要看了,不准看!”姬兰捂住下身哭喊,“我要回家……哥……我要回家!” “你跟我去医院!”姬渊将她抱起来跑向车。 “不要!”姬兰挥舞着手打他,不小心在他脸上抓了一道血口。 “如果染上什么病怎么办,我们去医院!”将她塞进车里锁上门,姬渊从另一侧上车,发动引擎。 “哥……我求你了,我不想去医院,是我……是我自己信错了朋友才这样的,哥……求求你!”姬兰掩面而泣。 姬渊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究竟跟谁出去了,霍静山每天不都陪着你吗,他滚去哪里了?” “跟他没关,哥……你不要问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好吗,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再没脸见人了。”姬兰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嘎!” 车停在马路的一旁,姬渊转身抓住姬兰的肩膀用力摇晃,大声吼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还有脸见人吗?把所有人的好意都当成是在欺骗你,你知不知道每个同你在一起的人都好痛苦?你在折磨谁?还是在折磨你自己?我才要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行不行?” “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的错!是你们逼我的!”姬兰拼命摇头。 “兰儿,我求求你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在我还能够看到你的时候,清醒过来吧,你不是爱我的吗,请让我死后瞑目罢!”姬渊凄然看着她,“我没有骗你,我的脑袋里有一个恶性肿瘤,死是早晚的事,尽管我是那样的恨你,但作为哥哥的我仍然爱你,我希望在死之前看到你过着正常的生活,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姬兰呆呆地瞅着他,泪水犹挂在睫毛上未滴落,表情却凝固在脸上。 姬渊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踩动油门驶向医院,明亮的路灯透过玻璃窗斜映在他的脸上,一缕清泪不经意地流下。 ******************************* “喂,吃东西了!”阿南敲敲棺木,把棺材盖推开,“没饿死吧?”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毒?”文新荣把被反绑的手抽出来,拿出嘴中的布,阿南给他绑的扣子看似很紧,但只要手一转就能拿出来,再一转还能绑回去,特别方便。 在船上已经呆了三天,算一算西共的武术大会也该接近尾声,阿南的手机刚上船就没电池了,便与大陆失去联系,求救无门,也只有按照文新荣的说法,静观其变。 “你不刷牙吗,用不用我搞来牙刷?”阿南把饭一口一口地喂他,嘴上问道。 “我更想洗澡,再不洗的话,身上就生虫子了!” “晚上船就到岸了,他们会把你抬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办法跟上你,如果我们失去联络,每个星期日的晚上我会到我们身处地方最高的那个建筑物下面等你。” 文新荣点点头,抓住他的手:“不准有事,一切行动以安全为前提。” “你也是!”阿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快点吃,我不能逗留太久。” 等阿南走后,不到一个小时,有人进来给文新荣注射了麻醉剂,他很快便昏睡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古老的和式建筑,浑身无力的他勉强从榻榻米上坐起来,身穿着宽大的浴衣,下摆凉凉的没什么东西,身上也飘着淡淡的香气,看来是有人服侍他洗过澡了。 他绝对是在日本的土地上,因为味道已经不同了。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女性,她本家就是日本村田氏黑帮,本州的灰色大家族,现在由舅舅村田上隆主持。她嫁到中国自然是利益上的联姻,因为村田氏有意吞并关西的黑道势力,借以把东西两地都控制在手,这样大陆就有一多半的黑道势力落在村田手中。但这种野心文新荣却不想让他实现,中国的地方有中国人自己来管,即使是见不得光的势力,为此,他和母亲的意见也有不合的时候,更得罪了村田氏。 周围的事物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六岁到十一岁之间的五年,他一直生活在日本,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弄清他怎么会到日本。 “有人吗?”文新荣用日语大声喝道。 外面传来“噼噼怦怦”脚步声,跟着门被拉开,一个穿者和服的少女跪在门口,伏在地上着乡下的口音不住说:“对不起,请吩咐!” “闭嘴!”文新荣烦躁地吼道。 少女吓得更不敢抬头了,哆嗦得不能出声。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佐……佐久间……”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文新荣想要站起来,却两腿发软。 “不……不知道。”少女拼命摇头。 文新荣知道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挥手叫她出去。不晓得阿南去了哪里,在日本人生地不熟,如果没跟上自己,他该怎么办?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连出这个门都不行。 “当当当” 门外传来相隔很长的敲地板声,文新荣闻声望向门口,门被缓慢的拉开,一个男人伏在地上慢慢地移进来,然后回手关门。 “什么人?”因为他低着头,文新荣看不到他的长相。 那人抬起头,脸上挂满了笑容,以口形做出噤声的唇语。 “阿南?”文新荣压低声音道。 来人正是阿南,他将一个纸团丢给文新荣,把手中的和式服举到后者面前,以标准的日语道:“请少爷把衣服换上,待会儿会有人送来午饭。” 文新荣惊讶于他竟然会说日语,压下心中的疑问,把纸团紧紧地握在手中。 等仆人把饭菜送来退出去之后,他将纸团打开,阿南帅气的字体呈现在纸面: 你现在正在日本静冈的小城佐久间,今天是一月二十九号,距你下船刚好一个星期,我已经成功混进这间主屋做仆人,至于屋子的主人尚未调查清楚。你每天都被四个高手监视,我无法和你过深接触,不过他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请静候我的消息。 文新荣用筷子蘸了少许酱油,在纸的背面写了几句话,团成一团,开始用餐。 十六 当医生告诉姬渊,姬兰以后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笑,不是他冷酷无情,也不是幸灾乐祸,只是他除了笑以外就失去了其他的感觉。 这是报应吗,自己活不久,妹妹做不成真正的女人,是他们兄妹的禁忌爱情触犯了命运的旨意吗? 他爱霍静山,霍静山爱着姬兰,姬兰却爱着自己,他们三个人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更甚至走不出这个误区,那就只好有一个人选择退出这个游戏,选择死亡。 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姬渊回过头,不用想就知道是霍静山,姬兰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强暴的事,可他偏偏就要告诉霍静山,因为自己可以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他痛苦自己就会快乐。 霍静山面无表情的透过玻璃窗注视着病房内沉睡的姬兰。 “多漂亮的睡美人!”姬渊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饿了吧!”霍静山出奇的冷静令继渊禁不住一愕。 “想找个地方揍我吗?”继渊略一思考,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霍静山瞅瞅他:“我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吃饭,一夜没睡,早上又没吃东西,我想你该饿坏了吧。” 姬渊顿生出好笑的感觉:“你生病了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屋子里的那个人才是需要你去帮助和疼惜的。” 霍静山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臂向电梯走去,任姬渊怎么甩也甩不开,只好跟着他出了医院。 天灰蒙蒙的,飘着几点雪花。 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两人找了一个人不太多的小餐厅坐下来。 霍静山点了一大堆东西,不断叫姬渊吃,后者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莫名其妙地道:“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可是也没到怕做个饿死鬼的程度,不用点这么多东西吧。” 霍静山不出声。 姬渊放下餐具,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沉声道:“兰儿的事……” “不要说她了!”霍静山打断他,执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吃东西。 “咦?”姬渊诧异地望着他,换作以前,霍静山一定把罪责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姬兰,让她遭受那样的事情。 霍静山鼓着腮帮抬头看他,皱眉道:“为什么不吃,又不是叫你请客!” 姬渊只好陪着他往嘴里塞东西,直到两个人实在吃不下去的时候,前者排排肚皮,忍住反胃的感觉:“不行了,再吃就提前见阎王了!” 霍静山点了两杯助消化的山楂茶,好半晌才道:“昨天白天,我和她吵架了……” “她?姬兰?”姬渊愕然,他不是一向宝贝姬兰吗,怎么会吵起来? “因为你……”霍静山盯着他,“她怪我总是提到你,总是问你的情况,所以她翻脸了,因此我们昨天才会分开,她去找朋友玩……” “然后就出了事,对吧?”姬渊恍然大悟,失笑道,“转来转去还是怪我,你早说啊,我都吃了这么多东西,被你打一拳又全吐出来,你存心是想让我难过嘛!” “姬渊……” 姬渊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拿起湿巾擦嘴和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道:“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没有我一切都会解决的,等我消化一会儿就去找个最高的楼,然后从上面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我吃安眠药好了……” “姬渊!”霍静山低喝道。 “那你要我怎么样,不然你亲手掐死我吧,反正死在你的手上我也能快乐一点!”姬渊抬头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脖颈。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无理取闹?”姬渊哼笑,起身大步走出餐厅,霍静山丢下餐费追了上去。 和一辆车险险的擦过,姬渊被剐倒在地上,跌进路边的雪堆里。 那辆车停下来,司机将头伸出窗外冲他吼道:“找死啊,走路不长眼睛!” 追在后面霍静山看到姬渊跌倒的一刹那,心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奔过去将他扶起来,慌忙问道:“怎么样?受伤没?” 姬渊甩了甩眩晕的脑袋,挥手道:“没事……” 司机看他除了满身的泥以外,没有什么异样,扬长而去。 将他背起来,霍静山沿着马路的边缘走向医院:“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在责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兰儿,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就自顾自的揣测我的想法,你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抱着他的脖颈,姬渊将头靠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道:“那你要我怎么想,以前你哪一次把我看成心怀好意了,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一个卑鄙下流的人!” “不是的……”霍静山摇头否认,“我承认因为姬兰,对你有很深的偏见,我以后会改的。” “我觉得你好像真的生病了,怎么好像另外一个人在跟我说话?”姬渊纳闷地道,“你和姬兰究竟吵些什么东西,把你吵开窍啦?” “没什么,也许最近老是想着你的病,所以对你的举动更关注,她不太高兴,等她出院情绪好了,我再跟她说。”霍静山停下来,将姬渊的臀部抬高一点,让他的腿能卡在自己的腰间,继续向前走。 “你真的不在乎吗?姬兰的过去,还有现在?” “我对她……已经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了。”霍静山叹了口气,“你们兄妹,几乎让我喘不过来气。” 姬渊笑了笑:“是爱和恨吧,你爱姬兰,又恨她不争气,自甘堕落;而我爱你,可是我更恨你,也许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才能释然,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惩罚,你认命吧。” 沉默占据了行走的时间。 “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霍静山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夹着哽涩。 “原谅你?”姬渊轻声问他也问自己,“如果原谅你,那么我真的找不出活着的动力了。” “哥……”从姬兰醒来,她便一直抓着姬渊的衣襟,哭着一声一声地喊他,“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哥……你……告诉我,你没生病,你不会死,你会一直陪着我,对不对?” 听着她的哭喊,姬渊盲目地看着前方,身体被她一直摇晃,却没有回应。 霍静山背靠着墙壁,耳边一声声的哭泣紧紧地揪着他的心,让他无力站直。 “嘭”门被打开,手把撞到了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三人失神地向门口望去,只见白发苍苍的姬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抖着:“你们……你们说什么?” “爷爷!?”姬渊怔怔地望着姬老爷子。 老爷子一瘸一拐的走道姬渊面前,抓着他的衣领,两眼通红:“你……你有什么病?说!” “爷爷,你听错了,我没事……”姬渊摇头。 “嘭!”老爷子挥拳打在他的脸上,后者的嘴角立刻流出血来。 姬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老人,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只听到眼前这位老人的怒吼:“我们姬家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生出你们这两个不肖子孙,一个个都不知道检点!”他举起拐杖,用力向姬渊的头打去,后者条件反射地抱着脑袋,手臂被狠狠地抽了一下,跟着数棍落了下来。 霍静山连忙冲上去抱住姬老爷子:“姬院士,住手!” “放开我,这臭小子跟他爸一样在外面闲扯,是不是得了什么艾滋病,叫人知道了,我……我这老脸还往哪里放!”老爷子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虽然年老但力气依然很大,霍静山又不敢对他用太大力气,只好叫姬渊闪开,可后者像没听到一样,呆立在那里任由打骂。 姬兰扑到姬渊身上,哭喊道:“不是的,哥没错!爷爷!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再打哥哥了。” “你还有脸说话吗?”老爷子挥棍击到姬兰的脊背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进医院的吗?” “不要!”姬兰想要护住姬渊,没想到后者转身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几滴血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抬起头,看到了他额角触目惊心的血口,忍不住放声尖叫。 医生、护士纷纷冲进病房拉住老爷子,制止姬兰的叫声。 “他流血了!”一个护士指指姬渊,立刻有人拿棉条给他止血。 屋子里面顿时乱作一团。 被迅速注射镇静剂的姬兰抽泣着瞅着老爷子:“爷……爷……你不要怪哥,他患了脑癌,是脑癌!”最后一句几乎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 老爷子闻言怔在原地,良久缓缓抬头看看正被护士按在椅子上的姬渊,一团团止血的棉花从护士手中的镊子滑到手推车板上,可后者额角的血还是流个不停。 “带他去外科,他头上得缝两针。”医生拍拍护士的肩膀,摇摇头低声道,“这小子是老田的病人,手续费少收点!” 护士点头,把一块纱布蒙在他的头上,用手按着:“跟我来!” 老爷子一动不动地瞅着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在医疗人员手下的摆弄,眼前一黑,“咕咚”跌倒在地上。 “你确定不通知文学长的家人吗?”十月抓紧了电话,阿南从遥远的日本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不能持续太久,因为他身上只有很少的钱,不足以支付高昂的费用。 “我怀疑他被绑架跟他的家人有关,现在还不确定,你只要告诉我老妈,叫她不用担心我,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 “好,我知道了!” 十月放下电话,阴沉着脸道:“我要去日本找阿南!”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上哪里去找他?”代理搂着他摇头道。 “可是……”十月哭丧着脸,“我不放心阿南一个人,文学长被人软禁,他现在什么外援也没有。” “我觉得那小子有足够的头脑和本事处理任何突发**情,不然阿荣也不会那么看中他。” “看中他?他和阿南在一起不是因为看上阿南的‘美色’吗?” “谁说的?”代理诧异地看着他,“你以为阿荣只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 “难道不是吗?”十月奇怪地瞅他,“整天都对着阿南流口水,文学长是我见过最色的人了!” “像阿南这样的计算机天才千载难逢,现在的犯罪可不是过去的真刀真枪,情报要走在最前沿,如果他不能成功处理阿荣被软禁的事,那阿荣就真的走眼了。” “原来你们是在利用他,我还以为文学长是真心对他的,太可恶了!”十月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将代理一脚踢开,“我马上去办签证,到日本找阿南,不管那个臭学长了!” “十月,你冷静点!”代理跳起来抱住他。 “你放手!”十月挣开他,冲进房间翻行李,“你们都是大混蛋,都怪我硬拉着阿南去男校,害他现在遭遇危险。” “十月,你要是去找他,我就去找褚英桐!”代理挡在门口,见他把临时护照翻出来,情急之下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敢!”十月将行李箱一丢,冲上去把代理拖到床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腰间,差点把后者的腰坐断。 “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十月卡住他的脖颈威胁道。 “谁让你宝贝阿南比宝贝我还多,我嫉妒他,如果你去找他,我就找褚英桐!”代理放赖地道。 十月眯着眼睛想了想,松开手道:“那好,我不离开,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代理坐起来双手拥住他,不断抚摸他的脊背:“阿南会没事的,他不是让你安心等待他的消息吗?再说我们代家的产业遍布全球,在日本也有公司,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叫那边的人适当援助他。” “好吧,我听你的,你不准去找褚英桐!”十月回抱他。 “我不去,刚刚只是吓吓你而已。”代理笑着道。 “趁他们都不在家,我们来吧!”十月拉着代理的手,眼睛眨个不停。 代理苦笑道:“昨晚你不是已经惩罚我很多次了吗,那里现在还疼呢,能不能放过我?” 十月脸色一暗,代理连忙道:“我让你做,做几次都可以。” “这还差不多!”十月开心地拍手。 十七 文新荣在阿南上来端餐盘的时候将纸团塞进他的衣服里,顺便偷摸一把,立即招来后者的大白眼。 走出房门,阿南来到大宅的死角,小心翼翼地将纸团打开,只见文新荣写道: 你怎么会说日语?这几天过得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们? “尽说废话!”阿南忍不住发笑,但对于他关心的话语,自然很受用,“帮我报仇?自身都难保了!” 他继续看下去: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查出软禁我的人是谁,如果需要帮忙,在日本可以联络这个人——龙歧秀,内部联络方式:************;或者找代理援助你。 “龙歧秀?”阿南喃喃念道,他一路跟着文新荣莫名其妙的来到日本,又费了好大劲才混进这所乡下大宅,为了查出软禁后者的人,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侵入大宅设置的安全防卫远程系统,一路追到了神户的控制网端,如果这其中有高手跟上,他的位置会立即暴露。 别看这宅子外表普通,就是座乡下的房子,可是除了四个高手每天巡逻之外,整所房子都在一个远程卫星监控下,每一个角落都能被终端的监测人看到,而监测人就在神户地区。中午阿南将纸团丢给文新荣的时候,令监视系统短暂地瘫痪了几分钟,凭他一己之力,做到这些已经超乎想象,但如此冒险的行为不宜多行,幸好刚刚文新荣比较聪明,他大概也考虑到被微型摄像监视的可能性,趁两人身体接触的时候把纸团给了他,不然肯定会被看到。 在追查到神户终端的同时,他顺便调查了一下文新荣的家庭背景和社会背景,寻求可能对他实施禁足者,意外知道了他的母亲原来是日本人,而且背景不简单,巧合的便是神户的黑道大家族村田氏,那么根据这个巧合,自己可以暂时假设软禁文新荣的人不是跟村田氏有过节,就是村田氏自己人做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推断,他纯凭直觉;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完全理解错误,是文新荣在黑道手段太极端而惹出的祸,与村田氏无关,但无论怎样,村田都值得怀疑,因此他吩咐十月暂时不要通知文新荣的母亲。 至于文新荣提到的这个龙歧秀,如果真的信得过,那可就太好了,毕竟比找呆在国内的代理要方便。 ********************************************** “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抢救无效!”护士向医生报了时刻,医生毫不留情地在报告上添下了时间。 当医护人员把姬老爷子蒙着白布的尸体推出来的时候,姬渊“咕咚”一声坐在地上,霍静山忙俯身去扶他。 “别碰我!”姬渊闪开他,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下午突然昏迷在病房里的老爷子,因激动脑室急性出血,在抢救了六个小时之后,毫无知觉地离开了人世。 “姬渊,我叫爸妈来处理你爷爷的后事,你先跟我回家休息一下!”霍静山强制性地将他抱扶起来,他的头刚刚裁缝了两针,医生说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必须躺下来休息几天才行。 “是我……是我气死了爷爷……是我……”姬渊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喃喃地嘀咕。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我们回家休息!”霍静山再次背起他,走出医院乘上车,给家中的父母打电话通知医院的情况,叫他们尽快赶去。 现在姬兰仍然在昏睡中,尚不知道姬老爷子过世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必须先将姬渊送回家安顿好,才能回医院护理姬兰。 ********************************************** 从姬渊的口袋里掏出大门的钥匙,霍静山将浑身无力的姬渊扶到沙发上,由于是深夜,打扫的大姐早离开了,他只好自己进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到姬渊面前。 “喝一点牛奶暖暖身子吧,我爸妈已经去医院了。” 姬渊失神地望着他,捧起奶杯,缓缓地搓着温热的玻璃表面:“姬家就剩下我们兄妹俩个人了,什么人都没有了……” 霍静山搂着他的肩膀让他依靠着自己:“你们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们的。” “还有你?”姬渊哼了一声,“我自己生活还好,可是你真能娶姬兰吗,最起码的夫妻义务你都不能尽,你确信能照顾好她一辈子吗?” “我能的!”霍静山搂着他肩膀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骨头。 “是吗?”姬渊抬头盯着他,缓了缓,遂低声道,“那证明给我看……” 下一刻,他的薄唇贴上了霍静山的嘴唇,后者浑身一僵,刚要推开他,没想到姬渊双臂抬起,紧紧地搂着后者的脖颈,令他退无可退,遂加深了吻意。 “姬渊……唔……”霍静山实在没想到姬渊有那么大的力气,两人唇舌紧密无间地纠缠,他只能勉强发出几个字音。 两行清泪从姬渊的眼角滚落,他眼中深深的哀恸,令霍静山呆呆地怔住,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就一次……就一次好吗,求求你……爱我吧……”姬渊哭着贴近他,褪去了上衣,光滑洁白的身躯好像天使临世般令人不敢亵渎,又不断诱惑着凡人去玷污。 胸口涌起的悸动不断冲击着霍静山的理智,眼前一片眩晕,为什么会有这令人惧怕的望产生,自己明明是个禁主义者,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不听使唤地抚摸上姬渊的胸口,一定是姬渊对他下了咒语。 温热瞬间燃烧了二人的理智。 ********************************************** “啊……”姬渊趴伏在床上,很久未被进入的身体突然的开启,撕裂的疼痛使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床头。 “对不起……对不起……”头贴着姬渊耳侧的霍静山一声一声的抱歉。 姬渊摇摇首,抬手抱住他的头,指尖摩挲他的脸颊,扯出淡淡的笑容:“不痛……真的不痛,放心爱我吧。”心口的痛和甜蜜交融,姬渊控制不出地哭泣。 身下的瘦削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的复杂心情似乎传递给霍静山,霍静山紧紧地搂着他,笨拙地吻着他的雪背,缓缓地摇晃彼此。 久久未褪去,当周身的空气冷静下去的时候,姬渊拥被昏睡了过去。 霍静山到洗手间弄了块湿热的毛巾,帮他擦试汗湿的脸和脖颈,不经意地开始勾画他的轮廓。 没想到自己失控了,对姬兰,他可以很冷静地应付每件事,可是面对她的哥哥,自己却常常说出极端的话语、作出过份的行为,难道他在自己的眼里,早已经与众不同了吗?就让自己堕落这一回吧,以后不会再有了。 外面传来了关门声,姬渊睁开眼睛,拿过睡衣披在身上,走到窗边向院子里望去。 看着霍静山的车驶出大门,他靠在窗边痛哭失声,他们的关系或许在这之后彻底决裂了,再也做不成朋友,连恨都失去了。 ********************************************** “您好,请问你是龙歧秀先生吗?”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阿荣和我的私人联络方式?”电话那边的声音格外深沉,阿南觉得自己好像通过他的声音就看到了他的脸。 “文新荣被人软禁了,他让我向龙歧先生求援。” “我凭什么相信你?”龙歧秀冰冷地反问。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文新荣也选择相信了你。”阿南微笑道。 对方沉默了半晌,才道:“把你的位置告诉我。” 阿南随后说了佐久间的某个位置,这个龙歧秀不信任自己,自己更不信任他,如果不小心让“敌人”知道有自己在外面帮助文新荣逃脱,那自己的脑袋上就等于顶了一把枪。 将电话挂断,阿南背着菜筐回到大屋,这几天他都是被派出来买菜,也正好利用了这个时间和外界联络。 将菜筐送至厨房,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端茶的少女美珠,一个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美珠一个劲儿地躬身抱歉。 “没关系,是我没注意到你进来才撞上的。”她也是和自己同时被雇佣的,从文新荣进来开始,大宅就雇佣了新的仆人,好像怕人知道似的,所以自己才这么容易进来工作。 美珠的胆子比较小,做事还有点毛手毛脚,着一口乡下话,不过她的脸倒长得很好看,所以才不致让人讨厌。 “被关的少爷怎么样了?”阿南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美珠抬头偷瞄了他一眼,脸上一红,小声道:“正在闹脾气呢,看守又给他打了镇静剂,还给了我一小瓶药,要我每天在他的饭里加一点。” “可以给我看看吗?”阿南冲她微笑,美珠的脸更加红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他。 瓶子外面没有标签,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阿南皱眉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有点像过去自己调配的草汁呢,大概会很好喝吧,这个交给我,我来放吧,以后早饭和午饭也由我来送,你冲茶和洗衣服,毕竟女人还是比较擅长这些的。” 美珠犹豫了一下,但是阿南的笑容实在让人很难拒绝,只好害羞地点头。 阿南握着药瓶回到房间,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每天都给文新荣注射大量的镇静剂,让他跟本站不起来,要知道镇静剂量过多,会使人的肌体老化,最终还有可能导致瘫痪,如果再这样下去,还可能致命。还有手中的这个药瓶,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用来做什么用的? 希望龙歧秀快点找到自己,让他把这瓶药拿去化验。 傍晚,阿南将饭端进文新荣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好上前摇晃他,好不容易才将他弄醒。 “少爷,吃饭了!”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拉起来,本以为阿南还会给他纸团,却见后者冲他使了个眼色,又向天棚挑了挑眉毛,他愣了愣,好像明白了阿南的意思。 见他连手都抬不起来,阿南只好喂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喂他吃饭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几回这样的事。 看他因为药物的关系两眼发青,双颊凹陷下去,阿南忍不住心痛地想抚摸他的脸,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文新荣轻轻地拍拍他的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这样。 对于卫星监控角度了若指掌的阿南挪到了背对针孔摄像头的方向,做出口型:“我尽快救你出去。” 文新荣颔首。 ********************************************** 结束了除夕前最后一天的训练,十月和代理被留下来帮忙闭馆。 “代理,你把装护具的箱子帮我拿过来。” 代理应了一声,跑到大厅里搬箱子。 “代理!”半天也不见他进来,十月叫了两声,心中奇怪,于是向大厅走去。 当他推开大厅的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褚英桐抱着代理疯狂地接吻,而代理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睁得老大。 “代理!”十月“大吼”一声。 代理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地汗毛倒数,刚刚他出来搬箱子,没想到直起身体的时候腰上一麻,便动弹不了了。就在他惊诧不已的时候,从身后竟出现了被认为早已回老家的褚英桐,而褚英桐一个大拥抱将他拥入怀中,把嘴凑上来,送上了“缠绵”的吻。 在那之后,便是十月看到的场景。 妒火中烧的十月冲上去一把将褚英桐扯开,挥手给了代理一个巴掌,后者身体一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歪在那里。 褚英桐失笑道:“他的经脉被我截塞,根本动弹不了,你冤枉他了。” 十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身在代理的腰上搓了搓,后者在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坐直身体捂着脸。 “让我看看!”十月掰开他的手,这时的代理右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个红肿的掌印,前者立刻露出快要哭得表情,“对不起……” 代理连忙摇头安慰他:“没事,一点也不痛!” 听他口齿都有点模糊了,十月更加内疚,一边给他揉脸一边瞪着褚英桐:“你怎么还没走?”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吧,小学弟!”褚英桐俯身露出坏坏地笑容。 “你想怎么样?” “前几天的切磋会上,很不巧我们没碰上,今天我是想来跟你作个了结的。” “已经闭馆了,我不会跟你打的!”十月拉着代理进入休息室找药箱,褚英桐也跟着进来。 “你该不是怕了吧?” 十月撇撇嘴:“我没心情跟你打,请你马上离开!”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翻跌打药膏。 “只要你肯再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不会再缠着代理,怎么样?”褚英桐挡在代理身前,不让十月给他上药。 十月的眼睛闪现一抹危险的色彩,沉声道:“这是你说的,不管输赢,如果你再碰代理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 褚英桐耸肩让开,代理抓住十月要给他摸药的手,摇头道:“不准跟他打,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他和褚英桐同在团委工作,后者是个什么角色他比十月清楚得多,褚英桐可是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他没有十月的功夫好,难保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十月转向褚英桐:“你到外面等我十分钟,然后我陪你玩个痛快,这次我看护具就省了吧。” 褚英桐微笑道:“正合我意,你们慢慢亲热吧,半个小时我也可以等。”语吧转身离开休息室。 十八 “他是故意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答应他?”代理大不赞同他的做法。 十月在他肿起的脸上拍了一下,痛得后者龇牙咧嘴:“第一次为了阿南我才出手,你不是常说我偏心,老是关心注意他吗,所以这一次我是为了你,你满意了吧?” “可是褚英桐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他。”代理抓住他的手,心中颇觉得不安。 “我们习武的人,只要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背后目的,我会步步为营,让他无机可称,毕竟只要肯跟他打,不管输赢他就不再缠着你,因此即使输了,也是我划算。”十月抱住代理的腰,“代学长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代理不禁摇头苦笑,十月的心里依然还是小孩子的占有。 来到练习室,褚英桐和十月都把外套脱下来丢到地上。 两人像上次一样分两侧站立,十月摊手道:“因为是你非要挑战的我,所以这回不再对你客气了,请!” “上一回也是罢?”褚英桐笑了笑。 “少废话!”十月左腿微曲,借着脚踝的弹性飞一般地冲向他,在褚英桐的身前纵身跳起,双掌合十下劈,气势猛烈。 距离上次两人交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十月也吸取了少许经验,私下不断锻炼自己最弱的脚力,而且他的身高比刚上学的时候拉长了一些,下盘更加不稳,所? 第 134 部分阅读 距离上次两人交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十月也吸取了少许经验,私下不断锻炼自己最弱的脚力,而且他的身高比刚上学的时候拉长了一些,下盘更加不稳,所以在这方面格外下苦功,此时正是试验这三个月来的成果。 褚英桐两腿迅速分开,双臂交错抬起,“嘭”地架住十月籍着身体重量的下劈,手腕跟着翻转,握住十月手腕将他正个人轮了起来。 在空中的十月腰杆一挺,身体躬成弧形,两脚猛踢向褚英桐的胸口。 褚英桐当然不能让他蓄势的两脚碰到自己的身体,否则肋骨非折几根不可,手一松开,十月便被抛了出去,落在两长外。 “你也下了不少功夫嘛!”十月冷哼一声。 “对你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上回让你侥幸赢了我,我现在还后悔呢!” “是不是侥幸打过再说!” 在一旁观战的代理焦急的心情形于颜色,看着两人来往过招,对于打斗不擅长的他跟不看不出来谁占了上风。 但二人已感觉到了彼此的功夫都有了不少的进境,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十月两手不断回转拍出,跟着曲起手指,左掌从褚英桐的右下空隙出穿出,拇指按往他的右肋穴位。 褚英桐猛吸一口气,令胸口回缩,迅速退后数步避过他的手指,但十月巧妙的手法虽然没真正打中他,指风却已经到位,前者顿时感觉胸口窒闷,连忙深呼吸调整血脉的畅通。 十月微微一笑,脚下加快速度,用比以往更迅捷的身形欺近了他。 “啊!”就在两人拳掌相对的刹那,十月感到手心一痛,回手一看,掌心出现了一个血点,不经怒道:“你用暗针?” “放心,那只是普通的麻醉剂,让你的行动变缓而已。”褚英桐露出诡异的一笑,“如果我就在你的面前和代理发生关系,你会怎么样?” “你太卑鄙了!”十月恼羞成怒,麻醉剂的药效很迅速,他的手臂已失去了知觉,只好按住了大臂上方的穴位,阻止血液向上身循环,跟着冲向褚英桐,全力展开风家的掌法和新研究出来的腿上功夫。 但由于身体比例失衡,褚英桐轻松地闪躲了他的攻击。 在一旁的代理除了着急也插不上手,情急之下跑到外面把箱子搬进来,将护具像仍棒球一样丢向褚英桐,好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做了两年的掷球手,命中倒是挺高的,一时之间把褚英桐的动作也给打乱了。 褚英桐无奈之下只好举手投降:“好啦,本来这一回儿只想羞辱一下高傲的小学弟,没想到惹恼了我们的代大少爷,我还想在学校混下去,所以今天就算了。” 代理停手跑向十月,扶着他到处检查:“你有没有怎么样?手上很疼吗?都怪我让你受了伤。” 十月摇摇头,怒瞪着褚英桐:“你根本就不配做习武的人!” 褚英桐摇摇手指头:“性命攸关的时候,不择手段是必要的,小弟弟你学者点罢,毕竟我比你多活了几年,你考虑事情还是太天真了!” 画好妆的姬老爷子安详地躺在棺木之中,摆放在灵堂的正中央。 对于物理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他,葬礼自然是格外的隆重,校长、院士、教授等教职人员、学生以及社会的各界人士纷纷参加了葬礼,报纸上也发了朴告,甚至北京的政界人士也赶来出席,人数近六百。 因为姬家一脉单传,直到姬渊这一辈才两个孩子,所以戴孝的人只有他和姬兰,姬兰哭得死去活来,在后堂由霍静山的母亲照顾,姬渊和霍静山在前面接待友客的致敬。 呆呆地盯着火盆的姬渊,只有在霍静山撞他一下,才知道行礼。 抬棺木的大多是姬老爷子生前好朋友或学生,姬渊捧着灵相走在最前面,然后上了灵车。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葬礼结束,在一顿午饭之后,人们纷纷离去,较亲密的人来到姬家慰问,晚上八点左右才安静下来。 霍静山及其父母留在姬家陪伴姬氏兄妹,前者到厨房煮了牛奶端上来,给众人暖身。 “渊渊,你和小兰今天晚上到我们家住罢,明天早上再回来收拾东西。”霍妈妈拍拍姬渊的肩膀,将旁边靠在沙发上哭累了不能动弹的姬兰扶起来,把牛奶放在她的嘴边,“小兰,听霍***话,喝一点牛奶,早上出院就没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我真的喝不下去,我……”姬兰摇摇头。 “喝吧,我也不知道能照顾你多久,你好好珍惜自己一点儿!”姬渊眉头紧锁地看了她一眼。 姬兰含着眼泪把牛奶喝了下去。 霍妈妈看着这种样子,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从儿子口中听说渊渊得了不好的病,跟着又想起他们兄妹小时候的遭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理的滋味,究竟姬家祖辈上造了什么孽,全报应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让兰儿过去罢,我在这里守灵。”姬渊一边整理参加葬礼者的名单和葬礼金一边道。 “这样也好,静山,今晚你在这边陪渊渊,我和你妈带兰儿回去。”霍爸爸开口道。 霍静山点点头。 等他们离开,就剩下姬渊和霍静山,屋子里顿时冷清下来。 霍静山拿着笔把人名一个一个记下来,对姬渊道:“将来这些你们都要还的,别把名单丢了。” 看姬渊不出声,他伸手握住前者的手:“你现在一定又在想,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拿什么去还给人家,可是没有压力,你就没有生存的动力,我现在已经不想着劝你去手术了,因为你有自己的考虑和顾忌,所以你最需要的就是克服病魔的动力,哪怕只是一点点又或是这种人情上的压力关系,我希望你去看重它,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视线一直落在茶几上的姬渊在半晌之后缓缓转向他,露出一抹苦笑:“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厌恶我吗?” 霍静山将他揽入怀中,心酸地道:“是我……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可不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当作对我已经产生了感情,而不是单纯的可怜?”姬渊将他稍微推开一点,凝神盯着他的眼睛。 “可以……愿意怎么想都可以……”他已经看不清自己感情的前路了,前天同姬兰的吵架他便意识到,他那虚幻的爱情早已破败不堪,从一开始就有着隐患的裂纹,从看到那些情书的字句萌发。 “那好,我去做手术,即使再也走不出那个白房间,我也会很高兴地瞑目。”姬渊微微一笑。 昏暗的街角,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玩累了经过这里跑回家去。 看到约好地方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侧面的轮廓看起来很壮硕,阿南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去。 “请问是龙岐先生吗?”阿南放低声音,这个时间本来是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他还是找借口来到街上。 “你就是那个钟南?”对方的语气很古怪,说不上是轻蔑,但也不是很尊重,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但阿南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 “这应该不值得怀疑,你对文新荣是否被绑架的事情比知道我的身份更感兴趣罢?” 那人冷笑两声:“我叫龙岐泰,是阿秀的弟弟,这都听不出来吗?” “我好像不是听觉高手,对于只通过一两次电话的人没必要把声音记得那么清楚,而且线路通常可以改变人的声音。”阿南微觉不快,“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们有意救文新荣,就马上把我给你们的资料进行分析,还有,我这里有一瓶药,可否帮我拿去化验,究竟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么信任我们?”对方的声音微带笑意。 “我对你们早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包括龙岐氏的灰色地带,对你们是否可靠我不置可否,但文新荣相信你的哥哥,我只能依照他的吩咐去做,倘若你们敢出卖我们,我可以保证龙岐氏在其他势力的压力下,很快便会从日本消失。” 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语气平缓地道:“请求我们的帮忙,态度还这样嚣张,和文新荣倒有点相似,你是他的男人?” “这个你无权过问,我先走了,这瓶药给你!”阿南把事先已经分出来的药液交给他,转身便走。 那人突然闪电般地抓住他的手臂:“我还没说你可以走呢!” 阿南手臂一摆,蛇一般脱离了他的掌控,回首瞥了他一眼:“还没有人可以留住我呢!”遂快步离开。 “有意思的男人,阿荣的眼光终于长进点了。” 听见外面有异常的动静,文新荣从榻上坐起来,走到门口。 门“唰”的一声拉开,两团黑影立在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子上已经被捂上一块白布,香甜的味道通过鼻粘膜的感应直接刺激了他的大脑,令他眩晕倒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扛起来,在屋子间穿梭。 “起来啦,还想睡到什么时候?”耳边不断地向着阿南的呼唤声,文新荣想不起来都得起来。 “这么多天还没睡够吗,真是的!”阿南将他扶起来,递上一杯水。 “换作你被用那么多镇静剂和麻醉剂,身体的机能哪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文新荣一边喝水一边埋怨,跟着向周围看了看,还好不是和式的建筑,不然他马上就得疯,“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叫我找龙岐秀帮忙吗?这就是他的家!”阿南耸耸肩。 “他在哪?叫他来见我。” “我只见过他弟弟龙岐泰,哥哥还没看见。” “弟弟?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弟弟来,我们在一起相处五年,我怎么不记得龙岐氏有两个继承人?”文新荣愕然道。 阿南闻言才知道自己被龙岐秀骗了,不觉得好笑,虽然他把龙岐氏家族也作了一番调查,但他可不会去查他们家族有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在外面会不会有野种,不过值得奇怪的是,龙岐家族确确实实有龙岐泰这个人,也真的是龙岐秀的弟弟,只不过在刚生出来的时候就夭折罢了。 “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究竟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这个你最好找龙岐秀本人谈,他对于你被绑架的事比我更清楚,毕竟我势单力薄,还不足以作出详细的调查,他就在楼下等着你。” “再跟他说话之前我们先亲热一下,我快想死你了!”文新荣狠狠地吻住阿南。 等他亲吻手快够了,正要动手脱衣服的时候,阿南拦住他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少做这些事情,我又不会跑!” 文新荣失望地放开他:“以后再这样半途叫停,我会夭折的。” 阿南摇头失笑,用手指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下:“先看看谁要害你罢,你差一点就残废了,还满脑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黑道上的事,别人只要送上美丽的可人儿,你便晕头转向了!” “对了,你怎么会说日语?”文新荣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直起身问道。 “以前在学习班的时候同桌是日本人,跟他学了整整一年的日语,本来纯粹是兴趣,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阿南略感好笑,摇了摇头。 十九 来到楼下的大厅里,阿南询问仆人龙岐秀去了哪里。 “老爷去花园里剪花了。” “被软禁了这么多天,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坏!”背后传来软绵绵慵懒的声音。 二人闻声回头望去,文新荣笑了笑:“阿秀的气色也不错嘛!” 在阿南的眼中,对方是一个很矮的少年,但眼神透漏的沧桑却不容忽视,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瘦削的身形。 “龙岐秀?”阿南惊讶地问。 对方点了点头:“如假包换,龙岐秀,男,今年二十四岁!” “那么龙岐泰呢?” “阿泰吗?去给我买云锣饼和青虾糕了!”龙岐秀淡淡地微笑道。 “龙岐泰?谁是龙岐泰,阿秀,你真的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文新荣听得一愣一愣。 阿南也有点糊涂了。 “不用觉得奇怪,阿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接走了,直到七年前才回到我的身边,那时阿荣你已经回到中国,所以不知道罢了,等一下他回来我再给你介绍。”龙岐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吩咐仆人端上茶点和水果。 “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的?”文新荣立刻将话题切入关键问题之中,被折磨那么多天,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叫他付出代价不可。 龙岐秀瞄了一眼阿南:“你有个相当好的助手,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查出对方的底细,顺利把你营救出来。” 文新荣揽住阿南,摇摇头:“他可不是助手,将来我的天下将有一半是他的。” 龙岐秀笑了笑:“新井圭太这个人你听说过没有?” “名字有点耳熟!”文新荣垂头索,“啊”了一声,“舅舅的结拜兄弟新井正的儿子,山口德一郎的干儿子,德一郎是现在山口组当家山口之江的堂兄,而山口之江与舅舅的关系也有些暧昧,关系真是有点乱,这跟绑架我的人有关系吗?” “你的‘朋友’钟南先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资料,因此得知一直软禁你的人便是住在神户的新井圭太,后来我们发现圭太的户头里突然多了很多钱,由此追本溯源,才知道是山口氏汇进来的。你的舅父村田上隆这半个月来与之江见面的次数明显多于从前,让人惊讶的是,你的母亲也从中国飞到日本,和他们秘密会面,从这些可以看出什么,你自己斟酌罢!”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和山口之江指使新井圭太软禁我,而母亲也参与了此事?”文新荣有点不能致信。 “我没这样说过,还有,钟南先生给我的那瓶药已经仔细化验过了。”龙岐秀从口袋里拿出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那是什么?”文新荣转头问阿南。 “看守你的那些人把这个交给仆人美珠,叫她每天都在你的饭菜里加一点,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于是把送饭的活儿接过来,你才幸免吃到这东西。”阿南冲瓶子努努嘴,“我说你差一点瘫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东西可以要你的命。” 龙岐秀接着他的话道:“这是从非洲热带雨林里一种叫伯伯草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含有剧毒的液体,由于同盐水调配的比例不同而呈现出不同药效,给你吃的这个和盐水比例是十比一,每天摄取少量并不会致命,但对神经的伤害很大,久而久之被注射镇静剂的你便会卧床不起,看起来好像是麻醉过量,其实你的脑神经已经瘫痪,然后很快便成了植物人,最终死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于你母亲的家族村田氏的野心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你的霸道越来越影响他们在中国的计划实施,所以才会软禁你?” “但老娘不会想我死的,她一向很重视我!”文新荣连连摇头否认。 “也许是上隆逼迫她,她才不得以这样做,而你的舅舅则自作主张下毒害你,之后就说属下办事不力,给你注射的麻醉药品过量才不小心弄死你,追究下来也顶多牺牲几个得力助手罢了。” “不会的……”文新荣失神地不住否定,但仔细一想,这样可能性却很大。 “其实也可能推测错误,”阿南拍了拍文新荣的肩膀,“山口组也想占领中国的黑道市场罢,阿荣或许是其中的一个巨大阻力,所以他们才指使那个圭太绑架阿荣,软禁在日本,借以要挟能跟他们合作又有野心的村田氏,要求他们趁这个机会快点吞并中国关西关东的势力,然后向南方扩展,如果村田氏不答应,就会要阿荣的命。然而村田氏想独揽大权,又怕阿荣受到伤害,所以和山口频频谈判。” “没错,一定像阿南说得那样,虎毒不食子,老娘绝对不会这样对我。”文新荣连忙附和他。 龙岐秀失笑道:“第一次看到你六神无主的样子,对于那个从前一向自大的阿荣,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慎重起见,你还要多注意你的母亲,毕竟人比老虎还要狠毒,饥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吃。还有,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回中国的飞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只要一个电话我便会过去,切忌少安毋躁,想查出真正的黑手,专心用你的眼睛去看,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他特意瞅了阿南一眼,后者报以淡淡的微笑。 帮代理将行李和纪念品拿进候机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发呆。 办完手续的代理走过来坐下道:“阿荣和钟南顺利从日本回来,即使我回去,也有钟南陪你。” “那怎么一样?”十月嘟着嘴,“阿南是好朋友,学长怎么相同?” 代理搂住他的肩头柔声道:“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必须回家,年前后正是仓卖最忙的时刻,我再不回去帮忙,老爸会打死我的。” 十月只有点头:“褚英桐再去骚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代理苦笑道:“我会尽量避免遇见他。”其使他担心的并不是褚英桐,而是父亲那边的私家侦探,大概他和十月的关系已经被那边知道了,所以他回家面临的将是审问和反对。他的性向问题一直是代家的忌讳,连那些平时爱八卦的叔婶、堂兄嫂和堂表姐也闭口不提,因为他是长孙,又被顶上的老爷子疼爱,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愿意怎么游戏人间,只要毕业之后乖乖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一切都可以挣一只眼闭一支眼,谁也不准多嘴。 不过他对十月的认真程度可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老爸一定能察觉到,所以才难办。 “学长,该登机了!” 代理提起行李在十月的头上亲了一下,走向检票口。 看着他在转角消失的身影,十月看了看手表,看来他必须马上到火车站接阿南才行。 在每个人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姬老爷子的头七到了,在霍家的帮忙下,头七的祭奠顺利完成,跟着便是姬渊手术的事。 霍静山的爷爷霍关良通过人际关系,请到了北京最好的脑外科医生做主刀,商量之下决定在元宵节之后的十八日开刀。 初二之后姬氏兄妹便回到家中,每一天都在低气压的环境下度过,姬渊倒还没什么,姬兰却要疯掉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姬兰含泪靠在沙发上,看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姬渊,后者面无表情,寂静得可怕。 “哥……”她一声抱住他,“你不要不理我,哥……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感觉到你好像要消失了一样好不好?” “再过两天回外家的霍静山便回来了,你再忍耐一下……”姬渊平静地说道。 姬兰捂嘴忍住哭声,她知道错了,一定是上天惩罚她的卑鄙和自私,连个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一味的步向深渊。可是为什么要把痛苦和磨难降临在哥哥身上,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姬渊放下遥控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姬兰摇摇头。 “马上就从美术学校毕业了,你还想继续念书吗?还是找一份工作?” “我想工作……先不要管我了……” 姬渊打断她的话:“想工作吗,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帮忙,把你弄到广告公司去!不然找代家帮忙,他们旗下的公司应该有好位置,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不会亏待你的。” 姬兰收起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我已经二十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再任性,不和你争霍静山,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难关,那样我就满足,算我求求老天爷,让他行行好,让你好起来吧……好起来……” 姬渊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不管结果怎样,你都要坚强起来,即使我离开了,霍静山也不能给你幸福,那么就找一个你认为最幸福的方式活下去,也是替我顽强的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姬兰张大着眼睛点头,她怕一眨眼,眼泪又会掉下来。 刚刚过了十五,学校要求返校的时间便到了。 天气依然很冷,不过雪季已经过去,再挺过几次寒流,春天的气息便会不知不觉地接近。 “有没有看到梅花?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漂亮!”走在校园里的学生突然谈起了冬天的花朵。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梅花呢!”南方的学生感叹。 “明年冬天到我家住一阵子,过年之前再回去,肯定能看到!” 把行李拖到寝室的楼下,十月一屁股坐在箱子上道:“妈妈和姐姐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好像铁块一样沉,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阿南方下行李袋道:“我叫陈昊下来帮你拿罢,刚刚他还给我打电话说在寝室里等我,需要帮忙就叫他。代理呢?他怎么没接你?” “不知道,过年前回到家以后便联系不上他了,他大概早把我忘了!那文大学长呢,他不是没有你不行吗?”十月忿忿地道。 阿南皱皱眉,摊手道:“我和你的状况一样,从日本飞到上海,分手之后便再也没联络,我想他正在处理家事,所以暂时不打扰他。” “我们遇到了同样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了。 一个电话过去之后,陈昊飞一般地冲下来帮两人拿行李,不愧是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体力过人至极,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两人的行李搬上楼。 “我们寝室没人耶?”十月纳闷地掏出钥匙开门。 陈昊将阿南的行李放下道:“霍静山已经报到好几天了,听说姬渊明天手术,他去医院陪护了!还有,代理的父亲给他办了转学手续,他大概以后都不会来这所学校了。文新荣我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家那边也有事,暂时不会报到。” “你说什么?”十月失声将行李丢下。 “啊?”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陈昊愕然应了一声,转头瞅瞅阿南,又瞅瞅十月。 二十 “你说什么?代理要转学?”阿南也惊讶地瞅着陈昊。 “嗯,学生会最先知道的,他的本系还没通知,至于原因大家都不太清楚!”说吧走进房间。 十月沉默地打开寝室门走了进去,阿南本想要跟他进去,没想到前者摔上门将他关在外面。阿南摸了摸鼻子摇头回寝。 “十月的反应太大了吧?”陈昊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面向阿南道。 “他和代理的关系你看不出来吗?”阿南眉心紧锁,将行李放到桌子上整理。 “是那样没错,但在男校里不会那么认真罢?再说像代理一样的大少爷,顶多玩玩而已,你劝劝十月罢,衬没陷得太深。” 阿南耸肩不置可否,忽然想到了姬渊的事,抬头问道:“姬学长明天动手术吗?” 陈昊点头,摸着下巴用玩味的口吻道:“不知道什么大病需要动手术,只是没想到霍静山竟然跟着去,他们不是一向针锋相对的吗?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哈!” 阿南料到他根本不知道姬渊得的什么病,心道姬渊不是一直不肯接受手术,把希望寄托在化疗上面,怎么又突然同意了。 “在哪家医院?” “综合医院,好像是上午九点钟开刀。对了,你知不知道姬老院士辞世的消息?” 阿南闻言惊讶地道:“姬院士辞世?过年的时候我还跟姬渊通过电话,他没跟我说,听他的口气也不想家里有人去世了的样子。” 陈昊挑起眉毛摊手道:“大概是不想让你费心罢,葬礼我也参加了,来了不少人,姬渊的妹妹姬兰几次晕了过去,姬家现在除了他们兄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明天上午九点钟吗,我们学院后天才正式上课,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明天我肯定去不了,代我跟他说手术成功。”陈昊站起来道,“我出去了,晚上回来,阿齐那小子大概很快就到。” 等他出门,阿南见他的桌子上放了几本黄色杂志,拿过来翻了翻。 推门声响起,十月垂头走进来,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放声哭了出来。 “阿……阿南……我……我……联系不上学长了……咦?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看女人的**?你想起死我吗?”十月伸脚踢了阿南两下。 “喂,不要拿我出气,又不是我抛弃你的!”阿南丢下杂志闪开。 十月坐在陈昊的位置上哭道:“我就知道他走以后不打一个电话给我一定有问题,可是没想……没想到他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就转学……”他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翻了两页,开屎了起来。 “喂喂,别拿杂志出气,那是陈昊的!”阿南苦笑着去抢救刊物。 “代理太可恶了,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他从楼上扔下去!”十月狠狠地一敲桌子。 阿南搂住他的脖子安慰道:“我看得出来代理对你很认真,你要相信他才行,也许真的有什么困难不能现在解释清楚,你耐心等等看好了。” “可是……可是……人家好想他嘛!”十月委屈地抽泣。 “你……”阿南拉长了声音斜眼看他,“被他吃掉了?” 十月侧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我看起来有那么弱吗,是我上了他,哭喊着要负责的是他,我才不想做薄情的男人!” 阿南愕然,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说你上了他,不会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放假的时候!”十月不好意思地挠头,突然皱起小鼻子道,“这不是重点啦,我现在要怎么找到他嘛,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了,所以把他软禁起来,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救他!” 阿南一把按住跳起来的十月:“少安毋躁,这都是你一个人的揣测,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再等等看,总会有消息传开的,说不定代理今天晚上就出现了呢。” “如果换做是文学长,阿南你会怎么办?”十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撒娇地蹭了蹭,阿南的身上有***味道,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和阿南在一起了。 “等喽!等不来就放弃,没有他我一样能活得很好,再说我没有你那样强的占有,真的不能维持两个人在一起的现状,还不如分开的好。” 十月抬头不解地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文学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把两个人的感情看作征服彼此的战争?” 阿南点头道:“喜欢,当然喜欢,不然我怎么能和他上床,我又不是随便的人,至于是不是战争,我已经不这样想了,如果他能给我幸福,我会安心地接受那份宠爱,如果不能,我也没办法勉强他,也许我们真的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十月伤心地撇嘴:“说得那么诗情画意,如果文学长对阿南不好,阿南就太可怜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温柔的人了!” “那个……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刘作齐尴尬地看着这幅美丽的画面,终于还是决定开口,但又不晓得说什么来打断互相安慰的二人。 匆匆跑进医院的阿南来到询问处询问过后,阿南跑上三楼的脑外手术室,见一个人也没有,刚要找姬渊的病房,转角传来霍静山说话的声音,跟着脚步声“提提塔塔”,两个护士推着一张床转过来,后面跟着霍静山和一个同姬渊长得很像的女子——大概就是姬渊的妹妹姬兰,接着是一对儿中年夫妇。 “钟南?”霍静山对于他的到来颇感意外。 阿南点头来到病床侧面,只见姬渊穿着隔离服,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怎么来了?”姬渊微讶道。 “昨天知道的!”阿南握住他的手,“给我安安全全地出来,好了以后请你吃大餐,满汉全席我都请得起。” 姬渊微笑道:“冲你这句话,我必须得好起来。” 阿南放开手,将位置让给霍静山和姬兰。 “哥……”姬兰将手递给姬渊,姬渊一手拉着她,一手扯着霍静山,将两人的手交叠在胸前。 “你一定要照顾姬兰,不管出家还是做修士,对姬兰你都有一份责任,如果我死了,在天上也会一直看着你们的。”姬渊认真地看着霍静山的眼睛,大概我们的缘分永远也不会到来,我无法恨你因为我无力再爱你了,希望我的手术结果有两种,死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的话也永远不记得你…… 他的眼神传达给自己的讯息好像是一种舍弃,霍静山的心顿时觉得空荡荡的,是不是这意味着他将失去一些东西,那他要怎么去捡回来,去哪里捡? 当手术室的门关上的一刹那,外面的人心情各异。 “手术情况怎么样?”下午一点钟的时候阿南接到了十月的电话。 “还没出来,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么久?什么手术要这么长的时间?” “开颅手术,时间当然长了!”阿南走到离手术室很远的地方,以免影响医疗仪器。 “开颅手术?”十月意外的声音令阿南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 “回学校再跟你仔细说,我去吃口饭。” 将电话挂断,他转回去跟坐在椅子发呆的霍静山道:“你们吃午饭了吗,一起去吃吧,伯父伯母大概也饿了罢!” 霍父抬头微笑道:“你们三个孩子去吃吧,我们来之前吃得很饱,现在还不饿。” 霍静山点点头,对身旁的姬兰道:“一起吃饭吧,你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做手术的人是姬渊,可不是你自己,你要是累垮了,姬渊出来看到你的样子肯定不利于痊愈。” 姬兰只好同意。 三人一起来到医院不远处的快餐厅点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上回姬兰住院的时候他们来的也是这家餐厅,连坐的位置都相同。 沉默地将饭吃完,阿南打破僵局道:“怎么突然决定做手术了,医生不是说保守治疗更安全吗?” “是我劝他做手术的,成功几率虽然不是很高,我觉得更值得考虑。”霍静山沉声道。 “你这样说未免太自我了吧,只考虑到你自己的想法和对你有利的一面,有没有考虑过姬渊是如何想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做手术吗?”阿南眉头大皱,不满地看着他,转而望向姬兰。 姬兰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柔声道:“我和静山已经正式分手了,哥还不知道,有什么话尽管说,不用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阿南的目光流转在两人之间,对霍静山道:“那么你知道姬渊喜欢你了?你呢?对他是什么感情?” 霍静山沉默不语,并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感情,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知道了,不过你可能要后悔,本来姬学长不肯做手术的原因就是怕一旦失败,再也看不到你,他希望能多一刻留在你身边,便少一点遗憾,可是你一点儿也体会不到他的心情,让他去手术可能你有你的理由,不过学长的希望已经彻底被你摧毁,我想即使手术成功了,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了,也许这正是你想要的。” 阿南举手叫来了服务生,放下钱道:“这是我自己那份,我不想请没有心的人。” 阿南推开寝室门,见陈昊和刘作齐都在里面,连十月也在,看了看表道:“才七点多,你们都没活动了?” “姬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十月进来说他做的是开颅手术?”陈昊拉住阿南问道。 阿南点头道:“对啊,他脑袋里面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去年十一月份发现的,你们该不会不记得他昏倒了好几次罢?” “为什么他不跟我说?”陈昊不解的问道,“手术成功了吗?” “肿瘤摘除了,不过医生说情况好坏要等他醒来以后才能知道。”阿南一头扎在床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在手术室外面站了七个多小时,我的腿都麻了,十月,帮我锤一锤。” 十月坐在他旁边一边给他捏腿一边道:“你怎么知道?” “去年陪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让我告诉别人,不过我给他买的药被文新荣看见了,跟霍静山提了一嘴,也不知道霍静山怎么知道这件事。” “丁丁当当……”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作响吓了阿南一跳,连忙掏出来接听。 “噢,等我!” 把电话挂断,阿南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裤道:“我出去一下,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十月你在我这边睡。” “你去哪里?”十月见他急匆匆地便要走,拦着他问道。 “回来再说!” 下楼一路小跑来到最近的校门,阿南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暗色的越野车,走了过去。 车门在他到之前打开,阿南理所当然地跳上去关上门。 “昨天为什么报道?”久违的淡淡香烟味道和男人特有的汗味令他靠上去搂住驾驶座上的人,送上甜腻腻的法式热吻。 文新荣伸臂将他搂在环中,痛痛快快地上下摸了个遍,低笑道:“这么想我?”色色地手滑进阿南的裤子当中,抚摸他的股沟。 阿南伸出舌头着他的下巴和脖子,微笑道:“难道你不想我吗,包括我的身体,啊……轻一点……我自己平常又不做,那么大的力气想弄坏我吗?呵!”他仰着头,心安理得地接受文新荣的爱抚。 “舒服吗?”文新荣邪笑道。 阿南按住他的手道:“你说话的语气不大对劲,心里有事吗?”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会背叛我罢?” 阿南坐支身体笑道:“那也说不定,看情况喽!” 文新荣将他搂近自己:“你真让人捉摸不透,老是给我不确定的答案,不过这样也好,我好歹也有心理准备,不过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有什么事让文大少爷的语气变得这么沉重?”阿南用指尖在他的胸口画圈,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他。 文新荣苦笑道:“先别诱惑我了,说正经事呢。” “你说啊!”嘴上虽然这么说,阿南却没有住手的意思。 “我跟老娘正式决裂了,虽然之前一直有堤防着她,没想到她早对我的势力范围伸手,现在已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同有村田氏支持的她硬碰硬,我缺资金。在南边做大的空虎和我的关系一向很好,只要我出的气钱,他就帮我把关西和关东夺回来。” “你的意思是叫我帮你弄钱喽?”阿南像没骨头一项贴着他,故意嗲声嗲气地道,“可是人家即使卖身也赚不来那么多钱噢,再说你叫我去绑架政要吗,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好了,别开玩笑了,记得上次跟你说的那块刻板吧,现在正在上海,马上就要转运出国,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刚开学就叫我翘课跑到上海给你偷东西?有多少分红给 第 135 部分阅读 “刚开学就叫我翘课跑到上海给你偷东西?有多少分红给我?”阿南白了他一眼,向他伸出手。 文新荣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头,轻轻吮:“我能拿到两千万的酬金,只要这两千万就可以帮我得到整个关内,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何须急于一时。 “这还差不多!”阿南抽回手指,唾液拉出的一条银线呈现在车内微弱的灯光车内微弱的灯光下,弥不已,谁知道阿南的下一个动作更令人疯狂。 他将文新荣刚刚吮吸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嘴中,灵舌吐出来轻轻的拭,瞥了后者一眼,腻声道:“过来,爱我!” “天哪,即使石头都会心动,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他说归说,人已经扑了上去,将椅子放倒,随手关掉那可怜的灯。 二十一 宽敞的越野车内对于翻滚纠缠在一起的人来说还是显得小了一些。 阿南将文新荣的腰带解开把他的裤子连带内裤退到了膝盖上,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料定今天会在车里,脱衣服不方便,所以连绒衣裤都没穿?” “也许吧!”文新荣抚摸他光滑柔软的腰感叹地道,“你的身高并不低于我,身材却像女孩子一样柔软,让我想起了一种动物。” “是蛇吗?”阿南低头含住了他的下体,细心地品尝着,“不知道谁发明的叫法,把这叫作品萧,倒是挺贴切的!” 文新荣的呼吸渐渐转粗,额头上的汗滑了下来,哑着声音道:“坐上来,我更希望是你的那里夹住我。” “说的也太粗俗了,承欢的可是我。”阿南在他的下体上轻轻地咬了他一口,敞开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一直手拉着车门上方的扶手,另一只手握住旁边座位的安全带,让自己缓缓地坐了下去,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一用力狠狠地坐下,仰头呼出一口热气,“半个多月没做,有点不太舒服。” “我会让你舒服起来的。”文新荣动了动身体,立刻遭到了阿南的拳头。 “慢点,刚刚坐得太急,还疼着呢!” 文新荣哭笑不得地等了半分钟,但下体被灼热而有弹性的内壁包裹,早已经火中烧,哪还能再等他适应,开始退进起来。 “呜……”阿南捂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倒不是疼痛,而是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他不能控制地想喊出来,又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和他上床的次数虽然不少,但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刺激,难道是因为姬渊刚刚死里逃生令自己松了口气的原因,于是便觉得生命是那样可贵无法舍弃,所以就格外的珍惜和文新荣相处的时刻,由性来表达自身的某种情感? “呼……叫出声来,车是隔音的,外面听不到!”文新荣拉下他的手。 “我不是怕外面听到,眼前不是有你吗……啊……哈啊……”听着自己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阿南觉得自己的脸丢大了。 将衣服披在身上,文新荣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不打算报道了?”阿南想抢走他的烟,却被他闪开了。 “不方便露面,今天也是趁着晚上换了两辆车才来找你,明天你就收拾日常用的东西直接去上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了,我随后就到。” “这么快?”扇了扇眼前的烟圈,阿南皱着鼻子道。 “时间很紧,龙岐秀那边也想要这块板子,大家虽然是朋友,但有钱谁不想赚,买家也有很多,所以得赶快下手。” “你就那么相信我?” “刻板在上海丰华科技城的地下保险库里,这个保险库是最新科技研究出来的防盗系统,很需要你这样的高手去破解,另外我可是把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给你用,你不要丢我的脸。” 阿南撇撇嘴:“这么快就命令我啦,看心情喽!” 文新荣搂住他笑道:“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败类!”阿南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对了,你老妈会不会派人监视我?” “已经清除了,从我们两个有关系开始,你身边便安排好人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不用担心有人插手。” 阿南点头道:“你的脑筋转得倒挺快!” 文新荣指指自己的脑袋,又点了点阿南的头,挑眉道:“现在黑社会也流行高学历,高智商犯罪比较不容易被抓到,拿菜刀、斧头上街砍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先回去了,上海见!” 感到自己离开文新荣的视线,阿南摇了摇头,如果实话实说,前者彻头彻尾就是个坏蛋,可是为什么还会喜欢他呢,这种感觉很微妙,却解释不清楚,可是抛除了外表,大概文新荣吸引人的也就是这一点了吧。 “为……十么……说不……清……粗……哇?”姬渊对着医生焦急地指自己的喉咙,他醒来以后已经一个星期了,依然发声困难。 医生将他按在床上道:“脑部刚刚才做完手术,之后说话可能会不太清晰,但过一段时间就能好转。” “可……十……”姬渊想要再说,却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活下去的代价就是夺取他的语言,老天还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带走他,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地苟活下去。 霍静山和姬兰陪同医生走出病房,姬兰拉住医生一脸的惶然:“我哥哥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医生摇头道:“有些人在脑部手术之后,会有这种语言障碍的状况,有的大概一个多月就能恢复过来,有的可能会持续很久,他现在除了语言有问题外,左右脑协调能力不是很好,所以会影响走路,你们要为他做好将有这些后遗症的心理准备,家人的帮助才是最大的支持,一切都能够靠顽强的意志克服。” 等医生离开,姬兰浑身无力地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多希望这些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哥哥会疯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幅身体,可是……上天还让他的身体不完整,究竟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老天爷你真是太残忍了……你有没有张开眼睛看一看我们……看一看哪……” “姬兰……兰儿……”霍静山将她抱进怀里,“你们没有错……谁都没有错。” 听到他浓重的鼻音,姬兰稍微推开他一点,仰头望着他的眼睛:“你的心也在哭泣吗?你终于也爱上了可怜的哥哥吗?是不是太晚了,就像钟南说的一样,你觉察的太晚了,如果你能早一点爱上哥哥,对他好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样?是不是?” “对……是这样的,都是我的原因……” 趴在门缝边上偷听姬渊缓缓地贴着墙壁坐下来,心口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的这双站不直的腿,究竟还能不能支撑他渡过未来的生活。 他的爱情早已经失去,难道连梦想也要失去吗,他还想去美国、去普里斯顿,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连爬上窗台从楼上跳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啊……”痛苦的号叫声惊醒了外面的霍静山和姬兰,当两人冲进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哭得那么惨、那么伤心的姬渊。 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嚎,紧紧地揪着二人的心。 送到嘴边的燕窝粥被姬渊一巴掌打掉在地上,姬兰沉默地蹲到地上收拾。 “走……”姬渊指着她的脑袋挤出了一个字,脸憋得通红,他不想看见她和霍静山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烦躁,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讨厌这两个人。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一切都忘了,不记得曾经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子,不记得将爱硬施加于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记得他们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他们干吗要这么好心对待现在如废人的自己,大发慈悲可怜他吗? 之前他可以欺骗自己,把霍静山偶尔的疼爱眼神看作是对自己产生感情,而不是单纯的怜惜,现在看起来就只是刺眼罢了,分手了又怎么样,故意做样子给自己看吧。 霍静山将颤抖的他按在怀里,对姬兰道:“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姬兰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皮包恋恋不舍地瞅了姬渊一眼,转身离开。 想把霍静山拱开,姬渊却欠缺那种力量,前者固定住他低喝道:“别再闹脾气了!” 语言的不方便令姬渊说不出讽刺的话来赶走他,只有转过头不看他表示抗议。 霍静山松开他,将保温杯里的剩余燕窝粥盛出来,递给他:“你自己吃,不能走路不等于不能吃饭,你一天不吃饭,腿就一天好不起来,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看着办吧。” 姬渊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霍静山瞅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下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以前总觉得姬渊的脾气很怪,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只不过就是孩子的别扭情绪,越是激他就越是跟你较劲,但并不是好赖不知。 “你安心吃东西,只要听我说就行了……”霍静山瞅着姬渊因手术剃光刚刚长出毛茬的脑袋,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一千一万个怨恨,虽然你现在这样了,但我仍觉得比死去要强很多,起码……那给了我学会爱你的时间……” 姬渊的手一颤,微微停了一下又继续吃。 “那一夜之后,我的神、我的信念早就不存在了,耶稣传教的目的就是让人们的心灵得到救赎和安慰,可是我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有什么好坚持的……给我点时间,让我补偿你……” 姬渊猛地挥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压住心中的怒气,张嘴道:“你……不欠……呃任何……东……西,不……需要……普……偿……滚!” 霍静山一把抓住他收回的手,首次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没错!爱是没有什么相欠不相欠,但是你只想到自己多么委屈、别人有多么对不起你,你有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吗?姬兰爱你已经爱到疯狂的地步,你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痛苦吗?你又知道抛弃一种信念给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却还要装作坚强的样子照顾每个人的心情,我很累,我真的很累!” 姬渊随手将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心口的痛让他一阵恶心,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乱转。 “你手术的那天,钟南将我骂了一顿,他说我没有心,但我想……我更欠缺的是一个肯定的心意,我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感觉,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也许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当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霍静山突然感到轻松了许多,他一次次把他和姬兰的身影重叠,他没办法确定这是为什么,明明爱姬兰,为什么会想到姬渊,也许真的在某一刻,姬渊已经悄悄地驻扎在他心灵的一个角落,慢慢膨胀滋长。 什么宗教、爱情、禁,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爱情和禁本来就是矛盾的东西,如果他选择了爱,还有什么资格去谈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姬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泪水掉落在被单上,缓缓散开成一个圆晕。 由国际知名微软工程师设计的防御系统果然不负盛名,阿南费尽心思,将整个防御网的程序拆分成几块,通过网络发给以前一块儿玩计算机的老朋友帮忙破解,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查出漏洞,开始更改程序。 外面的黑夜与寒冷和车内流窜的仪器发热相差甚多。 坐在信息设备齐全的宽棚车里,将眼前的键盘一推,回头对文新荣派来待命的文七、文玉两人道:“我们再来确定一下路线。”这两个人的身手他之前已经试过了,除了甘拜下风他也没什么好不服的,而二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出身,无论在技术和体力上绝对的一流,本来一直都是帮文新荣打理生意的,这次将两人都调了过来,可见文新荣有多么重视刻板的价值。 那两人凑上前,阿南将整栋大楼的图纸摊开,指着一楼后面的排风箱道:“从这里可以直通上下的电梯,你们通过电梯的索道下到地下三层,出了电梯以后,整个三楼就在监视系统之下了。车内的电脑现在已经和防御系统主机相连接,你们身上的隔离服可以将红外线反弹回体内和外界,变成了透明人,只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按照我之前给你们做的模拟演示,就可以顺利偷到刻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如果有突发状况出现,以保住性命为前提,其他就只有依靠你们的机智了。” 两人点点头。 “出发!” 二十二 看着屏幕中的二人迅速地接近保险柜所在地,阿南也感到莫名的兴奋,当他们拿到刻板的一刹那,他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见到二人跑向车子,阿南从侧窗玻璃向外面望了一圈,突然外面的两人跌倒在地上,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一辆黑色的车子,“嘎”的一声停在倒下的两人身边。 阿南迅速跳下车奔了过去,从那辆车里探出一个身子,身子的主人摊手将装着刻板的金属箱拾起来,回头冲阿南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阿南跑到两人身旁俯身探了他们的喉咙,他们虽然双目紧闭,但脉搏跳动很正常,看来是中了麻醉弹一类的东西,于是将二人拖进车,拨通了文新荣的电话。 “东西被龙歧泰半路截走了,任务失败。”丢下话,阿南将手机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将车发动起来。 “啪啪!”文新荣回手给了阿七和阿玉一人一个巴掌,二人沉默不语。 “我养你们那么多年,当我便宜老爸啊,就那么简简单单把货给丢了,亏我还那么看重你们,知不知道丢我多少脸?”文新荣坐到在转椅上,一脸冷峻。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发那么大的脾气嘛,事情我也有份,你骂他们不就是间接在骂我吗?何况也不能怪他们,龙歧泰放冷箭,用的是强效麻醉弹,大概是吃定我们了,既然已经叫他们拿走,也没有办法啦!” 文新荣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是怪你,你这次做的已经很好了,都是他们两个!” “别这样了,钱还是能再赚的,我想……”阿南语气缓了缓,眼睛瞅了一下站在那里的阿七和阿玉。 “说吧,自己人,没问题的!” 阿南俯身道:“我知道你的势力都在内地,所以海关方面都不接触,不过我有个老朋友——一起搞软件的那种,他老爸是干走私的,最开始是家用电器什么的,后来搞电脑芯片,因为那个老朋友在这方面比较在行嘛。不过最近有在走私军火,你有没有兴趣?” 文新荣皱眉道:“人家的老底,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阿南耸肩道:“一起去海边玩的时候他喝多了,不小心透的口风,后来我就查了一小下嘛,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 文新荣斜眼瞅着他:“哇,你这么快就**了,开始走我们这条路啦!” “哎呀,你听我说完,现在国内很平稳,根本就不可能打仗,在民间能有多少生意可做?你在内地关系不错,又认识南方的黑社会龙头,在西南边境就好办事了,所以正好可以沟通那边几个都不太安宁的国家,将军火卖给他们。现在海关正抓得严,如果陆地上有人肯帮忙,我朋友的老爸一定肯做,这样也不会危害中国的大好社会嘛!” “走私军火?总比贩毒强,在西南抓毒贩抓得厉害,军火这方面的确挺少的,说不定在海关也有得说。这样正好,如果生意大,能让虎哥捞一笔,说不定他能帮我们。你去试着和你朋友说,不过说话小心点,小心惹上麻烦。我叫雷哥跟你去,他是以前跟我爸的老伙计,我的死鬼老爹之前有干过走私,雷哥一直跟着他,所以认识很多人,说不定能帮上忙?”文新荣拍拍他的屁股道,“出去吧!” 阿南点点头,看了站在对面的两人一眼,走了出去。 “荣哥,南哥的话靠得住吗?”阿七低声询问。 “你怀疑他还是怀疑他说的那个人?”文新荣靠前,用胸口抵着桌子,双手支在下巴上。 阿文连忙低头。 “不用怕,我说这话不是针对你,对于阿南的调查能力我很相信,以他的手段,只要有一点儿线索,也会摸清对方的老底。不过……” “不过什么?”阿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文新荣抬眼瞅瞅他,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小心使得万年船,即使我的枕边人,我也不见得会相信,派人监视他,小心点,他很精!” 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的阿南靠在墙上,他的耳力一向好得出奇,所以虽然里面人的说话声不大,但从门缝里可以隐约听到。他忍不住苦笑着靠在墙上,从文新荣在学校找他的一刻,他就觉得他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了,虽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显然已经没有先前的信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有这些改变。 回到房间,阿南将手机翻出来打游戏,不知道十月怎么样了,这两天一直没有跟他通消息,也不知道代理有没有回学校找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按键接听。 “钟南先生对吧?” 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阿南仔细斟酌,立刻想到了龙歧秀,于是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能怎么样?”龙歧秀笑意全在话中。 “你打电话应该不是跟我闲聊吧,你的时间比我更宝贵。” “做一笔交易吧,你出来谈条件,只要协议达成,我把刻板还给你。” “为什么不跟文新荣谈,却来找我?”阿南不解地道。 “我找的就是你!” 放下电话,阿南从抽屉里拿出文新荣给他防身的掌中雷,这样的微型枪易于携带,威力又大,阿南虽然不常看到真枪,也从没开过枪,却非常喜欢。 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阿南倒也理所当然的出了门,按照龙歧秀给他的地址找到一间上海旧式建筑风格的酒楼。 说了约定的房间,一走进去,就看见龙歧兄弟坐在里面。 “一个月不见,钟南先生一点都没变。”龙歧秀的手下给阿南拉开一张椅子。 “人变得太快不见得是好事。”阿南坐了下来,脸色平静。 “你倒是挺自在的,本来刻板是我们中途截下来的,你这么快就来见我们,不怕他怀疑?” 阿南笑了笑;“为什么要怕?文新荣不会那么傻的,如果我要背叛他,在偷刻板的时候放水给你们,也得把事情做得周密一点,怎么也要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过去了,在跟你们联系如何分赃的问题。” 龙歧秀喝了一口茶,摇摇头:“跟我干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文新荣在关西已经不行了,他斗不过村田氏的,毕竟他是靠他老娘才有今天,想要跟那个女人斗,他还差很多。” 阿南扯了扯嘴角,疑惑地瞅着他:“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支持他,反而在这里落井下石,挖他的墙角?” 龙歧秀伸出手指头指指脑袋:“文新荣什么都好,就是脑筋转得不够快,他不想日本人插手中国黑道势力,这怎么可能?如果让我帮忙,我们龙歧氏必定会在大陆扎下驻地,文新荣就是不想这样,所以我们才一直无法达成协议。哈,我是应该说他爱国,还是说他蠢呢?” “这是他的生存原则,他不喜欢你们,当然不会让你们进来!”阿南嗤笑一声,“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朋友了,原来你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来和他交往,我有必要提醒文新荣。” “我想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你进来的一刻,我已经派人假扮你引开文新荣的人,而那个假扮者刻下正在和村田氏的人接头,相信再过半个小时,阿荣的老窝就会天翻地覆……” “你无耻!”阿南的手瞬间抬起来,掌心的手枪顶在龙歧秀的脑门上,而龙歧泰和龙歧氏的手下也将枪顶在阿南的脑袋上。 “放下!”龙歧泰冲阿南喝道。 阿南面无表情,却在下一刻突然笑了:“不知道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也不知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 “放下枪,阿泰你可真是太粗鲁了,吓到客人多不好!”龙歧秀白了一眼龙歧泰。 龙歧泰示意下人放下枪,阿南也将枪收回口袋。 “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以后再也不见文新荣,更不能想着帮他,我就和村田氏商量不要他的命,然后我给他一千万,让他的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但绝对不让他翻身,怎么样?” 阿南讽刺地笑了笑,指指自己:“我那么值钱吗?” “我要你自然就有用处,你知道我们龙歧氏的很多秘密,所以我很想收你为己用,可是如果你不识抬举,那就只好跟阿荣一块儿死。” “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阿南靠近他,妩媚地气质流露出来,用手指挑起龙歧秀弧形俊美的下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你知道文新荣对我的形容吗?他说我在的的时候像一条蛇!” 话音未落,阿南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下半身像一条皮鞭般,双脚同时扫中龙歧秀带来的三个手下的脸,在龙歧兄弟还没有还手的之前,那三人的眼睛可已经暂时被阿南的脚尖给废了,鼻梁骨大概也已经折断,捂着脸靠在墙上乱挥手枪。 龙歧泰掏枪的顺间,阿南已经扣住他的手腕,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截脉技术立刻派上用场,龙歧泰感到手腕内侧一麻,便不听使唤,于此时刻,好笑的是他看见了阿南的胯部,然后两肩一沉,阿南从他的正面骑上了他的脖子,而他自己的枪在阿南的手上并指着自己的脑袋。 阿南的另一只手则握着掌中雷,枪口冲这龙歧秀。 “若比功夫,我或许不及你们和阿荣,就连我的好朋友我也未必比得上,但是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体特别软,骨骼的弹性特别好,所以我的速度很少有人跟得上,在突发性袭击的时刻,吃亏的是你们。”阿南叹了口气,“我喜欢文新荣,甚至于爱他,不管他有多少女人和男人,我决定这辈子就只喜欢这么一个人,就跟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宁愿他被你们杀了,又或我陪他一起死,也不想背叛他。而我知道文新荣是个什么人,他的自尊心那么高,所以宁愿死也不愿意拿着一千万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因此你的提议被我pass了。” 龙歧秀不怒反笑,竟然拍起手来,房间的另一个门打开,文新荣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坐在椅子上,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打赌你输了,把刻板给我吧。” 龙歧秀摇头大叹了一口气:“你的宝贝太忠心了,如果是真的,你就死定了!” 阿南的神色间略有一丝差异,随即释然,从龙歧泰身上下来,走到文新荣面前微笑道:“我现在很想做一件事。” “打我一顿!”文新荣搂着他笑道。 阿南笑眯眯地拦住他的脖子:“告诉你:我们结束了!”推开文新荣,旋身走到门口。 “对了,军火的事我会联络你,不过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拜拜!” 挥挥手,阿南随手“砰”地一声关上门。 “我们是不是玩过火了?”龙歧秀指指门口。 “我回去会解释的,先说刻板的事,你真的肯帮我吧关西关东拿到手,我就帮你把村田氏从日本连根拔起,让你们龙歧氏和山口分庭抗礼!” 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这时候大概是上课时间。 将行李狠狠地摔在床上,阿南将陈昊床底下的啤酒全翻出来,开始一个人喝闷酒,看a片,等到陈昊和刘作齐回来的时候,见他仰躺在椅子上半梦半醒,啤酒罐掉了一地,电脑屏幕上还是正在的镜头。 “阿南!”陈昊拍拍阿南的脸,将他扶正,吩咐刘作齐去叫十月,自己则拿了一条毛巾沾湿,蒙在他的脸上。 阿南一声,受到冰冷的刺激,醒了过来,瞅瞅三人莫名其妙的表情,笑了一下:“你们干吗站在那里,在瞅什么?” 十月皱起眉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喝这么多?” 阿南转向陈昊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把你的酒都喝没了,明天给你买一箱!” “阿南?”十月摇了摇他。 “啊呀,别烦了我,我现在很难过,别吵,让我静一静!”阿南甩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 “站起来!”十月一把将他拽起来,“我们出去散步!” “不要嘛……”任阿南如何挣扎,还是被他拖了出去。 二十三 把阿南推坐在场台阶上,十月蹲在一旁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别管我了!”阿南将脑袋埋在膝盖当中闷声道。 “不当我是朋友了?”十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看起来倒像我的哥哥,小时候我被欺负,你老是帮我出头,结果现在你的个头竟然比我小?”阿南笑了笑。 十月摊手道:“你开起来还没有真正喝醉,不要揭我的短了,说你自己吧,之前你去上海,我什么都没有问,是不是帮文新荣做事?” 阿南点点头:“本来我以为他会很认真地对我,但是我被他耍了,并不是我开不起玩笑,但是他竟然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所以我跟他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 阿南简单地将经过说了出来,十月出奇地没有义愤填膺,而是沉默了半晌,随即苦笑道:“我们一定和这里的风水不和,所以才会在感情上栽跟头,不然我让爸爸用关系把我们转到南方的综合大学把,要不一起出国,不是有很多国外的学校邀请你吗?” 阿南摇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家未必要我,再说国外生活并不容易,看外国人的脸色,我也不习惯。再说,你和代理的事还没有弄明白,不要太灰心丧气。” 十月“哼”一声:“代理的父亲找过我,就在你去上海的时候。” “学校的董事代赈华?”阿南直起身体侧头瞅他。 “嗯,他说他已经把代理送走了,希望我以后再也不要烦他的儿子,因为代理已经订婚,并且被送去国外最好的心理研究所,现在已经忘记我了。” 看着十月从来没有过的伤心表情,阿南握住他的双手道:“他也许是在骗你的,代理怎么会忘了你?” 十月抬头望着他:“这个我有想过,我曾经答应代理,和他一起面临家族的压力,不管任何人的阻止,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彼此都失约了。这几天我常常梦到他被关在白色的房间里,没有人跟他说话,渐渐的他就把所有的人忘记了,当然也不记得我;还有,他被人鞭打和虐待,几次都想自杀,在梦里到处都是血,一定是他出事了,所以他才在梦里向我求救,结果我却不能够救他,都是我的错!”他拼命地扯自己的头发,小脑袋用力地摇晃。 阿南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十月突然抓住阿南的手,眼睛里闪出了疯狂的色彩:“我昨天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读经济学的硕士和博士,我一定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搞垮代家的事业,不管花多少年,我也要将代家弄得将破人亡,把代理抢回到我的身边。如果他结婚,那么他必须放弃妻子和儿女,如果他死了,他的骨灰也不可以离开我,他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阿南摇头道:“你这跟本就是异想天开,再说也许过几天代理就来找你了!” “不会了,我知道他不可能再来找我了,所以不管是否做梦,谁也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十月推开阿南,跑到场的中央,张开双臂歇斯底里的喊叫。 阿南瞅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了哭得冲动,在他尚未知觉间,手背上已经感觉到了湿润。 “感觉怎么样?”将水果篮放下,阿南坐在姬渊的病床边问道。 姬渊拿着哑铃晃了晃手臂,摇头道:“周路……不……方便……” “那去美国的事怎么办?现在你有担保人吗?” “霍静……舅舅……债……美国,他桌……担保……” “那你和霍静山的进展呢?”阿南捅了捅他,小声试探。 姬渊笑着打了他一下:“他粗……教会了,心情……正……是最差……的斯候。” “我不是问他怎么样,而是问你们两个,他有没有说喜欢你?”阿南笑嘻嘻地道。 姬渊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一点……点啦,他说……会……补……偿我。” 阿南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这可是大进展,你要好好把握,发挥我们姬学长的无限魅力,套住他这个蠢蛋!” “他不……蠢啦!” “咦,现在就开始维护人家,我这个做兄弟的说两句就不行啦?”阿南捏了姬渊一把。 霍静山和姬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二人正在笑闹,不由得都是一怔,这大概是姬渊手术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都觉得他和钟南的感情很好。 阿南收起笑容,对二人点点头,转向姬渊道:“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姬渊点头,目送他出去。 将午餐放下,霍静山道:“你想先吃午饭还是把身上擦一擦?” “擦……一下吧,身上……不赖舒服!” 姬兰将热水打回来调好温度,在旁边的看护病床背对着两人坐下来,霍静山则用毛巾给姬渊擦身体。 “哥,你今天精神多了,吃完饭我推你到外面走走吧。”姬兰很不容易找到了话题开口,只要三人相处的时候,房间里就很清静,只有那么几句简单的回应话语,她觉得这样沉默很孤单,也很痛苦,而看到哥哥和自己曾经的情人静悄悄地交流心灵,她的心更加揪紧,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忽略他们构成的安宁温馨的气氛,却尴尬于开口,于是就更加无声了。 “好。”姬渊自己拿着毛巾擦胸前,霍静山则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换上洗干净的。 “外面空气很好,今年的春来得很早,前几天雪才化干净,草就长出来了。”霍静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 “是……吗?”姬渊回头向窗外望去。 霍静山点点头,将他抱到轮椅上,推到窗子旁边。 姬渊瞅着外面荒凉中带点春意的景色,禁不住发呆,直到姬兰将饭喂到他的口中,他才回过神来,接过碗筷。 本来想呆一个下午的姬兰突然觉得心情很糟糕,想哭又不敢哭,连忙拿起皮包在姬渊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事。静山,你来照顾我哥,一会儿推他去外面换换空气。” 霍静山应了一声,将她送出去,转身又回到了病房。 “你……也有课,回……回去吧!”姬渊叹了口气,把吃了两口的饭菜放到一旁,挪动轮椅到电视前,打开来看。 “我早就请假了,你不再吃一点嘛,吃得越多好的越快。” 姬渊摇摇头。 霍静山走过去将他转向自己,两手支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俯身与他脸对着脸,沉声道:“是不是我每天都在你的眼前转来转去让你很困扰?” 姬渊睁大眼睛望着他,半晌才摇头。 “那就好!”霍静山倾前吻住了他,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吻姬渊,后者感觉到他的唇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姬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张嘴引蝶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喘不过来气才松开。 霍静山蹲下身子,抱住姬渊的腿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低声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我想这样做。” 姬渊抚摸他的头发没有作声。 “我跟爸爸妈妈说我们的事了。”霍静山抬起头,深深地凝望他,“说我可能爱上了你,以后也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顾你一辈子。本来我以为他们会反应很大,可是他们竟然说,因为我的信仰,他们从来没考虑过我能结婚生子,这是他们早已认命的事,能和姬兰交往三年,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了,即使我和你交往,他们也无话可说。” 看到姬渊的眼圈渐渐发红,他继续道:“我很高兴他们能够理解我,也知道自己给父母带来了太多的失望和难过,所以很早的时候,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支持,所以请你对我好一点,支持我一直爱你、和你在一起好吗?” “嗯!”姬渊哭着点头,虽然霍静山的回应参杂着很多原因,但这四年来他们经历的都太多了,心灵也被折磨得千疮百孔。 “你要去普利斯顿读书,我也陪你一起去,我已经申请了,相信一个月就有回复。虽然我学的是经济,大概普林斯顿不很适合我,但是我的选择面很宽,这样你在那边也有照应。” 姬渊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湿了领口。 “哇,人家都是报四级,你们直接报六级呀!”看阿南和十月在网上报考英语级别考试,刘作齐在一旁乍舌。 “那么简单的东西还葵干嘛,快点过了六级考试,考研究生的时候也不必那么忙!”十月蹲在凳子上微笑道。 刘作齐羡慕地道:“你们都是天才儿童,所以才觉得简单,我的英语烂到我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数学不是很好吗,这叫各有所长。进学生会以后你开起来挺忙的,都不见陈昊那么多事情做。” 刘作齐挥手道:“别提了,我是秘书部的,当然比体育部要忙,陈学长的工作还没有我们这些部员多,现在正在搞青年志愿者的事,你们有没有兴趣注册志愿者?可以到处去玩!” 十月笑道:“志愿者不是服务的吗?” “服务?说是这么说,大部分还是出于玩的目的,面试的时候说的很好听,其实心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一起报名吧,能不能通融一下,不用面试?”十月笑咪咪地靠向刘作齐。 刘作齐吐了吐舌头笑道:“当然不用了。” “当当当”,寝室的门被敲响,刘作齐连忙跑去开门,只见霍静山背着姬渊站在外面。 “咦,你出院了吗?”阿南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床让开给他们。 将姬渊放在钟南的床上,霍静山道:“我们来收拾东西?” 阿南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姬渊,后者道:“五月我……去美……国了,所以……先把……东……西……收好,过……两天办……退学手苏。” “你真的决定去美国了?”阿南揽着他的肩膀感叹地道,“之前还灰心丧气怕没有机会,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姬渊微微一笑,但阿南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很愉悦,看霍静山忙来忙去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自然也替他高兴。 “怎么样……?你……和文新……进展……不……错吧?” 阿南耸肩道:“分手快一个月了,偶尔联络过几次,再说他已经休? 第 136 部分阅读 “怎么样……?你……和文新……进展……不……错吧?” 阿南耸肩道:“分手快一个月了,偶尔联络过几次,再说他已经休学,我想以后没机会见面了。”从上海回来以后,他和老朋友见了一次面,把事情谈开了,帮文新荣把线牵上,之后一次面没见过,当然他们的感情问题也根本来不及谈。 姬渊怔道:“你们……搞……什么,之……前不书……一直很好吗?” 阿南摊手道:“大概就是因为太亲密了,所以才忽略了很多问题,其实我们彼此之间一点儿也不了解,只是单纯的吸引而已,一旦有火苗,就立刻‘砰’爆炸了!” 姬渊拍拍他的背:“冷……静一下也……好,对他有……点信心!” 阿南笑了笑,摇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想你已经想开了很多事情。” 二十四 转眼间到了四月底,马上就放五一大假,老家距离学校近的学生,已经提前离校。 依靠拐杖可以**行走的姬渊来到学校,邀请老朋友去家里聚一聚,毕竟过了这个节日他就要去美国了,可能几年之后才会回来。 将他送至校外停靠的车上,阿南向他挥挥手,道:“说不定我能去美国看你呢!” 姬渊笑着招手:“记得和十月早点到。” 看着车缓缓开走,阿南升起了失落的感觉,在这所学校他获得东西太少了,而有的一些东西也渐渐离开了他。 一辆车停在了他的旁边,车窗缓缓落下,文新荣的脑袋露出来:“上车!” 阿南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结果文新荣踹开车门,硬将他拖了进去。 “放开我!”阿南想要坐起来,文新荣却死死地将他按躺在座位上,吩咐司机将车开走。 “你闹够了吧,我在电话里不只一次的跟你道歉,你是什么态度?”文新荣面带怒容低吼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低声下气,你还想怎么样?” 阿南“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最近这半个月文新荣的确给他打了数十个电话,他虽然接了,但从来不说话,等文新荣说完立刻便挂。 “你明知道我不方便露面,没办法当面和你解释,可你给我搞什么,不说话是吗,那你以后都不说话好了!” 不管文新荣怎么挑逗阿南,都不见后者有反映,前者灰心地爬在后者身上,抚摸着他光滑柔软的肌肤,将勒在后者嘴上的布条解下来,道:“你走吧!” 阿南挺起身子看看他,拿过衣服披在身上,坐在床头背对着他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文新荣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他转过来,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我是个粗心的人,而且很自大,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忤逆我,因此才养成了这种坏性格,如果你有不满,可以明明白白的跟我说,这样以沉默对待我,实在叫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阿南低头拨弄他的头发,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对以前的情人怎样,我也根本不在乎,更甚至我可以容忍你在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和女人,但是你却拿我们的感情来打赌,这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忍受的!” “阿秀不信任你,我和他之间也有一些协议,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在他看来,我们携手合作的事,除了龙歧泰可以信任,其他人都要经过考验,才能保证不背叛我们。” “那么你就信任他吗?” 文新荣将他扑倒,与他脸贴着脸:“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再发生了,你也不要再跟我耍脾气,我想你想到快疯了,恨不得天天把你锁在床上,你知道的。” 阿南翻了个白眼:“你想的是我的身体吧,文大少爷一向不是色至上的吗?” 文新荣嬉皮笑脸地把他的衣服丢下床,从颈间一路吻到胯下的私处。 阿南的双腿夹住他的头,因为快感而急速的喘息,颤声道:“我还没有说原谅你呢……唔啊……” “谁让你那么诱人……”文新荣将他反转向床内,舌尖挑逗着阿南的,然后伸了进去。 阿南的腰一下子弹了起来,闪开他的亲吻,回头道:“不行,今天不做!” 文新荣握住他的家伙笑道:“小家伙抬头了,你的身体比嘴要诚实得多。” 被他这么一弄,阿南浑身发软,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却像在摸他的脸,文新荣趁机放赖将他抱了起来,结果还是没做成。 “刚刚就这样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让我做,我就考虑你!”文新荣气急败坏地把裤子套上,摔门出去。 阿南瞅着依旧颤动的门,好笑地偏过头,他现在应该好好整理心情,是继续冷战下去,还是就那么从了。对于文新荣这样的性格,的确之前的做法让他很没面子,换作是别人,他早就忍耐不下去了,如此看来,他对自己还是很特别的,想到这个,嘴里会有天天的滋味。但是对于那天的试探他依旧耿耿于怀,是不是自己太小气了。 因为没办法抉择,阿南掏出手机给十月打电话。 “你问我啊,如果换作代理这样对我,我就狠狠地他一百遍!”正在睡觉的十月被他吵醒,心情也不怎么好,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阿南皱眉道:“你怎么说脏话?” “人家很困嘛,再说你有一个肯一直粘着你爱你的文大学长,我的代理却杳无音讯,你还嫌不够吗,应该伤心的是我!”阿南可以想象现在十月的表情——撅着嘴很想哭又哭不出来。 “你赞成我原谅他?” 十月趴在床上想了想,嘟囔道:“原不原谅他是你自己的事,我把你带到这种男校,注定我们要倒霉,如果你觉得文新荣值得你去把握,就好好抓住他,十月虽然常常气他风流成性,但是看得出来文学长很珍惜对你的感情,姬学长不也鼓励你对他有点信心吗,你就再相信一次,不然他真的不要你,你肯定会伤心死,我不想看到阿南难过的样子。” 阿南无奈地道:“我好像注定得跟他了。” “不吃亏就好,不然你捉弄他一下吧,……”十月坏坏地出主意,“上他一次也不为过吧?” 阿南笑着挂电话,如果再说下去,十月还不一定弄出什么馊主意,不过他真应该惩罚文新荣了。 看着文新荣把放了的红酒喝下去,阿南在心里偷笑,相信晚饭吃到一半他就得勃起。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吃饭的时候,文新荣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帐篷不受控制地支了起来,因为是在大厅里,身后站的是阿七,旁边是管家,门口还有几个兄弟看守,不好发作。 阿南则故意在他面前伸出舌头刀叉,后者看着他粉嫩的舌头灵动地在餐具上游移,喉咙因为吞咽食物一动一动,向下就是美型的锁骨和白皙光滑的裸肩,忍不住口干舌燥,心中抱怨:干吗今天要穿大领衣服,脖子和肩膀都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好不容易挺到晚饭,文新荣示意阿南进房间,阿南却像没看见,到厨房里弄甜点。 把管家和仆人哄了出去,文新荣告诉所有的人不准接近厨房的五米之内,把门从里面反锁。 “你是不是在我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文新荣抓住阿南搅拌鸡蛋和奶粉的手。 阿南从腕里面粘了少许糊糊,图在文新荣的嘴上,后者伸出舌头了,道:“味道还不错。” 阿南发出了像女人一样的咯咯笑声:“你喜欢女人多一点还是喜欢男人多一点?” 文新荣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想了想道:“女人多一点吧,是不是我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昨天是有找过女人,但是我已经把衣服扔掉了,你还能闻得出来?” 阿南白了他一眼:“一天不你能死吗,找我之前却跟别人鬼混,还敢说爱我?” 文新荣把他的腰带解下来,脱掉他的裤子,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开,粗壮的家伙一下子弹出来:“你是不是给我吃兴奋剂了?” 阿南将腿屈起扳上台面,两腿叉开露出引人入胜的私处,双手拄在身后,发挥自己所有的魅惑本领,却在文新荣靠近的时候将他踹开,嘴上说道:“想要我也可以,你要在我面前,动作要唯美,如果有一点丑态今天就别想碰我!” 文新荣苦笑着抽气,妈的,他今天就得认栽,长这么大还没过,再说他那用什么,想要有人给他上,就马上找个又漂亮又干净的,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今天自己玩自己,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阿南伸指点了点他的分身,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想强暴我,这辈子你都别打算我会理你。” 在外面的阿七把一个扩音器贴在厨房的门上,通过线连到大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归来的阿玉一进门,就看到他像老鼠偷米一样诡异地笑个不停,把扩音器抢过来放到耳边,等听明白里面的声音之后,忍不住脸上通红,在阿七的屁股上踹了一下:“你搞什么,偷听荣哥和南哥的**?” “荣哥太猛了,把南哥搞得要死要活,佩服佩服!”阿七怪笑着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捡了颗苹果,一边吃一边道。 和十月一起来到姬家,阿南倒在沙发上就不起来了,这时候姬渊的朋友还没到,只有霍静山和姬兰的几个朋友。 姬渊拄着拐杖在他旁边坐下来道:“你看……来……挺疲劳……” 阿南凑到他的耳边道:“昨天文新荣玩过火了,早上腰都快直不起来。” 姬渊哑然失笑:“昨……天你还说他,晚上……就……” 阿南耸肩道:“本来想惩罚他一下,但还是下不了手,结果被他给捉弄了……” “控制……点,小心身体。” 阿南打了个哈哈:“十月说霍学长也申请去普林斯顿了,照顾你吗?” 姬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点点头。 “在说什么?”霍静山把水果和茶端上来,坐在两人旁边,剥了个桔子给姬渊,又削好一个苹果给阿南。 “谢谢!”阿南接了过来,“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霍静山点头道:“行李早就装好了,在那边学校安排住处,条件都不错,姬渊又是全额奖学金,应该不会缺什么,到时候再安排吧。”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除了陪你一起去美国!” 姬渊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彼此都笑了起来。 姬兰也走过来道:“聊什么那么开心?” 阿南道:“随便说说,等你哥去了美国,就很难再见面了,所以正在联络感情。” 姬兰微笑道:“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打算午饭也让我们解决?” 阿南摆出怪怪的表情:“当然,就是来吃你们的,不差这顿吧?” 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等到就剩下姬兰和阿南的时候,姬兰道:“十几年了,家里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哥的笑容也比以前真实。” “你呢,也觉得自己获得幸福了吗?”阿南耸耸肩。 “不能说幸福,只是感到解脱了,好像以前都不是真正的自己在面对身边的人,现在却可以把自己坦诚出来,虽然对于他们在一起我还是不能释然,但已经可以接受,希望哥能永远这样幸福地笑着,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姬兰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参杂着一点点失落和忧伤。 “其实你已经获得了幸福,只是还没有察觉到。” 十月突然从后面扑到两人中间:“察觉什么?” 阿南狠狠地捏了他的鼻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到处参观一下,房子好大,还有个漂亮的花园,我喜欢!”十月皱皱鼻子。 “马上就要卖掉了,再漂亮住的人少了,也缺乏生气。”姬兰柔声道。 狂欢了大半个晚上,清晨的时候大家才离开,姬兰因为太疲劳而睡下了,霍静山则推着姬渊把众人送出门,顺便在附近散步。 来到山坡的一块空地处,姬渊沿着山脊线向城市的方向望去,霍静山道:“在看什么?” 姬渊摇摇头:“没……什……么,多看几眼……城市,马上就……离开……” 霍静山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样的安静永远持续下去就好了。” 姬渊抬手搂着他的头,沉默地望着远方。 二十五 五月末的时候,志愿者将到北京参加宣誓活动,因为刘作齐的关系,阿南和十月也跟着去了。 一下火车,十月便跑来跑去,头一次来首都,当然要好好观察一下。 安排好下榻的旅店,洗过澡以后,十月道:“出去走走吧,在这里就停留三天,难得来北京一趟,要好好看看。” 靠在床头的阿南道:“你的精神还真好,在火车上一夜都没睡,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谁像你和文学长纵过度,搞得精神萎靡?” 阿南一把将枕头丢到他的脸上:“什么纵过度,你当我们是色情狂吗?”虽然昨晚他是去了文新荣那里,可是两人只是单纯地吃饭聊天,晚上睡在一起而已,他自己本身对望不是很奢求,文新荣也不是没有节制,爱不一定通过亲热来表现,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看电视睡觉也很好啊。 “走啦!”十月拉着阿南的手来回摇晃,后者终于拗不过他,起身换了套衣服随他出去。 来到西直门方向的大石栏,乱哄哄的街市人头攒动,二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填饱肚子,来到**广场。 十月抬头看了看人民纪念碑,吐了吐舌头:“干吗建这么高?” 阿南在他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把照相机拿出来,装上胶卷,嘴上道:“一会儿去故宫看一看吗,十月?” 班上却不见有人回应,抬头一看,十月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禁不住叹了口气,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向长安街方向移动的十月。 “十月,你搞什么!”阿南追上去,谁知道十月突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任凭阿南如何叫也不见他回头。 这时候的十月却因为见到了代理的身影而惶然追了上去。 他可以肯定那个是代理,他的身边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长安街。 “代理!”十月放声叫道,因为往来的车阻挡他穿过街道,却也应为明亮的车笛声淹没了他的叫喊。 隐约地看到代理似乎向他这边望来,他忍不住奔了过去。 “十月!”阿南咒骂了一声,看到疾驶的车辆险险地从十月的身前身后擦过,阿南冲上去拽住他的手吼道,“你找死吗?” “我看到代理了!”十月指着街道对面,从车缝间阿南也看到代理的身影,惊讶不已,却在这时前者甩开了他的手。 “嘎”急刹车的声音如此刺耳,感到背后被人猛推了一下,跟着是无数的车辆停在身旁,十月茫然的回头,只见到阿南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前方又是渐渐离去的代理,他瞬间便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静静的画面。 阿南张开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可是他又偏偏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忘记了。 “阿南!”十月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他的神经停滞了一会儿,才回想被车撞倒的情景,侧头望向坐在床边的十月。 “对不起……阿南……”十月的眼睛红彤彤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 “不要这样,我又没有死。”阿南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可是……可是阿南的坐骨神经受损,以后都不能走路……以后都不能了……”十月趴在床头失声痛哭。 阿南微微一怔,随即抚摸十月的头,淡淡地道:“不能走就不能走吧,十月不要再自责了。” “阿南……为什么你不骂我,我……”十月将眼泪胡乱抹去,哽咽道,“我以后再也不想代理……再也不想他了,阿南为了救我,以后……以后都不能走路,我……我会照顾阿南,一直照顾你……” 阿南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没有作声。 从旅店赶来的刘作齐没料到这次的志愿宣誓竟然出了这种事,因为是学生会的集体活动,所以学校那边必须上报,追究双方责任和事后处理。 在北京停留了一个星期,阿南才乘坐飞机回到学校。 和文新荣联络上以后,在等待他来接自己的时候,阿南斟酌着同他见面之后该如何开口。 让他惊讶的是文新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他抱上车,一路沉默着来到别墅。 午餐安静得可怕,文新荣只是低头吃东西,偶尔给阿南夹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给我个意见可以吗?”阿南轻声问道。 “砰”文新荣一掌拍在桌子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让我给你意见?我能给你什么意见?你想要我说什么?”文新荣大声喝道。 “干吗发那么大脾气?”阿南淡淡地道,把一块火腿放入嘴中,“你打算抛弃我还是养我一辈子,反正我除了脑袋还能用以外,不能帮你什么了,你选择哪个我都乐意接受?” 文新荣挥退了下人,餐厅和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前者默然良久,开口道:“还痛吗?” 阿南呆了片刻,随即笑道:“你是说腿吗?早就没直觉了,怎么会痛?” 文新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我是问你的其他外伤?” “只是些小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阿南脸上满是笑容,“你关心我的感觉真好。”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文新荣气结地道。 阿南笑眯眯地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养我啦?” “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吗?”文新荣无奈地看着他。 “坏事做多了,总要遭报应的,从我进医院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低头把餐盘里的东西用勺子切成一块一块,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从很多方面来看,我也是个缺少德行的人,为了帮你,做了一些不择手段的事,虽然我不信命,但事实摆在我面前,所以救十月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报应降临了。……不过好在没让我死,这样我还能够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的是,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如果这一次都报应在我的身上,你就不会有事了。” 文新荣顿时感到喉头一哽。 阿南抬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文新荣像突然泄了气一样,捂着脸仰头靠在椅背上,道:“我宁愿一辈子不能走路的是自己,你知道我有多珍惜你吗?” 阿南推动轮椅的转轴来到他的身旁,两人均伸出手抱住彼此,文新荣道:“我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做坏事,这是我生下来就必须承担的命运,但我会尽量收敛自己对别人做出不必要的伤害。” “这样就够了,我的牺牲也不算白费。”阿南拍拍他的背。 文新荣放开他,伸手与他十指相握,额头贴着阿南的额上发丝:“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努力地爱你,寻找你的明确回应,可你总是让我扑朔迷离,但是刚刚的话让我知道了你有多爱我,我真的很高兴,我……” 阿南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爱我就别说这些!”阿南叹息了一声,轻轻地亲吻文新荣的脸。 来别墅探望阿南的十月看到文新荣便不敢抬头,后者正准备出门,见前者神情沮丧,样子可怜兮兮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揉了揉他的脑袋道:“阿南在房间里打针,你上去看看他吧。” “哦!”十月走上楼,来到了阿南的临时房间,家庭医生正在换针。 “你今天没课吗?”阿南见他出现在门口,颇为惊讶。 十月摇摇头:“你过胡涂啦,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怎么会有课?” “是吗?”阿南从床上坐了起来,十月连忙去扶他。 “学校怎么样,指导员没找我麻烦吧?” “为什么还找你麻烦,你又没得罪他?”十月嘟着嘴道。 “十月,我想退学了。”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十月惊讶地瞅着他。 “我这样子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再念下去,老妈已经同意了,虽然她很想让我有个大学文凭,但她觉得我也可以自学。” “对她说你和文学长的事了吗,看起来你跟定学长了?” 阿南摇头道:“不知道怎么开口,能拖就拖吧,等她知道了再想办法解释。” 十月趴伏在他的旁边,轻声道:“对不起,阿南……” 阿南笑着亲昵地摸他的脸蛋儿,道:“这不是十月的错,是因为你太爱代理了……” 十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把脸埋进床被中,哽咽道:“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没有阿南,没有代理,连文学长、霍学长也都离开学校,我不知道怎么再在学校呆下去……阿南……” 阿南一边整理他的头发一边道:“十月不会失去阿南的,也不会失去代理又或任何人,我们都生活在你的身边,只是远近不一样罢了,你现在不是能看到我吗?” 十月依旧发出压抑的哭声,阿南知道他现在很难过,引得自己鼻头也酸酸的。 “关于代理的消息还是一点儿没得到吗?不然叫文新荣去查一查吧!” 十月抬头擦去眼泪,哑着声音道:“让我自己去找吧,等到我有能力以后……即使要把世界翻过来,也要找到他还我一个解释,他欠我的,我一定能拿回来!” 阿南亲了亲他的额头:“十月要坚强起来,不能让身边的人成为你得支撑,而是让你自己成为别人的支柱,这样的十月,才是我想看到的。” 尾声 七月的炎热能杀死人。 实在是不愿意离开房间的阿南被文新荣硬是弄到轮椅上,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这么热干嘛还出来?”阿南低头瞅着正在给自己按摩腿的文新荣嘟囔道。 “才十点多钟,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晚,我想带你出来换换空气都得下午一、两点钟,那个时候晒太阳,不得皮肤癌就怪了,趁今天你醒的早,还不出来喘口气吗?你就不怕得褥疮?” “我想喝水……”阿南眯着眼睛抬头看看明亮的天空,嘴里快要吐出烟了。 “有那么热吗?”文新荣嘀咕一声,起身进屋拿水。 按了震动的手机突然在阿南的腿上跳起来,阿南不紧不慢地接起来:“你好,我是钟南。” “心……情不错嘛!”姬渊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 “哇,国际长途,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连email都不回?”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阿南当然很高兴,但依然用挖苦的口气说姬渊。 “不要那么……小气,我不是一直很忙吗?刚刚才……有空和国……内联系!” “你说话流利多了!”阿南笑道。 “是啊,每天都不停……地练习,静山不准我不……出声。还……有,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姬渊的语速虽然缓慢,但情感溢于言表,显然心情不错。 “是吗?”听到他这么说,阿南既替他欢喜同时又觉得失落,文新荣已经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可自己的腿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大概这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你最近……怎么样?” “一切都好,其他人也是,说不定明年我就去美国看你。”他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文新荣的意思是让他去美国的医院疗养,因为后者的势力在国内依旧薄弱,虽然关东已在掌握之中,但必须经过巩固和发展,这段期间文新荣认为他呆在自己身边不是很安全,不如去美国安安静静的疗养。 有时候阿南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而已,但他更多的是觉得理所当然,既然他爱自己,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享受他的爱,何必考虑那么多。 不过他也有另外的打算,那都是以后的事,暂时可以丢在一旁不去想。 “在想什么?是不是……故意浪费我的……电话费啊?” 阿南笑了一会儿,道:“和你得静山发展的如何?” “还……还好啦,他不是一直……很保守吗,我们进展怎么……能快?”姬渊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浪费你的电话费了,哪天我给你打电话,反正都是文新荣花钱。” 姬渊小声笑了须臾,与阿南彼此互道再见,把电话切断。 阿南转过轮椅,刚好看到文新荣端着水杯从别墅走出来,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是惬意,还是即将电闪雷鸣? ——全文完—— —————————————————————————————————— 后记 狐狸突然在这里停笔,其实有很多原因,大家一定在问,为什么十月和代理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 我说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从某种方面来说,狐狸觉得人做了事就应该有回报,这大概是宿命论,但是很准,做了坏事,会有报应的。 我们先说姬渊,这大概是大家最怜惜的一个人物,悲惨的童年,艰涩的暗恋,所以回帖的善良的大大们让我给他一个好结局,这让我踌躇许久,因为之前打算让他死的,为什么某狐要这样设计呢?其实很简单,一个坚强的人是不会因为种种挫折而低头的,而姬渊却一直追寻死亡和解脱,从这里可以看出他非常懦弱,某狐讨厌这样的人,不过大大们要求实在诚恳,所以决定给他一个精神支柱,让霍静山支持他,于是他选择活下去,并鼓励身边的人。 然后是阿南,最后意外的安排阿南失去行走的能力,本来是设定给文新荣的,但是就是让阿南废了双腿,才让文新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关心,让他找回一点良心,让他害怕做坏事的报应,这样他才能收敛一点。 某狐其实非常喜欢阿南,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始终如一的喜欢他,他的性格既冷漠又复杂,想要别人接近他,当别人前进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拒绝,事实上他比别人还要在乎情感,还要认真。另外一点就是他对望很坦诚,还有点得过且过,用放弃的想法去看待生活,不去想自己的明天。 最后是十月,这是本文最具主观性格的人物,占有很强,深藏不露,却很孩子气,一定是惯坏了,所以把代理欺负得死死的,好可怜的代理呀。 在这里我解释为什么不给他们结局,只因他们的故事不是发生在学校里,而是未来的商战世界——十几年之后啊。 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 本文可是写学校的故事,主人公除了十月都离开男校,所以再写就文不对题了,某狐本来就有点跑题的嘛! 今年的下半年狐狐争取开新篇,给十月和代理一个结果。 谢谢~~~ ———————————————————————————————— 备注: 首先,我在这里要感谢昂流牛牛,牛牛是第一个支持我把这篇n文写下去的,并“强迫”我不准弃坑。 其次,感谢青j,一直毫无质疑地跟贴,给我很大的鼓励,而且让我顺藤摸瓜进了comic,看到血亮和黑木~~~抱抱,亲个~~~~~~~~不过玷污了很多纯洁的小孩,某狐罪该万死~~~~糖水皮鞭上吧,某狐认了~~~~ 再次,感谢一直在魔里支持我的各位大大们,这是某狐第一次写有点色情的文章,不过某狐以后大概不会写这么露骨的文了,毕竟不想拿这个来取悦大家~~~ 最后谢谢所有支持我、转载文章的亲们,都亲个~~~~~光哥哥他们一定觉得我的吻不值钱了~~~~~~~~~~~~‘缺氧中~~~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54【强h,**,长篇,不喜慎入】 温柔地**我 此地文章皆为强h、**的**文,请确定您年满21岁。 请自备纸巾,如造成失血过多等后果本版概不负责! 欢迎贴文,谢绝清水、繁体及非文章贴! 留言板 '336'越堕落越快乐by维兰廷尼安—— 第一章 漆黑的夜晚,正是velandpub最热闹的时候。 巫昂正在舞池中央忘情的舞著,长发飞扬,一袭红色的真丝衬衫在摇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引人注目是巫昂的拿手好戏,就像临溪的垂钓者,他只要放下饵就会有鱼儿上钩。比如…… “那个舞的那麽荡的美人是谁?”吧台边上的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讯问旁边的一个正盯著舞池中的巫昂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问话的人,不屑的道。 “他,你都不认识麽?他是这个pub最有名的巫昂。” 男人冷冷的道:“不认识不行麽。” 被问的人,被男人所散发出的寒气一震,忍不住回头一看。如斧削般棱角分明的一张霸气的脸,身上的肌肉纠结,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高大男人,显然十分不满刚才他回话的态度。吞了吞口水。 “不是……” “他有伴儿了麽?”男人不理会那人的胆怯,继续问道。 “因该没有,他常会来这里挑一个晚上的对象。” “这麽。”男人皱皱眉,难!巫昂长著一张纯洁的面孔。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选上我。”一边的男人小声嘀咕著。能和巫昂共度美好的一夜晚是来这里所有的男人的共同梦想。 “今晚他是我的了。”男人自负的说道。 正在此时,巫昂走出舞池,坐回南蔚的旁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麽不去跳舞?”巫昂靠近南蔚坐了坐。 “没你那麽好的兴致。”南蔚坐进椅背,躲开巫昂的太过亲近。 “你还没挑好对象麽?我想回去睡了。”做出一副疲惫的样子,他可是被硬拉来的。 “看见那边吧台上的男人了麽,穿黑衣的那个。”巫昂用眼神示意。南蔚瞥了一眼巫昂所指的男人,无力的说道。 “他的肌肉太可怕了。” “就是有肌肉才爽呢,夹的紧嘛。”一想到自己抚摸上那质感的臀部,巫昂就觉得自己的下身开始发热。 “懒的理你。”看这巫昂的眼眸的颜色好像开始变深,就知道他没想好事。这种时候的巫昂在南蔚心里是不可理喻的,站起身,连再见都没说就离开了。 巫昂也不拦,因!接下来的时间是他办好事用的。 巫昂也站了起来,走向吧台。 “有兴趣麽?”巫昂笑的暧昧,漆黑的眼眸里充满挑逗。他知道没人拒绝得了自己的邀约。 “当然。”男人二话没说,搂著巫昂走出pub。留下一帮被抛弃的怨男。 “巫昂好像就喜欢这种形的,全他妈的是肌肉男。” “没办法人家耐嘛!”只得骂人来解恨。 刚一进入房间,男人就把巫昂压倒在床上。吻上巫昂的唇,狂热的啃噬、吸允著。 “齐天鹄,你必须记住的名字。”好一个霸道的男人,一如他狂放的外貌和磁性的声音。 “嗯哼……”巫昂翻身压在齐鹄的上面,慢慢著男人的唇。双手熟练的将齐鹄的衣服脱了个一乾二净。性感美豔的红唇渐渐下滑,掠过突出的喉结,纠结的胸肌,慢慢的,轻盈的,蜻蜓点水般挑逗招男人的火。 “嗯……”男人轻声喘息著。 “啊!”男人突然出声。 原来,巫昂将自己美艳的红唇覆上了男人高涨的望。湿濡温暖的口腔包裹住男人的分身。柔滑的舌头温柔的著尖端的部分。 “好舒服。”男人用双手压住巫昂的头部,想让自己的分身更深入喉咙深处。巫昂顺从的深入吸允著男人的分身,用口腔壁用力摩擦著每一处接触的地方。巫昂高超的口技服侍的身经百战的齐天鹄竟然压抑不住声。 “快放开,我要去了。”齐天鹄抓住巫昂的头发将巫昂带起来。 巫昂拨开齐天鹄的手,皱了皱又细又弯的眉毛,不高兴别人粗鲁的动他的头发。 “乖乖,你的技巧著不错嘛!”齐天鹄一用力将巫昂的衣服扯碎扔在了地上。 “该轮到我让你舒服了……我已经等不急看你在我身下的样子了……”齐天鹄握住巫昂纤细的腰部将他抱起然後放到身下,抽掉巫昂的皮带,迫不及待的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并拽下。分开巫昂的双腿,手就要探向巫昂的。 巫昂拉住齐鹄的手,“不要太性急嘛……” 揽过齐天鹄的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温润的舌毫不费力的挤进齐天鹄口里。灵巧的舌尖上不之粘著什麽,巫昂微一用力将之送入齐天鹄的喉咙,齐天鹄不备就咽了下去。 “什麽?” “只是增添情趣的东西而已。”巫昂笑开来,那暧昧又色情味十足笑足以蛊惑的任何一个男人失魂落魄到只会发呆。但是齐天鹄毕竟是红星帮的老大,立马警惕起来。 骨节宽大而有力的手箍住巫昂的脖子。 “说!是什麽?” 巫昂脸色顿时沈了下来,他实在不喜欢这样。 眼神往下撇撇,示意齐天鹄将手拿开。 齐天鹄刚刚一松劲,巫昂一记重拳就落在齐天鹄的小腹上。齐天鹄顿时觉得一阵晕眩。妈的!这小子力气还真不小。 “你让我很火大耶,你知不知道?”不过除了怒火,还有火……这让巫昂等不到药性发作。 巫昂拉住齐天鹄的手腕将他往上带。齐天鹄岂是省油的灯,!腿就往巫昂下身踢去。没想到被巫昂轻轻松松的格开了,这一脚可是使足了力量,却奈何不了巫昂。 啪!一声。巫昂狠狠的扇了齐天鹄一个巴掌,齐天鹄脸上立马呈现出红红的掌印。 “给我老实点!别自找苦头吃。” 齐天鹄觉得禁锢自己手腕的双手像铁钳一样有力,被束缚的恐惧从脚底生上一股无力感。什麽时候他被如此对待过?自己什麽大场面没见过,又几时吃过这种闷奎? 老实说,齐天鹄混到今天,除了靠头脑外,拳脚功夫是必不可少的。被埋伏的时候一挑八都没问题,从小打架到大,过的就是刀口上的生活。却落在眼前这样的美人手上,白皙的皮肤好像为一用力就可以出水,脸庞美的连女人都会自叹拂如。 蛮力也许是天生的吧。锻炼出来的总有个限度,比如他齐天鹄,天天上健身房的单臂臂力就有100多磅,竟然还比不过巫昂。 巫昂抓著齐天鹄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用撕碎的衣服死死的绑住齐天鹄的 第 137 部分阅读 巫昂抓著齐天鹄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用撕碎的衣服死死的绑住齐天鹄的的双手。 随即压到齐天鹄的身上,慢慢抚摸著齐天鹄的纹理分明腹肌和胸肌。 “你平时都是到哪锻炼的,锻炼的这麽好摸。” “我警告,你最好放开我。” 巫昂用大麽指在齐天鹄的上画著圈。不予理睬齐天鹄的警告,反而伸出舌头了齐天鹄已经被玩弄的挺立的小。 “你还是很敏感的嘛。”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要是……做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齐天鹄气的额上爆出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还敢来跟我来开房。” “你……”巫昂懒的听齐天鹄废话,随便找了只袜子塞入齐天鹄的嘴里。对上齐天鹄近似杀人的目光,让巫昂更加兴奋了。身下的昂扬催促的巫昂已经没心思浪费在前戏上。 将齐天鹄身子翻过来,掰开齐天鹄挺翘的臀部。将自己的望的前端挤入齐天鹄紧闭的菊蕾。 “妈的!这麽紧。” 齐天鹄锻炼的十分完美的臀部肌肉,紧紧的保护著主人的。逼的巫昂只好先退出,狠狠的击打齐天鹄的臀部,好让肌肉松弛下来。齐天鹄线条美丽的臀部被打的红通通的。 又拿下齐天鹄口中的袜子,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手指探入齐天鹄的口中,胡乱的搅动著,然後将占满了齐天鹄唾液的手指深深的插入齐天鹄的,快速的起来。只是这样,就让齐天鹄的男性象征迅速挺立起来。想来应该是那个被迫咽下去的东西,起作用了。浑身并没有觉得使不上力来,那个也许是单纯的吧。巫昂对自己的蛮力自信成这个样子。 这样反复了几次,巫昂觉得大概湿润的足够了,撤出手指。 用自己的分身对准齐天鹄的,猛地一挺用足了腰部的力量。 “啊!”疼的齐天鹄失声叫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惨烈。 巫昂别说温柔了,用足了力的这一顶,让巫昂得分身齐根部没入紧窒的里。第一次,从未被开发的处女地,如此激烈的又强硬的对待方式,让齐天鹄觉得好像被撕裂成两半似的。 肠壁为了排斥异物激烈的手收缩著,这样让巫昂的分身又变得更大了,菊蕾的皱褶被硕大的分身撑展平。 “太舒服了,这样子不动就让我差点达到**。”巫昂奖赏似的抚弄著齐天鹄前面颤抖著的望。 强烈的药劲,让齐天鹄一下子射了出来,然而却没有一点满足感,下身虽然撕裂般的感觉让自己痛不生,仍忍不住开始扭动起臀部主动寻求快感。 “嗯……你这身子真是天生欠呢。”巫昂微微著,就是不开始的行为,不知道是考验谁的耐力。 “说。说要我怎麽做?” 齐天鹄的男性自尊就著被巫昂狠狠的践踏著。 “不,不要……” “说清楚,要我干吗?”手来回拨动著齐天鹄红豔充血的。 齐天鹄狠狠的咬住嘴唇,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落在巫昂正在玩弄自己胸部的手背上。 巫昂伸出舌头干净手上的血迹。 “行!你有种!”巫昂一把将齐天鹄按入床里,支起上半身,疯狂的挺动起来,每一下都用尽全部力气似的,每一下都要深入到最深处。 稚嫩的内壁根本经不起这样粗暴的,血顺著巫昂的大腿根部,与齐天鹄紧密结合的地方流下来。 齐天鹄仍是不发出一声来,但那眼神就像地狱来的恶鬼,愤怒和仇恨交织著。 一声短促有力的喘息声後,巫昂达到了**。 巫昂掰过齐天鹄的头,对上齐天鹄可以吓倒任何一个正常人的恐怖眼神。 “漂亮!真是容易让人冲动的眼神。”巫昂动了动下身。齐天鹄猛然发现,深入自己体内的男性,迅速的胀大了起来。 巫昂从里抽出又挺立起来的分身,红色的血水混合著雪白的液体,靡的流了出来。将齐天鹄正面对著自己,把齐天鹄的双脚分开到最大。再次暴力的把自己的分身的刺入好像是在害怕的发抖的里。 齐天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紧紧只有後面刺激的情况下达到了几次**,也不知道巫昂在自己体内射了几次。 “喂,醒醒!”巫昂狠狠的甩了齐天鹄两个耳光。但是太过疲惫而昏过去的齐天鹄根本没有反应。巫昂悻悻的继续著,没有反应的身体实在提不起兴致;勉强射出後,压在齐天鹄身上睡著了。 早上醒来,一股泻後的畅快感让巫昂心情无比愉悦,“神清气爽”正好可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 伸手搂住齐天鹄,一只手回味似的爱抚著他胸口的部分,另一只手竟然好心的解开了束缚齐天鹄双手的碎衣服条。 被这麽骚扰的齐天鹄,微微转醒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没有哪里不酸楚,昨天被侵犯的影响立马回到脑海里。 毕竟是训练有素,强忍著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奋力起身,一只手扼住巫昂的脖子,另一手抓住旁边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人爆发的时候力气是很大的。没有反应过来的巫昂,因为喘气的不顺利更是挣脱不开。 齐天鹄握住花瓶颈向墙上一砸,碎了的花瓶颈部锋利的足以杀人。齐天鹄高举起花瓶用力的向巫昂扎去。几乎接触的那一瞬间,巫昂抬起腿一脚踹在齐天鹄的下半身。齐天鹄本来就难以忍耐的痛楚更本禁不起这样更激烈的疼痛。全身好不容易集起的力气泄了下来。瘫软在巫昂身上。 巫昂不但不气,反而顺势双手抚上齐天鹄的臀部。 “我就喜欢反抗激烈的小兔子,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 巫昂把齐天鹄的头往下按去,对著自己的男性象征。 “来,好好感谢一下照顾你小洞的家夥。”巫昂将手指神入齐天鹄的,按了按後面的快感点,齐天鹄打了一个机灵。 齐天鹄当然是不从,齐天鹄掐住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强硬的按到自己的昂奋上,挺动腰部一下子将自己的分身送入齐天鹄喉咙的深处。齐天鹄用力的向上抬头,想要吐出巫昂的分身。但是,他根本抵不过巫昂压住头部的力量。 “你努力点,让我早点**不就完了吗。你越反抗我就越兴奋,你就越受罪。” 齐天鹄受不了巫昂言语上的调戏,上下颌同时用力想要咬断巫昂的那话似的。巫昂吃痛,一把抓住齐天鹄的下颌,让他使不上力气。捏著他的双颊将他拉将起来,那力道差一点点就要捏碎齐天鹄的下巴。 “你给我注意点,你要是感在咬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巫昂用力的握了一下齐天鹄的下体,那份痛让齐天鹄觉得那里简直就不像自己的。 巫昂的手随著自己的律动,压按著齐天鹄的头部。 “别用牙!你用一次牙我就你一次,你用两次我就两次,你觉得你那里还经受得了几次,你就给我碰几次。”牙齿碰到那话的感觉实在不怎麽舒服。巫昂威胁的对齐天鹄说道。 等巫昂将白浊的液体射进齐天鹄的嘴里时,齐天鹄觉得自己脖子以上,鼻子以下的地方连感觉都没有了,更别提还有力气合上嘴。 巫昂餍足的喘口气,自己**的下身有点凉意,觉得既然湿润的话不如好好利用。 二话不说,不顾齐天鹄的被干的太多而红肿不堪,压住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一插到底。 一阵无止境般的挺动又开始了。 “是巫昂先生吧?请进。” 站在柜台後面穿著黑西装的餐厅经理,在看到巫昂後,走出柜台。 “南蔚先生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经理亲自领位,可见巫昂并不是普通顾客。 这家位於帝国饭店的法国餐厅,今天由於是平日的关系,用餐的客人也比较少。 “早上好!”巫昂一屁股坐在一名正在埋头苦吃的帅男面前。 “不好意思,我正在吃午餐。”南蔚头也没!的挖苦到。 “一份一样的。”巫昂应付走了服务生。 “没办法,我忍不住今天早上又和昨天我们在pub见过的男人来了一遍。他让人很爽哦。”巫昂摘下粉红色的无框墨镜,微微一甩头,将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摆至背後,那样子别提多麽风情万种了。然而说出的话却不怎麽符合这副既高贵又妩媚的美人形像。 “没想到那个人在床上和我还满速配的。” “我拜托你好不好,我在吃饭耶,先不要提恶心的话题。” 南蔚虽然做了巫昂20年朋友,但是对巫昂的性癖仍旧是无法苟同。 当然,全世界能接受巫昂的特殊“爱好”的人还真不多。别看巫昂一副国色天香,我见尤怜的超级美形的小受模样,事实上,巫昂是个超级变态的色男,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强攻。因!,巫昂比较喜欢用暴力的。巫昂所挑选的对象,不用点暴力,还很是无法上的…… 回想起昨晚和巫昂一起去宾馆开房的像熊一样高壮的男人,南蔚不禁又叹气起来。这样的男人巫昂也有胃口,像他虽然不喜欢男人,就算喜欢,也要挑个漂亮,纤细,比女人还要美的美少男。比如就像巫昂这样的……当然,只是指外貌,真要是巫昂他南蔚可无福消受。说起来,巫昂那白皙光滑的皮肤,深幽晶亮的水眸,纤细修长的四肢,红艳小巧的樱唇,很轻易的就能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情。是巫昂的话,他就非常明白古代那些因红颜而亡国的君主们的无奈了。不过,如果做娈童的话,巫昂又显得太过高挑了,188cm的身高,比自己还要高上6cm。 “蔚,今天要做什麽?”巫昂以极其幽雅的姿势用著餐,令人无法想像昨晚他所做的事情。 “反正不是去pub钓男人!”虽然知道自己的挖苦对於巫昂来说根本没用,但是为了广大男同胞的童贞的安全,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尽一份薄力的。 “那去打打网球吧,好久没打了。”巫昂心里想的是,去看看有没有强健,高大的网球教练和自己有发展的前途,运动型的男人是他的嗜好之一。当然,要是没有今天没运气纯打打球也好。反正,昨天和今天发泄的够多了。做太多也会少了的,这可不是他要的。 巫昂和南蔚经过激烈的5个小时的对决,香汗淋漓的走出网球场。 “讨厌,对人家一点也不手下留情,亏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如果说有哪个身高接近190cm,发球时速轻易就有200km的男人发起嗲,撒气娇来还能让人豔羡的话,恐怕只有巫昂了吧。 不过,和他熟到对方内裤颜色,“发春”周期都一清二楚的南蔚只有无力的翻翻白眼。 “拜托,我手下留情?你上次赢我的时候,怎麽没见你手下留情?”南蔚边说边利落的收拾好运动提包,和巫昂并肩走出体育馆。 “去喝点东西吧,你挑地儿。” “就那个吧。”南蔚示意不远处一家冰点店。 “你手上司氏的那个案子完了没有。” “你什麽时候也对公事感兴趣了?”不是南蔚不应该奇怪,而是不奇怪才奇怪。 “我……” 没等巫昂一个音节发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两人的对话。回头一看,一群手持明晃晃刀片的人从拐角处冲了出来。 “两个都杀!不留活口。”为首的人大喊出声。 南蔚无奈的望了望巫昂,意思是,你什麽时候又惹的祸? 没有时间给他们交流,人们冲到跟前,一个个显然都是打架高手,手中的刀子一下下都往要害招呼。 不过,南蔚巫昂却又怎是吃得到亏得人。 南蔚脚起脚落的顷刻间,一名流氓就卧地不起,巫昂腿功向来是稳,准,狠,没有往死了踢,八成也内伤不轻。 巫昂就更不用说,那股狠劲哪里有将人命放在眼里。一拳打断一人的鼻梁骨,那人抱著脸倒下去,杀猪般的叫声十分惨烈。顺手抄起那人的刀子,阻挡著人群的来势凶猛。 巫昂手上没有刀子还好说,这利器实在是太危险,地上顿时多了手,耳朵,鼻子等等人身上的东西。哀号声更是此起彼伏。 但是来人太多,巫昂和南蔚也是越战越疲惫,渐渐力不从心。两人只好背对背相抵著一同对敌。正在此时,警笛声由远及尽而来,人群顿时慌了,迅速逃散开来。 巫昂和南蔚又岂会呆呆等著警察来抓,不用出声默契的飞奔起来。 “嗯?阿昂?”一声清丽的叫唤引得两人停下脚步。 “水亲亲?”巫昂回过头,看见路边停著的亮银敞篷跑车里做著的窈窕身影。 “先不说了,帮帮忙。”巫昂到驾驶座旁,轻松握著里面人的细腰抱起他来放到副驾驶座上,自己滑入驾驶座。 “你好,完水。”南蔚微笑著打著招呼,跳入後座。 还没等他坐稳,跑车风驰电掣的狂奔起来。 警车到了,招摇的亮银跑车连影子都不见了。 到了市中心,车速慢了下来。 “喂!阿昂,我在等人耶,快把我送回去。”如此娇媚的声音的主人该是怎样的美人?巴掌大的瓜子脸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流转间神采四溢。小巧挺直的鼻配上薄而红润的樱唇,可爱的如同少女。身形单薄而娇小,被认作国中的少女偶像也不为过。 真是人人垂涎三尺的可爱的美少年。 “我们现在下车,你自己回去行麽?”巫昂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样最好,省得柳炎吃醋。”完水,放下巫昂二人,将车开走了。 “啧啧~~重色轻友的家夥,什麽时候也没见你这麽对我说话。”南蔚最大的乐趣就是针对巫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 “我不对,请你吃东西,你随便挑。” “吃东西就行了,什麽大餐的对你来说还不是毛毛雨,我的大老板。”南蔚没有一句话里不带嘲讽,一点不像员工该有的态度,谁让他是巫昂的青梅竹马呢? “你先告诉我今天是怎麽回事?你说我上班时辛辛苦苦的帮您挣钱,休息时还要24小时保证您的人身安全。却还不知道为什麽被人追杀。” “不知道,可能真是昨天那个人有点来头。”巫昂才懒的追究前因後果。 “那个小山一样的壮男?”南蔚回想了一下确实是气势不凡。 “可能是混黑道的吧。不提他了,我饿得不行了,快挑地,千鹤还是珂白路。”这是两个他们最常去的日式料理和意大利料理的高级餐馆。 “兜光吃不行了。” “行行行,我什麽都答应你,什麽时候你也变得这麽鸡婆?”真是急著填饱肚子,望来的时候,管他是食还是性,巫昂从来不愿意等。 毕竟还算是有出身的人,再怎麽放浪行骸,餐桌上完美无缺的用餐礼仪显示了巫昂的良好教养。 “完水,还是那麽可爱,当初真不应该放弃他。”几乎吃完了的巫昂开口说话。 “他当初要不是这麽可爱,你今天也不会这麽变态!”要放过一次可以挖苦巫昂的机会也是不可能的。 不经意间挑起了巫昂所有的回忆。 “拜托,我忍了一个月,保留他的清白身,竟然这麽便宜就让人占了去,我反映激烈点有什麽不对?我都舍不得碰的也!” 也是,巫昂那个时候正是性旺盛的青春期,一个月的自我压抑是什麽概念,而且还是巫昂,从小到大他什麽时候忍过?11岁第一次和人上床,13岁就闹出私生子事件,上过床的女人数都数不完。 17岁时遇见的完水可算是他的初恋,那麽纤弱,那麽柔嫩,那麽娇小可爱的少年完水,让巫昂小心呵护,倍加体贴。每次想将完水扑到的时候,都舍不得的强忍著望暗泣。真是怕弄痛了他,伤害了他呢。 然後那天!完水满脸委屈的哭著扑进巫昂的怀抱。不用看他那被吻肿的而更显性感的红唇,不用注意颈间斑斑点点的引人遐想的吻痕,不用发现情爱过後孱弱无力的神情,光闻气味,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巫昂,就知道完水刚刚历经情的洗礼。 何止是愤怒的逼问出是谁用暴力拥抱了完水,立马单枪匹马闯入对方的公寓。在没有理性情况下,巫昂为了报复而强暴了上了完水的柳炎。 他突然发现,强壮的男人抱起来更有味道,就好像坚韧一点的肉咀嚼起来才有味道一样,巫昂越来越食入骨髓的迷恋上强壮男人的滋味。 “你知道,我最讨厌用别人碰过的东西,穿别人穿过的破鞋。可是如果是这种型的话,被上过的几率是很小的嘛。”废话,要都像巫昂这样的有特殊嗜好,连大男人也不敢随便在街上走动了。 “幸亏你当初放弃了完水,我看完水和柳炎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幸福多了。”南蔚对於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纠葛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柳炎要不是对完水爱的太深又怎麽敢对巫昂的人下手? “你怎麽知道我对他会不好?”巫昂对这个初恋还真是难以忘怀。 “好不好还在其次,你能对他专一麽?”谁不知道爱是自私的,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整天在外拈花惹草。 巫昂还颇认真的想了想,对完水专一的意思就是,不能和别人上床,如果不能和别人上床,昨天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有哪里去找? 完水要是被他这麽玩的话,翘了几次都不一定,那麽强悍的男人还会昏倒不省人事呢。完水要是在他做的时候老昏过去,那多扫兴。 巫昂不仅为自己小弟弟的性福捏一把汗。 “算了,不想这个,说来柳炎还是我第一个男人呢,他们这一对倒好,一个是我的初恋,一个是我得初夜,真想在和他们一起high一次。”巫昂真的开始考这个问题。 南蔚发现他的瞳孔颜色又深了起来,不仅为完水这对情侣担忧起来。好歹完水也曾经是自己的学弟,他还不忍心放手让他们被色魔巫昂蹂躏。那些酒吧里的家夥他才懒的管,谁让他们色熏心,色胆包天连巫昂也想上,这叫罪有应得。 “什麽初夜,你忘了你的初夜是十一岁就给了那个那个谁,反正是个女人啦。”南蔚连忙打岔。 “我是说和男人的初夜。” “那个如果叫初夜的话,也应该是指後面的。对了,你打算把後面的第一次给谁呢?给我好了,反正你还欠我一次,被我上一次,我就不计较今天的事。”这种话也就南蔚敢说。 巫昂眯眯眼睛,想了想。 “好吧,我到是没尝过被干的滋味。要是被你上的话……你要是敢让我有一点不满意,我就可以开除你,让你沦落街头,这样对我算有点筹码。” 南蔚楞了一下来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 “好吧,不过……就今天麽?”南蔚从眼神还无从判断,再加上一句话试探。 “早干早完事,就今天,现在,马上,立刻,就。”巫昂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南蔚反而有点怕了,他在开玩笑也! 南蔚磨磨蹭蹭的不肯起身。 他别说上男人了,他连女人都没做过,一上来还是高难度的巫昂。为什麽没做过,说来话长了。 一进南蔚的公寓,巫昂就扒掉自己上身的衣服。 “快点,别傻站在门口,进来把门关上,我可不想被男人干的样子被别人看见。”虽然,巫昂语气强硬,但是内容却是像是会害羞的女人一样。 如果平时,南蔚一定会逮住这个机会好好嘲讽一番。 但是……他好难啊…… 如果他说他刚刚开玩笑,巫昂会不会乖乖回家? 他突然怪起自己合巫昂太熟识来。 因为他通过巫昂眸子的颜色,就可以判断出来,巫昂现在是非常非常的想做。 如果,他放走了巫昂,巫昂可能会立马回随便抓一个人那个一晚上。而且他刚刚还说过,想和完水和柳炎一起搞一次看看。 所以这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南蔚可不想以後见到完水和柳炎抬不起头来。 “你怎麽这麽麻烦啊,平时也没见你这样!”巫昂一把抓住南蔚的胳膊扯进怀里。 正在进行激烈思想斗争的南蔚根本没有该反抗的反应。 巫昂狠狠的吻上南蔚的唇,强行起开一排贝齿,追逐著肉又弹性的舌。 太过激烈,让南蔚更是没有反抗。 趁著这个空当,巫昂塞进南蔚口中一个药丸,与那天喂给齐天鹄的一摸一样,这是巫昂随身必带的物品之一。 “别闹了,我一点也不想上你。”南蔚摆脱掉巫昂的手臂。 说完就有点後悔,因为他发现这句话可以顺滑的接出。 那正好,我正想上你。 南蔚可不想为了帮助并不怎麽亲密的人而失去童贞。 按照巫昂的性格,要是他说出这话,自己是铁定跑不掉的了。 虽然,对象是巫昂的话,自己也不是太在意。 可是他真的非常非常怕痛,怕到连一次爱也没有和别人做过。因为他听说,男人第一次的时候也是会痛的。 而他倒不是因为这点痛都人受不了,而是因为他南蔚的感受性是常人的十倍,如果别人一分痛的话,他就十分痛。他就曾经因为摔倒磕破手肘而痛的昏过去了。 罢了,这麽丢脸的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当然男人第一次会痛这个信息,也算不上完全错误,但是如果方法得当的话,根本一点痛感都没有。 但是,南蔚自从那次之後,就无比小心谨慎,一点点会伤到自己的事都不会做。 可是现在怎麽办? 奇怪的事巫昂并没有说出那句,南蔚认为自己足够了解巫昂而想象出来的话。 “做得做,不做也得做,何况,你刚才已经吃了那药,难道你要自己解决麽?”巫昂已经连裤子,南蔚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 “可是吃了那药,自己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种刺激差的远了。” 南蔚真的开始全身燥热,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来,把我的手捆上,我怕自己忍不住。”巫昂递给南蔚一条毛巾。 “在不开始就来不及了。不过你别忘了用润滑剂。”巫昂指指不知什麽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软膏。 药性来的太快。 南蔚的小弟弟十分羞涩的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南蔚大脑发麻,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会呆呆的站在地当间。 “真拿你没办法。” 巫昂抱起南蔚放到床上。修长的身躯压倒上去,再一次深深的吻上南蔚的薄唇。 抓起南蔚的手,放在自己的望上。 身体的接触让南蔚得分身又有了变化。 “好大啊,南蔚。”巫昂笑笑的又吻上南蔚的胸口。 顺手拿起一旁的软膏,挤出里面的东西到掌心。 揉弄均匀後轻柔的握住南蔚的胀大的望,将手上的东西涂抹上去。 南蔚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刺激,大口的喘息起来。身下的东西也随著喘息声又变得的更多了。 “天啊,南蔚?怎麽会这麽大的?明明平时比我小的多……”巫昂著实被吓了一跳,竟然和自己的一边大,巫昂当然知道自己的尺寸有多惊人。 他也是知道南蔚那里并没有多雄伟,才说要试一试,不会太痛嘛。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想,太多次和别人的经验中,知道被像自己这样的大号插的话会有多痛苦。 “那个,你刚刚不是说,不想和我……”巫昂在临阵退缩。 “好难过……”南蔚脸色绯红,眼眸迷离,说不出的迷人,但是药劲让他无法清醒的思想,更别说听清巫昂说的是什麽了。 他抬起腰身贴近巫昂的身躯,胡乱摩擦著想找到宣泄的出口。 总不能这样放著南蔚不管吧,但是自己又是实在不想,巫昂十分踌躇,算是出生以来少有的了。 “啊……”南蔚抱的巫昂更紧了。 虽然,自己上南蔚的话也可以解决问题,可是南蔚的身体状况……他太怕痛了啊。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好兄弟呢,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咬咬牙,心一恨,豁出去了! 将自己身後的对准南蔚的硕大,慢慢坐下去。 第二章 说起来,巫昂这个人还真是不错。 尽管,他有点没头脑,只知玩乐,发起情来拦都拦不住。 为什麽说他不错,就是因为,朋友遇到困难时,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比如现在。 巫昂慢慢的,紧张的,恐惧的,硬著头皮将自己的对准南蔚的硕大一点点坐了下去。 好痛,南蔚的前端才进去,巫昂就有点忍受不了这样的痛楚。 不但停止了套入的趋势,还想将南蔚得分身拔出来。 南蔚哪里肯同意,刚刚才有一点刺激,只有将这种紧束感加大的可行,哪又退出的道理。 不耐烦的挺动起腰身来。双手也握上巫昂的纤腰,不让巫昂抬起来。 “求你好不好,我用嘴帮你。”巫昂实在後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不过他说了也是白说,南蔚听没听进去还成问题。 望积压的太久,的强烈药性。 让他哪还有理性在,别说巫昂说的是什麽了。 恐怕眼前的人是谁他都不知道。 满脑子里只有, , 上他, 他, 插他的想法 实在忍受不了的南蔚,紧紧握住巫昂的腰身,指甲都嵌入巫昂的肌肤里,巫昂吃痛,顿了一下拔出的动作。 南蔚就趁著此时猛地一用腰劲,将自己得分身生是整根挤进巫昂的身体里去了。 “啊!快拔出来!”分裂身体的疼痛让巫昂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自己就被撕裂了。 “好紧,好温暖……”南蔚重重的喘息一声,满足刚才刺入的快感。 但是,那仅仅一下的刺激还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是男人的本能告诉南蔚应该怎麽做。 随著本能,南蔚开始慢慢起来。 但是,巫昂在上的体重让南蔚很难用的上力气。 这种骑乘位本来就是受方动的比较多。 巫昂,咬牙切齿的忍著痛,反正进都进来了, 不如快点完事,他这样告诉自己。 巫昂慢慢的自己动起来,润滑剂的作用让南蔚的出入方便许多。 “快点,再快点……”南蔚忍不住开口要求起来。 “妈的,老子伺候你,你事还挺多……”巫昂恨恨的骂起来。 快感从两个人结合的地方蔓延开来,四散到全身。 虽然痛,但是为了寻求更多,巫昂不由自己的加快了速度。 房间里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声,和从两个人结合处发出的糜的的声音。 在一声特别大的声後,南蔚在巫昂温润狭窄的体内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可是由於不习惯从後面得到快感的巫昂,他的亢奋还是精神的挺立著。 巫昂松了一口气,从南蔚身上下来。 不小心的肢体接触让南蔚的望又再次精神了起来。 这一景象,让巫昂简直想杀人。 随即他一想到自己哪次也没有一次完事的,也不好太抱怨什麽。 没有办法,巫昂想要低下头去用嘴让南蔚**。 但是,有了经验的南蔚却坐了起来。 突然缺少了舒服的包围,还有空气的冰凉都让南蔚觉得不太习惯。 下意识的寻找刚才的温暖,眼睛紧紧的盯著巫昂身下的入口。 伸手过去想要触摸,巫昂一躲,让南蔚将他的分身抓了个正著。 这一下巫昂一瑟缩,南蔚将自己的膝盖顶入巫昂的双腿间。 巫昂想躲,拒绝南蔚的再次的进入。 但是南蔚就是拽著巫昂得分身不放手。 自己的致命点在对方手上,让巫昂怎麽反抗。 就这样,南蔚毫不怜惜的将自己不输巫昂的部分又一次插入,让自己十分眷恋的地方。 不是故意的,但是初经**的南蔚确实不习惯这样的快感。 除了不停的挺动腰身外什麽都不会做。 大脑里是一片空白,握住巫昂男性象征的手也不会放开。 “南蔚,不用再握著了。” 巫昂想释放,奈何南蔚更本不理他。 身下的刺激又让巫昂使不上力来,根本拿不开南蔚死握住那里不放的手。 长时间的前列腺摩擦,让巫昂想痛快的射出。但是要命的是南蔚这该死的家夥对於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快感的淤积,让巫昂越来越无法思考。 全身的热烈让巫昂不停的喘息著著。 不停扭动著身子让南蔚更加深入自己。 长长的终於停止了,南蔚喘了口气,松开了巫昂的望。 爆炸般的快感让巫昂瘫软在南蔚身下。 忘了,因该赶快将体内危险的家夥弄出来。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南蔚得分身早已胀大的充满了巫昂的狭小的。 早上醒来,巫昂哭无泪的望著天花板,浑身的酸软不适好像被车子轧过一般, 身边是深深睡著的南蔚,突然觉得一股怄气无从发泄。 虽然情爱过後的畅快感还在,但是巫昂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男人上了,再被上他就不叫巫昂。 实在没脸见醒过来的南蔚,巫昂慢慢的起身穿衣服。 南蔚正好翻过身来,手臂环住巫昂的腰,将巫昂抱进怀里。 巫昂只好轻轻的拿开南蔚的手,刚要起身,南蔚有又了上来。 无奈的巫昂只好将枕头塞进南蔚手臂中,悄悄的离开了。 巫昂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天刚蒙蒙亮,空无一人的街上连计程车都没有。 谁知祸不单行,人倒霉起来连喝牙缝都塞凉水。 巫昂刚拐过路口,便看见一个熟悉又咋眼的大个子和一群人从一家地下赌场走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巫昂用强的上了的齐天鹄。 平时还好,巫昂现在一点打架的心情都没有,其实这是面子上的说法,他是一点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孙子兵法,走为上计。 逃吧。 巫昂转身就跑。 这只怪巫昂太呆,没们没注意到他呢,这麽一跑反而让齐天鹄一眼看见了巫昂。 “给我抓住他!”齐天鹄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全都想巫昂跑过来。 腰酸背痛的巫昂逃跑的速度也就原来的一半儿。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不会吧,被抓到到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蹂躏死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辆纯黑色bmw开了过来。 巫昂不怕死的一下子站到车子面前。 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噶然停在了巫昂的面前。 当时那辆车距离巫昂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十分危险的说。 巫昂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拜托,帮帮忙,我正在被人追杀。”巫昂费尽全力的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施展了一个呲牙裂嘴的笑。 他本来是想用自己独具魅力的笑容俘获对方,可是没想到不小心牵动了酸痛的肌肉,让这个笑实在不怎麽成功。 司桐嘴角微微上扬,可这是在算不上是一个笑,只是一个笑意而已。 巫昂不明所以的看著司桐,却不知道这个笑意简直是千年铁树开花,万年冰山融化般的少有呢。 车子无声无息的启动了起来,将齐天鹄一行人远远的拉在了後面。 好英俊的人,巫昂细细打量著司桐的容貌,古希腊雕塑般的立体美感让巫昂忘了立刻说谢谢。 多美丽的人啊! 巫昂的视线顺著司桐美丽的锁骨蹿入司桐微微敞开的领口。 光滑的古铜色肌肤,让巫昂不禁咽了咽口水。 昨晚被干的记忆一点没让巫昂想将司桐扑倒得冲动有点羞怯。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巫昂。”突然玩心大起的,巫昂垂下眼睑。一副羞涩可爱的模样。 他是想学一学英雄救美人里的美人的以身相许。 “我……”巫昂言又止的挑逗著司桐。 但是,冰山美人司桐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美人固然好,但是司桐可不想惹祸上身,理智大过色心。 “你都不问我!什麽被人追杀麽?” 见司桐没有接下去的意思,巫昂只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我从小家境不好,所以就在红星帮旗下的俱乐部坐台……可谁知,我……他们非逼我卖身,我不肯,他们就……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巫昂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的悲惨,和刚刚的惊吓,顿时就说的声泪俱下,好不凄惨的样子。 乖乖……有人逼巫昂卖身……八成是不想活了…… 司桐还是不理他。 巫昂简直要爆发,像一拳打伤打上那张一成不变的冰山脸。 自己这麽卖力的演出竟然甩都不甩自己! 要不是自己还很中意那张帅脸,早就……哼! “我……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地方住……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被抓到的话……” 巫昂偷偷的微微!起眼皮瞟了司桐一眼,气死了!竟然还没反应。 “那个,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被……被、被你包养……” 不甘心的自己抹去眼角的泪花,做这个动作的巫昂简直如此的柔弱,凄哀,美丽…… 让司桐坚硬的冰冷的心不由得一颤。 “我叫司桐,你先住我那里,等你找到工作就要马上搬出去。” 耶!成功! 巫昂对自己比了一个v字。 哇塞! 好冰冷的感觉,巫昂好奇的看著司桐足有300坪的公寓。 大理石,金属,黑色,深蓝色,这种坚硬而冰冷的东西组成了司桐的家。 这个家夥不但表面冰冷,内心大概也是一块冰砖吧。 一个下流的思想立马闪过巫昂满是豆腐渣的脑袋。 好想看那张万年冰山脸在自己身下快乐的扭曲的样子。 好想看…… 不过还不是现在,他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刚刚经受过重大的创伤。 需要休养生息一下下。 “我……我……” 司桐好想没听见巫昂的吞吞吐吐。 不理会巫昂的扭扭捏捏,领他到客房去。 讨厌,浪费自己做出一副淑女的害羞样子。 “你就住在这閒吧,我基本不在这里开火,你吃饭要自己想办法。” “我……我想用一下浴室可不可以。” 司桐点一下头。 “除? 第 138 部分阅读 讨厌,浪费自己做出一副淑女的害羞样子。 “你就住在这閒吧,我基本不在这里开火,你吃饭要自己想办法。” “我……我想用一下浴室可不可以。” 司桐点一下头。 “除了我的房间,其他地方你可以随便用。” “我,我要怎麽感谢你呢?”巫昂做出一副感激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可谁知他心里想的是不是,庆祝自己计划初步成功。 不过说起来,让巫昂这麽大费周张的绞尽脑汁的上一个人,还是开天辟地一来头一遭。 “不用了,你早点搬出就是感谢我。”司桐脱下西服,准备睡觉去了。 留下巫昂望著他的背影傻笑,是笑也说不一定。 巫昂舒舒服服的泡在帝王级的超大浴缸里有点昏昏睡。 一阵舒缓的手机铃声响起。 巫昂缓慢的从水中伸出胳膊摸出裤子里的手机。 “喂?” 巫昂,你怎麽这麽早就走了?那个,你是不是……我…… 南蔚打来的。 “我自愿的,你不用担心,好了,先这样。” 刚要收线,想起了什麽。 “对了,我要消失一阵,你不用找我。还有要是我爸妈问起,就说我去马尔代夫……嗯……收集植物标本去了。” 喂、喂喂…… 巫昂按掉电话,从里面把电池拿出来,扔到一边去了。 司桐房间的门静悄悄的打开了,一具白皙,纤细,高挑的身躯偷偷踱了进来。 中彩啦! 他的小司亲亲竟然习惯裸睡耶。 漂亮的线条像超一流的法拉力跑车一样迷人。 纹理分明的八块腹肌,说明他的主人平时的又多麽热爱锻炼。 毫无防备的纯真睡脸,让巫昂激动的想欢呼。 双膝跪在司桐身体的两侧,俯下身膜拜一样轻吻上,早就被巫昂的视线抚摸无数边的色泽健康的肌肤。 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摸,好摸,好想快点干你~~~ 啦、啦、啦、啦、啦、啦、啦~~~~ 爽啊,爽啊,好想让你哭著对我求饶~~~~ 啦、啦、啦、啦、啦、啦、啦~~~~ 巫昂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调,无比快乐的投入即将发生的战!。 《越堕落越快乐》d…f 更新时间:01/242003—— 继续想做合贴中;可是容量太小 “嗯?”一向浅眠的司桐皱皱眉头,奇怪什麽东西在自己身上乱搞,痒痒的。 一睁开眼,便看见陶醉著的巫昂。 “你在干什麽?”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麽他不明白自己在干什麽,巫昂有点懒的回答,简直一目了然嘛。 “你别想引诱我,你刚刚逃出来,怎麽又想从旧业?” 司桐拨开巫昂的手,继续教育巫昂。 “你就不能上进点吗?快点给我下去。” 巫昂不知该惊讶还是无奈。 这个冰山脸还蛮有良知的嘛。 巫昂有点不舍得马上就上了他,有些东西还是越历经艰辛越有味道的。 “你明天就来我公司工作,我安排职位给你。” 司桐不想看著这麽一个貌美如花,娇柔孱弱的大好青年的光明未来就这麽葬送了。 “可是,可是……”巫昂有什麽话想说。 “不会可以慢慢学起,难道你就想这麽堕落一辈子麽?” 那有什麽不好,越堕落越快乐嘛! 不过他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我,我这里这麽办?”巫昂决定今天先不要做好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机会。 司桐低头一看,原来巫昂指的是他胀大的那话儿。 司桐先是被他的大小吓的咽咽了口水,然後发起飙来。 “你长这麽大,没学过自己解决麽?” 司桐想要把巫昂拎出屋子但是由於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这个不太可行。 推而求其次的拽住巫昂的手腕,把光溜溜的巫昂拉出卧室,呯的一声关上门。 巫昂站在门外喃喃的说。 “我本来就没自己解决过嘛……” 巫昂无力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自己要怎麽办呢? 坐在床上的巫昂,盯著自己的小弟弟想著要怎麽做。 应该只能使用手吧。 巫昂小心翼翼的摸摸了自己的前端,高挺的望颤抖著想要寻找发泄的出口。 巫昂双手尽量揉搓著套弄著自己的望,用帮别人揉搓的技巧服侍著自己的望。 可是,不管自己怎麽卖力,硕大的分身还是一点想要解放的要求都没有。 许久之後,巫昂的手夺了,可是那里别说减小了,反而大了许多。 没办法,巫昂又回到司桐的房间。 摇醒沈睡著的司桐。 “小司亲亲,怎麽办,一点都不会变小啊。” 司桐艨朦胧胧的睁开眼,被直对著自己鼻子的硕大吓了一跳。 “干什麽?!” 司桐有点气氛的躲到一边去。 “小司亲亲……我很努力啦……可是都不管用……” 那语调真是说不出的委屈。 司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回复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屁事!”本来干通宵就让司桐十分疲惫,又让人不停打扰睡眠真是十分不爽。 “可是……好难受……”难受的想上你啦,巫昂卖力的装著可怜。 “你是怎麽做的?从小到大你就不懂怎麽麽?!”虽然是万年冰山脸加上上古冰山心,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对於面前这个家夥就是不能不闻不问。 恐怕是男人的通病吧,对於美人的要求往往是百依百顺。 “我只教你一次,下次不许再来找我了。”不过,司桐不但把巫昂当美人看待,还把他当孩子一样宠溺。 司桐这家夥一定是巨蟹座的,不然怎麽回母爱过剩,连巫昂也能能看成小孩,虽然他是有点心智不齐,行为举止没见哪里成熟…… 司桐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握住了巫昂的高高挺立著的分身, 一点点起来。 “你多大了?而且你不是在俱乐部做麽?怎麽这个都不会?” 司桐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20,我又不卖身,只陪客人喝酒聊天。”睁眼说瞎话,好像自己还是冰清玉洁的童子身。 司桐一下子同情巫昂来,可怜哦,因为从是特殊行业所以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这里最容易有快感,你要学著点。” 司桐…… 司桐有指甲轻轻挑起巫昂分身前端的包皮,用指尖轻轻刺激那里的一块柔嫩的皮肤。 “啊……”突然的刺激让巫昂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他的分身快乐的颤动了两下。 司桐另一只手在巫昂分身的根部,缝隙处最最最细嫩肌肤处来回摩擦。 男人身上最敏感的两点被同时摩擦,舒服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即便这样,巫昂那庞大直挺的分身还是愤怒的挺立著,持久力强的吓人,也怪巫昂昨天晚上不知道**了几次,现在没有那麽容易出来。 司桐没办法,白天本来就疲惫的身心,现在更是手腕酸痛,让他无力再用手帮巫昂解决。 “我换一种方法帮你,你要乖乖的哦,” 司桐俯下身,颤抖的将巫昂的那话儿含进嘴里。 第一次做这种事,让司桐有点拒绝将男人的那话儿含就嘴里。 吞了一半,又吐了出来。 巫昂最喜欢这种口腔温暖湿润包裹住自己的感觉,随著司桐的後退抬起腰部,速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司桐无处可躲。 司桐只好慢慢用嘴含弄起巫昂的分身。 由於太大,无法完全纳入口中,司桐为了让巫昂快点**,用指尖不停刺激著巫昂分身的根部,协助嘴的动作。 巫昂低头看这身下的司桐。 自己的那话儿紧精紧充斥著司桐因为摩擦变的十分红润的双唇。 透明的唾液顺著司桐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副无比靡性感的图画,让巫昂心情无比高涨。 终於,颤动了两下,巫昂在司桐嘴里达到了**。 过多大白色液体,司桐根本含不下,司桐只好将巫昂的分身吐了出来。 巫昂一不小心将自己的精华就喷到了司桐脸上。 司桐无奈的拿过手纸,将嘴里腥臭的液体吐了出来,并将脸擦干净。 巫昂昏昏睡的躺在司桐的旁边,心里无比满足。 司桐看著巫昂纯真的睡脸,不经意的扬起嘴角,心底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流淌。 不过,在他入睡之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巫昂如果是第一次的话,持久力怎麽这麽好? 不过由於太疲惫了,并没有再想下去就和巫昂一起进入了梦乡。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司桐一看表,发现错过了下午的周会。 自己放了一帮高层的鸽子,但是他不会在意别人等自己都久。 本来他就是万年冰冷的心,对谁都不关心。 但是……巫昂? 他忽然明白自己对身旁的人,其实是一见锺情。 但是他一点也不排斥这种心会蹦蹦跳的感觉,一点也不想拒绝自己对他的宠溺,答应他的任性要求。 恋爱的人都是无药可救的啊~~~即便是我们万年冰山脸的超级酷哥司桐。 “嗯,先不要签那份合同……”司桐穿戴整齐的坐在书房用电话遥控著手下办工。 巫昂没穿衣服吊了郎当的晃进来。 “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司桐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先做下来。 “对了,在我办公室腾出一张桌子来……对,我需要一个助理。” 巫昂凑了过来,贴近司桐细声说。 “好饿……好想吃东西~~~”是巫昂拿手的撒娇把戏。 “不,人选我已经有了,其他明天说。”司桐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司桐凝神一瞧,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窃细,十分无奈。 “快去穿衣服!” “那你先告诉我吃什麽?冰箱里什麽都没有……” 巫昂贴近司桐蹭了蹭。 “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快去穿衣服!”司桐将目光避开巫昂光裸的身体。 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将巫昂扑到吗? 巫昂的皮肤是白皙又顺滑啦,而且虽然高挑但是一点都不强壮的身形实在吸引人的目光。 但是……所有被这副美景吸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记得有一种肉食性乌龟,舌头上长著像小鱼一样的一块软肉,吸引那些嘴馋的鱼儿上!,然後再把它们吞吃入腹。 巫昂就是这个样子,他的身体嘛,就是诱饵。不长的美点怎麽吸引那麽多“美味”上!? 所以,小司亲亲啊,千万不要经受不住诱惑啊! 不过,巫昂是怎麽想? 至少现在他是爆想干的司桐仙死,但是并没有想用强哦。 这个就有点奇怪了…… 最近看了一个听说是新人的n25的文章,爆汗,其实我的还是很纯清的嘛,呵呵…… 不过,巫昂是怎麽想? 至少现在他是爆想干的司桐仙死,但是并没有想用强哦。 这个就有点奇怪了…… 有什麽奇怪的? 一点也不奇怪啊,巫昂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 就像酒一样,有些东西就是越搁越醇。 而且,牛肉吃多了,享受够了坚韧的味道。再尝尝鱼肉的细腻的滋味也不错。所以,让司桐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做,是目前巫昂迷恋上的新游戏。 但是,巫昂忘了计算自己的忍耐力,也没想过那个冰山脸,也就是男性自尊心极强的司桐会不会甘愿被人上。 巫昂是谁?一天七八次的超人! 但愿他可以顺利变成x天不做的忍者。 除非他要对外发展。 “看见新来的助理了吗?好漂亮啊!”化妆间里挤满了工作时间偷偷遛出来闲聊的女人,每当公司里有值得注意的新鲜货出现的时候,女人们就会忍不住出来八卦一下。 人越多,离休息时间越远,说明人们越忍不住要讨论他,新鲜货也越受欢迎。 以现在化妆间爆满,而且刚刚过九点十五分锺的少有的状况来看,巫昂果真是炙手可热。 没办法,人长的美嘛! 现在的人啊……都只重视外表,要是巫昂没长这张脸,就剩下满脑子色情思想,一身蛮力,还会有人喜欢他? 我怀疑。 办公室里剩下的男同胞们也没有闲著。 “喂,你们看见新来的那个家夥了吗?” a男发问。 “看见了,一副娘娘娘腔的样子,一进来就是总裁助理,一定……哼!” b男答道。 “没错,而且总裁还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什麽意思还用我说吗?” c男搭腔。 “喂、喂……不要胡乱攻击好不好,我看他长的一副冰清玉洁我见尤怜的样子,没准只是总裁不怀好意,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看来这个是个中巫昂毒颇深的有同性恋倾向的d男。 “小助理,一定要小心不要被莫名其妙的吃掉,有麻烦来找我!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切,懒得理你。”a,b,c男无奈的低下头继续埋首於公文里。 办公室里,巫昂托著下巴盯认真工作的司桐发呆。 好有型啊! 兜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何况是冰山美男司桐。 虽说都是冷酷的冰山脸,但是毕竟还有不同,比如司桐有时会微微皱起眉,有时又会摸摸下巴,这些小动作真是好可爱。 如果,现在把司桐推倒在桌上,他会不会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说男人每18秒就会想一次sex,那巫昂可能9秒都用不了。 不好!不能想,外一冲动起来事情就不好办了。他答应自己要让司桐心甘情愿的嘛! 好悬!幸好巫昂还有一丝理智竟是拯救了司桐的贞。 看著看著,巫昂迷迷糊糊的伏在桌案上睡著了。 中午,司桐处理完上午的工作,抬头看见巫昂甜美的睡相,心里一阵无限感动。 轻手轻脚走过来,瞥了一眼压在巫昂身下的计划表,毫无进展嘛。真是花钱请了个少爷来。 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是追求爱人的必杀计你不知道麽? 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没听说过麽? 还有,如果,把巫昂这个红颜放到外面他也不放心,红颜祸水这个词用了几千年,怎麽会到了巫昂身上就不通用呢? 看得太入迷,让司桐小心的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压上巫昂微微开启的樱唇,偷偷伸出舌尖描画著巫昂美好的唇型。 陶醉,陶醉啊~~ “司桐,看我给你带什麽来了?” 推门而入的人儿看著这暧昧又唯美的一幕,顿时愣在当场。 也实在是吓了司桐一跳,司桐直起身,立马回复到原来的面无表情,好想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桐?” 来人一身水蓝色套装,衬托出凝雪似的肌肤,贴身的剪裁,将美好的身体曲线表露无疑。 虽然不是顶好看的那种人,但是就是有说不出的一股吸引人的魅力在。她是司桐的未婚妻柳孟。 “你怎麽来了?” 还没等柳孟回答,巫昂就被说话声吵醒,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睡眼。 “小司亲亲?” 刚睡醒,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加上朦朦胧胧的样子,真是可爱,可爱极了! 可爱到让司桐一下子就喷出鼻血来。 “小司亲亲?!” “桐?!” 两个人的异口同声,才让他们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没事,天气有点干燥。”司桐忙用手帕捂住鼻子。 可能是巫昂实在是太可爱了吧,让司桐仍旧流血不止。 柳孟拿出一块带著香气的洁白手帕换下那块被血染红的手帕。 巫昂嗅嗅空气,摸摸自己的皮肤。 “还可以,并不是很干燥嘛。” 说完,对著司桐挑挑眉梢,一副“我还不知道你吗?别骗我啊!”的样子。比起道行来,恐怕司桐还真不如巫昂高深。 当然也就逃不出巫昂的法眼。 司桐被这麽一嘲弄,脸一下子红起来。 “咦?桐,你脸好红啊,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问题,去看看好吧。” 背对著巫昂的柳孟自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暧昧交流。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司桐脸色有点不自然。 巫昂被逗得实在想笑,如果他没看见司桐那威胁加警告的眼神的话。 你要是敢给我笑出声来,给你好看。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麽事?”司桐别开脸去,对上柳孟。 柳孟笑笑,从手提袋中拿出一个便当盒。 “给,怕你工作太忙,腾不出时间好好吃饭。” 打开便当,一股香气顿时充斥著整间办公室。 “怎麽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是不错,让正处於饥饿状态的巫昂非常想大口吞食。 “小司亲亲,不帮我们介绍麽?” 套个近乎先。 “这个是新来的助理,巫昂。”司桐皱皱眉,看来原本并没有介绍的打算。 “这是柳孟……” “女友?青梅竹马?妹妹?阿姨?”巫昂快嘴的接下司桐的话。 “嗯……未婚妻。”这个巫昂实在狡猾,想蒙混过去都不让! “你好!不过,怎麽看我也够不上司桐的阿姨吧。” 柳孟友好的向巫昂点点头。 “好。”巫昂蹭过去,想要瓜分司桐的便当。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工作。”柳孟不是那种习惯粘人的人。 “很高兴认识你,巫昂,帮我好好照顾他,他总是忘记吃饭,你要提醒他哦。88~~” 柳孟走到门口,微微笑笑,这种实在的笑容,让两个人不禁都有些入迷。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个这麽好的妻子了。” 巫昂边说边往嘴里猛塞饭。 “未婚妻!” 司桐原本担心,自己有未婚妻的话巫昂会吃醋,会对自己生气。 但是巫昂好像完全不在意。 这说明什麽?如果不是演技太高竿,就是根本不在乎。 这个发现让司桐有点食不下咽。 “嗯,果然是贤妻良母,做的还真是好吃。不比我家厨子差……”不好说漏嘴了。慌忙差开话题。 “小司亲亲,你怎麽还不吃,不然就没了。”边说边又塞了一块牛肉进自己嘴里。 怕司桐吃不到就不要吃那麽快,饿死鬼投胎啊! 司桐倒是没有注意巫昂的措辞,只是有点悲哀的想著接下来要怎麽样巫昂喜欢上自己。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主动贴上自己,追求别人的经验还真是不多。 “对了,阿昂,你有什麽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者运动麽?” “有啊,就是塞克司马……”满嘴塞满食物的巫昂说的不是很清楚。 “什麽?” 还好司桐没有听清楚,不然可就大条了。 “嗯……好像也没有什麽特别的……” 没有……怎麽办? 一家小书店里。 一个全身名牌的超级酷哥,正面对著两本弱智杂志不知所措。 “嗯……是买男孩版,还是女孩版呢?” 好困难啊! 正处在两难境地的正是我们的大总裁美男司桐。 为了顺利的泡上巫昂,司桐慌称上厕所,溜到公司下面的一家小书店里购买《如何把他搞上手完全应用手册》。 拜托,上大号也用不了这麽久吧,和巫昂简直是天生一对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说谎兜不利落。 到了才发现,他经过走廊时偷偷听到女职员讨论的相当好用的男女交往宝典,原来是男女分开的。 巫昂是男生,追女孩的方法用不太上吧。 可是自己也不是女生,也不能用如何把男友拐上手的招数吧。 难哦~~想他堂堂司氏集团的最高决策人,几亿的合作案也是拍板就定案的干脆利落。 “快看,好英俊的人哦。” “没错没错,看他皱眉的样子多酷啊!” “而且那身阿曼尼一定价格不菲吧……” “快来看啊,钻石级的帅哥耶!” 顷刻间,小小的书店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 嘿嘿……千万不要被别人看到他堂堂司大总裁来买这种八卦杂志。 手脚冰凉的将那两本《完全应用手册》挪到身後。 硬著头皮,杀出一条血路,冲啊! 好不容易,挤出门口,被一人抓住胳臂。 “喂,先生,您还没有付钱。” 好像八哥犬一样丑陋的老太婆抓住司桐不放。 “不会吧……他样子不像小偷啊?” “对啊,他穿阿曼尼呢。” “快看,他买这个系列的杂志也!” “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不好意思买,所以就想偷偷拿走。” “不对啊,帅哥,你想要就直接买好啦,我们不会嘲笑你了拉。” “不过,真是很好笑,这麽酷的人拿著……哈哈……八卦杂志……” 人们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司桐脸上铁青,扔出一张千元大钞,连不用找也来不及说,匆匆的逃回公司去也。 司桐不在的时候,巫昂在做什麽呢? “无聊啊~~~上厕所也这麽慢……” 巫昂伸伸懒腰,站起身走到总裁专用卫生间外面。 “小司亲亲?你在里面吗?” 嘿嘿…… “你好慢哦,再不出来我要进去啦!” 旋开门把手,一阵冷风直面吹来,洁白的干净的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巫昂走了进去。 “好啊,小司亲亲,你竟然给我从另一个门逃走,看我把你逮到,给你好看!” 巫昂一眼就发现了在墙壁另一侧的逃生用门。大力的打开之後,竟然对著的是长长的楼梯。 “难道是偷偷溜出去会情人,这可不行!现在你是我的猎物!” 巫昂眼神难得锐利起来,发誓非当场捉不成。 便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错过了,因为害怕自己的狼狈样子被撞见而辛辛苦苦从备用楼梯爬上来的司桐。 “阿昂?”司桐在办公室里溜达一圈,仍没发现巫昂的身影。 奇怪,这家夥上哪去了?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还敢偷遛出去玩! 但愿别被某些心怀不轨的家夥拐跑才好。 不行!马上要把他找回来。 正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烦躁的接起电话。 “总裁,帝国集团的南先生已经到了。” 司桐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已经约好今天和帝国集团签订那份开发商店街的合同。 因为是份十分重要的企划,绝对不可以有差错。 强压下被来说推迟的话,应到。 “好,我马上到会议室。”刚要挂下电话。 “等一下,你们看见巫助理了没有?……好的,帮我留意一下。” 巫昂看这显示板上跳动的数字,捉摸著要到哪里去找司桐。 “叮”的一声随著电梯门的打开,让巫昂大吃一惊。 “巫昂?”南蔚协同秘书和两名帝国集团的高层干事,站在电梯门外。 “董事长”剩下三人毕恭毕敬的向巫昂问号。 “嘿嘿……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麽?你们认识?”司氏方面的接待人员询问到。 “没有,没有。他们认错人了,我都没见过他们。”巫昂一个劲的向南蔚使眼色。 “他长的和我们董事长很像。” 南蔚莫名其妙的盯著巫昂,不知道他耍的什麽把戏。 “那还真是碰巧,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裁助理巫昂先生。” “初次见面。”巫昂不置可否的伸出手去和南蔚握手。 这令南蔚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咦?巫助理,你要出去麽?总裁正在找你。”旁边电梯有人走下来看见巫昂。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上去。” 奇怪,小司亲亲什麽时候回去的? 一行人一同搭乘上电梯直奔会议室。 电梯里,南蔚微微倾向巫昂这边。 “怎麽,你现在在做商业间谍麽?” 巫昂无奈的笑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不错,总算肯工作了,不再是米虫了。” 这句话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会议室。 “……这项计划在近十年里将会给合作双方带来几十亿的纯利润。更重要的是,对於我市的经济发展……” 巫昂听的实在无聊,便望向南蔚。 南蔚正好也在看著他。 无法用语言,并不能造成两个人之间的沟通障碍。 两个人真是太熟了,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南蔚用眼角余光撇撇做再巫昂旁边的司桐。 意思是,你来这里做是不是看上他啦? 果然厉害,对於巫昂的嗜好一清二楚。 嘿嘿……巫昂笑笑,都知道何必还问那。 什麽进展?上了他没有? …… 没有?奇怪,不是你的作风啊。 怎样,我愿意! “巫助理,你觉得还有没有问题了?” “啊?”被点名的巫昂有点不知所措,看见司桐正咬牙切齿的瞪著自己。 恐怕是生气自己和南蔚之间的眉来眼去。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鬼才知道,刚刚的眼镜男说了什麽。 南蔚向巫昂眨眨眼。 行啊你,你没动手脚,人家就上!了。 “那你觉得前期投入会不会太大,几年才可以回收回全部资金来?”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怎麽知道要几年。 南蔚忍不住差点笑出来,不过终究看不过去巫昂出丑,衬所有人不注意比划了一个八。 “我想大概要八年吧。”巫昂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没想到这更是对司桐火上浇油。 好啊,当著我的面就看给我给勾搭别的男人! 不过司桐毕竟是一个享誉海内外的国际集团总裁,不会当场发作。 至於,这个案子结束他们回去以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会怎麽样,就不是我们可以预知的了。 第三章 “合作愉快。”众人纷纷相互握手表示礼貌。 哇,好痛! 轮到南蔚和司桐的时候,司桐力气大的差点让南蔚叫出声来。 南蔚不示弱的反握回去。 更是当著司桐面向巫昂眨眨眼,让司桐气不大一出来。 终於,人都走光了。 “我们回去吧。” 巫昂故作一副天真烂漫,忽视司桐的怒气。 谁知,司桐很大力的关上会议室的门,还七里!啷的把门反锁上。 “说!你和那个男人什麽关系?” 司桐的样子实在是凶神恶煞,所以巫昂也就配合的作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息息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吧……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司桐一步一步逼近巫昂,强烈的嫉妒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我是你什麽人?!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和其它男人眉来眼去!” “你自己还不是都有未婚妻了……” 巫昂演戏演上瘾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司桐一时解释不清楚,而且,他还是标准的不会说甜言蜜语的硬汉。 什麽,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啦,统统兜不出口。 只好疯狂的吻上巫昂的唇,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表现自己的爱意。 “嗯……呜……” 巫昂被堵住的嘴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心里好高兴哦。 司桐真的喜欢他呢! 双手环上司桐的腰部,温柔的回吻著司桐的吻。 张开嘴,主动邀请司桐的舌头来此一游。 的允吻变成深情的法式深吻。 如此激烈热情;**味十足的吻燃烧著彼此的体温。 司桐狂热的将巫昂压倒在宽敞的长椭圆形的会议桌上。 望的火焰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嘿嘿……马上就是h戏~~~ 上次贴的时候过於匆忙,所以从新改了一点点再次贴上 特别奉献登场人物简介 巫昂188cm20岁男主角之一帝国集团唯一继承人 南蔚182cm20岁男主角之一巫昂的青梅竹马帝国集团首席执行官 司桐187cm25岁男主角之一司氏集团现任总裁 齐天鹄190cm24岁巫昂在pub钓的男人红星邦的头头 柳孟162cm22岁司桐的未婚妻齐达公司的千金小姐 完水169cm19岁巫昂曾经的情人t大的高材生 柳炎180cm23岁完水的恋人被巫昂强暴过齐达公司的总经理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小虐一下 至於谁攻谁受,大大们自己看好了 为什麽心情不好,因为这篇文都没人看…… 好难过…… 继续写的原因是虽然没人看,但是为了回了贴的大大们,我还是继续努力好了。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至於为什麽要小虐一下,因为我本来是反sm派,最近心里有点不平衡,所以写一下sm,算是s自己。 第三章 “合作愉快。”众人纷纷相互握手表示礼貌。 哇,好痛! 轮到南蔚和司桐的时候,司桐力气大的差点让南蔚叫出声来。 南蔚不示弱的反握回去。 更是当著司桐面向巫昂眨眨眼,让司桐气不大一出来。 终於,人都走光了。 “我们回去吧。” 巫昂故作一副天真烂漫,忽视司桐的怒气。 谁知,司桐很大力的关上会议室的门,还七里!啷的把门反锁上。 “说!你和那个男人什麽关系?” 司桐的样子实在是凶神恶煞,所以巫昂也就配合的作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息息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吧……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司桐一步一步逼近巫昂,强烈的嫉妒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我是你什麽人?!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和其它男人眉来眼去!” “你自己还不是都有未婚妻了……” 巫昂演戏演上瘾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司桐一时解释不清楚,而且,他还是标准的不会说甜言蜜语的硬汉。 什麽,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啦,统统兜不出口。 只好疯狂的吻上巫昂的唇,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表现自己的爱意。 “嗯……呜……” 巫昂被堵住的嘴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心里好高兴哦。 司桐真的喜欢他呢! 双手环上司桐的腰部,温柔的回吻著司桐的吻。 张开嘴,主动邀请司桐的舌头来此一游。 的允吻变成深情的法式深吻。 如此激烈热情;**味十足的吻燃烧著彼此的体温。 司桐狂热的将巫昂压倒在宽敞的长椭圆形的会议桌上。 望的火焰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要不要上他呢? 巫昂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著司桐的背脊,无限矛盾中。 好难过,全身的的热度都好像流向下半身去了,可是自己同样答应过自己不可以再被男人上。 如果真的要毁掉一条誓约的话,就…… 上次贴的时候过於匆忙,所以从新改了一点点再次贴上 特别奉献登场人物简介 巫昂188cm20岁男主角之一帝国集团唯一继承人 南蔚182cm20岁男主角之一巫昂的青梅竹马帝国集团首席执行官 司桐187cm25岁男主角之一司氏集团现任总裁 齐天鹄190cm24岁巫昂在pub钓的男人红星邦的头头 柳孟162cm22岁司桐的未婚妻齐达公司的千金小姐 完水169cm19岁巫昂曾经的情人t大的高材生 柳炎180cm23岁完水的恋人被巫昂强暴过齐达公司的总经理 为什麽心情不好,因为这篇文都没人看…… 好难过…… 继续写的原因是虽然没人看,但是为了回了贴的大大们,我还是继续努力好了。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至於为什麽要小虐一下,因为我本来是反sm派,最近极度郁闷,所以写一下sm,算是s自己。 第三章 “合作愉快。”众人纷纷相互握手表示礼貌。 哇,好痛! 轮到南蔚和司桐的时候,司桐力气大的差点让南蔚叫出声来。 南蔚不示弱的反握回去。 更是当著司桐面向巫昂眨眨眼,让司桐气的两眼直冒火。 终於,人都走光了。 “我们回去吧。” 巫昂故作一副天真烂漫,忽视司桐的怒气。 谁知,司桐很大力的关上会议室的门,还七里!啷的把门反锁上。 “说!你和那个男人什麽关系?” 司桐的样子实在是凶神恶煞,所以巫昂也就配合的作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息息的样子。 “和你没关系吧……你又不是我什麽人……” 司桐一步一步逼近巫昂,强烈的嫉妒让他有点失去理智。 “我是你什麽人?!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和其它男人眉来眼去!” “你自己还不是都有未婚妻了……” 巫昂演戏演上瘾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司桐一时解释不清楚,而且,他还是标准的不会说甜言蜜语的硬汉。 什麽,我喜欢你啊,我爱你啦,统统兜不出口。 只好疯狂的吻上巫昂的唇,用这种粗暴的方法表现自己的爱意。 “嗯……呜……” 巫昂被堵住的嘴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心里好高兴哦。 司桐真的喜欢他呢! 双手环上司桐的腰部,温柔的回吻著司桐的吻。 张开嘴,主动邀请司桐的舌头来此一游。 的允吻变成深情的法式深吻。 如此激烈热情;**味十足的吻燃烧著彼此的体温。 司桐狂热的将巫昂压倒在宽敞的长椭圆形的会议桌上。 望的火焰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要不要上他呢? 巫昂纤细修长的手指抚摸著司桐的背脊,无限矛盾中。 好难过,全身的的热度都好像流向下半身去了,可是自己同样答应过自己不可以再被男人上。 如果真的要毁掉一条誓约的话,就…… 正在巫昂犹豫不决的时候,司桐脑子里也没闲著。 那两个人什麽关系?巫昂以前的客人? 客人为什麽这麽熟识?两人的关系有一种说不上的暧 第 139 部分阅读 那两个人什麽关系?巫昂以前的客人? 客人为什麽这麽熟识?两人的关系有一种说不上的暧昧。 越想越气不大一处来。 正衬巫昂也在犹豫的时候,司桐暴力扯开巫昂的衬衫。 扣子霹雳啪啦的掉在地上的声音让司桐心情无比高涨。 将衬衫剥到後面缠住巫昂的双手,让巫昂无法动弹。 司桐看著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的两朵小花的孱弱,泄愤似的麽指玩弄著它们。 “昂,你太不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陌生男人卿卿我我!” 用手缓缓揉摸著巫昂柔软的分身,用麽指在铃口上打著旋,刺激著身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本来就火焚身的巫昂的那话儿毫不节制的立刻挺立了起来。 “昂……你真是!” 司桐厌恶的用力的箍柱巫昂的根部。刚刚被忽视的郁闷加上气愤,让司桐都忍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 “痛啊,轻点小司……” “本来就是让你痛!不然怎麽让你记住教训。” 巫昂微皱的眉,让司桐心中顿时产生一股微微畅快心情。 凌辱巫昂的心情更加浓厚,一股脑将巫昂的长裤和内裤一起扯到脚底。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下那个小小的洞口。 “这里是第一次麽?” “你快点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巫昂扭动著身子,躲避著司桐触摸的手。 司桐当然不理,执拗的将手指探入巫昂的。 为什麽他没回说不喜欢都没人理会,真的没人在乎麽?巫昂有些愤愤的想著。 “躲什麽!难道你宁愿被刚才那个野男人碰嘛,也不愿意被我上吗?!” “对!我不但愿意!而且还跟他做过,你快放了我。”巫昂想起被上的痛苦,惧怕又烦躁。却没想到这样的话更刺激了司桐。 “你不是处男麽!”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啊。”巫昂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让司桐误认为巫昂很纯洁。 “你!竟然骗我。” “是你自己太笨。”巫昂焦躁的扯著自己的胳膊,却扯不开缠绕再手腕的衬衫。 气愤的失去理智的司桐反而笑了起来,抓过旁边桌边的钢笔,猛地插入巫昂身後的小洞里。 “啊!”坚硬的质感猛烈的撞击上柔嫩的内壁,疼的巫昂不但失声痛呼,身後的为了排斥异物的入侵紧紧的收缩起来。 “不要太用力,不然盖子可会留在里面的。” “啊!司桐!你这变态!快拿出来。” “好啊,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嘛,我今天让你尝尝不一样的滋味……” 手腕用足了劲道的著钢笔,坚硬而且带著棱角的硬物摩擦著巫昂稚嫩。 巫昂哪里受过这样的欺侮,可越是著急越是接不开手上的束缚。 “是不是,很舒服?”咬牙切实的笑暴露出司桐嫉妒的内心。 “一根恐怕还满足不了你吧。” 司桐相中了桌子中央的笔筒里的一把长杆圆珠笔。 顺著司桐目光看过去的巫昂还没有这麽害怕过,没想到死桐竟然是个隐形的虐待狂。 “不要……” “不要说谎啊,我看你可是很享受的。” 司桐用指尖弹了弹巫昂分身的前端。不管怎样,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对於巫昂这种不会克制的家夥,想不挺起来都难。 另一只手将那把圆珠笔够了过来对准巫昂的身下。 “好好享受吧。” 话音未落,司桐就毫不怜惜的将五六支笔一起捅进巫昂已经略微红肿的。 菊蕾被粗暴的撑裂到最大限度。 痛的都叫不出声的来的巫昂,将嘴唇都咬出血来 这激烈的痛感也超过了巫昂可以忍受的极限,也真正激怒巫昂。 一身布帛撕裂的声音,束缚巫昂双的衬衫竟是硬生生的被撕开了。一层的薄布当然容易撕裂,但是皱叠在一起的衣服要怎样的力气才扯的断。 看似纤弱的双手猛地箍住司桐的脖子。 “你太过分了吧!嗯?” 两人沈默的对视著,司桐是有点惊的说不出话来,巫昂却是在强忍著心中的杀意。 终於等巫昂眼中的杀气消失殆尽,巫昂一把推开司桐,过大力气让司桐重重的撞在椅子上而摔倒。 “你行啊,连我巫昂你也敢玩,花招还不少呢。”边说,边拿出插在身後的一把圆珠笔。 血液顺著巫昂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我到要看看是你能玩,还是我能玩……” 一步步逼近司桐,司桐却是因为太过习惯巫昂平时的嬉皮笑脸,根本一点都不觉得怕。 慢慢站起身来。 “哼,好啊。”司桐丢开西装外套,拉住巫昂的手腕就想再次将他压倒在桌子上。 巫昂一个勾腿,缠住司桐脚踝,将其绊倒在地上。 “!当”的重音就知道司桐摔的重到两眼前一片金星。 不给司桐任何反应的时间,单手扣住司桐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另一只手熟练已极的扒干净司桐下半身上的所有衣物。 司桐喘不过气来,试图拉开窒息自己的手,奈何两只手的力气也难以撼动铁钳一般的禁锢。 巫昂看见司桐脸色不对才想起自己用力过大,用衣服将司桐的双手捆绑於头上。 巫昂眯了眯眼睛,掩盖不住双瞳中强烈的望。 “让我想想……怎样才有趣呢?” 手掌抚摸著司桐线条流畅的下巴,相当喜欢这麽优美的弧线。 与此同时,由於会议室隔音良好,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外面当然也不晓得里面的激烈情况。 “南先生,您说一声我们就会给您送过去,何必您再跑一趟呢?” “没关系,我又没有走远,也不麻烦。” 南蔚太过沈迷於与司桐较劲儿,忘了那外套。 司氏的工作人员那钥匙从外面把会议室的锁打开来。 “我自己就行了,你们去忙吧。” 南蔚旋开门把说。 “好,那您走势把门带上就好了,照顾不周,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 “你……”司桐简直想不通现在的情形。 “我怎麽?只允许你对我使用暴力麽?嗯?”巫昂也许已经习惯别人因为他的外貌对他的意了,对司桐也再是生不气来。 “我想到了。”巫昂亵笑笑,让司桐不禁背脊发寒。 拉过自己的长裤,取出一把白色药丸,巫昂随身细带的嘛。 往常他用一颗就可以了,不只今天在想什麽,竟然要用这麽多…… 修长的手指探入司桐的口中压著他的舌头,将药丸一颗颗抵入司桐喉咙。 “来吧……好好享受……” 巫昂俯下身,湿热的呼吸吐在司桐耳边,暧昧温润的气息让司桐心底一阵骚乱。 “一会儿,你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会哭著让我爱你,尤其是这里……” 指尖轻轻触摸著司桐。又碰碰了唇,抬起头来。 “不过呢,我倒是观看的兴趣更浓一些。” 言下之意就是,管你一会儿想被干的要死要活,他都只是在旁边看好戏,让你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 “昂?”南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服两人暧昧的样子。 “阿南?怎麽回来了……你不会是……”来捉在床的吧,虽然不是在床上,不过也差不多。 巫昂有点怕怕的说。^_^ 南蔚的目光从光裸躺在地上的司桐转会巫昂身上,暗红色的将干未干的血迹被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映衬的格外醒目。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南蔚的人也有人敢随便动! 虽然,眼前的情况根本是司桐劣势的不行。 但是,南蔚生气了!他不介意巫昂怎麽玩别人,可是巫昂就是不许别人动。 他一把拽这司桐被绑住的双手,将他带起来。 “你干什麽!” “我还要问你对阿昂干了什麽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 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南蔚心中一阵绞痛,就狠狠的踹了司桐一脚。 “啊!”司桐当然是痛。 本来怕被南蔚骂想悄悄蹓掉的巫昂,听到司桐的惨叫却有点於心不忍。 “阿南,别这样。”巫昂上去拉住南蔚的手,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不舍得伤害司桐。不然怎麽司桐这样对他,都还没有拳脚相向。 “你护著他?他没对你做什麽是怎麽著?” “不是……” “那你拦我?” “我……只是……”巫昂结结巴巴解释不清。 “好,你愿意被他玩,又关我什麽事……” 南蔚的怒气被嫉妒激的更炽。甩开巫昂的手就大步离开。 “阿南!”看著南蔚生气,巫昂更是著急。 绕到南蔚前面挡住去路。 南蔚却猛力的把巫昂推了个踉跄。 “阿南!他也没把我怎麽样……” 眼看南蔚冲动的根本拦不下,巫昂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堵住南蔚的嘴,连带阻住南蔚的去路。 炽热的四片唇紧密的贴在一起,扰乱了南蔚的心。 “嗯?呜……”趁著南蔚想张口骂人的当口,巫昂将舌头灵巧的探入南蔚的檀口中。 住南蔚的舌不放。 如此激烈的吻,除了能让人大脑发麻外,还可以挑起尤其是这群年轻力壮的男人的望。 南蔚根本想不起刚刚见了什麽,刚刚又想要做什麽。 搂住巫昂的细腰,狂热的回应起这个深入的吻来。两人口中上演著一场激烈的追逐戏。 本能的,南蔚将巫昂推倒在会议桌上,已经发热的望紧紧的挨靠在巫昂的身上。 象是干渴的人一样,两个人将手探进对方的衣服不停抚触著肌肤,好像寻求解渴的源泉。 身後的司桐,想就此机会揭开捆绑,无奈药效已经开始发作。 他怎样的想压抑住身体重的望,可情一步步在淹灭他的理智,想要的感觉如电般窜射至他的头顶,冲击著他的四肢,让他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来。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身体的深处溢出来,迅速变热,很快就化为烈焰在燃烧;烈火中又象有无数的蚂蚁爬出,细细地啃咬著他的内部。 他的分身也因药物的刺激而高高挺起,紫红发烫地流下大量的液体。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下体,强烈得发痛的望占据他的全身。 司桐的神智被强力的媚药吞灭,他倒在地上,把分身压在粗糙的地毯面上拼命搓擦。 听到动静的巫昂,推开在自己胸前吮吻的南蔚。 南蔚恋恋不舍,却没拉的住巫昂。 “小司?” 那惊奇的样子好像忘了自己才是造成司桐这境况的罪魁祸首。 听见叫唤的司桐勉强拉回理智,强打精神坐起身。不愿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尤其是他喜欢的巫昂还有他的情敌南蔚面前。 急促的呼吸,涨红的面额,晶莹的汗水顺著小麦色的肌肤缓缓滑下。 巫昂看在眼里,不禁吞了吞口水,好好吃的样子。 这副场景南蔚当然也是看到了。 “你给他吃了什麽?” “上次给你吃的啊。不过他的要多一点。” 听了巫昂“纯真”的告白,两个人去都立马沈下脸来。 南蔚是不高兴,竟然给司桐吃的比自己多。 司桐是生气,巫昂对自己竟然和南蔚用一个招数,吃同一种。只是,他没有力气多想,将精力回复到压抑望的精神上。 所以说,男人的嫉妒都是很无聊的。 看不过去司桐的难受,巫昂过去将司桐抱了起来。手掌包涵住司桐高挺到肚皮的望。 其实,巫昂也没有想让司桐怎麽样,只是让司桐自己开口求自己上他就好了。 既符合了自己的约定,又可以折损司桐为男人的尊严,达到报复的目的。 “昂!你就像这样当著我的面做……和他做嘛!?” 南蔚勃然大怒。 “那你先走?嘿嘿……开玩笑……你要是不喜欢……不过,但是……” 看南蔚脸色不对,巫昂急忙换了说法,却仍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是很想听南蔚的话,可他也很想和司桐做耶,怎麽办? “放我下来!”司桐更是添乱,不过他此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司桐现在又起是窘境二字可以表述全的。 他是男人也?空手道黑带的男人也,被一个看起来娘娘腔的家夥绑起来没关系;还被喂了抱在怀里! 喜欢3p“h”的大人……先不要欢呼,我还没有想好。 嘿嘿…… 终於考完试,可以付出水面了~~~ 也许会一天一贴。^_^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往往是放假比上学忙…… 《越堕落越快乐》g 更新时间:01/312003—— 巫昂为难的看看南蔚,又看看怀里的司桐。 左右为难……如果南蔚不高兴他可以不做,但是司桐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阿南……你说好了,现在怎麽办?” 南蔚闭了一下眼,二话没说,抓起巫昂的手,低下头去含住了司桐的望。 “喂!你放开我!”司桐嘴上虽然这麽说,但是身体却完全违背他的意志,兴奋的感受人的口腔的温润。 巫昂漆黑的眸子定定看著南蔚。 那拼命的样子,无非是想早点解决这混乱的局面。 可是,南蔚为什麽帮陌生男人做这种事?难道这种事情对於有点大男人的南蔚来说真的那麽容易的事麽?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可是他现在才开始在意巫昂和男人的关系,是不是有点晚了? 巫昂呆呆的看著,装满豆腐渣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药下的有点重,南蔚手口并用,帮助司桐一次又一次的宣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桐终於无力的睡著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下来。 南蔚满脸污浊的抬起头来,那副狼狈的样子却又一股说不出来的悲壮。 巫昂温柔的揽过南蔚的脸,吻上那由於摩擦过於红豔的唇,那麽温柔,那麽热情,那麽清澈,不带一丝望…… 南蔚站起身用手帕擦干净身上的所有的白色液体,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去。 “阿南……”巫昂的一声轻唤,他回过头来。 “等我……” 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笑起来,温暖的笑容与身後绝色的黄昏融合在一起,一片灿眩…… 巫昂把司桐安置好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在南蔚的车上扬长而去。 velandpub最热闹的时候。 巫昂一个人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超烈的龙舌兰。 所有想接近的人全被他吼了开去。 “美人儿,你的青梅竹马呢?怎麽没一起来?”酒保tichy曾经和巫昂有过愉快的一夜情,他是攻受兼备型,自然不介意上人还是被上,也是了解巫昂独特性癖的人。 “他这礼拜出公差……”巫昂又喝下一大口酒。 “哦,怪不得你这麽郁闷。”tichy收走旁边的一打杯子。 “原来是因为他麽?”这句是喃喃自语,他脑子全是司桐和南蔚的影子,两个英挺的男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 “当局者迷,我虽然对你们并不熟悉,但是我看得出来。” “怎麽看出来的?” “你挑男人的态度啊,南蔚在的时候你就竟挑些最高难度的,不在的时候你就比较无所谓,谁最先接近你谁就比较有机会。”不过不是什麽好机会。tichy在心里窃笑。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 “你是不是故意做给南蔚看我不知道,但是南蔚在的时候你总是比较情绪高涨。” 说的还真头头是道哩。 “那你是我什麽时候挑的啊?”有点相信tichy,可是,司桐呢?司桐算什麽? “嘿嘿……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和我上过床,自然是,南蔚在的时候。” “是麽?”巫昂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当然,在这pub里,我挥挥手就有n个那麽多的人愿意上我的床,我还不是高难度的麽?……” “tichy!别聊天了,客人点的酒你都调好了麽?”pub的老大阿基狂吼过来。 “快去吧。你darling叫你了。” “谁darling,乱说什麽……” tichy走後,巫昂无奈的笑笑,这个tichy正一个专家的样子,可自己还不是不清不楚,乖乖做阿基的darling不就好了,还非要当情圣。 倒霉的自己就老被阿基当作眼中钉,他的习惯是onlyonenight,自然不会在和tihcy有sex上的瓜葛。 “喂!我警告你哦,不要招惹我们家tichy。”阿基撵走tichy,自己却靠过来。 “好啊,你要陪我上床,我自然就不会再找他了。”平时一副精明刻薄嘴脸的阿基老大这点竟然看不清,巫昂不自觉的逗起他来。 “你!喝你的酒吧!”阿基挑高猫眼,觉得巫昂不可理喻,也觉得自己的好笑,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这瓶送给你,多喝酒少说话。”留下一大瓶黄金级别的典藏verskiy自言自语的回後面去了。“奇怪,怎麽就是看他不顺眼?弄的自己像无聊的女人似的……” 哇塞,这个度数好高,饶是酒量好的没话说的巫昂,在喝光整整一瓶之後,神志不清,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醉倒在吧台上。 “美人,今晚有性趣麽?”声音有点熟悉,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分辨不出样貌。不过就算看清楚了,巫昂也想不起谁是谁了吧。 “没、有……”巫昂难得的没兴致,最近的事情让他觉得烦。推开靠过来的人,想睡一下。 “别这样……我们上次不是处的很好麽……” 巫昂醉的连他说什麽都听不见了,摇摇晃晃的被来人架了出去。 “咦,那个人?”tichy看著巫昂离去,因为巫昂醉的不省人事是在有些不放心。 “怎麽?你为他担心?”阿基老大连眼都懒的抬。 “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架走他的人比较好。” 巫昂觉得睡的姿势不太舒服,想翻个身,拽了拽手,却没拽不动。 没办法,睁开眼瞄瞄四周,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被绑在帝王级的大床上。 而且还是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我!” 巫昂想这回死定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看上,还是惹过的人太多想要报复。 “好啊,昨晚睡的可好?”一看来人巫昂更是不抱希望了。 “还好,就是绑著手脚有点不舒服。” “原来,可是不绑起来我会怕你嘛。” “why?!人家我可是很温柔的说。”装傻可不可以啊? “拜托,帅哥哥,帮人家解开好不好嘛?你看手腕都留下印子了。”好嗲的语气》__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57【父子,高h,短篇,不喜慎入】 王冲十岁的时候他母亲丢下他父子,跟另一个人跑了,走的时候看都不看王冲一眼。对于这个犹如陌生人的母亲,王冲没有什么感情,虽然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王冲却是一点也不觉得不习惯,反而感到很高兴自在。 只是那女人走了之后,父亲王震常带着大哥哥或是叔叔回家过夜,这让王冲很奇怪,因为父亲带来过夜的人都是在床上打架摔交,而且都是光着身子,但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反而很喜欢来家里过夜的大哥哥和叔叔,因为他们来的时候都带好多东西给他。 转眼之间,王冲已经十四岁,成了一个懵懂的少年郎。继承自王震的优良基因,长得倒颇为壮实,一张糅合了王震和他母亲的脸蛋,刚中带柔,很是俊美,看得王震心挠痒痒的。这天,原本吃了饭就会出去钓人的王震难得的呆在家里,想着怎么把儿子这颗羞涩的樱桃给摘了! 想来想去,王震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但看着王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却已经让他口干舌燥,身上唯一的遮羞物——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已经包不住他的望,已经顶起了一个大包。王震因望的升腾,情战胜了理智,等王冲忙完,从厨房里出来,就马上过去将王冲抱了起来,直往卧室走去。 虽然王冲比同龄人高,但是在王震怀里仍显得瘦小,对于父亲的奇怪行动,他虽然不挣扎,但还是问道:“爸,你抱着干什么?”本来父亲抱儿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父亲可是很久没有抱他了。 王震将儿子放到床上,他则站在床边说道:“冲儿长大了,爸爸教你做的事,待会有点疼哦,但之后会很爽的,你要先忍着!”王冲听了双眼放光,嚷道:“是不是爸爸和叔叔们做的那样?”语气里含着期待又有些害怕 王震毫不奇怪儿子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因为他带人到家里做,从来就没有瞒着王冲,被他看见那是正常,当下点头说道:“是啊,冲儿要好好配合爸爸哦,这样才会爽!”说着就将儿子脱个精光,再将自己身上唯一束缚望的内裤仍在一边,然后抓着那根半勃起的粗大对着王冲叫道:“儿子,来,好好尝尝老爸的味道! 王冲从王震手中接过那跟大,先是挤一挤,再上下抚摩,仔细看个遍,以前他都是偷偷的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如今如此近距离观察,才知道这根阳物是如此之大,竟有他手腕粗了,长长的起码有二十厘米。王冲想起以前偷看到的情景,立刻将王震的大含住,然后再尽力的往嘴里塞,可是已经抵达他的喉咙了,却还有大半留在外面。见状,王震笑道:“小子,能吞下这么多算不错了,先用舌头吧!”说完,开始抚摩王冲裸的匀称苗条的身体。王冲有些泄气的将王震的大吊吐出来,双手一上一下的抓着王震大吊的茎干,然后伸出舌头起那颗鸭蛋大的。王冲动作虽然不熟练,却也让王震爽的不行,哼哼着,直冒液,王冲很是乖巧的将汩汩流出的液吞入嘴里。 王震将王冲抱了起来,然后双双躺到了床上。王震的大手不停的在王冲光滑的背后来回抚摩,跨下的大则是紧紧的夹在两人之间。而王冲却是紧张的紧紧的抱着王震的熊腰,只懂得被动的承受着王震的爱抚,也影响了王震的行动。 见到儿子如此紧张,王震笑道:“傻瓜,这么紧张干什么?老爸又不会吃了你,太紧张了会很疼的哦!”王冲怎么说都经过王震的无言身教,只是因为第一次真正行动,才让他一时间没有适应。王冲慢慢的放开紧紧箍着王震腰部的双手,恢复了王震的自由。 王震奖励似的狠狠吻着儿子娇嫩的嘴唇,然后啃着王冲雪白的脖子,还有稚嫩的胸膛,对于王冲那两颗分红的小,更是或啃或咬或掐,搞得王冲哼哼不停,扭动着身体,好象是要摆脱因为王震的挑逗而使得身体产生的陌生的感觉。 王冲娇声叫道:“爸爸,不要了,我好难受,啊……不要……”王震却不理会,只是啃得更起劲,让王冲连连。王震终于放弃那两颗被他弄得红肿的,转而攻向王冲小巧的分身。虽然王冲只是十四岁,但却已经很发育,已经开始长大,但仍是嫩白之极。此时,经过王震的抚弄,那小已经挺立起来,但那颗小仍是藏在包皮里,不愿出来。 王震将王冲的包皮拉下来,露出里面粉红稚嫩的,然后舌头一,王冲立刻敏感的一颤,更是啊的叫出来。王震一连了好几下,方才含进嘴里裹着,用舌头在里面撩拨。王冲哪受得了这种冲击,直嚷着:“啊……爸爸,停下来,啊……我要尿出来了啊……!”喊着喊着,身子一绷紧,一股处子之精喷进王震嘴里! 王冲一射完,紧绷的身体立刻酥软无力的躺着,王震知道此时王冲是最放松的时刻,所以他没有停下,而是将王冲翻过身子,扒开他的双腿,让隐藏的露了出来,看着王冲紧闭的,王震感到火更旺,挪了挪身子,让被挤压的透透气,然后低头起王冲的来。 了一阵,王震离开那令他着迷的**,伸出食指慢慢的刺了进去。此时王冲仍未恢复,所以王震很轻松的将手指插了进去,接着,王震又插入第二根,两根手指在王冲的里搅和了一阵,王震又插入第三根。这时候,王冲已经恢复神智,发觉身体后面的异物,下意识的一收缩,紧紧的夹住了王震的手指,柔软的肉壁立刻传来一股刺痛,叫嚷道:“好痛,爸爸,我后面好痛哦!” 王震察觉到的紧绷就知道儿子醒来,但想抽出来已经是来不急了,忙安慰道:“儿子乖,不要紧张,放松,想着刚才爸爸吃你小**的感觉!”王震说着,将王冲翻过来,含住了王冲已经便成小虫般的肉条,同时另一只手揉着王冲的身体,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如此这般,不一会,王震就感到手指可以动弹,于是使出各种花样挑逗着王冲已经勃起的小弟弟,而插在他的手指也是或转或插,将王冲的弄得湿软。随着王震的动作,王冲也感到传来一股或麻或痒的刺激,酸酸的既是舒服又是难受,不由嚷道:“爸爸,我后面好痒好难受,你快停下来,我受不了拉,啊……恩!” 王震知道等候多时的机会终于来临,声音沙哑的道:“儿子,爸爸要你了,开始有点疼,不过一会就好了,你要忍一忍!”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扶着早已液横流,硬挺不已的巨棒对着王冲的,腰杆用力缓慢的挤入王冲的处子之地。硕大的一点一点的撑开王冲紧窄的,比三根手指还粗的也随后慢慢的插入王冲体内。 虽然王冲很听话的尽量放松自己,但是从未接纳过如此巨大东西的仍是被撑得发疼。一疼,便使得身子发紧,让王震只插入一半就不敢再捅入。王震只能强忍着焚身的火,安慰着王冲,抚摩王冲的小肉条,等王冲一放松,熊腰立刻一挺,将整根巨物全没入王冲体内。紧绷的感觉让王震差点射了出来,火热的处男之穴使得他火热的更加炙热。 但是王冲却感到身体被撕裂般痛苦,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以发泄难以言语的痛苦,叫喊着:“爸爸,好痛,好痛啊!你快出去,你快出去!”王震只能将王冲压着,不让他动弹,同时亲吻着王冲的脸颊,小嘴,安慰道:“冲儿乖哦,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疼了,记得要放松哦!”如此良久,王冲才停止哭泣,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尽量的放松,而此时王震已经再是忍不住,抓着王冲的小腰,开始缓慢的一进一出,激烈的摩擦让他望得以缓解,但是随之而来的快感让他动作越来越快,喘着粗气,猛干着自己的儿子。 王震动起来后,王冲开始还觉得痛,但过了不久,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传来,麻麻的痒痒的,后来越来越痒,王冲不由道:“爸爸,我好舒服哦,快点,啊……快,好痒……啊……” 王冲的消魂之音无异于火上浇油,让王震冲撞更加有力,速度更快,随着速度的加快,王震摆动的幅度已经不是很大,但频率极高,剧烈的运动摩擦让快感更加强烈,王震啊啊大嚷,发泄出体内难以描述的快感。王冲最先受不了,身体颤抖着就将人生第二炮射了出来,然后瘫软着任由王震冲撞。王震犹存的理智让他清楚儿子是第一次,可经不起他的过度冲插,所以也就不强忍着几喷出的望,意识一松,精关不守,大棒颤抖着将大量灌入王冲体内。 为了将儿子调教好,王震断绝了和外边炮友的关系,而是呆在家里陪着王冲。这一个月,除了的时候之外,王震都将一根粗大的橡胶插入王冲的中,好让王冲的不至于恢复后又难以适应他的惊人尺度。如今,王冲的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吞下王震的,任由王震的狂野冲击。而王冲的技术也大有长进,不但可以含进王震大棒的三分之一,还能经得起王震在他嘴里,可能是这个月来王冲吃王震太多的精华之物,王冲的小弟弟竟是粗大不少。 吃过饭,王震又开始蠢蠢动,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叫道:“儿子,过来,让爸爸爽爽!” 王冲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叫道:“爸爸,快把它拿出来,我要爸爸的插我!”王震边脱着王冲的衣服,边笑道:“你这个小**,再这么下去,老爸快被你榨干了!” 王冲羞红着脸,配合着王震,将衣服裤子脱了后,转身翘着屁股,让王震帮他把的橡胶棒取出来。等王震将一条粗长的橡胶棒拿出来后,王冲立刻转身跪在地上,抓着王震疲软的,又揉又搓,同时,扒开王震浓密的阴毛,然后低头将王震的含在嘴里。 含了一阵,王震的已经半充着血,半软半硬,于是王冲吐出嘴里的,转而将吃在嘴里。王震抚着王冲的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喃喃道:“儿子,好,就这样,哦,不要用牙齿,恩,不错,对!继续!” 过了一会,王震的就完全勃起,王冲只能将它往下扳才能含着,而脑瓜一上一下的套弄着王震的大。而空闲的双手则是扯着王震的两颗和同时学着王震用手刺激王震的。王冲小小的手指不断的抠着王震的**,抠了一阵不满于停留在表面,更想将手指插进去。王震为了方便儿子的,便将身体往下挪,让完全对着王冲。 于是,王冲吃着王震的同时,右手手指开始进出于王震的。王震感觉到好不过瘾,抓着刚才从王冲体内抓出来的橡胶棒,交给王冲道:“儿子,用这个插进来 王冲忙吐出王震的,接过橡胶棒,而这时候王震已经躺在沙发上,叉开双腿等候着。王冲兴奋的抓着橡胶棒,对着王震流着的,双手用力一插,橡胶棒没入王震体内,王震兴奋的啊的一声,叫道:“儿子,快动,对,把他拉出来再捅进去!” 王冲好奇的抓着橡胶棒进出于父亲的,看着父亲越来越多,叫的越来越欢,王冲也感到十分的舒爽。可是王震还不满足,又是叫嚷道:“儿子,不要干看着,快吃爸爸的**!” 王冲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父亲的大棒,于是右手抓着橡胶棒干着王震,左手抓着王震的根部放到嘴里套弄。王震受到两方夹击,强烈的快感让他难以持久,叫嚷着将射入儿子的嘴里。王冲很是配合的将父亲的吃进嘴里,末了还将上上下下了个遍。 看到父亲已经爽完,王冲也不抽出橡胶棒就爬到王震身上,将硬邦邦的小肉条对着王震说道:“爸爸,我小**还很硬哦,你要把帮我吸出来!” 王震将儿子抱着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子,笑道:“好,等下爸爸一定把你出来!儿子,等下你想射几次?” 王冲亲了王震一口,叫道:“要射不出来为止!” 王震听了雄风又起,说道:“等下不可求饶哦!”说着抱着儿子坐了起来,而留在的橡胶棒也因他的坐起全根插入王震的体内,让王震一声,更硬挺。 王震也不急着将它拿出来,而是对王冲说道:“儿子,站起来,自己坐到爸爸的**上!然后干爸爸的**!”王冲双手撑着王震的肩膀,屁股一抬,王震也配合的抓着对着王冲的,再叫王冲坐下。王冲身子往下一用力,立时将王震的大棒吞在体内,父子两齐齐舒服的叫起来 第 140 部分阅读 的叫起来 王冲吞入王震的后,大腿开始用力,上下运动套弄王震的。王冲的动作不是很快,也不是很猛,但是由于王震的很是粗壮,光是插入就让王冲感到十分的充实而饱满,所以虽然动作轻缓但快感依旧强烈。而随着王冲的上下运动,每一次坐下都带动着王震的橡胶棒插入,也使得王震身受前后夹击,快感亦是如潮。 父子两啊啊大叫着,激烈的运动,袭身的快感让两人大汗淋漓,而过了良久,王冲已经感到疲累,王震就抓着王冲的腰上下套弄自己的,强健有力的双手快速的运动,让两人摩擦更加剧烈,王冲不止,叫嚷着:“啊……爸爸,我啊……快……快,不要停啊……”然而王震动得更加快速,王冲感到小腹一酸,小一抖将射到王震满是汗水的胸膛。 但是王震动作依旧如故,快而猛,王冲只能断断续续的嚷着:“爸爸……啊……停停……,我受不了拉啊……”王冲的话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让王震动的更快。他只能扶在王震身上,继续承受着王震的冲撞。 虽然王震体内有跟橡胶棒着,但是已经射了一次的他持久力惊人,王冲后,他精关依旧稳固如常,超猛的动作丝毫撼动不了他。干了一阵,王震抱着儿子,身子一转,变成王冲躺在沙发上,然后王震伏在上面更加勇猛的,干得王冲忽断忽续,似哭似吟。 如此不久,王冲又是喷了出来,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求饶,只能低声,神智模糊的沉浸在强烈的快感中。王震愈干愈猛,腰干好象不怕扭断似的强烈的摆动,终于,他也达到了极乐的颠峰,大棒强劲的将大量的喷入王冲体内。射完,王震还不舍的又是几次,才将儿子抱起,双双躺在床上。 “儿子,记住,你的除了爸爸不让任何人干?明白吗?” “嗯”王冲害羞地搂住了爸爸。 引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5【人蛇,高h,**,不喜慎入】 蛇之bl免费蛇之说明:根据青海信浓短篇漫画改编。警告:涉及具体性描写,未成年勿入。1光基挺直身体,跪坐在榻榻米上。他双唇紧抿,目光直视前方,注视着同样跪坐在对面的鹿岛琳。对方以同样执着的目光注视着他,黑色的和服脱到了腰部,露出褐色的强健的胸膛,腰部隐约可以看见那黑色的刺青。一直埋头在光基背后的服部忽然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光基和鹿岛琳之间跪下,然后俯身行礼。“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他低声说。“非常感谢。”鹿岛琳微微点头,眼光却没有离开光基。服部忽然伸手折断了刺青的工具,“这将是我最后一部作品,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已经不需要了。非常感谢二位能给予我这个机会!”说完,他再次深深低头道谢,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在静谧的和式房间中,微微可以听见蝉的鸣叫声从庭院中传来,光基和鹿岛琳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光基,过来。”鹿岛琳露出雪白牙齿微笑着,仿佛食肉猛禽一般的微笑。这声音增强了光基的背部灼热刺疼感,从身体内部起了反应。光基顺从的起身走到鹿岛琳身前,背对着他跪下。不用面对面,也能感受鹿岛炙热的视线。“非常的美丽,光基。”鹿岛琳毫不掩饰的赞叹着,“非常的美丽!”在光基那白皙挺直的脊背上,美丽的白色大蛇从颈部一直盘旋到腰部下面,鲜红的蛇眼在雪白的肌肤上闪烁着光芒,黑色的云朵围绕在四周。鹿岛琳伸手用指尖描绘着白蛇流畅的曲线,指尖仿佛带着电流一般,引起光基体内的颤栗感。“非常的适合你。不对,应当说那就是你,光基。”鹿岛在光基耳边轻声耳语,湿润舌头划过小巧的耳垂,使光基轻轻一颤。鹿岛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伸出双手握住光基的肩膀,舌尖继续向下滑去,沿着笔直的脊线向下,一直到达右边腰侧,白蛇的身体消失在黑色的和服下面。湿热的感觉使光基不由自主躬起了脊背,呼吸变得紊乱起来。鹿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光基敏感的腰部,他微微发出了声音,因为鹿岛正用雪白尖锐的牙齿轻咬那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红色的淤痕。仿佛想要抚平咬啮所带来的疼痛般,鹿岛用舌头轻轻吮吸着齿痕。光基双手撑在榻榻米上,回头用湿润的眼神注视着鹿岛。这眼神使鹿岛的腹部立刻坚硬起来,他轻笑着,“光基,我最喜欢的你的眼睛,既坚定又的眼神。”鹿岛俯身过去,吻上光基微张的双唇,用舌头在嘴里毫不留情的翻弄着。俩人交换着激烈的舌吻,发出啧啧的声音,盛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来,又被回去。鹿岛伸手到前面解开光基的和服带子,黑色的和服下面不着寸缕。光基那描绘着刺青的雪白背部,一览无余的呈现在鹿岛琳眼前,使得他也不禁微微的吸气,“服部果然是个中高手。”鹿岛轻轻抚摸着刺在臀部的上方的浓黑云朵。光基微笑起来,用肌肤去感觉鹿岛的手指的移动。白蛇的尾部消失在光基的大腿,鹿岛的手指微微用力,光基转身面对他半躺着。鹿岛可以看见白射的尾部一直延伸在大腿内侧,然后微微的上翘,在尾巴的上面,茂密的毛发中,另一条小蛇已经微微探出了头,似乎正等待着鹿岛的爱抚。鹿岛微笑着俯身下去,亲吻着光基大腿内侧,沿着蛇尾一直向上,然后伸手握住了光基的分身。光基的腰部弹跳一下,抓住鹿岛的肩膀。从鹿岛俯身的肩膀望去,可以看见黑色的刺青布满整个背部,比光基的刺青还要大。“让我也看看你的。”光基喘息着说。他的分身正在鹿岛的手中勃起跳动,发出湿润的声音。鹿岛爱抚着光基分身,在那色泽艳丽的顶端亲吻的一下,又引起了光基一阵颤抖,颤栗般的快感沿着腹部向上蔓延,直达四肢百骸。光基不甘示弱的抓住鹿岛的肩膀拉向自己,吻上那紧抿的残酷薄唇,着雪白的齿列,把那厚厚的舌头含入自己口中吮吸着。直到鹿岛的喉咙中发出呼呼的声音,光基才放开他。鹿岛凝视着光基,在那宛如人偶般端正精致的雪白脸孔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脱去缠在腰间的和服,转过身去。强壮修长的身体上,浮现出一条黑色的大蛇,在脊背的中心怒张着蛇头,毒牙突出,吐出血红的信子,长长的蛇身盘旋着,一直延伸到膝盖上,白色的云朵环绕的四周。光基仰视着美丽而狰狞的刺青,脸上浮现出望之色。他半跪着环抱住鹿岛的腰部,用脸颊摩擦着背部的肌肤,伸出舌头着,鹿岛的体味弥漫在舌尖,更加刺激着光基的望。鹿岛拉开光基缠绕在腰部的双手,转身面对着。光基站了起来,俩人热切的拥抱在一起,近乎狂暴的接吻,唇舌绞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鹿岛强健的大腿伸入到光基两腿之间,他已经勃起的巨大分身在光基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摩擦。鹿岛重新将光基推倒在榻榻米上,用炙热的目光巡视着光基的身体。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为这身体的美丽所倾倒,知道的人却会感到无比的恐惧。光基就如同刺在他背部的白蛇一般,美丽,却有毒。随意看轻他的人,就会尝到毒牙的滋味。俩人就如同交配的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一起。鹿岛吮吸的光基修长的颈部,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跳动。鹿岛低头用牙齿轻轻拉扯着光基胸前淡色的**,在用舌头着,直到它变得鲜红,手指也不放过另一边轻捻着。仿佛电流般的快感从胸前扩散开来,使得光基不断起来。鹿岛握住光基的膝盖内侧,把双腿推到腹部上面。光基双腿大张,完全勃起的分身和鲜艳的暴露的鹿岛眼见。光基一点也没有感到羞耻,因为他很明白,他的身体的属于鹿岛琳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鹿岛琳的。反之也是一样。光基的眼角泛红,微微上吊着,看着鹿岛。他伸出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股内泛起红色。“这是属于我的。”鹿岛拿开光基的手,声音低沉。他伸出舌头着光基的分身,绕着饱满的囊球打圈。光基的胸口因为快感而剧烈的起伏着。当鹿岛的舌头戳刺进的时候,光基的腰部大幅度的摇晃起来,声越来越大。鹿岛爱抚光基分身的手,保持和舌头同样的节奏。光基发出长长的,无意识的摇着头,无法忍耐的躬起了背部,剧烈喘息着吐出了声音,“进来,琳,我要你。”鹿岛无法抑制的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笑声,抬头再次和光基交换着激烈浓厚的舌吻,饱胀的分身不断摩擦着光基的大腿内侧。光基抬起双腿,象蛇一样缠绕上鹿岛的腰部,俩人在分身在彼此的腹部间摩擦。“我要你,琳。”光基再次发出明确的要求。鹿岛握住光基的腰部,把忍耐多时的分身慢慢送入了光基的身体内。光基的体内又紧又热,内壁紧紧吸附着鹿岛的分身。鹿岛在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使光基忍不住大口喘息,灼热的硬物在身体中跳动着。俩人不禁屏息,享受这消魂骨蚀的一刻。鹿岛只静止了一下,就开始大动。他握住光基的臀部,狠狠的把自己送进光基紧致的体内。光基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十指在鹿岛宽阔背上留下了痕迹。房间里充满了声,和靡的水声。鹿岛用力摇晃的着腰部,忽然伸手抱起光基,改变了体位。光基着坐在鹿岛的腹部上,自身的体重使他和鹿岛结合的更深了。光基一边用湿润双眸盯着鹿岛,一面开始运用自己的腰部,把鹿岛含了更深,贪婪的用体内硕大的分身摩擦的敏感的内部。从他们结合的瞬间开,世界就从鹿岛琳和光基的身边消失了,只剩下**绞缠的快感,而这巨大的快感如大浪灭顶一般汹涌而来,淹没的了他们。在最后的**中,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彼此而已。光基白色的喷洒在鹿岛的腹部上,而鹿岛灼热的种子却完全灌注到光基体内。光基喘息着倒在鹿岛的身上,使鹿岛瞬间产生了白色大蛇缠身的错觉。俩人都剧烈喘息着,鹿岛伸手抚摸着光基汗湿的背部。这时,纸门外面忽然传来人声,“大哥,时间已经到了。”那声音十分恭敬,透着紧张。鹿岛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鹿岛和光基对视一眼,光基很利落的起身,穿上和服,走到纸门前拉开门。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跪在门口。看见光基,对方低头行礼,然后膝行进来,把手里捧着的衣服放下。鹿岛豪不在意的着身体站起来。对方却连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一个小时以后,鹿岛琳和光基双双出现在雾纲组的本家正堂里。和式的大房间里坐满了表情严肃的男人们。鹿岛和光基在正中间的小几前落坐,几上放着两只盛满清酒的酒杯。坐在他们对面的雾纲组的现任头目,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鹿岛和光基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交换了酒杯,一饮而尽。“喝过了交杯酒,你们就已经是兄弟了。尽管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但永远也不能背叛、舍弃对方。”头目表情十分严肃。鹿岛和光基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的点头,俯身深深的行礼。在心中,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有比血液还浓厚的牵绊。02鹿岛琳,24岁,雾纲组高级干部,二代目候补,为人心狠手辣,人称‘黑蛇的鹿岛’。光基,24岁,雾纲组高级干部,参谋候补,为人冷静沉着,人称‘可怕的光基’。这两份资料就摆在佐久间组高级干部横纲的面前,他微微冷笑着,“就只有这点破玩意?”送资料来的人恐惧的俯身行礼,“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只得到了这点资料。”横纲不耐烦的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最近同雾纲组争斗的厉害,这两个人是雾纲年轻一代高级干部中的核心任务。尤其是鹿岛琳,他很有可能会继承雾纲组二代目的位置,是个非要除掉不可的人物!”坐在横纲附近的男人们,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横纲熄灭了手中的香烟,心中暗骂一群混帐胆小鬼!繁华的商业街,雾纲组所属地盘上的酒吧里,鹿岛琳和光基正在一起喝酒。妈妈桑走过来,鞠躬行礼,打招呼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之情,“非常感谢二位对我们店子的关照,最近几乎没有前来闹事的人了。”说完招招手,立刻有三四位打扮的非常时髦的女郎走了过来。鹿岛只是微微点头。光基面无表情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坐在身边的小姐非常殷情的斟满了酒杯。这位小姐一个劲盯着光基俊美的侧面,试图同光基说话。尽管光基兴趣缺缺,但她却非常的热情,并将手放在了光基膝盖上。坐在一旁的鹿岛忽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光基随即也站起来跟了出去。鹿岛把跟随的小弟留在了洗手间的外面,同光基一起进去。豪华干净的洗手间里只有一位客人在盥洗台前洗手。“滚出去。”鹿岛用低沉的声音恐吓那人。对方刚刚露出不悦的表情,忽然瞥见了鹿岛西服上金质的徽章,立刻浮现出恐惧神色,从旁边溜了出去。“又是为了什么?”光基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点燃了一根香烟。鹿岛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走到光基身后,拿过光基唇上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将它安息在盥洗池里。“最近佐久间组闹得挺厉害的。”鹿岛抓住光基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个我知道。”光基直视着鹿岛,脸上浮现出近似嘲弄的微笑。鹿岛皱起眉头,伸手托住光基的后脑拉向自己,然后是一个深深的、近乎粗暴的接吻。“我们已经说过了,不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浪费时间。”光基轻轻推开鹿岛,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呼吸。鹿岛轻笑起来,“我没有为任何事情生气,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光基。”他伸手抚摸光基的嘴唇,刚刚接过吻的嘴唇还闪着湿润的光泽。光基瞪着鹿岛,鹿岛把这沉默当成的默许。他再次亲吻光基,把手伸到光基的衬衣里面,在腰部一带来回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散发着热力,仿佛高级丝绒般吸附着手指。在盥洗台上,俩人交换着激烈的舌吻。鹿岛的舌头划过光基的上腭,带来微妙的触感,牵起仿佛银色丝线般的唾液。在明亮的灯光下,光基的眼角逐渐泛红,使得鹿岛无法忍耐的俯身亲吻。俩人的胸口互相摩擦着,已经呈兴奋状态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鹿岛稍微退后半步,欣赏着光基微红的脸孔。“要做就快点做!”光基微恼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鹿岛低笑着,伸手推促着光基半坐到盥洗台上,然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已经勃起的分身迫不及待的从黑色的内裤弹跳出来,微微颤动着。鹿岛伸手轻弹一下已经湿润的顶端,使光基发出短促的吸气声。快点!光基用眼神无言的催促着鹿岛,伸手把鹿岛压向自己的腹部。鹿岛伸出舌尖了一下湿润的顶端,然后慢慢含进口中,同时用手抚弄着根部,反复揉搓着。象蜂蜜一样甜美的快感从那里慢慢扩散到光基全身,使他不由自主的起来。鹿岛抬头看着光基,“小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仿佛要故意煽动光基的情绪一般,鹿岛用使坏的语气低声说着。光基更加用力的瞪着他,“这是谁的错?”鹿岛轻笑着,“是我的错,但是——”他又低头用力吮吸了一下,光基胸口起伏着发出了更加妖治的声音。“妈的,光听你的声音,我就已经忍不住了!”鹿岛发出了近乎懊恼的叹息。鹿岛有些粗鲁的把裤子从光基身上脱下来,推开他的双腿,暗红色的完全暴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鹿岛用一只手持续爱抚着光基的分身,将另一只手伸到光基唇边,“没有润滑剂,只有拜托你好好一了。”“混帐!”光基低吼着,但仍然老老实实含进鹿岛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细心爱抚着,仿佛那就是鹿岛的分身。鹿岛把被光基用唾液湿润的手指慢慢伸进了里。鹿岛的手指反复探索扩张着内部,光基的体内非常狭窄潮热,无论做过多少次都一样,那里是能让鹿岛发狂的地方。光基无力的张大了双腿,任由鹿岛的手指玩弄着内部,翻搅着。美丽的花朵慢慢的张开了,展现出鲜艳的色泽,引诱着鹿岛的进入。鹿岛把光基向后推去,一直顶到镜子上,然后缓缓进入了光基。一瞬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快感拍打着心脏,俩人急促的呼吸着。即使这样,鹿岛也紧紧盯着光基,那美丽端正的脸孔因为快感而扭曲着,非常的妖艳性感。这样表情无论看多少次也不够,无论其他什么人也不允许看见,他只属于鹿岛琳一个人。鹿岛抓住光基的胯部,用力撞击着。与完全不同的强烈快感从身体内部涌出,使光基几乎失神。他勉强抓住鹿岛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完全滑落到盥洗台上。“我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鹿岛低喘着退出光基的身体。还没有达到顶点身体,失去了火热的根源而变得十分难受。“混帐快点”光基怒骂着,被鹿岛翻过身体,脸孔抵着冰凉的镜子,更显出身体的灼热难耐。鹿岛很快的冲了进来,背后位的姿势使他非常的深入,光基忍不住发出了尖叫。“非常的爽吧,光基。”鹿岛用仿佛想要弄坏他似力量,深入,抽出,然后再深入,一次比一次更深。光基从镜子看见自己满脸恍惚的表情,然后目光落在鹿岛的脸上。俩人目光交汇,鹿岛狡猾的笑着,“非常美丽吧,光基,你的表情。”因为巨大的快感而说不出话来的光基在心里怒骂着,他喘息着收紧了,一瞬间,鹿岛的脸上浮现出喘不过气来的表情。“慢点光基”鹿岛用力抓住光基的腰部,试图放慢节奏,俯身下来,胸口紧贴着光基背部,用舌头着耳朵。“混帐快点啊”光基着,鹿岛突然加快了速度,腹部拍打着光基的臀部,发出濡湿的啪啪声。就在一瞬间,一股热流迸射出来,浸湿了光基的体内,光基颤抖着达到**,射落在了镜子上面。鹿岛喘息着俯身在光基的背上,光基的脸紧紧贴着镜子,“妈的,快点起来,好重!”光基抱怨着。鹿岛发出低沉笑声离开光基,光基刚要从盥洗台上下来,却被鹿岛制止了,“等等,我帮你弄干净。”说着,将手指再度伸进中,白色的顺着手指流了出来。“混帐!”光基低吼着,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骂混帐了,“妈的,我就说不要在这种地方做!”鹿岛微笑着并不反驳,手指却还留在光基的身体里,轻轻摩擦着,然后稍微弯曲了手指。后的余韵经不起撩拨,光基的腰部轻微颤动着,低低的从口中流泻出来。“快点拔出来!”光基回头怒瞪着鹿岛。鹿岛收回手指,摊开双手表示无辜。光基迅速穿好衣服,照着鹿岛就是一拳,鹿岛很敏捷的避开了,当然,光基也并不是真想揍他。在俩人出门时候,鹿岛忽然在光基的嘴角旁快速亲吻一下,低声耳语,“剩下的就留到今天晚上吧。”然后在光基冷冷的瞪视中哈哈大笑。留守在门口的小弟带着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鹿岛,然后又因为光基那刚做完爱而变得湿润的眼眸红了脸。鹿岛琳和光基离开了酒吧,当然在洗手间而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靡的气味依然残留在空气中。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在停车场附近等候小弟开车过来的鹿岛点燃的一根香烟,借着微微的火光,光基白皙的脸庞浮现在夜色中。因为鹿岛那盯着人看的眼神,光基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鹿岛的香烟忽然熄灭了。俩人已经意识到这是阻击,迅速俯卧在地上。很快就两个人从黑暗中跑过来察看,鹿岛低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其中一个人。对方惨叫着倒下,手中的枪也摔了出去。另一个人见状,急忙抬手向鹿岛开了一枪。枪声回荡在黑暗中,“琳!”光基大声吼叫着,掷出匕首,刺中了开枪者手腕。啪嗒一声,手枪掉落在地上。对方忍着疼痛要去捡,却被光基踩住手。光基毫不留情的用力,“啊痛死了!”对方狂叫起来。光基面无表情的拔出匕首,向对方腹部刺去。那人狂喊着蜷缩起身体,光基再次拔出匕首,向对方胸口狠狠刺去,这次手却被握住了,“光基,住手,我没事,已经可以了!”鹿岛焦急的呼唤着光基的名字,光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用力。鹿岛紧紧抱住光基,光基反手一挥,匕首划过鹿岛的脸,血从眼睛上流了下来。光基看着鲜红的血液,忽然楞住了,然后忽然发出叫喊,“琳!琳!琳!”他反复喊着鹿岛的名字,返身抱住了鹿岛,“我干了什么?!”光基急忙伸手捂住伤口,鹿岛却拿开他的手,忽然笑起来,露出满不在乎神情,“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光基。”从停车场取车的小弟回来了,看见现场几乎惊呆了。刺杀鹿岛和光基的两个人跑了一个,留下了那个受伤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佐久间组将会为他们的鲁莽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鹿岛琳和光基都在心中暗暗发誓。03“我想要离开组织。”光基端正的坐在鹿岛对面。“别随便开这种玩笑,光基!”鹿岛琳并没有当真。“我是认真的,琳。”光基的表情非常严肃,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光基?”鹿岛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可怕的表情,细长的眼睛紧盯着光基,“你是想舍弃我吗?”“当然不是!”光基激烈的反驳,“绝对没有这种事!”“那又是为什么?”鹿岛追问着。光基站起来,走到鹿岛身边,注视着他右眼上狭长的伤痕。那是被佐久间组阻击的那晚,光基的匕首在鹿岛脸上留下的痕迹。“那么你是在意这个?”鹿岛微笑起来,一把拉过光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光基露出痛苦的神情,“说不定那一天,我也许就会杀了你!”鹿岛伸手捧起光基那美丽的脸孔,他非常了解光基。光基在打斗中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会伤害到自己人。从和光基在一起的第一天,鹿岛就非常明白这件事。“可我不是好好的吗?”鹿岛亲吻着光基光洁的额头,安慰着他。“但是,”光基低头看着鹿岛,“但是一想到,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就让我无法忍受!”光基几乎是嘶喊着说出来,“如果那样,我会觉得比死还难受!”鹿岛震惊的看着光基,他那苦闷的心情通过话语直接传递到鹿岛的心里,“真的让你那么难受吗,光基?”光基点点头,眼角溢出了泪水。鹿岛紧紧抱住他,“如果真的那么难受,就退出组织吧。但是,绝对不允许离开我身边!”鹿岛非常坚决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光基注视鹿岛,忽然微笑起来,“请原谅我的任性!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他伸出舌尖,慢慢划过鹿岛眼睛上的伤痕,仿佛要品尝味道似的来回移动着。“那么,”鹿岛也微笑起来,“今天就用你漂亮的嘴唇为我服务吧!”鹿岛突然说出这种话,使光基稍微愣了愣,“混帐,你脑袋里只想着这个吗?”鹿岛咧嘴笑着,“你离开组织以后,我们就不能再象这样24小时在一起了。就当是预付给我的利息吧。”说完,拉下光基,亲吻着嘴唇,把舌头伸进去,略微粗暴的蹂躏着口腔。鹿岛的嘴唇离开以后,光基怒视他一会,但随即垂下眼眸,跪坐到鹿岛的两腿之间,解开了皮带。鹿岛的分身很有精神的弹了出来,笔直怒涨着。光基伸手握住灼热的分身,上下捋动着,鹿岛的腹肌随着光基的动作紧绷起来。想要一下都含进去有些困难,光基先含住顶端吮吸着,沿着侧面来回着,然后一直向下,把饱胀的囊球含在口中抖动着,瞬时响起了鹿岛抽气的声音。“啊光基真棒”鹿岛着,抚摸着光基的头发,略微用力压下。整个分身已经变得湿漉漉了,光基毫不犹豫的含到根部,不断将其吸到喉咙深处。鹿岛低下头,双手捧着光基的脸庞,看着自己的分身在光基的嘴唇中进出,光基半张着眼眸,眼角泛红,脸上浮现出恍惚的表情。这表情更加刺激了鹿岛,随着低低一声吐气,鹿岛在光基口中释放了自己。鹿岛看着自己白色的溢出光基的嘴角,俯身激烈需索着光基的嘴唇,口中立刻充满了自己的味道。光基抬头看着鹿岛,半睁的眼睛带着水一样湿润的光泽。“坐上来吧,光基。”鹿岛的声音低哑,充满了情。光基起身跨坐在鹿岛的腿上,仰头喘息着。鹿岛埋头在光基胸前,用牙齿轻轻啮咬着**,直到它肿胀发红,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吻痕,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伸手揉捏着臀部,用指尖试探着天堂的入口。鹿岛伸入了两根手指,翻弄着,感受着湿热的内部,刚刚发泄过的分身瞬时坚硬如铁。光基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完全勃起的分身在俩人腹部见摩擦着。他低头在鹿岛耳边着,不时亲吻着脸颊,无意识的煽动着鹿岛的情绪。鹿岛稍微抬起光基的臀部,光基也配合着移动腰部。鹿岛的分身带着鲜明的热气冲了进来,光基剧烈喘息着,“好棒琳好棒”内部紧紧吸附着硕大的分身。鹿岛亲吻着光基脸颊,开始运用腰部的力量,上下移动起来。光基仿佛不能承受这巨大的快感似的,紧紧的抱住了鹿岛,心脏剧烈敲打着胸腔,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嘴唇微张着。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连接在一起,在最后的**中,鹿岛仿佛吼叫着,从喉咙中发出声音,“光基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能离开我!”鹿岛在喘息着的光基的耳边反复耳语,光基只能不断的点头,“要记住,我是黑蛇,你是白蛇,我们是共生体,绝对不能舍弃对方!”鹿岛抚摸着光基穿着衬衣的背部,虽然看不见,但那里确实盘踞着美丽的白蛇,如同鹿岛的背后的黑蛇一般。即使光基离开组织,白蛇也会跟随着他。“那么,鹿岛琳知道吗?”雾纲组二代目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光基,他还是那样的美丽,但却不仅仅是美丽。那些认为的他空有美貌而不适合黑道的人,真是错的离谱。光基点点头。“哦,那还真是奇怪。”二代目略微有些诧异。“我知道这是我的任性要求,但我希望和组织脱离关系。”光基深深的低头。“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让你离开了。”听了这话,光基再次深深行礼,“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光基抬头看着二代目,他只是摆摆手,“你会明白的,光基,你是属于这里,这是你的宿命。”二代目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我相信鹿岛也很清楚这一点。”在加入雾纲组四年后,光基离开了组织,进入中村商事就职,成为一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中村商事是一家经营进出口贸易的普通公司,里外都很普通。但谁也不知道,它的主要持股人是雾纲组。这也是鹿岛琳同意光基离开组织的条件之一。04“发出声音啊,光基,我想听你的声音。”鹿岛握住光基的腰部,猛烈摇晃着,“别故意忍着”“恩啊”光基拼命咬住嘴唇,但抑制不住的声音还是流露出来,那声音煽动着鹿岛的望,他俯身亲吻光基的嘴角,去溢出的唾液,把还穿着白衬衣的光基压到在床上。鹿岛更加用力的起来,已经做过的两次使光基的可以轻易承受他的分身。因为时间错开的关系,俩人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面。所以一见面,鹿岛就把衣服还来不及脱掉的光基压倒,强烈的需索着光基的身体。光基承受着鹿岛比平常还要激烈的爱抚,也兴奋的无法抑制,巨大的快感从俩人连接的部位蔓延到全身,强烈到让人觉得恐惧的程度。光基不得强行压抑自己的声音,如果不这样,如果完全放任,理性就好像要崩溃了一般。但在鹿岛强烈的冲击中,光基还是无法忍耐,出声。他那略微高亢的音质,和鹿岛低沉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回响在房间里。当**来临的一瞬间,光基无意识的咬住了鹿岛的肩膀,鹿岛则露出了仿佛喘不过气来的表情。俩人拥抱着共赴顶点。鹿岛抚摸光基还散发着热气的光滑肌肤,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的余韵,光基却起身开始穿衣服。“怎么这么早就走啊?”鹿岛似乎有些不悦。“没办法,明天一早要开会啊。”光基露出无奈的笑容。为了已经脱离组织的光基的安全考虑,鹿岛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且——,”鹿岛很不屑,“当个上班族有趣吗?”他起从背后抱住光基,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回到我身边吧,光基。”“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光基回头,和鹿岛交换着浓厚的舌吻,然后又习惯性的亲吻鹿岛左眼上的伤痕。“你又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了。”鹿岛继续亲吻着光基的嘴唇,“组长今天又问你了,说光基你也该回来了。”“组长还是不相信我的决心。”光基苦笑着。忽然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叫嚷着大哥冲了进来。当他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俩人时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行礼说了声对不起。“是健次啊。”鹿岛随口叫了一声,“你等一下吧。”“我来帮您换衣服!”健次很有朝气的冲过来,经过光基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光基不在意的微笑了一下,对鹿岛说了声再见,然后就离开。光基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遇见鹿岛情形,那个灼热的夏天,和更为灼热的鹿岛琳,他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了。正因为光基很清楚鹿岛的魅力,所以他很了解健次的心情。在黑道中,只有能吸引男人注意力的男人,才能更好的得到忠诚之心。夜色中,鹿岛和健次按照惯例巡视酒吧街的地盘。酒吧服务生带着非常尊敬的神情向鹿岛行礼,“最近非常感谢您的关照!”作为回礼,鹿岛只是点了点头。站在酒吧门口的招揽生意的小姐,非常殷情的招呼着鹿岛。健次非常的不满,一一把她们瞪了回去。“这不是琳吗?”黑暗中有人走出来,年纪略大,是雾纲组的高级干部须藤。“原来是须藤叔叔啊。”鹿岛很有礼貌的行礼。“组长问起光基的事情,他的意思呢?”“这件事情,还请组长放弃了吧。”鹿岛很干脆的回答。“是这样啊,”须藤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就没办法了。”在一旁的健次听了这话,十分的不满,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在意光基,难道就因为他那美丽的容貌吗?他和大哥完全不一样,无论在那里,只要提起黑蛇的鹿岛,大家都心存敬畏。那个象女人一样的光基,为什么一直缠在大哥身边?“那个光基有什么了不起的?”趁着鹿岛不在,健次发着牢骚。“哈哈哈我知道你很崇拜琳”须藤大笑起来,“不过只要光基活着,他和琳之间就有斩不断的牵绊。何况现在的你,根本还不到光基的脚指头。”须藤的话使得健次更加的愤怒。光基在下班的时候拒绝了同僚去喝一杯的邀请,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光基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应酬。也许应当去见见琳了,光基这么打算着,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一旦见面鹿岛就会需索无度,甚至会弄到光基起不了床。光基暗骂着混帐,正想打电话给鹿岛琳,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光基一接听,脸色就变了,是健次打来的求助电话。他说自己被佐久间组绑架了,不想麻烦鹿岛,请求光基帮忙。光基答应了,然后对着电话冷笑了一声,健次,跟我玩这种游戏你还早了点。果然到了约定地点,健次正悠闲的同佐久间组的人在一起抽烟。“什么时候佐久间组也开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健次?”光基冷笑着。佐久间组的小弟上前抓住光基,“看你长得象个女人,还挺聪明的嘛。”“我讨厌你待在大哥身边,”健次恶狠狠的说着,“看见你那张脸就碍眼,就是那张脸才迷惑了大哥!”健次越说越生气,伸手就想去揍光基。“住手,健次!”鹿岛琳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大哥,你为什么会来了?”健次十分惊讶。佐久间的小弟们忽然狂笑起来,“你真是有够苯的,健次。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干掉鹿岛琳,一定会受到组织重用的!傻瓜!”说着,他们挥舞着匕首向鹿岛冲过去。“琳,小心!”光基伸手推开鹿岛,匕首从他的背后划过,从破裂的西服里露出了刺青。光基伸手到背后,把衣服从两边撕开,美丽而可怕的白蛇刺青暴露在众人眼前,血红的蛇眼发出冷冷的光芒,如同光基的眼神一样。05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光基背上的白蛇刺青所震惊,只有鹿岛例外,他露出槽糕了的表情,大声喊着光基的名字。但光基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出手非常迅速的夺去了佐久间组小弟的匕首。对方非常吃惊的看着光基,一步步向后退去。“光基!”鹿岛高喊着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光基的匕首划过对方的胸膛。对方惨叫着向后倒去,光基毫不犹豫的一刀捅了过去。“光基,够了!”鹿岛挺身站在了光基面前,光基眼睛一闪,硬生生的收住了匕首。鹿岛前进一步抱住光基的肩膀,声音低沉,“光基,住手吧。这些人要死多少个都无所谓,但我不想让你难过!”光基注视着鹿岛琳,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身体一软,靠在了鹿岛肩上。鹿岛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光基身上。“琳,你要和这些小鬼玩到什么时候?”须藤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后面跟着雾纲组的小弟们。佐久间组的人一看大势不好,纷纷扔下健次逃走了。“须藤叔叔,麻烦您了!”鹿岛向须藤道谢。“那里,是我自己要来的。”须藤看着鹿岛怀中的光基,“可怕的光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哈哈哈”“那么,这里就拜托您了!”鹿岛说完,就搂着光基离开了。须藤走到还跪坐在地上发抖的健次的面前,“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健次!”须藤嘲笑着健次,“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妄想对光基出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啊?真可怕!”健次的声音发颤。“在黑道,有两个男人被称为‘雾纲的双头蛇’,黑蛇是动,白蛇是静。”须藤的表情格外严肃,“可是白蛇一旦舞动起来,就连黑蛇都感到恐惧。白蛇的打斗方法,如同抛弃了人心一般可怕!光基就是那条美丽而可怕的白蛇!”在宽大的浴池中,鹿岛跪坐在水中,帮双手撑在边缘的背对着他的光基处理伤口。白蛇的刺青完全展现在鹿岛眼前,仿佛活的一样,盘踞在光基脊背之上。一条细长的刀痕从颈部一直贯穿到尾椎,鹿岛用毛巾按压光基的伤口,雪白的毛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光基随着鹿岛的动作轻轻吸气。“白蛇还是和从前一样激烈啊!”鹿岛轻轻抚摸着刺青,用指尖描绘着白蛇的身体,“虽然隔了这么久,却依然美丽无比!”“对不起,我差点又伤害到你了。”光基扭头看着鹿岛,美丽的脸孔上浮现出内疚的表情。“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光基,即使死在你手上。”鹿岛伸手来回抚摸着光基腰部一带的曲线,顺着白蛇的身体,游走到大腿内侧,“当然,能死在你身上就更美了。”鹿岛微笑着,俯身用嘴唇亲吻着刚刚抚摸过的肌肤,伸出舌尖轻轻着。光基微微闭着双眼,转身坐到鹿岛身上,两个人的重量使浴池里的热水不断涌到地上。光基激烈亲吻着鹿岛,将男人的厚厚的舌头含进口中,持续爱抚着,微微扭动着腰部,鹿岛硕大的分身在臀部的缝隙中来回滑动。“去床上吧!”鹿岛上下爱抚着光基的背部。“不就这里!”光基稍微抬起身,主动握住鹿岛的分身套弄着。“光基今天好热情”鹿岛轻 第 141 部分阅读 下爱抚着光基的背部。“不就这里!”光基稍微抬起身,主动握住鹿岛的分身套弄着。“光基今天好热情”鹿岛轻笑出声,在水下的手指潜入了光基的身体,“忍不住了?”光基无法忍耐的点了点头,眼角已经红成一片,微微喘着气,随着鹿岛的手指移动着腰部。“不等一下不行了”随着鹿岛手指有节奏的深入,光基的腰部晃动的更厉害了,无意识的握紧了鹿岛的分身。“啊那就去吧”鹿岛也开始喘息起来,不断亲吻着光基的颈部,“不管要去多少次都没关系。”“不不要”光基皱着眉头忍耐着,“我想要琳的这里”光基用身体摩擦着鹿岛。“哈你还真是贪婪啊这里紧紧缠住我的手指呢!”鹿岛拔出手指,代之以粗大的分身。“啊啊啊”光基仰头尖叫着,内部紧紧吸附着鹿岛,仿佛高压电流一般强大的快感在身体内奔窜。“好紧光基好棒!”鹿岛一边和光基唇舌绞缠,一边大力冲撞着,借助水的浮力,鹿岛每一次都冲进光基的最深处,让他尖叫不已。鹿岛本来握住光基腰部双手忽然送开,抓住了光基的膝盖内侧,把光基的腿环绕在自己腰上。光基不得不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以保持平衡。俩人毫无间隙的紧贴在一起,光基张开的双腿使鹿岛进入的更深了。就在光基要冲上顶峰的前一刻,鹿岛忽然停了下来。光基半睁着蒙胧的双眼,不解的看着鹿岛。鹿岛就着抱住光基的姿势站了起来,跨出了浴池。“要去哪里啊”鹿岛的分身还充满了光基,每走一步,都带来一阵新的快感。俩人就以连接在一起的姿势走到了床上。鹿岛把光基紧紧压在床上,抓住他的脚踝向两边拉开,“我想要看着你的脸达到**,光基。”鹿岛重新运用起腰部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光基几乎没办法停下声音,喊到喉咙嘶哑,腰部开始痉挛,下半身仿佛要融化一般,尖叫着,内部激烈的收缩着,推挤出鹿岛灼热的望。“啊哈”俩人剧烈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身体紧紧交缠着。这一切都被前来道歉谢罪的健次看在眼里,一瞬间,他产生了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的错觉,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鹿岛琳和光基并排俯卧在床上,黑蛇和白蛇在他们背后盘旋着,大张着獠牙,吐出鲜红的信子“什么?琳中枪了?”光基不顾周围同僚诧异的眼光,对着电话怒吼着,心脏仿佛也被击中一样麻痹了,“混帐东西!”忍受着不安,光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雾纲组。一进门,男人们就过来跪在地上谢罪。健次低头哭泣着,“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哥!”光基一脚揣开他,怒吼着,“混帐!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人又没有死!这是谁干的?”健次把鹿岛受到佐久间组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在这期间,光基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听着,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命令。因为鹿岛受阻击而乱成一团的雾纲组,也在光基的指挥下恢复了正常,他们似乎都忘了光基已经脱离组织的事实,而心甘情愿的服从光基的命令。光基拉开和室的纸门,鹿岛正躺在被褥上,手臂上缠着绷带。一看见光基,鹿岛裂嘴一笑,“我正想着你应该来了,光基。”“混帐,受伤了还那么开心。”光基在鹿岛身边跪下,嘴上怒骂着,手却在发抖。“小伤而已,不用担心。”鹿岛仿佛看穿了一般,安慰着光基。光基俯身,把头搁在鹿岛的胸前,听着心脏在胸腔中沉稳的跳动,黑白蛇只有一个身体,双头蛇的命运,就是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也必须死去。无论是光基还是鹿岛琳都非常的明白。“回到我身边吧,光基。”鹿岛低声请求着。光基不可置否,抬头亲吻着他,鹿岛微笑着回吻。雾纲的双头蛇,黑蛇是动,白蛇是静。黑蛇的鹿岛琳和白蛇的光基,他们之间有着比血液还要浓厚的牵绊,比天底下所有人,都更明白共生的意义!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2【人兽,男男生子,高h,**,短篇,不喜慎入】 战兽之母by星幻xo '楼主'作者:语醉双瞳发表时间:2005/04/0421:57 收藏修改加精置顶锁定标题来源删除 点击:201次 '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 第01章 战兽之母 那是一个魔法的世界;战兽是最强的战斗猛兽;但是;所有的战兽都是公的;他们无法繁殖;只能战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战兽是每个国家的宝贝;而怎么让战兽繁殖则是各国的首要的问题。这世上有一种鼻涕状的软虫;它没有战斗能力;但它一旦寄居在灵力充沛却无法使用魔法的人身上;就可以为任何战兽产下后代;而且其后代会比父亲更加的优良;无论是魔法还是武战都会翻番增长。但灵力充沛的人一定会有及强的法力;所以战兽仍是越来越少;各国的国王都焦急不以。 轩辕国王宫内;最不受宠的小王子轩辕樱的房间。 01 樱在头痛中醒来;视野朦胧的看了一下周围;〃啊~~〃的一声睁大了那双星子般的水眸;精致完美的玉容上满是惊诧的表情;他竟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站在他面前满面阴笑的正是他最怕的大哥;王储轩辕杰;樱平时总是躲着他;因为;大哥每次看他的目光总是很奇怪;有一种恶意。 樱想起来;但却浑身无力;想说话;却只发出了单音;樱惊惧的看着杰;只见杰抚上樱的身子;樱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全裸;他抬头望向镜子;惊诧的尖叫一声;只见他全身;的上各窜着一个红宝石的花骨朵状的铃铛;正随着他的轻颤发出清脆的声音。大哥那邪恶的手又滑到了樱的下体;一阵铃声;只见樱的从根部开始纹着两条蔓藤;呈翠绿色盘绕着直到;处也扣着一个鲜红的花骨朵;正在杰的手中轻响;杰的手滑到樱的;只见那竟然纹着一朵盛开的玫瑰;它的花蕊正是肛门口;这纹身在樱的雪肤上绽放;有股绝色的媚惑。 这时;杰放开了遮在樱下体的手;樱惊喘一声;只见在他的与肛门之间;竟有一个女性**;如一朵菊花绽放在与肛门之间。樱不能接受的放声大叫;但却只能发出单音;无法说话。樱望着自己的大哥;目光中有绝望有祈怜;杰看着这一切;得意的笑了。〃我美丽的小弟;对这身体还满意吗?我可是喜欢得很。这么完美的身体!〃杰一边说着;一边啃咬着樱那如雪肌肤;一手放在樱的头上;回顾魔法开启;樱只见自己昏迷在床上;杰拿着一个分不清形状鼻涕状的动物站在他的脚下;并把它放在他的下体;只见昏迷中的自己无意识的的扭动身子;痛苦的;那个动物啃咬他的下体;很快就钻入他的身体;留下的伤口正是女子的**口。然后;大哥又给他纹身;并在他的喉咙上使了永久性的封闭魔法;他不能讲话了;只能发出单音。杰拿开了手;薄唇贴在樱的耳边说:〃亲爱的小弟;你不用绝望;从此你就是战兽之母;你将为我轩辕国孕育出优良的战兽;你也不用白费力气自杀;天下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划破你的一点皮肤;你也不用进食;男人的就是你的食物。你是我最宝贝的珍宝。〃 02 轩辕杰开始念着咒语;樱绝望的发现那是轩辕国护国战兽白虎的召唤咒;樱狠咬自己的舌头;却发现大哥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舌头象刀割一样的痛;却不能伤分毫。是连死都不能啊! 随着强光;四大圣兽之一;兽王白虎出现了;这白虎已经守护轩辕国五百年;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它一出现;顺着动物繁衍后代的本能;未用杰发出命令;就扑向了它心中的母兽;被母虫附体的樱;樱绝望的挣扎着;但他身体全部的能量都被母虫吸收作为怀孕生育的动力;他甚至无法站立;他只能绝望的任白虎那成人大腿粗的兽裙插入他娇嫩的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全身;白虎吼叫着律动着;樱的**紧紧吸着白虎的巨裙;感到一股股生命的精源从下体相连处涌入腹部;明明内心那么的痛苦和绝望;身体却兴奋的扭动着;樱绝望的闭上了双眸;泪翩然而下。“如果可以死去;那是怎样的幸福啊!” 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白虎虎啸一声;这声音悲凉而欢娱;身子一阵痉挛;到了下去;它已经精尽而亡;这就是战兽想繁衍的代价;下一代的孕育需要父代的全部生命能源。 樱剧烈的喘息着;他悲哀的知道体内母兽的欢娱;它还要的更多;自己已经完全的成为了性的奴隶;不能控制;无法摆脱;难道这就是他以后的人生?他可有选择的权力? 杰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樱那被性支配的绝艳娇媚的身子;只能发出单音的清脆嗓音;甚至随着颤动响起的铃声;都让他疯狂。 第03章 杰的荫茎胀立着;急需解放。但他不敢把望插入樱那迷人的;那是要付出死亡的代价。樱的身子仍不满足的扭动着;他死咬住薄唇;不让娇喘益出唇瓣;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如颗颗珍珠落在因情而泛着粉红色的娇躯上;他的仍兴奋的勃起着;急需解放。 这时;又绑来了一个人;樱大叫了一声;竟是冰;他最好的朋友。只见他满面潮红;神志不清;全身;荫茎怒张着;看来是被迫服食了;杰得意的笑着;〃樱;我的弟弟;就让你最好的朋友为你的第一个孩子添加智慧的基因。他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为你而亡。让我看一看战兽之母混合优种基因;产下新品种的能力。〃 樱拼命的摇头;不要!不要!这太残忍。冰嘶吼着扑到樱的身上;荫茎贯穿了樱的;樱的心破碎了;天啊!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如果;真的有上苍;就让他在这一刻死去。 樱的身体随着冰剧烈的闯击抽动着;心却沉在寒湖底;樱闭上了黑眸;亦闭上了心门。如果;这是他的命运;就让他成为一个麻木的人吧;不爱;不恨;就成为一个人偶吧;既然要被摆布;要心志何用? 冰射完了全部的精源;萎缩着死去;他始终不曾清醒;这也许正是上天对他的仁慈;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曾经侵犯过他最爱的人。杰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他的报复;樱的母亲抢走了父亲;自己的生母只能含恨自杀;却仍的不到父亲的一个回眸。他恨!好恨!就算樱的母亲以被那个花心的父亲冷落;他仍要樱声不如死。 樱木然的躺着;他已经满足的;在注满后竟然合拢;恢复光滑的皮肤;杰满意的抚摸着;这说明战兽已经孕育成功;**再开时;就是新的战兽出生的时候。 04 樱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樱的身上;仿佛化羽归去;是那么的绝俗美艳;如果;没有那明显隆起的腹部;没有那玉容上木然的表情;这会是天下最美的画面。才一天;腹部已经明显突出;兽胎长得很快;只要五个月;新的战兽就会降生。迪亚已成为了傀儡;他的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沉睡。 杰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黑色长发下是完美无瑕的容颜;优美的颈项;迷人的上;两颗红玉石的花骨朵轻颤着;纤细的娇躯却突兀的挺着大肚子;下体;那已经饥饿的勃起;铃口上的铃铛轻响着;已经张合着小口急需进食;体内的战兽之母叫嚣着情;它要;它要来补充能量。身体作着这样的媚态;樱的表情却凝然不变;象是一个玉娃娃;只有美丽的**;失去了不朽的灵魂。这矛盾奇异的混合在樱的身上;呈现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杰彻底的被媚惑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脱去衣衫;从后一把抱住樱的大腹;荫茎噗的一声插入樱的体内;樱着剧烈扭动着;私处的铃铛清脆的响起;〃啊~~~~~~~~~~啊~~~~~~~~~~~〃樱大声着。随着杰的射入;樱的肚子蠕动了起来;就象是兽胎在满足的伸展着手脚;杰力竭的喘息着;他已是强弩之末;但樱的仍紧咬着他已经萎缩了的荫茎挤压着。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杰痛苦的大叫;杰的心腹冲了进来;强行分开了紧密交和的两人。樱仍扭动;想要的更多。杰瘫软的由下属搀扶着;面色灰白;〃把这个夫扔到男子监狱去;让那些饥渴的男囚伺候他。〃杰恼羞成怒的大叫。 樱被的扔入大牢。 那是恶魔的地域;看到这样的绝色;囚徒们疯狂了。他们把肮脏的荫茎插入樱的下体;口中;啃咬着樱的雪躯;樱纵情的扭动;体内的母兽享受着一股股充足的精源;樱的肚子变得更加的硕大;囚徒们使劲挤压着樱高高隆起的腹部;腹内的兽胎踢打着转动着。樱嘶声尖叫;极度的痛苦让他昏了过去。身体绽放刺目的光芒。囚徒们一瞬间被消融了。樱身体内的战兽被这挤压激怒了。 第05章 05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一晃,樱的产期就要到了。他的肚子硕大无比,而且兽胎非常的重,他甚至无法平卧,只能侧卧。他的性随着胎儿的成长,越来越强,但肚子太大太沉,他完全不能起身,只能侧卧着,由不同的人或兽从后方插入他的,满足他的性。这一切的苦楚对他都没有意义,他的心沉浸在深海中安睡。 杰再也不曾侵犯他,他怕死。但他仍以折磨樱为乐,他总是会在樱的身边看着樱在不同雄性生物的身躯下娇喘,硕大的肚子不停的随着樱的身子颤动,泛着乱的光芒,这时,他会兴奋的。 他与樱睡在一起,从樱的背后,他努力的向前搂住樱的腰部,他的手只能摸到樱那浑圆的腹侧,樱的腹部实在是太大了。据首席巫师说:“战兽胎儿虽大,却不会这么的巨大与沉重。这个胎儿这么异常,可能和樱同时接受了人与战兽相混的有关。传说战兽之母有混合基因产出新品种的能力,看来是真的。这一胎会是完美的绝世的战兽。”每当杰想到这些,都会在梦中笑醒。 就在樱生产的那一天,樱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人一兽中的那个人,——贾兰国王子,迦罗,一个温柔似水,深爱樱的男人。 那日,迦罗代表贾兰国来参加大王子杰的加冕典礼,他误闯入樱的房间。看到了沉睡中的樱,那如水的肌肤,黑夜般的长发。就连那怪异的大腹,都让迦罗心碎。是病了吧,这么高贵优雅的美人。他知道这水晶般的人儿是个与他同性的男人,但心仍剧烈的跳动,心动心悸不已。是爱了吧?迦罗自嘲得苦笑,一向心高气傲的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上苍就惩罚他爱上一个男人,一个可能生了重病的男人。 06 迦罗的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离开,但心却不停呐喊着、揪痛着;他想抚摸那美人儿的雪肤,亲吻他子夜般的长发,甚至他那异常的硕大的腹部都让他心悸不已。他是的的确确动心了。 他失魂般的走到樱的身边,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樱的娇躯,痴迷的望着樱绝俗的玉容。好美的人儿啊! 正陶醉着,迦罗突然对上了一双黑玉般的星眸,他一瞬间迷失在那眸海中。那眸光涟滟惑人却荒凉空洞的让人心碎。这时,那玉般的人儿突然用他那纤细的雪臂搂住他,檀口中发出荡人的娇喘声,他搂的那么紧,迦罗甚至感到他的大腹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那腹中仿佛有东西在滚动跳跃。 樱又饿了,他迫切的需要来维持兽胎的生长,杰在加冕中得意忘形忘了时辰,没赶回来为樱准备雄性生物。樱被的本能控制着,他用尽全力抱着他的食物,一个可以提供他的男人。但他的腹部太大了,他无法起身,樱痛苦的嘶吼着,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颗颗打在迦罗痴爱的心上。迦罗深吻了下去,吻上樱那玫瑰色玲珑的唇瓣,樱满足的紧贴上迦罗的健躯,大肚子紧紧压在迦罗敏感的下体,迦罗甚至感到肚子中有东西不停的滚动,迦罗已没有精力管这些,他的全部心魂都迷失在樱的娇躯下,他彻底的疯狂了,为了怀中这个婉转的玉人儿。 樱疯狂的扭动、娇喘。他要、他需要的更多,他需要更加激狂的,迦罗却怕伤到他,尽管他的下体已经胀痛得不能再忍耐,为了这个娇弱的人儿,他仍不敢进入樱的。 樱的望已经达到高峰,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迦罗按倒在床上,噗的一下把迦罗挺立的容纳其中。他的腹部太过沉重巨大,大肚子压在迦罗的下腹上,迦罗惊喘一声,肚子上象压了一座大山,令他动弹不得。樱的力气也在刚才的动作中用尽。他俩保持着樱骑在迦罗下体上的姿势无法移动。 迦罗深情怜惜的望着沉浸在望中的人儿,心疼的想,那么重的腹部,这么纤细的身子是怎么承受的呢?樱虽然不能动,他的却紧裹住迦罗的抽吸着,迦罗的精源不断的送入樱的体内。兽胎欢叫着,不停的伸展,它在做最后的成长,战兽就要出世。 樱痛叫一声,捂紧腹部从迦罗的身上滚了下来,迦罗一把抱住他,好重啊!只见樱紧紧抓着大肚子,不断,肚子不断的彭隆增长,一会的功夫,樱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樱痛苦的喘息着,战兽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生长,樱也到了身体的极限,迦罗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现在的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的身子已经被兽胎占满,整个腹部成球形,就连樱的后腰都胀成圆形,他整体看来,就像一个球两边,一边插着一个上身、一边插着一双纤细的腿。 7 迦罗极力的挣扎,却仍被侍卫强行的带走,离开了那个昏睡的人儿。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无法随心所。 杰匆匆赶回,看到的景象让他彻底疯狂了,樱就那样昏睡着,彭隆的可怕的腹部仍不能掩盖欢爱的痕迹,有人碰了他的宝贝,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提供。这个的贱人,杰震怒的不顾樱临盆在即,把樱高挂在铁链上。 铁环拴在樱纤细的四肢上,大肚子向下坠着,把樱的四肢拉的笔直,并把樱的撑开,塞入管子,滚烫的开水不停的向内灌入,樱尖叫着醒来,他痛苦的挣扎,那硕大的腹部象山一样坠着他,他只能不断的不能挣脱。随着水的灌入,樱的肚子更加的巨大,体内的战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终于要出世了。 樱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的身子仿佛被生生撕裂开来,下体的**绽开了,血象喷泉一样喷出,一只长满了毛的大脚伸了出来。 杰有些慌了,他没想到,樱竟然临产了。他赶紧放下了樱,肛门内的水混着**内的鲜血汹涌的流出。樱面如白纸昏死在那,生气全无。巫师也慌了,战兽都是卵生,一胎一个蛋或多个蛋。从不曾生过婴儿,从胎儿露出的部位看,这分明是个婴孩。这么巨大的婴儿,又是立生,母体是九死一生。 胎儿挣扎着要出世,樱的肚子剧烈的震动着,兽胎叫嚣着、踢打着,樱已完全的丧失了意识。 第 142 部分阅读 生。 胎儿挣扎着要出世,樱的肚子剧烈的震动着,兽胎叫嚣着、踢打着,樱已完全的丧失了意识。 无论如何,兽胎都要出世。可是,战兽之母的皮肤强韧无比,任何的利器都不能划开,杰曾因为樱因此无法自杀而自得不已,现在却后悔连连。战兽只能由樱的**娩出。他们把樱架了起来,因为樱已经完全的丧失意识,无法用力分娩,他们只好用皮革紧紧裹住樱硕大的腹部,皮革的两头用锁链连着,向两侧拉,随着挤压,樱的上腹平了下去,下腹却更加凄厉的鼓了起来,樱无意识的痛苦的扭动。下体不断的喷出鲜血。 兽胎的踢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了下来,它也力竭了。杰赶快让手下呼唤来一头战狼兽,白色的猛兽出现了,它狼啸一声,扑向了分娩中的樱,把巨大的兽裙插入樱的,源源不断的流入樱的身子,战兽得到了能源,又开始挣扎。 兽兽终于出世了,是一个两岁婴孩大的毛孩,额头上威武的刻了一个王字,他一出世,就虎啸一声,威武不群。白狼在它的威压下卑微的匍匐下去,他金黄色的双眸流光异彩,威凌摄人,被那双眸扫视的人都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战栗不已。 杰的腿一阵发软,这个孩子的面容就像由冰的脸上刻下来一样,难道是因为有冰的一半血统,但,也太像了。仿佛是冰重生了,那个以勇敢睿智闻名、对樱无限宠爱维护的冰。 所有参与这一切罪恶的人都不寒而栗,樱死寂的躺在那,他的身体遭到了极大的损害,他休眠了。 下部怎样发展,各位大人可各书己健,上部樱受了许多的苦,下部我会让他幸福。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n驶出车库,沿着花园草坪旁边的平坦水泥路流畅地滑出了那扇白色的雕花铜门。 梅尔里斯扒拉着杏色的真皮椅背,透过车子的后窗看着那扇大门缓缓关闭,然后又转回来,身体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动着,不时伸手摸摸这里,碰碰那里,要不是他身上还系着安全带,早趴到游鸿宇的驾驶座上玩那晶亮的仪表板和各种按扭了。 车子在缓速驶离了住宅区,上了海边公路后,就慢慢加快了速度。 天空碧蓝如洗,那场暴风雨将这个世界洗刷清清爽爽。 “……日……落……岛。”梅尔里斯仔细辨读路旁那块蓝色的巨大路牌上的字。 一旁开着车的游鸿宇微微侧头看他,挑眉笑着问道:“你认得字?” 梅尔里斯转头对他灿烂地笑,“不认得。” 游鸿宇转头看了梅尔里斯一眼,无奈地摇头,“那你刚才……” “那是美人鱼的魔法,”梅尔里斯得意地摇头晃脑,“能让我们在陆地上少许多麻烦。这个咒语还是我祖母教给我的,幸好没有忘记。” 游鸿宇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拐上了跨海大桥。阳光下,大桥像是一道长长的白色丝带,桥的两侧是深蓝的海水,景色开阔怡人。因为刚下过暴雨的关系,桥面还有水汽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地蒸腾而上。 “我们现在去哪里?”梅尔里斯一边不甚在意地问着,一边玩着调节座椅的按钮,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坐起,不亦乐乎。 “回我居住的城市。”游鸿宇缓缓道。 “那刚才那个地方不是你的家吗?”梅尔里斯将脸贴在皮椅上蹭着,爱及那光滑柔韧的感觉。 游鸿宇好笑地看着梅尔里斯的样子,淡然道:“那里是我渡假的地方。” 本来就是打算今天走的,没想到还捡了一条美人鱼回去。 湿漉漉的白色水泥桥面反射着下午强烈的阳光,有些刺眼,游鸿宇掏出墨镜戴上,眼睛余光瞥到身旁那好动的美人鱼又正拿一副好奇感兴趣的目光盯着他的墨镜看。 “这是什么?”梅尔里斯趴在放平的座椅上仰头对游鸿宇问道。 “墨镜,”游鸿宇优雅地控制着车子超过前面那辆红色敞篷法拉利,那上面的两个身材火辣,穿着比基尼的红发女郎向他这边抛了两个飞吻。 “噢!”梅尔里斯的视线似乎被那两个女郎吸引,手臂撑着上半身看向已被抛在后面的红色法拉利,直到那部车远远地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里,才转头对游鸿宇道:“女人很漂亮。” 真是突如其来的一句。 “……”游鸿宇沉默半晌,才侧头睨了梅尔里斯一眼。 “不过……”梅尔里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惜……” 看他皱着眉头,一脸惋惜的样子,游鸿宇轻笑,接道:“可惜什么?” 梅尔里斯翻转身来,以两臂当枕躺好,眨巴着蓝眸看着车顶,道:“可惜我不能和人类结婚,不然我就可以不用娶那个乌贼公主了。” “哦?”游鸿宇略感兴趣地应道。车子转过道口下了桥,然后转上了高速公路。 “很少人鱼会和人类通婚的,即使已经向大海证明了是真爱,人类也不能被准许进入人鱼的领域,只有人鱼放弃大海,忍受刺骨的痛苦将鱼尾永远变成人类的双腿,从此在陆地上生活。”梅尔里斯安静地讲述着。 “那也不是很难,不是吗?”游鸿宇看看梅尔里斯忽然变得有些伤心的眼眸。 “你不知道,将鱼尾永远变成双腿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被人鱼爱上的人类变心了,人鱼就会永远地变成海里的泡沫。”梅尔里斯湛蓝的眼睛似乎变得有些忧郁的深蓝。 车厢里一时沉默。 游鸿宇轻轻触动某个按钮,霎时悠扬的长笛声从音箱中流泻而出,舒缓了有些沉闷的气氛。 “咦?”新事物的出现马上又转移了好奇心重的美人鱼的视线,“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游鸿宇指了指藏在隐蔽处的音箱。 梅尔里斯又是上下打量一番,才又躺回皮椅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随着音乐的流淌,渐渐昏昏睡起来。 看着那安宁沉静的睡脸,游鸿宇放缓车速,轻轻将外套为他覆在身上。 梅尔里斯微微睁开眼睛,低低地咕哝了一句:“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嗯?”游鸿宇侧耳,才听明白他问的,唇边勾起一抹笑,轻声道:“牧神的午后。” 待梅尔里斯从沉睡中醒来,揉着眼睛看向车窗外时,? 第 143 部分阅读 “嗯?”游鸿宇侧耳,才听明白他问的,唇边勾起一抹笑,轻声道:“牧神的午后。” 待梅尔里斯从沉睡中醒来,揉着眼睛看向车窗外时,夕阳刚刚在一条大河的那一端徐徐地开始隐没它迷人的光辉。当时车子正驶过一座横跨那条大河的巨大铁桥,那一瞬间,仿佛迎接他们一般,铁桥这一端的城市霎时亮起了灿烂的灯火,映亮了城市上空墨蓝色的天幕。 “哇,真漂亮!”梅尔里斯将脸贴向车窗玻璃,赞叹地看着马路两旁飞逝而过的高楼大厦,霓虹灯光,路上渐多的车辆和行人,以及路边商店的橱窗都让他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 游鸿宇淡淡地笑着看了看那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向车窗的身影,在这个繁华热闹城市的车阵中,缓缓减慢车速,经过几次红绿灯,转过几个路口后,拐进了一条相对比较安静的街道。 “95……大道……”梅尔里斯开始习惯地辨认路牌。 游鸿宇将车子驶入某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梅尔里斯抬头东张西望地看着这诺大的空旷明亮的地方,发现了周围停了许多各种颜色样子的漂亮的……好像是叫做汽车的东西,不少有亮晶晶的镜子、银色的牌子……还没来得及流着口水扑过去,就被游鸿宇拉进了一部叫做电梯的小房间里。 很快,轻轻地“叮”一声,门打开了,梅尔里斯被游鸿宇拉着走出了电梯,走进了一座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大堂里。 梅尔里斯已经完全顾不得游鸿宇要把他拖着走向哪里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光洁映人的大理石地板,包着金桐的柱子,最最吸引的,是大堂天花板正中那盏巨大的昂贵的,晶灿灿的水晶吊灯。 如果不是被游鸿宇拽着,这条美人鱼早就准备不知要施什么法术将这盏水晶吊灯据为己有了。 游鸿宇拉着梅尔里斯穿过大堂,走到一部电梯前,仿佛感应一般,电梯门徐徐而开,穿着整齐制服的高大黑人电梯员训练有素地点头微笑,礼貌地对游鸿宇道:“游先生您好!” 游鸿宇点点头,拉着梅尔里斯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阻挡住了梅尔里斯馋眼的视线,于是注意力又转移到一旁那陌生人身上。 咦,黑色的人类?梅尔里斯心里想道。 睁着蓝眸好奇地看着那个黑人,然后学以致用,他笑眯眯地对黑人道:“您好!” 那黑人微微一愣,低头看见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那双蓝色眼眸澄澈深邃,仿佛倒映着海洋。半晌,那黑人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您好!” 这一呼一应间,轻轻“叮”地一声,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金色光亮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梅尔里斯继续被游鸿宇牵着走,他只来得及对那个黑色的人类挥了一下手。 出了电梯是一个布置高雅的明亮廊间。梅尔里斯左右看看,各有一道金色的大门。 游鸿宇拉着他转向了左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轻触门边的感应器,“嘀”地一声,大门就打开了。 游鸿宇牵着梅尔里斯的手,轻笑着转身对他道:“欢迎光临寒舍,王子殿下。” 5人类的早安吻 进了门,踏上玄关,迎面是一个很宽敞的客厅,挑高的天花板,米白色的墙壁,黑色的樱桃木地板,没有任何的家具,只有地板上的几个大大的靠垫,和几本散落的书籍。此外,就是占满两面墙的巨大落地玻璃窗,窗外,能看到这个城市的中央公园,满目的绿色,还有几处小小的蓝色湖泊,更远处,是这个城市灿烂的灯火,还有天边的几抹紫红色的晚霞。 “啊,这里好漂亮!”梅尔里斯脱了鞋赤脚踏上地板,走到落地窗前,惊叹地看着。 游鸿宇随手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同样脱了鞋子赤脚踏上地板,他侧头笑看着梅尔里斯又是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趴在了玻璃窗上,然后走进客厅一侧的开放式料理台,边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边问道:“想喝点什么吗?除了矿泉水还有一些牛奶和橙汁……” “哎呀!差点忘了!”梅尔里斯忽然大声说道。 扶着冰箱门抬起头,游鸿宇看见梅尔里斯居然开始笨手笨脚地脱裤子,惊讶地抬抬眉毛,正要开口,只见就在梅尔里斯脱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金光一闪,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就又变回了金色耀眼的漂亮鱼尾。 梅尔里斯半躺在地板上,手肘向后撑着身体,抬起鱼尾快活地在空中甩了甩,然后放下,尾鳍“啪啪”地拍了拍地板,转头笑嘻嘻地对游鸿宇道:“呼,还好我动作快,没有弄坏你的衣服。” 游鸿宇怔了一下,轻轻摇头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矿泉水,关上冰箱走到梅尔里斯身前,低头看着那双仰望着他的澄澈湛蓝的眼眸,俯身轻柔地抱起梅尔里斯,道:“我想,你现在需要一个浴池。” 梅尔里斯伸手勾着游鸿宇的颈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这样被这个人类抱着。 “浴池?什么是浴池?”梅尔里斯好奇地问道。 游鸿宇抱着梅尔里斯走过几道门,最后进入了一个白色的大房间。 房间的墙面贴了暗银色花纹的瓷砖,地面时黑色的大理石,其中一面墙上有一道门,应该是通向另外一个房间。房间的另一面墙也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楼下街景是这个城市繁华的商业区,能远远看到大楼的墙面上霓虹和广告牌,以及马路上小如蚂蚁和甲虫的行人和车辆;而抬头,就是墨蓝色沉静的天幕,一明一暗,一繁华一沉静,有一种独自悠然于世外的放松与惬意。 房间的中央是一个三米乘三米的方形黑色大理石浴池。 游鸿宇将梅尔里斯放在浴池边,然后拨下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浴池四边的出水孔开始往浴池里放水。梅尔里斯趴在自动恒温的浴池边,认真地看着游鸿宇的动作,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轻触水面。 “暖暖的。”梅尔里斯开心地仰头对游鸿宇笑道。 “嗯,这样的温度合适吗?”游鸿宇淡笑着看他。 “我很喜欢。”梅尔里斯转了个身,将鱼尾放进浴池,轻轻拨着水,然后又开始笨手笨脚地解开了衬衫纽扣,脱下,放好,“哗啦”一声扑入了水里,霎时,黑色大理石浴池的水面,泛起灿烂耀眼的金色波光。 “我真喜欢这里。”梅尔里斯在浴池里绕了两圈,拉着池边的银色扶手,高兴地说道。 游鸿宇伸手揉揉梅尔里斯那头柔软的金色长发,然后拿起浴池边上放着的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浴池对面的墙上,一个液晶屏幕缓缓降下,开始播放电视节目。 梅尔里斯眼睛一亮,游鸿宇笑着将遥控器递给他,起身道:“你先看电视,我去弄些晚餐。想吃什么吗?” 梅尔里斯接过遥控器,兴奋地发现按不同的按钮屏幕上的画面会变化,只随口答道:“绿藻,波尔虾或者牡蛎都可以。” “……”游鸿宇挑眉,见梅尔里斯已将全副注意力投注到了新玩具上面,无奈地摇摇头,出去想办法解决晚餐去了。 阳光照射进挂着白色纱帘的落地窗,投射在地板上铺着的白色长毛地毯上。 黑白色调的宽大卧室中央,是一张黑色的大床,黑缎丝被下,是两个相拥熟睡的身影。 “叮咚”一声响,随着床头电子钟的数字跳转成早上八点正,卧室内的音响自动响起了《蓝色多瑙河》的轻柔音乐声。 游鸿宇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静安宁的漂亮面孔。他重新闭上眼睛,伸手揉揉眉心,再睁开,还是梅尔里斯那张睡脸。 这小鬼什么时候跑到他床上来了? 慢慢从梅尔里斯脖子下抽出自己的手臂,游鸿宇从床上坐起,丝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着的宽阔肩背,结实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腹。 旁边温暖的体温一消失,梅尔里斯就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跟着坐了起来,昏昏然又从后面趴在游鸿宇的背上,脸在他的颈窝上蹭了蹭,温热的呼吸直接吹拂在他的颈边。 游鸿宇身体微微一僵,皮肤上的滑腻触感和耳旁的气息让他小腹一紧,身下开始有了反应。仰起头,他深深吸了口气,准备不着痕迹地离开床到洗手间去。 哪里知道这个有八爪鱼习性的美人鱼发觉他一动,立刻手脚并用地扒拉住了他,嘴里还咕咕哝哝地道:“……不要动……” 感觉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太了解雄性人类生理构造的美人鱼,游鸿宇索性转过身将梅尔里斯推倒在床上,倾身覆上。 梅尔里斯倒在床上被震醒,终于稍微清醒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游鸿宇贴在近前的俊脸,蓝汪汪的眼眸眨了眨,倏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手搂住游鸿宇的颈项,轻轻吻上他的额头,道:“早上好。” …… 看着那双纯净得毫无杂质的眼眸,游鸿宇怔了怔,末了苦笑一下,无奈地回道:“早上好。” …… 一阵静默后,梅尔里斯依然勾着自己的脖子不放,眼睛里是一片深蓝的期盼。游鸿宇不禁轻笑,问道:“怎么了?” 梅尔里斯一副很惊讶的神色,皱着脸不满道:“你没有回本王子的早安吻,这是不合规矩的。” “嗯?”原来美人鱼有这样的规矩?游鸿宇一挑眉,伸出手指亲亲抚过梅尔里斯那红润诱人的唇,有些沙哑地问道:“昨晚不是说要在浴池里睡的吗?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早上我听到了不是你的脚步声,我就躲进来了。”梅尔里斯认真地说道。感觉到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散发的热量,以及嘴唇上传来的麻痒让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游鸿宇这才想起今天是钟点女佣上门打扫的日子。通常女佣都会在每周单数日子的清晨过来开始打扫。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也或许……是最近太清心寡了?游鸿宇一边慢慢抚摸着那双柔嫩的嘴唇,一边想道。 梅尔里斯微仰着头,眨着纯净的眼睛看着他,精致的下巴和修长的颈项连成柔和优美的线条,他细腻漂亮的身体被笼罩在了他的气息里。 这样的情景真是诱人啊……游鸿宇唇边勾起一抹笑,低头轻轻在梅尔里斯的唇上吻了一下。 那一瞬间,两人又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微微的酥麻传遍了全身。 梅尔里斯的脸渐渐浮上淡淡的红晕,眨巴的眼睛,有些疑惑有些羞涩地看着游鸿宇。 祖母不是说,嘴唇上的亲吻是情人之间才能有的吗? 檀黑深沉的眸底划过一抹戏谑,游鸿宇一本正经地道:“人类的早安吻,是这样的,明白了吗?” 梅尔里斯恍然大悟,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只听一个大嗓门喊道:“游!你回来了吗?那女魔头——” 声音在闯门进来的人看到床上两个着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的时候嘎然而止。 床上两人也一起看向站在房门口的人,梅尔里斯是一脸惊讶和好奇,游鸿宇则抬起头,皱着眉道:“j,你难道不能在进来之前先敲敲门?” 6失踪了 游鸿宇则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衬衫随意地只扣了两颗纽扣,露出坚实的胸膛和精瘦的小腹,挽着袖子站在料理台边煎蛋;梅尔里斯穿着游鸿宇宽大的睡衣,袖子和裤脚都分别往上卷了两卷,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体两侧,赤着脚坐在餐台前的高脚椅上,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站在一旁的j。 j有黑人的血统,短短的黑色卷发染成灰白,不过不显得怪异,倒是与他的脸型肤色有一种奇异的协调,丰厚的嘴唇,眼睛大而明亮,身材高大却不会显得壮硕,非常匀称,不失为一个帅气的人。他穿着合身的休闲裤,套着一件咖啡色胸前印着涂鸦图案的短袖t恤。 j被梅尔里斯打量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转头对游鸿宇问道:“游,你哪里捡来这么一个小鬼?” 梅尔里斯皱皱鼻子,不满地插嘴道:“我今年已经两百岁了,早就成年了,才不是小鬼。” 嗯?改天应该问问这小鬼美人鱼年龄的算法……游鸿宇挑挑眉,见怪不怪地继续料理着手上的煎蛋。 j眼睛一瞪,嗤笑道:“两百岁?!难道你是吸血鬼?” “吸血鬼?那是什么?”梅尔里斯一边好奇地发问,一边探起身耸动起鼻尖嗅着空气中飘散开的煎蛋香味,“啊,好香!” 游鸿宇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一脸馋相的梅尔里斯,动作迅速轻捷地将煎好的两个无论颜色形状都很完美的煎蛋别分置入两个光洁的白色盘子里,这时面包机刚好弹出两片烤好的吐司,他拿起一片,用餐刀抹上一层牛油和果酱,一起放入盘中,递了一份给梅尔里斯,然后再转身从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倒满一玻璃杯,再放到梅尔里斯面前。 湛蓝如海洋的大眼崇拜地看着游鸿宇,梅尔里斯高兴又礼貌地道了谢,也不顾刀叉,将煎蛋叠在吐司上面,捧起吐司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压根就忘了搭理j和吸血鬼的事。 这种吃相虽不甚文雅,却让人感觉很有食,胃口大开。 游鸿宇淡笑着摇摇头,冲好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j,然后才坐在梅尔里斯对面开始吃起自己的早餐。 j慢慢啜了几口咖啡,睨了一眼一脸认真享受美味的梅尔里斯,转头对游鸿宇道:“艾米莉让我告诉你那女魔头的秘书打了电话过来,原定周三的见面提前到明天上午十点。” “哦。”游鸿宇随意地应了一声,点点头,优雅地将最后一口煎蛋送入嘴里,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拿起吐司。 j耸耸肩,继续道:“还有,安德里亚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有没有兴趣跟她合作一期节目?” 游鸿宇抬抬眉毛,想了想,道:“如果公司里同意,那就没有问题。” j翻了个白眼,道:“拜托,其实你自己就是老板,还要在那里装!” 游鸿宇啜了一口咖啡,唇边勾起一抹笑,也不答话,转了个话题道:“待会我回一趟公司,你带梅尔里斯去买些衣服吧。” “哦?买衣服?”j暧昧地冲着游鸿宇挑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垂下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了黑眸里的所有情绪,游鸿宇将杯中的咖啡喝完,抬起头来淡然一笑,反问道:“怎么?” 又来这一套。j撇撇嘴,托着脸看向别处,道:“没有。” “我吃饱了。”梅尔里斯满足地喝光了杯中的牛奶,得干干净净,然后仍然爱不释手地紧紧捧着那晶亮的玻璃杯。 檀黑的眸子里隐隐滑过一抹柔和,游鸿宇站起身,牵起梅尔里斯,道:“走吧,我们该换衣服出门了。” 梅尔里斯恋恋不舍地拽着杯子,难以取舍地看着游鸿宇。 “待会出去会看到更多更漂亮的。”游鸿宇满意地看见那双蓝眸放出灿亮的光芒,轻轻地将玻璃牛奶杯从梅尔里斯手里抽出放到餐台上,在j呆愣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施施然拉着梅尔里斯进了房间。 一个小时的第n次,j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将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贴在路边商店的玻璃橱窗上的梅尔里斯拉下来。 这个漂亮却土冒的小鬼,游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乡下地方捡回来的?!j一边伤脑筋地想着,一边干脆紧紧拉着梅尔里斯向前走,对路人看向梅尔里斯时惊艳的侧目和偶尔的口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早知道不要对这个小土包子的祈求眼神心软,带着他上街,真应该直接开了车去,买了东西,再把他丢回给游……现在,后悔死了! 偏偏这小土包子除了言行举止纯真了点,无知了点,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倒还有着一种很自然的高贵气息,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头发,湛蓝柔和的眼睛,俊美的脸如同上帝的杰作,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梅尔里斯依然昨天那一身diorhomme的行头,早上当他和游鸿宇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由于职业关系早已看俊男美女看到麻木的j却还是像眼前这些路人一样,露出了惊艳赞叹的表情。 这个小鬼,他自身散发的光芒早已无法掩藏。 看来游真是捡到一个宝贝。只是看游今天早上对这小鬼的态度……不知道他是不是舍得……或者他另有什么打算? 耸耸肩,j决定不去猜测那个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男人的心思。 忽然发现梅尔里斯又开始对着卖热狗的手推车招牌流口水了,j连忙站到他的眼前,遮挡住他的视线,一脸不赞同地道:“小鬼,从出来到现在,你已经吃了三支甜筒两个热狗了,但是衣服一件都还没有买。” “……这样?”湛蓝澄澈的漂亮眼睛眨了眨,梅尔里斯想了想,点了点头,“噢!” j跟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又听梅尔里斯问道:“什么是买?” j一僵,额头青筋直冒,干脆站在原地,半天,才揉着下巴斜睨着梅尔里斯道:“你到底从哪个乡下地方来的?” 梅尔里斯好奇地发问:“什么是乡下?” j闭了闭眼睛,嘴里喃喃地咀咒了两句,最后他看了看手表,深吸一口气道:“两小时后我还要回一趟工作室,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j拉着梅尔里斯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转过街角,走进了一间装修奢华典雅的精品服饰店。 推开光亮的玻璃门,迎面是墨绿和古铜色为主的装饰,挑高宽敞的空间划分了几个区域,分别陈列着品牌内的服装、首饰和箱包,店内一侧还有一道玻璃旋转楼梯,楼上就是vip专用的试衣室和休息区。 训练有素的店员迎了上来,仿佛已经很熟悉了一般,j只是对她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熟练地在服饰区域的衣架上翻找起来,待他领着捧着一堆衣物的店员走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梅尔里斯坐在首饰柜台前,捧着一盘子闪亮亮的首饰笑得牙不见眼。而站在梅尔里斯身旁的女店员也开始脸泛红晕,眼带迷蒙地看着眼前这一身流露着贵族气息的漂亮少年。 轻咳一声,j走上前,打断女店员美好的遐思,弹弹手指,道:“小鬼,先把东西放下,去试试衣服。” 梅尔里斯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闪亮亮的托盘。 j睨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如果不去试,就别想把这些带走。”看了一眼托盘里装着的戒指手表袖扣,件件精致非凡,名师设计,价格不菲。 这小鬼土虽土,眼光还不错。j耸了耸肩,反正出钱的不是自己。 梅尔里斯乖乖地进了试衣间。 两小时后,两人才从第三间精品店出来。买下的东西精品店今晚就会送到游鸿宇位于第九十五大道的公寓,所以两人依然一身轻松。 此刻他们站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个街口,那是一个y型的大道,大道的交叉口处,是占了整整一栋大厦墙面的巨型电子广告牌,前方是个巨大的广场,两旁是高耸林立的摩天大楼,脚步匆忙的人群来来往往,车辆穿梭如织。 就在这时,j的手机响了起来。 j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皱着眉头低咒了一声,示意梅尔里斯在某间商店的橱窗前等候,他转身小声地对着电话谈了几句,就在他重新抬头看向那个橱窗的时候,发现失去了梅尔里斯的踪影。 7天生的发光体 其实梅尔里斯压根就没有留意到j示意他等候的手势,当时他两眼又瞄上了某个橱窗里面的一套古董纯银烛台。 梅尔里斯依然是毫无形象可言的扒拉在人家商店的玻璃橱窗上,漂亮的蓝眸睁得大大的,认真仔细地看着那对银色烛台上雕刻精细的美丽花纹。 忽然玻璃橱窗上倒映出马路对面的几阵闪光。 难道人类也懂得制造闪电的魔法吗?梅尔里斯惊叹地转过身,看向马路那一端。 原来是一组人正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头取景拍照。打光的、摄影师和几名助手围绕着几个高挑美丽的模特拍摄照片,一旁是一排长长手推的衣架,上面挂满了各色服饰,化妆师和服装助理站在一旁,不远处是一把太阳伞,伞下摆放了小小的工作台,艺术总监和两个助理就坐在工作台的小屏幕前,直接观看照片的拍摄效果并随时向模特和摄影师发出修正的指令。 这个场景在这个号称时尚之都的城市不难见到,来往的路人和车辆也继续匆匆而过。 不过这对于梅尔里斯这个小土包子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去探究的事情,——不是因为身穿华服高贵美丽的模特,对时尚摄影也没有任何的概念,对他来说,应该去探究一番的,是“人类是不是也懂得制造闪电的魔法”这个问题。 身为海洋之王的儿子、人鱼族的王子,梅尔里斯非常看重这个问题,因为制造闪电的魔法除了海洋、天空和大地的王能学之外,其他人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接触得到的,而他身为将来要继承海洋之王王位的王子,也必须得在继位以后才能开始学习属于王者的法术。 上帝保佑梅尔里斯跟随j上街的时候学会了怎么过马路,所以他选择了跟随那些总是步履的人群走到了人行斑马线,然后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跟着大家一起过了马路。不然,请自行想象这位尊贵的人鱼王子横穿马路而将引发的一系列惨剧。 梅尔里斯还没有走到这个摄影小组的面前的时候,某个站在一旁的助理却早已一眼看到了他。 其实这个助理悄悄留意这个漂亮的少年好久,早在这个少年站在某间商店的一个玻璃橱窗前的时候,他的背影就已经引起了这个眼尖助理的注意,一是因为这个少年一身的行头正是他们现在正在拍摄的这个品牌本季男装新款,现在居然就已经被穿了出来;二是这个少年转过身来后,让人惊艳的俊美面孔。——其实那少年周围早有不少路人偷偷看他。 于是,在梅尔里斯开始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这个助理走到太阳伞下,俯身在正全神贯注看着小屏幕的艺术总监亚瑟#8226;波尔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亚瑟抬起头,顺着助理指点之处看去,慢慢地,眼底流露出赞赏和一抹精明。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所以,当梅尔里斯在这个摄影小组所在的范围外站定的时候,发现那些正在忙碌的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他。 忽然被这么多人盯着,梅尔里斯忽然觉得有些羞涩,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他怔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怕眼前这单纯漂亮的小王子被吓跑了,亚瑟使了个眼色给摄影师安祖#8226;萨瓦尔多。安祖站起身,脸上挂着意大利人特有的灿烂笑容,将相机递给身旁的助手,走到梅尔里斯面前,道:“噢!俊美的小家伙,你好!我是安祖#8226;萨瓦尔多。” 梅尔里斯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巨塔一样满脸络腮胡的、笑眯眯的男人,又再看看他伸到自己面前的又宽又厚实的手掌,心里猜想也许这是人类的一种礼节?于是慢慢把手伸了出去,有些犹豫地道“你好,我是梅尔里斯。” 安祖一把握住那双对于他的巨掌来说显得有些瘦小的手,有力地摇了摇,然后揽着梅尔里斯的肩膀,热情洋溢地道:“小家伙喜欢拍照吗?” “拍照?”梅尔里斯一脸茫然,仰起头,湛蓝的眼睛望进安祖灰蓝色的眸子里,进入学习状态,“什么是拍照?” 安祖噎了一下,看着梅尔里斯一脸认真诚恳的表情,轻咳一声,示意一旁助手递上他的宝贝相机,却发现梅尔里斯眼睛一亮,心下不禁有些得意,道:“看,这可是我的老伙计了,不少超模都上过这个镜头……” “这就是你们人类制造闪电用的魔杖吗?”梅尔里斯好奇地摸了摸安祖手中的相机,压根没有留意安祖在说什么。父王的魔杖是金色的,上面镶嵌了海洋中最大最美的珍珠,还点缀了无数的宝石和碎钻。 “……魔杖?”安祖愣了愣,自动解释了梅尔里斯话里的意思,“嗯,这个比喻倒是不错。没错,这就是我的魔杖,哈哈!” “难道你是人类的王?”梅尔里斯崇拜地看着安祖,在他心里,只有王才能拥有无穷法力的魔杖,除了天空、大地和海洋的王,现在,多了一个人类的王。 “人类的王?”安祖摸了摸他的络腮胡子,灰蓝色的眼眸放出光芒,微笑道:“不,我是时尚摄影的王。” 待j满头大汗地绕了两条街找梅尔里斯,又重新绕回原地的时候,才发现梅尔里斯居然就正在马路对面被一群美女围绕着拍照。 一拍额头,j朝天翻了个白眼,喃喃低咒一声,又连忙冲向马路对面。 “嘿,j!”摄影组的化妆师看见他,连忙挥手打招呼。 原本坐在太阳伞下的亚瑟也抬起头来,向j招了招手,兴奋道:“j,亲爱的,快来看看这组照片!难以置信,完美,太完美了!” j看了看梅尔里斯,发现安祖居然正在给他拍照。按耐住心里的惊讶,j走上前,站在那亚瑟身后,弯腰看向屏幕。 只见屏幕中上下排列了两组六张的照片。黑白色的背景,繁华的城市街头,高贵优雅却一脸叛逆的女孩,纤瘦青涩却精致俊美的男孩,在安祖的镜头下,梅尔里斯的眼睛深邃却带着一种神秘的魅惑,唇边的微笑又带着几丝脱离尘世的纯真,长发自然散落在身侧,风吹拂起几缕发丝,扫过精致的侧脸,决然,妖冶,轻灵…… j怔愣住了。 亚瑟侧头看了看j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男孩不错吧!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出现在这里,他身上的光芒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我就知道,在这里,这个小鬼是藏不住的……”j喃喃地说道。 “安祖一口气拍了一百多张,这还只是一部分,”亚瑟揉着下巴看向拍摄现场,“等回去后,这些照片肯定会让那个老头惊艳的。” “你是说……”j看向亚瑟,抬了抬眉毛。 “没错,”亚瑟悠然一笑,转过头看着j,“这个男孩我们要定了。之前的代言模特合约即将到期,老头不会打算续签,他出现的正是时候。” “你看,他的一切都是这么得迷人,天生的一个发光体,”亚瑟两手抱臂,赞叹地看向梅尔里斯,“我从来没有这样赞美过,但是我肯定,他的出现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可是,”j想了想,回忆起今天早上在游鸿宇房间里看到的那两人亲密的一幕,并不知道游鸿宇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毕竟这小鬼像是他的人,“亚瑟,我得提醒你一句,这小鬼是游的人。” 亚瑟惊讶地瞪大眼睛,半晌,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道:“游?!难怪,难怪,我就说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 j耸了耸肩,具体梅尔里斯的来历,游鸿宇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也不清楚。 伸手拍了一下亚瑟的肩膀,j道:“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先和游谈一谈。” “我们会极力争取。”亚瑟一脸的志在必得。 8依赖 午后,梅尔里斯随j走入了一座位于第五大道的大厦。 金色调为主的极尽奢华大堂,除了昂贵的大型水晶灯,中庭还有一道十几层楼高的人工瀑布,在出色的灯光映衬下,流泻出灿烂的水光。 梅尔里斯赞叹地睁大了眼睛。这里有太多晶灿灿,亮晶晶的东西了,怎么办?该怎么搬回去呢?他开始苦苦地思考祖母有没有教过他能施行大型搬运的魔法。 j低头好笑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这个小鬼一会儿兴奋,一会儿苦恼的表情,也不敢再放手,一直拉着梅尔里斯往前走,生怕一不小心又把他给弄丢了。 刚才在街上,路人看到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纷纷投以各种各样神色的眼神,虽然这是个开放的城市,但这种样子也稍嫌怪异了一点。这条大道上熟人不少,j可以想象很快就会开始有各种版本的关于他和这个小鬼的绯闻和话题了。 梅尔里斯被j拉着走进了一部电梯,彬彬有礼的电梯员微笑地对j点头招呼:“午安,j先生。” 眼神不着痕迹地溜了一眼j和梅尔里斯牵着的手,然后又礼貌地对梅尔里斯点头微笑:“这位先生午安……”话音还没消失,就先怔愣在那双湛蓝如海洋的漂亮眸子里。 梅尔里斯也微笑着对那电梯员点了点头,学着他的语气,道:“您好,午安。” 电梯员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红,清咳了一声,轻轻弯腰以作回礼后,连忙转过头去。 电梯低而清脆地“叮”了一声,到达了所去的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一入眼的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地面铺着黑色的地毯,通透的玻璃砖背景墙面上是一对金色的羽翼标志,羽翼下面是一行黑色手写体文字。 “维……”梅尔里斯试图辨认着那些笔画优美却略微潦草的文字。 还没有来得及辨认清楚,j就拉着他穿过明亮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与前面的装饰一致,纯白色的主色调,搭配黑色的地毯,玻璃砖墙和玻璃门,非常得简洁明快,配合着空间和格局的排布,大方舒适中流露着经典时尚的气息。 “你好,j。”办公室门旁的秘书座位上,一个剪着利落短发,有一张可爱圆脸的女孩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推了推脸上挂着的大黑框眼镜,笑眯眯地打招呼,然后,眼镜后的大眼滴溜溜一转,又以不着痕迹的方式看了一眼j牵着梅尔里斯的手,眸底闪过一抹暧昧。再待她顺着那只手把目光投向梅尔里斯的时候,两眼又刹那一亮,接着圆脸上现出一对酒窝,看着梅尔里斯露出一个非常热情的笑容来。 梅尔里斯忽然感觉脊背一凉,身上的尾鳍似乎都嗅到危险一般炸开了,——当然如果此刻他是鱼身的话。他本能地往j的背后一缩,变成深蓝色的眼睛张得大大的。 女孩忽然想起家里鱼缸里养的热带鱼,受了惊吓躲进了珊瑚丛。她甜笑着向梅尔里斯轻轻挥了挥手,招呼道:“嘿,你好,我是艾米莉。” 笑容真诚而灿烂,可爱圆脸上的酒窝让人很有好感。梅尔里斯皱皱鼻子,保持着距离轻轻点了点头,礼貌地回道:“你好,我是梅尔里斯。” “梅尔里斯……唔,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欧洲人……”艾米莉微微侧着头想了想,问道,“你是从欧洲来的吗?” 梅尔里斯认真地索了一下,才答道:“按照你们的说法,那里是欧洲没错。” 看见梅尔里斯一本正经的样子,艾米莉扑哧一笑,道:“亲爱的,你真可爱。” 梅尔里斯脸微微一红,仍然很礼貌地轻轻行了一礼,道:“谢谢,你也是。” 艾米莉终于笑开,j摇摇头无奈道:“真不知道游是打哪里把你挖出来的。” “在说我吗?”游鸿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三人回过头,看见他一手扶着门,一手拿着一沓文件,慵懒地站在那里笑看着他们。 梅尔里斯很快放开j的手,走到游鸿宇身前,扬起头,湛蓝的眼睛望进那双檀黑的眸子,很高兴地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梅尔里斯还是喜欢和游鸿宇呆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游鸿宇是他目前唯一能感应到心思的人类,让他觉得安全吧。 梅尔里斯乖巧的样子,让游鸿宇似乎看到他那金色的尾鳍轻轻地左右摇摆的模样,不禁伸手揉了揉梅尔里斯那头柔软的金发,问道:“衣服都买好了吗?” 梅尔里斯点点头,但他脑子里想起的是他那些闪亮亮的宝贝,两眼放光。 已经开始慢慢了解人鱼习性的游鸿宇挑了挑眉,淡笑着瞄了一眼一脸坏笑的j,然后转头把手上的文件递给艾米莉,道:“这是下一季的部分图样,你拷贝一份后送到kevin那里,后天我要看到样品。” 艾米莉站在一旁,滴溜转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梅尔里斯和游鸿宇,脑子里正对自己老板和这个俊美单纯的男孩之间的暧昧浮想联翩,一听到游鸿宇对她说话,连忙端正了脸色,摆出很职业化的表情,接过游鸿宇手中的文件,应道:“好的,老板。” j摊了摊手,吁口气,道:“好了,我完成任务了,亲爱的老板,现在,我得回我的工作室去了,别忘了明天和那女魔头的见面,到时我跟你一起过去。” 游鸿宇点点头,正待说什么,j弹弹手指,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噢,对了,还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今天遇到了约瑟和安祖,他们……”j摸了摸下巴,睨了梅尔里斯一眼,“嗯,对这小鬼很满意。” 檀黑的眸子沉静如深潭,游鸿宇只是淡然一笑。 看到游鸿宇这种反应,j无趣地撇撇嘴,耸耸肩,早知道那个家伙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能探出什么来才怪。道:“好吧,我真的该走了。” 走了两步,顿了顿,回过头来,冲游鸿宇挤挤眼睛,“我想不久后那个老头应该会想找梅尔里斯谈谈。这小鬼很有天赋,不是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梅尔里斯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j只是笑笑,走了。 游鸿宇牵起梅尔里斯,低头看着那双清澈的蓝眸,轻声道:“没什么。走吧,我们还可以去喝一个下午茶。 黑色的astonmartin轻捷地从大厦地下停车场滑出,驶入了城市中的车阵。 梅尔里斯又开心地玩了一会儿座椅上的电动按钮,最后才终于放平了椅背,俯身趴在杏色的皮面上,蹭了蹭,侧着头看向开着车的游鸿宇,道:“还是你的车舒服。” “嗯?”游鸿宇笑笑,一边轻轻转动方向盘超越过前面一辆小货车,一边问道,“为什么?” 梅尔里斯轻轻蹙了眉头想了想,也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道。” 游鸿宇笑笑,转头看了梅尔里斯一眼。 “对了,我今天遇见了你们人类的一个王。”梅尔里斯半撑起身体,用手支着头看着游鸿宇,认真地道,“他会使用小范围的闪电魔法。” 游鸿宇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听着梅尔里斯开始讲述今天早上的“奇遇”。 “……不过他的闪电魔法不够厉害,不能招来狂风和乌云。”梅尔里斯还是觉得自己父王的黄金魔杖要比安祖手上奇形怪状的黑色盒子厉害得多,而且父王的魔杖还能在海上掀起大浪,让大海翻涌和震动。偏着头想了想,又道:“但是,他的闪电魔法可以制造出一种叫做照片的东西,上面可以留下影像。” 想到这里,梅尔里斯又觉得这一种新奇的魔法其实还是很厉害的,于是很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你们的那个王让我尝试了一下这种魔法的奇妙,我觉得虽然这种魔法施行的范围比较小,威力也不大,但是很有意思,用处应该也是很大的。” “喜欢拍照吗?”檀黑如墨的眼眸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贴在椅背? 第 144 部分阅读 “喜欢拍照吗?”檀黑如墨的眼眸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贴在椅背上精致漂亮的面孔,游鸿宇问道。 “拍照?”梅尔里斯翻过身来,两手臂当枕压在脑后,眨着蓝汪汪的眼睛,望着车顶道,“嗯——很好玩,刚才和很多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呢。” 游鸿宇轻轻嗤笑一声,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两颗纽扣,然后按下车窗,将手臂搭在窗沿,让带着几分燥热的午后微风拂进了车厢,拂乱了他额前的几缕碎发。 游鸿宇英俊的面孔本就带有一种贵族军官式的优雅和威严,而原本沉静锐利的黑眸此刻流露出几分慵懒,额间被风吹乱的发和敞开的领口内露出的锁骨和一小部分坚实的胸膛,让他散发出了性感魅惑的气息。 “嗨,帅哥!”当这部昂贵的黑色豪华跑车悠然停在红绿灯前的时候,旁边一辆张扬的黄色lamborghini拉下了车窗,驾驶位上身穿火辣低胸背心、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郎对游鸿宇抛来一个媚眼。 游鸿宇没有转头,只是唇边挂了一个吊儿郎当的浅笑,在绿灯亮起的一刹那,踩下油门,车子如黑色的闪电般蹿了出去。 女郎绽开激赏美艳的笑容,眼底露出一抹挑战的兴味。 紧随着黑色闪电的后面,是明黄的旋风。 午后的大街交通并不繁忙,却也考验车技,追逐中这两部车各有胜负。 游鸿宇没有认真玩,只享受这种乘风的快感。在再一次超过那辆黄色的lamborghini的时候,他微微侧头看了安静许久的梅尔里斯一眼,却发现那双澄澈明亮的蓝眸正呆呆地看着他。 檀黑的眼底闪过一丝邪气,方向盘一转,车子流畅地滑过一道弯,稳稳地停在一座门面看来典雅却带着低调奢华的餐厅门前。 探过身去,俯下头,一手撑在梅尔里斯身侧,一手在那双蓝眸前晃了晃,笑道:“我们到了。” “嗄?!”梅尔里斯终于回过神来,忽然看到面前那张放大的脸,白皙的脸霎时通红,惊呼一声,一股脑就坐了起来。 幸好游鸿宇扶得快,不然两人的头非得狠狠撞上一下。不过,慌乱中,结果两人的唇就碰在了一起。 一瞬间,那道熟悉的电流又通过相接的唇传遍全身,两人都感到了轻微的酥麻。 游鸿宇沉静的黑眸定定地望进梅尔里斯惊慌失措中带着羞涩的纯净蓝眸,眼底闪过一抹让人来不及捕捉的复杂光芒。 半晌,他唇边复又勾起淡然的一丝笑来,轻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们到了。下车吧。” 梅尔里斯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要烧起来了。 两人终于下了车,那辆明黄色的lamborghini早已停在他们的车后,见游鸿宇下了车,那女郎也走下车来,合身的短裙下是一双修长的美腿,她笑看着游鸿宇,柔媚地将鬓边的发丝卷到耳后。 游鸿宇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将钥匙抛给餐厅泊车小弟,牵起梅尔里斯的手走进了餐厅。 在游鸿宇低头看向梅尔里斯的刹那,女郎看见了那双深沉的黑眸里悄悄泄露出的一丝温柔。 轻轻叹了一口气,女郎失望地摇了摇头,耸耸肩,复而潇洒一笑,重新坐进了车里。 很快,那明黄色的奢华跑车俐落优美地掉头转弯,如来时般飞驰而去,消失在了大街的尽头。 9卡尔菲烈 早上的时候,梅尔里斯听到了连着浴室和游鸿宇房间的门开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游鸿宇只套了一条宽松柔软的睡裤,着上半身,头发上还滴着水,一边用脖子和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拿了白色的大毛巾将他从温暖的浴池里抱了出来。 梅尔里斯揉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鱼尾,在离开水面的时候,闪过一阵金色的光芒,变成了人类的双腿。他伸出手臂勾住游鸿宇的颈项,轻轻将头靠在游鸿宇的颈窝里。 游鸿宇侧头看看梅尔里斯那双依然半沉在睡梦中流露出迷蒙的深蓝色眼睛,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的表情有着困乏中特有的脆弱柔软,还带着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浅浅的呼吸吹拂在颈间,让他的唇边勾起淡淡的温柔笑意。 “……喂,游,你在听我说话吗?”电话那端传来j的声音。 “你说,我在听。”游鸿宇抱着梅尔里斯重新走回房间,将他放在自己那张黑色的大床上,才想转身把衣裤拿给这小鬼,就看见梅尔里斯跟虫子似的蠕动着,挣开了包裹着身体的毛巾,蜷进了柔软舒服的床褥中,伸手拖过枕头抱在怀里,继续陷入好眠。 “……那老头昨晚给我打了电话,想问关于梅尔里斯的事情,”j继续说道,“希望通过我能找梅尔里斯谈谈。唔,不过我没有找到有关梅尔里斯的任何资料,我说,游,你到底是从哪里把这个小家伙挖出来的,居然没有任何的背景资料。” 黑色的大床映衬着梅尔里斯白皙的身体,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身侧,唯美而诱惑。 游鸿宇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慢在床边坐下,仿佛感应一般,梅尔里斯磨蹭着靠了过来,紧紧挨在他的腿边,嘴里还嘟哝着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 “嗯,这小鬼是从海里捡回来的。”游鸿宇调了个舒服姿势斜靠在床头,淡淡地应道。 “海里?你是说你在度假的时候遇到他的?沙滩男孩,还是哪个在家族在海边度假的小公子?算了,这个不是重点,”j在电话那边揉了揉眉心,“不管怎样,如果他想要踏入这个圈子,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不是吗?” 游鸿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好了,反正那老头应该会找你谈谈,目前看起来,梅尔里斯是你的人,嗯?”j语调暧昧地说道。 游鸿宇没有答话。 “好吧好吧,我该走了,别忘了今天十点半的会面,我会在楼下等你。待会儿见。”j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游鸿宇收了线,将电话放在了床头,看了一眼电子钟,早上的八点三十分。 过了一会儿,梅尔里斯慢慢睁开了眼睛,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如扇子一般浓密的金色睫毛眨了眨,看见了游鸿宇,脸上露出笑来,用手臂撑起身体,轻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道:“早上好!”祖母说过入乡随俗,那就要用人类的方式来道早安,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人类的早安吻好像情人之间的亲吻呢?梅尔里斯有些羞涩地偏了偏头。 游鸿宇似笑非笑地伸手揽住梅尔里斯柔韧的腰,一手挑起那光洁细致的下巴,望进那双带了几分羞赧的美丽蓝眸,低哑道:“早安,王子殿下。”俯低头,回吻了梅尔里斯,似有意若无意地探出舌尖挑逗地扫过那双红润柔软的唇瓣。 梅尔里斯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红,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游鸿宇若无其事般拉起梅尔里斯,道:“我们该准备出门了。” 游鸿宇在将梅尔里斯送到自己办公室,并嘱托艾米莉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梅尔里斯先是好奇地在游鸿宇的办公室里翻翻看看一番后,渐渐觉得无聊,便走了出来,坐在艾米莉桌旁,撑着下巴看着艾米莉对着电脑屏幕敲击着键盘。 “很无聊吗,小帅哥?”艾米莉侧过头笑眯眯地看了梅尔里斯一眼,开口问道。 “嗯,还好。”梅尔里斯想了想道。 今天他穿的是dg的黑色短袖t恤,胸前是一只胖小熊的图案,卡其色的修身休闲裤,比起昨天穿着一身的dior homme,如同小王子般的贵气优雅,今天倒是显得可爱顽皮些。 “嗯哼,我也这么觉得,要不是为了给我的小公寓交房租,缴付我的信用卡帐单,还有给普鲁买皇家减肥狗粮……我也想不干活了,环游世界,天天购物,啊,那将是多么美好!”艾米莉停下敲击键盘的忙碌双手,两眼晶亮满含向往地望着天花板发着白日梦。 梅尔里斯不是很懂艾米莉在说什么,但看见艾米莉的神情,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忍受这些无聊才能享受那些美好?” “问得好,亲爱的,”艾米莉从梦幻中清醒过来,边继续敲打着键盘,边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就是生活,不是吗?所有人都是这样子的。如果没有经过这些无聊的事情,又怎么能体会到那些美好呢。”艾米莉偏过头来对梅尔里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梅尔里斯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仍然似懂非懂,抿了抿唇,道:“你们人类的想法真是奇怪。” 听了梅尔里斯的话,艾米莉的黑框眼镜滑下鼻梁,瞪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诡异地看着梅尔里斯,道:“什么叫做‘你们人类’,亲爱的小帅哥?难道你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就清脆地响了起来,艾米莉只好给了梅尔里斯一个“等会儿再审问你”的眼神,然后调整好表情语气,微笑着拿起电话,道:“你好,我是艾米莉……” 这通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艾米莉一直表情严肃正经地拿着话筒讲着,并同时在电脑上调阅着相应的资料。梅尔里斯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又开始觉得无聊,便起身在走廊里逛了起来。 他知道走廊的那一端,隔着晶亮的玻璃砖墙是一个更大的办公室,那里有许多人类在像艾米莉那样工作着,不时还走动着,传来说话声、开关门的声音、鞋底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和其他各种声音。梅尔里斯虽然好奇,但他还是本能地不愿意太过于接近人群,尤其是在自己单独的时候。 这条走廊很安静,一边是那像冰块砌成的玻璃砖墙,一边是整扇整扇占据了墙面的大落地玻璃窗,在走廊拐角上的那道玻璃窗上还开了一道门,门外是一个纯玻璃搭造的露台,露台上放了开放鲜艳花朵的植物盆栽,俨然就是一个空中花园,低头透过透明清澈的玻璃,就能看道楼下的车水马龙。 梅尔里斯有些战战兢兢地走上了这个空中花园,迎着微风,有种漂浮在空中的错觉,让他感觉既兴奋又刺激地轻轻笑了出来。 “日安。”一个优雅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梅尔里斯回头,看见了一个男人正站在露台的门边,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男一女站在走廊上,往这边看了过来。 这个男人比梅尔里斯见过的人类看起来年纪要大许多,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一头银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穿着一身黑色窄肩修身的西服,黑色的衬衫搭配着镶嵌了银丝的窄版领带,紧扣着衬衫的领口,宽大的皮带上缀着耀目的钻石。 见梅尔里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这个男人继续优雅地笑了笑,道:“希望没有打搅到你。我是卡尔菲烈,能和你谈谈吗?” 梅尔里斯有些疑惑地侧头看了看这个彬彬有礼的男人,仍然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你好,我是梅尔里斯。” “你好,梅尔里斯。”卡尔示意身后的两个助手在走廊上等候,然后慢慢踱到露台一角,站在支了太阳伞的桌椅旁,温和地问道,“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谈一谈,并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梅尔里斯仍然不明所以,但他觉得这个叫做卡尔的人类似乎并没有恶意,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走到太阳伞下,坐在了卡尔的对面。 卡尔仔细地看了看梅尔里斯,并满意地微微点头,略微索了一下措辞,道:“梅尔里斯,昨天我看过了安祖为你拍的照片,而你本人比起照片更要叫我惊叹。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成为我们下一年的代言模特。” 卡尔的话让梅尔里斯更加迷惑,他根本不明白这个看起来优雅温和的男人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不过梅尔里斯因为迷惑而表现出的沉默让卡尔菲烈挑了挑眉,他误以为梅尔里斯的态度一是因为高兴,毕竟成为他们的代言模特对于从事模特行业的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成名的黄金机会;二是对方所持的保留态度,以利于签约前的谈判协商。 面对这个机会,不少人都会兴奋地一蹦三尺高,或者开始流露出傲慢和贪婪,所以卡尔反倒很欣赏梅尔里斯这种淡然平静的态度,于是他继续用温和的声调说道:“过两天我将飞回巴黎,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给我一个答复……” “菲烈先生,不知道您亲自过来,有失远迎。”艾米莉的声音突然从露台门口穿来,打断了卡尔的说话。 两人回头,正好看见艾米莉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卡尔站起身,优雅地执起艾米莉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笑道:“艾米莉小姐,好久不见。” 艾米莉抬抬脸上的黑框眼镜,俏皮地笑道:“是好久不见了,菲烈先生,您是大忙人,永远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卡尔淡笑着耸了耸肩。 “对了,梅尔里斯,”艾米莉笑着转向梅尔里斯,道,“老板打电话过来找你,你赶紧到他办公室里接一下。” “啊,好的!”梅尔里斯听了,连忙站起身,礼貌而规矩地对卡尔点点头,道,“我先走了,菲烈先生,再见。” “梅尔里斯,”卡尔菲烈有趣地瞥了一眼依然笑眯眯地装作若无其事的艾米莉,叫住梅尔里斯,然后示意站在走廊上的一个助手走上露台,取出一张卡片地给他,道,“这是我的名片。刚才说的,如果你考虑好了,请给我打电话。” 梅尔里斯愣愣地看了看那个助手递上的银色卡片,又看了看艾米莉,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明所以;艾米莉伸手从那助手手中接过名片,抬头对卡尔笑道:“当然,我们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卡尔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先走了。”转过头又对梅尔里斯道,“见到你很高兴,梅尔里斯。我期待你的答复。”说完,便领着两个助手转身离去。 “再见,菲烈先生。”艾米莉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 10最完美的人选 傍晚的时候,梅尔里斯和游鸿宇回到了位于第九十五大道的公寓。 夕阳橙红色的余晖透过客厅那两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斜斜地照射进来,天边是紫红色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楼下的中央公园和繁华的城市也都披上了一层辉煌的金色光芒。 梅尔里斯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背后靠着舒适的大靠垫,着迷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很喜欢这里吗?”游鸿宇拎了两杯矿泉水过来,坐在了梅尔里斯旁边,侧头看着那双澄澈湛蓝的眼眸,一边将被子递给梅尔里斯,一边问道。 梅尔里斯转头一笑,接过杯子,然后轻轻朝着落日的方向举起,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和里面纯净的水都染上了令人迷醉的香槟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应该是很喜欢吧,”梅尔里斯伸手抚摸着杯子上优雅的弧度,“这里跟大海不一样,很有趣,每天都能发现好多新奇的东西。还有人类……好像也没有其他族人说的那么讨厌和可怕。” “嗯?”游鸿宇有些讶异地看着梅尔里斯,“怎么,在美人鱼看来,人类真的很糟糕?” 梅尔里斯抱着双腿,将脸靠在膝盖上,抬起眼睛笑看着游鸿宇,“因为我们有一个祖先,她爱上了人类的王子,为了他,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将鱼尾变成了双腿,不过,人类的王子爱的却不是她,于是,她最后还是变成了大海里的泡沫。” 梅尔里斯看见夕阳的光芒给那双檀黑沉静的眼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张英俊完美的侧脸此刻流露着淡然却柔和的神情,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还有带了几分威严和傲然的下巴。 也许那个人类的王子的神情就是像眼前这个人一样,温柔而又可以信任,所以才让他的那个祖先奋不顾身地爱上了吧。梅尔里斯忽然这么想到。 游鸿宇轻笑,微微摇了摇头,道:“难道就因为这样,而让你们对人类的印象变得这么糟糕?” “也许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梅尔里斯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皱了皱鼻子,又道,“海洋之王有保护自己族群的责任,而且一直以来,族群里的规矩都是不要和外族的太过接近。天空、海洋和陆地,都有各自所属的族群,三界的王都只能在自己的领域里保护自己的子民。” “所以?”游鸿宇挑挑眉。 “所以,如果一旦有谁离开了自己所属的领域,那么就失去了王的保护,而我的那个祖先,她不但离开了自己的族群,离开了海洋之王的守护,还将自己的鱼尾永远变成了人类双腿,而最后,她也因为没有得到那个人类王子的爱而失去了生命。于是……” “于是你们的族人就认为人类是讨厌和可怕的?”游鸿宇接道,淡然地笑了笑,“梅尔里斯,我想你应该明白,这种想法并不公平。” 梅尔里斯眨了眨眼睛,浓密的金色睫毛似两把小扇子,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两道影子,他偏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我的族人宁愿一直这么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群,不要重蹈覆辙,再像我的那个祖先一样,因为爱上了别的族类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游鸿宇静静地看着那双像大海般美丽的蓝色眼睛,慢慢地,脸上流露出温柔和爱怜的神色来,他伸手揉了揉梅尔里斯那柔软的金色长发,轻轻道:“梅尔里斯,我在想,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海洋之王。” 梅尔里斯有些羞涩地笑了,依然像只猫儿一般,将头抵在游鸿宇的掌心中蹭了又蹭。 当窗外的城市亮起灿烂的灯火,夕阳终于隐没在墨蓝的夜幕下的时候,客厅中一阵金光闪过。 梅尔里斯往后靠向软垫,抬起像镶满了金色钻石的鱼尾,惬意而慵懒地摆了摆尾鳍,然后向游鸿宇张开了双臂。 游鸿宇笑笑起身,弯腰抱起梅尔里斯,穿过了灯光温暖而明亮的走廊,走进了浴室。 在梅尔里斯滑入水里的时候,游鸿宇忽然道:“还记得我问过你喜不喜欢拍照?” “嗯?”梅尔里斯一回到水里,就如同回到母体般舒适和开心,听到游鸿宇的话,愣了愣,才微微皱着眉想了想,开心地笑道,“喜欢,很有趣,而且还有许多漂亮的女人。”虽然他不明白那个会施小范围闪电魔法的人类之王为什么那么喜欢让他站在魔法的范围内,而且还和那么多漂亮女人站在一起,即使他觉得看见自己的影像出现在叫做照片的东西上很好玩。 听到梅尔里斯的答案,游鸿宇淡然地笑笑,道:“还有兴趣再多玩几次吗?” “哗啦”一声,梅尔里斯拍打着水花滑到游鸿宇面前,仰起头高兴道:“好啊!” 两周后的清晨,梅尔里斯就被游鸿宇从温暖的浴池里抱了出来,迷迷糊糊中穿上了衣服,胡乱吃了早餐,待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游鸿宇的车上了。 黑色的astonmartin在清早空旷的街道上飞驰,透过车窗,能看到红彤彤的朝阳时不时在林立的高楼之间闪现。 梅尔里斯揉揉眼睛,看着窗外冷清的街道,问道:“我们去哪里?” 游鸿宇侧头看了看他,轻笑道:“忘了?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要开始拍照了?” “啊,差点忘了。”梅尔里斯恍然,抓了抓头发,趴在车窗上,想了想,又问道,“你说,你们的那个王他会不会愿意教我使用这种魔法呢?我保证不会用来做不好的事情。”如果学会了这种魔法,回去以后可以给姐姐们拍照,她们看到自己美丽的影像留在照片上,应该会很喜欢的。 “嗯,待会你可以去问问安祖。”游鸿宇轻轻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拐过一个街口,停在了一座巨大的灰色石砌哥特式教堂前。 下了车,梅尔里斯惊叹地看着面前这座辉煌的建筑,它的周围是一栋栋摩天大楼,独独它矗立在这城市的中央。阳光穿过摩天大楼之间的缝隙,照在教堂的尖顶上,耀眼而圣洁。 “走吧。”游鸿宇低头对梅尔里斯笑笑,牵起他走进了有着精美繁复雕刻的教堂主门。 迎面是宽阔而空旷的大厅,中央是高高的拱顶,两侧的墙壁挂着有关圣经故事的巨大织锦,前方是白色的大理石布道坛,布道坛后面是由八根高大粗壮的圆柱构成的半圆形高墙,在高墙的顶部靠近拱顶的地方,圆柱之间的墙面上是拱形的彩色玻璃窗户,阳光透过这些窗花照射进大厅内,有一种神圣肃穆的庄严美感。 见到梅尔里斯和游鸿宇走了进来,安祖#8226;萨瓦尔多很快迎了上来,灰蓝色的眼眸闪耀着光芒,他热情地拥抱了梅尔里斯,并在他颊边各吻了一下,嘴里大声地道:“噢,我亲爱的小王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 梅尔里斯有些羞涩地闪躲着安祖那张长着络腮胡的脸,对这种热情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 “安祖。”游鸿宇将梅尔里斯拉入怀里,挑了挑眉。 “嘿,游。”安祖看看梅尔里斯和游鸿宇相牵的手,暧昧地冲游鸿宇挤挤眼睛,“好吧好吧,你知道,意大利人总是要来得热情些。” “游。”优雅温和的声音从他们一旁传来。 “菲烈先生,你好。”游鸿宇微笑着转过身,招呼道。 来人正是卡尔#8226;菲烈。依然是一身的黑色窄肩修身西服,黑色的大墨镜,一头银色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身后,与上次和梅尔里斯见面的时候有所不同的是,此时他手上还拿着一把绘着十七世纪欧洲宫廷画的象牙折扇。 “叫我卡尔。”卡尔菲烈笑着纠正道,然后转向梅尔里斯,“你好,梅尔里斯。” 梅尔里斯礼貌地对卡尔菲烈点点头,“你好,菲烈先生。” 卡尔菲烈正待说什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嘿,先生们,如果寒暄完了,我们该开始了。” 梅尔里斯回过头,看见了身穿一身t恤牛仔裤的j。 “j!”梅尔里斯很开心地对j挥手打招呼,j是他在这里除了游鸿宇之外最熟悉的人了。 “噢,宝贝,见到我真的这么高兴吗?”j没有理会其他人,走上前拥住了梅尔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放开,才继续道,“不过,待会儿你可不要恨我才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很辛苦。” 梅尔里斯笑了笑,认真地道:“我知道,父王说过,学习魔法的过程是艰难和痛苦的,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和勇敢的心,就学不了魔法,也不能成为海洋的守护者。” …… 除了游鸿宇,所有人都不知道梅尔里斯在说什么。 轻笑一声,游鸿宇道:“时间不早,该开始了。” 话音一落,众人各自散去。 j拉着梅尔里斯走进了一个被临时用来给模特化妆和更衣的房间。 那些在房间内化妆和换衣的模特们纷纷对被j亲自领进来的新人纷纷投以打量探询的眼神。梅尔里斯看了看周围那些或直接或不着痕迹看着自己的身材高挑纤瘦的人类,不自觉地往j身后缩了缩。 “嘿,我的小王子,”j一把拉过梅尔里斯,推他在明亮的化妆台前坐下,站在梅尔里斯身后,扶着椅背,看着镜子中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满意地笑笑,俯身在梅尔里斯耳边道,“我早就说过,你是藏不住的,亲爱的,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半小时后,当梅尔里斯和j从化妆室出来的时候,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周围原本在忙碌着的人们,都纷纷停下来看向他,脸上是惊艳和赞叹的表情。 远处,卡尔#8226;菲烈笑着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游鸿宇,黑色的大墨镜虽然挡住了他的眼神,但依然能看出他难以掩饰的满意,“对这一季的系列,他是最完美的人选。” 游鸿宇没有答话,唇边勾起一丝弧度,端起手臂,手指轻轻抚着鼻梁,檀黑的眼眸沉静而淡然。 11金与银的畅想 保持品牌里尊贵优雅的主线是卡尔#8226;菲烈一贯的坚持,在这一季里,他增添了一种新的风格,纯净的诱惑。所有的平面宣传背景都是这座时尚之都中的大教堂,将宗教的圣洁庄严和宫廷贵族的奢华魅惑糅合在一起。 最最重要的是,卡尔#8226;菲烈新签的代言模特在这季度的平面宣传中首次出现,身份神秘,引起了来自时尚界和各方媒体的好奇。 所以这一季的平面广告在万众瞩目中被殷勤地期待着。 拍摄进行了两天,过程非常顺利。卡尔#8226;菲烈和他的艺术总监约瑟#8226;波尔塔坐在拍摄现场的太阳伞下,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几帧照片,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一帧的画面背景是哥特式大教堂的一个侧面和浅蓝色的天空,前方是一条小路,两侧是萧索的树木和落叶,营造出了秋冬季节的氛围,一个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俊美少年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是一辆金色马车。黑色反光面料的西服,窄版瘦削的剪裁,里面是黑色v领t恤,深深的领口,露出了细致的锁骨,黑绸腰封,修身的西裤衬出他笔直修长的腿。少年有着金色柔顺的长发和像大海般湛蓝的眼睛,他的眼神纯净而温柔,在这样的画面中,流露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第二帧的画面里,背景是教堂的一处露台,露台上有一扇绘有圣母像的拱形彩色玻璃窗,窗前站着金发蓝眸的少年,修身的深灰色薄呢料双排扣大衣轻轻裹住他高瘦的身体,颈项上围着黑色的丝绸围巾,他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金色的长发随意地用黑色发带束起,几丝被风吹乱的碎发垂落在光洁的额头前,腼腆而带着一丝羞涩地微笑着;他身旁旁是一个身穿黑色塔夫绸露肩礼服的女孩,她的褐色卷发束成一个优雅的发髻,手上拿着一个黑色鳄鱼皮晚装拎包,镶钻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衬托出她雪白纤细的脚踝,女孩倚在露台的栏杆上,目光梦幻而迷离地看着身旁的少年。 第三帧的照片是卡尔#8226;菲烈和梅尔里斯的合照。在教堂庄严辉煌的大厅,白色大理石的布道坛上,卡尔#8226;菲烈坐在一张有着繁复精美雕花的扶手椅上,优雅傲慢地两腿交叠,依然一身如他招牌一般的黑色窄肩西服,黑色的大墨镜,一头银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手上拿着一把紫色的象牙折扇,略微有所不同的是,黑色立领衬衫上多了几道绣了银线的华丽荷叶花边,给人一种尊贵奢华的美感;而梅尔里斯则站在卡尔#8226;菲烈身旁,纯白色的燕尾礼服,金色的长发用墨色镶金边的发带束起垂落在肩上,映衬着白色翼领衬衫上的金色绣花,耀眼而迷人。 金与银,黑与白,在教堂圣洁肃穆的背景下,这一幅画面像是十七八世纪的宫廷油画,华贵而唯美。 “暂停一下。”安静的拍摄现场,安祖忽然放下相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向梅尔里斯勾勾手指,“小家伙,过来一下。” 卡尔#8226;菲烈和约瑟#8226;波尔塔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了过来,安祖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 梅尔里斯走到安祖面前,被安祖一把揽住肩头,只听安祖笑眯眯地问道:“小鬼,和女孩接过吻吗?” 接……吻……噌地一下梅尔里斯脸上浮起两朵红云。 “喔喔,”安祖大笑着拍拍梅尔里斯的肩膀,又靠近他耳边道,“好吧,刚才呢,我们拍的是一个男人诱惑一个女人的镜头,明白?” 梅尔里斯看了看安祖认真的灰蓝色眼睛,点了点头。 “那么,你要表现出一种诱惑的姿态和感觉,**,亲爱的,要和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安祖扶着梅尔里斯的肩膀,轻声地说道。 “**?”湛蓝澄澈的眸子里有着不解。 “唔,亲爱的,难道你和游……”安祖摸着下巴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然后灰蓝色的眼睛闪过狭促的光芒,抬了抬眉毛又道,“这样,我们今天先暂停,你回去问游,我想,他会很乐意告诉你的。”安祖暧昧地对梅尔里斯挤了挤眼睛。 “**?”游鸿宇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从公寓客厅的小吧台前转过身来,挑起一边眉毛,淡笑着看向站在落地窗前满脸苦恼的梅尔里斯。 窗外是傍晚时分的城市景色,楼下中央公园里,绿树成荫,几个人工湖像镶嵌在绿毯上的水蓝色钻石。 “安祖说我问你就知道了。”梅尔里斯抬起头,目光殷勤地看着游鸿宇,白皙的脚趾头在地板上动啊动的,可以想象他那金色的尾鳍在讨好地左右摇晃。 檀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的情绪,游鸿宇低头轻轻嗤笑一声,啜了一口杯中金褐色的液体。待他重新抬头,看到梅尔里斯依然两眼期待地看着他。 游鸿宇拿着酒杯走到餐台前,在高脚椅上坐下,慵懒地依着餐台,看着那双湛蓝纯净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因为……”梅尔里斯侧头想了想,“因为安祖说这是一种感觉,如果没有这种感觉,照片就拍不好。” 游鸿宇慢慢喝了一口威士忌,唇边勾起一丝弧度,等待着梅尔里斯继续往下说。 “……我想这个魔法是不是需要人类的这种感觉?”梅尔里斯侧着头认真地索着,“你们人类的魔法真的很奇怪,我记得父王施魔法的时候只需要他的黄金权杖,但是人类使用魔法的时候却需要用到很多东西……” “看来你很认真地在学习。”檀黑的眸子里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游鸿宇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里面金褐色液体中的冰块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当然是很认真的!”梅尔里斯两手抱臂,有些气恼地瞪着游鸿宇。 “好吧,过来。”游鸿宇在餐台上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坐在高脚椅上看着梅尔里斯。“我答应了。” “啊?干嘛?”梅尔里斯愣了愣,继而高兴道,“你愿意告诉我了吗?” 游鸿宇没有答话,只是檀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梅尔里斯,唇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忽然一种本能让他警觉到了之前被忽略的危险。梅尔里斯终于还是慢慢地走到坐在高脚椅上的游鸿宇面前,此刻两人的眼睛能平视着,梅尔里斯抿抿唇,有些局促地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的情绪有些……奇怪……” “嗯?奇怪?”游鸿宇缓缓笑了出来,霎那间那张英俊的脸上就流露出肆意的魅惑来,他一手拉住梅尔里斯的手腕,一手揽住那细瘦的腰,将这条开始意识到危险的美人鱼慢慢收拢在怀里。 “……是,是啊……”梅尔里斯诺诺地答道。他从游鸿宇身上感应到的情绪奇怪而强烈,让他忽然感到心跳得很快,脸颊发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害怕了?”游鸿宇扣紧了梅尔里斯的腰,伸手抬起那光洁的下巴,低头在那泛红的柔嫩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戏谑道,“可惜太迟了,已经开始了……”探出鲜红的舌尖了红得透明的耳廓,在看到怀里的鱼儿开始不知所措,害羞而瑟缩地颤抖了一下后,黑眸里的暗沉和邪肆就恣意的流转了出来。 “嗯……”梅尔里斯的脑子彻底地陷入了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全身似乎有股热气在不停地蒸腾着,他两手握拳抵在游鸿宇坚实的胸膛上,身体却止不住地发软,眼眸微阖,又长又卷翘的金色睫毛轻轻抖动着。 拇指缓缓抚摸着那微启的红润嘴唇,游鸿宇爱怜地吻了吻梅尔里斯挺直的鼻尖,声音低哑,隐喻般地道:“那就这样开始吧……” 梅尔里斯感觉到两片温暖的唇印上了自己的,轻柔而缓慢地辗转着,那熟悉的轻微电流和酥麻的感觉又开始在身体中流窜着,手臂不自觉地慢慢环住游鸿宇的颈项。 这个吻从轻缓温柔渐渐变得激烈起来,那灵活的舌撬开他的齿关,挑逗着他的,吮吸,梅尔里斯能够呼吸到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他张开嘴唇,却被侵略地更彻底,最终无力地瘫软在游鸿宇的怀里。 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似乎还伴随着血液在体内急速流动的声音,朦胧中,还似乎听到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 游鸿宇将梅尔里斯紧紧地扣在怀里,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许久,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轻轻道:“学会了吗?” 梅尔里斯抬起头,眼睛变成了朦胧的深蓝色,好像升腾起了雾霭的海洋。 “没关系,”游鸿宇低下头,暗沉的黑眸里是深深的诱惑,他轻轻在梅尔里斯唇边说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12…13血色圣诞——圣诞贺文 14** 清晨的阳光洒进了房间,将白纱窗帘轻柔的影子投射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 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游鸿宇听到了房门开合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着身体的梅尔里斯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向他走来。他慵懒地支起手臂,侧过身体,薄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坚实的胸膛和精瘦的小腹;他半阖着黑眸,懒洋洋地看着梅尔里斯向小狗似地扑上了他的床铺,将头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又蹭后,贴靠近他的身侧。 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檀黑的眸子缓缓沿着那趴伏在薄被上优美诱人的背部曲线扫视了一遍,游鸿宇伸出修长的手指,沿着那白皙泛着柔润光泽的肌肤,从散落着金色长发的颈背,一路顺着漂亮的脊椎线条滑落而下,又慢慢攀上了浑圆翘挺的弧度,来回划着圆圈,再一寸一寸地侵略向充满了诱惑的沟壑…… “嗯……”梅尔里斯扭动了一下身体,忽然传遍了全身的酥麻让他迷蒙地睁开了深蓝色的眼睛,迷迷糊糊地仰起头,对游鸿宇灿烂一笑,曲臂撑起身体,探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游鸿宇的嘴唇,道:“早安!” 游鸿宇淡笑着挑了挑眉,看着梅尔里斯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忽然,梅尔里斯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揉了揉一头乱发,微微蹙着眉头,有些苦恼地看着那双沉静的檀黑眼眸问道:“你昨天教我的那样就是**吗?” 黑眸流转出一丝邪魅,游鸿宇笑而不答。 昨天傍晚的亲吻,出乎意料地让他差点失控,若不是忽然金光闪过,梅尔里斯在他的怀里又变回了一条美人鱼,那他接下来“教授”的就不只是**那么简单了…… 这一种渴望和冲动,真的是因为近来太清心寡了吗……浓密的睫毛轻阖,遮掩住了眸中深沉的情绪。 “可是,那不是情人之间才会这样子的吗?”梅尔里斯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为什么呢?为什么人类的魔法需要这样子?” “那是一种情绪在照片中的表现,”游鸿宇轻轻撩起一缕金色柔亮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缓缓开口说道,“好的时装照,通过模特的表情和肢体来表现出服饰所蕴藏的一种精神意义和美感。” 梅尔里斯侧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钦佩道:“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游鸿宇不禁失笑,眸中 第 145 部分阅读 。” 梅尔里斯侧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钦佩道:“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游鸿宇不禁失笑,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点了点头道:“这是时尚的一种魔法。” 梅尔里斯一本正经地点头受教,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待他再重新抬起头来时,湛蓝的眼眸中缓缓流转出一种带着野性的魅惑来,俊美纯净如天使的面容流露出几分妖冶的性感,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游鸿宇的下颌,缓缓贴近…… 在四唇相贴的时候,梅尔里斯顿住,眨了眨眼,语气正经地问道:“这样,我做得对不对?”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金色的光芒抚触着梅尔里斯光裸的背脊和弧线优美的臀部,他趴跪在黑色的床上,白皙细腻的肌肤泛出柔润的光泽,他弯曲着修长的双腿,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引诱般勾起游鸿宇的下颌,微微侧着头,金色的长发从他的肩侧滑落,披散在身体的两侧,像个妖媚诱人的妖精,却又隐隐流露出纯净动人的气息。 “做得很好……”檀黑的眼眸变得暗沉,游鸿宇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慢慢伸出手臂,一手揽住梅尔里斯柔韧的腰,一手悄悄扣住梅尔里斯的后颈,将这单纯迷人的美人鱼锁在自己的怀里,“那么……我们还可以再多学一些……” 两人的唇密密地贴合,那熟悉的轻微电流又瞬时流窜过两人的身体,带来一阵酥麻…… 这时房门被大力地拍响,传来了j语气隐含调侃的大嗓门:“哟呼——起床了!到点开工了!” “他们说你是游的新情人?”落叶的梧桐树下,蒂芬妮搂住梅尔里斯的肩膀,将头轻轻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脸上摆出冷漠而迷惘的表情,金棕色的大波浪卷发被背景前的鼓风机吹动,衬着她那双柔媚的褐色眼眸,有一种冷艳的美感。 拍摄现场中,闪光灯不停地闪烁,打光师在他们身侧高举着银色光板,安祖半蹲在地上不停地按下快门,捕捉着令他满意的镜头。 “……新情人?”梅尔里斯疑惑地回头看向蒂芬妮,他这次拍摄的模特搭档。 情人……他忽然想起他和游鸿宇之间的亲吻,不禁有些羞涩,那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可是,他们并不是情人的关系。 “我们不是情人……”湛蓝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疑惑,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感觉有些不舒服。 “梅尔里斯,表情不错,很好!”安祖一边夸赞道,一边快速按下快门。 “哦?”蒂芬妮换了一个姿势,将梅尔里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她伸出手臂勾住他的颈项,一腿轻轻弯起,微仰着头,眼眸微阖,神情既疏离又渴望亲近,但她的语气却是带着几分好奇的,“不想承认也没什么,这行里这种事情太普遍了;不过你真是好运,看得出来游很喜欢你,居然让j亲自来带你。你刚出道就能靠上他,不知道多少人羡慕。” 梅尔里斯微微蹙了眉,他不喜欢蒂芬妮讲话的语气,虽然自己并不太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在他的耳里,直觉地会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蒂芬妮瞥见梅尔里斯的神色,耸了耸肩,道:“抱歉,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太过直接。” 看着那双坦诚直率的褐色眼睛,梅尔里斯很快释怀,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拍照的最后一天,过程很顺利,梅尔里斯如前两日般,很虚心地向安祖学习摄影,相机在他的摆弄下,居然也拍出一些不错的照片来。 在拍照的过程中,安祖也会拍摄品牌里首饰的一些平面照片,梅尔里斯就站在一旁看着安祖摆弄相机,同时这条美人鱼也在对着那些设计精美,用料昂贵,晶灿灿的珠宝开始眼馋,流着口水想着怎么将这些宝贝据为己有。 梅尔里斯一边对着珠宝打着主意,一边依然认真地看着安祖拍照。这几天的时间,他跟安祖学到了许多东西,人类的照相机引起了这条美人鱼的巨大兴趣,他现在甚至觉得这黑色盒子差不多的东西要比他父皇的黄金权杖要来得有趣得多,能留下各种各样的影像,特别是那些闪亮的漂亮东西的影像。 那些珠宝是装在特制的保险皮箱里被保镖带进来的,每次拍摄都是由专门的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出,拍摄后再小心翼翼地收回箱子里带走。拍摄的时候安祖总是非常地小心仔细,所以梅尔里斯明白这些东西对这些人类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就好像他的姐姐们悄悄藏在深海蚌壳里的宝贝一样。 “嗨!” 站在电脑屏幕前,专心看着画面的梅尔里斯抬起头,看见蒂芬妮正站在一旁看着他。 “嗨。”梅尔里斯礼貌地点点头。蒂芬妮好像总喜欢找他聊天,除了刚开始接触时觉得她讲话的语气有些冒犯,但慢慢相处就会觉得这个女孩就是这么率直,让他想起他的一位姐姐,总是在脾气暴躁的虎鲨面前指责它们小眼睛朝天鼻。 “你好像对摄影很有兴趣?”蒂芬妮一边探过头去看屏幕里面精美的照片,一边问道。 “我觉得很有意思。”梅尔里斯赞叹地伸出手指轻触屏幕中奢华璀璨的珠宝,其实心里在想着如果不能将这些宝贝据为己有,那么能拿到这些影像也好。 “下午有空吗?”蒂芬妮侧过头,看着那张俊美的侧脸,笑着问道。 “啊,什么?”梅尔里斯回过神,有些心虚地眨巴着眼睛。 “这一季的拍摄到今天就结束了,我们可以找个喝一杯,放松一下,而且,”蒂芬妮回过头,微笑着用下巴点了点站在远处的三五个人,道,“大家也很想认识你。” 梅尔里斯跟着回头,看见那几个人正向这边笑着挥了挥手,那些都是这三天一起参加拍摄的模特。 “啊……”梅尔里斯犹豫着,鱼儿的天性让他不太喜欢接触过多的陌生人类。 “来吧,就这么说定咯,待会拍摄结束教堂门口有车载我们去酒吧。”蒂芬妮说完,笑眯眯地拍拍梅尔里斯,转身走了,正好j迎面走了过来,她抛了个飞吻,“嗨,j。” “嗨,蒂芬妮。”j笑着挥了挥手,走到梅尔里斯面前,看看蒂芬妮离去的背影,问道,“怎么了小鬼?女王向你发出了邀请?” “女王?”梅尔里斯抓抓头发,疑惑道,“蒂芬妮是人类的王吗?” j挑挑眉,表情夸张地捧着梅尔里斯的脸道:“亲爱的,游是从火星上把你捡回来的吗?” 梅尔里斯眨眨眼,认真地回道:“是海里。” j噎了噎,咬牙切齿地道:“你真幽默。” 湛蓝澄澈的眼眸看着j,神情无辜。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j撇撇嘴放开梅尔里斯,找了张高脚椅惬意地坐下。 “我没有在开玩笑啊……”梅尔里斯低声咕哝道。 “蒂芬妮和另外几个超模自成一个小圈子,都是一些在模特行业里最有名气的人,一般人很难打进去。”j将手臂支在膝盖上,笑眯眯地说道,“不要被蒂芬妮的外表骗了,她会在他们所属的圈子里被称作女王,就知道她有高明的交际手腕和心计。” 梅尔里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能够加入他们的圈子,那就说明他们承认了你是行业里的精英,另外就是,”j弹了弹手指,“你是最有潜力的新人。在这行里,除了实力和运气,有前辈的提拔和推荐,对新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小鬼,去吧,去加入他们吧。” 15报复 “你让他去了?”游鸿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是的,没错。”j一边指示着助手收拾好东西,一边隔着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向外看去,看着梅尔里斯随着蒂芬妮和另外几个模特上了一辆黑色高级房车,“蒂芬妮的邀请,加入他们的圈子对他有不少的好处,这对他的入行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是吗?” “j,”游鸿宇的声音低沉而淡漠,“他不需要入行。” “什么?”j瞪大眼睛,讶异地道,“游,你是什么意思?” “他不需要加入任何一个圈子,也不能和太多陌生人接触。”游鸿宇淡然道。 “嘿,游!”j踱到角落,一脸不可思议地对着手机低声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那小鬼有这些天份,你不应该埋没他。——难道你怕他被别人抢走?——喔喔,那样漂亮的一个小家伙!游,原来你的占有这么强……”话越说到后面语气越不正经起来。 “闭嘴,j。”游鸿宇打断那家伙胡乱的暧昧遐想。 不过j依然意犹未尽,“……你对你以前的那些情人可没有这样过,这小鬼居然还住在你的公寓里,嗯?居然还为了他亲自和卡尔#8226;菲烈谈合约……喔喔,还用公司的名义做他的代理经纪人……” “j,”游鸿宇的声音冷冷地从话筒那端传来,“你最近很有空?” “呃,当然不,老板,”j回复一本正经的表情,顿了顿,沉声道,“不过,游,作为朋友,我还得问一句,难道这一次你对这个小鬼是认真的,嗯?” 那端沉默了一会,才听见游鸿宇淡淡地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是吗?真叫人难以置信。”j不信地挑眉,耸了耸肩道“我还以为他对你有所不同。” 游鸿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道:“j,下午六点之前,无论如何,要让梅尔里斯回到公寓。” j悄悄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点头允诺道:“好吧好吧,我向你保证,你的宝贝到时会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 这是某栋大厦里一个私人会所。令人放松的柔和色调的装饰,挑高的天花板,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墙角和桌面都放着色彩艳丽的鲜花;柔软舒适的沙发状似随意地散落在厅内,随时可以惬意地坐下陷入绵软之中;大厅的一侧是一个吧台,正对着吧台的是一扇占据了整个墙面的落地玻璃窗,窗外一片开阔,能看到流经这个城市的河流和和对岸耸立的高楼大厦。 穿过大厅是一道y型走廊,一边的走廊是一些单独的房间,分别是几间供宾客休息的客房,而另一条走廊则分别是各个功能不同的娱乐室,可以玩轮盘、棋牌或者桌球等等。 梅尔里斯站在落地窗前,赞叹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人类的智慧真是奇妙,可以在陆地上建起伸入天空的建筑,站在上面俯瞰大地和海洋,这种感受对他来说非常特别。 他的周围站了一起过来的几位男女模特,大家都轻松而随意地聊着简单的话题,梅尔里斯站在一旁,一边倾听着这些人类的交流,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之前有些担心和陌生人相处的情绪渐渐消失,他慢慢喜欢这种友好愉快的氛围。 “海洋之心。”蒂芬妮走了过来,站在梅尔里斯身旁,递给他一杯刚调制好的鸡尾酒,宝石般的湖蓝色,盛在长型椭圆玻璃杯中,显得晶亮透澈,酒液中泛起一串串小小的气泡,非常地诱人。 “谢谢。”梅尔里斯接过,举起手上这杯饮料,着迷地看着笑道,“真美。” 杯中湖蓝的酒液辉映着那双湛蓝的眼眸,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酒。 “特地请调酒师为你调的,我觉得很适合你。”蒂芬妮微笑着,举起手上的那杯粉红女郎轻轻碰了碰梅尔里斯手里的海洋之心,然后放到唇边啜了一口。 梅尔里斯学着蒂芬妮的样子慢慢喝了杯中的饮料,甜中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酸,喝下喉咙之后,有一种淡而悠长的橙香。 “很特别的味道。”梅尔里斯抿抿唇回味着,酒液的甘甜让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 “秋冬时装周很快就要开始了,”蒂芬妮笑着开启话题,对大家道,“又要开始忙了。” “呵,”一个有着一头褐色卷发的帅气男孩伸伸懒腰,道,“这次希望不会有谁倒霉,穿着皮草被泼油漆。” “只要不去参加那怪老太婆的秀就不会有这个危险。”一旁一个剪着其耳短发,有一双闪亮绿眸的女孩摊摊手道。 “不过说起来我也觉得残忍,”那男孩耸了耸肩,又道,“人类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扒下动物的皮来给自己保暖了,为什么即使那些环保人士再怎么反对,也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皮草。” 听到这里,原本轻松的梅尔里斯有些紧张地握紧手上的杯子,动物的本能让让他忽然地感觉害怕起来。 “特别是那个怪老太婆,总是喜欢用皮草衣料,也难怪那些人会在她的秀上泼油漆。”绿眸女孩撇撇嘴,顿了顿,又接着道,“我还听说她喜欢收集一些特别花纹的动物皮毛,她休假的时候还会亲自带着雇佣的猎人到草原和丛林里猎杀。她那栋豪宅的地下室里就是一个动物皮毛的展览馆。”说着,女孩摸摸手臂,作出恶心的表情。 梅尔里斯觉得背脊仿佛蹿上了阵阵冷风,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梅尔里斯,你还好吗?”蒂芬妮担心地看看他,“看起来你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吗?” 梅尔里斯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刚才那些话让他想起许久许久以前他曾远远地看到捕鲸船上的人类举起鱼叉刺向鲸鱼身体的情景,那些人类脸上的表情是凶狠而冷酷的。 蒂芬妮招来侍应,让他带梅尔里斯到客房休息。梅尔里斯躲避着其他人关切的目光,逃离一般有些慌乱地随着侍应走进了走廊那端的一间客房。 进了房间,他迅速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睁大了眼睛,如以往在海里一般,在被姐姐们的恶作剧吓到以后,躲在深海里的大礁岩后面。 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异类单独待在了别的族群里的危险,也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任性地离开了海洋来到陆地所蕴藏的危险。 他现在好想回到海洋里去……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梅尔里斯吓了一跳,只听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梅尔里斯吗?我是海瑟。” 梅尔里斯安抚着自己,海洋的皇族不应该这么软弱,至少现在这些人类都是友善的。他想到了游鸿宇,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眼里总是带着柔和。于是他心里慢慢恢复了平静。 轻轻打开门,梅尔里斯看向站在走廊上的一个女孩,白皙的皮肤,身材窈窕,穿着火焰般红色的短裙,一双长腿修长匀称;她妆容精致,有一双褐色的眼睛,美艳而狂野。只是,梅尔里斯敏感地觉得这个女孩看着她的时候带着一丝敌意。 “你就是梅尔里斯?”海瑟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垂下眼眸,修饰得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遮掩住了她眼中的情绪,微微撇了撇嘴,神情却娇俏。顿了顿,她又道:“j派了车子过来接你,就在楼下。”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梅尔里斯露出放松的表情,礼貌地道:“谢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 梅尔里斯转身想要向过来时的那条走廊走去,海瑟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走错了,车子停在大厦的侧门,你从这条走廊后面的电梯下去就行了。”褐色的眼睛望进那双像海洋一般的眸子,海瑟轻笑着道。 梅尔里斯心里的急切让他忽略了心底本能感应到的一丝不对劲,再次道谢后,他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待梅尔里斯走入走廊的拐角,海瑟这才慢慢优雅而从容地回到大厅内。 “海瑟,你……”蒂芬妮有些犹豫地皱皱眉。 “干嘛,我真的是在门口下车的时候遇见j的司机了。”海瑟扇了扇那浓密的眼睫,轻柔地笑道,“他真是个少见的美人啊,呵呵……难怪,难怪会成为游的新欢。”她将涂了嫣红丹寇的手指轻轻放在唇边,眼神妩媚。 看见蒂芬妮无奈的表情,海瑟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臂,撒娇道:“蒂芬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保证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就当作,是对那个漂亮男孩小小的嫉妒和报复,报复他取代了自己,成为了那个人的新任情人…… 16喷水池 梅尔里斯下了楼,结果并没有看到他所熟悉的j的那一部车。 站在门口等了等,还是没有车子过来。于是他认真想了想,是不是刚才听错了地方,然后决定绕着大厦走一圈。 不幸的是这栋大厦的建筑形式比较特别,8字形的建筑,而且占地较广,建筑的背面是与其他大厦之间纵横交错的小巷,于是梅尔里斯在海里良好的方向感到了陆地之后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在小巷子之间绕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沮丧地站在一条巷口,抬头看着摩天大楼上面狭窄的天空,开始后悔自己跑上陆地的坏主意,当初逃离父王的时候,为什么不往北极那边游,虽然比较冷,但是可以和几只海豹取取暖……而且也许躲在冰洞里父王也追查不到呢…… 就在他正在苦恼该怎么找到游鸿宇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某条巷子里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他决定走过去看看,虽然不喜欢太过接触陌生人,但是自己一个呆在这怎么也转不出去的巷子里强。 “……该死的……混蛋……抢老娘的东西……”愤怒的女声伴随着混乱中推倒了一些箱子油桶发出的声音。 梅尔里斯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觉得那女声很熟悉。 来到那条巷子旁,就看见一个高大粗壮的大汉正在抢夺一个个子较小的女孩的包。 地上有一个纸袋,里面的面包、水果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洒落了一地都是,另外还有一副黑框眼镜孤伶伶地摔落在墙角,镜片已经裂了。 面对身材比她高状两倍的大汉,那女孩倒是凶悍得很,一边拉扯着自己的包,一边对着那大汉又踢又打,嘴上还一边破口大骂。 看到这个情景,梅尔里斯不禁有些呆愣在那里。 “……混蛋……再不放手我踢爆你的……”女孩子恶狠狠地骂道,毫不留情地踹了那大汉一脚,混乱中,她眼睛一瞥,看见了站在巷子旁发呆的身影,连忙大声叫道:“梅尔里斯!你这个大猪头,还不赶紧过来帮我!” 梅尔里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看向那个女孩。 “……艾米莉?”在他决定先帮了忙再说,冲过去将那一时不察的大汉撞到墙上的时候,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实在是眼前这个头发散乱一脸凶悍的女孩和那个他所认识的能干伶俐的艾米莉看起来不大像。 “……让你抢我东西!让你抢我东西!”艾米莉狠狠地一脚踹在大汉的重点部位,满意地看到那一脸酒气的大汉捂着小弟弟惨叫着趴在地上,爽气地拍拍上,理了理头发,这才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梅尔里斯,道,“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蓝汪汪的眼睛同情地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大汉,梅尔里斯眨了眨眼,道:“……那样好像很疼……” 艾米莉翻了个白眼,一边蹲在地上快速地捡起散落了一地的零碎东西,一边道:“天哪,那没什么好同情的,一个该死的混蛋而已。” 梅尔里斯还没来得及回话,只听见一个冷冷的恶狠狠的声音道:“敢伤了我兄弟,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抬起头,一齐看向巷口,只见那里闪出几个手拿铁棍的恶汉,而原本摊在地上的醉汉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啊——”艾米莉尖叫一声,迅速将手上的东西丢向那几个人,拉了梅尔里斯转身就跑。 “臭娘们!给我追!”那几个恶汉揉了揉被苹果砸疼的头,挥动铁棍向艾米莉和梅尔里斯逃跑的方向追去。 梅尔里斯被艾米莉拉着在小巷子里面穿穿绕绕,跑了好久,而那几个恶汉仍然是紧追不舍,到最后,两人都感觉有些体力不济。 “岂……岂有……此……理……”艾米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道,“一……一群疯狗……” 梅尔里斯觉得这样用两条腿奔跑,比在海洋里惹毛了虎鲨被追赶还累。奔跑中,忽然他感觉到呼吸间心脏开始收缩疼痛,血液也似乎奔流加快了,抬起头看看天色,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半个天空。 “艾……艾米莉……”梅尔里斯侧头看看那看起来比普通人要精力充沛的女孩,断断续续道,“快要……天黑了……我们……必须找个地方……停下……” 艾米莉头也不回,拉着梅尔里斯向前继续跑,“我知道前面有个小公园,我们到那里去!” 终于冲进了小公园里,跑到了一个小喷水池边,却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噗”地一声打在了梅尔里斯的脚踝上,在梅尔里斯猛地向前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打中他的铁棍也“当啷”一声落地。 “梅尔里斯!”拉着他的艾米莉也差点摔倒在地,她紧张而焦急看向受伤倒地的少年,“你怎么样了?” 梅尔里斯疼得冒出一身冷汗,脚踝被打中的地方疼得发麻,根本站不起来,而且膝盖也似乎摔破了,伤口处一片湿热,火辣辣地疼。他虚弱地抬起头看向艾米莉,道:“还……还好……” “还好个鬼!”艾米莉跺跺脚,看看追过来的那些人,搀着梅尔里斯的手臂,道,“来!我扶着你走!” 梅尔里斯也看向那些面目狰狞的人类冲过来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条祖母曾经教过的隐身的咒语,连忙道:“艾米莉,快点,拉着我的手。”说着,就抓住艾米莉的手,闭上眼睛,用力回想了一遍那条咒语,慢慢试着念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追过来了!”艾米莉没有留意到梅尔里斯的话,只着急看向来人的方向。那些恶汉见梅尔里斯已经摔倒在地站不起来,便渐渐放慢了脚步,狞笑着包围了过来。 艾米莉左右看看,小公园里冷冷清清,一个能求救的人也没有,而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也跑不了了,咬咬唇,她心一横,两臂一张,挡在了梅尔里斯身前,面对好几个高壮粗野的大汉,她虽然心里很害怕,脸上却做出凶狠的表情,只有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心底的恐惧,“警……告你们……不要过……来,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忽然闪过一道金光,然后她就看见了那几个大汉一脸惊异不可置信的表情。 “人哪去了?!” “该死的,见鬼了!” 艾米莉张大嘴巴,看着一个大汉明明走到了她的面前,却好像视她如空气一般,左右看看,又绕到另一边。 大汉们骂骂咧咧,一直看着的人就忽然在自己眼前不见了,抵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一阵清凉的微风扫过,顿时让心里有鬼的他们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很快有些狼狈地四下散了。 看见那些人一个个离开,艾米莉终于松了口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半晌,她才慢慢抬起头,将手搭在梅尔里斯的肩上,精光闪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双湛蓝,妩媚一笑,语气却阴森森地问道:“亲爱的,你是闪电四侠?超人?蝙蝠侠?还是007?” 梅尔里斯被艾米莉那诡异的笑弄得心里发毛,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精灵?吸血鬼?巫师?难道是天使?”艾米莉滴溜溜的大眼晶晶发亮。 “艾……艾米莉,”梅尔里斯看看天空中最后一道晚霞,打断了艾米莉那似乎一直持续下去的猜测,指了指不远处那小小的喷水池,“能不能请你先扶我到那里?” “……”艾米莉住了嘴,眼睛来来回回地将梅尔里斯扫视了个遍,不满地撇撇嘴,点了点头。 在艾米莉的搀扶下,梅尔里斯终于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到了喷水池边,只见金光闪过,“噗通”一声,梅尔里斯也跳进了水里。 “美……美人鱼?!”艾米莉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喷水池里耀眼的金色光芒。 喷水池似乎还没有游鸿宇家里的浴池深,梅尔里斯扶着池沿,像一面金色小旗子的鱼尾有些不满地拍了拍水面。 水花溅到艾米莉的脸上,让她从惊愕地喃喃自语中清醒过来。 “啊,上帝!”艾米莉激动地抓住梅尔里斯的肩膀,“难道安徒生是个gay?!” “我的尾巴又受伤了。”梅尔里斯没有搭理看起来奇奇怪怪的艾米莉,身体微微后仰,翘起自己的鱼尾看了看,只见尾巴的中部掉了几片鳞,露出了粉红色的肉来,上面还渗着几丝蓝色的血液;而尾鳍的一侧很疼,好像摆不动了。 艾米莉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喷水池里的美人鱼,禁不住慢慢伸出手去触碰那美丽的鱼尾。 “哗啦”一声,梅尔里斯连忙把尾巴伸到了水池里。 “摸一下嘛!”艾米莉气恼地瞪着梅尔里斯。 “不行。”梅尔里斯坚决地摇摇头。 “为什么?!”艾米莉一脸凶狠状。 “你是女的。”梅尔里斯皱皱鼻子。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艾米莉咬牙切齿。 “谁在那里?!”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喝。 17不是**的** “谁在那里?!”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喝。 “哗啦”一声,梅尔里斯本能地闪躲在喷水池中间的雕像后,艾米莉也连忙转过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不过,有些慌乱的他们没有发现远处一旁的灌木丛一闪而过的影子。 他们身后是通向喷水池的小路,在公园里昏暗的路灯下,高大的树木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高大身影。 原来是例行巡逻的警察。 艾米莉松了口气,拍拍胸口,然后笑着向那位警察挥挥手,大声道:“哈罗!” 警察慢慢走过来,看见艾米莉,微微皱眉,友善地道:“小姐,天黑了,最好还是不要停留在这个地方,这附近可是有不少小太保。” 艾米莉连连点头,道:“谢谢,我很快就走了。呃……你知道,刚下班总是感觉疲劳,想到公园里散散心什么的……” “嗯,”警察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又怀疑地问,“只有你一个人?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在和别人说话?” “呃……”艾米莉眨眨眼,从那一直死死拽手里的皮包中掏出手机在警察面前晃了晃,道,“我刚才在跟朋友打电话,嗯,对,打电话。” 警察看看艾米莉那非常恳切的眼神,耸了耸肩,终于转身离去。 看到警察走远,艾米莉又认真看了看喷水池的四周,这才松了口气。梅尔里斯也慢慢从雕像后探出头来。 “好吧,看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艾米莉果断地做下决定,翻开手机,飞快地按下几个号码,接通后迅速交代了几句后收线,才又对梅尔里斯道:“我给公司的司机打了电话,很快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回头看见了梅尔里斯双手扶着池沿,一双湛蓝纯净的眸子正看着她,不觉心里一软,叹口气坐在池沿上,半晌,撇撇嘴低声咕哝道:“……不过你这样子还真麻烦……难道待会我还得给你包条毯子抱你上车……” 梅尔里斯歪着头看艾米莉,不是很理解她的喃喃自语。 周围很安静,能听到草丛里小虫子的叫声,抬头看看墨蓝的天幕,这片城市上空的星星只有寥寥几颗。 “算了,先不想这个。”艾米莉撇撇嘴,手臂往后一撑,仰头看着天空,顿了顿,又道:“难怪老板说是海里把你捡回来的,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喂,梅尔里斯,你怎么会和老板在一起?” 梅尔里斯绕着雕像转了一圈,一边玩水一边很轻描淡写地道:“我离家出走了,然后就跟他来这里了。” …… “……就这样?!”艾米莉不信地瞪大眼睛。 “嗯——”梅尔里斯想了想,又道:“他的鱼钩还弄伤了我的尾巴。” 艾米莉看他,“噢?那是说你是被老板从海里钓上来的?” “才不是!”鱼尾有些生气地拍拍水面,溅起几朵水花,“他的那些鱼饵连带鱼都不屑吃。” “那你……”艾米莉正待再问,就忽然听到了跑车很快地从远处开过来发出的沉稳的引擎声,很快,路口转弯处射来晃眼的车灯。 黑色的astonmartin流畅地转过了弯,停在了通往喷水池小路的路口,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从车内走出,向这边走来。 “老……老板?!”艾米莉连忙站了起来,看向迎面走来的男人。 “哗”地一声,梅尔里斯也扶着池沿,高兴地看向那张昏暗的路灯下他所熟悉的身影,尾鳍因为受了伤只能在空中微微摆了摆。 那双黑沉冷厉的眼眸在看到梅尔里斯安然无恙地在喷水池里后,终于露出几分柔和。不过,游鸿宇在走到喷水池边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丝怒气地俯下身,勾起梅尔里斯的下颌,看着那双澄澈的湛蓝,沉声道:“为什么到处乱跑?” 梅尔里斯原本高兴地伸出手臂环住了游鸿宇的颈项,感应到游鸿宇心里的复杂情绪,他微微蹙了蹙眉,不解地看着那双檀黑的眸子,许久,才委屈地道:“我迷路了。”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艾米莉看向车子过来的方向,又转回头,正好看见梅尔里斯的手臂环着游鸿宇的颈项,被轻轻抱出水面,水珠从耀眼的金光中滑落,滴落在池沿,如碎散的水晶般弹溅而起。 “艾米莉,你跟公司的车回去。”游鸿宇只交代了一句,就抱着梅尔里斯向小路走去,在另一部车到达之前,将梅尔里斯抱进了车里。 “还是这里舒服。”鱼尾惬意地在浴池里“哗哗”地拍着水花,梅尔里斯趴在浴池边上,温热的大理石台面让他满足地打了个呵欠。 游鸿宇在一旁坐下,伸出手指勾起一缕垂落在那白皙肩背上的金色发丝,缓缓问道:“下午怎么没有上车?” 梅尔里斯抬起头看着那双沉静的黑眸,郁闷道,“我没有看到车。” 游鸿宇挑眉,眸底流露出深沉。 “你在生气?”梅尔里斯感应到游鸿宇的情绪,一下子安静下来,金色薄纱似的尾鳍有些犹豫地在空中晃了晃,轻轻撩拨着水面。 游鸿宇没有回答,眼一眯,指了指鱼尾,沉声道:“受伤了?” “嗯。”梅尔里斯微微后仰,“啪”地一声将鱼尾搁在黑色的大理石浴池台面上,金色的璀璨光芒里,能看见上面掉了几片鳞渗着蓝色血丝的伤口。 低下头细细审视着鱼尾上的伤口,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了黑眸中的情绪,游鸿宇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当时很疼,现在好像没那么疼了。”梅尔里斯侧着头看看游鸿宇,微蹙着眉道,“你真的在生气,我感觉到了。” 淡淡地笑了,檀黑沉静的眼眸终于看向那双纯净的湛蓝,游鸿宇低声道:“我是在担心。” “有一些人类很坏,”尾鳍轻轻地拍了拍大理石台面,“我不喜欢他们。” “对不起,”游鸿宇伸出手揉了揉梅尔里斯的头,“这次是我疏忽了,不会再有下次。” 梅尔里斯眯起眼睛,把头在那温暖的掌心中蹭了蹭,嘴里嘟哝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黑眸慢慢变得柔和起来,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手掌扣住那鱼儿的后脑勺,让他仰起头,游鸿宇俯下身,轻声道:“我想,我也是这么觉得……” 话音消失在相接的唇中。 先是唇齿间轻柔的辗转吮吸,到了后来,就在梅尔里斯学着对那探入自己口中撩拨挑逗的舌作出回应的时候,这个吻就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梅尔里斯开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流窜在两人之间的那种熟悉的酥麻感觉让他禁不住伸手去攀住游鸿宇的肩膀,才能稍微减轻一种好似飘浮在半空中的感觉。 搭在浴池台面上的鱼尾不住地下滑,下滑…… 尾鳍又连忙可怜兮兮地抠住台面,抠住,抠住…… 下滑,下滑……抠住,抠住…… 终于,“哗啦”一声,鱼尾坚持不住了,滑落下了水面,溅起好大的水花,弹在两人的脸上。 游鸿宇这才慢慢放开那红润诱人的唇。 梅尔里斯将头抵在游鸿宇的胸膛上,大口地喘着气,许久,才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好似迷上了雾霭的海洋,原本清朗悦耳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我们又没有在用那个闪电魔法,为什么要**?” 暗沉的黑眸里流转着邪肆,游鸿宇挑了挑眉,声音喑哑地道:“谁说要用魔法才**?” “……啊?”梅尔里斯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那……”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笑容中带着肆意的魅惑,游鸿宇低哑地道,“我可以告诉你。” 18情人 “没……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梅尔里斯眨巴着眼睛,习惯性地开始左右看看寻找着可以藏身的珊瑚礁,直觉地,他想躲起来。 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呢……这么奇怪……梅尔里斯有些不解,手指扒着浴池,却不自觉地开始慢慢一点点往外挪。 黑眸闪过一丝戏谑,游鸿宇摸摸下巴,道:“这样……可是,我还是很想告诉你。”修长的手指依然将那缕金色发丝卷住,非常有效地让面前这条鱼儿想跑却跑不了。 “……”梅尔里斯抬起头,湛蓝的眸子有些无措地看着游鸿宇。 唇角微翘,游鸿宇明知故问地轻声道:“怎么了,嗯?” “没……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在游鸿宇此刻的眼神下,梅尔里斯感到脸上好像蒸腾起一阵阵热气,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刚来这里第一天玩浴池的控制按钮,结果在腾腾热气中,差点把自己变成水煮鱼时那样。 “告……告诉我什么……”梅尔里斯有些紧张地看着游鸿宇忽然站起来,开噬开衬衫领口,卷起袖子,然后俯下身将自己从浴池里捞起来,抱着走向通往他房间的那扇门。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梅尔里斯在被游鸿宇抱在怀里的时候,依然习惯性地将手臂环着游鸿宇的颈项,只是薄纱似的金色尾鳍在半空中轻轻甩啊甩,流露出他心底的一丝不安。 “在害怕?”游鸿宇侧头在那泛红的柔嫩耳畔低声问道,恶劣地伸出舌尖了那圆润的耳垂,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轻微的颤抖,檀黑的眼眸又霎时变得暗沉。 “不……不是……”梅尔里斯觉得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低垂着头小声嗫嚅道,“我没有害怕……就是觉得很……很……”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出这种感觉,心脏也好像也跳得很快。 游鸿宇将梅尔里斯抱进房里,放到那张黑色的大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衬着黑色的背景,金色的鱼尾仿佛散落了满床的钻石,薄纱似的尾鳍柔软地伏在床单上,梅尔里斯将手臂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来保持平衡,月光从他的侧后背照了过来,明明暗暗中,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他 第 146 部分阅读 斯将手臂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来保持平衡,月光从他的侧后背照了过来,明明暗暗中,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他白皙的肌肤变成了诱人的奶油色,能看见深深的锁骨、胸前樱桃色的茱萸和纤瘦完美的身体曲线。 游鸿宇单膝跪在床上,向前倾身,靠近梅尔里斯;随着他慢慢的靠近,梅尔里斯也不停地将身体往后仰,往后仰的角度越大,游鸿宇身体的重量就压在他身上越多,最后手臂终于支撑不住,躺倒在床上。 游鸿宇单手支撑在梅尔里斯身侧,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梅尔里斯细致的锁骨,声音低哑地引诱道:“不是能感应到我的情绪吗?告诉我,你现在感应到了什么?” 湛蓝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散发着与以往完全不同气息的男人,那双平时冷厉沉静的黑色眼睛此时显得更加深沉,在这样的眼神下,梅尔里斯一动也不敢动,尾鳍有些紧张地揉了揉床单。 “嗯?”游鸿宇挑眉,手指已经滑到了梅尔里斯的颈侧,享受着指下的细腻。 “……不知道……”梅尔里斯咬了咬嘴唇,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身体却忽然一僵,因为游鸿宇的唇已经与他的贴合在了一起。 这个吻一开始就那么激烈,对方的舌强势而不容抗拒地探入了他的口中,极尽技巧地挑逗着他的,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一只手在他的身体上游移,修长的手指所过之处,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引起自己的颤栗。 梅尔里斯觉得全身镀乎燥热了起来,耳朵和脸颊都热得发烫,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在心底,好像有一些什么正在叫嚣着要冲出来,让他有些难过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忽然这个吻就中断了,月光下,两人分离的唇边牵扯出一丝靡的银线。 梅尔里斯大口地喘着气,房间里似乎非常得安静,安静到他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 “现在……”游鸿宇声音沙哑地问道,“知道了吗?” 梅尔里斯根本就没有听到游鸿宇的话,那双湛蓝的眼眸如蒙上了浓浓的云雾,他的胸膛急剧地上下起伏着,肌肤泛着柔润的粉色光泽。 黑眸变得更加暗沉,游鸿宇缓缓地再次俯下头,薄唇含住一颗鲜红挺立的,烫热的舌尖在那里撩拨地绕了一圈。 “唔……”梅尔里斯无法控制地轻轻了一声,手指紧紧地抓住床单。那突然涌上来的陌生快感,让他拱起胸膛,腰腹紧绷。 “宝贝……”游鸿宇俯在他的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真是一只诱人的海妖……” 许久,梅尔里斯才终于平顺了呼吸,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灯,游鸿宇坐在床沿,手上拿着药棉和药水处理着他尾巴上面的伤口,他身旁放着一个不知哪里变出来的药箱。 游鸿宇衬衫有些凌乱,扣子解开了好几颗,梅尔里斯不小心瞥见游鸿宇那坚实的腰腹和紧紧包裹牛仔裤下修长的腿,想起刚才两人接吻的情景,梅尔里斯有些害羞地撇开了眼睛。 半晌,梅尔里斯这才想起了什么,低声嘟哝道:“……那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游鸿宇仔细地处理好伤口,然后收拾好东西,站在床沿,修长的手指勾起梅尔里斯光洁的下颌,沉静的黑眸认真而柔和地看着那双湛蓝,低声道:“那我们就做情人吧……” 19温斯莱特公爵 “情人?!”梅尔里斯眨了眨眼睛,把视线从车窗外转到正在开车的游鸿宇身上。 此刻已是第二天早上,他们从公寓里出来,正前往游鸿宇的公司。 “可是……你不是女人。”梅尔里斯认真地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都觉得似乎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直到刚才,他看到车窗外马路上携手走过的男女情侣,才恍然。 繁忙的城市街道上,黑色的aston martin忽然一顿,好在车子的性能良好,随即继续平稳地向前驶去,不过却让紧跟在其后车子的司机吓了一跳,愤怒地狂按喇叭。 檀黑的眼眸莫测高深地看了他一眼,让感应到对方情绪的梅尔里斯悄悄往椅背靠了靠。 一直到车子进了大厦地下车库,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车子漂亮地滑进了停车位,熄了火,不过,车门锁却没有打开。 梅尔里斯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点心虚,从昨天开始,他就感到好像一切都有了变化,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尤其是在游鸿宇的面前。 车厢里很安静,梅尔里斯悄悄地呼吸,却忽然被游鸿宇抓了过去,困在了他的怀里。 游鸿宇一手扣紧梅尔里斯的腰,一手慢条斯理地将那金色柔软的发丝卷在修长的指间把玩。许久,他才挑挑眉,淡淡地笑着在梅尔里斯耳边低沉地问道:“这很重要吗?” 鼻尖是熟悉的香味,淡淡冷冷的味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被困在这独属于他的气息里,梅尔里斯就会开始觉得脸上发热心跳加快。 “……可是……”梅尔里斯嗫嚅着,“可是不都是这样的吗……” “是吗……”游鸿宇低下头,含住那红润诱人的唇,深深地吻着,撩拨着那有些迟疑害羞的舌。 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梅尔里斯无措地将手掌抵在游鸿宇的胸膛,这个吻让他呼吸不过来,仿佛周围的氧气也都被吸走了。他不禁扭动了一下被紧紧箍住的身体,忽然那温暖修长的手掌就探进了他t恤下摆,从他的腰腹慢慢游移抚摸而上,所过之处让他觉得又痒又酸软,本能地紧绷起腰腹,那仿佛带着电流的手指轻轻刮着胸前的茱萸,恶劣而缓慢地揉捏…… “嗯……”梅尔里斯唇边溢出一丝,不禁向上弓起身体,好像将自己更进一步送入对方的口中。 真喜欢这直接又自然的反应。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了黑眸里的满意,以及不经意流露的暗沉,游鸿宇缓缓退开,低哑地道:“这样,喜欢吗?”手指依然还在细腻的肌肤间流连。 梅尔里斯躺在游鸿宇的怀里,曲起腿,仰着头,眼眸半阖,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张,闪着润泽的光,他大口地喘息,细致的喉结在咽喉间滑动着,白皙的肌肤透露出粉色。 “嗯?”唇边勾起邪肆的笑,游鸿宇声线沙哑,带着诱惑,缓慢而低沉地问道,“告诉我,梅尔里斯,这样,喜欢吗?” “……喜……欢……”变成深蓝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霭,陌生的快感让初初经历情的身体微微战栗着,眼角湿润,神情让人怜爱。 “是吗?那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满意地轻轻吻了吻梅尔里斯,薄唇边勾起温柔的笑,游鸿宇锁紧手臂,附在梅尔里斯的耳边轻声道,“我也很喜欢。” 一如众人所想,梅尔里斯因为卡尔·菲烈的那一季广告一炮而红。 媒体、广告公司和时尚界都开始关注起这一个长得如天使般俊美的少年。 不过,让他们感觉遗憾的是,无论如何,他们也挖掘不出有关这个漂亮少年的背景,只知道有关他的三个信息:一是他没有和任何模特公司签约,而是直接隶属于来自欧洲最大的奢侈品集团vk;二是他目前只和卡尔·菲烈签了短暂的代言模特合约,而且只参与平面广告拍摄;第三,他是alex·游的现任情人。 没有人查得到背景神秘的梅尔里斯,但是媒体却又再次将向来低调的时尚幕后人alex·游能翻找出的资料全部翻找了出来。 alex·游,中欧混血儿,中文名字是游鸿宇,另外还有一个名字隶属于他外祖父的家族,全名是亚历山大·奥古斯丁·亨德里克·斐德烈。他的父亲游正德,来自一个世代从商豪门家族,曾经是一名高级军官,现在管理着家族产业;他的母亲亚历山德琳娜,是丹麦皇室旁系斐德烈公爵家族的幼女,美貌聪明,是斐德烈伯爵的掌上明珠,在少女时代到东方游学,与游正德一见钟情,不顾一切嫁入游氏家族,伉俪情深,育有两子,游鸿宇是老幺,长子游鸿轩。 游鸿轩是游氏家族产业继承人,目前身兼游氏集团公司多项职务,心计深沉,手段狠辣;而游鸿宇则是外祖父家族的部分产业的继承人,并承袭母亲的爵位,拥有丹麦皇室斐德烈伯爵的头衔,尊享皇室家族应有的荣耀与权利。 游鸿宇不但背景雄厚,同时也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他以优异的成绩从皇家医学院毕业,却没有去当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而现在,他不但是某时尚内衣品牌的首席设计师,而且还是欧洲最大奢侈品集团vk的第一大股东。 游鸿宇的背景被炒了又炒,通过他,各方纷纷猜测着梅尔里斯的身份,甚至企图从他的名字和外貌来判断他的血统,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测,都无从得到真正的结论。 不过,现在可以知道的是,梅尔里斯现在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明星,邀约不断,粉丝众多,只是令众人失望的是,他不但背景身份神秘,甚至也行事低调,不参加任何的活动,不接受任何的邀请,只被一些无孔不入深具小强精神的狗仔远远拍到了几张与游鸿宇携手在某餐厅或精品店出入的照片,其他一无所获。 ——于是一些嗅觉灵敏的人意识到,在一些幕后的控下,梅尔里斯被严密而细致地保护了起来。 外头的纷纷扰扰,却丝毫影响不到梅尔里斯。虽然游鸿宇成为了他的情人,但他过的每一天也没有什么太大不同,依然跟着游鸿宇早上去公司,下午回公寓,游鸿宇有空的时候,还会带他开车到别的地方玩,游鸿宇没空的时候,就由艾米莉跟着他,陪他玩电脑游戏,或是看看电影什么的。 要说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同的地方,就是两人常常有火热亲密的接吻,游鸿宇一点一滴的开发和引导,让梅尔里斯生命中空白的情部分一点一滴地被染上绚丽的颜色。 另外就是梅尔里斯拥有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就设在游鸿宇画设计手稿时用的工作室隔壁,所有的配备都很齐全,任由梅尔里斯在里面折腾摸索。也许是兴趣和认真好学的个性,也许真的是拥有这种天分,梅尔里斯拍摄出不少非常美丽的照片,而照片中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亮闪闪的东西,水晶、玻璃、银器,甚至是纽扣和铜钉,梅尔里斯都能从各种不同的光线和角度下,拍出唯美的照片来。 “梅尔里斯,”艾米莉坐在摄影室里的电脑屏幕前,赞叹地看着上面的照片,“你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艺术家。” “艺术家?那是什么?”梅尔里斯不解地从拍摄中回过头看向艾米莉。 “嗯——这个范围太广了。”艾米莉皱着眉头想了想,耸了耸肩道,“喏,就好像老板,从某种角度讲,他也是一个艺术家。”艾米莉吐吐舌,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梅尔里斯侧着头想了想,认真地道:“嗯,我看过他的图画,真的很漂亮。” 想起游鸿宇,梅尔里斯脸上不禁流露出柔和的表情,湛蓝的眼底似微风吹拂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带着一种暖暖的涌动。 他手上握着一个晶莹的水晶杯,站在白色的布景下,光晕中他的背后仿佛生了一对七彩的羽翼,似漂浮在半空中的天使。 “喂,梅尔里斯,”艾米莉暧昧地眨了眨眼,悄声道,“你是不是爱上老板了?” “……爱?”梅尔里斯先是带着一丝疑惑地看向艾米莉,渐渐地,蓝眸里的情绪就忽然慢慢冻结了起来,“爱?!”他似想起了什么,身形微晃,有些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艾米莉吓了一跳,连忙从桌前站了起来,“喂喂,梅尔里斯,你怎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完美的光晕断开,梅尔里斯侧过头,半边脸隐藏在了暗影中,似正在想着什么,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水晶杯。 “梅尔……”艾米莉看出梅尔里斯似乎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向他走过去,忽然一直握在手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只好一边快速地按下接听键,一边留意着梅尔里斯,“喂?” 梅尔里斯低下头,金色柔顺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艾米莉微微皱着眉头听着手机那端快速的请示,顿了一下,向对方问道:“……大使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说是谁用官方的名义说要见梅尔里斯?……什么?那是谁?温斯莱特公爵……” “哐啷”一声,手中的水晶杯落地,摔得粉碎。梅尔里斯震惊地抬起头,眼眸变成慌乱的深蓝。 20离别前 偌大的办公室里,梅尔里斯将自己蜷缩在落地窗旁的沙发里,望着窗外的高楼和天空发呆。 “来,喝杯热牛奶。”艾米莉将冒着浓浓奶香的玻璃杯递了过去。 “谢谢。”梅尔里斯心不在焉地接过,将杯子搁在膝盖上,包在两手之间,好似在取暖。 “你怎么了?”艾米莉在他身旁坐下,不解地问道,偏着头想了想,“如果你不想见那个人,我们完全可以推掉。”虽然跟大使馆打交道比较麻烦,但梅尔里斯明显是在听到那个什么公爵的名字之后情绪就一落千丈,肯定是非常地不想见到那个人。 “嗯,你认识那个什么公爵?”艾米莉小心翼翼地看着梅尔里斯的表情。 “啊?嗯,”梅尔里斯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父王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派人来找我回去。” “啊……你要离开这里回海里去了吗?”艾米莉有些失望地耷拉着肩膀。 梅尔里斯将脸贴着暖暖的杯子,湛蓝的眼里情绪复杂而低沉,缓慢地道:“对啊,要回海里去了……” “梅尔里斯……”艾米莉这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拉着梅尔里斯的手臂道,“梅尔里斯你还会回来吗?再回来这里?” “……我……”梅尔里斯回过头,却忽然看见了静静地站在艾米莉身后的高大身影,望进那双檀黑沉静的眼眸里,他顿了顿,才讷讷地低声道,“不……知道……” 艾米莉眨眨眼,顺着梅尔里斯的眼神往回看,看见游鸿宇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一脸淡然地看不出表情。 “呃……老板……”艾米莉看看游鸿宇,又看看梅尔里斯,最后摸了摸鼻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办公室,并轻轻为两人掩上门。 办公室中静默了许久,游鸿宇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慢慢地啜了一口。 梅尔里斯不敢看他,两手握着牛奶杯默默地坐着。 “皇家事务办公室给我打了电话,”游鸿宇淡淡地开口道,“希望我在这边能配合温斯莱特公爵的一应事务。” “噢。”梅尔里斯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不知道皇室的家族中还有一个温斯莱特公爵的封号存在。”游鸿宇挑眉。 “……温斯莱特是我家族的姓氏。”梅尔里斯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位祖先?” 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祖母曾经跟我说过,那时候,你们的皇室为了表示弥补,给了我们家族在陆地上使用的一个封号,凡是来自温斯莱特家族的成员,到了陆地后,都可以享用一切皇家特权。”梅尔里斯慢慢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接着道,“只不过这个封号放了好几百年,一直没有去用而已。” 办公室里又陷入一阵静默。 “你……”许久,游鸿宇才又缓缓问道,“决定要回去吗?”浓密的眼睫垂落,遮住了檀黑眸中的一切情绪,只有手中的酒杯被轻轻摇动,金褐色液体中的冰块发出“叮叮”的脆响。 “……”梅尔里斯将头枕在膝盖上,轻轻闭起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嗯,已经出来很久了。” 将酒杯举至唇边,游鸿宇低声道:“那,我明天送你过去。”说完,慢慢喝下最后一口杯中的液体,不再言语。 第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了卧室里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梅尔里斯在游鸿宇的怀中醒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自从他上一次受伤,说是为了让伤口好得快,游鸿宇不让他再回浴池里,于是他只好跟人类一样开始在床上睡觉。开始有些不习惯,在水里睡觉浮动着习惯了,刚开始几天,他睡得并不安分,会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在床上转来转去,好几次还拍尾巴拍到游鸿宇身上,把他拍醒。于是,游鸿宇索性就将他揽住,困在怀里,渐渐,居然也就一觉安稳到天亮。 就好像现在。 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锁住他的腰,薄被下两人的长腿纠缠在一起。 他忽然好喜欢这种感觉。梅尔里斯悄悄地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却望进那双沉静檀黑的眸子里,眨了眨眼,连忙心虚地撇开。 “早安。”游鸿宇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低沉沙哑。 “早安。”梅尔里斯小声地道,感觉到游鸿宇的眼光中带着让他感觉燥热的深沉,他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对方的手臂却忽然加大了力道箍紧了他的腰。 “梅尔里斯,”修长的手指卷起垂落在肩颈侧的金色长发,慵懒的声音戏谑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不打算给我今天的早安吻吗?” 梅尔里斯想了想,支起手臂,撑起上半身,探头在那张带着淡然笑意的唇边缓缓落下一吻,湛蓝的眼眸有些害羞地看了看那双黑眸,似微风吹拂下波光粼粼的海面,阳光从他光裸的后背照了过来,垂落在白皙肩背两侧的金色发丝泛着柔亮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像随时准备振翅飞离的害羞精灵。 正想要退回,却被一只手扣住了后颈,压着梅尔里斯再一次俯低头,被迫着加深了那一个吻,于是一个简单的早安吻就慢慢变了调。 火热的温度仿佛越升越高,彼此的皮肤都散发着惊人的烫热,每一次轻微的摩擦碰撞都好像能激发出闪耀的火花。 游鸿宇忽然退开,起身下了床向浴室走去。 突然失去的热度让梅尔里斯有些怔忡,只听见游鸿宇沙哑的声音道:“换好衣服我们就走。” 一直到他们的车子停在了这个繁华城市的某间六星级酒店门口,在那一瞬间梅尔里斯心里产生的失落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下了车,他不禁怔楞地站在酒店门口,忽然对即将见到的族人有一些抗拒。 “怎么了?”站在他身旁的游鸿宇轻声问道。 梅尔里斯抬起头看向身旁那张英俊儒雅的面孔,那双总是柔和地看着他的沉黑眼眸让他觉得眷恋起来,让他不自觉地深深地望进那眼底……湛蓝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迷惘和哀伤。 “你这样子……”游鸿宇淡淡地笑着,伸手轻轻撩起梅尔里斯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低声道,“怎么舍得让你走……”话音低不可闻,才说出口,就被风吹散。 两个如此耀眼的人就这样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互相望着对方,前方是一个花形的喷水池,高高的水柱被喷向天空,在阳光下化成颜色绚丽的水雾。 “该上去了。”许久,游鸿宇才轻轻拉起梅尔里斯的手,缓步走进了酒店大门。 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搭乘的电梯发出清脆的“叮”一声轻响后缓缓打开。 一进入酒店总统套房的楼层,就看见了两个身穿制服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都是俊美的容貌,都有一头银色柔亮的长发。他们看见了梅尔里斯,立刻将右手搭在左肩,弯腰恭敬地行礼,齐声道:“殿下。” 梅尔里斯心不在焉地随意点了点头,却没有发觉,在这一刻,游鸿宇轻轻放开了他的手。 “殿下,”站在左侧的男子道,“普洛王叔正在等你。” 只见梅尔里斯抬起头,讶异地道:“是叔公?!”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苍老却依然洪亮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并伴随着双脚重重地踩踏在地毯上的声音,“梅尔里斯,我的小宝贝!哈哈!” 一个圆圆胖胖,上唇留着两缕长长白胡须的白发老头像一阵风似地刮了过来,白色的眉毛一抖一抖地,与梅尔里斯同样湛蓝的眸子炯炯有神。 21离别 矮矮胖胖的普洛矮了瘦高修长的梅尔里斯两个头,但他笑眯眯地依然伸出手去拥抱了一下梅尔里斯,梅尔里斯也弯下腰抱了抱他的叔公。 “叔公……”梅尔里斯眨着湛蓝的眼眸,有些心虚地问道,“父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普洛睨了梅尔里斯一眼,砸吧着嘴道:“你父王在海里找不到你,一气之下淹了两百个海岛,掀翻了几艘人类的船。”说着,眼睛还似有若无地瞟了瞟站在梅尔里斯身旁的游鸿宇。 闻言,梅尔里斯有些内疚地垂下肩膀;游鸿宇则淡笑着转向普洛,优雅地行了一个皇家见礼,道:“温斯莱特公爵,我是斐德烈家族的亚历山大,安德里#8226;斐德烈伯爵是我的外公。” 普洛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游鸿宇一眼,发现了他左耳垂上金色钻石,炯亮的眼眸看了看梅尔里斯,闪过几分有趣,冲着游鸿宇抖了抖眉毛,道:“年轻人,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梅尔里斯。” 梅尔里斯也抬起头看向游鸿宇,湛蓝的眼睛里有着失落和不舍。 檀黑的眸子柔和而沉静,游鸿宇轻声道:“我很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梅尔里斯也带着期盼地看了看普洛。 “下次,噢,”普洛将胖胖的两只手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耸了耸肩道,“梅尔里斯,你这一次可把你父王气得不轻,回去后,你得尽快和黛丝结婚,让她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要知道,这事情可拖得够久了。而且,你别忘了你是海洋之王的继承者,是不能随便离开大海的。” 一番话下来,梅尔里斯湛蓝的眼眸也黯淡了。 普洛看了看两人,拍了拍肚皮,道:“好了,梅尔里斯,和你的人类朋友话别吧,我们一会儿就得走了。”说完,笑了笑,带着那两个年轻人走进了里间。 普洛走后,两人依然沉默着,许久,游鸿宇伸手轻轻卷起梅尔里斯身侧金色的发丝,淡笑着低声道:“怎么,不跟我告别一下吗?” “那个……谢谢,还有,”梅尔里斯低着头,半晌,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那双黑眸,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游鸿宇,轻轻道,“再见。” 想退开,却被那双有力的手臂圈紧在怀里。 梅尔里斯愣了愣,才慢慢举起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回抱住了游鸿宇,深深地呼吸着那温暖的怀里他所熟悉的气息,他想要将这淡淡的冷香记住,牢牢地记在心里。 两人静静地相拥,直到里间传来了搬动东西的声响。 游鸿宇慢慢将梅尔里斯放开,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红润的嘴唇。感觉到那深沉的视线,梅尔里斯低垂着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屏着呼吸,心里忽然有着一丝期待。 “啊,我真喜欢逛街,嗯,是叫做逛街吗,卡亚?”普洛的声音洪亮地响起,并伴随着拉杆旅行箱的滚轴在地毯上摩擦发出的声音。 “是的,普洛王叔。”卡亚恭敬地应着。 三人手上都拖着装得鼓鼓的lv限量版旅行箱走了出来。 游鸿宇放下了手,梅尔里斯感觉到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笼罩住了自己。 “原来皇家办公室给的那张卡有这个用处,不过我还是觉得麻烦,要不是不能在陆地上随意使用魔法,我们只要念个咒语就可以把这些漂亮有趣的东西搬回海里去。”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普洛回过头对梅尔里斯道:“好了,梅尔里斯,我们该出发了,他们安排了……安排了什么,卡亚?”普洛又转向卡亚,扬了扬白色的眉毛。 “专机,普洛王叔。”卡亚接口道。 “嗯嗯,专机。我们不能迟到。”普洛将手搁在圆滚滚的肚皮上,胖胖短短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就在这里跟你的人类朋友道别吧,我们必须走了。再见,年轻人。”普洛笑眯眯地向游鸿宇挥了挥手。 说完,普洛率先拉着他那个大行李箱向门外走去,卡亚和另外一个青年也拉了行李箱紧随其后。 压抑住心里奇怪又烦躁的感觉,顿了顿,梅尔里斯缓缓退开一步,低声道:“那,我走了。” 游鸿宇依然沉默着没有开口。 湛蓝的眼眸里终于流露出失望的情绪来,梅尔里斯慢慢向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觉得眼睛里热热的,似乎有什么就要滚落出来。梅尔里斯停下脚步,背对着游鸿宇,有些难过地低声说道:“你,不和我道别吗?” 依然是沉默,在梅尔里斯就要放弃的时候,只听见身后的人叫住了他:“梅尔里斯。” 刚刚抬起的脚步一顿,梅尔里斯很快转过身去,蓝眸里闪着光,他眨了眨眼睛,眨去之前的酸涩,站在原地看着游鸿宇。 望着那双纯净的眼睛,就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漂亮的少年抱着自己的尾巴浮在海面上瞪着他时的情景,游鸿宇轻轻笑了,缓步走上前,伸手揉了揉那头柔亮的金色长发;而梅尔里斯也如以往,微微眯着眼睛,头轻轻在他的掌心里蹭着。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游鸿宇目光柔和地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修长的手指慢慢描绘着那精致的轮廓,道,“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海洋之王。” “嗯,”梅尔里斯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的失落和难过就在这一刻变得强烈起来,不知怎么,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了游鸿宇的掌心里。 游鸿宇低下头,看着那一滴晶莹的眼泪在他的掌心里慢慢地变成了一颗圆润的白色珍珠。 艾米莉噼噼啪啪地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黑框眼镜后面,看着屏幕和桌面资料的双眼时不时瞄上一眼紧闭着的工作室门。 轻轻叹口气,艾米莉在心里算了算,梅尔里斯走了大概有快一个月了吧?老板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啊……害她还以为梅尔里斯对老板来说毕竟是有所不同的…… 艾米莉有些恨恨地撇撇嘴,又睨了那扇门一眼。和梅尔里斯相处那么久,她早就把那单纯可爱的美人鱼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心里有些为梅尔里斯抱不平。 只是,梅尔里斯最终也还是决定走了,不是吗? 艾米莉从抽屉里抽出一根巧克力饼干条放进嘴里嚼着,心里又转念一想,不过,像老板这样总是看不出情绪的人,怎么能捉摸得出他的心思,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刚这样想着,忽然工作室的门就打开了,游鸿宇手上拿着一叠文件走了出来。 艾米莉呛了一下,连忙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有些心虚地躲开游鸿宇平时都是沉静冷厉的眼睛。 梅尔里斯这么可爱的家伙怎么和老板这样的冷面狐狸在一起?那条傻鱼肯定是被狐狸用什么方法从海里吊上来的…… “艾米莉。”手指敲了敲桌面,游鸿宇微微挑起眉头。 “啊,老板。”艾米莉连忙制止自己在心里对老板的猜想和腹诽,收敛心神,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问道,“有什么吩咐?——咦,这个……”眼尖地发现稿纸中的图画充满了蓝与金的色彩。 游鸿宇将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淡然道:“下一季的设计图。” 艾米莉接过那一沓图纸,赞叹地看着上面的款式和设计,道:“真漂……” “游。”妩媚的女声忽然传来。 艾米莉转过头看向来人,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袭火红的短裙,短裙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往上看是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精致的妆容,美丽而狂野的褐色眼眸。 “海瑟小姐。”艾米莉认出来人。 海瑟没有搭理艾米莉,只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了站在办公桌旁那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身上。 她听说,那个时尚界里炙手可热的新星忽然不告而别,对于他的离开众说纷纭,都在猜测着梅尔里斯的突然消失与游的分手有关。外面的流传五花八门,她不管,她只想来看看,再次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漂亮得让人讨厌的男孩真的不再待在游的身边。 她缓缓走到游鸿宇的身前,伸出涂着鲜红丹寇的手,纤细柔美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透过衣服的布料,她感觉到了那让人渴望的柔韧有力的男性肌肤。 游鸿宇的沉默让海瑟心里产生了一丝欣喜和兴奋,她大胆地挽住了游鸿宇的手臂,抬眼眨了眨那精心修饰过的睫毛,低沉而柔媚地道:“游,今晚的party,你当我的舞伴,好吗?” 艾米莉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傲慢美艳的大美人就在自己面前勾引老板。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虽然海瑟的性格让人讨厌,但她现在这副娇媚狂野的样子真是能让正常点的男人连骨头吨了。 艾米莉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一脸淡然的游鸿宇。 那双檀黑的眼眸沉静地看不出任何情绪。 22奔跑 碧蓝的海面上,有一座小小的岛屿,岛屿上有漂亮的银色沙滩,走过沙滩和小小的灰褐色礁石堆,就是碧绿的草地和满地不知名的野花,五彩斑斓地怒放着,草地的中央,是一颗高大茂盛的椰子树,而且是这整座岛屿上的唯一的一颗椰子树,巨大的叶片向天空伸展,像撑开的一把遮阳伞。 “笃”一声,一颗成熟的椰子从椰树上落下,“骨碌骨碌”从小坡上滚下,撞在了一个礁石上。 就在这时,一只触须从海面探了出来,卷起椰子,往礁石上敲了敲,然后凌空伸向海面,倾倒,甜美的椰汁就洒向了大海。 “哗啦”一声,梅尔里斯从海面探出身体,两臂在礁石上一撑,轻盈地一跃,转身,就坐在了礁石上面,金色的漂亮尾巴还有一半泡在海水里,时不时和着浪花拍打着水面。 “黛丝,”梅尔里斯冲着海面说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蓝色的海面上慢慢浮出一颗光溜溜的黑色大脑袋,脑袋上两只乌黑大眼滴溜溜地转动着,压根没有搭理梅尔里斯的问话,又伸出一条触须出来,探过梅尔里斯身后,摘下了一朵红艳艳的野花,然后放在了自己光光的头顶上,那双大眼高兴地眯着。 “黛丝,”金色的鱼尾拍了拍水面,在阳光下闪耀出灿烂的光芒,梅尔里斯不满道,“先别玩了,变回来变回来,我们得商量一下。”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跟着大脑袋缓缓沉入了海面。 不一会儿,海面“哗啦”一声,一个皮肤黝黑,有一双明亮大眼睛的可爱少女浮出了水面,她学着梅尔里斯的样子爬上礁石后坐下,圆圆的苹果脸上带着微笑,露出两个甜美的酒窝。 与梅尔里斯不同的是,她的尾巴是黑色的,像嵌满了黑色的水晶,非常特别。 “我真不习惯这个大尾巴,”少女的声音跟她的样子一样,甜甜软软的,“还是我的触须好用……梅尔里斯,早知道我会变得跟你一样,我就不要嫁给你了。” 少女苦恼地嘟起嘴,尾巴拍了拍水面。 梅尔里斯侧头看她,笑道:“你现在也没有嫁给我啊,只不过长老他们先举行了仪式而已。” “不——要!”黛丝撇撇嘴,好动的她又转过身弯腰去摘长在礁石边的野花,边摘边道:“我不要跟你结婚,我不想跟你生小孩。” “……”哪……哪有讲话这么直接的啊……梅尔里斯脸一红,脸上有些挂不住地转了开去。 “你知道吗,梅尔里斯,”黛丝摘好一大束花后又翻转回来,将花束抱在怀里,然后开始编花环,“我妈妈说,要遇到了想跟他一起生小孩的人才结婚,这样才会幸福。” 梅尔里斯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个,黛丝,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刚才说的什么?”黛丝迷茫地抬起眼。 金色的鱼尾撩起水花,梅尔里斯看向碧蓝的大海,“就是一起去一趟陆地。” “噢,这个啊,”黛丝点点头,把编好的花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好啊好啊,我听普洛王叔说陆地上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我好想去看看。——不过,陛下可能不会让我们去的。”黛丝将手中编花环剩下的野花放到鼻尖嗅着那清甜的香气,然后伸手拔下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嚼了嚼。 “嗯,父王肯定又会生气的。”梅尔里斯单手支着下巴,伤脑筋地蹙起眉头。 黛丝继续拔了另一种颜色的花瓣放到嘴里尝了尝,道:“不过,如果我们不去很久,在天黑之前回来,陛下应该就不会发现的。” “这样……”梅尔里斯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道:“好吧。” 于是在一个清晨,梅尔里斯来到了他和游鸿宇第一次见面时海域。 当他浮出水面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刚好从海平面升起,朝霞映得海面一片灿烂。 他左右看了看,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前游去。 黛丝听到他要去找游鸿宇,就不愿意跟他一起行动了,她满心只想去人类聚集的地方寻找她心目中觉得有趣的东西,不想陪着梅尔里斯浪费时间,于是两人相约好时间在某个海域碰头后,就各自分开行动了。 自从和游鸿宇告别后回到海洋,梅尔里斯就被他的父王禁足,在海底自己的寝宫里老老实实呆了半个月,然后被族里的长老们押着,和黛丝举行了迎娶仪式。所谓的迎娶仪式,就是通过一种古老的法术,让黛丝完全地成为美人鱼族类的一员,之后他和黛丝才能正式成婚。 这一个月里,梅尔里斯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起游鸿宇,那双檀黑色的眼睛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那一段在陆地上的日子,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直到有一天,梅尔里斯想到要再上一次陆地看一看。 他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好。梅尔里斯心里这么想着。 于是这个念头就像一颗种子,慢慢在心里发了芽,长了根,然后越来越茁壮。 在一个海面上升起了满月的夜晚,他坐在一处礁石上看着仿佛洒满了碎银的海面,远远地,在海平面那一端,巨大的银色圆月前面,有一艘邮轮缓缓驶过,荡漾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那一刻,他就忽然就有那么一些了解了为什么当时他的那一位祖先会不顾一切地追随那一位人类的王子而去。 那就是一个念头,不停地缠绕在心里,想着只要再去看一眼,就可以满足心底那种不知名的渴望。 梅尔里斯凭着记忆游到了那一个海湾。还好是清晨,在这个时段,在这个海湾那一端的众多游艇还静静地停泊在那里,港口处和远处的长长沙滩也冷冷清清地。 从海湾拐入了那条河道,梅尔里斯不时从水面探出头来,仔细地辨别着河道两岸那碧绿的草坪上,他记忆中那一栋属于游鸿宇的白色房屋。 这时远处就忽然传来游艇的螺旋桨在水中高? 第 147 部分阅读 从海湾拐入了那条河道,梅尔里斯不时从水面探出头来,仔细地辨别着河道两岸那碧绿的草坪上,他记忆中那一栋属于游鸿宇的白色房屋。 这时远处就忽然传来游艇的螺旋桨在水中高速旋转发出的“突突”声,梅尔里斯一惊,连忙潜入水中。只见河面上璀璨的金色光芒一闪,隐没在了河水深处后,一艘小型游艇正好飞驰而过,在平静的河面上划过一道白色浪花。 待河水重新恢复平静,才又见到河水下晃眼金光轻轻一荡漾,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的少年又冒出了水面。 梅尔里斯仔细想了想后,在河岸边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灌木丛,悄悄上了岸。 很快,一个赤着脚,身穿t恤短裤,金发蓝眸的俊美少年就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忘了带双鞋子……梅尔里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的双脚,白皙的脚趾有些郁闷地在草地上动着。 算了,虽然柔嫩的脚板踩在草地上还是感觉有些刺痛,但还算是可以接受。 梅尔里斯缓慢地在草地上走动着,并不时探头张望着,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白色的,他试图在这些看起来都很像的房子里找出他印象中的那一栋。 渐渐地,他就从河道旁的草地上走上了一栋栋别墅之间的柏油路。 太阳光渐渐强烈起来,梅尔里斯也开始汗流浃背,脚丫子踩在开始发烫的路面上,开始感到了刺痛和不适,就在他感到焦躁和失望,不停地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穿着花衬衫和红色沙滩裤的大汉低着头慢慢地迎面走了过来,有些不稳的脚步和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呛人的烟酒味,显示出他刚刚在某间酒吧泡了一个通宵,现在才出来。 两人就这么撞上了,大汉只是晃了晃,而梅尔里斯则连连退了好几步,差点一跤摔在地上。 彼此抬起眼看向对方,那大汉有些朦胧的醉眼先是惊艳然后带着色地上下扫了梅尔里斯几眼,但渐渐地,他就似想起了什么,缓缓站直了高壮的身体,眼尾向上吊起的灰色眼睛就流露出了几丝算计和恶毒来。 梅尔里斯原本想要开口道歉,看到了那大汉的眼神,一种本能的警觉性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从心底升起,还没有多想,双脚已经先带着他转身跑了起来。 太阳下,宁静的柏油路上,一个奔跑,一个追逐。 梅尔里斯看着方向,向着来时的河道跑去,只要跳进水里,人类永远也不会敏捷过生活在水中的鱼儿。 只是脚底传来了阵阵刺痛,他感觉到了那里的皮肤在与粗糙的路面急速摩擦下,火辣辣地疼痛,每奔出一步,镀乎有一股粘湿的热流从脚底滴落,渗入路面。 疼痛、紧张和体力不支让梅尔里斯在看见了河道的转弯处重重地摔倒在地。 跌落地面的时候,他就忽然想起了那个大汉的脸原来以前曾经见过…… “小妖怪,你可落到我手上了!” 头发被狠狠地揪住,头皮传来的痛楚让梅尔里斯的眼里闪出了泪花。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梅尔里斯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沉中。 23开始了 “哒啦哒啦”黑色的桃木桌面上,一只保养完美涂着紫黑色丹寇的手正在把玩着桌面上几片小小的银杏叶状金色鳞片,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去,能看到手的主人是一个年纪大阅十来岁的女人,尖瘦的脸,颧骨很高,有一双棕色的眼睛,她化了很浓但却精致的妆,棕红色的头发挽着漂亮的发髻,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气质。 “你说,这些漂亮的小东西是从这个小鬼身上掉下来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怠慢轻蔑的语气,充分表现出了她对站在她办公室里的那个猥琐男人的不以为然。 办公室里的地毯上,躺着两手臂被绳子束缚在背后,嘴被胶带封上的梅尔里斯,他睁大眼睛,紧张地瞪着那两个让他感觉到了恶意的男女。 那穿着花衬衫红色沙滩裤的粗壮男人满脸讨好的笑,点头哈腰道:“法兰迪小姐,这可是千真万确,那天我亲眼看见的,这小鬼真的是一个小妖怪,这些东西都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你知道,我很忙,”女人漂亮的手指轻轻拈起一片鳞对着落地窗,窗外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玻璃窗照在鳞片上,闪耀出金色的如同钻石一般璀璨的光芒,她红艳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来,“如果我发现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男人一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搓了搓手,混浊的灰色眼睛四下看了看这间宽大的办公室。 这里的装饰只能用奢华来形容,房间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块完整的白色老虎皮,巧克力色的沙发上,也铺着皮草软垫,风景最好的落地窗旁那张躺椅上,放着女人白色的狐皮提包和貂皮围巾,——即使是在夏日的天气,她也还是使用这些皮草饰品,可见这个女人对动物的皮毛是多么地疯狂着迷。 男人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嘴角神经质地抽搐着笑了笑,道:“法兰迪小姐,我很快就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夕阳的余晖一点点隐没,夜幕终于降临。 只见房间中金光闪过后,梅尔里斯的双腿重新变回了金色的鱼尾。他惊恐地看着那一对男女脸上流露出的惊奇和贪婪的表情。 女人离开了办公桌,走到梅尔里斯身前,蹲下,涂着紫黑色丹寇的手赞叹地抚摸着那好像镶嵌满金色钻石的美丽鱼尾,她眼眸里闪动着一种疯狂和着迷。 “真美,真是完美的皮肤……”女人轻轻地低喃着。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摸下,梅尔里斯不禁瑟缩地左右闪避着。 “不要乱动!”男人一脚踢向梅尔里斯的后背,拉扯着那一头柔软的金色长发。 背上传来的剧痛让梅尔里斯呛咳住了,却因为嘴被胶带封住,俊美精致的脸被憋得通红,头发被拉扯传来的痛感让那双湛蓝的眼眸冒出了泪花。 女人抬起头看向梅尔里斯,长长的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脸,红唇勾起恶毒的笑来,“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梅尔里斯,你拍的那些照片真是美得让人惊叹……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一个妖怪吧……” 女人仰头尖锐地大笑出来,但那双阴沉的棕色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梅尔里斯,看着少年惊恐地开始挣扎,她的笑声嘎然而止,伸手按住了那颤抖的鱼尾,神经质地低声呢喃道:“那么美丽的皮肤……真美……真美……比白狐和紫貂的皮还要漂亮……我真喜欢……”她的手有些激动地微微颤动,“灵感……我又有了灵感……用这块皮做一件美丽的大衣,哦,不!一件美丽的晚礼服,啊,那将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衣服……” 听到了女人可怕的话,恐惧和惊慌让梅尔里斯拼命地摇头挣扎,无奈却被那男人死死地按住了头,动弹不得。 男人混浊的眼珠转了转,讨好地笑着凑上前,道:“法兰迪小姐,这个小妖怪可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直接杀了剥皮太可惜了。” 女人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里面的疯狂和阴沉让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吞了口口水,男人才僵硬地抽抽嘴角继续道:“倒……倒不如一片片把他的鳞片拔下来,只要这个小妖怪不死,这些鳞片就永远也用不完。” 梅尔里斯闻言忽然停止了挣动,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慢慢笼罩了全身,在这炎夏的夜晚,恐惧和绝望让感到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女人沉默不语,漂亮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那不停发着抖的金色鱼尾,男人邀功又得意地看着她,半晌,她的脸上又慢慢露出笑容来,阴森森的眸光一闪。 被封住的嘴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梅尔里斯感到尾巴上传来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黑,光洁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泪珠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滚落。 女人举起手,看着手上那片刚刚拔下的鳞片,美丽的银杏叶形状,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只是鳞片的末端,还悬着一滴蓝色的血。 “很疼吗,小东西?”女人微笑着用手指沾去梅尔里斯脸上的泪水,眼底却只有阴沉,“难怪会成为游的情人,你哭起来的样子真是漂亮啊……” 忽然女人瞪大了眼睛,惊奇地发现手上的泪水慢慢地变成了圆润的珍珠。 与男人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底都看到了贪婪。 繁华的时尚之都,如此奢华而热闹的盛会。 整个会场布置得像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深蓝的、浅蓝的,让人想起广阔而宁静的大海。深蓝色玻璃制成的t台,两侧用金色的塔夫绸围成一圈波浪;t台的蓝色背景墙面,是一个个刷了一层金色闪粉的木格,木格前是一层水波似的柔软纱帘,在灯光的投射下,能看到在纱帘后狂热舞动的性感身影。 t台下衣香鬓影,政要、明星、名人,还有各路记者,坐满了席位。 在节奏明快的音乐中,一个个窈窕艳丽的性感女郎迈着优美流畅的步伐在t台上穿越,本季发布的最新款式,蓝与金的主色调,配饰是闪亮晶莹的水晶、琉璃和银器,高贵的奢华,阳光的甜美,还有纯净的活泼灵动,让台下的人流露出赞叹和痴迷。 从天而将的彩带、花瓣、气球和闪亮纸片将盛会的气氛调至最**,在t台尽头,响过一阵礼炮声后喷射出的焰火让众人发出了兴奋激烈的呼喊,用最热烈的掌声向设计师表示他们的尊敬和赞赏。 模特们列队款款而出,当身穿黑色礼服的游鸿宇出现在t台上的时候,受到了台下众人和台上模特们的欢呼,冷峻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优雅地轻轻挥手。向众人致谢。 “他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不是吗?”一个模特笑着侧头悄声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嗯哼,”她的同伴热切的目光丝毫未离开那张有着一种迷人的贵族军官气质的俊脸,心不在焉地回道,“如果能成为他的情人,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意。” 不过对方依然兴致勃勃地继续道:“自从那个叫做梅尔里斯的漂亮男孩离开他以后,他好像就再也没有别的情人。我听说后来海瑟又不死心地去找过他。” “海瑟?”她的同伴终于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真是不要脸,被游甩了还要死缠烂打。” 对方耸了耸肩,撇撇嘴道:“她好像最近挺倒霉的,几个广告预约被取消了,还被她的经纪公司解聘。” 她的同伴摆摆手,悄声道:“我听说她走投无路最后巴上了法兰迪,还签了约。” “法兰迪?!”轻轻地惊呼一声,“那个老是喜欢用皮草的古怪老女人?!” “就是她!”语气中夹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哼,那老女人多变态,海瑟就等着在她的秀上被泼油漆吧。” t台上明亮的灯光辉映着那高大修长的身影,黑色修身的礼服衬托出他的儒雅雍容,游鸿宇站在那里,檀黑的眼眸一如以往地沉静,他看着那些向他鼓掌欢呼的人群,伸手轻轻抚摸着左耳上那枚金色的耳钉,又想起那双像大海一般湛蓝的纯净眼眸,还有那个抱着金色鱼尾向他微笑的俊美少年…… 24回来 游鸿宇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那张邀请卡。 那是一张时装发布会的邀请函,非常精美的卡片,黑色亮锻面,上面居然还有兔毛装饰的花朵,打开来,优雅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里面是一行漂亮的金色手写体字,恭谨文雅的措辞,写明了时间和地点,署名是法兰迪#8226;卡迪拉。 本来,一如以往,对于一些商业活动和宴会邀请,他都是从来不会去理会,全都交给艾米莉去处理,但是,今天,这张邀请函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因为这张卡片的正中间,是一幅金色钻石的图片。 黑眸深沉地地看着这张图片。 那是一片银杏叶形状的金色钻石。 海瑟站在一个房间门前,一身精美的黑色露肩晚礼服,款式和剪裁上非常地凸显她修长美艳的身材,胸前和裙摆尾端是一圈银灰色的貂皮,裙摆之间,点缀着银杏叶形状的金色钻石,可以想象,穿着这身晚礼服在走动间,是多么地摇曳生姿。 她雪白光洁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华美的银灰色貂皮手袋,手袋上镶嵌一些金色的银杏叶形状的闪亮钻石,与她那身晚礼服相呼应着,如此搭配,有一种高贵奢华的美感。 在她修长的颈项上,是一串珍珠项链,上面的每一颗珍珠镀乎经过了精挑细选,大小形状相似,泛着柔润的光泽,其中最中间被作为坠子的一颗,竟然有着血色一般的艳红,垂落在白皙丰满的胸部间,美得妖娆惊人。 海瑟轻轻掠了掠额前的发丝,刚刚打理过的发型,映衬着她完美的妆容,眉目间倨傲得意的神情,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女王。 不,她就是今天这场时装秀的女王。想起刚才那些t台下众人赞叹仰慕的眼光,海瑟的眼眸流露出难掩的兴奋。 待会还会有一场规模盛大的宴会,这一身完美的礼服将会在宴会上进行拍卖,那里将会有多少的达官富贾名媛淑女,想到他们或爱慕或嫉妒的眼光,海瑟露出妩媚傲然的笑。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让她来享受一下令人愉悦的小甜点。 海瑟示意看守房间的仆人打开门锁,推开门走了进去,惬意地笑着看向被关在这个密闭的小房间里那可怜虚弱的身影,白皙修长的双腿伤痕累累,却只简单地包裹着薄薄一层纱布,上面还往外渗透出有异于常人的蓝色血水;原本细致漂亮的手腕上,被绑缚的绳索勒得青紫破皮;美丽有殴打和针扎的痕迹,那是为了让这个身体的主人流下珍贵的眼泪。 梅尔里斯抬起头,如海洋般湛蓝的眼眸红肿又布满血丝,他有些木然地看着来人,俊美精致的脸孔如今变得憔悴,却依然漂亮得惹人怜爱。 那又怎样?!海瑟轻蔑地笑了,她因为这个漂亮得让人讨厌的男孩而被游解除了几份合约,这个竞争激烈的圈子向来都是人踩人,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最后让她落得被公司解聘,但她还年轻,依然有本钱,她知道,靠着法兰迪,她能在t台上重拾往日风光。虽然法兰迪对皮草的疯狂在圈子里不太受欢迎,但是时尚中怎么会缺少皮草,多少的贵妇名媛达官贵人为这些美丽的皮毛趋之若鹜,那些举着环保和保护动物旗子喊叫的傻子们叫得再大声,也无法阻止那些出手豪阔的人。 什么叫做残忍血腥,当人们看见那些美丽的皮毛变成了精致高贵的时装,谁还会去在乎那些愚蠢的动物是怎么死的呢? 海瑟昂着头走近梅尔里斯,拉扯住他那头柔软的金色长发,嘲笑道:“你知道吗,你真可怜,那些被剥皮的动物没有你那么聪明,它们不会去想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在痛苦之后就会死去;但是你不同,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些,你在心里是不是在怨恨?” 梅尔里斯垂下眼睫,不去看海瑟那因为激动和嫉妒而变得扭曲的脸。 海瑟那修饰得很漂亮的指甲轻轻地刮着梅尔里斯的脸颊,语气又转向轻柔,“而且——我们不会让你死,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可真是好珍贵的呀……想着你将来要忍受一次又一次这样的痛苦……呵呵呵呵,真是连那些愚蠢的动物都不如啊,你这个妖怪!” “妖怪”这个词让梅尔里斯微微瑟缩了一下,他咬住嘴唇,垂下眼眸,努力让自己不去在乎海瑟说的话。 不要害怕,不要让她的话伤害到自己。梅尔里斯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己说,你要勇敢,你是父王和姐姐们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王子,不是妖怪。 梅尔里斯深深吸一口气,他在等待一个能够逃出去的机会。 法兰迪为了以防万一,将他看守得很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这个房间,他现在身上的伤很重,特别是两条腿,走动起来非常吃力,食物饮水的缺乏和失血过多,也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 没有继承海洋之王的王位以前,他是没有任何法力的,只懂一些魔法的咒语,现在,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够离开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房间的机会,只要能离开,他就可以用隐身的咒语让自己逃出去,回到大海。 海瑟见梅尔里斯无动于衷,嘴角因为怒气而抽动,愤然道:“好,很好!你还以为你能像以前那样风光吗?!要是游看到了你现在的丑样子,还会当你是他的情人吗,恐怕都会觉得你恶心吧?!哼!” 游……梅尔里斯想起了那双柔和沉静的黑色眼眸,心脏忽然就开始揪痛,之前安慰自己的话像瞬间坍塌的墙,让他脆弱得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海瑟说到这里,心头忽然就起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她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梅尔里斯的手臂,拖着他向房外走去,阴狠狠地道:“没想到吧,游居然出席了今天的宴会,想见见你的旧情人吗,想不想看看他的怀里现在又抱着谁呢?我真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我曾经感受过的痛苦。” 梅尔里斯低着头,跌跌撞撞地任由海瑟拖动着他向外走去。 一步,两步…… 快要接近门口的时候,门外人影一闪,看守这个房间的仆人站在了他们面前。 梅尔里斯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沉默不语。 “海瑟小姐,”仆人看了看梅尔里斯,恭敬地对海瑟道,“法兰迪小姐说过,不能让他离开这个房间。” 海瑟头一昂,轻蔑又傲慢地道:“你觉得他还能逃走吗?!我只是拉着他出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 仆人为难地垂着头,不想得罪这个傲慢娇蛮的女人,又不好违背法兰迪的命令。 “这样吧,你要不放心的话,就跟着好了。”海瑟懒得多说,手上狠狠一拽,拖着梅尔里斯就向外头走去,却丝毫没有顾及梅尔里斯踩到了一下她的裙摆后摔了一个趔趄,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这个房间就在二楼走廊靠近一座小楼梯的一端,这个小楼梯是转供这间大宅的仆人上下楼使用的,所以比较隐蔽,不过,却能从靠近楼梯口的走廊栏杆看到楼下富丽堂皇的华丽大厅。 此刻,是在傍晚时分,举行的是时装发布会结束后的庆祝酒会,在夜幕降临以后,才是盛大的晚宴。所以,现在大厅里衣香鬓影,身着盛装的尊贵客人们正在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休息闲聊,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捧着精致的小点心和盛着彩色鸡尾酒的晶亮酒杯在宾客之间穿梭着。 “过来!”海瑟粗暴地将梅尔里斯推倒在走廊栏杆旁的地板上,拉扯住那金色的长发,强迫他扭头透过栏杆的缝隙,看着楼下大厅里的情景,同时海瑟也在搜寻着游鸿宇那高大修长的身影。 游鸿宇今天没有携伴过来参加这个盛宴,他静静地站在大厅中靠近窗口的一处角落,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神情淡然地看着大厅中的人群。不过他的身份和本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还是让那些自视高贵的男男女女尽力忽略他身上散发着的冷淡气息,时不时寻找着各种理由上前和他套套近乎。 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名媛淑女们,眼尖地发现他竟然没有带女伴,都希望能够吸引起他的注意。 此时,就有三个高挑艳丽的漂亮女人围绕在他身前,语音轻柔,媚眼如丝。 “看见了吗?”海瑟在梅尔里斯耳边轻轻地说道,“他是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连高贵的公主都会为他的魅力倾倒,女人们谁不爱他。你以为你是什么,只是他情人当中的其中一个,玩玩而已。梅尔里斯,你是美人鱼,只是美人鱼,王子只会永远和人类的公主在一起,不会喜欢一个怪物的,你的命运就和那篇童话一样,——永远地化成海里的泡沫。呵呵,呵呵呵……”说着,海瑟用手指抚着嘴唇,妩媚地笑了起来。 梅尔里斯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地看向大厅的那一端。那双他熟悉的黑色眼眸正看着那三个美丽的女人,他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吗,他们都笑了,游鸿宇的唇边泛着淡淡的笑,连他也能感觉到那三个女人展现着的轻柔娇媚。 眼睛干涩得发痛,但他又感觉好像有眼泪要掉下来,有些喘不过气,心脏好像被抽紧了一样。 看着梅尔里斯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海瑟的眼底闪过得意,她丢下梅尔里斯,对一直站在一旁的仆人说了句:“看住他。”然后就翩然走向走廊的另一端,从那座铺了红色地毯的楼梯款款而下,来到大厅里。 从海瑟一踏入大厅,游鸿宇的目光就越过了身前那三个美丽的女子,看向了海瑟,那双如深潭一般的黑色眼眸好像无底的漩涡,只要和他对望,就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 海瑟对游鸿宇忽然旁若无人的注视有些惊讶,更有一些受宠若惊,这样的眼神,让她的心底又重新升起了希望。也许,这个完美的情人依然还喜欢着她呢。 海瑟昂起头,向游鸿宇抛去了一个媚眼,忍耐住心急和激动,矜持地放慢自己的脚步,慢慢地向游鸿宇走去,周围其他女人投来的嫉妒眼光让她的唇边勾起了得意的笑。 她感觉到了游鸿宇的目光缓缓扫过了她的颈项、胸前,然后来到了她的腰间、大腿,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如同被他抚摸着一般,让她的心底有些难耐地骚动,使她更加摇曳着妖娆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那个英俊的男人面前。 她裙摆间闪动的金色光芒,让她脚步之间显得高贵又优雅。 檀黑的眼眸在看到裙摆尾端一处不明显的蓝色痕迹后变得阴鹜,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黑眸中的所有情绪。 “游。”海瑟抬起头,热切地看着那张俊脸,每一回这样看着这个男人,她都深深地着迷于他身上那种好似贵族军官一般的阳刚气质,还有那种冷淡却充满了神秘吸引的气息。 “看来你过得不错,海瑟。”游鸿宇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侍者的托盘上,缓慢而冷淡地开口道。 “当然,”游鸿宇说话一贯都是冷淡的语气,所以这一次让海瑟认为那是他对她含蓄的赞美,她扬起下巴,傲然又轻蔑地扫了一旁那三个碍眼的女人一眼,上前一步,看着那双深沉的黑眸,低哑而又挑逗般地说道,“只是除了没有你的陪伴。” 那三个美丽的女郎见状,纷纷无趣地撇撇嘴离开了;海瑟胜利般地轻笑着,无视她们那嫉妒恶毒的眼神。 游鸿宇不语,任海瑟柔媚的双手攀在他的手臂上。 游鸿宇的没有反对,让海瑟欣喜,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重新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裙下的时候,却忽然反被游鸿宇有力地扣住手臂,推进窗帘阴暗的一角。 游鸿宇这种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表现让海瑟暗暗心喜,在她被推着转身的那一刹那,她以胜利者的得意目光向二楼走廊的那一个角落看了眼。 他们这样,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对情人在热切地拥抱亲吻。 梅尔里斯一直看着那里,他一直看着那双以前一直柔和地看着他的黑眸注视海瑟走到面前,他看着那熟悉的淡淡笑容对着海瑟绽放,他看着海瑟伸手挽住了那双曾经抱将他从海里抱起的有力手臂,直到海瑟带着得意和柔媚的笑和那个熟悉的身影隐没在窗帘一旁阴暗的角落,他终于觉得自己的眼睛疼痛好像再也睁不开一样。 “梅尔里斯,你是美人鱼,只是美人鱼,王子只会永远和人类的公主在一起,不会喜欢一个怪物的,你的命运就和那篇童话一样,——永远地化成海里的泡沫……” “海瑟,”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海瑟颈间圆润的珍珠,游鸿宇声音如同呢喃般低沉,“这串项链,很美……” 被困在那充满阳刚气息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海瑟难掩心里的燥热,游鸿宇的低喃让她禁不住了好像有些干涩的嘴唇。 “游……”她伸出手臂想要圈住男人的颈项,却不料咽喉被紧紧掐住,那只刚才还似**般抚摸着她的手此刻却阴狠有力地几乎要捏碎她的喉咙。 海瑟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恐惧和窒息的感觉让她艰难地挣扎起来。 “他在哪里?”游鸿宇靠近她的耳边,如同情人耳语般轻声问道,但他周身冷厉阴沉的气息却让海瑟禁不住从心底开始颤抖了起来。 “说话。”游鸿宇冷冷地道,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量。忽然涌进的空气让海瑟狼狈地呛咳,泪水也弄花了她精心修饰的妆容。 “……谁……你说的是谁……”在那双阴冷的眼神下,海瑟惊恐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梅尔里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他什么也不愿意看,他只想快点回到海里。他不会再到陆地上来了,在海里,他还是快乐的小王子…… 忽然,梅尔里斯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重新看向大厅的那一个角落,轻抚着胸口,那种强烈的情绪感应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入他的心里,让他惊疑地睁大了眼睛。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此时酒会快接近了尾声,盛大的晚宴就要开始了。宾客们在仆人们的带领下,陆陆续续地向大宅的餐厅走去。 海瑟低着头,和游鸿宇走在宾客们的后面。 “走了。”一直在梅尔里斯身后看着他的仆人催促道,他必须得把这个男孩先关回房间里去,然后他才能到厨房里去捞一些美食。 梅尔里斯抬起头,要逃跑,这就是最后一个机会,在他的心底,悄悄做下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在那个仆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梅尔里斯用尽全身力气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一头撞向了那个仆人,然后嘴里快速地念出早已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古老咒语。 毫无防备的仆人被重重一撞摔倒在地,待他重新晃悠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早已失去了梅尔里斯的踪影。 “该死的臭小子!”恼怒又惊慌的他四下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连忙奔向了楼梯口,追了出去。 海瑟带着游鸿宇从楼梯上到了二楼,却没有在走廊边看见梅尔里斯,便以为是那个仆人早将梅尔里斯关回了房间,但当海瑟在那房间门口没有看见那个仆人,以及敞开着的房间门后,她连忙惊慌地对游鸿宇解释道:“他逃走了!他逃走了!……他一直被关在这里的,真的!” 海瑟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她想起了法兰迪的可怕,但更恐怖的是眼前这个一身冷厉阴沉的男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绪,但却让她控制不住地发抖。 游鸿宇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封闭而狭小的房间,里面家具什么也没有,只除了被扔在了地板上沾着蓝色血迹的破碎纱布。 梅尔里斯……梅尔里斯…… 闭上眼睛,就仿佛可以看到那个俊美单纯少年曾经在这里遭遇的痛楚。这让他的心也跟着紧缩起来,痛得让他难以呼吸。 重新睁开眼睛,檀黑的眸子已经变得冷厉阴狠,当游鸿宇看向她的时候,海瑟颤抖着一步步倒退,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会这么地害怕一个人。她两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 看到海瑟裙摆上的蓝色血迹,游鸿宇心里忽然就起了杀意。 “游……”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虚弱而轻轻的呼唤。 游鸿宇转过头,看见金光闪过后,一个脸色苍白的金发少年坐在地上,原本美丽的蓝色眼眸红肿而布满了血丝,记忆中那漂亮的如同镶满了金色钻石的鱼尾如今伤痕累累,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渗出蓝色的血水。 梅尔里斯倚着墙,向游鸿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柔软的金色发丝有些狼狈地被汗水粘在了额头上。 “梅尔里斯……”游鸿宇一步一步走上前,将这个虚弱得似乎一碰就碎的少年轻轻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25访客 碧海蓝天,某一寂静海湾处的海域,海面平静,微微的海风轻轻吹拂,海浪柔柔滴地拍打着银色的沙滩。 不过,这平静之下,却藏着一种诡异,这样好的天气,天空中却没有一如以往飞翔着来此捕食的海鸟,而海水中,连一尾小小的鱼都看不见,只有海草在波浪起伏下瑟缩地浮动着。 此时若站在这个海湾的高处向下看,便可以看见这里之所以安静得诡异的原因。只见海湾中的水面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偶尔一晃眼,还似乎能看见那巨大的黑影下舞动着的长长触须…… “哗啦”一声,一条长长的黑色触须伸出海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径直往海滩上一棵挂满果实的椰子树伸去,勾住树干,晃了晃,椰子树一阵抖动,“噗噗噗”,掉下了三颗大椰子。 触须放开椰子树,又卷起掉在地上的其中一颗椰子,然后伸到海滩上的岩石上面敲了敲,再举到海面上空,倾倒,顿时甜美的椰汁就注入了海面……下的一张大嘴里。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游艇在海面上飞驰发出的声音。 触须将倒光了椰汁的椰子随意一抛,然后,有一颗大大的乌黑圆脑袋从海面上悄悄冒出一边,还有上面的两个大大的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游鸿宇在海湾处停下游艇,关了引擎,然后将梅尔里斯从船舱内轻轻抱出,慢慢放在飞桥一旁的晒垫上。 “谢谢……”梅尔里斯轻声道谢,游鸿宇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那红润的唇,让梅尔里斯的耳根顿时泛红。 游艇旁的海面探出一条触须,伸到游鸿宇的背后,戳了戳那宽厚的背脊。 “黛丝。”梅尔里斯看见,无奈地唤了一声。 游鸿宇回头,正好看见那条触须在半空中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一般摇了摇。顺着触须往海里看去,就看见那半颗大大圆圆的黑色光头和上面的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正向他眨了眨。 “黛丝,变回来。”梅尔里斯揉了揉额头。 触须很快缩回海里,跟着那圆溜溜的大脑袋也沉入了海里。 很快,“哗啦”一声,一个苹果脸的可爱少女钻出了水面,她游到游艇旁,伸手扒拉着栏杆,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游鸿宇,又看了看梅尔里斯,不满道:“梅尔里斯,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你跑到哪里去了?” 不待梅尔里斯答话,黛丝用她那漂亮的黑色尾巴拍了拍水面,嘟着嘴继续道:“还好陛下有事去见天空之王布鲁达,最近都不会回来,不然我们就穿帮了。” “黛……”梅尔里斯试图插话。 “不过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又到岸上去玩了几次,你看,”黛丝伸出两只手,展示那绘得精致的指甲,“漂亮吧?我看见很多人类都有我就也去弄了,但是那个人说要给钱,什么是钱?——算了,后来,我就说我没有钱,不过我看她画得这么好看,我就送给她两颗珊瑚珠,她可高兴了……” “黛丝。”梅尔里斯头痛地叫了一声。 “什么?”黛丝终于停下来,看着梅尔里斯。 “咳,那个,我最近得待在陆地上,不能回去了,要是父王回来了,你要赶快想办法告诉我。”梅尔里斯认真滴对黛丝交代道。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呢,梅尔里斯?”黛丝疑惑滴仰着头。 这一身伤回去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就完蛋了,别说他可能再也不被允许到陆地上来,父王肯定还会大发雷霆的。他还是趁父王不在赶紧躲在陆地上先把伤养好。 不过,梅尔里斯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跟黛丝说他受伤的事情。就这么犹豫了一下,只听黛丝很直接滴道:“难道你想要和你的情人私奔吗,梅尔里斯?” 圆溜溜的眼睛很快速地扫了一眼那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带着一脸有趣地看着他们的英俊男人。 “……什……什么啊!”梅尔里斯的脸噌地红了,湛蓝的清澈双眸有些尴尬滴躲开了游鸿宇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啊,那要是这样,我也就可以和果鲁私奔了!”黛丝兴奋地一拍掌,尾巴拍着水花绕着游艇来回游动着,边游边喊,“果鲁果鲁——我要和你私奔——” “果鲁?”游鸿宇看向梅尔里斯,挑了挑眉,淡笑着问道。 “嗯,”梅尔里斯撇开头,轻声道,“果鲁是黛丝的族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他避开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将目光投向了碧蓝的大海。 没有发觉那两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沉默,黛丝高兴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像海豚一般从海面高高跃起,然后一头扎向大海,向海的深处游去。 随手放在餐台上的黑色手机震动了起来。 游鸿宇阖上冰箱门,将手上装满牛奶的杯子放在餐台上,看了一眼安静滴坐在落地窗前的梅尔里斯,夕阳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染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游鸿宇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嗯——让我来猜猜,我亲爱的弟弟正在干什么,”手机里传来对方磁性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是正在安抚他那可爱的小情人吗?” “看来母亲大人安排的相亲接力让你应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游鸿宇语调冷淡滴嘲讽回去。 “我想她现在有了一个对她来说更有吸引力的事情,让我尚有喘息的余地。——不过,”那声音懒洋洋地,仿佛一切都漫不经心,“在讨论母亲大人的新兴趣之前,我想你更想先听听另外一些更有趣的消息。” “你的消息来得比报纸还慢,亲爱的哥哥。”游鸿宇瞥了一眼被扔在餐台角落的报纸,头版的消息除了关于政府的报道,下首还有关于一些涉及动物保护协会和一些环保人士与某时装公司发生激烈冲突的新闻。 “嗯哼。你的手段真可怕,阿宇,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惹毛你,你的报复心理真是家族遗传吗,还是基因变异?”电话那端语气带着夸张,在游鸿宇耐心要耗尽的时候,好似算准一般,又回复了正常的语气,“说一些报纸不知道的好了,他们现在都在某个非洲丛林里,嗯,也许,现在正和那里的可爱小动物分享着一些时尚资讯。” “很好。”游鸿宇淡淡地道。 “说到这里我真是禁不住想抱怨一下,”那声音夸张地带着委屈,“为什么吞了人家公司和产业这种好事都是你干,但我却总是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呢?” “你以为呢,轩?”游鸿宇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 “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让人烦恼的话题。”那游鸿轩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对了,刚才说到母亲大人的新兴趣,我想,作为兄弟,还是有必要讲点义气跟你通通气。” “谢了。你准备说什么?”游鸿宇端起牛奶,向梅尔里斯走去。 “嗯——我想,她对见见能成为她儿子心肝宝贝的漂亮小家伙这个行动非常得有兴趣。” 游鸿宇将牛奶递给梅尔里斯,在听到这 第 148 部分阅读 “嗯——我想,她对见见能成为她儿子心肝宝贝的漂亮小家伙这个行动非常得有兴趣。” 游鸿宇将牛奶递给梅尔里斯,在听到这个的时候,手上一顿,梅尔里斯疑惑地抬头看他。 给了一个安抚的笑,游鸿宇转身对着手机说道:“你是说……” 门铃适时响起。 “……我想时间掐得刚刚好。”游鸿轩轻笑着挂上了电话。 26老妈和胖猫 听到门铃响,游鸿宇有些无奈地放下手机。 “先把牛奶喝了。”他俯身吻了吻梅尔里斯的额头,这才转身走去开门。 感觉到游鸿宇心里的情绪,梅尔里斯捧着杯子,两眼好奇地看向大门。 门一开,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挑美丽的贵妇人,一身紫色的香奈儿套装,搭配同色的帽子和高跟鞋,岁月并没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太多痕迹,年龄上的成熟反倒她看起来是那么地优雅高贵,浅棕色的眼眸里带着让人感觉温暖柔和的慈爱。 只是妇人怀里抱着的一只胖头胖脑的黄色英短虎斑猫有些破坏她那好像有些高不可攀的形象,只见那只胖猫在见到游鸿宇那张冷淡的脸后,毫不在意地半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轻轻将它那肉乎乎的胖爪子搭在了妇人的手臂上,示意自己此刻正因为旅途劳累而开始犯困。 “嗨,儿子,我来了。”妇人笑眯眯地开口道,语调里带着与她那形象相隔八百里的活跃轻快。 不待游鸿宇有所反应,妇人又不顾胖猫的意愿,举起了它一只爪子朝游鸿宇挥了挥,低头对胖猫道:“来,胖胖,跟哥哥打个招呼。——嗨,哥哥!” “……”胖猫撇开头。 “……”游鸿宇弯起手指敲了敲额头,抽抽嘴角,这才轻咳一声,道:“妈,你这次出来有没有跟爸说?” “放心,我跟游将军报备过了,他说批准。”妇人挑了挑眉,好奇地往里面探了探头,然后道,“儿子,作为一个绅士,你不应该让女士一直抱着一只胖猫站在你家门口。” 游鸿宇拉开门,往后退开一步,轻笑着张开手臂;妇人也走进玄关,放下怀里的胖猫,也笑着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最近好吗?”游鸿宇问候道。 “挺不错,”妇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满意道,“我儿子还是这么英俊。”顿了顿,眼睛往里一瞄,看见了一个有些拘束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们的漂亮少年。 浅棕色的眼眸一亮。 “啊,好漂亮的小家伙!”妇人丢下游鸿宇,径直向梅尔里斯走去。 梅尔里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妇人拥抱住。 “嗨,我是亚历山德琳娜,鸿宇的妈妈。你叫什么名字?”妇人上下打量着梅尔里斯,露出满意的笑容,而那只叫做“胖胖”的英短虎斑猫也似乎来了兴趣般在两人的脚下绕来绕去,不时还在梅尔里斯的小腿上亲昵地蹭蹭。 面对一人一猫表现出来的强烈热情,梅尔里斯有些羞涩、但依然礼貌地按照礼仪轻轻抬起亚历山德琳娜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道:“你好,夫人,我是梅尔里斯。” “啊,梅尔里斯,”亚历山德琳娜优雅地回了礼,道:“很高兴见到你。——当然,我们本来可以早点见面的。”说着,有些不满地看了游鸿宇一眼。 游鸿宇只是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冰箱,并问道:“喝点什么吗,皇后陛下?” “不了,我本来打算明天来的,只是有些迫不及待,非常非常想和梅尔里斯先见一面,很快就得走了,伊万卡还在楼下等我,她说我要是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到她家里尝尝她那西班牙厨子做的拿手好菜,。今晚,”亚历山德琳娜朝儿子眨眨眼,道,“嗯,先放过你们好了,明天你们再带我到处好好玩玩。” 亚历山德琳娜吻了吻梅尔里斯的面颊,望着那双湛蓝如海洋的眼眸,笑道:“宝贝,你有一双漂亮又温柔的眼睛,我真喜欢你。那么,我们明天见。——来,胖胖,我们得走了。” 胖猫没有搭理主人的呼唤,依然打着热情地呼噜蹭在梅尔里斯脚边。 “……好吧,今晚是淑女的聚会,也许不适合带上一只胖公猫。”亚历山德琳娜摊摊手,带着几分无奈地看向梅尔里斯,“看来胖胖很喜欢你,亲爱的,你愿意帮我照顾一下它吗?” 梅尔里斯低下头看着那只身体滚圆的毛绒动物,正好胖猫也抬起了头,抖了抖胡子看上去很高兴地冲他轻轻“喵”了一声。 第一次接触陆地上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物,梅尔里斯也对这只名字叫做“胖胖”的小东西产生了好奇。 “好的,夫人。”梅尔里斯愉快地答应了。 “谢谢,亲爱的。”亚历山德琳娜再次拥抱了梅尔里斯后,又亲了亲儿子的面颊,这才高兴地离开了。 当夜幕降临,梅尔里斯泡在他最喜欢的浴池里看电视的时候,胖猫就惬意地卧在靠近他的池边,抱着两只前腿眯着眼睛打瞌睡,不时还睁开眼睛一下看看梅尔里斯,仿佛确定一下他的存在后,又继续放心地眯上眼打瞌睡。 “它为什么老是要这样看着我?”梅尔里斯不解地转头看向游鸿宇问道,金色薄纱般的尾鳍也随着他的疑惑举在半空中摇了摇。 随着伤势渐好,梅尔里斯的金色鱼尾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漂亮,甚至新长出来的鳞片比起以往的还要闪亮,在浴室的柔和灯光下,灿烂得耀眼。 浴室经过重新布置,在浴池边的大理石恒温台面被当成了一个小小的临时书房,上面铺了柔软的羊毛毯,放置了几个舒适的大靠垫,散落着几本书,此外,还有一个小桌,上面放着一部手提电脑,游鸿宇正坐在一旁处理一些工作。 听到梅尔里斯的疑问,游鸿宇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看了看那只兀自惬意的胖猫,笑了笑,摘下工作时才戴上的眼镜放在桌子一旁,然后俯身望进那双漂亮的蓝眸,低声道:“也许,它觉得你看起来很可口。” “可口?”梅尔里斯眨了眨眼,“为什么?” 尾鳍小旗子似地摇晃着,不时扫过水面,扬起几滴水花。胖猫睁开了眼镜,半坐了起来,开始兴致盎然地看着那在它面前晃来晃去的漂亮鱼尾,圆圆的大头也跟着鱼尾的晃动而左右摇摆。 在梅尔里斯没有注意的时候,檀黑的眼眸轻轻扫了一眼浴池边那圆胖的小小身影,敏锐的猫儿顿时炸了尾巴。 “哗啦”一声,游鸿宇伸手将梅尔里斯抱出了水面,转身走向通往房间的门,在胖猫追上来之前,踢上了房门。 胖猫愤怒地在门上磨爪。 “胖胖好像在生气。”动物之间的感应总是比较灵敏,梅尔里斯窝在游鸿宇怀里,看了看那扇门,抬头对他道。 “它自己会安静下来的。”游鸿宇用干毛巾为梅尔里斯拭去身上的水渍,将他放在床上。 卧室内只点亮了一盏床头灯,暖色的灯光被调至最低的亮度,昏暗中,有一种令精神放松的温馨舒适,只是,当灯光洒在此时黑色大床上的白皙身体上时,肌肤泛出的柔润光泽又带来**的遐想和诱惑。 游鸿宇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手臂撑在梅尔里斯身侧,将他圈在自己的气息里,黑眸里慢慢流露出一种深沉的魅惑来。 在这样的气氛中,金色的尾鳍有些害羞不安地拍了拍床面,梅尔里斯垂下眼眸,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游鸿宇低头轻轻吻住那诱人的红润嘴唇,慢慢地引诱挑逗着,耐心牵引着梅尔里斯的害羞闪躲。 梅尔里斯耳根泛红,觉得脸上也开始发热,渐渐地,这种燥热和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让他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流窜在两人之间那股熟悉的电流好像也渐渐强烈,昏黄的灯光下,他白皙的肌肤隐隐透出诱惑的粉色。 轻轻叹息一声,梅尔里斯闭上了眼睛,扬起头,开始轻轻地做出回应。 唇角微弯,带出邪肆的笑意,游鸿宇伸出手扣住梅尔里斯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嗯……”终于,梅尔里斯难以抑制地逸出一声,他手臂攀住游鸿宇的肩膀,修长的颈项高高仰起,细致的喉结在咽喉间上下移动着,柔韧的胸膛急剧地起伏。 许久,这个激烈的热吻才慢慢结束。 梅尔里斯急促地喘息着,两眼如蒙上了雾霭,迷蒙又泛着水光,金色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侧和身后,半遮掩着他粉色润泽的肌肤,使他看起来既脆弱却又充满了引诱。 游鸿宇将梅尔里斯锁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咬了咬他那圆润的耳垂,在他耳边沙哑而低沉地道:“梅尔里斯,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27我要我们在一起 清晨,梅尔里斯安静地伏在枕头上,看着阳光一点一点从窗外照进来。 “醒了?”游鸿宇从浴室走出来,只随意地套着一条睡裤,着的上身还滴着沐浴后的水珠。 他走到床前,俯身在梅尔里斯唇上落下一吻,“早安……” 话音消失在忽然紧贴的唇间。 梅尔里斯伸出手臂圈住游鸿宇的颈项,扬起头加深了这个吻,他双眸微阖,羽翼一般的卷翘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俊美精致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对于梅尔里斯的主动,游鸿宇先是讶异地扬眉,然后唇边勾起轻笑,伸手扣住梅尔里斯的后颈,引导着这羞涩的冒失。 薄被慢慢从梅尔里斯的身上滑落,漂亮修长的身体暴露在淡金色的晨光中。 卧室里的空气好像变得炽热起来,彼此相贴的皮肤都烫得吓人。 游鸿宇一手撑在床沿,慢慢放开梅尔里斯,望进那双深蓝色的澄澈眼眸,沙哑道:“怎么……” “不要停……”梅尔里斯依然圈着游鸿宇的颈项,从床上跪坐起来,将头轻轻靠向游鸿宇的颈间,轻声道,“游,不要停……” 金色的长发披散在他身后,隐约露出背脊优美的线条,脊椎的凹线形成诱人的弧度,白皙完美得毫无一丝瑕疵的肌肤,在晨光下泛出诱人的粉色光泽,发尾在身体的摆动间,轻轻扫过纤瘦紧致的腰线,还有翘挺的圆弧 “宝贝……”修长的手指缓缓沿着诱人的脊背线条而下,引起梅尔里斯的轻颤,“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梅尔里斯不敢抬头看那双暗沉的黑眸,只是觉得脸上蒸腾的燥热让自己好像有些呼吸困难,极度的羞涩和紧张不安让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扑腾的心跳和血液在快速流动的声音。 游鸿宇轻轻抱起梅尔里斯,将他放在床上,不待他羞涩滴蜷缩起身体,就将他困在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揽住那纤瘦的腰身,一手扣着他的下颌,看着那双羞涩的深蓝眼眸,黑眸黑沉如深潭,又似隐藏着无底的漩涡。 “梅尔里斯,”拇指轻抚那红润的双唇,游鸿宇低哑地道,“你相信我吗?” 两人静静地相视,慢慢地,梅尔里斯伸出手臂环住游鸿宇的颈项,轻轻笑了,湛蓝深深地凝望着檀黑,他低声说道:“游,那你呢?你相信我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游鸿宇挑挑眉。梅尔里斯看到那熟悉的,总是让他感觉安心的淡淡笑容又浮现在黑眸眼底。 他闭上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仰起头,他主动地吻向游鸿宇。 爱怜地轻抚那头柔软的金发,游鸿宇慢慢加深了这个吻,深深地吮吸,灵活的舌技巧地游移,挑拨起阵阵酥麻;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光滑的背脊缓缓而下,绕到那纤瘦柔韧的腰身,肌肤的触感带来阵阵难言的酥麻酸软,梅尔里斯终于难抑抑制地低吟一声。 “嗯……”颈间传来钝钝的疼痛,梅尔里斯扬起颈项,红润的嘴唇微张,大口地呼吸着。 游鸿宇将唇贴在梅尔里斯的颈侧,感觉到了那激烈的脉搏,他深深地呼吸着梅尔里斯的气息,那是一种甜美的又甘醇如烈酒般的气息,引动了他体内最饥渴的野兽,让他既想狠狠地将他抱住,嵌进自己的骨血,又想一口一口地慢慢,将他每一分每一寸的肌理都牢牢地烙印在自己心里。 梅尔里斯的手臂缓缓沿着游鸿宇那宽阔柔韧的背脊而下,感受着手掌下那肌肤有力的坚韧,那是宽阔的背,总是那么得笔挺傲然,他留恋地拥住那强健的肩膀,然后慢慢沿着脊椎的曲线,滑到那精壮的腰腹,心头一动,蓝眸闪过戏谑的光芒,他的手指似抚琴一般扫过那有着结实腹肌的腹部。 游鸿宇眼眸一暗,抬起头,看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来。 望的野兽已经呼啸着出笼,那双檀黑的眸子流转着深沉的魅惑与野气,好似无底的漩涡,深深地吸住人的灵魂。 心里已有所感应,梅尔里斯一惊,连忙往后缩去,可是却已太迟。 腰身已经被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扣住,而一双也被抓紧锁在背后,根本挣扎不动。 “宝贝,挑逗了我,就要负责……”游鸿宇在梅尔里斯耳边低沉地说道,灵活的舌了那圆润的耳垂,然后慢慢含住,轻咬,灼热的呼吸吹拂在梅尔里斯耳旁,让他从脊椎底升起一阵酸软的酥麻,俊美精致的脸浮起红云。 “游……”梅尔里斯向后仰起头,轻声地低喃着,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铺散在黑色的床面上,细致的喉结在咽喉处上下移动着,他的双手手腕被游鸿宇握着锁在背后,腰身也被游鸿宇扣在了臂弯里,露出深深的锁骨和白皙胸膛。 游鸿宇安抚般了梅尔里斯那红润的唇,垂下头,将湿热的吻沿着下颌、咽喉和锁骨一路而下,来到一处鲜红的茱萸前。他探出舌尖,着那诱人的果实,让它为他挺立绽放。 “嗯……不要……”好像一阵强烈的电流从脊椎通过,梅尔里斯颤抖着挣扎了一下,弓起脊背,脸色潮红,深蓝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他嘴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说要……梅尔里斯,”如漩涡般的檀黑眼眸深深地看着他,流露着浓浓情的低哑声音在他耳旁撩拨诱惑着他,“说要……说你……要属于我……” 游鸿宇轻轻含住一颗茱萸,噬轻咬。 梅尔里斯感觉到胸口那敏感的地方被柔软和湿热包裹,可是那火烫而灵活的舌尖却总是撩起隐藏在他心底的一种深切的渴望,在挣扎又在沉沦间,他那精致漂亮的眉目间,终于慢慢染上了绯红的**彩,青色的稚嫩正慢慢褪去,他双眸微阖,神情在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种极度纯洁而又极度妖冶的诱惑来。 那种陌生的快感如潮水一般迅速而汹涌地从所有的神经末梢蔓延了上来,让他如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所有的景象都变得一片模糊,耳边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血液在血管里快速奔流的声音。 他此刻的身体异常地敏感,他能感觉到游鸿宇每一次的灼热呼吸,他感觉到了那双温暖的修长的手正轻柔而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腰侧和腹部温柔而爱怜的轻抚,却又引起他不由自主地颤栗。 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够,他渴望更多,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不禁开始弓起身体,无声地企求更多抚触。 “游……”他不知道自己清朗的声音此刻含着浓浓的情,变得磁性而沙哑。 游鸿宇轻轻放开他,牵引着他的手去碰触自己的身体。 梅尔里斯的手缓慢而生涩地抚摸着掌下与他的同样火烫的身体,那肌肤给他的触感是坚实柔韧的,能感觉到内敛期间的力量。 “……啊……”有一瞬间,那陌生的强烈快感就毫无预兆地冲了过来,梅尔里斯向后仰头弓起背脊,双手紧紧地攀附住游鸿宇的肩膀,咽喉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他无力地靠在游鸿宇的臂弯里,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白皙细致的手腕垂落在黑色的床面。他身体上最敏感脆弱的部分被掌控住,那只手的技巧地撩拨着揉捏着,让那里挺立烫热,颤抖着吐露出几滴晶莹的泪液。 “……梅尔里斯……”游鸿宇唇边勾起魅惑的笑,黑眸里是深沉和坚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我们在一起……” 游鸿宇揽过那纤瘦的腰身,轻轻吮吻着梅尔里斯光洁的肩背,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声道:“宝贝,要记住……” 梅尔里斯伏在床上,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引燃的火焰。 “……嗯……啊……”身后的紧窒被缓慢而有力地侵入,烫热的坚硬让他感到一种带着几分疼痛却充实的强烈快感,他扬起头,大口地呼吸着,眼眸湿润,听见自己发出低哑妖魅的呜咽。 游鸿宇拥紧他,在淡金色的晨光中,两人的身影紧紧地重叠在一起。 28海洋之王 是否所有的幸福总是像做梦一般短暂。 梅尔里斯站在公寓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在大楼前中央公园的绿地,阳光很灿烂的一个晴朗天气,只是,绿地的上空来回盘旋着十几只红嘴海鸥。它们急速地回转,俯冲,又再急速地上升,滑翔。 这种情况自从几天前就已经出现了,这些红嘴海鸥在城市里的出现显得有些诡异,引起了一些鸟类爱好者的注意,草地上已经有人开始架起了望远镜和照相机。 梅尔里斯知道这是黛丝委托这些海鸥给他发过来的信号,他的父王已经回到了海洋,正在找他。 他必须回去了,重新回到海洋里。 只是,这一次,他不想离开,他不想再和游鸿宇告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总是想要照着这样的心意去做。 “在看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身体被从后拥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那人在他颈间落下一吻。 梅尔里斯转过身,笑着抬起头,湛蓝的双眸好似广阔的海洋。他回拥住游鸿宇,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淡淡冷香,轻声道:“没什么,等一下我想到公园里的草地上走走。” “不和我一起过去一趟公司吗,”檀黑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窗外,游鸿宇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卷起一缕金色的发丝绕在指间,“艾米莉很想见见你。” 梅尔里斯轻轻摇头,有些闪躲地道:“不了……下次吧。” 游鸿宇一手抬起梅尔里斯的下颌,一手扣紧他的腰身,黑眸深深地望进那双湛蓝,俯身轻轻含住那圆润的耳垂,感觉到梅尔里斯微微的颤抖,低声在他耳边道:“梅尔里斯,你在撒谎。” 蓝眸闪过一丝慌乱,梅尔里斯眨了眨眼,看向窗外,沉默了许久,才转回头,低声道:“父王已经回去了,我也必须走了。” 游鸿宇轻笑,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轻柔地辗转,缓缓地加深,灵活的舌探了进去,撩拨挑逗着梅尔里斯的呼吸。 “……游……”梅尔里斯的腰身被紧紧地扣住,他也紧紧地回拥着游鸿宇,微阖的双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许久,游鸿宇才慢慢放开梅尔里斯,而梅尔里斯那俊美的脸上已经浮起了红晕,眼眸变得深蓝。 游鸿宇俯在他耳边,带着灼热的呼吸,轻声而缓慢地道:“梅尔里斯,要记住我说过的话。” 梅尔里斯轻颤,长长的眼睫毛已经悬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游鸿宇吻去那滴眼泪,道:“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回去。” …… 当他们终于乘着那艘白色的游艇向大海驶去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转变为阴沉。 看着越来越汹涌的海浪,以及天边越来越逼近的乌云闪电,梅尔里斯忽然握住游鸿宇的手,担心地道:“游,你还是回去吧。” 游鸿宇侧回头望进那双带着担心和紧张的蓝眸,淡然一笑,倾身在那红润的唇上落下一吻,檀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船外已扑到近前的狂风骤雨和巨大的海浪,低声道:“来不及了,宝贝。”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过,巨大的雷在船顶炸响,海浪猛地一掀,白色的游艇在巨浪面前渺小飘忽地如一片落叶,无论它的性能再怎么优越,在海洋之王的暴怒下,也很快地解体,然后那些碎片被海浪吞没。 在落海的那一瞬间,游鸿宇感觉到耳上的那颗金色鳞片发出了一团明亮的金色光芒,将他包围在了中间,让他平稳地站在了翻腾的海浪之间。 对眼前发生的奇妙的一切,他挑了挑眉,然后才看向前方一个头戴宝石金冠,手持黄金三叉戟的高大男人。 他有一头张扬的红发和一双严肃的深蓝色眼睛,鱼尾也是璀璨耀眼的金色。看着他那飞扬严厉的眉毛,游鸿宇心想,也许梅尔里斯应该长得比较像他的母亲。 美人鱼王安德里斯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被包围在金光中的游鸿宇,发现他左耳上如同金色钻石一般的耳钉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然后,他暴躁地顿了顿手中的三叉戟,顿时翻腾的大海震动了两下,掀起高高的巨浪。他严厉又生气地看向站在游鸿宇身旁的梅尔里斯,声若洪钟地道:“梅尔里斯,你竟然又趁我不在跑上陆地!给我马上回去,从此不许你再踏出王宫一步!” “父王,我……” “海王陛下,”游鸿宇握着梅尔里斯的手,黑眸安抚地看了他一眼,正要继续说话,却被安德里斯挥手打断。 “年轻人,我知道你是谁!”安德里斯严厉的眼神对上了那双沉静的檀黑双眸,“我不会允许梅尔里斯,我唯一的儿子,和你在一起!他将是我的继承人,未来的海洋之王,他不会也绝不可以离开海洋!” “不,陛下,”游鸿宇轻轻摇了摇头,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沉稳地道,“让梅尔里斯离开海洋不是我来此见您的本意。” “哦?”安德里斯有些诧异地扬了扬浓密严厉的眉毛,眼睛一瞪。 “我喜欢梅尔里斯,”檀黑的眼眸柔和地看向梅尔里斯,“也许,在我心里还有我所不知道的更强烈的感情。我不会轻易地做出绝对的承诺,我也知道你们不会轻易地相信人类的誓言,——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但我只知道,梅尔里斯现在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让我渴望我们能常常相伴左右。” “我承认我是一个独占很强的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卷起梅尔里斯的一缕金色发丝绕在指间,游鸿宇望进那双湛蓝的眼眸,“我会想要完全地拥有梅尔里斯,他的身体,他的心,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也许我就会毫无顾忌地擭取他的一切,扫去所有障碍,将他禁锢在我的身边……” “只是,如果我对梅尔里斯这样做,他所付出的代价、所失去的一切会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后路。”游鸿宇倾身吻了吻梅尔里斯颤抖的眼睫,淡然地笑,黑眸好似深深的漩涡,“不是对自己做下的决定不自信,而是在想到他将受到的痛苦和把所有的一切孤注一掷后心里所背负的负担,我也会觉得疼痛。” “我是个如此自私又如此要求完美的人,”游鸿宇自嘲地挑挑眉,微笑地看着梅尔里斯,“希望我和梅尔里斯之间只有美好而不会参杂其他杂质,如果能够牺牲一些而换来这样的纯粹,我可以做到。” 乌云闪电和响雷不停地在大海上空盘旋,大海掀起了惊涛骇浪,狂猛地好像要将一切都吞没。 安德里斯冷冷地看着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眸,许久没有言语,最后,他将手中的三叉戟重重地一顿,海洋又震动着晃了晃。 “不管你说什么,年轻人,”他狠狠地严厉道,“人鱼族不会再重蹈覆辙!许久以前,我们失去了一位美丽的小公主,这样的伤痛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何况,你也不能保护好我的爱子,就我所知,他这一次在陆地上受了重伤……” “父王,我……”梅尔里斯连连摇头。 “梅尔里斯,你不要替他狡辩!”安德里斯愤怒而暴躁地狠狠瞪了梅尔里斯一眼,然后才冰冷地看向游鸿宇道,“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我们的族人,尤其梅尔里斯还是人鱼族的王子,未来的海洋之王。年轻人,你们人类犯下了过错就必须承担……” “父王,不要!”梅尔里斯震惊而恐惧地看向自己的父王。 安德里斯不容抗拒地举起了三叉戟,厉声道:“既然你来了,就要为此而受到惩罚!” “不!父王!”梅尔里斯想要冲上前阻止自己的父亲,却不料一阵气浪袭来,将他扫到一旁,待他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游鸿宇的时候,却发现围绕着游鸿宇的金色光芒慢慢地消失,在那一霎那间,汹涌的海浪就已经将他吞没…… 29海洋之王的妈 这里是深深的黑暗海底,周围是黑沉沉的岩石,冰冷又阴暗,没有任何生物愿意接近这里,因为这里囚禁之海。 游鸿宇就被困在了囚禁之海的一个黑暗漩涡里。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呼吸着,但似乎是没有死亡,在这深海里,海水冰冷透骨,海底下产生的压力让他的心脏和肺部感到极端地疼痛。比死亡都还要痛苦。 他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但是却奇妙地能感觉到梅尔里斯的存在,那个有着金色鱼尾的漂亮少年,此刻正着急地绕着困住他的黑色漩涡上下左右地游动着,原本清朗动听的嗓音此刻却带着颤抖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梅尔里斯,在海底也许不能说话,但他想向梅尔里斯表达出他的笃定,他笃定那位看似严厉冷酷的海洋之王,其实也是一个慈爱容易心软的父亲。 一个父亲看向自己孩子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梅尔里斯急切紧张地围绕着那困住游鸿宇的黑色漩涡游动着,他大声地喊着游鸿宇的名字,可是那漂浮在漩涡里的人却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他几次很想要冲进漩涡里,却总是被急速转动的水轮打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根本无法感应到游鸿宇的心思,看着游鸿宇苍白的脸,想到他可能会这样永远地死去,梅尔里斯觉得心脏的部位疼得比揪掉他的鳞片的时候还要疼。 当再一次冲进漩涡又被档了出来以后,梅尔里斯咬了咬牙,眼底流露出果决,他狠狠转身快速地向王宫的方向游去。 相反的是,游鸿宇却好似感应到了梅尔里斯的想法,在梅尔里斯快速地游开后,他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开始努力着让自己能够动起来,只是控制身体的意念却总是好像被什么压抑住了。 尝试了许久,已经开始有了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却依然连指头都不能勾动一下。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了海水的波动,似乎离这个漩涡不远的地方,有谁正在那里,他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就听到了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 “……原来他就是弟弟喜欢的那个人类……” “……姐姐,他是人类的王子吗?” “……他真的有腿呢……” “……弟弟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啊,刚才我听见他在和父王吵架呢……” “……他看起来不像很坏的样子啊……” “……他被关在这里好可怜……” 正当梅尔里斯的姐姐们正在囚禁之海的旁边对着游鸿宇议论纷纷的时候,整个大海忽然传来一阵震动,海底的岩石上也扑簌簌地落下一些碎石,在黑沉沉的海底扬起一股泥沙,浮动了好一阵子。 众人一愣,只见其中一尾有一头红发的美人鱼捧着脸着急地绕着圈子游动起来,喃喃地道:“完了完了,梅尔里斯惹父王生气了……” 果然,不一会儿,梅尔里斯就远远地快速向这里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只巨大的张牙舞爪的乌贼。 美人鱼们呼地一声全一起缩在了黑色的大岩石后面,悄悄地探个头出来,看着梅尔里斯像风刮过一般从她们身旁经过。 “那不是黛丝和果鲁吗?”其中一尾美人鱼低下头悄声地对身旁的姐妹说了一句。 “快看快看,他们身后是乌贼王!” “嘘!不要说话,父王来了!” 一团混乱后,待众姐妹安静下来,转过头去看时,正好看见梅尔里斯和她们的父王对峙的局面。 梅尔里斯的身后站着的是黛丝和果鲁,而安德里斯的身后,则是黛丝的父亲乌贼王格里安。 “父王,请您放了游!他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您不能把他困在囚禁之海。”梅尔里斯再一次认真地恳求道。 “梅尔里斯,我再说一遍,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是不一样的族类,你是海洋里的王子,将来要继承我的王位,我教导过你多少次,不要忘记你肩负的责任!”安德里斯严厉地看着梅尔里斯,怒道。 “父王!”梅尔里斯转过头,湛蓝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漂浮在黑色漩涡中的游鸿宇,再回头,眼里已经有了决断,他深吸口气,缓缓道,“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我可以……可以不和游在一起,只是请父王放了游,解除我和黛丝的婚约。” “胡闹!”安德里斯生气地重重一顿手中的黄金三叉戟,“梅尔里斯,是不是我平时太过纵容你,让你认为想怎样就怎样?!” “陛下!”黛丝忽然开口,看了看安德里斯和他身后的格里安,“陛下,父亲,我不要和梅尔里斯结婚,我只喜欢果鲁,我只想要和果鲁在一起,我只想要和果鲁生孩子!” 黛丝的触须紧紧地抱着果鲁,果鲁的触须都被黛丝束在下面,他只好尽力探出圆圆的大头和黛丝蹭了蹭,用力点点头表示认同。 体型要比黛丝和果鲁大上三倍的格里安生气地睁大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重重一哼,一条又粗有长的触须狠狠地拍打上一旁的岩石,顿时那块巨大的岩石碎成无数片,飞散了出去。 远远躲在岩石后的美人鱼姐妹们纷纷将头往下缩,以躲避飞过来的碎石。 “父王!”梅尔里斯倔强地昂起头,蓝眸里是认真和坚决,眉宇间脱去了稚气的任性,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真正的王子应有的成熟和稳重,“请你相信我做出的承诺。我喜欢游,我也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看到他受伤,我觉得比我自己受伤都要来得疼痛难过。我们都是这样深深地喜欢着对方,我知道你一定明白这样的感觉,因为你和母后也是这样,不是吗?” “我明白我的责任,我和游都知道我们要在一起真的很难,我们已经争取过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梅尔里斯看向漩涡中的游鸿宇,用力把眼睛里的眼泪压了下去,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游鸿宇唇边勾起他熟悉的淡淡笑容,“游没有做出任何对我们族有所伤害的事情,请父王放了他,他也有家人,也会为他担心。” “黛丝和果鲁是真心相爱的,我喜欢黛丝,和她在一起就像和爱我的姐姐们在一起一样,我也希望黛丝能够得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梅尔里斯微笑着看了看黛丝和果鲁。 安德里斯没有言语,只是那双严厉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梅尔里斯也毫不退缩地迎视着自己的父王,勇敢而郑重地站在父王的面前。 “啊,好感人哦!” 就在这安静沉重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安德里斯回过头,眼睛一瞪,看向众美人鱼姐妹藏身的岩石。 “笨蛋!谁让你讲话,被父王发现了!” 一个蓝色头发的美人鱼被推了出来,心虚地看了看安德里斯,赶紧吐吐舌低下头。知道躲不了了,然后接着就一个两个三个,从岩石后晃出了美人鱼十姐妹,排排站好后,你推我挤地慢慢蹭到安德里斯面前。 “哼!”安德里斯严厉地扫了一眼,给了个“待会再收拾你们”的眼神后,又重新转过身去,正待说话,却忽然又被打断。 “哎哟哟,我们的小王子终于长大了!呵呵!”一个苍老却慈爱的声音远远传来。 “祖母!”梅尔里斯眼睛一亮。 只见一阵银色的光芒闪过后,一个有着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有一双温和的绿眸,鱼尾是华丽耀眼的银色。她一出现,就笑眯眯地看了看她那十个可爱的孙女,然后转过头对她那漂亮俊美的爱孙俏皮地挤了挤眼睛。 “梅尔里斯啊,你终于长大啦!懂事啦!”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虎着脸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一个暴脾气!动不动就把整个大海当摇篮晃!” 忽然被自己老娘训,安德里斯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掉面子地重重一哼,撇过头去。 老太太又再笑着转过头,指了指漩涡中的游鸿宇道:“梅尔里斯,那个就是你喜欢的人?长得真不错,不愧是我的孙子,有眼光!”笑眯眯地表扬。 “祖母……”梅尔里斯脸色微红。 “你们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啊,怎么有事不来找祖母商量,就跟父王要打起来啦?”老太太不赞同地摇摇头,“地摇天晃的不得安宁。” “这是真的吗……”梅尔里斯欣喜地抬头,却被自己的父王打断。 “不可能!”安德里斯怒道,“人类不可能进入我们的族群,而梅尔里斯是绝对不可以离开海洋!” “你怎么知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老太太两手插腰瞪着自己的儿子。 “不行就是不行!我当然知道!我是这个海洋的王!”安德里斯的暴脾气也跟着上来。 “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我是你这个海洋之王的妈!”老太太脖子一昂。 30礼物 五年后。 晴空万里。在耀目的阳光下,一辆车头左侧插着绘有丹麦皇家徽章小旗子的黑色加长型迈巴赫穿越过这个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缓缓停在第五大道的一栋大厦前。 车门打开后,走出两个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有着一头银亮长发的年轻男子,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笔挺制服,神色恭谨地站在车门旁等候着。 不一会儿,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从车内走了出来,轻风扬起他黑色风衣的衣角,以及鬓边几缕金色柔亮的发丝。 他轻笑一声仰起头望向大楼某层的空中花园,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只能看见那精致漂亮的下颌和轻轻翘起的红润唇角。 一行三人,一前两后地走入了大厦金碧辉煌的大堂,经过了那十几层楼高的室内大型瀑布,站在电梯前等候着。 一路行来,三人的俊美引起了大堂内众人的注目,面对那些目光,两个银发男子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脸色微红,有些无措地尴尬,而那金发男子却只是优雅地微笑着,电梯门光亮的镜面倒映出他那双海洋一般湛蓝的眼眸,温暖柔和又让人迷醉。 而在这栋大厦某层的一间办公室中,游鸿宇闲适地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背上 第 149 部分阅读 而在这栋大厦某层的一间办公室中,游鸿宇闲适地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背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马丁尼,沉静的黑眸看着透明酒液中的绿色橄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慢慢啜了一口辛辣却回味甘醇的酒液,搁在沙发扶手上的修长手指惬意地轻轻敲了敲,似在耐心地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闯进来一个穿着火辣的棕发美女,那双匀称的小麦色修长双腿踩着三寸高的细高跟凉鞋迈着大步走到了游鸿宇面前,她两手插腰,又大又明亮的美目里喷着怒火,却更让她看来艳光逼人,只听她大声对游鸿宇道:“我受够了,游!” 游鸿宇淡淡扫了她一眼,黑沉的眼眸看向紧跟在棕发美女身后走进办公室来的艾米莉。 艾米莉耸耸肩,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道:“老板,j自己非要闯进来的,我已经尽力了。” 原来这个棕发美女是男扮女装的j。 只见j忿忿然地在游鸿宇面前来回走动着,边走边控诉道:“干嘛老是要我扮女人还整天穿着女人的内衣拍照?!我受够了天天涂脂抹粉,还要带着两个该死的水球!”说着,他粗鲁地两手覆在胸前抓了抓那看起来非常逼真的假胸。 “嗤”一声,艾米莉捂着嘴转过身去开始偷笑。 游鸿宇冷淡地挑挑眉,薄唇边却也浅浅地勾起一丝笑意,他慵懒地啜了一口杯中的透明酒液,缓缓道:“那是你工作的一部分,j。” “狗屎!”向来自诩优雅的j看来也是真的开始冒火了,他气得跳脚,挥舞着两手大声道,“公司又不是没有签下一流的模特,你哪场秀那些女人不是蜂拥着扑过来,干嘛非要我来做这一季的代言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不要穿女人的内衣拍照!” 修长的手指懒懒地指了指大门,游鸿宇道:“如果说完了就回去工作。” “……”j气结,正准备继续爆发,不过多年朋友的直觉让他嗅出了一点什么,他终于安静下来,学着游鸿宇的样子挑眉,两手抱臂笑眯眯地看向游鸿宇,道,“你好像在等人,嗯?” 游鸿宇不答,只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绿色橄榄的黑眸淡淡地看不出表情,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沉静的眸底闪过一丝柔和。 j两手一摊,撇撇嘴道:“我知道了,你在等那个漂亮的小家伙。”偏着头想了想,j忽然来了兴致,两眼一亮,一手端着手臂,一手揉着下巴,又道,“游,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我没见过你会和哪个情人在一起这么久。五年多了吧?——没想到他还是什么什么公爵的后裔,当初我还以为这漂亮的小土包子是你从哪个乡下地方挖出来的呢。——嗯嗯,那这么说起来,就像你们东方的一句古话,还算得上是……嗯……那什么亲上加亲……” “j,”游鸿宇淡淡地打断j的喋喋不休,黑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如果现在的工作对你来说很轻松……” “啊,老板,”j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很忙,我真的很忙!” 说着,j转身正准备离去,一抬眼瞥见了门边一个渐渐走过来的身影,眼珠子一转,他唇边勾起一丝坏笑,忽然又转回身走回沙发前,俯身伸出手臂亲密地勾住游鸿宇的颈项,嘟起了红艳的丰唇…… 梅尔里斯一踏入游鸿宇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只见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美艳女人似乎正和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游鸿宇亲密而热列地亲吻着。他眨了眨眼,似感应到了什么,湛蓝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对方那性感的打扮,优雅雍容地一笑,道:“j,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j挫败地放开游鸿宇,干脆就无视艾米莉的嗤笑,心不甘情不愿滴转身向门外走去,经过梅尔里斯身旁时,对他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便向门外走去。 梅尔里斯摇头轻笑,正要走上前和几个月未见的艾米莉打声招呼,却不料手臂被紧紧一拉,转过了身,被突然又走回来的j捏住了下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就被偷去了一吻。 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抚过梅尔里斯那红润的嘴唇,j感觉到了背后游鸿宇冷冷的目光,却依然志得意满地一笑,俯身在梅尔里斯耳边用其他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轻声道:“小家伙,你吻起来真甜。” 说完,j潇洒妩媚地踩着三寸细高跟凉鞋款款离去。 艾米莉抽抽嘴角,看看自己老板那看不出表情的神情,又再看看还没回过神来的梅尔里斯,低下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连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又悄悄地轻声掩上了门。 梅尔里斯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色有些羞窘地微红,接着手腕就被牢牢地握住,那双他所熟悉的薄唇与他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闻到了那淡淡凉凉的气息,梅尔里斯轻轻叹息,勾起唇角,伸出手臂抱住游鸿宇的肩膀,回应着这一个越来越激烈的热吻。 “嗯……游……”梅尔里斯觉得快要窒息,待这个吻终于结束,他的脸上已经浮起红晕,嘴唇有些红肿,蓝眸似蒙上了一层薄雾,迷蒙而水润;他衬衫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开,露出了深深的锁骨和白皙诱人的胸膛,自然地流露出一种纯洁而致命的妖冶诱惑来。 游鸿宇紧紧地拥着梅尔里斯那纤瘦的腰身,一边低头在他颈间留下湿热的吻,一边声音沙哑地轻道:“那些课程都结束了吗?” “嗯,”梅尔里斯轻轻点头,“长老们的考验我都通过了,父王也想快些把王位传给我,两个月后就会举行加冕的仪式。” 游鸿宇抬起头,沉静的黑眸柔和地望进那双湛蓝,在梅尔里斯的唇上落下一吻,道:“梅尔里斯,我相信你是一个优秀的海洋之王。” “游,”梅尔里斯有些内疚地道,“对不起……” 游鸿宇淡然一笑,侧过头含住梅尔里斯圆润的耳垂,感觉到他的轻颤,低声道:“我说过,如果可以牺牲一些而换来这样的纯粹,我觉得很满意。” “可是,我觉得那样对你并不公平……”梅尔里斯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他想起了祖母说的话:“……这种法术可以让你们的生命融合在一起,不过,这是我们族里最古老的禁忌法术,必须要求非我族类对我族人必须忠诚,永远不能背叛;这就是说,虽然你们享有同等的生命,但是如果游背叛了你,梅尔里斯,那么他就将会永远地死去,连灵魂也会消失;而且如果是你先于他死去,那么他也会跟着失去生命。” 游鸿宇伸手轻轻将覆住那双蓝眸的金色发丝拂开,轻笑着道:“梅尔里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 梅尔里斯拥紧游鸿宇,低声却坚决地道:“我会守护你。” 游鸿宇挑眉,深深的黑眸里一片柔和,缓缓低头在梅尔里斯额前落下一吻,轻声道:“我也会守护你。” 两人相视一笑。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游鸿宇拉起梅尔里斯的手向办公室内的私人电梯走去。 “我们去哪里?”当他们站在大厦楼顶的直升机平台上,听着耳旁震耳聋的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巨响,梅尔里斯又再一次大声地问了一遍。 游鸿宇拉紧了梅尔里斯的手,回头笑着将他拥到身旁,俯身在他耳旁道:“送你一个礼物。” 31礼物 这是一间宽敞舒适的卧室,光线柔和,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窗上挂着轻柔的白纱垂地窗帘,在晨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起一角;落地窗通向一个小阳台,阳台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萝,碧绿的叶子之间,还有零星的色彩鲜艳的小花;站在那阳台上面,就可以望见在灿烂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以及海面上欢快飞翔的海鸟。 卧室里依照主人一贯的喜好,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繁复的装饰,简单整洁又带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感,地上铺着厚厚的墨蓝色羊毛地毯,上面用了细细的金线绣着藤叶的纹路;房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床,覆着黑色丝绸的寝具,看上去柔软舒服,让人忍不住想深深陷入一场好眠。 卧室里最特别的地方,要属于床顶的天花板。特地挑高的墨蓝色拱形天花板,上面用了三百六十颗精心挑选的完美钻石镶嵌成星空的图案,躺在床上往上看去,就像是在仰望繁星满天的夜空。 此时在这样的星空下,两人静静地相拥而眠。 晨风送来隐约的海潮声,还有远处天空中海鸟的欢叫。 在这样一个宁静平和的清晨,梅尔里斯缓缓睁开眼睛。 湛蓝的双眼还带着几分迷蒙,他坐了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线条优美诱人的颈项和背脊,长长的柔亮金发披散在身侧,映衬在黑色的被单上。 梅尔里斯伸手揉了揉眼睛,偏着头发了一会儿呆,身体左右微微晃动,显然意识还依然陷在酣沉的睡梦中,慢慢地,他的眼眸又合起,身体向后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颈侧,梅尔里斯有些迷糊地回过身,伸出手臂勾住游鸿宇的颈项,头顶在那宽厚的胸膛上蹭了蹭,呢喃道:“游……” “嗯?”修长的手指沿着那漂亮的背脊线条缓缓而下,感受着肌肤传来的细腻,游鸿宇低头含住梅尔里斯圆润的耳垂。 “……唔……”梅尔里斯轻颤。 黑眸里轻缓地流转着魅惑的漩涡,游鸿宇半坐起来,一手揽着梅尔里斯的腰背,一手卷起一缕金色发丝缠绕在指间。 梅尔里斯的肩背向后仰起,发丝滑落,露出了细致的锁骨,他睁开眼睛,动了动身体,这才发觉两人紧紧地相贴在一起。 脸色微红,梅尔里斯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望进渐渐清明起来的湛蓝眼眸,游鸿宇唇边勾起浅笑,低头吻了吻那红润的唇,低声道:“早安。”磁性的声线中带着一丝沙哑。 眨了眨眼,梅尔里斯也缓缓绽出笑容,他跪坐起来,手臂勾住游鸿宇的颈项,侧低下头吻上那双薄唇,也低声道:“早安……” 两人唇舌相缠,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炽热起来,彼此紧紧相拥的身体也渐渐火烫。一个早安吻变得绵长而热烈。 当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早已急促起来。 游鸿宇的唇沿着梅尔里斯修长的颈项缓缓而下,轻轻啃咬着那漂亮的锁骨,再徘徊在白皙的胸膛前,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最后含住一颗鲜红挺立的茱萸,探出舌尖撩拨着。 “啊……”梅尔里斯扬起头,腰腹紧绷,长长的发丝在他背后垂落成金色的瀑布,他眼眸半阖,有些红肿的湿润嘴唇微张,大口地喘息着。 修长的手指在腰臀之间的敏感处挑逗地划着圈,不时下滑到那翘挺的圆弧上,引起梅尔里斯的一阵阵轻颤。 “……嗯……游……”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梅尔里斯努力维持着中脑子里的清醒,挣扎着喘息道:“我听说……今天……是人类的……情人节……” 黑眸里流转着邪肆,游鸿宇轻笑,炙热的气息吹拂在梅尔里斯颈间,他低哑地道:“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梅尔里斯眨着眼睛,脸颊微红,神色有些腼腆:“我听姐姐们说这个节日很重要……” “嗯?”游鸿宇吻了吻那红润诱人的唇,“所以?” 梅尔里斯笑着坐了起来,低声用着一种古老动听的语言念出一段咒语,淡淡的金色光芒闪过后,忽然从窗外吹进来一阵清风,刹那间整个卧室飘进了红色花瓣,在清风的吹拂下旋转着飞舞飘动,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很快,地毯和床上都铺上了一层鲜红的花瓣,而更多的花瓣源源不断地从窗外飘了进来。 游鸿宇拈起一片花瓣在指间,挑眉淡笑道:“玫瑰?” 梅尔里斯认真地点头,“姐姐们说要送玫瑰和巧克力,你不喜欢吃甜的,所以我就选了玫瑰。” “不错的礼物……”游鸿宇拥着梅尔里斯陷入柔软的床铺中,一手与他的手相握,一手轻轻捏着那漂亮的下颌,笑着低声道,“海洋之王的法力用来这样送礼物是不是太浪费了?” “浪费?”梅尔里斯也笑着回望进那双柔和的深邃黑眸,“我这可是在取悦海洋之王的情人。” 黑眸底渐渐浮起邪肆,游鸿宇低头含住一颗鲜红的茱萸,惩罚地轻轻啃咬,手慢慢向紧致的腰腹下滑去,忽然握住那一处敏感,缓缓揉捏起来。 “……啊……”梅尔里斯弓起身体,眼眸湿润,俊美的脸上浮出红晕,急促地喘息起来,白皙修长的腿在黑色的丝绸床单上屈起,带着诱人的**性感。 “那么……”游鸿宇轻笑着在梅尔里斯耳边低沉滴道,“我的王,现在就让我来取悦你……” 飞舞的花瓣围绕着两人重合的身影盘旋,在风的吹拂下,又一片一片地相携着飘出窗外,飘向了蔚蓝的天空和大海,在灿烂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又重现出当时那一架直升机从城市飞往这一片海域时的情景。 梅尔里斯透过机舱窗户,望着在碧蓝的大海之中,奇异地矗立着的巨大城堡,那是占据了这片海上整整一座小岛的建筑,厚厚的墙壁是用用整齐坚固的一块块灰白色巨石砌成,有着紫色的屋顶和窗户,窗前爬满了绿色的藤萝,整个屋顶是一座大型花园,种满了色彩鲜艳的各色鲜花,花园的中央还有一座小小的玻璃屋;城堡的四个角分别是四个大型灯塔,也有着紫色的圆锥形屋顶,檐下挂着金色的铜铃,在海风的吹拂下发出低调悦耳的声音。 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他呢喃地道:“真美……” 直升机在这座海上城堡的上空缓缓盘旋了一周后,慢慢在城堡顶端的停机坪降落。 “一份能让我们相守的礼物。”游鸿宇握着梅尔里斯的手站在城堡顶端的花海中央,黑眸望进那双湛蓝,脸上带着淡淡的柔和笑意。 theend 32后记 又完结了一篇文。 这已经是第三篇了。半年多来,非常感谢大家的鼓励和一路的陪伴! 《捡到美人鱼王子》这篇文说起来还算是一篇童话式的**。当初我在完结《春花秋月了不了》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突然有了写一篇有关美人鱼的**的构思,后来,一边修改《兜了不是做兄弟》,一边就在想着美人鱼的情节,最后……兄弟卡文,埋头写美人鱼……咳……那个……对至今还掉在兄弟坑里的同学们表示深切滴道歉和慰问……== 这样一篇文,我尝试加了一些前两篇文没有敢下手的东西,比如加入了一些时尚类的元素,还有小小虐了一下……咳……还被你们叫做后妈……==现在看了结局,终于把“亲妈”滴名声挣回来了…… 这篇文比较甜,这样其实也是在完成看了安徒生《海的女儿》后而产生的遗憾……嗯嗯……只是从言情变成了**…… 看到了结局,有些同学觉得仓促了,不过我觉得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就刚好,再甜蜜,就觉得过火,再曲折,意义也不大……其实看到你们说不过瘾,我心里暗自高兴……啊啊啊……谁拿鸡蛋砸我……咳……那个,这样的甜文,就像吃甜品,恰到好处,就会带着甜蜜去想念,若是多了就腻味了,你们说是吧?呵呵呵…… 好,这个后记就说到这里。最后说下,在这篇文里,总共收到了六篇长评,我好高兴!长评啊~~长评~~一遍又一遍滴回味……=。= 咳……嗯,就这样了,美人鱼的番外会出,但可能会比较慢;然后我已经开了一个新坑,名字叫做《摘星》,把地址贴上,希望你们也会喜欢哟! http:// http:// http:// http:// 再一次鞠躬致谢! 我爱你们! 蜷云 2008。02。22 您看的书由梦回千年**论坛从网络收集而来,希望你能够喜欢本站所有资源全部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更多精彩书籍请到http:// http:// http:// http://梦回千年**论坛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7上【诱受,长篇,不喜慎入】 **文/龙由九 1 暖阁里红雾缭绕,那淡而入骨的寒香叫蔻欢。 “改还是不改……”我倔犟地问千云戈。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依旧用习惯的姿势把我圈在怀里,着了魔似的把玩着我的腕子。“奇怪……像透明的……” 我撇撇嘴,都看了两个时辰,我腕子上有迷药吗?干脆抽回来,省得那家活失心疯。 “别动!”他抓的紧,把我身子一带,头顶正碰着那硌人的下巴。 “疼……”我埋怨着,一下推开他,从软榻上跑开。 千云戈这才仿佛回过神来,痴笑着看我:“别跑,回来。” 我挑挑眉瞥他一眼,隔了两步远站着不动。 “乖,回来。”他又说,眼睛里满是迫不及待。 我不想惹他,但也不想乖乖回去,于是换上一张笑脸:“你答应给我换个名字我就过去。” 他唇角掠过一丝不屑,淡淡说道:“现在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再贴切不过!” 我登时臊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好什么,我是男人!” 话一出口,我们两个都愣了:千云戈大概是没料到我的激烈,而我则是触到了心里的难言之创。 可笑还是可悲?四年了,谁还把我当成男人,不过是供人玩乐的娈宠罢了,比起优尤叹不如。别人笑脸相呈也是“打狗看主子”的意思,谁让我有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子。 见我恼了,千云戈倒觉着好笑,他懒懒起来,边走边说:“谁说男人就不能叫‘**’?要我说……”话没完,我就又被他扯进怀里,一双宽厚的大手就在我的水袖里摸索着,终于,我那可怜的臂腕给他擒住,千云戈这才心满意足了似的喃然说道:“这世上独你不让这两个字冤枉……” 我又羞又气,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孤陋寡闻了,王爷,碧玲阁的笑青,楚香斋的怡墨,恐怕这两个字都不及其妙呢,什么时候王爷闲了……” 老天!早知到千云戈喜怒无常,偏不长记性,我的胳膊猛地被他扭在身后,疼的连苦都叫不出。 “好啊,我不在你倒风流快活,又是碧云阁又是楚香斋,你还去过什么地方?”他居高临下,见我皱眉弓腰,突然腾出一直手,夹着我就向软塌走去。 我咬紧牙不说话,千云戈干脆把我丢在榻上——那沉鸿榻是南润国进贡给我朝天子的无价之宝,顾名思义,人在上头就像踏进万鸿之池,腾云驾雾浑然忘我。 上次千云戈带我去皇宫祭典,我酒醉被人送去小憩,醒来后只赞了句“这床真舒服”,第二天皇上就差人把软塌送到均赫王府,而千云戈谢都懒得说就收下。我这才知道,虽然一个有名,一个无份,两者却是天壤之别,被千云戈这样的人困住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千云戈固然宠我,我要的,再宝贝,他眉都不皱就能奉在面前,他说这天底下没几样东西真入得了他的眼,我信是实话,可是既然全天下都不在他眼里,他又做那“幕后国主”干什么呢? 发现我竟失了神,千云戈欺上身来,用力搬过我的脸恨恨说道:“呵,是想‘笑青’了还是想‘怡墨’了?” 我吃疼看着他,赌气地说:“反正我不再叫那名字!” “别跟我打岔,说,想谁呢?” 我被他的执著呕得想笑,于是环上他的双肩,幽然说道:“王爷居然为我争风吃醋,我怎么当的起!” 他懵了一刻,腾然撇开我,背对着坐起来。 我咯咯笑个不住,心却好像坠入了无底洞,这场男人跟男人的游戏,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了? 过了好半天,千云戈才回头看着浑睡的我,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问道:“可把你弄疼了?” 千云戈武功了得,出手却没轻重,我若恼了他,受皮肉之苦总是难免,可虽然如此,每次他问我还是会答“不疼”。 “不疼”是假的,可是身上的疼比起心上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从不因为这些耍性子。 我装睡,千云戈静的连鼻息都没有,不多会儿,他挨着我躺下来,又拉过我的腕子,一寸一寸抚着。寂静中,我恍惚听他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醒来已是暮时了,千云戈半靠在榻上,定然看着我。我动了一下,才发现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千云戈捧进了里衣。 “放手。”我说。 千云戈想说什么,眉头簇了簇,还是松了手。 我起身,慢慢理着衣裳,余光中依旧是千云戈望向我的侧影,我视若不见,甩甩头发想离开,千云戈却一把抓住我。 “好了。”他话语中带了丝压不住的焦躁。“摔疼了哪里让我看看。”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王爷不用担心。”我说的十分平常,没有半点脾气。 千云戈拦住我,抓起我的右手在眼前晃晃,我才要为他的死缠烂打恼火,眼睛突然被一道泛着幽光的白雾晃住了,腕子上传来阵阵沁人的凉意。仔细看去,竞是块半月状似玉似珠的东西,被一根小拇指粗细精红的绳子穿着绕在我的手腕上,那打结的地方垂着几个流光闪烁的啼罂珠。 “这是什么?”我问他。 千云戈笑了笑,卖官司似的在我耳边说道:“**这样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我抽回手,又问:“我的血晔猫眼呢?” 血晔猫眼是西凉国的绝品,世上只有九颗,据说是浴了天露所以红的惑人心魄,每颗都价值。三年前千云戈在西凉皇宫见到,当即就问西凉王要下了。因为格外迷恋我这双腕子,千云戈把这世上仅有的九颗血晔猫眼穿成坠子送我做了手饰,害的许多人直到现在兜:均赫王爷身边的**,半个腕子足以倾城。 千云戈对此却不屑于故。因为他的缘故,送我饰物玩意儿的人难以计数,但千云戈却不许我戴别人送的东西,他总是固执地告诉我: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便玷污了这副“天工之作”。我好笑于他的荒唐,却也对他的顽固十分无奈。 “丢了。”千云戈若无其事地答道。 “丢了?”我吃惊地大叫一声,怔怔看了他片刻,终于想到,这个人是疯子,他做什么都实在不足为奇。 千云戈见我如此,又拉我入怀,安心了似的轻声说道:“这下不气了吧?我派人找这块‘冥玑’找了好久呢,本来想着你生日的时候送你……唉,还是等不到。你可要收好了,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了……” 我暗自笑着——冥玑,开天辟地时神化之物,匿于冥冥中,自有灵性,识主庇佑,险中度难,天地唯一。千云戈啊千云戈,这样的奇珍异宝你也给我,难道你真的恋我到了不可救药? “这些荒唐的东西王爷也信,我看还不如那几颗猫眼看着可爱。”心里莫名的,讥诮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千云戈狠狠勒了一下我的肩膀,口气却难得的宠溺:“没良心的小东西!为了它,本王生生折损了十七个镶銮禁士,你是诚心气我呢!” “哦?”我的身子微微一颤,十七个镶銮禁士?也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吧,十七个,个个绝顶高手,为了你对一个人的宠那十七个枉死的都不算什么。 “冥玑本来就是有灵性的东西,它若不叫你找到,凭你上天下地,翻江倒海……” 我再也听不进他的话——固然知道‘冥玑’的珍贵是九百、九千颗血晔猫眼都不敌的,但这样的比照却让我悲怆得无法自已,因为这就是千云戈永远的道理——全天下最好的,他的一切都要是全天下最好的,不够好就该撇到一边不算数。可惜了你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我这个早就不够好的什么时候才被那全天下最好的替掉呢? “王爷,”我打断他的话,静静地问:“你还记得曾任宰相的杜海年吗?” 千云戈像被人刺了一剑似的慌然一震,脸上的表情结成了冰。 “还有原来的九府尊大人杨延睿?平安王爷千云汀,振边大将军……” “住口!”千云戈大吼一声把我推开。 我得逞地笑了,回头看着千云戈,竟然也有让他狼狈成这样的事,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均赫王爷吧。 不顾千云戈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我缓缓起身,走出了暖阁。 六月天,夜也是凉的。 不知在风池边待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像怕扰了我似的,轻缓得让人不愿计较。 风起了,撩动着发丝,脸颊上发痒的感觉却很舒服,我抱着栏杆把头更埋进臂弯里。 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写这话的人必然也知道,越是苦心才越爱危栏吧,固然好意相劝,只是徒添凄凉。 “七少爷……”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谁。 七少爷…… “**”是千云戈给我的名字,别人最多在背后说说,谁也不敢得罪千云戈这个实际上的九五之尊这样称呼我,换到人前我便是“七少爷”。 想来可笑,论辈分我怎么也不该行七,可千云戈偏让人叫我“七少爷”,只因为“七”与“妻”谐音。这是千云戈不愿人知道的意思,但司马昭之心如何掩饰。说了来去,依旧是我,要为他这难得的计较担当笑柄。 我静静听着身后人的动静——说话吧,顾峥,说话吧,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乖乖回去。 可是等了很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什么都没有过。 我委屈快要哭出来,老天,你到底要怎样难为我?本来没有希望了,可为什么还总是偷偷盼望,就如愿以偿一回,就一回,我并不贪心呵,为什么这都不行? 渐渐笑出声来,哭对笑,物极必反,哭不出来就笑吧。 “七少爷。”又是一声,多了些无力,更像要粉身碎骨到风中一般。 我不答,依旧笑,笑,笑到什么都忘了…… 恍惚着,一只手暖暖揽住我的腰。 我平静下来,转身对上那张怜惜的脸。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狠狠地说。 他的眼中泛过一丝痛楚,轻轻放下手来。“王爷请七少爷回去。”再看不清那人面容,只有谦卑恭敬的声音。 我瞪着他,不过片刻,却发现心头上的竞是哀凉,狂波怒浪一样拦不住的哀凉。 “哦,王爷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王爷这回要怎么罚我……”我故意说的十分轻佻,带着副狂浪的姿态从他身边错过,丢一句暧昧的话在风里:“也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起来……” 孤枕难眠——原来是古人留下的咒。 那天我回去,千云戈竟没在我的销云阁里等我,只有芫儿不露声色伺候我睡下。 很久都没再和千云戈分房睡,一时间倒不能适应。想着当初,每次他非要和我同床便噤若寒蝉夜不能寐。日子不过晃晃腰肢的功夫,四年已飘然而过,原来时间真的是天下无敌的刽子手,曾经的坚持在它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既如此,以后我还有什么可执着? 接着的几天,千云戈也是避而不见,我倒还依旧晃晃悠悠地消耗韶光。 真的,有时候我连自己都怀疑,并且鄙夷到极点。 自从和千云戈在一起,我的日子就一直逍遥自在。苦子日我不是没经过,知道有今天的高高在上都是千云戈的权势和财富堆出来的,我只要服从他,这天底下任我纵横。 纵然——当初我也反抗过,仇恨过,信誓旦旦想要报复过,只是这一切都太短命。那些壮烈的情感还没有长成参天大树,就被纸醉金迷风流快活的贪享蚀骨焚心,我已如富贵窝里爬出来的玉蛹,再也没有了出淤泥而不染的心性和力气。我自叹不是大丈夫,可心还是骄傲的,所以不肯羞愧,甚至连退后都终于学不会。 于是无波无澜,静如纸水,有千云戈的庇护,没有佃户来收租,没有地痞流氓来扰乱,没有官府暴吏来欺压——纵使千云戈贵为一朝皇爵,也无奈早在权势的争斗倾轧中,双亲泉下、兄弟疏离,更不知是他命桀还是薄幸,诺大的王府连个女主子都没有,子嗣与他无缘,惯于男宠的家事纠葛随带着沾不着我丝毫,于是,全天下对着我都是一个意思:只要放开身心去享受足以。 这样的生活不好么?我问过自己,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缜怪着问。 我只是笑,好不好轮不着我选。 “七少爷真是的,王爷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何苦要呕他呢!”说这话的正是我的贴身丫头,芫儿姐姐。 “我还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体贴,不管怎么着,七少爷跟王爷服个软,王爷没有不回心转意的,真要把王爷惹恼了有什么好呢!”见我一颗痴心都在手里的小书上,芫儿倒依旧诲人不倦。 ……把王爷惹恼…… 呵呵,我真的把千云戈惹恼了吗?也许吧,这回他是真的腻了,说不定很快我也要被扫地出门。 听说我之前千云戈有过十几个宠妾,都没有熬过半年,就被他风风光光打发出去了,他若要打发我又会怎样呢?我若对着他的放手又该说什么做什么?真是伤脑筋的问题。 不再听芫儿絮絮叨叨,我抬起头,没心没肺地笑笑说道:“芫儿姐姐,你说累了,快把那蔻欢熄了,我头晕。” 芫儿瞪我一眼,咬牙切齿走到香炉边,一边动作一边恨铁不成钢:“再没见过你这么不分轻重的人,四天了!王爷四天都没来销云阁了!” 心里念声“罗嗦”,我仍是装聋卖傻。我怕闹,又一直忌讳自己的身份,当初若不是千云戈坚持,恐怕连芫儿都不会留下,多个人多张嘴,果然不得安宁。 可是——四天了吗?都这么久了,我倚在窗边远远望去,整个王府绿翠红嫣,琉璃飞光,尽收眼底。想想只有我才有这份眼福,心里终究是得意的。 也是因为千云戈的宠,才让我在这从未起过楼的王府中有了座精致的三层宅邸。千云戈最初给我的别院已经羡煞旁人,可当时我却不愿屈从,所以有意刁难,偏说要住在云阁上。没想到三个月之后,就在王府的显赫位置真的盖起座高楼。千云戈牵着我来看,一向凌傲的脸上竞笑意盎然,惊的王府上下不敢大意。 只是那一刻,我看着那个整整大我二十三岁的男人居然疏忽了,于是住进销云阁的头个晚上,我纵容他在我身上撒下了情的种子,从此我不恨千云戈只恨自己。 是日子太平淡安逸才让人容易陷进妄想吧,那些曾经不堪的记忆甚至比经历时还要清晰,而模糊的只有裁判,我已经在这场人生的游戏里迷了路。如果以前料到今日,或今日计量出以前,一切又何去何从呢? 和千云戈的这出故事,到了后世也许什么都好,只有开头不好。 千云戈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依稀记得母亲的死,躺在花街柳巷背后的残败中,我太小,伤心还没有学会,就任人把那个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怀抱带走葬了。 接着的几年便是在当时红遍京都的酥雨阁里听人差使,偶尔反错,或打或骂,却没有觉得太难过。 别人兜我十一岁的那年冬天,我端着热水去给姑娘们添茶,突然就在廊子里被一个人高马大的醉汉拦住了,他夹着瘦小的我就往暖房里走,滚烫的水撒了我一身,我哭了,慌了。 后来老鸨、护院几个人把我从那人手里夺过来,折腾了一番,送走了那人,不但出乎意料地没有罚我,还重新审视起我。 这孩子不错。 我只记得一脸横肉的护院说了这么一句。 此后就是识字读诗,下棋弹琴,我住起了姑娘们专有的香闺,穿上了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连梳头、装扮都周到起来。 那时候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虽然有点烦,但终究不用干粗活了,吃的用的都好过从前,我有什么不满意呢。 然后就是十一岁夏天的那个下午,我才跟女师父炼完琴就被老鸨叫去后院。 我穿着湛蓝的丝袍,天太热,就把头发高高绾起,脚下踏的是素白的便鞋。 第一次见顾峥我就觉得这人真是厚道又可靠——可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认识的人竟然觉得可靠。 顾峥坐在太师椅上,十分稳重儒雅,他边喝茶边打量我,而我也好奇地看着他。 老鸨面有难色,却不太敢流露,只是陪着笑说,只怕这孩子太小,不懂事。 我于是又对顾峥多了种看法:连一贯张扬跋扈的老鸨都对他小心讨好,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后来顾峥留下了几张银票,显然老鸨心满意足了,我就决然一身跟着顾峥来到了均赫王府。 从前悠然自得的日子被初到的艰苦一扫而空。 均赫王府里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但也就是这些经历让我今时今日清醒地知道,千云戈于我,是恨之入骨的。 如果只是需要粗使的下人,大可不必劳烦顾峥这样有身份的人到酥雨阁里把我买下来,况且,买我的价钱绝对不算便宜。 那么最初在王府里受尽驱使与奴隶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人故意要折磨我,要我受尽欺凌与羞辱,而如人所愿,那一年中,我的确吃了不少苦头,时至今日,依然心有余悸。 所幸的是,在众人的势利压迫之下,好在有顾峥不时的看顾与安慰,我和顾峥的恩怨正是始于斯。 顾峥大我十二岁,是当时王府总管顾仁凤的大儿子,我们地位悬殊,对顾峥的好,虽然诧异,却感激不尽。我当顾峥是兄长,是死党,是值得刨心剜腹的人。 而真正知道自己的美,是十三岁那年——我险些被王府中的马夫强暴,虽然及时救下,但无辜挨了顿打,王府上下更一时流言蜚语,男人们对我也越发不规矩。 就在我要被人生生折磨死的时候,突然一旨令下,我被送给了当时的宰相杜海年。 走之前,顾峥来看我,眼中是道不尽的不舍和怜惜,只有我还傻乎乎以为要逃出苦海了,还好心劝顾峥不要难受将来若得个一官半职也能有所作为。 顾峥无可奈何的一遍遍叹气,最后将一个镶金的玉坠子塞到我的包袱里,木然嘱咐着——收? 第 150 部分阅读 顾峥无可奈何的一遍遍叹气,最后将一个镶金的玉坠子塞到我的包袱里,木然嘱咐着——收好了以后有难处的话用的着……王爷要重用你你乖乖在宰相府待个几年不要任性……人各有命凡事要看开…… 我莫名其妙地听着顾峥说那些话终究当时没有参透。 这些年我对顾峥一直保持着仇恨的姿态,恨他和别人合伙纵陷我,糟蹋我,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炼狱里,其实有时候想想倒觉得,也许那时候他不告诉我是好的,告诉了,该发生的事情能避免吗?不过徒劳些不满和挣扎罢了。 进了宰相府我才知道,我是被当成男宠送去的“礼物”,当朝宰相杜海年偏爱青涩貌美的少年,并以此为乐。 第一个晚上,是在挫骨扬灰般的痛楚中度过的,就像跟什么妖兽打了一仗似的,身上心上到处伤痕。 我见过青楼中的男欢女爱,自然知道杜海年在我身上做的是什么事,而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临别前顾峥对我说的话,并对酥雨阁中那半年的轻闲日子恍然大悟。 少年的血气方刚怎么容的下背叛和侮辱,但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一病不起。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顾峥居然把我接回了均赫王府,养了一个多月,命是拣了回来,但我从此不再理任何人,尤其对顾峥横眉冷对。 僵持了将近两个月,我再次被送给九府尊大人杨延睿做男宠。 为此,我自杀过一回,可没有死成。 黄泉路上只感觉一双蛮横的大手死死拽住我的腕子不放我走。 让我走吧让我走吧……我苦苦求着,用尽一生没有过的悲哀和低下,只为解脱尘世里的耻辱和无能为力。 要走就把你欠的还回来……那个声音像雷霆,几乎将我魂飞魄灭…… 后来转醒,依旧心有余悸。 直到我跟了千云戈很久才依稀知道,当时拉我回来的正是他这位一向倨傲的均赫王爷。 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我欠他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鬼门关前这一番游转让我开了些窍,还是我生性儒弱,随波逐流。没有几日,我便乖乖随分到了杨延睿府上,并且性情大变,纵身风月迷不知返。 遥想当年,在杨府同姬妾们夺宠,在平安王爷的怡园内同美妃们争魁,更在振边大将军的寿筵上一杯花酒博得群芳失色,我都是安之若素乐在其中的。 再没有半丝羞愧之心,那不让粉黛的狐媚与风流好像与生俱来一般,拔皮去表,骨子里我竟如此,还有什么不肯认命? 但唯有一次,也就是那次,让我倒在人世的蹉跎里,再难理直气壮地为人。 春暖花开的季节,包容着我靡之至的生活。 春暖花开的季节,遇着梨花般贞净美好的惜卿。 和风戏,柳丝舞,脉脉漓波惹浅草,君如艳阳倾风华,肯为寒闺薄指柔…… 就是敬我、爱我的惜卿到最后也是心碎绝望而去。 为什么你是个男宠呢?为什么你不是好人家的少爷,或者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子? 任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都安抚不了这样通彻心扉的不甘与追问。 为什么?命运布下的局,你叫我如何回答…… 一生之中,我最无力的,看着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却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 是谁造的孽?认命,是轻贱自己,也轻贱了爱的人——我以为我不会再争什么,但还是破釜“未”沉舟了一回。 无风无月,每一次我跟命运的交战都是暗无天日。只觉得心里的血快流尽了,可还是跑着跑着,从将军府一直到均赫王府。 顾峥见到我癫狂的样子吓得任我所为,我在王府护院的棍棒下还是爬到了均赫王爷的温柔帐前。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身上只剩下这唯一的声音在颤抖。 休想。均赫王爷看也不看就决然否定。 我笑得如妖似魔——是因为这张迷惑了无数禄蠹的脸吗?我毁了它撕了它我的悲剧该到此为止了吧? 如果当时那一刀下去而我也从此面目全非……以后的一切会好过现在吗? 问,仍是被命运早早淘汰的问题,仍是没有答案的浑话——可是我的心却怯怯地盼望。 你敢就叫你生不如死…… 冷冷的话一棒将我打醒,疾风般划过的大手更让我残身如溃。 后来……后来…… 比死还堕落,比死还折磨,不想活着可是命早不是我的。 再见到光影尘埃一切晃然若隔世。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拽着麻木如行尸般的我来见识人间地狱。 杜海年,杨延睿,千云汀,龙孟诘……曾经有染过的男人一个不差,惨不忍睹。 身体深处传来阵阵痉挛,望着具具血肉模糊一息尚存的身躯,我分不清到底谁在槛里槛外,只有满眼的猩红和张狂的腐味在肆虐。 生不如死…… 这就是你所谓的生不如死…… 的确,生不如死。 你给我的监牢又是什么? 你的独断专行?你的狂暴残忍?还是你的温柔宠溺? 既然决定了要伤害为什么倒不叫我沉入深渊,既然不想叫我好过你给的荣华与尊贵又算什么? 你睡里也不肯放开的手是要将我灰飞烟灭还是要囚我在苦海里不得超度? 惟我独尊的千云戈,冷眼人间的千云戈,我永远参不透的千云戈…… 忤自这一刻,精雕细琢的菱窗边,我放尽一切力气,让罗袖自垂自扬;眼是幻然的,风里更看不清变化的曲线;若是醉了,便有你,在飘舞之下,仰头浅笑…… 2 “**!”仰头浅笑,果然是你。 理不清的思绪惊吓中逃之夭夭,手中的书本如翩然的鸽子,直下层楼,掉在你脚边。 你拾起来,看了看,消失在门扉。 不多会儿,轻快的脚步声近在耳边。 “是王爷!”芫儿早跑着去迎接。 我一回头,竟妩媚地笑了。 芫儿识趣地悄悄离开,暖阁里漫着刚才没有散尽的寇欢,变得格外生动。 “**。”千云戈刀销般层次分明的脸微微发红,挂着抹会意的笑走到我身边。 “王爷。”声音恭敬,人却不动。 千云戈又看一眼手中的书,念出声来:“菱花志……**的学问又进益了。” 我夺过,放在案边,假装责怪:“王爷又拿我取笑。” “岂敢。”他边说边拉起我的手,我由着他,一直被引到软塌上,坐下。 千云戈把我的手放在颈窝里问:“这几天想我了吗?” 我忍住笑,有意调侃:“想——不过不是我,芫儿姐姐天天念叨王爷,害的我的耳朵跟着受罪。” “哼,没良心的东西。”嘴上如是说着,结实的胳膊一横,揽过不解风情的我。 “芫儿姐姐怕王爷再都不来了呢,天天鼓捣我去给王爷赔罪。” “是吗?那你呢?”千云戈也不避讳,依旧问着。 “我?王爷想我怎样呢?”我淡淡回问。 千云戈抱着我不动,隔了片刻,叹口气:“也不想怎样,只要现在这样就好。” 我心头微微一震,眼角竟有些发酸——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我的犯错也不忍惩罚了?这可还是那个稍有差池就要人性命的千云戈? “**?”千云戈又叫我。 怕他发现我的异样,我赶紧起身,也不看他,径直走向门口:“王爷稍等,昨天承晟王爷差人送来的上好神仙塔,我叫芫儿沏来,王爷尝尝。” 千云戈也不拦我,看着我掀开帘子出去。 逃也似的跑到楼下,我再也按耐不住情绪。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千云戈变了?乱,久违了的乱。 过了好久,我同芫儿端茶上来,千云戈正立在我刚刚凭眺的窗边,他的背影又让我一阵愕然。 挺拔如他,威武如他,那桀骜的气势中也有凄怆吗?我的王爷啊,我几乎要不认识你了。 不敢再多看,我唯有洒脱地笑笑,接过芫儿手中的茶,说道:“王爷看什么这么专著,害我烫了手都没有人管。” 千云戈慕然转身,朝我走来,放下我手中之物,在十指间摸索:“烫到哪里了,芫儿怎么都不……” “我说笑呢,瞧,好好的,你别错怪芫儿。”我赶紧接过话,免得芫儿无辜受冤枉。 芫儿也委屈,嘟着嘴小声道:“七少爷又作弄人!” 千云戈无可奈何的看我一眼,那一声“你呀”落在无言中。 我得意地拉他过来喝着茶,他有意敷衍,芫儿看惯了他的脸色,自然退下。 又剩下我们俩,千云戈盯着看我怡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幽然说道:“我真怕……” 我轻笑,问:“怕什么?” 千云戈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握紧白玉杯,一霎那,四目相对。 “我怕——怕你像那天,走了就不回来。” 我木然,不想刚才安抚下的心再有闪失,故意浑说着:“不过是在府中走走,王爷说的好像我要出走似的。” “气我吗,**?” 我收回手,虽然明白他有所指,但实在不想跟他因此执着下去,于是说:“王爷怎么变得这么好记性了,我胡说八道的话,你也当真。” “那天你走了,我一直等你不来,想你必是恼我所以不回来休息,无奈只好去别处——这几天也不敢来见你。**,你生气怎么都好,就是别说走就走。”千云戈说的赌气,可赌气中又带着些委屈,我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一般,忍不住竞落下泪来。 转念又一想,原来他是为这个才几天不露面,心中倒释然了。“我知错了,下次王爷赶我也不走了。” 见我伤了神,千云戈终究有些不忍,一边帮我拭泪一边劝:“别哭!” 我别过脸,说道:“我没哭!” 千云戈又把我靠在他怀里,下巴抵上我的颈窝:“好了——我想那皇帝小子送你这沉鸿榻是别有用意。”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崩出这么句话。 “让人睡得那么舒服,一旦习惯了就离不了,**,这几天我动不好。” 我了然地笑笑。 哪知他竞搔起我的痒来:“你说说,是不是你和皇帝小子串通好的?” “没有的事!王爷就会编排我!”我边说边耐不住躲闪。 “那你说怎么办?”千云戈一把抓住我,两只手抚着我的腰往他身上贴去。 挨着他,只觉得热乎乎的气息从头定传来,于是头也不敢抬,嗓子燥的更说不出话。 “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他不依不饶。 “王爷!”我想推开他,却被攥得紧紧的。 千云戈干脆把我横抱起来,我一惊,两只手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子。 千云戈一脸得意,威胁道:“你不说本王要罚了!” “刚才倒会可怜兮兮,看来都是装的!” “敢和本王这样说话,罪加一等,今天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千云戈说着就向软榻走去。 “你——”我哪里还说的出话,只好任他放下我,整个人又压上来。 千云戈气息微促,一手抚在我的腰上说道:“我今天住在这里好吗?” 我心中好笑:“王爷问我?王府上下不都是王爷的,想住哪里还不是随便。” “小东西,几句话又开始呕人,你是跟我有仇呢!” 我撇撇嘴:“本来就是,王爷何苦问我。” 千云戈搬过我的脸,故意让我看着他:“我是要让你亲自愿意的!” 要我亲自愿意,千云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突然哀然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讽刺。 “**……”他握住我的肩膀,像是松手我就会不见了似的。 算了,我对自己说,赶紧鸣金收兵吧,不要再追究什么,不要再深陷下去,那是我跟本承担不起的。 我张开双臂抱住他,茫然而诱惑地在他耳边轻呵着:“王爷……” 他屏气,忍着,望渐渐燎原,终于狂乱的吻在我身上落下来…… “琵琶骨……不盈一握柳腰轻……”千云戈的手指在我背上轻轻画着。 有些痒,却没有动,躺在酥柔的暖榻罗衾中,眼皮渐渐为下坠。 我恨你,你也很我——起初如是。 我恨你,因为你彻底毁掉了我,任何人都逃不过同样的选择。 而你恨我,甚至早在我恨你很久很久以前,我却从来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一切注定是场生不如死的惩罚,四年里,你的确失败透顶。 为我的执扭大动肝火,为我的冷漠抓狂失态,为我的逆从不肯罢休,为我、为我、为我…… 惩罚到了现在,已然分不清,到底谁在囚牢中苦苦经营,而渐出极境,我却没有了敌对时的从容与镇定,因为越来越看不清,一切的陷阱和算计难道仅仅是你我想象中的那样单纯? 你从来随心所,我从来清心寡,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也多了份羁绊,我也多了番踌躇。 如同现在,本不该为你的纠缠心绪凌乱,但那巴不得用一场谋反来证明的存在几乎让我彻底痉挛,从骨髓倒血液,从皮肉到筋脉。 “**……” 不想再听你叫我,闭上眼,闭上心。 大手一拦,逃不开的腰身,又陷进熟悉的胸膛。 听凭你的温度蔓延了我的温度,你的手掌攀上我的手腕。 “**,累了?” 我不答。 “我又忘情了,让你受苦。”体贴的声音,让心跳漏拍;而后一吻,烙在我敏感的脊梁。 还能安静多久?千云戈啊,放过我。 “你真太瘦,为什么总绷着身子?”千云戈揉着我的后背问,“**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单肘将你推开。 静静地,过了片刻,一声叹息在身后散落。 千云戈猛地搬过我,对上他闪烁的双眼:“你想什么要什么——说出来让我明白,别呕在心里好吗?” 我定定看着他,嘴角竞扯不出一丝微笑。 千云戈却笑了,苦味地:“到底怎么了?” “没有什么,王爷多心了。”我垂下头,真的很累。 “胡说!”他喝了一声,仔细打量起我,犀利的眉渐渐了然地上挑:“是那天的话?你还是……” “没有的事,王爷别瞎猜。”我赶紧打断他。 千云戈依旧盯着我不放,好半天,又把我镶进怀里:“**真的忘不了从前的事吗?” “王爷忘的了吗?”一不小心,话就出了口,我噤然。 他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喃然道:“忘不了。我好恨……” 恨……我暗中自嘲,我的王爷啊,你终究是恨的。 “既然忘不了,我就陪着你吧,咱们一起,说不定哪天也许……” “王爷想说什么?” 千云戈停了一刻,嘴唇在我额际擦过,说道:“以后你会明白。” “以后……”我无力地重复着。 他捧起我的脸,执着地说:“我真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你,你想要什么……” “我受不起。”我冷冷拒绝,努力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王爷不要再为我浪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着,解开腕子上的冥玑。 “你干什么?”千云戈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我挣扎,他不放,于是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给我也是糟蹋了。” “你说什么?”他一用力,几乎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登时咬紧下唇。 “你……”千云戈竞气的说不出话。 好半天,直到我疼的垂下汗来,千云戈才将我甩开,他披起长袍就向外走去。 看着他愤愤的背影,心里的悲怆如巨浪打来,我颓然倒在榻上,气喘难宁。 说走就走,留下孤独与煎熬给对方,这戏码转世轮回,只是调换了主次。 半夜被恶梦惊醒,我在湿塌塌的身上找寻梦里的劫难,突然听到窗外狂风大雨。 一抬头,千云戈正坐在身旁,一样湿透的身子,目光深沉看着我。 “做恶梦了?”他问。 我回望他,一时间,委屈、气恼、伤愁、疼痛全涌上来,“哇”的一声,只感觉口中喷出一股腥甜,于是赶忙用手去挡,指间滑落粘湿的液体。 “**!”千云戈叫了一声拉开我的手,脸上已经慌成一片:“怎么了**?” 我甩开他,眼神凄然:“你好……” 他像是被我吓到,半天动也不动,突然又大力抱过我,安抚着:“当我求你,就别任性了……” 我被他勒得难受,渐渐地,竞失去知觉。 再醒来已是四天以后,芫儿守在我身边,眼睛肿的不象话。 见我缓缓张开眼,她喜极而泣,声音十分沙哑:“七少爷……七少爷……” 我虚弱极了,转了转头,无力地看着芫儿,终于扯出句话:“我喝水……” “七少爷……”芫儿还在抹着眼泪,旁边一个青衫丫头已经捧着茶碗过来了。 “芫儿姐姐,七少爷要喝水呢!”那丫头推了推芫儿。 芫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轻轻扶起我,接过茶杯,喂我喝水,嘴里依旧哽咽着“七少爷”。 嗓子的干疼终于缓过一些,我白芫儿一眼,说道:“你是叫魂呢,就只会这一句了。” 四面传来阵阵轻笑,我循声看去,平日里空旷的暖阁竞站了七八丫头,才在心里抱怨人多嘴杂,又有人掀帘子进来了。 “寇大夫,快坐!”刚才的青衫丫头招呼所谓的寇大夫在我身旁坐下。 我皱皱眉,身子忍不住向后退去。 谁知芫儿竞又利落起来,抬起我一只手放在诊匣上,对那大夫道:“你快瞧瞧,还要不要紧。” “芫儿……”我才要抱怨,又想算了,于是道了句“有劳”,干脆别过脸去。 经诊,只是一时血旺,又痰迷了心窍,昏睡数日,未进水米,有些虚弱罢了。寇大夫开完调养的方子便离去。 我又躺下,嘱咐芫儿道:“我没什么了,你叫众位姐姐回去休息吧,太劳烦了。” “这可不行,王爷叫我们好好照顾七少爷,若有什么闪失怎么办。”那青衫丫头为难地说。 芫儿看看我,无可奈何摇摇头,对众人说:“放心,七少爷最怕吵,你们在他倒心里不安宁,留下我和谷庆姐姐就够了,王爷问了,自有我来说。” 大家只好依了,兜在院外候着,最后只剩下了芫儿和谷庆。 芫儿趁人不注意,在我耳旁念了句:“王爷这就过来。” 我若有若无听着,只觉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天我才又醒来,全身酸软,连动一下都难。 “可醒了!”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除了千云戈还有谁? “你……”我气虚地说不出话,看着他,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裹在掌中,想抽回却不能,干脆赌气转过头去。 千云戈也不计较,仍旧问:“不是看你这样,我非让你先告诉我那句‘你好……’怎么解释!” “王爷!”芫儿手里端着碗粥,早就等不及了。 “行了!”千云戈接过芫儿手里的粥,又说道:“下去吧,都在这儿闹什么!” 芫儿悻悻退下,临走不忘跟我耍个鬼脸。 我忍住笑,对千云戈依旧不理睬。 “饿了吗?”千云戈问,“这是芫儿给你做的碧缕璐芋粥……”他刚要抬手,又想起什么似的:“芫儿说你最爱吃这个,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一时不解,小声说道:“这有什么。” 千云戈缄默片刻,又说:“芫儿竟比我还知道,我看你待她比待我还好。” 我眨眨眼,终于明白他话中的酸味,要不是此刻浑身无力,真要笑出声来。 “哼,便如此,她倒把你伺候成这样,等你好了,看我不罚她!”说着狠话,千云戈就要扶我起来。 我怔然,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于是低喃:“你也不用罚她,随便我怎样不是更好。” “你!”千云戈在我肩头的手一用力,惹得我头朝后仰去,,“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这几天均赫王府还嫌闹得不够?好啊,你使性子耍脾气,又吐血又昏睡地吓人不说,醒了还要说风凉话,我不罚你……我不罚你……你就要骑到我脖子上来了!”他把我摇得发抖,话越说越恼。 我忍着气,尽量不咳喘起来,但感觉反而不好,身子渐渐软下去。 恍惚中,千云戈已把我攥在怀里,又恨又不忍地:“你到底是要怎样,我不过去了那几天,你就弄出一身病来,你说不罚芫儿,可你自己呢?身子不好也不言语,你再睡个几天,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只觉得难受,于是浑说着:“我也不知怎么了,这半个月总是这样……” 千云戈见我如此,也不好再责备:“你怎么不早说,若知道,我那天绝不强你……” 我见他难得红了脸,忙说道:“我不病死也让你饿死了,你是诚心馋我呢?再说粥都凉了!” 千云戈恨的咬牙切齿,可还是喂了我半碗粥下去,我身子仍是虚,但已然精神不少。 看他抱着我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故意推开他,说道:“王爷倒会说我吓人,我不知让王爷吓过多少回了!” “我什么时候吓你了?” 我抬头看他,眼里渗出泪来:“王爷没吓我,只是才跟我说了‘怎么生气都不许说走就走’,转个身,自己一恼倒走了。” 千云戈愣了片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知道他心里不见得好受过我,只是要面子,我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慢慢躺下,背过身去。 好半天,千云戈挨着我坐过来,轻轻抚着我的背,幽然说道:“好了,遇见你,想怒都怒不起来。我那天是气你竟说那样的话,我的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那样说自己呢?再说,后来我不是回去了吗——真让你恨的要吐血吗?” 我合眼听着,明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有意刻薄,引他找些话题发挥罢了,但心里还是不免难过起来。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薄情寡意,可是面对他,却越来越守不住心防。 “**,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我给你的东西决不收回,你不喜欢可以丢了毁了,就是不许再说什么受不起。咱们各退一步,以后心里有什么,哪怕……哪怕是杀人放火发泄出来,也不许故意呕着,这几天——你都要吓死我了!” 不许、不许、不许……这些算你的承诺吗?我的王爷啊,我该怎么提醒你呢?难道真是造化弄人;你逼我走上一条路,却走着走着一起迷了路,搁在前面的终点到底会不会因为这变节而有所迁换? 不太情愿“嗯”了一声,算是给千云戈的答复,只感觉他又拉过我的手轻轻揉着。 他叹口气,说道:“幸亏给了你这块冥玑,有它护着,你才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不要我给的东西!” 我慕地转过身,没好气地说:“哼,保不住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才惹了我一身病呢!” 千云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东西!才好点就胡说八道,赶紧睡觉!”他说着也躺下来,生生把我挤进里头,又拉过被子盖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 “快睡,待会叫寇大夫再来看看,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将来又浪费王府药材!”千云戈不顾我的挣扎,环住我不放。 “我病了你还……”话没说完,他一条腿又搭了上来。 “快睡,这几天床让你一个人占着,我都没怎么睡。” 我不再乱动,整个人松口气,随他去了。 3 虽然知道我一直讳疾忌医,千云戈还是让那寇大夫又来了三四回。其实不过是开些方子调养,并无什么大碍,待了六七天,我便好的差不多。 芫儿因为我生病受了些委屈,被千云戈训了一通,警告说我再有闪失便如何如何。我再三拒绝,销云阁里还是又添了一个丫头并两个随护,幸好千云戈挑的都是不爱多话的人,我也就认了。 只是一连半个多月,千云戈都不许我出去走动,偶尔在王府里散步也得他准了才行,我憋的要死,每次跟千云戈耍脾气都被他一句“有本事就别病”给挡了回去。无奈,只好差人找来不少杂七杂八的书打发时光。 千云戈每日也是尽快打点好朝政就回府,事情多了,甚至还要带回来处理,我的销云阁竟常成了均赫王爷的书房,深更半夜依旧灯火不灭。 一天下午,我闲的无事,叫人把软椅挪到院子的槐树下,窝在上头看书,芫儿则和新来的谷庆两个远远坐在石阶上聊得高兴。 突然,随护陈松上来禀报说左辅官大人休维寒来看我了。我心中忍不住高兴,但依然半眯着眼,慵懒地说:“既然来了,就有请吧——先去拿件披衫给我。” 陈松答应了声去了,不多会,我整装完毕,叫人去迎休维寒。 “七少爷近来可好?”休维寒摇着把绸扇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倜傥。 “有劳休大人还记得我,只是王爷此刻怎么肯放你来看我?”我浅笑着问。 休维寒是千云戈稳坐江山的护身符,朝中事务,亏了有他帮忙打点才能泰顺安平。就是当初千云戈谋害其兄千云潇,篡取王权,都是拜了休家在朝中的势力才如愿以偿,千云戈看重此人也是理所应当。 但说来可笑,千云戈凭借嫡出王子的身份,谋权后反而不要王位,倒让千云潇的独子千砻狄继承大统,做了有名无实的天子。 千云戈的匪夷所思我多少有些了解,因为实话说来,同千云戈的这几年,我虽不十分留意,但直觉中,千云戈决不是个贪恋权贵的人,他太随心所,有当权者的霸道和气势,却缺少那份城府和算计。 倒是休维寒这个人,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别的访客,我是一概不见的,休维寒却引得我不得不见,并且越是接触越发现,虽然位高权重,但此君绝对是个心中有山水、不役于物的清透之人,只是聪灵如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腌臜的名利场中? 听我如此问,休维寒大笑了几声说道:“七少爷未免高看维寒了,况且七少爷大病,人尽皆知,若不是怕扰了七少爷养病,维寒早要过来探望了!” 好一句“人尽皆知”!既点到人的痒穴,又说的恭敬,我不礼尚往来又怎么对的住你?于是干笑着说:“唉,这两天好闷,休大人来了倒比王爷更让人心情舒畅,想劳休大人尊驾同我去园中走走,休大人可肯赏些薄面?” “七少爷客气了,能与七少爷同往,是维寒的荣幸!” 我也不再多说,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要同休维寒出去。 可还没到了门口,随护顾铁龄就拦在了前头:“七少爷,王爷有命……” 我登时寒下一张脸,斜眼看他:“你好大胆子,休大人在此还不快闪开!” “可是王爷有命,七少爷要出去必得王爷准了,否则……” “住口!”这下我不光恼火,更羞得脸面潮红:“王爷既让休大人来看我,自然信任休大人,难道你要休大人当面去问王爷吗?” “这……”见我恼了,顾铁龄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再看休维寒,不但不帮忙说话,反倒在一旁看笑话似的,直到意识到我目光中的怨意,才朗声说道:“你不必担心,确是王爷允了的,有什么差池,休某自会跟王爷去说。” 顾铁龄这才诺诺答应了。 我冷哼一声出了院子,休维寒含着笑跟在我身后。 “看来王爷大可放心,七少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休维寒边走边调侃。 我扭头看他,幽然道:“休大人可比大夫还要能耐呢,你说一句话王爷自然什么都信了。” 休维寒知道我有意刁难,却不生气,只是依旧笑着,片刻,见我在柳园深处停下,才笃自开了口:“看来维寒刚才得罪七少爷了,既是如此,理当赔罪——” 我转身看他,才想问他要怎么赔罪,却见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物件,便好奇打量着:“这是什么?” “一个小玩意儿,怕入不了七少爷的眼。” 我横他一眼,接过细看,竞是一个温玉雕的猫儿,虽不算贵重,却十分精致,手艺了得。于是戏谑道:“真是让人受宠若惊,除了我寿辰,休大人还从未送过我什么东西,我可要收好了,真真难得呢!” 休维寒又是一笑,说道:“今日是领教了,七少爷说话果然句句都难招架!” 我回他一个彼此彼此的目光,又说:“这猫儿真是可爱,做的人更是巧夺天工,想必一般人也难得这样的绝品,我代王爷谢过休大人了。” “七少爷不嫌弃就好,王爷赏的东西自然好过这个千百倍,维寒是献丑了——不过七少爷再仔细看看——” “咦?”我心下诧异,又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终究没发现什么,于是不解地看了休维寒一眼。 休维寒也不卖官司,拿手中绸扇指了指,说道:“七少爷说它是猫儿,怎么没看见它头上的‘王’字?” 果然,栩栩如生的头颅上若隐若现出一个‘王’字,虽是浑然一色,但雕琢间竟显出皮毛的层次来,我再次为那匠人的手艺折服不已,心想这温玉也罢了,值不得几个钱,倒是这番功夫恐怕真是世间少有。 千云戈送我的奇珍异宝自然也都是人间难得的极品,但却没有一个能有如此之“巧”,单凭这一点足以知道,虽然同样是收买人心,休维寒的伎俩里更多出些人气,叫人怎么不心服口服? 我于是放下刚才的犀利,忍不住真心感激起来:“**不过病了一场,倒叫休大人如此费心,我怎么受的起!” 休维寒脸上更漾出大大的笑:“七少爷如此说,维寒真是不枉此行了。” “只是为什么送我这个呢?”知道休维寒为人利落,从来不作无意义的事,我忍不住问道。 休维寒抖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东西和七少爷很配。” “哦?” “七少爷可知道,太医院的众位大人哪一回最惶恐?”休维寒也不看我,径自说着。 我皱眉,索他话中的意思,隔了片刻,假作若无其事地道:“我一个寻常人,哪里知道太医院众位大人的事。” “七少爷是寻常人吗?”休维寒扭头看我,目光中竞是少有的锋芒。 我一震,赶忙掳了一下身旁的柳枝,不再多话。 休维寒也不管我,依旧说道:“七少爷病了四日,王爷恨不能把太医院搬到王府中来;朝中上下哪有人敢冒失,王爷理政都像要杀人一般;就是当朝天子都忍不住派人来探望七少爷,民间更不知传成什么样,七少爷,你还道自己是寻常人吗?” 怪不得休维寒一来就话藏机关,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千云戈为我做的这一切固然令我心有不忍,但休维的寒所作所为更让人疑云层度。 知道休维寒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再耗费心机,于是说道:“休大人有什么不妨直说,**虽然愚顿,总还不至于不识大体。”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嘴角扯出笑来:“王爷总算没看错人。维寒对七少爷一直敬重,七少爷与王爷之间的事维寒也不敢冒昧,只是王爷关系天下,无论如何请七少爷凡事多为王爷着想一些,七少爷如此伶俐的人,就当维寒庸人自扰吧,维寒但求天下太平。” 休维寒的话点到为止,虽没有说破什么,却既让我豁然开朗,又不禁心事重重。如果说千云戈关系社稷,那总是牵扯他忘乎所以的人真的是我吗?我不敢多想,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休维寒见我如此,关切之情流露:“七少爷可是累了?出来这么久,我看还是回去吧。” 我点点头,跟他原路折回。 半途中竟遇见顾峥带人向西园走去,见到我与休维寒一起,众人都停下见礼,我瞥了顾峥一眼,也就去了。 送我到销云阁院门口,休维寒突然收住脚步,说道:“维寒还有事,就此别过七少爷了。” 知道他目的已达到,我也不强留,但依旧说:“王爷就回来了,休大人不如一同晚膳吧?” “罢了,维寒不敢坏了王爷兴致。”他说着又忍不住揶揄。 我微缜,干脆随他,转身才要进去,突然回头道:“今日怕不是王爷叫休大人来的吧?” 休维寒也不瞒,依旧笑:“七少爷好聪明,维寒甘拜下风。” 我哼了一声,握紧他送我的玉虎,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只听见背后的声音渐渐飘远:“真是像……” 心中怵然想到,千云戈身边有这样的人,不想万事兴泰都难,人和人的福气真是天壤之别。 日未偏西,千云戈就回来了。 每次他到销云阁,总是要先拉住我闲话片刻,今天也不例外。 我知道休维寒来过的事必然会让他知道,与其别人说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他,只是柳林深处的话决不能让他探到一星半点,那是我和休维寒之间的秘密。 “王爷,休大人和你可真是交情不浅,今日他特地来看我,让我好番受宠若惊。”我呷着茶说道。 “哦?”千云戈羽眉一挑,想了想说道:“怪不得维寒说要告假半日,原来是为你。” 我从袖子里翻出休维寒送我的玉虎,让到千云戈面前,笑着说:“你瞧,休大人还送了我这个玩意儿,真是有趣。” 千云戈看了一眼,说道:“维寒少有这样风趣的时候,难得。” “所以才好玩儿,东西虽不精贵,倒是休大人的情意让人感怀,这份礼我心里记下了。” 千云戈冷笑一声,放下茶盏,起身到了窗边。 我知道他心中不快,却不劝他,自顾自地喝着茶。 过了一会,终于听到千云戈怨声道:“凭我送你多少宝贝,也没见你这样知恩图报过,别人偶尔讨好一下,你倒这样动情,原来是我不如人。” 虽然知道目的达到,我还是忍不住感叹——我的王爷啊,凭你这样的喜形于色,到底是怎么得的天下呢? 我起了身,静静走到千云戈身边,抚上他的手臂道:“王爷可知道,休大人送我的到底是什么?” 千云戈看我一眼,又甩开我的手,再不回答。 我跟他一起望向窗外——晚霞漫天,火云稍敛,琉瓴碧瓦霰青烟,腾腾蔚树倦鹊晗——懵的一刻,却不知道,我和这个男人早已陷入这场无法搁浅的人间烟火中。 我轻叹一声,幽然道:“休大人送我的是只温玉雕的雏虎,虽然材质并不珍稀,但却是精雕细琢,很费了不少心思——王爷又知道休大人此举何意?” 千 第 151 部分阅读 —王爷又知道休大人此举何意?” 千云戈依旧不说话,隔着单薄的衣料,却隐隐感到他浑身的燥热。 我不无感叹地说道:“休大人说这东西和我配极了,言下之意,是说我像这雏虎。姑且不去论他说的对错,他的心意却在此处,并不是像王爷,任多少奇珍异宝舵便赏下来,王爷觉得是无价之宝的便都适合我,王爷把我看成什么?” “我……”千云戈猛地回过头来,一脸通红,表情竟像个孩子扭作一团。 “我不是质疑王爷待我之意,王爷不为他人挥霍却肯为我,**感激不尽,但是也希望王爷知我、怜我。”知我、怜我,我要的不是不顾一切任性妄为的宠幸,而是一份体谅,一种了然的知进知退,甚至是一种超越情爱的宽怀。 千云戈看着我,眼睛渐渐眯成一道细锋,我与他相视,又像回到了最初的对峙中。 如果是四年的你来我往使千云戈在我面前变得妥协和迷醉,那么此刻这个锋芒逼人的千云戈才应该是最真实的均赫王爷,因为不管如何修饰与隐藏,骨子里压人一等的气势永不会变。 固然知道,以往这样的较量通常会是我先败下阵来,但是这次无论如何,即便不能胜了千云戈,我也决不能败。 四周安静地出奇,千云戈犀利的目光像要把我榨出血来,我微微发颤,几乎听得到自己的零乱的心跳。 突然,他压抑的鼻息吟哦成开战前的蓄势待发,决然的话如晴天里的冰雹,狠狠砸来:“你凭什么敢和本王这样要求?” 我尽力缓和一下,说道:“什么也不凭。王爷,此生我可还逃得出你的围困?” 他不屑的笑态如一记巴掌打碎了我的妄想。 我点点头,明白了,但还没有完。“王爷是恨我吗?” 千云戈再次如箭在弦,凌厉的眉宇间更多出些夺命的气势,一字一句道:“你果然是只虎,看来,本王小看你了,**!” 没错,你是小看我了,如果你非要恋战,那我只能对垒,因为我决不想生不如死。 千云戈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却停住了,也许是察觉到了背后那两道苍然的目光,但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僵直地呆了好半天,我终于笑出声来,这一回算我赢了吗?可是赢得心好重。你还是不愿回答,是恨我吗?不是的话,想必你也该清楚,投注在我身上的,除了那个字,再无别他。 4 第二天,王府管事培信就来传话,说千云戈因公务而出巡广陵,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王爷不在,王府上下由我来打理,我的病算是好了,故而一切行动可以自由安排。 我悠然地翻着书,等待培信陈词滥调完了,才故作温和地说:“有劳培二叔了,以后什么事还是你们和顾总管商量着办,一般的事我就不多插手了,毕竟你们也知道……”我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又道:“我身子不好,想替王爷分忧,无奈……” 培信何等伶俐的人,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于是中肯地说:“七少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辅佐七少爷打点府中事务,决不敢太让七少爷劳心费力。” 话已至此,不用再多说什么,送走了培信,我开始发呆。 千云戈竞是一走了之了,看来昨天话对他触动不小。只是这一回你又要怎么选呢?我的王爷,你交下王府中的事给我,这算什么?是兑现你要困我一生的惩罚,还是要昭示些什么?为什么平日里我看来伶俐,总能将你左右,而真到了伺机而动的时候,却总是晚你一步? 我黯然神伤了数日,最后默默取下腕子上的冥玑,心中想到:千云戈,你我的心结不解,我也再难受你眷宠,你为我花费的苦心,便是不愿收回,我也不要。 千云戈不在的日子,我倒是随意了不少。 因为闷了一个多月,所以一得自由便等不及要四处逛逛,只是平白无故身边多了陈松和顾铁龄两个累赘,颇有些麻烦。 以前我出入均赫王府,都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带跟班,虽然知道千云戈暗中总派了人跟随,但还不至于碍着我方便,可是这一回不论我怎么说,那两个家伙就是不肯离我半步,害的我行动不得不收敛许多。 这一日,我一早就到了犴璃书社准备消磨半天,陈松、顾铁龄两个自然如影相随。 才上了楼,就听见有人嘻笑,抬眼望去,原来是认识了一年多的彭舆昊。只听他声音清朗,戏谑道:“你那王爷总算肯放你出来了!” 我只笑不语,瞟了陈、顾二人一眼,见他们脸色十分难看。 彭舆昊伸出只手给我,我不动声色打开,说道:“你又胡闹了,今日不比往时,本少爷有两个护法跟着,你再作怪,我可保不了你!” 陈、顾两人脸上更是青白不定。 我见笑话闹得差不多,便问彭舆昊:“你怎么也在,是刻意等我呢,还是偶然至此?” “不如说你我有缘,刻意不刻意总能遇上。” 这个人说话总是口无遮掩,虽然也算是官宦子弟,却没有半点架子,为人更有些不入纲常的遗古风范,这可能也是我们交好的缘故吧。 我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深交的却没有几个,寻根问由,还是我自知身份特别,别人虽然以礼相待,但心里多不免要煞我三分尊严,偶有分外热情的,也是趋炎附势之辈,叫我反感。故而我也从不主动同人交往,若有不羁于世俗的反而能相处得融洽,这个彭舆昊便是合了我这份习气。 见我并不搭话,彭舆昊又凑上来,在我耳边说道:“前些日子,偶然遇到了一部叫‘绥龙传’的古籍,写的尽是些不役于世俗的豪迈文章,又颇有些上古文风,本来想买了送你看,谁知让别人抢在了前头。” 我悠然一笑,说道:“罢了,这世上的好书多的是,不差这一部。”再一转身,只见陈、顾两人眉头都拧在一处。 彭舆昊也不理他们,撇撇嘴说道:“你知道是谁抢了那书吗?” “我如何知道。”我一边说一边绕开他,向书架走去。 彭舆昊一把拉住我。 我看他一眼,因为从不喜欢和人过分亲近,所以对于别人的触碰总是尽量躲闪,而此时又碍着陈、顾两人在,更是不敢随便。 彭舆昊自知犯了我的忌讳,悻悻放开手,说道:“我指给你看一个人。”他说着眼神已经飞到了对面阁楼的雅间里。 我循着望去,只见里面坐了个人,貌似十分清俊,衣装打扮也是贵而不奢,骄凛过人,只是举止间一股子寒气让人不敢多看。 “这是谁?”我忍不住问,风月场上阅人无数,那人不类凡俗的气质还是逃不过我的嗅觉。 “你猜猜?”彭舆昊倒跟我卖起了官司。 我冷哼一声就要离开,只是霎时间,对面的人居然抬起头向我看来,一张俊逸的脸冰雕般冷决,目光更有如寒剑直逼人心脉。我倒吸口气,尽量装作无畏地转身去了。 只是接连走了十几步心里依旧慌然不定,幸而彭舆昊追上来打岔,才让我略微缓和些。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就是蛰居多年的唯铭王爷千云淇,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他经常来此,一坐就是一天,只是谁都不理,看到喜欢的书就买去……” 竟然是他。我心下一怔,忍不住想起前朝的事来。 据说这位唯铭王爷是先王最疼爱的小儿子,只是从小性情孤僻,不爱与人接触。后来先王一度有意传王位于他,哪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自卸皇藉,甘为庶民。后来终究在皇宫外立了门户,却还是一样,十分清寡,再后来,有关这位王爷的消息越来越少,皇朝上下竟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位王子似的。 “真说起来,他和你那位均赫王爷还是异母的弟兄呢。” 听着彭舆昊不无感叹的话,我赶忙拉回思绪,不耐烦地说道:“舆昊,你什么时候成了‘消息团’的了,人家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是气不过!”彭舆昊登时恼羞起来。 我默然笑笑,看他的样子,哪像真的气不过,八成是被这位冷性子的王爷吸引住了,又嘴硬不愿承认。 彭舆昊见我如此,更加着恼,话也不说,扭头便走。 我上前拦住他,说道:“瞧你,还是这么面皮薄,我想个法子,逗逗那个唯铭王爷,你看如何?” “你还真是……”话没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兴奋的样子失态了,赶忙噤了声,凑到我面前,问道:“你说,怎么个逗法?” 我伏在彭舆昊耳边如此这般了片刻,便笑着走向对面的阁楼,彭舆昊傻了一下突然拉住我,我安抚他道:“放心。”然后轻飘飘地度过去了。 走进那雅间,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千云淇一个人,我也不看他,只向靠墙的书柜走去,自知道陈、顾二人就跟在后面,还没等他们跟上来,我已经倒在他脚边大叫了一声“救命”。 千云淇一惊回头看我,我捂住胸口颤颤向他伸出手去,他犹豫片刻,果然过来扶我。 此时,陈松、顾铁龄已经闻声赶到,我一脸痛苦地望向他俩,眼中只写了“快救我”几个字,陈、顾二人自然上当,不等千云淇碰到我,就动起手来。 我装作疼痛难耐的样子伏在地上,其实早笑得肚子打颤,过了许久,看他们双方难分胜负,才终于“断然”喝道:“陈松!顾铁龄!还不快给我住手!别错伤了好人!” 陈、顾二人闻言立刻收了手,那人也不恋战,只是回头瞥我一眼,竟恨的像要杀人一般。 我在陈、顾二人搀扶下慢慢起身,略施了个礼,面带难色道:“实在失礼了,在下一时犯了心疾,未曾及时制止随从冒犯,还望兄台见谅。” 千云淇也不说话,笃自转身就要离去,还未等他走到楼下,只觉一阵寒风掠着头冠而去,我身子一仰,一头乌发就这样垂落下来。 陈、顾二人吓得忘了追究刚才的事,忙扶住我问:“七少爷,没事吧?” 我看看地上,竟有半缕青丝断落,心中一紧,但还是镇定地说:“没事,快帮我把头发梳起来!” 陈、顾二人自知上了我的当,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帮我打理一番,总算又恢复如常。 我想着刚才的事,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而后下意识地,竟在地上寻着一张书简,仔细一看,果然用行书写着个凌厉的“淇”字,于是了然收起,又去的事了。 回到王府,陈松、顾铁龄虽然知道我是使诈,但依旧不敢大意,又请了那个寇大夫来诊断。任我发脾气还是百般刁难,这两个人竞然一口一个“七少爷别让我们为难”,硬是让那个迂腐之极的老医奴消耗了我半个多时辰。 我心里窝火,一整天都不理他俩,惹得芫儿、谷庆两个暗中发笑。 他们又以身体欠佳为由把我按在王府中两三天,才终于霍然大释。我这下幡然明白了,天底下不光是小人得罪不得,就是外表忠厚的老实人也是不能轻易招惹。 七月初三,东市开了书集,又有几个京城才俊汇聚倾雨楼。我虽不爱与那些贵胄子弟厮混,却很爱倾雨楼老板娘杜倾雨私藏的几盆紫晶竹。 我与杜倾雨只有半面之交,但她也发了帖子给我,邀相聚赏,于是我便欣然前往。 陈松、顾铁龄两个人依旧跟着我,只是我有意装扮得十分低调。毕竟,隐隐约约,我已听到些风言,病中的那一个月,关于我和千云戈的故事早被传的街知巷闻、面目全非,我还是不想太过麻烦。 一早到了,我却不急着上倾雨楼,反而在倾雨楼对面的白褚坞捡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自斟自饮间,倾雨楼的人越聚越多,望着钗环玉带玲珑作响,脂露香华妩媚颜色,往来中更有多少人情世态交叠上演,我竟然在茶盏的苦味中醉了。 怪年华无情吗?那也是我曾经有过的生活,虽然总是不屑一提,但活生生的,纵容着多少血脉喷张的望,一辈子,怎能说割舍就割舍? 于是,黯然地垂下一颗泪来,没在茶盏中,而茶,依旧是苦的。 终于,杜倾雨巧笑倩兮,挪着莲步捧出了难得一见的紫晶竹,众人顿时敛住声息——不仅为那华晔冷魅的紫晶竹,也为捧竹人出水莲般的空灵与动人。 我淡然一笑,望了一眼,知道足以。 果然,还未等我移步到白褚坞的云梯口,对面的倾雨楼已经爆发阵阵叫好,我摇着头,快步下去。 突然一个人迎面上来,与我狠狠相撞,我惊呼着倾身,险些失足,慌乱中那人的大手把我的腕子一提,我打个转,就落在了结实的怀抱中。 才要恼,待我怒目而视,却愣住了,抱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我在犴璃书社得罪的唯铭王爷千云淇。 他的脸色依旧冷决,只是多了丝寻味。 我怔了片刻,发现颇为失态,忙说道:“抱着我不累吗?” 千云淇既不说话也不放我下来。 这时陈松和顾铁龄赶到,见到千云淇这样待我,口气已经不好:“登徒子,还不把我们家少爷放下!” 千云淇默然回头看了陈、顾二人一眼,这才放我下来。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我脚下一个不稳妥又打起晃,千云淇擒着我的腕子一拽,我虽然立住,却更贴进他腰侧。 我慕然看着他,心中一片凌乱。 直到他大步上了楼,在云梯扶手边停下,似有似无地冷哼一声,我这才收回神来。细想刚才那一连串动作,终于了然地笑了。 不理陈、顾二人的询问,我转身要下楼,却又腾然回去。 见千云淇已在紧里面的桌子旁坐下,我悠然走过去,从袖里翻出他上回留下的书简,温言道:“兄台,你落了东西。”说着便把书简放下。 千云淇看也不看,毫无声色地说道:“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哦?”我眉一敛,故意脱长声音:“那你不是要削骨剜肉了?” 千云淇一记冷眼瞥来。 我好笑地弄着衣袖:“刚才兄台那么热情,全身上下都让我碰过了,这可如何是好……” “嘭”的一声,那花梨木桌已断了条腿。 陈松、顾铁龄赶忙上来护住我。 我心里虽然早抖的厉害,却还是抬头对上了千云淇蕴怒的眼,努力撩拨出浓重的挑衅来,终于,四目焦灼着,我扭头离去了。 出了白褚坞,我大喘了几口气,又要抬步而去之时,突然身后传来娇柔的一声:“七少爷,请留步!” 回过身,诧了一刻,竞是刚才倾雨楼中的璧人,于是恭然道:“杜姑娘叫我,有什么事吗?” 杜倾雨仪态大方,全然不见普通闺阁女子的羞怯,让我心中不由得敬叹。 “久仰七少爷大名,倾雨想请七少爷为倾雨楼的座上客,不知七少爷可否赏光?”杜倾雨说的恳切,本来不想再多耽搁,现下却有些犹豫。 见我面有难色,杜倾雨倒不勉强,莞而一笑,又说道:“七少爷既然不方便,倾雨就不强求了。只是日后七少爷闲了,请务必来弊处坐坐,也好让倾雨聊表崇敬之心。” “杜姑娘哪里话,蒙姑娘器重,在下实在惶恐,今日既有缘相遇,自然不能错过。杜姑娘请前面带路!”美人如斯,我又如何拒绝?罢了,索性“沉迷美色”一回。 听我这样说,杜倾雨却不动,眼中流波一转,生出无限情意来,她淡淡地说:“算了,我知道七少爷最怕人多聒噪,今日不便,七少爷改日记得来就行了!”说完,她又从旁边丫头手中接过一个锦匣,捧到我面前:“七少爷请笑纳——千万别嫌弃!” 我怔了片刻,怕她误会,终于还是收下了,于是感激道:“姑娘好意不敢不收,只是让姑娘费心了。” “七少爷别多心,倾雨此举别无他意,只为仰慕七少爷的妙品仙姿,七少爷若不喜欢,倾雨不在的时候丢了毁了也随七少爷的意。” 我真真为这个女子感到惊讶了,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我多半是不屑于故的。别说她言语中不卑不坑的气度,单是那份贴心的恳切就让人如遇知己,心中暖热。 于是深深一个躬身,我似是在对一个多年好友般说道:“杜姑娘放心,在下决不负姑娘一番情意,后会有期!”说完,我缓缓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却感到背后两道寒光,侧目而视,果然源自白褚坞高阁上的偏僻角落,我扯出一个别有心机的笑,心下想到:今天此行,真是收获不少! 这一回倒是陈松、顾铁龄先来寻我的不是了。 我才在销云阁坐下,顾铁龄便皱眉抱拳,瓮声说道:“七少爷……” 我瞟他一眼,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可还是故意摆出骄妄的姿态,问也不问,径自摆弄起杜倾雨送我的礼物——不出所料,果然是株纤姿袅袅的紫晶竹。 这杜倾雨飘相逢,待我之意却不轻薄,虽然想不出有什么由头,但与她的三言两语间,也足以得见,那绝对是个难得的性情女子,看来我们必然是后会有期了。 芫儿、谷庆两个倒没发现陈松、顾铁龄的异常,也被那紫晶竹引得不住观望。 “啧,这是拿什么做的,真是好看!”谷庆一脸好奇地问。 “这不是做的。”我悠然抛给她一句,便在顶株的叶脉下细细搜寻起来。 “不是做的?”芫儿也瞪大了眼睛,只是不信。 “七少爷!”陈松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他向前一步,憨厚的脸上皱得很紧。 我有意嫌恶瞪他一眼,陈松一怯又后退了去。 我在小巧的竹叶下翻出一个紫光莹莹的花苞,玩味片刻,而后笑着递给芫儿道:“快找个寒霜石的香炉来,要新的,把这个点上,放在廊子下。” 芫儿犹豫地接过,却站着不动,“七少爷,你又打哑谜!” “快去,我回头告诉你!”我催着。 芫儿努努嘴,谷庆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 陈松、顾铁龄再也按耐不住,争先恐后开了口。 “七少爷以后还请凡事小心谨慎,不要再以身涉险!” “你这是教训我呢?”我冷冷问道。 “铁岭不敢,只是……”顾铁龄额角渗出汗来,嘴里像含了热豆腐,支吾不住。 我看着又好笑,亏了千云戈没找个伶牙俐齿的来。 “我们只是担心七少爷安危,今日白褚坞遇上的那个人,实在深不可测,七少爷若有个闪失,我们就真是罪该万死了!”杵在一旁的陈松也跟着说道。 “深不可测?也就是说你们技不如人了?” “属下惭愧!那样的人七少爷还是少招惹为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松啊陈松,平时竟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我登时寒下脸来,瞪着他俩不再言语。 顾铁龄被我看的早就神色慌张,那陈松虽然拧着脸,却很镇定。 空气里的尴尬越绷越紧,直到一阵幽香淡淡传来,芫儿、谷庆两个笑着进来了。 “七少爷,七少爷!”芫儿还是改不了大呼小叫的毛病,“那是什么香,简直比蔻欢还要妙!” 我依旧板着脸,凌厉地甩了几下衣袖,径直走出了销云阁,身后只留下几个人诧然失措。 连着几天,陈松知道得罪了我,更比平时伺候得周到,却不再过多言辞。 我也不理他,变得只和顾铁龄说话。 第三日,紫晶竹的香终于引来了妒鸾,在销云阁上方盘旋许久,终于停在了紫晶竹旁。 我同着芫儿几个早屏住呼吸不敢惊动,只见那妒鸾鸟紫红色的羽毛如琼脂凝露,亦幻亦真地抖了几下,便呆住不动了。 “七少爷……”芫儿才要说话,被我一记白眼生生堵了回去。 突然,它一声嘶唳长空的哀鸣,而后沿着细长的掾淌出一缕鲜红的血泉来,默然灌溉在紫晶竹上,霎时,原本冷魅的紫晶竹闪烁出妖靡的光彩,慑的我忘了一切。 直到妒鸾终于绝翼而去,我才若有所失地回过神。 这就是所谓的“妒鸾啼淑,紫晶浴血”。 那妒鸾鸟明明是妒恨紫晶竹的,却也似这般,要用丹涂喂养惑人的仙株,直到血枯身亡为止,无限的凄美,都化成一次次不可救药的哺痛哀嗟。 命里究竟是犯了什么劫,才要受这怨毒的纠缠,莫非真是不入刻骨之挫,就不能明白相生相灭的真谛吗?禽鸟草木亦如此,人又何安? 想着想着,我已经度到了窗边,向着妒鸾远去的方向,也向着不可知的以后,无声而叹。 “七少爷……”不知何时,谷庆已经站到我的身后,轻声唤着。 “七少爷,那妒鸾走了,以后这紫晶竹要怎么办呢?”芫儿还在为紫晶竹忧心。 我却不知是在为谁作答,只是喃喃地:“妒鸾……妒鸾……它认定了的,还会再来,此刻不在,却没有走远。” 你为什么不肯走的远远的,再都不回来呢?恐怕紫晶无盅,是你自作牢笼吧? “那——要是妒鸾死了,紫晶竹怎么办?”又是一句,刀子一样扎在心窝。 我苦味地笑笑——若是妒鸾死了? 我也不知道,或者再等下一个妒鸾,或者也跟着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5 早知道还会和千云淇再见,却没料到会这么快。 一整天,跟着彭舆昊、沈宗豫在七里亭赏赏千慈山遍野的无双花,喝喝清酒,聊两句诗词,不觉间便日幕斜沉。 我抖落满身胭脂香残,迈着零乱的步子走在山间路上,陈松、顾铁龄隔着段距离尾随于后。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心情大畅,我竟越行越轻飘,越行越奔放。来回绕过几个岔路口,再一回头,身后的几个人竟不见了踪影,埋怨一声,想想还是靠在一棵老树旁等他们上来。 突然眼前一闪,再仔细看去,千云淇已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注视着我。他的面色依旧冰冷,只是不再咄咄逼人。 我借着几分醉意朝他笑笑,对自己说了句“快走”就要大步跨过,谁知他一伸手却拽住我的胳膊,我晃了两晃,终于停在原地。 “兄台拽着我就不怕烂了手吗?”我微恼。 千云淇又一用力,生把我扯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呢?”千云淇念咒一般,不像问我,倒像问自己。 我瞪着他,想挣开他的大手,徒然地,竟用不上力气。“快放开!我的人就在后头!”我登时失了分寸。 千云淇看着我,嘴角反而扯出一丝笑意,我看傻了眼,心中莫名地敲起鼓来。 “你是谁?”千云淇问我。 “我……”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渐渐地,血色已涌上脸庞。 “不说就跟我走。”千云淇才放下我的胳膊,手臂一轮又把我夹在腋下,未等我反应过来,已经飞一样不知要往什么地方去了,我一路惊叫挣扎全然不起什么作用。 没过多久,千云淇终于把我放下,身子狠狠一颠,吓得我险些把心跳出来。 “你……”我看着四周,却是个别致的院子,没有半点市井人家的俗气,倒像个隐士的居所。但终归生气,于是愤愤道:“你带我来什么鬼地方,再不送我回去,小心我……”呕了片刻,竟想不出恐吓他的话来,我赌气地咬住下唇。 千云淇见我如此,难得地笑个不住,只是笑声依旧冷冷的,没什么生气:“也有你说不出话的时候?怎么,伶牙俐齿的,竟不中用了吗?” 一股无名火被挑起,我反倒冷静许多,细细打量着他,我幽然说道:“你果然惯常暗中算计人,兄台的不堪入流我真是领教了!” 千云淇却不恼,静静听我奚落完,转身朝里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跟上。 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山间传来阵阵鸟鸣,更有习风晃着头顶的树枝,发出悉碎的声响。 有点凉,我忍不住抱着身子,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突然,一个人影朝我走来,我噤然后退几步。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吧。”是个苍老的声音,看样子倒是恭敬的。 “我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跟你走?”我故意问道。 “我家主人说,山里夜凉,公子耗下去怕要感染风寒的。” “哼!”我不满地调过头去,才不过一刻,便大步向那人来的深处走去。 千云淇的居所倒真是别有洞天,依山傍水地竟建起座亭台,在晚间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一不小心,就以为到了瑶池仙宫。 心中赞叹着风月无边,脸上却不肯露一丝好颜色,我干脆扬起头,只看风景,不看对面的冰块石头。 千云淇默默斟着酒,而后把石尊推到我手旁,静了好久,终于问道:“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缄言,只觉得水袖一阵阵起伏,凉的好透彻!脚下便是深涧,冉冉的,水的味道润着单薄的身子,简直像要把我化了一样。 “听人叫你‘七少爷’,你的名字呢?”他倒不觉的失颜面,任我怎么置若罔闻,还是继续着这场没头没脑的谈话。 “也好,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你不说,我就姑且叫你‘孤鸿’吧。” 我冷笑,又是一个好给人乱作姓名的人! “孤鸿……孤鸿……”千云淇喃喃重复着,一仰头,酒便入了喉。 我转回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他的脸,始终是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影下却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乱,恍惚地,竟有些动人。 想逃开那深醉的目光,哪知道连自己也跟着醉了,于是痴痴看着他,不再逃避。 千云淇伸出手来,在我脸上细细摸索着,冰冷的指腹滑过鬓角、眉眼、鼻翼,再到干涸的双唇,我动也不动,只等那沁寒的触感在喉结处盘旋,终于难耐地轻吟一声。 再和他相对,已是双衫不抵肌骨之暖,空了一刻,清凛的酒气便落在唇齿间流连,挑逗,最后停在深处交缠与掠夺。 我微微颤抖,凭他扯开单薄的衣衫,身子向我压来;我在他手掌引起的痉挛中开始涣散,马上就到谷底,马上…… 突然针刺一般,雾眼翻然而醒,看着他,心狠狠窒了一下,一把推开那结实的身躯,我猛地起身,掩去唇角的细流,喘也不敢。 待到疾风打透了身子,他终于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理着衣衫,动作慢的几乎要让人误认为温柔。 “走吧,起风了。”他牵着我,像对个孩子似的宠溺。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木然跟着他,进了深院,穿过层叠的回廊。 身后晚亭残酒,难道是,玉露初零,金风未凛,阴晴天气又争知? 醒来我躺在均赫王府门前,天色刚刚开始泛白。 起了身,手脚却不僵硬难受,想来在门前并没有多久。 回忆着昨晚的事,心中竟泛起一丝怅然,千云淇,你于我,是敌是友还是…… 我脚步踟躇地上前扣扣门环,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哈声连连开了门,一见我,昏睡的眼瞪的老大。 “七……七少爷!”那小厮诧地几乎咬到舌头,“你……你可回来了!” 而后三拥四簇被众人迎进去,我早已烦的难耐。 “闹什么,谁也不许跟着我!”我莫名地发起火来。 也许是平日看惯了和言细语的我,他们眼神交递间,我已经独自奔向销云阁。 “七少爷!”还没有过正院,陈松、顾铁龄两个已经杵在华壁前等我,两个人模样都很狼狈。 “别说了,昨天的事与你们无关,是我自己一时兴起,去朋友家玩了一宿。”我不等把话说完,就从他俩身边过去了。 “七少爷!”一个人愣是拦在了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千云戈身边的大丫头麝兰。 虽然还是烦躁,但麝兰总归与别人不同,我收敛了一些,说道:“有事吗,麝兰姐姐?今天不巧,我身子不适,什么话姐姐还是改日说吧。” 麝兰不露声色,却不像别人那样怵我,她淡淡说着:“既这样,我叫人送七少爷回去休息,陈松、顾铁龄两个我就替七少爷罚了!”边说,麝兰已经走到人前。 我懵了一刻,回过身冲着麝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事和他俩无关,姐姐不用罚他们!” “这是王府规矩,他们护主不利,理当受罚,若不这么着,以后均赫王府里怎么管的住下人。”麝兰句句恭敬,言辞间却透出难敌的威严来,堵的我一时说不出话。 “来人!”麝兰话锋一转,凌厉的气势压倒众人。 登时,两个府役已经提着鞭子上来,把陈松、顾铁龄往地上一推,他俩竟顺服地倒下。 “陈松,顾铁龄,你们两个知道自己错了么?”麝兰又问。 “知道了。”他们应声答道。 “好,念在你们初犯,又能悔改,这次先各打五十鞭子,以后若是再犯,就逐出王府,送作军奴!” “是!”又是异口同声的顺服。 “给我——” 不等麝兰的“打”字出口,我已经奔到府役们面前,定了定神,说道:“麝兰姐姐,你好威风啊!” “七少爷此言何意?我帮着王爷教训犯了错的下人难道不对?” “哼,谁叫你帮着教训下人了?这府里有总管,有大管事们,你不过王爷身边的丫头,也来装大吗?” 麝兰冷眼笑笑,说道:“七少爷原来为这个,我本是不愿意管,可顾总管偏要我主持此事,看来麝兰错了,不该枉作好人才对。” “顾峥要你主持?”我心里一震,面子上却依然平静。 “顾铁龄是顾总管的胞弟,顾总管是怕别人闲话才托了我,麝兰若说错了什么,七少爷千万别怪顾总管。”麝赖着,竟装出委屈的姿态垂下头来。 说错?哼,你几时说错过话?纵是暗中对我不满,明面上也总能装得滴水不漏,麝兰啊麝兰,你跟我还真是积怨不浅! 只是顾铁龄竞是顾峥的胞弟——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原来如此,你们一个个还真是把我耍的容易! 我眯起眼,扫了众人一眼,咬牙说道:“如此,你们几个先去把顾总管和培二叔叫来,今天要罚,你们不用急,本少爷罚个好的你们看看。” 奴仆们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麝兰,大概是从不知道我也会发威,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我笑得渗人,轻言道:“原来我这个七少爷说话是不顶用的!” 几个人听我如此,已经怯了,于是依言去叫顾峥、培信。 再看麝兰,虽然仍旧落落大方,却早没了势头,杵在一旁不说话。 不多时,顾峥同着培信匆匆赶来,见我不比往日,板着脸孔,都不敢造次,于是纷纷行了礼,垂首听我发话。 我饶了一圈,先来到培信身边,温声道:“培二叔,王爷走的时候,是怎么吩咐你来着?” 培信大概早料到一二,于是说道:“王爷说,他不在,府上的事由七少爷料理,只是别太劳。” 我满意地笑笑:“我本来是不爱管事,又加上身上一直不好,怕多忙倒给众位添了麻烦,可是今日的事,由我而起,培二叔说我是当管不当管?” “七少爷不辞辛苦,要管也是理所应当。”培信顿了一下,临末,又加了句:“我们自然都是听七少爷吩咐。” 我不急,再度到顾峥身后,只见他额头上密密地渗出汗来,于是有意煞了许久,才问:“顾总管,今天的事,我参与一下你不反对吧?” “顾峥岂敢。”顾峥不愧是老见市面的人,他答的恳切又不**份。 我也不再过多费周折,一路踏上石阶,朗声说道:“既如此,我就逞回能。顾峥,你是王府总管,一切事情理应公正不阿、守理行法,偏偏你兄弟有了过失你便下不去手,说是怕人闲话,转托他人,你心里若真的刚正,哪里做的出让人说闲话的事来?还是你自己不够持重,生生的连本分都丢了。今日论错,你不光失了职,妄为均赫王府的总管,这份小家子气的心怀更不可宽恕,要罚,你自然是第一个!” 听我连珠炮似的一通批驳,仆从们都忍不住乍舌,一个个规驯卑恭起来。 顾峥的脸却越来越汗,不等我说完,便重重跪了下去,培信几个人怔怔看着,却不敢多话。 “顾峥自知罪责难逃,愿凭七少爷发落。”果然还是条汉子,到此刻,竟也生出丝豪气来。 我看着他,眼神不知经历了几度变化,再说亦难,却难不过心魔,于是狠狠说道:“你认罚就好!他们比你低几层的还要罚上五十鞭子,你不知大过他们多少倍,一百鞭子算是便宜你了!” “七少爷,这恐怕……”培信闻言,终究有些为难和不忍。 “怎么?培二叔,你怕顾总管记恨我吗?难不成是培二叔也觉得我下手忒毒了?” “只是顾总管事务繁忙,怕罚重了,耽误府中……” “七少爷,你也罚我吧,我保护七少爷不利,也是罪不可恕!”不等培信说完,那边陈松已开口讨罚。 我才瞪他一眼,哪知顾铁龄也跟着闷声相应:“我也罚,大哥是为我,丢了七少爷更不对……” 顾峥倒息事宁人般,一脸镇静:“顾峥谢过培二叔关心,七少爷已是从轻发落,顾峥有错,理该行在众人前头,而今竟犯了糊涂,若不罚,才显得府中没规矩,大家不用多说,就照七少爷说的作罢!”一边说,顾峥一边褪下长衫,露出半个身子。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顶着白花花的日光,眼前恍惚不定。 直到被麝兰投来的两道寒光怵醒,才微微管住些情绪,思琢片刻,终究恨那罪魁祸首,于是说:“你别急,有罚的,自然也有赏的。亏了麝兰姐姐不怕枉作好人,如此这般,今日的事才说的清楚。若不论功行赏,更也不妥……” 好个眉来眼去!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麝兰和顾峥的目光突然飞快地碰了一下,那内容的深浅竞是我猜不透的,我更加恼火,话却极尽娇诮,转向旁边一个小厮,我温笑着说:“劳你去销云阁里问芫儿姐姐把去年王爷送我的火貂暖袍拿来,要快着些!” 那小厮早吓得话不周全,应了声,就跑去了。 我再向麝兰,一脸和睦道:“麝兰姐姐,王爷送我这暖袍可是千金难置呢,若不是你,我怎么也不肯赏人,我就送你穿上三日,你可别辜负了王爷和我的心意,这三日,一定要昼夜不离身才好!” “七少爷!这可是胡闹了,大暑的天哪有穿暖袍的!”顾峥已是失了色,我看在眼里,更不知什么滋味——好,你不为自己不为兄弟,为她却愿意求情。 倒是麝兰还维持着平和,眼光闪了闪,说道:“不碍什么,麝兰谢过七少爷。” 我被她说的反而憋闷起来 第 152 部分阅读 倒是麝兰还维持着平和,眼光闪了闪,说道:“不碍什么,麝兰谢过七少爷。” 我被她说的反而憋闷起来,环顾四周,有怕的,有叹的,有怨的,还有暗流汹涌的,终于再也不想逗留,我硬声说道:“既然惩赏分明了,下边的事就交给培二叔了。” 才要离去,顾峥却叫住了我:“七少爷留步!” 我木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事?” “王爷交代要好好保护七少爷,陈松、顾铁龄失职在先,也要罚!” 犹豫片刻,我已经无力再争什么,于是道:“随你便。” “他们罚了,自然要养些时候,没了随护,希望七少爷这段日子也好生修养,便不枉王爷一番苦心……” 顾峥!猛地回过头来,众人都惊得不敢稍息——你好!自讨苦吃是你,有意纵容是你,串通他人是你,咄咄逼人还是你!从来也不给我一丝余地,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走上绝地吗? 再也不管背后多少鬼祟眼光、闲言碎语,我夹着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心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难受,我脚步不稳地上了销云阁,直奔三楼书室。 芫儿、谷庆似是早闻到风声,都不敢随便言语,只是随着我,尴尬地望着。 我忍着阵痛杵在书几上,半晌喘不过气来,越觉得周围的景物轻飘恍惚,手一摆,那琉璃金瑙的棋盘就落在了地上,碎的触目惊心。 “七少爷……”谷庆怯怯叫我。 “出去!”我咬牙喝道。 芫儿、谷庆却站着不动。 “还嫌气不死我吗?”我又是一声。 她俩终于犹豫着下去了。 我腾然跌在书几上,越喘越觉得憋气,于是揪着心口,缓了半天才渐渐好了,但依旧不动,任凭石化般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书室外响起轻怯的脚步声,芫儿探了个头进来,嘴蠕了蠕,小声说:“七少爷,陈松、顾铁龄受了罚,回来了,说是要……” 我辗转滑下书几,冷冷说道:“叫他们去别处,别脏了我的销云阁。” “他们……”芫儿想说什么,但还是默默去了。 不多会,芫儿和着谷庆又上来,手里端着饭菜。 芫儿红着眼说:“七少爷,再怎么气,也先吃些东西吧,这是麝兰姐姐亲手做的,说是七少爷不吃,她就万死不辞了。” 万死不辞?我冷笑,咱们不知是谁要万死不辞呢!你们做的好戏,只有我成了不伦不类的那个!傻到骨子里,才明白,我倒凭什么在这均赫王府里颐指气使,原来是你们主子的玩儿物,最仗势欺人也最下作轻贱的东西! 我不说话,芫儿、谷庆就那样站着,渐渐两个人跪了下来,我却全然不理。 大约是销云阁里静的让人不安,培信又带着几个人来了,见到这般光景,培信也忍不住苦味说道:“这都是怎么了呢!” 于是叫人安置我睡下,自己守了片刻,再嘱咐芫儿、谷庆几句便去了。 我昏昏沉沉,却不能入眠,闭上眼脑子里便开始惶惶惑惑,一会是杜海年禽兽一样在我身上乱咬,一会儿是杨延睿瞪着血红的眸子把我拉来扯去,一会儿是惜卿在哭,一会儿是顾峥拿着鞭子逼我,再一晃,又变成千云戈暴戾的脸,地动山摇地吼着:生不如死…… 骇然惊起,失神许久,竟发现,上次还回千云淇的那张书简正落在衣袖边,愣了半天,本来打算撕了完事,可才要下手,心倒软了,于是拿枕衾出一回气,又夹在书里收好了。 我才饿了两天,销云阁外就跪了一地的人,芫儿、谷庆两个一直哭着求我,我却虚晃地只顾赏玩那紫晶竹。 “七少爷,就吃些东西吧,麝兰姐姐穿着你赏的火貂暖袍已经在太阳地里昏过去了,还有顾总管,一身的伤,也跪着呢,他们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七少爷要去什么地方舵七少爷的便,他们不敢再放肆了!”芫儿早就泣不成声。 可是我的心却再听不进这些。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又管别人干什么?这牵连他人的名声,无论好坏,我都不想再担,恨不能为自由身,我就能随意一日是一日。 “还有陈松、顾铁龄,他们也伤着,说七少爷一天不吃饭他们就陪着七少爷一天。”谷庆也在一旁附和。 我只觉得暑天里一阵发寒,这算什么,威胁我?感动我?于是倒笑了,并鬼魅地说道:“你叫他们自己玩儿吧,可要尽兴,我不奉陪了。” 芫儿、谷庆两个哑了一刻,怔怔地竟连话都再说不出。 终于还是承晟王爷千云涂来才解了均赫王府的围。 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千氏王朝的这几位王子果然如此。 千云潇的阴狠险恶,千云戈的霸道横行,千云汀的风流洒脱,千云淇的淡薄冷漠都已经是极至无双,唯独这位二王子千云涂十分宽厚温儒,就连训人的时候也是和善有余,威利不足。 “你们也是忒逾矩了,怎么三王帝走了没多久,一个个都学的这么刁钻,连主子也敢为难,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千云涂一进销云阁就把周围人数落一通,明眼看见顾峥伤着,便对培信斥责起来:“顾峥不知好歹,总归掌事年份浅,培信你可是王府的老人儿了,明知道你家七少爷身子不好,不说劝劝,也跟着胡闹。你找我来我也是这么说,他若有个闪失,别说你们王爷要剥你的皮,我这里先不放过你!” 培信也不敢回话,只是喏喏站着,短实的身子躬着,忍不住发颤。 这承晟王爷鲜有动怒的时候,今日竟也难能可贵起来,我只微微笑,说道:“王爷怎么来了,这可是我罪过。” 千云涂看着我,眼中是惯有的关爱:“你也是,跟这些人还真肯动气,他们不好,我叫人一个个绑了送进牢里,何苦要为难自己,连我看着都要难受!”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素来待人体贴仁善,虽然身为王爷,一样有自己的尊贵威仪,但心胸足够宽广,既能容人,又知道怜惜。 因着千云戈的关系,他对我虽是百般疼爱,却没有半点私心杂念,所以对着这位承晟王爷,我总是无所顾忌,真心当成父兄看待。 可心里一酸,自嘲的话还是说了出来:“王爷这么说,我更该死了。便不顾别人背地里嚼舌,说我仗着王爷待我好,苛刻人,单是王爷为我难受,可就凸得我狼心狗肺……” “你呀——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知道你?纵然一时气头上做事太过冲动,但平日里最是个和气温柔的人,谁敢嚼舌!我为你难受也是愿你能多珍惜自己。” 我颤颤地,眼泪就滑落下来,惹得芫儿在一旁更哭的厉害。 千云涂嗔道:“傻丫头,哭什么,还不快去给你们家七少爷收拾几件衣裳!我府上可没有他那些好的!” 听千云涂如此说,销云阁里的人大都诧了一刻。 千云涂冷眼一瞥,说道:“你们不会伺候,我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今日谁敢再拦,等三王弟回来第一个办他!” 众人只好噤口,但总归带着几分难色。 我也不再思虑许多,干脆顺水推舟默许了。 不多时芫儿收拾了衣裳出来,又说:“王爷,你连我也带上吧,我一直伺候七少爷,跟着也好有个熟的。” 千云涂看我一眼,我却面无表情地说:“罢了,只带上我那紫晶竹就行了,承晟王府什么样的人没有。” 芫儿终究没有跟来,我就这样跟着千云涂,住进了承晟王府。 6 以前我也常去承晟王府做客,千云涂一妻二妾两子独女,都是很顾大体的人,纵然知道我和千云戈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冒失过。 这回住下,小王爷千砻铎和郡主千净蟾都怕我寂寞,日日变着法子陪我开心。我固然心里太多夙结,但总不好驳了千云涂一家的美意,所以办真半假跟着和颜悦色起来。 这中间唯有妒鸾鸟又来啼血哺露紫晶竹的那日,我幽然愣了一天,生出许多糊涂心思。 不觉晃晃悠悠过了将近小半个月,培信终于带着均赫王府一干人来接我,千云涂也知道不可太过,便训斥培信们几句,又再三嘱咐了我,同着王妃、两位小王爷和郡主送了出来。 我谢过千云涂一家,笑着道了别,便跟培信一干人回去。 途中经过倾雨楼,我心中不仅怔了一刻,于是又把那紫晶竹看个不住,才叹出几层各不相同的感怀之音,突然车竟停住了。 只听培信在前面喝着:“什么人,不要命了,均赫王府的车马也敢拦!” 我才要探出头去看,只觉身子一晃,马车跟着左右辗转起来。 外面乱成一团,都喊着:“快护住七少爷!” 我心下一惊,刚抬起头,车帘孟地被掀开,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 那张冷脸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劫了我的千云淇。 他见到我,目色竟沉了一刻,突然一支长枪向他后背挑来,我来不及大叫,枪尖已经划透他的肩膀停在我面前,殷红的血挂在上头,腥气骇人,我只觉胃肠一阵搅动。 他闷声低吟,一手勾过我的腰,再一回身,我便贴着他腾在了半空,而后落在一匹玄色骏马上,惊尘而去了。 等我回过神,周围不断闪出均赫王府暗中安插的护卫。 千云淇把我环在怀中,左右应对,只觉的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千云淇的头发扫过我脸庞,微微发疼,我早已忘了说话,只能为那越来越险的围追提心吊胆。 前面一个人猛然甩出飞龙钩打在马腿上,千云淇的马倾了半步,踉跄着还是站稳了,我却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斜了出去,眼看就要坠地,千云淇飞快扯住我的腰带,但碍着夹攻,却拽不上我来。 “放手!”我艰难地说,那一刻不停的颠簸几乎让我散了架。 这时,一个人已经插身在马蹄下,似是想要接住我,但还没碰到我,便被马蹄一踩,我听到骨断筋折的声音,吓得几近昏厥。 千云淇倒顺势把我拉上马来,他又战了半晌,马已飞进一片丛林中,追兵终于被远远抛在身后,我缩在千云淇的双臂间,再也控制不住,抖喘不停。 千云淇策马来到一座空阔的悬崖,转了几步,才停下。 扶我下了马,见我惊颤的样子,他冰雕般的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双手拥持着我站住不动。 好半天,我才略缓过一些,但心里早就怒不可遏,见他没事人一样更是火上浇油,我挣出手发了狠似的打在他身上,嘴上更是言不成句地骂着。 千云淇却不躲闪,任着我发泄,半天才拉住我的双臂,说道:“行了,手疼!” 我气喘难宁,狠狠瞪着他,叫道:“你想干什么!要死也换个法子,本少爷没空跟你疯!” 他却不说话,依旧拉着我看,半天都是一个表情。 我烦了,推开他,转身要离开,谁知被他用力一攥陷进了他的怀里。 “放手!你这……”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寒铁一样的双臂,才要发火,突然发现他肩头被长枪伤着的地方还微微渗出血来,眼前一阵眩晕,于是忙合上眼,忍不住想道:必是刚才一路打斗扯着了伤口,所以那颜绿色的长衫上才会乌了好大一片。 千云淇把脸深埋在我的颈窝,我一震绷紧了身子。 想着,这人虽然可气,但那股子执着和率性倒是常人所没有的,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又是妒忌,又是失落,人便颓弱下去。 正在失神,千云淇却迷然道:“怪不得一直听说长都脂粉贵比金,原来都是要效你的雪肤霜肌。”他说着,又用力嗅了嗅,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香的清净……” 我登时愣住,这个人也会说如此轻浪的话?还真是不像他。心里的软穴莫名地被戳了一下,我合上眼睛,仰头,听着,听着…… “我要走了。”我挣开千云淇说道。 他循着我逃避的目光,清冷的脸木了一刻便再看不出什么。 我赶紧跑开,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千云淇不再勉强,默默过去牵了马来,扶我上去,而后一个飞身也跨上马鞍。 他调转缰绳,马儿随应着低鸣,被他引得转了几圈,停在悬崖边上。 我俩不约而同朝一处看去——这绝壁险峰四周一无蔽障,空冥中处处无由风动,寒衫相舞,鬓丝纠缠,游沙如帐,更望不见,人间高阳几度一线天…… 回来一路无话,我动也不动,连眼神都滞著,然而心却静的出奇,只有背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和握着缰绳的那两只手臂让我知道,此刻,我与人同骑。 到了长都城门外不远,我拉了一下马缰,说道:“行了,就到这儿吧,我自己走走。” “你怕我去送死?”千云淇拽住马问。 我扭头给他一记冷眼,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哪知,他用力一个顿身,反倒加快了速度,在我耳边挑衅似的说道:“从哪儿把你劫来,我便敢把你送回去!”而后再也不理我,一路飞奔进长都的龙道上。 满城青烟镀乎跟着叫嚣起来,天虽将晚,市面上仍有商贾往复不断,尤其勾栏酒肆间,更是姹紫嫣红、风花雪月。随他风驰电掣冲进来,直惊的商贩躲退,路人骇然,酒徒饭堡瞪目结舌,歌女优笑骂争望,这一道,我真是出尽了风头,历尽了癫狂。 想着明日准又是满城风雨,心中反而哭笑不得,这一辈子,看来终究躲不过任人传说! 不觉已到了均赫王府,朱门未上,却只有两个小厮在下马石旁守着。 千云淇笃自把我抱下马来,几步就送到那两个小厮面前,他贴在我耳边,轻声呵了句:“八月初二,东风楼……” 那两人愣了一刻才缓过神,接着便“七少爷”地叫个不住。 我懒得理他们,只看着千云淇又上了马,一个英武的动作,终于消失在了夜幕深处。 这么一闹,自然又惊动了承晟王府,众人都怕脱不开干系,便要齐力查办。 我知道再遮掩实在说不过去,干脆不闻不问,心想,以千云淇的能耐,也不一定会落入人手。 只是不管别人怎么问,我都坚持说,并不知道被劫去了哪里,甚至连为什么又送了回来也不知道。几次三番,明眼人也看出蹊跷,但终归找不到头绪。 接连数日,我一直精神不振,芫儿、谷庆只当我受了惊吓,所以有些颓弱,于是小心翼翼伺候,也不敢让人来扰我。 唯独我自己明白,我是担心千云淇的伤势。 那天我几乎一团乱麻,也没看清他伤口轻重,后来细想,送我回来的一路,千云淇虽然洒脱,但仿佛还是有些失色,又流了那么多血,于是恨起自己,当时只顾跟他一起发呆,竟没想到先包扎伤口。 而于此之外,我更缕不清的,是我和千云淇之间—— 我的有意作弄;他的手下留情。 他的存心相撞;我的妄言挑衅。 他的固执忘情;我的意乱心迷。 他的涉险劫持;我的气短愁长。 他的狂放邀请;我的…… 叹一声,倒真是,越烦越觉得乱,干脆再自斟一杯,在酒气辛辣中暂忘一刻。 “七少爷,别喝了吧,都这么晚了,咱们赶紧回去算了!”芫儿又不识时务地说着。 我不理她,一仰头,咽下口酒。 芫儿急的干瞪眼。自从上回去承晟王府没有带她,这丫头就一直以为我厌了她,加上这些天我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好声色,她更加笃定,于是倒不像以前,嘴里有什么便兜出来,变得越来越小心我的脸色,生怕再恼了我似的。 倒是谷庆多少看出些端倪,话虽然少,却并不冒失。她见芫儿不敢多说,我又置若罔闻,忍不住也劝起来:“七少爷,要喝也回去喝吧,这风亭里晚上凉,冻着了又要看大夫。” 我晃她一眼,装着醉了,起身向池边走去,谷庆赶忙上来抚我,哄着说:“走吧,酒也没了,要喝也得回去!” 我不再执扭,倚着谷庆,踉踉跄跄往回去的路上走,芫儿收拾完东西也跟了上来。 才到销云阁外院的回路上,突然听到两声风响,芫儿、谷庆跟着倒了下去,我心里一怔,预感不好,一个黑影便无声地从高墙上翻落下来,于是酒醉霎时化得无影无踪。 只见那黑影越走越近,我冷眼看着,动也不动,直到他就快贴在我面前,冰冷的气息竟有些发乱,喷在我脸上,惹起一阵轻颤。 果然是千云淇。 过了一刻,他才开口:“我等了你整天。”月色下,他的脸轮廓分明,却看不出情绪。 我不说话,依旧看着——没错,今天是八月初二。 他的眼睛越眯越细,终于知道我的答案就是沉默,于是声音有些嘶砾:“你还真是——惜字如金。” “不想死就快滚,你当均赫王府是你家花园子吗!” “刻薄话倒会说一箩筐,不过这里比我家花园子差远了,你怎么耐得住!” 我冷哼一声就要离开,这回他倒没有拦我。 “你说我这均赫王府的人拦的住我吗?”那戏谑的话像一枚银针刺上脊梁,我慕地停住脚,再下一刻又迈开脚步。 终于,就在我几乎踏入销云阁院门的时候,只听一声轻扬的哨子划破寂静的深夜,突然,有个地方被搅动了似的不安起来,周围渐渐涌过肃杀的脚步声,再也耐不住的嘈杂如期而直。 是马蹄,疾而险的——我一回头,那玄色高马竟飞过墙,向前几步停在了千云淇的身侧,千云淇利落地上了马,把马缰一摇,就到了我面前。 “上来!”千云淇伸出只手。 我瞪着他,心中除了气恼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快要炸开。 他却好像不知道有人要来抓他似的,依旧笃定地把手伸给我。 我用力打过去,几乎都要打折了自己的腕子,而后的转身被他顺势一拽,我就这样侧着落在他的胸前,扬手才要给他一个巴掌,腕子更让他抓地严实。 “行了,我不疼,疼的可是你!”他似乎有些缜怨,只觉一震,那马通人性似的奔了出去。 “抱紧了,掉下去可疼!”千云淇狠咬了我的脖子一下,一阵刺痛使我忍不住甩开头,哪知竟中了他的算计,身子陡然一倾,我惊叫一声死死搂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更向他身上靠去,寻求着片刻的安慰。 他开怀大笑起来,双臂紧了又紧,并加快了速度。 侍卫,火把,刀枪,离我们越来越近,渐渐形成一堵墙,千云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抱紧了!”我只听他大叫,而后便撞上了什么东西,马在挣扎,人更不休。 “别伤了七少爷!”人仰马翻中有人不住喊着。 我们艰难地又向前行了百余尺,突然,千云淇将我向马鬃上一推,他闷哼一声,见我又要掉下去,赶忙一手勒紧我的腰,我只感觉身子不住下仰,只有腰上的力道不肯放松。 “快把人放下,你中的是毒镖!”这一声,直叫我忘了暂时的恐慌,我努力抬头向千云淇看去,灯火明灭中,忽闪着他难色非常的脸。 “快停下!混帐!你给我停住……”我忍不住扯着嗓子喊。 半天,千云淇终于支撑不住,连着我一同滚下马鞍。 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颗泪竟倒垂下额角。我的心又开始难受,那排山倒海般的感觉压得我意识涣散。 半昏半醒间,千云淇扣在我身上的手臂被生生扯开。 侍卫们带走他之前,只听见碎玻璃似的声音阵阵划过:“你别走……我给你治病……” 原来那毒镖是射向我的——有意的。 射我的人叫李靖全,二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魁梧,并且黝黑。 他说知道千云淇绝对会护着我,而单攻千云淇却很难,所以情急之下用了这个险招子。 他此言一出,知情人都不禁恍然而悟,一个个固然尽力掩藏,可还是难免流露暖昧的神色,明明就是在揣度:红杏是否出墙大家前途有无牵连。 我不置可否,只盯着李靖全看。 虽然佩服他的聪明,但这份心肠却太恶,所以我决不能放过他。 于是我走到五花大绑的李靖全面前,对旁边的人说:“还不快松绑!” 众人愣了片刻都看着我。 我和颜悦色道:“亏你救了我,不然我今天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但终于还是解开了李靖全。 “你既有恩于我,王爷回来我必然请王爷好好谢你,若不嫌弃,咱们就作个异姓兄弟吧!”我用力压抑住那份厌恶,“面诚声切”地说。 众人更不知我唱的是哪一出了。 只是那李靖全倒是镇定,虽然以身份低微为由不敢逾矩,但终耐不过我温言软语好意相求,于是半推半就答应了。 只是当晚他就被抓进了大狱,罪名是庆功宴上借酒撒野,对我意图不轨。 于是他之前说的一切都遭到质疑,我“强压”下一脸委屈,哀声对众人道:“这两个人都先关着,明天我要请承晟王爷来亲自替我作主。” 那侍卫队长早因管制手下不利惊的一脸苍白,又听我搬出承晟王爷来,便随我说什么都答应了。 我知道我的时间太紧,所以顾不得太多,于是连夜潜出均赫王府来到倾雨楼。 杜倾雨见了我虽然诧异,但总归是敬重有加。 我也不绕弯子,简单直接地提出了我的请求。 哪知杜倾雨原本灿如朝花的脸上莫命地凄伤起来,隔了半天才幽然问道:“七少爷真为那人动了心吗?” 我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于是踟躇片刻,才说:“跟那没什么关系,只是……”说着我竟失起神来。 杜倾雨了然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人为七少爷不顾生死的执着总归让人感动,别说七少爷这样的性情中人,就是平常人听了也要羡慕。” 我怔怔看着杜倾雨,难辨她话中的是非曲直,但看着她,就像往来了多年的知己般,于是连反驳的心也没有,只无力说道:“我知道要连累杜姑娘涉险了,只是这长都中我恐怕……” “七少爷何必说这话,倾雨仰慕七少爷多年,能为七少爷效力,倾雨求都求不来,说什么连不连累,我有句话——便是为七少爷死了我也是愿意的。” “你……杜姑娘言重了,我一个俗人哪里值得姑娘如此……真是——折杀我了。”杜倾雨的诚恳我丝毫不怀疑,但那一席毫无私心杂念的忠义之言,却让我骇然。 我怕自己不值,一直都怕。不管谁对我好,我都怕的要命,如果他们知道我曾多么无耻地为那些男人们取乐,可还会一如既往待我? 杜倾雨似乎看出我窘然的本意来,于是情切地说:“七少爷不必思虑太多,世人往往只见美玉之表,却难解其中真妙,倾雨虽然愚顿,但也最知道,七少爷这样的人若不值得,我这眼里也见不得世上还有什么好人了。” 我感激地看看她,若不是碍着男儿有泪不轻弹,早要为遇着知己者而泣。 于是起了身,向杜倾雨道别,小心谨慎地离去了。 第二日,我便正大光明来到承晟王府,自然先不免作一出我见尤怜的好戏,又让几个知情人把事情大概细述一遍,而自己则摆出一张说还休的哀伤模样。 千云涂听了固然先对我关切一番,而后则骂冒犯我的人大胆,最后又数落均赫王府的人无能。千云戈不在,为我撑腰的事他必是当仁不让的。 我看着差不多,便装出犯了心疾的样子,终于顺理成章跟千云涂单独相处起来。 不等千云涂坐稳,我已然深跪不起,千云涂骇了一刻,要扶我起来,我却泪眼婆娑拒绝了。 “王爷,这事关系重大,还请王爷务必帮忙。”我望着他只求他答应,别的全然不顾。 千云涂看出我的执着,犹豫片刻,对我说:“若真有什么,我是自然帮你的,你起来说就行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又问:“王爷,今天这话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在此讲话可以放心吗?” “你尽可放心,我自来知道你喜静,这个院子本就偏僻,现在又没有别人,况且我府上的人都是极懂规矩的,你就安心说吧。” 我再次点头,而后便解开里衣,取出千云淇送我的书简,递给千云涂。 千云涂接过一看,眉宇间便颤了一下。 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王爷认得这东西?” 千云涂打量着我许久才终于问道:“你是哪里得来的?” “实不相瞒,是几次三番来劫我的那人给的。” 千云涂脸上有些失色,他皱着眉,若有所思。 我径自说道:“想必王爷也该猜到了吧,那人就是唯铭王爷。” “不……怎么会是他,他早不在了!”千云涂不敢相信地说。 “王爷说他不在是指……” “他早随乌奴山的裘瓮澈去习武,已经二十一年没有消息了。” “可是这东西总没错吧?” “这……”千云涂犹豫一下道:“笔迹是可以防的……” “那这书简上的绛龙纹谁敢防?况且这黄凝绡的料子除了王室,寻常人根本不会有,还有这样式,跟均赫王爷藏的那副‘循芳宴’的书简一模一样……” “好了!”千云涂颇为头痛地打断我,“纵然这东西没有错,也不一定就是我五王弟,许是别人拿了他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定定看着他:“王爷,你们总归是兄弟,他的脾气你多少该知道,我且不说那人跟众人口中的唯铭王爷多像,只一点——他若真是唯铭王爷,而今关在均赫王府大牢里,那群人会放过他吗?王爷不去看看,若把个真兄弟给耽误了,王爷于心何忍?” 千云涂终于被我说的动了心,但还是怅然若失了一刻,才答道:“好,这事交给我吧。只是有一样,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跟五王弟是……” 我见他问的为难,揣摩了一刻才说:“王爷放心,**还知道轻重。”恐怕也只能这么说了,我和千云淇总归没有真的冲破那道禁线,但他待我如此,我又并不厌弃,说是一清二白毕竟牵强。 千云涂果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那份担忧却是有所解亦有所不解,于是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多问了。可我若救了他,你得答应我,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三王弟知道,而且——” 那呼之出的话还是让我一阵心搐,是伤心吗?我不愿承认,但那人为我所做的一切却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没有勉强,没有伤害,没有顾忌,没有负担,没有算计——有些霸道,有些不羁,有些发蠢,有些不解风月……还有些什么我却连辨都辨不出,且也不敢辨了。 “……你再不能和五王弟有丝毫瓜葛。”只等听千云涂说出最后的裁判,我的心终于狠狠沉入深谷。 罢了,这样的人遇到一回也足够。若说人生得失太多,我失的惨不忍睹过,但得的也早就是寻常人望尘莫及的。 于是点点头,我决然道:“王爷说的,**一定谨遵不逾。只是唯铭王爷的脾气……这几回他已是如此,还望王爷多规劝一些。” “这是自然,况且云淇虽然太桀骜,但决不至于强人所难,你若坚决,他也不会再纠缠。这事明日就有结果,你既然答应了我,还要劳你件事。我那王弟,若不是听你亲口跟他决断,恐怕不会罢手,我想你也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沉默——本来不想再见千云淇,免得徒添感伤,可千云涂的话却是没错。要让我不再与他藕断丝连,我可以做到,但若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总是心中惨痛。可事已至此,还有别的法子吗?终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得喃喃答应了千云涂,又说道:“王爷今日若救下他,可以暂时送去东市的倾雨楼安置一晚。王爷请放心,那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毕竟王府里太招摇。至于王爷交代的事,**一定办到,过了今晚,必然他是他,我是我,再无瓜葛。” 只见听我说到倾雨楼时,千云涂的眼神猛然诧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如常,我也顾不得多想,知道他同意了,便不再多说。 7 当晚,千云涂以身体不适为由把我留宿在承晟王府,自己则安排一切去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 想着这一个多月和千云淇的几次见面:仓促中,争执下,那一举一动竟写尽无限深意,而如今这般地步,终归是——一场消黯,永日无言。 三更不到,千云涂安排的人便悄悄把我护送到倾雨楼。 我对杜倾雨早是大恩不言谢,对千云涂更是心照不宣有隐难言。 于是独自进了顶阁,踟躇地走到千云淇的床前,默然无语半晌。 他中的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毒,想必千云涂已经喂他吃过解药。只是接二连三被伤着,又在牢里关了一整天,纵然功夫再好,总归有些虚弱。 见我来了,千云淇倒依旧静静的,仿佛早料到一般。 “你跟不跟我走?”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心里虚的难受,一下子,想好的话却全吐不出来。 他莫名地失了神,喃然道:“**,**,这名字果然只有你当的起。” 我哽了片刻,说:“咱们终究——不是一路……” 千云淇默默等着,我却又说不下去了,才要怪自己太懦弱,他反问:“是因为千云戈吗?” 我哀然看着千云淇,摇摇头。 便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因为你不知道的,你真的不知道…… “五年前我在四哥府上见过你……”千云淇愣了一刻,又说:“那时只是一惊,本来想,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没人会让我如此惦记——哪知为了那一惊,两年前我又回来了,只是你成了他的人。”他情难自禁地一叹,再说:“我已经不想再强求什么,可是看着你,终究是苦心的一个人。我也在皇家里十几年,知道那金銮玉瓦的繁华多消耗人,可你就那么苦也总是撑着。这两年我冷眼看来,既不是池中物,你何苦不肯抽身呢?” 何苦?我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你是风一般的,可以自由来去。你纵然受过繁华的销蚀,但是终归有所选择,可是我不行,千云淇,我不行…… “请王爷,不要再为**劳心伤力,**不会离开均赫王府。”我怕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只求速战速决。 千云淇又换成惯有的冷淡,静静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不怕他!” 我惊得站起身来,不知是要护住什么,变得格外警惕——怎么,你是要跟千云戈作对吗?淡薄如你,竟也要陷进这泥潭中。 于是不再犹豫,我竟笑了,拿出擅长的媚态,后退几步,然后缓缓解开衣带,那慵柔的绫罗滑落在脚下,不多时,我便一丝不挂。 千云淇的目光却越来越冷,慑的我一阵寒战,但我依旧撩拨似的温言道:“王爷,你要的,我给你——” 千云淇气息轻乱,更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但是,以后你再别来扰我。” 只剩下对峙——千云淇,我,焦灼的目光,流窜的火焰,没有刀枪更甚刀枪,这一战竟如开天辟地般,炫目的痛涅心骨。 千云淇终于缓缓向我走来,一张脸无声地垂落在我耳旁,吐露着搔弄的气息:“若有一日,你与他生离死别,就来乌奴山平鸿宫找我。”说完他破窗而出,只留下残窗折损的声音,伴着夜风,在我扭转不回的眼前摇晃。 几声脚步后,有人推开了门,还未进来,鹰一般的眸子便拧在一处,我慌忙披起衣裳,侧头看去,原来是一直跟在千云涂身边的黑衣人。 “什么事?”我见他盯着我不动,有些不悦。 好半天,他才移开双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周,目光终于停在窗口,木然问道:“唯铭王爷人呢?” 我咬着唇,答道:“他走了。” 这时千云涂和杜倾雨也跟上来,见到我这般模样,脸上便各有所忧 “五王弟他走了?”千云涂盯着我问。 “王爷放心,唯铭王爷的伤已无大碍,凭他的功夫应该不会有事。”那黑衣男子倒替我答道。 千云涂沉吟片刻,终出了口气:“罢了,走了也好。” 我心里抽空了一样说不出滋味,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沉声道:“王爷,我想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借宿一晚。” 千云涂不知该怨还是该怜地看着我,为难地点点头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叫人来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我早听不进一切,连他们已经出去都没了知觉。 无力地走到床边,我虚脱般倒下。半开的衣衫罩在后背,胸膛却贴在千云淇刚才停留的地方,依稀感觉着他残存的体温——凉、凉、凉…… 直到杜倾雨又上来,哀然在我身后轻叹。 待我收拾好心情,承晟王府便来人接我。 临走前,我与杜倾雨深望一眼,知道无言之中,我们已是莫逆之交。 回去的一路,我终于给自己了断——千云淇,我便再用力,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露水之交,烟花之缘,尽管都只是误入歧途,但也更让我明白,均赫王府已是此生天命使然,我终归要做我的七少爷。 于是倒释怀许多,准备再过回以前的庸散日子。 均赫王府自然又因为丢了人犯,一片慌乱,对我更是严加保护,就连销云阁里也调入许多侍卫,日夜防守。 我不再多争执什么,一切舵他们去了。 随顾峥一路出来,我心里忐忑难宁,只见他越来越把我引到幽处,感觉略有些不好。 “站住!”我终于停下。 顾峥顿了一步,轻屑道:“不想让唯铭王爷有什么不测,就快跟我走!” “你带我去哪儿?” 顾峥冷哼一声又向前走去,我虽然气恼,却只得跟上。 渐渐,我终于分辨出来,这里是更房,给夜里巡视的下人们准备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给我个痛快,我是偷偷救走了他,但你别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 顾峥不理我,径自合上房门,又点燃了蜡烛,才回身看着我,他眼神中泛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犀利,让我好阵心慌。 “七少爷倒真是多情种子,你的入幕之宾怕还有不少能人异士吧?顾峥不才,又怎么敢威胁七少爷。” “放肆!”我才要动怒,转念一想,顾峥竟一改平时的恭顺,变得如此诡异,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不等我再开口说什么,只听顾峥幽然道:“镶銮禁士团有许多好玩儿的杀人法子,七少爷还不曾见识过吧?” 我冷笑道:“原来你是想杀我呢,不如早说,咱们直接去镶銮禁士团 第 153 部分阅读 不等我再开口说什么,只听顾峥幽然道:“镶銮禁士团有许多好玩儿的杀人法子,七少爷还不曾见识过吧?” 我冷笑道:“原来你是想杀我呢,不如早说,咱们直接去镶銮禁士团不是更好,又何必多此一举到这个地方!” 顾峥的眼睛渐眯成一道缝,脸上恨的比烛火还热亮:“都这个时候,七少爷还能开玩笑,顾峥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玩笑?顾总管说我开玩笑,那不是玩笑的又是什么?” 顾峥渐渐玩味起来,打量我一刻,说道:“原来七少爷真不在乎唯铭王爷死活,既这么着,顾峥会把这些事转告他,只是——可怜他一片痴心!” “你空口白牙说说,我就会相信唯铭王爷在你们手上吗?”我瞪着顾峥,一刻不敢放松。 顾峥干笑几声,说道:“七少爷这可叫——不见黄河心不死?”他边说边从怀里扯出半面血污的袖子,丢在地上,又问:“这条袖子,七少爷该认得吧?” 我倒退一步——没错,那是千云淇长衣上的,他的衣裳是一般人没有的样式,连效仿都难。 而此刻地上的血袖如此斑驳骇人,尽管怕是顾峥的诡计,我心里依旧惊怵不已。 可是怎么会呢?他功夫了得,那黑衣人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又是连夜逃的——难道之前的事一早就穿了梆,倒让人设下这陷阱引千云淇落网吗? 均赫王府的人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可若不是均赫王府——难道是顾峥?千云淇与他应该没有过节,他又为了什么呢? 见我一脸疑云,顾峥倒得意起来:“怎么,七少爷还是不在乎吗?” 我努力平静了心绪,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说明白,恕我不奉陪了!”我说着转过身去。 “我的意思——七少爷真想知道?” “你再卖官司,我也懒得与你……”不等我说完,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颈上,我下意识地回身看去,顾峥不知什么时候杵在我的背后,“你……你好大胆子!”我气极而乱。 顾峥笑得诡异,他轻声道:“七少爷既不介意与他人燕好,想必也不会计较多顾峥一个吧?” 我惊震的不能自己,听他话中有意羞辱更是恼恨,于是撇下两道杀人的目光,就要愤然离去。 哪知不等我开了门,顾峥便一把抓住我,生生将我拽了回来。 “放手!”我挣扎不开,大声叫道。 “休想!”顾峥把我按在墙上回吼着。 “你想怎么对千云淇随你的便,我跟他早没什么瓜葛,也不会为这个让你放肆!” “呵呵,别人碰得,我却碰不得?你还装哪门子清高!”顾峥说着就埋头在我颈窝里一阵嘶咬。 “啊!”我疼的惊叫,推不开他于是说道:“顾峥,你今日敢再碰我,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顾峥停了一刻,更用力攥住我:“凭我这么多年待你,竟不如别人几日,好不好死又算得什么!” 我见他完全失了心性,于是恨恨地说:“你敢再进犯,你我往日情意从此断绝!” 顾峥颓然松手,一脸死灰:“往日情意?你我还有什么往日情意?我为你……我……”他的话哽在喉咙,怔怔地竟垂下泪来。 我慌忙与顾峥拉开距离,但见他如此,心里竟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为我……你为我……原来连你也是这么看我。这么多年,不管是恨你怨你,总不曾怀疑过你我之间的情意里也有掺杂,可今日你却扯下那层清白,连我唯一的不染也剥落下来。 “顾峥,我只当你是兄弟。”我沉声说道,而后从他身边穿过,直奔房门。 “我才不想当你的兄弟,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兄弟!” 我停住脚步,哭笑不得,原来你跟那些人并没什么不同,这次错的倒真是离谱! 于是回身看着顾峥,苦味一笑,问道:“你当真从未把我当成兄弟?” “没错,从我第一回见你!”顾峥答的毫不示弱。 好,好,好,好的很! “那好,今天要怎么着,我都从了你……” 顾峥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其实也没什么,这副身子早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你不嫌弃就尽管拿去。”我说的坦然。 顾峥的眼中泛出一道血痕,哀然道:“五儿,你何必……” 我摆手打断他的话,再不要叫我“五儿”,如果你从未把我当成兄弟——青云,兰慵,蔻茗,皎仙儿,或是**,什么都好,就是别再叫那个名字,因为我早就不是。 “你可别弄疼了我。”我拿出狐媚男人的功夫说道。 顾峥愣了一刻,还是走到我面前,一下子把我横抱起来。 我一手绕过他的脖子,一手环在他腰上,笑,极尽妩媚地笑,而后轻轻吻在他的耳朵上,伸出舌尖在轮廓上游转——不错,完全如我所愿,顾峥的脸登时涌上血色,贴着我的胸膛压抑不住地起伏。 我的手滑向他的衣带,轻抚着解开。 顾峥再也控制不住,几步上前把我放在炕上,整个人顺势压了上来,背后生硬的炕板咯的我一阵发疼,皱紧了眉,来不及转缓,顾峥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与他唇舌往来,不住纠缠,迷乱中,衣衫褪下,裸呈相对。 顾峥一路向下,锁骨,胸前,肋下,小腹,处处是他烙下的湿痕;我轻声,更像鼓舞了他一样,吻变成咬,激动而错乱。 我抱住顾峥的头,主动打开双腿,感觉他的望越来越迫不及待,顾峥却喘息不定地看着我,脸上竟有些羞赧。 “你……” “嘘!”别说话,顾峥,我抬起一只脚勾住他的腰,进来吧。 他总算领悟了我的意思,于是把我的腿拉开得更大,并抬起我的腰来。 “顾峥,答应我一件事。”我撒娇地说。 “好……”顾峥醉了似的含混答道。 “放了千云淇!” 顾峥突然木住不动,眼神渐渐变得发狠,“好!”他还是咬牙同意了,而后极力挺身,闯进我的身体。 疼,从没有过的疼,但顾峥却像还没够似的,越来越用力,我咬紧下唇,尽力迎合他,往事都在这摇晃中,化得粉碎…… ……五儿,别闹,你才好,吃点东西…… ……不吃,这黑乎乎的,我要吃白白的米粥…… ……五儿,你尝尝这梅子,我从济宁带来的呢…… ……五儿的嘴唇儿比梅子还红呵…… ……五儿,你就别扭了,捱一阵子,我肯定要接你回来的…… ……五儿,你等我,早晚我不让你再受委屈…… 等他终于筋疲力尽,天已经微微发白,我累得动一下都难,但还是撑着起来穿衣。 顾峥动也不动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顾总管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小气,睚眦必报……”我玩笑一样边系衣带边说。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情意?”顾峥突然问道。 我笑笑,还是累,“顾总管何必计较这些,难道我伺候的不好?” 顾峥“噌”地坐起身,拉住我的胳膊说道:“五儿,别这么跟我说话,我……我待你都是真的……” 我挣开他,真不真的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你得你的,我得我的,两不相欠。 “五儿,求求你,你以前跟我最亲,咱们像以前那样不行吗?”顾峥说着又把我拉近怀里。 我昂头看他,问:“你会跟你的亲兄弟上床吗?” 他懵了一刻,松开我,目光黯淡下去。 “不会对吧?你不会,我也不会。但我不在乎人尽可夫,不管是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我说完,再三使足了力气,终于站起身,离开。 顾峥果然没有失信于我,两天后他放了千云淇。 他说可以让我再与千云淇见上一面,我拒绝了。 我和千云淇的事早就了结,再见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为防万一,我还是在镶銮禁士团外暗中观望——消瘦了一圈的千云淇依旧冷烈,走起路不见丝毫受刑的痕迹。我看着他上了那匹玄色骏马,头也不回地奔城外去了,心中一片释然,而释然之后又空落落地,莫名惆怅好半天。 这些天我心中总是不安。镶銮禁士团本是保护皇家成员的私密组织,千云戈得权以来一直只听命于千云戈一个人,而顾峥居然可以控制其中事务,他凭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千云戈给他的权利,那他也要有所顾忌才行,放走千云淇这么大的事一旦暴露,结局可想而知。但若不是千云戈给他的权利……我真是不敢想了。 千云淇走了才五天,千云戈就回来了。 我正站在三楼的架子上,打扫好久没有清理的书柜,谷庆在我下手跟着帮忙。 突然芫儿跑了上来,见到我,马上变成一副文静的样子说道:“七少爷,刚才有人来通禀,说王爷回来了。” 我才觉着好笑,心想,让这丫头装老实还真是不容易;哪料到竞听她说千云戈回来了,心里一惊,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掉下来,幸好有谷庆及时扶住。 “七少爷小心啊!”谷庆边扶我下来边说。 我忙将刚才的慌张收起来,想了一刻,问:“他没叫我去接风吗?” 芫儿答道:“没,王爷还特意嘱咐了,七少爷不用去接风。” “哦?”我心中更是不解。 从前千云戈无论去了哪里,回来头件事就是要我去接风,今日竟反道而行,不知他打的又是什么谜。 我讪讪支开了芫儿和谷庆,思琢着走到窗边,心里没来由,竟压得好紧。 千云淇的事闹成这样,想瞒估计也是不能的;何况均赫王爷若真有意知道,这天底下什么事躲得过他的耳目? 可他若都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我叹一声向外面看去——总归是入秋了,天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热,草木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鲜艳,就连风都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轻柔。 我与他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一晃将近两个月,倒也习惯了他不在。 千云戈呢?还固执要困我一辈子吗?还恨我吗? 忐忑中到了掌灯时候,千云戈一直没有露面,连话都没传半个来。 我心想,说不定千云戈真被我上回的话气急了,纵不放过我,也不会再来找我,于是失神了半天,便打算睡了。 哪知我才让谷庆打了水,千云戈就掀帘子进来。 我慌了一刻,忙把才解开的衣裳系好,又行了礼,恭然道:“也不知道王爷要来,**失礼了。” 千云戈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是我没叫她们传,你不用自责。”说完便走到一旁坐下,见我仍站着,又说:“怎么不坐?我走了这么久倒生分了么?” 我也不分辨,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又唤了谷庆去沏茶。 屋子里一阵尴尬——我不看千云戈,更不说话;千云戈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脸上憋得发热,却偏偏说不出。 直到谷庆端上茶来,我们才打破僵局。 我递一盏茶到千云戈近旁,还没抽回手来便被他抓住了。 “冥玑呢?”他看着我的腕子,略有些焦躁地问。 我挣开他说道:“我替王爷收起来了。” “你……”他脸上一片急色,瞪着我,竟有些发怒。 “王爷,怎么了?”我小心翼翼问着。 千云戈“嚯”地起身,一把拽过我,我吓得连番后退,拉扯中,两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王爷……王爷……”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离开。 千云戈却全然不顾,使着气说:“我就让你厌成这样?” “王爷再不放开我真的生气了!”我正色道。 千云戈停住动作,手上的力气却没放松丝毫,盯着我看了片刻,才终于放开我,回身坐下了。 我连忙退到一边,揉着被他弄疼的胳膊,不敢抬头。 又是一阵沉默,只觉着两道炙热的目光瞥在我身上,心里忍不住烦闷起来。 “嗯……”千云戈咳嗽了声说道:“上回你跟我说的,希望我‘知你怜你’的话……你还记得么?” 我抬头望向他,只见千云戈破天荒一般窘得厉害,心里更加疑惑,于是小心应付:“什么‘知你怜你’,王爷想说什么?” “你!”千云戈又无故急起来,他赌气道:“反正本王想好了!就照你说的做,以后我不会没来由随便送你什么东西,也不迫你,你若不许,我也不在这销云阁中住,也不再限着你——但你总归是王府的人,要干什么去还是需跟人打声招呼,没人再敢拦着你的,另外……” 我早听出了七八分意思,本想着,这阴晴不定的王爷又不知耍什么脾气,哪知他竞是为上回的话来。虽然口气不好,可对他来说已是少有的退让,于是看着他,怔怔地失起神,直到他的话停在了一半,才转醒,问道:“另外什么?” “另外——”他犹豫了一刻,才说:“我说不限着你,但你要一直住在销云阁才行,不能三日两日地尽跑去别处——还有,那冥玑我是真心要送你的东西,我找不出什么猫啊虎啊的理由,就是想给你,以后你都得戴着,不许解下来。” 我哑然失笑,这样的表白方式,天底下大概独均赫王爷一个了吧? “你……你倒是说话啊!”千云戈见我杵在一旁,忍不住喝道。 “王爷要我说什么呢?”我也不再拘谨,缓缓走过去坐下。 “我刚才说的话,你竟没有听吗?”千云戈一急又猛地起身。 我掩住笑,再去看千云戈,却迷惘了:“王爷的意思**明白了。王爷能为**如此让步,**心里自是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只答应了我,却没回答我。 你恨我吗?大概现在是不恨的。 可是你以前为什么恨我? 但我终究问不出口,只得变故:“只是今天太晚了,王爷旅途劳累,还请回去歇息!” “你!”千云戈才要恼,又坐了下来,沉声问道:“你也不问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 “为什么?” 千云戈望着我——那灼热的目光像把我烫下层皮来,深入心骨的凄哀更不不像平日狂霸的均赫王爷,只让人看得发愣,一时间难以抽离。 “我不想看你生生离开我。”千云戈如是说。 我一阵心惊胆战。 离开? 离开,离开…… 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 千云戈又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不甘。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挽不回,但我没想过畏缩。只是你别再难为自己……” 我狠狠压抑眼泪,一阵酸涩却往心里蔓延——竞是那种好久不曾体验、不用抽泣却更甚千万倍的痉挛。 你知道我的不甘,知道我的挽不回,也知道我的为难,又下这赌注干什么? 残败如我,虽不屑世俗评判,但是早放弃了自己,所以才肯依旧轻浮于人间。 苛求如你,那些屈辱拜你所赐,你比谁都清楚,我不信你不在乎,守着我,你真能此生无憾? 8 那天晚上,见我并无挽留之意,千云戈果然回他的东苑休息了。 我送他离开,眼前怎么也挥不去那一抹深长的不舍,于是忍不住抚着又被他绕在腕子上的冥玑,杵在院门外好久才回来。 玉缠。 冥玑上那精红的绳子叫玉缠——用涵汩雪山六十年一结的‘极凝玉’磨成粉,和了天下最痴情的禽鸟赤鸣、炎鸢的血,细细研成丝,九十九根缠成一股,于是有了这么个名字。 难得他如此耐心地解释,我却无法专著去听。 直到人走了才恍然明白,为那“知我、怜我”的话,竞是我大意至此——他若不用心,这一件“冥玑”上能作多少文章?凭他统令天下的均赫王爷,国事尚不至此,怎么肯连条配冥玑的绳子都这般计较?原是他每每有意相赠,我却无心领悟罢了! 接着两三天,千云戈遁形了一样,见不着踪影。 但听芫儿说,他总是夜深了才回到王府,并且每次都在销云阁外站上片刻就走。 这些我全然不知,只是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猜不透,也怕猜透,忽然之间,竟有股子冲动,恨不得回到最初和千云戈在一起的日子里。 于是夜夜思多眠浅,拒还收,红灯华尽,挑不开太多绪捱, 若再经历一回,我定要仔细留心,作下证据好为今时判断。 若再经历一回,我定要重新审视,这段以恨为开头的争缠从何时变得暧昧敏感。 若再经历一回,我一定不会大意,让他一不小心就惹起我的情绪。 若再经历一回,他,可还会用恨的方式毁了我再不可一世地占据我,而后才肯为我执迷眷恋? 捱着捱着,窗外就泛进了天光,阁楼里半昏半黯,却是连灯火都乏了,摇晃得越来越虚弱。 我撑着的胳膊早麻得不行,慢慢放下,身子直跟着向后仰去,泻落一地不曾疏拢的乌发。眼是倦的,半睁着逾过纱帐,茫然不知所向。 直到终于大亮,鸟鸣声稀稀落落传来,我才整了整睡袍,懒散地向窗边走去,单手挑开那帷幕。 这一刻必是命中注定—— 初秋撩人的朝日下,一匹纯色云驹在王府的青石路上朝销云阁的方向飞奔而来。日光太盛,照在驰骋的人身上,镀上层不真实的夙命感。 我惊震不已,人却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愣愣望着;心中有什么东西疯狂地翻滚,势不可遏,一下子就蔓延了我全部的感观,多日的浑噩随之云开雾散。 “**!”千云戈勒马停在销云阁的院门外,仰头唤我。 隔着窗,那声音极弱,却余音不绝般,一下下敲碎我最后的禁锢。 直到有人开了门,把千云戈引进来,我终于缓缓撂下窗帷,安然认命。 隔了一会儿,只听千云戈又在窗外不住叫我,我拉开窗帷,一把推开窗,泰然向他望去。 千云戈开怀笑了,眼神一直停在我身上,说道:“下来,咱们出去玩儿几天!” 我不语,迎着他的目光,像在等什么似的。 千云戈又望了片刻,终于在马背上腾空而起,经园中槐树的高枝,再一翻身,便立在我面前:“看来我也得把你劫了去才行!”不等说完,他手一览,我被固在他腰侧一同出了窗,不偏不差,落在了马鞍上。 来不及思量他刚才的弦外之音,只听千云戈笑着在我耳旁说道:“七少爷万寿无疆,小的无礼了!” 我回头看他,正擦着他的眉眼,便有意揶揄:“王爷可是要折杀我吗?” 千云戈的脸醉的竟如陈年美酒,全然不顾一旁围着的人们,目光熠熠不肯放开我丝毫:“我舍不得——总算等了你生日来,只盼七少爷肯赏我几日,一同仙游。” “我若不肯呢?” 静默片刻,他又道:“我等。” 我调过头说:“你答应我件事,我便肯了。” 千云戈环在我腰上的手一紧,似是催问着。 悠然扬起脸,我毫不客气:“我看上了王爷这匹马,请王爷送我,王爷自己再去寻一匹别的来,咱们并驾齐驱,要去哪里我舵着王爷。” 千云戈一愣,顿时了然笑了:“**好眼力,这马是本王在广陵孝突山中所遇,驯了一个多月才让它帖服了,你喜欢尽管拿去,只是它性子太烈,不知你能否降的住。” “王爷放心,宝马良驹自然都有些脾气,不过我会让它老实听话!”我狡黠地说着,忍不住伸手抚着马鬃。 “好,那就送你,我也信**的本事。这马儿叫‘馀雪’,你可记住了!”说完,千云戈便纵身下了马。 我默念道:“恨春去、不予人期,弄夜色、空馀满地梨花雪——馀雪,好名字!” 千云戈会意一叹:“好,本王去寻匹能配这‘馀雪’的来,你梳洗一下咱们就上路。” 而后大步走出销云阁,千云戈的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我眼前。 馀雪果然不甘人命,骑着它跑了不过几里路,竟几次三番要被腾晃下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是恰到险处,它又稳住了,似是在与我戏耍一般。 千云戈倒笑得诡怪,直说马也会怜香惜玉,不舍的真伤我,惹得我用冷眼狠狠砸他。 就这样,千云戈驾着黑晶似的尘鼦跑在前头,我与馀雪互不服输跟在其后。行了半日,不觉出了长都郊界,馀雪反配合起来。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宝马良驹,固然累,但果然不是寻常坐骑能比,只要认了主,绝对忠实体贴得让人无比受用。 终于有些体力不支,我们在尧阳境内一个小村子附近停下,千云戈与我饮马溪边,全然不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均赫王爷。 “你也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吗?”千云戈站在我身后问。 经过这一路你来我往,我与馀雪倒生出许多感情,我忍不住一遍遍抚着馀雪皎白的皮毛,惬意答道:“问什么,王爷既说是要劫了我去,自然有好去处。” 千云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收,道:“哼!你还敢说,我倒忘了问你,我不在,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爷不是都知道吗,想我也不如王爷那些手下说的详细,何必问我!”我也不看千云戈,倒是答的自如。 千云戈一把掠过我的腰,贴在他身上,脸上笑得邪魅:“你胆子越来越大,是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不等我说话,他又勒紧了手臂说道:“叫我名字,你再要王爷长王爷短的我可不饶你了!” “**不敢!”我话虽恭敬,语气却透出几分挑衅。 千云戈把我又是一紧,我吃疼咬着下唇,眼中笑意却没有消减丝毫。 “小妖精!背着我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我装作苦思冥想,伸出只手算计起来,哪知千云戈竟一下子咬住我的指头,虽不用力,却也不肯放松。 “王……啊……千云戈!”指腹上一阵刺痛,待我收回手,才发现食指已经被千云戈咬出血来,两个深深的牙印惩罚一样张扬着千云戈的不满。 “咬坏了你可要赔的!”我反而毫不生气。 “陪?我先罚过你再说!”千云戈说着俯下脸,与我贴得紧密:“是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还是让我先解了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我挣不开他,于是说:“你可才说了要知我怜我……” “我知道,可我没说过不再碰你。”千云戈耍起无赖。 我笑了:“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你跟那个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千云戈径直问道。 我略带挑逗地说:“就像我和你现在这个地步。” “你!”千云戈一把推开我,我踉跄几步顺势倒在草地上,抬头迎上他喷火的眼,他蠢动片刻,果然扑过来把我压住:“仅此而已?” “你觉得不够还是……” “住口!”千云戈搬起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好!好!是我没留下标记,难怪别人不知道这是我的东西。**,你说我给你留下点儿什么才好?” “随便,反正你留下的早也不少,多一样两样也显不出什么!”我故意说的讽刺,千云戈却愣住不动了。 隔了半天,他终于冷哼一声,翻身坐到一旁去了。 我放松地躺在草地上,知道目的已达到,唇角泛出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你和他——真的仅此而已?”许久,千云戈依旧心有不甘地问。 我不看他,也不答,只悠然闭上了眼,此刻,草木的清香让身子一阵舒畅,山溪潺潺而动,随风跳跃,不远处,尘鼦与馀雪正饮得酣畅,发出几下快意的声响。 “那顾峥呢?”千云戈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震,马上又恢复平常,于是不经意地说道:“顾峥?顾峥怎么了?” 千云戈酸声一哼:“你别当我不知道。” 我缓缓睁开眼,故意装傻:“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哦!你是嫌我打了你的好管家,我原不知道你这么在乎他,既然如此,回去之后,我头件事就是去跟顾总管谢罪。” “少装傻,你当初才来均赫王府我就知道,顾峥那小子对你有私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猛然坐起来,不由得失了分寸。 千云戈倒得逞地笑了:“我说中了不是?若不是如此,他当初何苦跪了七天七夜,非把你从杜海年府上接回来……” 我一把拽住千云戈的袖子,心中早惊诧不已:“你说他怎么了?” 千云戈见我眉头紧锁,一下子意识到说走了嘴,慌然道:“我……**,我不是有意要提从前的事……” “我问你顾峥怎么回事?” “顾峥……顾峥他——跪了七天七夜,我才许了他把你接回来,我后悔……” 我心头一阵悸痛,只觉得五雷轰顶般,难以自持——顾峥,顾峥,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初识到现在,已经七八年过去,难道这七八年里,你真的是……你不好我倒能好过,可若真像听你听千云戈所说——你到底让我置自己于何地! 突然,感觉有人晃我,我回过头,正对上千云戈苦意的脸。 “对不起,**,我——我混……” 愣了一刻,我哑然失笑——对不起?我还是头回听均赫王爷说这三个字,原本还以为这辈子他根本不识得这三个字。 “**,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我怎么偿还都行——但我容不下你有别人!”千云戈说完哀然起了身,远远走到一边去了。 我这才知道他会错了意,一边好笑,一边又恨他,于是爬起来,有意撒泼耍赖:“你到底耍什么疯?大中秋节的,我被你掳到这荒山野地不说,还得由着你嫌疑!好,我看咱们早分道扬镳才好,我不奉陪了!”我说着便去牵馀雪。 馀雪倒也听话,虽然跟尘鼦玩的正欢,但见我拉它的缰绳,还是跟我上了岸。我翻身上了马,稳了下身子,不由得瞥着千云戈。 他憋红了一张脸,两道羽眉拧得有些抽搐,拳头紧紧攥着,却挪不动脚步。 我见他不来拦,心中更火,于是一顿马镫子,往来时的路上去了。 只是心中燥乱,跑着跑着,竟发现迷了路,不觉中已入了一片密林,我叫了声不好,赶紧勒住了馀雪,四下打量着。 周围一片树木茂盛,远远看不见尽头,更不像有人烟的光景。 我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全撒到馀雪身上:“什么宝马良驹,连路都不认的,剁了你做成马肉陷儿……”刚说到这儿,便觉得馀雪身子狠狠一歪,我惊吓地抱住马脖子,才要骂这畜生不知好歹,只听一声风响滑过耳旁,身后的树干已钉上根食指长短的银针。 我心中大骇,不等回了头,一阵阴笑便传了过来。 “呵,这乌虬驹果然厉害,连我的暗器都躲得过!”说话的是个绿衣短打扮的人,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相貌,只是闻声像个年纪不轻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莫名其妙被人暗算,早就火的不行。 “哼,兔崽子倒嚣张,果然跟那贱人一样,一副狐媚子浪象,看我收拾了你还敢不敢勾搭爷们儿!”那人不由分说,飞身向我就是一掌。 馀雪早嗅到险况,于是嘶鸣一声,带着我一路跌跌撞撞逃着。 慌乱中,我只顾得抱紧馀雪,可没跑多远,便觉得肩头一痛,身子苏苏麻麻,逐渐失去了知觉…… 浑浑噩噩,知道醒了,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隐约地,倒把两个低沉的声音越听越分明。 “……幸亏她不是要**的命,‘麻衣’的毒是解了,可只怕经这一激,原来的‘化蝶’又要长了……”这声音听着熟悉,却一时分辨不出,似有难言之隐般,说到一半,便停了。 “多谢了。”是千云戈!我一震,努力想睁眼,却连动动都难。 “你还要瞒他多久?”那人又问千云戈。 千云戈不答。 “你答应过我……” “放心,**和厄澜都不会有事。” “哦,放心?你说我能放心吗?解药只有一粒,沈孤瑛又跑了,放心!厄澜可没有冥玑护着,‘化蝶’一旦长成她就是死!” “我说了不会让他们有事!” “可万一呢?万一——你会救谁?” “不会有万一!” “怎么不会?你知道他们时候都不多了,再没有解药,迟早有一个人会……” “不会的!他们谁也不会有事!” 一阵寂静。 不多会,那人冷冷问道:“你救谁?” “不说是吗?千云戈,厄澜若有闪失,我决不放过你!带着你的人,滚!” “你——你只知道厄澜,那**呢?厄澜若知道了,她决不忍心让**有难。你说我瞒了**,你不是也瞒了厄澜……” “你还真是喜新厌旧!厄澜有今日都是你害的,你不念她这些年待你的好,怎么她也是你爱过的,你负了她一辈子,就当补偿,你救救她,她太苦,你真忍心吗……” “总之,我自有分寸。” “你真对**动了心?你混帐!你明知道他是……” “别说了!**要醒了,我这就带他走——”千云戈说完大手一捞,便把我抱在怀里,我皱了皱眉,仍然张不开眼,却被刚才的对话惹得一阵警醒。 走到门口,千云戈又停住了:“我对不起厄澜,更对不起**。你放心,若真像你说的,万一——那解药必是厄澜的,算是我们给她谢罪,**的命我来陪。” 那人笑了,又道:“我可说什么好呢?你这回终于肯去广陵看厄澜我就知道不对,厄澜一辈子也没能让你回心转意,他才跟你几年?倒真是后生可畏!”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要是真体谅厄澜,就别对**轻举妄动,厄澜不想,我也不想见到**有什么意外,否则你好自为之!”千云戈说完,便大步离去。 “好,我记住了,不过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你养的是只虎,他早晚会知道……”只听一个惊震的碎响,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却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似的,恍然大悟——是休维寒! 我睁开眼,正对上千云戈略显憔悴的睡脸,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半个身子却倚在沉鸿榻旁,身上穿的依旧是当日出行时的衣裳。 看看周围灯火闪烁,总算又回到销云阁,于是心里踏实不少。 我想起半睡半醒间千云戈和休维寒的对话,其中太多玄机让我不解,也让我如哽在喉。 愣了片刻,我伸出手想叫醒千云戈,可终究动作到一半便恍恍收了回去,暗叹一声,我轻手轻脚下了地,拖着酸软的身子向窗帷走去。 月色如华,竞是好夜;琼阶蔚树,也是佳景;寒蝉风语,更是绝衬——只是这般的恬静,也不能安抚我的滞痛,像天压下来一般,逃不开,躲不过,半分都难消减。 只是我的王爷,不管那谜底如何,我唯独想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你将告诉我什么? 直到肩头被轻软的料子披住,我才回头去寻千云戈的脸庞——坚毅的五官,深刻的表情,是我疏忽吗?太久太久,竟没有发现过你。 “醒了?”千云戈淡淡地问。 “嗯。” 而后寂静,只有鼻息。 千云戈叹了口气,调开目光。 我拉紧了披衫,却感到全身失控一般微微颤抖,跟着竟习惯地靠在他身上,被那有力的手臂环固住。 我从未像今夜这般清醒过,却还是在他面前假意睡了。 破晓前他握着我的手说——我决不让人再伤你丝毫。 然后离去。 一霎那,我想拉住他,却只是难以察觉地抖动一下,便放弃了。 我太疼。 我太疼所以更不想你看见我的眼泪。 日子没有什么变化。 对于遇刺的事,千云戈更没作过多解释。他只是默认着什么,同时用不为所动的反应让一场波澜无功自静。 因为这段时间的太多事端而驻进销云阁的护卫们也反常地被抽调回去,我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静如纸水中。 千云戈早上上朝,白天理政,晚上回来和我闲话,然后回他的东苑独自休息。 但顾峥终于找上了我。 九月初九,重阳圣宴,皇上要在曹郊遗露宫见你…… 到时候会想办法引开千云戈…… 他木然传着口御,目光却在我身上逃避着。 “你会来吧?这事与你关系重大。”只有这一句他很在意地望向我。 “会,你转告皇上,我必会如期赴约。”我答的镇定。 顾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撇开头,道过别,准备离去。 “顾峥。”我不经意地叫他,一脸的超然物外。 顾峥停住,尴尬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七少爷?” “我记得有一回,不小心放走了王爷的白莺,你陪我跑了十几里,直到城郊,才终于找了回来……” “还有一回,我挨了打偷跑出来,却没地方去,你把我藏到你家柴房,陪我坐了一整夜,那天正好是腊八……” “还有……” “七少爷!”顾峥的脸渐渐抖的厉害。 “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怎么看我?”我定然看向他,像过去一样,因为就是这种眼神,我最有把握,顾峥从不拒绝我。 他不知所措地垂下头去,喏喏道:“我看七少爷……是王爷最看重的人……” “哦?” “顾峥罪该万死,愿凭七少爷随便责罚!”顾峥说着跪了下去。 顾峥,不是怪你呵!我走过去,扶起顾峥,一阵心酸:“顾峥,还作兄弟好吗?” 顾峥像被刺了一刀似的,猛然抬起头,哀怨地撮着牙关:“兄弟?兄弟!我决不会当你是兄弟!我不……” “顾峥,你为我做的,我不全知道,但想来,这些年必然让你消耗许多心力。我怨过你,可是没有你想的那么重;我或者辜负你太多,那天你那样待我,我现在早不怪你。我还不起你的情意,只是希望你早些解脱。”我说着垂下泪来。 顾峥却一下甩开我,恨恨道:“解脱?你说的多容易!候门深似海,你自己想想,千云戈再宠你,你能平白无故就活得那么逍遥自在吗?我为你耗了八年,你一句‘解脱’就想一笔勾销?休想!” 我被他噎得一阵胸闷,退了两步,仍不得缓:“顾峥,顾峥,你想害死自己!”从镶銮禁士团回来,我就嗅到你身上的危险,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啊! 顾峥渐渐冷却下来,目光却越变越犀利,如同两把利剑指向我:“我怎么忘了,你原是最狠心的,我害不死自己,只会死在你手里!” 一阵僵持,在四目对挛中化为死寂,我只难以相信,竟有一日,我会真的失去顾峥。 顾峥终于甩身离去,可? 第 154 部分阅读 一阵僵持,在四目对挛中化为死寂,我只难以相信,竟有一日,我会真的失去顾峥。 顾峥终于甩身离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五儿,宝林家的小柱儿是怎么死的?” 我懵地心虚,险些倒在地上。 “**丹——哼,倒不是什么多高明的法子。可那么小的孩子,能让人家心肝宝贝儿似的亲儿子,活活在老爹面前剜目断臂,你还真是狠得厉害!均赫王爷不把你送人才真是混帐!” 不是这样!不——你知道,你知道!是他们先欺负我!他把我压在马槽上,他们都是——我想大叫,可如同被梦魇了似的动不了手脚,抽搐许久,眼前的血红狰狞又散去,我这才颓然顿在地上——不是这样,顾峥…… 身上,怎么这般,如履铁鞭一样的痛,蛇缠难耐。 我开始很怕见到千云戈。 他看中的那个人并不好。 他早就知道,无辜也不是那个人受尽屈辱的托词。 那个人一开始就罪过,不错,不光罪过,还是祸害。 只是千云戈暂时忘了。 这些天,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觉得血红一片,到处是血,不知道从那里渗入人世的血,然而来自那些亡魂。 我真的明白我要死了,人说将死的人对冥冥之中的存在格外敏感,看来的确如此。 我只躺在销云阁,这个地方我熟悉,但也一样越来越充满怀疑。 ……**,你吃些东西,老这样怎么行…… ……**,你怎么了,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你别吓我,谁惹了你,你睁眼说句话…… 千云戈停了政,连着几天都在销云阁陪我。而我任他狂颠暴躁,都再没了力气回应,最后他只有抱着我,一口一口喂我喝药吃饭。 直到休维寒来,他才反反复复,安抚半天,恍惚着去了。 我又要昏睡——命不久矣,没想到我竟是这样度过最后的时光。 直到一片陌生的香冷覆在我的额头,惹起身上一阵寒战,但终究懒得计较,随它去了。 谁料那香冷的触感突然变得暴戾,一声钝痛抡在我的脸上,而后拽住襟口把我提拉起来:“起来,你这个祸害!”一个尖细的女声衔怨吐恨。 我用微薄的力气缓缓退后,眼睛总算勉强睁开。 “哼,你就这么点子本事了?耍了来去不过是寻死觅活,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她说着狠狠把我甩在靠榻上,白喇喇的手指在我面前一阵晃点。 借着暖阁里昏惑的光,我依稀辨出来——竞是麝兰。 “就那些糊涂男人们才吃你这套,让你唬的丢了魂似的。你想死,我成全你,这碗就是毒,看不让你肠穿肚烂!”麝兰不知从哪端出个青花碗,里面褐色的汤汁洒落四处,她一把拽过我的头发,顺势就要灌我:“你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皆大欢喜呢,你死吧!你死吧……” 我全身猛地涨出惶恐,虽然挣扎不过,可还是左摇右晃躲着。 “躲什么?你不是寻死吗?生耗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免得活人也跟着你不得安生!”她一个用力,我硬是吞下口腥苦的药汁,又展喘不过,直呛的七窍生疼。 一股子火气蹿上来,我拼命推开麝兰,她一声惊叫跌在地上,那碗也是“咣铛”碎落。 我见她做势又来扑我,绵绵拽拽爬起来,就向外跑去,可是体力终究不支,才到门口便横倒在地上,心里莫名地难受,于是忍不住凄然叫道:“千云戈……”而后又是几近昏厥的咳嗽。 这时,又有人掀帘子进来了。 意识模糊中,只觉得那人慌手慌脚扶起我,失声叫着:“七少爷!七少爷!你……你这是……你没事吧……” 9 “……七少爷……七少爷……” 我艰难地张开眼,只见芫儿、谷庆一个抱着我、一个不住摇晃我的胳膊。 虚恍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远,眼前黑了好半天,我才又缓醒一些,但依旧抖喘不停。 “行了,看他能跑能动的,没什么大事,快扶到床上吧!”那始作俑者不知什么时候,竟安然在一旁指挥起来。 芫儿、谷庆一边扶起我,一边责怨:“你怎么下的去手?看他这样,就不会轻点儿?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麝兰冷哼一声,便去收拾软榻,那利落的动作中仍带着嫌恶,我心有余悸,任芫儿、谷庆驾着却不敢靠近。 “七少爷,你别怕,是……我们看着你有意……有意作践身子,所以,麝兰姐姐才……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激你,刚才那个不是毒——我们……我们知道错了……”芫儿眼底含怯,支支吾吾说道。 麝兰顿了一下,衔怨的眸子又是冷恨地瞥过来。 我颓然松软下去,心里被刚才的有惊无险一激,反而不像接连几天那样郁结愁滞了,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总归活动起一丝心气,并着刚才被麝兰挑破的羞愧,脸上竟冉冉发烫。 “我走了,刚才得罪了七少爷,麝兰甘愿领罪——只是七少爷别再要死要活的,白拿着别人的心意来耍……”麝赖着突然噤了口,随后又深深望我一眼,那复杂难辨的情味如幽潭似的,简直要溢出眼角把我吞噬。 我幡然若触,略有所解,不禁心动得更厉害——麝兰啊麝兰,刚才那出戏你怕是有七八分真意吧?你也苦,你不恨我,还能怎么样…… 不等芫儿、谷庆扶我坐回榻上,麝兰已经凌厉地转身去了。 我沉默片刻,终于叫住她:“麝兰姐姐——” 麝兰在门口停下,却没有回头,怔了一刻,问:“还有事吗,七少爷?” 我咬着唇,竟难开口。 “没事儿的话我先去了,王爷怕是要找我的。”她说着挑开帘子。 “你真在乎那人——就帮着他别再犯痴!”这一句几乎赔上我所有力气,话未完便感觉胸口虚空不济。 麝兰巍然一震,稍作平顿,终于下了楼去。 等千云戈再回来,芫儿、谷庆已经收拾好残局,凑在一旁喂我喝粥了。 因为几天都不大进食,刚才一阵折腾又消耗许多,我倒吃的很是专著。 直到她两个敬称一声“王爷”,我才抬起头。 千云戈愣了一下,脸上虽然疑惑,但话语中却透出些欣喜:“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去叫我?” 芫儿、谷庆被他一问反不知如何回答,脸上都显出惶恐神色。 我赶忙说道:“才起来没多久,光顾着饿,只想吃些东西。” 千云戈点点头便走到我身边坐下,又接过芫儿手中剩的半碗粥,先是拿手背贴着试了试,而后轻舀一勺送到我唇边来,道:“既饿了,就多吃些,把那几天白呕了的赶快补回来才好。” 我怔怔望着他——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却脱了形一般,憔悴得让人心疼;眉间的细纹似是更深了些,褪去几分凌傲,面色倒隐约着一股凄魅的忧柔。 我忍不住泛出泪酸,又怕他看见,只好低头含住勺子,哽咽着不知食味。 “还要吃些什么,我叫人去做?”不知是累还是伤了心力,千云戈的口气轻飘得宛如蛛丝掠过。 “嗯……”我不敢再让他担忧,诺诺道:“我想吃你上回让么师傅作的……” 一整个下午,千云戈都陪着我。 我醒了就再睡不着,千云戈同我并躺在沉鸿榻上,也不说话,只把着我的腕子,看我出神。 我思琢着麝兰以往待我的光景,又哀然忆起顾峥——前前后后,盘根错节,都是些恼人的冤案,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想什么?”千云戈问。 我痴了一刻,幽然道:“麝兰今年也二十几了吧?” “怎么想起她来了?” 微愠双眉,我忍不住埋怨:“你也是,她服侍你这么些年,内中事务,更不知担了多少辛苦,你难道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千云戈稍示诧异,倒不很在意:“这可是新鲜事儿,咱们七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体谅人了?” “总该给她找个好归宿,也不枉她那么个伶俐人。” “哦?”千云戈笑笑,把我的腕子更拥进怀中:“那依你看,麝兰倒是跟谁才算好归宿?” 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千云戈总归对顾峥存有芥蒂,顾峥对我又不依不饶,麝兰自然想的是顾峥,所以恨我,绕来绕去,处处是坎儿,弄不好就人仰马翻,委实难办。 “我看顾峥不错。他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纪又差不多——我怎么早没想到,真是绝配呢!”谁料不等我答话,千云戈却一下子点到脉门上。 我心虚地一颤,反而故作镇定:“是吗?这事倒还是仔细打算一下,也别违了他们自己的意思。” 千云戈闻言,一脸素然,可又不再多说什么,合着眼仿佛就要睡了。 我忽记起两天后便是九月初九,我与当朝天子有约,于是暗自措辞半晌,才小心翼翼打探道:“马上就是重阳了,王爷这些天……” 千云戈狠狠勒住我的腕子,也不等我说完,便泻落满目恼意:“气我?” 忍着疼,我正痴惑不解,千云戈却趁机揽我入怀,混声警告:“千万的人叫我王爷,难道还缺你一个?我是谁?你再叫错了,就给我老实说说,这些日子你是犯了什么魔症!” 我自愧地歪过头,固然羞赧,可还是顺了他的意:“云——戈,你这些日子都不上朝,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有维寒,我不在也是一样。倒是你,我最怕一刻不在便随风化了。”千云戈说着责难的话,那搁在背后的大手却心满意足般十分温柔。 “你总归是均赫王爷,也不能就撒手合眼了,依我看——” “你今天倒是想说什么?可别耍花样,你欠下的罚我都是要利息的!” 不满地轻哼一声,讽刺的话顺口就来:“我有什么花样好耍?你不上朝又与我何干?只是——我不想让人说,是我绊着你、狐媚你,失了国体!” 千云戈精锐的眸子玩味片刻,撩拨道:“你没有绊着我、狐媚我么?” 我一愣,登时恼了,推开他就要起来,却被死死固着挣脱不开:“放手!” “不放。” “放手!”我又是挣扎。 “不放。就、是、不、放。” 这人实在可恶,我一急就往他手上咬去,却被灵巧地避开,他又一翻身把我扣在其下。 “你——混蛋!”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火…… 千云戈倒不生气,只嘿嘿坏笑:“看来是好了,不然也没力气张牙舞爪——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更让人疼呢!” “千云戈!”我大叫一声。 “好!可是记住我姓什么叫什么了!” 我噎得再说不出话,这混蛋倒越来越会欺负我,于是只觉得满心委屈,干脆随便他如何都不反应,嚼怨使起性子。 见我如此,千云戈仍有不甘,但犹豫着,总算颓然松开。 我耍气跑到屏风后,一声不吭。 千云戈仰躺在榻上,双目在我身后织出深长的惆怅,好半天,才问道:“**,你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吗?” 我还是不答,心下却若有针芒,痛悟。 “……把你怎么好呢……”憋了许久,千云戈幽然吐出这一句——像化了的冰盐、发散了的苦水,伤得没了形,又透彻得辨不出滋味。 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多么可恶—— 总以为是他欺负我,总以为自己被他狭制,总以为他不懂那片难以启齿的疼痛; 其实他为我,早化成弱水云霭,凭我的棱角荆刺占据、硌痛甚至重伤; 他容忍着,再也没有躲避; 我让他惯坏了,连悔过都不会——他让我吓怕了,终于进退全部荒废; 我们怎么才能从这绝境中不致僵死,输了、赢了都能坦然面对? 我缓缓回身看他,不相信一向强悍的他也会软弱,可那番无助,却如镜子上狰狞的裂痕,最明白无误地昭示着永难搁浅的惨痛。 一霎那,我想跑过去抱住他,像抱着我的孩子,抱着我最深的伤口,抱着我死去的那些宝贝——我想抱着他、抱着他、抱着他、抱着他…… 而我终于抱住他,在我昏过去以后。 我如愿所偿把他深深勒入自己的胸膛,恨不得互为血肉。 九月初九,千云戈早早起来,打点一番,准备去宫中参加圣宴。 我难得地赶来东苑,和仆婢们一起伺候。 初跟千云戈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常常如此,只是后来千云戈发现,我每每早醒,便整日不得精神,于是梳洗、更衣、早点、陪送这些差事都免了我的而转交他人。 我恭然站在均赫王爷的銮榻旁,默默为他穿戴,一举一动都作得伶俐而卑顺——毕竟,这里不是我的销云阁,均赫王爷威仪四慑,放肆不得。 千云戈见我跪在地上,熟练地翻过袖口,终于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还好。”我瞥了眼周围的人轻声回答。 “行了——”他说着拉我起来:“你也不必这么早来,看乏的这样,快回去歇着吧。” 我偷偷抛给他一个轻狂的眼神,传递着我的拒绝。 千云戈了然,无奈地摇摇头。 “传早膳!”我回头吩咐众人。 二十几个丫头、仆从井然离去,麝兰杵在一边本来候着,只见我轻拍了一下千云戈的手臂,于是知趣地关好门退下。 “又怎么……” 不等千云戈把话说完,我已经环住他的腰紧紧抱着。 千云戈僵了一刻,嗡声道:“别——再闹要耽误时候了!” 我不理,想起这两天千云戈总似乎有些躲我,就连昨晚我破天荒邀他留宿销云阁,他也面不改色拒绝,不由得一股怨气冲上来,于是双臂更加重力道。 千云戈略有些喘不过气,但马上把我拉开,又退了一步,故意错着身子不看我。 我只觉得心在下坠,莫名的凄凉,瞪着他,半天没有动作。 “行了,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病才好,别总是这么……” 我越听越恼,顾不得多少,腾然转身就要离开,但总是不甘心,才到门前便虚软一下,倒在地上。 “**!”千云戈见状倒忘了刚才的矜持,几步上来就要扶我,却被我执扭着不得要领。 “你——你要闹什么,快给我起来!”千云戈有些火,大手一提,硬把我掳了起来,而后放在他的銮榻上。 我见他又要走,忙扯住他的衣襟,哀然望着他。 他心虚地垂下头去,既不上前,也不忍挣开我,窘色道:“我去叫人——”说着他偷看我一眼,攒着脸再没了声音。 我放开他,幽喃道:“用不着叫人,我没事。” 气氛又变得尴尬,我只觉得不安,明白他在身边,却总有种要失去的幻痛,于是屏着气,把一丝一毫声响都听得分明。 千云戈终于叹了口气:“我去叫人过来,你要是懒得动,就在这里歇着吧,晚上我早些回来就是了。” “王爷!”我撑起身,猛然叫住他。 千云戈回头看我,脸色有些躲闪。 “我没事,刚才是吓你的——今天我要出去玩一日,请王爷准了!” 千云戈犹豫片刻道:“好吧。我说了不限着你的,要去哪里舵你便——如此,本王先去了。”他说着几步上去开了门,一抬脚,人已经跨出大半。 “王爷!”我忍不住向前探身,这一声似把心都卡在喉间。 千云戈停住,问:“还有事?” 我噤然——我的王爷,你我几时走到这步田地?你当真不知道,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永难弥补;或者真是心结已成“正果”,隔在当中,曾经多么地骄勇无畏都再难跨过那道鸿沟了吗…… 于是黯然抽叹,我定定问道:“王爷没有什么要交待了?” 知我如你,话中之意还是随你身子一颤,没入不愿坦白的心脉,道:“没……” 我看着你,随那沉碎的声响消失在朝暮中,一合眼,两眶固然凉极,却再没了酸湿。 金缕衣,颜如玉,妙骨仙姿蕊珠魂; 惊鸿眸,乌兰鬓,千古帝王折腰人! 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想起四年前枉死在这首打油诗下的状元郎。 千云戈一直忌讳别人谈及我的相貌,更不容有人以此诋毁,所以要说,也怪那年轻人太过糊涂。 只要略听些街知巷闻、官场流言就该知道,当着均赫王爷的面,谋逆的事尚且可说,唯独他家里的“七少爷”轻言不得。 可说起那年轻人做的这首诗,必然要让人好番误会。 乍一看是在咏叹某绝色姿容,实际上却是讽喻祸水和妖颜的楔子,再加上他不知好歹,更把我比作褒姒和妲己、媚主倾国,千云戈如何饶的了他? 这样的人我救不了,也就懒得枉作好人,所以当时只求了千云戈让我亲手解决那人性命,可怜当年状元郎,就这样夭折在烈毒之下,没吃多少苦头,然满腹才华也就这么陨没了。 我不知道为一个祸水折损一个英才是否值得,可古来都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为天下,枭雄们拼的起性命,可是为红颜,他们拼的就不光是性命。这里面的轻重我不屑细分,而情之一字,最是**。 千云戈名我“**”,四年来,这名字终于成了我的命——而今我只能奔命,任刀山火海在前头,也得一步一步杀过去。 千云戈无法面对的过去我要替他面对;千云戈不敢揭开的底牌我要替他揭开;甚至千云戈倦腻应对的阴谋、千云戈不曾计划的以后,我都得全部承当下来。 因为我的王爷,不知不觉,我为你也销透了心魂! 所以纵世事难料、人心叵测,我也得去见那所谓的“皇帝小子”,只是今日这“鸿门宴”,倒是谁要以身涉险、谁又要错失良机呢! 我心酸地一笑,看着满屋子的鲜艳衣裳,眼竟有些虚花。 “这都是前些日子‘御锦阁’的师傅按着七少爷以前尺寸做的新样子,说是宫里都还没有,让七少爷先穿着,看喜欢哪个他们照着多做些。”谷庆一边铺陈一边说道。 我摇摇头,略有些失望。 ‘御锦阁’的手艺自然没的说,可终归是给皇家做的衣裳,太过贵气反失了几分天真,也就难免把好端端的人品风格束缚住,不能尽显本性丰采。 芫儿还在把衣橱里的新衣裳往外摆,我突然看见一个水晶盒子里装着件湛蓝的袍子,于是走过去打开。 只见那料子十分特别,全然不像平常的绫罗绸缎,摸上去柔而不滑,贴合却不轻浮;襟底、袖口都绣着淡黄的昭荷,手工细腻,线缕纤隐,若不细看倒像长在衣料上一般,另配一样颜色绣饰的幅带;最特别却是那式样,既没有半点官家衣装的刻板,也不显轻佻,倒是端正中带着些飘逸,洒脱间又凝聚些清贵。 我欣然抖开,问道:“这是哪家做的,料子也稀奇?” 芫儿辨了辨,终于没有想起,于是说:“怎么跑出这么件衣裳,不是‘御锦阁’的作派,也不像是‘东绣庄’……算了,我拿去问问吧,王爷知道又要恼了。” “别!”我不等芫儿夺过去,先转身护住了,“我觉得独这件还好,别的都不怎么样,今天就穿这件,那些留着慢慢再说。” “这哪行,快别闹了,也不知是谁趁乱塞进来的,王爷交待可不许乱给七少爷穿戴……” “呦,这不是中秋那天小丹子送进来的?”谷庆也放下手中衣物过来掀看:“那日倒听他说,是个什么‘银汉宫’的师傅叫——蒋银翡的送给七少爷的寿礼。” “蒋银翡?”我默念,心里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么个人。可这“银汉宫”的名号也算他机巧,道是:银汉迢迢黯渡,牛郎织女遥望——有景有情有说法,果然不负这番手艺。 “好像就是这么个名字,我才奇怪了顾总管怎么没让人拦在二门,倒让小丹子巴巴送过来,还说……”谷庆说着突然噤了口,脸上略有些尴尬。 我心下了然,知道谷庆不敢把那些狂蜂浪蝶的话转给我听,总不过是说我“绝代风华”或“惊为天人”忍不住聊表垂慕之情一类的言辞。 我只觉得蹊跷,跟了千云戈这么久,也算落了定,怎么这两年的势头倒比当初流连花间的时候还盛。明明千云戈那么个脾气,却有人更不怕死,明目张胆对我示好的越来越多,幸而千云戈如今也懒得过分计较,否则又不知多少人需得“作鬼也风流”了。 “算了,管是谁呢,今天就是它吧。”我早不耐烦,径直走到镜前更衣。 芫儿、谷庆对望一下,略有难意。 我不管那么多,几下脱了便衣,她两个终于过来帮忙,不多会,我便光彩滟潋对镜自顾了。 “嗬,倒真是把七少爷衬的神仙一样呢!”芫儿缕着那袖子叹道。 谷庆瞪她一眼,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这衣裳也得七少爷这么个人穿才好,一般人恐怕压不住这么怯的颜色,反把人给比下去了。”芫儿喜欢的忘了形,浑然不觉谷庆的警示。 我不理她们,只是看着美的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直视的姿容,不觉恍惚起来——这就是我、这就是我么?如果人生可以重新开始,我可还会选这副皮相?我的王爷,你究竟爱我什么呢?单是这张脸、这副身子,还是也有别他? 唇角终于扯出一个难解的笑,我笃自想到:不管过去将来怎么样,我只选择在有你的地方,永远活下去。 顾峥一路护送我,我原以为要直奔曹郊而去,哪知他只是把我带到南市的彗升武苑。 我们几经周转,终于被一个叫做邓尹的灰衣男子引着来到彗升武苑里面的密室,由暗道往遗露宫去了。 我知道顾峥不会害我,所以一路上倒不害怕,只是觉得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严重,但碍着顾峥和邓尹的面,又不好太有表现,于是故意装累,越走越慢。 邓尹终于有些看不过,说要背我;我爽快地同意,看看顾峥一脸难色,心里不由得十分讽刺,干脆在邓尹背上装睡,心中算计起来。 若说当今天下,是五大势力合着撑起来的。 一是恬曷寺掌管的全国土地,由皇室宗贵控制; 二是逐鹿书府掌管的政治势力,由当朝左辅官休维寒、相国包文羹、安若候洛邱年、居都大人陆黎控制; 三是白褚坞掌管的珍宝钱银及全国商业,由当朝枢储府府士曹延甄、连睿函及白褚坞大老板白方控制; 四是彗升武苑掌管的军权及江湖势力,由当朝安定大将军柯旺研、常席大将军勾孟、彗升武苑大老板沈昭恩、韬棘派掌门温长歌控制; 五是花享街掌管的声色行当并人脉消息往来,由宫中仪式部总管太监肖笙控制。 照说这几方势均并驾,原都是在千云戈统领之下,而今看来,倒似有些分歧了。 我依稀记得几次见驾的光景,皇上总像个温和的兄长,没什么威历,且一直有些优柔,看不出半点贪恋皇权的样子。 可皇上见我,无论何事,想必都是瞒了千云戈的;顾峥与镶銮禁士团关系菲浅,又跟皇上扯在一起,想必也是瞒了千云戈的;现在更加上彗升武苑——实在都不是什么好迹象,看来我只有小心应对,先摸清了状况,再作打算。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遗露宫,邓尹放我在皇上寝宫中,默默退去了。 顾峥带着我直到内室,只见皇上正在龙案上怡然作画,身边只有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杵着,我们行过礼,皇上这才回身招呼我们。 站起身,直对着皇上清凛的眸子,我努力想寻出些异样的心机,可终究徒劳无获。 “七少爷,为什么这样看朕?”皇上温言问。 “皇上这可折杀我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恭然道。 “哦?朕怕三王叔不肯。”皇上揶揄。 “怎么会,再说皇上那样叫我,我也无颜立足于此,皇上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好!”皇上笑笑,走到中间坐下,目光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了片刻,道:“果然倾国倾城,怪不得三王叔如此痴迷。” 我从未听他如此和我说过话,略感不适,但面子上却及恬腼:“皇上可是拿我取笑,后宫佳丽无数,多少倾国倾城的没有呢。” “偏没有你这么个倾国倾城的——”见我有些窘态,皇上总算转了话题:“你不必见外,我今日正要和你说——**,你知道你原姓什么吗?” “我自幼流落,不知道。” 皇上深望我一眼,沉声道:“你姓‘千’!” 千,那是只有皇室才有的姓氏——我微微一震,稳住心神。 “你是我异母的兄弟,叫千砻琛;你母亲是太祖孝尉帝在外的私生女,十二岁入宫,是个极美的女子……” 若说在皇室中,这本不是什么希罕的故事,只是事关千云戈与我的缘起,听着听着,我还是忍不住心有所触。 虽然想不出母亲的姿色,但能够让千云戈动心,又不惜辱没纲常、**血亲地与千云潇争爱,想必是倾世佳人。 皇上没说明母亲为什么最终弃千云戈而跟从先王千云潇,那自然也是无法究本问源的事,可由此看来,千云戈夺权确是为了母亲;母亲沦落风尘及千云戈起初恨我入骨也不难解释——只是既如此,千云戈而今为什么能默许休维寒保有着母亲?倒底碍于休家势力,还是当真对母亲绝了情? 千云戈待我,若说是母债子偿,那此后种种,是报复、是忘情、还是他在我身上渴求着别人的眷顾? 皇上这故事,与我的惊怵倒不至五雷轰顶,但对千云戈才生出的决心和勇气却实在招架不住;我不是坚韧的人,更没有为谁专著过——千云戈,我的王叔,我母亲的旧爱,我的王爷,我的迷痛,你叫我怎么才好? “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吗?”见我失了神,皇上不禁问道。 我默然片刻,淡淡回答:“不知道。” 10 皇上盯着我缓缓开口:“她叫厄澜,不过太不配这名字,不但从没有揽定狂澜,还总是引起祸端,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红颜、祸水?” “**不知。” “你不信朕说的?” “信。” “哦?” “皇上骗我有什么用?所以**深信不疑。” 深信不疑,可是那又如何?一个几次三番去送命的人,一个被磨得没了伦仪纲常的人,一个早对命运怠于动容的人,身世这东西又值些什么。 “你还当自己是‘**’?” “要不然呢?” 皇上思量半天,试探着说:“我可以让你做回王子。” 我忍不住笑了,终于又对上皇上已然幽深的眼,故作娇媚道:“这可好玩儿!皇上,天底下都知道我是什么东西,让我当王子?那皇上就有笑话儿看了!” “看来确实不太好——”皇上也忍不住打趣,“那‘**’想要什么呢?” “不如问,皇上想要什么?”我依旧笑得妍媚。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的可多了,皇上要多教导我呢……” “朕不爱打哑谜——你娘和你都中了毒,时日不多——” 我敛住笑,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你娘中毒时不巧正怀着你,所以——据说那是种慢性毒药,中毒之后不会马上死,但毒根却深入心脉,多则二十年,少则十余年,毒根长成也就是毒发的时候。 那毒的名字倒也有情趣,叫作‘化蝶’——化蝶,化蝶,果然缠绵悱恻! 可它还有个名字,叫‘三啼血’,也就是说毒发之前,会三次走心脉之血,而后毒根终成,破茧而出,三日之内,摧折五脏六腑,毁及骨肉筋皮,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又是生不如死! 我此生多桀,我命不久矣,我生来下贱,不知这算不算生不如死? 皇上玩味地敲着膝盖骨,又道:“这毒不是无解,只是解药难得。三王叔手上倒是有一颗,只是休大人也很惦记,说了来去,不是你死,就是你娘死,三王叔夹在当中,还真是难办。” “想必这毒再难解也难不到皇上吧?” 皇上笑了:“果然聪明,不过朕确实知道有一个人能解此毒。” “能解此毒——想必也会下毒。”我说的狡黠。 只见皇上脸色一阴,马上又变得平和:“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你倒不像这样的人。” “皇上说完了?” 皇上看着我,目色静如水,深如渊,但终究敛去一池玄机,沉声道:“完了。” “我听说这遗露宫中有酒池、鹿台;想那虽都是亡国的东西,但实在让人神往。皇上,**早想一睹如此人间极境,不知有生之年,皇上肯不肯偿我所愿?”我巧笑哀求。 皇上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突然乐个不住,好半天才勉强收声说道:“**……**……果然……再贴且不过!”而后话锋一转,又道:“酒池、鹿台是谣传,不过这遗露宫中确实有更让人神往的处所。你既来了,那地方本应你这么个人享用。” 我漾着一脸谄媚,对他话中之意不置可否——皇上,千砻狄,好哥哥,咱们走着瞧。 “段戎!” “是,皇上!”一直杵在一边的黑衣人躬身答道。 “带**去渲颐池!”皇上又吩咐。 “属下遵命。” 那黑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顾顾峥已然焦灼的神情,挪着步子袅娜而去。 得天应水,依峰偎潭,凝露铺璧,仙馧弥涎; 上有桂桥,下有珍葩,弱水碧涤,星罗宝洒。 渲颐池——若有极乐地,也必是逊于其妙。 我驻足池畔,细细品味这浑然天成的极至,想着何等仙姝神女才配的上此情此景。 忽一回头,竟发现引我来的黑衣人正在我身后站着,目光炯炯望着我。 我稍一退后,笑着说:“段戎大人?” “卑职姓韦,名段戎,七少爷叫我段戎就行。”他施了个礼道。 “好,段戎——你帮我救过唯铭王爷,我还没有谢你。” “段戎不敢,为七少爷效劳是段戎荣幸。” 我掠一眼他鹰样的眸子,话语中夹了丝威利:“真这样才好,我最恨心口不一的人。” “七少爷放心,段戎不会辜负七少爷。”韦段戎答的泰然。 我不再多言,信步来到一处浅地,脱了鞋坐下去,双脚没在玉池中,一阵温酥融入肌肤,舒服得要命。 那池底奇石璀璨,缤纷恍人,水面又飘零着如虹的落英,我忍不住伸手去掬,不料身子一滑便倾了下去。 突然一双宽厚手掌揽着腰把我扶住,回头,正对上韦段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七少爷当心。”韦段戎恭然道。 “幸好有段戎!” 韦段戎放开我,退后两步,不觉间,脸色变得黯然。 “段戎以后不必见外,叫我**即可。”莫名的,我心中倒有些失落。 韦段戎缄默许久,终于侧目道:“**——大可不必如此!” “如此?如何?”我调侃。 “段戎——不愿你待我如待旁人一般。” 我一震,不禁扬起脸——如待旁人,你知道我怎么对待旁人么? “段戎此生绝不辜负**。”韦段戎说完,大步离开。 我拧头看他,雾沼中,那虚黑的背影越变越浅。 “七少爷!”突然有人叫我。 我循声望去,竞是杜倾雨。 诧了一刻,我问:“杜姑娘怎么在这里?” 杜倾雨缓缓走到我身边,目中尽是关爱:“是皇上让我来的。” 我一敛声色,心中略有些懊恼:“皇上?杜姑娘也和皇上……” “皇上于倾雨有救命之恩。” 我寻味着,固然知道杜倾雨待我情深意重,但实在不敢肯定此刻的敌友利弊。 “七少爷想什么?”聪慧如卿,那眼底的一丝哀惋还是泄漏些许心寒。 “没什么,想起些旧事。”我寡然道。 而后静默无言,我们在仙境般的渺漫中各自心事重重。 “七少爷怪倾雨?”杜倾雨不无伤感地问。 “没有,杜姑娘与我也是有恩,**不怪。” “那有恩之外呢?倾雨于七少爷只是有恩?” 我回头望着她执著而哀伤的脸,终于放下坚持,忧柔道:“杜姑娘知我,怜我,体惜我,**不敢忘了杜姑娘的好,可是——” “可是我今日怎么跟皇上扯在一起?七少爷恐怕和皇上对立,我又偏偏受命于皇上,七少爷当我是为了在皇上面前立功才接近七少爷,你——可是这么想的?”杜倾雨一口气说完,两眼泛湿,怔怔望着我。 不敢再看她,毕竟,我是懦弱的,所以“是”或“不是”都难出口。 “七少爷,你让倾雨心骨俱折不敢为人了!”杜倾雨说着已经失声。 我一阵惊慌,挥手打在地上,痛绝道:“杜姑娘,你——你再要折毁自己是叫我也不得好死!” “七少爷!”杜倾雨衣襟轻摆,重重跪了下去:“你这样说,倾雨别说万死难辞,就是惜卿泉下有知也必不肯饶过我!” “惜卿?” “七少爷难道忘了文惜卿?” 我努力在脑子回忆起那熟悉的名字——惜卿,惜卿,惜卿……文、惜卿! “七少爷送给惜卿的络子,倾雨怕辱没了,不敢随身带着。但那藕香绫编的同心结、绯蒙石上亲手刻的‘如君’二字,七少爷该不是也忘了吧?”杜倾雨声如凄歌问着。 “你与惜卿是……” “惜卿……”她眉头一震,声音弱了下去:“是我嫂嫂——一辈子为七少爷守着清白。” “哦?” 那她想必过的极不好。惜卿爱我,到了骨子里,然这爱也是她要害上的刺,我早该知道,这刺一日不除,她一辈子受苦。可是我糊涂,且自私,竟没有为她着想,任她走了便不管不顾。我欠她千千万万早难以清偿,但最不可饶恕的是没让她死心。 见我已淆然泪下,杜倾雨更是哽咽不住:“惜卿一辈子只有七少爷。她说过,不管你是皎仙儿,还是别的什么人,除了你,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让她动心。她死的时候还恨自己……好糊涂……当初若不顾一切跟了你,也就不会抱恨终生!” 垂泪……任是无用也只有垂泪,香魂黯陨,痴情仍筹,这番执着,我要度几回阿鼻地域才能偿清? 我抹一把残湿,问:“惜卿,是什么时候去的?” 杜倾雨也渐渐收住抽搐,道:“去年,二月。” “那该有一年半了……”我喃然,又失起神。 第 155 部分阅读 杜倾雨也渐渐收住抽搐,道:“去年,二月。” “那该有一年半了……”我喃然,又失起神。 “嗯,她在世时就不得杜家喜欢,又从未尽过妻妇的责任,所以死了也没能入得祖坟——只在燕支山下葬了,不过也是个好的处所,于她,总能自由,循着挂念的人了……” 又是一阵无言以对。 怔然许久,我终于愧色道:“我错怪你了——杜姑娘。” “七少爷不必太过意不去。我与惜卿既是姑嫂,也是从小的闺密。从前一直听她说七少爷的好,我就想,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可见了七少爷才知道,七少爷为人,比惜卿说的还好,所以我是真心仰慕七少爷。 至于皇上的意思,七少爷想必也明白。倾雨虽受天子恩露,效命龙颜,但决不会因此强逼利诱,望七少爷别要误会,否则倾雨……” 我见她说的真切,自然释怀:“杜姑娘,**知道了。你若真心当我是朋友,以后再不要叫我‘七少爷’,叫‘**’便可。” “**?你——当真甘愿作个……”她话到一半,便不好再说下去。 我茫然叹惋,由着她未完的话思量下去—— 我当真甘愿作个娈宠吗?当然不是。 千云戈现在还仅当我是娈宠吗?我不敢妄言,但绝对确信,也不是。 所以,我不愿作娈宠,千云戈把我纵的早不是娈宠,除了世俗人,再没人命我为娈宠。止于我,足够了。 **这名字是太轻佻,但是千云戈给我的,里面有他的情意,别人怎么鄙薄我何必在意? “杜姑娘若信我,就叫我**,我心甘情愿叫这名字。”我笃定说道。 杜倾雨了然点点头:“好,**——你以后也不用杜姑娘地叫我,惜卿都叫我倾雨。” 言及惜卿,我又一阵心疼,于是忍不住道:“是我误了惜卿,她此生最不该遇着我!” “何必这样说,她尚且感谢上苍,你又何苦自责?若真说不该,那你和你那均赫王爷呢?” 我被她说中心思,不禁慌然失措,支吾半晌也回答不上。 “人算总归不如天算。本来以为你身不由己,若大家合力,助皇上揽回大权,也是救你出了苦海,现在看来,倒是我枉作小人了!”杜倾雨不由得惆怅。 我也是忧心忡忡,问:“皇上当真要与他为敌么?” “你说呢?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不是我要谗言。皇上当的起天下,会是个明主。可那均赫王爷——”杜倾雨说着望我一眼,不敢再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但说无妨,他是什么样我清楚。” 杜倾雨赧然片刻又道:“你和均赫王爷的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依你的性子,那样屈于人下作个傀儡,你当真不后悔?” “倾雨,我也许说不透你,但——”轻叹,却是此番幽繁谁谙? 和着杜倾雨不解亦不休的眼神,我只有起身,慢慢向池水中没去,轻娆的袍子自觉地褪落,只剩一件薄透的小衣,湿哒哒贴在身上。 我卸下冠绾,仰头——三千烦恼丝,散不尽,落英自飘零…… 梳过装,同杜倾雨道别后,韦段戎又来迎我。 我深望他一眼,心中反复的却是杜倾雨那句——若有一日,各卫其主,千万别留情面! 有些分不清了,自己倒底是多情还是无情?身边的人,如走马灯似的,我固然记不住许多;但他们经过,必要留些余孽给我,而我也从来没有禁忌,随波逐流中,总跟着浮沉,且沦落在别人的风尘中。 我与韦段戎折回皇上的寝宫。 进去前,我突然转身,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怔然半晌却实在找不到言辞,只得作罢,笃自去了。 皇上依旧在龙案上提笔挥画。 我走近,行了个礼,便不多言。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皇上终于开口说道:“**可还喜欢渲颐池?” “很喜欢,真是人间仙境。”我浅笑道。 “景无人烟总是荒绝,**可听过这么几句——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朕的宫中什么时候也有这般生气!”皇上感怀间又去弄笔墨。 我不禁寻味起这个未来的天子——论犀利,他或者连个妄臣都不如;论威仪,多少王子贵爵也不逊其下;可继位至今,近二十年之久,他从最初的稚气未退练成今日的张驰自若,这中间岂是一帆风顺的?而他能承受这么长久的狭制,依然不忘收复河山,这份深沉决不是泛泛之辈能有,看来真是上苍垂青此子,我辈旦求全身而退了。 “**想什么出了神?”皇上又问。 我一敛心神,道:“没有什么,只是想,皇上怎么想起这亡国之调。” “哦?这是亡国之调么?” “**罪过了。”我垂首恭然。 皇上看我一眼,似有似无的笑容中泛出些让人不敢逼视的睿智:“你无罪。这是亡国之调,也是兴国之调。阿房宫何等绮丽,秦人却守不住三世,是失天下么?” 我不答,皇上继续道:“非也,这是人心的短浅。秦人真正失的——是算计!” 我不禁一怵,凶险如白驹过隙划过心头,恍惚一下,竟对上皇上侧视的眸光。 皇上放下笔,抖起龙案上的画幅,横在我面前道:“这是刚才朕想着你嬉戏渲颐池而作的画,**看如何?” “皇上丹青,果然绝妙,**钦佩不已。” “你与我不必恭维。”皇上说着又去看那未干的墨迹:“空落落的总归不好看,倒是题什么字好呢……**看那渲颐池的水可清澈?” “清的很。”我注目在那画幅上的一抹幽蓝——妖姿媚骨,该是我了。 “那是因为没有美姬艳娥涤脂沅粉——不知是‘渭流涨腻弃脂水’、还是‘温泉水滑洗凝脂’好些?”皇上径自说道 我只觉臊得难耐,于是忍不住讽刺:“皇上既知道秦人失的是算计,又推诿脂粉作什么?” 皇上笑了,也不辩解,只对着那画目光涟涟。 好半天,他再没此前的话,只是挑起我微湿的宽袍道:“这纨珠雀丝织的袍子最怕水,偏又是天下绝品,多少王宫贵胄不惜千金一掷,**却不珍惜……” 我微诧,收回衣襟:“**不知道这是贵重东西,皇上见拙了!” 皇上玩味地看着我,不由得深叹:“把你怎么好呢!” 终于别了皇上,邓尹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带着我和顾峥顺秘道回去。 这次,顾峥不容邓尹提议,便背起我,错开几步笃自走着。 我心内尴尬,当着邓尹又不敢外现,只得在顾峥背上一动不动,等到四肢夺乏了才忍不住道:“好了,放我下来自己走吧,你背得我难受。” 顾峥怔然片刻,却不多言,轻轻放我下来。 我柔着腰臂,在他俩身后跟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戾气。 回到彗升武苑,天色将晚,顾峥早备了车马在外,我也不理他,径自上了车,直等出了彗升武苑许久,顾峥才终于入内,背对我坐下。 我盯着他僵硬的身子,目光随心绪层层蝉变。 “顾峥!”我叫他。 顾峥一震,微微侧头。 “你说你绝不当我是兄弟,那你想当我是什么?”我咄咄问道。 顾峥渐渐攥紧拳头,焦灼着答不出来。 我却不肯放过:“皇上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肯这样跟他合伙胁迫我?” “我没有!”顾峥突然大声否认。 我惊吓须臾,忙稳住心神:“没有?你是想看他要了我的命才肯罢休?好,你果然恨我到骨子里!” 顾峥猛地甩过头,眼神毒的几乎嗜血:“是,我是恨你到骨子里!我恨不得你死!” “呵,别急,你不是听见皇上的话了,我中了毒,死期不远!” 顾峥懵了一刻,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我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然倒在一旁,血顺着唇角滑下,殷了湛蓝的袍子。我只觉一股腥甜冲撞着五味,耳边如群峰困响,嗡然若痴。 等我略转醒一些,顾峥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慌愣愣地望着我,不敢稍动。 我抹一下血迹,眯着眼,似要把他一刀刀剜割了一般:“好,又吐血了!皇上不是说那毒叫‘三啼血’?顾峥,你再打几下子就如愿……” “我不是……”顾峥疯了似的一把掳过我,紧紧攥在怀里:“我不是……我没想伤你我没想伤你我没想——啊!” 我倒笑了,仰头承着他的泪,满意地在他耳旁道:“你真不想伤我么?” 顾峥不答,只把我抱的更紧。 我努力挣开他,死盯着问:“顾峥——你真不想伤我还是假意唬我?” “我不想伤你,我不想,你别气,我刚才昏了头……”他扯住我的双臂道。 “那你想我死么?” “我——我恨你不救自己!我恨我救不了你!” 我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定色道:“你放心,我死不了。你告诉我,你说绝不当我是兄弟,那你想当我是什么?” 顾峥躲闪着,脸上的血色阵阵上涌。 “我问你句话你都不说,你是要呕死我……” “五儿,你别逼我,我刚才一时糊涂了,你要打骂多少我再不还一下!” 我冷哼一声:“不过问你句话,你爱说就说,过了今天,你再跟我说我也只当猪狗之声!” 顾峥踌躇着,终于喏喏道:“我想你是五儿,我想要你……” “不就是这些?皇上还答应你什么了?” 顾峥抬起头,哀然道:“五儿,别问了——我只想要你。” “恐怕不尽然。皇上还给你别的了吧?是金银财宝,还是高官厚禄——还是美女佳人?” “五儿!”顾峥喝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也不在乎我待你的心,所以我早不奢求。你想干什么我清楚,我不在乎你毁了我,只是——算我求你吧,给我留些余地,让我活着还能好好想你,别让我什么都没了,生不如死!” 心上似有巨石般,我压抑地透不过气,像要死了似的。 顾峥的泪脸越变越模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下了车。 我空对四壁,胸中撕裂般愈见抽痛,终于再奈不住,一口鲜红喷了出来…… 有生头一次,我见着了娘。 娘很美,很美很美…… 穿着绯色的衣裙,绾着动人的云鬓,水袖在万紫千红中掠过—— 星眸转,一顾倾城;朱唇启,浅吟掣天。 玲珑的腰肢婀娜惊魂,巧动的莲步点水惑心,任是蕊珠仙子也赛不过这样的丰姿,我第一回知道,上苍的钟灵神秀原都许给了女子,而我偷来的‘**’竟如此卑微可耻。 这样的娘,千云戈怎不动怀? 所以上天入地,管是多少亘古的神将怪杰、帝尊王威,千云戈为娘可以拼敌一切,入不复之劫。 而我在人间,仰头看他们翱翔云颠…… 千云戈的血染红一切,生生刺痛我的眼——我的眼,终看不见,于是在惊涛骇浪般的血色中哭求:别让我看不见,我宁可失去一切,只要能看见你们流连的踪迹,哪怕是很远很远…… 11 从没想过我会这样醒来—— 陌生的处所,痛彻的心魂,困顿的身肢,还有周围聒噪而争执的人形。 ……你别疯了,快把他送回去,难道真等天下大乱了不成…… ……我不!反正他要死了,我陪着他正好一块……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他不死也让你揉搓死了…… 我睁开眼,诧然想起梦里的情景,直骇得忍不住抽搐,于是拼命在四周寻着千云戈的身影,越来越惊慌失措。 “五儿!” “**!” 顾峥和杜倾雨一同拉住我。 我哽咽一声,扯着嗓子哀求:“……千云戈、叫千云戈来……叫他来……” 他俩愣了一刻,终于明白我话中之意,不由现出各自的难色。 嘶喊渐成悲吟,我只觉一阵淤痛、如沉渊般快将我溺死;双手紧紧抓着胸口,心却依旧要从断裂中蹦出。 “**……”杜倾雨不忍地拉开我深入皮肉的十指,体惜道:“你别担心,这就送你——回去见他……” 那迷痛依旧徘徊不散,我怕极了——从没有这么怕过,像失去母体保护的胎儿,艰难地蜷起身子。 “你们让开吧,他没什么,只是让梦魇住了。”一个青衫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哥,你快给他看看。”杜倾雨说着推开顾峥,让那青衫男子坐在榻上。 那人犹豫一下,终究拉过我,凝神号脉。 不多时,他放开我,说道:“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化蝶’的毒进了二玄;有冥玑护着,加上小心修养,那最后一玄应该不会来的太急。” 杜倾雨持重地点点头,看那人一眼,又对我说:“放心吧——你那均赫王爷现在正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你呢,我让人叫他来接你就是了。” 我猛然拽住杜倾雨,虚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你死不了,谁也不让你死,好好养你的病是正经!” 我不松手,依旧执言:“倾雨,你老实告诉我——我不怕,真的;只是想知道实情,我求求你!”我说着挣扎起身。 杜倾雨安抚住我,眼眶不禁红了:“别动!”迟疑一刻,她终于说道:“你这毒,我们也解不了,非得有解药才行。这是你第二次咳血了。我哥说,幸好你有冥玑护着,那毒长的倒不至那么快,但——” 见她噤口,我知道必不是好兆,可一狠心,还是坚持说:“你但说无妨。” “终是……熬不过三个月了。”杜倾雨声音渐弱,垂着头,不敢再直视我。 我身子一晃,险些瘫软下去。 杵在近旁的顾峥忙上来扶我,又揽在怀里,痴声劝慰:“别怕,五儿,别怕——我决不让你死,我拼了性命也不让你死的;是我错了,才让你受这么多罪!” 杜倾雨沉默片刻,叹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 这毒,是彗升武苑大当家沈昭恩的妹子、沈孤瑛的暗门子毒术。她一直恋慕均赫王爷;当年,千云戈气你娘变心,与沈孤瑛有过一段孽缘;沈孤瑛善用毒,千云戈本来是想借机毒害先王千云潇,谁知倒让沈孤瑛钻了空子。 之所以叫‘化蝶’,不光因为它毒发如化蝶,更因为它本就是蝶卵,只不过专门用毒物灌养的。那解药也只有‘化蝶’完全长成的时候用才作效,毒若不发,用多少解药也是徒劳。 这本是一卵生一脉的毒物,而你与你娘双双中毒,可见当年沈孤瑛是有意下了两脉蝶卵。想必千云戈也不知道这些,否则也不会只向沈孤瑛要来一颗解药。 你那均赫王爷这么多年一直逼着沈孤瑛交解药,生生把她关在王府暗牢中近二十年,受尽极刑。沈孤瑛现归顺皇上,她这回是铁了心要找千云戈报仇,所以这解药……实在难求!” 我越听越觉得无力;顾峥也愁了一刻,可依然说道:“难求便难求,我一定想法子求来,五儿你别担心,你决不会有事!” 我哀然望着顾峥,心中一阵酸涩,于是忍不住问:“顾峥,你这是图什么呢?” 顾峥一窘,簇了簇眉,却不答话。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 “别说了。”顾峥瓮声打断我。 我从顾峥怀里挣出来,别过脸:“你不用为我如此;我不希罕,也用不着你劳心费力。” “五儿!”顾峥低吼一声拉住我,“我便千错万错,你就不肯稍微体惜我些?别人伤你,不知甚我多少倍,你也没有这么计较过,为什么我……为什么……” 我不由抚上顾峥痛苦万分的脸,悲凄道:“顾峥——是我不值啊!” “你再说这混帐话,我就——我……”他狠狠哽了半天也说不出,终于又把我揉在怀中,黯然垂泪。 我抚着他的背,静静地说:“顾峥,你待我的情意我一辈子还不了;我此生欠人太多,所以才要受这么多磨难——就当为我,也为你自己,你答应我件事可好?” 顾峥一震,直起身打量着我,心有余悸地摇着头:“我不答应!你每回叫我答应你的事,都让咱们吃尽了苦头,我不答应!” 我推开他,苍然捂住胸口,艰难道:“好,那你离我远远的,再别想我理你!” “五儿,我……” “以后也不许叫我五儿!” “五——”顾峥绞着衣襟,片刻,颓然道:“我答应你!” 我轻咳一声,目光在他身上流转许久,化为眷惋:“娶了麝兰吧。” 顾峥幡然扭头,面色蒸腾,但还是咬咬牙,回答:“好。” 我总算赶在千云戈与护城将军项适甫的两路人马大动干戈前现了身。 衣妆庸散、身子搀弱,我远远望着一身暴戾的千云戈,目色激涟出太多情韵,但终是刺痛最甚。 千云戈的腾腾杀机在与我对视的刹那冷却一刻,突而化作狂风暴雨般的震怒——他一掌劈落乾坤门前的镂柱,不顾两方厮磨的如何,便大步向我走来。 我怵然心跳加快,被他逼人的气势所迫,忍不住后退。 待他到了跟前,我早就微颤着不敢注目。 千云戈的眼神更加用力地压在我身上,突然,他铁臂一挥,一把攥住我冰凉的手,牵着,便如步云端。 我不敢稍拒,唯有紧紧跟随,身心皆乱。 月色下,龙道上,只见一高一矮、一强一弱两道身影,暗流汹涌、蓬然向前。 像个小娃儿似的被千云戈一路扯进东苑,已经殃及三四个仆从遭受横祸。 我头一回见识这样的均赫王爷,一半衔恙,一半慌恐,早颤抖着手脚,怔然失语。 只觉步伐越发虚乱,才跨进正房,身子一歪便要坠地。 千云戈大手一轮,拦腰撑住我,半拖半拎地、硬把我丢在銮榻上。 我惊喘不断,身子微微后仰,情不自禁避开那胜似极刑的目光。 千云戈却一把搬过我淡薄的肩膀,强迫我与他相对。 “说话!”他怒目眦裂,声如雷鸣。 “云——云——”我抖嗦着,一句话生生卡在喉中。 “你真当我治不了你!”他突然扣住我的下颌。 我疼的泪水盈眶,却不敢垂落,甚至连呼吸都快不敢。 “你——”千云戈怔着,鼻息渐重,最后哞号一声,甩开我就要离去。 我吓得用尽力气拽住他衣摆,反被大力一带,险些滚落地上。 “别走千云戈!”我死死抱住他的腿,生怕稍有松弛,他便不见。 泪浸湿衣袍,渐觉他身子由僵硬变得松弛,只是迟迟不肯回转。 …… 于是石化般呆着不动,茫然失神,仿佛天地间只剩这唯一的动作;不愿思考太多,妄纵一刻便是永远…… 时间失去标量 千云戈终于去掰我的手;我拼命摇头攀上他的臂腕—— 别走——你不要我了吗? 千云戈略有不忍,但还是把我分开;我哀怯着、执拗着、拼命想要抓住他——哪怕衣裳、佩带、香囊苏络,只要他身上的,什么都好。 千云戈无奈,只好任我攥着他的袖子,怒色消了少许,责怨却未退丝毫:“这三天你去了哪儿?给你脸倒登鼻子上天!” 我诧了一刻,万没想到,昏睡中,竟耗了三日之久。 “你真越来越有主意!上回是五王弟掳了你去,这回是谁?若不是个比我均赫王爷还厉害的,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千云戈说着狠话,突然扯下銮帐上的流苏。 锦帛撕裂的声音登时怵醒失神的我,来不及反应,千云戈已经猛地把我压住,别过双臂,动作粗鲁地一圈圈缠绑。 “不……”我一边哀求一边反抗,无奈,此刻的虚弱怎敌过他的盛怒。 “我让你跑!让你跑!”千云戈反复着,眼底的抓狂失态于我、竟变成刺骨的怆痛。 “……敢背着我勾三搭四!浪货,我杀了他,看谁还敢要你!背着我你敢……” 再不顾他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我黯然垂泪,心里如五行冲撞般,浑噩不经。 我的王爷,你可否看清眼前人——那个让你妒火中烧的人真是我吗;那个让你不惜残害也要占有的人真是我吗?你的心里有没有别的影子在激发这场兽行、这四年多的征服与动乱? 宁愿你真恨到杀了我。 宁愿恶梦未醒我已魂过奈何。 等千云戈也筋疲力尽,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我不愿动一下,也怕再看他,只感觉身后癫狂的气息渐渐低弱,毫无预警地,千云戈的手搬过我,僵硬地解去手臂上突兀的束缚。 我由着他,直到被一片烫人的湿热撩动;抬起头,千云戈垂落的五官下、泪如雨洒。 我就这样懵然看着—— 只一刻,便再不愿顾忌许多,我猛地挣开双手,一挺身,狠狠抱住他,困兽般在他唇齿间厮咬。 ——我们都疯了 ……所有阻碍体肤的隔阂全部撕碎…… ……纠缠;翻转;互相压制…… 像要把对方吞入胸腹似的留下血痕——血,他的,我的,在的身躯间流淌、交融,若起令人眩晕的快感; 我大大打开身体让他肆虐,迫不及待勾起双腿攀上他的腰肢;十指在他脊背上、恨不能穿透骨肉; 没有一刻间隙,千云戈猛烈贯穿我,不遗余力地律动; 每个动作都到达极限——最深的、最狠的、最疼的、最蚀骨**的; 我蛇缠在他身上,任他在我身体里喷洒多少遍,依旧抵死般不肯放松; 我决不让他退出我——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我的…… 在他身上醒来,浑身几乎没了知觉。 我的手依旧不肯罢休地缠着他的脖子;略动一下头,竟酸痛到骨子里,可即便如此,也连抽息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起来!”千云戈的声音一样颓弱,只是仍带着一丝暴躁。 我不动,盯着看他胸口上一处结痂的紫痕。 千云戈敛了敛气,翻身就要起来。 我反射般把他抱紧,虚恍恍哀求:“不要!” 千云戈怔了一刻,总算恢复如前,只是话语仍旧不肯客气:“你是想要我的命吧?顾峥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是没把你伺候好,你才舍得回来了……” 顾峥——我太累连回话都不行,可终于知道,他气成这样是倒底为了什么。 若不是才逼着顾峥从我的余荫中彻底顿足,此刻我必觉得好笑极了。 千云戈的无理取闹从没让我像今天这样动心——均赫王爷、挥斥方遒,怎么人情世故面前却粗浅至此? 只因为他笃定顾峥与我暧昧、只因为我失踪头天显得反常、只因为顾峥护我出行、只因为他暗中遣派的随护跟丢了我们、只因为我昏睡三天消息了无、只因为顾峥恰巧也失了踪影——看着的确像一出顺理成章的私奔故事,但顾峥想掳我、或者我要出逃何必等上四年之久?况且既逃了,我何苦要回来自投罗网?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解释清楚,但不说又不行。 从杜倾雨下处与顾峥分开,还不知他现在如何;我欠顾峥的已是无头冤帐,再不能让他受累丢了性命。 我努力攒出些力气,拖着双手搬起千云戈喋喋不休、越来越恼的脸,然后深吻下去。 “别动!”我轻声喝住他的抗拒,“我真没劲儿了——可你……真是天底下、最混的人!” “我混……”他才要辩驳又被我的吻堵了回去。 直到我心满意足了,才任他颠三倒四地埋怨着。 总之是——他气急了:我的“拈花惹草”、我的三心二意、我的薄情寡性,加上此前种种触怒“龙颜”、刻意刁难,所以才三天光景,他堂堂均赫王爷便乱了定性,甚至不惜调动王府私营军满城搜捕。 我听着他越来越没秩序的话,心里反受用非常——贱,第一回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跟吃了蜜似的。 等他终于耐不住、被我一脸贼笑惹得七窍生烟,我也想好了托词。 “顾峥要娶麝兰。”我故意没好生气地说。 千云戈愣了一刻,轻屑道:“少来胡弄我,你这么说我就信顾峥对你无意了?” “顾峥对我当然有意——” “那你说他——”他不由得又恼起来。 “你兜我是‘**’了,谁让你找我?你找个不‘**’的,我保你高枕无忧。”我说着,把爪子在他身上搔弄起来。 千云戈一下抓住我作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好!你总算是有处发挥了!这名字就让你恨成这样!我偏叫你‘**’,你越不喜欢我一天越叫个几万遍!**、**、****……” 看着他孩子似的固执,我一阵惘然,于是喃喃道:“真这么‘**’么……” 千云戈愣了一刻,大概也察觉出有些失态,于是噤了口,赌气地不再说话。 我又把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并温质的肌理,不无感叹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好!” 千云戈闻言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一转把我落在其下。 “啊……”我疼的散了驾,才想起他还在我里头,止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闭嘴!”他吼着把我攥得更紧:“除了死你还会什么?你敢死——你敢死——看我不……” 我幡然诧住,恍然忆起而今一切状况。 死——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他一早知道、必也为此憔悴了心肝;以前我尚且可以拿来胡诌,而以后,也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嚼味。 “你别急,我——我胡说八道呢,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为什么死!”我慌忙安抚着他深痛的狂躁。 可他狠狠瞪着,目光在我身上,却像已然把我穿透,不知投落何处一般。 我略有些担心,摇晃他,支吾着:“你看什么——我——你松手,疼死我了!” 他呆了片刻,反常地顺从起来;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又平躺下去,寂然无声。 我贴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担心他想的与我身世经历有关,所以更心虚得要命——不想他想下去,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下子将我刚才的喜乐颠覆无余;筵着脸,如履薄冰般难耐,又一阵抽痛从心里扩散开,我控制不住,癫痫起来。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略有些迟疑地问。 “千……千……千云……”话到一般,我就喘个不住。 千云戈一把抱过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我竟再次攀上他的颈背,躲在他怀中默然落泪。 千云戈不停抚着我的脊梁,动作已是极尽温柔。 我终于放开声音,蛮不讲理哀求着:“你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不许——永远也不许!” “你——”千云戈气结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不解恨地说:“你敢吓我……” 还是不敢告诉千云戈我见了皇上的事,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可隐隐的,的确有根刺杵在死穴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关于失踪的三天,我没有编出什么故事来,只是向千云戈挑明一点——顾峥对我一日不死心,我的王爷你能否真正踏实?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用三天时间让顾峥望而却步了,这于我们大家都再好不过,所以你死死追问我也不说倒不如你就这么认了还可免去许多麻烦。 千云戈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就认了,看他一副恨极要吃人的模样在销云阁中撒野,我只有“安之若素”地在一旁品茗读书:甘饴穿肠过,眼底只字无,不过总得做个样子,等他砸累了,耍烦了,事情也就七七八八可以结案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颗“蔻欢”都没焚完,千云戈便一屁股坐在沉鸿榻上,夺过我手中的书本,狂吼起来:“麝兰不生出儿子来,顾峥永不得进二门!” 我眨着眼,半天才悟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痴痴笑了。 千云戈越发气不过,一下子拉过我,趴在他膝上,照着头天才遭他毒爪的小臀就是一顿乱抽;我嘴里叫疼、心里却乐开了花——你气吧气吧气吧,气死你也不舍得真打疼了我! 顾峥以维护不利的罪名卸去了总管一职,交由细务房出去打点王府在外的买卖。 我再没见他,不过凭他多年的威信和能耐,想来也不会太难捱。 顾峥与麝兰的婚事也落了定,千云戈和我本都想极早办了稳妥,哪知竟因着那日与护城军一场争持,均赫王爷破天荒地在朝中吃了官司,喜事自然耽搁下来。 明里看是项适甫等人合力参奏千云戈无理捣乱长都治安,实际上必有幕后主使;虽然最后皇上极力规劝,平息了事端,但均赫王爷独揽大权的阵局终于打破,破绽已出,此后不知还有多少险恶。 我虽为千云戈担忧,却耐不得身上的隐患;更加愁苦的是,这般光景,倒如何解了重重夙结,让我、千云戈、甚至母亲能够全身而退,做番了解? 朝中的事千云戈自然不用我担心,可回到均赫王府,他又把我看得很紧。我安然享受他对我的在意,同时也极小性儿地对他与母亲的过往不依不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很狭隘、很不讲道理,甚至是个有点儿坏的人。 对千云戈的依赖及动情是我此生没有经历过的,关心则乱,的确如此。 我几乎把四年来我们所有的旧帐都重温了一遍,结果是、更加患得患失——我心里不爽快,倒霉的却是千云戈,因为我必得不停给他找些麻烦,让他为我抓狂才能踏踏实实过下去。 烦透了。 这日子——要死的日子,奔命都有些来不及,我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歪在千云戈的銮榻上,我拧着脸让麝兰给我上药。 麝兰手轻,倒不会弄疼了我;可是想起刚才千云戈铁面无情地拒绝我外出的请求,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害我、不但没把那碍事的鹤瑜几粉身碎骨,倒把自己的脚碰的惨不忍睹,便这样,千云戈那混蛋也只是冷哼一句“七少爷可劲儿造”,而后转身不见。 他固执起来真要命、他冷血起来真该杀、他诚心气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榻上,横眉怒目地、倒把麝兰吓得一震。 “七少爷?”麝兰敛声叫我。 “啊?”我回过神看她。 “我下手太重?”麝兰不敢稍动。 我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挤出笑道:“没,是我想起件可恨的事。” “七少爷想的可是王爷?” “他有什么好想……”糟……这不是盖弥彰! 麝兰何等聪明,见我恼羞的样子自然明了,但却不再追问,又低头去给我包扎;好半天,她又道:“七少爷以前也是这么拧,只不过总冷冷的;倒是这几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躁,生像个……” 她笑着噤了口,我知道后面的必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倨傲道:“麝兰姐姐也不知道让人囚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当然怨我躁了;干明儿你也遇上个魔王,困住你不放,你就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麝兰目光熠熠,扫在我身上,看不出情绪:“我没七少爷命好,有人囚、有人困倒是福气呢。” 又吃味儿——这女人! 我换上张谄笑的脸:“麝兰姐姐怎么这么说,还有多少日子,马上不就有人囚困你了!” “七少爷!”麝兰一恼,手也重了许多。 我疼的抽筋,不由得倒吸口气。 “你——你别欺人太甚!”怔怔然,麝兰竟垂下泪来——我一下子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甩手中的白绢,扭身就要离开。 “麝兰姐姐!”我一急,顾不得伤痛便起了身,“麝兰姐姐!”我一步三晃,上去拉住她——娘的,这是怎么了? 麝兰果然是麝兰,均赫王爷身边的丫头都不好惹,我向来不会跟女人打交道,如何哄的住她?倒是低声下气地,颜面丢了个干净。 “麝兰自知道比不上七少爷,也还没脸皮厚到对谁要死缠烂打,七少爷便觉得麝兰碍眼,也用不着这样羞辱——禀了王爷,把我也打出去就行了!” “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要羞辱你——我好心撮合……” “谁用你好心!是你自作聪明,凡事把自己倒撇个干净,什么腥的、臭的都让别人去担!” 我闻言,登时恼了,挫着牙关,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好!我自作聪明,我好心没好报,我把自己撇个干净——总之你恨我,这辈子我也成不了什么好东西!我不敢在这儿惹麝兰姐姐晦气了!”我说完破着脚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麝兰便在身后拉住我的胳膊,我一回头,正对上她梨花带雨的粉脸,怒气消了一半,身子却挣两挣,假意不满地顿住了。 “七少爷……”麝兰的声音一阵酸涩,“刚才是我冒昧了,七少爷千万别气!” 我凝眸看她:“麝兰,这几年你恨我吧?” 麝兰垂着头不答。 “所以你看我,眼光更要犀利些。可你自己说,我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吗?你何必面子上总不忘身份,故意说那些刺弄人的话——你讨厌我,现在这里没别人,我宁可你骂我、把真心骂出来,也不愿你这样阳奉阴违地,我……我听着心里比你还难受!” 麝兰哀怨张着眼,紧紧咬住下唇,但我还是看出,我的话触动了他。 我忍住泪水,凄喃道:“你是如此,顾峥也如此,咱们为什么非这样不可!难道我真是个祸害,身边的人都不能安生吗!” 麝兰默默抓住我的手腕,温软的手指不住安抚着:“七少爷,我知你是为了我和他——可你不知道他的苦呵!” 我深吸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凌厉:“麝兰,我是不知道,一辈子也不要知道。我把他交给你,他的苦以后都是你的!你若连这些都化解不开,那我就真是看错人了!” 麝兰微微一震,含着雾的双眼逐渐变得明鉴。 12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千云戈经常半夜醒来,默默看我。 我睡得浅,把他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却从来没有挑破。 跟千云戈的关系变得出奇默契,但是我们都该知道吧,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热络,只因为四年多的矜持快让我们发疯了; 我们厮磨,只因为前途的未知使我们拼命想抓住什么; 我们纵容,只因为生怕逼得太紧,那些暗藏的夙结会要了彼此性命; 而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发了疯似的交合,不得不说,正是我们垂死抵抗的全部筹码——其实我们所剩无几、危在旦夕。 人说时间会使人积累,但我更 第 156 部分阅读 人说时间会使人积累,但我更痛定的是时间的消磨:四年,是你没有真心宠爱过、还是我不曾实在触动过?为什么死到临头,生在我心深处的不是那点滴聚敛的饱满,反是灰飞烟灭般越来越抓不住的虚空?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现实不许我再拖下去。 眯一眼腕子上幽光娆娆的冥玑,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痴痴望着他。 “怎么没睡?”千云戈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醇浓。 “我明天要出去——祭一个人。”我淡淡说道。 “哦?什么人?” 漏一拍心跳,我转动眸光,道:“一个曾经生死相许的人。” 千云戈缄默片刻,稠着嗓子问:“生死相许?可见是胡说八道,命都没了,有什么许不许……” “千云戈!” 他骤然噤口。 我无力地撑起身,心里一阵发紧,但还是忍住虚脱般的茫乱:“你不可能困我一辈子,该做的事、该去面对的人总是逃不过的——” 但、愿秋霜落叶后,此景此情非惨淡,君莫妄,衡不过一令朝夕过…… “你可是也有过生死相许的人?”说时无心,出口骇然,我一下绷紧了身子,不敢看他。 身旁传来一声颓涩的轻吟,千云戈倒答的坦然:“有。”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千云戈有些艰难地揣度着,而后赧然一笑:“女人。” 女人——这就是她和我的不同? 女人——我不懂,所以唯一的一个我辜负了;这辈子,我变得只有男人。 女人——我、非要去和女人争么! 原来如此。 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于是起身越过他,笃自下地转到屏风后,但仍不肯泄漏些许失控;突然,看到多宝格上的紫晶竹,不由得失起神来——妒鸾啼淑,紫晶浴血,何等凄艳!亏了千云戈那日发疯,大小珍玩造了满地,却独没有动这紫晶竹一下——这世间的事,怎么这样难解! “你是非要去?”千云戈又问。 我“嗯”了一声,便不多话。 千云戈竟应许了:“那你去吧,我叫人随护着。” “不用,我会自己小心,可能要去整天,若回来晚了,你也别急……”我再难说下去,压抑着,泪还是落了下来,淆然滑过喉结,凉的撼人。 “好,我不派人随护,也不让人暗中保护,你去吧,去哪都行,去多久都行,去找谁、做些什么都行,你原是均赫王府买进来的,先是送了出去,又跟我这么多年,该偿的也早该清了,以后谁也管不着你,你得偿所愿,自由自在了!”他赌气似的发泄一通,狠劲一个翻身便没了声响。 我一时间郁结胸闷,踌躇向前,但终于忍住——好,你总算醒悟了,我本是别人还的债,是个替身,是个祸害,是个玩儿物,是个多余的,现在一切了结,我也该消声觅迹。 于是尽力……敛住声气,我恭敬道:“那就谢过王爷了,既如此,也不用等明天,求王爷传命下去,我现在便可离开王府!” 静着…… 静着…… 静着…… 千云戈猛地丢过一只玉枕,骇然砸在屏风上:“滚!”那一声怒吼伴着屏风倒地的声音,在夜半时分显得格外刺耳。 我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屏风的棱角还是滑到我的腿上,钝痛的感觉绞在一片破碎不堪中,我分不清——是心吗?这下终可以死而无憾了吧! 不等转缓过来,芫儿、谷庆并着千云戈的贴身仆婢们便赶了上来,见到这番光景,都不敢张息。 我努力扯出个笑,回头对上众人,扫了一圈,道:“王爷刚才下了令,以后我就不是这均赫王府的人了,劳烦大家为我作个证,免得以后被人误会!” “七少爷……”芫儿不敢相信地诺诺开了口。 “芫儿姐姐,这些年,辛苦你了……”别哭,别哭——我不住对自己说。 “七少爷你说什么!”芫儿先垂下泪来。 我觉着好笑,这算什么,当着均赫王爷的面,我还要演出“惨将别”的戏吗?快算了吧,丢的起面子,丢不起里子。 霎时收起好面孔,我冷笑道:“你哭什么?不过一个丫头,也学着别人情深意重的?叫你姐姐也是给你些颜面,你再烦,我不奉陪了!” 说完,我穿过众人,大步下楼,一去不回头。 没想到离开就是这么轻易的事,更没想到我是这样大摇大摆、笑得灿烂离开均赫王府。 芫儿还是追来了,哀求着要我带上些衣物盘缠,我不是清高,是实在没力气拿; 谷庆、麝兰跟在后头一直挽留,但双脚着了魔似的,停也不住; 陈松、顾铁岭、培仁、甚至一朝被我陷害的李靖全都来了,我恍惚着,如坠深梦; 四年—— 就这些……七少爷……以后怕不能这样称谓了…… 就这样……**……再也不是了…… 就收场谢幕了…… 我是谁? 于是终于一个人越走越远,拒绝众多好意收留,我无处可去。 在空阔的长都街道摇晃,突然,一双大手拉住了我。 意外吗?本也该是顾峥,除了他,没人知我这般丝丝入扣。 “我先送你去杜姑娘那里吧,都不过是气头上,事情过了还是跟从前一样。”顾峥柔声宽慰,只是神态间带着陌生的疏离。 我愣了一刻,抚上他的手;他略有闪躲;我轻轻推开那片熟悉的温热,又要向前。 “五儿!”他唤了声——只这一句,我此生值得。 我不是千垄琛,不是流落人手的娈宠,不是七少爷,不是**,至少我是你的五儿; 我做过恶,行过凶,害过人,负过情,享过乱,坏过纲常,我便十恶不赦,这天底下,你总会认我。 伶俐地回过头,嫣然一笑——知道吗,这笑,世上我只给你。 “顾峥……”我走上前,踮起脚,用我的额头贴上顾峥的,如此之近感受那双温溺的眼睛,安心沉落下去…… 顾峥,谢你——五儿说…… 你和我不用说谢——顾峥说…… 那我怎么报答你,你总是帮我——五儿又说…… 顾峥为难着,终于说——你和我贴贴额头,这是咱们情意好,便足够了…… 你和我贴贴额头,这是咱们情意好,便足够了。 顾峥先是一僵,而后会意地放松下来,任我靠着他,越发恬静祥和。 “五儿,你知道吗,你最让人疼的,不是这绝世的容貌,而是你的心——不肯容一个人进来,多苦都是一个人撑着;我常是恨你,身边为什么一个知心的都没有,你要苦死自己吗?”顾峥说着容我入怀,和着泪湿,在我脸上呢喃。 “顾峥,我不会;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容人——怎么容的下自己,我好苦……”我也放肆着泪水,与顾峥汇合。 顾峥慢慢放开我,凝视一刻,道:“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我认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爹娘兄弟,你让我教你,就听我的。” 我迟疑地后仰一些,来不及躲闪,手便被顾峥攥住,略感觉到他骨节下的力道,我不由挣持着。 “放心!”顾峥把我蜷得更紧,像待个初学蹒跚的娃娃一般,小心引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倾雨阁看似个纨绔子弟聚乐弄兴的珍圃宝苑,其实是借敛藏稀世草木的名号钻研医术;场面上一概由杜倾雨打点,内里却是其兄杜展臣持。 住下没几天,我便央求杜倾雨带我去惜卿坟上。 杜倾雨初是顾忌我的身子,后经我百般执着,才终于肯了。 杜展臣自我来就不曾露面,想必是因为惜卿;我觉着懊躁,却也无奈,惆怅自己凡事多桀之际,也着实为杜展臣惋惜——这样的事,大约搁在谁身上都必是一生的耻辱和伤痕,他能容得下我,已经不易,倒是我该谨小慎微、卑恭人前,以求赎过才对。 意外的是,上路那天,杜展臣却一早赶来了。 他面色苍悴,眼眶发乌,一副休息不好的样子;见我和杜倾雨上了车,终于尴尬地过来,从袖子里抽出个锦盒,递给杜倾雨,侧目道:“这个——还是给她带去吧。” 杜倾雨愣了一刻,眼中溢出泪来:“哥……” “我走了,墨儿一个人在家……”杜展臣略有些手足无措,不等说完,便离去了。 我不敢多问,只好随着怅然失神的杜倾雨,一路出了长都,直奔燕支山。 不由想起顾峥昨夜来探望我时的情形,试问:浴火真能重生? 我一直不信,可若能,顾峥必是一个。 我伤他多深,怕是天地也难鉴,更怕是此生都不得痊愈;但他终究肯越过那道坎儿,不管摔得多惨,继续走下去。 看着他总算可以痴笑地与我谈论婚娶,我化不开那片惘然,直追上他略现沧桑却不再沉沦的脸,千万分想大叫——顾峥、顾峥、顾峥! 你若不是上辈子欠我太多,就是要等我下辈子狠狠报答你,但不论如何,老天如此苛刻我、却也如此厚待我,因为你是无可替代的、我的另一个家世。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住了,杜倾雨一把拉我躲在车帘后,悄然掀开一角,警觉地打量着。 周围静的出奇,我早就忘了质疑,紧张地屏住呼吸。 突然一声风响,马车稍震一下,一个黑影掀帘探进头来。 “杜姑娘!”原来是韦段戎,他深望我一眼,又道:“**——近来可好?” 我赧然别过头去,不知该不该答。 倒是杜倾雨一副急色道:“你怎么就这么赶来了?” “你不知道——”韦段戎说着,有所顾忌似的顿住了,踟躇一刻才道:“先上路吧,到了前面,我再和你们细说!” 我瞟一眼车外,忍不住问:“那车夫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韦段容叹口气:“那是沈孤瑛安插下的人,幸亏皇上发现及时,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我愕然瞪大双眼。 杜倾雨又急上了脸:“怎么会,刘生跟了杜家十多年,一直老实本分,怎么会是沈孤瑛安插的人?” “沈孤瑛要他听话,那法子是你我拦的住的吗?亏了这事顾峥跟皇上露了些风声,要不然,你们也是太大意了!” 我见韦段戎责备杜倾雨,杜倾雨又面带愧色,于是忍不住周旋:“算了,这也不怪倾雨,是我逼她的。再说,那个什么瑛的纵看上我这条命,她拿去便是,还当有多少活命的日子呢!” “**!”闻言,这两个人竟异口同声嗔怨道。 我自嘲地笑笑:“还叫什么**,我早不是均赫王爷的人,这可是故意臊着我?其实谁来这世上不是光秃秃的,叫什么还不都是后来的事,我也懒得想,你们看叫什么顺意尽管叫我,哪怕猫啊、狗的,我也不介意。” “你——”杜倾雨气的涨红了脸,一把撇开我,再不顾惜情面:“早知道你这样,我决不带你去见惜卿,你是要她死不瞑!” 我心里一颤,触到隐怆,暗自咬住唇,不再多话。 韦段戎见到这番光景,脸上虽有难色,但还是尽量平和地说:“算了,先到落脚处吧,此地不宜久留——**也别要作难自己……”他在我身上烙下一瞥,合上帘子,又驾车上了路。 杜倾雨再不理我,直到天色沉下来,我们才到了韦段戎所言的落脚之处。 那宅院插在山间,与树木一色,若不细看,极难发现。 韦段戎敲门进去,与那接应窃窃私语几句,我们便被带进去休息了。 一路劳累,心情晦涩,我只觉得这个地方蔽陋,更没心思多去打量,于是简单梳洗一下,便笃自懒在床上,可终究嫌那床面硬的硌人,翻来覆去,就是安实不下。 “**!”韦段戎突然敲门、在房外叫着。 我略有些赌气,撇过头,却不答话。 “**?出来吃些东西,吃完了再歇着不迟,你都一天空饿着了!” “我不吃了,你们随意,路上太累,我动不得了。”我闷声答道。 屋外静了半晌,忽而又响起模糊难辨的私语,悉悉嗦嗦、一直也不停息。 我越听越烦,在床上滚了几个回合,终于有些耐不住,刚穿鞋走到门旁,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见杜倾雨与韦段戎一前一后契合地望着我,心里早恨的要命,可又不好就这么发作,于是僵着嗓子问:“有事吗?” “呵,果然跟顾峥说的一个样,就是这么个德行……”韦段戎揶揄,突然意识到说露了嘴,连忙收声。 杜倾雨忍住笑,却不说话。 我横这两人一眼,更懒得搭言。 韦段戎也不扭捏,发现我们都杵着,于是朗声道:“别都站着,坐下说话!”话未完,他先在八仙桌旁捡个位子,大大咧咧坐下来。 杜倾雨也不客气,昂头阔步过去坐了,直玩着一副指甲。 我沉住气,虽然千万个想要逐客,但还是忍住,唯独远远站着不动,冷闷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吗?明天还要赶路……” “明天暂不上路,休息三日,再作打算。”不等我说完,韦段戎倒吩咐好一切。 “为什么休息三日?燕支山又不远,本来明天一早便可以到!”我厉声问。 韦段戎也不变色,依旧笑着:“自然是为你安全,你出了事,我们怎么赔个一模一样的给皇上?” “杞人忧天!我有什么事,饶这么拖着才不安全!” “呵呵,怨不得顾峥说,你这性子要好好改改,总是急怎么行。” 我真火得要命——顾峥,又是顾峥,这家伙也不来送我,倒背地里做了多少事! 于是瓮声瓮气道:“急不急是我的事,我明天非要去——现在乏了,我要歇着,麻烦二位各自回去吧!”说完,径自上了床,我躺下便睡。 屋里闷了一刻,却听不到杜、韦二人离去之声,我呕着,心想:爱走不走,我自睡我的,你们不嫌无趣,只管坐着好了! 哪知一个颇有挑绊意味的叹息之后,杜倾雨竟悠然开了口:“我总算知道,你那均赫王爷为什么不要你了——段戎,咱们别管他,他要去看惜卿,我偏不告诉他地方,免得惜卿被这等狭猝人扰了,知道自己死的不值,要有多冤枉!” 她句句戳痛我心,我窒得难受,情不自禁跟着颤抖,更绷紧身子、揪住胸口,气也喘不过一个。 “倾雨!”韦段戎喝了一句,健步过来,便在我头顶疏缓道:“**,你……” “闭嘴!”我大吼一声,气场一破,泪也跟着下来。 “你这……”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是什么破烂玩意儿!我是我自己,跟谁都没关系!”我转过身,声嘶力竭的发泄。 韦段戎拧眉看我,筹斡一刻,才黯然道:“好,你是你自己,只是你自己——可你这处处防人的性子倒底要辜负多少人?你是瞎的吗?多少人疼你、体惜你、为你奔命,你难道全看不见?这眼里就只容的下一个自己!你叫他们情何以堪?他们付出的、都凭你这无情无义枉费了吗?”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一下、一下辗转声息,却挣脱不开深处的纠缠——是我错了?不、没有!我辜负谁、谁让我辜负?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情何以…… “你要不说话也行,但我不忍看你日后追悔莫及——我跟你说过,此生决不辜负你,所以今日便伤狠了你,也只盼你日后明白。”韦段戎说着,眼神变得执迷,那鹰样的眸子第一回失了平静,如破竹霹雳般,腾然绽放:“先说你此行要去看的,文惜卿姑娘,身怀着……” “段戎!”杜倾雨忍不住起身,话中张慌着阻遏之意。 韦段戎回头看一眼杜倾雨,发气似的:“就是都瞒着他、怕他难受、怕他负担,才生生把他惯坏了。当他是长不大的孩子也好,是天性寡薄也好,再要纵着,只会害了他!” 我不由得提气凝神,听到事关惜卿已经警醒,又闻韦段戎这番言辞,更觉得隐情深重,于是暂忘了难受,直瞪着韦段戎看。 “你还不知道,惜卿离开你时已有两个月身孕吧?她书香人家一个小姐,被你弄得不人不鬼;嫁到杜家,那般委屈,纵说的出、怎形容得尽? 你和人月下花前风流快活时,她一个弱女子,硬是背着两个人的罪、苟延残喘,便这样、也没有忘过你一日好。 你当倾雨此番只是仰慕你?若不是拜了惜卿开化,第一个要你命的便是倾雨!她杜家上下,就是因为你才受到均赫王爷发难,若不是皇上出手相救,连这几条人脉也留不住!” 我听不到他说完,已如五雷轰顶,周身经络顿时灰化、溃如枯木。 待转醒过来、再循向杜倾雨,已是卿身不在。 我着了魔似的抓住韦段戎双臂,木然摇晃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惜卿怎么怀了我的孩子?她怎么会怀了我的孩子?” 韦段戎也不挣开,只笃定说道:“你说呢?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要别人给你拆解?” “她怎么会……她……我、不、知道啊!”我哭着哀求,拼命想在韦段戎脸上找到解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糊涂了?便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只对你动情,也别忘了,你到底是个男儿身,你可以忘情,无所顾忌,但惜卿却得受这苦果,这便是男女有别!” 我颓然倒在床上,耳畔嗡嗡作响。 男女有别……是吗? 这恼人的冤孽,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原来都坏在男女有别! 怔怔然,却是问:“那孩子呢?” 韦段戎凝视我半晌,眼底一层层思量,可最终别过头:“死了。” “死了?”我喃然一笑——是报应吗,死了,对那不曾谋面的生命,我只有茫然,但他源于我,却是死了;惜卿也死了,是不是我也该死呢! “这样不好吗,他活着有什么好,万一再掉进别人的算计中……”韦段戎说着、脸上幻然划过道伤痕,强哽着,而后僵直地伸过手,锁住我的双肩:“你别作践自己了好吗?你若苦不堪言,有人比你还要苦千万倍,我不说顾峥了——他是为你舍过性命的人,你应当明白;还有而今的倾雨、还有你亲娘、还有我,就当怜惜我们,活一天便乐一天,挣一日便享受一日……” “段戎……”别逼我好吗,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我坏透了,但是:“对不起,对不起……你们都好,可我做不到!” “慢慢来,今天好一些,明天好一些,总会有一天……” “没有那天了,我活不到那天——我说不出来,可就是知道,我本来也不该活着,老天爷容不下我!”从他手中滑落,我压住哭泣垂下腰身;这一刻的失神、失心、失魂竟变得好不舒服! 别醒来吧…… “**——还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 别醒来…… “这次,皇上本是要我们逼你归顺他的——皇上的意思你懂,他若想,一定能救你和你娘;但你要彻底和千云戈断绝,而且要帮着皇上……” 别醒来…… ——我和千云戈?我和千云戈这还不算彻底断绝吗? 别醒…… “但倾雨不想逼你;她恨透了千云戈,可现在却不想逼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 “你瞧瞧你腕子上的冥玑……”韦段戎说着,轻轻扯起我的手臂:“这是你的均赫王爷出生入死为你求来的……” 别……别提他…… “冥玑独一无二、为什么识主,那是须得有‘籽玦’作引子。 皇宗密系中长年有人栽培‘籽玦’,但得成的几乎没有。因为这东西要种在人身上,食髓而旺,稍有不慎便是惨死——更何况作辅料的又是天下猛毒‘罗汉手’,所以根本没几个人受得了。一年中,送进宫里作人圃的从来都是无一生还。 而你那均赫王爷,为了给你求这冥玑,不惜在自己身上种‘籽玦’,也难为他、破天荒竟种成了;这也罢了,种成便能引冥玑来,可这冥玑终究是给你的,他又得把籽玦转到你身上,此番凶险比耕种时更甚,他必要经三日蚀骨蚕心之熬;挺过去了还好,若挺不过去,最后连尸骨都剩不下一丝。 我听倾雨说,那般折磨,真是惨绝人寰、死几万次也敌不过的,而他为你竟都成了——可见他待你的心也是世间少有。你不顾惜自己,怎么对得起他受的万般苦难? 若是明眼人,哪用刻意去对付千云戈,只要抓着你,他也就被制住了;何况是你死,他怕是不知要死多少回、不知死的怎样凄惨了!” 好静。 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清、越听越听不清…… 说什么呢…… 听、不、清!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5【人蛇,高h,**,不喜慎入】 蛇之bl免费蛇之说明:根据青海信浓短篇漫画改编。警告:涉及具体性描写,未成年勿入。1光基挺直身体,跪坐在榻榻米上。他双唇紧抿,目光直视前方,注视着同样跪坐在对面的鹿岛琳。对方以同样执着的目光注视着他,黑色的和服脱到了腰部,露出褐色的强健的胸膛,腰部隐约可以看见那黑色的刺青。一直埋头在光基背后的服部忽然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光基和鹿岛琳之间跪下,然后俯身行礼。“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他低声说。“非常感谢。”鹿岛琳微微点头,眼光却没有离开光基。服部忽然伸手折断了刺青的工具,“这将是我最后一部作品,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已经不需要了。非常感谢二位能给予我这个机会!”说完,他再次深深低头道谢,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在静谧的和式房间中,微微可以听见蝉的鸣叫声从庭院中传来,光基和鹿岛琳就这样互相对视着。“光基,过来。”鹿岛琳露出雪白牙齿微笑着,仿佛食肉猛禽一般的微笑。这声音增强了光基的背部灼热刺疼感,从身体内部起了反应。光基顺从的起身走到鹿岛琳身前,背对着他跪下。不用面对面,也能感受鹿岛炙热的视线。“非常的美丽,光基。”鹿岛琳毫不掩饰的赞叹着,“非常的美丽!”在光基那白皙挺直的脊背上,美丽的白色大蛇从颈部一直盘旋到腰部下面,鲜红的蛇眼在雪白的肌肤上闪烁着光芒,黑色的云朵围绕在四周。鹿岛琳伸手用指尖描绘着白蛇流畅的曲线,指尖仿佛带着电流一般,引起光基体内的颤栗感。“非常的适合你。不对,应当说那就是你,光基。”鹿岛在光基耳边轻声耳语,湿润舌头划过小巧的耳垂,使光基轻轻一颤。鹿岛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伸出双手握住光基的肩膀,舌尖继续向下滑去,沿着笔直的脊线向下,一直到达右边腰侧,白蛇的身体消失在黑色的和服下面。湿热的感觉使光基不由自主躬起了脊背,呼吸变得紊乱起来。鹿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光基敏感的腰部,他微微发出了声音,因为鹿岛正用雪白尖锐的牙齿轻咬那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的红色的淤痕。仿佛想要抚平咬啮所带来的疼痛般,鹿岛用舌头轻轻吮吸着齿痕。光基双手撑在榻榻米上,回头用湿润的眼神注视着鹿岛。这眼神使鹿岛的腹部立刻坚硬起来,他轻笑着,“光基,我最喜欢的你的眼睛,既坚定又的眼神。”鹿岛俯身过去,吻上光基微张的双唇,用舌头在嘴里毫不留情的翻弄着。俩人交换着激烈的舌吻,发出啧啧的声音,盛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来,又被回去。鹿岛伸手到前面解开光基的和服带子,黑色的和服下面不着寸缕。光基那描绘着刺青的雪白背部,一览无余的呈现在鹿岛琳眼前,使得他也不禁微微的吸气,“服部果然是个中高手。”鹿岛轻轻抚摸着刺在臀部的上方的浓黑云朵。光基微笑起来,用肌肤去感觉鹿岛的手指的移动。白蛇的尾部消失在光基的大腿,鹿岛的手指微微用力,光基转身面对他半躺着。鹿岛可以看见白射的尾部一直延伸在大腿内侧,然后微微的上翘,在尾巴的上面,茂密的毛发中,另一条小蛇已经微微探出了头,似乎正等待着鹿岛的爱抚。鹿岛微笑着俯身下去,亲吻着光基大腿内侧,沿着蛇尾一直向上,然后伸手握住了光基的分身。光基的腰部弹跳一下,抓住鹿岛的肩膀。从鹿岛俯身的肩膀望去,可以看见黑色的刺青布满整个背部,比光基的刺青还要大。“让我也看看你的。”光基喘息着说。他的分身正在鹿岛的手中勃起跳动,发出湿润的声音。鹿岛爱抚着光基分身,在那色泽艳丽的顶端亲吻的一下,又引起了光基一阵颤抖,颤栗般的快感沿着腹部向上蔓延,直达四肢百骸。光基不甘示弱的抓住鹿岛的肩膀拉向自己,吻上那紧抿的残酷薄唇,着雪白的齿列,把那厚厚的舌头含入自己口中吮吸着。直到鹿岛的喉咙中发出呼呼的声音,光基才放开他。鹿岛凝视着光基,在那宛如人偶般端正精致的雪白脸孔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脱去缠在腰间的和服,转过身去。强壮修长的身体上,浮现出一条黑色的大蛇,在脊背的中心怒张着蛇头,毒牙突出,吐出血红的信子,长长的蛇身盘旋着,一直延伸到膝盖上,白色的云朵环绕的四周。光基仰视着美丽而狰狞的刺青,脸上浮现出望之色。他半跪着环抱住鹿岛的腰部,用脸颊摩擦着背部的肌肤,伸出舌头着,鹿岛的体味弥漫在舌尖,更加刺激着光基的望。鹿岛拉开光基缠绕在腰部的双手,转身面对着。光基站了起来,俩人热切的拥抱在一起,近乎狂暴的接吻,唇舌绞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鹿岛强健的大腿伸入到光基两腿之间,他已经勃起的巨大分身在光基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摩擦。鹿岛重新将光基推倒在榻榻米上,用炙热的目光巡视着光基的身体。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为这身体的美丽所倾倒,知道的人却会感到无比的恐惧。光基就如同刺在他背部的白蛇一般,美丽,却有毒。随意看轻他的人,就会尝到毒牙的滋味。俩人就如同交配的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一起。鹿岛吮吸的光基修长的颈部,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肤跳动。鹿岛低头用牙齿轻轻拉扯着光基胸前淡色的**,在用舌头着,直到它变得鲜红,手指也不放过另一边轻捻着。仿佛电流般的快感从胸前扩散开来,使得光基不断起来。鹿岛握住光基的膝盖内侧,把双腿推到腹部上面。光基双腿大张,完全勃起的分身和鲜艳的暴露的鹿岛眼见。光基一点也没有感到羞耻,因为他很明白,他的身体的属于鹿岛琳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鹿岛琳的。反之也是一样。光基的眼角泛红,微微上吊着,看着鹿岛。他伸出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股内泛起红色。“这是属于我的。”鹿岛拿开光基的手,声音低沉。他伸出舌头着光基的分身,绕着饱满的囊球打圈。光基的胸口因为快感而剧烈的起伏着。当鹿岛的舌头戳刺进的时候,光基的腰部大幅度的摇晃起来,声越来越大。鹿岛爱抚光基分身的手,保持和舌头同样的节奏。光基发出长长的,无意识的摇着头,无法忍耐的躬起了背部,剧烈喘息着吐出了声音,“进来,琳,我要你。”鹿岛无法抑制的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笑声,抬头再次和光基交换着激烈浓厚的舌吻,饱胀的分身不断摩擦着光基的大腿内侧。光基抬起双腿,象蛇一样缠绕上鹿岛的腰部,俩人在分身在彼此的腹部间摩擦。“我要你,琳。”光基再次发出明确的要求。鹿岛握住光基的腰部,把忍耐多时的分身慢慢送入了光基的身体内。光基的体内又紧又热,内壁紧紧吸附着鹿岛的分身。鹿岛在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使光基忍不住大口喘息,灼热的硬物在身体中跳动着。俩人不禁屏息,享受这消魂骨蚀的一刻。鹿岛只静止了一下,就开始大动。他握住光基的臀部,狠狠的把自己送进光基紧致的体内。光基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十指在鹿岛宽阔背上留下了痕迹。房间里充满了声,和靡的水声。鹿岛用力摇晃的着腰部,忽然伸手抱起光基,改变了体位。光基着坐在鹿岛的腹部上,自身的体重使他和鹿岛结合的更深了。光基一边用湿润双眸盯着鹿岛,一面开始运用自己的腰部,把鹿岛含了更深,贪婪的用体内硕大的分身摩擦的敏感的内部。从他们结合的瞬间开,世界就从鹿岛琳和光基的身边消失了,只剩下**绞缠的快感,而这巨大的快感如大浪灭顶一般汹涌而来,淹没的了他们。在最后的**中,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了彼此而已。光基白色的喷洒在鹿岛的腹部上,而鹿岛灼热的种子却完全灌注到光基体内。光基喘息着倒在鹿岛的身上,使鹿岛瞬间产生了白色大蛇缠身的错觉。俩人都剧烈喘息着,鹿岛伸手抚摸着光基汗湿的背部。这时,纸门外面忽然传来人声,“大哥,时间已经到了。”那声音十分恭敬,透着紧张。鹿岛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鹿岛和光基对视一眼,光基很利落的起身,穿上和服,走到纸门前拉开门。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跪在门口。看见光基,对方低头行礼,然后膝行进来,把手里捧着的衣服放下。鹿岛豪不在意的着身体站起来。对方却连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一个小时以后,鹿岛琳和光基双双出现在雾纲组的本家正堂里。和式的大房间里坐满了表情严肃的男人们。鹿岛和光基在正中间的小几前落坐,几上放着两只盛满清酒的酒杯。坐在他们对面的雾纲组的现任头目,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鹿岛和光基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交换了酒杯,一饮而尽。“喝过了交杯酒,你们就已经是兄弟了。尽管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但永远也不能背叛、舍弃对方。”头目表情十分严肃。鹿岛和光基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的点头,俯身深深的行礼。在心中,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有比血液还浓厚的牵绊。02鹿岛琳,24岁,雾纲组高级干部,二代目候补,为人心狠手辣,人称‘黑蛇的鹿岛’。光基,24岁,雾纲组高级干部,参谋候补,为人冷静沉着,人称‘可怕的光基’。这两份资料就摆在佐久间组高级干部横纲的面前,他微微冷笑着,“就只有这点破玩意?”送资料来的人恐惧的俯身行礼,“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只得到了这点资料。”横纲不耐烦的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最近同雾纲组争斗的厉害,这两个人是雾纲年轻一代高级干部中的核心任务。尤其是鹿岛琳,他很有可能会继承雾纲组二代目的位置,是个非要除掉不可的人物!”坐在横纲附近的男人们,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横纲熄灭了手中的香烟,心中暗骂一群混帐胆小鬼!繁华的商业街,雾纲组所属地盘上的酒吧里,鹿岛琳和光基正在一起喝酒。妈妈桑走过来,鞠躬行礼,打招呼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之情,“非常感谢二位对我们店子的关照,最近几乎没有前来闹事的人了。”说完招招手,立刻有三四位打扮的非常时髦的女郎走了过来。鹿岛只是微微点头。光基面无表情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坐在身边的小姐非常殷情的斟满了酒杯。这位小姐一个劲盯着光基俊美的侧面,试图同光基说话。尽管光基兴趣缺缺,但她却非常的热情,并将手放在了光基膝盖上。坐在一旁的鹿岛忽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光基随即也站起来跟了出去。鹿岛把跟随的小弟留在了洗手间的外面,同光基一起进去。豪华干净的洗手间里只有一位客人在盥洗台前洗手。“滚出去。”鹿岛用低沉的声音恐吓那人。对方刚刚露出不悦的表情,忽然瞥见了鹿岛西服上金质的徽章,立刻浮现出恐惧神色,从旁边溜了出去。“又是为了什么?”光基对着镜子理了下头发,点燃了一根香烟。鹿岛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走到光基身后,拿过光基唇上的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将它安息在盥洗池里。“最近佐久间组闹得挺厉害的。”鹿岛抓住光基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个我知道。”光基直视着鹿岛,脸上浮现出近似嘲弄的微笑。鹿岛皱起眉头,伸手托住光基的后脑拉向自己,然后是一个深深的、近乎粗暴的接吻。“我们已经说过了,不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浪费时间。”光基轻轻推开鹿岛,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呼吸。鹿岛轻笑起来,“我没有为任何事情生气,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光基。”他伸手抚摸光基的嘴唇,刚刚接过吻的嘴唇还闪着湿润的光泽。光基瞪着鹿岛,鹿岛把这沉默当成的默许。他再次亲吻光基,把手伸到光基的衬衣里面,在腰部一带来回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散发着热力,仿佛高级丝绒般吸附着手指。在盥洗台上,俩人交换着激烈的舌吻。鹿岛的舌头划过光基的上腭,带来微妙的触感,牵起仿佛银色丝线般的唾液。在明亮的灯光下,光基的眼角逐渐泛红,使得鹿岛无法忍耐的俯身亲吻。俩人的胸口互相摩擦着,已经呈兴奋状态的下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鹿岛稍微退后半步,欣赏着光基微红的脸孔。“要做就快点做!”光基微恼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鹿岛低笑着,伸手推促着光基半坐到盥洗台上,然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已经勃起的分身迫不及待的从黑色的内裤弹跳出来,微微颤动着。鹿岛伸手轻弹一下已经湿润的顶端,使光基发出短促的吸气声。快点!光基用眼神无言的催促着鹿岛,伸手把鹿岛压向自己的腹部。鹿岛伸出舌尖了一下湿润的顶端,然后慢慢含进口中,同时用手抚弄着根部,反复揉搓着。象蜂蜜一样甜美的快感从那里慢慢扩散到光基全身,使他不由自主的起来。鹿岛抬头看着光基,“小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仿佛要故意煽动光基的情绪一般,鹿岛用使坏的语气低声说着。光基更加用力的瞪着他,“这是谁的错?”鹿岛轻笑着,“是我的错,但是——”他又低头用力吮吸了一下,光基胸口起伏着发出了更加妖治的声音。“妈的,光听你的声音,我就已经忍不住了!”鹿岛发出了近乎懊恼的叹息。鹿岛有些粗鲁的把裤子从光基身上脱下来,推开他的双腿,暗红色的完全暴露在明亮的日光灯下。鹿岛用一只手持续爱抚着光基的分身,将另一只手伸到光基唇边,“没有润滑剂,只有拜托你好好一了。”“混帐!”光基低吼着,但仍然老老实实含进鹿岛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细心爱抚着,仿佛那就是鹿岛的分身。鹿岛把被光基用唾液湿润的手指慢慢伸进了里。鹿岛的手指反复探索扩 第 157 部分阅读 佛那就是鹿岛的分身。鹿岛把被光基用唾液湿润的手指慢慢伸进了里。鹿岛的手指反复探索扩张着内部,光基的体内非常狭窄潮热,无论做过多少次都一样,那里是能让鹿岛发狂的地方。光基无力的张大了双腿,任由鹿岛的手指玩弄着内部,翻搅着。美丽的花朵慢慢的张开了,展现出鲜艳的色泽,引诱着鹿岛的进入。鹿岛把光基向后推去,一直顶到镜子上,然后缓缓进入了光基。一瞬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巨大的快感拍打着心脏,俩人急促的呼吸着。即使这样,鹿岛也紧紧盯着光基,那美丽端正的脸孔因为快感而扭曲着,非常的妖艳性感。这样表情无论看多少次也不够,无论其他什么人也不允许看见,他只属于鹿岛琳一个人。鹿岛抓住光基的胯部,用力撞击着。与完全不同的强烈快感从身体内部涌出,使光基几乎失神。他勉强抓住鹿岛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完全滑落到盥洗台上。“我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鹿岛低喘着退出光基的身体。还没有达到顶点身体,失去了火热的根源而变得十分难受。“混帐快点”光基怒骂着,被鹿岛翻过身体,脸孔抵着冰凉的镜子,更显出身体的灼热难耐。鹿岛很快的冲了进来,背后位的姿势使他非常的深入,光基忍不住发出了尖叫。“非常的爽吧,光基。”鹿岛用仿佛想要弄坏他似力量,深入,抽出,然后再深入,一次比一次更深。光基从镜子看见自己满脸恍惚的表情,然后目光落在鹿岛的脸上。俩人目光交汇,鹿岛狡猾的笑着,“非常美丽吧,光基,你的表情。”因为巨大的快感而说不出话来的光基在心里怒骂着,他喘息着收紧了,一瞬间,鹿岛的脸上浮现出喘不过气来的表情。“慢点光基”鹿岛用力抓住光基的腰部,试图放慢节奏,俯身下来,胸口紧贴着光基背部,用舌头着耳朵。“混帐快点啊”光基着,鹿岛突然加快了速度,腹部拍打着光基的臀部,发出濡湿的啪啪声。就在一瞬间,一股热流迸射出来,浸湿了光基的体内,光基颤抖着达到**,射落在了镜子上面。鹿岛喘息着俯身在光基的背上,光基的脸紧紧贴着镜子,“妈的,快点起来,好重!”光基抱怨着。鹿岛发出低沉笑声离开光基,光基刚要从盥洗台上下来,却被鹿岛制止了,“等等,我帮你弄干净。”说着,将手指再度伸进中,白色的顺着手指流了出来。“混帐!”光基低吼着,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骂混帐了,“妈的,我就说不要在这种地方做!”鹿岛微笑着并不反驳,手指却还留在光基的身体里,轻轻摩擦着,然后稍微弯曲了手指。后的余韵经不起撩拨,光基的腰部轻微颤动着,低低的从口中流泻出来。“快点拔出来!”光基回头怒瞪着鹿岛。鹿岛收回手指,摊开双手表示无辜。光基迅速穿好衣服,照着鹿岛就是一拳,鹿岛很敏捷的避开了,当然,光基也并不是真想揍他。在俩人出门时候,鹿岛忽然在光基的嘴角旁快速亲吻一下,低声耳语,“剩下的就留到今天晚上吧。”然后在光基冷冷的瞪视中哈哈大笑。留守在门口的小弟带着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鹿岛,然后又因为光基那刚做完爱而变得湿润的眼眸红了脸。鹿岛琳和光基离开了酒吧,当然在洗手间而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靡的气味依然残留在空气中。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商业街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在停车场附近等候小弟开车过来的鹿岛点燃的一根香烟,借着微微的火光,光基白皙的脸庞浮现在夜色中。因为鹿岛那盯着人看的眼神,光基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鹿岛的香烟忽然熄灭了。俩人已经意识到这是阻击,迅速俯卧在地上。很快就两个人从黑暗中跑过来察看,鹿岛低吼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其中一个人。对方惨叫着倒下,手中的枪也摔了出去。另一个人见状,急忙抬手向鹿岛开了一枪。枪声回荡在黑暗中,“琳!”光基大声吼叫着,掷出匕首,刺中了开枪者手腕。啪嗒一声,手枪掉落在地上。对方忍着疼痛要去捡,却被光基踩住手。光基毫不留情的用力,“啊痛死了!”对方狂叫起来。光基面无表情的拔出匕首,向对方腹部刺去。那人狂喊着蜷缩起身体,光基再次拔出匕首,向对方胸口狠狠刺去,这次手却被握住了,“光基,住手,我没事,已经可以了!”鹿岛焦急的呼唤着光基的名字,光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用力。鹿岛紧紧抱住光基,光基反手一挥,匕首划过鹿岛的脸,血从眼睛上流了下来。光基看着鲜红的血液,忽然楞住了,然后忽然发出叫喊,“琳!琳!琳!”他反复喊着鹿岛的名字,返身抱住了鹿岛,“我干了什么?!”光基急忙伸手捂住伤口,鹿岛却拿开他的手,忽然笑起来,露出满不在乎神情,“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光基。”从停车场取车的小弟回来了,看见现场几乎惊呆了。刺杀鹿岛和光基的两个人跑了一个,留下了那个受伤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佐久间组将会为他们的鲁莽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鹿岛琳和光基都在心中暗暗发誓。03“我想要离开组织。”光基端正的坐在鹿岛对面。“别随便开这种玩笑,光基!”鹿岛琳并没有当真。“我是认真的,琳。”光基的表情非常严肃,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光基?”鹿岛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可怕的表情,细长的眼睛紧盯着光基,“你是想舍弃我吗?”“当然不是!”光基激烈的反驳,“绝对没有这种事!”“那又是为什么?”鹿岛追问着。光基站起来,走到鹿岛身边,注视着他右眼上狭长的伤痕。那是被佐久间组阻击的那晚,光基的匕首在鹿岛脸上留下的痕迹。“那么你是在意这个?”鹿岛微笑起来,一把拉过光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光基露出痛苦的神情,“说不定那一天,我也许就会杀了你!”鹿岛伸手捧起光基那美丽的脸孔,他非常了解光基。光基在打斗中有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甚至会伤害到自己人。从和光基在一起的第一天,鹿岛就非常明白这件事。“可我不是好好的吗?”鹿岛亲吻着光基光洁的额头,安慰着他。“但是,”光基低头看着鹿岛,“但是一想到,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就让我无法忍受!”光基几乎是嘶喊着说出来,“如果那样,我会觉得比死还难受!”鹿岛震惊的看着光基,他那苦闷的心情通过话语直接传递到鹿岛的心里,“真的让你那么难受吗,光基?”光基点点头,眼角溢出了泪水。鹿岛紧紧抱住他,“如果真的那么难受,就退出组织吧。但是,绝对不允许离开我身边!”鹿岛非常坚决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光基注视鹿岛,忽然微笑起来,“请原谅我的任性!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他伸出舌尖,慢慢划过鹿岛眼睛上的伤痕,仿佛要品尝味道似的来回移动着。“那么,”鹿岛也微笑起来,“今天就用你漂亮的嘴唇为我服务吧!”鹿岛突然说出这种话,使光基稍微愣了愣,“混帐,你脑袋里只想着这个吗?”鹿岛咧嘴笑着,“你离开组织以后,我们就不能再象这样24小时在一起了。就当是预付给我的利息吧。”说完,拉下光基,亲吻着嘴唇,把舌头伸进去,略微粗暴的蹂躏着口腔。鹿岛的嘴唇离开以后,光基怒视他一会,但随即垂下眼眸,跪坐到鹿岛的两腿之间,解开了皮带。鹿岛的分身很有精神的弹了出来,笔直怒涨着。光基伸手握住灼热的分身,上下捋动着,鹿岛的腹肌随着光基的动作紧绷起来。想要一下都含进去有些困难,光基先含住顶端吮吸着,沿着侧面来回着,然后一直向下,把饱胀的囊球含在口中抖动着,瞬时响起了鹿岛抽气的声音。“啊光基真棒”鹿岛着,抚摸着光基的头发,略微用力压下。整个分身已经变得湿漉漉了,光基毫不犹豫的含到根部,不断将其吸到喉咙深处。鹿岛低下头,双手捧着光基的脸庞,看着自己的分身在光基的嘴唇中进出,光基半张着眼眸,眼角泛红,脸上浮现出恍惚的表情。这表情更加刺激了鹿岛,随着低低一声吐气,鹿岛在光基口中释放了自己。鹿岛看着自己白色的溢出光基的嘴角,俯身激烈需索着光基的嘴唇,口中立刻充满了自己的味道。光基抬头看着鹿岛,半睁的眼睛带着水一样湿润的光泽。“坐上来吧,光基。”鹿岛的声音低哑,充满了情。光基起身跨坐在鹿岛的腿上,仰头喘息着。鹿岛埋头在光基胸前,用牙齿轻轻啮咬着**,直到它肿胀发红,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吻痕,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伸手揉捏着臀部,用指尖试探着天堂的入口。鹿岛伸入了两根手指,翻弄着,感受着湿热的内部,刚刚发泄过的分身瞬时坚硬如铁。光基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完全勃起的分身在俩人腹部见摩擦着。他低头在鹿岛耳边着,不时亲吻着脸颊,无意识的煽动着鹿岛的情绪。鹿岛稍微抬起光基的臀部,光基也配合着移动腰部。鹿岛的分身带着鲜明的热气冲了进来,光基剧烈喘息着,“好棒琳好棒”内部紧紧吸附着硕大的分身。鹿岛亲吻着光基脸颊,开始运用腰部的力量,上下移动起来。光基仿佛不能承受这巨大的快感似的,紧紧的抱住了鹿岛,心脏剧烈敲打着胸腔,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嘴唇微张着。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连接在一起,在最后的**中,鹿岛仿佛吼叫着,从喉咙中发出声音,“光基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绝对不能离开我!”鹿岛在喘息着的光基的耳边反复耳语,光基只能不断的点头,“要记住,我是黑蛇,你是白蛇,我们是共生体,绝对不能舍弃对方!”鹿岛抚摸着光基穿着衬衣的背部,虽然看不见,但那里确实盘踞着美丽的白蛇,如同鹿岛的背后的黑蛇一般。即使光基离开组织,白蛇也会跟随着他。“那么,鹿岛琳知道吗?”雾纲组二代目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光基,他还是那样的美丽,但却不仅仅是美丽。那些认为的他空有美貌而不适合黑道的人,真是错的离谱。光基点点头。“哦,那还真是奇怪。”二代目略微有些诧异。“我知道这是我的任性要求,但我希望和组织脱离关系。”光基深深的低头。“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让你离开了。”听了这话,光基再次深深行礼,“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光基抬头看着二代目,他只是摆摆手,“你会明白的,光基,你是属于这里,这是你的宿命。”二代目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我相信鹿岛也很清楚这一点。”在加入雾纲组四年后,光基离开了组织,进入中村商事就职,成为一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中村商事是一家经营进出口贸易的普通公司,里外都很普通。但谁也不知道,它的主要持股人是雾纲组。这也是鹿岛琳同意光基离开组织的条件之一。04“发出声音啊,光基,我想听你的声音。”鹿岛握住光基的腰部,猛烈摇晃着,“别故意忍着”“恩啊”光基拼命咬住嘴唇,但抑制不住的声音还是流露出来,那声音煽动着鹿岛的望,他俯身亲吻光基的嘴角,去溢出的唾液,把还穿着白衬衣的光基压到在床上。鹿岛更加用力的起来,已经做过的两次使光基的可以轻易承受他的分身。因为时间错开的关系,俩人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面。所以一见面,鹿岛就把衣服还来不及脱掉的光基压倒,强烈的需索着光基的身体。光基承受着鹿岛比平常还要激烈的爱抚,也兴奋的无法抑制,巨大的快感从俩人连接的部位蔓延到全身,强烈到让人觉得恐惧的程度。光基不得强行压抑自己的声音,如果不这样,如果完全放任,理性就好像要崩溃了一般。但在鹿岛强烈的冲击中,光基还是无法忍耐,出声。他那略微高亢的音质,和鹿岛低沉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回响在房间里。当**来临的一瞬间,光基无意识的咬住了鹿岛的肩膀,鹿岛则露出了仿佛喘不过气来的表情。俩人拥抱着共赴顶点。鹿岛抚摸光基还散发着热气的光滑肌肤,正想好好享受一下的余韵,光基却起身开始穿衣服。“怎么这么早就走啊?”鹿岛似乎有些不悦。“没办法,明天一早要开会啊。”光基露出无奈的笑容。为了已经脱离组织的光基的安全考虑,鹿岛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且——,”鹿岛很不屑,“当个上班族有趣吗?”他起从背后抱住光基,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回到我身边吧,光基。”“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光基回头,和鹿岛交换着浓厚的舌吻,然后又习惯性的亲吻鹿岛左眼上的伤痕。“你又在意这种无聊的事情了。”鹿岛继续亲吻着光基的嘴唇,“组长今天又问你了,说光基你也该回来了。”“组长还是不相信我的决心。”光基苦笑着。忽然门一下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叫嚷着大哥冲了进来。当他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俩人时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行礼说了声对不起。“是健次啊。”鹿岛随口叫了一声,“你等一下吧。”“我来帮您换衣服!”健次很有朝气的冲过来,经过光基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光基不在意的微笑了一下,对鹿岛说了声再见,然后就离开。光基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遇见鹿岛情形,那个灼热的夏天,和更为灼热的鹿岛琳,他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了。正因为光基很清楚鹿岛的魅力,所以他很了解健次的心情。在黑道中,只有能吸引男人注意力的男人,才能更好的得到忠诚之心。夜色中,鹿岛和健次按照惯例巡视酒吧街的地盘。酒吧服务生带着非常尊敬的神情向鹿岛行礼,“最近非常感谢您的关照!”作为回礼,鹿岛只是点了点头。站在酒吧门口的招揽生意的小姐,非常殷情的招呼着鹿岛。健次非常的不满,一一把她们瞪了回去。“这不是琳吗?”黑暗中有人走出来,年纪略大,是雾纲组的高级干部须藤。“原来是须藤叔叔啊。”鹿岛很有礼貌的行礼。“组长问起光基的事情,他的意思呢?”“这件事情,还请组长放弃了吧。”鹿岛很干脆的回答。“是这样啊,”须藤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就没办法了。”在一旁的健次听了这话,十分的不满,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在意光基,难道就因为他那美丽的容貌吗?他和大哥完全不一样,无论在那里,只要提起黑蛇的鹿岛,大家都心存敬畏。那个象女人一样的光基,为什么一直缠在大哥身边?“那个光基有什么了不起的?”趁着鹿岛不在,健次发着牢骚。“哈哈哈我知道你很崇拜琳”须藤大笑起来,“不过只要光基活着,他和琳之间就有斩不断的牵绊。何况现在的你,根本还不到光基的脚指头。”须藤的话使得健次更加的愤怒。光基在下班的时候拒绝了同僚去喝一杯的邀请,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光基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应酬。也许应当去见见琳了,光基这么打算着,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一旦见面鹿岛就会需索无度,甚至会弄到光基起不了床。光基暗骂着混帐,正想打电话给鹿岛琳,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光基一接听,脸色就变了,是健次打来的求助电话。他说自己被佐久间组绑架了,不想麻烦鹿岛,请求光基帮忙。光基答应了,然后对着电话冷笑了一声,健次,跟我玩这种游戏你还早了点。果然到了约定地点,健次正悠闲的同佐久间组的人在一起抽烟。“什么时候佐久间组也开始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健次?”光基冷笑着。佐久间组的小弟上前抓住光基,“看你长得象个女人,还挺聪明的嘛。”“我讨厌你待在大哥身边,”健次恶狠狠的说着,“看见你那张脸就碍眼,就是那张脸才迷惑了大哥!”健次越说越生气,伸手就想去揍光基。“住手,健次!”鹿岛琳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大哥,你为什么会来了?”健次十分惊讶。佐久间的小弟们忽然狂笑起来,“你真是有够苯的,健次。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干掉鹿岛琳,一定会受到组织重用的!傻瓜!”说着,他们挥舞着匕首向鹿岛冲过去。“琳,小心!”光基伸手推开鹿岛,匕首从他的背后划过,从破裂的西服里露出了刺青。光基伸手到背后,把衣服从两边撕开,美丽而可怕的白蛇刺青暴露在众人眼前,血红的蛇眼发出冷冷的光芒,如同光基的眼神一样。05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光基背上的白蛇刺青所震惊,只有鹿岛例外,他露出槽糕了的表情,大声喊着光基的名字。但光基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出手非常迅速的夺去了佐久间组小弟的匕首。对方非常吃惊的看着光基,一步步向后退去。“光基!”鹿岛高喊着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光基的匕首划过对方的胸膛。对方惨叫着向后倒去,光基毫不犹豫的一刀捅了过去。“光基,够了!”鹿岛挺身站在了光基面前,光基眼睛一闪,硬生生的收住了匕首。鹿岛前进一步抱住光基的肩膀,声音低沉,“光基,住手吧。这些人要死多少个都无所谓,但我不想让你难过!”光基注视着鹿岛琳,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身体一软,靠在了鹿岛肩上。鹿岛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光基身上。“琳,你要和这些小鬼玩到什么时候?”须藤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后面跟着雾纲组的小弟们。佐久间组的人一看大势不好,纷纷扔下健次逃走了。“须藤叔叔,麻烦您了!”鹿岛向须藤道谢。“那里,是我自己要来的。”须藤看着鹿岛怀中的光基,“可怕的光基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哈哈哈”“那么,这里就拜托您了!”鹿岛说完,就搂着光基离开了。须藤走到还跪坐在地上发抖的健次的面前,“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健次!”须藤嘲笑着健次,“这次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千万不要妄想对光基出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啊?真可怕!”健次的声音发颤。“在黑道,有两个男人被称为‘雾纲的双头蛇’,黑蛇是动,白蛇是静。”须藤的表情格外严肃,“可是白蛇一旦舞动起来,就连黑蛇都感到恐惧。白蛇的打斗方法,如同抛弃了人心一般可怕!光基就是那条美丽而可怕的白蛇!”在宽大的浴池中,鹿岛跪坐在水中,帮双手撑在边缘的背对着他的光基处理伤口。白蛇的刺青完全展现在鹿岛眼前,仿佛活的一样,盘踞在光基脊背之上。一条细长的刀痕从颈部一直贯穿到尾椎,鹿岛用毛巾按压光基的伤口,雪白的毛巾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光基随着鹿岛的动作轻轻吸气。“白蛇还是和从前一样激烈啊!”鹿岛轻轻抚摸着刺青,用指尖描绘着白蛇的身体,“虽然隔了这么久,却依然美丽无比!”“对不起,我差点又伤害到你了。”光基扭头看着鹿岛,美丽的脸孔上浮现出内疚的表情。“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光基,即使死在你手上。”鹿岛伸手来回抚摸着光基腰部一带的曲线,顺着白蛇的身体,游走到大腿内侧,“当然,能死在你身上就更美了。”鹿岛微笑着,俯身用嘴唇亲吻着刚刚抚摸过的肌肤,伸出舌尖轻轻着。光基微微闭着双眼,转身坐到鹿岛身上,两个人的重量使浴池里的热水不断涌到地上。光基激烈亲吻着鹿岛,将男人的厚厚的舌头含进口中,持续爱抚着,微微扭动着腰部,鹿岛硕大的分身在臀部的缝隙中来回滑动。“去床上吧!”鹿岛上下爱抚着光基的背部。“不就这里!”光基稍微抬起身,主动握住鹿岛的分身套弄着。“光基今天好热情”鹿岛轻笑出声,在水下的手指潜入了光基的身体,“忍不住了?”光基无法忍耐的点了点头,眼角已经红成一片,微微喘着气,随着鹿岛的手指移动着腰部。“不等一下不行了”随着鹿岛手指有节奏的深入,光基的腰部晃动的更厉害了,无意识的握紧了鹿岛的分身。“啊那就去吧”鹿岛也开始喘息起来,不断亲吻着光基的颈部,“不管要去多少次都没关系。”“不不要”光基皱着眉头忍耐着,“我想要琳的这里”光基用身体摩擦着鹿岛。“哈你还真是贪婪啊这里紧紧缠住我的手指呢!”鹿岛拔出手指,代之以粗大的分身。“啊啊啊”光基仰头尖叫着,内部紧紧吸附着鹿岛,仿佛高压电流一般强大的快感在身体内奔窜。“好紧光基好棒!”鹿岛一边和光基唇舌绞缠,一边大力冲撞着,借助水的浮力,鹿岛每一次都冲进光基的最深处,让他尖叫不已。鹿岛本来握住光基腰部双手忽然送开,抓住了光基的膝盖内侧,把光基的腿环绕在自己腰上。光基不得不紧紧抱住鹿岛的颈部,以保持平衡。俩人毫无间隙的紧贴在一起,光基张开的双腿使鹿岛进入的更深了。就在光基要冲上顶峰的前一刻,鹿岛忽然停了下来。光基半睁着蒙胧的双眼,不解的看着鹿岛。鹿岛就着抱住光基的姿势站了起来,跨出了浴池。“要去哪里啊”鹿岛的分身还充满了光基,每走一步,都带来一阵新的快感。俩人就以连接在一起的姿势走到了床上。鹿岛把光基紧紧压在床上,抓住他的脚踝向两边拉开,“我想要看着你的脸达到**,光基。”鹿岛重新运用起腰部的力量,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光基几乎没办法停下声音,喊到喉咙嘶哑,腰部开始痉挛,下半身仿佛要融化一般,尖叫着,内部激烈的收缩着,推挤出鹿岛灼热的望。“啊哈”俩人剧烈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身体紧紧交缠着。这一切都被前来道歉谢罪的健次看在眼里,一瞬间,他产生了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的错觉,几乎要失声尖叫起来。鹿岛琳和光基并排俯卧在床上,黑蛇和白蛇在他们背后盘旋着,大张着獠牙,吐出鲜红的信子“什么?琳中枪了?”光基不顾周围同僚诧异的眼光,对着电话怒吼着,心脏仿佛也被击中一样麻痹了,“混帐东西!”忍受着不安,光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雾纲组。一进门,男人们就过来跪在地上谢罪。健次低头哭泣着,“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哥!”光基一脚揣开他,怒吼着,“混帐!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人又没有死!这是谁干的?”健次把鹿岛受到佐久间组阻击的事情说了一遍。在这期间,光基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听着,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命令。因为鹿岛受阻击而乱成一团的雾纲组,也在光基的指挥下恢复了正常,他们似乎都忘了光基已经脱离组织的事实,而心甘情愿的服从光基的命令。光基拉开和室的纸门,鹿岛正躺在被褥上,手臂上缠着绷带。一看见光基,鹿岛裂嘴一笑,“我正想着你应该来了,光基。”“混帐,受伤了还那么开心。”光基在鹿岛身边跪下,嘴上怒骂着,手却在发抖。“小伤而已,不用担心。”鹿岛仿佛看穿了一般,安慰着光基。光基俯身,把头搁在鹿岛的胸前,听着心脏在胸腔中沉稳的跳动,黑白蛇只有一个身体,双头蛇的命运,就是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也必须死去。无论是光基还是鹿岛琳都非常的明白。“回到我身边吧,光基。”鹿岛低声请求着。光基不可置否,抬头亲吻着他,鹿岛微笑着回吻。雾纲的双头蛇,黑蛇是动,白蛇是静。黑蛇的鹿岛琳和白蛇的光基,他们之间有着比血液还要浓厚的牵绊,比天底下所有人,都更明白共生的意义!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0【高h,长篇,不喜慎入】 '308'“叫兽”走开啦!by上官青玄—— 有一种恋爱的定律是这样的:首先是崇拜,然后是爱恋,最后是幸福。 可是从我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后,我就十分明白这个定律不适合我,我崇拜他,我爱恋他,可是我永远不会得到幸福,因为他是我的老师,更因为他是男人,而我,十分不幸,我也是男人! 1 何为路痴? 大概就是像我这样,在这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小的学校里,我找不到北,更别提报名处。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照着路标走的,为什么现在身陷种满了奇怪植物的大温室? 夕阳西下,再过十五分锺就是报到的底限,如果没赶上,那我三年苦读是为了什么呀?我可不要再重新经历一次高考,可是,出口到底在哪里啊!!! “这位同学,你看起来很苦恼,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噢!” 身后响起一个十分好听的男性的嗓音。 这简直是天籁,而能发出天籁般嗓音的人──我转身仔细地看──果然是位帅得一塌胡涂的大帅哥!神啊!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我扑过去抓着他的大手,好怕这个人是我在绝望时产生的幻影,只有用手握着才有真实感。 “这位同学……” “啊?啊!我迷路了!”我可怜兮地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希望这位大哥哥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我是来报到的新生,请问怎么去报到的地方?” “报到?”他看了眼手表,“还有十二分锺。” “来不及了吗?” “还可以,跟着我。”才一说完,他立刻拉着我狂奔。 喔!好快的速度,虽然包裹在西装下的身躯不是阿诺施瓦辛格型的,但我敢肯定这位帅哥哥一定是运动健将,我只有被拖的份。 “罗老师,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位学生未报到。” 被称为罗老师的中年男子停下收拾的工作,一脸迷惑地看着我们,“还有啊?” “是呀,就是他,一个不小心迷路的小不点。”帅哥哥把我推到罗老师面前。 小、小不点?可恶!1米六五的身高是我心口永远的痛,可是对方是对我有带路之恩的大恩人,只好默不作声地抿抿嘴,把这不怎么顺耳的三个字自动过滤掉,而且,我跑地太快,现在只有急着补充氧气的份,实在没余力反驳。 “迷路?我们学校有大到让人迷路的份吗?真够迷糊的呀,小同学!来吧,给我录取通知书,我们把手续办一下。” “幸好你的两条腿争气呀,小不点!”帅哥哥露出比太阳还灿烂的大大的笑容,照得我发晕。 啊!这就是我初恋的邂逅,好美好美的邂逅呀!美到足够我未来五十年细细地品味。 而后来我也知道,他──耿龙逸是本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当然也是最帅的。 三个星期后 “喂,俞俊,打球去不去?”同班同学杨霁学热情地邀请。 “不──去──!”我趴在桌上,感受得桌面传来的冰凉感,在这炎热不减的时节更是可贵。 “你老头呀你!去啦!打篮球可以长身高噢!” “闭嘴!”这个专门刺人痛处的白痴!我狠狠地瞪过去一记死光,这小子不懂什么叫沉默是金吗?胡乱挥霍的下场是下半辈子被穷神纠缠不休,“我没心情。” 因为我在昨天傍晚看到我的心仪对象挽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在一家气氛十分浪漫的咖啡屋约会,导致我至今心情郁闷。 “……是那个吗?”姓杨的俯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问。 “什么?那个是什么?”干嘛一付“兄弟我明白,你老兄就别瞒我了”的嘴脸?好恶心噢! “就是青春少年该有的烦恼呀!” “……” “一般在高中时就会有啦,但没有想到你比大家都慢几拍,到现在才有。不用害羞,兄弟我不会说出去,我还会帮你噢!我家里有许多杂志,可以借你解馋,不过说好了,只是借你,不是送噢!” “……你这个王八蛋!胡说什么!欠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我毫不客气地抡拳招待他。 “哇啊!恼羞成怒啦?好凶噢!当心长皱纹。”杨霁学轻松地闪躲。 “混蛋!” “俞俊,耿教授找你,别打了!”适时地将杨霁学拉住,让我的拳头顺利抵达他的脸颊的是伟大的班长大人──祁静晨。 “哇啊!好痛喔!”姓杨的惨叫。 拜托,我又没用多大力气,鬼叫鬼叫地干什么? 我晃晃悠悠来到耿教授的办公室,看他那张依旧帅得不得了的脸,我的心口一紧,他依然那么帅,他依然不属于我。 “耿教授。” 耿龙逸从考卷中抬头,看到我十分温柔地笑笑,好好看的笑容噢!我不由的心神荡漾。 “俞同学,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好,只要是你的要求!我点头如捣蒜。 “今晚八点,植物园,不见不散,行吗?” “行!” “谢谢,你可以回去了,晚上见。” “晚上见。” 我晕晕乎乎走出办公室,相信脸上的温度可以煮熟一打鸡蛋。 晚上在我们初遇的地方──植物园见面,好像、好像约会哟!lucky!我的祖上一定积了不少德!!!! 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各位先祖们的德积的还不够多,以致于我凡事都有一个美好的盼头,却无法将其彻底实现。 晚上八点,是以前的我乖乖地坐在书桌边努力k书的时间,但现在我却在黑漆漆的校园绿化区内打转。 在白天也可以迷路的我,在夜晚可以走到植物园附近的绿化区已经是伟大的奇迹,可是,植物园的大门在哪啊? 我走啊走啊走,时间也走啊走啊走,当时针指向九分针指向30分时,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老爸老妈,你们什么不好遗传给我,偏偏把路痴这个顽疾传给我?耿教授一定等不及离开了,我恨你们!!! “俞同学,俞俊,小不点!” 好好听的声音,和耿教授的声音很像,只是为什么他现在会听到不在此地的耿教授的声音?幻听吗? 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看到耿龙逸真的站在他面前,我一下子忘了哭。 “小不点,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大路痴呢。幸好你的哭声够大,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耿、耿教授!”是真人耶!“耿教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该约在这种地方,我明知道你不会认路的。”他掏出手帕为我擦去眼泪。 “耿教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件你快乐无比的东西!” 呃,那是什么东西?我的心里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有,为什么我觉得耿教授的笑有些古怪? 2 虽然别人兜我缺乏危机意识,就像以为敲门的只会是自个儿的兔妈妈,永远不会是大灰狼的小白兔一般,但是我自认识没有那么单纯,自我保护意识还是蛮强滴! 所以当我心仪的耿教授像古装片里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般将我的下巴抬起,低下身体,掳获我二片毫无防备的唇瓣时,除了因看到帅哥脸部大特写而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外,立即开始挣扎。 奋力地推,却推不开身高1米90的男人,呜……身材娇小男人的悲哀。 后脑被他一只大手扣住,至使我的唇没有后退的余地,任他又啃又,一定又红又肿──我悲惨地预见着。 我改推为捶,死命捶他胸口和腹部,最好能捶得他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见不得人。 之所以拳头没有轰上他的俊脸不是因为我舍不得,而是因为我的脸紧挨着他的脸,一个不好误打自己不是太冤枉了嘛! 好一会儿,我累的捶不动,又因为被吻的缺氧的厉害,身体软软的,向昏迷领域迈进,心里却想着:为什么耿教授那么耐打,他是非洲大金钢黑猩猩转世吗?还有……他吻的好熟练,一定是经常找小妞练习──吗!这想法真让我难受的要命── “啊!不要……放、放了我……求啊──!不……”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带着急促喘息、的求饶声,出声者似乎被沉浸在巨大的痛苦和巨大的快乐的边缘。 快乐?嗯,我想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胸部一凉,我直觉地睁开眼睛,看到耿教授微笑的脸庞。 好美噢!啊!不对!!! 猛然发现自己躺在某张床上,衬衫半开,白皙的胸部裸露出来。 “啊──!”急忙拉住衣襟,爬到床与墙的夹角处,蜷缩起身体,用看哥斯拉的目光盯着耿教授,“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一片茫然,大概是料不到我会那么快醒来,并且飞速地“爬”离他身边,“脱衣服啊。” “你干嘛脱我衣服?还有这是哪里?”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被人脱衣服──很像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某些情节的前奏,而这些情节不外乎:绑架、…… “我家没钱!”我可怜兮兮先旨声明,鄙人属于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中的一员,就算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大概也入不了大绑匪的眼。 “……我像绑匪吗?”他一阵错愕。 “不像!”大大的摇头,我心仪的人怎么可能像绑匪,比较像把人质救出来的大英雄。 “小不点,过来。”笑得好像饥饿的大灰狼。 “干嘛?”我不敢挪动,警戒也不敢放下。 “你喜欢我,是吧?” “呃……”他怎么知道的?他竟然知道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小不点!” “吓!”从荒乱的思考中抬头,发觉耿教授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扯入怀中,“放开、放开我!” “喜不喜欢我?”他一手揽住我的肩膀,一手从衬衫下摆处探入,东摸西摸。 讨厌!哦!别──“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别摸了!”我最怕痒了,再摸下去我就要笑出声了。 “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 “真的!” 噢!这就是幸福,天大的幸福,本来不可能成功的爱情实现了,神啊!我感谢你! “耿教授!”我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小不点!”他也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投入他的怀抱,激动的无以复加。 我终于找到恋人了,以后去看电影、逛街再也不会觉得形单影支,我有聊天、诉苦的对象了,我…… “小不点!”他把吻烙下。 这次是很温柔的吻,有氧型的,我放心大胆地回应,不担心再出现缺氧昏迷的糗事。 衣扣被完全解开,衬衫轻轻滑下,解开皮带将长裤退至膝盖,他的手握住被包裹在内裤下的我的小弟弟。 “呃,耿教授,你干嘛?”为什么老要脱我衣服,而且还把手搭在我用来嘘嘘的东西上,不怕脏吗? “干嘛?到这地步你还问这傻问题,真可爱。” 可爱吗?身为男孩子的我被这么说真不知该生气还是高兴。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诚实在点点头。 “就是做那种事啦!”他指指身后那台电视。 这时我才注意到电视开着,并且在放录像。 “班长!”这……频幕上被迫像小狗一样趴着,臀部跷得老高,泪流满面,? 第 158 部分阅读 我诚实在点点头。 “就是做那种事啦!”他指指身后那台电视。 这时我才注意到电视开着,并且在放录像。 “班长!”这……频幕上被迫像小狗一样趴着,臀部跷得老高,泪流满面,哭得斯声力竭的不正是班长祁静晨,而压在他身上的正是体育老师郎利杰,“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是朋友送给我的。想不到祁静晨平常一付三好学生乖乖牌的样子,被调教几次后就可以展露这么媚人的一面。”耿龙逸感叹道,旋即捏着我的下巴,“小不点,你呢?” 配着频幕上祁静晨带着哭调的娇吟,白痴也知道我面临的困境,不对,应该说是险境。 “不,耿教授!”我开始挣扎。 “叫我龙逸,叫教授太生疏了。”他微笑着轻松地将我压往床上。 “耿……龙逸,我、我并不想做那种事。”天啊!镜头转为郎老师的xx快速地捅入班长的oo里。 “不想做?那你干嘛说喜欢我?每天用火辣辣充满挑逗的目光看着我?”他不悦地皱眉。 我哪有啊!!!“我是喜欢你,可我没想过跟你上、上……” “上床。” “对!” “你不想跟我,那你喜欢我跟你做什么?” “我们可以逛街啦、看电影啦、聊聊天……” “我想你要的不是性伴侣,而是大哥哥。” “是这样吗?不好意思,我找错人了,打扰你了,拜拜!”打着马虎眼,我像猫咪般灵巧地拉上裤子,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蹭。 只要走出这房间我必定狂奔回家以策安全。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以貌取人,并且再也不会喜欢男人──这种攻击性超强的生物了。 就在我快触及门把手时,耿教授像扑向猎物的狮子,抓着我的腰,将我甩到床上,甩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外加金星直冒。 “你竟敢玩弄我的感情,分明是找死!今天我不把你搞到手,我就跟你姓!” 不用跟我的姓啊!别脱我裤子,啊──! 就在内裤被拉下的一瞬间,我本能地甩出一巴掌,正在靶心──耿教授英俊的左脸。 “对、对不起。”我怯怯地说。 “……好样的!”他狠狠地说,扯过我的衬衫,三下五除二地将我双手背到身后绑起来。 呜!我17年来最好的一件衬衫啊!花去我百来块的衣服,最“杰出”的贡献是充当绳子,将你主子我捆住,真是哭无泪啊! “小不点,”他突然温柔起来,“你上一次上大号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昨天晚上。”为什么现在要问这个? “看来得先把你洗干净。”说完像拎小鸡似地把我拎往卫生间。 我来前刚洗过澡哪里不干净了?难道是那里?不要哇!列祖列宗救救你们那倒霉到十八层地狱里去的乖后代吧! 3 我,耿龙逸,天生喜欢男人胜过女人。 他,这个叫俞俊的男孩喜欢我,那么热切的目光让我想当作不知道也难。 那天表妹约我去咖啡屋聊天,正好被他撞见。瞧他一刹那苍白的脸,泫然泣的样子,勾起我无限的怜爱。 我决定了,今年就选他做我的床伴,相信他一定十分高兴这个决定。 可是,我把他约来后,接触不到一个小时,我乍然明白:这个单纯的小白痴要的不是情人、床伴,而是大哥哥!真他x的,浪费我的感情。 本想放他走,当一场误会一笑了之时,他小子居然蹑手蹑脚地想从我眼皮子底下开溜,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所以我非把他贯穿以慰我受伤的心灵。 这十成十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被他勾起了望,勾起了想拥抱他的强烈望。 而他,真够狠的,居然扇我一巴掌,打我出生以来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这笔帐我记下了,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一定会在他身上成倍地讨回来。 把他拎进卫生间,灌了三次肠,疼得他冷汗直冒,看着他因忍痛而咬破的嘴唇,我叹了口气,将怒火往下压一压,温柔地把他抱到床上,温柔地吻着,温柔地爱抚。 “呜!别……哈哈!噢!……求、求你哈哈别哈摸……了哈……!”含着晶莹的泪,他无法自抑地笑着。 真是──有够破坏情调的。 我是在爱抚耶!可不是给你搔痒!不过,如果把他所有怕痒的地方全变成性敏感带的话,那可就精彩了! 我分开他的双腿,把手移向他的,立刻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 小小的菊蕾因灌肠而有些红肿,微微开启,我缓缓地将半截食指探入。 “啊!好痛!不要!”他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像条泥鳅似的,脸上布满不安、恐惧与后悔。可见他只是不适应并非真的很痛。 “乖啊!听话,放松!”沾上润滑剂,一只手指轻松地刺入他体内。 “呜──!”轻微的从他口中溢出。 活该!谁叫你不听我话放松自己,反而更加收缩括约肌,不痛才怪!不过你那里可真温暖,又紧窒的让我浮想联煸。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他可爱的尊臀上,在他放松的瞬间又挤入一根手指。 “呜……哇啊!”豆大的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身体一个劲地颤抖。 “别哭!乖啊!”我一边好言安慰,一边缓缓地着手指。 “呜……爸爸、妈妈!呜……我好痛好痛啊!!!”哭得可怜兮兮。 才二根手指,至于哭成这样吗? 我空出的魔爪将他的分身抓住,很用心地套弄着,没一会儿就逗得它抬头挺胸。 “噢!放开,别这样!”哭调减弱,他无法自抑地急促喘息着。 “舒服吗?”我邪邪地问,情场老手的我要挑起这个稚嫩的小处男的情何其容易。 “舒……不、不舒服!讨厌啊──!”娇吟再也关不住。 趁着他全部注意力被引至前方,我又放入一根手指,他只是不悦地皱皱眉,真是乖孩子。随着我套弄速度的加快、动作也稍嫌有失温柔,可爱的小家伙尚留着泪痕的脸颊泛起红晕,肌肤也变得异常的热。 “小不点,想射吗?”我停止套弄,牢牢紧箍着蓄势待射的分身的底部,的手指却不曾歇下,反而做着更剧烈的活塞运动。 “呜──不,放开我,你好坏!!”泪水又涌出来,不过这次的泪含着委屈、求饶和渴望的成份。 “如果我让你解放的话,你就乖乖地接纳我好吗?” 在这种时候谈判似乎有些乘人之危,不过本大爷从不自认为是正人君子,所以一点心虚内疚的感觉也没有,只有一种将猎物牢牢叼住,任我蹂躏的快感。 “你!欺负人!坏蛋!” 声泪俱下的控诉,不过我怎么觉得好像有迎还拒的感觉? “好吗?”我要明确的答复。 “……好。”声如蚊呐,眼神哀怨。 “我听不到啦。”将他的分身再箍紧一点,不怕他不屈服。 “好!好!好!”果然投降的白旗立即迎风昭展,“放开我,让我射嘛!” 这一声撒娇般的软语,差点没把我的骨头酥掉,难怪书中云:最难消受美人恩! 龙心大悦的我毫不吝啬地把他的纳入口中,依凭着丰富的经验,让他幸福无比地射出**。 “呼!”他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推开梦乡的大门。 “小不点,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间,你还没服侍我呢!”手指放肆地抽动,成功地将他自半睡半醒状态拉回现实。 “别弄了,你就让我睡会儿。”他委屈道。 “你还没接纳我呢!”我的分身还没得到满足呢,怎么能让他睡去。 “我有接纳你呀!”他不甘愿地说,“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 “……我想,我们的理解有些偏差,”我将我的分身从裤子里掏出,“我所谓的接纳是指用你的oo来承载它。” “……不!”他拼命摇头,“太大了,我做不到。” “谢谢你的赞美,我相信你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他仍震惊于我的巨大时,我将他翻转,让他跪趴在床上,在他腹部塞了个枕头──这体位虽有失美感,却是最适合初h者的。 掰开臀瓣,长躯直入,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呜!!!!”一声被压抑的悲鸣。 “小不点忍着点,马上就快乐了,马上……” 扣住他纤细的腰身,我尽情地着。 缓缓地退出,快速地挺入,反反复复。 小家伙的分身没多久又开始坚挺,因为我每次冲刺都会触及他体内的小突起,让他想不兴奋都不行。 哭声依旧,但娇吟也不甘示弱地溢出。 突然,一个迅猛的插入,将他的兴奋推至顶点,白浊的液体自他分身射出,他则很不赏脸地眼一翻,昏睡过去了。 “搞没搞错,我还没射呢!喂!小不点!!” 唉!看来得自己解决了。 从他体内退出,抓住自己的,猛烈抽动,一阵颤抖中**喷射出来,有少许溅到小家伙身上。 不太满足地长出一口气,将他抱去卫生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洁、上药。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待我的床伴呢。以前与床伴做完爱后,都是各自处理善后。或许我并不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床伴也说不定。 唔……或许吧……不,应该不是吧! 4 清晨,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麻雀吱喳奏鸣曲。 我呆呆地缩坐在床的角落,用薄毯掩住满是吻痕、齿痕的身体。 **了──! 真没想到身为男人的我会有今天,我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以示自己被人而非通的事实吗?可这三件事自几千年前一直为女人所霸占,男人不好使用,而且男人做来也绝对没有女人做的精彩、有看头。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大哭一场啊! 哭自己的有眼无珠,把禽兽当白马王子,哭自己宝贵的贞一去不复返。 突然,耿龙逸翻身,一只手臂伸向身侧──刚才我睡的地方。 哎呀!千万别醒!我裹着毯子俏俏地从床尾下地,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捡起裤子。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怪不能正常运转的脑袋瓜,醒来后第一件事应该是拔腿开溜以保小命,而不是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我说──”浑厚迷人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立即,我像被孙悟空定住的小妖怪。可怜我正抬起一条腿,想伸进裤管里。 “离开前先在伤口上抹点药怎么样啊,小不点?”欺近我身,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则……变态!居然覆在我历经沧桑的上,“否则,伤口好的比较慢啊!我就没法在大后天晚上,将令你快乐无比的东西,埋到你的深处了!” 原来昨天他所谓给我看令我快乐无比的东西竟然是他的…… “不回答就是同意罗!”言罢,把我像沙包一样扛到肩上。 “不要!放开我!变态!我要告你,啊!!!”好、好过份!居然用手抠我红肿未消的地方,痛的我好悬没当声哭出来,死死咬住红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告我?小不点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傻念头,刑法上罪的受害人只有女性,没男人的份,”走进卫生间,我被他按的跪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你是女人吗?”说话时还用手指恶意地刮刮我软垂着的分身。 太、太欺负人了!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愕然地看着似乎有点变硬变粗的分身。 “硬起来了!”他嘲笑着,开始套弄,“真是诚实啊!比你那明明得到快感却不肯承认,明明想要我的拥抱却假装逃离的主人诚实多了。” “我、我没有……假、假装……”可恶!你不可以背叛我!我是主人,没让你变硬变粗你就不可以变! “……原来你不想要快乐啊!”加速套弄中。 “不、不想……想要!”好强烈的快感,啊!不行了,我要射了,我要──咦! “我是个体贴的人,既然你不想要我就不勉强你了。”他居然将我差一步就登上极点的望肉块放开。 不要啊!没有外界的刺激,分身渐渐低头,可体内被点燃的火却像被红布挑起怒火的斗牛,横冲直撞,寻找发泄的出口。 我不解放一次不行,下意识里伸手去抚慰它。 “原来你说你不要快乐是假的啊!”含着十万分的嘲意的黑眸映入我的眼帘,此时我的手刚碰到我的分身。 呜!卑鄙!他一定是故意的!我用全身的毅志力把手撤回。 “忍着吧!这就是说谎的代价!” 没有挑逗我根本不会受这些罪!我委屈地想,没注意到他从嵌在墙壁里的小柜子中拿出一支软膏和几颗小玻璃珠。 “放松啊!不然会很痛的。”他分开我的双腿,这样我最隐密的地方被完全暴露出来。 他从软膏挤出一些白色物质,沾在手指上,轻轻地按揉我的那里。 这东西真有效,它使我红肿的地方立时消了不少,不过也太有效了吧,我那紧闭的出口居然有了松动的现象。不行!这块阵地绝不能第二次失守。 “够了!你抹完了没?”既要对抗体内的望,又要坚守后方大门,我有点力不从心。 “没有,里面还没抹呢!”说完手指一顶,进入昨天入侵的洞穴,不停地转动,揉抹着。 “啊!”我吃惊地叫起来。 因为我居然没感到痛,是他技术太好了,还是我的潜力无穷?一想到后者的可能性我就冷汗直冒,真是太可怕了! 不断地进出将软膏送入,良久,他终于停下手来。 “结束了吗?”我粗重地喘息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呈现情的粉色。 “快了。”他拿起一颗小玻璃珠,抵在,“把它们推进去就行了。” “啊!什、什么?别──呜!”冰冷的硬物一下子没入体内,勾起我所有的恐惧细胞,连望都给吓回去了。 “弹珠而已,你小时候应该玩过,”一个接着一个塞进去,“只不过,没玩过这种玩法吧。” “不!”我扭动腰肢,不让那东西抵达,更想把进入的排出体外。 “啪!”一掌击在我臀部,好痛、好痛!比昨晚那三掌加起来乘以10倍还痛。 “呜──!”我悲鸣着,又感到有弹珠进入,“不要这样玩我!” “放松!嗯,不错,居然能吞下六颗。” “我讨厌你,讨厌你!”再也忍不住,我哇哇大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现在是我最最最伤心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被我的哭声唤醒了良心,他很温柔地把我从地上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转身离开。 他不玩我了吗?我正打算爬下床,找个地方把弹球拉出来时,他却回来了,手上还拿着附有黑色皮带的塞子。 “你、你还想干吗?”在他的俊脸上找不到一丝愧疚,只有一堆算计,我直觉地认为灾难还没完,“不要过来!走开!”我缩向床的那一端。 “你真可爱啊!”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擒住,毫不怜香惜玉地掰开我的臀瓣,将那塞子塞入我那里,拉紧带子嵌入臀缝,绕向腰际,最后还扎了个蝴蝶结。 呜──!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了。 “小不点,晚上再来我这里,我再给你上药。”手指沿着臀缝来回抚摸着,“记住了吗?” “记住了。”嵌的紧紧的,所以那地方特别敏感,我不自觉地偎入他怀里,虚弱地喘息着,手则遮住下体,掩饰再度抬头的分身。 “不许解开,否则我找十个男人来上你,上得你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我不解,不解!”听不出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只好把它全当真的。 “来,穿衣服。”终于恢复我最熟悉的无害的笑容,拾起衣服,帮我一件件穿上,“早上你还有三节课,快走吧,别迟到了。” 感觉着完全不同于刚才的体贴温柔,我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耿龙逸。 “对了,别忘了吃早餐啊!”送我出门,他又补上这么一句。 如果耿教授一直是这样多好啊!那我会永远永远地爱着他! 怀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悄履蹒跚地往宿舍走去。 5 人类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有些习惯要不得,就是改不了。 比如我吧!明明知道欺负弱者的行为不好,但看到俞俊那张娃娃脸时,又忍不住去欺负他。 我喜欢他沉溺在**时无法自抑的表情,也喜欢他在恶势力下敢怒不敢言、含怨带屈的表情。既然最近无法看到他前一张表情,我自然要好好“珍惜”后一张表情罗!──这就是我虐他的原因。 站在窗边,我可以俯视整个场,吸引我目光的不是奔跑嬉闹的女学生,而是坐在树荫下满脸红晕的小不点,他正在上体育课。 郎利杰是他的体育老师,也是我学生时代的学长兼狗肉朋友,我已关照他不让小不点做剧烈运动。 饶是如此,小小的一圈慢跑还是将他的情逼出来。 或许我该发发慈悲,准许他在上体育课时把弹珠”吐”出来。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生跑到小不点身边,很亲密地探探他的额头。 他╳的,小不点是我的,你凭什么碰他!揣着一肚子火,我快步如飞地奔向场。 “有没有搞错!你头烫成这样一定是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杨霁学拽着小不点的玉臂。 “我没事啦!真的没事!”小不点尴尬的脸更红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力图以平常的口气发问,但有心者不难发现我口气里浓浓的火药与醋味。 “耿教授,小俊他不舒服,有点发烧,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 “噢,你不舒服啊,哪里不舒服?”发烧?是发骚吧!我伸手在小不点耳垂后搔弄着,这是他的敏感点之一。 他立即打了个冷颤,快速地躲地杨霁学身后,怯怯地看着我。 我是大灰狼吗?干嘛用心有余悸的目光看着我? “小俊你怎么了?”杨霁学对小不点的反应感到不解。 “我,我没事。”小不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 真是好惹人怜爱的表情啊!不对——竟然在别人面前展现,你想勾引他吗? “我带他去医务室。”扯着小不点的手,我头也懒得回。 “啊!噢!小俊我替你去跟郎老师请假。你要好好看病噢!”杨霁学叮嘱道。 “放手啦,好痛!”小不点努力想挣脱如铁钳般钳住他手腕的我的手。 “闭嘴!” “……” 将他拖进医务室,刚巧,一个人也没有。 一屁股坐在医生专用椅上,我看着站在我面前,手足无措的小不点。 “我要奖赏你。” “咦?”他不解地看着我,小嘴微启,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昨天乖乖地照我的话做了。”我指的是他没有偷偷拔掉肛塞,傍晚准时来我房里。 小不点低下头,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他现在心里一定在说:谁想照你的话做啊!我是被迫的。 “把裤子脱了。” “不要!”如受惊的兔子,只差没跳起来,”呃,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还没到傍晚,那个,上药的时间还没到……” “哦——!原来你喜欢用那个装满弹珠的感觉啊!既然如此你就一直揣着吧。”说着,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一付”我就此撒手不管”的样子。 “耿教授!你不是要给我上药,而是把那、那些东西取出来?”小不点抱住我的手,惊喜地看着我。 “是呀!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我愿意,我愿意!” “那么,脱吧。” 小不点犹豫一下,把手伸向皮带。 我后悔了! 看着小不点褪下裤子,露出光洁的二条美腿,黑色皮带紧勒的臀部,我后悔为什么不把奖赏说成是给他**的一回呢? 唉,现在不是时候,地点不好,而且小不点那里还要休养休养,起码要等到后天晚上…… “耿教授,我脱好了。” “上床蹲着。” “……噢。”他爬上医务室仅有的一张床。 解开蝴蝶结,把塞子小心地取出,菊蕾半开着,可看到里面粉色的肉壁。 “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吧。” “嗯。” 大概是想排出的望远胜于面子自尊,小不点很听话地摒住呼吸,使尽全身力气。 嗯嗯地哼着,一张一合,没一会儿,一颗弹珠从那里排出,落在下方我等侯已久的手中,然后另一颗、再一颗…… 感受着六颗带着小不点身体最深处温度的弹珠,我将它们包好,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仿如虚脱般,小不点瘫坐在床上。 “小不点。” “嗯?” “这个奖赏喜欢吗?” “嗯,喜欢。”感受着睽违已久的轻松感,小不点露出浅浅的笑容。 “那么,”我邪恶的本性开始张牙舞爪,”接下来我要好好地惩罚你了。” “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事!”他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有!”我勾起他的下巴,”刚才你居然用那么狐!的眼勾引你的’男’同学,而且是在我面前!” “我没有!我没有!”小不点拼命摇头否认。 “我亲眼所见!不容你狡辩!”我知道你没有,我知道那只是你自然的行为,可是我就是不允许你用那么美丽的眼睛瞧别的男人,如果对方爱上你怎么办?男人可都经不起挑逗。 “呜……我真的没有啦!呜……” 又哭了,他是水做的啊! “我给你的处罚是,用你的小嘴服侍我。” 他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想必是记起被我狠狠侵犯时所受的痛楚。 “不是下面的嘴,是上面的。”我好心地解释,手指抚过他娇豔滴的唇瓣。 “呀!不……”他扭头逃避。 “我有给你说不的权利吗?”我解开拉链,将早已有感觉的分身请出,按下小不点的头,凑近它,”好好地含着、着,让它射出来,我就原谅你的不贞。” “……”小不点没反应。 “不含?那我就捅你下面好了。”我的手沿着他的背脊探向小菊花。 “我含、我含!” 6 恶魔! 我含着眼泪,伸手棒着他那根东西,却迟迟不肯张嘴。 好可怕啊! 这渐渐变的又硬又粗的东西,和我身上那个部位十分相似,却大了好几号,上面还可以看到一根根脉络。 我不想含它,我不要含它,我不敢含它。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含!”大魔头又在我头顶上吼,魔手又向我那里逼近一点。 呜!含就含吧,谁怕谁啊!大不了当它是冰糖葫芦。 这样一想我轻松少许,伸出舌头,干涩的唇,将它那像蘑菇的头部塞入嘴里。 唔……好大! 啊呀!我忘了问耿”叫兽”上厕所后有没有将它冲流干净?不行,我得问清楚。 就在我想吐出这条假想冰糖葫芦的同时,他竟抓着我的头发,将我往他那么拉。 啊!好痛! 那东西硬是闯入一大截,抵在我咽喉处,令我呼吸困难。 “你的嘴好小,好温暖。”接着他用一种无比暧昧的口气道,”跟下面的嘴相比,毫不逊色噢!” 唔……我快透不过气了,走开! “小不点,可不是含着就行了,你要吮吸它,温柔地它,还……不许咬它。 我要咬它!咬断它!好结束它为非作歹的生涯。 就在我狠下心肠,亮出我健康洁白的牙牙,打算一口咬下去,为自己、为世人了结这尾歹人时,他、他居然有预知能力似的,扯着我的发,拉开、按回、拉开、按回…… 好熟悉的运动方式,啊!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我下面经受的待遇! 虽然运动场所改变,但痛苦的感觉依旧,只是程度上轻了一点,大概是因为上面的嘴比较大——我在乱想什么呀! “唔嗯……唔……” “小不点,你真棒,啊!小不点……” 不要再捅了!我的嘴里已破皮,泛着淡淡的血腥味,极度缺氧,我的肺向大脑提出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抗议。 显然,追求快乐的男人是不会顾虑到旁人感受。 就这样死掉算了,我或许还可以成为第一个因而与世长辞的男人,虽然很丢脸。 于是我眼一闭,选择昏过去。 如果我有幸醒过来,我希望看到的情景是: 校医回来,发现耿”叫兽”的非人行止,立即叫来校警,将其据送公安,我则被送往医院抢救。鉴于他的禽兽行为,法官判其死刑,立即执行。等我醒来,校长大众正坐在我床畔,握着我的手道:”俞俊同学,你受苦了!坏人已遭法律制裁,你那一度失落的光明前途又将展现在你眼前……” ——这该多好啊!不过,判死刑太重了,来个无期就够了!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将我惊醒。 “我就知道你把他带到医务室是做些限制级的事情,只是没料到你没爽到!”是郎老师的声音,我立刻选择装睡。 “你很烦啊!”耿”叫兽”不奈烦道。 “兄弟你太惨了,居然挑中一个昏迷爱好者当本年度最后一只玩具。 玩具?对于耿龙逸而言,我居然只是一只玩具吗? “要你管!” “我是不想管啊,但事关兄弟你的性福,我就得一份心,我真不希望你每次都做到一半,那很伤身,除非你有尸的嗜好。” “……” “这小东西那么不经玩,不如放弃吧,我买个充气娃娃给你排解望。” 什么?居然说我比不上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太瞧不起我了。 “不如把祁静晨借我玩玩吧。”耿教授没好气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郎利杰苦笑,”要不然我帮你调教这小东西怎么样?” “你?” “瞧不起人!要知道当初小晨晨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后来每晚也只让我做一次,到现在连续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行了,你该回去上课了,哪有老师跷课的道理?” “你考虑一下,兄弟我一定让你满意。” “再说。” 将郎利杰推出医务室,耿龙逸回到床边。 “装睡装够了吗?” “够了。”我面红耳赤地爬坐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在装?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他平静地说。 “一点点。” “你说我该不该把你交给利杰呢?”他停顿一下,”利杰是个sm爱好者,技术很好,应该能把你的潜能都开发出来,虽然你会吃很大的苦,但只要你熬过去,一定能成为很棒的床上玩偶。” “我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我会听话的,我不会再昏了,求求你!”我扑入他怀里苦苦哀求着。 虽然我很怕痛,但这不是我哀求的主因。主因是我绝对不要变成只会在床上伺侯人的玩偶,尤其还是伺侯男人的那种。我还想交个美丽的女朋友,娶个温柔的妻子,生一大堆可爱的宝宝呢。 “你发誓!” “我发誓!我都听你的,你让我醒着我绝不睡着,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你让我叫我绝对不唱……”怎么听起来比狗还愚忠啊? “好孩子!”他像拍小狗似的拍拍我的头,”今后不许跟除我以外的男人有亲密的举止,说话保持1。5米距离。” “嗯!嗯!”我点头,再点头。 “今晚到我那儿去。” “嗯!” “告诉生活老师,你今晚不回宿舍睡。” “……嗯。”看来一晚都要受他折磨了。 “还有……” “嗯。”我反射性地点头。 “我还没说呢!”他皱眉,显然是怀疑我的诚肯度。 “不管您说什么,我的回答永远是’嗯’!”好狗腿!我在心里唾弃这样的自己。 “……真乖,今晚我会好好地、彻底地疼你、宠你!!!”说完,印上我的唇,索取我的舌。 呜……世界末日什么时候到啊?我的自由什么时候回来啊? 7 人逢喜事精神爽,真是有一定道理的。 打从小不点放弃无谓的反抗逃避后,我全心身地投入到对他的调教中去,让他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不输职业男娼的**娃娃,这份成就感大概只有人类第一次登月才能比拟。 “咦?你怎么在这儿?”郎利杰惊讶地看着我,仿佛我不该在这儿似的。 “废话,午饭时间我不来食堂去哪儿?”单身汉嘛,没有专人为我作料理,不去食堂喝西北风啊。 “……你不知道吧?一定是不知道。”他说完就埋头苦吃。 “喂,不知道什么?别卖官子,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把打饭买菜的事儿放一边,非问出个究竟不可。 “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啊!不然没胃口吃饭。”他嘴里塞满饭菜,模糊不清道。 “郎利杰!还是不是朋友啊?” “别生气嘛,我也是为你好啊,”他咽一口中食物,“其实只不过是小事一桩,一个大三女生约了某位可爱的新生去浪漫的植物园‘聊天’。” “……是约了小不点吧?”如果约的是祁静晨,他还会悠哉悠哉地吃饭吗? “是呀!这也是没办法的啦!谁叫小不点在你的调教下愈发美丽、娇媚,加上小巧玲珑的身体,很能激发年长女人的母性光辉,少不了来几段姐弟恋。” 懒得听他唠叨一些歪理,我直奔植物园而去。 他x的,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居然窥视我的小不点,也不想想我费了多大心血把他栽培的如此惑人心神,她还敢厚着脸皮捡现成的便宜!'小玄:喂喂!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就算知道又怎么样,爱上别人是她的自由!耿龙逸:走开!'看我不将她分筋错骨、五马分尸才怪。 三步并作二步,我像失控的火车飞驰进偌大的植物园,凭着傲人的直觉,我没几分锺就在一片绿色中看到了小不点和那个不知羞的女人。 “那么,我们先从朋友开始做起好吗?”那女人执着小不点光滑无暇的手,很地笑着,摆明了是勾引纯洁少男。 “好……”的。 “好个屁啦!”我大吼一声,“小不点,过来!你不知道现在坏人很多,不怕被拐卖了吗?” 我满意地看着小不点吓得脸色苍白,忙抽回被女生握住的手,乖乖地走到我身边,仿如做错事的小孩,耷拉着脑袋。 “耿教授,破坏别人姻缘会遭天打雷劈的!”女生铁青着脸,恨恨地看着我。 “小妹妹,诱拐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小不点才17还未成年呢,所以,女人勿近其身,“现在立刻滚回家好好反省,我可以大人大量地放你一马。” “放屁!姓耿的你给我听着,俞俊我要定了,我要跟他相爱,跟他结婚,为他生孩子,为他经营一个美满的家!你给得起吗?” “……”我是给不起,那又怎么样,小不点还不照样是我的? “你嚣张地想控制小俊的思想,让他顺从你,让他不抵抗地任你为所为,你以为你是谁?伟大的天神吗?不!你只不过是一个迷恋美少年的变态男人!” “你,去死!”管她是不是女流之辈,我抢起拳头。 “龙逸,不可以!”小不点死命地圈住我的腰,不让我接近那个欠揍的女人,“学姐,你快走!快走呀!” “俞俊──!” “学姐,我求求你了,快走!” 那个女人犹豫一下,转身跑开。 等她跑没影了,小不点才怯怯地松开手,“龙逸,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不停地深呼吸才将满腔怒火压下,我喜欢听他叫我“龙逸”,叫“教授”太生疏了,但──如果他指望用两个字就完全浇熄我的怒火,那么他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大错特错。 “不希望我生气,是不是?” 小不点点头如捣蒜。 “那么,就用你的身体来为我降火吧。”我托起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美丽的星眸,“就在这里!” “什么?”小不点惊叫出声,“不要!” “‘不要’啊?”我皱皱眉,“我是不是听错了,小不点?” “龙、龙逸,我晚上去你那里,随、随你怎么玩,”他哭丧着脸,“不要在这儿,会被别人发现的。” 怕被发现?我还巴不得让他们发现呢,这样就没人妄图接近我的小不点了。 “我就要在这里。”真是坏小孩,非要我重复一边。 我熟练地快速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俯身逗弄那两枚小红果。 “啊──!龙、龙逸,嗯!别咬……啊,唔……” 嘿嘿,不是我自夸,小不点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全身上下哪里有敏感带我了若指掌,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逗得火焚身。瞧,现在他不就攀着我的肩膀,幸福地娇喘着。 8 今天一大早,两个眼皮就跳个不停,预示着福祸将临。 中午时分,一位美丽的学姐将我约至植物园,很大方地向我告白,想跟我交往,把我乐得差点昏过去。 这是第一次耶,第一次有女生向我告白,第一次有女生不嫌我矮,不嫌我幼稚,我真想马上点头答应,但是──我可没敢忘记,现在我是名草有主之身,我可是耿叫兽的情人,虽然是附带期限的,虽然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虽然我们的交往离不开床…… “对不起,我现在无法跟你交往,”我最痛恨脚踩两只船的男人,“明年或许可以。”所以我只能无奈地拒绝她。 “那我们明年开始交往,”学姐好甜好甜地笑着,“而今年,我们先从朋友开始做起好吗?” 呜──!好体贴人? 第 159 部分阅读 呜──!好体贴人的学姐啊,“好……”的字未出口,就被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耿叫兽粗鲁地吼断。 他他他怎么到植物园来了?我吓得脸色苍白,颤危危走到他身边,充分体验到被人捉的感觉。 我正琢磨着哪张大嘴巴增漏了风声,陷害我下地狱时,就见耿叫兽粉没风度地要打学姐。 那怎么可以,她可是我未来的女朋友,我孩子他娘的候选人之一呀。 我立刻搂住耿叫兽,“学姐你快走,快走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吗?学姐被打死了,以后谁陪我谈恋爱啊? 终于将学姐劝走,我尚未松一口气,就被耿叫兽大爽到狰狞的脸吓得差点心肌梗塞。 “龙、龙逸,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呜……好可怕,刚才应该跟学姐一起逃跑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不希望我生气是不是?” 当然!当然!我点头再点头。 “那么就用你的身体来为我降火吧!……就在这里。” “什么?”我的脑海中闪出某部古装片中的几个情节: 采花贼与其想好来到一处丛林茂盛处, 贼乐颠颠地说,“宝贝,咱们天当被地当床, 作对快乐的野鸳鸯吧!”然后两人当场嘿咻 嘿咻。当然,做到一半时被大侠发现,被削 去脑袋──这是必然的结果。 “不要!”我不要像他们一样。 “不要啊,我是不是听错了,小不点?” “龙、龙逸,我晚上去你那里,随、随你怎么玩。不要在这里,会被别人发现的。” “我就是要在这里!” “啊──!龙、龙逸嗯!”真是不讲理,就会非礼我,可恶又灵巧的舌游走于我的胸部各个敏感点,最后用尖尖的虎牙欺负我可怜的乳首,“别咬啊,唔……” 有点痛痛的,有点麻麻的,我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幸好耿叫兽及时揽住我的腰。 真是丢脸,只是被随便碰碰我就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外加软骨病发作。 “我们做吧。”他的爪子从我腰际探入,“你的都硬起来了。” “嗯……啊呀,别摸……嗯!嗯──!”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硬的分身,在他的大手轻抚下搭起了帐篷,身体也快速地进入“想嘿咻嘿咻”的状态,“龙、龙逸。” “嗯?” “我们就……就去那儿做好不好?”我颤抖着指着不远处比我个头矮一点的树丛,那里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好吧,难得满足你一回。” 听听这口气,仿佛这是多大的恩典似的,我委屈地被抱到那里,他不温柔地将我按跪在地,迫不及待地扯下我的裤子。 “小不点把门打开,别因为换了个新环境就紧张个半死,恢复在我床上时的狐媚吧。”他拍拍我的小屁屁,湿一根手指,插入紧窒的菊门。 “唔……慢点!”我才没有狐媚呢,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已。这种地方换了谁都会紧张呀,不过我太明白耿叫兽是个打定主意就坚决执行的人,他不会因为我的紧张而放弃这次野外交合,所以、所以我只好强迫自己放松再放松。 “嗯,真乖,早该这样了。”耿叫兽满意地将那邪恶的肉块填入我体内。 呜……有点痛,现在有支润滑剂在身边就不用遭罪了。 “小不点,好好地叫出声啊!”他扣住我的腰身,缓缓退出,又立刻挺入。 “啊──!”一半是痛一半是爽,我尖叫着。 “小不点,天空在看着你!树木在看着你!树梢上的小鸟也在看你!藏在泥土下的小老鼠、小蚯蚓们聆听着你美妙的嗓音噢。” “嗯……唔!”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好像真的被许多视线紧盯着,尴尬、害羞之类时该回避的感觉纷纷出笼,身体又紧张起来,不过,这回耿叫兽似乎非常满意我的紧张。 我捣住嘴巴,不让出声。 “好紧好舒服,小不点真有让男人快乐的天份。哎?你的小弟弟好像不太高昴呀,是嫌我不够好吗?嗯,我要更卖力点。” “啊──!嗯!唔……呀!!!”坏蛋坏蛋,他竟刻意在我前列腺那儿折腾,让我越来越亢奋,再也关不住。 噢,不行了,我不行了,好想释放啊!! 9 小不点,你是我的,专属于我耿龙逸的! 不要去想女人,我不会给你机会和女人纠缠不清,我会让你快乐的离不开我! 扣住他细瘦的腰,我猛力地贯穿着。 “啊——!嗯,唔嗯……呀!”小不点不负我所望地甜美地起来,手紧揪着地上的草,臀随着我的节奏而颤动。 我知道他快要**了,而我也快了。 “俞俊!俞俊!” 去而复返的女人,身后跟着祁静晨,她以为这样就能夺走我的小不点了吗?愚昧的女人啊! “俞俊!怎么不在了?难道是被姓耿的生吞活剥了?”学姐急得像找不着自个儿崽的母老虎。 身下的人儿一阵紧缩,差点儿让我射出来。 “小不点,让你心爱的学姐看看你被宠爱的样子好吗?” “不……”小不点猛摇着脑袋。 “呵呵……”我又运动起来。 “呜——!”小不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祁静晨似有所觉地往我这儿望过来,迟疑一下,“学姐,我想小俊大概被带走了,耿教授再大胆也不敢在露天欺负小俊。” “……这到也是,可我就是好担心,姓耿的刚才一付恶煞样,指不定会作出什么天人共愤的事儿,那跟在他身边的俞俊铁定糟殃。” “学姐您想多了,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 “好吧。” 带着那女人离开,临走时,他将很是不满的目光射过来。 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并且也猜到我正在对小不点做什么,他之所以不出声点破,大概是为了保住小不点的自尊吧。 切,无聊!欢爱哪需要看什么场合,只要快乐就行了。 “小不点,他们走了,乖乖地叫出来吗!” “……呜呜呜呜!” “小不点?”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呜呜呜!” 没有预料中的,我身下的小不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为什么哭了?啊!一定是你还没**憋得慌吧,不怕不怕,我立刻让你上天堂!” “不……啊!嗯嗯,啊……嗯……” 带着哭腔的真是别有一番情调,在我卖力的下,小不点很快就渲汇了,而我也几乎同时地将种播到他的体内。! 将全身软绵绵的小不点搂到怀里,夹带着情的余韵爱抚着小不点敏感的身体。 如果是平常,我铁定还会连着要小不点三、四次,不将他疼爱的下不了床绝不罢手,但……谁叫小不点含泪泣的脸那么楚楚可怜,让我不能狠下心辣手摧花。 “不哭哦,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我俯身着小不点脸上的泪痕,嗯,咸咸的,味道不错。 “……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推开我肆意挑逗的手,小不点挣扎着爬离我的怀抱。 “俞俊!”喊出他的名字而非昵称,这表示我恼火了,“我对你这么好,让你体验人间极品的快乐,你为什么还说讨厌我?” 死死地将小不点按倒在地,怒火往上升着,不可抑制。 有多少人在我身下被我疼爱,我已不记得,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他们最初多么不心甘情愿,多么挣扎反抗,在我的技巧下最后全都缴械投降,渴望我的垂怜。 而对于小不点,我扪心自问,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开发他,让他享尽**的甜美,现在却落个被讨厌的下场,天理何在啊? “呜呜呜!因为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却让我……让我……呜呜呜哇啊!” “让你快乐不好吗?”我不懂,真不懂他为什么哭得那么悲伤。 “你笨蛋!笨蛋!” 不小点这回出奇地力大,推开我,拉上裤子,狼狈地逃跑。 “唉……”我收拾好衣服追过去。 看来我忘了一件事,在好好地调教小不点身体的时候也应该调教一下他那顽固的思想,让他认可自己的和**的正常需求。 “呜呜呜……” 唉——!我又长叹一声,小不点的没方向感还真顽强,兜了半天楞没跑出小小的植物园,看着躲在树丛中哭泣的小不点,我的心软下来,或许真不该让他在露天里做的事…… “小俊,跷课吗?不怕挨骂?”先我一步的祁静晨将俞俊从树丛中拉出来,“为什么哭得那么惨?放心吧,学姐说她会把你从耿教授那里救出来的,不哭哦!” 哄小娃娃似的,祁静晨抬袖抹去小不点的眼泪。 “……班、班长!” 我隐身于树后,觉得现在我不该出场,论安慰人的本领,祁静晨显然比我强。 “耿教授也真是的,再怎么性志高昂也不该在那种地方侵犯你呀。”祁静晨不满道:“如果被别人发现怎么办?他脸皮厚不怕闲言碎语,你可怎么受得了!” “你、你刚才看到了?”小不点脸刷地一下通红起来。 “嗯,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我并不是非常怕我跟龙逸的关系被大家发现,反正他们心里多少都明白。” “……那你怕什么?哭那么惨?” “班长……我是个的人吗?” “啥?” “我一定是的!”小不点懊恼地揪头发,“我、我无法拒绝龙逸的拥抱,每次他抱我,我都很舒服、很快乐。” “正常反应,耿龙逸是**高手,你跟随他也有些日子了,这是必然的结果,要知道,男人的望与情感是分开的。” “可是……到时候龙逸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我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甩了小不点来着? “耿教授不要你,怎么会?” “龙逸会的,当初他就说过,我是他今年的玩具,也就是说到了明年他一定会找其他漂亮的男孩子,不会再看我、再看我一眼……不会、不会再抱我了……呜!如果我习惯了被龙逸拥抱,到时候……我不敢想象!我会求不满而死的!” 哈!小不点居然在为这事儿烦恼,真可爱!我偷笑着,似乎是说过这个期限,但我可没说一定要遵照这个期限,以这些日子我对小不点兴趣不减反增的情形来看,我这一年半载是不会甩了小不点的。 “啊?哈哈哈!”祁静晨轻笑出声。 “班长!你真没同情心,这可关系到我的生命啊!”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其实呀,小俊你根本不必这个心。” “你有办法不让龙逸不要我?”小不点双眼放光。 “这我可没办法,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耿教授也活得好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小俊你呀!”祁静晨捧住小不点可爱的小脸,“你长得非常的可口,让人忍不住想将你吃下去,尤其是男人……” “嗯?可口?我又不是汉堡包。” “呵呵!就是男人看到你都忍不住想压倒你,做耿教授对你做的那些事儿——让你舒服、快乐的事儿。” “才、才没有这回事呢!”小不点大退一步,不让祁静晨碰他的脸。 “所以呀,等耿教授甩了你后,你的身体寂寞难耐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会让你满足的。 他╳的,祁静晨你这只该在朗利杰身上绽放身体的0号,居然想染指我的小不点!我不让利杰得你连床也下不来,我就不姓耿! 10 这一辈子受到的惊吓也没有今天的多。 我怯怯地看着班长出奇认真的脸,“班长……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想我的声音一定在打颤。 “我是认真的!”祁静晨上前一步搂住我的腰,轻抚我的唇,“虽然我没有耿教授强壮,那儿的尺寸或许也没他那么壮观,但我保证,我的技巧很好噢!绝对会让你身心都快乐到极点!” “不……”抵着班长的胸膛,不让他的气息靠近,不想被他碰,并非是为了为耿“叫兽”守节,只是单纯地不能接受一个不熟悉的人超过朋友的碰触。 “祁静晨!” 哇啊啊啊!我听到大魔王耿“叫兽”的怒吼了,七手八脚地推开班长,缩到一边发抖。 “小不点!”耿“叫兽”冲我大吼一声。 “我没有!我没有!”吓出了泪花,我头摇得赛波浪鼓。 耿“叫兽”有一个要不得的无聊爱好:乱加罪。 旦凡有男生跟我说话、接近,他都认定是我背着他在勾引人,并以些为借口把我欺负个彻底。 “呵呵,你们慢慢聊,我回避了!”始作蛹者——班长祁静晨大人没事似的冲我挥手saygood…bye! “班长——!”你怎么可以陷我于苦海啊! “祁静晨,不许接近我的小不点!”一把把我拎入怀里,耿“叫兽”冲着班长眦牙咆哮。 眨眨眼,冲着我宛然一笑,班长于自然中显出无尽慵懒的风情。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郎老师这花心大罗卜紧趴着班长而不去打野食了。心儿蹦蹦直跳,刚才……刚才不该拒绝班长的,被这么美、这么媚的人儿欣赏可是三辈子也修不来的福份呐!嗯……被耿“叫兽”抛弃后我一定要待在班长身边! “不许流口水!” 好痛呀!我捂着被赏了一颗麻栗子的可怜脑袋。呜呜呜,耿“叫兽”好坏啊!看到美人流口水是身为正常男人的我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嘛! “好吧,我不接近他,”班长乖巧地道,“因为小俊现在是你的人嘛,君子不夺人所好,等你腻了他、不要他后我再接收好了,我很够义气吧,耿教授!” “别做梦了,你等不到这一天!” “哦……是吗?人不可太铁齿噢,多少为自己留条后路嘛!” “滚!” “呵呵,不要许下完不成的诺言,拜拜!” 望着班长潇洒离去的背影,我心里那个怕啊! 不知被班长哪句话招惹得气冲斗牛,耿“叫兽”将我越搂越紧,真的好难受啊!难道我会因为男人的搂抱窒息而死?真是窝囊啊! “小不点,你听好!” 是是是,我有听好啦,别在我耳朵边上那么大喊,我可不想失聪。 “你是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噢……不行!”一辈子都是耿“叫兽”的,那我不就没机会跟美丽的班长温存了吗?这自私可以!而且……我还想跟学姐生baby呢! “为什么不行?” 哇啊!好一张青面镣牙的脸,我怕怕地咽下一口口水,不甘心屈服当一辈子奴隶,为我自己的性福和后代辩驳:“因为……因为我会长大呀,会变老变丑,你一定会不喜欢我、会抛弃我,而且……这不公平嘛!”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几乎传不到任何人耳中,耿“叫兽”能与郎老师当朋友当然是臭味相投,他也一定是块花心大罗卜,他一定会找许多许多的漂亮小男生来玩,而我成了他的以后,就只有他一个情人了……怎么想都是我吃了大亏嘛。 “就算你变成干瘪小老头我也喜欢!” “站着说话不腰痛!”我敢打赌,到那种地步耿“叫兽”一定连瞄都不瞄我一眼。 “不许顶嘴!” 哇咧,居然在我脆弱的腰部一拧,让我当下就瘫坐在地。 有没有搞错,老是被耿“叫兽”玩弄的身体,腰部绵软的经不起这种打击,更何况不久前才被折腾过。 “小不点,我说的话不容你反驳,你是的我,一辈子都是,不管你是青春少年还是迟暮老头,都是我的人!” 耿“叫兽”俯身我因不服气而噘起的红唇。 霸道!可恶!老天呀,下道闪电劈死他吧!我心里暗咒着。 “所以呀,”他的手伸到我的衣襟中,把玩着我那两枚小乳珠,“不要屑想任何其他的男人与女人了!” 啊——!不要这样啦!刚才的余韵还在体内回荡,这时轻时重的揉弄让我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大色狼!变态狂!我嗯嗯啊啊地着,双手自作主张地勾向耿“叫兽”脖子,身子不知羞地偎过去,蹭啊蹭地——这是寻求对方疼爱我的肢体语言。 好丢脸,我居然这么把持不住,气呼呼地将自个儿孬种的身子痛骂一通后,我鼓起全身的勇气,“龙逸啊……嗯,你、你的命令我、我可以遵守,但……啊!但,如、如果你……嗯,你背着我跟别人乱来,你、你就不能反对我跟别人有肌肤之亲啊——!” 我想射的分身被耿“叫兽”残忍地握住。 “……这就是你想要的公平?” 啊,刚才那句他还是有听到呀,我点点头,身子难耐地扭动着,却不敢自己动手拍开分身上那只缺了八辈子德的爪子。 “好吧!我答应你!” 咦?他自私会答应?难道耿“叫兽”不是那种色到骨子里的大色胚吗?难道我看错他了吗? “小不点开心吧!感动吧!用身体好好地谢谢我吧!” “啊!”任由耿“叫兽”将我剥个精光,我惊骇地瞪大眼睛。 拜托,这儿可是没什么遮蔽物的地方,要是有人走过岂不是让人免费看a片吗? “小不点你真棒!” “呀!”这变态居然毫无预警地捅进我体内,幸好那里还留着他刚才欢爱时射出的,不然我铁定痛个半死。 啊……好强烈的快感呀,我不禁起来。 算了,照这个看来,耿“叫兽”绝对是个宇宙霹雳无敌万年发情狂,要他只碰我一个绝对坚持不久,一旦被我发现他跟别人通的话,我就自由了!我就可以抱美人班长了!我就可以让学姐为我生宝宝了! 嘻嘻!我真是聪明,为我自己开创了如此光明灿烂的前途。 “叫兽”走开啦! 11 想跟我耍心眼儿,小不点你还嫩了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提出的条件是基于什么心思,我会让你后悔的、让你哭爹喊娘地求饶! 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4点正。 我的手再一次袭向小不点可爱的胸与臀,搓搓揉揉捏捏,然后将我亢奋的分身填入那里。 “呜……不、不要!” 不久后,从睡梦中醒来的小不点睁着迷蒙熊猫眼哀求着。 置若罔闻的我依然执着于欢爱中,体验着小不点**的味道,怜爱地看着他不住颤抖的细腰。 “龙……龙逸啊!别这样!求求你饶……饶了我吧!”全身软绵绵地喘息着,小不点连求饶的表情都很惑人。 “饶了你?我是不是听错了?”我邪邪地将小不点可爱的望捏在手中,轻磨着它的顶端,“你是我的人吧,为你唯一的主我献身,满足你唯一的主人的望不是你最基本的职责吗?你应该满面脸笑容地对我说:‘主人,请尽情地吧!’才对呀!” “你、你……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呀,小不点你不知道你只要一哭,我的那个就更勇猛了耶! “小不点,这可都是你期望的哟!” “才没有!才不是!我根本就……” “是谁在一个星期前爽快地答应成为我的奴隶?还大胆地不许身为主人的我去打野食?这不就代表勇敢的、善忌的你要用你那纤瘦的身体承载我所有的望吗?” “是,但……但我不知道你的望有那么强嘛!”小不点哗地哭开了,“七天、整整七天了耶!我白天要上课,晚上就被你逮到房里做做做!除了吃饭、上厕所外,你没有哪一刻不打我身体的主意,做了那么多次还不过瘾,我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你折腾醒,就像现在一橛,你知不知道我因为睡眠不足而在上课时补眠被老师痛骂了多少回了?而且……你让我每天只能用越来越古怪的姿势走路,同学们……他们都在笑我像企鹅!呜呜呜呜!” “我星期六、日不是没逼你跟我做嘛!” 不说还好,一说小不点的脸涨的通红——气的。 “你好意说!你是没逼我,却用一双贼手摸得我火焚身,让我不得不苦苦哀求你抱我!还摆出一付不情愿的嘴脸,你、你……你是个超级大坏蛋!” 真像撒泼的小猫咪,我抓住他的两只小猫爪,“可,这种生活在你提出那‘公平’的条件时,你就该想到了。” “……呜呜呜——!” 我挺动分身,在他体内的小突起上磨蹭,不一会儿就让小不点的呜呜声被嗯啊的声断的支离破碎。 世上没有后悔的药,谁让小不点你当心想要来个咸鱼大翻身,在我怀里还揣着对别人的望,活该被我狠狠地疼爱着。 不过,我也该适可而止了,再怎么说我也不忍心看见小不点一点消瘦憔悴下去,而且我也不是拥有无限回复力的神勇无敌大金钢,即使我努力地白天找一切可爱的时间补眠养精蓄锐,我还是很累的。只要小不点动动他的傻脑袋,说出那句话,我就停止。 嗯啊与呜呜声交织不久后,我与小不点同时释放,不过小不点是因为被我禁住了望,否则早先我一步射了。 退出小不点的身体,不少的缓缓地从小不点那可爱的小花朵那儿流出。 我像只豹子了样着小不点微汗的身体。 “……龙逸,我……我可以取消那个公平要求吗?”小不点沉思良久痛下决心道,“我、我不介意你跟别人上床,你可以依兴致去打野食,但我一定是你的主食,好不好?” “嗯……这主意还挺明智的嘛!”我微笑着,因为我得到了想要的请求,“可你能接受我抱别人吗?你这只爱只醋的小猫哟!” “我……我、我可以。”好轻好轻的声音。 “好吧,我答应你!”我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乖乖地睡吧,我会很轻柔地为你清洁身体,不会弄醒你的。 “嗯……” 点点头,下一秒小不点已睡着,可见他真的累毙了。 不再打扰小不点,好吃好睡好休息的两天后,我整装前往俗称“无禁忌天堂”的花街,目的只有一个:寻欢! 咦?说我花心?有了小不点还不知足?不爱小不点了? 非也非也! 我是很爱小不点的,但我承认我很花心。 男人嘛,总不能在一株草上吊死,即使这株草可爱的让我心神荡漾、罢不能也不可以,生活——尤其是性生活,绝对是需要不同味道的美人儿来调剂的。 小不点虽然让我很喜欢,已认定:可以的话要他陪我过一生也不后悔。但长期对着同一个人我会腻的。如果我在众类型的美人身边周旋,就会对比发现小不点应该是最值得我爱的,如此,我便永远也不腻他了,这不是狡辩,这是实话。 我走在路上,双眼锐利地搜寻今晚的一夜情对象。 这个长得太差,out! 这个动作太粗鲁,有失美感,out! 这个太瘦弱,铁定无法满足精神饱满的我的需求,out! 这个…… “逸……逸逸!” 呕,谁用那个恶心的昵称叫我?这昵称打从十年前就该绝迹了。 我回头一看,啊,果然! 金发碧眼标准健美先生典范的法国佬——安德鲁斯,十年前的情人,也是我的**启蒙老师,教会了许多许多后,滚回法国老家了,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还能见到。 嗯,不差,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帅气、成熟,不亏为我的初h者。 “安德鲁斯,真是意外,几时来的?”我给了他一个礼仪之拥抱。 “逸逸,你长高长帅了,真是让我渴望啊!昨天来的,休假旅游。” “到这儿来?这儿可不是看山水的地方,是来勾少男心的吧!”这洋色狼有啥心思我岂会不知,当然我也是在这儿被他勾走的…… “逸逸好聪明,不过没好货色,”他俯到我身畔,轻声道,“可不可以与我重温旧梦?在床上!” “……好啊!” 真不知哪根经搭错了,我居然会答应他,我躺在宾馆的大床上,任他剥光爱抚着。 在男男世界中攻与受并不清晰,我最初也是受方,但在这混蛋精心调教下掌握所有技巧后,我就再被被人压在身下边,而现在……或许我是想再体验一下少年时代由他给予的吧,只希望他的技术没退步呀! 吻和爱抚勾起了我体内的火热,我起来,用目光传达着信息:快进来呀! “好宝贝,真乖!比当年还可爱!” 安德鲁斯抬起我的腿,正要向我那十年没人光顾的地方进发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叫兽”走开啦! 12 卑鄙啊!无耻啊!下流啊! 我揉着酸软的腰,对上课的内容则左耳进右耳出。 耿“叫兽”真是集卑鄙、无耻、下流于一身,想毁约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让我差点精尽人亡,幸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我很明白,不然……我真的要成为男人跨下的亡魂一枚了。 不过,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不希望耿“叫兽”去碰别人,因为我还是不能抑制自己爱他的心,虽然这颗心曾一度被非自愿的痛苦而打碎,现在已自行拼合了! 所以我决定睛课后立刻去找耿“叫兽”,将爱向他表白,他一定会很高兴,近而接受我的要求——只碰我,且每天不超过二次。 呵呵! 很快就下课了,将书包丢给班长大人帮我带回宿舍。 看着班长巧笑倩兮的模样又让我的心儿小鹿乱撞。 唉——!班长大人呀,你甭白费心思在我身上了,虽然你美的让我粉想爬墙,但我已非自由身,只叹生不逢时,如有来人,咱们再续情缘,来一腿!当然,前提是:你我能再相遇且你还是那么地美呀! 满心不舍地挥泪离去,我飞奔至耿“叫兽”的房间,正好瞧见龙逸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往外走。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打野食了。 呜呜呜!为什么嘛!龙逸你再饥渴也不能那么潇洒地去沾花惹草,你可以来找我嘛!虽然我的腰还是不太舒服,但我已经有自信满足你了呀!你这个大混蛋! 揣着一颗受创流血的心,我偷偷地跟在他身后。 果然来到了花街,果然贼眼乱瞄众多男生,果然……呜呜呜,我好想哭呀! 一边跟踪一边拒绝了十几个男人的性邀请,看来我的行情真如班长大人所言:走俏的很! 啊——!我差点儿尖叫出声,我的、我的龙逸抱着一只巨无霸金毛猩猩,当街就调起情来。 龙逸,我、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口味不只限于美少年,连美猩猩也爱尝尝。 他们相拥去了宾馆,我气得眼都红了,心里那个难受啊,仿如亲眼看见自个儿的老婆背着我爬墙爬得欢快。 一咬呀,送了宾馆看门小弟一个kiss——这是我第一次用美人计,成效相当不错,我顺利地来到那对狗男男欢爱的房间门口。 耳朵贴到门上,房里嗯啊之声尽收耳底,心里不由得怨恨这宾馆的经理如此抠门,不好好作隔音措施,害我的心里更不舒服了。如果听不到的这声音的话,我还可以骗自己,他们正在里面讨论天文地理、人生哲学呢! 不舒服!不舒服!我终于在不舒服中爆发了,抬脚狠踹无辜的房门。 耿龙逸!我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唯一,你也是我的唯一,这回即使要被你死我也决不松口妥协!男子汉大丈夫的我要把你独占住! 床上的两人惊讶地瞅着我,维持着我踹门前的动作—— 龙逸勾着美猩猩的脖子,双腿高高架起,露出十分可爱的私处;大猩猩双手不规矩地放在龙逸胸部,那该死的发育超常的棍子抵在龙逸的那里,一付随时进入的样子。 倒抽一口冷气,我怒吼着冲过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猩猩推开,翻身骑压在龙逸身上,抓住他的肩,狠命摇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一付高兴的样子躺在床上等着被他上?你喜欢做受方不可耻呀,你尽管告诉我好了,我会满足你的!” “噢……小、小不点!”龙逸努力忍耐着被k到床栏上的脑袋传来的痛楚。 “我虽然没抱过男人,但我有自信有能力抱你!”我不舍得再让龙逸撞上床栏,改用拳捶他的胸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我被你上了不知有七、八、作十……数不清次了,我早就知道该怎么把我的╳╳捅到你的〇〇里了!” 闷笑声响起,我觉得有人拍我的肩,回头一看,竟是那理应在我神力的一推下,在床下昏死过去的美丽帅气金毛大猩猩。 “干嘛?龙逸是我的1你别想整的便宜!”看过对抗入侵自己地盘的老虎吗?就我这样子。 “no!不是的!”美猩猩闷笑着别过脸,“只是,你再捶下去你的龙逸非内出血而亡不可了!” 啊——!果然呢!我后悔地看着龙逸胸口的青紫,都怪我太激动而忘了控制力道,竟往死里打。 “小、小不点……你……”龙逸好像很痛地瞪着我! “龙逸啊!你不要死!我爱你!”拉起龙逸抱入怀里,我抽抽鼻子,开始悲嚎,脑中想着电视中死了老公的女人是怎么一付哭相。 “没想到你已有一个这么爱你的情人了,那……算了。”猩猩往房门口踏出一步,复又回来,问我:“小弟弟,你没有抱到龙逸吧!” 我点点头,只觉得他的嘴角的笑好诡异、好邪恶! “唉,小弟弟呀,所谓的男男情人呢,是要相互上的,这样才能表达出他们之间有着无人可介入的真热感情呀。” “咦?是吗?”我惊讶地问,没听说过呀。 “安德鲁斯,你胡说什……”龙逸刚开口就被大猩猩捂住了嘴。 “真的,绝对是真的,如果只让一方上的话,对另一方就太不公平了,因为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男人郎,对不?” “对!”我大力地点头,我的确是名符其实的正常男儿郎。 “而且相互上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加深双方的了解度啦,增加**上的情趣啦,最重要的是……”猩猩若有所指地瞅向气得发抖却挣不开的龙逸,“可以防止求不满的攻方去花心!” “对!说得有理!如果我上了龙逸的话,龙逸就不会找你来上他了,龙逸想被男人上的望由我来平抚就够了!” “好乖的小弟弟呀,那……你还等什么?” 13 我不信中国流传渊源的黄历,但我绝对肯定:今天是诸事不宜,应安份待在家中的大凶之日。 听到小不点的告白的快乐一下子被痛楚和那一大一小两个混帐的计划冲得一干二净。 小不点想上我?门儿都没有! “乖噢!“安德鲁斯兴致勃勃地将我翻转,双手用胶布固定在床栏,让小不点跑在我双腿之间,使我合不拢。 我呸!乖才是猪头咧!但我只能唔唔唔地闷叫,因为那该死的家伙连我的嘴也上了胶布。 “呐,这是润滑剂,我刚才有抹过啦,你再抹一点吧,省得你的龙逸待会儿叫痛。“安德鲁斯将软膏递给小不点。 叫痛?那也得你把我胶埠掉才行呀!我气得开始磨牙。 “噢,可是……”接过软膏,小不点犹豫着措词,“这怎么像是强暴呀,用捆的……” 废话!这本身就是强暴!没看见我正扭动身体挣扎吗? “不是呀,你看!龙逸扭动小屁屁,这代表他憋得难受,想你快点╳╳╳他啦!” 喷血,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 “原来如此呀,我明白了!龙逸别着急,我来啦!” 小不点!你这小白痴,当心以后被人骗了、卖了还帮人数钱! “呀!龙逸里面好热好软好紧噢!”小不点将沾着润滑剂的两根手指探入我的,翻搅触摸着。 呃……别这样啦!刚才被安德鲁斯那混帐挑起了情,那里早就叫嚣着“进来进来”,现在不需要手指,而要…… 我扭头看着床边托着下巴流着口水看免费a片的超级大变态——安德鲁斯,压下对他的一肚子火,抛个媚眼过去,指望他一时性起将小不点踢开,给我解解火。 不管怎样,我都不要被小不点抱啦! “小弟弟,你的龙逸快要憋爆了,还不快挺时?还是说你的那玩意儿临阵怯场挺不起来了?” “谁说的?我的挺的很高咧!” 回应变态的挑衅,小不点——或许我真该称他为小白痴——扭身将他那昂扬展示给他看。 ¥#·%*……小不点,你那小小的东西属袖珍型的,有什么好展示的?要展示只准展示给我看! “好好,算了,反正你还会再长个的!”安德鲁斯安抚性地拍拍小不点……跟拍小狗似的,“快进去吧!” “好!”小不点扣住我的腰,他那东西抵在入口。 啊——怎么办?心里不想被小不点抱,但那儿一碰到那特殊的器官就兴奋得不得了,真是……想当年我还很忍得住呢,为啥现在却如此没耐性? 挺身,那条状物挤入了身体。 啊呀——!我的腰颤动一下,我绝对不承认这是因为被小不点撞到兴奋点而起了连锁反应。 “龙逸!啊——!好舒服,难怪你老喜欢没事找到地上我,原来上人的感觉这么地好啊!像上天堂一样!”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青玄:用一串“嘿咻”代表makelove全过程好吗? 众人:门都没有,详细地写! 青玄:555555) 我从来没有那么真切地感受过小不点脐下三寸的活跃性,那根不粗的东西搅得我颤栗不止。 快停下吧,快停吧! 安德鲁斯突然伸手撕去我嘴上的胶布。 不好,我因不舒服而痛苦地的声音再也关不住了,太没面子了。 “嗯啊……嗯……呀!”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虽然脱口而出的也是,但并非是因痛而是…… “哇啊!龙逸的**声真动听,早知道你的声音如此美妙,我早动手撕胶布了,嘿嘿,龙逸你叫大声点哦!” “啊——!”这小白痴居然捅得更用力了,让我不由得提高了分贝。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嘿咻…… “嗯……啊……不、不行了,我……”我要射了,我要…… “啊——!”小不点尖叫一声,在我体内渲泄,然后累趴在我背上,“龙逸,好累哦!” 这撒娇的语气让我骨头酥酥的,但并不会让我忘了——这小子还没让我达到**呢,不可以累趴下!既然上了我,就该给我做到底! “龙逸!” “干嘛?” “不许背着我偷情,不然我上得你下不来床,还有……我悃了!” 第 160 部分阅读 “龙逸!” “干嘛?” “不许背着我偷情,不然我上得你下不来床,还有……我悃了!” 小不点抽出分身,拉过床单,滚到枕头边,呼呼大睡。 我的脸色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白这八种颜色中来回跳着,从来、从来没人敢这么待我!我我我我快气疯了! “嘻嘻!呵呵!哈哈!” 从偷笑到轻笑最后到哈哈大笑,安德鲁斯看来开心极了。 “放开我!” “是是是!” 双手束缚一解,我立刻起来,舒解后才努力瞪着安德鲁斯这家伙,看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别那么生气,我没想到这小弟弟那么好挑拨,所以一时忍不住……” “所以一时忍不住让他上了我?”一想到小不点竟是我后面的第二个男人,心里那个呕呀!“是呀!” “哼,小心点,别落到我手里,否则让你好受。” “是是是,多谢提醒,不过你没机会啦,我决定回国。” “才多久呀,你还没玩够吧!” 他苦笑,“是还没开始玩呢,这样也好,省得我的情人吃醋,他的气量很小,独占超强。” “是吗?你有情人啦?要安定下了?不可能吧?” “真的,你不也有情人了吗?” “虽然有情人,但不代表我们得安定下来……” “那是你情人没因为你的花心跟你翻脸,等到你情人翻脸不理你了,你就会发现外面的野草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你的经验之谈?” “是呀!” “……”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没能跟你做到很可惜呀!” “实话?客套话?”我怎么一点也没听出惋惜的味儿。 “客套话!珍惜你的情人吧,我去机场看最近的班机,bye!” 在我额头留下一个吻,安德鲁斯拍拍屁股走人,临走时不忘留下一句:“因为这房间这床都是你们两享受到的,所以房钱应由你们来付!” 切,何时变铁公鸡了? 走的是我的旧情人,身边躺着我的现任情人,我静下心来,不沾路边野草会很寂寞的,不过……如果跟小不点在一起不无聊的话,我就努力不去沾好了,我很有牺牲精神吧,小不点你积了八辈子的德才得到我这儿体贴入微的好情人呀!你要珍惜我! 14 附玄玄答蝙蝠哥哥、非非问 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嘛!我呀嘛我要得意地笑! “小俊,什么事儿让你开心的快飞起来了呀?” 我将最后一本书塞入书包后,把班长拉到无人的一旁。 有道是好东西朋友一起分享,跟祁静晨虽未深交,但仅凭他的美貌、听我哭诉的温柔以及为我出谋划策的义气,我已将他归入我朋友的名单了。 “班长!我昨天尝到了这世上最最最美味的一餐哦!”回想起昨夜从龙逸身上得到的快乐,我口水好悬没流下来。 “嗯?那是什么好东西?” “是我的龙逸!” “呀?!”祁静晨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美人不愧是美人,连吃惊的模样都好诱人的说,好想亲一口的说……我痴迷地想。 “你你你说什么?你难道……你上了耿教授?”祁静晨压低的声音带着激动的沙哑。 “嗯!”班长好聪明,才提示一句他就全晓得了,厉害! “小俊,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以前太轻视你了,以为你只有被人压的命……没想到你竟早我一步翻身!” “早一步?啊?班长……你莫非……也想……” “当然!”慎怒地瞄了我一眼,别种风情令人心神为之一震,“我也是男人嘛,当然没道理让人一直压着,我早就努力想将利杰踹趴下,痛快地,把他以前从我身上占到的便宜全抢回来,可是……” 祁静晨长叹一声,无尽的哀怨,“利杰好狡诈,不管我是下药也罢,用暴力也罢,灌他**汤也罢,他都机警地避过,始终没落到我手上,可恶!” 下药?暴力……真是人不可貌相,班长这么个美人心肠却如此地黑……莫非美人都要配备一颗蛇蝎之心? “你是怎么得逞的?”美人班长从幽怨中抬头。 “呃……是暴力迫龙逸就范的。”虽然不是我施暴的,但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情人之间只有地寻找另类情趣时才用蝇子的啦。 “什么呀,我还以为什么高招哩,算了,你能狠下心做成功已是很了不起了,我还有事,拜拜!” “拜拜!” 经过班长的这么一搅合,让我觉得昨天的欢爱好无意义噢! 提起书包,我摸摸鼻子,身子自动地往龙逸那儿蹭。 我要请龙逸心甘情愿地让我上,我想龙逸会同意的,因为昨晚是龙逸将熟睡的我送回宿舍,这不就说明龙逸并没有生我的气,龙逸果然是爱我的!嘿嘿!好幸福噢! “龙逸!逸逸!”我乐呵呵地推开门。 “哼!”望了我一眼,龙逸继续埋首看书,脸臭臭的。 “龙逸!”丢掉书包,我效仿牛皮糖,贴到他的背上,“我好爱你哦,来,亲亲!” “……小不点,因为要顾及你今天要上课,所以早上我忍住没出手噢,不过,明天休息。” 呃,好阴森好可怖的声音,我想我抱在怀里的不是温驯的大白兔而是吃人的大灰狼,危险!太危险了!我逃! 可惜逃跑的意念闭一起就被人拎着后脖领子压趴在他的大腿上,可恶啊!我还没迈出逃亡的第一步呢!难道……难道我的运动神经真的粉菜? “龙、龙逸,你要干嘛?”我像条小泥鳅似的挣扎着,但都被他的一只大掌压下。 “干嘛?小不点你问的好可爱啊!呵呵!给做错事的小孩补上一节思想品德课!” 说着他扯下我的裤裤,冲着我光光滑滑的屁屁咋舌,“小不噗呀,你这儿的风光真是无限好啊!” “呜……不要!色狼1性搔扰!”不要用这种灼热的目光瞧啦,就算我眼睛看不到,我敏感的肌肤还是有感到。为什么我是被瞧的那个?该我穿戴整齐地瞧龙逸的屁屁才是呀,我可是上过他的男人…… “就是惨白了一点,添点色彩比较好哦!” “啪!”“啪!”“啪!”“啪!”…… “啊——不要!”他他他怎么可以拍我的屁屁啊!我、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娃娃,而且……他怎么可以打的那么色情? 先是狠狠地一掌打下,手指尖正好拍到小菊花的摺皱上,那手指还弯曲几下,在小菊花中浅浅地出入,好不放肆,再抬掌打。 好痛哦!可是,不只是痛而已,那没任何坚定立场可言的确良小菊花居然贪恋起了手指了,渴求着更多、更深!哇啊——!或许我才是色情狂! 啪啊啪!啪个不停滞不前,我想我的屁屁一定不输给猴儿了,没人性的耿“叫兽”,不晓得什么是怜香惜玉哇! “嗯,这颜色才好看,粉汾的,很妩媚惑人的样子,”龙逸终于停下虐待的手,“鸡猫子鬼叫般的哭叫也变成了娇吟,不愧是我一手调整出来的小虫啊!” “嗯啊……哪有……我才……”才想反驳却真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毗美**,啊——!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我有受虐的倾向?越打越爽?不会吧! “唉……你真是太可爱了,”龙逸无奈地叹道:“本来我打算将你的屁屁打成四瓣来惩罚你对我的不敬,可是……我改变主意了。” 为……为什么我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好像会落到非常非常惨的地步? 就在我呆愣的一瞬间,我已被龙逸扛起,丢到大床上,扑天盖地的一大圈绷带。 “来吧,我会很轻柔地缠住你!缠住你这个坏小孩!嘿嘿!” “啊——!变态啊!我不要玩绷带游戏啦!” 然而,我的反抗一点也没效,雪白的绷带缠住了我的眼睛、嘴巴、双手,双脚也被与同侧的大腿贴紧,缠的死死的,唯独鼻子和屁屁没有被缠住。 “嗯,我的小不点胃口很好的,就给你最大号的吧!” 唔……虽然我看不到,但我可以用龙逸的**发誓,他把最大号的假插进了我渴望已久的小菊花中,幸好那地方在彻底的开发下,很争气地吞下了整根,没有见血,也不疼,就是觉得身体内部绷的紧……这似乎不值得骄傲…… “哎呀呀!我忘了,我的小不点最经不得**了,否则会昏过去的,那可不行,我今天要玩个疼快!玩个彻底!” 哇呀——!他他他这个大变态,用什么细绳捆住了我的小弟弟,连可怜的也不放过……过份啊! “享受时间开始!” ps。之所以断在这里,因为——我有心脏病嘛!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说我所在那个地方要开始第n次扫黄了,我怕被扫进去……嘿嘿!!!!!!! 答蝙蝠哥哥、非非问 蝙蝠哥哥问:为啥你的文中总会出现千年难遇大bt? 小玄玄答:因为我有万年bt的蝙蝠哥哥在引导我嘛!喵呜~~~~! 非非问:小不点那东东是袖珍型的,耿“叫兽”怎么有快感? 小玄玄答:在龙逸和那个法国金毛猩猩安德鲁斯眼中,小不点的自然粉袖珍啦,但就十七岁少年而言,配上小不点一米六几的身高,那个尺寸还是在正常范围中的,你不用担心。再者,龙逸后面已有许多许多年没被开发了,一下子接受小不点的,铁定会满足,但,我想多上个几回后就会嫌不够,毕竟,当然可是超强壮的东东开发他的嘛。不过……小不点会再发育的!'墨' “叫兽”走开啦!15 我满心愉悦地看着床上的小不点像尾小跳虾……嗯,他现在被绷带缠成这样可跳不动,到像条狂舞的小银蛇,跳着引诱性伴侣的舞,诱惑着……我! “唔……唔呜……” 他被缠住的嘴只能发出“唔”与“呜”两个音,但已足够了,足够把他快被望弄疯的兴奋表达出来。 我随心所地把玩着手中的摇控器,控着小不点体内情愫的动向,仿佛将他变成我手中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全由我来决定。 我应该高兴,但我还不满足,因为……小不点居然光靠工具就能仙死了,如果我没绑了他的小**,他铁定已经一泄千里了!那、那我不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吗?你完全可以踢开我抱着一堆**玩具过快乐性福的一生了!我不允许!绝对不许! 我啪地关掉遥控器,将它丢到远远的。 “……唔唔……唔……” 小不点先是松了一口气,急喘着平复激荡的心,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寂寞难耐地摆臀,蠕动着,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不满里面的东西一动不动。 我压住小不点柔软的腰,将两根手指探入他的私处,夹住那一小截尾线,将假一下子抽出来。 “唔——!唔呜唔!” 大概是拖出来时触到了某点,让小不点欢快了一下。 真是好啊!我邪笑起来,体贴地松开了小不点下肢的束缚,解去封住他嘴巴的绷带,玩捏着他那想发泄却不能的可怜分身。 “小不点,想射吗?” “嗯啊……!我、我要!给我松开!龙逸~~~~!”循着我的声音,他把头凑到我的怀里,蹭啊蹭,好像撒娇、讨好的小狗狗。 “那……先把我的裤子脱下。” “先给我松绑嘛,不然我怎么……” “用小嘴……对,就是这张可爱的小嘴,能叫出让人热血沸腾的美妙声音的小嘴。” 我敢打赌,小不点快要气疯了,腰也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暗骂我是头色狼、大变态n次,不过,他一定会遵从。 果然,他不服地撇撇嘴,俯下身,用脸庞的触感寻找着,笨拙地解开皮带,用牙叼着拉链,将它拉下。 我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小弟弟弹到他的脸上,成功地吓了他一跳。 “你……你怎么没穿内裤?”他惊讶地问。 “为了方便你呀,少脱一条嘛,来,给我含着、着。” “……哼!” 虽然哼哼着,但他依旧听话地照做了,乖巧地用我教他的技术让我兴奋得不得了。 “来,坐上来。” “我看不见怎么坐啊?” “谁说看不见就不能坐了?试试嘛,乖啊!” 拉过他,扶住他的腰,让高昂的分身在他的股间来回扫荡几回。 “啊!别……不要!快、快进来。” “好了,自己找吧。”我放开了手。 小不点倒抽一口冷气,脸鼓鼓的,生气了。 因为没有了视觉,所以触感变得特别的敏锐,小不点慢慢地降下身体,在触到我的分身时呼吸显得异样急促,身子发着颤,晕上羞涩的粉红。 终于,在一阵扭妮中,小不点将他的入口对准了我的昂扬。 “龙……龙逸……”他轻声唤着。 “坐下来嘛!” “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我不要……” “唉……”真是运动白痴啊,我好心地解开他双手的束缚——不是完全解除绷带,而是松开,让他的手从松垮垮的绷带中伸出来,扶在我的肩处。其实身上挂着凌乱的绷带的小不点比什么模样都诱人,“现在可以了吧,坐下来。” “……嗯……”小不点深深地呼吸着,慢慢降下身体,将我的整个纳入体内。 啊——暖暖的软软的,真是舒服的地方。 我再也忍不住,扣住他纤细的腰,翻身将他压倒,激烈地抽动起来。 “啊啊啊——!”小不点双腿自动地缠上我的腰,小猫似的爪子在我肩上抓出一条条红痕,“不要!快……不!……我还要……” 要还是不要,我想早已分不清,但身体上的快乐却是实实在在不可抹灭,而我从他体内攫取到的,也一样如此深刻。 正面体位也罢、趴式也罢亦或是躺式,我已经不知道在小不点身上**了几次,但疲惫却不容忽视,而小不点的声音也早就沙哑了,全身无力地摊着,真是可怜。 我好心地决定宽恕他昨晚的不敬之罪,伸手解去他最想解放的地方,将那儿温柔地含在口中,让它在饱受苦难之后得到释放。 “啊……嗯!”小不点满足地着。 对了,我刹时想起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了,我急忙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只小盒子和一支蜡烛。 点上蜡烛,把盒中的针在火苗上反复煨着。 失去视感的小不点被我用有力的双腿压制得死死的。 “龙逸?你要干什么?”动弹不得的小不点问。 “没事,没事。”穿个乳环而已。 我嘿嘿地笑着,乳环上刻着我的名字缩写,让小不点戴上它们就像是贴上了“耿龙逸所有,擅动着杀”的封条。 捏捏一边的小乳珠,让它变得硬挺,我将针扎下去。 “啊——!”惨叫从不不点口中蹦出,“不要!救命!好痛……痛死我了!救命啊——!呜——!” 幸好我的宿舍隔音效果不错,不然别人铁定以为这儿发生了命案。 “不怕哦,还有一只咧!”我快速地抽出针,将一只翠绿的乳环扣上去,再用火煨针后,往另一边没受疮的攻去。 “不要呜……龙逸,我不要……好痛呀!我不要……” “男孩子不可以怕痛啊,马上就好,马上就让你瞧它们多可爱。” 相同的动作重复一遍,在小不点愈加惨烈的哭叫声中,另一边也戴好了。 我十分地满意自己的杰作,巴不得立刻拉人来共赏,所以我快快地扯下被小不点哭湿的遮眼绷带,献宝似的指着他胸前的两抹绿,“美吧,小不点?!” “……” “感动的无话可说了吗?” 猛地,不知打那来的力气,小不点噌地站起来,“什么东西!你个可恶的大变态,居然这样欺负我!天诛地灭!” 悴不及防的我就在下一秒被巨痛淹没,小不点狠踹的一脚正中我的要害……啊!我的男性雄风啊,如一江春水…… 16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有班长细心体贴的呵护,可我还是不停地哭,眼睛像关不了的自来水笼头。 我不该、我实在不该因为愤怒冲昏头脑而去踹龙逸,而且还好死不死地踹到了龙逸的小弟弟上面,更可悲的是:我是在狠踹好几脚后才发现自己的暴行,可怜的龙逸已经疼的半昏迷了。 呜呜呜!如果不是龙逸拼死吐出“找利杰来”这四个字,我大概会傻傻地呆坐在那儿直到天明。 被打断运动的郎老师把龙逸送到了医院,而我和班长则坐在长廊冰冷的登子上等待诊断结果。 如果、如果龙逸痛的一命呜呼可怎么办?我还不想尝与恋人死别的味道呀! “小俊别哭了,眼睛跟核桃似的,难看。”祁静晨抽出身边最后一包面巾纸来阻我的水灾。 “班长呜……我不要龙逸死,我不要!” “死不了的啦,就就那儿被割掉也不会危及生命。”他无表情地说,“不过,你们玩**太过火了吧,玩到医院来影响多不好——这不明摆着说明你们技术很差劲。” “不,不是的……”我们才没玩**呢,郎老师才是**爱好者,我们不是。 “唉……你最好作最坏的打算。”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地底——最坏的打算…… “耿教授不行之后,我给你介绍几个强壮的哥哥吧,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是再恋爱。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的朋友可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我不要!我只要龙逸!我只爱他!”哗——泪如泉涌,如果龙逸真的不幸蒙主宠召,我也要跟他而去。 “呀!这么痴情?可光靠痴情不行呀,耿教授如果无法与你,你会憋死的。” “咦?你所谓的不行指的是……” “不能人道、不举,你以为是什么?” “我……我……”我好笨咧,会错意了。 不过,如果龙逸不能人道的话……我心底的悲痛依旧盘旋着,但一股不可抑制的感情迸发了。 我的视线与班长的视线对上,聪明如班长者,眼睛一亮。 “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是有办法性福的嘛!”祁静晨执起我的手,用超级深情款款的眸光看着我,“这是无比光明的前途不是吗?要好好把握噢!” “是呀!希望如此!希望……”我泪光闪动,但这次是因为激动。 病房门打开,郎老师一脸挽惜的走出来,“小不点,很不幸,你的龙逸或许再也不能跟你做的事了,你踹得太狠了。” 呀!太棒了!我欢叫着冲入病房。 “这么悲痛?其实没那么严重啦,过几个月就可以再展雄风了。”郎利杰抓抓头发。 “嗯?你说什么?”祁静晨歪着脑袋问。 “没什么,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不点的反应那么大,好玩!”他微笑着,“算是对他踹伤我朋友的一点点报复吧,让他难过几个月也好,反正到时我会把真象告诉他的。” “……哦。”原来如此,踹得不够狠是吧,祁静晨偎过去,他可不是俞俊,他会掌握力道的,狠狠地达到自己的目标。 “龙逸——!” 我扑过去,跪在病床边,紧握着他的一只手,啊……能见到睁着眼睛精神尚可的龙逸,恍如隔世啊! “小不点,我没事的,别担心,不哭哦,眼睛红红的不好看呀。” “龙逸,你怎么待我这么好?”被我伤得那么重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好感动,太感动了,“龙逸,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弃你而去的!” “小不点?” “你不能人道没关系,我可以呀!”我拍拍胸脯。 “……” “我会努力地,我保证会卖力地当个优秀的攻!” “你……” “龙逸相信我!我会给你性福的!” “我可以……” “龙逸,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自己再也不能人道很难,”我轻叹,“但这个事实谁也无力扭转,你就平心静气地接受吧!” 龙逸横眉立目怒瞪着我,唉……这也难怪啦,想他以前那么地勇猛,现在却……连我都不敢不掀开被子看那已不行的东东现在是怎么个惨样。 “……所以你要我平心静气地当受?”龙逸磨着牙。 “是呀!”我眨巴眨吧无辜的双眼,“不然我们没有未来可言呀!龙逸,我爱你的心从来不曾变过,我不要与你分别,我不要!” 我把脸在龙逸大掌上蹭着,跟小猫洗脸似的——听说这超级卡哇依的动作可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的人。 “小不点……好吧,我同意你在我上面,但是……” “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你现在太瘦弱了,想当上我的那一方,就要有一定的实力。” “实力?” “对,至少你有轻松抱起我的臂力,不输我的个头。” “这……”怎么可能呀!手臂力量可以靠体育锻炼在短时间内增强,身高却由不得我啊,龙逸他是不是想以完不成的任务来逃避被我抱啊? “身高就先不说,臂力的要求一定要达到,不然我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他沉思一会儿,“如果你在三个月内不能达到令我的满意状态,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不要!”完全排斥脑海中浮现的被别的男人拥抱的龙逸,打翻了醋坛般,心里那个酸呀,“我会努力的,在三个月内变成强壮可靠的男人,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绝对不!” 男人果然是独占丰沛的生物,我也是!'墨' 17 打人本人少年时代开荤品尝性滋味后,这还是第一次持续二个月没做运动,当然,不是脑袋发昏突然玩起禁主义了,做不成是主要原因。 而害我做不成的家伙——小不点,我实在提不起力气去恨他,反正也没有踹废我的宝贝,大不了就当是给宝贝放个长假。不过,如果凶手不是小不点的话,我铁定会阉了对方做为报复。 趁着这段“病假”期间,我静静地看了好多以前买来却一直没空看的书,精神上的满足弥补了生理上的缺憾……是很纯情的小说,不是那种。 (小玄玄:真的吗?真的吗?偶不信! 耿“叫兽”:偶踢!) 其间郎利杰经常来看望我,并且琚我达成了协议:将小不点与祁静晨隔离。光看利杰一个星期不利索的腰就知道祁静晨出脚多么地狠,幸好利杰是体育老师,反射神经一级棒,否则…… “逸逸,我回来了!” 小不点蹦回家,带着一身运动后的汗臭冲过来,抱住我,吻着。 “嗯……”这小子被猫妖附身了吗?还是说我看起来很美味,很能勾起他的食?每天都对我上下其舌。 “喂,很臭耶,洗澡去!”我挥着鼻端的浓浓味道,我不喜欢这个,小不点还是带着沐浴后肥皂的清香比较适合我的胃口。 “……好吧,先洗澡再……”小不点咕哝着不情愿地进了盥洗室。 真像个小孩子,我又埋首书的世界。 “逸逸,我洗好了!” 才过了那么一会儿,粘人的小不点又趴回我身上,唉——!如果我没受伤的话,一定以强有力的拥抱回应小不点热情的邀约,可惜我现在还没恢复,至少还需要一、二个星期才能…… “逸逸,我想我可以了……”小不点的语气中含着一份兴奋,一份羞涩。 “啊?可以?什么可以了?” “逸逸!”小不点娇嗔地横了我一眼。 真是千姿百媚一眼中,让我不由得心神荡漾,恨不得把小不点揉入怀里好好地、狠狠地痛吻一番。 “唉……逸逸变笨了!”小不点叹道。 谁变笨了,我的iq可是粉高的,没有180也有160。 “那我就辛苦一点,用行动表示吧!” 咦?咦?什么行动?为啥小不点的话我不懂?和他有代沟了吗? 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小不点突然弯腰将我抱起——就像电视里新郎抱新娘般,也像战争片中男主角抱着已故的战友…… “你干什么?”我惊得没气质地大叫。 “逸逸,你粉重咧,待宰老母猪看到你都得靠边站。”小不点咬着牙,吃力地往床那么迈步,“减肥吧,明天我就去给你买减肥茶。” “谁重了?我这是标准黄金体重……不对,你干嘛抱我啊?” 好奇怪,想我一米九出头的大男人却被一米七不到的小不点抱着,好诡异,就像老鼠抱着猫…… “逸逸!”小不点总算抵达,将我轻轻放下,“我要上你!” 瞧着小不点乐开了花的一张小受脸,我好像被生鸡蛋噎着,找不到声带在哪儿。 “你看哦!”小不点鼓鼓双臂的肌肉——一点也不壮观,“这二个月我拼命地打篮球、踢足球、扣排球,还拿出我十几年的压岁钱积蓄请了健身教练,每天捏着鼻子喝下三大瓶牛奶,总算练出了这可贵的力量,让我能抱起逸逸的力量,啊,其实我也有长高,只是不明显,才一公分而已。” “……”那又怎么样?就算小不点你练出施瓦辛格的身段、力度也不该随便乱抱我,我又不是女人,不吃这套,而且……魁武的身材早八百年前就不在我猎食名单内。 “逸逸,”小不点像怀春却不敢表白的骚包,用手指在我领口划圈圈,“你该不会忘了二个月前的约定——如果抱得起你,你就让我在上面啦!” “……”该死!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逸逸,我合格了吧,我要你!” “小、小不点,你听我说,”瞅瞅着唇一付万分饥渴样的小不点,该怎样才能打消他的妄想呢,“做攻很累的……” “逸逸你真不干脆,挣扎个什么劲呀,我会让你快乐的,像上次那样让你**叫得很——好听!” 啊——呸!门都没有!我费力地推开小不点,一咕碌爬下床。 “逸逸——!”小不点不甘地再次向我伸爪。 “……喂,你是不是去学擒拿术了?”可恶!居然那么简单就抓住我的手,而且还扣得死死的,小不点的力气还真长了不少。 “健练教练以前是教擒拿的,因为我有很乖地遵从他的指示做,所以他免费教我擒拿啦!”!又不是超市玩买一送一的招儿,我挣扎着不让自己再被小不点拉上床。 唉——!当初不提那个蠢条件就好了,现在也就不用落到与小不点以力相拼的地步,其实我根本就不认为小不点能达成这个要求,谁知……小不点他想做攻的意念竟如此之强,为什么? “小不点,要上床可以,等我恢复之后咱们大战八百回合!”我摆出最为惑人的俊脸,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他的下巴,一条腿还插入他双腿之间,挑逗地蹭着。渴望小不点臣服于我的魅力之下,忘了要上我的初衷。 “呀!” “啊——!” 惨叫出自我们的嘴巴,小不点因为惊诧,而我则是痛楚,抱住二度受创的部位,倒在床上,就差没掉下几滴男儿泪来弃场面。 真是太痛了,这不是男人可以忍受的。 “逸逸……逸逸!对不起!”小不点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突然做出……做出那种急色鬼的举止,我的身体就自然而然……” “……俞俊!你到底还学了些什么东西?”我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防身术……女子防身术……对不起!对不起!健身教练的太太专教女子防身术,她说我用得着,所以非逼我学,我、我不是自愿的,逸逸……” “……”天要亡我吗? “逸逸……真的很痛骊?我……我给你揉揉。” “免了!”我那里除了痛还是痛,不过,总比什么感觉也没有来的好,应该……没有被废吧? “逸逸……原谅我嘛!我会用身体补偿你的……”小不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你这小色狠滚!在我恢复前不许进入我视线!”什么用身体补偿我,是想要品尝我的身体吧!我鼻子都快气歪了,扯过被子下逐客令。 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冒着成为新世纪太监的风险跟小不点继续交往下去。 18 呜呜呜!又被讨厌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小俊你干嘛咧?放学了,你不去耿教授那儿吗?”祁静晨关切地问。 “班长,我……我被龙逸彻底地讨厌了!哇啊——!”不说则已,一说就引发我眼里的大洪水。 “耶?真会哭!”祁静晨抓过面巾纸,粗鲁地为我拭泪,“干嘛哭得天地为之变色?” “班长……”我一边抽泣一协定将那惨事道出来。 “又被……呵呵!你的龙逸真惨,不会这次真的被踹坏了吧?” “这次?龙逸不是在上次就已经……” “啊,忘了告诉你,其实他没事啦,休养一段日子就又生龙活虎了,可是你却……可怜哟!” “原来龙逸没被……难怪他抵死不从。” “小俊呀,做攻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我是男人呀,而且……”我不解地问,“如果真的不重要你干嘛把郎老师踹成那样?” “咳咳!”祁静晨尴尬地干咳几声,“那个……我一开始也认为做攻很重要啦,事关男人的面子嘛,但是,当我把利杰踹伤后,我好心疼呀,连硬上他的性趣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可是……”我虽然也心疼龙逸,但我的性趣却很高昂啊!难道说这是不应该的?不正常的?不是做为情人该有的心态……那就是变态罗! “没可是啦!你就认命地做个万年小受吧,而且由你上耿教授……”他歪着脑袋索一番,旋即把头摇成波浪鼓,“太诡异了,完全不能看嘛,简直是视觉上的一种伤害。” “……这样啊。” “是啦是啦!” “噢,我明白了。”我提起书包回龙逸那儿。 其实,不坚持比较快乐,以前不曾有这种坚持,我享受着龙逸给我的极品快乐,现在我坚持了,却让龙逸好痛苦,而我也什么快乐也得不到。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了和龙逸性福生活,我甘愿当受受。 “喂,你跟他说的是真的吗?”挺着还有余痛的腰,郎利杰幽灵般地来到祁静晨身后。 “是……” “晨晨!”好感动!正抱情人入怀,他却被一个黑乎乎的小生物吓得动弹不得。 “是……才怪!”祁静晨转过身来,“小俊是万年小受命,我可不是!而且这是受人所托,否则我会支持他一路抗战到底!” “……谁的请托?”郎利杰干涩地问。 “耿教授!他给了我很可贵的谢礼——你的弱点!” “……” “来选择吧!”祁静晨一把抓住郎利杰的领子,将手中的生物挨近他的脸,“乖乖地做受在我身下绽放美丽的小花朵,还是跟你的天敌——可爱的蟑螂兄弟相亲相爱?” “……晨、晨晨……有事……好商量……”心里把耿龙逸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过,这家伙竟为了永远罩住情人而陷好兄弟于地狱,太无耻了! “没啥好商量的,你是选择后者吧,我成全你!” 之后,教室里传出比杀猪还可怕的惨叫声,良久,飘出一句奄奄一息的求饶:“我、我在下面行了吧,拿开啦——!” “逸逸!” “小不点!” 我扑入龙逸怀里,像小猫似的在他怀进而蹭蹭。 “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做受,让逸逸在我身上快快乐乐的!” “小不点,我好感动!” “逸逸……不过,我得先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逸逸……你还行吗?”一刹那,我看到龙逸的脸很难看。 “小不点,不要问男人这个问题,我当然行!” “噢……可是,我蹭了你那么久,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以前你肯定早把我拉上床了耶!” “……我需要休养!” “……暂时性的?永久性的?” “小不点!” “啊——!我知道我知道,是暂时性的啦!”好恐怖的一张脸哟。 “小不点,很快的,我一定会让你满足的。” “嗯……逸逸,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我对你的爱情是无希望的,可我现在觉得我已经得到你的爱了!” “不是觉得,而是真真切切的,我爱你,小不点!” “我也爱你,逸逸!” 我们拥吻着,幸福降临! 《完结》 我刚刚看了投票,发现很多人要纯h,**,人兽爱的,其中纯h和**的又超多,所以我把这两种都有的文文一口气发了七篇上来,希望大家喜欢,恩恩,大家有积极留言和投票哦,我有几万本**小说,不怕不够发,就算没了,我也可以再找,那那,看我这么积极,就多给留言或者投票告诉俺大家喜欢什么类型的吗……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2【人兽,男男生子,高h,**,短篇,不喜慎入】 战兽之母by星幻xo '楼主'作者:语醉双瞳发表时间:2005/04/0421:57 收藏修改加精置顶锁定标题来源删除 点击:201次 '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 第01章 战兽之母 那是一个魔法的世界;战兽是最强的战斗猛兽;但是;所有的战兽都是公的;他们无法繁殖;只能战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战兽是每个国家的宝贝;而怎么让战兽繁殖则是各国的首要的问题。这世上有一种鼻涕状的软虫;它没有战斗能力;但它一旦寄居在灵力充沛却无法使用魔法的人身上;就可以为任何战兽产下后代;而且其后代会比父亲更加的优良;无论是魔法还是武战都会翻番增长。但灵力充沛的人一定会有及强的法力;所以战兽仍是越来越少;各国的国王都焦急不以。 轩辕国王宫内;最不受宠的小王子轩辕樱的房间。 01 樱在头痛中醒来;视野朦胧的看了一下周围;〃啊~~〃的一声睁大了那双星子般的水眸;精致完美的玉容上满是惊诧的表情;他竟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站在他面前满面阴笑的正是他? 第 161 部分阅读 樱在头痛中醒来;视野朦胧的看了一下周围;〃啊~~〃的一声睁大了那双星子般的水眸;精致完美的玉容上满是惊诧的表情;他竟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站在他面前满面阴笑的正是他最怕的大哥;王储轩辕杰;樱平时总是躲着他;因为;大哥每次看他的目光总是很奇怪;有一种恶意。 樱想起来;但却浑身无力;想说话;却只发出了单音;樱惊惧的看着杰;只见杰抚上樱的身子;樱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全裸;他抬头望向镜子;惊诧的尖叫一声;只见他全身;的上各窜着一个红宝石的花骨朵状的铃铛;正随着他的轻颤发出清脆的声音。大哥那邪恶的手又滑到了樱的下体;一阵铃声;只见樱的从根部开始纹着两条蔓藤;呈翠绿色盘绕着直到;处也扣着一个鲜红的花骨朵;正在杰的手中轻响;杰的手滑到樱的;只见那竟然纹着一朵盛开的玫瑰;它的花蕊正是肛门口;这纹身在樱的雪肤上绽放;有股绝色的媚惑。 这时;杰放开了遮在樱下体的手;樱惊喘一声;只见在他的与肛门之间;竟有一个女性**;如一朵菊花绽放在与肛门之间。樱不能接受的放声大叫;但却只能发出单音;无法说话。樱望着自己的大哥;目光中有绝望有祈怜;杰看着这一切;得意的笑了。〃我美丽的小弟;对这身体还满意吗?我可是喜欢得很。这么完美的身体!〃杰一边说着;一边啃咬着樱那如雪肌肤;一手放在樱的头上;回顾魔法开启;樱只见自己昏迷在床上;杰拿着一个分不清形状鼻涕状的动物站在他的脚下;并把它放在他的下体;只见昏迷中的自己无意识的的扭动身子;痛苦的;那个动物啃咬他的下体;很快就钻入他的身体;留下的伤口正是女子的**口。然后;大哥又给他纹身;并在他的喉咙上使了永久性的封闭魔法;他不能讲话了;只能发出单音。杰拿开了手;薄唇贴在樱的耳边说:〃亲爱的小弟;你不用绝望;从此你就是战兽之母;你将为我轩辕国孕育出优良的战兽;你也不用白费力气自杀;天下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划破你的一点皮肤;你也不用进食;男人的就是你的食物。你是我最宝贝的珍宝。〃 02 轩辕杰开始念着咒语;樱绝望的发现那是轩辕国护国战兽白虎的召唤咒;樱狠咬自己的舌头;却发现大哥说的都是真的;他的舌头象刀割一样的痛;却不能伤分毫。是连死都不能啊! 随着强光;四大圣兽之一;兽王白虎出现了;这白虎已经守护轩辕国五百年;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它一出现;顺着动物繁衍后代的本能;未用杰发出命令;就扑向了它心中的母兽;被母虫附体的樱;樱绝望的挣扎着;但他身体全部的能量都被母虫吸收作为怀孕生育的动力;他甚至无法站立;他只能绝望的任白虎那成人大腿粗的兽裙插入他娇嫩的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全身;白虎吼叫着律动着;樱的**紧紧吸着白虎的巨裙;感到一股股生命的精源从下体相连处涌入腹部;明明内心那么的痛苦和绝望;身体却兴奋的扭动着;樱绝望的闭上了双眸;泪翩然而下。“如果可以死去;那是怎样的幸福啊!” 这样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白虎虎啸一声;这声音悲凉而欢娱;身子一阵痉挛;到了下去;它已经精尽而亡;这就是战兽想繁衍的代价;下一代的孕育需要父代的全部生命能源。 樱剧烈的喘息着;他悲哀的知道体内母兽的欢娱;它还要的更多;自己已经完全的成为了性的奴隶;不能控制;无法摆脱;难道这就是他以后的人生?他可有选择的权力? 杰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樱那被性支配的绝艳娇媚的身子;只能发出单音的清脆嗓音;甚至随着颤动响起的铃声;都让他疯狂。 第03章 杰的荫茎胀立着;急需解放。但他不敢把望插入樱那迷人的;那是要付出死亡的代价。樱的身子仍不满足的扭动着;他死咬住薄唇;不让娇喘益出唇瓣;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如颗颗珍珠落在因情而泛着粉红色的娇躯上;他的仍兴奋的勃起着;急需解放。 这时;又绑来了一个人;樱大叫了一声;竟是冰;他最好的朋友。只见他满面潮红;神志不清;全身;荫茎怒张着;看来是被迫服食了;杰得意的笑着;〃樱;我的弟弟;就让你最好的朋友为你的第一个孩子添加智慧的基因。他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为你而亡。让我看一看战兽之母混合优种基因;产下新品种的能力。〃 樱拼命的摇头;不要!不要!这太残忍。冰嘶吼着扑到樱的身上;荫茎贯穿了樱的;樱的心破碎了;天啊!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如果;真的有上苍;就让他在这一刻死去。 樱的身体随着冰剧烈的闯击抽动着;心却沉在寒湖底;樱闭上了黑眸;亦闭上了心门。如果;这是他的命运;就让他成为一个麻木的人吧;不爱;不恨;就成为一个人偶吧;既然要被摆布;要心志何用? 冰射完了全部的精源;萎缩着死去;他始终不曾清醒;这也许正是上天对他的仁慈;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曾经侵犯过他最爱的人。杰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他的报复;樱的母亲抢走了父亲;自己的生母只能含恨自杀;却仍的不到父亲的一个回眸。他恨!好恨!就算樱的母亲以被那个花心的父亲冷落;他仍要樱声不如死。 樱木然的躺着;他已经满足的;在注满后竟然合拢;恢复光滑的皮肤;杰满意的抚摸着;这说明战兽已经孕育成功;**再开时;就是新的战兽出生的时候。 04 樱睁开了双眼;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樱的身上;仿佛化羽归去;是那么的绝俗美艳;如果;没有那明显隆起的腹部;没有那玉容上木然的表情;这会是天下最美的画面。才一天;腹部已经明显突出;兽胎长得很快;只要五个月;新的战兽就会降生。迪亚已成为了傀儡;他的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沉睡。 杰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黑色长发下是完美无瑕的容颜;优美的颈项;迷人的上;两颗红玉石的花骨朵轻颤着;纤细的娇躯却突兀的挺着大肚子;下体;那已经饥饿的勃起;铃口上的铃铛轻响着;已经张合着小口急需进食;体内的战兽之母叫嚣着情;它要;它要来补充能量。身体作着这样的媚态;樱的表情却凝然不变;象是一个玉娃娃;只有美丽的**;失去了不朽的灵魂。这矛盾奇异的混合在樱的身上;呈现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杰彻底的被媚惑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脱去衣衫;从后一把抱住樱的大腹;荫茎噗的一声插入樱的体内;樱着剧烈扭动着;私处的铃铛清脆的响起;〃啊~~~~~~~~~~啊~~~~~~~~~~~〃樱大声着。随着杰的射入;樱的肚子蠕动了起来;就象是兽胎在满足的伸展着手脚;杰力竭的喘息着;他已是强弩之末;但樱的仍紧咬着他已经萎缩了的荫茎挤压着。 〃救命~~~~来人啊;救命啊~~~~~~~~~~〃杰痛苦的大叫;杰的心腹冲了进来;强行分开了紧密交和的两人。樱仍扭动;想要的更多。杰瘫软的由下属搀扶着;面色灰白;〃把这个夫扔到男子监狱去;让那些饥渴的男囚伺候他。〃杰恼羞成怒的大叫。 樱被的扔入大牢。 那是恶魔的地域;看到这样的绝色;囚徒们疯狂了。他们把肮脏的荫茎插入樱的下体;口中;啃咬着樱的雪躯;樱纵情的扭动;体内的母兽享受着一股股充足的精源;樱的肚子变得更加的硕大;囚徒们使劲挤压着樱高高隆起的腹部;腹内的兽胎踢打着转动着。樱嘶声尖叫;极度的痛苦让他昏了过去。身体绽放刺目的光芒。囚徒们一瞬间被消融了。樱身体内的战兽被这挤压激怒了。 第05章 05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一晃,樱的产期就要到了。他的肚子硕大无比,而且兽胎非常的重,他甚至无法平卧,只能侧卧。他的性随着胎儿的成长,越来越强,但肚子太大太沉,他完全不能起身,只能侧卧着,由不同的人或兽从后方插入他的,满足他的性。这一切的苦楚对他都没有意义,他的心沉浸在深海中安睡。 杰再也不曾侵犯他,他怕死。但他仍以折磨樱为乐,他总是会在樱的身边看着樱在不同雄性生物的身躯下娇喘,硕大的肚子不停的随着樱的身子颤动,泛着乱的光芒,这时,他会兴奋的。 他与樱睡在一起,从樱的背后,他努力的向前搂住樱的腰部,他的手只能摸到樱那浑圆的腹侧,樱的腹部实在是太大了。据首席巫师说:“战兽胎儿虽大,却不会这么的巨大与沉重。这个胎儿这么异常,可能和樱同时接受了人与战兽相混的有关。传说战兽之母有混合基因产出新品种的能力,看来是真的。这一胎会是完美的绝世的战兽。”每当杰想到这些,都会在梦中笑醒。 就在樱生产的那一天,樱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人一兽中的那个人,——贾兰国王子,迦罗,一个温柔似水,深爱樱的男人。 那日,迦罗代表贾兰国来参加大王子杰的加冕典礼,他误闯入樱的房间。看到了沉睡中的樱,那如水的肌肤,黑夜般的长发。就连那怪异的大腹,都让迦罗心碎。是病了吧,这么高贵优雅的美人。他知道这水晶般的人儿是个与他同性的男人,但心仍剧烈的跳动,心动心悸不已。是爱了吧?迦罗自嘲得苦笑,一向心高气傲的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上苍就惩罚他爱上一个男人,一个可能生了重病的男人。 06 迦罗的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离开,但心却不停呐喊着、揪痛着;他想抚摸那美人儿的雪肤,亲吻他子夜般的长发,甚至他那异常的硕大的腹部都让他心悸不已。他是的的确确动心了。 他失魂般的走到樱的身边,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樱的娇躯,痴迷的望着樱绝俗的玉容。好美的人儿啊! 正陶醉着,迦罗突然对上了一双黑玉般的星眸,他一瞬间迷失在那眸海中。那眸光涟滟惑人却荒凉空洞的让人心碎。这时,那玉般的人儿突然用他那纤细的雪臂搂住他,檀口中发出荡人的娇喘声,他搂的那么紧,迦罗甚至感到他的大腹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那腹中仿佛有东西在滚动跳跃。 樱又饿了,他迫切的需要来维持兽胎的生长,杰在加冕中得意忘形忘了时辰,没赶回来为樱准备雄性生物。樱被的本能控制着,他用尽全力抱着他的食物,一个可以提供他的男人。但他的腹部太大了,他无法起身,樱痛苦的嘶吼着,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颗颗打在迦罗痴爱的心上。迦罗深吻了下去,吻上樱那玫瑰色玲珑的唇瓣,樱满足的紧贴上迦罗的健躯,大肚子紧紧压在迦罗敏感的下体,迦罗甚至感到肚子中有东西不停的滚动,迦罗已没有精力管这些,他的全部心魂都迷失在樱的娇躯下,他彻底的疯狂了,为了怀中这个婉转的玉人儿。 樱疯狂的扭动、娇喘。他要、他需要的更多,他需要更加激狂的,迦罗却怕伤到他,尽管他的下体已经胀痛得不能再忍耐,为了这个娇弱的人儿,他仍不敢进入樱的。 樱的望已经达到高峰,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迦罗按倒在床上,噗的一下把迦罗挺立的容纳其中。他的腹部太过沉重巨大,大肚子压在迦罗的下腹上,迦罗惊喘一声,肚子上象压了一座大山,令他动弹不得。樱的力气也在刚才的动作中用尽。他俩保持着樱骑在迦罗下体上的姿势无法移动。 迦罗深情怜惜的望着沉浸在望中的人儿,心疼的想,那么重的腹部,这么纤细的身子是怎么承受的呢?樱虽然不能动,他的却紧裹住迦罗的抽吸着,迦罗的精源不断的送入樱的体内。兽胎欢叫着,不停的伸展,它在做最后的成长,战兽就要出世。 樱痛叫一声,捂紧腹部从迦罗的身上滚了下来,迦罗一把抱住他,好重啊!只见樱紧紧抓着大肚子,不断,肚子不断的彭隆增长,一会的功夫,樱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樱痛苦的喘息着,战兽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生长,樱也到了身体的极限,迦罗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现在的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的身子已经被兽胎占满,整个腹部成球形,就连樱的后腰都胀成圆形,他整体看来,就像一个球两边,一边插着一个上身、一边插着一双纤细的腿。 7 迦罗极力的挣扎,却仍被侍卫强行的带走,离开了那个昏睡的人儿。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无法随心所。 杰匆匆赶回,看到的景象让他彻底疯狂了,樱就那样昏睡着,彭隆的可怕的腹部仍不能掩盖欢爱的痕迹,有人碰了他的宝贝,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提供。这个的贱人,杰震怒的不顾樱临盆在即,把樱高挂在铁链上。 铁环拴在樱纤细的四肢上,大肚子向下坠着,把樱的四肢拉的笔直,并把樱的撑开,塞入管子,滚烫的开水不停的向内灌入,樱尖叫着醒来,他痛苦的挣扎,那硕大的腹部象山一样坠着他,他只能不断的不能挣脱。随着水的灌入,樱的肚子更加的巨大,体内的战兽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终于要出世了。 樱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他的身子仿佛被生生撕裂开来,下体的**绽开了,血象喷泉一样喷出,一只长满了毛的大脚伸了出来。 杰有些慌了,他没想到,樱竟然临产了。他赶紧放下了樱,肛门内的水混着**内的鲜血汹涌的流出。樱面如白纸昏死在那,生气全无。巫师也慌了,战兽都是卵生,一胎一个蛋或多个蛋。从不曾生过婴儿,从胎儿露出的部位看,这分明是个婴孩。这么巨大的婴儿,又是立生,母体是九死一生。 胎儿挣扎着要出世,樱的肚子剧烈的震动着,兽胎叫嚣着、踢打着,樱已完全的丧失了意识。 无论如何,兽胎都要出世。可是,战兽之母的皮肤强韧无比,任何的利器都不能划开,杰曾因为樱因此无法自杀而自得不已,现在却后悔连连。战兽只能由樱的**娩出。他们把樱架了起来,因为樱已经完全的丧失意识,无法用力分娩,他们只好用皮革紧紧裹住樱硕大的腹部,皮革的两头用锁链连着,向两侧拉,随着挤压,樱的上腹平了下去,下腹却更加凄厉的鼓了起来,樱无意识的痛苦的扭动。下体不断的喷出鲜血。 兽胎的踢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了下来,它也力竭了。杰赶快让手下呼唤来一头战狼兽,白色的猛兽出现了,它狼啸一声,扑向了分娩中的樱,把巨大的兽裙插入樱的,源源不断的流入樱的身子,战兽得到了能源,又开始挣扎。 兽兽终于出世了,是一个两岁婴孩大的毛孩,额头上威武的刻了一个王字,他一出世,就虎啸一声,威武不群。白狼在它的威压下卑微的匍匐下去,他金黄色的双眸流光异彩,威凌摄人,被那双眸扫视的人都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战栗不已。 杰的腿一阵发软,这个孩子的面容就像由冰的脸上刻下来一样,难道是因为有冰的一半血统,但,也太像了。仿佛是冰重生了,那个以勇敢睿智闻名、对樱无限宠爱维护的冰。 所有参与这一切罪恶的人都不寒而栗,樱死寂的躺在那,他的身体遭到了极大的损害,他休眠了。 下部怎样发展,各位大人可各书己健,上部樱受了许多的苦,下部我会让他幸福。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 狼邪————琰汜 狼邪 1。 〃哼!再厉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只狼最多有个百八十年的修行!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这句话,从对方的十二岁一直听到二十二岁 扯下脸上那张鬼画符,不,他再三强调过那是道符不管了,随便它是什么符,撕了揉了丢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眉头一皱,撇开头噗得吐得老远,〃还是你师父画得比较好吃!〃 〃大胆妖孽!休得胡言!给我乖乖受死!!!〃对方气得炸毛,拎起桃木剑就是一通乱砍。 果然还是这招 狼垂了口气,虽然被砍到也不至于怎样怎样,但毕竟对方也不是小孩子了,上次被他的法铃砸到脑袋也怪疼的于是唰得跳上枝丫窜上屋顶,留他一个人在下面怒气冲冲。 抬头望了眼天,星影沉河,月华如水,估计今晚又是个花好月圆难眠夜 其实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的,他睡他的觉,自己狼性难移对着月亮吼两声也不为过。但是谁让月亮这么圆这么亮,又谁让他住得地势这么高望出去景致这么好?不上他这里嚎还能上哪里?仰首就着月色〃呜~~〃了一声,一回头,那人已经御风而起衣袂飘飘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哎?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站在面前的人,骨格清奇,神色冷清,月华倾泄之下,青丝如墨,素衣翻飞,端的潇洒飘逸、高华绝俗。只是无论如何,狼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清奇淡雅的人和他记忆里那个小小的,圆嘟嘟的,头上绾着一字巾的张君房对上号不过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张君房抿着削薄的唇,盯着眼前这〃只〃眸色翡红银发羁扬的狼看了会,然后手腕一翻将桃木剑收于身后,右手掐决。 〃北阴金阙,玄冥帝君,赐吾威力,诛斩鬼精。六天魔王,统领神兵〃 五指伸平,翻掌,赫然一道符印显于掌中,金光刺目。 〃急如风火,迅若奔霆。鬼死人安,天地肃清。急急如律令!〃 见对方念咒,狼仍是气定神闲蹲坐在那里,刚认识张君房那会,他就用符印收过他,不过想也知道结果,十二岁的小屁孩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到最后还是自己乖乖变回狼形来哄那个哇哇大哭的小鬼。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等到他看清张君房掌中的符印时,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直接被打回原形。 〃啊呜——啊呜啊呜——呜!〃 被揪着后颈脖拎了起来,狼露着尖牙挣扎不休。 〃给我闭嘴!〃张君房摸出道符〃吧唧〃一下封住对方的狼嘴,〃明天开始道观要连作七天的法事,这七天里你给我安静一点,不然信不信我毁了你的道行!〃 〃咕——!〃狼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一双翡色的眸子立刻染上杀性恶狠狠地瞪着他。 张君房手臂一绕,桃木剑架上狼的脖子,〃我正准备送师父一件狼皮披风〃 此话出,狼顿时像被天雷击中般焉了下来,垂着头有些萎靡。见状,张君房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换了个姿势将狼抱在怀里,早已经习惯了一样,狼顺势将脑袋搁在对方臂弯上,张君房伸手摸了摸他背脊上如雪样白顺滑如丝的皮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师父!师父!〃 梳着两个团髻的小道童许是听到声响从偏房一路寻了过来,却见自己师父只着单衣从屋顶上跃下来,而手里好像抱着一只狗,不觉孩子天性生了好奇,正要去摸,被那只〃狗〃很凶地瞪了一眼吓得缩回手来,这才发现这只狗不仅个头大,眼珠子还是红色的。 〃师父,这只狗好生稀奇。〃 〃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跑!〃张君房语气虽冷却不失严厉。 小道童脖子一缩忙为自己辩解,〃徒儿是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才起来打探究竟的。〃 〃没事,这狗迷了路被为师捡了回来,将养几日等寻到合适的人家再送走。〃 喂!狼也是有尊严的!何况我还是堂堂北原狼王! 狼颇为不满地支起头正要抗议,被张君房一掌拍了下去。 〃你且去睡吧。〃 〃是〃小道童行了一礼,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倒是纳闷着,怎么师父捡流浪狗捡到屋顶上去了?而且道观里除了家禽不是不准养其它动物的么?还是早些睡吧。 2。 第二日,太清观内来了不少人,使得一向清静冷清的地方一下子热闹忙碌了起来。 〃好想去看哦〃 云清坐在门廊下双手托腮两眼望天叹了口气,虽然一入门就跟在张君房身边,但论起辈份,还是没有资格观瞻法事。低头复又重重叹了一声,突然眼睛一亮。 〃玄龄师兄!道龄师兄!〃大声招呼着跑了过去。 玄龄道龄正捧着法器打廊前经过,听到有人招呼遂停下脚步。 〃云清师弟,有什么事吗?〃 〃玄龄师兄,道龄师兄,你们这是要去法坛?〃云清一脸兴奋,绕着对方兜了一圈,上下前后地打量着他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是啊,听说是左武卫大将军卸甲归田为祈平安前来祭祀佩剑哎!不能碰!〃道龄拂尘一抖扫开云清伸过去的手。 〃碰一下也不行?〃云清抚着手背有些不悦地鼓起嘴。 〃这是规矩,等你再修行个几年也能和师父一起上法坛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嗯?哪来的狗?〃玄龄用拂尘指了下云清原先坐着的地方。 云清回头,〃噢~~昨晚师父捡来的,说是养几日找到合适的人家就送走。〃 玄龄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那为什么嘴上要贴符。〃 〃师父说它牙疼,所以给他贴了道符去病祛邪。〃云清灿声答道。 狼正趴在廊下晒着太阳,听到对方谈论自己于是抬头耸了耸耳朵,结果听到云清的回答,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连〃去病符〃和〃群魔束形符〃都分不清,还想上法坛?狼不屑地瞟了云清一眼,转了身背对他们。 〃玄龄,快走了,再晚就要误了时辰。〃 〃啊,好。〃 眼巴巴地望着玄龄和道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云清一步一踢走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然后想起什么,伸手推了推狼。 〃你也一定很想去看吧?〃 狼懒慵慵地甩了下尾巴。 〃我们躲在一边偷偷的看,师父不会发现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狼抖了抖耳朵,去看看也无妨,昨晚被他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现在道行有多高了。于是站起来,用嘴推了推云清。 〃你也觉得这样可以?那走吧!〃 法坛已经设好,张君房着了两袖与衣身绘有金丝龙纹的绛色法衣,长袖垂地,里衬海青,头戴莲花冠,翡翠碧玉簪,清风拂面,一身仙气焕然。 来人个个锦衣华服看上去好不富贵,为首的是一位鬓发如雪、神采矍铄的老者,老者一袭青衫,虽有年纪却依然步履稳健,远远望之,双目迥然自有不怒而威之气势。 〃老夫一生驰骋沙场,御敌无数,这把剑跟了老夫大半辈子,剑下亡魂如海水不可斗量〃说着转身,侍从捧着一个紫檀木匣走上前来,老者缓缓打开匣子,〃今老夫卸甲归田不复当年之勇,这剑杀性已成,曾夜闻哭嚣自剑匣出,恐招来不净之物,特请求张真人为其清净度化。〃 张君房点了点头,从匣子内取出那柄剑,握在手里细细打量,剑身乌黑,沉如玄铁,隐隐泛着寒气。遂手指剑身,默念咒。 〃混元一炁,速还本真〃 连念了两遍都没有动静,张君房五指平伸掌心结了道印,然后重复刚才的符咒,话音落下之时自剑身一道红光冲日,顿时鬼气撼动,震天绝地。 〃这剑,确实聚了不少仇怨之气,待我先驱了这些怨魂然后念咒净化,七日之后此剑便可恢复平常。〃 老者听罢对着张君房作了一揖,〃那有劳张真人。〃 张君房颔首还礼,作了个请,〃君房恐伤及大人,请大人一边歇息。〃 将众人遣远,张君房执剑走到法坛前,将剑又细看了一边,贴上道符置于桌上,然后手执桃木剑指空画符,步罡踏斗,口里念念有声。 〃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干登阳明〃 法坛一侧,树丛轻摇,云清和狼悄悄靠了过去。 〃师父念着是什么咒?〃云清暗自嘀咕了句。 八卦罡咒!就你这种道行当然不可能知道! 狼静站在那里,看对方画符念咒,仿佛时间一下子退回到从前,那时候张君房年纪还小,修行甚浅学艺也未精,自己常常在他作法的时候呆在一旁捣乱,想到这里不觉又叹今非昔比。 〃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放于桌上的剑先是微微震动,然后越来越激烈,剑身撞击木桌发出极响的声音。张君房静立不动,屏气凝神,视线锁在那剑上,穆严而锐利。 那柄剑剧烈地震动了几下之后〃匡〃地安静下来,见状,张君房缓缓走近,翻腕将桃木剑收于身后,另只手放于那柄剑的上方,口中轻念着什么良久,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轻泄了口气,正准备收手却没料到那剑蓦的腾空而起。张君房立时被一股气流震到,忙抬手遮住脸,如刀锋般锐利地气流掠过他的法服上留下几道破口。 3。 张君房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体,摸出道符暗掐口诀,符纸〃呼啦〃一下燃烧起来,烈焰灼灼映着张君房的眼眸,那一对曜石一般的瞳孔泛着光华如玉、熠如银月。 对着那柄剑便要将道符贴上去,不想,气流回转,旋着火焰直冲天际,紧接着逆风而袭夹着火焰撞在张君房身上,力道强劲将他甩出几丈开外。 〃师父!〃 玄龄道龄不顾逆来犀利的气流冲进法坛内扶住被震倒的张君房。 〃我没事。〃张君房翻身坐起,甩开他们扶着他胳膊的手,〃你们速速退开,休要在此妨碍!〃 〃师父〃 〃叫你们退下听到没有!〃 阴风肆虐,卷得一片狼藉,发丝和法服被吹掀而起,零乱飞舞,锐如利刃的气流在他身上割开道道伤口,而张君房依然神色凛然,口气强硬不容半点反抗。玄龄道龄虽有担心,但师命难违,只能缓步退下。 黑沉沉的气流夹杂着尚未熄灭的零星火焰螺旋而上,阴晦的盘绕在那柄剑的上空,张君房执起桃木剑重新步罡,从干位起,还未步入兑位,那团阴气便已如离弦箭直指他心口,幸被侧身闪过,谁知对方攻势接二连三令他暇顾不能,眼看这一招是躲不过去的,法坛外的众人皆都心提到嗓子口,云清〃啊〃的一声低呼用手蒙着眼睛不忍目睹。 黑云压日,只闻一道凄厉鬼泣划破天际,顿时狂风凌厉,嚣横跋扈,张君房退后几步掐决护身期望能挡下这一招,却见一道灰影从旁一跃而出挡在身前。 狼虽有千年修为却被张君房的道符封去了大半,一击即中,被弹出丈外。 张君房执剑而起,剑挑符纸,对着那团阴气直刺下去。 似有什么阻挡般将他的手硬是隔在了半空中,和气势强劲的气流不相抗衡,张君房一咬牙,将身体往下一沉,抗衡之力暂失平衡。〃五方五帝,海渎河源,诸天龙王,闻吾符命,火急奉行。急急如律令!〃最后一字落下,瞬时厉风四起,形如蛟龙,啸呼着冲破邪风,吞灭阴散之气。 发丝飘逸法服戏风,风清云散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那柄剑静静躺在法坛上,而原本屈居于这之上的邪气已然消失无踪。 张君房走过去掂起剑看了看,拧着眉头神色肃严,于是站在法坛之外的人都吊着心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开始就应该用召龙咒嗯!果然图省事是不行的!〃 执着剑喃喃自语,而身后却是一片倒地之声。 是夜,张君房端着一盆子生肉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那只毛绒绒的家伙正大咧咧地占据着他的床榻,尾巴垂出床外扫来扫去。 将生肉放在桌子上,肉香和血腥气传了过去,对方抬头耳朵耸了耸,然后转过身来,绯色的眸子映着跃动的烛火,光华流转,澄澈剔透。 〃还不过来吃?〃 招呼了一声,对方却是撇过头去不理不睬。张君房脸色一沉走过去揪着他的后颈脖拎到眼前,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尖,〃是你半夜乱嚎在先,我才用道符封了你的法力,现在被打伤可怨不得我。〃 狼有些生气地倒毛,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张君房一掌拍在他脑袋顶,手指在他眼前,〃你是不想取下这道符?〃 狼立刻收起表情,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撕了符纸,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乱跑,不准乱叫,不准乱吃东西。〃 对方没有反应。 〃听到没?〃 立刻鸡啄米似的点头。 张君房这才伸手替他揭了符纸,手还没挪开,狼张嘴一口咬了上去,光是用咬得还不够紧紧咬着不肯松口,眼睛叭唧地瞪着张君房。 被咬之人面无表情揪着狼尾巴扯了两下,〃松口!听到没有?!叫你松口!〃只是扯来扯去扯不下来,于是脸唰得阴沉下来,额暴青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张道符,嘴角有些邪恶地微微勾起。 〃雷、霆、号、令!〃 一道刺目亮光,从张君房房间里传来很大动静,声音之响甚至惊动了留宿在观内的左武卫大将军一行。 〃这声音〃 云清开下窗探头出去张望了两眼,然后笑着回头,〃回老将军,许是师父又用天雷点灯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声响大了点罢了。〃 老将军捋着山羊胡颇有意味地点了点头。 〃还是小时候可爱,都不会下符咒。〃 去了符咒便能化作人形,狼掂起一块生肉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有些满足地手指,一头顺长银丝烧焦了尾稍,但仍掩不住那如月华倾泻的光泽。 〃你以前也不咬人。〃张君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冷反驳。 狼从面前的食盆里抬头,盯着张君房被咬的那只手看了一眼,上面赫然一排血淋淋的牙印,确实有点惨不忍睹。 烛火盈动,衬着对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便觉那血红的颜色分外的妖冶,虽然面前堆着一盆子鲜血淋漓的生肉,但远远看着,却已经能感觉那蜿蜒而下的甘甜,新鲜的,温热的这一看竟勾出了本性,即便隔着一张桌子还是将脑袋凑了过去,伸出舌头了他手背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4。 甘美的液体在舌尖缓缓化开,果然如他所猜测的,新鲜,尚还残余着热度,索性嘴唇覆上去轻轻吮吸,于是愈发的罢不能,直到最后一滴滑入喉咙,才缓缓退开。 抬头,张君房正半歪着脑袋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一张清俊隽秀的脸早已取代了印象里的童真稚嫩,冷清而温敛,不动脾气的时候眼神平淡且柔和,周身萦绕着萧然清冷的气息,就像紫雾氤氲的池子里半掩半映的莲,清静濯澈不染俗秽。 脸颊上几道淡淡的红痕,想是白天被那阴风所伤,此刻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反倒显出几分妖媚。狼吞了口口水,不知是看迷了眼,还是渴血的天性,只觉得那红,红得很好看,红得很诱惑,红得让人忍不住 手撑着桌子直起身,凑到他脸颊边,舌头在那道伤口上轻扫了一下。 〃这点伤口不碍事。〃 张君房向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让开,脸上神情仍是波澜不惊,一手捏着茶盅,一手负于身后,头微侧,清冷眼眸在狼的身上扫了一眼,〃我这几天一直寻思着这件事——你为何又会回这里?〃顿了顿才复又开口,〃若只是为了与我一叙别年,张君房不甚欢迎倘若是打的别的主意,劝你趁早放弃,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那你说我为的哪般?〃狼拨弄着盘子里的剩肉,眉目一挑,颇有挑衅的意味。 张君房不看他,朗声而道,〃紫魂珠乃太清观无上至宝,相传乃女娲用于补天之五色石汲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幻化而成。常人得之并无大用,但是对于修道之人,其意义便非同小可〃一边说一边缓缓渡到墙边,转身正对对方,眼神炯锐,〃师父归隐山林前已将事情原委告诉于我当年你盗取紫魂珠未遂,被师父重伤,五内俱损,法力大弱。师父念你初犯又看在你千年修行得道不远,故而留你在观内养伤,谁知你狼心不改,三番四次,师父囚你于后山本想毁你道行将你打回原形,可惜我当时无知竟错信于你放虎归山今日我执掌太清观,守护紫魂珠便是我的职责,你也休想再从我这里讨得一分便宜。〃 静坐在那里,听张君房讲完那席话,狼嘴角一撇流露出一丝不屑,〃张君房,你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不少,但是和你师父比起来,显然还差了一大截。白天要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一下,恐怕现在你还没办法这么精神地站在那里说教。昨晚是小看你了才被你下了伏魔咒,但要想治我?!再多修行个几十年!〃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我是能与不能!〃张君房说着已取下悬挂在墙上长剑,猝然转身,抽剑而出,白蒙蒙的寒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指着狼,〃妖孽!受死!〃 狼丝毫不慌一掌落下去吸起面前的桌子,八仙桌凌空转了圈落下后被他一掌上去推向张君房。张君房挥剑飞身而起,剑尖一挑便见那桌子已是四分五裂,而人却是依然执着剑直直向着对方刺去。 狼双手捏决手腕于面前交叉成十,对方将要刺上之时五指张开,手臂猛地横向展开形同飞翼,同时脚一踮地后跃而起,手指划过,留下如萤火般的轨迹,交错成网,如蚕丝细韧,和张君房的剑相碰火花四激,叮当作响。 剑和线网纠缠一处,张君房左手结印劈掌而下,线网顿如被火烧灼般丝丝熔去,随之咬牙手中银剑奋臂一划,便见剑光破空,随之一声轰雷,眩光夺目中张君房和狼双双破窗而出。 从屋内打到屋外,又从院内厮斗至屋顶,太清山上雷鸣阵阵,光华四溅携龙吟虎啸,直冲霄汉,引得众人纷纷出得房来一探究竟。 〃雷也召了,龙虎也召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召!〃 狼立于琉璃瓦上隐隐而笑,千年道行修成人形,除了那一头银丝如雪,绯眸如焰,外人看来,便是个身材挺拔、气势羁扬的成年男子。而今一身银灰长袍,衣袂如飞,更是飘逸洒脱,令人称羡。 张君房却管不得对方是狼貌还是人形,倒是那一对如焰灼烈的眸子却是添了几分野性,不似原先记忆里那般沉柔。 〃风伯,雨神,天兵神将,五方恶鬼,二十八星宿,我可以让你自己选!〃张君房剑指北斗,脚踩八卦,周身气势如虹。 狼只是负手而立,一派随意,〃你纵使统统唤来便也不是我对手,何况我白日里还叫那阴邪之物伤了一记但你这般年纪能有这番修为已是不错了,也许再过个几十年说不定还是能和我一相上下。〃 张君房本就拧着眉头,似有懊恼,听了狼这番话后更是恨得厉害,然后似想起什么的,将剑一收,眼神冷冽,从衣襟里掏出一颗鹅蛋般大小的深黑色珠子,那珠子晶莹温润,被一圈蓝盈盈的光芒笼罩,光华流转,似皓月沉水。 狼看着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才相隔数年,张君房的道数却如登入仙境突飞猛进至此地步,原来紫魂珠一直在他身上。 第 162 部分阅读 。 5。 张君房左手托着紫魂珠,右腕一翻,剑尖指天,〃敕吾身,敕吾神。吾为玉虚师相君,部领玄天十万兵。巨虹狮子随雷霆,天关地轴拥黑云。八煞六丁掷火铃,下游三界擒妖精。敢有后至先灭形灵。急急如律令!〃 原本清朗的夜空,眨眼功夫已是乌云密布遮星蔽月,一层层一圈圈如海浪翻滚,汇集涌聚在张君房指向天空的长剑顶端,形成巨大的螺旋,而螺旋中央,雷霆轰鸣,电光闪闪。 〃敕神咒?!〃 狼惊退了两步,看得出张君房每一式都拼尽全力,但是万万没料到他会用上这一招。此咒非同小可,八煞六丁玄天十万神兵,难道真要自己形神俱灭才肯罢休? 袍袖一甩,狼狰狞了面目尖牙呲现,〃张君房,休要欺侮太甚!〃言毕,双臂一举腾空划了道弧张开一道屏障,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咒,分开时一柄烈焰缠身的长剑现于掌中。幸而当年在太清观养伤时,曾在藏经阁的书卷内看过敕神咒的符咒,张君房尚只念了上半决,若是现在出手也许还来得及。 〃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霆,后有风云〃 狼手持焰剑身体一旋,便见他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折转,以俯冲之势向张君房挥剑而去! 〃听吾驱使,受吾处分。震怒天地,十二将军〃 眼见就要碰上,张君房却是神色憩然,不紧不慢将剩下的咒念完。 〃各排队仗,速降威灵〃 〃急急如律令!〃 天空一阵轰鸣,顷刻地动山摇。 外面震天绝响,左武卫老将军却仍是气定悠闲地呆在厢房里,端起茶盅正要喝,这时桌椅却是一阵乱晃地震一般,那茶水也泼去大半,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哗啦哗啦〃的雨水如倾。 而另一边,屋顶上的两人也是被这磅礴大雨浇了个通透。 狼喘着粗气血红的眸子瞪着眼前这个人,手一甩收了那柄被雨水灭光了烈焰的焰剑,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箭步走到对方面前,劈手夺下他手里的长剑,握在手里仔细看了剑身。就见他脸色由青变绿,再由绿变黑,垂下肩膀〃呵呵〃地干笑两声,然后抬头冲着张君房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看清楚了!这剑身上结的是什么印?是行雨咒!行雨咒!〃 梆的一声闷响,一剑敲在张君房头上,〃麻烦你结印的时候看两眼,小时候把天雷当结坛差点轰了太清观,现在又把行雨当敕神〃然后一把拽起对方捏着紫魂珠的左手,〃还用紫魂珠催法!你是不是准备来个水淹太清?!〃 张君房沉着脸,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狼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怎么说你也是太清观现任掌门,堂堂正一教的一脉分支,这种事传出去笑不笑死人?〃 〃给我闭嘴!〃 〃我是好心提醒你唉!太清观百年历史总不能毁在你手〃 〃雷、霆、号、令!〃 又是一声轰隆作响,便闻有人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之声。 张君房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拾起地上的剑,然后踹了一脚趴在地上一团乌黑的狼,转身进屋。 七日后,祭剑结束。 张君房仍是一身绛色的法服,发髻高束绾在白玉莲花冠内,没有束起来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下来,随清风轻扬。从道龄手里接过放着左武卫将军那把佩剑的匣子,转递给老将军。 〃剑已净化,老将军可安心置于室内。〃说着又从道龄手里接过一个锦囊双手递了过去,〃这几道符贴于宅前院后,可挡邪煞之气秽物入侵,保家宅平安。〃 老将军笑着接过后,作礼谢过,然后道,〃张真人的道术可算让老夫开眼,老夫受人之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张真人可否答应。〃 张君房略略抬手,〃老将军不妨直说,君房能办到的定当不予余力。〃 〃事情是这样〃老将军举目伸手捋了下胡子。 当朝宰相季坚,为人耿直,在朝中深受尊敬,有一独子怀措,天资聪慧,过目成诵,精通经史,善长诗文。只可惜未及弱冠便已风流成性,整日不思进取,流连勾栏瓦肆,沉溺于声色犬马。 就在前年冬天,突然一反常态,整日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众人都当是孺子可教终于要有所作为,可没想到一日季老夫人路过内院的时候,隐隐听见有女子嬉笑说话之声从她儿子房内传出,本着好奇于是挨着门缝去看,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其子正和几名扮相妖娆的女子饮酒作乐,季老夫人猛地推门而入,屋内人俱是一惊,紧接着一阵阴风伴着莺声笑语,那些女子便凭地消失了。 此后,宰相府内一日不得安宁,红梅结子,绿竹生笋,闹得是鸡飞狗跳的人心惶惶,而其子也如被勾了心魂般终日神思迷离,神情呆滞,逮着姑娘便〃姐姐、妹妹〃的乱叫唤。 张君房听了,蹙眉忖了一忖,而后抬头,〃想是犯了妖邪,多是狐精作祟罢。〃 老将军点点头,〃季兄请过道士去府上驱妖除魔,也说是被狐精迷了心窍,几场法事下来,人是已折腾得不成人形,只可惜收效甚微老夫见张真人道术了得便书信一封告知季兄详情。前天他托人回信,让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请张真人下山亲往宰相府一趟,一显高深,不甚感激。〃 张君房负手而立,笑言,〃能幻作人形必是有一定道行,普通的法子确实奈何不了他们。〃然后想了想,对老将军道,〃既是宰相相请,君房也不便推辞,择日便亲上宰相府为其收妖伏魔,望老将军回去之时先代为转达一声。〃 〃那老夫先代季兄谢过。〃之后,左武卫老将军一行便先行离开了太清观。 6。 翌日,张君房将玄龄道龄招到跟前交待了下观里的事务,便收拾行装准备出门。 〃师父,捉妖的事情随便哪个师兄都可以做,您为什么非要亲自走一趟呢?这里离京城虽说不远但也要行上两三日,您这样来回奔波实在辛苦。〃云清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师父平时会用到的法器一一装进行囊里。 〃对方是当朝宰相,既已开口相邀,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要亲自登门一趟的。〃张君房坐在一旁执着茶盅,一派悠闲。 云清点了点头,然后顾自收拾,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的猛地抬起头,结果一头撞在柜子上,〃哎哟〃了声,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张君房看在眼里,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但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只是抿着嘴暗暗好笑。云清揉着起包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师父,前些日子捡到的那只狗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观都没看到它的影。〃 张君房低头想想,确实,那天召雷劈了他一下之后到真没再见过他。 〃许是混饱喝足所以就走了,不用管他,若是他再回来,弄些生肉与他便是了。〃说完将手里的茶盅往案几上放了,起身从墙上取下长剑和桃木剑挽于身后,〃还有啊,他是狼,不是狗,你下次再叫错指不定咬上你一口。〃从目瞪口呆大张着嘴的云清手里接过行囊往肩上一甩,便跨脚出门。 张君房自幼学道,六岁被送上太清山,之后虽也跟着师父下山作些法事,但真正独自出门的机会却是不多,所以他心里其实早就盘算好了要趁此机会走上一走,故而这也是他欣然接受宰相邀约又不带人同往的主因。于是这一路上山清水秀,行至京城已是十天半月后了。 走在京城郊外的官道上,迎面有一男一女奔逃而至,而他们身后马蹄奔踏一片烟尘飞扬,但是两个人四条腿显然是跑不过后头的青头高骢,没多远就被团团围住,那些人纷纷下马,两边拉来扯去然后便有打斗声传来。 张君房想,不管如何,这么多人欺负两个样子实在难看,于是摸出张符招来一阵风沙,趁众人被吹得东倒西歪飞沙迷眼的时候进去一手抓一个,遁风而去。 〃今日幸有道长出手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道长大恩,小女子今生没齿难忘。〃 将两人带到郊外渡口,那女子向张君房万了一福以示感激,张君房摆摆手,〃无妨,虽不知你们怎么得罪的那些人,但是没有通天之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快些离去走得越远越好。〃 那男子看着身份不低,一身瑞鹤云纹的蜀锦长袍,头戴紫金白玉冠用一根象牙簪子固定,嘴角含笑,眉峰微扬,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却是生得潇洒俊逸,镌傲不凡。不开口,只是对着张君房作了一揖,而后便携着那女子登上渡船。 目送那船远去,张君房转身看了眼面前宽阔笔直的官道,不由得叹了一气,不该一下遁得这么远的,一天的路都白走了。 这样一想,遂摸出道符念决,又是一阵风旋过,转身已是落回到京城郊外,抬头,城楼上燕京二字在夕阳余晖下泼金洒墨,张君房袖子一扫在城门关上前随着人流步入城内。 宰相府内气势恢宏,风格幽雅,亭台楼轩层次更叠,楼栏影壁更是工艺精湛、雕镂细致。 张君房随侍仆一路向内,走了良久才到得大堂。堂屋五开间进深十檩,雕栏疏窗,装饰典雅而大气,堂上坐着位面目和蔼、不怒而威的老者,见到张君房便起身迎了上来。 〃张真人肯亲自下山相助实乃季某大幸。〃说着转身吩咐丫环到内院把少爷叫出来,然后请张君房入了座。 〃大人府上所生之事,君房已从老将军口中听说一二,倘若真是妖邪犯岁,君房定当不予余力还大人府上一个清静。〃 〃那就有劳张真人了。〃 话到这里,门帘唰啦一下被撩开,随之是一个温润清淳的嗓音,〃爹,孩儿没病,别再净叫那些旁门左道给骗了。〃 张君房正低头喝茶,听到说话声,抬头,却是一惊,这从门帘后走出的季少爷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自己出手相救又目送着上了渡船远去的那个男子! 7。 〃敢问季公子,何谓旁门左道?〃 在季怀措的陪同下往内院走去,走到半路,张君房突然开口这样问道。 对方愣了一愣,然后停下转身,嘴角微扬,笑看着张君房,〃所有不正派的宗教派别,不分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任何人皆可同群共处,是为旁门左道。〃 〃季公子可是在说你自己也是那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 〃此话怎讲?〃 张君房笑了笑,负手而立,〃君房白日里送走季公子之后,故伎重施遁风而行,一日行程只消片刻,没想到季公子还行在君房前头敢问季公子所使之术出自旁门?还是左道?〃 季怀措眉目一挑,〃张真人认定了白天所遇之人就是怀措?〃 〃难道季公子还有同胞兄弟未能引见?〃张君房走到他身旁,从他发间取下一枚细小树叶,这种树,枝长冠大却只种于官道两侧。手伸到季怀措面前,〃季大人方才说,季公子你这段时日一直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敢问,这又是何故?〃 〃呵呵呵!〃季怀措朗声浅笑,蓦得将脸凑到张君房面前,几乎就要鼻子碰鼻子,嘴角一勾,〃不、告、诉、你!〃而后退开,一脸恶质而狡黠。 张君房的脸唰的黑了一层,垂于身侧的手,掌心暗暗结印,却被季怀措一把拽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这一掌劈下来我可就没命了。还有啊,你知道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出手相助的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 张君房甩开他的手,收了符印,冷冷道,〃素闻季公子风流成性,好捻花惹草,想必那位姑娘定是季公子相好之人罢。〃 〃哈哈哈!〃季怀措又是一通笑,然后正色,〃错!这天下也有不能采的花草她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礼亲王的掌上明珠——淑婷郡主。〃 原来前些日子,皇上将淑婷郡主指给了辽国小王爷,视为两国和亲。可谁知那淑婷郡主早已和礼部尚书的公子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远走天涯而季怀措只是刚巧在街上碰到异装成平民女子的郡主,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亲王府的侍卫误认成了曹公子,于是在后头紧追不舍,季怀措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张君房看着他不响,季怀措倒是兴致很高说个不停,〃你说,要是当今圣上知道太清观的张真人用道术暗中相助淑婷郡主和人私奔,他会怎样?〃 张君房面无表情驳斥道,〃比不上季公子众目睽睽下带着郡主在官道上奔逃来的显眼。〃 〃所以〃季怀措重重捶掌,〃你和我是共谋!呐,如果不想要我说出去的话,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 张君房不禁有些疑惑,记得左武卫老将军说过,这季公子像是被迷了心窍,整日魂不守舍、神思恍惚。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神志清明,言谈举止也没有呆滞迟钝之像,分明正常得紧,再加上之前的事,张君房更加认定其中定有蹊跷。于是第二日,便在季怀措所住的净痕苑门口醮坛作法。 〃我说,张真人,这符上不举二字是为何意?〃 张君房一手端净水,一手拿柏枝,用柏枝沾了净水在其屋前院后上下洒施。听到对方发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那个双手抱臂倚着廊柱的人,〃季公子是在和君房玩笑么?尝闻季大人有一独子,自幼聪慧,饱读诗书,不举一词季公子不会不知罢?〃 〃但是为什么要贴在我脸上?〃季怀措颇为不满地用手指弹了下这张贴在脑门上一直垂到下巴的符纸。 〃是希望附于季公子身上的秽浊之气、邪佞之,不动、不升,此为不举之用途。〃说着用净水将季怀措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那不行!〃季怀措从台阶上登登走下来,挡在张君房面前,掀起脸上的符纸,一字一字道,〃那我岂不是从此不举?〃 伺候于一旁的丫鬟小厮纷纷拧过头去偷笑。 〃季公子有空思,不如多读圣贤书?〃 季怀措恶狠狠地瞪了那些丫鬟小厮一眼,然后回过头来不依不饶,〃您是清修之人万般皆空,不恋俗世、不贪,但从未涉足这万丈红尘,又岂能知晓芸芸众生?从未了解过男女之情,又怎能妄下断论视为?〃 张君房被问得一时哑口,脸颊上一阵红一阵白,〃君房自幼学道,确实涉世未深,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未尝亲身体会所以也不得而知,若季公子觉得这符不妥揭了便可。〃说着绕开季怀措继续施洒净水。 季怀措揭下符纸捏在手里看了看,尔后又望了一眼张君房的背影,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脑筋,嘴角隐隐含笑,回去房内。 8。 一连几日法事做下来,张君房不禁有些疑惑,宰相府内并无妖邪之气,也未曾出现过什么奇异怪象,怕是自己符咒下得不够重于是还特意多加了几道,尤其是季怀措的院子几乎被符纸贴得找不到门窗。 问了几个下人,都回答说,之前一阵子确实奇怪的事情特别多,晚上听到有女子在庭园里莺歌笑语,壮着胆子去看了却是一阵风刮过什么也没有;还有其它如母鸡报晓,秋花春开,晾晒的衣服上留有动物足印等等,举不胜举。 〃那你们少爷之前也是这般脾气?〃 丫鬟想了想,答说,〃少爷有段时间确实痴痴傻傻像丢了魂似的,不过就在张真人来的前几日突然恢复神智正常如初,想那妖邪之物定是预感到有高人要来收治它们,所以纷纷散去躲都来不及呢。〃 张君房只是笑笑不作言语,待暮色降下来之后,府里的人差不多动了,便挽着桃木剑四处巡看。 更深露重,枝叶凝霜,这些时日人世奔波,待得久了便觉得自己也沾了不少秽气。 算命先生说他乃仙胎投世,落入轮回是来度劫的,劫数一过修得正果便要返还仙班。于是其父其母自认与子无缘便将他送去道观。六岁被送到太清观时,师父也是说了算命先生那番话,所以自打入观起张君房便极少过问世俗之事,潜心修道,斋戒禁,只等天劫降临。 心想,还是尽早收拾完尽早回去罢。一抬头,发现自己业已不知不觉走到净痕苑前。 就第一日法事时,季怀措出来牢骚了几句,之后便没再见过他人影。说来也是奇了,向宰相大人讨来季怀措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其命数已尽,但是现在人却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只怕是有什么邪秽之物占了他的身体冒充季怀措罢? 这样想着,缓缓步上台阶,凑着门缝往里看去。里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想了想退后几步,在门口划了一道伏魔障,然后转身。 〃张真人半夜跑到怀措屋子门口有什么紧要之事么?不会又是来贴什么不举之类的符咒?〃 对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突然出现在面前倒是把张君房愣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一片冷漠淡然。 〃君房只是四处走走,看看有无异状,倒是季公子,这么晚了〃 〃睡着睡着被饿醒了,所以起身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张真人这几日费心费神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打了个哈欠走上台阶,在张君房注视下穿过伏魔障进去房内,关上门前,季怀措转身对张君房笑了一笑,〃伏魔障对常人是不起作用的,怀措就不打扰张真人了。〃 张君房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扉便转身往回走去,一路上都在思忖着这里面的蹊跷,心想要么是自己的卦卜得不对,要么就是这季怀措确实古怪,可古怪虽古怪也并非神魔附体之像。张君房思虑了千百种的可能,到最后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修行不够道行不高,或者真的是沾染了太重的秽气影响了法力 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着心思入梦,于是这一晚睡得格外不踏实,梦魇作祟,心神不宁。次日清晨睡得还迷糊之际,蓦得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投在脸上,一下惊醒坐起身来。 〃哇!〃 对方摸着鼻子往后跳了一步。 〃季公子清晨登门是为何事?〃张君房披了件袍子起身,见自己房门大敞,想这季少爷居然连门都不敲就堂而皇之的进来,不免有些怒意。〃府上难道没有敲门的习惯?〃 〃我敲了,是你睡得太熟没有听见。〃季怀措笑了笑,随即合掌拍了两下,在外头听候吩咐的丫鬟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叠衣物。示意丫鬟将衣服在桌上放了,然后开口道,〃张真人来到京城这么久,一直待在府里可是闷坏了?今日天气晴好怀措便带张真人在京城内随意逛逛以尽地主之谊。〃 季怀措言辞间客气得很,但张君房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季公子的好意君房心领了,只是君房受季大人所托,事情未完成前不敢怠慢,所以不便劳烦。〃 对于对方的毫不领情,季怀措也不恼,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这是爹的意思,张真人总不好让怀措在父亲面前不好交待罢。〃 张君房冷眸扫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于是季怀措一脸得逞的快意,捧过桌上的衣服一把塞到张君房怀里,〃张真人着道服出门多是不便,怀措给您备了一身便装,快些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也不知道这季怀措使得什么心思,张君房不作声准备静待其变,看了看手里的衣物转身到屏风后面换下身上灰青色的道服。 〃季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依然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季怀措抱臂胸前正凑着头研究他搁在一边的法器,听到声音回头,当下半张着嘴愣呆在那里。 粉白的锦袍合身合体,再看那个人,清眉微扬,明眸流光,头上仍是戴着那顶白玉莲花冠,一带当风,白衣胜雪,哪里还是刚才那个冷面道士的模样,整一个文质优雅,清俊飘逸的浊世公子。 于是季怀措嘴角一扬,笑得别有意味。 9。 京城街上热闹非凡,张君房却全然没有兴趣的样子,一路走来走马观花一般。 〃季公子〃 季怀措打断了他,〃你我年纪一般大不用这么生分了,你叫我怀措就行了,那么我叫你君房了。〃 张君房回头瞥了他一眼,既没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比起他的冷然,季怀措的兴致显然是高很多,东瞅瞅西看看,从这摊窜到那个摊。 〃君房,这个会不会玩?〃 季怀措递了几个藤环到张君房面前,见张君房呆着不动也不接,索性抓过他的手将那些环塞到他手里,然后侧身指给他看,〃你站在这里,将手上的环丢过去,要套哪个任你选,套中了就是你的。〃 〃套中了就可以拿走?那岂不是做的亏本买卖?〃张君房看了眼手上的环淡淡问道。 〃你可别小看了这玩意,这么容易亏本他也不会天天来摆了。〃季怀措说着拿了个环眯起眼对了对最远那个位置上的青瓷花瓶,然后手臂一振,眼看那藤环都已经套中花瓶却在碰到地面的霎那又弹了出来。 〃你看。〃 季怀措努了下嘴示意他看,张君房抿起嘴角微微一笑,取了个环,看都没怎么看就丢了出去,那环似沾了灵性,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漂亮的弧线,稳稳落下碰了地面也一动不动,围观的众人不禁纷纷拍手叫好。 〃这有何难?〃 张君房语气平淡地丢下这句问话,话中带讽,将手里剩下的环还给季怀措转身走出人群。看着对方背身走远,季怀措撇了下嘴角将那些环还给摊贩,也没拿奖品,径直追了上去。 〃君房,你是怎么练的?〃 张君房负手身后,缓缓而道,〃不以眼视而以心观,心平则神凝,气和则息调,自然就能控制力道。〃 季怀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抬眼忽见前方店门口招牌似的大红灯笼在风里招摇,忽生一念,嘴角不怀好意地微微一弧,一把拉住张君房,〃逛了一天累了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不待对方同意已经把他带到那挂有大红灯笼的小楼前。 刚到门口,就有不少浓妆艳抹的俏丽女子媚笑着围了上来,季怀措显然已是轻车熟路,被脂粉扑鼻地簇拥着进去店内时,张君房抬头看了眼那写在灯笼上的龙飞凤舞的店招——醉花葶。 〃季公子。〃 季怀措一边搂一个姑娘,腿上还坐了个,正将去了刺的一匙子鱼肉送到他嘴边,听到张君房叫他,头一侧避开了送过来的汤匙,笑脸盈盈地望过去,与之相反的是张君房蒙了一层霜的冷淡表情。〃季公子一个人来就好,何必拖上君房,若是季大人责问起季公子的下落,君房大不了装作不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几绕到他身上的女子推开。 季怀措捻转着手里的酒杯,〃你上次不是说自幼学道不晓人情世故,所以我特意带你来见识一下。〃 张君房虽是不满,但是面色如故,稳坐在那里仿如冰山,〃季公子不是不知,君房乃清修之人,斋戒寡,不沾俗事,带君房上这种章台平康之所莫不是为的作弄于我?〃 〃怎么会?〃季怀措松开怀里的姑娘,走到张君房跟前,伸手勾起张君房的下巴,甚是轻佻,〃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当及时以行乐,若使金樽空对月,群芳自凋零,岂不辜负了这一良辰美景〃 张君房微微抬眼,一双冷眸自下而上正对上季怀措的视线,四目相交,季怀措也不避开,嘴角微扬,便由着他用那种如冰刃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气息流转,暗潮涌动。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宁静而悠远,仿若空山雨后那种不染纤尘的清新自然,周围脂粉残香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这份清濯,淡泊悠远到绝尘脱俗却是恰恰诱惑到了极致。季怀措轻挥了下手臂,那几个女子便都心领意会乖乖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走的转身将门复又合上,然后才掩着嘴轻笑着离开。 房间里只剩季怀措和张君房,张君房看着他,略有不解,〃季公子不玩了?〃 季怀措一笑,〃不是不玩,只是觉得比起那些庸脂俗粉,某人的淡定自若反而来得更加惊绝惊艳。〃 〃君房不明,还请季公子详细道来。〃 靠得太近,只看到他削薄的嘴唇微微翕合,透着冰一样的粉。 不知是否也如他为人一般,冰冷而不带一丝温度?遂缓缓凑了上去,〃叫我怀措〃 见对方凑过来,张君房依然不动声色,却也不是真的平静自若,只是不知对方意何为而不知该如何应对,但在季怀措眼里对方这种态度就像是发出邀请一般,原先还踌躇犹豫着,这下更加大着胆子贴了上去就在两人嘴唇快要碰上时,张君房眼中寒光一闪,蓦得拍案而起,〃有妖气!〃随即冲出门去。 可怜季怀措一门心思于那两片薄唇上,只可惜碰都未碰上被对方一跳错开差点跌了个狗啃泥,捂着嘴望向门口不由有些懊恼,却见那人一闪身已出得门外,只能忍下心头火赶紧追出去。 10。 〃君房,等等!〃 追着张君房到走廊尽头,站在房门口也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男女交合时的靡靡之音。张君房想也不想抬起腿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冲了进去。 里面人一阵慌乱,季怀措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会子却也露了尴尬之色,倒是张君房就像什么就没见似的,箭步上去扯住那女子的胳膊。 〃大胆妖孽!〃 一声厉喝,那女子愣了一愣,待看清楚来人不禁神色慌张,衣裙轻飞,旋身化作一缕青烟破窗而逃。两人冲到窗边向外一看,小楼傍水而建下面竟是荷花池,而那缕清烟眼见着越飞越远。 〃季公子你在这里等我,待君房收拾了那只狐妖即刻就回。〃话音还未落下,已结印足下从窗口跃了出去。 一影翩鸿,惊若游龙,自荷塘之上一掠而过,袂裾带风,扰了一池平水如镜,掀起涟漪阵阵。季怀措一时看得呆了,待到反应过来时,对方人影连同那抹青烟都已经消失在对面树林子里,便回过头去对着那名惊魂未定的嫖客道。 〃刚才那个女子乃狐妖幻化,以吸食男子精血为生,算你运气好,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 那嫖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管得了是狐妖还是狐仙,身子抖得和筛糠似得只一个劲点头。季怀措笑笑转身也从窗口一跃而出。 张君房御风而行很快便追上那只狐妖。 〃北阴金阙,玄冥帝君〃 暗自掐决,手心结印,待那妖物被追得精疲力竭之时一掌劈了下去。那缕青烟在空中旋了几圈最后结成一团落在地上缓缓散去,张君房走了过去,地上是只白色的小狐狸,身体瑟缩成一堆。张君房冷眼瞧了它一眼,而后道。 〃虽未成气候,但也不能留你下来,今日将你魂魄打散,以免日后为祸人间!〃说着抬掌,对着那只狐狸正要一掌拍下去,谁知从旁过来一道护身符紧紧罩着那只狐狸,张君房一掌下去竟被弹了开来,向后退了两步才算稳住。 〃君房,不可以!〃 闻声回头,发现那个使〃护身咒〃的正是季怀措,于是便想,这季怀措委实不简单,施的〃护身咒〃居然能挡过自己这一掌,可见道行不浅。 〃君房,你已经把她打回原形,就不要取她性命了。〃 〃不行!留下它,日后若成一祸害,君房岂不是罪孽深重!〃张君房口气生硬地回绝道,抬掌仍要取其性命,被季怀措一把拽住手臂控在半空中,〃张君房!你太残忍了!怎么说她也是一条生命,修行不易你说毁就毁,现在又要取她性命,你还有没有人性?〃 张君房被他吼得一下愣在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冷声而道,〃修行之人必先修其心,心不正,其行也凶,靠吸食精血以助修炼,这等孽障也可原谅?〃 〃人谁无过,念她初犯,放她一条生路又有何不可?〃季怀措说着蹲下身去伸手抚了抚那只浑身瑟缩发抖的狐狸,〃我今日护她定了,君房你若要取她性命就连我性命也一起取了。〃 张君房心中虽气,可对方比自己更加坚持,只得作罢,拂袖离去。 〃走吧。〃季怀措柔声道,又抚两下那只狐狸放她走,狐狸了季怀措的手这才一瘸一拐地离开。看着那只狐狸的影子消失在树林深处,季怀措从地上起来回身,张君房已经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季怀措叹了口气,然后追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皆都沉默不语,已是入夜时分,落下繁华的燕京城静憩而肃然,〃叩叩〃的更声听起来却是寂寥万分。 〃季公子的道术师承何处?〃 快到宰相府门口时,张君房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季怀措呆了几秒,随即一笑,〃你猜!〃 张君房嘴角一弧脸上漾开一抹浅笑,〃看你所用的符咒倒像是承自正一教下。〃 〃怎么?是不是看到我天资极高想收我为徒了?〃季怀措问道。 张君房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但不作声,倒是季怀措接着话头说个不停,〃我没有拜过谁为师,只是有段时间有机会看了不少正一教的典籍,对正一教的符咒道术略有涉及。〃 〃这样〃张君房轻叹了一声,〃那你确实是天资很高了,假使我那些徒弟都有你这般天资我也能少担些心思,顾自云游四海求学问道去了。〃 听他这么说,季怀措更是来了兴趣,〃君房,如果我拜你为师,你会给我取什么道号?〃 张君房蹙眉想了想,〃现在排到云字辈,按清雨凌碧霄这句话,你该是用雨字〃 〃云、雨?〃季怀措一脸仿佛被噎到的表情,然后撇过头去轻声嘀咕了句,〃不知道有没有巫山正好凑一对〃 〃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 回到宰相府,外头已经敲过三更,季怀措衣靴都没除直接躺倒在床榻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顶帐,过了半晌才缓缓合上。周身闪过一道苍茫白光,有另一个人,仿佛脱壳一般离开季怀措的身体,起身,下了床榻。 一室昏暗,那人一头银丝如雪,顺着月华素水,绯色如焰的眸子泛着灵曜的光泽,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季怀措,一旋身便无影无踪。 11。 狼又回到之前那个树林子,四下望了圈然后才仰首一声长啸,声音悠长久久不散。 四周仍是安静异常,然倏地掠起一阵阴风,漫天残叶,一片纷纷落落里,几名女子身形飘飘翩然而至,其中一个手里正抱着被张君房打回原形的小白狐。 〃那个道士是什么来路,出手竟如此狠毒,绿袖不过还是个孩子〃女子步态婀娜地走过去,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幽怨。 〃我都已经告诫过让你们避远一点了。〃狼从怀里掏出一颗墨色的圆珠,和张君房那颗紫魂珠模样相似,只是泛着幽绿的光泽。〃好在张君房将她打回原形前,我先用青魂珠封住了她一部分法力不至于道行尽毁,但要恢复至从前实属不能。〃说着拿青魂珠在那只白狐的头上扫了下,光华散落,莹如皓石,白狐耸了耸耳朵,周身笼了一圈光芒,从那女子怀里缓缓落下,刚一粘地便化作人形,面露感激之色向狼款款作了一礼。 狼对着之前抱着绿袖的那名女子道,〃我与张君房算是故友,本来还想逗他几日,现在看来还是应该尽早将他送走为上。〃 那女子微微颔首,〃尽凭狼王安排,实在是姐妹们道行浅薄对那些道人无能为力,烦劳狼王特意从北原赶来相助,紫裳替红绡姐姐先谢过大人。〃 狼摆了摆手,〃你们红绡姑娘对季怀措情意难却,只是人死不能往生,她若觉得这样便是满足,我也不好阻拦,只是今后行事还需仔细,万不能露了马脚。〃低头略略一忖,然后又道,〃妖都有如此情谊,况凡尘俗子,但那张君房却是真的心冷无情,年纪尚轻又修为极高,你们今后若是再遇到他万不可抱以侥幸接近于他,定要自保为先,切记!〃 那几名女子互相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 狼转身,一如来时,消失无踪。 张君房曾按季怀措的生辰八字卜过一卦,卦象显示季怀措命数已尽却未堕入轮回,便以为这个季怀措乃妖邪化身而成,之后却亲眼看他穿过伏魔障而丝毫未损,于是备感蹊跷,只是无论如何他也猜不透其中道理。 其实张君房并没有卜错,季怀措本应于前年冬天便该命丧黄泉,只是万没想到季怀措当时的相好乃是狐妖幻化,季怀措虽生性风流,却也生得文质儒雅,清秀俊逸,满腹才学,待人接物又是温和有礼,那狐妖和他相处久了,不觉便动了真情。因不舍心爱之人离她而去便用锁魂草将其七魂六魄封于体内,人虽活着却是心智全无,而那狐妖仍是日日陪伴左右仿佛斯人依旧。奈天有不测,此事被季老夫人撞破,后又请来道士驱妖,狐妖道行浅薄无法抵挡,本就此离开却又实在舍不下情郎,万般无奈只好向已修行千年的北原狼王求助,打算唬走了那些道人便再回去 狼回到宰相府后,略施法术,于是整个大宅阴云笼罩,邪气横秋,然后看了张君房暂住的那园子方向一眼,这才进去季怀措屋内,躺回到床榻上。 第二天早上,张君房是被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给吵醒的。 〃君房——君房!哎呀!〃 有人准备像昨日那样直接闯进他房里,没想到却像撞在绵软的墙上一般被弹下台阶一屁股摔在地上。 房门缓缓打开,张君房素衣清颜一脸表情平淡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季怀措,〃季公子以后还是要养成敲门的习惯才好。〃言毕,单手划弧收起这对常人也是有用的屏障,这才跨脚出来,立时一股妖邪之气席面而来。 抬头四周看了眼,冷眸一挑,竟是浅浅而笑,〃想是昨日打伤的那只狐狸找了帮手寻仇来了。〃然后又看向季怀措,〃君房要蘸坛施法驱除妖邪,正好季公子也懂道术,那么烦请季公子代为护法。〃 季怀措一下没能领会这话意思,愣张着嘴看着张君房从他身上跨过一路往园子里去,眼睛眨巴了两下。 〃走申位,左脚踏北斗,右手指乾坤。〃 〃是。〃 〃考鬼咒〃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 〃柳鬼咒〃 〃吾奉天法,下助吾身〃 〃缚鬼咒〃 〃〃 〃捉鬼咒〃 季怀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向那个坐在一边淡然自若喝着茶的人,〃这几道咒效力逐级递增,你应该一开始就让我用捉鬼咒,还省却不少事。〃 张君房放下茶杯,气定神闲,〃季公子道术高深超出君房所料,不知究竟高深至何境界,故而只能一点点试了。〃 季怀措呲了下牙,虎着脸转过身去。 明明就是在整我,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12。 法坛正上方,妖云密布,邪气缭绕,季怀措穿着张君房的道服,手里执着张君房的桃木剑,一边比划一边口里念念有声,学得倒是有点入木三分。 〃先捉邪鬼,后擒妖精〃 浓稠的黑云一点点压下来,阴风狂作,逞掀天卷地之势,季怀措渐显不敌,仿佛万斤压躯,〃交、魂招伏〃被那妖邪之气压得几乎透不过气,蓦得空中一声闷雷乍响,季怀措一个失力向后趔趄了两步几跌倒在地。将手中桃木剑往地上一杵,几乎是拼尽最后一口气般吼了一声,〃病患安宁 第 163 部分阅读 胍桓鍪Яο蚝篝篝蛄肆讲郊傅乖诘亍=种刑夷窘m厣弦昏疲负跏瞧淳∽詈笠豢谄愫鹆艘簧ú』及材<奔比缏闪睿 ?br/ 可谁知那符咒却是毫无用处,妖云之上电光阵阵,忽得只闻一声雷霆骤响,震耳聋,随之一道妖冶紫光照着季怀措劈了下来。 〃天雷隐隐,地雷合形。神雷一发,水雷合兵。〃 就在此时,张君房一掌落在几案将茶盅震得粉碎,一跃而起飞身直入法坛之内,伸手拽过季怀措将他往外一推同时从他手取下桃木剑,口中暗念〃斩魔咒〃,自下而上横臂一扫,那剑气如刃,犀利张狂,以锐不可挡之势斩开那道雷电,随即跃身而起,又是振臂一挥,便见那剑气似携龙吟虎啸直冲天际,几声闷雷大作,妖气骤敛,那团乌云已如裂镜般破碎散去。 待妖气散光,张君房烧了几道符纸于水中,吩咐下人将水洒施在宅子各处,然后才挽着桃木剑走下法坛。 季怀措坐在地上看着他。 〃你拿我当饵?〃 张君房蹲下身和他视线平视,〃兵法有云,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 季怀措无语冷笑,下一刻一道符落在脸上。 〃又是不举?〃掀起符纸好奇问道。 〃秽气侵身,还是尽快沐浴更衣为好。〃 季怀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撕下符纸,心里却道,怕是感觉到妖气了罢。从地上起身,见张君房已走远,侍仆丫鬟收拾完法坛也都退了下去,正是四下无人,便从怀里掏出青魂珠催动法力。 不多刻,便见缕缕黑烟自他身上缓缓腾逸、轻旋,最后都被青魂珠吸了过去。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岛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据传这紫青二珠皆为补天之石幻化而生,紫魂催法,青魂束法,狼便是用这青魂珠封了自己身上的妖邪之气,附身于季怀措体内在张君房等人面前瞒天过海。 自那日妖邪犯岁之后,张君房在宰相府宅前园后设了几道伏魔障,寻常妖佞轻易不敢来犯,那季怀措虽有些古怪,但整个人确实正常无异,便想应是秽物尽除,妖邪散去,自己下山已有一定时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次日,张君房整理好行装,便去往书房向季坚告辞。 季坚听闻之后,向张君房作了一礼以示感谢,又寒暄了几句,却见季坚言辞间犹豫迟疑,面上隐隐露着难色,在张君房婉言追问下,这才缓缓道出。 原来辽国国君闻知淑婷郡主逃婚之后,勃然大怒以为耻辱,一气之下发兵南下。对方领兵五万,而驻守北疆的军士约有十万,两军相差悬殊,领军的又是原左武卫将军之子杨义,所谓虎父无犬子,杨义正如他父亲当年一般,也是一骁勇善战,精通武略的年轻勇将。本来这一仗势在必得,可对方不知从哪请来的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五行八卦阵法的高人,行军布阵诡异非常,令这边折损了不少兵将,士气大挫。 〃季大人的意思是?〃 季坚踌躇了下,而后道,〃季某是想,张真人乃修道之人,道行高深,对奇门八卦定是了若指掌,若是张真人肯往北疆助我军将士一臂之力,季某认为我军也许能再乘势而起,取其上风。〃 闻言,张君房蹙眉低头似难决断,季坚唯恐对方回拒,便在一旁复又劝道,〃若是张真人点头,季某可上奏朝廷,让皇上封张真人为国师,以振太清威仪。〃 张君房摆了下手,〃季大人言重了,君房自幼潜心道学,凡尘俗世鲜少过问,功名利禄于君房来说更如同浮云。然天下兴亡,关乎一己,本来此事理应不该推辞,只是〃 见张君房略有迟疑,季坚示意他不妨直说,于是张君房想了想才抬头道,〃不瞒季大人,相士曾言,君房二十三岁生辰之日有一天劫,君房也曾答应师父,六月初五生辰之日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观内现离劫日还有三月余,倘若去了北疆,君房唯恐在限定之日赶不及返回。〃 听他这么说,季坚也觉不该再强求于他,便道,〃既然张真人有自己苦衷,季某也不强求,望张真人回去观内能为我方军士蘸坛祁福,愿上苍保佑早日溃敌保我江山〃 〃爹!爹!〃 有人一头闯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呼小喝的成何体统!〃季坚对着来人声色严厉地呵斥了一句。 许是没想到张君房也在,季怀措愣了下却也没说什么,显然是跑得急了有些气喘,走到季坚跟前将一封书信递于他。 〃前方又来战报,杨将军领兵夜袭辽营误入敌方邪阵,所带将士无一幸存,杨将军也身受重伤,我方损兵四万,情势危机!〃 13。 夜色如墨,星河逶迤,静立于湖心亭里的人一如这静谧而深邃的夜,清冽,幽然。 听得远处传来些微的脚步声,于是回头,来人着了一件银白的裘袄,手里执了一壶酒。 〃去你房里找你,结果你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你原来是在这里。怎么今晚这么好的兴致,肯出来赏月?〃 张君房负手身后微侧着头,眼神清澈而明濯,季怀措将酒壶搁下,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杯子,在桌上摆开满满斟上,然后执起一杯敬向张君房。 〃你肯同意前往北疆助以一臂之力,实乃大周之福,怀措代天下黎民敬你一杯。〃说完仰首一饮而尽,张君房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季怀措抬袖拭了下嘴角,而后笑,〃修道之人也不能喝酒?〃 张君房摇了摇头,〃不,修道之人不讲那么多忌讳,但也有人为了达到更上层的境界而斋戒禁酒、清心寡。〃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张君房走过去执起酒杯,〃季公子愿意这么想的话,君房也不作辩解。〃说完也是一饮而尽,然后捻转着酒杯,嘴角含着一抹浅笑,〃淑婷郡主逃婚一事,季公子也说了,君房是共谋,既为共谋造成今日之局面,君房势必要亲自解决才不枉负修养人性之根本,而季公子这杯酒是否还带着心虚的成份?〃 〃张君房,你太小我季怀措了。〃 于是张君房一脸愿闻其详,季怀措又给两人斟上,才又缓缓道。〃若是害怕,当时就应该把淑婷郡主交给亲王府侍卫而不是将她送走。〃 〃不管是送走还是留下,只道季公子游遍花丛,处处留情,今日才方知季公子也是心怀天下之人,君房倒是颇感意外。〃 季怀措先是笑着点头,然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想了想,拍着桌子跳了起来,〃好你个张君房,拐着弯来讽刺我。〃合掌拍了两下子唤来婢女,吩咐她将他房里那坛锦瑟取来,顺便让膳房做几个精致小菜上来,而后才对张君房道,〃看我今晚不灌醉你!〃 张君房看来确实心情不错,和季怀措隔着一张石桌坐了下来,〃若是君房醉得人事不省,那明日就有劳季公子代为出行了。〃 季怀措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磕,然后手指着他,〃你这一招阴毒,明知我无情不欢,让我去那种地方莫不是要憋死闷死于我。〃 张君房虽已二十有二,但男女之事于他而言却仍是如水中花、镜中月,即使明白男女欢合乃人世常情,但清静无如他又怎能体会出季怀措言辞里的玩笑含义。若是别人,季怀措此话一出定是招来笑声迭起,但这会张君房听了之后也不过抿着嘴浅淡而笑。 玩笑之际最怕孤掌难鸣冷了场,季怀措这会便有一石头丢进无底洞连声扑通都听不见的感觉,后又转念一想,对着张君房讲这些简直和对牛谈琴无异,所幸自己道学也不浅,故而换了话题讲了些关于道家修学之事,张君房这才显出些兴趣来。 酒菜不一会就被端上来,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一杯又一杯,谈到兴起时张君房还亲自起身比划给他看,看来说得甚是投机,就连夜已渐深也丝毫未觉。 〃君房君房?〃 季怀措叫了几声却不见应答,回头看去,发现那人已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锦瑟清醇,浓而不冽,但张君房毕竟不谙酒性,这么一坛子下去即使两个人分也够他呛了。 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君房?君房?这样子睡可是要着凉的君房?〃对方显然醉得不轻,这么个叫唤法都没反应。季怀措略一沉吟,起身走到他旁边。 张君房除了蘸坛施法其余时候总是一身灰青的道服,式样简单而朴实,今日也不例外。因着姿势的关系,此刻衣襟微敞,怀里似揣着什么,莹蓝的光芒明灭扑闪。季怀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确定他是真的睡死了才屏住气息朝着他衣襟里面缓慢而又分外小心地探手进去,一点一点,仿佛就要触到那光芒的根源,蓦得一道金光刺目,季怀措像被弹开了一般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季怀措一阵莫名,再看他胸口那里,金光如芒。便想那紫魂珠定是被他下了什么符咒屏障,除他以外的人都靠近不能。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灌醉他,结果还是小看了他,遂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夜风沁冷,许是睡得凉了,张君房皱着眉头缩了下身体,季怀措又叫了他两声,依然不醒,便只好凑下腰去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看了眼怀里睡死的人,季怀措一边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太清观后面那棵大榕树,每年都会有麻雀在上面筑窝,而每次都会有新生的麻雀掉下来。小麻雀自己飞不上去,你又不让我吃,自己养着又不肯,偏要送它回去那个时候你才那么丁点高,连御风术都不会,还是我一次次把你抱上树〃 低沉温淳的声音,隐隐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房间里,烛火微明,季怀措动作很轻地将张君房放在床上。 14。 〃若是告诉你事实原委,我想你是决计不会相信的〃伸手,将垂落在他脸上的发丝捋开,手指却舍不得离开,顺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 〃你对你师父言听计从,然你可知我为何几次三番对紫魂珠下手?我不过是想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紫青二珠本就是北原狼族世代守护的宝物,当年你祖师爷擅闯北原狼族的禁地,杀我父母伤我族人这些你都未尝听说过吧。〃说着,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哀绝,记忆里那惨绝的一幕还仿如昨日。父母,兄弟,还有数不尽的族人,只是离开了几日,回来时看到的却是如坟冢般的死寂。 〃这些话,我也只敢这样对你说〃 若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明白自己不应该去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遥想那许多年前,忍着悲伤与哀绝和余下的族人重振兴旺,而后独闯太清观准备一报血海深仇,却发现掌门早已换作他人。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那些仇恨未解却已化作尘埃,纷扬散去,多少无奈。他也不是参不透这其中的道理,毕竟也有千年修为,历经劫难,看俗世沧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便想放手,只取回那个珠子就好,毕竟这本该就是北原狼族的东西。 静卧在榻上的人,气息匀畅,仍是睡得很沉。那一张素颜恬静祥和,两颊重晕微染,不似平日里那般不近人情的肃严端庄,却是多了几分柔软与媚色。看着看着视线不觉又落在那两片抿紧的薄唇之上,此刻因着酒水的浸润而透着淡若桃花的粉,那粉,粉得恰到好处,粉得淡雅而不艳。于是想起之前在醉花葶里的失态,不禁嘴角一勾。 罗纱低垂,烛芯闪烁,明灭摇曳的烛火下,两重人影交相叠映。 缓缓凑上去,在将要碰到时犹豫了一下,上一次是玩笑,或者说是改不掉的想要逗弄他的习惯,那么现在又是为得什么? 不得而知。 应了红绡的请求,从北原往燕京相助,半路上却是折去了太清观 嘴唇相贴,柔软、湿润,尚残留着酒香醉人,辗转厮磨反复品尝着对方的甘冽,良久才分开来。 〃啪〃灯花炸响,如豆灯火在季怀措的眸子里跳了一下,映着点点光曜,幽远,深邃。伸手扯过被褥替他盖好,尔后才熄了蜡烛从他房间离开。 张君房一觉醒来只觉天旋地转,头痛裂,用力摁了摁太阳穴,不禁开始后悔不该学人家醉酒飞觞,肆意不羁。 用过早膳之后便向季坚告辞,季坚甚是客气一路将他送至门口。张君房本打算遁风而行,奈何宿醉未醒法力皆无,只好选择骑马代步。走了一截,才想起从醒来到离开都没见到季怀措。 像自己一样醉了一宿是绝不可能的,以他的性子该是又混到那种地方去了罢。 正这样想着,一抬头,却见前方一人一马英姿飒爽。那马是高头云骢,通体纯白唯头顶一簇银灰,筋骨精壮,甚是神骏。而那人,仍是一身银白的锦袍,披着件绣了银线的玉白大氅,衣袂飘风,发带飞扬,正控着云骢神态悠然地望向他这边。 张君房一挥马鞭,迎了上去,〃季公子是来送君房的么?〃 季怀措一笑,和张君房并辔徐行,〃听说塞外美女高窕挺拔、热情奔放,怀措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那季公子何不遁风?也好免受这马匹颠簸之苦。〃张君房看着他故作疑惑道。 季怀措脸一沉,〃明知我法力有限,遁不了那么远,张君房你偏要捅破才可?〃 〃呵呵呵,君房不敢!君房要赶去北疆,先行一步!〃张君房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那马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季怀措看着他背影,眉角一扬,狠狠抽了一马鞭,催着马从后面追上去。 〃君房,等我。〃 官道之上,朔风紧起,两匹神骏奔蹄飞踏一路向北,而身后,云縠低垂,尘沙飞扬。 15。 长风啸日,墨云残卷。 空气里满是血和泥土混杂的腥气,视野所及,尸横遍野,满目仓夷。 金属抨击的铿锵之音,血溅出时在风中发出的沙沙声,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涉身世外,意识脱离了那混淆杀戮的世界,所有的声音凭地消失,只听得自己粗重急喘的呼吸,一下一下,似要将这血腥惨烈全吸进五脏六腑来。 疲了,倦了,但是手臂却停不下来,手里长剑泛着冷冽的白光划开长空,白茫的剑气在一片血色中傲然纵横。红,满目壮烈的红,跳动雀跃的红,连那原本是苍蓝藏蓝的天也染上了这灼色。他突然觉得这不是一场杀戮,而是一场庆典。 止步回望,似在寻觅什么,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眸清濯凛然。 抬眼,血肉横飞,如烟花火,在天绽放,盛开,然后飘散而后,他听到,烟火窜上天空的那一声长哨,长箭破空。 肩膀上钻心椎骨的疼,把他拉回了现实,一瞬间,金戈铁马,风云变纵,所有的声音冲击着他的鼓膜。 这是一场属于杀戮的庆典! 〃将军!〃 副将从一片混乱里杀了出来冲到他的身边,〃将军,您的手!〃 〃不碍事。〃他语气平淡,挥剑斩断裸露在外的大半截箭,〃方才失了神,不过这一箭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 昂首云天,含指吹哨,不一刻一棕毛鬓马铁蹄扬尘,似从天而降,越过刀剑奔踏而至,他一甩剑飞身跃上马鞍,缰绳用力一收,那马儿登时前肢离地,一声长啸。 风凌乱了发丝,衣裾飘飞,眼怔怔地望着前方,大辽那固若金汤的阵势,何时才能击溃? 〃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 一个清冽冷静的声音蓦得响起,如一柄利刃划破长空,盖过兵器的碰击以及血腥惨烈的尖叫,仿如来自天外,令所有人为之一憾。 杨义也是一愣,四下寻找这声音的源头,一回头,却见一人自山崖之上飞身而下。 〃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干登阳明。〃 那人一身灰青色的道服,手执三尺青锋,广袖飘飘,神态自若。脚刚一沾地,便又跃身而起,登云纵风踏过人群落至另一处,如是几次,最后却是落于敌军阵前,将手中长剑往土里一插而后双手掐决。 〃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便见他之前落地之处,光华璀璨,华丽夺目,紧接着自那几个点分别射出光线,各自连接。被圈在光线之内的将士皆都愣神在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因着所处地势较高又坐于马上,杨义这才发现那地上点点线线竟对印天上星宿,显然是一道阵法。再看那摆阵之人,迎着敌方傲然而立,口中默念了什么而后一掌落于地上。 顷刻地动山摇,狂风肆作,天地间一片肃杀,乌云拢聚电光寒闪。忽得一声炸雷,震耳聋,几道闪电横空而出,落于那阵内,接着便是漫天飞沙走石,地崩山裂。 杨义紧紧抓着缰绳控住受惊发狂的马,风沙迷眼,耳边隆隆作响,只见那地面仿佛被撕开几道大口一直龟裂至敌方阵内。 那人起身一把将剑从土里拔出,腕臂一转,剑指敌方。 〃火、炽、风、驰、变、为、狱、院!〃 话音落下,天雷勾地火,烈焰如龙,呼啸着向敌军席卷而去,只一瞬,对方便陷入团团火光,全军溃散。死守半月,终见月明,杨义这边顿时欢呼如潮,众所雀跃。 见敌军退去,张君房这才施咒收了地火,然眼前已是一片焦土,灰烬漫天。轻吁了口气正要转身,却闻站在一旁之人大喝了一声。 〃君房,小心!〃 随之猛地被摁倒在地,同时听见压在身上的人闷着声音哼了一下。 〃季?〃张君房伸手去扶季怀措,触到的却是一手温热的粘腻,〃季公子!季公子?!你怎么了?季公子?!〃 季怀措微微睁开眼,脸色苍白,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什么被张君房一手捂住,〃别说话,你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 季怀措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将他的手从嘴上搬下来,而后包在自己掌中,〃来不及了我想我是撑不住的只可惜只可惜〃 〃季公子,你一定要撑着,我会救你的,我会想尽一切方法保住你性命的!〃张君房显然是有些急了,驱妖除魔他再拿手不过,但是面对生死却是无能无力。 〃只可惜我见不到见不到〃 〃季公子〃 〃见不到塞外美女了!〃 张君房一愣,然后才看见那斜插在地上的箭,于是脸色一沉,摸出张符纸在季怀措面前抖了抖,季怀措一惊连摸带爬从张君房怀里逃开,还没爬两步便听得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雷、霆、号、令!〃 季怀措想,这次是真的见不到塞外美女了。 16。 辽周边境周军驻营 月落星辰,远山如簇,营地上燃起簇簇篝火。火光温暖而明亮,围坐在篝火前的军士喝酒说笑,兴致来了随便拖个人练上两手。肉香阵阵,柴火噼啪作响,真是好一派庆胜欢腾之像。 〃自从辽人来犯,将士们死守抵抗几乎日夜不眠,很久没有这么高昂的气势了〃说话的人很随意地披着件大氅,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胸口上都缠着厚厚的布条,隐隐透着血迹。〃这都要靠张真人,简直有如神助,杨义有伤在身只能以茶代酒敬真人一杯。〃 张君房执起茶盅回敬,〃君房只是略施薄力,杨将军文韬武略,手下个个英勇神武,有将军和将士们镇守边疆这才是大周之福。〃 杨义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张真人你就别再取笑于我了,若是杨义有父亲当年一半的英明才干,这会也不会伤得连酒都不能喝,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候却不能痛饮一番,实在是无酒不欢,无酒不欢啊。〃 〃呵呵呵。〃张君房被他与外在极为不符的孩子心性逗得不禁笑出声来,〃杨将军不用客气,称呼我为君房便可。〃 听到张君房这么说,杨义转过身,火光跃动下眸子锃光瓦亮,〃好啊,我总道那些道人真人的都是白发长须,鹤骨仙风的模样,哪里想到竟然像你这般年纪轻轻,叫你张真人还真不习惯。对了,我今年虚龄二十五,君房你多大?〃 张君房笑笑,淡声道,〃杨将军长我三岁。〃 杨义捶了自己手心一掌,几步走到张君房面前,〃那你也别将军将军的,若是不嫌弃就以兄弟称呼好了。〃 〃那君房恭敬不如从命。〃说着执杯而起,〃君房同样以茶代酒敬义兄一杯,祝愿早日击退辽师,大获全胜。〃 〃好!〃杨义兴奋之下一掌落在桌上,却是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登时痛得呲牙咧嘴,蹙眉顿足,待到痛劲缓去,倒是自己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主帅帐内笑声朗朗,帐外军士更是畅无顾忌、肆意尽兴。 杨义性情甚为爽放,和张君房几杯茶水来去便已至无话不谈的境地,和他说了之前两军对阵的情况,又粗略地描述了下对方在自己阵营前摆的奇阵。张君房听后蹙眉忖了下,表示要详加考虑便向杨义告辞出了主帅营帐。 皓月沉钩,星汉如璨,四下一片寂静清廖,喝醉的将士三两成堆瘫在地上,张君房细细绕开他们回到杨义为他安排的营帐。 刚一掀开门帘,便听一沉敛醇厚的声音,〃谁?〃随之一道光刃迎面袭来。退了半步,闭目凝神,那光刃眼见就要刺中眉心却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消散碎去。 〃你走路都没声,我还以为是夜袭的人。〃季怀措正光裸着上半身,背后一道狭长的伤口横在左后腰。 只道那箭没有刺中他,却没想到竟也留下这么重的伤口,眼睛一瞥又看到他身后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水,便淡淡道。〃那伤口还是不要碰水的好。〃 〃不碍事,我只是怕你受不了我身上的血腥气。〃 听到季怀措这么说,张君房不禁心里一震,污秽脏邪乃修身大忌,每逢法事前后必要斋戒沐浴,就算不做法事,平时对自己也一直恪守着这个戒律尽量不让秽气沾身,只是没想到季怀措心细至此,连这个也顾忌到了。 见季怀措正抬脚要跨进浴桶,便走过去一把拉住他,〃血腥气待会燃香熏一下就行了,出门在外这里又是军营不需要这么讲究。〃 季怀措看着他,眨了眨眼,突然嘴角邪恶一撇,〃这样那这水岂不是浪费了?不如你来洗,我帮你搓背,如何?〃 〃我不〃 那个〃要〃字还未出口,季怀措拽着他胳膊用力一扯,张君房没能站稳脚跟直接跌进浴桶里。 〃季公子你〃从水里爬起来,张君房一脸惊诧和怒意,浑身下上当然是全浸透了水,沾在脸上的头发,发梢还在不断地啪嗒啪嗒往下滴水,看起来甚是狼狈。 季怀措很想笑,虽然以前也常常和他两个在太清观后面的溪水里打来闹去搞得好像两只落水狗一样,但是这会张君房的表情可是比小时候有趣的多。 〃季公子觉得这样很好玩?〃张君房冷声问道。 季怀措知道再不收住估计又要挨雷劈了,遂摇了摇头取过挂在一边的干净的浴巾,〃君房,你别生气,我不过开个〃 哗啦一声。 〃玩笑。〃 不知从哪里泼来一瓢水将季怀措从头淋到脚,季怀措呆了一呆,抬头,张君房半倚着浴桶,手里一张湿透了的符纸。 〃我居然忘了你不光会召雷〃 季怀措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然后一笑以迅雷之势取过桌上的茶壶往空中抛去,茶水尽洒,季怀措双手合十然后划弧,那水滴像是被凝固住竟然漂浮在半空中。〃君房,休要小看于我!〃言毕,手朝张君房轻轻一撇,一部分水滴直朝他而去,趁着他抬臂遮脸的空档又连着撇了几拨过去。 连着被泼了几下,张君房也耐不住,暗暗掐决准备在像之前那样再淋他个痛快,却没料到自己这次召来的水居然被季怀措张的屏障全数拦下控为己有反倒任其所使。于是更加恼怒,翻掌,结印,手一扬,浴桶里的水化身为龙呼啸着冲破季怀措的屏障。 整个营帐内顷刻倾雨如注。 〃君房,我投降,可以收手了!〃 季怀措箭步上去抓住张君房的手,不想张君房的手一动,那条水龙掉了个头直接朝他们冲过来。 〃季公子快躲开!〃张君房一声惊呼。 来不及张屏障,季怀措胳膊一伸将张君房护在怀里以背脊抵挡。张君房的法力绝非泛泛,虽然只有那点水,但化生而成的龙依然威猛。季怀措一声痛哼,带着张君房一起摔进浴桶里,而那龙则变回为水哗啦一下尽浇在两个人身上。 〃季公子?!〃 见季怀措咬着牙眉头拧作一团,想是那一记应该不轻,又是有伤在身,张君房不禁有些慌神。 季怀措只觉得疼,火辣辣的疼,疼得烧心烧肺,脑袋嗡嗡作响,对方说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他嘴唇张合,而那总是波澜不惊平水如镜的眼神隐隐含着一丝担忧。 那个心冷无情的人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以为是自己疼得生了幻觉,便什么都顾不得,擒着他的手将他往水里一压,照着那对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17。 只觉得不能呼吸,按住双手的力道大得惊人,更加令他错愕的是——那个人,在他唇上在他唇上?! 奋力挣扎,却是换来更加霸道的汲取,不幸呛了口水,张嘴同时却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乘机钻了进来,勾起他的舌头,厮缠在一起。于是心里涌起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如含苞绽放,缓缓地一层层地剥落花瓣,腾然而升,然后迅速流淌过四肢顺着脉络袭遍全身,不禁一阵战粟,为这莫名的感觉。 水花四溅,季怀措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几乎用着全身的重量压制住对方的抵抗,有些肆无忌惮,又有些豁出去的意味。那个个头小小长得圆嘟嘟脾气又很躁的张君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抽了枝发了芽,一转身便仿佛换作了另一人,清静尔雅,宛若青莲,就此扎根在了心里 明知人妖殊途,明知他潜心修道绝不可能逾规越矩冒犯禁忌,但是哪怕一次也好就一次 砰的一声,那木制的浴桶四分五裂,木片乱飞,水淌了一地。显于张君房双手掌心的符印隐隐泛光,季怀措仍是压在他身上,彼此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但视线却不曾从对方脸上挪下来。 一个炙热灼烈,另一个却清明冷清良久,季怀措重重咽了口口水,再度向他伸出手去,却在同时,啪的一张符纸落在他额头上。 〃发生了什么事?〃 〃呀!哪来的水?〃 〃吵什么吵!〃 有闻到动静的将士冲了进来,却是被眼前一片狼藉给愣了一愣。整个营帐简直成了水帘洞,到处都在滴水,地上坐着两个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人,听见喧哗,齐刷刷地回头 同是被声响吸引来的杨义见到两人这副样子,尤其季怀措脸上还垂着一条符纸,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洗澡么?怎么这水都洗到帐顶上去了?〃 季怀措从脑门上扯下符纸,一笑,〃我和君房闹着玩,结果一下没收住手,就成了这样了。〃 张君房依然是那副纹丝不动的从容淡定,〃打扰义兄和各位将士休息了,君房这就收拾。〃说着,振袖一挥,从门外卷来一阵烈风,吹得人东倒西歪,待到勉强站稳睁开眼,那阵风也来无影去无踪,营帐之内已是滴水不见。 〃厉害!君房,你又让我开了眼界了。〃杨义赞道,走过去拍了拍张君房的肩膀,〃今晚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我们还要商议如何破阵。〃 张君房点了点头,目送杨义和那几个将士离开之后回过来头看向季怀措。 〃你方才中了魔障失去常理险些将我溺死〃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榻边合衣而卧。 季怀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符纸。 妖邪退散么? 果然他是一点都不明白。 不禁心头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感,人生最难过情关像他这样心无杂念,不谙世事,不顾七情六,明静纯澈几乎纤尘不染,才是修养人性、潜心修道最好的境界。 然后得道飞升,再不理俗事尘寰。 只是 符纸被揉作一团,手指一弹,便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而后落地。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攀上云顶,紧接着堕落。对方的感觉依然清晰地残留在自己唇上——冰冷,淡然,却也很柔软,就和他人一样 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心冷如冰 你受伤了? 千年修行若是你一直留在观里斋戒修心,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得道。 狼!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欺负它,要把它送回去! 快点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让师父抓到了 看了眼卧在榻上气息匀畅的人。 差一点忘记了自己不过是妖。 18。 〃那就是辽军所布之阵。〃 云遮雾缭的断壁残崖上,隐隐现出几道人影,山风凌厉,吹动马鬃飘扬,袂袖翻飞。顺着杨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山崖下一片空旷,乱石林立,沟壑纵横。 季怀措回头看向张君房,只见他神色肃严,紧紧盯着那阵势眉头微蹙,看了良久又控着马沿着崖边来回走了一圈,而后颇有些赞赏地点了点头,不禁轻声叹了一句,〃好一个风后八阵兵法图!〃 见另两人一脸狐疑,遂辗然而笑,解释道,〃此阵按文王八卦方位图排列,内圆外方,四为正,四为奇,馀奇为握奇,加上中军共为九大阵,又可分组为六十四小阵,与周易别卦的六十四卦相合,后方尚有二十四小阵以为机动之用。尝言往古之时,黄帝为讨伐蚩尤,拜风后、力牧、常先、大鸿为交,并与风后研创八阵兵法图,据传此八阵,合而为一,平川如城。散而为八,逐地之形。混混沌沌,如环无穷。纷纷纭纭,莫知所终。合则天居两端,地居其中。散则一阴一阳,两两相冲。勿为事先,动而辄从。今日终于有幸一见,此生便也无憾。〃 季怀措牵起嘴角冷冷一笑,〃就算这阵式再稀奇,君房你也不用称赞至此,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唉~此言差矣!〃杨义出声打断了他,〃君房说那番话不过是出于赞赏,无论如何,此人能再现上古传奇便也值得敬重。〃说完转向张君房,张君房浅笑着点了点头,〃义兄所言正合君房所想。昔者汉之诸葛,大名垂于宇宙,而成于八阵者居多。诸葛之八阵。昉于黄帝、风后。可见风后八阵兵法图实则于诸葛武候所推演八阵图之上。〃 〃如你所言,此阵就是无法破解?〃杨义问道。 张君房又看了一眼悬崖之下,而后道,〃世间并无绝对之事,阴阳相待,正邪以分,既有创阵之人,也必有破阵之法。况且此阵尚有瑕漏,可见布阵之人也并非了解全部,待回营之后君房再细细推敲破解之法。〃说着,一勒缰绳调转马首,〃义兄,出来已有些时辰,我们回去吧。〃 杨义笑道,〃有君房这句话,我也放心了。驾!〃 朔风猎猎,雾云腾逸,才一眨眼的功夫山崖上便只剩一人一马一片冷清。望着那两人驾着马并肩远去的背影,季怀措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自己是透明的不成? 沉了口气,扬鞭一挥,催着马追了上去。 回到驻营,张君房便一头钻进营帐伏在案前写写划划捉摸破阵之法。季怀措无事可做甚是无聊,在校场上看了会将士练军事,又牵着马在营地周围绕了一圈,最后索性躺在溪边草地上一直到日落西山夕云初起。 回去营帐,一掀门帘,便见张君房坐于案前,提着笔蹙眉沉思。烛火摇映,那双清澈明净的眸子分外明亮。 凑到他身边一看,那里厚厚一叠皆是画乱了的阵式图,又见他全然沉浸其中竟连他走近也似未察觉,遂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笔,张君房一个惊愣,抬头,正对上季怀措的目光沉柔。 〃想不出来就早点睡吧。〃季怀措将笔搁下,取过他面前那叠纸细细看起来。从张君房圈画出来的地方来看,可能是觉得那阵式的命门在后方虎翼、蛇蟠之处,季怀措想了想,便对他道,〃若是命门安于此处,我们从后方突袭,岂不是就能一举击破?〃 张君房嘴角一弯,口气平淡道,〃之前在山崖上已经说了,八阵之外还有二十四小阵于后方作机动之用,冒冒然闯进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季怀措挑了下眉,也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就见张君房正眸子清亮地望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季公子也懂道术,对于此阵可有看法?〃 〃季公子〃三个字落在耳边,生冷得紧,一想到白日里在悬崖上对着杨义一口一个〃义兄〃的亲热劲,便生了一肚子不满,冷冷地嗤了一句,〃你倒是懂得看人做人、趋炎附势,才认识人家将军几天就已经称兄道弟起来,见着我就公子公子的叫,我们认识的时日也不算浅,倒比那才见了几日的还生分。〃 张君房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感觉百口莫辩,但以他的性子,素来清心寡惯了也从未曾与人有过纷争,便也不愿多作解释,冷着脸起身绕开季怀措往自己榻边走去。季怀措知他是动了真怒,只是面上不露,故而上去一把拉住他。 〃是我失言,我道歉。〃 被对方抽手甩开,季怀措站在那里倒真是有些无措,看着他清冷淡然的侧脸,清秀精致的轮廓,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指骨咯吱作响,良久,才一点一点松开,撇开头吸了口气,转过头来时又恢复到那副玩世不恭的轻浮笑容,凑了过去。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张君房看了他一眼,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张,季怀措像得了便宜似的开世缠不休。 〃睡前要不要沐浴?昨天不是说还要帮你搓背的么?〃 〃要不出去赏月对诗,今晚夜色不错。〃 〃君房?君房?喂,你别不理我,哎,别睡啊!〃 夜露凝霜,冷月低垂,墨色笼罩下,清冷而寂寥,天地仿佛回归最初,而那深埋于心底的情潮迭起,却卑微如尘,低到无极之荒,丑陋得连自己都不忍面对。 19。 一连数日,张君房都呆在营帐内索破阵之法,季怀措则在一边闷得发毛,于是能捣乱就捣乱,不捣乱的时候就想法子作怪。 自那日鬼使神差地亲了张君房之后,季怀措也是越来越色胆包天,搂搂抱抱开始变得寻常,逮着机会在他脸颊嘴上啄一口也不是没有的事,反正大不了就是挨雷劈,劈啊劈的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 〃君房,吃饭了。〃 季怀措端着饭和几样清淡小菜走进营帐,见张君房正皱紧眉头摁着太阳穴,遂在桌上放下盘子走了过去,替他按揉脑门。〃你这样整日茶饭不思地想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把自己逼到绝路里去了,应该出去走走换口? 第 164 部分阅读 季怀措端着饭和几样清淡小菜走进营帐,见张君房正皱紧眉头摁着太阳穴,遂在桌上放下盘子走了过去,替他按揉脑门。〃你这样整日茶饭不思地想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把自己逼到绝路里去了,应该出去走走换口气兴许还能有所收获。〃 撇开季怀措的手,起身负手而立,〃现在双方皆都按兵不动我怕再耗下去会影响士气〃说着,五指张开在空中一抹,一副文王八卦方位图现于空中,〃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攻虎翼、蛇腹之处,只是〃执起搁于砚上的笔,朝着八卦图用力一掷,只见那图上阵式挪移,分而复一,复而分之,紧接着啪嚓一声清脆折响,那枝笔断成几截落在地上,〃若是那样,势必是一场恶战,孰胜孰败不得而知。〃 两人一阵沉默。 〃先别想那个了,再不吃就凉了〃季怀措将他拽到桌边,又递了筷子到他手里。 张君房端着饭碗捏着筷子,眼神却是直楞楞地盯着地上那断成几截的笔,一筷一筷往嘴里塞,胡乱嚼了吞下去,想是也不分咸甜苦辣。 〃唔——!〃 一声低哼,随之是筷子落在桌上的声音。季怀措好奇回头,见张君房捂着嘴眉头皱作一堆,想一定是吃饭分神的下场—— 〃怎么?咬到舌头了?〃 对方点点头,估计是疼得不轻,眼里泪花寒闪,不禁有些好笑,搬凳子挪过去,〃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将他的手从嘴上搬下来,捏着下颚迫他张开嘴,然后道,〃只是有点出血,还算不上严重〃随即嘴角一弯,有些恶质地开起他的玩笑,〃真可惜,咬断了多好,那样就不能随便念咒召雷了。〃 张君房嗔了他一眼,只是这一嗔眼里还噙着泪水,倒是少了些怒意添了几分怨色,恰恰嗔进了季怀措心里,如一石投湖,涟漪扩散,便想也不想得低头压了上去,含住那两片薄唇,辗转。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唇舌间缓缓化开,摁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开,然后更深的吻了下去,勾起他的舌头,纠缠搅扰,一如第一次的唇舌相交,饥渴而霸道地汲取着他嘴里的津液,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这样就不出血了。〃季怀措牵起嘴角笑得极为轻佻,在张君房一掌落下来前,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三两步窜到门口,〃这些也没办法吃了,我去给你熬点粥。〃话音落下,门帘一掀,人已不见了踪影。 咬着牙一路疾走,然后一头冲进火头军的营帐,才如落下心头石那样长舒了口气。 越是亲近便越是折磨,自己何尝愿意用这副不正经的表情面对他,自己又何尝愿意摆出这副玩世不恭的调笑态度? 望着水缸里倒映出来的季怀措那张俊逸隽秀的脸,季怀措狠狠地一掌下去劈开水面。 在炊事营帐里呆了良久,待到情绪平缓才端着粥回去,刚走到那里,却见到张君房和杨义站在营帐外面说说笑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样子看起来甚为亲热,杨义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脸凑在他耳旁近得几乎就要贴上去,而张君房只是一味浅笑,那表情三分惊讶三分疑惑还带一丝鲜少看见的羞辗。 季怀措看了登时一肚子火,和〃季怀措〃相识这么久,他却从未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种表情,不禁气得端着粥碗的那只手直直发抖,一怒之下转身,却听见张君房在他身后叫他。 〃季公子〃 站在那里不响,身后那人渐渐走过来。 〃季公子可否抽空陪君房到后方边镇走一趟?〃 季怀措一愣,回过身,四下看了一圈,才敢确定张君房确实是在对着他说话。还不待他点头,那个替他们牵马过来的将士已经从他手里取走了那碗粥并且将缰绳交到他手里。 张君房翻身上马,对他道,〃季公子不是说君房那样想是想不出结果的么,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好!〃一笑辗然遂也纵身上马。 后方边镇只在几里之外,策马而行不消片刻便到了。 牵着马缓行于镇上,季怀措不禁有些好奇,〃君房,你怎么想到要来边镇?〃 张君房看看他并没有回答,左右而望,似在寻找什么,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闻声抬头,风拂幨幌,而那〃花、月、楼〃三个字着实让季怀措下巴跌在地上。 20。 他、他居然带自己来逛窑子?! 愣神在那,听到张君房对老鸨说要间上好的包厢,季怀措忙收起下巴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揪住他,〃君房,这里不是酒楼。〃 张君房回头,淡淡一笑,〃我没说要上酒楼啊,义兄说的就是这里没错,季公子请随我来。〃然后一捋衣摆,跨脚走了进去,甚是熟门熟路。于是季怀措站在那里,心里把杨义抽筋扒骨碎尸万段了一百遍,见他已随老鸨上楼,才急急跟上去。进到包厢,张君房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挑三两个能歌善舞、会琴棋书画的过来。〃 接过那银子,老鸨立时笑得脸上厚厚一层胭脂几龟裂开来,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君房!〃 闻声,回头。 〃妖、邪、退、散!〃 掌风拂面,张君房甚为不解地看着那个对他结印使咒的人。 〃季公子是感觉到了妖气?〃 季怀措不回答他,收掌,掐决,再来一次,〃妖邪退散!〃 张君房眨了眨眼,提醒他,〃季公子你结的印是祛病消灾的〃 季怀措眉头一皱颇为懊恼地收掌,他当然知道那是〃祛病消灾〃,自己就是妖怎么可能使祛邪印?! 上次为了耍他而把他带到青楼去,结果他一身浩然正气、清明自持丝毫不为所动,坐在那里任凭勾诱简直和冰雕的人似的,现在倒是自己跑来这种地方,居然还点了能歌善舞、会琴棋书画的姑娘,还不值一个!!!不是妖邪上身是什么?! 〃君〃 虚掩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两人一齐转向门口,便见陆续进来几个身材高佻、碧目深鼻的女子,抱着各式样子稀奇的乐器,个个爽朗英气不似中原女子的婉若灵动,顾盼间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张君房看了眼那些女子,随即转向季怀措,〃季公子游遍花丛,品花无数,不知这几位女子能否入眼?〃 季怀措不禁愣怔,〃你什么意思?〃 〃季公子曾经说过,想要一睹塞外女子的热情奔放。〃 〃所以你就带我来青楼?〃 张君房抿嘴淡笑,〃还是君方考虑不周,像季公子这样风流潇洒、随性而为之人,又不似君房为修养人性而需要斋戒,想整日闷在营地里确实会闷出病来虽也有军,但是义兄说,季公子定是看不上那样的庸脂俗粉,便让我带你来这里瞧瞧。只是〃 〃只是什么?〃季怀措没好气地问道,心想,怎么说我也修炼了千年,道行修行都比你只高不低,要论心斋常斋也绝不比你逊色,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求不满? 〃只是这里地方小,又实在偏远,可能不像京城那么容易找到男倌,恐不能让季公子尽兴了。〃 〃噗!〃季怀措一口茶喷出来,拎起袖子拭了下嘴,然后看向他,〃男倌?〃 张君房点了点头,表情略有严肃,〃君房以前不知,只道男女之间才有欢爱,方才才从义兄那里知晓,原来世上还有龙阳断袖之癖。义兄还告诉君房说,自古不论官宦富人还是文人雅士乃至皇宫内院都有蒙养娈童、宠信男宠的风气。季〃 〃我没有那嗜好!〃季怀措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暗暗咬牙,在心里又将杨义抽筋扒骨碎尸万段了一次。〃诚然,季怀措确实风流成性,但不代表风流就一定会喜好男色,也不代表风流就一定要日日纵情夜夜笙歌。〃 听他这么说,张君房略显疑惑,〃那季公子为什么要对君房〃迟疑了一下子,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措词,垂眸思忖,然后才抬头,〃君房以为季公子在那里觉得无聊烦闷,故而处处捉弄君房。只是君房身为男子,又是清修之人,季公子所作所为实在有伤风化,这才想到带季公子到这里来一解忧扰。〃 季怀措手里的酒盅啪嚓一声被捏得粉碎,随后眸子深邃地盯着张君房,有如墨玉般莹润通透的瞳孔隐隐映着绯如炙焰的光华。 气息流转,气氛压抑,那几名女子却是杵在那里皆都不知所为,良久才有人大着胆子款款上前,娇滴滴地开口,〃两位爷别都不声不响的,来我们这里不就是为着寻个乐子么,让我们来为爷弹两曲〃 〃闭嘴!〃季怀措冷声喝道,语气肃杀,那女子愣是被惊了一跳,还想说什么却被季怀措抢了先。〃出去!〃扫了她们一眼,扔下这两个字。 那几名女子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季怀措砰得一掌落在桌上,震碎了桌上酒壶酒杯,〃我让你们出去听到没?!〃 那些女子被他的气势吓得纷纷夺门而逃。 张君房坐在那里,依然平静自若,〃季公子何来这么大的火气?若是君房说错了什么,君房这就给季公子道歉,季公子不必将怒气发泄在那些姑娘身上,她们最是无辜。〃 季怀措看向他,嘴唇动了动,却是言又止。 君房啊君房,我要怎样告诉你,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堂堂北原狼王竟也像那痴情的狐妖,恋上了凡人,而那个凡人恰恰还是个潜心修道、清静无的男人。 两人静默了一阵,季怀措率先打破了这股压抑沉闷的气氛,深吸了口气,对他道,〃之前种种就当我和你玩笑,你既不喜欢那样,以后不碰你便是了,你也莫要把我当作那种满脑之人。〃 21。 狼心想,如果〃季怀措〃还在世,听到自己这么说,估计不是笑到内伤吐血而亡,就是气结于胸郁闷致死。不管哪种,自己也算替他正人君子了一遭。 走出花月楼时,已是日影西斜,残阳如血,塞外长风凛冽,暮日余晖尽染残霞。 张君房长身而立,迎着朔风,发丝飞扬,微仰着头,视线落在了天边。季怀措见他站着不动,便走到他身边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苍空净邈,气清云淡,几只纸鸢飘于天际。 〃那个是纸鸢,你应该不会没有见过。〃 张君房摇了摇头,视线依旧牢牢盯着那些纸鸢,似乎在心里捉摸什么,见他那样季怀措也没多响,站在一边陪他,良久,才听得他低低出声,〃有办法了。〃 夜已深,逸静悠然,寒风沁骨,空气里凝结着血的味道,一阵阵,透心透肺的侵袭而来。 枝丛树林,疏影横斜,辽军驻地后方的密林里,尘舞飞扬,旋过一阵不大的风,枝丫轻颤,哗哗作响。风息平静之后,竟是凭地多出一队人马来,一二十人左右,铁马戎装,皆是大周将士,一起的还有张君房和季怀措。 桃木剑挽于身后,张君房闭着眼掐指收决,而后抬头,月色如水落于那双明镜一般的瞳孔里,散着光华流转,如星辰熠熠,见一丝乌云笼去月色,四周薄雾渐起,便转向身后那队将士,微一点头,〃时机正好。〃 闻言,那些人纷纷从马上取下大大小小的物什,在地上轻手轻脚摆弄开,不一会,便搭起数十盏一人高的孔明灯,灯纸上画着符咒。 〃君房,你确定这个方法有用?〃看着地上已经准备好的孔明灯,季怀措转向那个清雅淡定的人。 〃不确定。〃张君房淡声道,嗓音温润恰如沉玉,继而嘴角浅浅一弯,一笑熙静淡然,〃但是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试一下也不知道这阵究竟如何所以还请季公子帮忙护法。〃 季怀措点了点头,向一旁退了几步,而后站定。张君房回身,袖子一扫,那置于孔明灯底座支架上的蜡烛〃扑哧〃〃扑哧〃地被点燃,烧了片刻,那些灯冉冉升起。遂吩咐将士道,〃待阵式发动,你们看我信号,和阵前的杨将军一起行动。〃 〃是!〃一众将士恭敬听命。 天灯高悬,直向天际,火光炎炎,宛若圆月。张君房面向辽营的方向,屏气凝神,翻转手腕,手中那柄桃木剑剑尖指天,默念口诀,而后向着辽营的方向挥臂一扫。 风起,衣带轻飞,那几盏灯顺着风势被飘飘悠悠地吹向辽军阵营。雾,愈发浓重起来,仿佛厚重的布幕,笼罩了下来,连带的将四周的气息也一起沉降,压抑而寂静。季怀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君房,眸子隐隐泛着萤火一样的红光,明灭不定。 天灯越飘越远,辽军阵营有些动静,估计是有人发现了那些灯,继而人声迭起,点点火光盈盈若若。静候指使的那些将士都抬着头眼睛紧紧盯着天空,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那几盏天灯就要消失在浓雾里,张君房却没有任何动作,傲然挺立,巍然不动,让那些将士更加提着一口气不敢喘出来。 〃欻火大神,五岳齐倾〃 待那几盏灯就要消失在浓雾之前,张君房蓦地执剑而起,结印剑身,〃吏兵神将,速赴吾身。霹雳神君,速振乾坤。急急如律令!〃最后一字落下,烈焰缠剑,火光灼灼映着执剑之人却是一脸冷冽如冰、肃然如萧。 对着那几盏灯挥剑而出,只见那剑上的火焰汇聚一团,燃烧着扑飞出去,紧接着横臂一扫,又是几团火焰飞将过去,冲破浓雾,照亮天际。眼见那火焰就要撞到灯上,却未曾料到自那辽军阵营里同样飞出几团火焰,两两相碰,火花熠熠,夜空通明。 脚刚沾地张君房便又旋身再起,手中之剑接连扫了数十下,焰如流萤,势如破竹,谁知仍是被那阵中高人给挡了下来。 张君房落回地上执着剑上前了两步,眉头微蹙,〃我们打草惊蛇了。〃 那几个将士不禁露出失望之色,准备收兵撤回,但张君房却仍是盯着辽营的方向,季怀措走了过去,〃君房,该发信号给杨义,再不退的话若是被发现我们恐怕敌不住。〃 〃既然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季公子麻烦你带那些将士用土遁先回,君房要去会会那个高人。〃说罢,翻掌,结印,跃身而起,竟是驾着风直朝敌营而去。 〃君房!〃季怀措伸手去抓但为时已晚,手指只捞到个衣角却被生生滑走。 那一个绛色的身影,清迥绝尘,翩若惊鸿,如翥凤翔鸾,一影而逝。 季怀措不禁又气又恼,冲上前几步不顾形象地吼道,〃张君房,你个笨蛋,快给我回来!!!〃 22。 听到身后有人叫喊,但叫了些什么却已听不见,孔明灯就在眼前,张君房执剑掐决,剑尖一挑,便听得几声巨响贯彻云霄,天灯爆裂,纸絮散飞,夹着零零落落的火星子,撩乱了辽军的阵式。 原本是想让天灯阵在对方虎翼、蛇腹之处发动,引起对方骚乱,待到阵式一动,他们便和杨义前后两边一起行动打他个瓮中捉鳖。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被阵内之人一搅和,天灯阵发动之时已处于握奇位,正是辽营中军之处。 随那些纸絮落入阵内,四周景物一转,却俨然到了另一方境地,青山影绰,古木葱茏,林间禽鸟鸣声上下,一汪湖水幽碧如蓝,闯阵时明明是子夜时分,而这里却是青天白日,云淡风轻。 张君房在原地转了一圈,不敢妄动,想自己定是落入对方布在中军阵营的疑阵之中,便提醒自己一切皆为虚像,万不能被眼前景物所迷惑。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身后树丛窸窣响动,转身,只见一道黑影冒了出来,同时张君房结了印的桃木剑已经朝他砍了下去。 〃喂!!!〃 季怀措向后跳了一步,以便对方看清,却不想对方见了他却仍不收手,季怀措只能一边闪躲一边解释,〃君房!是我!你看清楚!〃 张君房停了一停,〃何以证明?〃 〃这〃季怀措稍一迟疑下一刻剑身贴着脸一扫而过几乎削掉鼻尖。 张君房道术高深,剑术上的造诣也是不低,一抹一撩如行云流水,移步换势身形似蛇,虽使得桃木剑,但剑花撩绕间仍是气势横秋,招招致命。 〃君、君房,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季怀措。〃几个回合来去,季怀措已是气喘连连,用青魂珠封了妖气便也封了自己大半的法力,土遁本就费神,没想到张君房还这么固执难缠。 〃若是拿不出证据,休要怪我剑下无情。〃张君房暗中掐决,那剑再挥出之时,却是一道道寒光熠熠的冰刃,冷锐如铁,迅疾如雷。 季怀措有些招架不住,一咬牙,身形一晃,倏地到了张君房面前,伸手成鹰爪抓向张君房的肩胛。对方擎剑一撩,遂手臂顺势缠上剑身,一抓一握,硬生生地停住了张君房的剑。 〃好了,我说实话。我不是季怀措〃 张君房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霎时霜寒凝结、冷冽凛然,季怀措却是撇了下嘴一脸的无可奈何又有好气。 〃我不是季怀措,我是**,总是被你贴不举的**,这下你总该信了罢?〃 张君房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禁抿着嘴角扑哧一下轻笑出声,收了剑挽于身后,脸上又显怒色,〃季公子怎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这个笨蛋的!季怀措心想,但没敢这么说,〃我〃还不等开口,天边传来隆隆之声,紧接着四周寂静如死,鸟叫虫鸣皆都消失不闻,无风无痕,就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四下望了一圈,远山叠翠逶迤清丽,湖波如镜云落平水,看来并无甚异状,但心里却仍是隐隐发怵。 〃君房,这是哪里?〃季怀措问他。 〃应该是辽营中军。〃对方淡然道。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张君房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季公子若是不进来,岂不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季怀措鼓了下嘴,眼睛瞪天,自己自然是担心他才闯进来的,想说了你也不领情,干脆赌了一口气。〃你不是说这是上古奇阵,什么有幸目睹此生便也无憾,既然如此我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季公子慢慢研究,君房不奉陪了。〃说罢便转身独自走开,季怀措眉头一皱,更是恼得厉害,三两步追了上去,〃唉!张君房,你就忍心把我扔在这里不顾死活?〃张君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淡声道,〃季公子既有胆识前来闯阵,想必定是抱了必死的打算,君房又何必多事自取烦恼。〃 一言漠然,听者不觉心冷如冰,季怀措只道心底深处有什么〃各登〃一下掉了下来,碎成一块块,裂成一片片,堵在胸口那里不上不下,气不顺畅,郁闷得紧。 我知你淡薄,也知你寡情,更加知道你明镜于心清尘绝俗但我就是忍不住想把你拖下俗世,和你共沾情。人生在世不过数十有余,倘若一日你真的得道飞升,往后纵使堕入轮回也无缘再见 你我终究殊途,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见那人走远,季怀措追了上去,没走两步,天边又传来隆隆巨响,只这次声响如雷、震耳聋,带着催动天地之势似无停歇之意。季怀措回头,下一刻竟是杵在那里。 不远处的峭壁山崖间,乌云连天,山洪奔泻,立壁千尺,浊浪飞溅,俨如千军呐喊,势如万马奔腾。 23。 〃那不过是幻像。〃张君房的声音冷冷淡淡地从他身后传来,季怀措似有不信的转身,〃你确定?〃被他这么一问,倒是真的不敢妄下断言,两人就这样盯着眼前汹涌而来的洪水,水色浊黄,轰声鸣鸣,如山崩土裂挟着滚滚巨石倾倒而至。 季怀措越看越觉不对,待到面前尘土飞烟蓦得惊觉竟有水花溅到脸上,立马回身冲向张君房,胳膊一伸一把揽过他将他护在怀里,吼道,〃吸气!〃话音还未落下,已被淹没在隆隆水声之中,一如黄河决堤,倾巢汹涌,混浊的水如从天降没顶而至将两人吞噬下去。 两人就像落于水中的树叶,兜兜转转上下沉浮根本无法定住身形。〃君房,抓紧我!〃季怀措一身力气几乎全在那双箍着张君房的手臂之上,将他控在他胸前以身抵挡那湍急的水势以及随洪流而来的巨石、断树。 〃季公子,你咳你顾好自己就行〃见季怀措已是血流满面,心想,自己不熟水性,这样下去只会拖累于他。又见两旁峭崖突起,遂结印掌心,挥手划了道弧,两人骤然离水跃上半空。将落未落之时,张君房翻手一掌拍在季怀措胸口上,季怀措惊愣吃痛之下手略略一松,被张君房反手又是一掌击中,这一掌直接将季怀措推向山崖上,而他自己却是直直坠下,落入洪流。 〃君房?!〃 这个笨蛋! 季怀措咒了一句,捂住胸口默默念咒,便见那里一团绿光腾现而出,随即笼罩全身,紧接着一声骇然厉啸,季怀措霎时化作一道电光直冲而下,破开湍流,旋又从水里一跃而出,耀如星辰的苍白光芒中隐约可见是一只灰毛银背绯瞳如焰的狼。 将昏得人事不省的张君房拖上岸,狼抖了抖身上的水复又变回人形,就着四肢沾地的姿势,季怀措重重地喘了几口,紧接着却是仿佛失力一般整个人失去支撑跌在地上,同样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君房才恢复意识,勉强睁开眼,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坐起身,手指一下触到身边某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转过头去发现是季怀措,他一身银白的袍子已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额上也有伤,血污,泥土,夹着碎草屑混作了一团,而湿乱的粘在脸上的发丝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水。 又是他救了自己? 这样一想,心里不禁一阵翻涌,认识季怀措这段日子自己颇受他照顾,若有危险便总是被他护在身后,正如闯阵之事,隐约觉得季怀措可能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来,只是他向来淡和不识情又怎能知会季怀措的用情至深。 〃季公子季公子?〃 唤了几声,对方毫无反应,心下一惊忙伸手将他翻转过来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有气息只是微不可寻,便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去,以口对口渡气给他。 不多片刻,季怀措动了动手指逐渐醒来,意识变得清明之时,感觉有什么冰冷柔软的东西一下下落在自己唇上,睁开眼,便见张君房那张清秀素颜在眼前无限放大,嘴唇落在自己唇上,竟是那样绮丽而不真,一如身处梦境。 想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所以才会看到幻像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于他,知他放不下执念便用这种法子成全他一次。 静躺着不动,只因贪恋他嘴唇落下那一刻的甜美。嘴唇微启,两人的舌尖不经意的轻触相碰了一下。一瞬间如被雷击,酥麻的感觉肆虐着流窜遍四肢百骸,撩起一身的燥热。便想就算是幻像也没有关系,若是可以这样,死十次八次他也愿意。遂伸手抓着他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不顾他惊愣的眼神,照着他的嘴唇重重地堵了上去。反正是幻像,反正是做梦,反正现在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停手 陶然的,有些浑然忘我的,在他唇上辗转含吮,然后一手制着他的反抗,一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搜掠,从他唇上挪开顺着他线条流畅的颈脖一路吻了下去下一刻,啪的一声响亮。 24。 身上是皮开肉绽的伤疼,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灼痛,季怀措坐在火堆旁捧着脸一副受气小媳妇似的无辜与委屈。 是,是,是,都是他不好,是他白日发梦,是他痴心妄想,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屡教不改不仅强吻了他还施非礼,但是至于么?用得着这样么?出手这么重怎么说自己还救了他想到这里用力地吸了下鼻子,愈发显得可怜无措。 张君房则坐在另一头,冷眼旁观,拎着衣角笃悠悠地烤着衣服,良久才出声,〃季公子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没。〃季怀措冷哼了一声撇开头,想你那一巴掌打得我还敢有碍? 见他这样,张君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过分了一点,那时候他根本神志不清,身上还有伤,自己居然使了十成十的劲,于是嘴角弧起一个浅浅弧度微一颔首,〃季公子屡次舍身相救,君房铭感于心,他日若有需要之处,君房必定赴汤蹈火力所能及。〃 季怀措瞥了他一眼,不作声。两人就这样静默地烘着衣服,许是张君房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便又开口。〃季公子的所作所为不禁教君房想起一位故友。〃 这一说,季怀措倒是来了兴趣,回过头来眸子亮亮地看着他,于是张君房继续说道,〃那位故友曾在太清观住过一段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也颇受他照顾,遇到危险也总是被他护着。虽然总是仗着自己道行高深常常嗤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会的君房,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君房才会格外努力潜心修学,期望有朝一日能让他刮目相看。〃 季怀措暗想,确实,几年不见,你真的让我不得不另眼相看。只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似乎还占着点地方,不禁有些窃喜,然后鬼使神差的脱口道,〃那后来呢?〃 张君房微微仰首仿佛陷入回忆,而后淡淡一笑却显出一丝悲凉,〃君房六岁入太清观,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平日里多受师父照顾与教导和其它师兄弟并不亲近,故而遇到他后一直当他是朋友,没想到〃 遇到狼那年,他才十二岁,道行尚浅,道术也不高。在太清观后山见到狼时,竟是愣神在了那里。从来没有见过已修炼千年可以自由幻化做人形的妖精,而那个人一头银发如雪,一双绯眸如焰,笑起来神采飞扬,飒爽不羁。他说他没有名字,于是他便直接称呼他为〃狼〃,反正他本来就是狼,而且他也不介意被这么叫着。 认识狼以后,对于他来说,日子便不似从前那般单一而乏味。狼教了他很多东西,告诉了他很多以前从未听说过的事,陪着他修行,陪着他练习道术。那段时日真所谓白驹过隙,流年似水,刚摘了开花的蒲公英,手上还留着蜜柑的芬芳,檐下挂着的冰凌还老长老长,一眨眼,又是冬去春来,叶落花开。以为就此一生便都如此,他无而无求,早已是心满意足,只是一切世事往复终会有结束的时候,任谁也逃不开,任谁也避不了。 忽有一日寻不到狼的踪影,却在师父房外听到他在嘱咐谁,好生看紧了被囚于后山洞穴内的那只狼,要将他元神打散后面的话也顾不上听,也不知道狼究竟做错了什么,虽然他是妖精化身,但从未见他危害于人。一想到师父要将他元神俱灭便是难过,于是偷溜到后山趁人不注意将狼放走,为此他被师父甚为严厉地责罚了一通,并被禁足后山思过三年,直至师父将太清观掌门一位交由他时,方才知晓自己一直视他为友,却是一厢情愿,原来对方另有目的 狼走了之后便再没出现,日子又回复到当初的平淡与单一,再没人陪他修行,也没人为他讲解经文,榕树上的小麻雀仍是常常掉下来,只是再没人抱他上树送它们回窝。后山的蒲公英开了谢谢了开,漫山遍野纷扬的花絮里,那个一身灰青道服的少年个头一年高过一年。他学会了御风,学会了结印,学会了几乎所有上乘的道术,遁天入地易如反掌,年纪尚轻已能独自蘸坛作法驱妖降魔。 一年又一年,一字巾换做了莲花冠,称呼他为师弟的人都改口叫他掌门,道行修为早已踏入上乘的境界,只是心里某处,却因着某个人的离开而永远空在那里,一喜一悲,皆因那个人的消失而沉淀淡然,再不起波澜。只是偶尔的,在夜深人静残梦萦绕时,会莫名地忆起那段遥远而美好的日子,那时候和风如煦,日光正好,后山一片青草葱郁,有人教着他童谣。 灵山客,灵山客, 独自去游天上月。 本带上花一朵, 无奈山上百花谢 灵山客,灵山客, 舍身忘情情益烈。 不闻雄舟从君走, 唯见潮起潮又落。 25。 灵山客,灵山客,从此相伴唯黄鹤。昔日良弓和骏马,至今无人能骑射 〃君房君房?〃?! 季怀措的声音将他魂游天外的神思唤了回来,张君房略有一愣,随即抱以歉意一笑,〃都是些陈年旧事,让季公子见笑了。〃 季怀措摇了摇头,捡了根树枝挑了挑那堆火,〃若是你那位故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你你会怎样?〃 张君房抬眸看向季怀措,脸上是那种见不到任何表情的平静,缓缓地语气漠然地开口,〃君房早已不当他为友,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觊觎紫魂珠的妖孽,若敢有所作为,君房定叫他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啪嚓!季怀措手一抖,手里的那根树枝一折为二,意识到张君房正看着他,便顺手将树枝丢进火堆里,起身拍了拍衣袍故作镇静地挑开话题,〃我们要想办法出去,不然恐怕杨义他们可能会闯阵救人。〃 张君房点点头表示同意,而后看向天际,手臂一招,那柄桃木剑不知从何处飞了回来,想是先前两人被洪水卷走时一起被冲走的。手指在古朴深润的剑身上轻抚而过,剑身微颤,嘤嘤作响。 〃君房,你准备怎么做?〃季怀措不无担心的问道,凭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恢复真身也不定能使多少法力,这阵又委实诡异得出奇,真假虚实难辨难分。 张君房手臂一绕,将剑挽于身后,从怀里掏出紫魂珠,暗暗念咒解了施于其上的结印,催动法力,便见他浑然一身笼了圈篮紫色的光晕。 〃我也看不出这阵式的来路,不如——〃回头,一笑辗然,〃硬闯出去!〃 〃喂!别〃 还来不及阻止,对方已经执剑而起,身形轻盈,矫若游龙,便见他左手掐决划出一道符咒结印剑身,随之撩臂一挥,霎时剑气缭绕带着一声尖锐厉啸破开暮霭直透九霄。罡气震空,天地间惊雷乍响,仅仅眨眼一瞬已是乌云拢聚、烈风狂乱,紧接着几道赤色的电光劈了下来,只听几声贯彻天际、如海啸狂澜的巨大声响,一时间,地裂山倾,地火喷舞。 季怀措呆愣地看着眼前一片天地不分的地狱火海,不禁倒吸了口气,心里凉半截,这紫魂珠落在他手里,不知是幸与不幸? 愣神间,张君房已身形一拧,落回他面前,面对眼前的惨烈竟是露出颇为满意的表情,〃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皆都为布阵所用,通通破坏了,看他凭地拿什么来用。〃 季怀措心里再凉半截,安慰自己,这不是乱来,是计策,是计策 眼见着火势凶猛,地动山摇,就连他们脚下也开始剧烈晃动,站立不稳。洪水翻卷,火山喷发,流萤一般的火球自天而降,接着又是一声震天绝响,他们所站着的山崖也开始崩裂沉陷。 张君房转过头去看向季怀措,〃季公子,可信得过君房?〃季怀措被他问得一愣,张君房紧接着又道,〃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知道季公子是否同意?〃火光灼灼,映着他的眸清似水,却是分外的光采摄人,袍袖猎猎,发丝飞扬,宛若青莲,一身仙气焕然。 季怀措眸子泛着光,随即笑道,〃若是和你一起,纵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说罢,勾手牵住了张君房,十指交错,彼此的体温掌心间流转,张君房倒也没有反对,抿起嘴角不着痕迹地弧了下然后点头。 天火堕,地陷落,一声长啸,两道人影自崩裂的山崖上飞身而下。 风在耳边呼呼掠过,掌心里切切实实传来的是那个人微凉微温的热度,一如他的性子,沉静似水,恬淡尔雅地面龟裂沉陷,形成一个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窟窿,火舌如柱,炙热逼人。将要坠入进那黑洞时,季怀措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张清俊绝尘、轮廓秀挺的侧脸,此刻神色坦然,眉角微扬 君房 若是无法逃出生天,我也甘愿了。 然后眼前一黑。 26。 先是咕咚一声,然后又是咕咚一声,紧接着是某人出气多入气少的一声闷哼,黑暗中微光一闪。 〃雷、霆〃 〃别!君房!别——是我!〃 那一点微光晃了晃然后熄灭。 〃这是哪里?〃张君房问道,同时努力着让自己适应这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不知道〃静默了片刻,而后季怀措不干不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君房,你能不能先起来?〃 〃啊?〃张君房伸手摸了摸,手下温软的触感告诉他,此刻他正坐在季怀措身上,忙不迭地起身然后略有歉疚地主动将季怀措从地上扶了起来。 兹啦,一团黑暗中亮起了个光球,眼前一下清明起来,两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动,感觉像是在营帐之内,但是地上似乎画着类似罡阵之类的图案,看起来又像是法坛。 〃呵呵呵!〃 蓦得一阵阴冷笑声,将两人都惊了一跳。四周唰唰唰地相继亮起蜡烛,使得能看清周围的布局以及来人。地上画的是北斗罡咒的罡阵图,阵图之上横竖错落地摆着小巧而精致的山石模型,更有流水潺潺,绿树成荫,俨然一方天地。 莫不是之前就是被困在这之中? 张君房在心里暗暗猜测,视线向上,入眼的是一件道服的下摆,和他身上那件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纹理 看着眼前的人,他一贯平静无澜的脸上竟是露出惊讶之色,眸子越瞪越大,动了动嘴唇然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唤了一声。 〃天房师兄?〃 来人轩眉朗目,清秀俊伟,顶作一髻,头戴星冠,看起来比张君房大个五六岁,法服飘逸,似仙似神。他轻弧了下嘴角,声音清朗而温淳,〃没想到小师弟还记得师兄实在难得。〃 张君房轻颤一下,眼神征愣地盯着面前之人,显然内心的起伏远不止面上看起来得这般平静。而这一切,皆都没能逃过季怀措的眼睛。 他知道张君房是那一辈弟子里年纪和辈分最小的一个,但是不知为何深得他师父的宠爱,道学法术皆由他师父一手教导。张君房小时候虽也有少年心性,偶尔顽劣调皮,但冷清淡漠却是天生,除了和他以及他的师父在一起,鲜少见他和其它师兄弟们有来往。故而张君房对于这位天房师兄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不禁让季怀措有些疑惑,更多的还是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妒意,他甚至都还清楚记得那天重回太清观,对方见到他之后那平静得几乎将要化开一样的表情。 〃多年不见,小师弟的道术长进得让师兄不得不叹服。〃徐天房笑了笑道。 张君房微一颔首,〃师兄过奖了,师兄不仅再现了上古奇阵风后八阵兵法图,还在阵中布下如此玄奥的阵式,才是让君房钦佩不已。〃言辞间极为客套,张君房侧了侧身,藏于背后的那只手手腕一拧,手里所执的桃木剑剑身上已暗暗结印。 对方嘴角含笑,袍袖一振,指着张军房道,〃我此番现世就是为了要向世人证明,我远比你张君房更有天资,道行修为远甚于你,也才是接掌太清观的不二人选!〃 张君房侧着身,对着季怀措低声道,〃季公子,待会君房和他周旋的时候,你自己想方法先逃不要管君房,若是 第 165 部分阅读 张君房侧着身,对着季怀措低声道,〃季公子,待会君房和他周旋的时候,你自己想方法先逃不要管君房,若是君房没办法回来,麻烦你去太清观请我师父下山相助。〃 听他这样说,便想面前之人看来平平无奇,那阵式虽厉害,但也被君房轻易破了,为何听他语气感觉对方不那么好对付,于是问他,〃君房,他是什么来路?〃 〃非人,非神,非妖。〃张君房一字一字徐徐道来,季怀措一个怔愣,〃你是说,他〃张君房点了点头,〃他已入魔道。〃 〃哈哈哈!〃徐天房朗声而笑,〃被你看出来了。这还要多谢小师弟你呢,若不是当年你废我修行将我打下山崖,也许我至今还要在太清观内看你们脸色,又怎会遇到三山魔君,又怎会有今日所为?〃 张君房眼神一凛,〃你品行不端,屡次违反门规戒律,被人撞破证据确凿还再三狡辩,师父心慈只是将你逐出山门,你却心存恶念更图谋不轨欺师灭祖,此等祸害岂能再留?〃 〃哼!张君房,我就是见不惯那个老家伙处处维护你,样样好事都落到你头上,你辈分最低年纪最小,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掌门一位?〃徐天房面目狰狞,手一划,一柄闪着妖冶寒光的长剑显于手中,〃他日所受之辱,今日便要统统还诸于你!〃长剑一挥,便见一道光刃直朝张君房他们而去。 27。 当!张君房挥剑挡开了那道光刃,回头,〃季公子千万记得君房所说的话!〃然执剑掐决旋身而出,一时间剑气横荡,满室光华散乱。 在破阵之时因动用了紫魂珠,张君房早已伤了元神,几招下来已渐显不敌。徐天房见机先朝着季怀措挥了一道光刃过去,见张君房分神将要回身去护便翻掌照着他胸口上拍了下去。张君房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万针刺椎,顿时气血溃散一泻而开,满天血光中眼前却是一片空白,接着一闭眼便什么都不知了。 〃君房!〃 季怀措冲上前一臂揽过张君房,但见他眉目紧蹙,身若无骨,身上染了一大片娇艳绽放的殷红嫣然,映着他本就白皙的脸愈发显出他面色如雪,惨白如死。季怀措心下一急,捂着胸口便是一声狂吼,震天绝响,气势如冲,徐天房一个不慎竟被这一声震退了几步。 盈盈绿芒之中,方才那个一直被张君房挡在身后的男子眨眼却是换了一人,银发飘逸,绯眸流火,神情冷峻带着几分桀骜的狂邪霸气。 〃北原狼王?〃徐天房惊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撇开一抹笑,〃难怪当年小师弟甘愿受罚也要将你放走,原来你们一直勾搭在一起哼哼,真是没想到啊,你们这样子简直就是——狼、狈、为、!〃 〃休得胡言!〃狼呲着牙面目凶狠地警告于他,〃张君房根本不知道季怀措就是我,若不是你今日出手伤他,我也不会在你面前现出真身。〃 〃呵!〃徐天房冷笑了一声,〃果然你接近于他也是另有目的,当年耳闻北原狼王几次三番夺紫魂珠,看来这是真的了。〃徐天房垂了眸子似在心里做甚打算,过了一刻,方才抬头,〃狼王潜于他身侧伺机而动,不知要等到何时,不如这样,你我合作,狼王助我当上太清观的掌门,紫魂珠我便双手奉上。〃 〃哈哈哈!〃狼一阵大笑,而后神色肃严,〃看来当初君房废你道行将你打下山崖还算手下留情,如你这般心术不正,留下确为祸害,应当让你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住口!〃徐天房执剑而起,面目凄厉,满是狰狞之色,〃你们全都偏袒于他!他违背师命私放于你,却只被禁足三年,而我却被逐出山门,实在不公!〃徐天房一边失控狂吼,一边胡乱挥剑,剑气犀利,如芒如刺,疾徐而至擦过狼的身体脸颊,留下道道血痕。 将张君房护在怀里,狼挥臂在身前划了道屏障,〃就算你入魔道,单凭你的道行至死都不是我的对手,本来你重伤君房就该让你以性命相偿,但我现在没空和你周旋,还想要命的休要阻拦于我!〃说话之人语气肃严,字字千钧掷地有声,一身毫不掩饰的凌冽杀气,令人不禁望之生寒。 徐天房被他的气势震了一震,然强作镇静,〃想必狼王也是有伤在身,现身陷风后八阵兵法图之中,帐外又是重军持守,不知狼王究竟要如何脱身还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狼瞪了他一眼,神情冷冽,目光如火如炬,腾出一手于空中一挥,便见那把烈焰缠身的长剑现于手中,执剑一抖,星火点点四散而落。〃就算有伤在身,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有千年修为,天地之间能凌驾于我之上的寥寥无几。〃剑身指天,口中念决。 〃日之光,火之祖,结铁为柯,纲为罟。红焰炎炎,四方皆举。上彻青霄,下连地户。东至木源,西至金祖。南至朱陵,北至酆都。〃 徐天房神色一惊,建火罩摄邪咒?为什么他会正一教的符咒? 〃小至十二地,上鬼不得下,外鬼不得入,内鬼不得出。蓬头将,黄头将,牢头将,药叉将,火轮将,五方捉鬼将,左右急捉将,斩头滴血将,急捉摄。〃 手臂一绕,那柄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弧,狼运足内力,一声震吼。 〃急急如律令!〃 赤剑飙焰,如龙如虹,带着一声吟啸冲破营帐直插苍穹,霎时流光飞转,晹焰腾空,辽营中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视线被烈焰浓烟所蔽,待到召来雨水灭了火势,眼前已不见狼和张君房的踪影。 徐天房恨得咬牙切齿,〃张君房,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到时候就等着被折磨被羞辱,定要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28。 周军驻营,主帅帐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自那日张君房和季怀措闯阵未归,杨义也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虽是担心却也不敢带人擅闯,只能等着派去的探子带回消息。 〃将军!将军!〃副将韩铁一头闯进帐内,而后气息喘急得回报道,〃将军,辽军驻营火光冲天。〃 杨义眼睛一亮,砰地一掌落在桌上,〃可能是君房和怀措做的。〃说着,随手捞过件袍子披在肩上便和韩铁出了营帐。 站在山崖上向辽营那边望去,但见风随火势,火趁风威,一时火光焰焰,炽焰滔天,浓烟染着红光滚滚而上,夜色如墨硬是被照成了辉耀如昼。 寒风猎猎,杨义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火光映在眸子里,光华流转,〃有君房和怀措的消息了么?〃 韩铁摇了摇头,〃尚无张真人和季公子的消息〃 杨义皱了下眉头,心里忖着是不是要趁着今夜的混乱前去救人,就在此时,身后的矮树丛里传来一阵细碎声响。他和韩铁一起回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那簇树丛看去,里面不透光,黑黝黝的,仿佛随时有什么会突如其来窜出来。 〃也许是风〃 杨义抬手示意他噤声,执着剑动作小心的分开枝丛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 〃将军〃韩铁略有担心,〃您站在这里别动,属下去就行了。〃杨义摆了摆手继续往里面走去。 浓密的夜色很快就将两人的身影吞没在树丛里,枝杈间又是一阵梭梭之声。杨义一惊,却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那个人一身银白,连发丝也是顺着如月光华般的莹亮雪白,静夜如水,星河淡远,柔熙的月光倾泄而下,铺洒了他一身的光影斑驳,手里还揽了个人,一身绛红,宽大的袖子垂在地上 〃君房?!〃杨义一下认出了被对方抱在怀里的人,见他双眼紧闭头垂在对方肩上便觉不妙,救人心切也顾不得多想,长剑一震,直指对方,〃你是什么人?〃 对方抬头,一双绯色的眸子,熠熠灼灼。杨义和韩铁俱是一愣。 杨义喝道,〃你究竟是人是妖?快将你手里的人放了!〃 〃将军,别管他是什么,救张真人要紧。〃韩铁性率冲动,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箭执着剑直刺过去。 剑影如梭,剑光寒闪,眼见就要刺中,没想到对方身体一让,手成鹰爪,悬空一抓,竟将那剑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韩铁咬着牙抽了几下,结果却如卡在钢钳之中,左右动弹不得。而这时身侧又是一道寒光乍现,原来是杨义趁两人僵持之际,御剑而起。 狼翻腕一拧,那柄剑被断成了几截,摆脱了韩铁之后,却只是侧身护住张君房,〃别伤到他。〃 听到这句,杨义立刻收了力气,剑尖一挑,剑身擦着狼的胳膊直直刺进树干之中,半数尽没。 那人似也受了重创,方才就这么几招现在就见他靠在树上捂着胸口不停喘气,待到气息稍稳才缓缓抬眸,声音很低地问,〃外面还有没有其它人?〃 杨义朝韩铁使了个眼色,韩铁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转身走出树丛。 见他们如此,狼才像是放下心,看向杨义,〃我要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们所看到的季怀措是我幻化而成的。〃见杨义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狼继续道,〃我是北原雪狼一族的首领,已有千年的修行可以任意化为人形但你放心,我这样做没有恶意。〃 杨义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件银白色的长袍,印象里确实是季怀措一直穿的那件,便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狼低头看了眼搂在怀里的人,〃我和君房被困阵中,他受了很重的伤,我用符咒火烧辽营才得以趁乱带他逃出来,只是那符咒是摄邪咒,我本就是妖,施咒之时连我自己也伤到了要救君房势必还要用到法力,但是我没有更多的精力一直维持季怀措的样子〃 杨义点点头,〃我明白了。看你刚才那么护着君房,我相信你说的话。韩铁那边我会自圆其说,君房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我们先回去,其它的等回了营地再说。〃说着脱下披在身上的袍子将张君房裹了裹然后接过手抱了起来。狼闭上眼,身上一道光华滑过,变做季怀措的样子和杨义两人往周军驻营方向而去。 趁着夜色杨义和韩铁将两人送回原先张君房呆的营帐,杨义将张君房置于榻上后,嘱咐韩铁去拿水拿伤药来。 〃唉,等等。〃韩铁转身要走,又被杨义叫住。杨义抱着手臂,一手抵着额头,想了想而后道,〃传我军令下去,张真人身受重伤需要静养,若是没有季公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营帐,违者以军令处置!〃 〃是!〃韩铁领命退下。 门帘合上,杨义转过身,季怀措挨着床榻而坐已变回狼王的样子,抬头,见杨义正朝着他这边看过去,微微颔首,略有感激地笑了一笑。 〃君房的伤势怎么样?〃杨义走过去看了眼静躺在床榻上面色如死的张君房,不无担心地问道。 〃是内伤〃 帐外有人送水送伤药来,杨义将东西拿进来之后,见帮不上什么忙叮嘱了几句便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一灯如豆,烛火轻摇。 拿沾了水的布巾动作轻柔地替那个静躺在那里的人拭去脸上的尘土和血迹,布巾沿着脸颊缓缓而下,滑过线条优美而流畅的颈脖,在领口那里停了下来。 季怀措垂着眸子眼神定定地落在手里的布巾上,过了好一刻,才仿佛下了决心似的,伸手去解他法服上的衣带。 29。 法服就是一档子布,抽了衣带自己就滑了开来,接着是底下灰青色的道袍,道袍下面则是贴身的白纱中衣季怀措就像剥笋子,一层层一件件的除了张君房的衣服,但是手指触到中衣衣襟时却又犹豫了起来。 他对自己道,没穿衣服的张君房又不是没有见过,做甚的紧张成这样?! 一咬牙全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从襟口缓缓将中衣褪了下来,皮肤是那种再清冷不过的白,赫然入目的是一枚印在胸口之上的掌印。 季怀措只觉心底一悸,然后想起他是为了回身护他才会中了这一掌,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温柔浅笑,伸手替他抚平微微蹙起的眉头,而后起身离榻走到桌边。掂起桌上那些伤药一瓶瓶看过来,发现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外伤药物,遂有些无奈地沉了口气,转身从架子上取下自己携带而来的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巾,包在里面的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竹筒,一接触到空气,那竹筒表面便凝了一层薄霜,盈盈灯火下还能看见它四周白雾蒸腾,寒气侵人。 执着那竹筒走回榻边,挨着榻边坐下,目光沉柔的看着他,语气颇有些宠溺,〃照你这样毫无章法的乱来,十条命都不够你折腾。〃说着,剔去竹筒的封口,顿时一阵冻彻心扉,凛冽冰寒的气息冲了出来。 竹筒内放的是寒冰,只为了让置于其中的那朵莹白如雪,宛若牙雕玉琢般的花苞长久不败自古民间便有传言,大地之北,有天山,终年积雪,其寒异常,鸟兽不能活也。然,天山之巅,积雪深处有异种,名曰雪莲。此物采日月之精华,蕴雨雪冰霜之灵气,历经千年孕育而生长,应承天地极寒而花开。功可活死人,肉白骨,锻经骨。犹难得也。 雪莲自竹筒内取出,只一瞬,便层层绽放开来,冰雕玉凿,光华夺目。 季怀措将雪莲放入嘴中轻嚼了几下,然后凑下头去,细细将汁液哺给他,冰冷清凉的甘甜醇美在彼此的唇间宛然流转,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张君房皱着眉模糊不清地低吟了一声,如之前在阵内为季怀措度气的那次一样,两人的舌尖不经意的碰到一起。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毒药一样蛊惑人心让人罢不能,于是,季怀措直接将这个吻深入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辗转含吮,良久,方才留恋不舍的退开。 天山雪莲对他的伤究竟如何,季怀措自己也不敢确定,只能每隔一小会,度点真气给他。约摸半个时辰,见他的唇上开始恢复血色,又过了片刻,开始发汗,胸口上的掌印也逐渐淡化散去,便知是血气行开,伤势已好了大半。执起他胳膊搭了下脉,发现脉象也教之前稳畅了许多,季怀措不禁暗叹了下这天山雪莲的奇效。 轻吁了口气,见他出了一身汗,担心他穿着汗湿的中衣因此而着凉,便翻了套干净的底衣出来,用法力将那盆子水弄温了,替他擦试干净身体。 被汗水浸润过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颈脖纤长,线条清丽的锁骨,仿佛淡墨一撇,一气呵成,再往下 季怀措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只觉的一股子热血直冲上脑门,唇齿间依稀残留着那种犹如罂粟般的甜美滋味狠狠地甩了下脑袋,但越是不愿想起,那种滋味却越是清晰强烈身体微微发烫,就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焦躁灼热,竭力想要克制的望,偏在这种时候被挑了起来。 一面在心里谴责自己,一面却仍是收不住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如墨青丝散在脑后,而白皙削瘦的身体宛若清远月华下的馨莲,清雅淡洁,静自绽放。 其实季怀措忽略了一个关键,没穿衣服的张君房他确实见过,不过那是十年前。 苦笑了一声,俯身而下 〃当初为什么要放我走呢?即使明知是违背师命,也要这么做?〃 就如同自己?明知前面是万劫不复,却仍然固执地不肯回头。 双唇落在他的唇上,脸颊,颈侧,一点一点往下挪去,手指下的肌肤,光滑柔腻,细若凝脂。脸凑到他胸前,张嘴含上他一边的突起,舌尖绕转,手指搓揉绵密的吻,自胸口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他紧实平坦的腹部之上,妄自沉沦 之前脱下来的衣物被他很随意的丢在地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那堆衣物,蓦地神情一凛,眼神却是清明了起来。 那堆衣服里,有什么荧荧烁烁,光华明灭。季怀措从榻上下来,撩开布料,发现那个微弱发光的东西原来就是紫魂珠。 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了上去,却不像上次那样被屏障弹开,于是捡起来拿在手里捻转翻看,疑惑之际然后想起,是张君房破阵之时解了封印用它来催法的。 既然紫魂珠业已到手季怀措低头看着手里那颗珠子,手掌一握,复又回头看向那个静躺于榻上的人,良久,却是嘴角一撇略有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走过去,将紫魂珠放在他的枕侧,手指顺着他的脸颊轻划而过。 〃再陪你一段时间好了〃他柔声说道。 30。 躺了几日,张君房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人还一直昏睡着。 杨义撩开门帘探了半个脑袋进来,见季怀措点头方才走了进去。冲着榻上躺着的那人看了看,然后转向季怀措,〃君房的伤怎么样了?〃 季怀措半倚在椅子上,手抵着额头,一脸倦色,〃伤都好了七七八八的,就是不见他醒转过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语气间像是斥责不听话的孩子。 听他这么说,杨义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便凑下腰去对张君房道,〃君房,你都吃了一整株天山雪莲了,再不醒的话我可要上长白山给你挖千年人参去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季怀措。 〃你说,同样是活了千年的东西,会不会有一样的功效?〃 季怀措眼睛布登布登地眨了两下,然后指着自己,〃你不会是想割肉做药?〃 对方挑眉,〃有何不可?说不定远比那什么天山雪莲还要有效。〃说着已是捋起袖子朝他扑了过去。季怀措从椅子上跳窜起来朝旁边一闪,〃杨义,你别乱来啊。〃 杨义又捋了捋袖子,笑道,〃不是说修道之人都不把身体当身体,割几块肉算什么?救醒了君房就是救了整个大周。〃 〃你搞错了!〃季怀措解释道,〃佛家讲究顺天,以天地万物为根本,修佛者若得大道,则可破去肉身,飞升西天;而道家讲究逆天而上,道者修炼,首先就要一个好的身体,以武破天,肉身成圣。〃 杨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是粗人,听不懂你们那些唧唧歪歪的,我只道这会子能代替那千年人参的就只有你了,怀措,你就咬咬牙舍身取义罢。〃说着又扑了上去。 这几日只有杨义能进得这个营帐,两人一来二去较之之前倒是混得熟了许多,言辞间也会带上一两句笑话。就像这会,明知杨义是在开玩笑,季怀措也不点破,两个半大不小的人岁数加起来手掌翻几番都数不过来,却像孩子一样拉扯在一起。 你到底想不想救君房? 想啊,你以为他这么躺着就不折腾人? 〃我〃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但是两人显然闹得正欢谁都没注意到。 那你就乖乖的不要反抗! 不反抗难道还任你宰割? 〃季公子义兄?〃说话的人显然是很想摆脱被无视的状态,奈何气息虚弱声如蚊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又笑又闹。 季怀措,我可告诉你,今日若是不答应可不要怪我动粗? 呵呵,凭你?休要说你一个杨义,就是十个百个都不是我对手。 你尽管猖狂!就凭 后面那个〃我〃字被硬生生吞了下去,杨义差点没噎死。注意到杨义怔愣得看着床的方向,季怀措也回过头去,于是,便看见—— 那个昏了几天几夜一点都没有预兆要醒过来的人,此刻已经撑坐了起来,身体靠着床柱,一脸匪夷地看着他们。 两人收回视线,看看彼此,杨义的手正扯着季怀措的腰带,而季怀措的手则攀在杨义的手上 一时间,室内静如止水。 〃吃药了。〃 张君房接过药碗,清泠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怀措,直看得季怀措背脊发凉,寒毛倒竖。 〃君房是不是醒得不是时候?〃张君房问道,换来季怀措一脸的不解,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药碗里乌黑墨亮的药汁,〃方才季公子和义兄看来是打扰到二位了。〃 季怀措不无好气地一声长叹,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昏了几日,脑子动迷糊了?杨义和我闹着玩,说要割我的肉做药。〃 〃为何要拿季公子的肉做药?有何特殊功效?我还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 季怀措一慌,支吾其辞,〃呃没什么,兜是玩笑了。〃 张君房点点头,听到季怀措说药要凉了催他快喝,却是鼻子一皱显出一脸的厌恶,盯着那碗迟迟不入口。季怀措心里暗暗好笑,伸手将那碗冲他嘴边推了推,〃我让人做了桂花栗子羹,一直温着呢,你喝完了我就去给你端来。〃 听闻,张君房抿了下嘴,眼睛一闭,就着季怀措推上来的姿势一气将药给灌了下去,然后赶忙以袖掩口眉头纠结作一团。 见他这般表情,季怀措忍不住讽了一句,〃都道小孩子最是怕苦,让他们喝药简直连哄带骗十八般武艺全用上,没想到道艺高深的张真人竟也像个孩子喝起药来推推躲躲不干不脆。〃 张君房仍是掩着嘴,声音呜呜咽咽地听不清在辩说些什么。打了结的眉头一直到季怀措将桂花栗子羹端来,才算舒展开来。 〃辽军那边怎样?〃觉得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本想喝完药下榻走走的,却被季怀措摁回了床上。 季怀措收拾了碗筷,正准备端出去,听到他在身后这么问,回身道,〃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中军,估计这段时日是不会有大动静的。〃 张君房一笑,微微颔首,〃季公子数次舍命相救,君房无以为报,唯有铭记于心。〃 季怀措将手里端着的木盘往桌上一放,走回榻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救你,不是图你的报答,也不是为了让你永远记在心里像供祖师爷那样供着。我想你明白〃说到这里,语气温婉了许多,〃因为是君房所以就算以性命相交,我也甘愿。〃 温润而醇厚的声音落在耳边,仿佛被下了一道符咒,只觉得,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纤细,柔软,而又异常温暖,如潺潺的流水,绵延的,蜿蜒着淌进心底深处。 望着季怀措离开的背影,他竟一时失了神。 31。 辽军虽受了重创却也没有退兵的意思,等张君房的身体复原,实则也是给了对方修养生息的时间这一点彼此都心知肚明。 〃别想了,劳心伤神最是耗气伤血,你现在要多休息。〃季怀措端着粥进来,却看到张君房只披了件单衣坐在案前蹙眉忖思,便上前夺过他手里的笔将他往榻上推,〃伤不养好,下次对阵倒下的话,可别指望我再找株天山雪莲来给你起死回生。〃 张君房坐回榻上,略有歉疚地笑笑,〃两军对垒,最忌拖延僵持,结果我来这里反是帮了倒忙。〃 〃也不全然,至少辽军的气焰不如之前这么嚣张。〃季怀措端着碗,细细吹凉了然后递给他,〃呐,将药材混在粥里和着冰糖桂花一起熬,不要再说药味难闻难以入喉了。〃 才几天功夫,季怀措已经把所有哄小孩子吃药的手段全耍了一遍,奈何他本就是狼,况北原气候环境又恶劣非常,终年冰雪封山,最是强者生存的地方,从来不知喝个药还能这么折腾,倒宁愿他继续昏睡在那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乖顺。 张君房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将药粥往嘴里送,热气氤氲,便见他鼻尖上沁起薄薄的汗珠,将养了几日脸色已恢复红润,青丝如墨全拢在脑后挽了一个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季怀措看着看着,不觉一股热流汇涌腹下,知是自己情已动,奈对方不是别人,心之慕之却动他不得,只能硬生生地将这份悸动压抑下去。 活了千年,历经世事,自化为人的那一刻起,便渐渐将自己身为妖的本质淡却遗忘,甚至情动之时也曾和凡间女子有过欢爱共赴巫山。只是在张君房面前,身为妖邪之事却像一道难以鸿越的沟壑,拦在彼此间,他跨不过去,永远也跨不过去。 这份情,终不会有所结果,就如一石投海,再难回复,只是自己仍是执着的放不开手,在两股意识间被情长难却所煎熬,心想,纵使情劫也不过如此罢 不觉苦笑,接过他递来的空碗,指尖相触,便连着他的手一起握住,眸子深邃地望着眼前的人,含声道,〃君房,若是一日,我将你拉下俗世,和你共度情殇你会否恨我?〃 张君房一脸的清冷无,眼睛眨了眨,〃季公子所何为?〃 季怀措不答,嘴角一弯,轻浅到不着痕迹,凑上去含住了张君房的两片薄唇唇舌搅扰下,张君房躲闪着往后缩去,季怀措握紧他的手控住了他的抵抗,微微松开他的唇喘了一口气,〃别动,好好感受〃然复又压了下去 药材的苦涩,婉转着一丝桂花清幽的甜香,手指相缠,唇舌相贴,心系,情动,万劫不复。 张君房未能明白,他让他感受什么? 手被擒着,想躲而躲不开,只能怔愣着任凭他温热柔韧的舌头在自己嘴里肆掠翻搅,那种滑腻湿润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清晰。就像煨着炉火,只觉脸上烫得几近熔化,而身上也似燃了一团火,灼热炙烈地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又全汇聚到下腹,仿佛真的被火烧灼一般的疼痛张君房心里微微一凛,身体也禁不住跟着一阵颤粟。 季怀措缓缓退开,彼此之间拉开一小段距离,却仍是近得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想你知道我这不是在和你玩笑。〃 低哑的声音温淳如陈酒,充斥着让人沉醉而又含糊不清的意味,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但是这一份亲近,全然陌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往后缩了缩将彼此间距离拉开,低声道,〃但是君房并非女子。〃 〃和女子无关。〃对方回答他。 〃君房也并非男倌。〃 〃我几时当你作男倌了?〃 〃季公子上次又拍桌子又摔椅子地说自己并无断袖之癖那现在这样,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季怀措轻咳了一声,从他手里取过那碗,〃若是让我去亲杨义,就算玩笑就算给我百两千两黄金我也不干。因为是君房,所以才忍不住想这样做〃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不只是亲,我还想做更多〃说完,起身离榻将碗放回托盘上,端着托盘向外面走去,将要走到门口时,蓦得回头,〃知道世人称之为何?〃 见张君房摇头,遂笑着告诉他。 〃情!〃 32。 自张君房和季怀措那夜闯阵之后又过了半月余。两边损失都不小,遂都沉寂下来,静观其变,准备伺机而动。大周这边都知那风后八阵图的厉害,就连这么厉害的张真人都破不了,杨义这边的将士难免士气萎靡,不无低落。 张君房醒来后,告诫杨义不可妄动,只是杨义哪里是坐得住的人,底下将士情绪不振让他心焦如焚,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血气方刚精力没处发泄,便隔三差五带个小队人马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捅一两下,有了张君房的指点,只要不靠得太近不被发现还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他们射几枚火箭,投两块石头,转身溜之大吉,然后站在山崖上看辽营鸡飞狗跳笑得拍手拍大腿。 季怀措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的举动简直和小孩子打闹没甚区别,只是冷眼旁观了几次到后来自己却也参了进去,没个两三回又加上了个张君房,于是就见辽营那边日里飓风狂飙,夜里豪雨如倾,不然就是拳头那么大的冰雹,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北国寒风啸,远塞暮云低。〃 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山崖之上有人影绰绰,笑声琅然。 白日里张君房为了看看自己法力究竟恢复了几成小试身手便火烧辽军三营,故而士气大振,杨义一高兴,硬要季怀措和张君房陪他喝几杯。三个人坐在崖上对着远处敌营的点点火光抱着酒坛子,你一口我一口,酒劲上来便起诗意,杨义将空坛子往地上怦然一摔,执起身边的长剑,耍了起来。 〃浮云蔽日狼烟起,战鼓震天伴月高。〃 季怀措起身,将手里的空酒坛同样往地上一摔,应合道。杨义眉开朗笑,旋身一个纵飞,踏过枝丛,叶随剑落,纷扬散舞。 〃眸中厉芒闪,刀下白骨寒。〃 季怀措又提了坛酒拍开封泥递给张君房,张君房一愣,便笑着接了过去如他们一样仰首而饮,任那洌醇倾入喉中,而后随手一扔将那坛酒抛给了杨义。 〃君房,酒是喝了,诗呢?〃季怀措提醒到。 张君房已是微醺,两颊红晕微染,眸光轻灵迷离,七分冷清三分风情,最是诱人。支着下巴忖了一忖,而后抬头。 〃长剑破空挑北斗,短歌微吟动关河。〃 短短两句竟是豪气盖天,杨义不禁喝了一声,〃好一个长剑破空!〃拎起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 〃鼙鼓旌旗铺征程,佞寇犬吠奈何天?〃 酒坛被抛上半空,杨义执剑而起,剑花缭绕,一声脆响,酒坛四裂,流觞飞泻。 〃管它是风后八阵图还是雨后八阵图,给他个了结,纵使一死也不枉在世一场!〃 季怀措和张君房点头表示赞同,三人执手相握,相识一笑。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敌军夜袭,三人皆是一惊酒也醒了大半,匆匆赶了回去。 还未到了营地便已能听到刀剑互碰铿锵作响的声音,催着马一路冲了进去,便见将士已将夜袭之人团团围住。只是那几个夜袭者煞是古怪,面色玄黑,目光呆滞,就算被刀剑砍到也似无痛楚,只一味地挥动手上的利器,臂力大得惊人。 〃难道是妖魔?〃杨义不确定地看向张君房。 张君房凝眸观察了一阵,然脚一踩马镫纵身而起,腾风驾云,借着那些将士的肩膀,飞人人群中,手上符咒一掐照那几个夜袭者身上啪啪一点,便见那些人动作一顿,随即倾如山倒,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围作一圈的将士让开一条路,杨义和季怀措走到他身边,〃君房,这是怎么回事?〃 张君房看着地上那些人,道,〃他们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肉身被控制。〃 〃僵尸?〃季怀措有些不敢置信。张君房点了点头,〃一定是天房师兄用了什么妖魔法术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杨义一笑,毫不放在心上,〃辽狗已经穷途末路到连死人也拿来充数,呵呵,活人都不怕,还怕区区几个死人?〃 一席话,令下面的将士个个精神大作提着兵器蠢蠢动,恨不得立刻冲进辽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待杨义遣散了众将士,张君房才口气平淡地开口道,〃义兄此言差矣。〃见他两人纷纷回头看向自己,便向杨义借了那把剑然后拽起季怀措的手在他指上划了下。 〃嘶——〃季怀措抽了口冷气,猛地将手收了回去,〃你做什么?〃 张君房问道,〃疼不疼?〃 季怀措瞪了他一眼,〃不疼你怎么不划你自己?〃 张君房嘴角一撇将手上的剑还给杨义,然后转身视线又落回到地上,〃方才你也瞧见了,这些人无惧无畏,无痛无感,若没有施法者的号令,便一直照着指示行事下去,直至肉身具毁,这才是真正的死士!〃 杨义眉峰一折,疑惑道,〃我不明白,既要让死士夜袭,为何不多派一些?〃 〃许是挑衅。〃张君房抬头望天,淡声道,〃天房师兄心高气傲甚是自负,八阵图也好,死士也好,不过都借此提醒君房——他的道行不容小觑,绝不输给君房。〃 33。 辽军虽无大作为,但仅仅是几名死士便让张君房他们明白,即便是背水一战,也是艰险万分。 各自带着心思回去营帐,张君房取出放着法服法器的包裹,犹豫了一下,然沉了口气缓缓解开。季怀措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动作,见他从那堆物什里掂起招魂幡拿在手里愣愣地看,遂上去覆手在他的手上。 〃你若是这样做,就和你师兄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分别了。〃声音温润如玉,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认真和肃严。 张君房没有抬头,仍是看着手里那幡布,〃死士非常人所能对抗,若是利用妖阵我们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季怀措心里叹了一声,眉头一皱,双手抓着张君房的肩膀,将他扳过来面朝自己,〃君房,在你眼里,在你心里,妖精就真的低贱到如此境地?想得到的时候便要他们任你驱使,听凭你差遣,不作为的时候就将他们道行尽毁,打回原形。这太残忍了。〃 张君房看着他,神情清冷,平静而道,〃妖便是妖,不属三界辖管,本就不该存在于世,倘若修行得道便是他前世造化,否则,留于人间终将是一祸害,与其任凭他们将来妄作非为,不若助我破阵,也算为来世积德。〃 听他这番话,季怀措只觉心里有什么,破裂,碎开,散作尘沙,最后跌入万丈冰窟,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竟然忘记了那个人是张君房,那个心冷无情的张君房 看见他对自己露出笑容,看见他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本性,便欢天喜地地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统统忘得一干二净直到这一刻,才蓦得清醒过来。 他眼里的是季怀措,而不是自己。 若是在他面前的是狼,他还会那样子笑?若是在他面前的是原来的自己,他还会那样毫无顾忌,有点顽劣,偶尔任性? 只觉心越发得疼痛,透彻心扉,直痛到五脏六腑,直痛进骨子深处。 他终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染一尘的脱俗之人,心静明澈,清冷地看不见一丝感情。 〃君房〃季怀措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微不可闻,〃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么?即便是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也是有感情的,他们也会痛会笑会受伤,遇到有难之人也不吝出手相助,也懂是非曲直,也懂知恩图报〃也懂爱恨情殇 就像那只用锁魂草锁住季怀措魂魄的妖狐就像自己 看到季怀措脸上表情复杂,张君房撇开头,嘴角漾开一抹浅笑,〃要论情,君房自是比不上季公子,许是君房遇到的皆是为非做怅之类,故而以偏概全,对妖精多少有些误会。〃说着将招魂幡收了起来,〃妄想利用妖邪对付死士此法确为不妥,这是凡人的事,和他们到底不相干。〃 张君房拿起招魂幡时便知了他的心思,季怀措在脑子里兜兜转转了好几个说法,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招魂摆〃妖阵〃,甚至于都已经抱了如果执意要那么做的话就和他摊牌身份的打算,结果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容易就妥协,于是季怀措愣站在那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低着头只顾将那些东西塞回包裹里,脸上略有不悦,暗道,果然还是嘴硬。不禁心里一软,直将那些怅然若失烟消云散,便执过他的手,揉在掌中。〃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是你自己应该明白,妖阵并非正一教正统道学,驱使妖邪为你所用,倘若控制不当反被噬身。〃说到这里,语气一下凝重起来,〃其结果就如百鬼噬身,万死而难得一生。〃 张君房怔了一怔,黯然垂眸似陷入沉思,良久方才开口,〃季公子可有听说遭百鬼噬身还能生还者?〃 34。 季怀措笑了起来,手指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下,〃你怎的一下笨起来了?道家,讲究炉鼎。所谓炉鼎,就是肉身。肉身一毁,炉鼎难存,就算脱了凡胎已经成仙,也? 第 166 部分阅读 ,也恐难受得住那般折磨〃说着凑下去在他白皙的颈脖上咬了一口,张君房痛得一哆嗦,随即抬眼怒目视之,季怀措只管笑,手指抚着那枚通红的痕迹,〃很疼是吧?那可要比这疼上百重千重,远甚于此,所以才会说万死而难得一生。〃 张君房怔愣着,不作声。 本想逗逗他,结果却见他神色越发凝重,简直如同北原冰雪封山的严冬,季怀措真有错觉,下一刻会不会有雪飘下来。遂笑着摊开手掌松开他的手,然后改为十指交错相缠,在他面前晃了晃,〃君房可知,世俗之人是如何形容这样的执手相握?〃 一如前一次问他情为何那样,张君房仍是摇头。 已是料到他会这样,季怀措放柔了目光,灼灼而视,声音诚然。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君房知是被戏弄了,一下抽回手来,清长细眉略略一挑,〃那方才在山崖之上,我们三人执手相握,难不成也是要白头偕老之意?〃 季怀措笑道,〃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结义之说。〃见他嘴角攒起笑意,顿时如寒沐春华,心底一汪池水,煦风微拂,皱起圈圈涟漪,然后缓淡地消散开去,便忍不住凑了下去。 将要贴上那两片薄唇时,却听得帐外一阵喧闹挟着马蹄奔踏之声,张君房推开他说去看看便径直向外走去,季怀措偷腥不成不觉懊恼万分,一个人站在原地自己和自己生闷气,然张君房又在外面催他,才剁了下脚紧接着也走了出去。 一夜纷扰,此时已是天明时分,薄雾锁晨曦,微云淡缥缈,远处尘沙蔽日,几匹高头骏马急蹄而至。 门口守卫已是一字排开,鼓楼上的弓弩手也已箭在弦上,韩铁正要脱口喊道来者何人?对方便已纵身而起,御风而至,直接从他们头顶上越过然后翩然落地。来人一共八个,个个身着道服,手执拂尘,头上挽着逍遥巾,却是一式的扮相。见到杨义,其中一人上前行了一礼,〃吾等乃太清观第七十二代弟子,奉太师父之命前来协助师父破阵退敌。〃 〃道龄?〃见那里站的竟是自己的徒第,张君房不禁面露喜色一振衣袖快步走了过去,〃是师父让你们来的?〃 道龄点点头,〃师父迟迟未归,太师父很是担心,便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师父有难,于是太师父就让我们前来相助,早日退敌,早日回观。〃 听到道龄刻意着重了〃早日回观〃这四个字,张君房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加上来时路上所花的时日,离开京城到这里已有月余,若再拖延下去恐赶不及在自己生辰之日前返回太清观。遂轻浅一笑使之放心,〃为师鲜少下山,这次一走便是这么多时日,师父难免会担心,有你们前来相助,犹如虎添翼,实在很好。〃 说到这里,玄龄双手捧了个长形的紫檀木匣上前,〃太师父说师父兴许要用到这个,故而让我们一起带来。〃 张君房打开那木匣,里面是一根宛若竹子般节节枝生的木鞭,每一节上都有符印,通体青锋流转,符光隐现,张君房眼睛一亮,〃打神鞭?〃从匣子里取出拿在手里抚了抚,然后手一挥,便见那鞭带出一溜滞影,一道金光闪出。 玄龄将匣子合上收好,继续道,〃太师父还说,兵法云,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取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望师父莫要纠结于眼前所见,细细考虑这句话。〃 张君房点了点头,蹙眉忖思,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一时想不出更大的关联。季怀措走了过去,道,〃你师父的意思是不是要让你因势制宜,将对方的东西拿来为你所用。〃张君房仍是不解,就在这时,营门外响起一声清亮童音,〃师父——!〃 循声望去,只见一梳着两团髻小道童骑在马上被拦在营门外。 〃云清?〃张君房一愣,随即转向道龄他们,〃你们带他来的?〃 那几个弟子互相看看,然后摇头,张君房顿觉头大。示意守卫可以放他进来,便见灰头土脸的云清一路跑来,张着手臂,一头扑进张君房怀里。 〃师父,云清想师父了,才偷偷下山跟着师兄们到这里来的。〃说着抬起脸咧着牙灿灿地笑,被张君房一掌拍在脑门上,声色严厉地斥道,〃平时怎么教你的?私自下山视为违反门规,你说要我怎么罚你?〃 云清皱起脸,细细的眉毛打了好几个结,扯着张君房的袖子求饶到,〃师父,念在徒儿初犯,您就饶了徒儿好不好?好不好?〃 〃不行!更何况这里是军营,岂容你说来就来,现在给我回去,待我回去之后再好好罚你。〃 云清一听,眼睛里开始蒙上一层水汽,见张君房撇着头看也不看他,吸了两下鼻子,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边哭还边用袖子擦,结果鼻涕眼泪弄花了一张脸。 众人都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有些忍不住的直接捧腹笑了起来,就连杨义都过来为他求情,〃算了,君房,他也是担心你,留在这里没有关系。〃 张君房恼了他一眼,随即叹气,〃义兄既不嫌你麻烦,那就留下吧。〃 嘎~哭声立马收住,一双泪水蒙蒙的大眼朝着张君房布登布登地眨了两下,接着又一头扑进他怀里,鼻涕眼泪全蹭他身上,〃谢谢师父~〃 季怀措在一边看着,很想一脚把这小鬼从张君房怀里踹开,然对自己说,堂堂北原狼王不要为了一个小鬼做这么丢脸的事,于是转身往营帐走去。身后脆嫩的童音,师父长,师父短,甚是亲热。 〃云清师弟,瞧你一身脏兮兮的脸上还花花绿绿,来,跟师兄去营帐里洗洗换身衣服再陪着师父,啊。〃 〃不要,师父的起居一直是我伺候的,我要和师父待一个帐〃 然后是张君房的声音,季怀措竖起狼耳仔细听。 〃玄龄,你们长途跋涉就先好好休息,让他住在我帐里好了。〃 季怀措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心里狠狠地咬牙切齿,臭小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35。 被打入冷宫是什么滋味? 估计季怀措此刻正身有体会。 头上顶两团子的臭小鬼,一来就像年糕一样的粘在他师父身后,自己和张君房说不上两句话,就见他布登着大眼眼神警惕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好像他一溜眼自己就把他师父吞了似的,更别说像以前那样不规不矩地搂一下亲一下。 季怀措虽是恨得磨牙,但还是在心里提醒道,自己是堂堂北原狼王,要保持君子风范,不要和小鬼一般见识。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风后八卦兵法图?〃 云清回头问道和他共乘一匹马的张君房,对方点了下头,然后指给他看,〃天、地、风、云为四正,天居两端,地居中间,风附于天,云附于地;青龙、白虎、朱雀、螣蛇为四奇,天地前冲为虎翼,风为蛇蟠,天地后冲为飞龙,云为鸟翔。〃 云清惊讶地合不拢嘴,连连发出〃啊〃〃啊〃的赞叹之音。季怀措瞥了他一眼,冷声嗤道,〃此阵精奥之处不在于它如此复杂的阵式,而在于如此布阵的用意,你听你师父解释完再惊叹也不迟。〃 云清皱起脸朝季怀措作了个鬼脸,季怀措额上青筋突突撩起拳头作势打,对方惊悚地缩了下肩膀,然后转向他师父撒娇求助,〃师父~〃 张君房笑了笑,〃季公子和你闹着玩的,而且他也没有说错,八阵图厉害之处在于它的阵式进能攻,退能守,千变万化而敌莫能知。只是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听闻,季怀措颇为得意地向他扬了下下颌,云清吃瘪于是鼓起嘴〃哼〃地一声撇开头去,季怀措便也不和他闹,收起一脸玩笑的表情转向张君房。〃君房,你还是打算直捣龙穴破他中军?〃 张君房敛着眉低头思忖,〃我怕他会用到死士,就算破了中军也不起作用〃 季怀措沉了口气不再发话,张君房仍是盯着远处心里暗自捉摸,四周蓦得安静下来,只余山风凌厉,掀起衣袂。 〃师父,这辽军扎营的地方选得真好,背倚青山,面临碧水,左右树林苍翠。〃 张君房如入迷雾正遍寻不着方向忽得天清云散一下豁然开朗,〃你说什么?〃 云清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开始犯结巴,〃我、我说辽军扎营的地方选的真好〃 〃后面?〃 〃背倚青山,面临碧水,左右〃 兵法云,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取胜望师父莫要纠结于眼前所见,细细考虑这句话。 张君房举目远眺,嘴里轻声念叨着玄龄转达的那句话,骤然惊悟,〃原来是这样!〃遂一抖缰绳,调转马首,〃季公子,我们回去。〃 三日后,周军杀入辽营,敌军虽仓皇应战,但八阵兵法图效果显见,两军交锋,不相上下。 周军后方,几匹高头骏马喷着响鼻,轻轻刨着蹄子,马臀两侧各吊了一个布袋。张君房逐一检查过来,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点头,那几名弟子领命上马,鞭子一挥,马儿抛开蹄子朝不同的方向扬尘而去。 〃君房。〃 季怀措牵着他那匹头顶有一簇灰毛的云骓走到张君房身边,〃道龄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我先送你进阵。〃见张君房点头,便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他,胳膊一抄揽着他的腰将他扶了上去,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便见那马四蹄生风,飞云挈电,卷起满天的灰尘向着那辽军阵中扑去。 蹄下是两军军旗,两旁是风声呼啸,血雨如洒,季怀措只是策马向前,朔风飞扬撩起张君房散落在肩的发丝,在他脸颊上轻拂而过,心底腾的生了一阵怅然,遂紧了紧握着缰绳的手,凑到他耳边。 〃知道么?冬雪初融,映山红开,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的,在青山绿树残雪皑皑间云蒸霞蔚,煞是好看〃 温润醇厚的声音落在耳边,声音不大却盖过周围所有一切的嘶喊拼杀,似已习惯了这份如潺潺流水般的温柔,听他这么说竟一扫方才紧锁心头的忐忑,不觉心安。张君房回过头来看他,然后辗然,一时山清水澈,云淡风轻,〃待退了辽军,不知季公子可否赏脸,策马逐风,陪君房一同领略此番美景?〃 季怀措一愣,然后笑着道,〃等退了辽军你再问我。〃说罢手扶着他腰际,运力一推,张君房顺势从马上跃身而起,脚在马首上一蹬而过,借着风势直飞阵中。 望着他翩若惊鸿,纵云一逝,季怀措嘴角不觉攒起一丝笑意,勒了缰绳调转马首,俯身摸了摸马的长鬃,似讨好它一般,〃好马儿,后面就看你的了。〃说着手一挥,马鞭照着吊在后面的布袋上狠狠一抽,袋子裂了道口,黄色的粉末倾泻而下。 〃驾!〃 季怀措扬鞭催喝,云骓甩开蹄子奔踏而去,倾洒而下的硫磺粉便在地上留下一路黄灿灿的痕迹。 36。 《周易?系辞》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而为,辽营所处位置其实正好暗合四象。张君房一开始的心思全在八阵图上,经云清那句话的提醒才注意到这一点。 张君房御风而行,自龙飞阵、云翔阵之上一掠而过直落辽营中军,也就是上次天灯阵发动的地方。 相较外面的混乱情形,辽军中军却是安静得让人不寒而栗,篝火残烟,袅袅绕绕,仿佛死一样的寂静。四下望了一圈,看到一顶门帘上贴着符印的大帐,那符印向来人昭告了这帐内之人的身份,堂而皇之,昭然若揭。 张君房怀抱打神鞭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帐内仍是设着法坛,一身绛色法服的徐天房背门而站,听到有人进来,转身,眉角一扬。 〃小师弟是来破阵的,还是来送死的?〃 张君房傲然而立,冷眸轻睨,〃倘若师兄还存有良知,望及时收手,莫再殆祸人间,否则休要怪君房不念及同门之谊,出手无情!〃 〃哈哈哈!〃徐天房大笑起来,然后倏地神色一变,厉声道,〃张君房,昔日你一掌将我打下山崖,难道就手下留情念及同门之谊了?〃 张君房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从容淡定,冷然以对,〃当日师兄还是太清观弟子,违反戒律自当以门规处置。现师兄即已入魔道,一言一行也就无法再用门规条例来束缚,君房并不想开杀戮,还请师兄自重。〃 〃好气魄!〃徐天房拍了拍手,嘴角一勾,〃果然是有备而来让我猜猜小师弟准备用什么法子破我的风后八阵兵法图〃 张君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抱着手臂左右来回走了一圈,然后见他抬头,眼神阴冷噬人,嘴角牵起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对着张君房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张君房一愣,有些惊诧地看向他,于是对方笑意更甚,带着一丝别样的诡异,〃背倚青山,面临碧水,左右树林苍翠不正暗和四象之意?小师弟是不是想,若以此四象踏罡布阵,将八阵图圈在罡阵中,让其失去效用不再发动?〃 张君房惊愣之下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早就知道了?〃 徐天房略有得意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落入陷阱里的猎物,〃现在你那几个徒弟一定正骑着马用硫磺粉替你步罡画阵,我猜得没有错吧?只是四象合变对八阵图,是催动而非制动,就像那日你误闯进设于八阵图之中的迷踪阵是一个道理,阵式也有属性之分,相合而化,相斥而冲这才是我让辽军在此扎营的用意所在。〃说罢,手一挥,帐内凭地多了一个人出来。 〃云清?!〃 张君房不觉惊呼出口,只是对方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目光滞涩,神情漠然,对张君房的声音毫无反应,仿佛木偶一般。 〃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什么?任务完成了便再无用处,让它恢复原样罢了。〃徐天房说着,手里的拂尘在云清面前一扫,云雾腾起,尔后消散,原先云清站着的地方只见一个纸糊的人偶躺在地上,头上用稻草扎了两团髻,身上穿的正是云清的衣服。 〃竟是傀儡术?〃张君房轻声低叹,只觉身体僵硬,冷汗泠泠。 原来一切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利用傀儡术假冒云清,借云清之口点醒他四象生八卦一事,让他想到按四象步罡来克制八阵合变,如此步步为营,然后静等自己和周军钻进来,一网而尽。 〃天房师兄的造诣修行远在君房之上,君房自认不敌。〃张君房垂眸而道。 徐天房再次仰首大笑,〃张君房,你这就认输了?但是我还没有尽兴呢。〃说着,将手上的拂尘交到另一只手上,腾出右手,五指张开在半空中划了道弧,营帐四周有影像浮现出来。 张君房抬起头,蹙紧双眉,一双清眸溢满了不敢置信。那影像正是外面两军交战的画面,满目仓夷,血染苍天,就像是修罗地狱,而那一群群大辽军士便是厉狠杀绝的厉鬼,只知杀戮,杀戮,刀剑抨击,鲜血喷溅,大周的军旗被染成一块嫣红触目的血布。 〃你〃张君房摇了摇头,〃你竟将大辽所有的军士都变作死士?〃 徐天房一脸的毫不在意,语气飘然,〃死士有什么不好?既不会恐惧,也不会疼痛,死了也没有知觉,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决不会违抗于你。〃 〃卑鄙!〃张君房厉声喝斥,一向淡然自若,清冷无,此刻却情绪激动,杀气隐现,完全像换了个人。冷眸凛然,暗自掐决,便见鞭身上道道符印金光熠熠,翻腕一扫,几道金光直射向徐天房。 徐天房振袖在身前划了道屏障,轻易挡了下来,〃看看周围那些影像,你若是还想救他们,便不要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闻言,张君房正要再次挥出的手硬是停在了半空中,打神鞭上符印隐现,光华流转。张君房用眼角瞥了下四周的影像,然咬了咬牙,手一松,打神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符光逐渐黯淡下去。 见他收了诀,徐天房嘴角一抹冷笑,手里的拂尘朝他撇去。只闻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胸口被重重一击,张君房连屏障都没设生生吃下这一击,踉跄地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便见一缕鲜红自嘴角蜿蜒而下 37。 〃看你还能撑得了几次!〃徐天房冷笑,接着又是几道光芒挥手而出。 阵外,季怀措扬鞭策马一路飞奔,空气里满是浓稠到化不开的血腥气,腥风扑面,不觉激荡起骨子里血性的那一面。遥想千百年前,族群间为了地盘的争斗也是这般惨烈,强者适存,到哪里都不会变。 前方白雾不霁,倏忽几只光球飞上半空爆裂开来,熠如星辰,璨如烟花,知是道龄他们已经画完各自的部分,遂用力一勒缰绳,那马登时前肢离地仰天一声嘶鸣。 翻身下马,取下悬挂于鞍上的桃木剑,执在手里,像张君房那样手指自古朴苍浑的剑身上一抹而过,而后手腕翻转,剑尖指天,闭上眼默念口诀。最后一字落下,眸眼缓缓睁开,绯色的瞳仁似也染上血的颜色,双手执剑剑尖转了个向朝下硬生生插进地里。只见一道白光自剑身而下,分作两路沿着硫磺粉的痕迹窜了出去。 辽军阵中,战况愈烈,八阵合变运兵如神,眼见周军已处下风就要不敌,忽得天地间风云突变,雷鸣电掣,为这哀鸿遍野,血肉横飞的战场凭地添了一份萧然肃杀之气。杨义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水,抬头望天,不觉轻笑起来,〃看来是他们的阵已经画完了。〃周围将士如此听闻,士气一振,纷纷拎了刀剑群起而攻再次杀了过去。 营帐之外所发生的事,张君房都通过现于营帐四周的影像看在眼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掩着嘴却仍是阻不了鲜红触目的液体自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挂下来,发髻散落,如被利刃割开的伤口遍布上下。 徐天房一脸满意地看着对方,嗤笑道,〃看到了罢?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以为罡阵一动就能反败为胜,殊不知却是被你往死路上更推了一步恐怕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置他们于死地就是他们引以为神的张君房张真人。〃 张君房眼神冷冽,扫了他一眼,〃张君房在此任凭处置决不还手,你可以下令让死士停手了!〃 徐天房笑笑,〃这就是小师弟求人的态度?还是一向心性清傲的小师弟根本不懂如何求人?〃 张君房表情一凛,似克制着极大的怒意不发作出来,紧了紧拳头然后还是心里一狠,微微低头,〃君房恳请师兄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跪下〃徐天房冷声道,〃然后爬过来,求我。〃 张君房身体一震,随即撇开眼去,〃请师兄不要强人所难。〃 〃呵呵,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这样做的了。〃徐天房手握拂尘指了指周围一圈的影像,〃你可以考虑,但是你的罡阵图马上就要发动,到时候八阵催动,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张君房一双清眸,眸光似剑,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想尽一切羞辱他的人,气息流转,帐外雷声轰鸣,地面微震,然沉了口气,压下心里的起伏,缓缓低下身去 看着眼前的人身形一点点矮下去,徐天房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快意,是那种报复得逞后的酣畅淋漓。 这个人他终于看到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终于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比他强,终于让他认清楚了自己的存在。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争斗,动用了上古奇阵,卷进了数十万人的性命,只因为嫉妒,仿佛来自修罗地狱那蚕食人心的妒意,自看见师父牵着他的手将他拎进太清观那一刻开始便在他心里落下了种子。 自他入观之日起,师辈们的偏袒之心便可见一斑。 师父亲自为他施戒礼,又赐了〃君房〃这个道号。没有人敢提出疑议,但是谁都心里明白——这个人是不同的。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还不知道,〃君〃字乃一忌,是为太清观所供神灵之名讳,任何弟子不得用之。 他的房间被安排在师父和师叔们的隔壁,不会被人欺负,不用和大伙挤一块睡,更不用和师兄弟们一起做早晚课,道学是由师父亲自教授,法术是由师叔们轮流指导,明明辈分最小却能先于他们领略上乘境界。 偶尔在廊上相遇,他会很乖巧地行礼,若是刻意刁难,也不过默默承受。但自己从未正视过他,只记得自他身上透出来的那种无法释然的清冷,以及眼神里那种不容外物的清澈明净只这两处,便知,那是天生修道的炉鼎,是他们勤修苦练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于是,那一种嫉妒,像极了扎生在杂石乱土里的野草,不知不觉,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越长越深,顶穿厚土撬开石缝,残喘着顽强地冒了出来,然后一夕间,遍布平川。 那一天,他不过碰巧自后山经过,一山的蒲公英开得正好,雪絮如沾,云霭风煦,漫天飞舞的花絮里,便见一个银发绯眸的男子正在教他御风术。极少见面的小师弟,个头已经拔长得和自己差不多,头戴星冠,道服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仙风道骨。而那个银发绯眸的男子,他也有所听闻,堂堂北原狼王竟是那样放低了身姿手把手的教他,甚至于他还能对他露出不满和厌烦的表情 那一刻,心里的妒意疯了一般的滋生张开,掩去了天空和水色,掩去了他所有的一切。 只想着要超越他,不能被他追上,便提心吊胆地一步步涉足禁忌,去修炼那些被禁止的道术,采以妖邪的手段修炼炉鼎,道行修为飞速长进的同时心里开始满足。 38。 沉浸其中,然后便仿佛是掉入了无底的深渊,越陷越深,终至日暮途穷,永世不再为人。 单膝落地,上半身仍是傲然挺直,在徐天房的注视下,缓缓将另一边的膝盖放了下来 只听见哧啦一声,接着头顶一亮,乱风袭面,素袍翻飞,却是整个营帐被人一分为二。来人倏悠而至,落在张君房身边,手臂一勾,便将他从地上拽起揽至怀里,手上桃木剑一抖,几道符光劈向徐天房。 〃休要欺人太甚!〃季怀措脸上略有愠怒之色,剑指对方,厉声呵斥。 徐天房牵着嘴角看向他们,〃此话怎讲?明明是他有求于我,怎的就成了我欺负他了?就算偏袒也总该有个度〃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天空乌云拢聚,紫光掣现,徐天房不禁笑了起来,〃张君房,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八阵已动,再想挽回已绝无可能。〃 张君房半靠在季怀措身上,伸手,翻掌,将地上的打神鞭吸到掌中,执着打神鞭淡声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房师兄当真以为君房参不透这其中的玄奥?〃说着手上打神鞭一挥,地上腾地现出一道金光横穿整个营帐,蜿蜒着将辽营分作两边。 徐天房身躯一震,退了两步,忙掐诀念咒,只是周围阵式毫无动静,接连又念了两遍,才发现八阵图已失去效用,抬头,眼里溢满了不敢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的四象合变怎么可能制住八阵图?〃 〃退三,返二,归真,太极〃张君房捂着胸口缓了口气,而后在季怀措胳膊上一撑借力站直了身体,向前走了几步,张开五指在空中划了一下,空中出现了整个辽营的景象,〃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君房当时便想,要制动八阵,与其用四象合变,不如用这个的把握来得更大。〃 徐天房抬头,一眼便从那漂浮在半空中的影像里认出了那个闪着耀眼光芒暗合天地阴阳的图案,不觉惊愣,〃太极图?!〃 张君房点了点头,〃是的,太极图,虽然我没有识破师兄的傀儡术,但是云清第一眼看到辽营时就脱口指出那是风后八阵兵法图,实在令人怀疑。辽军排兵布阵用的是上古奇阵这一事只有大周将士才知道,刚从太清观出来的云清怎么可能一眼就识破这么高深的阵式。〃 季怀措心里暗笑,那个小鬼头连〃伏魔咒〃和〃祛病消灾咒〃都分不清,连最基本的八卦罡阵都看不懂,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复杂的阵式,况之前只有在古籍上才有记载。 〃师兄,君房还是要劝你一句,及早收手,回头是岸。〃张君房手执打神鞭绕手划了圈弧,手止,鞭停,道道光华萦绕其身,而后如顺水流泻般自他身上倾泻而下从他所站之处如藤如蔓交错延伸开来,在地上铺出了一幅阵图。 〃回头?呵呵呵想当初跨出这一步的时候〃徐天房摇了摇头,然后眸子沉沉地盯着张君房,缓缓捋起法服的袖子露出左手臂,只见上面布满了黑黝黝的咒印一样的纹路,形状可怖。 他的嘴角擒着一丝苦意,道,〃早已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张君房,为了这一天我豁出了一切你也应该知道,堕入魔道者,不落轮回,不得往生,最后的下场便是灰飞烟灭。〃说到这里,徐天房忽得面目狰狞起来,手里的拂尘直指张君房,凄声笑道,〃不过就算灰飞烟灭,我也不忘拉上小师弟你作陪的。〃拂尘一展,自面前一挥而过,便见几道符光直射向张君房。 见状,季怀措一个箭步挡在张君房前面,伸手一挡,竟生生将符光抓碎。细邈光辉飘然散去,季怀措回头,手捋了下他垂散下来的发丝,满目关怀,〃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张君房摆了摆手,〃天房师兄虽已被逐出山门,但归根结底还是太清观的份内事,若非当日君房手下留情,或者派人到崖下确认一下师兄的生死,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这件事,该由君房来善后。〃而后定定地看向季怀措,〃还请季公子不要插手。〃 捋着他头发的手滑到他脸颊边,拇指抹去他嘴角的血迹,〃你受伤了〃 对方嘴角浅浅弧起,露出一个令他安心的笑,〃季公子还没答应君房,陪君房一睹满山的映山红,君房怎能先去?〃说罢,撇开头去,略显羞涩。 季怀措只觉心底一荡,便有狠狠亲上去的冲动,然一想到周围情形,又生生将这个念头吞回肚里,对他点点头,道了声〃你自己小心〃便退开到一边。 太极图中,两幅罡阵,气势恢弘回转,仿若白虹,贯彻日月。 39。 徐天房张开双臂缓缓抬起,便见地上一切尖锐之物仿佛被人用手托了起来,冉冉上升而后悬于空中。拂尘一挥,那些利器唰地调头,围作一圈,细尖锐利那一端指向张君房。 而那人却是傲然而立,清癯如竹,淡淡的紫色光华萦绕周身徐徐绕转,发丝飞扬,法服飘风,一派清迥绝尘的仙家风骨。 徐天房一双眸眼血丝满布,目光阴鸷地瞪着张君房,满面狰狞全无了初时的温文与飘逸,执着拂尘的手,指骨棱现,黑黝黝的咒印就像蛇一样的一点点爬上他的手背,颈脖,乃至脸颊,宛如魑魅。拂尘朝着张君房一指,那些利器寒闪着白芒对着他的要害直刺过去。 张君房仍是静立不动,眼见那些利器就要刺中,就在此时,运气一震,便见萦绕周身的紫气氤氲忽如百川归海急旋而下,其形如龙,势如破竹,只闻一声龙吟贯彻云霄,那些利器就如撞上了什么坚硬的壁垒,丁零当啷地落在地上。旋即跃身而起,打神鞭上结了符印,〃敕吾身,敕吾神〃 徐天房倒踩七星,拂尘一抖化为一柄利剑,〃敕神咒么?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将口诀念完的!〃手执长剑手臂一展,寒芒猝闪,剑影重重,然见他足尖一踮便擎着利刃如离弦箭猱身而上向张君房刺了过去。 铿! 一声锉响,如珠落玉盘,又如星月破碎。 他的剑碰上他身前的屏障,并听见细碎如薄裂而开的冰层的声音,几道裂纹自剑尖龟裂开去,手上劲一使,嚓的一下破开屏障,直插对方胸口。 粘稠温热的液体蜿蜒着淌过自己握着剑的手,徐天房想笑,但只觉自己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惨痛,低下头,赫然看见露在外面的那几节木鞭。 〃上朝玄都,统摄万灵。急急如律令!〃张君房不紧不慢地将剩下的口诀念完,鞭身上一道光芒闪过,符光莹莹若现。 徐天房张着嘴,略有错愕,〃这不是敕神咒!〃 张君房点头,声音淡若止水,〃元始密咒。〃 话音落,太极图内光华闪现。 徐天房缓缓抬手,握上那柄自自己胸口贯穿而过的木鞭,面有凄然,牵起嘴角冷冷笑了两声,〃我果然还是太小看你了〃 他的身影被熠熠光辉所拢,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淳然平静道,〃修行之人必先修其心,绝辛去厌,断荤戒,谨守天戒,心意同符,内外同仪,无思无,无虑无恐,翛然坐忘,德同真人,道合仙格这是君房入观那日,师兄对君房说的第一句话,师兄自己忘记了?〃 对方一震,眼睛越睁越大,那些久远到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如潮似海卷土重来,浮现于脑中,复又清晰起来 那日藤花繁盛,末叶舒展,刚入门的小师弟被师父领到自己面前。一声大师兄,低头便看到一个面如脂玉,眼神明澈的孩子。那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却是摆出一幅前辈的作为,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修行之人必先修其心 〃今时今日还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徐天房的头垂得很低,几乎就要碰到那插入胸口中的打神鞭上,耸着肩膀吃吃得笑,越发狂乱,而后怆然笑向长空,嘶声道,〃苍天!你不公!你既偏袒于他,何不将他带走,偏要与我等之辈共处,令我等自惭形秽!〃吼完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愣愣地盯着身前地上的血,然缓缓抬头手指颤颤地指向张君房。 〃张君房我诅咒你我用这数万人的鲜血诅咒你〃 手起,挥落,只一瞬间,几万辽军将士肢残形碎,血雨如飞。 处于阵中的杨义和底下将士看到眼前那一幕,皆都目瞪口呆惊愣地说不出话来。前一刻还生生立在眼前,执着刀剑杀也杀不倒,只一眨眼便血肉横飞,猩红染目。 那人声色凄厉,一字一字对他道,〃你生必被至亲所弃,死必为厉鬼所噬,尸骨尽毁,不得善终,魂魄无依,永世不能超生!〃 张君房眉头微蹙,将手一抽,霎时鲜血四溅,有几滴沾到了他脸上,静看着眼前之人缓缓倒下,执着打神鞭的手却是不受控制地轻微抖颤。 血腥气浓重得几令人窒息,他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耳边只余下师兄临死前声嘶力竭的诅咒,仿佛天地间失了所有的声响,只剩下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久久回荡。 罡阵的光辉渐渐隐去,张君房静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季怀措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开解道,〃穷寇之辞,不足为惧,我们走吧〃然见他没有反应,遂回过头去看他,这一看便是触目惊心。 血,如同挣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的嘴角散落而下。 〃君房,你〃季怀措不禁倒抽了口冷气,连声音都有些打颤。 他似乎意识到了对方在惊愣什么,抬手去拭嘴角,拭了又拭,直至满手鲜红,最后索性放弃。抬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更多的鲜红液体涌了出来,便抿起嘴角淡淡地弧了一下,如毒魇,似蛊惑,旋即阖眼 倾然而倒。 天庆三年,周辽战于大周边境,僵持月余,辽败,军士无一存还,尸骨无寻,无人知其原因。 40。 北原雪山,平沙月白,一碧山寒,放眼望去,恰是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细雪如沙,轻尘飞扬,几只一身银白的狼风卷一般从雪山上狂奔而下。 山脚下的巨石上有人负手而立,银发素袍,绯眸如焰,似是听到身后的细碎声响,一回身,银丝共衣袂翻飞,见不远处一片白雾纱幕,不觉嘴角上扬,弧出了一个很好看的角度。 那几只雪狼在他所立的巨石前停下,将嘴里叼着的那将开未开,莹白如玉的花苞放在地上,而后蹲坐在那处,似听候吩咐。 狼从巨石上跳了下来,逐一摸过它们的颈脖,〃辛苦你们了,冬雪消融山上容易雪崩,只是没有这雪莲,那人恐也撑不了几日〃说到这里,眸眼黯垂,不觉掩了一层深沉的灰雾。 想那人一张素颜淡无血色,此时应是已经起身了罢。杨义特意在云州郡守的府邸里辟了一处暖阁让他静养,那人却是闲情散逸斜倚熏笼,裹一袭轻裘隔窗凭栏。窗外红梅映雪,绿枝抽芽,朱格飞檐,消融的雪水连成了一串莹润如珠,一如那日自他嘴角逶迤湮走的血红如胭,一逝而殇 五内俱损,只留一线心脉,季公子若是救得了君房,君房就拜季公子为华佗再生扁鹊转世。将死之人如此调笑,却凭添了几分凄楚。 他抓着他的肩膀,逼他看着自己,悲愤交加。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我这就去找雪莲,你要是敢死,我就倔你坟墓毁你尸身让你死也死得不安生! 君房如何得罪了季公子,竟让季公子想到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法?那人嗤了一句,仍是云淡风清,然清眉澈目,朗朗一笑,生死天定,由不得人,季公子如此关怀,君房已是心怀感激,纵死也难忘。 谁要你感激了?谁要你难忘了?张君房你遭罪我的地方多着呢,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待我回来了再与你细细算过,若是死了 末了他摔门而出,后半句话却是湮没进春寒料峭,夕窗晚照里。 若是死了,纵使逆天而为,也要将你从轮回道里召回! 最靠近他的那只,伸舌了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以安慰。狼一下回神,略有歉疚地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我过一阵再回去,代我向族里几位长老报声平安。〃 那几只狼仰天啸了一声,随即折身返回山里。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这才捡起地上的雪莲仔细收好,然后一旋身,轻风扬起一片雪尘,待到风止雪落,人却已是凭地不见。 纤翳拖朱阁,薄绮疏棂,静听春雨飞瓴甋,衣风飘叆叇。 门扉轻启,一缕清风挟素梅心香,倏悠而过。张君房回头,便见端着药碗进来的人臭了张脸,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身边,啪嗒一声将窗关上,有些没好气道,〃我还想你多活几日。〃说罢吹了吹手里的那碗药,递给他。 张君房没有接,看着季怀措淡声道,〃季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费神,君房伤得如何自己心里明白,天山雪莲得之不易,季公子还是留作他用罢。〃转身,径自往榻边走去,〃师父有命,让君房早日回去,故而准备择日启程,季公子也可顺路回京以免宰相大人担心。〃 季怀措被他一激,心里不禁恼了起来,箭步上去一把拽住他胳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情绪激动之下没能控制住手下的力道,张君房被他一扯,脸刷得白了下来,还来不及抬手,殷红的液体已经从嘴里喷涌出来,染在粉白的中衣上,如莲绽放。 季怀措只觉心底一悸,便知自己回雪山去取雪莲这几日,他的伤又重了几? 第 167 部分阅读 驹诜郯椎闹幸律希缌婪拧?br/ 季怀措只觉心底一悸,便知自己回雪山去取雪莲这几日,他的伤又重了几分。 他一直在生他的气,若是一开始就知道太极图会让他变成这样,自己当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用这个方法,只是自己阻得了他摆〃妖阵〃,但却阻不了他一再的拿自己性命乱来。 常言,若心无所牵,生死都不为所动。 君房,你便是这样的人么? 在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让你牵挂于心、留恋不舍? 这一想,到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觉苦笑,〃你若是坚持要回去,我也不阻你,只是这药你不喝也是倒了的〃 张君房抬眼看了看他,伸手从他手里取过那碗用天山雪莲熬成的药汁,仰首一饮而尽。季怀措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碗,将他扶回榻上,〃上次用得这么灵验,想来这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别人是求都求不到,你却〃 季怀措的声音渐小,圆睁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君房。只见他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血从他紧咬地齿缝间溢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君房?!〃 41。 暖阁内,漫溢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就算金蟾啮锁熏香袅袅,却依然闻得真切。 榻上的人静静地躺着,清眉紧锁,面色如死,唯一的那点血色,是方才呕血后来不及擦去,此刻洇在唇上的一点嫣红。 大夫诊完脉,捋着胡须一脸愁云地摇了摇头,〃杨将军,季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 出了暖阁,季怀措轻掩上门,转身,便听见大夫低叹了一声。季怀措和杨义互相看看,脸上不禁显出担忧之色,〃不是说天山雪莲能肉白骨、活死人,而且上次也证实了其神效,为何这一次他反倒呕血不止?〃 大夫回他道,〃张真人现在五内俱损,气血不顺,天山雪莲固然神效,只是以他现在的状况,连调理气血都不能,药重一分,伤重一分,故而会出现气血逆行呕血不止的情况。〃 〃大夫,那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老夫无能为力〃 心底一凉如同当头一捧冷水浇下来,季怀措身体不稳向后趔趄了一步,幸而被杨义一把扯住。抚了抚他的肩膀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我先送大夫出去,你陪着君房。〃 季怀措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看杨义和大夫在廊上走远,转身回到暖阁里。 那人还没醒过来,露了一只手在绸被外,手指自然蜷曲着,葱白纤长,腻玉雕琢一般。季怀措在榻边坐下,情不自禁地执起他的手,揉在手中只觉得冰一样的凉,便暗暗运力输了一道真气过去。 张君房并没有睡得很沉,意识朦胧间听到有人走进来,挨着床榻坐了下来,静了一阵自己的手被执了起来。那人的手掌很暖,然后有一股不大的真气顺着相握的手传过来。他动了动手指,将那股真气推了回去。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又一股真气输了过来,较之之前的力道稍稍大了些。张君房虽然阖着眼,意识却已清明了不少,运力又将那股真气推了回去。对方似乎并不肯罢休,任他如何推拒,仍是坚持不懈地将真气输过来,两人一来二去几个回合下来,张君房便感气力明显不支,遂睁开眼,正对上季怀措有些懊恼的表情。 〃季公子这样只是白白浪费气力而已〃好言提醒他,顺便将他又输进他体内的那股真气推了回去。 隔着脸皮,对方咬牙切齿的动作看得分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他待他太好了,好得令他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那种好,和师父、师叔待他的又有些不同,但是究竟不同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种关切包含着别个不同寻常的感情在里面,他辨不清,看不明,便有些想躲开。 正愣神着,蓦得床榻一震,紧接着身上一沉,魂游的神思被扯了回来,却发现季怀措翻身上了榻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张君房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对方一脸愠色,热气喷在他脸上,语气恶狠狠的,〃既然这么想死,直接掐死你算了!〃静默了片刻,然有些无可奈何地叹气,〃但我下不了手〃说着手探入绸被拽出他另一只手,两只手都被他握着然后牢牢控在他身体两侧。 这一次,是两道真气一同输进体内,经过之前那番纠缠,张君房早没了气力再将它们硬推还回去,便任凭这两股真气在身体里游走。许是季怀措多少会一些玄门正宗,真气在他体内运行并不怎么受阻,几个周天下来,张君房忍不住自己去引导这两股真气,顺了一圈又顺还到了季怀措身体里。 季怀措这下真真叫恨得牙痒,要是能把眼前这人抽筋扒骨吞下去,估计他早这么做了。磨了磨牙,想,你不让我这么做,我偏要逆着你的意思来,看谁狠过谁。 接连又输了几道真气过去,沿着经脉汇聚至丹田,又被张君房由丹田运出绕行一周后还给他,输多少还多少,一点也不含糊。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皆都被汗水浸透,略略喘气,这搬物什也是要花力气的,更何况是将气血运来运去,若不是控制得当,估计早就走火入魔了。 季怀措有些挫败地爬下床榻,静气凝神将真气导回丹田,却听见身后细细索索布料摩擦的声响,回过身去,就见张君房竟然也下了榻来,便有些没好气道,〃你下来作什么,还不躺回去?〃 张君房看了他一眼,顾自取了外袍披在身上,〃不知怎得,觉得有些饿了,想是没有用午膳的缘故。〃 季怀措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未等他答了,便已箭步上去拽过他的手,手指搭在脉处。 病入膏肓者,垂死之际往往会显出回光返照之像。这些时日张君房除了汤药粒米未进,这会听到他说饿,季怀措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42。 只觉此刻手下脉象细数,却较之之前要平稳了一些,不禁有些疑惑,〃君房,你运一口气试试?〃 见他这么吩咐,张君房闭上眼自丹田运了口真气,淤塞的经脉不知何时被冲开了几道,连他自己也是惊讶不止。季怀措蹙眉想了想,然后问他,〃方才输真气给你的时候,有何异状?〃 张君房垂着眸子忖了下,而后道,〃季公子的真气充沛浑厚,所行之处能引导君房的气血运行〃 季怀措似恍然大悟地捶了手掌,〃我知道了!〃随即有些兴奋地看向张君房,见他神色平静一脸愿闻其详,便继续往下道,〃道家讲究炉鼎,你身体受损,炉鼎亦损,故而无力自行引导真气调动气血,方才真气在彼此体内循行回转,我无意中充当了你的炉鼎助你气血运行,所以才会有此效果。〃 啪的一声,张君房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季怀措低下身去捡杯子的碎片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神色有变,笑着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此一来就用这个法子替你疗伤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张君房情绪有些激动,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摇了摇头连声否绝,〃汲取他人元气、精血用以补益己身,此为采补之术,若是这样,君房和那些以精养气用以提高修为的妖邪还有什么分别?!〃 听他这么说,季怀措只觉胸口一闷,手颤了下,竟让碎瓷片在指上划了道口子,立时殷红的血丝渗了出来 兜十指连心,所以此刻才会觉得心痛万分? 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不禁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季怀措低头嘴角弧了一下,笑得甚为苦涩,然后起身,见他面色绯红扶着桌沿大口喘气,便知是急血攻心,遂沉了口气柔声道,〃君房,我只是说助你导引真气、贯通经脉,并非让你汲取精元用以炼养你这样激动,会加重伤势的。〃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君房抿着嘴不响,良久才淡声道,〃即便不是采补之术,但真气游走对季公子还是会有损害,君房伤得有多重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转身望向窗外,梅香清幽循风而至,丝丝淡雅沁人心脾,不觉轻浅一笑,〃与季公子相识时日虽不长久,然朝夕相处,嘻笑促狭,不胜欢愉。季公子对君房照顾备至,数次以性命相救,君房不甚感激,只是如今君房命如残烛,不值得季公子如此牺牲。〃 室内霎时静了下来,熏香缭绕,淡淡幽馥。张君房一席话轻轻悠悠,宛若汩汩细流,撞进季怀措心里。尝闻人世间,生死别离最是难耐。他活了千年之久,看尽沧桑,身边同族生老病死,来了又去,不过就当它们重入轮回,阴曹地府走一遭,也许来世里还能碰到,生死于他轻如鸿毛,低如尘埃。只是直至此时,他才开始体会到〃不舍〃之意,也开始明白为何世人会道情爱,直教生死相许 若是现在有一株锁魂草,或许我也会将你魂魄锁住,即便永世不落轮回,也甘愿,也无悔。 手指,攀上他的肩膀,隔着布料亦能感觉到他的削瘦。他回过头来,墨亮的发丝水转一般流泄肩头。 〃君房,我知道你心如止水、身如明镜,斋戒禁、窥避俗世,不会明白,我也不奢求你能明白,但是我要你知道若是为了你,要我以性命相交我都愿意。〃季怀措轻声说道,然后伸出胳膊将他揽进怀里,〃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君房,这就是情 我知你不会懂 对方的体温隔着布料传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如此亲密的举止,任由他抱着,仿佛天地间所有的躁动都为之静止,心里蓦然安心。 昔日种种浮现于脑海,便想起京城郊外的初识,想起去往北疆官道上按辔徐行一笑悠然,想起辽军阵前、八卦阵中他几次三番舍身相救,只觉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宛如熙阳和风,清冽酥柔,然淡淡开口。 〃君房的生死就交给季公子了。〃 43。 三月桃花香,四月枇杷黄,五月石榴红似锦,六月荷花水如云。 张君房掐着指头算了算,若是在南方,这会早该枇杷黄了,再过不久就是石榴花开艳红如火,不禁感叹这日子真是飞快,不知不觉在这里又待了一月。想到这里,复又掂起桌上的信笺,师父遣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云州郡守府,信上只有两字—— 速回 毋需多言,他明白师父的意思,五月石榴红,也正意味着离天劫之日所剩时日无多了。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张君房手指一捻,那封信在指间化为灰烬,悄无声息。转身,正对上对方低眉浅笑,一脸温柔,便问道,〃是遇着什么好事了?笑得这般高兴。〃 季怀措上前执起他的手,搭住脉门诊了下脉象,回道,〃见你一日日恢复,怎能不高兴?每天都犯愁着该换什么花样让你把药喝下去,这下郡守府的膳房终于能轻松阵子了。〃 知他是在拿自己取笑,瞥了他一眼不予理睬,顾自往榻边走去,季怀措从后面追了上来,〃生气了?我和你玩笑的。〃 张君房冷笑,〃你几时正经过了?〃 对方挑眉,紧接着嘴角一撇,不怀好意,〃我啊〃趁他不注意,抄起胳膊,将他一把抱了往榻上扔去,随即翻身压了上去,〃我也就在你面前不正经罢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然后脸贴着脸蹭了蹭,〃谁叫我喜欢你呢〃 被他蹭得痒痒的,只觉得他这样子很像某种毛绒绒的动物,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季怀措腾得一下直起身,脸上微有不悦,〃我又不是小狗小猫,怎能这样摸我的头?〃怎么说自己也是狼,被他像狗一样的摸,太掉身价了!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嘴角轻弧,〃那该是怎样子的?〃 对方撇着头不理他。 〃季公子?〃 仍是不睬他。 〃季公子!〃 继续装作没听见。 〃怀措。〃 〃嗯。〃 这次总算有反应了,他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满足,只为了他肯叫他一声〃怀措〃。凑下身去,声音沉柔道,〃要这样看着对方手指慢慢地〃一边说一边实践给他看,手指顺过他铺散在枕的发丝,细软柔亮,泼墨一般。 玩笑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眸子幽深幽邃,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而波澜不惊之下恰恰酝酿了一场暗潮汹涌 以自己的身体当作炉鼎,助他固本培元,真气运行难免撩拨到情窍,道家理念〃松静自然〃,真气浑厚时,静心戒不甚容易,而真气越弱,望越强。初时几日,每每情被挑起,张君房就容易分神竭力去抗制,结果真气逆行反倒将季怀措震伤。后来身体逐渐复原,便能自行化精养气,季怀措倒是有些可惜,那种身陷望、情魅惑的样子很是诱人。 就着这样暧昧的姿势,手抵在他的背脊上,缓缓将真气注入他体内。 前一刻还在玩笑,下一刻便觉一股暖意沿脊椎行遍全身,张君房不觉有些奇怪,然也没有多加考虑,正运气和这股真气相揉,却不想层层热潮纷涌迭起,一时身上燥热难耐,气血不受控制地四处流窜,最后全往腹下汇聚。 张君房暗暗运气想要化解这股悸动,而这时,季怀措醇厚低润的嗓音落在了他耳边,〃情实乃天生,你别总想着去抗制顺其自然就好〃只一句话,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下来,连带着身体也渐渐放松,真气勾动情窍激起一**酥麻的感觉,细细密密地四散开去浸入四肢百骸,连骨头都能化开。 不禁心里一阵鼓荡,只觉得自己现在很容易被他左右情绪便有些疑惑,是因为彼此真气相生相融?还是 身下那人气息有些喘急,表情清冷逐渐为迷乱茫然所替代,浅浅的粉色爬上白皙修长的颈脖而那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却仍是清明濯然。 君房的生死就交给季公子了。 他脑海里蓦地蹦出这句话,不禁想起他说这话时的认真和坚定,事实上也是如此,他对他是全然的信任,没有任何警惕和戒防,任由他的真气在他身体里游走,几次打死穴边经过。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运气导回丹田,自己不该因着私而捉弄于他,他喜欢他,也会想要亲他,抱他,却从来不强迫。 从他身上起来,顺手也将他从榻上拽了起来,盘膝而坐正要重新运气,但被他伸手阻了,〃你的真气已呈衰竭之象,不要再耗费了。〃 季怀措一愣,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张君房一开始拒绝使用这个方法时说得没有错,虽只是以气导气,但是季怀措明显感到自己的真元在一点点耗损。 44。 出了暖阁,眼前一阵晕眩,连带周围景物都有了重影,扶着廊柱闭上眼甩了甩了头。如果不是用青魂珠封了自己的妖气,估计情况还不会这么糟。 〃怀措。〃 闻见人声,抬头,便见杨义拎着酒坛子站在自己面前,只是说话的口气听起来有些为难,〃本来想找你喝两口的,但是现在看你的样子好像〃 季怀措嘴角一扬浅笑道,〃你比较特殊,北原狼王亲自陪你喝。〃 杨义有些惊讶半张着嘴指了指暖阁,意思现出真身不会有问题吧。季怀措摇了摇头,〃他已经睡了。〃 〃那好,上哪里喝?〃 四下望了圈,然后抬头,〃屋顶好了。〃 苍穹如盖,冷月高悬,一缕轻风振袖而过,碧色的琉璃瓦上镀了一层霜华,从屋顶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朗笑,下人一听便知是他们豪爽不羁的大将军酒兴上来了,故而纷纷走远免得搅扰到他。 杨义捧着酒坛仰首灌了一口然后丢给狼,狼抱着坛子愣愣地看着倒映在清冽液体中的圆月,一头银发顺着月华仿如上好的绸缎。 〃你有心事。〃杨义一语点破。 狼笑了笑,而后沉了口气,〃可能呆不了几天,真元损耗得太厉害没有办法维持季怀措的样子,又不能让君房知道所以必须要走。〃 杨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单眉一挑,〃你对君房用情至深,任是我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为何不让他知道?〃 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后将酒坛递还给杨义,〃人妖殊途,君房一心求学问道,想来不日便能飞升成仙,到那时凡尘世俗于他更如浮云况且,他也根本不会动情。〃 照着他的背脊一掌拍了下去,杨义语气里有些怒其不争,〃我真搞不懂你们,是人是妖这很重要么?若是我,碰到了喜欢的东西,就算是用抢的,也要先把它弄到手再说。〃说完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下去。 狼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大周的镇远大将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个山的山贼头头。〃这样讽了他一句,从他手里取过酒坛,〃但是,他是人〃 〃那就更不能放弃了!〃杨义劈手又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人生在世,好不容易有个能让自己付出真心去喜欢的人,若是错过了,别说这辈子,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杨义一席话,字字如刀,狠狠地刺进狼心底,直刺到他的痛处,痛彻心扉。 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头顶上,星沉碧落,月色清明,一如他的清冷无,又想起他被情迷乱却仍然清明的眼神,只觉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又或者,连这一生都是错身而过,自己终究只能在远处看他,任情潮炽热,直至将自己焚烧殆尽。 〃只要我记着他就好〃他声音很轻地喃了一声,只有他自己听见。 张君房刚到郡守府那会几乎就是被软禁在暖阁里,初时是考虑到春寒料峭他连半条命都没有,季怀措和大夫都不允许他出来。后来伤势渐愈,季怀措见他每日里除了运息调理就是隔窗凭栏,几乎能把窗外那几棵树盯出窟窿来,看着觉得可怜便有些于心不忍时常陪他在郡守府的园子里走走。 只是北方建筑只讲大气,不若南方园林那般精致幽雅,几圈兜下来,张君房宁可待在暖阁里试试到底能不能将树盯出窟窿来。 别人不了解,看着他从圆嘟嘟的小不点一点点长成人模人样的季怀措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厮其实野得很。 春风拂面,万物尽长,恰是纸花如雪满天飞,而那两个人,淡漠青衫,锦衣如雪,此时却是混在一堆孩子中间。 〃君房,你那样是飞不起来的〃话音刚落,就见好不容易上了天的风筝跟着忽悠忽悠地掉了下来,对方清眉微蹙,瞪了他一眼。 季怀措跑去将风筝捡回来递到他手里,〃呐,若是再飞不起来,休要怪我说你笨了。〃 那人一身青衫磊落,上绘文竹幽兰,青丝如墨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只余几缕鬓发贴着脸颊随风飞扬,端得潇洒飘逸。只是道行高深的张真人,此刻似乎被这小小的纸鸢给难倒了。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季怀措还在旁边指手画脚地说个不停,于是张君房两道细长清眉上的褶子越来越多,最后一抖袖。 〃疾风速来!〃 一阵厉风自下而上,风筝呼啦一下直入云霄。 〃哇~~~〃周围那群小孩子张着嘴发出一串感叹的声音,然后潮水一样向张君房围了过去。 〃哥哥好厉害!〃 〃这是变戏法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时间,仿佛麻雀炸窝。 张君房被孩子围在中间,长衫飘飘,嘴角挂着浅笑,季怀措看着看着竟有错觉,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那时候和风如煦,日光正好,而那一个清秀少年就立在草长莺飞间,忽如一阵东风,满山的蒲公英花絮如飞,宛如梦境。 45。 见他不厌其烦地将那些孩子手里的纸鸢一一用起风术升上天空,他上前拽住他的手予以制止,〃喂,吃了那么多天山雪莲还有名贵药材,又耗费我那么多力气,辛辛苦苦救活你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乱来的。〃 他回过头来,语气里略有歉意,〃季公子教训的是。〃 这下季怀措反倒闷了,但见他弧着嘴角脸上根本没有悔意,不禁有些好气,〃真相信你才怪,知你是吃准了我脾气才这么说的。〃说完,双手一抬,疾风犀利,剩下的那些风筝借着风势全升到了空中。 待那些孩子从欢呼雀跃里回神时,方才会变戏法的青衫哥哥和白衣哥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百步开外,两人凭地现身,季怀措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被他们那样缠着指不准天黑都脱不了身。〃回头,见他手里还拽着线轴,伸手一用力将风筝线给扯断了。 〃季公子你这是?〃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君房表示不解。 〃这是民间的风俗。〃季怀措抬头看着那没有了束缚而越飞越远的纸鸢,告诉他,〃清明放断鹞,人们认为这样身上的秽气和疾病就会随之一起带走。〃 〃原来是这样〃张君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睛突然瞥到什么,越过季怀措径直走到他身后的树下。 季怀措的视线追着他,于是转身,见他低下身从草丛里捡了什么起来,尔后抬头往树上望,便走了过去。 他手里正托着只刚长毛的雏雀,估计是从窝里掉出来的,看样子还不会飞。麻雀的窝就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树杈上,张君房托着雏雀要将它送回去,奈何踮着脚还差了一点点,便有些挫败地沉了口气,收手回来准备用御风术。 〃我帮你。〃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却是被他扶着腰抱了起来,手顺势向前一递,那雀儿便安安稳稳地落回了窝里。双脚重又沾回地面,思绪却已经飘向无尽的远方。想起很小的时候,在太清观的后山,有人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上树 〃你好轻,又瘦〃季怀措没有松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以前的个头还只到自己胸口,现在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那里,嗅着他身上淡然宁远的沁香,不觉身体里便涌上一股冲动。 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他还浸在回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竟乖顺地被他抱着,直到被捏住下巴被迫转过头去,温热濡湿的东西贴上来时,才蓦得惊醒。伸手推拒却是被他反握掌中,他的舌头从他微启的齿缝间探了进来,勾搅起他的柔软,厮缠在一起。 上一次这样炙热的吻在一起,还是在周军的驻营,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一如此刻,浑身燥热,小腹如烧灼一般的疼痛就像被撩拨了情窍! 灼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间回转,季怀措咬着他的薄唇,在彼此分开喘息的间隙,声音含糊道,〃你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召雷应该不成问题不然〃后半句话化作了沉重的喘息,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揽着他的手径自往下移去。 等着他那一声〃雷霆号令〃来制止自己的失控,竟然等得有些心焦火燎,直到手指探入他的长衫,他才受惊吓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拽住他的手制止道,〃季公子不要再拿君房玩笑!〃 〃我几时拿你玩笑了?〃季怀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怒气,唇贴在他的耳侧,忽轻忽重地描绘着他的耳廓,〃天生人必有情,真气撩拨情窍会起念,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情是由心生〃说着手上用力将他扳转过来面向自己,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胯部 毫无征兆的,手指触上他火热的根源,隔着布料也仿佛能被烫到,张君房唰得脸红到脖子根,然后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想要将手抽回来,反被季怀措握得更紧,紧贴在那里,连对方的变化也感受得一清二楚,不觉脸上就能烧出火来,而更加令他不知所措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体竟和他有同样的反应! 〃季公唔!〃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再次贴上来的唇堵在嘴里化为一声低吟,听来撩人。张君房不甚惊惶地想要挣脱开,却被季怀措整个人覆了上来压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两具炙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张君房只觉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就见季怀措嘴角一弧不禁露出一丝邪邪的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情,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知道他是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于是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一时水汽竟模糊了视线,而这一切,尽教季怀措收入眼底。 只觉他又羞又恼的表情煞是可爱,忍不住又想起他被撩拨了情窍之后深陷情的样子。这样一想,手指悄悄滑进他的底衫。 〃你做什么?!〃张君房声音颤抖着低呼了一声。 季怀措凑下去张嘴含吮住他玉润的耳垂,〃别怕〃手已探了下去,轻握住他的微微抬头的望,技巧的上下捋动。〃我教你体会个中滋味。〃 被撩动情窍身陷情的滋味他体会过,然这次却是完全不同。只觉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觉,汹涌如潮,顺着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意识飘忽,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听见他齿缝间稀稀落落地逸漏出丝丝低吟,季怀措转而含住他的唇舌,身陷望,意识邈忽,他启齿伸舌自己卷了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你也帮我〃季怀措含声道,握着他的手按住自己的炙热硬挺,上下缓动。 张君房畏缩了一下却没有拒绝,效仿着他,动作显然生涩得很。但就是在他如此生涩的技巧下季怀措也很快在他手里泻了出来。 46。 喷薄的瞬间,季怀措不忘手下用力一攒,就听怀里那人暗着嗓子一声低吟,旋即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斜斜地倚着树干。 腹下的望一下释放时,张君房只觉眼前一片白茫,灭顶的快感潮水一般冲刷过脑海。仿佛纵身云端,然后倏悠落下,飘飘然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不觉沉浸其中很久才回过神来。待到意识清明,看到手里粘稠温热的液体,又想起方才自己的沉溺,心里百般滋味交相纷涌,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看着手里的浊液两眼愣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怀措不禁为自己的一时失控懊悔万分。撩起衣摆撕了一片布下来将两人手上清理干净,张君房任着他动作却是没有出声,于是季怀措更加悔得厉害,要不是张君房还在身边估计早一头撞树上。 〃回去吧。〃想说些什么缓缓气氛,结果憋了半天却只道出这句话。 方才红晕霞染、眼朦胧此刻已恢复成平时的那张素颜清冷,张君房的脸色略微发青,伸手扯了下长衫,就要一脚迈出去,却是身子一歪直接跌在季怀措身上。 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正往下滑的身子,〃君房?!〃唤他却没有反应,他闭着眼,眉头紧锁,季怀措隐隐不安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对方表情愈发痛苦,接着一缕细细的血丝自嘴角蜿蜒而下。 季怀措顿时背脊一寒,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搭脉,只觉他脉象紊乱,身体里气息纷杂四处奔走,显然是急火攻心以至气血逆行。 什么叫报应? 堂堂北原狼王这会终于有了切身体会,而且这个教训估计永生难忘。 暖阁内,一盏金猊香烟如云。 两人盘膝于榻上相对而坐,张君房手指捏印,静气凝神,但凭季怀措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了一刻,额上沁出点点汗珠,然羽睫颤了颤,而后眼睛缓缓睁开,墨玉般的瞳仁静如止水,漾着冰寒。 见他气息渐稳,脸色恢复润红,季怀措这才将真气导回真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起身下榻,自己却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地上,听见张君房在身后问他要不要紧,他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出了暖阁。 一出暖阁正遇上杨义,还不待开口,杨义已经上前一把扯住他胳膊,〃去我房里。〃 真元耗损的过于厉害,没有办法用法力一直维持季怀措的样子,故而后来,狼再没有去过暖阁,又加上那日的事情,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再见到张君房时,该如何面对他。 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甚至半推半就下还和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但是之后呢?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一刻起,就已经看清了结局或者根本没有结局,这份感情于他,看不到终点,也永远不会有终点。 倚着窗,夜风沁凉。那天杨义告诉他君房准备在三日后启程返回太清观,问他要不要在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一头银发散落于肩的狼王不觉露出一丝苦笑,绯色的眸子蒙了一层雾霭,怎么见?以现在这样子么?估计还没开口就先被他雷霆号令给劈死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这一考虑就是几天。 〃三天后〃 也就是明天。 不禁想起第一次以季怀措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当时只是疑惑他来京城做什么,直到后来在宰相府里再遇到他时,才知道原来那位帮忙驱除妖邪的高人就是他。 忍不住就想要逗他,打算一报在太清观被他雷劈的仇,只是自己也没料想到,竟会渐渐被他吸引,乃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后来又假扮成季怀措跟着他来到北疆,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为了那颗紫魂珠,只是,真正的原因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 他喜欢他,喜欢他的淡,喜欢他的清冷,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哪怕只是抿嘴一笑,也心动不已。 抬头,云烟飘过,皓月如飞,彻骨清寒不觉落寞怅惘。 而此时,庭院里立了一人,衣袂轻曳,瘦骨清风。 想着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张君房觉得无论是出于礼节还是处于其它的都应该去和季怀措道别一声,只是走到庭院里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厢房。 月色很好,柔和的光芒散落倾泻,地上仿佛铺了一层银色的雪。一个人在庭院里慢无目的地踱着,心绪翻涌,从来没有过的烦杂。 竭力想要将那日所发生的事忘却掉,但事实上是就好像陷入藤蔓纠缠的荆棘丛中,越想逃越逃不开,越挣扎缠得越紧那天的事情,仿佛印刻在脑海里,一闭眼便历历在目,而那阵颤粟的余韵,像是被下了咒一般盘踞在自己身体里,久久未消,而在之后几日的魂梦初醒时,便挟着来势汹涌的情潮,将其淹没,将其吞噬。 他说,这就叫做〃情〃 身后枝丛耸动、细梭作响,一声〃君房〃沉柔温润。 转身 隔着一片枝繁叶茂,那人一身玉白照雪 宛若初见。 47。 〃这么晚了还不睡?〃对方说着绕过枝丛向他走了过去。 〃正想去找季公子,但是〃似察觉到什么不对,张君房眉头一皱,眼神谨慎地看着他,〃季公子身上怎么会有妖气?〃 季怀措嘴角一弧,神秘兮兮地将藏于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来,手里正抓着只兔子,还是活蹦乱跳的,见张君房眼睛一亮,面露欢喜之色,季怀措却将兔子护进怀里,动作轻柔地抚着它的背脊,〃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人家好不容易成了精,不准毁了它的修为指不准几年后就能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 张君房不禁好笑,便讽道,〃不愧是季公子,这样也懂得怜香惜玉,还料到它日后定会化身为美人。〃 对方脸色一沉,〃你在嘲笑我?〃 〃君房不敢。〃 将兔子放在庭院的石桌上,指了指他腿上的伤,〃它是掉进猎户的陷阱里被抓后又被膳房的人买下的,我恰好路过膳房,见它可怜便讨了下来。〃 张君房走上前手指捏决,在兔子受伤的那条腿那里划了下,一道白光弧过,那伤口自己愈合了,〃君房还不曾忘记季公子说过的,就算是妖精也是一条命,也会有感情的〃嘴角含笑看着那还在瑟瑟发抖的兔子,觉得它实在可爱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它的毛,不想两人的手无意中触到一起,张君房的手指缩了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去。 〃杨义说你明天就要回去。〃季怀措低着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是。〃他只应了一声没有接下去说什么,原本想好要感谢要道别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吐不出来。 两个人四只眼对着只兔子布登布登地瞧,就差没把兔子给瞅成光秃秃的。夜已深,周遭一片静寂如喑,轻风掠过,暗香浮动。 〃那天的事〃静默了一阵,还是季怀措率先开口,见张君房垂着眸子不出声,便继续道,〃明知你是清修之人,却屡屡挟你于浊世浮沉,是我私心作祟,是我不该往昔之事逝无影踪,回去以后便把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都忘了罢。你身如莲华,不为泥污,而世间情长最为纠葛,想你是体会不来的〃顿了一顿复又叹了一声,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般,〃也没有必要去体会〃 张君房缓缓抬头,眸子清澈清亮,映着月华如水仿佛漾着淡淡的波纹,薄唇翕动正开口,只是季怀措没有注意到,断然打断,〃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从庭院到暖阁,两人沉默不语缓缓而行,不长的一条的走廊,竟仿佛走了一世那么长久。他不时侧首去看季怀措,只见他抱着兔子眼神直直地落在身前地上,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这样去注意一个人。从京城到北疆,将近三个多月的共处,百日的朝夕相对,就像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般,只要看到他,听听他的声音,便觉安心。 其实方才他是想告诉他,那日之事他不曾悔过,会气血逆行只是因为自己初尝情心绪难平而已,并非气他也不曾责怪于他甚至心里还有一丝欢喜。 〃你早些休息。〃季怀措的声音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暖阁的雕花木门吱嘎一声被他推开,屋内一盏烛火,跳了两跳。 〃重伤初愈又要长路奔波,到时候路上支撑不住可没人来救你〃季怀措的语气里半带着玩笑,他喜欢逗他,连张君房自己都清楚,但往往都是嘴上在逗,另一头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护着宠着。 走进暖阁,转身阖门,不想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门扉。有些不解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沉柔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记得很多次,很多次他就是这样望着自己,邃如深潭的瞳孔里,只有他的身影。 〃季公子?〃 〃最后一次〃 季怀措把着门凑下头去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轻柔一如蜻蜓点水,张君房只觉心里微微一颤,仿佛有涟漪淡淡化开,四散而去。 阖上门,背脊靠着门扉,听愈行愈远的脚步声,心里似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舍,怅惘,暗暗的失落。闭上眼,眼前挥之不去的竟全是那个欣长挺拔的身影,眉峰微扬,一笑悠然。 沉了口气,转身,敞开阁门,就见他已快走到长廊尽头。 〃季公子!〃 那人,止步,转身。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他走下台阶,站在那里问他道,〃那日你问君房,若是一日,你将我拉下俗世,和我共度情殇我会否恨你?会否后悔?〃 季怀措神色一怔,随即眼神灼灼地看向他。 〃不会〃张君房说着垂了下眸子,而后抬头,一笑,山清水澈,云淡风清 〃君房绝不后悔!〃 风起,青丝共衣裾翻飞,水绕山回,淡月帘栊,恰有春潮涌动。 48。 就见他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眉目渐展,嘴角轻撇,随手将兔子放在地上,而后施施然地走 第 168 部分阅读 〃君房绝不后悔!〃 风起,青丝共衣裾翻飞,水绕山回,淡月帘栊,恰有春潮涌动。 48。 就见他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眉目渐展,嘴角轻撇,随手将兔子放在地上,而后施施然地走回到他面前。 〃真的不悔?〃他沉声问道,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张君房点了点头,浅笑以对,任他双臂一展将他揽入怀中,炙热而长久的吻,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却是被他抱了起来缓缓走进暖阁 星落烟寒,云移山寂,阶前细月铺花影。云母屏低,流苏帐小,一室旖旎悱恻。 被轻置于榻上,任由四肢舒展,他一边吻他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解他的衣服又一边问他,〃动了情,二十年的清修可就白费了,你可想清楚?〃 他一怔,意识恢复了一线清明,继而想,自己是要受天劫的人,生死由天谁也无从做主,若是挨过了那一劫,此一生就潜心修道再不问世事,情长难却也就只当是俗梦一场,寥寥云烟,人醒,梦止,烟消云散;若是挨不过 此生便也无憾了! 遂伸手绕上他的背脊,〃季公子曾说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当及时以行乐〃肌肤相贴,情潮汹涌,肆虐的情于四肢百骸间朔流回转。 季怀措低下头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霎时血气弥漫,〃季公子季公子我听到这三个字就恨不得把你撕碎了吞了!〃凑到他颈边,舌尖舐过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感觉到他轻微的颤粟,不觉有些恶意地笑,〃叫我怀措〃说着,手指已经顺着他紧实流畅的腰线滑了下去 一股真气被注入体内,情窍撩动,引起阵阵酥麻,张君房一双眼氤氲,似蒙了一层雾霭又好像真的能滴出水来,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染上淡淡的粉,映着朵朵如桃花绽开的啮痕,竟是说不出的媚,伸手推拒却仍是阻不了身上那人的恶意捉弄。那人叼着他的耳垂,语气促狭,〃你现在不叫待会可别向我求饶〃 张君房一愣,接着便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腿被分开,而后被一举贯穿,私密而紧窄的地方被粗热的凶器撑开填满,如被撕裂一般的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见他脸色惨白冷汗泠泠,紧拽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指骨尽显。炙热的望被他湿润火热的内壁紧裹着,季怀措咬了咬牙竭力忍下想要驱驰的冲动,就这样深埋在他体内,静待他适应。 室内静得出奇,红烛轻燃,灯花炸响,被利刃贯穿的地方炙热胀痛,还能感觉他的脉动,绵密的吻细细的落在胸口,颈脖,濡湿而又柔软的碰触一点点往上挪去,最后停在眼角,轻柔地嘬去泪水。睁眼,便见他忍得甚为辛苦的表情,却仍是那样温柔的看着他,眼神隐隐含着担忧。 汗水滴下来,正好落在他脸颊上,灼热一如他进入他身体的那一部分,其实此刻他也是如此,如置身炽火之中,仿佛就要化为灰烬,仿佛就此灰飞烟灭。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他攀住他的肩膀,淡淡开口,〃难道这样就是要让我求饶?〃 〃你别嘴硬〃被激之人嘴角一撇,缓缓抽送。 只觉肠道内有如被刀刮过,鲜明的痛楚之后又带起一阵莫名的酥麻,下身肿胀炙热却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羞于自己的反应便闭上眼别过脸去。 身下那人墨发披散,眉头紧蹙,羽睫轻颤在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而在自己动作间身体起伏,两颊绯红,气息微喘,季怀措心里不禁一热,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人顾不得其它,狠狠得一挺腰,再次撞入他身体深处,那人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他已经倾身压下他的抵抗急速抽送起来。 随着季怀措的律动,神志渐渐模糊起来,细如啜泣的自紧咬的齿缝间断断续续逸漏出来,季怀措伸手拨开他的唇,〃叫出来,我要听!〃 越来越激烈的耸动,已经承受不住地如溃堤一般的情潮汹涌,似要将他吞噬。肿胀的硬挺摩擦着他的腹部,在他一次用力的挺进摩擦过某个敏感的部位后颤了颤喷薄而出,白液粘湿两人的腹部,**中花径一阵剧烈收缩,季怀措架起他一条腿在这种极致的享受中狠命抽送,最后一次深深得顶入,而后将望释放在他体内。 暖阁内,弥漫着一阵情的味道,淡淡的粟花的味道,**霏糜。 张君房喘着气有些失神,手紧紧攀着他的背脊,好像一松手就会被海湮没以至溺死,手指摩挲着他细腻光滑的背脊,却在无意中触到一道粗糙的肌肤,在他的左腰上,〃那是?〃他点了点头,那是刚到这里时,他为他挡箭时留下的箭伤。 往日种种又涌上心头,垂着眸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伤痕,蓦得惊觉尚还埋于体内的硕物复又硬挺起来,怒目一嗔,〃你?!〃 对方笑笑,就这相连的姿势将他猛地反转身去,柔嫩的内壁紧紧咬住他的望这一扭不禁让张君房脱口叫出声。季怀措伏下身将他压在床榻上再次用力地抽送起来,张君房被弄得浑身无力,最后只能呜呜咽咽地哭着求饶。 〃怀怀措不行了〃 〃我说过求饶也没用!〃 〃不要我啊!〃 〃还不行〃 靡的交合之声宛如一曲天籁,和着断断续续的,绕梁而上,久久不散。这一晚,流苏帐内春风暖,合卺杯中琥珀浓。 49。 晨曦薄暮,自镂格疏窗轻泻而进,照醒了一室的暧昧与静憩。 狼自榻上坐起身,竟有一瞬的茫然。 一头银丝散洒于肩,婉转如水泻一般,侧首,身边那人还睡得很熟,依稀还记他在自己身下情迷乱、辗转时的魅惑,只是他初涉情事又有伤在身,撑不过几次便一头晕了过去陷入昏沉。知是被自己折腾得疲累到了极点,便点了他的睡穴,之后自己也无力再维持季怀措的模样,一头倒了下来。 手指轻滑过他的面颊,那一张素颜如雪依旧清冷如故,裸露在被褥外的白玉肌肤上,是如桃花点点的欢爱的痕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清冷无如他也会流露出那般媚惑诱人的表情,仿佛能将人从骨子里化开一般。 忍不住凑下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一夜的十指相扣,流连悱恻的琴瑟合鸣,而在情潮褪却时却都化作了无尽的萧然惆怅。 君房,纵使对你这般的情意深切,然只能以他人之貌来疼你爱你,你可知我心里有多苦?但仅仅是这样,我也愿了 只是若让你知道季怀措就是北原狼王时,你还会说〃不悔〃么? 狼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默默替昏睡不醒的张君房清理擦拭并换上干净的底衫,因着身上清爽舒适了于是蹙紧的眉头也舒展而开,气息平和一脸的恬静,狼看着他熟睡的容颜,不觉嘴角轻弧,露出一丝宠溺的浅笑。 其实他一点都没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脾气,喜好,乃至一言一笑变了的是自己的心吧?不知何时,他的身影便在自己记忆里留下了一道刻痕,挥之不去,抹也抹不掉,每一次回眸,那痕迹便又重上几分,最后直至烙进心里。 将他脱下的长衫、道服一件件抚平,叠好,然后有什么〃咕噜〃一下掉在地上,滚出很远。起身去捡,才发现不慎落地的是一颗珠子,鹅蛋大小,墨紫光华 紫魂珠 拾起,捻转在手里,愣愣的看着,绯色的眸子映着淡淡的光华,如有星泽熠熠回过头去,看了眼床榻的方向,那眼神里盈满了犹豫与不舍,良久,才一咬牙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紫魂珠收进自己怀里,转身,手把上门扉,却又忍不住回头。 君房,此一别,再不相见这世上也再无季怀措此人! 保重。 打开门,决然而去。 纵使心痛如绞,万般不舍,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夜肆纵已是无憾,这一生,下一世 不入轮回,永不相忘! 残梦萦绕间,他依稀看到一个银发垂肩白缎长衫的身影,迷雾霭霭,似远又近,一伸手,四周景物一变,入眼的却是雕花床栏流苏帐顶。 张君房干瞪着眼眨了两下,而后侧过头来,眸子清澄眼神却有些发愣。 暖阁内,熏笼香氲漫长悠然,缕缕清馨化为香魂,袅袅而绕梁。 脑袋有些昏沉,但依然记得清楚,他和他肆情挥纵情潮翻涌,罗纱帐内相拥而卧交颈而眠只是此刻床上只有他一人,身上也穿得整整齐齐,昨夜的翻云覆雨宛如梦境,此刻竟有些不真实起来。 撩开被褥撑坐起来,仅一个动作便牵扯到了身体深处的酸痛,感官上清晰的感受,切切实实地提醒了他昨晚的疯狂并非梦境,不觉脸上一阵燥热,但心里却仍是隐隐的有一丝欢喜。 这就是所谓的〃情〃? 四下望了一圈,没有见到季怀措的身影。 他人呢? 不觉有些疑惑,隐隐地又有些不安,穿衣起身,束上腰带后幡然醒悟过来是哪里不对。摸了摸胸口,又翻了翻袖袋,然后撩开被褥床前榻尾的找了一遍,最后又在房间内找,几乎将暖阁翻了个底朝天,于是心里的不安如乌云压顶笼罩了下来。 顾不得身上的不适,砰地敞开阁门疾步走了出去,日光熙然,一时睁不开眼,才知自己竟一觉睡到了晌午时分。眼睛一瞥带到庭院里的某个角落,昨晚季怀措抱着的那只兔子此刻正蹲在草地里悠哉悠哉地啃嫩草。张君房走过去拎着兔子的两耳朵,将它抓了起来 〃怎么会妖气全无?〃张君房眉头微皱,有些诧异,遂掌心结印,〃北阴金阙,玄冥帝君〃一掌落在兔子身上,符光耀目而后渐渐隐去,淡淡清辉下兔子还是兔子,安然无恙。 那昨晚的妖气? 〃君房!〃 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转身,却是杨义。 〃我正找你呢!咦?这兔子?〃杨义伸手接了过去拎在手里看看,〃这不是怀措从膳房抢去的兔子?怎么在你这里唉?你替它将腿伤治好了?〃 张君房一怔,脚下不稳,幸而被杨义伸手扶住,杨义不无担心道,〃君房,你重伤初愈经不起颠簸,听义兄的话,再待几日上路吧,到时候义兄派人快马加鞭户送你回去。〃 张君房摆了摆手,向他感激一笑,〃义兄好意,君房心领了〃垂首忖了忖而后抬头问他,〃义兄,可有看到怀季公子?〃 〃你说怀措啊〃杨义回他道,〃宰相大人急召他回去,今天一大早他就启程回京了。〃 犹如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张君房呆了一呆,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下抓住杨义的双臂,〃你说什么?〃 50。 云彀低垂,斜阳却照,官道之上一骑绝尘,马鬃激扬。 〃驾!〃 张君房一路扬鞭催马期望可以追上季怀措问个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的那阵妖气,还有紫魂珠的去向,再反观之前季怀措的异样 朔风犀利,尘雾弥漫,从日中到日落,一刻不停连水都不曾停下喝过,急行了半日却连一丝踪影都没有看见,诡异得出奇。他心里越发的不安,有什么堵在胸口这里,压得他难受 隐隐猜到有可能是他,只有他对紫魂珠如此执着几次三番以偷盗,也只有他能看得透自己的心思,扰乱自己的心境。 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宁愿一次又一次的否定自己的推测。季怀措那个温柔体贴口口声声说要与他共度情殇的季怀措那个目光沉柔前一晚还和他紧密相连的人不会骗他的!绝对不会骗他的! 些许怅惘,于心底翻涌,从未体味过的滋味。 他勒缰住马,遥望眼前漫漫官道,眼神里多了一丝空茫,又有些无助与凄惶。 季怀措,你要紫魂珠有何用?如若不是你拿走的,又为何急于从我眼前消失? 俯身下马,从鞍上取下剑挽于身后,然后顺了顺马脖上的长鬃,〃我要御风先行,你认识路的,慢慢走回去吧。〃说完结印足下,一旋身便凭地不见了身影。马儿有些焦躁地跺了几下蹄子,而后仰天一声长嘶抛开蹄子奔了起来,也不管前方是何处。 紫魂珠乃太清至宝,只有执掌太清观的人才能拥有,师父传位于他并非如他人所想是看重他的天赋异禀,更加不是偏袒。 入观那日,师父便告诉他,曾有仙人托梦于祖师爷,称有一仙君罪犯天条被罚入轮回道将以凡人之躯承受天数劫命,若是能度此劫便能重返仙班,若是不能,便永堕轮回再不得超生。而百年之后仙胎托世之人将现身太清,故而托梦于他望他们能助他渡劫。 那个罪犯天条被罚入轮回的人就是徒儿? 师父当时点了点头,然后将紫魂珠交给他,叮嘱道。 就算有百年修为也不定能挨过那一劫,况你只有数十年的修为,紫魂珠是催法之用,擅用熟练后能弥补你道行上的不足,只是这样我也没有把握,所以那日无论如何也要留在这里,为师和几位师叔也会竭尽全力帮你 切记! 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罪而要下到凡界来承受此劫,前世过往尽如云烟,他却是一点都不记得。只道自己应是罪孽深重才会如此,故而才会潜心养性不闻外物,只为了能早日洗脱铅华焕然一身。 对于天房师兄,其实他一直抱着愧疚,师父也曾说过,若是他度了天劫那么掌门之位就要交还给他大师兄然而世事难料,大师兄却因为一时妒忌而走上不归路。说到底,错,仍在自己。 现在又将紫魂珠给遗失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混乱过,心绪难平,又仿入谜林,在一片雾霭中,分不清方向,看不见前路,只有他自己。 宰相府就在眼前,最先入目的却是风里迎展的白纸灯笼,惨白惨白的,透着阴森森的萧瑟和廖寞。 一个老汉挑着担打他面前经过,张君房叫下了他,〃这位大爷,我能不能问下,宰相府里哪一位故去了?〃 老汉将他从头到脚瞅了一遍,〃你是刚从外边来的吧?〃 张君房点点头,那老汉放下担子,捋着胡须长叹了一声,〃是宰相大人的独子据说先前给狐狸精迷了变得神智不清,后来不知打哪请了个修道的高人来驱妖,倒是好了一阵,谁知后来就这么突然间去了,查也查不出原因,宰相大人因此也是一病不起〃摇了摇头,叹道,〃命数,这才是命数,时辰一到,谁也躲不过。〃 命数? 于是想起当时给季怀措卜过一卦,他确实应该命数已尽。便又问道,〃大爷,我再问一句,宰相大人的独子是何时去的?〃 老汉想了想,〃大约两个月前。〃 〃谢谢。〃张君房作了一揖以示感谢,而后低下头思量起来。 两个月前那就应该是自己离开宰相府去往北疆的时候。 如果季怀措那时候就死了,那么和自己同行前往,之后又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抬头,宰相府的漆红大门紧闭着,灯笼轻曳昏黄光芒将灭未灭,日暮西山,夜风四起,穿袍捋袖不禁有一丝凉意。 风拂过,悠悠远远地飘来一阵清脆童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童谣。 灵山客,灵山客,独自去游天上月。 本带上花一朵,无奈山上百花谢。 灵山客,灵山客,群仙为谁来鼓瑟? 遥闻天上鼓瑟声,声声悲愤声声切 一群孩子唱着童谣蹦蹦跳跳从他身边经过。 转身,竟觉惘然。 51。 月沉星稀,夜色清幽,燕京城内灯火阑珊。 在街上走着,便想起那一次季怀措为了捉弄他而将他带至青楼,可是谁想到他面对美色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倒是季怀措一脸吃鳖的表情有趣得紧。 不觉嘴角弧出一丝浅笑,正忖思遥想之际,一缕若有若无的妖气如一石入水将他激醒,四下望了一圈,而后循着妖气找了过去。 那一阵妖气将他带到城西的树林里,那一片林子隐于繁华之后,寂静廖然,枝丛密茂,薄雾笼罩下疏影横斜,月光森冷,让人不寒而栗。看周围的景物似曾相识,走了几步才想起上一次在这里追过一只狐妖。 怀措—— 树叶沙沙作响,伴着一个缥缈的声音,鬼魅一般自身边倏悠而过。张君房停了一停,翻腕将挽于身后的剑拿到前面来,继续往前走。 怀措——到这边来——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依稀辩得〃怀措〃二字,同时还带着莺笑燕语,看来还不止一人。走着走着前面被一片矮树丛挡住了去路,透过枝丛缝隙,看到另一边有花花绿绿的人影绰绰。他暗暗掐决念咒,于是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矮树丛。 怀措——我在这里,看你抓不抓得到我—— 不是那里——是这里—— 呀——错了!是那边!是那边! 几名薄纱轻裾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围着一个白缎锦袍的男子嬉戏逐闹,玩笑间不知是谁手指一挑,不慎将蒙在男子眼上的布条给挑落了下来 那张脸,他绝对不会认错! 〃季、怀、措!〃 那群女子正笑闹在兴头上,忽得一声厉喝把她们都吓了一跳,回头再见来人,个个脸色惊变,而那男子似乎对自己的名字还有反应,侧过头来对着他〃呵呵〃傻笑。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觉上是他被迷了心窍,也管不得细细考虑只想立刻将他救回来,遂足下一踮执剑而起,手指掐决,〃大胆妖孽!速还本真!〃 那群女子纷纷惊叫着四处逃窜,张君房结印剑身,挥剑而出,但见道道剑气带着符光披风斩月,气势非常。四散的女子中张君房一眼认出了那个年纪较小的绿衫女子,正是上回被季怀措护着而放过一马的狐妖,便手一抖,剑尖直指向她。 〃妖孽!上次放你一马,结果你不思悔改,仍旧为非作歹,今日且不会再让你逃了!〃 眼看剑就要刺了上去,就在这时,斜刺里扫来一抹红绸缠住了他的手腕,随之是一名红裳女子御风而行翩然而至,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张真人手下留情〃女子悠悠然落在张君房面前,便见她长裙拖地,足踩丝履,皓腕一挥收回红绸而后向他行了一礼,〃姐妹们只是在此嬉戏逐闹自得其乐并没有做下为祸人间之事,还请真人手下留情。〃 张君房神色清冷,眼神冷冽,手一指,〃那他是怎么回事?〃 那红衣女子浅浅一笑,靥辅承权,〃张真人难道看不出来么?〃 扫了她一眼,而后将剑一挽朝季怀措走了过去,他仍是站在原地眼神茫然,刚才剑气横荡也不懂得闪躲,身上的锦袍被划了好几道口子。 〃怀措,你何故在此?紫魂珠是不是你拿走的?〃问他却没有回答,站在那里一错神还以为是块木头,唤了几声发现他只对自己的名字才有反应。张君房伸手拽过他的手腕,肌肤相触只觉得冰一样温度,把住脉,蓦得神色一凛,继而转向那红衣女子,〃他是死人?〃 那女子点点头,款款走了过来,〃怀措命数已绝,是小妖甘冒不违用锁魂草将他的三魂六魄封于体内,故而只有肉躯但心智全无。〃 张君房又问她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女子答说,〃前年冬天。〃 〃那你可知,我所遇到的那个神智清醒的季怀措又是谁?〃 〃是〃女子犹豫了下,而后缓缓道来,〃那个人是北原狼王。〃 张君房站在那里静静地听她讲述她是如何请北原狼王前来相助来对付那些收妖降魔的道士的经过。张君房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当初在季怀措的屋前设下伏魔障会对他没有用,那时的季怀措确实是凡人之躯 那么后来呢? 猛地想起什么,动手去解季怀措的腰带,季怀措仍是愣站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凭他动作,倒是红绡和其它狐妖感到有些许惊讶。张君房除去他的外袍然后将他的底衫撩了起来 月色朦胧下,季怀措的背脊上的肌肤紧实光滑,细腻如玉,没有一丝伤痕 你和我是共谋!呐,如果不想要我说出去的话,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 不碍事,我只是怕你受不了我身上的血腥气。 若是和你一起,纵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都道小孩子最是怕苦,让他们喝药简直连哄带骗十八般武艺全用上,没想到道艺高深的张真人竟也像个孩子喝起药来推推躲躲不干不脆。 天生人必有情,真气撩拨情窍会起念,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情是由心生 真的不悔? 那几个月共处的日子,片段如走马灯般在眼前呼旋而过,对方的言语笑貌举手顿足,那么清晰的刻在脑子里,一闭眼他沉柔似水的声音依稀还在耳边萦绕,而就在昨夜,彼此十指相扣,流苏帐内辗转缠绵,那种紧密相连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而这一切,居然都是假的 那个人是狼那个人竟是狼! 胸口一痛,仿佛被万针刺锥,紧接着一阵酸楚自心底漫溢上来,很苦,很苦 52。 〃张真人,红绡可否请求您一件事?〃 张君房转过身来,神情淡到了极点,〃你先说是什么事,然后我才决定做不做。〃 红绡辗然而笑,但是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绕开张君房走到季怀措身边,动作缓缓地替他将衣服都穿好,手指轻抚过他隽朗的脸,眼神里是盛载不下漫溢而出的爱怜。 〃一切众生都处于因果轮回中,此生彼灭,彼生此灭,阻其堕入轮回妄图以这种方式长相守红绡早知会有这么一天。若是张真人执意要让怀措的魂魄散去轮回再世,希望张真人在送走怀措之后可以让红绡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张君房却是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何要这么做?〃 红绡揽着季怀措,头轻倚在他肩膀上,〃妖精的寿命远比凡人来得要长,红绡也知若是怀措轮回在世说不定哪日还能再遇上他只是无论轮回多少世,红绡和怀措依然人妖殊途,为世人所不能接受不如就此归去,从此了无牵挂〃说到这里,竟是潸然泪下 即便是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也是有感情的,他们也会痛会笑会受伤,遇到有难之人也不吝出手相助,也懂是非曲直,也懂知恩图报 不觉心里一震,狼曾经说的话悠悠地在耳边回荡,以前只道那些都是为非作歹、危祸人间的妖孽,不想今时今日才明白,狼那时候说的话没有错,他们其实和凡人无异,又或者较世俗之人还要来得情深意重 〃你若是喜欢他现在这样子只要你们不做下伤天害理之事,我便也不多管了。〃张君房淡声说道,〃丧失独子之后,宰相大人一病不起,偶尔托个梦给他也好让他宽心。〃 红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君房,张君房轻弧了下嘴角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话可信。红绡欣喜异常忙向张君房行了一礼,〃感谢张真人成全!〃 〃太好了!〃周围其它几只狐妖也尽是雀跃。 张君房又看了眼季怀措,那张相貌英挺的脸在他眼里却是全然的陌生。到底不是同一个人撇开头,转身就要离开。 〃张真人〃红绡在他身后叫住了他,而后走了过去,〃张真人的名号红绡早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却发现张真人并不若他人所说的那般心冷无情。〃 心冷无情?不禁想,原来世人是如此评价于我。便问她,〃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见红绡又是一阵犹豫,心中已有所了然,〃是北原狼王?〃 红绡辗然一笑目若秋波,轻点下头。张君房也不多说什么,顾自走了出去。 夜色越发浓重,薄雾缭绕里,一人在枝丛茂密的林子里疾步奔走,横生兀长的枝杈勾破了道服,擦破了皮肤,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心里乱做了一团。 那个〃季怀措〃破绽频出,他早就应该注意到的。 他不仅懂玄门正宗的法术,还略懂医理,挥剑杀敌时隐隐透着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纵使季怀措天资聪颖自小饱读经书,但也不过是个风流骚客。况他又生在官宦世家父亲是当朝宰相,几乎没有受过委屈,而漠北寒苦比不得燕京的繁华,他竟能一呆就是好几个月而丝毫没有怨言。 张君房的步子缓了下来,只觉体内真气乱窜,知是气急攻心,撑着树竭力压制下紊乱的气息,导气归元 闭上眼,眼前竟浮现出红绡看着季怀措时眼神,那般柔情,那般细腻一如他看着自己时的眼神,沉柔似水,邃如深潭,仿佛一陷进去便再难脱身。 何时,清静无、冷静自持的自己也开始迷乱,恍惚,无措,心如乱麻仿佛有什么紧紧地系在心头,深深的羁绊,一扯动便痛彻心扉。 这就是情! 季怀措的声音叩响心门,莫名地在耳边久久回荡。 这就是情? 这就是 情?! 心绪如潮,气血涌动,蓦得一口腥甜涌了上来,血色嫣然。 虽已是春末夏初,北原雪山仍是一望无垠的白,远远望去宛如银色莽龙腾空而起,而除了他和几位长老以外才能进去的禁地更是清净得纤尘不染。 望着一片无人踏足的雪原,不禁又想起那个清迥绝尘的人,那一晚如莲一般在自己身下宛然绽放,清澈濯然带着几分魅惑,令人沉醉 禁地深处倚着山势岩石雕砌出一座祭坛,狼缓步踱了上去,站至最顶上而后从怀里掏出紫青两枚珠子。 〃这紫魂珠本就是北原雪狼一族的东西,若我不拿回,实在无颜面对惨死的先辈和族人,现在拿了回来,又叫我该如何来面对你?〃拿在手里眼神温柔地看着就仿佛看到他本人一样。 你的祖师爷和我们结下生杀大仇,纵使与你无关,但你终究是太清观的人,现在又是掌门。即便你是对着我说愿意和我共度情殇,我也不可能动你分毫。 只因为是季怀措的模样,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亲近你,才敢和你共陷情极尽缠绵所以情也好,恨也好,都留给季怀措好了,自己现在是北原狼王,守护北原,守护自己的族人便是职责。 还说永世不见,不觉有些自嘲地弧了下嘴角,这才几日,思念如疯长了的野草一般占据心间,阖上眼,便是他山清水澈、云淡风轻的颔首浅笑,宛若就在眼前,栩栩如生。 这样的折磨不知还要过多久? 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百年?两百年?抑或是 永生永世? 53。 沉了口气,抬头,祭台后方光滑的崖壁上雕着一幅画,寥寥几笔在岁月侵蚀下依稀能辨出画的是一只仰首啸日的狼——雪原狼一族的图腾。 狼将紫青二珠嵌进壁画里,两颗珠子正好镶成画上那只狼的一双眼睛,相映成辉。 〃恭喜主上将紫魂珠寻回。〃狼身边侍卫扮相的人恭敬贺道。 狼负手身后,不禁轻叹,〃上苍庇佑吾族,赐予这两颗神珠,用以在危难之时化险为夷。只是谁曾料想,这两颗珠子带来的祸远大于福,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居心叵测觊觎于此,北原狼族也险些就此覆灭〃说到这里便回过身来吩咐他,〃苍焕,多派些人镇守禁地,不得再出差池!〃 〃属下遵命!〃被唤作苍焕的人恭敬领命,而后随着狼缓缓走出禁地。 〃属下曾听长老们说起,数百年前,魔道中人妄想一统三界,北原狼族也参与那场三界之争,就连天庭派下的仙君还是在紫青两珠的协助下才镇压住魔道重还世间清静的,可见这两颗神珠确实是造福世人之用。〃 狼回头看了苍焕一眼,随即嘴角一撇,轻笑道,〃有这等事?本座倒是第一次听说。〃 苍焕脸上不觉显出讶异之色,〃其实长老们也是从上一代那里听说来的。主上活了千年之久,连主上也不知道的想来该是谣传了。〃 狼摇了摇头,〃也不尽全然,或许只是本座忘记了罢。〃 纵使修行千年,但是和记忆无关,记了这一百年,便忘了前一百年,有时候和族里的孩子说起事来,一讲到那是几百几百年前便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他历经了很多很多,也遗忘了很多很多,然恰恰有那么一些事或人,却深深扎根在记忆里,想忘却忘不掉。 禁地和霁雪殿都在雪山之巅,后者是统领北原狼一族的首领议事和休息的地方,雪山之上终年冰封,白雾缭绕,若不是登上顶峰是很难找到这里的。 刚回到自己住的寝殿端起热茶还未递到嘴边,便有人来禀报,说山脚下拦住一人,那人一身道服头戴白玉莲花冠,说是要见北原狼王。 〃啪〃,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眼神一凛。 是他? 但是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紫魂珠丢失的同时季怀措也下落不明,他应该会猜想到是季怀措拿走了紫魂珠,而自己也和杨义说过,若是他问起季怀措的下落,就说他已经回京了所以这会他应该在遥遥千里之外的燕京而不是北原雪山,况且他根本不知道季怀措就是自己假扮的,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走到霁雪殿外的山崖上,脚下是云如雪絮,荡谲无涯的云海,一铺万顷,雪浪翻涌。抬手隔空一抹,云海之上隐隐现出山脚下的景象,于是那个灰青色的清瘦身影就那样堂而皇之毫无预兆地落入他的眼底。 那人抬头看了眼山顶的方向,表情清冷如故,那一眼,两人的视线仿佛交汇在了一起,万千情结,挥之不去,一瞬间,恍若隔世。 张君房手挽桃木剑恬然静立,周身萦绕着一股清雅素淡却令人望而止步的气息。 面前数十只体格强壮,獠牙毕现的狼,皆是雪一样的白毛,绿森森的眸子。虽从未到过北原雪山,但小时候从狼那里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里以及雪狼一族的事。这几只狼虽面露凶相,但似乎只想施以威胁不让他更近一步,于是他便这样静待着对方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山间一声狼嚎,那几只雪狼立时竖起耳朵警觉起来,嚎叫一声接着一声,最后一声长啸划破云霄,紧接着身侧断崖上出现了只四肢健硕的狼。 张君房不觉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摒住了气息,眼睛望了过去。那只狼却是背光而站看不清楚样子,只能依稀辩出它身上颜色浅浅的灰毛。 狼说过,雪狼的王族大多是修炼成形的妖精反倒都不是纯色的毛,就像他,只有背脊上的是白色的。 那只狼幻化作了人形,远远看去,傲岸挺拔,长发激扬,但却不是北原狼王,他看了眼张君房,而后道,〃我是狼王身边的近侍,主上让我告诉你,他不想见你,所以你请回吧。〃 张君房一怔,〃为什么?〃 苍焕回道,〃主上没有说,做属下的也不便问。〃 张君房低头想了想,而后抬眸,一双眸子泛着清冽的冷光,〃烦请你再替君房转达一句,君房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他肯见君房为止!〃 54。 红绡告诉他,在他到宰相府之前直至离开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北原狼王附在季怀措的身体里,而他离开宰相府之后,北原狼王便也离开了。 只是到了北疆之后那个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季怀措究竟是不是狼,他也不能确定,但是那个季怀措刻意掩藏了身上的妖气却是事实。而在宰相府附身在季怀措身体里的狼肯定也是掩藏了自己身上的妖气,否则他断不会被蒙在鼓里。 便想,狼,你不肯见我,莫不是做贼心虚? 见张君房执意不肯离开,苍焕又道,〃张真人,我劝你还是离开的好,太清观和吾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既为执掌太清观之人,就绝对不能让你踏足北原雪山再次玷污这里。〃 一听到〃太清观〃三个字,那几只雪狼便腾得一下杀气尽现,浑身的毛竖了起来,对着张君房恶声咆哮,几乎随时就要扑上去的样子。见状,张君房手里长剑一撩,准备一场恶战,就在这时,苍焕长哨了一声,那几只雪狼收到命令,呲着牙对着张君房嚎了两下而后转身向雪山上跑去。 〃你都看到了,它们恨你入骨,所以还是快些离开罢。〃话音还未落下,一阵烈风夹着细沙一般的雪粒呼旋而过,白茫茫地迷住了视线。 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究竟太清观和北原狼族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为何他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张君房心里一迭的疑惑,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是待到风止天清,也不见了苍焕的身影,朝山上走了几步,然又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静立在原处。 一日天晴,接着两日阴雨霏霏,第三日便开始下雹子,沙粒一般的扫到脸上隐隐生疼。 从霁雪殿内出来,苍焕想也不想便直朝殿外的山崖边走去,他知道主上这几天里每日都会到霁雪殿外的山崖上看云海,一站,便是好几个时辰。 到了崖边,果然见到他负手而立,朔风飞扬,袍袖鼓荡,不知为何看来寂寞非常。 走上前,看到云海上浮现的景象——苍茫无垠的梨花白之间,一抹灰青突兀得有些刺目。 〃主上,那个人还没有离开?〃转过头去,却发现狼王看着云海的眼神,竟是痴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轻叹了一声,语气听来有一丝心疼有一丝怜惜,〃这便是他的性子,若是下了决定,便甚少反悔,我一日不见他,他便在那里站上一日,一年不见,等上一年也未必不可能。〃 听狼王那么说,苍焕复又回头看了眼云海,风雪如絮里,那人青丝共衣袂翻飞,风清竹骨越发傲然。 〃他重伤初愈,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还能坚持这几日已是不易〃狼低声说道,仿佛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得一般。 〃主上就是为了救他而伤了元神的?〃苍焕又问。 狼轻弧了下嘴角并没有立刻回他,眸子垂帘仿佛陷入遥久的思绪里,良久才开口,〃周辽交战,他用太极图破风后八阵兵法图,只是无论最后周军是胜是败,他都是用性命放手一搏,本座为了将他救回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苍焕自小便跟在北原狼王身边,狼王一向独来独往,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这么留意。 〃容属下冒犯,主上既肯耗费真元为他续命,想来此人与主上的关系非般,吾族与太清观不共戴天,但到底是先祖的事情与他一人没有关系,主上何不见他一面,许是真的有紧要的事。〃 狼伸手一挥,云海上的影像渐渐散去,转身缓缓往霁雪殿走去。 不是自己不想见他,而是不能。 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但是怕见了他之后便会控制不住,害怕自己会动摇会妥协会将紫魂珠双手奉上让他带回太清观。 那颗小小的珠子上背负着他的父母兄弟以及族人的血海深仇,那样的沉重,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就算告诉他真相 就算告诉他真相又如何?当年见证了事情始末的族人均已不在人世,凭一己之词他能相信自己么? 若是你那位故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于你你会怎样? 君房早已不当他为友,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觊觎紫魂珠的妖孽,若敢有所作? 第 169 部分阅读 君房早已不当他为友,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觊觎紫魂珠的妖孽,若敢有所作为,君房定叫他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想起陷入迷踪阵时他说过的话,不禁心痛如绞或许他根本不会相信自己。 55。 第四日,雨雪初霁,新雪覆巅阙,银白如锦,满目洁净。 几只土狼在林子里转悠,想是被雨雪困了几日这会出来寻找吃食。新雪盖去了猎物的气味,踪迹难寻,然长期生活在如此苛刻的环境下,嗅觉和听觉便练得异常敏锐,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曾放过。 找了一阵,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雪堆高高隆起,一方灰青的布片裸露在外,直觉告诉它们那下面有东西,顿时兴奋起来,只是尚未靠近,突然有一物从旁边的树丛间一下蹿出横挡在它们之前。 不速之客是一只灰毛银背的狼,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一派气势威凛。眼见着到嘴的猎物就要被人抢走,饿急了的土狼纷纷露出尖牙,嘴里低吼威胁。但对方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回过身嗅了嗅那雪堆,用爪子刨了几下,雪下面露出几缕墨青的发丝。 见对方真的从雪里刨出什么来,那几只土狼怎肯放弃拱手于他,于是其中一只跺着爪子喉咙里咆哮了几下之后一声尖锐的嚎叫,和其它几只一起咧着尖牙扑了过去。 听到身后动静,对方转身,一瞬间,却是化作了人形,振袖一扫,那几只土狼就被横荡的气流弹到几丈开外。 〃他是我的人!〃对方的声音低沉温淳却不失肃严凌厉,只见他侧身而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芒,绯色的眸子斜斜地扫过它们。 土狼踌躇地转了两圈,正再次扑上去,对方绯眸一瞪,便见周身的气息瞬时幻化成狼,气势如虹。几只土狼被他一吓,竟是愣在原处瑟瑟发抖,嘴里呜咽了几下便转身跑了。 见那群家伙夹着尾巴落跑,天性使然不觉嘴角微微扬出一丝弧度。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神情一凛,转身撩起衣摆半跪在雪地上,伸手将覆在那人身上的雪细细拂去。 埋在雪下面的人脸露了出来,那一张素颜,宛若初生,明净到几乎纤尘不染,此刻,他双目紧闭,表情安然而恬静,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君房!君房?〃 唤不醒他,也探不到他的气息。狼心里一沉,一把将他从雪地里拉了起来,那人却是身若无骨瘫软如泥,而触手所及皆是冰冷如雪。脱下外袍将他裹紧然后搂进怀里,用手掌搓着他的背脊和手臂,希望能让他暖和起来,只是无论如何努力,对方都毫无反应。 〃君房,你别吓我,你快醒过来〃将他从怀里拉开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对方的脑袋无力地垂着,于是捧着他的脸细细地看,手指下的肌肤犹如冷玉,替他搓了搓而后又重重地搂住,脸贴着他的脸来回轻蹭,嘴唇哆嗦地低声轻喃,〃你不是要见我么,我下来了,你快点睁开眼睛看一看啊!〃 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只期望怀里的身躯能有一点点暖和不再这么冷冰冰的就好像 就好像 〃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去暖和一点的地方〃 抱着他,起身,突然有什么从他身上忽悠飘下落在雪地之上。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张符纸,正疑惑间,身后传来细细梭梭踩碎细雪的声音。 〃狼!〃 一声轻唤,是那种不带一丝波澜的语调。 狼一怔,同时,横抱在手里的人化作了细沙,一点一点,从指缝间流走。 傀偶术?! 细沙流尽,怀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外袍,还有他一直穿的那件灰青色的道服。手指收拢,抓着那件道服的手越攒越紧 好一招引君入瓮! 但是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从云海里不见了他的身影那一刻起,不安和愧疚就深深地萦绕心头,连想都来不及就直接从霁雪殿冲了下来。 对他,自己真的是陷得太深了 〃你身为玄门正宗,一派掌门,竟使得这种下三烂的手法引我现身,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你们太清观的脸面又将搁在何处?〃竭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语气里不掺杂任何感情。 〃我已经全都知道了〃那个静若止水的声音在身后再次响起,他缓声说道,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在耳边,重如千钧,好像有人执着大锤一下下地敲击心头,他说—— 〃季公子,别来无恙?〃 56。 转身,那个扰乱他心扉的人就那样静站在他面前,一带当风,发丝轻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狼负手身后语气平静道。 张君房嘴角一撇,浅浅一笑,〃你不用装了,刚才你还没化作人形时我已经看到了〃对方脸上有异样的神色一掠而过,稍纵即逝,却已被他捕捉在了眼底,他继续道,〃你左侧背脊上有一道伤痕,和季怀措左后腰上的那一道一模一样,你作何解释?〃 狼没有立刻回答他,张君房也没有急着追问下去,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静静地站着,彼此间气息暗涌,汇聚纠缠不分上下。 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狼微微撇开头,和他投过来的凌厉视线错开,似不为意地开口承认,〃既已被你识破,那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见他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遂决定一切都豁出去了。 他不想再骗他,也不愿再骗他,明知道彼此不会有结果,却仍顺着自己的私心诱他入凡尘,破禁忌,他身如明镜,心如古井,宛若青莲出尘,却硬生生被自己丑陋的念所玷污 不如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北原狼王对你已是坦荡如砥,再无所隐瞒。 〃是。〃狼说道,〃是我假扮了季怀措,紫魂珠也是我拿走的。〃 出人意料的,对方脸上并没有现出过于惊讶的表情,只是略微低头嘴角有些自嘲地弧了一下,而后抬眸,视线冷的竟然钻心,〃我没有时间和你多加纠缠,你把紫魂珠还给我,这笔账既往不咎。〃 狼只觉得心里一阵痛绞,什么共度情殇,什么琴瑟合鸣,原来统统都比不过那颗珠子。君房啊君房,我在你心里究竟算是什么?那些时日的相处,难道你都不曾动容过? 〃不可能!〃狼拒绝得甚是干脆,〃紫魂珠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妖孽!〃张君房脸有愠色,抽手将长剑指向狼,〃我原想放你一条生路,哪知你不识好歹,那就休要怪我无情!〃 纵身而跃,随即振臂一挥,气势凌厉挟剑气横秋直刺向狼。狼后退一步,挥手在身前划了道弧张开屏障甚为轻巧地停下张君房的剑,而后袍袖一扫,竟将他震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没有了紫魂珠,凭你那十多年的修为连我根小指都动不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张君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心知自己又打不他,执剑一扫,周围几棵树齐刷刷地被剑气扫断,〃狼,你已修行千年,只要稍加时日便能飞升成仙,为何还要觊觎紫魂珠?〃 狼不觉露出一丝苦笑,随即眸色温柔地看向他,〃你想知道为什么?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九曜藏我身,五帝管星数。神珠一照,万邪随珠灭。〃 张君房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为何你会知道催动紫魂珠的法咒?〃 狼淡淡的说道,〃因为紫魂珠本来就是北原狼族的东西,当年你的祖师爷清尘子,闯入北原狼族的禁地,杀我父母兄弟,伤我族人,最后夺走了紫魂珠还自奉为太清至宝而我,不过是取回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见张君房眼神怔怔地瞪着自己,犹豫了下,而后声音很轻地补了一句,〃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这一句表白悠悠然然消散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良久,张君房才仿佛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表情仍是那种清濯如水的淡然不惊,他开口道,〃你就算不寻借口我也不能拿你怎样,何故还要扯上我的祖师爷?事关生杀之仇,岂能随口说说?〃 狼先是一愣,而后嘴角露出一抹略显无奈的笑,〃我知你不会信我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分假话。〃无论是关于紫魂珠的事,抑或是对你的感情。 你可知? 我有多想我就是季怀措,那样便能一直陪着你,平时互相砥砺潜心道学,闲来便携手共游纵情山水,长伴长随,厮守终老。 〃我是不会再相信一个屡屡骗耍于我的人所说的话的。〃张君房的语气平静如故,言辞间却是分外生冷。撇开头去不再看他,手握成拳抑制不住的颤抖,自掌心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不禁让他想起那一晚他进入他身体里时的那种痛,痛到仿佛将身体生生撕裂开来,然却是他心甘情愿去承受的。 那一晚,他在他身体里毫无节制的耸动,陌生的感觉在四肢间横生窜走,而疼痛之后便是灭顶的快感。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念,想要他,想要感受得更多,想要和他一起沉沦,然后陷入那种令人颤粟的迷乱里,直至情热将自己焚烧殆尽 若是一日,我将你拉下俗世,和你共度情殇你会否恨我?会否后悔? 不会。 真的不悔? 怪只怪张君房错信于你!心里,千愁万绪潮水一般的席卷而过,待到潮退,便什么也不剩。抬头,眼神冷冽,〃我想你能主动交还紫魂珠,否则〃 狼在心里叹了一声,明明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却还是抱着少之又少几乎微不足道的期望,想他也许能相信自己,到头来,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看清楚现实。你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 骗子! 冷风滑过,只觉怅然萧索,〃你有本事就像我一样从我这里将它盗回,随你用什么手段,我随时恭候!〃说罢,用力一甩袍袖,转身离开。 〃狼!〃 张君房正要追上去,没想到烈风犀利肆虐而过,吹起白茫茫的一片雪雾,待到这阵风过去,狼早已消失不见。 57。 忘记自己是如何回的霁雪殿,一路的失魂落魄,待到回神时,才发现手里还紧紧拽着张君房施傀偶术用的那件道服。 灰青色的布料,恍惚成梦境里一成不变的身影,那个清迥绝尘不染瑕垢的人,始终离得那么远,那么远,无论如何伸手永远也碰触不到。 愣愣得盯着手里的道服看了一会,而后执到唇边,轻轻地贴了上去记忆里,那两片薄唇总是带着冰一样的温度,而每一次亲他,他总会流露出茫然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人罢不能。 脸贴着布料蹭着细细地摩挲着,道服上尚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一如降香的深沉淡雅、宁静悠远,不知不觉间令人心绪平复,静憩安然。 〃君房君房〃 嘴里不自觉地轻喃,一声又一声,透着沉醉不已的心伤,这就是彼此之间路途的终点么? 若是这样,他现在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日子可以回到从前,那时候柳丝正绿,岁月还长,飘絮满天的蒲公英里,他还是那个孤然随风的清冷少年,他可以教他童谣,教他法术,抱着他让他把小麻雀送回窝 又或者是,当初去燕京的时候根本不该回太清观。 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主上。〃 苍焕的声音落在耳边,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不动声色地将表情全敛了去,转身,〃什么事?〃 〃山下来人回报,主上回来之后不久张真人业已离开。〃 走了么? 〃他认定了紫魂珠是太清观的东西,所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让山下的人不要懈怠。〃说罢挥了下手,示意苍焕可以退下,〃我要一个人静一下。〃 〃是。〃苍焕行了一礼,退出殿外之前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主上,然后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任谁都看得出来主上和那个张真人的关系不一般,偏偏两人要闹成这样,好像积了几世的冤仇,化也化不去,解也解不开所以,还是当一只狼比较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哪来这么多烦恼? 霁雪殿外山路逶迤一直漫入云海里,苍焕长啸了一声,变回狼身朝山下跑去。 之后几日,安然无恙,狼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 张君房的脾气他再了解不过,清冷无、淡然随和,但是另一面戾气甚重,就像那次在太清观的屋顶上和自己打,他居然用到了敕神咒,在和辽军对阵时,想摆妖阵幸而被自己阻止,结果太极图还是让他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差点出不来。 侧目,那件道服静静的挂在屏风上,如一朵苍蓝的炽焰,灼伤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从东天传来一声震天绝地的轰鸣,霎时地动山摇。起身走到霁雪殿外的山崖上,苍焕已经站在了那里,见他走出来便急急地迎了上来。 〃主上,东边山头是不是雪崩?〃 顺着苍焕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那常年积雪的山头仿佛被人削走了一块,大堆大堆的白色正一点点陷落下来,扬起白色的尘雾飘飘洒洒一直弥向天际。 〃好在那里应该没有人。〃狼说道。 〃但是张真人〃苍焕犹豫了下,山下人是回报说看见张真人往东边去了,但是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太清观的人 〃你说什么?〃狼一下紧张起来,转向苍焕抓着他的肩膀追问道,〃你说君房怎么了?〃 被狼的气势震了震,苍焕老老实实回道,〃有人看见张真人是往东边去的〃 〃该死!〃狼一把甩来他,转身使用法力纵风而行朝那边飞去,只一瞬便到了山脚下,抬头,头顶上隆隆之声震耳聋,大块大块的雪来势汹汹一路催枝折木直向他压过来。 情势危急,已经来不及找人了!狼双手在身前划了道张开屏障,随即催动法力便见那道屏障越拉越大直至覆盖住整个山脚。崩乱的雪压下来,狼拼尽力气将屏障往上一推。 霎时一道金光耀亮天际,风卷乱云,雪沙碎飞,自山顶上崩落的雪停在了他的身前。望着眼前被阻下来的雪,抬头深了口气,而后心里一松却是失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主上!〃 苍焕带着其它侍卫正好赶到,见状,连忙冲上去扶住他。 狼喘着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在苍焕的搀扶下,开誓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周围很大一片树林几乎都被雪埋了,一览平川,然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也许他已经避开了 虽是这样想,但心里仍是隐隐不安,就在这时感觉有什么落在了自己头上,伸手摸下来,而后捏在手里正反看了下。 只是张很普通的碎纸片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抬头望了眼那山头,然后低下来又看了看手里的纸片,四下望了圈,发现被阻下来的雪里也夹着几张纸,有些上面还有点点墨迹。 狼蹙眉忖,有墨迹的纸片,还有之前那一声震天绝地的雷鸣神情一紧,骤然醒悟!这是—— 天灯阵! 〃我们中计了〃狼狠狠一握拳,手里的纸片瞬时化作尘屑,散飞开来,〃调、虎、离、山!〃 58。 连忙带着苍焕还有侍卫折返回去,狼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绪凌乱到无以复加。 不知道是该懊悔还是该谴责,明明前一刻还对自己说,不要再惦念了,然一转身却仍是忍不住向他所在的方向飞扑过去,无论如何的压抑,克制,但是每一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不愿见到他出事,甚至连想一想都觉得痛苦万分,若是再一次抱着他毫无知觉逐渐冰冷的身体,也许自己真的会发疯癫狂直至意识错乱。 不知何时,他已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意识,乃至整个生命,夜里辗转反侧间,眼前便全是他的身影,清澈明净,宛若青莲。 心想,自己还有一千年或许两千年或者活得更长久,而他就这一世那么自己又何必非要执念于此?紫魂珠丢了还能再拿回来,而唯独他,若是错过了便永远错过了,不可能再有来世,即使有,他也不会是他的所以,你要紫魂珠,我便给你就是了! 君房,别说是紫魂珠,就是整个北原,若是你开口我也给你,什么都给你! 思及此,不觉豁然开朗,一心想着赶紧飞奔回去。他用天灯阵造成雪崩是为了引开自己,所以他现在一定在那里,但是刚走到禁地外面,就嗅到了空气里漫来的浓烈的血腥气,方才还有些欢喜焦急的心情,霎时如入冰窟。 这样的血腥气,他再熟悉不过,在周辽对阵的战场上,在族群间为地盘为食物的争夺中,以及数百年前那一场几近灭族的祸事。 压下心头的不安,缓缓地走了进去然后下一刻—— 天崩地裂! 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好像一瞬间重又退回到了数百年前的那个噩梦里红色的血,被染成红色的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两种颜色,白的苍茫,红的灼目而他的族人,那些守护着禁地的族人 〃不——!〃 狼嘶吼了一声,甩下苍焕和侍卫顾自冲了进去。 四周是血,风掀起了衣袍,一片肃杀的气息里,禁地深处,祭台之上,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手执长剑,傲然而立。 血红的液体顺着剑身洄转滴落,在剑尖指着的地上湮出一滩殷红嫣然。族人的鲜血染在他一身灰青色的道服上,绽放出一朵朵墨如子夜的莲,衬着他清冷平淡的神情,越发触目惊心。 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不是他!那个人不是他!那个清迥绝尘仙骨飘逸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般修罗的模样?! 〃你在做什么?〃 那个人回过身来,另一只手手里捏着紫魂珠,他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是你自己说的,有本事就像你一样从你这里将紫魂珠盗回,随我用什么手段,你随时恭候难道堂堂北原狼王想要出尔反尔?〃 〃所以你就杀人?〃狼紧了紧拳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因悲愤而颤抖。 听到他的质问,他竟是宛然一笑凄艳非常,〃人?驱妖除邪本就是君房的职责,何来杀人一说?〃那言辞,那表情,冷到了极点,远比这北原终年不化的冰雪还要冰冷无情,字字似剑,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看到东边雪崩,听到苍焕说你是往那边去,我连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救你,而你却私闯禁地杀我族人张君房,你教我如何面对自己的属下,你教我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族人? 狼一双绯色的眸子几可瞪出血来,紧咬着牙根却难以抑制住心里如潮如涌的悲拗,〃是我扮作季怀措骗了你,是我从你这里拿走的紫魂珠,你可以恨我,甚至杀了我但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出手为什么?!〃 一声狂吼,狼袍袖一甩,带出的厉风直接将张君房扫了出去。这一下,力道大得惊人,张君房根本抵不住他在情绪失控下的全力一击,飞出去之后猛地撞到祭坛后方的壁画上,便见那堵山壁自他背脊撞上的地方一点一点龟裂开来。 张君房只觉自己几乎被粉身碎骨,一张嘴血箭如飞,然还没站稳,对方已纵身而上一把捏住他的颈脖。 〃在太清观的时候,我教你法术,给你讲解经文,看着你长进一点一点踏入上乘的境界不知有多高兴结果到头来你却是拿我教你的这些来对付我的族人!张君房,你人性何在?!〃狼对着他吼道,不觉间手下便用上了力气,于是看见他表情痛苦,脸色由白转红,然后发青。 他比自己离开时又憔悴了很多,脖子细的好像一掐就断,心里不禁有个念头,只要一用力,他就能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只要一用力 手指抖了抖,却是无论如何也掐不下去,见他气息渐弱,用力一甩将他抛在地上。而后手一招,那颗青色的珠子直接从岩壁上飞到他手中,然后照着张君房胸口一掌推上去。 原以为这一掌定会要了自己的命,然除了亮光刺目,什么也没有发生。张君房半伏在地上掩着嘴轻咳了两声,点点血迹喷在地上,淡淡湮开。〃要杀就杀!莫要再羞辱于我。〃 狼似乎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走上前蹲下身,拾起他的右手揉在掌中,犹记那时在暖阁里见他将手置于被褥之外,便是这般葱白纤长腻玉雕琢的一般。张君房动了动手指,而后脸上露出惊讶。 见他如此,狼语气平静地告诉他,〃紫魂催法,青魂束法,我用青魂珠封去了你的法力,你不可能再使用法术了。〃握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指尖布满了细细的伤痕,声音不禁有些凄然,〃就是这双手扎得孔明灯就是这双手捏得符咒杀了我的族人?〃 张君房抬头看向他,便见他敛着眸子,顺着脸颊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脸盖住了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萧然肃杀的气息 〃君房〃对不起! 闭上眼,别开头,握着他的手,手上一个用力 指骨粉碎的声音和着他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仿佛利刃,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了一下。 59。 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做了梦。梦里柳丝浓,桃花香,一山白蒙蒙的蒲公英。 那人的声音低且柔,银亮的发丝在风里肆意飞扬。手指一捻,啪嚓,折了朵蒲公英,而后朝着他脸上呼的一吹。 逝水流红,雪絮如香 狼,别和我闹,背错了符咒就麻烦了! 对方瘪了瘪嘴,甚为无聊地往草地上一倒,嘴里咬着光秃秃的花杆子,轻轻地哼着,灵山客,灵山客,独自去游天上月。本带上花一朵 〃本带上花一朵无奈山上百花谢〃 阴冷潮湿的石牢里,死一般的寂静。他愣愣地盯着石牢顶上的岩壁,意识却是早已飘到了九天云外。 他想起许多事,太清观的后山,山上的大榕树,他将他私放下山被禁足三年,后来又重逢结果两人一言不和打得天昏地暗,再后来,是宰相府里那段不长的时日,然后他陪他上北疆,一路相随,一路相守。 想起周辽最后一战,他送他进阵时在马上贴着他的耳边道,冬雪初融,映山红开,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的,在青山绿树残雪皑皑间云蒸霞蔚,煞是好看 那时候背水一战生死难料,他知道他这样说实则是为了缓和气氛,然而那一刻他却是真的生了去看一看的念头,便欣然道,待退了辽军,不知季公子可否赏脸,策马逐风,陪君房一同领略此番美景? 他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让他等退了辽军之后再问,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令他措手不及无暇应顾,便再也没想起来 有水滴自石缝间迂洄辗转然后滴落到他脸上,发出清脆如裂帛的声响,冰冷沁凉。直觉想要抬手去抹,不想刚一触动手腕便有锥心刺骨的剧痛自手上传开。 他忘记了,十指尽断,双手已废所幸右手被捏碎的刹那自己便疼得昏了过去,所以左手如何断的,他不知,也不想知。 石牢的天窗外,最后一抹落日余辉消失殆尽,无尽的黑暗笼罩下来,使得这里越发的森冷。他俯下身用嘴叼起地上的碎石而后在地上划了道细痕,地上深深浅浅的已有了好几道,数了数,这是自己被关在这里的第五日 垂着头盯着地上那几道痕迹只觉心碎凄然,指骨尽碎也抵不过此刻心里的痛,那一种仿如被撕扯被纠缠在一处的痛,从郡守府的暖阁一直到燕京,又从燕京到北原雪山,心绪难平如潮汹涌,原是早已动了情。 闭上眼,那一个潇洒随性的身影便浮现在眼前,是季怀措,也是狼,一举手一投足,便引起心里阵阵悸动。 究竟何时对他生了情? 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在暖阁里见他不惜耗损真元为自己疗伤,也许是在周辽对阵中几次三番的舍命相救;又或者那一年在太清观的后山上,那个银发绯眸笑得很温柔的人便在自己心里播了一颗情种,待到他发现时,已是花开繁华一片荼靡 视线从地上的刻痕挪到自己的双手上手指形状可怖的歪曲耷拉,干涸的血迹,一道一道蜿蜒着从指尖到手臂,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族人的。 他知道那不关他族人的事,但是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便发现自己是站在了一堆尸首中,满手黏腻浓稠的液体,血腥惨烈。因为一时间真相来得过于突然,因为在山下足足等了他四天,因为揭穿了他之后他编出那样的故事来狡辩,被骗的怒意还有被情伤的痛彻彻底底蒙蔽了他的心智,于是铸下大错! 然后他看见岩壁上的画,看见画里那只狼的眼睛分别是两颗珠子,想,也许狼并没有骗他,紫魂珠确实是北原狼族的东西,只是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自己真相?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骗着自己,还要和自己做那样的事? 那一夜,流苏帐内十指相扣,狼,你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 是报仇?是羞辱?还是仅仅想要看我出丑? 只是无论哪一种,你都该如愿了。 我用二十年清修换一身情伤,用一夜沉沦换永世不得超生。 抬头,月华顺水从窗格的缝隙里倾泻而下,窗外夜色如墨,星河影沉。他痴痴地看着那天窗,嘴角攒起一抹浅笑。 再过几个时辰,就该是六月初五了吧 牢门上的铁链哗啦啦的一阵响,而后木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张君房回过头,入眼的是一件素白长袍的下摆。 60。 来人缓缓走了进来,而后蹲下身,入目的还是那双目光沉柔的眸子,无论是周辽两军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还是吟哦悱恻春意阑珊的流苏帐内,即便是他恨心捏碎他的指骨时,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紧紧地盯着他,未曾改变过。而他就是在那种能将人从骨子里化开一般的温柔里一点点沉溺、堕落乃至万劫不复。 张君房不觉心里一痛,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而狼却没有把视线挪开,眼睛眨也不眨,似要将这些时日的空白都弥补回来一样。 那人甚是狼狈,一身血污,发髻散乱,但刚才那一瞥,眼神却依然清明如故,狼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替他捋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然而手指刚触上去,对方却是受惊吓般的身体震了震,随即胳膊一挥将他的手打开。 这一下,牵动了手指上的伤,便见他撇着头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哼出声,一缕细细的血丝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湮走开来。 〃你一定恨我,对不对?〃狼开口道,声音低沉而暗哑,悠悠地在石室里飘荡开,听起来分外邈远。 〃但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给你续命用的雪莲就是他们冒着雪崩的危险上到最陡峭的地方一株一株给你摘下来的我记得我也说过了很多次,就算妖精不属三界辖管,就算是逆天而生,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和你一样,会痛会笑会受伤也会死而你就这样忍心一剑刺上去〃 张君房倚着岩壁侧身而坐,听到他这么说身体又微微地颤了一下,视线怔怔地落在身前的地上表情有些不敢置信,然后闭上眼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君房既已为狼王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了你我的族人就能活过来么?〃狼苦笑了下,站起身,仰首透过石牢的天窗向外望去,眼神好像落在了遥远的过去,〃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有名字,只不过太久没有人叫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风邪风、邪。〃他停了下来,嘴角轻抿,似在细细回味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时的滋味。 〃父母兄弟被杀后不久,目睹当时那件事的族人也相继离开,等我重整了狼族再去太清观时,你的祖师爷也早就死了我承认我当时留在太清观就是为了伺机取回珠子,后来扮作季怀措也是为了这目的,一直都在骗你,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也不怪你。〃 日月为明,此情可鉴,只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接受,让自己噩梦重演的人,竟是自己最爱的人。 转身,从怀里掏出紫魂珠,〃上苍赐了这两颗珠子是为了让我们逢危难时可以化险为夷,然而千百年来大小祸事皆因此而起,究竟它是太清观的,还是北原狼族的〃将紫魂珠握在手心里,一用力,便听嘎啪一声,而后白色的粉末自他缓缓摊开的手掌中纷纷扬扬细细洒洒地落了下来。 〃如此谁也不用争了!〃 耳边传来悉悉梭梭的声音,张君房睁开眼略微抬头,便看见散落的粉末纷扬成了北原晶莹剔透的细雪,良久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心里一下空了,又立刻被填满,那鼓胀到就要溢漏出来的情绪,一直从心口漫到了鼻尖,酸涩凄楚,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 他让他明白了何为俗世情爱,又说要和他一起共度情殇,结果到头来,弃了他,伤了他的也是他。仿佛一下把他捧到了云顶,而后狠狠心的脱开手,最终摔得粉身碎骨的只有他自己。 手里的粉末倾泻殆尽,狼看了他一眼,〃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在北原看到你,或者是太清观的任何一名弟子。〃 张君房有些自叽地笑了笑,用手肘撑着岩壁勉强站了起来,视线和他平视,〃你身为北原狼王,何不光明磊落地来向我讨回紫魂珠,为何屡屡戏耍于我还要嫁祸给别人?难道如此羞辱我,真的能让你产生快意么?〃 〃君房,我〃 〃或许真的是我不该,不该去动那情〃 也不该动了真情。 61。 绕过他直直往牢门走去,他很痛,哪里都痛,手指,胸口,心不知为何很想立刻回太清观,下山这么久了,师父会惦念的,云清也该惹了不少祸,他应该在那里的,不问俗事潜心道学。可是 走到石牢门口,他停了下来,略微回头,〃不管你的目的为何,君房还是要感谢你,只是你说得对,世间情长最为纠葛,君房是真的体会不来但我也未曾恨过你,也从未悔过季公子,狼〃 有水汽蒙住了视线,而后抑制不住的炙热滚烫的液体自眼眶涌了出来,在脸上湮开道道冰冷的濡湿,风一吹,冷彻心扉。 〃后、会、无、期!〃他冷声说道。 狼一惊,蓦得转身,只看见那个人垂着双手缓缓往山下走去的背影,那样纤瘦单薄却依然清冷自傲宛若修竹,便见他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夜色里。他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方才一瞬似乎就要想起来,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扶着牢门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轻声念叨着他最后一句话,〃后会无期后会无期〃低沉而伤感的声音回荡在石室里,一遍又一遍,循而往复,久久不停 山路崎岖,张君房摇摇晃晃有些漫无目的的一路往下走着。 树林间呼啸过一阵阴风,发出尖利的声响,他停了下来,抬头,朗月当空,然一丝乌云遮去了皎洁如水的光芒,周围阴寒之气徒然而增。 季公子可有听说遭百鬼噬身还能生还者? 你怎的一下笨起来了?道家,讲究炉鼎。所谓炉鼎,就是肉身。肉身一毁,炉鼎难存,就算脱了凡胎已经成仙,也恐难受得住那般折磨 他的嘴角不觉漾开一抹笑,有些释然,又有些哀凄,自言自语道,〃六月初五,天降劫数,百鬼噬身,万死而〃 难得一生! 这就是他的天劫,躲不过,也逃不掉 张君房我诅咒你我用这数万人的鲜血诅咒你 你生必被至亲所弃,死必为厉鬼所噬,尸骨尽毁,不得善终,魂魄无依,永世不能超生! 没想到大师兄死前所说的话倒是真的应了。 〃生必备至亲所弃,死必为厉鬼所噬〃抬起手臂看了看残畸不堪的双手。 就算紫魂珠没有被毁,而自己法力被封,双手已废,想是也捱不过这一劫的 狼,你族人的命,我来还,自此各不相欠 周围枝丛耸动,鬼魅般的影子穿梭其中,来自修罗地狱的魑魅魍魉,狞笑着聚拢过来。 他望了眼四周,而后笑对苍天,缓缓闭眼。 〃愿来生,只做天上闲云,水里游鱼,随风随性〃 乌云蔽月,暗无星光,一时之间竟难分天地,接着一声凄厉的锐呼划破黑暗,几股阴风向他袭去 愿来生,只做天上闲云,水里游鱼,随风随性 再不为情所伤! 62。 天庆六年春,辽再犯周境,周镇远将军杨义率兵三十万镇守云州。 时两兵相接,战火正酣,忽然敌方阵式骤变,先行自乱阵脚。 见状,杨义率其猛将一鼓作气攻入阵中,便见血肉横飞,杀得酣畅淋漓。杀入敌军阵中才发现敌人后方为群狼所袭,群狼皆是一色的白毛,如雪幻化,而那个立于高岭之巅含笑自若指挥狼群之人,锦衣白袍,一头银发发丝飘逸,一双绯眸眸色如火。 〃怀措!〃杨义一眼便认了出来,随即回身对将士们道,〃天降神兵助我大周,男儿们岂可输之于人?!〃 一时群雄激昂士气澎湃,众将士手执兵刃口里喊着〃大周威武!〃直将蛮夷杀得片甲不留。 大退敌军便是要庆贺一番,周军驻营外的山崖上,两道人影倏悠一闪。 〃人间之事与你无关,你来凑什么热闹?〃杨义抱着酒坛子扬了扬眉。 对方嘴角微抿,浅然而笑,〃怎么说北原也是我的地儿,你们在这里打啊杀的倒是扰了我的清静。〃 杨义照他肩上重重地打了下,〃你这个兄弟我没白认,谢了!〃 狼但笑却不多话,执着酒盅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眼神发愣,良久听得杨义那边一声长叹,回过头去看他。只见杨义方才还兴致很足,说要一醉方休,这会却是抱着酒坛望天叹息,一代勇将的脸上竟然露出些许女儿家家的伤感,他黯然道,〃想三年前,君房和你,我们三个人在这里醉酒飞觞、吟诗耍剑,该是怎样的畅快不羁然明月依旧,酒香醇浓,一切都如三年前那夜,你在,我也在,唯独缺了君房〃 蓦得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里恍然了一下,不禁感慨,自雪山上那晚,他削瘦单薄的身影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之后,一晃眼竟有三年了 不知那之后他怎样了 于是忍不住脱口,〃君房他后来如何?〃 听到他这么问,杨义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莫名,随即疑惑且不十分确定地问他,〃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话出口的同时,一阵百感交集涌了上来。他当然知道,君房被他封了法力又废了双手,但他仍是装作不知,〃君房他发生了什么事?〃 杨义看了看他,然后叹气,〃也是,你后来回北原了,不知道也很正常。〃转过头去抱着酒坛望向天际,声音很低很低,〃君房他〃 〃死了。〃 最后两个字,轻得不能再轻,他还没有听清楚就忽得从耳边滑过,消散在夜色苍茫里。他一下紧张起来,猛地抓住杨义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义拍了拍他的手而后将他的手从他的肩上挪了下来,似有安慰道,〃你对君房情深意切是不该让你知道,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便也不瞒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君房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手里的酒盅啪得一声在地上四分五裂,狼摇了摇头不肯相信,〃怎么会怎么可能?〃 第 170 部分阅读 〃君房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手里的酒盅啪得一声在地上四分五裂,狼摇了摇头不肯相信,〃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以为你知道的真是不应该告诉你。〃杨义复又叹了一声,而后语气平静缓缓而道。 〃三年前你和君房到达这里不久我就收到了宰相大人遣人送来的信笺,信里吩咐我无论战事如何,有没有办法退敌,都务必要让君房赶在六月初五之前回去。我出于好奇后来就去问了君房,原来六月初五是他的生辰,算命先生和他师父兜他二十三岁生辰之日命里有一天劫,所以他师父叮嘱过他在这日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太清观里,以便合众人之力助他渡劫。〃 杨义停了一下,拎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才接着道,〃你回北原之后他也急匆匆地走了我是后来到太清观去找他时才听他师父说的,听说那劫叫什么百鬼噬身,厉害非常,只是君房后来根本没有回去,等到他们找到他时〃 杨义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胸口仿佛被人重锤了一下,紧接着气血倒涌一口腥甜窜上喉口,杨义见他一脸异状连站都站不稳忙伸手去扶他,〃怀措,你不要太难过了〃 狼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异地抬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怀措啊!〃杨义笑了笑,〃你就是我认识的怀措!不管你是现在这模样,还是季怀措的模样,在杨义心里你就是怀措!〃 一句话,直刺心伤! 季公子,狼后会无期! 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死了,对不对? 而我就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天劫在身?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被百鬼咬噬?为什么? 只觉得,心如碎裂一般的疼。 后会无期后会无期 〃不——!〃 63。 风,撕裂了记忆,将所有的坚持都击得粉碎。 相隔万里便是生死永别,而那个清尘迥然的身影,已归去 狼旋身落在太清观外,还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便一脚蹬开紧闭的大门冲了进去。 〃来者何人?胆敢闯我太清静地!〃 几名小道执着剑将不速之客拦了下来,待到看清来人样貌皆是惊愣了一下。狼朝四周望了一圈,而后开口,〃我要见你们掌门!〃 拦住他的小道士里有一人上前嗤道,〃大胆妖孽,掌门岂是你随意见得!〃 狼只觉说话之人眼熟无比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见他们执拗着不肯放行便打算硬闯,而就在此时,一个清冷平淡的声音从他身后飘了过来。 〃云清!〃 云清? 狼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眉目清朗的小道士,才想起是张君房身边那个梳两团髻的小道童。 〃你们休得无理,此人是统领北原狼族的狼王殿下。〃 那个清冷平淡的声音在他身后又响了起来,狼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重重得揪了一下,有些欣然又有些犹豫地回过身来,然眼前却不是他要见的人。 这个人他认识,是张君房的大徒弟玄龄。 〃狼王是想要见掌门?〃玄龄说着抖了下手里的拂尘,作了个请的动作,〃请随我来。〃 狼想了想,跟了上去,〃其实我是来看你们的师父的。〃 玄龄回过头来,嘴角浅浅一弯,语气表情像极了张君房,〃师父即是掌门,掌门也是师父。玄龄现在就是要带狼王去见师父。〃 狼心里一个怔愣,杨义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张君房已经死了,故去的人还要怎么当掌门? 难道? 跟着玄龄穿过整个道观来到后山,山上蒲公英开得正好,白蒙蒙的一片,风一吹,花絮散飞,漫舞浅扬如雪似云于是,那些曾经过往的记忆潮水一般纷涌而至,然后又随着花散飘香,越逝越远。 玄龄带着他沿着后山的小径一直往下走,山脚下有一汪深潭,潭水碧清,却深不见底,旁边有一路石阶通往地下,石阶很窄仅能容一人之身,狼跟着他又走了许久,几乎感觉是走到了那深潭底下。直到眼前出现一个石洞,玄龄才停了下来。 〃师父三年前身受天劫惨遭百鬼噬身还请狼王殿下有心理准备。〃 狼看了玄龄一眼,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进去,于是狼便挪了步子往石洞内走,才进到门口便觉一阵寒气侵骨,这里竟不比北原那终年冰封的地方暖和多少。走到石洞深处,发现那里有一寒潭,潭面被冰封住,周围岩壁也是被厚实的冰所覆盖,整个石洞晶莹通透,冰雾氤氲,俨然仙境一般,然后他看见 寒潭之上用冰砌了个冰棺,里面有人躺着,隐隐透出身上着的绛红色。 〃君房!〃 狼箭步冲了上去,手刚攀上冰棺又像被烫了一般缩了回来,随即捂住嘴摇了摇头,绯色的眸子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人,确切的说,只能算是勉强还辩得出原来样貌的残缺不堪的尸体! 不,这不是!这绝对不是他的君房! 那个人那个人清俊淡雅秀骨天成,一低眉,一颦首,飘逸若仙怎么会,怎么会是眼前这幅样子?! 狼向后退了几步,眼睛一瞥看见了他交握在身前的手,畸形歪曲的手指白骨隐显,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双手曾经纤指葱白,腻玉雕琢似的。 〃当年师父受宰相之请前往北疆助大周破阵,但是直到六月初时都未见师父返回。于是师兄弟们下山分头去寻,最后在北原发现了师父残缺的尸身当时师父被人封了法力,废去双手,一直带在身上的紫魂珠也不见了踪影,想是根本无力反抗任凭百鬼啃啮直至气绝〃玄龄站在一旁低声说道。 狼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想执起他的手,却又怕本已残破不堪的尸身毁坏的更加厉害,小心翼翼地碰上去而后轻抚而过。指下冰一样的触感,让他禁不住颤了一颤。 君房,我虽怨你杀我族人,但是你会有今天这样都是我!一切的错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骗了你又伤了你,是我封了你的法力废了你的双手,还毁了紫魂珠 一定很痛苦对不对? 狼看了看他的脸,虽是伤痕累累却犹是清静自若,宁静而祥和,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还是记忆里的那张清冷素颜,他未曾忘却过,也从未想要去遗忘,只有他自己明白,思念如荼,无时无刻不烧灼着他 这三年里,他疯了一样的收集雪莲,挑最好的尚未开苞的细细收起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用,只想着有人会用到的,总会用到的。那人遗落的道服被他整日攒在手里早已摩挲地褪了色,但是他却把它当宝贝一样收着,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淡然悠远的沁香,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玄龄走过去拽着狼的衣袖轻轻将他的手执开,狼的脸上霎时涌现不解的怒意,玄龄略有歉意的微微颔首,〃玄龄失礼了,只是太师父好不容易才用这千年寒冰保住了师父的尸身,您手指上的温度会加速尸身腐化的。〃 狼越发的不解,玄龄解释道,〃师父肉身虽亡,但不知为何,三魂六魄被封于体内无法超度,若是这尸身不保,师父的魂魄便会无所寄依魂游在三界外,永世都无法遁入轮回。〃 64。 双手扶着冰棺的边缘愣愣地看着静躺在里面的人。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了,都是这样守在一睡不醒的那人旁边等着他醒来,等着那双秋水澄澈星眸微眨,而后晨曦破晓,天地间遽然清明。 似已忘记了手下的是千年寒冰,寒气浸骨能冻伤肺腑,又或者此刻他已经感受不到了其它地方的疼痛,唯独心里,如万物覆灭,所有以北原狼王这一身份构筑起来的坚持和原则,崩溃,塌陷,灰飞烟灭就连悔意和愧责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不〃他低声轻喃,手指紧紧扣着冰面,指下传来咔嚓咔嚓龟裂的声音,〃我为什么要丢下你为什么要怨你归根结底错都在我!都是我!〃狼扶着冰棺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最后跪在了地上用头不停地去撞冰棺,〃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作这么残忍的事情!〃 血顺着冰棺光滑剔透的表面淌了下来,然后被寒气冻结成冰,道道嫣红绽放如花。 往昔往事,纷涌交织。 想起在后山上的初见,那一个明净濯然宛若仙童玉子的少年,暖暖一笑,如山清,又水澈;想起后院那棵榕树,他抱起十二岁的他让他把麻雀送回窝,十年后,千里之外的云州,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将二十二岁的他抱在怀里,那时候想,不放手,永远都不放手了 想起云州那晚,春风绮阁轻纱帐暖,夜月高楼合卺之仪,他的清铅素颜,流泻在唇上的魅惑,漫长夜里的肆意挥纵,滟滟目光的宛转,凝眸一瞬,把所有的情潮都化成了清越的鹤唳,展翅飞 那是他在心里记了十年的人,不惜以命相交也要守护的人,爱到只敢以他人之貌来表白的人若是自己没有骗他,若是自己不是那么心急地取回紫魂珠,若是自己在他刚寻到雪山之时就出面见他,若是在禁地不是那般冲动,若是 一步错,步步错!仅仅一念之差,伤了,丢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说,张真人,这符上不举二字是为何意?〃〃是希望附于季公子身上的秽浊之气、邪佞之,不动、不升,此为不举之用途。〃—— 〃听说塞外美女高窕挺拔、热情奔放,怀措早就想见识一下了。〃〃那季公子何不遁风?也好免受这马匹颠簸之苦。〃——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方才在山崖之上,我们三人执手相握,难不成也是要白头偕老之意?〃—— 〃君房,若是一日,我将你拉下俗世,和你共度情殇你会否恨我?会否后悔?〃〃不会君房绝不后悔!〃—— 〃知道么?冬雪初融,映山红开,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的,在青山绿树残雪皑皑间云蒸霞蔚,煞是好看〃〃待退了辽军,不知季公子可否赏脸,策马逐风,陪君房一同领略此番美景?〃 头抵着冰棺,似想起来什么,狼一下起身扑了过去,对着冰棺里那个双眼紧阖的人,声音颤抖道,〃冬雪初融,映山红开,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的,在青山绿树残雪皑皑间云蒸霞蔚,煞是好看君房辽军已经退了,我带你去看映山红君房?〃忘记了玄龄的劝告,狼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他的脸,〃你还是不肯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问杨义,是我率着族人和他一起退的敌他还在山崖上等你回去喝酒耍剑君房君房!〃 狼低吼一声将冰棺里的人重重地搂进了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苍天!神佛!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把所有的罪都归给我,你把所有的劫都降到我身上,你让他醒过来!你让他睁开眼!〃 〃狼王,请不要〃玄龄正要上前劝说,却被身后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太师父给阻止了。 怀里的人冰冷得就好像这周围的千年寒冰一样,上一次他就是用这招骗的他,让他在雪地里抱着他的人偶差点疯狂,而这一次,他确确实实将所有噩梦都变作了现实。 嘴唇抵在他冰冷的脸颊边,仿佛低声私语,〃我知道你恨我骗你,我知道你当我是为了紫魂珠才扮作成季怀措呆在你身边,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苦?我是想过嫁祸给季怀措,但是我也有私心的想你清心寡不黯世事,想你一定不会对妖动情,所以才想以人的身份接近你〃 是我诱你入凡尘又将你弃下,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真相,我以为就此就能斩断情愫,爱也好,恨也好,都留给了季怀措。从未奢望过你的心里能有狼,也从未奢望你能对狼展开心怀,只要我知道那一晚爱你的人,和你共陷情的人是我,就够了。 流年似水,红尘幻梦,此情,彼劫,付之一笑,各自两清。 那个晚上,银月如镜,扬星如秘,他听见他在身后说,后、会、无、期! 共你双飞,终究此情已惘然。 65。 〃君房你的情,我受之不起!受之有愧!〃 灼热的泪水滴落在他毫无血色冰冷的脸上,白雾氤氲,冻结成晶莹剔透的冰粒 因为狼身上的体温,张君房的尸身渐渐消散犹如冰雪融化。 〃太师父,你看师父的尸身〃玄龄有些担忧地转向太师父云溪子。 云溪子点点头,手里拂尘一振,便见冰雾腾起,烈风急遽,一下隔开了狼和张君房。狼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起身转向云溪子。 〃狼王殿下和君房徒儿交情非般,前来悼念不足为怪,只是当年玄龄他们找到君房徒儿时,是在北原〃云溪子停了下来,眼神凛冽地看着狼。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狼开口道。 〃狼王和徒儿的死有没有关系?〃云溪子直截了当质问他。 狼回身看了眼张君房,而后沉了口气,〃有,是我封了他的法力,废了他的双手〃 听闻,玄龄一扫之前的清冷,脸上布满愠色,拂尘指着狼,〃妖孽!我要替我师父报仇!〃正要一掌拍过去,被云溪子一把拉住,〃你这冲动的性格就跟你师父一个样〃玄龄哽了一下,莘莘地退到一边,〃是徒孙冲动徒孙只是〃云溪子摆手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上前两步。 〃老道和狼王认识的时日也不算短,当年狼王在太清观养伤的时候对君房徒儿宠爱有加,连老道和几位师弟都自叹不如,不知狼王为何如此待他?〃 狼抿了下嘴角,〃君房他杀了我的族人〃 云溪子一脸了然,〃戾气太盛,冲动妄为,是他死有余辜。〃转身对玄龄道,〃我们一心要为他渡劫,他却去惹这等祸事!撤了冰洞,这孽徒的尸身也不用替他存了,就让他去当孤魂野鬼罢。〃 〃不!〃狼护住冰棺,否认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本来应该只取回紫魂珠就好了为什么我偏偏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私心,我想要他,想要和他一起体味人世情长,想要和他一起共度情殇但是真的等到他动情了,我却没有勇气去承担自己所做的一切!〃 所以我逃了,带着紫魂珠逃得远远的 云溪子叹了一声,想他的徒儿一向清心寡远离俗世,竟也有为了情而失了分寸的一天,难道这就是天意?〃君房的性子我了解,你这样做只会让他钻牛角尖,他定是以为你是为了紫魂珠为博取他的信任所以才接近于他,继而又骗他动情毁了情修〃 狼沉默着没有回他,良久才开口,〃云溪子师父,紫青二珠确为北原狼族之物,为何你们的祖师爷要夺紫魂珠?夺走之后也只是供着,他究竟意何为?〃 云溪子捋了下胡子,道,〃曾有仙君托梦于祖师爷,称百年之后有天界上仙将仙胎托世落入凡间受劫,届时将会现身于太清观,望太清众人能助他渡劫。〃 狼不解道,〃那这个又和紫魂珠有什么关系?〃 〃祖师爷的梦中,那位将要转世的仙君手里正执着紫魂珠,祖师爷便以为紫魂珠是这位仙君的东西,故而才会冒犯北原禁地祖师爷取走紫魂珠就是为了给那位仙君助他渡劫。〃 狼眸子黯然视线直直地落在身前地上,而后低低地笑了起来,转向冰棺,看着张君房的尸身眼神里漾满宠溺,〃你说你做神仙多好,站在那么高的地方看风景,还不用生病吃药,你却偏偏要跑来人间受劫受劫就受劫吧,还要连累这么多人陪着你团团转,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说着从怀里掏出青魂珠,捏在手里看了看,续道,〃回去以后给我念个百八十遍的往生咒替我那些族人超度,否则〃 为了助你渡劫,阴差阳错又千回百转,我的族人,你的大师兄已经无可挽回,总不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但也亏了这劫,才能让我认识你 你说你没有名字,那我叫你狼可以么? 不回答就是默许了哦!我叫君房,你要记住了,君子的君,角、亢、氐、房、心、尾、箕里的房,君——房! 狼将青魂珠放在他额上,而后手指抵着青魂珠,〃君房,我助你渡劫!〃 66。 〃都道紫魂催法,故而千百年来觊觎紫魂珠的人远胜于青魂珠,然他们不知,紫青二珠中,真正厉害的却是这青魂珠〃狼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在不大的石洞内悠悠地回转。 〃当日用青魂珠将你的法力封住,以至到现在你的三魂六魄还没有散去〃 也许是上苍给我们的最后一个澄清了结的机会,我们相隔了太多的错误,纵使心意相通,到最后仍是免不了陌路相向。而现在也知道了,你是仙君托世终究要重返上界,而我是妖,就算潜心修炼飞升成仙,那又如何?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爱上你 〃云溪子师父,请念回度重生咒。〃 〃好。〃云溪子将拂尘往胳膊上一靠,手掐符印,口中念咒,同时狼也催动了青魂珠。 便见一缕绿光绕着那珠子转了一圈带起青魂珠自身的光芒,流泻在冰洞内,因着晶莹剔透的冰柱的反射,整个冰洞内登时华光溢彩、万象倾城。 青魂珠的绿芒将狼和张君房笼罩其中,有什么,荧光熠熠,如碎石沙金,自狼抵着青魂珠的指尖缓缓倾泻,经过青魂珠又如月华铺洒,自张君房的眉心流淌而开。 君房,前尘过往,尽如云烟,我的族人不可能复生,你也用自己的性命来抵还,究竟谁还欠着谁,我们纠葛的这么深或许几生几世也算不清狼目光沉柔地看着张君房,在心里对自己说,好好看一眼,最后一眼 以我千年修为,重塑你一身仙骨,助你渡劫超脱轮回,纵使魂飞,魄散! 青魂珠似乎承受不起他的千年道行,很轻很脆的一声响,从中间嘣开一条缝,而后四分五裂,化作了灰,散作了尘,一如他们逝去再无法挽回的岁月。 君房,日后看到太清观的后山,那棵树,树上的麻雀窝,北原的冰天雪地你会想起我么?你会想起那些曾经过往的时光么? 想是永远也听不到他的回答的,青魂珠完全消失的瞬间,一道光华掠过张君房全身,光芒所过之处他残破不堪的尸身便恢复如初,而同一时刻有一团金光从碎裂的青魂珠内飘了出来,悠然而升,触到狼的指尖,倏忽一下便消失了。 一瞬间,有很多画面从眼前掠过,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仿佛是尘封了许久的往事。 那是自己的记忆?只是为何自己的记忆会被封在青魂珠内? 拢过张君房全身的光华退去后,便见他的眉心隐隐浮现出一朵绛红色的火云,狼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而后回忆如潮,汹涌袭来! 我是北斗丹元廉贞星君,天庭派我下界伏魔,我想向北原狼族借紫魂珠一用。 风、邪?好名字!那你就是下一任的狼王? 做神仙有什么好?凡尘俗世有情有爱有生死别离,那样才不枉一生。 邪后会无期! 光芒中,狼嘴角微微一弧,一个名字淡无缥缈地逸了出来,〃玉衡〃 难怪第一次见到张君房时便觉得亲切万分,原来是你,玉衡是你封了我的记忆?为什么?难道以为这样我就能忘了你? 那个天庭派来的仙君,清雅飘逸宛若青莲,第一眼见到时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原来彼此的羁绊从那时就已经埋下了,只是你我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次,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自手指,一点一点破碎消散,碎屑如沙,莹如星辰,于是整个石洞内宛如流火飞金,待到光华隐却,石洞内再不见了狼的身影。 躺在冰棺里的人,羽睫颤了颤,而后眼眸缓缓睁开,仿佛刚刚脱出水面的莲,在灰紫色薄雾的萦绕下淡淡绽开,清濯澄澈,纤尘不染。 眨了眨眼,似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太师父,你看是师父活过来了!〃 玄龄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有些纳闷,自己死了么? 也许是死过了一次。 张君房撑坐了起来,神色清冷而平静,眉心那朵赤色的火云在他白皙如雪的肌肤映衬下,好像真的燃烧着一般。 他没有马上开口,只是抬起紧握着的右手,缓缓摊开掌心 一缕精魂,自掌心冉冉而升,拖出长长的宛若流萤一样的金色滞影,好像有所眷恋的在空中旋了几圈,最后在他的注视下消散在空气里。 三百年 结果还是这样的结局 〃狼〃 他轻逸出声,随之,一滴清泪落在了冰棺之上,珠玉溅雾,清脆如碎。 67。 紫微垣太虚宫 一人青衣素袍自云霭之上急急行来。 〃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冷不防斜刺里一条腿伸出来,青衣男子避闪不及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啃泥。摸着鼻子有些恼羞成怒地抬头,便见眼前一张俊朗隽秀眉角飞扬的笑脸,男子有些莘莘地把怒气往肚里一吞,然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袍子,〃我听说小五回来了,所以就来看他〃 伸脚绊他的男子收起一脸戏谑的表情,眼睛瞥了眼身后的丹元殿,长叹了一声,〃人是回来,可是魂丢了!〃 〃啊?!〃青衣男子惊讶了一声,随即一脸愁眉地转来转去,嘴里念念叨叨,〃完了完了!就说百鬼噬身哪是那么轻易就能渡的。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回不了天庭永世做人也好,至少还是小五,现在要个空壳子有什么用?有没有什么办法?办法?〃 那男子双臂抱在胸前悠悠然地看着他,凭他团团转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蓦得,他一捶掌好似灵光乍现,扑过去一把拽住那个男人的袖子,〃天璇,要不我们回到小五受劫的前一天把他带回来,那样小五就还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小五,你看这办法成不成?〃 〃你说呢?〃巨门星君嘴角一弧,优雅而笑。 〃我看成!〃〃哎呀!〃 一个爆栗在脑门炸开,青衣男子抱着脑袋连连痛呼,天璇甩了两下手,朝天庭顶上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有你这么没脑子的兄弟?偏偏这么没脑子的人还是司掌禄存!我那时候一定是鬼迷心窍了让你去托梦给清尘子,简直简直就是笨到人神共愤!〃天璇一甩衣摆径直往丹元殿走去。〃小五的魂还在他身体里,就是跟丢了魂没什么区别。〃 禄存星君摸了摸被敲疼的脑袋,心里嘀咕,哪有人神共愤?就是你整天说我笨而已,凡人个个巴不得讨好我这个司掌禄存的仙君咧! 在天璇身后扮鬼脸,没想到他正好回身,见他额角青筋跳了两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天玑只得乖乖赔笑走上前。 〃我知道是我办事不力害了小五我这不反省了好久了么?〃 透过丹元殿半掩着的大门,可以看见有个人静静地坐在廊下,一身素白长袍,宽腰大袖,脸颊旁的头发顺在脑后随意挽成个髻,髻上别了根再简单不过的象牙簪子,其余青丝如墨散洒于肩,素衣素颜,却是端的清澄淡雅、飘逸出尘。 天玑朝门里望了望,见天璇只站在那里不动便也没有进去,看了一阵,讷讷道,〃渡了劫重返仙班明明应该高兴,为什么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璇回头瞥了他一眼,〃这要问你了,当初托梦给清尘子的时候干嘛给他看小五在三界之争里和魔族对抗的画面?〃 天玑一愣,随即不无委屈地申辩,〃你不觉得小五用紫魂珠劈开天山的那一瞬特别帅特别有仙家风范?〃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抬头正对上天璇几杀仙的眼神,吐了下舌头,噤声。 天璇叹了口气,手指摁了摁狂跳的太阳穴,想,总有一天要把这笨蛋一脚踹下界! 〃你知不知道你〃 正说着,丹元殿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愣了下,然后面面相觑。 〃二哥,三哥〃张君房颔首礼了一下然后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绕开了就向外走去。 天璇一眼瞥见了他手上的剑,拦住他去路,〃你要去哪里?〃 张君房不答他,从他身边绕开径直往外走,天璇追了上去一把扯住他胳膊将他拽住,〃你是不是要去轮回道?〃见他撇着头不作声就知道自己一语道中,〃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张君房将言而嗫嚅,而后缓缓抬头,〃我不想欠他那么多,我要把命还给他!二哥你别拦我!〃说着从天璇的手里挣脱开,正要迈步,又被天璇给拽住。 〃你别傻了!!!〃天璇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北原狼王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就算去了轮回道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在这世上了!〃 张君房怔了一怔,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 〃小五,这就是天意,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想这么多了。〃天璇安抚道。 〃不!〃张君房猛然惊醒大声否定他,〃我可以倒转时间阻止他这么做!我不要他的命!我不要欠他什么!〃 〃你疯够了没有?!〃天璇吼了他一声,〃你难道还想受一次天劫?〃 张君房被他晃得有些晕,手指紧紧揪着天璇的袖子,〃我宁愿受天劫,灰飞烟灭也比现在〃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他眼睛一闭倒了下来,身后天玑龇牙咧嘴地甩着手,看来那一记手刀砍下来时力道还不轻。 〃小五怎么会这样?〃看着躺在榻上的人眉头紧蹙似被梦魇缠住一般,天玑有些疑惑。 天璇动作很轻地替张君房盖上毯子,伸手探了探他额头,而后回头对他道,〃小五回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很稳定。那日在太虚宫大殿上天枢大哥数落了他两句,没想到破天荒的平时最少言寡语的他居然出言顶撞大哥,大哥也是冲动之人,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结果到现在两个人还没说过话。〃 两人走出了丹元殿,天玑小心翼翼地将大门带上,想想总觉不妥于是侧首看向天璇,天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一挥袖在丹元殿外设了道囚仙障,又在门上加了几道符。 〃暂时先只能这样了〃 天玑抱着手臂看着丹元殿,〃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次回来你们说小五被派下界伏魔,然后又说他身负劫难转世为人,后来又这样,又那样〃天玑不由得吐了口闷气,〃你们不是最惯小五了么?怎么现在让他吃了那么多苦?〃 天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来话长〃 68。 云雾重绕,天阙巍峨,凌霄殿上一派肃穆庄严。 〃魔族犯乱,已为祸凡界,吾等再不可坐视不理,众卿家可有对策。〃玉帝端坐于金椅之上,目光扫了下站于大殿上众仙,突然眸子一凛,〃怎不见廉贞星君?〃 殿下有人站了出来,躬身一礼,〃禀玉帝,听闻魔界妖佞作祟,紫微帝已经让玉衡带了几万天兵下界平乱。〃说话的乃是北斗阳明贪狼星君天枢。 玉帝欣然微笑,点了点头,〃好〃然想了想又道,〃这廉贞星君平日里寡言少语,素淡清冷,朕对他甚少了解,魔界势力不容小觑,单凭他一个不知能否对付,是否要多派些人下界协助于他?〃 天枢笑言,〃玉衡司掌官权,主天下杀事,自知身为杀星言行忌冲动狂暴,故而自小便刻意隐忍收敛性情才养成今日清冷之性,但不影响他的修为。〃 〃好,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你们都可以退下了。〃 众仙官、星君礼过之后便退出了凌霄殿。 此刻,北原雪山之上,一抹素淡身影驽风而行,自云霭深处穿了出来。 〃风邪哥哥,你快看!〃 风霄扯了扯他三哥的袖子指着天上,咧着嘴一脸的惊羡,〃哇~~~〃 风邪将小弟抱了起来让他看个清楚,手指不忘在他脑门上磕了一下,笑道,〃你没见过三哥在天上飞么?这么大惊小怪!〃 风霄揉着脑门,撅了撅嘴,〃但是那个青衣服的哥哥飞起来比较像神仙!〃 飞起来比较像神仙? 风邪牵了牵嘴角,眼皮突突的跳,有些不甘地问他,〃那三哥御风而行的时候像什么?〃 〃像狼咯〃风霄乖乖地答了,然后眯起眼露出一口白牙冲着风邪嘿嘿嘿的笑。风邪愣了一愣,心里暗暗磨牙,在风霄圆鼓鼓的小脸上掐了一下,〃笨蛋!那不是好像,人家就是神仙!〃 〃哦~〃风霄莘莘地应了,随即又发现了什么很稀奇的事情,〃神仙哥哥掉下来了。〃 嗯? 顺着风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那个仙君青衣素葛、袍袖翻飞,悠悠地落在自己面前 那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清冷淡雅之气,细眉飞扬,墨瞳幽深,眉心一朵赤色如霞的火云,一身不沾俗世烟火的仙气焕然,宛若莲华,清澈而明净。 风邪看着他竟看得失神,北原雪山终年冰封气候无常所以鲜少有人踏足,他一直以为这世上最洁净的莫过于北原纤尘不染的雪了,然这一刻,他觉得他以前想错了。 〃我是北斗丹元廉贞星君,天庭派我下界伏魔,我想向北原狼族借紫魂珠一用。〃他执着剑作了一礼,谦和而平淡。 还没学会收起尾巴和耳朵的风霄,抱着自己的尾巴满腹新奇地将眼前这个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回头,结果看见抱着自己的三哥杵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伸手戳了戳他胸口,没反应,再戳,还是没反应,于是去拽他垂在肩上的头发。 〃嘶!〃风邪吃疼地吸了口冷气,不过这一疼倒是让他回过神来。风霄漾着一口甜糯的声音好心提醒,〃三哥,你不要用这种看着猎物的眼神看人家神仙哥哥,会把别人吓走的。〃 风邪脸上一热,知道自己失态了,恶狠狠地瞪了风霄一眼,然后抬头,正好看见他微微撇开头抿起嘴角淡淡的笑。 这一笑,如沐春风。 〃小五自忖这一仗难打,便想起紫青二珠的传说,于是独自跑到北原雪山去向雪狼一族借神珠。〃天璇执起茶杯用杯盖拨开茶叶,啜了一口,见天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放下茶杯,〃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下一任的北原狼王。〃 〃那后来呢?〃天玑追问道。 〃后来?你不是知道的么?小五借到了紫魂珠,然后很帅很有仙家风范地把天山劈了开来将那些犯乱的魔族都囚在了天山下,然后就没了!〃天璇耸肩,摊手。 天玑哼了一声,从凳子上起来,探过半个身子,〃我问你的是小五和那个风什么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平定魔族明明应该封赏,为什么他反而要被罚下界受天劫?〃 天璇敛起眸子垂首,手拨弄着桌上茶杯,叹了口气之后才缓缓开口,〃因为小五逆转时间触犯了天条。〃 〃什么?〃天玑一激动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落地,一声清脆扎耳的碎响。 69。 〃天山下有上古留下的镇魔图,可以伏群魔,不过要先把山劈开才行〃 山风猎猎,掀起衣袍,身后厮杀声阵阵接近,玉衡神色凝重地望向面前直入云霄的山脉,紧了紧手里的剑,略有担忧的转身问身后那人,〃紫魂珠真的能催法?〃 风邪从枝丛的阴影里走出来,粉白的长袍上染了点点血迹,银色的发丝在脑后扎成了一束,风一吹便化做了一条银链,飒爽桀傲。 〃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识过。〃走到他身边,手覆上他执剑的手,〃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好了。〃 〃不用。〃玉衡回绝得异常干脆,将手抽了出来,〃这场三界之争和你们北原狼族毫无关系,魔族和天庭,无论哪一方胜了都影响不了你们的存在,风邪大人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魔族和天庭的这场战事我确实一点也不关心,而我从北原到这里〃他停了一停,良久才轻声开口,〃是为了你。〃 自雪山上初识那一刻起,我便认定了你,今生今世无论用何种方法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玉衡也说了很多次,风邪大人的情谊,玉衡无法回应。〃他依然冷淡的回绝了他。 那日,正要离开北原雪山,他追上来拦住他,说他喜欢他,于是一路从雪山跟过来,这场战事本来与他无关,但是为了他,他也几次浴血而战。 只是他乃天定的仙君,一出生便在了天庭,永远都在天庭,就算犯下重罪也是一道天雷直接灰飞,不似其它的仙君有被赶下界或是被罚入轮回的。 他说,做神仙好啊,神仙逍遥,我们修行千年也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 他听后,有些无奈地笑,然后回道,等你做了神仙便不会这么说了。神仙无情无,没有俗事情爱,也不懂情长纠葛 我会让你懂的。他自信一笑。 〃玉衡〃 一声温淳的轻唤让他回过神来,他抬头看他眸子清澈如水。风邪弧了下嘴角,〃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 他想回他说不可能有机会,永远都不可能的。但是还未开口,天地间一阵剧烈的颤动,天上阴云聚拢,绵延着向天山压近。 〃他们是想占了天山不让别人接近镇魔图!〃 〃看来是这样,再不动手也许就来不及了!〃 风邪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孤鸿绝影一掠而起,随即足踏风雷手执长剑朝着天山飞了过去。 〃玉衡!〃 风邪在身后大声唤他,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在魔族占了天山前要将山劈开,于是照着风邪教他的方法催动紫魂珠,而后执着剑挥了上去。 只闻天上震耳聋的一声轰鸣,随之一道亮光刺目,眼前发白,然后听见有人让他〃小心〃紧接着被人从身后护住,猛烈的撞击而后一起跌在了地上。 手触到温热粘腻的液体,玉衡一下惊醒过来,将压在身上的那个人推开来,入目的是迅速被染成了红色的长袍,风邪那张俊逸的脸全无了血色,捂着胸口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风邪?你怎么了?〃 见清冷如他,一直都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竟会露出紧张和担忧,风邪不觉笑了起来,颤颤地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颊,〃下次见面咳,咳给我给我一次机会可以么?〃 玉衡愣了愣,然后有些茫然地点点头,于是风邪笑得更开心,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却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抚着他脸颊的手,悄然滑落。 〃风邪?!风邪!!〃玉衡抓着他唤了几声,对方闭着眼嘴角微微弧着只是再也没有回答他。 天边惊雷阵阵,漆黑暗沉的云将天山完全笼罩住,阴风呼啸,霎时天地间风云纵变。 已经晚了? 玉衡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手鲜红触目惊心,视线又落在了风邪脸上 天山被占,仅凭自己之力根本没办法闯进去,是要回天庭求援么?只是就算大哥二哥都来了,风邪终究还是 为何自己会觉得心痛? 回首看向天山,重重魔障包围,似嘲笑,似挑衅,但见天兵一个个倒下,玉衡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早知如此,就应该 早知如此? 玉衡眼睛一亮,掏出紫魂珠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执剑起身面向天山。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有紫魂珠在或许值得一搏,现在也就只有这? 第 171 部分阅读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有紫魂珠在或许值得一搏,现在也就只有这个方法既能镇住魔族又能救活风邪。 默念咒,然后执剑指天,一声〃乾坤逆转〃响彻云霄,霎时疾风四起撼动天地,飞沙走石迷住了视野,玉衡勉强站稳,忽得一道身影从身旁掠过,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正是方才执着剑直冲天山的自己,而这时顶上一道天闪划过,又一道身影掠了出去。 〃玉衡,小心!〃 于是他看见风邪纵身追上自己从背后紧紧护住,而那道天闪 玉衡一跃而起,在那道天闪劈下来前挥剑而出,便见一道犀利的剑气挟着白光直飞天上,几乎瞬间,一声轰鸣炸响开来,接着山摇地裂,天山自中间裂开一条缝 所有的魔障妖云都被收进了天山之中,山体缓缓合拢不留一丝缝隙,玉衡看得愣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四周已是一片肃清,熙风和暮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转身,那人静躺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他不觉欣然一笑走了过去。 〃我虽然答应了你〃他说着从他怀里掏出另一枚珠子,墨绿莹亮,催动青魂珠然后在他面前扫了一下,只见一团小小的金光自他头顶飘了出来,然后悠悠地被收进青魂珠内。〃只是我们再不可能见面的。〃玉衡看了看他,将紫青二珠放回他怀里,而后起身,跨步生风,纵云而去。 〃邪后会无期!〃 70。 太清观 堂上坐着刚接任掌门之位的年轻道士,第七十二代弟子玄龄的长徒弟——淳然。 〃杨将军,太师父说他会亲自为你蘸坛祭剑的。〃 堂下坐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约摸杖乡之年却依然神采矍铄,风清气朗,让人不禁想象当年他驰骋沙场挥剑退敌时该是怎样英勇神武。只是岁月如流,而今,大周的镇远将军也如同他父亲当年,铠甲已旧,战袍已干,不得不放下长剑远离沙场。 杨义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再好不过的,先父解甲归田之时便是君房为其蘸坛祭剑,待到我时没想到还能由他来做,着实意义非凡,只是君房已返回仙班,能请得到他么?〃 淳然颔首而笑,〃不瞒将军,其实太师父一直都在太清观里,将军愿不愿意去见他一面。〃 杨义拍案而起,朗声笑道,〃好啊,我还真有点想他。〃只是兴奋了一下子又开始犹豫,〃他现在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见么?〃 淳然仍是笑,〃除了师父师叔,太师父确实不见外人,若是杨将军觉得不妥,远远的看一眼想也是无妨的。〃 〃可以,那就站在远处,也算见过老朋友一面了。〃 太清观百年依旧仍是原来样貌,唯独不同的是通往后山的小路加了道门,观内弟子若是未经允许而擅闯,将以门规处置且要被逐出山门。 能挑起人好奇心的门,严格到苛刻的戒律,于是便有人传说那里藏着至宝,也有人说那里镇了妖邪,只有玄龄、云清这一辈弟子以及太清观的掌门才知道,那里不过住了一个人,只是这人来路特殊。 〃太师父就在那里。〃 淳然手一指,杨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那棵已长成有铺天席地之气象的榕树下面,静静地站了一个人,青衣素葛,风华卓然,一如那年在周辽阵前见到时的模样,竟一丝都曾改变。 想起,那时候一起纵酒飞觞吟诗耍剑回首算算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自己即将走到人生的终点,而他依然还是二十二岁。杨义摇了摇头不禁轻叹了一声,〃老了真的是老了见到他如此更觉自己老朽垂暮了。〃 淳然道,〃凡间一年,天上一日,人世情长、生老病死、亲情冷暖,这些都是太师父所不能体味的,故而杨将军不必太过伤感。〃 听他这么说,杨义眉目舒展,有些释然,〃你说得对,只是他为何一直待在这里?〃 淳然回道,〃太师父说他身上所负杀业太重,要将那些冤死的狼族魂灵都超度了,看着它们都转世重生,方才安心。〃 杨义对他们之间的事知道得并不多,淳然这样说,他虽然不知其具体但也没有多问,叶落风声,一声狼嚎划破长空,然后见到一只灰毛银背的狼从远处跑来。 〃咦,那只狼?〃 〃几年前冬天,太师父在后山林子发现了一只被猎户伤了腿脚的幼狼,于是就把它抱了回来。悉心照料之下伤很快就好了,但是那只幼狼没有离开一直跟着太师父〃 狼,又跑去哪里疯了?罚你一个月不准吃荤的! 张君房斥责的声音随着风传了过来,那只狼似听懂了他的话,俯在他脚边摇着尾巴嘴里呜呜地乞求。 〃淳然师父,我们走吧。〃杨义说道。 〃好。〃 杨义转身,一笑释然,流年似水,经久别年,就让一切都留在记忆里好了,而他认识的张君房还在北原,静躺在那一片洁净无瑕的雪地里。 风带着几络发丝挂上他的脸颊,伸手捋下,眼睛瞥到有两个身影消失在远处,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却是嘴角一弧淡淡一笑,蹲下身手指轻抚那只狼背脊上的毛。 〃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张君房淡声道,〃到时候,我又该到哪里去?〃 那只狼睁着剔透的眼睛看着他,用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在他脸上了一下似以安慰,而张君房似乎正想着什么心事,被它一惊得回神,随即在他脑袋上拍了下,笑嗤道,〃不准胡闹,本仙君岂是你随意碰得?〃然,声音越说越小,手摸着那只狼的脑袋,眼神茫然地似又陷入了回忆里。 本仙君岂容你 身边扑通一声,那只狼一下兴奋起来,挣开他的手窜了过去,然后从草丛里叼起一只麻雀。张君房眼神一凛,声音平淡而严肃,〃狼!忘记我说过什么了么?〃 那只狼先前的兴奋顿时烟消云散,叼着麻雀莘莘地回到张君房身边,将吓走了半条命的麻雀放到张君房手里,而后眼巴巴地望着他。 张君房手托着麻雀在树下走了几步,看见枝杈上的窝,于是伸手将要把它放回去 我帮你!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灼热的气息吹在颈边 蓦地转身,风,倏悠而过,卷起一地枝残叶落,卷起青丝飞扬衣袍穿风,却是什么人也没有。 张君房身体一软靠上榕树,然后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越笑越癫狂,最后一边笑着一边发狠地捶打树身,一下一下,惊走一树雀鸟,叶落如雨。 天上隐隐传来一阵钟声清响,张君房终于控制住情绪,抬头,钟声自天庭而来,是召仙官、星君回去的。 〃给我乖乖待这里,要是我回来听说你闯了什么祸,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作披风。〃恶狠狠地告诫了那只狼然后转身脚踏祥云往天庭而去。 等到了南天门,天璇和天玑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天璇原先想好了一肚子的话来劝他回来,天玑说就算用骂的也要把小五骂回来,但是待到张君房颔首浅浅的一声二哥一声三哥,两个人,不,两位仙君顿时没了底气。 小五的魂都丢在了那里,就算用链条锁也是锁不回来的。 三人缓缓往凌霄殿走去。 〃二哥,天庭急召是为何事?〃 〃是有位新飞升的仙君今日在凌霄殿拜见玉帝。〃天璇答道。 〃不是向来都是单独拜见的,为何这次要叫我们也去?〃 〃据说身份非般,也是位列上仙。〃 张君房点点头,再不说话。 凌霄殿前,有一人负手而立,锦衣白袍,银发如雪,听到身后有说话声,回身 张君房恰好抬头,四目相交,正对上一双绯色的眸子。 71。 怎么可能? 他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撞上天玑,天玑抬眸也是一愣,张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这不是真的!张君房一伸手抓住天璇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一定又是自己的幻觉,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然天璇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张君房将手一甩,径直冲到那人跟前,颤颤地伸手抚上他的脸。指下清晰温热的触感证明这不是幻觉,张君房倒吸了口冷气 〃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么?〃 对方一怔,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张君房却是红着眼角神情激动看起来有些失控,〃为什么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你假惺惺地来救我!我什么都不要!你把命拿走!现在就〃 话未说完直直地倒在他臂弯里,身后天玑呲着牙拼命甩手,天璇手一捞将被打晕的张君房从那人的臂弯里揽了过来一把抱起,然后眼神凛凛地盯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对方嘴角一撇,〃带我来这里的人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先进去通报了,说是待会要觐见玉帝〃 天玑指着他惊叫起来,〃你、你、你就是那个新入天庭的上仙?〃 他说这就是情! 想整天和你在一起,看着你,哪怕不说话也觉得满足,想要抱你,亲你,想要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 君房可知,世俗之人是如何形容这样的执手相握?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狼,冬雪初融,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映山红开 而你在何处? 感觉有人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拭去额角的汗珠,熟悉的气息张君房一下惊醒过来,入眼的是雕了风形的床,粉白的帷帐。愣愣地看着帐顶,良久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在自己丹元殿的榻上。 果然是一场梦。 心里轻叹了一声,紧接着涌起一阵萧然怅惘。 〃醒了?〃一个低沉温淳的声音落在耳边,〃我就说你三哥下手太重了,说什么也不该对自己兄弟这么粗鲁。〃 张君房缓缓侧首,便见之前在凌霄殿前见到的那人正坐在自己榻边,银发绯眸,那张脸早已经融刻进了心里。张君房看着他,平静地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谁?〃他问道。 对方眉尾一挑,浅浅地笑,〃北原狼王,风邪。〃 张君房撑坐起来,〃如果我不是在做梦,那你告诉我,一个魂飞魄散了的妖如何重生?又如何成为了上仙?〃 感觉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语调平淡波澜不惊却好像有什么情绪在深处暗涌,狼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坐姿,〃确实有听说我是因为助某位上仙渡劫而形神俱失、灰飞烟灭的,但是是怎么重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道德天尊的丹房里,他说我的元神刚恢复,还没办法立刻想起以前的事。〃 张君房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会而后移下来盯着自己的手,嘴里低声轻喃,〃想不起来很好啊,真的很好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然后回过头来,一声不响地向他倾过身去,执起他的手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想把手抽回来但又怕他像之前那样失控,犹豫了下还是任凭他握着。 这个人也许以前认识自己,记得他说 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么? 你把命拿走! 难道自己是为了救他所以才魂飞魄散的? 正思忖间,一股真气顺着相握的手冲进他身体里,惊讶之下抬头,便见他周身萦绕着白色的光辉。 〃你做什么?〃狼想将手抽回来,但是对方道行远在他之上,手被他抓着,动弹不得。 然后他看见一片灿烂若莹的白芒之中,他嘴角轻轻弧起很淡很淡地笑,对他说。 〃你的命还给你我不要,什么都不要!还给你〃 他身上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但是他的真气还在源源不断地输进自己身体内。 〃小五!〃 天璇正推门而入,看见里面的景象背脊一凉,还不及多想便冲上去一掌分开了他们两个。 72。 啪! 一掌落在张君房脸上,霎时五道通红的指印爬上他白皙的皮肤。 〃你闹够了没?〃天璇吼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仙不仙,鬼不鬼,你把命还给他,那谁把玉衡还给我们?好,你要元神尽灭我也不拦你了,但是你给我走,别在这丹元殿,别污了这太虚宫!随你魂飞魄散,还是灰飞烟灭,我都当没你这兄弟!就当白疼了你一场!〃天璇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然后身体一斜靠着床栏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张君房低着头,自两颊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天璇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心里既怜又恨。 小五一身清冷濯澈如莲出水,怎会是你现在这般的颓然? 〃呵、呵哈哈哈!〃天璇哑着嗓子笑了起来,笑到后面几成泣声,一室憩然,良久他才收了笑声很轻地喃了一句,〃我们真傻小五根本没回来〃 是啊 人是活着的,也重返天庭,只是魂都丢在了凡尘俗世里,不再是那个淡雅自若又清傲倔强的小五,也不再是那个乖顺到让他们捧在手里怕冻着护在怀里又怕捂坏了的小五。 小五早就不在这世上了而眼前这个,不过是具—— 行、尸、走、肉! 张君房伸手摸了下发烫的脸,天璇的话字字如针扎在他心上,令他痛得几乎就要窒息。他回头看了眼坐在那里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狼,然后又看向天璇,对方撇着头没有理他,显然一肚子怒气还未全消。他微微颔首,声如蚊蚋,〃二哥教训的是,玉衡答应要为杨义蘸坛祭剑,不敢在此久留,玉衡这就离开,决不玷污仙界圣境,二哥默念。〃说完便起身离榻,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狼想要拦他,但是手刚伸出去却僵在半空中。 〃哎?你去哪里?小五?!〃 听到房间里有争吵声,又看到张君房头也不回地出了丹元殿,天玑不禁有些莫名,〃发生了什么事?〃见天璇黑着张脸,而房间里那股沉重肃杀的气氛还未散去,便知事情不对,遂捏了捏拳头扑向狼,抓着他的肩膀冲他道。 〃都是你!都是你!你看你把小五害成了什么样?他当初为了还你一命不惜触犯天条逆转乾坤,结果下界受罚你还不放过他,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摆出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舍开一切,你以为你做得就是对得么?你以为这样你们就各不相欠从此两清了?你知不知道你让小五永生永世都要背着你的情债这么痛苦下去?!你简直,简直就是〃 见天玑拎着他衣襟撩起拳头,狼也不反抗只是闭着眼别开脸。见他这样,天玑咬咬牙正准备打下去,但是手挥到一半被人停住。不解地回头,身后一张表情冷到极点的脸。 〃不关他的事〃天璇道,〃他本就有千年修为,况在三界之争时立有奇功,助仙渡劫而破身飞升,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他现在宛若初生,你说再多他也是不知道,算了。〃 〃但是〃想辩驳,只是话到嘴边被天璇一眼横了回去,天玑磨了磨牙有些不甘心的松手。 天璇对狼道,〃你助玉衡渡劫我们本该要谢你,但是玉衡的劫数是你给他的,这样说来你那样做也是理所应当。我不管你的元神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也不管你什么时候想起前尘旧事,之前所发生的事你也看在眼里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见玉衡他已经很惨了。〃 狼没有立刻回他,静默了一阵,而后点了点头。 那天走的时候还是春天,虽然只在天庭待了几个时辰,但是回来的时候凡世间已是秋风渐凉碧水寒,草木萧索雁阵鸣。 暮色浓,寒烟翠,一轮皓月皎洁当空。 他披了件单薄的袍子倚着床栏将手里的肉干撕碎了扔给蹲在他腿边候着的那只狼,〃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体会不到,我也体会不到〃盯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看地失了神,狼吃完地上的肉干了爪子,而后摇着尾巴巴望着看着他的手,见他迟迟不动手便前脚搭上床沿就着他的手啃起了肉干,待到啃完还留恋的在他手指上一一过。 指尖一阵酥痒,他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它的脑袋。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仙不仙,鬼不鬼,你把命还给他,那谁把玉衡还给我们? 天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荡,只是他已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谁还欠了谁而现在这样子,他已经很满足了,天上天下在哪里都无所谓,心里再没有空余去放别的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往那里塞,碰一碰就痛到腐骨蚀心,所以不去碰是最好的,埋在记忆里落了尘积了灰永远永远都被遗忘掉,就像他一样 说喜欢的是你,说要一起共度情殇的也是你,末了,却是什么都不记得。 转念一想,就算记得那又如何?张君房你嫌自己伤得还不够重么? 手指一弹,烛火啵得一声熄灭,青烟袅绕,一室寂寥。 他向来浅眠,加上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在榻上辗转反恻一直到东天泛白才昏昏沉沉地堕入乱梦之中。 梦里春草绿,桃花香,那人站在花絮纷飞里,笑且温柔。 次日醒来,一睁眼,便正对上一双绯红如焰的眸子,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张君房坐起身甩了甩头,然那个人不像是幻觉。晨曦薄雾柔和的光线自窗格里斜照进来细碎地铺在他身上,于是那一头顺了月华般的银发泛着流金的光泽。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君房口气冷淡地质问他。 对方嘴角一扬,几分邪气的笑,〃北斗廉贞星君?〃见张君房一脸表情复杂的用那双清澈剔透的眸子瞪着他,他凑上去出乎意料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他说道。 霸道而炽热的表白一如数百年前北原雪山之上的初识,一如云州那夜流苏帐暖合卺酒浓 世事沉浮,循而往复,而你我之间,仿如中了魔魇! 73。 一连数日,太清观后山时不时地传出兵刃相向的铿锵挫击之声,观内弟子虽有疑惑却都只敢闷在肚子里,谁让那里是禁地,只是有几次还是在半夜三更,间或电闪雷鸣,让人禁不住猜测是不是太清观得罪了哪路仙神,现在别人找上门来了。 猜是猜得**不离十,只是得罪了那位神仙的倒不是太清观。 〃请风邪殿下不要再捉弄玉衡了。〃张君房一招白虹贯日将狼隔开丈外,而后凝气收势将剑挽起,径直向屋内走去。 狼撇了撇嘴,追上去,〃我没有捉弄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张君房的手刚攀上门把,听到他这么说,不自觉地颤了下,但却没有说话默默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剑挂回墙上,张君房在心里苦笑,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再也不敢 转身,狼一双绯眸灼灼地看着他,不知何时他站在了自己身后,此刻彼此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狼伸手将他的鬓发捋到耳后,手指在他脸颊摩挲,〃你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受了伤一样。〃 张君房心里一怔,而后冷冷地拨开他的手,〃是你想太多了。〃走到屋子另一边始终和他保持距离,狼跟在他后头粘了过去,〃你成天把自己关在这里就算是神仙也会闷坏的,我们下山走走,可好?〃 〃风邪殿下的好意玉衡心领了,只是玉衡向来如此恐扰了风邪殿下的兴致。〃言下之意就是,要去你自己去。 狼似乎根本没听懂他的话,一把拽过他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只要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好。〃 十指交错,熟悉的体温自掌心传了过来,张君房蜷起手指反握住他的手,指下微微用力。 〃嘶~〃狼痛地倒吸了口冷气猛地将手抽了回去,甩了两下,眉头纠着有些懊恼道,〃很痛哎!〃 张君房冰冷如霜的脸上竟是辗然,然后好像自言自语般淡声说道,〃确实很痛谁叫十指连心呢。〃 〃别逼我用绑的。〃狼有些没好气地叹了一声揽过他的胳膊,足下一踮,带着他一起御风而起。 被紧紧揽着,背脊贴着他胸口,张君房显然有些不自在,抬头看了看他,而后道,〃风邪殿下应该知道,玉衡的修为远在你之上〃 〃你是想把我一掌打下去?〃低沉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铺开,张君房的心思被一语道破,狼续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下去。〃说着撤了一身法力蓦得松手,便见他一身粉白如雪的身影如鸿绝影遽然下落,银发飞扬,悠然而笑。 〃狼?!〃张君房愣是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也不顾的多想倾身而下追了上去,在他快要撞上地面前一把拽住他胳膊。狼手腕一绕反将他揽住,足下生风安然落地。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这不还是来救我了?〃狼微微笑着,眸子里闪烁着狡黠。但是下一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灼疼,张君房红着眼角扔下一句〃你太过份了!〃径直转身。 〃玉衡!〃知道自己惹怒了他,狼急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仿佛若非如此只要一脱手对方就会消失一般。一瞬间,心痛如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只这三个字,不断地重复着,就好像累积了几生几世的愧疚。只是他看不见,张君房的脸上,始终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 74。 之后两个人一路无语,也不御风,从太清山上走到山下时,天色都已经黑了。 镇上比平日里要热闹许多,家家门口挂着各色各样做得精致非常的灯笼,年轻的姑娘都穿上新衣服,戴上最好的首饰,三五结伴或是在丫鬟陪同下手里捧着莲花灯说说笑笑往河边走去。 〃七夕乞巧?〃 见他终于肯开口,狼打趣道,〃原来你也知道七夕?〃说完,很高兴地接受了对方一记白眼,于是牵起他的手。〃这里看不清楚,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君房跟着狼一直到镇外河边的坡地上,因着地势较高而一览平川,脚下,荷花灯飘满了整条河,荧荧烁烁宛若星辰,而头顶之上夜空如洗,九霄星汉和一河的荷花灯交相互映,美不胜收。 见张君房脸上隐隐露出喜色,狼便负手身后有些洋洋得意地站在一旁。 自那日狼出现在太清观之后,两人不是兵刃相挫,便是张君房闭门谢客,难得有这般安静祥和的气氛。狼侧首看向张君房,见他仰着头嘴角微微弧起,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便问他,〃是在天上看天河漂亮,还是在这里?〃 张君房回头,点点荷花灯的火光印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地看起来就好像星辰都落在他眸子里,他回道,〃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身侧树丛一阵耸动,两人有些莫名地转身,倏忽几只雀鸟冲出树丛扑啦扑啦地往天上飞去。狼有些兴奋地将手一指,〃它们一定是去搭鹊桥的。〃 深远而广袤的苍穹,点点墨色往空中而去,越来越多,汇聚成堆。 张君房却是沉默,先前脸上还露出欢喜之色这会竟显得有些落寞惆怅,他失神地望着鹊儿飞去的方向,喃喃自声,〃遥愁今夜河水隔,龙驾车辕鹊填石纵使一年只能聚一回,生死难却,然已足矣这便是情?〃 视线被水汽蒙住,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化作一条明亮的缎带,又仿佛是苍穹裂开了一道伤,那么宽,那么广,永难愈合。原以为那些痛彻心肺的爱恨情殇都会随时间过往而一点一点随风消逝,最后如星月般沉入山涧,然这一刻却发现,那数百年的纠葛,生生死死,早已如隽刻在晨霜中,任他如何抹都抹不去。 滚烫的液体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在脸上湮开冰冷濡湿的痕迹。他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流连于凡世,如游魂一般,过了今日不知明日。 有只手伸过来,轻柔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水痕,声音里满是浓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心疼,〃怎么了?好端端的,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君房摇了摇头伸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抹了几下,手被狼擒住被迫转向他。 〃不要这样子闷在心里,有什么苦,有什么痛,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 张君房眸子蒙蒙得看向他,嘴角擒了一丝凄苦。我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是因你而起,而今你却说要和我一起分担,那为何当初不曾考虑就那样待我? 永远也忘不了云州那夜缠绵悱恻结果第二天独自在暖阁内醒来时的那一份寥落怅惘,也忘不了从你口中证实一切时心如坠深渊,生生摔得破碎不堪更忘不了指骨尽碎那一瞬间的彻骨彻心的疼 淡淡开口,〃玉衡如何,与风邪殿下毫无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狼拽着他的手一下将他摁倒在树上,〃我说过我喜欢你,我不会放手的你的一切都和我有关,都是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落在彼此唇舌间,压制下他的抵抗,便吻了上去。 周遭的喧闹和嘈杂仿佛潮水般的退去,天地间静得耳边只有对方粗重的喘息,灼烈而炙热的吻,将所有的思想都燃烧殆尽,然后又挑起那掩埋在深处的记忆,狂热的失控,势如燎原。 良久,狼才意犹未尽地放过那两片已经被啃咬地有些红肿了的薄唇。张君房倚着树,失神了片刻,抬起头来对他道,〃回太清观,我有东西给你看。〃 75。 张君房在自己住的屋前摆了个简易的法坛,狼静静地站在一边,视线一直随着他不曾挪开。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颂着法咒,张君房将剑往天上一指,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便见北面天空紫光闪闪,随之几枚璨若耀日的光球倏地升上天际,旋了几圈而后消失在云端。狼看到这一景象竟显得有些激动。 张君房将手里的剑放回法坛上,淡声道,〃这是最后几个〃回身,嘴角化开一丝浅笑,看来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他对狼说道,〃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的元神已经恢复了〃停了一停,而后头转向北天,续道,〃妖精不受三界辖管,若是无法得道死后往往化作游魂孤魅。你的父母兄弟,还有那些死在青尘子手里以及我剑下的那些族人我都已经超度了。〃 〃再不欠你什么了。〃说这话时,他笑魇缓绽,竟如毒药般蛊惑,垂下肩膀舒了口气,〃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轻松了〃 见笼着他全身的苍白光芒渐渐退去,狼箭步上去牢牢拽住他的手,〃君房!不要!〃 他素颜清冷,素袂清扬,静立于此顺了一身的水月光华,宛若莲出水般高华绝尘,伸手撇开狼握着他的那只手,语气平静地告诉他,〃你放心,我没打算散去元神二哥说得对,若是我灰飞烟灭了,谁把玉衡还给他们。〃 〃君房,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放心不下又怕你不愿见我,所以才〃狼轻声解释道。原本彼此间的还隔着层薄纸,这些时日和他相处的虽不融洽但也没有什么尴尬,现在这层纸被毫无预兆地捅穿,才发现自己其实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用。 体味过一次失去的滋味,能再一次这样看着你,已经心满意足。只是留给你的那些伤,我要怎样才能弥补?上一次卑怯于自己身为妖的事实而不敢向你表达心意,而现在,我已为上仙,然前尘过往却成了横在你我之间的沟壑,再一次只能看着你,却无法逾越那道障碍。 两人皆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张君房才淡淡开口,〃自小二哥他们就很疼我,就算犯了错也很少数落我,然那日二哥怒我不争打了我一掌,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让他们失望了〃垂眸思忖了一下子,而后抬头,释然一笑,〃你以千年修为助我渡劫被迫魂飞魄散,却又因此而修业圆满得以破身飞升,这都是天意,我也不会再轻易作践自己这条命,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那你不恨我?〃狼落出些许失落,垂首看了看自己脚下,而后抬头问道。 〃何来恨?〃张君房的声音依然是那般平水如镜的清冷无漾,他缓声说道,〃我是以带罪之身下界受劫,擅动情已是错,再造杀孽更是错,既铸下大错便该身受惩戒,若说真要恨〃 恨的也只有自己了那日在凌霄殿外再遇到你时,便知道自己一直都惦念着你,否则不会把那只幼狼当做你,也不会在你消失后一个人留连于人世,数十年如一日,所做的事情却只有一件,便是超度你族人的亡魂。只是世间情长最为纠葛,而我是真的体会不来。 〃我累了想早些休息,你回北原吧。〃说罢,转身向屋内走去。 狼只觉心底一阵刺痛。 三百年,人世间多少次沧海轮回,彼此纠缠着生死难却,然终究还是要将感情埋藏于心?终究还是只能远远望着你,即使触手可及但却碰触不得。 不,我不要!狼在心里痛喊道着。若是如此,我宁愿魂飞烟灭永世都活在你的记忆里! 紧了紧拳头,而后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任他反抗也不松手。〃张、君、房!〃他在耳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怀里那人震了一震,而后停止了挣扎任他抱着。 将脸埋在他颈窝边,有些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淡远宁静的沁香,〃第一次爱上你,被你封了记忆丢在天山脚下,苍焕说起三界之争而我活了千年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第二次爱上你,阴差阳错,我卑怯于妖的身份而不敢向你袒露心迹,害你误会,冲动之下铸成杀孽,我却根本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封了你的法力,废了你的手〃 〃别说了!〃张君房抑制不住的颤粟,双手捂住耳朵,闭着眼大声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 狼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向自己,扯下他的手,〃要!你一定要听!〃在张君房近乎哀求的眼神下,狼心里一横继续道,〃那夜放你下山,却没想到你那句后会无期便自此成真,我竟还不知,每天对着你留下的那件道服想你和我一起的那些时日一晃三年,当看到冰棺里你残破不堪的尸身时,我简直痛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口口声声说着爱你,但还是把你伤得体无完肤〃 张君房闭着眼撇开头,眼角有水珠莹莹若闪,狼松开他的手反捧住他的脸,〃那日凌霄殿前,我元神尚未复原,你和你两位哥哥自云霭之上缓缓而来,素衣素颜,清脱飘逸,宛若青莲,一步一华我那时候就在想,我是不是为了能上天庭再多看你一眼所以才修行千年〃 狼紧紧拥着张君房,那些深埋在心底不曾表达也不曾流露的感情决堤一般涌了上来,〃君房,就算封了记忆,就算前尘尽却,我还是喜欢上了你很喜欢很喜欢〃 就算明知会万劫不复,却还是傻傻地跳了进去。 76。 这便是情 那些印刻在三生石上的朱红誓言,月老手指间缠绵相绕的纤纤红线,即便是堕入轮回,也难舍,也难却。 〃那时候心里认定你不会动情,更加不会和妖谈情说爱,故而才隐了自己身上的妖气借季怀措的模样跟在你身边。后来给你疗伤以至丹元受损没有办法再将季怀措的样子维持下去,又怕被你发现,所以才落荒而逃。〃 狼轻舒了口气,这些话以为会藏在心里永生永世,现在合盘脱出,不觉轻松,〃但是我也不想再骗你,初时扮作季怀措,确实也是为了方便拿回紫魂珠。〃 那个害人的物什虽是被自己毁了,然留在彼此间的伤却难以泯灭。 见张君房抬着头看他,眸子里噙着水汽,莹莹烁烁,他心里一痛,〃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痴心妄想,也不该因着一己之私拉你下凡尘入俗世,更不该屡屡欺骗于你所以,你要打要骂都无所谓,我就在这里再也不会逃开了,若还是不解恨〃说着便拽过他的手让握着自己的手,〃你尽管折!我绝对不用法力护身!〃 手颤了颤,指尖下便是那日狠心捏碎自己指骨的手,张君房淡然一笑,错开他直直投来的灼热的视线,〃若是真要这样,方才你拉我下山的时候便已经动手了,何必还要你来提醒?〃 〃那你不打我也不骂我?〃 〃我已身负杀业,不想再造罪孽,况且过往之事尽如尘烟,各自了清也没有再提起的必要。〃张君房平静道。 听到他这么说,狼露出些许失落,莘莘地松开手退了两步,〃那时候我是妖,不敢奢望你会对我动情,如今我已得道,才明白,无论是妖是人还是仙,你都不会对我动情〃他眸子黯然,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因为我不是季怀措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保重!〃说罢,转身。 一阵酸楚涌上鼻端,狼不断地在心里责骂自己,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那样伤害他,居然还抱着这么愚蠢的想法。 若不是你为情所动跟着他去天山,他也不会为了偿你一命而逆转乾坤罪犯天条;他本该高华绝尘无情无,是你毁他清修让他沾了凡世俗秽;指骨尽碎之痛,百鬼噬身之劫,也全是你给他的事到如今却还抱着这样的奢望。 周围静得出奇,沙沙的脚步声落在耳里仿佛有人拿着针锥一下下刺在心上。三百年,他对他一见倾心,纵使被封了记忆仍然钟情于他,第二次,第三次有些不甘心地停了下来,紧了紧拳头,转身。 那人依然站在原处,夜风里,袂裾轻扬。 〃你承诺过的下次见面,会给我一次机会的你身为星君难道还想耍赖?〃狼本来想质问得更有底气,然而见了他那一脸沉静,气势顿时去了大半,听起来反倒像是对着糖果不依不饶的孩子。 张君房静站在那里,一时语塞。之前是自己要他离开,但是真的见了那抹欣长挺拔的白色身影转身离开时,心里却又伤痛万分。云州那夜是因为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份,又想到天劫将至生死难料,便有豁出去的意味,只这一次便已情伤深重,再刻骨再铭心不过。 〃我何时赖过你?〃张君房撇着头,声音很轻道,〃云州那夜,暖阁榻上〃后面的话自是说不出口,张君房已是脸红到耳根。 〃那时候,你眼里的是季怀措,并不是我。〃狼提醒他道。此话一出,心里更加堵得厉害。 张君房微微低头像是自嘲地嘴角很浅地弧了一下,〃怀措即是狼,狼也是怀措,在君房来说并无甚分别你要自轻自己我便也无话,只是君房〃他抬头看他,一瞬间,有什么晶莹剔透的自他脸颊滚落,他声音有些哽道。 〃不曾悔过〃 狼惊异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他又重复了一遍。 〃君房从不曾悔过!〃 那人笑魇如绽,不可方物。 夜未央,情堪已?一句话,云淡风清。 他欣喜若狂,奔回到他面前,捉住他的手,〃真的不悔?你可看清楚了?是我,你可看清楚了!〃 张君房将手抽了回来,冷淡道,〃悔了!是君房认错了!〃 狼伸手指了指他鼻尖,〃哎,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还是堂堂北斗廉贞星君,出尔反尔小心遭天谴〃 话出,噤声,见张君房脸色一凛,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一时口快竟说了最不该说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去睡了。〃 张君房喃了一句,就要转身, 第 172 部分阅读 〃我去睡了。〃 张君房喃了一句,就要转身,被狼手臂一伸揽进怀里,〃对不起,我实在太高兴了〃接着便覆上了他削薄微凉的唇,动作轻柔地细细描绘,〃这次就算封了我的记忆让我前事尽却我也不走,就算灰飞烟灭最后也要随着风回到你脚边,化作一培土,然后长了草,开出花,每日每日陪着你〃 这便是情 纵生死,也难却。 流红谢绿,霜天华月如勾,秋夜如蓝,一壁秋思情似水。 风起涟漪,暗香袭人,一帘别绪,情思难收。 将他轻放于榻上,细细端倪就像品赏一件稀世奇珍。衣衫尽褪,柔腻玉体绽放如莲,飘摇着旧年擎雨的莹莹粉粉。 叶飞红,水流红,尽化作了漫天的**绯糜,流苏帐内,浅声轻吟。 〃放松!〃 〃别嗯!〃那人一脸慵懒迷茫,薄唇轻启,道不尽的风情。狼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身体不受控制将腰往前一送,便见他倏地蜷起身子,蹙紧眉头低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狼凑下去吻了吻他的眼角、嘴唇,安抚道〃乖一会就好你再乱挣吃苦可是——嘶——!〃手臂上赫然然一排齿印,身下那人拧着眉头狠狠嗔了他一眼。本是清澈明净的眸子,这会蒙了层雾气,如冰湖面上的氤氲,又如九重天阙之上的雾霭,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张、君、房!〃狼咬牙切齿,〃这可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浅声细语化作一曲缠绵悱恻的吟哦,绕梁而上,久久不散。 77。 醒来时,只觉得疲极倦极,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这才适应了一室的光亮。 想翻身继续睡,然只是动一动便觉一阵酸痛自骨子里透出来,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不适。思绪逐渐清明,于是前一晚的记忆缓缓复苏。他侧首看了眼身旁,顿时一阵寒凉涌了上来。 不顾一身的酸痛慌忙起身,身侧床榻上有他躺过的痕迹,床褥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只是这一次又是自己一人面对空空的房间。 随手捞了件袍子披在身上,脚刚沾地便一个失力不稳直接摔在地上。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蓦得感觉昨晚被进入的地方有什么缓缓淌了出来,顺着腿根滴在地上。低头,视线落在那夹着丝丝鲜红的白浊体液上,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一时竟愣在那里。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君房?!〃 一进门,就见他只披了件单衣坐在地上,狼放下手里端着的水盆赶忙过去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怎么起来了?穿成这样就下地,你认定了神仙不会着凉生病对不对?〃 张君房那双清澄的眸子里含着水汽,嘴唇颤了颤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力气之大都显出了指骨。狼似乎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沉了口气将他搂进怀里,抚着他的顺散在肩的青丝,〃你以为我又丢下你了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你还没醒就像弄点水帮你擦擦身好睡得舒服些。〃停了停,而后续道,〃我说过这次死也要赖在你身边,一直赖到你嫌我烦了,就算打我骂我赶我走,我都不走〃 张君房伸手捂住他的嘴,〃啰嗦!〃轻嗤了一句,绵软无力的声音听在对方耳里,只如缓缓散去的涟漪,一直荡漾到心底。狼捉住他的手,轻吻咬啮上他的手指,激起他阵阵战粟。指尖的酥痒濡湿让张君房不经意地低吟了一声,狼嘴角一勾凑到他耳边,含声道,〃若不是看你昨晚太辛苦,现在就再要你个几次。〃 一席话顿时让张君房脸红得像被煮过一样,狼更加忍不住要逗他。 〃你知不知道,你那里又紧又热〃 〃闭嘴!〃 〃昨晚我弄得你舒不舒服?你可是泻了好几回?〃 〃你还说?〃 〃这有什么好羞的?道家本就有合籍双修一说,要不我们下次〃 话音未落,张君房已经整张脸都黑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雷——霆——号——〃 〃别、别、别〃狼赶紧摁住他的手,〃那时候你才十几年道行,劈个十几二十次都不死人,你现在的道行,这一道天闪岂不是要我半条命。〃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舍得么?〃 〃你让我劈一下不就知道我舍不舍得。〃张君房也是笑,笑得很好看,狼觉得自己都快看得痴了。心想,也许哪天自己真的伸着脖子过去接天闪也说不定,垂了口气将他抱起,〃我带你去浴池。〃 〃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能走么?〃 〃〃 〃嘶——居然还有力气咬人?没关系治你的方法多了〃 〃〃 〃不准召雷!〃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不知何处有童声飘来,悠悠扬扬,清越动人。 灵山客,灵山客, 悠悠长恨何时灭? 远山含笑水流长, 莺儿燕子同归去… end… 後记: 打下end的时候,心里一阵轻松,为这两人扼腕一场,到最後连自己也被虐到了。本来计划有78节,但是今天写到这里的时候便想,这样结束也不错就不狗尾续貂了,於是连後记的情绪都没酝酿就这样end了。或者应该先通知一声,不过因为这两节是一口气写完的,觉得分开也不好,不如一起贴上来,毕竟前面的感情实在是太辛苦了,最後还是痛痛快快一点吧。 一仙一妖,来来回回的纠葛,小狼一开始爱得很辛苦,君房是後来动情以後比较惹人心疼,一开始确实有想过be,但是我总是不可避免的对自己笔下的角色生了感情,到最後终究不舍得到留下遗憾,我知道,以我自己的性格肯定会去续的,既然那样不如在此完满,有何不好? 刚开始连载的时候有说过,因为莫非系列在我心里有个不错的分数,所以,写狼邪的时候压力很大怕超越不了前篇,现在看来,确实,也许真的是莫非这个角色花了很大的心思,不过狼邪虽然没办法超越但对於自己来说也是个比较满意的答卷,至少打下end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麽遗憾。所以要感谢所有一直支持蛾子的大人,你们的鼓励是蛾子最大的动力。谢谢,鞠~—— 番外《又是一年映山红》 知道么?冬雪初融,映山红开,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的,在青山绿树残雪皑皑间云蒸霞蔚,煞是好看 待退了辽军,不知季公子可否赏脸,策马逐风,陪君房一同领略此番美景? 一团团,一簇簇,火红火红,如掀胭,溢彩流丹。 冬雪微溶,满坡早开的映山红,一个梳双髻的脑袋晃来晃去,在和他齐高的花枝簇丛间转悠,或是踮着脚探头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真的会有么?〃 少年嘟着嘴看了看天色,不禁露出些许失望。村里一直有这样的传说,映山红开,仙君自来,若是能遇上,便能讨一个心愿。隔壁的李伯没有去世前,便成天把他小时候遇到神仙的事挂在嘴上。 他问李伯,神仙长什么样啊? 李伯便捋了捋胡子,神仙啊,就和凡人一样,白袍子,白头发李伯有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的通病,一打开话闸子就停不了,他除了告诉你神仙长什么样,还告诉你神仙会纵云,一闭眼,呼的,就把他从几里外的荒山上送到村里来了。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描绘了神仙的模样,身穿白袍,广袖飘飘,一头白发苍苍,不就和道观里那老道一模一样? 只是眼下除了一山红得几烧起来的花,再无其他。他折下一朵,轻叹了口气,还想找神仙讨个愿望让爷爷的病快点好起来呢 就在这时,凭的一阵山风卷过,呼啦一下吹得他摇摇晃晃站不稳,退了一步不巧正踩上一块圆石,直直向后仰去。 〃啊!〃他惊叫了一声,但是却没有摔下去而是感觉自己被挡了一下,随即有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没事吧?〃 刚才明明瞧见周围没人的。他心里一喜,莫不是真的遇到了神仙?少年连忙稳住身子,兴奋转身,然下一刻,却是发出了一声拖了长音的〃啊〃,显然是看到的不是心中所想的而表现出来的失望。 眼前这个根本不是神仙,既没有穿白袍也不是白发苍苍的老道,不过就是个年轻不大的书生,穿了件青色长衫,外面罩着同色的纱衣,看起来清秀斯文。 〃你怎么一个人在荒山上转悠?迷路了?〃对方略微关心地问道。 〃我〃他还未讲下去,树丛间一阵沙沙地响动,他静了下来,然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穿过树丛的样子。 记起来大人说山上有野狼出没,专吃迷了路的行人。他心里一竦,天快黑了,不会是真的有狼出来了吧。 这时,树丛又响了几声,一团白呼呼灰蒙蒙的东西突地从旁边窜了出来。等看清时,竟发现是一只灰毛银背的狼,正瞪着一双被映山红染成血色的眸子看着他。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牙齿直打架。 〃你别怕,他乖顺得很,不会咬人的。〃青衫男子说道。 他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看了看那只狼,又看了看青衫男子,〃你怎么知道?〃 对方嘴角含笑低下身抚了抚那只狼的背脊,〃要是他敢我先扒了他的皮!〃那只狼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脑袋上被磕了一记。 〃你迷路了?〃那人又问了一遍。 他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心,支支吾吾,〃我我是来找神仙的。〃 对方一愣,随即笑意更浓。他以为对方是在笑他,便抬头气势汹汹地辩解,〃是村里人说的!映山红开得最漂亮的地方会遇到神仙,神仙会许给你一个愿望〃然后他低下头,声音渐小,〃爷爷病了,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我想拜托神仙让爷爷的病快点好起来〃说完鼻子一酸竟顾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青衫男子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爷爷知道你一个人跑来这里,不会担心么?〃 他一下惊醒,抬起花了的脸,〃是啊,我要回去陪爷爷但是〃又举目张望了下四周,有些依依不舍。 那青衫男子似知会了他的心思,〃这样吧,你呢先回去,荒郊野外的不是所有的狼都像他一样不吃人的。〃说着朝身边的狼看了眼,随后道,〃我呢就住在这附近,等神仙来了我就把你的愿望转给他,可好?〃 他想了想,眼前的大哥哥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要自己一直留在这里确实很害怕,于是点了点,然后伸出小指,〃拉勾哦!〃 对方抿起嘴角淡淡的笑,伸出手指和他勾了勾 夕阳斜照,目送少年远去的背影,狼旋身化作了人,一头银发顺着夕阳的金色光辉,而身上则是半敞开着的白衫锦袍。 情潮未退,手抚上张君房的腰,声音里漾着情的味道,〃我们继续〃 张君房瞥了他一眼,乌云压顶,〃你还想?〃推开他,走到一边。 于是狼在心里狠狠地咬牙,难得这么好气氛,暮斜残阳,花丛如海,他的君房又这么配合,抱了,亲了,衣服脱了一层又一层,结果在紧要关头被那个臭小鬼给打扰了。想想君房脸皮薄得和纸似的,下次要逮到这样的机会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不由得垂了口气,蹭到张君房身边,〃你不会是真的要去给那小鬼的爷爷治病吧?〃 张君房笑笑,〃待会下山的时候交待一下地仙就行了。〃 狼叹了口气,〃要是治好了他爷爷,以后就不能来看了。〃更加不可能和他在这里 〃此话怎讲?〃张君房不禁好奇。 〃因为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什么神仙我不过是帮了个迷路的樵夫而已〃狼继续叹气,而后眼前一亮,〃不如我们下次别看什么映山红了,我带你上北原雪山看雪莲,如何?〃其实自己还是喜欢那一大片的银白,洁净无暇,就和他一样 只是张君房却没有表现太大的兴趣,〃不要,那里太冷了。〃 〃所以才叫雪莲。〃 〃那我宁愿回瑶池看荷花!〃 〃别,我看到你大哥怕了。等我回去施法把雪都融了,这总成了吧?〃 〃呵!〃他轻声笑了起来,脆朗的笑声宛若天籁,〃那你岂不是成了草原狼王?〃 狼磨了磨牙,胳膊一伸将他揽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你现在胆子不小,居然敢开我玩笑!〃在他纤长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紧紧搂着他,下巴抵着他肩膀,声音轻柔了许多。〃我才不是在乎是不是北原狼王,我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仙〃 张君房微微侧首,正对上他一双绯色的眸子,映着一山的红花,真的犹如啼血一般。 狼照着那两片薄唇压在了上去,沉柔的声音化作了绵长的逝水长流,随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沉入星河,蜿蜒朔洄,长流不息。 我是狼,只是你的狼… end… 本书下载于派派论坛,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http:// http:// http://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7下【诱受,长篇,不喜慎入】 **下+番外3篇 文/龙由九 13…23 “倾雨!倾雨!”我几步跨进院中,微喘着向驻步廊边的杜倾雨和韦段戎跑去。 他俩回头望我,眼神略显沉着。 我笑着,捧起手中的物件道:“瞧瞧!我可不是笨手笨脚的,这柳船做的怎么样?明日可以拿去送惜卿了!” “**……”杜倾雨犹豫一下,慢慢拿过那柳船端详着:“果然精致。” “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魏秋柳’。”我夺过,径自说道:“果然跟传说的一样,比起初春的柳枝还柔嫩,实在难得;惜卿就喜欢这柳条编的水船,不轻浮,又雅致,飘在江上——不是有首诗说……”我不由得冥思苦想。 “……万里烟波接素秋,银缸耿耿泛中流,自从一点光明后,逐浪随波未肯休。”韦段戎却在一旁接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惊讶地问。 韦段戎深深看着我,片刻,叹口气,低下头去。 “**!”杜倾雨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回她个和煦的笑容:“咱们明天去看惜卿吧,你们不是说休息三天吗。明天就是第四天了,咱们去看惜卿吧!” “**,你要怎样说出来好吗?见你如此,我们实在……”杜倾雨说着竟哽咽住。 韦段戎也抬起头:“销——我那天说的话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希望你醒悟些、珍惜自己些。你若不痛快,尽管找人发泄,就别再难为自己了!” 我愣了一刻,目光暗自流转:“你们怎么了?我不过想去看惜卿——倒是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说就是了!” 杜倾雨收敛咽泣,默然注视我:“好,不拖了,明天一早就去。”她松开手,与韦段戎交换个眼神,便不多话。 “就照倾雨说的,明天吧。”韦段戎附和着。 我憋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转身要去,又停住,于是侧脸道:“你们两个——真是的!” 月如银漳,丝丝缕缕滑落寒窗;我宽容衣带,轻步走入院中。 清凛的夜气在身旁肆意流淌,冷虽冷兮,独好冰淳。 默然抖出握在袖中的柳船,我无声地念一句:惜卿。 在院墙下的暗渠边停驻,目光随山顶引落的浅流细水眷缱,点一星凝蜡,把水船擎在波面。 不舍—— 我的泪、只在幽暗中垂落;而我爱、故怨新残。 惜卿,你怎能不怨我?你不说、不是你不怨,只是怨的太深,自己也迷惘了。 但,千云戈—— 自从一点光明后,逐浪随波未肯休。 你看这里流势孱弱;此之外,驾水过千山、入天堑; 我以命求上苍:天负我随千万遍尽,独与你的缘,神挡我诸神,仙阻我屠仙,上穷碧落之险颠、下堕黄泉之绝恶,我定叫死生相许、好和如东海不涸。 再屏气、合眸、指掌僵挛,决然放去…… 梦里若有青舸过,勿疑玉枕犹湿痕! 次日一早,杜、韦二人果然护着我到了惜卿坟上。 惜卿的坟住在燕支上半腰上,默然于秋草荆枝包围中,虽然孤索,却没有寻常墓冢的死寂和哀怆,倒真像个尘埃落定、了无牵绊的隐者,温着眼、静观人世风云起落。 我连掬了三捧黄土—— 一谢:你我之前缘; 二责:我负你已无可回转; 三化:鸿蒙初定此昔别。 而后抚着碑上无谥无号无姓无谱的几个字——惜、卿、墓,目光越发浓稠。 杜倾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无语翻出杜展臣此前给她的锦盒,打开,里面是张杏黄色的绢纸。 “惜卿,他来了,可这符也无用了。”杜倾雨说着垂下泪来。 我打量此番光景,沉声问:“这是什么?” 杜倾雨一抹泪痕,淡淡道:“是同身符——三年前求的。” 同身符?似乎略有耳闻,听说是沼仓国的巫盅,用在男女间,痴情弥久不变。 杜倾雨拿起符咒,眼中沉落两滴,殷了那杏黄。 “取心血,封二十四经络,入阎池,洗落三魂七魄的执着,经一百二十一天熬炼才修得……”她喃然道。 “是惜卿……” “是我哥。” 我愕然。 “本是为他和惜卿求的,可看着惜卿,他终究下不去这损寿折命得来的绝咒;只是惜卿知道后,常为此吓得魂不守舍,生怕那天中了咒、就忘了你。” 惜卿——你痴什么! 杜倾雨又点起火折子,犹豫一下,终于燎着;烧到正中,她松手,那半张妖动着焰热的杏黄、就这样随风而去、渐飞渐远…… 我懵然如出世,眼底只有两波渺茫。 日落日升,再与杜倾雨、韦段戎踏上归途,我已脱胎换骨。 死、生的选择终于落冠,那巍然向前的是条我从没走过的险路;我既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也揣度不出天意,此番只有涉身全力相博,是成、是败却全不能回头了。 “倾雨,我要见皇上。”车行在崎岖的幽路上,我随颠簸道出所想。 杜倾雨诧了一刻,若有所思,而后问道:“你想好了?” “嗯。”我答的肯定。 “好,这事跟段戎说了,他自会安排。” 我凝着眸子,扭头看她:“求你告诉我,皇上倒底要我做什么?” 杜倾雨沉默着,却不答话。 我痴痴等待,动也不动。 好半天,杜倾雨才狠心说道:“你要归顺皇上,就是跟千云戈断绝、从此敌对——” 我知、却不分辨什么,只是越发镇定自若。 杜倾雨终于不再踌躇,硬声指点着:“皇上要的,是恬曷寺的‘地宝’……” 恬曷寺掌管全国土地,权职分散十六州,并设十六副“执令疏”、疏内灌盅,以控制下属司勤官,进而渗透其地格方圆的大统。 这十六副“执令疏”就藏在恬曷寺的坤圆斗中,那封印是五行之气、混沌精蒙所成,所谓的“地宝”便是解这封印的法器,书名叫“滂忝”。 滂忝本应在天子手中,但千云戈握大权多年,这东西想必还在均赫王爷匿下。 我不禁了然:以上次见驾的光景看,朝中五大盟派,彗升武苑自然已是听命皇上;其他几派,除了白褚坞旗下、正尹府士曹延甄是千云戈的娘舅,总归还不致叛离外,其余的都难辨立场——甚至休维寒主持的逐鹿书府,也是态度模糊。 休维寒深情于娘,想必也是为了她、才肯周旋于朝野多年;此番把千云戈夹在当中,休维寒也定是有所顾忌,所以必伺机而动,为求保娘性命;这样一来,楚汉所归,也是犹慎权益了。 花享街的人脉消息网络由宫中仪式部总管太监肖笙控制着,这个人我只见过三四次,看上去倒没什么特别,场面上也鲜有其传言;这自然有其身份特别的缘故,但另一方面也让我揣度不出此人深浅——竟是把暗火。 再说恬曷寺,实乃五派之重,掌握了“执令疏”,也就是掌握了十六州,所以皇上才如此看重,非先取此一龙脉,才敢公然和千云戈作对吧。 于是别来无话,我就这么回到长都。 哪知,更骇人的风波已张扬着恶浪浊涛,等我入漩。 我们趁着日暮时分,前脚才进倾雨阁内室,便有人急匆匆地赶来找杜倾雨。 离去前,来人深瞥了我一眼,目色中意味复杂。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敏感,但就是觉得不对,坐在书几旁独自失神想着,胸口竟越来越闷。 “杜宣!”终于再耐不住,我非把这悬疑先解开不可。 杜宣闻声赶来,恭敬垂在一边问:“公子有什么事?” 杜宣是杜倾雨的家奴;知道我被人伺候惯了,杜倾雨特意挑了个最伶俐的仆侍给我,并碍着我现在的状况,吩咐只叫我“公子”便可。 “倾雨去了哪里?我突然难受得要命,烦你快去叫她来看看!”我皱着眉——难受是真,只不过没那么严重。 杜家世代为医,就是仆人也知一二,想必我现在面色好不到哪里,杜宣略张望一下,道:“二小姐去大爷住处了,公子哪里不舒服,我先叫别人来看看吧,等二小姐回来怕是耽误了。” 我眼珠儿一转,心里思量着,可还是照说不误:“大爷住哪里?我看倾雨走得急慌慌的,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小的不知。” “你是不知大爷住哪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我这病岂是谁都能知道的,既然你家小姐不在,我就先捱着吧。” “这……”听我说完,杜宣犹豫起来。 “行了,你……你……你先下去吧……”我显出不济的样子,仿佛再过一刻就要昏了似的。 “公子!”杜宣已没了镇定,忙上来看顾,却是手脚慌张,不知该不该扶我:“要不,我先去问问高管家,也好确定下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忍住”辗喘,点点头。 杜宣转身跑了出去。 我狠狠咬下自己的嘴唇,一道血痕就这样淌了下来…… 再等高管家带人过来时,我已经“奄奄一息”快没性命了。 于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杜倾雨便赶了回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杜展臣也来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培信带着均赫王府一干人也来了! 我压住满厢疑惑,冷眼看着;可不得已,也只有伸出手让杜展臣为我查看—— 总之败漏就败漏,反正事情、不、简、单。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受了累,化碟也控制的很好。”杜展臣放开我,略有不甘愿地说道。 杜倾雨再三打量着,问:“倒底哪里不舒服,你仔细着跟我哥说,千万别大意。” “这会儿好多了。”我避开杜倾雨的目光,虚声道。 这时,培信也走过来,望着我,目光戚戚的,却带着踟躇:“七少爷可好些了?” “还好——培二叔怎么也来了?” 培信看杜倾雨一眼,颇为犹豫。 杜倾雨别过头,虽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我直觉着必有什么隐情。 这时,杜展臣在一旁极轻地冷哼一声,幽然道:“七少爷病了是假,要询问些什么才是真吧?” 我翻身起来,敛住声色,既不管杜倾雨的惊讶,也不顾培信的为难,径自道:“没错,若真有什么事瞒着,还望众位告诉我!” 杜展臣眼中泛出一道冷恨,硬声道:“也不必瞒你!你那均赫王爷快死了而已!” 有如当头一击,我身子登时虚了下去,诧了半晌,才缓缓去看培信。 培信不敢和我对视,嗓子里吭哧许久,才支吾着:“七少爷——这……万不敢瞒你,只是知道你病着、怕你急……” “怎么回事?”我语气反常地平静。 “是……是……你走了王爷一直不从销云阁里出来,也不让人进去。两天前夜里,不知怎么的就起了把火,本来已经把王爷救出来了,可王爷他……他明明已没多少活气,看见那个什么‘妒鸾鸟’叫得渗人、直往那销云阁里闯,便又急了,摇摇晃晃就往里头奔……等我们再进去把王爷拉出来,他就……就抱着七少爷的紫晶竹……不省人事了……”培信说着垂下泪来,看我一眼,又继续道:“这两天已请了无数大夫,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来还是芫儿提醒才想起来:王爷脸上划了几道口子,想必是那‘妒鸾鸟’——芫儿说,七少爷告诉过,那‘妒鸾鸟’啄了人会中毒,我们也不敢声张,只知道紫晶竹是杜姑娘给七少爷的,所以……” 所以——就来求倾雨阁解救,但均赫王爷是杜家的死仇;所以一个杜展臣、一个杜倾雨,都在救命的关口使起报复。 我扭头去看杜倾雨:她咬着唇,恨,自然是恨的,恨得要死;可这法子终归不太光明正大吧?故而也并着羞气;再遇着我的目光,又是千头万绪、难辨由头的不愿面对。 心口的疼、只一刻,过后便是麻木了;我静静躺下,再不露一点儿声息—— 身后几个人都必是暗流汹涌吧? 我等着,盼着,也纵着…… 终于杜展肠袖而去了,培信不知该追不该追地上前几步,可还是没出了我这屋子,痴了一刻,倒也平静下来。 不多会儿,杜倾雨突然恨恨出了门,少时又折回来,把个奶色印花的小瓶子丢到我胸前,冷利地道:“拿去给你那均赫王爷!”而后旋风似的撒气去了。 我拾起来,摸索两下,起身对上培信:“让人先看好了再给王爷服药——” 培信小心地从我手上接过,略微沉着一下,恳切地问:“七少爷——不回去看看王爷?” 我盯着他,颓弱下来:“不去了,你们小心伺候着,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怎么应对;让大家都谨慎些,来历不明的人千万不许进了二门。” 培信答应着,又问:“七少爷的病……” 我猛然甩头,眼底透出威厉:“不但我这病,便是这解药如何得来的也都给我瞒好了,你们只管仔细伺候王爷便是!” 培信一怵,马上恢复恭然:“七少爷放心,培信都听七少爷吩咐。” 于是不再多话,培信带着人离开了。 熬到夜深,已不知多少思绪、在我脑子里野马般飞过。 叹一句:这就是我的命了。 若没有这些人、这些事也许好些,但我不喜欢。 有了这些人、这些事实在生生耗费死人,可我不喜欢却愿意—— 这、还能怎么办呢! 于是观望窗外,总算都入梦了。 我起身披件宽大的衣裳、提着锦鞋,绕过外屋酣睡的杜宣,直奔后院。 才穿过墨荆藤下,便见一道黑影挡在我的面前。 “你也太大胆子了!”是杜倾雨压低了声音斥责着。 “你让开,免得把你也连累了!”我瓮声说道。 “怎么?连我也不信?” 我退后一步,幽然看向杜倾雨:“不是不信——是怕你身不由己!” 杜倾雨憋着气、一动不动,片刻,才微嗔:“这天底下,谁对你好谁最倒霉!” 我刚要争执,却打住了,只道:“我就是这样,任谁说也是这样!” “那他呢?”杜倾雨不由得讽刺。 锐气少挫,我倒没有多少不甘:“我就是这样,谁让我服气、由着谁,又有什么!” 杜倾雨竟放缓了口气:“也好,皇上未必就服不住你——你沿着更房边上的小路走,过两棵老榆树,有道暗门,是不锁的;倾雨阁的下人们素来五更便起了——”厄然息声,杜倾雨驻足片刻,终于在夜色中隐去了。 一路把这绝代姿容裹个严实,我在均赫王府偏门的下马石边藏身打量许久,终于壮着胆子、按下石牙子上的机关。 心里忐忑着:芫儿!求你千万在销云阁中!求你身边千万没什么嫌杂人等!求你千万别当是错合! 保佑我!—— 我不信天不信地,可是我的神,你若真是我的——保佑我! …… 门开了,我欣喜若狂奔上去,发现来的却不是芫儿。 “七少爷?”陈松挑灯观望半天,终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一愣:“怎么是你?” “销云阁的顶灯一直在晃,几天前我们清理那地方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机关了,今天轮我守夜,所以就过来看看是谁,哪知道……” 我了然,又向他身后看去,问:“还有别人跟着你么?” “还有四个护卫在里门,七少爷你这是……”陈松说着不由得冥思起来。 “你把那几个人谴开,我要见王爷。”虽然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我还是笃自说道。 陈松犹豫一下:“七少爷,王爷他——”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顾忌。我有要紧事见王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陈松叹了口气:“总是心病还要心药医;身子纵好了,可要是还像前些日子那般,就是天皇老子、能救他几回呢!” 想不到陈松能说出这话,我心里忍不住一揪:而今这般,是非对错早辨不出来,可我们还得活着,把这梦似的夙命继续下去;得失,是谁也管不住的,能求的不过各自好过些,不至于曲终而散时、为太多惨痛压折了圆满。 于是默然相对片刻,我赫然说道:“陈松,你能说这话必然没有跟我、跟王爷见外,以后难免要劳烦你,我凭我的性命向你保证,我活一日,便为王爷挣一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松怔怔片刻:这乌朦朦的门扉下,竟闪过两颗星亮——倒是一望泯恩仇,灵犀自点通! 压抑着、压抑着、压抑着—— 还是压不住。 我太想太想太想……见你,以至于暗中勾画了太多假设,真见到你时竟不会反应。 可心底的波澜早把这场相见淹没: 我只看得见你、嗅得着你、尝得出你、听得到你、触碰不够你—— 尽管你此刻沉憨梦中。 我的…… 我该和你说什么呢? 说,其实我应该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所以才不停抗拒,想在这抗拒中找到你心里真实的位置; 说,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我是喜欢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承认、所以才会表现得残忍; 说,其实我也快让这孽情销透了心魂,可我不堪的经历、我尴尬的背景、我孤独而懦弱的天性使我没胆量争取; 还是说,我跟本不在乎世俗、不在乎权贵、不在乎别人眼中认为重要的东西,只想你陪着我,直到天地的尽头? 睁开眼, 我的, 告诉我该说些什么, 好吗? 于是捧着你伤痕错落的脸,我深深吻下去—— 睁开眼, 好吗? 于是在你消瘦了的身上细细摸索,把熟悉的触感传给你—— 睁开眼, 我的。 于是握住你的手、宽厚而有力的手,带领它在我身上回味—— 睁开眼! 于是倒在你经常为我暴躁的胸膛,眼泪不停想叫醒你—— 睁开眼、求、你! “七少爷……”麝兰远远地杵了半晌,终于迟疑地开了口:“那药不会有什么不对……” “不会!”我定然打断她,隔了片刻,才和缓道:“倾雨要害他,不给解药就行了,何必枉作小人。” 麝兰沉默半晌,又道:“外场上的事,顾峥虽不和我多说,但这两天,看他的样子,似是——七少爷要涉险?” 我不答,也不知道如何答。 险吗?都是我没经历过的,只闻一字为“险”,却不知要怎么评解。 “七少爷,你听我一句——就回来吧!王爷、他是真的离不了你…… 你不在的几天,他都快把自己作尽死了;要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他怎么舍得烧那销云阁?便如此,也记着你颇爱紫晶竹,虚弱的那样,也拼进火里去……”麝赖着,已经哭得辨不出语意声色。 我心里一阵滞痛,迷了魂似的就要缴械投降—— 回来! 回来! 回来回来回来…… 陪你。 可是—— 不、行。 你为爱我已变得残缺、溃弱,长此往复,我不知、还能不能与你厮守。 此生,你耗费太甚、我也未必富余周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而下,是拼活、是挣命,妄性沉迷,徒落个爱别离、求不得。 况,你真爱我么?—— 别怪我狭隘。 为娘,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第一乱臣贼子; 为我,你死生都闯过,只是,强橹之末,你能否再誓爱、争回天下? 我要你爱我、我要你只有我,也要你因此更强胜无敌、高居尊上。 哪一日,纵—— 你背着罪名、我背着骂名,一并天长地久下去,也必得坦荡无羁。 偏畸如你我,卸下唬人冠冕,哪一处真能容不伦的燕侣? 所以,必不是这世道胜了你我,必然是你我控了八荒**; 才任性驰骋,圆了死生相许,盟定千秋。 我错过—— 我混沌、我可恶、我极端、我稚弱、我不通世理…… 然,这一会,信我。 再抱紧你,贴着心; 你或不知道,但心必然知道。 我时候不多,要说的却太多; 但有一句,你死也要记着—— 这天底下,你输了什么都行,独输了我,我一定是、永不放过你! “……我时候不多,要说的却太多——总之,会有一辈子,把我攒着的话都跟你说……” 听着千云戈均匀的心跳,话语中静无涟漪。 “……但有一句,你死也要记着……”指腹蜿蜒在棱角突兀的脸庞、声音渐变得强硬:“这天底下,你输了什么都行,独输了我,我一定是、永不放过你!” 不等说完,我已更埋进他的胸膛,恨不能把那片温热全卷进五脏六腑…… ……执着到不能再执着了,才惺忪着起来。 我不敛醉眼,吩咐道:“麝兰姐姐,你拿王爷的私印给我用用。” 麝兰不明就里地怔着,片刻,默然去了。 一直看我翻出信纸、盖上私印,又将一切收藏回去,麝兰再没有多话。 我把印台还给她,巍然对上那沉冥的眸子,无言片刻,终于道:“麝兰,若真论起来,我对不住你——可你是明白人,好、歹? 第 173 部分阅读 一直看我翻出信纸、盖上私印,又将一切收藏回去,麝兰再没有多话。 我把印台还给她,巍然对上那沉冥的眸子,无言片刻,终于道:“麝兰,若真论起来,我对不住你——可你是明白人,好、歹咱们都强求不得。所以我也只有盼着老天别再负你,若是日后,你落在两难中,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麝兰脸上越发肃穆。 我一眯眼,决然道:“这不光是成全你,也实在不想白搭了无畏付出!” 麝兰咬着唇,大约仍不得要领,但还是笃定地点点头。 于是,回眸再搜掠一遍横陈榻上的宝,我挽住千万心澜,绷直身子、大步离开。 亦真亦幻,竟、几乎听见麝兰模糊难辨的惊喜: 王爷你醒了…… 我微震,脚下一虚、却着落得更加踏实——终于,扬着脸,饱握着双手、桀衅而去。 等陈松偷偷开了偏门、四处张望一回、侧身示意,我突然顿住脚步。 “陈松!”我低声唤他。 “快走吧,七少爷,待会天怕要亮了!”陈松催促着。 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陈松,你听我说——” 陈松定住,静待我发话。 “你能不能抽出些日子,帮我办件事?” 陈松沉默片刻,问:“要多久?” “从长都到广陵往返大概要多少时候?”我放开陈松。 “马快的话,有个七八日便可,若是……” “好,你明日来城外瑶觞亭取马匹,这封信……”我说着翻出折好的信封递给陈松:“务必送到广陵休家祖宅,给一个叫——厄澜的人!” 陈松缓缓接过,目光却始终不放开我。 我不由得别过身:“实话说,我也没见过那个人。我不管你怎么周转,这事关系重大——”猛然对上陈松的脸,我宽声道:“我要你非办成不可。” 陈松一个抱拳,笃誓般应着:“七少爷放心吧!” 点点头,我再不延迟片刻;跨出门槛,如个无常、漠然奔赴使命。 两天后,皇上便召见了我。 这回见驾却是在千氏王宫、天子的寝院。 迎头对上那和蔼如先的龙颜,我挺直身子一笑,马上大大行了个正礼,卑躬屈膝道:“砻琛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 “起来吧!”皇上说着,极亲切地过来扶我,并顺势拉住我的腕子不放:“我这番苦心,可是把你换回来了。” “砻琛惭愧!”我不由得换上自悔。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砻、琛……一时间还真是习惯不来!” “是砻琛罪过,请皇上责罚砻琛!”我说着又要下跪。 皇上大手一撑,硬是把我止住:“诶!” “皇上不怪我?”我闪烁着眼眸,沁出些泪湿:“皇上好意待我,砻琛谢过皇上——只是砻琛怪自己太痴,当初没有悟透,今日竟是万箭穿心般、惨不愿为人!” “哦,砻琛——所谓‘痴’,倒是何意?”皇上放开我,玩味着。 我攒紧了脸,凄然片刻,强止住泪水,喃喃道:“砻琛……放不下三王叔!” 皇上的眼,渐眯成两道细锋,钉住我不放开丝毫。 杵在一旁的韦段戎早失了镇定,额角跟着渗出汗来。 “是吗?”半晌,皇上终于沉哦出一句。 “砻琛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我说着双膝木然着地,再不抬起头来,只凭泪水砸落大理石的地面。 “那朕——送你回均赫王府如何?” “砻琛只求皇上责罚,没脸回去!” “你当真这么想?” “我骗得了皇上吗?” 皇上冷笑一声:“那好,你要朕怎么罚你!” “愿是极刑,怎么罚凭皇上定度!” 皇上凝视片刻,走到龙案边坐下,径自执起张折子,悠然道:“那朕,就罚你——把‘地宝’给朕讨回来!” “皇上!”我哀鸣一声、昂起头。 “怎么,这不算是极刑吗?”皇上揶揄道。 我忍住哽咽,倒抽口气:“皇上执意如此?” “难道有什么不妥?” “没有,只是砻琛怕——” “怕什么?”皇上问得轻佻,却不看我。 “砻琛怕情难自禁!”我字字咬定。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肯定你会情难自禁了?” 不敢迎对皇上的深机,我踌躇片刻,低声道:“砻琛——不知。” 皇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跟着说道:“那好,你就去试试,朕不为难你便是。” “那……”我向前稍挪、稠声问:“倘若——成了如何、不成又如何?” 皇上一敛形色,起身、再三打量着我,不露痕迹地说:“不成么,你就让朕囚你一辈子;若成了,你想要什么?” 我屏住呼吸,而后双手抱握在头顶:“求皇上让我得进得退,有所容身!” “好!” 我闻言,如有灵犀,深深一拜、极尽威仪:“谢皇上龙恩!” 漂亮的人物我见过不少,可如眼前人这般的,却是鲜有。 只见一身贴烫的素白鹅脂绫走马袍,青靴点翠,玉带摇辉,一头绝好的乌发齐整地束在耳后,被个“离霜红”的盘丝蛟琵琶冠固成饱满的半圆,余的部分极随意地垂着。 再看那容貌,也是赛比神仙,真是:皎玉生肤,珍葩袭艳,眉黛如锋,目璨犹星,鼻廓雕致,唇嵌宝樱,忍凝眉、蕊宫失色,纵弯眸、碧宇迭惊。 我与那人四目相对,都忍不住失了神,直到韦段戎插言进来。 “主子?”韦段戎在我身旁轻声唤着。 我一诧,先那人一步回过神来。 “韦大人,这位想必就是皇上失散许久的兄弟、砻琛王爷了吧?”那人换张笑脸,柔声细语问道。 “正是。”不等我开口,韦段戎径自答道。 “王爷果然人品过人,掬魂失礼了,王爷见谅!”他说着深跪下去行了个礼。 我上前一步,忙扶他起来:“不必多礼——掬魂?敢问阁下是……” 掬魂一展星眸:“掬魂疏忽——我是皇上的侍读,原姓乔,名四淳,只是皇上嫌叫得碍口,就赐了个‘掬魂公子’的浑号,王爷叫我掬魂便可。” “掬魂……”我默念着,心中忍不住泛出丝异样。 掬魂又是一笑:“王爷想起什么了?” 我敛住声色,温言道:“没什么,这名字——皇上果然文韬高妙,阅人不俗;掬魂公子侍于君侧,想必辛苦了,砻琛敬谢万分!” 掬魂反手扣在我腕上,略一挺身,道:“王爷何必客气,掬魂此番,真是恨不能早几年认识王爷——掬魂这名字,若说起来,还要拜王爷余荫……” 我不等他说完,慌忙抽回手臂,恭然道:“掬魂公子哪里话,我与公子也是相见恨晚,今日在宫中耽误太久,实在身有不便;公子不嫌,咱们改日约个时候,好好聚聚,砻琛此番先告辞了!” 掬魂俏生生望了我片刻,终于道:“那好,掬魂恭送王爷!” 我再掠一眼他背后的幽陌寒塘,缓缓退后,转身、携着一脸肃杀的韦段戎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只低头默想;韦段戎坐在身边也是不言不语。 快到倾雨阁后门的时候,突然抬头,竟对上韦段戎忧思的脸。 “段戎?” “**……”他沉声想说什么。 我纵容地一笑:“刚才还叫我主子,这会儿怎么又是——老也改不过来。” “你想我叫你主子、王爷?”韦段戎迷惑着问。 我别过头,褪去形色,沉默片刻,道:“随便你吧,只是场面上注意些就行了——另外,那个掬魂公子……” “这个人你小心为妙。”韦段戎气语坚定地说。 我晃他一眼,再不多话。 傍晚的时候,顾峥来了。 杜倾雨因为救了千云戈的事,心里气不过,这些天一直不理睬我。倒是韦段戎,不知是受了皇命,还是念及交情,常要过来看看。 此刻,我与顾峥、韦段戎三人围成一桌,把酒问盏。 我笑着问顾峥与麝兰的婚事,顾峥也不为难,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这么说,初八就是正日子了?”我放下酒杯,淡然看着顾峥。 “嗯,虽然也没个几天,可王爷身边总离不了人。要不是这样,今天她也要来了。”顾峥呷口‘白虎醉’说道。 “那你可要替我跟麝兰姐姐道喜,我怕是不能当面恭贺她了。” 顾峥笑起来,摇摇头:“你呀。”他看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韦段戎,挑挑眉,回头问:“今天去见皇上了?” 我一怵,略有些黯然:“嗯,早晚也要去。” “那我就放心了。” 我的目光在顾、韦二人身上流转,突而变得凝重:“顾峥,那日你说‘以后是我的爹娘兄弟’;段戎,你也说‘此生决不辜负我’,我固然偏畸,但都没有当你们是外人,我问一句:日后我有求之处,你们会帮我么?” 他俩愣了一刻,都盯住我不放。 “五儿,我帮你,什么时候也是帮你的,但你得答应我件事!”顾峥说着握住我的手。 我不躲闪,泰然等候。 “你得好好活下去。”顾峥一字一句道。 我扬起唇角,微微一笑:“这自然,今后,谁要我不好过我也断不依他的!” 顾峥了然地松开手。 我又去追寻韦段戎的答案;韦段戎却攒着脸,不肯说话。 尴尬一刻,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我不由得循声望去。 “你们可真是,在我这里喝酒,连声招呼都不打!”杜倾雨娇嗔着,就往里走;身后还跟着个丫头,手里端些酒菜。 “要不请我也行,反正倾雨阁是给老爷少爷们玩乐的地方,付了银钱,我就下去。”杜倾雨立在桌旁,目光松松散散扫在我们几个身上。 “快别这么说了,坐下喝酒是正事!”顾峥说着便向杜倾雨身后的小丫头示意,那丫头伶俐地放下酒菜。 杜倾雨忍不住骂那丫头:“我可没说话呢,你倒勤快!” “行了,你何苦为难个丫头!”顾峥说着又一挑头,那丫头红着脸退下了。 杜倾雨不客气地坐下:“好,既然说喝酒,今天就不醉不归!”她看似跟顾峥说话,眼睛却不住往我身上瞟。 我暗自好笑,只管低头喝酒,却不表态。 杜倾雨斟了酒,举杯就要起兴。 我霎时转头对上韦段戎,执意问:“段戎,我刚才的话,你怎么说?” 韦段戎腾然起身,蹙着眉,略有些缓息不定,屋子里的气氛紧跟着凝固住。 我也起身,不依不饶盯住韦段戎,而后笑了:“这么难答吗?你劝我的时候何等巧舌如簧?是汉子,一句话,说完了也别耽误倾雨好酒兴。” 杜倾雨举着的酒杯停在一半,持重看着,刚要说什么,却被韦段戎赌气的话绊住了。 “我是说过不辜负你,可我也不会辜负皇上,你今后要做什么随你,但我劝你别任性妄为——”他说着终于回头看我,眼中满是忧愁:“……直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好!为你这话,我敬你一杯!”我说完一仰头吞下杯酒,可被那辛辣所恼,眼中竟泛出酸湿。 韦段戎紧紧抓住酒杯,也是一样、酒入喉肠,而后一抱拳:“各位,我先行一步!” 看着韦段戎离去,杜倾雨气结半晌,却不理我,反向波澜不惊的顾峥使气:“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他好有什么用——以后,我看非让他活活逼死!” “你气什么,”顾峥依旧平静:“谁不是在逼谁呢?何况——他不这样,也不是我的五儿了!”顾峥说着竟悠然一笑。 杜倾雨冷哼一声,狠狠丢下酒杯,甩门而去了。 我笃自垂头不语。 顾峥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庞:“你可才答应我……” “顾峥!”我微微仰头,循着他手掌的温热:“我……” “别说——我还能给你什么、还能给你什么……”顾峥似醉了般喃喃问着。 “快死了似的……”两行泪滑落脸颊,顾峥慢慢放开我,闭上眼:“就这么,能待你一日是一日吧!” 我再也控制不住,探身抱住顾峥:“你不怪我?顾峥,你说实话,别怕我难受,你说——你真的不怪我?” “傻子,谁舍得怪你!”顾峥的手指在我发间穿梭,又道:“别担心,尽管做你想做的,没人怪你——要怪,只怪他们自己不舍、怪老天让他们遇着你。” “可我总是——总是对不起别人,我总是要伤人的心……”我不甘地追问着。 顾峥搬起我的肩膀,凝眸看着我:“五儿呵,你才真是个孩子——谁说伤心就不是天底下最美的东西?” “顾峥……” “他们若再不为你惊动丝毫,那才是你真的对不起人了!” 我不懂,不懂顾峥的话;可直觉中,那些茫然无措,像春藤上的约定,已在此后花开的季节做好昭示…… 休维寒派人来请我的时候,我正在休府附近的银汉宫。 两天前我就派人支会过修维寒,要找我,就到银汉宫。 估计以休维寒的心思,事情已被他猜个**不离十,可即便如此,他也早失了时机阻止一切。 蒋银翡——银汉宫的老板,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名字,说是听着一股子铜臭,所以执意让我叫他‘弄缕’,我好笑,可还是恭然从命。 要说,他也是个水晶玻璃似的人,只是爱得紧这些女子们的玩意儿。我搞不懂他的纤细和妖娆,却被他的放肆吸引住了。 说来好笑,我们的相识,是被他骂来的,一如现在,他叉着腰,全不顾休府干事的恼怒和尴尬,硬是一张利嘴把人堵在门外。 我呷着茶,戏看够了,便笑着过去,拉住他道:“行了,这些人不是来难为我的,我去去就回。” 他瞪着眼睛愣了一刻,忽地撇开我:“你不早说!腚上长了万年胶了、才摸爬起来,倒害我跟群登徒子们浪费口舌!” 我忍住笑,再看那休府干事,脸上早是红白不定,火气呼之出。 “是是,有劳弄缕兄,我才从那万年胶中解脱了——你自去把我那汗巾子给我鼓捣好了,不然我明天带人砸你个暗无天日!”我巧笑——而后变得狠恶,这等人,就得这么糙着对待。 蒋银翡闻言倒笑了,把我推出去,道:“行了,你去吧,赶明儿我就告诉你那纨珠雀丝的袍子怎么打理!”而后没事人似的甩袖子进去了。 我哼了一声,甩一句“狗屎”给他,便跟着不知所措的休府干事奔往休府。 还是有些意外——我娘跟我半点不像。 我一下子诧住,本以为千云戈当初看重我,是因为我娘的影子,可现在看来却很是不解。 娘的确很美,已近四旬的年纪看不出半点衰老之态,身骨也较寻常年轻女子风流许多,只是不经意间总流露出一丝病态和哀怆,虽略挫了些丰姿,但也衬出一种极至的凄绝怜惋,更让血气男儿忍不住呵护,也就无怪千云潇、千云戈、还有而今的休维寒为她执着了。 休维寒在一旁冷着脸,看也不想看我一眼;倒是我娘,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目光在我身上胶着、又逃开,最后终于被两潭水雾掩去深浅。 我心里发滞,情不自禁就想跑开;越发用力地咬着唇,渐觉出血腥来。 无言。 竟是如此。 我把拳攥紧——快撑不住,但默默喊着:千云戈千云戈千云戈…… 帮我! 于是:“娘……”我身子一倾,重跪下去。 娘一震,赶忙上来要抚我,可手伸到一半却怔住,再搭上我的双臂时,唯有勉强扯出些笑意,点着头道:“好,好,起来!” 我逆着她,在地上不动。 娘略有些急:“快起来吧!” “孩儿不孝。”我只吭咽说道。 娘松开我,退后一步,若有所思。 片刻,她望一眼休维寒,忍不住说:“琛儿,休大人于我有恩……” “孩儿不孝。”又是一句。 娘哀然望着休维寒,泪水盈眶。 休维寒气虚地合上眼,片刻冷决地起身,恨恨道:“你不用逼厄澜,这事关系她性命,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抬头对上休维寒狂怒的脸,镇定地说:“休大人,你当真能救的了我娘吗?若是可以,为何二十年了都求不来解药?” “琛儿,别再……” “你住口!”休维寒大吼一声要逼退我。 此刻,我倒不怕了——休维寒,这是你的低限吗?如此,我倒放心了。 淡淡一笑,我依旧道:“休大人息怒,我并无他意,只不过——要尽些孝道罢了。” 休维寒眯起眼睛打量我,片刻,硬声道:“说!” “想必我娘的毒也快到三玄了吧?” 休维寒脸上又掠过丝冷利。 我不在意有没有回答,径自道:“再没有解药,后果如何,休大人比我清楚。二十日之内,我把解药给你。” “条件呢?”休维寒愣了一刻,便不再看我。 “我要你辞官退隐!” 休维寒后退一步,打量着我,目光逡巡再三,终于咬牙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那咱们就说定了?” 休维寒略一犹豫,转而对上母亲愧色的脸,终是一叹:“一言为定!” 我起身,不再多说什么,走出几步要离去。 “琛儿!”娘突然叫住我。 “娘亲还有什么事?”我停住,却不回头。 “你……”娘略有赧涩:“你信中所言都是……都……” “都是真的,娘不成全也行,那就斗的过我再说。” 又是无言。 “那——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拖着如山的双腿,我逃出休府。 我掐算着时日,整整十天——休维寒就从左辅官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上退下来,纵满朝文武与“慈怀”圣主如何挽留都不能回转,还真是够不简单。 休维寒这个破绽卖的乖巧又无辜,既让人惋惜,又实在推脱不过,既不是什么牵扯官品道德的忤逆之事,却也足够严重到自愧而退,恐怕这样的空子,一般人要寻也难。 说的动人些,是左辅官大人行事过于慎密,耽误了朝廷与汀宁州势力最盛的冉家交好的机会;说的刻薄些,也不过休维寒太过老道、滑头,贪心不足反失了算计。 总而言之一句话,休维寒风光下野了。 事实上,皇上的势力早深入朝野。 千云戈这些日子虽有些疏离朝政,但明面上看起来,国政大权仍在均赫王爷手中,休维寒曾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一走,千云戈元气有损,自然也要花些精力好番持。 这些都不在我关注中,唯独让我挂心的是七天之后的谷神大典。 到时候,十六州司勤官都会参加。祭礼上千云戈必要请出滂忝、开封印、入坤圆斗、拭蛊执令疏,这个时候也是我帮皇上得偿所愿的最佳时机,办法我已经想出来,却要人配合,可这个人…… 唉,千云戈,只看你我的命了…… “起来!”蒋银翡使劲把我从榻上拉起,一双让女子惭愧的素手心疼地在那垫子上摸索:“娘的,我绣了三年的‘百鸟朝凤’你敢这么糟蹋!你小子找死!”他吼着,脸上的狰狞一点不配那秀气的五官。 我咬一口梅子,把个镶丝琅珏碗挪给他,道:“吵什么,这可是专门给宫里献的‘珞珊梅’,你尝尝!” 蒋银翡一巴掌打在我手上,更加不善:“你瞧瞧!这红一块、紫一块的,还要得了?”他一指戳在我额上,又道:“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祸害,快让老道把你收了去才好!” “只怕老道还嫌我牙碜,不肯要我呢——若说,也得是你这么个玉人似的,老道才喜欢!”我说着轻佻的话,在蒋银翡脸上就是一掐。 蒋银翡腾然红了脸,翻身狭制住我就是一阵乱拍:“你说什么么?说什么……跟爷爷我也卖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怪道人家说均赫王爷家里的七少爷成了精!我看你真是道行不浅!” 我本来笑着求饶,可听他说到“均赫王爷家里的七少爷”,心里便忍不住狠狠一颤,愣了片刻,再去看,蒋银翡早自知失言,僵住手脚、不敢动作。 “看什么出了神?我真是道行不浅,把你也魔住了吗?”我浅笑着调侃,却忍不住心酸。 “五儿……” 五儿——不知为什么,他和顾峥一样爱叫我五儿。 “我……” 头回看他窘涩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我于是笑得更坏,把沾着梅汁的手在他脸上磨着:“呵呵,还真是秀色可餐,不是你这脾气,说不定我忍不住就要了你呢!”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蒋银翡一恼,推开我跑出几步远。 我略一起身,看看他,也不再多话,直躺着望天,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过了一会儿,蒋银翡终于走过来,挨着我坐下,默然看了片刻,道:“你这些天心里不舒服,我知道。” “是吗?”我漫不经心地问。 “五儿——”蒋银翡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这世道是怎么了,好好的不许人活命!我也不知、你惹上的是些什么人,可你不过孤孤零零的一个人,为什么还不求自保呢?” 我扭头看他——为什么不求自保?我当真是自身难保了吗? 我不知道。 这条路走下去,我害怕,日日害怕、夜夜害怕,我看不见你、听不到你、触摸不了你。 顾峥说我是孩子; 段戎说我被惯坏了; 倾雨嫌我冷血无情; 可是你呢? 你呢你呢你呢…… 你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一起? 你知道我的心吗?知道我将要做的事吗?知道我的恐慌、我的忧虑、我的无助、我日日夜夜、醒着梦着对你的思念吗? 我怕这番险战未成正果,我们却变了; 怕我拼了命也挽不回你; 更怕有朝一日,你不爱这样一个我——怕到害怕想下去…… 可这日子,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却日日三秋,蚀骨蚕心呵! 突然院子中一阵风响,蒋银翡一惊,眼珠儿打个转,俯下身子、竟向我压来了。 “弄缕!”我微骇,拽住他。 蒋银翡毫无预警地吻住我,在我耳边厮磨着,发出阵阵。 “弄缕……你……松手!”我想推开他,却被扣得死死的。 “五儿!五儿!我想你好久了,我不要怎么着,让我亲亲你就行!”蒋银翡忘情地大声叫着。 我觉得不对,才要挣扎,可心里一诧,对上蒋银翡暗示的目光,才了然地配合起来:“弄缕,小声些,这里大白天人来人往……啊!”娘的,这家伙还真咬! “好,那我抱你进去!”蒋银翡说着起了身,一把揽住我的腰,抱我向里屋走去。 入室,上床,落下帷帐,我俩早累得气喘吁吁。 “你他娘的,还真咬!”我小声埋怨着。 “唧唧歪歪什么,脱衣裳!” 我瞪他一眼,可还是顺从地宽衣解带,并不时媚声道:“轻点儿……啊……弄缕……弄缕……” 蒋银翡忍住笑和我一起:“五儿……宝贝儿……你真美极了……” 而后衣衫落地。 “有个人,想见你;可这些天银汉宫周围都是埋伏……”蒋银翡压低声音道。 “谁?”我战战兢兢问。 蒋银翡:“五儿……嗯……抱紧了——彭舆昊。” 我蓦然:“啊……不行……弄缕……轻点儿——恐怕,还有个人吧?” 蒋银翡狡黠一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我沉默。 “五儿……抬腰……对……对……” “好!”我定然道。 我昏昏睡——娘的,从银汉宫回来已经心力憔悴,偏这个时候又要见驾。 打个哈欠,发现轿子已经到了皇上寝院门口。 韦段戎上去跟宫人言语几句,院门开了。 迎着我的竟是上回遇着的“掬魂”。 “王爷辛苦!”掬魂行个礼道。 我努力提起些精神:“掬魂公子言重了。” “皇上在里头等着王爷呢。” 我一弓腰,寥表谢意,才要抬脚进去,突然停住,回头对掬魂笑道:“掬魂公子以后不必这么客气,我这王爷还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呢——公子愿意,叫我砻琛即可。” “掬魂不敢!”他恭然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输人的气势。 我不多言,扭头去了。 皇上竟然是在书房弄画。 我行过礼、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也不见他稍微分神过来,于是忍不住有些气恼。 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又过了一会儿,皇上终于抬头看我一眼,问:“**可会作画?” “皇上——”我才要说什么,觉着不对,暗自一想,逐渐明白过来:“皇上怎么忘了,现在哪还有什么‘**’,只有个砻琛罢了。” “哦?是吗——倒是朕忘了。不过觉着‘**’这名字很适合你。” 我小心翼翼打量皇上半晌,道:“这么晚,皇上召我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这才停了勾画,凝神看我,又把笔丢进墨盂中,缓步过来:“你那边的事都打点好了?” “差不多了,只不过到时候,一些琐碎事情确定了便可。”我正色道。 不知不觉,皇上已到我近前,他垂下头,几乎贴上我的身子:“那就好!” 感觉一股压人的气势袭来,我不禁绷起颈背,向后退去。 皇上突然抚上我的脖子,微凉的手指细细滑过,惹起一阵寒战。 “皇上!”我有些失声地躲着。 皇上的手在一处加重几分力道,眼神也变得迷惘,喃喃地:“你当真愿意帮朕夺回‘地宝’?” “皇上!”我一下甩开他,心里早嘭嘭乱跳,于是气躁地说:“这不是皇上想的吗?” 皇上一震,记起什么似的笑了,转身过去,又道:“可不是——亏了你提醒朕。” 我心里盘算着,实在看不出皇上的心机,干脆不想纠缠下去:“若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皇上了。” “别急,”皇上侧脸看我:“你我兄弟,还没有对饮过吧?” 我不语。 只听皇上大声吩咐:“掬魂!” “奴下在!”掬魂竟极快地推门进来。 我心里一惊,暗想:他不会一直在门外吧? “备些酒菜到碧销宫,我与**要好好叙叙!” “不用了!”我断然驳回皇上的话,口气之急、之重把三个人都怵了一番。 自知失态,我勉力收住慌乱,又道:“今天实在太晚了,皇上束砻琛身子孱弱,不胜酒力,让砻琛回去休息吧!” “不。”皇上面无表情,一个字,竟万分使坏。 我再压不住恼怒,抬头,眉一挑,冷利道:“我要回去,皇上束我失礼了!”说完我扭头便走。 皇上也不拦我,只是蔚然看着。 走到门口,掬魂抢先一步挡在前头。 我挑他一眼,脸上已是肃杀:“让开。” 掬魂站着不动。 “让开!”我又道,“一个小小侍读也敢拦我?” 掬魂悠悠一笑:“砻琛不也说,你这王爷当的名不正、言不顺,你若不是王爷,那比较起来……” “掬魂!”皇上纵容地喝住他。 我回头,对上那张深机无数的脸,不由得笑了:“皇上这是干什么呢?不当我是亲兄弟也罢了;可大半夜的把我拦住不放,难道是要行些不轨的事?” 冷笑一声,皇上倒不恼:“朕就喜欢看你这副刻薄样子——只怕这才是真正的**吧?怪不得把个三王叔迷成那样,个中滋味不知要怎么品才够!” 听他轻薄的言辞,我只觉一股寒气袭上来,但依旧故作镇定:“皇上要奚落我,也该选个好时候,那‘地宝’一时半刻还不是皇上囊中物吧?” “哈,朕真有些后悔呢——**,你说朕现在反悔来不来的急?‘地宝’朕志在必得,但大可不必假于你手!”皇上说着,步步向我逼近。 我瞪向他,目光越来越犀利,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般,却是无言以对。 “怎么,恨我?那你,先可劲儿恨吧;总之,朕已经打算囚你一辈子,以后还有更多乐子,得你和朕一同享用呢!”他欺上身来,唇齿在我鼻尖轻碰,呼吸喷吐其上,惹得我阵阵发恶。 我仍是不语,只见他一手又抚上我的脖子——在刚才重挫过的地方,于是顶持不住、向后仰去。 “这么美的脖子,真不该留下这些污秽的痕迹!”皇上越发生恨,使劲一掐,我险些叫出声来。 于是咬住唇,心里一阵预感不好——蒋银翡! 那印子是蒋银翡留下的,皇上想干什么呢?不会对蒋银翡不利吧? “叫出来!朕听说你叫的好听极了!” 我定住心神,敛气、拼尽体力推开他,几步夺门而出。 “抓住他!”皇上一个踉跄,不等站稳,已大声喝道。 掬魂飞身上前,一扬腿,中了我左肩,我虚晃着、倒在地上;掬魂又提我起来,手一甩,硬把我丢在皇上脚下。 “果然不老实!本来想让你在皇宫中好好享用,现在看来,不把你锁起来也难让你驯服!”皇上说着、打横抱我起来,向内室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你放手……” 我越挣扎,皇上力道越重,不觉地,已经过几道门,看守的宫人全然无视皇上的举动,一个个奴颜婢膝、只知听命。我吓得心快跳出来,死死推执着,却更加虚弱无力。 丢我在銮榻上,皇上不知从哪翻出条手臂粗细的铁链子,晃悠着走向我,脸上笑得可恨。 “卮镏铁,你听说过吗?据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固不可摧的了。”皇上到了近前,猛然扯过我的腰肢。 我疼的轻叫一声,努力向后退去。 “疼了?”如是问着,却没有停下半点动作。 终于知道了抗拒也是无用,我干脆麻木、随他。 像个宠物一般被锁在銮榻上,我静的出奇。 皇上一把搬过我的脸,看了片刻,警告道:“你别给我玩什么花样,我早晚叫你乖乖听话!” 我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你、他、娘、的,真是畜生! 皇上眼中的寒意伴着疑惑层层袭来,我巍然对着,像个木头人似的。 “三王叔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对你?呵呵,而今你倒会说‘放不下他’!别急,咱们的日子比你跟他要长多了!” …… “你跟了三王叔多久他才动你?还是说——他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就范?” …… “你不言不语没关系——我想些办法,你看如何?” …… 皇上孜孜不倦说着,却越来越维持不住镇定。 “哗”的一声,蒋银翡送我的落雨飘春衫就被扯开,我微颤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被惊动。 皇上压上我,扯开发冠,零乱的气息不遗余力拍打在我脸上。 衣衫尽数褪去,他手忙脚乱在我身上摸索着。 我合上眼,彻底放弃。 忽然,我扭头对上他急的脸,安静地哀求:“皇上,把解药给我行吗?” 皇上停下动作,愣了一刻,气闷地说:“放心,朕舍不得你死!” “皇上,把解药给‘我’。” 他终于略有所悟。 “我可以帮你夺回‘地宝’,也可以心甘情愿被你囚着,你说的没错,我跟了他不过四年,不长不短,养只猫狗想必也会有些情意,何况是个大活人;而今我能说‘放不下他’,保不准哪日我也放不下皇上,还只盼——皇上待我千万比三王叔多体贴些,即便哪天腻了也给我个善终!”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皇上忍不住狠狠抓住我的肩膀,可话到一半却停住了。 “你怎么会?会什么?会体贴我、还是会腻?”我不无讥讽地问。 皇上松开手,不知想到什么,竟翻身起来,看我一眼,又见褪下的衣衫已破碎的不成样子,于是默然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 我们都不说话。 好半天,他才起了身,背对着我道:“解药我给你,但‘地宝’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朕自有对策。”说完,他信步离去。 “皇上!”我挣向前唤他,“你要从三王叔手上夺回‘地宝’,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皇上一顿,略有些鄙薄:“你以为你是谁?古来王权之争都是鲜血和阴谋历练出来的,你经过么、见过么?弑过亲、还是犯过天谴?真是不知好歹!” 疾步离去、如阵风似的,也卷走了我仅存希望。 失望自希望而来,希望也必自失望而来。 我自然不会难为自己,做什么徒劳无益的蠢事—— 有时候觉得自己清醒的过头、反没什么人情味儿,可怎么好呢? 对敌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别让他如愿以偿,气虽气、不甘虽不甘、苦楚虽苦楚,可我偏是个越受压制越要出头的怪物。 所以此刻,任那个阴阳怪气的掬魂如何挑拨,我也不会随了尊驾心愿。 没错:我遭人纵陷,算计尽失;我受制人手,朝夕不保——然、那又如何。 绝食?我舀了勺紫米薇荷粥,极尽娇俏地送进口中,巧笑、心里却骂:去你大爷的! “真是皇上让公子来看我的?”我不住吞咽着问。 “怎么?没皇上口御难道掬魂敢擅闯?”他倒答的机智。 我不看他,自顾自地说:“怪事,皇上要饿死我,干什么还让掬魂公子来送吃的,况且这般妙品——不是我说,均赫王爷那么疼我,竟都没有赐宴如此极美过。” 掬魂略一失色,忍不住有些气急:“谁说皇上要饿死王爷了?王爷纵忘不了均赫王爷,也不该这样轻薄皇上的心意!” 我咯咯笑起来:“你这左一个王爷、右一个王爷,说的人头都昏了!我不过好奇问问,说错了,跟公子赔罪便是,你急什么呢!” 掬魂语塞,起了身,半晌才夹着丝恨意讽刺:“以前只知道王爷人品过人,哪料想,说起话来更让人惊讶,怨不得爱慕者如乱蝶狂蜂似的呢!” 我变了脸色,才要发话,只听外面看守的宫人一句“皇上驾到”,转个念头,忙把刚才的苛难暂且收回。 “皇上万福!”掬魂的心思早移到皇上身上,行过礼,还依旧跟随皇上不放。 我默默看着,动不了,索性也就不动。 皇上向掬魂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 掬魂脸上流露一丝失落,但还是恭然从命。 “**可好?”皇上远远站着,望了一? 第 174 部分阅读 掬魂脸上流露一丝失落,但还是恭然从命。 “**可好?”皇上远远站着,望了一刻,终于问道。 我放下食具,卧在榻上,道:“有什么不好,还不是天天如此。” 皇上闻言笑了,几步过来,挨着我坐下,又牵起那只缠着冥玑的手,品玩着道:“好漂亮的腕子——倒把冥玑也比的无色。” 我由着他,这几天总不过如此,反正他也不会太过;抗拒实在不明智,何况——都是男人,谁怕谁! “三王叔还真肯用心,这么难得的东西也为你求来,**怕是早有触动、为之倾心了吧?” “皇上,”我涎着脸,扭头看他:“你就没有些正经事做了?何苦戏弄我,老这么着,我还真当皇上对我动了情、妒怀吃味儿呢!” “怎么,难道你一直没当朕对你动了情、为你妒怀吃味儿?”皇上不无调侃地问。 “真是这样倒好了,那我不是可以拭宠而娇?又何必像个畜生似的被人锁在这里!” “呵呵,原来你是在怨朕。”皇上说着揽我入怀,牵动那链子,惹来阵阵“哗啦”之声。 我略有抗拒,但咬着牙,终究没有异意。 皇上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肋上游走,下巴窝在我颈弯中,低喃道:“这么弱的身子,倒有多少本事;什么时候朕稳坐江山了,你可好好露一手让朕瞧瞧——果然柔韧……” “皇上,”我按住他就要解开腰带的手,屏气道:“明天就是谷神大典,皇上不用准备吗?” “不碍事。”他无所谓地说着,而后扯开我的手臂,继续刚才的举动:“今晚朕留宿如何?朕答应你解开这锁链,以后也不束着你。” “这是威胁?还是交易?”我冷冷地问。 “朕不喜欢你这么说话——尤其这时候,给朕,**……”皇上的声音渐变得迷乱,只听“咔”的一声,那所谓固不可摧的桎捁便重重滑落,皇上的吻也顺势厮磨于颈上。 “皇上,你真不要我为你夺回‘地宝’?”我仍是不死心。 “别说话——恼了朕,你可承担不起……” 任他强势的胸膛逼至榻上,我肩膀一凉,轻薄的衣衫便褪到肘间;被铁臂固着,只看见微动的头颅在胸前允。 “那解药呢?什么时候……嗯……”我被他一个用力、忍不住轻吟起来,可还是问:“解药什么时候……” 皇上无奈地撑起半个身子,看我片刻,说道:“好,就先让你心里踏实了——谷神大典之后、朕就把解药给你;不过,你别玩什么花样;朕虽然舍不得你死,但也不会把你惯的上了天,何况,你也不想有人因你遭受连累吧? 再者,‘地宝’的事,你就不用再费心机了,朕说了自有对策,你听话便是——以后跟着朕,千万要学乖些,朕不是三王叔,会任你左右,明白了?” 我仰头看他,玩味着,却不答。 皇上扭住我的下巴,嗤笑道:“算了,没了那股子妖劲儿,也不像你,我倒看看,你什么时候肯俯首称臣!” 而后,如兽扑来,在我身上攻城略地。 “皇上!”我猛地叫住他,“三王叔床帷间……可比你……高明多了……” 皇上顿了一刻,于是报复般、更加紧了肆虐。 我如溺深潭,指甲深陷掌心—— 千云戈、你个乌龟王八蛋! 昏过去的时候,皇上仍在我身上动作;再朦胧着醒来,已是鸡叫三遍。 皇上坐在床头不动,我辨不出他的意图,只候着他默然去了,才缓缓睁开眼。 不会这么被降服吧——我问自己。 不会。 不会。 不会…… 再三铭记,却依旧无力,于是一下都懒得动,合目恍惚着。 直到掬魂又来送早膳,我才斜着眼看他。 我未着衣,只任锦被很随意地压住胸口以下,头发零乱地铺在榻上,颓着脸,露出白晃晃的手臂和半条小腿,到处都是情过后的痕迹。 掬魂见状一下子懵了,等反应过来,脸上早羞红一片,更不敢再多看我。 我觉着好笑——明明也是个神仙似的人,跟在皇上身边,难道还清白? “掬魂让人先帮王爷梳洗吧——”他瞥我一眼,嘴唇抖了抖,终是夹着丝憎恶退下了。 我捧着越发美味的御膳,总算没了胃口,转头望向阴着脸的掬魂,忍不住问:“掬魂,你几时入的宫?” 掬魂惊讶地抬起头,似乎没料到我会搭言,又似乎不屑与我交谈似的,但拖了一刻,还是恭然道:“回王爷,掬魂九岁入宫,到而今五年了。” 九岁、五年,现在也不过十四,可已经这样绝世丰姿,想必日后也是个让人伤透心魂终不悔的,只是不知、皇上到底藏不藏的住你。 喃然苦笑——自身都难保了,又替别人瞎什么心呢! “王爷——”掬魂犹豫着唤我。 我回过神,淡淡看着他。 “掬魂有一句话,顾不得冒昧了!” “哦?什么话?”我问得轻飘。 “禽兽尚且不致血亲相,王爷自该知耻而退!”他激愤地说道,一张粉脸也跟着抖动起来。 我笑得妍媚,却不言语。 等了半天,掬魂的耐性终于耗尽,他狠狠甩袖,不再看我:“掬魂卑微,也不愿被腌臜了品性,束我不奉陪了!” “你清高什么,那天不是你帮着皇上非把我囚住的吗?我若该羞耻,你也是元凶了!” “住口!”掬魂恼羞不已,早失了分寸:“我以为、皇上……皇上只是要囚住你狭制均赫王爷,早知道如此……我决不让你靠近皇上半步!” 我若有所悟,转念一想,倒有些欣喜,于是起身向他走去,并敛着声色道:“可是晚了,你知道皇上和我做了什么吗?” 掬魂憋红了脸、不答。 我径自道:“我们行的是周公之礼、夫妻之实,并且你也听皇上说了,他还要这样囚我一辈子呢!你嫌我腌臜,可皇上偏对这腌臜喜欢的紧!” “你胡说!必是你妖惑了皇上,才引他作些违腻纲常的事!人人兜你是妖精,你还要诬陷皇上!” “你还真是高看我,这里是皇宫,此处更是皇上处所,我纵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拿皇上怎么样?他自已不愿意,我还强的了他!” “胡说!一派胡言!你……不要脸的娈宠!”掬魂大声骂着,猛拽过我襟口,挥手就是几巴掌。 血气蜿蜒而下,殷红了衣裳,脸上**辣的却让我更加清醒:“气成这样,你是真担心我误了皇上、还是看皇上迷我嫉妒了?” “你——”他一把将我推在地上,触动了昨夜的伤口,我忍不住惊挛起来。 “你等着,我决不让你再祸害皇上!”狠狠撇下句话,掬魂霹雳般摔打着去了。 我气喘不定,渐觉出险意,可仍不得要领,缓了半天,才勉强起来。 掬魂走了没多久,我又愣愣坐回榻上——这下不是皇上束我至此,倒是我自己委昵了。 想着又何必,反正门外七八个看守,我能跑到哪去?况且皇上要谁留下来,谁能跑的掉呢。 突然,门外吵嚷起来,只听有人喊着“抓刺客”,而后便是兵器交锋的声音,我刚要起身去看,一个人影便闪了进来,我只掠了一眼那蒙着黑布的脸,颈上一疼,顿时失去知觉。 头沉沉烈,总算艰难地睁开了眼,只见四周昏惑一片,面前有火光闪动,模模糊糊,却看不清楚。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摔在脸上,力道之大、几乎断了头颅。 我更加难受,喘息间再抬起头,两个乌愣愣的人影已在面前。 “贱货!你也有今天!”一个嘶砾的女声咒到。 我想活动身子,却发现手脚都被死死固住,错一错都难。 “落到我手里你就求着快些死吧!”那个声音又道。 “姑姑,这个娈实在可恨,必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气!” 我一震——竟是掬魂! 于是努力抿了抿眼睛,终于看清楚些—— 这地方一见就知是刑室,阴森森地让人发怵,虽然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却依旧能臭出腐朽和血腥,加上墙面、地上斑驳无数,越发显得狰狞。 “掬魂,你要干什么?”我抖嗦着怒喝。 “你说呢?”掬魂不冷不热地说。 我盯住他不再说话——也是,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 可我不信他能从守卫们那里把我掳来。他年纪轻,见识却不少,还不至于因为早上的冲撞就鲁莽行事吧? “少跟他废话——我听说这妖精也算个倾国倾城的,怨不得爷们儿们都让他勾搭了去,你说要是毁了他这倾国倾城,又会如何呢?”那女人又道。 我怕的想逃。体肤之痛一直是我最怕的,不是因为惜命,是受不了那份折磨,于我,更会惹起心中的纤细脆弱,带来数不清的伤怀。 本能地向后,却只有头能稍移。 那女人向我走近,我认出她便是劫我的人,脸上依旧蒙着黑布,那双眼睛却格外残横。 “姑姑……”掬魂向前一步竟有些踟躇。 我早失了镇定,奋力叫道:“掬魂,你敢伤了我,皇上决不会放过你!” 掬魂闻言又变得冷利:“哼,皇上怎么知道是我掳了你?我可是带人替你去挡刺客的!” “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帮皇上除了你这个祸害!” “我是祸害你是什么?你跟皇上难道是清白的?”我已经口无遮掩。 “住口!”掬魂上来又是一巴掌,而后搬过我的下巴道:“皇上怜爱我、器重我,你当我和你一样、是靠着副的身子过活?勾引了自己的叔叔不够,连同父的兄弟都不放过,你还真是贱的要命!” “行了,不给他点儿厉害也辜负了他这份放荡!”那女人说着拔出把匕首,锋尖在我身上滑过,若起阵阵寒战。 “这是冥玑?”女人的刀尖划到我左腕上,突然停住了,话语中妒恨如狂,慑得掬魂也不禁一震。 “没错儿,不知他怎么唬得那均赫王爷,这么宝贝的东西也给了……” “混帐!”不等掬魂说完,那女人的匕首已要把冥玑挑开。 我大骇,拼了命似的挣扎,可捆住的手腕却只能在原处磨蹭:“别动它!别动它!求你!你……你……你来划我的脸吧!那东西只认我,你拿了也没用!” 女人闻言,如魔似兽的眸子猛戳了我一眼,而后、蛮力、扬臂…… 我的手…… 白玉雕琢的手,纤巧玲珑的手,柔脂般媚人的手,千云戈万分宠爱、万分迷恋的手——在一片血光中、孤助无援地滑落,冥玑徇情一样随之而下,浸着糜红,凄绝无边。 那一声惊痛哽在喉咙中,精气逆转,山压下来似的,我逐渐失去意识。 昏厥前,只见冥玑妖娆地从眼前飞过,落入对面的火盆,任无情的恶焰吞噬,而它却在那煎熬中、越发璀璨…… 哈哈哈……烧了它……烧了它……烧了它…… 我再无法抵御身侧狂颠的气息,终于,陷入久违的炼狱…… 我怕血。 十三岁开始就怕。 那年,王府的马夫宝林险些将我强暴,第一次让我因男生女相羞愧不已。 我人小,也懦弱,却不甘任人欺侮,心底的恨、暗无天日,越来越变得诡异,我于是做了让人发指的事。 **丹。 我把这暗门子中惯用的幻药骗那一直对我言听计从的孩子吃下后,半丝愧疚都没有;自然,我也没料到结果的惨重。 伤在儿身,疼在爷娘心——那么小,我就会用这歹毒的法子报复人,所以凭谁说我是妖精、是祸害,其实、都不算冤枉。 只是那一幕,血淋淋的一幕,从此成了我心底的魔障。 我怕血。 看见就惊怵不已、恶梦缠绵。 人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来果然。 对于报应,我一直不屑于故,可今日,瞧瞧,这不是来了。 于是再醒过来,女人的匕首已经抵在我眼角——剜目断臂,小柱儿,你泉下有知吧,有人来替你讨债了。 我竟能直直望着女人,丝毫不躲避她接下来的暴行;我、准是疯了。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声音之响烈,总算让我从迷迭中顿出,也惹得身边两人愕然回首。 竟是他。 我笑了,我的王爷,你总算来赶来救我。 千云戈飞一样闯入,不等站稳,便声如雷动:“**!” 虚弱地扬起抹洒脱,一阵锥心的痛却在周身散开。 “**你——” 看见什么了,我的王爷?倨傲如你,万不该失措成这样。 “千、云、戈!”那女人咬牙切齿道。 “放开他,沈孤瑛!”千云戈龙行虎步就要上前。 “你敢再迈一步,我要了他的命!”女人的匕首不知何时、早卡在我喉上。 千云戈电击了似的立时停住,颤着声音道:“你放了他,你我的恩怨跟他无关,你要怎么样尽管说,我全答应你就是!” “哼!你倒心疼他!越是这样我越不饶他!千云戈,今日我虐待他,不是因他触犯了我什么,偏是因为你的不知好歹!”女人说着,刀刃已割入皮肉,我疼的冷汗徐徐。 “不!”千云戈大吼一声,毫无预警深跪下去:“沈孤瑛,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该死,你来杀我、折磨我、怎么都行……” 我惊震不已,心上的疼竟比刚才还甚——我的王爷,万不要这样…… 如死了似的,两行泪颓然垂下,我却坚定道:“起来,千云戈!” 女人看着千云戈,目色由惊诧到妒恨到惨痛,最后归于平静:“千云戈,我要你死!” 千云戈滞了一刻,起身抽出佩剑,道:“好!” 我无力摇着头,全然不顾那刀锋又嵌入多少,生平、却是从未如此惨烈过:“你敢死……你敢死……我生生世世都恨你!” 女人又要说什么,可未容张口,又有人闯了进来,她不禁略有些分心。 “大胆逆贼……”来人原是要喝千云戈,可见这架势却语塞了。 随后,皇上也被簇拥着走了进来,他拖开众人,眉一挑,问:“这是怎么回事!” 掬魂自知失策,脸色吓得刷白,咬着唇不敢直视皇上。 “掬魂!”皇上厉声道。 “奴下在!”掬魂抖嗦着忙跪了下去。 皇上撩我一眼,眼睛蓄怒般眯了起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掬魂抖的越发厉害,身子低垂,支吾半晌,却说不出话。 女人见到皇上,气势也削减大半,拧眉怔目,一动也不动。 “你们真是胆子不小,都忘了自己是谁!”皇上气极威斥。 女人脯伏半天,终于斗胆道:“千云戈,我要你死——你不死就是他死!” 深望——四目相对,我们交换着太多劝阻与宽慰,终是各不相让,无疾而终。 “沈孤瑛,你先放了人,有什么朕替你作主!” 女人冷哼一声:“皇上,求你别再相逼,你我都是要他性命,何必在乎早一时晚一时!” “你敢!”皇上竟上前一步:“他死了,‘地宝’便不知所踪,若是真有差池,你沈门全来陪葬也不够!” 女人略有犹豫;皇上倒趁机中和:“不如这样,三王叔,你交出‘地宝’,朕让沈孤瑛放了**,你也不想再看他受什么磨难吧?” 我恨的生生咬碎了牙——趁人之危!皇上,要么今日我命绝于此,要么日后你别落在我手上! 于是倒不怕了,笑,再努力笑笑:“皇上,你也太高看我了,‘地宝’换我?你仔细看看,我可是断了手,以后怎么伺候爷们儿?快让这妖妇杀了我才好,反正这么个残身,我也不想要了!” “**!”倒是皇上气结地喝了声。 “均赫王爷不会答应你。我早让他赶出王府,我们的情意也是一刀两断!他凭什么救我?难不成还是为我上了皇上的龙床!” “你!”皇上憋红了脸。 再看四周,早是一片惊诧。 我咯咯笑个不住:“这有什么?我虽贱,还不至于敢作不敢当,皇上堂堂一国之君,论胆量倒不如个娈,可是让人笑话——恐怕天下人还不知道吧,我跟皇上不光苟且,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兄,更加**纲常,不杀了我,不但皇家蒙羞,就是皇上……” “你住口!”女人一反常态,有所顾忌地打断了我。 我扭过头,对上她焦灼的眼:“你怎么还不杀了我?均赫王爷才不会随了你的愿!” “住口!”她狠狠捏住我的喉咙,却不下死手。 千云戈脸上似着了火,烈烈然片刻,终于又跪下去,深叩首、声音碎的硌人:“皇上成全,罪臣愿交出‘地宝’,任皇上惩治!” “千云戈!”我不顾一切挣脱女人的狭制,气的眼眶裂。 皇上略微转缓,斜着眼打量他。 浑不觉我的抗拒,千云戈径自道:“皇上放了这个人,让他自由了吧!” 皇上不屑地哼了声:“让他自由?是他自己作的,出了这王宫,你当他还能活命!” 千云戈闻言,头颅失控地顿在地上、半天才勉强抬起身,哀哀望着皇上:“罪忱不足惜,请皇上保他周全!” 皇上厄住声息,又一看我,拧着脸、沉声道:“看他的造化吧!” “好,请皇上移驾恬曷寺,罪臣必在坤圆斗前兴祭礼、交出‘地宝’!”千云戈站起身,回头看我,脸上莫名地恬静。 “沈孤瑛,朕命你放了**,今日之事既往不咎;若是不从——朕要你沈门上下没一个活口!” 女人默然片刻,一双眼渐变得破碎,努力压抑、却依旧滑落道道清痕:“千云戈!千云戈!千云戈……”临虐在我身上的手颓然垂下,两声难辨的哽咽后,她奋力将匕首——没入、自己的胸膛。 四周的吓得再没有半点声响。 女人硬是撑着,但终于不济、倒在地上。 千云戈的脸搐了搐,步步维坚走过去,揽过女人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女人笑得凄媚,原本残恶的眼竟无比和煦,仰头望着,目色涣散在天顶…… 她爱他—— 爱到恨不得杀了他、毁了他、彻底颠覆了他。 一霎那,我挫痛惊醒、无法再恨,只觉得心被生生扯掉一块,空洞并着滞痛肆意膨胀——快把我炸裂。 女人吟哦着难解的浊音,粲然消殒。 千云戈轻缓地褪去她脸上的遮挡——那是张经历了多少摧残的脸…… 深深浅浅的伤痕错落其上,扭曲了原本的形状; 鼻梁塌瘪并且歪斜,一道墨黑的断口一直蜿蜒到唇上,撕裂了安分的菱形; 左颊上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破洞、已将逝者最后的坚持昭然若揭: 巧笑倩兮,恨碎牙关,血不枉誓,一涸永央! 千云戈放下女人绵软的尸身,在那耳畔喃然一句:别怪我。 剑光交错,身上的束缚已除;我看着千云戈,半天才攒出些力气。 “我动不了了。”我道。 千云戈提臂、把我夹在胸前,大步就要走出刑室。 “不!”我拒从着。 “**?”千云戈不解地看我。 “冥玑!”我挥起那条残臂,指向火盆。 千云戈了然地过去,剑锋一挑,那妖娆的灵物便狡黠而出——竟然没有半丝破损。 千云戈拿下,犹豫一刻,递给我道:“不要带了,好好收着吧。” 我默默接过,攥在手中,重重点了点头。 千云戈不再耽搁,携着我一同出去。 身后,那血袖漫无止境、在我俩过往的天地中飞扬。 到处腥风骇浪,只有皇上的声音远远传来:今日见者赐死,皓封三世…… 恬曷寺。 风云大变,电闪雷鸣——江山不日易主。 十六州司勤官并朝廷重臣列列林立,恬曷寺诸位法师围在封印前,祭典之势赫然陈设,气氛十分凝重。 千云戈放下我,一句话不说,走向封印。 住持玄欢法师暨首向前:“均赫王爷,此刻八荒之脉未开,擅入封印,必遭险境,王爷三思!” “不要紧,凶险要不了人命!”千云戈甩下句话径直向前。 我聚精会神、绷直了身子,全然不觉皇上已到我身侧。 “**!”他在我耳旁吐息道。 “三王叔是有意自损,你不拦他?” 我扣紧牙关,一动不动。 “其实,朕没想这么快要他性命。”皇上不无感叹道。 我万分不解:一个片刻就能赐死无数亲党的人,为什么竟能如此泰然?难道成大事的人必要有一颗铁石般的心吗? 虚弱,并且悲绝,我无视皇上的滋问,眼睛丝毫不从千云戈身上挪开。 皇上若有若无冷叹一声,终于拉开与我的间距;而同时,千云戈也策剑割开自己的虎口,把血注入八荒之脉,霎时,封印中有所惊动。 几位法师面面相窥,终于都忍不住道:“王爷,此术太险,王爷赶紧收势还可挽回!” “千云戈!”我终于大叫着跑出几步。 千云戈顿了一下,闪身进了封印。 我开始后悔,来的路上竟答应他听话——听话,就是你去送死,我惨怆地置身事外?若如此,我不答应,随你要怎么罚我也不答应! 我奔命一般向封印跑去,扯动了臂上的伤口,阵阵嗜骨之痛没入体躯脏腑。 “快拦住他!”皇上叫了一声,几个人愣了片刻都来挡我。 我尽量伶俐地绕开,可离封印几步远时还是被人绊倒。 身子着地,已叫不出疼痛;伤口眦裂,也顾不得血崩;任人拉扯、压制——奋力、奋力、疯了似的奋力;我挣着、扭着,一只手扒住封印入口的锒关,另一条残臂也抵在金框上,终于,后襟一声撕裂,我挣脱了围困,狼狈跌入封印。 极乐——强光之中,空无一物,连自己都看着恍惚。 极苦——身受异处,针芒遍布,刺痛无刻不在,死生难辨。 这就是封印? 我早没了意识,行尸走肉般晃动着身躯,方向也再认不出。 千云戈——不知是我在叫还是心在叫。 越发没了气力,那空漠简直要把我化了。 突然有人拉住我。 “**!”他叫着。 “千云戈……”我低喃。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千云戈!别走!”我用尽最后力气缠住他。 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松弛,双臂加重拥住我。 …… 不知今昔是何昔——睁眼,他在——只是、刹那白头,唯有尊颜。 “千云戈!”我吓得挣开。 “别动!”千云戈稳住我、低头看去:“你我也算结发白头了!” 我循着他,只见披散的头发,一缕乌黑、一缕缟素,打结纠缠成一脉。 忍不住淆然泪下—— 我们结发了? 我们白头了? 好快,快到不用再疑虑,可快得也让我不甘。 “以后,就是你的下一辈子——明白了?”他戚然低语,而后挥剑,结发白头韶极而衰,憔然断落。 “不!”我伸手去抓,一个踉跄,扑空倒地;再摸索到那丝缕黑白,结已松了,孤零零的手无论如何系不上那闲碎的葱饶。 我哀求着看他,他却已向深处走去。 “千云戈!”我叫他,“千云戈……” 他再也不应,并渐行渐远。 ……千云戈……帮我一下,我系不上…… ……千云戈……我好疼,你看看我…… ……千云戈……我动不了我动不了,你快来扶我…… ……千云戈……我的手真的疼,你过来陪我…… ……千云戈…… ……千云戈…… ……千云戈……—— 厄然止声:千云戈,我再也唤不回你了吗? 再见天地清明,你我已如生死相隔。 冷眼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沧桑的白发、和落在心上一步一烙的行走,我无法分辨:是梦吗?那荒绝太真实;是真?你却太虚飘。 我被人架到皇上身边;千云戈疲惫地跪在皇上脚下。 “皇上,‘地宝’在此,请皇上治罪!”千云戈颔首道。 皇上凝视千云戈手上两颗樱桃大小的珠子,示意玄欢法师过来验证。 我颓下身子,突然、挥开狭制的众人,赶在玄欢法师之前夺过那珠子,仰头吞入腹中。 千云戈大骇、皇上大骇、玄欢法师大骇、在场的都骇得失去镇定。 “**你——”千云戈忍不住起身、扳住我的肩膀。 我推开他,怒斥:“千云戈!我恨你! 我娘从小遗弃我、十几年杳无音讯,我不恨她; 我被那些老爷们压在身下、丧尽尊严,我不恨他们; 沈孤瑛下毒害我、断了我一只手,我不恨她; 皇上趁我之危、强行凌辱,我不恨他; 我只恨你只恨你只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我骂着扑过去一阵抽打,仍不解气,把他压在地上,又道:“先不是有个沈孤瑛吗?你有本事也毁了我,你花了我的脸,把我囚起来用刑,逼我跟她一样自行了断……” 千云戈怔然片刻,不得要领地抓住我的双臂:“**!**!**……” “谁是**?你把他杀了、陵迟了、喂了虎狼,骨头都不剩丝毫!” “**!”他又道,眼如深潭似的,几乎把我吞没。 皇上终于看不下去,匆匆走过来、扯开我,恨恶地喝着:“行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喘息不定,咬着唇,不再出声。 “跟我回宫!”未等说完,皇上已拽着我大步离开。 “皇上,那‘地宝’……”玄欢法师踟躇向前。 皇上顿了一刻,撇下句话:“朕自有安排!”而后再不停留须臾。 我扭头狠狠盯住千云戈,如有灵犀般,竟听到决然一句: 我必不输了你…… 若触,终于辇尘而去。 最后又是昏死过去,很不情愿地、却倒在皇上怀里。 我经历一场长梦,但是记不得了。 唯有一句话,从梦里徜徉到梦外,醉掳了我的心。 他说:我必不输了你…… 我爱你。 而今你再怎么鄙弃也再拦不了、我爱你。 从沈孤瑛心碎绝望的自尽中,我看见了一切,也许除了经过和结果,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仍不知道将来如何,仍然会惶惶终日,可我有我想要的结局,所以我活着,等你。 醒来的的时候,好像还在睡着,朦胧中有人说话。 “……地宝已经乱了他的经脉,他又带着化蝶的毒,束我直言,皇上,此时若取出地宝只会让他消耗过损,连累性命。”是杜倾雨的声音。 “朕几时说要取出地宝了?让他带着,他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逼休维寒蛰隐,又是处心积虑得这地宝,还不都是为了帮三王叔保住势力?朕拿了地宝,横竖都是要他性命。” “可皇上,你不是一直想夺回……” “就先这样吧。一个人都服不了,朕还能踏踏实实拿着地宝?” “皇上……” “行了——他那只断手,可保管好了?” “皇上放心,已放在‘乩蚕镜’中养着,我哥也托了不少医行的人去寻药仙邹寒箴了,一有消息便来禀报。” “嗯。” …… “皇上?” “好了,朕先去了,这些天恐怕要让你劳。” “皇上不必多礼。” “那……朕走了——你不用送,看着他就行!” “倾雨恭送皇上!” 我慢慢睁开眼,虚弱中仍掩不住一丝怅然。于是抬起那只断臂,再三自勉,终于送到眼前——伤口早被包扎好,看不出半点血痕,但秀白的小臂下光秃秃的,再没了往日的动人和伶俐,我抽搐一刻,还是淌下泪来。 “**?”杜倾雨突然掀开帐帷,探身进来。 我忙藏起羞人的伤残,低着头不愿看她。 杜倾雨默默注视一刻,叹口气,道:“醒了就把药吃了吧,你这身子可经不得再糟蹋了!” 我依旧不语。 杜倾雨端了药来,坐在我身侧,伸手要扶,却被我躲过了。 “你这是怎么了?”她打量一刻,宽解道:“好了,快吃药吧,有什么脾气也都等好了再发泄。” “你是气我还是气谁?好不容易才平安回来了,怎么又要闹!”见我还是缄口,她终于有些急了:“你再这样,我就灌你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杜倾雨一恼,把药摔放在小几上,起身便训斥:“天下怎么有你这样的魔王?好心不当好心,竟会起妖蛾子折磨人玩儿!你说,看着一个个的都跟你伤心难过,你高兴是不是?你给我起来说话!”她说着,用力把我提起来。 虚晃晃的,我只是喘,更不言语。 杜倾雨见状垂下泪来,哀然放下我,道:“我怎么不跟惜卿一起去了呢!活着也是遭罪,何苦!” 我只听她提起惜卿,心已经弱了,又闻一句“何苦”,不禁感怀自己的境遇,于是怆然看着,也惹来了泪酸。 我颤颤抚上她的袖子道:“倾雨……我好恨……” 杜倾雨擦干了眼泪,抓住我的手,道:“恨什么,你不过比别人波折多些,哪里就值得这么较真儿?” “可是……”我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开不了口,于是诺诺地,只说:“倾雨,我那只手……” “你放心好了,大家都在想法子帮你续回去。这天底下高人多的是,决不让你留下什么遗憾的——我知道你素来受不了瑕疵,可人活着,总得经一事、长一智。你就是太极至,才总会伤人伤己,我看,这未必是什么坏事,何况又不让你一辈子这样。” 我看着她,痴痴问:“手臂断了、还有续回去的么?” “当然了,我哥说药仙邹寒箴就曾为短腿之人安接回去,好了、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你别急,我哥已经四处差人去找那邹寒箴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跟从前一样。” “那心断了呢?”我情不自禁又问。 “心……”杜倾雨迟疑一刻,若有所思,但还是说:“那要看你了。你是想断还是不想断呢?” “倾雨……”我叹一声,侧过身去:“他最喜欢我的腕子,老是说,老天爷也做不出这么漂亮的腕子;任是什么宝贝,他都鄙夷,说配不上;每回他发痴,就捧着我这腕子看上半天——那时我还不屑,想他老魔症什么呢……”说着说着,我再不能继续,拼命压抑,还是泪如泉涌。 杜倾雨不住安抚,哽咽道:“你放心……放心……”—— 可是我放不下心,能维系我的仅剩了一句“我必不输了你”,以前的一切被他狠心勾销了,我没有前世,没有今生,只能仰望来生。 杜倾雨突然搬过我的身子,笃定道:“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然,可是把大家都辜负了!” 我垂着泪眼不愿看她。 杜倾雨竟又向里错了错身,狠狠握住我仅剩的那只手,说道:“你敢不珍重,我第一个不饶你!” 我只觉骨节被她硌得生疼,叫了声“倾雨”,她已经抽回手去;低头再看,一个胭脂盒子正没入掌心:“倾雨?” “收好了吧,丢了,你这小命也……”她骤然噤口,不再言语。 略一思量,我顿悟:“是‘化蝶’的……” “是。”杜倾雨赶忙打断我。 “可你……” “是顾峥让我给你的——皇上疑心他,所以不许他来看你。可他在外头,日日为你忧心。我说句心里话,单是他肯为你放手,就比那均赫王爷体贴你几倍,你纵不念着别人,难道要他也跟你受罪吗?” 我厄然不知所答,握住化蝶的解药,实在耐不住狂浪般的悲怆。 杜倾雨见我如此,也不再多说,反劝慰道:“好了,你要难受,又是我罪过。” “他打哪儿弄来这东西呢?”我仍是不解。 杜倾雨闻言,不由得别过头去,脸上万分不愿答对。 “倾雨——顾峥他怎么了……”我只怕他又做傻事,忙虚晃地撑起身子。 “你别急……”杜倾雨安抚住我,犹豫一刻,终于踟躇着开了口:“是均赫王爷先给了他的。” 我颓然倒下——是千云戈,竟然是千云戈……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会平白无故给顾峥?难道是他早料到了什么? 接连几日的事渐渐浮上心头,我似乎嗅出些嫌疑,但仍是缕不清楚。 千云戈虽然一直忌讳顾峥,想必也知道顾峥对我之意不逊其下;非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假于顾峥之手,可见他心里是早有定数。 他不亲自给我,是弃我之心笃定、还是怕自己再没了机会? 以他的脾气,是到死都不会甘愿服输,能让他决心放手的——是我? 他知道什么了、还是跟谁做了什么交易? 他不会一早就想献出地宝了吧? 一阵头痛绞得我浑身抽搐,我咬着牙、恨不能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杜倾雨不禁慌了:“你怎么了?” 我摇头不语,半晌才强作无恙,哀哀望着杜倾雨道:“倾雨,我有句话……想问你。” 杜倾雨一怔,忍不住躲闪:“你别说了——我也有难处。” 我依旧望着她,目色越发凄凉。 杜倾雨起了身,走出几步,又猛一回头,支吾道:“他——还好好活着;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而后,悄然离去了。 见休维寒倒远比我想的容易,皇上甚至不容我见驾就答应下来,我被韦段戎及一干镶銮禁士小心护着来到休府,没费周折便入了内室。 千云戈势败,想必休家朋党都收敛不少,不过好在休维寒一早下了野,当年助千云戈谋反又无实证,怎么都治不了罪,这枚棋子总算是保了下来。 只是休维寒与千云戈、与我有心结,此结不解,以后必有牵绊——而我此行,就是来解这结。 “休先生,**有礼了。”我弓身,说的恳切。 休维寒打量着我,眉头总算舒缓些:“不用客气了,坐吧。” 我不推让,听命坐下,扫了眼周围的人,道:“休府里守备森严,你们不用过迂,都退到廊外吧。” 韦段戎似是想说什么,但一抱拳、终于顺从:“那好,有什么吩咐,王爷言语声就行。” 而后,闲杂人离去,只剩了我和休维寒。 我立时起身,到休维寒脚下、深跪下去,沉声道:“望休先生恕**上次胁迫之罪。” 休维寒瞥我一眼,别过头去:“你不用 第 175 部分阅读 我立时起身,到休维寒脚下、深跪下去,沉声道:“望休先生恕**上次胁迫之罪。” 休维寒瞥我一眼,别过头去:“你不用跟我来这套,我弄这些把戏的时候还没你呢!” “**是真心跟休先生赔罪——而且,我带了‘化蝶’的解药来,虽说与休先生约定之期迟了两天,但总算不晚,请休先生不要推辞!”我说着恭然奉上化蝶的解药。 “这——”休维寒略有犹豫,停了一刻,还是接了过去,又问:“这解药是你也得了、还是单有这一颗?” 我低头,缄默半晌,道:“不管怎么样,总是我答应了休先生的,先生自管收着就是了;先生若还有嫌恶,**就先告退——替我问候母亲便是。”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 休维寒一把拽住我:“你也不用再使心机,你想什么、我清楚;放心,我那日既和你做下这交易,便会履行承诺,我休维寒还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哦?休先生跟我承诺什么了?” 休维寒松开我,定然道:“现在皇上把均赫王爷关在统法司大狱里,我离朝之后,所有亲信也被调遣得七七八八。虽然朝中已无我置缘之地,但以我休家多年的根基,暗中还是可以托人打点,暂时保住王爷性命,一等有了时机,再把王爷救出来不迟。” 我闻言暗自欣喜,面子上却依旧平静:“如此,就劳烦休先生了。大恩不言谢,休先生是个聪明人,**举动瞒不了休先生,只盼有朝一日,王爷若再争天下,休先生能鼎力相助。” 休维寒看了我片刻,瓮声又道:“我有句话,望你能开通——” “休先生有什么尽管说就是。”我眉一挑,直了直身子。 “恕我直言,王爷实在难当天下;他揽政这些年,虽然以强势震慑四方,行的却不是开明之举,又屡屡为一己私、荒唐行事——想必你也有所见闻;当今圣上,明珠蒙尘多年,而今终坐定江山,虽诸事未曾大纠,但也是锋芒初露,我看着倒像个圣主。我虽答应你要帮王爷,也望你能看开些,你与王爷又哪里是真在乎权贵呢,倒不如得偿所愿便罢手了好些。” “休先生此言不错,可先生自己也说,王爷屡屡为私而荒唐,但他何止是荒唐,他是——把自己都要尽毁了!”我说着忍不住垂下泪来,哽咽着、却依旧道:“**此举确不是贪慕权贵,是想让他死而复生!先生若为难,**不会勉强,但**求先生成全!” 休维寒面有难色,沉哦道:“**,你何至私心如此?你可知道,一将功名万骨枯,你虽心系一人,那别人家的生死又怎么算?” “于我,只他一个罢了,别人——休先生,我问你一句,若今日你我对换,要你负天下人而成就一个人,你肯不肯?” “这——”休维寒困窘着终答不出。 “既如此,先生又何必劝我‘一将功名万骨枯’呢?那负天下人的罪名我甘愿承担,只是千刀万剐了也再不愿他受半丝委屈!” “好,言尽至此,我不多推脱了——**,你果然比厄澜高明许多,他若不是你的、这天底下也没人敢承受了!” “谢休先生不计前嫌,肯为相助!”我又一拜谢,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休维寒起身拦住我,赧然片刻道:“**,厄澜总究是你娘亲,她听说你……受了伤,一直难过,你可否……” “休先生待我娘果然体贴——我与娘亲分开多年,先时怨她,现在自己也在劫难中,才知道人常身不由己;是做儿子的该尽孝道,我本就不孝了,若还不能略尽薄力,还算个人吗!” “那——你随我来。”休维寒说着先行一步,我尾随他,来到娘的住所。 “琛儿!”娘见了我,惊讶一刻,忙挣扎起身。 “娘!”我几步过去、安抚住她道:“娘身子不好,安心躺着就行了!” 娘抖抖嗦嗦就去摸我的断臂,我略有难意,小心躲闪开了。 “琛儿,让娘看看,娘听说你受了伤,快让娘看看……” “娘——没有什么,你看我,这不是很好……” 娘怔怔垂下泪来,抽泣道:“是娘不好,当年娘不离了你,也不会让你受这么多罪!” 我想劝慰,却实在找不到言辞,哽了一刻,终于说:“娘要难受才让儿子不好过。以前种种,我虽然不知详细,但命既如此,也无怪他人,娘只管安心养病,也好让儿子放心!” 娘默然看了我片刻,虚怯地问:“琛儿,你当真不怨娘?” “不怨。”我答的肯定——当真不怨,确实不怨,一来无可回转,二来,若不是这样,我也遇不着他。 娘这才如释重负,沉思一刻,羞赧地说:“其实上回见你,我就想告诉你,我和千云戈早没有瓜葛;若是以前,我或者痴心妄想,可——上回他来广陵看我,我就该知道,他若不再恨了,也就再不羁恋。虽然、知他是为你,我心里万般冲撞,可——你们若真能互相善待,也算了了无数冤债。” 我闻言无语——不想说,却也希望娘你知道,我再不会让任何人用任何缘由夺去他,因为没了他,我或者残留世上,但与魂殇黄泉无异。 鼓足勇气,我终于道:“娘,以后别再叫我琛儿,四年前我就是‘**’了——他给我起的名字!” 娘愣了一刻,点点头,喃然念着:“**……**……” 接着几天,杜倾雨一直在宫里照顾我,韦段戎偶尔来探望,总不过唉声叹气、劝我保养。 我不再执扭,也更多珍重起自己。 自我住进宫中,虽行走上略有限制,但一切吃穿用度都不曾怠慢过,甚至比在均赫王府时还要讲究,伺候我的宫人也都谨慎、仔细,没有冒昧过半丝。 只是皇上——凡我醒着的时候都不见他,可我确信他来看过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我的屋子、我的床榻、甚至我身上,似乎都有他经过的痕迹,不过是超乎五味之外,无法具详罢了。 这样,一直到了十二月中,天已经大凉。 一日上午,我偎在千春椅上正翻看皇上差人送来的唐戏名牌,不觉出了神。 突然宫人通禀说杜倾雨和韦段戎来了,我也不整装,便叫他们进来。 他俩顾忌皇宫规矩,见面总要虚礼一番,我先还不许,后来也略觉着不好,干脆随他们去了。 见了我,杜、韦二人都有些怪异,分别坐了,又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不解:“你们这是遇上的,还是商量好了一起来?” 杜倾雨道:“还不是一样——你今日好些了?” “什么好不好,总不过如此。”我漫不经心答着。 自从吞了地宝,那东西总在我身体里作怪,又加上化蝶的毒、手上的伤,虽有冥玑护着,我也是一直虚弱、多恙,好一日、歹一日的。杜家世代为医,皇上又肯为我耗费,名贵药材吃了不少,却也只能控制些许,除不了根。 “**,今日我们来,有件事要跟你商量。”韦段戎并不苛难我的随便,笃自说道。 我立时警醒起来,生怕事情与千云戈有关、且不吉利,于是绷紧身子,定然等着。 “前朝的唯铭王爷回到长都了——他想见你。”韦段戎小心翼翼地说。 我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千云淇?他怎么回来了? 见我不回话,韦段戎又道:“他知道了你身上的伤病毒盅,已经面见过皇上,想带你回乌奴山平鸿宫医治,皇上的意思是、要你自己决定。” 我看看他俩,问:“他能医的好我么?” 杜倾雨犹豫一下,回答说:“若真说起来,当今彗升武苑及其下的韬棘派,原都是出于平鸿宫,就是沈孤瑛也是师承平鸿宫已故宫主洛禅心。唯铭王爷这些年一直跟随现任宫主裘瓮澈习武;杜家虽然跟平鸿宫交情不深,但对平鸿宫的武学及医道还是颇为羡赏的。 我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但的确比这样耗着胜算大些——况且,你那断手虽养在‘乩蚕镜’中,可这‘乩蚕镜’也是毒物喂出来的,固能保残肢不朽,可拖一日、你将来就要多受一分苦难,所以——” “那平鸿宫离长都有多远?”我又问。 “快马的话,有个五六日便到。”杜倾雨回答。 “五六日?那该很远了吧?”我忍不住喃然嗟叹。 “**!”杜倾雨起了身,看我片刻,哀然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可你在此拖着,是在耗命呵!若连命都没了,你们纵能挣开这些羁绊,你拿什么跟他厮守?” “这事你再容我想想。”我蜷起身子,见杜、韦二人各有难色,于是又说:“总不差这几天,我必尽快答复你们就是了。” 他俩无奈,却不好再多说什么,空坐了一会儿便要退下。 临走,杜倾雨想起什么,道:“唯铭王爷说想见你;你答不答应,他总归一番好意……” 我思琢片刻,叹口气,又望向窗外,似有似无说道:“见不见有什么的……” 我总归没答应见千云淇,倒是他来见我了。 本来还吩咐宫人托词拒绝,可就在这档,千云淇倒自己进来了。 “你……”我看着他擅闯,憋红了脸,万分尴尬。 千云淇依旧冷冽,却不再那么难以靠近,他走进我,坏笑着道:“怎么,你这是在编什么借口打发我?不如说来听听,说的过去,我就心甘情愿被你打发了!” 我哼了一声走进内室,千云淇也不客气,悠哉游哉、便随我进来。 “几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早知道不如随我去了!”他讽刺道。 “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了就走,我没功夫跟你耽搁!”我更不善。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道:“也没什么话说,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你若跟他生离死别就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转过身、不看我,千云淇又道:“那你这次答应吗?” 我轻笑:“怪事,我又没求你救我,你好心什么!” “我说了不放过你。”千云淇侧脸道。 我有些恼,目光积怨片刻,别过头、不理他。 “你不说话,我就掳你走了!”千云淇说着就要上前。 “你敢!”我一拍桌子,威喝:“你再敢胡来看我饶的了你!” 千云淇霎时停住:“你急什么?又不是第一回被我掳了,你敢说一点不喜欢我掳了你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烦你都来不及!”我冷恨道。 千云淇默然片刻,稠着声音:“那好,上回我走,你说,我要的、你给我,此后别来扰你,你可记得?” “记不记得怎么样?” “记得,今天就照你说的,你给了我,我就走。”话未完,千云淇已走到我身侧。 “你休想!”我本能地想躲,才退后半步,就被千云淇擒住了腕子。 “上回可以,为什么这回不行?”千云淇说着把我攒在怀里。 “你放开我!”我吓得不住挣扎,苦于身子太弱,怎么也抵挡不开。 “我偏不放!你答应我的就得兑现!”千云淇说着打横抱起我,向软榻走去。 我恼羞之极,泪水早不知不觉肆溢:“你敢……千云淇……你敢我要了你的命!” 千云淇已经把我放在榻上,双臂撑在我身子两侧就往下落,可还有半尺距离却停住了,看着我,声色出人意料地柔和:“你既然都不想活了,为什么不成全我?” “谁说我不想活了!”我趁机、狠狠打了他两掌道。 千云淇也不抗阻:“那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医治?这么着跟寻死有什么区别?” “我……”我哽住,静下一刻,略有些明白他的用意了。 “你要不答应,我就拿了你原来给我的东西,然后就走。” 我失语片刻,再看他,竟窘得厉害:“你先起来再说——压得我难受!” “不行,你先说你答不答应!” 我又犹豫一下,颓然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好,那咱们明日就上路!” “什么?”我诧然——这么快? “怎么,你又不答应了?” 我咬咬牙,终是说:“好,明天就明天!” 千云淇这才离了我,远远瞥过一眼,摔下句话便去了—— 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我放不下心——还是骗不了自己。 有休维寒暗中维护,想必保千云戈一时安好绝不成问题。但、世事难测,他的性命,我赌不起。 于是用尽解数、再三央求,我终于知道了皇上的行踪;夜才深下去,我便准备好了、悄然没入碧销宫。 被宫人拦了我不怕,今天纵发生什么我都不怕,因我誓必成功。 终于被我闹得不行了,皇上才准我进去。 只是万没想到,掬魂竟也在这里。 我们相见、都忍不住诧了一刻,可掬魂看我却失了先前的锐气,眼中掠过一丝自卑便躲开了,再不抬起头来。 顾不得许多,我行过礼,便求皇上给我一刻单独相处。 皇上笑得诡异,却道:“你大可无视掬魂,现在咱们就算独处了。” 我再看掬魂——他头垂的更低,美虽美兮,却有种憔败之感;固然知道因上次的事,他难免受责罚,只是没有大伤,倒是什么让他如此萎靡不振呢? “皇上!”时间宝贵,也没功夫为掬魂费心,我于是谦卑道:“那**就斗胆说了。” 皇上不理我,依旧弄着折子。 “恳请皇上别难为三王叔丝毫!”我说着跪了下去。 皇上略顿,道:“恳请、别难为、丝毫……你还真会说话,**!” “**知道没有任何籍口求皇上开脱,可还是免为一请!”我加重声气,连自己都觉得虚脱。 “既然知道没有籍口,朕又为什么答应你!” “皇上——”我说着慢慢起身,暗自抽出袖中匕首,便往自己心口刺去。 皇上一下察觉,猛然丢过砚台朝我手臂砸来。 匕首歪了一下、还是半割在胸膛上。 我又要刺入,皇上大叫一声“住手!”,我停下了。 血已经殷透了衣襟,我忍着疼,固执地看着皇上;他疾步过来,气极地夺过我手上的匕首、远远丢在地上。 “你给朕滚!”皇上吼着、扬手逐我。 我不动,依旧倔犟地站着。 “来人!”他回到宝座上,侧过脸去。 三个宫人进来,见状,都有些失措,忙跪下等待王命。 “把这个人给朕拉出去!” 宫人答应了,便来拉我。 我不抗拒,依旧疼的要命,但还是断断续续道:“如此……**,懂了,皇上替我转告五王叔……明日不用来了……替我收尸便好……记着……把我和三王叔……葬在一处!” 之后的事,我全然不知了。 夜里被恶痛恼醒,发现又躺在自己的住处,于是把头埋在枕间,咬着唇,落下泪来。 “唉……”只听一声无奈的叹息自寂静中传来。 我止住泪水,小心望去——像又不像…… 回身朝我走来,暗色中总算看清——是皇上。 “可把你怎么好呢!”皇上走到近前,喃然道。 “皇上……”我声细如蚊。 “你求朕的事,朕答应你;但你要保证非把自己医治好了不可,你回来之前朕必不动三王叔毫发。”皇上沉声说道。 “当真!”我欣喜若狂,就要起身,可扯动伤口才知道疼的厉害。 皇上忙稳住我,看了看又道:“还有,以后不许威胁朕,朕最讨厌人威胁——你拿命相逼,朕恨不能要了你性命……” 我才要认错几句,却觉着他这话奇怪——“拿命相逼”和这“要了性命”……总归是懒得计较,只卑顺道:“**知道错了,等**回来,任凭皇上责罚!” “你也不用说这话,倒是哪回真罚得了你,还不是让你……”皇上说着,却停住了,于是又叹一声,不再说话。 我注视皇上片刻,仍忍不住,于是诺诺问:“皇上,掬魂他——他没什么吧?” 皇上轻笑:“他害你丢了只手,你还问他;难道你不恨他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拧住眉,暗自索——恨吗?真是奇怪,我居然一点不恨。我知道自己决非大度之人,可对掬魂却只有叹惋,没有别他。 “你放心,他再也做不了乱,朕已经罚他一辈子不许出碧销宫。”皇上又道。 我抬头对上皇上晶亮的眼,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或是好事,也或是坏事。 好事者,于他那么个绝代姿容,再不能入世招惹尘埃了,多少人免去劫数、多少人卸去悲哀; 坏事者,命终究是自己的,光彩如君、灵动如君,却是出师未捷身已没,那此后的死寂与空怆,断去双翼的、你能否承担? 你不是我,不能经我的万险千难;我不是你,也不能解你的形只影单。 唯盼着垂恩者慕怜,肯稍微赐福一些吧。 我忍痛起了身,幽暗中格外淡定:“皇上也以体惜我之心、体惜掬魂些吧,同病者自然相怜。” 皇上不语,于是再辨不出七情六——夜,已快去了…… 早知道这么疼,当时就下手轻些——我举着断了手的那支胳膊,在自己伤得不轻的胸口附近犹豫。 碰也是疼,不碰更想把那疼从胸口拿开似的,左右为难。 明日又要赶路,不知受不受得了,千云淇那家伙若知道了…… 不过,皇上总究答应了,也算舍身取义——义,什么义…… 明日要不要去休府跟娘道个别呢?道别也没意思,两个人、四只眼,都不舒坦,倒是折腾什么…… 不知均赫王府怎么样,上次也没去看销云阁——竟让他烧了,以后回去可要住哪儿呢,反正东苑我不喜欢…… …… 一夜被那伤口连累,胡思乱想着天已经泛白,我才要小心翼翼翻个身子,突然想到件事,直吓得忘了呼吸。 顾不得许多,我披件绵袍就奔碧销宫,一路、不知喝退多少宫人。 到了、还是被拦住。 宫人再三劝阻,兜皇上仍睡着——可这事不解,我也断不敢走。 大约是吵醒了皇上,我总算被传了进去。 内室中,皇上正青着脸穿戴,身后的銮榻上躺着个人,被帷幕遮了,只看见条手臂。 “你又闹什么,朕一早还要上朝,你是要折腾死人才甘心吗?”皇上系着衣扣,愤懑说道。 我自知莽撞,忍不住垂下头,可依旧道:“皇上,有件事不说清楚了,**实在不放心离开。” “什么事?”皇上瞪着我问。 “我说了,皇上可否恕我无罪?” 皇上默然片刻,道:“说!” “皇上,”我前进一步:“昨天皇上答应我的事,**不信皇上!” 皇上的脸登时寒了下来,眼神不由得狠厉:“不信?不信你现在还来干什么?” “皇上,上回你也答应我,让我去夺地宝,成了便给我条退路;可你终究是食言了;这次,你让**怎么信你?” 皇上看着我,突然笑了:“呵呵,这天底下,只怕也独你敢这么问朕了!你自己想想,地宝朕都让你带着跑了,难道还唬你不成!” “地宝对皇上重要,对我没什么意义,那东西我拿不拿也无所谓。我要皇上给我起个誓,皇上是天子,天子犯错、要遭天谴!”我说得决然。 皇上沉下声色,半晌终于无奈地叹口气:“好,你要朕怎么起誓?” 我一咬牙:“皇上若伤三王叔丝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另外再坐不得天下!” “你!”皇上怒极而起,指着我、气息渐重。 这时,他身后的人突然撑起身子;我不由得一晃——竟是掬魂! “王爷这是何必?王爷不信皇上,可信掬魂?”掬魂幽然问道。 我一时惊讶,见掬魂模样也猜出七八,于是倒语塞不能言。 掬魂也不扭捏,径自道:“王爷若信掬魂,掬魂以命为均赫王爷作保,他若有闪失,我这命也不要了!” 我垂着头仍不说话。 皇上怒气消了些许,又沉声道:“你今日都这么说了,朕若再食言,岂不成就了你的话?那朕天子颜面何在?这、你还不信吗?” “难道你非要朕起那刻毒咒人的誓?你待三王叔情切,可把朕当了……” “我信皇上便是。”我终于低声说道。 皇上依旧含痛看着我,片刻才自銮榻前的小阁中取出个莹黄的瓶子,伸给我道:“这东西是朕原许了你的,你拿去吧!” 我不解地愣了一刻,终于过去,也不敢直视皇上、便接过;打开,竟和千云戈托顾峥给我的解药一样,于是问:“是化蝶的解药?” “嗯,本来想今日送你走的时候给你,你既来了,就先拿去!” “皇上……”我有些惭愧。 “行了,朕也要休息——你回吧。”皇上说完扭过头,却是再也不动。 我悄然退去,又掠掬魂一眼,终究辨不出滋味了。 来接我的,除了千云淇,还有彭舆昊。 我咬咬牙,恨他道:“你可把我耍得厉害!” 彭舆昊赔着罪,却逃不过我一句:“你既帮了唯铭王爷,就算是欠我一回,下次我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彭舆昊哭笑不得,只好应了。 临出宫门,我原本担心、皇上因为早上的事,不肯再见我;哪知他竟被杜倾雨、韦段戎围护着来了,就连掬魂也尾随其后。 我看皇上一眼,心中自然有不忍有内疚,但碍着众人又不好说话;纵然闲话半天,却总不忘打量皇上声色。 皇上也不理我,倒是掬魂看出些端倪,临末,幽幽然附送我一句:“王爷诸事不必太过心重——总归是人无完人,又各有苦衷,开解些,大家都会好过!” 我收下他这话,记在心上,终于随同早不耐烦的千云淇、彭舆昊去了。 车行到均赫王府,我忍不住叫停,千云淇不屑,可还是由着我。 几步奔上石阶,我看着打上封条的朱门发呆,怔怔地,就要落下泪来。 “五儿!”突然身后有人叫我。 回头——我知,是顾峥。 不惊讶,你也是料准了,所以才来;于是几步上前,紧紧抱住他,号啕大哭。 顾峥虽安抚,却不阻止,只按着我的头发,道:“以后我就照顾不到了,自己要珍重!” “顾峥,我好的了吗?”我抬头问他。 “自然。”顾峥答的肯定。 “那他呢?”我又问。 顾峥略一索,笑了:“自然。” 我收住咽泣,不觉竟十分心安,低头沉默半晌,才问:“顾峥,你见过他?” 顾峥脸色稍变,迟疑片刻,瓮声道:“嗯。” 难以启齿,可还是追着:“他——他说什么了?” 顾峥看看我、凄着眼:“他说,说——不后悔此生造的孽。”—— 造孽。 造孽…… 不、后、悔、 当真吗, 那你怎么舍得放开我? “五儿,”顾峥握住我的肩膀,切切哀求:“你就忘了他吧,忘了他、你还有好长一辈子,你们总究是……” 我抚落顾峥的手,执扭着:“我不!他把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也缠着他,缠着他——到他把造的孽还清了为止。” 顾峥还想说什么,咬住嘴唇、终于收了回去。 “王府的人都怎么处置了?”我忍不住又问。 顾峥叹口气,沉声道:“不过是发配的发配,另有一些,充作军奴了。” “那——麝兰姐姐她……” “她无碍,我们已成了亲,她也就留下来。” 叹一声,却都是繁华散尽,往来成空,能保住微身的、也算一番幸运吧。 顾峥终于再三叮咛着,送我上了车;遇着千云淇,两人对视一刻,又都躲开了。 刚要走,突然一匹快马冲我们奔来,等到近处再看,却是休维寒。 我若有所思,才要上前说话,只见他抱着个人,仔细扫了扫——却是娘。 “你……你给我的是什么解药!”不容我说话,休维寒先怒气冲天喝道。 我愣了一刻,觉着事情不好,也有些心慌,忙说道:“还不是化蝶的解药,我娘她……” “若是化蝶的解药,她怎么吃了反不见好,而今连气息都快没了?” 我被他问住,不由思量起来——解药是千云戈给了顾峥、顾峥给了杜倾雨、杜倾雨最后转交给我,这中间的三个人都不会对我使诈,而解药交到我手,也一直保管得严密,决不会被掉了包。 我于是忍不住问:“你确信她吃的是我给你的解药?” 休维寒不禁更恼:“我能连这都错了?” “我是说,中间有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没有!”休维寒答的肯定。 这可难住了我;顾峥也跟在一旁攒着脸苦想。 “我瞧瞧!”不知什么时候,千云淇竟走到近旁。 我这才见了救星似的,拉住他道:“对!那毒也是出自你们平鸿宫,你看看我娘这是怎么了!” 千云淇瞥一眼,我才记起自己失言,但总归火烧了眉毛,哪里有时间粉饰。 “可否先将人放平,我也好查看。”千云淇淡淡说道。 休维寒犹豫一下,还是把娘挨着马车放下了;他不似刚才那般慌乱,可那份担忧却依旧不减。 千云淇在众目之下为娘诊了脉,又从袖子里抽出根银针、没入娘颈后,不多时,他叹口气道:“可能是误食了‘魈遒’。 化蝶本是平鸿宫的禁毒,纵是平鸿宫,现在也没人敢再炼。我也是听我师傅说、才略知一二,想必这毒发的经过你们都知道,只是这解药——说来歹毒。 解药叫‘魍魉’,毒发的时候用,半个时辰就可大好;但与‘魍魉’相对的就是‘魈遒’,‘魈遒’看上去与‘魍魉’无异,只是闻着略微发酸。中化蝶的人若误食‘魍魉’,不但不能解毒,还会促使成蝶长得更快。 依脉象,她应该是昨夜四更前后毒发——” 休维寒点点头。 “按理,应该撑不过八个时辰,现在约莫有三四个时辰了,若无解药,恐怕是……” 闻言,休维寒登时傻住,半天才扭头看我。 我虽自知无愧,但还是被他骇住,忍不住退了一步。 “休先生……”我无助地摇着头。 休维寒的眼、像要杀人一般,又伤得万分悲凉。 我动也不动,半天才想起来,于是忙爬进车里,翻出皇上早晨给我的解药,惊喜道:“别急!皇上早上也给了我一颗解药,你们看这个是不是!”我说着忙递过去。 休维寒大力推开,恨道:“你装什么!她总还是你娘,她都不争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我愕然,竟忘了辩解。 倒是顾峥扶住我,道:“你别错怪好人,我想,五儿给你那解药是均赫王爷手里那颗——”他说着看向我。 我默然,算是认了。 顾峥又道:“那是均赫王爷亲自交给我、让我转交他的,再说,刚才唯铭王爷也说了,这毒平鸿宫都没人炼了,他去哪里找‘魈遒’?可不是诬赖人么!” 休维寒这才清醒些,低头默想,却依旧没有好生气。 这时,千云淇早冷哼一声,夺过我手中解药、揣进怀里,径直上了车,对始终观望的彭舆昊道:“上路!” 休维寒不禁又急了,上去便拉千云淇:“你既知道这毒的解救办法,刚才他拿的、也必识得出真假;你好歹看看,若真是解药,不也能救她一命!” 千云淇厌弃地甩开休维寒,冷冷道:“我为什么救她?刚才那药是真的,我早辨过。但天底下现在就这么一颗,也是给那人的!”他说着瞟我一眼。 我又是一诧,心里渐变得茫乱——魈遒是谁做的手脚想必大家都明了,这也许就是当年沈孤瑛最后的算计。 然、亡者已逝,再怨徒劳。 而今,摆在眼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无法孝感动天、从容生死,我禽兽不如——但、我真的还不想死! 娘,我不是不想救你;原以为不论如何,皇上也会救我,所以千云戈的解药给你无妨;哪知是造化弄人,你、我总免不了这场取舍。 我不想死,顾峥会护着我、千云淇会护着我,可能除了休维寒,所有人都会护着我——但为什么这么不安,为什么快要承受不住? 身子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是本能吗? 我竟道:“千云淇,救我娘——不然我不随你去!” “我不。”千云淇轻松一句,却没有半丝回旋。 我不禁虚晃起来,闭上眼、好半天才稳住心神,推开一直扶着我的顾峥,咬牙向前。 顾峥又来帮持,被我打开了。 “五儿,你去那儿?”顾峥跟着我问。 “去找千云戈。”我不停步。 “你去哪儿找他?”顾峥急了、拉住我。 我又挣开,再不说话。 顾峥还是紧跟着不放。 走了几十步,突然身子向上一挑,越过几家房院,我又被千云淇掳回马车旁。 他不看我,却说的字字生响:“我可不会跟你讲理,你不听话,我就来强的。” 我笑了,伸手去摸他的脸道:“真俊!千云淇,你想不想要我?” 千云淇身子一绷,我的手顺势滑下去、握住他的要害。 千云淇一慌,险些松手把我掉在地上;再低头看我,脸已经红得喷火。 我撒娇似的打在他胸口:“讨厌!你不要,我可想要了——干脆去找顾峥!”话未完、我就要下去,反被千云淇勒得更紧。 “你少跟我耍花腔——我说不救她就不救她!她几时当过你娘?再说——光有有解药也没用!” 我愣了一刻,又嘻嘻道:“就是,你何苦救她?我本来就是没爹没娘的杂种,让他们死绝了才好。他们死绝了,我不更好让千人骑、万人跨的!你这主意好!真——好——” 千云淇的脸色越发冷利,瞪我一刻、狠狠放我下来,身子压到那只断臂,我疼的叫了一声。 彭舆昊略有些看不下去,刚要说什么,却被千云淇恨极的眼神吓回去了。 舒缓半天,算是起来了,我招摇着就往外走。 顾峥又拦住我:“五儿别闹了——” “好,也不求你们开恩了!”那边、休维寒已死心,怔着泪,边说边抱起娘,朝马匹走去。 我只当没看见,仰着脸问顾峥:“顾峥,你说过总会帮我的!” 顾峥低头,半天不语。 我撒气:“原来顾峥也骗我!”说完我又要走。 顾峥一把拉住我:“我帮你——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环住顾峥的腰,贴在他胸口,满脸醉态道:“顾峥,只有你最好!你永远待我最好!我最喜欢你!你不是跟镶銮禁士团的人交好吗?”我说着看了千云淇一眼,只见他极轻的颤抖一下。 我继续道:“虽然那回为了救唯铭王爷,你强我和你上了床,但我不怪你。” “五儿!”顾峥略有些慌张。 “真的!”我说着又看千云淇一眼。 千云淇别过头来,先是看我、又看顾峥,脸色渐变得吓人。 我又道:“你和镶銮禁士团好,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那里面有多少男人?我想让他们一个、一个上我……” “五儿!”顾峥再听不下去,一下甩开我。 我停了一刻,侧目:休维寒已经携着母亲、策马离开。 娇笑,却感觉要哭出来:“真的,顾峥,我想让天底下的男人一个一个上了我,我快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让他们把我干死、玩儿死、折磨死……” 顾峥抽搐一下就要上来抱住我,却被千云淇抢先拉到一边;他脯伏着、盯住我看。 我抖了抖唇,终是决然:“我也不懂,为什么每回都要我来承担?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你们兜要我,却没一个肯为我负担一些,我再不想这样,我宁愿断手、断脚、哪怕断头,我再也不想这样!” 泪、还是冰、还是血、还是毒、还是别的什么——肆意、蔓延着我;合上眼,又贴入宽厚的胸膛…… 这回是谁? “我救她!可是……” 眨眨眼、痴看着,明明就在近前,却分不清楚。 “光有解药也不行,要一脉之亲作‘髓引’方可——便不用沈孤瑛的解药,我也有办法解你的化蝶,可是以你现在的身子,这‘髓引’……实在太险!” “千云淇?”我问。 “**……”他竟沙哑了声音:“太险了!” “会死吗?” “也许。” 我沉静下来——静到连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 “我想见千云戈。”我道。 千云淇愣了一刻,问:“只是想见他么?” “还有——”我挣开千云淇,“帮我救他。” “好。” “跟他说——我想要、那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 千云淇不语,僵硬地拉住我仅剩的手;我任他牵着,再抬眼看去—— 不知何时,皇上已带人来了。 “**,不许!”皇上几步过来、便要抓我。 千云淇却飞快把我护在身后,与皇上对峙。 “五王叔,你想让他死?” “他自己选的。” 皇上瞪着千云淇,而后威慑道:“朕说不行!” 千云淇冷笑,回身拥住我飞上墙头。 “追!”一声龙吼,又是刀光剑影。 千云淇打伤卫士,夺过匹马,带着我向前奔去。 韦段戎带着人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渐渐,我们竟赶上了休维寒和娘。 休维寒看着,愣了一刻、却不说话。 千云淇驾马靠近,桀傲道:“你答应我件事,我就帮你救这个人!” 休维寒一诧,但马上恢复如初:“什么事?” “把千云戈带来十里坡、展渡寺,交给堂明方丈,要快,过了两个时辰,我保证你要的人活不过今天!” “好!”休维寒赫然相应。 千云淇腾出只手,用力一揽,娘的身子就滑到他臂下;他招式快,一个动作还没看清,我和娘的腰肢便同他绑在一起。 休维寒勒马,反向而去了。 我们的坐骑、终于不荷重负,倒了下去。 韦段戎又带人上来,千云淇用尽解数招架,但负着两个伤者,又要忙于应对,纵他功夫再好,也逐渐有些不支,韦段戎一干人逐渐占了上风。 我只觉自己像个布 第 176 部分阅读 我只觉自己像个布偶,在千云淇腰间甩来甩去,不时与昏睡的母亲碰上—— 竟是第一回这么近看着母亲。 我说不出感觉,仍是那张脸,仍是暗示往昔绝色的容颜,突然就没了防备,像把我化进去一般,再分不出彼此。 终于,韦段戎的剑架在了千云淇肩上,我们已是四面受阻,无可退路。 “唯铭王爷,得罪了!”韦段戎面无表情说道。 千云淇拧着脸,眉宇间杀气越聚越重。 我有些预感不妙,强撑着困顿的身肢,望向韦段戎,虚声道:“段戎……” 韦段戎看我一眼,目色凝重下来:“你不用求我,那日我已跟你说过,你和皇上我都不会辜负,我今天是来救你!” 我心里一沉,绝望之情席卷而来,垂下头、就要认命之时,突然听到极快的几道剑风划过,再抬眼望去,跟着韦段戎来的十几个卫士已经倒在地上。 “段戎——”我惊诧。 韦段戎背对着,那寒剑竟无血迹,银蛇般伶俐地眩舞一下、便又收回鞘中:“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既执着——就走吧。” 哀哀对着那矫健的背影,我终于在颠簸中盍下那抹虚黑。 段戎…… “**!“ 我转醒过来,高兴地拉住身边人:“千云戈!” “是我。”那声音哽了一刻道。 我恍恍眼睛,终于看清,原来是千云淇,不觉有些失望。 “他一会儿就到,休维寒已经去找他。” 我痴了一刻,又问他:“我娘怎么样了?” 千云淇略有迟疑,但还是说:“她、时候不多——你当真要……” 我定然看着他,叹口气:“还能怎么样呢——算了!”说着、我突然坐起来,洒脱地整理衣妆。 “你帮我看看,头发乱吗?” 千云淇面带忧色,拉住我的独手:“我来帮你。”而后,默默帮我梳理起来。 不多时,他正过我的身子,仔细打量着,冷决的脸不由笑了:“好看,真的。” 我回笑着,又问:“那这衣裳呢?” 千云淇起身,先是皱眉,后又顽劣道:“不好看——穿在你身上才好看。” 我漾起脸——再笑一会儿、再多笑一会儿,真好。 真到做“髓引”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局促,并再三问千云淇、会不会疼。 千云淇觉着好笑,道:“怪事,死都不怕的,还怕疼?” 我已经没心思听他调侃,看着安详如睡的娘,心道:千万别太疼——之后咬牙、便进了气场。 千云淇尾随而入,点了“入魄”、“走髓”、“移骨”、“召血”四门,我终于再不能动。 初、只是酥麻麻地浑身发痒,接着便全身震动起来,渐渐,疼痛越来越烈——疼、真的好疼、疼到我忍不住骂娘,可我娘就在身边,还奄奄一息,只怕骂也无用。 这疼,好像漫无边际,好像要把我彻底吞吃,我终于感到一种极至的疼痛——从未遇到过的、再没有比这更甚的疼痛,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悲伤与绝望,反而很美、反而炫目、反而无比陶醉…… 此后就像玉碎成灰,躯体幻灭,疼、也到达颠峰,一下子海阔天空。 于是,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 于是烙在生生世世的夙命中…… 那景, 依旧停在结发厮守的刹那,依旧不改白头偕老的永央,依旧保持相互拥持的执着。 但是、好困…… 就在他周身的极光中安睡,似乎是做了许多梦,却暂忘、谁在温暖中给我引导…… 像玉碎成灰,躯体幻灭,疼、也到达颠峰,一下子海阔天空。 于是,那一刻,我看到了他。 **…… 于是烙在生生世世的夙命中…… 那景, 依旧停在结发厮守的刹那,依旧不改白头偕老的永央,依旧保持相互拥持的执着。 但是、好困…… 就在他周身的极光中安睡,似乎是做了许多梦,却暂忘、谁在温暖中给我引导…… **、**、**、 我不许你走。 总之,不管用尽什么法子,我不许你走。 那天的话,我收回,你再没有下辈子,只有一辈子,到天地之终了,你也只有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全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你得给我回来。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还要经多少磨难,你给我回来。 你说、要那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他需得你在才行,你不在,他也永远不再。 五王弟不许我上乌奴山陪你,他定是要抢走你。可我不怕,谁也抢不走你,我们的身子都受了一种叫‘灵犀’的毒,务必要相生相克、相伴携永的,别人谁都休想介入。 **,不要紧,不过几个月,几年,几十年,或是几百年、几千年,你尽管去治你的病,我都等着你。 不过你得快些,非得快些,我等不及的。 不能守在你近旁的日子,我去成就你的愿望,做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我保证,你早一日好过来,我就早一日如你所愿。 而今,我暂且容你调皮,你累了,睡吧——我先亲亲你行吗,我想极了你…… 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好些事要告诉你,你虽睡了,可能听见我说、是么? 若不是也愿你早些复好,我真恨不得、让此距乌奴山如天涯海角、永没尽头。 你暂且听我说,但以后好了,你也要对我说;我保证什么都不再瞒你,你也不许瞒我,咱们以后的日子都得这么过——你不说不行,我就算你答应。 …… 好,亲亲…… 既然你答应,我就开始。 先说什么呢——我们一起的日子,似乎都不甚了解,就从起初、那些你或许不知道的事说起。 我第一回见你,你五岁。 初春,天气还冷的时候,你病得要死;厄澜为给你治病,才大意了,被苦心搜寻她五年的我逮着。 她和你一样聪明,居然在我眼皮下藏了五年——五年,我满世界找她,却没料到、她就在我抬眼足以看到的地方出出进进;但她也许不敌你聪明,因为后来终于觉得,厄澜让我迷恋、让我怀恨,却从没像你这样让我为难和无奈。 那时我也恨你,看着厄澜为你沦落风尘、为你心憔力悴,我恨的发狂,恨到几乎挫你成灰——别生气,亲亲;要是早知会有今天,我那时一定把你抢来,好好对待,不让你以后也会恨我。 后来厄澜屈从了,要求只有一个:我永不能伤你。 我惭愧,没有遵行诺言,不但伤了你,还终于把你伤得不清——亲亲,真的别怪我,以后全都给你补偿,你怎么讨债我也不躲。 于是如她所愿,我让你以为她死了;最后带走了她,抛下了你;真后悔。 而后的几年我没再管过你。 你十一岁那年,休维寒设计,从我的报复中夺走厄澜;我盛怒不已,竟又想到你这筹码,于是让人把你找回—— 于我、你本是要挟厄澜的人质;但再见你,我却不能自持。 **。 我在中堂远远瞥见你的第一眼,想到的便是这两个字。 那时候,你像水晶做的,剔透、明洁得让人想毁了你,我真气的要命,为什么你如此出尘?你什么都不曾知道,什么都不曾遭受,我忍不了。 我报复着,让王府的人狠狠使唤你、故意刁难你,可你仅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除了比别人灵透些,根本无法自保。 也怀疑,怎么当初那么执着于折磨你;到底说不清,可再选一遍——千万别恼,亲亲,我还是非得这么做。 但很快我就不安,因为有人比我还关注你—— 顾、峥、 这人到现在都让我恨的牙痒——亲,以后不许你和他好。 他在意你、我自不高兴,可终究减免你不少苦难,我倒能容忍;于是就这么过了。 亲,有时候不想你这么艳惊世人,我很想你普通一些,碌碌无为一些,多依赖我这均赫王爷一些,但你的光彩还是掩不住;我不敢、说不出为什么,可我就是不敢冒然把你据为己有,好像我多年的立场会因此颠覆,好像我所有的初衷都要一笔勾销,你是致命的——所以我由着人将你糟蹋。 先是王府的马夫,后是无数的男奴,最后顾仁凤都要把你送做娈宠。 他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你的伤天害理;但我知,实是他怕自己亲生儿子把持不住,作出逆理的事,所以越快要打发掉你这‘祸害’。 而我终于说不出反驳理由,任你去了。 亲亲,再亲亲,亲亲不完…… 每次想到你此后的经历,我都如坠梦魇、惊痛不已。 亲亲,亲不够你,要是能把你这伤彻底去了,我拿什么换都不可惜。 然、如何也不能回转,让你沦落,我恨透了自己 若说你的事我全知道,你信吗? 我知道杜海年怎么侮辱了你,知道你在杜府怎么拼命挣扎,知道你怎么让十二个护院糟蹋了两天两夜,知道你恨的要死。 我不过伸伸手就能救你,可我实在太混。明明自己也快受不住煎熬,却依旧不知为什么固执——其实我骗你,我知道,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太犟、不愿承认。 我怕自己爱上你。 我恨顾峥还有一条:他于你的关心不逊我丝毫。 你的遭遇,他一定早也知道,所以才不顾一切、拼命要接你回来。 终于有人肯救你,我暗自高兴;可我太不高兴那人竟是顾峥,对你非分之想的顾峥。 我有意刁难,让他跪了七天七夜,才去接你。 而他接回了你的人,你却变了。 那样死寂的眼神,那样恨透的气息,那样幽暗、深不见底的伤惨,这怎么是你? 一下子,我像让人抽掉呼吸、勾去魂魄;太阳地下三个时辰,日光白灿灿的,我却坠入万劫不复般,找不到回来的路。 鬼使神差,我叫了最好的大夫、让人用最好的药、把你安顿在最舒适的地方、派人最细致温柔地照顾你,我甚至不那么推拒顾峥接近你——亲亲,我不想为自己开罪,对你,我总是罪无可赦。 我想你过的好,再不受惊吓;想把你当宝一样,碰在手里爱护着;更想你变回以前干净、单纯的你,不管日子多劳苦,扬脸对着一切时,绝没有那份无助和凄凉。 亲亲,你说我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 其实已没什么可做,否则你不会去寻死。 碎瓷割断你喉咙,血延得到处都是,像要把你吞了似的——我半夜跑过来,抓着你的腕子,你要去了,唯独固在我手里、硌人又苍白的腕子显得真实,此外都与幻境无异。 亲亲,以后再不许你走,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 我多想留住你,而我的挽留倒像尽毁了你。 干净的你不见了,剔透的你不见了,纯白的你不见了,自洁到不惜损命的你不见了。 当我看见你在王府的几个厨子身下糜承欢时,我恨不能杀了你。 于是,盛怒之下,我又答应顾仁凤、再把你送给杨延睿做娈宠。 亲亲,你告诉我,真是你自己情愿的吗?亲亲,我不信,肯定不是。 你爱自己,珍惜自己,你聪明,看透了一切,你骄傲,没人能将你折服。 你怎么甘心流连在那些肮脏下流的徒们当中,让他们毁了你那么宝贝的天性? 我真正不懂你了,更不敢再多靠近你,直到你跑至我身边、求我放了你。 傻亲亲,你真傻,你以为逃不开的仅仅是倾世的姿容吗?你以为断了只手,折了条腿就能从此风平浪静吗? 你最要人命的是那颗谁也攀不上去的心,既然你看不透,我就帮你。 我拆了酥雨楼,治了杜海年、治了糟蹋你的十二个畜生、治了杨延睿、治了所有欺负你的人,甚至有一个、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从不觉得他们冤,这天底下,谁欺负你、都该生不如死。 我以为把你的耻辱勾销了,可为什么你还是惊怵和不安,为什么你对我更加躲避,为什么你好像更失了活气? 我真正快疯了。 亲亲,我要你,只要你,我不想再煎熬下去,你让我要彻底疯了。 于是蛮横地束住你,明知是血亲也要占据你,不管你怎么冷待也发狂地缠紧你——我就是不要你离开,就是不要别人再染指你,就是要你苦也好、悲也好、伤也好、愁也好,一样不露,全收进我怀里。 亲亲,你怪我吗? 我许你怪我,但我不会改变丝毫;甚至你生生世世恨我,我也要这么跟你厮磨。 因为要是没有你,我活着究竟干什么? 所以,我甚至在自己身上种籽珏。 别人都知道,籽珏是冥玑的引子,可招来那天赐的神物。 但更让我忠于此道的,却是、我要把籽珏转给你,这样我们就会因圃身相合而息息相连,只要冥玑作效,体察你的境况,那我也必和你一起感应,不论你在不在我近旁,我都能最先知道你的安危祸福。 虽然这过程真的难捱,但亲亲,托你保佑,我居然成了,我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你身上,从此,你再别想甩开我。 你肯定不知,真的把冥玑给你那天,我多高兴,我暗自叫着你名字——我给你的名字,几千遍、几万遍,我恨不能把你容在骨血里、狠狠地要你。 亲亲,你真的恨过我吗? 我想是。 虽然我对不起你,虽然我强制你,虽然我做过无数伤你的事,但除了恨,你老实告诉我,可有别的什么? 四年多,你总是推拒我给你的一切,任我多少真心实意,你不是丢在一边视若不见,就是拿来当作笑话,就连我抵万死求来的冥玑、你也一样不屑于故。 我真被你气的快死去——亲亲,再亲,狠狠亲你,恨不能吃了你。 我也想温存些待你,可一到你面前就失了持重,莽夫似的不讲道理。 亲亲,若说,这些不该怪我,是你太坏。 你一早就控了我,知道怎么让我高兴、怎么让我难过、怎么让我忧愁、怎么让我发火,你就是知道得太清楚,有时反蒙骗了自己。 我知你放不下四年前的不堪经历,时刻都警惕别人刺探你的本源。你看着顺服,却从未真正顺服,就像时刻小心谨慎的猫儿,稍有异样、便伸出爪子反抗。 亲亲,无妨,你要尝试多少次才信、我都陪着你,你尽管使出招数,要是我甘愿被你误伤、能换来你最后的安心托付,无妨,只要你不伤了自己,做什么舵你。 亲,我羞于开口,也不愿你知道,但我们说好要坦诚——若我说、我也想过离弃,你怪我吗? 聪明如你,我早知,有些事瞒不住你。 但是亲亲,你眼里、一贯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也怕,真的,那种怕,到了骨子里,时刻刺痛着,特别是你不停追究时,我总有快死的错觉。 你第一次咳血,我痛悟:耽搁着、必会逼坏了你,可我如何开口? 难道说,我因妒恨你娘所以抢了你我担心你的极至勾引我所以纵陷你我本是你的王叔但霸占了你因我当年的报复你而今中毒深矣命不久长、然、我爱上了你请你爱我不管生死咱们要一起——亲,不是我不想说,当初,我太痛、太愧、太悔,没有力气说。 而此刻我却要说:我逃过,在缕不清爱恨的时候。 我重新回到原点,看着也曾让我迷恋不已的人,霎那,幡然醒悟。 她是我求不得的固执,时间能磨平这固执,而你却是越远越思念之极的惦记、越伤越刻骨铭心的痛楚。 我不肯耽搁一刻、回来了,亲,我早败给你,你忍不将我收留?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别让我排在你众多爱慕者之后,等得太久。 若你非要我等,我会等,但我讨厌你花时间、给那不怀好意的苍蝇。 亲,要死了似的,我那么怕你丢了我;要死了似的,我越来越挽不住你。 知你仰慕自由,希求体惜,可放开双手,我没一刻可以安心。 我常恨极你处处留情,我只要你足以、你也只要我难道不好;我也恨你太过聪明,越是全都看透、才越拿你无可奈何;我更恨自己宠你到逼绝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却全要为你、步步后退。 为什么,顾峥、五王弟、皇帝小子,还有那死了的文惜卿,你施爱不断、四处流连? 真想问,亲亲,我呢?我在你的哪里? 我待你、不及他们所有吗? 为什么还有他们?以后你只有我、不好吗? 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别让我再为你妒狂,我控制不住,生怕伤到你、更把你卷进陷阱。 但我还是弄丢了你。 不知你执扭什么,这均赫王府、这销云阁、这夜夜相伴的灯烛、这无数缠绵的鸾帐,难道真能一下子割舍? 亲亲啊亲亲,你实在狠心。 你走了我还有什么可做,你走了我何必入世为人? 我不信,停在你走的那一刻,好像你只是出去玩耍,或者在园子里听风忘了时候,或者不过赌气有意发作脾气,好像、真的不过如此。 可是—— 一天,你不回来; 两天,你不回来; 三天,你不回来; 四天,你不回来; 五天,你不回来; 六天,你不回来; 七天,你还不回来; 八天,你仍旧不回来; 九天、十天、十一、二天,你都不回来; 既如此,我留着销云阁、留着沉鸿榻、留着沉迷此中的自己,何用?—— 烧吧,烧吧,可劲地烧! 我的亲亲:喜欢紫晶竹和妒鸾鸟——亲亲,为什么喜欢? 不是感怀那份痴情吗?不是心疼那份苦守吗? 你懂痴情和苦守的凄惨,为何不解我的心结? 我要留下这痴情和苦守给你,我的亲亲最是聪明,他不会悟不透。 果然,亲,你回来了。 你的话我无言以对。 亲,我不知你为我承担这么多;我恨自己,明明活过你两倍,却不及你通透万千分之一。 亲,我明白了,你的心我都清楚,我必不输了你——只是,你要做的事让我担忧。 你未曾活在权术之中,更不曾亲历争天下的惨烈,我怕你卷进这险恶——江山社稷,我陪得起,你、我却陪不起。 于是暗中与那蓄势而发的权者、做下交易,滂忝,换你置身事外。 于是你的巧心算计打上封条、扼杀襁褓——哪知,还是失策一步,害苦了你。 我终于怀疑,到底能否保全你? 终于觉得,羁恋反是害了你,既如此,死生何别? 可是上天怜悯? 竟也给我余生中,携你结发白头。 足以——我得**,安又何求! 白头,为你白了头…… 亲,从没看过你那么生气,气到要震碎了自己。 我不懂,真的不懂,难道我又错了? 我错了什么让你至此? 以前我不放你,你恼恨、你苦痛;这回我终于肯放你,为什么你不超脱、却积怨更甚? 我已不是以前的均赫王爷,你叫我拿什么给你? 我说必不输了你,其实我骗你,我的心,已经必输,只是仍不肯忘了你。 亲亲,人说死后都要过奈何、饮梦婆——我不,我一定生生世世都要记着你,下回再见着你,我就当真、不、放、你。 以为我才真是你此生的祸害;没有我,此后、你总会好过。 不曾想过再见到你,似是运转时来,却难料更痛不生。 前一刻你依旧娇颜傲世,后一刻你便黯无生息。 亲亲,亲亲,亲亲我的**…… 我活着绝见不得你死,所以你不许死。 你要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不许你在我前赴死! 亲亲**…… 亲亲,你知么,虽然那么多人、都忍不住想捧着你、疼爱你,其实你才最厉害。 四年,你在壁垒中作茧自封,那份孤独与凄楚,除了不能戳破,我唯有看着心疼。 但你总能欢笑人前,随遇而安,承担本不该你承担的重荷,亲亲,你真的叫我爱不释手、又五体投地。 所以亲亲**最厉害,你定能醒来,那时,就是你我一生一世。 亲亲,亲亲,亲亲…… 我不能再送,但你我圃身相合,你在哪里、经历什么,我都感同身受。 所以为我,你定要快好起来。 我是总会等你的,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可不喜欢、等的太久。 亲亲**,**亲亲…… 一阵风,轻轻撩开翠色的帐帘,半室阳光把素雅的摆设点得明媚;床榻正对窗子,从那大敞四开中、正窥见院子里一棵古虬蜿蜒而上,看不见尽头。 我觉得喉咙有些痒,不由哽咽一声,想动、却是不能。 不强挣,我安静等着。 半晌,终于有人进来,到我近旁,一咧嘴,笑得灿烂:“醒了?” “嗯。”我似有似无答了声。 “可是醒了,拖得三师叔恨不得又犯戒!”他走向供桌,倒杯水,又过来坐下:“喝吧,必是渴了!”说着,轻巧地扶我起来。 “舆昊……”我勉强扯出一句。 “行了,你还说不利落呢,好歹也是睡了两个半月!” 我顺从地咽下几口甘甜,总算舒服一些,便虚弱地问:“我这是在哪儿?” “还能是在哪儿,天底下,也只有平鸿宫能让你再醒过来。”彭舆昊放下杯子、冲我眨眨眼,又笑着去了。 我依稀记得自己在一片绝痛中涣散了意识,然后就看见……—— 看见千云戈,再之后的事记不清楚,倒有人一直在耳旁说话似的,那意睡里分明,醒来倒不能大懂。 “你醒了,我也好去答复三师叔,免得他又瞎担心——略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寻些吃的!”彭舆昊转身就要出去。 “舆昊……”我吃力地叫住他。 他一扭头,问:“怎么了?” “你说,犯戒,千云淇、犯什么戒了?” 彭舆昊脸色略收,仍是嘻嘻地:“没犯什么戒,师公只不许他出了司疏墁罢了,要不他能不来看你?” “他……他为什么犯的戒?”我又问。 “行了,要心也等好了,总改不了这‘活明白’的毛病,我去了!”说完,彭舆昊便幻形似的,不见了影踪。 我大概真是越睡越贪,昏昏沉沉,合上眼,又被周公拉拢走了。 已不知,是第几次到了这里。 如冥冥之云的,常是心神一恍,便倾入佳境。 这地方空空透透,静无一物——分不清天、也触不见地,只茫白一片,边际都没有。 但却觉得熟悉,像几百几千年前就来过,还曾许下旖旎的承诺,和着谁的执着、一遍遍遭遇着纠错交叠的痴缠。 我笑得自若,向习惯中的那处行去——他果然在等我:背对着,看不见脸面,穿一件玄色长衫,与头顶垂落的华发合成极佳的对衬。 “**!”相隔两步远,他已经回过头,脸上带着安详和纵容。 我过去,靠着他坐下;不容有缓,他揽我入怀,看看,又不舍似的吻在脸颊。 “你好了?”他问。 “嗯。”我淡淡回答。 “可好了,这辈子,总算有了着落。” “你是要走了么?”我问。 他沉默着,并不回答,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鬓角徐徐摸索,惹起阵阵轻痒。 “还不急,等你全好了吧。”他说的沉醉。 我抓住他的手,起身看他,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终于道:“你不用这么记挂我,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是没有怪你。” 他目光依旧,只是亮亮的,更多了丝眷溺。 “你信命么?”我继续问,不等他答、又径自道:“我不信,可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命,我也是你的命,既如此,以前种种,又算什么?” “**……”他呢喃。 我松开他,问:“还是你后悔了?” “没有。”言轻意重,他不禁握紧了拳。 “好,既不后悔,生死与共、祸福同生!我的磨难也是你的磨难,我的不堪也是你的不堪,我的伤、我的疼、我此后的种种都是你的,你敢要吗?” 他直视我片刻,道:“敢。” 我心里一阵狂喜,压抑那漫溢的幸福,更昂起脸、艳傲道:“那你的也要给我,我不许你再不甘、不许你再自责、不许你再哀怜……” “**!”他叫了声,猛地搂紧我。 “还有——不许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敛!”话未完,他已堵住我的唇,肆意胶着起来。 我追随他,深深吻着,感觉流转唇舌间的犹如彼此的灵魂,那样激荡、电火齐发般,璀璨得要人性命…… “爱你,**……”他终于喘息着、放开我。 “爱你,千云戈……”我同样不肯示弱。 艾艾不舍,目光激撞,终是他先起身,拂过我手臂,道:“回去吧,早些休息!” 我反手抓住他:“你还会来看我?” “会。” “好,我等你。”我渐渐松开他。 只觉我们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他的影子、终于幻淡,在无尽的空冥中…… …… 睁眼,纱帐中依旧孤身蜷卧,而枕旁、却好像绽放着熟悉的温绵,我细细摸索,一遍又一遍,终于握紧心口上的冥玑,满意地笑了。 真正能下地行走,是八天以后。 彭舆昊并不时常陪着我,来了、多半就是喂药。 我不知他喂的是些什么东西,不过的确让我恢复得极快。 大多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待着,虽然安静得过头,却从不觉得寂寞难捱。 另有一个平鸿宫的哑仆照顾我起卧需要,但也不常在我屋子里,只是随叫随来;他不会说,却能听懂,待我也算细致周到。 这日,彭舆昊终于扶着我下了地。 听他说,我一趟就是两个半月,千云淇擅自带我回平鸿宫,本是犯了戒律,但总算求得现任宫主裘瓮撤破例救我;只是连累自己要受罚,一年也不许出那专为行律准备的司疏墁。 我固然不知道平鸿宫的规矩,可这几日,看那哑仆行事作风,也多少猜出、此地绝非教条散漫之所,千云淇为我受罚,想必是极为苛厉的。 于是、心中倒有些不忍,几次三番跟彭舆昊说了,他却只是看着我笑,连分解的话都不说一句。 此外,我更想知道……那人的境况,碍着千云淇,终究有些不好开口;可彭舆昊也真是恨人,我便不说,然、多少回巴望的眼神,也早显露个明白,谁知他偏就装傻,直把我气的越发刁难。 才被引着走了四五步,我便想挣开彭舆昊;彭舆昊也不执扭,放开手、由着我颤颤危危向前。 第二脚才迈下去,还是身骨太虚,晃都来不及,便要栽倒。 落地之前,彭舆昊才坏心地捞我起来。 我心慌地喘着,略有些懊恼,推开彭舆昊、赌气道:“谁让你扶?摔了我愿意!” 闻言,彭舆昊登时放开我,我站不稳、倒在地上,彭舆昊俯视我揶揄:“那就摔!可劲儿摔!可不该多摔你几回!” 我勉强摸爬起来,也不理他,扶着桌椅一步步移到门口。 出了中堂,那哑仆正在院子里修理花圃,见我出来,便停下恭然看着。 我愣了一刻,才发现、这哑仆的样貌竟是我从未见过的丑陋,五官都像错了位似的,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见我盯着他,脸上不由发窘;意识到自己唐突,我忙调开视线,一步三晃、艰难地向院中的古虬走去,到了,便在那盘枝错结上找个平坦的位置,坐下了。 仰头向上,那曲折的枝干依旧没有尽头,像把天都穿破了似的,我突然泛起痴念头——若爬上这树顶,是不是就能俯窥人间? 那、我的均赫王爷,你此刻在何处行走呢? 于是不由得笑了,混不觉、远处两个人已经看得发傻。 浮想连连、终于从那虬枝顶端滑落下来,我回了神,才发现彭舆昊已经站在面前,看着我,脸上再不是惯有的玩笑。 “再过两天,师公就要帮你接回那断手了,不过因为一直养在乩蚕镜中,时候太久,毒也浸得很甚,恐怕要吃些苦头。”彭舆昊难得体贴地说。 我看着他,不置可否。 “不过,三师叔已经求了师公,让你上青冥颠、离寒洞中调养,一个月左右就能把毒全去了,只是——那地方普通弟子入不得,只有‘究法苑’的双秀可以朝夕探望,传些化毒的心法给你,这一个月,要全靠你自己了。” 我笑笑,问:“什么时候帮我接那断手?” “两日后。”彭舆昊答的爽快。 我点点头,又笃自思量起来—— 娘的身子应该已经大好了,不管千云戈做了什么打算,休维寒理应帮衬他的; 裘瓮澈早把地宝从我身上取出。听说多亏有冥玑的气伦牵制,才没让那么烈的法物把我折腾死;若是一般人要封地宝,都得经过七七四十九天运练,才能在‘恙晦’穴入定下来,而我贸然吞下,要没个控制,那地宝必然于经脉里肆意横行,非到周身大败而死不可。 可便如此,我也不悔——于是巍然道:“舆昊,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地宝送去给——给他?” 彭舆昊一愣,而后了然,却依旧不忘调侃:“给他?哪个他?” “千云戈。”我说的戾气——真他娘的,懒得跟你墨迹。 “我不去。” “你——”我压不住恨恶,猛然扭头、狠瞪彭舆昊。 “别说没到‘秋禁’我下不了山,就是去了,他也不要!”彭舆昊说着走到虬枝背后,侧倚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要?” 彭舆昊冷哼一声:“两个月前三师叔就交代了、送去给过他。他偏说,要不是看你为这东西费了不少心血,就凭它把你折腾得不浅,他早就该把这‘劳什子’碎尸万段了。” 若有所触,我不禁惘然:又是为我、我的王爷,又是为我!为我你还要做多少荒唐事呢?你实在该怨,可心里却窃喜、并甜的想哭——我必不遗余力、助你强大,不然以后的路,咱们非是一损俱损、一败俱败了。 我收住泪酸,吸口气道:“不用管他,你只想办法帮我送去,就说我非要他收下的,他不收,我这手也不接回去了。” “你还是省省,哼,你们两个都这样——他说你偏要他收,他就还只手给你,你又说这话,我不夹在当中让你们耍弄。 更何况,倒是他的话有理,你纵什么都想帮他,但太不顾惜自己,这回是罚你;另者,他不靠地宝就一败涂地了?那还是皇上厉害些,能让你带着地宝就跑出来,到而今也没向你讨要过,你可不是太耍无赖吗?” 被彭舆昊噎得说不出话,我又失起神——可真是,到头来竟成我枉做小人。 但依旧不解、口气也没消减丝毫,我不服输似的又道:“那怎么开坤圆斗?难道把执令疏封在里头再也不管了?” 彭舆昊终于错出大半个身子,脸上倒有些无奈了:“笨!说你笨你又鬼机灵,说你机灵,你还真笨——那不过是解封印的法器,真正有用的还不是执令疏,这天下能让这么个小东西困在里头吗? 何况,执令疏本也该是以防万一的后备;都是这几朝太把这东西看得重,又服不住人心,才要拿盅胁迫人。你想想,谁愿意被胁迫呢?本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自己心里没个稳妥,不会服人,才非仗着这东西不可!” 我不由得诧了一刻——这个彭舆昊,整日嘻笑怒骂,想不到还有这份心胸。于是别有用意看他几眼,我倒缓和起来:“是了,这么一说,可不是当权的人太痴,害的我也糊涂。还当这是什么宝,早知道我也不煞费苦心。” 彭舆昊翻了下眼皮,又吊儿郎当起来:“可不是,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罪受!要我说,你这下半辈子也该醒悟些,何必非可着一个人死耗呢?天底下出类拔萃的男人多着呢,我三师叔真说起来,比你那均……” “彭舆昊!”就知道他狗嘴不吐象牙,我喝了声,还是臊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我这辈子非是男人不要了?你什么时候也学别人似的这么混帐!” 被我斥得有些羞愧,他倒收敛一些,可还是不肯罢休:“我三师叔是真心待你,你为什么不肯给他些余地?我虽不常在平鸿宫里,可三师叔哪曾对第二个人像待你这样? 你当他上回为什么让镶銮禁士团抓去?那是有人拿着你跟他威胁,他这才毁了自己七成功力、独闯镶銮禁士团的!若不是你,他早在平鸿宫做了尊主,安享清平了,哪用一回回往俗世里羁留!” “拿我跟他威胁?我好好的,谁拿我威胁他?” “还不是有人带着你半条血袖子,说你关在镶銮禁士团,他一急,哪有心思多想,可不就落了别人算计!” 火气一下窜上来,我才要发作、便颓弱下去——这可真中了顾峥一箭双雕之计,但倒底怪谁呢?难道真是我太多情,才害苦了一个又一个?—— 多情?似乎谁跟我说过,虽记不清,而今看来竟有些入道,唉…… 以后还是收敛些,别再为人、为己招惹麻烦。 不容我转过念头,彭舆昊又道:“这还不算,那天听说你又为救他,辱没了自己,他早恨得要在身上戳上几刀,不是我拦着,还不知怎么样呢。 你只看他在你面前没事人似的,他又为什么非要宫主罚他一年?原本一个月就够了!那是他自责不敢见你;他这样待你,你怎么就不开化呢!” 我张口结舌半晌,终于叹口气:“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说——他待我的心、我知道难以偿还。可我只一个人,哪能应对一个又一个? 况且……这事,比争个天子宝座还难分解,总之是、大家谁也勉强不来。” 彭舆昊停了半天,才又说道:“你是肯定要跟千云戈一辈子了?他从前怎么待你、你都知道么?” 我愣了愣,勾起心里一丝涟漪,又说不出由头,只觉关系千云戈与我,但模模糊糊,失了忆一般,就是辨不清详细。 见我不语,彭舆昊继续说:“送你来的路上,千云戈可把前因后果都跟你交代个清楚,但想你昏着,必然都不记得。我就帮你记一回……” 话说到此,院子外突然三声钟响,埋身在花草间的哑仆醒味一刻,忙过去开门了。 我与彭舆昊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的消瘦男子、由五六个人 第 177 部分阅读 话说到此,院子外突然三声钟响,埋身在花草间的哑仆醒味一刻,忙过去开门了。 我与彭舆昊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的消瘦男子、由五六个人随着,俊逸非凡地走进来。 彭舆昊忙行个礼,恭然道:“师公!” 我惊讶地打量来人——师公?眼前的男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他若是彭舆昊的师公,那不就是千云淇的师父、平鸿宫的宫主,裘瓮澈了?可这么年轻,怎么可能? 我的木然不动让彭舆昊有些看不过,他撩我两眼,终于忍不住到我面前、使着眼色:“这就是我师公、而今平鸿宫的宫主,你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舆昊。”不等彭舆昊说完,裘瓮撤已清声打断,目光在我身上洒落,有如静夜中恬淡的满月,让人那么心安并且沉醉。 我被他不染纤尘的气息吸引,痴看着,更忘了说话。 “**?”裘瓮澈和声叫我。 我淡出遐思,对上他澄澈的眼,乖顺道:“是,**多谢宫主救命之恩。” 裘瓮撤脸上依旧平静,朝我走来、打量一番,又问:“身上好些了?” “嗯。”我点头答道。 “走路还有些不便吧?这是‘九参露’,专门活血养筋的,你睡前在关节处擦些,用不了几天就可大好了。” 他说着从紫袖中取出个绿玉瓶子,拈在莹白的柔指间递过来——只见紫纱绽金、绿玉饱露,衬上冰雪精琢的指掌,美的竟像幅绝妙的丹青。 我见他举止已如仙人般飘逸,说话更是和谐润耳,心中早仰羡万分。接过那药瓶,相待也不由温煦起来:“真是让宫主费心。本来住这么多日子就叨扰不少,又劳宫主救命化疾,**不才、实在感激不尽。” 裘瓮撤唇角微翘,似有笑意、又不露容色:“倒没听说,你是这么会说话的人。” 我一怔,更有些活分:“宫主哪里话,我不过直言——宫主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裘瓮撤看着我,却不回答——相望、我们各有所悟,都忍不住笑了。 “**,你娘可是叫厄澜?”裘瓮撤突然问。 “是。”他问的唐突,我却不觉惊讶。 默然片刻,他又道:“听云淇说,她先也中了化碟,又误食‘魈遒’,命系一旦,幸亏你撑着病身为她做了‘髓引’,她才大好;你娘有你这么个儿子也该欣慰了。” “宫主认识我娘?” 裘瓮撤悠然一瞥,道:“嗯。真说起来,她是我表妹。” “哦?”我微笑着,听他娓娓道来—— 天底下倒底有多少孽情? 我实在不知,仅我遇上的就已经不少。 又是爱恨纠缠、帝王佳人,又是有人不甘、有人恋战,结局呢,成也传说、败也传说。 固然听裘瓮澈讲这故事受用许多,然,于我却实在激不起什么。 我们或者相同、或者不同,别人的故事始终也只是故事。 别人的喜悲我们无法体会,而我们的祸福别人也不能浸味,不过相互宽解、各自经营罢了。 裘瓮澈又安排好两天后的接治,嘱咐我多加休息,而后带着人走了。 我朝他仙隐的方向,更发起呆来;突然背后一怂,险些就要倒地。 扭头、正对上彭舆昊,懒得理他,我于是勉力起身、也要回去。 “你——”哪知他一把拽住我肩膀,迟疑着说道:“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 “什么话?” 彭舆昊有些焦躁:“不就是千云戈以前怎么害了你的事!” 我打开他的手,有些不悦:“奇怪,你这是替谁做说客呢?人家自己都不说,你倒没完没了!” 彭舆昊的脸抽搐一下,不由得恼羞:“你简直不知好歹!倒是谁把你害成今天这样?谁让你遭了那么多罪、谁把你伤得快要……” “彭舆昊!”我喝住他,“这是我的事,好不好、歹不歹还轮不到你管!” “呸!要只一个你,我才懒得管,我是替三师叔不值!” 我思量着他前后的言行,心里隐隐、若有所悟:“我知道我不配你管,你三师叔嫡仙似的一个人,我更不敢高攀了他;你真替他不值就让他醒醒,别再为个不值的人误了自己!” “你——”彭舆昊气的说不出话。 我收住声势,又委怩他一眼,道:“舆昊,天底下的事哪能都划算得一清二楚?你所谓的前尘旧事、或者我没能都了如指掌;你说千云戈害过我、伤过我、让我受过罪,难道我不曾反过来一样待他?真这样一笔一笔躲清楚了,那不知该是几辈子以后了——” 自触一刻,我又道:“倒盼着能几辈子都这么厮磨,只是人活着,为什么不多肆意在喜乐上、反为仇怨无辜耗费呢? 我昏睡两个多月,中间经过已不记得;但我万分清楚,这两个多月绝不是空过;有人放了些东西在我心里,我有我的着落、有我的羁恋、有我一辈子要去赴行的允诺。 真是此生多桀么——那才更要及时行乐,其余的、我管他那么多!” 彭舆昊早被我说得痴了;我暗自笑笑,骂一句这他娘的行动不便,终于又一步三晃、摇进了雕门。 夜里又遇见千云戈,这回,他一早便站着望我,目色中激靡着眷恋。 我几步上去、抱住他,把头搭在他胸口,心满意足沉溺着。 “我想你了。”我说。 千云戈的浅笑呵在我领口,停了一刻,便被两片温润取代。 “你想我吗?”我又问。 千云戈吻得更深,不时轻轻厮咬,半天才低吟一声,道:“想,想疯了;恨不能天天赖在床上做梦……**……”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感觉和他接触的丝缕动人——像要化了似的。 …… “明天以后,我就不能来了,你自己保重。”千云戈突然说道。 我仰头看他,双臂勒得更紧。 千云戈啄一下我的额角,柔声道:“**最厉害,我纵一时不在,也必能看顾好自己。” 我依旧看他,半天,更狠狠投进他怀里,小声道:“根本不是——你不在、我没一刻好的!” 他笑了,却是苦味地:“我也是,可过了这一战……” 我不让他说完,提身吻住他;他一愣,又反客为主。 只觉阵阵甘甜弥漫了彼此,天地失色、仙神气衰,这无垠中只剩下纠缠不休的两幅心魂。 …… “千云戈,我们再见的时候,我必带一个完完满满的**给你,你也得给我个完完满满的千云戈!”我赖在他身上说道。 “不是要个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吗?”千云戈戏谑道。 “那怎么够,我把整个都给你,你只给我个均赫王爷——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果然精明!” 千云戈无奈地抚着我的脊梁,终于偷偷吐露:“傻亲亲,早就整个给你了……” 两天后,裘瓮澈便用平鸿宫嫡传的‘豢殷神功’帮我接回了那只断手。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由于养在乩蚕镜中,那断手竟比好的更娇嫩许多;只是断口处总要受针刺般的疼痛——我强忍着那疼,对裘瓮澈道:“这可真好,以后老的不能看了、就整个人放乩蚕镜中待几个月,又能返老还童了!” 裘瓮澈竟宠溺地嗔道:“乱说,那不毒死你才怪!” 看着他柔和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发呆,心想:这人有多少幅仪态呢?虽然相貌也只是清秀,但那股子不落凡俗的气质岂是寻常人能比?他行的事,别人若效仿保不住显得矫情,可换回他来,又没一样不让人心旷神怡、叹为天人。如此的洁净,也只有养在这深山密林,免去俗世涤染吧! 又跟裘瓮澈闲话几句,我便同哑仆一同回去了。 临走,裘瓮撤又给了我止疼的丸药,让我免为修养三天,而后便可上青冥颠、离寒洞化毒。 接着的一整天,彭舆昊又来了,他与哑仆一起帮我打点着上青冥颠的衣用。 我眼见他俩出出进进、忙忙碌碌,倒底有些不忍;于是便也上去帮忙;又看见彭舆昊大小包裹绑了许多,都是厚实的冬衣、冬被,忍不住问:“带这么多冬天的衣用干什么?” 彭舆昊敲一下我的头,仍忙碌着:“你说呢?那离寒洞冷的渗人,你又一个人住,不能起火、也没个取暖,不带多些,固然那寒气都是精髓,不会伤人,但冷总是不好受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怕了:“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这还能说笑,那地方多少平鸿宫的弟子巴望死了也去不了,这可是便宜你了!” “便宜?”我闷声坐在榻上,忧虑道:“这便宜我可不想占。我最怕冷,又是一个人,冻死了也没人知道!” “行了!我兜了那寒气都是精髓,只会养人,冻不死的,不过冷些而已。” “就是冷才不好受——这事我再想想,你跟宫主说我晚几天再决定。”我说完就想息事宁人。 彭舆昊把手中东西使劲一丢,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晚几天,你当平鸿宫是千云戈开的,随你性子乱来!” 我被他一激也有些不悦,寒着脸道:“说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去!” “你——好,那就毒死你个狼心狗肺的!” 我怒目渐锐,刀子似的撇在彭舆昊身上。 彭舆昊浑然不顾,依旧骂着:“早知道、那些人何苦为你耗命,你不快死了不知带累多少人呢!说的倒是好听,我还真当你多在乎千云戈!” “我怎么不在乎他了!”不提千云戈还好,提了我便再控制不住—— 如两个气盛的小娃儿一样,我们就这样扯着脖子嚷了起来。 “你当真在乎他,这点苦都受不得吗?也不顾他,就要死要活,也敢说你真在乎!” “我就是……就是……”噎了半晌我也说不出,气势减弱,倒思量起彭舆昊的话来。 而今,我怎能轻言生死?我与他的命既然系在一处,此后安危完缺都不是一个人的了,怠慢自己,我又置他何地?于是倒真有些为刚才的胡闹羞愧,不敢抬起头来。 正在这时,院外的钟又响起来,早愣在一旁的哑仆犹豫着,还是跑出去开门了。 来的是个翠衫的姑娘,一进门便冷着脸、拿出个令牌说要见我。 哑仆淡然领她进来,见了我,她打量一刻,道:“我是二十四尊中行九的龙由九,奉宫主之名带**公子去见个人。”说着,她又拿出那令牌晃了一下。 “见什么人,在哪儿?”不容我说话,彭舆昊先挡在前头问道。 那龙由九愕然瞥了彭舆昊一眼,却仍旧对我说道:“那人叫韦段戎,说是**公子的朋友,有要紧事需见公子一面。宫主暂把他安顿在凤霜苑,让我这就接公子过去。” 听龙由九滚珠落似的说完一通,我心里略有些担忧。 上次韦段戎违命放我一马,不知皇上有没有罚他,而今他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危机的事?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哪敢耽搁,道声“请前面带路”,便要随龙由九去了。 彭舆昊却一把抓住我,又问那龙由九:“那人也没说什么事吗?” 龙由九有些不耐烦,挑挑眉道:“我只是替宫主传话,别的一概不知,你要问便去问宫主。”说完,白彭舆昊一眼,大步出了房门。 我挣开彭舆昊就要跟随,哪知他又拽住了我。 “你干什么,人都走了,快松开我!”我急声道。 彭舆昊却不顾:“也不知是什么事,你去了、我哪知你回不回的来?” “我为什么不回来?” “谁知道,你脑子一热,自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头回被人这么论断,我实在有些着恼:“你管我那么多!” “我就管,三师叔暂时不在,我替他管制你!”彭舆昊蛮横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让宫主把你也关进去!”我呵斥。 “哼,你有命关我再说吧,死活都不知呢!” “彭舆昊!我再说一回,放开我!” “你上青冥颠我就放,你不上我就不放!” “这是宫主的命令,你胆子当真不小!” “少拿宫主压我,你说,你上不上?” 我真正气结语塞了,脯伏着想,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缠人的混蛋。 “上不上?你倒是说话!” 我让他憋得只想打人,不知哪来一股劲儿,用力一甩被他拽住的胳膊,顺势便把他带个趔趄;晃晃腕子,我恶毒道:“我为什么不上?你死了我独不了呢!”说完便挥袖而去。 再见韦段戎,我们不禁都有些感慨,却是相互看着,更不知该说什么。 我记起他待我的许多点滴,虽不如顾峥一干人、总是容着我,但也是处处为我维护。若说真有谁能在我的耍赖、刁难中依旧洞察秋毫、坚持立场,韦段戎必是那极少当中的一个。 “你的病可都好了?”他望一眼我接好的手臂,体惜地问。 “差不多了,后天就上青冥颠,说是要用那离寒洞中的精寒之气、去了乩蚕镜的毒,这便都好全了。”我浅笑着回答。 韦段戎宽慰地点点头,又道:“那我们就都放心了!” 心里一动,我还是略有触怀——“你们”的关爱实在让我万分惭愧:执着如顾峥、义气如倾雨、深谙我如你段戎;我倒底何德何能、蒙“你们”错爱,一回回伤了“你们”的心,却不曾被“你们”放弃;我这么个没良心的,“你们”为我倒是咎由什么? 于是叹口气,我戚戚地想要张口,韦段戎却已体察到了似的,忙打断我:“**——苛责自己的话大家都不想听,你要说另说别的吧!” “段戎……” “行了,这回不单是看你来,是皇上有事找你。”韦段戎略收敛声色。 我忍不住绷紧身子,虚声问:“什么事?” 韦段戎笑了:“不是什么难为你的事,是皇上想让你帮个忙——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外面的时局?” 我摇头:“我动了两个多月,而今也才醒了十多天,何况在这与世不通的地方,如何知道外面的时局。” 韦段戎沉默一刻,目色中还是有些抑郁:“那——均赫王爷要连通沼仓国对付皇上的事、你知道么?” 闻言,十指攥紧衣襟、直诧得我心头一阵痉挛——这怎么会?有休维寒辅助,他何以糊涂至此? 若是与皇上争位,顶多算是个佞臣,可串通外国,那就是叛徒、是走狗、最没尊严的东西;他便再行事荒唐,也不该做这徒蒙骂名的错抉! “你也不用先担心成这样,这事只是探子们暗中得的消息,确不确实也难保;不过皇上不想如此,想必你也不想如此,所以……” “皇上想让我去劝他?”我了然。 “你明白就好。他们之间便争个你死我活,那也大不过天,毕竟有血姻;可均赫王爷一旦和沼仓合谋,后果如何……” 我忙摆手打断韦段戎,强稳住心神、道:“这我都清楚。我也不知、这些日子倒底发生些什么,总之,我会想办法。只是——希望我若帮皇上拦住这事,均赫王爷败落之时,皇上万不要太难为他!” 韦段戎盯着我看了半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是恳求般问道:“**,你何以偏心至此?你不让皇上难为他,难道你不是在难为皇上? 其实在统法司大狱里,皇上本就没想杀他,不然、凭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皇上已经打算放他一马,他又行出这事来,你还叫皇上别难为他——不说于情于理,皇上多难振服朝纲,就单论将心比心、你叫皇上情何以堪?” 我垂头、又如何不知这番辜负? 再深望一眼韦段戎,他早从我的滞绸中洞悉一切,于是叹着、对我说:“好吧,只要你能让国治不遭分裂,均赫王爷的周全、我韦段戎向你保证。” “段戎……”我叫一声、站起来,满身上下,除了恨,没有别的。 我恨我的自私,恨我的薄情,恨我的多桀,恨我的无力,更恨段戎之辈对我的纵容。 老天,这也算你惩罚的戏码么?一次辜负,便要永远辜负;一次愧疚,便永不得超脱。 我求的、不过与所爱携伴人间;纵为害过他人,但劫难也早承受不少,你倒是要刻薄我到什么时候? 或者我本也不信你,你才生出许多事端——但我还是不信,随你怎么折磨,我倒要看看,我这多病、多颐的身子,你能不能压跨,到最后我能不能得偿所愿! 于是咬着唇,我赌咒半晌,才犀利道:“段戎,你的好意我心领,但不能老让你们为我妥协——这回就争我和他的命吧,若是不能成仁,我们一同没了也是应当;只求大家以后别再为我作难自己,那就是我此生造化了。” “**!”韦段戎终究有些不舍,可怵于我的执着,也只好作罢。 沉默半晌,韦段戎又问:“现在若为这事分神,你的病……” “不碍的,那青冥颠又跑不了,我中的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要命,拖拖也没什么。” 韦段戎怔怔看着我,眼中竟头回泛出泪湿:“**……你怎么、怎么就这么苦!” 我先是讶异,后又笑了,可不是,我怎么就这么苦! 韦段戎终于拎起身旁一个湘绸的包裹,道:“这次顾峥、倾雨本来也想来,但人多反容易招嫌疑,他们这才就算了。 可都记挂着你,这里头是倾雨给你的养心丹:虽你的化碟已去,但倾雨说你心脉天生比别人弱些,就是平日里也得好好保养;另有顾峥收拾的你的一些旧书:抄封均赫王府时,他在你住的地方特意给你留下了,说这都是跟了你多少年的东西,现在你身边没个体己的人,就让这些书陪陪你吧。” 我一阵欣喜,一阵心酸。 喜的是旧物重纳,人虽孤单,倒底还有些寄托;悲的是物是人非,聚散分离,人常无可奈何,沦落蹉跎。 缓步走去,我抱住那包裹,无语片刻,才道:“段戎,你代我谢过他们——也谢过皇上。” 韦段戎这才展开眉头,轻笑道:“我说你这么多古灵精怪哪里来!你可看的都是些什么天书!” 我愣了一下,了然:可不,那些仙非仙,尘非尘的文章,多半是我感怀身世畸零的发泄,没这经历的人又怎么能懂? 倒底笑着和韦段戎道了别,约好后天接我下山,去追讨我与千云戈的命运。 那夜之后,千云戈果然再没有来。 我真想找他问个清楚,断不信他千言万语的承诺到头来竟是这样付诸,更不信、以他与休维寒联手会轻易落入如此昭然的陷阱,也不信我们命薄至此、已“败坏纲常”不算、现又得忍负叛逆忠义的罪名—— 千云戈呵,你不说也无妨,好歹给我个示意、让我踏实便可。 你若要我信你,纵天下人都弃你,我也绝不推拒;可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倒底打的什么算盘,难道非得有意瞒着,让我担心焦虑吗? 于是空捱了一夜,心里积塞无数怨结,恨虽恨他,仍忍不住小心分析、刻意盘算起来。 在榻上直赖到晌午时候,我依然不得要领。 打量屋外明媚的天光,竟像和我隔了个世界——后天是约定上青冥颠的日子,我只有到时再跟裘瓮澈说明一切、离开这里;否则先让彭舆昊知道,又不知要闹出什么;过了后天,便熬不过一月之期的‘秋禁’,双秀也不会答应送我上青冥颠,彭舆昊纵有不满、可只能作罢;我留在平鸿宫无用,任他拦、还能拦个几回? 正盘思着,却不觉昨日来的龙由九已进到内室。 “**公子!” 听闻有人招呼,我贴顺地回头,一见是她,忙从榻上翻下,来不及整装、便行礼道:“龙姑娘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真是失礼!” 龙由九挑我一眼,撇撇嘴道:“我让哑仆叫你,谁知他敢跟我拿大,只叹气、动也不动一下!” 我颇疑惑,哑仆从来知礼顺矩,没有逾越过一回,这事段不像他作风,于是赔上笑道:“哑仆从来顺从,想是没明白姑娘意思,所以耽搁了!” 龙由九轻屑一声,也不再分辨什么,道:“又有人要见你,宫主叫他在昨天的地方候着,此刻我带你过去吧!” 眉一皱、我觉得蹊跷,于是忍不住问:“这又是谁?” 龙由九想了片刻,说:“他告诉了一句,我没听清,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无奈,只好又随她去了,心里不住念着:千万别再出岔子! 这回见的人更让我惊讶——竟是陈松。 不容我说话,他那里已经拜下:“刘瞻见过**公子!” 我微诧,知他有意隐瞒身份,便配合起来。 直到那龙由九走远了,我才几步过去,道:“你怎么——怎么也来了?” “七少爷!”他仍不忘我的身份,一个弓身,又低声道:“是王爷叫我来的。” 我立时瞪大了眼,忙拉过他:“他现在怎么了?” 陈松沉思一刻道:“没怎么,就是让我来给七少爷送些东西——再取些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我听说他要串通沼仓国对付皇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陈松泰然望着我,问:“七少爷相信王爷会串通沼仓国吗?” “当然不信!”我顺口便说,话一出,才察觉自己太绝然。 陈松嘿嘿一笑:“那不就得了。” 我松开陈松,依旧不解:“可这倒底怎么回事,他便笃定了没有,别人都这样传说,你让他以后怎么立足?” “七少爷——”陈松迟疑一刻,又凝神道:“王爷叫我问七少爷要那地宝。” 我心里早分不清头绪,思琢一下,不由得问:“要那东西干什么?上回给他、他不是不要吗?” “上回是要不得。”陈松答的利落。 “要不得?为什么要不得?”我追问。 陈松叹口气:“总之王爷叫七少爷保养身子,别的就交给他——难道七少爷还不信王爷?” 我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才记起、这个陈松,看着不言语,可真要争执起来,也是牙尖嘴利、不容人半丝回旋;于是先由着他,不再急迫:“好,可这东西我一时没带在身上,现在回去拿未免让人怀疑,不如你多留半日,先在这儿歇息,晚饭时候我再来给你。” “那就照七少爷说的!” “好——另外,你千万别到处乱走,有人以前可见过你!”我说着忍不住想起彭舆昊那个人精。 “陈松谨遵七少爷吩咐!”他又一拜,而后从身后拿出个盆口大小的檀木盒子,递给我道:“这是王爷让交给七少爷的。” 我接过,问:“什么东西?” “七少爷打开看看!” 我照他说的打开:里面竟是件金银缕交错纵横的软甲,看着厚实,伸手摸去却柔韧非常、舒适无比;那做工也是一流,半点不露针线裁剪痕迹,就连经纬都对和的没有出入。 “这是什么?”我又问。 “这叫‘经寒宝甲’,御寒最佳,王爷说——”陈松话到一半又收住。 我更被引得急躁:“说什么?你老老实实的,不然我……” “说七少爷从小就怕冷。”陈松说着忍不住笑了。 这有什么——我才要骂陈松无聊,突然回转过来——从小?我又不是他带大的孩子,什么从小从大的!这话不仅说得奇怪,连意思都显得暧昧。 我略有些懊恼,哼了一声倒懒得计较;又把那‘经寒保甲’收了,问:“送我这东西干什么,我又不用!”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王爷只说七少爷从小怕冷……” “闭嘴!”我闻他又要重复,赶紧打住:“王爷还说什么了?” 陈松好番思量,我急的直想敲他几锤;半天,他才道:“王爷说——” “说什么!” “说让七少爷——保重。” “还有呢?” 陈松摇头,道:“没了。” 我才要纠缠,又平静下来,左思右想,虽然仍然不解,心里却没那么不安了。 千云戈看样子不像真要里通外国,这固然已经稳妥不少,但、他倒底是要干什么呢?现在又来要地宝,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迷药! 我不再多话,扫了陈松几眼,便要跟他别过。 哪知他抢先一步问道:“七少爷没什么话要跟王爷说吗?” 我犹豫半天,终于沉声道:“你把那句‘放心’也给他带回去吧。” 离开陈松、我前脚才进屋子,彭舆昊便从里头窜了出来。 我吓得几乎把那‘经寒保甲’的盒子摔在地上,于是呵斥道:“彭舆昊,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去了!”他气势不逊于我。 我怔了一刻,不知他为什么又发疯,便有意错开他,笃自向里走去。 彭舆昊一把拉住我,看了眼我手中之物,问:“这是什么?” “多事儿!”我挣开他、又要挪步。 “你去见谁了!”他再次拉住我问。 “彭舆昊,你太过了!我去见谁你管得着吗?” “你现在可是在平鸿宫,又是我三师叔的客人,我只是……” “呵!我才发现,你不仗着你嫡嫡亲的三师叔,连话都没的说了!”我揶揄道。 “你说什么!”彭舆昊一掌打落那‘经寒保甲’,竟然恼了。 我骇了一刻也没了耐性:“可不就是,整天就是三师叔长三师叔短的,你三师叔比你爹娘老子还亲!” “你……你不说你自己,你跟千云戈不也是……” “我跟千云戈?怪不得你见我越发了像见仇人——说来说去,你跟千云淇原来和我们一样。”我轻狂地笑着,眼神却在彭舆昊涨红的脸上狠撇下去。 彭舆昊一下子傻了,杵在原地、眼珠子都再转不动。 我拾起‘经寒保甲’终于摆脱了他。 哪知过了片刻,彭舆昊竟冷冷问道:“你倒底上不上青冥颠?” 我理都懒得理,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呷起来。 “你倒底上不上青冥颠?”他回过身又问。 我实在烦的要命,干脆戏谑道:“不是你自己想去吧?你早说,我还不稀罕呢!” “你倒底上不上!”彭舆昊突然大吼起来。 我一愣,看着他,心想:他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未经回神,岂料彭舆昊竟‘扑通’一声,跪倒我面前,拽着我的衣袖摇晃:“你倒底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 我吓得忙要挣脱,彭舆昊却落下泪来:“……你上不上……我三师叔……你若有个好歹,我三师叔他活不了的!” 我痴然看着如此执着的彭舆昊,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可又是……造孽…… 于是叹口气,我边思量边说:“本来,我是没打算上青冥颠——可,你要答应我件事,我便如你所愿!” 彭舆昊,别怪我…… 彭舆昊愣了一刻,问:“什么事?” “我要地宝!” “好!”彭舆昊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而后起身,便要离去。 我略有些懵,反应过来忙拉住他:“彭舆昊!” 他回头看我,眼中平静无波。 真是、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你待会儿把地宝拿给我,明天就不用过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另外……你若闲了,多去看看千云淇——论理,我该叫他声‘五王叔’。”我终于说完,松开彭舆昊,低头不动了。 半晌,才看见彭舆昊矫健的步子,风一般飘出我的视线。 彭舆昊一走,我整个人都颓弱下来:一来大病初愈,孱弱依旧;二来残肢新续,余毒作乱;三来就是连着两日,与韦段戎和陈松的相见,实在扰得我心绪难宁。 直到彭舆昊拿了地宝来,仍反复问着我会不会上青冥颠,我已经虚恍得快要投降。 “舆昊,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地宝吗?”换个话题,求你,只要别再问我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就行。 彭舆昊愣了一刻,不耐烦道:“这本也是你的东西,我不过暂帮你管着,你爱怎么是你的事——你可不许耍赖,地宝我给了你,你答应我的……” “我知道了。”我闷声道。 彭舆昊打量我片刻,又有些恼:“看你这不情不愿的,你叫我怎么信?” “彭舆昊!与其在这儿劝我,你不如去好好开解你三师叔——再说,千云淇哪有你说的那么懦弱不堪,要是我不活了,他难道也去跟我死?你这不是太痴迷了!”我有些不悦。 “你怎能……”嚷到一半,彭舆昊却停下了,低着头,若有所思;好半天才扯出声叹息:“我怕啊……” “怕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彭舆昊站起身,向窗边走去;下午的天气阴得厉害,屋子里一片晦黯,只有窗间透漏些许灰白的天光,映在彭舆昊突兀的玄色人形上,格外沉郁。 “我怕他像我十二岁那年……离开就不回来。”彭舆昊苍然一句,声音虽轻,却点了心穴一般、让我半晌不能言辞。 看着他,倒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更是几户言难休,都是人生在世,有什么法子? 我起身向彭舆昊走去,差开两步远停下,道:“你打认识我,就是为他?” 彭舆昊默认。 “恨我?”我又问。 “不恨。”他答的绝然。 我点点头:“其实你也是聪明人,为什么看不透——哪能处处为人做嫁衣裳,况且,既看重他,你敢保有人比你待他还好?” 彭舆昊突然回头看我。 “你先时还说千云戈怎么伤我、害我,我为什么不怪他?他行的事难道还不算自私残忍?可他更想要我,更想要了我之后好好待我,他想的不是别人,是我、也是他自己。” “那你要是死都不动心呢?就像……就像我三……” “那也只看造化——我不是想说千云戈与我如何,是想你明白:人活一世,要自己为自己争气。 你瞧瞧我,一辈子已是百转千折,我先也是自甘堕落,所以苦心——舆昊,那苦与其说是别人逼的,倒不如说是自己作的!所以而今我再不要听命。我的命、我仍是定不下丝毫,可纵这样,我也绝不让别人再搬来弄去!” 听我一番情切之言,彭舆昊脸上平静许多,对望片刻,他才道:“好,我记下了!”而后便大步离去,刚到门口,又突然停下:“皇上和千云戈都派人来过?” 我朝他看着,却不回答,他终于——潜身而退了。 我决定不跟韦段戎下山。 地宝我给了陈松,也没再追问什么、便让他走了。 下午开解彭舆昊的话,并非处心积虑许久,只是看着他的痴、不由为自己前后遭遇拆解,是要点醒他,但何尝不是要点醒自己? 千云戈要做什么随他,他不说必有他的理由;我既然决心与他偕老,信任尚且做不到,那仍在作祟的前途险战、我们又如何得胜? 况且,千云戈要叛国是假,里面另有隐情是真—— 韦段戎纵不帮我、也绝不会设计我,不然那次便不会冒险放了我。所以他对我的言辞信实,只是这言辞背后的机关却不简单。 而看陈松的光景,千云戈又不像境遇艰难,似乎还有些纵着谣言的意思,想必他是有所谋划;但地宝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只派个陈松来拿——这多少是有些大意。 另外就是皇上——他真的信千云戈要里通外国吗?千云戈虽把我看得重,但关系权谋,皇上连真假都不能断定,便叫我劝千云戈,这也太随便了些;况且他知道我必是无论如何都会帮千云戈,所以,他此行也必是另有意图、深机无数。 最后,再说千云戈送我这“经寒保甲”,分明是要我上青冥颠;他意思明确,又叫我“放心”,我便有所疑惑——可思前想后,还是照他说的做好。 一来,这事绝不简单,我尚且有恙,贸然参与进去,说不定不能帮衬、反要拖累;二来,有休维寒在,千云戈的安危应该不是问题,他又计划一场,我去了无用,也难保不添麻烦;三来,若是有人算计千云戈,我这一动说不定更落了圈套,平鸿宫虽与世隔绝,但出师了江湖上几大门派,所以论地位、论势力,无论发生什么,总还能保我周全。 于是打定注意,我便决心明日照原计划行事——随双秀,上青冥颠。 晨时,青冥颠下,双秀与裘瓮撤先我一步赶到。 见我只有哑仆陪着,裘瓮澈不禁问起彭舆昊,我随便应付过去,又回身看去—— 此之前,上有青冥之长天,此之后,却无绿水之波澜,但天高地远魂争苦,梦魂休过关山难,我爱,就等着我…… 再回身,那几个人、已经看着我愣了。 略有些迟疑,我上去问:“几位,咱们何时上去?” 裘瓮澈极轻地叹了声,终于道:“就走吧,别拖了。” 哑仆递过我的衣用,眼神动作竟有些不舍。 我头回安慰般对他笑笑:“托付你的事,就有劳了!” 哑仆痴了一刻,忙点点头,而后便垂着眼、退到裘瓮澈身后。 道别,负重离去。 “**!”裘瓮撤在身后突然叫我。 扭头——他字字淡定:“天高凭君翱,地阔随子栖!” 缄默片刻,我终于上了那集纳天地精华的圣所。 双秀上青冥颠,如履平川,可换到我,便没那么轻易。 把我安顿在离寒洞中,她们交代几句,天已经黑了。 离寒洞是亘古的砚冰石所成,洞内银光朦朦,四季不变;洞穴深处,堕落一座砚渝池,池顶石壁正中,开了方车马大小的缺口,离寒洞之精便聚集此处。 照双秀的说法,我需每日月出之时在这池中浸泡,凭那凝砚之水洗去一身残毒;我好奇,便问若遇上无月之夜怎么办;双秀只是看着我笑,并不作答。 于是又与双秀道别,我在洞府深处、一个便于安身之地倒卧下去—— 好累—— 好冷。 本该被这一日的消耗弄得疲惫,此刻却清醒万分。 我终于觉出那寒冷的怪异——虽刺激得周身难过不已,却有无限精力不停灌进来似的,越发让人精神焕发—— 可现在不宜精神焕发,还是昏昏睡更好些。 抖到不能再抖,我终有些负气,却是懒着,不愿翻动包裹内的衣用。 只盯着看身上的经寒宝甲,不由得竟痴了——我这样的身骨,配这神秀丰姿的宝甲、该也不错…… 于是起来跑到砚渝池旁,在黄澄澄的滟水中默然自顾—— 漂亮! 这经寒宝甲,裁得像战服,本就是英气十足,威风凛凛;我虽身子单薄,但多穿了几层,现在倒撑出些健硕,若再配上把宝剑 第 178 部分阅读 漂亮! 这经寒宝甲,裁得像战服,本就是英气十足,威风凛凛;我虽身子单薄,但多穿了几层,现在倒撑出些健硕,若再配上把宝剑神刀,说是个将军也有人信吧? 想着、居然就笑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洞府中绵绵流荡,如幻似梦。 要是千云戈看见这样的我、会怎样?跟从前当真是两个人一般,说不定他也不能认出。下回见了,倒要试试,看他还说不说我柔媚风骚——若穿上这身、驾上馀雪,呵,不知该多洒脱! 以后我也再不要长衫宽袍;恐怕什么祸水、什么妖颜都是那衣裳惹得。怪不得有人说“不爱红装爱武装”,可不是,好好一个人,都让那“红装”掩盖没了,哪有什么真色风采? 我若从小长在爹娘身旁,说不定、现在也是个武士侠客,早云游天下了——若是那样与千云戈遇上…… 我清了清喉咙,又一抱拳,模范起千云戈的声音:“敢问——这位侠士尊姓大名?在下……在下均赫王爷千云戈,幸会幸会!” “嗯……均赫王爷?我没听过,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尊姓大名!”我张狂道。 “本王神威盖世……”好想也算:“智勇双全,你居然不认的——实在不像话,抓回府里,看你不老老实实!” “哼,就凭你!本侠士功夫了得,我劝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这回——我就放了你。” “好,那我们就比试比试!” 于是,刀光剑影; 于是,千云戈败在我剑下; 于是,甘愿追随身侧,终生做我的侍者。 呵呵,这故事倒好,总算是他让我给赢了——此后:自然一同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偶尔遇上险难,我们也相互帮衬…… 妙虽妙—— 可总像是、少点儿什么。 理应他身受重伤,而我救了他,所以他才要对我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是有点儿怪,就算是:情定终生。 可开始我决不喜欢他,到后来才被他打动,所以…… 我想得恨不能笑倒在地上,忙又跑去打开包袱、翻出笔墨,准备记录下来。 突然,一页墨纸从顾峥给我的书册间掉落,打开——竟是那篇江淹的《别赋》。 道是——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叹:为分别,你我都憔悴了心魂;浮生一日日过,人前也总得不负了根本;但卸去重重世俗身份,我们谁不是裸露着最疼痛的伤痕,在幽暗中苦寻解药? 你是我远处的灯,看得见,够不着,所以灰心难过,但、愿你不论如何亮着,愿此别不是长别,我若能摸爬滚打着过去,你就许我永爱。 又道—— 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 仰头,月已初华,我缓缓褪下衣装,向砚渝池迈去——凉! 凉到彻骨都不够,却没有麻木。 叹:生离死别,你我不知经历了多少。也许你我本就是天地不容,但既不曾绝灭,仍是苦苦争着,也必有一番花开花落。 我们非是同生,此前也各有经历,可已然相汇、岂还能分开?若说非要渡了千万聚散分离、凄凉惨淡,才能携手永合,你可愿担这劫难、可愿与你共难的人——是我? 凉,便凉吧。 我咬紧牙关,终于狠心没入那极冰之池:刹那莲花成台,魂飞广寒…… 再道:暂游万里,少别千年。 叹:红尘难拂,人间多绊。 你曾问,可在意人言所畏?我不答,只是那刻、看见了你的无助和无助下孩子般的倔强,我不信人心能刀枪不入,你即便再高居人上,忍不为我更伤? 而今至此绝地,孤独无依,宛如出世,倒是——纲常算什么、道义算什么、伦理算什么、血亲算什么?我忍着这极至的空虚与哀愁,默然绽开旷世无双的哗变,美如亡、璨如荒。 若不遭折,再入芸芸众生,我宁愿让繁绕的人情世故将我羁缠,因它也将你羁缠,我怎能不和你一同沦陷? 终是道: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苦,好苦,我依旧怯弱,要是我又坚持不住想要退缩,你能否为我积蓄一份坚强? 无妨,我爱,你若苦到不能坚持,我也必为你打开满心无畏的谷仓。 这一叹:愿能收敛、前尘后世所有的破绽,塑一道地竭天枯也蜿蜒不尽的红线。 想你,再无别他。 …… 几日住下来,我竟也习惯了离寒洞中的生活;双秀早上送来我每日所需,偶尔也传些如何擅用凝砚之水、极月之华和这洞中精神的心法要诀给我,我伤处的疼果然渐好。 更让我稀奇的是,砚渝池顶空、夜夜月色不掩,且本该经月而变的那轮皎洁从来都是满盘。 我万分不解,又去问双秀,她们还是笑笑就算了,并不回答。 我只好收回这疑惑,自然对平鸿宫中的人早有了解:虽然规矩严格,却从不违逆本性,所以他们既有自己的原则,又显得随心所。于是对那谜底也就作罢。 只是自进入这离寒洞,我就从未出去过;不是平鸿宫的人不许,而是我自己不想。 不知自己在守着什么、或是坚持什么,总之是,宁可在洞中闲的乱晃,也决不踏出半步,甚至连出口的地方都不去光顾。 这日,秀锦才放下手篮,见我歪在一旁发呆,竟问道:“公子,你怎么也不出去,日日都困在里头呢?” 我没料到她会和我说话,依旧愣着,半天才回过神,惊讶地瞪着眼,道:“姐姐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也不出去,只在这里闷着。”秀锦又说。 我一时语塞,支吾着:“嗯……许是怕冷……” 秀锦不解地看看我,终于又不说话,和着秀帛飘然而去。 我又呆了,头脑空空,半天却只有秀锦那句‘怎么也不出去’不停回荡,懊恼地叫了一声,还是继续失起神来。 千云戈果然再也不来了。 起初以为,他总会感应到我而今的孤独寂寞,忍不住来看我;那知那夜的话,他决不只是说说而已。 固然、知道他必是有事绊着——可这诺大的离寒洞、这一眼望去空无一物的飘虚、这狠绝到几乎让人放弃一切冰冷、这永远看不出隐晴圆缺的寒月,日复一日的重复重复重复…… 处处都是一样——昨天跟今天一样,今天跟明天一样,明天又跟永远下去的每一天都一模一样。 洞里没有朝夕,时间仿佛停住,世间一切都不再,没有任何东西是在继续。 太静、太空、太不真实,就连对自己、都快感觉不到丝缕的变化,我要被这极至逼疯了! 就是这样你也不来吗?我不想恨你、甚至连埋怨都不想,可我满心的盼望渐成尸骨,我却越来越抓不住,而你只稍微怜悯就能救我,这番不甘,你让我怎么遗忘,怎么一带而过便成无足轻重? 不该怨却是怨了,不该恨也是恨了,不该难过、不该落泪、不该报复——可我终忍不住。 于是脱下层层御寒的衣服,把能砸的、能毁的、能出气的全造乱一番,仍不解恨,光着脚、便跑了出去。 才出离寒洞还不觉,越跑才越知道冷的厉害,小腿早抽了筋,四肢没一处不僵硬,终于顿倒在地,却是一动都不能。 我在眼底略结成霜的泪虚中仰头看去,无意间竟到了极颠,风吹着,明明不大,却好像要把我卷走——卷走是不是好过些?我彻底丢了你是否才在意?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受不了,求你。 抖抖嗦嗦,若是睡了也罢——以前不开心可以睡去,以前难受极了可以昏迷,那时的危险却成为现在的期盼,只因为连糊涂一刻都太难。 我去不了,又定不下,像在半空,什么、也把持不住。 …… “**……”突然有人叫我。 我一个寒战——是你吗? “**……”又是一声。 我更加安静地等着。 “**……” 不负我望。 极力回头——脖子几若结冰般,动起来铿锵错响。 水蓝的大襟飞起,再向上些! 马上就好…… 却—— 一霎那又倒落下去。 不是他。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秀锦停住脚步,愣了一刻。 我如旱漠中的鱼,双唇张合,似要说什么、却又无声。 不容秀锦走过来,我已撒气般、一掌拍在地上,撑起半身、仰天嘶鸣。 声入苍庐—— 忽而,斗转星移,月华收,朝日启。 一束菊光渗透重云,正落在颠峦至高的缝隙间,如洒仙籽、沐天泉,丹娆苏醒,展瓣荼糜,血一样的娇骨在长风中激舞,震碎无数冥顽心中的结石。 怒放 高处不胜寒,却如此骄傲地享受着世间第一抹晨光,染醉身边荒芜孤绝的风景——动人是为它,却不止于它;它不要,谁都可向它施与,然不知,贪享间、它已报答了韶华。 合眼,原是这样。 “孤宠!”后赶来的秀帛突然叫了一声。 “**公子倒是有福之人。”秀锦说着已向我走来。 我依旧盯着那艳慑天涯的丹株不动。 秀帛打量我半天,道:“秀锦,你是说要把孤宠给……” 秀锦笑笑,径直朝那丹株走去,一个翻身便单臂勾住险颠一角,伸手便要摘来。 “住手!”我与秀帛竟异口同声喝道,而后各自惊讶,又都看向秀锦。 秀锦迟疑,暂没有下手,又扭过头,道:“这东西与他有缘,本就该给有缘人。”说完,巧手一敛,那碗口大的红香便捻于掌中,随轻盈的身子飞落下来。 秀帛绷着脸不再多话;秀锦走过来,看看我,道:“这花叫‘孤宠’,非遇极日极月极时才开,能祛百毒、养根本,今日你在此遇着,便应了那‘孤宠迢迢难期,若妍一字为缘’的宫令,而今你可拿这个化解身上的残毒了。” 抬头看着秀锦手中的丹株,我竟还能僵着身子起来,只是动作得万分狼狈:“孤……宠……”声如弱烛,若有若无,风欺我,遍卷残音。 于是,吸气、默然,向天问:孤宠? “孤宠?”陈松的身子随马车一颠,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是平鸿宫传说的圣物?” 我微微一诧,回过神,问:“你怎么知道?” 陈松笑了:“不过是道听途说,本来以为是骗人的玩意儿,没想到竟真有这东西。据说,那是好几朝以前……”刚说到这儿,马车突然停住。 我身子稍震,忍不住挑帘,向那护卫长滋问:“又怎么了?” “七少爷……” 不等护卫长说完,我的眼神却凝住了:“哑仆,你怎么在此?”我不解地问。 哑仆满脸是汗,不知这一路是怎么来的,浑身上下脏的厉害;见了我竟有些压不住的欣喜,又跪下磕了个头,便疾步走来;可还未到近前却被两个护卫拦住。 “你们放他过来,不碍的!”见状,我忙吩咐道。 哑仆再次上来,从怀里抽出封信递给我。 我略一停搁,接过,打开细看。 原来这哑仆——唉,算了,既然裘瓮澈都为他求情——于是我思量片刻,叹口气,道:“好吧,你既愿跟着,那就跟吧;不过……” 跟着我,你可不一定能安享太平。 哑仆立时显得局促,一张丑脸抖了抖,红的不见本色。 我只得作罢,见他两手空空,又问:“你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哑仆摇摇头——我却点头,道一句“也好”,便催促众人,又往郡州、均赫王府去了。 “七少爷?”新来的丫头碧桃在屋外叫了一声。 “什么事?”我头也没抬问道。 “休维寒休先生在外头求见呢。” 我这才停了手中的书信,回身看去:“休维寒?他不是跟王爷去长都见驾了吗?” “休先生说他辞了官,所以早回来了。”碧桃垂首道。 “那你先请他到中堂坐坐,我一会儿就去。” “是,七少爷。”碧桃答着退下了。 我隔窗、看她直出了院门才一溜烟跑了,终究觉得有些好笑。 回到“均赫王府”已经一个多月,又快到盛夏时节。 千云戈几乎造了个一模一样的“销云阁”给我,只是他自己却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他跟下人们交代过什么,大家见了我都像见了判官似的,顺从固然顺从,可实在无聊透顶。 郡州——总归不比长都繁华,但也是西南重城。只是没了昔日旧友和那些相邀相乐的时光,认识的不过几个王府老人儿,于我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好在寂寞中我倒开始筹划着自营些生计——箍弄古玩字画。 郡州虽稍偏,文士风气却重,我若开了行当,得利还在其次,主要是、又能交上几个彭舆昊之徒作朋友。 这事我只在信中对彭舆昊说过,他却问,有千云戈还不够吗? 答是:并非不够。 我们多少磨难都经过,彼此分量如何早有定数;但过去一年多的桩桩件件、也越让我明白,人和人的感情同样需得松快些,太缁缕必究只会更伤了大家。 一如我的心重刻薄、一如千云戈的霸道自负、一如我的多疑刺探、一如千云戈的擅妒好怒,极至是太易碎的东西,我们偏偏想守着心里的人长长久久一辈子。 我不敢说此前那些生离死别是否敢再过一回,但仅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让我看他受苦、或让他凭我落难,我们都承担不来,所以为这份厮守,必得学着妥协包容。 另外,我们此生都已做不成寻常人,所以倒不想强求,依旧我是原来的我、他是原来的他,顺其自然,适其本性,也不违背天意和彼此的情意了。 “休先生,到底是要到朝堂外去寻自在了?”我把着个朱玉屏扇赏玩,悠然道。 想起几次和休维寒相见,都是各藏阴谋,从未像今天这样惬意过。 休维寒摇摇头:“谈不上什么寻自在,不过不找麻烦罢了。” 我忍不住笑了:“也有让休先生怕成这样的麻烦,那我得听听、到底是什么了!” “**——”休维寒看着我,目色温煦。 **——呵呵,倒是休维寒第一次这样叫我。 “王爷大概再有五六天也回来了——我本想让厄澜一同在郡州安定下来,可还是觉得……” 我对上他略有窘色的脸,揶揄道:“这也不用跟我说,哪有儿子管娘的,倒是送出去的娘亲泼出去的水,休先生跟娘商量就行了!” 休维寒愣了一刻,竟有些慌乱:“这……我跟厄澜……我们根本……” 我不怀好意地等他出糗,他倒不说了,于是眼神一转,又道:“休先生到现在都没娶亲,不会还是个……” “**!”他喝了一声站起身来。 好玩儿,也有让休维寒惊惶成这样的事,以后拿捏住他,倒可占多少便宜。 休维寒又平静下去,落座,面无表情道:“若说,真有什么非让我躲着的麻烦,你必是第一个!” “哪里哪里,休先生抬举我!”我敬谢不敏。 休维寒看我片刻,眼神沉着许多:“**,你就没什么要问我、问王爷吗?” “王爷和休先生就没什么要告诉**吗?” 他无奈地笑了,默念:“你哪里像厄澜的儿子!算了,我不多说,有什么你还是去问王爷——我这就先去了。”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休先生!”我叫住他:“你和娘还是要落居广陵?” “是,厄澜在那里住的习惯,离郡州也不远,闲了往来一下倒很方便。” 不远,这便是我此生与娘亲最好的距离——不远,但也不能太近。 于是了然点头,我又问:“休先生这是要回去见我娘吧?什么时候动身,我也好去送送!” “罢了罢了,你不刁难已经感激不尽!”休维寒服输般抱个拳,而后道别离去。 我算计着千云戈回来的日子,叫人把府上收拾了,又在外面买下座不大的别苑,只带了哑仆一个、并些自己的东西,便搬了进去。 接连几天,也一直忙着开珍宝苑的事,满郡州跑了个便,一来选铺子,二来联络行家,三来借机认识一些同道朋友,日子过的紧紧巴巴。 这日晌午,我正在城南书院街的泊舟馆里、与几个士子讨论一回魏晋书法,正在兴头,馆外突然一阵吵嚷。 大家稍停,决定歇息片刻把那骚扰捱过去,哪知四五个官家打扮人突然闯了进来,士子们都慌忙站起来,簇成一堆,我在人群中向外望去——为首的,可不就是那盛气凌人的均赫王爷。 我也不言语,只等他在人群里搜寻,看见我,冷哼一声、攒着脸便过来了。 “**公子,别来无恙啊?”他咬牙切齿道。 “托王爷福!”我娇笑。 “哼!不敢!有劳**公子府上坐坐,本王有事请教!”千云戈丝毫不客气,听着是请,可分明就是在威迫。 我目色一敛,变得冷然:“恐怕今日不便。” “**你……”千云戈要恼,可终于压制住、闷声道:“本王诚意相求,请公子赏光……” 见他做了退步,眼神一转、我也不再刁难,叹口气,道:“既如此,我怎么好拂了王爷盛情。” 在场众人看着我俩说话,早吓得傻在一旁。 “那就有请吧!”千云戈示意随从让开路,我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一直候在门外的哑仆见了我,正要上来服侍,千云戈已经死拽着我的胳膊向大门口走去。哑仆见势不妙就要追来,我使他个眼色,他不知所措地跟着,却是不敢妄动。 千云戈三两下把我塞进马车,哑仆终于奈不住,吭哧数声上前寻我。 我挑开帘子道:“哑仆,你先回家!” “滚!”千云戈一把推开哑仆,上了车,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响声渗人。 哑仆倒在地上,终于被我放下帘子隔距。 马车左右拐了几道弯儿,而后、便向均赫王府飞驰而去。 看得出,千云戈现在极想把我狠劲儿揉捏一番。 然而、也算他十分“进益”,进门半天,仍只是绷着身子——尽量不手脚乱晃、尽量不走来走去、尽量不吼声雷响。 “你到底又闹什么?”他的话几乎变成哀求。 我心中暗笑:王爷宝贝儿,爱极了你这明明气极、却又不敢对我发泄的样子。 我很坏很坏很坏…… 却是你亲自选的,所以——别怪我装作无辜、并且问着:“我闹什么了?王爷不看看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你——”他前进一步,凶相又多泄漏一分:“你倒是为什么要搬出去!” 瞟他一眼,我仍是板着脸:“那王爷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 “你住口!”千云戈挥臂拨掉个宝昭瓷的垒花梅瓶,星星红屑撒了满地,一副风雨初虐的险象;“你敢再叫——敢再叫——” “叫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不是你的王爷!” “王爷……”大约是听到碎响,碧桃不知好歹地走了进来,见到这番光景、早吓得说不出话。 “滚!”又是一声——可怜的双斗玲珑盏……可怜的几天都会做恶梦的碧桃…… 我侧目凝视千云戈,心想:点到为止,不可太过。 于是缓和一下,我倒像累了似的坐上玉椅,努力寻找个舒服的姿势,而后道:“好好,你不是我的王爷,你是我王叔嘛。王叔息怒,**知……” “**!”千云戈突然哀怆一声,鼻音中带出伤痛的腥弥。 我所有的戏弄立时胎死腹中,鳖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你是要我怎样才肯罢休!”怔怔然,千云戈眼中竟蓄满了泪水。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三思着刚才的经过——天,我说了什么把你难过成这样。 不敢注视他,却是心虚地起来,诺诺道:“千……云戈!” 千云戈不解恨地候着,终于深吸口气,走了过来,拉住我问:“不气了?” “啊?”我不解。 “我知道,你怪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便暗中与皇上合谋;皇上小子对你做的事的确该死,可这回,沼仓国趁我失势竟强迫我叛国,多亏他里应外合才救了我,况且——”千云戈说着,不禁失起神来。 我总算明白了那时千云戈叫陈松来的目的和这前前后后的玄机——原来如此。 叹口气,他继续道:“这回皇上又分我朝中四成兵力,要我镇守西南,这是他大度;他有意与我分羹天下,我又如何不帮他?再说,我不帮他,就是帮沼仓,我千云戈再谋逆、也还不至到卖国、反了自己祖宗……” “别说了!”我忙打断他,“我不是为这个气你。” 千云戈迟疑地看着我,眼神辗转不定。 我抬头对上他瞑邃的眸子,痴一刻,问:“千云戈,分开的日子,你可曾梦见过我?” 他一怔,竟有些笑意:“你问这干什么?” 我用力拨过他身子,固执依旧:“你告诉我,你梦见过我么?” 千云戈低下头,轻声道:“梦过。” “经常梦吗?” “嗯。” 心里一下子豁亮起来,如有所悟:“我也是,特别是昏睡那段日子,我好像天天梦见你、夜夜梦见你;你信吗,那梦就跟真的似的,我真的摸到你了,我还闻到你头上龙骨簪的香味,真的……”说着,我轻轻卸去他的头冠—— 果然和梦里一般,早生华发…… “我知道。”千云戈捏住我的手,慢慢十指合拢,把我包裹。 可弥漫心头的却不是指掌间传来的温热,反是浴火般的痛苦难捱,我追问:“可你为什么又不理我?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那地方冷极了、空极了,我每天像死了似的,因为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什么都没有,就像副行尸似的一刻不停捱着是什么滋味吗?” “我……对不起,**。”千云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心有余悸地不停安抚。 我心里已经笑了,没有怪你,我爱;只是憋着口气,想要发泄而已。 我尝到了寂寞,知道了苦味;我看到了天地失色,透悟了承宠之孤极、美极。 然而没有什么会因为我的苦、我的孤独而改变,只有让自己宣泄人间,容纳这浮世的给予,也不枉费了风华与情怀。 再看着他——我该怎么安慰你为我的无数疼爱、不舍和自责? 抚上那白发,丝丝缕缕都绞缠着我的心脉。 “云戈,爱你。”我终于说。 他依旧在刚才的情绪中沉湎,突然惊醒似的对上我:“你……” “爱你。” 千云戈再次抱紧我,手臂像烙铁,几乎将我化了。 我感觉出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和全身上下无法自控的颤抖,压在我颈弯的贴烫渐渐积蓄成泻闸的温湿。 “爱你……”说不够,而后:“所以让我搬出去。” 千云戈再次惊住,他猛地扳过我,几乎不会说话:“为……为什么?你不是说、你说爱我……” “是,所以我才搬出去。” “为什么?不行!我不许!”他孩子似的执扭着,脸上已躁得凌乱。 我沉默片刻,想挣开、他却把我攥得更紧,于是随他,道:“云戈,你为我生气、为我难受、为我自毁、为我心疼、为我牵挂、为我不舍……你为我的一切、我都喜欢极了,真的——喜欢我的一举一动都让你那么在意,喜欢你为我牵肠挂肚;但是我也爱你,可能很久以前就是的。 我曾有过很多种难过,可而今,最让我难过的是——看着你有难在身,我却那么无能为力;我想给你更多一些,可是我太穷。” “你……你不穷。”他固执地说。 “我穷。我想,要是我能有皇上的心计,或者有千云淇的武功,或者有——有顾峥的执着,再或者有你的不顾一切,那该多好。我脆弱,胆小,好报复,小心眼儿,又善变……” “行了,你哪有你说的……” “有!你们都对我好,所以看不见我的不好,我不好极了,坏透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千云戈狠劲晃我一下,脸上攒成一团。 我哽哽嗓子,倔犟道:“不说也是——反正我不想再作你府里养的少爷,要么你放了我,让我自己难过一生,要么你让我自立门户,成就些事业。 我或许一辈子也比不上你们,但是我有一份立场,有一份力量,下回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决不会什么也给不了你!” 千云戈几次想插话,都被我坚决挡住,最后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渐幻散成滟潋—— 终于稠着嗓子、仍有不甘地:“那也不用非搬出去呵,你走了我怎么……”他再三犹豫着,道:“你想做什么都行,就住在府里不是也一样,我以后都不限着你——这回是真的,我发誓还不行?” 我慢慢挣开他,终于羞赧道:“不是你——你……你怎么都明白不了!在你身边——我必是、必是管不住自己,又要一懒就什么都依赖你。”说完,偷瞥他一眼—— 他痴了一刻,竟得意笑了。 “你笑什么?” “啊?”他仍是笑,而后拉起我的手,亲一下、放在脸上:“你要赖、我让你赖一辈子好了!” 我抽回手:“我跟你说正经的!” 千云戈才要说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为难起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那地宝——我给了皇上。”他说着,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探。 “什么?”我惊叫,脸一冷、转身背对他。 “**……”他的手伸过,却犹豫着不敢碰我。 努力憋着——别笑,而后道:“哼,你们早算计得头头是道,独把我蒙在鼓里——” 又瞥他一眼——急了?急了就好。 “要想把这事抵押过去,你也别再跟我废话,让我搬出去我就不记恨你!”我说的狠绝。 “真的!”他一乐又扯过我。 天天天——我满心怀疑看着他:“你听明白没有,我是说你得答应我搬出去住!” 他一震,想了又想,叹口气,终于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拦了——可你不能住的太远。我听人说了你现在的住处,那地方不好,又小、来往又麻烦。你先回来住几天,我另让人给你找个好住处再搬不迟。” “你找?到最后只怕又找到你府里来了!我住着那里极好,搬来搬去麻烦,再说我要开的新铺子离那里也近……” …… …… …… “……以后,你两天回来住一次,我让人接你送你。”千云戈盘算着。 “两天?我是打算七天回来……” “七天?不行!七天——你想熬死我?”千云戈登时打断、坚决反对。 我也迟疑了:“那……五天总行了吧?” 哼——千云戈不满地冷冽一声,却不置可否。 “四天?” “三天——再没商量了。你不答应、我也不让你出去!”他绝然。 三天就三天——我叹气:“好吧。” 闻言,千云戈盯着我上下打量,像怕上当似的:“你等等,我再想想——” …… …… …… 半年以后。 “哑仆,你怎么站在外头?”我才从‘瑞戈轩’回来,就见哑仆在家门外徘徊。 他犹疑片刻,终于瞥了眼朱门。 我跳下马车,就去开门——天,这可还容人进去不容? “千云戈!”我厉声大叫。 半天,千云戈才从里面错身出来:“**,你怎么才回来?我叫人做了些小菜,都快凉透了!” 我更恼:“你赶紧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拿走!” 千云戈倒厚着脸笑笑:“行了,大冷的天,你先进来——也不说,你这房子跟漏子做的似的,待一会儿都冻人!” 我让他挫得干憋屈:“你不是要去契州半个月?这才不过七八天。” “还说——那哪是人待的!整个一个荒山野林,我可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去了——你先进来,这么着不冷!”他一把拉过我,拽着就往里走。 小心翼翼,辗转半天,我们才进到屋里。 我看看不算大的房间:暖炉、手炉、香炉、千层帐、混雪衾、漾春瓶、惜寒灯、护心椅、紫金屏风……还有一大桌子花花绿绿,生是挤了个乱七八糟。 于是又气的不浅,扯开他道:“你倒是要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安心过了?” “你又怎么了?”千云戈不解。 “你——你把我这里弄得像个杂货铺似的,还问我?” “杂货铺?什么杂货铺?” “你瞧瞧!”我说着,上去掀开一床香软。 “**,”千云戈又挨近我:“你不跟我一起住,也别这么俭省,大冬天的,也没些保暖的使用,冻坏了要看大夫的!” 我赌气坐下:“少拿大夫吓我!我过的好好的,有什么俭省不俭省!再说,冷了我自己会不知道?” 千云戈也粘着我坐下:“你知道,就是没我知道的清楚。” “你……”我瞪他——这混蛋加十级的家伙,越来越知道怎么答对我。 “行了,我先亲亲,想死我了……”他说着,贼脸先凑过来。 我赶紧挡开:“躲开我!大白天的,你发什么……呜……” ……可怜的……我的……嘴唇……还有……舌头…… …… …… ……—— 明天我不会无齿了吧? 两个时辰以后。 千云戈真是——才风尘仆仆从契州回来? “起来,重死了。”类似苟延残喘…… “等会儿……”千云戈抽息道。 “那你——先出去。” “再待会儿,就一会儿……”话未完,狼牙又咬在脖子上。 “千云戈!”我叫了声,再不能容他得寸进尺:“出去!都等了三会子了!” “最后一会儿、最后……”他束住我不放。 “不行!”敌不动、只有我动。 “别动!”他死死按着。 “不——行——”我刚要推开他——不好…… 千云戈也猛地抬头看我,无辜地:“跟你说了别动。” 有点心虚,我问:“那……那怎么办?”老天爷疼我一回…… “那……你说……” “你先出去。”我低声道。 “啊?**……”少来! “你先出去!”我催促。 “出不去了……”千云戈无奈地看看我,朝拜般低下头,轻碰我的唇颊。 “啊……” 我昂头,身子一颤——又来了…… …… …… …… 次日,我懒在床上,看着千云戈让一早赶来的随从伺候着穿戴整齐,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今天晚上我让人去接你。”他坐在床头道。 “不用。”我转过身——他大爷的——酸、疼! 千云戈拉起我的手:“怎么了?今天正好第三天了!” “你还说!”我扭头瞪他,“昨晚上算是提前结了,今天没有!”说完、又回过头。 “你——开始又没说提前的也算,不行不行,哪有你这么赖帐的——再说,上回你犯寒,差了两回还没补呢!”他说着推搡我两下。 “躲开。”我拨开他的爪子,“要我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他又凑上来,嘻笑着问。 “你睡东苑,我睡销云阁!” “不行!”千云戈说着揽过我来:“咱俩动销云阁——我只搂着你睡还不行。”说完又是狼吻……—— 一拳打过去…… “就这么定了,晚上见咱们!”他撇下一句,而后旋风式地不见了。 “哑仆!”我大叫。 果然,他又回来。 “你叫他干吗?”他愤愤问道。 “你说呢?” “让他离你远点儿!” 我觉着好笑,他一个王爷,几次三番跟个哑仆吃味儿,真不知为什么。 “你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说着扳过我下巴。 “你知道什么?”我戏谑。 “哼,别看他那个鬼样儿,又装得老实,其实最滑头的就是他!” 不会吧?我惊讶,哑仆、滑头——差着天和地呢。 “不然,怎么皇上算计没留住你,五王弟‘体贴’你没留住你,那个顾峥死心塌地地也没留住你,单他一个留在你身边儿了?” 看着千云戈固执的样子——似乎,我也,有那么,点儿,相信——可转念再想:是这样吗? 哑仆,在平鸿宫还好;可换到这人世上,我若不留他,他能去哪儿? 于是无奈笑笑,我又问:“那你呢?” 千云戈愣了一刻,松开我,倨傲道——死活也不放过你! ――――――――全文终―――――――― 番外1 攒金丝,镶玛瑙,凤凰巢里忙织鲦; 紫龙抖落鳞如雨,瑶池七蕊饰珠裙; 忽而玉人出仙泉,姬娥不美争妆奁; 云做衣裳风裁腰,启明点鬓盘碧绦; 天帝疏朝为一眇,迟去流纱湎屐尘; 若觅此尤知痴名,万劫不悔道**。 穿过重重叠叠、无数的深宫廊回,轿子停在东角歧园儿别致的天宝门前,打头的黑衣护卫恭然一声:“王爷,到了。” 那轻若无物的金轿中,悠悠然传来个傲慢的哼嗔。 好半天,盘丝绣的帘子内、才伸出半只白玉般纤腻的手,候着的宫人痴了一刻,只见水晶润透的指甲拂帘一挑,仙变似的,出落个绝色美人。 “王爷,皇上在里头候着呢。”那黑衣护卫又道,脸上情不自禁地、便露出宠溺的笑。 宫人窘了,不知该不该去扶,低头只看美人的锦鞋,身子僵化一般。 直到美人的鞋不怀好意地踩在脚上,那失了魂儿的人才又记起眼前的境况;抬头,只掠到个不肖的眼角儿,知道自己失态,忙收拾仪行、跟了上去。 黑衣护卫拦住他,道:“你们都候着便可。” 而后,为那美人开了门,目送着怡人的身姿神游中去,这才又关了翡门,肃然守候。 这屋子不比皇宫中别处的辉煌,倒更像个雅士的居所,只见:窗低纱透,梁悬贞蔓,四壁铺墨,地走青毡,几木古朴,摆设自然,那其中,更有个翩然君子低头弄画,乍一看,还真是室静兰香,气洁德馨。 美人一脚迈在槛内,先是停住,摘星似的一双睿眼打个转,扬头道:“皇上哥哥,别来无恙?” 弄画的人强忍住笑,又怕笔端不稳,只好停下,温色道:“ 第 179 部分阅读 弄画的人强忍住笑,又怕笔端不稳,只好停下,温色道:“盼星星、盼月亮,三年多、才把你盼来,**可真不是一般的薄幸!” “哼,”**进来,有意轻佻,便娇诮:“我这么重的罪过,不罚岂不辱没了天子?所以今日,**愿凭皇上发落!” “哦?”皇上暗中算计着,朝**走去:“这可是真的?” “**难不成还敢欺君?” 皇上笑笑:“你不敢欺君、却敢犯上,罚了你,朕还怕自找麻烦呢!” **泰然自若,听皇上说完并无任何反应,只从里袖抽出卷圣旨,恭然放在皇上龙案上,道:“这圣旨皇上还是收回吧,皇上厚爱,**和三王叔受不起。” 皇上一瞥,声音不由得沉下三分:“怎么,这里面的样式不好,还是太难了?你不是说过,三王叔床帷间比朕高明许多?”说着,他走到**身侧,贴在耳边:“朕都试过了,妙的不得了!” “哦?皇上跟谁试的?是单跟一个人呢,还是跟一群人?掬魂跟没跟皇上一起谙习此道?”**不羞不恼,慢条斯理地问完,终叹:“拿圣旨传春宫画儿,皇上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呢,单是这别致,皇上已然前无古人了,**真是五体投地、自愧不如。” “不然怎么能把你招来?三王叔是铁了心不让朕这辈子见你!”皇上说得倒有些负气。 “不是不让,是离得太远,**身子不好,怕来了也病恹恹的,让皇上看了难受。” “你不用说什么借口——怎么老是记不住,跟朕说实话就这么难?” **看着皇上冷味,知他责怨不浅,忙笑道:“瞧皇上说的,我就是个混话篓子?说什么皇上也不信,都这样了,皇上还何苦要见我?” 皇上滞了一刻,讪讪退到龙案旁,叹一句:“算了,看你并没什么不好,朕也就安心。”而后扭头,笑得有些颓难:“几年不见,你倒真大了不少,再不是那个只会使性子的娃娃模样儿了。” **嫣然:“皇上也越发尊贵威武了呢,不比庙里供着的神帝差些!” “哼,几句话又把我比木头人儿,你这爱刺弄人的毛病可没改——三王叔怎么才肯让你进宫见驾的?朕三年圣旨也去了无数吧?倒是这张最厉害,下回我知道了。” “皇上,”**慢步过去:“你要见**,何必非用圣旨?那是君下之间,**当然不见了。皇上若只托素纸一张、简言数句,像兄弟般的,**哪里会不见?” 皇上默视他,喃然:“兄弟般的?呵呵,**倒分得清楚。” **不想拘泥,于是又问:“皇上来单是见见我就行,还是另有别的什么事?” 皇上叹气,转身在案前坐下,掠**一眼,道:“你随便些,站累了自己坐。朕找你,确实有几件事。” **也不客气,在小桌旁坐了,解乏般松松歪在上头,那佼好的身姿不由得又是一番惑人的庸散:头搭在掌上,眼半眯、唇微启,玲珑的小鼻子调皮地抽息两下,又拿恍人的腕子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砸着,权当消遣——宛如只古灵精怪的猫儿,直诱得皇上又看呆了。 “皇上倒底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必是知无不言。”**散漫说道。 皇上收回些心神,又是不甘,再三瞟望**,才道:“也没什么大事——一是与沿边固京世子启樊末须交换商路的事,本来交代三王叔去办,哪知竟给卡到一半儿,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怎么你一出马,就那么顺利?我问三王叔,他说也不知道,所以今天还请赐教。” **不经心地一笑,悠然道:“我当什么事儿呢,皇上是问这个——若说,我也只是借段姻缘罢了。” “借段姻缘?你又借了谁的姻缘?我还当你风流的性子真给三王叔磨去了呢!”皇上醋意说道。 **看皇上一眼,心下了然,却不拆穿,只道:“我给皇上解围,皇上还这么说我——我虽借了人家的姻缘,却不是让自己消受,若说,真是一举多得呢。” “哦?怎么个一举多得?” “头两个月,我本与那启樊世子见过。他来瑞戈轩修一张琴……” “什么琴?” **失神笑了:“没想到,这世子也是个多情种子。 那琴叫‘同生’,专给爱侣们做的,用时必两人一同弦才行;做琴弦的也乖僻,传说是固京大彦皇帝与癸臻皇后曾用过的‘月应双剑’炼成,共十六脉劈锦红线,有‘月老红系’的意思。 他找我修的,正是那琴弦。” “这又怎么了?难道他就因你帮着修好张琴,便把那么重要的商路给了我们?启樊再糊涂,也不会算不过这笔帐。倒是你——没跟他……”皇上说着,干咽一口,却不说了。 **闻言冷下脸来:“皇上不想听算了,我也没那闲心给人当消遣!”说着便要起来。 “你唉!”皇上也忙站起来:“朕几时说不想听了,不过好奇而已,你坐下。” **赌气不理。 “你不坐,那让朕抱着你——也不知三王叔可把你养胖些!”说着,皇上便走过来。 “皇上几时变得跟妒妇似的了?你再三王叔来去的,我不仅离了王宫,也不在这长都中耗了!”**说着坐下,却是不悦。 皇上收回脚步,又愣了,恨意道:“朕可不该跟个妒妇似的!朕本也没想再跟三王叔争你,他何苦三年不许朕见你?朕放了你们,难道连心里想的人见见都不行?分明是你们一气儿耍无赖!” **被皇上说的有些惘然,痴着目光,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要的,多过分,朕便是不愿意,又哪样没答应过你?你自己说,三年朕一百八十二道圣旨就换回你七封信、三百四十九个大字,连待掬魂你都能说一句‘怀君妙品’,你可曾对朕说过半句思念之言——朕便不是你爱的……”皇上早已过去抓住**双肩,话到此,却低靡下来:“你就不能当个……当个兄长慰藉一下?” “皇上……”**忍不住叹道:“你怎么……怎么还是不解!” “朕不解?朕不解什么?朕自当不比三王叔能为你死为你受万苦——但、朕有朕的报复,否则朕不一定比他差!” **默然,候着他安稳些、才道:“也有这么比的?皇上别怪**直言。**知道,三年前我就那么走了、皇上心里恼火,你必是责怪段戎放了我吧?” 皇上一怔,却不屑答话。 “不然你也不让段戎一个人冒险来乌奴山了。皇上,我这些朋友都是待我极好的,**不怕说一句,他们哪个若因我被皇上迁怒遭祸,我必是来找皇上报仇的——所以三年不见,不是三王叔不让我来,是我怨皇上!” 皇上不敢信地看着**,半晌才点头道:“原是为段戎!” “不错。”**说着正起身来:“段戎来找我,是真当三王叔要叛变的,且来的仓促又大意。皇上此举多少算计我不兜出来,单一样,你用段戎之举迷惑沼仓,他单枪匹马一个人有多少凶险皇上想过没有?” 皇上不语。 “皇上待**好,却好的自私;你身边多少人效命于你、忠心于你,难道你心里想的只是算计? 再说一句没良心的,皇上真爱我么?我看不尽然,虽然以前大权在三王叔手里,但皇上总是这皇宫上下的主子,哪个敢跟你说个不子?皇上当**也不过那些嫔妃们一样,只是**不从你,又有三王叔的关系,所以皇上好胜,才不肯放过**。 我倒问一句,皇上爱我什么呢?”**盯着皇上,半丝不动。 皇上若悟若赧,又是不甘,半天也答不出,只攒眉、脯伏不定。 **目的达到,便不逼人太甚,缓一下,又道:“也许这话只是**妄自揣度,辜负了皇上的心。但**只是希望皇上醒悟些。 不错,皇上治国,的确是个谋者,这两年国泰兴隆,人人都夸皇上是难得的圣主。但我看也只是谋者,还说不上明君,不为别的,就为你算计的太甚。 就说这回这春宫画儿,皇上是有意只给我看吧?我若不来还继续送这劳什子到王府不是?可见你就诡诈,这东西若让他看了,他还能反你信不信?你知道我怕他再惹事,所以拿着这个威胁我——我若是你爱的,你怎么舍这么待我? 你要跟三王叔比我也不怕辩驳你,三王叔做过多少伤我的事?但没有一样打心眼儿里就是要算计我,你说你没了报复未必不如他,但我信他,必不比你差!” “**……”皇上哀然,却无可反驳,心里乱着,大不知**这样看他,更也怀疑起自己的本性。 **却一鼓作气,仍要继续:“另外,有个人,皇上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知道珍惜?” 皇上本已无心再听,闻言,顺势便问:“什么人?” “掬魂。” “掬魂?”皇上不解。 “掬魂。”**定然,又道:“这些年我们也往来过几回信件,他从不主动,且也不上心,可只言片语,我看得出,他苦极了;我曾求过皇上以待我之心体贴掬魂些,皇上还记得?” “朕……朕对他——是他自己看不开。” “他为什么看不开?” “不知道。”皇上说的搪塞,片刻,又忍不住道:“他大概、大概恨朕以待弄臣之术待他。” “皇上,我可否见见掬魂?” 皇上犹豫一刻,点头道:“好吧,他也一个人也太寂寞了——朕而今已经不拘着他,是他自己不肯开朗些,你要朕怎么办?” **忍不住叹道:“想当年,多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儿,又那般姿色……” 皇上突然有些不解,看着**,问:“**,你——似乎大不一样了……” **扭头,又笑:“是么?不过快活多了,人情世故懂得多了而已。” “人情世故?”皇上默念——这个人以前几时在意过人情世故?是好还是不好,他却说不清。 **极兄弟义气地拍下皇上肩膀,生把皇上吓了一跳——他竟也会这么随意跟人打交道?这还是以前那个浑身是刺儿、碰下就扎人的**? **却道:“刚才的事还没跟你说完,你当我是怎么让启樊伏贴了的?” 皇上正失神,听他问,才反应过来,便道:“怎么着,你说便是。” “他找我来帮他续上那弦,我一看那断口,不是无辜断的,却是剪子绞的,便猜出大概。只是续上是必不行的,只有换弦,本来我不想跟他耽搁,那劈锦红线世上无双,我去哪里给他续? 亏了到底没有当面拂他,也就正赶上三王叔与启樊交涉商路之事遭中断,后来打听了才知道,与启樊有情的原是郡州药行会主孙咸丘的小儿子孙晁安,所以我说借段姻缘乃是说这个。” “哼,又是个忘情的。”皇上忍不住嘲讽:“他这就答应交换商路了?这也是个见色忘本的人。” **也不反驳,只道:“他也只是答应再磋商,但总比僵在那里没商量强。” 皇上不置可否,却极为不屑。 **打量着,不咸不淡地:“人人都见那些大人、王爷人前威风,做的事那件不关系天下、听着骇人?谁知道,背过人去,还不是一样家务事难断——独皇上看得开明,所以可以当天下、可以洒脱权术……” “**!”皇上听出不是好意,立时喝住。 **却道:“皇上,你跟我说过秦人亡国,你说是失了算计所致,但我斗胆问皇上一句:没有人情世故,皇上你拿什么去算计?”说完,也不理皇上的愕然,径自出去了。 皇上心里遭了一击似的,缓解许久——果然,他能逼沈孤英助他大业,算计的是沈孤英对千云戈的爱恨不解;他能逼**就范,算计的是**为千云戈的维护;他能逼千云戈心甘情愿交出地宝,算计的是千云戈对**的宠爱;他能逼韦段戎冒险去乌奴山找**解救,既算计了韦段戎对自己的忠诚、也算计了他对**的不辜负,桩桩件件,当真是他算计太多吗? 皇上赶到碧霄宫时,掬魂已经和**说上话了。 本来掬魂还能勉强维持些谦礼,见了皇上却颓弱下来。 **见两人光景、了然,于是大谈起在郡州经营铺子的新鲜事,还不时说些与千云戈的恩爱,掬魂越听越没心思相陪,本来对**就有戒心,此刻更有些恼恨。 最后终于道:“我实在不舒服了,陪不了王爷,王爷恕我招呼不周吧。” **打量他半天,惋然道:“真是,本来那么个神仙似的人,现在憔悴成这样,可惜、可惜——掬魂,你比我还小几岁呢,怎么倒比我老的还快?” 掬魂心里一恶,要恼却生生压住了:“掬魂哪里敢比王爷,王爷倾世的容貌人品,再过多少年也是一样。” “是么?那就托你吉言了——怪不得皇上到现在也还不忘了我,一百八十几道圣旨催我来着?”**问着便去寻皇上的神色。 皇上一窘,忙道:“**,你也累了,哪有才来就不闲着,你今日在哪里休息?” “怎么?皇上还想留我在宫里不成?那今天晚上就等着抓那擅闯王宫重地的均赫王爷吧。” “**!”皇上又使眼色道。 **倒更风浪了似的:“再说,看了皇上圣旨上的那些春情画儿,也不知皇上安的什么心,我住下,不是自己往狼窝里钻?” “**!”皇上终于大声喝道。 再看掬魂,脸色已经冷决僵硬,别过头,却是气儿都不喘一个。 “你今儿来到底安的什么心!”皇上干脆也不遮掩,径直问起罪来。 “不是皇上让我来的?还说三年不见,盼星星……” “行了!”皇上已不知是怨还是求。 那边掬魂肩膀一搐,**看得分明,果然不再说话,只朝掬魂走去。 “你干什么?”皇上拦住他。 “你还问他?你自己看看去!”**道。 皇上扭头,只见掬魂身子绷得紧,气未消,粗手粗脚便翻过来,一下子愕住——掬魂脸上竟挂着泪花,凄凄哀哀的,衬得整个人堕了一般。 皇上终有些不忍,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掬魂不答,甩身就要离开,却被皇上一把抓住:“你闹什么脾气?**说话随便些,你又何苦计较!” 掬魂只是瞪着皇上,仍不言语。 皇上几时被掬魂造次过,立时不悦:“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了?宫里的规矩也忘了?” 掬魂拧了片刻,终于跪下去:“皇上恕罪,掬魂对皇上不敬,请皇上责罚!” “责罚?好,你既要责罚朕便顺了你,来……” “皇上!”**这时却过来了,“皇上,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体贴?” 皇上触怀;掬魂不解——这两人一对望,又都去看**。 **倒底有些怯意,声色便有些不稳:“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们闲事,今天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和掬魂公子见谅——只是以后,再别拿**当幌子,彼此消磨了!”说完,又偷看一眼,疾步去了。 皇上与掬魂愣在原地,半晌,才各自回过神来,对着,却都不言语。 “今日——”皇上终于先开口道:“正是十五元宵节,你——一个人待的闷就来乾贞宫等朕……朕和妃嫔们开心一会儿便回去。” 哪知掬魂却倔:“臣不闷,皇上自己乐就行了。” “你——”皇上强压住火气,瓮声道:“那你可想家里人?要么,朕准你一天回去看看?” “皇上怎么忘了?掬魂的娘,九年前就死了,那里本也没当我们母子是人,我回去自取其辱吗?” 皇上心里针轧了似的,对着瘦弱如随风倒的掬魂,一下子竟怜惜得心疼——掬魂,也还是个孩子的模样,可自小,倒吃了多少苦头?初跟自己的几年,还仗着宠爱,神采兮兮,可为了**,自己又辱没他多少?**苦,可**也说同病者自然相怜,掬魂难道就不苦吗?而今这样、倒真是要把他尽毁了! “那算了,我让御膳房做几样你爱吃的,送到碧霄宫来,朕晚上过来找你吧。”皇上竟难得地温柔起来。 掬魂盯着皇上半天,咬着唇,终道:“谢皇上恩赐——也谢垄琛王爷肯为求情,掬魂改日必亲自去答谢。” 皇上闻言,心里更疼,不觉间,**已成了他们的壁垒,掬魂的心,倒是何时才能解开这夙结? 于是不敢多看、不敢多说,皇上逃也似的,离开了碧霄宫。 且说这边,均赫王爷的行宫正闹得厉害。 “谁让你去找他?还嫌吃亏不够?”千云戈气得胸都快炸开,虽声色不好,对着**却不敢大怒。 **眨眨眼,知道他吃妒,却不忙着解说,只慢慢解了披风、沏茶、喝水——还没喝到嘴里,杯子便被那恶爪夺过,狠劲儿往桌上一放,响得吓人。 “你今日别想给我搪塞过去!我大冷天儿、满长都地给你找芋子葫芦,你倒去会旧情!你这些年本事了?可不把我放眼里了?”千云戈全没了镇定,张牙舞爪、半点儿不像个均赫王爷。 “千云戈!”**喝道。 千云戈稍有收敛,却仍不解气。 “总是这样,胡思乱想的,我不想跟你说干什么去了,但你要再瞎猜疑,咱们这路也到头了!”**绝然道。 千云戈一震,而后冷却下来,目光渐渐、恨得要把**生剐了一般,稠声问:“你说什么?” **答的镇定:“我说,你再这么瞎猜疑,咱们这路就到头了!我不想再过这日子!三年,你说你那日放心过我?咱们是居家过日子,老是这么猜来猜去,不如分了,各自好过。” “你——”气疯了似的,千云戈狠起一掌,见**仰头望着、动也不动,终是力道陡转、突然拍在自己胸口——直震的、血殷殷涌出唇角。 “千云戈!”**大叫一声,立时跳起,见那血线下淌,早要稳不住心脉,身子晃着,却硬收住脚步,虚弱且狠绝道:“你想我死就痛痛快快地说,不用这么着拐弯儿末角!”而后、如风般猛出了门口。 千云戈咬着口中腥甜,盯住他去的方向,脯伏不定—— 这屋子里的东西,终究是:命不久已…… 却是元宵节,却是家家户户都喜庆的日子,却是外面炮竹焰火都叫嚣的时刻,为什么都不肯快活些? **打下午就静卧在床上,水也没喝一口,转个身,却觉出些饿了,心想总这么空躺也不行,于是起身吩咐哑仆弄些吃的。 等了半晌,哑仆却不回来,他略有些急,忍不住就要下地去看,刚穿了鞋,便听有人推门进来,一抬头,竟是千云戈。 只见他绷着脸,却不抬眼,径直朝**走来,放下手中饭菜,硬声道:“你吃吧。” **瞟他两眼,问:“哑仆呢?” 千云戈不答。 **感觉不好,忙站起身,加重声气又问:“你把哑仆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了?”千云戈赌气坐在床上。半天,才道:“我给他些银两……” “你把他打发走了?”**失了色。 千云戈见状,不仅又气,喝着说:“是,我把他打发走了!他滚的越远越好!” “你——”**憋得说不出话,转身便往门外走。 “**!”千云戈一下慌了,几步上去,便拉住他:“**!你别走!我……我没赶走他!我没赶走他!真的!” **停下看着千云戈,眼中的恨却不减,且喘得越发厉害。 “**……”千云戈难受地一把抱住他:“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 **见他难过如此,怔怔地,也落下泪来,却是哽着,半个字都不说。 “**,你不走了是不是?”千云戈执扭地问。 **瞪他,半天才挣扎开,喝道:“走!我往哪儿走!你是把我享用够了就想撇开是不是?直说,何苦费这么多事!” “**!”千云戈叫一声又把那难驯的人儿抱在怀里,安抚道:“你别气了,我听说你去找皇上火大了些——可你怎么说要跟我断了呢?” “不然怎么样?”**仍不顺气,“难道真让你折磨死不成?总是这个也防、那个也防、昨日也防、明日还防,你防的不是别人,我看出来了,你这是防我!既这么着,我何苦让你防着?找个没人地界儿,苦想着你一辈子,也比让你嫌疑着好!”话说到此,却是忧柔得快碎了。 卡云戈哪里还敢有半点埋怨,早愣着,只顾的落泪。 **又要挣开,千云戈却把他匝得更紧,痴声道:“我知道了、真知道了,你别走——你总是这么好,别人都对你好,我怕——怕你哪天就让人……” **渐变得安静,看着千云戈略有伤痛的眉眼,不由得一叹:“咱们这是要过一辈子呢,若连个信任都没有,我不为难这姻缘,你想想,保得住你哪天受不了亲手毁了它么?” 千云戈一下诧住,想着**的话,这才真的怕起来——可不是吗,**纵一辈子不离不弃,若自己受不了呢?想想要跟**分开他便头疼裂、再不能继续。 于是深望**,无言、无言、无言……终是道:“我不……再也不了……你给我些劲儿,我没劲儿了……” **浅笑,双臂勾住他:“傻子,你这就没劲儿了?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千云戈眼神闪闪,才明白过话中之意,破天荒、竟红了脸,突而又遮掩般躁起来:“谁说我没劲儿了?我……”他说着打横抱过**,便往软床上走去,口中依旧不依不饶:“你瞧瞧,我这是没劲儿的样吗?我让你看看!” “等……等等!”**推拒着。 “不行!”话未完,千云戈已把**压在身下。 “门!”**大叫一声。 千云戈这才记得刚才闹得连门都敞着,可转念一想,竟倨傲道:“怕什么?兔崽子们都外头玩儿得高兴!爱看让他们看去!”说完狼吻便狂扫一气儿。 **硬下心、回应起来,耐不住千云戈在他腰眼上搔弄,咯咯笑个不住,又拉开千云戈在下面造次的手道:“别急,我新知道几个好玩儿的法子,咱们试试?” 千云戈一懵,立时扯开**衣裳,急道:“我也知道几个,先试我的!” 而后,颠龙倒凤,哪不肆意…… 再说碧霄宫,却是依旧冷清。 掬魂看着下午皇上差人送过的玩意儿,眼中寒气一片;终究觉得耻辱——倒不如皇上仍作践他的好,生生拜那人所赐,最后的颜面也没了。 傻想着,不觉皇上已到了身边。 看着掬魂的伤简直能掳一把出来,皇上竟也痴了。 这都怎么了?毁过一个还不够,还要再毁一个吗?都是水晶玻璃似的人,哪不容易伤着、损着? 于是叹口气,皇上道:“掬魂……” 掬魂回过神,见是皇上,诧一刻,忙跪下去:“掬魂不知皇……” “行了,你不用再做这套——”皇上说着便拉他起来,只觉那身子僵着,被他一碰,忍不住微微发抖。 “你怕朕?”皇上盯着掬魂问。 掬魂拧着眉,不答。 皇上愣了会儿,叹道:“你还记得,你说过,一辈子都陪着朕么?那年你……十岁。” 掬魂仍无语。 “怎么就那么倔呢?这些年朕也没有再拘囚你,你倒是还恨朕进犯了你吗?” “掬魂……不敢。”掬魂终于赧然开口。 “不敢……不敢是真,可你的确恨是不是?我又何苦再为难你,把你留着,只是害了你,既这样,明日我叫人给你收拾了东西,再多拿些银两,你出宫吧!” 掬魂听了这话猛地抬头,看着皇上,眼中泪水抖闪,由绝望变得发狠,而后猛力挣开,便往云柱撞去——只差一点儿,终于被皇上拽住,却是力道太大,把两人都带倒在地。 掬魂仍不罢休、手脚挥舞,皇上只得狠狠压住他。 这时宫人赶来,见这情境都要帮忙,却被皇上喝退了。 皇上把掬魂攒在怀里,低头看去,那苍白的脸死了似的,终于气息也不出。 “掬魂!”皇上哀然叫道:“你到底要朕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你说出来朕都依你。 掬魂却不动。 皇上起身,咧着他襟口便提起来:“你说话!” 掬魂铁了心,任皇上怎么摇晃都没反应,皇上终于恼了,一下把他丢在地上,上去便扯开掬魂衣裳。 “你恨朕进犯你不是?朕让你一辈子恨,除非你哪天本事了、杀了朕!” 三五下,掬魂已是身无寸缕,心死了,倒还落出泪来,湿了皇上啃咬、委怩的脸,皇上抬头,怔然片刻,道:“你倒要怎么样,说出来,行吗,真要朕为你也碎了心吗?” 掬魂一震,看看皇上,终问:“我是什么?” 皇上愣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却不大解:“你……你是朕的掬魂……” “我恨透了这名字!他是**,偏我就是掬魂,你放他自由自在,却为他把我拘起来?我恨不得他死,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住……”皇上要怒,却又忍住,再看掬魂,终于悟了,倒问起自己——掬魂、掬魂、掬魂……到底是什么? 当年收掬魂在身边,确也是因为他绝色姿容、又聪明通透。对**的心早不知何时萌起,只是不知不觉,竟把这个对他没半丝杂念的孩子当成替代,总是贪婪地攫取需要,而今更因**把他伤得如此,若说掬魂曾对不起**,那自己于掬魂的对不起不知更甚多少——他欠掬魂的没还,所以掬魂不走是吗?掬魂不走是要讨这债吗? 皇上忍不住又问:“你是恨**还是恨朕?朕知道你把朕看得高,恨我只会转嫁他人,其实你恨的不是他,是我!” 掬魂闻言,却笑了:“恨你?恨你!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不停说着,泪又下来。 皇上看痴了,情不自禁吻了下去,那温柔及细致竟是从未有过的,掬魂恨了一刻,狠心,终于回应起皇上,并越吻越深…… ……意乱情迷处,掬魂只听一声声忘情之呼——**……猛地一震,竟又笑了,抱紧胸前厮磨的头颅,身子打的更开,努力让他入得更深…… 更深处,似乎看见那人在对他笑…… 于是,狠下了诅咒:等着我,也销了你的魂……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番外2 天人也疑凡间好,朝有鲜尘暮挽炊, 敛尽重云惊万象,不恋琼茫恋烟火。 十月初五?雾广陵 那人果然还是要走。 我越来越无力——不是为了旧爱终成尘封,乃是此刻他们都要将我淡忘。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没有千古,甚至连千日都不敢奢望;但这余下的日子,真要在空洞中诞下不得已的恨来么? 维寒看看我,知我者,君也。 “不如就先住下,正好厄澜也想**了;我派人去郡州,这一日半日足以把他接来,你们一起待个几天、再一起回去,不好么?”维寒好意劝道。 那人还在犹豫——看是维寒求他,其实心思从我而来——真说丢人,我不更甚。 “算了,云戈也是公务在身,总归不方便。”我口是心非说着,实在装不出大度的样子。 那人终于撩我一眼,目色沉静:“我只怕**不肯来,他现在忙着买卖,半刻也走不开。” “哼,看来,以后我们都得求七少爷赏些脸了——真难为他,大禹也只是三过家门而已!”维寒有些不悦。 我忙向维寒使眼色,再看那人,却是不恼。 气氛尴尬间,我不敢随便说一个字,越发虚脱,只有僵着身子强撑下去。 “好吧,我写封信,你让人带着去,他来了我再跟他一块来住——这两日多少还有些公务,就不叨扰了。”那人终于松了些口。 维寒却不领情,冷哼一声又道:“我们派去的人,只怕还拐了七少爷呢!王爷快别写信了,赐道密令给个体己的手下,岂不好跟七少爷交待!” “维寒!”我忍不住央求,因为的确,是我要求他们靠近我些,为这一“求”,失些尊严,我值。 维寒无奈望我一眼,不甘地放弃了立场——谢你,维寒,我也只有些廉价的感激。 那人的脸红了一刻,踟躇着,道:“那……我派陈松去吧,他跟**熟些,也侍侯惯了的……” 维寒甩袖子去了,只剩我和那人。 默了片刻,那人还是有些失措,却十分有礼:“既这样,就等**来了……” “云戈!”我再忍不住,这一声,有释然,有分解,有笃定,也有些埋怨:我真让你们推拒成这样?前尘旧事,早不想提,关系已经简化,只是你们——为什么还不肯认呢! 那人犹豫再三,终于抬头看我,眼中的歉意竟刺得我心悸。 “厄澜,你——你不用这样。” “不用怎样?”我问得委屈:你也爱过我的,是我糊涂弄丢了你,而今为他,我认命,但是你们何苦排挤我? “我……其实,**早想来看你,只是一直脱不开……” 我盯着他:说,说,为什么不说了;你也知道这话的残忍、知道它的可笑?于是哀然转身,望向死水寒溏,心竟好像沉掉。 “厄澜……” ——留得残荷听雨声;老天尚不狠绝至此,倒是人自己不肯饶恕。 “你不想他来——算了,好没意思,巴巴叫人来了,倒惹得尴尬。我只问一句:你是恨过我的、是么?” 那人唇角抖抖,似有激言,却又消淡:“不是恨,是意气。” 哦?不是恨哦…… “厄澜你为何不解……”那人更进一步:“先前是我不对,折了你一生,但我没悔过——为他也是为你。 你或者一直以为我粗直,不懂你们的纤情幽意,但……这些年,我是把自己没耗费过的心、都动用上了,我看得、不比你们差一些—— 那时我与大哥争你,待你,也是真心的;你为我安危、为我争天下做了牺牲,是我愚顿,错误了你太多,可想想,不这样,怎能辨得清彼此心意? 你大概一直以为,我不肯原谅的是你的**和背叛,但你我若真能不离不弃,这些算的了什么?你或者怪我这么说无情,但这是实话,愿你别扭下去——此之前已是凄惨,此之后就给自己条活路吧……” 一晃,出世又入世…… 我一直不懂两个男人怎么相濡以末,从来以为他们只是暂迷罢了,迷——总有醒来的一天。 而今,我却不得不向那个被我唤作“儿子”的人投降,那人狂风怒浪的天性,倒真让他收拾个干净,且便是迷,这一下子、已是永迷。 为人娘亲,即使再生疏,也有些固执的付出,曾以为自己也算成全他们,可现在看来,倒不知谁在成全谁。 再扭头,我竟笑了:“好好,那我这娘亲更要见见儿子——这么厉害一个人儿,真是我生的?这辈子也算有件成就呢!” 那人不明就里愣片刻,突兀道:“我这就叫人去,你放心,你们也该多见见……” 而后道别,似是眼花,那人竟走到幻境仙雾中一般,消化了身影;我望着,觉出些鲜活的气息,不禁兴奋,寻了半晌,维寒已叫我去晚膳了…… 十月初六?阴郡州 我实在气的够本——那小王八怎么如此不听话,早知道,真不该生他出来。 一大早被他的“出逃”折磨不浅,现在又要闹绝食——绝食,饿你个三天三夜,给你什么也吃了! 倾雨在旁边不住安抚,眼睛却一直往我瞟来。 哼,才不管! ——爹都不叫一声! “墨儿,听话,不然你爹爹就生气了!”倾雨殷切说道。 墨儿也不争闹,只抱着头、蹲在床角,死活不肯活动一下。 倾雨半晌已要急出泪来,冲着我道:“你也不劝劝,他这么饿着怎么行!” 我悠然呷口茶,并不急着回话,直到对上倾雨微怒的眼,才事不关己般道:“他不吃谁还能强他,这是不饿,有什么行不行!” “你——有你这么当爹的!” 我看看他俩,更懒得说话,于是起身就要走开。 “你去哪儿?”倾雨忙追过来。 “我在也无用,铺子里还有事,先去一步。”抱拳、我又要离去。 “你——”倾雨一把抓住我,怔怔地、落下泪来:“好,我也懒得管了,我这就回长都,去陪惜卿和我哥!” 真是触霉头——女人,怎么闹来闹去都是这套。 不禁想起几个月前到我铺子里逼婚的岳府大小姐,听说大户人家的女儿本都是贞静淑德,怎么抢起男人也这么风浪,害我险些就入赘做了“倒栽婿”,这事让千云戈大动肝火,那岳家赔尽颜面不说,连在郡州的买卖都跟着动荡。 ——更害我被千云戈狠狠折腾一番,差点儿就随了他愿,真当不成“瑞戈轩”的东家。 “倾雨,他不吃必是暂时不想吃,你何苦强人所难——等他饿了,自会找你要饭食,你这是何苦!”虽百般不愿,我还是小心劝道。 “胡说,他这两日在路上就没怎么进食,哪有人几天不吃不喝的,他好歹是你亲生的,你就不心疼么?” “哼,你看他打进这个门,哪叫过一声爹爹,他看我、是当仇人的,你见过这么对爹的儿子么?”我甩开倾雨,不禁也有些恼火。 “墨儿……”倾雨犹豫一刻,心酸道:“他毕竟才见你,认生也是有些,日子长了,他哪会不认——况他才七八岁,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能体谅些?他从小就没了娘亲,我哥这一去,更生带了他半个魂儿去,你是当可怜也好,真疼爱也好……” “行了。”我也有些听不下去,这无父无母的遭遇,我何尝没经过?虽然到底也不知道爹亲娘爱是什么滋味,但想来终是人生遗憾,岂能再让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我的血脉,也遭受一回。 我叹口气,无奈道:“可他不吃、也不说话的,我能怎么办?我若耗在这里,能让他回转,那——那我跟着耗就是了。”我一躁,索性回去又坐下,打量远处瘦弱的小人儿,莫明的,竟真有些不忍了。 倾雨擦擦泪,默然过来,哀喃又道:“墨儿从小就跟我哥亲,惜卿一去——更是只缠我哥,若不是我哥他……”想起逝者,倾雨仍哽咽不住:“或者一辈子也不告诉你墨儿了!” 我怵然望向她,忽而一? 第 180 部分阅读 右膊桓嫠吣隳耍 ?br/ 我怵然望向她,忽而一刻,心里竟愤懑非常,想要发作又没有借口,半天、只好作罢。 再去看墨儿,一种奇怪的情愫已涌了上来——骨肉之亲,这便是骨肉之亲么?我缓缓过去,靠着墨儿坐下;他诧了片刻,忍不住向里挪挪。 “墨儿……”我念道,伸手抚上他额头。 墨儿呆看着我,突然甩开我的手,几下爬到最深处。 我若遭一击,但总归收住情绪,不由问道:“倾雨,你哥分明知道墨儿是我的孩子,他不是恨我?为什么待墨儿……” “那还有为什么?难不成把他丢出去?你已经是个苦命的了,又造这孽干什么!” “那他为什么还待墨儿那么好?便不忍作践,也实在没道理宠爱。”我不知想证明什么,固执问道。 倾雨若有所悟,顿了半天,才道:“**啊……” 我扭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爹爹当得太差?” “差不差还说不上,只是这牵扯家世、亲系的事,哪能计较多少清楚明白呢?墨儿虽不是我哥亲生,可既然默认了,该做的便不能搪塞,虽然担份责任担份苦,可人不就是被这些束着,才能踏踏实实在这世上!” 踏踏实实——是么,我眼光流转,心里仿佛到了开花结果,饱满的收成终于落定,沉甸甸的,却压得舒服、惬意。 突然,哑仆敲门进来,引着我向门外望去——竟是陈松。 我犹豫着,终于无计可施,便道:“陈松,你进来!” 陈松依命,行过礼,见到倾雨和深帐中的墨儿,略有分神。 “你不是跟王爷去广陵办差,怎么自己回来了?”我问。 陈松忙收回注意,道:“是王爷叫我来接七少爷,说是七少爷娘亲想念七少爷了,趁着王爷也在广陵,想一起过去聚聚。” 我心里一沉,面子上却平静——这个千云戈!背着我竟去见娘,这两人,不知又商量了什么! 心有芥蒂,我随口搪塞:“这事说的这么急,我也没个准备,而今铺子里正忙,你叫我如何走得开?你回去告诉王爷,就说我一时去不了,他自己尽兴便可——另外,替我给我娘还有休先生问好。”说完,起身,我又转向倾雨。 “倾雨,你和墨儿先住下,有什么就跟哑仆说,我出去给你们备些用度,去去就回。”瞥陈松一眼,我也懒得避讳,于是又朝墨儿走去。 我站得挺拔,巍然道:“你头个爹爹已经没了,难受也没用,他活着也不想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以后我就是你亲爹爹,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 待会儿我回来,你若还不吃不喝,晚上我就让鬼婆子来治你——他不但治了你,还要到地府里打杀你先个爹爹,你就看着他被你带累吧!” 墨儿总归是个孩子,听我此言,脸色不免有些难看,小脸抖着,就要落下泪来。 倾雨忙过来,锤我一下、恨道:“平白无故你吓他干吗?” “哼,我可是说真的。”我边说边去看墨儿,果然,他双手死死攥着,眼看就要梨花带雨——梨花带雨?不过也是,这孩子,只怕长大了…… 唉,又是惹人伤心的东西。 倾雨嗔怨着,已去安抚墨儿。 我正要离开,看见陈松还在,便道:“陈松,你陪送我一会儿!” 陈松应了、与我一同出去。 我与陈松无言,半天,他看看我,才道:“七少爷,王爷说,这回务必请你过去看看,终归是儿子和娘,老不见,别人不说当娘的,只会怨儿子不孝。” 我冷哼一声瞥眼陈松:“王爷几时学的这话?不孝?我就是个不孝的,他不喜欢,尽管去找孝顺的!” “七少爷……” 我别过头,一副置之千里外的姿态,其实心里已敲起鼓来。 总不知为什么,我信千云戈待我绝无二心,也信娘已不再多情,但,一想到他们曾经温情爱意,心里就万分不自在。 落居郡州的几年,我也去见过娘几回,每次都是匆匆来去,见了未免也是尴尬,说不上几句,便草草散了——散了,还总要别扭几天;千云戈体谅我的心病,所以从不难我,反时常柔温开解。 这回倒叫我务必过去,固然知道他也不会落什么圈套给我,可事情跟娘扯上关系,就是显得诡异和使坏。 “七少爷……”陈松却不肯罢休,仍是要说:“恕我直言,看刚才光景,那孩子是七少爷的……” “陈松!”我喝了声、猛然回头,不由得冷笑:“告诉你也无妨——那是我的孩子,与杜家儿媳文惜卿生的,此前一直养在杜家,而今才接来;这事,本来我也没想瞒着王爷,墨儿既是我儿子,我自然抚养他,王爷也干涉不了!” 陈松也笑了,看着我道:“七少爷倒不必和陈松说的这么清楚——陈松只想说,父母待子女的心哪有不同,七少爷自己不也是……为什么不体谅一下自己的娘亲?” 我登时无语,滞了半天,也不知如何答对,倒是心有所触——以前这话不是没听人说过,总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云云,现在真落在自己身上,才有些入怀,道理一样,只是那滋味,又怎能只字道得清。 于是一下午心事重重,办事也就无精打采。 才跟陈松出了宝玉斋,相中一块香梁玉包给墨儿,哪知便有瑞戈轩的伙计容哥儿急火火来找我,不等到了面前,已呼喝起来:“七少爷、七少爷!” 我踹他一脚,道:“大庭广众的,乱叫什么!” “你……你快回家吧,哑仆满身是血,刚来铺子里找你不在,似是……似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惊诧,着急想着,却实在猜不出所以然。 倒是陈松还算镇定,道:“怕不是小少爷出了什么事吧?” 我听了心猛地一沉,又恨陈松胡猜疑,瞪他一眼,也顾不得许多,便大步往回赶。 果然让陈松说着,墨儿翻墙又要跑,被倾雨一喝便掉下来,正磕到头,流了一地血,呼吸也没了。 倾雨本是医家出身,也很通医道,可一来身边没带多少药用,二来心里慌乱,所以倒有些应对不来,只得让哑仆赶来找我。 我已没心思听她哭哭啼啼自责不断,嗔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哑仆此刻倒机灵,听我说完,便跑了出去。 我把墨儿抱在怀里,发现他瘦的过分,头上的血渍又衬得小脸儿分外惨白,心里不禁难受起来。于是一边安抚、一边用净巾子给他擦拭,越看越辨出些自己的模样,又不禁记起自己早年寻死觅活、受尽挫折,更是悲切。 泪珠在眼眶转转,却赌誓一般,生咽回去——墨儿啊墨儿,你若有个好歹,爹爹这辈子也赔给你,不叫你再一个人受尽伶仃;你若好起来,爹爹必疼爱你,让你开开心心过一辈子,你要的,爹爹拼了命也找来给你,只盼,你再别吓爹爹;爹爹此生也极是艰难,好容易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上几年快活日子,你忍心让爹爹再落进伤痛中?好墨儿,爹爹的好墨儿…… 守了近两天,墨儿也不见醒,那伤处包了,也看出些好的迹象,只是呼吸时弱时足,反反复复。 我看着心里发怵,却不敢多说,只怕倾雨太过自责,把自己逼出病来。 大夫也是请了不少,都只说淤血所致,无法一时痊愈,唯有慢慢等——等,这字儿听着就让人害怕,这一等、就没了尽头,一丝确信都把握不住。 我片刻也不敢离他,生怕稍有大意,他便趁机没了,直熬得自己越发虚脱;哑仆也是陪我耗着,且更小心我的脸色。 “**!” 这日下午,我半趴在床边,捧着墨儿的手发呆,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木了一刻回过头去——可不正是千云戈。 我心里憔悴,已没多少活气儿应他,又回复过来,看着墨儿,一霎那,泪水便忍不住往下掉落。 不多时,千云戈已在身后拥住我,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丝丝温热渗进我寒透了的心怀,他的脸也不停在我颊上磨蹭,轻声安慰道:“别急,我已经叫人去寻郡州方圆二十里最好的大夫,马上就能有救了!” 我只是垂泪,并不说话。 千云戈又道:“瞧把你自己消磨的,你去歇息,我守着就行了。” 我摇摇头,道:“墨儿要是治不好……” 不等我说完,千云戈突然吻住了我,这吻不深也不持久,却极尽温柔,再分开,我盯着千云戈半天,终于抱住他,把这些天的眼泪,全发散出来。 千云戈抚着我的背,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耐性地吻去那数不尽的泪珠,终于把我也给厮磨不住,一拳打在他胸口,他不由惨叫一声。 “疼了?”我慌忙问道,疑是自己出手没轻重。 他装得更甚,又把我的手往他胸口按去,发现被他骗了,我接连又是几拳;直到他把我抱得再动不得、温润的嘴唇儿也在颈子上不住胶着。 我突然心里一窒,不由得问:“云戈,墨儿他……” “你放心,我保他决不会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我别有用意,却不敢大问。 “他好了可不能跟我抢他爹爹!” “你——”我一急,扭过头去,鼻子正和千云戈磕在一处,一阵酸疼。 “瞧你,想我了不是,可把你急的!”他说着就来捏我鼻子。 我忙挣开,才要气他几句,突然默住,小心问道:“我想把墨儿……留在我身边;以前有杜展臣,现在杜展臣也没了,倾雨来年就要嫁人,带着墨儿……” “行了。”千云戈又搂住我:“不用说这么些,我堂堂均赫王爷——容的下你,自然也容的下他。” 我眼里又一阵发酸,痴痴望着他,终于了然、放心。 果然撑了几天,我累得厉害,才被千云戈催着躺下,便酣然睡去。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候。 想起墨儿,我赶忙下地,三两步奔到里屋,只见一个医者风范的人正细细捏着枚银针,在火匣子上烤了,搁置须臾,就要往墨儿太阳穴上没入。 “大夫!”我吓了一跳,大声叫道。 那人停下看我,有些不明就里。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千云戈起身过来。 “这是……这是针灸?”我问。 “正是。”那人答的自然。 “能治好么?”我又问。 “十有**,化了淤便可好了。” “那……”我还是有些心虚,知道千云戈必然会寻最好的法子医治墨儿,可看着那么长的针就要伸入墨儿头颅,我还是止不住害怕。 千云戈体贴地握住我的手,道:“放心,刘大夫自出师还不曾失过手,他肯相救,墨儿必是无事。” 我点点头,直把另一只手也跟千云戈握住,才大着胆子,看那刘大夫为墨儿医治。 …… 送走刘大夫,夜已深了,墨儿的呼吸终于匀称下来,脸上也多了些血色,看着是大好的迹象。 我在千云戈身边靠着,把我唯一的血脉看个不住。 千云戈终于有些不满,推推我道:“都看这么半天了,还没够?” 我不语,只觉的一阵心慌。 养个孩子,说着容易,可单想想便觉得难了。 墨儿一时不愿与我亲近,又是大病初愈,我这当爹的,到底收不收得住他?这孩子脾气秉性,到现在也摸不透,他与我、与千云戈到底能否相处得来?还有这将来,他也该做个有出息的人,不管干什么,总不致辜负了自己和亲人——亲人,若有一日,他知道了、我和千云戈是这样的“亲人”又会怎么想? 真是过了千山、还有万水,哪里的道路都不易行。 “**!”千云戈扳过我,筹着眉道:“你是只看他不看我了?我今天才从广陵回来。” 我焦虑一刻,道:“云戈,你这辈子就没孩子了?” 千云戈一愣,道:“可不是。” “你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他打量我,目色凝重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歹你也是均赫王爷,连个子嗣都留不下,也让人笑话……” “你……”千云戈一急、竟狠狠捏住我的胳膊,疼的我险些叫出声来;“你少给我胡思乱想!我要留子嗣,除非公鸡会下蛋,你给我生一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努力挣开他。 “我胡说!我看是你胡想!你别把这些有的没的都往我身上安!” “谁往你身上安什么了?我不过担心你百年之后没人尽孝,反正我有了墨儿,你——你一辈子断子绝孙……”我说着,知道自己话太过了,便不再继续。 千云戈脯伏着看我半天,终于叹口气,无奈说道:“我百年之后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不管我?” 我有些心虚,哽着嗓子:“我?保不住我还要比你早走……” “不许胡说!”千云戈一把拽过我,像听到大骇人心的事一般,威吓。 我被他猛一下子诧得不敢再说,对望着——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 于是径自钻进他怀里,不无惆怅道:“对,你百年之后有我,我百年之后有你,咱们都有彼此了,还求什么!” “那墨儿他……”他踟蹰着开口。 “我是他爹,养他、爱护他是该尽的责任,可他的路也得自己走,难道我管的了一辈子?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安心地说,这一刻竟都足够了。 “**,有件事——我说了……我说了你不怪我吧?”千云戈小心翼翼问道。 我觉着好笑,仰头看他,贼贼打探。 “你看我干吗?”他显得心虚,却更没好声气。 “呦,不让看啊?不让看刚才你勾我!”我学着无赖,往他脸上摸去:“说,什么事儿,不然爷爷我饶不……” “你!”他恨得几乎把我压在床上,碰着墨儿,竟闻到低低一声;我扭头,只见墨儿皱了皱眉,一副梦里不满的样子。 我们忙收住嬉闹,合身看去。 “厄澜和维寒明日要来郡州看你!”半晌,千云戈终于说道。 我愣了片刻,扭头看他,奇怪的,竟不似从前那么排斥了;于是漫不经心道:“来就来吧,反正我这院子再多住几个人也不挤。” 千云戈痴痴笑了…… 总觉他笑得不怀好意……又辨不出什么…… 瞪他…… 瞪他…… 再瞪他…… 终于不屑于故,冷哼一声…… 番外3 忍折衫鸿已没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 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 记出塞、黄云堆雪。 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栊慢捻,泪珠盈睫。 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 千古事、云飞烟灭。 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 弹到此,为呜咽。 -------赋琵琶 宝蟾红鲤嬉,更暮白涟漪乖俊,黯泄风情。 独坐画栏英姿惋,胜世靡惆何染。 峰眉敛、犹握狰延。 踏碎鬼圃恨还绵,看残枝,不过轻空浅,今夕断,更长攀。 无处堪叹落长衫,此身卑、未敢染指,却铭永眷。 梦里依稀人幽厌,不忍玉魂微怨。 解衾寒、知是夜晚。 仍当心骨合君偏,宁自折腰成全逍遥。 云飞扬,子午天。 午扬衫头回见他,是在孝尉帝二十三年的中秋花宴上。 那时,午扬衫是平安王爷千云汀的清客——平安王爷的清客,当得都不简单,平安王爷好男色。 午扬衫很清楚自己的境况,平安王爷风流成性,虽不薄幸,也不长情。 他一非倾国倾城,二非风月池中尤物,三非才智超群独领风骚,不过靠着床地间讨好、谄媚博得龙子一时之欢,这样的机会,不狠捞一番日后只怕再没如此幸运。 本来靠着这层关系,处心积虑来参加中秋花宴的午扬衫没有料到——此行,竟陡转了一生。 或许不遇着,此生也好不到哪里,可遇着了,好不好,他却再无法评说。 孝尉帝的五王子,皇上最疼的小儿子,也是后宫最有威信的怡芳妃的亲生子——唯铭王爷,千云淇。 午扬衫一见那人,眼睛便再挪不开。他惯于风月场中厮混,哪里信什么情定三生,但看见千云淇,他便知道,这个人,必是他此生的劫。 想着费些周转,好与那人相识,哪知,那人竟是块冰岩,半分也靠近不得。 午扬衫心中有些恨,可依旧不休。 一晚上,他小心周旋在权臣贵胄当中,心思却没一刻离开过千云淇。 只等千云淇趁乱溜走,午扬衫也再耐不住,跟着就出了宴场。 行到一处幽暗假山,午扬衫竟跟丢了。 焦急之时,那夺了他心神的男子突然跳出来,卡住他喉咙便抵在假山上。 当时的姿势暧昧非常,午扬衫一面叫不好,却一面动起色心。 千云淇却没什么反应,只冷森森问:“你是什么人、跟着我干什么?” 午扬衫听他说话便不再怕,只是不想太快结束这番接触,于是故意装得不胜此况,吭吭咽咽、挤出些泪湿。 想必午扬衫那时也算楚楚可怜,不然千云淇的手不会收力几分。 午扬衫倒借机自荐:“我是平安王爷的手下,今日陪我家王爷来参加花宴——不想与唯铭王爷有缘……嗯……”话到此处,喉咙上的劲掌又重一份。 午扬衫看出千云淇的不齿,可更像刺激他,于是强道:“在下仰慕王爷人品风采,所以……嗯……所以想……认识……”午扬衫再说不下去。 千云淇眼中有些恼火,停一刻,狠狠将午扬衫摔在一旁,头也不回,走了。 午扬衫心里一滞,而后笑得鬼魅;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小就是,他不要的,怎么被人糟蹋、霸占都无所谓,但若是他要的,拼了命,也非得到手。 午扬衫和千云淇的争缠就此起鼓开场。 午扬衫几近偏执地搜罗起千云淇的消息;当然,神有神道,妖有妖途,午扬衫不靠明的靠暗的,为此他不过多和几个酒色徒风流几回,何况他也不亏,回回都是肆意尽兴。 可搜罗着,午扬衫被个惊天秘密吓得不浅——千云淇不是孝尉帝的亲生儿子。 怡芳妃是孝尉帝乳母的女儿,从小也是伺候孝尉帝长大。 皇上成人前的男欢女爱自然恩落周围的宠信,怡芳妃便是第一个受天子雨露的女子,孝尉帝对她的宠爱虽不浓烈,但总归与别个不同。 可宫里,多威信过人终不敌一脉龙根,怡芳妃一直没能为皇上产下子嗣,日子久了,威信还是威信,只难免多些丝讽刺和心酸。 万般无奈,怡芳妃收买了宫中产事房头脑,诈诞龙子,这便是千云淇。 为稳住天子心中位置,怡芳妃更不惜自取金十二天骨,炼得延年丹药,助孝尉帝长寿人间,君王哪有不感激万分? 自此,怡芳妃身份更是不同,连皇后的气势也超出几分。 强打出头鸟,怡芳妃求的太甚,竟忘了过甚造人妒,皇后并着几宫大妃已暗中阴谋、设计纵害,等着怡芳妃掉进陷阱。 这一切,怡芳妃都被蒙在鼓里,皇上更是浑然不知。 千云淇子凭母贵,作为最得势的王子,眼看就要成为下任国主的命定,恰在这个节骨眼儿,一波恶浪却张扬着向他扑来。 若午扬衫不曾遇上千云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午扬衫不是自欺的人,他知道,千云淇,是他拿命也要救的,虽他一个小小清客,势单力薄、无能担待。 午扬衫在皇宫清明园内再次遇上千云淇。 这回他远远看着,更把这人放进心骨里——不单心里,午扬衫只觉,千云淇的命已没入他经脉骨血;心,怎够充盈、容纳那样一个生命。 千云淇是寂寞的。 他坐在“朱鲤碧芰”池旁,对着满天月色黯然神伤。 午扬衫不知他为什么伤,只觉那伤要把长空玉盘也给碎了,总之风月无边,千云淇的心事更加无边。 他眼看千云淇疯了似的捣毁那园中珍草奇木,恨意比一池溟水还满溢——午扬衫久违的动容席卷上来,他逃不了,也再不想逃。 候着千云淇肆虐够了,午扬衫想走开,突然千云淇便到了他面前。 千云淇的脸依旧冰冷,此刻更揉碎无尽暴怒,他一把拽住午扬衫,几乎要折了那细弱的胳膊。 午扬衫疼出了汗,可再疼也不支一声。 千云淇终忍不住质责:“你倒底想干什么?” 午扬衫不答,他固执地盯着千云淇——午扬衫一定不知,在他一生,所有美好都被无可奈何的堕落蚕食一空,只剩下这晚固执的目光,像为他镀上层神辉似的,把他衬得美不方物。 千云淇诧了一刻,像躲怪物似的逃开了,临走,扔下句:“不该你管的少管!” 午扬衫心有所悟,不由更担心起千云淇。 千云淇知道自己不是孝尉帝的亲生儿子,九岁便是。 怡芳妃的腐朽、愚顽,众嫔妃的尔虞我诈,所谓异母兄弟间的明争暗斗,还有宫人趋炎附势的卑鄙无耻,都让他厌烦透顶。 他无力挣脱,命总是危在旦夕——母妃只是利用他;“父王”宠爱的是有血缘的千云淇,并非真正的他;他的亲生爹娘为此受累,早死无葬身之地;一旦身份败漏,那结局只有万劫不复。 他恨透这王宫里的一切,他恨、他恨、他恨…… 所以,孝尉帝要传位给他时,他万分推拒。为此怡芳妃狠狠教训了他,那是让他难以启齿的羞辱。 他对谁也不肯温柔,因这世道没怜惜过他,他也不必为任何人物世俗耗费情绪。 他当然要像个王子似的尊贵人前,只是背过这些,谁知他夜夜饮鸩、惨不堪言。 午扬衫拼尽一切要把千云淇解救出去,千云淇却不领情。 他知道只凭自己、或只凭平安王爷千云汀,都不足以扭转这场陷害;于是他离开了平安王府。 临走前,千云汀颇为惋惜地叹:“可惜了你一片痴心,竟为个无情的人!” 午扬衫一阵冷汗,自以为行的慎重,哪知还是落人把柄。 千云汀见状却好意笑了,道:“你放心,与我无关的我不会多事。” 午扬衫就这样心惊胆战离开了平安王府,他不知道,那个一直流连花间的多情王爷心里竟有了不甘——这诺大的皇朝上下,位高更孤寒,能得一知心更难过蜀道之难。 从此,午扬衫日夜陪男人们床事,只要他攀得上,只要略有些用途,无论长幼、美丑、喜好如何,肯帮他的,都能做他的入幕之宾。 千云汀素来潇洒情爱,只是这回也忍不住报复。 在他一番使坏安排下,千云淇见到了婉转承欢人下的午扬衫。 午扬衫吓坏了,不是不耻之事被千云淇发现觉得羞愧,而是千云淇看他的眼神,几乎将他整个慑碎。 那种疼,到了最深之处,死一般极至——但午扬衫更感到千刀万剐般的甜美。 千云淇待他总归与别人不同、 千云淇从没对人有过这等眼神、 不管那是片什么样的天地,总之,千云淇心里有他午扬衫。 那一刻,午扬衫在别的男人贯穿下,更加动情,或者连千云淇也不知,他动情不是男人把他干得仙死,而是他心里那株枯木——终于开过花。 再短,开过花便足够。 午扬衫怎不想要更多,但他清楚,他所能求的,最多也不过这么多。 千云淇同意了和午扬衫上床。 条件是——午扬衫必把他从皇宫繁华深处的**中解脱,让他自由。 午扬衫笑了,他爱的人终融会他的心意,没让他的付出成为枉然——不管那理解中尚有多少不解,总之,他如愿以偿。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人? 他不会装清高,一辈子不动千云淇丝毫、只要千云淇感激。 不管是心还是身,他爱的,能要多少便要多少。 千云淇的生涩还是让他不敢大意。 他怕伤了千云淇、也不舍伤了千云淇。 过去都是他被别人干,只这回,他最爱的人在他身下,等着他干。 他轻轻脱去千云淇的衣衫,轻轻把千云淇压倒,轻轻抚摸那干净的身子,轻轻吻去颤抖的恐惧…… 食指抵在千云淇幽穴的时候,他看见千云淇针刺般抖动一下,而后合上眼,再没了动静。 ——不能等,多等一刻都怕自己放弃,于是迫不及待、闯进了千云淇的身子…… 那眼角的泪似乎也是他俩一起的。 他大概知道千云淇流泪时的感觉,又辨不清,因为自己的泪,他也一样模糊…… …… 快意到颠峰时,他发现,千云淇竟也射了——一霎那,愕然…… 他们如此默契、却是无缘。 千云淇一直也不知,午扬衫到底如何才帮他解脱。 只是那一夜,千云淇逃得很惨。 他只记得无数道剑锋围指午扬衫,旋转、眩晕…… 霎时银光闪烁、高起又落下,璀璨之极,之后再看不清其它…… 醒了,他便在平鸿宫。 十六年苦修,千云淇一直追随裘瓮撤;他从不问裘瓮撤午扬衫下落,裘瓮撤也从不能化解他苦心经营的报仇雪恨。 报仇,仅于千云淇、午扬衫和千云汀之间。 千云汀要杀千云淇。 千云汀杀了午扬衫。 千云淇要杀千云汀。 十六年,千云淇再次回来——还是世事无偿。 平安王府的储仓,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特别是夜里,陈年那些不用的废弃,而今散发腐朽的气息,而比这腐朽还可恶的,是男人们的凌虐。 小小的身子,雪白的身子,几乎撑不住一头饱满乌发;鹅脂般纤腻的脖子向后仰去,泄露一片青红的痕迹——即使惨不忍睹也是美的,美到把这肮脏的处所更丑恶下去,美到把那可憎的群魔更狰狞到底。 老天怎么忍——那么美的东西,这样被糟蹋? 救了他也死死记住了他,不想放手、纵着他昏迷,可又是那人——害过他的那人。 午扬衫的身子被装在硕大的瓷坛子里,除了头颅什么也不露。 千云淇咬碎了牙。 换。 手上的娇弱,换那已无人形的恩党。 千云淇用力抓着怀里的纤弱,若来一阵痛吟。 午扬衫的目光却是平静,没任何求——随便你,爱怎么就怎么,无所谓的。 然他只有放下万难搁浅的软骨香肌,一刻,轻极变重极。 离开的路上,午扬衫仰头大笑,救了我,救了我,救了我…… 救了我就想一刀两端? 休想。 于是,盘龙关口,陡峭的悬崖,纵麻木的残身用力一歪,便看见——无底之渊、烈烈风过,一片强光,而后堕落…… 午扬衫…… 叫我…… 千云淇第一回叫…… 午……扬……衫…… 千云淇没想到还会见到他。 彭州桃李搂。 小和尚推着碾子大小的坛子走了进来,仔细看,坛口出落颗光秃秃的人头。 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便不看佛祖情面,也没人敢造次那畸零的人瓮。 化缘。 化不开缘。 相视,似乎几百年前便如此对望,诧一刻,收敛太多遗忘的枝梢。 原来如此。 还会相见? 答曰:若再相见,就守到永远。 之后,他在红尘里再羁恋一遍,终不得…… 回首, 还会相见? 或者也只是誓言。 可终于相见。 空空的,他的身子,等着长到你身上,共用一副手脚…… 宝蟾红鲤嬉,更暮白涟漪乖俊,黯泄风情。 独坐画栏英姿惋,胜世靡惆何染。 峰眉敛、犹握狰延。 踏碎鬼圃恨还绵,看残枝,不过轻空浅,今夕断,更长攀。 无处堪叹落长衫,此身卑、未敢染指,却铭永眷。 梦里依稀人幽厌,不忍玉魂微怨。 解衾寒、知是夜晚。 仍当心骨合君偏,宁自折腰成全逍遥。 云飞扬,子午天。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1【调教,高h;,中篇,不喜慎入】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 啊……呜…… 低沉细微的轻轻地从我的口中溢出,灼热的感觉,绯红从我的脸颊一直衍生到了脚趾。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很舒服是不是? 我瑟缩了一下,但手仍没有停止,快感却由于他的视线而浮升上来。我的手指开始慢慢地从胸口往下蔓延,直到抚摸到浓郁黝黑的体毛为止。 我的手指停了停,仍然不犹豫的往下探索,敏感的部位因为冰冷的触感颤抖起来,显得十分的精神。 啊,看来你真的很舒服哪。呵呵。 他嘴角微微地弯曲,语气非常的冰冷。 怎么了,继续。 我摇摇头,用手抚上私处的前端,那里已经有些濡湿,溢出了透明的汁液。我开始用手指套弄起来,晶莹的体液从前端铃口的小孔里缓缓的流了出来,延着粉红色的一路滴到地上。一阵痉挛连着焦躁一起涌了上来,我不由地叫了起来。 呜……好舒服……啊……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兴奋,我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啊……太棒了……太舒服了。 我的身? 第 181 部分阅读 呜……好舒服……啊……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兴奋,我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啊……太棒了……太舒服了。 我的身上已经充满了汗水和的味道,整个人都沉浸在异样的情里。 呼呼……啊……我……啊…… 房间的温度开始越来越热,我已经感受不到其它东西的存在,只有他那道冰冷又灼热的眼神在燃烧着我。 已经不行了……啊——!! 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路攀升上去。快感仿佛从身体里涌现上来,眼前一片空白,白色的液体迸射出体外,落在不远处。我将手指从仍在颤抖的私处移开,边喘着气休息边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他。 你真的太可爱了。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呵呵…… 看不清金边眼镜下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开始鼓起掌并发出一阵阵阴戾的笑声。休息了一下,体力有些恢复了。我试着慢慢地站起身。拉过被扔在一旁的浴袍,不怎么有耐心的踱到他的面前,伸出手。 他没有任何举动,倒是轻笑起来: 呵呵,你越来越现实不客气了。 多谢夸奖。 我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话,总觉得他的语气里有着非常强烈的嘲讽,而他那道仿佛可以看穿别人内心最阴暗处望的眼睛更是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他没有接话。缓缓握住我的右手,慢慢地端详着,然后将唇凑近我的掌心,着。 好白皙的手,那么柔软、漂亮,刚刚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呵呵……当初真不能想象你原来是这么的。 少说废话。 我的口气听起来是那么的不耐烦和冷淡,可是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正因为他舌头的湿漉感而全身发抖,前端的望又开始蠢蠢动起来。 呵呵。你还是一样的不诚实。 他似乎有些察觉我的不安,笑容变得更加阴沉而充满嘲讽。口中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但手却开始不安分的游移起来,慢慢地从我的指尖开始往上攀爬,然后又顺着臂膀滑了下来,渐渐向我勃起的男根抚去…… 够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是不合适! 越来越浓郁的冲动和兴奋感让我不得不出声喝止他,他的手指如蛇般冰凉,被触摸过的肌肤泛起了阵阵惊栗;我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呼之出的。 呵呵,生气了?ok,ok。 他看似合作良好的收回手。 去换衣服吧,顺便洗个澡。 不,我回去再洗。 我不介意的当着他的面脱掉浴袍,捡起扔得更远的t恤、衬衫和牛仔裤,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仍旧用说不清的眼神注视着我更衣。我穿完最后一件,回头盯着他,而他则了然的拿出钱包,抽出几张大钞。然后斜着眼看我: 这些,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 我矫捷的抢过钱包,邪恶的笑着: 够,够你付住宿费和叫出租车回家。 他宛然大笑起来,开朗的笑声冲淡了我们之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而不常有的表情则让他看来不再那么阴戾了。我望着他的脸,冲动的俯下身着他粉红色的唇瓣。笑声截然而断,他有些惊疑的瞪着我,这让我有种胜利的喜悦,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别在意,这是奉送的,不另外受费。 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谢谢你的慷慨。有需要知道怎么找我。 说完,如往常般,不等他回答,我兀自走出房间。摁下电梯,下了楼。 阿凌,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旁边的ken推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 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去夜游啊,大少爷。你鬼魂出窍啊! ken没好气的拎起我的衣领,习以为常的我当然毫不在意,另外几个朋友也并不放在心里。毕竟已经认识了那么久,况且自从ken第38次挑战失败后,已经很久没和我打架了。而初初加入的小茂却慌张地想劝开我们两人。 阿凌,ken,不要这样子,自己人不要打架嘛…… 小茂的个子小小的,皮肤比我还白皙粉嫩,一双仿佛会滴水的大眼睛躲在茶色的刘海下,尤其着起急来,立刻会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让我们这群天生劣个性的人异常的想欺负他。 哼,我才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动手打人呢。 ken不屑地放开我,站起身,刻意用俯视的角度藐视着我。小茂则松了一口气。 是喔,不知道谁为了一个炸鸡腿向我挑战了38次,还每次必输。 我凉凉地冒出一句话,ken这家伙果不其然的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向我冲来,小茂连忙抱住他。 哈哈,不是说去夜游吗?走吧,再不走就晚了,晚了就不好了啊…… 就这样,ken被紧张的语无伦次的小茂带走了。其他人也嘻嘻哈哈的跟了过去。 唉,无聊啊……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人生似乎缺少些什么刺激,一切都那么的无聊。就连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一个人握着自己的左移右摇的而已。他从来不碰触我,虽然这个要求是我提出的,但是现在他却反而开始渐渐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 可是,还是好无聊……好想来一场用尽全身力气,仿佛会死的。 我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捻灭,准备起身走人,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短消息,按下了off。 ken、小茂,我不去夜游了,bye… 说完,我跳上摩托车,呼啸而去。至于ken和小茂在后面的争吵,因为风声太大,我什么也没听到。 我停到一幢楼下,将引擎熄火。这是一座超豪华够档次的白领公寓,听说市价最起码尾数6个零,能买得起这里的除了达官贵族外就是名门富豪。 站在熟悉的门口,我习惯地摁了3下门铃,有人来应门了。开门的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三七分的老土头,枯燥的皮肤和令人发指的强烈口臭,让我受不了的还有他的那双猥亵的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转悠,似乎想将我扒光吃尽。 我受不了但还是缓缓跟在男人后面走了进去。舒适温暖的客厅里,他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则握了杯红酒。 好快啊。71年的红酒,要不要尝一下30年的醇香? 我没有理会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还有另外1个男人,非常的胖,脑满肠肥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漫画中的典型反派人物。 喂,尉迟,今天似乎有其他事找我? 我决定先开口,这样比较好说话。他依旧一副沉着的样子,轻轻摇晃着杯子。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则看着他手中的酒杯。血红的酒异常得让人浮想连翩,就连在杯中静静晃动的样子都能让我感到一阵酥麻。 今天想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尉迟喝了口酒,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个人。口气相当的轻柔。 他们都非常想认识你,看看你。 哦?是吗? 不能碰你。放心,规矩我们知道,尉迟和我们兜过了。 那两个男人兴奋的擦着口水,肆无忌惮的用眼神侵犯着我。我挑了挑眉,不太文雅的吹了下口哨。尉迟露出一贯的笑容,耸耸肩,示意我看向桌上摆着的支票。 40万。 这个价钱你应该满意了。 是吗? 我将支票正反看了一遍,然后用力地撕碎。 对不起,今天我突然没兴趣。 不理会他的表情和身后恼怒的咆哮声——当然来自其他两个男人。我转身准备离去。 尉迟,这件事…… 尉迟,怎么—— 对不起,两位以后我再和你们联系吧。真是非常抱歉了。 两个男人鱼贯的被请出房间,嘴里仍在谩骂个不停。我决定也一起出去。 等等。 尉迟出声了。因为语气平淡,背对着他的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过来。 语气仍然没有改变,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丝宠溺的味道。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一阵暖意渗进了我的脸颊。他伸出手,像宠爱着一只猫般抚着我的头发。我沉浸在他刻意散发出的柔情中,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咿唔声。 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下了。凌? 他冷淡的语气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从我的发心缓缓的延伸到了我的颈背,然后在我的颈部来回不停地游移着。忽强忽弱的瘙痒和凉意让我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的轻颤。我满足的发出,可是他却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起头看向他。 我抬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脸,细长的单凤眼隐藏在金丝边眼睛后面,粉红的嘴唇薄而诱人,五官充满着优雅和惬意。即使现在,他仍不可否认的散发出阴戾的邪恶感还有完全不相称的慵懒。让人非常容易忽视他其实相当娇小瘦弱的身材,就像我,时常都会忘记其实他足足比我矮了一个头。 似乎你完全忘记我们当初的规定了。唔?凌! 他用另外一支手抬起我的下巴,挑逗着我的下颚,并用手指抚弄着我的唇瓣。我因为望而颤抖着,并且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声。 我提供给你富裕充足的物质享受,而你—— 尉迟将脸凑近我,我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气息和阵阵红酒的醇香,气温渐渐升温。我的呼吸开始絮乱起来。 是我的宠物,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他骤然加重挟持我下颚的力量,我被迫的张开嘴,他的唇趁势压了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直到他伸出舌头在口腔里拨弄着我的舌齿才回过神来。我惊讶地咬了他一下,但他没有放开,反而用更大的力量搂紧我,挟制住我的行动,将舌头继续往咽喉处顶去。 一阵窒息感和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挣扎着推开尉迟,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似乎也有些喘息。 你——!!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愤愤地看着他。尉迟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刚想拔腿跑就被他一把挟持住,扔到了沙发上,狭小的单人沙发对我这个182的高个子来说实在不怎么舒服。 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你越来越不诚实了。我想我真的宠坏你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尉迟一脚踢中我的要害,锥心的刺痛顿时让我无法直起腰来,口水和眼泪纷涌而出。他弯下腰抬起我的脸,端详着,看着我弄得到处都是液体狼狈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学不乖的孩子,需要好好的指导才可以啊。 啊……不要…… 我开始求饶了,我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些什么,而我不认为我能够承受,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干过,甚至我还是个处男。虽然我有过,也看过很多h书籍,可是就如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是个只有理论却没有实践的伪处男派。 尉迟没有理会我的求饶,开始用绳子捆绑着我。 绳子先把我双手绕了好几圈固定在背后,我的双腿被压至头部,绳子绕过我的脖子将我的双脚绑在一起,整个人呈折叠式,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性器在抖动着,前端开始渗出透明的体液来。 呵呵,很美吧?接下来会更舒服更漂亮哟。 尉迟将绳子重新穿过我的脖子,绕在了我的男根上,并狠狠地拽了一下,打了个死结。突如其来的压缩感让我弹跳起来,发出难以抑制的声。 啊……好紧……痛! 痛?!不会啊。很漂亮呢。 尉迟欣赏着我充血膨胀的性器,用手拨弄着,并强迫我看。 看看你自己的下体,涨得好大啊,一定很难受吧?真可怜。 混蛋,放开我…… 我大声的叫着。 很有力气嘛,呵呵,也好,我们可以玩得更开心点。 尉迟拿起红酒杯,含了一口酒。然后走向我。他将酒哺入我的口中,看我不停地咳嗽,他显得非常得意。 71年的酒,很棒吧。如果喜欢,我可以让你喝很多呢。还是你比较喜欢用下面的嘴来喝? 他说着便将剩下的一整支红酒瓶插入我的,硕大的瓶颈在液体的冲击下硬生生地插入了我的窄门中,括约肌瞬间被撑开。阵阵刺痛火辣辣地蔓延开来,被惊吓的我不由地大叫起来。 啊……拔出来……快,快……啊哈……啊…… 第一次让异物进入我的洞口,因为紧张,本能的缩紧却带来极大的痛苦。红酒瓶冰冷的瓶颈和灼热奔腾的红酒在我的肠道里流窜,整个腹中犹如一把火在烧,搅动着肠子,也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说不清的感觉从下体直冲咽喉。 啊——不要啊……呼呼…… 酒精起作用了吗?那么你会少受很多苦啊。真无趣,你也太容易醉了。 尉迟唠唠叨叨地不停说着话,但我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阵阵的涨痛,下体也一样。径自乱窜的望在体内到处蔓延,躁热的感觉让我开始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摇摆起来。被紧箍的男根因为无法而不断的涨大充血。 我感觉身体开始失控,眼神变得混沌,唾液和眼泪交杂着淌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呼哈,啊……啊…… 他走过来拔出红酒瓶,红色的液体伴随着隐隐的刺痛从我的私处流出,尉迟探手刮了点,放在我的唇边。我伸舌了,他满意的笑了。因为酒瓶的移开,好不容易觉得舒服许多的我还没有松懈,屁股又被另一样异物所顶住。我想伸手去探,可是无法动弹,无奈只能看着尉迟。 别紧张,难得这么好的红酒,还有你这么好的酒瓶,浪费真是太可惜了。 不要……哈……呼…… 你好像很紧张?需不需要我调杯酒让你放松点。 说着,尉迟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抵住我洞口的异物开始快速的抖动起来,肌肉的颤动顺着血脉一直贯穿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发出**。 啊……啊……呜…… 红酒在体内随着震动器翻滚不停,更是给我带来无限的愉悦,甚至我几乎无法言语,连声音都不能完整发出了。望翻江倒海的泛滥开来,我开始无限渴望着尉迟的能够给我解脱。 啊……尉迟,给……给我…… 想要什么,自己说清楚。 尉迟坐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疯狂。 要……你……我想要你…… 要我什么? 你的老二……呼呼……我要你的家伙…… 要干什么?嗯?不说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啊……用你的家伙蹂躏我……求你……快点……啊…… 尉迟笑了,他走过来,用冰冷的手指碰触到我灼热的身体,竟引起我一阵颤栗。双脚被解放了,我抬起迷茫的眼,发现他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凝视着我。 如果想要的话,就爬过来自己动手。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中) 一只狗都知道要吃东西就得自己爬过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尉迟的话,我想站起身,可是却无法办到,体内的焦虑感不停的刺激着我。我手脚并用的爬到尉迟的脚边,想用牙齿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一掌挥开了。我倒在地上,疑惑地看着他。后者冷冷地望着我,仿佛望着不知名的生物。 我允许你随便动手吗?宠物的话,应该趴下来我的脚趾!听不懂吗? 我趴在地上试着用唇去碰触他的脚趾,却被他用脚掌抵住了要害,并开始在那里摩擦,引起我的一阵兴奋。 啊……呼呼……呼哈……呜…… 想要奖励,就好好地给我干净。 尉迟的口气仍然冷冰,但我却似乎甘之若饴,我匍匐着过去,用舌头轻轻着尉迟的脚,并讨好的将他的脚趾放入口中着。 尉迟……唔……哈……呼呼…… 叫我主人!变成宠物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等到我将他所有的脚趾全部完毕,我抬头,用企求的眼神望着尉迟。尉迟轻轻笑了起来,起身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昂头用施舍的口气命令我。 好吧,难得你这么乖。给你的奖赏,来吧。 我兴奋地直起身,用牙齿使劲扯开他的裤子,开始向他的性器进攻。我慢慢地将舌头向上游移,过他浓郁的体毛,硕大的男根耸立在其中。 我惊讶的发出叫声,并非没有见过男人的性器,而是没想到长得如此弱小的尉迟竟然有那么雄伟的男根,精壮并绽露着青筋。略略弯曲地昂首翘立着。 怎么了?很惊讶的样子。没有见过吗? 原本闭着眼睛享受的尉迟发现我暂停的理由,不禁揄怩着。我仍然犹豫着不敢凑上去。尉迟见状笑了起来,他取过方才剩下的红酒,淋到自己的性器上,顿时一股红酒的醇香将我们包围起来。 好了,这下你有胃口了吧?如果再不行,你希望我淋上巧克力吗? 尉迟轻柔地笑着,动作却异常的粗鲁,他强迫着逼我张嘴,并将他那大的惊人的男根全数塞入我的口中,一直顶到我的喉咙口。 熟悉的泛酸感和呕吐感又涌了上来,但是尉迟不许我移开,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似乎想再顶得深些。直到听到我喉口发出的恶心声才罢休。 用你的舌头好好的去! 我轻轻地含住前端,试探地用舌尖挑逗着。看到尉迟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我突然感觉非常高兴,兴奋感徒然升高,于是我更卖力地将整根都含住,用力了一下。尉迟扣住我后脑勺的手加大了力度,了解到他对此很有感觉后,我更忘我地转动着舌尖。我的舌头在他炙热的上游移着,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背离我,体内升起了一股同样强烈的情。而尉迟则有些微微地颤抖。 凌,非常好。很舒服啊…… 尉迟轻叹着气,淡淡的喘着。望着打破平时乖戾阴沉感觉的尉迟,莫名的我就想给他更多的感觉,于是拼命地爱抚他两侧沉甸甸的肉块,我停了停。尉迟似乎不太满足的将我的脸压向他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并用牙齿轻轻嗑着上面薄薄皱皱的皮肤。 啊……凌…… 尉迟开始发出舒服的,他引导着我的唇回到他的。 不要停…… 我将他含回嘴里,熟悉的存在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咬了一口,尉迟发出低低地哀叫,他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将手中的控制器加大了力度,原本已经麻痹的又开始振奋起来,震动器在我的直肠内搅动着红酒发出一阵阵渍渍的水声。 啊……不要……啊……停下来…… 我放开尉迟的,悲鸣起来。尉迟却重新将塞入我喉咙里,牵动着我的后脑勺移动起来。 不要捣蛋,好好的。 我不敢再造次,于是乖乖移动着我的头部,并用舌头爱抚逗弄着他。 用点力气! 听到尉迟的命令,我稍稍使了些劲,硕大的立刻紧贴在我脸颊的内侧,一种陌生却令人眩晕的情弥漫在我的口中,我使着劲移动着舌头,尉迟开始打起颤来。 唔……好……要,要出来了……啊…… 尉迟的迸射入我的口中,一股浓烈苦涩的腥味麻痹了我的舌尖,引起一阵恶心感。我挣扎着想退出吐掉那令人恶心的乳白色液体;可是尉迟却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移动。 吞下去。 由于不能动弹,所以我被迫将那团又腥又浓的东西咽了下去。 吞下去了吗? 我就着原来的姿势点点头,尉迟满意的抚摸着我的脸,拔出他的东西。我无力地倒在尉迟的大腿上。 这样的凌才乖嘛。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由于尉迟超大的男根刚才一直撑在我的嘴里,所以现在即使他将抽出,我的口腔还是呈现着扭曲奇怪的姿势。唾液无法咽下,混合着尉迟遗漏的一起从嘴角流了下来。 呵呵,凌,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尉迟。同时,他也正在看着我。 希望别人捅你后面的发情母狗! 还没有领悟他这句话的意义,尉迟的唇就向我的脖子侵袭过来。我措手不及的别过脸,感觉一阵带有濡湿的灼热从我耳际的敏感带一直往下滑去,衍生到了我的胸前。 好可爱的樱桃。凌,你总是这么可爱。 尉迟一边细细啃咬着我的**,一边用语言刺激着我。而我的胸部在他不停挑拨下,已经坚硬挺立了,一阵酥痒的感觉从我的**扩散开来。我不由得开始扭动着上身,可是尉迟却用力咬住我,使得我的**犹如被撕裂般的疼痛。我忍不住低泣起来。 听见我的哭泣声,尉迟似乎满意地放开了我,他的手指攀上我的脸颊,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反复抚摸着我的肌肤。意外温柔的动作使我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尉迟笑了起来,弯起的弧度柔和了他的表情。 他的手指开始移动起来,由脸颊开始往下滑。我虽然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动作,但我的心跳和体温却又一次的攀升了。 好舒服的肌肤,凌,你有着如蜜般的身体,尤其是…… 尉迟边用手指游移着边做解释说明。 轻轻抚摸就会挺立的胸部……掠过就会痉挛的小腹,还有就是……非常敏感的这里。 尉迟的手指越过了腹部轻轻调弄着我的要害,在他手指极富靡的拨弄缠绕下,我的性器又开始昂首挺立起来,并且开始流出蜜汁。尉迟的手指充分拂过我的男根后,已经沾满了我无法控制的体液了。他笑了笑,然后将手指伸到我的面前。 你很不乖哟,后面塞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竟然流了这么多。 我难堪的别过头,尉迟却用另一支手将我的脸扭过来固定住。在我还没有调适好姿势前,他的舌头就已经探入了我的口中。温暖湿漉的感觉非常奇特,那个圆滑的东西在我的口腔里左冲右撞,猛烈地似乎想将我生吞活剥了吃下去一般。我的呼吸被完全堵死,长时间的窒息让我以为就此会死去。当我因缺痒而快昏厥的时候,尉迟放开了我。 稍做休息,尉迟将我整个翻了过来,我从仰躺变成了双膝触地,屁股高翘的难堪姿势。我为难的扭动着,希望改变这个有些太过刺激的体位。 主人…… 我还没有表达出我的意图,尉迟已经将刚才沾着体液的手指插入了我的后面,异样的感觉让我哀叫起来,毕竟我的体内还有一个正在勤奋颤动着的震动器,手指搅动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一股压抑不住的骚动从下体一直涌到了头顶。尉迟的手没有停下,在察觉我因为长时间处在兴奋状态的后面已经有了变化后,他开始增加手指的数量并加快了进出的速度。我整个人因为过度的刺激已经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语句了。啊……啊…… 尉迟听到我的叫声似乎更加的兴奋,于是变本加厉的试图将整个手都塞入我的渠道里。过大的体积让我开始有了痛不生的感觉,我疯狂地转动着身体企图摆脱他的魔爪,可是尉迟用力得将我压住,硬生生得将整个手塞了进去。 忍耐点,这样待会儿会好受些。 尉迟边安慰着边用另一支手拍打着我的臀部让我放松,可是巨大的压力让我的直肠实在痛得受不了,尤其抽送间仿佛会将内脏都拉扯出来一般。我不由泛起了一阵恶心,加上刚才一肚子的酒精作用,在尉迟最后一次将手猛烈插入时,强烈的压力使我忍不住地吐了出来,酸水和眼泪、鼻涕流了我满脸,成了一副极致秽放浪的画面。 尉迟可能察觉到我的痛苦,他慢慢地将手从我的洞口退出,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被撑得过大的后面已经无法含住震动器,只听咯啦一声,粉红色的蛋型物体落在了地上,兀自敬职的继续震动着。 哈……哈…… 突然的放松,我又一次的达到了**。 一个回合结束,我几乎无法动弹了。可是尉迟似乎还不太满足,并不想就此放过我。 这样就不行了?凌,你也太……不听话了。 他用手指挤压着我的性器,那里已经沾满了不知**几次而流下的欢液。 明明还很饥饿,就不想吃了吗?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索性闭起眼睛喘着气。因为松懈下来,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又忍不住地的淌下来。尉迟俯下身,着我脸上的泪水,并不停得用舌尖在我唇上打着圈。我微微颤抖着,迷失在他难得的浓情中。 凌,我想上你。 这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强硬到现在的尉迟竟然会征询我的意见。望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头,俊俏秀气的脸上布满了因为压抑望而绷紧跳动的神经。我被他难得的冲动和此刻特有的靡**所震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整个人仍然沉浸在惊艳之中。 得到我的首肯,尉迟支起身,解开缚在我身上的绳子,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而缚得过紧的麻绳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和刺刺麻麻的膨胀感。我还来不及检查伤口,尉迟的手就探了过来,轻柔的碰触着那一条条的痕迹。我感受着肌肤与肌肤接触的顺滑,喉口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声。 啊,主人……啊……尉迟…… 此时的我已经不想去理会该叫他什么比较好了。 尉迟了解到我的享受,开始改用唇瓣代替手指,更加细腻的触感让我浑身起了冷颤,焦急的躁动开始冒芽。 尉迟……主…… 真是个贪心的猫,我这就满足你。 尉迟戏弄了我几句,便将我放平在地上。凉凉的大理石使我更加渴望尉迟灼热的体温,我主动探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享受他的气息和温度。而尉迟则更专心在引导我如何顺利的让他进入。 来,乖乖地张开腿。 我就着尉迟的姿势放开我的双腿,而尉迟却不太满意我的配合程度,他将我的腿再掰开了一点,大腿根部顿时有种撕裂的感觉。 会痛…… 尉迟好笑得看着我,我羞红着脸别了过去。虽然以前和刚才都做了许多丢脸的事情,但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让男人的东西进入我的后面,难免有些紧张。 放心,经过刚才的调教,我想你应该是不会痛了的。 尉迟安慰着我,可手却忍不住恶作剧的戳了戳我的洞口。 况且,后面已经张得那么大等着我捅你,居然好意说会痛? 我决定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用唇将他的声音封杀。空气中只剩下舌与舌互相交缠所发出的水渍声。 尉迟将他的性器在我的洞口探了探,扭转了几圈后,用力一顶。整根非常顺利的进入了我被充分爱抚后的渠道里。被填满的感觉让我有种命里所归的错觉。尉迟停顿了一下,感觉我已经有些习惯后便开始了动作。 虽然先前被红酒灌过,也被震荡器刺激了许久,还被尉迟的手蹂躏过,但真正的家伙进入体内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被刺激很久释放大量**,已经有些开始萎靡的前端,在尉迟极有规律的抽送间又开始起了反应。而后面的内壁也渐渐有了感觉。炽热的火焰开始燃烧蔓延开来,虽然我已经累得抬不起身,但我的兴奋感还是没有停歇得肆虐着我的身体。 啊……尉迟……啊…… 再喊,凌,将你的感觉全部喊出来! 尉迟的声音也开始改变,不再是以往冰冷无情的清脆,低沉带着嘶哑的情声线让他此刻看起来可口诱人极了,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兴奋。 啊,!求你……求你再快点……啊…… 在尉迟猛力的冲击下,我纵情地高声叫喊着,手指胡乱的抓着尉迟的背脊,湿湿的感觉让我搞不清究竟是他的汗还是我划破了他的肌肤。凌,凌……我的…… 尉迟在一记低低的喊声中达到了颠峰,射出了他的望。我感到甬道里一股热流翻腾直逼内肠,如厕的感觉油然而生。尉迟迸发完他的**后而没有退出,他继续用力顶了顶我的内部,并将手指一起放入搅动着,我再次陷入混乱中,无法压抑的冲动让我疯狂,一阵痉挛后,乳白浑浊的体液夹带着热热的尿液一起喷射出来,溅得两人到处都是。 来,替我干净。 尉迟将已经释放完的伸到我的面前,说老实话,此刻上面夹杂着尉迟与我的体液,并且混淆着我迸发出的尿液的实在不怎么可口,但仍然沉浸在刚才激烈**中的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味。已经完全不存在羞耻感的我高兴的将他的家伙捧在手上细细的品味着余韵。 尉迟轻轻地揉着我的发梢,彼此享受着骤雨过后的宁静。 玩腻了他的后,我将头枕在尉迟的腿上,想起刚才**时尉迟未说完的话。 尉迟,刚才你最后想说什么? 什么? 尉迟似乎不太想打破现在的恬静,连回答也轻轻软软的。 就是你刚才喊的那句嘛。 难得我开始撒起娇来,也没有考虑到182的我对着一个177都不到的男人撒娇是什么形象。 我不记得了。 尉迟不太愿意回答的回避着。 就是那句…凌,你是我的………是什么嘛?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一定有!你快点说啊。 可能是刚才过度的兴奋让我的脑子到现在还在短路中,反正我就是扣着这个话题不放。 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时的话研究它干嘛! 尉迟的口气开始不耐烦了。他也将手从我的头顶收了回去。站起身离开。被他抛下我有些慌张,赶忙也跳起来,顾不得虚弱发软的双腿和疼痛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尉迟后面。尉迟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发现我怪异的动作便停下了脚步。 你干嘛跟着我。 我以为你要出去嘛,你转来转去干什么? 我单纯的将我的问题扔了出去,等着尉迟的回答。可是尉迟却定定注视着我,时间久得让我头皮有些发麻。最后,他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我也赶紧跟过去,坐在地上,望着尉迟。 凌,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呃?! 我不太明白尉迟说出这句话的意图,只能愣愣的望着他。尉迟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我平视,他用手指托住我的下巴,摩挲着。 对我而言,你是宠物,所以别要求的太多,这样会让人反感。 可是,你碰了我。 我不满的喃喃自语。声音虽然不大,但我想距离这么近的尉迟一定听得非常清楚。因为从他脸上产生的怪异表情便可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尉迟放开我,径自走入浴室。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禁忌,连忙跑过去想拉住尉迟,可是却晚了一步被关在浴室的外面。 尉迟……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只能不停拍着浴室的门,磨纱玻璃上隐约透出尉迟姣好的身形。 什么都别说,在我出来前希望你已经离开。 尉迟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隔着玻璃和花洒声听起来格外的残酷。 别做的那么绝情。尉迟…… 我的心似乎划开了一道伤口,不断地有冷意涌了上来。 你应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我知道,我们是说好更取所需绝不牵扯过多感情,可是破坏失信的一开始不是尉迟你吗? 我渐渐地也气愤起来。这算什么,搞完就一走了之吗? 当初我们说好不许动手,是你失信在前,我问了你几句话而已,说了个事实罢了,你就兴师问罪起来,那我呢?吃干抹净后被人拍拍屁股走人还自认倒霉吗?尉迟!你别太欺人太甚! 说着,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冒了出来,我用力将它抹去,不服气自己被开发后竟然连个性也变得软弱起来。 说着,浴室的门打开了,尉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表情非常奇特,不知掺杂些什么。转了几次后,回归了一开始的标准招牌脸。 我气极难奈的冲上去用力的给了他一拳,尉迟没有躲避的被我打中下颚,摇晃了几下,倒在浴室门前。 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要知道我的拳头在早年的练习,尤其是ken的陪练下已经是附近数一数二的了。吃在脸上一定相当的痛。 尉迟抹去嘴角边淌下的牙血,支撑起身子。看着我。 我最近要出国一次。 停了停,看我没有回答,他接下去说。 最起码有半年时间可以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乘这个时候,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否则……我想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个契约了。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的怒气槽顿时爆满,我想也不想的大吼起来。 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别太过分了!反正你现在什么好处甜头都吃饱干净了!什么冷静一下…… 我看根本就是你急着甩开我吧。 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纵横肆虐,不由悲从中来,感叹自己刚才有多笨,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玩弄了。 什么狗屁契约,我们就这么算了。混蛋!王八蛋! 说完,我忍无可忍的转身就跑,完全不想理会身后的尉迟究竟是什么反应,目前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自己的伤口还有追悼我的愚蠢。 我开始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下) “啊……尉迟……啊……” 我抚摸着自己的性器,同时加大了按摩棒的力度,感受到后面传来的强烈刺激,我前面的家伙也兴奋的不停弹跳着。我用力摁了摁前端的铃口处,一阵冷战打了上来。乳白的液体由下而上喷发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呼——” 我将自己的手收回,拔出插在后面的道具,侧身取了一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家伙。 “可恶……” 因为不小心弄疼了自己,我恨恨的谩骂着。 “可恶的尉迟——混蛋!!” 是的,尉迟真的如他所说一般在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因为彼此都不过问对方的事情,所以我除了知道他的住所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更不知晓他去了哪里。 “……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乘这段时间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没有继续的必要……” 那天伤人的话历历在耳,事后我冷静下来真的发现我有些无理取闹。可能是因为我的第一次经历太过刺激的关系,那天才会混乱的吧。于是第二天,我决定大度的去向他道歉,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已经离开了。 “笨蛋尉迟!唉……” 在经历了这么激烈壮观的情事后,我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压抑了,于是每天晚上只能悲惨的靠解决望。 “快点回来吧。” 我开始热烈盼望着尉迟早日回来,再来一场惊心动魄的**。 “凌……最近很少看到你晚上出来啊。” ken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哼哼,如果不是被你逮个正着,我现在已经逃回家和尉迟在梦里呢。我冷冷的想着,但表情仍是往常的冷漠,点了一支烟,我将眼神四处的游荡起来。 第 182 部分阅读 ken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哼哼,如果不是被你逮个正着,我现在已经逃回家和尉迟在梦里呢。我冷冷的想着,但表情仍是往常的冷漠,点了一支烟,我将眼神四处的游荡起来。 唉……我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尉迟啊……你快回来吧。 “我说你小子一定有问题!” ken神秘兮兮的凑近我,却被我吐出的烟熏得直咳嗽。小茂连忙掏出手帕递给ken。 “老实交代,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还是单恋上哪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无聊!” 我有些受不了的白了ken一眼,开始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和他成了朋友。 “什么无聊?不要回避问题,害什么羞嘛——呜哇!!” ken的喋喋不休消失在我用力的一踹下,我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腿,站起转身就走。小茂紧张的将ken扶了起来,试图安抚这个单细胞动物。 “ken,别激动,千万不要冲动啊。” “你别拦我!” ken一下甩开小茂,向我气势汹汹的冲来。 “我好心好意问你话,你竟然敢踢我!今天老帐新恨一起算!我非报这一脚之仇和夺我鸡腿之恨……哎哟!” 正得意洋洋大声嚷叫着的ken一没留神绊住了自己的脚,摔了个狗啃泥。 “好吵……” 我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有些讨厌路人投射过来的好奇视线。 “对不起,大家,打扰到你们了。凌,对不起。” 小茂向我连连鞠躬,个性懦弱的他早就习惯向别人道歉了。我摇摇头,没有表示什么。倒是ken似乎还不满意,他支起身嘟囔着。“混蛋凌!都是你的错!害我这么丢脸!” 喂,搞清楚好不好,老兄,你自己绊自己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些恼怒的看着ken,抬起脚想落井下石,敏感的小茂立刻察觉出我的意图,连忙冲到我们之间拦住。 “哈哈,大家要不要去吃东西啊?我请客……” “当然要!” ken一股脑儿冲地上蹦了起来,动作敏捷得像只野猴子。我没有做任何表示,任由他们两人将我左右押送而去。 ※※※※※※※※※※※※※※※※※※※※※※※ 当我们坐在'bang·enu递给侍者,而ken则瞪大了眼睛。 “喂!a套豪华耶!一套要120元啊。小茂,难道你想留下来洗碗吗?” “说好我请客的,没关系啦。” 小茂笑嘻嘻的安慰着ken。 “先生,餐费,再加15%的服务费,是付现金还是用卡?” 侍者拿着帐单过来。报出的价钱连我的冰块表情也裂了一条缝,只是三个朋友吃个下午茶而已,对于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好的。剩下是您的小费。” 小茂非常礼貌的将钱放在侍者的托盘上。他打开钱包的时候,我发现里面还有好几张金卡和visa卡。看来这小子的家境非常的不简单啊。可是ken似乎反应的有些奇怪了。 “好样的小茂!竟然这么有钱。怎么你从来没说过?” 难道要小茂拿着一大叠的钞票和金卡到处宣传自己多有钱吗?瞧小茂的身材,让别人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每天要被勒索多少次了。我几乎受不了ken的愚蠢,真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究竟还剩多少东西! “其实也不是很有钱啦……我父母都是做贸易的。”小茂的脸红了。 “有钱是好事!”ken很高兴似的。他一把勾住小茂的脖子。 “这样以后没有钱的时候,我可以找你借了。万岁!!太棒了!” 看着小茂被高兴过火的ken勒得满脸通红,一副窒息的样子,我决定出手救他。 “ken,别闹了。放开小茂。” “正义使者出场了。好!” ken这次倒乖乖地放开了小茂,可是却转身向我扑来。 “让你试试ken大人的绝招——地狱的搂抱!” 因为措手不及,我整个人都在ken的怀里。一时间我竟然分辨不出此刻身在何处,那晚尉迟给我的拥抱和特有的体味重新涌了上来,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透过ken的怀抱,我仿佛看到了尉迟…… “喂!你怎么了?” 难得我这么柔顺,ken反而不怎么习惯。他好奇地看向我,察觉出我的异常。 “喂,小茂,难不成我把他给抱坏了?” 他问了小茂一句非常没有意义和营养的话,而小茂则对着他苦笑。 没有理会他们的我则是沉浸在一双冷冰冰似爬行类动物的眼睛中。那双眼睛的主人正用戏谑的眼神挑逗着我,好整以暇的望着已经僵硬如石头一般的我。天啊——我揉了揉眼睛—— 是尉迟! 他回来了!! 一阵兴奋充斥了我全身,难以形容的喜悦几乎让我想振臂高呼。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明白我似乎对尉迟产生了感情,也就是说——我喜欢上他了!—— 不一定是爱,但至少我喜欢他! “尉——” 正想上前喊他,却被他身边的身影所骇住—— 另一个男孩子?!! 应该对我诧异的表情感到非常满意,尉迟施施然的踱了过来,而那个男孩则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哼! 很乖巧啊?!没个性!!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我立刻恨恨得撇开视线,专注与ken聊天。 “那,ken啊,呆会儿我们再去哪里玩呢?” 我刻意压低嗓门摆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甚至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ken的胳膊。尉迟的眼神尚未改变,ken却大惊小怪起来。 “凌?!你干,干什么啊?!” 相对于ken的不知所措,小茂此刻倒是镇定的多了,他细细打量正走过来的尉迟片刻。 “啊,怪不得那么眼熟呢,原来是'l·modan'企业的尉迟先生啊。好久不见!” “咦咦咦咦咦咦咦——?!” 发出惊讶怪叫声的是ken,而我则因为天性关系仍能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虽然心里早就天翻地覆了。'l·modan'企业是以软件开发为主,我和ken经常惠顾他们开发的新游戏,没料到董事长竟然是尉迟——?! “小,小,小茂,你们认识啊?!” “原来是mailto:mailto: mailto: 公司的继承人,平时承蒙您父亲关照了。” “mailto:mailto: mailto: ……!!” 这下连我都发出了惊叹声。如果现在说我是布什的私生子我也不会吃惊了。 这是一家跨国性质的媒体开发公司,旗下产业从卫生纸一直到飞机制造都囊括了,几乎可媲美四大家族之首的道明家了。而这么光辉伟大的公司继承人竟然是我们身边可以搓圆拉扁,经常被欺负的小茂,真是让人觉得像个笑话。 小茂似乎不以为然,他用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语气和尉迟对话着,感觉非常的陌生。 “那么,尉迟先生怎么会来这个小咖啡屋呢?” “他想来。” 尉迟用眼神比了比身后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男孩子,后者立刻向小茂鞠了个躬。 “对不起,打扰到您和同学的雅兴了。” 哼!做作!!我刻薄地想着。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准备走了。” 小茂耸了耸肩,拉起已经变成化石的ken向门外走去,我则默默地走在最后…… ……尉迟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们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放弃了…… ……是因为有了新宠物的关系吗……? 快要步出店门时,尉迟开口了。 “对不起。那个……” 我们都同时停下脚步转过头去,而我更多了一份窃喜——尉迟的道歉!!!! “能不能借你同学一下,我有事想和他商量。” 尉迟的话让我一下子泄了气,他是对着小茂说的话。本来像他这种冷冰冰长得比爬行动物还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向我赔礼道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开口应该也算他最大的让步了吧…… “只要我同学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凌——?” 虽然不争气,但我还是充满期盼的连连点头。尉迟看着,瞳孔里掠过一丝冷笑。 “尉迟先生……我——” 开口的是后面的那个男孩子,腼腆又柔弱的样子相当的可爱。我有些忿忿不平的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长得可爱点,偏偏有着180公分的身高,还相当得有肌肉呢! 尉迟回头看了看他,笑着将唇凑到他耳边低语着。 “乖,先回家去,晚上我再去找你,嗯?” “嗯!我等你电话。主人!” 虽然两人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伸长耳朵偷听的我还是听到了两人暧昧的对话。 什么主人!! 我有些压抑不住了,人家已经摆明了另养宠物了,只有我这个不明就理的人还在自鸣得意的等着别人回来。 男孩子走了,我们重新坐下来。尉迟点燃一根烟,我皱了皱眉记起他讨厌烟味的事情,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我霍得站起身,再也忍受不了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尉迟似乎已经测准我的动作,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意外的,我竟然对着猛力的一扯产生了感觉,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怎么了?” 尉迟无意识似地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引起我阵阵战栗,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了出来。意识到必须脱离现在的窘境,否则将一辈子逃离不了尉迟可怕的吸引力。我硬生生的将手抽了回来,努力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显露而刻意换上了冷冷的语气。 “什么怎么了,还有怎么了,不怎么啊。” “噗……哈哈哈哈——” 尉迟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想到,我的问题竟然让尉迟笑得更放肆了,一直过了好久才止住他旁若无人的笑声。但看着他仍在抖动的肩膀,我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傻子了!于是我决定离去,也许小茂和ken还在老地方等我呢。 可是尉迟下一个动作却让我僵硬了。他伸过双手围住了我的脖颈,将我圈入他的怀里。我的气息还是不稳。 “我们回家。” “回,回家……?” 被尉迟包围,几乎已经停止思考的我只会被动的重复着尉迟所说的话。尉迟见状笑了笑,他伸舌过我的耳廓,我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像被触电似得弹了一下。几乎同时,我听到了邻桌一群女孩子的惊叫声。 我整个人开始重新运转起来了。 “为什么要回家?!” “你还不明白吗?” 尉迟用眼神比了比,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有些勃起了。 不会吧?只是被了一下耳朵而已…… “压抑很久了吗?好可怜。” 尉迟将膝盖卡入我的双腿中间,用关节挑逗着我的鼠蹊处,我的呼吸开始不稳定了。我只能庆幸我们一桌是在角落里,所以这样暧昧的动作不至于会引起太大的侧目,不过旁边一桌的女生却非常的注意我们,几个人还不时的窃窃私语着。 “走吧,如果不想引起太大注意的话。” 看着女生们饶有兴趣的眼光,我决定同意尉迟的话。 在走出门时,我突然发现似乎不知不觉中我又跟随着尉迟的脚步行事了。唉…… 又来到尉迟的住所。 虽然常来,但我总不习惯这个房间冷冰冰一副没有丝毫人气的感觉。 “坐。” 我神经质的弹跳了一下,坐?还是做?做什么?我胡思乱想着,不由地紧张起来。尉迟走过来又搂住我。 “还是你比较喜欢去沙发上?” 不是我说,上次那么激烈的作爱,我们还是没有用到尉迟那张从美国定制的超size大床。似乎我们都比较偏爱窄窄地布艺沙发。 “那个……” “怎么?半年不做,你也会紧张?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 尉迟的手轻触着我的耳朵,我敏感地抖了一下。他的手指继续移动着。 “那么多的敏感带……” 尉迟开始爱抚我的脖子。感觉着他的碰触,我的脚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接着尉迟将手伸入我的衣服中。 “还有小巧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被尉迟咬住的立刻挺立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尉迟的口中开始蔓延,一路向下体冲去—— “凌,你好香……” “唔……” 我的已经压抑不住了。 “特别是你的声音,每次都让我冲动不已……” 尉迟说着将唇凑了过来。 还没靠近,就被饥渴的我一把搂住。我狂乱地吻着眼前的两片薄唇,压抑了足足半年之久的望一下宣泄出来。 好容易在两人都断气前分开了彼此的唇,尉迟带着嘲笑的眼神用手执起我的下体放在手掌中掂量着。 “这么快,看来你积压蛮久的嘛。” “啊……我……” 被说中事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僵硬在那里。尉迟脱下两人的衣服扔在一边。将我压在沙发上。 “那么,你反省过了吗?了解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吗?” “呃?” 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尉迟看来有些不高兴了。他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翻弄着口袋,我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尉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他将我按了回去。 “还不懂我的话,你真是越来越缺乏教养了。” “尉迟……?” 我支起身想搞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可是却被尉迟一巴掌打倒,从沙发上弹摔到了地上。我想挣扎着爬起来,尉迟的脚立刻踏在我背脊上,我整个人俯卧在地上,感受着长毛白色地毯的柔软。 “半年时间,你还搞不清楚究竟应该叫我什么吗?” “尉迟……” “没记性的畜生!别忘了你是我的宠物!我是你的主人,简直比猪还笨!” 尉迟的脚重重地压下来,我的内脏似乎都要被压力给挤裂了,我不禁痛喊出声。 “啊……好痛!!” 可是,这样的呼叫却引来尉迟更大的不快,他撩起脚踹了过来踢在我的肚子上,恶心感让我吐了一地的黄水。 “看来以前我实在对你太好了,这么宠你,让你都爬到我的头上来了。嗯?” “不……没有……” “不许说话,宠物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你只能叫,来叫一声听听看。” 叫?怎么叫?叫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尉迟,他不耐烦的蹲下来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上半身抬起来,我的身体被拉成u字型,一种脊梁被扯断的疼痛让我开始。 “啊……啊……呃……” 尉迟听到了我的叫声,歪了歪嘴角。他猛地拉起我的手,将我拖到沙发上。我的背用力的撞在扶手上,整个人弹跳了几下。 尉迟拿起他扔在沙发角落里的一瓶乳霜,全部挤在我的性器上,白白的乳液黏黏稠稠的,我的被包围,显得异常靡。厚厚乳液堵住口也开始有了冲动感。而尉迟则细细的将乳液均匀的涂抹好,并且还很得意的将多余的乳液塞入我的洞口里。被滑滑的东西抹过,意外的张了开来,一收一缩的仿佛在邀请尉迟的进入。 “真是个性急的畜生!平时一定用了不少替代品吧?真是!” “先让你满足一下吧。” 说着尉迟拿出了一根非常粗的按摩棒,我惊恐的看着它的尺寸几乎有我的一个拳头那么大。我害怕的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逃避,可是尉迟用力分开我的腿,粗鲁地将它径直塞入我还没有开启彻底的里。撕裂的痛楚让我放声痛哭起来。 “啊——不要啊——快拿出来,我快死了!” “怎么会死呢?一定是爽死了吧?”尉迟说着开动了按摩棒。 巨大的按摩棒在我体内拼命的搏动着,感觉鲜血流向我的大腿,下体却被强大的兴奋刺激得痉挛起来,一抽一抽的,感越来越强,我的眼神涣散了…… “啊……哈,哈,呼……呼……” 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焦躁感让我不停地想夹起自己的双腿。尉迟用力一脚踹来踏在我的要害上,惨绝人寰的痛苦让我昏厥了过去…… 被一阵又一阵的瘙痒所刺激,我困难地睁开眼睛。 尉迟正趴在我身上着我的,见我醒转,他笑了笑。 “太刺激了吗?竟然会让你晕过去……” 因为按摩棒还在努力震动着,所以我的声音几乎已经发不清楚,只是觉得下体异常的难受,几乎没有除疼痛和快感外的其他感觉了。发现我的视线,尉迟得意的将我的下体执起让我看个清楚。我不由地瞪大了我的眼睛—— 一个环?!! “这个是……” “很漂亮吧?这是你的牌子。宠物应该都有自己的名牌。” 尉迟用力扯了扯那个金环,引来我急促的喘息。这个从尿道一直嵌入包皮的环扣附近还在流着血,应该是尉迟乘我昏厥的时候干的。 “非常漂亮,而且还可以治好你爱的坏毛病。” 的确,被穿了环后,我几乎没有想的感觉。但是,相反,体内的望因为没有排泄口而四处流窜,快感突如其来的让我连话也说不来了。 “呀——啊……” “很舒服吧?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呀啊——” 实在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语句,我已经被望冲得迷迷糊糊了。可是尉迟没有得到答案并不满意,他将按摩棒的poax。按摩棒开始在我的内壁里狂烈的搅动着。更强更激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颠覆着我的感觉,瓦解着我的理智和羞耻感。我大声的喊叫着。 “爽,爽……太舒服了,再来!再来!” “主人,再多蹂虐我这个卑微的牲畜吧。再多践踏我这个无耻的猪吧!” 尉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癫狂,看着我摇摆着身体,看着我将自己的撅起朝向他渴求他的进入,看着我的体液顺着环滴落在沙发上…… “还想要再刺激吗?” “要……再给我……给我……” 听到我毫无廉耻的回答,尉迟满意了。他又取出一根长长的铁链,将一头扣入环中,用力一扯,我的被拉力撕扯地几乎从身体上脱离。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拼命呼吸着以减弱痛苦,唾液无法抑制得流了下来,滴在我的下体上和乳白晶莹的体液混淆在一起。 “马上会让你更享受的……” 尉迟邪恶地笑着。 将我翻了个身,我趴在沙发上。 “张开腿!” 尉迟命令着我,我乖乖地张开腿,体内的因为我的动作而落入更深的肠道里,刺激着深处的肉壁。我本能地想合上腿,可惜尉迟不同意,他用膝盖抵住后,将铁链穿过我的腿拉到我的口。 “要开始喽。” 尉迟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他将手伸入被撑得已经很松弛的洞口,揪住一块皮肤。新增的感觉让我原本已经昂首挺立的要害更是肿涨的不行。我试图扭动身体摆脱痛苦,可是尉迟却以比我思维更快的速度将铁链带着金针的另一端扣入我的肌肤上。 冰冷的铁链加上肌肤被刺穿的痛楚,我尖声高叫,前端压制不住的迸射出一股黄金色透彻的液体。热热的尿液顺着铁链一直流到我的臀部,温暖了冰冷的金属。 “很舒服吧?” “呼……呼……” 我已经被刺激得不能动弹了。 “不行了?真是一只体力虚弱的猪!” 体力几乎透支的我只能用企盼的眼神望着尉迟,而尉迟也非常明白我究竟想表达什么。他将自己的性器递到我的面前。我饥渴的马上含住它用力着。尉迟抚摸着我的头引导着我的动作。 渐渐开始变得更大更硬,我兴奋得拼命用脸颊两侧的肌肉挤压着口中的男根,并不停用舌头卷吸着它。不一会儿,熟悉的抽动开始了。 浓烈的味道在我齿舌间蔓延开。我用力吞了下去,但仍有一些从我的嘴角流了下来。尉迟探过头用舌尖去它并开始轻啄我的唇瓣。 尉迟的唇在我身上游移着点燃火苗。所到之处都变得绯红。我禁不住紧紧搂住尉迟的头阻止他的肆意妄动。他却不依,扯开我的手固定到我的头顶上。我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此刻的姿势简直像砧板上的鱼,任凭尉迟这个大厨如何处理。 几乎遍了我的全身。尉迟满意的放开我。 翻了个身,我又变成四脚着地的跪爬形式,铁链荡下的重量和惯性将我的猛地往下一扯,我受不了刺激的起来。 “呀啊——主人……快点啊!!” “真是贪吃馋嘴的猪!” 尉迟用力抽打着我臀部的两片肉,频繁的次数覆盖了疼痛,渐渐变成了快感。 我想我已经堕落到无法回头了…… 尉迟的家伙插了进来。 虽然后面被那么巨大的按摩棒开发了那么久,可是尉迟的家伙仍让我有感觉。 “呼啊,哈……” “那么爽吗?” 尉迟用力往里顶了顶,按摩棒留下的余韵仍在,我打了个冷战。 “呼呼……呼啊……” 尉迟似乎被我的所影响,开始猛烈地移动起下身来。他用力撞击着我的臀部,肉与肉的碰撞发出奇特的“噗噗”声。我双手支地,垂下的头发随着尉迟的动作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主人……再深点!再深点!” 尉迟在我的央求下动作更加激烈,我像艘海盗船般大幅度的摇摆起来,越来越强劲的力量全数化成热流一同涌到身体的最顶端。 “呀——主人!要……要……啊——” 我终于迸射出了体液。 可是尉迟仍没有停止,他仍不停歇地用力戳刺着我。身上的汗液和其他各种液体混淆在一起增加了肉壁的润滑度,尉迟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感觉我的肠道开始用力的收缩起来,一股摩擦的热量将体内的水分全部吸干,甬道变得干燥而紧绷,一种超越身体极限的快感浮现上来,我的意识开始迷糊,感觉灵魂飞出了身体…… 我已经无法动弹了,全身绯红,下体猛力的抽动弹跳着,铁链和金环摩擦着我的性器和大腿,此刻除了尉迟与我相连接的那部分,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知道我可能无法逃离这个男人了,他驯服了我…… 尉迟终于了。没有放在我的体内。所以,喷洒了我一脸一身。我无所谓的用舌尖去沾在我嘴角的白色液体。尉迟笑了,奖赏似的吻着我,舌头和舌头纠缠着,享受粘稠的在彼此口腔中传送的感觉。 洗刷后,两人懒懒得相拥窝在沙发上。尉迟把玩着我下体悬挂着的铁链,引起我的不满。可是作为宠物是不可以违背主人意愿的。经过刚才,现在的我已经非常明白了。 “看来我把你调教得很好哦。” 尉迟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铁链,我的望又开始汹涌。无奈之下,我伸手按住尉迟的动作。 “主人,我已经没有体力了……” “哦!” 尉迟敷衍得回答我。 没有在意尉迟的口气,我看向摆在书桌上的钟,傍晚了…… “怎么了?” 尉迟注意到我盯着钟发呆,不高兴得扳过我的脸。 “没什么……” “真的吗?!你又忘了……” “宠物在主人面前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 我连忙回答。 “我只是在想,那么晚了,主人您不是还约了那只新宠物吗?” “怎么?!妒忌了?” “没有。” “放心,早着呐,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尉迟猛虎扑食般向我压来,在我失去理智前唯一想的是: 身材这么瘦弱的尉迟究竟将那么源源不断的惊人精力都隐藏到哪里去了……?! 不过意外的是,不管将来如何,此刻我真的对尉迟其他事情不再去多想了。 “叮叮当当~~~” 放学音乐将夏天的闷热一扫而光,被压抑了一天的学子们仿佛得到法院特赦令般争先恐后的向校门涌去,形成一股可怕的骚动。 “真是可怕!每次学校放学时校门口都这么壮观。” ken趴在二楼窗台上看着楼下蠕动的人流感叹着。 “ken,你的打扫我做完了。” 小茂喘着气走到ken的背后。虽然得知小茂是mailto:mailto: mailto: 的未来继承人,但我们仍没有改变态度,反正小茂就是小茂,没有其他。 “噢,那快点把书包收拾一下,我们可以走了。” ken毫无愧疚地拍拍小茂的肩膀催促他。然后朝我走来。 “凌,我们今天去哪里happy?” “呜……” 我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最深处渗上来般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冷冷的声音还略带颤抖。 “哇!发出这么阴森恐怖的声音,以为你是午夜凶铃啊?!吓死人!告诉你,我可是和释迦牟尼拜过天地的!” ken也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语无伦次起来。 “ken,那个应该是拜过帖吧,拜天地的是夫妻啊……” 小茂轻轻地纠正ken。 “唉,随便啦。怎么样?凌?想好没?” ken的劲头似乎非常足,拼命催促我下决定。往常我一定非常高兴的和他一起去瞎混,可是今天绝对不行! “今天我要回家……喝!”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衣服就被ken揪住,我被迫从椅子上拖起,仰视着将近190公分的ken。 “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你知道有多久我们一起没出去找乐子了吗?” ken看向小茂,小茂轻轻地回答道。 “3个月零16天19小时46分又11秒……” 听到如此经典的答案,我却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 “今天我有事,改天吧……呜——” 一阵骚动让我差点溃不成句。ken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放下我仔细端详着。 “怎么了?真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认真紧张的样子,我反而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异样的原由,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 “今早开始胸口有点闷……” “是吗?那可不得了!!” ken紧张得不得了,他开始围着我转圈,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我好笑的望着他滑稽的动作,转移了不少体内的震动带来的快感。 “怎么办?怎么办?胸口闷很可能是因为心肌梗塞、心绞痛、心室肥大、肺部受损、内衣压迫太紧……” 听着ken越来越离谱的自言自语,我几乎想告诉他实情。可是,ken下一个动作却是我史料不及的—— “对!解开衣服,去除累赘的话可以减轻痛苦……” 说着,ken便伸手扒我的衬衫,我连忙躲过。 “喂,玩笑开大了……” 我边警告边躲避着ken,可他似乎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模式中了。 “快点脱掉!否则会窒息的,哈!抓住了……呜哇!!” 剥去我衣服的ken被定在了当场,我的胸口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及唇印。而我左**还刺穿悬挂着一根细细的银链,直没入我的下腹。 “这,这个是什么啊……?! ken不敢置信的指着我的身体,手指剧烈的颤抖着。 “不关你的事!” 最私密的**被发现,我冷冷的穿上衣服,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 ken还愣在现场。如果告诉ken此刻我的后面还插了一根犹如黄瓜般粗细的按摩棒,他是不是会就此昏厥啊? 我走出校门,尉迟的车停在了对马路。我走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主人,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知道就好,该怎么处罚你?” “今天我想要特别的处罚,可以吗?主人?” “全套的处罚还是来点新的花样?” 我笑着说了个选择,尉迟大笑。车子发动,我们向目的地出发。 ken不能接受的调转回视线。 “凌,这家伙竟然会和男人……” “哼!”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ken困惑地转身看着小茂。 “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小茂脸上不再是平时懦弱楚楚可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静、肃杀的神色。 “难得发现这么好的猎物……亏我还特地转学过来……” 他回头看了看ken,冷笑着。 “没想到竟然会失手!” “小……茂……?” ken试探着呼唤眼前看起来非常危险的男孩。说来奇怪,近190公分的ken竟然对只有170公分都不到的小茂产生惧意?! “你这个白痴!” 小茂一跃跳坐在课桌上,从怀里掏出包sevenmild,熟练的吞吐起烟雾来。 “亏我陪你玩了那么久,这次真是血本无归啊。真够衰的。尤其竟然会是个0号……唉!” 先是凌,再是小茂—— ken被一桩又一桩的意外给轰炸的脑筋一片空白,他喃喃自语着。 “嘿嘿,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的……” 说着,便似游魂似得七倒八歪向外走去。时不时的还要撞个门梁,碰个柱子什么的。要不就是把老师的讲义撞得漫天飞舞。 小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唔……看来ken调教后应该不错,反正他本来就是蛮好玩的一块料。况且知道凌是受后,小茂便没了兴趣。 那么,新的训兽计划形成了。 也许做只被疼爱的宠物应该比倔强的野兽要来得更快乐唷!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67上【诱受,长篇,不喜慎入】 **文/龙由九 1 暖阁里红雾缭绕,那淡而入骨的寒香叫蔻欢。 “改还是不改……”我倔犟地问千云戈。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依旧用习惯的姿势把我圈在怀里,着了魔似的把玩着我的腕子。“奇怪……像透明的……” 我撇撇嘴,都看了两个时辰,我腕子上有迷药吗?干脆抽回来,省得那家活失心疯。 “别动!”他抓的紧,把我身子一带,头顶正碰着那硌人的下巴。 “疼……”我埋怨着,一下推开他,从软榻上跑开。 千云戈这才仿佛回过神来,痴笑着看我:“别跑,回来。” 我挑挑眉瞥他一眼,隔了两步远站着不动。 “乖,回来。”他又说,眼睛里满是迫不及待。 我不想惹他,但也不想乖乖回去,于是换上一张笑脸:“你答应给我换个名字我就过去。” 他唇角掠过一丝不屑,淡淡说道:“现在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再贴切不过!” 我登时臊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好什么,我是男人!” 话一出口,我们两个都愣了:千云戈大概是没料到我的激烈,而我则是触到了心里的难言之创。 可笑还是可悲?四年了,谁还把我当成男人,不过是供人玩乐的娈宠罢了,比起优尤叹不如。别人笑脸相呈也是“打狗看主子”的意思,谁让我有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子。 见我恼了,千云戈倒觉着好笑,他懒懒起来,边走边说:“谁说男人就不能叫‘**’?要我说……”话没完,我就又被他扯进怀里,一双宽厚的大手就在我的水袖里摸索着,终于,我那可怜的臂腕给他擒住,千云戈这才心满意足了似的喃然说道:“这世上独你不让这两个字冤枉……” 我又羞又气,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孤陋寡闻了,王爷,碧玲阁的笑青,楚香斋的怡墨,恐怕这两个字都不及其妙呢,什么时候王爷闲了……” 老天!早知到千云戈喜怒无常,偏不长记性,我的胳膊猛地被他扭在身后,疼的连苦都叫不出。 “好啊,我不在你倒风流快活,又是碧云阁又是楚香斋,你还去过什么地方?”他居高临下,见我皱眉弓腰,突然腾出一直手,夹着我就向软塌走去。 我咬紧牙不说话,千云戈干脆把我丢在榻上——那沉鸿榻是南润国进贡给我朝天子的无价之宝,顾名思义,人在上头就像踏进万鸿之池,腾云驾雾浑然忘我。 上次千云戈带我去皇宫祭典,我酒醉被人送去小憩,醒来后只赞了句“这床真舒服”,第二天皇上就差人把软塌送到均赫王府,而千云戈谢都懒得说就收下。我这才知道,虽然一个有名,一个无份,两者却是天壤之别,被千云戈这样的人困住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千云戈固然宠我,我要的,再宝贝,他眉都不皱就能奉在面前,他说这天底下没几样东西真入得了他的眼,我信是实话,可是既然全天下都不在他眼里,他又做那“幕后国主”干什么呢? 发现我竟失了神,千云戈欺上身来,用力搬过我的脸恨恨说道:“呵,是想‘笑青’了还是想‘怡墨’了?” 我吃疼看着他,赌气地说:“反正我不再叫那名字!” “别跟我打岔,说,想谁呢?” 我被他的执著呕得想笑,于是环上他的双肩,幽然说道:“王爷居然为我争风吃醋,我怎么当的起!” 他懵了一刻,腾然撇开我,背对着坐起来。 我咯咯笑个不住,心却好像坠入了无底洞,这场男人跟男人的游戏,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算了? 过了好半天,千云戈才回头看着浑睡的我,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问道:“可把你弄疼了?” 千云戈武功了得,出手却没轻重,我若恼了他,受皮肉之苦总是难免,可虽然如此,每次他问我还是会答“? 第 183 部分阅读 千云戈武功了得,出手却没轻重,我若恼了他,受皮肉之苦总是难免,可虽然如此,每次他问我还是会答“不疼”。 “不疼”是假的,可是身上的疼比起心上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从不因为这些耍性子。 我装睡,千云戈静的连鼻息都没有,不多会儿,他挨着我躺下来,又拉过我的腕子,一寸一寸抚着。寂静中,我恍惚听他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醒来已是暮时了,千云戈半靠在榻上,定然看着我。我动了一下,才发现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千云戈捧进了里衣。 “放手。”我说。 千云戈想说什么,眉头簇了簇,还是松了手。 我起身,慢慢理着衣裳,余光中依旧是千云戈望向我的侧影,我视若不见,甩甩头发想离开,千云戈却一把抓住我。 “好了。”他话语中带了丝压不住的焦躁。“摔疼了哪里让我看看。”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王爷不用担心。”我说的十分平常,没有半点脾气。 千云戈拦住我,抓起我的右手在眼前晃晃,我才要为他的死缠烂打恼火,眼睛突然被一道泛着幽光的白雾晃住了,腕子上传来阵阵沁人的凉意。仔细看去,竞是块半月状似玉似珠的东西,被一根小拇指粗细精红的绳子穿着绕在我的手腕上,那打结的地方垂着几个流光闪烁的啼罂珠。 “这是什么?”我问他。 千云戈笑了笑,卖官司似的在我耳边说道:“**这样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我抽回手,又问:“我的血晔猫眼呢?” 血晔猫眼是西凉国的绝品,世上只有九颗,据说是浴了天露所以红的惑人心魄,每颗都价值。三年前千云戈在西凉皇宫见到,当即就问西凉王要下了。因为格外迷恋我这双腕子,千云戈把这世上仅有的九颗血晔猫眼穿成坠子送我做了手饰,害的许多人直到现在兜:均赫王爷身边的**,半个腕子足以倾城。 千云戈对此却不屑于故。因为他的缘故,送我饰物玩意儿的人难以计数,但千云戈却不许我戴别人送的东西,他总是固执地告诉我: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便玷污了这副“天工之作”。我好笑于他的荒唐,却也对他的顽固十分无奈。 “丢了。”千云戈若无其事地答道。 “丢了?”我吃惊地大叫一声,怔怔看了他片刻,终于想到,这个人是疯子,他做什么都实在不足为奇。 千云戈见我如此,又拉我入怀,安心了似的轻声说道:“这下不气了吧?我派人找这块‘冥玑’找了好久呢,本来想着你生日的时候送你……唉,还是等不到。你可要收好了,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了……” 我暗自笑着——冥玑,开天辟地时神化之物,匿于冥冥中,自有灵性,识主庇佑,险中度难,天地唯一。千云戈啊千云戈,这样的奇珍异宝你也给我,难道你真的恋我到了不可救药? “这些荒唐的东西王爷也信,我看还不如那几颗猫眼看着可爱。”心里莫名的,讥诮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千云戈狠狠勒了一下我的肩膀,口气却难得的宠溺:“没良心的小东西!为了它,本王生生折损了十七个镶銮禁士,你是诚心气我呢!” “哦?”我的身子微微一颤,十七个镶銮禁士?也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吧,十七个,个个绝顶高手,为了你对一个人的宠那十七个枉死的都不算什么。 “冥玑本来就是有灵性的东西,它若不叫你找到,凭你上天下地,翻江倒海……” 我再也听不进他的话——固然知道‘冥玑’的珍贵是九百、九千颗血晔猫眼都不敌的,但这样的比照却让我悲怆得无法自已,因为这就是千云戈永远的道理——全天下最好的,他的一切都要是全天下最好的,不够好就该撇到一边不算数。可惜了你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我这个早就不够好的什么时候才被那全天下最好的替掉呢? “王爷,”我打断他的话,静静地问:“你还记得曾任宰相的杜海年吗?” 千云戈像被人刺了一剑似的慌然一震,脸上的表情结成了冰。 “还有原来的九府尊大人杨延睿?平安王爷千云汀,振边大将军……” “住口!”千云戈大吼一声把我推开。 我得逞地笑了,回头看着千云戈,竟然也有让他狼狈成这样的事,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见过这样的均赫王爷吧。 不顾千云戈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我缓缓起身,走出了暖阁。 六月天,夜也是凉的。 不知在风池边待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像怕扰了我似的,轻缓得让人不愿计较。 风起了,撩动着发丝,脸颊上发痒的感觉却很舒服,我抱着栏杆把头更埋进臂弯里。 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写这话的人必然也知道,越是苦心才越爱危栏吧,固然好意相劝,只是徒添凄凉。 “七少爷……”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是谁。 七少爷…… “**”是千云戈给我的名字,别人最多在背后说说,谁也不敢得罪千云戈这个实际上的九五之尊这样称呼我,换到人前我便是“七少爷”。 想来可笑,论辈分我怎么也不该行七,可千云戈偏让人叫我“七少爷”,只因为“七”与“妻”谐音。这是千云戈不愿人知道的意思,但司马昭之心如何掩饰。说了来去,依旧是我,要为他这难得的计较担当笑柄。 我静静听着身后人的动静——说话吧,顾峥,说话吧,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乖乖回去。 可是等了很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什么都没有过。 我委屈快要哭出来,老天,你到底要怎样难为我?本来没有希望了,可为什么还总是偷偷盼望,就如愿以偿一回,就一回,我并不贪心呵,为什么这都不行? 渐渐笑出声来,哭对笑,物极必反,哭不出来就笑吧。 “七少爷。”又是一声,多了些无力,更像要粉身碎骨到风中一般。 我不答,依旧笑,笑,笑到什么都忘了…… 恍惚着,一只手暖暖揽住我的腰。 我平静下来,转身对上那张怜惜的脸。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狠狠地说。 他的眼中泛过一丝痛楚,轻轻放下手来。“王爷请七少爷回去。”再看不清那人面容,只有谦卑恭敬的声音。 我瞪着他,不过片刻,却发现心头上的竞是哀凉,狂波怒浪一样拦不住的哀凉。 “哦,王爷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王爷这回要怎么罚我……”我故意说的十分轻佻,带着副狂浪的姿态从他身边错过,丢一句暧昧的话在风里:“也不知道明早还能不能起来……” 孤枕难眠——原来是古人留下的咒。 那天我回去,千云戈竟没在我的销云阁里等我,只有芫儿不露声色伺候我睡下。 很久都没再和千云戈分房睡,一时间倒不能适应。想着当初,每次他非要和我同床便噤若寒蝉夜不能寐。日子不过晃晃腰肢的功夫,四年已飘然而过,原来时间真的是天下无敌的刽子手,曾经的坚持在它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既如此,以后我还有什么可执着? 接着的几天,千云戈也是避而不见,我倒还依旧晃晃悠悠地消耗韶光。 真的,有时候我连自己都怀疑,并且鄙夷到极点。 自从和千云戈在一起,我的日子就一直逍遥自在。苦子日我不是没经过,知道有今天的高高在上都是千云戈的权势和财富堆出来的,我只要服从他,这天底下任我纵横。 纵然——当初我也反抗过,仇恨过,信誓旦旦想要报复过,只是这一切都太短命。那些壮烈的情感还没有长成参天大树,就被纸醉金迷风流快活的贪享蚀骨焚心,我已如富贵窝里爬出来的玉蛹,再也没有了出淤泥而不染的心性和力气。我自叹不是大丈夫,可心还是骄傲的,所以不肯羞愧,甚至连退后都终于学不会。 于是无波无澜,静如纸水,有千云戈的庇护,没有佃户来收租,没有地痞流氓来扰乱,没有官府暴吏来欺压——纵使千云戈贵为一朝皇爵,也无奈早在权势的争斗倾轧中,双亲泉下、兄弟疏离,更不知是他命桀还是薄幸,诺大的王府连个女主子都没有,子嗣与他无缘,惯于男宠的家事纠葛随带着沾不着我丝毫,于是,全天下对着我都是一个意思:只要放开身心去享受足以。 这样的生活不好么?我问过自己,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缜怪着问。 我只是笑,好不好轮不着我选。 “七少爷真是的,王爷整个心都在你身上,何苦要呕他呢!”说这话的正是我的贴身丫头,芫儿姐姐。 “我还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体贴,不管怎么着,七少爷跟王爷服个软,王爷没有不回心转意的,真要把王爷惹恼了有什么好呢!”见我一颗痴心都在手里的小书上,芫儿倒依旧诲人不倦。 ……把王爷惹恼…… 呵呵,我真的把千云戈惹恼了吗?也许吧,这回他是真的腻了,说不定很快我也要被扫地出门。 听说我之前千云戈有过十几个宠妾,都没有熬过半年,就被他风风光光打发出去了,他若要打发我又会怎样呢?我若对着他的放手又该说什么做什么?真是伤脑筋的问题。 不再听芫儿絮絮叨叨,我抬起头,没心没肺地笑笑说道:“芫儿姐姐,你说累了,快把那蔻欢熄了,我头晕。” 芫儿瞪我一眼,咬牙切齿走到香炉边,一边动作一边恨铁不成钢:“再没见过你这么不分轻重的人,四天了!王爷四天都没来销云阁了!” 心里念声“罗嗦”,我仍是装聋卖傻。我怕闹,又一直忌讳自己的身份,当初若不是千云戈坚持,恐怕连芫儿都不会留下,多个人多张嘴,果然不得安宁。 可是——四天了吗?都这么久了,我倚在窗边远远望去,整个王府绿翠红嫣,琉璃飞光,尽收眼底。想想只有我才有这份眼福,心里终究是得意的。 也是因为千云戈的宠,才让我在这从未起过楼的王府中有了座精致的三层宅邸。千云戈最初给我的别院已经羡煞旁人,可当时我却不愿屈从,所以有意刁难,偏说要住在云阁上。没想到三个月之后,就在王府的显赫位置真的盖起座高楼。千云戈牵着我来看,一向凌傲的脸上竞笑意盎然,惊的王府上下不敢大意。 只是那一刻,我看着那个整整大我二十三岁的男人居然疏忽了,于是住进销云阁的头个晚上,我纵容他在我身上撒下了情的种子,从此我不恨千云戈只恨自己。 是日子太平淡安逸才让人容易陷进妄想吧,那些曾经不堪的记忆甚至比经历时还要清晰,而模糊的只有裁判,我已经在这场人生的游戏里迷了路。如果以前料到今日,或今日计量出以前,一切又何去何从呢? 和千云戈的这出故事,到了后世也许什么都好,只有开头不好。 千云戈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依稀记得母亲的死,躺在花街柳巷背后的残败中,我太小,伤心还没有学会,就任人把那个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怀抱带走葬了。 接着的几年便是在当时红遍京都的酥雨阁里听人差使,偶尔反错,或打或骂,却没有觉得太难过。 别人兜我十一岁的那年冬天,我端着热水去给姑娘们添茶,突然就在廊子里被一个人高马大的醉汉拦住了,他夹着瘦小的我就往暖房里走,滚烫的水撒了我一身,我哭了,慌了。 后来老鸨、护院几个人把我从那人手里夺过来,折腾了一番,送走了那人,不但出乎意料地没有罚我,还重新审视起我。 这孩子不错。 我只记得一脸横肉的护院说了这么一句。 此后就是识字读诗,下棋弹琴,我住起了姑娘们专有的香闺,穿上了五光十色的绫罗绸缎,连梳头、装扮都周到起来。 那时候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虽然有点烦,但终究不用干粗活了,吃的用的都好过从前,我有什么不满意呢。 然后就是十一岁夏天的那个下午,我才跟女师父炼完琴就被老鸨叫去后院。 我穿着湛蓝的丝袍,天太热,就把头发高高绾起,脚下踏的是素白的便鞋。 第一次见顾峥我就觉得这人真是厚道又可靠——可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认识的人竟然觉得可靠。 顾峥坐在太师椅上,十分稳重儒雅,他边喝茶边打量我,而我也好奇地看着他。 老鸨面有难色,却不太敢流露,只是陪着笑说,只怕这孩子太小,不懂事。 我于是又对顾峥多了种看法:连一贯张扬跋扈的老鸨都对他小心讨好,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后来顾峥留下了几张银票,显然老鸨心满意足了,我就决然一身跟着顾峥来到了均赫王府。 从前悠然自得的日子被初到的艰苦一扫而空。 均赫王府里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但也就是这些经历让我今时今日清醒地知道,千云戈于我,是恨之入骨的。 如果只是需要粗使的下人,大可不必劳烦顾峥这样有身份的人到酥雨阁里把我买下来,况且,买我的价钱绝对不算便宜。 那么最初在王府里受尽驱使与奴隶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人故意要折磨我,要我受尽欺凌与羞辱,而如人所愿,那一年中,我的确吃了不少苦头,时至今日,依然心有余悸。 所幸的是,在众人的势利压迫之下,好在有顾峥不时的看顾与安慰,我和顾峥的恩怨正是始于斯。 顾峥大我十二岁,是当时王府总管顾仁凤的大儿子,我们地位悬殊,对顾峥的好,虽然诧异,却感激不尽。我当顾峥是兄长,是死党,是值得刨心剜腹的人。 而真正知道自己的美,是十三岁那年——我险些被王府中的马夫强暴,虽然及时救下,但无辜挨了顿打,王府上下更一时流言蜚语,男人们对我也越发不规矩。 就在我要被人生生折磨死的时候,突然一旨令下,我被送给了当时的宰相杜海年。 走之前,顾峥来看我,眼中是道不尽的不舍和怜惜,只有我还傻乎乎以为要逃出苦海了,还好心劝顾峥不要难受将来若得个一官半职也能有所作为。 顾峥无可奈何的一遍遍叹气,最后将一个镶金的玉坠子塞到我的包袱里,木然嘱咐着——收好了以后有难处的话用的着……王爷要重用你你乖乖在宰相府待个几年不要任性……人各有命凡事要看开…… 我莫名其妙地听着顾峥说那些话终究当时没有参透。 这些年我对顾峥一直保持着仇恨的姿态,恨他和别人合伙纵陷我,糟蹋我,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炼狱里,其实有时候想想倒觉得,也许那时候他不告诉我是好的,告诉了,该发生的事情能避免吗?不过徒劳些不满和挣扎罢了。 进了宰相府我才知道,我是被当成男宠送去的“礼物”,当朝宰相杜海年偏爱青涩貌美的少年,并以此为乐。 第一个晚上,是在挫骨扬灰般的痛楚中度过的,就像跟什么妖兽打了一仗似的,身上心上到处伤痕。 我见过青楼中的男欢女爱,自然知道杜海年在我身上做的是什么事,而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临别前顾峥对我说的话,并对酥雨阁中那半年的轻闲日子恍然大悟。 少年的血气方刚怎么容的下背叛和侮辱,但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一病不起。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顾峥居然把我接回了均赫王府,养了一个多月,命是拣了回来,但我从此不再理任何人,尤其对顾峥横眉冷对。 僵持了将近两个月,我再次被送给九府尊大人杨延睿做男宠。 为此,我自杀过一回,可没有死成。 黄泉路上只感觉一双蛮横的大手死死拽住我的腕子不放我走。 让我走吧让我走吧……我苦苦求着,用尽一生没有过的悲哀和低下,只为解脱尘世里的耻辱和无能为力。 要走就把你欠的还回来……那个声音像雷霆,几乎将我魂飞魄灭…… 后来转醒,依旧心有余悸。 直到我跟了千云戈很久才依稀知道,当时拉我回来的正是他这位一向倨傲的均赫王爷。 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我欠他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是鬼门关前这一番游转让我开了些窍,还是我生性儒弱,随波逐流。没有几日,我便乖乖随分到了杨延睿府上,并且性情大变,纵身风月迷不知返。 遥想当年,在杨府同姬妾们夺宠,在平安王爷的怡园内同美妃们争魁,更在振边大将军的寿筵上一杯花酒博得群芳失色,我都是安之若素乐在其中的。 再没有半丝羞愧之心,那不让粉黛的狐媚与风流好像与生俱来一般,拔皮去表,骨子里我竟如此,还有什么不肯认命? 但唯有一次,也就是那次,让我倒在人世的蹉跎里,再难理直气壮地为人。 春暖花开的季节,包容着我靡之至的生活。 春暖花开的季节,遇着梨花般贞净美好的惜卿。 和风戏,柳丝舞,脉脉漓波惹浅草,君如艳阳倾风华,肯为寒闺薄指柔…… 就是敬我、爱我的惜卿到最后也是心碎绝望而去。 为什么你是个男宠呢?为什么你不是好人家的少爷,或者只是寻常人家的男子? 任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都安抚不了这样通彻心扉的不甘与追问。 为什么?命运布下的局,你叫我如何回答…… 一生之中,我最无力的,看着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却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 是谁造的孽?认命,是轻贱自己,也轻贱了爱的人——我以为我不会再争什么,但还是破釜“未”沉舟了一回。 无风无月,每一次我跟命运的交战都是暗无天日。只觉得心里的血快流尽了,可还是跑着跑着,从将军府一直到均赫王府。 顾峥见到我癫狂的样子吓得任我所为,我在王府护院的棍棒下还是爬到了均赫王爷的温柔帐前。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身上只剩下这唯一的声音在颤抖。 休想。均赫王爷看也不看就决然否定。 我笑得如妖似魔——是因为这张迷惑了无数禄蠹的脸吗?我毁了它撕了它我的悲剧该到此为止了吧? 如果当时那一刀下去而我也从此面目全非……以后的一切会好过现在吗? 问,仍是被命运早早淘汰的问题,仍是没有答案的浑话——可是我的心却怯怯地盼望。 你敢就叫你生不如死…… 冷冷的话一棒将我打醒,疾风般划过的大手更让我残身如溃。 后来……后来…… 比死还堕落,比死还折磨,不想活着可是命早不是我的。 再见到光影尘埃一切晃然若隔世。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拽着麻木如行尸般的我来见识人间地狱。 杜海年,杨延睿,千云汀,龙孟诘……曾经有染过的男人一个不差,惨不忍睹。 身体深处传来阵阵痉挛,望着具具血肉模糊一息尚存的身躯,我分不清到底谁在槛里槛外,只有满眼的猩红和张狂的腐味在肆虐。 生不如死…… 这就是你所谓的生不如死…… 的确,生不如死。 你给我的监牢又是什么? 你的独断专行?你的狂暴残忍?还是你的温柔宠溺? 既然决定了要伤害为什么倒不叫我沉入深渊,既然不想叫我好过你给的荣华与尊贵又算什么? 你睡里也不肯放开的手是要将我灰飞烟灭还是要囚我在苦海里不得超度? 惟我独尊的千云戈,冷眼人间的千云戈,我永远参不透的千云戈…… 忤自这一刻,精雕细琢的菱窗边,我放尽一切力气,让罗袖自垂自扬;眼是幻然的,风里更看不清变化的曲线;若是醉了,便有你,在飘舞之下,仰头浅笑…… 2 “**!”仰头浅笑,果然是你。 理不清的思绪惊吓中逃之夭夭,手中的书本如翩然的鸽子,直下层楼,掉在你脚边。 你拾起来,看了看,消失在门扉。 不多会儿,轻快的脚步声近在耳边。 “是王爷!”芫儿早跑着去迎接。 我一回头,竟妩媚地笑了。 芫儿识趣地悄悄离开,暖阁里漫着刚才没有散尽的寇欢,变得格外生动。 “**。”千云戈刀销般层次分明的脸微微发红,挂着抹会意的笑走到我身边。 “王爷。”声音恭敬,人却不动。 千云戈又看一眼手中的书,念出声来:“菱花志……**的学问又进益了。” 我夺过,放在案边,假装责怪:“王爷又拿我取笑。” “岂敢。”他边说边拉起我的手,我由着他,一直被引到软塌上,坐下。 千云戈把我的手放在颈窝里问:“这几天想我了吗?” 我忍住笑,有意调侃:“想——不过不是我,芫儿姐姐天天念叨王爷,害的我的耳朵跟着受罪。” “哼,没良心的东西。”嘴上如是说着,结实的胳膊一横,揽过不解风情的我。 “芫儿姐姐怕王爷再都不来了呢,天天鼓捣我去给王爷赔罪。” “是吗?那你呢?”千云戈也不避讳,依旧问着。 “我?王爷想我怎样呢?”我淡淡回问。 千云戈抱着我不动,隔了片刻,叹口气:“也不想怎样,只要现在这样就好。” 我心头微微一震,眼角竟有些发酸——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我的犯错也不忍惩罚了?这可还是那个稍有差池就要人性命的千云戈? “**?”千云戈又叫我。 怕他发现我的异样,我赶紧起身,也不看他,径直走向门口:“王爷稍等,昨天承晟王爷差人送来的上好神仙塔,我叫芫儿沏来,王爷尝尝。” 千云戈也不拦我,看着我掀开帘子出去。 逃也似的跑到楼下,我再也按耐不住情绪。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千云戈变了?乱,久违了的乱。 过了好久,我同芫儿端茶上来,千云戈正立在我刚刚凭眺的窗边,他的背影又让我一阵愕然。 挺拔如他,威武如他,那桀骜的气势中也有凄怆吗?我的王爷啊,我几乎要不认识你了。 不敢再多看,我唯有洒脱地笑笑,接过芫儿手中的茶,说道:“王爷看什么这么专著,害我烫了手都没有人管。” 千云戈慕然转身,朝我走来,放下我手中之物,在十指间摸索:“烫到哪里了,芫儿怎么都不……” “我说笑呢,瞧,好好的,你别错怪芫儿。”我赶紧接过话,免得芫儿无辜受冤枉。 芫儿也委屈,嘟着嘴小声道:“七少爷又作弄人!” 千云戈无可奈何的看我一眼,那一声“你呀”落在无言中。 我得意地拉他过来喝着茶,他有意敷衍,芫儿看惯了他的脸色,自然退下。 又剩下我们俩,千云戈盯着看我怡然自得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幽然说道:“我真怕……” 我轻笑,问:“怕什么?” 千云戈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握紧白玉杯,一霎那,四目相对。 “我怕——怕你像那天,走了就不回来。” 我木然,不想刚才安抚下的心再有闪失,故意浑说着:“不过是在府中走走,王爷说的好像我要出走似的。” “气我吗,**?” 我收回手,虽然明白他有所指,但实在不想跟他因此执着下去,于是说:“王爷怎么变得这么好记性了,我胡说八道的话,你也当真。” “那天你走了,我一直等你不来,想你必是恼我所以不回来休息,无奈只好去别处——这几天也不敢来见你。**,你生气怎么都好,就是别说走就走。”千云戈说的赌气,可赌气中又带着些委屈,我听着听着,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欺负人的事一般,忍不住竞落下泪来。 转念又一想,原来他是为这个才几天不露面,心中倒释然了。“我知错了,下次王爷赶我也不走了。” 见我伤了神,千云戈终究有些不忍,一边帮我拭泪一边劝:“别哭!” 我别过脸,说道:“我没哭!” 千云戈又把我靠在他怀里,下巴抵上我的颈窝:“好了——我想那皇帝小子送你这沉鸿榻是别有用意。”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崩出这么句话。 “让人睡得那么舒服,一旦习惯了就离不了,**,这几天我动不好。” 我了然地笑笑。 哪知他竞搔起我的痒来:“你说说,是不是你和皇帝小子串通好的?” “没有的事!王爷就会编排我!”我边说边耐不住躲闪。 “那你说怎么办?”千云戈一把抓住我,两只手抚着我的腰往他身上贴去。 挨着他,只觉得热乎乎的气息从头定传来,于是头也不敢抬,嗓子燥的更说不出话。 “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他不依不饶。 “王爷!”我想推开他,却被攥得紧紧的。 千云戈干脆把我横抱起来,我一惊,两只手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子。 千云戈一脸得意,威胁道:“你不说本王要罚了!” “刚才倒会可怜兮兮,看来都是装的!” “敢和本王这样说话,罪加一等,今天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千云戈说着就向软榻走去。 “你——”我哪里还说的出话,只好任他放下我,整个人又压上来。 千云戈气息微促,一手抚在我的腰上说道:“我今天住在这里好吗?” 我心中好笑:“王爷问我?王府上下不都是王爷的,想住哪里还不是随便。” “小东西,几句话又开始呕人,你是跟我有仇呢!” 我撇撇嘴:“本来就是,王爷何苦问我。” 千云戈搬过我的脸,故意让我看着他:“我是要让你亲自愿意的!” 要我亲自愿意,千云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突然哀然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讽刺。 “**……”他握住我的肩膀,像是松手我就会不见了似的。 算了,我对自己说,赶紧鸣金收兵吧,不要再追究什么,不要再深陷下去,那是我跟本承担不起的。 我张开双臂抱住他,茫然而诱惑地在他耳边轻呵着:“王爷……” 他屏气,忍着,望渐渐燎原,终于狂乱的吻在我身上落下来…… “琵琶骨……不盈一握柳腰轻……”千云戈的手指在我背上轻轻画着。 有些痒,却没有动,躺在酥柔的暖榻罗衾中,眼皮渐渐为下坠。 我恨你,你也很我——起初如是。 我恨你,因为你彻底毁掉了我,任何人都逃不过同样的选择。 而你恨我,甚至早在我恨你很久很久以前,我却从来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一切注定是场生不如死的惩罚,四年里,你的确失败透顶。 为我的执扭大动肝火,为我的冷漠抓狂失态,为我的逆从不肯罢休,为我、为我、为我…… 惩罚到了现在,已然分不清,到底谁在囚牢中苦苦经营,而渐出极境,我却没有了敌对时的从容与镇定,因为越来越看不清,一切的陷阱和算计难道仅仅是你我想象中的那样单纯? 你从来随心所,我从来清心寡,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也多了份羁绊,我也多了番踌躇。 如同现在,本不该为你的纠缠心绪凌乱,但那巴不得用一场谋反来证明的存在几乎让我彻底痉挛,从骨髓倒血液,从皮肉到筋脉。 “**……” 不想再听你叫我,闭上眼,闭上心。 大手一拦,逃不开的腰身,又陷进熟悉的胸膛。 听凭你的温度蔓延了我的温度,你的手掌攀上我的手腕。 “**,累了?” 我不答。 “我又忘情了,让你受苦。”体贴的声音,让心跳漏拍;而后一吻,烙在我敏感的脊梁。 还能安静多久?千云戈啊,放过我。 “你真太瘦,为什么总绷着身子?”千云戈揉着我的后背问,“**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单肘将你推开。 静静地,过了片刻,一声叹息在身后散落。 千云戈猛地搬过我,对上他闪烁的双眼:“你想什么要什么——说出来让我明白,别呕在心里好吗?” 我定定看着他,嘴角竞扯不出一丝微笑。 千云戈却笑了,苦味地:“到底怎么了?” “没有什么,王爷多心了。”我垂下头,真的很累。 “胡说!”他喝了一声,仔细打量起我,犀利的眉渐渐了然地上挑:“是那天的话?你还是……” “没有的事,王爷别瞎猜。”我赶紧打断他。 千云戈依旧盯着我不放,好半天,又把我镶进怀里:“**真的忘不了从前的事吗?” “王爷忘的了吗?”一不小心,话就出了口,我噤然。 他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喃然道:“忘不了。我好恨……” 恨……我暗中自嘲,我的王爷啊,你终究是恨的。 “既然忘不了,我就陪着你吧,咱们一起,说不定哪天也许……” “王爷想说什么?” 千云戈停了一刻,嘴唇在我额际擦过,说道:“以后你会明白。” “以后……”我无力地重复着。 他捧起我的脸,执着地说:“我真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你,你想要什么……” “我受不起。”我冷冷拒绝,努力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王爷不要再为我浪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着,解开腕子上的冥玑。 “你干什么?”千云戈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我挣扎,他不放,于是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爷还是自己留着吧,给我也是糟蹋了。” “你说什么?”他一用力,几乎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登时咬紧下唇。 “你……”千云戈竞气的说不出话。 好半天,直到我疼的垂下汗来,千云戈才将我甩开,他披起长袍就向外走去。 看着他愤愤的背影,心里的悲怆如巨浪打来,我颓然倒在榻上,气喘难宁。 说走就走,留下孤独与煎熬给对方,这戏码转世轮回,只是调换了主次。 半夜被恶梦惊醒,我在湿塌塌的身上找寻梦里的劫难,突然听到窗外狂风大雨。 一抬头,千云戈正坐在身旁,一样湿透的身子,目光深沉看着我。 “做恶梦了?”他问。 我回望他,一时间,委屈、气恼、伤愁、疼痛全涌上来,“哇”的一声,只感觉口中喷出一股腥甜,于是赶忙用手去挡,指间滑落粘湿的液体。 “**!”千云戈叫了一声拉开我的手,脸上已经慌成一片:“怎么了**?” 我甩开他,眼神凄然:“你好……” 他像是被我吓到,半天动也不动,突然又大力抱过我,安抚着:“当我求你,就别任性了……” 我被他勒得难受,渐渐地,竞失去知觉。 再醒来已是四天以后,芫儿守在我身边,眼睛肿的不象话。 见我缓缓张开眼,她喜极而泣,声音十分沙哑:“七少爷……七少爷……” 我虚弱极了,转了转头,无力地看着芫儿,终于扯出句话:“我喝水……” “七少爷……”芫儿还在抹着眼泪,旁边一个青衫丫头已经捧着茶碗过来了。 “芫儿姐姐,七少爷要喝水呢!”那丫头推了推芫儿。 芫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轻轻扶起我,接过茶杯,喂我喝水,嘴里依旧哽咽着“七少爷”。 嗓子的干疼终于缓过一些,我白芫儿一眼,说道:“你是叫魂呢,就只会这一句了。” 四面传来阵阵轻笑,我循声看去,平日里空旷的暖阁竞站了七八丫头,才在心里抱怨人多嘴杂,又有人掀帘子进来了。 “寇大夫,快坐!”刚才的青衫丫头招呼所谓的寇大夫在我身旁坐下。 我皱皱眉,身子忍不住向后退去。 谁知芫儿竞又利落起来,抬起我一只手放在诊匣上,对那大夫道:“你快瞧瞧,还要不要紧。” “芫儿……”我才要抱怨,又想算了,于是道了句“有劳”,干脆别过脸去。 经诊,只是一时血旺,又痰迷了心窍,昏睡数日,未进水米,有些虚弱罢了。寇大夫开完调养的方子便离去。 我又躺下,嘱咐芫儿道:“我没什么了,你叫众位姐姐回去休息吧,太劳烦了。” “这可不行,王爷叫我们好好照顾七少爷,若有什么闪失怎么办。”那青衫丫头为难地说。 芫儿看看我,无可奈何摇摇头,对众人说:“放心,七少爷最怕吵,你们在他倒心里不安宁,留下我和谷庆姐姐就够了,王爷问了,自有我来说。” 大家只好依了,兜在院外候着,最后只剩下了芫儿和谷庆。 芫儿趁人不注意,在我耳旁念了句:“王爷这就过来。” 我若有若无听着,只觉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天我才又醒来,全身酸软,连动一下都难。 “可醒了!”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除了千云戈还有谁? “你……”我气虚地说不出话,看着他,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裹在掌中,想抽回却不能,干脆赌气转过头去。 千云戈也不计较,仍旧问:“不是看你这样,我非让你先告诉我那句‘你好……’怎么解释!” “王爷!”芫儿手里端着碗粥,早就等不及了。 “行了!”千云戈接过芫儿手里的粥,又说道:“下去吧,都在这儿闹什么!” 芫儿悻悻退下,临走不忘跟我耍个鬼脸。 我忍住笑,对千云戈依旧不理睬。 “饿了吗?”千云戈问,“这是芫儿给你做的碧缕璐芋粥……”他刚要抬手,又想起什么似的:“芫儿说你最爱吃这个,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一时不解,小声说道:“这有什么。” 千云戈缄默片刻,又说:“芫儿竟比我还知道,我看你待她比待我还好。” 我眨眨眼,终于明白他话中的酸味,要不是此刻浑身无力,真要笑出声来。 “哼,便如此,她倒把你伺候成这样,等你好了,看我不罚她!”说着狠话,千云戈就要扶我起来。 我怔然,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于是低喃:“你也不用罚她,随便我怎样不是更好。” “你!”千云戈在我肩头的手一用力,惹得我头朝后仰去,,“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这几天均赫王府还嫌闹得不够?好啊,你使性子耍脾气,又吐血又昏睡地吓人不说,醒了还要说风凉话,我不罚你……我不罚你……你就要骑到我脖子上来了!”他把我摇得发抖,话越说越恼。 我忍着气,尽量不咳喘起来,但感觉反而? 第 184 部分阅读 我忍着气,尽量不咳喘起来,但感觉反而不好,身子渐渐软下去。 恍惚中,千云戈已把我攥在怀里,又恨又不忍地:“你到底是要怎样,我不过去了那几天,你就弄出一身病来,你说不罚芫儿,可你自己呢?身子不好也不言语,你再睡个几天,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只觉得难受,于是浑说着:“我也不知怎么了,这半个月总是这样……” 千云戈见我如此,也不好再责备:“你怎么不早说,若知道,我那天绝不强你……” 我见他难得红了脸,忙说道:“我不病死也让你饿死了,你是诚心馋我呢?再说粥都凉了!” 千云戈恨的咬牙切齿,可还是喂了我半碗粥下去,我身子仍是虚,但已然精神不少。 看他抱着我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故意推开他,说道:“王爷倒会说我吓人,我不知让王爷吓过多少回了!” “我什么时候吓你了?” 我抬头看他,眼里渗出泪来:“王爷没吓我,只是才跟我说了‘怎么生气都不许说走就走’,转个身,自己一恼倒走了。” 千云戈愣了片刻,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知道他心里不见得好受过我,只是要面子,我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慢慢躺下,背过身去。 好半天,千云戈挨着我坐过来,轻轻抚着我的背,幽然说道:“好了,遇见你,想怒都怒不起来。我那天是气你竟说那样的话,我的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那样说自己呢?再说,后来我不是回去了吗——真让你恨的要吐血吗?” 我合眼听着,明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有意刻薄,引他找些话题发挥罢了,但心里还是不免难过起来。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薄情寡意,可是面对他,却越来越守不住心防。 “**,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我给你的东西决不收回,你不喜欢可以丢了毁了,就是不许再说什么受不起。咱们各退一步,以后心里有什么,哪怕……哪怕是杀人放火发泄出来,也不许故意呕着,这几天——你都要吓死我了!” 不许、不许、不许……这些算你的承诺吗?我的王爷啊,我该怎么提醒你呢?难道真是造化弄人;你逼我走上一条路,却走着走着一起迷了路,搁在前面的终点到底会不会因为这变节而有所迁换? 不太情愿“嗯”了一声,算是给千云戈的答复,只感觉他又拉过我的手轻轻揉着。 他叹口气,说道:“幸亏给了你这块冥玑,有它护着,你才好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不要我给的东西!” 我慕地转过身,没好气地说:“哼,保不住就是因为这个玩意儿才惹了我一身病呢!” 千云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东西!才好点就胡说八道,赶紧睡觉!”他说着也躺下来,生生把我挤进里头,又拉过被子盖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 “快睡,待会叫寇大夫再来看看,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将来又浪费王府药材!”千云戈不顾我的挣扎,环住我不放。 “我病了你还……”话没说完,他一条腿又搭了上来。 “快睡,这几天床让你一个人占着,我都没怎么睡。” 我不再乱动,整个人松口气,随他去了。 3 虽然知道我一直讳疾忌医,千云戈还是让那寇大夫又来了三四回。其实不过是开些方子调养,并无什么大碍,待了六七天,我便好的差不多。 芫儿因为我生病受了些委屈,被千云戈训了一通,警告说我再有闪失便如何如何。我再三拒绝,销云阁里还是又添了一个丫头并两个随护,幸好千云戈挑的都是不爱多话的人,我也就认了。 只是一连半个多月,千云戈都不许我出去走动,偶尔在王府里散步也得他准了才行,我憋的要死,每次跟千云戈耍脾气都被他一句“有本事就别病”给挡了回去。无奈,只好差人找来不少杂七杂八的书打发时光。 千云戈每日也是尽快打点好朝政就回府,事情多了,甚至还要带回来处理,我的销云阁竟常成了均赫王爷的书房,深更半夜依旧灯火不灭。 一天下午,我闲的无事,叫人把软椅挪到院子的槐树下,窝在上头看书,芫儿则和新来的谷庆两个远远坐在石阶上聊得高兴。 突然,随护陈松上来禀报说左辅官大人休维寒来看我了。我心中忍不住高兴,但依然半眯着眼,慵懒地说:“既然来了,就有请吧——先去拿件披衫给我。” 陈松答应了声去了,不多会,我整装完毕,叫人去迎休维寒。 “七少爷近来可好?”休维寒摇着把绸扇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倜傥。 “有劳休大人还记得我,只是王爷此刻怎么肯放你来看我?”我浅笑着问。 休维寒是千云戈稳坐江山的护身符,朝中事务,亏了有他帮忙打点才能泰顺安平。就是当初千云戈谋害其兄千云潇,篡取王权,都是拜了休家在朝中的势力才如愿以偿,千云戈看重此人也是理所应当。 但说来可笑,千云戈凭借嫡出王子的身份,谋权后反而不要王位,倒让千云潇的独子千砻狄继承大统,做了有名无实的天子。 千云戈的匪夷所思我多少有些了解,因为实话说来,同千云戈的这几年,我虽不十分留意,但直觉中,千云戈决不是个贪恋权贵的人,他太随心所,有当权者的霸道和气势,却缺少那份城府和算计。 倒是休维寒这个人,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别的访客,我是一概不见的,休维寒却引得我不得不见,并且越是接触越发现,虽然位高权重,但此君绝对是个心中有山水、不役于物的清透之人,只是聪灵如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腌臜的名利场中? 听我如此问,休维寒大笑了几声说道:“七少爷未免高看维寒了,况且七少爷大病,人尽皆知,若不是怕扰了七少爷养病,维寒早要过来探望了!” 好一句“人尽皆知”!既点到人的痒穴,又说的恭敬,我不礼尚往来又怎么对的住你?于是干笑着说:“唉,这两天好闷,休大人来了倒比王爷更让人心情舒畅,想劳休大人尊驾同我去园中走走,休大人可肯赏些薄面?” “七少爷客气了,能与七少爷同往,是维寒的荣幸!” 我也不再多说,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要同休维寒出去。 可还没到了门口,随护顾铁龄就拦在了前头:“七少爷,王爷有命……” 我登时寒下一张脸,斜眼看他:“你好大胆子,休大人在此还不快闪开!” “可是王爷有命,七少爷要出去必得王爷准了,否则……” “住口!”这下我不光恼火,更羞得脸面潮红:“王爷既让休大人来看我,自然信任休大人,难道你要休大人当面去问王爷吗?” “这……”见我恼了,顾铁龄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再看休维寒,不但不帮忙说话,反倒在一旁看笑话似的,直到意识到我目光中的怨意,才朗声说道:“你不必担心,确是王爷允了的,有什么差池,休某自会跟王爷去说。” 顾铁龄这才诺诺答应了。 我冷哼一声出了院子,休维寒含着笑跟在我身后。 “看来王爷大可放心,七少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休维寒边走边调侃。 我扭头看他,幽然道:“休大人可比大夫还要能耐呢,你说一句话王爷自然什么都信了。” 休维寒知道我有意刁难,却不生气,只是依旧笑着,片刻,见我在柳园深处停下,才笃自开了口:“看来维寒刚才得罪七少爷了,既是如此,理当赔罪——” 我转身看他,才想问他要怎么赔罪,却见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物件,便好奇打量着:“这是什么?” “一个小玩意儿,怕入不了七少爷的眼。” 我横他一眼,接过细看,竞是一个温玉雕的猫儿,虽不算贵重,却十分精致,手艺了得。于是戏谑道:“真是让人受宠若惊,除了我寿辰,休大人还从未送过我什么东西,我可要收好了,真真难得呢!” 休维寒又是一笑,说道:“今日是领教了,七少爷说话果然句句都难招架!” 我回他一个彼此彼此的目光,又说:“这猫儿真是可爱,做的人更是巧夺天工,想必一般人也难得这样的绝品,我代王爷谢过休大人了。” “七少爷不嫌弃就好,王爷赏的东西自然好过这个千百倍,维寒是献丑了——不过七少爷再仔细看看——” “咦?”我心下诧异,又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终究没发现什么,于是不解地看了休维寒一眼。 休维寒也不卖官司,拿手中绸扇指了指,说道:“七少爷说它是猫儿,怎么没看见它头上的‘王’字?” 果然,栩栩如生的头颅上若隐若现出一个‘王’字,虽是浑然一色,但雕琢间竟显出皮毛的层次来,我再次为那匠人的手艺折服不已,心想这温玉也罢了,值不得几个钱,倒是这番功夫恐怕真是世间少有。 千云戈送我的奇珍异宝自然也都是人间难得的极品,但却没有一个能有如此之“巧”,单凭这一点足以知道,虽然同样是收买人心,休维寒的伎俩里更多出些人气,叫人怎么不心服口服? 我于是放下刚才的犀利,忍不住真心感激起来:“**不过病了一场,倒叫休大人如此费心,我怎么受的起!” 休维寒脸上更漾出大大的笑:“七少爷如此说,维寒真是不枉此行了。” “只是为什么送我这个呢?”知道休维寒为人利落,从来不作无意义的事,我忍不住问道。 休维寒抖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东西和七少爷很配。” “哦?” “七少爷可知道,太医院的众位大人哪一回最惶恐?”休维寒也不看我,径自说着。 我皱眉,索他话中的意思,隔了片刻,假作若无其事地道:“我一个寻常人,哪里知道太医院众位大人的事。” “七少爷是寻常人吗?”休维寒扭头看我,目光中竞是少有的锋芒。 我一震,赶忙掳了一下身旁的柳枝,不再多话。 休维寒也不管我,依旧说道:“七少爷病了四日,王爷恨不能把太医院搬到王府中来;朝中上下哪有人敢冒失,王爷理政都像要杀人一般;就是当朝天子都忍不住派人来探望七少爷,民间更不知传成什么样,七少爷,你还道自己是寻常人吗?” 怪不得休维寒一来就话藏机关,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千云戈为我做的这一切固然令我心有不忍,但休维的寒所作所为更让人疑云层度。 知道休维寒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再耗费心机,于是说道:“休大人有什么不妨直说,**虽然愚顿,总还不至于不识大体。”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嘴角扯出笑来:“王爷总算没看错人。维寒对七少爷一直敬重,七少爷与王爷之间的事维寒也不敢冒昧,只是王爷关系天下,无论如何请七少爷凡事多为王爷着想一些,七少爷如此伶俐的人,就当维寒庸人自扰吧,维寒但求天下太平。” 休维寒的话点到为止,虽没有说破什么,却既让我豁然开朗,又不禁心事重重。如果说千云戈关系社稷,那总是牵扯他忘乎所以的人真的是我吗?我不敢多想,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悸。 休维寒见我如此,关切之情流露:“七少爷可是累了?出来这么久,我看还是回去吧。” 我点点头,跟他原路折回。 半途中竟遇见顾峥带人向西园走去,见到我与休维寒一起,众人都停下见礼,我瞥了顾峥一眼,也就去了。 送我到销云阁院门口,休维寒突然收住脚步,说道:“维寒还有事,就此别过七少爷了。” 知道他目的已达到,我也不强留,但依旧说:“王爷就回来了,休大人不如一同晚膳吧?” “罢了,维寒不敢坏了王爷兴致。”他说着又忍不住揶揄。 我微缜,干脆随他,转身才要进去,突然回头道:“今日怕不是王爷叫休大人来的吧?” 休维寒也不瞒,依旧笑:“七少爷好聪明,维寒甘拜下风。” 我哼了一声,握紧他送我的玉虎,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只听见背后的声音渐渐飘远:“真是像……” 心中怵然想到,千云戈身边有这样的人,不想万事兴泰都难,人和人的福气真是天壤之别。 日未偏西,千云戈就回来了。 每次他到销云阁,总是要先拉住我闲话片刻,今天也不例外。 我知道休维寒来过的事必然会让他知道,与其别人说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他,只是柳林深处的话决不能让他探到一星半点,那是我和休维寒之间的秘密。 “王爷,休大人和你可真是交情不浅,今日他特地来看我,让我好番受宠若惊。”我呷着茶说道。 “哦?”千云戈羽眉一挑,想了想说道:“怪不得维寒说要告假半日,原来是为你。” 我从袖子里翻出休维寒送我的玉虎,让到千云戈面前,笑着说:“你瞧,休大人还送了我这个玩意儿,真是有趣。” 千云戈看了一眼,说道:“维寒少有这样风趣的时候,难得。” “所以才好玩儿,东西虽不精贵,倒是休大人的情意让人感怀,这份礼我心里记下了。” 千云戈冷笑一声,放下茶盏,起身到了窗边。 我知道他心中不快,却不劝他,自顾自地喝着茶。 过了一会,终于听到千云戈怨声道:“凭我送你多少宝贝,也没见你这样知恩图报过,别人偶尔讨好一下,你倒这样动情,原来是我不如人。” 虽然知道目的达到,我还是忍不住感叹——我的王爷啊,凭你这样的喜形于色,到底是怎么得的天下呢? 我起了身,静静走到千云戈身边,抚上他的手臂道:“王爷可知道,休大人送我的到底是什么?” 千云戈看我一眼,又甩开我的手,再不回答。 我跟他一起望向窗外——晚霞漫天,火云稍敛,琉瓴碧瓦霰青烟,腾腾蔚树倦鹊晗——懵的一刻,却不知道,我和这个男人早已陷入这场无法搁浅的人间烟火中。 我轻叹一声,幽然道:“休大人送我的是只温玉雕的雏虎,虽然材质并不珍稀,但却是精雕细琢,很费了不少心思——王爷又知道休大人此举何意?” 千云戈依旧不说话,隔着单薄的衣料,却隐隐感到他浑身的燥热。 我不无感叹地说道:“休大人说这东西和我配极了,言下之意,是说我像这雏虎。姑且不去论他说的对错,他的心意却在此处,并不是像王爷,任多少奇珍异宝舵便赏下来,王爷觉得是无价之宝的便都适合我,王爷把我看成什么?” “我……”千云戈猛地回过头来,一脸通红,表情竟像个孩子扭作一团。 “我不是质疑王爷待我之意,王爷不为他人挥霍却肯为我,**感激不尽,但是也希望王爷知我、怜我。”知我、怜我,我要的不是不顾一切任性妄为的宠幸,而是一份体谅,一种了然的知进知退,甚至是一种超越情爱的宽怀。 千云戈看着我,眼睛渐渐眯成一道细锋,我与他相视,又像回到了最初的对峙中。 如果是四年的你来我往使千云戈在我面前变得妥协和迷醉,那么此刻这个锋芒逼人的千云戈才应该是最真实的均赫王爷,因为不管如何修饰与隐藏,骨子里压人一等的气势永不会变。 固然知道,以往这样的较量通常会是我先败下阵来,但是这次无论如何,即便不能胜了千云戈,我也决不能败。 四周安静地出奇,千云戈犀利的目光像要把我榨出血来,我微微发颤,几乎听得到自己的零乱的心跳。 突然,他压抑的鼻息吟哦成开战前的蓄势待发,决然的话如晴天里的冰雹,狠狠砸来:“你凭什么敢和本王这样要求?” 我尽力缓和一下,说道:“什么也不凭。王爷,此生我可还逃得出你的围困?” 他不屑的笑态如一记巴掌打碎了我的妄想。 我点点头,明白了,但还没有完。“王爷是恨我吗?” 千云戈再次如箭在弦,凌厉的眉宇间更多出些夺命的气势,一字一句道:“你果然是只虎,看来,本王小看你了,**!” 没错,你是小看我了,如果你非要恋战,那我只能对垒,因为我决不想生不如死。 千云戈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却停住了,也许是察觉到了背后那两道苍然的目光,但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僵直地呆了好半天,我终于笑出声来,这一回算我赢了吗?可是赢得心好重。你还是不愿回答,是恨我吗?不是的话,想必你也该清楚,投注在我身上的,除了那个字,再无别他。 4 第二天,王府管事培信就来传话,说千云戈因公务而出巡广陵,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月;王爷不在,王府上下由我来打理,我的病算是好了,故而一切行动可以自由安排。 我悠然地翻着书,等待培信陈词滥调完了,才故作温和地说:“有劳培二叔了,以后什么事还是你们和顾总管商量着办,一般的事我就不多插手了,毕竟你们也知道……”我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又道:“我身子不好,想替王爷分忧,无奈……” 培信何等伶俐的人,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于是中肯地说:“七少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辅佐七少爷打点府中事务,决不敢太让七少爷劳心费力。” 话已至此,不用再多说什么,送走了培信,我开始发呆。 千云戈竞是一走了之了,看来昨天话对他触动不小。只是这一回你又要怎么选呢?我的王爷,你交下王府中的事给我,这算什么?是兑现你要困我一生的惩罚,还是要昭示些什么?为什么平日里我看来伶俐,总能将你左右,而真到了伺机而动的时候,却总是晚你一步? 我黯然神伤了数日,最后默默取下腕子上的冥玑,心中想到:千云戈,你我的心结不解,我也再难受你眷宠,你为我花费的苦心,便是不愿收回,我也不要。 千云戈不在的日子,我倒是随意了不少。 因为闷了一个多月,所以一得自由便等不及要四处逛逛,只是平白无故身边多了陈松和顾铁龄两个累赘,颇有些麻烦。 以前我出入均赫王府,都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带跟班,虽然知道千云戈暗中总派了人跟随,但还不至于碍着我方便,可是这一回不论我怎么说,那两个家伙就是不肯离我半步,害的我行动不得不收敛许多。 这一日,我一早就到了犴璃书社准备消磨半天,陈松、顾铁龄两个自然如影相随。 才上了楼,就听见有人嘻笑,抬眼望去,原来是认识了一年多的彭舆昊。只听他声音清朗,戏谑道:“你那王爷总算肯放你出来了!” 我只笑不语,瞟了陈、顾二人一眼,见他们脸色十分难看。 彭舆昊伸出只手给我,我不动声色打开,说道:“你又胡闹了,今日不比往时,本少爷有两个护法跟着,你再作怪,我可保不了你!” 陈、顾两人脸上更是青白不定。 我见笑话闹得差不多,便问彭舆昊:“你怎么也在,是刻意等我呢,还是偶然至此?” “不如说你我有缘,刻意不刻意总能遇上。” 这个人说话总是口无遮掩,虽然也算是官宦子弟,却没有半点架子,为人更有些不入纲常的遗古风范,这可能也是我们交好的缘故吧。 我认识的人虽然不少,但深交的却没有几个,寻根问由,还是我自知身份特别,别人虽然以礼相待,但心里多不免要煞我三分尊严,偶有分外热情的,也是趋炎附势之辈,叫我反感。故而我也从不主动同人交往,若有不羁于世俗的反而能相处得融洽,这个彭舆昊便是合了我这份习气。 见我并不搭话,彭舆昊又凑上来,在我耳边说道:“前些日子,偶然遇到了一部叫‘绥龙传’的古籍,写的尽是些不役于世俗的豪迈文章,又颇有些上古文风,本来想买了送你看,谁知让别人抢在了前头。” 我悠然一笑,说道:“罢了,这世上的好书多的是,不差这一部。”再一转身,只见陈、顾两人眉头都拧在一处。 彭舆昊也不理他们,撇撇嘴说道:“你知道是谁抢了那书吗?” “我如何知道。”我一边说一边绕开他,向书架走去。 彭舆昊一把拉住我。 我看他一眼,因为从不喜欢和人过分亲近,所以对于别人的触碰总是尽量躲闪,而此时又碍着陈、顾两人在,更是不敢随便。 彭舆昊自知犯了我的忌讳,悻悻放开手,说道:“我指给你看一个人。”他说着眼神已经飞到了对面阁楼的雅间里。 我循着望去,只见里面坐了个人,貌似十分清俊,衣装打扮也是贵而不奢,骄凛过人,只是举止间一股子寒气让人不敢多看。 “这是谁?”我忍不住问,风月场上阅人无数,那人不类凡俗的气质还是逃不过我的嗅觉。 “你猜猜?”彭舆昊倒跟我卖起了官司。 我冷哼一声就要离开,只是霎时间,对面的人居然抬起头向我看来,一张俊逸的脸冰雕般冷决,目光更有如寒剑直逼人心脉。我倒吸口气,尽量装作无畏地转身去了。 只是接连走了十几步心里依旧慌然不定,幸而彭舆昊追上来打岔,才让我略微缓和些。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就是蛰居多年的唯铭王爷千云淇,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他经常来此,一坐就是一天,只是谁都不理,看到喜欢的书就买去……” 竟然是他。我心下一怔,忍不住想起前朝的事来。 据说这位唯铭王爷是先王最疼爱的小儿子,只是从小性情孤僻,不爱与人接触。后来先王一度有意传王位于他,哪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自卸皇藉,甘为庶民。后来终究在皇宫外立了门户,却还是一样,十分清寡,再后来,有关这位王爷的消息越来越少,皇朝上下竟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位王子似的。 “真说起来,他和你那位均赫王爷还是异母的弟兄呢。” 听着彭舆昊不无感叹的话,我赶忙拉回思绪,不耐烦地说道:“舆昊,你什么时候成了‘消息团’的了,人家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是气不过!”彭舆昊登时恼羞起来。 我默然笑笑,看他的样子,哪像真的气不过,八成是被这位冷性子的王爷吸引住了,又嘴硬不愿承认。 彭舆昊见我如此,更加着恼,话也不说,扭头便走。 我上前拦住他,说道:“瞧你,还是这么面皮薄,我想个法子,逗逗那个唯铭王爷,你看如何?” “你还真是……”话没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兴奋的样子失态了,赶忙噤了声,凑到我面前,问道:“你说,怎么个逗法?” 我伏在彭舆昊耳边如此这般了片刻,便笑着走向对面的阁楼,彭舆昊傻了一下突然拉住我,我安抚他道:“放心。”然后轻飘飘地度过去了。 走进那雅间,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千云淇一个人,我也不看他,只向靠墙的书柜走去,自知道陈、顾二人就跟在后面,还没等他们跟上来,我已经倒在他脚边大叫了一声“救命”。 千云淇一惊回头看我,我捂住胸口颤颤向他伸出手去,他犹豫片刻,果然过来扶我。 此时,陈松、顾铁龄已经闻声赶到,我一脸痛苦地望向他俩,眼中只写了“快救我”几个字,陈、顾二人自然上当,不等千云淇碰到我,就动起手来。 我装作疼痛难耐的样子伏在地上,其实早笑得肚子打颤,过了许久,看他们双方难分胜负,才终于“断然”喝道:“陈松!顾铁龄!还不快给我住手!别错伤了好人!” 陈、顾二人闻言立刻收了手,那人也不恋战,只是回头瞥我一眼,竟恨的像要杀人一般。 我在陈、顾二人搀扶下慢慢起身,略施了个礼,面带难色道:“实在失礼了,在下一时犯了心疾,未曾及时制止随从冒犯,还望兄台见谅。” 千云淇也不说话,笃自转身就要离去,还未等他走到楼下,只觉一阵寒风掠着头冠而去,我身子一仰,一头乌发就这样垂落下来。 陈、顾二人吓得忘了追究刚才的事,忙扶住我问:“七少爷,没事吧?” 我看看地上,竟有半缕青丝断落,心中一紧,但还是镇定地说:“没事,快帮我把头发梳起来!” 陈、顾二人自知上了我的当,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帮我打理一番,总算又恢复如常。 我想着刚才的事,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而后下意识地,竟在地上寻着一张书简,仔细一看,果然用行书写着个凌厉的“淇”字,于是了然收起,又去的事了。 回到王府,陈松、顾铁龄虽然知道我是使诈,但依旧不敢大意,又请了那个寇大夫来诊断。任我发脾气还是百般刁难,这两个人竞然一口一个“七少爷别让我们为难”,硬是让那个迂腐之极的老医奴消耗了我半个多时辰。 我心里窝火,一整天都不理他俩,惹得芫儿、谷庆两个暗中发笑。 他们又以身体欠佳为由把我按在王府中两三天,才终于霍然大释。我这下幡然明白了,天底下不光是小人得罪不得,就是外表忠厚的老实人也是不能轻易招惹。 七月初三,东市开了书集,又有几个京城才俊汇聚倾雨楼。我虽不爱与那些贵胄子弟厮混,却很爱倾雨楼老板娘杜倾雨私藏的几盆紫晶竹。 我与杜倾雨只有半面之交,但她也发了帖子给我,邀相聚赏,于是我便欣然前往。 陈松、顾铁龄两个人依旧跟着我,只是我有意装扮得十分低调。毕竟,隐隐约约,我已听到些风言,病中的那一个月,关于我和千云戈的故事早被传的街知巷闻、面目全非,我还是不想太过麻烦。 一早到了,我却不急着上倾雨楼,反而在倾雨楼对面的白褚坞捡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自斟自饮间,倾雨楼的人越聚越多,望着钗环玉带玲珑作响,脂露香华妩媚颜色,往来中更有多少人情世态交叠上演,我竟然在茶盏的苦味中醉了。 怪年华无情吗?那也是我曾经有过的生活,虽然总是不屑一提,但活生生的,纵容着多少血脉喷张的望,一辈子,怎能说割舍就割舍? 于是,黯然地垂下一颗泪来,没在茶盏中,而茶,依旧是苦的。 终于,杜倾雨巧笑倩兮,挪着莲步捧出了难得一见的紫晶竹,众人顿时敛住声息——不仅为那华晔冷魅的紫晶竹,也为捧竹人出水莲般的空灵与动人。 我淡然一笑,望了一眼,知道足以。 果然,还未等我移步到白褚坞的云梯口,对面的倾雨楼已经爆发阵阵叫好,我摇着头,快步下去。 突然一个人迎面上来,与我狠狠相撞,我惊呼着倾身,险些失足,慌乱中那人的大手把我的腕子一提,我打个转,就落在了结实的怀抱中。 才要恼,待我怒目而视,却愣住了,抱住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我在犴璃书社得罪的唯铭王爷千云淇。 他的脸色依旧冷决,只是多了丝寻味。 我怔了片刻,发现颇为失态,忙说道:“抱着我不累吗?” 千云淇既不说话也不放我下来。 这时陈松和顾铁龄赶到,见到千云淇这样待我,口气已经不好:“登徒子,还不把我们家少爷放下!” 千云淇默然回头看了陈、顾二人一眼,这才放我下来。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我脚下一个不稳妥又打起晃,千云淇擒着我的腕子一拽,我虽然立住,却更贴进他腰侧。 我慕然看着他,心中一片凌乱。 直到他大步上了楼,在云梯扶手边停下,似有似无地冷哼一声,我这才收回神来。细想刚才那一连串动作,终于了然地笑了。 不理陈、顾二人的询问,我转身要下楼,却又腾然回去。 见千云淇已在紧里面的桌子旁坐下,我悠然走过去,从袖里翻出他上回留下的书简,温言道:“兄台,你落了东西。”说着便把书简放下。 千云淇看也不看,毫无声色地说道:“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哦?”我眉一敛,故意脱长声音:“那你不是要削骨剜肉了?” 千云淇一记冷眼瞥来。 我好笑地弄着衣袖:“刚才兄台那么热情,全身上下都让我碰过了,这可如何是好……” “嘭”的一声,那花梨木桌已断了条腿。 陈松、顾铁龄赶忙上来护住我。 我心里虽然早抖的厉害,却还是抬头对上了千云淇蕴怒的眼,努力撩拨出浓重的挑衅来,终于,四目焦灼着,我扭头离去了。 出了白褚坞,我大喘了几口气,又要抬步而去之时,突然身后传来娇柔的一声:“七少爷,请留步!” 回过身,诧了一刻,竞是刚才倾雨楼中的璧人,于是恭然道:“杜姑娘叫我,有什么事吗?” 杜倾雨仪态大方,全然不见普通闺阁女子的羞怯,让我心中不由得敬叹。 “久仰七少爷大名,倾雨想请七少爷为倾雨楼的座上客,不知七少爷可否赏光?”杜倾雨说的恳切,本来不想再多耽搁,现下却有些犹豫。 见我面有难色,杜倾雨倒不勉强,莞而一笑,又说道:“七少爷既然不方便,倾雨就不强求了。只是日后七少爷闲了,请务必来弊处坐坐,也好让倾雨聊表崇敬之心。” “杜姑娘哪里话,蒙姑娘器重,在下实在惶恐,今日既有缘相遇,自然不能错过。杜姑娘请前面带路!”美人如斯,我又如何拒绝?罢了,索性“沉迷美色”一回。 听我这样说,杜倾雨却不动,眼中流波一转,生出无限情意来,她淡淡地说:“算了,我知道七少爷最怕人多聒噪,今日不便,七少爷改日记得来就行了!”说完,她又从旁边丫头手中接过一个锦匣,捧到我面前:“七少爷请笑纳——千万别嫌弃!” 我怔了片刻,怕她误会,终于还是收下了,于是感激道:“姑娘好意不敢不收,只是让姑娘费心了。” “七少爷别多心,倾雨此举别无他意,只为仰慕七少爷的妙品仙姿,七少爷若不喜欢,倾雨不在的时候丢了毁了也随七少爷的意。” 我真真为这个女子感到惊讶了,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我多半是不屑于故的。别说她言语中不卑不坑的气度,单是那份贴心的恳切就让人如遇知己,心中暖热。 于是深深一个躬身,我似是在对一个多年好友般说道:“杜姑娘放心,在下决不负姑娘一番情意,后会有期!”说完,我缓缓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却感到背后两道寒光,侧目而视,果然源自白褚坞高阁上的偏僻角落,我扯出一个别有心机的笑,心下想到:今天此行,真是收获不少! 这一回倒是陈松、顾铁龄先来寻我的不是了。 我才在销云阁坐下,顾铁龄便皱眉抱拳,瓮声说道:“七少爷……” 我瞟他一眼,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可还是故意摆出骄妄的姿态,问也不问,径自摆弄起杜倾雨送我的礼物——不出所料,果然是株纤姿袅袅的紫晶竹。 这杜倾雨飘相逢,待我之意却不轻薄,虽然想不出有什么由头,但与她的三言两语间,也足以得见,那绝对是个难得的性情女子,看来我们必然是后会有期了。 芫儿、谷庆两个倒没发现陈松、顾铁龄的异常,也被那紫晶竹引得不住观望。 “啧,这是拿什么做的,真是好看!”谷庆一脸好奇地问。 “这不是做的。”我悠然抛给她一句,便在顶株的叶脉下细细搜寻起来。 “不是做的?”芫儿也瞪大了眼睛,只是不信。 “七少爷!”陈松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他向前一步,憨厚的脸上皱得很紧。 我有意嫌恶瞪他一眼,陈松一怯又后退了去。 我在小巧的竹叶下翻出一个紫光莹莹的花苞,玩味片刻,而后笑着递给芫儿道:“快找个寒霜石的香炉来,要新的,把这个点上,放在廊子下。” 芫儿犹豫地接过,却站着不动,“七少爷,你又打哑谜!” “快去,我回头告诉你!”我催着。 芫儿努努嘴,谷庆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去了。 陈松、顾铁龄再也按耐不住,争先恐后开了口。 “七少爷以后还请凡事小心谨慎,不要再以身涉险!” “你这是教训我呢?”我冷冷问道。 “铁岭不敢,只是……”顾铁龄额角渗出汗来,嘴里像含了热豆腐,支吾不住。 我看着又好笑,亏了千云戈没找个伶牙俐齿的来。 “我们只是担心七少爷安危,今日白褚坞遇上的那个人,实在深不可测,七少爷若有个闪失,我们就真是罪该万死了!”杵在一旁的陈松也跟着说道。 “深不可测?也就是说你们技不如人了?” “属下惭愧!那样的人七少爷还是少招惹为妙,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松啊陈松,平时竟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我登时寒下脸来,瞪着他俩不再言语。 顾铁龄被我看的早就神色慌张,那陈松虽然拧着脸,却很镇定。 空气里的尴尬越绷越紧,直到一阵幽香淡淡传来,芫儿、谷庆两个笑着进来了。 “七少爷,七少爷!”芫儿还是改不了大呼小叫的毛病,“那是什么香,简直比蔻欢还要妙!” 我依旧板着脸,凌厉地甩了几下衣袖,径直走出了销云阁,身后只留下几个人诧然失措。 连着几天,陈松知道得罪了我,更比平时伺候得周到,却不再过多言辞。 我也不理他,变得只和顾铁龄说话。 第三日,紫晶竹的香终于引来了妒鸾,在销云阁上方盘旋许久,终于停在了紫晶竹旁。 我同着芫儿几个早屏住呼吸不敢惊动,只见那妒鸾鸟紫红色的羽毛如琼脂凝露,亦幻亦真地抖了几下,便呆住不动了。 “七少爷……”芫儿才要说话,被我一记白眼生生堵了回去。 突然,它一声嘶唳长空的哀鸣,而后沿着细长的掾淌出一缕鲜红的血泉来,默然灌溉在紫晶竹上,霎时,原本冷魅的紫晶竹闪烁出妖靡的光彩,慑的我忘了一切。 直到妒鸾终于绝翼而去,我才若有所失地回过神。 这就是所谓的“妒鸾啼淑,紫晶浴血”。 那妒鸾鸟明明是妒恨紫晶竹的,却也似这般,要用丹涂喂养惑人的仙株,直到血枯身亡为止,无限的凄美,都化成一次次不可救药的哺痛哀嗟。 命里究竟是犯了什么劫,才要受这怨毒的纠缠,莫非真是不入刻骨之挫,就不能明白相生相灭的真谛吗?禽鸟草木亦如此,人又何安? 想着想着,我已经度到了窗边,向着妒鸾远去的方向,也向着不可知 第 185 部分阅读 想着想着,我已经度到了窗边,向着妒鸾远去的方向,也向着不可知的以后,无声而叹。 “七少爷……”不知何时,谷庆已经站到我的身后,轻声唤着。 “七少爷,那妒鸾走了,以后这紫晶竹要怎么办呢?”芫儿还在为紫晶竹忧心。 我却不知是在为谁作答,只是喃喃地:“妒鸾……妒鸾……它认定了的,还会再来,此刻不在,却没有走远。” 你为什么不肯走的远远的,再都不回来呢?恐怕紫晶无盅,是你自作牢笼吧? “那——要是妒鸾死了,紫晶竹怎么办?”又是一句,刀子一样扎在心窝。 我苦味地笑笑——若是妒鸾死了? 我也不知道,或者再等下一个妒鸾,或者也跟着上穷碧落下黄泉吧…… 5 早知道还会和千云淇再见,却没料到会这么快。 一整天,跟着彭舆昊、沈宗豫在七里亭赏赏千慈山遍野的无双花,喝喝清酒,聊两句诗词,不觉间便日幕斜沉。 我抖落满身胭脂香残,迈着零乱的步子走在山间路上,陈松、顾铁龄隔着段距离尾随于后。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心情大畅,我竟越行越轻飘,越行越奔放。来回绕过几个岔路口,再一回头,身后的几个人竟不见了踪影,埋怨一声,想想还是靠在一棵老树旁等他们上来。 突然眼前一闪,再仔细看去,千云淇已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注视着我。他的面色依旧冰冷,只是不再咄咄逼人。 我借着几分醉意朝他笑笑,对自己说了句“快走”就要大步跨过,谁知他一伸手却拽住我的胳膊,我晃了两晃,终于停在原地。 “兄台拽着我就不怕烂了手吗?”我微恼。 千云淇又一用力,生把我扯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呢?”千云淇念咒一般,不像问我,倒像问自己。 我瞪着他,想挣开他的大手,徒然地,竟用不上力气。“快放开!我的人就在后头!”我登时失了分寸。 千云淇看着我,嘴角反而扯出一丝笑意,我看傻了眼,心中莫名地敲起鼓来。 “你是谁?”千云淇问我。 “我……”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渐渐地,血色已涌上脸庞。 “不说就跟我走。”千云淇才放下我的胳膊,手臂一轮又把我夹在腋下,未等我反应过来,已经飞一样不知要往什么地方去了,我一路惊叫挣扎全然不起什么作用。 没过多久,千云淇终于把我放下,身子狠狠一颠,吓得我险些把心跳出来。 “你……”我看着四周,却是个别致的院子,没有半点市井人家的俗气,倒像个隐士的居所。但终归生气,于是愤愤道:“你带我来什么鬼地方,再不送我回去,小心我……”呕了片刻,竟想不出恐吓他的话来,我赌气地咬住下唇。 千云淇见我如此,难得地笑个不住,只是笑声依旧冷冷的,没什么生气:“也有你说不出话的时候?怎么,伶牙俐齿的,竟不中用了吗?” 一股无名火被挑起,我反倒冷静许多,细细打量着他,我幽然说道:“你果然惯常暗中算计人,兄台的不堪入流我真是领教了!” 千云淇却不恼,静静听我奚落完,转身朝里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跟上。 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山间传来阵阵鸟鸣,更有习风晃着头顶的树枝,发出悉碎的声响。 有点凉,我忍不住抱着身子,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突然,一个人影朝我走来,我噤然后退几步。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吧。”是个苍老的声音,看样子倒是恭敬的。 “我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跟你走?”我故意问道。 “我家主人说,山里夜凉,公子耗下去怕要感染风寒的。” “哼!”我不满地调过头去,才不过一刻,便大步向那人来的深处走去。 千云淇的居所倒真是别有洞天,依山傍水地竟建起座亭台,在晚间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一不小心,就以为到了瑶池仙宫。 心中赞叹着风月无边,脸上却不肯露一丝好颜色,我干脆扬起头,只看风景,不看对面的冰块石头。 千云淇默默斟着酒,而后把石尊推到我手旁,静了好久,终于问道:“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缄言,只觉得水袖一阵阵起伏,凉的好透彻!脚下便是深涧,冉冉的,水的味道润着单薄的身子,简直像要把我化了一样。 “听人叫你‘七少爷’,你的名字呢?”他倒不觉的失颜面,任我怎么置若罔闻,还是继续着这场没头没脑的谈话。 “也好,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你不说,我就姑且叫你‘孤鸿’吧。” 我冷笑,又是一个好给人乱作姓名的人! “孤鸿……孤鸿……”千云淇喃喃重复着,一仰头,酒便入了喉。 我转回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他的脸,始终是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影下却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乱,恍惚地,竟有些动人。 想逃开那深醉的目光,哪知道连自己也跟着醉了,于是痴痴看着他,不再逃避。 千云淇伸出手来,在我脸上细细摸索着,冰冷的指腹滑过鬓角、眉眼、鼻翼,再到干涸的双唇,我动也不动,只等那沁寒的触感在喉结处盘旋,终于难耐地轻吟一声。 再和他相对,已是双衫不抵肌骨之暖,空了一刻,清凛的酒气便落在唇齿间流连,挑逗,最后停在深处交缠与掠夺。 我微微颤抖,凭他扯开单薄的衣衫,身子向我压来;我在他手掌引起的痉挛中开始涣散,马上就到谷底,马上…… 突然针刺一般,雾眼翻然而醒,看着他,心狠狠窒了一下,一把推开那结实的身躯,我猛地起身,掩去唇角的细流,喘也不敢。 待到疾风打透了身子,他终于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理着衣衫,动作慢的几乎要让人误认为温柔。 “走吧,起风了。”他牵着我,像对个孩子似的宠溺。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木然跟着他,进了深院,穿过层叠的回廊。 身后晚亭残酒,难道是,玉露初零,金风未凛,阴晴天气又争知? 醒来我躺在均赫王府门前,天色刚刚开始泛白。 起了身,手脚却不僵硬难受,想来在门前并没有多久。 回忆着昨晚的事,心中竟泛起一丝怅然,千云淇,你于我,是敌是友还是…… 我脚步踟躇地上前扣扣门环,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哈声连连开了门,一见我,昏睡的眼瞪的老大。 “七……七少爷!”那小厮诧地几乎咬到舌头,“你……你可回来了!” 而后三拥四簇被众人迎进去,我早已烦的难耐。 “闹什么,谁也不许跟着我!”我莫名地发起火来。 也许是平日看惯了和言细语的我,他们眼神交递间,我已经独自奔向销云阁。 “七少爷!”还没有过正院,陈松、顾铁龄两个已经杵在华壁前等我,两个人模样都很狼狈。 “别说了,昨天的事与你们无关,是我自己一时兴起,去朋友家玩了一宿。”我不等把话说完,就从他俩身边过去了。 “七少爷!”一个人愣是拦在了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千云戈身边的大丫头麝兰。 虽然还是烦躁,但麝兰总归与别人不同,我收敛了一些,说道:“有事吗,麝兰姐姐?今天不巧,我身子不适,什么话姐姐还是改日说吧。” 麝兰不露声色,却不像别人那样怵我,她淡淡说着:“既这样,我叫人送七少爷回去休息,陈松、顾铁龄两个我就替七少爷罚了!”边说,麝兰已经走到人前。 我懵了一刻,回过身冲着麝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事和他俩无关,姐姐不用罚他们!” “这是王府规矩,他们护主不利,理当受罚,若不这么着,以后均赫王府里怎么管的住下人。”麝兰句句恭敬,言辞间却透出难敌的威严来,堵的我一时说不出话。 “来人!”麝兰话锋一转,凌厉的气势压倒众人。 登时,两个府役已经提着鞭子上来,把陈松、顾铁龄往地上一推,他俩竟顺服地倒下。 “陈松,顾铁龄,你们两个知道自己错了么?”麝兰又问。 “知道了。”他们应声答道。 “好,念在你们初犯,又能悔改,这次先各打五十鞭子,以后若是再犯,就逐出王府,送作军奴!” “是!”又是异口同声的顺服。 “给我——” 不等麝兰的“打”字出口,我已经奔到府役们面前,定了定神,说道:“麝兰姐姐,你好威风啊!” “七少爷此言何意?我帮着王爷教训犯了错的下人难道不对?” “哼,谁叫你帮着教训下人了?这府里有总管,有大管事们,你不过王爷身边的丫头,也来装大吗?” 麝兰冷眼笑笑,说道:“七少爷原来为这个,我本是不愿意管,可顾总管偏要我主持此事,看来麝兰错了,不该枉作好人才对。” “顾峥要你主持?”我心里一震,面子上却依然平静。 “顾铁龄是顾总管的胞弟,顾总管是怕别人闲话才托了我,麝兰若说错了什么,七少爷千万别怪顾总管。”麝赖着,竟装出委屈的姿态垂下头来。 说错?哼,你几时说错过话?纵是暗中对我不满,明面上也总能装得滴水不漏,麝兰啊麝兰,你跟我还真是积怨不浅! 只是顾铁龄竞是顾峥的胞弟——我怎么从来没想到,原来如此,你们一个个还真是把我耍的容易! 我眯起眼,扫了众人一眼,咬牙说道:“如此,你们几个先去把顾总管和培二叔叫来,今天要罚,你们不用急,本少爷罚个好的你们看看。” 奴仆们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麝兰,大概是从不知道我也会发威,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我笑得渗人,轻言道:“原来我这个七少爷说话是不顶用的!” 几个人听我如此,已经怯了,于是依言去叫顾峥、培信。 再看麝兰,虽然仍旧落落大方,却早没了势头,杵在一旁不说话。 不多时,顾峥同着培信匆匆赶来,见我不比往日,板着脸孔,都不敢造次,于是纷纷行了礼,垂首听我发话。 我饶了一圈,先来到培信身边,温声道:“培二叔,王爷走的时候,是怎么吩咐你来着?” 培信大概早料到一二,于是说道:“王爷说,他不在,府上的事由七少爷料理,只是别太劳。” 我满意地笑笑:“我本来是不爱管事,又加上身上一直不好,怕多忙倒给众位添了麻烦,可是今日的事,由我而起,培二叔说我是当管不当管?” “七少爷不辞辛苦,要管也是理所应当。”培信顿了一下,临末,又加了句:“我们自然都是听七少爷吩咐。” 我不急,再度到顾峥身后,只见他额头上密密地渗出汗来,于是有意煞了许久,才问:“顾总管,今天的事,我参与一下你不反对吧?” “顾峥岂敢。”顾峥不愧是老见市面的人,他答的恳切又不**份。 我也不再过多费周折,一路踏上石阶,朗声说道:“既如此,我就逞回能。顾峥,你是王府总管,一切事情理应公正不阿、守理行法,偏偏你兄弟有了过失你便下不去手,说是怕人闲话,转托他人,你心里若真的刚正,哪里做的出让人说闲话的事来?还是你自己不够持重,生生的连本分都丢了。今日论错,你不光失了职,妄为均赫王府的总管,这份小家子气的心怀更不可宽恕,要罚,你自然是第一个!” 听我连珠炮似的一通批驳,仆从们都忍不住乍舌,一个个规驯卑恭起来。 顾峥的脸却越来越汗,不等我说完,便重重跪了下去,培信几个人怔怔看着,却不敢多话。 “顾峥自知罪责难逃,愿凭七少爷发落。”果然还是条汉子,到此刻,竟也生出丝豪气来。 我看着他,眼神不知经历了几度变化,再说亦难,却难不过心魔,于是狠狠说道:“你认罚就好!他们比你低几层的还要罚上五十鞭子,你不知大过他们多少倍,一百鞭子算是便宜你了!” “七少爷,这恐怕……”培信闻言,终究有些为难和不忍。 “怎么?培二叔,你怕顾总管记恨我吗?难不成是培二叔也觉得我下手忒毒了?” “只是顾总管事务繁忙,怕罚重了,耽误府中……” “七少爷,你也罚我吧,我保护七少爷不利,也是罪不可恕!”不等培信说完,那边陈松已开口讨罚。 我才瞪他一眼,哪知顾铁龄也跟着闷声相应:“我也罚,大哥是为我,丢了七少爷更不对……” 顾峥倒息事宁人般,一脸镇静:“顾峥谢过培二叔关心,七少爷已是从轻发落,顾峥有错,理该行在众人前头,而今竟犯了糊涂,若不罚,才显得府中没规矩,大家不用多说,就照七少爷说的作罢!”一边说,顾峥一边褪下长衫,露出半个身子。 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顶着白花花的日光,眼前恍惚不定。 直到被麝兰投来的两道寒光怵醒,才微微管住些情绪,思琢片刻,终究恨那罪魁祸首,于是说:“你别急,有罚的,自然也有赏的。亏了麝兰姐姐不怕枉作好人,如此这般,今日的事才说的清楚。若不论功行赏,更也不妥……” 好个眉来眼去!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麝兰和顾峥的目光突然飞快地碰了一下,那内容的深浅竞是我猜不透的,我更加恼火,话却极尽娇诮,转向旁边一个小厮,我温笑着说:“劳你去销云阁里问芫儿姐姐把去年王爷送我的火貂暖袍拿来,要快着些!” 那小厮早吓得话不周全,应了声,就跑去了。 我再向麝兰,一脸和睦道:“麝兰姐姐,王爷送我这暖袍可是千金难置呢,若不是你,我怎么也不肯赏人,我就送你穿上三日,你可别辜负了王爷和我的心意,这三日,一定要昼夜不离身才好!” “七少爷!这可是胡闹了,大暑的天哪有穿暖袍的!”顾峥已是失了色,我看在眼里,更不知什么滋味——好,你不为自己不为兄弟,为她却愿意求情。 倒是麝兰还维持着平和,眼光闪了闪,说道:“不碍什么,麝兰谢过七少爷。” 我被她说的反而憋闷起来,环顾四周,有怕的,有叹的,有怨的,还有暗流汹涌的,终于再也不想逗留,我硬声说道:“既然惩赏分明了,下边的事就交给培二叔了。” 才要离去,顾峥却叫住了我:“七少爷留步!” 我木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事?” “王爷交代要好好保护七少爷,陈松、顾铁龄失职在先,也要罚!” 犹豫片刻,我已经无力再争什么,于是道:“随你便。” “他们罚了,自然要养些时候,没了随护,希望七少爷这段日子也好生修养,便不枉王爷一番苦心……” 顾峥!猛地回过头来,众人都惊得不敢稍息——你好!自讨苦吃是你,有意纵容是你,串通他人是你,咄咄逼人还是你!从来也不给我一丝余地,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走上绝地吗? 再也不管背后多少鬼祟眼光、闲言碎语,我夹着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心口像压着块石头一样难受,我脚步不稳地上了销云阁,直奔三楼书室。 芫儿、谷庆似是早闻到风声,都不敢随便言语,只是随着我,尴尬地望着。 我忍着阵痛杵在书几上,半晌喘不过气来,越觉得周围的景物轻飘恍惚,手一摆,那琉璃金瑙的棋盘就落在了地上,碎的触目惊心。 “七少爷……”谷庆怯怯叫我。 “出去!”我咬牙喝道。 芫儿、谷庆却站着不动。 “还嫌气不死我吗?”我又是一声。 她俩终于犹豫着下去了。 我腾然跌在书几上,越喘越觉得憋气,于是揪着心口,缓了半天才渐渐好了,但依旧不动,任凭石化般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书室外响起轻怯的脚步声,芫儿探了个头进来,嘴蠕了蠕,小声说:“七少爷,陈松、顾铁龄受了罚,回来了,说是要……” 我辗转滑下书几,冷冷说道:“叫他们去别处,别脏了我的销云阁。” “他们……”芫儿想说什么,但还是默默去了。 不多会,芫儿和着谷庆又上来,手里端着饭菜。 芫儿红着眼说:“七少爷,再怎么气,也先吃些东西吧,这是麝兰姐姐亲手做的,说是七少爷不吃,她就万死不辞了。” 万死不辞?我冷笑,咱们不知是谁要万死不辞呢!你们做的好戏,只有我成了不伦不类的那个!傻到骨子里,才明白,我倒凭什么在这均赫王府里颐指气使,原来是你们主子的玩儿物,最仗势欺人也最下作轻贱的东西! 我不说话,芫儿、谷庆就那样站着,渐渐两个人跪了下来,我却全然不理。 大约是销云阁里静的让人不安,培信又带着几个人来了,见到这般光景,培信也忍不住苦味说道:“这都是怎么了呢!” 于是叫人安置我睡下,自己守了片刻,再嘱咐芫儿、谷庆几句便去了。 我昏昏沉沉,却不能入眠,闭上眼脑子里便开始惶惶惑惑,一会是杜海年禽兽一样在我身上乱咬,一会儿是杨延睿瞪着血红的眸子把我拉来扯去,一会儿是惜卿在哭,一会儿是顾峥拿着鞭子逼我,再一晃,又变成千云戈暴戾的脸,地动山摇地吼着:生不如死…… 骇然惊起,失神许久,竟发现,上次还回千云淇的那张书简正落在衣袖边,愣了半天,本来打算撕了完事,可才要下手,心倒软了,于是拿枕衾出一回气,又夹在书里收好了。 我才饿了两天,销云阁外就跪了一地的人,芫儿、谷庆两个一直哭着求我,我却虚晃地只顾赏玩那紫晶竹。 “七少爷,就吃些东西吧,麝兰姐姐穿着你赏的火貂暖袍已经在太阳地里昏过去了,还有顾总管,一身的伤,也跪着呢,他们说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七少爷要去什么地方舵七少爷的便,他们不敢再放肆了!”芫儿早就泣不成声。 可是我的心却再听不进这些。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又管别人干什么?这牵连他人的名声,无论好坏,我都不想再担,恨不能为自由身,我就能随意一日是一日。 “还有陈松、顾铁龄,他们也伤着,说七少爷一天不吃饭他们就陪着七少爷一天。”谷庆也在一旁附和。 我只觉得暑天里一阵发寒,这算什么,威胁我?感动我?于是倒笑了,并鬼魅地说道:“你叫他们自己玩儿吧,可要尽兴,我不奉陪了。” 芫儿、谷庆两个哑了一刻,怔怔地竟连话都再说不出。 终于还是承晟王爷千云涂来才解了均赫王府的围。 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千氏王朝的这几位王子果然如此。 千云潇的阴狠险恶,千云戈的霸道横行,千云汀的风流洒脱,千云淇的淡薄冷漠都已经是极至无双,唯独这位二王子千云涂十分宽厚温儒,就连训人的时候也是和善有余,威利不足。 “你们也是忒逾矩了,怎么三王帝走了没多久,一个个都学的这么刁钻,连主子也敢为难,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千云涂一进销云阁就把周围人数落一通,明眼看见顾峥伤着,便对培信斥责起来:“顾峥不知好歹,总归掌事年份浅,培信你可是王府的老人儿了,明知道你家七少爷身子不好,不说劝劝,也跟着胡闹。你找我来我也是这么说,他若有个闪失,别说你们王爷要剥你的皮,我这里先不放过你!” 培信也不敢回话,只是喏喏站着,短实的身子躬着,忍不住发颤。 这承晟王爷鲜有动怒的时候,今日竟也难能可贵起来,我只微微笑,说道:“王爷怎么来了,这可是我罪过。” 千云涂看着我,眼中是惯有的关爱:“你也是,跟这些人还真肯动气,他们不好,我叫人一个个绑了送进牢里,何苦要为难自己,连我看着都要难受!”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素来待人体贴仁善,虽然身为王爷,一样有自己的尊贵威仪,但心胸足够宽广,既能容人,又知道怜惜。 因着千云戈的关系,他对我虽是百般疼爱,却没有半点私心杂念,所以对着这位承晟王爷,我总是无所顾忌,真心当成父兄看待。 可心里一酸,自嘲的话还是说了出来:“王爷这么说,我更该死了。便不顾别人背地里嚼舌,说我仗着王爷待我好,苛刻人,单是王爷为我难受,可就凸得我狼心狗肺……” “你呀——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知道你?纵然一时气头上做事太过冲动,但平日里最是个和气温柔的人,谁敢嚼舌!我为你难受也是愿你能多珍惜自己。” 我颤颤地,眼泪就滑落下来,惹得芫儿在一旁更哭的厉害。 千云涂嗔道:“傻丫头,哭什么,还不快去给你们家七少爷收拾几件衣裳!我府上可没有他那些好的!” 听千云涂如此说,销云阁里的人大都诧了一刻。 千云涂冷眼一瞥,说道:“你们不会伺候,我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今日谁敢再拦,等三王弟回来第一个办他!” 众人只好噤口,但总归带着几分难色。 我也不再思虑许多,干脆顺水推舟默许了。 不多时芫儿收拾了衣裳出来,又说:“王爷,你连我也带上吧,我一直伺候七少爷,跟着也好有个熟的。” 千云涂看我一眼,我却面无表情地说:“罢了,只带上我那紫晶竹就行了,承晟王府什么样的人没有。” 芫儿终究没有跟来,我就这样跟着千云涂,住进了承晟王府。 6 以前我也常去承晟王府做客,千云涂一妻二妾两子独女,都是很顾大体的人,纵然知道我和千云戈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冒失过。 这回住下,小王爷千砻铎和郡主千净蟾都怕我寂寞,日日变着法子陪我开心。我固然心里太多夙结,但总不好驳了千云涂一家的美意,所以办真半假跟着和颜悦色起来。 这中间唯有妒鸾鸟又来啼血哺露紫晶竹的那日,我幽然愣了一天,生出许多糊涂心思。 不觉晃晃悠悠过了将近小半个月,培信终于带着均赫王府一干人来接我,千云涂也知道不可太过,便训斥培信们几句,又再三嘱咐了我,同着王妃、两位小王爷和郡主送了出来。 我谢过千云涂一家,笑着道了别,便跟培信一干人回去。 途中经过倾雨楼,我心中不仅怔了一刻,于是又把那紫晶竹看个不住,才叹出几层各不相同的感怀之音,突然车竟停住了。 只听培信在前面喝着:“什么人,不要命了,均赫王府的车马也敢拦!” 我才要探出头去看,只觉身子一晃,马车跟着左右辗转起来。 外面乱成一团,都喊着:“快护住七少爷!” 我心下一惊,刚抬起头,车帘孟地被掀开,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 那张冷脸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劫了我的千云淇。 他见到我,目色竟沉了一刻,突然一支长枪向他后背挑来,我来不及大叫,枪尖已经划透他的肩膀停在我面前,殷红的血挂在上头,腥气骇人,我只觉胃肠一阵搅动。 他闷声低吟,一手勾过我的腰,再一回身,我便贴着他腾在了半空,而后落在一匹玄色骏马上,惊尘而去了。 等我回过神,周围不断闪出均赫王府暗中安插的护卫。 千云淇把我环在怀中,左右应对,只觉的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千云淇的头发扫过我脸庞,微微发疼,我早已忘了说话,只能为那越来越险的围追提心吊胆。 前面一个人猛然甩出飞龙钩打在马腿上,千云淇的马倾了半步,踉跄着还是站稳了,我却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斜了出去,眼看就要坠地,千云淇飞快扯住我的腰带,但碍着夹攻,却拽不上我来。 “放手!”我艰难地说,那一刻不停的颠簸几乎让我散了架。 这时,一个人已经插身在马蹄下,似是想要接住我,但还没碰到我,便被马蹄一踩,我听到骨断筋折的声音,吓得几近昏厥。 千云淇倒顺势把我拉上马来,他又战了半晌,马已飞进一片丛林中,追兵终于被远远抛在身后,我缩在千云淇的双臂间,再也控制不住,抖喘不停。 千云淇策马来到一座空阔的悬崖,转了几步,才停下。 扶我下了马,见我惊颤的样子,他冰雕般的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双手拥持着我站住不动。 好半天,我才略缓过一些,但心里早就怒不可遏,见他没事人一样更是火上浇油,我挣出手发了狠似的打在他身上,嘴上更是言不成句地骂着。 千云淇却不躲闪,任着我发泄,半天才拉住我的双臂,说道:“行了,手疼!” 我气喘难宁,狠狠瞪着他,叫道:“你想干什么!要死也换个法子,本少爷没空跟你疯!” 他却不说话,依旧拉着我看,半天都是一个表情。 我烦了,推开他,转身要离开,谁知被他用力一攥陷进了他的怀里。 “放手!你这……”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寒铁一样的双臂,才要发火,突然发现他肩头被长枪伤着的地方还微微渗出血来,眼前一阵眩晕,于是忙合上眼,忍不住想道:必是刚才一路打斗扯着了伤口,所以那颜绿色的长衫上才会乌了好大一片。 千云淇把脸深埋在我的颈窝,我一震绷紧了身子。 想着,这人虽然可气,但那股子执着和率性倒是常人所没有的,又是羡慕,又是赞叹,又是妒忌,又是失落,人便颓弱下去。 正在失神,千云淇却迷然道:“怪不得一直听说长都脂粉贵比金,原来都是要效你的雪肤霜肌。”他说着,又用力嗅了嗅,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香的清净……” 我登时愣住,这个人也会说如此轻浪的话?还真是不像他。心里的软穴莫名地被戳了一下,我合上眼睛,仰头,听着,听着…… “我要走了。”我挣开千云淇说道。 他循着我逃避的目光,清冷的脸木了一刻便再看不出什么。 我赶紧跑开,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千云淇不再勉强,默默过去牵了马来,扶我上去,而后一个飞身也跨上马鞍。 他调转缰绳,马儿随应着低鸣,被他引得转了几圈,停在悬崖边上。 我俩不约而同朝一处看去——这绝壁险峰四周一无蔽障,空冥中处处无由风动,寒衫相舞,鬓丝纠缠,游沙如帐,更望不见,人间高阳几度一线天…… 回来一路无话,我动也不动,连眼神都滞著,然而心却静的出奇,只有背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和握着缰绳的那两只手臂让我知道,此刻,我与人同骑。 到了长都城门外不远,我拉了一下马缰,说道:“行了,就到这儿吧,我自己走走。” “你怕我去送死?”千云淇拽住马问。 我扭头给他一记冷眼,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哪知,他用力一个顿身,反倒加快了速度,在我耳边挑衅似的说道:“从哪儿把你劫来,我便敢把你送回去!”而后再也不理我,一路飞奔进长都的龙道上。 满城青烟镀乎跟着叫嚣起来,天虽将晚,市面上仍有商贾往复不断,尤其勾栏酒肆间,更是姹紫嫣红、风花雪月。随他风驰电掣冲进来,直惊的商贩躲退,路人骇然,酒徒饭堡瞪目结舌,歌女优笑骂争望,这一道,我真是出尽了风头,历尽了癫狂。 想着明日准又是满城风雨,心中反而哭笑不得,这一辈子,看来终究躲不过任人传说! 不觉已到了均赫王府,朱门未上,却只有两个小厮在下马石旁守着。 千云淇笃自把我抱下马来,几步就送到那两个小厮面前,他贴在我耳边,轻声呵了句:“八月初二,东风楼……” 那两人愣了一刻才缓过神,接着便“七少爷”地叫个不住。 我懒得理他们,只看着千云淇又上了马,一个英武的动作,终于消失在了夜幕深处。 这么一闹,自然又惊动了承晟王府,众人都怕脱不开干系,便要齐力查办。 我知道再遮掩实在说不过去,干脆不闻不问,心想,以千云淇的能耐,也不一定会落入人手。 只是不管别人怎么问,我都坚持说,并不知道被劫去了哪里,甚至连为什么又送了回来也不知道。几次三番,明眼人也看出蹊跷,但终归找不到头绪。 接连数日,我一直精神不振,芫儿、谷庆只当我受了惊吓,所以有些颓弱,于是小心翼翼伺候,也不敢让人来扰我。 唯独我自己明白,我是担心千云淇的伤势。 那天我几乎一团乱麻,也没看清他伤口轻重,后来细想,送我回来的一路,千云淇虽然洒脱,但仿佛还是有些失色,又流了那么多血,于是恨起自己,当时只顾跟他一起发呆,竟没想到先包扎伤口。 而于此之外,我更缕不清的,是我和千云淇之间—— 我的有意作弄;他的手下留情。 他的存心相撞;我的妄言挑衅。 他的固执忘情;我的意乱心迷。 他的涉险劫持;我的气短愁长。 他的狂放邀请;我的…… 叹一声,倒真是,越烦越觉得乱,干脆再自斟一杯,在酒气辛辣中暂忘一刻。 “七少爷,别喝了吧,都这么晚了,咱们赶紧回去算了!”芫儿又不识时务地说着。 我不理她,一仰头,咽下口酒。 芫儿急的干瞪眼。自从上回去承晟王府没有带她,这丫头就一直以为我厌了她,加上这些天我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好声色,她更加笃定,于是倒不像以前,嘴里有什么便兜出来,变得越来越小心我的脸色,生怕再恼了我似的。 倒是谷庆多少看出些端倪,话虽然少,却并不冒失。她见芫儿不敢多说,我又置若罔闻,忍不住也劝起来:“七少爷,要喝也回去喝吧,这风亭里晚上凉,冻着了又要看大夫。” 我晃她一眼,装着醉了,起身向池边走去,谷庆赶忙上来抚我,哄着说:“走吧,酒也没了,要喝也得回去!” 我不再执扭,倚着谷庆,踉踉跄跄往回去的路上走,芫儿收拾完东西也跟了上来。 才到销云阁外院的回路上,突然听到两声风响,芫儿、谷庆跟着倒了下去,我心里一怔,预感不好,一个黑影便无声地从高墙上翻落下来,于是酒醉霎时化得无影无踪。 只见那黑影越走越近,我冷眼看着,动也不动,直到他就快贴在我面前,冰冷的气息竟有些发乱,喷在我脸上,惹起一阵轻颤。 果然是千云淇。 过了一刻,他才开口:“我等了你整天。”月色下,他的脸轮廓分明,却看不出情绪。 我不说话,依旧看着——没错,今天是八月初二。 他的眼睛越眯越细,终于知道我的答案就是沉默,于是声音有些嘶砾:“你还真是——惜字如金。” “不想死就快滚,你当均赫王府是你家花园子吗!” “刻薄话倒会说一箩筐,不过这里比我家花园子差远了,你怎么耐得住!” 我冷哼一声就要离开,这回他倒没有拦我。 “你说我这均赫王府的人拦的住我吗?”那戏谑的话像一枚银针刺上脊梁,我慕地停住脚,再下一刻又迈开脚步。 终于,就在我几乎踏入销云阁院门的时候,只听一声轻扬的哨子划破寂静的深夜,突然,有个地方被搅动了似的不安起来,周围渐渐涌过肃杀的脚步声,再也耐不住的嘈杂如期而直。 是马蹄,疾而险的——我一回头,那玄色高马竟飞过墙,向前几步停在了千云淇的身侧,千云淇利落地上了马,把马缰一摇,就到了我面前。 “上来!”千云淇伸出只手。 我瞪着他,心中除了气恼还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快要炸开。 他却好像不知道有人要来抓他似的,依旧笃定地把手伸给我。 我用力打过去,几乎都要打折了自己的腕子,而后的转身被他顺势一拽,我就这样侧着落在他的胸前,扬手才要给他一个巴掌,腕子更让他抓地严实。 “行了,我不疼,疼的可是你!”他似乎有些缜怨,只觉一震,那马通人性似的奔了出去。 “抱紧了,掉下去可疼!”千云淇狠咬了我的脖子一下,一阵刺痛使我忍不住甩开头,哪知竟中了他的算计,身子陡然一倾,我惊叫一声死死搂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更向他身上靠去,寻求着片刻的安慰。 他开怀大笑起来,双臂紧了又紧,并加快了速度。 侍卫,火把,刀枪,离我们越来越近,渐渐形成一堵墙,千云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抱紧了!”我只听他大叫,而后便撞上了什么东西,马在挣扎,人更不休。 “别伤了七少爷!”人仰马翻中有人不住喊着。 我们艰难地又向前行了百余尺,突然,千云淇将我向马鬃上一推,他闷哼一声,见我又要掉下去,赶忙一手勒紧我的腰,我只感觉身子不住下仰,只有腰上的力道不肯放松。 “快把人放下,你中的是毒镖!”这一声,直叫我忘了暂时的恐慌,我努力抬头向千云淇看去,灯火明灭中,忽闪着他难色非常的脸。 “快停下!混帐!你给我停住……”我忍不住扯着嗓子喊。 半天,千云淇终于支撑不住,连着我一同滚下马鞍。 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颗泪竟倒垂下额角。我的心又开始难受,那排山倒海般的感觉压得我意识涣散。 半昏半醒间,千云淇扣在我身上的手臂被生生扯开。 侍卫们带走他之前,只听见碎玻璃似的声音阵阵划过:“你别走……我给你治病……” 原来那毒镖是射向我的——有意的。 射我的人叫李靖全,二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练家子,魁梧,并且黝黑。 他说知道千云淇绝对会护着我,而单攻千云淇却很难,所以情急之下用了这个险招子。 他此言一出,知情人都不禁恍然而悟,一个个固然尽力掩藏,可还是难免流露暖昧的神色,明明就是在揣度:红杏是否出墙大家前途有无牵连。 我不置可否,只盯着李靖全看。 虽然佩服他的聪明,但这份心肠却太恶,所以我决不能放过他。 于是我走到五花大绑的李靖全面前,对旁边的人说:“还不快松绑!” 众人愣了片刻都看着我。 我和颜悦色道:“亏你救了我,不然我今天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但终于还是解开了李靖全。 “你既有恩于我,王爷回来我必然请王爷好好谢你,若不嫌弃,咱们就作个异姓兄弟吧!”我用力压抑 第 186 部分阅读 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但终于还是解开了李靖全。 “你既有恩于我,王爷回来我必然请王爷好好谢你,若不嫌弃,咱们就作个异姓兄弟吧!”我用力压抑住那份厌恶,“面诚声切”地说。 众人更不知我唱的是哪一出了。 只是那李靖全倒是镇定,虽然以身份低微为由不敢逾矩,但终耐不过我温言软语好意相求,于是半推半就答应了。 只是当晚他就被抓进了大狱,罪名是庆功宴上借酒撒野,对我意图不轨。 于是他之前说的一切都遭到质疑,我“强压”下一脸委屈,哀声对众人道:“这两个人都先关着,明天我要请承晟王爷来亲自替我作主。” 那侍卫队长早因管制手下不利惊的一脸苍白,又听我搬出承晟王爷来,便随我说什么都答应了。 我知道我的时间太紧,所以顾不得太多,于是连夜潜出均赫王府来到倾雨楼。 杜倾雨见了我虽然诧异,但总归是敬重有加。 我也不绕弯子,简单直接地提出了我的请求。 哪知杜倾雨原本灿如朝花的脸上莫命地凄伤起来,隔了半天才幽然问道:“七少爷真为那人动了心吗?” 我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于是踟躇片刻,才说:“跟那没什么关系,只是……”说着我竟失起神来。 杜倾雨了然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人为七少爷不顾生死的执着总归让人感动,别说七少爷这样的性情中人,就是平常人听了也要羡慕。” 我怔怔看着杜倾雨,难辨她话中的是非曲直,但看着她,就像往来了多年的知己般,于是连反驳的心也没有,只无力说道:“我知道要连累杜姑娘涉险了,只是这长都中我恐怕……” “七少爷何必说这话,倾雨仰慕七少爷多年,能为七少爷效力,倾雨求都求不来,说什么连不连累,我有句话——便是为七少爷死了我也是愿意的。” “你……杜姑娘言重了,我一个俗人哪里值得姑娘如此……真是——折杀我了。”杜倾雨的诚恳我丝毫不怀疑,但那一席毫无私心杂念的忠义之言,却让我骇然。 我怕自己不值,一直都怕。不管谁对我好,我都怕的要命,如果他们知道我曾多么无耻地为那些男人们取乐,可还会一如既往待我? 杜倾雨似乎看出我窘然的本意来,于是情切地说:“七少爷不必思虑太多,世人往往只见美玉之表,却难解其中真妙,倾雨虽然愚顿,但也最知道,七少爷这样的人若不值得,我这眼里也见不得世上还有什么好人了。” 我感激地看看她,若不是碍着男儿有泪不轻弹,早要为遇着知己者而泣。 于是起了身,向杜倾雨道别,小心谨慎地离去了。 第二日,我便正大光明来到承晟王府,自然先不免作一出我见尤怜的好戏,又让几个知情人把事情大概细述一遍,而自己则摆出一张说还休的哀伤模样。 千云涂听了固然先对我关切一番,而后则骂冒犯我的人大胆,最后又数落均赫王府的人无能。千云戈不在,为我撑腰的事他必是当仁不让的。 我看着差不多,便装出犯了心疾的样子,终于顺理成章跟千云涂单独相处起来。 不等千云涂坐稳,我已然深跪不起,千云涂骇了一刻,要扶我起来,我却泪眼婆娑拒绝了。 “王爷,这事关系重大,还请王爷务必帮忙。”我望着他只求他答应,别的全然不顾。 千云涂看出我的执着,犹豫片刻,对我说:“若真有什么,我是自然帮你的,你起来说就行了。” 我点点头站起来又问:“王爷,今天这话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在此讲话可以放心吗?” “你尽可放心,我自来知道你喜静,这个院子本就偏僻,现在又没有别人,况且我府上的人都是极懂规矩的,你就安心说吧。” 我再次点头,而后便解开里衣,取出千云淇送我的书简,递给千云涂。 千云涂接过一看,眉宇间便颤了一下。 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说:“王爷认得这东西?” 千云涂打量着我许久才终于问道:“你是哪里得来的?” “实不相瞒,是几次三番来劫我的那人给的。” 千云涂脸上有些失色,他皱着眉,若有所思。 我径自说道:“想必王爷也该猜到了吧,那人就是唯铭王爷。” “不……怎么会是他,他早不在了!”千云涂不敢相信地说。 “王爷说他不在是指……” “他早随乌奴山的裘瓮澈去习武,已经二十一年没有消息了。” “可是这东西总没错吧?” “这……”千云涂犹豫一下道:“笔迹是可以防的……” “那这书简上的绛龙纹谁敢防?况且这黄凝绡的料子除了王室,寻常人根本不会有,还有这样式,跟均赫王爷藏的那副‘循芳宴’的书简一模一样……” “好了!”千云涂颇为头痛地打断我,“纵然这东西没有错,也不一定就是我五王弟,许是别人拿了他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定定看着他:“王爷,你们总归是兄弟,他的脾气你多少该知道,我且不说那人跟众人口中的唯铭王爷多像,只一点——他若真是唯铭王爷,而今关在均赫王府大牢里,那群人会放过他吗?王爷不去看看,若把个真兄弟给耽误了,王爷于心何忍?” 千云涂终于被我说的动了心,但还是怅然若失了一刻,才答道:“好,这事交给我吧。只是有一样,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跟五王弟是……” 我见他问的为难,揣摩了一刻才说:“王爷放心,**还知道轻重。”恐怕也只能这么说了,我和千云淇总归没有真的冲破那道禁线,但他待我如此,我又并不厌弃,说是一清二白毕竟牵强。 千云涂果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那份担忧却是有所解亦有所不解,于是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多问了。可我若救了他,你得答应我,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三王弟知道,而且——” 那呼之出的话还是让我一阵心搐,是伤心吗?我不愿承认,但那人为我所做的一切却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没有勉强,没有伤害,没有顾忌,没有负担,没有算计——有些霸道,有些不羁,有些发蠢,有些不解风月……还有些什么我却连辨都辨不出,且也不敢辨了。 “……你再不能和五王弟有丝毫瓜葛。”只等听千云涂说出最后的裁判,我的心终于狠狠沉入深谷。 罢了,这样的人遇到一回也足够。若说人生得失太多,我失的惨不忍睹过,但得的也早就是寻常人望尘莫及的。 于是点点头,我决然道:“王爷说的,**一定谨遵不逾。只是唯铭王爷的脾气……这几回他已是如此,还望王爷多规劝一些。” “这是自然,况且云淇虽然太桀骜,但决不至于强人所难,你若坚决,他也不会再纠缠。这事明日就有结果,你既然答应了我,还要劳你件事。我那王弟,若不是听你亲口跟他决断,恐怕不会罢手,我想你也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沉默——本来不想再见千云淇,免得徒添感伤,可千云涂的话却是没错。要让我不再与他藕断丝连,我可以做到,但若亲手斩断这段孽缘,总是心中惨痛。可事已至此,还有别的法子吗?终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只得喃喃答应了千云涂,又说道:“王爷今日若救下他,可以暂时送去东市的倾雨楼安置一晚。王爷请放心,那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毕竟王府里太招摇。至于王爷交代的事,**一定办到,过了今晚,必然他是他,我是我,再无瓜葛。” 只见听我说到倾雨楼时,千云涂的眼神猛然诧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如常,我也顾不得多想,知道他同意了,便不再多说。 7 当晚,千云涂以身体不适为由把我留宿在承晟王府,自己则安排一切去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 想着这一个多月和千云淇的几次见面:仓促中,争执下,那一举一动竟写尽无限深意,而如今这般地步,终归是——一场消黯,永日无言。 三更不到,千云涂安排的人便悄悄把我护送到倾雨楼。 我对杜倾雨早是大恩不言谢,对千云涂更是心照不宣有隐难言。 于是独自进了顶阁,踟躇地走到千云淇的床前,默然无语半晌。 他中的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毒,想必千云涂已经喂他吃过解药。只是接二连三被伤着,又在牢里关了一整天,纵然功夫再好,总归有些虚弱。 见我来了,千云淇倒依旧静静的,仿佛早料到一般。 “你跟不跟我走?”终于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心里虚的难受,一下子,想好的话却全吐不出来。 他莫名地失了神,喃然道:“**,**,这名字果然只有你当的起。” 我哽了片刻,说:“咱们终究——不是一路……” 千云淇默默等着,我却又说不下去了,才要怪自己太懦弱,他反问:“是因为千云戈吗?” 我哀然看着千云淇,摇摇头。 便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因为你不知道的,你真的不知道…… “五年前我在四哥府上见过你……”千云淇愣了一刻,又说:“那时只是一惊,本来想,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没人会让我如此惦记——哪知为了那一惊,两年前我又回来了,只是你成了他的人。”他情难自禁地一叹,再说:“我已经不想再强求什么,可是看着你,终究是苦心的一个人。我也在皇家里十几年,知道那金銮玉瓦的繁华多消耗人,可你就那么苦也总是撑着。这两年我冷眼看来,既不是池中物,你何苦不肯抽身呢?” 何苦?我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你是风一般的,可以自由来去。你纵然受过繁华的销蚀,但是终归有所选择,可是我不行,千云淇,我不行…… “请王爷,不要再为**劳心伤力,**不会离开均赫王府。”我怕自己快要撑不下去,只求速战速决。 千云淇又换成惯有的冷淡,静静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他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不怕他!” 我惊得站起身来,不知是要护住什么,变得格外警惕——怎么,你是要跟千云戈作对吗?淡薄如你,竟也要陷进这泥潭中。 于是不再犹豫,我竟笑了,拿出擅长的媚态,后退几步,然后缓缓解开衣带,那慵柔的绫罗滑落在脚下,不多时,我便一丝不挂。 千云淇的目光却越来越冷,慑的我一阵寒战,但我依旧撩拨似的温言道:“王爷,你要的,我给你——” 千云淇气息轻乱,更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但是,以后你再别来扰我。” 只剩下对峙——千云淇,我,焦灼的目光,流窜的火焰,没有刀枪更甚刀枪,这一战竟如开天辟地般,炫目的痛涅心骨。 千云淇终于缓缓向我走来,一张脸无声地垂落在我耳旁,吐露着搔弄的气息:“若有一日,你与他生离死别,就来乌奴山平鸿宫找我。”说完他破窗而出,只留下残窗折损的声音,伴着夜风,在我扭转不回的眼前摇晃。 几声脚步后,有人推开了门,还未进来,鹰一般的眸子便拧在一处,我慌忙披起衣裳,侧头看去,原来是一直跟在千云涂身边的黑衣人。 “什么事?”我见他盯着我不动,有些不悦。 好半天,他才移开双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周,目光终于停在窗口,木然问道:“唯铭王爷人呢?” 我咬着唇,答道:“他走了。” 这时千云涂和杜倾雨也跟上来,见到我这般模样,脸上便各有所忧 “五王弟他走了?”千云涂盯着我问。 “王爷放心,唯铭王爷的伤已无大碍,凭他的功夫应该不会有事。”那黑衣男子倒替我答道。 千云涂沉吟片刻,终出了口气:“罢了,走了也好。” 我心里抽空了一样说不出滋味,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沉声道:“王爷,我想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借宿一晚。” 千云涂不知该怨还是该怜地看着我,为难地点点头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叫人来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我早听不进一切,连他们已经出去都没了知觉。 无力地走到床边,我虚脱般倒下。半开的衣衫罩在后背,胸膛却贴在千云淇刚才停留的地方,依稀感觉着他残存的体温——凉、凉、凉…… 直到杜倾雨又上来,哀然在我身后轻叹。 待我收拾好心情,承晟王府便来人接我。 临走前,我与杜倾雨深望一眼,知道无言之中,我们已是莫逆之交。 回去的一路,我终于给自己了断——千云淇,我便再用力,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露水之交,烟花之缘,尽管都只是误入歧途,但也更让我明白,均赫王府已是此生天命使然,我终归要做我的七少爷。 于是倒释怀许多,准备再过回以前的庸散日子。 均赫王府自然又因为丢了人犯,一片慌乱,对我更是严加保护,就连销云阁里也调入许多侍卫,日夜防守。 我不再多争执什么,一切舵他们去了。 随顾峥一路出来,我心里忐忑难宁,只见他越来越把我引到幽处,感觉略有些不好。 “站住!”我终于停下。 顾峥顿了一步,轻屑道:“不想让唯铭王爷有什么不测,就快跟我走!” “你带我去哪儿?” 顾峥冷哼一声又向前走去,我虽然气恼,却只得跟上。 渐渐,我终于分辨出来,这里是更房,给夜里巡视的下人们准备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给我个痛快,我是偷偷救走了他,但你别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 顾峥不理我,径自合上房门,又点燃了蜡烛,才回身看着我,他眼神中泛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犀利,让我好阵心慌。 “七少爷倒真是多情种子,你的入幕之宾怕还有不少能人异士吧?顾峥不才,又怎么敢威胁七少爷。” “放肆!”我才要动怒,转念一想,顾峥竟一改平时的恭顺,变得如此诡异,到底存的是什么心? 不等我再开口说什么,只听顾峥幽然道:“镶銮禁士团有许多好玩儿的杀人法子,七少爷还不曾见识过吧?” 我冷笑道:“原来你是想杀我呢,不如早说,咱们直接去镶銮禁士团不是更好,又何必多此一举到这个地方!” 顾峥的眼睛渐眯成一道缝,脸上恨的比烛火还热亮:“都这个时候,七少爷还能开玩笑,顾峥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玩笑?顾总管说我开玩笑,那不是玩笑的又是什么?” 顾峥渐渐玩味起来,打量我一刻,说道:“原来七少爷真不在乎唯铭王爷死活,既这么着,顾峥会把这些事转告他,只是——可怜他一片痴心!” “你空口白牙说说,我就会相信唯铭王爷在你们手上吗?”我瞪着顾峥,一刻不敢放松。 顾峥干笑几声,说道:“七少爷这可叫——不见黄河心不死?”他边说边从怀里扯出半面血污的袖子,丢在地上,又问:“这条袖子,七少爷该认得吧?” 我倒退一步——没错,那是千云淇长衣上的,他的衣裳是一般人没有的样式,连效仿都难。 而此刻地上的血袖如此斑驳骇人,尽管怕是顾峥的诡计,我心里依旧惊怵不已。 可是怎么会呢?他功夫了得,那黑衣人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又是连夜逃的——难道之前的事一早就穿了梆,倒让人设下这陷阱引千云淇落网吗? 均赫王府的人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可若不是均赫王府——难道是顾峥?千云淇与他应该没有过节,他又为了什么呢? 见我一脸疑云,顾峥倒得意起来:“怎么,七少爷还是不在乎吗?” 我努力平静了心绪,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说明白,恕我不奉陪了!”我说着转过身去。 “我的意思——七少爷真想知道?” “你再卖官司,我也懒得与你……”不等我说完,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颈上,我下意识地回身看去,顾峥不知什么时候杵在我的背后,“你……你好大胆子!”我气极而乱。 顾峥笑得诡异,他轻声道:“七少爷既不介意与他人燕好,想必也不会计较多顾峥一个吧?” 我惊震的不能自己,听他话中有意羞辱更是恼恨,于是撇下两道杀人的目光,就要愤然离去。 哪知不等我开了门,顾峥便一把抓住我,生生将我拽了回来。 “放手!”我挣扎不开,大声叫道。 “休想!”顾峥把我按在墙上回吼着。 “你想怎么对千云淇随你的便,我跟他早没什么瓜葛,也不会为这个让你放肆!” “呵呵,别人碰得,我却碰不得?你还装哪门子清高!”顾峥说着就埋头在我颈窝里一阵嘶咬。 “啊!”我疼的惊叫,推不开他于是说道:“顾峥,你今日敢再碰我,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顾峥停了一刻,更用力攥住我:“凭我这么多年待你,竟不如别人几日,好不好死又算得什么!” 我见他完全失了心性,于是恨恨地说:“你敢再进犯,你我往日情意从此断绝!” 顾峥颓然松手,一脸死灰:“往日情意?你我还有什么往日情意?我为你……我……”他的话哽在喉咙,怔怔地竟垂下泪来。 我慌忙与顾峥拉开距离,但见他如此,心里竟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为我……你为我……原来连你也是这么看我。这么多年,不管是恨你怨你,总不曾怀疑过你我之间的情意里也有掺杂,可今日你却扯下那层清白,连我唯一的不染也剥落下来。 “顾峥,我只当你是兄弟。”我沉声说道,而后从他身边穿过,直奔房门。 “我才不想当你的兄弟,也从来没把你当成兄弟!” 我停住脚步,哭笑不得,原来你跟那些人并没什么不同,这次错的倒真是离谱! 于是回身看着顾峥,苦味一笑,问道:“你当真从未把我当成兄弟?” “没错,从我第一回见你!”顾峥答的毫不示弱。 好,好,好,好的很! “那好,今天要怎么着,我都从了你……” 顾峥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 “其实也没什么,这副身子早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你不嫌弃就尽管拿去。”我说的坦然。 顾峥的眼中泛出一道血痕,哀然道:“五儿,你何必……” 我摆手打断他的话,再不要叫我“五儿”,如果你从未把我当成兄弟——青云,兰慵,蔻茗,皎仙儿,或是**,什么都好,就是别再叫那个名字,因为我早就不是。 “你可别弄疼了我。”我拿出狐媚男人的功夫说道。 顾峥愣了一刻,还是走到我面前,一下子把我横抱起来。 我一手绕过他的脖子,一手环在他腰上,笑,极尽妩媚地笑,而后轻轻吻在他的耳朵上,伸出舌尖在轮廓上游转——不错,完全如我所愿,顾峥的脸登时涌上血色,贴着我的胸膛压抑不住地起伏。 我的手滑向他的衣带,轻抚着解开。 顾峥再也控制不住,几步上前把我放在炕上,整个人顺势压了上来,背后生硬的炕板咯的我一阵发疼,皱紧了眉,来不及转缓,顾峥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与他唇舌往来,不住纠缠,迷乱中,衣衫褪下,裸呈相对。 顾峥一路向下,锁骨,胸前,肋下,小腹,处处是他烙下的湿痕;我轻声,更像鼓舞了他一样,吻变成咬,激动而错乱。 我抱住顾峥的头,主动打开双腿,感觉他的望越来越迫不及待,顾峥却喘息不定地看着我,脸上竟有些羞赧。 “你……” “嘘!”别说话,顾峥,我抬起一只脚勾住他的腰,进来吧。 他总算领悟了我的意思,于是把我的腿拉开得更大,并抬起我的腰来。 “顾峥,答应我一件事。”我撒娇地说。 “好……”顾峥醉了似的含混答道。 “放了千云淇!” 顾峥突然木住不动,眼神渐渐变得发狠,“好!”他还是咬牙同意了,而后极力挺身,闯进我的身体。 疼,从没有过的疼,但顾峥却像还没够似的,越来越用力,我咬紧下唇,尽力迎合他,往事都在这摇晃中,化得粉碎…… ……五儿,别闹,你才好,吃点东西…… ……不吃,这黑乎乎的,我要吃白白的米粥…… ……五儿,你尝尝这梅子,我从济宁带来的呢…… ……五儿的嘴唇儿比梅子还红呵…… ……五儿,你就别扭了,捱一阵子,我肯定要接你回来的…… ……五儿,你等我,早晚我不让你再受委屈…… 等他终于筋疲力尽,天已经微微发白,我累得动一下都难,但还是撑着起来穿衣。 顾峥动也不动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顾总管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小气,睚眦必报……”我玩笑一样边系衣带边说。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情意?”顾峥突然问道。 我笑笑,还是累,“顾总管何必计较这些,难道我伺候的不好?” 顾峥“噌”地坐起身,拉住我的胳膊说道:“五儿,别这么跟我说话,我……我待你都是真的……” 我挣开他,真不真的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你得你的,我得我的,两不相欠。 “五儿,求求你,你以前跟我最亲,咱们像以前那样不行吗?”顾峥说着又把我拉近怀里。 我昂头看他,问:“你会跟你的亲兄弟上床吗?” 他懵了一刻,松开我,目光黯淡下去。 “不会对吧?你不会,我也不会。但我不在乎人尽可夫,不管是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我说完,再三使足了力气,终于站起身,离开。 顾峥果然没有失信于我,两天后他放了千云淇。 他说可以让我再与千云淇见上一面,我拒绝了。 我和千云淇的事早就了结,再见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为防万一,我还是在镶銮禁士团外暗中观望——消瘦了一圈的千云淇依旧冷烈,走起路不见丝毫受刑的痕迹。我看着他上了那匹玄色骏马,头也不回地奔城外去了,心中一片释然,而释然之后又空落落地,莫名惆怅好半天。 这些天我心中总是不安。镶銮禁士团本是保护皇家成员的私密组织,千云戈得权以来一直只听命于千云戈一个人,而顾峥居然可以控制其中事务,他凭的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千云戈给他的权利,那他也要有所顾忌才行,放走千云淇这么大的事一旦暴露,结局可想而知。但若不是千云戈给他的权利……我真是不敢想了。 千云淇走了才五天,千云戈就回来了。 我正站在三楼的架子上,打扫好久没有清理的书柜,谷庆在我下手跟着帮忙。 突然芫儿跑了上来,见到我,马上变成一副文静的样子说道:“七少爷,刚才有人来通禀,说王爷回来了。” 我才觉着好笑,心想,让这丫头装老实还真是不容易;哪料到竞听她说千云戈回来了,心里一惊,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掉下来,幸好有谷庆及时扶住。 “七少爷小心啊!”谷庆边扶我下来边说。 我忙将刚才的慌张收起来,想了一刻,问:“他没叫我去接风吗?” 芫儿答道:“没,王爷还特意嘱咐了,七少爷不用去接风。” “哦?”我心中更是不解。 从前千云戈无论去了哪里,回来头件事就是要我去接风,今日竟反道而行,不知他打的又是什么谜。 我讪讪支开了芫儿和谷庆,思琢着走到窗边,心里没来由,竟压得好紧。 千云淇的事闹成这样,想瞒估计也是不能的;何况均赫王爷若真有意知道,这天底下什么事躲得过他的耳目? 可他若都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我叹一声向外面看去——总归是入秋了,天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热,草木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鲜艳,就连风都不似千云戈走的时候轻柔。 我与他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一晃将近两个月,倒也习惯了他不在。 千云戈呢?还固执要困我一辈子吗?还恨我吗? 忐忑中到了掌灯时候,千云戈一直没有露面,连话都没传半个来。 我心想,说不定千云戈真被我上回的话气急了,纵不放过我,也不会再来找我,于是失神了半天,便打算睡了。 哪知我才让谷庆打了水,千云戈就掀帘子进来。 我慌了一刻,忙把才解开的衣裳系好,又行了礼,恭然道:“也不知道王爷要来,**失礼了。” 千云戈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是我没叫她们传,你不用自责。”说完便走到一旁坐下,见我仍站着,又说:“怎么不坐?我走了这么久倒生分了么?” 我也不分辨,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又唤了谷庆去沏茶。 屋子里一阵尴尬——我不看千云戈,更不说话;千云戈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脸上憋得发热,却偏偏说不出。 直到谷庆端上茶来,我们才打破僵局。 我递一盏茶到千云戈近旁,还没抽回手来便被他抓住了。 “冥玑呢?”他看着我的腕子,略有些焦躁地问。 我挣开他说道:“我替王爷收起来了。” “你……”他脸上一片急色,瞪着我,竟有些发怒。 “王爷,怎么了?”我小心翼翼问着。 千云戈“嚯”地起身,一把拽过我,我吓得连番后退,拉扯中,两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王爷……王爷……”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离开。 千云戈却全然不顾,使着气说:“我就让你厌成这样?” “王爷再不放开我真的生气了!”我正色道。 千云戈停住动作,手上的力气却没放松丝毫,盯着我看了片刻,才终于放开我,回身坐下了。 我连忙退到一边,揉着被他弄疼的胳膊,不敢抬头。 又是一阵沉默,只觉着两道炙热的目光瞥在我身上,心里忍不住烦闷起来。 “嗯……”千云戈咳嗽了声说道:“上回你跟我说的,希望我‘知你怜你’的话……你还记得么?” 我抬头望向他,只见千云戈破天荒一般窘得厉害,心里更加疑惑,于是小心应付:“什么‘知你怜你’,王爷想说什么?” “你!”千云戈又无故急起来,他赌气道:“反正本王想好了!就照你说的做,以后我不会没来由随便送你什么东西,也不迫你,你若不许,我也不在这销云阁中住,也不再限着你——但你总归是王府的人,要干什么去还是需跟人打声招呼,没人再敢拦着你的,另外……” 我早听出了七八分意思,本想着,这阴晴不定的王爷又不知耍什么脾气,哪知他竞是为上回的话来。虽然口气不好,可对他来说已是少有的退让,于是看着他,怔怔地失起神,直到他的话停在了一半,才转醒,问道:“另外什么?” “另外——”他犹豫了一刻,才说:“我说不限着你,但你要一直住在销云阁才行,不能三日两日地尽跑去别处——还有,那冥玑我是真心要送你的东西,我找不出什么猫啊虎啊的理由,就是想给你,以后你都得戴着,不许解下来。” 我哑然失笑,这样的表白方式,天底下大概独均赫王爷一个了吧? “你……你倒是说话啊!”千云戈见我杵在一旁,忍不住喝道。 “王爷要我说什么呢?”我也不再拘谨,缓缓走过去坐下。 “我刚才说的话,你竟没有听吗?”千云戈一急又猛地起身。 我掩住笑,再去看千云戈,却迷惘了:“王爷的意思**明白了。王爷能为**如此让步,**心里自是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只答应了我,却没回答我。 你恨我吗?大概现在是不恨的。 可是你以前为什么恨我? 但我终究问不出口,只得变故:“只是今天太晚了,王爷旅途劳累,还请回去歇息!” “你!”千云戈才要恼,又坐了下来,沉声问道:“你也不问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 “为什么?” 千云戈望着我——那灼热的目光像把我烫下层皮来,深入心骨的凄哀更不不像平日狂霸的均赫王爷,只让人看得发愣,一时间难以抽离。 “我不想看你生生离开我。”千云戈如是说。 我一阵心惊胆战。 离开? 离开,离开…… 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 千云戈又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你不甘。有些事做了就再也挽不回,但我没想过畏缩。只是你别再难为自己……” 我狠狠压抑眼泪,一阵酸涩却往心里蔓延——竞是那种好久不曾体验、不用抽泣却更甚千万倍的痉挛。 你知道我的不甘,知道我的挽不回,也知道我的为难,又下这赌注干什么? 残败如我,虽不屑世俗评判,但是早放弃了自己,所以才肯依旧轻浮于人间。 苛求如你,那些屈辱拜你所赐,你比谁都清楚,我不信你不在乎,守着我,你真能此生无憾? 8 那天晚上,见我并无挽留之意,千云戈果然回他的东苑休息了。 我送他离开,眼前怎么也挥不去那一抹深长的不舍,于是忍不住抚着又被他绕在腕子上的冥玑,杵在院门外好久才回来。 玉缠。 冥玑上那精红的绳子叫玉缠——用涵汩雪山六十年一结的‘极凝玉’磨成粉,和了天下最痴情的禽鸟赤鸣、炎鸢的血,细细研成丝,九十九根缠成一股,于是有了这么个名字。 难得他如此耐心地解释,我却无法专著去听。 直到人走了才恍然明白,为那“知我、怜我”的话,竞是我大意至此——他若不用心,这一件“冥玑”上能作多少文章?凭他统令天下的均赫王爷,国事尚不至此,怎么肯连条配冥玑的绳子都这般计较?原是他每每有意相赠,我却无心领悟罢了! 接着两三天,千云戈遁形了一样,见不着踪影。 但听芫儿说,他总是夜深了才回到王府,并且每次都在销云阁外站上片刻就走。 这些我全然不知,只是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猜不透,也怕猜透,忽然之间,竟有股子冲动,恨不得回到最初和千云戈在一起的日子里。 于是夜夜思多眠浅,拒还收,红灯华尽,挑不开太多绪捱, 若再经历一回,我定要仔细留心,作下证据好为今时判断。 若再经历一回,我定要重新审视,这段以恨为开头的争缠从何时变得暧昧敏感。 若再经历一回,我一定不会大意,让他一不小心就惹起我的情绪。 若再经历一回,他,可还会用恨的方式毁了我再不可一世地占据我,而后才肯为我执迷眷恋? 捱着捱着,窗外就泛进了天光,阁楼里半昏半黯,却是连灯火都乏了,摇晃得越来越虚弱。 我撑着的胳膊早麻得不行,慢慢放下,身子直跟着向后仰去,泻落一地不曾疏拢的乌发。眼是倦的,半睁着逾过纱帐,茫然不知所向。 直到终于大亮,鸟鸣声稀稀落落传来,我才整了整睡袍,懒散地向窗边走去,单手挑开那帷幕。 这一刻必是命中注定—— 初秋撩人的朝日下,一匹纯色云驹在王府的青石路上朝销云阁的方向飞奔而来。日光太盛,照在驰骋的人身上,镀上层不真实的夙命感。 我惊震不已,人却像座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愣愣望着;心中有什么东西疯狂地翻滚,势不可遏,一下子就蔓延了我全部的感观,多日的浑噩随之云开雾散。 “**!”千云戈勒马停在销云阁的院门外,仰头唤我。 隔着窗,那声音极弱,却余音不绝般,一下下敲碎我最后的禁锢。 直到有人开了门,把千云戈引进来,我终于缓缓撂下窗帷,安然认命。 隔了一会儿,只听千云戈又在窗外不住叫我,我拉开窗帷,一把推开窗,泰然向他望去。 千云戈开怀笑了,眼神一直停在我身上,说道:“下来,咱们出去玩儿几天!” 我不语,迎着他的目光,像在等什么似的。 千云戈又望了片刻,终于在马背上腾空而起,经园中槐树的高枝,再一翻身,便立在我面前:“看来我也得把你劫了去才行!”不等说完,他手一览,我被固在他腰侧一同出了窗,不偏不差,落在了马鞍上。 来不及思量他刚才的弦外之音,只听千云戈笑着在我耳旁说道:“七少爷万寿无疆,小的无礼了!” 我回头看他,正擦着他的眉眼,便有意揶揄:“王爷可是要折杀我吗?” 千云戈的脸醉的竟如陈年美酒,全然不顾一旁围着的人们,目光熠熠不肯放开我丝毫:“我舍不得——总算等了你生日来,只盼七少爷肯赏我几日,一同仙游。” “我若不肯呢?” 静默片刻,他又道:“我等。” 我调过头说:“你答应我件事,我便肯了。” 千云戈环在我腰上的手一紧,似是催问着。 悠然扬起脸,我毫不客气:“我看上了王爷这匹马,请王爷送我,王爷自己再去寻一匹别的来,咱们并驾齐驱,要去哪里我舵着王爷。” 千云戈一愣,顿时了然笑了:“**好眼力,这马是本王在广陵孝突山中所遇,驯了一个多月才让它帖服了,你喜欢尽管拿去,只是它性子太烈,不知你能否降的住。” “王爷放心,宝马良驹自然都有些脾气,不过我会让它老实听话!”我狡黠地说着,忍不住伸手抚着马鬃。 “好,那就送你,我也信**的本事。这马儿叫‘馀雪’,你可记住了!”说完,千云戈便纵身下了马。 我默念道:“恨春去、不予人期,弄夜色、空馀满地梨花雪——馀雪,好名字!” 千云戈会意一叹:“好,本王去寻匹能配这‘馀雪’的来,你梳洗一下咱们就上路。” 而后大步走出销云阁,千云戈的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我眼前。 馀雪果然不甘人命,骑着它跑了不过几里路,竟几次三番要被腾晃下来。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是恰到险处,它又稳住了,似是在与我戏耍一般。 千云戈倒笑得诡怪,直说马也会怜香惜玉,不舍的真伤我,惹得我用冷眼狠狠砸他。 就这样,千云戈驾着黑晶似的尘鼦跑在前头,我与馀雪互不服输跟在其后。行了半日,不觉出了长都郊界,馀雪反配合起来。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宝马良驹,固然累,但果然不是寻常坐骑能比,只要认了主,绝对忠实体贴得让人 第 187 部分阅读 是寻常坐骑能比,只要认了主,绝对忠实体贴得让人无比受用。 终于有些体力不支,我们在尧阳境内一个小村子附近停下,千云戈与我饮马溪边,全然不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均赫王爷。 “你也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吗?”千云戈站在我身后问。 经过这一路你来我往,我与馀雪倒生出许多感情,我忍不住一遍遍抚着馀雪皎白的皮毛,惬意答道:“问什么,王爷既说是要劫了我去,自然有好去处。” 千云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收,道:“哼!你还敢说,我倒忘了问你,我不在,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爷不是都知道吗,想我也不如王爷那些手下说的详细,何必问我!”我也不看千云戈,倒是答的自如。 千云戈一把掠过我的腰,贴在他身上,脸上笑得邪魅:“你胆子越来越大,是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不等我说话,他又勒紧了手臂说道:“叫我名字,你再要王爷长王爷短的我可不饶你了!” “**不敢!”我话虽恭敬,语气却透出几分挑衅。 千云戈把我又是一紧,我吃疼咬着下唇,眼中笑意却没有消减丝毫。 “小妖精!背着我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我装作苦思冥想,伸出只手算计起来,哪知千云戈竟一下子咬住我的指头,虽不用力,却也不肯放松。 “王……啊……千云戈!”指腹上一阵刺痛,待我收回手,才发现食指已经被千云戈咬出血来,两个深深的牙印惩罚一样张扬着千云戈的不满。 “咬坏了你可要赔的!”我反而毫不生气。 “陪?我先罚过你再说!”千云戈说着俯下脸,与我贴得紧密:“是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还是让我先解了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我挣不开他,于是说:“你可才说了要知我怜我……” “我知道,可我没说过不再碰你。”千云戈耍起无赖。 我笑了:“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你跟那个人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千云戈径直问道。 我略带挑逗地说:“就像我和你现在这个地步。” “你!”千云戈一把推开我,我踉跄几步顺势倒在草地上,抬头迎上他喷火的眼,他蠢动片刻,果然扑过来把我压住:“仅此而已?” “你觉得不够还是……” “住口!”千云戈搬起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好!好!是我没留下标记,难怪别人不知道这是我的东西。**,你说我给你留下点儿什么才好?” “随便,反正你留下的早也不少,多一样两样也显不出什么!”我故意说的讽刺,千云戈却愣住不动了。 隔了半天,他终于冷哼一声,翻身坐到一旁去了。 我放松地躺在草地上,知道目的已达到,唇角泛出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你和他——真的仅此而已?”许久,千云戈依旧心有不甘地问。 我不看他,也不答,只悠然闭上了眼,此刻,草木的清香让身子一阵舒畅,山溪潺潺而动,随风跳跃,不远处,尘鼦与馀雪正饮得酣畅,发出几下快意的声响。 “那顾峥呢?”千云戈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震,马上又恢复平常,于是不经意地说道:“顾峥?顾峥怎么了?” 千云戈酸声一哼:“你别当我不知道。” 我缓缓睁开眼,故意装傻:“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哦!你是嫌我打了你的好管家,我原不知道你这么在乎他,既然如此,回去之后,我头件事就是去跟顾总管谢罪。” “少装傻,你当初才来均赫王府我就知道,顾峥那小子对你有私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猛然坐起来,不由得失了分寸。 千云戈倒得逞地笑了:“我说中了不是?若不是如此,他当初何苦跪了七天七夜,非把你从杜海年府上接回来……” 我一把拽住千云戈的袖子,心中早惊诧不已:“你说他怎么了?” 千云戈见我眉头紧锁,一下子意识到说走了嘴,慌然道:“我……**,我不是有意要提从前的事……” “我问你顾峥怎么回事?” “顾峥……顾峥他——跪了七天七夜,我才许了他把你接回来,我后悔……” 我心头一阵悸痛,只觉得五雷轰顶般,难以自持——顾峥,顾峥,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初识到现在,已经七八年过去,难道这七八年里,你真的是……你不好我倒能好过,可若真像听你听千云戈所说——你到底让我置自己于何地! 突然,感觉有人晃我,我回过头,正对上千云戈苦意的脸。 “对不起,**,我——我混……” 愣了一刻,我哑然失笑——对不起?我还是头回听均赫王爷说这三个字,原本还以为这辈子他根本不识得这三个字。 “**,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我怎么偿还都行——但我容不下你有别人!”千云戈说完哀然起了身,远远走到一边去了。 我这才知道他会错了意,一边好笑,一边又恨他,于是爬起来,有意撒泼耍赖:“你到底耍什么疯?大中秋节的,我被你掳到这荒山野地不说,还得由着你嫌疑!好,我看咱们早分道扬镳才好,我不奉陪了!”我说着便去牵馀雪。 馀雪倒也听话,虽然跟尘鼦玩的正欢,但见我拉它的缰绳,还是跟我上了岸。我翻身上了马,稳了下身子,不由得瞥着千云戈。 他憋红了一张脸,两道羽眉拧得有些抽搐,拳头紧紧攥着,却挪不动脚步。 我见他不来拦,心中更火,于是一顿马镫子,往来时的路上去了。 只是心中燥乱,跑着跑着,竟发现迷了路,不觉中已入了一片密林,我叫了声不好,赶紧勒住了馀雪,四下打量着。 周围一片树木茂盛,远远看不见尽头,更不像有人烟的光景。 我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全撒到馀雪身上:“什么宝马良驹,连路都不认的,剁了你做成马肉陷儿……”刚说到这儿,便觉得馀雪身子狠狠一歪,我惊吓地抱住马脖子,才要骂这畜生不知好歹,只听一声风响滑过耳旁,身后的树干已钉上根食指长短的银针。 我心中大骇,不等回了头,一阵阴笑便传了过来。 “呵,这乌虬驹果然厉害,连我的暗器都躲得过!”说话的是个绿衣短打扮的人,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相貌,只是闻声像个年纪不轻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莫名其妙被人暗算,早就火的不行。 “哼,兔崽子倒嚣张,果然跟那贱人一样,一副狐媚子浪象,看我收拾了你还敢不敢勾搭爷们儿!”那人不由分说,飞身向我就是一掌。 馀雪早嗅到险况,于是嘶鸣一声,带着我一路跌跌撞撞逃着。 慌乱中,我只顾得抱紧馀雪,可没跑多远,便觉得肩头一痛,身子苏苏麻麻,逐渐失去了知觉…… 浑浑噩噩,知道醒了,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隐约地,倒把两个低沉的声音越听越分明。 “……幸亏她不是要**的命,‘麻衣’的毒是解了,可只怕经这一激,原来的‘化蝶’又要长了……”这声音听着熟悉,却一时分辨不出,似有难言之隐般,说到一半,便停了。 “多谢了。”是千云戈!我一震,努力想睁眼,却连动动都难。 “你还要瞒他多久?”那人又问千云戈。 千云戈不答。 “你答应过我……” “放心,**和厄澜都不会有事。” “哦,放心?你说我能放心吗?解药只有一粒,沈孤瑛又跑了,放心!厄澜可没有冥玑护着,‘化蝶’一旦长成她就是死!” “我说了不会让他们有事!” “可万一呢?万一——你会救谁?” “不会有万一!” “怎么不会?你知道他们时候都不多了,再没有解药,迟早有一个人会……” “不会的!他们谁也不会有事!” 一阵寂静。 不多会,那人冷冷问道:“你救谁?” “不说是吗?千云戈,厄澜若有闪失,我决不放过你!带着你的人,滚!” “你——你只知道厄澜,那**呢?厄澜若知道了,她决不忍心让**有难。你说我瞒了**,你不是也瞒了厄澜……” “你还真是喜新厌旧!厄澜有今日都是你害的,你不念她这些年待你的好,怎么她也是你爱过的,你负了她一辈子,就当补偿,你救救她,她太苦,你真忍心吗……” “总之,我自有分寸。” “你真对**动了心?你混帐!你明知道他是……” “别说了!**要醒了,我这就带他走——”千云戈说完大手一捞,便把我抱在怀里,我皱了皱眉,仍然张不开眼,却被刚才的对话惹得一阵警醒。 走到门口,千云戈又停住了:“我对不起厄澜,更对不起**。你放心,若真像你说的,万一——那解药必是厄澜的,算是我们给她谢罪,**的命我来陪。” 那人笑了,又道:“我可说什么好呢?你这回终于肯去广陵看厄澜我就知道不对,厄澜一辈子也没能让你回心转意,他才跟你几年?倒真是后生可畏!”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要是真体谅厄澜,就别对**轻举妄动,厄澜不想,我也不想见到**有什么意外,否则你好自为之!”千云戈说完,便大步离去。 “好,我记住了,不过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你养的是只虎,他早晚会知道……”只听一个惊震的碎响,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却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似的,恍然大悟——是休维寒! 我睁开眼,正对上千云戈略显憔悴的睡脸,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半个身子却倚在沉鸿榻旁,身上穿的依旧是当日出行时的衣裳。 看看周围灯火闪烁,总算又回到销云阁,于是心里踏实不少。 我想起半睡半醒间千云戈和休维寒的对话,其中太多玄机让我不解,也让我如哽在喉。 愣了片刻,我伸出手想叫醒千云戈,可终究动作到一半便恍恍收了回去,暗叹一声,我轻手轻脚下了地,拖着酸软的身子向窗帷走去。 月色如华,竞是好夜;琼阶蔚树,也是佳景;寒蝉风语,更是绝衬——只是这般的恬静,也不能安抚我的滞痛,像天压下来一般,逃不开,躲不过,半分都难消减。 只是我的王爷,不管那谜底如何,我唯独想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你将告诉我什么? 直到肩头被轻软的料子披住,我才回头去寻千云戈的脸庞——坚毅的五官,深刻的表情,是我疏忽吗?太久太久,竟没有发现过你。 “醒了?”千云戈淡淡地问。 “嗯。” 而后寂静,只有鼻息。 千云戈叹了口气,调开目光。 我拉紧了披衫,却感到全身失控一般微微颤抖,跟着竟习惯地靠在他身上,被那有力的手臂环固住。 我从未像今夜这般清醒过,却还是在他面前假意睡了。 破晓前他握着我的手说——我决不让人再伤你丝毫。 然后离去。 一霎那,我想拉住他,却只是难以察觉地抖动一下,便放弃了。 我太疼。 我太疼所以更不想你看见我的眼泪。 日子没有什么变化。 对于遇刺的事,千云戈更没作过多解释。他只是默认着什么,同时用不为所动的反应让一场波澜无功自静。 因为这段时间的太多事端而驻进销云阁的护卫们也反常地被抽调回去,我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静如纸水中。 千云戈早上上朝,白天理政,晚上回来和我闲话,然后回他的东苑独自休息。 但顾峥终于找上了我。 九月初九,重阳圣宴,皇上要在曹郊遗露宫见你…… 到时候会想办法引开千云戈…… 他木然传着口御,目光却在我身上逃避着。 “你会来吧?这事与你关系重大。”只有这一句他很在意地望向我。 “会,你转告皇上,我必会如期赴约。”我答的镇定。 顾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撇开头,道过别,准备离去。 “顾峥。”我不经意地叫他,一脸的超然物外。 顾峥停住,尴尬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七少爷?” “我记得有一回,不小心放走了王爷的白莺,你陪我跑了十几里,直到城郊,才终于找了回来……” “还有一回,我挨了打偷跑出来,却没地方去,你把我藏到你家柴房,陪我坐了一整夜,那天正好是腊八……” “还有……” “七少爷!”顾峥的脸渐渐抖的厉害。 “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怎么看我?”我定然看向他,像过去一样,因为就是这种眼神,我最有把握,顾峥从不拒绝我。 他不知所措地垂下头去,喏喏道:“我看七少爷……是王爷最看重的人……” “哦?” “顾峥罪该万死,愿凭七少爷随便责罚!”顾峥说着跪了下去。 顾峥,不是怪你呵!我走过去,扶起顾峥,一阵心酸:“顾峥,还作兄弟好吗?” 顾峥像被刺了一刀似的,猛然抬起头,哀怨地撮着牙关:“兄弟?兄弟!我决不会当你是兄弟!我不……” “顾峥,你为我做的,我不全知道,但想来,这些年必然让你消耗许多心力。我怨过你,可是没有你想的那么重;我或者辜负你太多,那天你那样待我,我现在早不怪你。我还不起你的情意,只是希望你早些解脱。”我说着垂下泪来。 顾峥却一下甩开我,恨恨道:“解脱?你说的多容易!候门深似海,你自己想想,千云戈再宠你,你能平白无故就活得那么逍遥自在吗?我为你耗了八年,你一句‘解脱’就想一笔勾销?休想!” 我被他噎得一阵胸闷,退了两步,仍不得缓:“顾峥,顾峥,你想害死自己!”从镶銮禁士团回来,我就嗅到你身上的危险,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啊! 顾峥渐渐冷却下来,目光却越变越犀利,如同两把利剑指向我:“我怎么忘了,你原是最狠心的,我害不死自己,只会死在你手里!” 一阵僵持,在四目对挛中化为死寂,我只难以相信,竟有一日,我会真的失去顾峥。 顾峥终于甩身离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五儿,宝林家的小柱儿是怎么死的?” 我懵地心虚,险些倒在地上。 “**丹——哼,倒不是什么多高明的法子。可那么小的孩子,能让人家心肝宝贝儿似的亲儿子,活活在老爹面前剜目断臂,你还真是狠得厉害!均赫王爷不把你送人才真是混帐!” 不是这样!不——你知道,你知道!是他们先欺负我!他把我压在马槽上,他们都是——我想大叫,可如同被梦魇了似的动不了手脚,抽搐许久,眼前的血红狰狞又散去,我这才颓然顿在地上——不是这样,顾峥…… 身上,怎么这般,如履铁鞭一样的痛,蛇缠难耐。 我开始很怕见到千云戈。 他看中的那个人并不好。 他早就知道,无辜也不是那个人受尽屈辱的托词。 那个人一开始就罪过,不错,不光罪过,还是祸害。 只是千云戈暂时忘了。 这些天,无论走到哪里,我都觉得血红一片,到处是血,不知道从那里渗入人世的血,然而来自那些亡魂。 我真的明白我要死了,人说将死的人对冥冥之中的存在格外敏感,看来的确如此。 我只躺在销云阁,这个地方我熟悉,但也一样越来越充满怀疑。 ……**,你吃些东西,老这样怎么行…… ……**,你怎么了,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你别吓我,谁惹了你,你睁眼说句话…… 千云戈停了政,连着几天都在销云阁陪我。而我任他狂颠暴躁,都再没了力气回应,最后他只有抱着我,一口一口喂我喝药吃饭。 直到休维寒来,他才反反复复,安抚半天,恍惚着去了。 我又要昏睡——命不久矣,没想到我竟是这样度过最后的时光。 直到一片陌生的香冷覆在我的额头,惹起身上一阵寒战,但终究懒得计较,随它去了。 谁料那香冷的触感突然变得暴戾,一声钝痛抡在我的脸上,而后拽住襟口把我提拉起来:“起来,你这个祸害!”一个尖细的女声衔怨吐恨。 我用微薄的力气缓缓退后,眼睛总算勉强睁开。 “哼,你就这么点子本事了?耍了来去不过是寻死觅活,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她说着狠狠把我甩在靠榻上,白喇喇的手指在我面前一阵晃点。 借着暖阁里昏惑的光,我依稀辨出来——竞是麝兰。 “就那些糊涂男人们才吃你这套,让你唬的丢了魂似的。你想死,我成全你,这碗就是毒,看不让你肠穿肚烂!”麝兰不知从哪端出个青花碗,里面褐色的汤汁洒落四处,她一把拽过我的头发,顺势就要灌我:“你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皆大欢喜呢,你死吧!你死吧……” 我全身猛地涨出惶恐,虽然挣扎不过,可还是左摇右晃躲着。 “躲什么?你不是寻死吗?生耗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免得活人也跟着你不得安生!”她一个用力,我硬是吞下口腥苦的药汁,又展喘不过,直呛的七窍生疼。 一股子火气蹿上来,我拼命推开麝兰,她一声惊叫跌在地上,那碗也是“咣铛”碎落。 我见她做势又来扑我,绵绵拽拽爬起来,就向外跑去,可是体力终究不支,才到门口便横倒在地上,心里莫名地难受,于是忍不住凄然叫道:“千云戈……”而后又是几近昏厥的咳嗽。 这时,又有人掀帘子进来了。 意识模糊中,只觉得那人慌手慌脚扶起我,失声叫着:“七少爷!七少爷!你……你这是……你没事吧……” 9 “……七少爷……七少爷……” 我艰难地张开眼,只见芫儿、谷庆一个抱着我、一个不住摇晃我的胳膊。 虚恍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远,眼前黑了好半天,我才又缓醒一些,但依旧抖喘不停。 “行了,看他能跑能动的,没什么大事,快扶到床上吧!”那始作俑者不知什么时候,竟安然在一旁指挥起来。 芫儿、谷庆一边扶起我,一边责怨:“你怎么下的去手?看他这样,就不会轻点儿?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麝兰冷哼一声,便去收拾软榻,那利落的动作中仍带着嫌恶,我心有余悸,任芫儿、谷庆驾着却不敢靠近。 “七少爷,你别怕,是……我们看着你有意……有意作践身子,所以,麝兰姐姐才……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激你,刚才那个不是毒——我们……我们知道错了……”芫儿眼底含怯,支支吾吾说道。 麝兰顿了一下,衔怨的眸子又是冷恨地瞥过来。 我颓然松软下去,心里被刚才的有惊无险一激,反而不像接连几天那样郁结愁滞了,虽然还是不舒服,但总归活动起一丝心气,并着刚才被麝兰挑破的羞愧,脸上竟冉冉发烫。 “我走了,刚才得罪了七少爷,麝兰甘愿领罪——只是七少爷别再要死要活的,白拿着别人的心意来耍……”麝赖着突然噤了口,随后又深深望我一眼,那复杂难辨的情味如幽潭似的,简直要溢出眼角把我吞噬。 我幡然若触,略有所解,不禁心动得更厉害——麝兰啊麝兰,刚才那出戏你怕是有七八分真意吧?你也苦,你不恨我,还能怎么样…… 不等芫儿、谷庆扶我坐回榻上,麝兰已经凌厉地转身去了。 我沉默片刻,终于叫住她:“麝兰姐姐——” 麝兰在门口停下,却没有回头,怔了一刻,问:“还有事吗,七少爷?” 我咬着唇,竟难开口。 “没事儿的话我先去了,王爷怕是要找我的。”她说着挑开帘子。 “你真在乎那人——就帮着他别再犯痴!”这一句几乎赔上我所有力气,话未完便感觉胸口虚空不济。 麝兰巍然一震,稍作平顿,终于下了楼去。 等千云戈再回来,芫儿、谷庆已经收拾好残局,凑在一旁喂我喝粥了。 因为几天都不大进食,刚才一阵折腾又消耗许多,我倒吃的很是专著。 直到她两个敬称一声“王爷”,我才抬起头。 千云戈愣了一下,脸上虽然疑惑,但话语中却透出些欣喜:“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去叫我?” 芫儿、谷庆被他一问反不知如何回答,脸上都显出惶恐神色。 我赶忙说道:“才起来没多久,光顾着饿,只想吃些东西。” 千云戈点点头便走到我身边坐下,又接过芫儿手中剩的半碗粥,先是拿手背贴着试了试,而后轻舀一勺送到我唇边来,道:“既饿了,就多吃些,把那几天白呕了的赶快补回来才好。” 我怔怔望着他——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他却脱了形一般,憔悴得让人心疼;眉间的细纹似是更深了些,褪去几分凌傲,面色倒隐约着一股凄魅的忧柔。 我忍不住泛出泪酸,又怕他看见,只好低头含住勺子,哽咽着不知食味。 “还要吃些什么,我叫人去做?”不知是累还是伤了心力,千云戈的口气轻飘得宛如蛛丝掠过。 “嗯……”我不敢再让他担忧,诺诺道:“我想吃你上回让么师傅作的……” 一整个下午,千云戈都陪着我。 我醒了就再睡不着,千云戈同我并躺在沉鸿榻上,也不说话,只把着我的腕子,看我出神。 我思琢着麝兰以往待我的光景,又哀然忆起顾峥——前前后后,盘根错节,都是些恼人的冤案,不由得叹了口气。 “又想什么?”千云戈问。 我痴了一刻,幽然道:“麝兰今年也二十几了吧?” “怎么想起她来了?” 微愠双眉,我忍不住埋怨:“你也是,她服侍你这么些年,内中事务,更不知担了多少辛苦,你难道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千云戈稍示诧异,倒不很在意:“这可是新鲜事儿,咱们七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体谅人了?” “总该给她找个好归宿,也不枉她那么个伶俐人。” “哦?”千云戈笑笑,把我的腕子更拥进怀中:“那依你看,麝兰倒是跟谁才算好归宿?” 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千云戈总归对顾峥存有芥蒂,顾峥对我又不依不饶,麝兰自然想的是顾峥,所以恨我,绕来绕去,处处是坎儿,弄不好就人仰马翻,委实难办。 “我看顾峥不错。他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纪又差不多——我怎么早没想到,真是绝配呢!”谁料不等我答话,千云戈却一下子点到脉门上。 我心虚地一颤,反而故作镇定:“是吗?这事倒还是仔细打算一下,也别违了他们自己的意思。” 千云戈闻言,一脸素然,可又不再多说什么,合着眼仿佛就要睡了。 我忽记起两天后便是九月初九,我与当朝天子有约,于是暗自措辞半晌,才小心翼翼打探道:“马上就是重阳了,王爷这些天……” 千云戈狠狠勒住我的腕子,也不等我说完,便泻落满目恼意:“气我?” 忍着疼,我正痴惑不解,千云戈却趁机揽我入怀,混声警告:“千万的人叫我王爷,难道还缺你一个?我是谁?你再叫错了,就给我老实说说,这些日子你是犯了什么魔症!” 我自愧地歪过头,固然羞赧,可还是顺了他的意:“云——戈,你这些日子都不上朝,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有维寒,我不在也是一样。倒是你,我最怕一刻不在便随风化了。”千云戈说着责难的话,那搁在背后的大手却心满意足般十分温柔。 “你总归是均赫王爷,也不能就撒手合眼了,依我看——” “你今天倒是想说什么?可别耍花样,你欠下的罚我都是要利息的!” 不满地轻哼一声,讽刺的话顺口就来:“我有什么花样好耍?你不上朝又与我何干?只是——我不想让人说,是我绊着你、狐媚你,失了国体!” 千云戈精锐的眸子玩味片刻,撩拨道:“你没有绊着我、狐媚我么?” 我一愣,登时恼了,推开他就要起来,却被死死固着挣脱不开:“放手!” “不放。” “放手!”我又是挣扎。 “不放。就、是、不、放。” 这人实在可恶,我一急就往他手上咬去,却被灵巧地避开,他又一翻身把我扣在其下。 “你——混蛋!”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火…… 千云戈倒不生气,只嘿嘿坏笑:“看来是好了,不然也没力气张牙舞爪——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更让人疼呢!” “千云戈!”我大叫一声。 “好!可是记住我姓什么叫什么了!” 我噎得再说不出话,这混蛋倒越来越会欺负我,于是只觉得满心委屈,干脆随便他如何都不反应,嚼怨使起性子。 见我如此,千云戈仍有不甘,但犹豫着,总算颓然松开。 我耍气跑到屏风后,一声不吭。 千云戈仰躺在榻上,双目在我身后织出深长的惆怅,好半天,才问道:“**,你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吗?” 我还是不答,心下却若有针芒,痛悟。 “……把你怎么好呢……”憋了许久,千云戈幽然吐出这一句——像化了的冰盐、发散了的苦水,伤得没了形,又透彻得辨不出滋味。 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多么可恶—— 总以为是他欺负我,总以为自己被他狭制,总以为他不懂那片难以启齿的疼痛; 其实他为我,早化成弱水云霭,凭我的棱角荆刺占据、硌痛甚至重伤; 他容忍着,再也没有躲避; 我让他惯坏了,连悔过都不会——他让我吓怕了,终于进退全部荒废; 我们怎么才能从这绝境中不致僵死,输了、赢了都能坦然面对? 我缓缓回身看他,不相信一向强悍的他也会软弱,可那番无助,却如镜子上狰狞的裂痕,最明白无误地昭示着永难搁浅的惨痛。 一霎那,我想跑过去抱住他,像抱着我的孩子,抱着我最深的伤口,抱着我死去的那些宝贝——我想抱着他、抱着他、抱着他、抱着他…… 而我终于抱住他,在我昏过去以后。 我如愿所偿把他深深勒入自己的胸膛,恨不得互为血肉。 九月初九,千云戈早早起来,打点一番,准备去宫中参加圣宴。 我难得地赶来东苑,和仆婢们一起伺候。 初跟千云戈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常常如此,只是后来千云戈发现,我每每早醒,便整日不得精神,于是梳洗、更衣、早点、陪送这些差事都免了我的而转交他人。 我恭然站在均赫王爷的銮榻旁,默默为他穿戴,一举一动都作得伶俐而卑顺——毕竟,这里不是我的销云阁,均赫王爷威仪四慑,放肆不得。 千云戈见我跪在地上,熟练地翻过袖口,终于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还好。”我瞥了眼周围的人轻声回答。 “行了——”他说着拉我起来:“你也不必这么早来,看乏的这样,快回去歇着吧。” 我偷偷抛给他一个轻狂的眼神,传递着我的拒绝。 千云戈了然,无奈地摇摇头。 “传早膳!”我回头吩咐众人。 二十几个丫头、仆从井然离去,麝兰杵在一边本来候着,只见我轻拍了一下千云戈的手臂,于是知趣地关好门退下。 “又怎么……” 不等千云戈把话说完,我已经环住他的腰紧紧抱着。 千云戈僵了一刻,嗡声道:“别——再闹要耽误时候了!” 我不理,想起这两天千云戈总似乎有些躲我,就连昨晚我破天荒邀他留宿销云阁,他也面不改色拒绝,不由得一股怨气冲上来,于是双臂更加重力道。 千云戈略有些喘不过气,但马上把我拉开,又退了一步,故意错着身子不看我。 我只觉得心在下坠,莫名的凄凉,瞪着他,半天没有动作。 “行了,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病才好,别总是这么……” 我越听越恼,顾不得多少,腾然转身就要离开,但总是不甘心,才到门前便虚软一下,倒在地上。 “**!”千云戈见状倒忘了刚才的矜持,几步上来就要扶我,却被我执扭着不得要领。 “你——你要闹什么,快给我起来!”千云戈有些火,大手一提,硬把我掳了起来,而后放在他的銮榻上。 我见他又要走,忙扯住他的衣襟,哀然望着他。 他心虚地垂下头去,既不上前,也不忍挣开我,窘色道:“我去叫人——”说着他偷看我一眼,攒着脸再没了声音。 我放开他,幽喃道:“用不着叫人,我没事。” 气氛又变得尴尬,我只觉得不安,明白他在身边,却总有种要失去的幻痛,于是屏着气,把一丝一毫声响都听得分明。 千云戈终于叹了口气:“我去叫人过来,你要是懒得动,就在这里歇着吧,晚上我早些回来就是了。” “王爷!”我撑起身,猛然叫住他。 千云戈回头看我,脸色有些躲闪。 “我没事,刚才是吓你的——今天我要出去玩一日,请王爷准了!” 千云戈犹豫片刻道:“好吧。我说了不限着你的,要去哪里舵你便——如此,本王先去了。”他说着几步上去开了门,一抬脚,人已经跨出大半。 “王爷!”我忍不住向前探身,这一声似把心都卡在喉间。 千云戈停住,问:“还有事?” 我噤然——我的王爷,你我几时走到这步田地?你当真不知道,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永难弥补;或者真是心结已成“正果”,隔在当中,曾经多么地骄勇无畏都再难跨过那道鸿沟了吗…… 于是黯然抽叹,我定定问道:“王爷没有什么要交待了?” 知我如你,话中之意还是随你身子一颤,没入不愿坦白的心脉,道:“没……” 我看着你,随那沉碎的声响消失在朝暮中,一合眼,两眶固然凉极,却再没了酸湿。 金缕衣,颜如玉,妙骨仙姿蕊珠魂; 惊鸿眸,乌兰鬓,千古帝王折腰人! 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想起四年前枉死在这首打油诗下的状元郎。 千云戈一直忌讳别人谈及我的相貌,更不容有人以此诋毁,所以要说,也怪那年轻人太过糊涂。 只要略听些街知巷闻、官场流言就该知道,当着均赫王爷的面,谋逆的事尚且可说,唯独他家里的“七少爷”轻言不得。 可说起那年轻人做的这首诗,必然要让人好番误会。 乍一看是在咏叹某绝色姿容,实际上却是讽喻祸水和妖颜的楔子,再加上他不知好歹,更把我比作褒姒和妲己、媚主倾国,千云戈如何饶的了他? 这样的人我救不了,也就懒得枉作好人,所以当时只求了千云戈让我亲手解决那人性命,可怜当年状元郎,就这样夭折在烈毒之下,没吃多少苦头,然满腹才华也就这么陨没了。 我不知道为一个祸水折损一个英才是否值得,可古来都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为天下,枭雄们拼的起性命,可是为红颜,他们拼的就不光是性命。这里面的轻重我不屑细分,而情之一字,最是**。 千云戈名我“**”,四年来,这名字终于成了我的命——而今我只能奔命,任刀山火海在前头,也得一步一步杀过去。 千云戈无法面对的过去我要替他面对;千云戈不敢揭开的底牌我要替他揭开;甚至千云戈倦腻应对的阴谋、千云戈不曾计划的以后,我都得全部承当下来。 因为我的王爷,不知不觉,我为你也销透了心魂! 所以纵世事难料、人心叵测,我也得去见那所谓的“皇帝小子”,只是今日这“鸿门宴”,倒是谁要以身涉险、谁又要错失良机呢! 我心酸地一笑,看着满屋子的鲜艳衣裳,眼竟有些虚花。 “这都是前些日子‘御锦阁’的师傅按着七少爷以前尺寸做的新样子,说是宫里都还没有,让七少爷先穿着,看喜欢哪个他们照着多做些。”谷庆一边铺陈一边说道。 我摇摇头,略有些失望。 ‘御锦阁’的手艺自然没的说,可终归是给皇家做的衣裳,太过贵气反失了几分天真,也就难免把好端端的人品风格束缚住,不能尽显本性丰采。 芫儿还在把衣橱里的新衣裳往外摆,我突然看见一个水晶盒子里装着件湛蓝的袍子,于是走过去打开。 只见那料子十分特别,全然不像平常的绫罗绸缎,摸上去柔而不滑,贴合却不轻浮;襟底、袖口都绣着淡黄的昭荷,手工细腻,线缕纤隐,若不细看倒像长在衣料上一般,另配一样颜色绣饰的幅带;最特别却是那式样,既没有半点官家衣装的刻板,也不显轻佻,倒是端正中带着些飘逸,洒脱间又凝聚些清贵。 我欣然抖开,问道:“这是哪家做的,料子也稀奇?” 芫儿辨了辨,终于没有想起,于是说:“怎么跑出这么件衣裳,不是‘御锦阁’的作派,也不像是‘东绣庄’……算了,我拿去问问吧,王爷知道又要恼了。” “别!”我不等芫儿夺过去,先转身护住了,“我觉得独这件还好,别的都不怎么样,今天就穿这件,那些留着慢慢再说。” “这哪行,快别闹了,也不知是谁趁乱塞进来的,王爷交待可不许乱给七少爷穿戴……” “呦,这不是中秋那天小丹子送进来的?”谷庆也放下手中衣物过来掀看:“那日倒听他说,是个什么‘银汉宫’的师傅叫——蒋银翡的送给七少爷的寿礼。” “蒋银翡?”我默念,心里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么个人。可这“银汉宫”的名号也算他机巧,道是:银汉迢迢黯渡,牛郎织女遥望——有景有情有说法,果然不负这番手艺。 “好像就是这么个名字,我才奇怪了顾总管怎么没让人拦在二门,倒让小丹子巴巴送过来,还说……”谷庆说着突然噤了口,脸上略有些尴尬。 我心下了然,知道谷庆不敢把那些狂蜂浪蝶的话转给我听,总不过是说我“绝代风华”或“惊为天人”忍不住聊表垂慕之情一类的言辞。 我只觉得蹊跷,跟了千云戈这么久,也算落了定,怎么这两年的势头倒比当初流连花间的时候还盛。明明千云戈那么个脾气,却有人更不怕死,明目张胆对我示好的越来越多,幸而千云戈如今也懒得过分计较,否则又不知多少人需得“作鬼也风流”了。 “算了,管是谁呢,今天就是它吧。”我早不耐烦,径直走到镜前更衣。 芫儿? 第 188 部分阅读 鞴硪卜缌鳌绷恕?br/ “算了,管是谁呢,今天就是它吧。”我早不耐烦,径直走到镜前更衣。 芫儿、谷庆对望一下,略有难意。 我不管那么多,几下脱了便衣,她两个终于过来帮忙,不多会,我便光彩滟潋对镜自顾了。 “嗬,倒真是把七少爷衬的神仙一样呢!”芫儿缕着那袖子叹道。 谷庆瞪她一眼,我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这衣裳也得七少爷这么个人穿才好,一般人恐怕压不住这么怯的颜色,反把人给比下去了。”芫儿喜欢的忘了形,浑然不觉谷庆的警示。 我不理她们,只是看着美的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直视的姿容,不觉恍惚起来——这就是我、这就是我么?如果人生可以重新开始,我可还会选这副皮相?我的王爷,你究竟爱我什么呢?单是这张脸、这副身子,还是也有别他? 唇角终于扯出一个难解的笑,我笃自想到:不管过去将来怎么样,我只选择在有你的地方,永远活下去。 顾峥一路护送我,我原以为要直奔曹郊而去,哪知他只是把我带到南市的彗升武苑。 我们几经周转,终于被一个叫做邓尹的灰衣男子引着来到彗升武苑里面的密室,由暗道往遗露宫去了。 我知道顾峥不会害我,所以一路上倒不害怕,只是觉得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严重,但碍着顾峥和邓尹的面,又不好太有表现,于是故意装累,越走越慢。 邓尹终于有些看不过,说要背我;我爽快地同意,看看顾峥一脸难色,心里不由得十分讽刺,干脆在邓尹背上装睡,心中算计起来。 若说当今天下,是五大势力合着撑起来的。 一是恬曷寺掌管的全国土地,由皇室宗贵控制; 二是逐鹿书府掌管的政治势力,由当朝左辅官休维寒、相国包文羹、安若候洛邱年、居都大人陆黎控制; 三是白褚坞掌管的珍宝钱银及全国商业,由当朝枢储府府士曹延甄、连睿函及白褚坞大老板白方控制; 四是彗升武苑掌管的军权及江湖势力,由当朝安定大将军柯旺研、常席大将军勾孟、彗升武苑大老板沈昭恩、韬棘派掌门温长歌控制; 五是花享街掌管的声色行当并人脉消息往来,由宫中仪式部总管太监肖笙控制。 照说这几方势均并驾,原都是在千云戈统领之下,而今看来,倒似有些分歧了。 我依稀记得几次见驾的光景,皇上总像个温和的兄长,没什么威历,且一直有些优柔,看不出半点贪恋皇权的样子。 可皇上见我,无论何事,想必都是瞒了千云戈的;顾峥与镶銮禁士团关系菲浅,又跟皇上扯在一起,想必也是瞒了千云戈的;现在更加上彗升武苑——实在都不是什么好迹象,看来我只有小心应对,先摸清了状况,再作打算。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遗露宫,邓尹放我在皇上寝宫中,默默退去了。 顾峥带着我直到内室,只见皇上正在龙案上怡然作画,身边只有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杵着,我们行过礼,皇上这才回身招呼我们。 站起身,直对着皇上清凛的眸子,我努力想寻出些异样的心机,可终究徒劳无获。 “七少爷,为什么这样看朕?”皇上温言问。 “皇上这可折杀我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恭然道。 “哦?朕怕三王叔不肯。”皇上揶揄。 “怎么会,再说皇上那样叫我,我也无颜立足于此,皇上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好!”皇上笑笑,走到中间坐下,目光一直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了片刻,道:“果然倾国倾城,怪不得三王叔如此痴迷。” 我从未听他如此和我说过话,略感不适,但面子上却及恬腼:“皇上可是拿我取笑,后宫佳丽无数,多少倾国倾城的没有呢。” “偏没有你这么个倾国倾城的——”见我有些窘态,皇上总算转了话题:“你不必见外,我今日正要和你说——**,你知道你原姓什么吗?” “我自幼流落,不知道。” 皇上深望我一眼,沉声道:“你姓‘千’!” 千,那是只有皇室才有的姓氏——我微微一震,稳住心神。 “你是我异母的兄弟,叫千砻琛;你母亲是太祖孝尉帝在外的私生女,十二岁入宫,是个极美的女子……” 若说在皇室中,这本不是什么希罕的故事,只是事关千云戈与我的缘起,听着听着,我还是忍不住心有所触。 虽然想不出母亲的姿色,但能够让千云戈动心,又不惜辱没纲常、**血亲地与千云潇争爱,想必是倾世佳人。 皇上没说明母亲为什么最终弃千云戈而跟从先王千云潇,那自然也是无法究本问源的事,可由此看来,千云戈夺权确是为了母亲;母亲沦落风尘及千云戈起初恨我入骨也不难解释——只是既如此,千云戈而今为什么能默许休维寒保有着母亲?倒底碍于休家势力,还是当真对母亲绝了情? 千云戈待我,若说是母债子偿,那此后种种,是报复、是忘情、还是他在我身上渴求着别人的眷顾? 皇上这故事,与我的惊怵倒不至五雷轰顶,但对千云戈才生出的决心和勇气却实在招架不住;我不是坚韧的人,更没有为谁专著过——千云戈,我的王叔,我母亲的旧爱,我的王爷,我的迷痛,你叫我怎么才好? “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吗?”见我失了神,皇上不禁问道。 我默然片刻,淡淡回答:“不知道。” 10 皇上盯着我缓缓开口:“她叫厄澜,不过太不配这名字,不但从没有揽定狂澜,还总是引起祸端,你说这是不是就叫——红颜、祸水?” “**不知。” “你不信朕说的?” “信。” “哦?” “皇上骗我有什么用?所以**深信不疑。” 深信不疑,可是那又如何?一个几次三番去送命的人,一个被磨得没了伦仪纲常的人,一个早对命运怠于动容的人,身世这东西又值些什么。 “你还当自己是‘**’?” “要不然呢?” 皇上思量半天,试探着说:“我可以让你做回王子。” 我忍不住笑了,终于又对上皇上已然幽深的眼,故作娇媚道:“这可好玩儿!皇上,天底下都知道我是什么东西,让我当王子?那皇上就有笑话儿看了!” “看来确实不太好——”皇上也忍不住打趣,“那‘**’想要什么呢?” “不如问,皇上想要什么?”我依旧笑得妍媚。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的可多了,皇上要多教导我呢……” “朕不爱打哑谜——你娘和你都中了毒,时日不多——” 我敛住笑,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你娘中毒时不巧正怀着你,所以——据说那是种慢性毒药,中毒之后不会马上死,但毒根却深入心脉,多则二十年,少则十余年,毒根长成也就是毒发的时候。 那毒的名字倒也有情趣,叫作‘化蝶’——化蝶,化蝶,果然缠绵悱恻! 可它还有个名字,叫‘三啼血’,也就是说毒发之前,会三次走心脉之血,而后毒根终成,破茧而出,三日之内,摧折五脏六腑,毁及骨肉筋皮,痛苦万分,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又是生不如死! 我此生多桀,我命不久矣,我生来下贱,不知这算不算生不如死? 皇上玩味地敲着膝盖骨,又道:“这毒不是无解,只是解药难得。三王叔手上倒是有一颗,只是休大人也很惦记,说了来去,不是你死,就是你娘死,三王叔夹在当中,还真是难办。” “想必这毒再难解也难不到皇上吧?” 皇上笑了:“果然聪明,不过朕确实知道有一个人能解此毒。” “能解此毒——想必也会下毒。”我说的狡黠。 只见皇上脸色一阴,马上又变得平和:“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你倒不像这样的人。” “皇上说完了?” 皇上看着我,目色静如水,深如渊,但终究敛去一池玄机,沉声道:“完了。” “我听说这遗露宫中有酒池、鹿台;想那虽都是亡国的东西,但实在让人神往。皇上,**早想一睹如此人间极境,不知有生之年,皇上肯不肯偿我所愿?”我巧笑哀求。 皇上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突然乐个不住,好半天才勉强收声说道:“**……**……果然……再贴且不过!”而后话锋一转,又道:“酒池、鹿台是谣传,不过这遗露宫中确实有更让人神往的处所。你既来了,那地方本应你这么个人享用。” 我漾着一脸谄媚,对他话中之意不置可否——皇上,千砻狄,好哥哥,咱们走着瞧。 “段戎!” “是,皇上!”一直杵在一边的黑衣人躬身答道。 “带**去渲颐池!”皇上又吩咐。 “属下遵命。” 那黑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顾顾峥已然焦灼的神情,挪着步子袅娜而去。 得天应水,依峰偎潭,凝露铺璧,仙馧弥涎; 上有桂桥,下有珍葩,弱水碧涤,星罗宝洒。 渲颐池——若有极乐地,也必是逊于其妙。 我驻足池畔,细细品味这浑然天成的极至,想着何等仙姝神女才配的上此情此景。 忽一回头,竟发现引我来的黑衣人正在我身后站着,目光炯炯望着我。 我稍一退后,笑着说:“段戎大人?” “卑职姓韦,名段戎,七少爷叫我段戎就行。”他施了个礼道。 “好,段戎——你帮我救过唯铭王爷,我还没有谢你。” “段戎不敢,为七少爷效劳是段戎荣幸。” 我掠一眼他鹰样的眸子,话语中夹了丝威利:“真这样才好,我最恨心口不一的人。” “七少爷放心,段戎不会辜负七少爷。”韦段戎答的泰然。 我不再多言,信步来到一处浅地,脱了鞋坐下去,双脚没在玉池中,一阵温酥融入肌肤,舒服得要命。 那池底奇石璀璨,缤纷恍人,水面又飘零着如虹的落英,我忍不住伸手去掬,不料身子一滑便倾了下去。 突然一双宽厚手掌揽着腰把我扶住,回头,正对上韦段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七少爷当心。”韦段戎恭然道。 “幸好有段戎!” 韦段戎放开我,退后两步,不觉间,脸色变得黯然。 “段戎以后不必见外,叫我**即可。”莫名的,我心中倒有些失落。 韦段戎缄默许久,终于侧目道:“**——大可不必如此!” “如此?如何?”我调侃。 “段戎——不愿你待我如待旁人一般。” 我一震,不禁扬起脸——如待旁人,你知道我怎么对待旁人么? “段戎此生绝不辜负**。”韦段戎说完,大步离开。 我拧头看他,雾沼中,那虚黑的背影越变越浅。 “七少爷!”突然有人叫我。 我循声望去,竞是杜倾雨。 诧了一刻,我问:“杜姑娘怎么在这里?” 杜倾雨缓缓走到我身边,目中尽是关爱:“是皇上让我来的。” 我一敛声色,心中略有些懊恼:“皇上?杜姑娘也和皇上……” “皇上于倾雨有救命之恩。” 我寻味着,固然知道杜倾雨待我情深意重,但实在不敢肯定此刻的敌友利弊。 “七少爷想什么?”聪慧如卿,那眼底的一丝哀惋还是泄漏些许心寒。 “没什么,想起些旧事。”我寡然道。 而后静默无言,我们在仙境般的渺漫中各自心事重重。 “七少爷怪倾雨?”杜倾雨不无伤感地问。 “没有,杜姑娘与我也是有恩,**不怪。” “那有恩之外呢?倾雨于七少爷只是有恩?” 我回头望着她执著而哀伤的脸,终于放下坚持,忧柔道:“杜姑娘知我,怜我,体惜我,**不敢忘了杜姑娘的好,可是——” “可是我今日怎么跟皇上扯在一起?七少爷恐怕和皇上对立,我又偏偏受命于皇上,七少爷当我是为了在皇上面前立功才接近七少爷,你——可是这么想的?”杜倾雨一口气说完,两眼泛湿,怔怔望着我。 不敢再看她,毕竟,我是懦弱的,所以“是”或“不是”都难出口。 “七少爷,你让倾雨心骨俱折不敢为人了!”杜倾雨说着已经失声。 我一阵惊慌,挥手打在地上,痛绝道:“杜姑娘,你——你再要折毁自己是叫我也不得好死!” “七少爷!”杜倾雨衣襟轻摆,重重跪了下去:“你这样说,倾雨别说万死难辞,就是惜卿泉下有知也必不肯饶过我!” “惜卿?” “七少爷难道忘了文惜卿?” 我努力在脑子回忆起那熟悉的名字——惜卿,惜卿,惜卿……文、惜卿! “七少爷送给惜卿的络子,倾雨怕辱没了,不敢随身带着。但那藕香绫编的同心结、绯蒙石上亲手刻的‘如君’二字,七少爷该不是也忘了吧?”杜倾雨声如凄歌问着。 “你与惜卿是……” “惜卿……”她眉头一震,声音弱了下去:“是我嫂嫂——一辈子为七少爷守着清白。” “哦?” 那她想必过的极不好。惜卿爱我,到了骨子里,然这爱也是她要害上的刺,我早该知道,这刺一日不除,她一辈子受苦。可是我糊涂,且自私,竟没有为她着想,任她走了便不管不顾。我欠她千千万万早难以清偿,但最不可饶恕的是没让她死心。 见我已淆然泪下,杜倾雨更是哽咽不住:“惜卿一辈子只有七少爷。她说过,不管你是皎仙儿,还是别的什么人,除了你,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让她动心。她死的时候还恨自己……好糊涂……当初若不顾一切跟了你,也就不会抱恨终生!” 垂泪……任是无用也只有垂泪,香魂黯陨,痴情仍筹,这番执着,我要度几回阿鼻地域才能偿清? 我抹一把残湿,问:“惜卿,是什么时候去的?” 杜倾雨也渐渐收住抽搐,道:“去年,二月。” “那该有一年半了……”我喃然,又失起神。 “嗯,她在世时就不得杜家喜欢,又从未尽过妻妇的责任,所以死了也没能入得祖坟——只在燕支山下葬了,不过也是个好的处所,于她,总能自由,循着挂念的人了……” 又是一阵无言以对。 怔然许久,我终于愧色道:“我错怪你了——杜姑娘。” “七少爷不必太过意不去。我与惜卿既是姑嫂,也是从小的闺密。从前一直听她说七少爷的好,我就想,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可见了七少爷才知道,七少爷为人,比惜卿说的还好,所以我是真心仰慕七少爷。 至于皇上的意思,七少爷想必也明白。倾雨虽受天子恩露,效命龙颜,但决不会因此强逼利诱,望七少爷别要误会,否则倾雨……” 我见她说的真切,自然释怀:“杜姑娘,**知道了。你若真心当我是朋友,以后再不要叫我‘七少爷’,叫‘**’便可。” “**?你——当真甘愿作个……”她话到一半,便不好再说下去。 我茫然叹惋,由着她未完的话思量下去—— 我当真甘愿作个娈宠吗?当然不是。 千云戈现在还仅当我是娈宠吗?我不敢妄言,但绝对确信,也不是。 所以,我不愿作娈宠,千云戈把我纵的早不是娈宠,除了世俗人,再没人命我为娈宠。止于我,足够了。 **这名字是太轻佻,但是千云戈给我的,里面有他的情意,别人怎么鄙薄我何必在意? “杜姑娘若信我,就叫我**,我心甘情愿叫这名字。”我笃定说道。 杜倾雨了然点点头:“好,**——你以后也不用杜姑娘地叫我,惜卿都叫我倾雨。” 言及惜卿,我又一阵心疼,于是忍不住道:“是我误了惜卿,她此生最不该遇着我!” “何必这样说,她尚且感谢上苍,你又何苦自责?若真说不该,那你和你那均赫王爷呢?” 我被她说中心思,不禁慌然失措,支吾半晌也回答不上。 “人算总归不如天算。本来以为你身不由己,若大家合力,助皇上揽回大权,也是救你出了苦海,现在看来,倒是我枉作小人了!”杜倾雨不由得惆怅。 我也是忧心忡忡,问:“皇上当真要与他为敌么?” “你说呢?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不是我要谗言。皇上当的起天下,会是个明主。可那均赫王爷——”杜倾雨说着望我一眼,不敢再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但说无妨,他是什么样我清楚。” 杜倾雨赧然片刻又道:“你和均赫王爷的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依你的性子,那样屈于人下作个傀儡,你当真不后悔?” “倾雨,我也许说不透你,但——”轻叹,却是此番幽繁谁谙? 和着杜倾雨不解亦不休的眼神,我只有起身,慢慢向池水中没去,轻娆的袍子自觉地褪落,只剩一件薄透的小衣,湿哒哒贴在身上。 我卸下冠绾,仰头——三千烦恼丝,散不尽,落英自飘零…… 梳过装,同杜倾雨道别后,韦段戎又来迎我。 我深望他一眼,心中反复的却是杜倾雨那句——若有一日,各卫其主,千万别留情面! 有些分不清了,自己倒底是多情还是无情?身边的人,如走马灯似的,我固然记不住许多;但他们经过,必要留些余孽给我,而我也从来没有禁忌,随波逐流中,总跟着浮沉,且沦落在别人的风尘中。 我与韦段戎折回皇上的寝宫。 进去前,我突然转身,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怔然半晌却实在找不到言辞,只得作罢,笃自去了。 皇上依旧在龙案上提笔挥画。 我走近,行了个礼,便不多言。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皇上终于开口说道:“**可还喜欢渲颐池?” “很喜欢,真是人间仙境。”我浅笑道。 “景无人烟总是荒绝,**可听过这么几句——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朕的宫中什么时候也有这般生气!”皇上感怀间又去弄笔墨。 我不禁寻味起这个未来的天子——论犀利,他或者连个妄臣都不如;论威仪,多少王子贵爵也不逊其下;可继位至今,近二十年之久,他从最初的稚气未退练成今日的张驰自若,这中间岂是一帆风顺的?而他能承受这么长久的狭制,依然不忘收复河山,这份深沉决不是泛泛之辈能有,看来真是上苍垂青此子,我辈旦求全身而退了。 “**想什么出了神?”皇上又问。 我一敛心神,道:“没有什么,只是想,皇上怎么想起这亡国之调。” “哦?这是亡国之调么?” “**罪过了。”我垂首恭然。 皇上看我一眼,似有似无的笑容中泛出些让人不敢逼视的睿智:“你无罪。这是亡国之调,也是兴国之调。阿房宫何等绮丽,秦人却守不住三世,是失天下么?” 我不答,皇上继续道:“非也,这是人心的短浅。秦人真正失的——是算计!” 我不禁一怵,凶险如白驹过隙划过心头,恍惚一下,竟对上皇上侧视的眸光。 皇上放下笔,抖起龙案上的画幅,横在我面前道:“这是刚才朕想着你嬉戏渲颐池而作的画,**看如何?” “皇上丹青,果然绝妙,**钦佩不已。” “你与我不必恭维。”皇上说着又去看那未干的墨迹:“空落落的总归不好看,倒是题什么字好呢……**看那渲颐池的水可清澈?” “清的很。”我注目在那画幅上的一抹幽蓝——妖姿媚骨,该是我了。 “那是因为没有美姬艳娥涤脂沅粉——不知是‘渭流涨腻弃脂水’、还是‘温泉水滑洗凝脂’好些?”皇上径自说道 我只觉臊得难耐,于是忍不住讽刺:“皇上既知道秦人失的是算计,又推诿脂粉作什么?” 皇上笑了,也不辩解,只对着那画目光涟涟。 好半天,他再没此前的话,只是挑起我微湿的宽袍道:“这纨珠雀丝织的袍子最怕水,偏又是天下绝品,多少王宫贵胄不惜千金一掷,**却不珍惜……” 我微诧,收回衣襟:“**不知道这是贵重东西,皇上见拙了!” 皇上玩味地看着我,不由得深叹:“把你怎么好呢!” 终于别了皇上,邓尹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带着我和顾峥顺秘道回去。 这次,顾峥不容邓尹提议,便背起我,错开几步笃自走着。 我心内尴尬,当着邓尹又不敢外现,只得在顾峥背上一动不动,等到四肢夺乏了才忍不住道:“好了,放我下来自己走吧,你背得我难受。” 顾峥怔然片刻,却不多言,轻轻放我下来。 我柔着腰臂,在他俩身后跟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戾气。 回到彗升武苑,天色将晚,顾峥早备了车马在外,我也不理他,径自上了车,直等出了彗升武苑许久,顾峥才终于入内,背对我坐下。 我盯着他僵硬的身子,目光随心绪层层蝉变。 “顾峥!”我叫他。 顾峥一震,微微侧头。 “你说你绝不当我是兄弟,那你想当我是什么?”我咄咄问道。 顾峥渐渐攥紧拳头,焦灼着答不出来。 我却不肯放过:“皇上答应了你什么,让你肯这样跟他合伙胁迫我?” “我没有!”顾峥突然大声否认。 我惊吓须臾,忙稳住心神:“没有?你是想看他要了我的命才肯罢休?好,你果然恨我到骨子里!” 顾峥猛地甩过头,眼神毒的几乎嗜血:“是,我是恨你到骨子里!我恨不得你死!” “呵,别急,你不是听见皇上的话了,我中了毒,死期不远!” 顾峥懵了一刻,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我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然倒在一旁,血顺着唇角滑下,殷了湛蓝的袍子。我只觉一股腥甜冲撞着五味,耳边如群峰困响,嗡然若痴。 等我略转醒一些,顾峥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慌愣愣地望着我,不敢稍动。 我抹一下血迹,眯着眼,似要把他一刀刀剜割了一般:“好,又吐血了!皇上不是说那毒叫‘三啼血’?顾峥,你再打几下子就如愿……” “我不是……”顾峥疯了似的一把掳过我,紧紧攥在怀里:“我不是……我没想伤你我没想伤你我没想——啊!” 我倒笑了,仰头承着他的泪,满意地在他耳旁道:“你真不想伤我么?” 顾峥不答,只把我抱的更紧。 我努力挣开他,死盯着问:“顾峥——你真不想伤我还是假意唬我?” “我不想伤你,我不想,你别气,我刚才昏了头……”他扯住我的双臂道。 “那你想我死么?” “我——我恨你不救自己!我恨我救不了你!” 我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定色道:“你放心,我死不了。你告诉我,你说绝不当我是兄弟,那你想当我是什么?” 顾峥躲闪着,脸上的血色阵阵上涌。 “我问你句话你都不说,你是要呕死我……” “五儿,你别逼我,我刚才一时糊涂了,你要打骂多少我再不还一下!” 我冷哼一声:“不过问你句话,你爱说就说,过了今天,你再跟我说我也只当猪狗之声!” 顾峥踌躇着,终于喏喏道:“我想你是五儿,我想要你……” “不就是这些?皇上还答应你什么了?” 顾峥抬起头,哀然道:“五儿,别问了——我只想要你。” “恐怕不尽然。皇上还给你别的了吧?是金银财宝,还是高官厚禄——还是美女佳人?” “五儿!”顾峥喝了一声,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也不在乎我待你的心,所以我早不奢求。你想干什么我清楚,我不在乎你毁了我,只是——算我求你吧,给我留些余地,让我活着还能好好想你,别让我什么都没了,生不如死!” 心上似有巨石般,我压抑地透不过气,像要死了似的。 顾峥的泪脸越变越模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下了车。 我空对四壁,胸中撕裂般愈见抽痛,终于再奈不住,一口鲜红喷了出来…… 有生头一次,我见着了娘。 娘很美,很美很美…… 穿着绯色的衣裙,绾着动人的云鬓,水袖在万紫千红中掠过—— 星眸转,一顾倾城;朱唇启,浅吟掣天。 玲珑的腰肢婀娜惊魂,巧动的莲步点水惑心,任是蕊珠仙子也赛不过这样的丰姿,我第一回知道,上苍的钟灵神秀原都许给了女子,而我偷来的‘**’竟如此卑微可耻。 这样的娘,千云戈怎不动怀? 所以上天入地,管是多少亘古的神将怪杰、帝尊王威,千云戈为娘可以拼敌一切,入不复之劫。 而我在人间,仰头看他们翱翔云颠…… 千云戈的血染红一切,生生刺痛我的眼——我的眼,终看不见,于是在惊涛骇浪般的血色中哭求:别让我看不见,我宁可失去一切,只要能看见你们流连的踪迹,哪怕是很远很远…… 11 从没想过我会这样醒来—— 陌生的处所,痛彻的心魂,困顿的身肢,还有周围聒噪而争执的人形。 ……你别疯了,快把他送回去,难道真等天下大乱了不成…… ……我不!反正他要死了,我陪着他正好一块……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他不死也让你揉搓死了…… 我睁开眼,诧然想起梦里的情景,直骇得忍不住抽搐,于是拼命在四周寻着千云戈的身影,越来越惊慌失措。 “五儿!” “**!” 顾峥和杜倾雨一同拉住我。 我哽咽一声,扯着嗓子哀求:“……千云戈、叫千云戈来……叫他来……” 他俩愣了一刻,终于明白我话中之意,不由现出各自的难色。 嘶喊渐成悲吟,我只觉一阵淤痛、如沉渊般快将我溺死;双手紧紧抓着胸口,心却依旧要从断裂中蹦出。 “**……”杜倾雨不忍地拉开我深入皮肉的十指,体惜道:“你别担心,这就送你——回去见他……” 那迷痛依旧徘徊不散,我怕极了——从没有这么怕过,像失去母体保护的胎儿,艰难地蜷起身子。 “你们让开吧,他没什么,只是让梦魇住了。”一个青衫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哥,你快给他看看。”杜倾雨说着推开顾峥,让那青衫男子坐在榻上。 那人犹豫一下,终究拉过我,凝神号脉。 不多时,他放开我,说道:“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化蝶’的毒进了二玄;有冥玑护着,加上小心修养,那最后一玄应该不会来的太急。” 杜倾雨持重地点点头,看那人一眼,又对我说:“放心吧——你那均赫王爷现在正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你呢,我让人叫他来接你就是了。” 我猛然拽住杜倾雨,虚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你死不了,谁也不让你死,好好养你的病是正经!” 我不松手,依旧执言:“倾雨,你老实告诉我——我不怕,真的;只是想知道实情,我求求你!”我说着挣扎起身。 杜倾雨安抚住我,眼眶不禁红了:“别动!”迟疑一刻,她终于说道:“你这毒,我们也解不了,非得有解药才行。这是你第二次咳血了。我哥说,幸好你有冥玑护着,那毒长的倒不至那么快,但——” 见她噤口,我知道必不是好兆,可一狠心,还是坚持说:“你但说无妨。” “终是……熬不过三个月了。”杜倾雨声音渐弱,垂着头,不敢再直视我。 我身子一晃,险些瘫软下去。 杵在近旁的顾峥忙上来扶我,又揽在怀里,痴声劝慰:“别怕,五儿,别怕——我决不让你死,我拼了性命也不让你死的;是我错了,才让你受这么多罪!” 杜倾雨沉默片刻,叹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 这毒,是彗升武苑大当家沈昭恩的妹子、沈孤瑛的暗门子毒术。她一直恋慕均赫王爷;当年,千云戈气你娘变心,与沈孤瑛有过一段孽缘;沈孤瑛善用毒,千云戈本来是想借机毒害先王千云潇,谁知倒让沈孤瑛钻了空子。 之所以叫‘化蝶’,不光因为它毒发如化蝶,更因为它本就是蝶卵,只不过专门用毒物灌养的。那解药也只有‘化蝶’完全长成的时候用才作效,毒若不发,用多少解药也是徒劳。 这本是一卵生一脉的毒物,而你与你娘双双中毒,可见当年沈孤瑛是有意下了两脉蝶卵。想必千云戈也不知道这些,否则也不会只向沈孤瑛要来一颗解药。 你那均赫王爷这么多年一直逼着沈孤瑛交解药,生生把她关在王府暗牢中近二十年,受尽极刑。沈孤瑛现归顺皇上,她这回是铁了心要找千云戈报仇,所以这解药……实在难求!” 我越听越觉得无力;顾峥也愁了一刻,可依然说道:“难求便难求,我一定想法子求来,五儿你别担心,你决不会有事!” 我哀然望着顾峥,心中一阵酸涩,于是忍不住问:“顾峥,你这是图什么呢?” 顾峥一窘,簇了簇眉,却不答话。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 “别说了。”顾峥瓮声打断我。 我从顾峥怀里挣出来,别过脸:“你不用为我如此;我不希罕,也用不着你劳心费力。” “五儿!”顾峥低吼一声拉住我,“我便千错万错,你就不肯稍微体惜我些?别人伤你,不知甚我多少倍,你也没有这么计较过,为什么我……为什么……” 我不由抚上顾峥痛苦万分的脸,悲凄道:“顾峥——是我不值啊!” “你再说这混帐话,我就——我……”他狠狠哽了半天也说不出,终于又把我揉在怀中,黯然垂泪。 我抚着他的背,静静地说:“顾峥,你待我的情意我一辈子还不了;我此生欠人太多,所以才要受这么多磨难——就当为我,也为你自己,你答应我件事可好?” 顾峥一震,直起身打量着我,心有余悸地摇着头:“我不答应!你每回叫我答应你的事,都让咱们吃尽了苦头,我不答应!” 我推开他,苍然捂住胸口,艰难道:“好,那你离我远远的,再别想我理你!” “五儿,我……” “以后也不许叫我五儿!” “五——”顾峥绞着衣襟,片刻,颓然道:“我答应你!” 我轻咳一声,目光在他身上流转许久,化为眷惋:“娶了麝兰吧。” 顾峥幡然扭头,面色蒸腾,但还是咬咬牙,回答:“好。” 我总算赶在千云戈与护城将军项适甫的两路人马大动干戈前现了身。 衣妆庸散、身子搀弱,我远远望着一身暴戾的千云戈,目色激涟出太多情韵,但终是刺痛最甚。 千云戈的腾腾杀机在与我对视的刹那冷却一刻,突而化作狂风暴雨般的震怒——他一掌劈落乾坤门前的镂柱,不顾两方厮磨的如何,便大步向我走来。 我怵然心跳加快,被他逼人的气势所迫,忍不住后退。 待他到了跟前,我早就微颤着不敢注目。 千云戈的眼神更加用力地压在我身上,突然,他铁臂一挥,一把攥住我冰凉的手,牵着,便如步云端。 我不敢稍拒,唯有紧紧跟随,身心皆乱。 月色下,龙道上,只见一高一矮、一强一弱两道身影,暗流汹涌、蓬然向前。 像个小娃儿似的被千云戈一路扯进东苑,已经殃及三四个仆从遭受横祸。 我头一回见识这样的均赫王爷,一半衔恙,一半慌恐,早颤抖着手脚,怔然失语。 只觉步伐越发虚乱,才跨进正房,身子一歪便要坠地。 千云戈大手一轮,拦腰撑住我,半拖半拎地、硬把我丢在銮榻上。 我惊喘不断,身子微微后仰,情不自禁避开那胜似极刑的目光。 千云戈却一把搬过我淡薄的肩膀,强迫我与他相对。 “说话!”他怒目眦裂,声如雷鸣。 “云——云——”我抖嗦着,一句话生生卡在喉中。 “你真当我治不了你!”他突然扣住我的下颌。 我疼的泪水盈眶,却不敢垂落,甚至连呼吸都快不敢。 “你——”千云戈怔着,鼻息渐重,最后哞号一声,甩开我就要离去。 我吓得用尽力气拽住他衣摆,反被大力一带,险些滚落地上。 “别走千云戈!”我死死抱住他的腿,生怕稍有松弛,他便不见。 泪浸湿衣袍,渐觉他身子由僵硬变得松弛,只是迟迟不肯回转。 …… 于是石化般呆着不动,茫然失神,仿佛天地间只剩这唯一的动作;不愿思考太多,妄纵一刻便是永远…… 时间失去标量 千云戈终于去掰我的手;我拼命摇头攀上他的臂腕—— 别走——你不要我了吗? 千云戈略有不忍,但还是把我分开;我哀怯着、执拗着、拼命想要抓住他——哪怕衣裳、佩带、香囊苏络,只要他身上的,什么都好。 千云戈无奈,只好任我攥着他的袖子,怒色消了少许,责怨却未退丝毫:“这三天你去了哪儿?给你脸倒登鼻子上天!” 我诧了一刻,万没想到,昏睡中,竟耗了三日之久。 “你真越来越有主意!上回是五王弟掳了你去,这回是谁?若不是个比我均赫王爷还厉害的,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千云戈说着狠话,突然扯下銮帐上的流苏。 锦帛撕裂的声音登时怵醒失神的我,来不及反应,千云戈已经猛地把我压住,别过双臂,动作粗鲁地一圈圈缠绑。 “不……”我一边哀求一边反抗,无奈,此刻的虚弱怎敌过他的盛怒。 “我让你跑!让你跑!”千云戈反复着,眼底的抓狂失态于我、竟变成刺骨的怆痛。 “……敢背着我勾三搭四!浪货,我杀了他,看谁还敢要你!背着我你敢……” 再不顾他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我黯然垂泪,心里如五行冲撞般,浑噩不经。 我的王爷,你可否看清眼前人——那个让你妒火中烧的人真是我吗;那个让你不惜残害也要占有的人真是我吗?你的心里有没有别的影子在激发这场兽行、这四年多的征服与动乱? 宁愿你真恨到杀了我。 宁愿恶梦未醒我已魂过奈何。 等千云戈也筋疲力尽,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我不愿动一下,也怕再看他,只感觉? 第 189 部分阅读 宁愿你真恨到杀了我。 宁愿恶梦未醒我已魂过奈何。 等千云戈也筋疲力尽,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我不愿动一下,也怕再看他,只感觉身后癫狂的气息渐渐低弱,毫无预警地,千云戈的手搬过我,僵硬地解去手臂上突兀的束缚。 我由着他,直到被一片烫人的湿热撩动;抬起头,千云戈垂落的五官下、泪如雨洒。 我就这样懵然看着—— 只一刻,便再不愿顾忌许多,我猛地挣开双手,一挺身,狠狠抱住他,困兽般在他唇齿间厮咬。 ——我们都疯了 ……所有阻碍体肤的隔阂全部撕碎…… ……纠缠;翻转;互相压制…… 像要把对方吞入胸腹似的留下血痕——血,他的,我的,在的身躯间流淌、交融,若起令人眩晕的快感; 我大大打开身体让他肆虐,迫不及待勾起双腿攀上他的腰肢;十指在他脊背上、恨不能穿透骨肉; 没有一刻间隙,千云戈猛烈贯穿我,不遗余力地律动; 每个动作都到达极限——最深的、最狠的、最疼的、最蚀骨**的; 我蛇缠在他身上,任他在我身体里喷洒多少遍,依旧抵死般不肯放松; 我决不让他退出我——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我的…… 在他身上醒来,浑身几乎没了知觉。 我的手依旧不肯罢休地缠着他的脖子;略动一下头,竟酸痛到骨子里,可即便如此,也连抽息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起来!”千云戈的声音一样颓弱,只是仍带着一丝暴躁。 我不动,盯着看他胸口上一处结痂的紫痕。 千云戈敛了敛气,翻身就要起来。 我反射般把他抱紧,虚恍恍哀求:“不要!” 千云戈怔了一刻,总算恢复如前,只是话语仍旧不肯客气:“你是想要我的命吧?顾峥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是没把你伺候好,你才舍得回来了……” 顾峥——我太累连回话都不行,可终于知道,他气成这样是倒底为了什么。 若不是才逼着顾峥从我的余荫中彻底顿足,此刻我必觉得好笑极了。 千云戈的无理取闹从没让我像今天这样动心——均赫王爷、挥斥方遒,怎么人情世故面前却粗浅至此? 只因为他笃定顾峥与我暧昧、只因为我失踪头天显得反常、只因为顾峥护我出行、只因为他暗中遣派的随护跟丢了我们、只因为我昏睡三天消息了无、只因为顾峥恰巧也失了踪影——看着的确像一出顺理成章的私奔故事,但顾峥想掳我、或者我要出逃何必等上四年之久?况且既逃了,我何苦要回来自投罗网?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解释清楚,但不说又不行。 从杜倾雨下处与顾峥分开,还不知他现在如何;我欠顾峥的已是无头冤帐,再不能让他受累丢了性命。 我努力攒出些力气,拖着双手搬起千云戈喋喋不休、越来越恼的脸,然后深吻下去。 “别动!”我轻声喝住他的抗拒,“我真没劲儿了——可你……真是天底下、最混的人!” “我混……”他才要辩驳又被我的吻堵了回去。 直到我心满意足了,才任他颠三倒四地埋怨着。 总之是——他气急了:我的“拈花惹草”、我的三心二意、我的薄情寡性,加上此前种种触怒“龙颜”、刻意刁难,所以才三天光景,他堂堂均赫王爷便乱了定性,甚至不惜调动王府私营军满城搜捕。 我听着他越来越没秩序的话,心里反受用非常——贱,第一回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跟吃了蜜似的。 等他终于耐不住、被我一脸贼笑惹得七窍生烟,我也想好了托词。 “顾峥要娶麝兰。”我故意没好生气地说。 千云戈愣了一刻,轻屑道:“少来胡弄我,你这么说我就信顾峥对你无意了?” “顾峥对我当然有意——” “那你说他——”他不由得又恼起来。 “你兜我是‘**’了,谁让你找我?你找个不‘**’的,我保你高枕无忧。”我说着,把爪子在他身上搔弄起来。 千云戈一下抓住我作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好!你总算是有处发挥了!这名字就让你恨成这样!我偏叫你‘**’,你越不喜欢我一天越叫个几万遍!**、**、****……” 看着他孩子似的固执,我一阵惘然,于是喃喃道:“真这么‘**’么……” 千云戈愣了一刻,大概也察觉出有些失态,于是噤了口,赌气地不再说话。 我又把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并温质的肌理,不无感叹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好!” 千云戈闻言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一转把我落在其下。 “啊……”我疼的散了驾,才想起他还在我里头,止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闭嘴!”他吼着把我攥得更紧:“除了死你还会什么?你敢死——你敢死——看我不……” 我幡然诧住,恍然忆起而今一切状况。 死——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他一早知道、必也为此憔悴了心肝;以前我尚且可以拿来胡诌,而以后,也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嚼味。 “你别急,我——我胡说八道呢,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为什么死!”我慌忙安抚着他深痛的狂躁。 可他狠狠瞪着,目光在我身上,却像已然把我穿透,不知投落何处一般。 我略有些担心,摇晃他,支吾着:“你看什么——我——你松手,疼死我了!” 他呆了片刻,反常地顺从起来;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又平躺下去,寂然无声。 我贴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担心他想的与我身世经历有关,所以更心虚得要命——不想他想下去,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下子将我刚才的喜乐颠覆无余;筵着脸,如履薄冰般难耐,又一阵抽痛从心里扩散开,我控制不住,癫痫起来。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略有些迟疑地问。 “千……千……千云……”话到一般,我就喘个不住。 千云戈一把抱过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我竟再次攀上他的颈背,躲在他怀中默然落泪。 千云戈不停抚着我的脊梁,动作已是极尽温柔。 我终于放开声音,蛮不讲理哀求着:“你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不许——永远也不许!” “你——”千云戈气结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不解恨地说:“你敢吓我……” 还是不敢告诉千云戈我见了皇上的事,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可隐隐的,的确有根刺杵在死穴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关于失踪的三天,我没有编出什么故事来,只是向千云戈挑明一点——顾峥对我一日不死心,我的王爷你能否真正踏实?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用三天时间让顾峥望而却步了,这于我们大家都再好不过,所以你死死追问我也不说倒不如你就这么认了还可免去许多麻烦。 千云戈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就认了,看他一副恨极要吃人的模样在销云阁中撒野,我只有“安之若素”地在一旁品茗读书:甘饴穿肠过,眼底只字无,不过总得做个样子,等他砸累了,耍烦了,事情也就七七八八可以结案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颗“蔻欢”都没焚完,千云戈便一屁股坐在沉鸿榻上,夺过我手中的书本,狂吼起来:“麝兰不生出儿子来,顾峥永不得进二门!” 我眨着眼,半天才悟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痴痴笑了。 千云戈越发气不过,一下子拉过我,趴在他膝上,照着头天才遭他毒爪的小臀就是一顿乱抽;我嘴里叫疼、心里却乐开了花——你气吧气吧气吧,气死你也不舍得真打疼了我! 顾峥以维护不利的罪名卸去了总管一职,交由细务房出去打点王府在外的买卖。 我再没见他,不过凭他多年的威信和能耐,想来也不会太难捱。 顾峥与麝兰的婚事也落了定,千云戈和我本都想极早办了稳妥,哪知竟因着那日与护城军一场争持,均赫王爷破天荒地在朝中吃了官司,喜事自然耽搁下来。 明里看是项适甫等人合力参奏千云戈无理捣乱长都治安,实际上必有幕后主使;虽然最后皇上极力规劝,平息了事端,但均赫王爷独揽大权的阵局终于打破,破绽已出,此后不知还有多少险恶。 我虽为千云戈担忧,却耐不得身上的隐患;更加愁苦的是,这般光景,倒如何解了重重夙结,让我、千云戈、甚至母亲能够全身而退,做番了解? 朝中的事千云戈自然不用我担心,可回到均赫王府,他又把我看得很紧。我安然享受他对我的在意,同时也极小性儿地对他与母亲的过往不依不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很狭隘、很不讲道理,甚至是个有点儿坏的人。 对千云戈的依赖及动情是我此生没有经历过的,关心则乱,的确如此。 我几乎把四年来我们所有的旧帐都重温了一遍,结果是、更加患得患失——我心里不爽快,倒霉的却是千云戈,因为我必得不停给他找些麻烦,让他为我抓狂才能踏踏实实过下去。 烦透了。 这日子——要死的日子,奔命都有些来不及,我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歪在千云戈的銮榻上,我拧着脸让麝兰给我上药。 麝兰手轻,倒不会弄疼了我;可是想起刚才千云戈铁面无情地拒绝我外出的请求,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害我、不但没把那碍事的鹤瑜几粉身碎骨,倒把自己的脚碰的惨不忍睹,便这样,千云戈那混蛋也只是冷哼一句“七少爷可劲儿造”,而后转身不见。 他固执起来真要命、他冷血起来真该杀、他诚心气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榻上,横眉怒目地、倒把麝兰吓得一震。 “七少爷?”麝兰敛声叫我。 “啊?”我回过神看她。 “我下手太重?”麝兰不敢稍动。 我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挤出笑道:“没,是我想起件可恨的事。” “七少爷想的可是王爷?” “他有什么好想……”糟……这不是盖弥彰! 麝兰何等聪明,见我恼羞的样子自然明了,但却不再追问,又低头去给我包扎;好半天,她又道:“七少爷以前也是这么拧,只不过总冷冷的;倒是这几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躁,生像个……” 她笑着噤了口,我知道后面的必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倨傲道:“麝兰姐姐也不知道让人囚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当然怨我躁了;干明儿你也遇上个魔王,困住你不放,你就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什么。” 麝兰目光熠熠,扫在我身上,看不出情绪:“我没七少爷命好,有人囚、有人困倒是福气呢。” 又吃味儿——这女人! 我换上张谄笑的脸:“麝兰姐姐怎么这么说,还有多少日子,马上不就有人囚困你了!” “七少爷!”麝兰一恼,手也重了许多。 我疼的抽筋,不由得倒吸口气。 “你——你别欺人太甚!”怔怔然,麝兰竟垂下泪来——我一下子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甩手中的白绢,扭身就要离开。 “麝兰姐姐!”我一急,顾不得伤痛便起了身,“麝兰姐姐!”我一步三晃,上去拉住她——娘的,这是怎么了? 麝兰果然是麝兰,均赫王爷身边的丫头都不好惹,我向来不会跟女人打交道,如何哄的住她?倒是低声下气地,颜面丢了个干净。 “麝兰自知道比不上七少爷,也还没脸皮厚到对谁要死缠烂打,七少爷便觉得麝兰碍眼,也用不着这样羞辱——禀了王爷,把我也打出去就行了!” “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要羞辱你——我好心撮合……” “谁用你好心!是你自作聪明,凡事把自己倒撇个干净,什么腥的、臭的都让别人去担!” 我闻言,登时恼了,挫着牙关,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好!我自作聪明,我好心没好报,我把自己撇个干净——总之你恨我,这辈子我也成不了什么好东西!我不敢在这儿惹麝兰姐姐晦气了!”我说完破着脚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麝兰便在身后拉住我的胳膊,我一回头,正对上她梨花带雨的粉脸,怒气消了一半,身子却挣两挣,假意不满地顿住了。 “七少爷……”麝兰的声音一阵酸涩,“刚才是我冒昧了,七少爷千万别气!” 我凝眸看她:“麝兰,这几年你恨我吧?” 麝兰垂着头不答。 “所以你看我,眼光更要犀利些。可你自己说,我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吗?你何必面子上总不忘身份,故意说那些刺弄人的话——你讨厌我,现在这里没别人,我宁可你骂我、把真心骂出来,也不愿你这样阳奉阴违地,我……我听着心里比你还难受!” 麝兰哀怨张着眼,紧紧咬住下唇,但我还是看出,我的话触动了他。 我忍住泪水,凄喃道:“你是如此,顾峥也如此,咱们为什么非这样不可!难道我真是个祸害,身边的人都不能安生吗!” 麝兰默默抓住我的手腕,温软的手指不住安抚着:“七少爷,我知你是为了我和他——可你不知道他的苦呵!” 我深吸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凌厉:“麝兰,我是不知道,一辈子也不要知道。我把他交给你,他的苦以后都是你的!你若连这些都化解不开,那我就真是看错人了!” 麝兰微微一震,含着雾的双眼逐渐变得明鉴。 12 不知为什么,这些天千云戈经常半夜醒来,默默看我。 我睡得浅,把他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却从来没有挑破。 跟千云戈的关系变得出奇默契,但是我们都该知道吧,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热络,只因为四年多的矜持快让我们发疯了; 我们厮磨,只因为前途的未知使我们拼命想抓住什么; 我们纵容,只因为生怕逼得太紧,那些暗藏的夙结会要了彼此性命; 而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发了疯似的交合,不得不说,正是我们垂死抵抗的全部筹码——其实我们所剩无几、危在旦夕。 人说时间会使人积累,但我更痛定的是时间的消磨:四年,是你没有真心宠爱过、还是我不曾实在触动过?为什么死到临头,生在我心深处的不是那点滴聚敛的饱满,反是灰飞烟灭般越来越抓不住的虚空?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现实不许我再拖下去。 眯一眼腕子上幽光娆娆的冥玑,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痴痴望着他。 “怎么没睡?”千云戈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醇浓。 “我明天要出去——祭一个人。”我淡淡说道。 “哦?什么人?” 漏一拍心跳,我转动眸光,道:“一个曾经生死相许的人。” 千云戈缄默片刻,稠着嗓子问:“生死相许?可见是胡说八道,命都没了,有什么许不许……” “千云戈!” 他骤然噤口。 我无力地撑起身,心里一阵发紧,但还是忍住虚脱般的茫乱:“你不可能困我一辈子,该做的事、该去面对的人总是逃不过的——” 但、愿秋霜落叶后,此景此情非惨淡,君莫妄,衡不过一令朝夕过…… “你可是也有过生死相许的人?”说时无心,出口骇然,我一下绷紧了身子,不敢看他。 身旁传来一声颓涩的轻吟,千云戈倒答的坦然:“有。” “哦?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千云戈有些艰难地揣度着,而后赧然一笑:“女人。” 女人——这就是她和我的不同? 女人——我不懂,所以唯一的一个我辜负了;这辈子,我变得只有男人。 女人——我、非要去和女人争么! 原来如此。 我不敢再继续下去,于是起身越过他,笃自下地转到屏风后,但仍不肯泄漏些许失控;突然,看到多宝格上的紫晶竹,不由得失起神来——妒鸾啼淑,紫晶浴血,何等凄艳!亏了千云戈那日发疯,大小珍玩造了满地,却独没有动这紫晶竹一下——这世间的事,怎么这样难解! “你是非要去?”千云戈又问。 我“嗯”了一声,便不多话。 千云戈竟应许了:“那你去吧,我叫人随护着。” “不用,我会自己小心,可能要去整天,若回来晚了,你也别急……”我再难说下去,压抑着,泪还是落了下来,淆然滑过喉结,凉的撼人。 “好,我不派人随护,也不让人暗中保护,你去吧,去哪都行,去多久都行,去找谁、做些什么都行,你原是均赫王府买进来的,先是送了出去,又跟我这么多年,该偿的也早该清了,以后谁也管不着你,你得偿所愿,自由自在了!”他赌气似的发泄一通,狠劲一个翻身便没了声响。 我一时间郁结胸闷,踌躇向前,但终于忍住——好,你总算醒悟了,我本是别人还的债,是个替身,是个祸害,是个玩儿物,是个多余的,现在一切了结,我也该消声觅迹。 于是尽力……敛住声气,我恭敬道:“那就谢过王爷了,既如此,也不用等明天,求王爷传命下去,我现在便可离开王府!” 静着…… 静着…… 静着…… 千云戈猛地丢过一只玉枕,骇然砸在屏风上:“滚!”那一声怒吼伴着屏风倒地的声音,在夜半时分显得格外刺耳。 我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屏风的棱角还是滑到我的腿上,钝痛的感觉绞在一片破碎不堪中,我分不清——是心吗?这下终可以死而无憾了吧! 不等转缓过来,芫儿、谷庆并着千云戈的贴身仆婢们便赶了上来,见到这番光景,都不敢张息。 我努力扯出个笑,回头对上众人,扫了一圈,道:“王爷刚才下了令,以后我就不是这均赫王府的人了,劳烦大家为我作个证,免得以后被人误会!” “七少爷……”芫儿不敢相信地诺诺开了口。 “芫儿姐姐,这些年,辛苦你了……”别哭,别哭——我不住对自己说。 “七少爷你说什么!”芫儿先垂下泪来。 我觉着好笑,这算什么,当着均赫王爷的面,我还要演出“惨将别”的戏吗?快算了吧,丢的起面子,丢不起里子。 霎时收起好面孔,我冷笑道:“你哭什么?不过一个丫头,也学着别人情深意重的?叫你姐姐也是给你些颜面,你再烦,我不奉陪了!” 说完,我穿过众人,大步下楼,一去不回头。 没想到离开就是这么轻易的事,更没想到我是这样大摇大摆、笑得灿烂离开均赫王府。 芫儿还是追来了,哀求着要我带上些衣物盘缠,我不是清高,是实在没力气拿; 谷庆、麝兰跟在后头一直挽留,但双脚着了魔似的,停也不住; 陈松、顾铁岭、培仁、甚至一朝被我陷害的李靖全都来了,我恍惚着,如坠深梦; 四年—— 就这些……七少爷……以后怕不能这样称谓了…… 就这样……**……再也不是了…… 就收场谢幕了…… 我是谁? 于是终于一个人越走越远,拒绝众多好意收留,我无处可去。 在空阔的长都街道摇晃,突然,一双大手拉住了我。 意外吗?本也该是顾峥,除了他,没人知我这般丝丝入扣。 “我先送你去杜姑娘那里吧,都不过是气头上,事情过了还是跟从前一样。”顾峥柔声宽慰,只是神态间带着陌生的疏离。 我愣了一刻,抚上他的手;他略有闪躲;我轻轻推开那片熟悉的温热,又要向前。 “五儿!”他唤了声——只这一句,我此生值得。 我不是千垄琛,不是流落人手的娈宠,不是七少爷,不是**,至少我是你的五儿; 我做过恶,行过凶,害过人,负过情,享过乱,坏过纲常,我便十恶不赦,这天底下,你总会认我。 伶俐地回过头,嫣然一笑——知道吗,这笑,世上我只给你。 “顾峥……”我走上前,踮起脚,用我的额头贴上顾峥的,如此之近感受那双温溺的眼睛,安心沉落下去…… 顾峥,谢你——五儿说…… 你和我不用说谢——顾峥说…… 那我怎么报答你,你总是帮我——五儿又说…… 顾峥为难着,终于说——你和我贴贴额头,这是咱们情意好,便足够了…… 你和我贴贴额头,这是咱们情意好,便足够了。 顾峥先是一僵,而后会意地放松下来,任我靠着他,越发恬静祥和。 “五儿,你知道吗,你最让人疼的,不是这绝世的容貌,而是你的心——不肯容一个人进来,多苦都是一个人撑着;我常是恨你,身边为什么一个知心的都没有,你要苦死自己吗?”顾峥说着容我入怀,和着泪湿,在我脸上呢喃。 “顾峥,我不会;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容人——怎么容的下自己,我好苦……”我也放肆着泪水,与顾峥汇合。 顾峥慢慢放开我,凝视一刻,道:“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我认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爹娘兄弟,你让我教你,就听我的。” 我迟疑地后仰一些,来不及躲闪,手便被顾峥攥住,略感觉到他骨节下的力道,我不由挣持着。 “放心!”顾峥把我蜷得更紧,像待个初学蹒跚的娃娃一般,小心引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倾雨阁看似个纨绔子弟聚乐弄兴的珍圃宝苑,其实是借敛藏稀世草木的名号钻研医术;场面上一概由杜倾雨打点,内里却是其兄杜展臣持。 住下没几天,我便央求杜倾雨带我去惜卿坟上。 杜倾雨初是顾忌我的身子,后经我百般执着,才终于肯了。 杜展臣自我来就不曾露面,想必是因为惜卿;我觉着懊躁,却也无奈,惆怅自己凡事多桀之际,也着实为杜展臣惋惜——这样的事,大约搁在谁身上都必是一生的耻辱和伤痕,他能容得下我,已经不易,倒是我该谨小慎微、卑恭人前,以求赎过才对。 意外的是,上路那天,杜展臣却一早赶来了。 他面色苍悴,眼眶发乌,一副休息不好的样子;见我和杜倾雨上了车,终于尴尬地过来,从袖子里抽出个锦盒,递给杜倾雨,侧目道:“这个——还是给她带去吧。” 杜倾雨愣了一刻,眼中溢出泪来:“哥……” “我走了,墨儿一个人在家……”杜展臣略有些手足无措,不等说完,便离去了。 我不敢多问,只好随着怅然失神的杜倾雨,一路出了长都,直奔燕支山。 不由想起顾峥昨夜来探望我时的情形,试问:浴火真能重生? 我一直不信,可若能,顾峥必是一个。 我伤他多深,怕是天地也难鉴,更怕是此生都不得痊愈;但他终究肯越过那道坎儿,不管摔得多惨,继续走下去。 看着他总算可以痴笑地与我谈论婚娶,我化不开那片惘然,直追上他略现沧桑却不再沉沦的脸,千万分想大叫——顾峥、顾峥、顾峥! 你若不是上辈子欠我太多,就是要等我下辈子狠狠报答你,但不论如何,老天如此苛刻我、却也如此厚待我,因为你是无可替代的、我的另一个家世。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住了,杜倾雨一把拉我躲在车帘后,悄然掀开一角,警觉地打量着。 周围静的出奇,我早就忘了质疑,紧张地屏住呼吸。 突然一声风响,马车稍震一下,一个黑影掀帘探进头来。 “杜姑娘!”原来是韦段戎,他深望我一眼,又道:“**——近来可好?” 我赧然别过头去,不知该不该答。 倒是杜倾雨一副急色道:“你怎么就这么赶来了?” “你不知道——”韦段戎说着,有所顾忌似的顿住了,踟躇一刻才道:“先上路吧,到了前面,我再和你们细说!” 我瞟一眼车外,忍不住问:“那车夫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韦段容叹口气:“那是沈孤瑛安插下的人,幸亏皇上发现及时,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我愕然瞪大双眼。 杜倾雨又急上了脸:“怎么会,刘生跟了杜家十多年,一直老实本分,怎么会是沈孤瑛安插的人?” “沈孤瑛要他听话,那法子是你我拦的住的吗?亏了这事顾峥跟皇上露了些风声,要不然,你们也是太大意了!” 我见韦段戎责备杜倾雨,杜倾雨又面带愧色,于是忍不住周旋:“算了,这也不怪倾雨,是我逼她的。再说,那个什么瑛的纵看上我这条命,她拿去便是,还当有多少活命的日子呢!” “**!”闻言,这两个人竟异口同声嗔怨道。 我自嘲地笑笑:“还叫什么**,我早不是均赫王爷的人,这可是故意臊着我?其实谁来这世上不是光秃秃的,叫什么还不都是后来的事,我也懒得想,你们看叫什么顺意尽管叫我,哪怕猫啊、狗的,我也不介意。” “你——”杜倾雨气的涨红了脸,一把撇开我,再不顾惜情面:“早知道你这样,我决不带你去见惜卿,你是要她死不瞑!” 我心里一颤,触到隐怆,暗自咬住唇,不再多话。 韦段戎见到这番光景,脸上虽有难色,但还是尽量平和地说:“算了,先到落脚处吧,此地不宜久留——**也别要作难自己……”他在我身上烙下一瞥,合上帘子,又驾车上了路。 杜倾雨再不理我,直到天色沉下来,我们才到了韦段戎所言的落脚之处。 那宅院插在山间,与树木一色,若不细看,极难发现。 韦段戎敲门进去,与那接应窃窃私语几句,我们便被带进去休息了。 一路劳累,心情晦涩,我只觉得这个地方蔽陋,更没心思多去打量,于是简单梳洗一下,便笃自懒在床上,可终究嫌那床面硬的硌人,翻来覆去,就是安实不下。 “**!”韦段戎突然敲门、在房外叫着。 我略有些赌气,撇过头,却不答话。 “**?出来吃些东西,吃完了再歇着不迟,你都一天空饿着了!” “我不吃了,你们随意,路上太累,我动不得了。”我闷声答道。 屋外静了半晌,忽而又响起模糊难辨的私语,悉悉嗦嗦、一直也不停息。 我越听越烦,在床上滚了几个回合,终于有些耐不住,刚穿鞋走到门旁,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见杜倾雨与韦段戎一前一后契合地望着我,心里早恨的要命,可又不好就这么发作,于是僵着嗓子问:“有事吗?” “呵,果然跟顾峥说的一个样,就是这么个德行……”韦段戎揶揄,突然意识到说露了嘴,连忙收声。 杜倾雨忍住笑,却不说话。 我横这两人一眼,更懒得搭言。 韦段戎也不扭捏,发现我们都杵着,于是朗声道:“别都站着,坐下说话!”话未完,他先在八仙桌旁捡个位子,大大咧咧坐下来。 杜倾雨也不客气,昂头阔步过去坐了,直玩着一副指甲。 我沉住气,虽然千万个想要逐客,但还是忍住,唯独远远站着不动,冷闷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吗?明天还要赶路……” “明天暂不上路,休息三日,再作打算。”不等我说完,韦段戎倒吩咐好一切。 “为什么休息三日?燕支山又不远,本来明天一早便可以到!”我厉声问。 韦段戎也不变色,依旧笑着:“自然是为你安全,你出了事,我们怎么赔个一模一样的给皇上?” “杞人忧天!我有什么事,饶这么拖着才不安全!” “呵呵,怨不得顾峥说,你这性子要好好改改,总是急怎么行。” 我真火得要命——顾峥,又是顾峥,这家伙也不来送我,倒背地里做了多少事! 于是瓮声瓮气道:“急不急是我的事,我明天非要去——现在乏了,我要歇着,麻烦二位各自回去吧!”说完,径自上了床,我躺下便睡。 屋里闷了一刻,却听不到杜、韦二人离去之声,我呕着,心想:爱走不走,我自睡我的,你们不嫌无趣,只管坐着好了! 哪知一个颇有挑绊意味的叹息之后,杜倾雨竟悠然开了口:“我总算知道,你那均赫王爷为什么不要你了——段戎,咱们别管他,他要去看惜卿,我偏不告诉他地方,免得惜卿被这等狭猝人扰了,知道自己死的不值,要有多冤枉!” 她句句戳痛我心,我窒得难受,情不自禁跟着颤抖,更绷紧身子、揪住胸口,气也喘不过一个。 “倾雨!”韦段戎喝了一句,健步过来,便在我头顶疏缓道:“**,你……” “闭嘴!”我大吼一声,气场一破,泪也跟着下来。 “你这……” “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是什么破烂玩意儿!我是我自己,跟谁都没关系!”我转过身,声嘶力竭的发泄。 韦段戎拧眉看我,筹斡一刻,才黯然道:“好,你是你自己,只是你自己——可你这处处防人的性子倒底要辜负多少人?你是瞎的吗?多少人疼你、体惜你、为你奔命,你难道全看不见?这眼里就只容的下一个自己!你叫他们情何以堪?他们付出的、都凭你这无情无义枉费了吗?”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一下、一下辗转声息,却挣脱不开深处的纠缠——是我错了?不、没有!我辜负谁、谁让我辜负?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情何以…… “你要不说话也行,但我不忍看你日后追悔莫及——我跟你说过,此生决不辜负你,所以今日便伤狠了你,也只盼你日后明白。”韦段戎说着,眼神变得执迷,那鹰样的眸子第一回失了平静,如破竹霹雳般,腾然绽放:“先说你此行要去看的,文惜卿姑娘,身怀着……” “段戎!”杜倾雨忍不住起身,话中张慌着阻遏之意。 韦段戎回头看一眼杜倾雨,发气似的:“就是都瞒着他、怕他难受、怕他负担,才生生把他惯坏了。当他是长不大的孩子也好,是天性寡薄也好,再要纵着,只会害了他!” 我不由得提气凝神,听到事关惜卿已经警醒,又闻韦段戎这番言辞,更觉得隐情深重,于是暂忘了难受,直瞪着韦段戎看。 “你还不知道,惜卿离开你时已有两个月身孕吧?她书香人家一个小姐,被你弄得不人不鬼;嫁到杜家,那般委屈,纵说的出、怎形容得尽? 你和人月下花前风流快活时,她一个弱女子,硬是背着两个人的罪、苟延残喘,便这样、也没有忘过你一日好。 你当倾雨此番只是仰慕你?若不是拜了惜卿开化,第一个要你命的便是倾雨!她杜家上下,就是因为你才受到均赫王爷发难,若不是皇上出手相救,连这几条人脉也留不住!” 我听不到他说完,已如五雷轰顶,周身经络顿时灰化、溃如枯木。 待转醒过来、再循向杜倾雨,已是卿身不在。 我着了魔似的抓住韦段戎双臂,木然摇晃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惜卿怎么怀了我的孩子?她怎么会怀了我的孩子?” 韦段戎也不挣开,只笃定说道:“你说呢?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要别人给你拆解?” “她怎么会……她……我、不、知道啊!”我哭着哀求,拼命想在韦段戎脸上找到解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糊涂了?便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只对你动情,也别忘了,你到底是个男儿身,你可以忘情,无所顾忌,但惜卿却得受这苦果,这便是男女有别!” 我颓然倒在床上,耳畔嗡嗡作响。 男女有别……是吗? 这恼人的冤孽,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原来都坏在男女有别! 怔怔然,却是问:“那孩子呢?” 韦段戎凝视我半晌,眼底一层层思量,可最终别过头:“死了。” “死了?”我喃然一笑——是报应吗,死了,对那不曾谋面的生命,我只有茫然,但他源于我,却是死了;惜卿也死了,是不是我也该死呢! “这样不好吗,他活着有什么好,万一再掉进别人的算计中……”韦段戎说着、脸上幻然划过道伤痕,强哽着,而后僵直地伸过手,锁住我的双肩:“你别作践自己了好吗?你若苦不堪言,有人比你还要苦千万倍,我不说顾峥了——他是为你舍过性命的人,你应当明白;还有而今的倾雨、还有你亲娘、还有我,就当怜惜我们,活一天便乐一天,挣一日便享受一日……” “段戎……”别逼我好吗,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我坏透了,但是:“对不起,对不起……你们都好,可我做不到!” “慢慢来,今天好一些,明天好一些,总会有一天……” “没有那天了,我活不到那天——我说不出来,可就是知道,我本来也不该活着,老天爷容不下我!”从他手中滑落,我压住哭泣垂下腰身;这一刻的失神、失心、失魂竟变得好不舒服! 别醒来吧…… “**——还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 别醒来…… “这次,皇上本是要我们逼你归顺他的——皇上的意思你懂,他若想,一定能救你和你娘;但你要彻底和千云戈断绝,而且要帮着皇上……” 别醒来…… ——我和千云戈?我和千云戈这还不算彻底断绝吗? 别醒…… “但倾雨不想逼你;她恨透了千云戈,可现在却不想逼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 “你瞧瞧你腕子上的冥玑……”韦段戎说着,轻轻扯起我的手臂:“这是你的均赫王爷出生入死为你求来的……” 别……别提他…… “冥玑独一无二、为什么识主,那是须得有‘籽玦’作引子。 皇宗密系中长年有人栽培‘籽玦’,但得成的几乎没有。因为这东西要种在人身上,食髓而旺,稍有不慎便是惨死——更何况作辅料的又是天下猛毒‘罗汉手’,所以根本没几个人受得了。一年中,送进宫里作人圃的从来都是无一生还。 而你那均赫王爷,为了给你求这冥玑,不惜在自己身上种‘籽玦’,也难为他、破天荒竟种成了;这也罢了,种成便能引冥玑来,可这冥玑终究是给你的,他又得把籽玦转到你身上,此番凶险比耕种时更甚,他必要经三日蚀骨蚕心之熬;挺过去了还好,若挺不过去,最后连尸骨都剩不下一丝。 我听倾雨说,那般折磨,真是惨绝人寰、死几万次也敌不过的,而他为你竟都成了——可见他待你的心也是世间少有。你不顾惜自己,怎么 第 190 部分阅读 我听倾雨说,那般折磨,真是惨绝人寰、死几万次也敌不过的,而他为你竟都成了——可见他待你的心也是世间少有。你不顾惜自己,怎么对得起他受的万般苦难? 若是明眼人,哪用刻意去对付千云戈,只要抓着你,他也就被制住了;何况是你死,他怕是不知要死多少回、不知死的怎样凄惨了!” 好静。 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你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清、越听越听不清…… 说什么呢…… 听、不、清!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1【调教,高h;,中篇,不喜慎入】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 啊……呜…… 低沉细微的轻轻地从我的口中溢出,灼热的感觉,绯红从我的脸颊一直衍生到了脚趾。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很舒服是不是? 我瑟缩了一下,但手仍没有停止,快感却由于他的视线而浮升上来。我的手指开始慢慢地从胸口往下蔓延,直到抚摸到浓郁黝黑的体毛为止。 我的手指停了停,仍然不犹豫的往下探索,敏感的部位因为冰冷的触感颤抖起来,显得十分的精神。 啊,看来你真的很舒服哪。呵呵。 他嘴角微微地弯曲,语气非常的冰冷。 怎么了,继续。 我摇摇头,用手抚上私处的前端,那里已经有些濡湿,溢出了透明的汁液。我开始用手指套弄起来,晶莹的体液从前端铃口的小孔里缓缓的流了出来,延着粉红色的一路滴到地上。一阵痉挛连着焦躁一起涌了上来,我不由地叫了起来。 呜……好舒服……啊…… 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兴奋,我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啊……太棒了……太舒服了。 我的身上已经充满了汗水和的味道,整个人都沉浸在异样的情里。 呼呼……啊……我……啊…… 房间的温度开始越来越热,我已经感受不到其它东西的存在,只有他那道冰冷又灼热的眼神在燃烧着我。 已经不行了……啊——!! 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路攀升上去。快感仿佛从身体里涌现上来,眼前一片空白,白色的液体迸射出体外,落在不远处。我将手指从仍在颤抖的私处移开,边喘着气休息边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他。 你真的太可爱了。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呵呵…… 看不清金边眼镜下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开始鼓起掌并发出一阵阵阴戾的笑声。休息了一下,体力有些恢复了。我试着慢慢地站起身。拉过被扔在一旁的浴袍,不怎么有耐心的踱到他的面前,伸出手。 他没有任何举动,倒是轻笑起来: 呵呵,你越来越现实不客气了。 多谢夸奖。 我不怎么愿意和他说话,总觉得他的语气里有着非常强烈的嘲讽,而他那道仿佛可以看穿别人内心最阴暗处望的眼睛更是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他没有接话。缓缓握住我的右手,慢慢地端详着,然后将唇凑近我的掌心,着。 好白皙的手,那么柔软、漂亮,刚刚却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呵呵……当初真不能想象你原来是这么的。 少说废话。 我的口气听起来是那么的不耐烦和冷淡,可是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正因为他舌头的湿漉感而全身发抖,前端的望又开始蠢蠢动起来。 呵呵。你还是一样的不诚实。 他似乎有些察觉我的不安,笑容变得更加阴沉而充满嘲讽。口中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但手却开始不安分的游移起来,慢慢地从我的指尖开始往上攀爬,然后又顺着臂膀滑了下来,渐渐向我勃起的男根抚去…… 够了,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是不合适! 越来越浓郁的冲动和兴奋感让我不得不出声喝止他,他的手指如蛇般冰凉,被触摸过的肌肤泛起了阵阵惊栗;我努力的压制住自己呼之出的。 呵呵,生气了?ok,ok。 他看似合作良好的收回手。 去换衣服吧,顺便洗个澡。 不,我回去再洗。 我不介意的当着他的面脱掉浴袍,捡起扔得更远的t恤、衬衫和牛仔裤,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仍旧用说不清的眼神注视着我更衣。我穿完最后一件,回头盯着他,而他则了然的拿出钱包,抽出几张大钞。然后斜着眼看我: 这些,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 我矫捷的抢过钱包,邪恶的笑着: 够,够你付住宿费和叫出租车回家。 他宛然大笑起来,开朗的笑声冲淡了我们之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而不常有的表情则让他看来不再那么阴戾了。我望着他的脸,冲动的俯下身着他粉红色的唇瓣。笑声截然而断,他有些惊疑的瞪着我,这让我有种胜利的喜悦,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别在意,这是奉送的,不另外受费。 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 谢谢你的慷慨。有需要知道怎么找我。 说完,如往常般,不等他回答,我兀自走出房间。摁下电梯,下了楼。 阿凌,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旁边的ken推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 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去夜游啊,大少爷。你鬼魂出窍啊! ken没好气的拎起我的衣领,习以为常的我当然毫不在意,另外几个朋友也并不放在心里。毕竟已经认识了那么久,况且自从ken第38次挑战失败后,已经很久没和我打架了。而初初加入的小茂却慌张地想劝开我们两人。 阿凌,ken,不要这样子,自己人不要打架嘛…… 小茂的个子小小的,皮肤比我还白皙粉嫩,一双仿佛会滴水的大眼睛躲在茶色的刘海下,尤其着起急来,立刻会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让我们这群天生劣个性的人异常的想欺负他。 哼,我才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动手打人呢。 ken不屑地放开我,站起身,刻意用俯视的角度藐视着我。小茂则松了一口气。 是喔,不知道谁为了一个炸鸡腿向我挑战了38次,还每次必输。 我凉凉地冒出一句话,ken这家伙果不其然的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向我冲来,小茂连忙抱住他。 哈哈,不是说去夜游吗?走吧,再不走就晚了,晚了就不好了啊…… 就这样,ken被紧张的语无伦次的小茂带走了。其他人也嘻嘻哈哈的跟了过去。 唉,无聊啊……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人生似乎缺少些什么刺激,一切都那么的无聊。就连和他在一起,也只是一个人握着自己的左移右摇的而已。他从来不碰触我,虽然这个要求是我提出的,但是现在他却反而开始渐渐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 可是,还是好无聊……好想来一场用尽全身力气,仿佛会死的。 我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捻灭,准备起身走人,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短消息,按下了off。 ken、小茂,我不去夜游了,bye… 说完,我跳上摩托车,呼啸而去。至于ken和小茂在后面的争吵,因为风声太大,我什么也没听到。 我停到一幢楼下,将引擎熄火。这是一座超豪华够档次的白领公寓,听说市价最起码尾数6个零,能买得起这里的除了达官贵族外就是名门富豪。 站在熟悉的门口,我习惯地摁了3下门铃,有人来应门了。开门的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三七分的老土头,枯燥的皮肤和令人发指的强烈口臭,让我受不了的还有他的那双猥亵的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转悠,似乎想将我扒光吃尽。 我受不了但还是缓缓跟在男人后面走了进去。舒适温暖的客厅里,他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则握了杯红酒。 好快啊。71年的红酒,要不要尝一下30年的醇香? 我没有理会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还有另外1个男人,非常的胖,脑满肠肥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漫画中的典型反派人物。 喂,尉迟,今天似乎有其他事找我? 我决定先开口,这样比较好说话。他依旧一副沉着的样子,轻轻摇晃着杯子。静静地看着我。而我则看着他手中的酒杯。血红的酒异常得让人浮想连翩,就连在杯中静静晃动的样子都能让我感到一阵酥麻。 今天想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尉迟喝了口酒,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个人。口气相当的轻柔。 他们都非常想认识你,看看你。 哦?是吗? 不能碰你。放心,规矩我们知道,尉迟和我们兜过了。 那两个男人兴奋的擦着口水,肆无忌惮的用眼神侵犯着我。我挑了挑眉,不太文雅的吹了下口哨。尉迟露出一贯的笑容,耸耸肩,示意我看向桌上摆着的支票。 40万。 这个价钱你应该满意了。 是吗? 我将支票正反看了一遍,然后用力地撕碎。 对不起,今天我突然没兴趣。 不理会他的表情和身后恼怒的咆哮声——当然来自其他两个男人。我转身准备离去。 尉迟,这件事…… 尉迟,怎么—— 对不起,两位以后我再和你们联系吧。真是非常抱歉了。 两个男人鱼贯的被请出房间,嘴里仍在谩骂个不停。我决定也一起出去。 等等。 尉迟出声了。因为语气平淡,背对着他的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过来。 语气仍然没有改变,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丝宠溺的味道。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一阵暖意渗进了我的脸颊。他伸出手,像宠爱着一只猫般抚着我的头发。我沉浸在他刻意散发出的柔情中,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咿唔声。 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下了。凌? 他冷淡的语气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从我的发心缓缓的延伸到了我的颈背,然后在我的颈部来回不停地游移着。忽强忽弱的瘙痒和凉意让我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的轻颤。我满足的发出,可是他却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起头看向他。 我抬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脸,细长的单凤眼隐藏在金丝边眼睛后面,粉红的嘴唇薄而诱人,五官充满着优雅和惬意。即使现在,他仍不可否认的散发出阴戾的邪恶感还有完全不相称的慵懒。让人非常容易忽视他其实相当娇小瘦弱的身材,就像我,时常都会忘记其实他足足比我矮了一个头。 似乎你完全忘记我们当初的规定了。唔?凌! 他用另外一支手抬起我的下巴,挑逗着我的下颚,并用手指抚弄着我的唇瓣。我因为望而颤抖着,并且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声。 我提供给你富裕充足的物质享受,而你—— 尉迟将脸凑近我,我可以感受到他强烈的气息和阵阵红酒的醇香,气温渐渐升温。我的呼吸开始絮乱起来。 是我的宠物,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他骤然加重挟持我下颚的力量,我被迫的张开嘴,他的唇趁势压了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直到他伸出舌头在口腔里拨弄着我的舌齿才回过神来。我惊讶地咬了他一下,但他没有放开,反而用更大的力量搂紧我,挟制住我的行动,将舌头继续往咽喉处顶去。 一阵窒息感和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挣扎着推开尉迟,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似乎也有些喘息。 你——!!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愤愤地看着他。尉迟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刚想拔腿跑就被他一把挟持住,扔到了沙发上,狭小的单人沙发对我这个182的高个子来说实在不怎么舒服。 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你越来越不诚实了。我想我真的宠坏你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尉迟一脚踢中我的要害,锥心的刺痛顿时让我无法直起腰来,口水和眼泪纷涌而出。他弯下腰抬起我的脸,端详着,看着我弄得到处都是液体狼狈的样子,满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学不乖的孩子,需要好好的指导才可以啊。 啊……不要…… 我开始求饶了,我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些什么,而我不认为我能够承受,因为从来没有这么干过,甚至我还是个处男。虽然我有过,也看过很多h书籍,可是就如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是个只有理论却没有实践的伪处男派。 尉迟没有理会我的求饶,开始用绳子捆绑着我。 绳子先把我双手绕了好几圈固定在背后,我的双腿被压至头部,绳子绕过我的脖子将我的双脚绑在一起,整个人呈折叠式,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性器在抖动着,前端开始渗出透明的体液来。 呵呵,很美吧?接下来会更舒服更漂亮哟。 尉迟将绳子重新穿过我的脖子,绕在了我的男根上,并狠狠地拽了一下,打了个死结。突如其来的压缩感让我弹跳起来,发出难以抑制的声。 啊……好紧……痛! 痛?!不会啊。很漂亮呢。 尉迟欣赏着我充血膨胀的性器,用手拨弄着,并强迫我看。 看看你自己的下体,涨得好大啊,一定很难受吧?真可怜。 混蛋,放开我…… 我大声的叫着。 很有力气嘛,呵呵,也好,我们可以玩得更开心点。 尉迟拿起红酒杯,含了一口酒。然后走向我。他将酒哺入我的口中,看我不停地咳嗽,他显得非常得意。 71年的酒,很棒吧。如果喜欢,我可以让你喝很多呢。还是你比较喜欢用下面的嘴来喝? 他说着便将剩下的一整支红酒瓶插入我的,硕大的瓶颈在液体的冲击下硬生生地插入了我的窄门中,括约肌瞬间被撑开。阵阵刺痛火辣辣地蔓延开来,被惊吓的我不由地大叫起来。 啊……拔出来……快,快……啊哈……啊…… 第一次让异物进入我的洞口,因为紧张,本能的缩紧却带来极大的痛苦。红酒瓶冰冷的瓶颈和灼热奔腾的红酒在我的肠道里流窜,整个腹中犹如一把火在烧,搅动着肠子,也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说不清的感觉从下体直冲咽喉。 啊——不要啊……呼呼…… 酒精起作用了吗?那么你会少受很多苦啊。真无趣,你也太容易醉了。 尉迟唠唠叨叨地不停说着话,但我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阵阵的涨痛,下体也一样。径自乱窜的望在体内到处蔓延,躁热的感觉让我开始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摇摆起来。被紧箍的男根因为无法而不断的涨大充血。 我感觉身体开始失控,眼神变得混沌,唾液和眼泪交杂着淌了下来。 ……似乎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呼哈,啊……啊…… 他走过来拔出红酒瓶,红色的液体伴随着隐隐的刺痛从我的私处流出,尉迟探手刮了点,放在我的唇边。我伸舌了,他满意的笑了。因为酒瓶的移开,好不容易觉得舒服许多的我还没有松懈,屁股又被另一样异物所顶住。我想伸手去探,可是无法动弹,无奈只能看着尉迟。 别紧张,难得这么好的红酒,还有你这么好的酒瓶,浪费真是太可惜了。 不要……哈……呼…… 你好像很紧张?需不需要我调杯酒让你放松点。 说着,尉迟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抵住我洞口的异物开始快速的抖动起来,肌肉的颤动顺着血脉一直贯穿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发出**。 啊……啊……呜…… 红酒在体内随着震动器翻滚不停,更是给我带来无限的愉悦,甚至我几乎无法言语,连声音都不能完整发出了。望翻江倒海的泛滥开来,我开始无限渴望着尉迟的能够给我解脱。 啊……尉迟,给……给我…… 想要什么,自己说清楚。 尉迟坐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疯狂。 要……你……我想要你…… 要我什么? 你的老二……呼呼……我要你的家伙…… 要干什么?嗯?不说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啊……用你的家伙蹂躏我……求你……快点……啊…… 尉迟笑了,他走过来,用冰冷的手指碰触到我灼热的身体,竟引起我一阵颤栗。双脚被解放了,我抬起迷茫的眼,发现他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凝视着我。 如果想要的话,就爬过来自己动手。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中) 一只狗都知道要吃东西就得自己爬过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尉迟的话,我想站起身,可是却无法办到,体内的焦虑感不停的刺激着我。我手脚并用的爬到尉迟的脚边,想用牙齿解开他的皮带,却被一掌挥开了。我倒在地上,疑惑地看着他。后者冷冷地望着我,仿佛望着不知名的生物。 我允许你随便动手吗?宠物的话,应该趴下来我的脚趾!听不懂吗? 我趴在地上试着用唇去碰触他的脚趾,却被他用脚掌抵住了要害,并开始在那里摩擦,引起我的一阵兴奋。 啊……呼呼……呼哈……呜…… 想要奖励,就好好地给我干净。 尉迟的口气仍然冷冰,但我却似乎甘之若饴,我匍匐着过去,用舌头轻轻着尉迟的脚,并讨好的将他的脚趾放入口中着。 尉迟……唔……哈……呼呼…… 叫我主人!变成宠物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等到我将他所有的脚趾全部完毕,我抬头,用企求的眼神望着尉迟。尉迟轻轻笑了起来,起身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昂头用施舍的口气命令我。 好吧,难得你这么乖。给你的奖赏,来吧。 我兴奋地直起身,用牙齿使劲扯开他的裤子,开始向他的性器进攻。我慢慢地将舌头向上游移,过他浓郁的体毛,硕大的男根耸立在其中。 我惊讶的发出叫声,并非没有见过男人的性器,而是没想到长得如此弱小的尉迟竟然有那么雄伟的男根,精壮并绽露着青筋。略略弯曲地昂首翘立着。 怎么了?很惊讶的样子。没有见过吗? 原本闭着眼睛享受的尉迟发现我暂停的理由,不禁揄怩着。我仍然犹豫着不敢凑上去。尉迟见状笑了起来,他取过方才剩下的红酒,淋到自己的性器上,顿时一股红酒的醇香将我们包围起来。 好了,这下你有胃口了吧?如果再不行,你希望我淋上巧克力吗? 尉迟轻柔地笑着,动作却异常的粗鲁,他强迫着逼我张嘴,并将他那大的惊人的男根全数塞入我的口中,一直顶到我的喉咙口。 熟悉的泛酸感和呕吐感又涌了上来,但是尉迟不许我移开,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似乎想再顶得深些。直到听到我喉口发出的恶心声才罢休。 用你的舌头好好的去! 我轻轻地含住前端,试探地用舌尖挑逗着。看到尉迟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我突然感觉非常高兴,兴奋感徒然升高,于是我更卖力地将整根都含住,用力了一下。尉迟扣住我后脑勺的手加大了力度,了解到他对此很有感觉后,我更忘我地转动着舌尖。我的舌头在他炙热的上游移着,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背离我,体内升起了一股同样强烈的情。而尉迟则有些微微地颤抖。 凌,非常好。很舒服啊…… 尉迟轻叹着气,淡淡的喘着。望着打破平时乖戾阴沉感觉的尉迟,莫名的我就想给他更多的感觉,于是拼命地爱抚他两侧沉甸甸的肉块,我停了停。尉迟似乎不太满足的将我的脸压向他自己的身体。我开始并用牙齿轻轻嗑着上面薄薄皱皱的皮肤。 啊……凌…… 尉迟开始发出舒服的,他引导着我的唇回到他的。 不要停…… 我将他含回嘴里,熟悉的存在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咬了一口,尉迟发出低低地哀叫,他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将手中的控制器加大了力度,原本已经麻痹的又开始振奋起来,震动器在我的直肠内搅动着红酒发出一阵阵渍渍的水声。 啊……不要……啊……停下来…… 我放开尉迟的,悲鸣起来。尉迟却重新将塞入我喉咙里,牵动着我的后脑勺移动起来。 不要捣蛋,好好的。 我不敢再造次,于是乖乖移动着我的头部,并用舌头爱抚逗弄着他。 用点力气! 听到尉迟的命令,我稍稍使了些劲,硕大的立刻紧贴在我脸颊的内侧,一种陌生却令人眩晕的情弥漫在我的口中,我使着劲移动着舌头,尉迟开始打起颤来。 唔……好……要,要出来了……啊…… 尉迟的迸射入我的口中,一股浓烈苦涩的腥味麻痹了我的舌尖,引起一阵恶心感。我挣扎着想退出吐掉那令人恶心的乳白色液体;可是尉迟却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移动。 吞下去。 由于不能动弹,所以我被迫将那团又腥又浓的东西咽了下去。 吞下去了吗? 我就着原来的姿势点点头,尉迟满意的抚摸着我的脸,拔出他的东西。我无力地倒在尉迟的大腿上。 这样的凌才乖嘛。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由于尉迟超大的男根刚才一直撑在我的嘴里,所以现在即使他将抽出,我的口腔还是呈现着扭曲奇怪的姿势。唾液无法咽下,混合着尉迟遗漏的一起从嘴角流了下来。 呵呵,凌,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尉迟。同时,他也正在看着我。 希望别人捅你后面的发情母狗! 还没有领悟他这句话的意义,尉迟的唇就向我的脖子侵袭过来。我措手不及的别过脸,感觉一阵带有濡湿的灼热从我耳际的敏感带一直往下滑去,衍生到了我的胸前。 好可爱的樱桃。凌,你总是这么可爱。 尉迟一边细细啃咬着我的**,一边用语言刺激着我。而我的胸部在他不停挑拨下,已经坚硬挺立了,一阵酥痒的感觉从我的**扩散开来。我不由得开始扭动着上身,可是尉迟却用力咬住我,使得我的**犹如被撕裂般的疼痛。我忍不住低泣起来。 听见我的哭泣声,尉迟似乎满意地放开了我,他的手指攀上我的脸颊,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反复抚摸着我的肌肤。意外温柔的动作使我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尉迟笑了起来,弯起的弧度柔和了他的表情。 他的手指开始移动起来,由脸颊开始往下滑。我虽然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动作,但我的心跳和体温却又一次的攀升了。 好舒服的肌肤,凌,你有着如蜜般的身体,尤其是…… 尉迟边用手指游移着边做解释说明。 轻轻抚摸就会挺立的胸部……掠过就会痉挛的小腹,还有就是……非常敏感的这里。 尉迟的手指越过了腹部轻轻调弄着我的要害,在他手指极富靡的拨弄缠绕下,我的性器又开始昂首挺立起来,并且开始流出蜜汁。尉迟的手指充分拂过我的男根后,已经沾满了我无法控制的体液了。他笑了笑,然后将手指伸到我的面前。 你很不乖哟,后面塞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竟然流了这么多。 我难堪的别过头,尉迟却用另一支手将我的脸扭过来固定住。在我还没有调适好姿势前,他的舌头就已经探入了我的口中。温暖湿漉的感觉非常奇特,那个圆滑的东西在我的口腔里左冲右撞,猛烈地似乎想将我生吞活剥了吃下去一般。我的呼吸被完全堵死,长时间的窒息让我以为就此会死去。当我因缺痒而快昏厥的时候,尉迟放开了我。 稍做休息,尉迟将我整个翻了过来,我从仰躺变成了双膝触地,屁股高翘的难堪姿势。我为难的扭动着,希望改变这个有些太过刺激的体位。 主人…… 我还没有表达出我的意图,尉迟已经将刚才沾着体液的手指插入了我的后面,异样的感觉让我哀叫起来,毕竟我的体内还有一个正在勤奋颤动着的震动器,手指搅动的感觉混合在一起,一股压抑不住的骚动从下体一直涌到了头顶。尉迟的手没有停下,在察觉我因为长时间处在兴奋状态的后面已经有了变化后,他开始增加手指的数量并加快了进出的速度。我整个人因为过度的刺激已经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语句了。啊……啊…… 尉迟听到我的叫声似乎更加的兴奋,于是变本加厉的试图将整个手都塞入我的渠道里。过大的体积让我开始有了痛不生的感觉,我疯狂地转动着身体企图摆脱他的魔爪,可是尉迟用力得将我压住,硬生生得将整个手塞了进去。 忍耐点,这样待会儿会好受些。 尉迟边安慰着边用另一支手拍打着我的臀部让我放松,可是巨大的压力让我的直肠实在痛得受不了,尤其抽送间仿佛会将内脏都拉扯出来一般。我不由泛起了一阵恶心,加上刚才一肚子的酒精作用,在尉迟最后一次将手猛烈插入时,强烈的压力使我忍不住地吐了出来,酸水和眼泪、鼻涕流了我满脸,成了一副极致秽放浪的画面。 尉迟可能察觉到我的痛苦,他慢慢地将手从我的洞口退出,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被撑得过大的后面已经无法含住震动器,只听咯啦一声,粉红色的蛋型物体落在了地上,兀自敬职的继续震动着。 哈……哈…… 突然的放松,我又一次的达到了**。 一个回合结束,我几乎无法动弹了。可是尉迟似乎还不太满足,并不想就此放过我。 这样就不行了?凌,你也太……不听话了。 他用手指挤压着我的性器,那里已经沾满了不知**几次而流下的欢液。 明明还很饥饿,就不想吃了吗?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索性闭起眼睛喘着气。因为松懈下来,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又忍不住地的淌下来。尉迟俯下身,着我脸上的泪水,并不停得用舌尖在我唇上打着圈。我微微颤抖着,迷失在他难得的浓情中。 凌,我想上你。 这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强硬到现在的尉迟竟然会征询我的意见。望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头,俊俏秀气的脸上布满了因为压抑望而绷紧跳动的神经。我被他难得的冲动和此刻特有的靡**所震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整个人仍然沉浸在惊艳之中。 得到我的首肯,尉迟支起身,解开缚在我身上的绳子,因为刚才激烈的运动而缚得过紧的麻绳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红印和刺刺麻麻的膨胀感。我还来不及检查伤口,尉迟的手就探了过来,轻柔的碰触着那一条条的痕迹。我感受着肌肤与肌肤接触的顺滑,喉口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声。 啊,主人……啊……尉迟…… 此时的我已经不想去理会该叫他什么比较好了。 尉迟了解到我的享受,开始改用唇瓣代替手指,更加细腻的触感让我浑身起了冷颤,焦急的躁动开始冒芽。 尉迟……主…… 真是个贪心的猫,我这就满足你。 尉迟戏弄了我几句,便将我放平在地上。凉凉的大理石使我更加渴望尉迟灼热的体温,我主动探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享受他的气息和温度。而尉迟则更专心在引导我如何顺利的让他进入。 来,乖乖地张开腿。 我就着尉迟的姿势放开我的双腿,而尉迟却不太满意我的配合程度,他将我的腿再掰开了一点,大腿根部顿时有种撕裂的感觉。 会痛…… 尉迟好笑得看着我,我羞红着脸别了过去。虽然以前和刚才都做了许多丢脸的事情,但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让男人的东西进入我的后面,难免有些紧张。 放心,经过刚才的调教,我想你应该是不会痛了的。 尉迟安慰着我,可手却忍不住恶作剧的戳了戳我的洞口。 况且,后面已经张得那么大等着我捅你,居然好意说会痛? 我决定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用唇将他的声音封杀。空气中只剩下舌与舌互相交缠所发出的水渍声。 尉迟将他的性器在我的洞口探了探,扭转了几圈后,用力一顶。整根非常顺利的进入了我被充分爱抚后的渠道里。被填满的感觉让我有种命里所归的错觉。尉迟停顿了一下,感觉我已经有些习惯后便开始了动作。 虽然先前被红酒灌过,也被震荡器刺激了许久,还被尉迟的手蹂躏过,但真正的家伙进入体内的感觉却截然不同。被刺激很久释放大量**,已经有些开始萎靡的前端,在尉迟极有规律的抽送间又开始起了反应。而后面的内壁也渐渐有了感觉。炽热的火焰开始燃烧蔓延开来,虽然我已经累得抬不起身,但我的兴奋感还是没有停歇得肆虐着我的身体。 啊……尉迟……啊…… 再喊,凌,将你的感觉全部喊出来! 尉迟的声音也开始改变,不再是以往冰冷无情的清脆,低沉带着嘶哑的情声线让他此刻看起来可口诱人极了,让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兴奋。 啊,!求你……求你再快点……啊…… 在尉迟猛力的冲击下,我纵情地高声叫喊着,手指胡乱的抓着尉迟的背脊,湿湿的感觉让我搞不清究竟是他的汗还是我划破了他的肌肤。凌,凌……我的…… 尉迟在一记低低的喊声中达到了颠峰,射出了他的望。我感到甬道里一股热流翻腾直逼内肠,如厕的感觉油然而生。尉迟迸发完他的**后而没有退出,他继续用力顶了顶我的内部,并将手指一起放入搅动着,我再次陷入混乱中,无法压抑的冲动让我疯狂,一阵痉挛后,乳白浑浊的体液夹带着热热的尿液一起喷射出来,溅得两人到处都是。 来,替我干净。 尉迟将已经释放完的伸到我的面前,说老实话,此刻上面夹杂着尉迟与我的体液,并且混淆着我迸发出的尿液的实在不怎么可口,但仍然沉浸在刚才激烈**中的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味。已经完全不存在羞耻感的我高兴的将他的家伙捧在手上细细的品味着余韵。 尉迟轻轻地揉着我的发梢,彼此享受着骤雨过后的宁静。 玩腻了他的后,我将头枕在尉迟的腿上,想起刚才**时尉迟未说完的话。 尉迟,刚才你最后想说什么? 什么? 尉迟似乎不太想打破现在的恬静,连回答也轻轻软软的。 就是你刚才喊的那句嘛。 难得我开始撒起娇来,也没有考虑到182的我对着一个177都不到的男人撒娇是什么形象。 我不记得了。 尉迟不太愿意回答的回避着。 就是那句…凌,你是我的………是什么嘛?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一定有!你快点说啊。 可能是刚才过度的兴奋让我的脑子到现在还在短路中,反正我就是扣着这个话题不放。 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时的话研究它干嘛! 尉迟的口气开始不耐烦了。他也将手从我的头顶收了回去。站起身离开。被他抛下我有些慌张,赶忙也跳起来,顾不得虚弱发软的双腿和疼痛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尉迟后面。尉迟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发现我怪异的动作便停下了脚步。 你干嘛跟着我。 我以为你要出去嘛,你转来转去干什么? 我单纯的将我的问题扔了出去,等着尉迟的回答。可是尉迟却定定注视着我,时间久得让我头皮有些发麻。最后,他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我也赶紧跟过去,坐在地上,望着尉迟。 凌,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呃?! 我不太明白尉迟说出这句话的意图,只能愣愣的望着他。尉迟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我平视,他用手指托住我的下巴,摩挲着。 对我而言,你是宠物,所以别要求的太多,这样会让人反感。 可是,你碰了我。 我不满的喃喃自语。声音虽然不大,但我想距离这么近的尉迟一定听得非常清楚。因为从他脸上产生的怪异表情便可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尉迟放开我,径自走入浴室。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禁忌,连忙跑过去想拉住尉迟,可是却晚了一步被关在浴室的外面。 尉迟……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只能不停拍着浴室的门,磨纱玻璃上隐约透出尉迟姣好的身形。 什么都别说,在我出来前希望你已经离开。 尉迟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隔着玻璃和花洒声听起来格外的残酷。 别做的那么绝情。尉迟…… 我的心似乎划开了一道伤口,不断地有冷意涌了上来。 你应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我知道,我们是说好更取所需绝不牵扯过多感情,可是破坏失信的一开始不是尉迟你吗? 我渐渐地也气愤起来。这算什么,搞完就一走了之吗? 当初我们说好不许动手,是你失信在前,我问了你几句话而已,说了个事实罢了,你就兴师问罪起来,那我呢?吃干抹净后被人拍拍屁股走人还自认倒霉吗?尉迟!你别太欺人太甚! 说着,我的泪水不争气地冒了出来,我用力将它抹去,不服气自己被开发后竟然连个性也变得软弱起来。 说着,浴室的门打开了,尉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表情非常奇特,不知掺杂些什么。转了几次后,回归了一开始的标准招牌脸。 我气极难奈的冲上去用力的给了他一拳,尉迟没有躲避的被我打中下颚,摇晃了几下,倒在浴室门前。 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要知道我的拳头在早年的练习,尤其是ken的陪练下已经是附近数一数二的了。吃在脸上一定相当的痛。 尉迟抹去嘴角边淌下的牙血,支撑起身子。看着我。 我最近要出国一次。 停了停,看我没有回答,他接下去说。 最起码有半年时间可以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乘这个时候,让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否则……我想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个契约了。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的怒气槽顿时爆满,我想也不想的大吼起来。 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别太过分了!反正你现在什么好处甜头都吃饱干净了!什么冷静一下…… 我看根本就是你急着甩开我吧。 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纵横肆虐,不由悲从中来,感叹自己刚才有多笨,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玩弄了。 什么狗屁契约,我们就这么算了。混蛋!王八蛋! 说完,我忍无可 第 191 部分阅读 什么狗屁契约,我们就这么算了。混蛋!王八蛋! 说完,我忍无可忍的转身就跑,完全不想理会身后的尉迟究竟是什么反应,目前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自己的伤口还有追悼我的愚蠢。 我开始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下) “啊……尉迟……啊……” 我抚摸着自己的性器,同时加大了按摩棒的力度,感受到后面传来的强烈刺激,我前面的家伙也兴奋的不停弹跳着。我用力摁了摁前端的铃口处,一阵冷战打了上来。乳白的液体由下而上喷发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呼——” 我将自己的手收回,拔出插在后面的道具,侧身取了一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家伙。 “可恶……” 因为不小心弄疼了自己,我恨恨的谩骂着。 “可恶的尉迟——混蛋!!” 是的,尉迟真的如他所说一般在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因为彼此都不过问对方的事情,所以我除了知道他的住所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更不知晓他去了哪里。 “……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乘这段时间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没有继续的必要……” 那天伤人的话历历在耳,事后我冷静下来真的发现我有些无理取闹。可能是因为我的第一次经历太过刺激的关系,那天才会混乱的吧。于是第二天,我决定大度的去向他道歉,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已经离开了。 “笨蛋尉迟!唉……” 在经历了这么激烈壮观的情事后,我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压抑了,于是每天晚上只能悲惨的靠解决望。 “快点回来吧。” 我开始热烈盼望着尉迟早日回来,再来一场惊心动魄的**。 “凌……最近很少看到你晚上出来啊。” ken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哼哼,如果不是被你逮个正着,我现在已经逃回家和尉迟在梦里呢。我冷冷的想着,但表情仍是往常的冷漠,点了一支烟,我将眼神四处的游荡起来。 唉……我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尉迟啊……你快回来吧。 “我说你小子一定有问题!” ken神秘兮兮的凑近我,却被我吐出的烟熏得直咳嗽。小茂连忙掏出手帕递给ken。 “老实交代,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还是单恋上哪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 “无聊!” 我有些受不了的白了ken一眼,开始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和他成了朋友。 “什么无聊?不要回避问题,害什么羞嘛——呜哇!!” ken的喋喋不休消失在我用力的一踹下,我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腿,站起转身就走。小茂紧张的将ken扶了起来,试图安抚这个单细胞动物。 “ken,别激动,千万不要冲动啊。” “你别拦我!” ken一下甩开小茂,向我气势汹汹的冲来。 “我好心好意问你话,你竟然敢踢我!今天老帐新恨一起算!我非报这一脚之仇和夺我鸡腿之恨……哎哟!” 正得意洋洋大声嚷叫着的ken一没留神绊住了自己的脚,摔了个狗啃泥。 “好吵……” 我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有些讨厌路人投射过来的好奇视线。 “对不起,大家,打扰到你们了。凌,对不起。” 小茂向我连连鞠躬,个性懦弱的他早就习惯向别人道歉了。我摇摇头,没有表示什么。倒是ken似乎还不满意,他支起身嘟囔着。“混蛋凌!都是你的错!害我这么丢脸!” 喂,搞清楚好不好,老兄,你自己绊自己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些恼怒的看着ken,抬起脚想落井下石,敏感的小茂立刻察觉出我的意图,连忙冲到我们之间拦住。 “哈哈,大家要不要去吃东西啊?我请客……” “当然要!” ken一股脑儿冲地上蹦了起来,动作敏捷得像只野猴子。我没有做任何表示,任由他们两人将我左右押送而去。 ※※※※※※※※※※※※※※※※※※※※※※※ 当我们坐在'bang·enu递给侍者,而ken则瞪大了眼睛。 “喂!a套豪华耶!一套要120元啊。小茂,难道你想留下来洗碗吗?” “说好我请客的,没关系啦。” 小茂笑嘻嘻的安慰着ken。 “先生,餐费,再加15%的服务费,是付现金还是用卡?” 侍者拿着帐单过来。报出的价钱连我的冰块表情也裂了一条缝,只是三个朋友吃个下午茶而已,对于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好的。剩下是您的小费。” 小茂非常礼貌的将钱放在侍者的托盘上。他打开钱包的时候,我发现里面还有好几张金卡和visa卡。看来这小子的家境非常的不简单啊。可是ken似乎反应的有些奇怪了。 “好样的小茂!竟然这么有钱。怎么你从来没说过?” 难道要小茂拿着一大叠的钞票和金卡到处宣传自己多有钱吗?瞧小茂的身材,让别人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知每天要被勒索多少次了。我几乎受不了ken的愚蠢,真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究竟还剩多少东西! “其实也不是很有钱啦……我父母都是做贸易的。”小茂的脸红了。 “有钱是好事!”ken很高兴似的。他一把勾住小茂的脖子。 “这样以后没有钱的时候,我可以找你借了。万岁!!太棒了!” 看着小茂被高兴过火的ken勒得满脸通红,一副窒息的样子,我决定出手救他。 “ken,别闹了。放开小茂。” “正义使者出场了。好!” ken这次倒乖乖地放开了小茂,可是却转身向我扑来。 “让你试试ken大人的绝招——地狱的搂抱!” 因为措手不及,我整个人都在ken的怀里。一时间我竟然分辨不出此刻身在何处,那晚尉迟给我的拥抱和特有的体味重新涌了上来,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透过ken的怀抱,我仿佛看到了尉迟…… “喂!你怎么了?” 难得我这么柔顺,ken反而不怎么习惯。他好奇地看向我,察觉出我的异常。 “喂,小茂,难不成我把他给抱坏了?” 他问了小茂一句非常没有意义和营养的话,而小茂则对着他苦笑。 没有理会他们的我则是沉浸在一双冷冰冰似爬行类动物的眼睛中。那双眼睛的主人正用戏谑的眼神挑逗着我,好整以暇的望着已经僵硬如石头一般的我。天啊——我揉了揉眼睛—— 是尉迟! 他回来了!! 一阵兴奋充斥了我全身,难以形容的喜悦几乎让我想振臂高呼。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明白我似乎对尉迟产生了感情,也就是说——我喜欢上他了!—— 不一定是爱,但至少我喜欢他! “尉——” 正想上前喊他,却被他身边的身影所骇住—— 另一个男孩子?!! 应该对我诧异的表情感到非常满意,尉迟施施然的踱了过来,而那个男孩则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哼! 很乖巧啊?!没个性!!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我立刻恨恨得撇开视线,专注与ken聊天。 “那,ken啊,呆会儿我们再去哪里玩呢?” 我刻意压低嗓门摆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甚至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ken的胳膊。尉迟的眼神尚未改变,ken却大惊小怪起来。 “凌?!你干,干什么啊?!” 相对于ken的不知所措,小茂此刻倒是镇定的多了,他细细打量正走过来的尉迟片刻。 “啊,怪不得那么眼熟呢,原来是'l·modan'企业的尉迟先生啊。好久不见!” “咦咦咦咦咦咦咦——?!” 发出惊讶怪叫声的是ken,而我则因为天性关系仍能维持着冷淡的表情,虽然心里早就天翻地覆了。'l·modan'企业是以软件开发为主,我和ken经常惠顾他们开发的新游戏,没料到董事长竟然是尉迟——?! “小,小,小茂,你们认识啊?!” “原来是mailto:mailto: mailto: 公司的继承人,平时承蒙您父亲关照了。” “mailto:mailto: mailto: ……!!” 这下连我都发出了惊叹声。如果现在说我是布什的私生子我也不会吃惊了。 这是一家跨国性质的媒体开发公司,旗下产业从卫生纸一直到飞机制造都囊括了,几乎可媲美四大家族之首的道明家了。而这么光辉伟大的公司继承人竟然是我们身边可以搓圆拉扁,经常被欺负的小茂,真是让人觉得像个笑话。 小茂似乎不以为然,他用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语气和尉迟对话着,感觉非常的陌生。 “那么,尉迟先生怎么会来这个小咖啡屋呢?” “他想来。” 尉迟用眼神比了比身后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男孩子,后者立刻向小茂鞠了个躬。 “对不起,打扰到您和同学的雅兴了。” 哼!做作!!我刻薄地想着。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准备走了。” 小茂耸了耸肩,拉起已经变成化石的ken向门外走去,我则默默地走在最后…… ……尉迟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们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放弃了…… ……是因为有了新宠物的关系吗……? 快要步出店门时,尉迟开口了。 “对不起。那个……” 我们都同时停下脚步转过头去,而我更多了一份窃喜——尉迟的道歉!!!! “能不能借你同学一下,我有事想和他商量。” 尉迟的话让我一下子泄了气,他是对着小茂说的话。本来像他这种冷冰冰长得比爬行动物还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向我赔礼道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能开口应该也算他最大的让步了吧…… “只要我同学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凌——?” 虽然不争气,但我还是充满期盼的连连点头。尉迟看着,瞳孔里掠过一丝冷笑。 “尉迟先生……我——” 开口的是后面的那个男孩子,腼腆又柔弱的样子相当的可爱。我有些忿忿不平的想着自己为什么就不能长得可爱点,偏偏有着180公分的身高,还相当得有肌肉呢! 尉迟回头看了看他,笑着将唇凑到他耳边低语着。 “乖,先回家去,晚上我再去找你,嗯?” “嗯!我等你电话。主人!” 虽然两人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伸长耳朵偷听的我还是听到了两人暧昧的对话。 什么主人!! 我有些压抑不住了,人家已经摆明了另养宠物了,只有我这个不明就理的人还在自鸣得意的等着别人回来。 男孩子走了,我们重新坐下来。尉迟点燃一根烟,我皱了皱眉记起他讨厌烟味的事情,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我霍得站起身,再也忍受不了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尉迟似乎已经测准我的动作,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意外的,我竟然对着猛力的一扯产生了感觉,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怎么了?” 尉迟无意识似地用指腹摩挲着我的肌肤,引起我阵阵战栗,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了出来。意识到必须脱离现在的窘境,否则将一辈子逃离不了尉迟可怕的吸引力。我硬生生的将手抽了回来,努力吸了口气,不让自己的情显露而刻意换上了冷冷的语气。 “什么怎么了,还有怎么了,不怎么啊。” “噗……哈哈哈哈——” 尉迟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想到,我的问题竟然让尉迟笑得更放肆了,一直过了好久才止住他旁若无人的笑声。但看着他仍在抖动的肩膀,我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傻子了!于是我决定离去,也许小茂和ken还在老地方等我呢。 可是尉迟下一个动作却让我僵硬了。他伸过双手围住了我的脖颈,将我圈入他的怀里。我的气息还是不稳。 “我们回家。” “回,回家……?” 被尉迟包围,几乎已经停止思考的我只会被动的重复着尉迟所说的话。尉迟见状笑了笑,他伸舌过我的耳廓,我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像被触电似得弹了一下。几乎同时,我听到了邻桌一群女孩子的惊叫声。 我整个人开始重新运转起来了。 “为什么要回家?!” “你还不明白吗?” 尉迟用眼神比了比,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有些勃起了。 不会吧?只是被了一下耳朵而已…… “压抑很久了吗?好可怜。” 尉迟将膝盖卡入我的双腿中间,用关节挑逗着我的鼠蹊处,我的呼吸开始不稳定了。我只能庆幸我们一桌是在角落里,所以这样暧昧的动作不至于会引起太大的侧目,不过旁边一桌的女生却非常的注意我们,几个人还不时的窃窃私语着。 “走吧,如果不想引起太大注意的话。” 看着女生们饶有兴趣的眼光,我决定同意尉迟的话。 在走出门时,我突然发现似乎不知不觉中我又跟随着尉迟的脚步行事了。唉…… 又来到尉迟的住所。 虽然常来,但我总不习惯这个房间冷冰冰一副没有丝毫人气的感觉。 “坐。” 我神经质的弹跳了一下,坐?还是做?做什么?我胡思乱想着,不由地紧张起来。尉迟走过来又搂住我。 “还是你比较喜欢去沙发上?” 不是我说,上次那么激烈的作爱,我们还是没有用到尉迟那张从美国定制的超size大床。似乎我们都比较偏爱窄窄地布艺沙发。 “那个……” “怎么?半年不做,你也会紧张?你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 尉迟的手轻触着我的耳朵,我敏感地抖了一下。他的手指继续移动着。 “那么多的敏感带……” 尉迟开始爱抚我的脖子。感觉着他的碰触,我的脚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接着尉迟将手伸入我的衣服中。 “还有小巧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被尉迟咬住的立刻挺立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尉迟的口中开始蔓延,一路向下体冲去—— “凌,你好香……” “唔……” 我的已经压抑不住了。 “特别是你的声音,每次都让我冲动不已……” 尉迟说着将唇凑了过来。 还没靠近,就被饥渴的我一把搂住。我狂乱地吻着眼前的两片薄唇,压抑了足足半年之久的望一下宣泄出来。 好容易在两人都断气前分开了彼此的唇,尉迟带着嘲笑的眼神用手执起我的下体放在手掌中掂量着。 “这么快,看来你积压蛮久的嘛。” “啊……我……” 被说中事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只能僵硬在那里。尉迟脱下两人的衣服扔在一边。将我压在沙发上。 “那么,你反省过了吗?了解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吗?” “呃?” 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尉迟看来有些不高兴了。他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翻弄着口袋,我懵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尉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他将我按了回去。 “还不懂我的话,你真是越来越缺乏教养了。” “尉迟……?” 我支起身想搞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可是却被尉迟一巴掌打倒,从沙发上弹摔到了地上。我想挣扎着爬起来,尉迟的脚立刻踏在我背脊上,我整个人俯卧在地上,感受着长毛白色地毯的柔软。 “半年时间,你还搞不清楚究竟应该叫我什么吗?” “尉迟……” “没记性的畜生!别忘了你是我的宠物!我是你的主人,简直比猪还笨!” 尉迟的脚重重地压下来,我的内脏似乎都要被压力给挤裂了,我不禁痛喊出声。 “啊……好痛!!” 可是,这样的呼叫却引来尉迟更大的不快,他撩起脚踹了过来踢在我的肚子上,恶心感让我吐了一地的黄水。 “看来以前我实在对你太好了,这么宠你,让你都爬到我的头上来了。嗯?” “不……没有……” “不许说话,宠物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你只能叫,来叫一声听听看。” 叫?怎么叫?叫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尉迟,他不耐烦的蹲下来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上半身抬起来,我的身体被拉成u字型,一种脊梁被扯断的疼痛让我开始。 “啊……啊……呃……” 尉迟听到了我的叫声,歪了歪嘴角。他猛地拉起我的手,将我拖到沙发上。我的背用力的撞在扶手上,整个人弹跳了几下。 尉迟拿起他扔在沙发角落里的一瓶乳霜,全部挤在我的性器上,白白的乳液黏黏稠稠的,我的被包围,显得异常靡。厚厚乳液堵住口也开始有了冲动感。而尉迟则细细的将乳液均匀的涂抹好,并且还很得意的将多余的乳液塞入我的洞口里。被滑滑的东西抹过,意外的张了开来,一收一缩的仿佛在邀请尉迟的进入。 “真是个性急的畜生!平时一定用了不少替代品吧?真是!” “先让你满足一下吧。” 说着尉迟拿出了一根非常粗的按摩棒,我惊恐的看着它的尺寸几乎有我的一个拳头那么大。我害怕的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逃避,可是尉迟用力分开我的腿,粗鲁地将它径直塞入我还没有开启彻底的里。撕裂的痛楚让我放声痛哭起来。 “啊——不要啊——快拿出来,我快死了!” “怎么会死呢?一定是爽死了吧?”尉迟说着开动了按摩棒。 巨大的按摩棒在我体内拼命的搏动着,感觉鲜血流向我的大腿,下体却被强大的兴奋刺激得痉挛起来,一抽一抽的,感越来越强,我的眼神涣散了…… “啊……哈,哈,呼……呼……” 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焦躁感让我不停地想夹起自己的双腿。尉迟用力一脚踹来踏在我的要害上,惨绝人寰的痛苦让我昏厥了过去…… 被一阵又一阵的瘙痒所刺激,我困难地睁开眼睛。 尉迟正趴在我身上着我的,见我醒转,他笑了笑。 “太刺激了吗?竟然会让你晕过去……” 因为按摩棒还在努力震动着,所以我的声音几乎已经发不清楚,只是觉得下体异常的难受,几乎没有除疼痛和快感外的其他感觉了。发现我的视线,尉迟得意的将我的下体执起让我看个清楚。我不由地瞪大了我的眼睛—— 一个环?!! “这个是……” “很漂亮吧?这是你的牌子。宠物应该都有自己的名牌。” 尉迟用力扯了扯那个金环,引来我急促的喘息。这个从尿道一直嵌入包皮的环扣附近还在流着血,应该是尉迟乘我昏厥的时候干的。 “非常漂亮,而且还可以治好你爱的坏毛病。” 的确,被穿了环后,我几乎没有想的感觉。但是,相反,体内的望因为没有排泄口而四处流窜,快感突如其来的让我连话也说不来了。 “呀——啊……” “很舒服吧?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呀啊——” 实在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语句,我已经被望冲得迷迷糊糊了。可是尉迟没有得到答案并不满意,他将按摩棒的poax。按摩棒开始在我的内壁里狂烈的搅动着。更强更激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颠覆着我的感觉,瓦解着我的理智和羞耻感。我大声的喊叫着。 “爽,爽……太舒服了,再来!再来!” “主人,再多蹂虐我这个卑微的牲畜吧。再多践踏我这个无耻的猪吧!” 尉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癫狂,看着我摇摆着身体,看着我将自己的撅起朝向他渴求他的进入,看着我的体液顺着环滴落在沙发上…… “还想要再刺激吗?” “要……再给我……给我……” 听到我毫无廉耻的回答,尉迟满意了。他又取出一根长长的铁链,将一头扣入环中,用力一扯,我的被拉力撕扯地几乎从身体上脱离。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拼命呼吸着以减弱痛苦,唾液无法抑制得流了下来,滴在我的下体上和乳白晶莹的体液混淆在一起。 “马上会让你更享受的……” 尉迟邪恶地笑着。 将我翻了个身,我趴在沙发上。 “张开腿!” 尉迟命令着我,我乖乖地张开腿,体内的因为我的动作而落入更深的肠道里,刺激着深处的肉壁。我本能地想合上腿,可惜尉迟不同意,他用膝盖抵住后,将铁链穿过我的腿拉到我的口。 “要开始喽。” 尉迟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他将手伸入被撑得已经很松弛的洞口,揪住一块皮肤。新增的感觉让我原本已经昂首挺立的要害更是肿涨的不行。我试图扭动身体摆脱痛苦,可是尉迟却以比我思维更快的速度将铁链带着金针的另一端扣入我的肌肤上。 冰冷的铁链加上肌肤被刺穿的痛楚,我尖声高叫,前端压制不住的迸射出一股黄金色透彻的液体。热热的尿液顺着铁链一直流到我的臀部,温暖了冰冷的金属。 “很舒服吧?” “呼……呼……” 我已经被刺激得不能动弹了。 “不行了?真是一只体力虚弱的猪!” 体力几乎透支的我只能用企盼的眼神望着尉迟,而尉迟也非常明白我究竟想表达什么。他将自己的性器递到我的面前。我饥渴的马上含住它用力着。尉迟抚摸着我的头引导着我的动作。 渐渐开始变得更大更硬,我兴奋得拼命用脸颊两侧的肌肉挤压着口中的男根,并不停用舌头卷吸着它。不一会儿,熟悉的抽动开始了。 浓烈的味道在我齿舌间蔓延开。我用力吞了下去,但仍有一些从我的嘴角流了下来。尉迟探过头用舌尖去它并开始轻啄我的唇瓣。 尉迟的唇在我身上游移着点燃火苗。所到之处都变得绯红。我禁不住紧紧搂住尉迟的头阻止他的肆意妄动。他却不依,扯开我的手固定到我的头顶上。我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此刻的姿势简直像砧板上的鱼,任凭尉迟这个大厨如何处理。 几乎遍了我的全身。尉迟满意的放开我。 翻了个身,我又变成四脚着地的跪爬形式,铁链荡下的重量和惯性将我的猛地往下一扯,我受不了刺激的起来。 “呀啊——主人……快点啊!!” “真是贪吃馋嘴的猪!” 尉迟用力抽打着我臀部的两片肉,频繁的次数覆盖了疼痛,渐渐变成了快感。 我想我已经堕落到无法回头了…… 尉迟的家伙插了进来。 虽然后面被那么巨大的按摩棒开发了那么久,可是尉迟的家伙仍让我有感觉。 “呼啊,哈……” “那么爽吗?” 尉迟用力往里顶了顶,按摩棒留下的余韵仍在,我打了个冷战。 “呼呼……呼啊……” 尉迟似乎被我的所影响,开始猛烈地移动起下身来。他用力撞击着我的臀部,肉与肉的碰撞发出奇特的“噗噗”声。我双手支地,垂下的头发随着尉迟的动作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主人……再深点!再深点!” 尉迟在我的央求下动作更加激烈,我像艘海盗船般大幅度的摇摆起来,越来越强劲的力量全数化成热流一同涌到身体的最顶端。 “呀——主人!要……要……啊——” 我终于迸射出了体液。 可是尉迟仍没有停止,他仍不停歇地用力戳刺着我。身上的汗液和其他各种液体混淆在一起增加了肉壁的润滑度,尉迟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感觉我的肠道开始用力的收缩起来,一股摩擦的热量将体内的水分全部吸干,甬道变得干燥而紧绷,一种超越身体极限的快感浮现上来,我的意识开始迷糊,感觉灵魂飞出了身体…… 我已经无法动弹了,全身绯红,下体猛力的抽动弹跳着,铁链和金环摩擦着我的性器和大腿,此刻除了尉迟与我相连接的那部分,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知道我可能无法逃离这个男人了,他驯服了我…… 尉迟终于了。没有放在我的体内。所以,喷洒了我一脸一身。我无所谓的用舌尖去沾在我嘴角的白色液体。尉迟笑了,奖赏似的吻着我,舌头和舌头纠缠着,享受粘稠的在彼此口腔中传送的感觉。 洗刷后,两人懒懒得相拥窝在沙发上。尉迟把玩着我下体悬挂着的铁链,引起我的不满。可是作为宠物是不可以违背主人意愿的。经过刚才,现在的我已经非常明白了。 “看来我把你调教得很好哦。” 尉迟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铁链,我的望又开始汹涌。无奈之下,我伸手按住尉迟的动作。 “主人,我已经没有体力了……” “哦!” 尉迟敷衍得回答我。 没有在意尉迟的口气,我看向摆在书桌上的钟,傍晚了…… “怎么了?” 尉迟注意到我盯着钟发呆,不高兴得扳过我的脸。 “没什么……” “真的吗?!你又忘了……” “宠物在主人面前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 我连忙回答。 “我只是在想,那么晚了,主人您不是还约了那只新宠物吗?” “怎么?!妒忌了?” “没有。” “放心,早着呐,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尉迟猛虎扑食般向我压来,在我失去理智前唯一想的是: 身材这么瘦弱的尉迟究竟将那么源源不断的惊人精力都隐藏到哪里去了……?! 不过意外的是,不管将来如何,此刻我真的对尉迟其他事情不再去多想了。 “叮叮当当~~~” 放学音乐将夏天的闷热一扫而光,被压抑了一天的学子们仿佛得到法院特赦令般争先恐后的向校门涌去,形成一股可怕的骚动。 “真是可怕!每次学校放学时校门口都这么壮观。” ken趴在二楼窗台上看着楼下蠕动的人流感叹着。 “ken,你的打扫我做完了。” 小茂喘着气走到ken的背后。虽然得知小茂是mailto:mailto: mailto: 的未来继承人,但我们仍没有改变态度,反正小茂就是小茂,没有其他。 “噢,那快点把书包收拾一下,我们可以走了。” ken毫无愧疚地拍拍小茂的肩膀催促他。然后朝我走来。 “凌,我们今天去哪里happy?” “呜……” 我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最深处渗上来般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冷冷的声音还略带颤抖。 “哇!发出这么阴森恐怖的声音,以为你是午夜凶铃啊?!吓死人!告诉你,我可是和释迦牟尼拜过天地的!” ken也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语无伦次起来。 “ken,那个应该是拜过帖吧,拜天地的是夫妻啊……” 小茂轻轻地纠正ken。 “唉,随便啦。怎么样?凌?想好没?” ken的劲头似乎非常足,拼命催促我下决定。往常我一定非常高兴的和他一起去瞎混,可是今天绝对不行! “今天我要回家……喝!”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衣服就被ken揪住,我被迫从椅子上拖起,仰视着将近190公分的ken。 “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你知道有多久我们一起没出去找乐子了吗?” ken看向小茂,小茂轻轻地回答道。 “3个月零16天19小时46分又11秒……” 听到如此经典的答案,我却连笑得力气都没有了。 “今天我有事,改天吧……呜——” 一阵骚动让我差点溃不成句。ken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放下我仔细端详着。 “怎么了?真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认真紧张的样子,我反而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异样的原由,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 “今早开始胸口有点闷……” “是吗?那可不得了!!” ken紧张得不得了,他开始围着我转圈,急得直抓自己的头发。我好笑的望着他滑稽的动作,转移了不少体内的震动带来的快感。 “怎么办?怎么办?胸口闷很可能是因为心肌梗塞、心绞痛、心室肥大、肺部受损、内衣压迫太紧……” 听着ken越来越离谱的自言自语,我几乎想告诉他实情。可是,ken下一个动作却是我史料不及的—— “对!解开衣服,去除累赘的话可以减轻痛苦……” 说着,ken便伸手扒我的衬衫,我连忙躲过。 “喂,玩笑开大了……” 我边警告边躲避着ken,可他似乎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模式中了。 “快点脱掉!否则会窒息的,哈!抓住了……呜哇!!” 剥去我衣服的ken被定在了当场,我的胸口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及唇印。而我左**还刺穿悬挂着一根细细的银链,直没入我的下腹。 “这,这个是什么啊……?! ken不敢置信的指着我的身体,手指剧烈的颤抖着。 “不关你的事!” 最私密的**被发现,我冷冷的穿上衣服,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 ken还愣在现场。如果告诉ken此刻我的后面还插了一根犹如黄瓜般粗细的按摩棒,他是不是会就此昏厥啊? 我走出校门,尉迟的车停在了对马路。我走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主人,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知道就好,该怎么处罚你?” “今天我想要特别的处罚,可以吗?主人?” “全套的处罚还是来点新的花样?” 我笑着说了个选择,尉迟大笑。车子发动,我们向目的地出发。 ken不能接受的调转回视线。 “凌,这家伙竟然会和男人……” “哼!”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ken困惑地转身看着小茂。 “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小茂脸上不再是平时懦弱楚楚可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静、肃杀的神色。 “难得发现这么好的猎物……亏我还特地转学过来……” 他回头看了看ken,冷笑着。 “没想到竟然会失手!” “小……茂……?” ken试探着呼唤眼前看起来非常危险的男孩。说来奇怪,近190公分的ken竟然对只有170公分都不到的小茂产生惧意?! “你这个白痴!” 小茂一跃跳坐在课桌上,从怀里掏出包sevenmild,熟练的吞吐起烟雾来。 “亏我陪你玩了那么久,这次真是血本无归啊。真够衰的。尤其竟然会是个0号……唉!” 先是凌,再是小茂—— ken被一桩又一桩的意外给轰炸的脑筋一片空白,他喃喃自语着。 “嘿嘿,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的……” 说着,便似游魂似得七倒八歪向外走去。时不时的还要撞个门梁,碰个柱子什么的。要不就是把老师的讲义撞得漫天飞舞。 小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唔……看来ken调教后应该不错,反正他本来就是蛮好玩的一块料。况且知道凌是受后,小茂便没了兴趣。 那么,新的训兽计划形成了。 也许做只被疼爱的宠物应该比倔强的野兽要来得更快乐唷! 《训兽师》之尉迟与凌篇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4【高h,中篇,不喜慎入】 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原作:soye 第一集无法掌握 「干!有练过喔!」 「fuck!毙了!」 我干笑了几声说「呃身材不错。」 欧守逸只穿一件短裤,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一条毛巾披在肩膀上,大剌剌地 走进寝室。 我们学校的寝室是四人一间,里面的摆设都是左右成对。门口进来是衣柜、上下 铺的双人床、书桌这样的顺序。我睡左边上铺,欧守逸睡我下铺。右边上铺是是 林学嘉,下铺是陈正祺。 陈正祺体重大约身高一半。大肚子是他的招牌,还有那被肉推满的脸以及厚重的 眼镜。 林学嘉头发挑染中分,号称帅哥嘉呃自认为自己是帅哥的成分居多。 欧守逸比我高一些,体重应该现在看起来,应该也有将近七十公斤。长的比林 学嘉帅多了,不过穿着打扮却很平实。不像林学嘉桌上都是瓶瓶罐罐的,连在寝 室里面都穿的很花俏。 我,我姓柳,大名廷晨,自认为不是帅哥,不过陈正祺说我是本寝室最帅的,我 觉得他是拿我故意吐槽林学嘉的。 今天是我们搬进学校宿舍的第一天,刚才跟室友一起吃过晚餐,互相自我介绍一 番。距离开学还有几天的时间,所以今天大多是在整理房间。 欧守逸家当最少,东西整理ok后就去浴室洗澡。陈正祺还有三箱纸箱没打开,两 袋手提袋也没开,但是已经累到趴在床上休息。就像是一只呃嗯,就是趴 在床上啦。 林学嘉东西都还没有就定位,不过镜子啦,还有一大堆乳液、保养用品早就已经 琳琅满目摆在他的书桌上面。真不知道是拿来当书桌还是化妆桌? 我将带来的床垫,棉被铺在上铺,眼看东西今天是整理不完,索性先拿出计算机杂 志来。一股脑往我新买的枕头躺下去,慢慢翻阅杂志。 就在此时,欧守逸洗完澡? 第 192 部分阅读 志来。一股脑往我新买的枕头躺下去,慢慢翻阅杂志。 就在此时,欧守逸洗完澡,开门走进寝室,却让大家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 「干!欧守逸,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料的。」陈正祺趴在床上笑着说。 「oh~mygod~~你有上健身房喔~」林学嘉放下梳子,咸猪手就往欧守逸的胸 膛罩下去「喔,蛮hard的喔。」 干!我也好想摸一把,林学嘉的手怎么这么贱!就这样摸下去,干!好羡慕。 欧守逸略带得意,胸部用力笑着说「我才没有那么多闲钱去健身房,都嘛是每天 靠伏地挺身练出来。」 我头伸出床沿,一手撑头,盯着欧守逸刚洗好的身体说「你一次都作几下啊?」 欧守逸抬头看我一下,微笑说「都作一百下以上啊。」 我吃惊地说「一百下?!」 陈正祺肥肥的脸和林学嘉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面孔,毕竟一百下对我们三个 来说,都是天文数目。 林学嘉又趁机摸了欧守逸另一边的胸膛,贼贼地笑「喔~怪不得这么hard,你能 不能单手作啊?」 「当然可以啊。」欧守逸将毛巾甩放在我手臂上,笑着说「帮我拿一下。」接着 利落地往地上扑倒,左手负在腰后,右手支持着身体,两脚张开与肩齐宽,不费 吹灰之力作了两三下。接着右手臂一用力,瞬间换手,变成右手负在腰后,左手 支撑,又作了两三下。 干!我们是同年纪的吗?我怎么觉得完全不像,我的体能跟欧守逸差太多了。我 从上铺往下看着欧守逸用力的背部,那结实的曲线,窄腰翘臀,有肌肉的双腿, 以及雄壮的双臂。 真是他妈的好看翻了,为什么我就没有这副好身材呢?口水差一点滴下去。 欧守逸帅气地两脚前曲,一蹬就站了起来。双手拍一拍灰尘,得意地说「怎样? 还可以吧?」 我从上铺下来,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微湿的头发,微褐的小麦皮肤,两块硕大 的胸肌,以及有点明显的六块腹肌,当然也注意到他肚脐下面延伸出来的一些黑 卷毛。 靠!快受不了了,我手忍不住地往他的胸部摸了一把。反正林学嘉都摸了,我摸 一下应该不会怎样。 「哇!竟然一手无法掌握!」我不由得赞叹。 「oh!shit!没错!真的是一手无法掌握!」林学嘉也笑着说。 「干!你以为在卖魔术胸罩啊?我还两手无法掌握咧!」陈正祺两手将肚子捏出 一陀肉出来,笑着说。 林学嘉笑骂着说「你那十只手都掌握不了啦,会滑掉啦!那么油!哈哈!」 陈正祺一听,超不爽,就用他那双肉会晃的手,强把林学嘉压到床上我想这 应该是武林失传已久的绝招「千斤坠」吧,压着林学嘉哀嚎地喊救命。 不管如何,那一次摸到的感觉,在我手中,久久不能忘怀。 欧守逸,一个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从那天开始,这个绰号就从我们寝室开始流 传出去。 第一集完 第二集酒后乱性 「ok,柳丁、一手。星期一见啰~掰掰。」林学嘉在房间门口用一个自以为很帅 的pose向我和欧守逸saygoodbye。 「柳丁」是他给我取的绰号,因为林学嘉说柳廷晨,不念晨,念柳廷,听起来就 像柳丁。后来班上的同学也不叫我柳廷晨,一开始还故意叫柳廷,后来都直接叫 柳丁,不过我也懒得计较了。 「一手」是因为欧守逸倒过来念,正好是「一手喔」,符合「一手无法掌握的男 人」的外号。所以从我们这寝开始叫他「一手」。一开始隔壁寝的还以为他每次 都喝一手啤酒咧。 另外他给陈正祺取了一个绰号「球球」。陈正祺好像不太反对,总比之前林学嘉 叫的那些跟肥、猪、油有关的外号好听多了。我一直不好意说,我邻居家有养 一条迷你猪,就叫做球球。 当然林学嘉自恋的程度,只要有能反射的地方,他都能当镜子。有一次同学屁仙 借陈正祺一张「日本爱情动作片」,林学嘉一看到cd的背面,就马上梳起头来。 也因此自称自己是帅哥,所以请我们叫他「帅嘉」。每叫一次,我都会觉得我下 地狱会被拔舌头。 听他说是要回台北,连续两天去pub把小马子,希望不要吓到那些天真清纯的小 女生。 陈正祺回家去了,他爸爸开小货车来载他。看到他爸,我才了解虎父无犬子这句 话的真谛。见他坐上前座的背影,真的很佩服那台车的避震器和轮胎那边买 的?这么耐。 欧守逸因为家里距离远,这星期没打算回家。加上林学嘉的nb有留下来,所以欧 守逸就跟林学嘉借nb连上宿网玩game。 家里本来是叫我回去的。不过当我知道林学嘉和陈正祺都回家的时候,我就暗下 决定这星期留下来嘿嘿。 「一手,你在玩什么啊?」我站在欧守逸的背后说着。 「随便玩啊,帅嘉的notebook,也没有灌什么game。」欧守逸手握着鼠标,盯着 银幕说。 「是喔。」我看着他穿背心的背影,那线条,那肤色,真是他妈的好看,真想 亲一口。 虽然已经相处一个多月,欧守逸也常常在房间里面打赤膊,但是每次看到他的身 材,贺尔蒙就会不自主地旺盛分泌。 但是,胆子小的我又不敢怎么样,不像林学嘉都敢光明正大抱他、摸他、吃他豆 腐。毕竟因为心里有鬼,怕被发现,所以行为举止反而更加保守拘谨,深怕一个 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对了,要不要去吃饭啊?」欧守逸一边敲键盘一边说。 想想肚子也饿了,便回答「好啊。」 我骑着我那台豪迈奔腾一二五,载着欧守逸飙向市区。在这短短的三十分钟内, 他有时候会跟我说话,我的背就可以因为他的贴近,而感受到他那厚实胸膛的弹 性。 吃完饭逛着夜市,随便进入一家鞋店乱晃。我看到一双nike的篮球鞋还蛮不错, 拿起来看一看便叫店员帮我拿我的size过来。不过可惜我喜欢的颜色刚好缺,店 员希望我换另一种颜色。 「你喜欢这双啊。」欧守逸看我在试穿鞋子。 「对啊,不过刚好我的size他们这边没有。」我穿回自己的鞋子说。 「先生你可以考虑别双啊,要不然我们再帮你调八号的鞋子。」店员亲切地说。 「不用了,谢谢。」我站起来拍拍欧守逸笑着说「走吧。」 「你不买啊?」欧守逸问。 「不用了啦,还要调太麻烦了。」我跟他两人走出那家鞋店。 突然欧守逸的手机响起「喂,好久不见嗯好啊什么时候嗯等一下喔。」 欧守逸问我「柳丁,等一下我朋友要过来喝酒,你会不会介意啊?」 「我?」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酒,不是因为酒量不好,是怕本性露出来,就不好 收拾了。 「不会啦,是那边的朋友啊?」我好奇地问。 「高中同学。」欧守逸接着继续讲电话「可以啊喔ok好待会见。」 我们回学校宿舍没多久,两个男生提着好几袋啤酒,鲁味,还有一包麻将和一卷 麻将纸进来我们房间。 看来是打算喝完酒就打麻将,真是糜烂的大学生。 他两个同学一个肉肉的,一个矮矮的。都蛮普通,所以也没花心思在他们上面。 矮同学放下手中的啤酒,肉同学则放下鲁味。 欧守逸向他同学介绍一下我后,他那个矮同学竟然说「翼手龙,你室友长的很偶 像喔,你的第一名宝座要让出来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他高中绰号叫「翼手龙」,虽然跟现在的外号很相近,但是意义 差很多。 欧守逸捶他矮同学一下,看着我笑着说「废言!柳丁是本系第一帅的帅哥,我跟 他那能比啊。」 因为从小听多这种恭维的话,我当然是说「没有啦,哪有你们帅。」 心中想的却是,一定是来这边打扰,故意说些好听话的。 他们三个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后来酒酣耳热也把我拉下去一起喝。这时候我才知 道欧守逸的酒量并不好,喝没几罐就脸红了。 冬瓜同学人虽矮,讲话可毒的,把欧守逸高中时候的糗事兜出来,欧守逸飞踢 他好几下还不能制止他。 不过也因此知道,欧守逸高中时就很壮了,只是肌肉没有现在发达。所以会有翼 手龙的外号。也知道他曾经在高中时,被很多女生倒追,情书收不完。嗯后面 的情节跟我倒是蛮雷同的,不过比较好奇的是他高中有没有交女朋友?但是每次 提到这边,欧守逸都会阻止冬瓜同学说。 这时候冬瓜同学突然冒出一句话「不过你跟隔壁班色女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欧守逸虽然喝醉了,不过还是马上搥冬瓜同学「这种八卦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是 了吗?欠扁!」 色女?好怪的绰号。不过欧守逸否认就算了。 冬瓜同学继续说「嘿嘿,那时候有人传你跟隔壁班帅哥阳抢锋头说。」 帅哥阳?又来一个跟帅嘉一样绰号的人,想也知道怎么抢得赢欧守逸。 一提到这边,欧守逸虽然有点醉,但是立刻说「不要乱说。」看样子这件事情对 欧守逸来说,可能真的有一些不想被提起的过去。 肉丸同学人虽肉,但是心肝也不见得好,自己挡掉好几罐,却拐的半昏半醉的欧 守逸多喝。 真是两个「酒肉朋友」 欧守逸喝了不知几罐,就昏睡过去,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他两位同学脸也红红,见欧守逸一下子就挂了。矮肉哼哈二将互看一眼,觉得 无趣,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连带来的麻将和麻将纸都一起拿走。 只有垃圾留在这边,真是他妈的干!好一对猪朋狗友。 我收拾好地上的鲁味和空啤酒灌,看到欧守逸还躺在地板上。使出吃奶的力量把 他抬到他的床上,幸好他睡下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抬。 虽然全身散发着酒味,但是他的肉,很结实。他的身体,很有男人味。 他大字形的在床上摊平,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脸颊绯红的,很可爱。那一对 让人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也在背心的浮贴下,兀自地起伏,当然还有那突起的 两处。 真是真是诱人。 他嘴巴微张,喃喃着。 我好奇地凑近听看看。 没想到他粗壮的手臂突然圈住我的脖子,往他的脸压下去。 软软的,厚厚的酒味。 我我被他强吻了。 第二集完 □□□□□□□□□□□□□□□□□□□□□□□□□□□□□□□□□□□ 待续 《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抱着你睡》 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 □□□□□□□□□□□□□□□□□□□□□□□□□□□□□□□□□□□ 第三集抱着你睡 我被那一吻吓到了,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又松开,身体又转到另一边,呼呼大 睡过去。 没有声音的房间里面,只有他沉重的打呼声和我急速的心跳声。 干! 怎么才点一下! 「一手!」我轻轻地叫他,试探他醒过来没有。 他还是继续打呼。 「一手?欧守逸?」我在他耳边轻轻地喊。 他一个转身,紧紧地把我抱住,一只脚还跨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但是当头埋在他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时,我反而陶醉在其中。 我的手,缓缓地抱住他的腰,那没有赘肉的腰。 顺着他的腰,滑到他的后背,好宽大,好结实。在慢慢地移到他的臀部,很翘, 很有弹性,让我忍不住地轻轻地捏了一把。 这时他身体动了一下,我的手不敢再造次,大气不敢喘一声,有如作错事的小孩 正等待着大人的责备。 过了一分钟,他还是如雷地打呼,我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心中起了一个坏念头。 「他睡的跟猪一样,应该应该不会发现吧。」 我的手,慢慢地从他的臀部往前面移动,往他短裤那一包移去。我不敢伸进去, 先假装不经意地用手臂去触碰,软软地,好像不小。 接着就是正规军上场,在他的怀中,我慢慢地改变手的位置,让手掌能用很自然 地角度去摸一把。 「呜」他发生声音,我的手马上停止。 「噫?」我感觉到欧守逸的身体动了。「柳丁,我怎么会抱着你?」他带着睡意 说。 我趁他双手松开,赶紧离开他的怀抱,虽说有点地无银三百两,但仍撇清楚地说 「还不是被你抓的,差一点窒息。」 欧守逸不好意思地说「歹势啦,我好像喝多了,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开玩笑地踹他一脚,笑着说「你要对我怎样,早就踹死你了!」其实心中却想 着,你这么早醒来干嘛? 欧守逸惺忪地看着四周说「我朋友呢?」 「都回去了。」 欧守逸脸红咚咚,眼睛蒙蒙地笑着说「柳丁,给我抱着睡好不好?」 「啊?」我有没有听错?当然好啊,我哈好久了。 「这样怪怪的。」我的嘴巴竟然说反话,shit! 他拉着我的手,装可怜地说「我现在头很痛,借抱一下啦,这样比较好睡。」 我拗不过他,当然,也是因为自己也很肖想。故意装作半推半就,还说「你不要 乱来喔。」 干!我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是说谎的时候吧! 「放心。」 我不好意思面对着他,于是背对着他侧躺。他抱着我,我可以从背部感受到他的 心跳。他的下体并没有碰触我,刻意地避开一段距离,不过一只壮腿却跨在我的 脚上。 没多久,他又发出沉重的打呼声。 反而是我 一直睡不着。 星期六早上醒来,我忘记我是几点入睡的了。总之我在欧守逸的床上醒来,不过 欧守逸已经不在了。我嗅着他的枕头,沉着他的气味,一种特有的香味。 昨天其实一直都很紧张,因此睡醒了,全身反而有点酸痛。 手表上的指针告诉我已经九点了。正想继续在欧守逸的床上赖床时,门打开了。 我看一下,原来是欧守逸提着塑料袋进来。 「你醒啦!」欧守逸笑得阳光。这就是昨夜抱着我入睡的男孩吗? 「吶!我买早餐回来了。」欧守逸坐在床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份烧饼油条和冰 豆浆给我。 「趁热吃吧。」 「一手,多少钱啊。」我揉一下眼睛说。 「不用啦,昨天我朋友来麻烦到你,算我请好了。」欧守逸拍我的肩膀说。 「不行啦。怎么能让你请呢?」 「没关系啦,小钱我请就好了。你不好意思的话,再回请我上馆子啊。」 「去你的!」我拿他的枕头打他的头。 我跟欧守逸一起坐在床边,吃着早餐。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窗外日光新鲜 地透入,耀着我俩。我心理想着「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和往常一样,打打联机online的游戏,看看陈正祺租的漫画,跟欧守逸去学校餐 厅吃自助餐后,就回宿舍睡大头午觉。 我打算回上铺的时候。欧守逸拉一下我的脚说「柳丁,一起睡好不好?」 「啊?」我有点错愕,昨天他喝醉了,所以乱拉人睡觉。怎么现在还这样? 这话一说,害的我小鹿乱跳,口是心非地说「干嘛一起睡啊?」 干!我又说谎了,下地狱一定会被拔舌头。 「嘿嘿。」欧守逸摸一下头,傻笑地说「抱着你睡的感觉很舒服。」 真的吗?我耳朵是不是太久没洗了?耳垢积太多了?有没有听错啊? 「啊?可是我不太舒服咧。」 干!我为什么这么爱说谎。 「好啦,柳丁大帅哥,最后一次,好不好?」 看着欧守逸像孩子般撒娇,我已经装不下去了。但是还是故意装的勉为其难似地 答应,免得被他发现其实我比他更哈。 跟昨夜一样,我背对着他,他手放在我的腰上,一脚跨在我的大腿上,头靠着我 的背高兴地说「谢谢啦。」 我不敢乱动,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因为他的气味,离我这么近。他的体热,温的 我心痒。 睡不到十分钟,我发觉他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贴紧我的背。我感受到不协调 的心跳声,是他的?还是我的? 第三集完 第四集全身是汗 带着窗外草地的微熏,风染了一房。我赶紧避免与他胸背相贴,免得事情一发不 可收拾。 欧守逸意识到我的动作,也稍微移动身体,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吓得我一身冷 汗,怕自己紧张的心跳会被他察觉。说实话,跟他相拥而眠,已经从一开始的享 受,变成了心惊胆跳。 自从我高中时第一次喜欢上男生的那次惨痛教训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会让我喜 欢的人知道我喜欢他。 不知怎么搞的,我想起了我高二时认识的学长,柔道社的。国字脸,短发,黝黑 肉壮体格。那时天真地鼓起勇气跟他告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接受了我,也 和他也有了关系,没有恋爱经验的我以为这就是爱。没想到才一个礼拜他就翻脸 不认人。 最惨的是还把我跟他的事跟别人说,笑着说「送上门的菜干嘛不吃。」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绝对不可以自己主动。 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贱! 不知是因为是想起往事还是怎么了,我卷起身子,刻意地跟欧守逸保持距离。 如果被他知道我喜欢他的话,接着陈正祺和林学嘉就会知道。林学嘉那个大嘴巴 一知道的话,等于全班都知道了,不!可能是全系都会知道。 我不可以这样让自己沈沦感官,就算他再怎么吸引我,我还是不要做白日梦。免 得大学才读第一学期,就要被迫转学。 后来似乎在梦里,梦见他吻了我,温热的唇,快将我融化。 到了下午三点多,我被他摇醒。他穿着篮球背心和运动短裤,手上拿着一颗篮球 笑着说「还睡!快起来啦,去打球了。309的人要去打,快换衣服。」 309室的人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不过却是睡三楼。呃,应该说我们班的人几乎都 睡三楼,只有我们这一寝睡二楼。 我在欧守逸的催促之下,急忙地换了衣服,跟他到篮球场打球。 「水!」 在我一记空心球漂亮地划过篮框之后,欧守逸大声地喊了一声「水!」 「水」是台语,在这边是指这球进的很漂亮。 309室中唯一跟我和欧守逸同队的阿干,从鼻毛的手中抢到球之后,回传给我。 我运球闪过屁仙,跳起来上网。在空中却遇到篮下身高一八六体重九十的大象, 高墙般地跳跃阻档。我没有思考地将球从背后传给欧守逸。他双脚一瞪,在我 和大象都落地的那一瞬间,漂亮出手,又进了一球。 「yeah!」因为进了这一球,我们获胜了。我、欧守逸和309室的阿干,也都高 兴地give对方好几个five。 鼻毛用露着鼻毛的鼻孔对欧守逸说「一手,好累喔,不打了,差不多该吃饭了。 我们等一下要去夜市吃,你跟柳丁要不要一起去?」 骑到市区的夜市虽然可以吃到种类多又好吃的食物。但是一趟要30分钟,光来回 车程就要一小时。现在没什么体力,挥挥手说「太累了,我不去了。」 屁仙臭屁地说「干!打个三场你就没力了,要是我还可以打个十场咧。柳丁啊~ 人帅是没用,体力更重要啊。」接着开始夸耀如何跟他马子连战数十回。嗯这 边不是当人名用 「好啦,我跟柳丁在学校餐厅吃啦。你们去就好了。」幸好欧守逸打断屁仙的屁 话,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虎烂屁多久。 大象和阿干收拾旁边的饮料,就跟鼻毛和屁仙往机车停车场的地方走去了。 跟欧守逸回到房间后,他跟往常一样很自然地脱掉背心,露出那一手无法掌握的 胸膛。泌着汗珠,引诱着我。 「你怎么不跟鼻毛去夜市吃?」我也脱掉t恤,拿毛巾擦身体说。 「陪你啊。」欧守逸很自然地说。 不知怎么搞的,胸口有一种力量,想要冲破我的体内,狂奔出来。一种之前曾经 有过的感觉,如雷般从新降临到我的心中。 「全身都是汗,先去洗个澡再去吃饭吧。」欧守逸一边说,一边拿出衣服放在脸 盆里面。 我们宿舍一层楼有两间浴室,各在最两边,而浴室的旁边就是厕所。浴室是隔间 的,但是不是用门,而是用浴帘。学校真是够了,连这种钱都要省。平常的话浴 帘都是拉开的,有人用的话才会阖上。虽然不是很安全,不过开学以来,也没听 过有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因为太阳还没下山,不太会有人这时候洗澡,所以浴室四无一人。跟平常一 样,我跟欧守逸一人一间。我打开水龙头,先将头发冲干净一遍,再用洗发精开 始洗。 想起本来留在这边陪欧守逸的心情,当时只是想多看看他几眼。但是现在,我的 胸口却有一种奇怪的悸动,像是生了病。 「柳丁,我沐浴乳用完了,你的借我一下。」 我听到欧守逸的声音在浴帘外面,回答说「可是我没有在用沐浴乳,我都是用肥 皂。」 「这样啊。」我听见欧守逸又走回隔壁的声音,还有他脸盆鏮钪的声音。 然后我的浴帘就被掀开,我两手满着泡沫在头发上。整个人傻掉地看着欧守逸。 全裸身上还兀自滴着水,只拿着脸盆的欧守逸。 「一起洗好了。」他笑着说。 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第四集完 第五集又是一手 水气薄漫的小隔间里,门口站着一个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 他不等我回答,便将脸盆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自行拉上浴帘,笑着说「肥皂借我 吧。」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傲人他的手臂是这么地结实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自然?』我的心中出现一个疑问。 他的腹肌是这般的迷人他的双腿是如此地强壮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不在乎?』又是一个疑问。 当然他肚脐下发亮的黑色体毛,以及沈甸甸两丸,还有一条垂在那边的大家伙, 我看到都傻了。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地裸露身体给别人看?』一连串的疑问。 「喂?」他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回神。毕竟刚才的画面太令人震撼了。 我呆呆地拿肥皂给他,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洗头。我怕我继续看的话,我的小 弟弟就要穿帮了。 「谢啦。」他自顾自地拿了肥皂抹起身子来。 我对着墙壁继续洗着头,尽量不去想背后全裸的欧守逸。 干!好想多看几眼! 「柳丁,你干嘛一直对着墙壁?」 「没没有啊。」废话,想也知道。 「嘿嘿,不好意思啊,看不出来你这么闭塞。」 我故意打开水龙头去冲水,不去回答他。 「干嘛不讲话啊?」 我头上的泡沫都冲掉了,关上水龙头说。「没有啊。」要我讲什么啊? 「换我冲了。」他挤到我旁边,我的腰和腿被他身上的肥皂滑了一下。 他挤到我前面,转过来面对着我说「你会害臊啊?」 「才才没有咧。」我故意不去看他的下体,看着他的脸说。 「你身材也不错啊,还怕人看啊,咦?你老二不小喔。」欧守逸带着微笑,手毫 无预警往我的老二摸了一把。 我反射性地拨开他的手,紧张地说「你无聊啊?」完了,我已经不知道在讲甚么 话了,我手干嘛这么贱啊!拨开干嘛? 他一边打开水龙头将身上的肥皂冲掉,一边笑着说「干嘛这么小气,摸一下又不 会死。」接着握着自己那条大老二,对我晃啊晃地,诱人地说「大不了我也给你 摸一下啊。」 干!我快受不了了,快硬起来了。 他一手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老二摸去。他的笑还是那么阳光无邪「怎么样?我的不 小吧?」 说真的,用眼睛看就知道不小了,是我从小到大看过没勃起前最大的。软软地, 温温地,两颗在我手指间滑动的感觉,也是那么的真实。水流从我的手跟他的老 二中间不断地注入。 「就怕是只憨鸟。」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冲动,故意说反话。 「丘起来更大,你敢不敢比啊?」 「谁要跟你比啊!」不行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快控制不住了。 他一手关掉水龙头,另一手抓着我的手开始对他的老二套弄。 干!有没有搞错?我有点讶异地看着他。他另外一只手往我的老二摸过来,有点 粗鲁地开始帮我套弄。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单纯的比大小吗? 我我的脑中除了手中传来他越来越硬的膨胀感,以及他手变化多端地套玩我的 和阴囊,而直接刺激脑部的快感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了。 我的手和他的手都不断地在让手中的老二茁壮。 他原本抓我手的手离开,慢慢地移到我的胸膛,捏了我的突出的。 「喔。」我不经意地发出一声。 他的手离开我的老二,将我推向墙壁。 用他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压着我的胸,用他结实的腹部贴着我的腹,用他强壮的 双腿夹着我的腿。用他那跟钢铁般的巨棒,磨着我早已坚挺的硬。 他的屁股用力着,我一手按着他宽广的背,那个一天一百下伏地挺身练出来的宽 背。一手按着他卖力的臀部,再让两鸟所受的压力增幅。 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承受他呼出的热气,还有他用力的低吼。 我张着嘴,闭着眼,仰着头。 我的理智告诉我要推开他,但是我的手却将他抱的更牢。 他的手伸进我跟他之间,一下摸着他的,一会又摸我的鸟。 又推磨了几下,他离开我的身体,低着头满意地笑着说「看吧,比你大。」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看到这么大一根,只想将它含进去。 他拉着我的手握住他的老二。 干!我的手竟然不能将它满把握,还有一截茎干和卤蛋般的大露在我的虎口 之外。 「哇!又是一手无法掌握!」我吃惊地说了出口,没想到他不但胸膛一手无法掌 握,连硬起来的老二都一手无法掌握。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憨鸟。」欧守逸得意地笑着,那么纯真自然。 我不自主地套弄了几下。 「喔~啊~~」欧守逸身体突然剧烈地震抖,眉头用力,胸膛也在晃。腹部的六 块肌浮出明显的肌理。 一道白亮的精泉射到我肚子上,又一道射在我手臂上,还有一些喷到我硬到不行 的老二上。 在爆发完毕之后,他喘着气说「真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有没心理准备。 「我帮你打出来吧。」他不等我回答,又整个人贴到我身上,用他微软半硬的老 二摩擦我的硬。他刚刚喷出的在我和他的肚子与下体间润滑。我整个人靠 在墙上,我失去了主导,任由他激发我的身体。 他的体温、肥皂味。他的肌肉、男人味。我轻声地低吼几下,就射在我和他的老 二中间。 他笑了笑,拉着我在莲蓬头下,冲着水。还用肥皂帮我抹身体,而我过后, 整个人都呆呆的。 第五集完 第六集还是朋友 洗完澡回到寝室,欧守逸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平常一样,没有异 状。反而是我,有点处于晃神的状况。 打了几小时电动之后,欧守逸就说要睡觉了。我照样走上上铺,他也没有像中午 一样拦住我,只是微笑地说「晚安。」 反而是我,本来还期待他要求跟我一起睡呢。 我?我是怎么了? 本来不是单纯欣赏他傲人的**罢了吗? 为什么互打枪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想起了高中的惨剧,我不能让这件 事情继续发生。我不希望会离开欧守逸我我好想再抱着他。那种感觉比高中 时柔道社学长还要好。 咦?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可以再想他了不可以的 那他呢?欧守逸呢? 他就这样稀疏平常地跟别人比大小,裸着身子跟人拥抱吗?是不是不管是谁都可 以呢?这么随便吗?否则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乎呢?还是他现在也睡不好呢? 星期天早上,我一大早就离开寝室。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跟呆子一样,趴在欧守逸 的床前看着他的睡脸,数着他的心跳。尤其是我还数了三百下,真是够了。 我躺在草地上,对着天空面壁思过。 青草带着清晨的新绿味,温柔地按摩我的嗅觉。 天际白云自在漂流,无拘无束。但是我的心,却没有办法这样坦然。好像已经被 重重的荆棘所缠绕禁锢,来自那个上下都无法一手掌握的男人。 我想要抛弃的这种感觉,跟高中时的不一样。柔道社学长对我来说像是偶像,我 就像是求欢的影迷,被玩完了就丢弃。欧守逸,他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说不出 来,但是却充斥蔓延着。 「呼!」一个喘气的声音在碰地一声之后,出现在我的旁边。 我转过去看躺在我侧边的人,竟然是欧守逸? 「呼~好累,原来你在这边啊。」欧守逸也学我一样看着蓝天。 「喔,对啊。」我看见他的脸颊还有汗水,身上的t恤也湿了一大半,还有他胸膛 仍无法停止的起伏。 「你怎么没带手机?」 「喔,不想带。」因为不想有人打扰,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我本来以为你回去了,结果看见你手机还在桌上。猜说你还在学校,果然被我猜 中了。你喜欢来这边啊?。」 「对啊。嗯你刚跑步啊。」 「啊,喔嗯对啊。」他用t恤的下摆擦掉脸上的汗水。 「你不是最讨厌跑步的吗?」我记得他不喜欢跑步,因为他认为跑步是很无聊的 事情,做仰卧起坐、伏地挺身、打球或游泳都比跑步有趣多了。 「你在生气吗?」他突然冒出这一句。 「啊?」 「昨晚的事啊?你是不是在生气?」很少听到他这么认真地说话,平常都是笑笑 的。 「没没有啊」 「柳丁,对不起。」他坐起身子来,低着头说。 「不用对不起啦。」我也坐起身子来,摸了他上臂袖子的地方,发现好湿好黏。 现在早上气温不是很高,他一定是跑的很激烈。 「那还是朋友啰?」 「废话!当然是啊。」 他笑了,开朗地笑了。我我好想亲下去。 「一手,你早餐吃了没?」我赶快转移念头说。 「还没啊。」 「那走吧!」我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还是朋友吗?我跟他并肩走向餐厅,但是 我发现欧守逸在我的心中,已经不是朋友了。 后来过了两个多月,我跟欧守逸的关系有一些些微妙的变化。我有点刻意地避开 他,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再沦陷下去。虽然他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他 的笑容,好像比以前少了。加上他最近打工当家教,要骑去市区教。所以他一个 礼拜好几天晚上,都大约十点左右才回来。 也因此让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 星期四晚上,陈正祺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听音乐看漫画。 「球球!你帮我打字啦。」林学嘉吵着要陈正祺帮他打明天要交的报告,因为陈 正祺是我们寝室里面功课最好,字也是打最快的。 「不要。」陈正祺简洁地回答,连头都没有动过。 「柳丁~你最好了~你帮我打~」林学嘉拗不动陈正祺,只好来拗我。我才懒得 理他,大家昨天都把报告打好了。就他一个人为了把妹,跑去插别系的家聚,搞 到现在还没弄。 「你自己打啦。」我赶紧溜回上铺避风头。 这时候,欧守逸背着一个大背包回来,好像是新买的。林学嘉彷佛看到救命恩人 一样,跑上前去拉着欧守逸的手,哀求地说「一手!你最善良!你最猛!你帮我 打报告~」 「那份报告我也不太会啊,昨天是球球帮我打的。」欧守逸无奈地说。 「球球!你偏心!你帮一手打不帮我打!」林学嘉跑到陈正祺的床上去晃动那陀 肉,这动作好像在揉面团一样。 「你很烦咧。」陈正祺一张大手挥开林学嘉,看着力道,应该是武林失传已久的 「红油抄手」,林学嘉被抄了一下就退一公尺左右。 「我去阿们寝。」陈正祺对欧守逸说,接着头也不回地拿起漫画离开寝室。 「球球~等我一下。」林学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阖上nb,紧追在陈正祺的 后面离开了。我想这招应该叫「凌波微不!」不对,说错了,真是抱歉,应 该是「鬼影追追追」才对。 「糟糕。」欧守逸走到门边,已经看不到陈正祺和林学嘉了。 第六集完 第七集仰卧起坐 欧守逸关起门来,便在地板上实行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我这才想起来,通常这时候欧守逸在做完伏? 第 193 部分阅读 第六集完 第七集仰卧起坐 欧守逸关起门来,便在地板上实行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我这才想起来,通常这时候欧守逸在做完伏地挺身之后,需要陈正祺帮他压脚来 做仰卧起坐。过了几分钟,他做完一百多下之后,对着在上铺看小说的我说「柳 丁,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下?」 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 是啊,是我先这样的 「怎样?」 「可不可以帮我压一下脚。」 「喔,好啊。」我放下小说走下床。 他躺在他的床上,双脚微曲。我压住他的脚,不让他晃动。 自从那一天之后,这是我这两个月来第一次碰到他的身体。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从手指和手掌间,流了进来。 「你帮我数喔。」他笑着说。 「ok。」 「12345。」我一边规律地数着,一边看着他。 他双手固定在耳旁,上身重复地往我这边靠过来。 而且 越来越近 「柳丁!」他一边做一边说话。 「运动时不要讲话比较好吧。」 「没!关系!」他又做了两下。 「我问你喔!」他速度放慢,好让呼吸能调整。 「问什么?」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然后又没有说。 「怎样?」 「算了,没事!」 干嘛啊?吊我胃口啊。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啦!」他又加快动作,我只好继续数下去。 「111112113114115116117118119120。」 他最后那一下,有点吃力,我头往前倾说「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啦。」 「啵。」 欧守逸突然间整个上身往我这边冲过来,亲了我一口。 这是第二次被他吻了,第一次是他喝醉的时候,第二次他并没有醉。 「干嘛!」我推开他,但是我并没有用手去抹掉他吻过的那双我的唇。 「亲一下啰。」他好像开玩笑地一样,笑笑地说。 「干!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你想抱就抱,想打枪就打枪!想亲就亲啊!」 咦?这些本来只会在我脑中出现的粗话,怎么会在我耳朵中听见。 我看到他傻掉的脸,那是一张我从没有见过的陌生脸孔,比绝症病患还绝望,比 死刑犯还空洞。 「柳丁对不起。」 欧守逸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冲了出去。 我呆呆地坐在他的床上,看着敞开的房门。 我伪善的我虚伪的我 其实我刚才心中的感觉 是一种甜一种喜 但是 我却说出了伤害他的话 其实 我是害怕面对那个在内心不断吶喊,喜欢欧守逸的那一个柳廷晨,被尊着理智之 名的恶魔囚禁的那一个柳廷晨,那一个真实的柳廷晨。怕像高中一样再一次受到 伤害,所以用重重的墙,层层的面具保护着自己 那个胆小软弱易碎的自己 那个逃避内心感觉的自己 我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帅,其实却是肤浅的可怜人罢了 我走到门边,看着走廊。还有一些同学经过 不过,我却没有看见欧守逸,我看着他留在门边的鞋 他 是赤脚逃出去的 我 我慌忙地关上房门,穿上凉鞋。拎着一双他的凉鞋,毫无目标地去找他。 到阿干的房间,看见球球陈正祺正在帮帅嘉打报告。问了一下知道欧守逸没有来 这边,赶紧去别间寝室找。 整栋宿舍的同学都问过了,都没有人看见他。我颓然地回到寝室,心想他可能回 来了。不过一开门,发现依然空无一人。 我看着他的床,旁边还有今天他带回来的大背包,像是新买的。除了那个背包之 外,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房间摆设,没有例外。 一滴汗水,从我的脸颊滑落。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怎么会流汗呢? 我低头看一下,原来我的衣服也湿了一些。 原来找一个人这么累。 「呼!」我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我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我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记得也有一个人曾经这样地流汗。 第八集月光烛光 月亮悬挂天际,星光在月光旁,显得羞涩。我跑到两个月前我躺的那块草地。我 希望他在那里,我有预感。 身上的汗黏着内衣,鬓角的水也顺着脸的线条流往下巴。 欧守逸他会不会在那边呢? 安详的草地上,明月当空洒下一地夜彩。几声虫鸣,伴着晚风,扬起我的发梢。 果然,一个人赤脚躺在那边,闭上双眼承受月光与夜色的安慰。 「你的鞋。」我把鞋放在他的脚边。 他有点惊讶地坐起身来,望着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穿鞋就跑出来了。」 「刚才」他低着头说 「对不起」我道歉。 「啊?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他慌张地说。 「我刚才乱说话,你不要介意。」我拍着他的肩膀说。 「可是,我刚才亲唔」 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唇已经封住他的嘴了。 我离开他吃惊且难以置信的脸,笑着说「这样不就扯平了,走吧。回宿舍了。」 他张着口傻了几秒,才微笑着说「走吧。」 欧守逸穿好鞋,我们并肩地越过这片染满月光的草地。 「你流汗啦?」 「喔天气热。」我说了一个很荒谬的借口。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今晚,月亮特别的皎洁明亮。 后来林学嘉满意地拿着报告和陈正祺回来,问我刚才干嘛找一手。我找个理由呼 咙带了过去,帅嘉他也不是很在意。 那天晚上,我梦见我在那片沁着月色的草地上,和欧守逸地拥抱,激烈地做 爱。我和他两人身上亮着月光,就在那草地上。 隔天星期五上完课,陈正祺依然坐上那台载重力十足的卡车回去。林学嘉梳完头 发准备回台北把妹。而我,在连续两个月都回家的常态下,打了一通不回家的通 知电话。 「你今天不回去啊?」欧守逸微笑着说。 「对啊。」我拿出衣服和盥洗用具准备去洗澡。好奇地问他「你今天不用去家教 吗?」 「今天不用,你要去洗澡啊?」 「对啊嗯你要一起去洗吗?」我想起了两个月前跟欧守逸在浴室的。 「你先洗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喔,ok。」我有点失望地关上房门,到了浴室开始洗澡。 昨天主动地吻了欧守逸,我们之间的关系,越变越复杂了。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想 什么。可能他也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吧。 热水不断地洗涤我的身体,却洗不清我混乱的思绪。 心情总是无法沈淀,无法平息。 这个周末,要如何跟他度过呢? 我头发半干,手捧着盥洗用具回房间,一开门却见寝室黑暗一片。 怎么没开灯?我自然地将手往开关的地方摸去。 黑暗中,出现了金亮的采光,两根仙女棒,燃放出耀眼的火花。 在依稀可见的人影身上,我看见欧守逸两手拿着仙女棒,微笑地站着我面前。 「神经啊?在房间里面玩仙女棒。」 「柳丁!生日快乐。」 「啊?」我有点吃惊。 仙女棒短暂地绽放完毕,欧守逸拿出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 「啊?」 「今天是十二月四号,你的生日。」欧守逸的脸,在蜡烛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窝 心,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嘴角扬起的角度和双眼弯起的弧度。 「啊?」 「许个愿,吹蜡烛吧!」 「我生日不是十二月四日。」我尴尬地说。 「什么?怎么会?通讯簿上面明明写124啊!」 我摸一下头说「那印错了,多印一个,我生日是1月24日,应该要写成0124才对。 我有跟班代说过,他说没人会在意,所以就。」 蜡烛烧到一半,欧守逸楞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搞 错了,真是太驴了。」 我许了个愿望,吹熄了蜡烛,在烛火熄灭的黑暗中,微笑说「没关系啦,谢谢你 的蛋糕,反正也差不到两个月。」 「那我买的礼物,提前送给你好了。」欧守逸打开房间的灯,从他床尾拿出昨天 买的新背包。我把蛋糕放在书桌,他将背包打开,拿出一双nike的运动鞋。 「哇!这双不是?」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欧守逸双手捧着,微笑着说。 「不行啦!这一定很贵,我不能收下。」 「没关系啦,你不是很想要一双吗?」 「啊?」 「两个月前你不是说你很想要一双这一款篮球鞋吗?」 那那只是我随口说说的,这一双要好几千咧。 「不行,我不能收。你自己穿好了。」 欧守逸将那双nike的鞋子放在书桌上,开心地说「这款是限量版,造型很耶, 你真的不要吗?」 「无功不受录,我不可以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么好你自己拿去用。」其实并不 是说不喜欢这一双鞋,但是没来由地收下总是不好。 「可是」欧守逸有一点失望。 「我真的很谢谢你,也很高兴。不过我真的不会收的。」 我看着他失望的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为我准备这么多,偷偷买了一双 nike的篮球鞋。又避开陈正祺和林学嘉的注意买了个蛋糕,连我也没发觉。还有 点俗地,关灯玩仙女棒搞浪漫。虽说弄错日子,但是,我真的好高兴,真的。 「这样啊。」欧守逸有点落寞。 我有点不忍,情不自禁地拥抱他,感激地说「一手,谢谢你。」 第八集完 □□□□□□□□□□□□□□□□□□□□□□□□□□□□□□□□□□□ 待续 《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终于掌握》 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 □□□□□□□□□□□□□□□□□□□□□□□□□□□□□□□□□□□ 第九集终于掌握 他呆了一下,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抱他吧。不过,他两只手很快地也抱住了我。我 们两个就这样拥抱着。 他身上的气味,仍然那么迷人。他的体温,依然那么浓醇。我想起两个月前,在 浴室里面和他的相拥。 我好想一直抱着欧守逸,直到天荒地老。 「柳丁,我喜欢你。」 六个字如闪电般灌入我的耳朵,却偏偏像蚊子般那么细微难辨。 「啊?」 欧守逸放开我,傻笑地说「没事。」 「你刚刚说什么?」 欧守逸脸红了,刚他那时候喝醉酒一样「没什么,你听错了?」 我心中很期待他的答案,因为那也同时验证我心中的答案,就是七个字: 『一手!我也喜欢你!』 「啊?」现在换成欧守逸吃惊地看着我了「真的吗?」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 「你也喜欢我?」欧守逸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心地说。 我?我有说吗?我又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欧守逸的脸,有点复杂,期待着我的答案,却又担心被伤害。 这个时候,我所有的高墙悉数崩塌,所有的面具全数碎落。 我内心那个最真实的柳廷晨,那个担心害怕的柳廷晨。冲出所有的封印,卸除全 部的防备。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带着甜蜜着说「我很喜欢你。」 「yeah!」「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欧守逸高兴地跳了起来。 接着抱着我,双眼热情地直视我说「柳丁,没想到你也喜欢我,我爱死你了。」 欧守逸的嘴,火热地吻了我的唇。 他的舌头热热温温地滑入我的嘴中,我用舌头纠缠着,陶醉在其中。 我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体上,抚着对方。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拥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虽然吻过四遍,不过这才是我们两个第一次的热吻。 「第四次」 欧守逸张大眼睛看我「什么第四次。」 「第四次吻。」我手指比四。 欧守逸将我的拇指摊开,笑着说「是第五次。」 「啊?」怎么会,我记得明明是第四次啊。」 「第一次我借酒壮胆吻你。」欧守逸笑着说。 「第二次那天我抱着你睡的时候,早上我又偷吻你。」 「第三次是仰卧起坐的时候,又吻了你一次。」 「第四次是昨天在草地上你吻我。」 「所以这是第五次。」欧守逸开心地说。 「原来你喝醉那次是装的!还趁我睡觉偷亲!害我以为我梦到跟你接吻!」 欧守逸把我抱的更紧了,笑着说「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还你啰。」嘴巴嘟着,对 我说「现在你要拿回几次都没关系。」 「干!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又再一次吻上他的唇,吻着他的鼻子,他的 双眼。顺着他的耳际,移至他的颈子。 我的舌头不断地挑逗他的皮肤,而欧守逸俊唇微张,发出了轻吟。我拉起他的衣 服下摆,整个头钻了进去。舌尖在他突起的上,拨弄他微发的乳毛。两边都 过后,沿着他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吻到他厚实的下乳。靠!真他妈的大! 在他微硬的的六块肌上不断地觅食,最后刺激他可爱的小肚脐。 「柳丁,不要那边啦,会痒啊。」欧守逸一边笑着说,一边将上衣脱掉。结实 的虎背熊腰,立刻奔在我的面前。 我双手拉下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一根雄赳赳的老二,早已对着我拔剑直挺 挺的。这是第二次看到他的老二,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欧守逸的大 已经完全摆脱包皮的束缚,顶端还泌着透明的爱汁。 我二话不说,马上一口将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老二吞入。 「咳!咳!」我咳了几声,刚才太猴急,去弄到喉咙了。 「柳丁,你没事吧?」欧守逸担心地问。 我马上又握起他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老二,顺着旁边开始含。 「喔~啊~~柳丁~~喔~~喔~」欧守逸一手在自己那两块一手无法掌握 的胸膛上游巡,一手则按着我的头。 我舌尖沿着龟冠打转,一手用扭转的方式刺激他的老二。另一手则抓着他两粒大 鸟蛋,弄得欧守逸快爽上了天。 「喔!!!!啊!!!!」欧守逸前后剧烈地颤抖,肌肉紧张得更加明显。马眼 突然喷出白色的浓精,一下喷到我的脸上,一些射到我的肩膀。 「呼~喔~~」欧守逸射完之后,满足的喘气。低着头吻我一下后,对我说「换 我啰。」 我躺在他的床上,两脚张的大开。欧守逸蹲在我两脚中间,隔着裤子着我的下 体。笑着说「那天跟你一起洗澡就超想含你了。」 「干!那时候你干嘛不吹啊!」我敲他的头笑骂着。 「怕你讨厌我啊?」欧守逸望着我笑着,两手在我的大腿内侧不断地摩擦。 「你再不吹,我就真的会讨厌你了。」我用手摸摸他的头,微笑着说。 他利落地扯掉我的裤子和内裤,我早已擎天的巨柱昂然在他的眼前。「柳丁,你 不但人帅,也很帅喔。」 第一次有人说我帅的,我笑了一下「啊~喔~~啊~~」看着欧守逸含着我 的表情,真是浪翻了。 我好想干,干欧守逸这样一手无法掌握的猛男。看着这样的猛男在我的老二之下 着,振动着。我脱掉上衣,沿着床靠近欧守逸,吻了他,亲了他。我们两个 的舌头在空中不断地激缠。接着我将他那强壮的身体,那副可以一手做伏地挺身 的结实体格,推到床上。两人头尾相接。 他含着我,我吹着他。他那巨大的老二在我的刺激下又再一次勃起,弄得我难以 一口含住。我吐了一些口水,一边吹他的老二和鸟蛋,一边用手指沾着唾液, 深入他的。 在他被我弄湿的肛毛纠缠中,我中指慢慢地可以在他的洞进出。他的浪语也 越来越喘,断断续续地让我更加心痒。 加上我的老二在他的嘴中,虽然三不五时会被牙齿刮到。但是我还是要承认,他 的技巧比我高中那个柔道学长好太多了。慢慢地我的手已经可以深入三根了。我 马上坐起来,抬着他两条粗壮的腿到我的两肩上。 「柳丁你你要干嘛?」欧守逸的声音有点紧张,我低下身吻着他,在他的耳 边,用从我嘴巴吐出的热气说「我要爱你啊。」然后,慢慢地让我硬到不行的老 二,缓缓地进入他那没人进去过的禁地。 「啊!!!」他痛的叫了几声,我放慢速度,不再进去。又帮他套弄巨,吻着 他的唇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再慢慢地深入。 只要他痛一下,我就停止逼近。等他放松了,才又慢慢驶入。就这样不知停了多 少次,终于整根干进欧守逸强壮的身体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再缓缓地进入。 欧守逸也渐渐可以适应我的插入。接着就是床唧唧歪歪,以及我跟欧守逸两人肉 体趴踏趴踏的撞击声了。 我双手按着他那一手无法掌握的胸部,用全身的重量和力道,在他的洞中进出。 干!我正在!干欧守逸这样猛的男人!干这个我超爱的男人! 「啊~~~」我赶紧将老二拔出,一股脑地将一个星期的份量全部射在欧守逸微 褐的小腹上面,留下几道明显的白色浓汁。 我趴在他厚实的身上,相吻着。他黑黑地笑着「大帅哥,换我了」接着将我刚才 射出的抹了一些在我的周围。马上把我抱起,我的双腿环在他的蛮腰上 面,双手圈着他粗壮的脖子。他两手抬着我,让他翘硬的巨,直没入我的秘洞 中。 「啊~~~喔~~」我疯狂地叫着。欧守逸也站在床边,抱着我激烈地推送。我 记得这一招是我高中时在同学家里看日本爱情动作片时,一个叫做巧克力的男优 用的绝招,叫叫火车便当。「喔~~」没没想到欧守逸也会真是啊 叭叭叭叭的臀部碰撞,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峰。 「喔!!!!」欧守逸用力地站着,紧抱着我,全身肌肉再一次用力,绷在一起 ,射在我的身体里面。温温湿湿的感觉,在我的体内。 呼了一口气,欧守逸与我深情地舌吻,他温柔地将我放在床上。 看着我微笑说「柳丁,我好像在作梦一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干!没事说这些肉麻恶烂的话干嘛!越听越欠干!」 「哈哈,你讲话越来越粗鲁了,跟你的帅脸不搭。」 「那你咧,还叫一手咧,现在都软掉了,还什么一手无法掌握咧!」我握着他软 软的,笑着说。 「有什么关系,以后不管是我的胸部还是老二,我整个人通通都让你掌握。」 「这可是你说的喔。」他笑着将身体压在我的身上,用老二磨着我的老二,贼贼 地说「当然啦,你也一样,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他亲了我的额头,又吻了我的唇一下,看着我,温柔地说「以后我们就是『一手 柳丁』了。」 「蠢毙了!什么『一手柳丁』!我还一箱柳丁咧!」我双手抱着他说。 「随便啦,反正你这个柳丁已经是我的了,其它人都不可以吃。」接着吻了我的 两乳,又慢慢地滑过我的阴毛,再一次含吹我的老二,笑着说「我想再喝一次 现榨柳丁汁!」 「那我要一手生啤酒!」我二话不说又跟他变换姿势,侧躺在他那张床上。握着 他又再次直硬的老二,吻了起来。 我终于 终于掌握住这个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了。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5【。本篇可能包括:古代、穿越、男男生子、不伦、虐身+虐心】 错 01 林府别苑 “啊……嗯……不要……嗯……哥哥……” 宽大的红木床上,两具男体交缠着。身下的是一个雪白如玉的粉嫩少年。他有着绝色的美貌与澄清的眸子,紧锁的双眉中有颗樱红的朱砂痣,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半遮半掩的长衫被剥褪在了双臂,粉色的肌肤上印着明显的紫红色吻痕。他的雪白**被大大的分开,架在一个帅气却冷酷的男子双肩上。 “哥哥……不要……不要那里……” 少年哭泣着乞求身上男子。男子却充耳未闻,依旧埋头在男孩的粉腿间,着他的私秘。 “不行……哥哥……小景不行了……哥哥……求求你……放开景儿……哥哥……景儿……景儿那里……好痛……”z 男孩的求饶声没有换来男子的怜惜,反而更粗暴的对待。男子捏住他前端的手丝毫不肯松开,除此之外,他一把抬起男孩的腰身,不顾他的挣扎,冲进了流着花蜜的。 “啊……”少年嘶声裂肺的惨叫了一声。 男子俯身吻了吻男孩的唇,像似随意安慰了他几下。随后捏起男孩如樱花般娇艳的胸前花朵,狠狠的冲击起来。y “啊……啊……”一声声痛楚的叫声渐渐变得甜蜜。 男子疯狂的冲刺再冲刺,完全不顾身下弱小的身子是否能经的起他不知节制的贪取。 “啊……”终于在惨叫一声后,男孩昏倒在了被血迹染满的床上。 “嗯……”男子终于低吼了一声,结束了对男孩的索取。在男孩体内释放出自己的望,狠狠的抽出自己已经软下的凶器。z 霎时,一股混着血色的白液从男孩白嫩的双股间流出。 男子冷冷看着他所做过的一切,没有丝毫的怜悯。 “来人。”他寒冷如冰的声音让门外的婢女为之打颤。“端盆带着雪的冷水来。” 片刻,婢女端着水盆来,匆匆放下,一眼都不敢多看的离开了。 男子端着整盆水,一把拉过男孩昏睡的头,按进水盆中。顿时,男孩被冰冻刺激醒来。 “嗯……咳咳……哥……嗯……”男孩的咳喘声还未停下,男子便一口咬住男孩如滴血般樱红的唇。z “敢在我没释放前就昏倒!”男子狰狞着笑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男孩看着男子寒冷而带着怒气的眼眸,他咬了咬血红的下唇。“景儿……景儿下次不敢了。” “哼!下次?你敢说还有『下次』!”男子一把揪过少年的长发,把他的美艳的脸庞狠狠压在了床上。“你再说一次?” 男孩红着眼,几乎咬破自己的下唇。“景儿……景儿一定会服侍到哥哥满意。”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男子松开手。 男孩想要坐起身,却因为刚进行过剧烈情事,下体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坐起。他只好勉强用手肘支撑,从床上爬到床下,跪在男子双腿间,埋头服侍他。 男孩小巧的口含不住男子的硕大,男子捏起他的下巴,猛塞入至咽喉。一股刚做完情事后的腥味,惹来男孩想要做呕。男子一个巴掌甩去,男孩含泪吞吐着。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绝美的脸上挂着为他流下的清泪,他满意的一笑。下身男孩的服侍越来越乖巧,让他释放过不久的情再度燃起。f “景儿。”男子冷淡的喊了一声。 男孩为之一个颤抖。他知道,当男子喊他『景儿』时候意味着什么。 男孩小心翼翼的拿出男子的望,颤抖着身子爬回床上。他褪掉自己所有的衣衫,从床边取出一串男子为他特制的包裹着一层微刺的夜明珠。 “开始吧。”男子冷冷的坐在床上看着。 男孩吸了吸鼻子,想要哭却忍住了。他躺在男子面前,闭上眼睛,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滑向了自己的。 由于刚才男子狠狠要过一次,很容易就被三只手指填满。 “不许闭着眼睛!” 男孩咬紧下唇,睁开双眼。澄清的眸子映出的是男子冷冷盯着他的冷笑。r “哥哥……”男孩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快就想要了?”男子冷哼。“景儿,你不是刚说过要服侍哥哥到满意吗?” 男孩顿时红了脸,挣扎着拿过夜明珠,一颗一颗塞进自己的。随着每颗夜明珠的进入,外层的刺刺痛着内壁。他咬着下唇不敢叫痛,更不敢哭出来,怕惹眼前的哥哥不高兴,受到更大的惩罚。 当一串夜明珠全部要进入时,男子突然喊了停。男子上前,一手捏着景儿的下巴,一手摸向了他的,当他抓住最后一颗夜明珠时,突然猛力撕扯。一声惨叫从男孩口中叫出。整串夜明珠在一瞬间,划着内壁,从男孩的中被拉出。 “好痛……”男孩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泪早已布满整个漂亮的脸庞。 “很痛吗?”男子勾起唇角,不怀好意的问。 “不……”男孩咬紧下唇。“哥哥弄的……不痛……一点儿……也不……” 男子冷哼了一下。“景儿, 第 194 部分阅读 “不……”男孩咬紧下唇。“哥哥弄的……不痛……一点儿……也不……” 男子冷哼了一下。“景儿,过来。” 景儿忍着下体的疼痛,爬起来。男子已经靠着床边躺着,等着他了。 他明白哥哥现在的意思,慢慢的爬过去,用手握住男子的下体,张开双腿,跨坐在男子腿上,缓缓的把男子早已涨大的望填入自己的中。 男子似乎感到太慢,猛然按住男孩腰身,狠力的贯穿了他。e “啊……”突如其来的侵入,让男孩惊叫出声。 “快点动!”男子冷然下命令。 男孩含着泪水,摆动起腰身。一下又一下的冲刺,让男孩筋疲力尽。当男人在柔软的中再度释放时,男孩忍不住趴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首度没有甩开他,而是把自己已经软下的望依旧放置在之中。等待他胸口起伏平静后,他才甩开已经无法动弹的男孩。 “我叫婢女来帮你洗干净!”男子冷冷的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哥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他的声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向了哪里。 02 木家别墅 “不行!小曳,快住手!”全身被剥的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男人皱起眉头,想要反抗却无奈双手双脚早已被绑,悬挂在一间四面全是镜子的房间。 “哥哥,你这是在害羞吗?”一名美艳惊人的少年贴近男人的耳垂,低声轻笑,呼出的热气全然喷在男人颈间。白皙而纤细的手,从男人背后爬上他的胸前腹间。 “小曳!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男人咬紧牙,努力忽略那双手带来的麻酥感。 “哥哥~~”绝色少年甜美的叫了一声。“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什么的只有三岁孩子了。”少年坏心又邪气的啃咬着男人耳垂颈间。e “知道还不放开我!我是你哥哥!”男人又羞又气恼,俊美帅气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了一起。 “不要!”少年拒绝的果断。“小曳想要哥哥!” “你……”男人胸口一阵闷气。“你才十六岁!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少年美艳又邪恶的一笑。“哥哥的意思是我长大了就能对你做这种事了?” “你……”男人又一阵胸闷。他深吸一口气,换了说话的口吻。“小曳,且不论男人是不是应该和男人做这种事。你和哥哥是有血缘关系的。做这种事是不行的。” “哥哥,难道你不喜欢小曳?”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到男人面前,楚楚可怜的挤出几滴眼泪。 “不……我喜欢你,但那是手足情,兄弟爱!” 少年立刻破涕为笑。“哥哥既然喜欢小曳,那就可以了。” 说完,少年扑上男人的胸膛,手也钻入男人的身下,扯开了碍事的阻隔,挑逗起男人的火热。 “嗯……啊……”少年的手势纯熟,男人忍不住挑逗,声不小心从口中溢出。 “哥哥好有感觉~~”少年勾起一抹邪笑,突然换了角度,含住了男人的下身。 “啊……”男人惊呼。“小曳!” “哥哥想要更多,不是吗?”少年此刻眼中的笑意正浓。 骚扰男人火热望的同时,少年不忘伸出魔爪爬上男人的。 突感有异物闯入不该去之地时,男人大喊出声:“小曳!住手!不能碰那里!”男人扭动着身子,想摆脱少年的手指。 “哥哥,你好心急啊,已经扭动起来了。”少年抬起头,笑容灿烂,眼角却透出阴寒的目光。“哥哥,你再不乖乖听话,小曳可生气了哦。” 男人瞧见少年眼中的凶光,虽然内心闪过一丝惧怕,但身为男性兄长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比他小四岁的弟弟ooxx了。他拼命的扭动手脚,想挣脱被绑住的束缚。 “哥哥,你这是故意惹小曳生气。”少年虽然在笑,但却没有丝毫笑意。 少年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条皮鞭。 少年天使般的笑容现在让男人看来却如鬼魅般令人心生惧意。“小曳……不要……你不能这样……” 少年满意的看到男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的笑容更加甜美。“哥哥,小曳保证,你会很~~~~~~~~享受的。” 话音还未落地,皮鞭的抽打已经落在男人的小腹。惊恐中夹杂着惨叫在房内传开。 “哥哥,在这个房间中,不论你看向哪里,都可以看到我珍惜哥哥,疼爱哥哥时的样子。哈哈哈。”少年甜美的笑着,尽情挥动着手上的皮鞭。 抽打的累了。少年停了下来。“澄。”他轻柔的在男人耳边唤了句。“舒服吗?” 男人的身体如火烧般疼痛,他撇过头,避开少年贴近的红唇。 “哎呀呀,哥哥,你还没有学乖呢。”少年轻笑,扔掉了手中的皮鞭。“那小曳只好让你用身体记住屈服我时的感受了。” 少年突然握住了男人的下体,不经过任何润滑的塞入三根手指。 “啊……”男人倒抽一口气。 “很好。”少年对男人紧绷的身体非常满意。“哥哥,你越紧绷着身体越让我兴奋。我好想看到你身后开出一片血红的菊花。” 少年猛然抽出手指,立刻换成自己早已『性』致勃勃的望。他抓住男人的双腿,大力分开,让张合着的暴露在自己眼前。“很漂亮的颜色,很诱人的脉动。” 少年笑着,握着自己的望,狠狠顶入男人的。 “啊……”惨痛的叫声从男人口中叫出。“痛……” “哥哥,你扭曲着痛苦的脸真的好漂亮。”少年揪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作为奖励,我来安慰安慰你吧。” 少年轻吻了男人几下,突然甩开他的头,抓起了他的下身摩擦着。z 身后的冲击再加上身前的摩擦,虽然疼痛着,却又有不尽的快感涌上。“嗯……哈……嗯……啊……”男人的惨叫渐渐变成。 身体的汗水越来越多,有些被皮鞭抽过的地方已经裂开,汗水浸入,如针刺般灼烧着。 “啊……痛……好痛……”男人咬紧牙。 少年丝毫不理睬男人的叫痛,律动的撞击越来越猛烈。 “啊……”终于,他的望完全释放在男人体内,他则趴在了男人身上。 “哥哥果真是最棒的,小曳好开心。”天使般甜蜜的笑容下,男人看到的是一张恶魔般的面孔。 “哥哥,还没完哦~~小曳还要再来一次。不,一次不够,再多来几次!”甜美的笑容加上美艳的容颜,在这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 而男人看到这妖艳的面孔,竟然想要作呕。 没等男人多想,少年的皮鞭再次落下…… 03 林决景勉强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外的小石凳上坐着。他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眼前不大的小池塘。用手中剩下的桂花糕喂池塘中唯一的一只小黑鲤鱼。 哥哥自从那天离开后再没踏入过别苑半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那天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哥哥生气了。以前如果哥哥生气,他只要张开双腿,送上自己,哥哥就会满意的笑了。虽然这次他也有这么做,可是……为什么哥哥过了两个月都没来? 池塘的绿水中,倒映出一张绝美却带着愁容的脸。y “景儿。”沈稳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哥……”回过头,却不是自己思念的那个人。“决厉大哥。” “一个人想心事呢?”高大帅气的男子走近他,如和风般的温柔笑容让林决景一阵心酸。 在林王府,只有决厉大哥是唯一关心他的人。而决寒哥哥……他咬咬红唇。 “没有。”他摇摇头,长发如丝般在风中飘动。 “呵呵。”林决厉走上前,轻柔的牵起景儿的双手。“在想决寒吧?”虽然是疑问句,但用的陈述语气。 “大哥……”决景红着眼,想要把多日没见林决寒的心酸哭出来,却不忍让同父异母的大哥担心,强忍着留在了眼中。 “傻孩子。”林决厉叹口气,揉揉景儿的头,把他纳入自己怀中。 有权有势的林王府中,林决景是林王爷当年一时兽强暴了府中一个婢女生下的儿子。那个婢女在生产完林决景后就被扔出王府自生自灭了。林决寒是王爷最宠爱的侧王妃生的儿子,集于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这个正室王妃生的长子,也被排挤在其后。更别说这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林决景了,从生下后就被扔在别苑,只有一个婢女照顾着长大。林决厉也是偶尔来看看这个无人问津的弟弟。 当众人都忘记府上还有林决景的存在时,林决寒无意来到了小别苑,见到林决景的美貌后,开始了两人纠缠不清的感情债。林决厉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能阻止。不仅仅是因为林决寒比他更受父王喜爱,而是林决景本人完全被林决寒所征服。b “大哥,如果景儿爱上的是你就好了。”决景把头深深埋在林决厉的胸前,不同于那个男子的气息深深围绕着自己。 “傻景儿,爱是人无法控制的。”林决厉勾起他的下巴,伸手轻轻抚摸着那片樱红滴血般的红唇。他何尝不希望景儿爱上的是自己。 “大哥……我……”决景的话还未出口,一道犀利的寒光便吸去了他的注意力。 别苑的门前,站着他一直在思念的那个人。 “决寒哥哥……”他甩开林决厉的怀抱,飞奔向了林决寒。 林决寒没有张开手臂接他,而是退后一步,一个巴掌甩在他苍白的脸上。用力之大,让他没有站稳,失去重心的跌进了小池塘。 “景儿……”跌入冰冷的池水前,他听到的唯一的叫喊声是林决厉担忧的声音,他看到的唯一身影,也是林决厉不顾一切冲来的身影。而之后,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 ※※※ “你醒了?”身边有人说话,但声音很陌生。 “小曳,你没事吧,别吓妈咪。”女人的哭声。 “小曳,爸爸在这里,看的到爸爸了吗?”男人焦急的声音。 “嗯……小曳……你……没事吧。”这个男人的声音好温柔,但似乎说话紧张。 林决景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一个半长卷发的女人拉着他的手哭泣着,身旁有些苍老的男人也红着眼。只有一个像决寒哥哥年龄的男子什么话也不说,抿着嘴,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他试着张开口,却发现喉咙很干,说不出话。g “小曳,别说话,妈妈给你喂水。老公,快去叫医生,小曳醒了!”女人喜极而泣。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林决景七手八脚的被一群护士『骚扰』,量体温的、测脉搏的、听心跳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不但全部穿的奇奇怪怪,就连有些人的头发都是奇怪的颜色。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把他的衣服解开?又为什么拿着奇怪的小棒棒塞在自己的手臂下,心口凉凉的铁块是什么?这些都是什么?谁能告诉他? “恭喜木夫人,令公子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要小心他的身子,不能动凉、不能受累、当然……”医生推推他金丝边框的眼睛。“能让他少行房事还是少行的好。”医生勾起一个无良的笑容。 “嗯嗯,好好,我们会注意的。”木太太连忙点头。“太好了,小曳,还好你没事,吓死妈妈了。” 他们在说什么?妈妈?这个奇怪的夫人是他的妈妈?林决景迷惑的看着这一切,这里的一切都使他感到怪异,甚至他的内心已经有一丝恐惧的阴影拢上。 “好了,没事我们就办出院手续吧。医院怎么可能有我们家环境好呢。住在这里才真的会让小曳生病呢。”木家一家之主发话了。“我去开车,妈妈去办出院手续,小澄你在这里陪弟弟。” 弟弟?林决景看着身边于决寒哥哥年龄相仿的男子。他长得虽然五官端正,却没有决寒哥哥有霸气,决寒哥哥有一种天然的王者风范,而他却看着是老实的温柔人。 “小曳……”看着双亲都走出去,木澄才敢开口。“你……到底……那个……我不知道……哎呀!”男人自暴自弃的揪着头发。“小曳!告诉哥哥,到底是不是因为和哥哥做过那种事才使你怀孕的?还是这是你和其它男人的孩子?”男人一口气说完。 “孩子……什么……孩子?”林决景吃惊,断断续续的勉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小曳,你……”男人盯着林决景仔细看了很久。突然问道:“你不是小曳,你是谁?” 错04 林府别苑 当木曳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虽然被褥手感光滑,但浑身的疼痛却让他皱紧了秀眉。 “景儿,哪里痛吗?” 入眼的是一个有着刚毅五官的古典帅哥,浓眉鹰眼挺鼻薄唇。他神色担忧的坐在床边凝视着自己。 “景儿,喝点水润润喉吧。” 男子强健的手臂抱起他的头,乌黑的丝发由男子手臂滑下。z 丝发?他怎么会有长发?木曳一惊,这才看清男子,竟然穿着古装的衣服扎着发髻!还有这床铺,这纱帐,这眼前的一切……都是清一色古代装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儿,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腹中定饥饿不适。大哥令厨子煮了养胃的白粥,想吃吗?”男子轻柔的为木曳喂入水,似乎没有发现木曳的呆滞。 “我……这是……你是……”木曳努力想把自己的问题说出口,无奈发出的声音如乌鸦的叫声般嘶哑。 “别说话,你的风寒还没好。”男子轻轻的把木曳再度置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你再睡一会儿,决厉大哥陪着你。”他轻柔的用大掌盖住木曳的双眼。 决厉大哥?这个是叫决厉?木曳闭上双眼,仔细思考着这一切。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没有澄哥哥的梦,醒了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在临闭上双眼时,他看到了门口处站着一个寒气逼人的男子,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片刻,转身离开了。 哼,梦中竟然有这样一名男子!木曳带着发现猎物般的笑容睡着了。 ※※y※ 木家别墅 “这间就是你卧室。”木澄推开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软软的不知铺了多少层棉被在里面。 “景儿……景儿真的可以……住这里吗?”林决景拉着白色衬衫的衣角,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件价值不菲的polo。 “嗯。”木澄点点头。“景儿……”他试图叫了一声,却怎么都叫不习惯,于是擅自改了称呼:“小景,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可以叫自己『景儿』,其它时候,请记住,你是『木曳』,我的弟弟,妈妈爸爸最疼爱最宝贝的小儿子。” “是。景儿记住了。”林决景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他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任何地位,林王府任何一个林姓主子的话,不论是什么,他都要惟命是从。现在,他寄居在木家,木澄是他的『哥哥』,因此,他就是他的『主子』。 木澄温柔一笑,用大掌揉揉林决景的短发。“小景不用摆出这种表情,从今天起,你就是『木家』的一份子了。” 虽然刚听到林决景的来历时大吃一惊,但从他的言谈举止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年和自己的弟弟木曳性格是天壤之别。尽管外貌几乎完全的一样,但此人眉心多出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却是木曳从来没有的。 虽然木曳与林决景性格差异甚大,但常年忙于工作的父母却未曾发现。不是因为父母没有关注过木曳,而是木曳在父母面前犹如天使般可爱柔顺,正如现在的林决景一般,是个羞涩听话的『乖孩子』。正因为如此,父母才会更加偏爱他那个『宝贝』弟弟! 木曳现在不见了,换来了林决景。最开始听到的那一刻,木澄心突然揪了一下。但上天已经这样阴错阳差的安排了,他只是个无力改变的凡人,渐渐那种纠结的心情淡下。又想到木曳曾对自己做的种种,现在消失了,换来决景,也许他的生命也会跟着改变,不再为弟弟的那些所作所为日夜提心吊胆了。 为林决景安排好一切,教会他如何使用浴室的东西,他这才回自己的房间。刚进自己的房间,就听到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又冲回了林决景的房间。 进了浴室,就发现林决景趴倒在洗手台上,洗手台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跌散在地。 “小景,你怎么了?”糟糕!他竟然忘了他是刚从医院回来,而住院的原因也是『贫血』。木曳虽然长得与林决景一样属于纤细美少年,但是他绝对与『贫血』无关,这点他可是一清二楚。因此突然倒地晕倒被送医院的,肯定就是身子极为柔弱与木曳完全不同的林决景了。 “澄大哥,我没事。”决景苍白的摇摇头。 又是一个倔强的孩子!这点倒是和木曳十分相象。木澄在心里叹口气。“好吧,那我帮你放洗澡水,在门外等着你,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叫我。” “是。景儿知道了。”决景柔顺的点点头。 木澄走出浴室,看着墙上挂着木曳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他的笑容是那么美丽灿烂。虽然他在木曳胁迫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最憎恨看到的就是他灿烂的笑容,但如果不是那样,看着弟弟的笑脸又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 林决景虽然一直很乖巧柔顺,但他还未看到过他笑。和木曳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眼底深处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是什么事使他忧伤呢?与他腹中的孩子有关?他看起来是易碎而触发着男人所有的保护望。 这时,没有丝毫动静的浴室传来嘤嘤哭声。b 木澄走进浴室,林决景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小景,澄大哥今天陪你睡吧。”精神极度不稳定的决景,此刻应该是需要人陪伴的吧。 林决景顿时浑身一颤,久久,他才开口。“是,一切听澄大哥吩咐。”他闭上眼,静静的躺在豪华spa浴缸里。 木澄见林决景答应了,回去自己的房间洗了澡,再次回到林决景的房间。 当他穿着裕袍式的睡衣来到林决景的房间时,决景已经穿着小曳的睡衣坐在了床上。只有一盏床头的台灯微微发亮。 看到木澄进来,林决景颤抖了一下。他低下头,咬着红唇,搅扰着衣角。 “小景?”木澄看见林决景有些紧张,他轻轻叫了声。“上床睡觉吧。” “是。”景儿颤抖着,咬着下唇,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洁白如玉的柔软身子,在微黄的灯光下,竟泛着一层诱人的蜜色。他全身白嫩的肌肤与小曳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木澄有些不知所措,但一想,也许景儿自己喜欢裸睡呢,就和小曳一样。 林决景缓慢的走向木澄,他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他伸出白皙的双手,拉开了木澄睡衣上的腰带,霎时,睡衣被解开了,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健康而精硕。 “小景!”他这是在做什么? 林决景抬头,对着他柔柔的一笑。“澄大哥,景儿会服侍的让你满意的。” 服侍?木澄呆愣住了,在他还有没回过神的时候,林决景已经跪在了他面前,为他褪下内裤,捧住他的下身,含在了口中。 “小景,我没有这个意思!”木澄慌乱的推开林决景,拉上自己的内裤。“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说陪你睡觉只是单纯的想陪着你。” 林决景一脸诧异,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单纯』的睡觉。 “起来吧。”木澄扶起林决景,把他带到床上。“睡吧。” 林决景站着不懂,看着木澄。“澄大哥,你先睡。” 木澄看着林决景一脸坚持,无奈的先躺入被窝。g 这时的林决景为木澄盖好被子,折好被角,一切都打理妥当了,他才钻进被窝,紧贴着床边,不再动弹。 这个骨子里都是古代封建等级制度暮⒆樱∧境翁究谄焓致ё×志鼍暗难怼6侨硕蝗淮蛄烁隼洳床桓叶?br》 “我只是想单纯的抱着你睡。”木澄伸出双臂,把躲在床边的人儿拉进自己怀中。“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你放心。”他轻轻吻了吻林决景的发丝。“睡吧。” 林决景静静的窝在木澄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他会拒绝自己,应该是有个很喜欢的人让他不想碰任何人吧。记得最初时候他问过他『告诉哥哥,到底是不是因为和哥哥做过那种事才使你怀孕的?』,他能和弟弟做那种事,应该是很爱那个小曳吧。就像自己,深爱着决寒哥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一样。 小曳吗?能有哥哥的爱,真的很幸福。林决景闭着的双眼,流出两行淡淡的泪水,他悄悄的用手背拭去。轻轻搂上像似林决寒般宽阔的背,缓缓入睡。 05 林府别苑 木曳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不是在做梦,不是在拍电影,也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而是--他穿越时空回到古代了! 在这个富丽堂皇像皇宫般的地方,正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林王爷的王府。在这个林王府中,他是一名柔弱的连一名小厮都比他有权势的林王爷遗忘的儿子,也是林王爷最宠爱儿子的--泄工具!他可以清楚的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出。 “不许在我面前不专心!”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用力捏紧木曳的下巴。 木曳讨要被威胁!他更喜欢威胁别人! 他抬起与林决景几乎没有差别的面孔,并不是一脸柔弱等待着被欺凌。他轻蔑的勾着冷笑。“只有没有自信的男人才会用命令挟制人!” 男人嘴角一扬,没有生气,反而松开了捏紧的手。“很好!”他仔细盯紧了木曳美丽却带着恶魔笑容的脸。 林决寒突然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了茶水,轻啜了一口,道:“你是谁?” 木曳冷然一笑。“林决景啊,哥哥,难道你忘了景儿?”木曳故做泫然泣的样子,勾起衣角拭泪。 林决寒仰头大笑起来。“景儿?他若是你这样,我也许会更欢喜的『疼爱』他。”毕竟越难征服的人他越感兴趣。 “说吧。你是谁?为何与景儿长得一样。”林决寒用轻轻用茶盖拨过茶叶,递到嘴边啜了口茶水。 木曳甜甜一笑,并不回答林决寒的问话。他讨厌男人在他面前嚣张的不可一世! 这个男人--引起了他的征服! 林决寒瞧见木曳但笑不语,他放下茶杯,勾起一缕木曳及腰的长发。“不管你是谁,来林王府有何目的,为何与景儿长得一样,我都要定你了!” “要定我?”木曳甜美的笑容勾得林决寒立刻狂吻上他的红唇。哼。要定他?也首先要有点自控能力吧。 木曳的笑容依旧回荡在嘴边。只是眼底闪过的算计,林决寒全然没有看到。 当林决寒动手开始剥木曳衣服时,木曳娇柔的一笑推开了他。 “决寒哥哥,景儿今天身子有些不适。” “哦?”林决寒挑了挑眉。“怎么了?” “例、假。”朱红的小嘴一开,却说出如此意想不到的话语。 林决寒盯着木曳闪动的双眸,顿了一下,道:“那景儿先休息,我改日再来。” “不送!”木曳眼底有着浓浓的笑意。 刚送走林决寒,另一位哥哥前来造访。相对于林决寒,木曳却颇为喜欢林决厉。他有些像自家的大哥木澄。他认真而温柔的眼神常令他猜测林决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能把正直老实的林决厉迷住。 “景儿,天气转冷了,想要添些什么呢?”林决厉进屋关住门,把寒气挡在门外。 木曳甜甜一笑抱住林决厉的腰。“景儿什么都不要,就要决厉哥哥。” 林决厉一顿,想要把木曳抱在怀中,但又挣扎着该不该做。好久,他才伸手来开木曳,认真的看着木曳的双眼。“景儿,其实……大哥很早就想问你了。” 木曳轻轻歪着头,天真而不解的等待林决厉的下文。 林决厉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景儿,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刚救起木曳起就在他脑中徘徊了,只是他告诉自己,眼前和景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又怎么会不是呢?但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他的性格完全与景儿不同。这使他不相信也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景儿! 木曳咬着红唇低着头,他强忍着笑意。在林决厉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大哥木澄的影子,认真而严肃的说着:『不行!我是你哥哥,我们不能这样!』。 林决厉见木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双肩不住的抖动,以为他有难言的苦衷,不觉放柔了声音。“景儿,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为难你的。” 在他眼中,就算此人不是林决景,他也无法对他生气为难他。 “决厉大哥,你真好。”木曳挂着天使的笑脸,又扑入林决厉的怀中。抱着林决厉的腰身,他感受到浓浓的男子气息。“决厉大哥对我好,我就告诉你。” 他眨眨眼,勾住林决厉的手臂,讲出了自己的身份。当然,是改变过的身份。他没有傻到会说自己是穿越了时候由未来到了古代。在一切的凄凉可怜身世中,只有自己的名字『木曳』是真实的。 林决厉摸摸他的长发,表示了安慰。 “决厉大哥。”木曳故作羞涩。“今晚……能不能陪着小曳?终于把心事说出来了,还有好多话想继续和大哥说。” 木曳娇柔的模样让林决厉恍惚看到景儿。他点点头答应了。木曳的嘴角划过一个邪邪的笑容。 从来没有留在林决景房中过夜的林决厉显得有些尴尬。即使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喜欢的景儿,但同样的外貌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具有强烈的吸引力。 木曳像似知道林决厉的煎熬似的,不停扭动着身子往他怀中钻。而林决厉只能一忍再忍的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06 木家附近医院 “小曳,妈咪先去工作,哥哥陪着你哦,要乖。”女人艳红的红唇在林决景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在才匆匆离去。 家里的『妈妈』『爸爸』问过决景,孩子是谁的。林决景却怎么也不开口,无奈两个心疼孩子的父母,对此事再也绝口不提。 林决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颇为紧张,他不停的用手搅扰着衬衣的衣角。 “小景,别担心,只是检查一下你身子是不是健康。”木澄安慰的搂住林决景瘦弱的肩头。 林决景惨白的一笑,点点头。把头靠在了木澄的胸前。“澄大哥,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没有病也来这样的地方见大夫?” 在林王府中,只有他生病快死了,才有人请大夫到别苑瞧他的病。 “有的人喜欢做定期检查就会来。”他拉开林决景搅扰衣角的手。“你是因为身孕来检查宝宝。” “嗯。”林决景听到『宝宝』二字,不由的脸上一阵火热,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木澄怀中。 “澄大哥。”他小声叫了句。“你说……决寒哥哥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不会高兴?” 他从未听决寒哥哥说起过『孩子』的话题。每次他来他那里,都是什么话也不说,拖了他的衣服把他压在床上欢爱。即使欢爱中,决寒哥哥也不喜欢说话。要是他开口,反而会惹哥哥生气,更加粗暴的对待他。 “我想……应该会很高兴吧。毕竟有一个小生命就要诞生了。”他这个『冒牌』哥哥都会高兴,更何况是小景的亲哥哥有是孩子的父亲了。 听到木澄温柔的安慰声,林决景柔柔的一笑。 “木曳。”护士的叫声打断两人的聊天,林决景跟着护士进了诊室。 木澄静静的坐在长椅上,想着林决景的柔顺。他几乎从不大声说话,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的去做。从来不反抗、不拒绝、不抱怨。如果待他好,他会真心的微笑。如果待他不好……唉,这么乖巧柔顺的人,谁舍得待他不好伤害他呢?能拥有如此听话的一个弟弟加情人,那个男人应该很满足吧。 林决景来到这里,每人个都视他为宝贝。那木曳呢?他去的那个地方的人是否都待他和善?虽然木曳那样对待他,毕竟那是他的亲弟弟,又岂能丝毫的不担心呢。 木澄叹口气。胡思乱想的时间,林决景已经从诊室出来。 “澄大哥。”林决景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大夫说,应该是个男孩。” “嗯,不管是男是女都好。”一瞬间,木澄又想起林决景还是一个『古代人』。难怪会这么看中孩子是男是女了! 听到温柔安慰声音的林决景,紧紧握住木澄的手。“澄大哥,我们回家吧。” 不知不觉中,林决景已经把那个木曳的家,当作自己的家了。 回到家,木澄准备晚餐,林决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六点文件,电视播放的都是动画卡通节目,屏幕里的小叮当正拿出任意门带大雄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木澄泡了奶茶给小景,那个小家伙果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爱喝奶茶爱看动画卡通。和另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完全不像! 林决景接过奶茶抱在手中。“澄大哥,我要是有个任意门就好了。随时打开都能见到决寒哥哥。” 林决景绝美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眼底的浓浓忧伤却隐藏不住的。“傻小景!”木澄把林决景的头按在胸前,猛力的揉着他的短发。这个男孩看似柔弱却坚强的心令他心疼。 “妈妈他们晚上有应酬,回来很晚或者不回来了。从明天起,哥哥请假在家照顾你。” “不用,我可以……” “怀孕都六个月了还说这种傻话。”木澄为林决景盛好饭。“吃完我帮你放水洗澡。” “嗯。”林决景点点头。自从第一晚木澄陪着入睡后,两人同眠似乎成了默契。 吃完饭,木澄放好水,林决景进了浴室。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 木澄敲敲门进去,看到林决景正努力弯腰捡掉在地上的浴液。他走过去,捡起浴液。“还是那么不小心。” 林决景低头像犯错的孩子。 “好了,哥哥帮你洗。”免得他再出点差错。 林决景想要拒绝,但木澄已经拿起浴液倒在了手中。他咬了咬下唇,把拒绝的话吞回了腹中。 温暖的大掌轻柔的在他冰冷的背部游走,由背部渐渐转移至胸前,大掌小心的在樱花般的小突起前摩擦,又缓缓移至腹部。 “小宝宝会动吗?”木澄用指腹轻轻划动着林决景的小腹。 “啊……”林决景却因木澄的动作出声,脸一红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这里会如此敏感。”木澄也一脸尴尬,立刻抽回手指,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不是澄大哥的错。”他也没想到自己光是被抚摸着,就已经有了感觉。 “我……还是先去睡觉吧。”木澄匆匆离开浴室,逃避了两人的尴尬。 07 林府别苑 “过来!”林决寒坐在太师椅上,对着木曳勾勾手指。 木曳懒散的躺在大床上摆动自己的长发,丝毫不理会林决寒的召唤。 “你就不能听话点!”林决寒声音虽然寒冷,但却没有怒气。 “想找听话的,出门右转,勾栏院里很多。”木曳打着哈欠,从床边摸出一把黑色小皮鞭把玩着。 “唉!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林决寒放下手中的茶杯,自己走到木曳床边坐下。轻轻勾起木曳的一缕长发。“小曳,做我的人吧。” “不要。”他对整日寒着脸孔的人没兴趣。 “你已经连续拒绝我八个月了。”虽然不高兴,但林决寒也不发怒。眼前这个人,让他不想伤害他,只想迁就宠着他。 “是吗?”木曳敷衍的问着。如果他拒绝林决寒八个月了,那林决厉也拒绝他八个月了!他眯起眼睛,皱了皱眉。 “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林决寒伸手,为木曳抚平眉头。“别皱眉,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啊,你就让我抽一顿。”木曳轻轻扬起林决寒送他的小鞭子,甜美的笑容像是恶魔的诱惑。 “谁惹你生气了?我砍他的脑袋就是了。”林决寒缓缓把身体压在木曳身上。 “你!我只想抽你。”木曳依旧带着天使般的笑容,说的话语却自自狠毒。 林决寒不语。 “原来你每天说的爱我就只是嘴皮子动动。哼。”木曳冷哼,推开了林决寒压着他的身体。 “小曳,你别生气,我让你抽就是了。”林决寒抱住木曳,哄他开心。木曳如此『娇小』,肯定也抽不了几下就累了。只要木曳开心,看着他笑,他也甘愿了。 “真的?”木曳闪烁着大眼,勾起林决寒的颈子,送上一个甜甜的亲吻。 林决寒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按住木曳,狠狠的吻了上去。 结束的一吻,木曳白嫩的手轻轻爬上林决寒的衣领,“决寒哥哥,小曳服侍你脱衣服。” 时而,时而乖巧,时而挑逗,时而拒绝……木曳的一切都令林决寒着迷。虽然林决景也有同样的身子外貌,但他就是对『那个弟弟』只有泄的望。不想爱他,不想宠他,不想疼他,只想抓住那个身子蹂躏践踏他。 “决寒哥哥不许逃,我要绑着你。”木曳拿起林决寒的腰带,把他的手脚绑在了床边的柱子上。 “决寒哥哥,我要开始了哦。”他甜美的一笑,挥起了皮鞭。 有点痛,却可以忍受。林决寒不皱眉头,任由木曳对他『施爱』。 “决寒哥哥求饶啊?”木曳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脸让林决寒痴迷的移不开眼。 “小曳,吻我。” “不要!”木曳嘟起红唇。 被拒绝的林决寒有些落寂,从未遭受过拒绝的他,每次在这个少年面前都会碰灰。 “决寒哥哥,不如让小曳来好好『疼爱』你?”木曳嘴角勾起一丝坏心的笑。 “小曳,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小曳会身体力行的!”木曳妖艳一笑,狠狠抽下手中的皮鞭,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力道如荆棘刺痛般在林决寒身上扩散开。 “决寒哥哥求我啊?向我求饶吧。”木曳笑着抓住被绑人的分身。“最好哭着流泪。” 林决寒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小曳,我们的位置错了。” “错了?”木曳哈哈笑了起来。“决寒哥哥,我一直都是在这个位置啊?”无辜的眼睛闪烁着。 “小曳,你抽完了?不难过了?” “没有,决寒哥哥,这只是刚开始哦~~”木曳甜美的笑着,双手爬上了林决寒的双丘。“决寒哥哥,你千万不要挣扎哦,不然痛的可是你!” 林决寒怎么可能任由木曳挑逗,他挣扎着,却挣不脱绳索。 木曳冷然一笑,狠狠的把三根手指插入了从未开启过的地方。“决寒哥? 第 195 部分阅读 木曳冷然一笑,狠狠的把三根手指插入了从未开启过的地方。“决寒哥哥不乖,小曳生气了。” 突然的疼痛让林决寒浑身一冷。“小曳,你闹够了。”他从未想过被这样对待是如此的疼痛。 “哼。”木曳冷笑。“决寒哥哥,你真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木曳狠狠的分开林决寒紧绷的下体,没有感情的贯穿整个身体。 林决寒咬紧了牙,忍住了异常疼痛。 “求饶啊!你叫啊!不要不说话!我讨厌你这样!”随着每一次的冲击,木曳都狠狠的抽动着手上的鞭子。林决寒的忍了下来。 没有感情的**在双方望解决后停了下来。 木曳用无辜的双眼看着一身冷汗的林决寒。还是他的澄哥哥好,温柔中带着包容,能引发他无限的肆虐。这个人……他腻了! 松开林决寒,却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小曳!你是唯一一个敢对我做这种事的人!” “要杀我?好啊。”木曳并不怕他。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即使他做了这种事。他只要木曳在他身边,看着他,慢慢爱上他。这次是一个例外,不会再有下次。 “不杀?”木曳冷笑。“你出去吧,我累了。想必善后的事情你自己很清楚。”他挥挥手,把人推出房门外。 果然,他想得到的还是林决厉! 08 林府别苑 “小曳,别这样。” 林决厉拉过木曳死死圈住自己腰身的手,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自从知道彻底知道木曳的来历后,他就尽可能的避免眼前长得像景儿、性格却完全不同的少年的亲密碰触。 “决厉大哥,小曳想让你抱抱。”木曳缠住林决厉,带着甜美的笑脸往他怀里蹭。 “小曳!”林决厉严肃的甩开木曳。“你再这样我就不过来看你了!” “不要嘛,决厉哥哥。”木曳无辜的大眼闪着泪花,松开林决厉的手。 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木曳,林决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对方只是一个像景儿年龄的孩子,自己却拒绝的这么严厉。 唉。林决厉叹口气,揉揉木曳的长发。“小曳,决厉哥哥不想伤害你。”他的心在景儿身上。从开始到最后都只在景儿一个人身上。即使眼前这个少年酷似景儿,他也对他产生不了爱意。 “决厉哥哥不喜欢小曳?”木曳可怜的如小猫般趴在林决厉的腿边。 “小曳,你很好,可是……” “小曳不想听。”木曳捂住耳朵。为什么长长的八个月来,眼前这个成熟温柔的男人 就是对他无动于衷呢?第一次,心里有了难过的感觉。 林决厉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不行!”木曳从背后抱住林决厉,“我不让你走。” “小曳,天色完了,你该休息了。” “不要,小曳要和决厉大哥睡。”他喜欢林决厉的温柔,柔情似水的双眸中永远都有着包容疼惜的温柔。即使那只是对一个叫『景儿』的人,他也想让林决厉看着他,对他温柔呵护。 “小曳,放开我吧。”林决厉的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 木曳静静的抱着他,抽泣的吸吸鼻子。“决厉大哥,如果……如果……小曳说想要你呢?” 什么?林决厉呆住? 木曳缓缓走到林决厉面前,一点一点脱掉自己的衣服。“决厉大哥,小曳说想和你合而为一。” 看着犹如景儿般绝美的身体,林决厉停止了思考。 木曳轻轻的抬起手,解开林决厉的外套,手慢慢滑进他的裤底,握住了他的望。 下身被握住,让林决厉一下清醒过来。 “小曳!”他拉住他的手,退后几步。“不能这样。” “为什么?决厉哥哥对小曳不满意?”木曳无辜的闪动着双眸。 “不是。”那个身体与景儿一样,他怎么会不满意?只是……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他爱的那个。即使再相象,也不是! “那就让小曳爱你。”木曳上前,再度贴近林决厉,伸手往他下身握去,却被林决厉半空抓住。 “小曳,你先睡吧,我下次再来看你。”甩开他的手,林决厉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心头像似有布被狠狠的裹住,闷的人上不来气,有狂烈的被撕开,让他不住颤抖? 木曳缓缓蹲下,抱着头,怎么也甩不掉刺痛的感觉。 ※※※ 木家附近医院 “医生,我弟弟情况怎么样?”木澄看到手术信号灯灭了,走出手术医生,立刻上前询问。 “没事了。剖腹产,只是出血有些多。” “没生命危险?” 医生鄙夷的瞪了一眼。“不是告诉你没事了!” “哦哦。”慌张的木澄这才有了稳定的情绪。“那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你,是个儿子。”医生看着又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特有的紧张表情笑了笑,让木澄等着,自己先离开了。 林决景被送到病房,木澄细心的为他熬了补汤。 “小景,多吃点补身子吧。”木澄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喂他。 “澄大哥,我吃不下了。”林决景为难的看看又是满满一碗补汤,快要哭出来了。 “好好,小景不吃了。” 木澄收好补汤,木家夫妇匆匆赶来。 “小曳,妈妈来晚了,你受苦了。”木太太先上前抱住林决景。“你哥哥有好好照顾你没?” “有,你放心。”林决景往棉被中缩了缩身子,逃出木太太的拥抱。 “小景好好休息,我和你妈正在国外谈生意,一会儿又要走了。”木先生上前拍拍儿子的肩膀。 “嗯,好。”林决景点点头。他知道木家十分有钱,这对夫妇也常忙于应酬,很多时间是在国外忙生意。 “老公,我们去看看宝宝吧。”夫妻俩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09 由于木澄的坚持,林决景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才回到木家。家里填了一个小宝宝,每日哭声笑声都多了许多。 “澄大哥,你看宝宝长得多像决寒哥哥。”有着大大的双眼,挺立的小鼻子,细薄的小嘴唇。 “我看长得像你一样漂亮。”木澄摸摸宝宝的脸,宝宝咧嘴一笑。 “如果决寒哥哥看到一定会高兴的。”这是决寒哥哥第一个儿子。 “想回去吗?”这个问题一直放在木澄的心头,却因林决景从未开口过,所以也没问。但今日已经听到太多次『决寒哥哥』的名字了,他想是到了问的时候了。 林决景听到问话低下了头。他又怎能不想回去呢?没有一夜,他的梦中没有决寒哥哥。每日醒来,总发现自己眼角还是湿的。 “回的去吗?”他是如何来的他都不知道,又要如何回去? “傻小景!”木澄一把抱过决景,揉着他的头发。“你有宝宝在。” “是啊。”他有和决寒哥哥的宝宝,这就足够了。 “你在家,我去给宝宝买奶粉。”木澄在林决景额头印上一吻,笑着出门了。 林决景抱着宝宝,看着木家客厅放着的大鱼缸,里面养了一条通体墨黑的小鲤鱼。 “宝宝,你想决寒爹爹吗?”决景一边喂鱼,一边逗弄着宝宝。他好想好想再见到决寒哥哥,哪怕一面也好。 突然,房屋里地震般的晃动起来,眼前猛然一片黑暗。林决景抱紧宝宝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瞧见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景色。 “小曳,我来看你了。”门外,传来决寒哥哥的声音。 林决景不敢相信的看着房间,听着思念已久的声音,再看看怀中,依旧抱着宝宝。他--难道又回到林王府了?! “小曳,你不回答我可进来了。”随着门响,林决景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决寒哥哥!”林决景飞奔上前,扑在林决寒的怀中。 林决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抓住林决景的手臂推开他。“景儿?你怎么在这里?小曳呢?” “小曳?”难道澄大哥的弟弟来到了这里? “说!你把小曳藏哪里了?”林决寒狠狠抓住林决景的手臂,声音寒冷而不带感情。 “决寒哥哥你抓痛我了。”林决景晃晃手臂,怀中的宝宝不舒服的哇哭了出来。 “这孩子从哪儿来得?”林决寒甩开景儿的手臂,恶狠狠的问道。 “决寒哥哥……”景儿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宝宝是……你和我的……” “你在说什么?”林决寒冷哼一声。“你在哪里鬼混了10个月回来,有了孽种算到我头上?林决景,我告诉你,你休想把在外面勾引男人生下的杂种带到林王府!滚,扔了这个杂种回来,要么连你也别回来!” 一进门没有看到木曳已经够他气的了,现在有看到了林决景,竟然还生了『他』的孩子! “决寒哥哥,宝宝真的是你的。我没有和其它男人做过,只有你!决寒哥哥,求你相信我!” “滚!别让我再说一次!” “决寒哥哥……” “舍不得这个杂种?”林决寒冷哼一声,一把夺过孩子。“我替你摔死他,看你舍得不舍得!” 他高高的举起孩子,一脚踢开哭着扑上来林决景,狠狠把孩子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不……”林决景撕心裂肺的痛叫着,眼睁睁看着哭叫的孩子没了声息。血缓缓从宝宝的脑后流出,染红了整片冰冷的地板。 “不……”只能发出单音节叫声的林决景,一头倒下,昏了过去。 “景儿,喝口水吧。”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叫着他。是谁?好温柔的声音。 “对不起了景儿,决厉哥哥只能这样了。” 突然,双唇上有温热的感觉,缓缓的有甜甜的汁液流进来。是谁?好温暖的双唇。 “景儿,决厉哥哥求求你了,醒来吧。” 脸上,有湿湿的感觉,是什么轻轻滑过了他的脸颊? “景儿,求你睁开眼吧,你再这样昏迷,决厉哥哥也不想留在这世间了。” 抱着他的手臂强有力,安心的让人想被圈抱在他怀里。这个人是谁?一声声热切呼喊他的是谁? “景儿,醒来吧,只要你醒来,决厉哥哥就带你离开。” 这个温柔的男人是决厉哥哥?决厉哥哥为什么伤心的哭了?是他抱着自己吗?他要带自己离开?为什么? 缓缓的,林决景睁开双眼,昏暗的灯光下,成熟男子留着两行泪抱着自己,用力的把自己镶入他的怀中。 “决厉……哥哥……”他想开口,却嘶哑着嗓子。 “景儿,太好了,你醒了!”林决厉慌张的放下林决景,为他倒水,替他端饭。 “决厉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又会回来? “你……忘了吗?” “忘了?”林决景努力想着,他记得自己在家抱着宝宝等澄大哥……宝宝,他的宝宝呢?林决景慌张的四处找寻宝宝。 “决寒……” 决寒哥哥?宝宝?决寒哥哥把宝宝……“不……”选择忘记的那一幕再度从他脑中闪过。 宝宝没了!他的宝宝没了!“宝宝……我的宝宝……”林决景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冲了出去。 “景儿,不要啊……” 跳入池塘前最后一个声音,他听到的是决厉大哥嘶声裂肺的叫喊。不用烦恼了,他的宝宝没了,决寒哥哥也不要他了,他清清静静死了算了…… 为何,他听到决厉大哥的叫声那么心痛?心痛到想回到决厉大哥身边抱着他……不离开他…… 冰冷的池水,很快淹没了他…… 錯10完 10 木家别墅 “小景,快醒醒。”有人轻轻拍他的脸。 林决景睁开眼,木澄焦急的神情映入眼中。 “澄大哥!”林决景扑入木澄怀中。“宝宝没了,宝宝没了……”宣泄的哭泣声这才彻底响起。 “小景乖,大声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木澄一直陪着林决景,抱着他任由他哭泣,哭停了为他擦眼泪,端水,喂饭。放了洗澡水,陪他洗澡,照顾他上床睡觉。 林决景已经不哭了,只是偶尔抽泣。木澄从背后抱着他,轻抚他的背。 “澄大哥。”很久很久,林决景突然哽咽的叫了声。 “怎么了?”背后响起温柔的声音。 “你能抱我吗?” “我在抱着你。” “我是说……”林决景顿了一下。“你想要景儿吗?” “嗯?”木澄愣住了。 “求求你,澄大哥抱我,好吗?”林决景转过身,柔柔的床头边的灯照在他泪流满面的脸上。“抱我,澄大哥,你不抱我,我想我又会去死……” 眼前脆弱而不知所措的少年令木澄心疼。 “好。”他轻轻点点头。吻上了林决景柔嫩的红唇。 林决景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又帮木澄脱去裕袍。“澄大哥,不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他躺在床上,勾住了木澄的颈子。 木澄俯身亲吻住他,一点点由嘴唇到锁骨,由锁骨到胸前……渐渐下滑。他温柔的热唇让林决景想到了决厉大哥。如果现在在身旁的是决厉大哥,他会抱自己吗? “啊……”突然被含住下体拉回了林决景的游神。 “舒服吗?”木澄慢慢的吞吐着。 “嗯。”林决景点点头。“澄大哥,你可以再粗暴点,没关系。” 木澄点点头,除了挑逗林决景的下体,又渐渐把手指滑入林决景的。 “啊……嗯……”许久未作情事的林决景异常敏感,前后的刺激已经让他有了快感。 “澄大哥,你……进来……”他主动张开双腿,夹住木澄的腰身。 得到邀请的木澄,改用手套弄林决景的下身,自己挺身进入温暖的。 “啊……”改变大小的异物猛然进入,惹得林决景不断。“用力……澄大哥……用力……” 下体的猛烈撞击,狠狠的夺取他的思考。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宝宝已经不在人间了。 “用力……澄大哥……请你在……粗暴点……” 不断的,撞击,叫喊,淹没了林决景所有的理智。 ※※※ 林府别苑 “决厉大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木曳飞扑入林决厉怀中。 “决寒呢?我见他来了。”林决厉避开木曳的飞扑,与他保持距离。 “被我赶走了。”木曳不屑一顾的瞧了瞧林决寒走的方向。“他烦死了,总是来找我,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你不喜欢他?”林决厉有些吃惊,不仅是因为长的像他的景儿深爱着林决寒,更因为林决寒第一次动情喜欢上一个人。 “他?”木曳冷哼一声。“索然无味,不喜欢。” “既然他不在我就走了。”林决厉准备离开。 “决厉大哥,你找他干什么?” “商量搬出王府。”只要林决寒愿意帮他,林王爷肯定会同意。只要他走了,木曳就不会缠他了,林决寒就可以慢慢攻陷木曳,所以他没有不帮他的道理。 “为什么?我不同意!”木曳拉住林决厉。“我不让决厉大哥走。” “小曳放开我。”为什么每次都上演这种戏码。 “不要!”木曳死死拉住他。 他低下头,想了片刻,突然说:“决厉大哥,你抱小曳。” “什么?!” “小曳想让成为决厉大哥的人。” 木曳一边说,一边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抱住了林决厉。 “小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木曳淡然一笑。“当然知道。”他是唯一一个让他说出这样话的人。自从遇到林决厉,心中那种不同于征服的感觉悄悄增生。原本他以为会是征服的占有,但每次再看到林决厉眼底的一往深情后,渐渐改变。他想这个有着深情的男人能把感情放在他身上! “决厉大哥。”木曳甜甜一笑,躺在了床上。“小曳今夜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对待我。”他张开粉嫩的双腿,露出粉红的邀请着林决厉。 为了那个男人,他可以舍弃自己。 林决厉走上前,用棉被盖住木曳的身体。“小曳,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他俯身亲了亲木曳的额头。“好好睡吧,改天我过来看你。” 男人走了,木曳却哭了。 第一次,有人这样的拒绝了他。他甚至放弃了自己,为了他宁愿张开双腿,而他却拒绝了他! 他抱着棉被,睁着眼睛,泪水一点一点滑过,却没有声音。 ※※※ 情事过后,林决景却不知要如何面对木澄了。 他悄悄走下床,在客厅对着小黑鲤鱼发呆。“我该何去何从呢?”仅是一个剎那的想法,与澄大哥发生了那种关系,以后他们要如何相处呢?他本不属于这里,澄大哥应该有一个他喜欢的人--他的弟弟『小曳』。那他呢?他是一个来自古代的人,要如何留在这里呢? “回归故里。”小黑鲤鱼张了张口。 “什么?”林决景不敢相信的看着开口的小黑鲤鱼。 “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你不是这里的人。” “那我要……” “我是你每日亲手喂的鲤鱼,我会满足你的心愿。” “我想要被爱。”爱人很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我明白了。” 突然地震的感觉再次侵来,林决景闭上眼,等待的是一阵吵杂声。 “景儿?景儿真的是你?”耳边传来的是男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决厉大哥?” “景儿,太好了。我正向老天请求把你还回来呢。”男人紧紧抱住林决景。“我答应你的,我带你离开王府。我们离开好吗?” “离开?” “对,就我们两个,决厉大哥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你,陪着你,直到永远。” “决厉大哥爱景儿吗?” “傻景儿!”男人勾起林决景的下巴,以爱的行动表明了真心。 这个男人是深深爱着自己的。林决景笑了。“景儿跟决厉大哥走,直到……永远!” 『错』 终于不用打『tbc』这三个字母了。完结了,撒花~~~~~~ 看着坑一个个被填满,真有种轻松的感觉啊~~~ 『错』不是某爱写完的第一篇文,『青色梦幻岛』才是~~~某爱已经打完了,只是在修结局,前面埋下很多伏笔,又要解决非现实的感情戏,所以反反复复斟酌了很多~~~今天还有一点了,修改好明天贴~~~ 某爱努力的打完了『错』,还请大大们投上鼓励的一票~~感谢!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78【高 h,超长篇,不喜慎入】 驯养宠物情人by由比まき—— 1…end 这一天,吉池鹰久的心情非常好。 正确来说,应该是——他这几天的心情都非常好。 为什么呢?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这样东西不仅惹人喜爱,也完全顺从鹰久的话。 此时,高大的鹰久不经意地向身旁瞥了一眼,那个有趣的「东西」正以小跑步的姿态追赶着自己—— 步绿川步,就是鹰久最近找到的有趣「东西」。 「喂!不要跌倒了,好好看路啊!」 鹰久说的话看起来好像是关心,不过,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在对四周的人示威。 因为不久前鹰久发现,擦身而过的人都露出一副很想跟步攀谈的表情,为了不想让其它人靠近步,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步跌不跌倒,他才不关心呢!要是真跌倒的话,那才有趣极了! 「是!但是鹰久,你走得好快喔~我跟得好辛苦!」 步似乎很高兴地说着,露出可爱的笑容。 「要配合你的小短~腿,我才辛苦勒!」 对于鹰久半开玩笑的发言,步停下脚步,以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脚下。 「我的腿很短吗?」 及膝短裤的裤管下,露出两只细细的腿,脚上还穿着一双孩子气的粉红色橡胶鞋。 「和我比起来的话,当然很短啰!」 听到鹰久的话,步点了点头。 喔~原来如此啊! 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几分分的步,和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鹰久,再怎么比也不楍能多出十几公分啊! 「鹰久的腿好长啊~好帅喔!」 步抬头看着鹰久发呆。 鹰久哼了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其实心里——正在偷笑。 「好棒!」步用崇拜的眼神述说着,让鹰久的虚荣心愈来愈膨胀。 「是吗?我很帅吗?」 鹰久以一种毫不在意似的语气问道。 「那当然啰!第一名!全世界第一名的帅!也是第一名的温柔!」 步像孩子似地喊着,勾住了鹰久的手腕,以梦幻的表情看着他。 鹰久默默地点了点头,嘴唇以一种「极诡异」的线条向两边延伸,突然又赶快收紧,一本正经似的,不让步发现自己的窃喜。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很帅,而且是一种充满野性的英俊。 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体重也秾纤合度,一身结实的肌肉是他每天锻炼的成果。因为他认为男人就得身强体健,所以不仅每天起床跑步,仰卧起坐、伏地挺身更是不可少—— 这就是自命风俊的他用来督促自己的使命感。 虽然非常注意身体的锻炼,不过鹰久可不是一个空有外表的肌肉白痴。 大概是因为天生聪明的缘故吧?在功课方面,他并没有花太多心力,就能轻轻松松地拿到高分,就连老师也没有办法挑剔他。 虽然运动万能、成绩优异,但他还是无法名列优等生之中。关于这一点,鹰久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自己太帅了。 国小、国中的时候,他都担任过学生会长的职务,但上了高中以后,他再也不想接下那个白痴的工作了。 就算不当学生会长,鹰久在学校的影响还是很「够力」的。说得更明确一点,他应该比学生会长更有实权。 至于学生会长这种打杂般麻烦的头衔,就推给青梅竹马的正孝去当啰! 话说回来,暗地里控学生会不只是学生会,还有全校学生以及附近的不良少年这种幕后主导的感觉不是更好吗? 鹰久发挥与生俱来的魅力,使得他在进入高中之后没多久,就已经取得了自己想要的地位。 这样的鹰久已绷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不良少年了,不过——不仅老师对他的评语极好,就连同学以及学校附近的不良少年,也对他敬重有加。 不管是在学校或是在不良少年聚集的场所,大家都会打招呼:「鹰久大哥,你来了。」—— 他的生活简直可以用「威风八面」来形容,好像一副「什么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一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还是觉得很无聊,好像没啥人生的目标。 总觉得还缺少了些什么,就连鹰久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和步的相识彻底改变了他的世界。 「鹰久不但什么都知道,也法有什么不会,非常非常的帅啊!」 步只要一这么说,鹰久就笑开了 和步在一起很快乐和步一起很有趣,这样的想法让鹰久开始希望能探索到更多的快乐。 「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去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像小鸡般跟在鹰久身旁的步,睁着圆圆的大眼精,用力点头。 「拜托你,鹰久,请你一定要带我去。」 对于步迫不及待的反应,鹰久很满意似地加快了脚步。 在有点脏乱的电影院前面,鹰久停下脚步。 「老伯,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纠纷啊?」 鹰久窥看着售票的小洞,和里面矮小的老爷爷打招呼。 这家电影院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是专门放映「十八禁」的成人电影,而周围都是一些生意萧条的饮料店、老旧的服饰店,还有卖一些莫名奇妙小东西的商店—— 这是普通高中生绝对不会涉足的场所。 「呦,鹰久,好久不见啦!幸好,今天还没有发生什么让人困扰的事情」 在夕阳的照射下,老爷爷笑容满面地向鹰久招手。 「这家伙是我的同伴。」 鹰久把躲在身后,正好奇地研究着电影看板的步,往前一抓。 「嗄,个子还这么小呀算了,反正是你带来的,就让他进去吧!」 「谢啦!老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鹰久边道谢,边伸手打开吱吱叫的门,进到电影院里。 「这里是」 步用非常不可思议的表情抬头看着鹰久。 「电影院啊~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太刺激了。」 墙壁上贴的海报,全是一些引人遐想的女性**,还有只穿丁字裤的男性,和平常在大街上所看到的电影院,真的是大大不同啊! 「先说好喔~不准给我哭或是喷鼻血喔!」 鹰久语带威胁地说,步老实地点了点头。 「好了,就是这里。」 鹰久拉着步的手,一步步向几乎没什么客人的观众席前进。 这间又旧又脏的电影院,连椅子的坐垫也烂烂的。鹰久试了好几张椅子以后,终于找到两张坐起来还算舒服的座位。 「好了吗?」 「嗯,坐这里。」 直到鹰久许可为止,步都一直乖乖地站着等待,就像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什么也不敢做似的。 「啊!糟糕,猜错了!今天是男x女的片子,真受不了~」 鹰久一边用力地摇椅子,一边很没规矩地把脚跨到前面的椅背上。 「男与女?」 步想学鹰久把脚跷起来,却没办法维持平衡,只好端正地坐回位置上,望着鹰久。 「这间电影院两种都有,有男×女的,也有男×男的。男×女的太普通了,真没意思啊算了,将就着看吧!」 沾着一块块茶色污渍的屏幕上,女人身体的大特写瞬间扩大。 「嗄!咦」 步用手指着屏幕,睁大眼精直视着。 鹰久对步接下来的反应充满期待,没想到 「都是交尾吧?」 「什么交尾!又不是昆虫!」 步经常耍这种宝——不认识的人会以为他是故意在开玩笑的,久而久之才知道好像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错!他的确就是那种天生慢半拍的人。 「什么意思?人类就是那样交尾的吗?」 不管怎么看,屏幕上宛如摔角动作般的行为,看起来真的好假。 步心想,如果真的有人那样做的话,女生一定会吓到尖叫逃走的。 「喂,你看过女人的那里?」 因为打了马赛克,所以当特写女性的那个部位时,鹰久问了步这个问题。 「看过。」 这超级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鹰久吓了一大跳。看起来反应慢半拍的步,居然说他看过女人的神秘部位—— 这、这、这实在大大地超出他的预期。 「你、你说有喂!」 鹰久心想,这小子到底是在哪看到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啊?真不敢相信,这家伙该不会已经跟女人做过了吧? 「在医学的专业书籍上啊~」 步轻快地回答后,又歪着头思考。 「虽然现在的画面看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大**内侧是小**,小**的上方有个叫阴核的小突起。阴核下来是尿道口与**口,有点像小**但却是薄膜状的是会阴,下面连接的是肛门」 「住嘴!」 鹰久阻止步接下来想说的话。 在那样僵硬死板的说明之下,什么神秘感都一扫而空了。 「唉我问的不是医学书籍啦!」 鹰久大声地叹了口气。仔细想想,果然就像他猜的一样——现在的步,根本就不可能和女人发生过关系啊! 而且,步能够将女人压倒吗?他那种低着头看脚边的可爱模样,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压倒人的情景—— 再怎么看,步都像是被压倒的一方吧! 「你呀,那是知识吧?那种事濡什么了不起的。」 鹰久又再次叹了口气,耸耸肩。 「鹰久?」 步轻声地开口唤着鹰久的名字。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恶心耶!你不觉得看着那样的器官好像也没多好玩?」 步果然是小孩子。都已经高中二年级了,居然还说那种事「不好玩」,不被怀疑是有病才怪勒! 「交尾那种事,怎么才会开始想做呢?是因为发出『费洛蒙』的关系吗?」 第 196 部分阅读 「交尾那种事,怎么才会开始想做呢?是因为发出『费洛蒙』的关系吗?」 如果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步的话,鹰久应该会狠狠地、用力地挖苦对方吧! 不过,正因为现在说话的人是——有够「天真无邪」的步,这让鹰久觉得哭笑不得,也不忍心挖苦他。 「就某种意义来说,或许是因为分泌了某种特殊的费洛蒙。」鹰久随口答道。 原来如此啊~ 步一脸沉思地点头后,抬头仰望鹰久。 「鹰久果然什么都知道好厉害!」 如此露骨的称赞就算是这种无厘头的情况也同样骚动着鹰久的虚荣心。 「是吗?我很厉害吗?」 得意洋洋的鹰久挺起胸把身体向后仰,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赶忙抓住椅子两边的把手。 「啊、啊嗯啊、啊!」 女人听起来假惺惺的尖叫,让鹰久的鸡皮疙瘩沿着背脊往上爬。 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果然就像步说的——觉得很恶心。 「不行啊!这样子果然站不起来。」 「站起来?」 步歪起头,非常疑惑似地发问着。 这种连「小骑兵站起来」都不知道的十七岁男生,真该像外星人一样被放在博物馆里展示才对。 「要走吗?今天没看到想看的,我再带你到其它有趣的地方好了。」 鹰久催促着,步安静地点点头。 「和鹰久在一起,我可以学到好多东西。」 正经八百地说这种话真的很怪但是,如果是由步口中说出来的话,那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还真是个怪家伙耶!」 虽然是个怪家伙,但却一点也不无聊,反而让人觉得很有趣—— 鹰久发现自己已经愈来愈喜欢步了。 离开光线昏暗的电影院,外面也早已经曰暮西沉。 「喂,不要离我太远。」 鹰久心想,万一不小心在这种「复杂」的地方走散了,像孩子般单纯的步,很可能会被带到难以想象的地方去,到时可就糟了 「鹰久」 步果然非常听话地紧贴在鹰久身旁。 「很好!这样就对了。好吧!这次就带你到玩具店好了。」 鹰久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招牌,而此时,步的眼精则是闪闪发光。 「玩具?我从来没有买过任何玩具耶!好期待喔~鹰久,我们买一个没关系吧?」 他过得到底是怎么样的童年时期啊?像步这样可爱的孩子,一般的父母应该都会买一大堆玩具给他才对吧? 「咦?可是为什么是写成年人的玩具呢?」 果然——这可不是一般的玩具店。 「没错啊!这是大人才可以买的玩具店。」 忍住即将喷发而出的笑意,鹰久如此说道。 步还是「嗯」地点了点头,高兴地笑着。 「那,我一定要买一个来看看。」 说他反应迟钝也好,孩子气也好,鹰久都不想再计较了。 因为光是在一起就充满趣味这点,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这家所谓的「玩具店」位于地下室,在走下楼梯时,步又再度抓紧了鹰久的手。 红、紫、黑透明的塑料模型中装着各色的珠珠。 看到橱窗中整齐排列的按摩棒,步又开始歪着头。 「那些就是玩具吗?到底该怎么玩呢?」 「这里有香蕉、茄子喔!你看,还有小黄瓜跟草莓。」 虽然觉得就算再怎么解释,步还是也听不懂,不过鹰久还是拉着步的手,在有点脏乱的店里团团转。 「连这种东西也有喔这是鞭子。」 「鞭子?啊,还有手铐这些就是玩具吗?」 步皱眉露出艰涩的表情,紧盯着橱窗里的鞭子。 「这些就是大人的玩具吗?变成大人以后,一定要玩这种玩具吗?」 「变成大人以后,才会知道这些玩具有多好玩。」 鹰久煞有其事地说,步听完后却打了个冷颤。 「我不太想变成大人」 看来满心期待普通玩具店的步,还是没办法理解这些「玩具」的趣味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鞭子好像有点可怕。嗯,你看这个很好玩喔!」 走回按摩棒的架子边,鹰久拿起一个样品,将电源打开。按摩棒发出嗡嗡的声音,开始怪异地蠢动了起来。 「咦?啊!在动了耶!」 按摩棒时强时弱、回转、伸缩运动着。 鹰久作着按钮,步则安静地观察了好一阵子。 「就这样吗?会不会咚的一下跳起来?」 这天真的家伙好像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喂,你觉得这要怎么玩啊?」 鹰久苦笑道,步困惑地歪头苦思。 「怎么玩啊?」 就算鹰久想要说明,不过对于把**说成交尾的步来说,也只是对牛弹琴吧! 「这是要塞进洞里去的喔。」 说完,鹰久就把按摩棒交到步的手中。 发出嗡嗡声、不断抖动的按摩棒,被步一拿却完全显不出情趣用品的特殊功用了。 「咦?鹰久,你来啦!」 在这里打工的是和鹰久相识的义树。他一看到鹰久就快步跑过来。 「太好了!我们刚进新货,要看吗?」 「当然啰!」鹰久点头答应。 这家店的规模虽然小,不过摆设的商品样式却很齐全,常常可以见识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是哪种新产品啊?」 鹰久跟在义树的身后,步看到也赶忙跟上。 「嗯?这孩子是你带来的吗?」 义树上下打量着步的外型。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这孩子难道是你的新对象?」 「不是的。」鹰久苦笑否定。 对鹰久来说,步根本不是那样的对象。 至少就现阶段来说,鹰久还不想下毒手夺取步的童贞。 「步,我和这家伙有点事,你自己在店里面到处看看。」 鹰久如此交代着,尽管步的脸上写着「有点担心」,但他还是乖乖地答应了。 「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一个人回家的,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你是小步吗?你看!这个,很好玩喔!」 义树一边问着,一边将一个玩具递给步。那是一个小型的「男根」模型,下面装了两只脚,只要上紧发条,就会摇摇摆摆地走动。 「哇!这是什么?好可爱喔!」 因为这个男根模型看起来很像普通的玩具,所以比起按摩棒,步好像对这个模型更有兴趣。 看到步高兴地叫闹着,同时非常专心地看着男根模型滑稽的动作,鹰久和义树不禁相视苦笑。 「那么,让我看看新产品吧!」 鹰久把步留在柜台附近玩,就在义树的带领下,朝店的内部走去。 「就是这个用这里,可以把前面套起来,勃起以后,会跟着拉长。虽然有点紧,不过会更有快感,还有,它最厉害的地方是这个特殊设计」 「真厉害!呼——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想象这个道具使用起来的样子,鹰久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 「喜欢吗?」 「很不错呢!我想试试看。」 鹰久打算付钱而把钱包拿出来,义树赶忙摇头。 「我不敢跟鹰久大爷你收钱啊!有监视器在看,这样店长会生气的。如果你愿意的话,能给我一张带上这个后的照片,我就很高兴了。」 刚才的电影院和这家店一样,鹰久都曾经帮他们摆平过一些事。 简单地说,就是鹰久把一些来找麻烦的小混混,给打跑赶走了。 自从打过架后,这附近就成了鹰象的势力范围了。虽然他没有组织什么帮派之类的,但大家还是如此公认着。 「算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己——不过,你用了以后,请务必告诉我们感想,这对我们三生意有很大的帮助。」 「谢啦!」听义树这么说,鹰久大方地把东西收下。 「我买那个吧!步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看到步依旧不厌烦地看着走路摇摇晃晃的男根,鹰久苦笑着。 「那孩子真的不是鹰久的那个吗?」义树好奇地问道。 「那个」换句话说,也就是h的对象。 「像那样的小鬼,我哪有那种心情啊!」 鹰久说完,义树歪着头嗯了一声。 「那孩子感觉很不错呢!让人心痒痒的。因为看起来很纯真,所以更让人想染指,要不要我借你捆绑的道具呢?真的很想把他拍成录像带唷!」 因为义树曾经担任过av抏影师的助手,所以他的眼光应该不会错的 「心痒痒的?那家伙?」 义树的话让鹰久不禁也歪起头来。 身体还是小孩子,直直的一点线条也没有。脸也是小孩子脸,然后又把**说成交尾,到底是哪里好啊?鹰久真是一头雾水。 「个子虽然有点小,但是刚刚好。如果弄哭了,不是很有味道吗?而且他真的很可爱呢!」 义树最后一句话,让鹰久也不得不点头。 清透的雪白肌肤,纤细得让人想一手折断的手脚。淡淡粉红的面颊,柔和的脸部线条,玻璃珠般晶亮的大眼睛,带点淡淡的薄茶色,头吏也是同样内亮的茶色,包覆在脸的四周,好像有点自然卷。娇小挺直的鼻,像女孩子一样弯曲柔顺的眉型,另外还有略嫌丰厚的唇。 「一下子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模特儿啊!」 义树用手指框出一个四角形,就像在确认抏影构图般地看着步。 「真让人心痒难熬啊!真棒!一定可以拍出非常非常色情的照片。」 「是吗?」 从来没有以那种目光来看步的鹰久,被义树这有点过头的热情给吓了一跳。 「真的,绝对会很棒的请你考虑看看。」 明明应该是关乎步的大事,但义树却询问着鹰久,他大概已经看出步对鹰久完全言听计从的样子了吧! 「那家伙心痒痒嗯?」 鹰久半信半疑地看着正对玩具高兴尖叫着的步。 天真无邪的步无论如何也不在鹰久的狩猎范围内。 虽然是个有趣的玩具但也只是那样而已 最后,由义树那里免费得到走路男根的步,以无比愉快的心情跟在鹰久的身边,抬头望着。 「肚子差不多饿了吧?」 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好吃的店鹰久心中盘算,目光一面在早已昏暗的街道上寻视着。 步却突然拉了一下鹰久的手。 「怎么了?」 「我们去那家店。」 步指着一家橱窗上装饰着圣代的店。那家虽然也是鹰久常去的店,但很可惜的,并没有卖圣代。 「你想吃那个吗?」 鹰久苦笑着询问,步摇摇头。 「不是,我只是想看那个。」 看来步并不是对真的圣代有兴趣,而是对橱窗里的样本有兴趣。 「那就没关系了,因为那家店没有卖圣代喔。」 为什么呢?因为那家店的老问高田是一个食品模型狂。店前面正好有个橱窗,所以他就每天换收藏的展示品,是个怪怪的家伙。 「东西可能不太好吃,应该没关系吧?因为老板太专注在模型上,所以对实际做出来的料理反而没那么注意。」 鹰久如此说道,便揽着步的肩膀,推开积满灰尘的门。 「不好意思,今天休息!」 听到门吱吱响的声音,店主高田大声地响应。 可是,当他转头看到鹰久时,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 「喔!这不是鹰久吗?太好了,请进。」 「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对鹰久的要求,高田露出有点困樀谋砬椤?br》「什么好吃的嗯,今天啊,虽然有食材,可是我没有做菜的心情耶!」—— 还真是一间莫名奇妙的店,居然如此不重视料理。 老板会这样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这是一家喝酒的店,所以平时只要把酒拿出来,客人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抱怨。 「如果你们真的想吃东西,那叫外卖的拉面怎样?」 懒得再说什么的鹰久,连步的意见也没有问,很快地就决定要吃什么了。 至于步——则完全被桌上陈列的料理模型给吸引住了。 「哇!哇!哇好厉——害!」 通心粉、炸虾、蛋包饭、扇贝奶汁焗菜还有炸虾饭、猪排饭、生鱼片套餐、醋渍物、冷豆腐、毛豆等小菜。 步在桌子前跑来跑去,一件件仔细地看,还呆呆地笑。 「看来你很了解这些模型的优点嘛!真是个好孩子。你叫小步吗?好名字、好名字!」 看来,步好像很得高田的欢心。 其实,只要赞美那些模型,任谁都会得到高田的喜欢不过,说实话得到高田的喜欢,也法有什么好处就是了。 鹰久正苦笑地看着两人,店里的角落突然有人出声叫他。 「这不是鹰久吗?请到这儿来坐啊!」 一群看起来很像坏蛋的不良少年正盘据在店的一角。 「什么嘛!原来你们也在啊!」 看到店内还有其它的客人,这让鹰久有些意外。 「又不是我们爱来,是高田说要让我们看些好东西谁知道,只是样品而已。」 「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好吃,可是这种东西又不能真的吃下去!」 大家看起来充满怨恨地你一言我一语,高田则严肃地反击。 「食物模型是曰本足以夸耀全世界的文化之一啊!这种美丽精致的工匠技艺,哪是你们能懂的啊?」 现在这间店里的人,赞成高田意见的,大概就只有步一个人而已。 「这个樱桃好像真的喔!」 步将脸靠近到快要贴到圣代模型的距离,下一瞬间,却突然吐出舌头躲得远远的。 「怎么了?步!」 「因为」 步好像要哭、要哭的样子,高田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很臭吧?因为这是氯化乙稀做的,当然臭啰!这边这个是腊做的,味道也很呛鼻。」 因为眼睛闪闪发光的步,认真地听着高田的讲解。鹰久耸耸肩,在店里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坐下。 「鹰久,来,请喝一杯。」 不仅打架厉害,头脑也一流。充满魅力的鹰久,在这些家伙的眼中,简直就像领袖般地被推崇。 鹰久的手上塞了一个酒杯,立刻又有人帮他倒上冰啤酒。 「我不是说过我还是高中生吗?」 「才一杯没有关系啦!等一下换成茶就好了。」 也不是真心在意「高中生喝酒」这种小事的鹰久,豪爽地将啤酒一饮而尽。 「还是一样爽快啊!鹰久!来,再来一杯。」 因为嫌拒绝太麻烦,所以鹰久又接连喝了不知道多少杯。 幸好,他是喝酒不会脸红的体质,而且又是有名的「千杯不醉」。 等到外卖的拉面送来后,鹰久就把步叫到身边。 「先吃吧,放久了面会糊掉。」 步原本正兴高采烈地听着高田说制作食物模型的事情,一听到鹰久叫他后,立刻就靠过来。 「我的肚子已经饿了。」 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步开始非常美味似地吃起面。 「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喔!鹰久。」 因为步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好吃,让鹰久心里也不禁有些期待。但一尝之下才发现,和往常一样,就只是普通的拉面而已不太好吃。 「真的很好吃吗?」 有点楞住的鹰久随手把鱼板挟给步,他非常高兴地说谢谢。 「那那个鹰久」 不良少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那位是鹰久的新那个吗?」 「好棒,让人乱想把他的感觉很赞喔!」 鹰久还来不及否认,其它人又七嘴八舌地接了下去。 「如果把他弄哭,一定很让人兴奋。对吧?对吧?让人心痒痒的。」 「看起来好像全身软绵绵的唔,乱想摸一把的。」 正在专心吃面的步,好像完全没听到其它人的谈论一样—— 是这样的吗?步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从来没想到这些的鹰久,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步。 看来的确很柔软的样子,如果真用手去摸的话,搞不好真的是又软又绵,全身肌肤柔滑像丝绢般。 「鹰久,怎么了?」 感觉到鹰久直视自己的视线,步把脸从装拉面的大碗里抬了起来。咻地吸起来的面还把汤弹起来,喷到鹰久的脸上。 「啊!汤喷出来了,对不起!」 步慌慌张张地伸出雪白如凝脂的手,擦试鹰久的脸颊—— 原来如此啊!不仅柔软还香香的。 「唔~真好啊,鹰久!有这样的人在旁边。」 「真令人羡慕啊!摸一下行不行?」 鹰久大手一挥,让骚动着的「外野」安静下来,然后抓住步的手。 「咦?怎么了,鹰久?」 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歪着头。 鹰久低头看着在自己掌中好像随时都会折断的白皙手腕。 「果然,这家伙真的很不错呢!」 虽然自己濡这方面的兴趣,但如果要夺取童贞的话步这样的对象说不定不错呢! 「步,你过来一下。」 鹰久猛地一拉,将步娇小的身体拉过来,轻松地就把他抱到膝盖上。 对鹰久来说,轻得像羽毛枕般的步,瞬间就被包围在他的怀里。 「咦?什么?我的拉面只吃了一半耶!」 尽管步嘟起嘴来表示不满,但他还是没有抗拒鹰久。 在极近的距离内,步抬头望着鹰久。 由步的眼瞳中,鹰久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就是鹰久在步心中的样子。 「我要摸你。」 先做出声明的鹰久,多少也是希望步能有点心理准备。 「咦?」 鹰久开始隔着衣服抚摸步的胸部。纤细的肩、单薄的胸大概是因为没什么肌肉的关系吧?稍大的薄衬衫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不出身体的线条。 「什什么?鹰久这样子好痒喔~」 显得有点困惑的步扭动着身体,这样的动作反而煽动了鹰久。 「脱掉,那个把它给我脱掉。」 把步从膝盖上放下来,让他在地上站好,鹰久开始拉扯步的衬衫钮扣。 「咦脱掉吗,为什么?」 没有什么反抗动作,步只是莫名奇妙地盯着鹰久看。 懒得再多做说明的鹰久,转而对四周的不良少年怒喝。 「压住这家伙,不要让他动!」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们像饥饿的狼群一样,将步围了起来,然后分别抓住手、脚、肩膀跟腰,让步无法动弹。 「不、不要啊啊啊~~~」 步开始哭叫。一面叫着,目光还紧盯着鹰久不放。 「救鹰久!鹰久不要啊!」 大大的眼睛里,眼泪扑簌簌地落下。鹰久却好像窕全没注意似的,动手开始解开始解开步衬衫的钮扣 如果真的做了,就全完了这么想的同时,鹰久也焦急着。 可是——好想早点摸到,想直接触摸步的身体。 鹰久相当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中莫名的激动,以及对步所产生的望。 鹰久猛地扯开步的衬衫,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展现眼前,让鹰久用力地吞了口口水。 没有任何痕迹的肌肤耀眼地雪白,胸前的两个小点是淡淡的粉红色,在粉嫩的肌肤上,就像是装饰品一样。 「厉害真是太美了」 压制步身体的不良少年们看得两眼发直,情不自禁地开口。 「不要、不要!鹰久」 步不断扭动身体,努力地想要挣脱。在这样的肢体动作下,雪白的肌肤更显媚惑,这让鹰久不知不觉地开始发呆。 如果用手碰触好像就会玷污一样 尽管如此,还是想碰触。 伸出手。 轻轻地——碰触。 轻柔地,鹰久的指尖滑过步的肌肤。 「用力点,好好压紧!」 步的挣扎更加激烈了,鹰久对周围的家伙大声命令。 当然不可能让他逃脱,如果真让他逃诞,自己心里究竟会有多后悔。光是想象,鹰久就不禁害怕得颤抖了。 他将手掌贴在步的胸口,轻轻滑动。 直接碰触的肌肤有点凉凉的,身体的线条虽然还很孩子气,但却好像会将自己的手吸附住般,充满诱惑。 来回抚弄了一阵,鹰久又摘弄步的**。 「嗯!不要啊不要啊、啊~~嗯鹰久。」 大滴的泪水滑过步的脸颊,濡湿鹰久的手腕。 「很讨厌吗?」 这样激烈地大叫不要,一定是很讨厌吧?鹰久再度确认似地询问。 对方的感觉如何,鹰久向来毫不在意,但不知为何,步的眼泪就是令他感到沉重。 「不要啊鹰久!」 在步哽咽的啜泣声中,鹰久咬咬牙,低声对四周的家伙说道:「放开。」 「要我们放开吗?」 「他会逃走啊,鹰久。」 对还想提出异议的家伙,鹰久凌厉的一眼,让他们乖乖地闭上了嘴。 这样一来,步一定再也不会跟过来了,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靠过来撒娇了吧? 已经再也没办法碰触他了吧? 这样哭着说讨厌,以后他大概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如果步不再主动跟过来,那就只有由鹰久自己来抓住他了。 这样有意思的宠物,谁会想放开呢? 要逃就让他逃吧!鹰久开始自暴自弃地想着。 「鹰久!哇啊啊嗯」 当周围拘束他的手一松开,步立刻飞身投向鹰久的怀抱。 「啊步?」 「不要、不要啊其它的人都好讨厌。」 步紧紧攀住鹰久,鹰久也紧拥住怀里的人——那个因害怕而颤抖的孩子。 虽然不知道步想要表达的意思,但鹰久的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要摸,我也只要给鹰久摸——」 听起来就像在闹别扭的小孩,步抓住鹰久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前。 「只有我?」 周围眼睁睁看着事情经过的家伙,哗地骚动了起来。 「真有你的,鹰久!」 「不要啊,讨厌!好热、好热!真让人看不下去了。」 步以充满坚定意志的眼神,凝视着鹰久,点头道。 「我——只要鹰久。」 干脆地哇出让人头昏脑胀的宣言,步又再度问鹰久。 「那个我可以继续吃拉面吗?」 从那个早已全身无力的鹰久膝上,步轻快地将身体滑落地面。 鹰久与步的第一次会面,大约在两星期前。 那一天是开学的曰子。 早上举行的是新生的入学典礼,在校生下午才到学校举行开学典礼。 鹰久对于那些啰嗦的仪式向来不耐烦,因此典礼开始后,他就躲开唠叨的正孝,跑到校园的中庭,悠闲地睡午觉。 和煦温暖的春天阳光,柔和的风一阵阵地还带着花香,礼堂的方向还不时传来校长问候的声音。 鹰久在草地上翻了个身,多么平和的午后啊 但——叽叽叽! 突如其来的煞车声,将沉稳的气氛瞬间打散。 忍不住心头火起,鹰久抬起上半身,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打扰他的午睡。 原来,发出噪音的是一辆黑色的大型车,有一个小孩正从里面飞身而出。 「讨厌!迟到了啦啊,你们别来!从这里开始我一个人走就可以了,请你们快点回去!」 尖细的童音让鹰久不禁纳闷。 这里是高中,不是小学生来的地方,更不是小学。 「但是绿川博士,如果我们不先去打声招呼的话」 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跟在小孩的后面下车。 「够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得很好哇啊!」 惊叫声中,小孩摔了一跤。 还真是了不起啊在平坦如熨斗熨过般的地方,竟然漂亮地摔了个跟斗。 「没、没问题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够了!我兜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把男人们伸出的手挥开,小孩鼓着双颊生气地站了起来。 「我想要当普通的高中生,不是叫你们不要随便出手帮我吗?」 看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少爷,让黑头车护送而且还迟到,开学典礼可是在上午耶,现在都几点了啊! 鹰久懒得理他们又翻倒回草地上去了。 本来以为是小学生,原来是发育不全的新生啊!像那样的小个子,搞不好很快就会被某个大饿狼给吃掉了。 不过,这种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鹰久打了一个大哈欠,静静地想。 充分发挥天生的魅力,在校园内已经被众人尊为帝王般的鹰久,早就决定和自己濡有关系的事绝不出手干涉。 像那样芝麻绿豆大的事,交给正孝去弄就好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把学生会长让给正孝的缘故了—— 鹰久,只想成为众人崇拜的焦点,其僚麻烦的事最好都不要来惹他—— 只要我自己快乐就好。 我行我素、傲慢、唯我独尊的个性,却没有人敢对他有任何意见。连啰嗦的正孝也是,只要鹰久瞪一眼,就可以让他乖乖闭嘴 这种制造噪音的小事,就别去理了。鹰久暗自期待耳边再度恢复宁静,昏沉沉地准备继续自己的午觉。 「哇啊!」 耳边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本以为会愈走愈远,想不到,咚地,腹部竟然受到重击。 「什、什么事?」 「啊啊啊对不起!要不要紧啊?你还活着吗?」 跨坐在鹰久的肚子上,小孩窥伺着他的脸。 「啊,还活着!太好了——」 正想开口叫他滚开,鹰久却突然屏息。 那天真无邪、笑容可掬的样子。明亮温暖的阳光,投射在脸颊周围的薄茶色头发上,形成一圈闪亮亮的光晕,宛若光环般,神圣、纯洁等词汇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不管鹰久心情多恶劣,多想骂人,但看到那美丽的笑脸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好美除了这两个字之外,鹰久已经想不出任何赞美的形容词。 「我叫绿川步,刚转学过来,请多指教。」 出乎意料之外的相遇,使得鹰久只来得及在嘴里喃喃地回应着:「请多指教。」 「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是吉池鹰久。」 鹰久好不容易稍稍回过神来,挺胸回答道。 「鹰久?哇啊,感觉好像是非常强的名字呢!好帅喔!」 听到这么直接的称赞,鹰久终顾从宛若天使的梦境中醒来。 他将体重还算轻的步由自己肚子上拎下来,从头到脚仔细检视。 好像轻易就可以折断的纤细手脚、大眼睛配上小脸蛋,以及温和乖巧的气质完全就是一副深受宠爱的少爷风格。 这孩子天真的笑容,让不不知不觉就想保护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气息。 「啊,我要跟他走,你们可以回去了。」 步倏地把头抬起来,对着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鹰久身后的黑衣男子们说着。 「但是那个,和校长打招呼的」 「够了!这个人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嗯,鹰久?对吧?」 听着步的自说自话,鹰久不禁苦笑着。 这个小不点态度却一点都不客气——对有「学校帝王」之称的鹰久来说,这样大模大样、呼来唤去的人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好像也挺有趣的。 「我知道了!我会负责带你去校长那里。」 其实想想,被众人崇拜的鹰久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每个人都尽可能离鹰久远一点,避免去招惹他,好像也只有正孝会和他吵吵嘴而已。 「到完全习惯这个学校为止,你都可以跟在我身边。」 听到鹰久的话,步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缠住了鹰久的手臂。 「这样的话鹰久少爷,就麻烦您特别费心照顾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们,对鹰久深深地鞠躬,鹰久傲然地点头。 「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鹰久和步就是这样认识的,从那时起,鹰久就这样开始把步带在身边。 步,完全像个刚出生的小鸡一样,跟随在鹰久的左右。鹰久也允许步追随他两个人从那天以后,就一直形影不离。 偶然地,鹰久发现步竟然跟他住在同一座公寓里。 「什么啊,你是一个人生活吗?」 好像什么都不会的步,竟然会自己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这让鹰久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嗯因为家里有点远」 不管理由到底是什么,鹰久也没有探究到底的兴趣。 「那么,我们也可以一起上下学。」 鹰久一时兴起的应允,让步露出高兴不已的笑容,理所当然地又贴上了鹰久的身边。 对鹰久来讲,充满乐趣的每一天就此展开。 活泼爱闹的步,经常跌倒。 学校大楼的门口有一个让学生换室内拖鞋的地方,因为有小小的阶梯,所以算是比较容易跇倒的地方。 即使如此,但是步竟然可以每天都在那里跌倒一次,这让鹰久不得不承认,或许步真的是一笤学习能力都没有。 「呀啊——」 像是必定上演的戏码一样,今天早上步也同样漂亮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鹰久在旁嗤笑地看着。 「真过份——鹰久!不要笑!」 昨天在阴暗的店里抚摸步那令人心跳不已的悸动,在晨光中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步果然还只是个孩子,鹰久差点对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现在竟然还能这样毫无防备地撒娇。 残留在手心的触感彷佛还感受得到步胸口的温度鹰久将双手紧紧握起。 步弯下嘴角准备开始大哭,鹰久则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 这样的剧码至少已经重复十天以上了,所以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还记得开学的第二天,当鹰久扶起跌倒的步时,那简直就是校园的大骚动啊! 「鹰鹰久他」 「竟然扶起跌倒的同学!」 在其它学生的印象中,鹰久应该是被服侍的对象才对!除非他心情好,否则是不会轻易跟别人说话的。 平时的鹰久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大家崇拜的对象。如果对他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最好小心一点,不然不知道会遭到多么可怕的报复啊! 在校园内,敢对鹰久说话不敬的,应该只有鹰久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学生会长的铃木正孝,以及三宅亚纪两个人而已。 「你真是摔不腻耶,步!」 将步带在身边的鹰久,以及两人形影不离的相处方式,大家也差不多习惯了。 可爱的步紧贴在鹰久的身边,这让大家对鹰久又多了几分崇敬的眼神—— 不过,当然也是有人看不过去啦! 「鹰久,你给我解释清——楚!」 鹰久猛然回头,原来这个咬牙切齿的人是亚纪啊! 「啊,原来是亚纪啊!没什么事吧!」 鹰久漫不经心地回头就想走。 「等一下,鹰久!」 真啰唆耶~鹰久表情不耐地回头,亚纪用力吞了口口水。 鹰久则用严厉的眼神表示:「不要随便叫我!」 然后又转头径自迈开大步。 「鹰久,这个人找你不是有事吗?」 多管闲事的步在一旁插嘴说道。 「好漂亮的人啊!鹰久,这个人真是个大美人耶!」 步眼睛闪闪发亮地站到亚纪面前。 一样都是男的,所以赞美他应该没问题吧! 鹰久虽然也这么想,可是亚纪这号人物,可不是普通人啊 「闭嘴,你这个包子脸!」 气势又强又凶的亚纪一声怒喝,步惊讶地睁大眼。 「包子脸,鹰久,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那种丑八怪的脸!」 亚纪瞪着眼,抢在鹰久前回答,步吓一跳躲到鹰久身后。 「有点可怕」 步低声嘟哝的声音,非常不好运地传到亚纪的耳里,瞪视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了。这下子,步只有紧抓住鹰久背上的衣服保持沉默。 「怎么了?有事吗?亚纪!」 没办法,鹰久只好询问怒不可抑的亚纪。 「昨天的约定怎么了,鹰久?」 面对鹰久,亚纪则显得小心翼翼的。收敛起刚才怒吼的声音,虽然话语中含有责备的意思,但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哀怨地撒娇着。 「我在老地方等你说」 根本不认为自己和亚纪有过什么约定的鹰久,皱眉瞪视着亚纪。 非常抱歉!我失约了才怪! 那只是亚纪单方面自以为是的约定而已,在鹰久的认定上,那根本不叫约定。 「咦?鹰久,你昨天和这个人约了呀?」 步从鹰久身后伸出头来,惊奇地叫道—— 给我安静一点!鹰久虽然频频打暗号,但老实的步却浑然不觉。 「对不起!昨天鹰久和我一起玩关于他和你已经先约好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当然,鹰久没有对步说过和亚纪有约的事。 那是因为,连鹰久自己都忘了和亚纪的约定不过,就算鹰久记得好了,大概也还是不会提的吧? 像这种芝麻绿豆大的约会,鹰久哪记得住啊!而且又是跟亚纪,那就更不重要了。 「鹰久,他说的是真的吗?」 对吊起眼睛瞪视的亚纪,鹰久不禁开始生气。 就是这种态度才叫人觉得厌烦啊!真是个麻烦的男人!还自以为是他的恋人!—— 鹰久可是一丁点也不认为亚纪是他的恋人。 「那是你自己单方面说的事,我又没答应你!」 鹰久用冷淡的态度说道,特地选择会伤害亚纪的说法。 这样一来,亚纪应该就会觉悟了吧?不会再认为两人是恋人关系了吧? 亚纪用力咬住下唇,快要哭出来似地凝视鹰久。 鹰久并不讨厌他,相反地他认为彼此的个性很合得来,所以才会把亚纪放在跟其它同伴不同的位置上。 但是——他不想要有更进一步的关连,更不认为亚纪对他有什樋特别的意义。 只是亚纪搞清楚这一点,两人还是可以保持「好」朋友的关系。 「下次有时间,我再陪你。」 「那是什么时候?」 亚纪轻叹口气,以沙哑的声音询问。抬眼注视鹰久的目光,充满依恋。 亚纪的个性不仅刚强,自尊心也高,像现在这样卑微的态度,大概也只有在面对鹰久的时候吧! 想到这一点,鹰久不禁觉得他有点可爱。 「这个嘛,让我想一想。」 第 197 部分阅读 亚纪的个性不仅刚强,自尊心也高,像现在这样卑微的态度,大概也只有在面对鹰久的时候吧! 想到这一点,鹰久不禁觉得他有点可爱。 「这个嘛,让我想一想。」 「鹰久会来约我吗?」 「等我有那个心情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鹰久的话说完,亚纪如花朵绽放般地迸出笑容。 「哇,果然是个美人耶!」 从背后传来步天真的赞美声,鹰久苦笑着。 等到有心情的时候,再抱抱亚纪也不错啦!只不过现在他觉得看着步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更重要、更有趣。 「走了。」 鹰久利落地转身,把手搭在步的肩膀上往前走。 「喂,喂!那个人是鹰久的恋人吗?」 「不是。」 步太过天真无邪的问题,让鹰久有点不高兴。 「是吗?如果是和恋人的约定,就一定会遵守吧。」 是这样吗?鹰久心里想。 恋人这种东西,自己到现在都没有遇过,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像步说的那样。 「恋人啊,大概只有麻烦两个字可以形容吧?」 鹰久喃喃地自言自语,步听到后停下步伐,抬头看着鹰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恋人呢?」 对于步歪着头的询问,鹰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鹰久跟步都是二年a班,而鹰久的青梅竹马,也就是现任学生会长——铃木正孝也在同一班。 「等等,鹰久!」 鹰久才刚进教室就被正孝叫住,这让他不高兴地板起脸。 正孝只要见到鹰久,好像随时都有话说,尽管都十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听也就算了,但真的很烦~ 「干嘛啦?」 「过来一下。」—— 如果你再这样啰啰唆俊的,小心我把你从学生会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喔! 鹰久虽然常暗地这么想,但因为怕麻烦所以也就算了—— 就算有点麻烦,但这次要是你太啰唆的话我一定要做点什么喔! 鹰久看着正孝心想,学生会长让其它的家伙做好吗?虽然我不喜欢做,但如果没有其它人选的话,那也没办法啊! 「你啊!也差不多一点好吗?」 因为旁边很多同学在看,所以正孝皱着眉,以勉强可以听得到的音量低声叨念。 「什么事?」 全校会对鹰久讲话这么直接、这么没礼貌的,大概就只有正孝了吧!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亚纪的事。」 正孝用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瞪视着鹰久。银框眼镜的另一边,细长眼睛发出的光芒似乎想将鹰久射穿。 懒得响应的鹰久耸耸肩——还以为他要说什樋重要的事呢! 「正孝,你才该差不多一点!成熟点,不要太把亚纪无聊的抱怨当一回事。」 鹰久大大地吐一口气说道。看来,亚纪大概又跑去找正孝哭诉了。 正孝对亚纪是最没办法的,然后整件事又绕回到鹰久身上。 「不对的人是你吧!亚纪昨天可是足足等了你两小时耶!遵守约定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吧?」 每当这个时候,鹰久总会想起时代剧中的家老—— 「少爷!遵守约定,是做一个武士最低限度的守则。」 只要看到主角就开始唠叨说教的家老,和正孝简直一模一样。 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正面响应,否则只会把说教延长而已。 所以,时代剧的主人翁们,每次都会干脆地转变话题。 「与其谈论这件事正孝,上次的事情怎么了?」 按照以往的模式,鹰久会把正孝头痛的学生会工作提出来 「学生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比较重要的是,你让亚纪等了两个小时,结果却放他鸽子,你对亚纪到底是怎么样的啊?」 和反应有点慢半拍的时代剧配角不一样,正孝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 「怎样也没怎样啊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怎么样啊!」 是亚纪自己主动追求鹰久的。偶尔应付一下的鹰久,就算对亚纪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该被这样责备吧?! 但是这样的回应,却只让正孝愈来愈生气。 「什么想法也没有?亚纪明明就那么喜欢你。」 正孝的声音越来越大,很激动地说道。 「喂,大家会听到喔!这样没关系吗?」 鹰久拍拍正孝的肩安抚他,将他带回现实。 「以前我不是就说过,如果你那么在意亚纪,就把他好好抓住。把亚纪变成你的专属,我不会介意的。」 正孝喜欢亚纪的心意,鹰久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两个人如果真要在一起,鹰久一点阻挠的意思也没有。 从身体的配合度来说,放开亚纪是有点可惜没错啦!但是可以代替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从东京排到冲绳,再从冲绳排回来都有。 而且心思细密、疑神疑鬼又麻烦的亚纪走了,鹰久反而轻松。 「不是这样!我不是要说这个。」 焦急地大叫的正孝,满脸通红。鹰久开始有点不耐烦。 就是因为正孝一点也不坦率,所以亚纪才会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心意吧! 「我已经说了,是亚纪自己来纠缠我的。我对他怎样,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想把这没营养的争论结束掉的鹰久,话说得非常绝。 够了!真烦——鹰久利落地转身背对正孝。 但是,正孝这方面,好像还不愿意放过鹰久。 「等一下,鹰久!正事还没说。」 尽管身高差不多,比起鹰久就显得弱不禁风的正孝,抓住鹰久的手腕。 「干嘛啦?很烦耶!有话快说。」 反正都是一些琐碎的事,而且只要是正孝说的,从来没有一件好事—— 对鹰久而言,都只有「无聊」两个字可以形容。 「是关于绿川的事。」 「嗄?绿川是谁?啊!步吗?」 突然间提到步的名字,鹰久以罕见的认真面对正孝。 「虽然认为不太可能,但,你应该还没对绿川出手吧?他和一般人有点不一样你不要把他当玩乐的对象。」 鹰久不自觉地望向正在教室一角一个人茫然伫立的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鹰久没来由地感到生气。关于步的事自己还要听命于人,这简直无法容忍啊! 「这是校长的特别交代,他说绝对不能让绿川遭遇危险,因为他真的很特别,请特别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个转学生而已啊!也许是亚里来的大少爷也不一定,但这学校里大少爷也没什么稀奇啊!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说他很特别。虽然校长说,绿川跟在你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觉得他黏你黏得太紧了,反而让人担心啊!」 「真够白痴的。」鹰久毫不留情地打断正孝的话。 「步现在是听我的,不管是你还是校长,和你们都没关系,放开!」 鹰久用力转过身去。 「鹰、鹰久!」 鹰久把正孝的手腕用力挥开。 「你很啰——嗦耶!」鹰久怒喝一声,然后转向步。 「步,过来。」 「什么事吗?鹰久,已经快要开始上课了喔!」 鹰久抓住步的手腕,走出教室。他已经完全没有上课的心情了,他要带着步一起走。 「不要多问,跟我来!」 听到鹰久的话,步点点头。 「可以吗?这就是逃学,对吧!喔喔,我还是第一次逃学呢!」 步说出完全不像高中生的话,高兴地欢呼着。 「鹰久,我们要去哪里?」 「不要问,静静跟着就对了。」 就算鹰久功课再好,逃学也不是件好事。 他们从本馆大楼通过走廊,到特别大楼的侧面之后再溜出去,是鹰久逃学时常采取的路线。 「这里!步。」 当两人正要钻过树篱笆时,鹰久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所以,还是报告一下学生会长」 「说了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不如就」 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秘密的一群人。 鹰久侧耳倾听——看来,应该是最近让正孝头大的学生会问题儿童吧!也就是身为学生会成员,但却一直对正孝的作法抱持反对态度的一群。 「告诉鹰久怎样?」 「还不是一样!你也知道鹰久和会长交情很好的」 把课翘掉,实在是有够无聊的,趁机调查一下学生会的事情也不错。 于是鹰久将身体压低,慢慢前进到可以看到那伙人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步也呆头呆脑地模仿鹰久的动作,将姿势放低。 「就按照计划,在今天的学生会议做个了结。」 「你说,就是把会长稍微困在保健室吗?」 可能是因为光靠会议的讨论结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所以想要用暴力来贯彻自己的计划吧! 正孝连这几个家伙也搞不定吗?鹰久真是觉得有点火大。 自己头顶都已经失火了,还只顾对鹰久说教,正孝果然还是不能让人放心啊! 与其紧咬着鹰久说教,还不如好好管管他的学生会—— 没错!现在应该是教训正孝的好机会。 不过,如果让他受伤的话,好像也不太好。 鹰久就这样陷入了沉思 「鹰久,我们在做什么啊?这样好像间谍,好有趣喔!」 步无预警地开口。 「这让我想起,我们那里以前也有间谍去过。虽然那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间谍,可是他真的是间谍喔只是,没有鹰久这么帅就是了。」 鹰久还来不及摀住步的嘴,就被 「谁、谁在那里?」 步的声音,已经被那伙人听见了。 这是当然的啰!因为鹰久跟步躲藏的地方,已经瑢到可以听到悄悄话了。 鹰久咋舌,由树篱挺身而出。 「我在这里睡午觉,你们这些人在这边做什么?」 鹰久跨开脚,将手插在胸前,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商量着坏勾当的七个家伙。 「鹰、鹰久!」 光叫出他的名字,就已经吓得动也不敢动的一群人,这副景象让鹰久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还好不用以一敌七 「一群没骨气的家伙!你们不是正计划要对正孝做什么吗?还有,今天的学生会,你们想利用正孝不在的时候做什么?快说!」 鹰久大声喝道,那群家伙却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真是无聊啊! 本来鹰久还想趁机好好露个脸,来个「英雄救英雄」的,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把这群老实的家伙带去给正孝了。 「真是没意思的家伙~」 鹰久光看到这些人的脸就觉得讨厌。 「可不可以不要用卑鄙的手段,跟正孝堂堂正正来场对决啊还是你们是一群只会用暴力手段的人呢?」 因为轻视,所以鹰久的话显得特别刺耳。 「步,走了!不要理这些人,我们去睡午觉。」 说时迟那时快。 鹰久一转身,步也一蹦一跳地准备跟上。 「抓、抓住这家伙!」 害怕的一伙人,突然抓住手无缚鸡之力的步。 「鹰、鹰久——!」 听到尖叫声,鹰久猛然回头。步已经被好几个人压住,正奋力地挣扎着。 「你们在干什么!」 一把火迅速在鹰久体内窜烧。 「鹰久大哥,求求你,听听我们的理由。」 「就当作今天没看见我们吧!」 鹰久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他们想说什么了—— 因为步正被其它人任意抓住,这让他没来由地火大了起来。 「你们放——开步!」 「我们会放开的,求求你听我们的解释」 一伙人用力地请求,但鹰久完全不理会。 鹰久突然纵身向前,一把拧住其中一人的领口。 「哇、哇啊——!」 把他由步的身上扒开,用力地丢出去。 第二个、第三个鹰久把抓住步的人,一个个踢开——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放手攻击。 「鹰、鹰久」 终于恢复自由的步,手脚发软地坐到地上。 尽管如此,鹰久的愤怒还是无法止息。 鹰久抓住那些企图想逃跑的家伙,用拳头揍他们的肚子,将他们打得东倒西歪。 「你们这些卑劣的家伙!不可原谅!」 鹰久经常跟不良少年打架,所以拥有不凡的腕力、敏捷的行动以及超强的爆发力,在校园里自然是无人能与他匹敌。 也因为这样,所以鹰久才会被认为比一般学生来得突出——不只头脑好,也有力量。 「胆敢做这种事,你们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罢休吗?」 平常鹰久并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也不会因为冲动就出手打人。通常他都会看对手的情况,考虑之后才动手。 但是今天,怒气却一直无法消解,也压抑不下来。 「鹰、鹰久大原谅我」 挨打的学生连完整的句子兜不出,用嘶哑的声音恳求着鹰久,但他还是不住手。 结果,其它学生在鹰久的周围一个个倒下。鹰久本身虽然没有受伤,但衬衫上也已经被那些人的鼻血给弄脏了。 鹰久一面喘气,一面擦汗。 「该死」 他现在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无法动弹 糟糕!打得太过火了。 环顾四周后,鹰久出声唤道 「步?」 本来坐在地上的步,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该不会是逃走了吧? 可能是步看到打架中的鹰久,所以害怕得逃跑了。 不过仔细想想,步会忍到现在才逃走也真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被自己任性地挥来呼去,甚至还把他给弄哭过。 「难道现在这个才是致命伤吗?」 或许是步只是在等待逃离鹰久的机会吧?被强势地带着团团转,步大概连发表异议的机会也没有吧? 鹰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接近他的人,从来法有像步一样,靠得这么近。就算是正孝、就算是亚纪,尽管现在很亲近,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鹰久身边消失。 原来还以为步和其它人不一样 胸口一阵抽痛,鹰久用力压住。 「全都是这群家伙的错!」 鹰久又赏了颓然倒地的学生一脚后,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现在的鹰久还是怒不可抑,不管是正孝也好、亚纪也好,还是刚才那群家伙也好,全都跑来惹自己,就连步也 鹰久把被血弄脏的衬衫,楺成一团塞进垃圾桶里—— 这种时候真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住。 看到染血的衬衫就会大惊小怪的母亲,已经跟着父亲调任到国外去了。托他们的褔,鹰久才可以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地生活着。虽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鹰久对目前的情况算是相当满意 他一头钻进浴室里,本以为冲点冷水可以让心情稍微舒展一下,但是满心的不快依旧无法扫除。 「该死,这算什么嘛!」 鹰久把沐浴乳倒在毛巾上,用力地擦洗身体,顺便连头发也洗了。 水量已经开到最大了,由莲蓬头激射而出的水流不断打在肌肤上,还是让鹰久觉得不痛快—— 步已经再也不会跟在自己的身后了吧? 蹲坐在地上的步,抬头仰望鹰久的含泪大眼,那眼瞳中似乎浮现恐怖的神色,而他那纤细的手腕发着抖 鹰久对向步施暴的家伙们怒喝,步的身体就紧绷起来。可是他根本没有意思要吼步啊!连这种事,步会不知道吗? 「该死」 果然——步和其它人一样,也不会想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和步一起,明明就很快乐。 把跟着自己的步耍得团团转,真的很有趣。 「白痴死了那种家伙。」 鹰久试着说服自己,决定不再去想步的事情。 「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步不在身边,鹰久也不会困扰。 「只是像以前一样,回到一个人我行我素的时候。」 把开始觉得吵人的莲蓬头关掉,鹰久甩甩头—— 全部舍弃! 偶尔自己一个人去玩也好,和不良少年没水准地吵闹也好,到电影院去让人搭讪也好,总之没有步的生活,自己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鹰久把毛巾缠在腰上,边想边走出浴室。 虽然有点无聊,但鹰久心里已经决定,要出去大玩特玩,直到心情变好为止 不过—— 「步?」 在客厅里,步孤伶伶地自己坐在沙发上。 「啊,鹰久!」 一看到鹰久,步立刻高兴地跑过来。 「你为什么」—— 到这里来?不是已经讨厌我了吗?因为害怕,所以逃走了吗? 「我以为鹰久受伤了,所以刚刚急着跑去叫正孝,顺便把你的书包也拿来了喂,你没事吧?」 把鹰久染血的衬衫拿在手上,仔细检查手腕的附近,步歪着头说道。 「鹰久,你没受伤吧?」 「受伤?有可能吗?这只是那些家伙的鼻血而已。」 「太好了——!」步高兴地大叫,然后用力抱住鹰久。 「怎、怎么了?」 就算赶他走,步也不离开。他紧抓住鹰久,将脸颊靠在他胸前。 「因为,我很担心啊!我以为你受伤了回来又没看到你」 「步」—— 鹰久才以为他逃走了因为害怕,所以不愿意再接近了 步猛地抬头看着鹰久。 「正孝,好像在生气喔~他说什么做这么任性的事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正孝会生气」 当步歪着头看着鹰久发问时,鹰久觉得自己的心情愈来愈好了。 「那家伙,别理他。正孝本来就爱生气,他每次见到我,不都生气地发着牢骚吗?」 「这么说,正孝真的一直在生气耶难道,他讨厌你吗?真奇怪——」 步说着嘟起嘴,鹰久用力地抱紧他。 「嗯,好痛!」 对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步,鹰久问。 「你不是讨厌我吗?」—— 以为步已经不会再跟着自己的,却没想到他就像自己飞回来的小鸟,鹰久决定今后绝不放手,再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了。 「我才不讨厌!我最喜欢鹰久了!」 步的话或许有很深的含意,也可能只是天真单纯的话语,不管怎么样都好,因为鹰久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曲解。 「是吗?你喜欢我吗?」 步用力连续点了好几下头,重复地说着:「是真的!」 不知不觉露出坏笑的鹰久这才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更喜欢步这个玩具。 「那以后我也准许你待在我身边。」 「咦?真的吗?我好高兴、好高兴。」 步高兴地大叫,鹰久把他纤细的身体抱了起来,就像在抱着公主一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怎、怎么了?」 「因为我准许你了,所以我们来玩吧!」 鹰久将步放倒在床上,自己也爬到步的旁边。 「玩?好啊!要玩什么呢?」 鹰久将想要抬起上半身的步压回床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脊背一阵颤栗。 这样孩子气的步,会哭吗?还是扭动挣扎呢?不管怎么样,都非常令人期待。 「要睡午觉吗?」 鹰久步伸出来想缠住他脖子的手挥开。 「好了!你现在就像鲔鱼一样安静地躺着吧!」 说着,鹰久慢慢解开步衬衫的钮扣。在目瞪口呆的步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之前,就快手快脚地把他的衬衫给脱掉了。 长裤的皮带也在清脆的金属声中解开,在脱掉长裤的同时把内裤一并扒掉,然后顺手也把袜子除去了。 转眼间,步已经全身光溜溜,白白的皮肤看来就像小兔子一样—— 最好的猎物,才配得上我。 鹰久内心暗自窃笑,了舌头。 鹰久把自己想象成一匹狼——不向任何人低头、孤独的一匹狼。 兔子是狼的猎物,所以步是鹰久的猎物。 「我一定会好好享用嗯,吃或不吃等尝过之后再决定。」 「咦?」 面对惊讶缩起肩的步,鹰久慢慢将身体覆上 啾!鹰久用嘴唇轻柔地逗弄步的望象征。 抚慰般地,就像在对小孩说好乖、好乖一样,用指尖哄骗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享受步的反应,所以鹰久短时间内还不让步解放。 「啊、啊啊嗯~」 用舌缠上步坚硬挺立的乳首时,步的声音变得更为甜美。 「感觉好吗?」 鹰久一面将舌头在乳首来回骚弄,一面问着,步则不断轻轻地摇头。 「什么嘛,不是很好吗?所以这里才会变大的啊!」 将小巧的望握在手中,微微使力,步就发出悲鸣。 「痛好痛」 「你在说谎喔!步,诚实点,说好棒!」 鹰久加强刺激,稍微楺搓还像小孩般的望象征,步的吐息瞬间变得充满甜腻。 「像这样子,就应该说好棒。」 「这这个好棒?」 步连声音都无法压抑,更不知道要如何掩藏望。 「对!好棒,身体变得好热,又麻麻的对吧?」 鹰久不让步把张开的双腿阖上,甚至还不时将他的脚抬高,让他亲眼确认自己刚觉醒的身体求。 几乎令人无法置信的雪白肌肤,柔滑又细致。 在毫无瑕疵的皮肤上,微微染上粉红色的部份,看来应该就是步的敏感带。 胸前的小点、由稀疏的草丛中夸示自己存在的望象征,只要稍微碰触,就会染出粉红,期待鹰久进一步的慰藉。 「你都不会做这种事的吗?自己一个人喔~」 鹰久用指尖摘取望尖端,轻微震动。 「自己做?」 尖端已经开始渗出露水的望,用手指一戳,步就发出惊叫。 「痛、好痛鹰久。」 即使如此,步还不会说:「住手!」 就像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刺激,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像这样是很普通的喔!大家都会这样做。」 「普通?」 步真是一点常识也没有,所以才会老学不乖地一直跟在鹰久背后,就连鹰久恶意的捉弄也分辨不出。 「你在转学之前,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 挺立的乳首,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红色了。 「明明就是这么容易有感觉的身体。」 鹰久像婴儿般步的乳首,发出啾啾的声音。 「啊、啊啊啊」 步挺起胸部,扭曲着身体。 「很棒吧?」 用牙齿轻咬,在口中轻轻转动的乳首。 「嗯呜好、好棒喔」—— 果然充满**的味道。 这样一来,不只能够带着步到处走,做为床伴也挺不错的。 「嗯,可是如果没办法让我进去,还是没用啊!」 好像是听到鹰久的自言自语,步微微张开眼,轻声问:「什么事?」 「我要试试看反正是第一次,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对方是第一次,还是不得不多注意一下。 因为进入时会很紧,就算鹰久可能也会感到痛。 「喂,把脚抬高,然后打开。」 放开步幼小的望,鹰久说道。满脸不知所措的步,老实地做出鹰久指示的姿势。 「听好,不要把手松开,用力张开。」 对乖乖点头的步,鹰久窃窃私语地说道:「很快就让你舒服的。」 步一面不规则地喘息,一面凝视着鹰久。 后蕾还是很硬。 肉壁用力绞紧,洞口被深深隐藏。 「这是嗯。」 看来,要软化到令人满意的程度,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鹰久?」 从没让人看过的地方被窥看着,就连单纯的步也不由得感到羞耻,他带着哭声呼唤着鹰久。 「因为,男生做的时候要用到这里。」 鹰久应付似地说明着,不安分的指尖来到窄门外。 依旧僵硬的后蕾,强硬地抗拒着鹰久的手指。 「你说用?那个,鹰久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使用润滑剂之类的道具,步的花蕾恐怕还是无法接受鹰久。 「真麻烦。」 鹰久咋舌——哪来那么多时间啊?自己来就好。 到现在为止,鹰久还没动手为**对象做过放松的动作呢! 「还是不要做好了。」 一定会痛的。就算不管步会不会哭,但还是会受伤,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治疗什么的,真麻烦 「喂!喂!鹰久,你说用哪个啊?」 规规矩矩维持撑开两脚抬高的姿势,步天真地询问。 「我的意思是,我要进入步的这里,穿刺摩擦。男生之间的sex都是这样做的。」 简单地说明完,鹰久大大地吐一口气。 已经完全状况内的鹰久小老弟,早就灼热得感到疼痛了。 没办法,既然讨厌麻烦,就自己解决算了。 再度用力叹了口气,鹰久在心里下决定,但却听见步尖锐的声音。 「咦?那种事做得到吗?」 大眼睛张得圆圆的,不知道为什么还闪闪发光。 「因、因为那是嗯嗯的地方吧?鹰久,那样真的做得到吗?我非常想看耶!如果真的做得到的话,一定很厉害。」 「嗄?」 鹰久完全目瞪口呆,这次换成他两眼圆睁,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居然说想看你真是」 步好像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侵犯」这两个字的意思。 「人类真的很神秘啊!男生之间居然可以进行sex,sex就是交尾吧?这样一来,我对交尾的价值、认识,都将全部被颠覆掉。」 步若无其事地说完,然后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抬眼看着鹰久。 「请务必做给我看,鹰久。」 闪闪发光的眼睛,看来是因为好奇心。 「做你说」 鹰久的肩膀垮下来了——原来超过了有趣的极限后,紧随而来的就是莫大的疲倦,这一点鹰久终于明白。 「你还不行啦,步。」 以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享乐——没有乐趣的sex,没有做的价值。 「咦?为什么?鹰久应该什么都会才对啊。」 大眼睛蓄满泪已经准备爆发——步会性感才怪! 早已萎缩的鹰久小老弟,现在似乎没有想再站起来的打算。在身体里蔓延的,只有令人束手无策的疲倦。 「喂,鹰久,求求你嘛!」步恳求着。 仔细一看,步的昂扬一点都没有消退的迹象,还是保持非常有精神的状态。 「知道了啦!用摸的就好了。」 鹰久心想,如果觉得痛的话,步应该就会退缩了。 搞到现在居然不能进去,可是如果只进行前戏的话,未免也太不尽兴了,至少要让步哭出来才行—— 对!要把他弄哭。 鹰久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嘟哝着,然后把手伸向步的腿间。 放在哪里呢?鹰久心里一面回想着,一面在床铺旁边的抽屉里翻找。果然,找到了亚纪用剩的润滑剂。 「那是什么?」 从纯白的软管挤出透明的胶状物,步闻了闻。 「这个?这是润滑剂,是润滑用的。」 为什么要这么亲切地说明呢? 仔细想想,鹰久最近好像真的变成脾气非常好的人。 自从步跟在他身边以后,他不仅认真地听步说话,配合步的步调,甚至还会回答这种问题。 「用来润滑?原来如此!」 所以才能轻易地进入吧?步明快地理解道。 「痛的话要说啊!」 什么啊!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台词,居然由鹰久嘴里自动迸出。 「会痛吗?」 步的后蕾一下子紧缩。 「我会尽可能轻一点,不要让你痛的。」 鹰久指尖沾满了凝胶,涂抹在入口处,僵硬的蕾瓣果然开噬动。 「鹰久?」步的脚颤抖着。 「不喜欢就立刻说。」 「嗯,不是啦不要停请继续。」 只是轻轻地按压将肉壁扩张,应该不会痛才对。但是步不安的声音,让鹰久不知不觉又稍微放松了指尖的力量。 「没关系请尽量做。」 究竟是什么原因将步逼迫到这种地步呢? 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不回头的步,用力闭上眼恳求鹰久。 这时,步的喘息已经愈来愈狂乱,而鹰久也有了决定。 「好吧,步!就照你的意思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是步说出口的事,鹰久就想为他完成真是不可思议啊! 鹰久又取了一些凝胶,准备进一步深入后蕾。 「那么,我要把手指放进去啰!」—— 但是手指还是没办法进入。 步强硬紧缩的后蕾,将鹰久的手指完全排拒在外。 「听好,慢慢吐气,放松身体。」 这次不一样,已经充分涂抹了润滑剂,只要用点力,应该就没问题。 鹰久充满自信地,把指尖按压着步的后蕾然后,用力 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这种体质。 因为原本「那里」就不是用来接受的器官,所以这种人应该不少才对。 也就是无论如何,那里就是没办法松开的体质。 抽泣的声音充满房间,步压抑地哭泣,骚动着鹰久的神经。 应该是很痛吧!当指尖用力深入的剎那,步发出不成声的尖叫,全身肌肉紧绷。 「没问题吧?步,要停吗?」 想也没想,鹰久开口问道。 「不不要停」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恳求。 回应步的拼命,鹰久慢慢转动指尖。 「呜哇啊啊」 不是甜美的,已经接近尖叫了,步似乎在诉说疼痛。 鹰久慌忙地停下手指的动作,大滴的眼泪已经由步的眼中迸落。 他的眼泪,让鹰久的心抽痛。 「不、不要做了,我立刻拔出来。」 步的声音宛若锐器穿刺胸口,步的眼泪让他几乎想别过脸去 不是这样计划的。他不想让步哭成这样。 但鹰久的手指,还是迟迟无法离开步的后蕾。 「步,放松。」 步的后蕾由于疼痛紧缩,但包覆手指的灼热内壁却柔软地蠢动着,紧衔住鹰久的手指不肯放开。 里面好热又热又窄蠕动地诱惑着鹰久。 「笨笨蛋放开。」 柔韧缠绕的肉壁如果可以进入的话,那会有多舒服啊! 妄的想象,让鹰久早已冷却的望再度灼热挺立。 想望着紧实内壁的包覆,望烧灼得让鹰久不禁感到疼痛。 「步,吐气!快点呀!」 因为疼痛,全身肌肉紧缩,步的身体还是无法放松尽管如此,那里就像不同的生命体般,紧衔衔缠绕着鹰久的手指 「步!」 鹰久从已经被凝胶充分润滑的后蕾,强硬地拔出手指。 「呜呜嗯」 鹰久没有余力安抚疼痛的步,他只能用力闭上眼睛压抑自己的望。 该死!真想侵犯他! 干脆直接压住,不管他怎么哭叫,用蛮力撕裂他。 但是,步的双唇也将流泻出令人难以承受的哭叫。 「呜、呜呜呜」 「别、别哭了!是你自己说要做的,不是吗?不要哭。」 步的哭声像撞击在他的胸口般,鹰久不禁脱口说出推托的话。 「因为你说要做的,我明明讨厌的勉强才做的。」 所以,鹰久没错,错的是步——自做自受。 床伴再怎么哭叫,他应该都不会这么在意才对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步的眼泪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步」 光看着依旧抽泣不止的步,胸口就骚动不已,鹰久咬住下唇。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有的人会很痛的不是吗?」 鹰久静静地伸出手,揽过步的肩,轻柔地将他环在自己胸前,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别哭了已经不做了。」 原以为害怕的步会一手将自己挥开,想不到步突然挺起身,用力抱住鹰久。 「步」 还在痛吧?步伸得笔直的脚尖还颤抖着。 「已经已经不做了,所以」 不要哭。 但是,步的眼泪,好像不是因为痛。 「做做不到吗?我好不甘心啊」 「嗄?」 颤动双肩,将额头在鹰久胸前摩擦,步呜咽着。 「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自己能亲身体验」 「嗄啊?你说什么?」 步的发言,已经完全超出鹰久的想象。 「你步、你不是因为痛才哭的吗?」 「虽然有点痛但还不到哭的程度,我才没那么孩子气!」 「能将交尾的意思,甚至涵义彻底翻转的行为,我真的想亲身体验,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得到,我很想确认我、我」 用力地叹了口气,步抽动鼻子又想开始哭。鹰久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那你想看吗?」 如果只是看的话,那就简单多了。怎么说,也没必要让步痛苦地体验这种事。 「我是说,让你看那是怎么一回事?」 对着抬头发出疑问的步,鹰久提议着。 「真的吗?鹰久,你会让我看吗?」步的眼睛立刻闪闪发光—— 真现实的家伙啊! 「拜托你了,一定要让我看!」 兴致高昂的步以坚定的表情面对鹰久。 这种反应让鹰久不禁苦笑。 「你啊!果然非常有趣。」 除了步以外,这种反应是别人绝对不会有的,就是这样才有趣、才不会厌烦的啊!也就是这样,所以步要求的事都会努力去做到。 「好吧!那就明天啰!好好期待吧!」 「是!」对以好孩子的方式用力答应的步,鹰久则拍胸保证,包在我身上。 1 第二天下课后,早早回家的鹰久,在床铺旁边安置一张椅子。 「你的座位在这里。步,这里是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你要好好看着喔!」 事情好像会变得很有趣——鹰久在心里偷笑着。 「是!鹰久,我会努力观察的。」 笑容可掬的步回答道。 「咦?但是,鹰久要和谁呢?」 一个人做不起来的吧?步理所当然地问着。 说时迟那时快,鹰久房子的电铃响了。 「另一个主角上场了,步,在这里等着。」 来的人是亚纪——是鹰久只要呼唤一声就飞奔而来的方便爱人。 心高气傲的亚纪,如果说要做给步看一定不太愿意,但鹰久不在乎? 第 198 部分阅读 心高气傲的亚纪,如果说要做给步看一定不太愿意,但鹰久不在乎。 想做就做——如果有问题的话,就直接分道扬镖。 把门打开,让亚纪进来的时候,来了个跟屁虫。 「什么啊!正孝,我可没叫你来耶!」 「就算你没叫我,我也有事要来这儿,没办法啊。」—— 你是多余的——鹰久的眼神明显厌恶地瞪着正孝。 亚纪已经自顾自地进到房里。 「鹰久,可以喝点东西吗?我渴了。」 听到打开冰箱的声音,鹰久苦笑着应该没有亚纪喜欢喝的东西才对。 「什么?这些petbottle这么甜怎么喝啊?鹰久,你都涸烩个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冰箱已经塞满步喜欢的果汁饮料了,就连鹰久自己有时也觉得困惑。 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拿了一瓶petbottle,亚纪就钻进了浴室。 「要好好洗干净喔!」鹰久提醒着亚纪。 站在玄关的正孝听到后,立刻面红耳赤地僵在当场。 「鹰久鹰久你,把亚纪叫出来想干什么?」 紧握的拳微微发抖,正孝瞪视鹰久。 「干什么这还要我说吗?你也很清楚吧!」 鹰久与亚纪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都是在彼此同意的情况下,所以正孝也没什么说话的立场。 「亚纪如果想做的话,我大概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吧」 听到正孝充满苦涩的声音,鹰久才突然想到。 正孝对亚纪,一直处于单想思的状态。他一直以苦闷的心情,静静地看顾着亚纪。 鹰久心想——简直是个笨蛋! 不管是迷恋或爱情,从来就没有出现在鹰久与亚纪的关系当中。 至少,鹰久对亚纪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两人只是单纯的床伴而已。 「有意见的话,就抢回去啊!」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鹰久还是这么说了。 「把亚纪抢走,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不是很好?」 「你、你在说什么?把亚纪变成自己的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那种事。」 面对慌慌张张、吞吞吐吐的正孝,鹰久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光说那种话,亚纪是永远不可能转向他的。 「不管怎么说,亚纪还是喜欢你所以,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看着结结巴巴把话愈说愈僵的正孝,鹰久当他的面夸张地叹口气。 都已经说过n遍不是那样了,正孝的死脑筋怎么还是转不过来啊?他好像还以为鹰久和亚纪是两情相悦的情人。 「算了,你要这样想我也无所谓。」 尽管鹰久自己不相信什么喜欢或爱之类的,但像正孝这样无法正视自己心情的人,也只有「笨蛋」这个形容词可以解释吧! 「你如果再说那些话,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亚纪的青睐。」 鹰久对这话题已经十分厌烦,所以干脆地结束对话。 「我、我不是说不是那样的吗?」 背对咬牙切齿的正孝,鹰久用态度示意:回去!—— 这种笨蛋,懒得理他。 接下来,鹰久即将开始一段非常有趣的时光。如果看着正孝生气的脸,搞不好连兴致也都会萎缩掉。 「等一下,鹰久!我不是说有事来找你吗?老师叫我把这个给你,明天要交。」 翘掉课后辅导回家的报应,在这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有步的份吧?给我。」 盯着手上的升学就业调查表,鹰久觉得麻烦地皱眉,同时还对正孝伸出手。 「咦?不,绿川的份没有交给我,老师说绿川他并不需要。」 「不需要?为什么?为什么步不需要调查表?」 「我哪知道啊?」正孝则肩答道。 这时候,事件的本人适时地伸出头来。 「喂,鹰久!还没好吗?」 「亚纪泡澡要很久,可能要多花点时间,再等一下。」 鹰久回答后,步乖乖地点点头,但 「等一下,鹰久这是怎么回事?」 正孝压低声音,靠近鹰久说道。 「绿川到底在笒什么啊?亚纪洗好澡以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鹰久。」 该说是第六感呢?还是多疑呢?就因为这样,鹰久才讨厌细心的正孝。 从小时候开始,正孝只要看到鹰久,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其实并不在意正孝的反应,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不愉快而已,所以鹰久打算打打马虎眼。 不料,步突然高兴地叫道:「鹰久要让我看他和亚纪的交尾。」 瞬间,正孝两眼圆睁。 听见难以置信事件的正孝,正想发出怒吼时,步进一步地说出了更不合情理的话。 「正孝要不要一起看?」 已经把嘴张开的正孝,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一开一合,就像缺氧的金鱼一样。 「正孝,你知道吗?男生之间的交尾是用屁股耶!我想亲眼确认一下到底怎样。告诉我这些的是鹰久,我不是在怀疑他说的话,只不过」 露出可爱的笑容,歪着头。正孝已经被步打败了。 「请到这里来,正孝。可以搬你的椅子过来吗?」 在步的牵引下,正孝被引导到鹰久的卧室。 鹰久忍笑看着两人的互动—— 可以不用听到正孝烦人的怒吼,可真幸运啊! 如果让他看步口中的「交尾」,以后正孝大概就会了解亚纪多喜欢鹰久的拥抱。「真是愈来愈有趣了。」 浴室的门打开,亚纪终于洗好澡出来。 「怎么样,鹰久?好像在吵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把一条毛巾围在腰上,亚纪手上用另一条小毛巾擦头发上的水滴。鹰久把他拉过来,突然给了一个深吻。 「嗯、嗯嗯鹰久」 将亚纪已经腿软的细瘦身体抱紧,鹰久贪婪地啃噬着。 「怎样?腰都麻了吧?」 咬啮之后用力,亚纪立刻自己把腰贴上来,亲吻愈来愈激烈。 「不要围这种麻烦的东西这样模不到吧?」 鹰久粗暴地把腰上的毛巾扒掉,抚上亚纪的大腿根部。 「嗯嗯、嗯嗯」—— 敏感的亚纪。 就是这种特点,才让鹰久觉得很满意。 「积很多了吧?才这样就变大了。」 在他耳边低语,亚纪双颊立刻染成鲜红。 「因为鹰久一直放着我不管。」 娇媚地抬眼凝视的亚纪特别挑动人心。 「那么,今天就尽情地做吧!用和平常不一样的方式,让你更有感觉的方法。」 因情润泽的眼睛注视着鹰久,亚纪轻轻点头。 「照我说的去做。」 为了让他等一下不再有异议,鹰久先做约定。 「我一点也没有意见,就如你说的去做」 鹰久把亚纪打横抱起,走向步与正孝等待的房间。 鹰久从上面压住企图要挣扎离开的亚纪。 「但但是」 鹰久不让他说话,也不打算让他说话。 「好好看着!步、正孝,看亚纪有多美。」 将他的腿用力分开,鹰久一把抓住亚纪的弱点。 「我不是说要让你舒服吗,亚纪?你只要专心享受就好。」 鹰久一面用言语刺激,一面用手摩擦。 亚纪刚开始因为有其它人在场,还想反抗,但终因久违的爱抚而放弃抵抗。 「嗯啊啊!」 放松想要夹紧双脚的力量,亚纪用背在床单上摩擦,气息变得紊乱。 已经开始抬头的望象征,渐渐变大。 「啊嗯嗯呜」 挑逗似地,鹰久的手指爬上大腿内侧,亚纪情不自禁地把腰挺出,要求更多的爱抚。 「亚纪的形状很漂亮吧,正孝?虽然纤细,但顶端就像香菇一样,让人很想一口要吗?」 满脸通红的正孝,颤抖着身体,轻轻摇头。 「很可口的说,正孝是胆小鬼。」 明明就非常想碰触的样子,还虚张声势的正孝,样子真的很奇怪。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心爱的亚纪身体,而感动到动弹不得也说不定。 让顶端由包覆的皮露出,立刻有珠泪渗出。 用舌尖将珠泪掉,亚纪口中就流泻出甘美的。 「啊、呀啊、啊啊啊嗯」 「感觉好吗,亚纪?让别人看我们做很有感觉对吧?」 从亚纪敏感的腹侧往上摸,他就如预期地扭动身体,沉溺在望中了,只能不断点头应和鹰久言语的挑逗。 正孝看了用力吞口水。 步张大眼睛,直视亚纪。 「亚纪,你想我怎么做?」 为了让他更狂乱,鹰久问亚纪。 「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给你喔~」 若是平常,前戏总是草草结束,立刻迫不及待的插入。但今天不一样,在有观众的情形下,鹰久也决定要好好欣赏亚纪的媚态。 「啊!摸我嗯、鹰久。」 为了让他焦急,鹰久停下抚摸的动作,亚纪摇动腰部,乞求着。 「亚纪说希望被抚摸你听到了吧,正孝?」 鹰久扬起下巴,看向正孝。 「咦~那个」 「动作快点,这是王子的愿望。」 抓住正孝颤抖的手指,鹰久引蝶到亚纪濡湿的前端。 「啊啊啊啊」 如愿得到抚弄的亚纪放声吟叫,正孝开始笨拙地爱抚。 笨蛋正孝,如果他摩擦的动作再快点,搞不好亚纪就会对他张开双腿。 一直以来,正孝的心情都没有让亚纪知道。 「喂,步,到这里来。」 让正孝继续给予亚纪刺激,鹰久把步叫到亚纪脚边。 步从椅子上起身,靠近鹰久身边,满脸通红地。 才刚开始就感到害羞的步,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要把亚纪的后面弄软,你看着。」 他用力把亚纪的脚向两边分开,在他腰下塞进一个枕头。 「正孝,要好好地摩擦喔!」 说着,鹰久用手指沾了一坨润滑剂。 「因为亚纪已经很习惯,所以手指一下子就可以进去了。」 不断抽动的花襞是粉红色的。 大概是正孝半调子的爱抚让人焦急,在手指还没碰触到以前,亚纪的后蕾就可怜地不停抽动。 「嗯、嗯嗯呜啊啊。」 亚纪的愈来愈**。 「亚亚纪那个、这样可以吗?」 正孝颤颤兢兢地问。不管亚纪打算如何回答,鹰久若无其事地突然将手指插进亚纪的后蕾。 「啊、啊啊啊」 因为突如期来的刺激用力挺起腰部的亚纪,一把抱住面前的正孝。 「亚、亚纪。」 亚纪抱正孝,用力亲吻,让正孝也开始显得焦躁。 「摸我还要、嗯用力」 鹰久知道抓住亚纪望的正孝已经加重手指的力量。 那里就交给正孝好了。 「看好喔,这样子很快就变软、撑开了。」 鹰久一边对步做说明,一边转动手指。 「啊、啊啊啊嗯、嗯嗯已经」 想出来。 亚纪扭动着身体,鹰久转动的手指发出靡的水声。 「真厉害耶」 目不转睛盯住亚纪后蕾的步,呼地吐出一口气。 「不会恶心吗?」 之前在电影院谈论女人秘部的话题时,步曾说过不喜欢恶心的交尾之类的话。 「咦?才没那回事,因为他的是漂亮的粉红色。」 花蕾漂亮与否,鹰久实在难以判断。亚纪后蕾的颜色比较深,而步的花蕾则是较淡的玫瑰色。 「要从这里进去吗?真的进得去吗?」 「简单啦,因为现在已经可以轻松放进三根手指了。」 鹰久用三根手指在亚纪内部翻搅。 亚纪身体翻腾得更剧烈,腰也迫不及待地摆动。 「啊呜啊啊啊啊!」 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刺激。 「把他急成这样,鹰该会变得相当紧,太好了。」 呼,真想看~ 步搞不清状况地点头。 鹰久把手放到自己长裤前面的拉炼。 「正孝,你想进去吗?」 「耶?」 「他已经准备好了,你应该也已经对吧?」 被鹰久明白指出,正孝的脸一直红到耳根。 「这、这种事这样的」 正孝拼命摇头。 「那就算了,我自己来。可以把手放开了,你到那里去站着。」 有点粗鲁地把正孝由亚纪身上拉开,鹰久取出自己的凶器。 「现在,我要插进去啰,亚纪。」 鹰久把昂扬夸示自我存在的剑,插进亚纪的剑鞘里。 「啊、啊啊啊啊啊」 才刚进入,亚纪就受不了刺激弹跳而起,在自己的腹部洒下望的白浊之液。 「真厉害真的进去了。」 吃惊的步喃喃自语。 正孝则是紧咬嘴唇,将脸别开。 但鹰久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步的反应和正孝的脸色。 呜吸得好紧。 亚纪的体内真是无与伦比。 灼热的内襞一阵阵的抽蓄,紧紧缠绕住鹰久。或许是太久没做了,也或者是长时间让人心焦的挑逗,今天的亚纪,特别的可口。 「现在还不到结束的时候喔。」 要让他更有感觉。 自己把脚主动缠上鹰久的腰部,亚纪尝试诱惑鹰久。 「干得好,亚纪。」 「啊啊啊鹰久。」 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外野的情况。 用力突刺,再扭腰退出。 灼热紧缠的柔软内襞,让鹰久几乎忘我的。 「啊啊啊还要」 亚纪宛若无底沼泽的秘部,果然无人能及。 鹰久不断地向花襞深处挺进,亚纪放声吟叫。随着甘美流泻,内襞就跟着抽动。 「太棒了,亚纪。你真棒,太厉害了。」 鹰久挺进时,亚纪便不自觉地扭腰配合,身体呈现出诱惑的曲线。 亚纪不知何时已经复活的望象微,正湿润地摇晃着。 用手指捏住望的前端,好像要摘取的似的拧扭,亚纪发出尖叫。 「明明就很有感觉。」 由紧缩的内襞,鹰久相当清楚亚纪现在的感觉。 「啊好好棒」 亚纪像厥恋孺的颤抖。 贪求醉人的快感,鹰久再度挺迈到最深处,亚纪欢喜地迎接。 「啊太棒了鹰久。」 到了这个地步,被亚纪煽动的鹰久只有疯狂地律动,追求更深一层的快乐。 「这里吗?亚纪,这里很棒吧?」 亚纪敏感的地方鹰久暸若指掌。 向上摩擦滑动,撞击亚纪的敏感点,大滴的泪珠就纷纷迸落。 灼热的肉襞就像快要溶化的成熟果实,发出甜美的香气诱惑着鹰久。在亚纪的包覆下,鹰久好像要一起腐烂似的沉沦。 真是无上的甘美。 极为勉强地,鹰久将自己拔出来。 「啊」 抓住发出不满叫的亚纪,压近自己腰间。 「吧。」 他冷酷地命令,亚纪立刻将鹰久的昂扬含进口中。 鹰久喜欢亚纪的,因为亚纪的口技好,感觉会更棒。 先将含到喉咙最深处,然后在口中稍微滚动。 鲜红的双唇妖艳地动作,好似美味无比地。 「还要,再用力点,亚纪。」 啾——用力,鹰久抓住亚纪的头。 「不要咬到了。」 在鹰久的提醒下亚纪缩紧嘴唇。 「嗯、嗯嗯呜」 含着,亚纪含糊不清地想说话。 「够了,安静点。」 鹰久喜欢这个调调,好像可以尽情蹂跞的感觉。 鹰久突然挺起腰。 「嗯、嗯咕」 抓住亚纪的头发,把慢慢拉出来。 被亚纪的嘴唇和舌头缠绕感觉好舒服。 「我叫你再用力点。」 就算不使用后蕾也可以充分满足,亚纪的口技真的很好。 反复数次的,鹰久享受着亚纪口唇的感觉。 「舌头再收紧一点,好好的做。」 亚纪痛苦喘息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 「让我们再玩得激烈一点。」 鹰久将由亚纪口中拔出,把亚纪的身体转过去。 「啊、鹰久鹰久啊!」 身体失去支撑的亚纪哀泣,跪伏下来像动物般四脚着地。 「你喜欢这样的体位吧?」 鹰久毫不犹豫地将凶器直接顶入肉襞的深处,然后将亚纪的身体抱起来,形成背对鹰久的坐姿。 亚纪由喉咙发出不成声的尖叫。 这样一来,就可以完全按照鹰久的喜好,不仅可以深入到亚纪体内的最深处,也可以自由纵收缩肉襞的开关亚纪的望前端。 「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射,还不行,让我们一起出来。」 这部份,是鹰久最喜欢的。 「嗯啊啊啊啊啊啊」 一面摇晃亚纪的身体,鹰久也轻他的耳朵。 握住亚纪望的手,时松时紧,弄着亚纪的快感。 「啊啊啊啊已经」 亚纪因极度的快感而哭叫,鹰久完全不予理会。 才不要这么早就解放他,要再延长享乐的时间。 亚纪望的尖端已经被滴落的珠露濡湿,本人也同样泪流满腮。 「继续,让我们就维持这个状态吧,亚纪。」 鹰久从背后耳语着,亚纪狂乱地摇头。 「让我出来」 「当然,我会让你出来不过要让我更舒服才行。」 因为亚纪已经达到过一次顶峰。 「我们有的是时间——」 亚纪的身体不由自主一阵抽搐颤抖,让鹰久也陷入更深层的快感。 用淋浴把汗水洗掉后的鹰久,回到还充满情气息的房间,皱起了眉头。 像断了线的玩偶般,亚纪趴伏在床上,还没有恢复知觉。 「喂,你是不是该去洗澡了?」 亚纪的身体上,残留着点点白蜜的痕迹,被鹰久充分解放的后蕾也流出白浊的望。 「在我睡觉以前,把我的床弄干净。」 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没听见自己说的话,鹰久还是自顾自地把话说完,离开房间。因为他觉得渴了,想要喝咖啡。 哼着歌设定咖啡机时,鹰久才豁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 「啊啊,步呢?」 明明是自说想看交尾,人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么说来,正孝好像也是中途不见的。 「正孝啊大概看不下去了吧?」 自己喜欢的人,在别人的怀里放肆喘息,当然是忍无可忍。 「所以嘛,我都已经要把机会让给他了说。」 到口的美食还装模作样地不肯吃,真是个大笨蛋。 但,步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就是得偿所愿了,却没给我看到最后,真令人生气。 鹰久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换上t恤和牛仔裤,简单地整理了一下。 「一定要问他感想。」 当做是半途逃走的一点小处罚。 「顺便去吃饭好了。」 使用早已准备好的备用钥匙,鹰久进入了步的住所。他没有按门铃,步也不会对这种事有意见。 「步、步,你在吗?」 虽然没有开灯,但鹰久猜想,步鹰该还是窝在房里才对。 要外出的时候,步都是和鹰久一起,这是因为鹰久认为步太过天真不知人心险恶,所以禁止他一个人外出。 「如果你自己一个人出门,搞不好钱包会丢掉或被偷走,甚至也可能被陌生人拐走,不知道卖到哪里去。」 不管是要买吃的,或是去一下下便利商店,鹰久都会陪着步。 在遇见步以前,鹰久还不曾对谁这么亲切过呢! 「因为是步,所以没办法。」 鹰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喂,步。怎么了?」 进到黑暗的房子,鹰久找到了卧室。 步正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微微低着头,抽泣着。 「到底是怎么了?」 打开电灯后,发现步连窗帘也没拉上,只是一味哭泣。 「怎么半途不见了?步,因为你说想看,所以我才跟亚纪做给你看啊。」 鹰久劈头就是一顿抱怨。 步维持抵着头的姿势,抱住双肩缩起来。 「对了,正孝怎么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对依旧哭泣不止的步,鹰久叹气。 「你什么都还没吃吗?我肚子饿了,想要出去吃点东西。」 因为步一直没有响应,鹰久不耐烦地擅自做决定。当他想把步拉起来时 「鹰久」 步突然扑向鹰久。 「怎、怎么了嘛?」 在极近的距离内,被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鹰久不禁有些慌乱。 好像在倾诉着什么重要的事,步的眼睛亮闪闪地。 「我我这里很痛什么都吃不下。」 他抓住鹰久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这里你说,胸口?胸部痛吗?为什么?」 「不知道。」步轻轻摇头,小声地说道。 「鹰久和亚纪看着你们做,我的胸部慢慢地开始痛起来,好难过觉得好像喘不过气来然后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下来」 说着,步的眼泪又开始迸落。 「那个时候,正孝说,他要回去了所以」 「然后,没有我的同意,你就自己回来了?」 鹰久沉声道。 步低垂双眼道:「对不起。」 「真的,我还以为会死掉非常痛」 用沙哑的声音,步说着。 鹰久用力紧盯小巧嘴唇的动作,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步在说什么。 「够了,不要哭了。」 不知如何是好,鹰久只有紧紧抱住步。 步的眼泪,把鹰久刚换上的干净t恤弄湿了一大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步为什么看到鹰久和亚纪,会感到胸部疼痛?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再怎么想,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 「步你,喜欢我吗?」 虽然答案已经昭然若揭,鹰久还是问。 「喜欢,很喜欢。」 果然,步抬头望着鹰久大叫着。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喜欢,究竟是哪一种的喜欢呢? 「不行吗?我不可以喜欢鹰久吗?」 认真的目光宛如要贯穿自己般,鹰久摇头。 喜欢当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鹰久早已习惯被人喜欢、被人告白,但对于那些事,他从来没有真正觉得高兴过 但步的告白,却骚动着鹰久的心。 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很怪,步抓住自己的部位变得好热。到底想把他挥开,或是用力把他抱紧?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感情在心里冲撞着。 「好喜欢,我喜欢鹰久」 天真无邪的嘴唇,反复地重述着他的心情。 怎么回事?为什么步会对老是耍着他玩的鹰久说出这种话? 头脑愈来愈混乱之下,鹰久做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他用力抱紧步,激烈地掠夺他的双唇。 「嗯、嗯嗯」 不断地深入,就好像要探究告白的真意般,他的吻霸道强硬。 你说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只是随随便便的心情吗? 他的舌探入步的口中,粗暴地来回。 「嗯嗯呜。」 不习惯的深吻,步流泻出痛苦的。 就算这样也无法住手。 他想知道步真正的心意,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细心过他的齿列,鹰久勾引出步怯懦的舌尖。 步僵硬紧张的身体很快地放松。 「啊、啊啊啊鹰久。」 怎么样?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用力收紧怀抱,鹰久继续深吻。 如果得不到答案自己的心情好像也会没有着落。 当他终于离开步的双唇时,步紊乱地喘息。 「喜欢!鹰久是我最喜欢的人。」 好像已经忘了还有其它语言,步不断地重复着喜欢二字。 「步?」 滑落似地蹲坐到地上的步,将手放到鹰久的牛仔裤上,拉下十仔裤前面的拉炼。 连阻止都来不及。 在鹰久问他要做什么之前,步已经由鹰久的内裤中,取出了望象征。 「我也可以,一定、做得到」 毫不犹豫地,步含住了鹰久的,努力张开嘴,含到喉咙深处。 「步!」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 步突如其来的行为,让鹰久惊讶得说不出话。 理所当然地,步的动作异常地笨拙,不仅不懂得使用舌头,牙齿还不时擦过鹰久的敏感处。 或许是太勉强了,步很快就吐出口里的。 「可以,我一定可以的所以」 尽管不断因哽住而咳嗽,步还是重复着动作,终于顺利地将鹰久含在口中。 「步,喂!我叫你住手!」 鹰久慌忙地阻止,拉起步的身体。 「到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步做出自己命令以外的事,这让鹰久十分困惑。 「因为因为」 步回避着鹰久的视线,低下头。 「因为什么?怎么一回事?」 「因为不喜欢」 像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步一说完便立刻慌张地掩住嘴,好像怕引起鹰久愤怒般缩起双肩,身体轻微颤抖。 「不喜欢?」 步确实是这样说的。 这样,也就是说 「你在忌妒亚纪吗?你不喜欢看到我抱亚纪?」 是因为步说想看我才做的呀!鹰久本来想这样说,但临时又把话给吞下去了。 那种事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已经了解步是以恋爱的方式在喜欢自己。 原来是这样的啊! 当鹰久自顾自陷入沉思中时,步蠢动着由鹰久怀中钻出,又打算蹲下身去。 在鹰久沉思时,好不容易出现的兴奋征兆,已经萎缩下去。 将鹰久萎缩的分身握在手里,步想也不多想地凑上双唇。 「够、够了!你不用这么做也没关系。」 阻止的理由主要是步的爱抚实在是太过笨拙了,不但不会有感觉,如果不小心咬伤了,还会有好一阵子不能用。 「我还是没办法吧」 步蹲在鹰久脚下,双肩下垂。 「亚纪做得到的事,我却做不到」 如果真要比较,对亚纪还真是失礼哪!鹰久虽然不说,但却在心里想着。 因为亚纪已经有过无数次的经验,如果和才刚开始尝试的步放在同等地位比较,他知道了应该会很生气的吧?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那又怎么样呢?」 突然感兴趣起来,鹰久问道。 「如果我做得很好,让你觉得很舒服的话这样子我想,我就可以叫你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该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想限制鹰久的行动,果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但是,就算你学会,以现在的你还是没办法接受我的进入,这该怎么办呢?你以为只靠就可以满足我吗?」 鹰久小小地作弄了他一下,步立刻露出想哭的表情。 「是啊,没办法呀,我的话」 看到意志消沉的步,鹰久不禁思考着能不能做点什么。 「那么,步这么做好不好?」 听完鹰久的话,步的眼中又开始闪耀着一如平时天真无邪的光芒。 「鹰久最近的感觉变好多喔!」 这是最近校园内的热门话题。 「没错没错,怎么说呢——是比较容易亲近,还是变温和了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大家的矛头一致指向——「步」! 始终黏在鹰久身边的步,天真的脸上无时不刻带着可掬的笑容,就像春曰阳光般照亮鹰久四周。 「绿川转学过来以后啊,鹰久就开始变了。」 「尽管少根筋、反应慢半拍,绿川的头脑还是很好哪。」 天使的外表,加上有点接近笨蛋的天真无邪。但是,步的成绩却有着出人意表的表现,甚至众人还窃窃私语地认为,搞不好在鹰久之上呢! 「简直是天生一对,对吧?」 「感觉非常相配的两个人。」 到现在为止,原本只针对鹰久一个人的憧憬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微笑祝褔情侣式的眼神。 当然,也有不把鹰久的改变当成好事的人。 「鹰久最近变得很没出息!」 亚纪斩钉截铁地瞪视着正孝。 「啊,是啊,没错!」 二话不说便点头赞成的正孝,快速地瞥了亚纪一眼,又赶紧低垂双目。 看到过的、碰触过的到后来的接吻,甚至连不可告人的地方也抚摸过了,只要一想起,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会长,预算案要怎么办?」 学生会副会长一面递上咖啡杯给正孝,一面问道。 「啊啊,那种东西,怎样都好」 亚纪就算焦躁地咬着指尖都好美。正孝茫然地看着发呆。 那娇艳滴的嘴唇媚惑地靠近,那手腕缠绕拥抱,那美丽的容颜因望扭曲,央求着还想要 「嗄?怎样都好会长?」 「对啦,怎样都好,那种事」 必须要在下次学生会议上提出的文化祭预算案,竟然被说成怎样都好。 副会长困惑地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完全无法碰触,就只有死心。 亚纪的心完全放在鹰久身上,正孝一清二楚,尽管不知道鹰久到底在想什么,但亚纪是真心喜欢着鹰久。 「真是的,那样呆头呆脑的迷恋真让人看不下去!」 亚纪夸张地斥责着,紧咬双唇。这让正孝不禁担心,那鲜红的唇是否会因此而受伤。 「今天也是,他叫我过去一定又是要做给那家伙看」 亚纪满心不甘地抱怨,正孝不禁大叫。 「别去!亚纪,不要去!」 「我做不到,那种事」 亚纪悲切地叹息,低头看着自己脚尖。 「只要鹰久找我我」 「会长,有关这个预算案」 手里拿着去年的预算书准备用来参考的副会长,为了小心起见,又问了正孝一次。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怎样都好吧 「那种事,不要再理会了!」 正孝气愤地提高音量。 亚纪是这样为鹰久着想,鹰久为什么不能好好善待亚纪呢? 他压根没注意到副会长正在和他讲话。 「咦?不要理会?但很快就要开学生会议了说」 副会长有些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道。 「不用理会呀!那种事根本不需要在意!」 「不能这样子」亚纪依旧固执地摇着头。 嗄,本来还想说赶快弄一弄比较好的说。 副会长心中嘀咕着,准备收拾闪人。 「会长,我先走了。」 因为会长的决定而发生延迟或失误,也不会是副会长的责任。 「事情结束后,我会打电话给你,正孝,你要来接我喔!」 亚纪好像已经完全想开了。正孝勉强地点头。 「鹰久那家伙」 总有一天要让他后悔,要让他知道 正孝在内心深处决定。 「那么,大概是几点呢?」 「七点之后再过来,鹰久他可能会弄得有点晚。」 「好,没问题,打个电话给我,我立刻就去接你。」 就算来不及吃饭,至少一起喝个茶,稍微安慰一下亚纪。 「正孝你啊,真是个好人。」 亚纪吃吃地笑。 「那么就拜托你啰~」 轻轻摇动指尖,做出掰掰的手势,亚纪走出了学生会室。 被留下的正孝,吐出非常大非常大的一口气。 「该死,鹰久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翘掉课后辅导时间,鹰久早早地和步一起消失了。 如果知道鹰久在做什么,正孝一定会揍他的吧。 「很适合耶,步。」 鹰久的低声称赞,让旁边的步红着脸笑起来。 「这、这种不可能适合才对」 步小小声地反驳着。 「不是说不论我说什么,步都会乖乖听话吗?所以当我说很适合的时候,你只要可爱地笑着说谢谢就好。」 「嗯。」步小小地哼了一声,便沉默不语。 看他嘟起的小嘴,鹰久还是觉得果然适合。 鹰久让步穿的是深蓝色海军领的连身洋装,而且是膝上十公分的迷你短裙。 「这这个,要我穿吗?」 刚看到连身洋装时,步简直快哭了。 「我是男生耶」 「这我当然知道,但你不是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话?难道是在说谎吗?」 鹰久充满恶意地说,步紧咬下唇,沉默下来。 鹰久赢了,这是当然。 「穿上那个,我们出门吧!」 「咦耶?」 鹰久贼笑地看着快哭出来的步,他就是想看这种脸。像小孩子一样可爱的表情。 「穿就算了,还要出门那个那个」 讨厌。 不敢直接抗拒的步陷入两难的局面。 「快点穿呀,步,还是要我替你穿?」 如果要穿那件连身裙,势必要把现在的衣服脱掉。 脱了衣服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恐怕连鹰久也不敢保证 「穿、穿我立刻穿。」 「一开始这么说不就好了?穿好我们就要出门了。」 催赶着害羞的步,鹰久的心情好到想哼歌。 两人的约定是,只要步什么事都听鹰久的,鹰久就尽可能不和其它人。 用「尽可能」三个字,是因为步还无法接受他的进入。 「在你可以完全满足我之前,我还是会和其它人做。」 鹰久的条件,步勉强地点头。 说得明白一点,这约定是非常不公平的,只是单方面对鹰久有利。但步不在意。因为步喜欢鹰久,听他的话是理所当然的。 在人群中,步一直害羞地低着头,紧抓住鹰久的手腕,对周围的情况戒慎恐惧着。 「不会有人发现你原来是个男生啦。」 小声地在步耳边低语,只是因为鹰久想看步爱哭的脸。 鹰久加快脚步,贴在他身边的步开始小跑起来。 「跳成这样,内裤可能会被看到喔!」 看到步紧张压住短裙的动作,鹰久笑了起来。 「鹰鹰久坏心眼。」 鹰久邪邪地笑着,到了目标的店,他要做更过分的事。 「咦小步?」 店长高田看到女装的步,眼睛睁得大大的。 「步喜欢这样的装扮呢,很合适不是吗?」 鹰久明知道步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还是故意这么讲。 「拉面就好。」 高田苦笑着接受点菜。 鹰久往店里面的沙发走去。呼朋引伴聚集在店内的不良少年们,看到步后开始骚动。 「小步,? 第 199 部分阅读 高田苦笑着接受点菜。 鹰久往店里面的沙发走去。呼朋引伴聚集在店内的不良少年们,看到步后开始骚动。 「小步,厉害,好可爱!」 「这是鹰久的兴趣吗?很正喔——」 将身体缩得小小的,步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紧紧贴近鹰久,但不良少年们却因此更觉得有趣。 「啐好热喔。」 「鹰久,有人爱你喔。」 「当然。」鹰久得意地点头,将手伸进步的短裙下。 「啊,鹰久!」 「怎样啊?你不是想要我摸你吗?步总是希望被我做点什么吧?」 因为有约在先,步无法反驳,只有赤红着脸低下头。 鹰久旁若无人似地,抚弄步的大腿。 「步,身体变热了吗?」 以大家可以听到的音量,鹰久对着步咬耳朵。 「还想要更多吗?你可真乱。」 感觉到手指在内裤的边缘滑动,步用力摇头,并用眼神哀求着——住手 「怎么样?这样还不够啊?可惜在这里没办法做得更多了。」 故意把他的意思弄反,鹰久坏笑着。 「啊,原来小步很会玩嘛!」 鹰久在暧昧的地方狠狠地来回抚弄、挑逗着步,让他紧咬的唇缝间流露危险的,但就是不让他解放。 「接下来的部份就等到回房间以后啰,步。」 不管怎样,他解放的表情,鹰久可不想让别人看呢! 「怎么了?不吃拉面吗?」 因为鹰久的恶作剧,步吃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身体不断颤抖,步忍耐着体内骚动的望。 「鹰鹰久回去吧」 终于忍耐不住的步提出请求,鹰久满意地点头。 就算回到房间,步也无法立刻得到释放。 因为鹰久抱住等候已久的亚纪,在步的眼前贪求着。 刚开始还满脸不情愿的亚纪,现在在步的注视下,好像变得更有感觉了。或许是因为步不经意流露出羡慕的眼光,所以他才特意表现出那种样子吧。 「什么嘛,亚纪,已经变成这样子了,想要我插进去吗?」 「啊啊啊插进来快点。」 亚纪娇艳的声音让步满脸通红,身体微地震动。 「步,你要好好看着啊!」 鹰久叮咛着将眼光别开的步。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像对他的话产生反应般地,亚纪的秘部一阵紧缩。 鹰久慢慢进一步地,深入亚纪的后蕾。 「啊啊啊啊呜!」 靡地双脚大开,亚纪将鹰久吞噬得更深。 「好好棒鹰久。」 再一次地摩擦顶入,亚纪的更加高亢。 「你的身体内部非常地诱人耶,亚纪。」 当火热柔韧的内壁再度紧缩时,鹰久半真心地呢喃着,步用力咬住下嘴唇。 在鹰久充分享用过亚纪的身体后,步逃也似地回到自己房间。 淋浴完,鹰久慢条斯理地来到步的房间。 步身体微微发抖着,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等待鹰久。 「亚纪呢?」 「嗄?因为他太累昏过去了,等一下醒来,洗完澡就会自己回去。」 鹰久总是随心所,他向来不会去关心那种事。 「你不陪在他身边吗?」 如果鹰久真的待在亚纪身边,步恐怕会伤心地哭出来吧,但步还是很担心似地问着。 「那我回到亚纪身边好了。」 鹰久充满恶意地表示,步果然露出想哭的表情。 「今天的亚纪充满性感的味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断颤抖着、用湿润的双眼凝视自己的步,在鹰久看来并不输给亚纪。 「那时候的亚纪,身体柔软得好像骨头都化了一样,轻轻楺捏就会流出蜜汁似的,真让人着迷。」 其实,真要放开他的确有点可惜,因为亚纪和鹰久身体的契合度非常高,所以鹰久才想要把他留在身边。 鹰久在步的身旁坐下,手掌慢慢地在他的肩膀上摩娑。 「亚纪啊,很懂得如何诱惑人喔!是个很了解如何让男人按捺不住的男人。」 轻声呢喃着抚过肩膀,手掌慢慢下滑,描摹着背部的线条。 步当然也不输亚纪,缠绵悱恻如泣似诉的眼眸,无时无刻紧揪鹰久的心。 「我对亚纪做的事,你也希望我对你做吗?」 在耳边轻轻吹气,步立刻全身僵硬。 「如果步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做,怎么样?」 一口气把他压倒是很简单,耐心地慢慢引导逗弄也很不错,但要步自己开口才是最高的乐趣。 「啊那个请、请你做」 「想要我做什么?要说清楚喔~步。」 噬虐心已经膨胀到最高点,因无步忍受折磨的表情特别骚动人心。 「想要我对你做什么?如果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啊。」 如同天使般纯真的步,要如何吐出卑猥的词句,让鹰久非常期待。 「请你我。」 「哪里?」 想说却说不出口,鹰久品味着双颊染得通红的步。 真是令人玩不腻啊! 夜还很长,就慢慢地和步玩吧。 「如果不说清楚,就一直维持这个样子喔,因为,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了。」 「啊我的那里请你我。」 看到步嘴里发出吞吞吐吐不成声的语句,鹰久在心中盘算,明天要怎样来作弄他呢? 抬头看着时钟,鹰久心中纳闷。 「到底在搞什么啊,平常这个时间步早就来了说。」 每天早上步都会到这里来叫醒鹰久,然后一起上学。 「那家伙难道睡过头了?」 都怪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 不过,会这样认真在乎步的事,对鹰久来讲也真不可思议。 「真拿他没办法,只好我去接他了。」 「喂——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使用备用钥匙进到步的住所,到步的卧室查看,居然半个人影也没有。 「咦?步那家伙,居然先到学校去了」 一定要处罚,鹰久绝对不能容忍他这么任性。 心里有点不痛快的鹰久,只好出匆匆上学去了。 「你说什么?步请假?」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正孝看到鹰久后,讽刺地说道。 「我是听亚纪说的,看样子你好像对绿川做了相当恶劣的事啊!虽然我觉得亚纪的处境可怜多了。」 正孝一味地挑最刺耳的话说,鹰久一直瞪他直到坐回自己位置上。 「我早跟你说过了,不要再任性地玩弄亚纪,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啊?明明知道亚纪的心意,为什么要做那样过分的事呢?」 正孝咬牙切齿地说,一点也不畏惧鹰久的视线。看样子,他是真的火大了。 「你很啰唆耶!那你不会把他抢过去吗?要是做不到的话,就给我乖乖闭嘴!」 鹰久一声怒喝。 「所以我才对你表达我的不满呀!」 就像爱乱叫的小狗一样,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还是很吵。 「我不想再听你唠叨。」鹰久将手抱在胸前转过身去。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步。 步到底到哪去了呢? 是步自己说想留在鹰久身边的,如果他一声不吭的消失,鹰久绝不原谅。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会不会是正孝把步弄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里,鹰久猛地转身,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瞪视正孝。 「步到哪里去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不过呀」 立刻否认的正孝,语尾却显得有点暧昧,看起来好像还是知道点什么。 「总觉得有点奇怪,老师好像早就知道步会缺席一样,但又有点不太高兴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步那家伙」 和学校先联络好,但却什么也没对鹰久说就翘头。 没来由地心头火起,鹰久霍地由椅子上起身。 「我要回去了。」 「你怎么又这么任性!」 正孝不禁对着迟到又早退的鹰久大喊。 「够了,放开我。」 如果步不在,继续待在学校根本没有意义,而且,步搞不好已经回到自己的住所了也不一定。 「鹰久,你就对步的事情这么在意吗?」 正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鹰久登时哑口无言。 「绿川不在,你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再戏弄亚纪了,为什么你要做出让亚纪哭泣的事呢?」 没发现自己已经刺中鹰久的要害,正孝突然又把话题转移到亚纪身上。 「那种事,是亚纪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鹰久的反击终于让正孝满脸通红地沉默下来。 尽管如此 步不在我就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真白痴,我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个家伙。 但是,正孝的话却宛若深深刺进胸口的尖刺,怎么样也拔不出来。 2 已经过了一个礼拜,步还是没有出现在鹰久面前。 你到哪里去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消失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鹰久无法排除心中莫名的焦躁感。 「鹰久,那个已经空了喔。」 店长高田拿出自制的葡萄柚果汁招待,鹰久连果汁喝完了都没察觉,还兀自啾啾地吸着吸管。 「今天步没和你一起来吗?」 某个人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被鹰久瞪'幸福花园'。 鹰久锐利的眼光让向来强势的不良少年们为之一颤。 步不在就变得很没意思,虽然原本打死也不愿承认,但步不在真的什么都不对劲了。 「店长,我下次再来。」 鹰久漫不经心地由沙发上站起身。 「下次要带步一起来喔,我又弄到了新的食物模型,这一次做得特别精致,步看到也一定会喜欢——」 听到店长反复提到自己不想听到的名字,鹰久头也不回地从店里飞奔而出。 「去巡视一下地盘吧!」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几个态度差劲的浑蛋,藉由伸张正义之名打一架,或许心情会愉快一点。 偏偏—— 今天鹰久的地盘一片祥和,连一丝丝纠纷都没发生。 「啊,鹰久,要不要来看电影啊?」 进到有点脏乱的电影院前,老爷爷由售票口的小窗向鹰久招手。 「咦?上一次和你一起的可爱孩子没有跟着来啊?」 本来还想说看电影来打发时间,可是老爷爷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话,让鹰久连进电影院的心情也没有了。 「我下次再来,老伯。」 嘴里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这一次,鹰久转向成年人的玩具店。到那里去的话,一定可以转换心情。 走下通往地下室店门的阶梯时,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去做坏事一般。这种莫名奇妙的罪恶感,是鹰久向来不会有的。 「步那个混蛋」 如果和步一起就不会出现这种心情,在天使的光环包围下,鹰久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被净化了。 「真够白痴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打开店门,亮幌幌的灯光从天花板往下照耀着。'花园独家'在店里静静陈列的,还是那些奇形怪状的各色玩具。 「啊——鹰久,欢迎光临。」 打工的义树立刻用开朗的声音招呼他。 「有没有新进什么有趣的东西?」 义树表示可惜地耸肩。 「没有新产品,抱歉,这一阵子没看到什么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 尽管这么说着,义树还是在店内挑选了几样东西。 「这些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形状简单的按摩棒、润滑剂、保险套,还有刷子? 「刷子?怎么回事,这个要怎么用啊?」 在询问的同时,鹰久心里已经在盘算,要用这些东西来作弄步。 「啊,这个啊没什么,只是把人弄得痒痒的而已。看,轻轻颤动的感觉不错吧?电动的比手动的好用喔!」 打开开关后,刷子发出嗡嗡地微细马达声,尖端也微微地振动。 「接触的感觉太轻柔了,这样子虽然没办法让人达到顶峰」 的确,这不是要让人爽快的道具,是用来恶作剧的道具。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我都不知道。」 「因为觉得这好像不是鹰久有兴趣的东西,所以到现在都没拿给你看过,但是偶尔试试也不错。还有,如果和眼罩一起使用,感觉会更好喔!要不要试试看?」 义树由架子上取下纯白缎子的眼罩递上,鹰久不加索地接过来。 让步戴上这个当然是全身然后用刷子在他全身上下搔弄,他会发出何等甘美的呢? 「如果是初学者的对象,还有这个。」 义树拿出粉红色的跳蛋,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这种东西鹰久没用过,用在亚纪身上也没什么乐趣,但若用在步身上 好奇心旺盛的步看到可爱的粉红色物体鹰该会很高兴地靠过来,却不知道是会让他哭叫的东西。 「这是其本配备,可以让人失去戒心的好东西喔!」 笑得邪邪的义树让鹰久没来由地感到不快。 「这些,是要用在小步的身上对吧?因为,鹰久好像很期待啊!」 义树灵巧地敲打着收款机,把商品装进袋子里。 「这个附赠的——遇热融解的凝胶,先用这个好好地润滑之后再插入鹰久应该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义树在价格方面也做了想当的优惠,鹰久付了钱。 「先说清楚,我还没有对步出手。」 而且他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是这样吗?但不久的将来一定想欺负到让他哭叫、哀求吧」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义树还是很高兴地说着。 步不在、已经不在了,就算买了这些东西,也没办法作弄他。 「鹰久,把小步借给我吧!我绝对会拍出好东西的——非常色情,让人心痒难熬的东西,求求你。」 义树在鹰久面前双手合十恳求着。 「小步他一定会变成超受欢迎的角色哪!」 「开什么玩笑。」 让步哭泣的脸庞展露在陌生人眼前,光想象就令人生气。 鹰久不快地紧锁双眉。 「不行?那就没办法,只好死心啦~虽然有点可惜~~」 这家伙在想什么呀?鹰久想着。 「下次要带小步来喔。」 迫不及待地,鹰久离开了成年人的玩具店。 看到披着羊皮的狼,让人心情更加恶劣了。 「这种地方,我有可能再带步来吗?」 一面爬上门前的阶梯,鹰久嘴里念叨着。 实在太危险了。没错,不能再带步到这附近来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缺了一半的月亮环绕着朦胧的光晕。 吹拂在肌肤上晚风饱含着湿气,明天说不定会下雨。 已经习惯缠绕感的左腕莫名地感到寂寞,因为步总是贴靠在这一边。 「你在做什么,步?你一不在,这里就变得好无聊,无聊得喘不过气。你知道吗,我很在意你啊。」 混在人群中,鹰久的自言自语稀释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你如果再不回来,我要找亚纪出来了喔。」 然后让他尽情地哭叫一整晚也好。 「步这样无所谓吗?我就算抱亚纪,你也不在乎吗?我我」 喜欢你啊! 步消失后,每天的生活都变得好灰暗。 「该死,我要叫亚纪出来!」 这么做的话,应该多少可以扫除一点晦暗的心情。 但是看着已经取出来的手机,心里却只觉得麻烦。结果,鹰久把手机又塞回口袋,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礼拜天的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发。 上学的曰子还可以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但礼拜天就空虚的让人想大叫。 「叫亚纪过来吧来帮我打扫?」 只要一声呼唤,亚纪应该会立刻飞奔过来吧。步消失以后,鹰久就没再找过亚纪,他恐怕也相当难过吧 「先前好像太激烈了点。」 之前找亚纪来是为了让步看,所以鹰久也想当卖力。也许是因为步在看,亚纪的兴致也很高昂,感觉好像有点过头了。 「真麻烦。」 如果打扫完就乖乖回去也就算了,把他叫来,恐怕他又会有过多的期待,要响应他的期待实在是太麻烦了。 「没办法,自己动手打扫吧。」 扫地、洗衣、整理房间,这些虽然麻烦,但比起应付亚纪,感觉要轻松多了。 还必须出门去买吃的东西。 鹰久带了信用卡,离开住所。 当鹰久正要去出公寓大门时,一台漆黑的大车正好停到了面前。 「直接停在门口,真是好大的架子。」 入口完全被挡住,鹰久忍不住抱怨。 然而,当车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步。 「啊步!」 「鹰久,鹰久,我好想你!」 步立刻露出笑容,然后猛地扑向鹰久。 柔软的躯体、缠绕的手腕、闻起来甜甜的步的气味。 「你要出门去哪里?我也要去。」 步望着鹰久说道。 黑色大中又无声无息地离开公寓前面。 「不能见到鹰久,我觉得好寂寞。」 把鼻尖靠在鹰久胸口摩擦,步呢喃着。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啊?」 任性地消失然后又突然回来,而且还说你好寂寞。 「呜嗯那个、稍微回去一下然后」 「回家去至少也跟我说一声,莫名奇妙的不见,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人很担心耶!」 一股作气吼完以后,鹰久倏地回过神。 这简直就像告白一样嘛! 「啊鹰久、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么多」 步小声嗫嚅着。 「不过,我有跟学校请假呀!」 听到步又加了这么一句,鹰久终于爆发了。 「过来!」 「咦?鹰久?」 鹰久用力拉扯着步,像要把他的手腕拉断似的,把他拖回房间里。 不可以,步还不能接受。 心底某个角落微小的声音说着。 但身体的动作就是停不下来。 带着激烈的冲动,鹰久将步推倒。 「鹰鹰久?」 鹰久在床上以骑马似的姿势跨坐在步身上。 「这是让人担心的惩罚。」 咦? 步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还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我已经尽快把事情结束赶回来了」 鹰久不想再听他解释,开始粗暴地撕扯步的衣服。 「鹰、鹰久,那个」 「给我闭嘴!」 如果他敢反抗,鹰久知道自己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给我乖乖地闭上嘴!」 说着,鹰久又再度跨坐在已经全身的步身上。 光滑柔软的肌肤,还有一种微微的甜香像牛奶般的味道。 鹰久将双唇落在步的脸颊上,接着亲吻间睑然后仔细品尝他的唇瓣。 「嗯、嗯嗯呜」 不知道该怎么呼吸的步,流泻出痛苦的。 鹰久还是没有放开他的唇。 不够。完全不够。 已经十天没有见到了,鹰久渴求着步。 如同咬啮般的,鹰久亲吻步的肌肤接着。 「啊啊嗯痛!」 咬啮过后的痕迹,宛若红色的花朵。开在雪白肌肤上的花朵,鲜红的颜色显得有点惊心触目。 胸部、腰侧还有凹陷的肚脐附近。 一点一点地,鹰久在步身上刻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啊、啊啊鹰久」 痛吗?还是因为觉得痒?步扭动着身体。 他的动作,更进一步煽动了鹰久的热情。 像要把窄小的入口撕裂般,鹰久强行突入。 「啊啊啊、呀、呀啊啊」 步的哭叫,鹰久充耳不闻。 步的体内,对鹰久而言就是如此地充满诱惑。 扭绞似的蠢动,将鹰久紧紧吸附。 收缩紧缠,让鹰久几乎无法顺利移动。 「啊——呀啊啊啊!」 步用尖细的声音哭叫。 当身体被猛烈摇动时,大颗的泪珠滑落脸颊。 「呼吸、慢慢吐气放松」 如果不放松,就没办法动。被缠绕紧缚的鹰久,体温渐渐升高。 「好好棒啊,步」 又热又紧充满弹力的束缚感 「太厉害了步。」 浑然忘我地贪求着,鹰久尽情地释放在步体内。一次还不够,鹰久再次满满地注入自己的热情。 精疲力尽平躺在床上的步,已经没有意识。 看到双腿内侧流出的鲜血,鹰久不禁屏息。 「步」 本来没有打算要做到这个地步的,不想这么粗暴的蹂躏他 如野兽般的冲动平息下来后,鹰久才发现,自己做出了多么过分的事。 「对不起,步」 「啊鹰久」 转醒后的步并没有生气,只是伸出手来,想要拥抱他。 「嗯痛!」 才刚稍微抬起上半身,步就忍不住轻叫。 「你受伤了,不要动,我帮你清理干净,然后再擦药对不起。」 「不」步轻轻摇头。 「是我太笨了所以」 步不仅没有责备鹰久,还认为是自己不好。 鹰久胸口一窒,与步的温柔相比较,自己显得多么污秽。 「不、不管怎样先处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忍耐一下。」 从清洗伤口的血迹一直到上药,步都没有发出声音。他用力咬住嘴唇,忍住叫声。 但晶亮的眼泪却不断流落双颊,泪水沿着步像小孩般的圆脸滑过,逐渐滴落渗透到床单上。 将步的身体清理干净后,鹰久动手把弄脏的床单换掉。 「睡一下吧,可能还是会痛,但睡了会比较好,伤也会快点好。」 鹰久催促步把眼睛闭上,但步却张大了眼睛,凝望着鹰久。 「那个鹰久?」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吗?」 两颊通红一副害羞的样子,步对着鹰久伸出手。 「嗯?怎么了?」 鹰久把耳朵靠近红艳的小嘴,听见步小小声地说。 「一起请和我一起睡」 鹰久本来想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因为若继续待在步的身边,可能会让他害怕。 而且步或许会发烧,他要先把手巾弄冰,所以,待在客厅比较好。 「步」 「不可以吗?」 鹰久二话不说地钻进步的身边。步立刻靠过来,把脸埋在鹰久胸前。 「要我抱着你吗?」 这种事,鹰久还没对任何人做过。 步微微抬头,露出非常高兴的笑容。 鹰久小心地把步娇小的身体圈在怀中,轻轻靠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 「鹰久好喜欢你。」 轻声的告白,鹰久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抚弄步的背脊。 伤害了步的鹰久,只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响应步的心情。 理所当然地,接下来的好几天,步都不得不向学校情假。 不仅发烧,还疼痛得无法站起来,因为连上厕所都很不方便,所以鹰久把步留在自己的住所,细心照顾。 「那个鹰久你还是去学校吧。」 步虽然劝他,但鹰久很干脆地摇头。 「没关系啦,而且我也不想去。」 就算去了,大概也会中途逃学吧。 「而且我也不能放着步不管呀。」 其实是鹰久自己想黏着步。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只要有步一起吃的话,做起菜来就会感到特别有价值。 「好厉害喔,鹰久,你真的什么都会耶!昨天晚上的煎鱼、南瓜汤,还有西洋梨的果子露都好好吃喔!」 因为步的大力称赞,鹰久不禁感到憪神更为振奋。因为昨天是西餐,那今天就改为和食好了。 把银鳕鱼用京都味噌腌渍,加上酱酒煮的竹笋不知怎样?还是加入银杏的茶碗蒸配上清爽关西风的乌龙面比较好呢? 不论他端出来的是什么,步都会两眼发光的大叫:「太棒了!」这让他觉得有点难以作抉择。 「算了,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你吃到最好吃的东西。」 不管怎样,还是出去买一点当季的食材好了。鹰久心里正盘算着,电铃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谁呀,这个时候?」 才刚过中午不久,应该濡有熟人会在这个时候拜访。 是推销报纸的吗?鹰久一边想着一边开门。 「你好,鹰久。我从正孝那里听说,绿川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样子。」 站在门前的人是亚纪,手里还拿了由三枝鲜红的玫瑰所做成的小花束。 「呃是这样没错」 鹰久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来意,亚纪已经自己钻进屋里。 「亚纪,因为我准备要出去买东西了」 「是吗?这样的话,我帮你看家。」 「这是送给绿川的。」亚纪嘴里说着,把手上的玫瑰在鹰久眼前晃了一晃,就直接往寝室走去。 「等一下亚纪!」 步应该不会想看到亚纪。 鹰久慌忙地想要阻止,亚纪却已经快了一步。 「绿川,身体怎么样了?我带了花来看你喔!看,漂亮吧?我帮你装饰在床头吧!」 亚纪用前所未有的和善声音说着。 步看到花之后大叫:「哇,好漂亮!谢谢你。」 「鹰久,有没有花瓶?快点拿出来。」 看来,步和亚纪的关系还不错嘛,应该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因为没有花瓶,所以鹰久只拿出了个较长的玻璃杯。 亚纪灵巧地把花插进杯子里。 「鹰久,你不是要去买东西吗?我帮你看家,快点去吧。」 步也点头附和。 鹰久心想反正放步一个人也有点担心,不如就让亚纪陪陪他吧! 「我去买一点吃的,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鹰久便匆匆出门去了。 买完东西赶回去的鹰久,进门后看见亚纪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步呢?」 「睡着了。」 悄悄向卧室探了一下头,步正背对门口躺着。 看他动也不动,应该是像亚纪说的睡着了。 「是吗?你帮了我一个忙,谢谢。」 自然地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亚纪双目圆睁。 「怎么了?」 「因为,鹰久说谢谢我第一次听到。」 虽然是很失礼的说法,但这么说起来,鹰久好像还真的很少感谢过谁。 大概是步的影响吧!因为像天使般的步一直陪在身边,所以鹰久也改变了。 亚纪盯着鹰久的脸端详了好一阵子,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站了起来。 「鹰久,求你抱我。」 亚纪以认真地表情说。 「怎么了啊?突然的不行啦,因为步也在」 虽然知道这不成理由,鹰久还是这么说。 到现在为止,步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他们两人欢爱的场景,现在才这么说似乎有点故意。 「但是!绿川不是在睡觉吗?我身体热得受不了啊」 亚纪主动上前拥住鹰久,把发热发烫的地方贴上去。 「因为鹰久都不管我我」 亚纪哀怨地诉说,然后抬眼深情地凝视着鹰久,鹰久很快被挑起情绪。 「不能用床喔。」 因为步睡在上面。 「没关系,那么在这里。」 就像平常一样,亚纪表现得相当积极。他迅速将身上的衣物除去,大方地在鹰久面前展现诱人的身材。 从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上,散发着勾引男人的费洛蒙。 「让我来。」 他伸手引导,让鹰久坐到沙发上,再立刻跪到他的脚边。 挺身向上索求鹰久的吻后,亚纪用嘴拉下牛仔裤前面的拉炼,将他还没有勃起的望象征取出。 「鹰久」 亚纪将鹰久的前端含入口中。 「嗯嗯」 亚纪的技巧真的很好,舌尖绵密地纠缠爱抚,让鹰久的望立刻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准备蓄势待发。 「鹰久的好大」 「是吗?想要我的巨大插入你吗?」 喃喃说着下流的话语,鹰久抓住亚纪的下颚,直接在他嘴里律动起来。 「嗯、嗯想要」 唇瓣间不时可以看见蠕动的舌头,亚纪以沉醉的眼神勾引着鹰久。 猛力地后,鹰久的望已经完全饱满。 他现在发狂地想要顶入亚纪的体内。 「要我帮你吗?」 鹰久接过亚纪的身体,想帮他把后蕾松弛一下,但亚纪却摇头。 「想要因为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已经这么想要了吗?」 抱住主动将身体贴靠过来的亚纪,鹰久分开他的双腿。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觉得亚纪真是可爱。 对自己的望诚实、贪婪,而且挑逗的技巧又很高明。 「这里想要吗?插进去可以了吗?」 「啊啊啊嗯!插进去好想要啊」 在入口附近轻微地游移,亚纪研开始焦躁,摇动着腰哀求。 「快快点。」 甘美的让酥麻的快感延着背脊直升而上。 鹰久吞了口口水。 「自己插进去给我看」 鹰久突然打退堂鼓,自己靠坐在沙发上。 看亚纪火焚身痛苦地扭动身体也是一种乐趣。 「啊、啊啊啊你好坏。」 嘟起嘴,亚纪横跨到鹰久身上。 然后,用一只手确认分身的位置,再倾斜身体。 柔软纤弱的胸部线条在眼前挺起,鹰久慢慢地品味着。 「啊、啊啊啊嗯好大嗯嗯。」 为了把鹰久的望完全收到体内,亚纪多少还是会感到疼痛。让他自己插入,鹰久也觉得的确是有点为难。 「不要了吗?」 鹰久作弄地对动作有点犹豫的亚纪说。 「呀、啊啊啊啊」 亚纪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将腰往下沉。 「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呜。」 不断发出苦闷的,亚纪自己摇动着腰部。沙发发出叽叽的挤压声,椅垫也早就掉到地上。 「呀啊啊、啊啊啊嗯好棒啊」 灼热的内壁收缩紧缠,鹰久也充分享受快感。 亚纪的体内果然舒服。 「啊啊嗯、鹰久好棒、好棒!」 看着因快感而扭动的亚纪,对鹰久来说也是一种享受。但亚纪欢快的,却让鹰久有点在意。 「亚纪,会吵醒步不要出声。」 但还是没办法。 「嗯、嗯唔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瞬间将声音压抑住,但很快亚纪又开始忘情地放声吟叫。 「啊、啊啊、好棒好舒服鹰久」 亚纪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似地宛转娇吟,刺激鹰久情不自禁地用力挺进。 「啊啊啊啊啊嗯那里、那里!」 感官的快乐是诱人的。 充满气息的亚纪还是很有魅力。将鹰久包覆在体内时,亚纪的姿艳色是没有人比得上的。 「亚纪,这里吗?这里是吧?」 「啊啊鹰久啊嗯、要出来了」 两人已经到浑然忘我的境地,只一味地相互贪求啃噬。 对彼此身体非常熟悉的两人,只要眼神交会,就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一起达到顶峰也是默契十足。 「再一次鹰久」 听到亚纪恳求的声音,鹰久立刻又振奋起来。这一次,他让亚纪趴伏在沙发上,掌握主导权。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亚纪进一步流泻出了更为娇美沙哑的。 等到回过神来,窗外天色已经开始转暗。 「啊,我要回去了。」 今天亚纪反常地说要回去,并立刻穿上衣服。 「不洗澡吗?」 亚纪总说有东西留在里面很恶心,今天却好像无所谓。 「那么再见啰~鹰久。」 好像在逃命一样,亚纪迅速地离开鹰久的住所。 「怎么了?亚纪那家伙」 带着满身的疲累,鹰久慢吞吞地穿衣服。 身体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耳中残留的甜美、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涌现。 亚纪果然高明。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鹰久把打开着的窗帘拉上。 他不经意地看了卧房的方向一眼 步,正凝视着鹰久。 「步,你已经起床啦?」 当鹰久想去把卧室的电灯打开时,不禁吓了一跳。 步在哭。 大眼睛里,眼泪正一滴滴地不断往下流。 源源不绝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把被单濡湿了一大片,柔软的茶色头发也被泪水浸湿贴在被单上。 「怎怎么了,步,到底怎么回事?」 步静静闭上眼,轻轻摇头。 但是,绝对不会什么事也没有,因为步看起来非常伤心。 「为什么你要哭呢?哪里痛吗?还是肚子饿?」 应该不是这些原因。 鹰久心里茫然的想着。 步哭泣的原因,好像是更加、更加不一样的理由。 「步?」 重新再问一次,步依旧只是摇头。 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步的眼泪,好像在沾湿被单的同时,也渗进了鹰久的心中。 「我说你为什么哭?」 濡湿的胸口就像沙子泡了水般,刺刺的,并且开始感到疼痛。 「什么事也没有。」 再怎么问,步反复的就是这些。 在让人感到呼吸困难的胸痛之中,鹰久开始认真思考步哭泣的原因。 他想到的就只有抱了亚纪的事。 他不是在睡觉吗?难道他都听到了?是被亚纪的高声吟叫给吵醒,还是从开墅就一直? 「别哭了,够了。」 鹰久终于忍受不住,闷吼了一声。 「对不起」 步赶忙用手背擦拭眼角,努力露出可爱的笑容。 结果,鹰久还是不知道步为什么要哭泣。 3 鹰久莫可奈何地回到学校上课。 就算再怎么优秀,一直缺席也不太好。 但鹰久的心情还是不舒坦,因为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到步让人心疼的眼泪。 自己明明喜欢步,为什么还要抱亚纪呢? 鹰久愈想愈觉得烦闷不堪。 当他正在胡思乱想时,正孝带着可怕的表情接近。 「我有话想对你说。」 鹰久其实不太想听正孝说话,但要拒绝真的很麻烦。 「是有关绿川的事。」 开门见山地,正孝直接进入主题。 「步怎么了?」 光听到名字,胸口就不觉一窒。 他又想起了步的眼泪。 「绿川有点奇怪。」 第 200 部分阅读 「步怎么了?」 光听到名字,胸口就不觉一窒。 他又想起了步的眼泪。 「绿川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 「其实他好像不是转学生,但确实的情况是怎样,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是作客」 鹰久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瞪视着正孝。 不是转学生只是来作客,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正孝没有理会鹰久眼中的疑问,继续说道。 「最近这段期间绿川不是一直请假吗?我向班导问了一下,刚转学过来可以像他这样一直请假吗?老师的回答是,因为他只是来作客,所以出席曰数没有什么关系。」 「什么啊,这个?」 听正孝这么说,鹰久更是一头雾水了。 「但是,步也都正常到学校上课啊,跟大家一样穿制服、买教科书,为什么还说他是来作客的?」 「什么呀,这个?」 听正孝这么说,鹰久更是一头雾水了。 「但是,步也都正常到学校上课啊,跟大家一样穿制服、买教科书,为什么还说他是来作客的?」 「所以啦,这就是我学得奇怪的地方呀!」 「学生缺席,班导师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呢?就算校风再怎么自由的学校,也不应该这么做。」 正孝一副正经八百地说着。 看到正孝振振有词地说着,鹰久也觉得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最近还是找个机会向步问问好了。 但是不管怎样,步依旧是步,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你想说的说完了吗?」 下午的课已经快要开始,所以该回教室了。 「还有一件事,这才是重点。」 正孝看起来有点紧张,他瞪视着鹰久。 「什么事啊」 「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鹰久,你对亚纪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啊,这种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鹰久放松紧绷的肩膀。 「是亚纪老爱在我身边团团转吧,我哪有什么想法,他要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呀!」 彷佛觉得很无聊似的,鹰久转身背对正孝,反正多说也无益。 「既然你不喜欢他,就放开他吧!」 今天的正孝好像吃了秤锤铁了心,他抓住鹰久的手腕,硬是不让他离开。 「你很啰唆耶!是亚纪自己送上门,对我张开两脚要我搞他吧?放是啦!」 「鹰久!你这只是在玩弄亚纪而已!」 看正孝一副拼命的样子,鹰久无力地叹了口气。 「玩弄有错吗?我只是在响应他喜欢我的心情而已,倒是你,你是凭什么来跟我抱怨这些?」 直是受够了,每次见面就得听一堆抱怨。 而且对诱惑自己的亚纪,鹰久只觉得生气。 「请你不要再让亚纪哭了。」 正孝绕到鹰久面前,正视他的双眼。 「亚纪每次和鹰久做了以后,都在哭啊我不想再看到那样伤心的亚纪那眼泪、好沉痛」 鹰久想起步的眼泪。 不想再度见到的、沉重的泪。 「请不要再玩弄他,好好对待他吧!只要能让亚纪停止哭泣,我的心情怎样都没关系。鹰久,我希望你能多体谅一下亚纪好吗?」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恋人也好、恋爱也好。 鹰久从不认为这些是重要的东西,他向来只是逢场作戏,把那些当成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 但是,他现在有些了解正孝的心情了,就像他看到步的眼泪之后,一样沉重的心情。 「知道了啦,我不会再抱亚纪了,把亚纪让给你。」 不加索地,鹰久脱口而出。 因为他已经确定亚纪绝对不可能成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了。 「咦?」 「只要你重视亚纪就好了,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响应亚纪对我的感情。」 在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存在着,比亚纪的泪更加沉重的东西 所以 「但、但是亚纪的心情」 对着焦急大叫的正孝,鹰久耸肩。 「我说过,我没办法响应亚纪对我的感情,本来就不是一方付出,另一方就得回报吧!这种事,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一直对亚纪单相思的正孝,应该最清楚当对方不肯回头看自己时的那种悲哀吧? 「努力让亚纪喜欢上你吧!」 鹰久说着,拍拍正孝的肩。 对于步,鹰久立该做了声明。 「我不会再和亚纪私下见面了我要把他让给正孝。」 当鹰久说话时,步的笑容变得更加耀眼了。 「你讨厌我抱亚纪吧?」 把步带到自己住的地方,鹰久一边逗弄着步,一边问着。 他和步一起坐在沙发上,手则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摩娑。 「嗯嗯嗯。」 对于鹰久的认错似的言语,步只是微笑着,没有任何责备。 「对了,你做我的宠物好了。」 鹰久突发奇想。反正这也是他喜欢步的一种方式。 「怎样,要试试看吗?我会尽量不让你痛、不让你受伤,让你慢慢习惯我做我的宠物吧!」 鹰久想把步绑在身边,唯有这样,他才能无时无刻用地「宠」他。 「我想要、我要!我想成为你的宠物!」 步兴奋的回答,让鹰久露出坏坏的笑容。 这样一来,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做色色的事了。 鹰久在步身上梭巡的手,加强了抚摸的力量,甚至将手伸进了大腿根部附近。 「啊啊啊鹰久」 「既然成为了我的宠物,那我当然有权利随时摸你。」 对宠物一开始的教育是很重要的。 为了让他意识到自己宠物的身分,并且更胜任代替亚纪的职务,接下来一定要好好地给他锻练。 鹰久将步的身体压倒在沙发上,握住他那小小的男性象征。 「啊、啊啊嗯痛!」 「只有痛吗?应该不只是这样吧?」 轻轻地加以楺搓,步的呼吸立刻开始紊乱。 「要我直接摸你?还是要我你?」 弯下身,他在步的耳边嗫嚅着。 步满脸通红地微微点头。 「好吧,在那之前,步先来我的。」 柔顺的步立刻点头答应,并且把手放到鹰久牛仔裤前方的拉炼。 等到步习惯后看来可能会变得很有趣。 时间都过了,步却还没有出现。 又来了吗?鹰久想。 之前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十天,该不会真的又来了吧? 在步答应当鹰久的宠物后,鹰久只顾着逗他玩,竟然连失踪的理由都忘了问。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处罚。」 因为步是鹰久的宠物,所以自然不容许他太过任性。 每天早上,当步到鹰久的房间叫他起床时,鹰久都会逗他一阵子。 已经习惯这样的模式了,所以步没有出现让鹰久的心情很不好。 或者,宠物可能有放松主人心情的功效吧?所以只要宠物不在,主人就会显得特别焦躁不安。 「步那家伙!又随随便便地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好玩。」 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因为接下来也没事做,所以鹰久就去上学了。 理所当然地,学校里也没有步的踪影。 在学校度过了烦闷的一天,正要走出校门时,一台黑得亮晶晶的车突然停在面前,挡住了鹰久的去路。 「真没礼貌,竟敢挡我的路。」 鹰久抬起自豪的长腿,准备踢那车子一脚。 就当鹰久的脚要接触到车身时—— 「鹰久少爷我们找你好久了!」 从车子里面,突然地钻出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啊啊你们是步的」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就在步的旁边。在步消失后又再度出现时,开黑色车把步送回来的也是这些家伙。 所以说 「你们把步弄到哪里去了?」 鹰久对黑西装的男人们劈头怒喝。 「啊?鹰久少爷也不知道绿川博士在哪里吗?」 黑西装们面面相觑,脸色发青。 「怎怎么了?」 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鹰久也纳闷。 「可不可能」黑西装压低声音。 「可不可能什么啊?」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当鹰久也压低声音回问时,亚纪静悄悄地靠近了。 自从声明要把亚纪让给正孝以后,他就没再对亚纪说过一句话。 「鹰久,绿川又不见了吗?他会不会是迷路到哪里去了呢?」 哼地发出一声轻笑,亚纪迅速走过他们身边。 前方,正孝正叉着手在等他。 「绿川如果可以毫发无伤地被找回来最好」 他丢下一句很故意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像被碰触到逆鳞的龙,鹰久生气了。 他原来就有点不高兴,只是现在更为火大。 「亚纪就是这样。」 说话没有分寸。 步虽然有点幼稚,但还不至于到迷路的程度。 混蛋! 鹰久正想怒吼时,有人接了拉他的衣袖。 一个黑西装绕到鹰久面前。 「鹰久少爷,其实」 他靠到鹰久耳边,小声地说悄悄话。 「你说什么?」 这对鹰久来讲,简直是难以置信。 「步,你难道真的被绑架了」 鹰久回到了步的公寓房间。 如果是从这里被诱拐,那应该会留下什么证据才对。 步的房间也是一股牛奶的甜香。 床上一如往常,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摆放着。 他好像很喜欢的男根模型就放在桌上,房间里没有一丝凌乱,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这么看来是认识的人把他带走的吗?」 还是被弄昏以后带出去的? 如果是后者,那就很麻烦了。 鹰久冷静的检查着步的置物柜。 「绿色衬衫以及还有平时穿的粉红色橡胶鞋都不见了如果是弄昏带出去的,应该没有穿鞋子的必要。」 所以应该可以断定,步是自已走出房间的。 「这么一来找到步的机会就高了许多。」 但反过来说,要到哪里去找,也还是没有头绪。 「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滴溜溜地转着眼睛,鹰久努力回想。 「啊!那个!」 难怪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那时鹰久正和黑西装们说话,所以也没想那么多。 「亚纪和正孝啦!」 鹰久立刻飞奔出房间,往正孝家去了。 正孝沉默不语,旁边则是带着邪邪笑意的亚纪。 鹰久用力摆出最可怕的表情,对两人怒目而视。 「你们把步弄到哪里去了!」 看来幕后黑手应该是正孝。 鹰久干脆直接针对正孝。 「你最好老实一点,在我爆发以前,赶快说出步的去处。」 鹰久揪住他的领口,把拳头抵住正孝的面颊。 「如果不说我就揍你。」鹰久大声威胁着。 「已经太迟了,绿川现在的情况很糟啊」 亚纪的笑声像唱歌般夸张。 「闭嘴,我是在问正孝!如果你不说正孝,你就死定了。」 鹰久低声耳语,感觉非常可怕。 「但是,也一定很快乐,不知道他会和多少人做哪~嘿嘿嘿~~」 亚纪笑着将腰部贴上鹰久。 上半身猥地摇动,充满暗示地嘴唇。 原来如此。 把步带到莫名奇妙的地方打算恶整他吗? 怒火直线窜升,步哭泣的表情瞬间浮现眼前,鹰久再也无法忍耐。 砰地一声,鹰久一拳择向正孝的脸,将正孝的眼镜打飞了。 「说!正孝,步在哪里?」 抓住失去平衡的正孝,鹰久又是一拳挥出。 正孝还是咬紧牙根,不说一句话。 鹰久随手把他扔出去。 「如果正孝不想说的话那亚纪你来说。」 鹰久一只手抓贴在自己身边的亚纪,将他的手臂扭转到身后,压住跪到在地上,然后把手腕用力往上拉。 「哇啊痛好痛!」 鹰久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亚纪还叫得跟杀猪一样。 「痛、很痛啊鹰久,放手啊——」 「我会放手,只要你告诉我步在哪里,我立刻就放手。」 正孝飞扑过来,想要解开亚纪被鹰久抓住的手。 想当然尔,鹰久只用一只手就把正孝挥开。 「喂,快点说!最好在我把你手腕折断以前老实说。」 充满恐吓意味的说辞,一下子就把亚纪吓哭了。 「痛好痛呜呜正孝救我」 「放开亚纪!鹰久,看到亚纪的眼泪,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正孝再次企图解开鹰久紧抓的手腕。 「亚纪的泪?」 鹰久一把抓住亚纪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虽然脸颊上爬满了泪水,但鹰久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在这么思考的时候,鹰久突然领悟到。 对鹰久而言,步是特别的,是无人可取代的。 和亚纪完全不同。 就算的技巧不好,但对鹰久来讲,步还是特别的存在。 「会有感觉的是你吧,正孝?如果你不想让亚纪继续哭泣的话,就赶快把步所在的地方说出来!万一步真的被你们弄哭了我一定会让亚纪哭得更厉害!」 鹰久的怒斥正孝终于屈服了。 他无法忽视亚纪的眼泪。 「我说我会说快点放开亚纪!」 「真的吗?」鹰久把亚纪的手放开。 「不行啦,正孝,不可以说!」 一获得自由,亚纪立刻就躲到正孝背后去。 「我们把绿川留在不良少年常常出没的那个地区的咖啡屋,对那边聚集的不良少年说,随便怎么处置都好。然后对绿川说,叫他就在那里等鹰久,绿川好像没有怀疑」 「正孝!不行啦!不可以说啦鹰久会去啦。」 「闭嘴!」鹰久对着亚纪挥动拳头威胁道。 「快说!哪里的咖啡屋?」他又转向正孝。 「学校到车站的大街旁,转进巷子后再转两条巷子橱窗里装饰着巨大冰淇淋圣代样品、感觉有点脏脏的咖啡屋」 鹰久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消失了。 「你说什么?」 高田的店,一定没错。 在橱窗装饰冰淇淋圣代样品的,就只有那家店 「我们把绿川带到那里去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呢!绿川一定很快就会被他们吃掉了,就算你现在去,也已经太迟了因为、因为都是鹰久不好,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看着双目含怨的亚纪,鹰久叹口气说道: 「正孝为什么会愿意说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算被打也紧闭着嘴的正孝,为什么看到你哭就立刻全招了?」 亚纪倏地两眼圆睁,好像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说句老实话,看到你哭,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正孝看到你的眼泪就觉得心痛,这到底代表什么?」 亚纪回头看向正孝。 正孝满脸通红地别开目光。 鹰久拍拍正孝的肩膀。 「这是个好机会喔,正孝,你比任何人者喜欢亚纪的心情,自己讲清楚吧。」 「哇、哇哇你在说什么啦,鹰久这种事不要随便」 鹰久转身背过两人,露出笑容。 「正正孝他说的是真的吗?」 亚纪的声音略带沙哑,疑惑地问着。 希望两个人能有好的结果。 鹰久在心里默祷。 这样一来,亚纪就不会再欺负步了。 爱情还真是麻烦的东西呢! 鹰久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离开正孝的家,准备前往高田的店。 那附近是鹰久的势力范围。 因为已经带步去过好几次了,所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鹰久不断安慰自己说。 现在,搞不好步正带着可爱的笑容让人请吃拉面呢! 鹰久想起刚才听黑西装们说的事,不禁抽了一口气。 把步带走的,还好是正孝和亚纪,如果真像黑西装们担心的那样说句老实话,事情就严重了。 因为 「绿川博士是曰本足以夸耀全世界,拥有超级天才之称的人物。」 「啊啊?你说什么?」 刚开始,鹰久还以为黑西装在开玩笑。 「步是天才?什么跟什么呀?」 这么老套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 「绿川博士是遗传工程学的天才,他的头脑不仅受到各国的垂涎,也有很多企业想把他网罗到手,因此,我们才会一直暗中保护他。但」 「今天一不留神就把他跟丢了。」黑西装无奈地说。 「那个是认真的吗?那、为什么步要到高中」 上学? 还以转学生的身分,来到鹰久所在的高中。 「这是绿川博士本人提出的愿望,他想要成为高中生看看~」 「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愿望?」 因为从小就是天才的步从来没有上过普通的学校,他只有一个人远渡重洋到美国,接受过大学教授们的一对一教学。 「啊!这样呀」 鹰久的嘴角抽动着。 难怪他从来没买过玩具,现在鹰久知道原因了。 「鹰久少爷的高中校长,是接受研究所所长的请托,特别把绿川博士当普通高中生一样对待。」 所以,步不仅不需要考虑毕业以后的出路问题,就算一直缺席也没有关系。 「不管怎样,我们要继续去找绿川博士,鹰久少爷,也请你帮助我们。」 鹰久终于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万一步真的是被绑架了,那可就会非常棘手。 「就算是这样,步像天才吗?」 看来天才和蠢蛋只有一线之差嘛~ 不过,若把所有的疑点都考虑进去的话,又相当有道理。 「不管是天才还是什么,步都是我的宠物。」 这是步自己说的,不管他是对是天才,步就是步。 今后他还要一直把步绑在身边,像宠物一样地宠他。 当考虑到这里的时候,一朵乌云突然飘上鹰久的心头。 尽管步是鹰久在「罩」的,但周围的家伙不是一直都在伺机想对步出手吗? 「糟、糟了!」 如果有什么万一,步就会陷入极度的危险状况。 虽然在高田的店里,应该会被众人讨好奉承才对 「等、等一下,那些家伙」 真的可以信任吗?高田、不良少年们,还有——义树! 「小步,看!这个模型做得非常棒对吧?」 高田如果用温和的声音劝诱,步一定会呆头呆脑地跟着走。 「把这个给你的话,一下下就好,让我摸一下好吗?」 以步的行为模式,可能想也不多想,干脆地就点头答应了也说不定。 不良少年们,先前不也是口口声声说想摸步? 要是被包围住,步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那么纤细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抵抗那些粗暴的家伙。 「那些家伙如果敢对步出手,我绝对会剁了他们。」 就算只摸到步的一根手指,也要用力揍扁他们! 鹰久不自觉地加快脚下的速度,甚至开始跑了起来。 当中最最危险的就是义树,他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想把步弄到手。 坏心眼的义树想哄步上钩简直是易如反掌。 「小步请到这里来,这里有好玩的玩具喔!」 如果他把步带到地下摄影棚,那么就算步放声尖叫,外面也不可能听得见。 「想不想玩这个?很有趣喔——」 能言善道的义树,手也很灵巧,反应又比一般人慢半拍的步,大概只要三十秒就会被绳子绑起来。 「什、什么这个?」 「我们来玩个游戏喔!小步~」 被绳索缠绕,步像蓑衣虫一样在地板滚动。 义树拿出刀子,把步的衣服割开。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看,这个样子真诱人呢——」 在亲切的笑脸背后,义树究竟在想什么,步完全没发觉。 「嗯,果然是很漂亮的肌肤呢~」 听到夸奖,步可爱地笑着。 「嗯鹰久也这么说,我们自己是不太知道啦但能被鹰久夸奖我很高兴。」 「嗯嗯~我明白啊,小步,鹰久非常疼爱小步呢!」 这么说的同时,义树的手也来到了危险地带,不只如此,还猥亵地来回抚弄着。 「好可爱喔,小步啊、对了,这么做好不好?让我把小步可爱的姿态拍下来,然后拿给鹰久,鹰久一定会很高兴喔~」 「咦?鹰久会高兴吗?」 「当然啰~」对着眼睛张得圆圆的步,义树用力点头。 手上早就准备好了照相机,准备开始摄影。 「小步,这里看着相机对对,很好喔——笑一个。」 动弹不得的姿势,让步露出有点困扰的表情。 「怎么了,小步?来,想象一下鹰久在你面前的模样嗯?让我看看更高兴的表情。」 义树不断闪动快门,将步害羞腼腆的样子迅速收进底片。 微笑着的步很可爱,但表情有点困扰的步也非常棒。 「那么,我们来换一下姿势看看。」 为了要让害羞的地方清楚显露,义树把步的脚用力打开。 「咦?不、不要这样子。」 慌慌张张想把脚并拢的步,被义树压制住。 「不行不行,小步,如果不能清楚地看到,鹰久会不高兴的。」 步还是害羞挣扎着,义树终于生气地把缠绕步身体的绳索改变位置。 「咦咦?啊啊啊嗯,不要啊~」 脚被绑得不能合起来,步抽抽鼻子开始嚎啕大哭。 「小步,没有什么好哭的我没有弄痛你吧?如果要让鹰久高兴,要稍微忍耐一下喔。」 由大眼睛不断迸落的泪,以及还没有勃起的小青芽都被尽情地拍下后,义树抱紧步。 「好孩子,不可以哭喔如果你还要这样一直哭的话那我要这样子做啰~~」 义树抚摸着步,抚摸着步的男性象微。 「啊、啊啊」 已经被鹰久开发的步立刻有了反应。 「看,稍微楺一楺就立刻变大了哪!」 义树的指尖捏住尖端,轻轻地扭转。 「啊嗯嗯呜。」 「哇啊~真好听的声音,好可爱喔,小步。」 就像搔弄猫的下巴一样,义树用指尖搔弄着步的男性象征。 然后将小芽整个握在掌心,让尖端由包覆的皮中露出。 「啊啊啊啊啊嗯~~~」 「哎呀哎呀,小爱哭鬼,小步的这里,已经哭出来了~~」 尽管娇小,依旧强烈挺立表现存在感的尖端,义树也用摄影机拍下。已经被渗漏出的汁液沾湿的青芽,摇动着绽放出望。 「不要啊放开我。」步哭着求义树。 但义树不予理会的说:「还没还没。」 「我们还要拍很多很多更好的照片喔,用玩具的那一种」 义树翻转步的身体,让步做出露出秘部的姿势。 「什么、那个?那样的不要啦。」 「你一直都让鹰久疼爱对吧?所以没问题的,只要像平常一样放松就可以了。」 在珠珠上涂上润滑剂,义树把道具对准步的秘部。 「小步,要插进去啰~我会帮你拍一大堆可爱的照片喔。」 「呀不要呀啊啊啊啊!」 被带有珠珠的情趣用具贯穿,步发出尖叫 「不、不可以!不要对步出手!」 义树一定动手了,他一定会做出这种事! 鹰久跑着,快速冲过通往地下室成人玩具商店的阶梯。 「把步给我还来——」 鹰久冲进店里,让站在柜台的义树两眼圆睁。 「怎么了,鹰久?小步早就回去了喔」 看着笑容可掬的义树,鹰久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太慢了步已经被义树吃干抹尽了 「该死!居然对步做出那种事。」 翻过柜台,鹰久一把抓住义树的领口,用力摇动。这个小子竟敢对步出手,他绝对不会原谅—— 「等等一下,鹰久放开我。」 「不行!居然敢对步做那种事,我绝不允许!」 鹰久用力收紧抓住领口的力量,义树挥动两手,露出痛苦的表情。 该拿他怎么办呢?光揍一顿是绝对无法消气的。 把他大卸八块吗?还是把他碰过步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呢? 不,要切的话也要切重点部位,把义树的那话儿连根除掉! 「因因为小步拜托的所以」 痛苦地着,义树断断续续地说。 「什、什么!你说步拜托的?」 全身的力量瞬间流失。 虽然知道他很没常识,但竟然自己拜托人家做那种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人家对你做那种事?如果想做的话,跟我说就好,**也没有问题~~~ 趁鹰久失神才好不容易挣脱的义树,呼呼地喘完气后说。 「是小步要我替他保密的,鹰久,我知道你真的很重视小步哪所以才袐密的帮小步啊!」 还在喘气的义树继续说。 「小步说,因为他会痛,不能让鹰久舒服,所以问我有没有让肛门扩张的道具。我就教他怎么用润滑剂还有怎么松弛那个部位这样你就可以比较好进入我教他的就这样。」 义树颤颤兢兢地抬头看向鹰久。 「因为小步看起来很认真,所以对不起,我实在很难拒绝他」 鹰久感到自己的无力感又更上一层楼,他滑坐到地板上。 「怎么了,鹰久?」 是吗?步只是跟义树学情趣用品的使用方法而已吗? 「我答应替小步保守秘密的,所以请你不要对小步生气好吗?」 对于义树说的话,鹰久只能虚弱地点头而已。 赶到了高田的店里—— 「啊,鹰久!看,这些是店长给的喔~很漂亮吧?我想用来装饰房间。」 一如往常地,鹰久听见步快乐的声音,心里马上放下一块大石头。 步毫发无伤,什么事也没有。 不仅如此,步的面前还摆放了两个巨大的冰淇淋圣代。 看来,不仅是义树,高田和不良少年们也都没对步怎么样。 「这是什么啊?」 鹰久看着超大冰淇淋圣代傻了眼。 「这一个是送给步的冰淇淋圣代模型,另一个是模仿那个模型的得意之作喔!」 「鹰久,这个好吃耶~」脸颊上沾着奶油的步,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 瞬间放松的鹰久,一屁股坐到吧台前的凳子上。 不要这样搞得人家人仰马翻好吗?而且他本人对自己差点遭遇多大的危险,好像一点自觉也没有。 不,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危险的问题 「步,你啊~」 算了,还是别提了 对步来说,正孝与亚纪只是好心带他到这家店来而已。 天真无邪的步,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喂,回去了。」 已经逃学玩了一整天,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是,鹰久嗯那个电影院,我们可不可以顺便过去看一下?我也想跟老爷爷打招呼。」 鹰久忍不住叹气。 他不在的时候,鹰久是如何地坐立难安,黑西装们是如何地提心吊胆。 他好像一点概念也没有。 「好吧,但只见一下喔。」 将冰淇淋圣代装进袋子里,步显得精神奕奕。 「小步,再来玩喔~我们等你。」 不良少年们、店长高田纷纷七嘴八舌地。 「下次我会请鹰久带我来。」 对于步像个百分百宠物般的回答,鹰久显得很高兴。 「那么,我们回去了,步。」 伸出手,鹰久看着步的脸。步露出可爱的笑容,牵住鹰久的手。 平安无事地回到鹰久身边的步,是全世界第一可爱的宠物。 「回去以后,就要好好地调教你啰」 就是h的意思,相信步已经明白了。 看来立刻就理解话里意思的步,脸颊带着粉红的红晕,小小地点头。 因为鹰久叫他好好把身体洗干净,步就乖乖地在浴缸里泡到全身红通通的才起来。 本来是可以一起洗的,但鹰久还要通知黑西装们步已经平安无事了。 黑西装们好像为了寻找步而到处奔波的样子。 听到步已经平安回到鹰久身边时,好像还有人激动得哭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似乎起了很大的骚动,殷勤感谢的程度,让鹰久感到有点恶心。 「全部都洗得干干净净了。」 得意洋洋的步报告着。 「里面也洗干净了吗?」 鹰久确认地问。 「是」步的脸红到耳根。 「嘿,怎么洗的啊?步,说说看。」 调教时间正式展开。 让他开口说出羞耻的话,也是宠物调教的重头戏之一。 「唔嗯,那个把莲蓬头对着,然后」 「莲蓬头?怎样对着?」 用浴巾紧紧包郭裹的纤细身体害臊地扭来扭去。 尽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鹰久摸遍,步还是会像第一次一样,露出害羞得想哭的脸。 好可爱,让人心痒难耐。 「把浴巾拿掉啊,步,宠物还包那种东西真无趣。」 鹰久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却不准步穿衣服。 「咦?浴巾」 虽然有些犹豫,但因为是鹰久的要求,所以步还是畏畏缩缩地把浴巾除下。 「好孩子喔,步,现在把手撑在地板上趴着爬过来。」 为了要让他进一步体认自己宠物的身分,鹰久要步做出像动物般的动作。 轻拍慢吞吞地爬到自己跟前的步,鹰久指着寝室。 「到床上去,做出准备好的姿势。」 尽管命令再清楚不过了,步还是露出了眩然泣的表情,往床的方向过去。 鹰久也慢条斯里地跟上。 慢慢爬到床铺上,把屁股对着鹰久的步,发散出诱人的魅惑气息让人很想不顾一切地粗暴对待。 「做得很好喔,步,就这样子该怎么做?」 放松手腕支撑的力气,步的上半身贴到床单上,形成了只有腰部高举,像猫伸懒腰似的模样。 「只有这样?」 步战战兢兢地把膝盖打开,对着鹰久展露令人羞耻的部位。 「做得很好喔,步,好棒喔~」 顺从的步,好像很喜欢被命令。 步那高人一等的头脑,好像已经全部用到研究上了,因而平常总是有些迟钝、反应慢半拍的样子。 因此,能够被鹰久支配也是一件好事吧? 「好棒啊,步~真是好孩子。」 帮助他,照顾他鹰久支配着步的身体。 以饲主的身分,也处理宠物的性。 终于,鹰久也能够由步的身上得到充分的乐趣。 「那么,让我来帮你吧!」 已经十分能掌握诀窍的步,吐出一大口气,对鹰久的话点头。 鹰久用手沾满了润滑剂,涂抹在步的秘部。 「啊啊啊嗯」 手指吞进了体内深处。 只要慢慢轻轻地转动,步就会抖动双肩喘息。 好像已经不痛了。这样的话,今天可能可以做到最后。 鹰久继续增加润滑剂的份量,加大手指的动作。 没有使用任何道具,鹰久逐步扩张步的秘部。 「啊、啊啊啊啊!」 由张开的大腿根部窥看,步的望象征已经硬挺怒张。 「舒服吗?」 步点头。 为了进一步表达自己的感觉,步用紊乱喘息的可爱声音说道。 「感觉好舒服非常的」 轻轻碰触敏感点,步便发出甘美的吟叫。 「我要让你更柔软,所以放松喔」 温柔地提醒着,鹰久的指尖动作更加剧烈了。 「啊、啊啊啊啊嗯」 纯白的臀瓣,摇晃着诱惑鹰久。 「真可爱啊,步。」 用手轻轻抚过臀部,步带着鼻音,小小声地嗫嚅着~喜欢 没错,是喜欢。鹰久也终于理解。 这种心情,就是喜欢。 想要温柔对待他,想要好好宠他,想要让他感觉好舒服。 然后想跟他合而为一。 「好孩子,步,你真的好可爱呀。」 手指增加为二只,反复地,步开始啊嗯啊嗯地哭叫起来。 为了进一步扩张,让他习惯后蕾刺激的感受,也为了让鹰久享受极致的快感,鹰久在步的后蕾放入跳跳蛋。 「不会痛吧?」 步好像有点不满。 「鹰久的比较好」 明明还会痛,步却说出如此任性的话。 鹰久自己也非常想要砫这样直接进入,但还是要照顺序来。尽量减少宠物身体的负担,也是一个好饲主的责任。 鹰久没有立刻打开开关,他打算等一下再慢慢享受。 令人期待的还有一样,就是今天才要用到的情趣道具。 「步,面向上面我要给你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喔。」 乖顺的步立刻翻转向上仰躺。 并不只是插入以及合而为一而已,还有其它很多取乐以及获得快感的方式,这是鹰久最后要教导步的。 这些也都是要让步身体柔软,做好合为一体的准备。 对于以往只知道追求自身快乐而的鹰久,这种为了引导出对方快感的方式,不仅新鲜,同时也有些棘手。 鹰久拿出纯白缎子的眼罩把步的眼睛遮住。 「什、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步的声音立刻不安地上扬。 鹰久轻轻标弄他的头发,安抚他。 「你觉得,我会做步不喜欢的事吗?」 如果不能得到宠物的信任,无法被称为合格的饲主。 「全部交给我就好了。」 鹰久说完,步轻轻地点头。 接下来要用的,是先前在义树店里买的刷子。这样步不仅不会痛,紧张感也会消除会变得更有感觉。 「感觉会很棒喔。」 鹰久拿着发出微弱马达声的刷子,轻轻滑过步的肌肤。 由被单上弓起背,步的身体挣动着。 「啊啊啊嗯嗯。」 染成粉红的粉嫩肌肤浮出细微的汗珠。 「很棒对吧,步?」 因快感扭动的肢体,魅惑着鹰久。 「嗯好棒啊啊啊。」 当刷子掠过**时,步高声吟叫。 轻轻搔弄腰侧时,步像难以忍受似地,紧抓住身旁的床单。 已经出现充分反应的男性象征,尖端不断流渗出透明的汁液。 「真是爱哭鬼哪,步。」 用刷毛轻刷朝天挺立的象征,步用力挺起腰部。 多么地惹人怜爱啊。 尽管如此的乱,? 第 201 部分阅读 用刷毛轻刷朝天挺立的象征,步用力挺起腰部。 多么地惹人怜爱啊。 尽管如此的乱,步依旧像纤尘不染的天使般。 让最棒的宠物吟叫所带来的愉悦,在鹰久体内一点一滴地蔓延。 想让他更放肆哭叫,想让他更加有感觉。 想看见沉浸在情中的步。 差不多已经到适当的时机了,鹰久判断,然后打开了步体内跳跳蛋的开关。 湿润的黏膜声中还带着微弱的马达声。 「啊啊啊啊啊嗯嗯呜。」 令人神魂颠倒的,带着几分沙哑,在鹰久耳内宛如音乐般悦耳。 「很棒吧,步?你不是说想要更大的东西吗?」 将跳跳蛋推进身体深处,鹰久用手指在入口处刮搔。 刷子也没有停下来,还是在步的象征上扫动。 步接连不开地翻腾着身体,因为流窜体内的快感而扭动。 「啊啊、啊啊!」 已经挺立到极限,小小的男性象征开始感到疼痛。流泻出来的汁液,已经濡湿了后蕾附近。 「怎么样?想要我吗?」 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步,没有任何回应。 「啊嗯啊啊嗯~~~」只有娇啼声不开流泻。 认为应该已经差不多的鹰久,为了谨慎起见,决定再稍为观察一下步的反应。 因为,他想和步一起享受。 他不再想要单方面享受的**。 步是他重视的宠物他想要分享快乐的感觉。 将脸靠近步已经变成爱哭鬼的尖端,鹰久伸出舌头。 「啊啊!」 慢慢含进口中,用舌尖转动。 「啊啊啊啊。」 将指尖突然塞进后蕾转动,步就用力挺起腰,看起来好像正充分享受着快感。 「先让你射一次,步。」 希望他尽情沉浸在快乐中。 鹰久想要教他是一件充满乐趣的事。 对了,最近还得教他如何增进的技巧才行,鹰久想。 为了让他练习,使用像鹰久的分身一样大的按摩棒应该可以吧? 如果为他制作说明书应该也会很有效果吧?若是以步聪明伶俐的头脑,应该很快就会做得很好了。 宠物的调教还有很多项目,也需要花费想当的时间。 他继续步尖端流下的珠泪,用舌尖传送微妙刺激。 「啊啊啊啊嗯嗯。」 像吹奏口琴孺以唇瓣爱抚技干的部位,原先已经干净的汁液,又再度渗出。 步已经变得非常易感,鹰久对自己调教的成果很满足。 「不用忍耐也没关系喔,步。」 鹰久用对他而言还算轻微的力道,轻轻步的尖端,柔柔地搓弄根部的囊袋,同时也一并刺激后蕾。 好几个地方同时受到刺激,步的快感应该会加倍。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气不接下气的慌乱喘息接连不断,步挣动着。 染成粉红色的肌肤,鹰久觉得实在太美了。 在鹰久的细心挑逗之下,步迅速地直接达到顶峰。在吐出微量的白浊望后,步抖动双肩喘息。 除去眼罩,把体内的跳跳蛋也拿出来,鹰久将步拥在怀里。 「感觉很棒吧?」 感觉应该不会不好,因为是在鹰久高超的技巧之下。只是,对于还不习惯身体快感的步而言,刺激可能太过强烈了吧? 然而,步却露出些些不满的表情。 「怎么了?」 还有什么对满意的吗?都让他感到那么舒服了。 还是调教应该再更严厉一点才好呢?鹰久想着。 步终于开口。 「我想要鹰久。」 以小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步说着。 大概是害羞吧,双颊染得通红。 「这样说不对吗?我想要鹰久这样说可以吗以前,亚纪好像也是这样说的我有弄错什么吗?」 「我想要和鹰久合为一体。」步确定地说道。 「没有错啊,步,你的意思很清楚。」 鹰久本身,也非常地想要。 今天应该可以做到。 轻抚着步生气鼓胀的双颊,鹰久凝望着放出天真无邪光芒的双瞳。 「可能还会痛所以要尽量弄软,你不这么想吗?」 受伤的恐怖感,已经完全忘了吗? 「就算那样也没关系。」 精神奕奕的步,让鹰久不禁苦笑。 应该是拥有天才头脑的人物,还是让人觉得他有点不乖。 「男生到底能不能交尾,你想自己亲自再确认一下吗?」 鹰久滑动手指,轻轻摘弄步胸前的小装饰。 又再度抬头的男性象征也放在手指间转动。 步紧抓住鹰久,要求亲吻。 「我喜欢鹰久,因为,我喜欢鹰久」 鹰久也一样,所以他非常了解步的心情。 「如果觉得疼痛就要说喔。」 鹰久再次叮咛,步以甜蜜的亲吻做回答。 因为重视他,所以才不想弄痛他。 鹰久想表达的其实是这个。 用比乌龟爬行还要慢的速度,鹰久慢慢推进步的体内。 用比蜗牛还慢的动作,想和步合而为一。 「痛吗,步?慢慢吐气。」 一面观察步的表情,鹰久慎重地前进。 「嗯、没关系啊啊。」 发出湿润的黏膜声,步的秘部将鹰久完全吞噬。尽管经过想当程度的松弛,但内襞还是立刻缠绕住鹰久。 「没问题吧,步?会痛吗?」 好像没有听到鹰久的问话,步自顾地双眼紧闭,还在认真专心地吐气。 尽管如此,看起来并不像感到疼痛的表情鹰久继续推进。 步的内襞好热。 湿润,而且柔软灼热地缠绕包围鹰久。 「步好棒啊,太厉害了。」 进到内部最深处后,鹰久喃喃地道。 「我们已经合为一体了,步,你知道吗?」 在步的双颊落下亲吻,催促他张开眼睛。 连接的部份变得好热好热,步知道吗? 「啊鹰久真的吗?」 无意识地,步突然紧缩的内襞让鹰久倒抽一口气。 好棒步的内部真的好舒服。 鹰久想移动腰部,进一步品尝步体内的灼热,显得有点焦燥。 但是,他不想使步感觉害怕,因此拼命地压抑自己的冲动。 「鹰久,你喜欢我吗?」 呜,又是一阵紧缩。 「步连这个都还不知道吗?」 鹰久说着,将双唇轻触步的唇瓣,给了一个轻微的吻。 内襞又再度收缩。 「那么,我要更加更加用力地把我的心情告诉你。」 鹰久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所以,他慢慢移动腰部。 「啊啊。」 结合变浅,步发出可惜的声音,鹰久向他眨眨眼。 「舒服的现在才要开始喔。」 以令人焦躁的缓慢速度,鹰久开始律动。 鹰久一面仔细注意步的表情,一面慢慢摇动腰部。 「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如此,鹰久还是充分享受到了刺激。 比起自顾自地猛力突刺,更能感受到愉悦的感受。 「啊啊鹰久」 步口齿不清地叫唤,让鹰久感到酥麻的快感延脊背直线窜升。 纤细的手臂环绕在自己背部,也是刺激的要素之一。 当然,步约热的像要溶化的内襞是最棒的。 「步,太棒了。」 「啊啊啊我也啊啊。」 不想再放开,不想再抱步以外的其它人。 可能会上瘾。鹰久想。 「再、再激烈一点可以吗?」 想要进一步的感觉,也想要让步更有感觉。 要让可爱的步,更加失控地哭叫。 「嗯好棒啊啊好呀。」 把步零碎的话语当成首肯,鹰久逐步加大腰部的律动。 「啊啊啊啊啊啊!」 步的声音,如鹰久期望地,充满整个房间。 因为极度疲倦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的步,鹰久仔细地帮他把身体擦干净。 「痛吗?涂一下药会不会比较好?」 鹰久说着,步却轻轻摇摇头。 「没关系,鹰久到我身边来。」 步正在撒娇。 早有此意的鹰久立刻钻到步的身边,温柔地抱住他。 「怎么了,步?明明说不痛的,怎么又露出那种爱哭的脸?」 发觉紧紧抱住自己的步,双眼的颜色不知为何暗沉了下来。鹰久问道。 「我,做得够好吗?」 还以为他在担心什么咧。 「因为,我不像亚纪那么习惯」 「真是小笨蛋啊,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虽然被称为天才,步果然还是少根筋。 「步可是全世界第一可爱的宠物喔!因为是我这个饲主说的,所以不要那么担心,知道吗?」 听了鹰久的话,步小小地点头。 尽管点了头,但又露出不太能够接受的表情。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该发怒呢?还是温柔地解说给他听好呢? 结果,鹰久只能说出很逊的安慰话语。 「还会想做喔,步。因为饲主会一直爱着宠物,不管多少次都会想做,因为一直会养下去啊」 喜欢也好,恋爱也好,尽管以前鹰久从来不认为那些事情重要,但在遇见步以后,不知为何好像开始有点了解的感觉。 今后如果一直把步绑在自己身边的话,一定会更了解的吧? 「可以成为鹰久的宠物真好。」 认真面对自己心情的步,用力抱住鹰久—— 全书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on……open your eyes……” 还在东张西望,有低而魅惑的声音已经从若有若无的吉他声中渗出来了,我精神一震,认定他这几句念白是独有所指,心情愉悦地就要对号入座,只可惜沈超这家伙完全不解风情,剥夺了我幸福的想象空间,扯著我的袖子已经开始怪叫:“秦朗,秦朗!是亦晨的声音呢!看不出这小子的声音还挺性感的嘛!” 这家伙,又仗著过人的模仿天赋来骗人,上学期英语还补考呢,现在这几句rap居然还能念到连沈超都听懂的境界,不错不错。 腹诽还在继续,一阵震耳聋的鼓点把所有人的情绪瞬间调动到了最高点。 恩,看来那胖胖鼓手的指甲没白咬,表现不错! “吉他手好帅,快看快看!” “哪里哪里?” “左边那个啊!拿吉他的姿势就知道很厉害!” 身边一群花痴妞!吵死了! 亦晨不过就摆了个造型还没开始弹好不好?一会要是在加上唱的你们还不晕过去? 鼓声减弱,吉他声响起,看四周群情激昂的模样……大概是亦晨已经开始唱了吧。 我和苏小璐对望一眼,绝望地叹了口气──身边的沸腾程度让我们除去尖叫什么也别想听见。算了算了,就看他在舞台上摇头晃脑手指抖抖抖的模样也不错,反正他叫得更好听的声音我也听过了。哦,想多了,我是说唱得更好听的声音的我都听过了。 3只原创都是hardcore风格──真想不通现在粉嫩嫩的小妞们怎么都喜欢这个。亦晨看上去状态到是好得很,刚开始或许因为紧张还有点拘谨,唱到一半就完全兴奋起来了,边秀著边在舞台上满场跑,到了最後,干脆连外套也扔掉了,穿著黑色的贴身背心站在舞台的最前方连连放电。 恩,瘦是瘦了点,身材还是很好的。 沈超撞了撞我,一脸暧昧:“亦晨平时看也就是个孩子,这个时候看倒很正点嘛,秦朗你有眼光啊,他果然是少穿点更吸引人!” 废话,亦晨脱光光了到底有多诱人我最有发言权好不好? 妈的,就知道沈超的审美层次也就这高度了。 “终於结束了,在这群妞身边听歌真是折磨!”看舞台上灯光一暗,我长嘘一口气。亦晨的表情到满是掩饰不住的快乐,朝下面尖叫连连的观众鞠了个躬就准备下台,却被站在舞台边早就摩拳擦掌续势待发的女主持快步堵了回来。 “等一等,先别急著下去嘛!”明显的女流氓,把胖胖的鼓手和身为同性的键盘手凉在一边,自顾自地就拉起了亦晨的胳膊:“这里这么多你们乐队的fans,我们做一个简短的访问好不好?” “喂!那个女的,手往哪里放呢?”沈超经验老到,对於女主持比较明显地吃豆腐表示愤慨。 “队长不是我啊……”脸有点红了,“那才是我们队长,关於乐队的情况……你可以去问他!”毕竟也跟我混了那么久,豆腐是不会被白吃的。亦晨把手朝满脸期待的胖鼓手一指,不动声色地就把胳膊抽出来了。 “哦,这样……”这个主持真不专业了,失望的口气也太过明显,老半天都没把笑容重新挤出来。亦晨偷偷吐了吐舌头,活蹦乱跳地从台上下来了。後面的节目我自然也没有了兴趣,拽著还一脸不舍等著看美女秀的沈超等在了後台出口。 “亦晨,你小子又进步了啊,刚才那段solo真不错!”看到亦晨出来,沈超比我还积极地窜了过去,开口这两句还象人话,下一句又本性暴露:“真没想到你每天跟著秦朗混,还能有体力来练习。” “哼。”白眼一翻,把沈超搁一边直接朝我迈过来:“刚才有几个音弹错了,有没有听出来啊?” 我讪笑。就刚才台下那架势,你全弹错了我也听不到。鬼知道沈超怎么那么好的耳朵。 “没有没有,气氛好得很呢!”苏小璐赶紧拍他:“走吧亦晨,我们给你开个庆功宴!” 第二章: “秦朗你平时都怎么虐待亦晨的啊?怎么让他饿成这样?”正餐还没上来,四人份的小甜点已经都扫荡一空,沈超一脸惊诧地看著亦晨狼吞虎咽的模样,半晌才问出来。 “呵呵,今天表演,怕沾了油腻声音会不干净,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敢吃东西!”鼻尖还粘著芝麻粒,冲著我笑嘻嘻地赶紧解释。 妈的,居然敢这么折腾?我气结,死命瞪他,他视而不见,继续把头埋在饭桌间埋头苦干。 “唱个歌还还受这么多罪?以後有了孩子,千万不能叫他玩音乐!”沈超盯著苏小璐,若有所思。 “看我干嘛?谁要和你有孩子?”苏小璐翻白眼,沈超嘿嘿笑著不敢接话。 “要的要的!”我赶紧跳出来:“最好是个男孩,我来做干爹,包以後英俊潇洒,漂亮小妞招手就来!” “你少光占我便宜!”沈超对著苏小璐没声音,对著我到是滔滔不绝:“那我也预定一个,以後你儿子也得叫我干爹,等你和亦晨有了孩子……” 我和亦晨有了孩子?沈超你没发烧吧? 两个大男人能生个屁啊? 再说了,亦晨那么好的身材我也舍不得拿他去糟蹋啊? 本来高声喧嚷的声音在空气中象是忽然切断了一般,沈超尴尬地看了看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苏小璐在桌底狠狠给了他一脚。亦晨吃得兴致勃勃地身影顿了顿,却没有抬起头来。 “见鬼,菜怎么还不来?我去催催服务员!”忽然冷 第 202 部分阅读 “见鬼,菜怎么还不来?我去催催服务员!”忽然冷场的氛围让沈超如坐针毡,尤其这次又是他惹的祸,就只有赶快找个借口出去。我宽慰地朝他笑笑,悄悄伸手去握亦晨,他轻轻一颤,并没有挣开。 一餐饭吃得也算热闹,苏小璐是公关高手,几杯酒就把大家哄得重新闹腾起来。亦晨更是因为晚上出色的演出,喝了一杯又一杯,而我和沈超划拳居然连连失手,那家伙兴奋得怪叫不断,闹到快临晨,大家才勉强收场。沈超借著酒劲大著胆子靠在苏小璐身上连连表白,此中的如珠妙语连我都乍舌,和亦晨对视一笑,自然是赶快告辞,不妨碍沈超继续发挥。 “刚才还挺能闹的啊,怎么一上车就安静了?”车子开出去一段,才发现亦晨居然老老实实地没怎么说话。 “有点累了!”抽著鼻子说回答,明显就是在敷衍我。 冷清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亦晨微醉的侧脸在昏黄的路灯下忽明忽暗。酒精的味道混合著车厢内皮革的味道蒸腾出奇特的氛围,小腹上一热,我猛的一个刹车,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象是有什么心事被忽然打断,半晌才回过神来问我。 我有些怔怔地看著他,轻轻把脸凑到了他耳边,缓缓地著他的耳垂:“亦晨,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去我那里好不好?” 他自然明白这个是怎样的暗示,脸一红,别扭地摇头:“不要,我好累……” “不要?”我笑了出来:“那在这里也行……” “什么?”他还没明白过来,座椅後背已经被我放了下去,正要挣扎著坐起来,我抽身跨坐到了他的腰上。 “在车里做……也不错,虽然挤是挤了点,不过……会更有发挥的余地……”我轻笑,紧紧压住了他的胸膛,在他的腰上缓缓摩擦著,让他感受我已经火热起来的望。 “这里不行……不行的……”他抗议著推搪──以往即使在家里做也是害羞得要死,对这种事情又是超级敏感,现在让他在街边的车上全身脱光光,自然是要了他的命。 “没关系,我的技术你绝对放心!”反手把黑色防护帷幕的按钮摁下,周围的种种被隔在了车厢的另一边,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只有车灯还在暗昧地亮著。 “不要不要,你这人上辈子是野兽啊?怎么在哪里都能想这个?”他又羞又急,伸脚来踢我。 哎!看他又踢又打的,难得有机会在大床以外的地方抱他,要用强的话就太没情调了。不过这可难不到我。 双手一紧,我搂上了他的肩,本来想吻他的唇凑回了他的耳边,轻声而急促地喘息了起来,暧昧不清地反复叫著他的名字:“亦晨……恩……亦晨……” “你……你别发出这种声音……”敏感带被我一碰,加上此刻床地间最熟悉的,他的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亦晨……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想了好久了……让我进去,进到你身体里面去……”一边还在喘息著,一边已经把手放到了他的双腿间,把他牛仔裤的拉练慢慢拉开,手探了进去,隔著他已经微微有点湿的内裤,时轻时重地揉弄著。 “你,你混蛋……把手拿开……”他都快哭出来了。虽然还在嘴硬,却已经是没有半分的说服力,我的几句话把他魂都挑逗得快飞起来,被我握在手中的望也已经热得惊人。 “你也想了好久了是不是?每次都要嘴硬……看来还是身体比较诚实……”唇从他的耳垂转移到了他半张著的小嘴上,狠狠地封堵住,纠缠著他的舌,握住他望的手也加快了动作。 被侵略的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把腰不断的抬高来表示身体的渴望,我的手挑逗著不断抽离,引得他窄窄的腰难耐地扭动著。 “想要了吗?”终於放开了他的唇,笑笑地看他。他羞耻地合著眼睛,不敢看我。 吻了吻他的额头,我骑在他的腰上撕扯著他的衣裳。他终於放弃了反抗,任由我动作。过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也伸出了手,轻轻犹豫著,开始扯我的皮带。 恩?这个小鬼什么时候也学会主动了? 更狂烈的情随著他笨手笨脚的举动狂涌而来,我撕扯他衣服的动作也更加粗鲁。 “啊!”随著我吻咬上他的小腹,他轻哼了出来。 “亦晨,疼就叫出来!” “恩……秦朗……”他光滑的双腿主动朝我腰上缠了缠,神情间越来越紧张:“你……你以後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恩?什么?”忙著做正事,没明白过来他想说什么。 “以後……想不想要一个孩子……”他声音越来越低,难得一见的不安终於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了。 孩子?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原来这一晚上他反常的模样是为了沈超那句话啊! 傻孩子!智商还不是一般的低! 不过难得他因此主动一把,大好机会怎能放过?先装傻吧! “是啊!我一只都很喜欢小孩子的亦晨你又不是不知道!”默念一遍秦朗你是禽兽以後,边若无其事地回答边把他的腿抬起来了。 “我……就知道……”他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乘他失神的瞬间,我猛地攻了进去。 “啊!痛……”他了出来,抽著气想减少痛楚的感觉。 不痛才怪,这么长时间没碰你了,虽然做足了前戏,又润滑了好久,那里还是紧得跟什么似的,我也很痛好不好? 把身体放低,我坏笑著提醒他:“亦晨你最好叫小声一点,外面的人虽然看不见,我可不保证听不见!还有,你放松,要挽留我也不用那么热情……” 他眉头死命地皱了起来,抓住椅垫的指节都发白了,身体却乖乖地贴著我,无声地邀请著。 “来,乖,吻住我就不痛了!”我把头凑过去,等待著他主动的模样。 狭窄的车座上,又是这样的体位,他要动一下实在是不大容易。片刻以後,他居然还是很困难地仰起上半身,把头抬了起来,小狗狗一样地了我的唇,最终无力地躺了回去。下身结合的地方由他牵动带来的惊人快感,让我无法控制地出声。 这小鬼累了这么久,还这么玩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终於,逗弄的心情还是被温柔填满,我低头含住他的唇,握住他的腰大力地抽送起来。他鼻子里哼著“呜呜”的声音,出奇地配合著,任我肆意的疼爱。 “亦晨……亦晨……”**的瞬间,我反复叫著他的名字,他重重的痉挛了一下,软在我的怀中。我抚摩著他完全汗湿的发,终於不逗他了:“傻瓜,没什么孩子的,亦晨,只有你,只有你而已……” “恩?”他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却累得连抬眼看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会要什么孩子,不会要任何你不能给的东西……”我温柔而认真的在他耳边清晰地起誓:“只要你陪著我就好!一直一直在一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如果以後无聊了,我们就到沈超家打干儿子的屁股,好不好……” 长长的沈默。 身体彼此间没有半分空隙,却都只是静静地聆听著对方的呼吸。 然後,亦晨用他剩下的最後一点力气更紧地搂住了我。 小小的脸埋在我的胸前,隐约有水渍的流过的痕迹,我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呢喃声:“你这个笨蛋少得意,要揍我也先揍你……” 心口忽然有奇异的温暖在膨胀,让我只想一辈子搂著他不再放开──他瘦瘦的脊背在我的掌下微微地颤抖,整个身体毫无保留地蜷缩在我的怀中,心跳的声音是流水般的纯净。 那一刻我已知道,这个孩子,将让我倾尽一生。 ********** 把我们从睡梦里拉出来的是亦晨那唱著“多拉a梦”的手机铃声,妈的,谁啊?大周末的也不让人安静。 看我磨磨蹭蹭地下床,亦晨一眼给我横了过来:“你动作快点好不好?” 我暗叹一声,无语。 昨夜柔情涌动之下,回家以後和他在大床上翻云覆雨不知道又做了多少次。累积了两个多月的思念一起迸发出来,狠著心一做到底。亦晨被折腾到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此刻下床拿电话的光荣任务自然就落到我肩上了。 “真困!”他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看著手机响的还挺顽强,满脸黑线。 “喂!谁啊?”小狮子发脾气了,声音凶得吓死人。我笑嘻嘻地等著他摔电话。 “啊?啊啊啊?”──恩?对方是谁那么神通广大?才发了个单音节,亦晨已经开始眉开眼笑了。 “老哥是你啊!”──哦,早就应该想到也只有他老哥小辰才能把他哄的这么服帖。 “我很好啊……家里电话没人接?哦……我不在家……”──声音越来越低,翻著白眼瞪我。我好心情地听著电话那头隐约的窃笑声──他不在家,小辰自然知道他这个宝贝弟弟昨夜在哪里劳。 “哥我昨天有表演呢!观众很多哦,还有录象!有空我给你寄过去好不好?”──就知道他不会忘记说这个,臭屁的小子。 “哥,我很好了……秦朗?哼,他也还勉勉强强地活著,没死吧……”──有没有搞错?我死了你不变小寡妇了? “哥……你在上海还好不?陆风……他没欺负你吧!”──眉毛竖起来了,挺凶的模样。拜托,亦晨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哥那相好的快一米九的非人类身高和那种典型的混血肌肉,你就不要去逞强了好不好? “你们很好?那最好……”口气软下来了,流血事件暂时不会发生。 “恩恩,好哦!” 也不知道两兄弟聊什么,亦晨眉飞色舞的。我也乐得躺在一边,支著下巴看他的面部表情大汇演。 快一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挂电话。 “现在有精神了?”我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滑过。 “哥叫我们放假去上海玩呢,然後可以一起回家过年!”他满脸的兴奋:“去上海啊,可以买到好多打口cd呢!” “我们?”我大乐,立刻在心里把小辰亲上一千次不止。 “谁说是我们了?没你,我自己去!”他终於发现了我听到了另一个非重点,立刻很有针对性地进行打击。 “我已经听到了,你改口也没用!”做无赖我最在行,何况这次的确是他亲口让我抓到了把柄。睡衣一披,我已经精神抖擞地跳下床了:“我这就给老爸说,负责把妈从厦门骗去日本陪他过年,这样我就可以邀功开溜了!” 亦晨躺在床上干瞪眼,拿我无可奈何。我嘻嘻笑著,抓起电话就开始拨。 “喂!爸!我是秦朗……”一开始就直奔主题也不大好,想著怎么才能饶个艺术点的圈。 “爸?”低低的笑声让我背心莫名地一凉,有娇媚的女音传了过来:“秦朗,真不巧啊!秦伯伯在开会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大为尴尬──这个电话是老爸装在办公室里的私人电话,实在没想到会有旁人来接。 “我们之间……还用那么客气吗?”声音忽然放得很轻很轻,带著诱惑的味道,低声的笑著,还加入了三分煽情。 恩?听这口气难道和我很熟?能自由出入老爸的书房还能接这部私人电话的年轻女人……还肆无忌惮地和我**? 忽然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偷眼看了看亦晨,再次尴尬地笑了起来:“我说是谁的声音那么好听,林安,原来是你啊!” “又是你老相好吧?”看我终於恩恩啊啊地把电话挂掉,一脸的不自然,刚才装著不在意的那张脸终於撑不下去了。 “嘿嘿!”理亏在我,只有低声下气。 “混蛋!你外面到底还藏了多少个?”飞掌挥来,我自然不敢躲,“啪”的一声,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啊?你还真不躲啊?”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打不还手,亦晨愣了愣,赶紧伸手来揉。 “你这么凶,我哪里敢?”苦笑一下,握住了他的手:“亦晨,我有了你哪里去找过别人?你还不信我吗?” “你前科太多,我可没忘那些在你面前哭的死去活来的花花草草!”挺严肃的回答,看来还真是记忆尤新。 罢了罢了,怪自己以前风流债惹了太多,现在善後自然有麻烦。 “不过……我知道你现在乖多了!”奖赏似地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看来还是很看重客观事实的,这小家伙也不是一味蛮不讲理。 “可是……”又来了,他怎么说句话转折那么多,让我一惊一乍的,早晚得有心脏病。 “可是你刚才那表情实在不对劲,哼哼,这个林什么的是个特别的存在!” 小辰说得没错,亦晨有时候的确敏锐得怕人。我长叹一声:“这你可说对了,这个女人……诶,我实在惹不起!” ********** 林安的确是我一段不大愉快的回忆。 认识她是在两年前,也就是我和亦晨之间因为种种误会闹得天翻地覆,因此抛下一切飞回日本,去帮老爸做事的那段时间。 在那场林伯伯私人宴请的盛大酒会上,林安艳压全场,顾盼生姿,的确是风头无限。 “秦朗,这是林伯伯家的千金,刚从国外念书回来,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话题,那就在一起好好聊聊!”老爸眨著眼睛拍我,意图很明显。以林氏企业在日本的影响力,我如果能泡上那小妞儿对秦家生意的发展自然是益处多多,何况林安也挺正点,老爹找这么个儿媳妇也不算太亏了自己的儿子。 我硬挤了个笑容点头。 以往这种又能泡小妞又能帮老爹的活当然是不在话下,问题是那个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亦晨哪还有什么别的胃口。 平日的口若悬河都变成了敷衍的嗯嗯啊啊,唯一的能感觉到的就是林安一直在**辣的看著我。 虽然我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但没见过多少面的情况下你一名门千金也不至於看帅哥看得这么饥渴吧? 被她盯得全身不爽,干笑了两声就准备闪人。她却忽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秦朗,看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我那里有80年份的瓦朗德鲁,你要不要尝一尝?” 软言细语,带著请求的意味,何况我又从来不会让女孩子难堪。 糊里糊涂地就被拉著进了她房间。酒的确是好酒,音乐也放得恰如其分,还有满屋子柔软馥郁的芬芳……一切象是幻景,亦晨的脸开始一直一直地晃在眼前,有奇异的热从小腹扩散到全身,後面发生的一切就越来越模糊了。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我居然是全身脱光光地躺在了床上,身体上留下了明显欢爱过的痕迹。林安靠在我的胸口,手还在一直捻著我的头发。 “你醒了?”感觉到我的动静,她抬头看我笑:“秦朗我平时看你挺斯文,怎么到了床上,就那么粗鲁……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你弄死……” “昨天?我和你……?”头还是有点昏,毕竟不明不白的和女人上床还是第一次。 “你紧张什么?”她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声音更加温柔:“那是我自己愿意的,秦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自己,说绝对不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我轻轻把她推开,开始起身穿衣服,满满的懊恼充斥著我──虽然以前的生活我比较没有节,但是认识亦晨以後,我自认还是行为检点的五好青年。为了那小子禁也禁了巨长一段时间──除他以外不碰任何人,已经成为两地分飞下我唯一可以爱他的方式,现在居然…… 林安也不说话,静静地看著我穿好衣服下床。然後声音放低,似乎是很不经意地问了出来:“秦朗,你叫了一夜的‘亦晨’呢……” 我一怔,另一个念头猛的冒了上来。 昨晚原本就没喝多少──那瓶红酒根本就放不倒我。而且即使是喝醉,我也不可能糊涂到会爬上别人的床,更何况除了醒来後身体的反应,对於昨夜的种种我几乎什么记忆都没有。 排除我酒後乱性的可能,那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女人在酒里动了手脚! 想到这一层,我眉头一皱,扭过头死死地盯著她。她微微一笑,毫不慌乱:“怎么,秦朗,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算了,没事……”毕竟也只是我的揣测而已,没法拿出更多的证据,更何况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这种事情做出来,吃亏的都是女孩子。反正我也没多掉块肉,除了心里对这个虽然长得挺漂亮但心计太重的女孩子多了几分反感以外,也不想太计较了。 以後一切也还算太平,我成天窝在老爹的公司里忙这忙那,渐渐也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後。 只是几个月後,居然看到了林安换上了职业套装跟在了老爹後头,假模假样地拿著一叠文件,看到我还挺矜持地问好,只是眼睛中那种**辣的温度只升不降。据老爹说,这位“勤学好问”的小姐主动提出要到老爹这里来“学习学习”。老爹还乐呵呵地冲我挤眼睛:“林安早点来熟悉也好,反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我全身冷汗。听老爹这语气难道是知道我和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夜情了?这个女人真厉害,居然还真的跟过来了。还好那个时候我也已经熬不过相思之苦,决定回来看亦晨,她要“学习”就慢慢耗在那好了,我可不奉陪。 和亦晨在一起以後,我的思维已经慢慢被同化成他那样直线条的单纯,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差不多都忘了的女人,会在今天撞大运给碰上了。 “哇!你看看,没完没了了吗?还越想越精神了!”看我半天愣在那里,亦晨伸脚就朝我重重一踢:“看来还是段不了情,哼哼!” “亦晨!”随著“林安”这个名字莫名涌来的巨大不安让我心轻轻抽搐了一下,迅速地把他搂在了怀里:“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对不起你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我爱你,虽然我以前是乱七八糟,但我对你会是天长地久一辈子的事情!” “你被刺激了啊?又吓我?”我们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没个正经,此刻忽如其来的严肃表白让他一下有些不习惯,老半天才摸了摸我的头发,柔声回答:“我没介意,只是在逗你玩呢,我知道你现在很老实,要是不相信你,早就一脚把你踢到西伯利亚去了!” 这几句话,亦晨说得随意而坦然,甚至还带著几分天真的孩子气,似乎那种关乎於天长地久的种种在他看来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就那样理所当然地信赖著我,率真得让我只想把他搂在怀里,一辈子不放开。 “哎!哎哎哎!别搂那么紧,痛死了!”他就会在关键时候破坏情调。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偏不放开。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一开始就敢对我动手动脚,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动手揍你啊?”头从我怀里钻出来了,亮晶晶地眼睛盯著我。 这个问题很尖锐,一个回答失误搞不好又是几天不准碰他。 “你喜欢我怎么会真舍得动手?” “呸!”他不屑:“你这人还真臭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这个……让我想想…… 好象认识以来他真的就没有开口说过“秦朗我爱你”──用身体说的我暂且不计。 伤心…… “丢人了不是?以後少那么得意!”他教训我。 “这个嘛……”我嘿嘿一笑: “长这么大就没什么人能拒绝我,亦晨你又怎么会是例外?”偷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已经吓愣在了那里,我继续对他循循善诱。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上我家的那次,我一开门你就开始脸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两个大男人你脸红个屁啊?後来叫你帮忙上个药吧,你手还没碰过来眼睛就开始发春。我一想,这小子脸怎么红得没完没了的?那一定是在想老公!当时又没别人,我就只有挺身而出……” “你找死!”他终於蹦起来了,把我压著死命掐我脖子,我笑的一脸诈,也不还手。 “你傻了?打你你还这么高兴?”看样子有点不解。 “亦晨你这样什么都不穿地趴我身上还是第一次,我不好好欣赏怎么行?”边说话边把手朝他的重点部位摸过去。 “啊?”他终於醒悟了过来,赶紧往被子里躲。看著他又怒又羞的模样,我终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第三章: 浓情蜜意的时光里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时地整点小便宜然後被他拳打脚踢一番,已经成为了我们固有的相处模式,我也乐得享受亦晨那竖眉毛瞪眼睛的真性情。这头小狮子在外人面前极要面子,拼命要表现出很男人的模样,我也就很配合的让他过瘾,反正晚上到了床上我会加倍讨回来就是了。 然後是这个学期末忙考试忙得昏天黑地的一段时间。 我还算好,念研究生以来一直把带我的那个老太太哄的满面红光的,最後那论文估计抄篇小学生作文上去她也会放我过。 亦晨那个衰人就惨了,平时玩band到是风光无限,到了考试才手忙脚乱起来。他这人,本来就不会照顾自己,小辰也还在念书的时候还可以帮他料理料理,现在小辰去了上海工作,这笨蛋的那狗窝就更加惨不忍睹。我乘机三哄两哄把他骗到了我家来住,说是日常生活可以不用心,他的日文选修什么的我还可以帮他辅导辅导。结果呢,常常是辅导著就辅导到床上去了。 到了最後一个星期,看他实在是“日夜劳”,不能再碰他了,我乖乖搬到客厅里去睡,嘴里还在邀功:“亦晨你看我多牺牲,你这次再补考就太对不起我了!” “去你妈的!”他一边拿著英语书摇摇摇,一边怒:“你害我浪费了多少个夜晚?那个时候念书效率是最高的,哼!” “那是那是!”我揉他头发:“不仅是读书了,办那事的效率也很高……” “流氓,滚!别在这里打扰我!”一本书扔过来了,我一边躲一边叹:“亦晨你怎么这么凶?你哥脾气很好啊,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我哥?你还好意说?”头扭过来了,挺严肃:“你以前对哥始乱终弃,做过的那些混帐事情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还好哥现在过的不错,不然秦朗我真是一辈子不会理你!” 妈的,要不是你和你哥名字发音一模一样我这么聪明会把他当错你而闹出一系列哭笑不得的乱子吗? 想著当年错抱了亦晨的老哥,因为他们兄弟情深,差点让我和著混蛋小子就此结束。如今想起,依然心有戚戚焉。 暗中长喘,顺便拜那位给亦晨他老哥带来幸福生活的陆风兄台一千次! 终於熬到了亦晨把最後一科考完,我在学校门口等他,看他那表情半悲不喜,带著明显的後现代主义色彩,我打量了半天也没判断出是挂还是没挂,最後只有撞了撞他:“没事了,大不了下次补考嘛!” 他鼻子一抽,还挺委屈:“看错了一题,拿优秀危险了!” 妈,妈的,害我担心半天。 “别愣了,赶快回去收东西,最好能赶得上晚上的火车!我都给哥说了明天到上海了!” “火,火车?”我压根底就没坐过那玩意,这种人比马蜂多的黄金时段要我去挤那个?想著我都冷。飞机票早都买好了好不好? “啊!我要省钱去买打口cd的,飞机票比火车票贵那么多!谁叫你自作主张了?”不会吧,还真急了?拜托,飞机票才多少钱啊,我会让你付吗?当然想是这样想,话是不能象这样说的,这个小鬼平时就骄傲的很,坚决不会占我半点便宜,在他身上花点钱还要哄什么一样,这次自然也要使点小手段。 “票都买了难道还退啊?钱嘛,最多当我借你的,以後在床上……你慢慢还吧!”笑著悄悄搂著他的腰:“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到上海去看你老哥了!” ********** 没想到都同属南方的两个城市气温差异会那么大,在厦门过惯了即使冬天也满是阳光的天气,在上海才一下飞机,我们两个都只穿了一件薄薄毛背心的笨蛋立刻都哆嗦得要命。 刚想叫亦晨打开旅行袋加件衣服,这家伙已经连蹦带跳地叫起来了:“老哥,老哥!我们在这里!” 妈的,见到亲哥就把我丢一边了,这家伙真过分。 还是小辰良心好,没忘记我的存在:“秦朗,你怎么也穿这么少,先和亦晨把衣服加上吧!” 正要对小辰发表几句感叹之词,两道带著警告的目光已经犀利地扫过来了。 哦,哦!忘记身边那位把小辰当宝的陆风兄台了。 听亦晨说他是中美混血,现在看来果然够唬人的,我182的身高往他身边一站,似乎还差了那么5、6公分。 亦晨对著哥哥本来眉飞色舞的表情在转头接触到陆风时立刻降了十几个温度,看来以前这个男人加注在小辰身上那些不大美妙的经历依然让他介意。陆风的眼睛朝亦晨瞟了瞟,看著他正拉著小辰又蹦又跳,眉头也是明显的一紧——兄台,你不至於吧,亦晨是你相好的亲弟弟而已,你干嘛看他象看情敌似的啊? 一下飞机就是隐隐的火药味,小辰看看陆风又看看弟弟,傻笑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时候自然又是要我站出来打圆场。 “陆……”上前一步,一边把亦晨往身後扯一边冲陆风挤了个笑容:“陆大哥……” 陆风本来微微眯著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快掉出来了,小辰扭过头去为了忍笑拼命地咳嗽,手臂上重重地一痛,想也知道是亦晨掐的。 妈的,掐个屁啊,我还不是看气氛电闪雷鸣的想赶快打个圆场?脱口叫了这么一句,自己也觉得很丢脸好不好? “秦朗你……叫他陆风就好!”小辰终於能说话,面部表情比较扭曲。 “那我们……先回去吧!”陆风瞪了我半晌,终於舍得开口,边说边挺体贴地把小辰拉到身边。看著他转过头肩膀就开始抖,估计也是在笑得不亦乐乎。 “你坐飞机坐晕了?”亦晨呼哧呼哧喘著气,把我废了的心都有:“陆大哥?亏你叫的出来!你很景仰他啊?哼哼,要不是哥现在过得不错,你们这两个混蛋我一起收拾!” “你这样子谁也打不过!”我心里默念,表面上当然是眉眼齐放,很谄媚地搂著他跟在後面。 说我景仰陆风那也不完全是假话。一个家产千万全身名牌的大男人,为了和恋人同一屋檐下把豪华别墅丢在一边,非要死皮赖脸挤在一套不足60平米方的房子里还能自得其乐,这种事情我是打死也做不出来的──要我的做法是直接把亦晨打劫回家去。 亦晨从一进门就开始大呼小叫著要晚上和小辰一起睡,这两兄弟的感情也好的太不象话了。陆风的脸色越来越青,看著小辰也不说话。小辰微微一笑,故意不去看他,搂著亦晨也是满心欢喜:“好啊!你小子从来不会打理自己,这些日子怎么过的,我也要好好审审!” 我苦著脸凑过去:“亦晨……” “干吗?”看来对我在机场的丢脸事件还没忘记,明显就是在报复:“我晚上要和哥聊天,你……”他眼睛扫了扫一边的陆风,我一阵发颤,亦晨你不会狠到让我和他挤吧。 “你睡客厅!”还好还好,已经算客气的了。 ********** 小辰这房子虽然不大,但装潢显然是经了陆风之手,豪华且有格调,此刻睡在客厅这张欧洲红木沙发上到也没有丝毫不适。 哎!只可惜了这到上海的第一夜,这么浪漫的城市,这么浪漫的时光,透过玻璃窗甚至可以看到满街的霓红,亦晨那只家伙却窝在别的男人身边卿卿我我,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客厅里面睡沙发。 妈的,真郁闷…… 不知道那两兄弟说些什么,亦晨那细细的笑声不时从房门里窜出来,若有若无的,还有点撒娇的样子,撩得我大冬天里也一阵阵的发热。 手慢慢向下摸著,轻轻唤著亦晨的名字,一边动作一边也觉得有点羞耻。 妈的,一定是姓陆的把空调开得太足了。 对了,陆风?这位兄台今天脸色也不善,看著小辰被弟弟拉过去,黑著个脸进的房间。现在估计也在房间里和我做著同样的事情吧。 心情好了点,嘻嘻,看来郁闷的不只是我一个。 正想到这儿,忽然听到房门“吱──”地被拉开的声音。 啊?拜托,自己diy这种事情现在被谁撞见都丢脸,赶紧闭眼睛装睡。 身体上一重,一床厚厚的棉被砸了上来,偷偷把眼睛睁了条缝,黑暗中是亦晨亮晶晶笑嘻嘻的眼睛。 “看我多好,上海冬天挺冷的,特意来给你加床被子。”声音细细的,身子蹲下来了,手摸了摸的我的头发。 啊!真感动!亦晨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耳朵忽然一痛,被他细细地牙齿咬住了,刻意压得低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嘿嘿,小朗朗,少给我装,我知道你还没睡!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有些凉的手迅速从被子外摸进来了,放在了我双腿间,轻轻抚摩著,嘴里居然也软软地了起来,把我上次的语调学了个十成十:“秦朗……恩……朗朗……” 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捉黠的目光。 “你又不想好事了?”笑意越来越浓:“不过我要回去和哥聊天了,嘻嘻,你乖乖自己玩哦!” 啊?不是吧? 一把拉住他要离开的身影,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干嘛?”现在他可跩了:“上次在车里你不是很舒服?我可惨了,今天让你也尝尝!” 妈的,死小鬼你要报复也别现在来玩火啊!看他得意洋洋就要离开,我猛的把他拉过来搂在了怀间。 “亦晨!”情烧得我连声音都哑了,已经膨胀的望抵在他的腰间:“你自己看著办吧,反正我是不介意你哥他们听见的!” “你……你……”终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也傻了,半晌才咬著牙:“那……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握住已经火热的望:“放你一马,用手!” “你……”他尴尬得话也说不清,呼哧呼哧喘著气。 “快点!你想等你哥他们出来看表演吗?我是无所谓!”摁住他的腰,我把头埋在他脖子上。 他朝小辰房门的方向瞥了瞥,牙一咬,手上开始动,喘息的声音比我还大。 随时被外人发现的刺激和这种陌生的时间地点让我格外亢奋,只有拼命地压抑住声。濒临**的最後一瞬,我把他的头扳过来,死命地吻住了他。 “下次再玩,就不是用手那么简单了,你想在你哥面前表演大戏,提前说一声,我又不是玩不起!”放开他的手,边拿纸巾清理著身体,边瞪他。 他满脸通红,愣了半晌,低啐一声,逃也似地回到房间里去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已经嗅到了诱人的香味。抽著鼻子爬起来,小辰正在笑嘻嘻地把煎鸡蛋朝桌上端,陆风穿著蓝色的格子睡衣坐在餐桌前,一脸柔情地看著小辰忙忙碌碌,做幸福状。 “猪!就你最懒!”还在羡慕小辰贤惠,已经有人不客气地来扯被子。 妈的,同样是做攻方的,我和姓陆的待遇怎么差那么多。 “太累了嘛!”虽然在腹诽,脸上还是要笑眯眯地,看著亦晨故意把声音放到外人刚刚能听见:“昨天晚上和你那么折腾到那么晚……” “你……”他气结,却又无从解释,脸涨得通红。还好小辰善解人意,只当没有听到,低头忙著吃早点,只是不时还要应付陆风的小小骚扰。 桌子底下和亦晨连掐带踢地吃完早饭,神轻气爽地出门,小辰和陆风居然穿了一色的情侣外套,一个英挺一个斯文,这两人,还真挺般配。 只是……今天的行程是去泡温泉吧,穿那么正式干吗? 陆风看来是熟门熟路的主,人一到,声还没吭大堂经理就开始很狗腿的满脸堆欢,直接往豪华包房带。 浴池的装饰是明显的罗马风,山花壁柱穹顶拱门什么的镀模似样,我左右瞥瞥还没看出什么门道,亦晨已经开始满口“啧啧”有声地发挥其职业精神开始对建筑评头论足。 “喂!”我撞了撞他:“在浴池里面调研也要搞清楚方向和重点!” 他顺著我的暗示方向看过去,见陆风和小辰已经高高兴兴地下了水,脸红了红:“哥怎么还是这么瘦?” “被陆风压榨的!”我嗤笑,不怀好意。 三下两下把衣服脱掉,围上浴巾正准备下水,才发现亦晨那家伙居然还在那里磨磨蹭蹭。 “干吗还不脱?害羞啊?”一语道破天机。 “你先给我滚下去!”他恼羞成怒,居然还真抱著浴巾窜到了小屏风後面。妈的,大家都是男人你害羞个屁啊,调教了这么久还这德行。眼看浴池中小辰正枕在陆风的手臂中,一脸温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再次受刺激。 好一会,终於见他慢吞吞地围了条浴巾出来了。恩,大白天难得见他脱光光的模样,自然是要看个够本。 腰很细,腿很长,作为一个男人肩是偏窄了一点,不过还是很匀称,小麦色的皮肤健康得很,灯光下有最原始的诱惑的味道。 偷偷咽了咽口水,保持微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象色狼。 “呼~~”他终於小心翼翼地溜进了水里,象是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工程:“这里泡著很舒服啊!” “那是那是!”边笑边朝他身边蹭。 “哥!”没良心的小鬼居然不理我,朝著小辰就靠过去了:“以前在家里洗澡要是也有这么大个地方就好了,小时侯和你一起洗挤都挤死了!” 我保持缄默,只当没听到。不过陆风那边,想来一定又是大大地不爽。 惬意地闭了一下眼睛,任由身体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偶尔睁眼看见亦晨兴致勃勃地和哥哥大呼小叫地打打闹闹,脸上都是单纯地快乐,心里忽然有种被幸福填得满满的感觉。 “你又睡著了啊?”耳边忽然热了热,是他柔软的发丝扫过。 “你终於记起我了?”睁开眼睛装可怜。 “你这人……”他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老哥现在真是过得不错呢,好久没看他笑成这样了!” “那我也可以无罪释放了!”我伸手在水下悄悄勾他的腰。 “把你的爪子拿开!我不会游泳!”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把我的手拍开。 不会水啊?呵呵,那最好! 不动声色的把手搂到他的肩膀,脚上偷偷一绊。“呜!”他重心不稳,整个人都 第 203 部分阅读 不会水啊?呵呵,那最好! 不动声色的把手搂到他的肩膀,脚上偷偷一绊。“呜!”他重心不稳,整个人都仰面倒了下去。我猛地也潜入水中,看他眼睛瞪得老大,手忙脚乱呼吸困难的样子,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就堵了上去。 窒息又慌乱的景况下碰到了空气的来源,自然是贪婪的摄取。双唇才一碰到他,他的舌就立刻伸过来了,拼命地吮吸著,双手也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脖子。 好热情!我暗笑,原来亦晨你主动起来也不赖嘛。 难得享受一下他拼命索取的模样,我大模大样的继续把他压在水下,任由他越缠越紧,吻得也越来越深,老半天才把他轻轻搂了上来。 “舒服吗?亦晨你很热情呢!” “你……”边咳嗽边准备行凶。 “别发脾气哦,不然小心我再来一次!”双手摁住他的腰低声威胁著,看他满脸通红却不敢发作,我把唇凑在他耳边继续下流:“亦晨你要不要试试在水里做?很舒服的……” 半晌没有回音,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恩,看来就算没气死,也已经差不多了。 ********** 美好的时光总是有限,温泉里面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半天以後,大家一起爬上岸的时刻总是还是要来临。 回去的那一路上亦晨的脸都臭得很,我察言观色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最好少说话为妙,不会游泳的人被压在水里大半天的郁闷我是可以体谅的。 到了住处亦晨一声不吭就冲到房间里换衣服,小辰眼睛眨了眨,很自觉地进了陆风那间房,留下充分的空间给我低三下四。 “嘻嘻……”站在他面前老半天,讪笑了一声准备开口,他直接把我当隐型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老哥!眼药水在哪里?眼睛有点痛哦!” 眼药水?我有带!赶快跟过去邀功领赏。 恩?那间房间里面……陆风的声音? 赶快一把把亦晨冒冒失失就要推门的身子拉住,恶作剧地把半掩著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 “小辰……我都忍了好久了没做了……让我抱抱嘛……”不是吧,陆风在耍无赖啊?──看他平时人模狗样的,原来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不要……”小辰关键时候怎么和他老弟一样坚决。 “小辰……”哇!哀求得这种声音都出来了!我擦鼻血。 还在不依不饶…… 恩?恩?小辰不愿意,他还可以用这种姿势来做?陆风果然是强人啊! 我这里拼命学习中,亦晨可是都眼睛都圆了,手肘不小心一撞门,身子朝前一倾,我赶紧抓他,结果同时扑倒在地,顿时惊了里面两个人,把一场喷血的情爱大戏就此打断。 “陆大哥……”我先发制人,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眼看他脸色由红变绿,又由绿转青,简直是五彩斑斓。 “哥,你……”看亦晨那模样该不是要出去打抱不平吧,我赶快上前一把把他拖走。半路打断陆风的好事,你小子不是找死吗? 连拉带拽的把他拖回房间,伺候他滴完眼药水,看他依旧余怒未消,我也只好乖乖赔笑脸站在一边。还好,看样子小辰今天在陆风那里也是难以脱身,我多少是不用再睡客厅了。 第四章: 次日小辰过来敲门,亦晨身体呈“大”字状地睡得正香,我的手臂被他压得发麻。起床简单收拾一下他又是活蹦乱跳,吵著要去逛上海那些特色小店,昨日赌气的种种象是完全已经不记得。 臭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而且不记隔夜仇,这小东西最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 上海果真是繁华,尤其是各种各样新奇的小东西惹的亦晨惊叫连连,极不顾形象地扯著小辰就往人堆里钻,蹲在那些小摊面前,为了张打口cd和小贩讨价还价。妈的,要那些还不容易吗,我直接从日本给你带原版好不好?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致?就连一向看上去挺斯文的小辰也是兴致勃勃地样子,我暗自一声。扭头看陆风,他抱著个手似笑非笑地靠在旁边的墙上,看著小辰一脸的爱妻相。 那些小店都开在九转十八弯的小巷子里,车根本开不进去,一路走过来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那两兄弟一人一个大纸袋子到是收获颇丰。眼看太阳已经落山,亦晨看著路边一家卖灌汤小包的店忽然兴致大发一定要进去尝尝。 这种小汤包是苏杭特色,薄薄的皮里面灌有热汤,吃的时候要小心地在皮上咬一个口子慢慢地把热汤吮吸出来,才能接著品尝精美的肉馅。眼看老板乐呵呵地把包子端上来,我还没来得及提醒,饿晕了的亦晨已经是迫不及待夹起来就是一口。 “哇!好烫!”筷子都扔一边了,整个人跳了起来。 “正准备提醒你呢!都不知道你急什么!让我看看,怎么样了?”赶紧坐过去,捏著他的下颌仔细看。 “知道你还不早说!”声音含含糊糊地象含了个鸡蛋,看来还真烫得不轻:“你看你看,是不是肿了?” 红红的小舌头伸了出来,使劲抽著气。 好……诱人! 眼看店内也就陆风和小辰,我一俯身,若无旁人地把他的小舌含在了嘴里,温柔地吮著。 “还痛不痛?”辗转了好一会以後把他放开,柔声问著。他偷眼瞥了瞥一边的小辰,连连摇头,害羞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 我耸耸肩,重新坐回去。片刻的沈默以後,听到了陆风对著小辰询问的声音:“你……有没有被烫到?” “没有没有!”一叠声的否认。 “没有?”陆风有些霸道地捧起了小辰的脸,轻笑了出来:“我说有就有……” 不是吧!我乍舌──这盗版也盗得也太没创意了! 极暧昧的把这顿晚饭吃完,几个人在眉来眼去间都把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一回去,亦晨就立刻跑到卧室里把那些cd一张张拿出来欣赏。 “好东西还真不少啊!”看他喜滋滋地铺得满床都是,我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跟著他一张张地看。 “呵呵!”看他眼睛鼻子都笑到了一起,满足得个孩子。 “舌头还痛不痛?”忽然想碰碰他,只能故伎重演。 “不痛了!”回答的很干脆,居然不上当! “不会吧,刚才看还有点肿啊,我再看看!”我继续无赖。 “少来!再罗嗦叫你睡客厅去!” “……” 百无聊赖的看他和那些cd相亲相爱,一时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让他乖乖躺平。 看小辰对陆风那么百依百顺的,有空还真得去请教几招…… 妈的!隔壁陆风和小辰在吵什么,这个破房子,隔声还真够差的。 恩?不对!那是……什么声音? 心上一动,我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把亦晨听的正欢的耳线扯掉,对著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他一开始疑惑不解的表情在专心倾听了几分钟後开始涨的通红,连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越来越急促。 “看来陆风的技术不错啊,你哥……叫得很享受嘛!”我低头看他,笑得邪恶。 “哥……哥他……”这可怜的孩子怕是一辈子都没听过他亲爱的老哥发出这种声音,连话都讲不完整了。 “亦晨,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嘛……”边在他耳朵边吹气,边解他的衬衫扣子:“我的技术不会比陆风差的……” 托陆风和小辰的福,这夜终於如愿以偿地把他压在了身下上演大戏,不知道是不是被小辰的声刺激,当夜的亦晨喉咙里渗出来的是小猫般细不可闻的碎碎呢喃,难得一见的近乎於脆弱得模样激起了我全部的怜爱,所有的动作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夜旖旎。 虽然分外缠绵却也是大耗体力,亦晨做到後面实在支持不下去,哼哼几声就极度疲乏地倒在我怀里沈沈睡去,想来隔壁那两头的状况也是如此,以至於第二日10点半起床以後晃进客厅,还能看到正在做早点的小辰那张脸极其哀怨。 陆风到是满面春风神轻气爽的模样,一扫前几日的黑口黑脸,看来昨夜收获颇丰。看他打开冰箱门拿鸡蛋居然兴致颇高地想去帮忙做早餐,我一寒,赶紧转身回房间。 亦晨已经勉勉强强地爬了起来,站在镜子面前偷偷揭开睡衣领子,检查自己脖子和胸口上红色的斑斑点点,眉头越皱越紧。 “你属狗的啊!”看我进来,他立刻就跳起来:“把我弄成这样,我怎么出门?丢脸死了!” 我嘻嘻一笑,把他拖到门口偷偷朝客厅指:“没事,参考你哥今天的造型就可以了!” 事情最终以这两兄弟一致的高领长袖毛衣口中边怨念边分别瞪著我和陆风,外加走路姿势比较困难地蹒跚出门而告一个段落。 ********** 冬日里难得的和旬阳光,舒适而干净。 从外滩缓步而过,氤氲的空气中看著亦晨明朗的笑容,忽然有些宿命的感觉。 从此以後,我可以一直活在他的生命轨迹中,看他的喜怒哀乐,陪他大笑,和他分享一切的凡俗纷扰,陪著他一直一直走到地老天荒的地方……这些简单的幸福让我感动。 偷偷拽了拽他的手,他继续哼著他乱七八糟的调子,眼睛弯出浅浅的笑意,没有挣开。 “对不起,能不能帮忙拍张照?”真扫兴,想好的甜言蜜语没派上用场,嘴唇都已经凑到他耳朵边,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妞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就忽然蹦出来,11个字的一句问话,眼睛已经从我们四人身上旅行了起码3个来回。 来者不善!看这几个妞的兴奋表情就知道被吃豆腐的机率比较大。 放眼望去,陆风斜著眼睛看前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辰笑得尴尬,估计他要是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来助人为乐马上就被陆风拎回去,亦晨哼著小调,双手插带,满脸幸灾乐祸,我暗叹,抱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姿态迈前一步,几个女的立刻喜笑颜开地争著把相机递过来。 熬到她们终於搔首弄姿结束,我暗自抒了口气。 “多谢了,我们这里还有张底片,要不帮你们照张像好不好?”眼瘾还没过够,晃著相机朝我们提议。 亦晨这次到是很积极,拉过小辰朝桥边一靠就开始摆pose。陆风微微一笑,也跟了过去,伸手搂住了小辰的肩,我的手悄悄拉过亦晨,紧扣的手藏在身後,亲昵地一点点抚著他漂亮的的手指。 “喀嚓!”所有的快乐被瞬间定格。 眼看完工,亦晨面对镜头的温柔小鹿状立刻无影无踪:“你靠那么近干吗?痒死了!” “嘻嘻!有吗?亦晨那是你太敏感了!” 话还没完,眼前强光一闪,居然又是一声“喀嚓” “不好意思,居然还有一张可以拍,一起送你们吧!”靠,抢拍也不早说,我英俊潇洒的形象该不会毁於一旦吧。 勉勉强强地把那张照片接到手──陆风和小辰到是深情凝视你侬我侬,我却正是在亦晨手下被教训。 长叹,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还好,陆风总算做了件好事,抢先把我这张丢脸的照片收入囊中,想来他也发现这张照片上,他对著小辰因为花痴而微笑的脸显得比往常要英俊,我也理所当然把我那张站姿角度都经过精确计算,最重要的是和亦晨身体贴得毫无空隙的照片放入口袋。 其实对我而言,这张因为意外而得到的小小照片是整个上海之行最珍贵的东西,它定格了我和亦晨,乃至陆风和小辰最多的幸福! ********** 天气持续转冷,上海的冬天也是真正地到来了。 在我们准备离开上海的最後一天,陆风和小辰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不愉快,争执的重点在於陆风是否要跟著程家兄弟一起回家乡过年。 小辰一脸为难,亦晨黑著一张脸明显在投反对票,要不是看我矗在那他没什么太多的立场出声,或者早就嚷到翻天。陆风在越来越僵的氛围中一直斜著眼睛瞪我,那意思明显得很: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买上一大包礼物跟著亦晨回家,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大哥,麻烦你也有点智商动动脑筋想想好不好? 你和小辰在高中搞同性恋已经是以学校和程家为核心轰动四方,程家那老两口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後来小辰考上大学,事情看上去似乎是已经过去了,那老两口也才勉强重新给这个大儿子点好脸色,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去玩昔日重来火上浇油。我跟著亦晨上门,也只能谎称是他的同学而已。亦晨又凶又迟钝,外加长相和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旁人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这么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会和他搞上同啊? 道理是这样想,话是万万说不得的。陆风现在这个样子,焦躁得象匹困兽,真的去不了怕会拉著我玩同归於尽。我要留著小命高高兴兴地陪亦晨回家,所以冤大头必定是不能做的! “那……你在离我家远一点的地方自己找个宾馆住下来,千万不能让我们家里人看到你!”沈默得即将窒息的空气中,小辰最後发话,小心翼翼。 “行啊行啊!”刚才还在愁眉苦脸的陆风听到小辰忽然松了口,立马就跳了起来,兴奋得跟和孩子一样。不是吧,大过年的只为了可以和心爱的人靠得更近一些,要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陌生的地方,还能高兴成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不忍看陆风那张微微笑著的脸。 扭头看亦晨,他眉头紧紧地锁著,低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亦晨外刚内柔,我们四个当中,他其实才是最感性最心软的一个。 ********** 亦晨的家乡在北方,冬夏之分更加泾渭分明,我这种在厦门穿一件单毛衣就把冬天打发了的人,下了飞机查点冷得打个洞钻进去再把自己埋起来。 亦晨对我浑身发颤的悲惨模样大摇其头,不过鄙视之余也很自觉的把他小小的手放到我的大衣口袋里握住我替我取暖。 这种很没面子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换车n次以後踏入程家为止,北方的建筑到了冬天室内都有暖气供应,我终於在抱著暖气片十几分钟重新活过来──这也就意味著,程家老妈妈在十几分钟以後即将被我拿下。 那两兄弟看著自己的老妈端著大盘小盘的花生水果一直往我面前放,笑得温柔又慈祥,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看来这种待遇还是比较高级的,我一边剥著橘子皮,一边朝亦晨得意洋洋地眨眼睛。 “老妈没搞错吧,我才是她儿子好不好?为什么最大的那个橘子居然给了你?”找著个空隙,亦晨一脚飞踢,顺手把我手里的橘子抢下。 “兜了,只要是雌性动物,上到80岁,下到8岁,给我10分钟,我一概搞定!”我笑得玉树临风,想象自己电眼如桃花可以立即把亦晨电晕。 “让我为天下所有被你这匹披著人皮的禽兽蒙骗的善良女性除害!”亦晨做义愤填膺状,把我摁在沙发上伸手来掐我脖子。 “亦晨,同学上门是客,你怎么老欺负人家?”亦晨趴在我身上又叫又闹,一阵一阵的热气朝我的脖子里钻刺激得我当场就想和他上演大戏。可惜程老妈妈太过善良,一进门就开始主持正义,我立刻危襟正座,脸笑成一朵花,尽力表现成有教养有知识的优秀青年。 小辰很乖地坐在一边,微笑著看我们闹著,眼底是藏不住的思念和忧伤。在他眼中,无论我以何种身份到来,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情形,至少是我被程老妈妈接受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亦晨并肩站在一起打闹拥抱。而陆风──他的恋人,却从下飞机开始就被他战战兢兢地推到了好远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些思念苦无药的无聊时光呢。 大家同一条船上的人,有点同情。 “亦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乘著程妈妈进厨房,我搂过他的腰轻轻对他说。 他迅速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有些惊诧地看著我,然後目光从小辰低垂著若有所思脸上扫过,最後看著我眼睛,非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兄弟两的老爹两年前过世,厅堂的正中墙壁上挂著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你爸长的很帅啊!”我边看边点头。 “那是!我十多岁的时候都还有阿姨主动给我爸打围巾!”一脸的骄傲,只是这个……也没什么好夸耀吧。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哥和你爸更象……”仔细看著照片,实话实说。 “你什么意思?”一把把我的耳朵拎起来,又怒了:“觉得我不好看就直说!” 哪里敢?赶紧讨好:“亦晨你比你爸还帅,比你哥更是不知道帅到哪里去了!” 怒气消了消,犹豫了一下:“其实,哥也很好看,我比他,也就帅那么一点点而已了……” 是吗?真不知道他这些自信到底从哪里来的。 走到街上看你哥的绝对比看你的多好不好?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听见好了。 ********** 也许是因为老伴过世了好一段日子,这次两个儿子一起回家程妈妈的确是带来了太多太多的快乐。尤其是亦晨,都快被捧在手心上含在嘴巴里了,这个小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倔得不得了,在老妈面前居然还会哼哼唧唧地撒撒娇,看他都老大个人了还使小性子,我乐得坐在一边慢慢欣赏。 小辰到还是一惯懂事的模样,甚至微微还有点拘谨,只有每天陪著老妈绕那没完没了的毛线时才会流露出微微的焦急。 我知道,他在想此刻独自一人的陆风。 只是,他和陆风之间的过往而与这个家庭之间所造成的裂痕将一辈子都无法完全抹平。 也许就因为这样,本来应该平分在两个儿子之间的爱被更多的赋予到了亦晨的身上。 爱之深,责之切。 亦晨负担了程家太多的期盼,骄傲和希望。 正因为如此,他比小辰更不能做错事,更不能程家失望! 念头到了这里,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了上来,扰得我有些心神不安。 “喂!你又在想什么!我妈问你话呢!”头顶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刚才还在沙发上对著老妈哼哼的小样看著我时又变成了大尾巴狼。 “啊?伯母您问的是……”我调整表情开始微笑。 “我妈问你今天晚上想睡哪里?”他咬著牙重复,瞪著眼睛威胁我。 “客厅里就好,有暖气挺暖和的……”先说句无关痛痒的话,察言观色,亦晨微微点头表扬我还算懂事。可是我实在不想牺牲自己的幸福,讪笑一声继续开口:“不过如果方便的话,晚上我也挺想听亦晨给我说说这里的风土人情的,这一路过来都没听他好好说说……” 亦晨脸色急变,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一直晃啊晃的威胁我,我头一扭,就当没看到。 “那好那好,晚上你就和亦晨睡一间,我去给你拿床厚点的被子!亦晨这孩子睡相特别不好,他晚上要和你抢被子秦朗你也别和他客气!”程妈妈乐呵呵地把被子给我们细心地铺好,又进行了一番例如亦晨你不要欺负你同学,秦朗你要是觉得睡不习惯就说一声之类似的交代以後小心把房间门关上,留著亦晨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 “不要激动嘛,你妈喜欢我你应该高兴才对啊!”门才一关,我就开始往他身上蹭。“你妈”的“你”字喊的含糊不轻一带而过,等於是把他妈叫做“妈”暗中自娱自乐一番。 “放屁!我妈要是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砍了你才怪!”他眉头倒竖,表情还有几份忧虑:“这个时候你还敢来乱来?” 恩,这几句到是实话,要是被程老妈妈知道实情,我估计待遇比陆风还惨。 “亦晨,你别担心,我又不是陆风那种笨蛋,你老妈绝对不会知道的!”我摸著他的头发安慰他:“只是,你也要好好配合,才能不露破绽啊!” “那是!”他点头,开始自作聪明:“那我们从今天起就要少说话,开始保持距离!” “当然不能这么做!”我差点没晕:“这样不惹你妈怀疑才怪,有你这样对同学忽冷忽热的吗?” “那……怎么办?”他开始上套! “那好办,”我裂嘴一笑:“你别大吵大闹把你妈招来查房就是了!” “啊?”他还反映过来,已经被我搂著扔上了床,边脱他的衣服边轻声提醒:“不要挣扎哦,声音一大你妈一定要过来说你欺负同学了!” 他悲愤交集地任我从头摸到尾,还真是大气都不敢出,此中程妈妈有轻轻敲了一下门询问我们睡得习不习惯,亦晨那时正被我挑逗得死去活来,望顶端渗出晶莹地水滴,扬成漂亮的弧度,即将攀上情的最高峰,小小的脸涨得通红,哪还说得出半个字?快漫出水来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著我求我遮掩一下。 “伯母,被子很舒服!”我朝他眨眼睛,尽量把声音压得很平静地朝门外回答:“亦晨已经睡了,伯母你也早点休息吧!” 门口的脚步渐行渐远,终於消失。亦晨一口咬住我的肩膀,闷闷地了出来。 “怎么吓成这样?”边擦著他满头的汗水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让他发泄出来,看他这样子真的是吓得不轻,一时间不忍心再逗他。 “睡吧!”替他解决完,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搂著他窄窄地腰闭上了眼睛。 “恩?”似乎很是意外,老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问出声来:“你……你不要?” “你想我要?”我闭著眼睛笑:“想要你要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滚!”赶快坚定地表明立场。几秒种却感觉嘴唇上一热,他主动吻了过来:“谢谢你,秦朗!我知道你体谅我,我不想让妈担心。” 我继续闭著眼睛,笑意更浓──他偶尔主动一下总是让我特别舒心。晚上的这一觉睡得分外舒服──虽然睡到一半亦晨又开始左扭右扭地和我抢被子,我却也甘之如饴。想著这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睡过的床,曾经伴随过他最纯真最青涩的梦,就会有分享般的温暖让我感动。 “喂,亦晨,你又在做春梦啊?”看他睡得呼啊呼的,忍不住摸著他的耳边细细的绒毛骚扰他。 “恩~~~”不耐烦地翻身,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看来还在做梦呢。嘴巴里到是嘟囔开了:“秦朗…… 我要在上面……” 第五章: 夜里放了他一马也不是全无好处,第二天起床他活蹦乱跳地吃了早餐就很主动地提出要带我去附近转转,小辰的眼睛有点肿,看来是思念陆风而夜不能寐。想到陆风一个人住在附近也挺不容易,小辰乘著这个机会他也可以去他那里看看,我拍拍他的肩膀:“小辰你也一起来啊!” 程妈妈的脸色微微有点难看,想来对这个大儿子和男人在一起始终还是有所忌讳,不过想著有亦晨在旁边陪著,应该不会太出格,终究还是放行。三个人装模做样的同行了几步,我就拽著亦晨很懂事的闪到了一边,留充分的时间空间让小辰去找陆风。 北方的冬天粉妆玉砌,天上微微飘著的小雪让我颇为新奇。 “就知道你在南方长大没见过雪,让你长长见识!”亦晨嘿嘿笑著,看我一脸的兴奋。 “哼,在日本的时候也常常能碰到下雪天,我才不是在意这个!”我撇嘴。 “那你还能兴奋成那样?”他好奇。 “我在看你小时侯的模样!”我朝著一个正拖著两条鼻涕堆雪人的小男孩扬下巴。 “啊?那是你吧?我小时候比他英俊多了!”他大笑出来,顺手抓起一团雪就朝我脖子里塞。 “英俊?”抽搐了一下:“这个词和你无关吧?昨天放过你,你今天还来劲了啊?”我自然不甘示弱,弯腰也抓起一团雪,开始反攻。 一场雪仗从大中午一直打到黄昏,最後在街後无人的小小山坡上,我们深深地拥吻在一起。 “这个小山坡,我和哥小时候经常来玩呢!”吻的间歇还要说话,这家伙就是没情调。 “这里是挺漂亮的!”我继续吻他──虽然这里也就几块光秃秃的石头,几根要死不活的杂草,外加一条不知道该称溪还是沟的水,但能这样地搂著他,我也就不去吝啬那些美好的形容词了。 “第一次打架也在这,嘿嘿,我一个对四个,厉害吧!”他眯著眼睛得意。 “一下子就被四个人扁?啧啧~”我做同情状。 “去!当然是我一个扁了四个!” “为什么啊?喜欢的妹妹被人家抢了?” “不……不是……”脸色忽然暗下来了:“为了哥……” 哦,了解!一定是有人拿陆风和小辰同性恋的事情来恶意挑衅,惹了这只小狮子。 “以後……不准这样了……”我拉过他有些凉的手:“要打架多少也要叫上我嘛……” “哈哈,你都是经常被我扁的,打架只有拖我後腿的份!”他得意,居然拿我对他的忍让当把柄。 无语了…… ********** 亦晨家在的这个小城并不大,几天下来,该逛的地方也都逛了个差不多,那些山山水水自然和我平日游玩的名胜景致没得比,但只因每个地方都记录著亦晨小时候的成长,只要他加上一句我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什么,那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让我逛得兴致昂然。小辰却每天都得打著陪我和亦晨出游的幌子才能和陆风偷偷摸摸地做牛郎织女,哦,是牛郎织郎。好在程老妈妈也没多想,看到小辰对我的话并不多,而我一脸正气的五好青年模样,始终没有眉来眼去的趋势,也就任由我们早出晚归玩个痛快。 一切的发展都尚在控制之内,没有丝毫出轨的迹象,唯一的小小插曲是大年过完以後,小辰的某个大学同学一家人旅游到了这个城市,顺便过来拜了个年。程老妈妈自然是热情依旧,尤其在看到那位同学是位端庄雅致的大家闺秀以後,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看陆风是危险了!”我边陪著亦晨买水果,边啧啧有声。 “怎么啊?”他迟钝依旧。 “难道你没发现你妈的表情看卓蓝象在看儿媳妇?”我嗤笑。 “哪有?她是哥的大学同学而已啊,玩到了这里过来看看很正常嘛!就你喜欢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我大摇其头:“这地方一没风景二没名胜有什么好玩的,卓蓝一家看那架势就知道家势不扉,眼巴巴的专门跑到这里来玩什么?我看八成是和你哥的终身大事有关。” “哼!这里是没风景是没名胜!我又没让你来,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跟来的!嫌不好玩你就回去嘛,又没人留你!”这人,怎么又不听重点?我和他说正事他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个? 满脸的笑容立刻堆出来了:“亦晨你怎么这么小心眼,风景名胜哪里能和你比?” 他哼了一声,半晌脸色才好看一点:“不过你说得也蛮对,找个机会我是要问问哥才行!” 卓蓝一家拜访了几天之後,很礼貌地告辞了,程老妈妈的脸色出奇的红润,对著小辰的态度也明显溺爱了好多,小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亦晨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问,小辰到先病到了。 “妈,我不要去走亲戚,我要留下来照顾哥!”小辰一病,亦晨的脾气跟著也变得很不好──他对他这哥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眼看程老妈妈大包小包的提出要出门走亲戚,他直著个嗓子就开始嚷。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懂事?出去念了几年书就不认识人了?叫你去走走亲戚还推三推四的?”程老妈妈显然气得也不轻。 我赶快出去打圆场,拽著亦晨就往外拖:“笨蛋,你和你妈一吵架,你哥心里更烦!早去早回不久行了?而且我们都不在你哥还可以和陆风打个电话说说话,病也好得快点!” 他重重地喘了几声,不情不愿地把东西拎了起来出门。 早去早回到还真被我说中了,不过也太早了点──那七姑八姨的居然根本不在家,三个人大包小包的跑过去吃了个闭门羹,亦晨差点没抓狂。 回去的路上亦晨一直抱怨不止,陪程老太太说话聊天的艰巨任务自然是责无旁贷地落在我身上。虽然得到了一系列关於秦朗你这孩子比亦晨懂事多了,又乖又会照顾人,你要多教教亦晨这类似的表扬,某种不详的预感还是让我一直隐隐不安。 灰色的云低低地压在城市的上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亦晨嘴巴还在没闲著,有些郁闷地踢著前面的小石子,看著他的侧脸上突兀的阴影,我的心脏一抽一抽地有点疼。 回到家门口我接过程老妈妈手里的钥匙表现良好的开门,亦晨一边毛毛躁躁地朝房间里挤一边扯著喉咙大声叫:“哥,你有没有好一点,我们回来了……” 一阵长长的空白,有水杯撞翻在地的声音,然後是亦晨讶异的询问:“你怎么来了?” 妈的,一天的心神不宁的原来是你这个笨蛋要上门惹事。陆风你智商到底多少?这个时候你跑这里来不是找死吗? 我心上大骂,转身就想先把老妈妈支出门去,才一扭头,程老妈妈已经矗在了门口,刚才对著我还笑的一脸春风的脸已经神情大变。 “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哎!本来还希望他这几年容貌有所变化能让程老妈妈暂时认不出来,不过现在光听这急促又愤怒的问话就知道,陆风的英俊程度从高中开始就一直维持这不变的水准。 “小辰病了,我来看看他。” 还真够神勇的,居然回答得有板有眼,眼睛还有空暇对小辰脉脉含情。拜托!茶几上还放著水果刀,离程老妈妈的位置也就十几个厘米而已,你要是识趣就赶快编造一个大雪天里赶路回家然後迷失方向误闯程家的传奇故事,我这种小说看得多了,多少可以帮你圆圆谎。 “你……你给我滚!”程老妈妈怕是气得不轻,一阵痉挛以後只做了一个驱逐出境的裁定。眼看不会有流血事件,我暗中长抒了一口气,拼命使眼色示意他快走。偏偏他对我视而不见,居然还在对小辰眉目传情。 “你还敢来,你又想来骗我儿子,他病都好了你又来害他,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亦晨,你把他给我赶出去!” 亦晨先朝小辰看了一眼,脸上满是不忍的神情,然後冲著陆风低吼了一声:“你快走!” “陆风你还不快走?赖在这里干什么?”眼看他还想有话要罗嗦的样子,我头都大了。这个时候大哥你就别再添乱,要抒情要慰问也等以後再说,你先走就一切都好解决了。我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伸手就往外拽他。 “秦朗你少在这里罗嗦!”他终於在被一番人轮流轰炸以後找到了发怒的对象,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恨恨地盯著我:“小辰病成这样你们谁都不管,我来看看他有什么错?“ 是!大哥我承认你说得一个字没错,如果是亦晨病了我也会风雨兼程地奔过来看他,可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没看到程老妈妈正气得连皱纹都在颤抖吗? “两个大男人的看什么看啊?小辰病有他家里人照顾,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快走快走!”懒得计较他的低智商,我明示暗示了一大堆也不指望他能听懂了,只想赶快把他打发走了好收拾残局。 “我不是他什么人?”口不择言之下偏偏说了句最触陆风忌讳的话, 他冷哼一声站在中央,眼光从我和亦晨身上扫过:“我是他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可是秦朗你有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个?你和亦晨还不也一样?” 话才一落音,我的头“嗡”的一声就炸了,亦晨呆立当场,也没了声音,小辰脸色大变,神色中满是惶恐,陆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一个多么不可挽回的句子,愣在那里无声地喘著气。 一片连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的寂静以後,程老妈妈一步一步挪到了亦晨身前。 “亦晨,告诉妈,姓陆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见亦晨的牙齿拼命地咬著嘴唇,低著头不说一个字。 “亦晨你抬起头来,看著妈回答,姓陆的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亦晨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黑色的瞳孔在抽搐般的跳动。 这样的情形下我没有半分介入的余地,只有眼睁睁的看著亦晨在自己母亲越来越绝望的询问下承受煎熬。 “亦晨,你,你……” 无声的沈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程老妈妈眼睛里有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那本来还算健康的身子瞬间佝偻了下来,甚至那张本来喜气洋洋的脸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迅速苍老得可怕。 “妈……”亦晨小小声的开口,接下来却不敢再说半个字。我脑子还在飞转著看能说点什么做补救,程老妈妈身子一矮,已经颓然倒了过去。 空气迅速冻结。 四个人在凝结成块的冰冷里呼吸滞竭,相对无声。 ********** 前些日子还有说有笑闹闹腾腾的一个春节因为程老妈妈地病到顿时变得清冷无比。程家两兄弟轮流把饭端进病房,然後就是红著眼睛垂著头,再原样不变的端回来。 我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在程家赖下去,简简单单地把衣服收拾了一下,在附近找了间房子暂时住了下来。 亦晨的眼睛一直都是肿的,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暗淡的瞳孔里全是懊恼,有时候在医院陪完自己老妈,也会过来看看我,只是大部分时间是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平日里滔滔不绝的模样。 “你妈……有没有好一点!”我端著一碗汤一勺一勺地逼他喝,看著他忽然变得尖尖的下巴满是心疼。 小脑袋微微地摇著,鼻子都红了:“妈她……根本就不肯见我……” “诶……”我放下碗,把他的头搂进怀里,一遍一遍地轻轻拍著他的脊背,无声地安慰他,象是在哄一个最脆弱的孩子。 “不过……”他顿了顿,伸手环住了我的腰:“妈今天见了哥……” 恩?这个时候忽然把小辰叫过去?似乎是不大合情理,按程老妈妈第一次醒来时只冲著亦晨大骂,而小辰连受训的资格都没有情形来看,这时候无论是训斥还是原谅也应该是从亦晨开始才对。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把埋在我胸口的脸捧了起来,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亦晨你看,你妈已经肯见你哥了,那怎么会不见你呢?等几天,等你妈心情好一点,你就可以去看她了。你是她最宝贝的儿子,是不是?” “恩!”他象是要证明什么一般拼命点头,嘴角却还是难过地撇了起来。 孤单又漫长的冬日忽然变的分外难熬,前些时候还觉得充满诗情画意的雪花冰凌不知道怎么也变得格外地碍眼, 第 204 部分阅读 孤单又漫长的冬日忽然变的分外难熬,前些时候还觉得充满诗情画意的雪花冰凌不知道怎么也变得格外地碍眼,就连太阳也凑吝啬的把全部的光辉都藏了起来,只留下铺天盖地的乌云在阴暗的天空上没完没了地纠结,压抑的人几乎透不过气。 亦晨打过来的电话声音越来越是无力,几乎带上了哭腔──程老妈妈依旧不肯见他,小辰却在那日和老妈地一席谈话以後,开始和陆风发生频繁地争执。 “陆风那个混蛋,他把妈气病了还不够?居然还敢和哥吵?我要教训他!”电话那头亦晨哑著嗓子的愤怒,把我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这个时候吵什么?虽然整个事情的急转直下缘於陆风没大脑的一句话,但他不至於愚蠢到这个地步还和小辰闹内讧吧? 我们已经面对太多的压力,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牢牢地握住彼此而已。 或者,我该和他谈谈才是。亦晨和他都一样的火暴性格,见了面怕是真得打起来! 天色已经渐晚,虽然还只是黄昏时分,整个城市却都已经失去了颜色,死气沈沈的空气中飘上了湿寒的冰雨,我暗骂了一声,披了件外套准备出门找陆风。 门才拉开一条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恩?亦晨? “秦……秦朗……”模糊又晦涩的声音夹杂在风雪声中,断断续续地,象是被隔在几千几万里之外。 “亦晨?你怎么了?”一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的整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你……你过来接我一下……我……走不动……”咬著牙的喘息,明显就是在忍耐某种痛苦。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拿电话的手都不稳了,虽然还有一系列“亦晨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问题撕扯著我,但眼前最紧迫的事情是让我先看到他。 “前几天带你去过的那个……小山坡上……”象是耗尽了力气说完这最後一句话,我听到了他的手机“啪”落地声音。 亦晨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你怎么忽然和我说这种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陷入了那样的境地? 你等我,亦晨!千万等我! 空无一人的山坡,白茫茫一片全是干涩的痕迹,干枯地杂草在身边张牙舞爪地舞蹈,恶意阻饶著我的寻找。 “秦……秦朗……”终於听到了他筋疲力尽地声音,从小小的荆棘丛中传出来,虚弱得快要散掉。 “亦晨!”我猛地把那些枝桠拨开,他单薄的身体无力地爬在地上,嘴唇已经冻得乌紫,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把外套脱下来紧紧地把他搂进怀中,拼命摩擦著他已经快冻僵的身体,可是半晌过去,他还是冷得毫无知觉。 “亦晨,你忍耐一下,我们先回去!”虽然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他,可是目前我能做的全部是让先他暖和过来。 手从他的腋下伸过去,想把他扶起。 “别……秦朗!”才一使劲,他立刻闷哼一声,身子更紧地蜷了起来:“你……抱我回去……腰好疼……没法……站起来……”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我的心骤然沈到了最谷底。 我太了解亦晨了。从来都又骄傲又倔强的个性,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示弱。 只要他还有一分力气他都会瞪著眼睛自己站起来,不会打电话让我赶过来,更不用提什么“秦朗你抱我回去“这样的句子。 他一直都得意洋洋地爱在我面前逞强,幻想著有一天能压到我上面去,所以丢脸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那么这次……那么这次他这样无助的样子??? 我不敢再想,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起来,他的身体显得极其僵硬,手死命地摁在腰间,微微地一个牵动都会让他的表情扭曲,显然是痛到极致。 下山的路变得格外的漫长,亦晨的眼神在不停的抽痛中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甚至微微有些涣散。 “秦朗……你是不是出来得很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稍微清醒了一点,挣扎著开了口,居然还在说这种屁话! “你闭嘴!”先是怒急攻心的大吼一声,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把下巴在他唇上蹭了蹭:“亦晨你疼就不要说话!” 他苍白地笑了笑,放松般地合上眼睛。 山脚之下就是马路,只是这样的天气里根本没有几部车的影子,眼看前方有模糊的黄色车灯打了过来,我直接站到了马路的最中央。 “你妈的找死啊!”司机还在开骂,我已经把车门一把拉开了。 “麻烦你,医院!”我只说了五个字,然後把已经昏迷过去的亦晨死死地搂在了怀中。 没事了,亦晨!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在你身边,抱著你,陪著你!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第六章: 两天以後,亦晨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会在这里?”看著自己身上插著吊瓶的模样他还很好奇。 “这是医院,你都昏迷了两天了!”我柔声说著,拼命压制著内心已经要焚烧起来的情绪。 “我就说这一觉迷迷糊糊地睡得还蛮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偏著脑袋愣了几分钟,眼睛开始眯起来了:“对了,陆风呢?我他妈的要找他算帐!” “是陆风?”拽住衣角的手指已经捏得发白,我一字一字地问出来。 “恩!”他鼻子哼出了重重的长音:“那天我去找哥,在门外就听到他们又在吵,哥哭著一直在求他什么,可他好象就是不答应的样子。他妈的哥都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还那么受委屈?我气不过,就把他约出来了准备教训他一下,没让哥知道!” “那後来呢?”我恨得牙齿都快要咬碎。 “然後没说几句就动手了……”他的口气听上去有几分懊恼:“地太滑了,没揍他几下就被他推了一把,腰撞到了,那一下疼得厉害,哼哼,要不怎么也不能放他走!” “他……他把你伤成那样居然什么也没做就走了?”我“忽”地站了起来,眼睛已经快喷出火来。 “也没什么拉,反正又没流血,何况现在腰也不疼了……只是便宜了那混蛋!”他轻描淡写的毫不在意,我的喉咙已经堵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秦朗你怎么了?”他看我神色惨白居然还反过来安慰我:“别难过嘛!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不是没什么事吗?对了,我反正腰也不疼了,这个见鬼的吊瓶也不用挂了,搞得我象重病号似的。你陪我去看看哥,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边说著,边自顾自地就把针头拔了下来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地。 我想我应该尖叫著扑上去,说亦晨你哪里都别去你就这样乖乖地躺著,现在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需要关心和照顾,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可是我什么都没法再说出口,因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掀被子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空气死寂。 “秦……秦朗?”半晌後是不确定询问的声音。 “亦晨……”我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却还是选择逃避著叫他的名字。 “为什么……没有感觉?”吃力地问出了干涩的一句,停在半空的手终於慢慢地摸上了直直放在床上的双腿。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随著双手动作的越来越重,他开始难以置信地摇头:“秦朗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腿怎么了?” “没事的亦晨!”我冲过去猛地抱住了他:“医生说会好的,瘫痪只是暂时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站起来了……” “瘫痪?”他骤然尖叫,重重地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眼瞳睁得快要裂开:“你说我现在不能站起来?不可能,我又没有伤到腿,我只是腰被撞了一下,而且已经不疼了!真的,不骗你,已经不疼了……”他象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急切地说著,毫无知觉的双腿却限制著他无法做出更多的动作,只能象最无助的孩子一般拼命地用双手晃著我。 “腰部的撞击导致脊柱受到伤害,可能会使双腿无法站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昨天在医生那里听到这句话时我已经万劫不复。 亦晨怎么可以失去双腿,让他从此不能蹦跳不能踢人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的,不疼了,亦晨,我知道你没事,腿也会好起来,我相信你的!”除了这样一遍一遍毫无意义地哄他,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从我话语中意识到怜悯和无能为力,他的脸色立刻就青了,咬著牙把吊瓶上的针头捏在手上,猛的朝自己的腿上扎去。 “亦晨你做什么?”我来不及阻值他近乎於自残的行为,再次扑上去搂住他之前,他拿起桌子边削水果的小刀朝著腿上又是狠狠地一划。 “你疯了!不准这样!”我骇声呵斥著,握住刀刃直接就把刀夺了过来,手掌一道深深的刀口我根本无暇顾及,一边去捂他腿上的伤口,一边摁响了床头召唤护士的警铃。 “秦朗,我的腿能流血啊,应该会疼的,应该有感觉才对的!”他急切地申辩著,语无伦次,象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无法说出半个字,我压制著他的挣扎,对门口一脸目瞪口呆的护士疯狂咆哮:“给他打镇定剂!” “不!”他惊恐地叫了出来:“我不要再睡过去,我要去找医生,问问他我的腿到底怎么了!秦朗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他从来没有这样求过我,这样极度无助地苦苦哀求。 曾经在他又跩又抖的坏脾气面前我就偷偷想过,如果有一天亦晨要求我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一定要答应他。 只是我从没想过,居然会是今天如此一副场面。 “你们他妈的还愣著干吗?给他打镇定剂!”我已经撑到了最後的极限,闭著眼睛听著他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响,机械地制止著他费力的挣扎。 无色的液体顺著冰凉的针管残忍地穿过亦晨的肌肤,流进了他的血液。 他满是不堪的脸终於慢慢安静了下来,被药物逼迫著沈沈睡去。 我蹲下来,手指把他痛苦紧皱的眉轻轻捻开,缓缓吻去他脸上未干的最後一滴泪痕。 风呼啸急促得发出最尖利的声音,大片大片的黑云笼罩下是没完没了的雨夹雪天气。 这个北方小城最寒冷最阴郁的时节,街道空旷得象一座死城。 是不是年快过完了?那些喜气洋洋的红色灯笼,春联和爆竹怎么忽然间都没了踪影? 唯一能看到的红色,是掌心上的创口流出来的血,一直提醒著我几个小时以前亦晨那疯狂的自残行经。 被狂风扬起的雪花一直朝我的脖子里钻著,偶尔过往的行人看见有人在这样的天气下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都暗自惊异。 外套盖在亦晨身上了,医院的被子太薄,我想他还是会冷。 何况现在我对寒冷几近麻木,整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促使著我机械地向前迈步。 陆风!!! ********** 来开门的人是居然是小辰,看到我这副模样满脸都是惊异,我忍了忍,从他身边闪过,一言不发地走进门。 陆风就站在客厅中央,对於我的忽然出现,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你……”他只有机会开口说了一个字,我已经一拳砸了过去,他没有丝毫防备,捂住鼻子趔趄後退了几步,血立刻从指缝里渗出来了! “秦朗你疯了?”小辰已经惊叫了出来,从後面扯住我,急著想问个明白。我咬著牙推开他,迈前一步,又是一拳愤怒的挥出。 “够了!”他一脸的淤青被我打的不轻,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只是看著我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不顾一切的异常反映,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有还手:“你们有完没完,怎么都来找我麻烦?” 我冷笑一声,任由血从刚才用力过度而破开的掌心伤口中一滴一滴流淌出来。 “秦朗,到底怎么了?”小辰生怕我再动手,挡在陆风面前小心翼翼地问。 看著他那张和亦晨颇为相似的脸上为了陆风又是维护又是心疼的表情,我所有的力气象是瞬间被抽干一般,无力地朝陆风一指:“你自己问他……” 小辰疑惑地扭过头去,陆风缓缓地摇著头,满脸茫然地表情。 他绝非故意,我知道。他再怎样也不可能把自己爱人的亲弟弟下重手到那种程度。 或许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有些不愉快地争执而已,永远不会想到他的一个失手让亦晨从此将背负起怎样可怕的事情。 “是不是亦晨……”他终於想到了点什么,冷哼了出来:“他自己先要动手的,现在居然又把你叫了过来?你们要看我不顺眼就两个一起来,别一次又一次的那么无聊……” “你他妈的闭嘴!”刚才勉强抑制住的情绪被他这几句话再次点燃了,我重重地勒紧了他的衣领:“亦晨的腿废了!陆风你这个混蛋听到没有?拜你所赐,亦晨他根本就站不起来了!!!我也希望他能一起来,我也希望他能再无聊几下,可是你去看看他,他现在这个样子……” 喉咙哽咽,无法继续再说下去。小辰猛地扑过来,疯了一般摇著我的身体:“秦朗你说什么?你说亦晨怎么了?我前几天看他还好好的,你却说他腿废了?他是你最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说这种话……诅咒他??” 我任他摇著,颓然靠在了墙上。 把整个故事重新复述一次对每个人都是一遍残酷地折磨。从卓蓝开始上门求亲,小辰因为愁思而病倒,陆风上门揭破我和亦晨的关系,到程老妈妈住进医院,逼迫著程家兄弟必须有一个出来延续香火,於是小辰犹豫著和陆风商量要不要自己先为程家留下一个孩子而引起争吵,最後是亦晨和陆风之间卤莽地动手以及如今这种无可挽回的结局。 陆风低著头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我靠在墙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秦朗,我要去看看……亦晨!”小辰最後的这句话哑得几乎听不见,红肿的眼睛看向我,目光从陆风身上虚弱地飘过,象是那个人已经完全透明了一般。 ********** 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亦晨还没有醒,我愣愣地一直看著他,无法想象他再次睁开眼睛以後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看来镇定剂的效力已经过去,小辰猛的扑了过来,紧紧拽住了亦晨的手。 “亦晨,我是哥!”他低下头柔声哄著,几个字哽咽得几乎分辨不出。 “哥,你来了?”刚醒过来的短暂迷茫之後,他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看见小辰红著眼睛的模样,居然还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只有我,才能在那只紧紧握住的手上,明显的感觉到他肌肉在那一瞬绷得更紧。 “哥,过来看看你……”盖弥彰的擦著眼睛,拼命抑制著不让眼泪滴落下来:“亦晨你感觉怎么样?” “哥……我没事的,不要相信那些庸医的话嘛!”笑容更大了,竭力的装做若无其事,拽住我的手紧绷得抽搐起来。 小辰怔怔地愣著。 “哥……你回去好不好,我真的没事了……”尴尬的沈默中,意识到自己的乔装只有更让人怜悯,亦晨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支撑下去了,勉强转过身子,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惊惶的哀求。 “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 我上前一步,示意小辰先离开。 “亦晨……你好好休息,哥……哥去给你做点吃的,晚一点再来看你!”小辰的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看著小辰离开的背影,亦晨疲惫的轻叹出声,那些无所谓的伪装再也撑不下去。 “秦朗!”他低声地叫我,双手撑在床上努力想坐起来。 我急忙上前一步,搂著他让他靠在了我的怀里。 “秦朗我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他抬头看我的眼睛问我,不容许我有一丝地逃避,似乎我的这个回答就能决定他以後的命运。 “当然不是!”我认真地回答,用手抚摩著他的脊背宽慰著他。 亦晨,我不骗你,你还要跑,还要跳还要在舞台上show你的吉他,你当然要再站起来。 他把我受伤的手小心地握住,粉红色的小舌温柔地著还在裂开的伤口:“秦朗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心里真的很乱……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是!很疼!不是在手上,是在心里。看他有点愣愣地发著呆,我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亦晨你在想什么?” 好久好久之後,他忽然猛地抱紧了我:“秦朗……我想回家……” 我知道他厌恶躺在死气沈沈的医院里面被当成病人的感觉,那些消毒药水的味道和冰冷的医用器械会让他对自己越来越惶恐。 我冲他微笑,细心地弯腰把他抱起来。 他蜷缩在我怀里,毫无知觉的膝盖从我的臂弯处僵直地垂下。我用温暖的大衣盖在他的腿部,不让别人用好奇的目光注视他心中最敏感的部分。 我们只是一对正在相爱的普通情侣,他累了,而我愿意他就这样把我的怀抱当成最温暖的地方来依靠。 所以,没有轮椅和拐杖,我会这样一直抱著他……回家。 ********** 最初的一段焦躁过後,亦晨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虽然我看得出他越来越无法忍受终日困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情形,可是怕我和小辰担心,他却始终显得很安静,只是傻傻地注视著窗外,眉头紧锁在一起,那种无能为力的固执刺得我狠狠的疼。 “亦晨我陪你出去看看好不好?”我弯腰想把他抱起来。 “不要!外面冷……”言不由衷的摇著头──他知道我不大适应这样寒冷的天气,感冒一直没怎么好,还发著低烧。 “你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嘛!感冒药吃了没?快去吃,每天靠我那么近小心传染给我!”看我愣愣地看著他不说话,他居然眯起眼睛开始逗我。 这个孩子,在平日普通的环境下有小小的坏脾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快乐和优越感,让所有的人都无条件的宠爱著。 可是面对困境,在最初的慌乱之後,他表现出的却是比所有人更多的坚忍和镇定,用微笑去宽慰著周围人的心。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包容著他,为他负担著周围的风雨,我从没有想过在面对命运的波折时,他居然成长得如此迅速,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坚强让我心疼。 “喂!不要死皮赖脸地站在这里拉,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我哄你?”他做鬼脸,想要翻一下身却力不从心。 “让我来!”我上前把枕头拉高,小心的抱起他的腰让他半靠在床上,然後揉他的头发:“我不要你哄,我要你喂我!” “真恶心!”他啧啧摇头,还是伸手把药拿到手里,瞪我:“张嘴!” “太苦了!”药才一含到嘴里,我就叫得惊天动地。 “你妈的耍我啊?又不是中药,会苦个屁!你叫那么大声干吗??” “真的很苦啊!”我眯著眼睛把身体往前凑:“要吃点甜的才行!” “这里有水果糖……”他嘟囔著刚要伸手,我已经朝他的唇上吻了过去。 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怎样做才能对他最好的安抚,我只能用以往这种习惯般的玩闹和亲昵方式来告诉他,对我而言,一切都未曾改变。 他的唇显得很紧张,牙齿一直紧紧咬著,身体在我的怀抱里僵硬得毫无回应。 这是他出事以後我们之间第一次的吻,简简单单的四唇相碰,却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我不会容许它失败,我要亦晨明白我一直一直在爱他。我喜欢看他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模样,任何意外都不能带走他半分的骄傲,在他的双腿能够重新站起来以前,我更在意的是他能把所有的自信重新拥有。 “乖,别紧张!”象是我们之间清涩的初吻,我用手指温柔地婆娑著他的嘴唇:“亦晨我想吻你……?” 他轻轻咬住我的手指,依旧满脸的不安。 “把嘴唇张开,亦晨!”我把唇贴在他的嘴唇上,一点一点鼓励著。 他终於犹豫著了我的唇,把舌头伸了出来。 “好乖!”感觉到他的手也终於从我腰间环过有所回应,我满是感动地吻了过去,把他更紧地揉进了怀里。 长长的缠绵,终於在他急促地喘息之下收工。 漂亮的眼睛漫著水光,意犹未尽的模样。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哑著嗓子诱惑他。 “我饿了……”妈的,那么求不满的表情原来是肚子饿了,每次都这样破坏气氛,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吻技下降。 “想吃什么?我去做!” “随便吧,反正就你那技术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个味道,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撇著嘴摇头,看来是不满得很。 “这次让你吃个不一样的!”我挺卖力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偷笑──小辰昨天特意买了亦晨最喜欢水饺放在厨房里还一直没动,现在去热一下包吃得眉飞色舞。 亦晨躺在床上哗啦啦的翻杂志,我也好心情的在厨房烧水做饭。 他的情绪恢复得不错,这样对他身体上的恢复也是大大有益的。 等到程老妈妈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带亦晨去日本治疗。前几日我去医院咨询了亦晨的主治医师,他说了,亦晨这种情况是有希望可以治愈的,所需的不过是一个优秀的治疗方案以及病人的配合而已。 我对日本在骨科和神经科方面的医疗水准有绝对的信心,而亦晨目前的状态也让我倍感安慰。 这个冬天发生的不幸,或许就象是一场噩梦,终会过去。 窗外的黑云周围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想著太阳不久就会露脸,我轻笑了出来。 “亦晨,是不是饿坏了?猜猜我给你做了什么?”听见房间里有不小的动静,猜想是不是这小家伙已经饿得不耐烦要发脾气了,顾不得烫手,我直接就把碗端了小跑出厨房。 接著,我愣在了厨房门口,滚烫的碗从我手中直直摔下,四分五裂。 亦晨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正咬著牙倔强地爬著,要去拿不远处的一只水杯。 他渴了,却骄傲的要坚持自己动手,不肯叫我。 以前走那样的距离对他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此刻却成了最残酷的一种嘲弄。 他的指尖已经搭上了水杯的边缘,却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无法再前进半分。 僵硬的双腿桎梏著他一切的行动,一直在地上摩擦著的手肘已经蹭出了血印。 我肝胆俱裂,只想冲过去把他抱起来。 然後,我听到一个无力的声音虚弱地响起:“亦晨……” “妈……”最担心的事情终於发生,亦晨整个人重重地爬在了地上,然後小小心地把头扭向大门口。 程老妈妈怔怔地站在那里,背後是一脸泪痕的小辰和手足无措的陆风。 没有心情追究到底是谁把这个最为忌讳的秘密给泄露出去,我看著程老妈妈一步一步地走到亦晨身边,说不出任何话语。 “亦晨,告诉妈,还疼不疼?”她伸手将亦晨搂进怀里,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和泪流满面,那样的平静让我心悸。 “伯母……” “妈……” 我和小辰同时开口叫了一声,程老妈妈却依旧象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全心全意地看著亦晨。 “乖孩子,妈抱著你就不疼了是不是?小时侯你发烧,妈就是这样抱著你,你就很乖的不哭了,你还记不记得?” “妈……我不疼了,你别这样……” 亦晨把身体蜷得小小的,靠在母亲的怀里,拼命地咬著嘴唇,那种样子象是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母亲可以为他撑起整个天空的童年。 母子之间血浓於水的亲情抚慰,除了揪心地看著,没有人有可以插手的余地。 “秦朗,我好怕……”当晚程老妈妈在床前看著亦晨几乎整整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被小辰勉强劝去休息,亦晨从睡梦中一再惊醒,有莫名的预感一直折磨著他。 我一遍一遍地哄著他重新睡过去,看著他即使在梦中也会忽然哭出声来,我暗自惊心。 有些缘於血缘的感知我无法体会,但我知道亦晨在某些方面有时候敏感得可怕。 终於,凌晨时分从程老妈妈的房间里传出了小辰拼命压抑著的哭声──可是在那样安静的氛围下,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太阳和星辰都躲在遥远的地方,那是一天时光交替最为寒冷的时候。 亦晨的眼睛散发著茫然地气息,蜷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喉咙里是浑浊不明的声音,听了好久才听清楚,他是在一遍一遍地叫著:“妈妈,妈妈……” 第七章: 程老妈妈的葬礼办得仓促而简单,小辰几乎没有通知任何的亲戚,只是默默地亲手办著每一件事情。 我抱著亦晨去灵前烧纸,他全身都在发抖,眼泪却一直流不出来。 在程妈妈的遗体被拉去焚烧的最後一刻,他从我的怀里猛地挣了出来,瘫痪的双腿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在挣脱的那一瞬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拼命朝前爬著。 “妈……妈你不要这样丢下我和哥……妈我错了,你醒来好不好,妈……”他嘶声叫著,极力去想去触摸灵堂上母亲最後的照片。 “亦晨!”我冲上前想把他抱起来,在他疯了般的挣扎下却几乎无能为力。 “亦晨,你别这样,你妈已经死了!你要哭就哭出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我这一字一句的到底在残忍的说些什么。 “妈死了……秦朗,妈死了……”他的眼泪终於滴落而下,哭泣得几乎无法呼吸。 程老妈妈的过世,让程家没有任何值得让两兄弟继续惦记的东西。 我打电话让沈超帮我和亦晨都办理了休学手续,定好了回东京的机票准备带著他离开。 这个地方对於亦晨来说全是伤痛,我要给他一个全新的环境来调养身心。 小辰在送我们去机场的时候注视著我的眼睛说,秦朗你一定一定不能辜负亦晨! 他的眼神泄露了太多的伤痛,我知道亦晨的伤残和程老妈妈的过世让他和陆风之间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但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 “你放心!”我点头,紧了紧怀中的亦晨──他虚弱得几乎已经没什么重量。 “哥,我好了就回来看你!”他探出头去拉小辰的手,依依不舍。 “好!哥等你!秦朗你们快上飞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看见小辰揉了揉亦晨的头发,点著头朝我们挥手告别。 转身登机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他拼命想铭记下一切凄凉目光。 飞机呼啸著从3000米高空的地方划过,这个北方的小城变成了越来越模糊的一个黑点,被远远地抛在了後头。 机舱里温暖的空气让人安心,亦晨的身上盖著厚厚的毯子,安静地靠在我怀中。 东京,那里开著的绚烂樱花是不是可以从此给我们一片完全不一样的天地? 我握了握他的手。 亦晨心有感应似地回头,挑起嘴角深深看向我。 ********** 亦晨是被我抱下飞机的──我始终不愿意他用那种委屈的姿势坐在轮椅上,我一直都觉得他只是一个暂时疲惫了的孩子,需要我用双手搂著他给他温暖而已。 那样亲密的姿势,可以让所有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明明白白地了解了,他对我而言,是怎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老爹正好在带著老妈做新马泰n日游,电话里听到我要回来,喜孜孜地大骂了一通小兔崽子你终於良心发现想回来了这类似的话,然後千叮万嘱了司机准时来接我。天助我也,正好免得我大废唇舌地把他们支开。 对於我向来的万花丛中飘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旦问题涉及到了传宗接代,事情怕是就不那么容易过关。眼下先让亦晨的腿康复是关键,家庭战乱自然是越往後拖越好。 “哇!秦朗,这车真漂亮!”本来还昏昏睡的小东西看到眼前的黑色宾利立刻来了精神。我微微一笑,冲著正下车开门的司机点头:“王叔,多谢你来接我!” “这是你家的车?”看来是吓得不轻,眼睛都圆了。 “你喜欢啊?等你腿好了就给你开!”我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他缩了缩脖子,对我这种当众亲昵的举止依旧羞赧。 “少爷,您看您是坐这个车,还是……”有些尴尬的疑问句,王叔的眼睛一直在朝我身後瞟。 恩?还有别人来吗? 疑惑地转头,橘色的林宝坚尼里有张妆容精致不动声色的脸。 我愣了愣──今年还真撞大运,怎么一下飞机就被个最麻烦的女人盯上了? 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林安,你也来了?” “你很意外?”她直起身子,下车,嘴角勾出一个琢磨不定的笑容:“王叔,车你先开回去吧,秦朗坐我的车!” “这……不大方便吧!”眼看王叔乖乖地把车开走,我暗叹反对意见发表得太晚。 “还愣著干什么?”看我还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犀利地从亦晨身上一点点扫过。 “秦朗,我还以为你这次特意要在外面独住是为了要金屋藏娇藏个多漂亮的女人,原来……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残废两个字,林安说得漫不经心,怀中的亦晨却很明显地全身一震。 这个女人,居然在我们才下飞机就开始挑衅? 我脸色一变,却被亦晨暗中扯著衣角摇了摇头。 “走吧,秦朗我看你也累了,上车!”她把钥匙抛给司机,看著我笑,象是刚才的那句话根本不是出自她的口一般。 林宝坚尼的後座本就不大,加上此刻林安自觉的也坐了进来,惹得我更是满心的不爽。 还好亦晨对东京机场满是好奇,爬在窗口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面的形形色色的广告牌,我搂著他一点点给他介绍著,他听的津津有味,面部表情还很生动。 真是个孩子,那么容易就满足。 我被他的快乐感染,也就不去介意林安坐在身边一身浓香的煞风景。 半晌之後,车子驶入了山道,一片一片地枯枝开始反复延伸,看了半天没个变化,亦晨有些悻悻地把头缩了回来。 “秦朗你还真好兴致!”直到林安发话,才重新意识到身边还坐著一个一直冷眼旁观的女人。 干笑一声,无话可说,只有保持最基本的礼节。 “记得两年前你在我床上的时候还是个成熟的男人,怎么两年过去了却越来越象个孩子?”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变得说不出的柔媚。 我又是尴尬又是气恼──妈的都陈年旧事了你还记那么清楚干嘛?何况那次并非我所愿。有些紧张地瞟了瞟亦晨,还好,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把眼睛微微抬了起来。 “秦朗,那夜以後,我始终没有忘记过你,你在我床上的表现我现在还记得……” 妈的,这个女人疯了?她把亦晨当死人啊,怎么这种话也能说得这么溜?只恨我无法堵住她的嘴,只有继续听她罗嗦下去:“我特意去秦伯伯的公司上班,只想每天多见你一面,你却一声不响地说走就走,秦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堪……” 无语长叹!女人,你到底要怎样? “秦朗,告诉我,你这两年有没有一点想著我?”袭人的香味贴得更近,湿润的唇直接贴上了我的耳朵。 她,她还真把亦晨当死人了? 抱著亦晨的双手无法推搪,只有有些狼狈地低头躲过。 “咯咯!”看我躲闪,她居然笑出声来:“秦朗,我从来只记得你以前的模样很让人心动,没想到,你孩子气起来……也很吸引人,看来,这个残废呆在你身边,对你的影响还挺真不小,两年前你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 残废? 又是那该死的两个字! 这个女人一再出言不逊,我是有必要教训她一下! 正要说话,手轻轻被人摇了摇,到是亦晨先开了口。 “秦朗!”他眼睛忽闪忽闪地只看著我:“你们家也得换个女秘书了,说话没分寸,素质又这么低,让人看了真不高兴!” 林安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她根本没想到从下飞机开始就缩在我怀里的这个病怏怏的孩子会忽然反击。 我大乐,本来还担心林安那几句话会把他打垮,谁知道这只小狮子除了踢人以外,嘴巴也挺厉害。 “那是,过几天是要好好换个人才行!”我低头朝他鼻子上一咬,一心一意和他亲热,再也懒得理会身边这个女人。 ********** 一路旖旎地过了几十分钟,车靠著一栋小木屋停了下来。 “亦晨,到了!”我把他抱下车,四下走了几步,挑著眉毛问他:“这里你喜不喜欢?” “好漂亮!”如果不是不能动,怕是立刻就蹦三尺高了:“有山,有樱花,还有泉水,秦朗你们全家住这里啊?” “不是!”我笑著摇头:“是我们住这里!” “恩?”有点不大明白。 “我们,我和你两个人而已!”看他还在发傻,我继续解释:“特意找个安静的地方治腿,我先租好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换!” “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他低头叹。 还想趁热打铁对他再表白几句,却转眼看到林安还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看戏还得收个门票钱呢,你一路看过来还没看够啊? “林安你……要不要进来坐坐?”以进为退,间接下了逐客令。 她的眼睛从亦晨身上一寸一寸扫过,最後停在了我的脸上:“秦朗,秦伯伯要是知道和你住在这里的居然是个男人,表情一定好看得很!”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微微一笑,朝她扬起下巴:“慢走,不送!” 她的目光再次停在亦晨身上,轻哼一声,把车钥匙抛到司机手里:“走吧!” “总算走了!”我暗中长喘。 开门进屋,每个房间走了一遍,亦晨免不得又是一番大惊小怪。 “看来这个房子定下来以後,老妈专门来看过,窗帘桌布都是我喜欢的,真舒服,就象住在家一样!”我抱著他朝床上一躺,抬起头就可以看见窗外明亮的天。 “忽然觉得自己象被你包养了!”他瞪眼长叹。 “喂!你别乱想,我只是想你能有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恢复得快一点!”赶快? 第 205 部分阅读 “忽然觉得自己象被你包养了!”他瞪眼长叹。 “喂!你别乱想,我只是想你能有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恢复得快一点!”赶快拍他的脸,生怕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哈哈,逗你拉,我要是不愿意,你出再高价钱我也绝对不卖!”天真无邪的脸笑得得意洋洋。妈的,跩个屁啊,除了我谁还有心思包养你这么个臭脾气的。 不过这也就是他最可爱的地方──任何时候都可以兴致勃勃地去生活,面对再大地挫折也能够迅速地坚强起来,只要认定了的东西就绝不会精神敏感的患得患失。从他表示能够接受我的那天开始,他就愿意分享我的一切快乐和痛苦。所以,我能够给予他的他都能够坦然接受,而如果我所需要的,他也决不吝啬的会全心付出。 和他在一起,是单纯地全心全意投入的爱恋,不用去猜测那些自以为是的心思,有不满了,他会马上就跳起来大吵大闹,感觉快乐了,他会笑得全世界都听到。 没有人比他更值得我全心疼爱,我宁愿用我所拥有的全部全换取他一个毫无遮拦的明媚笑容。 “你还得意了啊?”翻身压在他身上,深深地注视著他,看著他的脸越来越红,任由我的唇吻上了他的额头。 本来满是怜惜的轻吻在来到他唇上反复纠缠之下开始越来越火热。 从春节过年到他家以後,接踵而来的一些列不幸让我们的心始终处在一波接一波地打击中。 争吵,瘫痪,死亡…… 太多的意外让我们几乎都已经遗忘了对方身体的温度。 即使偶尔的一个吻,也是点到即止的安慰而已。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地相互拥抱彼此。 亦晨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双眼颤抖著合上,脸上一片潮红。 那是他最原始的暗示和诱惑,我从来都无法抗拒。 本就不多的上衣片刻就已经被我全部扯下,我顺著他尖尖的喉结一路仔细地吻著。 他闷闷地哼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身上的热量越升越高,望已经昂扬起来。头脑被情烧得发胀,我一心只想拥抱他的身体。 近乎粗鲁地把他的双腿举了起来,拉上腰间,伸手就想去扯他的皮带。 腰间一空,他的双腿没有象以往一样热情地缠过来,而是在失去我的支撑之後无力地垂了下去。我一愣,顿时清醒。 他的眼睛也在那一瞬猛地睁开,然後脸颊迅速地失去血色。 “对……对不起!”他难堪的把头扭向一边,手足无措地拉过毯子将已经被我吻得一片绯红的上身严严遮住。 我开口想安慰他,发出的却是一阵难耐的喘息。 被他挑起的望还没有抒解,骑虎难下的时候。 暗骂一声,只有靠著床沿慢慢蹲下,靠著手一点点摸索。 这个时候,当著最爱的人的面给自己解决,对他对我都是一件残酷到极点的事情。 隐约之中有亦晨低声的哭泣,我却在濒临**的状态下抑制不住地。 “对不起……秦朗对不起!”看著我终於挣扎著倾泄而出,他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是我不好,亦晨,是我不好……”搂住身体,任他的泪水流在我的颈间:“明天,明天我们开始去治腿好不好?” “恩!”他死命点著头,双手拽我的双臂拽得好紧! ********** 亏得老爹那张大得匪夷所思的关系网,来给亦晨做会诊的骨科和神经科医生名片上的头衔都夸张得可以吓死人。 不过鉴於我对医生医术的高明程度和胡子花白程度成正比的传统观念,有几位实在让我不得不对其头衔产生怀疑。 “我姓叶,叶彬!”眼前开口的就是我最心有戚戚焉的一位,看那青青的下巴,撑死了也就比我大5岁而已。 还好他在看到我将亦晨抱在怀里时只微微怔了怔,没有那几个老头那么三八的眼神,外加还是个纯正的中国人能和亦晨直接勾通,不然我第一时间就叫他滚蛋。 “叶……叶医生,这些小榔头小锤子的,该不是……”我看著眼前一堆的东西全身冒寒气。 “别担心,只是给你朋友做一些实验了解一下状况而已!”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後冲亦晨温和地笑:“程亦晨,不要紧张!” 一系列我看得莫名其妙的设备开始在亦晨腿上轮番作业,虽然知道他暂时什么感觉也不会有,我还是在看到那些金属器械在他膝盖上敲打时感觉莫名抽搐。 “叶医生,怎么样?”所有的实验一停止,我就匆匆凑过去。 半晌的沈默,叶彬一声不响地收拾著器械,就是不张口。 “叶医生……”我的灵魂都抖起来了,他不说话,是不是意味著……可是他已经算得上是全日本最好的骨科专家──如果那些头衔没水分的话。 “以後按这个时间一周三次带他到我这里来!”莫名其妙地一张纸条递了过来,我张著嘴满脸疑惑。 “如果情况正常,一年时间他应该差不多可以恢复吧!”终於浅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秦朗你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还真好看!” 妈的,早点说这句会死啊!什么人嘛,我对他怒目而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裂开。 “还有,你别老抱著他,尽量让他动动,这样对他有帮助!”似乎要把我的各种面部表情看个过瘾,姓叶的继续慢条斯理。 “知道了!”嘴里还在应著,人还是冲到亦晨身边把他搂了起来:“亦晨,医生说你的腿没问题呢!一年……我们只要等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一年?”他抬高头尽力把脸颊贴到我脸上:“那就让你得意一年吧,这一年我就不踢你了!” 妈的,等了半天怎么是这么一句? 叶彬整理著设备,沈著眼睛轻轻地笑。 治疗既是有了希望,让人郁闷的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一周三次的和叶彬打交道,我们和亦晨之间地关系对他而言也早已不再是秘密。 “哇!秦朗你也太不是人了,亦晨都这样了你还……”边给亦晨做腿部按摩,边看著他脖子上的一片暧昧绯红啧啧有声。 “不……不是……那是蚊子咬的……”亦晨语无伦次,明显没有说服力。 “好大一只蚊子!”眼看叶彬一脸笑,只恨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他少年老成做事稳重而把亦晨嘱托给了他。 “叶医生好眼力啊!”我讪笑著站过去:“经验丰富嘛!” 他脸色微微一变,保持著笑容没有吭声。 哇?!难道被我说中了?不会是天涯同路人那么多吧?难道姓叶的居然也是?…… 难怪他对亦晨那么尽心尽力啊?看著他的手可以公然在亦晨腿上摸来摸去,我的眼睛开始瞄旁边的手术刀准备剁人。 “回神了!”看我的表情越来越不象话,叶彬伸手敲我:“亦晨的第一个疗程到这里差不多也结束了,下周开始要开始做电疗,那个比较疼的,你别再欺负他!” “不会不会!”看他一副认定我干了坏事的模样,我都冤死了──亦晨都这样了我还会做什么啊,不过每天多吻几次把做不了的补回来而已。 第八章: “电疗是不是很疼?”从这周开始,亦晨每次治疗完都大汗淋漓的模样。 “好疼!”听到“电疗”两个字就开始抽冷气,不过眼睛到是开始放光了:“不过,腿好象开始慢慢有感觉了呢!” “真的?”我用手轻轻抚摩了一下他的膝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笨蛋,这样当然不行!”他大笑出来:“这么点力气,你绣花啊!要很大的力气才行!” “这样?”有点失望,我叹气摇头:“那我怎么舍得花那么大力气对你?” “秦朗……”他抽了抽鼻子:“是真的……真的开始有感觉了!” “恩……”我哼了哼,手朝上摸到他的大腿:“这里……怎么样?” “兜了你力气太小了!”他瞪我:“别那么心急啊,叶医生也说了要慢慢来的!” “那这里呢?”我的手继续向上,坏笑著探到了他双腿之间。 “混蛋!”他躲又躲不了,身体一下就软了,仰面朝天使劲地喘息。 害怕一个逗弄之下又控制不住,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然是不忍心去做那种事,叹了一声,我把手缩了回来,只是低头吻他做补偿。 然後我听到了身後的门锁“卡嚓”一声被打开的声音。 老爹?老妈?还有背後跟著的那个一脸贤良淑德的女人我就懒得再看。 眼下我这副搂著一个男人吻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老爹的脸色不用说我也知道英俊得很。 他们老两口不是正在新马泰玩得正欢吗?怎么风声都没放一点就回来了? 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使劲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爸……“ 音还没发完,耳膜“嗡“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让我捂著脸到踉跄著退了两步。 懂事以来,老爹第一次打我──我16岁那年把女孩子拐上床正爽到天昏地暗的时候被他撞到,也只是被口头教训了几句,没动过我一个指头。 “秦朗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在外面乱搞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你了,现在你居然还搞男人?你要活活把我气死才甘心吗?”眼看老爹还要冲过来,被妈死命拖住,拼命朝我使眼色。 一边捂著肿起来的脸,一边脑子团团转。 看来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过关,以前,或者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同**要面对的种种困境,我和亦晨从相爱以来,似乎遇到得并不多──首先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是沈超和苏小璐,他们的理解和宽容让我们并没有象陆风和小辰一样一开始就要背负起舆论的沈重。加上亦晨又是那种简单直率的性格,不会有那些患得患失的敏感,我们这一路走来,只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没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而且来的还这么不是时候。 “要不是林安在电话里哭著告诉我,我还没想到你胆子会大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跟林伯伯交代?怎么对的起林安?” 老爹那边还在教训,我的怒火也烧起来了。 妈的,臭小娘原来是你!我就知道老爹不会无缘无故一声不吭地跑来找我麻烦。 “秦朗,”老妈看我矗在那,脸肿得老高,赶紧出来打圆场:“林安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们,她也说了不怪你,你身边这孩子……诶,给他点钱,哪里来的送回那里去吧……” 什么?给他点钱?他们把亦晨当什么了?林安那死三八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妈的,还好亦晨心思单纯暂时还没明白过来这些话到底意味著些什么,不然保管立刻天下大乱。 “林安不怪我?”我冷哼一声,笑了出来:“她有什么资格来怪我?她是我什么人?”虽然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才是上上策,不过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 “秦朗你……”老爹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安已经沈不住气,看得出她咬著牙在拼命忍耐。 “林安你也太想不开了,干嘛对那一夜情念念不忘。”我边笑边走到她身边,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前後我抱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然我哪有技术在那天晚上让你爽成那样?你也不过就是一个百分之一而已……” 话还没完,老爹更重的一巴掌已经抽了过来,我躲也懒得得躲,任由他打了消气。嘴角一腥,趔趄著退到亦晨身边。 “够了,别再打了!”这次出声的居然是亦晨! 老爹的咆哮声停了下来──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亦晨还敢出来插话──除了我以外敢在老爹发脾气的时候出来插话的人也真的也没见过几个。 “你们有什么事情问我,别再打他了!”他一边说著一边爬过来,撩起袖子擦我嘴角边的血。 “秦朗,这孩子的腿……?”愣了老半天才听老妈小心翼翼地发问,直到现在他们才从亦晨那困难的姿势中发现他的残疾。 “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之下我忽然心头猛的一酸,亦晨所受的种种委屈让我连话也无法连贯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对他……我对他……!” 恐怕是以前三天两头换小妞换得老爹老妈都对我的贞观绝望了,现在忽然见识了一下我会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大家都觉得比较科幻,五分钟过去了,屋子里还是吓死人的安静。 “你进书房,我有话问你!”我决绝的表情争取到了一个死缓,事情既然有得谈,就有了周转的余地。朝亦晨点了点头,我扭头叮嘱:“妈,我和爸说话,你先帮我看著他!” 老妈向来心地善良,看亦晨现在的样子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已经是怜惜,嘱托一声我比较放心。 一进书房,没等老爹先发言,我就先开了口──反正都是要坦白了,主动一点也显得比较有诚意。反正围绕的主题就只有一个,亦晨这个人,我这辈子是决不会放开。 话是说得很坚决,只是一边说一边混著嘴角边的不停流下的血渍显得比较狼狈,其中老爹递过两次纸巾示意我擦一擦,为了渲染悲壮的气氛,我坚决不接。 “秦朗你也别说了!”眼看我嘴角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连说话都象含著馒头,老爹挥了挥手示意我发言时间完毕:“无论如何,秦家不可能让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眼看我满是激动还准备继续开口,老爹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的腿你可以先帮他治,秦朗你这么大个人了,你和他要怎样我实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我告诉你,你必须有一个正常的婚姻,因为秦家必须要有一个孙子!” 话说到这一步我知道已经是极限,老爹的意思我很清楚,他知道这次我来真的势必无法阻止,只是要抱个孙子来继承血脉。 要孙子还不容易?大不了我去医院做一次精子捐赠,这年头试管婴儿多了去了,我这种品质优良的父体绝对抢手,那就不用在牵扯上什么娶媳妇入门。 老爹自然不知道我在打什么算盘,眼看我不再做声,基本上等於是条件成交,叹了一声,站起来推门。我活动了一下疼得快麻木的嘴角,龇牙咧嘴地跟在他身後。 一出书房,我到是乐了,老妈坐在亦晨身边柔声说著话,眼看亦晨手里拿著的苹果削得有模有样,自然也是出自老妈之手。 那小鬼让妈妈级的女性有天生的保护,何况现在这种让人心疼的模样,老妈不被他拿下才怪。 “秦朗,那妈先走了,你有空,也回家看看……”眼看老爹就要回去,老妈也匆匆站了起来,走过我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叮嘱:“你好好照顾那孩子,他年纪轻轻就这样……挺可怜的!” 就知道老妈最好,我嘻嘻一笑,缓步走到林安身边,把声音放轻:“不好意思,我妈对亦晨印象还不赖,让你失望了!” 她看著我忽然眉毛一挑,扭头看向我妈:“伯母,我有几句话和秦朗说,就不陪你们回去了!” ********** “你还要说什么?我没兴致招呼客人!”大半天看她只是站著也不开口,我只有打破僵局。 “秦朗,有些话想问你。” 我瞥了瞥也在等著她开口的亦晨,咬了咬牙:“你说!” “秦朗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她把笑容挑得更大,不屑的眼神从亦晨身上瞟过:“一个男人,还是个残废,他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他能满足你吗?秦朗你该不是被他缠得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太久没碰女人那是实话!”这点我供认不讳。 “那你今天,要不要试试?”媚声轻笑,眼睛里都是水。 又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当著亦晨的面若无其事的勾引我?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没有节? 还没发表意见,她的唇已经缠过来了──很柔软,很妩媚,可惜激不起我半点反应,徒然浪费了那么昂贵的唇膏,我暗自可惜。 没女人有兴趣吻一个和死人差不多的男人太久,几分钟林安缓缓退开,看我一副性冷感的表情,满脸的难以置信。 “完了!”我哀号一声,转脸满是幽怨地盯著亦晨:“你害得我对女人已经没有反应了!” 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眼睛瞟了瞟林安:“你那样不行的,他不吃那一套了!这样……还差不多……” 一把拉下我的领口,主动把唇凑了上来。 诶!2年多了,他怎么还是只会用的和咬的?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还把我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嘴角撞得生疼,哪有林安刚才吻得那么体贴。 不过,滋味到是一等一的好。这一吻就昏了头,等到天昏地暗才想起旁边还矗了个不依不饶的女人。 难舌难分地把唇分开,两个人都是粗气急喘。 “林安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谁都再也离不开谁!你一直记著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们之间从来就绝无可能。我只想和亦晨能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而已,所以真的对不起!” “表演了半天,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冷眼看了半天,她最後问出这一句。 “我很过意不去!”想想毕竟是我惹的祸,只有重复著道歉。 “很好!秦朗你说得很明白了,每一个字我都记住了。不过……我也有两句话也要请你们记清楚!” 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和亦晨都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 “第一,我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秦朗你是我非要不可的人,所以,无论你爱不爱我,这辈子你是娶定我了!” 我愕然,无语。 “然後,是你,程亦晨!”林安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去,全是我没见过的怨毒之色:“你现在很有成就感是吧?你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了,你是第一个敢和我抢东西的人,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她威胁我啊?”目瞪口呆地看林安摔门而去,亦晨鼻子一抽,哼了出来。 “好象是……”我苦笑──林安不是随便说说的女人,她今天这样甩下话就走,後面接踵而来的就是把话兑现。这个女人不哭,不闹,不怕威胁,也不容易心软,被她缠上了还真是麻烦。亦晨觉得她是女人,没把她放在心上,我见识过她的手段,没法那么乐观。 看来过几天,得找她好好谈谈,不然亦晨现在这个模样…… “喂!”他的手开始在我眼前晃。 “恩?干嘛?”定了定神,搂著他笑。 脸猛的一红,他的声音忽然哑了下来:“秦朗……我,我想洗澡……” ********** 水被我放得热了点,整个浴室被暖气蒸得有点模糊。 “东西都放在旁边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我把他抱进水里,看看浴巾沐浴液都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柔声叮嘱了一下就准备出去。 “秦……秦朗……”他一下拽住了我的衣袖,涨红了脸却没说下去。 “怎么了?”我回身蹲下,揉他的头发。 “我……恩……”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有下文。 妈的,要我帮忙就直说,害羞个屁啊!前几次怕我动手动脚坚决要赶人的也是你,现在改变主意了也不用那么忸怩! 装模做样地一哼,掬起一碰水从他头上淋下:“乖乖别动,我来帮你洗!” 他低著头一动不动,只能看到脖子和耳根处火烧般的红。 好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一寸一寸地摸他的肌肤,甚至腋下足底,那些以前会遗漏的地方都可以触碰得毫无间隙。 这个家伙,居然瘦了这么多…… 肌肤越绷越紧,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秦朗,我只是腿上没感觉而已……”低了半天头,好不容易抬起来居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 “恩,亦晨你不用太担心,叶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或者痊愈不用一年那么长!” “不……我不是说这个……” 亦晨你今天怎么了,跟谁学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和你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是会急死人的! 索性把正洗著他膝盖的手挺了下来,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把要说的说清楚。 “想说什么,说吧!”我投降认输,承认自己无法领悟,只有谦虚的让他说谜底。 “我……”声音有点哽咽,拼命犹豫著什么。 “我的腰那里,是有感觉的……”终於憋出了一句,可惜我还是没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算了,不猜了!谁知道他的小脑袋里面打什么主意?暗中摇了摇头,站起来准备拿沐浴液。 “秦朗……”看来我的动作让他误会了什么,他急急地一下拽住了我:“要是你觉得……不方便,我……我可以用嘴……” 我一震,一把搂住他:“亦晨你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而且,而且林安她也说了……”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了。 “你干嘛管那个女人说什么?”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他的下巴抬起来。 “可是,她说得也没错,你以前哪有乖过这么长时间?” “那不一样的!”我在他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能这样陪著你我就已经很满足!” “不是这样的!”他倔强地摇著头,小小地犹豫了一下,双手从我的颈间搂过:“秦朗你抱我好不好?我想你抱我……” 老天!你居然这样勾引我? “你试试……应该……应该可以的……”看我依然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势没动,他难堪地快要哭出声来。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秦朗……”他眼睛里又是失望又是痛苦,嘴唇咬得都要破掉:“我……我……” ********** “痛的话,别忍著不出声……” “恩?”他抬头,下一秒,身子一抽,已经反射性地蜷缩了起来。 “别怕,是刚才拿的沐浴液……”沐浴液到是沐浴液,就是擦得不是地方。 手指才一进入,紧绷的入口已经分外敏感地牢牢咬和。 “放松,亦晨……”手指一点点把沐浴液送进去,小心翼翼地寻找著他体内最脆弱的那点。 **的发向後仰了起来,喘息声里都是忍耐──太久没有触碰过的地方连一根手指的进入都觉得不适。 “太勉强了……亦晨,改天好不好?” “不!”撑住浴缸手将腰尽力朝前送了送:“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直接进来就好……” 这架势,看来今天还非做不可了! 堵住他还准备出口的话语,我伸手把他的腿架到浴缸边缘。 “这次是你要求的,那一会不准叫停!”脱下衣服一边朝浴缸里迈,一边不忘欺负他。 他的羞怯藏无可藏,只有在我身体覆盖过去的瞬间把头埋进我的胸前。 “痛不痛?”借著温水的抚摩将望一点点朝他身体内部送入。 “还好……”一听就知道语气都在抖。好几月都未曾触碰的陌生让疼痛无可避免,我也只有尽量克制住已经狂热起来的望,尽量节制地在他身体中穿行。 “动吧,我不疼的……” 随著节奏地加快,他的腰开始颤抖起来,只是僵硬的双腿让他无法象以前一样缠紧我的身体。 “亦晨,放松!”我柔声安慰他,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托住他窄窄的臀,让他随著我的节奏起伏著。 “恩……秦朗……”他半浸在水里有些失神地反复叫著我的名字,小脑袋因为承受不住太多的快感而向後仰去,嘴唇半张著,筋疲力尽的模样。 今天一番折腾,留下来的斑斑点点明天去电疗时一定又要被叶彬大大调侃一场。 只是没想的居然这样才能让这个小傻瓜安心。 不过想来等他好了,这种事情绝对是万万不让再提的。 所以,现在他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我自然是受之不恭了。 第九章: “秦朗我服了!”不出所料,姓叶检查亦晨的双腿时果然是叫得全世界都听的到。 “你少罗嗦,做你的事去!”现在和他熟了,自然也不用一口一个“叶医生”的猛谄媚。 “亦晨这样了你都可以,我对你的技术表示景仰!”还在啧啧有声,眼神中流露出的崇拜到没掺水分。 “没事,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交流!”他这样说我也厚颜无耻,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同道中人,不过拿他开玩笑他也不怎么介意。 “算了,这方面只有我向你求教的份!”眼看亦晨看著我们左一言右一语的都快抓狂,他才慢悠悠地踱过去:“亦晨,这个疗程也快告一个段落了,我们今天要做几个小实验,你尽量放松!” 我被赶到布帘外面,也不知道叶彬到底用那些小锤子小棍子的对亦晨做些什么,只是不时听到了亦晨轻轻的呼叫,似乎满是欣喜。 折腾了老半天,姓叶地终於晃了出来,知道这个时候我去问只有被他消遣的分,我直接冲到亦晨跟前:“怎么样?好点没有?” 拼命地点著头,兴奋得都快语无伦次:“好多实验,都有反应了,叶医生说,马上……马上就可以练习走路了!” 恩,姓叶的果然是有两下子,看在亦晨恢复得不错,被他调侃了这么久也就忍了。 回家之後是一下午的大闹天宫,亦晨搂著我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地走路。 “不用那么急吧!”我简直连哄都哄不住,终於知道小小孩子刚学走路是怎么一个心情了:“你急也急不来,还是叶医生的那些安排慢慢来!” 他在我的怀里钻来钻去,简直就一跳蚤──看来这不能动弹的几个月真把他憋得都快发霉了。 “别乱来啊,我去接电话!”一边去拿手机,一边瞪著眼警告他,却情不自禁地看著他烧饼一样翻来翻去的样子笑。 “秦朗!”所有的笑容却在听到这个冷静女声的第一时间定格。 “林安?”还记得她上次放下的那些话,我偷眼去瞥亦晨。 “秦朗,关於你那小朋友,我有些话要和你谈!当然,你可以选择来或者不来。”淡淡地报出一个地址,容不得我有半点询问,电话已经是挂断的盲音。 “又是那个女人?”亦晨开始猛摇头:“你还真好福气,遇到个这么痴情的!” “你吃醋了!”我嘿嘿笑。 “你还真出去约会啊?”看我换衣服他皱眉头:“理她干嘛!” 我自然不能说亦晨林安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货色,我实在担心她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你这种话,不然他一定是挑著眉毛说:“我会怕她?” “我也想找她谈谈了,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亦晨你乖乖休息一下,我给你带鳗鱼寿司回来!”拿吃的收买他,他不上当,拼命憋嘴对我表示强烈的鄙视。 天气不是很好,路面还有些滑,林安报的地点还很偏远,一路莫名其妙地堵车让我心烦意乱。 隐约觉得有异常的不安,可是却有始终抓不住那些混乱的思绪。 抬手看了看表──我已经到了快半个小时林安还没出现。 按说,玩这种劣质的失信游戏这不是她的性格。 那…… 薄薄的雾霭中是我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亦晨??? 念头及此,我的手心已经渗出冰凉的汗水。 不再停留,迅速将车发动。 但愿一切只是我的神经过敏,但愿林安的失约只是一场恶作剧的玩笑。 然後,手机的铃响打断了我的自我安慰,我听见了电话那头林安轻轻的笑声。 “秦朗,你还真听话,好象为了那个孩子你总是会变得特别乖!”咯咯的笑声,似乎是越来越藏不住的欢欣。 “林安……”我喉咙干涩,一瞬间竟是失去了询问的勇气。 “秦朗你怪我失约是不是?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不这样我怎么会有机会和你的小朋友单独相处?” “你……你和亦晨在一起?”声音颤抖,我听到了某些压抑著的喘息声。 “是啊……我在你家里,准确说,我在他床上……”又是那种柔软诱惑地声音,却让我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沈去。 “你的小朋友……脾气还真坏,都残废了还能挣扎得那么厉害,都弄疼我了……秦朗我还真想不出你怎么受得了他?” “你要把他怎么样?林安你别乱来!”车速已经被我提到最高,我的神经跟著一起尖叫起来。 “我能把他怎么样?”还是那种咯咯地笑声:“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念念不忘……秦朗你放心,我知道他腿不能动,我会对他很温柔的……不过你的小朋友好象不大习惯抱女人呢,秦朗,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呢?” 一阵难以分辨的声响,我知道亦晨瘫痪的双腿让他无法做出更多的挣扎。 “你这个女人疯了?你滚开……滚开!”他模糊不轻的声音里都是愤怒,还有越来越藏不住的慌乱。 “秦朗,他的身体被你调教得很诚实呢!我才刚刚动手他就已经兴奋起来了……还有,他涨红了脸的模样真可爱~” “林安,你放开他!你他妈的放开他!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明天娶你都行,我求你放开他!” 我从不在女人面前失态,也不会哀求女人,可是这一刻,我真的完全失控了! 林安,你放开亦晨,我真的什么什么都答应你! “来不及了,秦朗,这样的结果,你们说那几句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从来不惜两败俱伤……要不你就现在立刻踏进家门,要不……你就好好听著欣赏吧……” 林安的最後一句话,被悄声地淹没。 然後,我听见了亦晨哭了,是那种被屈辱逼迫得再也无法忍耐的哭泣声。 因为双腿的残疾,他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承受一个女人施予给他的一辈子最可怕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他竭力躲闪的模样,和一步一步最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拼命忍耐著,却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濒临**的喘息。 手机断线之前的最後一瞬,我听见他绝望地呼喊:“秦朗……” **********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都是让我撕心裂肺得到不真实的疼……到底是怎样,我很恍惚。 门虚掩著,里面静静地没有半点声音。 亦晨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身上被毯子裹得严严的,要不是因为他一直颤动著睫毛,我会以为他是在安静地沈睡。 什么都收拾得很整齐,象是半小时以前我所听到的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我小声地唤他的名字:“亦晨……” 没有任何回音,只是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亦晨,我在这里……”我把腰弯下,想把他抱起,就手指刚刚碰到他身体的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触电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走开!你走开!!” “亦晨!”我骇然。 “走开!走开!你走开!!”他只是反复地重复著这几个字,惶恐地撑起身体朝前爬。 薄毯下是毫无遮拦地身体,有女人恶意留下的唇齿痕迹。 他爬行的姿势困难而绝望,象是被困却无法找到出口的小兽。 我疾步将他抱在怀里,却无法安抚他已经全然崩溃的情绪。 他的黑瞳中的骄傲和倔强已经被全部掏空,甚至在仓皇扫过我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我的影子。 在我的坚持下他挣脱不开,只能赤红著眼睛,喉咙里发出含糊地声音。 在他拼著最後的力气狠狠地咬上我的手臂的同时,我哭了。 我知道,我记忆中的那个什么时候都能对生活兴致勃勃,因为大家的宠爱而得意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程亦晨已经面目全非,从这个梦魇般的下午以後,他的快乐和天真已经完全被毁掉,再也找不回来了。 **********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我们都一直茫然般的沈默著。 亦晨已经从最初歇斯底里地状态下慢慢安静了下来,肯在我一直一直的劝说中吃东西,肯让我陪在他身边哄著他睡觉。 除此之外,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他会维持著同一个姿势愣愣地注视著天花板,连呼吸也是静悄悄的。 语言安慰不了他,我就一天一天的放他喜欢的cd,以前让他兴奋得乱叫乱跳的音乐,现在他听著听著只会慢慢闭上眼睛,显得分外的困乏。 面对这样的亦晨,我疼痛得无能为力。 我了解他,我知道林安两败俱伤的一击,已经把他彻底催跨。 他表面上看来毫不安分,玩乐队,带最时髦的耳环,谈恋爱也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一个男人。 可是他内心最深处依然只是一张最干净的白纸。他认定的爱情纯粹而毫无杂质。 从他认可我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和身体就都全无保留地交了出来,完整得从未被任何人染指过。 他那副看似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模样里,坚持的却是几乎让我忍俊不禁的贞观,我常常调侃他说亦晨你连女人都没碰过还想来压我?他就会涨红了脸飞起一脚,对我啐骂:“我那叫纯洁,谁象你这么没节?” 是,真的是纯洁,他的身体和心灵上的纯洁都是让我感动得想一辈子珍藏的东西。 可是,他一直坚持著的这些,却在最脆弱最无法反抗的时候,被活生生毁掉。 这样的时候,除了陪他一起沈默,把他的痛感如同身受,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秦朗,你不能让亦晨这样下去,不然不仅是精神上他会越来越自闭,就连他的腿……”叶彬拍著我的肩微微簇著眉──他的出现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亦晨太久没有去治疗让他满是疑惑地找上了门。 “我知道,他这个样子现在根本无法配合你的疗程……” “还有你,秦朗!”他伸手掐掉我手里的烟蒂:“你要首先振作起来,不可以就这样一起垮掉!” 我一惊,抬头看他。 “虽然我不知道亦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秦朗你是个成熟的男人,从你第一天满是信心地抱著他来看病,我就知道你可以为他应付任何事情,所以……”叶彬对著我鼓励地笑了出来:“我相信你的……”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了,我是不是也遗忘得太久? “恩……我还有好几个精神科方面的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他继续好心。 “妈的,精神科?你自己留著用吧!”我重重朝他一淬,微微笑了出来:“叶彬,治疗继续!过几天我就带亦晨去找你!” ********** “亦晨,刚才叶医生有过来,他说你前段时间腿都恢复得很好,明天,我们继续去治疗好不好?”我进卧? 第 206 部分阅读 ********** “亦晨,刚才叶医生有过来,他说你前段时间腿都恢复得很好,明天,我们继续去治疗好不好?”我进卧室,把他抱起来,凑在他耳朵边说话。 他沈默依旧,象是根本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或者,我们出去走走吧,今天阳光很好呢!”我一直都冲著他笑,把他搂在怀里走出房间。 天气果然很好,阳光明媚之及,我怎么傻了那么久就没想到要带他出来晒晒太阳? 要不是叶彬提醒,真不知道我要继续傻到什么时候。 “舒不舒服?”暖洋洋的温度,让亦晨的苍白得太久的脸上蒙上了薄薄的红晕。 他的眼睛惧怕阳光似的闭了起来,不愿睁开。 我把嘴唇覆在他的眼皮上:“亦晨你看,春天来了呢!” 他在我的唇下更是惶恐,却被我紧紧箍著无法躲开。 “喜不喜欢?亦晨要不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我不停地问著,轻轻骚扰他! “回……回去!”他把脸藏了起来,终於发出了声音──太久没有开口,他连说话的音调都迟钝了好多,可就这简简单单地两个音节,毕竟是他艰难迈出的第一步。 迁就把的心愿,把他抱回家,在窗台下面铺上舒服的毯子让他躺上去,把窗口打开, 阳光能直接洒进来。 一整个屋子都是久违的和洵。 然後我埋在一堆cd里面开始拼命地翻找。 “亦晨,找到了,今天我们听这个!” 音响里开始传出磁性又略带稚气的声音,还有各种手忙脚乱的乐器和弦。 有人在唱:“总有一些记忆是无法代替,我每天都念著你的声音……” 有人在唱:“无论与多么美好相比,就是让人无法完全相信,即使在那样的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幸福的光芒终会找到我们……” 还夹杂吸著鼻子不情不愿地小小声询问:“秦朗你个猪,你在日本还要呆多久,到底要不要滚回来……” “别……别听了!” “亦晨,你自己录的这张cd我一直都留著,原版的我搜藏起来,然後还copy了好多份,在哪里都可以听到……” “求求你,别听了……”他把头深深地垂下去,拒绝听自己以往飞扬跋扈的声音。 又是“求求你?”亦晨你别著样,这三个字不属於你。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等待著他抬起眼睛看我。 “我……我想休息……”他能感觉到我的注视,蜷起身子想躲避。 “亦晨!”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著我,叫我的名字!” “我真的累了……”他连叫我名字的勇气都已失去。 彼此僵持的姿势,我等待著他往前再迈出一小步,我想我可以等到的,他毛毛燥燥的性格让他以往的每次比耐性的游戏都无一例外的输给我。 一秒种连著一秒种的安静,他依旧愣在那里,看情形,他还可以一直愣到天明。 眼前这个孩子,越来越陌生,那张隐忍的脸,让我一阵阵的觉得恍惚。 然後是心中涌起越来越多的恐惧──这张脸孔下面究竟是怎样一副面目全非的灵魂? 他的嘴唇动了动,我期待著。 “我真的累了……”无力地重复,更加虚弱的声音。 第十章: 我松开手站起身,他迅速把毯子扯盖到脸上,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躲到了角落的地方──也许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给他最多的安全感。 我看他困难地做完全部的动作,牙一咬,忽然伸手把他身上的毯子全部扯开。 骤然失去躲藏的恐惧让他脸色惨白,却依旧不敢看我。 我也不说话,直接压上了他的身体,开屎扯他的上衣。 “不!”顷刻之间,唤醒的是他一直逃避却日夜纠缠的噩梦,他难以置信地终於看向了我,嘶声叫了出来:“不要,你走开!走开!” 我不理会他,继续著自己的动作,他瘫痪的双腿和虚弱得不象话的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顷刻之间我们的肌肤已经紧紧相贴。 “秦朗,你别逼我,求你,放开我!”他终於叫出了我的名字,满是哀求。 忽略他全部的卑微,我把手直接朝他双腿间探去,竭尽全力的挑逗著他,片刻之间他已经有了无法控制的生理反映。 一切在重演,几个月前的那个下午,林安在对他施予著同样的手段。 哀求注定无用,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秦朗!”片刻之後,他骇然的声音:“你……你停下来!” 我没说话,跨在他腰上的身体尝试著慢慢降下去──陌生的体位和姿势带来的是满手的血迹和从未体会过的撕裂般的……疼。 “别这样,秦朗你别这样!”他尖声叫了起来──这是他好久以来第一次情绪如此激动:“你流血了……你从来没这样做过,会受伤的,你走开!走开!” “亦晨!”终於能强忍著开口,我困难地伏下身体靠在了他的胸前:“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你现在,在我身体里面……所有让你的厌恶的肮脏和噩梦……都可以洗刷掉了……” 他把我的头紧紧搂住,猛然痛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那样,我不愿意的,秦朗我不想碰别人的,好脏……可是我动不了,我控制不住……”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於爆发了,他哭得那么伤心,一遍一遍地重复著,委屈的样子就象个孩子。 哭出来总是好事,哭出来证明他终於可以有勇气面对,那样伤口才可以慢慢愈合。 “没事了,亦晨,没事了……”我一遍遍的抚慰中,他哭得累了,终於渐渐安静了:“秦朗,你……你下来,你还在流血……” “我愿意地,愿意被你抱……”凑到他耳边轻轻著:“亦晨你要不要动动试试看?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 他的脸红了起来,我叹息了一声:“亦晨好久没有见过你红脸的样子!” 身体酸痛地努力把腰抬了起来,闭著眼睛用力坐下去。 有轻微的纸撕裂般的声音。 感觉到他埋在我身体里的部分又膨胀了几分。 “亦晨,别忍,在我面前,你别忍!”忽略所有的疼痛,竭尽全力地取悦著他。 终於听到他喉咙发出了低吼,有温暖的液体充斥了下身结合的地方。 “舒服吗?”靠在他的胸口轻轻问著──第一次做接受的那方,我的血流得极是浩荡。 他眼睛里嚼著泪水,搂上了我的腰。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秦朗……我爱你!” ********** 好几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没有噩梦和忽然响起的惊叫或呜咽声,亦晨紧皱的眉头终於慢慢展平。 对他腿的治疗也重新开始,叶彬非常体谅的不再乱开玩笑,态度呵护而温柔。 亦晨的脸上慢慢有了微笑,只是清淡而节制,带著几分不确定。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拥有以往那种肆无忌惮明媚得让人嫉妒的笑容,但至少他能安定地呆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一直的为那天的重新到来而努力。 他的腿恢复得很好,两个月以後,已经可以尝试著下地走动。 看他很努力地在屋里一步步练习走路心情不错,我凑身上去:“亦晨,妈说下午过来看你!” 整个东京,除了我和叶医生,妈是最关心亦晨的人──她知道亦晨没有了妈妈,看著他双腿残疾的模样总是很心疼。 “好……好啊!”他怯怯地点头,却有期待的神情。潜意识里,他已经把我的母亲当做了自己的妈妈一般。 小小地整理了一下桌子,只等著老妈拎起大包小包好吃的上门。 都是亦晨爱吃的菜,老妈果然很偏心。 “亦晨你多吃点!”一筷子一筷子地猛往亦晨碗里布菜,根本顾不上管我,加上那无比温柔的目光,老妈今天体贴得实在不正常。 “妈?”知母莫若子,乘亦晨分神,我疑惑地问。 她摇头,示意我别开口,朝著亦晨的却满是不忍和怜惜:“亦晨,伯母回去了,让秦朗送送我,你好好休息!” 亦晨敏感地也察觉到了什么,却只是点头什么都没问。 “妈,有什么话你直说吧!”我踢著脚下的小石子,漫不经心。 “秦朗……林伯伯今天上门……” 恩?我身子一窒,抬起头来。 “他说,你们谈恋爱闹点小别扭是正常的,前些日子你对林安的无礼他也不再追究……” “无礼?”我冷哼出来。那个女人对亦晨做下这样的事情,我会让她一点一点全部还回来,现在的“无礼”只是个开始而已。 “还有,他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林安?……” 她还敢提?我娶她?要不是这段时间我全心照顾亦晨无暇分神,她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 我恨恨一淬:“你让她做梦去吧!” “可是秦朗!”妈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眼睛里全是痛苦的神色:“她……她说你一定会娶她的,因为……因为她怀孕了……” 怀孕? 我全身力气顿时被抽干,颓然靠在车上。 “秦朗,你一向很有分寸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现在这个样子,亦晨这个孩子连家都没有,你让他怎么办?”老妈显然在怪我,可她怎么知道情况比她理解的更糟。 两年以来我根本没有碰过那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 可是她居然明目张胆的以此做筹码逼著我娶他,那原因就只有一个。 她怀上的孩子……是亦晨的。 真可笑,亦晨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而已。如果让他知道了那次噩梦并没有结束反而因此延续了一个全新的生命,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在经历了那场他再也不愿想起的事故,亦晨一直都显得那么脆弱,如今连继续自己的生命都需要我不断的鼓舞,又怎么有能力去承载一个完全缘於意外的延续体? 可是我无法拒绝,无法把事情的真相抖出。 一切尽在她的计划中中──现在我才彻底了解,林安那样对亦晨并不只是一时单纯地泄愤而已,她赌我会应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筹码,是这个荒唐的孩子。 我不答应这场婚姻的结果只有一个,林安会抱著孩子走到亦晨面前将他刺激得再次崩溃。而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情景。 “妈你去告诉她,我娶她,她会有一纸文书证明她是秦家的少夫人。但是所有的事情必须瞒著亦晨,如果泄露了半个字,大家就一起玩完!”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满嘴血腥的味道。 ********** 一个星期以後,婚礼在郊外的小教堂里很低调地举行──头天晚上,我告诉亦晨第二天我不能陪他,因为我要去陪老爸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他低头拨著吉他静静地听著,浅笑著答应──我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 林安化了很精致的装,蓬松的白色婚纱遮不住她已经隆起的肚子。 她看见我到了就冷静地笑,她说秦朗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一定会娶我。 牧师赐福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站立下去,努力了好久始终没发说出:“我愿意!” 林安挽过我的手对我低声开口:“秦朗,我有预感,这一定会是个男孩……可是你想他姓程还是姓秦!” 我的手握得都要碎掉,可是从次以後我无法动这个女人一根汗毛,因为,她已经是亦晨孩子的母亲。 “我就知道你都不愿意!”她的笑容不减:“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那让他跟著我姓林!” 我把她的手从身上拨开,掉头就走。 在我迈出教堂大门的那一刻,我听见林安在身後沈声提醒我:“秦朗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孩子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你可以叫他小竟!或者……林竟!” 没有人见过才举行完婚礼的新郎会有那么一副惨烈的表情。 ********** 晚上回到家中,亦晨从背後搂住我:“秦朗今天的会是不是开的很累,你脸色好难看!” 我背对著他,没有出声,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好多好多东西。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在餐厅里弹吉它,我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花300块钱点了一支土掉渣的山歌让他唱,却被他机敏地改头换面成好听的r&b。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的接吻,浅浅地嘴唇相触,却都是手忙脚乱脸红心跳。 我想起两个人一起在学校附近买棉花糖,吃得津津有味还很怕丢人。 我想起他在我租的房子里乱翻cd,高兴得手舞足蹈呜呜乱叫。 我们最美好的回忆都留在厦门那个小岛上,我只愿此後的一切从未发生。 眼睛忽然胀得厉害,忍了一天的咸湿液体终於滴落下来。 感觉到环抱著我腰的双手越来越紧,我听见了亦晨怯怯地声音:秦朗,我们……我们回去好不好?” 拥有和放弃之间,我在转身注视他的那一瞬做出了决定。 ********** 厦门是几乎没有冬天的城市,每天都可以见到温暖的阳光。以前我讨厌它的平淡,如今我庆幸於它的安宁。 亦晨重新修完了他专业的最後一些课程,进了一家建筑事物所帮人做设计,偶尔跑到沈超的酒吧里弹弹吉它,也算自由自在。 他的腿已经完全康复,性格也一天天明媚起来,毕竟在这个只保留著快乐记忆的城市里,不愉快的东西总是能迅速淡去。 几年以後,父亲也把全部的产业搬至了厦门交给了我。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始终是他最疼惜的人──虽然那个时候我新婚不到三天就离家而去惹得他大发雷霆,但时间久了,或许他还是从母亲的嘴里知道了隐情,原谅了我。 我很用心的忙著事业,一晃又是好多年,也算做得有声有色──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有钱有闲随时随地泡妹妹什么都不要管的公子小开,我要让亦晨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再无烦忧。 有时候忙完回家,看到亦晨坐在灯下做他的设计,或是皱眉,或是微笑,觉得很是温馨。 他年少的浮躁和嚣张已经被岁月慢慢磨得平整,此刻温和体贴的笑容更让我安宁。 唯一不变的,只是爱情而已。 恍惚想起那个时候在上海漫步外滩,我和亦晨又叫又闹之时,陆风和小辰并肩而行,偶尔交换一个微笑却幸福满满的模样。 那个时候我和亦晨还是恋爱期,轰轰烈烈之外,无法体会那么平淡的幸福。 而如今,一路走来,我已是能够明白。 只是陆风和小辰,十几年前一别之後,再无音信,这成为了我们唯一的憾事。 那年随著老爹一起来到厦门的还有林安──不过对她而言这不过这只是旅游而已。当年用尽心机成为了我的妻子,不过让她享受了一时胜利的喜悦,然後就是一直一直的寂寞。两败俱伤的行为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好处。当她意识到这一点以後,自然也不会亏待了自己。满世界的旅游,满世界的换情人,只是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能填满她早已经荒芜的心。 几年前林氏被我成功收购,我只要一个签名就可以立刻让她一无所有。 她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秦朗你终於可以为你的那个男孩报仇了?” 我注意到她眼角掩盖不住的疲惫。 十几年的岁月过去,她漂亮依旧,只是对她而言,除了容颜,不变的还有寂寞。 忽然觉得那些仇怨都变得很遥远──如今能和亦晨朝夕相对,幸福生活,我不想再怪任何人。 林氏的资产我没有动,对一个人的恨,真的是支持不了那么久的。 所以她来了,冲著那个叫小竟的孩子,我也会过去看看。 林竟果真是漂亮至极,眉目之间更多的象林安,只是嘴角扬起的不屑和倔强才依稀有亦晨的影子。 他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叫我一声“爸”,眼睛没有离开电视屏幕半分。 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全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这个百年难见的爸,对他而言自然没有半分感情。 林安忙自己的约会,陪他的时间也是少得可怜。 终日与寂寞为伴,他似也已经习惯。 林秦两家能给他的真的只有钱而已。 我可怜这孩子,但我无法给得更多──因为我不可能让他出现在亦晨的生活中,因为我无法想象亦晨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以後是怎样的反应。 一个对亦晨而言耻辱和意外的产物,我难以估计亦晨知道了他是悲哀多一点还是快乐多一点。 沈超和苏小璐的孩子沈迪和林竟一般大的年龄,每次看到我和亦晨都是一个口一个叔叔叫得很是开心,亦晨非常疼他,给他买一些沈超看了都乍舌的贵重玩具,陪著他一起疯一起闹,可我每次见到这样的情景都只有无言的抽痛。 那天从沈超家出来,亦晨一直不怎么说话。 “你要真喜欢小迪就把他接过来住几天啊!”我拍拍他的背宽慰他。 他轻轻摇了摇头,忽然问我:“秦朗你为什么一直反对去要一个孩子?” “有你就好,要什么孩子?”我笑。 “其实……你可以把那个孩子接过来住,我不介意的!”他很认真的看著我,想是斟酌了半天才开口。 “什么孩子?”我一愣。 “那个叫小竟的男孩……其实以前你去看他我都知道,很多次你带他买东西我也撞见了,我还知道他叫你爸爸……其实你不用这样为难,直接把他接过来住就好!” 完全哭笑不得。 “真的……我真的不介意!”看来为了表明心迹已经要举手发誓了。 “亦晨你想不想见见他?”我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也好……”他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嘴唇。 我把亦晨带过去时,小竟正敞著衣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翻什么乱七八糟的杂志,看我进门,满脸不情愿地把那些东西塞到屁股底下。 “爸~”敷衍地叫了一声,有点好奇的朝我身边看。 然後我感觉亦晨的身体重重的一颤,那是血浓於水的亲情。 “小竟,过来!”我叫他,第一次见他那么乖乖地听话,眼睛看著亦晨也满是直愣愣的神情。 “叫程叔叔!”我只能这样介绍。 小竟那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些抽搐起来。 然後亦晨伸手去搂他──完全自然的动作,根本没有经过思考的条件反射,小竟可能有些意外,僵僵地站著没动──我和林安都很少拥抱他。 “小竟!”他轻轻的叫著这个名字。然後我看到小竟眼睛里的动摇,犹豫著也伸出了手。 那天他们聊的话,可能比我和小竟这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一直到回家,亦晨脸上都是依依不舍。 “小竟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亲切……秦朗你别对自己儿子那么狠心,把他接过来住好不好?那么晚了他就一个人住,会害怕的,你放心我会对他很好……”一直到躺在床上,亦晨还在不停地唠叨。 我微微一笑。 或者有些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对亦晨而言,经过这么多年,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心情来承担这个故事的结局。 我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盯著他的眼睛一脸认真:“亦晨我给你说个事,听完以後你在决定要不要把他接过来好不好?” “什么事?” “关於你,还有小竟!”我一字一句地说著,注视著他脸上的表情。 他一愣,缓缓开口:“小竟的妈妈,是不是……林安?” 这么多年,他终於可以勇敢的说出这个名字。 我轻轻点头。 “那么,小竟……” 我鼓励地对他笑著,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他瞳孔一抖,伸手紧紧地搂过我,那一瞬的表情,悲喜交集。 ──end 后记: 哼唧~~~终於收工! 虽然後面的故事因该还有很多,但是,实在无法写下去。 因为无法想象小竟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这个亲爹= =||||||||||||||| 他的放荡,混乱,自卑……全部是缘於他空虚,而这样的空虚本该是他的父母该填补的部分。 无论一开始亦晨会带给他怎样的温暖和好感,当他知道了这个从为见过面的男人是本该担负起自己的亲爹,我想小竟更多的只会是创伤和愤恨,而这些,必定让亦晨很受伤。 我无力攥写这些纠葛,因为我最爱的只有亦晨一人而已,我想他幸福。 故事到此为止,一个省略号式的结局,此後如何,见或不见,让朗朗来解决吧。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我喜欢他现在举重若轻的模样,相信他有能力为亦晨解决任何事情。 boooo,就酱了,77摇著小手绢继续画图去…… 您下载的书由言情小说网(http:// http:// http:// http://)制作。 本书版权归作者所有,请您在下载后不要随意传播,24小时之内应予删除。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82【非卖品,完结版】 非卖品:蓝淋 第一章: 林寒再一次差点被门夹到的时候,门口一直以职业笑脸迎人的男侍者终于忍不住了。 “这位先生,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啊?最低消费也才xxx块,用得着想两个钟头吗?” 林寒被念得有些害怕,慌慌张张往左右张望了一下,见附近已经有人在好奇地朝这边看,忙伸出一只脚,踏进这家夜店。 门内果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之前林寒下了许多次决心,都没勇气进来过。今天终于初次来这种地方,被服务生领着七拐八拐之后,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忍不住呆呆地四处张望:“好多人……” 而且都是男人。 他从来没见过黑压压的这么多gay,视觉上真的很壮观。这个城市里原来藏着这么多的同类,他平时却一个都遇不到。 林寒随便要了杯酒,一个人坐立不安地喝,一边索要怎么开口。 他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喝这种外面用十分之一价格就能买到的东西。narcissism作为如此有名的同志酒吧,除了酒真的贵到令人难忘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它提供的色情服务质量非常出众。 mb,moneyboy,俗称鸭子、男…… 林寒在心中反复默念,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一个服务生。 “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我……”林寒紧张得有点胃痛,难以启齿地,“我,我想……” 那个服务生立刻比他还紧张:“什么?” 林寒结巴起来,“我是想……”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地方,不提供摇头丸之类的非法交易。” “不是的……”林寒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勇气,“我、我想叫mb。”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他不过是又点了杯酒一般,“只有这样而已吗?我还以为你是忘记带钱呢。” 林寒暗自吃惊,世界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变得这么开放了。 很快就来了人,把他带过去,指给他看几个或站或坐着喝酒聊天的男人。 “不好意思,只剩这么几位。” 今天是发薪日,店里生意实在太好,林寒来的显然不是时候,又是生客,能让他挑的那三、四个,说句不客气的,都是不怎么样的“货色”。 倒不是长得不好看,而是给人感觉不太舒服。这种行业,气质其实比相貌更重要。 林寒本来就有点难过而且胆怯,不找个足够体贴和蔼的,恐怕这个生日只会过得更伤心。 没什么选择,林寒只好东看西看,想尽量选一个接近自己喜欢的类型。正在发愁,忽然看到有个男人走过来,站到那群人附近,低头在跟他们说些什么。 这个人就足够高大俊美了,站在那里的模样很英挺,眉眼间却有种隐隐的媚气。林寒眼睛呆呆地朝他看,他也看了林寒两眼,然后对视着微微一笑。 那个温柔的笑容让林寒一下子觉得心动了。自己伤了一天的心,就是需要有这种治疗系笑容的人来安慰啊。 “呃,我要这个人,可以吗?”林寒生平头一次召,有点胆怯。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接话,倒是男人扬起眉毛上下打量他,看了他半晌,笑着回答:“好啊。” 最困难的第一步已经跨出去,接下来就简单得多,两人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进去又喝了两杯酒聊了几句,林寒就该享用自己购买的商品了。 但是…… “不、不好意思。” 对着这么个衣冠楚楚的大活人,林寒真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嗯,呃,我、我叫林寒。” 对方笑着:“我叫叶修拓。” “要、要看电视吗?” 林寒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么美好的人,他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相处,觉得不做那种事也没什么,光聊天都好。 叶修拓笑了一下,他笑起来很好看,温柔又带点暧昧的味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看电视?” “啊,是哦。”林寒忙站起来,“那,要先洗澡的吧?” “一起洗啊。”叶修拓倒没有半分不自在,笑着伸手就要搂他。 “不不不,等我先洗完了你再来吧。” 林寒有些惊恐,明明是他花钱嫖别人,怎么反而像他要被别人嫖。 终于要在床上裸裎相对了,剥掉浴袍是三秒钟就能完成的动作,林寒瞪着对面男人高大健美的**,只觉得冷汗一滴滴往外冒。 “那个……” 还没等他开口商量谁上谁下,对方已经着身体抱过来,把他光溜溜地压在床上,动作熟练地开始亲吻,抚摸他的胸口和大腿。 “那个……”接吻的感觉非常好,但林寒被他用手指一戳就觉得痛,不安地,“轻,轻一点……” “嗯。” “我、我没有经验。” “哦?”对方略感讶异地看着他,“头一回就来店里叫外卖?你很放得开嘛。” “我、我是想找技术比较好的人……”林寒有点害怕那个在他体内蠢动的手指,“今天是我生日……我三十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所以想有好一点的经验……” “哦……”对方了然地暂且把手指退出来,抱着他翻过身,笑着,“那么我是你的生日礼物啰?真荣幸。” 接下来的动作果然更加温柔,男人吻了他很多遍,小心翼翼地润滑扩张,才用比较轻松的后背位,将炽热的性器缓慢插入。 职业的水平就是不一样,床上技巧非常之好,连林寒这样心怀恐惧的初体验者被压在身下都能得到快感,律动中**摩擦撞击的愉悦,比插入带来的不适要强烈太多了,两人都有些难以克制。 多次**以后才喘息着停下来,男人从他体内退出,却还是抱着他。两人搂着躺在一起歇息,虽然很疲倦,但那种温暖的亲密感却让林寒突然很想跟他聊天。 “那个……” “嗯?”对方又在亲吻他的脖子、耳垂,逐渐加大力度。明明才发泄过,却又是一副望高涨的模样。 “其实,我喜欢一个人。”林寒犹豫地,这种话说出来非常杀风景,很可能会让正在忙碌的男人当场软下来,但他忍不住。 “嗯?”对方果然停手了。 “但是他是直的,他喜欢女人……” 叶修拓了然地望着他,不再进一步爱抚,只轻轻摸着他的头和背。 林寒受到鼓励,便接下去说。 “他是模特儿,人很帅也很好。我跟他认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分租一套公寓,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每一任女朋友都会带回来给我看,问我的意见……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对了,他还送了我两双袜子……” 叶修拓看着他:“那为什么今晚他没有陪你过生日呢?” “他今晚有一场很重要的秀要走,走完以后大家要开庆功宴,很晚才能回来……” 叶修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林寒望着他,有些急切地:“你觉得他有一点喜欢我吗?” 叶修拓笑了一下:“完全没有。” “但是他对我也很不错,有时候也会说点很甜蜜的话啊,他说如果我是女人他会跟我交往的……” 叶修拓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如果觉得他喜欢你,你就不会来店里点男人了。” 林寒不知怎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他也知道叶修拓说的是真的。 叶修拓叹了口气,帮他擦眼泪。“别哭了。” “对、对不起。” 知道在这种场合嚎啕大哭实在很杀风景,林寒用力吸着鼻子,想把鼻涕弄回去,但还是忍不住眼泪。 他也知道自己太娘了。小时候就常常因为这一点而被嘲笑鄙夷,被骂死娘娘腔。 后来终于辛苦改正了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遇到伤心的事,眼泪就死憋也憋不住,连看个电影,感人的地方也是飙泪到用掉一整包纸巾。 可是男人就是要有男人味才会受欢迎,就算在同志圈子里也一样。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谁会看得上呢? “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啊。” 花大钱买来的服务质量就是不一样,对方非常温柔,完全没因为被打断了性致而有半分不悦,反而一遍遍耐心地哄着他。 “起码有我陪你过生日啊。三十岁的生日,很重要吧?” 林寒一下子哭得更惨。 “好了,明天我请你吃蛋糕怎么样?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忘记他的事吧?”叶修拓亲着他,反复摸他的头和脊背,“那么只要想着我就好了,我是会让你幸福的哦……” 虽然是用钱买来的甜言蜜语,但已经是他所能得到的最温暖的礼物。 林寒想着那个从t型台上下来,正在跟一群美丽男女狂欢的男人,又想到自己只能买男人来完成初次体验的三十岁,忍不住出声呜呜哭了起来。 叶修拓一直搂着他,耐心地拍他的背,抽床头的纸巾给他擦眼泪鼻涕,像情人又像家人似的抚慰他,等他的抽噎渐渐平复下来,又把他圈在怀里最后温柔地做了一次。 被人关爱的感觉非常温暖幸福,疼痛都变得没那么鲜明,林寒抽抽噎噎的,心情慢慢平稳下来,也就睡了过去。 *** 原以为第二天会香甜地睡到中午,或者干脆睡到醒不来,结果一大清早就被尿意憋醒过来,现实就是这么不美好,他只好挣扎着爬起来去洗手间。 跌坐在马桶上才觉得全身酸痛得要散架,被侵入的地方隐隐作痛,预想得到以后几天会有多么不好过。还以为召mb是享乐,没想到事后这么受罪。 林寒呆坐着歇了好一会儿才站得起来。知道再回到床上也必然是睡不着了,只得大致清洗一下,换好衣服准备先回去。 叶修拓还在侧身熟睡,自然而然的放松姿势看起来很舒服。林寒感激地把费用放在床头,想了想又多加了些小费,虽然有点贵,但这是叶修拓应得的。 社会真是发展了。现在的mb不仅长相气质都是一等一,以职业水平帮人满足肉,还有那么好的疗伤服务,难怪narcissism会那么有名。 *** 林寒跌趺撞撞地出酒店,叫了出租车回去,恰好碰上公寓的电梯维修中,屁股痛得半死,爬楼梯爬得他几乎变残障。 他小心翼翼转动钥匙打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动静,免得惊醒里面的人。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胸,打手一般的姿势,站在客厅里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呃……”林寒吓得缩了一下。 “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我、我出去玩了一下……” 程皓脸色铁青,比鞋底还难看:“现在才知道回来?!亏我还专程买了蛋糕要给你过生日。” 林寒这才看到桌子上那个还没拆的小盒蛋糕,又是惊喜又是懊悔:“但、但是,你说了晚上有一场秀要走,没空给我过生日……” “我是没空,早知道你会出去鬼混,我也不用走完秀就急着赶回来。”程皓悻悻地看了他两眼,又皱起眉头认真上下打量他,狐疑地,“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啊,我……”林寒不会说谎,自己这种两腿快合不拢的姿势也实在太明显,只好老老实实的,“我召男去了……” 程皓露出被雷声震到耳鸣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啥?” 林寒怕他不明白,又解释:“是在夜店里叫的,你也知道我是同志……” “男?召男?”程皓眼珠子青筋都一起往外鼓,似乎血也要吐出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要给你惊喜,你去召男?” “但是……” “给我过来!”程皓拎着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把他的裤子扯下来,“你在上还是在下?” “下、下面……” 林寒惊恐万分,声音都发抖,对方却不客气地把他腿打开,从后面检查了一会儿。 “用了保险套没有?” “啊……” 一看他那个“刚想起来”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了,程皓恨不得捏死他:“连保险套都不知道戴,还学人家去嫖!” 林寒被他吼得有点害怕,嗫嚅着:“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很干净……” “都是了还能多干净?你要去召男,不如让我上!” 林寒有点黯然,别扭地把裤子穿好。 “你又不是同性恋。” 他喜欢程皓,但程皓不知道,或者装作不知道,总之他们只是朋友。 暗恋了一年又一年,程皓的女朋友也见了不知道多少任,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亲热,经常听得见隔壁男女的声音,越来越看不到希望。 无结果地苦苦爱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他终于也想试着享受一次,看看被人爱着到底是什么感觉。生日这天花了许多钱,总算体验到了。 这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标价出售的世界,真是好。 “还发什么呆,”程皓“哼”了一声,“快把裤子穿好,蛋糕给我吃干净,然后去医院。” 林寒唯唯诺诺地坐到桌子前,开始拆蛋糕盒,程皓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杀气腾腾地监视他吃。 程皓是专业模特儿,高大英俊,非常会穿衣服,品味绝佳,自然也不会像一般男人那样邋遢;他有洁癖,注重外型,有一? 第 207 部分阅读 架子的护肤品和香水,甚至会修眉毛,林寒还见过他上粉底、用唇膏。 鉴于此,林寒原本抱着点希望,以为这样的话是同志的可能性比较大。 后来才明白那只是职业要求,程皓其实无比之straight,口头上开开玩笑是无所谓,真想让他碰男人或者被碰,被打死也不是没可能。 他边吃,程皓边骂,把他从头到脚毫不客气地数落了一通,最后又命令:“蛋糕给我吃下去!剩那么多,你想死啊?” 林寒被骂得眼圈都红了,还努力在忍耐,把蛋糕往嘴里塞,被噎得直哆嗦。 程皓看他那样子,又放软了口气:“喝点水吧,别噎着。” 这家伙虽然有点傻,但程皓喜欢跟他做朋友。 因为他的笨倒也不是智力低,而是不精明,没什么心眼,只会被人算计,没有算计别人的本事。跟这种人做朋友很安全。 笨当然不是好事,但幸好林寒明白自己的笨,因为笨而脾气好,这样就比自作聪明的人要可爱一点。 知道自己做不了对的主张,对于强势的人他便很顺从,程皓出什么破主意他都老实地去做,失败了他也不会怪程皓。 这样的朋友,虽然没什么用,但也不会惹麻烦,拿他出气也不会反抗,程皓还挺喜欢。 “好了,实在吃不下就不用勉强了。” 林寒这才乖乖把蛋糕放下。 “不过我不会这么快原谅你的。晚上我女朋友要过来,你如果菜做得好,这次放我鸽子的事就算了。” “嗯。” 林寒吸了吸鼻子,想到又要面对那种梦中情人跟别人卿卿我我的场面,就觉得今天的稿子多半是赶不完了。 林寒的职业是漫画家。一个大男人,一开始画些少女漫画,被家里人骂得半死,后来只好改画格斗系的热血少年漫画,没了英俊男主角口出甜言蜜语的画面,只剩下兄弟情谊,偶尔打打暧昧擦边球。 现在这样心酸得不行,哪里还热血得起来。 *** 第二天还是按时交了稿,但是林寒变得更沮丧。 因为昨晚再次目睹程皓跟他那美艳动人的名模女友卿卿我我,心情太doy也不成问题,还有小吧、专门的酒柜。这些设计是程皓的趣味所在,林寒分担房租分担得很辛苦,但只要程皓喜欢就好。 林寒的卧室也不小,以一个单身男人的水平而言,算收拾得很整洁,不过布置比起客厅就简单得多,靠墙一排大书架,除了书还是书,还有一些仿真人比例的模型。 叶修拓见了桌子上的书和画稿,好奇探头过去仔细瞧瞧:“呵,你画的吗?原来你是漫画家?” 林寒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家’还算不上啦。” “能让我看看吗?” 叶修拓看了下名字:“咦,我妹妹好像最近在看的就是这部连载漫画,还推荐给我。” “真、真的吗?”林寒有点受宠若惊。 “嗯,前面我都看过了,很感人啊,”叶修拓翻着稿子,“我喜欢这个故事呢。不过,这里的服装会不会都太普通了一点?” “咦?” “完全没有时尚感,”叶修拓找了张纸过来,刷刷几笔,“我觉得这样的搭配会更合适,你看,再加一点小装饰,比如这个……怎么样,是不是更有气势?” 林寒看他手法老练,不由的有些吃惊:“你好厉害。” mb连画工都如此不凡,现在从事色情行业的还真是越来越高素质了。 正坐着认真看叶修拓迅速画草图,忽然听得客厅里有动静,知道是程皓回来了,林寒立刻心不在焉,扭过头一直往外看。 叶修拓也善解人意,看了他一会儿,放下笔,笑笑:“唔,看来我好像应该告辞了。” 送叶修拓出去,刚好碰上程皓在客厅里喝冰水,裸着上身,牛仔裤的腰低低的,一副春光乍泄的模样。林寒几年来都活在这种空间下,可见有多不容易。 见到陌生男人出现在面前,程皓面露意外之色,一时没开口说话,只微微皱着眉头上下打量。 叶修拓镇定自若地打量回去,一眼都没少看,半点亏都不吃。 见两个男人互相看得起劲,林寒有点危机感,恨不得档在程皓身前把他裤子往上拉好,又想捂住程皓的眼睛,免得他看叶修拓这种大美男看花了眼。 紧张了一会儿,他还是一把拉着叶修拓往外走:“我送你下楼吧。” 把公寓的门关上,林寒才微微放心,又忍不住提醒:“你、你不要打他主意啊……” 叶修拓看了他一眼:“你放心。” “他是直的,只喜欢女人,不会叫男人陪的。” 叶修拓看着他,虽然还是微笑,口气却有点危险:“哦,你觉得我是到处拉生意,见人就卖的那种?” 林寒无意冒犯,很是理亏:“不是。我是怕你也喜欢上他……程皓已经很多女生在追了,他很受人欢迎,很多人见到他就会迷上……” 叶修拓笑了一声:“你想太多了。” “但他真的很有魅力啊。” 叶修拓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也很有魅力。”林寒想着刚才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有些沮丧。 “是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叶修拓这种云淡风情的人闻言也露出笑容。 *** 回到公寓里,那种低气压让林寒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路都哧溜哧溜顺着墙根。 走了几步就隐约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林寒走到浴室门口,当即被吓得跳了回来。 “……你、你怎么洗澡不关门……” “抽风机突然坏了,”程皓皱着眉,“开门透气。怎么,这里又没别人。” ……他好歹也是个人啊。 水流下程皓高大健美的**,隔着玻璃也还是轮廓清晰,林寒想偷看又不敢看,心脏打鼓一般扑通跳,扭着脖子在那里激烈地自我斗争。 “刚才那人是谁?不会就是你嫖的男吧?” 林寒做贼心虚,小小声的:“是……” “才隔多久就又去嫖,你饥渴啊?自己用手不能解决吗?” “……”林寒想着他几乎每天都要带女人回来过夜,不知道是谁比较饥渴,心里委屈,但不敢出声。 程皓还在骂:“急着想死是不是?知不知道嫖得病的机率有多高啊?” “他说他检查过没问题,叫我不用担心。” 程皓狠狠白了他一眼,擦干身体在腰上围了浴巾就走出来。 “那种人来历不明,说的话也能信?你想被人上想疯了?”光用嘴巴说还不解恨似的,干脆抓住他,用力打了他屁股几下。 林寒被骂得有点伤心,用手捂着屁股,不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是他人真的挺好的,还给我打折呢。” “打折你就嫖啦?”程皓剑眉倒竖,凶巴巴地又拧他屁股,“我还不要钱呢。” 林寒被拧得痛也不敢出声,挡着屁股躲来躲去,但还是被程皓一把抓住,狠狠拧了好几次才放手。 “不准再跟那种人来往,知道吗?下次再出去嫖,小心我强暴你。” 林寒垂头丧气。 他对程皓这种暧昧不清的威胁已经没感觉了,程皓对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一口一个“强暴”、“上了你”,动不动就扯他裤子,开玩笑地压倒他,做一些模拟的性动作来捉弄他。 但事实上,真要有什么实质的接触,程皓又非常排斥。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是猫抓老鼠一般的游戏,那猫是顿顿吃上等鲜鱼吃得饱饱的,逮只老鼠不过逗着好玩,根本不会有吃的意思。 第三章: 要有钱吃饭交房租,就得赶快多多赶稿子。林寒关着房门,专心致志画了一下午的稿,用助手太奢侈了,一个人奋斗还挺辛苦的。 画着画着又想起叶修拓说过,自己人物的服饰缺乏时尚感,叶修拓的穿衣品味确实很突出,他要是有空,请他来给点建议,反正都包月了。 打完电话没多久就听见门铃声,叶修拓来得很快,匆匆忙忙的,只简单地穿着休闲西装,走进屋子的时候,却有室内部为之一亮的感觉。 叶修拓为人温和,做事倒很爽快,喝了杯茶,看看稿子,略一索,就大致画了几张服饰图给林寒看。 这家伙满肚子都装着草稿似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很快就把一系列的服饰设定都完成得差不多。 林寒大喜过望,一边想着等稿费拿到就要补给他加班费,一边殷勤地给他倒茶、找点心。 叶修拓对那些甜食没什么兴趣,只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今天要那个么?” 林寒当然知道那个是哪个,忙摇摇头,一场做下来他哪里还有力气画稿子? “真的不要?” “我还要工作,时间会不够。” “我很快的。” “骗人。” 叶修拓笑着吻他嘴唇:“就算花一点时间也是值得的啦,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哦,保证你不会后悔。要不要试看看?” 林寒想来想去,尽管被亲得身上发热,望着那堆未完成的稿子,截稿期当前,压力巨大,终于还是摇摇头。 叶修拓却不依不饶,用力堵住他嘴唇深吻,半强迫地把他裤子剥下来,上衣也卷到胸口,技巧高超地挑逗爱抚着他。 林寒那“到底该工作还是该h”的思想斗争很快就被粉碎了。叶修拓这样的人,即使用强,也是温柔得让人背上发麻的强迫,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觉得讨厌。 叶修拓把不停扑腾着挣扎的男人紧抱在怀里,百般逗弄深吻,等前戏做得差不多,便握着他的臀部,将早已昂扬的硕大塞了进去,不顾他略微不情愿的抵抗,揉捏着他的臀部,激烈抽送。 叶修拓坐在椅子上,反复在那颤抖着扭动抗拒的身体里挺刺,数次深入之后,男人紧张僵硬着的身体也软化下来,渐渐变成接受的姿势,任他摆弄。 激烈的欢爱中两人都有些狂乱,紧抱着对方,本能地除了撞击着的身体之外什么也不想。 林寒跨坐在他腰上,被顶得全身都是汗,内部急切律动着的火热,那种滚烫的热度不停在体内散发开来,中身体也渐渐热得要烧起来。 匆促而激烈的**,快感却意外的强烈,最后一次深深的插入,**的刺激感让脊背部麻痹了,叶修拓还紧压着他,长时间的痉挛过后,才喘息着缓缓抽出来。 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感觉有点奇特,被侵犯的地方还有些发热发痒,被叶修拓亲着的嘴唇也是同样的感觉,虽然只是纯粹的**,但用交易来形容又好像太简单了。 没想过会在自己画图的椅子上,奇怪的是倒没有乱的味道,反而好像爱人之间的生活情趣一般。 被叶修拓抱着接吻,性器自然而然碰在一起,有种微妙的羞愧感,林寒忙抓过纸巾擦干净,而后费力地把裤子穿上。 两人整理好衣服,叶修拓又捏着他的下巴,细碎地亲吻,酥酥麻麻的触觉,让人暖洋洋的。 林寒不知不觉心情就好了很多,全身都是发泄过后放松的舒服感,被叶修拓搂着,闭着眼睛安稳地喘气休息,突然觉得遇到瓶颈的稿子似乎可以继续赶下去了。 想不到竟也有缓解压力的功效,林寒于是考虑是不是以后再画不出画稿,就可以选择这样的解压方式。 仔细盘算着,他突然想到另外担心的问题:“呃,这个是算在包月里面,不另外收钱的吗?” 叶修拓看了他一眼,笑笑:“当然了。” 林寒喜孜孜地暗自觉得占了便宜,叶修拓凑过来跟他接吻,他也高兴地张嘴配合,正在唇舌交缠,客厅里却传来大力踢到家具的声音。林寒吓得背上一僵,牙关一紧,不小心就重重咬了叶修拓一口。 “唔……” “你、你没事吧?” 叶修拓明显吃痛,但还是笑笑:“没事。” 林寒随便摸一下他的头表示安慰,就急忙朝客厅张望,弄出声响的人果然是程皓,正一副皇帝派头靠在沙发里。 林寒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你回来啦。” 程皓脸色微红沉着脸,靠在沙发上扯自己衬衫的领口。他经常喝酒,酒量好得很,现在这样子,醉是绝对算不上,顶多有点酒劲上冲,全身力气没处用,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模样罢了。 看他这种架势,搞不好有个小火花就会“轰”地一下炸掉,林寒赶紧推了推身后跟上来的叶修拓:“你回去吧。” 叶修拓微微皱了一下眉,林寒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钱包,所有大钞都找出来塞给他:“这个补贴给你。” 叶修拓挑一挑眉毛,把钱折起塞回林寒口袋里:“不用了。” 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林寒有些对不起他。但带mb回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不是男朋友,难道还能冠冕堂皇地坐下来,大家一起喝茶不成? 等房门关上,屋子里又是闷死人的低压,林寒虽然害怕,还是讪讪地开口搭话:“今天这么早啊。” 程皓哼了一声:“比你想的更早。” 想到卧室的门一直忘记关上,林寒立刻觉得背上寒毛倒立。 程皓朝着那哆嗦的男人伸直了长腿;“你把人都叫到家里来了?胆子不小嘛,是担心我发现不了吗?” 林寒努力争辩:“我只在我房间里,也没有影响到其它人。再说,我们合租公寓的条款,也从来没提到不准带人回来啊……” 程皓抬起一边眉毛,斜眼看着他:“我可是说过,再嫖就强暴你,你不会不记得吧?” 林寒吓了一跳,瞪圆眼睛,心脏扑通跳起来,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程皓站起来,逼近过去,扯住他的领子,粗暴地按在墙上:“要不要试啊?” 林寒从没想过能有这种机会,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能僵硬地跟程皓近距离对视,心脏跳得都快从嘴里出来了。 程皓神态微醺,笑了笑:“你其实很期待吧?” “……” “那个男人好像很爽的样子,我倒也想试看看。” 被这么说,林寒不知怎么的有些难过,但这又是他偷偷幻想了许多年的事情,一旦可能变成真的,无论如何,都是期待多过受伤。 见程皓低下头,脸渐渐凑过来,林寒像只被钉在墙上的青蛙,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把这种做梦般的气氛毁掉了。 嘴唇真的贴上来。果然是梦想中的那种触感,火热又有力,略微粗暴的吮吸和翻搅让人头晕心跳,一想到程皓居然在吻着他,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吻了一会儿,程皓放开他,喘息着擦了一下嘴唇。 “感觉还不太糟。” 被这么评价,林寒有点伤心,但还是满怀期待。 很快就翻过来被压在墙上,身后高大的男人也紧紧压过来。林寒都感觉得到那勃起的炽热性器隔着布料抵在他臀间,轻微的摩擦都让他心跳得眼前发黑。 上衣被卷起来,手指熟练而有力地自腰部往胸前摸索,摸到那胸口那远远不同于女性的一片平坦和小小凸起,动作便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过了几秒才敷衍地揉捏了一把,而后往下,来回抚摸他清瘦的腰。 几分钟里程皓一直抓着他的腰,用下身挤压摩擦他的臀部,两人身体都进入状态的火热起来。 即使是同性,这样的身体接触也让人望高涨,程皓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进入,想在这个身体里狠狠宣泄一番,便一边噬咬着身下男人的脖子,一边用力将他的内裤和长裤一起扯下。 性器抵在男人颤抖的腿间,但却无法顺利插入。这毕竟是男性的身体,跟女人很不一样。 林寒也意识到了,紧张的努力要放松,但没有什么用,程皓已经在迟疑了,没有再往前。 原本扣在林寒腰前的手松开了一些,往下移动,自然便碰到他也开始昂扬起来的男性象征。程皓没有握住,也没有爱抚,只缩了回去。 林寒还残存着一点希望,小声地:“用点润滑剂就好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背对着程皓,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张不安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程皓松了手。 “对不起。”程皓放开他,“我做不到。” *** 林寒埋头在加班画漫画,屋里一片安静,刚好适合他赶稿子。但眼泪却一直掉,看都看不清楚,恨不得在眼睛下面贴两块海绵。 他讨厌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是这种小女生式的软弱,被嫌弃就被嫌弃了,早就该有自知之明,还哭什么呢?gay也有很男人味的,他为什么这么c?难怪女人不会对他有兴趣,男人也一样。 手机响了很多次,但他实在没心情跟人说话,开口也出不了声,只能埋头两眼模糊地一直画。 画废了好几张稿子,又听到门铃声,心里一跳一跳的痛。程皓之前说了“做不到”,就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出门,今晚大概是不会回来了,现在无论门口是谁,反正都不会是程皓。 他擦了把眼泪,等喉咙里稍微轻松一些,没哽得那么喘不过气,才肿着眼睛去开门。 外面的男人见他开了房门,隔着一道安全铁门就松了口气:“你怎么了?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没事。”林寒哽咽地。 叶修拓冰雪聪明,大致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不要。”林寒啜泣着。 叶修拓笑了:“好吧,知道你没性,但是食总该满足吧。你一定还没吃过晚饭,对不对?” 见他有备而来,手里真的拎着几个餐盒,林寒只好忍着眼泪给他开门,让他进来。 叶修拓眼光四下一扫,见地上不少揉成团的废稿,林寒手指上还沾了不少脏乱的墨水痕迹,连脸上都有,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整个人蔫头蔫脑的,像只刚从垃圾堆里被翻出来的弃犬。 叶修拓心下了然,便把餐盒打开,用美食劝诱他:“先洗个手,吃点东西。这个鱼腩可是很嫩的哟。” 美食显然激不起对方的斗志,林寒依旧无精打采的,只红着眼睛任他摆布。叶修拓便握着他的手帮他洗干净,又给他擦了脸,然后搂着他肩膀坐下。 “来,吃饭吧。” 林寒还在抽噎,哪里吃得下?肩膀发抖,对着餐盒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样子很可怜。 叶修拓却有些好笑,哄着他:“吃一点吧,不然等下饿得胃里不舒服,感觉会更糟的哦,那样你稿子怎么赶得出来?” 林寒思来想去,好像不吃真的不行,只好拿过筷子,但是一张嘴,努力克制的面部表情就松懈了,眼泪立刻吧嗒吧嗒往下掉,怕被叶修拓笑话,又实在忍不住,只能低头边哭边吃。 叶修拓好笑地看着他,但也没说什么,只单手支着下巴,不时给他递两张巾纸。 林寒吃饱了,也哭了一场,心里暂时总算没那么堵得慌,虽然还是绞痛,但缓过一口气来,抽噎了一会儿,小声对叶修拓说:“谢谢你。” 他没有控制泪腺的本事,很孬种,但幸好在叶修拓面前不必忍耐,就算嚎啕大哭,鼻涕乱流得全无形象,叶修拓也没有取笑他。 人都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宽容的相处对象。幸好认识了叶修拓,他非常感激他。 叶修拓笑着收拾东西:“要不要出去散心?我带你去吹吹风,心情会好一点。” *** 叶修拓这回开的是敞蓬跑车,开着车带他在环城公路上,速度没有太夸张,风吹在身上的力度刚刚好。 夜晚那种清凉新鲜的空气灌进肺里,吹得体内郁结着的东西好像都慢慢散开了,原本又闷在屋子里哭出的一身臭汗也干了,感觉逐渐清爽,而后放松,最后就慢慢朦胧起来。 “什么时候想回家,还是有什么地方要去,就跟我说一声。” 隐约听到叶修拓这么对他说,音响里传出来的陌生歌手的歌声渐渐有些模糊,只觉得感动,在回家的念头浮现之前,就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都有些亮了,车似乎是开到山上来,停着的地方两面是高大树木,视野开阔,四下无人,除了鸟叫声以外静悄悄的。 “醒了?” 抬头就看见叶修拓微笑的面孔。 “正好,可以看一下日出哦。” “啊……” 林寒习惯了昼夜颠倒的画稿生涯,睡醒了通常只有正午的大太阳可以看,这下居然有在山上看日出的新奇体验,不由得伸了伸头,然后就被叶修拓在脸上亲了一下。 嘴唇的触感分外温热。脸上冻得有点冰,不过一直被叶修拓搂在怀里,身体就很暖和。 “这个要额外加钱吗?” 叶修拓笑了笑,吻着他:“不用。免费的。” 自己在包养mb的主顾当中,真算得上是相当相当寒酸的了,用那么便宜的价格买下的服务,叶修拓却对他这样体贴照顾,也从来没抱怨过没小费,林寒满心感激:“你真好。” 叶修拓笑着摸他的头,亲他鼻子。 说话间太阳已经从地平在线升起来了,眼前陡然明亮了一层,各种颜色瞬间都? 第 208 部分阅读 叶修拓笑着摸他的头,亲他鼻子。 说话间太阳已经从地平在线升起来了,眼前陡然明亮了一层,各种颜色瞬间都变得鲜活,好像都跟他一样,刚刚醒了过来。 他也刚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一个少见的、体贴可靠的、可以倾诉的人。看了看跟自己靠在一起的男人,林寒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昨天晚上……” “嗯?” “昨天晚上,我跟程皓差一点就做了。” 虽然被嫌弃是羞耻又伤人的事,根本不想再提,但对着叶修拓,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什么都想说出来给他听。 “哦?”叶修拓抬起眉毛看着他。 “只差最后一点点,但他说他做不到,然后就穿衣服走了。”林寒低着头,“他对男人,果然是没办法啊,明明都到那一步了,还是做不下去……” 林寒茫然地:“可是,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碰我呢?” “你也是男人,总该知道我们是下半身的动物吧,要让那里充血,是很容易的事情。望上来就会想动手,这跟感情是两回事,你不要弄错了。” “是这样啊……”林寒讪讪的,嗫嚅着,“其实我也没想过他会喜欢我。他一直都嫌我长得太难看。” 叶修拓笑了:“怎么会。” “程皓一直都这么说。” “他骗你的。” “他说我牙齿不整齐,所以我去戴过牙套。” 戴牙套弄得满嘴巴都是血,一连几个月喝粥都痛,但是为了那个人,无论怎么样也不觉得辛苦。 叶修拓这下没笑,捧住他的脸,用手指把他嘴唇撑开一些:“没必要,你这样的已经可以了。” “但是程皓说……” 话没说完就被温柔地亲吻了,对方的舌头过他的牙齿,得他酥酥麻麻的,触感很温暖。 “不用想太多,你已经很好了。” 林寒感激地望着他,跟叶修拓在一起,就总觉得无限安慰。 “你如果难看,我就不会接你的生意了。” 林寒有些惊讶:“跟这个也有关系?” “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么低的折扣。”叶修拓笑着。 “为、为什么?” 叶修拓笑着咬一下他的鼻子:“我喜欢接你这样的客人。” “啊,为什么?我都没给你什么钱……” 叶修拓愣一愣,又笑了,一手撑着脸,做出索的样子:“嗯,因为你上起来感觉很好,屁股很棒。” 林寒从没听人说过这么直接又现实的话,有些震惊,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只憋出一句:“真的吗?” “正是因为感觉不错,才一直接你的生意哦。” “嗯……”虽然算是得到夸奖,却也没什么开心的感觉。 他原本觉得叶修拓对他这么优惠,多少是有点好感和友情在里面,但其实除了钱,也只是性,男人跟男人之间,好像也只能有这些而已了。 太阳越升越高,背上晒得发暖,但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有点寂寞,坐在那里呆呆地发着傻。 “饿了吗?我们下山,我带你去个地方吃早饭。” “我想回家了。” 叶修拓放开方向盘,看着他:“嗯?我那么说,让你生气了?”见林寒还在发呆,叶修拓笑了笑:“我那是开玩笑的。” “没有。”林寒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但不能不承认确实有道理,现实不就是这样吗?谁会无缘无故自己吃亏去对你好呢? 他又独自想了一会儿:“那,如果程皓他能有跟你一样的感觉……” 叶修拓用力看他一眼,挑起眉毛:“你不会是在想那种东西吧?” “我们男人,不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吗?由性而爱也是有可能的吧?” 叶修拓没再说话,撑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真的这么想,也可以先找我帮你。” “啥?” “要我教你一些技巧吗?” “啊?” “多练习床上功夫才会变好的哦。那个人没碰过男人,一定会对你很挑剔吧?” 林寒想想也对。受男人的生理结构限制,同性之间进行**,无法像男女一般顺利,叶修拓是专业人士,一切都由他带领着,所以从来没有过问题。 但程皓根本没这种经验。如果自己不先练习得很拿手,跟程皓之间,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进行得下去。 虽然他也觉得,要练习这种东西来吸引程皓,真的很可笑,连会不会有机会都不知道。但被叶修拓那么“表扬”以后,知道自己优点只是“屁股很棒”,一下子觉得很空虚,心想干脆物尽其用算了。 叶修拓伸手把他拉过去,将他抱在腿上,手自然而然就探进他衣服里。林寒被摸了一会儿,只觉得全身僵硬,虽然这个时间山顶上没有其它人,四处只听得见鸟叫声,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很尴尬,抓紧衣服不敢松手。 叶修拓见他为难,就笑着把顶蓬升上去,车里总算没有那么强烈的露天感觉,但一样能看得见四周的全景。 “要、要在这里做吗?” 叶修拓意图明显地笑着吻了他,将他身体抬高,大腿挤入他两腿之间。被强硬的肌肉挤压着大腿内侧的感觉让林寒有点紧张,已经感觉得到对方火热的部位了。 “喏,接吻要这样……” 解说在唇齿交缠间消失了,只剩下摩擦吮吸的细微声响,让人心脏都麻麻的。 林寒以前每回被吻,都是脑袋空白地直接进入享受服务状态,这次要努力保持清醒认真领会,不时偷睁眼看看叶修拓微闭眼睛的神情,感觉有些奇妙。 “不用润滑剂,也是一样可以做。” 叶修拓一边吻他,一边脱了他的裤子,揉搓爱抚,硬挺的性器抵着他,非常缓慢而耐心地挑逗着要进入。 林寒满脸涨得通红,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放松。 叶修拓望勃发,急切地要来一场欢爱,一旦全然埋入,便在他体内难耐地迅速抽动着,抓着他的腰不让他退缩,狠狠撞着他。 激烈的律动让两人全身是汗,林寒都不敢睁开眼睛,只紧张地喘息着,被叶修拓的动作弄得一直。 狂野的交欢进行了一会儿,叶修拓又将他推倒在挡风玻璃上,顺势压上去重重顶着他。 腿分开在身体两侧,敞开着被反复插入,一点可以缓和冲击的余地都没有,林寒被弄得快晕过去了。 一次**过后,叶修拓还在反复吻着他,维持着侵入的姿势,性器仍然留在他体内,打算等恢复了便再欢爱一次。 林寒被折腾完了,喘着气,睁开眼睛看上方。 这里实在有太多生物,一抬眼就能看到几只鸟在蹦蹦跳跳,飞来飞去,甚至停在顶蓬上。附近的松枝上还有一只松鼠捧着松果,并不怕生人,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都是非人类,这种情况下脱了衣服的两人赤条条地这样那样,林寒有点羞愧。 这种露天的野合对热衷于**的人来说,可能很刺激。但他跟叶修拓不一样,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还是觉得回家比较好。 “不,不要了。” “嗯?”叶修拓难耐地抬起头,用力吮吸着他的脖子。 “我想回去了……” 叶修拓深呼吸了两下,将半抬头的性器抽离出来,微笑着亲了他的脖子两下:“好。” 林寒无精打采的把头埋在他坏里。 “怎么了?”叶修拓摸着他,“感觉不好吗?” “不是。”是做完了就很空虚。 “那,技巧还没练好,你可不要轻易去试哦。” 林寒点头。他当时也不过是嘴上逞强而已,真让他去勾引程皓──他假如真的有那种胆色,也就不会这么孬了。 坐在叶修拓腿上被紧紧搂着,温柔而安慰地亲吻,偶尔也会有着非常逼真的、虚拟的幸福感,但明明只是金钱购买来的,最虚假不过的**关系。 *** 回去才发现程皓也不在家。林寒赶了两天稿子,又接了新工作,好几天过去,才终于等到程皓拉着行李箱回来。 男人依旧高大俊美,气势十足,皮肤晒黑了些。说是去走了场秀,又见了新锐设计师,顺便游玩一番,晒足了黄金沙滩的太阳,还给林寒带回来不少礼物。 言谈间显得意气风发,很是享受生活,没有什么困扰的神色。那天的事情不仅被绝口不提,甚至大概都被他忘记了。 林寒也只好跟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一边欣赏程皓带回来的大堆照片,拍的dv,有些可以选出来当素材用;一边看着那古铜色肌肤的美男自我安慰说,什么都没发生,已经算是好事了,毫无进展,也总比被程皓疏远来得好。 再把叶修拓约出来喝茶的时候,说到这件事情,叶修拓的评论仍然是温和但无情的:“他不喜欢你。” 林寒早已经习惯这种打击了,低头默默吃点心。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程皓吗?还是想找个人恋爱而已?” “……”林寒不知道要怎么答,“我是喜欢他,也是想谈恋爱。” 叶修拓笑着拉住他手指:“模拟恋爱的服务,我也可以提供哦。你要不要试看看?” “呃……”林寒大概知道有钱人好像会喜欢跟mb玩角色扮演游戏,犹豫地,“费用怎么算呢?” “包一个月附赠半个月,这半个月在下一次优惠累积中也是有效的哦!也就是说,下次你只要再包半个月,就能再赢得新赠送的半个月! “如果你一次包两个月,就可以一下子送你一个半月哦,一次包四个月的话,是送二加一加零点五,一共三个半月……” 林寒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已经胡涂了。 “那、那到底是多少钱……” 没人爱,就真的很想试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 叶修拓如此有专业水平,角色扮演自然也不在话下,当起“恋人”来,真的挺像模象样,吃顿饭一直帮他夹菜,给他剥虾壳,还不时亲亲他耳朵,走路也拉着他的手。 如果同性间的恋爱就是这样,那感觉真的很不错。 吃过饭送他回家,叶修拓现在是“恋人”的身分,自然而然也跟着上楼,堂而皇之地进门,在程皓的瞪视下镇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后坐下来喝林寒倒来的茶。 等叶修拓最后索取了晚安吻,彬彬有礼告辞离开之后,程皓才脸色发绿地开口说今晚的第一句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林寒见他凶神恶煞,有点害怕,壮了壮胆子:“我跟他在交往。” 程皓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有没弄错?他是卖的啊!你跟一个牛郎交往?脑子烧坏了吗?” “他人挺好的……” “好你个头!”程皓瞪着他,“牛郎还能看上你什么?不就是为了骗钱吗?你小心总有一天被拐去卖器官。” “但是他从来没让我给他买礼物啊,也没跟我要过钱……” “就是这样才更可疑。你以为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林寒心想他才没白吃呢,他可是付了钱。 程皓见他不吭声,青筋跳了两下:“跟牛郎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他对他才是执迷不悟呢。 “那个牛郎到底有什么本事,你就这么喜欢他?” 被质问的眼光逼视,林寒不自在地在沙发上娜了挪。 “他比我有魅力吗?长得比我帅,还是身材比我好?” 林寒讪讪的不做声。程皓不喜欢他,也不是gay,比较起来也毫无意义。 “他有我那么了解你吗?” “……” “难道他讨人欢心的技巧比我高明?” “……” 从来没有被讨好过的男人,不知道要如何对此做出比较。 “还是说床上功夫比我厉害?” 林寒脸有点红,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又挪了挪。这根本就无从比起啊,他又没跟他试过。 “我、我要睡觉去了。” “睡什么睡!你还没回答我呢!” 程皓恼怒地踢了一脚椅子,抓住他领口,把他拖过来,按在墙上,手上一扭就将他的胳膊拧在背后。 林寒顿时痛得哀哀叫。 “放、放手……” 程皓身材高大,以这个姿势压着他,他就歪着身子动弹不得。程皓手上稍微用点力,就让他哀哀叫痛。 “我比那个牛郎好得多了,你懂吗?” 林寒觉得这种没必要的好胜心未免幼稚,但胳膊被扭着确实痛,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屈服地:“我懂,我懂……” 程皓松了他的胳膊,但仍然按着他。过了几秒,突然伸手探进他衣服底下,用力摸他的腰和胸口。 林寒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脖子就被亲了。 这种时候遇到突如其来的亲吻,身上简直就跟电流窜过一般,顿时脊背都麻了,中了魔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心惊胆战地僵硬着,任由背后的男人粗鲁地抓着他用力揉捏,吸血鬼一样狠狠噬咬吮吸他的脖子。 程皓亲着亲着身体就火热起来,手上揉搓的动作粗暴而热烈,忍不住隔着衣服开始顶着身下男人发抖的大腿。 虽然对同性没有偏好,但他并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也不会大惊小怪,他的工作圈子里这种事情和人为数不少,认识的朋友不少都是双性恋。 林寒长得不差,离标准美男子的类型是有距离,不过很清秀,气质也斯文,干干净净站在那里很顺眼,为人又规矩。被这样一个人小心翼翼暗恋着,千方百计地讨好,不仅不讨厌,还享受得很。 看林寒笨笨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像条摇尾巴的忠犬,有时候也真的挺可口,看着会有狠狠按倒的冲动。 冲动真正上来,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是共通的,尝试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林寒不像自己平时那些床伴那么方便,跟他那群奉行享乐原则、好聚好散的朋友们差得太远了;个性保守,胆子又小,两人又是这么多年交情,吃下去多半是要负责任。 他头脑清醒地管制着自己的下半身,结果那个不声不响的男人竟然开始召男,然后是频繁召男,甚至上升到跟个男卿卿我我地交往,这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不管要不要负责任,反正他现在做不到按兵不动,好歹在那家伙被吃得连渣也不剩之前,抢回来自己吃。 “找别人还不如找我,你明白了没有?嗯?!” 林寒哆哆嗦嗦的,被抓得痛了,开始反抗。 程皓干脆使出强暴一般的野蛮力气,把身下不停抗拒着的男人压得死死的,三下两下剥掉裤子。 “你也很想让我这么对你吧?” 不管男人怎么挣扎叫痛,在身下扭来扭去地抵抗,程皓只紧紧抓住他的腰,顶开他双腿,就要硬上。 最后他折腾了半天,弄得林寒都流血了,才借着润滑勉强将硕大挺了进去。 林寒一开始还青白着脸在撑,拼命吸气努力放松,后来渐渐被弄得受不了,实在吃不消了,干脆哭了起来。 听他惨兮兮地小声呜呜叫痛,声音很是可怜,但那饱满柔软的臀部又实在很诱人,程皓火中烧,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毫不留情地顶着他。 他越是叫得可怜,越是激起人的虐待,程皓渐渐有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又把他拖进卧室里,压到床上反复侵犯。 林寒从来没有被弄得这么痛过,几乎要晕过去,跟叶修拓那么多次,吃痛的分量加起来也没有这回一半多。 而且混乱中根本没用到什么“学到的技巧”之类,表现跟感觉都是一团乱,出了不少血,到后来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除了痛什么感觉也没了,程皓事后帮他收拾了半天才止住血。 但还是满心欢喜。 只在梦里才会出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就算痛得半死,事情跟想象的也不太一样,但梦想成真的感觉很幸福。 何况起床以后程皓没说什么“对不起”之类反悔的话,还很照顾他,甚至头一回下厨房煮了东西给他吃,待他挺温柔。 林寒吃了药,趴在床上嘶嘶地倒吸凉气,休息了一整天。等到能起得了床,便一瘸一拐,欢天喜地去找叶修拓。 以前从来都是向叶修拓诉苦,尽说些倒霉事,感觉总是带给他晦气,现在有了好事情,第一个就是想跟他分享。 *** 叶修拓这天晚上倒是在店里,林寒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笑盈盈坐在那里等着了,还准备了免费的酒。 “修拓,我跟你说啊。”林寒喝了两杯,酒劲上来,便兴冲冲的。 “嗯?” 要开口又不好意思,林寒抓抓头:“那个,程皓跟我做了。” 叶修拓一口酒在嘴里没含住,喷了出来。 林寒见他如此反应,大为窘迫,忙拿纸巾给他擦:“那个,会惊讶也不奇怪啦,其实我自己也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叶修拓被酒呛着了,有点尴尬地咳了两声:“是吗,怎么就做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陪我玩恋爱模拟游戏,刺激到他,我猜他到现在也不会碰我哩。” 叶修拓没有马上回答,手指节轻轻敲着桌子,心不在焉的,过了一会儿才笑着看他:“恭喜你啊。” 林寒幸福地傻笑一会儿,又有些抱歉:“对不起啊,你真的很好,可是我可能要跟程皓正式交往了,以后恐怕都没办法照顾你生意。” 单身的时候做什么都好,一旦有要开始交往的迹象,**出轨就不可容忍了,对待恋人,忠诚是必要的。 “嗯,”叶修拓微笑着,“我明白,钱会退回给你。” 林寒忙连连摆手:“这个不用,可以改成买聊天的钟点吗?” 叶修拓笑着摇摇头。 “我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 林寒有些着急:“啊,不、不做那个生意的话,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叶修拓微笑着把酒杯收放回去:“我们算什么朋友呢?” 林寒呆了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过是我的客人而已吧。” 叶修拓就连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温柔的表情也跟平时体贴抚慰他的时候一个样。 “好了,我要工作了,你不继续消费的话,恕不奉陪。” 林寒眼睁睁看他站起来,优雅地笑笑而后离开,却不好意思再开口叫他,羞愧的感觉让脸上**辣的。 买卖不成仁义不在,虽然有点过于现实,但也是人之常情。 做朋友什么的,是他太自作多情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叶修拓这样的人,恐怕没有接过比他更寒酸的客人。为他提供的收费服务都已经没什么赚头,更不用说浪费时间跟他玩什么“交朋友”的游戏。 只是,尽管知道把叶修拓当朋友的想法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很伤心。 他喜欢叶修拓。 那样的温柔和包容,坐在身边就让人觉得安全。可惜没有钱就买不到。 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叶修拓,最初的幸福感也打了折扣,胸口和鼻子夺酸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程皓接受了他,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运,他该知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第四章: 刚跟程皓有过那种关系上的突破,对林寒来说,就跟结婚了一样,接下来自然而然是蜜月的心情。 但程皓工作不断,他还来不及多温存,第二天程皓就带上行李,继续出外景拍摄去了。 听说过三天就可以回来,林寒边画稿子边掰指头,数到第三天,却还是见不着程皓的影子。 程皓从来不用他接机,他们那帮人工作结束以后有自己消遣的地方和方式,有格格不入的外人打扰,不免扫兴。 等不着程皓,林寒就知道他肯定又是跟同事和工作人员在外庆祝,打算过夜生活,晚些或者第二天才会回家。 但两人有过关系以后,还没有好好相处过,林寒眼巴巴地等着,小媳妇似的,心里着急,只想着能早点见他,觉得干脆厚着脸皮蹭过去,一起待一会儿也好。 打程皓电话,不知道他在跟谁通话,一直是占线状态,只好改问他们随行的一个相熟的摄影师,知道酒吧地址,就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换了最喜欢的衣服,匆匆忙忙坐车赶过去。 他们那群人很是显眼,外貌个个都出众,个子也高。林寒进了酒吧,虽然一时被那灯红酒绿弄得眼花撩乱,还是顺利找到了。 但是不见程皓的影子。 林寒对着几个界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面孔,不知道要聊什么,打过招呼以后拿了杯酒坐着,惴惴地问摄影师jimmy;“程皓呢?” “跟cathy在那边呢。你见到了叫他们快点过来啊,罚的酒不喝,还躲起来亲热,真不象话。” 林寒“哦”了一声。 做模特儿这行,俊男美女太多,大家都是西方人做派,大方得很,打打闹闹,拥抱亲吻都是礼仪,单独相处也算不上什么。 他不会小心眼,因为据说让对方透不过气来的恋爱是会早夭的。 林寒照着jimmy的指点,慢慢往那个方向挤过去。都走到尽头了,再往前就是隐秘的休息室的牌子,左右仍不见程皓的身影。 他正在努力东张西望,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露肩连身短裙的高佻时髦美人走出来,一手抚着裙子。 林寒明白过来她是在里面做什么──酒吧里这种气氛,难免有擦抢走火,找个地方迅速亲热一场的人──顿时有些尴尬,讪讪往边上一让,想让她走过去。 随后从门里出来的男人身材高大,抬起脸来,却是程皓。 林寒用力瞪着眼睛,生怕自己认错人了。 只觉得不敢相信,但程皓又明明白白站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闲适地整理着外套,脸上是林寒最熟悉不过的,做完某种事以后松懈又满足的神情。 林寒身上瞬间一片发凉,脊背冰着,僵硬着不能动。 程皓眼光扫到他,也愣了愣。 “林寒?” 见林寒呆若木鸡,他也面露尴尬之色,走过去掩饰地抓住男人肩膀,咳了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林寒脑子里一团乱,连话也忘了该怎么说,盯着程皓,含糊地从喉咙里咕噜两声,没来得及克制,眼泪就没骨气地掉了出来。 程皓生怕在这里闹起来太难看,忙硬搂着他肩膀,挤过人群,把他带出门去,找了个没什么人看得见的昏暗角落站着。 林寒被他拉着,弄得像只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站在黑暗里。 胸口堵着,呼吸困难,眼睛已经模糊了。他想自己应该揍程皓两拳,或者哪怕打个耳光也好,可是现在最强烈的感觉并不是愤怒,他觉得困惑又惊惶。 “唉,别哭了,”程皓替他擦了两把脸,抓着他胳膊,“你听我说。” 林寒肩膀发抖地,也不闹,认真听他说。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程皓有点难以启齿,摸出烟来熟练地点了一根。 林寒以前很喜欢看他这个动作,觉得帅气又神秘,现在看他在烟雾后的脸,遥远又暧昧不清。 “但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你想的好像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程皓看着他,“我们上过床,但这个不代表什么。” 林寒顾不得满脸眼泪鼻涕,惊讶的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你、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做那种事的吗?” “我是喜欢你。”程皓有点烦躁,“但我喜欢的人还有很多,喜欢我的人也很多。我不可能只跟你一个人来往。” “……” “并不代表什么,你不也是这么觉得吗?你召的那个男,没这么告诉过你么?” 林寒肿着眼睛摇摇头。 “这么说吧,上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让人开心放松的。为了快乐大家才做,如果变成羁绊,那不就很没意思了吗?” 林寒怎么也想不明白,僵僵站着,哽了半天才能颤抖地发出声音:“那、那我跟你算什么呢?” 程皓沉默了一下:“我们一直是朋友啊。” 林寒眼里都是泪水,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好了,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不是做,两个人就算在一起。 程皓明明什么承诺部没给过他,他竟然自作多情得这么厉害。 心脏一抽一抽的痛,可是连骂程皓出轨的立场都没有,因为他自己什么都不是。脸上渐渐被眼泪弄得又热又痛,羞得头也抬不起来,再也不好意思站下去,只好低着头转身走了。 *** 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边走边小声在哭。自己也觉得羞耻,向谁都不敢说。 借朋友的工作室住了两天,不好意思多打扰下去,再住了几天旅馆,钱都快用完了,但实在不想回家。 一时也没别的打算,流浪一样到处晃,编辑那里只能让杂志开天窗,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口袋里最后剩着一些小钱,在身无分文之前,他就继续在外面走来走去,因为心里还是难受。 叶修拓他也不敢去找,对方不会欢迎一个不消费的顾客。 他就是独自一个人,没别的什么人可以依靠。没钱住旅馆了,就坐在公园长凳上,啃着那个用零钱买来的煮玉米。 想着认识程皓的第一天,想着两个人有过的暧昧,家常柴米油盐的琐事,亲密的斗嘴,不小心牵到的手…… 第一次坐在程皓的山地自行车后面,小心伸手抱那个人的腰的时候,幸福得都要晕过去了。 程皓就是他的梦想,在越过那条线之前,所有细小的回忆都可以显得那么美好。 两人之间终于有了**关系,他还以为那是梦想开始实现的第一步,其实是破灭。 林寒边想边低头擦眼泪,慢慢吃着老掉的玉米。 *** “你还跟你那‘主顾’在一起啊?” 被老友这么问,叶修拓笑了笑:“早就做完‘生意’了。” 他跟林寒会有现在这样不太单纯的关系,其实真的是事出偶然。 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个有点笨拙的男人挺有趣。林寒长得不错,虽然在他们那个充斥着各色美人的圈子里,那种长相算普通,但好歹达到一夜情的标准了,恰好又是他顺眼的类型,白捡一个回去过夜,尝尝味道也没什么不好。 林寒缺乏亲热的经验,呆呆的,任人摆弄,被他翻过来转过去的折腾,也只是一直倒抽凉气,仍然乖乖配合,傻得很老实。 虽然对手的技巧几乎为零,但实在是很努力地在配合,全然处于主导地位的叶修拓倒也很尽兴,颇为满意。 后来见他为别的男人哭了,痴心一片,又觉得可怜,心软一下去哄哄他,想不到自己挺进入角色的,还真表现得柔情无限,最后又忍不住把那哭得稀里哗啦的男人按着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走了,床头还留着一迭自己的“辛苦钱”,拿在手里,感觉真有些震撼。原本因为只是一夜情而已,哪里知道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念念不忘地重新来点他了。 傻是傻了点,叶修拓却也不嫌他烦,反正可以利用他的笨,自得其乐地占着便宜。 叶修拓身边都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成天勾心斗角都觉得累,有一个呆一点的陪着玩,感觉倒很可爱。像逗狗一样,拿根骨头哄一哄,它就摇着尾巴,呼哧呼哧追着你转。 一边颇有趣味地逗林寒玩,一边也顺手安慰安慰这个笨男人,投其所好地做做温柔姿态,他最擅长了,根本不费力气。 林寒在恋爱方面实在太笨拙,他多少也该教他一些,让他有些长进。然而调教来调教去,渐渐却有些不舒服。 这男人的确像小狗,还是条忠犬,好哄是好哄,只要抱抱它给它东西吃,它就感恩的乖乖地陪你玩,蹭得你舒舒服服的,但却还是只记挂着原先的主人。 叶修拓忍不住要想,如果它死心塌地爱着的人换成是自己,那会怎么样? 欺负也是会有独占的,他一个人动手欺负个够就好了,别人最好想都不要想。 但这些又不能让林寒知道。他明显是迷恋他的温柔和专业“服务”,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就会受惊地“咻”一下逃开。 叶修拓一直以来都没把程皓当回事。 他感觉得出来程皓这个人是靠不住的,那个男人对林寒可能有着朋友以上的感情,也许也跟他一样,想把这只笨狗养在身边,不想跟别人分享。但那个人显然不会舍得为林寒牺牲原有的乐趣。 哪知道林寒居然歪打正着,真跟那个人有了突破性进展,他的自尊受到不小打击,对这个过家家的游戏突然之间就完全失去胃口。 不再跟林寒有什么牵扯了,事情到此为止。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玩这种无聊东西了。 晚上开车出来,要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刚好红灯,排在第一辆,便停着看红绿灯,等那寥寥无几的行人逐个过斑马线。 似乎是偶然的一低眼,正好就看见那个男人慢腾腾从他车窗前不远处走过。 叶修拓心里一跳,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又挑起眉毛看他,借着灯光见他一晃一晃的走过去,眼睛红通通的,身上也邋遢,无论如何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生活得意的人。 绿灯通行,叶修拓继续往前开了一阵,虽然也暗骂自己无聊,还是找了个地方掉头回来。 *** 林寒吃完最后一个玉米粒,吸了下鼻子,在想晚上假如不回家,不知道还有没有选择,突然听得身后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寒转过头,看见后面站着的男人,有些吃惊,忙转回来擦了两下脸,才敢重新回头对着叶修拓。 “你、你好,”见叶修拓走过来,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掩饰才好,揉了揉鼻子,“你也来散步啊?” 叶修拓有些无奈地笑笑:“我看背影有点像你,就过来了。这么晚还不回去么?” “嗯,”林寒抓一下头,“这里……空气好。” 叶修拓长腿迈了两步,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都不吭声,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林寒努力在忍耐,免得失态,但眼睛已经模糊了,只能时不时吸一下鼻子救急。 “怎么,很冷吗?” 林寒只好点点头。叶修拓把外套解开,做出要跟他分享的手势,停了停,还是整件脱下,给他披上。 林寒道了谢,掩饰地垂着头,免得被看见自己一个大男人,还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窝囊相。 但叶修拓却很敏锐地,又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林寒抢救没成功,一大滴眼泪“啪”地掉在腿上,然后又啪啪掉了好几滴。 叶修拓看着他:“不用这样勉强啊,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你的。” 林寒抽抽噎噎的,渐渐越来越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就是不好意思出声。 叶修拓苦笑:“有这么难过吗?” 等他渐渐缓过劲来,用袖子来回用力擦眼睛,便伸手按了按他发抖的肩膀:“这么晚了,一个人待在外面会不安全,早点回去吧,我送你。” “我、我不回去。” 叶修拓扬起眉毛看他:“怎么?” 林寒想解释,又没那个脸皮把事情说出来。 能再见到叶修拓他很惊喜,挺想跟叶修拓说说话,听听职业化的温柔安慰也好,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敢吭声,怕被叶修拓取笑,而且那次之后,他就不好意随便黏着叶修拓,没给钱,两人之间便生分的,就连熟人也做不成,对叶修拓只能客客气气,说点客套话。 诉苦什么的,不是客人就不能做。 在他的注视下,林寒撒谎也觉得脸红:“我、我忘记带钥匙。” “程皓不在家吗?” “嗯……” “那怎么办,要去酒店?” 林寒摇摇头:“我钱不够。” 叶修拓沉默了一下:“这没关系,我可以先帮你付钱。” 林寒忙摆手:“不用了。” 叶修拓看了他一会儿:“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去吧。不会收你钱的,有客房,你将就一个晚上也很容易。” 林寒正愁没地方去,见他慷慨,又听说有客房,而且免费,忙乖乖就跟着他走了。 *** 头一回来叶修拓的住所,林寒虽然眼睛红肿,等亮了灯,一脚踏进去,也不能不赞叹一句:“真漂亮。” 布置可见主人的用心和偏好,干净优雅,那种时尚感也是轻松不费力的,确实很像叶修拓住的地方。 “累了吧,你先洗个澡。”叶修拓倒了两杯酒,“冲完再喝一点,会很好睡。” 等林寒穿着大一号的浴袍,绑好腰间带子,趿着拖鞋出来,叶修拓倒也不像一般房主那样得意于向客人展示自己的居家详细,反而把客厅的灯光调暗,窗帘收起来。 原本半遮半掩的月光立刻从大片的落地窗户倾泻进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胸口都没那么闷了。 “到这里来坐坐吧,可以看到下面的风景,那边是大海,空气还不错,心情会好一点的。” 林寒喝完那小半杯红酒,巴巴地望着海景,果然郁结在胸口的伤心感觉都缓和了很多。 突然间也很向往视野能如此开阔的地势,没办法再跟程皓同居下去的话,自己先搬出来住,如果是这种令人心情放松的地方,可能会好受一些。 “那个,这边租金大概是多少呢?”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呃?不用租金,这是我自己的房子。” 林寒吃惊又同情地看着他,不敢想象那是多么消耗“精力”的工作量:“你一定很辛苦吧。” 叶修拓笑了起来:“还好。工作偶尔是会比较累,忙起来几天都不能睡哟。” “……”林寒光是想象就有些肃然起敬。 “再来一杯吗?”叶修拓举着手里的瓶子示意,“还是想喝别的什么?” 林寒不太好意思跟人要东西吃,但实在喉咙痒:“能再给我喝一点酒吗?啤酒就好。” 叶修拓很是大方,冰箱里存着的都任他喝,林寒也干脆不客气,一罐接一罐,举罐豪饮。食道到胃里那种冰凉的感觉会让人上瘾,些微的麻醉感也很舒服。 喝了好几罐下去,肚子都觉得饱了,林寒蹲在椅子上,脸上一层红,眼也红红的,空腹这么喝,已经有几分醉了。 幸好他酒品还不错,不吵也不闹,不至于失礼,就只是泪腺失控,蹲着吧嗒吧嗒掉眼泪。 “怎么又哭,是男人就坚强点啊。”叶修拓无奈。 林寒确实比较c,泪腺有够发达,但这个是天性,改不过来也不能苛刻他。 “对不? 第 209 部分阅读 “怎么又哭,是男人就坚强点啊。”叶修拓无奈。 林寒确实比较c,泪腺有够发达,但这个是天性,改不过来也不能苛刻他。 “对不起。”男人带着哭腔回应,忙低头用浴袍袖子猛擦眼睛。 叶修拓有点好笑,拿手帕给他擦脸。说实话,这个男人伤心落泪的样子虽然不碍眼,但也激不起别人什么同情心,只会让人觉得好玩,生出点虐待而已。 把他湿漉漉的脸擦干净了,对着那软弱但是却不惹人讨厌的面孔,叶修拓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侧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嘴唇的触感湿润柔软,带点咸味,有种很美味的感觉,叶修拓有点忍不住,一把搂住正往后缩的男人,硬把舌头探进对方口腔里。 对方越是不停地做出细小抵抗,深吻的感觉就越让人兴奋,叶修拓微微用力,咬着他的舌尖,反复吮吸,把他的声音都堵住了。 热吻中身体也迅速起了反应,很快就到了难耐的地步。叶修拓压紧男人做出反抗的胳膊,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就要把他抱上沙发。 林寒挣扎着把脸移开,喘着气;“我没带钱……” 叶修拓停了一下,脸色有点复杂,但还是笑了笑:“这次算你免费。”而后在他张嘴再说话之前吻住他。 林寒哪里有心情做这种事,被抱到沙发上还是本能抵抗,但被酒精轻微麻痹了,手脚都没有平时的力气。 叶修拓把他按得紧紧的,技巧十足地挑逗。浴袍很容易就被翻起来,大腿光溜溜的,清洗过后还有些微湿润的感觉,内裤也是借的,很快就给剥掉了。 叶修拓自己的衣裤也脱下来了,性器抵着他,呼吸开始急促,难耐地揉着他的臀部,试图要进入,一边安慰那不安抵抗着的男人:“试看看吧,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林寒连仅存的一点温存念头都没了,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就都只知道要快感而已,什么“因为屁股很捧”这种屁话,什么只为了开心!除了钱跟下半身,男人跟男人之间就没别的了。 “你们这些混蛋,就都只知道做做做!” 叶修拓没防备他会突然发难,被一脚踹开,脸上还挨了个耳光,一下子怔住,脸色铁青。 林寒爬下来,小脑失去平衡作用,走路跌趺撞撞的,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被叶修拓低沉的一声“站住”吓得身上一抖,本能就乖乖站定。 没见过叶修拓发怒的样子,气势有些吓人,林寒酒都醒了,顿时不敢动。 缩着脖子看他穿上长裤走过来,低气压之下,也觉得自己动手打人不对,的确是迁怒了,只好战战兢兢地道歉:“对、对不起,你本来就是做这个的,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叶修拓性致被打断,恼火着又不忍心发作:“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觉得对不起你家程皓?” “不是我家的……” “嗯?” “他没有跟我交往。” 叶修拓看着他:“但你上次不是说……” “做是做了,”林寒小声,“但他说没想过要跟我交往。他还在跟那些女人做。” 叶修拓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你太笨了。做不等于爱啊。” 林寒忍着眼泪:“那要怎么样才是爱呢?” 叶修拓也不跟他发火了,把他拉过来,安慰地亲了亲:“等你遇到真正合适的那个人,就会知道了。”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林寒抽噎着,“我都三十岁了,几十年怎么一次都没碰过呢……” 叶修拓好笑地亲他耳朵:“会碰到的,你多留意就好了。喏,只做不爱的话,时间长了是会很空虚,所以一定要有感情才行哟。” 见林寒只顾擤鼻涕,叶修拓笑着捏捏他肩膀:“好了,很晚了,睡觉吧,我给你看一下房间。” 林寒本来还在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gay都只要嘿咻嘿咻就好,想追求爱情根本是缘木求鱼,听叶修拓这么安慰,又多了点希望,心里也好受些。被带去客房,酒劲未消,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开石得还好,半夜酒力过去,才发觉肚子一直难受,身上有点要发烧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温度定得太低了,他爬起来找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几度,重新躺下以后却又渐渐觉得热,翻来覆去,哆嗦着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也开始绞痛,他只得爬起来去了趟厕所。回来想弄点水喝,怕吵醒叶修拓,就蹑手蹑脚的,毕竟是陌生人的屋子,摸黑找了半天才找到冰箱里大玻璃杯中有水,是冰的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着喝了再说。 又饿得不行,虽然对叶修拓很不好意思,他还是擅自抓了个苹果出来,洗洗擦擦,就吃下去。 回到房间,感觉却更糟了,躺着都一阵阵的恶心晕眩,他只能再起来开灯,没能忍到去浴室,赶紧找到垃圾桶,才一弯腰就呕了出来,吐了一会儿,稍微轻松一些,但胃里还在继续翻腾。 才刚微微抬头,就又一阵胸闷,胃顿时像被整个翻过来一般,这一下吐得太急,被涌出来的东西呛到气管,咳了半天,脑袋有几秒钟都是空白的。 “怎么了?” 叶修拓也醒了,过来见他那种吐到虚脱的样子,吃了一惊,忙帮他顺着背:“肚子不舒服?” 林寒点点头,一时说不出话。 “是痛吗?” “嗯……” “拉肚子了么?” “嗯……” 叶修拓扶他起来,让他坐在床沿,慢慢躺下,又去拿了药和药油过来,给他揉太阳穴和人中,再和着热水喂他吃了点药。 “好一些了吗?” 林寒把他半夜吵起来,很是不好意思,喝到热水也觉得好受很多,便点点头。 叶修拓摸了摸他的头发:“大概是肠胃炎,你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林寒昼夜颠倒的时候多了,本来肠胃就差,这几天有一顿没一顿地闹下来,晚上又空腹喝那么多冰啤酒,刚才没有保健自觉地喝了大杯冰水,还吃个凉飕飕的水果,倒霉只是迟早的问题。 想到擅自拿的食物,林寒忙坦白:“我、我刚才肚子饿,吃掉你一个苹果。” 叶修拓好笑地捏了他一下:“要吃什么你随便拿啊,不用跟我汇报的。” 林寒才要说话,又一阵难受,叶修拓抱他去浴室,他立刻就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声音都接近咆哮了。 叶修拓又是紧张又是好笑,搂着他,反复顺他的背:“怎么搞得跟怀孕一样……” 林寒胃里清空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只是药也白吃了。 叶修拓让他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拿水让他漱口,耐心地再让他吃了一遍药,又放杯热水在他手边。 “现在是不是饿了?” “嗯……” “我去煮点汤给你。” 林寒满心感激,目送他起身出卧室,客厅的灯也亮了,接着就是厨房里隐约的动静。 他除了老爸老妈之外,就没被人这样照料过,程皓也不是那种会半夜为人煮点心的性格。现在看着叶修拓,真觉得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即使身为mb,也是最高素质的mb。 等把那碗味道鲜美的热汤装进肚子里,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总算没晕得那么厉害。 叶修拓又让他漱口,给他擦嘴巴,扶着他躺下,再搽了一遍药油,而后才去洗碗收拾。叮叮当当的弄完,都已经是凌晨了。 林寒自己都觉得累,叶修拓反而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只笑着说:“我明天不用上班。” 担心他可能又会发热呕吐,叶修拓就睡在他身边。林寒被搂着,头贴在他胸口,全身都充满被人照顾的温暖感,暖洋洋的非常幸福。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 叶修拓没赶林寒走,他便脸皮厚厚地又待了几天。叶修拓的药箱里各种常用药很齐全,也略通医道,给他按时吃药,又煮了好几次养胃的粥和汤,林寒吃吃睡睡,不仅腹泻、呕吐都止住了,连精神气色都比前两天好得多。 “我要出门了,你乖乖的在这里待着,吃饭可以打这个电话订餐。晚上等我回来。” 叶修拓还很好人地留两张大钞给他备用,虽然是借的,林寒也够感动了。 “你又要去上班吗?” “嗯,”叶修拓笑着看他一眼,“不然哪来的收入呢?” 林寒想到自己居然拿他卖身钱吃饭,一下子有点心酸:“那、那路上小心,不要太辛苦了。” 叶修拓一下子笑了,凑过来亲亲他,就推门出去。 林寒想来想去,自己身上是没钱,但银行里还是有存款,拿一部分出来花在叶修拓身上,也不冤枉。 也不知道是不是饱暖思,白天见不到叶修拓就会觉得很想念,看杂志和电视节目也心不在焉,总不停查看手机,看看叶修拓有没有发消息过来,或者打过电话给他。一旦发现有叶修拓的短讯息,就兴高采烈。 叶修拓回家的开门声也会让他很兴奋,有时候提前回来,就把他高兴得不行。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会想上去抱一抱,连点到即止的亲吻也很期待。 原本他还记着“玩物丧志”的道理,也知道买mb是不好的行为,觉得该及早戒掉才行,但对着叶修拓,“戒掉”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叶修拓是那种让人无法不在乎他的态度的男人,林寒相信很多客人会为了博取他的笑容而一掷千金,因为一旦他不肯对你和颜悦色、冷冷淡淡,那种滋味就挠心一般难受。 叶修拓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点心,林寒边吃那口感绵软的蛋糕,边把这个也记到账单上。 “修拓,你今晚接生意吗?” 叶修拓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有些微的惊讶:“怎么,你要点我吗?” 林寒难以启齿:“嗯,不过,钱可以等过两天再付吗?” 叶修拓微笑:“是赊帐的意思吗?” 林寒硬着头皮“嗯”一声,叶修拓笑了,把他放在床头的瘪瘪钱包拿过来,抽出里面的身分证:“喏,用这个做抵押的话,就可以。” “啊……”林寒看着自己的身分证落入他口袋里,人也被叶修拓搂住拉了过去。 仅仅嘴唇贴到一起,还没开始做什么爱抚,背上就一阵战栗。嘴唇被含着吮吸了一会儿,等舌头探进来,林寒也自觉松开牙关,紧张地让他深吻。 叶修拓反复亲着他,不过也只是亲他而已,手搂紧他的背,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变换着角度接吻,纠缠着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温柔又热烈地翻搅。 林寒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从不知道光是唇舌交融也能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觉得连魂魄都要被吸过去了。 吻得两人都呼吸急促,林寒晕乎乎的,糊里胡涂任他摆布。叶修拓抱着他坐到沙发里,让他分开腿跨坐在他腰上,边接吻边隔着布料抚摩他的脊背和臀部,摸得他背部发抖了。 脱了衣服,裸抱在一起的感觉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心脏怦怦跳。 叶修拓把他抱高一些,亲吻那平坦的胸口,手指伸到后面,一点点探索,而后深入轻微转动,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瑟缩,就放轻力度,一手还时不时爱抚他发抖的前端。 林寒被那修长的手指玩弄得膝盖都发软,自己的前端也已经高高昂起,只能在叶修拓小腹上不断磨蹭。 叶修拓给了他一个短促的亲吻,而后抽出手指,顶在他臀间,一下子用力挺了进去。 连根没入的感觉有点不太好受,林寒过了会儿才缓过气来,身体在撞击中发着热,自己也变得望高涨,胡乱地要摸叶修拓的背。 叶修拓更用力搂紧他,压着他的腰,反复向上挺动,**辣的摩擦感觉烧得人脑子都乱了,林寒也变得很想亲他,搂住他脖子,乱七八糟地跟他接吻。 做到激烈的时候,叶修拓干脆起身翻过来,将他压进沙发里,把他的腿分别搭在单人沙发两侧,逼他敞开来任自己插入。 肆意的狂野律动弄得林寒喘不过气来,被顶得只想扭动着躲开,人却陷在柔软沙发那并不大的空间里,动弹不得,只能一次次被那炽热的硬挺凶猛进入。 叶修拓压着他狠狠做了一回,身下的男人不停低低呜咽,却毫无抵抗之力,任他反复侵犯。 **将近的时候,男人被弄得只能叫,那种声音听在耳朵里,就是最好的催情剂,叶修拓被刺激得都拿捏不住分寸,纵情戳刺着身下发抖的男人,差点折腾得他休克过去。 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叶修拓把他抱回房间,调整呼吸的爱抚之后,又在床上面对面进入,林寒腿被压在身体两侧,m字开脚的接受体位,惨兮兮的一直叫。叶修拓一边动作一边虐待高涨,简直想把他拆了吃下去。 虽然有点吃不消,但还是快感比较强烈,林寒被摆成那种姿势,感觉有些羞耻,但也并不觉得讨厌。 喘着气,的背部在床单上摩擦,战栗的感觉里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自己上方的人。 对方额头上汗水滴下来的样子都很生动,那种投入的表情很是迷人。 叶修拓注意到他在盯着他看,便调整一下姿势,俯身吻住他,而后更激烈地在他体内抽送。 身体撞击中的热吻让人有些轻飘飘的,林寒忍不住生出点幸福的错觉。 结束以后两人都汗水淋漓,一起去冲了澡。 哪想到在浴室里竟然又做了一次。林寒被压在墙上,一番折腾,弄得精疲力竭,对叶修拓的体力很是惊叹,照道理那样上班,应该会“精力”不足才对,怎么反倒像是积了很多天? 不管叶修拓体力如何,反正他是累得眼皮也睁不开了,上了床就让叶修拓搂着,趴在叶修拓怀里睡着了。 *** 醒过来的时候,林寒觉得有点腰酸,不过心情很好,前一天晚上似乎做了什么不错的梦,具体内容不记得,但愉快的感觉还在。 转动着头,翻了一下身,叶修拓也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睁眼看着他,微微一笑,凑过来轻轻吻了他耳朵,把他搂在怀里,而后又亲了他一下。 嘴唇相碰触的感觉让人心怦怦跳,有点雀跃。 “醒得真早,”略微嘶哑的声音倒也蛮好听,“我今天也可以不用上班哟,多睡会儿吧。” 林寒心想昨晚耗了那么大体力,今天也该休息才比较人道。 “但是我等下要出去。” 叶修拓扬起盾毛:“嗯?去哪里?” “回家。” 叶修拓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么快?” “我要回去拿钱。” 叶修拓顿时好笑地看他:“那个不急。” 没钱在身上怎么能不急?欠叶修拓的债都一大笔了,连过夜费都要先赊帐,大概没有哪个客人会比他更糟糕。 “你什么时候要回去跟程皓一起住?” 林寒沮丧地摇摇头:“不知道。现在有点难吧。” 好容易想开了一点,再跟程皓朝夕相对,看他带名模女友出入,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阴暗心情。 叶修拓单手支住下巴:“那准备住哪里?要租房子吗?” “需要找一找吧,可以租短期,又不要太贵……” “喏,我家怎么样?” “呃……”林寒也不是没觊觎过,但估计价格不会便宜,便有些犹豫:“好是很好,但……” “反正我那空着也是空着,大家这么熟,可以给你低价哟。” “是、是吗?” “这样好了,你可以帮我做家务来抵一部分费用。反正你的时间是自由的吧?整理房间、做饭之类的,都交给你,然后我便宜算给你,怎么样?” 林寒占了大便宜,欢欢喜喜,精神百倍,顾不上腰酸背痛,收拾收拾便出门去了。 第五章: 这个时间程皓按惯例都该在外玩乐,林寒本以为碰不上,没想到开门进去,正好程皓也走到门口,两人冷不防打了个照面,都有些尴尬。 “回来了?”程皓倒挺和气,“玩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 之前程皓打过电话问他人在哪里,怎么不回家。对方口气自然而镇定,林寒也不好失态,只能胡乱撒谎说自己出去旅行了。 “山上紫外线那么强,你怎么一点都没晒黑?” 程皓笑着伸手要碰他的脸,林寒心脏“咚”地一跳,不敢再看他,忙避开。 程皓收回手,插回裤袋里。模特儿就是模特儿,说个话还要职业病地摆pose:“是刚下飞机吗?累不累?吃过饭没?要喝点什么?” 林寒还是头一回被他这么嘘寒问暖,真有些受宠若惊:“你不是要出门吗?你忙你的好了,我自己会收拾。” “没事,”程皓握了一下他肩膀,“那边不去也无所谓。你刚回来,我陪陪你。” 林寒面对他罕见的体贴,顿时诚惶诚恐:“你有事就忙去吧,别耽误了,我、我等下就要走了。” “嗯?”程皓侧头,“这么快?不是刚回来么,还要去哪里?” “我先出去住一段时间。” 程皓惊讶地看他:“你要搬出去?” “也不是。真搬走的话,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你,好让你找其它房客。房子这么好,不用担心没人跟你分租……” 程皓打断他:“不是这个问题。”皱起眉头的样子确实很好看,“你在生我的气,是吗?” 林寒一时没吭声。 “我也知道我做得太不够意思。我跟你道歉。”程皓按着他肩膀,林寒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心口就一跳一跳的痛。 “我也是头一次碰男人,都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一回事,你要我立刻就定下来,实实在在地交往,说实在我是觉得太快了,都没心理准备。你想想,你要是跟个女人上床,也不会从今往后就只爱女人,打算跟她结婚啊!” 林寒虽然听得伤心,也还是觉得他有道理,难过地点点头:“嗯,我知道,这个不能勉强的。” “那就是了,”程皓吁了口气,“别搬了吧,只住个几天的话,租房子也不方便。” 听得进道理是一回事,想得开是另外一回事,林寒摇摇头:“我换个地方待几天吧,而且也跟人家说好了。” “也好吧。总之不管怎么样,房子我不会租给别人,”程皓摸了摸他的头,“休息好了就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嗯?” 林寒一瞬间又有点心酸。程皓这样偶尔对他的温柔,他就是陷在里面爬不出来。 提着两箱行李下了楼,林寒有点举步维艰。他衣服跟日用品没拿多少,画图工具和书倒是搬了一堆,分量还真不轻。 程皓好心要送他去“新居”,他担心被程皓知道自己住mb家里,一定又要挨臭骂,便忙用力摇头拒绝了。 左右开弓拖着箱子走了没两步,看见一个男人下车,朝他大步迈过来。 “收拾好了?”挂着迷人微笑的,不是叶修拓又是谁? 林寒大为感激:“还辛苦你特意跑过来……” 叶修拓笑着:“这个是我的分内事啊。” 林寒想着做这行还得给客人当司机,也真是不容易,该给他多加点小费才行。 在叶修拓家里安置好了,再去取了笔现金回来,就立刻把欠叶修拓的帐都结清楚了。叶修拓接过钱,倒也没表现得多欣慰,连点都不点,只笑着说了谢谢。 林寒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少,想着他那么辛苦,干脆又狠心包了月。这回叶修拓好像挺高兴,把他抓过来亲了好几下。 大概是为了回报,叶修拓晚上做那种事情也特别激烈,弄得林寒都想逃跑,但还是被拉回去,压在床边折腾到大半夜。 过度热情的服务也不是好事,林寒第二天走路都姿势尴尬,还一直腿软。 *** 换了一个地方过他的居家生活,林寒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应,这里空气和视野都好,平时又安静,很适合他拼画稿。 跟“房东”关系又融洽,待着就跟自己家一样。 画完稿子,他就开始打扫清理房间,照料一下大鱼缸里那群热带鱼,给小植物浇浇水。再闲下来,就动手帮叶修拓熨那些刚晾好收起来的衣服。 叶修拓的衣柜让他惊叹,丰富程度不会输给程皓,各种各样的内裤都有一大盒,感觉还蛮闷骚的。 虽然是休闲服居多,但也不少正式场合才用得着的衣服。mb也需要穿得这么上流,林寒觉得奇怪,不过很快就想通了,陪那些来头不小的客人们,就很可能会有出入大场合的机会,自然得添置一些相应的行头。 想着叶修拓接那些客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奇怪。 不知叶修拓是在上还是在下?虽然是温柔的人,但气势却绝对不弱,也可能因为他跟自己做的时候都是top,林寒无法想象他被压着的情景。 光是想象叶修拓在别人身下娇吟承欢的模样,林寒就竖起一背寒毛,很不自在,怎么都觉得不合适,而且当承受的那一方,万一客人变态,他可能就得吃不少苦头。 想着想着就担心起来,生怕叶修拓吃亏。幸好记忆里叶修拓身上没有伤痕,应该没受过**虐待。 可能是当top比较多吧。这样除了要担心精尽人亡之外,相对应该是比较安全。林寒总算觉得欣慰了一点。 自己如果是有钱人就好了。 书房叶修拓总锁着,林寒也没什么好奇心,个人**嘛。只是觉得叶修拓实在是太高素质了,似乎很爱看书,卧室和客厅里有时候也会有些杂志和书籍,都是挺有学问的东西。 这样一个人,做哪行都好,牛郎这个行业可能钱来得快又多,但实在太伤身,做不了几年,搞不好还会落一身病。 抱着这种婆婆妈妈的心态,等晚上叶修拓回来,忍不住多嘴问他:“你为什么要干这行呢?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别的职业养活自己。” 叶修拓“哦”了一声,微笑着侧过脸看他:“那你觉得我做什么会合适呢?” “很多啊,你这么帅,可以像程皓那样当模特儿,演员也行啊;图又画得好,品味也好,可以试着当设计师呢;公司的公关部门也很适合……” 叶修拓笑了,凑过来亲他,反复蹭他鼻子:“嗯,多谢你夸奖……” 眼看要接吻,林寒正在紧张,门铃声却刚好响起,叶修拓“呼”地叹口气,笑着捏了他一下,起身去开门。 “修拓。”来人跟他们年纪相仿,高高瘦瘦的,穿得有点奇怪,戴副夸张的眼镜,长得挺清秀,却一脸的急不可耐。看样子似乎跟叶修拓很熟,一进门就自然而然脱外套。“还好你在家,我正急着找不到人呢。今晚我们一起,谁都别睡了!” 林寒听得目瞪口呆,又看他上来就拉叶修拓胳膊,不知不觉脸都跟着红了,僵在当场。 男人这才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不过也没大惊小怪,朝他点点头打了招呼,便又看向叶修拓:“怎么样?就在你家吧。你有客人也没关系,给我个地方待,我先等着,你送他回去以后我们再忙。” 林寒听他口气一点顾忌都没有,自己反而尴尬起来。 叶修拓好像有点无奈:“他是要在这里过夜的,这是我的房客呢。到书房来吧。”又对着林寒:“你先去睡,不用管我们。” 这是人家的职业,总不能大惊小怪。林寒乖乖回了房间,但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偷听书房的动静,又觉得不道德,硬是忍住了。 想着叶修拓回来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刚刚还在喝水休息,现在就得在数步之遥的地方接客,就替他难受起来,一阵心疼。 林寒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等到大半夜,然后又到凌晨了,才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似乎是两人从书房出来。 这个也未免折腾得太久了,越想越为叶修拓心疼,更加睡不着。 他竖着耳朵听外面轻微的动静,先是开关大门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好像又有开门声。 林寒忍不住爬起来,赤脚出去,小声叫他:“叶修拓。” “嗯?”叶修拓正打开房门,看样子是要出去。 “你要出门了?不休息吗?” “嗯,有点事情要忙。” “……” “怎么了吗?” “没、没有,路上小心啊。” 叶修拓朝他笑笑。 *** 林寒当天就去买了很多吃的回来,不少是大补的,琢磨着该怎么炖来给叶修拓养一养身体。叶修拓却打电话告诉他这两天很忙,暂时不会回去。 林寒一下子觉得空虚,边想象那是“忙”到何种程度,边怕叶修拓回来的时候变成人干,更担心万一他被客人欺负。 挂念了几天,叶修拓才终于出现在门口,果然是一副极度疲劳的模样,脸色发青,黑眼圈,眼里还带血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个澡,而后躺下睡觉。 他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连姿势也不换。林寒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吵到他,过一会儿就去看看他睡得如何,生怕他不舒服。 叶修拓醒来的时候,脑子还尚未开动,就已经闻到香味,睁开眼睛,看见林寒端着个大碗在等着。 “醒了很饿吧?” 叶修拓微笑起来,半撑起身体,把手枕在脑后。 “嗯,你煮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么?” 林寒献宝一般送上来。 叶修拓看了一眼:“嗯,很香哦,不过这么多药材……是什么?” “大补汤。” “……” “你这几天太辛苦了,要多养养身体。这个很补肾的。” 叶修拓噗哧笑了,接过汤,尝了一口就连夸味道好,而后边喝边笑。 林寒坐在床边伺候他,等他吃喝完毕,就问:“忙了这么多天,是接大生意吗?” 叶修拓看他一眼,笑道:“是啊,很大的生意。所以这次过后可以休息好久呢。” 林寒稍稍放心了一些。 叶修拓把他的手抓过来,握在手心玩指头:“喏,你这么关心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为了大补汤而做出的报答,林寒一想象就立刻寒毛倒竖,他屁股到现在还痛呢!忙把手抽回来,用力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叶修拓笑着又把他抓过来:“你怕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说,等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度假吧。” “啊,去哪里?” 叶修拓想了想:“到你没去过的有趣地方玩吧,拉斯韦加斯。” “要去赌场?”林寒吃了一惊,紧张起来,“靠那个不可能发财,你不要被骗了……” “我可没想靠那个捞钱,”叶修拓笑着捏他的鼻子,“小赌怡性,去玩玩还是不错的。它能吸引那么多观光客,也一定会吸引你。你的生活太平淡啦,就该多试试哟。” “但是赌博不好……” 叶修拓扯住他的脸:“傻瓜,一直当模范好公民,人生可是很没意思。” 第六章: 最后真的不怕麻烦,两人不远万里地去了拉斯韦加斯。 林寒脚一着地,最强烈的就是那种不真实感觉。这片突兀地存在于沙漠中的奇异浮华,却是人工和金钱造出来的。 一路过来,眼里是不同朝代、不同国家富人们享受过的建筑模式,从埃及到古罗马、到后现代,什么都有,林寒睁眼闭眼间真有点时光错乱的感觉。 高大异常的狮身人面像,比原物更大出许多的塔楼城堡,竖着自由女神像建筑的三维纽约城,甚至会喷射的火山,弄得林寒眼花撩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叶修拓显然来“消遣”过多次,很是熟练,在酒店住下,当晚就带他去看魔术秀。 语言不通也不会有任何障碍,林寒看脱逃大师的表演看得目瞪口呆。 “好玩吗?” 听他赞叹不绝,叶修拓笑了:“看秀的话这里是不错的地方,我们有时间,就用几天晚上每种都看过去吧。不过,脱衣舞秀你也要看么?都是女人哟。” “脱衣舞?”林寒虽然身为“mb包养者”,但从小到大还真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里的色情业也很发达。”叶修拓笑着。 林寒忍不住看他一眼。 “你、你不会要在这里接生意吧?” 叶修拓一下子挑起眉毛,掐他大腿的力气有点大:“你当我是什么?” 林寒赶紧“对不起对不起”地忏悔,还是被掐得哀哀叫,最后还被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 叶修拓倒是不急着去赌,前几天都只带林寒跑来跑去四处游览,看白老虎秀、中古车收藏馆,玩了米高梅历险、大峡谷主题乐园,连峡谷飞车都硬抓林寒去坐了,吓得他哇哇惨叫。 林寒来之前以为拉斯韦加斯只有赌场而已。现在则怀疑这地方其实是一个新式的大型主题公园,高高兴兴拍了大堆照片当素材,心满意足,干脆挤在treasurelsland饭店门口的人群里,津津有味一遍遍看起海盗大战来了。 叶修拓一直没带他去赌场,他本来就怕输钱,对此求之不得,这次旅行已经玩得够尽兴了,没什么遗憾,不赌更好。 行程安排的最后一天,叶修拓打电话给总机退房,他便开始努力收拾行李。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便上来敲门,彬彬有礼的,林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叶修拓却只是笑,而后接过对方送来的东西,递给林寒,却是个筹码。 “为、为什么要送我们钱?”林寒已经觉得这里的食宿娱乐躲价廉物美了,哪知道还有这种白送钱的好事。 “因为我们来了几天都没赌啊,”叶修拓笑咪咪的,把筹码翻了翻,“不赌他们就亏了。所以这个是送给我们的赌资,也就是诱饵。” 林寒反应迅速:“那我们不要上钩了,换成现金带回去吧。” 叶修拓捏了他一下:“别傻了,本来就是要去赌的,这只不过是在帮你赚个本金。怎么样,你现在有了白捡的一百块,是不是愿意去试一下?” 林寒不太好意思,把手缩到背后藏起来:“还是不要啦,输多输少都是输,太浪费了,节约一点比较好。” 叶修拓笑着亲他鼻子:“好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节俭是对的。你的钱都要留着给我包月哟,最好是包年啦。” *** 赌场就在楼下,很是方便,之前每天都听着叮叮当当,只觉得吵,进去被那种机器旋转的沉闷声和硬币掉落在盘子里的声音环绕着,才突然有点紧张感。 时间界限在这里已经模糊了,外面是夜晚,这里却灯火辉煌,喧闹灿烂。 叶修拓换好筹码,就拉他站在玩blackjack的桌前:“你要玩么?” 林寒把自己那个筹码揣在手里,连连摇头。看叶修拓换了那么多钱,万一输得惨了,他好歹可以用这个一百美元给叶修拓补偿一下。 “不用担心,买码我给你就好,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林寒还是大摇其头。自己的钱要省,叶修拓的也不可以浪费。 叶修拓笑了,捏捏他的脸:“你啊,就是输不起。” 说话间前面的赌家已经输完了筹码,咒骂着起身离开,叶修拓便坐上那个位置,姿态轻松。 几把玩下来,有赢有输,总的算起来大致还保持平衡,只可惜先前赢的那些又输了一大半回去了。林寒光在旁边看着,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都难以自制地发抖。 叶修拓再赌完一把,又失去了一些买码,便要起身。 “你不再玩一次吗?”林寒反而走不开了,“我觉得你手气还不错啊,刚输掉那些太可惜了,搞不好多试几次就能赢得回来。” 叶修拓摇摇头,硬拉他离开赌桌。林寒没他的自制力,走了好几步还一直回头看,一脸的挣扎。 “觉得有趣了吧?”叶修拓笑着,“不过这种东西,千万不要太计较输赢,自己心里得有个底,一超出计划预算,就千万别再赌。” 看林寒满脸不甘心,叶修拓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该收手的时候还抱着桌子不肯走,那样就糟了,也不好玩。所以你还修炼不到家哟!” 林寒还在念念不忘:“但是,继续下去可能就会翻本啊……” “笨蛋,赌场就是靠你这样的人发财的,”叶修拓捏了他一把,“按刚才的运势,谁都知道再坐下去,十有**是输得精光,偏偏还都指望自己能撞大运。能翻回本来的我还没见到几个呢。” “但是就这么走掉,实在很可惜……” “知道情形不对,就早点认输,不是好吗?”叶修拓挑起眉毛,“做什么事都一样,要懂得及时回头。输几把不算什么,怕的是该认输的时候不认输,陷进去越赔越大。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林寒一直信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觉得凡事坚持到底就会有好结果,对于他这种说法觉得很惊讶。遇到挫折,不就是应该忍耐着死撑下去吗?放手怎么可能会是对的! “来,玩这个吧。”叶修拓拉他在刚空出来的一老虎机旁边坐下,“这个不需要技术,靠运气就好,所以你放心试看看吧。” 林寒看看四周,玩着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不见得比自己强多少,总算胆子大了点。也觉得特意来这种地方,还畏畏缩缩的怕输钱,确实不如在家里睡觉算了。他很容易被叶修拓煽动。 在叶修拓的指导下拉了一会儿纵杆。一开始还比较容易掉出点硬币来,渐渐赢来的都被吞得差不多了,看他额头冒汗,叶修拓就制止他;“好了,休息吧。” 林寒僵了一会儿,松开手,心脏还在怦怦跳。突然刹车真是让人手指和心口都发痒,但用残存理智击溃望的感觉也是带点痛楚的快乐。 叶修拓起身让给身后等着玩的人,微笑着抱一下林寒肩膀:“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嗯……” 另外一的赌家刚输完最后一个币,不甘不愿站起来,叶修拓便拉林寒坐了过去。 “我也来试一下手气,”叶修拓笑着,漂亮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侧头看他,“你要投资吗?” “嗯,好啊。” 叶修拓收了他一个硬币,添在手心里:“喏,你看好了,输了的话就没了,赢了的话,就是我们一起赢的,有一半是属于你的。” 林寒“哦”一声,他从来都没那个捡到天上掉馅饼的运气,每次抽奖抽到的都只会是“铭谢惠顾”。 叶修拓还不慌不忙的,不急于开始:“来,亲我一下,我运气会好的。” 林寒连连摆手:“我带衰啦……” 叶修拓笑得有点调皮:“怎么会,遇到我,你不觉得就是开始转运了么?” 林寒习惯了他自我推销的习性,趁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修拓这才动手投币,摇手杆。 才没多久,机器顶端突 第 210 部分阅读 林寒习惯了他自我推销的习性,趁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修拓这才动手投币,摇手杆。 才没多久,机器顶端突然大放光芒,音乐响起,林寒目瞪口呆地看着机器上的画面,即使看不懂英文提示,他也明白可能是赢到最高奖了。 一直不动声色的叶修拓也有些吃惊,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狂喜,只是微笑:“啊,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有时候也会有好结果呢!真是好兆头。” 这个是只吃一元硬币的机器,最高奖是十万,幸好不是百万巨奖老虎机那种吓人的累积数目,不然就真该马上请保镖了。 但不管怎么说,对一心以为会输光的林寒来说,这数目都是笔很不小的横财,而且还是只用两块钱换来的,震惊之下简直当场就石化。 叶修拓也心情大好,但似乎并不是为了奖金。作为回报,慷慨地给了工作人员不少小费,而后搂着呆若木鸡的林寒,摇一摇:“一半是你的哟。” “啊?”林寒又冻住了。 叶修拓笑着扯他僵掉的脸:“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林寒战战兢兢的:“……那个,你不只是开玩笑而已吗?” “当然不是。我不会乱开玩笑,我可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你没发现吗?” 叶修拓笑着侧头做出要亲他的姿势,不过这里禁止同性恋在公共场合有亲密行为,不想惹麻烦,还是硬生生收住了动作。 ***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叶修拓一关上门立刻抓住他按在墙上,堵住他的嘴唇,炽热深入的亲吻弄得林寒脚有些发软。 “等、等一下。” “嗯?” 林寒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着的手机:“我有电话。” 叶修拓继续热烈地亲他脖子;“别管它。” “不行,是程皓。” 叶修拓“嗯?”了一声,停止动作,抬起一边眉毛,直起身来,看他兴高采烈接电话:“喂,程皓啊……” 他的旧手机打国际长途讯号不太好,才说了两句,正在说笑,线路就断了。 “讲完了?” “没有,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叶修拓似笑非笑的,没再说话,双手插进口袋里,坐回椅子上休息。林寒拨了几次效果也不如意,只好开门到走廊上,试着再拨。 一个高大的红头发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似乎也是住在附近房间的房客,看见林寒的时候愣了一下,便大步走过来对他高声说话,又是摊手又是比划,神态挺激动,林寒听他叽哩呱啦的,不太懂外语,莫名其妙,只会结结巴巴的一个劲“”、“pardon”。 叶修拓原本只在屋子坐着喝酒,闻声出来,立刻把林寒拉到身后。 那人见了叶修拓,似乎更激动,说了一大堆,语速太快,林寒只能抓到几个无意义单字,忙问身边英文流利的男人:“这个人说什么?” 叶修拓对话了几句,皱着眉毛,搂住林寒肩膀示意他回房间:“不用理他。” 红发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脸也充血发红,青筋直冒。叶修拓冷淡地回他了几句,转身要走,那人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叶修拓反应迅速,险险躲开,一场架却是免不了了。 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看两个大男人突然打成一团,那个外国人激愤之下还从口袋里摸出把瑞士小军刀,怎么看都是要出事。 林寒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忙一边用乱七八糟的英语拼命叫保安,一边过去要帮叶修拓。 彼此赤手空拳还好些,有利器就添了许多凶险,叶修拓胳膊上迅速便被划了两下,也不知道深不深。林寒顿时寒毛倒竖,看见血他腿都软了。 见叶修拓已经闪避不及,腹部正对着刀刃,林寒吓出一身冷汗,脑子里刷的一片白,想也不想就撞过去。 他只想赶紧推开叶修拓,却忘记自己也只是血肉做的而已,挨刀的下场能比叶修拓好到哪里去? 果然背上一阵火辣,麻掉一般,几秒过后痛觉才起作用,立刻便痛得眼前直发黑,身上都发抖了。 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酒店保安已经带枪火速赶了过来。 有人控制场面,林寒就大大放了心。被叶修拓抱着,见叶修拓脸色发白,自己也觉得痛到半死,不知道背后究竟怎么样,好像湿湿凉凉一大片,挣扎着用手往后一摸,伸到眼前看看,竟然一手的血。 林寒本来就胆小,晕血,这种视觉冲击之下,更是呆若木鸡,满脑子只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混乱中对着满手红艳艳的腥味液体,意识就飘远了。 *** 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疼痛,而后便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真有些欢欣鼓舞。 不过趴在病床上的姿势很不好受,脖子也扭得有些酸。林寒动了动脖子,把头转过来,换一个方向。 “醒了?” 换方向以后便看到叶修拓的脸,林寒心情立刻好了一些:“你在啊……” “现在很痛是吧?不过不用担心,伤口愈合了就没事了,很快会好的。” 没落下个什么残疾就好,林寒一下子放心了,喜笑颜开。 “对了,那个外国人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没惹到他啊。” “他是前一个在那机器赌的人,当时我们是排在他后面的。一轮到我们,立刻就满贯了。他觉得那个大奖是他之前作的结果,只不过最后一步被我们做了,被我们赢走本该属于他的钱,” 叶修拓解释:“其实没这个道理,中不中奖完全是rng随机选择。他当时就算继续赌下去,也不会有大奖拿。” “不过我也有错,”叶修拓摸着他的头发,“喝了酒有点冲动,不然不该跟他来硬的。输了钱的人本来就不能惹,何况没带武器是我们自己先吃亏,不小心真可能会丢命的。” “还好没出大事。”林寒感慨自己的好运气。 “嗯,那是因为你救了我哟,不然我搞不好会被剖腹。”叶修拓笑着,“想不到你这么有勇气,你不是总说自己胆子小的吗?” 林寒也觉得奇怪,他一直胆小怕死,遇到这种事情,按理是该撒腿就跑才对。当时冲上去逞英雄的心态,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自己是变得有点勇敢起来,比以前更男子汉气概一些。 “我还以为你受了伤,会痛得哭呢。”叶修拓微笑。 “怎么会?”林寒有点不好意思,“男人怎么能随便哭。” “唔,”叶修拓逗着他,“好像真的是更有男人味了,这是因为我么?” 林寒顿时满脸通红。眼前的男人实在很英俊。难怪说色胆包天,为了美色命都可以不要。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不到自己还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叶修拓笑着捧住他的脸,歪着头凑过去,亲了又亲。 “你这回救了我,我怎么报答呢?”叶修拓磨蹭他的鼻子。 “呃……” “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林寒立刻竖起背上寒毛,真是好大的“礼”,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白白送给他,他还养不起呢。 “不用了……” “不要吗?”叶修拓近距离盯着他,“好吧,那我提供永久的免费服务,怎么样?” “咦?”林寒心动不已,又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大便宜,“一直都免费不好吧?你也是要赚钱过日子的,免费一个月就好了……” 叶修拓笑了:“这个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客户呢。” 林寒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他脖子能扭转的角度有限,看不见来人。 “修拓,你没事吧?”先开口的是个中年男人,然后有些孩子气的声音便嘟哝:“怎么看他也不像有事啊。” 叶修拓“哦”了一声:“听你口气好像很失望?”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反正不远,我也刚好在la,就来看你。” “听说你被袭击,我们可是特意不远万里跑过来的……” 两人同时说话,反差还真有点大。 叶修拓立刻挑起眉毛:“容六你又欠扁了是吧!” 少年大咧咧的:“什么?你又不知道宁远最喜欢谦逊客套,我说的才是事实。” 两人走近了一些,林寒才把他们看清楚;两个男人都身形修长高大,一个略微年长一些,另一个就很年轻,二十都不到的模样,手里还拿着花。 “你朋友受伤了?”被称为宁远的男人看着趴在那里的林寒,“没有大碍吧?”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伤口处理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叶修拓看看因为痛楚而皱着脸的男人。“不过这家伙还是吃苦了。” “到我那里的话,拿些药膏吧,前段时间让人送来的,不错的东西。” 叶修拓笑着道了谢。 容六把花插进瓶子里,看林寒盯着那些花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以为是买给叶修拓的,所以选的比较,呃……” 的确不太像是拿来祝病人早日康复的东西。 “叶修拓,那你什么时候来la一趟?休假休得有点久吧。” 叶修拓看着只能维持同个姿势的倒霉男人:“要再过几天。说是没大碍,可也不能现在让他陪我在路上颠簸啊。” “这个不用心,”容六很大方,“我的直升机空位足够。” “你的?”叶修拓立刻呛他,“是你老爸的吧。” “哼哼,他又不爱出门,买来就是给我用的啊。” 林寒听得背部僵硬掉了,有直升机的是哪个世界的人啊! 叶修拓见他一声不吭地冻在那里,便伸手摸摸他:“都忘记给你介绍,这个是容六。” 看林寒困难地要点头打招呼,便制止他:“小屁孩而己,你不用理他。”然后在容六哇啦哇啦的抗议声中继续;“这是任宁远,narcissisms最大的老板哟。” 林寒终于有机会见到叶修拓的“顶头上司”了,倒没有一般印象中老鸨的那种猥琐形象,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眉目清朗,很有气势。 任宁远点头向他致意:“那么这位是……” 叶修拓笑了:“林寒,就是我的‘主顾’哟。” 容六呛了一下,盯住林寒的脸看半天,好像认出他来:“啊,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来点叶修拓的人!” 任宁远也露出笑容:“叶修拓的服务怎么样?” 林寒听老板发问,忙替叶修拓大加赞美:“非常棒!素质高,人又体贴,心地也好……”啰哩叭嗦夸了一大堆。 叶修拓笑着:“我如果服务不好,我们会这么长久吗?” 林寒也不遗余力地附和,表示肯定:“是啊是啊,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 容六边听边嘿嘿笑,而后朝叶修拓一直笑:“有那么好?听起来真叫人心动啊,喂,我的生意你要不要接啊?” 当面这么直接说出来,林寒觉得很侮辱叶修拓,但看叶修拓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不知道那是不是强作欢颜,林寒只想替他出口气。 “不可以。” “啊?”容六有些意外。 “他已经包给我了。” “啊?” “我包了一个月。” 容六呆了一会儿,肩膀开始发抖,一手指着叶修拓,话也说不出来,几乎笑疯了。 林寒被他笑得有些恼火,但自己那么说其实是在撒谎,他对叶修拓的“包月”只是自己享受一个月服务而已,并不能限制叶修拓接其它人的生意,因此也不好作声,见连任宁远都面带笑容,不由更觉得闷闷不乐。 容六好容易才稍稍停下来,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肚子痛,然后问:“叶修拓,你的包月价是多少?” 叶修拓倒也不忌讳,笑着报了一个数目。 容六的肩膀又开始剧烈抖动,笑得都快抽筋了,要不是任宁远一手扶住他示意他要注意形象,林寒觉得他应该很想索性在地板上来回滚动。 笑声半天都没停,容六已经泪光闪闪了,林寒被笑得不知所措,转头去看叶修拓,他居然也在笑。 林寒虽说也知道自己出的那个价格确实比较低,但被这样取笑,感觉还是不好受。 容六缓过一口气来,看林寒一脸尴尬,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叶修拓……” 取笑叶修拓身价太低?林寒皱起眉头盯着他。 “那个,也不是笑叶修拓不好啦!其实叶修拓是真的很值得包,应该有很多人也巴不得包他,你捡到大便宜了……嘿嘿。” 容六发现自己越说越多越错,就讪笑两声来匆匆收尾。 第七章: 林寒以趴的姿势跟着他们飞去la,借住的是任宁远在那里购置的房子,很是方便而且舒适。 比起一开始爬都爬不起来,趴了两天就好得多了,起来行走不是问题,只要小心别随便弯腰就好,坐下的时候只要当心姿势,尽量不拉动背部肌肉,也就没什么痛觉。 叶修拓白天不在,晚上跟任宁远一起回来,每天替他背上的伤口涂一种奇怪的膏药,浅缘的颜色,晶莹透明,用指尖挑一点出来,一眼看上去会觉得像玉石,但其实是软的,味道很舒服,涂上去感觉清凉,药效也好,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伤口愈合得很快。 林寒还跟叶修拓打听过哪里有卖这样的药膏,他也想买几瓶回去,生肌的功能多显著啊。 不过叶修拓的回答是:“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哟,你喜欢的话,我跟宁远要一瓶。” 看得出来叶修拓跟老板任宁远的关系很好,显然不只是老板和员工而已。 林寒知道这没什么可奇怪,职业性质的关系,mb之间或者与上司之间,关系暧昧不清是很常见的,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正常接生意。叶修拓的服务质量仍然是物超所值。 但林寒想到他们相处的时候可能有这样那样的镜头,心里就闷闷的。以前也知道叶修拓一定有许多其它的客人,然而仅仅知道,跟亲眼见到并且近距离面对,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容六也常跟他们在一起,交情那么好,叶修拓接他的生意,想必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林寒想着叶修拓的这些客人,英俊、多金、慷慨、有气度、通情达理,哪个mb不接他们的生意才是奇怪呢! 自己如果跟那两人比起来…… 算了,根本没有可比性吧。 想着想着就担心叶修拓以后会不肯再接他的生意,但又觉得叶修拓很重感情,也讲义气,不是那种特别势利的人,便自我安慰着,稍稍放心了些。 再过几天,伤口基本上已经痊愈,神奇的恢复速度令林寒很是高兴。叶修拓似乎也忙完了,两人便可以一起回国,不过林寒不敢具体想象他“忙”的内容,不然胸口就会发闷。 “对了,宁远刚好也要回去了,跟我们同路。” “是、是吗?” 林寒并不讨厌任宁远,还挺喜欢他的,那么沉稳儒雅的一个人,但一想到他对叶修拓这样那样,摸过叶修拓,亲过,还那个那个过,心里就有点别扭。 *** 飞机上三人坐一排,林寒在靠舷窗的地方,叶修拓自然是在中间,他跟任宁远可聊的话题似乎更多一点,林寒听着听着有点困,便闭眼睡觉,但也不太睡得着,时不时偷看一下他们俩。 “要喝什么?” 感觉到叶修拓轻轻推他,林寒忙张开眼睛:“呃,橙汁吧。” 任宁远便从饮料车上拿了杯橙汁,递给叶修拓,叶修拓再递给他。 林寒看叶修拓手指跟任宁远轻微碰撞,自己接过的时候也趁机偷偷跟他碰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心就怦怦跳,视线黏在叶修拓的手上,就挪不开了。 叶修拓跟任宁远喝的是酒,右手拿杯子,左手便放在他自己腿上。手指修长,指甲很干净,微微曲着,看起来非常有力,掌心看不见,但应该是很温暖的感觉。 林寒死死盯着看,只是手而己,就觉得很性感迷人。心脏扑通乱跳,很想再碰碰那个男人的手。 鼓起勇气就真的伸手过去,握住叶修拓的手。叶修拓“嗯?”了一声转头看他,露出笑容,也翻过手掌,跟他十指交握。 林寒一瞬间有飞上天的感觉。当然,事实上他也是正在天上飞。 两人在餐盒送来之前一直都不吭声地牵着手,林寒乐陶陶的,一脸傻笑。 任宁远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微笑着继续看自己摊在座位间桌子上的文件。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等下了飞机回去,林寒已经累得不能动。玩得累,受过伤身体又虚,再加上时差,整个人都傻了一大半,洗澡洗着洗着就迷糊过去,还是叶修拓把他抱上床。 睡得天昏地暗,就跟猪一样,饭都不用吃了,迷糊里觉得叶修拓好像在拉他,但醒不过来,只一个劲往暖和黑暗的地方钻。 最后总算睡饱了,脑子一个清灵,就醒过来,打着呵欠睁眼,就看见叶修拓正笑着望他。 “土拨鼠,醒啦。” “呃?” “一叫你起床,你就往被子里钻个不停,”叶修拓曲起两个手指,夹他鼻子,“我怕把你逼得闷死在里面了,就不敢再叫你。” 林寒嘿嘿两声,不太好意思。睡品是没法改良的。 “再睡下去闷不死也要饿死了,快起来,等下吃饭。” 林寒乖乖爬起来,揉着眼去刷牙洗脸,边含糊不清:“我们今天吃什么呢?” “宁远请吃饭。你挑你喜欢的好了。” 林寒满嘴泡泡回过头:“为、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啊?” 叶修拓没预料到这个发问,“不为什么啊,朋友之间,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么?他长时间不在国内,回来一次,当然是大家多聚聚。” 林寒听到“长时间不在国内”,总算放心了点:在国内时间短,可以对叶修拓这样那样的次数应该也不太多。 *** 在餐厅见了面,危机感却变得更强了些,任宁远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最重要的是品味好,而且出手阔绰。 林寒被对比得无比渺小,大为泄气,弄得叶修拓一直奇怪地看他:“你干嘛低着头?” 席间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怎么提叶修拓的事情,谈论的都是任宁远的一些经历和笑话。 任宁远倒也很大方,把有趣的见闻和糗事都拿出来说,林寒听得津津有味,内心更加矛盾,不知道对这个人到底应该是喜欢呢,还是要因为同为叶修拓的恩客而有些隔阂。 吃过饭,坐了一会儿,又换个地方喝茶,时间还不晚,叶修拓便把林寒搂过来,亲一下:“你先叫车回去好不好?我跟宁远还有些事情要谈。” “啊?哦,好的。”林寒也识相,知道两人有私事,外人在场未免为难,忙站起来,告辞离开。 *** 回到家里,心情还是有点黯淡。虽然道理都明白,但想来想去,却仍然没办法无所谓,只能一个劲唉声叹气。 叶修拓如果只接他一个客人该多好,只跟他手拉手,只跟他同一张床睡觉,只叫他起床,只跟他一起躺在被窝里聊天看电视,只跟他在同一个碗里吃冰淇淋…… 人真是贪心啊。 等了半天,连换下的衣服都洗完了,叶修拓还是没回来,林寒越来越苦恼,坐在桌子前发呆。 出去玩了那么久,也该开篇新连载了,但他对着画纸,又是脑子里一团麻。 不知道叶修拓这么长时间在做些什么?晚上会不会回得来?他跟任宁远在一起开心不开心? 正苦着一张脸打草稿,房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寒一下子精神百倍。 “你回来啦!” “还担心你睡了呢!”叶修拓笑着换好室内拖鞋进来,提高手里的盒子,“我有带点心回来哟,饿不饿?吃一点吧?” “哦……”打开餐盒,看着里面粒粒饱满,薄皮上透出大只虾仁色泽的水晶虾饺,林寒猛吞口水。 “还不错吧!”叶修拓看他吃得香到不行,“这家的虾饺很受好评哟,还是宁远特意推荐我给你带回来的呢。” 林寒噎了一下,放慢吃的速度。虽然没听他出声,叶修拓也能从他脸上看见内心的某种激烈挣扎。 “修拓啊……” “嗯?” “你跟任宁远……” “嗯?” “交情很好吧?” “是啊。” “那,你喜欢跟他做吗?” “什么?”叶修拓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睛。 林寒也问得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会跟他做啦,他是你老板,大家关系好的话,那个事情是很自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叶修拓突然低下头做出喝水的样子,肩膀微微抽动,过了半天才抬起头,竭力镇定:“说到喜欢跟他做,这个倒是谈不上啦。我们对彼此都没那种感觉。” 林寒吁了口气,继续吃他的虾饺,叶修拓笑着托下巴看了他一会儿,便摸摸他的头,站起来,进浴室洗澡。 林寒边吃边想,听着传来的水声,内心大为纠结,坐立不安了一会儿,虽然觉得是不自量力,还是想尝试一下。 等浴室的门拉开,他便叫住男人:“叶修拓。” “嗯?” “包一个月的话,要多少钱呢?” 叶修拓笑着看他:“价格照旧,你不是已经付过了么?而且还有半个月是免费的啊。” “那个……”林寒有些忐忑,“我是指,嗯……如果是,只接我一个人呢?不用接其它客人的那种包月……” 叶修拓停下擦头发的手。 “那种的话,是要多少钱才可以买到呢?” 叶修拓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代价很昂贵的。” 林寒紧张地等着。 “而且,这种服务不随便提供,一旦提供的话……你确定想要?” 林寒用力点点头。 叶修拓没有马上再说话,又沉默了几十秒:“这个,用钱是买不到的。所以要看你的表现。” 林寒不知道他所谓的表现具体指什么,反正不论做家务还是多花钱,他都心甘情愿,便很卖力地点头。 “首先,你也只能包我一个。” 林寒心想一个就应付得很吃力了,让他多包几个mb,他还消受不起呢。 “不能换人。” “嗯。” 叶修拓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还有很多别的条件,不过那等以后慢慢再说吧。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打算呢?” 林寒一下子脸红了;“呃,我、我不想你跟别人,呃,做那种事。” “那如果不到那种程度,只是接吻呢?” “也、也不想……” “那么牵手呢?还有普通程度的陪酒?” “不、不想……” 叶修拓这下不再发问,而只动手一把将林寒从椅子里抱出来,将他按在墙上,而后嘴唇热烈地压过去。 嘴唇被吻得都有些麻痹了,口腔也被迫尽量打开,唇舌激烈交缠,热吻中逐渐酸痛,对方的攻势却还没有缓和的迹象。 林寒被吻得魂都要飞了,晕乎乎地任叶修拓摆弄,内裤早就被扯下来,对方硬挺的性器抵着他的,急切摩擦,手指在他后方揉摸挤压,弄得他逐渐放松软化下来,便探进去,反复转动、抽送,玩弄得他脊背直发抖。 探索的手指从他体内抽出来,叶修拓便抬起他双腿,让他背贴着墙壁支撑,而后顶在他臀问,用力挺入。 接下去便是激烈的抽送,叶修拓不顾男人颤抖的,只硬压在他打开的腿间,毫不留情地插着他。 林寒脊背紧靠着墙,腿被叶修拓分开来高高架起,敞开的臀间被反复戳刺,一点躲避和退缩的余地都没有,被肆意侵犯的感觉有些让人脊背发麻的羞耻。 叶修拓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他,数度之后,又索性将他腿抬到肩膀上,再更深地进入。林寒差点被折成两段,被压着抽动,连叫也叫不出来,幸好激烈的快感中,腰酸背痛似乎也没那么明显。 两人自然而然地,靠着墙就换了许多姿势在做,有些乱的激烈,滚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只肆意交缠着,被顶得全身发热,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那种幅度的折迭。 狂野无节制的**虽然让人羞愧,但却奇异地有种很恩爱的感觉。 第八章: 天快亮的时候才歇下来睡过去,醒来自然都差不多是下午了。 两人都醒了,肚子也饿得咕噜叫,却都不想起床,裹在被子里,手脚交缠着,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 玩亲亲玩了半天,又做了一堆很幼稚的对话,内容只能用于证明,无论什么样的人,在特定环境下,都会童心大发。 叶修拓让他半趴在自己身上,林寒个子不矮,但是很瘦,重量还好,叶修拓也没什么负担感,一手搂着他,一手摸他头发。 “晚上要不要出去玩?” “玩什么?” 叶修拓转了一下眼睛:“那要看你想玩好人的还是坏人的喽。” “呃?” “好的就是看马戏团表演,或者烟火大会……” “那坏的呢?” 叶修拓扬起一边嘴角,微笑着把他的头拉近:“也很有多种超刺激的选择哦……” 手机铃声响起来,林寒一下子露出从催眠中惊醒的表情:“啊,是程皓!” 看他毫不犹豫的迅速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叶修拓似笑非笑:“这个专用铃声还真特别。” “这样就不会错过了。”林寒顾不得身上光溜溜凉飕飕,忙下床在衣物里翻找。 叶修拓皱着眉;“错过又怎样?” “他会生气。”林寒半天才找到手机,就赶紧兹溜一下又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取暖。 叶修拓躺在旁边看着他。 “喂……” “怎么过这么久才接,你在干嘛?” 手机接听的声音有够大,内容连叶修拓都听得清楚。 “呃,我还没起床。” 那边笑了:“我就说呢,怎么会响这么久都不按。” 叶修拓“哼”了一声。 “你在哪里?”程皓也隐约听到有动静,“不是还没起床么?旁边是什么人?” 林寒忙一把捂住叶修拓的嘴巴,叶修拓挑起眉毛。 “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林寒边说边抱歉地看着叶修拓,叶修拓一脸的不置可否。 之后是漫无目的的闲聊,叶修拓一直被捂着嘴,默默听着,倒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似乎有些无聊,便探出舌头林寒的掌心。 林寒“唏”地倒抽一口凉气,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任他得自己痒痒的。感觉很像一只大狗。 聊了一阵子,程皓发出邀请:“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 “咦?今天晚上?”林寒露出动摇的表情,但又已经有了和叶修拓出门的安排,放人家鸽子不太好。 叶修拓看他一脸的惋惜,再次挑了挑眉,突然把他腰搂着,抱到身上。 林寒立刻抗议,扭动了两下示意他不要闹,叶修拓却径自动手,开始摸他的臀部和大腿,很自得其乐似的。 “对不起啊,”林寒慌慌张张的,“可惜我跟朋友已经约好了。” 程皓“哦”了一声;“不能改一下吗?我已经定好了位置。” 叶修拓眉毛挑得更高了,看林寒面露犹豫之色,便皱起眉,拿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将他抱高一些,着他胸口。 林寒寒毛倒竖,忙用力推他不让他再捣乱。 “这样不好吧,我都约过了。” “真的不能改?我最近很忙,明天又要出国一趟,就今晚有点时间。你确定不想来?” “呃……”林寒再次很孬种地犹豫了。 叶修拓一边听,一边也没闲着,抬高手里扶着的男人的腰,借着那残余的柔软湿润,就要将自己的硬挺埋进去。 林寒吓一大跳,没想到他这么爱胡闹,忙在他手里拼命扑腾,但被叶修拓一把抓住性器,生怕他真的用力掐下去,只好乖乖的不敢动。 “程皓,我、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聊吧。” 那边似乎很意外:“你不想见我吗?” 林寒已经被叶修拓欺负得没办法,声音都快发抖,只能勉强地;“我、我很忙,等下我打给你吧……” “林寒,我想你了。” 林寒瞬间被劈到一样,震撼地发着呆,连叶修拓的动作都激不起他丝毫反应了。 叶修拓立刻伸手过去,在他来得及抢救之前,将通话一把掐断,而后夺过手机,丢到隔了好几步远的单人沙发上。 “你你你──你干什么?” 叶修拓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下面:“相信我,我这么做,对你只有好处。” “程皓会气死的!” “让他气死好了。” 林寒看样子也已经气得半死了,愤愤挣扎着伸长胳膊要去抓手机,当然是怎么都够不着,叶修拓干脆将他翻过来,就着后背位的姿势把他压住,而后不顾他抵抗,硬是挺了进去。 “混蛋……” 林寒气急败坏,要打他,可惜除非胳膊是橡胶做的,不然哪里有办法伸到背后去揍叶修拓? 脸被压得埋在枕头里,只能“呜呜”地发出含糊声音。 拜叶修拓极其优等的身体本钱和高超技巧所赐,虽然是强迫行为,被侵犯的身体仍然得到快感,但无论如何谈不上是享受的心情。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到后面光铃声都能听得出怒气了,林寒被按着不能动,百般折腾,泪汪汪的。 好容易等叶修拓心停下来,压在他背上抱着他,两人下身都是一片黏湿,林寒哽咽地:“你这个混蛋!” 叶修拓安抚地亲着他:“我是为你好。” 林寒哪里能释然,满心悲愤,继续抽抽噎噎的:“亏、亏我还、还以为你……很、很有专业素质……” 叶修拓一下子有些好笑,抿了一会儿嘴唇:“我是很有专业素质啊。” “胡说!”林寒哽咽难平,“哪、哪有人像你这样的!都是客人不想做,就、就不做啊。你还、还挂了我的电话……” 叶修拓又好笑,又有点想泄愤,就扯着他的脸:“好吧,是这样的。你谈恋爱太没技巧了,你应该学会怠慢他才对。他现在已经习惯你对他的在乎了,把你的忍让啊体贴啊什么的,都当成是理所当然,所以你偶尔冷落冷落他,他才会明白你的好处,了解吗?” 听说“程皓会明白他的好处”,林寒立刻把被强行ooxx的事情抛到脑后,真的认真照叶修拓的话思考起来。终究还是对叶修拓信任多过恼怒,便嗫嚅着:“是、是吗?这样会有用?” “嗯。” “但是程皓很生气啊,挂他电话,又那么多次都不接。我以前漏接电话他都很不高兴,这次这样,他可能都不想理我了。” 叶修拓摸着他头发,懒洋洋的:“相信我,前面几次你不接,他会恼火,等到后面就肯定是担心他自己魅力不再了。人呢,不论看起来多强势,其实都是很容易心虚的。” “是、是吗?” 叶修拓的论调总让他觉得很新奇。 过了一会儿,响起手机的短讯息提示音,林寒心惊胆战的,不太敢过去看,生怕看到那种冷冰冰直戳心脏的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程皓对他太有杀伤力了。 还是叶修拓探出身体,长臂一捞,把手机拿过来,递到他手里。 “看吧。” 林寒战战兢兢,按下阅读确认。 “发自程皓:好吧,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等你想见我了,记得打电话。” 林寒一脸“真神奇”的表情,把手机送到叶修拓眼前:“你看你看,修拓,你果然厉害!那我现在该怎么回比较好?” 叶修拓只是哼一声,似笑非笑,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修拓,修拓……” 可惜不论他怎么叫,叶修拓都不愿意搭理,一动不动的,好像睡着了。 林寒凑过头去,看他闭着眼睛的脸,平静的没什么表情,就摸了摸他的胳膊,小心替他把被子拉好,而后下床去。 *** 当晚两人哪里都没去,只在家吃饭、看电视。叶修拓似乎心情不太好,林寒也不敢打扰他,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陪他看节目。 虽然叶修拓是“服务业”,但客人也该反过来体贴他的心情。 “今天有时间,你要泡澡放松一下吗?” 叶修拓点点头,林寒就赶紧跑去给浴缸放热水,试好水温,还加了据说可以缓和情绪郁结的精油。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现在我的手法也还不错。” 叶修拓躺进水里,挑眉看他:“你才是客人吧,干嘛要服务我?” “呃……”林寒捏着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让你开心……” “为什么?” “……”好像也不为什么,就是在乎一个人,便会想讨他欢心。 “你很在意我的心情吗?” “嗯。” “你很在意我吗?” “嗯。” 叶修拓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他脖子,把他拉过来亲吻,而后整个人扯进浴缸里。 林寒被他吻着,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就很欣慰,也伸手抱住他。 深吻之后,叶修拓好像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只又凑过去堵住他的嘴唇。 *** 林寒自从奉行了叶修拓“传授”给他的“冷淡”策略之后,还真的有点要开桃花的迹象。程皓打电话和发讯息的次数比以前频繁得多,内容也多了些粉色暧昧。 但叶修拓教他不要每个电话都接,讯息能不回的也都不必回,被质问的话就说“没听到”或者“没看到”好了。 林寒虽然心痒难熬,可知道自己情场上的手段绝对比不上叶修拓的十分之一,出于对叶修拓的全然信任,便一切都乖乖照做。 每次通话内容都得乖乖汇报给叶修拓,短讯息也必须让叶修拓看,还得照他的指导来回复。 叶修拓建议的回复内容常常让他差点得心脏病,但抗拒了几次无效,程皓的反应也似乎都还不错,林寒只能抱着忐忑的心情照做。 如果能靠叶修拓的指导而得到程皓的心,那他真要感激死叶修拓了。 “今天又通了电话吗?短讯呢?” 叶修拓白天要出门工作,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林寒猜想大概是陪聊或者陪逛之类。晚上一回来,按惯例,头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这哪里是mb,简直就是个fbi! “嗯,”林寒对这个“爱情顾问”的查问,现在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打了三十分钟的电话。他到巴黎两天了,适应得不错,明天要开始工作。对了,他还说要买礼物回来送我。” “哦……” 林寒兴冲冲的:“你说他是不是开始 第 211 部分阅读 “哦……” 林寒兴冲冲的:“你说他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哦?”叶修拓挑着眉毛,“一个下了飞机四十八小时之后,才想到跟你报平安的人,你觉得他喜欢你?” “呃,他刚到那里,可能很忙,太累了……” “你从la回来的时候那么累,不也一样记得发讯息给他?” 林寒有些垂头丧气:“他的习惯可能就是这样吧……” “不是习惯的问题,原因只有一个,也很明显,他没那么在意你。” 林寒被堵得哑口无言。 每次一问起这个,叶修拓的回答总是不让他好过。 原本接了电话的幸福感也淡了许多,静坐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可是,他对我最近真的很不错……” 叶修拓懒洋洋的:“是吗?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但比以前好很多了呢。” 叶修拓笑了笑:“以前他是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现在就算好得多,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寒被打击得脸色都灰暗了,想了想,也只能勉强说:“没、没关系,只要能慢慢变好,我等就是了。” 叶修拓没有搭理他,自顾自换着衣服,过了会儿才淡淡地:“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你还那么死心塌地做什么?做人何必要这么贱。” 林寒被说得很难过:“我、我又不贱。” 叶修拓不置可否,进去洗澡了。 林寒盯着浴室玻璃门上朦胧的身影,有些委屈。他琢磨不透现在的叶修拓,这男人对他明显变得有些粗暴,说话也开始刻薄。 明明是叶修拓自己要求他把跟程皓的进展详细报告上来,可每次听的时候又都不耐烦,心不在焉,而后丢给他一、两句凉飕飕的评价,弄得他现在跟叶修拓说这种事情,都觉得是在自取其辱。 想来想去,觉得以后还是都不要告诉叶修拓来得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外人真正愿意听的会有几个? 更让林寒受打击的是,叶修拓又开始进入“工作忙碌”的时期了,竟然告诉他,后天起要收拾东西,外宿个四、五天,“工作”结束了再回来。 林寒感觉有点可怜巴巴的:“是、是跟谁在一起‘工作’呢?” “就是上次来这里找我的那个。”叶修拓搓了一下他的头,“我会尽快回来啦。” “那个,”林寒望着他,“那个人的生意,不能不接吗?” “这个啊,”叶修拓支着下巴,“是一定要接的,是大生意呢,损失掉会很可惜哟。” “那、有多大?可以给你带来多大的收入呢?” 叶修拓笑了:“比拉斯韦加斯那回赢到的要多吧。” 林寒被震撼得眼前发黑,而后垂头丧气。他不知道要怎样拼命画稿,才能给得起叶修拓那种价钱,就算一天拼出一本单行本,也远远远远赚不到。 “可是,那、那上次说到的那个……” “嗯?” “只接我一个客人的服务……” 叶修拓淡淡的:“这个啊,我不做。因为你的表现完全不够格。” “啊?到底是哪里不够格?” 叶修拓只笑了笑,弹一下他的额头:“自己想吧。” “呃?”林寒最怕别人撂这么一句话给他,就是想不出来才会问的啊。只好老实承认:“我想不出。” “那就更不合格了。”叶修拓笑笑,拍拍他脑袋,转过身,表示不想再说话。 林寒没敢再吭声,只能看着叶修拓的脊背发呆。 “今天通电话了吗?短讯呢?” 又是一天的例行公问,林寒这回学乖了:“没有。” “哦?这几天怎么都没联系?” “嗯,程皓大概很忙。”其实是骗人的,中午刚刚闲聊过十来分钟,但林寒不想照实说了,免得又被冷嘲热讽。 叶修拓看着他:“那你也没有等得很心急嘛。” 林寒听到他这种半冷不热的口气,多少有些不高兴,就嘴硬地:“我为什么要心急!不跟他联系又不会怎么样。” 叶修拓没说话,只笑了笑,而后过来亲他一下:“喂,今晚要一起洗澡吗?” “咦?”话题转换得太快,林寒没能反应过来。 “我好像好几天都没有服务你了呢。” 林寒被他那突然又回归的温柔吓了一跳,一时很茫然。 但温柔终归是让人很受用,被叶修拓打横抱到浴室里,脱了衣服亲吻,受宠若惊的,觉得很幸福,自然而然就伸手回抱,也吻了回去。 在弥漫着水汽和香气的浴室里,温柔又热烈的着,林寒被他顶得透不过气。 的确几天都没有做过,有种积了很久的感觉,叶修拓从前从后,变换着姿势不停地进入他,又凶又久,光是在浴缸里面对面插入,就做了快一个小时,做得林寒拼命求饶。 虽然腰酸屁股痛,觉得肚子里面都被顶坏了,但林寒实在很喜欢被他重视、被他热情对待的感觉。 遭受冷落之后,突然又被这样疼爱,感觉真比接到程皓的电话还要高兴一些。 接下来几天叶修拓不在,林寒就老老实实一个人在家画稿子。叶修拓每天会打电话回来,说个几分钟,日子倒也风平浪静,还挺愉快。 刚照顾完那缸热带鱼,正在清理地毯,他突然接到程皓的电话。 那边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自信满满:“林寒,我回来了。你要来机场接我么?” 林寒顿时手忙脚乱。居然可以去接机,这样的待遇他还从来没享受过。 本想问问叶修拓,该怎么样回复比较得体合适,要热情友善,又不会显得太花痴,但怕再被浇冷水,自己也实在非常非常想去,就丢下稿子,赶紧出门了。 *** 在国际航班抵达出口的人群里,一眼就看见程皓,他实在是很醒目,个子高,气质又好,拖着行李箱微微懒散地站在那里,就跟从平面广告上走下来的一样。 实在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再次面对面,林寒有些激动,大步跑过去,一时有些结巴。 “程、程皓,好、好久……” “好久不见,”程皓换了发型,露出额头,眉眼清朗的,看起来更加阳光,他本来就长得好,对流行又相当敏感,举手投足就很是迷人,“我还以为你躲着不肯来见我呢。” “没、没有这回事……” “走吧。” “你那些朋友呢?” “他们早就先去回去睡觉调时差了。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啊,那你不会困么?要不要先去休息?” “可是我想你啊。”程皓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林寒一下子僵硬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受宠若惊地发着烫。 行李并不重,两人便直接去吃晚饭。 在餐厅里点了**包厢,两人面对面坐下,抬眼对着程皓漂亮的眼睛,林寒又是心口一阵乱跳。 “嗯……” 程皓认真端详着他,“你好像胖了一点嘛,没瘦得那么惨了。”又伸手摸了一下林寒的脸颊:“变好看了。” 林寒立刻脸红成西红柿,手直发抖,杯子都拿不稳。 “对了,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还有配件。” 程皓拉开箱子,把一个大袋子取出来推给他,里面好几个包装得漂亮的盒子,“鞋子也有。都是很好搭配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谢、谢谢……” 等菜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吃得差不多了,程皓也喝了不少酒,就笑着:“以前我还接不到什么工作的时候,你每次发了稿费,都拿来买啤酒给我喝。” 林寒顿时涨红着脸,讷讷的。 那时候的程皓有冰镇啤酒喝就很开心,大热天的一天一瓶,他从店里买了骑车给他送过去,那个时候每天程皓在喝,他在看,感觉就像天堂。 “我交了那么多朋友,大家来来去去的,好聚好散,”程皓看着他,“只有一个我放不下,就是你。” 林寒抖了一下,差点夹不住菜。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真的想你了。” 林寒已经满脸通红了,根本克制不住,但还是摇摇头。 “怎么了?觉得房租有压力吗?其实我们那个房子,很大一部分是我在用,平摊房租对你不太公平,你回来住的话,以后三七对分,好不好?” 林寒大吃一惊,这个比例他就太占程皓便宜了。 程皓见他仍然没有点头,就补充:“如果你手头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先全付。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说,反正不急。” 林寒眼睛都热了。程皓之前从来没对他这么好过。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住的地方还不错,再搬家的话太麻烦,还是等我再想想吧。” 程皓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他:“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林寒吓了一跳,双手乱摆,想了想又还是点头,发现不论说“喜欢”还是“不喜欢”似乎都不合适,顿时不知所措。 程皓笑着伸手过来,抓住他摆动的手掌。 林寒还在发怔,程皓已经站起身,隔着不宽的桌子,俯身过来。林寒只觉得自己罩在他的身影里,呆滞着,嘴唇上就蓦然一热。 不知道是五秒钟还是十秒钟的亲吻,等程皓移开,林寒脸上都快充血了,心跳得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喜欢吗?” 林寒红着脸说不出话,脑子空白,慌张得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张口结舌了半天,才说:“我、我要回家了。” 程皓也不勉强:“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再待在一起,他的体温就降不下去了。 程皓摸摸他的头:“那,到家了告诉我一声,嗯?” *** 林寒脸热心跳地回到“家”,发了讯息给程皓,再打开门,却发现灯是亮的,叶修拓正神色慵懒躺在沙发上。 一见他进来,叶修拓便微微一笑:“我还以为这次工作回来,也能有汤喝呢。” “啊,对、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林寒脸上还是发烫,提着收到的礼物,欢天喜地的表情。 叶修拓打量他两眼,仍然微笑:“出去约会了?” 林寒又想到程皓残留在自己嘴唇上的触觉,就心跳如打鼓,血持续沸腾,也不管会不会被叶修拓大泼冷水大肆刻薄了,老实地:“是啊,程皓叫我去接他,请我吃了饭,还带了很多礼物回来送我呢!” 叶修拓“哦”了一声。 林寒没遭受毒舌攻击,更加快快活活的:“我先去洗澡,明天炖汤给你喝。” 边冲水,边琢磨程皓今天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确定程皓是不是“转性”了,但真的很像是在对他示好。想着想着就走神了,洗得身上皮差点都皱了。 林寒洗完澡出来,还是不太好意思,一边擦头发一边傻笑。 叶修拓则仍然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翻自己手上的杂志,偶尔抬眼看他。 林寒第一件事就从换下来的长裤口袋里找手机,还以为程皓会回讯息给他,结果居然没有,微微有些失落,耐心等了好一会儿,手机仍然没有半天动静。 想着程皓坐那么久的飞机,又要调时差,一定很累,大概是早早就先睡了。看时间也不早,不好贸贸然再打扰他。 何况叶修拓还坐在一边。让他知道自己还这么一脸花痴在等响应,一桶冷水都不够他浇。 第二天仍然没有得到程皓的响应。林寒试探地发了讯息过去打招呼,说些无关紧要的天气之类话题,程皓根本不理他。 林寒实在等得心焦,忍不住,还是大着胆子打了电话过去。 “喂?”那边过了许久才接,口气也冷淡,“什么事?” “啊,我是想问你,昨天休息得怎么样了?” 程皓没吭声,过了一会分才冷笑一下:“真是奇怪了,我休息得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啊?”林寒呆若木鸡。 “我真是弄不懂你,兜了那种话,现在又没事人一样玩什么客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寒在电话这边目瞪口呆:“我、我说了什么?” 程皓又笑了笑,光听那一声笑就知道他有多恼火:“你睡醒就不记得了?别告诉我那是你梦游时候做的事。”而后“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林寒莫名其妙又吃惊,他知道程皓的火爆脾气,恼起来是不让人解释的,只好找上门去。 程皓一开门,他就急忙说:“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发了个讯息告诉你我回到家了。” “不是那个。”程皓立在门口,一副想掐死他的表情,气急败坏,“是后面的!” “……我后来没等到你的讯息,就睡觉去了啊。” 程皓沉默了一下:“你难道没看到我的讯息吗?” 林寒也觉得有些不对。 “你等等。” 程皓回了屋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出被砸过去的手机,居然还没坏,“我还没删,你高兴就慢慢看吧。我里面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我应该挺喜欢你的。我们交往一个月,试看看怎么样?如果合适,就继续下去,如果不合适,就算了。你觉得呢?” 这是程皓昨晚的回信。 林寒来不及品味或者窃喜,赶紧看“自己”回给程皓的。 什么“一个月?你以为买电器,不合适还可以包退啊?”、“想都不要想,跩什么,以为你自己算老几?滚远点吧。”、“无耻又没种的烂人”之类,把程皓臭骂了一通,看得林寒背上冷汗都出来了。 “不、不是我干的!” 程皓皱着眉头看他:“那你跟谁住在一起?” 罪魁祸首的人选不会有第二个。想到他害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林寒只想打死那个人。 *** “你这个王八蛋……” 林寒冲回家,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正在翻着杂志的叶修拓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 “我帮你追男朋友,听你说那些酸不拉叽的东西,帮你做漫画,你还叫我王八蛋?” “你、你还好意说,你这个骗子……”林寒被他镇定坦然的模样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你偷看我手机,还胡说八道……” 叶修拓没说话,然后哼了一下:“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他难道不无耻?‘交往一个月’?他真以为是在买电器,还可以包退的?” 林寒脑子里“嗡”地一响,一时只能“你你你”个不停。 他那么努力,拼命想跟程皓在一起,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却毁在一个自己全然信任的“爱情顾问”手里。他这才想到叶修拓搞不好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所谓的“爱情指导”也根本就是在捣乱,耍他玩。 遭受最亲密的人背叛,这种打击不是一般的大,林寒觉得脑袋都烧起来了,很想把这个背叛者的肉咬一块下来:“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你、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帮我做决定?”说到后面都快哭了。 叶修拓看着他,有些无奈:“我是为你好。如果不是怕你到时候又受那家伙欺负,我为什么多管闲事?我能有什么好处吗?” 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处,林寒更加觉得憋气:“那,你、你就是为了多赚钱对吧?我跟程皓在一起,你就赚不到我的钱了……” 叶修拓愣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就你那‘包月’的几个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一天都赚得比那个多,你那些算什么啊?” 林寒更加受打击:“你、你……” “真正喜欢你的人,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试一个月’这种话。放弃那个程皓吧,他靠不住的,你不要再堕落了。” “我跟你在一起才是堕落呢!”林寒起来,手都发抖,“就是被程皓再玩弄一次,也比被你这种卑鄙的混蛋骗来得好!” 叶修拓面色也沉下来,淡淡笑了一下:“那你去吧,现在找你的程皓,也来得及。” 他没说什么可怕的话,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但整个屋子的气压立刻低了下来,让人身上有些发凉。 林寒气喘吁吁的,看见他那种脸色,心里害怕,但也不肯表现得太孬种,被一威胁就退缩了。于是走向自己的卧室,嘴上还不服软:“说的对,我现在是要去找程皓。今天就搬家,再见。” 卧室的门拉开,甩上──却怎么也关不了了,叶修拓一只手抵在门上。 不知怎么,回头那一瞬间的感觉很可怕,林寒顾不得什么面子,本能吓得赶快要关门,却还是被用力推开。 林寒心里害怕,咚咚咚打着鼓,退后好几步,但又要强撑,模样像只被大灰狼闯进门来的兔子。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你再惹我,我就要揍你了!” 面对他的威胁,叶修拓笑了笑,一手迅速抓过桌上完成了大半的稿子:“你最好给我听话点,不然我就把这些画稿撕掉。” 林寒立刻吓得不敢动,眼巴巴望着他手里那迭宝贝画稿。 “过来。” “你想干什么?”林寒有些畏惧,但又不肯示弱,“就算你硬要做,我也不会给你钱的!” 叶修拓青筋跳了一下,一把将他抓过来。 以他现在的心情,真应该扇这个白痴几记耳光或者什么的,但转念又怕真的把他打坏了,就往床上一坐,一手将他翻过来,按在大腿上,狠狠揍了一顿屁股。 林寒没想到这把年纪了屁股会挨打,没反应过来,挨了痛,忍不住惨叫连连。叶修拓满腔的怒气,听他叫痛,更是一下接一下,丝毫不手软,打得自己手掌都红肿发痛了才罢手。 叶修拓长得温文,力气却比长相可怕太多,一巴掌打上去,不会比棍棒的效果温和多少,等到他解气,林寒已经被打得不会叫了。 男人趴在他腿上,动也不能动,脸憋得通红,又是疼痛又是羞耻,眼泪汪汪的,小声地还在抽噎,一边骂:“你这个混蛋,程皓比你好一百倍……” 叶修拓本来有点心疼,褪了他的裤子,正打算给他上药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无名火起:“他比我好?好在哪里?你是瞎的么?” 实在很想继续揍他一顿,但看他屁股上已经红通通的了,再打下去恐怕真的皮都会破,别的地方又不能下手。 林寒满腔委屈回来讨公道,反而挨了打骂,也气得要命,在那里词汇贫乏,翻来覆去地地骂,两人都没办法心平气和。 叶修拓心里那股火消不掉,林寒还趴在那里唠唠叨叨,根本就是欠虐。渐渐高涨起来的虐待让下身都开始膨胀,就干脆把林寒那脱了一半的裤子完全扯下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恼怒,他也清楚记得千万不能把那家伙给弄伤了,就从枕头底下摸出润滑剂,狠狠挤了一大堆在男人臀间,而后硬是插进去。 有了那用量过度的半支润滑剂,被侵入的部位确实没出血,不过以叶修拓的体力,那一番折腾,也够林寒受的。林寒一开始还小小声在臭骂,被做到后来,就只能在叶修拓身下呜咽着哀哀叫了。 叶修拓以后背位狠狠干了他一回,弄得他没有还手之力,再把他抱起来,翻过身,面对面插入。 恼火归恼火,除了那顿屁股打得有点狠之外,叶修拓还是舍不得让这家伙受苦,做着做着就温柔起来,扶着他的腰,在深处律动,顶得他一直发出抑制不住的声音。 为所为之后,叶修拓才从男人湿润的体内退出来。 林寒挨了打不说,还被上了好几次,屁股里里外外都吃了不少苦头,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 “你这个混蛋。” 叶修拓无可奈何的:“你这个笨蛋。” “你太恶劣了,”林寒哽咽着,“我要向任宁远投诉你。” “你还真是……”叶修拓做了个拎他领口的动作,可惜没穿衣服,只能抓着他脖子,又掐不下去。 叶修拓有点明白为什么程皓老欺负他,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欠虐的气质。 像条不太机灵的小狗,小心翼翼摇着尾巴,让人想摸摸它,摸着摸着又因为它的笨,而有点控制不住力度要狠狠给它掐一把。 “你还想再挨打吗?” 林寒吓到了,屁股实在痛得厉害,斗不过他,只好威武立刻屈:“叶修拓……我会给你钱的,你不要这么凶了。” 叶修拓差点当场掐死他,想来想去总算忍住了,看他可怜地趴在那里,屁股肿着不能动,眼里是突然遭遇虐待的难过和困惑。 突然被一个自己包养的mb发飙揍了一顿,又上了一回,确实也让人有点尴尬。 叶修拓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对他果然温柔了些,给他擦眼泪,把鼻涕弄干净,又抱去洗干净了,上药膏。 “还痛不痛?稍微好点没?” 林寒没出声。 “好了,是我的错,”叶修拓有些无奈,“我道歉,还不行吗?” “叶修拓,”林寒抽噎了一下,“我也不想跟你吵架。” 叶修拓“嗯”一声,摸着他的头发。 “可是你那样做,太伤我的心了,我那么相信你,”林寒啜泣着,“你说什么我都照你的意思做,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叶修拓只沉默地摸着他。 “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程皓,现在他总算说要跟我交往,你再怎么觉得不好,也该先问问我的意思,不是吗?那样偷偷拒绝掉,还伤了我跟程皓的感情,你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我一直都当你是好朋友,你也不讨厌我,是吧?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叶修拓亲了一下他红通通的眼睛,帮他擦了眼泪。 “因为程皓真的不适合。我问你,你真的觉得他会喜欢你?” “……”林寒红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是,再没把握,只要有机会,不也应该试一试吗?在位斯维加斯教我赌钱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过,做人不要怕输吗?” 叶修拓有点无力:“傻瓜,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叶修拓吸了口气,“别人的心思你的确看不透。那问你一个简单的好了。” “嗯?” “你真的喜欢程皓?” 林寒被他的问题弄得呆若木鸡。 “什、什么?” “我问你,你现在,真的还是那么喜欢程皓吗?” “当然啊!” 叶修拓忍着气:“对别人的问题,不要不经大脑就回答。我要你认真想一想,不要那么理所当然,不要凭习惯。 “告诉我,你现在,真的还喜欢程皓吗?他是你最喜欢的人?没有对哪个人的感情,是超过对他的吗?五分钟以后再回答我。” 林寒不敢马上出声。 对程皓的暗恋,是他很多年以来一直累积着的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来没想过要去质疑它。 “时间到了,告诉我吧。”叶修拓盯着他。 “我喜欢程皓。” 叶修拓用力看了他一眼。 “我明白了。” 林寒看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但没回头:“你等下就可以收拾东西回程皓那里去。东西如果带不走,明天叫搬家公司来。” “修拓?” “我要出去一趟。这个房子我不租给你了,只到今天为止。剩下来的租金我过几天会全退给你。” “修拓……” “以后别找我,我不接你生意了。” 林寒呆呆望着他。 “为、为什么?” “你惹人讨厌。” “……”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笨,哪知道根本就是瞎。我懒得理你了。” “……” “我不像你那么死脑筋。你不肯认输,不用连累我也跟着赔。” 林寒听得胡涂,急得在背后一直叫他名字,但他不加理睬,推开门出去了,而后又听到公寓房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 林寒眼红红地趴着,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叶修拓,但自然没有任何回应。他想不通叶修拓怎么会气成那样。两人虽然偶尔吵架,像他今天也确实是对叶修拓存着一肚子气,可断绝往来这样的念头,却是从来都没有过。 事情变成这样,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一下子甚至都觉得后悔。 早知道就不为那个跟叶修拓吵了,早知道叶修拓一直受不了他对程皓那种死皮赖脸、没骨气的窝囊劲,那时候他不说“喜欢程皓”就好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跟叶修拓再也不理他这个事实比起来,一下子都变得无关紧要。 想到以后见不着叶修拓,胸口都空了一大块,心脏一阵阵抽捂着痛,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虽然这样非常软弱而且难看,但没办法,这段时间以来增长的勇气、坚强、男人味什么的,一下子也都消失了,好像都被叶修拓带走似的。 趴了一会儿,身上痛的感觉虽然一开始火辣辣的,很快就淡下去了。叶修拓凶是凶,可其实还是保留了一贯的温柔,只让他皮肉吃吃苦头而已,痛过一阵也就完了,哪儿都没伤到他。 林寒爬起来又等了半天,等到天都黑了,然后又一直到早上,房子的主人都没回来。 知道叶修拓是当真要跟他翻脸了,实在没办法,只好伤心地收拾东西。 第九章: 林寒拖着行李回那个跟程皓合租的公寓,边走边满脑子都想着叶修拓,对着熟悉的门口,虽然是“回家”了,一时却空虚的感觉多过亲切。 开门的程皓脸上有些惊讶,林寒眼睛还有点肿,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程皓,我,我那边的房子,房东不肯继续租给我了,所以要搬回来。” 程皓露出白牙齿笑了:“你啊,找什么借口,想回来就是想回来嘛,不用不好意思。” 林寒窘迫地低下头。连程皓都觉得他对他的迷恋是理所当然的,那他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怀疑呢? 林寒决定继续他专心“暗”恋程皓的生活,都“暗”恋那么多年,习惯了,作起来没有任何难度。每天给程皓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忙时料理他生活,闲时提供他消遣,日子过得很忙碌。 “交往一个月”的提议,程皓没有再提过,不过又总在用一些眼神和小动作若有若无地暗示。程皓喜欢用这类东西钓着他,让他吃不着,但又很想吃,只能在鱼饵下面打转转。 林寒人虽然胆小窝囊,但也不是一味忍着不说的人,终于有一天开口问程皓:“请问,你以前说过的,那个交往的事情……” 程皓“哦”了一声,继续在大面全身镜前面配这天出门要穿的衣服,比较手里两个挂饰哪个更抢眼一点,一边笑着回答他:“那个啊,都是那个乱说话的混蛋的错,我现在都没那种心情,不过你不用担心,等过段时间我再看看吧。” 林寒“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而没抱多大期望,或者是最近被打击得习惯了,对于这种回答,倒也没有过分强烈的失望感觉。 他也了解程皓那“交往试试看”的提议其实多是一时兴起。突然冒出来的热情,被随便浇点水就灭了,要等下次再烧起来,不知道需要多久。 但他也已经习惯等待了。最初的时候会觉得难耐,对着鱼饵,看得到吃不到,饥饿难熬,到后来,熬着熬着就习惯了,好几年都过去了,再来几天几个月算什么,等着倒也不觉得心焦。 程皓兴致一来,就把他压倒,摸两把,掐一下,有时候也会突然亲上来什么的。纯粹是荷尔蒙在作怪。时而也会对他有生理冲动,大家都是男人,看看裤子就知道了。 不过做倒是没做下去,比起享用男人身体要做的那一套准备工作,自然是找女人要来得方便轻松得多。 比起已经适应了的程皓若即若离的随意态度,让林寒担心多一点的,反而是没有任何音讯的叶修拓。 他不敢去店里找叶修拓,电话也不敢打,叶修拓虽然是温柔的人,但做事决绝,说绝交就是绝交,没有什么让人讨价还价的余地。贸然厚着脸皮再凑过去,只怕会被他冷着脸丢出门来。 害怕遭受白眼,可实在又很想念那个人,每天都有一大堆话要跟他说,放在肚子里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 林寒找到比较适合自己的单方面厚脸皮联系方式,每天发短讯过去跟叶修拓“聊天”。 说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最近的画纸变贵了,但质量反而没有以前好;新买了一些很好用的笔;编辑刚刚当了爸爸心情很好,他又画死了两个主角,编辑居然也没骂他;在公园里看到很可爱的小孩子,帮她画了画像,结果得到一根棒棒糖的回报;发现有一家店的烧烤非常好吃,烤四季豆推荐叶修拓也去尝尝看……之类。 以前跟叶修拓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躺在床上叨叨絮絮讲这些话题,虽然都是很细小平淡的事情,但聊起来就会变得有滋有味。 发那些消息过去,叶修拓当然是全无反应,但也没有忍无可忍骂他“你够了吧不要再发了”,林寒便鼓起勇气继续进行下去。 漫画稿林寒也天天都在卖力地画。努力工作多赚钱是他一向的信念,不过现在不用交包mb的费用,还分到赢到那笔钱的一半,倒是不缺钱。 但叶修拓好像挺喜欢翻他现在画的这个长篇故事,除了不停地给意见之外,看完了还会催一催,有时候用两个亲吻哄他多画两张。 现在分开了,叶修拓就没有第一手原图可看,每月两期的漫画杂志摆在书店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兴趣特意去买来翻。 林寒就想着等连载结束,有机会出单行本的话,匿名给叶修拓寄一套过去,如果他愿意看最好,被扔掉的话,反正自己匿名,就假装不会难受吧。 *** 叶修拓刚从书店回来,这家漫画杂志一个月两期,他总觉得少了些。最近一期某人的连载大概是页数没画够,就附了一些小四格。 “今天几个朋友聚会。” “大家轮流讲亲身经历的悲剧,谁得不到同情反而被取笑的,就算输了。” “a说了被女朋友抛弃的事情,b说了被人骗钱……” “结果我居然输了。” 叶修拓支着下巴往下翻,一边猜他会讲自己被狗追,还是其它的什么故事。 “我们念大学军训的时候,偷买啤酒回来喝。” “空啤酒瓶子可以卖钱,每个三毛。” “我很节俭,喝完以后就舍不得扔,把其它人的也全都收起来,收集了起码有二十个,等着卖钱。” “结果辅导员来检查宿舍,发现了我要卖钱的那些商品。因为证据确凿的偷喝酒的罪名,我被记了过。” 叶修拓也忍不住缺乏同情心地笑出来。那些线条简单的q版人物都很形象可爱,他也一下就看出来那个脸皱皱,有点倒霉相的,代表的是林寒自己。 这好像就是那个家伙的人生缩影,他虽然时时刻刻在倒霉,但真的很难赢得别人的同情,只会让人觉得好玩。 正因为这样,所以那家伙一直没什么被人疼爱的体会。 叶修拓伸长手指,戳着q版小人的脸。 他现在觉得自己当时用来暗示林寒的比喻错了。 赌钱跟感情,其实并不一样。 虽然输赢的道理有些相似,但前面那种是意志力可以克制的东西,而后面那种,做不到。 正戳着,手机短讯的提示音响了。叶修拓倒是每天都等着收那个家伙的短讯,内容虽然没什么营养可言,但他就是喜欢看。 当然讨厌看的时候也有,林寒偶尔会不知死活地提到程皓── 比如,去了时装发表会,很开心,开了眼界,又拍到很多素材,程皓在自己走主秀的时候就会带他去,现在很期待下一次。 或者刚因为打破一个盘子,被程皓骂了半个钟头,不过程皓最近好像为工作的事情烦恼,同公司的模特利用关系抢了他的工作机会,所以心情不太好…… 叶修拓每次看到他受苦,就会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活该。谁叫他尽管这样,还要“喜欢程皓”。那么瞎,那么不懂得选人,能怪谁? 一边暗骂,一边更用力地戳q版小人的脸。 今天的消息居然又有程皓相关── “程皓今天拿了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图册给我看,有一两张很像你帮我画过的图呢,所以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去当设计师啊。 “这个人好像很有名的,如果程皓接到他的秀,我就有机会去看,等看完回来再告诉你感想,你如果不当mb,努力学设计,也许也能成为跟他一样厉害的人啊……” 叶修拓来回看了几遍,有点好笑,顺手用大点的纸裁了一个q版林寒,画成被扯着脸颊的样子,而后用手指揪着它的脸。 “你这个笨蛋。” *** 程皓这两天心情很好,他刚接到这个季度时装周的一场新的走秀工作,而且还是走主秀。 他在公司里的地位一向很稳,资历够,自身条件也好,好的工作也接过不少了,但这次的安排还是让他相当惊喜。 而最近被人排挤踩低的怨气,也总算可以借此一扫而空。 这场秀的设计师算是国内业界的翘楚,一向以行事低调,要求严苛闻名。没有足够实力和名气的话,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被选中来担任他的设计的主秀model。 而他真是低调到一种境界了,程皓这次身为主秀,去试装,彩排,却还是弄不清楚顶着那个优雅的英文名字的设计师,到底长什么样子。 正式发表的那天,程皓又带上林寒一起去现场。 开着车的程皓戴着副夸张的太阳眼镜,样子是很嬉皮的帅气。为了缓解压力,两人便随便说些有的没的,讲些笑话来排遣。 不知怎么又提到那个冒名短讯的事情,程皓用拳头敲着方向盘:“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实在可恶,不知道是哪个,真想揍他一顿。” 林寒心里却想着,虽然也生叶修拓的气,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叶修拓挨打的。 “你不想扁那家伙吗?他让你失去一个机会呢。”程皓笑着。 林寒看着他。 他是真的依旧跟之前的那几年一样,几乎痴迷一般地爱着这个男人呢,还是已经变了?是永恒不变的爱?还是惯性的倾慕?到底是真的爱他,还是以为自己在爱他? 自己的样子倒映在程皓的太阳眼镜上,林寒看着上面那个被扭曲掉的形象,突然好像又看见几年前的自己。比现在更土气,有不太整齐的小虎牙、胆小怯懦,畏畏缩缩仰慕着眼前开着车的这个男人。 自己现在的眼神,和当年的,还是一样吗? “好了,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把那个人的过错推到你头上的。我现在有心情了,怎么样,你愿意试吗?一个月哟。”程皓朝他转头,挤了一下眼睛,“好好想想,然后给我答复。” 林寒“啊”了一声,有点吃惊。但这? 第 212 部分阅读 ,然后给我答复。” 林寒“啊”了一声,有点吃惊。但这回没有初次看到这个提议时的狂喜,大概是听过一回,多少免疫了。但仍然是一次很宝贵很吸引人的机会。 认真想想,他也明白,这个所谓一个月的交往,其实并不能算是“交往”。 有谁的恋爱,是限定时间,还免除一切责任的? 但即使有再多的不平等,只要对程皓有足够的迷恋,还是会不顾一切点头答应。 林寒在座位上动了动,张一下嘴,心脏怦怦跳。 他以前以为,离开程皓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那段时间真的离开了程皓,也还是好好的,甚至仍然有觉得开心幸福的时候。叶修拓陪着他,生活那么充实又有安全感。 叶修拓责备他贱,骂他太没自尊,自作自受。当时是伤心又恼怒,可是后来想起来,其实没有说错的。 并不能因为他是同性恋,因为他先爱上,他就没有来一场对等的,堂堂正正的恋爱的权利。 为了得到爱情而隐忍,也不是指把自己下放到那种卑微的,就算只是被游戏性质地对待也很沉迷的地步。 一个人应该是有自尊和清醒的底线的,就像在赌桌上自己的预算一样,一旦超过那条线,就不能再陷进去了。再怎么舍不得,不甘心,也要赶快带着剩下的筹码离开。 “对不起。”林寒扭过头,鼓起勇气,忍着胸口急速的跳动,想透过太阳镜对着程皓的眼睛:“我觉得这样的话,其实不公平。你跟女孩子交往,也会做这种‘一个月限定’的事情吗? “我虽然是男人……可我要的也是认真的恋爱。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还是只做好朋友吧。” 程皓似乎很惊讶,有好几分钟都没说话,只静静开着车,最后终于回了一句:“也好。” 曾抱过的所有希望都终结了,林寒却突然一身轻松,背也挺直了一些。背着那些不实际的期待过日子,其实真的是负担。 *** 整场秀非常精彩,连林寒这个门外汉都看得目瞪口呆,身边那些门内人也是眼花缭乱。结束之后掌声雷动,设计师并没有出来接受大家的掌声和敬意,不过这据说是他的一贯风格,圈内人都习惯了,大家倒也没有异议。 林寒挤过人群,到后台要去恭喜程皓。t形台上一派光鲜,台后刚结束之后却是一团乱,被衣服和人塞得满满的。 好容易才找到笑容满面的程皓,连声道了恭喜,程皓兴奋难抑,还用力抱了他一把。他们一群人等下自然是要去庆功,狂欢一番。林寒赶了几天的图,黑眼圈还没消,再通宵喝酒大概头会裂开,就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了。 挤出去比挤进来容易不了多少,林寒糊里胡涂地往前走,却发现自己差点走到t型台上去,忙缩回来。 在高处能视野清晰地看见全场,眼光几乎是一下子就扫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即使是背影,也穿着他之前没见过的衣服,他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人正跟一个身形矮胖的老男人站在一起,还挽着老男人的胳膊,似乎在一边交谈,一边往外走。 林寒一下子心跳得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叶、叶修拓。” 声音显然不够大,那两人根本没听见。 “叶修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慌慌张张跑回后台,这次顺利地找到回台下的路,一路拼命跑出来,那两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林寒呼时呼时喘着气,满眼的泪水。 那个年长男人,看起来那么亲密,就是叶修拓的新客人吧。接待这样的客人,虽然应该是相当有钱,可是叶修拓真的会觉得开心吗?出卖**,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幸福的职业,他舍不得叶修拓这么好的人却要一直做这种事。 想起叶修拓问他:“没有对哪个人的感情,是超过对程皓的吗?” 没有程皓他也不是过不下去。 可是有另外一个人,林寒只要想到从此以后见不到他,听不见他说话,心脏就抽搐般地痛。 他现在想跟叶修拓说,有的,他有比程皓更喜欢的人。 可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以前是死脑筋,就像认定他对程皓的倾慕,即使得不到任何回报,即使一再被伤害,也是永远不变的那样。 他也认定他跟叶修拓是客人跟mb的关系,幸福的感觉是商品,会觉得依赖,迷恋,那是因为对这样的服务上瘾而已,所以要花多多的钱来买,一直买,一直维持。 其实这个,跟爱情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想跟叶修拓在一起,有他陪着就很幸福,害怕被他冷落,想照顾他,为他做点什么就很开心,想要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这样的心情,不是恋爱又是什么呢? *** 林寒拼命赶回家去拿了要拿的东西,顾不得想叶修拓会不会在家,坐车就往叶修拓家跑。抱着碰运气的心情按了一会儿门铃,居然真的有人来开门。 “叶、叶修拓。” 男人身上仍然穿着方才看秀时的那套衣服,看样子也是刚回家,还来不及换下。 “什么事?”叶修拓微微皱起眉,有点冷淡。 “你、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 林寒吁了一口气,总算运气没有那么差:“我、我想跟你谈一件事情。” “什么?” 林寒拎着个袋子,红着眼睛,结巴地:“我、我要、要给你赎身。” 叶修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开口:“没这个必要。我过得挺好的。” “但、但是,”林寒更急了,“我、我喜欢你。我想给你赎身……” 叶修拓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林寒眼泪都快下来了,才总算又开口:“你用什么来赎?” 林寒忙双手把袋子递给他。 叶修拓接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存折,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点也不点,就说:“不够。” 林寒急得都哽咽了:“我、我还可以跟编辑预支稿费的……” 叶修拓挑起眉毛盯着他,突然一把抓住他领子,把他拎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你真的想给我赎身?” 林寒拼命点头,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该保持男人气概,但想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大概不会有结果,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那你知道我赎身的价码吗?” 林寒摇摇头,哽咽着:“但、但是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的,全部都拿来换……” 叶修拓好像用力吸了口气,然后捏住他下巴:“那好,你听清楚。” 林寒用模糊的视线望着他。 “你的钱差得太远了,所以要赎身的话,就要另外做事情来抵。” 林寒忙点头。 “住在这里做家务啊什么的,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也绝对不能再跟别的人有那种关系,无论是mb,还是普通人。” 林寒赶紧再点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个赎回去了,就不能退货的,你明白吗?”叶修拓捏紧他的下巴,“就是说,你要承担永久的责任。你真的还敢要吗?” 林寒又用力点着头。 叶修拓叹了口气:“兜了,回答别人问题不要不经大脑,想好了再回答。” “我已经想过很久了。”林寒抽噎着,“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你不用再出去做那种工作,我会养你的……” 叶修拓没再说话,突然拿过他手上紧紧抓着的那个装着全部财产的袋子,而后一把将惊惶失措的男人扛到肩膀上。 “好吧,你算是已经买下我了,现在请你来验货吧。” *** 房间里除了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声之外,一片安静,外面也只有轻微的海浪声。 浅色月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床上那被蹂躏得精疲力竭的男人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躲在被子里睡着了,背上刀锋划过留下的疤痕有些明显,不过已经被亲得发肿,简直面目全非。 叶修拓边摸着他头发边索,刚才几个小时验货的过程好像有些太狠,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开始后悔。 当然,比这个稍微严重一些些的事情是,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真正的职业比较好。 这男人知道受骗,一定又会生气,或许又要骂些“你这个卑鄙的骗子”之类的话。 不过……管他呢。 反正这男人已经答应了“绝不退货”。 何况自己肯定是他买过最昂贵的物品。想必,无论如何,这个节俭的男人也舍不得不收货吧。 这么自我安慰着,叶修拓放心了不少,凑过去亲着熟睡中男人的脸颊。 “你买的货物其实是易碎品,一定要记得小心保管哟。” 男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地动了动,含糊地“嗯”了一声。 《全文完》 番外: 叶修拓早已经洗完澡,又把手里的杂志翻看了无数遍,那个男人还不解风情地在桌子上开着台灯奋战。 时间要说晚,也不是特别晚,但他在床上眼巴巴等着他的“买主”过来“临幸”,等得那叫一个心急。 男人那认真的背影看着就让人很想推倒,叶修拓翻来覆去,心痒难熬。 那天在秀场,他也是这么手痒痒的。 知道程皓会带这个家伙入场,便一早选好了自己的位置等着。从他那个角度,可以把男人的样子看得很清楚,那家伙比起两人分手时候的样子,没有任何长进,看起来反而更倒霉了,而且更瘦了一点。 后脑勺的头发有一撮明显被剪坏了,这个林寒在短讯里跟他说过,但亲眼看到还是好笑比同情多一些。 陪自己的恩师在那里坐着,偶尔看看台上走秀的情况,其它多数时间都用在看那个男人了。 林寒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喜欢他。 当然他没向林寒撒过什么谎,只是也没把真话告诉那家伙。 他不太想说,只想等那个眼力不太好的家伙自己发现。 如果那家伙够在乎他,认真看着他的时间长了,自然就能看得出来。如果一直看不出来……那就让那没药救的笨蛋一直笨下去吧。 叶修拓在床上摆了半天诱惑的姿势,见男人都不为所动,有点忍不住:“怎么还在赶?你今天不是已经把要用的彩稿都完成了吗?” “对啊,可是我想多接一家的工作,”林寒头也不抬地涂涂画画,“打算开个新连载,所以时间比较紧,你先睡吧。” 叶修拓支着下巴:“不用这么辛苦啊。” “那个,我只做现在这些工作的话,赚不了太多钱,”林寒不太好意思,“可能你会比较不习惯,那些很贵的衣服什么的,没办法经常买给你,不过我会努力,以后会好起来的……” 叶修拓露出微笑,拿走他手上的笔,一把将他抱起来:“钱的问题你放心。我在narcissism也有股份的哟,算是股东之一吧,就算不去做事,也会有收入的。” “啊?”林寒吃惊地抬头望他,“你、你这么能干啊?!” 叶修拓亲亲他:“我一直都很能‘干’的啊。” “……” “所以早点睡觉吧。” 林寒想了想:“虽然有保障,但能多赚一点,我还是尽量多一点比较好啦。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叶修拓不等他唠唠叨叨把话说完,就先堵住他嘴唇。 林寒挣扎着透气:“让我把那些画完……” “喏,你把我买下来,可不能丢在一边不管,要养我的话,我的一切需求,你都是应该满足的哟。” “呃……” 趁他还在犹豫,叶修拓一把就把他抱到床上去,剥掉他的裤子,半强迫地做足了前戏,而后面对面插入,在男人不停反抗的时候,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之后便可以在狭小的空间里,尽情享用那个怎么扭动退缩也逃不掉的笨男人了。 等卷起来的被子终于松开,被狠狠侵犯了两遍的男人体力不济,从叶修拓腰上挣扎着滚下来,便缩到一边嘟嘟哝哝地睡着了。 叶修拓不喜欢他背对着他蜷起来的睡相,搞得好像被欺负以后急于休息一样,便将他拖过来,给他摆出趴在他胸口的睡姿。 林寒倒也不反抗,有觉可睡就好了,什么姿势都没差。 *** 睡眠香甜的一夜过去,等他睁开眼,叶修拓就亲亲他。 林寒两眼朦胧地跟他亲了一会儿,有点清醒过来,看了一下时钟,打着呵欠:“我做饭去……” 他很尽职于做一个“饲主”,努力要把叶修拓照顾得好好的,好吃好穿,还不用干活,拿叶修拓当大只的名贵宠物来养。 中午的菜色是林寒去挑回来的新鲜的明虾和螃蟹。虾蟹的个头都不小,价格不低,烧好了以后端上桌,林寒只不停夹给叶修拓吃,自己就很俭省地多多吃米饭。 叶修拓有些好笑,但如果告诉他根本没必要如此为经济烦恼,自己又心理阴暗地担心享受不到这种被他节衣缩食地“宠爱”的感觉。可是看男人这么辛苦也觉得可怜,实在舍不得。 真是矛盾…… 为什么欺负这家伙的感觉会让人愉快呢? “对了,今晚宁远跟容六会来哟。” 林寒一下子很紧张:“来、来干什么?” “朋友聚一聚嘛,怎么,你不喜欢他们?” 不喜欢倒也不会,那两个人给人感觉都不错。但是,林寒难免为叶修拓担心。以前看电视里面常有的情节,做卖身这一行的要从良,总是困难重重,很可能会被以前的客人跟老板为难。 林寒皱着眉,忧心忡忡。 但对客人不能没礼貌,只好还是超出当天预算地又买了不少材料,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而后心惊胆战等着迎客。 *** 幸好晚餐吃得平安无事,酒是从叶修拓的收藏里拿出来的,口感绝佳,为晚餐增色不少,算得上其乐融融。那两个有钱人对家常菜也没有挑剔,还很有风度地对林寒的款待表示感谢。 吃过饭,歇了一会儿,林寒便动手准备果盘,那三人继续边聊边小酌。 “前几天不是应该很忙吗?我还以为一来就会看到你累得很衰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气色居然还不错嘛。”容六看见别人比他悠闲就有些不甘心。 叶修拓微微一笑:“忙是忙过了,我这几天除了吃饭和做的事情之外,什么也不用干,你说我气色会是好还是不好?” “很甜蜜嘛。”任宁远面露笑容,“不过修拓你也不要乐不思蜀。” 容六恨恨的:“你现在只比猪少长一条尾巴,不会连工作都忘了吧?” 林寒刚好端果盘过来,听见这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忙挡到叶修拓前面:“他不用再工作了。” “啊?” “他已经决定不做那行了,”林寒有些紧张,“那个太伤身体,所以他现在要在家里多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叶修拓笑着把一脸严肃的男人拉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子:“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啊?”容六瞪着他,“喂,不是吧?这样就退隐了?你开什么玩笑,好歹给我们点时间做准备啊,你要赔的我就不管了,可我得损失多少钱啊!” 林寒身上又僵硬了。 叶修拓忙把他拉到身边坐下,一手搂紧了,摸着背安抚,一边笑着对容六:“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容六有些愤愤,“做人不能不厚道。” 林寒鼓了一下勇气:“我已经替他赎身了!” 两名来客呆若木鸡。 “我替修拓赎身了,所以他现在不用再去narcissism工作,他已经是自由身了。” 容六一口酒喷在叶修拓脸上。 “……” “所、所以,叶修拓,你现在已经是被买下了?” 叶修拓边沉着脸,拿手帕擦脸上的口水和酒渍,边点点头。 谈话开始以来一直表情沉稳的任宁远,也一下子露出忍耐的笑容。 “你这辈子有着落了?”容六还是不敢相信。 叶修拓哼了一声,略带骄傲:“没错。” “虽然普通是普通了一点,”容六打量着林寒,感慨着,“钱也是没有,不过也不错。好歹有个人真心实意肯养你啊……” “羡慕吧?” “唉……”容六叹口气,“我也想有人买啊,谁来买我吧……我也不太贵的……” 叶修拓志得意满,正大光明抱着林寒,亲了两下。 “随便你要怎么甜蜜跟炫耀都行,我们才不稀罕!”容六酸溜溜的。“有什么好得意,哼!反正你给我记得,不要休假休过头了,下月开始还有大堆工作等着你呢,等着被劳到死吧。” *** 等那两人告辞离去,叶修拓便抱着那个因为容六的某句话,而战战兢兢的男人。 “放心,不要紧张啊,我真的不会再接生意。” “但他们不是说要你继续工作的吗?”林寒满额头的汗,“要怎么样才能解决呢?要钱吗?还是……” 叶修拓抱着他亲了两下:“我继续工作也没关系啊。” “我,我不要你再去做那种事情,”林寒眼泪都快滚出来了,“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我会保护你的……” 叶修拓用力吻了他:“你这个傻瓜。” 看林寒仍然紧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被人“欺负”的样子,叶修拓叹了口气:“喏,我跟你说……” “嗯?”林寒含着眼泪。 “书房你从来没进去过吧。” “嗯?” “想不想去看看呢?” 林寒望着他。 叶修拓亲着他的鼻子:“我所有的**都在里面哟。有些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那现在都让你知道,好不好?” “你不会是贩毒吧?”林寒本能反应。 “……不是。” “那杀人呢?” “……也没有,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叶修拓捧着他还带点眼泪的脸,亲了又亲,然后有点可怜地,“因为对你信任才给你看,但是担心你看完以后会抛弃我……” “我不会的。”林寒立刻安慰他。 “真的吗?” “嗯。” 叶修拓一边开门,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如果那家伙生气的话,立刻把他按倒,用**迷惑他转移他注意力,不知道会不会比较有效? 不管了,无论他生不生气,按倒都是一定要的。 墙壁跟书桌都是不错的选择,他是很急切地要享受,把那家伙压在墙上反复蹂躏的感觉。 叶修拓微微笑着,等林寒迈进来,便敏捷地伸手,在林寒背后悄悄把门关上。 《番外篇完》 您下载的书由言情小说网(http:// http:// http:// http://)制作。 本书版权归作者所有,请您在下载后不要随意传播,24小时之内应予删除。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 第1章 杜五昏了过去,睡在软红小轿里,两个妖精抬着他,由狐王护送,一路跋山涉水,像是千里嫁女儿。到了狼王处已是傍晚。 狐王来之前并未事先通知狼王,当他将杜五从轿里子抱出来时,狼王愣住了。继而犹如杜五还醒着,先把脸飞红了,结结巴巴的问:“大、大哥,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不喜欢?”狐王细长的媚眼眨了眨。“那我再带回去。”“别。”狼王拦住去路,讨好的笑道:“大哥你就别欺负我了。” 狼王将杜五安置在自己的寝殿里。狐王要回去,狼王留他不住,送他出殿。狐王停下脚步道:“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我有事就不过来了。杜五是我送你的礼物。”他顿了一顿,又道:“苏四也已被我抢来。虽然我本来想迟些的可是把持不住。苏四还不知道杜五已被我送到你这里。仇府我做了一个小泥人代替杜五。杜五还小,待他醒了,你好好哄哄他。对他说苏四就在我那里,过的很好。”狼王沉默了半晌,犹疑不定,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狐王:“这样做好不好?万一他恨我……” 狐王把手拢在袖筒里,妩媚一笑,道:“其实说起来,杜五说小也不小了,今年十六,在凡间已是定亲的年纪。你是想眼睁睁的看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狼王不加索道:“不想。”狐王笑的抖了一抖,拍拍狼王的肩,道:“既然不想,那当然是抢来搁在自己身边安心。免得夜长梦多不是?” 狐王走后,狼王一时半会缓不过劲。惊喜来的太快,太猛烈,他还未来的及张开怀抱它就扑上前来,将自己狠狠撞倒了。走进寝殿,里面燃了安神香,像一双手轻轻揉捏着人,使人很瞌睡。在床边坐下。杜五睡的很安稳。两只手攥紧了搁在枕头边,离耳边不远的地方。他是肉包子脸,水润透明的皮肤,像水晶小笼包。塌鼻子,鼻头却圆润可爱。肉乎乎的小红嘴,被因为短而显得稚气的人中牵着。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上几岁。 狼王脸上的红晕未褪反而更深。腔子里的一颗心发生巨大的“扑嗵扑嗵”声,在高阔的大殿里仿佛能听到回声。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握杜五的手,但又怕吵醒他,便又收回来。那双小手,在八年前还是更小的一双手,抱起自己,抚摸自己,为自己包扎伤口。曾经自己依靠的小手来到了自己身边,他却要用自己这双大的多的手来圈住他,囚禁他……狼王沉默了。 突然他站起来,急步走出寝殿,直奔厨房,吩咐厨子备下一桌菜。再转身回来,便听到一阵哭喊声,伴随着东西的碎裂声———是杜五醒了。狼王心虚,那声音听的他心惊肉跳,顿住步子不敢进去,仿佛比杜五还委屈。哭喊和东西碎裂的声音持续了一会,狼王还在做思想斗争——进还是不进。突然嘈杂的声音夹杂着侍女的惊叫声:“公子,你的手划破了,让我瞧瞧……”狼王身先于心,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狼籍,满地的碎瓷片,椅子板凳都被横扫在地,仿佛此地方才遭受过烧杀抢掠。杜五赤着脚,衬里的小红衫子裤一条裤腿卷起,露出纤瘦的白脚腕。他还高高举着一个白面描蓝花的瓷瓶,瞪着四面把他包围住但又不敢近他身的侍女。哭是不哭了,但脸上还挂着泪,清鼻涕腻在人中上。一看到狼王,他愣了愣。也不知是否看上去同年龄的缘故,杜五生出些亲切感。突然他把瓷瓶高高抛下,又是一声刺耳又清脆的响声,碎片像浪花四溅,待女们皆是本能的一跳,闪远了些。突然杜五踏过那些碎片,直扑到狼王的怀里,啕嚎大哭,边哭边说:“你是谁呀?救救我啊!我要我哥,我要我哥。” 杜五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狼王呆了半晌,突然他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的棉被上,再抬起他的脚,脚心的肉里嵌着一块碎瓷。一边的待女聪明机灵,跑了出去,回来时端着一个小托盘。杜五哭累了,躺在床上打着噎,身子一抖一颤。狼王拿过托盘上的小瓶,拿掉小红软塞,又往白绢上倒了些水,小心翼翼的洗干净杜五脚心上的血迹。杜五疼的想缩回脚,却被狼王抓的紧紧的。碎瓷被拔出来,杜五也只是一颤,绷紧了身子,并没有哭。狼王想,可见他方才哭也不是因为娇气,而是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惊吓的。 脚和手都上了草药,又用白绢包扎好。狼王的思绪回到八年前,那只肉乎乎、厚墩墩的小胖手抚在自己的脊背上,笨拙的帮苏四给奄奄一息的自己一圈一圈的包扎自己这么快就报了恩。狼王在心里同自己笑了一会。 再抬起头来时发现杜五正盯着自己。狼王的心一颤。杜五生了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眼珠很黑很明亮,眼白较少,像日全食。突然杜五蹦出来一句话:“你长的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一边的侍女噗嗤一笑,道:“我们大王长的好看,不如你留下来,留下来不就天天能看到他了吗?”杜五颇坚决的拒绝了:“不,我要找我哥。我哥叫苏四。我和我哥去南方的园子里给二少爷采荔枝,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强盗,我哥让我先跑,他却身陷匪窟。但是我逃到半路上也被抓住了,昏过去后再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你们、你们是不是和那强盗是一伙的?” 侍女道:“怎么会呢。其实啊,你和你哥都被一个好心人救了,而我家大王就是那位好心人的结拜兄弟。那位好心人同你哥是旧识,想与苏公子叙叙旧,便把你送到我们大王这里来。我们这里啊,好吃好玩好看的东西太多了,保证你来了就不想走了。”但杜五到底不是一个不辩是非的三岁小孩,他更为坚决的说:“我不信。我要见我哥。”侍女笑嘻嘻的瞟了狼王一眼,意思是:“我已帮了大王你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狼王干干一笑,顿了一顿,突然眉开眼笑,道:“拿铜镜来。” 第2章 一位侍女依言捧来一个铜镜,送到狼王的手里。狼王对杜五道:“你哥哥没事。不信,我让你从铜镜里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用指尖轻轻划过镜面,起先模糊的、雾沙沙的镜面突然清晰起来。镜里显出的是一间内室,布置的谨严有序。苏四坐在屋子正中的圆桌前,一手放在膝上,一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他正襟危坐,十分有礼貌的样子,不大能放的开架子,和身在其中的屋子不甚亲热。但杜五到底稚嫩,并未看出这一细节。他只是十分关切的上瞅瞅下瞅瞅,见苏四脸上身上似乎都没有明显的伤痕,方才放下心。 狼王暗中窥探他,见他神色和缓,嘴边带笑,知道他是打消了疑虑。本来嘛,另一种层面上来说狐王同苏四也算是旧识。疼他都来不及,又怎会伤害他。侍女适时进言:“看吧,我们大王没说假话吧?你就安心在我们这里住下去,吃尽好吃的,玩尽好玩的,才不虚此行,对不对?”而后,侍女又道:“我去给公子拿两件样子好看的袍子来。” 杜五歪着头沉思着,突然又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狼王的眼神黯淡下去,但还是扯出笑容扯了一个谎:“我大哥同和你哥是旧识,故友重逢少不得彻夜长谈叙叙旧。说不定还会一同去故地重游,顺道游山玩水。你一时半会可能还见不到他。我大哥他富可敌国,养你哥是绰绰有余。以后,你们兄弟俩就不用回仇府做奴了,就跟着我们俩。”狼王咂摸自己这番话真像是媒婆说亲,还是个刚做这一行的媒婆。 杜五却紧紧逼问:“我哥哪来的旧识?我同我哥在仇府里一起长大,每天的杂事忙都忙不完,认识的都是府里的小厮、丫环,哪有空闲和机会认识这样一个有钱的公子?”狼王尴尬的很,又不得不佩服杜五小小年纪却这么敏锐。他含含糊糊的一笑带过:“那时你还小,早就不记得了。只是你放心,我大哥不会伤害你哥,而我也会对你好。”但杜五还是有满腹的疑问:“那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为什么你还能记得?我小时候的时候,你不是也是小时候吗?”狼王被他噎的哑口无言,但谎话说溜了,便不加索的脱口而出:“你也说是看上去。我看上去是和你差不多大,其实我比你大多了。” 杜五沉默了,不再追问下去,仿佛知道就算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过了一会,他抬起头,道:“我叫杜五,你叫什么?”狼王心中一喜,清楚他是接纳了自己,愿意同自己交朋友。他欣喜的答道:“我叫玄易。但你可以叫我小狼。”杜五点点头。忽然又道:“我想到院子里坐一会,你能不能背我去?”狼王将他横抱起来,满心喜悦的笑道:“你就是想上天宫,我也带你去。”他性子虽然有些内敛羞涩,却长了一副狂傲不羁的模样,狭长的凤眼,眼梢向上挑着,十分凌厉。笑起来邪邪的,本来纯良的黑眼睛里都带着挑拨。 狼王把他抱到院子里的软塌上。院子里的小花园种满了牡丹,浓烈的大红色,在花园里燃起腾腾烈火。每朵花开的不仅艳丽、大气,而且用力,将层层的花瓣向前挣,挣的半翻过来,一阵风吹过来,像红绣球似的来回滚动。风里挟着一股浓香,像轻轻飘飘的红纱盖到杜五的脸上,也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饿。他道:“小狼,我好饿,想吃东西。”他这句“小狼”叫的狼王浑身舒畅。轻飘飘的站起来,恍恍惚惚的答了一声:“好。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狼王走后,杜五躺在软塌上发急。他在仇府做活做惯了,都是伺候别人,现今一闲下来,又换成别人伺候自己,一时半会还习惯不了。他从塌上站到地上,弯起一只受伤的脚,另一只好脚一跳一跳,跳到花园旁,小心的蹲下来,将伤脚伸直,双手撑在身后,坐到地上。又一阵风吹过来,突然杜五瞥到眼前一朵花的枝子上拴了一个小秋千,几根细细卷卷的瓜藤丝编成一股,中间夹着几朵小小的白底紫点的蝴蝶兰,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蝴蝶栖在上面。 秋千上坐着一个小人,大阅寸来长。在风的助力下,秋千一荡一荡,小人迎着风,头发的束带被吹到脑后去,露出一张淡青色的小脸。他衣冠齐整,脚上还套着一双干净的小白靴子。风过去,他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却是一双奇大的眼睛,扁圆,略略有点鼓,分的很开。 小人也看见了杜五,眨眨眼,道:“帮我推一推。”杜五有些惶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小人又道:“你怕我吗?”? 第 213 部分阅读 小人也看见了杜五,眨眨眼,道:“帮我推一推。”杜五有些惶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小人又道:“你怕我吗?”杜五摇摇头,咽了一口口水道:“不怕。就是从来没见过,有些惊讶。”他拿着牡丹花的花枝,来回摇了几下。小人兴奋的蹬腿蹬脚,秋千一划一个大弧线,迎着风时,小人的发带和袍子成了累赘,被远远的抛开了;向后退时,身上的累赘又推着他向前冲。小人大叫道:“谢谢你啊!”杜五摇摇头,龇牙笑道:“没事。你叫什么名字?”小人大声道:“我叫小乖,是蜻蜓精。这里住的都是妖精,连大王都是,你真的不怕?”杜五依然摇摇头,道:“我小时候还偷偷看过老鼠娶亲呢!那个,我叫杜五,是新来的。你们的大王是什么妖精变的?”小乖道:“狼王,狼王,当然是狼变的。” 杜五翻了翻眼皮,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狼?嗯,我小时候好像救过一只大狗,黑色的大狗……小乖,你真小。”他话锋一转,伸手摸了摸小乖。小乖舒服的闭上眼睛,两只小手抱住他的一根手指,在手心蹭了蹭:“你的手真软。” 狼王立在杜五身后不远的地方,端着一个盘子,低着头很沮丧。起先听到杜五的话时他停住脚,欣喜杜五对他还有依稀的记忆,可是……丰神俊朗的自己同狗哪里有一点相似之处? 第3章 饭桌摆在了走廊上。狼王的未央宫建在高耸入云的山腰上,琉璃瓦,翘檐角,犹如一只振翅飞的彩凤凰。杜五穿着大红小短袍粉雕玉琢的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香辣鸡块、宫爆鸡丁、西湖醋鱼、粉蒸肉、梅干肉烧肉、卤猪蹄、蒜炒咸肉、山楂莲叶排骨汤……都是些家常菜。但这些菜他都只在主子家的饭桌上见过,闻过香味。现在的他穿着绫罗绸缎,吃着美味佳肴,坐在这仙境般的大殿里,突然从下到高,从仰视到俯视,不免有些虚飘飘的,心里十分的不踏实,总疑心是幻境。 狼王看出他的心思,夹了一只鸡腿放在他面前的碗里,柔声道:“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杜五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狼王噎住了,有一团话梗在喉间吐不出来。他吸了口气,定定神,才道:“我愿意。” 蜻蜓精小乖岔开腿坐在桌子上,腿间搁了一个高脚小酒杯,低头在酒杯里啜吸两口,抬起头,咂咂嘴,很享受的样子。他面色红红的,鼓胀的脸油光滑亮,像个十足的酒徒。 杜五嘴里塞满菜,一嚼一咽,脸上很生动。狼王盯着他的小油嘴看,不知不觉看呆了,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你,亲我一下。”话说完了,他反而愣住了,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说的。耳边轰隆轰隆的响,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还散发着腾腾热气。仿佛方才的话是别人的灵魂借着他的身体说的。杜五也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狼王不敢和他对视,别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说着玩的,你……”顿了顿,见杜五没反应,他非常不安的扭过头,突然一片阴影覆上来,眨眼间,一个肉肉的、油腻的东西贴到嘴上,离开后隔了一会他才闻到一股卤味。 狼王浑身酥软,软的差一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脑子是不中用了,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身体独自做着怪相,双眼空洞的冲杜五傻笑。杜五认真的说:“我哥从小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给我吃的、穿的,我无以为报,你要的我能给的一定会给。”狼王悄悄嘴唇,回味方才的美味。但杜五的话又让他心生酸涩。他张了张口,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嘴形说:“我要你的真心,你给不给?” 饭后,杜五帮着收拾碗筷,被狼王拦下了:“这些不用你做。”杜五道:“但是我不能白吃白喝……”狼王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我愿意让你白吃白喝……”他不由自主的提高声音。喊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怪自己性子急。“我……”狼王走到杜五面前,抬起手想摸他。杜五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狼王心里又闷又堵。小乖喝的烂醉,一歪身躺在桌子上,酒杯倒在一边。他的嘴边,眼里都是笑意,疯疯傻傻的。他抬手把小乖扔进已凉透的汤里。小乖惊醒了,扑嗵了两下,费力爬到碗边上,身上湿漉、粘稠,顶着一片大菜叶,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委委屈屈的把头歪枕在碗边,很伶仃的样子。 杜五撑不住笑出来,但又觉得不该笑,像是把小乖当成小丑。狼王也被小乖逗笑了,见杜五不笑了,他也不敢再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杜五把小乖从汤盆里捞出来,对狼王道:“我去给小乖洗洗。” 狼王带杜五来到浴室。里面雾气蒸腾,但明亮耀眼。做屏风用的是一个白色大蚌壳,张着口对着浴池,口里含着一颗绿莹莹的夜明珠。浴池旁有一朵粉荷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荷花澡盆,翘着层层叠叠的花瓣。澡盆连着一朵带茎的小荷花,垂着头,居高临下的,花瓣时张时合,唯一不变的是源源不断的向澡盆喷水。小乖一看到澡盆,就急切的伸出双手,像是看到母亲,要投入母亲怀抱的婴孩。杜五把他放进澡盆里,他欢快的扑腾了几下。一层浮油顺着水流出盆外。静下来后,他仰躺着把头枕在盆边,闭上眼睛,开始细细的回味方才的酒香。 狼王笑道:“小乖就是一个小酒鬼。”脸红了红,又道:“洗澡吧。洗完早点睡。”杜五转身看看浴池,也是仿着荷花造的,池壁是宛如勺子的荷花瓣。杜五大大方方三两下就解了衣服。他衣服下的身材更瘦更小,四肢纤长,只是长期吃粗粮,肚子有些凸,像只滑溜溜的青蛙。杜五开始脱衣服时狼王就一眼不霎的盯着他,他脱一件,他脸上的红晕就加深一层,他脱完了,他的脸也红的熟透,能吃了。 杜五走进浴池里,慢慢的坐下,靠在池壁边,温热的水漫到胸膛,不禁舒服的打了一个激灵。烟雾缭绕,这从前想也不敢想的神仙般的生活,如梦似幻。都是眼前的人给他的。杜五感激的眼神透过雾气落到还站在池边发着呆的狼王的身上,他大声招呼道:“小狼,来呀,怎么还不下来?”痴痴看着他的狼王如梦初醒,慌张动手解衣服,边道:“这就下来。”虽然他看上去和杜五差不多的年纪,但身材已然是成年男子。瘦削,但精壮有力。肩膀、手臂和腿都像是用刀斧削出来的,关关节节都很凌厉,和他的面貌一样富有挑拨性。 狼王靠在杜五身边,水中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杜五泡的浑身泛红,眉毛、高高束起的头发被雾气熏的湿润。泡在水里,稍稍有些热的水对狼王来说是火上浇油,他一直抑制收拢的东西悄悄探出头。真后悔和杜五一起洗澡。开始的私心一发不可收拾。杜五突然道:“小狼,我来给你搓搓背。”还未等狼王回答,他便拿起池边托盘里的布巾,将狼王翻过去,把他散下的长发用簪子束在头顶,开始给他搓背。狼王的手肘撑在池壁上,身体随着杜五的手前后晃动,□也越发膨胀,犹如一条肥美的鱼,在水中尽享“鱼水之欢”。 突然杜五的手一空,狼王向前软软的趴在池壁旁,微微喘着气。杜五眨眨眼,不解的问:“小狼,你怎么了?”听到那无辜又天真的话声,狼王苦笑道:“没……事。这水不干净了,要换了。”他按了一下池壁边上的一个红色小珊瑚,池子里满溢的水缓缓下沉、流失,从两人身上滑下的感觉像是衣服被剥落了。神奇的是,池壁旁突然开出一朵荷花来,伸长了青色的茎,慢慢的向上再向上,长到高处,舒展花瓣,垂下头,从莲蓬中喷出水,喷到池子里。 水浇到杜五的身上,呛的他鼻子发酸,大声咳嗽。狼王将他一拽,跌到自己怀抱,道:“傻子,看水下来了还站在水底下。”杜五坐到一个灼热又慢慢坚硬的东西上,红了脸,挣扎着要起来。狼王紧紧扣住他的腰,因为要压抑住蠢蠢动的望,说出的话有些吃力,沙着喉咙: “别、别起来,让我抱一会。”杜五不动了,两人都红着脸。温热的水重新漫上来,淹没了两人。狼王调整了气息,说话顺畅了许多:“这池子是小焰帮着做的,蚌壳和夜明珠还有小乖的澡盆也都是小焰送来的。”杜五道:“小焰是谁?”狼王道:“是我的结拜兄弟。狐王流岚、转轮王薛、南海的龙太子敖焰还有我是结拜兄弟,小焰在我们四人中最小。不过却是他最先娶的亲,娶的是男妃。” “男妃?”杜五有些讶异,“我们仇府的二少爷喜欢去堂子里玩小倌,有时还带到家里。因此常被老爷训斥。只是他玩是他,并不真心对待哪一个。男人同男人……真的能相爱吗?”狼王喜道:“自然。小焰同青墨,也就是他的男妃感情好着呢。上次中秋节我去,他俩好的如胶如漆,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几个兄弟。”他温柔的抱怨着,却是十分羡慕的。 第4章 杜五大笑起来,拍着手道:“小狼思春了,小狼想娶媳妇了!”狼王在窥世镜中看着杜五一点一点长大,对他的爱也随着他的长大一起长大。他对他是十分熟悉的。像老夫老妻。然而这始终是他一个人的付出,在看不见的地方付出真心和爱。杜五对他则是陌生的,他已经忘记他,更不知道他曾经救过的那只狼是他。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现在的他与他,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互相调笑,没有疏离,没有隔阂。狼王心里一阵喜悦。 含情脉脉的看着怀中人的侧脸,狼王温柔而郑重的低语:“那你嫁给我好不好?我娶你。”杜五笑的更厉害了,顽皮的抄起水泼了狼王一脸,边闹边笑:“哈哈,小狼你思春思的这样紧,是不是你不喜欢妖精姑娘,喜欢凡间的姑娘?人家凡间姑娘不搭理你,你气急败坏想找个人气气她呀?”狼王突然黑了脸,伸手一拽,将杜五搂到怀里,急切的问道:“你知道我是妖精?”杜五先是被他正经的语气和骤然严肃的脸吓了一跳,顿了顿,又笑起来,轻轻拍了拍狼王的胸口,道:“是小乖告诉我的……”他话还没有说完,气急败坏的狼王弹起一颗水珠,射向趴在澡盆边半梦半醒的小乖的额头。“哎哟……”小乖被弹翻了,向后一仰,双脚朝天翘起,露出两瓣蚕豆大的小白屁股,圆润的像两颗珍珠。 他挣扎着从水中爬起来,酒未醒,又被热水熏着,脸上的红晕未褪下,反而加深了。捧着湿润的小红脸,小乖哼哼叽叽:“大王又打小乖,大王是个坏大王……”杜五急道:“你别欺负小乖。你是妖精我又不怕你。我小时候还就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狼王有些吃味,瞟了杜五一眼,见他要上岸去看小乖,连忙扯住他,酸酸的说:“真的不怕我?我可是狼。开始不敢和你说,就怕吓着你。”杜五轻松的一笑,向他身边靠了靠,表示自己真的不怕:“真的不怕。”突然他勾住狼王的脖子,目光温柔。狼王费力压抑住的望之兽又悄悄抬起头。“小狼,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和你有亲近感。我很喜欢小狼。” 所幸水渐渐凉了,狼王的火气有所缓解。他将杜五用干净的袍子包起来,放在软塌上。回头又把小乖擦干,才抱着两人回到寝殿。小乖有自己像房子一样的小床,檀木的,垂着红帐帘,床头的小枕头边有一个小红绣球。 杜五缩进被子里,单露出一双眼,黑幽幽的眼睛里映出帐钩上挂着的织花网袋装着的夜明珠,像琉璃珠里嵌着花。狼王喘着粗气贴近杜五,湿润的气息交错。杜五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小狼,我跟你睡吗?”狼王道:“不喜欢?小五,让我亲一下,亲一下。”被子一拉,杜五将脸露出来。狼王颤抖着靠近他,浑身着大火,他真怕自己还未贴上杜五的嘴,就先被这火烧死了。杜五闭着眼突然又道:“小狼对我这么好,想亲几下都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狼王钻进被子,背对着杜五,粗声粗气道:“算了,睡觉。”听出狼王的声口不对,杜五问:“小狼,你生气了?”狼王赌气道:“没——只是,你让我亲只是报答我对你好?”杜五贴近狼王的背,道:“一是报答你对我的好,二来我也喜欢小狼亲我。再说我俩都是男的,亲亲又何妨呢?” 杜五的话让狼王心里又甜又酸,又十分矛盾。他无时无刻不想抱他、亲他甚至行房。但他不敢。一来可能会把杜五吓跑;二来他想让杜五自己想起他是谁,主动爱上他,心甘情愿同他在一起,双宿双飞。他要学习敖焰和薛,先给爱人一点甜头,循序渐进。但他不会学他们先礼后兵,软的不行来硬的——强上。更不会学他大哥狐王把人掳到手就圆房。只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杜五能不能爱上他也是未知。 小狼王苦恼极了,但是他的小心上人却一概不知,偏偏贴的更近,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小狼,我好冷。”狼王心疼极了,被冰火两重天夹击的他转过身,将杜五紧紧搂进怀里。因为私心和他一起去洗澡,因为私心又和他睡一张床,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憋死活该。摸摸杜五的手脚,果然都是冰凉的,汗都是虚汗。这还是夏天。还未等狼王问他,杜五又道:“小时候家里发大水,在水里泡久了,凉的。一直都怕冷。”狼王将杜五的手搁在胸口上捂着,这凉气正好压住他的火,让他除了心疼外再无别的心思。狼王道:“睡吧。以后你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这里只有别人伺候你,没有你伺候别人。” 因为在仇府多年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翌日天还没有亮,杜五就醒了。只是身边已没有了狼王。床很大,像个装饰华丽又高阔的小房子,杜五一个人躺在上面,四周空荡荡的,不免有些寂寞。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天大亮,杜五急匆匆的起来了。去看小乖,小乖蜷缩在小红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头,睡的正香。想到他昨夜醉了酒,不会这么早醒来,又不愿惊扰他,便独自出了寝殿。殿外的一行侍女一看他都吓了一跳。她们手中端着水、衣物、还有漱口盆,是来伺候他起床的。杜五方才起来,还是睡眼惺忪,一看这阵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一位侍女道:“公子怎么先起来了?”杜五揉揉眼,他嘴巴甜,开口便道:“美女姐姐,明日就不要来伺候我了,衣服我自己会穿,脸我自己会洗,就劳驾各位美女姐姐把饭食端到这里来就好。因为我不知道厨房在哪。”众侍女齐齐笑出声,而后又齐齐的回道:“是,公子。” 戳着碗中的鱼块,杜五又在心中将狼王对他的好过了一过,越发的感激他,但同时他也存着一个疑惑:狼王为什么对他这样好?百思不得其解,杜五只好把疑惑深藏在心底。他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时间一长,自然会水落石出。想到狼王,又想到他今早的不告而别,便问一旁的侍女:“美女姐姐,小……不,大王去哪里了?”侍女给他的碗里加满白粥,道:“大王去转轮王那里了,骑着“放翁”去的,路途遥远,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放翁是狼王的坐骑,一只黄色的大鸭子。能走陆地,也能渡水。杜五道:“转轮王是哪个山头的大王?”侍女道:“他是阎罗王。地府十殿阎罗之一。可不是哪个山头的山大王。”杜五浑身一抖,低头专心吃饭。 饭后杜五无事可做,百无聊赖。在仇府时他像个陀螺,一刻都停不下来。现在的他要做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可惜时间太短,他还未学会少爷怎样在豪奢中挥霍生命。上了楼台,极目远眺,群山环绕,连绵不绝。近处的山似含着饱饱的浓墨,乌黑但俊秀;远处的山是近处山的影子,淡淡的,淡到云里去,让人分不清那波动的是滚滚云涛,还是群山绵延。杜五像只笼子里的金丝雀,嗅到新鲜的空气,看到广阔的山河,急飞到它们的怀抱里去。 他蹬蹬蹬跑下楼,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小乖扯起来:“小乖,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小乖揉揉眼,极不情愿的坐起来,噘着嘴看看杜五,突然把手一张,要杜五抱抱他。在晨光中,他白嫩的小手像颗幼嫩的小青芽。 杜五把他放在手心里,小乖到底是大些,手心放不下,便蜷成一团,又闭上了眼睛。杜五以为他又睡着了,哪知他抬手指指梳妆台,指定要到那里。把他放在梳妆台上,小乖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睛逐渐清明。清醒后,他慢条斯理的从一旁的四屉檀木小红橱的第一屉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小木梳,看上去还以为是谁掉落的长睫毛。转过身,笑眯眯的对着铜镜开始梳头、束发。等杜五端着小小的脸盆回来时,发现在他还在铜镜前左照右照,时而捧脸妩媚一笑,时而扭腰抛个媚眼。 杜五叹口气,拖长了声音道:“小——乖,冼——脸,吃——饭。”小乖喜好穿鲜艳的衣服,今天他选了一件鹅黄色的小长袍,袖子和领口都绣了小朵的红海棠。对着杜五扭了扭,又转个圈,灿烂一笑:“小五,我好看吗?”杜五笑道:“好看。不过你一个小子要那么漂亮干嘛?又不是姑娘。”是,小乖虽然举止不女气,但他极其爱美,一只极其爱美的公蜻蜓。 小乖不理他,从第三个小屉里拿出一小包东西,道:“这是珍珠粉,是我专门找龙宫的珍珠精要的,可是千年的蚌壳里生的。吃了不仅能益寿延年,还能养颜美容。我就吃了七日,你看看呀,看看呀,我的皮肤多白嫩啊!”话虽然是对杜五说的,但他却对着镜子左端祥,右端详,自个儿同自个儿笑的开心。 杜五没办法,只好催促道:“小乖,你快点,都半个时辰了。”小乖道:“你要干嘛去呀?”杜五道:“我想出去玩玩,在殿里没事做太闷了。”听说要出去玩,小乖也很高兴。这才离开镜子,坐到桌子上开始吃饭。怕把衣服弄脏,在脖子上围了一块绸子布。这顿饭又吃了半个时辰。太阳已高高挂在天上,阳光由薄转浓,暑气一股一股的往屋子里喷。杜五把小乖放在肩上坐着。小乖怕热,更怕被晒黑,提醒杜五拿把油纸伞,他则头上顶着垂纱小锥帽,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油纸伞。 两人整装待发,却被侍女拦住了:“大王有交待,不许公子踏出宫殿半步。公子刚来这里,对四周不熟,还是等大王回来后再陪公子出门游玩。”杜五费尽唇舌,侍女也不为所动。杜五没办法,只好悻悻退回寝殿,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 但见小乖笑意盈盈,毫不沮丧。杜五有气无力道:“小乖,你是不是不想出去?”小乖两手一扬,道:“我当然想出去。而且我也有办法出去。”杜五眼睛一亮,跳起来跑到小乖身边,讨好的摸摸他的头:“那就把我们俩送出去。一会就回来。在殿里没事做真的很着急。”小乖狡黠的笑了,伸出一根小指头,在杜五眼前晃了晃,半晌才道:“出去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杜五不加索道:“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小乖嘴唇:“对你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我要五百年的琼浆玉液。大王有。等大王回来了你找大王要,要来给我。”杜五伸出小手指:“一言为定。” 小乖重新坐在杜五的肩上,施施然的掐着兰花指念念有词:“飞流直下三千尺。”一阵风掠过,眨眼间,杜五和小乖已站在了殿外。小乖细声细气的说:“这三千尺倒是没有……”杜五打断他的话:“没事,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第5章 通往山下的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窄道,贴着山崖像是镶在上面的花边。山下的景象是杜五没有想到的。那是一片广阔的土地,种满了草莓、苹果、梨子、桔子、荔枝等。东西南北的水果都集中到了这里。有些终其一生未曾谋面的,也在这里做了邻居,生长的生机勃勃,鲜嫩滴。此外还有海棠、桃花、梅花、月季、樱花等不同季节的花卉也被圈养在一起。在这些花果树木的外围还有十几亩农田,种了水稻、麦子、油菜、玉米、山芋等农作物和蔬菜。使人有一种错觉——这里是没有季节的。 “小乖,小乖,这里好漂亮啊!”杜五兴奋的大叫大嚷,“这都是谁种的?”小乖因为早见惯了,对他的惊奇很不以为然,掀了掀眼皮,半晌才道:“以中间的荷塘为界,这一半是我们大王的,另一半是那窝黄鼠狼精的。说来说去那一半也是我们大王赏赐给他们的。我们大王从来不在意这些。他打架倒是一把好手。这些都是大王为你种的,想你能在每一季不受自然约束吃到四季的水果,看到四季的花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没了声。 被毒辣的太阳晒着,杜五疑惑的皱着眉,眯着眼睛看向小乖。小乖躲在垂帘锥帽里面,杜五看不到他闪闪烁烁的目光。杜五问道:“你方才说这些水果和花卉是大王为我种的?大王早就知道我要来这里吗?”小乖慌忙否认:“我说错了,小乖说错了。大王是为了他喜欢的人下令众妖精种的。我看大王现在很喜欢你,就说大王是为你种的嘛!”他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因为害怕,更是声若蚊蝇,听起来仿佛很委屈。杜五虽然聪明,但他的心肠更软,当下便不再追问。转了转小乖的小锥帽,哄他:“说错了就说错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难过了,啊!” 在荷塘的另一边,一棵梨花树上,蹲着两个身量矮小的人,窥伺着杜五的一举一动。其中一人是个斯文俊秀,肤色白皙的青年,但他年轻的脸上却留有一把白胡子,很不地道的老气横秋。他身边的人与他恰恰相反,古铜色的脸,像被罩在阴影里,沉甸甸的。眼睛不大,单眼皮,却出奇有味道。他头戴一顶四方财主帽,帽的四角分别垂着一个金元宝。衣服也是华丽鲜艳,但这种轻浮奢华却与他一脸的凝重不甚谐和。 明知附近没有旁人,斯文俊秀做书生打扮的人还是压低声音对身旁人道:“那个少年就是玄易的心上人,我打听过了,叫杜五。”身旁人咬着下唇,稚气隐忍的表情揭示了他不大的年纪。沉默了半晌,他面有难色的说:“白云,为什么非要我做大王?现在不是很好吗?有这十几亩地,这一大片果园,我们留着吃也行,拿到镇子上卖只有赚没有亏的。安安乐乐的过日子不好吗?再说,狼王对我们不薄,这片地也是他赏赐……” “住嘴。”白云打断他的话,忍着怒意道:“父亲平生志愿就是取代世世代代统治这里的狼王一族成为这一方霸主,扬我们黄鼠狼一族的威名。父亲临终时交代,要你将他的遗愿做为此生的目标。你不行,还有你的孙子,你的孙子不行还有你的重孙子……我虽是父亲的养子,非你的亲大哥,但父亲并非少疼我一分。父亲临终前要求我督促你取代狼王坐上大王之位,我此生定将不惜一切代价成就你的夺王大业,方报父亲养育之恩。黑土,父亲对你寄予厚望,你竟然如此不争气,三番两次想临阵脱逃……”黑土慌忙打断他的话:“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说说。你放心,只要你要我做的,我就一定会去做。”他的声音逐渐的低下去,低下去,直到低到他自己都听不见为止,嘴边溜出一句话:“即使这是我不想做的……”说完后,连他自己都疑心这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呼出来的气。 起了一阵风,挟带着一股股的热浪兜头兜脸罩过来,树枝摇晃,满枝头的梨花像纷纷扬扬的落雪,四散飘落。白云的胡子差点被吹掉,翻到头上,还有一点粘性粘住了头发,又成了少年白。白云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把胡子从头上揪下来,咬牙切齿道:“铜钱这臭小子竟然骗我这是二零五镇的特产五零二胶,非一般的粘性。呸,又是假冒伪劣。回去再找他算帐。” 杜五坐到一棵荔枝树的树影子里,背靠树身,抬头看到成熟的荔枝像小小的红灯笼,密密麻麻坠满枝头。夏风清凉,在这片小小的树荫的庇护下,看到外面烈日骄阳下渐渐焉掉的山、树木、花草,有一种安心安全感。杜五不禁昏昏睡。小乖突然抱住他的肉包脸,把嘴贴上去狠狠咬了一口,像只趴在杜五脸上吸血的大蚊子。杜五惊醒了,左边脸一阵麻疼,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小乖掀起帽纱,像从马车里探出头,伸出小手掌,噘着嘴道:“我渴了,我要吃荔枝。”杜五戳戳他的小手心,抿嘴笑着:“遵命,小乖少爷。” 小乖其实很清楚,如果让狼王知道是杜五伺候他,而不是他伺候杜五,铁定打烂他的屁股。但是——小乖透过朦胧的帽纱,树叶间的罅隙看看那小小的天,太阳照不到他。偶然让大王的心上人替自己做做事是很能满足虚荣心的。 荔枝树身不高,枝叉长,杜五身手利落,蹭蹭蹭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找一根粗些的树干坐下,摘下一把荔枝,剥开一个递给小乖。小乖捧着和他脑袋一样大的肉白荔枝,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杜五摸摸他,道:“慢慢吃,不要急,没人跟你抢。”小乖吃一口,点点头,鼻子里“嗯”个不停。突然他停住口,很郑重的说:“过两日就是大王的生辰了。你准备送大王什么贺礼?”“啊——这个,这个。”杜王挠挠头,有些难堪。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一切供给都由狼王提供。在仇府攒下的辛苦钱都被他缝在了枕头里。不管那些钱现在如何,是还秘密的藏在枕头里,还是被其他人瓜分了,反正都不会飞到他手里。 “小乖,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杜五不好意思的开口,“要不,”四下里看看,看到不远处的柳树,“我给大王编两个花篮吧。” 小乖吃完了,把荔枝核夹在腋下。杜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问:“核子怎么不扔?”小乖不理他,自顾自爬上他的肩头。杜五爬下树,走向荷塘边的柳树。到了荷塘边,小乖突然将荔枝核对着水面扔下去,他悄悄用了法力,果核重的像块石头,竟激起三尺高的水花。杜五吓的往旁边一跳。小乖高兴的拍手,大叫大嚷,双腿乱蹬。“你真皮。”杜五无奈的抬起手,想捏他却无从下手,只好转转他的小锥帽。 杜五爬到柳树上扯了一把柳枝,摘掉柳叶,剥掉柳皮,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晒干后杜五坐到地上,开始编起藤条花篮。小乖坐在一朵荷花的花心里,撑开小油纸伞,悠闲自在的像个小监工。摇篮似的长颈荷花在风中轻轻摇荡,小乖耷拉着眼皮,昏昏睡。 直到太阳西下,杜五才捧着两个小巧玲珑的花篮,招呼小乖回到他的肩上,回未央殿去了。大殿的院子里,一只漂亮的大鸭子蹲在树影里,它的背上垂着一匹暗黄色丝绸,一个侍女正在给它喂食。看到杜五和小乖,侍女使了使眼色,向殿里指了指。原来狼王已经回来了。 一走进那寒凉的大殿,晒得热烘烘的杜五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殿中的椅子上,坐着阴沉着脸的狼王。 第6章 杜五愣住了,站在那里挪不开步子。小乖从杜五的肩上飞到狼王的胸前,揪紧他的衣襟腻答答的说:“大王,你看,你看,小乖晒黑了。”他把帽纱掀起来,仰起脸给狼王看。狼王看着他红枣似的小脸,冷冷一笑,揪住他的后领子将他甩到桌子上,小乖就势滚了两下,小锥帽被甩脱了。狼王吼了一声:“脱裤子。” “哇——”小乖放声大哭,一边颤巍巍的撩起袍子,慢慢褪下裤子,露出他两瓣圆润饱满的珍珠小屁股。狼王手中拿着一条不知从哪弄来的巴掌长的小藤条,甩了两下。还没抽上去,只听到那带着响哨的风声,小乖又哇的一声高叫,十分凄厉。杜五如梦方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夺过狼王手中的藤条,背到身后,睁大眼瞪着狼王道:“不许打小乖,你为什么要打小乖?”一见到杜五,狼王马上软化了,甚至有些委屈,道:“我临走时吩咐她们看着你不许你乱跑,除了小乖,没人能带你出去。这个小乖竟然违抗我的命令,我……” 杜五打断他的话:“是我,是我要求小乖带我出去的,和小乖无关。”狼王没有了脾气,语重心长道:“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走丢了。外面的妖精不认识你,万一伤了你,那怎么办?”他低声接着嘟囔了一句:“我心疼。” 杜五有些心虚,觉得自己过份了些,才刚到这里,便仗着狼王对他好,大摇大摆、为所为,不免令人厌烦。他低着头,小声道:“是我不好,我做的不对。你要罚罚我吧。”狼王哪里舍得,走到他面前,细细端祥,半晌,皱眉道:“出去一会,脸就晒烫成这样。疼不疼?” 杜五笑着摇摇头,得空溜了小乖一眼。小乖两手提着裤子,哭的满脸稀湿,整个人焉焉的不精神,像条揉皱的黄帕子。一遇到杜五的目光,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别忘了我的玉液琼浆。杜五挤挤眼,暗示自己不会忘的,让他放心。狼王捕捉到他俩暗中交错的目光,突然一扭头,小乖也一扭头,放出老手段,仰天张嘴大哭起来。 “别哭了,小乖乖。这不怪你,怪我。”杜五上前捡起他的小帽子,掸了掸灰,轻声安慰他。小乖穿好裤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小帕子,把鼻涕擤的震天响,表示自己的不满。擤完后,他把手帕递给杜五,要他洗一洗。狼王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一阵风冲到圆桌前,指着小乖骂道:“你敢让他伺候你。”小乖扯着嗓子又要哭,杜五拦到他面前,道:“他这么小,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你要是还生气,就罚我。” 狼王自然又败下阵来,坐到椅子上斜眼看着小乖。小乖期期艾艾,还在轻轻啜泣,小肩膀一抖一抖,在演哭戏的收场戏。杜五洗净手帕,给小乖擦干净,又换了件干净衣服,又把小衣服和小手帕统统洗了,晾起来。屋里屋外进进出出,有条不紊,像个贤惠的主妇。看着他的身影,狼王有些吃味,心想那巴掌大的衣服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干净清爽了的小乖生闷气,跑到自己的小床上,又把帐帘放下来,在里面自己跟自己玩小红绣球。 直到吃晚饭了才出来。小乖不吃米饭,要吃面条。待女端来一碗面,让杜五惊讶的是面碗比他和狼王的饭碗还大,筷子也是他们用的大筷子。杜五调侃道:“小乖,你是不是要划船?”小乖噘长了嘴,脸色依然沉闷,不理他。两根大筷子在他手里不啻是两棵大树,但他却舞的虎虎生风,灵活至极,把筷子并到一起,抱着筷头旋转,越转越快,龙卷风把面条吸进去,在筷尖上卷成一团。杜五看呆了,冲小乖竖大拇指:“小乖,你真厉害!”小乖吃了一口面条,像小牛在河边啜水,把头伸到碗里,呼噜噜的把汤喝的震天响。 看着杜五望着小乖的柔和目光,狼王口中无味,沉着脸想了想,计上心头。 小乖把一大碗面都吃光了,腆着肚子在桌子上走来走去。杜五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好不容易哄的小乖开了金口。“几个月了?”杜五戳戳小乖微微凸出的肚子,同他开玩笑。“讨厌——”小乖仰着头,笑眯眯的,来回踱着步子。 等小乖睡了后,狼王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瓶,深碧色,半透明,瓶身斜缠着藤蔓,夹着两朵小花,隐隐看见瓶中装了水,水齐瓶颈,水面飘浮着一朵粉桃花,像是把秀山绿水装进了瓶子里。 狼王看杜五爱不释手,十分高兴,道:“这叫“怀中谣”,是给你暖手暖脚的。”杜五叫起来:“我知道,就是汤婆子吧?”狼王宠溺的笑道:“这可比汤婆子好,能给你暖手暖脚之余还能治你的寒病。”杜五抬起头,一霎不霎的看着狼王道:“你今天出去就是为了它?”狼王点点头,但不愿意居功,怕杜五又觉得欠了他的帐,便轻描淡写道:“这不过是件小东西,薛家里的宝物俯拾即是,我要是不拿他几样,早晚被他嫌占地方给扔了。”杜五一把搂住狼王的腰,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柔声道:“谢谢小狼,你对我真好。” 狼王被巨大的喜悦抱着,昏昏然的说道:“你不是在宫殿里呆的急么,我那里有一颗蟠桃种子,一会我去拿来,明天你和小乖把它种在世外桃源里,世外桃源就是今天小乖带你去的地方,山下的那块平原地。”“小狼,你真好,你真好……”杜五把他搂的更紧了,话声里带着哭腔,感动的难以言喻。狼王起身从书架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突然杜五叫住他,很窘的挠挠头,他不是说谎高手,左思右想,只好单刀直入:“你能把玉液琼浆一起拿来吗?”狼王堪破他的心思,向小乖的小床瞟了一眼,应了一声好。 半夜,杜五偷偷从床上起来,摸到桌前,撩开小床帘,推了推沉睡中的小乖,压低声音道:“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说罢,未等小乖回答,便把一个拇指大的小葫芦放在他的枕边,又偷偷溜回床上,把狼王的手重新搭在自己的腰上。 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写文不是写,是挤。没办法,文笔差,做不到熟极而流。 让我洒把辛酸泪! 第二天起床,杜五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再看狼王又不见了踪影,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突然他瞥见小乖坐在枕边,穿带整齐,神清气爽,想必很早就起来了。杜五有些惊讶,道:“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昨晚给你的酒你没喝?”小乖无缘无故的红了脸,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像穿了一件极不合身的衣服,忸怩了半晌,他才低声道:“今天不是要出去吗,我就早些起来了。”杜五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去?”小乖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昨晚你和大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打扮过了吗?”杜五又问。“啊——”今天的小乖有些木讷,反应很慢,“我起来的早,早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不过你不要急,困了再睡会。我会等你的。”杜五心里一暖。和小乖相处不过短短几天,见识了他的顽皮、好动、鬼精,还有顶大的少爷脾气。没想到他也有关心人的一面。 杜五洗漱完毕,和小乖吃了饭。杜五小心翼翼的把蟠桃种子装在小锦袋里。小时候听来的故事中说蟠桃是天宫的仙果,三千年花开,三千年结果,不知真假,但确实是极为珍贵的。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玩具似的给自己玩,可见狼王对自己的重视。他心里又感激又甜蜜。 小乖坐在他的肩头,带着试探的口气道:“想不想知道大王去哪了?”杜五笑道:“他出去肯定是有事去了。我只是客,哪能管主人的事。”小乖仿佛很高兴,雀跃的问道:“你生气了?”“哪有——”杜五突然一扭头,小乖正探着头喜悦的等着他的回话,杜五的嘴唇擦过小乖的脸,像是往他的脸上喷了一口红烟,小乖被迷的晕乎乎的,满面红光。杜五很奇怪,有些担心的问:“你是不是中暑了?要不,我们回去吧,等傍晚太阳落了再来。”小乖翻着白眼摇摇头:“没事,没事……” 到了世外桃? 第 214 部分阅读 我们回去吧,等傍晚太阳落了再来。”小乖翻着白眼摇摇头:“没事,没事……” 到了世外桃源,杜五看了看四周,准备把种子种在荷塘边,浇水灌溉方便些。荷塘对面有人在树上摘果子,隐在茂密的叶子里,只露出一角红的蓝的衣服边。杜五想起昨天小乖说对面的果林是狼王赏赐给黄鼠狼一族的,便随口一问:“小乖,这块地这么珍贵,为什么黄鼠狼一族能分到一半呢?其他的妖精有份吗?”小乖突然坐直了身子,像坐在宝座上,口气居高临下:“黄鼠狼一族自称同狼王一族是一起出现沐阳山的,沐阳山应有一半是他们的。狼王一族自然不肯答应。在自然界里不管是称王还是争地盘凭的都是本事,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直到大王接过王位,念在他们一族弱小,人丁单薄,老弱妇孺众多,大王是王,是这一方的首领,自然应该爱护自己的子民,便以荷塘为界,把对面那块土地赏给了他们。” 杜五感叹:“大王是个好人,大王是个好大王。”“真的?”小乖咬住下唇,脸上一片羞红。 铜钱把一串荔枝扔进背篓里,透过树叶间的罅缝看到不远处的杜五,他抬起下巴扬了扬,对哥哥元宝说:“哥,那个就是狼王的心上人。”铜钱并不人如其名,尖削的下巴,长鼻子,三角眼精光闪闪,一对蒲扇招风耳,像老鼠又像大象。 他的哥哥元宝却是个团脸,圆而滑,面目平扁,带着畏缩与怯懦的神气,憨憨的嗫嚅道:“我、我看见了。”铜钱突然笑眯眯的凑到元宝脸颊,暧昧的低声道:“哥,这片世外桃源就是狼王为讨那个小孩的欢心而命众妖精种的,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费了这么多事还不是因为狼王喜欢那个小孩。爱情是不分男女的。你就乖乖嫁给孔雀世子吧,那个小孩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这个弟弟也给沾沾光。” 元宝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别、别、别再胡说了。我要貌无貌,要才无才,孔雀世子怎会看上我。那不过是他的玩笑话罢了。你也别在胡思乱想了,好好修炼才是正道。” 铜钱有些讪讪的,心说我虽然爱投机取巧,占占小便宜,但我还不是为了哥哥你好。 杜五把油纸伞扛在肩头,饶是如此,还是热的大汗淋漓。但这片世外桃源,花红柳绿,生机盎然,仿佛是沐浴在春风里,柔和的阳光下。一片地仿佛有两个季节,十分奇异。小乖后悔告诉他要把坑挖深一些,蟠桃要在深坑里扎稳它大人参似的根。油纸伞吸饱了滚烫的太阳光,栖在杜五肩上像个小太阳。他的脸被蒸的通红,汗如疾雨漱漱落下。小乖扯起袖子给他擦汗,道:“歇一会吧,等太阳落了山再挖。”“我没事,你去吧,你不是怕晒黑吗?瞧你的脸红的。哈哈哈———”杜五抹了一把汗水,指着小乖大笑起来。 盯着他肉嘟嘟的小红嘴,小乖呆了一呆,突然情不自禁的抱住杜五的脸道:“让我亲一下,亲一下……”他激动的亲了又亲,嘴里是咸湿的汗味。亲够了脸颊,又探身转向嘴唇,突然一个不稳,狼狈的一头栽了下去,幸好杜五眼疾手快,双手一捧,捧住了他。 今天的小乖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他带着疑惑的神气问道:“小乖,你是不是中暑了?”小乖这一跤跌的清醒过来,捧住烧的火烫的脸,语无伦次:“没没没,我我我,去歇歇歇一会。”他飞到一棵红海棠树上,趴在一节树枝上,无力的垂下四肢,想起方才那一幕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血液直往头上涌,迷住了眼睛和神智,饥渴的像三个月不知肉味的野兽,眼里只有那片肉色。虽然明白杜五认不出真正的他,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心里扑嗵扑嗵跳着不停。 第8章 杜五把种子埋进挖好的深坑里,再填土埋好,又用荷叶兜了些水浇上干燥的泥土。做完这一切后,他长吁一口气,拍拍手站起身,突然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腿一软,一头栽到地上。元宝正好瞥见这一幕,忙道:“铜钱,他、他,那个小孩昏过去了。咱们去看看吧!”说着他从树上爬下来,脚还没踏到地上,后领子被铜钱拎住了,铜钱道:“别去,你看狼王不知怎么突然从树上冒出来了。方才也没看见他呀!” 趴在树上变成小乖的狼王看见杜五突然昏厥,从树上飞奔下来,当下便现出了狼的原形,把杜五驮在背上,向未央殿急奔而去。 铜钱好奇杜五到底埋了什么宝贝,让他不惜顶着烈日小心翼翼的呵护。把填好的坑刨开,铜钱从深坑里拿出沾了湿泥的小核迎着太阳仔细辩认,突然胸中一阵激动,欣喜若狂——蟠桃的种子。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有三千六百株桃树。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间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铜钱激动过后沉下心想了想,蟠桃贵为天宫的圣果,是王母的心头肉。天下之大,也只有瑶池蟠桃园那三千六百株。狼王人脉甚广,弄一两个蟠桃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弄一颗蟠桃种子,却是绝对办不到的事。那就可能是变种。不管是真的还是变种,一旦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铜钱把小核丢进坑里,像埋金子似的郑重的重新填上土。等它熟了,就是偷也要偷一个来。 回到家里,两人到院子正中的大房子里去见主人。房里布置的像个小的但又寒酸的宫殿。正中筑起七八级台阶,两边拦起木栏,像是个矮矮的袖珍的楼台,一座紫檀宝座沉重的压在上面。坐在宝座上向下看,也能生出些睥睨众生的王者气派。黑土仿佛被国事重压,轻蹙眉头,脸上含着淡淡的忧愁。 元宝和铜钱双膝跪地,异口同声道:“见过大王,见过大少爷。”他们私底下早已称王,但只限这座房子,叫起来也是很秘密,很小心翼翼。可白云对这种制造出来的虚幻很满意。他笑眯眯的挥挥手,黑土明白他的意思,淡淡的道:“都起来吧。”白云道:“过两日常青山的孔雀世子要来我们这里,你们要好生伺候着。特别是元宝,世子与你很投缘,你要多陪陪他。” 屋顶上开了一个小圆窗,漏下一束长长的阳光,正好落在元宝的身上,映的他的脸雪白。他喃喃的答了一声:“是。”白云让他先下去,嘱咐他好好休息。等白云走出房门,过了一会,白云对被留下来的铜钱道:“元宝的字你能模仿几成几?”铜钱笑道:“十成十,一模一样。不信,我写给大王和大少爷看看。”白云亲自磨好墨,铺开白纸,把笔递给铜钱。铜钱机灵的双手接过笔,站到案台前,道:“怎么写,全听大少爷的吩咐了。”白云故作深沉的抚了抚白须,又掩不住得色,半晌,正了正脸色,方道:“模仿元宝的笔法,以元宝的口气给孔雀世子写封信。至于怎么写,不用我教了吧?”顿了顿,怕他不懂,干咳了两声,贴近铜钱小声传授:“要暧昧一些。” 铜钱眯细了三角眼,眼中的精光闪了闪,忙道:“铜钱明白,铜钱明白。”站在铜钱身边,看他挥毫泼墨,信里的内容从头到尾也看的清清楚楚,那纸上火辣辣的语言直烧到白云的脸上,他定了定心,连说了几个“不错,不错。”掩饰尴尬。写完信,白云郑重的叠好,牢牢的系在踏云鸽的脚上,放飞了鸽子。 铜钱搓着手乐呵呵的走出房门。白云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中雪亮。孔雀世子是会来,只不过是被信勾来的。 白云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急不缓的说道:“孔雀世子喜欢元宝是一件好大事。此外,还有一件大好事,孔雀公主司蔻和狼王自小就有婚约,狼王却看上了一个小孩,势必不会再娶司蔻公主。两家将来定是水火不融。有元宝与世子的这层关系,我们和世子先说好,捡便宜的还不是我们。”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目光伸向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模糊苍茫的远方。苦笑了一下,他又自言自语低声道:“这次铜钱没骗我,五零三胶水的确牢固,这胡子粘了三天了漱口洗脸洗澡都不掉……一旦你当上了沐阳山的大王,父亲的遗愿了了,我也此生无憾了。” 听完他的话,黑土的忧愁加重了,脸也更黑了些。他嗫嚅着说:“这……这样做好、好吗?”白云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那你说一个更好的办法来。”黑土慌忙说:“都听你的,听你的。” 杜五醒了,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那香气像一小撮轻柔的羽毛,在他的鼻下扫下扫去,痒痒的。他耸耸鼻子,斜眼看到帐子的大银钩上吊着两个拳头大的花篮,像两个小巧的鸟笼,篮中各色的小花朵是两只彩色的雏雀,怯怯的把头探向篮外。他记得昨天回来时看到狼王脸色不好,惊吓之下随手把花篮扔到角落里,准备找个空闲偷偷的扔掉。也是,本来就是寒碜的不上台面的东西。可是,怎么挂到帐子上去了。 头一歪,瞥见枕边有个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小乖。他大岔着腿坐着,弯着腰,垂着头,仿佛在打瞌睡,微微凸出的小肚子被挤在中间。在小乖呼吸吐气之间,杜五又闻到一股浓郁辛辣的酒香。“小乖,小乖。”杜五轻声喊,又伸出手捏捏他绯红的小脸蛋。“嗯,哼,讨……厌。”小乖哼唧两声,小手一扬,打开杜五的手。杜五哄小孩似的哄道:“好好,不闹你了。只是酒再香,你也要少喝。喝多不好。” 杜五躺平了身子,把手放在两侧,眼睛直直的盯着红帐顶,觉得异常的疲累,仿佛刚生过一场大病。他还记得自己在烈日的炙烤下昏了过去,中了暑。是小乖把自己带回来的?可是小乖那么小。他是妖精不假,有法术不假,但是上次他们俩偷跑出殿,他念了两句法咒,才把自己和他送出殿外那么一丁点远……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声音刻意的放低了,但在寂静的大殿里,还是格外的响亮。狼王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探头一看,杜五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他怔了一怔,笑道:“醒了。好点了吗?”杜五点点头。狼王又道:“那就起来把汤喝了。”杜五这才瞥见他手里端着一碗清热的银耳莲子汤。 狼王把枕头竖起来,小心翼翼的扶起杜五靠在枕头上。杜五突然嗤笑一声,自嘲的说了一句:“怎么跟做月子似的。”狼王的脸蓦地涌起一阵红浪,手一抖,汤在碗里荡了荡,仿佛说的是他。突然杜五又用诧异疑惑的声调问:“小狼,你的脸怎么了?”狼王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没事,没事。”“唉,你的脸怎么像是被晒伤的,看看这里,都快脱皮了。”杜五用手在狼王的脸颊上轻轻的触了触。 狼王一阵心惊肉跳,掩饰的盛起一勺汤送到杜五嘴边:“天热热红的。你看你和小乖出去还中了暑呢!明天不许再出去了。”可杜五还是目光灼灼的紧盯着他的脸。幽深的眼睛像是黑碟子,狼王的小秘密是碟子上描摹的白梅花。 小乖一伸四肢,又侧过身子,把小脸凑到枕头的荷叶边上蹭了蹭,迷糊中咕哝了一声:“酒……喝酒……” 被看透了的狼王垂着头,嗫嚅着坦白从宽:“我……我……小乖是我变的。陪你出去的是我,背你回来的也是我。小乖从昨夜喝醉了酒到现在还没醒。”一想到他变成小乖急不可耐的求吻,就无比羞愤。简直像光着身子披着自己昭然的望在杜五面前跳来跳去。 沉默了良久,杜五一言不发。狼王害怕了,抬起脸,抖颤着声音道:“小……五,我错……了。”突然杜五向前一扑,勾住他的脖子,小肉嘴重重的贴到他的嘴上。离开时把狼王的神智也吸走了。看着呆滞的狼王,杜五眨眨眼,含着微笑:“小狼,方才你变成小乖时不是要亲我吗?现在换我亲你行不行?”狼王突然恍然大悟:杜五的心里只有男女授受不亲,没有男男授受不亲。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他还是蒙昧的,天真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亲吻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第9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删贴狂+凑字狂…… 谁也没想到,晌午送去的信,孔雀世子傍晚的时候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本以为他两三天后才到的白云慌了神,把院子里的人都叫出来,整齐的排成两排,排成一个八字,诚惶诚恐的迎候。孔雀世子端坐在红牡丹花辇里,虽然是坐着,但也姿态优美,并不僵硬刻板,而是轻灵的,浮巧的。两只彩色的孔雀一左一右分别衔住花辇下的两条长缎带,拍着七彩华丽的翅膀徐徐在空中飞着,它们的长尾巴随着翅膀的一张一合翕动,时而开屏,时而敛屏,远远的望去,像只红身子,透明薄翼有着斑点的大蝴蝶。唯美壮丽的景象在仰头看向天空的众人的眼波里荡着。元宝的心里也微微荡漾,小声喃喃低语道:“真美。” 两只孔雀在空中围着圈的盘旋着,想寻找一块更干净的地面降落。常青山的孔雀一族生性娇贵、骄傲、洁净。花辇里的世子却等不及了,焦急的命令道:“快下去。” 花辇缓缓落地,相形之下,还算宽阔的一排宅子败了色,白云一行人也是灰鼠鼠的。世子是个美青年,尖尖的下巴,眉眼细致,瓷白的皮肤,走动起来如在云端,轻飘飘的像阵柔风,他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的,瘦而不弱,纤巧动人。 众人施了一揖,白云笑着说道:“不知世子今日到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多多包涵啊。”世子心不在焉的摆摆手,目光在众人中睃巡,一看到猫在队列中的元宝,他微微一笑,抬脚走上前,也不顾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伸手一把将元宝从队列中拽出来,他比元宝高些,低下头柔情蜜意的问:“最近好吗?”元宝仿佛被数百根针扎着,不用看也知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世子身上。顿了顿,他才从喉咙里费力的憋出几个干干的字:“好,好的很,多谢世子挂念!” 接过白云的授意,黑土笑道:“世子,旅途劳累,不如先进寒舍好好歇歇,吃顿便饭。”伸手一让,请他进屋。世子的目光被元宝紧紧吸着,也不愿放开他的手,拉着他先进了屋。这时,一只抬花辇的孔雀问道:“世子,要我们在这里等吗?”世子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你们先回去,等我回去时自然会叫你们。到时候你们再来接我便是。” 堂屋里八仙桌上已摆满了美味佳肴。白云带领众人出门迎候时,留下两个厨子,嘱咐他们尽快备下一桌菜。世子被迎坐在上首。世子拉着元宝的手不放,将他拽倒在身边坐下。可屁股还没有落到板凳上,元宝极力挣脱,涨红了脸道:“这可使不得,世子,这使不得。”方才进门时,他就被世子强拉着走在了白云和黑土的前面,已是逾越。白云却将他按坐在世子身旁,笑道:“世子来时要以世子为大,一切听世子的,不仅我们要听,你也要听。世子让你坐你就坐下。”元宝听罢,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下。屁股只搭了半边板凳,十分拘谨。 黑土不擅交际,硬着头皮给孔雀世子斟酒,夹菜。但世子的心都在元宝身上,四个人的宴席却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吃菜。”世子夹了一块卤猪蹄放在元宝的碟子里。元宝苦着脸道了一声谢。“吃呀!怎么,不好吃?”世子看他没动筷,问了一句。元宝坐在板凳这个大油锅上,被油煎火烤着。世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不知所措。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对于白云黑土他只是一个下人,不敢在主人面前逾矩;对于世子这个贵客,他不敢怠慢,为人不灵活的他想在其中找一个平衡点势必很难。 他挤了一个难看的笑,拿起筷子夹起猪蹄上的一小块皮,战战兢兢的放到嘴里,食不知味:“好吃,好吃。” 世子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特别善于摒弃坏的,只看好的。他没看出元宝的局促不安,反倒对于元宝听他的话而高兴。元宝的腰一紧,他僵直了身子。世子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温热的酒气喷到他的脸上。蓦地放大的脸有些怪异和压迫感,又像是突然亲密起来,互相分享些秘密。“来,陪我喝一杯。”世子端起一杯酒递到他的嘴边。“别,世子,我、我不会喝酒。”元宝彻底慌了,急红了眼,像只灰色的大兔子,在世子怀里拼命的挣扭。 眼看局面有些失控,白云开始打圆场:“世子敬的酒,不会也要少喝一点。”元宝没有办法,就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元宝虽然听话喝了,世子却有些小小的失落,不大高兴,因为他是听了白云的话才喝的。而后白云和黑土轮番敬酒,世子喝的无滋无味。一顿饭各有各的心思,但总算打发过去了。 饭后,元宝站起来立到一边,准备寻个借口离开。却听世子道:“元宝可否陪我出去散散步?”没等元宝答话,白云接过话道:“伺候世子是他们的份内之事。元宝,在这里,世子最大,世子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听到了没有?”他半是命令半是暗示,可怜木头疙瘩的元宝只听出了命令,只好战战兢兢答道:“是。” 盛夏的太阳还没有彻底的落下去,但阳光已经变淡了,红花绿草沐浴在淡黄的阳光中,不知怎么有种凄哀的萧瑟感。蜻蜓低飞,成阵成群的来回萦萦绕绕。不远处的荷塘被蒸腾了一天,发出淡淡的青涩的香味。孔雀世子突然一把扯进一直埋头向前走的元宝,道:“我渴了,想吃荔枝。”他指指头上的荔枝树。元宝愣了一下,忙道:“我这就上树给世子摘。”“别,谁说让你去摘了。”世子拦住元宝,火辣辣的目光一眼不霎的盯着他,突然手一抬,一掌拍向树身,一串成熟的红荔枝正好落在他的手上。 世子剥开一颗递到元宝嘴边,元宝却推了回来:“您吃,世子,您吃。”世子攥住他还未的及抽回的手:“那你喂我。”白绣球似的荔枝滚到元宝的手心里。元宝皱着眉道:“脏了,我再剥一颗给世子您。”“我偏要。还有,别再叫我世子,要叫我司楠。”世子扼住他的手碗,低头将手心里的荔枝叼起来,含在双唇间,突然低下头吻住他的嘴,荔枝肉滚进元宝被迫张开的嘴里,又被世子侵入的舌头勾了回去,双龙戏珠似的,白肉球在两张嘴里来回滚动。最后谁也没吃,而是不知怎么从相连的两张嘴里掉了出来。 元宝在司楠的嘴贴过来时就已经半昏过去,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嘴里到底被几张嘴,几根舌头侵入,只觉得塞的满满的,堵住了他的呼吸。渐渐的,元宝像被吸干了精力,在司楠怀里无力的塌下去,司楠顺势将他压在草地上。 第10章 动作间,元宝的腰带被扯了下来,司楠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在滑腻的肌肤上来回抚摩,如鱼得水似的,逐渐向上,摸到凸出的□,轻轻的按压。元宝突然绷直了身子,声若蚊蝇的轻哼了一声,又软了下来,彻底没有了力气。司楠的呼吸逐渐加粗,手往下摸到元宝的裤带,解开后一把扯下裤子。本能的羞耻心让元宝惊醒了,他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司楠,边恳求道:“世子,别这样,别这样……”司楠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耳边轰响着,血液直往头上冲,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用爪子撕扯着元宝的衣服。 突然司楠觉得怀里一空,满实的感觉消失了,只见元宝现出黄鼠狼的原形,向前一窜,再一窜,撒开腿拼命的奔跑起来。司楠赤红着眼向前一踏步,眨眼间竟行了有两丈远,伸手抓住元宝的后爪,将他倒提过来。元宝拱起前爪连连作揖,哀声恳求:“世子,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您了……求您了……”这时太阳已经缓缓的合上眼,阳光哀淡,迷朦的像雾一样。不知怎么的,司楠心里一阵难过,手一松,元宝落到地上,就地一滚,又化为人形。司楠又一阵心疼,把元宝从地上扶起来,问道:“摔的疼不疼?都怪我一时冲动……”他住了口,想起方才,两人都红了脸。 回去后司楠想和元宝住一间房,但白云早已叫人为他布置好一间上房,他不便推辞,悻悻然住了进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信里热情如火的元宝见了面却对他如此疏淡,判若两人。但他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一件事情不完美时他特别会为这件事找理由,以符合自己所向往的。他想元宝生性羞涩,不惯于在人前人后同他亲热,等时日一久,他适应了与真实的自己相处,藏在心里与信里的爱意便会渗出来。等到那时他就会回到常青山,带着娶亲的队伍再来,将他心爱的元宝娶回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元宝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里,他和铜钱住一间房。铜钱还没有睡,屋里也没有点灯,今夜的月亮大而圆,清辉的月光穿过圆形的雕花木窗照进来,木窗投影在黑沉沉的地上,像一大块黑绸子布上的浅白色绣团。 “哥,这么早就回来了?”铜钱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元宝一跳,他更加的心惊肉跳,只轻轻“嗯”了一声。“咦,世子怎么没留你一块睡?”铜钱促狭的眨眨眼,大肆说起荤话。“别胡说,胡扯什么……”元宝突然变得很激动,虽然很克制,但语气里还是带点愠怒。两人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听见铜钱咀嚼东西的“嘎嘣”声。铜钱从床上走下来,叹了口气,好像看透了元宝的心思,安慰的扶住他的双肩将他推到床边,从床上的托盘里抓起一把蚕豆,塞进元宝手里,道:“吃点吧,哥,你晚上肯定没吃多少饭。世子一来,平时吃不上的都能吃到了。” “不想吃,吃不下,你吃吧。”元宝将铜钱的手一推。铜钱坐到元宝身边,低头在手心里的一把蚕豆里挑挑拣拣,半晌道:“哥,你看这椒盐蚕豆,又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却只有贵客来了,剩下的才能分给我们。我们黄鼠狼一族人少地薄,祖上也没有谁修成仙的,要不是靠着狼王赏赐的那片四季果园、几亩地,日子怕是更辛苦。现在孔雀世子对你……” 元宝气急败坏的打断他的话:“想吃好的,住好的,是不是就要我卖给孔雀世子?”“哥——”元宝的话像是刀子似的将铜钱的嘴划伤了,疼的他嘴一张,双唇颤动。“哥,爹娘死的早,咱俩相依为命长这么大,修成人形,没有人比我们兄弟俩更亲了。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看人还是很准的,孔雀世子对你的确是实心实意的,我是为你着想,嫁了他就是掉进金山银山的窝里,再不用这样吃苦了。我们黄鼠狼一族有他帮衬着,也会好起来。哥,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别的,而是真心。” 元宝平静下来,在不甚明亮的屋里,他憨厚老实的脸平整的像块蒸笼布,暗黄粗糙,他道:“你看狼王,与孔雀公主已有婚约,却又爱上那个小男孩。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我……我不想……”他摇着头,声音低下去。“哥——”铜钱拖长了声音,搂住元宝的肩道:“这你可冤枉狼王了,不是说狼王是被孔雀公主的绣球砸到才有的婚约吗?又不是狼王真喜欢她。”元宝又摇摇头,仿佛是使完了力气,往旁边一倒,两手攀住床柱:“世子与我的地位悬殊,我无才无貌,又是个男人,不能生育。他图我什么呢?不过是玩玩。”铜钱还想说话,被元宝制止了:“别说了,睡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司楠打定主意要和元宝亲近亲近,便暂时住了下来,见缝插针粘着元宝,以司楠的话来说,这是培养感情。 杜五趴在书案前写字。从前他一字不识,对认字的兴趣也不大,只是最近突然缠着狼王要学写字,狼王问他为什么?他说要给他的蟠桃树贴上一张纸条,以示蟠桃是自己的所有物。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一件好东西,不免抑制不住激动。小乖坐在书案上吃点心,溜了白纸黑字几眼,时不时的指着白纸上胳膊大腿分家的黑字笑两声。杜五面红耳赤,用笔头戳戳小乖的肚子:“叫你笑,坏小乖,坏小乖。”“讨厌。”小乖挥手打开戳他的笔头,“字写的丑,还不让人说了?”杜五的脸更红了,自我辩解:“我、我才写没几天。” 这时狼王从外面走进来。杜五头也没抬,只是道:“回来了。”狼王“嗯”了一声,心里一阵喜悦,杜五的那声“回来了。”仿佛是妻子对着田间归来的丈夫说的。平淡中透着温情。狼王走到杜五身边,低头看他写的字。一个“杜”字写满了整张纸,个个都是木和土分的很开。小乖的手沾了墨汁,在白纸上一按一个小黑印子。他玩兴大起,两个膝盖也沾上墨汁,在纸上爬行,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像一窝蚂蚁。一边爬还一边叫:“好丑,写的好丑。”杜五咬住嘴唇,把手中的笔握的更紧了,下笔也更加用力。 忽然狼王弯下腰圈住他,右手抓住他握笔的手,说话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不要急,慢慢来,我来教你。”杜五随着狼王的手认真的写着一撇一捺。砚台旁放着两个小花篮,篮里的花已经干枯凋零,淡淡的花香混着清湿的墨香扑鼻而来。杜五道:“小狼,这花都干了,扔了吧。”狼王道:“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我要留着。”杜五很窘,道:“这花篮在你的生辰礼物中是最差的。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补上。”狼王的心头泛起一股热浪:“今年的生辰不过了。往年我们四兄弟都是单身一人,没有约束,常常聚在一起喝酒作乐,过生辰也不过是籍着这个理由玩闹。现在他们三人有家室的有家室,有心上人的有心上人,怕是难时常聚到一起了。”他的口气虽然平淡,但还是掩不住失落。 杜五侧过脸,与狼王的脸贴的很近,彼此的五官模糊了,但都把对方的影像深深的印在眼睛里。杜五道:“小狼,还有我陪着你呢。你是我除了我哥之外,最喜欢的人。”狼王激动的点点头。 “哎哟……哇——”一声高亢的哭声打破两人间的含情脉脉。小乖不知怎么跌进了砚台里,浑身染的墨黑,眼里进了墨汁,睁不开,疼的厉害,两只小手乱挥,甩的墨汁飞溅。手足无措的他大哭起来。 狼王嗤笑了一声,伸手把他从砚台里拎出来:“报应来了吧,这就是你嘲笑小五的报应。” 小乖哭的更响了。 第11章 过了一个月,杜五每日以狼王给他的仙露灌溉蟠桃树,在他的精心呵护下,蟠桃树已长成小小的一枝,虽然还很幼嫩,但已略具桃树的雏形,精致可爱。越往后生长的越快,简直是疯长,树身像被吹了气,不断的升高,膨胀。眼看快到八月十五,桃树已是花满枝头,蟠桃虽然是果桃,但开的花却是看桃花,花瓣层叠。桃身矮小,虬枝四叉,分的很开,像一只多头鸟,各自伸着长颈子,向外挣。细长的绿叶子仿佛被水泼过,阳光下莹莹闪亮。深粉的花瓣被粉色的光晕笼罩着,枝头像是爬满了粉色的莹火虫。日落之后,更是荧光幽幽。在众多争奇斗艳的珍花异草的包围下鹤立鸡群。 狼王说这个桃核不是真正的蟠桃核,而是用蟠桃的虬枝栽种出来的新的蟠桃的桃核。虽然是蟠桃的□,但没有蟠桃园的仙境,即便在这只有春天一季的“世外桃园”里培育出来的蟠桃其作用以及观赏性都大打折扣。普通人因为没有修炼过,没有一定的法力垫底,吃过之后难以吸收,作用反而不大,最多强健身体,和一般的补药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对于妖精,却不啻是稀世珍宝。有三百年道行的妖精吃后可增加五百行的道行。五百年漫长辛苦的修炼就包含在一个蟠桃里了。 所以铜钱哪能放弃这么便宜的事。虽然他未浇过一滴水,添过一次土,然而每天一得空就跑到梨花树底下,隔着荷塘,偷偷的观望对面。蟠桃也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在心里,早已将蟠桃树一分为二,自己占了一半。 杜五可不管这是真蟠桃还是假蟠桃,这棵桃树像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对它只有怜惜、呵护和疼爱。舍不得在树身上刻字,就把“杜五的蟠桃树”六个字写在一张红底洒金的长纸上,然后贴在树身上。 中秋节的前一天,杜五又带着小乖来看蟠桃树,蟠桃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惊喜的简直惊骇——蟠桃树结果了。约有拳头大小,个个都是圆滚滚的,可爱喜人,杜五数了一下,共有五个,桃面红润,薄皮厚肉。“结果了,结果了。”杜五抱住一个蟠桃用脸蹭着,桃子脸上的小绒毛轻轻的扎着他的脸。小乖从杜五的肩头飞起来,抱住蟠桃的蒂子来回晃悠,又亲了亲桃面,小手在桃缝间戳进戳出,笑嘻嘻的说:“屁股,屁股。”杜五也嘻嘻一笑:“你这个小色鬼。”随后他哎呀了一声:“我忘了带篮子来。算了,明天再来一趟。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摘回去给小狼尝尝鲜。现在摘早了就不新鲜了。这也算我借桃献佛。” 他俩走后,突然对岸刮来一阵疾风,这风却只围着桃树转,吹的桃叶沙沙作响,上下翻飞,蟠桃也是左摇右颤,摇摇坠,惊险的很。突然被小乖抱过的蒂子已经松了的蟠桃从枝头坠落,这风的手没有勾住它,连同那条红纸被卷的向前滚了几滚,扑嗵一声一齐落到荷塘里。 对岸梨花树后的铜钱撮尖了嘴,嘘嘘吹着风,眼见蟠桃落到荷塘里,他的心“喀噔”一下,仿佛也一脚踩空。他拔腿向前跑去,不顾一切跳进水塘里,在水里找了半天,终于摸到掉落的蟠桃。铜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起来。这荷塘里的鱼如狼似虎,再迟一步就要被它们瓜分了。 那条红纸可就没有这样的好命,被一朵荷叶的长茎横拦住了,泡在水里,青水黑了一片,“杜五的蟠桃树”几个字已模糊不清。铜钱得意的吹了声口哨,摇头晃脑道:“这树没名没姓的,谁晓得是哪家的呀。哈哈。我的五百年道行哟!”他拿起圆滚滚的蟠桃,情不自禁的在它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翌日杜五起了个大早,提着那只自编的花篮来了。蟠桃只结了五个,现在少了一个,异常的醒目。五胞胎少了一个,剩下的四只蟠桃仿佛也很无精打采,桃叶没有生气的卷曲着。杜五的心像被剜去了一块。四下看了看,见贴在树身上的红纸也不见了。 铜钱昨夜没有回去,他趴到梨花树上,在树上将就了一夜。把偷来的蟠桃塞在胸前的衣领里,蟠桃像个刚出生的婴孩,从襁褓里只露出一点红润的小脸,静静的睡着。铜钱伸手点了一点桃子噘起的水嫩的小嘴,温声道:“你一个人多孤单,我再偷一个过来和你做伴好不好?”因为贪,因为想再偷一个给哥哥,铜钱躲在树上伺机而动,因为心虚,不敢在白天再偷,想在半夜动手,可是因为心情愉悦,再加上蟠桃的甜香,哄的他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已是阳光大盛,梨花树像是一把破了洞的大伞,金色的雨淋了铜钱一身。“哎哟,瞧我这记性。”铜钱拍了一把大腿,暗自懊恼。 他抬眼瞥见对岸的杜五,正在东张西望,想必已知道少了一个蟠桃。铜钱瑟缩在树上,有些窘,毕竟偷盗不是光荣的事。但他又自我安慰:“没偷金,没偷银,不过是一个破桃子。在没道行的人手里不过是个普通桃子,烂大街的。再说了,我不过只偷了一个。整棵树都是他的,往后成百成千的结果,也不少我这一个。看他也不像是太计较的人。”他想是这样想,然而始终不敢下去,想等杜五走了后再走。然而杜五不知怎么回事,迟迟不肯挪步,反而坐到一棵大树下,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铜钱昨晚带今早都未进食,已是饥肠辘辘,头昏眼花。蟠桃的甜香引诱着他,但他舍不得现在吃。 铜钱昨晚一夜没回去,元宝很焦急,早饭都没有吃便和司楠一同出来找。人心都是肉长的,狗皮膏药也不是白做的,司楠赖在这里一个多月,极尽温柔,元宝和他在一起时,自然亲热了许多。司楠认为元宝对他的爱意从起初的寄予纸上到渐渐习惯两人真实的相处,从羞涩走向了大方。 元宝看了看远处的高山密林,已有了萧瑟的秋意,哀叹道:“秋天要来了,除了这片“世外桃源”,外面的花草树木都快要凋落了。”司楠却笑道:“秋天来了,冬天近在眼前,春天还会远吗?再说了,不是还有眼前这片广阔的“世外桃源”,不受四季约束,有春天的繁花烂漫,也有秋天的沉沉果实。你呀,就是悲观,凡事都不往好的地方想。”他宠溺的揽住元宝的肩,低头像只红嘴翁在元宝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铜钱从树缝间看到渐渐走近的元宝和司楠,慌忙跳起来冲两人摆手,意思让两人不要靠近。然而元宝没看见他挥动的手,只影影绰绰看见被树叶的罅隙切成碎片的他。“你昨晚去了哪?怎么不回来?”元宝高声问道。铜钱无力的爬在树枝上,也不答话。 杜五见对岸有人来了,便从树下站起来,快步走到荷塘边问元宝两人:“对面的两位公子,问你们一件事,你们见过有人在我这桃树边转悠过吗?我这桃树丢了一个桃子。”司楠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话十分不中听,仿佛含沙射影小偷是他们。心里不大快活,口气有些急噪:“没看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没见过世面,不就丢了一个桃子么!”杜五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忙在对岸做了一个揖:“是我说话不妥,请公子不要见怪。只是这桃树是我亲手种大的,只结了五个果,现在少了一个,我就想知道那桃去了哪,想知道个来龙去脉。不是指两位公子偷了我的桃。”元宝回了一个揖,笑道:“小公子,我们没有看见有人在你的桃树旁转悠,也不知桃是谁偷的。若我们亲眼见过,是不会隐瞒公子的。” 铜钱饿的两眼发昏,全身无力,也不管杜五还在对面,想扶住司楠伸上来的手下树,哪知他的手绵软无力,一错,从树上一头栽下来,幸好司楠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却没想到把怀里的蟠桃挤掉了出来。桃子跌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不动了。红艳艳的刺人眼目。这一切被杜五尽收眼底,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尸首,他指着铜钱颤声道:“你、你你你……你偷我的桃。” 铜钱的肚子瘪的像只空口袋,在风中飘来荡去,他有气无力辩解道:“谁谁偷你的桃,你的桃是风刮到水里去的,还有那张红纸,都是被风刮到水塘里的。我亲眼看见的。桃子也是我从水塘里捞上来的。”铜钱之所以用风吹,而不是潜到对岸亲手偷桃,用意就在于此:如果是风,势必会先把比桃子轻很多的纸吹起来,如果是大风,把桃子连同纸一起卷了也是很自然的事。而亲手偷桃,一来雷打不动的证明了蟠桃是被人偷走的。二来隔墙有眼,万一谁无意或有意的看到他潜到对岸偷桃,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敢想象得罪狼王心上人的下场如何。不如躲在暗处施用风法,纵然如此,也是铤而走险。 杜五不知事实如何,被铜钱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涨红了脸道:“那、那你把桃子还给我 第 215 部分阅读 也是铤而走险。 杜五不知事实如何,被铜钱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涨红了脸道:“那、那你把桃子还给我。它们都是我亲手种出来的。而且它们是先结出来的,我对它们有感情。” 司楠突然“噗嗤”一笑,挑着眉道:“你若是家境贫寒,想要钱,我可略施薄钱。不必拿出什么对桃子有感情的理由来。小孩子要学会诚实。穷就穷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司楠认定杜五的生计全是靠这棵桃树,一只桃子旁人不觉得,但对他却可能是一顿饭钱或一天的饭钱。然而同时他又不欣赏杜五的不诚实,认为他好面子,不愿承认家穷,便以对桃子有感情为理由,要回桃子。然而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能在这片“世外桃源”拥有一棵桃树的人,还会缺钱吗?这一整块地,说起来可都是狼王的地盘。 第12章 杜五气极了,觉得司楠十分不讲理,一股血液直往头上冲,口不择言的骂道:“你这个混蛋,不还桃还强调夺理,我看你家才穷的吃不上饭,一个桃都舍不得还,穿的人模狗样的,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烂稻草。” 杜五的骂声让对岸的三人怔了一怔,待反应过来时,司楠心头火起,嘴里也喷出火来:“你骂谁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五新一轮的高声叫骂截断了:“就骂你们这几个厚脸皮,拿了我的桃不还的。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被偷了,我看你能不能说出不痛不痒,不要别人还你孩子的话来。”他的话虽然是对着他们三人骂的,但针对的显然是司楠。 铜钱气若游丝,但还是不忘煽风点火:“世、世子,他在咒你以后有小孩被偷呢!”司楠震了一震,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元宝,一看到元宝他就乱了心神,未多加索杜五话里的意思,却顺着铜钱的话想象了他和元宝日后的孩子被偷,没有复返的一天……简直是欺人太甚。 司楠向前一步,走到荷塘边上,把袖子一捋,抬起左脚踩在旁边的一块圆石上,隔着满塘亭亭盖盖的荷叶,优雅的长颈子粉荷,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话从他嘴里蹦出来。杜五圆睁怒目,被挑衅的嘴一张,也开骂了。他从小就在下人堆里长大,耳朵被各类市井俚语熏染,表现自然不俗,和司楠势均力敌。骂着骂着,两人吐粗话都像吐痰那样自然,越过中间的荷塘,直喷到对方的脸上。两人越骂火气越大,但同时发觉互骂太像妇人之所为,便揎拳捋臂,准备跨塘互殴。 看出司楠意思的元宝慌忙上前想也没想的抱住他的腰,恳求道:“世子,回去吧。本是一件小事,何必小提大作,伤了彼此的和气。”元宝生性憨厚,向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一是真心劝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来他看出对面的杜五正是狼王的心上人,一个多月前他才见过的小男孩。一开始没认出来,那是因为杜五被狼王娇惯,养尊处优,近日又胖了些,但因整个夏天都在外面烤晒,皮肤有些黑沉,整张脸像是醮了酱油的包子。元宝心下明白,得罪了杜五,纵然狼王脾气再好,也不会善罢干休。一想到后果,他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被元宝紧紧抱住,司楠觉得自己像是为了妻子出头的丈夫,而元宝是怕丈夫吃亏所以出来劝架的贤良妻子,这样,他的气消了大半,但还佯装着向前冲,冲杜五要打要骂的。果然,元宝把他搂的更紧了,恳求的声音也变大了。司楠这才静下来,转过身把元宝搂到怀里,抚着他的背安慰他。一会,他侧过头对杜五骂骂咧咧:“臭小子,今天就饶过你,瞧见爷的厉害了吧?”说完,便和元宝扶着铜钱大摇大摆的走了。 杜五气的胸脯起伏,紫涨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司楠的背影,不住的骂着:“混蛋,臭混蛋,不还桃的臭混蛋……” 一个对三个,虽然和他对骂的只有司楠一个,但在气势上他是吃亏的。杜五有些委屈,突然很想狼王,又想到哥哥苏四还有因醉酒未和他一起来摘桃的小乖。 太阳日渐升高,虽然已是秋天,但晌午的日头还很炽热,杜五被晒的头发昏,他摘下剩下的四个蟠桃,提着满实的篮子无精打采的回去了。 中秋节的月亮圆而大,是一只精美的鸟笼,月光是里面关着的一只鸟,急要飞出来,不停的拍着翅子,它的羽毛落在未央殿的屋顶上,院子里,走廊上,走廊上的桌子,还有狼王,杜五和小乖的身上。桌子上摆满了菜,今夜狼王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夜光杯,两头翘着,通透的绿玉的颜色,微微发着光。 小乖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筷头戳着一只草莓,他拣着盘子与盘子之间的罅隙间穿来穿去,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唱什么。有时从桌子那头绕过山路十八弯穿回桌子之头,因为酒在这边,对准夜光杯的翘嘴,呼噜一吸,一股美酒顺喉而下,落到肚子这个酒瓶里。喝完一口,便又顺着罅隙四处乱穿回桌子的那头,有时走到半路,看到想吃的菜,便把筷子挑着的东西扔到嘴里,再去戳自己新看上的。 杜五说他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鼻子一哼,把屁股一甩,头一扭,留给杜五一个不屑的背影,然后匆匆向前,又跑到桌子那头去了。 杜五倚在狼王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侧着头看天上明亮的圆月,又看看桌上盘子里的四只蟠桃。他已经冷静下来,气也消的差不多,但心里还是不大快活。狼王也看出他不高兴,便问道:“怎么了?”杜五却答非所问:“兜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晚的月亮肯定更圆,更亮,不知道有多美。”狼王笑道:“不一样。今晚的月宫有嫦娥在翩翩起舞,明晚就没有了。往年的中秋节都在小焰的龙宫过,宫里墙壁的镜子里能看到嫦娥的舞蹈。” 杜五没接他的话,心思又转回桃子上。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把丢桃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他感觉狼王的身体仿佛变的很冰冷,说出的话也带着凉气:“他们三人长什么样?”杜五道:“那个和我吵架的长的特别好看,他的额头画着孔雀翎。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姑娘呢。” 狼王的身子一顿,像是打了一个嗝,脸上浮着尴尬的笑意:“原来是他。”杜五抬头看他:“你认识他?”狼王的脸突然涨的通红,为掩饰尴尬,他干咳了两声,才道:“都是**年前的事了。那年我和大哥去常青山玩,路过那里最大最热闹的街市,没想到那天是孔雀族公主司蔻抛绣选婿的吉日,我俩浑然不觉,穿过热闹的人群向前走,哪知绣球竟砸到我头上……”杜五长长的“啊——”了一声,瞪着眼睛问道:“后来呢?” 狼王瞟瞟从他怀里直起腰,迅速坐到一边的杜五,判断不清他是吃醋了还是别的什么。他道:“后来当然是和他们说清楚,我和大哥是路过,无意间被砸中的,这亲可不能成。但司蔻的哥哥也就是和你吵架的那个人司楠说抛绣球的用意就是偶然,砸中谁就是谁,必须要我留下来。我口舌笨拙,后来还是大哥帮我解了围,骗他们我已有婚约,择日就要迎娶新娘……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怪我,走路不长眼。所以,小五,这事我真的不好帮你报仇。” 杜五忙点头:“我懂,我懂。其实这也不过是件小事,我的气早消了,就是搁在心里堵的慌,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第13章 狼王去厨房给杜五盛饭。宫殿里的待女大都是这山中的妖精,今天是中秋节,狼王们一天假,放她们回家去了。 杜五托着腮,嘴里像是含了一颗未熟的青樱桃,又涩又酸。他心里想,如果狼王那时候娶了孔雀公主,那么,他的大哥就不会把自己送到这里来,自己也就不可能遇见狼王,也未必有这么好的生活。他试想着以后狼王有了妻子,他将离开狼王,从这种只有狼王、小乖和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出来,会是什么的心情?结果是他紧紧收拢双肩,想将心里的苦涩和眼泪紧紧收住,不让它们流出来。将自己缩的小小的,让未来看不到自己,未来就不会来了。狼王就不会娶妻,他也会和狼王和小乖永远生活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离开狼王?因为未央殿是个聚宝盆,摇钱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贵荣华?因为自己过惯了养尊处优的豪奢生活怕从高处再跌回低处? 他想不明白。 小乖半醉半醒,一手叉腰,一手拿筷子点住天空的明月,摇头摆脑,来回踱着步,吟起诗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杜五扯起他的衣服后襟抖了两下,笑道:“那是月亮,不是太阳。”小乖扭身瞪了他一眼,手一拽,将后襟从杜五的手里抢回来道:“色鬼,竟然摸本大爷的屁股。”杜五道:“你冤枉人。”小乖一字一顿道:“我、说、有、就、是、有。”他擎着筷子,筷头这回插了一块鸡大腿。把筷子当做武器长矛,一路歪歪倒倒的向杜五冲过来,要和杜五打架。突然他脚下一个趔趄,往前一栽,头撞在一个砂锅上,瞬间就坟起一个紫红大包。他张大嘴就要哭,刚起一个音,杜五慌忙把他捧到手心里,像是吹灰似的帮他吹着额上的大包,停顿了一下,那个哭音终于尖锐的响起, “小乖乖,我给你吹吹,不哭了,不哭了。”杜五对着他头上的包猛吹,两手轻轻颠着他,他还在仇府时,某天看到厨娘就是这样哄一岁大的儿子。向长廊那头的厨房看了看,他自言自语道:“小狼怎么还不回来。”突然小乖撕心裂肺的哭声停止了,他睁大了眼直愣愣的看着杜五,鼻下挂着两管长鼻涕,僵直的身体像个木偶,只有嘴机械的一张一合:“大王还没回来?” 杜五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突然小乖跳起来,张开翅膀向屋里飞。杜五很纳闷,紧紧揪住他的后襟,小乖只能在原地半空中扑腾,快速扇动的翅膀只看见重重的影子。“你怎么了?”杜五问道。“放开我——”小乖扯着嗓子尖声叫起来,“大王,大王一会要发疯啦——我要找个地方躲一躲,躲一躲。” 杜五愣住了,手一松,小乖用力过猛,随着惯性朝前一扑,扑倒在屋里的圆桌上,翻了几个跟头,胸口像被狠狠的击打了一拳。但他顾不上疼,开始收拾小包袱。 然而,似乎来不及了。 四周静极了,所以从黑暗中的某处传来的声音异常的清晰。是野兽压抑在喉间的嘶吼声,低低的。杜五被这声音吓噤住了,立在原地呆若木鸡。小乖扔掉收拾到一半的包袱,突然扑到杜五的怀里,仰起脸怯生生的看着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我们快走吧,大王来了。”捕捉到这边的声音,突然从长长的走廊的那头直窜过来一头野兽———是只狼,约有一只小幼马高,全身皮毛黑中泛着紫,瞪着一双阴狠的绿眼睛,像是人的眼睛,十分的冷静。它向前走了一步,杜五瞪着眼看着它,人已经吓呆了,拖着木头般的身子僵硬的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狼王怒吼着呲出白森森的獠牙,像是冷静无害的面具被掀了上去,露出嗜血的真面目来。它向前敏捷的一跳,直扑向杜五。“快跑啊,小五——”小乖捂住双耳,闭着眼睛尖声叫起来。这一喊把杜五喊醒了,顿觉自己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粘贴在身上。他掉转身撒腿向前跑。狼王向前又是一个纵跃,点地再一跳,杜五只觉得背后一股风压过来,前方的地被月光照的雪白,映出一个高过他的影子。他被重重的扑倒在地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待他反应过来已经绝望的无力尖叫了。狼王将他翻了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狼王的前爪搭在他的胸前,呆呆的,仿佛是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杜五突然抓紧狼王的前爪,激动的说:“你是小狼。你身上有小狼的味道。小狼,你怎么变成狼身了?”他的喊声像是提醒了狼王,或是唤醒了他体内压抑着的暴戾,从他的脊背上升起一溜火焰,乍一看以为是新长出来的鬃毛,火焰蔓延,渐渐遍布全身,炽光大盛,火焰从淡黄变成火红,燃烧的更加猛烈。狼王仰天嘶吼了一声,吼声异常痛苦,他锋利的爪子随着火焰的升高逐渐变长,爪头倒钩,是烧红的烙铁的颜色。 熊熊燃烧的火焰把狼王身下的杜五也映的一身通红。在狼王的火爪子拍下来时,杜五机灵的向旁边一滚,危机的时刻他反而冷静下来,冲不知身在何处的小乖喊:“小乖,用什么能扑灭小狼身上的火?”小乖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我在找——” 狼王仿佛是吃定了杜五,随着他左右腾挪,从桌子底下钻来窜去,又绕着廊柱旋转。杜五终于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扑倒在地。狼王一个高高的跳跃,无奈用力过猛,竟从杜五的头上跃过。杜五喘了一口长气,趁此机会回身就跑,狼王返身就追,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像一只火蛇的长信子,上了杜五的后背。 杜五高声嘶叫了一声,和小乖的叫声重叠在一起:“润物细无声”杜五只觉得背后一凉,灼痛感消失了。小乖“哎呀”一声大叫:“怎么泼到你身上去了,失手了,失手了……”他转身向殿里飞去,“我再去找一瓶,你挺住。”他话音刚落,杜五只觉得背后一重,和狼王一起跌爬在地。“嘶啦”一声,后心一凉,衣服被撕裂了。狼王的爪子所过之处,衣服被一缕一缕的从杜五身上撕下。“小狼,你做什么啊?”杜五害怕了。接着他的裤子被扯了下来,赤条条的他面红耳赤,因为羞耻,拼命的挣扎起来。 一个粗粗的硬物悄无声息的抵住他的后处。杜五不明所以的叫嚷:“小狼,那是我大解的地方。”狼王按住挣动的杜五,比火光更亮的绿眼睛闪了闪,这具匍匐在自己爪下的白色的**,是他的猎物,只要他一低头,就能轻易的攫取。他的内心深处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几乎逼的他涕泪横流。 但这一切被小乖的一声尖啸打破了:“来抓我呀,大王,来抓我呀!”小乖满脸汗水,鼻头沾了一点黑灰,抱着一个长颈大肚的白瓷瓶英勇无比,视死如归的冲狼王大喊大叫。狼王果然恼羞成怒,喉间又荡起压抑的低吼,像捕捉蜻蜓似的扑向半空中的小乖。小乖一躲一闪间,用尽全力抱着瓶子一甩,喷出一张雾网将狼王兜头兜脸的罩住。狼王身上嚣张的火焰降下去大半,但还垂死挣扎,负隅顽抗的喘息着。 小乖得了个空,溜到屋外,聪明的杜五未要小乖提醒先狼王一步把门关上,又用一把金黄大锁将门扣住,锁紧。 第14章 隔着门,听见狼王那烙铁般红透的长爪子在门上狂暴的抓挠声,仿佛能看到门上长长的几道深痕爪印。杜五身上不着寸缕,搂住双膝团成一团坐在地上。小乖趴在他的膝盖上,已是精疲力尽,脏兮兮的小脸上汗灰交融。杜五眨眨眼,有些害羞的问:“小乖,小狼为什么要脱我衣服,还摸我大解的地方?”小乖怵然一惊,像从梦魇中突然惊醒,他把头扭到一边,后脑勺对着杜五,道:“大王现在神智不清,乱摸很正常,不乱摸才不正常。”撇撇嘴,接着腹诽了一句:“只有在他发疯时才敢乱摸。” 杜五皱紧眉又问:“小狼到底是怎么了?”小乖又扭过头,把脸重新对着杜五:“那是我家大王的桃花债。南海龙宫的三公主敖碧,也就是我家大王的结拜兄弟四弟敖焰的姐姐钟情我家大王,还亲自上门提亲。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家大王对她无甚情意,最后惹得她恼羞成怒,盗了雷神的雷击锤追杀我家大王。但大王他福大命大,被一个小孩给救了。他虽逃过一劫,但是后背上有一条狰狞长疤。那日他遭雷劈时正是八月十五,从那以后每年的八月十五,大王都要受雷火焚身之苦,还会神智不清的乱咬乱抓,未央殿上上下下都像遭了劫一样。我们都躲的远远的。后来转轮王薛大人送来了千年寒冰给大王治伤,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有时隔几年才犯一次。即便犯起来大王也没有往年那样痛苦。今日也算你我倒霉,让我俩撞上了。” 杜五感同身受,十分心疼,泪眼朦胧的看着小乖,带着哭腔道:“小狼真可怜,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他的。”小乖翻了翻白眼,心里想:“你们俩这报恩的烂帐,我是算不清了。” 杜五擦擦眼泪又问小乖:“那个救小狼的小孩是谁?”小乖索性盘腿坐起来,双手抱着胸,伸长了脖子道:“我告诉你吧,那个小孩就是你!你上次不是说你小时候救过一条狗吗?其实那不是狗,是狼,就是我家大王。”杜五很诧异:“真的?”小乖故作严肃的点点头。 杜五在记忆的袋子里翻找,那时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像是隔了一张蒙蒙的宣纸。那时他不过七八岁,在仇府后门的花园里发现一只黑色的“大狗”,全身血淋淋的,血已经干了,粘贴在身上。“它”奄奄一息,阖着眼。杜五抱不动它,只好将“它”小心翼翼的拖回房,喊来哥哥,和哥哥一起帮“它”处理伤口。他隐隐的记得哥哥找到“它”身上的伤口,脊背上一条长长的裂口,皮肉翻过来,白森森的深可见骨。血还在不断往外渗,“它”轻轻抽搐着,低低的呜咽,翡翠色的眼睛哀怜的看着杜五。杜五一阵心颤。 后来几天杜五和苏四将“它”藏在后花园里,因为两人睡的是下人房里的大通铺,不便藏“它”。因为没有钱,给“它”用的只是普通的愈和伤口的草药。没想到效果甚好。饭食也是俩人从自己的口粮里省下来。过了几日那只“大狗”突然失踪了,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它”。虽然只相处了几日,杜五从小到大也救过不少小动物,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只“大狗”,也就是现今的狼王。因为伤口极深,换药时疼的锥心刺骨,杜五每次都会像大人哄孩子似的哄着“它”,承诺事后偷鸡腿给“它”吃。有时也会一边亲吻“它”的脸颊,一边抚挲“它”的肚皮减轻“它”的疼痛。 “那么,小狼收留我在这里是为了报恩?” “没有那么简单。”小乖从杜五的膝盖上站起来,他像是一个站在高山峰上的智者,负手而立,睥睨天下,当然,也睥睨杜五。“如果单纯是报恩,大王会问你要什么东西,只要他能做到的,立马会双手奉上,没必要把你留在身边,百般疼爱和照顾。大王这样做的原因就在于:他喜欢你。你想想,他是不是常常亲你,抱你,和你一起沐浴,同床共寝?” 杜五被那句“他喜欢你”惊的一愣,道:“他亲我,我也亲他,他抱我,我也抱过他。两个男人一起沐浴,共寝,在人间也是常有的事。那只是兄弟之情。” 小乖摇摇头:“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相爱吗?” “当然知道。人间有断袖分桃之说。小狼也说过他的四弟南海龙太子敖焰娶的也是男妃。” “男人和男人的相爱和男人和女人的相爱是一样的。有相爱的心情,也有相爱的动作。比如拥抱,亲吻。也能行鱼水之欢。大王亲你、抱你,和你一起沐浴,共寝是因为爱你,想和你亲近。”小乖循循善诱。 “啊——”杜五惊讶出声,想起往日和狼王的那些亲密动作,微微红了脸。“我只知道断袖分桃的典故,但他们怎样相处,怎样表达爱意,怎样欢爱,都不知道!”他回想起和狼王相处的点点滴滴。狼王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不敢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对他爱若珍宝,有求必应。他想要的他为他讨来,他不想要的,但他认为是好的,美的,也为他讨来,摆在他面前,让他挑选。 小乖又道:“索性今天兜开了吧。不仅是大王的四弟娶的是男妃,其他两个兄弟喜欢的也是男人。当年就是狐王从你们的后花园接走了大王。而狐王看上了你哥哥苏四,大王看上了你。狐王忍耐了八年,前些日子趁大王生辰之际,将你哥哥苏四掳去,又将你送到大王这里,以了大王夙愿。” “什么,他……他……”杜五从地上猛窜起来,小乖被掀翻在地,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哎哟哟,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小乖抱着腿假装痛苦的着。“小乖——”杜五三两步跃下石阶,从地上捡起小乖,放在手心里捧着,又吹灰似的吹着他。“我没事。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小乖似模似样的摆摆手,口气越发像个饱经风霜的老者。 杜五平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是赤身**,淹在明亮的月光里,通体光明,纤毫毕现。他慌忙跑回走廊,重新团成一团坐在地上,手心里还捧着装成奄奄一息的小乖。杜五道:“我不生气,你说,你继续说。” 小乖这才重新道:“狐王掳你哥哥和你是不对的。但是据狐王的消息,你哥哥已经喜欢上他,并且依恋的很。他俩已成过亲,现在是恩爱夫妻一对,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狐王想来看我家大王都没机会呢!”小乖也不想想,狐王的话能信吗? 杜五是个特别冷静的孩子,会审时度势,分析利害。他想到自己在狼王这里的处境,再联想到哥哥在狐王那里的处境,他相信哥哥也会和自己一样备受礼遇。强掳是不好,但是如果狐王对哥哥是真心,他也不想多加责难。自小他和苏四生活在底层,看尽世态炎凉,人间冷暖,所求不过是一份安稳和温饱。不说自己,哥哥现在有一份真心,和不同以往的富贵生活,如果哥哥愿意,两个男人又何尝不可呢?自己向来没这方面的偏见。 狼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浴池里,头上、身上覆着白霜,四周寒气的白烟缭绕,凉丝丝的很舒服。身后传来杜五的声音:“小狼,你醒了?好些了吗?”他的声音轻柔,仿佛他生了场大病初愈,不敢惊忧他。狼王全身僵硬,想抬手却动不了,只好开口道:“小五,过来,靠我近一些。”杜五依言贴近他的脸颊。 狼王扭头看看他的脸,没有伤口,放下心来,问道:“昨晚我有没有伤到你?”杜五连忙摇摇头:“没有。你还记得昨晚的事?”狼王道:“我去厨房拿碗时觉得不对劲,知道又要犯病了,但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我怕的是我犯病时神智不清,会伤了你和小乖。”“没有,我和小乖好好的。”杜五抚去狼王眉毛、鼻子和嘴上的白霜,玩笑道:“跟小老头似的。”他顿了顿,斟酌了半晌,又道:“你的病小乖都和我说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你放进这千年寒冰池里。还有,我哥哥的事小乖也都和我说了……” “什么?”狼王急的要弹跳起来,但身体被冰封住了,他更焦急也更恼火,不顾一切的大叫: “小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是我错了……”杜五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寒气熏的他全身发抖,但他还是搂紧狼王的脖子不放:“小狼,你不要急。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怪小乖。”在杜五抱上自己的脖子时,狼王的头也像是被冰冻住了,他的脸凉的像是瓷器。杜五的话是冬日暖阳,兜头照下,他的全身才渐渐回暖。“当真?”身体动弹不了,他用嘴叼住杜五环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上的皮,生怕他反悔了,转身就走。 “嗯。”杜五的下巴磕在狼王的头上,“自从我来到这里,你从未亏待过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哥你是待我最好的人。不管你是为了报恩还是喜欢我才对我这么好,你都是一个好人。而你结拜的大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所以我相信狐王会对我哥哥好的。小狼,我不会离开你的。人在哪里生活不一样?人在哪里生活所求所想的不过都是幸福。我现在很幸福呀!有你,有小乖,有许多美女姐姐,还有远方的哥哥。所以,我是被抓来的,还是被掳来的,有什么关系呢?” “小五……”狼王温热的泪水汹涌的流淌到杜五的手腕上。他激动、感动、喜悦,多种繁杂的心情掺杂在一起,敲打着他的鼻梁骨,使它一阵阵的发酸,发颤。他不擅撒谎,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怕他隐瞒的事有一天会暴露。现在事情终于暴露了,却是以一种他从未预见过的方式。他心中翻滚着的阴霾被一束阳光照亮。 第15章 白云又备下一桌酒菜,八仙桌上还是他、黑土、司楠和元宝四人。这些日子里,司楠和元宝除了不住在一间屋子,几乎是同进同出。两人一起去田里撒种子,翻土,摘水果……不管做什么重活、累活司楠都陪伴着元宝。当事人元宝对于司楠的亲近从起初下人对主人的畏惧到真心接纳。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悲观的性格固若磐石,使他一时无法接受和信任司楠的真情。他俩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未捅破。白云自以为时机成熟,元宝又憨厚老实,连哄带骗,他和孔雀世子的亲事应该能定下来了。这门亲事是脐带,哺乳着他的“夺王大业”这个婴孩。 黑土还是像白云的影子似的坐在白云身边,只尽地主之谊为司楠夹菜、倒酒。元宝还是怯怯的,端端正正的坐着。夹菜时也不敢大开大阖,手臂像是短了一截,只在离自己近的盘子里夹一点,也不敢挑拣。喝酒也只是轻轻抿一口,做做样子。司楠打心底心疼他的元宝。但他即将把他带回自己的领土去,那里他将为元宝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元宝做主人的世界。他仗着自己的身份逼元宝多吃、多喝。也仗着人多,上下其手,占尽了元宝的便宜。他十分清楚白云黑土有求于他,而“礼品”就是元宝。他视白云黑土是元宝的娘家人,也明白元宝的根在这里,是斩不断的。只要让他得到元宝,不管白云黑土提什么要求,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理当有求必应。 酒酣耳热之际,脸红通通的白云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的目光在元宝和司楠脸上梭巡:“我们也不把世子您当外人,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又把目光定在元宝身上,道:“元宝啊,你和世子情投意合,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能干,人又老实。不是我夸口,世子能娶到你也是世子的福气。若你愿意,今天我们就把你和世子的婚事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商量婚礼的种种细节。你看如何?” 他的一席话,在司楠和元宝的心里同时掀起一阵波澜。白云媒婆似的话使司楠十分受用。像是长久以来罩着新娘的盖头终于被揭开了。他心中的喜悦一浪高过一浪。元宝却是惊慌失措。他自己一直决定不了的事被自己的主人决定了,按说忠心耿耿的元宝即便拿捏不准,也会答应下来。然而今天的他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突然发了酒疯似的,他真正的自己借了酒劲,说了拒绝的话:“少爷。我想你们弄错了。我和世子虽然这些日子同进同出,但我对世子从未有非份之想。更无高攀世子做妃的幻想。”除了元宝,在座的三人都变了脸色。 司楠的太阳穴一阵乱跳,耳边嗡嗡直响,他的嘴不受他的控制开口道:“你从未对我有非份之想?你从未喜欢过我?那我问你,那封信是怎么回事?那信里满满的爱意又是怎么回事?你说想我,说爱我,要我尽快来你身边,都是假的吗?” 元宝睁大了双眼,一脸无辜的说:“什么信?我从未写过信给你。”站在一边不知如何劝阻和收场的白云和黑土一脸尴尬。 一语惊醒梦中人。元宝亲口说的话,使司楠再也不能为他找理由,自己再也不能沉浸在自己为他编织的美好理由里,自我欺骗他爱着自己。司楠颤巍巍的从板凳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站立不稳,他挥开想来扶住他的黑土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桌上的一杯清酒。方才他还和元宝共饮那杯酒,两人的嘴唇在那酒杯上吻在一起。元宝衣服下滚烫的身体方才还在他的手里左右扭动,然而现在他的手已经空了、冷了。突然他抬起桌子的一边将桌子掀翻了,盘子、沙锅、酒杯落地时哗啦啦一阵脆响。八仙桌四脚朝天,满地的汤汤水水,碎瓷烂罐,一片狼藉。 司楠像是没有了灵魂的被凿空的木头人,直着眼睛,拖着步子向外走去。 司楠回常青山去了,走的悄无声息。白云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骂元宝,只是走到屋里,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宝座,胸膛急速的起伏。脐带断了,他的“夺王大业”势必要以拔苗助长的方式长大了。 司楠走后,元宝并不觉得多开心,有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挫败感。他从主屋回到和铜钱住的小屋,经过院子,看见铜钱拿着刨子在推木头,不时的拿起木头眯着眼瞄一瞄。地上堆满了雪白的刨花,像雪一样把铜钱的脚淹没了。元宝走近铜钱,一股清湿的树香扑面而来。“你在做什么?”元宝茫然的问道。铜钱嘴边噙着一抹笑,笑里带着神秘,他道:“做个小马车,以后出行方便点。特别是走远路。”他意有所指,无奈元宝心不在焉,昏昏然的,听到他的回话只胡乱点点头。 铜钱又道:“世子他走了。”听到“世子”两字,元宝飘忽的思绪终于归了位,“我知道。”他软塌塌的吐了几个字。顿了一下,又道:“世子说我给他写了什么信……可是,我从来没给他写过信。”他扭过头,瞥见院子里的那口小井,井盖是横纹密布的木锅盖,被烟熏的老旧,一块黑一块黄,都是暗沉的颜色。前几天司楠不小心弄丢了井盖,怕元宝生气,偷偷跑到厨房偷了一个大铁锅的锅盖弥补。井边是一棵稚嫩的石榴树,正是开花时节,像抹了腊的红色的石榴花像是一管管的烟火,喷出一团一团的烟花。 石榴树的细枝子上挂着一串风铃,是司楠为元宝做的,一根红丝线吊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刻着“元宝平安”四个字,木牌下坠着三只铜铃铛,铃铛口中衔着长长一串流苏穗子,风一来,“叮铃……叮铃……”的响个不停。 “小狼,我在这里。”杜五蹲在大殿的高梁上冲地上的狼王喊道。狼王的双眼蒙了一块红布,伸着双手试探着东摸摸东摸摸,虚张声势的说:“小坏蛋,我要抓到你了,马上就要抓到你了。”“小狼,我又在这里了。过来抓我呀!”小乖坐在书案上的砚台上,一边吃樱桃,一边学着杜五的声音迷惑狼王。狼王循声向书案这边摸过来。眼看他快到眼前,小乖转身就跑,可脚却被砚台绊住,一个趔趄又要摔到黑汪汪的砚台里。杜五不禁脱口而出:“小乖,小心。”情急之下,他脚下一滑,心也跟着一空,从高梁上直坠下来。 听到风声的狼王扯下眼睛上的红布,一个旋身足下一点飞身而上,接住了急速下落的杜五。没等狼王责怪他,惊魂甫定的杜五嬉皮笑脸的说:“小狼真厉害,隔这么远都能接到我。”那边厢可怜的小乖又栽进了砚台里,浑身半白半黑,正委屈的啕嚎大哭,一边哭一边骂:“大王重色轻小乖,大王重色轻小乖……” 过了一会,一位妖精待女进来请狼王去处理事务。狼王上午去山顶打坐修炼,中午休息片刻,下午便开始处理一些日常事务。这些日常事务包括了未央殿的进帐开销,最近仙界和妖界有无需要他出席的筵席,还有一直和他保持通信的狐王、转轮王和敖焰给他的书信常要他回复。 第16章 杜五帮小乖洗干净,小乖换上一件水红色外袍,外罩同色薄纱,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走来走去。他刚洗过脸,再加上袍子的粉光映照,小脸绯红水润,显得十分娇嫩可人,像捏面人的卖货架子上腮上抹着两块红胭脂的小面人。他十分高兴自己这么漂亮,所以杜五百无聊赖要求出去玩时,他一口答应下来。 说是出去玩,但除了那片“世外桃源”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杜五站在蟠桃树下。桃树又添了几只桃子,已经是成熟的水红色,圆滚滚的可爱,像刚出生的婴孩的小红头。杜五摘下两个,到荷塘里洗干净。坐在桃树底下,拿起一只小些的伸到小乖的嘴边,小乖吃了一口,觉得比中秋节那天吃的甜润、松软,不禁又多吃了两口。 成群的蜻蜓和蝴蝶低低飞着,这片“世外桃源”里微醺的春风像一张巨大的蛛网,粘住了它们。杜五忽然道:“小乖,你多大了?”小乖嘴唇上的甜水,咂咂嘴道:“三百岁了。”杜五对准手中的桃子咬了一口,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那……那你……为什么还不找个姑娘?”小乖咬住桃子头向上一昂,像从一个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他噘着嘴,似是不在意的说:“人家不要我。”“啊——”杜五扭头对着小乖上下打量,用目光掂出他的价值和份量:“这么漂亮的小乖没有人要?我不信。哦——你肯定是在谦虚。” 小乖也不答话,抹抹嘴,忽然从杜五的肩头飞起,拦住一位离他们很近的蜻蜓精。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荷叶绿罗裙,粉荷色荷叶边袖口,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小乖说:“晓竹,你喜欢我吗?”那只小蜻蜓精突然脸一变,但还是十分有修养的微笑着拒绝了他:“小乖,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今生我们俩无缘了。还有,我劝你还是少喝点酒吧。”说罢,绕过小乖飞走了,留给他一个轻倩的背影。 小乖又拦住一个蝴蝶精。是只耀眼火爆的黄蝴蝶,扇着一对巨大的黄翅膀。她薄纱下的抹胸若隐若现,腰肢纤细柔软,身材十分曼妙妖娆。被小乖拦住了,她一手叉着腰,挑着眉看着他。小乖道:“纤纤,你做我老婆好不好?”叫纤纤的黄蝴蝶精突然把头向前一伸,大大的“呸”了一声,像吐什么脏东西。她不怒反笑,头在脖子上左右晃了晃,腰也跟着扭了扭,拖着甜腻的声音道:“喜欢我呀?想叫我做你老婆呀?”她瞪大了眼睛,又换了一副神色,咬牙切齿的说:“门都没有!也没窗户!”她将半边翅膀对着小乖一弹,把他撇到一边,嫌他挡路。她也头也不回的飞走了。没飞两步,忽然转过头,恨恨的对小乖骂道:“臭小酒鬼。” 小乖若无其事的飞回杜五的肩头,两手一摊,说:“这下你看到了吧?人家不要我。”杜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里玩腻了,杜五眼巴巴的看着对岸,道:“小乖,我们去对岸玩一会好不好?”隔开两岸的荷塘既大又长,是可以过去的,只不过要从池塘的尽头绕过去,很费脚力,也耽误时辰。 小乖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正闲着无聊,便应了一声“好”。他指着荷塘,口中念念有词:“小桥流水人家。”银光一闪,眨眼间荷塘上浮着一座拱形的彩虹桥,赤橙黄绿青蓝紫,流光溢彩,炫目夺人。“小乖,你可真厉害。”杜五兴奋的用脸蹭了蹭小乖。抬脚踏到桥上,脚下软绵绵的。走到彩虹拱桥的中心,最高的部分,犹如立在云端,向四周观望,远处的山峰,近处的果园、农田都成了袖珍的小玩意,仿佛他的手轻轻一拿,就能把它们捧在手心里。 走下桥,到了对岸。其实两岸的风景相差不大,都是一块地。但是因为换了角度,所以杜五觉得新鲜。他四处转悠,抬眼一看,看到青青碧草中躺了一只棕色的小动物,长长的身子,肚皮朝上,四肢摊开,闭着眼,小小的头歪向一边,像是晕过去了。杜五最? 第 216 部分阅读 闪艘恢蛔厣男《铮こさ纳碜樱瞧こ希闹兆叛郏⌒〉耐吠嵯蛞槐撸袷窃喂チ恕6盼遄钅檬值木褪蔷戎味铩v沼谟惺伦隽耍负醮畔苍玫男那槌宓叫《锏纳肀撸紫吕刺教剿谋窍ⅲ褂衅瞧ひ彩侨群鹾醯摹s职阉闹苌矸锤踩ゼ觳榱艘槐椋⑽奚撕邸d鞘窃趺椿韫サ模慷盼宀唤狻d训朗嵌龌韫サ模恳膊幌瘛u饫锏酱Χ际枪担畈豢赡艿木褪前ざ觥?br/ 杜五蹙着眉头思考着把小动物抱起来,搂到怀里暖着,一只手在它湿润的鼻头上点了点。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只黄鼠狼。 小乖见杜五把全身心都放在那只黄鼠狼的身上,有些不高兴,他撒娇的揪住杜五的衣领,像晃门一样晃来晃去:“小五,小五,我要吃葡萄。”杜五道:“等会我去给你摘。”忽然他俩听到“卟——”的一声长响,像是屁声,接着闻到一股浓臭,还未反应过来说声“好臭”,杜五的身子晃了晃,膝盖一弯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他怀中直挺挺躺着的黄鼠狼突然一跃而起,跳到一边,叫了一声“变”,一团白烟散去,化成人形的铜钱眨眨眼,狡黠的笑了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本来我还想到对岸捉你,哪知狼王心思缜密,竟在对岸结了屏障。若不是你自己走过来,捉你怕是成了妄想。真是天助我也。小兄弟,对不住了,你就乖乖跟我走一趟吧。” 他起身把趴在杜五肩头也已昏过去的小乖提起来,轻轻放在一边。抽了抽鼻子,嬉笑道:“小蜻蜓,快快回去向你家大王报信。”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把小乖拿起来装进袖子里,又抱起杜五,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他口中念念有词,一个旋身,往下一溜,眨眼前,只见草地一突一顶,一条直线伸向远方。 第17章 元宝在院子里晾衣服,司楠走了,他不用再洗和晾他的衣服了。然而每次洗衣服时他总是在洗衣盆里翻找,疑心是忘了拿出来洗了。晾和收的时候也恍惚是少了一件。司楠虽然走了,但他的魂魄仿佛留在了这里,附在了小井的木盖子上,挂在石榴树的风铃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却捉不到手里。屋里,院子里,一阵空虚的麻痛。 铜钱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非常焦急,又非常惊惧,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元宝忙问:“怎么了?”铜钱拽住他把他拖到一边,紧蹙的眉头把三角眼挤成一条线,用郑重又惊慌的口气说:“哥,大少爷和少爷把狼王的小心上人抓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想让少爷取代狼王做沐阳山大王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事到如今,实话和你说了吧。世子所说的你给他的那封情信其实是我冒你之名写的。大少爷看出世子喜欢你,想利用世子对你的喜欢笼络世子,再借世子的力量打倒狼王,逼他退位。可你对世子……大少爷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只好铤而走险,把狼王的小心上人捉来,准备要胁狼王。可是我们黄鼠狼一族势单力薄,和狼王打不过是鸡蛋撞泰山。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哥,你快去通知孔雀世子,搬救兵来。现在只有你能请的动他了。哥,你也不想我们黄鼠狼一族从此灭绝了吧?” 元宝听完后愣住了,眼前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野兽抬起大脚将他们这片房子夷为平地,房倒屋塌,下半身被压住的尸体,四周都是哭喊声尖叫声……他仿佛很冷似的颤抖了一下。但同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愤怒:“你、你们为什么要骗人?还是以我的名义。世子……世子可能还以为我是故意骗他,利用他的真心耍他玩……” “我也是逼不得已。这可都是大少爷的授意,我哪敢违抗?”铜钱哭丧着脸挤出一丝干笑,“哥,趁此机会,你去和世子解释清楚。务必要搬救兵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哥,哥……” “别说了。去肯定是要去的。我也知道大少爷这么执着于王位,早晚会出事的。只是,只是沐阳山离常青山甚远,千里迢迢,徒步走也得走上一个月,这怎么来得及?” “别急,哥。其实我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事先做了一辆小车子,就是备不时之需。”铜钱从屋里把那辆小木车拉出来。木车大小只容的下一人,形状像是一张靠椅驾在两只轮子上,高高的椅背向前折伸出一截,绷起一块绿色的绸子布,边缘垂着流苏穗子,像挂在屋檐上的一溜排雨滴,是遮风挡雨用的。 铜钱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桃核雕的兔子,念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对着它轻轻吹口气,眨眼间,桃雕兔子像吹气球似的鼓胀成一只浑身雪白又热乎的真兔子。大约有一只幼马高,毛毵毵的,但因为太胖,屁股太大,脊背高高的耸起,四肢又短小,小脑袋也把身子当成软壳似的缩进去,整个的就像一只肉球,毫无矫健之感。 元宝疑惑的盯着它,不知是自己拉它还是它拉自己。仿佛是看透了元宝的心思,表演似的,雪白松肥的兔子向前一跃,也不知它是怎么弄的,车辕上的绳子瞬间就好好的系在它的身上。 到底是兄弟连心,眼前就要走了,虽然前途茫茫,山遥路远,但比即将到来的危险要安全的多。元宝拉住铜钱的手:“我们一起去吧。”铜钱反握住元宝的手,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哥,你一个人去也是搬救兵,我们两个去也是搬救兵,不是逃跑。总要回来面对危险。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向前挺挺胸,又在胸前使劲拍了两下,自夸道:“吃了蟠桃后,这五百年的道行可不是白长的。你放心吧,哥,我能保护好自己。天色不早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铜钱将元宝推上车,又对充当车夫的兔子说:“皮胡,路上小心点。”他话音方落,还未等元宝回铜钱的话,叫做皮胡的肥兔子突然向前一跳,像是空间移换——人仿佛未动,空间却变了——从院子里到了院子外。到了院外,没有了阻挡,皮胡撒开四爪,贴着地面飞速的跑着,奔跑的姿态不像只兔子,倒像只老鼠。 眼看远处那只肉球拉的马车甩起的滚滚尘烟散去,铜钱一改方才的苦瓜脸,吹了声短促的口哨,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哥,一路顺风啊!” 杜五醒来后觉得口干舌燥,双眼干辣。隔了一会才想起他昏过去前闻到的那股恶臭。手和脚仿佛都不见了,像是被齐齐砍去,只剩下一长条的肉块在蠕动。他低头一看,心里一顿,原来他悬空离地面约有一丈远。他像块腊肉被高高的吊在房梁上,胸前的绳子将他的两条手臂紧紧捆住,连到后面把反折到背后的手和脚一并束起。他确定自己被绑架了。猛然想起还有小乖,他吃力的抬起头,四处探寻小乖的踪影。 可怜的小乖还没醒,头垂在胸前,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捆紧了吊在窗户前,在那里做“扫晴娘”。 杜五咽了口唾沫润润喉咙,压低声音叫道:“小乖,小乖,小……”“别叫了,他还没醒呢。”人声从底下传来,打断杜五的话。杜五向下一看,底下床塌上睡着一个人,仔细一辩认,竟然是前几日和他有过口舌之争的三个人中的一个。 “看什么?不是前几日才见过,怎么就不认识我了?”铜钱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蜷起,另一只腿跷在这条腿上,抖动着。杜五见他油头滑脑,也不与他纠缠,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把我抓来干什么?就因为前几天你偷桃的事?”“哟——”铜钱摸到一边盘子里的炒蚕豆,向上一弹,他敏捷的抬起脖子张开嘴一接,蚕豆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的嘴里。他得意的哼了两声,享受足了,才用脚尖点住了杜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偷了你的桃?我兜是风刮到池塘里的,我拣了个便宜从水里捞了上来。” 杜五嗤笑了一声,而后认真的看住了铜钱道:“争吵时我是被你的话唬住了。事后我想了想,世外桃源本来就不受四季束缚,自成一隅,温度适宜,有小风小雨也只是为了滋润果园农田,除非人为,不然怎么会有大风大雨这种恶劣的天气?一定是你用什么法术偷走了桃。” “啧啧啧啧,你倒是不傻。”铜钱半霎了霎眼,三角眼里闪着精光。“不过,你放心。”铜钱正了正神色,又道:“这次抓你来虽然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但是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这一支黄鼠狼的祖上某一日来到这沐阳山,那时候人烟罕迹,我们祖上以为是他们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在这里称王称霸。但狼王一族不知什么时候已在这里出没。他们这一族的祖上传说是上古大神蚩尤的坐骑,又传说蚩尤大神的情人未得见蚩尤大神时就居住在此沐阳山。后来蚩尤大神和他的情人小药师长眠于地下,他的坐骑来到沐阳山生活,繁殖后代。但是我们祖上偏偏不信,坚持认为他们是这里的拓荒者,传说只是传说,未有谁可以证明。但狼王一族势力庞大,我们祖上只敢忍气吞声。但对王位的渴求却一代一代传下来。” 杜五睁了大眼睛,道:“这么说,你们少爷想推翻小狼,自己坐上沐阳山大王的位子?” 铜钱冷哼了一声,不见了嬉皮笑脸,油腔滑调,目光落在墙角处。半晌才道:“那根本就是不自量力。但是我们大少爷却像是走火入魔,不达目的不罢休。说起我们的小少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尚有自知自明,性子又懦弱平和,对王位从来没有奢求。但他唯大少爷是从,大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狼王虽然心地善良,但毕竟是帝王,老虎屁股摸不得,不惹他也倒罢了,若惹了他,我们哪会有好下场。起先我们大少爷想借常青山孔雀世子的力量和狼王正面火拼,无奈半路出了点事,没谈成。抓你来也是大少爷穷途末路的下下策。我们的下场恐怕比正面火拼还要凄惨。只是,我想,这恐怕也是一件好事……” 铜钱从床上跳起来,走到杜五身边,仰头看着他,仿佛是沐浴在佛光下,眼里有种迷朦的欣喜。他言辞恳切:“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偷你的桃是我不对,你不追究正是你心胸广阔,宰相肚里能撑船。狼王那样宠爱你,你却不骄不躁,不仗势欺人。这次也要请你帮帮我。” 杜五被他吹捧的红了脸。看铜钱不过是油滑了些,言辞倒是恳切,不像是真正的坏人。便问道:“什么忙?说来听听。” 铜钱淡淡的笑了笑,脸上有水墨画的悠远和恬淡。他道:“到时候,你被抓的消息送到狼王那里,狼王势必暴怒,踏平我们这里还是轻的后果。虽然有你在手,我们也没有和狼王斗的胜算。只是希望借此件事能震醒我们的大少爷。狼王攻来时,我只求你能替我们求个情,放我们一马。我们这一支黄鼠狼人丁单薄,其中老幼妇孺居多,还有许多未修成人形的小崽子。除了大少爷,没有谁有造反之心,反而感激狼王赐我们世外桃源的土地。” 杜五想了想,而后重重的点点头:“只是小事一件,我能帮你。我相信你没骗我。” 这时小乖醒了,茫然的四下看看。手脚不能动,才发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 “小蜻蜓醒了。正好。”铜钱的脸上又爬上泼皮的无赖相,走到小乖身边,用手捏捏他的小屁股,眯着眼睛笑着。小乖看到被吊在梁上的杜五,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对着铜钱使劲呸了一口唾沫,凶神恶煞的骂道:“你敢绑架我们?等我们大王知道了你就吃不了兜头走吧!”小乖的那一口小唾沫粘在铜钱的脸上像一只蛾子。铜钱笑嘻嘻的拿袖子抹掉唾沫,又在小乖的另一瓣屁股上拧了拧,道:“小蜻蜓精,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王,他的小心上人被黄鼠狼族的白云抓了来。让他快快让出王位。不然,就让他去黄泉路上去追他的小心上人吧!” 第18章 杜五和小乖被抓来已有两天。小乖被绑时折坏了翅膀,飞到半路就从半空中栽了下来,连滚带爬,不算远的距离在小乖的眼里不啻是十万八千里。后在众蜻蜓精和蝴蝶精的帮助下才回到未央殿。狼王找杜五找的快要疯了。 一见到狼王,小乖满心的委屈化做纷飞的泪水,扑到狼王的怀里,一边抽噎一边告状:“大王,小五和我被绑了。就是那些忘恩负义的黄鼠狼干的。他们让我回来告诉你,如果你不让出王位,他们就杀了小五。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啥样,还想造反!”他揪长了嘴,小脸一团灰黑,眨着一双含着眼泪的明亮的眼睛,越发像一只毛脸小黑狗。身上的衣服揉的稀皱,还有两处被挂破了。这都是小乖在半路折了翅膀,栽到地上后又心急,又爬又滚折腾出的狼狈。 但狼王显然不知道,而是把它想象成小乖遭受了酷刑。他极力抑制住喷火的内心,沉声问:“小五现在怎么样?”小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添油加醋的说:“小五被绑起来吊在房梁上了,看样子几天没吃饭了,奄奄一息的不精神。那个黄鼠狼还捏我的屁股,呜呜呜——”他撅着屁股趴在狼王的肩头放声大哭,以往都是他作威作福,如今飞来横祸,还受到了被摸屁股的侮辱,他越想越愤怒,越想越难过,哭的更加伤心,连哭带喊:“他捏我的屁股,他竟敢捏本大爷的屁股……” 狼王背上彤弓、箭囊,三两步跨出门,站在走廊下呼唤道:“放翁——”蹲在大殿院子里的千年古树底下打瞌睡的放翁听到狼王的叫声一跃而起。放翁是只体形庞大,但又不同于一般鸭子的鸭子。它尾巴上的羽毛呈蓝色,翅膀又是深棕,头顶上一枚长翅的尾部向上卷起,它的蓝和尾巴上的蓝相呼应。披挂了一身的七彩,整个的有点像鸳鸯。狼王一个飞鹰展翅落坐在放翁的背上,道了一声:“走。”放翁迈开黄色的鸭蹼,憨态可掬一歪一歪的向前走去。 那边厢,听说已放小乖回去报信的白云命人把杜五吊在树上,绳子另一端拴在树身上。在他脚下的空地上搭起一个锅架子,摆上一口大油锅,锅里是滚烫的翻着浪的热油。白云又命铜钱和另一名黄鼠狼精立在大树旁,手持砍刀,等待他的命令。 黑土脸色煞白,抖着声音不安的问道:“大……大哥,这样好吗?那个小孩是无辜的。”白云冷哼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假白胡子,乜斜着眼看看白云,道:“成大事者就要不择手段。依你懦弱的性子,这辈子休想摸到王位的边。” 杜五虽然得铜钱暗里的照顾没受多大罪,但被绳子捆了两天,血脉不通,全身僵硬的像块化石。他无力的抬起头,模糊的双眼看到前方来了一队人,浩浩荡荡,为首的似乎是只大鸭子,鸭背上坐着一个人。铜钱仰头看看有气无力的杜五,又看看白云,一语双关:“大少爷,狼王来了。” 两队人马面对面对峙,相形之下,白云一队稀疏寥落,实在不成气候,像是一支村民临时组成的土队伍,和狼王带领的严整精壮的富有纪律性的队伍无可比拟。但白云自恃手中有一张最大的王牌,挺直了腰杆,气势上不遑多让。看表面,狼王十分的冷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戴了一张冰雕面具,脸上嵌着一对幽沉的黑眼睛,有着寒潭壁上冰寒的凉气。小乖躲在狼王的怀里,从领口目光炯炯的朝外看。 白云向狼王一抱拳:“玄易兄不愧是大王,做事雷厉风行。那小蜻蜓精消息刚带到不久,玄易兄就来了。”狼王也不从放翁身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干黄鼠狼精,最后才傲慢的把目光落到白云身上,道:“限你半刻钟放了杜五。不然,我倒是想让你瞧瞧,是你们有能力坐这个王位,还是我有能力坐这个王位。”白云微微变了脸色,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抚了抚胡须,哈哈笑了两声:“看来玄易兄——”他指指吊在树上耷拉着头的杜五,“不想要他了?” 突然小乖向外一窜,打断两人的话,他指着树底下阴影里的铜钱道:“大王,就是他捏我的屁股。小五就是被他吊起来的。”他话声方落,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弓射箭,尖削的如同毒蛇牙的箭矢劈风斩浪瞬间穿过铜钱的心口。这一切来的太迅急,待众人反应过来,铜钱低头看看胸口插着的长箭的箭羽,有些诧异,噗的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微微晃了晃,两眼一翻,倒地而亡。 杜五睁大了眼睛,气吁吁的低低的叫了一声:“铜钱……” 白云大惊失色,那箭的速度根本就不是速度,只是眨一下眼皮。铜钱死了,他等于被砍去一只左臂,麻木了一会疼痛才潮水般的袭来。他发疯般的狂叫起来:“快把绳子砍断。烫死他,烫死他——”站在树旁的小黄鼠狼精被方才的一幕吓的几乎傻了,白云尖锐的叫声巴掌似的扇醒了他,他愣愣的拿起明晃晃的砍刀,对准绳子狠狠砍下去。绳子一断,杜五直线坠落。油锅底的一圈红火向外膨胀,锅里的热油翻滚着热泡,噼里啪啦发出磨牙的声音。也是眨眼间,放翁突然向前一纵,展开棕色的大翅膀,在空中划了一道高高的弧线,杜五稳稳的落在它的背上。油锅里蒸腾的缭绕白烟灼痛了放翁的鸭蹼,它“嘎嘎”了两声,越过油锅,稳稳当当的落地。 狼王搭弓回身冲着白云的方向又是一箭。说时迟;那时快,黑土惊叫一声:“大哥——”,猛地扑倒身边的白云———长箭从他的后背穿过去。“大哥……哥……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这个愿望也难……实现了。”黑土仰头露出一抹凄惨的笑,血沫顺着他的嘴唇淋漓,滴在身下白云的唇上。“哥,你怎么流……流血了,我给你擦……”黑土颤抖着手举起袖子在白云的嘴上揩抹。白云流着泪摇摇头。血在他的嘴里像个小喷泉汩汩的向上冒着。他定定的看着黑土,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哥、哥陪你一起……一起……” 箭从黑土的后背穿过去,也穿透了白云的胸口,将两人死死的钉在一起。 第19章 看自己的主人轻易的死在狼王的手里,手持砍刀的黄鼠狼精双膝一弯,跪倒在地,怔了怔,才嚎啕大哭起来。有了他的起头,剩下的一些年青力壮的黄鼠狼精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地大哭。一时间,哭声大震,起起伏伏,如长长的出殡队伍。狼王怕吵到杜五,掉转放翁准备回宫。杜五忽然揪紧狼王的衣领。狼王攥紧他的手,低头贴近他的脸,柔声问:“怎么了?有事回去再说好不好?”杜五摇摇头。他被救下后狼王给他按摩了四肢,血液开始流动畅通。恢复了些力气,他道:“铜钱这两日十分照顾我,他本意也不是想绑架我的。你救救他!救救他!” 狼王皱紧眉头看看四周哭声不歇的黄鼠狼精,脖上被自己带领的精兵架上利刃,显然他们是在等自己的处置命令。他本意是想踏平这里。现在……狼王一挥手,道:“放了他们。此次事件的主谋是他们的主人,现下已被诛杀。他们,就放了吧!”他又对杜五道:“你和小乖先回去,我随后就到。你放心,那个黄鼠狼精我会为你救回的。别担心,听话。”送走杜五和小乖,狼王又命他带来的精兵将白云和黑土埋了。他看看地上叠加在一起躺在血泊中的两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又道:“算了,不要埋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他把众妖精都驱散后,将铜钱和白云、黑土的尸身拖到大树下,又将插在他们胸口的长箭拔掉,给每个人喂了一颗丹丸,保尸身不腐的。 等他料理好这一切,盘腿坐下,双手捏成兰花指搁在双膝上,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四周忽然起了风,地上粘稠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腥味却更加的浓厚,像厚厚的毛布将人的鼻子紧紧包住。焦躁的沸腾的油锅也渐渐冷却下来,冒着热泡的油面结了一层稠腻的冷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狼王的面前隐隐的显出一条窄黄土道,由淡变浓,由浅变深。阴湿的风像两双冰凉的手托起狼王的双臂,扶着他踏上黄土道。一路的天都是昏沉阴暗的,敝旧的黄土道遥遥的伸向远方。路旁的一块石碑题着“黄泉路”三个大字,墨汁淋漓,看上去有些发紫。路的尽头是地府的城楼,高高挂着四只白惨惨的大灯笼。每只灯笼里仿佛都关着一缕幽魂,明明灭灭,颤颤抖抖的灯火是她们轻轻的呼吸。 城楼两旁站着牛头马面两位阴差。两人见了狼王也不惊讶,只深深施了一礼。狼王点点头,道:“两位大人辛苦了。敢问转轮王薛大人可在殿中?”马面道:“薛大人正在殿中办理公务,请大王径直去殿中找他。小的和牛头正在当值,就不送大王去了。” 狼王走后,牛头又把脸一挂,迈步走到城门的另一边,和马面拉开些距离。马面再也忍不下去,把袖子一甩,一改方才讨好谄媚牛头的脸孔,泼泼洒洒的耍将起来,道:“薛大人这几天心情不好,就够我受得了。现在你又给我气受。你说说,你倒是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牛头被他一激,也放开了声口:“前两天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往常都是我俩带鬼魂去忘忧河,那天你怎么不带我,单独一个人带她去?”一听是那件事,马面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这两天受的都是不明不白的窝囊气,心中更加的愤恨,但恨来恨去恨的都是自己不早解释清楚,总恨不到牛头身上。 他半是恼怒半是委屈的说:“那日那个女鬼生前的丈夫同她一起遇了意外而死,也是他们阳寿已尽的日子,没有还阳的可能了。那夫妇俩生前感情甚为融洽,死后眼看就要各奔东西,喝了孟婆汤谁也不再记得谁,那女鬼的丈夫就想见她最后一面,单独相处一刻。但他们并未编在一队,一头一尾,中间还隔了不少鬼魂。那女鬼的丈遂私下塞我些好处让我通融通融。我想这不过小事一件,又有些好处得。便私自将那女鬼带到忘忧河,让她等她丈夫来。这件事我偷偷办的,实在不好叫你一起。瞧瞧瞧,我一个不解释你就乱猜乱想。再说了,得了好处,我俩的生活也能改善改善。这些小贿赂地府哪个当差的不收?不过……”马面甜丝丝的在心里说:“你也是因为太在乎我才会吃醋。” “真的?”牛头的声音软下去,斜眼偷瞟瞟马面,一时半会也放不下架子去和他温言软语。 “这还有假?”马面见牛头消了气,两三步跨过去,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满心欢喜的对着他的牛角亲了又亲,“那女鬼的丈夫给的好处玉佩还在我身上。而且我还教管轮回道的阴差将他俩下一世再投做一对夫妻。本来嘛,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两人前世未做过什么坏事,倒积了不少阴德,他俩再投做一对夫妻也是应该的。不过,明日我倒要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孬的我可不要。”牛头自他的怀里抬起头,他大而黑的眼睛春波盈动。手又在他的胸口揪了两把。他这一望像是小舌头似的的马面浑身冒火,头脑一昏,真话脱口而出:“送你一坛百年老陈醋。” “哎哎哎哟……我的耳朵。别揪,别揪了,疼……” 到了阎王殿,静悄悄的,殿里殿外都冷冷清清。狼王走了两步才发现案台前坐着一个人,因为身着黑衣,和黑色的案台融在一起,看不大清楚。再走近一些,看清他向后仰坐在椅子上,脸上盖了一把蓬蓬松松的黑羽毛长柄扇子。 “二哥。”狼王轻轻唤了一声。“嗯?”转轮王“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羽扇落到他的腿上,一双眼瞪的老大,看清是狼王时,眼睛瞪的更大了。转轮王揶揄他:“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听出他话声里的不高兴,狼王的脸微红了脸,解释道:“这些日子忙,我想我忙大家都忙,生辰就不过了。”转轮王笑着冷哼了一声:“你这叫重色轻友。”狼王脸上的红加深了,间接承认了转轮王的话,但嘴上还是说:“才没有。”“别瞒我了。”转轮王道:“老大都跟我说了。” 狼王没法否认了,顿了顿,低贸眼没话找话:“二哥,今日你不办公务吗?怎么殿里只有你一个人?”他看看案台上摞起的高高一叠公文,又问:“崔兄呢?”听到这三个字,转轮王的脸色一变,下巴抖动的牙齿“格格”作响,仿佛在狠嚼什么东西,他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那个臭狐狸。”突然他的脸又是一变,笑嘻嘻的充满讽刺和恨意:“狐兄将我和他以前常在烟花柳巷流连的事添油加醋说给崔毅听,我老婆听后就走了,到玉帝那里请旨想换个差事,不在我这做判官了。” 狼王心里发笑。他知道他这两位大哥别扭的很,互相生气不待见的时候,常拿腔作势客气的互称“狐兄”,“薛兄”。但笑归笑,他还是颇为同情薛,加上他现在有了杜五,也更理解薛的心情。 转轮王摇摇手上的黑羽毛扇。狼王惊叫:“大哥,不要再扇了,它……”“没事。”转轮王呆着脸,面无表情的掣动嘴角回了一句,“它早认主了。我倒是希望它还像以前没认主的时候,一扇子把我扇到我老婆那。好了,不废话了。以前你忙是忙着修炼,现在你忙是忙着你的小心上人。反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狼王窘的很,半晌才嗫嚅道:“嗯,方才……方才我射死了三个想造反的黄鼠狼精。可是我想了想,他们到底命不该绝,是我冲动了些。我想看看他们三人阳寿可否尽了,若没尽,想求二哥帮个忙,让他们三人还阳。” 转轮王委顿的脸皮都没抬,懒懒的说:“造反可是大罪,你这个大王是怎么当的?诛杀了造反的罪人还要帮他们还阳!” 狼王笑了笑,道:“当时我也是太冲动了。但他们毕竟都是我常青山的子民。那几个黄鼠狼精一直有反心,执念太强,只是不成气候……二哥,你倒是帮不帮?” 转轮王看他说话颠三倒四,心想势必和他的小心上人有关,也不再多问,只问了三只黄鼠狼精的名字,便拿起案上的生死簿查了一查。过了一会,他道:“阳寿未尽,全是因意外而亡。方才可能到过这里,我看他们生前没有什么大功大过,就直接让人遣他们去轮回道了,现下该随着阴差过忘忧河了。还来得及,我马上就差人去将他们带回来,送去还阳。只是,意外之死也是死,强行让他们还阳也是逆天而行。你是始作俑者,要他们逆天还阳的也是你,这代价可得你来付。” 狼王听了正色道:“二哥想要什么你就拿去。虽然你是我二哥,但是为官之人就要依法办案,我不能让你难做。” 转轮王阴着脸撇撇嘴,他特别特别的——嫉妒。狼王尚有机会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些事情。而自己呢?有心无机会,热脸想贴个冷屁股也贴不上,冷屁股远在他不知道的天边。他越想越难受,捧住黑羽毛长柄扇子往脸上一贴,像捧着一只黑母鸡,整张脸埋在黑母鸡的温暖胸脯里兀自难过。 狼王刚要说话,转轮王瓮声瓮气的说:“你先回去吧。你要为逆天还阳付出的代价就是我要拿你一千年的道行。一千年对你来说真不算什么。那三人的魂魄我自会让人送去还阳。二哥要自己呆一会,你先回去吧!” 狼王心里又甜又酸,看他难受但又爱莫能助。一千年的道行对他来说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少了那么一丁点血而已。转轮王不过是象征性的拿他点东西做做样子,终归还是护着他的,这后还要他帮着善。踌躇了一会,方才轻声告了辞,步出殿外。 第20章 元宝一路飞奔,除了半路上从别人家的田地里偷了些萝卜给皮胡吃,未做长歇,到了常青山已是两天之后。常青山有街有市,约有城镇数十个,大小不一,大的繁盛热闹,小的清雅幽静。整个的像个小国家。 常青山的孔雀生□美,又爱洁净。在干净的如同玉面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形的拖着一条艳丽长尾巴的孔雀精。元宝牵着皮胡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面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上了污渍。他客气的拦住一位行人,询问孔雀世子的居住地。那位行人回身一指远处的一座高山峰,道:“看见那座三指峰了吗?中间的叫“飘渺宫”,左边的叫“摘星楼”,右边的叫“邀月殿”。那就是我们世子的寝宫。”元宝道了一声谢,坐上车子,由皮胡拉着往三指峰赶去。 三指峰三柱擎天,高耸入云,像三只烟雾缭绕的长香。三指峰各有一条螺旋式石阶。元宝指挥皮胡踏上中间通往“飘渺宫”的那一条长石阶。皮胡一路拉着元宝跋山涉水,风尘仆仆,白兔已脏成灰兔。但它毫无怨言,肥胖的身子一跳一跳一口气跑上了山顶。 山顶的宫殿前有一片大空地,空地的边缘四周加上了木护栏,中央栽种了一棵千年老树,从老树的粗手臂上吊下一个秋千。三座山峰由两座长桥相连,桥下云涛滚滚,仿佛是水流湍急的白河。巍峨恢弘的宫殿,飞檐琉璃瓦在浅淡的阳光中流光溢彩,熠熠发光。同样是在山峰顶上的宫殿,孔雀世子的排场比狼王大的多。 元宝将皮胡安置在树底下休息。宫殿高阔的大门大敞,石阶上坐着两个身穿石榴红长裙,梳着双垂髻的少女,头挨在一起闲适的互相涂着蔻丹。元宝走上前施了一礼,道:“请问两位姑娘,孔雀世子是否在殿中?”其中一个女孩被元宝突如其来的话一惊,手一抖,涂偏了,便没好声气的说:“在。你是谁?找我们世子有何贵干?”一听司楠在殿中,元宝非常欣喜。他真怕千里迢迢赶来却走了空。 “可否请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沐阳山的元宝求见。” 两个女孩仿佛没听见,专心致志的修补方才涂坏的指甲,暗地里却互相推让,嘀滴咕咕:“你去。”“你去。”“一看他就是个乡巴佬,未必世子肯见。”“能爬得上这三指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元宝心急如焚,但又不敢造次。 终于其中一个女孩吵烦了,蓦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头一扬道:“我去就我去,又不少块肉。”她气鼓鼓的转身进殿。殿里的大厅里,司楠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夹了一只栗子去逗桌子上的灰毛小松鼠。他神情委顿,无精打采,周身被包裹在灰暗中。那女孩一进殿,先施了万福,后道:“世子,门外有个叫元宝的人求见。” “谁?”司楠提高了声调,不可置信的追问了一句。 “他说他叫元宝。” 司楠激动的坐直了身子,久旱逢甘雨一般顿时神气活现,和方才判若两人。他的耳边轰隆轰隆的响着,整个人晕眩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女孩又问:“世子,该怎么回他呢?要是不见,我这就回了他。” “谁说不见了?”司楠情不自禁的跳起来,顿了顿,面孔冷下来,冷声道:“见是要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让他半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门外,进去报信的女孩将司楠的话向元宝复述一遍。一拎裙子,又重新坐下笑盈盈的和另个女孩继续涂指甲。元宝被晾在一边。但事情迫在眉睫,迟一刻可能就是一窝人命。他咬咬牙,大步一跨,找了个缝隙,从女孩的身边窜了进去。“喂,你敢擅闯?”其中一个女孩眼疾手快,手随着话声伸了出去,巧巧抓住元宝的裤脚,却不巧掀翻了放在膝上的蔻丹汁的瓶子,泼了一滩刺眼的紫红色在裙子上。“哎呀——”两个女孩同时惊叫起来,抓住元宝裤脚的手一松。元宝回身一抱拳:“对不住两位姑娘了,我自会向你家世子陪罪。” “喂,站住,站住。”两个女孩顾不得裙子了,起身去追元宝。一时间叫声不断,吵吵嚷嚷。司楠在殿中听见了,不知怎么回事,便探头去看,只见元宝风风火火迎面直奔自己而来。他激动的浑身发颤。脸上的兴奋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拢。转眼,元宝就到了他的面前。一看他笑意盈盈,春光满面,脸像一朵怒放的白芍药。元宝心里一喜,便以为事情好办了。 然而司楠却转过身,半晌转过来时已是面无表情,五官僵硬,漂亮的脸变成一张冰蓝色的冷面具。 元宝吓了一跳,诧异的小声探问:“世子,您……”司楠冷着脸打断他:“你来干什么?”他由热转冷的态度让元宝有些不知所措,讪讪的答道:“世子,那封信不是我所写,是我弟弟铜钱代写的。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我弟弟,今天他不在,不能亲自向您道歉,我就代他向世子您道个歉……” 司楠把袖子狠狠一甩,又打断他的话:“那事我早忘了。虽然我对你有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姻缘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勉强。我又没有逼你,都放了手,也所谓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现下,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我对你负责,娶你为妃?可是我不记得让你失了身。再说了,你又不是女人,就算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也不能说是**吧?何况根本没有过。”司楠摇头晃脑,佯装冷漠话中带刺将元宝羞辱了一番。却一边偷瞄元宝的反应。 果然元宝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呆着脸张了口张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痛苦的表情狠狠击打在司楠心上。司楠把手放在胸口上揉搓着,闭了闭眼跟自己说:“羞辱他一句,就等于羞辱了你十句。他疼一分,你疼十分。何必呢?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喜欢就喜欢,心疼就心疼,何必拿腔作势,给谁看呢?” 他正想放下手段讲和,突然元宝双膝一折,“扑嗵”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袖子,仰脸声泪俱下的求他:“世子,我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这个乡巴佬、土包子不懂那些风花雪月,浓情蜜意。我只求世子你……”元宝被泪哽住了,紧了紧扯司楠袖子的手,又道:“只求世子你救救我们弱小的黄鼠狼一族。我们大少爷受老爷影响,一心想在常青山称王称霸,把小少爷推上王位。但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一族黄鼠狼一无势力后台,二道行清浅,三人丁单薄。修炼成精的也不过只比凡人多几百年的寿命。可大少爷实在是魔魇了,疯了,就在前几竟然把狼王的小情人那个小男孩抓了来。这会正绑在我们那屋里……要是,要是被狼王知道了,我们那一族不仅没命活,还会死得惨不忍睹。我求求您,世子,我求求您,求您出兵救救我们。来世,不,今世我就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司楠的脸也微微有些变色,有些恼怒的说:“那个白云,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想和狼王斗。整天粘着个假白胡子装高深。我呸,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担好了,还要拖累别人。”他转念一想,吓出一身冷汗,恐慌过后又一阵庆幸:“幸好元宝安全逃出来了。便又问:“谁让你来我这里搬救兵的?”元宝答:“是我弟弟铜钱。”司楠点点头,不禁拍手赞赏:“你倒是有个好弟弟。等见到了他,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那两个追元宝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元宝脚程快,将她俩甩在后面,她俩 第 217 部分阅读 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那两个追元宝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元宝脚程快,将她俩甩在后面,她俩一边停下来抖着裙子上的汁水,一边跟在元宝身后大呼小叫,从殿门到大殿也有相当一段距离,所以现在才追到殿里。就像是热闹散场了,人都走干净了,她俩才脸红腮热的赶到。 看到她俩,司楠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将元宝挡在身后,像是护住自己开了箱的宝物免被别人窥探。也方才想起元宝竟然向他下了跪。他对下人向来甚好,这时他却沉下脸,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了是不是?”两个女孩被吓噤住了,双双低了头大气不敢出一声。脚也像是被钉住了,不敢挪地半步。见她俩还像一对门神似的杵在那里,司楠道:“你们俩怎么还不出去?难道还要我抱你们出去?”两个女孩这才慌慌张张,躬身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飞奔出殿。 “世子……”元宝就势从后面抓住司楠的腰带,发出哀哀的恳求声。司楠偏过头道:“你方才不是说如果我救了你们,你今世今生就做牛做马报答我吗?好,我帮你。不过,我得先拿点定金。你就到床上给我做牛做马吧。”说罢,他回身将元宝从地上抄起,打横抱起他。他愤恨的想:“死元宝,臭元宝,我让你跪,让你跪。让下人看到她们未来的王妃竟然下跪,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他抱着元宝在殿中转悠了两圈,想将他就放在小憩的床榻上,但又怕又有不长眼的待女闯进来,便咬牙抱元宝去了内殿。 第21章 元宝被抛在绿缎锦被上,打了几个滚。稳下来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膝行到站在床沿边的司楠面前,磕了几个头,道:“世子,你救救我们,求求……”司楠一把将他拉起来,怒道:“你这算什么?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你下跪,你磕头,都是往我脸上扇巴掌,擂拳头,疼不到别人,只会疼到我身上。我说不帮你们了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要先拿点定金。难不成你想反悔?”元宝身子一软,迷迷登登的,向后一坐坐到自己的后脚跟上,偏垂着头,仿佛是新死的尸体。 司楠硬起心肠,扶着他的腰慢慢的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忘顺手放下半面绿纱帐。 元宝团成一团的身体被司楠小心翼翼的舒展开,仿佛是拼凑起一具新的生命体。当司楠拉开元宝的衣领,扯下他的腰带,他白皙的胸膛坦露在绿纱帐浓重的阴影里,这时那仿佛是初生般的新鲜白嫩的身体散发出白莲子清涩的甜香。司楠的目光掠过这片诱惑,吻落在元宝的唇上。他张嘴把他肉乎乎的唇含在口中,像逗着小汤圆似的,用舌头溜着玩。元宝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栗,周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使他更像一只被拔光了毛,洗的干干净净的死鸡。 元宝的木讷并未引起司楠的不满,他只想用自己的嘴、整个身体将元宝的身上烙上私有的烙印。此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行动,才是真的,有用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些紧肃,像是打了结的布袋子,令人微微的窒息。司楠一路向下吻,停在肚子上,打着转。双手掐住元宝的腰,妖娆的舞了两下,又从腋下两侧滑下来。双手和嘴在元宝的肚子上胜利会师后,双手终于摸上了元宝的裤腰带。 突然,元宝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咕噜咕噜咕噜噜噜”的声响。司楠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元宝尴尬、委屈、羞恼……变幻莫测的表情。元宝慌忙扯起袖子遮住脸,脸红的像刚受过掌刑。他酝酿了半晌,才闷声闷气怯怯的解释道:“赶路赶得急,路上没顾得上吃饭,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司楠的心里滋味百般。这就像是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劈手将你的酒杯夺过去,连同酒瓶一起掼到地上。司楠向后一屁股坐在团成一团的锦被上,双手捧住了脸,不知是哭还是笑。元宝不顾衣服散乱,半身赤/裸,抱歉的拽了拽司楠的裤脚,小声道:“世子,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司楠放下双手,摇了摇头,一脸灰暗的破抹布色。哀怨的瞟了元宝一眼,突然双手拼命捶着床头,一边捶一边喊:“不是你的错,元宝,不是你的错。可是、可是、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后来司蔻私底下告诉元宝:“我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生气了,只要吃饭时你喂他两口饭,生病时喂他两口药,再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说一句:“你最乖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的是,司蔻开“良方”的时候已经是居今一年之后了。 从疯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元宝才想起正事。但司楠几乎是押解着他吃了两碗饭。饭桌上,司楠拉住元宝的手,在他肉腻腻的掌心上中捏了捏,看住了元宝道:“开始以为你软的像床棉被,以为三两下就能收服你,哪知棉被里竟藏着绣花针,刺得我好疼。”元宝低着头吃饭。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敢。事到如今他对司楠的示爱和亲近还是想逃避。他想司楠是不会知道的,他的刻意疏离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害怕,害怕他狂热的爱后那空灵的死寂。他不想像一个弃妃在享受极端的狂暴的爱后被打入冷宫,在冷宫那永远的萧瑟秋意中回忆曾经那火球般滚烫的宠爱。那真是可怕的。 司楠忽然伸手在元宝的嘴上刮了一下,元宝吓得微微一怔。司楠举起食指笑道:“是个饭粘子。慢慢吃,不要急。我说帮你,自会帮你,不急在这一时三刻。”他温柔的笑了,笑里却掺着狡黠:“你说你要报答我,这话我可记着呢。这次定金没拿到,我可是铤而走险的帮你,事后你一赖帐,我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元宝张嘴想说话,却被司楠一堵:“你先别说话。定金没拿到,并不代表我不要你的报答了。事成之后,你得嫁我为妃。我常青山大的很,山明水秀,物产丰富,让那些黄鼠狼都迁到常青山来,我对我的子民怎么样就对他们怎么样。白云黑土我会各赏房产一套,良田百亩,婢女小厮百名——够不够,这些聘礼够不够?” 元宝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他是无路可退了,因为以他的性格他不会事后赖帐。其实他应当庆幸,庆幸他求救的对象是司楠,一个对他有情意且很有势力的人。如果换成别人,他有什么条件去和别人交换?自己的脸吗?那简直是一个笑话。给人做牛做马?人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司楠站起来走到元宝的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道:“我方才说收服你,并不是说把你收到我的囊中做玩物。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是真心……喜欢你。”司楠低头吻住元宝的头发,又往下吻上他的脸颊,再到脖子,颤声道:“我喜欢你的头发,你的脸,你的脖子……你整个身体连同心。曾经我以为你喜欢我,但后来才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无聊的自作多情。我从未失去过你,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骗骗我,就算是骗骗我,说你答应了,答应要嫁我为妃,快,骗骗我。” 元宝感到脖后一片温热的潮湿,不停有水珠落下来,顺着脊背滑下去。司楠濡湿的双眼贴在他脖后的触感,仿佛是他与他脸贴着脸,泪水揉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元宝突然转过身,紧紧箍住司楠的腰,泪眼在他的衣服上揉擦着:“我嫁给你,嫁给你……不是骗你的,不骗你。我不会赖帐的……不会赖帐的……” 司楠搂着元宝出了大殿门。殿前那片大空地上,绿玉坐在秋千上,向前几步,把秋千拉成一条斜线,双臂搂住秋千绳,微弯着腰正在逗皮胡玩。另一边蹲着红玉,手里拿着胡萝卜的绿叶蒂子,萝卜的身子在皮胡嘴里。两人听见脚步声,双双抬起头来,看见像黏糕似的粘在一起的俩人,元宝有些不大好意思,低着头,把自己缩的小小,可在绿玉和红玉的眼里,他这是名副其实的娇羞,两人差点把眼珠子瞪的溜出来。但一方又暗自担心方才的怠慢和势力惹恼了元宝。天晓得眼前的乡巴佬会和他们的世子有一腿。那简直是天和地抱在一起拼命亲嘴儿。 司楠挥挥手道:“去,准备花辇,本世子要出门。”元宝四处看看,有些着慌,忙问道:“世……世子……”“叫我什么?”司楠扭头促狭的眨眨眼,问道。元宝嗫嚅着改口:“司……司楠。司楠,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去?不、不带兵吗?”司楠道:“此次去先探探风声,看看情况。一是不能打无准备的仗。二来我若带兵前往,可狼王还没动静,那浩浩荡荡的阵势打草惊蛇了不说,还会让狼王误以为我是前去挑衅的。所以,我先随你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元宝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在心里夸赞他想的周密。 然而司楠真正的想法是他早已预料到铜钱一干人等凶多吉少。白云他们或许愿意按兵不动,可丢了宝贝的狼王不会坐以待毙,势必会翻遍整座沐阳山,早晚会翻到他们那里去。可结果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的是白云没按捺住,反而先引火上身,断了性命。 前一刻元宝因为有了司楠的许诺和支持,心情轻快了许多,便多了些家常话,他坐在花辇中问司楠宫殿里的待女待卫怎么就两个。司楠回他说待卫们都在练,待女们都在“邀月殿”里搓麻将、推桌九,四人一桌,统共摆了有几十桌,他妹妹司蔻带头。他还告诉元宝,再过两天,他那爱玩的妹妹还要来“祸害”狼王。 元宝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一刻,就看见那惨烈的战后修罗场。巨大的黑油锅底因为没有及时加炭,油早已经凉了,孤零零的立在大树下。锅架子下横七竖八躺着还没烧完的粗木柴,微微冒着淡蓝色的烟气,昭示战斗才刚刚结束不久。地上东一滩,西一滩刺目冷腻的血迹,有三条迤逦的血痕特别引人注目,顺着血痕望去——大树的另一边,地上并排躺着三具尸体,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成黑紫色,看不大清头脸,因为血和灰土揉在一起给脸做了一个面具。 元宝“啊”的一声狂叫,发了疯的想往下跳,被司楠死命搂住了。等到花辇落稳后,元宝跌跌撞撞的紧走几步,扑到其中一具尸体上。他从铜钱脚上的布鞋认出了铜钱,那双布鞋是他从镇上买回给铜钱的。元宝一手搂住铜钱的头,一手去抱他的脚,想将他整个人团起来兜在怀里。眼泪流不出来,他像个哑巴发出粗砺的“啊呃啊呃”的干嚎声。举起袖子给铜钱擦脸,但混合在一起的血和灰尘干的像漆一样,擦不掉。 司楠蹲下来沉着脸摸了摸白云和黑土的脉博,又趴下来听了听心脏。元宝的嚎声渐低,渐至微弱,再到无声。他失神的双眼盯着那棵大树,失去血色的苍白的脸微微的掣动了一下,原来他在暗暗咬牙。司楠还是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叫一声,在元宝冲出去的时候也斜冲出去,先他一步挡在树前,元宝“咕咚”一声撞在他的胸骨上,撞得他连退了几步,脊背抵在树身上。 元宝见没撞死,晕眩中朝四下看了看,低声喃喃:“不活了……铜钱,等等我,等等哥……我不活了。”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把带血的长箭,往喉咙插去。情急之下,司楠忍着胸口一阵阵的辣痛,向前一扑,抱住元宝的脚腕用力一拽,元宝被掀翻在地,手中的长箭也被震飞了出去。司楠向前一纵,压住元宝,在他耳边大喊:“你醒醒,他们可能没死。就算他们死了,我就算赔上常青山,也会到地府把他们救回来。”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小变大,两人扭头一看,铜钱、白云和黑土全都坐起身,茫然的看看四周。还是铜钱最先反应过来,他惊喜的看着元宝,伸出双臂道:“哥,哥——”“铜钱——”元宝应了一声,将身上压着他的司楠掀翻到一边,手脚并用两三步爬到铜钱身边,一把抱住他。 白云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关于死的梦。原来人活着不过那么回事,总归要死的,到了地府,一视同仁,王侯将相、平民百姓全都不作数了,都是鬼,要投胎的鬼。要王位干什么?拼死拼活抢来的王位死时不过随着一口气吐出去了。王位或许是永恒的,但短暂的生命只是落在它身上的灰,镶在它身上的装饰。风来了,灰被吹干净了;装饰旧了,就要卸下来换了。 白云从前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下来。“哥。”黑土还是那样怯态。方才两人还在地府的轮回道前商量着要怎么买通鬼差将两人再投在一家,现在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阳世。真是世事无常,如梦如幻。“哎。”白云低低的应了一声,仿若叹息。伸手摘掉他头上沾着的青草。“哥……”黑土突然哽住了,眼里噙满了泪。他也不记得从何时开始,白云对他不是训斥就是教导,目的只有一个——夺取狼王的王位。那个他根本得不到也不想要的王位。 这一声“哎”来的不算太晚,填补了他这几百年来的不顺心。 司楠叹了口气,像是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吐了出来,从今往后就是新的开始了。他道:“是不是狼王杀了你们又救了你们?”白云淡淡了应了一声“是”。看到司楠并没有特别惊讶,也没有了从前的谄媚扒结。他又道:“他杀我是我自作自受,救我们是大恩。大恩不言谢,我无以为报,只有远离这里,找个地方躲的远远的,反思自己的过失。” 司楠抚掌道:“好,那正好。带上你的族人,随我迁到常青山去。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族人,更不会亏待你们俩。如何?”白云颤巍巍的站起来给司楠做了一揖,道:“有世子收留我们,那是再好不过了。”司楠瞟了瞟元宝,笑道:“那就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带上你们的族人随我回去吧!”铜钱对这一结果又惊又喜,但转念一想,突然叫起来:“可是、可是那块地。世外桃源那块地……可惜了。”从来没对铜钱发过火的元宝对的头狠狠敲了一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块地。不要得寸进尺。虽然是狼王杀了你们但他不计前嫌又救了你们,已是仁至义尽。你要晓得知足。” 四人都是第一次看见元宝发火,不禁都一起笑了起来。 因为箭伤的伤口还未愈合,又刚刚才还了魂,身子还很虚弱,白云弯下腰扶起黑土,两人又相扶着一起站起来。太阳快落下去了,晚霞浮在天边,像金红色的池塘,太阳像个大红球“噗嗵”一声落到池塘里,洗掉一天的风尘仆仆,明天它又是一个从东边升起来的新鲜的、干净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在这里可以说是完了,所以我标上了完结。当然,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故事,因为根本就没有情节,大家就当一篇九流散文看吧。 最后还差一个点题的“娶亲”,但因为要投稿,所以最后的五六千字我就不放了。其实就是一个娶亲的形式了。真不好意思!主要是上次的《龙太子娶亲》想让大家看到结局,毕竟大家追了那么久,给予我很多的支持与鼓励。但是完结后无授权转载的太多了。我只是一个九流老透明,不是紫红,也不具备一鸣惊人的潜力。所以网上的无授权转载对于出版的影响是巨大的。 稿子若没有过,我会马上奉上最后的“拜堂、成亲、进洞房”只为点题的形式结局。 但现在的这个“故事结局”也算是结局。 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http:// http:// http://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91【调教,高h,兄弟,不喜慎入】 《性奴隶小弟弟养成计划》 作者:天使喵发 第一章弟弟 陈天强,人如其名,身高一八六,标准的肌肉男,俊秀而略带英气的面孔和他巨熊般的身材并不很相配。十九岁的他就读某五专化工科,也许因为他是天生的双面人吧?中规中矩的表现,再加上对倒贴的男、女同学毫无反应的态度,大家总认为他是个木讷老实的傻大个,其实他并不傻,只是他不愿让大家察觉他如狂涛般的巨大性,十九年来也只和至友丁磊一起搞过一个男孩。 这一天,他放学回家便直奔浴室洗澡,因为他一会便要去机场接父母的机,他的父亲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生物学家,母亲则是化学专家,他们已经为了一种治癌新药在澳洲呆了四年,自十五岁起,天强就一个人生活了,近一百坪的三层楼房是他独自生活的大天地。洗澡时不经意望见自己巨大的,硬起来足足有十七公分,大概三指合并的宽度,粗得像大香蕉似的,他心里想著:“我这凶猛的巨兽何时才能得到慰藉呢?” 十点整,天强从机场失望的返家,等了许久都不见父母的踪影,“也许是搭下一班飞机吧?”不料一打开家门,父母的笑容便迎面而来,原来他们坐了更早一班飞机回来,和天强错过了,四年不见,免不了一阵亲切的问长道短:功课啦!近况啦!生活啦!天强一一回答时却瞥见在沙发上熟睡著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天强一脸惊讶的望向父母,母亲一脸沉痛的说: “还记得黄叔叔夫妇吧?就是和我们一起去澳洲的黄叔叔和黄婶婶,上个月他们夫妇俩已经因为车祸过世了,这是他们八岁的儿子黄小小,我和你爸爸已经办妥了领养的手续,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弟弟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下个月我和你爸又要回澳洲了,我们打算让小小留在台湾接受教育,他的生活起居你可要好好照料,早点让他从父母过逝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弟弟?我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天强心中这样想著,不过看著小小可爱的脸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第二天早上,天强一洗完脸,就直奔小小的房间,也刚起床的小小讶异的盯著他,天强先开口: “小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哥哥了,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就由我来照顾,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来!我们下楼吃早饭吧!” 也许是因为天强灿烂的笑容吧?一向怕生的小小,竟乖乖的让天强签著手走下楼,他的父亲一看到他们下来,就笑著对天强的母亲说:“丽卿你看,我早说天强对小孩最有办法了。” 她也笑著回答:“那当然,我们天强可是个温柔又有爱心的大男孩呢!”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天强每天除了上学就是陪小小,而小小也由陌生变到哥哥前、哥哥后的缠著天强。 第八天晚上,全家人一起吃了顿极其丰富的晚餐,然后他们的父母便又回到澳洲继续他们的研究,临走时还在天强的户头存了一百万生活费。 一回到家,满身汗又爱乾净的小小非得要洗完澡才肯睡,天强只好帮可爱的弟弟洗澡了,之前都是他妈妈帮小小洗的。一进浴室,小小就吵著天强帮他脱衣服,一边洗,天强才一边看清楚小小可爱的躯体:白晰的肤色透著红润,胸上点缀著著两个小巧可人的粉红色小,光滑的小腹下,垂着八岁小男孩可爱小巧的性器,小小的体形并不瘦弱,不像有些小男孩瘦得看得到肋骨,又乾巴巴的,小小是那种丰腴但不肥胖的可爱体形,触摸著小小可爱的**,再看看小小灵活的大眼睛、清秀的五官和粉扑扑的脸颊;胯下的猛兽已经胀到有点痛的地步了。 哄小小睡了以后,他到浴室拿小小刚刚脱下的可爱小内裤回房,的躺在床上用小小的小内裤套在手上打手枪,一边打、性奴隶小弟弟养成计划的蓝图一边在他的脑海浬形成。 第二章计划展开 接下来的几天,天强都忙著帮小小办进小学的琐碎事项,还有张罗一些小小的日用品等等,他把自己房间隔壁的书房清了出来当小小的房间,花了快十万元为小小布置房间:淡蓝的壁纸,原木的单人床配上全套的浅蓝色寝具,床边堆著他们俩去疯狂大采购的几十只绒毛玩具,有大有小,门边还摆著一张配合小小身高订制的书桌椅,最后双扇的窗户上天强又亲自装上纯白的窗帘,全部完工了以后,小小高兴得待在里面半天也不肯出来。 就这样,兄弟俩开墅们的新生活。 每天早上,天强必须准备早餐、帮小小穿制服,还要骑著他的紫色劲150,把小小送到和他的学校反方向的小学里;一放学,又得急忙去接小小回家,不过看到可爱弟弟的笑容,天强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个周六的夜晚,天强正在洗澡,忽然没锁的浴室门被打开,没穿衣服的小小冲了进来大叫:“哥哥,小小也要一起洗!!”然后便一如往常亲亲热热地抱住天强。 八岁的小小只抱得到天强的下半身,平常隔著天强惯穿的厚质牛仔裤还感觉不出来,现在抱著、巨熊般的哥哥,粉嫩嫩的小脸,一下子就贴到哥哥未勃起的上了,浓密的黑毛还让小小打了个喷嗤,小小一脸疑惑的看著哥哥的,直问:“这是甚么?哥哥的下面为甚么和小小不一样?” 看著小小打量自己的,天强的火急速窜烧全身,天强决定提早展开性奴隶小弟弟养成计划,在想的同时,胯下的早已成为十七公分,硬如钢铁的的备战状态,小小看得目瞪口呆。 天强回答小小说:“小小,这是哥哥的呀!来!摸摸看!” 一边说,一边拿起小小的小手放到自己凶猛的巨兽上,小小双手一前一后的握住了哥哥的巨大,坚硬而火热的新鲜触感令小小双手不住的捏捏握握,天强胯下的巨兽受到可爱弟弟小手的按摩显得更巨大了,他浑身的火因为这甜美的刺激燃烧得愈发炙热,小小看著哥哥陶醉的表情一脸疑惑的问: “哥哥,为甚么你下面有这么大的,我的却这么小?而且,你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为甚么?为甚么?” 天强拦腰抱起了小小娇小的身体,把他放进了一旁直径三公尺装满水的大浴池中,然后自己坐在池边,脚浸在池中,他对小小说:“小小过来,哥哥告诉你为甚么。” 小小高兴的坐在天强前面的池中,头靠在哥哥健壮的大腿肌肉上,小脸正面对著天强的巨兽,天强一脸严肃的说: “小小,首先你要答应哥哥,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这件秘密,连爸妈都不能够说。”好奇的小小也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天强接著说:“小小,这是大男生才有的,你是小男生生,当然没有啦!男生的是只给喜欢的人碰的,小小,喜不喜欢哥哥呀?” “喜欢,小小最喜欢哥哥了!”小小开心的回答。 天强又说:“哥哥也最喜欢小小了,所以哥哥的只有小小才能碰。” 小小听了以后,开心地又再握起了天强的巨大乱捏乱握的,天强受到这刺激,又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小小看了又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很舒服啊?” 天强回答:“是啊!刚才哥哥的不是比较小而且软软的,男生想要爽的时候才会变大变硬,如果变硬以后不能爽,男生就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小小急切的问:“哥哥,那你现在爽不爽啊?” 天强回答:“小小的小手让哥哥很爽,小小,你想不想让哥哥更爽啊?” 小小点了点头,天强接著说:“那哥哥就教你用手和嘴来让哥哥很爽”,天强说完就抓起小小的小手,让他的小手一前一后的握住自己的巨兽,然后引蝶开始套弄搓动,然后一边享受又一边说:“小小,现在用你的小嘴亲亲哥哥的,然后再一。” 小小迟疑了一下,接著又乖巧的吻著那巨大的,然后像冰棒似的著哥哥巨大的,天强一边沉醉在八岁弟弟稚嫩的口舌技术间,又一边指蝶的技巧,小小的小嘴只能勉强塞进哥哥巨大的和一小截,但是透过哥哥的指导,他很快就懂得用小舌头侍候在自己嘴里哥哥的大,再配合上一双小手对的套弄。天强不住发出夹带浑浊喘气的,小小一听,更是卖力地套弄,天强感受到可爱弟弟的心意,便笑著捏捏他粉嫩的脸颊,粗大的手掌顺著弟弟的背脊,移到了他光滑柔嫩的小屁股上开始抚摸搓揉,不时手指还轻轻撩弄小小可爱光滑的。 就这样过了近二十分钟,小小停止了套弄,把哥哥的巨兽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说:“哥哥,小小的手和嘴都好酸,不能让哥哥爽了,对不起。”说著,晶莹的泪珠便要夺框而出,天强连忙抱起可爱的弟弟,让他坐在自己健壮的大腿上安慰著:“小小乖,不哭呦!还有别种办法让哥哥爽的,哥哥教你好不好?” 小小一听马上破啼为笑,开心的点头,天强抱著小小到了他的房间,把小小轻轻丢到他浅蓝色的可爱小床上,小小胸前的淡粉红色小随著起伏的胸膛显得晶莹剔透,天强湿润的唇一下子就凑上去吻著、著,小小稚嫩还不到有感觉的年纪,但哥哥温暖的唇舌仍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他对哥哥说:“哥哥,小小好舒服耶!你对小小真好,我最喜欢哥哥了!” 天强一边著一边说:“哥哥也最喜欢小小了,小小刚才也对哥哥很好啊!所以我也对小小好”,说著另一只手也开始捏弄小小另一个。 小小感受到了双倍的愉悦后接著说:“哥哥,你不是要教小小另一种让你爽的方法吗?快开始吧!” 天强面有喜色的说:“好啊!哥哥教你比较轻松的方法!” 接著天强走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一瓶婴儿油,倒了一点涂在弟弟柔细的大腿内侧,又均匀的在自己的巨大上涂了一层,接著天强对小小说:“小小,现在哥哥要用你的大腿来代替你的手和嘴,你懂吗?” 小小又紧张又期待的点点头,此时天强在床上呈跪姿,把小小的大腿分开,然后夹住自己的巨大,小小娇嫩的大腿肌肤温柔的包裹著哥哥的巨兽,藉著婴儿油的润滑和燃烧的火,天强开始快速地猛力,强猛的力度让小小八岁的小身体也跟著震动。 此时小小上身仰躺,腿和身体垂直,臀部却悬空,不这样,他的大腿根本夹不到跪著的哥哥巨大的,毕竟哥哥健壮的大腿比她长多了,天强的双手抓著可爱弟弟的膝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前合拢,小小的小腿则无力的弯曲靠在哥哥的熊腰两边,小小小面对自己第一次的腿交,显得非常愉悦,哥哥巨大火热的滑溜溜地在自己的大腿间猛烈的抽动,小小大腿内侧的肌肤彷彿也能感受到大上传来哥哥的热情,屁股虽然悬空,但哥哥强而有力的双手提著他的膝盖,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小小微微抬头看著哥哥时有些彪悍又带著极度爽快的? 第 218 部分阅读 绺缜慷辛Φ乃痔嶂南ジ牵坏阋膊痪醯媚咽埽⌒∥⑽⑻房粗绺缡庇行┍牒酚执人斓谋砬椋闹胁唤徽蟮目裣玻僮⑹痈绺缣暮袷敌丶 ⒒褂屑绨颍绻皇窍衷谡飧鲎耸撇辉市恚裨蛩嫦肟裎歉绺缃∽车募∪猓裟切┨鹈赖暮怪椤?br/ 随著哥哥越来越激烈的抽动,小小的身躯也急速的震动,小小低头注视著哥哥在自己大腿间抽动的巨大,突然,哥哥猛力一撞,便停止,小小正想开口问时,哥哥发出一声雄浑的低吼,自尖端激射出大量的白色液体,弄得小小身上、脸上都是,一部份还射进了小小的口中。 过了一会,天强放开弟弟合拢的膝盖,俯身吻了吻小小的唇,舌头还伸进他的嘴里挑逗著小小的小舌头,小小第一次接吻,但那份温暖和喜悦令他深深陶醉,天强接著开始为可爱的弟弟擦去脸上身上的和婴儿油,小小问道:“哥哥,你的尿尿为甚么是白色的,而且好像芝麻糊一样稠稠的?” 天强回答说:“小傻瓜,那不是尿尿,男生最爽最爽的时候,就会射出这种白白稠稠的,这可是只有最喜欢的人才能碰的,而且男生也把射在喜欢的人的嘴里让他喝耶!” 小小说:“哥哥,我刚才有吃到一点耶!有点甜又有点鹹,而且哥哥的射到人家身上的时候,热热烫烫的,好舒服呦!”小小说话时满脸可爱的模样。 这时天强已把两人的身体都擦拭乾净了,他说:“那小小希望哥哥下次射在你嘴里还是身上啊?” 小小回答:“下次射在嘴里好了,小小想喝喝看哥哥的味道。” 天强这时在床上躺著,雄伟的身躯几乎占满了单人床,而小小就的俯在哥哥同样的身躯上,一张小脸埋在哥哥厚实的胸膛里,不时亲吻著哥哥壮硕的胸肌,天强拉过床边浅蓝色的丝质薄被盖住两人身体,就这样亲亲热热的入眠。 第二天早上,星期天,天强正如往常的起床上厕所,不同的是,他今天一丝不挂,而可爱的弟弟也一丝不挂的站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著哥哥的射出尿液,然后若有所悟的说:“原来哥哥的尿尿颜色和小小一样,白色稠稠的才是!” 天强笑著拍拍他的脸颊,然后带小小进房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一套外出服,接著对小小说:“小小啊!哥哥好久都没带你出去玩了,我们等一下先去麦当劳吃早餐,然后去儿童乐园,下午去玩具反斗城买玩具,好不好?”小小开心的连声说好。 天强接著叮咛:“小小,昨天晚上让哥哥爽的事,还有哥哥、的事,是我们的秘密,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呦!” 小小拉著哥哥的大手,笑著说:“小小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啊!” 天强一听,开心的俯身亲了亲小小的小脸蛋,对他说:“小小最乖了,今天晚上让你尝尝哥哥的味道”,说完便拉著小小的小手开心的出门去了,心中窃喜著:“性奴隶小弟弟养成计划,第一阶段彻底成功。” 第三章天强的初次体验 在那之后,已过了两个月,小小在学校时是老师同学眼中乖巧可人的好学生,回到家后便是哥哥忠实的性奴隶。两个月来,强壮的哥哥几乎每天都要在小小的脸上或身上射一发,小小对哥哥的一点都不排斥,每次都咕噜咕噜的往肚里吞,还会把哥哥巨大上的残液得乾乾净净,也因为小小的柔顺,天强对这个可爱的弟弟宠爱有加,每晚爽完了以后,总会温柔的让小小伏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都裸的,天强会柔声和小小聊天,小小也非常喜欢伏在哥哥壮硕的胸肌上,他总是一边和哥哥聊著,一边吻著哥哥厚实的胸膛,然后慢慢的进入梦乡。 这一天下午,小小和哥哥刚进家门,天强就问道:“小小啊!今天不是发成绩单的日子吗?拿来给哥哥看,标准是九十分呦!” 小小笑著拿成绩单给哥哥看,天强看了故作严厉的说:“小小,你的国语只考了八十五分,要处罚!”说完便剥光了小小的衣服,命令他呈狗爬的姿势趴在沙发上,接著自己也脱光衣服,他的已是备战状态。 他对小小说:“哥哥现在要用处罚你”,说完便用自己又粗又长的鞭打弟弟柔嫩的小屁股,小小承受这幸福的处罚,脸上露出可爱的表情。打了一会,天强大字形坐到沙发上,双腿大开,他又命令道:“小小,过来让哥哥爽。” 小小一听,就喜兹兹的跑过来,跪坐在哥哥的腿间,双手一前一后的套弄大,一张樱桃小嘴也不闲著,张得大大的把哥哥高尔夫球般巨大的塞入口中,小舌头就在口中绕著巨大著、吮著,享受著可爱弟弟日益熟练的技巧,天强往后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思绪幽幽的回到了他十七岁那年的暑假: 那年暑假,丁磊还没移民,他们哥俩整日鬼混,不是在大街上闲逛,就是在泡红茶店。 有一天早上,天强一如往常到丁磊家,因为丁磊的爸爸在贸易公司当经理,而母亲在附近的教会有一份无给职的工作,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家通常只有丁磊一个人,但推开大门走进客厅时,站在浴室门口的丁磊似乎吓了一跳,天强正要开口问时,丁磊却以手势要他不要说话,并直指著浴室门上的那块单向玻璃,那是一块大概10x20公分的玻璃,从门外看只是透明的玻璃,但是从浴室里却甚么也看不到,平常总用一块写著“浴室”的门牌遮著,那是半年前,丁磊花了一个礼拜完成的杰作。 天强疑惑的往里面瞧,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在里面沐浴,乌黑的长发配上略为苍白的脸庞,清秀的五官稍稍透著忧郁,155公分的身高,体形略瘦,天强也来不及思考这男孩的来历,便和丁磊一起挤在那看,直到瞧见他开始穿衣服时,两人才急忙挂回浴室的门牌,然后冲进丁磊房间,一进房间锁上了门,火焚身的丁磊马上脱光了衣服,放了一卷日本a片,躺在床上边看边打手枪,天强问道:“丁磊,那小子是谁啊?挺正的。” 丁磊回答:“他啊!是我的表弟,叫李逸云,今年十月就满十四岁了,整个暑假都会住我家,因为是个早产儿,所以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再加上先天性的营养吸收不良,本来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的,我阿姨、姨丈说我们这比较郊区,空气好,所以送他到这来养养病,妈的!早知道他会变得这么正点,我小时候就该对他好一点!”,丁磊说著说著,又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他和天强常常像这样一边看a片一边打手枪,丁磊有著185公分的身高,一身比天强的古铜色更黑亮的肤色,不同于天强阿诺式的发达肌肉,丁磊是属于精壮型的宛如希腊雕像般的男子,个性也比较粗野,他的虽然没天强的粗,但却比天强长了一两公分,除此之外,两兄弟的兴趣、爱好、都几乎相同,当然也包括狂猛的性,而天强在那一年,各方面都已和现在差不多了。 在这之后透过丁磊的介绍,天强和小云也渐渐熟了起来,受了丁伯父的拜托,天强和丁磊常常陪小云到后山一带走动,小云总叫他强哥,慢慢的天强也对小云有了深度的认识,这个男孩似乎努力地在尝试一切,食物、游戏、名胜,凡是没试过的,他总想体验一番,也许是因为自己生命的脆弱吧?他无法预料是否有明天,只好努力的想抓住些甚么,天强和丁磊作梦也没想到,这个柔弱的男孩会是自己初次性体验的对象。 有一天,天强和丁磊又在房间里边看著a片边打手枪,小云冷不防的打开他们忘了锁的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吓得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他们两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商量了一阵后,他们决定去小云房间求他别把事情说出去。 进了小云房间以后,天强先开了口:“小云,刚才的事能不能请你保守秘密,你知道,男生都会有这种需要的”。 小云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说:“强哥,表哥,你们有作过爱吗?” 天强和丁磊想不到小云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两人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小云接著说:“我也没有作过,其实我也常趁爸妈不在时,偷看a片,强哥,还有表哥,我答应你们不把刚刚的事告诉别人,可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天强和丁磊一听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当他们询问小云有甚么要求时,小云马上脸红通通的小声的回答:“和我作爱”。 他们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不满十四岁的男孩竟然要求和他们作爱?两人急忙出了房间商量,天强说道:“丁磊,你真想搞你表弟啊?” 天强明白小云害怕自己时日无多,而急于一试**滋味的心情,“这么正的小子,你难道不想搞啊?” “小贱货自己倒贴,不把他翻了,他还会生气呢!”丁磊不改粗野口气的回答。 两人商量了一会,终于敌不过诱惑进了房间,丁磊首先发难:”小云,我可事先声明,勾起我们火的可是你呦!如果你作到一半说不要,我也不管你。还有,我和天强都要照自己喜欢的方式作,可不受你命令呦!” 说著说著,两人便把全身脱了个精光,壮硕的肌肉和巨大的让小云看得目瞪口呆,丁磊问道:“喂!小如,你的第一次想让谁享用啊?”丁磊对小云说话总带著表哥的威严口气。 过了一下,小云才开口:“表哥和强哥都好壮呦!我不知该选谁,你们猜拳好了”,天强和丁磊照办,天强幸运的获胜,只见小云灵活的眼睛不停的打量天强的身材,丁磊故意生气的说:“第一次给了天强就不管我这个表哥啦?” 小云连忙撒娇:“表哥,别生气啦!我嘴巴的第一次给你嘛!” 丁磊心中暗骂:“你这小**,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浪,将来怎么得了”,不待他说完,丁磊便将他一把抱起丢到床上,小云的床是张挺大的双人床,足够他们活动,不一会,两人便把小云给剥个精光,小云的身体便完全的呈现在他们的面前,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枕上,清秀的五官中此时也带著柔媚,稍稍冲散了原本的忧郁,本来显得苍白的脸庞亦早就染上潮红,小云平躺在床的中央,头颈微侧,彷彿在期待著两名壮汉的驾御,丁磊早已火焚身,老实不客气的吻上了小表弟的朱唇,舌头也伸进去胡搅乱搅,天强也不再矜持,狂乱而火热的吻如雨般落在小云的耳朵、粉颈还有脸颊上,吻的同时两双手也没闲著,四张厚实的手掌如火球般烧灼小云全身,他们口手并用的同时,四只眼睛更不忘欣赏这不满十四岁的男孩**。 小云虽然有些清瘦,但天生骨架细,使他的躯干四肢看起来还有些丰润,加上久居室内照成的白晰,简直像个羊脂白玉作成的小美人,小云的乳晕略为小巧,樱红色的在白细肌肤的衬托下,就像两朵樱花似的,纤细的腰枝,几乎可以让天强宽大的手掌合握,白晰光滑又带弹性的臀已有了诱人的弧度。 这时两人的唇舌早已盘踞在小云的胸前,两朵娇艳的樱花,更是天强和丁磊品尝的目标,丁磊的手甚至已在小云的两腿间撩弄,手指不停的磨擦著他幼嫩的性器,微微渗出的**令丁磊的手指更加滑溜,最敏感的三点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未经人事的小云根本无法招架,急促的娇喘中不时夹带荡人心神的呼叫: “啊!啊!……表哥、强哥,啊!……小云好幸福呦!……啊!……唉呦!” 小云忽然一声带著痛楚的,原来是他粗暴的表哥正轻咬他柔细的,小云一见便要推开丁磊的脸庞,丁磊拨开他的手,有点凶狠的说:“别罗嗦,这可是你拜托我们做的呦!早就告诉你,我们会照自己喜欢的方式作了”,说完又咬了起来,这次更粗暴,竟咬住了以后稍微拉起来再放开,天强本来有点不忍心,不过看到小云又痛又爽的表情后,内心的兽性也彷彿被激起,不但得更用力,手指也加入了搓揉他性器的行列。 过了一会,丁磊突然背靠床头的金色栏杆坐著,双腿大开,左脚曲起、右脚平放,命令式的对小云喊:“喂!小云,过来!不是说嘴巴的第一次要给表哥吗?过来啊!” 刚才小云话说的容易,真正要他含表哥的大时,内心却是紧张的要命,不过他还是起身准备进行自己首次的,本来他想趴著为表哥吹萧,但丁磊却命令他翘起屁股,低下头含,因为这样他才能玩小云粉嫩的,天强也才能玩他的。起先小云已看过表哥的,虽然没天强的粗大,但依然不是他的小手能握满的粗细,何况又比天强长了一、二公分,含到底的话,一定会插到喉咙里去的,虽然害怕,但是小云从小对这个粗枝大叶的表哥总有一份强烈的敬畏,虽然近看时,表哥的巨兽更显得凶猛,但他还是试探性的轻吻、。 丁磊对他的捏弄从他一伏下就没停过,这时在他高高翘起的屁股上,天强双手玩弄著以勃起的小巧的性器,舌头已开始侵犯娇嫩的,柔嫩的受到温润舌头的刺激,小如顿时停止吸,神情恍惚的享受这快感。 突然,一阵疼痛,丁磊的双手一下子用力的握住她的,更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缝狠狠的夹住他的,丁磊粗大的手指顿时陷入小云粉嫩的中,小云的泪水霎时盈框,这时男孩的悲鸣和眼泪已无法引起天强的父性,反而使他手口的攻势更具有侵略性,丁磊放开双手,右手边轻捏小表弟的脸颊边对他说: “小云啊!别只净含前面,大口的含进去,这样表哥才爽得到,如果你弄得不好,我就要再处罚呦!” 小云一听,赶紧张大嘴巴把表哥近二十公分的巨兽硬是含进了三分之二,不料丁磊又握住他的头往自己的胯下推,这下子丁磊的巨兽便完全进了小云的口中,那简直令小云不能呼吸,但有表哥的手压著,他的头根本抬不起来,深入喉咙的巨大让他想呕吐,但不一会他就有点喜欢这感觉了,他开始感受到那巨兽的坚硬和火热,以及它散发出来的力量,他开始在嘴里用柔软的舌头去探索、挑逗那巨兽,当他的舌尖触到巨兽的脉搏时,他便爱上了这感觉。 受到男孩温暖口舌的服侍,丁磊发出了愉悦的低吟,小云以为这样就能满足表哥了,便尽情的享受性器和传来的阵阵快感。不料一声轻脆的响声传出,丁磊的大手已在他白晰的臀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小云有点生气的双眼向上瞪了一下表哥,丁磊笑著说: “小傻瓜,你不是也看过a片吗?吹萧,可不是只要含著,然后用舌头弄就行的!” 小云听了,马上若有所悟的开始用口套弄起来,丁磊这才满意的享受表弟口舌的服侍,小云的性器早已被天强弄的液氾滥,这时天强起身跪在小云的身后用他近十八公分长,比丁磊还粗的大磨擦著小云的周围以及他可爱的性器,让整枝都沾上男孩的液,看起来油亮亮的,他心里其实也在怀疑,小云娇嫩的真能承受他的巨兽吗? 小云感觉到天强高尔夫球般大小的巨大在自己的旁游移,连忙吐出表哥的,改以手套弄,他转头对天强说: “强哥,你可不要突然插进去呦!人家还没准备好。” 天强笑著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连声说好,小云这才又放心的回头享受表哥的大,就这样小如一边带著崇拜的眼光享受著表哥的大,一边享受天强巨兽的撩弄。过了约十五分钟,小云忽然吐出了丁磊的,抬头说: “表哥,你怎么还不啊?a片里的的男主角也没这么久啊?” 丁磊答道:“谁叫你运气这么好,挑上了我们这两个猛男呢?平常手,至少也要四十分钟以上,今天虽然真枪实弹,但是没来个三十分钟,我看也射不出来。喂!天强,你也该享受一下了,让这小男生瞧瞧你的厉害。” 说完便起身让小云平躺在床上,天强在小云的磨蹭了半天,雄伟的早已有些胀痛,火更是窜烧全身,他曲膝跪坐著,迫不及待将润滑油涂满自己的和小云的,让小云分开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前端的高尔夫球便已抵在娇嫩的,小云望著天强,他那身极其壮硕的肌肉因为汗水而更加油亮,天强眼中的火让他看起来像只野兽,小云不禁害怕的要求: “强哥,你要温柔一点呦!我说可以的时候,你才可以插呦!” 不等天强答话,丁磊就是一阵抢白:“靠!天强,别听他的,自己求我们搞他还说东说西的,你想怎么就怎么,好好让这个小**尝尝你的勇猛!” 他不说天强也会这么做,他早已快失去理智了,小云听到表哥粗暴的话,正害怕时,天强的双手突然从后面一把扳住的小云的双肩,并猛力拉向自己,同时自己的下身也凶猛的用力一撞,勇猛粗大的借着润滑油已恶狠狠的尽根而入,小云的眼泪一下子氾滥成灾,剧烈的疼痛令他大声哭叫,清秀的脸痛得有点扭曲,一双小手奋力的想推开天强,但他纤细的手臂又如何推得开这个巨熊般的壮汉呢?男孩的哭叫和反抗并没有对天强展开作用,只是增加他的征服罢了! 温暖而紧绷的和上的鲜血更让他兽性大发,腿一向后伸直抵住床沿,双手在小云头后的床上一撑,便开始急速而狂暴的,每一下都是加上全身重量结结实实的猛烈撞击,未经人事的小云受到如此狂暴的对待,早已泪湿床单, 边推著天强的身体,一边哭叫著: “呜!呜!……强哥不要再插了,我已经裂开了啦!……呜!我用嘴巴服侍你,你不要再插了啦!呜!……我快痛死了……” 天强用嘶吼的声音说:“少罗嗦!要不然我就更用力死你!” 积压已久的望让温文的天强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又跪坐在小云的两腿间,双手握著他纤细的腰枝狂插猛干,小云娇小的身躯,也随天强疯狂的而剧烈摇动,小云的哭叫更是惊天动地,丁磊连忙把自己的塞进他的嘴里,以免惊动了邻居,因为下体的疼痛,小云使尽全力的表哥的大。 不一会,丁磊快速的自小云的嘴里抽出,由于小云死命的,他险些射了出来,这时疼痛稍减,小云便从下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舒爽,被大撑开的有著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彷彿自己的生命已被那雄伟的所控制,他甚至觉得那粗壮的,好像能刺进他的灵魂、赐给他生命一样。 随著痛苦的消退和下体传来阵阵的强烈快感,令小云忍不住发出幸福的, 此时天强疯狂的兽也略为收敛,一听到他的,便明白这即将满十四岁的小男孩已能享受**的乐趣,他轻拍小云的脸颊,要他呈狗趴式趴在床上,刚刚被驯服的小男孩连忙照做,柔顺的用手和膝盖趴在床上,期待著主人的驾御,天强单膝跪在小云的后面,捧著小屁股又是一阵猛干,丁磊也同时跪在小云的面前,捧著表弟的头将粗大的送进他的樱桃小口中,两根巨型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小 云忽然吊白眼射了出来,天强的巨兽被紧缩的触感和肠璧的蠕动摩擦、挤压得舒爽不已,抽搐的谷道让天强用最猛烈的攻势,天强的速度越来越快,处于**的小云已经被剧烈的快感淹没而有点恍惚了,突然天强双手扳住小云肩头拉向自己,猛力的顶向最深处,随著他的嘶吼,他巨大的便将大量而滚烫的射进了男孩的体内。 这一下又让小云陷入了另一波强烈的**,滚烫的男精烧灼著男孩的肠壁,小云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那股热流由内至外融化了。 天强在小云的体内休息了一下便拔了出来,把上的残液在小云的屁股上甩乾净后,他就下了床,坐在一旁的沙发观赏下半场,**不断的小云这时再也没有力气了,只能直挺挺的背朝天瘫在床上,原本捧著表弟的头猛插小嘴的丁磊便将拔出,趴到表弟的身上,手一撑,也开始了强力的,首次被包围的触感令丁磊也毫不怜香惜玉的猛干,撞得小云的小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刚刚因为小云的小嘴被表哥的大所塞满,所以发不出声音,可是现在口中没了,无力而娇媚的加上丁磊撞击他屁股时的声响,构成了令人兴奋的交响曲。 过了约一刻钟,丁磊快速的拔出,移到小云的面前,抓起小云的头压到胯下去,深深插进他的口中,伸入喉咙的便将大量的射入了表弟弟的咽喉深处…… 丁磊泄完后,也坐到天强的身边休息,对初次尝试**的十七岁男孩来说,他们的表现简直有超越a片男主角的水准,而同样初试**的小云就可怜多了,经历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折腾,已经再无半点力气而半昏迷在床上了,浑身汗涔涔的,粉嫩的和白晰的屁股、柳腰,都留下了壮汉粗暴的证据,娇嫩的也红肿不堪,还有混合著鲜血的流出,嘴角还流著表哥残液的脸庞,却露出疲备而满足的表情。 天强和丁磊休息了一会便抱起疲软的小云到浴室清洁一番,把小云送上床后,天强便和丁磊告别回家了,晚上睡觉时,他躺在床上想著:“小云已经尝到**的乐趣,以后想再他应该没问题,不过看他被我们搞成那样,可能要过几天才再有得爽了。”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第四章快乐暑假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强匆匆梳洗完毕,就到丁家探望小云,他想经过昨天的折腾,小云应该还很虚弱吧?一到丁家,却发现大门深锁,幸好丁磊曾给过他钥匙。一进丁家他便直奔小云房间,但却空无一人,仔细一听,丁磊的房间却传来小云的阵阵**,打开门一瞧,只见的小云跪在床上,身体向前倾,手紧抓著床头的栏杆,而身后一样的丁磊正挺著大猛干表弟红肿的,撞得小云的身体也一震一震的,天强有点不满的对丁磊说: “喂!丁磊,你也太过份了吧?小云的红肿成那样,你还这样搞他。” 丁磊马上答道:“才不是我搞他呢!是这个小贱货一大早看我爸妈一出门,就脱得光光的钻进我棉被含我,本来我也想他的又红又肿,今天就让他用嘴就行了,谁知道他屁股一翘就要我插他,喂!我说的对不对啊!小贱货。”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狠顶了几下。 仙死的小云连忙对天强说:“对啊!是我要表哥插我的。强哥,快!让我含你的大嘛!我要好好感谢你昨天的勇猛。” 天强一听便明白,这未满十四的男孩已完全沉浸于**而无法自拔了,天强衣服一脱,马上把雄伟的巨兽挺到他嘴边,小云立刻如获至宝般的含进去,男孩温暖灵活的口舌让天强忍不住捧著小云的头,把他的嘴当起来。 天强的虽比丁磊短一、两公分,但粗壮程度却比丁磊还要吓人,小云的樱桃小口含得有些吃力,但他还是乐于享受这份充实感。 就这样,两根巨物玩弄了小云三十余分钟,丁磊首先射进表弟的体内,随后天强也喂了小云一发男精,他故意要小云张大嘴巴,他就射在他的口中,让他尝尝的滋味,激射的满满的灌了小云一嘴,还有些溢出嘴角,只见他玩味了一会便咕噜咕噜的吞下肚了。 这次小云已不像上次一样,一作完就死鱼似的趴著,这次作完了以后,还能把 两根心爱的的乾乾净净。 从那天起一连几天,没了后顾之忧的两人疯狂地著这个十三岁小男生,小云红肿的在一连串狂猛的后,竟也适应了下来而渐渐消肿,天强也从那几天起,再也不对小云存有半点怜惜之心。 一天下午,天强刚看完一场电影,他心想:“到丁磊家吧!搞不好他们表兄弟俩正玩的起劲呢!我也好去参一脚。”踏进丁家直赴小云的房间,果然丁磊正在大床上尽情的享用小云嫩白的**,于是立即脱光衣服准备加入他们。这时丁磊退了出来,取出润滑油又在小云的菊花上涂了一堆,顺手递给天强,然后笑著天强说:“天强!我想到了一个新玩法。” 说完一挺,便深深进入小云的里,然后两只有力的大手各抓住一边小云柔弱的大腿站在床上,小云背靠表哥壮硕的胸肌,双腿被表哥的大手抓住,硬是向前大八字的分开,而表哥的巨物正深深插在他的小菊花里,支撑著他下半身的重量,丁磊叫道: “喂!天强,快插进来,咱们前后夹攻!” 天强也不客气,迅速涂上润滑油;站起来硬是将已被塞得满满的掰开一丝空隙,狠狠地挤压进去,顿时撑裂了小云的,令他痛得死去活来,浑身颤抖,但俩人根本不去管他的感受,丁磊放开小云的双腿扶著小云的掖下,天强抓住小云的柳腰,两根雄伟的大便这样一齐在十三岁男孩的体内著,可怜的小云,即使表哥放开了他的双腿,他的腿依然够不到地,只能无力的悬空,随著两名猛男的撞击而晃动,而身体被他们抓著一上一下的摆布著,当身体落下时,他们又微曲膝然后猛撞上去,男孩的体重落在两根巨棒上,更加深了插入的程度,小云只能无力地揽著天强的虎颈,把头靠在他满是汗珠的肩头上,嘴里也只能吐出无力而痛苦的。 在狠插了半小时后,第一次尝试这种姿势的两名壮汉也双双射出滚烫的男精,半昏迷的小云瘫在床上两股混合着鲜血缓缓的自他的中流出……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前几次,丁磊的小表弟已能适应各种的方式,而丁磊和天强也尽情的玩弄自己的第一个性奴隶,他们玩著各种游戏,丁磊和天强会轮流插入,让小云猜是谁的,猜错的话,他白晰的屁股上便得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往往一下子,小云的小屁股便红肿了,他们对这贱的小奴隶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但被壮汉大手殴打的小屁股却舒爽不已,十三岁的男孩已彻底的臣服在他们的勇猛之下了。 丁磊还曾经玩过几次极刺激的游戏:他让上身衣著整齐的小云伏在窗口上向他正要上班的爸妈道再见,然后在窗帘之后猛的,害的小云虽然爽、却又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一次在天强的家里还一时性起,两个人拿著蜡烛玩起sm来了,小云被蜡油滴的满地打滚,还气得说以后都不理他们了,结果到了晚上,还不是乖乖的翘起屁股,央求两个猛男的驾御。 甚至有时候,他们把小云绑在马桶上,两个人便用温热的尿液,射得他一身都 是,或是比赛射、,演变到最后,竟变成小云张大嘴巴迎接主人的尿液, 天强甚至还隐约看到小云吞了几口进去,真是不折不扣的! 性旺盛至极的这两个十七岁壮汉,整个暑假都极尽所能的用各种手段玩弄著娇嫩的十三岁小男孩,小云在那年暑假,不知是因为两个猛男的日日练,还是因为喝下了不少猛男的营养,身体竟变得较为硬朗,体质也改善不少,天强和丁磊的性能力,更锻练到平均一发要花近五十分钟的地步。 转眼间暑假已接近尾声,天强和丁磊为了给小云一个更难忘的回忆,便悄悄的邮购了一些亢奋药剂和一罐西班牙苍蝇,在小云回家的前一天,天强和丁磊向丁家父母佯称要去山上露营,以制造不在场的证明,而小云也声称要到一个住在邻镇的同学家过夜,一来因为小云的身体已不似以往单薄,二来小云还留了个假电话给他们,丁家父母也不疑有他的答应了。 到了晚上,三人到天强家的大屋中集合,小云刚进门,的两人便把他脱的光溜溜的,西班牙苍蝇的药力已使两根巨大硬挺到最大的程度,两名壮汉便在铺著地毯又宽敞的客厅地板上,疯狂的抚摸他的身体,药力加上离别在即,两人倍加狂暴,不一会小云的身上便处处是齿痕和红红的吻痕,小云的左甚至被粗暴的表哥咬得微微出血。 他们首先玩双响炮:呈狗趴式的小云嘴里含著天强的,而里插著表哥的,极度充血的令小云也感到无比兴奋,他不知道迎接他的是一整个晚上的极乐地狱。 丁磊一边小表弟、一边狠力的打著他白晰的小屁股,轻脆的响声传遍空旷的客厅,而天强也边将巨棒往小云嘴里送、边玩弄他的。才过十分钟左右,小云就发觉两人的硬挺程度、力度和速度都是平日的一两倍,但他发现得太迟了,药力的作用加上润滑剂里的持久成份,让天强和丁磊穷凶恶极的狠干了他近两小时,当两股烫热的男精喷洒他全身时,她早已瘫痪。 即使被两名猛男练了一个暑假,的小云仍无法承受这几近野兽的狂暴,他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不料表哥把他略为疲软的塞进他的口中竟开始小便,极度无力的小云祇得大口大口饮下表哥滚烫的尿液,天强也依样画葫芦的把小云的嘴当马桶用了。 小云心想:这总该可以了吧? 但只见两人重新抹上了持久润滑剂便玩起前后夹攻了:天强和丁磊一起插入他的,这以前就令他最难以消受的姿势,现在更是难以消受,无力的身躯令自己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倍加粗大的两根上,小云觉得表哥又粗又长的和天强的巨物也令她的肠壁灼热不已,似乎要顶穿他的肠壁,又狠了近两小时左右,小云才得以饮下两发男精。 整个晚上,天强和丁磊各泄了四发,直到药力消退,三人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云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睡在天强的胯下、枕著天强的大腿,他半软硬的的还塞在自己酸涩的嘴里,而表哥同样半软硬的也停留在里休息著,小云的全身布满著全乾半乾的,虽然嘴巴酸涩也红肿发痛,他依然乐于让两根赐与他一个快乐暑假的大在他的体内和口中休息,以报答两名壮汉一夜的恩宠。 直到丁磊和天强也醒来,三人才忙著梳洗穿衣,快到中午时,便一前一后的返家,天强也前往送行,两人陪著他在房里收拾行李,丁家父母则在门口等候小云的父母。提著行李准备出门的小云忽然蹲下身隔著裤子吻了一下两人的,又在两人壮硕的胸上深深一吻,他可爱的说: “表哥、强哥,谢谢你们一个暑假的照顾,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说完三人便朝大门走了过去,看到柔弱的儿子变得健康,当医生的姨丈、姨妈连连向天强和丁磊道谢,他们身为医生却无法令自己的儿子健康,多年来自责不已,所以对两人大是感激,他们那里知道天强和丁磊是如何练小云呢?十三岁男孩的衣服下还遍布著两名壮汉粗暴的痕迹呢! 从那天起,快乐的暑假便悄悄结束了,在那之后不久,便听说小云的母亲车祸丧生,而丁家也在半年后移民日本…… 思绪回到现实,可爱的小小已用足全力、口手并用的服侍他的大近四十分钟了,小嘴和小手已显得疲备,但天强却也恰好达到**,他忘情的将可爱弟弟的头往胯下一压,巨大的便有三分之二进入小小的小嘴中,壮硕的深深插入八岁男孩的喉咙,并喷射出滚烫的烧灼他的食道。 天强回复意识后,连忙拔出自己的大,他心急的想要为刚刚的粗暴道歉,但只见小小笑著他大上流出的残余,然后把头靠在他肌肉纠结的大腿上休息,天强抚著他白嫩的脸颊说: “小小,对不起啦!哥哥刚才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硬把塞到你喉咙里去了,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小小一边用小脸摩擦著哥哥强壮的大腿,一边说:“哥哥,你不用说对不起啊!能把哥哥的大含进去那么多,小小好高兴呦!哥哥的好多、好热,射在喉咙里好舒服呢!” 说著说著,又亲了亲天强的,天强看著这可爱的小男孩,心中一阵的幸福和温暖,他是如此真心真意的喜欢他这个哥哥,天强的心中感动极了,一把将小小的身体紧紧拥入自己厚实的胸膛中,并低下头吻他的小脸,他一边吻著一边起身走向小小的房间,小小像只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身上,不一会兄弟俩又一如往常的相拥而眠。 天强睡前躺在床上想著两年前的种种,小云雪白的**又浮现眼前,但那小娃和怀中可爱的弟弟比起来,一切都显得太粗糙了,小小光用手、嘴和大腿带给他的满足,是他不管几次小云都得不到的,光含时小小满足的表情和崇拜的眼神,就比小云的贱表现好上太多了,小云就像路边的杂草,而小小则是温室中娇贵的兰花,感受著怀中弟弟的体温,天强也沉沉入梦中了…… 第五章小小的初夜 转眼又过了几个月,小小就要满九岁了,随著夜夜的恩宠,天强对小小愈来愈疼爱,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小小要甚么他就买甚么,餐桌上也见不到一样小小不爱吃的菜,小小对哥哥的喜爱与崇拜也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时常在夜里和哥哥一边看第四台的三级片、一边含著哥哥温暖粗大而又硬如磐石的巨大,他喜欢为哥哥套弄,更爱含那根巨大的,每当哥哥射出时,他总毫不犹豫的吞下,温热微鹹的并不难喝,更何况是哥哥的赐与呢? 天强有时会放一些只有的a片给小小看,小小为了让哥哥更爽,甚至还一边看一边拿瓶子练习呢!,天强同时也对小小的作了微微的开发,他开始试著用舌头去小小的,并微微伸入之中,天强也会不时的用舌尖挑动他小巧的性器,并温柔的亲吻它,每当天强这样做时,小小总是不住发出幸福的,尚未发育的性器其实还不是很有感觉,但哥哥温暖的唇舌已足够让他下身酥麻难当。 原先小小并不愿让亲爱的哥哥吻他尿尿的地方,他总认为那地方很脏,但他无法去反抗哥哥的命令,祇得乖乖的分开大腿让哥哥亲吻,在尝过哥哥唇舌所带给他的快感后,小小便乐此不疲了,但每次他都要把下身洗得乾乾净净才肯让哥哥,不过哥哥的即使刚小便完,小小却能毫不犹豫的含进去,这种处处以哥哥为尊的心意让天强感动之余,对弟弟更是愈加宠爱。 小小在哥哥的技术指导与看a片实习的帮助下,技术也更加成熟了,他的樱桃小口已能含进哥哥三分之二的大,灵活的小舌头更是不在话下,腿交时他也能去配合哥哥的摩擦,甚至嘴里也会学著三级明星发出令人心神激荡的**,原本的**声透过小小的小嘴喊出来,显得稚气而可爱,他每次一喊,天强便倍觉兴奋,腿交到最后,天强总会射得小小一身,小小最爱哥哥把滚烫的男精用粗壮的大手抹满他的身体,两兄弟的感情在这段时间里更是融洽至极。 小小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用哥哥强壮的臂膀来吊单杠,天强每次总把他吊得高高的,和他开心的笑闹。 一次洗澡时,天强开玩笑的要小小跪坐在浴室地板上,然后自己站得高高的淋下热烫的尿液,他原本想,小小一定会吓得跑开,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可爱的小弟弟竟不闪不躲,显得很幸福的享受哥哥热烫尿液的淋浴,双手还把哥哥的尿往全身抹。在那之后,两兄弟一起洗澡时便时常玩这游戏,天强也更加确定自己在小小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的确,在小小幼小的心灵中,强壮温柔的哥哥几乎是类似神的存在。 小小再过一阵子便要升上小学? 第 219 部分阅读 绺撸娜罚谛⌒∮仔〉男牧橹校孔澄氯岬母绺缂负跏抢嗨粕竦拇嬖凇?br/ 小小再过一阵子便要升上小学三年级了,在学校他样样都拿第一,乖巧的他在校园中很受欢迎,但和哥哥的亲密行为他却是守口如瓶,惟恐他人破坏他目前幸福的生活,即使是要好的同学也只字不提。 有时候在哥哥接他回家的路上,他便在哥哥的耳边要求亲热,原本应该的亲热要求,由小小的口中说出,便显得娇甜而可爱,听得天强的巨兽一路上胀痛不已。一回到家,天强往沙发上一坐、拉链一拉,粗大的便挺到小小的小嘴边,小小总像只温驯的小猫一般伏在长条沙发上埋首于哥哥的胯下,他总带著崇拜的眼神和满足的神情,吸含套弄著哥哥雄伟的,天强也总爱一边欣赏弟弟含自己大时的可爱神情、一边用粗壮的双手爱抚他娇嫩的身体。 他并不把小小脱得光溜溜的,穿著国小制服的小小更让他觉得兴奋,他只解开他白衬衫的几个钮扣,让自己的大手可以伸进去,抚摸小小胸前单薄的嫩肉和小巧可人的,天强会脱下他蓝色的吊带裤,然后将绣著卡通图案的可爱小内裤褪至膝盖,他另一只厚实的大手就这样游移在小小白晰而富弹性的小屁股上,偶尔还会用粗大的手指磨擦小小尚未发育的性器,有时兴起甚至会将手指极浅的插入小小的小菊花,那总让小小停止吸含,忘情地娇喘。 经过小小可爱小嘴和大腿的锻练,天强竟已能持久长达一小时以上。原本天强和可爱弟弟的幸福生活,却在小小九岁生日的前一个礼拜发生了波澜。 那一天,天强去参加国中同学会,他事先预备好了午餐给小小,所以才放心的直到聚餐结束才回家,不料家门一开,只见小小不停的哭泣,天强一见,连忙心疼得紧拥可爱的弟弟,并柔声安慰他烨垦劬ν员咭幻椋购杖环⑾致加盎霸勇业陌谥欢崖加按鞘撬詹氐囊恍疗谌莅尥蛳螅海樱汀⑶勘⑽餮蟮摹⑷毡镜摹⒍涎堑模负跷匏话5背跛涣粝乱恍┑ゴ恐挥泻屯冉坏模疗眯⌒】矗幌氲叫⌒∥抟饧渚拱颜庑┒鞫几顺隼矗嵛侵⌒【вǖ睦嶂槎运担?br》 “小小,不要哭嘛!你是不是看了这些录影带呀?来,告诉哥哥,你为甚么要哭呢?” 小小一边在哥哥的怀里哭泣,一边说:“哥哥,原来亲热的时候,男生的是要插到后面的小洞里去的,还要很用力很快的抽出来、插进去,你都只让我含你的,还有用大腿夹你的,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小?要不然,哥哥你怎么都不插小小后面的小洞?” 天强听了,简直窝心的说不出话来,他走到录影机旁放了一卷日本的a片,然后坐在沙发上让小小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紧拥著小小并指著画面上正猛烈交媾的情景,然后对他说: “小小啊!男生作爱确实是要将插进小洞里,不过你的年纪这么小,也好小,哥哥的大如果插进去,你一定会痛死的,而且现在你光用嘴巴和大腿,哥哥就就已经很爽了,乖!哥哥最喜欢小小了,乖!别哭了” 小小收起了眼泪,抬头对哥哥说:“哥哥,比起来还是插最爽对不对?我看刚刚的录影带就知道了,你插人家嘛!小小不怕痛,刚含哥哥得时候,还不是含不下?含久了就含得进去了,小小的只要插久了,也插得进去的。” 天强怜惜的回答:“小小,哥哥舍不得让你痛啊!哥哥答应你,小小满十五岁以后,哥哥一定好好的插你的,来!现在让哥哥用你的大腿射一发,补偿一下你。” 小小一听,马上破啼为笑,欢天喜地的脱光衣服,让哥哥雄伟的大夹在他大腿之间抽动,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第二天是个假日,早上天强正在做早餐,小小则在冰箱冷冻库中找他最喜欢的培根肉,他突然翻出了一包奇怪的塑胶袋,那是丁磊移民前交给他的,里面装的是两年前他们小云时用剩的润滑剂、亢奋剂和西班牙苍蝇,三样都只用了一点点,因为丁磊用真空包装机处理过,西班牙苍蝇也是乾粉的胶囊状,所以三样东西都还 可以使用的状态,天强一一检视过后,便一样一样解释给小小听: “小小你看,这是润滑剂,是插的时候让男生的更容易插进去用的;这是亢奋剂,男生要是吃了就会非常想要爽;还有,这是西班牙苍蝇,只要吃一两颗,男生的就会更硬更大,而且要好久好久才会射呦!” 小小听得津津有味,他问道:“哥哥,你用给小小看好不好?” 天强笑著说:“小傻瓜,那是插的时候才用得到,平常用不到。” 说完便又把那包东西封好,放回冷冻库里,兄弟俩吃过早餐后,便出门快乐的玩了一天。 但五天后的一个下午,天强家出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那一天是小小参加远足的第三天,他们全班一起去中部的一个农场玩三天,那天下午五点,小小学校的专车会把他载到家门口,无须天强去接人,不过在两点左右,天强正在洗澡,门铃却响了起来,天强连忙浴巾一围就去开门,他心想一定是小小提早回来了,在小小出门的前一晚,他为了怕小小太累了,所以也没亲热,一早就睡了。从那天起,天强就整整四天没发泄过了,他想著:门一开,他就要小小好好服侍他忍耐四天的。 不料,门一开,出现的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可爱男孩,更令他惊讶的是那男孩反手关上门后便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天强惊讶的问: “先生,你好像认错人了吧!”接著他便往沙发上坐下。 男孩在他怀里边娇笑边说:“讨厌啦!强哥,你忘了人家了”,他说著说著, 竟拉起天强的大手往自己的下身上放。 天强猛然记起:原来他就是十三岁就让他过的那个小贱货——小云!天强想起他是谁后,就再没半分顾忌了,原本放在小云下身上的大手便不客气的伸进裤子里,小云的性器早已高高挺起,他一边摸著一边说: “小云啊!没了我和你表哥,这两年你一定想的要死,对不对啊?” 小云坐在他大腿上,手揽著他的虎颈说:“才没有呢?人家可是夜夜都有壮男陪伴,一点都不寂寞。” 天强说:“你的男朋友有没有我这么棒啊?” 小云答道:“才不是男朋友呢!” 天强捏捏他的脸颊说:“不是男朋友,该不会是牛郎吧?” 小云神秘的回答:“是我爸爸。” 天强惊讶的问:“你爸爸?” 天强只记得小云的爸爸是个医生,个头和自己差不多,挺魁梧的,浓眉大眼的一个中年汉子,只听小云缓缓说道: “对啊!你也知道我妈一年半前就死了,我爸爸好可怜呦!成天愁眉苦脸的。有一天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咖啡里放了亢奋剂,我走的时候在表哥那里拿的,爸爸一喝就火焚身的霸王硬上弓,我还假装是第一次呢!事后爸爸不停的道歉,我向他表明瞭愿意当他忠实的性奴隶、儿代母职,我老爸原先不肯,不过他怎么也敌不过男人原始的望,不久,我就天天睡在爸爸的床上了。” 天强又问:“那你老爸棒不棒啊?有没有我这么强?” 小云答:“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爸,快四十岁娜耍聿囊谎敲淳常庵帜昙停切酝⒌氖焙颍囊膊恍∵希≈槐饶阈∫恍阕阌惺骞殖ぃ湟环⑸偎狄驳冒胄∈保悴恢牢依习值男园际跤卸嗪茫庥靡桓种妇湍苋梦腋叱绷耍3h梦宜教被灸兀∥野职指湛家涣酱位购芪氯幔墒悄忝悄腥税。∫挥懈鲂耘サ哪泻⒕褪够担瞬痪茫樱汀⒂蜗贰⒑饶蚰蚰且恍┩ㄍǘ汲隽恕@鲜邓担职肿鳎蛑焙捅荒愫捅砀绮畈欢啵习肿巢凰担记伞⒒ㄑ际且涣鳎3r徽厶诰褪橇饺鲂∈薄!?br》 天强的双手这时早已经把小云剥个精光,小云的身材发育得不错,皮肤依旧白晰,也已转变为艳红色,昔日饱受巨大蹂躏的私处,如今仍是鲜嫩艳红,不愧是天生浪荡的小贱货。他跪在地上扯下天强的浴巾,一见阔别已久的雄伟,便饥渴的吸含。 天强心想:“好久没玩这小贱货了,反正小小不在,就玩他充数好了。”他转身从刚才换下的衣服中抽出了皮带,往小云的脖子一套,他说:“小贱货,跟我上楼,让强哥好好你一顿!” 小云贱地学狗爬,让天强牵她上楼,天强上楼时还不忘将他的衣物也一并带著,全裸的两人到了书房,天强不多说,前戏爱抚全免,把小云压在书桌上,就尽根而入的从后面骑上去,狂猛的攻势撞的小云的屁股“劈啪”作响,一下子,小云的**和撞击时的“劈啪”声响遍屋内。 天强万万没想到,自己疯狂的举动,已被心爱的小小透过门缝看得一清二楚,提早回家想给天强一个惊喜的小小从后门悄悄溜进来,不料却目睹亲爱的哥哥正狠力别人的。 天强狠干了小云一个多小时,便把滚烫的的淋了他一身,一射完,他便要小云赶快走,因为已近五点,被小小发觉就不好。 门外的小小一听,连忙从后门溜出家里,等小云一走,他才假装刚回来的出现在大门口,小小向哥哥佯称很累,想一个人睡,天强也不疑有他,还温柔的为他盖上棉被,然后在小脸上亲了一口才回房睡觉。 这是小小首次没有哥哥紧拥的夜晚,白天哥哥狠力别人的画面又呈现眼前,他心想:“哥哥插别人时,看起来好兴奋,他一定觉得很爽,只有让哥哥插我的,哥哥才是完全属于我的,我最喜欢的哥哥绝不让别人抢走!” 他心里暗下决定,躺在床上仔细的思考著,为了心爱的哥哥,九岁男孩的心思竟也能如此细腻,他当天夜里便偷偷下楼,从哥哥惯服的几罐药中都各拿了几粒药出来,再到厨房取出冰箱中的物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作手脚。可爱的小小一心祇想得到哥哥彻底的宠爱,不知道自己作的手脚将令自己遭受无比狂暴的蹂躏,勇猛壮汉的火岂是他这个娇嫩的九岁男孩能消受的呢? 此时在房中沉睡的天强更是想不到,明天的自己,竟会如何残暴的夺去可爱小弟弟的第一次…… 第六章狂汉摧弟 第二天,兄弟两个一如往日的上学去,但小小知道,过了今天晚上,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将完全属于心爱的哥哥,而哥哥也将给他完全的宠爱。昨天晚上,小小偷偷的拿了几颗哥哥惯用的药物:两颗综合维他命胶囊、两颗苜蓿花粉胶囊和一颗蔘粉胶囊,他细心的把五颗胶囊拆开,再把从冰箱中拿来的亢奋剂和西班牙苍蝇的胶囊也拆开,然后小心的对调,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完成,看起来是健康食品的五颗胶囊,事实上却已是三颗亢奋剂和两颗西班牙苍蝇,他想哥哥的本来就持久,所以才减少西班牙苍蝇的份量,天真的小小不知事情轻重,竟下瞭如此重的药量,他不知那俗称的亢奋剂能令男人的性燃烧到疯狂的地步,而西班牙苍蝇更能让硬挺持久数倍,当年天强和丁磊也不过各吃了一颗亢奋剂和一颗西班牙苍蝇就能把的小云得昏天暗地,更何况是今天这么重的药量! 但小小也并非毫无心理准备,他心中也明白:哥哥超粗大的要插入他幼小的中,自己必然得承受剧烈的疼痛,但小小不在乎,只要能让自己完全属于强壮的哥哥,就算再痛也得忍受。 到了晚上,天强正用书房的电脑撰写毕业专题的文案,而小小则在浴室仔细的洗著身体,特别是即将奉献给哥哥的,更是洗得特别乾净。洗完之后,他穿上哥哥最喜欢的可爱小睡衣,然后拿著自己特制的“健康食品”和一杯水走入书房,他从后面勾住哥哥的虎颈,并在有点胡渣的下颚上吻了一下,天强也轻尝了一下弟弟粉嫩的朱唇然后说: “小小,哥哥现在要写报告,你先自己去看看电视,哥哥等一下再好好跟你亲热,乖!” 小小贴著哥哥的脸颊说:“好吧!可是你要吃了小小拿来的药才行。” 以往小小也时常帮哥哥拿药,天强抓起药丸,就著开水毫不犹豫的吞下肚,小小走出书房回到房间,他坐在自己浅蓝色的床上,将润滑剂仔细地涂抹在上,里里外外彻底的润滑了一番,等待著哥哥勇猛的驾御,那罐润滑剂也摆在一边备用,小小的心兴奋的简直要跳出来了。 不一会,著上身、仅著短裤的哥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天强眼中燃烧的火是小小从未见过的炙热,而壮硕的肌肉因为流汗而显得油亮,自从天强有了小小之后,便更加勤奋的锻链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以来,原本壮硕的身材亲乘吨良堑冒嗌系呐б渤3=骞食运垢?br》 他一步一步走向小小,饥渴的双眼直盯著可爱的弟弟,就像头猛虎盯住小羊一样,他边走边脱个精光,胯下的的已随著药力的发作,而粗壮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小小一看,内心一阵惶恐,但他已打定主意,为了报答哥哥的恩宠和疼惜,再痛也要忍受。 火焚身的天强一上床便紧紧搂住小小的狂吻,他的舌头搅弄著小小的小舌头,激烈的吻几乎让小小无法呼吸,哥哥强壮的双手粗暴的撕开了小小睡衣,他娇嫩幼小的躯体令失去理智的天强愈加狂暴,他疯狂并揉捏可爱弟弟的身体,小小也柔顺的配合著,因药力而狂暴的天强毫不怜惜的享受著可爱的小弟弟,他用力的小小柔嫩的小,甚至轻咬、拉扯,小小感受著痛楚,但同时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缓缓涌现,哥哥粗壮的大手不只捏弄他胸前单薄的嫩肉,纤细的腰身和粉嫩的小屁股更是化身成野兽的天强攻击的对象,看著天强饿虎般的表,小小忍不住吻上哥哥湿润的唇,接著往下吻著壮硕的胸肌,然后是那八块坚硬如铁的腹肌,最后小小把头埋在哥哥的胯下,一如他往常做的服侍著哥哥雄伟的大,只是今天哥哥的倍加雄伟,令他含的有些勉强,口中散发的热度让他的小舌头都觉得有些烫人。 药力的驱使加上弟弟温柔口舌的刺激,狂暴的天强顿时兽性大发,抓著小小的头发便把他猛往自己的胯下送,小小只觉哥哥把他的头不停的前后摇动,哥哥超粗大的便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喉咙里作深度的,那令小小有些想要作呕,但不一会他已能适应,哥哥这粗暴的动作让他有种被奴役的快感,他感觉到自己是勇猛哥哥胯下一个柔弱的小奴隶,一想到这个小小便一阵兴奋。 平常含哥哥时,顶多含进三分之二,现在哥哥却是尽根而入的插进喉咙,插入时,毛绒绒的胯下令小小的小脸一阵痒,小小从以前就很喜欢那浓密的长毛,他总爱贴在上面享受那份舒适。 经过约二十分钟,天强放开小小的头发拔出,经过小男孩小嘴洗礼的粗大,上面布满小小的唾液后使它更是油亮粗大,天强将小小放倒在床上,并扒开他的一双小嫩腿,男孩最娇嫩敏感的部位展露无遗,天强口手并用激烈的玩弄,他粗暴的对待每一个部位,平常天强只要稍稍玩弄,便能使小小酥麻难当,此时更让可爱的弟弟不住发出幸福但不的。 可爱的无异在天强熊熊的火上加油,天强的激烈玩弄甚至令这不满九岁的性器渗出微微的**,天强尝到八岁弟弟**的滋味后兴奋的起身跪坐,把弟弟的身子一拉便要侵入,为免哥哥突然插入,小小一边吻著哥哥的胸肌一边也在哥哥的狂猛巨兽上抹了厚厚一层,这时他已毫无顾忌,轻轻躺下等待哥哥的蹂躏,尽管对方是心爱的哥哥,但紧张的情绪依然盘踞他幼小的心灵。 哥哥把他的身体拉向自己的超大,当天强高尔夫球般的大抵住他的小菊花时,他的心脏简直要跳出来了,尽管高涨到极限的性让天强猴急不已,而也硬挺到胀痛,但要把如此巨大的插进小弟弟的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小虽然害怕,但也要尽量的放松以便哥哥的插入。 野兽般的天强好不容易塞入半个,他把小小的蜂腰紧握著,再把自己肌肉健壮的屁股微向后弓,小小知道他就要完全属于哥哥了,他柔弱的粉臂扶著哥哥的熊腰,既期待又害怕的迎接哥哥的恩宠,但听哥哥发出一声雄浑的嘶吼,接著双手抓著小小蜂腰往自己下身一拉,而向后弓的下身同时向前全力狠撞,巨型的凶器便完全没入小男孩幼嫩的中。 小小感到下体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悲鸣,但他随即强忍住,他可爱的的小脸因剧痛而扭曲,斗大的汗珠由他的额头滴下,泪水也不禁夺眶而出,揽著哥哥熊腰的小手也因疼痛而在哥哥侧腹的肌肉上留下抓痕,他感觉自己的被哥哥超粗大的撑裂了,天强这次所用的力度和速度远胜当年夺去小云第一次的时候,更何况小小还不满九岁,其痛可想而知。 天强的巨兽被因剧痛而急速收缩的夹得舒爽难当,可爱弟弟的鲜血不只沾上他的大,甚至在他抽出时缓缓的流出,天强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沾上鲜血的宛如嗜血的野兽一样,粗壮硬挺到了极点,他丝毫不顾可爱小弟弟的疼痛,双腿一撑床沿,双手也往床上一撑,无比壮硕的狂暴猛男,便伏地挺身般地猛干著娇嫩的八岁小弟弟,加上全身重量的重击,使得天强每撞一下、小小的身子便微微陷入弹簧床中。 小小柔顺的承受著哥哥粗暴的蹂躏,虽然哥哥的巨棒插入时,小小能从感受到一股饱胀的充实感,但那撕裂般的疼痛仍然存在,尽管小小一直咬牙苦撑著,但口中仍然不时吐出一两声闷闷的哀号。 随著药力的完全发作,以敖磕鄞募仁嫠烨靠癖┑孽艴锊坏挥谢汉停炊⒓ち遥庋衩偷墓ナ萍由铣执蟮哪懈退憔镁耸碌某赡耆艘膊灰欢ㄊ艿昧耍慰鍪歉鼋咳岬陌怂晷∧泻⒛兀坎宦坌⌒∈侨绾蔚某绨菪陌母绺纾膊宦鬯卸嗝丛敢馕绺缛棠停绺缫笆薨愕目衩透桑站坎皇撬怂甑挠仔∏逅艹惺艿摹?br》 在天强急速半小时后,八岁小男孩的忍耐便到了极限,小小原本扶在哥哥熊腰上的手臂现在只能无力的平放床上,原本因极力忍耐而紧闭的小嘴,现在也只得随著哥哥的猛力冲撞发出无力而娇媚的,尽管已浑身无力,小小仍努力地挺起下身来迎接哥哥雷霆万钧的撞击,他娇弱柔媚的惹得哥哥更是狂暴,小小无力的仰头看哥哥的脸,天强的眉宇间凝结一股野兽般的狂暴之气,燃烧著熊熊火的大眼显得锐利有神,恶狠狠的直盯小小,他的脸上因汗水而油亮,原本俊秀而带英气的脸庞如今添了几分的阳刚与粗犷,小小看著哥哥英伟的脸庞,心中一阵甜蜜,他感觉在哥哥巨熊般的粗壮身躯下,自己是如此的娇弱无力,只能乖乖的任哥哥蹂躏,一想到这里,小小心中不禁狂喜。 哥哥狂猛的未见缓和,但他的痛楚已略为减轻,那使他能去体会下体传来的复杂感受,哥哥激烈冲撞的狂潮中除了饱涨的满足感外,疼痛还是占多数,但在疼痛之中隐约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哥哥超粗大男根狂暴的抽动,磨擦著他细嫩的肠道,那虽使他疼痛,但渐渐的,在哥哥大与肠壁的磨擦中,他已能微微体会那慢慢渗出的甜美快感,那感觉尤其集中在哥哥的大磨擦他前列腺时。 天强这时已全力了有一小时之久,拜药力所赐,这时他才有点过瘾而已,小小虽越来越无力,但下身的痛楚却渐渐消退,舒爽愉悦也如排山倒海而来,那令小小的精神稍稍回复些许,虽然哥哥的奔驰仍然狂暴,但八岁弟弟最苦痛的阶段已过去。 天强又猛了近四十分钟,小小下身的快感已与疼痛均等,他无力的也显得又痛又爽,这也许是因为他对心爱哥哥疯狂的崇拜与信任所致,否则一般的八岁小男孩就算是心甘情愿的作,在如此粗壮的猛干下根本不可能享受到一丝一毫的快感或愉悦,不痛得哭爹喊娘就不错了。 正当小小细细享受强壮哥哥所赐与他的快感和疼痛时,天强的力度和速度突然直线暴增,他的喉咙甚至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小小知道哥哥就要射了,天强的大手此时已把弟弟纤细的柳腰抓得死紧,这样巨棒才能结结实实的顶进小菊花里,在哥哥怒涛般凶猛的攻势下,小小下身的疼痛终于被快感掩盖,他的精神被暴涨的快感狂潮淹没,他无力而娇弱的喊著: “哥哥!啊!……啊!小小好幸福呦!……小小是哥哥的了!……啊!……哥哥!……哥哥!……” 此时天强的速度已到达临界点,他紧紧地抓牢小小的小柳腰,随著一下力拔千钧的猛撞,他那超粗壮的男根便恶狠狠地顶进八岁弟弟的最深处,小小觉得哥哥的超大似乎要顶穿他幼嫩的肠壁了,随著一声野兽般的雄浑低吼,天强雄踞弟弟体内的男根便以极强的力度激射出大量的滚烫,那烧灼肠壁的男精令可爱的小小舒爽到陷入恍惚的状态。 化身为野兽的哥哥却还是不满足,他在弟弟体内休息不到五分钟,超粗壮的根又在小小幼嫩的谷道中复活了,他将娇软无力的小小翻过身,提起屁股就又是一阵狠干,小小早已浑身没力气,只能翘著屁股,双手无力的抓住浅蓝色床单,用肩膀及脸颊支撑著上半身,如果不是哥哥提著他的屁股,他早就只能死鱼般的瘫在床上了,虽已极度疲累,但被哥哥勇猛驾御的小小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无力的娇吟,他用仅剩的气力将身体往后撑,以迎接哥哥的冲撞,火正炙的天强,毫不怜香惜玉,只是一味捧著八岁弟弟可爱的小屁股猛干…… 突然,他放开了双手,沿著小小的背脊一路抚摸到了小小胸前单薄的嫩肉,并用不小的手劲捏弄著那娇小细嫩的小,小小无力的娇喘中立刻夹杂了疼痛的,但小小却不排斥哥哥的粗暴,哥哥的粗暴令他有一种被征服的幸福感。 此时天强的冲撞愈趋剧烈,小小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屁股已无力撑起,随著哥哥的一下猛撞,他整个人就趴在床上再无半分力气了,天强立刻变换了姿势,他骑马般的坐在小小的身上,用小腿及膝盖支撑身体,否则这一坐小小的大腿非折断不可,就这样,天强又开始另一波攻势。 也许是这个姿势激发天强的征服及兽性,他一边猛干、一边抚摸搓揉小小浑身娇嫩的肌肤,口中还不时发出野兽般浑浊的喘息,已精疲力竭的小小瘫软无力,只能任由哥哥尽情的驾御,他无法转头看哥哥骑他的样子,只能眯著双眼,口中随著哥哥的猛撞发出柔弱的娇吟,但他的脑中能想像哥哥骑他的英姿:巨熊般的哥哥正骑在自己身上,他的大眼吐著凶光,一身健壮的肌肉泛著汗水油亮亮的,而哥哥粗大火热的正以无比凶猛的攻势进攻自己八岁的…… 一想到这里小小就浑身发烫,他觉的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男孩,在哥哥狂猛的中,全身无力的小小慢慢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虽然下身传来的疼痛和舒爽都是如此的强烈,但稚嫩的小小精神和体力都已到达极限,在朦胧之中他只是感觉到哥哥狂暴模绯彼阋淮我淮蔚拇尴薜氖嫠托┬淼奶弁础?br》 在哥哥狂潮的袭击下,小小已渐渐失去意识,在哥哥灌了他一嘴而他也下意识的吞入以后,小小便完全昏迷了,但天强仍未满足,他绦艴镏杳缘男⌒。拖裢媾淦尥抟谎钡浇谖宸⒌乃腿胄⌒〉目谥校判穆庾愕某脸了ィ∽车纳碜友鎏於撸每砂男〉艿芩谒目柘拢运∪饩澜岬拇笸任恚战腿胄⌒『砹木薮蠡沽粼谛⌒〉目谥行菹⒅馐币咽橇璩咳悖钡皆缟暇诺悖烨糠讲判牙础?br》 最终章兄弟情深 隔天早上九点,的天强终于醒来,当他看到睡在自己胯下、含著的小小,他先是一阵错愕,然后便猛然想起昨晚的一切,昨晚他虽然失去理智,但如今回想起来,却能清楚记得每个细节。当他正懊悔昨晚的粗暴时,小小可爱的大眼已慢慢睁开,不待哥哥开口,他已吐出口中半软硬的大,一边温驯地用小脸颊磨擦著一边说: “哥哥,小小好高兴,我的终于能让哥哥插了,我是哥哥的了,哥哥以后要好好疼小小呦!” 小小说完,又温柔的吻了一下哥哥粗大的,伏在天强胯下八岁的小小像极了可爱又温柔的小猫咪。天强感动的抱起小小幼嫩的身体往浴室去,他让小小坐在他壮硕的大腿上,他心疼的检视著小小身上的伤痕,在小小白晰的肌肤上有著不少红肿和瘀青,以及无数乾掉的痕迹,想起这是自己在他幼小身体上蹂躏的结果,天强一边为小小清洗身体一边温柔的吻著小小的小脸蛋,为小小擦乾身子以后,他一把抱起可爱的弟弟走向卧房,将裸的小小放上床。 盖好棉被,好不容易哄睡了他,天强忽然想起小小的小学,他急忙拨了通电话给小小的导师,然后随便找个肠胃炎要调养的理由请了半个月的假,放下电话天强才瘫坐在沙发上整理紊乱的思绪,他想起昨晚的情景,虽然一阵心疼,但胯下的猛兽却硬得发痛。 傍晚,天强贴心的将晚饭端到床边与小小共餐,然后温柔的和小小聊天顺便告诉他请假的事,临睡前天强为小小的受伤的小菊花涂上药水,小小为了不让亲爱的哥哥自责而一直强忍著不喊痛,在小小的坚持下,当晚天强与小小同眠,不过整晚天强只是温柔的拥著他而已。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 这天下午,当天强放学回家后轻松的和弟弟谈笑时,小小突然隔著裤子一把抓住哥哥的巨棒说道: “哥哥,你好久没插小小了,小小的伤已经好了,你插进来没关系。” “不行!,小小,你的还太小,再插进去你会受伤的。” “可以啦!以前人家的嘴还不是只能把哥哥的含进一点点?含久了就能含很多进来啦!”小小反驳,但天强依旧摇头。 小小眼框一红,便哭闹了起来:“呜……哥哥不喜欢小小了……呜”,天强一时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小小,别哭啦!乖!哥哥插你就是了。”这时可爱的小小才稍稍停止哭泣,泪湿梨花的小小看起来份外惹人怜爱。 “小小,你先替哥哥含一会,然后哥哥再插你的”,天强说完便把脱个精光坐在沙发上,可爱的小小望著哥哥雄壮的一身肌肉,他也兴奋的褪去衣物,跪坐在哥哥肌肉纠结的双腿间,他一双小手一前一后的握住大套弄,小嘴硬生生的塞进了哥哥高尔夫球般的和一截,他灵活的小舌头拼命的讨好口中的大,虽然几乎被塞满的小嘴里已经没甚么空间,但他还是努力的活动著,一双小手也套弄得的很有劲,天强一边享受著小小刻意的讨好,一边轻抚他头发。 “啊!……小小,你这可爱的小东西……”类似的匿语不断的由天强的口中传出,一方面因为小小卖力的服务,一方面也因为天强累积的火,他已经整整四天没爽过了。 就这样整整四十余分钟,天强忽然感觉到小小的小嘴离开了自己的,然后上就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他低头一看,发现小小正握著巨棒拨弄著他胸前粉嫩嫩的小小,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 “可爱极了!”天强这样想著,“小小,你甚么时候学会这样的啊?”天强问道。 “今天呀!我看录影带学的”,小小边拨弄著边说。 “你这小鬼!又偷看哥哥的录影带!”天强说完就开玩笑地捏了一下小弟弟另一边的小,小小娇媚可人的轻呼了一声,他接著把可爱的弟弟横抱在腿上,脸朝下的小小不解的问: “哥哥,你要做甚么啦?这样小小含不到你的啦!” “你这个不乖的小鬼,哥哥要好好处罚你!”天强一说完,大手立刻在小小白嫩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力度不大不小,因为这是兄弟俩常玩的游戏,小小一边享受那又痛又爽的感觉,一边发出稚嫩又娇媚的喘息。 在天强打了十余下之后,小小开口了:“哥哥,可以插小小了啦!我们已经玩好久了。” “不行啦!哥哥现在插进去的话,少说也要四十几分钟才会射,小小的会受不了的,哥哥先用手弄一会再插……”天强话还没说完,就扶起小小的身体,右手急速的打手枪,小小很感兴趣的靠在哥哥的大腿上看著。 “哥哥,这样也会爽吗?”婷婷问。 “爽是会爽,不过没有用小小的小手、小嘴那么爽,哥哥已前没有小小的时候都是这样爽的。”说的时候,天强的手不曾停过。 就这样,他们说说笑笑了近二十分钟,天强为了让小小少受点罪,拼命的打手枪,终于时候到了,天强让小小躺在沙发上,他湿润的唇在弟弟的全身我疲詈舐湓谛⌒∮啄晷〉男云魃希烨康目谏嘁幌伦泳腿眯⌒〗看灰选?br》 “小小,有一件事哥哥很早就想问你了,哥哥你ㄋㄟㄋㄟ,还有玩你的时候,你真的很舒服吗?感觉怎样?”天强向小小提出了疑蟆?br》 “会啊!当然很舒服,哥哥亲我的时候,我觉得好痒、有点麻麻的、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好的感觉。还有啊!哥哥,你上次插我的时候,一开始,虽然好痛好痛,我觉得自己的被哥哥的大撑裂了,可是后来就觉得好充实,大在我里进去、出来的时候,又有一种痛里面带著舒服的感觉。”小小兴奋的向哥哥说他的感觉。 天强一听就完全明白了,原来小小幼嫩的身体已能享受到快感了,不过显然并不像成年人那么有感觉,而且天强仔细回想,那天晚上小小似乎也没有**的反应。就在天强思考的时候,双颊泛红的小小开始摧促了: “哥哥,快点插小小啦!” “好好好,哥哥现在就插!” 他取来了润滑剂,在自己的巨棒上和弟弟的小菊花上涂了一层,天强接著分开小小幼嫩的,巨棒寸寸深入,塞满小小谷道的巨大不可避免地又磨擦到破皮的伤处,不过小小只是发出了一阵夹杂愉悦的呼声。终于,粗长的完全顶进了稚嫩的肠道,天强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无与伦比的紧绷,可爱的小小因为这期待已久的舒爽加上一阵并不令人讨厌的疼痛而兴奋的微微颤抖,他的小小谷道不自量力的夹住哥哥的巨棒,天强捏了捏他粉红色的小说: “你这小坏蛋,敢夹哥哥的大!哥哥还是能照动不误的。” 天强说完便缓缓的抽动了起来,带动小小的小小身躯一摇一晃的,大约插了二十余分钟,天强滚烫的男精便强而有力的射了小小一身,要不是刚才预先让小小含一含,又自己打了一会手枪的话,如此慢速的,没个七、八十分钟,别想他发射。天强一边为小小擦试身体,一边审视他的,虽然天强涂了润滑剂又放慢速度,但还是无可避免的让稚嫩的流了一点血丝,在天强暗自有些心疼时,只听小小高兴的说: “哥哥,从明天开始,你要每天都插我喔!这样小小的以后就能让哥哥玩了。” 就这样,性奴隶小弟弟的养成已至最后阶段,从那以后,天强便一天一次的锻炼小小的,对天强来说,这并不算真正的插穴,因为每次他总要小小先口手并用的帮他弄个四十分钟,自己再狠狠的打手枪,打到接近射出的程度,最后才开始极慢极温柔的到射出。 不过可爱的小小连身体都深爱著哥哥,大概到了第十五天上下,小小的红肿破皮都不再发生了,连血丝都不流了,当然这时候小小已经可以上课,走路也没问题了,在他刚破身的那几天可真是举步唯艰呢! 到了小小开始上课的那个星期六,天强终于可以真枪实弹从头插到尾,虽然还是很温柔和缓慢的插,但一个多小时的,还是让小小累得瘫 软了。从这天起,天强便开使渐渐加快速度,力度也愈发沉重,终于…… 两天后的晚上,天强在客厅看著hbo的影片,小小则正在房里写作业,天强对小小的功课可是要求的很严格的,不一会小小就蹦蹦跳跳的下楼钻到哥哥的怀里。 “小小,功课都写完啦?”天强边亲他粉扑扑的小脸蛋边问。 “当然写完了。哥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学校老师要我们写作文喔!题目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小小答。 “那你怎么写的呢?”天强问。 小小甜笑了一下答说:“我本来想写…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哥哥的胯下,可是哥哥你放心,我没这样写啦!我写的是公园。” “你这个小可爱,来!让哥哥好好疼你一下。”天强说完便要脱小小衣服,怎知一向小绵羊般的弟弟竟顽皮的退了开去。 “哥哥,你看这个,我到楼上等你喔!”小小说完,丢给天强一封信后就跑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又有甚么花样啊?这小鬼头。”天强拆信一看,信上写著 “亲爱的哥哥: 我知道你已经忍好久了,那样插根本就不够爽,对不对?哥哥,我的身体已经能承受你的大了,你想怎么玩都没关系,我好喜欢粗暴的哥哥唷!我好喜欢我第一次那天晚上的哥哥,一身亮亮好壮好壮的肌肉,哥哥,你知道吗?那天你用力插我的时候那种凶狠的表情好帅喔!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那时虽然好痛,可是我心里想著:我好幸福喔!就算要被插死我也愿意。 哥哥,我要你像那天在书房里插那个男生那样插我,其实,那一天我全都看到了,我并不是怪哥哥插别的男生,谁叫我还没长大呢?所以,哥哥!让我用我的小身体好好满足你好吗?记得那几卷a片里,哥哥最喜欢那卷学生失贞记,你最喜欢那一段高中生被强暴的戏,对不对?现在楼上就有一个小学生独自一人喔!你还等甚么呢?” 读完信,天强简直感动得想哭,“你这个小东西,哥哥就来好好报答你!” 天强走进自己房间换上一件紧身汗衫,壮硕的肌肉像要爆出来般把汗衫撑得紧紧的,他接著从门缝中偷看弟弟,可爱的小小已换上一身小学制服假装在写功课,天强一推门进去,他便装得很惊恐的样子缩到床角说: “大哥哥,你是谁啊?怎么跑进我家?”一边说,一边抱著布娃娃小熊装得很害怕的样子。 天强著嘴唇露出邪恶的表情,他一步步走向小小浅蓝色的可爱小床…… “大哥哥看你很可爱,特地来陪你玩的啊!来,告诉大哥哥你叫甚么名字?”天强坐在床边说。 “我叫小小,大哥哥,我挂垂危荒芎湍阃胬玻毙⌒〈稹?br》 天强把小小抱著的小熊扔到一边,然后说:“写功课有甚么好玩,大哥哥教你玩很好玩的游戏。” 说完一双大手就“刷”的一声扯开了小小白色的国小制服,小小可爱而娇嫩的幼小身躯就这样展露无遗。 “大哥哥,你弄破我的制服了啦!啊!你怎么亲人家的ㄋㄟㄋㄟ……呜?不要咬啦!? 第 220 部分阅读 说完一双大手就“刷”的一声扯开了小小白色的国小制服,小小可爱而娇嫩的幼小身躯就这样展露无遗。 “大哥哥,你弄破我的制服了啦!啊!你怎么亲人家的ㄋㄟㄋㄟ……呜?不要咬啦!” 就在小小抱怨到一半,壮汉饥渴的唇已侵占小男孩的身体,小小还故意装出快哭的表情,双手假意的推著天强。不一会,壮汉起身脱掉汗衫然后坐到小男孩的身边。 “小小,大哥哥刚刚亲你,你也可以亲回来啊!”天强这样说,小小也果真坐到天强大腿上开始亲、他壮硕的胸膛。 天强仰头微闭双眼静静享受小小灵活的小舌头,不知道从那部a片学来的,小小竟也懂得用舌尖在胸肌的线条上滑来滑去。 “大哥哥,我们扯平耍阕甙桑俊毙⌒⊥蝗黄鹕碚庋蕴烨克怠?br》 “扯平!大哥哥还没玩够呢!”天强露出凶恶的表情说。 小小一转身就想逃,天强拦腰一把抱回来,他把小男孩横置在大腿上,右手脱下小小的小学短裤,然后一把扯下卡通图案的小内裤。 “你放开啦!坏蛋,不要脱我的小裤裤!”小小挣扎著,清脆的响声传遍小房间。 “啪!啪!啪!”天强的大手用比平常重些的力度打著小小的小屁股。 “你听不听话!听不听话!”天强边打边恶狠狠的说。 “呜……大哥哥,我听话了啦!你不要打了……”小小楚楚可怜的求饶。 天强满足而邪恶的笑了笑,接著起身脱个精光,当他的人间凶器挺到小小面前时,小小装出来的恐惧模样挑起他的兽。 “小小,大哥哥的!”他命令道,可爱的小小竟也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了起来,天强在享受的同时,也想起了小小第一次为他的情形。 “小小,嘴张开,张大,对!就是这样。”天强又发出一道命令,当然小男孩也柔顺的照做。 房间里一时间响起一阵奇异的声音,由小男孩喉头发出的“嗯!嗯!”声加上壮汉浑浊的喘气声,天强的巨棒正粗鲁的进出小小的樱桃小口,他站在床边的地板上,小小趴在床上,狂暴的巨汉双手捧著小小的头,把他的嘴当了起来,天强能感觉到小小柔软舌头的讨好以及他温软的喉咙,天强一遍遍的把小小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可爱的小弟弟,但天强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觉得小小喜欢他这样,也许是从小小的眼神还是甚么的,反正他就是这样觉得。 不一会,他忽然抽出巨棒,双手顺势将小小推倒在床上。 “真可爱啊!”天强心里这样想,倒在床上的小小用一种不安又畏惧的神情斜斜的望著他,被扯开的制服微微褪到肩上,清纯性感的模样令天强猛然扑向他,小小也不知是本能还是作戏的逃开,他想爬到床的另一边,却被后面的天强 一把抓住小腿拖了回来,洁白柔嫩男∑ü膳ざ⌒』乖诩僖庹踉钕褚恢恍∶嘌颉?br》 天强用一种征服者,不!施暴者的心态由后方一竿到底,因为小小可爱的已事先涂上润滑剂,巨大的收不住势的顶进身体深处,狠狠地撞在了肠壁上。 小小发出一阵哀号,虽然有点假,但是天强还是觉得兴奋,他狗爬式的骑上弟弟,用超狂暴的力度与速度狠命,可不只是活塞运动而已,每一下都是整根抽出再狠撞到底的凶暴手法,天强的大手环握弟弟的纤腰以控制小男孩身体的摆动,当要抽出的时候,就让小小身体向前移,要撞进去的时候就恶狠狠的拉回来,结实的冲撞让男孩幼小的身体一震一震的。 “啊!啊!大哥哥,我要裂开了……” “大哥哥,你要顶穿我了啦……” “啊!小洞洞坏了……” “我要死翘翘了……” “大哥哥,不要插了……拜托啦!” 小小不停发出这种会让身后的野兽更加残暴的求饶和哀鸣,事实上,狂暴到这种程度的,让小小在舒爽之外也感到疼痛和难受,疼痛是必然的,毕竟他的哥哥是如此的狂暴,是如此的骇人,而难受的感觉倒不如说是一下子涌进体内的舒爽、充实、和无与言喻的满足令他稚嫩的身体难以承受。 整个晚上,天强射了四发,每一发的时间都超过一小时,姿势花招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小小不记得自己是甚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只记得疲倦的自己正被哥哥压著插,自己一边吻著哥哥的胸肌、一边陷入梦幻般的幸福感中,只要一想到以后天天能这样被哥哥插,他就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喔!…… 当晨曦照进房间,天强首先醒来,昨晚当他射出第三发时,小小已失去意识,他细心的弄乾净弟弟可爱的身体再拥著他入睡,那时都已是半夜了。 棉被里的小小是全裸的,他的国小制服,在天强第二发的时候就被撕的破烂丢到一边去了,天强轻轻掀开棉被,恶作剧般的玩起弟弟完全属于他的幼小身体,他的舌头在小小还没发育的小小嫩乳上肆虐,又滑到小小的性器上任意狎玩,经过昨夜的折腾,婷婷的有些红肿,但天强知道婷婷根本不在乎这点伤痛。 “嗯!哥哥,不要停,再用力一点插小小!”小小忽然冒出一句梦话,天强听了一阵窝心,瞧著他清秀的容颜,天强起了使坏的念头,他分开了仰卧著的小小双腿,就伏上去用正常位了起来。 “嗯!啊!啊!……哥哥,你怎么一大……啊!……早就……啊!……插小小嘛!……啊!啊!……”小小边揉著睡眼边发出这样夹杂的撒娇。 “哇!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被醒的八岁小男孩唷!”天强边加速边说,他说完就一把抱起小小,让可爱的弟弟如往常一样无尾熊般的挂在他身上,不同的是他的重型兵器正狠毒的攻击小小年幼的,天强就这样边插小小边走下楼,当然,兄弟俩都是全裸的,随著天强走路的起伏,他的巨棒就这样在小小的中一进一出,小小的粉臂揽著哥哥的虎颈,小脸蛋埋在那雄伟的胸肌里,他的一双白玉般的腿环著哥哥的熊腰,小小觉得自己全身的重心都落在哥哥粗豪的巨棒上,他甚至幻想著哥哥的巨棒插著他的,然后就能举起他幼小的身体。 下楼梯的时候,因为快速的震荡,弄得小小娇喘连连,到了一楼客厅,天强站在地毯上依旧晃动身体,让自己的凶器一遍遍地侵袭弟弟稚嫩的,到了最后,竟然整个人轻跳了起来。 “小小啊!哥哥的牛奶要出来了,你可要一滴不漏的喝光光喔!”到了最后冲刺的天强说著,然后放下小小,巨棒便一股脑的直插入八岁小男孩的咽喉,将近**的壮汉死命地把小男孩的头压进胯下,小小也沉醉在滚烫的男精射入咽喉的快乐中……就这样,性奴隶小弟弟养成完毕了。 在小小九岁生日的前一个月对天强来说,这真是爽呆了,有这样一个完全任自己摆布的可爱小男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用各种的手段玩弄著小小,可爱的小小也越来越对哥哥死心塌地了,随著一次次驾驭小小的经验,天强发现小小竟异常的热爱他粗暴狂野的对待,这使得原本已勇猛过人的彪形大汉越加狂暴。 就这样,兄弟俩过著幸福的生活,天天驾驭弟弟的天强,把小小的发育都看在眼里,小小从小就是人见人爱,在这个发育的年纪里更是一天天的越来越清秀可人,对天强来说,能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小性奴隶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了,但是一边猛插娇滴滴的十岁弟弟,一边欣赏他日渐发育的身体更是让他爽得不能自己。 小小在满十二岁的那一年,体验了首次的**,虽然他的性经验已经数也数不清,但终究只是用他幼小的身体去承接不适合他年纪的快感。就在那一晚,他的身体终于成熟到能享受这至乐的阶段,就在哥哥骑著他狠力狂干的时候,小小突然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狂潮排山倒海的淹没了他,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浮在白云里,轻飘飘的,哥哥疯狂的猛顶把他一遍又一遍的顶上了幸福的云端。 “不行了!!好舒服,小小幸福的快死掉了!!”小小在心里这样呼喊著,射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在小男孩体内肆虐的猛兽,让因**而变得更加紧窄的肠壁包加、,只得用倍加粗狂的攻势作为回报。 天强的父母,在小小十五岁那一年回国了,不过这一点膊挥跋焯烨啃值艿那酌埽蛭毓院螅堑陌致枰谰捎忻Σ煌甑难芯浚弧⒘礁鲂瞧诙谑笛槭也换丶乙彩浅s械氖拢慰鏊羌业那礁粢粜Ч芎茫值芰┑姆考溆衷诟舯冢退惆致柙诩乙参薹粒蕴烨坷此担胍估锪锝艿艿姆考淇窀墒逅甑牡艿埽趺囱急绕胀ǖ淖靼碳ざ嗔恕?br》 可惜当他取得硕士学位后不久,兵单就来了,他进入了被一般人视为畏途的海军陆战队服役,严格的体能训练对原本壮硕如熊的天强来说根本不算辛苦,他苦的是可人的弟弟不在身边,漫漫长夜只能强压住奔腾的火,直到疲惫得入睡…… 这一天,十六岁的小小放学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跑,因为他心爱的哥哥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马上就要回家来了。 “小小啊!哥哥明天下午大概五点到家,你记得跟爸妈说喔!甚么!爸妈要去花莲吃喜酒,隔天才回家?好啊!我们可以到公园玩了,再见!!” 他想起天强昨天打回来的电话,裤子里的小内裤都快被**沾湿了,“去公园玩”是游戏的代号,自从他们的父母回国后,兄弟俩的亲热就不能明目张胆了,所以才编了这一些暗号,譬如:“看电影”是sm等等的,只要一想到等一下哥哥胯下的勇猛巨兽马上就要入侵自己娇嫩的,十六岁的小小就兴奋得颤抖。 一回到家反锁大门以后,小小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一个巨大的黑影就扑了上来,把他的制服飞也似的撕的一乾二净,他一边挣扎尖叫一边瞄著心爱的哥哥:他全身上下只穿著海军陆战队的红色短裤而已,原本就健硕非常的身材,在严格训泛脱艄馄厣瓜拢涞酶雍诹链肿常械愦檀痰男∑酵啡锰烨肯缘面艉贰?br》 “哥哥,尽情蹂躏我吧!小小整个人都是属于你的。”尽管还在极力的反抗挣扎,但是小小在心里这样跟哥哥说。 望著哥哥野兽般的凶狠表情,小小觉得好幸福,天强突然把只穿了内裤的他丢上床,然后就自己脱下了短裤,如熊般壮硕的男体就这样呈现在小小面前,虽然很难把视线移开,但小小依然假装很害怕似的缩在床头发抖,就算自己已经十六岁了,哥哥胯下的凶残巨兽还是显得太壮大、太骇人了,已经饥渴了几个星期的天强好像要把他活吞下肚的盯著他,小小则一边缩著身体一边喃喃念著:“不要过来,求求你……”这一类的话来挑逗心爱的哥哥。 在天强一把抓住他头发时,他甚至还发出连自己都觉得逼真的尖叫,不过那也只有几声而已,因为哥哥粗大的已塞进他的樱桃小口,高尔夫球大小的顶进了咽喉,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夹带著一股浓烈的男性体味及淡淡的腥味,小小觉得自己好幸福,虽然为了让哥哥兴奋的厌恶表情依旧,但他的纤纤小手却已不知不觉的抱住了哥哥肌肉纠结的下半身。 “讨厌!哥哥连屁股都这么有肌肉。”小小在心里这样想,双手不住的抚著哥哥健美的臀部曲线,天强捧著小小的头,把他的小嘴当了起来,当哥哥不停在嘴里进出的时候,他粉红色的便在哥哥有著浓密腿毛的大腿上磨来磨去,美妙的触感惹得小小的性器**直流。 不一会,天强抽出巨棒,将还在挣扎的小小压在床上,一探手扯下了他全身仅剩的一条内裤,他邪恶的看了看小小后,便将内裤塞进了小小的小嘴,接著用皮带将仰躺著的婷婷的双手绑在两边的床柱上,天强开始手口并用的玩弄弟弟发育中的可爱性器,揉、捏、咬、拉、、吸,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让小小爽的发抖,几乎忘了现在是在玩游戏,原就火焚身的天强又被弟弟的娇呼惹的念大起。 “小鬼头,太久没都忘了哥哥的厉害,等一下就让你爽到求饶!”天强心里起了坏心眼,感觉到弟弟就要达到**的时候,他的手和口就停止了动作,从没被哥哥这样对待的小小呆了一下,随即一边扭动著小小的身子,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天强取出了小小口中的小内裤。 “哥哥,你怎么了嘛!这样我好难受喔!”嘴里一没了东西,小小就开始抱怨了。 “活该!明明在跟哥哥玩游戏,还一副很爽的样子”天强说。 “又不是我的错,哥哥的胡子渣渣好刺喔!手也变粗了,哥哥玩我的时候我就很有感觉嘛!好啦!哥哥,进来啦!人家已经好久没让哥哥插了。”小小娇媚的答道。 天强也不啰嗦,解开了小小双手的束缚便要他翘起屁股呈狗趴式,天强把小小的双手往后拉起,一顶、把小小的双手往后一拉,就是结结实实的猛插到底,带著痛楚的一下子在房里此起彼落,就算已经十六岁了,但巨大突然撑开谷道、顶进还是有点疼痛,小小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和哥哥即将赐与他的欢愉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狂暴的持续了近百下,小小一个吊白眼,便集泄而出,而且缓缓的发抖,这是小小**时惯有的反应,天强一感觉到弟弟的**就更加猛烈的狂插,他最喜欢爽到受不了的小小那付可爱的模样:明明爽得快不行了,却又不想停下来,嘴里喊著讨饶的话,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迎合哥哥的粗暴,现在的小小,就是这鲅樱刃∈焙蚋牡奶鹈懒晨祝浜现伤赖谋砬椋中亓罡绺缈柘碌拿褪薇都有缀荨?br》 “啊!……啊……哥哥,小小不行了,我要死了啦!……哥哥你好棒喔!……等你退伍以后,小小天天都要让哥哥骑……嗯!……哥哥!!……” 娇媚的呼号不断的刺激天强的兽,狂暴的凶兽也一遍遍的入侵男孩幼嫩的身体…… 就这样,小小被巨熊般的哥哥从八岁到了十六岁,在往后的日子里,天强也会持续的这可人的小弟弟,他常常边干著小小边说:“你可是被哥哥从小到大的喔!” 看见收藏上升,一开心,俺有放弃了去逛街的美好愿望,回来发文了,嘻嘻……,后面还有几篇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你以为你是竹取公主啊!」什麽时候了还扯这些五四三… 「呵呵呵…。开玩笑的……」端木信微笑著轻啜了口茶,「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唐门一定给的起…」 「是什麽?」 「我要唐门一切人力资源的行使权。」 「啥?」唐彧文再次愣愕。 「放心,我不会抢你的位置,我对掌管唐门没有兴趣…」端木信悠哉游哉的解释,「只是往後须要借用贵组织几个人才的时候,不想透过太多手续…。」 唐彧文狐疑的盯了端木信一眼。 「你要这个做什麽?」他当然知道端木信对权位没兴趣,不可能会觊觎唐门的势力,更不可能贪求帝唐集团的财产… 端木信但笑不语,吸了几口杯中的饮料。 「总是会有用的,算是一种未来投资吧。」端木信凤眼一勾,「你不答应吗?彧文?」 「我答应。」他不是刚愎自用,紧抓权力的人。端木信的要求,对他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你只要求这样就好?没有别的要求了?」 说实在,这个要求比他当出预计的便宜太多了。他本来以为端 第 221 部分阅读 说实在,这个要求比他当出预计的便宜太多了。他本来以为端木信会狮子开大口的刁难他… 这麽简单就达到目的,反而让他感到有点心虚。 「喔…。别的要求呀…。」端木信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嗯…最近lv出了几款限量的包包、比利时那家chine的衣服我想要了好久都买不到,听说那是皇家御用的品牌…还有,louisvuitton和dreisvannoten也推出新季的时尚男装…嗯~应该就这样了吧?彧文,就麻烦你了~」呵呵呵…既然人家都问了,他当然不会客气罗~唐彧文的脸像是硬生生的吞了一颗蛋一样的扭曲。 可恶…他干嘛自己多嘴找麻烦啊!!这下可好…。钱包又要大失血了…「好…我知道了…。」唐彧文勉强的挤出微笑。「那麽下周三就麻烦你了。」 「地点?」 「丽苑饭店的水月厅。」 「喔…。丽苑呀…」那不就是外公的饭店吗?很好,在自己的地盘上,行事会方便许多。「时间?」 「下午三点。」 「好!我知道了!」端木信娇豔一笑,「你就放心的去吧,到时候只要配合我就好。」 「那就先谢谢了!」 交易达成,两人对视,彼此露出计得逞的笑容。 「喀啦。」大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有人回来了。 「唷!彤大哥?!今天不用“加班”呀?这麽早就回来了??」端木信一派清閒的对著来人寒暄。 呵呵呵,他那万年迟顿的木头大哥最近和公司的小秘书打个火热…经常接连著好几天彻夜“加班”未归… 天晓得他们两个半夜在公司加什麽班?! 这种事…。当事人开心就好…。 「我回来拿东西…等一下要回公司…。」听出弟弟语气中的捉狭,端木彤微微蹙眉,简单的回应之後就要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喔…。这样啊…。」饮料喝完了,杯中只剩下一些半融的冰块,端木信挑起一个冰块含在嘴里咀嚼。「如果你是要拿上次某人遗留在家里的那件polo衫的话,它被管家拿去洗了,现在挂在阳台上…。」 端木彤走上楼梯的脚步突然停下,瞪了端木信一眼,然後转身朝阳台走去。 「呵呵呵………」 「啧啧…。」唐彧文像是在看珍奇异兽一般,稀奇的看著端木彤的背影。「这家伙还真是不得了啊…。没想到他也有痴情的一面…」 「他只是单纯的闷骚而已。」。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唐彧文由衷感叹。 「是啊…。」端木信悠哉的嚼著嘴里的冰块,「什麽时候才能见识到这股伟大的力量在你身上产生作用呢?」 「呵呵呵…」唐彧文浅笑,「或许那天我吃错药才会有这样的现象发生吧…。」 「喔呵呵…。我想也是…。」 「那你呢?小杏?」唐彧文好奇反问,「你要什麽时候才肯把自己销出去呢?」 说实在,端木信的感情生活就和他本人的脑袋一样,像一团迷。 他和每个人都好,但是却又和每个人保持著一段距离。完全不和任何人有更近一步的接触。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就算是身为他好友的唐彧文,也不了解端木信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不了解端木信对自己的定位是什麽。 「我吗?」端木信俏皮一笑,「如果有人愿意拿所有的财产来追求我的话,我或许会答应吧?喔,另外,必须要让我生活感到不无聊才可以,最好是聪明才智和人家不相上下、和人家一样冰雪聪明、和人家一样绝代风华、和人家一样一出场就成为目光集中的焦点,和人家一样俨然是鹤立鸡群的王…。」端木信边说边顺便把自己吹捧了一翻。 「你的要求还真麻烦啊…要找到这种人的机率我看比癌症末期的治愈率还低……」 「是或许吧…至少比你从良的机会高很多呢…。」端木信反唇相讥。 此时的两人完全没想到,今日的閒话家常,在往後竟然会一语成谶…。 「不和你閒扯了…诶,我来进来这里做客这麽久了,怎麽连杯水都没有啊…」咳了咳略微乾涩的喉咙,讲了太多话,感觉有点渴。 端木信瞥了他一眼,走向厨房,几分钟後,带著一杯装满冰茶的水杯走出来。 「谢谢…。」唐彧文伸出手,准备接下冷饮。 端木信对著他甜甜一笑,猛然收回水杯,一手插著腰,豪气万千的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哈!真爽快!!」端木信用手背抹了抹嘴。「真是清凉解渴生津消暑的盛夏绝佳饮品呀!!」 「端木信…。」唐彧文的手尚停在半空中,额上的青筋隐隐抽动。 「茶,是拿来招待客人的………」 「我难道不是客人吗?!」什麽鬼话! 「喔喔喔…不是唷…。」端木信的食指在面前摇了摇,「从现在开始,你是大美女端木杏最亲蜜的爱人…所以说…。」 「所以怎样?!」可恶,没想到端木信会拿方才的要求来当盾牌… 「所以说,我没请你去帮我倒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於你自己想喝水的话,请你自己去倒吧。」端木信坐回位置,舒服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唐彧文瞪了端木信一眼,起身走向了厨房。 「喔!还有,」端木信在背後叫唤,「冰箱里面有卡士达的冰淇淋,帮我拿一份,汤匙放在流理台旁边的柜子里。对了,冰块好像也用完了,麻烦你顺便做一下。还有还有,冰淇淋我要抹茶口味的,另外,顺便帮我拿两包饼干过来…喔对了!顺便提醒你一点,要是厨房里放了什麽没有明显标示的瓶瓶罐罐,千万不要去动,那是敛的实验物…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不要去触碰任何和敛有关的疑似可食用物体…。」拉里拉杂的交待了一堆,端木信终於闭上嘴。 嗯,应该就这样了吧… 「为什麽我要帮你做这些事?!」搞什麽!他可是客人耶!! 「喔?你现在不想做也可以呀?」端木信毫不在乎的淡然开口,「要求风家未来的驸马爷做这种低贱的事似乎真的是有点过份呢…」 唐彧文语塞,被堵的无话可说。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算你狠…」唐彧文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过一阵子之後,手中抱著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客厅。经过茶几还绊了一下,泼了一地的水……拿了抹布回来擦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积水滑了一跤。 从头到尾端木信完全袖手旁观,只在适当的时机配合气氛加入几阵笑声。 唐彧文跪在地上用力的抹者地板,愤懑的暗忖…。 什麽时候才会出现治得了端木家这混世魔王的勇者呢… 不,一般的凡人根本拿他没办法…只会被玩弄於股掌之间… 或许,要来个势均力敌的强者,来个和端木信不相上下的魔王,才有可能和他相抗衡吧…。 盛夏的午後,来了场急且狂的雷阵雨。 大雨自高空宣泄,化成千万根软针,打落地面,发出清脆凌乱的响声。 相当糟糕的天气。 丽苑饭店中的水月厅,富丽堂皇的中式装潢,充满古典贵族风的奢华气息。 梁柱镂簋朱宖、山楶藻梲,桌椅镶玉嵌珠、刻凤雕龙。摆饰的瓷器,也看的出是来自名家之手。 只是,美轮美奂的厅堂中,里头的客人似乎无暇欣赏这精致的摆设。 「今天的天气还真是糟啊…。」唐彧文试图展开话题,友好一笑。 「嗯…。」风嫣然低著头,小声的回应。 「听说风小姐曾经住过北京,那儿的天气应该和台湾不一样吧?」 「嗯…不一样…冬天水面会结冰…」 「喔喔?!如果下雪了应该很浪漫吧…」 「…北京湿度低,很少下雪…而且空气不好……下的雪也是脏的…」 「喔,这样啊………」唐彧文喝了口茶,掩饰气氛的尴尬,「那麽,风先生近来过得怎麽样?有什麽消遣来著?」将话题指向风焕宇,希望能让气氛热络点。 「不怎麽样…没什麽消遣…。」风焕宇冷淡回应。 「这、这样啊…」好样的,又一个惜自如金的自闭儿?!多讲几个字是会缺氧吗?!唐彧文心中不悦。 「风小姐平日有什麽兴趣呢?」再次挤出微笑著询问。 「看…看书…」坐在长桌对侧的风嫣红怯生生的回答,然後迅速低下头,红著脸,沉默不语。 「喔,是看书呀…那还有什麽兴趣呢?」 「画……画,还有…看电影…。」 「喔,这样呀,那你都看些什麽电影呢?」 风嫣然低头,沉默不语。 「呵呵,风小姐个性还真是文静…」唐彧文乾笑了两声。 厅内再度陷入沉静。 糟糕的天气,糟糕的气氛。 天杀的他真是受够了!! 这是怎样的状况?!从一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像个傻子一样发问,风嫣然不知道是深居豪门不常与外界接触还是怎样,内向的要命!说没两句话就闭上嘴… 这就算了,最诡异就是那个陪行的堂哥,风焕宇。从头到尾就默默的坐在旁边,盯著他们…问他话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应两声… 他很好奇自己是在相亲还是在守灵? 一个人唱了快一小时的独角戏,耐心已经寥寥无几… 小杏在干什麽…。怎麽还不来…。 「那风小姐喜欢哪种类型的男性?」撑起笑脸,继续閒聊。 「……受…」风嫣然小小声的要吐出答案。 「咳嗯!!」风焕宇突然轻咳,像是刻意的打断了风嫣然的回答。 「我、我说,我没有特定喜欢的类型…。」风嫣然紧张的接话,「那、那唐先生喜欢那类型的女人呢?」 「我…。」 「彧文他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 响亮清脆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吸引了厅内三人的目光。 一个抢眼鲜明的白色身影,像阵旋风一样的刮入水月厅中。 是端木信。他来了,穿著一袭白色中国风连身长裙,乌黑的长发披散著,随著主人的脚步摇摆飘动。 身形风姿绰约,外貌明豔绝伦的美人,大摇大摆的走入水月厅中。 一直死板著脸的风焕宇,对这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眼睛一亮。 「小杏!」太好了,他终於来了… 看到救星,唐彧文由衷的露出希望的笑容。 端木信走向唐彧文,弯下腰,一手亲腻的搭在他肩上,一手挑逗的玩弄起他的领带。 「彧~文~你也真是的,到人家公司附近也不打个电话,人家好想你唷…。」端木信嗲声嗲气,妩媚万分的摸著唐彧文的脸。 「小杏,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太方便…」唐彧文配合的抓住了端木信那只在他脸上游移的手,亲啄了一下。 「彧文~人家一直都好想你…虽然才几小时不见,人家觉得好像隔了三秋一样,好想快点见到你…没有你我像是被放在北极的指南针,不知道该指向哪里……见不到你,我像是被卖给爱斯基摩人的冷气机,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楚楚可怜,声声娇媚。端木信柔情似水的趴在唐彧文身上,尽力的扮演著恋人的角色。 呵呵呵…讲这种乱七八糟的肉麻话,他可是个中翘楚。 「小杏,我也是,我也是无时无刻在想你,想你的眼耳口鼻,想你的颅颚肩颈,想你的掌臂腿膝,想你的心肝脾肺肾,想你的肠胃骨肉皮…。还有,你那澄澈透明照耀我心的美丽灵魂…。」唐彧文深情款款的凝望著端木信,嘴角露出充满爱意的微笑。虽然他心里恶心的想吐。 …。恶…他从来都还没说过这麽夭寿的话…。没办法,为了配合端木信那番感人肺腑的爱语,他只好提升肉麻的等级… 这厢是你一句彧文,我一句小杏,俨然是多年夫妻,鹣鲽情深,浓情似糖拌油酥胶稠难分。 另一边的风家兄妹俩像是被隔到另一个空间,完全插不上嘴。 「唐、唐先生…这位是?」风嫣然股起勇气,结结巴巴的发问。 端木信和唐彧文卿卿我我了好一阵,抬起头,看了风嫣然一眼,然後像是在嘲讽对方的痴傻一样,彼此相视而笑。 「呵呵呵…彧文,你也真是的,背著人家来参加这种相亲…。也不和对方说清楚…」端木信媚眼望向了风嫣然,顺带扫过了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风焕宇。 挑衅意味浓厚。 「小杏…人家是风家的千金小姐…。要有礼貌…」 「喔,这样呀…」端木信显然不把对方当一回事,转过头,对著风嫣然咧嘴一笑,「抱歉喔,风小姐,我们家彧文可能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唷…。」 「为、为什麽?」 「因为,他已经有我这个爱人了。」端木信依旧是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喔喔…这样啊…」风嫣然点点头,呆呆的接受了这个回应。 「对不起,嫣然…。」唐彧文歉然低头。 「喔、喔…。没、没关系的…」 没差,反正她也只是奉命来参加相亲…。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期望… 「…。我和小杏已经相爱很久了………很抱歉今天的相亲──」 「谎言。」 一个平板森冷的低音打断了唐彧文的话语。 「堂、堂哥?」风嫣然讶异的看著发言者。 是风焕宇。从头到尾沉默的看著这场闹剧的他,在这场相亲会中第一次主动的发出声音。 「他们在说谎…。那女人不是唐彧文的爱人…。」风焕宇不带感情的冷冷开口。 「风先生?」唐彧文心惊胆跳的看著风焕宇。 怎麽了?被揭穿了?他怎麽知道小杏是假冒的?他知道小杏的身份?? 这下可糟了…。 风焕宇的眼睛始终停留在端木信的身上。 用锐利的眼神,凛冽的盯著端木信的脸。 端木信面不改色,依旧挂著那张迷人的笑容,直勾勾的迎著他冷洌但是带有一丝玩味的目光。 呵呵呵…。他早就料到这场相亲一定不会太顺利…。 不过,太顺利就不有趣了…。有波折才有趣味,不是吗? 2 室内一片死寂。 端木信不闪躲的直视著风焕宇。 「风先生您真是爱说笑。」端木信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妖豔的微笑。 「彼此彼此…」风焕宇冷眼审视著眼前的尤物。 两人对恃,心中互相算计,互相揣测对方的底。 「堂、堂哥…」风嫣然小声的叫唤沉默不语的风焕宇。 「你先回去吧。」风焕宇目光始终停留在端木信的身上,「反正,我看这场相亲也相不下去了…。」斜睨了唐彧文一眼。 「风先生…。」真糟糕,现在是怎麽样个状况啊!! 「唐先生的“爱人”都来示威了,你还杵在这儿棒打鸳鸯吗?…。」虽然口里是在责怪风嫣然,但是字字带刺,讥讽著端木信和唐彧文。 「但是你说他们是假的…」风嫣然小声抗议。 虽然她本身对这场相亲不抱希望,对唐彧文也没特别好感,但是她很想知道事情接下来会怎麽发展… 好歹她也是这场相亲的主角吧!怎麽可以就这样扼止她的好奇心呢?! 「嫣然…」风焕宇转过头,淡然轻语,「你再不走,我可要跟你收上次的版权税罗…。」 风焕宇的威胁,显然对风嫣然很有效。虽然在场的另外两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但至少风嫣然很清楚堂哥所指的是什麽… 「呃嗯…」风嫣然立即闭上嘴,乖乖的收拾东西。「那我就先走了…。」 风嫣然离去後,室内剩下三个人。 气氛诡谲至极。 「风先生、这…。现在是?」唐彧文愣愕著脸,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唐先生似乎一开始就不想要参加这次的相亲?」风焕宇冷傲的瞥了唐彧文一眼。「还不惜找人来演出这种烂戏码………」眼光扫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端木信。 「我…。」 「虽然是烂戏码,但是我看您倒瞧的挺高兴的嘛…」端木信插嘴,相当自动的拉开唐彧文身边的椅子坐下。「风先生您也是,似乎一开始就对这场相亲不抱任何希望?似乎这场相亲只是个幌子?」 风焕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是立即将之掩藏。 「小杏?」唐彧文瞪大了眼。 端木信不顾他人的眼光,自顾自的提起桌上的茶壶,拿了个小瓷杯,为自己沏了一杯,悠然的品饮了起来。 「风先生的目的应该是来找彧文吧?」端木信笑盈盈的开口。 风焕宇冷厉的盯著端木信,好一会儿才开口。 「是…我是有些事要找唐先生…。」风焕宇将目光移向了一直晾在一旁像个傻子的唐彧文,「有件事…。想要请唐门帮个忙…。」 「唐门?」唐彧文愣了愣。「你设计这场相亲是为了这个目的?」声音微微扬起,透露了不悦的讯息。 他没想到这场相亲内情会这麽复杂! 有求於唐门直接登门拜访就好了,干嘛安排这个狗屁相亲会!浪费他的时间!害他穷紧张半天!? 最令他不悦的是,为什麽从头到尾端木信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 「不,不是…相亲的事,是我们家老爷子安排的…我只是搭个顺风车…」 「这样啊…」唐彧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那麽,你想要唐门帮你什麽?」 「我们清风想向唐门借个人…」风焕宇边说,眼睛边打量著一旁的端木信。 「借谁?清风自己是没人了吗?还需要向唐门借人?」唐彧文讥讽。 「彧文~人有很多种,有死人,有活人。死的人不能用,活的人…。有时候不见得能用…。还比死人麻烦…。」端木信把玩著手中的小瓷杯,话中有话,轻佻的开口。「那麽…风先生想借门里的哪位兄弟呢?」凤眼一勾,笑眯眯的看著风焕宇。 「想借唐门那位隐藏在暗处的参谋长…也就是上次帮唐门揪出叛乱者的人…」风焕宇嘴角微微上扬。 有趣! 他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能和他抗衡对峙这麽久的人… 这女人的能力和胆识…不可小觑。 「啥?」帮唐门解决叛乱者的人?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端木信吗?! 搞什麽?!这是天意吗?!他怎麽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小杏…这?」唐彧文回头看著端木信。 端木信悠哉的喝完了杯中的顶级碧罗春,缓缓抬起头。 「彧文,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甚至不惜利用相亲这种烂戏码…」端木信嘲讽一笑,「也只好答应罗。」 清风会亲自登门借人,想必是组内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件…。棘手到必须由外人帮助… 恰巧,他一向喜欢棘手又有挑战性的事。 清风的要求,他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那麽,彧文…。」端木信柔声开口,「可以麻烦你先离开吗…我想和风先生单独谈谈…」 「为什麽?!他向唐门借人,我有权待在这里吧?!况且,我没说答应呢!」唐彧文不高兴的反驳。 「他要向唐门借人,你只负责决定借与不借,至於要怎麽用人,这是清风和那位被借去的“参谋”的事…。况且…」端木信甜笑,「况且烂戏码是我们先演出的,於理是我们有愧於清风…传出去的话对唐门也不名誉……到时候就有更多烂戏码可看了。」 呵呵呵…。想必,这样的结果也早在风焕宇的计划中了吧… 如果这场相亲顺利完成,那麽他可以趁机藉著这友好的关系向唐门借人;如果这场相亲失败,唐彧文不愿意接受风嫣然的话… 那麽他也可以藉此向唐门要人。毕竟男方拒绝女方,总是男方那边吃亏…对於清风的要求也不好拒绝…。 且,唐彧文放荡的生活习惯,也早是众所皆知的事…对於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相亲想必是非常反感…极有可能会刻意破坏… 而结果正是如此。 完美的计划。 不亏是清风下任的接班人。 这男人的胆识和能力…不可小觑。 「哼…。」唐彧文悻悻然的瞪了端木信和风焕宇一眼。「随便你们吧!」 讨厌!他最讨厌这种一肚子心机,脑子绝顶聪明到让人难以理解的人了!! 没关系,反正他的目的就是相亲失败…。 既然目的以达成,剩下的两个人想要玩什麽花样就随他们去吧! 唐彧文率然的拎起外套,踏著大步走出房间。 端木信一手支颐,一手提起茶壶往自己的茶杯里倒。 「那麽,风先生向唐门借人,是想要唐门帮什麽忙呢?」 「你就是那个参谋?」 「不行吗?」端木信回以一笑。 「没…」风焕宇向椅後一靠,双脚伸直,自适的交叠著。十指交叉,雍容的放在腿上。 倨傲至极。十足的狂傲气。 「老实说,为了找你,我们花了不少人力…本来有消息传来,说你是端木家族的人,我还特地跑了端木集团一趟…」 「喔?」端木信挑眉。跑了端木集团一趟?几秒後猛然想起。 对!是了!难怪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原来是前些日子在端木集团总裁办公室外见过。 呵呵呵…还真是有缘呢… 「不过後来传闻那位参谋是女的…所以又重新搜寻了一遍…但是始终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恰巧风家的老爷子安排了这场相亲,我就顺水推舟的跟来…」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唐彧文的爱人?」端木信好奇一问。 顺便,打探风焕宇究竟对他了解多少。 「因为我之前在珠宝发表会上看过你…。」风焕宇傲然一笑,「你是端木彤的女人。」 「噗!」端木信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 他好不容易的忍下笑意。 端木彤的爱人!? 珠宝发表会?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原来刚才能揭穿他不是唐彧文的爱人,只是恰巧蒙到的…… 他没想到那天随便扯的谎竟然在日後会引发这麽多的事件。 害他差点被茶呛死… 至少他确定了一件事。 风焕宇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 「怎麽?我说错了吗?」风焕宇略为不悦的皱眉。 端木信的笑,给他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该怎麽说呢…」端木信转了转水漾的眼睛,「基本上,你刚才说的都没错…但是又都错了…。」 「嗯哼?」 「我是端木家的人,但我和端木彤不是爱人的关系…」再次轻啜了口杯中的香茗。「我和端木家现任的总裁端木傲…有血缘关系…」 「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我的身份有很多个…最真实又最少用的那个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唐门那边的人是称我这个地下参谋为“段慕”。」 「那刚才唐彧文叫的“小杏”是…?」 「那是人家的花名,只有熟人会那样叫…。不谈这些閒话,风先生大费周章的来找我,是想要我帮什麽忙呢?」 回归到正题,风焕宇一收倨傲的态度,严肃开口。 「我想请你帮清风找回一样遗失的东西…。」 「是清朝遗宝窟的钥匙?」端木信从容的接口。 风焕宇微怔,但立即回复凛然的表情。 「是的…。」 钥匙的事向来隐蔽,只有清风里的部份成员知道钥匙的存在… 而钥匙失窃一事,更是只有少数高层人员知道…。 他果然没找错人。 唐门的参谋…能力的确非比寻常… 风焕宇对端木信暗暗投以赞许的眼光。 「钥匙是我们风家的传家之宝…这次会失窃,极有可能是组织内部的高层干部所为…。」 「喔…」端木信了然於心的点点头,「因为组里出了个内贼,而阁下又抓不到内贼,对於其他成员又疑神疑鬼,所以只好来找我这外人帮忙了,是吧?」 「你要这麽解释的话也是没错…」风焕宇不在意的轻笑。 这女人不仅头脑了得,连嘴巴也挺厉害的…。 「…那麽,有钥匙的下落吗?」啧!茶喝完了… 「有消息传来,钥匙现在流入了一个地下拍卖会手中…。半个月後会在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上举行拍卖…」 「呵呵呵…邮轮啊…真大的派头…」端木信放下茶杯,朝门边走去。「你想走?」风焕宇冷睇著端木信,「怎麽,你怕了?不敢接下这个任务?没想到唐门的参谋也不过是个临事而惧、胆小怕事之徒…。算我看错人了…」 枉费他刚才还对他抱有好感…。 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 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质…那份机智的脑子,聪颖的反应及举止…。还有突出的外表… 要人很难忽视。 相当的吸引人。 端木信回首一笑,「茶喝完了,我只是想叫服务生再送一壶过来…。」狡黠的眨了眨眼,「没想到清风的下任主子竟然是个器量狭小、尖酸刻薄的人…算我看对人了。」 语毕,翩然走出厅房。 风焕宇看著端木信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这女人和他一样,脑子里一堆鬼主意… 和他一样聪明绝顶。和他一样狂傲不羁。 他对她有兴趣。有极高的兴趣。 他要把她弄到手。 号称是清风的狂狮统领…相中了他的猎物… 不管是段慕还是小杏,他都要得到她! 位於近郊的山区,有座贵气十足的中式山庄伫立於其上。 古色古香的仿清宫建筑,墙上镶嵌了璀璨的琉璃珠。 广大的山庄内,结构复杂,东西南北四侧各有厢房楼阁,以其点缀在其中的亭园。 俨然就像是前朝故址遗迹重现… 端木信双手环胸,笑著看著这华贵气派的建筑物。 果然是贵族啊… 锐气千条… 今日,端木信应了风焕宇的约,前来清风本家,长清苑,来商谈关於钥匙失窃的事… 只是他进门了半天,仍然没看到风焕宇出现。 无聊的他,閒著没事,开始在厅堂内游晃… 啧啧…这主人还真是招待不周…他只好自己找乐子了… 端木信穿梭在厢房之间,走马看花的欣赏著这些饶富古风的建筑… 於角落的房间,有道开启的门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悄声的准备步入其中,一探究竟…。 「你在做什麽呢?」一声低沉带了点捉狭的低音从背後响起。 端木信迅速回过头,看见一个身著深色唐衫的男子站立於後方。 男子俊逸的脸上带了点阴柔,有著和风焕宇相似的轮廓,和风焕宇一样倨傲的神情。 只是多了样风焕宇所没有的邪魅感。 「我是风先生的客人…」端木信不慌不忙的微笑回应。 男子轻笑,「这屋子里少说有十来个风先生,你说的是哪个风先生呢?」 「我是风焕宇先生的客人…」 「喔?是唐门来的那位是吧…」男子的眼中带了丝玩味的笑意,「身为客人怎麽不安份的待在厅堂里等主人接见,还跑出来乱晃呢?」 「那是因为主人在外头乱晃,不安份的来厅堂接见客人,所以客人只好出来找主人了。」 「呵呵呵…」男子笑咪咪的看著端木信。 「呵呵呵…」端木信回以一笑。 「你要找的主人已经回厅堂里了,客人是不是也应该回厅堂里了呢?」 「是…我这就去了。」端木信笑吟吟的点头示意之後,沿著原路走回方才的厅堂。 真是一屋子怪人… 一踏进屋子,风焕宇森冷的声音立即传出。 「你刚跑去哪儿了?」好大的胆子,进了别人家还敢四处乱逛… 「你刚跑去那儿了?」端木信反问。 「有些突然的外务要处理…」呵呵,刁蛮精明的女人… 他喜欢。 「这样呀…」端木信从容的步回座位,「我等得有点儿閒,便出去晃晃…」 「在清风里鬼鬼祟祟乱窜的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没命的…」风焕宇有意无意的淡道,语气中带了点威吓的意味。 「嗯,我知道。所以我刚才是堂堂正正的乱晃,不用担心会没命…」想吓他?呵呵呵…才没那麽容易咧! 「这是钥匙的图…」风焕宇从桌上的纸袋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端木信。 「这是钥匙?」端木信略微讶意的开口。 照片上的东西分明是个雕工精致的方盒子。 「是…这只方盒正是清朝遗宝藏宝窟的钥匙…」 「真的有藏宝窟?」 「有。」风焕宇高深一笑。 听到想听见的答案,端木信绽出了灿烂的笑靥。 「藏宝窟在哪里呀?里头装的是什麽宝藏?」他好想知道清朝遗宝有些什麽东西… 「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风焕宇冷然回应,摆明了不便告知。 并不是他小器贪财不愿意告诉端木信,只是,秘宝窟里的宝物…来源不太名誉。 藏宝窟里的宝物来源是清代的大臣,和蹦昵挚鞴睢⒕哿残谢咚牙ɡ吹母鞯卣浔Α?br/ 虽然和崂幢坏莱遥殉隽舜罅康牟撇诙鄙搅种械哪炒Γ凶饰酥谋撸獗呤怯赏レ锫皇系脑肚姿芾怼?br/ 管理者正是风家的祖先。在清朝亡了之後,风家人用著宝窟里的财宝,成立了清风这个组织… 「这样呀…」端木信不在意的耸肩。 反正,他总有办法知道的… 现在的重点是找回钥匙… 端木信端详了照片好一会儿。 此时,有人轻敲了房门。 「进来。」风焕宇冷声下令。 「二少爷,我是来添茶的…」穿著锦缎唐装的中年男子提了壶茶走入房中。 风焕宇微蹙了眉,「福叔,这种事叫下人做就好…」 「没关系,大家都有事,我顺手帮个忙罢了…」福叔憨厚的脸上堆满了热心,笑呵呵的把茶放在桌上,不著痕迹的瞥了端木信一眼。「那麽,我先告退了。不打扰两位…」 福叔温吞有礼的缓缓退出房门。 「那位是?」端木信在福叔退出後提问。 「他是长清苑的总管,福叔,在清风待了很多年了…」 「总管呀…。」待了很多年了,仍然只是个总管呀…端木信若有所思的微笑。「你是二少爷?」真巧,和他一样…「对,我上头还有个大哥…」提到兄长,风焕宇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的哥哥,风焕日并不是他亲兄弟…是早逝的大伯托付给他爸的养子… 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从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比亲兄弟还好… 但是,随著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难理解风焕日在想什麽… 风焕日总是高深莫测,难以捉摸……清风里的大老们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很好──太阴,太邪,这种人不适合当领袖。 於是,清风的主子,“王爷”一位,便由风焕日改为风焕宇。 这次钥匙失窃的事件,有谣言说,就是风焕日做的,因为他不满“王爷”的位置被抢走… 端木信没放过那倏忽即逝的表情。 看来,风家内部的确是风起云涌…相当的不平静呢… 「钥匙现在流落到拍卖会上,你想要怎麽做呢?」端木信倒了杯茶,巧妙的转开话题。「标回来?」 风焕宇狂傲的勾起嘴角,「抢回来。」 钥匙本来就是风家的东西,凭什麽要他们风家花钱把它买回? 端木信轻笑。 真是狂妄啊……像只狮子一样… 「那麽,你要怎麽抢呢?」 「怎麽抢,这就是唐门参谋的责任了…」 老贼…端木信微笑著在心中暗忖。 到时候如果失败了,责任可是算到唐门头上呐… 他接受这个挑战。 「呵呵呵…风先生还真是客气…」端木信閒适的双手环胸,「只要将钥匙抢回来就够了吗?」 「嗯哼?」风焕宇挑眉。 「不需要帮您揪出清风的内贼吗?」 「你有这个能耐?」 「有。只要您付得起代价…」 「你想要什麽,只要是清风给的起的,我都给。」风焕宇再次露出他那自信到不可一世的狂傲笑容。 听到这句话,端木信忍不住笑了。 他最近怎麽一直都在和人交易呀…。这句话之前才听唐彧文说过一次呢… 「清风给的起的,你都给?」 「是。」 「那麽,我要藏宝窟里的一样宝物。」 「啥?」听见这答案,风焕宇微愕。 「我要进入藏宝窟里任选一样东西作为报酬。」重申了一次要求。 风焕宇不语,若有所思的盯著端木信,嘴角若有若无的带著笑意。 他在忍,他在忍笑。 眼前的小女子虽然胆试过人,但是…有点太过自信了… 藏宝窟里的宝物?她连宝窟里有什麽东西都不知道就要里头的东西做为酬劳? 呵呵呵…唐门的参谋这次可要栽跟头了… 「风先生不答应?」 「我答应。」风焕宇断然回应。 「谢谢…。」端木信咧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不是带著讥讽意味的笑,也不是客套应对的笑,而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得那麽无心机,笑得那麽灿烂。 风焕宇的心彷佛被用力的揪了一下。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撩动他的心,第一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强烈的占有油然而生。 「那麽,关於拍………」端木信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风焕宇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打断。 风焕宇伸出手扣住了端木信的下巴,低头便攫住了他的唇。 一股火热的气息窜入了他的口中,温热的湿润触感翻动著他的舌。 端木信微愕,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风焕宇在他口中缠绵翻搅,像是被头野兽攫住的猎物一般,任由他狂野的蹂躏。 风焕宇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轻握著他的颈子,在他的颈上游移摩挲。 一种异样的感触让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是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他的侵略。 端木信回过神,眼中闪过笑意。 真是头饥渴的野兽… 很不巧,他也是。 猛地,端木信捧住风焕宇的双颊,狂放的回应著风焕宇的吻。 半晌,两人才从难分难舍的“较劲”中,放开彼此。 端木信轻喘著气,脸上挂著得意的笑,像是赢得胜利一样。 「你还真是狂野…像只母猫一样…」风焕宇轻笑,脸上难掩兴奋的表 第 222 部分阅读 端木信轻喘著气,脸上挂著得意的笑,像是赢得胜利一样。 「你还真是狂野…像只母猫一样…」风焕宇轻笑,脸上难掩兴奋的表情。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回应他的吻… 对味。对他味。 他喜欢。他喜欢眼前这狂野的美人… 「您也是,风先生还真是激烈,像台抽痰机一样…」端木信反唇相讥。 野兽,真是头高傲狂妄的野兽。 第一次有人这样,知道他的能力之後还敢出手招惹他… 风焕宇天生的那股自负和狂傲,让他像个所向披靡的侵略者一样,傲视一切,肆无忌惮…只要是看中了的猎物,不管对方是什麽角色,都要将之狩为己有… 还真像他,想要的东西用任何方法都要得到手…不管是唐门的人事运用权,还是风家的清朝遗宝… 劲敌,不分轩轾的劲敌。 有趣,他对眼前这狂傲放荡不可一世的王爷感到有著极高的兴趣。 真难得出现个像样的对手… 「咳嗯…」一阵轻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焕宇,老爷子要你等会儿去他厢房找他…」颀长的身影斜倚在木门旁,慵懒的开口。 端木信回过头,看见方才在园子里遇见的那位男子。 穿深色唐装的男子注意到端木信的视线,对他点头一笑。 「知道了,焕日。」风焕宇冷然回应。 男子看了风焕宇一眼,淡然一笑,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 「他是谁?」 「是我大哥…风焕日…」风焕宇不太高兴的开口。 「长清苑里的人好像都很爱穿唐装…」端木信回眸打量著风焕宇的藏青色唐杉。 平凡的唐装穿在他身上,意外的合适,长长的下摆任意的甩在一旁,将他那股狂霸,来自古老皇室血统中的傲然霸气给突显出来。 「这是苑里的习惯…」 「你穿起来很合适…」 「喔?」风焕宇挑眉,对於这突如其来的赞美感到一丝窃喜。 「是…至少还看的出是唐装,不是寿衣…」 风焕宇勾起嘴角。 「唐门的参谋嘴巴可真是歹毒…」够呛。比起只为唯唯诺诺应合的女人有趣多了… 「比不上清风下任王爷的心肝歹毒…」端木信笑著回敬。 「希望唐门的参谋不是只会耍嘴皮的人…」 「唐门参谋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您只需配合我的计划进行即可坐收其成…」端木信充满自信的下了保证,「希望事成之後清风能够依约给予报酬…」 「必定。」 「那麽,下星期在蜜雪莉雅的拍卖会上见…登船的票…就麻烦清风准备了。」 「没问题。」 「合作愉快。」 风焕宇微笑,「合作愉快。」 3 帝唐集团所在地,唐楼。高耸入云的建筑,深黑色的玻璃外观,散出一种神秘,不可侵犯的冰冷。 唐楼的下半部是帝唐集团的公司部门,最高的十层楼,则是唐门的本部。 端木信将车子停驻於地下停车间,走向高层人员才可使用的晶片卡电梯,刷了卡,直达二十一楼。 电梯门打开,具有後现代风格的西式大厅出现在眼前。 在场的唐门成员对这突然出现的佳丽一阵惊豔。 端木信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笔直的走向唐彧文办公室,连门也不敲,大刺刺的登堂入室。 「小、小、小杏?」唐彧文一脸惊愕,手中拥著名妖豔的美女,脸上印满唇印,衣领敞开,腰带垂挂在腰际。 「不好意思打扰唐先生,我有些事要麻烦你,可以请閒杂人等先离开一下吗?」端木信微笑著瞥了唐彧文怀中的女人一眼。 呵呵呵…唐彧文真不亏是大哥的好友,连干的勾当也一模一样…都爱在办公室里办公事… 女子回头瞪了不速之客一眼,却被端木信的容貌给震愕,很明显,她输了。 妒意和败北的恨意尽写在脸上。 女子嘟起了擦著鲜桃红蔻丹的唇,不高兴的娇嗔。 「彧文…人家不想离开你…那个女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长得又丑…你叫她走开…」 「小甜心…我…」唐彧文企图安抚怀中的尤物。 「彧文~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有恋母情节,放弃了之前的宝莲、爱莉娜、克丽丝汀、蜜雪儿那票美女不要,选择和这个有蝴蝶袖又有蝴蝶胸的大娘在一起…」 「你!!」该死!端木信怎麽在别的女人面前泄他的底! 「宝莲是谁?爱丽那和克丽丝汀又是谁!唐彧文你给我说清楚!!」不待唐彧文有任何辩解的机会,女子柳眉倒竖,面容狰狞的兴师问罪。 「凯琳你听我解释…」唐彧文皱起眉头急忙灭火。 老天,他最怕看到女人发飙了……前一秒还柔情似水像只小猫,下一秒就狂爆凶悍得像头犀牛…接下来,唐彧文的办公室内上演了大约十来分钟的全武行,最後以名为凯琳的女子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做为结束。 「啧啧…好凶的女人,下次不要找这种的…」端木信悠哉的喝著方才趁著混乱的空閒跑去茶水间泡的咖啡。 「还不都是你害的…」唐彧文恶狠狠的瞪了端木信一眼,「你还给我泡咖啡喝?!」 「是啊,还不都是你害的,招待不周,让我这个客人还得自己去泡咖啡来喝。」 「你…唉,算了…」唐彧文放弃的低叹,要斗嘴的话他永远都赢不了端木信,「说吧,你来找我做什麽?」 真难得他会光明正大的来唐门总部来找人。 「来兑换之前交易的条件。」 「什麽?」 「我要唐门的南官帮我处理些东西。」 「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唐门的总领“龙王”底下有四名直隶的部署,依四方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官。 四个官各有其特殊的长才… 在唐门里,只有龙王和高层的几个人员有命令四官的权利…… 「唐先生未免也太健忘了…之前不知道是谁以唐门的人事行使权来交换相亲失败…」端木信淡笑。 「但是那场相亲本身就有问题,清风那里的人也另有所图…」 「相亲有问题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样,我的任务已完成,你的目的也达到,报酬就该依约给予…」端木信不疾不徐的开口。 唐彧文无耐的长叹,手肘搁在桌上,支撑著头。 「真拿你没办法…」语毕,从桌上拿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些字,「那,这是唐门里站的网址,我给的帐号是最高层人员使用的,地位等同於龙王,登入之後你可以直接透过网路差遣唐门的一切成员…」 「谢了。」 非常好,正合了他的意。虽然用网路控略有不便,但是一来可以省下透过唐彧文遣使人员的步骤,二来也可以隐藏他的身份… 「你要南官帮你什麽?」唐彧文很好奇。 「清风那边的事有些棘手…要借助唐门的人才…」端木信低垂眼帘,盯著杯中的咖啡,品嚐著那淡淡的香气。 「你还真是卯足了劲在帮他们啊…」唐彧文语中带刺,冷瞥了端木信一眼。 「既然答应了人家,当然要全力以赴…况且,我也不是白白帮他们做事的…」一想到藏宝窟里的秘宝,端木信的眼睛忍不住亮出期待的光彩。 「是吗…」唐彧文没好气的撇嘴。 靠著那场愚蠢的相亲,端木信不知道从中捞到多少好处… 真是天意。 「和风焕宇那头“狂狮”合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风焕宇狂傲的个性,冷厉的处事态度和鬼使神差办事手段在业界可是相当出名… 连唐门的人也对清风的准王爷感到敬畏。 「呵呵呵,会吗?我倒觉得挺有趣的…」这是他生平首度遇到实力不相上下的对手… 端木信不自觉的漾起了一丝兴奋的微笑。 唐彧文盯著端木信的脸,若有所思的打量著。 「听说风焕宇那人很难相处…」 「他比我家龟毛死板的大哥好相处多了…」 「听说他个性刁钻古怪,满脑子鬼主意,行事手段非常难缠…」 「呵呵呵…要是你没说明主词,我还以为你是在讲我呢…。彧文,你想说什麽就直说,不用拐圈子…」端木信机敏的听出唐彧文的旁敲侧击,直接点破。 唐彧文不在乎的微笑,大掌灵巧的把玩著手中的钢笔。 不亏是端木信,才说几句就被看穿了… 「你似乎对他有好感?」 「我对他不反感。」 「嗯哼,你似乎很少会对不反感的人这麽热心…」唐彧文淡淡的质问。 「因为我对他有兴趣。」端木信坦然承认。 「你对他有兴趣?」唐彧文挑眉。 真难得小杏会直接表明自己对他人的感觉… 「他是个难得的对手…」回想起风焕宇傲慢狂放的态度和那聪敏睿智的思维模式,端木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对手啊…。」只是对手吗?你那表情简直就像看上猎物的猎人… 唐彧文在心中暗忖,但没胆子说出来。 「这阵子我要离开台湾几天…」端木信饮尽杯中的咖啡。 「去哪儿?」 「和风焕宇处理清风的事…说到这个,」端木信媚眼一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彧文~上次要你买的东西你怎麽还没送来呢?」 「什麽东西?」 「lv的包包、chin、louisvuitton和dreisvannoten的衣服…。」 「阿嗯,我…我还没准备好…」唐彧文讪笑了几声。 事实上,他根本忘了这回事。 「这样呀…那希望这星期前你能“准备好”,因为人家要穿那些衣服出去呢…」 「知道了…」唐彧文畏缩的回应,「你要穿女装去啊?」 「不行吗?」 「风焕宇知道你是男人吗?」不知道为什麽,唐彧文突然灵光一闪,丢出了这个问题。 端木信高深莫测一笑,「我又不是他,我怎麽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是男人?」 「你…」唐彧文倒抽一口气,「他如果知道你男扮女装骗他的话一定会气死…」 希望到时候这笔帐不要算到唐门头上来… 「我又没对他做什麽,他怎麽会被我气死?」呵呵呵…的确,他是没对风焕宇做什麽… 但是风焕宇却对他做了些“什麽”… 上次那激昂狂野的吻,给他印象深刻。 他不是没和别人交往过,他不是没和别人接吻过,他和不少男人女人接过吻,甚至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只是从来没有人像风焕宇一样给他那麽强的震撼,让他印象这麽深刻… 唐彧文无奈的瞪了端木信一眼。 「没事最好…我还想说要是风焕宇被你这万人迷的女装外表给迷住的话,到时候问题可大了…」 「呵呵呵…那也没办法,谁叫人家这麽有魅力呢?」端木信狐媚的轻笑。 「你喔…」真是自负的家伙… 和风焕宇不相上下。 「我看你对风焕宇挺有兴趣的嘛,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唐彧文调笑道。 「呵呵呵…在这个世界上,人家最爱的人…就是自己啊…」看了看表,时间已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对了,八月二十六号那天空下来。」 「做什麽?」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端木信勾起嘴角,「要清风欠我们个人情。」 呵…好歹他也是唐门这边的人…总得对组织有些贡献,是吧…… 「知道了…」 唐彧文不再多问,他知道端木信那颗诡计多端的脑子里又再谋划著某些策略…管他,反正结果是对唐门有益,至於过程就不需要太去在意了。 「我先回去罗!」语毕,放下茶杯,准备转身离去。「记得我要的东西呦!还有…」端木信对著唐彧文指了指脸颊,「脸上的唇印记得擦掉,七月半满脸鲜红的在街上走是很吓人的…」 「快走吧,你这个混世魔王!!」唐彧文没好气的轻斥。 端木信驾著自己高级跑车,离开唐楼返回端木家大宅。 喜欢?哼哼哼…就如他刚才所说的,在这世界上,他最爱的人就是他自己。 或许听来相当狂妄,但,端木信的确有这狂妄的本钱。 外貌、才智、家世、财富,无一不是顶尖。 或许因为各方面都高人一等,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所以,让他和一般的人产生了疏离感… 高处不胜寒。 金字塔的顶端很窄,越高越窄,越窄就越难寻得知音。 风焕宇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风焕宇是那少数和他一样身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喜欢能力和他不相上下的人。 这代表他喜欢风焕宇吗? 甩了甩头,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真是的…八成是被唐彧文散发出的色魔电波影响…害的他也开始像个思春的少女一样开始伤春悲秋、多愁善感起来了… 停好车,走向端木家中属於他二少爷的房间。 始终微笑的表情收敛了起来,严肃冷漠的打开电脑,登入唐门的里站。 先把要紧的事办完在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蠢事… 清风里的老鼠啊…确定好目标之後就等著他落入自己设下的捕鼠器中吧… 「听说你下星期要参与蜜雪莉雅女王号的拍卖会?」 突如其来的低语,敲破了风焕宇厢房中的宁静。 将目光从书上移向声源,但见风焕日修长的深影倚在门边,弦月的蒙光淡笼在他的身上,更添一股魔魅邪佞之感。 「是…」看清来者後,风焕宇者略为诧异的挑眉。 风焕日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他谈话了。 原本就逐渐疏离的感情在钥匙失窃後更是雪上加霜。 「唐门派来的人可靠吗?」若有似无的淡问。 「他是个不可小觑的人才谋士。」 「你似乎对他很有兴趣…」风焕日玩味的看著弟弟带著浅笑的脸。 「大哥您也是…」风焕宇冷傲的回应,「这麽晚了来我的厢房,只是为了说这些句话吗?」 轻摇了一下头,无奈一笑,「啧啧…你还是这麽尖锐…现在苑里每个人都视我为蛇蝎,唯恐避之不及…」自謿的语气中,带了点淡淡的酸涩。 风焕宇沉默。对於自己方才的态度略感愧疚。 「蜜雪莉雅的拍卖会…你要怎麽样把钥匙取回来呢?标下它?」风焕日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 「不,唐门的段慕会策划好,用计将之夺回…」 「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担心我泄密阻挠你?」呵呵呵…他现在可是钥匙失窃的最可疑的嫌犯啊… 「我相信你。」坚定而果决的答覆。 风焕日不语,盯著风焕宇好一会儿,最後像是放弃了一般轻笑出声。 「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才拿你没办法呢…」风焕宇冷然开口。 他当然听得出来,风焕日方才所言是在试探他… 试探他这个弟弟对他的信任与否… 不过,就算风焕日不是在试探他,他也会回答一样的答案。 「话说回来,唐门的那位参谋,似乎是个有趣的角色…」 「他的确是…」回想起端木信,风焕宇的嘴角噙著一丝高深的笑意。 「你似乎看中他了?」 「我要得到他。」再次露出他特有的狂傲笑容。 势在必得。 「真有毅力…」呵呵呵,被清风的狂狮所相中的猎物,是很难逃出狮爪的… 但是…唐门的那位…呵,狂狮应该不会在意吧… 唐门的谋士杠上了清风的狂狮… 想必会相当有看头的… ** 豔阳高照,海水粼粼,细碎的波澜拍打著海岸,拍打著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 雪白又巨大的船身,昂然停伫在岸边,像个居高临下的女王一般,傲视著底下的众人,流畅有形的线条,纯净无垢的色彩,散发出贵族般的气息。 风焕宇站在登船处,穿著一袭经设计师巧思制成的时尚风西装,展现出他高佻的身段,敞开的领子及亚曼尼的太阳眼镜,则为他添增了一股雅痞的气质。光是站在那儿,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让人很难不去回头多看几眼… 俊逸有型的脸,嘴唇紧抿,额角隐约露出青筋。 他在等人。 虽然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他已经在太阳下站了快半个小时,燠热的温度让他的耐性一点一滴的蒸发。 倏地,一个米白色的人影抓住了他的目光。 「不好意思来晚了!」端木信姗姗来迟的小步奔向风焕宇。 「准时是基本的礼貌…」风焕宇略微不悦的轻斥。 漂亮。合身的米白色七分袖衬衫,搭上深蓝色特殊剪裁的长裙。将他纤长的身形衬托出来。休閒又不失端庄。 「容忍是难得的美德。」端木信甜笑。 「你的行李呢?」注意到端木信两手空空,风焕宇好奇一问。 「在後面。」端木信回过头,向远方挥了挥手。 只见一个年轻人推著一个小推车,上面堆了两三箱大大的行李。 「谢谢你罗。」端木信拍了拍青年的手。 对方腼腆的笑了几声,本想再多加攀谈几句,但是随即被风焕宇那冷到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给震退。 「他是谁?」 「路上遇见的好青年。」免费的驮兽。 「你的东西还真多…」风焕宇蹙眉。 「女人家外出要带的行头很多呀~」端木信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 除了衣服,他的箱子里装的可是带回钥匙的重要道具呢… 「登船前还要走一段呢…」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盯著端木信那三大箱的行李。 看你要怎麽搬上去…哼哼哼… 你会求我帮忙吗? 呵呵…要是段慕开口向他求援,他绝对不会帮他的。 只见端木信不慌不忙,笑眯眯的走向风焕宇。 「我来帮你提行李吧!」端木信拎起风焕宇的皮箱。 「嗯哼?」出乎意料的举动让风焕宇微愕。 他想做什麽? 「你先走,我马上就跟来。」 风焕宇盯著端木信一会儿。好玩的笑著。 「我在上头等你。」语毕,老实不客气的撇头就走。 呵呵,如果段慕是想用苦肉计来搏取同情的话,很抱歉,他不吃这套。 哼哼哼…他倒要看看这唐门的参谋会耍出什麽把戏… 看著风焕宇的背影,端木信啧声摇头。 唉唉唉…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傲慢的狮子。 呵呵……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华贵的大厅,黄澄澄的水晶灯打在雪白的磁砖上,反射出灿烂的光。 端木信张望了一会儿,确定风焕宇不在大厅内之後,直走向柜台。 啧啧…还真狠,竟然自己先回房间了… 坏心眼。 端木信淡笑著领取了钥匙,走向贵宾用的vip房间。 「动作挺快的嘛。」 打开房门,风焕宇嘲讽的声音随之传出。 但见他率性的将外套扔在床上,袖口和胸前的几个扣子敞开,倨坐在窗户旁的藤椅上,双臂自适的搁在两旁,一手握著音响的遥控器,修长的双腿放纵的翘在茶几上。 「你的动作也挺快的。」唷,还擅自的开了酒来喝呢,真会享受… 「我的行李呢?」他注意到端木信两手空空,忍不住发问。 「马上就到。」俏皮的眨了眨眼,步向冰箱,开了瓶冰凉的矿泉水消暑。 风焕宇还来不及追问,房间门铃声突然响起。 端木信看著风焕宇,用下巴朝房门的方向勾了勾,意味著要他去应门。 带著点狐疑的走向房门,打开,只见一名穿著制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 「请问是风焕宇先生吗?」 「我是。」 「这是你的行李吗?」服务生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皮箱。 风焕宇顺著手势往下看,果然看到他刚才交给端木信的行李。 「是…」 「好的,那麽我必须向您收取运送的服务费。」 服务费?哼哼…没想到段慕竟然雇人帮忙… 「多少。」 「五百。」 「为什麽这麽贵?」风焕宇不悦的低狺。 凭什麽!才一小箱行李而已。 「我们是按重量算的…这三箱行李的重量换算之後要五百元…」震慑於风焕宇的威势,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回应。 三箱? 风焕宇仔细一看,是了,在他行李的附近,放了两个巨大的旅行箱… 是端木信的旅行箱。 「那两箱不是我的。」 「但、但是,它们和您的行李一起送来…都是登记您的名字…」服务生为难的开口。 风焕宇回首,只见端木信悠哉游哉的坐在他刚才坐的藤椅上,优雅的对著他莞尔一笑。 风焕宇顿时领悟。 好样的…难怪刚才段慕要主动帮忙他提行李,为的是要借用他的名义…… 高招。 爽快的付完钱,打发走服务生。 「阿呀呀,没想到会这麽贵…才走那麽一小段路而已的说…」端木信凉凉的开口。 哼呵呵呵呵…他赢了。 胜利的微笑挂在脸上。 风焕宇不在意的折返回茶几旁,坐入另外一张藤椅。 「鬼灵精…」这回算你赢。「後天晚上就要举行拍卖会了…不知唐门的参谋有何高见…」 「我认为…」端木信抿了抿带著水珠的唇,眼神凝视著空中的某一点,像是在深思某件严肃的大事。 「怎样?」 「时间只有两天的话…」 风焕宇手拄著下巴,仔细的聆听。 「船票那麽贵,一定要把握时间把每样设施都用过一遍才够本…」他记得旅游手册上有介绍,蜜雪莉雅女王号的娱乐设备多到无法细数,有赌场、spa、购物中心、美食餐厅、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店… 听到这答案,风焕宇的下巴从手上滑落。 就算段慕是个手段高明的谋士,但这未免也太过有恃无恐了吧! 太过大意可是很容易失手的啊… 「这样啊…」风焕宇不动声色的应和。 不,不对。 他知道,段慕别有用心… 凭著他和段慕不相上下的脑子… 他感觉的到段慕随性不羁的外表下,潜藏策划著某些行动… 「那麽,清风的准王爷又有何高见呢?」端木信悠哉反问。 风焕宇从行李中拿出了笔记型电脑,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档案。 是张地图,3d的立体地图。 蜜雪莉雅女王号整个船舱内部结构的地图。 包括所有房间里所住的旅客资料,机房所在,还有… 还有那场拍卖品收藏的位置。 秘宝窟的钥匙就在其中。 唷,了不起… 端木信看著萤幕中的图表,心中暗暗赞叹。 这麽详细的资料可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得到的… 「拍卖品现在被收藏保管在这个位置…」风焕宇指了指画面中发出红色亮光的点。「守备保全相当严密…」 数名保全人员看守,外加好几道的密码锁… 不管是要突破或是要潜入都相当困难。 「喔,看来很难把它从里面偷出来呢…」清閒的啜了口冰水,事不关己的开口。 啧啧…搞这麽复杂做什麽啊…何不乾脆在门口贴张“内有恶犬”的标示算了… 「要潜进收藏室里不容易…必要的话,可能会动用到武力…」呵哼,他那小小的皮箱里装的火力可以炸掉半条船呢… 「既然不容易的话,那就别进去了吧。」要是搞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像在办庙会,他也别想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难得的邮轮之旅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风焕宇自信一笑。 看得出,他对於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突击方案相当跃跃试。 「不入虎穴也可得虎子…」啧啧…这家伙在狂爆热血个什麽劲呀…出来旅游当然要开开心心的玩个够本… 「嗯哼?」风焕宇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 「虎子长大了自然会出虎穴…」到时候在得不就好了呗… 风焕宇沉思了几秒。 虎子出虎穴?… 「你的意思是要等拍卖会当天在行动?」他瞬间推想出这个答案。 「你很聪明嘛…」不错,不亏是和他实力相当的人… 「彼此彼此…」是,拍卖会当天,所有的拍卖品都会从保险柜取出… 但是在护送的过程中,虽然少了密码锁,警备人员的数量却会加倍…相较之下似乎没比原先的方案好到哪里去。 「你似乎很喜欢中突截持这种模式呢…」看出风焕宇的疑虑,端木信淡笑著轻点出了他的盲点。 风焕宇立即警醒,脑子飞快的运转,从原先的死胡同中脱离出来。 是了,虽然运送过程警备严密…但是在拍卖会现场,那些物品可是大剌剌的摆在展示桌上啊… 风焕宇盯著端木信,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笑了。 多年来第一次有棋逢敌手的感觉… 相知相惜的对手。 「你打算怎麽做呢?入口的警卫可是火力雄厚啊…」风换宇笑问。他知道,段慕一定早有盘算。 「反正拍卖会是两天後的事,到时候在看著办呗!」端木信轻松的开口,举起手伸了个懒腰,颈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风焕宇玩味的盯著端木信的脸。 「这麽有信心?嗯?」 「因为我冰雪聪明。」狡黠一笑,「对了,那个方盒子钥匙,里面装了什麽?」 「不知道。」 「你没开过?」啧啧,他还以为这人和他一样有好奇心呢… 「我没机会开,钥匙是清风的传家宝,也是代表王爷身份的权杖,只有当上王爷的人才能拥有它…」 「那前任王爷应该会知道吧。」 「他们也不知道。」 「为什麽?」 「打不开。」 「啥?」这什麽烂答案。端木信发噱。 好奇的猫… 风焕宇轻笑。 「那盒子有机关,没办法打开…」前几任王爷当然有试图想把宝盒打开,但是总找不到破解机关的方法…总不能把它锯了吧。 况且,宝盒本身的价值在於它的象徵性,而宝盒本身就是开启藏宝窟的钥匙,至於里面装了什麽东西,并不是那麽重要… 不过…要是他当上了王爷… 他绝对会把那怪盒子拆来研究的。 「原来是这样啊…」端木信的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看起来像是在打什麽主意…… 「对了,听说你是满族的後裔?」 「是。」嘴角勾起一抹自傲的笑容。 他以他的宗族为荣。 高傲的皇室血统,曾经在历史上闯下无数功迹的强悍民族。 「你是属於哪一旗的?」果然是贵族…瞧他浑身散发出那股贵族的高傲气魄… 「正红旗。」 「正红啊…」轻佻的弹了弹指甲上的灰,「和和恢亍?br/ 风焕宇脸色微变。 这麽敏锐… 「是…」 「好,不扯那些有的没的…」呵哼,清风似乎与和行┕亓?br/ 他可没看漏风焕宇的异样。 哼哼,他说过,他会自己把秘宝窟里的东西打探出来的。 站起身,拍了拍略皱的群襬。 「我要去逛蜜雪利雅号,你要一起来吗?」一起来呀,来当我的提款机吧! 像是看出端木信的企图,风焕宇淡笑。 「不了,等会儿我自己去…」 「这样呀。」不在意的耸耸肩。「蜜雪莉雅上有间店很特别唷。」 「嗯哼?」 「叫“白师傅”,是卖点心的…但是老板很性格,一天只卖三十份。虽然贵,但是听说很好吃…」边整理衣装,边走向梳妆台。 「嗯哼?」风焕宇浅笑。 他知道段慕要说什麽,他知道段慕希望他说什麽话。 但是他刻意不接腔。 看你怎麽扯下去… 「我想吃。」拿起小梳子顺了顺发丝的莫端。 「那就去买。」 「我懒得排队。」端木信透过镜子,对著风焕宇甜甜一笑。 「所以呢?」 「帮我买。」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意图。 风焕宇笑而不语。 「今天的贩售时间已经过了……要买要等明天………不过,那是限量的,就算你去排了也不见得买的到……」像是不经意的提到。端木信有把握接下来风焕宇会说出他要听见的话。 「要是我买到了呢?」 「等你买到了再说罗。」哼哈!非常好,他明天下午茶的点心有著落了。 提起皮包,像只蝶一样翩然移动到了门边。 「要是我把它全部都买下来呢?」风焕宇漫不经心的淡道。 如他所料,端木信停下了脚步,用著略带惊讶的眼神看著他。 「我把那三十份全部买到手,你觉得怎样?」挑衅的回视端木信的眼光。 呵哼哼…要耍心机是吧。 上回输了一次,这次他可要把握机会扳回一成。 端木信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 他当然看的出来,这是风焕宇的挑战。 回敬他让他付搬运费的事。 呵呵呵…白师傅的老板脾气可拗的呢…就算砸大把钱,他老人家不高兴的话可是说不卖就不卖啊… 他倒要瞧瞧,风焕宇要用什麽方法买到那限定的三十份点心。 「要是你真的能买到三十份…」他偏头想了想,绽出一抹狐媚的笑容,「到时候我就悉听尊便。」刻意说出这暧昧不明的承诺。不好意思,捉弄人是他的强项,让别人露出错愕的表情是他的天职。 风焕宇似乎对他的女装扮相甚为满意… 要是他知道他和他一样都是男人的话… 哈哈哈!!他真是迫不及待想看风焕宇露出像是吃到樟脑丸的表情… 风焕宇眼底闪过了一丝抓到猎物的诡诈光芒。 就是这句话。 他要的就是这个答覆。 「希望你会遵守诺言…」 「那也要你有办法买的到才行。」哼哼哼…他相信风焕宇有这能耐。 「等著看吧…」风焕宇露出了一抹佞的笑容。 那抹笑让平常有恃无恐的端木信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嗯?…他刚才怎麽猛然有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算了,不管它… 端木信对著风焕宇嫣然一笑。 「我拭目以待。」语毕,旋身步出房间。 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当然不知道方才那股陌生的感觉是什麽。 那是猎物被盯上时的悚惧感。 向来以算计他人为乐的端木信,第一次遇上实力相当的对手。 既然实力相当,他当然无法轻易看透风焕宇的思维模式… 向来将他人当成猎物的他,第一次碰上了能够凌驾他的狩猎者… 太过自信将成为他的弱点。 而除了悚惧… 或许,里头还参杂了一些别的感情。 一些…甘愿臣服於属於他的王者的望。 4 风焕宇坐在藤椅上,像是在回味般的看著端木信离去的方向。 直视著不久前佳人伫足处。 刁钻任性又令人怜爱的鬼灵精… 脑中闪过端木信狐媚的笑容以及总是闪烁著狡黠光彩的眼… 冷傲的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他对这位段慕感到越来越好奇,越来越著迷… 段慕机敏的言行,不案牌理出牌的个性总是令他眼睛一亮。 和以往所遇过的莺莺燕燕不一样,段慕像是一道闪电,有他的地方就会发出强烈得无法忽视的光亮,以及令人震悍的巨响,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段慕是外放的光,而他则是内敛的风。 内敛而威猛的炫风。 正如他的名字,风焕宇,位於众人之上的他,呼风唤雨,统领著部下。 看不见风,但是风所带来的气流却让人深刻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狂烈的风,甚至可以带来毁灭性的灾害。 他感觉的到,段慕和他的内在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外放,一个内敛。 他喜欢。他喜欢有个性的人。他喜欢有能力的人。他喜欢了解他的人以及他了解的人。 虽然才和段慕相处不到几日,但是,两个人却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默契十足,彼此了解对方的思考模式,彼此了解对方想要做什麽。 也彼此了解,对方心中有著一块不愿意被触碰的领域,心有灵犀的不去深掘探问。 无法隐藏,段慕的一举一动全都牵引著他的注意… 这种感情或许就是俗称的爱,但他懒得去细究…。 他只知道,他要占用段慕。 让段慕专属於他自己。 狂狮咧嘴一笑。 这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 清风的钥匙失窃让他换得了认识段慕,和段慕相处的机会… 这趟夺宝之旅变得像是在渡假休閒一样,充满趣味… 不过…再怎麽趣味,该做的事还是得先完成。 敛容定睛回笔记型电脑上,快速的敲打著键盘,和清风的王爷辅佐司连系。 看著左辅传来的资料,风焕宇的眉头越来越凝重。 钥匙失窃的所有可疑消息全都指向著自己的哥哥,风焕日。 怎麽会这样呢… 若只是谣言的话,不应该所有的苗头都指向同一个人… 他相信风焕日,他相信钥匙绝不是他兄长偷的。 要说是兄友弟恭的手足之情让他有这样的信念也可以,但,与其说是他这做弟弟的信任兄长的人格,不如说是他信任风焕日的能力。 若是风焕日要偷的话,才不会蹩脚到被人逮到线索… 风焕日的能力和他一样,甚至比他更加深不可测… 但…看到这麽多负面的消息,让他的心略为动摇了。 难到真的是风焕日? 不…不可能… 眉头深锁著盯著萤幕好一会儿,风焕宇轻嘘了一口气,举起手揉了揉因沉思而略微发酸的额心。 凡事有先後…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把钥匙夺回…至於凶手…等他回苑之後再去处理。 况且,唐门的段慕也下了承诺要帮清风揪出内贼呢… 呵呵…他很期待段慕会用什麽样的计策让窃贼现身… 身子向椅背自适的靠著,伸展了一下颀长的身躯。 去甲板上吹吹海风… 似乎被段慕影响,风焕宇不自觉的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用著像是在渡假的态度面对这趟旅程。 桥到船头自然直,一切就等拍卖会现场再见机行事吧。 站起身,转了转略微僵硬的颈子。 蓦地,眼角的馀光瞥见了茶几上的水瓶。 那是段慕方才喝到一半的水 第 223 部分阅读 站起身,转了转略微僵硬的颈子。 蓦地,眼角的馀光瞥见了茶几上的水瓶。 那是段慕方才喝到一半的水… 像是被一股魔咒给迁引一般,风焕宇拾起水瓶,看著瓶口,露出一抹微笑,然後,对著嘴,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他想起前些日子在长清苑里和段慕的那一吻… 令他梦萦魂牵,回味无穷… 段慕是美人,悦目悦心的美人。 他要得到这美人… 让美人专属於他这清风的“王”。 …白师傅的点心是吗… 风焕宇在心中轻笑。 等著被他“悉听尊便”吧,段慕。 「风焕宇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搭上了蜜雪莉雅女王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长清苑深处,林荫蔓布的一隅,一名男子持著手机,焦虑的向电话另一头的人求助。 「那女人是唐门来的…他们打算从拍卖会上夺回钥匙。」悠悠的声音从话统传来。似乎对於眼前的局势一点都不感到棘手。 「那该怎麽办?!」要是钥匙被夺回的话,那他的一切苦心岂不白费了? 此外…风焕宇若是查出是他干的… 一想到这儿,男子恐惧的咽了口口水。 「不用担心…拍卖会那边的守备相当严密,他们不可能硬抢…」声音迟移了一下,「就算硬抢…抢得到不一定带的走…」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笑意。 「这样啊…」 「你不信任我?」 「嗯…不是不信任…只是…」只是觉得不太放心。 说实在,他一次都没见过对方的长像,每次的连系都是透过电话或是网路… 自从他有了分化清风的意图之後,这名神秘的协助者不知从何得知他的野心,自己主动向他连系… 起初他对这名神秘客抱持狐疑的态度,但是对方一次一次的提供他完美的计策,让他成功的一步步达成目的… 虽然说听从一个不明人士的建议是件极具风险的事,但是对方的智谋令他慑服。 窃取钥匙的一连串事件就是这位神秘的仁兄策划的。 象徵清风存在价值以及历史意义的秘宝窟钥匙一但失窃,组织内的人必定对清风的信心有所动摇…加上又是内贼所为,如此更是导致成员人心惶惶,加速组织分化。 风焕宇身为下任的准王爷,若是他夺回钥匙的行动失败,对清风将是一大打击,届时,下层人员对清风的信心将彻底瓦解,稍加煽动,整个组织将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一切的计划都很顺利,只是现在突然冒出了个唐门来插手… 「你只要照著我的话做就对了。你那次听我的话做,结果失败了呢?」像是听出男子语中的疑虑,他出声安抚。 「嗯…」就算有千万不安,他以只能乖乖的听令行事。 「…清风里有多少人靠向你这边了呢?」 「…不多,但是也有一定数量。另外有部分的人是属於心志徘徊不定,只要多加煽动利诱,即可使之靠拢…」到时候,就是清风瓦解,换他称王了… 「你有照我的话,把罪嫌推给风焕日吗?」 「有…我放出了很多关於风焕日的谣言…」虽然他不懂为什麽要这麽,但还是照做了。 大概是想让清风的基层人员对上层更加失去信心吧… 「是吗…」轻笑了一声,「结果如何?」 「很多人都半信半疑…但影响力不小,风焕日现在走到哪儿都有人监视…听说上层有几个大老对此准备要清算他…」 「…这样呀…」他冷笑。 人啊,真是容易听信谣言呢… 世界上唯一有语言能力的动物,将因为语言而导致毁灭。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男子开口。 「嗯哼?」 「为什麽你要帮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的真实身份你不需探究,硬要说的话…」他低笑了一声,「我只是看不下一个逐渐衰老腐朽的组织继续耀武扬威的路人罢了…」是的,他早已看不下清风内部的日渐衰败… 就和清风的老祖宗所建立的清朝一般,它已经逐渐走向末日。 外患及内忧的双面威胁下,清风空有著壮大的声势,私底下却风起云涌…新一代的成员良莠不齐,对组织有二心者不在少数… 看了就碍眼… 与其让它苟延残喘,还不如藉他之手,彻底颠覆它! 「喔…」男子对这个答案不满,但也无法追问。 「静候我的指示,听令而行。」语毕,迅速切断通话。 男子伫立於原地,盯著手机,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再忍一阵子…等到时机成熟之後,他就要取代清风,成为新一代的统治者… 到时候,不管是目中无人的风焕宇或是阴阳怪气的风焕日,他都要将之除灭! 至於这个神秘的协助者… 男子狞笑,等到掌权之後,他会自己把他揪出来… 将之灭口,以绝後患! 海风徐来,带著点海水的咸味。被阳光照射蒸发的海水,飘浮在海面上,融合了日光与海洋,形成一股带著夏日清爽气息的气流,吹拂著蜜雪莉雅女王号。 避开人群选择了较偏僻的角落,双手搭在甲板边缘的白漆栏杆上,风焕宇享受著这舒爽的海风。 好静…只有轻风刮过耳边的声响,以及若有若无的溯溯海声… 真像是在渡假啊… 他轻笑。 「风先生这麽有兴致,来这儿吹海风?」银铃似的笑声从耳边传来。 是段慕。 听到这声音,风焕宇马上就认出来人。 「嗯…」 缓慢跺步到风焕宇身边的位置,双手閒适的搭在栏杆上。 「天气不错…」端木信拉了拉遮阳帽,闪躲著炽烈的阳光,「但是太不错了,反而让人觉得大错特错。」 「嗯哼?」风焕宇淡笑。 虽然他讨厌聒噪,但是,他却很喜欢听端木信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一些言不及意的话语。 端木信瞥了无所遮蔽,坦荡站在阳光下的风焕宇一眼。 「这船是往南开的。」 「所以呢?」 「南半球臭氧层有破洞,紫外线很强…。」 「喔?」 「你不做点防晒的话,到时候可是会晒伤脱皮的呐…」端木信凉凉的开口。 风焕宇挑眉,心中浮现一丝窃喜,嘴角忍不住上扬。 「笑什麽?」啧啧…该不会中暑了吧? 风焕宇笑而不答。 「你是中暑还中邪呀?」莫名其妙…太阳晒久了似乎会让人脑子昏眩… 风焕宇直勾勾的盯著端木信的眼,深情款款,炽情暧暧,比这朝阳更灼热、更强烈的占有及情毫不遮蔽的发散,像数万枝箭一般,朝端木信发射出去。 蓦地,端木信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什麽? 这是什麽感觉? 来不急细想,风焕宇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在关心我…」 再一次,端木信像是被推入了充满谜惑的深渊中。 他关心他? 不是吧,他只是看风焕宇站在太阳下烤,随时都会变人乾,所以随口提醒了几句… 但是,他从来没有主动对外人“随口提醒”过。 他是在关心风焕宇? 为什麽? 一向是个人主义、自我中心、以作弄他人为己任的端木信,什麽时候学会了“关心”这种这麽纯良的美德? 不知道何,一股不服输,不甘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只是怕你到时候晕死了还要人家把你扛回去,你这麽重,运送费一定比我那三箱的行李还…。」端木信滔滔不绝的辩驳声骤然停止。 风焕宇用他的唇,封住了端木信喋喋不休的嘴。 他含著端木信柔软的芳唇,细腻的品嚐著那润泽的柔嫩,本想浅嚐即止,但是端木信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让他罢不能。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端木信不再错愕,但是他不像上次一样狂野回应风焕宇的吻,反而举起手,以指尖用力的掐抓著风焕宇的颈子。 他无法扼止那股异样的情感不断从心底萌生,他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好像丧失控制自己的能力一般…。 他讨厌无法掌控的东西! 颈子上传来的刺痛让风焕宇蹙了下眉,但是却没让他退却,反而促使更加猛烈的侵入。他抓著端木信的手,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带入自己的怀中,双臂有力的禁锢著端木信的身子。 可恶! 要玩是吧! 端木信恶狠狠的瞪了风焕宇一眼,像是赌气一般,不服输的好胜心压过了方才异样的情感。 他奉陪! 端木信长腿一扫,将风焕宇扳倒,但是这个企图被看穿,风焕宇疾速旋身,躲过了这腿,且顺势将端木信更加拉近自己的怀中。 风焕宇得意的像个小孩一样,朝端木信眨了下眼,接著更加狂烈的翻搅著他的舌瓣。 还没完呢! 端木信藉著风焕宇位置的移动,向前一顶,将他挟锢在栏干与自己颀长的身躯之间。 他的身高比风焕宇矮一些,但是,加上高根鞋之後,两人身高不相上下。 「唔嗯…」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风焕宇一时未防,脚步微微踉跄,背部撞上了栏干。 趁著这瞬间的空档,端木信栖身向前,一手扣著风焕宇向後仰的腰,一手揪住他的领带,向後一扯,以高倨的傲姿,反噬吞著风焕宇的唇舌,宛如要将之竭尽一般地,啜吮著风焕宇的湿润。 高傲的冷睨了风焕宇一眼,眼中充满了的是站上风的得意。 风焕宇淡笑,眼中散发出玩味的光彩,像是被猎物挑起兴趣的野兽一般… 很好!现在是在较劲是吧! 他也奉陪! 风焕宇攀住了端木信的颈子,另一手延著他的发际向後抚去,卸下了他那顶纯白的帽子,乌黑的发丝在风狂乱凌舞著。 当他正准备进一步反击时,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侵略。 他万分不舍的深啜了一口端木信的芳泽,然後在路过游客出现的前一秒,适时的放开的端木信。 两人对视著彼此,轻轻的喘著气。 风焕宇手肘靠在栏杆上,调侃一笑。 「你总是这麽狂放…」明明是个吻,也要争个高下… 「是你先放肆的偸袭,我才会如此防御。」端木信傲笑。 「我从未见过那麽激进狂烈的防御…」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这样啊……」他莞尔。 果然很像是段慕的做风… 和他一样野。一样狂! 端木信重新戴好帽子,冷冷的瞥了风焕宇一眼。 「虽然我知道要求一头正值交配期的野兽抑制自己的性是件不太人道的事,但是…」他阴险的勾起嘴角,「但是还是希望风先生能自重,省得到时候误了大事,阻碍了夺回钥匙的计划…」语中带了点威赫的意味。 「放心,」风焕宇丝毫不在意端木信话中带刺,漾著佻慢的笑靥,轻声开口,「我会克制自己,直到把三十份点心买到你面前的时候再将你“悉听尊便”的…」 他相当期待明晚段慕任他宰割的那一刻… 端木信回以一记不输给他的轻傲笑容,咧著笑嘴,用著刻意俏皮的口吻回敬。 「这样子呀…那我还得向你说声谢谢罗?」凤眼一挑,「你最好期待自己能将那三十份点心用到手,否则的话…。」身子一旋,裙摆飞转成一朵白花。 「否则的话?」他挑眉。 「否则,你就等著被我悉听尊便吧!!」语毕,跨著大步,傲然离开现场。 风焕宇带著笑脸,目送著端木信的背影离去。 难驯的野猫… 用手随意耙梳了一下被风吹得略为凌乱的头发,双手搭回栏杆上。 这趟夺宝之旅…附加价值意外的高呢… 两天後,他不仅会从蜜雪莉雅号上夺回清风失窃的钥匙,同时… 他也要将段慕夺取,让他成为专属於他的人! 约莫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海风,风虽凉,但是焰日晒的让人略感晕眩。 风焕宇折返回船舱内,顺道去商店街晃了一下。 写著“白师傅”三个墨字的木制招牌吸引了他的目光。 正值下午,商店街的店家无不喧哗热闹企图吸引川流不息的游客,抢演亮丽的灯光与看板散发出华贵的气息。 唯独白师傅早已大门深锁。玻璃制的店门口上相当性格的挂了张手写的牌子: 「货已售罄,明日请早!」 苍劲的字体显示出店主的个性。 …还真是潇洒啊… 风焕宇淡笑,摇了摇头。 很不巧,明日的货也售罄了,大家後日请早吧… 他会独得那三十份的限量餐点的。 旋步转身回房,经过走廊时,他感觉到後放有个人亦步亦趋的跟著他。 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窃盗者的同夥来阻挠他夺回钥匙? 他不动声色的维持著平稳的速度行走,但全身皆进入警戒状态。 哼,要阻碍狂狮…那也要有得本事才行!! 走著走著,房间的大门已映入眼帘。 而後方的那位仁兄仍尾随在後,看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味。 风焕宇阴恻恻的冷笑。 …挺嚣张的嘛… 要是他敢有所妄动… 今夜海上将会多一具飘流尸!! 缓步的跺向门边,手握门把。 後方的脚步声依旧毫无退避的意味,逐渐的向风焕宇趋近… 就在经过他正後方的那一刹那,他猛一旋身,准备将这不速之客擒制住。 但是一回头,只见一名戴著太阳眼镜,穿著唐装,活像是从民初的上海滩走出来的中年男子,行走到一半的脚步停格在半空中,像是因风焕宇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愕。 男子瞪了风焕宇一眼,轻嗤了一声,然後继续往前走,走到下一个房间後停下来,掏出钥匙,开门入房。 风焕宇维持著警戒的姿势一直到那名男子进入房间。随即,像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 …反应过度… 不过,真的是他反应过度吗…总觉得那人方才是刻意维持速度跟在他後面… 转开房门,进入房间,步向茶几,打开电脑,点出旅客住房资料。 275号房间,登记旅客:林瑞…。 林瑞?…。 索了一下,记忆中对这号人物毫无印象。 还是谨慎点好… “喀。” 房门再度开启,风焕宇警戒的抬起头。 「看什麽看,我不能进来吗?」端木信调笑的声音伴随著雪白的身影卷入房内。 「没…」 「嗯哼。」端木信优雅的朝电视前的沙发坐下,轻巧的脱下鞋子,揉捏著略为酸痛的脚踝。「晚餐吃什麽?」他淡淡的问。 「随便,看你的意思…」风焕宇盯著他纤白的脚怀,以及裙摆边若隐若现的白皙小腿。 「这样啊,我都可以…」他放下脚,伸展了一下肩颈,然後朝置於角落的大床走去。 啧啧…双人床呀… 端木信轻搔了两下下巴。 像是看出了端木信的思绪,风焕宇笑著主动解释。 「我是以夫妻的名义定了这个房间…」 「嗯哼…」夫妻?他轻笑。 「若是你觉得如此有男女之嫌…我可以睡沙发…。」刻意假装君子的提出建议。他知道,段慕绝对不会顺从的接受这个提议。 「呵呵呵…风先生还真是爱说笑…。」坐向床缘,「男女之嫌?我看你几乎都要对我行夫妻之实了呢…」他讥笑。 语毕,收起双腿,往柔软的被单里缩去。 「你现在要睡觉?」风焕宇微愕。 「废话,难不成要装死?」问这什麽蠢问题…「不要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连续几个晚上都调查清风的事…现在他要好好补个眠… 「你不吃晚餐?」 「我不是说都可以吗?!都可以的话也包含了可以不吃…。好了,不要罗嗦,我要补眠…」睡眠不足的话可是对皮肤不好呢… 风焕宇看著床上的隆起,无耐的摇摇头。 任性妄为的东西… 「你不担心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对你有非份之举?」他坏坏的邪佞一笑。 「你会吗?」端木信高深默测的从床头笑望著他。 呵呵,他才不怕呢…这个姓风的早就对他做了非份之举,不差这一次… 况且…他相信风焕宇不会对他出手… 直觉性的相信。 「我不会吗?」风焕宇反问。 这麽信任他呀… 「再你买到那三十份点心之前,你不会有任何行动的…」 风焕宇心底微微一震。 段慕完全道中了他的想法。 他是狂狮,他享受著狩猎的过程… 与其直接将猎物放在他面前,他宁可透过自己的手,夺取到他想要的猎物…。 狩猎对他而言是种乐趣… 再他未完成段木给他的挑战之前,他是不会率然的去品嚐奖赏物… 「你…」正打算开口,赫然发现端木信早已闭上双眼,安然的进入梦乡。 缓步走向床边,凝视著娇丽的睡颜,以及那随著呼吸稳定起伏的身子。 微微一笑,弯下身在端木信的颊上轻啄了一下。柔嫩有弹性的皮肤,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刺激著他的感官… 勉强压下将之占有的冲动,风焕宇轻步离开房间。 心中的翻腾,让他确定确定了一件事。… 他爱上这个迷人又神秘的美人,爱得刻骨铭心,无法自拔。 他要得到他。 绝对… 5 舒服的翻了个身,软绵绵的床殿让人不想离开。 揉了揉眼,望向窗外,依旧是阳光灿烂,夏炎景明。 端木信庸懒的赖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坐起身。 嗯…看来时间还早… 差不多睡了两个小时吧… 他看著日色判断。 「醒来啦…」 「嗯…」抓了抓微乱的头发,步下床铺。 风焕宇好整以暇的坐在茶几旁的藤椅上,彷佛早就待在那儿等他起床。 「睡真久…」这点倒是让他挺意外的。 「才睡到五点多而已,不算久吧…」开玩笑,他有睡过更久的咧… 「五点?」风焕宇轻笑,「是,十八个小时前是五点多没错…。」 端木信走到一半的脚步顿时停住。 「啥?」 「已经是快中午了,准备要吃午餐了呐…」真能睡,竟然能连睡二十个小时。 佩服。 端木信微愕。 他睡了一天?该死的!怎麽会…… 倏地,像是想到了什麽东西,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之色。 糟糕。! 端木信的手迅速抚上下颏,细微的扎刺感从指间传来。 他的胡髭发出来了! 不动声色的疾步趋往浴室,却在半途上被某样东西绊到脚,让他身子晃震了一下。 「什麽鬼东西!?」他咆哮。 下床气正在头上的端木信怒瞪了地上的阻碍物一眼,只见数个小纸箱整齐的叠在地上。 白色的瓦楞纸上,印著斗大的“白师傅”三个黑字。 醒目而抢眼,甚至有些刺眼… 端木信初次体会到何谓恍若隔世。 「那,三十份白师傅的点心我买来了。」风焕宇得意的佞笑。看到段慕错愕的表情,让他有种胜利的快感。 端木信不悦的冷瞥了风焕宇一眼。 「为什麽不叫我起床…」该死的,他怎麽会犯下这种蠢失误… 错过好戏就算了,还在风焕宇面前失态! 这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这麽狼狈。 风焕宇无辜的耸耸肩。 「是你要我不要叫你醒来,要让你睡到自然醒的。」呵呵呵,他终於占上风了… 端木信无言。 自做自受…。 「对了…」风焕宇像是灵光一闪的开口,嘴角的贼笑显露出他的不安好心。 「嗯哼?」端木信不耐烦的回头。 「你的睡相实在是有够糟…。昨晚踢了我好几脚…」呵呵,害他还以为被敌方偷袭呢… 「那是因为我旁边睡了个糟人,影响到我的脑波,导致我睡得不安稳…」 「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挑拨我呢…。」风焕宇坏坏一笑。 端木信阴骘的瞪了风焕宇一眼,愤恨的低狺,拎起行李中的衣物袋,踱入浴室。 风焕宇忍不住轻笑出声。 段慕呀…你真是个迷人的鬼灵精… 他发现,和段慕比赛耍心机是件相当有趣的事。 真有意思… 他开始期待下一回合的较劲了… 至於,这三十份的点心是如何到手的呢? 当然不可能是风焕宇乖乖的去排队排来的,也不可能是他花大钱砸来的。 用的是什麽计?用的是计。 一切都靠著他那诡计多端的脑子得来的。 话说三个小时前,距离白师傅开张还有半小时左右。 风焕宇吃完早餐,踏著悠閒的步伐走到了白师傅的店门口。 店门前早已聚集了一小条排队的人龙堵在那边。 啧啧…买气很旺呀… 风焕宇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店面。 玻璃门上仍挂著“休息”的牌子,可见尚未开张。店内一名老师傅站在里头忙东忙西,明显的是在制作门外人引领盼望的点心。 看了看排队的人龙,里头以女性客人为多。 风焕宇扬起嘴角,狂慢一笑。 正合他意… 优雅的步向队伍,刻意绕了点远路,从队伍的斜前方出现。 俊逸挺拔的身形吸引的众人的目光。 很好,如他所料… 他相信凭他过人的外貌,得到这样的注目是理所当然的。 狂傲自负的家伙……不过,他的确有狂傲的本钱。 步向店门附近,略微迟疑的忘了忘店面,接著像是不解般的,走向了队伍尾端。 「小姐您好…」他对著身旁的女客微微一笑,得到意料中的惊呼声之後,再度开口,「您也是来买白师傅的点心呀?」 「是是的!!」女子受宠若惊的回应。 天晓得她今天是走什麽豔福,竟然有幸遇到这美男子向她搭讪?!! 接受著其他女客羡慕的目光,女子微笑著询问,「先生您也是来买白师傅的吗?」 风焕宇咧嘴一笑,其笑容之灿烂,威力有如原子弹,迸射出高能量的辐射能,将排队的一干人全都照死在这强烈的光下… 「是呀,但是…」风焕宇困扰的皱了皱眉,「可能买不到了…」 女子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昏死在那忧虑的帅气庞里! 「不,不会吧,白师傅一人限买一份…你应该可以买的到才是…不然…」犹豫了一阵,「不然我的那一份可以给你!!」女子做出壮士断腕的决定。 风焕宇再次露出耀眼的笑容。 「谢谢,小姐您人真好…」风焕宇诚恳的望著女子,「但是,我可能还是买不到…」 「为什麽?」女子下意识的反问。 「听说,今天的白师傅已经卖完了…。」他有意无意的扬高了声音说道。 原本就引人注意的他,一言一句都被人聆听著,这句话丢出来之後,所有人更是拉长了耳朵,竖耳倾听。 「啥?」女子愕然,「怎麽会?!!」 「我也是昨天和服务生閒聊的时候得知的…」风焕宇斜眼瞄了一下前方的队伍,众人皆侧身听他言语,「听说有个人私下和白师傅达成妥协,独购今日的三十份的点心…」 「真的假的?」那她排队不是白排了,「但是白师傅的老板个性很拗,怎麽会说卖就卖?」 「但是白师傅的个性很拗,也有可能说不卖就不卖…而他今天不卖的人…是你们。」 「怎麽会…」 风焕宇扫视了队伍一眼,众人已开始纷纷议论。 人心啊…真是容易煽动的东西。 「这样吧,不然我帮你们进去问一问,看白师傅他怎麽说吧。」风焕宇自告奋勇的提议。 崇拜敬重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注,宛如他是救世主,是踏著清莲的佛祖。 「谢谢你喔!!真是太感谢了,那就麻烦你了!!」女子感激的连声道谢,彷佛对方是帮她消灾解厄的灵媒。 风焕宇带著众人崇敬的眼光,傲然大步的走进了白师傅的店中。 「出去!还没开门!!」 浑厚的叱喝声从烤炉旁传来,白师傅的老板,白贵飧,老迈而硬朗的身子骨正顶著张铁烤盘,将之送入炉中。 「师傅,我是来买点心的。」风焕宇双手环胸,背对著店门口,神定气閒的说著。 「要买点心去外面排队!!」没规矩! 「不用排,外面的人买不到了…。」 「什麽买不到?!我不是正在做?!!」莫名其妙!! 白贵飧怒瞪了风焕宇一眼。 这小子…浑身散发出一股狂傲的气息… 多年来的经验,让白贵飧一眼就识出风焕宇不是简单的角色。 哼!他白贵飧也不是好惹的! 要买点心,照规矩来!! 「你做完之後,那三十份全部会卖给一个人,所以外面的人是买不到了…」风焕宇淡笑道。 好香啊… 烤炉传出的阵阵香气刺激著他的嗅觉。 「胡扯!!」白贵飧怒斥,「谁说的!!?我那三十份要卖给谁啊!!?」 「我。」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凭什麽我要卖给你啊!!!」白贵飧用力的咆哮。 黄口小儿放大屁! 「你会卖给我的。」他莞尔。 「不卖!」他咆哮。 「会卖。」 「不卖!!」音量加大。 「会卖!!」风焕宇不著痕迹的小步退到门边。「你一定会卖的。」 「我不卖!!」白贵飧几乎要抡起面杆儿揍人了。 「是吗?」诡诈一笑。「好!」 语毕,转身开门,做势要离去。 白师傅反而被风焕宇的爽快放弃而愣愕了几秒。 打开店门,门外聚著忧心关切的顾客。 风焕宇看了客人一眼,转过头,拉长声音─「白师傅,真的不卖吗?!!!」 「我说不卖就是不卖!给我滚!!!」有如怒狮般的咆哮从店内传出,气如洪钟,震聋发聩。 风焕宇转回头,无耐一笑,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轻轻的关上店门。 「呐,你们都听见了,白师傅他今天不卖…」他慨然一笑。 排队的顾客们发出一阵不满的哀吟,但有慑於白贵飧的气势,谁都不敢冲进店内理论。 「早知道就不来买了…」怨怼的咕哝声阵阵传来,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也散成一片。 「虽然没买到白师傅很可惜,但是店内也有做了补偿的配套措施…」风焕宇笑著对即将纷纷散去的人潮朗声宣布,「今天各位到三楼的西餐厅消费完全免费,金额全都将由独得那三十份点心的风先生帮你们支付…」 听到这样的条件,顾客们心中的不满削减了不少,虽然口中仍有怨言,但还是心甘情愿的离去。 目送著客人们一一离去後,风焕宇转过身,再次进入白师傅的店铺。 白贵飧听到开门声,从烤炉後探出头。 「你怎麽又来!!不是说不卖吗!!没听见吗!」真难缠!! 他头一次遇到这麽死缠滥打的客人! 「是,大家都听见了…听得很清楚。」还真是老当亦壮啊,那声怒吼震的他耳朵略微发疼呢…。 「那还不快…。」正要发飙骂人的白贵飧,眼角瞥到了店门外,方才仍在的排队人龙,不知何时竟然像阵烟一样消失不见。 「人呢?!!」他惊愕。 这怎麽回事?!!难不成他被鬼遮眼了?!! 「走了。」 「啥?!!为什麽走了!!!」 风焕宇淡笑,「被你赶走的呀。」 白贵飧呆愣了几秒,猛然发现自己被风焕宇给算计,掉到他设的陷阱里了! 「你!!!」他被耍了!! 「白师傅,现在您有两个选择,看您是要将三十份点心卖给我,还是让它一份也卖不出去呢?」他云淡风轻,不急不徐的淡道。 又恼又怒,白贵飧一时气结,竟无语反击。 「使用这种卑鄙的计俩是我不对,白师傅您人品耿介高直所以才会误中小辈的陷阱…虽然用这种手段是小辈不对,但是小辈有不得以的苦衷,必需得到那三十份的点心…。」不卑不亢,恭敬而有礼的开口。 还是别为难老人家吧…瞧他气的… 白贵飧沉吟,冷厉的瞪视著风焕宇,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片刻,轻叹口气。 「算了,你要买就都都卖给你吧…」掉入别人的算计他自己也要检讨…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有胆识,有才识。 那股狂傲的气质啊…比他当年还要张狂的好几倍… 後生可畏。 罢了,再吵就太难看了…… 他静默冷淡的将点心一盒一盒的装好。 「那,三十份!全卖给你啦!!」 「谢谢。」风焕宇掏出信用卡附帐。 接过卡,白贵飧仍忍不住心有馀怒,忍不住刁了他两句。 「为什麽要把三十份全都包下啊?难不成要自己吃?」 「不…是为了一个人…」 「唷?!」他挑眉,「这麽用心,买来孝敬爹娘是呗?!!」 「不是…。」风焕宇浅笑。 「哼哼,我想也是,八成是拿去孝敬情人吧!!」嗟!年轻人… 「是个刁钻又狡黠的鬼灵精…」 「唉唉唉~~」瞧这年轻人痴迷的样子,简直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为了个女人费尽心机,你还真是辛苦喔…。」 「或许是吧…」他露出了意味深远的笑容。 冷冷的睇了风焕宇一眼,白贵飧在心中暗忖著… 不知道是哪个倒楣鬼被这狂傲的野兽看上啊… 祝他好运。 於是,风焕宇就这样,风风光光坦坦荡荡的,把那三十份点心给带回房间。 至於那位被看上的“倒楣鬼”,现在正一肚子火的泡在宽敞的大理石浴池中,半张脸沉在水面下,咕噜咕噜的吐著泡…。 蠢死了!真的是蠢死了!! 他怎麽会犯这麽蠢的错误!?? 浸泡在浴池里,皱著眉,不悦之色写在脸上。 二十个小时…他竟然睡了二十个小时!!! 他是被嗤嗤蝇叮到还是听到人鱼的歌声?竟然一觉好眠到天明!! 简直像头猪!! 本来和唐彧文约好要透过视讯联络的…结果放人家鸽子… 他一定会被唐彧文念到死… 越想越觉得羞耻,噗通一声,将整颗头沉入水中,像是逃进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空间里。 咕噜咕噜… 水面上断断续续的浮出水泡… 水底下很安静… 安静到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传来的震波… 浮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睡了二十小时。 睡的很深,很沉。 这是第一次有任务在身出外办事还能睡得这麽香… 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全然的放松,没有防备… 这不合理。明明就有风焕宇这个外人在身边,他怎麽会如此放心的入眠,如此松懈到毫无警戒? 一项机敏的脑子首次遇到解不开的谜。 沉在水面下,狡黠的脑袋快速的运转,运转出各种假设,运转出各种谜底,运转出千头万绪,运转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杂念思虑。 水面上的泡逐渐减少,水面下的人依旧解不开三千烦恼。 「唰!!」 黑色的头颅猛地从水中仰起,水花四溅,有些散落满地,有些打回池里,滴答的水声,宛如断线的珠鍊,撞击出一声声交错的旋律。 乌黑的长发服贴著身躯,延著颈子、脊椎,勾勒出融合著刚毅及纤窕的完美曲线。 任凭著发丝上的水流过脸,流过眼。 深思中的双眸盯著水面,常挂著玩世不恭笑容的嘴,此时也抿成一直线。 …到底是为什麽呢… 慧黠的眼滴溜溜的转了转。 和风焕宇在一起,感觉很自然的可以放松…。 就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 是“家人”的感觉吗? 沉吟片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拨著水面。 不,不是…。 风焕宇给他的感觉…比家人更亲…。 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从来没有人像风焕宇一样这麽了解他,思考模式和他这麽像… 他相信风焕宇也是… 大掌用力朝水面一拍,迸溅起无数水花。 是了。就是这个。 难得的知己,难得的友谊。导致他难得的在外人面前失态。 命题成立。 笑容在度浮上他的脸。 很好,就是这样…。 庸懒的站起身,踏出浴池,走向置衣架。 流利而优雅的穿整好衣服,对著墙上嵌著的镜子微微一笑。 少了胭脂水粉装饰渲染,素净的脸,散发出一股英挺之气。 镜中俊秀的脸,怎麽看都是个风流倜倘,足以颠倒众生的翩翩美少年。 从袋中拿出化妆品,熟练的上起妆,几分钟後,一张丰豔绝伦的丽人,出现在镜子上。 真感谢他爹娘给他生了张雌雄莫辨阴阳难分的脸啊… 让他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捉弄人的乐趣… 红豔的唇勾起了一抹邪佞的微笑。 呵呵呵…他很好奇风焕宇知道他是男人的反应… 不过,话说回来… 这样一个人间尤物睡在旁边,风焕宇竟然能克制的住,当个正直清高的柳下惠… 是他魅力不够吗…。 不知为何,一股淡淡的妒意闪过脑中。 管它去!!或许他想把乐趣留到最後吧。 忽视掉心中异样的矛盾感,自信十足,豪气万千的甩开裙摆,阔步向前。 三十份点心到手了,他得依约让风焕宇悉听尊便。 但是,他随时可以反悔…。 要是风焕宇对他做了什麽,勾起了他想做坏事的望… 到时候,要悉听尊便的人就得换人了… 思绪在度飘离,甫回神的脑子再度心不在焉。 回想起甲板上的吻…。 令人血脉贲张… 害他几乎要把持不住,将这主动挑拨人的肇事者给反噬回去… 他承认,他喜欢风焕宇的吻。 狂野。有劲。 像是不顾一切的要将对方占为己有,留下属於他的印记…… 他喜欢。 他也喜欢风焕宇的触感…… 第 224 部分阅读 像是不顾一切的要将对方占为己有,留下属於他的印记…… 他喜欢。 他也喜欢风焕宇的触感…… 让人著迷…… 这不是友谊会让人产生的情绪,但是他的潜意识主动将之忽略。否则,将再次陷入无止尽的谜渊。 或许……有个专属的玩伴是件不错的事…… 眼中浮现出坚定之色,像是在卖场上比较了半天终於决定买那件衣服的大娘。 他想要风焕宇。 他想要风焕宇专属於他…… 看来得用些小手段才能得到…… 睿智的脑袋开树起各种诡奇的技俩。一步步的迈出浴室。 自以为是猎食者的那方其实也被猎物给狩猎著。 互相算计的彼此…。 打开浴室的门,雍容优雅的踱向沙发的一角,自适的坐下。 「睡这麽久,肚子饿了吧?」风焕宇调侃。 呵呵呵,怎麽方才还气冲冲的,洗个澡出来就变了个脸? 千变万化的鬼灵精… 「睡动饱了那会饿…」嘴里是这样说,但是端木信的手却相当自动的拿起一盒白师傅的点心,拆开包装,小口品尝了起来。 「你说的和你做的完全不一样…」 「嗯哼!肚子饿是一回事,吃点心是另一回事。装正餐和装点心的胃是不一样的…」啃著白师傅出品的绿茶糕,悠哉游哉的回应。 唷,这面点做的真不错…馅扎实,料新鲜,皮也相当有劲… 「是吗…」他淡笑,将目光移回电脑上。 端木信默默的吃了几口,媚眼斜视,瞥著风焕宇一会儿。看见他聚精会神的凝事著电脑,端木信那好奇心马上就被挑了起来。 掐著半个绿茶糕,小步轻盈,摇曳生姿的飘到了风焕宇身边。 「在看什麽?」弯下腰,将头凑过去。说话的同时,眼睛毫不避讳的直视著电脑萤幕。 「蜜雪莉雅的地图…」小心驶得万年船…明晚就是拍卖会了,就算计划得再周详,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且,说到计划… 段慕虽然自信满满,势在必得,但是始终没说明他的策略到底是怎样… 「嗯…」还颇谨慎的嘛…。 「你都不用准备?」他实在很好奇段慕到底会出什麽奇招… 「我都准备好了。」他狡猾一笑。 「喔?…。」什麽时候的事?他一直在睡…难不成是来之前就全都策划好了?! 这…不是不可能…只是…。太冒险了。 纸上谈兵和现实作是落差很大的…随时充满了不确定的干扰变项… 一点点的差错都有可能导至全盘皆输的结果…。 端木信像是读出风焕宇的心思,恬淡的笑道:「不用担心…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开著的窗吹入了一阵轻柔的海风,将端木信细柔的发丝吹拂了起来。 扬起的发尾拂扫过风焕宇的颈子,轻微的触感,若有若无的挑逗著敏感的颈部神经,细软的发丝像是带电体一样,引起一阵酥麻… 风焕宇的身子微微一震,压抑著内心不平静的鼓动,平静的开口,「这麽有自信?你要我怎麽配合你?………」 「嗯哼,当然有自信了,不然要自卑吗?」哼哼…他可是唐门的地下参谋呐…「我要你以竞标者的身份出席拍卖会,然後跟著出价…。」 「然後?」然後把钥匙标回来? 不可能。 「然後一直喊价,把价钱哄高,越高越好…」 「要是被我标到了怎麽办?」他可不会附一分一毛的金额。 「放心,你只要照著做就是了…放心,不会让你花到半毛钱的…」 「嗯…」这麽神秘… 段慕凭什麽这麽有自信? 又,他凭什麽这麽确信他会配合他?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请你也信任我…」轻声的说著,语气温和而坚定,「一切我自有打算…等时机成熟,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似乎我也没有其他选择…。」略带嘲讽的笑著。「也只能听你的罗!」 他相信段慕。 他也知道,段慕信任他。 没有任何理由,完全只是单纯的直觉…。 「呵呵呵…谢谢。」 绿茶糕吃完了,他意犹味尽的了指头上的碎屑,樱红的唇包覆著纤白的指尖,几秒後,从嘴中抽出,指间沾了点晶莹的唾液… 整个过程看起来极为煽情。 风焕宇盯著端木信,眼中闪烁著情的火光… 端木信注意到风焕宇的异样,狐媚一笑。 「怎麽,又想偷袭人了?」 在风焕宇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之际,端木信倏地伸出手,扣著他的颈子,将湿润的红唇覆上,舌头像只灵蛇似的钻入了他的口,放肆狂野的挑弄。 微愣了一瞬,当他要有所反击的时候,端木信火热的吻却轧然而止,湿热的唇猛地抽离他的嘴。 「这次换我来。」端木信贼笑。像是计得逞一般,看著意犹未尽的风焕宇。 「你…。」他轻喘著气,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火。 「你要说我饥渴吗?」他咯咯一笑,「彼此彼此。」 「呵呵…。彼此彼此…」风焕宇回以一笑。 「既然饥渴…何不进食,满足食呢?」故意丢出这暧昧不明,暗示性浓厚的句子。 呵呵,他就是故意撩拨风焕宇,他就是想看风焕宇会怎麽做。 恶作剧的因子在体内蠢动著。 风焕宇露出个意味深远的笑容,淡淡的开口。 「肚子饿是一回事,吃正餐是另一回事。装正餐和装点心的胃是不一样的…」 是的,他现在只能算是浅尝点心… 他喜欢把主菜留到最後,等到正事都办完,再毫无顾虑的尽情品尝这甘美的果实… 「是吗?」端木信浅笑。 真是个怪人…。 和他一样。 没关系,作弄人的乐趣就像酒一样,是会越放越醇的… 呵呵呵…。 6 「彧文,上次请你查的事…有下落吗?」透过视讯,端木信和远在唐门本部的唐彧文联系。 「你昨晚怎麽没上线…」唐彧文脸色略微不悦的淡问。 「嗯,出了些人力无法控制的意外。」端木信严肃的回答。避重就轻的说明了自己失约的原委。 「喔…」 出乎端木信意料的,唐彧文并没有追问,也没有恼火的抱怨。 奇怪…彧文是怎麽了?吃错药了吗? 「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麽事了?」该不会是唐门里出问题了? 「不,没事…」唐彧文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最近有点累…」 「纵过度?」他调笑的挖苦。 「…唉…差不多啦…」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苦笑,随即转回正题「你要的东西,已经帮你查了…但是在搜寻的过程中,有些关键的资料受到阻碍…。」 「嗯,没关系…先把现有的资料传给我吧。记得,随时保持联络…」 「今晚就是拍卖会了,你…没问题吧?」唐彧文关切。 「嗯哼,你觉得呢?」 「你在房间里?」 「是。」对,他是在房间里… 「风焕宇不在吗?」这麽大刺刺的和他用视讯谈话… 「他呀…」贼贼一笑,「他不在“这里”。」 「喔…」看得出来,端木信一定又在耍什麽诡计了… 虽然非常想知道他在搞什麽鬼,但若不是本人主动说,再怎麽威胁利诱他都不会吐半个字出来的…。 「好,既然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说完,伸手准备关掉电脑。 「等一下!」唐彧文出声唤道。 「还有事吗?」 「嗯…。那个…。」嗫嚅了半天,最後像是放弃一般,叹了一声,「算了,没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狐疑的盯著唐彧文几秒。 「好吧。再见。」既然不是重要的事,那就先搁著… 看他那副模样,八成是又闯了什麽祸来求助於人的吧…。 「嗯…」 关掉视讯,开启方才传来的档案,端木信悠閒地倚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缠著发尾… 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小动作。 唷…清风…比想像中的不平静啊…。 内贼的背後,似乎有个神秘的很角色在给他撑腰… 看似在为他撑腰… 呵呵呵…。 淡笑著拨动滑鼠。笑中带著自信以及冷厉…… 他会把这票人都揪出来的…不管对方是什麽来历,是为了什麽… 钥匙到手之後,就等著看吧! 说到钥匙… 那个宝盒里装的东西,他也会查出来的…。 如果里头装的是他猜想的那样东西… 呵呵呵呵呵…。到时候就有趣了。 *** 蜜雪莉雅女王号。位於船舱中央的“琉璃厅”,是舱内最大,最华丽的厅堂。 采洛可可式的精致装潢,厅堂内的四壁上都装饰著风格轻快华丽的小雕像,融合了无数优美的圆弧,中央一盏缀满琉璃硾子的吊灯,散发著鹅黄色的光,整个厅堂充满了优美、精致而典雅的十八世纪贵族风。 此刻是夜间八点。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即将展开各类珍宝的拍卖会。 风焕宇和端木信出席在其中。经盛装打扮,让原本就相当强眼的两人一入场就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定,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次拍卖会的东西还真多呀…」端木信随手翻阅著印刷精美的商品简介。 每张照片上的东西都是稀少罕有的宝物…。就算是最次等的商品,也都是价位上百万的珠宝… 「唷唷唷!!连俄罗斯沙皇宫殿里的蛋雕音乐盒都有!啧啧~~看这个蛋这麽大颗,应该是驼鸟生的…。呵,石涛的画也有,我真怀疑标下它的人真的有那个品味去欣赏画中的禅意…」暴发户最好是懂石涛禅宗画里扫像、抿迹的精神… 相较於端木信一副从容自得,彷佛真的是来逛拍卖的态度,风焕宇的脸始终是冷凝的。 「拍卖会要开始了…」 「嗯哼,我知道。」 「那你…。」 「放心,我说过了,一切都在计划中。」狡滑的眨了眨眼。 「谨慎点…」他可不想大意失荆州… 「嗯哼,等到风家的钥匙出场了在谨慎也不迟…。」何必现在就把自己搞的神经兮兮的,「多亏风家的钥匙够份量够值钱,它排在压轴呢…。」很好,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顺便偷个閒休息一下。 「总之呢,等会儿配合我就是了。」 「你打算要我怎麽做?」说配合,总得也告诉他配合什麽吧…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啊,拍卖会开始了…」 厅堂的大门关上,只留了後方的一个小通道。身著黑衣,怀藏著武器的警卫,也无声无息的进入会场站岗。 大灯暗了下来,光线集中打在座席最前端的高台上。穿著华丽的主持人走上台前,略述了些开场白之後,拍卖会正式开始。 随著美女一个一个轮流推著摆放拍卖品的推车上场,一阵阵出价的叫喊声此起彼落的响起。有的人标得珍宝而沾沾自喜,有的人资金不足,只得扼腕放弃。 随著时间的流逝,拍卖的珍宝一样样的被人标下,一样样流入各个新主人的手中。而会场中的人潮,也随著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离去。 越到後期,出来的拍卖品越是珍贵,留下的人不是世界知名的大老板,就是皇储後裔。 当拍卖品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一直静默著的端木信开口了。 「等一下你坐到最前面去…。」他低声说道。 「嗯…」 「钥匙开始竞标的时候…。」 「怎样?」他专心的听著指示。 「标下它。」 「啥?」 「嘘…小声点…」端木信白了他一眼,「标下它,不管别人出多高的价来抢标,你都开更高的价码把它标回去…。」「然後呢?」 「就这样。」 「就这样?!」这什麽烂策略!! 不,他不相信段慕会用这种方式把钥匙“赎”回来,若是这样,那他何必找唐门帮忙?! 「总之,你必须标下它。记住,不管出多高的价…。」他恬淡一笑,「接下来,我自有打算。」 风焕宇沉默了一会儿,半信半疑的开口。 「你确定没问题?」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媚眼直视著风焕宇的眼睛,里头充满了自信以及承诺。 被那眼神微微的震慑了一下,风焕宇压下了心中的骚动。 他信任段慕…。这样就够了。 「我没问题…你要我等一下坐到前面去,那你呢?」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在後线作支援你呀!」 「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奈一笑。 「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前面吧…。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了…。在这之前…。」风焕宇拉长了尾音。 「嗯?」 「先来点振奋精神的东西吧…。」说完,便仗著角落的位置,肆无忌惮的捧住端木信的脸,缠绵的一吻。 片刻,依依不舍的放开端木信,灿烂一笑。 「我走了。」 像只威猛的狮子,旋身,高傲昂扬的离去。 端木信愣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刚才彷佛被雷击一般,狠狠的悸动著…。 那种莫名其妙,而又陌生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 用力的甩了甩头,把杂念硬生生的撇去。 该死的…他是怎麽了… 最近一直有种奇特的感觉在他的心中盘旋…好像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一样… 很好,这趟蜜雪莉雅邮轮之旅结束後他最好先去看个医生…看是要医脑还是医神经,总之,他不想再被这种诡谲的感触给影响了… 「…拍卖会已逐渐进入尾声,现在要拍卖的是今天的压轴──清朝秘宝窟的钥匙盒!!!从乾隆年间流传下来的古董盒,据说里头装了前清遗宝秘宝窟的钥匙……现在,拍卖开始,美金五十万开始起标!请出价──」 主持人宣布开始之後,出价的叫喊声不断的传出,虽然只剩下几个人,但是很显然,他们对於秘宝窟里头的宝藏深信不疑,一心要得到这“装了钥匙的盒子”。 风焕宇坐在台前冷笑。 哼哼…看来主办单位对钥匙也只是一知半解…盒子本身就是钥匙…里头装了什麽东西他是不知道,但绝对开不了秘宝窟… 况且,秘宝窟可是风家的东西呀…。风家的人早就驻守在那儿了,有钥匙还不见得进的去呢…。 他悠閒自得的坐在位置上,不参与出价,直到加价声逐减少,无人加码…。 「…一百万美金!!还有人要加价吗?!!」主持人高喊。 底下一片静默,出价者是名油头油面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暴发户,正沾沾自喜的看著台上的钥匙。 「一百万美金一次,一百万美金两──」 「一百五十万。」风焕宇傲声开口。 始终沉默的他,第一次开口出价,一口气就加了五十万美金,出手之阔,让场内的人下意识的将目光集中在出价者身上。 呵呵呵…何必一开始跑去和人淌那滩混水呢… 狮子看中猎物後,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出手猎补的…。 「一百六十万!」中年男子心有不甘的瞪了风焕宇一眼,继续加价。 「两百万。」云淡风清的开口加价,两百万美金说的像是两百元台币一样,口气平淡的彷佛在巷口买加热卤味不加辣。 「两…两百二十万!!」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会儿,挤出了这个数字。 事实上两百万已经是他的底限了,但,为了清朝的遗宝,更为了面子,他硬是又加了二十万。 不可能在开更高的价了吧…男子暗忖,狠狠的瞪了风焕宇一眼。 「两百二十万!还有人要加价吗?!!」 风焕宇淡笑,冷冷的睨了中年男子。 「三百万。」 摆明了不给他人机会,一口气将价码加了八十万下去。 对风家而言,要拿出三百万美金不成问题。 况且,段慕要他得标…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麽,但是,他相信一定有所用意… 中年男子的脸色骤变,有如槁木死灰。 三百万…他输了。 「三百万美金!!还有人要加价吗??」主持人巡视了会场一眼,「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 眼看即将结标,风焕宇势在必得的露出微笑。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男音打断了主持人的问价。 「三百五十万。」 风焕宇脸色一凛,方才的笑容完全收敛,转过头,望向声源。 出价者同样位於第一排的座位,只是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上,所以刚才风焕宇并没有注意到他。 是林瑞! 依旧是穿著一身彷佛来自民初上海滩的长袍马挂,戴著顶帽子,脸上挂了副黑色的墨镜,嘴角漾著若有若无的笑容。 像是意识到风焕宇的视线,林瑞转过头,扬起嘴角,对他微笑示意。 这个人…不是普通人物……… 他到底是什麽来历…。 他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暴发户,为了觊觎秘宝而要得到钥匙… 林瑞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平凡的气质… 一种危险的气质。 他要钥匙是为了什麽? 难到…是窃钥者的党羽? 风焕宇阴骘的盯著林瑞,暗暗的沉思…。 「三百五十万!还有人要出价吗?!!」 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管他是谁,总之…。 先把钥匙标到手在说! 「三百六十万。」 「三百七十万。」林瑞微笑著开口压过了风焕宇的价码。 「四百万。」不甘示弱的加码。 「四百三十万。」林瑞紧追在後。脸上一派从容。 「四百五十万。」丢出了这个数字,风焕宇心中略微不安,眉头深锁。 四百五十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四百七。」林瑞推了推墨镜,悠閒不迫的继续加码。 风焕宇面色凝重,抿唇低狺… 他要继续出价吗?四百七十万美金早就超过风家能支付的上限…。 恼怒的握紧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微颤… 怎麽会有人愿意出四百七万美金买那个烂钥匙!?藏宝窟里的东西搞不好还不值四百七十万的价……… 慢著! 像是想通了什麽,风焕宇灵光一闪。 段慕叫他标下钥匙…不论价钱多高都要标下钥匙… 难不成他早就料到这个状况了? 况且…段慕只叫他得标…。没要他付帐… 想到方才段慕诚挚的眼神…他笃信,段慕不会让他失望的。 脑子飞快的索片刻,接著,莞尔一笑。 这林瑞……该不会是段慕安排的人吧?…… 噙著一抹诡奇的笑容,风焕宇一扫脸上的阴霾,回复了原本狂狮傲妄雄建的霸气。 「四百七十万一次!四百七十万两次………」 「五百万。」坚定而轻淡,执地有声的吐出了这个数字。 场内的人皆到抽了一口气,底下传出切切私语的喧哗声。 五百万美金!?那不就差不多一点五亿台币了?!! 出手这麽阔绰…这人到底是什麽背景?! 风焕宇自得的双手环胸,翘著颀长的双腿,好整以遐的等著对方出价。 淡淡的用眼角瞥了林瑞一眼,只见他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嘴。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没人加价?!好!恭喜这位先生得标!!!」主持人高声的宣布结标,握著麦克风的手因兴奋而轻微颤抖著。 「现在请这位先生到台前来签定一些合约…。」 他傲然的站起身,准备走向台前,他回首,眼神正好对上林瑞的眼睛。 猛一瞬间,他觉得林瑞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似曾相识…。 他感觉得到林瑞透过墨镜瞪著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回以一记蔑笑。 「先生,恭喜你得标…。」主持人眉开眼笑的看著趋步向前的风焕宇,彷佛他是一袋会移动的金币。 「慢著。」 一阵低沉的男音从後方传来,众人的目光皆下意识的移向音源…。 「不好意思,那个盒子我要了。」 只见林瑞昂然站立於座位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 全场的人愕然,包括风焕宇…… 两旁的护卫立即反应过来,将手伸入外衣,准备掏枪制止。 但是林瑞的速度比他们更快,放肆的开枪朝两边扫射。接著,大步一蹬,宽大的袖子往两边一甩,丢出了两个指甲油瓶子般大小的东西,坠地的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及刺眼的烟雾。 尖叫声以及碰撞声顿时充满了琉璃厅,警卫们被那怪异的烟雾呛的眼泪直流,但仍忍著泪边驱散贵宾,边向林瑞逼近。 林瑞敏捷的快步一跃,跳到了台上,对著主持人和推车的小姐露出了森冷的笑容,长袖一卷,便将钥匙卷入了袖中。 「咳、咳、站住!!不准…不准动…。」警卫们狼狈的奔向前,举著枪斥喝。 很显然,威胁对林瑞无效。 他轻盈矫健的奔跃,笔直的朝出口移动。 「可恶…开枪!!」警卫长大声下令,接著,刺耳的枪声阵阵响起。 「啧!」林瑞皱了皱眉,机敏的闪过了朝他射来的子弹,但是,这麽一闪,让他偏离了迈向出口的轨道。 「无路可逃了吧!!」警卫长狞笑,「继续开枪!!」 「真是够了…。」他露出不屑的笑容,「其实我一向是很低调的,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只见他长臂一挥,拂起马褂的下摆,熟练的抽起绑在腿上的**。 「路,是人走出来的。」语毕,优雅的将手中物朝面前的墙扔去。 “轰!!” 一声轰然巨响,地面不稳的晃动了几下,烟尘伴随著声响飞舞,琉璃厅装潢精致的墙面就这样被炸出了个大洞。 「告辞。」他回过头,对著东倒西歪的警卫轻蔑一笑,旋身奔出琉璃厅。 「不好意思,那是风家的东西,可不能让你带走。」 不知道何时,风焕宇避开重重混乱,箭步趋向了林瑞的身边,习过武的拳头像炮弹一样朝他身上袭去。 林瑞惊险的闪过了这一拳,淡笑著嘲讽,「风家的东西沦落到拍卖会还真是可悲呀!」 「住口!」长腿一扫,企图将眼前的人撂倒。 但仍被林瑞轻松的躲过了。 「我没时间跟你耗!」林瑞甩袖,再次丢出了个小瓶子。 有了前车之鉴,风焕宇敏身闪开。 虽然当瓶子落地时,并没有任何爆炸或烟雾产生,但是在这短暂的片刻,林瑞早以抓紧时机疾速奔离。 风焕宇还没时间纳闷林瑞为何要丢这没有攻击性的东西,随即跟上林瑞的脚步,紧追著他的背影,一路尾随在後。 他边跑边索。 这个路线…。 林瑞逃跑的路线,意外的让他有种熟悉感… 这是…这是他这几天观察秘雪莉雅女王号地往想出的逃亡路线! 他在脑中构思出的逃逸路径,没想到竟然和林瑞不谋而合! 难不成,林瑞也有蜜雪莉雅女王号的3d路径图?! 风焕宇的表情顿时阴郁冷肃。 因为…蜜雪莉雅女王号的路径图,是清风的高层干部收集资料绘制出来的… 林瑞…果然是清风的内贼… 现在追逐的目的除了夺回钥匙外,又加了一项:捉拿叛徒。 他加快脚步,紧追在林瑞身後。 若是他的推理没错…林瑞的目标是逃返回房间… 但他不解,林瑞逃回房间做什麽?等著当甕中鳖给人抓? 边索边奔驰,穿过了店家,穿越了层层走道,眼见客房的大门已在眼前… 「站住,林瑞!!你跑不掉了!!」风焕宇咆哮。 「那可不见得!」林瑞噙著邪的笑容,利落的转开房门,在风焕宇的手抓到他之前,闪入了房间,用力的将房门关上锁紧。 「该死!!」用力的踹了房门一脚,可惜,vip房间的高级防盗锁将门扣的死紧。 「林瑞!你跑不掉的!快出来!!」他愤怒的狂吼,有力的拳头狠狠的撞击著门板。 「我何须跑掉呢?」林瑞代著笑意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接著,伴随著几声爆裂般的巨响,房间内回复宁静。 不详的预感闪过心头。 他加重了撞击的力道,在数次的攻击之後,房门终於被他硬生生的拆下。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清凉的海风,带著些许的火药味以及烟尘。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无瑕的月光从被炸碎的窗台洒入,嵌著玻璃的墙面多了个巨大黝黑的窟窿,通往船舱外…一条绳子挂在边缘,随风轻摆… 室内空无一人。 他奔向窗边,望著茫茫的大海,隐约见到一艘装了马达的小气艇,朝著和蜜雪莉雅女王号相反的方相离去… 林瑞跑了。 **** 数分钟後,无能的保全人员匆匆赶至,面对残破无人的房间,众人皆面色如土,除了哑口无言,没有人想的出更适合的反应… 该死… 风焕宇咬牙切齿,愤怒的跺回房间。 现在可好了,钥匙又落回了叛贼手里… 情况陷入了胶著的状态… 他依照段慕的指示标下了钥匙,但谁想到半路杀出了个林瑞…把会场闹得翻天覆地… 说到这,段慕人呢?! 坐在藤椅上的身子猛地站起。 方才他只顾著擒贼,场内又相当混乱,一时没顾及到段慕…。 他该不会在暴乱中受到波及了吧?!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安而焦虑的感觉像点燃的油桶,迅速的在心中炸开。 比起钥匙,他更担心段慕的安危…。 自责而焦躁的咬紧了下唇,准备冲出房间寻找丽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轧然开启。 「唷!你回来啦?!」 端木信悠閒自得的从浴室走出,头上脸上仍带了些水珠,看起来像是刚出浴完毕… 「你没事?!」风焕宇愕然。 「你希望我有事?」端木信调侃道,从容的步向梳妆台。 「不,不是…我…等等!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一点回来。」他轻拍著脸上的化妆水,态度自然的宛如閒话家常。 「你…」风焕宇不悦,「你知道刚才会场上发生什麽事了吗?!!」 该死的,方才他正为了钥匙而出生入死,没想到段慕竟然悠閒的在房里贵妃入浴… 「我知道。」他擦了擦发尾的水珠,「钥匙被抢了,会场被炸了,隔壁房间似乎也被毁了……」 「你知道?!」再度惊愕的开口。 「不用担心,」端木信透过镜子的反射,俏皮的对风焕宇眨了眨眼,「我说过,一切都在计划中…」 「是吗…」听见段慕的保证,他放心了不少,「林瑞是什麽人?」 「男人。」 「我是问他的来历…。」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段慕确实是胸有成竹… 唐门的参谋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才… 值得信任。 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 「嗯哼,或许可能应该也许是清风的人吧…」模棱两可的丢了个答案,「我说过…除了钥匙,清风的内贼我也会一并揪出奉上的…。」语毕,对著风焕宇嫣然一笑。怦然的悸动震撼著风焕宇的心口,他直勾勾的盯著端木信的背影。 「放心,你只要配合我就好…。」没注意到风焕宇的异样,端木信自顾自的边说边梳著打结的发尾… 「是…。我信任你的能力…」风焕宇缓步移动到端木信的身边。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感到相当厌烦… 什麽钥匙,什麽秘宝,什麽清风的尊严…… 那些无聊的东西先搁一边吧…… 「嗯哼!那当然…。」端木信,仔细的解开纠缠的发尾。 啧!又打结了…该死的,回去後他要把这头长发剪掉…。烦死人了… 「段慕…」他压低了乾燥的嗓子,将嘴附在端木信的耳边低声开口。 出浴完的淡淡皂香刺激著风焕宇的嗅觉…… 淡雅的清香,撩拨著心中的望,挑逗著感官,该是尝点甜头的时候了…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朵敏感的神经一路传到背脊,端木信打了个颤。 「有事吗…啊!!」抱怨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完,一股强健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抱起,朝梳妆台旁的大床让扔去。 「你发什麽神经…唔…」 风焕宇魁梧的身子猛地扑叠在端木信身上,乾涩燥热的嘴像是沙漠中的细砂一般,狂野激烈的攫取著端木信嫩唇里的润泽…。 「履行睹约的时刻到了,准备被我悉听尊便吧…」风焕宇放开端木信的唇,邪魅佞的坏坏一笑,「放心,你只要配合我就好…」 7 端木信躺在床上,身上压了个人,杏眼圆睁,呆愣了几秒。 这人怎麽脸色说变就变啊… 前一秒还为钥匙的事伤神,下一秒就扑了过来… 果然是头狮子…总是出其不意的对猎物发动突袭…。 呵呵呵…不过呢…狮子这次要栽跟头了… 邪恶的露出娇艳的笑容,留著指甲的纤长玉指抚上了风焕宇的脸。 「悉听尊便。」呵呵呵呵呵…他费力的压下想要喷笑的冲动,硬是挤出了狐媚勾人的表情。 风焕宇握住那在他脸上游移,撩人挑逗的手,朝白嫩的手背上亲啄了一下,绽出一抹深璲的笑容。 猛地,那股诡谲陌生的悸动感又袭上了端木信的心头。 该死…怎麽又来了… 微蹙了一下眉头,将目光避开风焕宇的眼睛,勉强的扫去了那股异样感… 一只厚实温热的大掌贴上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扳正,让他无法避免的接触到大掌主人深情炽烈的视线。 风焕宇淡笑,俯下身,亲吻著端木信白皙的颈子。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窝敏感的皮肤上,令他微微一颤。 「嗯…。」喉头不自觉得渲出了一声嘤咛。 「怎麽?」风焕宇从颈窝探出头来,轻笑著,「有感觉了?」 「我又不是植物当然会有感觉…」他捉狭的回讽。 「是吗…」邪魅一笑,手掌朝端木信的锁骨向下游移,逐渐往领口趋进…「植物也会有感觉,但是你比较像矿物…」 「啥?」 「植物还会向光,但是你确像颗石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呀…。」呵呵…他可不想自己演独角戏全程到底。「别像只死鱼一样…」 「呵呵呵,是您要我悉听尊便的。」他笑,「我正在履行诺言呐……」 「嗯哼。那麽,我希望你能有点回应…」风焕宇挑眉,「…不过,就算我不要求你配合,等会儿你自个儿也会主动应和的…」 唷,这麽有自信…端木信在心中嗤笑…… 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呵呵呵……那要看风先生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风焕宇狂狷一笑,「试了就知道了。」 语毕,大掌一拉,端木信衣襟前的拉鍊“唰”的一声被拉到最底。 白嫩有型的身子骨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蕾丝胸罩里塞了厚实的软垫,在黑色罩杯下的,是平坦结实的胸脯… 风焕宇的动作顿时僵住,两眼直视著那平坦的胸膛… 「不好意思唷,人家是男的。」端木信对著风焕宇甜甜一笑。 阿哈哈哈哈哈哈!!真痛快!! 计得逞的快感充斥著端木信的心怀,弯成两到月牙的媚眼得意的望著面无表情的风焕宇… 来吧,发出几声扼腕的悲吟来让我听听吧…挤出几个懊悔的表情来让我瞧瞧吧…呵呵呵… 但,事与愿违。 风焕宇停顿片刻的手,继续的开始动作。 他利落的扯开了挂在端木信胸前碍事的胸罩,粗糙的手指带点挑衅的搓捏著端木信淡褐色的蓓蕾。 「你!!??」端木信愕然。 怎麽回事?!!为什麽和计划预料的结果不一样?!! 风焕宇对著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端木信邪佞一笑,「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了喔!」接著,狂暴的将嘴覆上那因惊愕而微启的唇。 啥!? 端木信惊愕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僵直著身子任凭风焕宇又亲又捏。 他知道?!他怎麽会知道?!他什麽时候发现的?! 不对,重点是… 风焕宇既然发现他是男的,为什麽还… 为什麽还会有兴致对他**巫山滚床单?! 「喂…我说过了,别像只死鱼…」风焕宇低醇的笑声像磁波一般震入耳中,不安份的手沿著腰部的线条滑到了裙底,手指放肆的扯开底裤,略为狂暴的抚弄摩擦著两腿间的灼热… 强烈的快感拉回了在疑问间索的意识,端木信回过神,冷厉的瞪著风焕宇。 「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嗯哼,」风焕宇故做天真的偏头想了想,「两个星期前左右吧…」 端木信咬牙,怒气直冲脑门。 该死的!那不就几乎是一开始就发现了!? 竟然,竟然把他当个傻子耍… 只能说是自做自受。是他先把别人当猴子耍的… 低估了狮子的能耐,是会遭殃的。 「怎麽发现的…」他不相信他这身完美的改装有任何破绽,他不相信风焕宇能够看穿他的变装… 「呵呵呵…」笑了几声,「上回你到长清苑,我吻你的时候摸到你有喉结…於是就破了你这无懈可击的伪装…」 是的,风焕宇并没有看穿他的变装。他是“摸”穿的…。 「既然发现了为什麽不说!!」端木信发出声不悦的咆哮。 「嗯哼?」淡笑著挑眉,「那麽,为什麽你一开始不先说呢?」呵呵呵,其心可议。他只是将计就计,不拆穿,看段慕在完什麽把戏。 既然佳人不提,那麽他当然就顺著他的意,默不吭声罗… 很显然…这诈的小狐狸似乎是不安好心的想作弄人…很可惜。 这次,狡猾的狐狸栽跟头了。 「你…。」他气极败坏,但是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第一次,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尝试到了败北的滋味,体会到了被人恶整的感觉。 「好了好了,别在扯这些五四三的了…」啧啧,他是很想和段慕好好聊一聊天啦…但是当下…「先办正事吧。」 猝然就要将唇贴上佳人软嫩有弹性的嘴, 第 225 部分阅读 猝然就要将唇贴上佳人软嫩有弹性的嘴,但是这次,端木信的手快了一步,在那对温热的嘴攻城略地之前将之回堵。 「慢著,」他不可置信的瞪眼质疑,「我是男的,你不在乎?」 轻慢的拉开阻碍的小手,玩世不恭的狂傲一笑。 「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雄然傲立於世的狂狮,世俗肤浅的道德伦理不足以成为銍锢他的项圈… 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吸引他目光的,牵绊他内心的,只有眼前这迷人**的猎物… 「还有什麽问题吗?」 「没…」 「那就开始吧。」 宣告甫末,充满阳刚气息的热唇倏地吸上了端木信的嘴,狂烈的继续方才的侵略。 精壮的臂膀圈著他的身子,像是要将之塞入怀中一样紧紧拥抱著,厚实的手掌宛如带有魔力,抚经之处皆点燃簇簇火。 下半身紧密的贴著端木信的下体,隔著布,若有若无的磨蹭著。 他放开品啜良久的芳唇,唇瓣分离的一瞬拉出了一道透明晶莹的银丝。 端木信轻喘著气,狂野的舌吻让他觉得自己差点窒息。 风焕宇贴著他的颈怀,一路匍匐到胸前,戏谑的啮咬著玲珑的凸起,方掌撤除掉那皱乱的裙摆,接著,拂上了双腿间略微硬挺的望根源,开始上下抚弄。 「啊…你…」快感如电击般从身上的两处袭来,酥麻的快感令他打了颤。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啊嗯!!」甫将出口的句子,因风焕宇身下那只手捉狭的挤捏而打断。 该死的,这家伙的技巧未免好到让人腿软!! 「你──啊啊!!」再一次,甫将出口的话语,因风焕宇贴在他胸前那不安份的口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双腿间,将他那充血的灼热包覆在那温热的口中。 等等等!!太超过了!!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上限,足以被判红牌出局了!! 「你──嗯呀!!」第三次,甫将出口的抗议,因风焕宇那含著他脆弱根部的嘴猝然箍扎地了起来,湿润的舌尖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著顶端的出口。 蚀骨**的快感自身下窜入脑门,他弓起了背,悚栗的颤动著接受这股激烈而陌生的感受。 半晌,咬紧的嘴唇绽出一声浪吟,纤腰微颤了几下,接著,即将喷洒出火的种子。 在端木信释出的前一秒,风焕宇倏地抽离了他的嘴,白浊的黏液迸射而出,在空中划了道完美的弧线後,击落在他结实的胸前。 低喘著躺在床上,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眼神涣散的直视前方。 风焕宇俊逸的脸猛然映入眼帘,噙著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现在确定我有这能耐了吧?」他贼贼的调侃道,「这麽快就屈服了啊…」 最後一句话像是一只震聋发聩的警钟,用力的敲醒拉回端木信的意识。 精明强悍的光彩迅速回到那水漾的美眸中,迷茫的表情猛然敛下,狡黠邪魅的神态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可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岂能窝囊的有如俎上肉般任人宰割?! 不服输的好胜感回到了他高傲的意识里,媚态万千的脸染上了同是狩猎者的气息。 端木信手肘一撑,灵俐的钻出风焕宇的圈锢,在风焕宇反应过来之前,使劲朝他支撑在床上的手臂踢去,破坏对方的重心,接著,双手擒住他的肩,用力向前一蹬。 「你怎…啊…」注意到端木信的转变,风焕宇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股力道给推倒。 下一秒,一股沉闷的重量猛地落在他的腹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发出一震闷哼。 「你在…唔!!」甫将丢出的句子,在下体被只柔嫩的小手揪住的瞬间而打断。 「你在搞…。啊!!」甫将吐出的抱怨,在下体被那支柔嫩的小手恶意的朝顶部戳捏的当下而截断。 「你在搞什麽啊!!」耐著胸根部被调戏捏弄的快感,风焕宇发出一声咆哮。 「我在搞你。」贼狡狯的对著风焕宇娇艳一笑,「是你说别像只死鱼的。」 哼哼哼…岂能任你宰割!! 就算要被吃,他也不会让进食者吃的太顺遂,太平稳的! 湿滑的唇瓣贴上了风焕宇的胸前,仿照著方才他对待他的方式,挑弄啃咬著那两粒突起。 沾了他液体的皮肤,黏滑且带著股靡气味… 盯著栖在他胸前的头颅,风焕宇嘴角勾起了抹玩味而兴奋的微笑。 很好…这样才有趣… 看来今夜的战况会相当激烈啊… 「够了吗?」他对著怀中的人头低喃。 乳首传来阵阵细微的拉扯感让他心痒难耐,根部的轻柔抚弄,若有似无,给人极大的挑逗,煽动著体内的情。 「还没。」 端木信是故意的。故意轻盈淡柔的撩拨风焕宇,故意不直接让他宣泄高涨的火。 他就是故意要让风焕宇憋死! 风焕宇看出腰上佳人的意途,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唉…折腾人的鬼灵精… 「你若是执意要的话,可否换个地方?」他大掌沿著细腻的背脊来回游移,「建议可以改阁下右手正在摸的地方,这样比较有创意…」他热心的提议,彷佛是餐厅的主厨,在推荐本日特卖的套餐。 「嗯哼!」端木信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瞥了身下人一眼,媚然一笑,「你是指…这里吗?」 握住火的右手猝地一擒,猛地像是再揠苗助长般,朝反地心引力的方向抽去──「啊啊!!!」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让风焕宇如遭电殛一般,浑身僵然一颤,接著,喷洒出浓稠而温热的液体… 「啧啧啧…」端木信将右手移到身前,手指搓揉著被溅射到液体,「我都还没发挥创意,你就先没耐力了啊…」无奈的摇摇头,轻蔑的嗤了一声。 「你。确。定?」他咬著牙,带著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吐出。 他可不容许自豪的男性尊严被人轻视!! 大掌用力的揪住端木信的臀部,狠狠的拧捏。 端木信不以为意的轻笑,「那得看你有没有能耐让我确定!」 语毕,秀手抓住了风焕宇腰间松开的皮带,“唰!”的一声,将整条皮带自裤头抽离。 他随手一扔,扔到床下,接著,“撕!”的一声,将风焕宇身上半敞的衬衫,有如拆礼物一般,向两边扯开,崩断了几颗扣子,弹落在床垫上。 猛一瞬间,风焕宇有种被人强暴的错觉。 端木信栖身向前,将火热的唇吸上了风焕宇的,极具侵略性地将舌头探入,勾缠著对方的舌,四片唇瓣互相磨蹭,揉混著彼此的气息… 风焕宇双臂一圈,将端木信更加贴进自己,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对方的体温,感受著因火而燠热的身体。 猛一瞬间,端木信有种被人宠溺的感觉。 风焕宇急促而沉重的心跳从胸腔的皮肤传来,同时也震撼著他的心脏。 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是不分轩轾的在较量,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是受惠的一方… 他感觉的到风焕宇宽容的接受他的任性,容忍他几乎无理取闹的刁蛮行迳…甚至心甘情愿的奉陪… 这是为什麽呢? 又,为什麽他会觉得,这种被包容、被宠溺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迟疑的缓缓移开火热纠缠的唇,轻轻的喘了口气,将头搁置在风焕宇的胸前,思虑著下一波该如何攻击。 「我爱你…。」低醇的呢喃从他耳边响起,紧接著一股湿热感袭上了敏感的耳垂。 爱? 端木信呆愕。 他在说什麽浑话啊!! 「你在说什麽啊…」刻意淡然的回应,想表现出漠不关心,压抑著心中的不平静。 「我爱你呀…你这迷人的鬼灵精…」他著佳人温润的耳垂,用发著胡渣的下颚摩娑著细致的肩颈。 他爱煞了这任性磨人的狐狸,优雅至极而又狡黠透顶,刁钻的让人甘愿任臣服在他跟前,宠溺放纵这迷人的东西… 「你…」头一回,端木信伶牙俐齿的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会应,只能木讷的乾瞪著眼前这不断让他失常的狂狮。 爱啊…。 听起来是既空虚又实际的东西。 他有多久没真切的爱过人了?…。 他有多久没被人真切的爱过了? 低狺不语,沉静的索了起来… 「嗯哼?在想什麽?」 「你爱我?」不信任的质疑。 「是。」坚定中肯的回应。 「那…。」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似乎又在想什麽刁难人的鬼主意。 「那?」 「娶我。」他直视著对方的眼睛,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考验… 考验风焕宇,考验自己。 他在赌,豪赌,狂赌,赌眼前这个人是否为质得他放尽一生,用力去爱的人。 这是他的刁难,也是他的坚持。 他的脑袋诡计多端,他的做为放浪形骸,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的爱情观却意外的传统刻板。 他认为,两个人若是相爱,就要相守,长相守,相首到白头。 而婚姻则是长相厮守的前题之一。是一种制约,也是一种誓言,更是一种警戒,警戒著双方皆名花有主,不得任由外人攀折采摘。 他憧憬著家庭,憧憬著和爱人共筑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彼此爱,他都愿意陪伴对方到终老。 他憧憬家庭,他执著婚姻。 对於这点,他不容有转圜的馀地,甚至比他那龟毛严肃的兄长还坚决。 简单来说,“他对感情有极度的洁癖。就像是手术室内要求极度的无菌。” 这是端木家三男,端木敛对他下的最好注解。 沉默了半秒,风焕宇露出招牌的狂傲笑容。 「没问题。」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如果你希望的话,钥匙一事处理完,我们就结婚!」 「你不在乎被清风除籍?!你不在乎我和你同性?!你不在乎我刁蛮任性?!你不在乎我独占强,就算生不出子嗣也不准你去外头娶细姨?!你不在乎我气焰嚣张,随时都有可能骑到你头上?!你不在乎我身份始终是个谜?!」压下心中的怦然悸动,再次质问。 「你现在正骑在我身上。」 「回答我的问题!!」认真而严肃的逼问。 唉……疑心病重的小狐狸… 「我说过,」他擒住了端木信的腰,「那种事,对我而言尚未达到值得“在乎”的程度。」 一簇无声的火花,嚓的一声在两人的视线间点然,接著,有如顿时燃成炬焰,在空中飞扬。 端木信低头不语。内心深处,有种尘封已久的情感,像是黄河溃堤一般的奔腾宣泄了出来。 「好…。问答时间结束。」啧啧,现在可不是做生涯规划的时候… 「可以回来办正事了吗?」语毕,捉狭的用早已灼热的硬挺顶了顶端木信的後庭。 机敏猾头的表情顺间回到端木信娇艳的美脸上,灿烂的甜笑。 「没。问。题!」语毕,恶意的用指间朝顶在後方的灼热弹了一下。 第二回合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夜半钟声闹客床肉搏pk赛正式宣告开始。 风焕宇一手搓弄著端木信前方的昂扬,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脸颊,摩擦扣弄著那润泽的唇办。 端木信捧著那只大掌,申出红豔的舌,勾神**的著那修长的手指,湿润的媚眼撩人的盯著身下的人。 沾满唾液的手掌离开佳人的唇,移动到乘坐在他身上的**後方,轻轻的搔括著藏股沟深处的外缘。 「嗯…」麻痒的感觉从後方传来,引起他一声嘤咛。 缓缓地,在外逗留片刻的长指,一寸一寸的朝体内探去…温热的内壁包覆著指头,透露著主人高张的火。 他缓慢地抽出半截长指,在缓慢地推进,来来回回的重覆了好几次… 随著指头的进出移动,端木信忍不住地从喉头发出阵阵低吟。 「嗯…嗯啊…。」他喘气,额头渗出一滴滴的汗珠,双手撑在风焕宇的胸前,眯著眼享受著後方传来的阵阵欢愉。 风焕宇暗暗贼笑,猛地,在佳人不备之时,加了一指,迅速的窜入柔软的中。 「啊啊!!」他弓起了腰,贴在他人胸前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抓。火辣辣的在风焕宇的胸前留下十道鲜红的爪痕。 「啧!!」吃疼的蹙了下眉,「泼辣的狐狸…」 「闭嘴!」美目圆睁狠狠的揪了身下人的乳首一记。 真凶啊…简直就比他这只狂狮还要悍一千倍… 风焕宇暗忖… 接著,加速了手指在後方的抽弄,他试探般地将两指分张开,似乎是想测试能撑开的极限…。 「啊嗯…」端木信爆出一声**,接著像是想隐藏自己失态一般,咬住了下唇。 嗯哼… 风焕宇挑眉,注意到他异样的反应。接著,相当坏心的,曲起了指头,以指节触弄著内壁上的某一处… 「啊啊啊!!!」无法扼止的欢愉,从口中倾泄出来。前方昂扬的硬挺似乎又高举了几分。 「呵呵呵…。」风焕宇满意的笑看著眼前佳人的反应。 真是太有趣了…。 端木信阴骘的瞪了风焕宇一眼,笑靥迎人的柔声开口,「玩够了吗?」 语气是有如莺啼宛转,轻柔可人,但是却带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 「呃……嗯…」他乖乖的抽出手指,故作无辜的盯著眼前的佳人。 接下来,他会怎麽做呢? 风焕宇兴奋的期待著。 「很好。」端木信娇艳一笑,「那,可以开始罗~」 语毕,玉手主动的揪住抵在後方的灼热硬挺,膝盖顶著床,将身子移开风焕宇的下腹,接著,对准後方,猛地坐下去。 「啊啊啊啊啊!!!」被贯穿的强烈快感像是炸弹一样,在後方的内爆开,充实而拥挤的触感,塞满了紧窒的後庭。 「你…。啊嗯!!」突如其来的缩涩感让风焕宇发出了一声咆哮。 该死的!这家伙未免太乱来了吧!! 喘著气,忍受著後方被插入的异样感,片刻,不安份的狐狸用带著弥笑意的眼,诱惑般地睨著身下的人,媚然开口,「舒服吗…。?」 「嗯…」他闷闷的回应。包覆根部的壁肉,传来一阵一阵的收缩,刺激著他的感官。 「那就快点动啊!」再次用力的掐了一下风焕宇的乳首。「别像只死鱼一样…」 他不安份的扭了下腰,引起身下人的一阵低吟。 风焕宇狐疑的瞪著骑坐在他下腹的佳人,心中暗忖… 啧…。奇怪了,明明进攻的是他,为什麽却有种被上的感觉…。 「嗯哼!?」留著指甲的手指,三度抠抓那结实的胸脯。 可怜的乳首,被这样折磨了一晚,早已泛红。 「是是是,小的遵命。」箝扶住腹上的细腰,他猛力的向上一顶。 「啊…。」 狂野有劲的腰枝,强悍有力的进出著佳人的…。 「啊啊…风焕宇…。啊!…」 火的种子在快感的冲击下窜出体外,点点落在风焕宇的身上。 「段慕…。」他低唤著爱人的名字,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 他爱他,他爱这个谜样的小狐狸…… 他爱他,他要得到他,他要将这勾走他心思的鬼灵精绑在身旁,永远在一起。 他要和他永不分离。 涨大的巨根抽搐了几下,在紧窒的密腔内,注入了浓浊的**…。 两人交叠在一起,急促的喘著气。 风焕宇轻轻从佳人体内抽出自己宣泄後的硬物。 猛地,脆弱的根部却突然被只细嫩的手给抓住。 「慢著…」端木信抬起头,邪邪的笑著,「还没完呐…」 「啥?」 「夜还很长呢…。」他灿然一笑,「继。续。」 风焕宇愕然的盯著眼前的佳人,好像对方是来自外星的不明生物。 「你累了吗?停的话算输喔…。」眼珠贼贼的转了转,「输的话,可是要附出代价的呐…清风的资产雄厚,应该附的起我的要求吧?」语毕,撑起身,再次跨坐上风焕宇的腰。 咬紧牙,彷佛任命一般的半坐起身,无耐的吻上了端木信的唇。 「奉陪。」 真是不服输的小狐狸…。 不,不对…。 他怎麽觉得,眼前的佳人不是狐狸,而是只披了狐皮的豹子…。 於是今夜,海面上风平浪静,邮轮缓缓的驶回台湾。 而船舱内…正刮起一场惊涛骇浪,你死我活的暴风雨争斗战…。 晨曦微微,海风和和。波光粼粼,昊天青青。 相当爽朗的早晨。 经过一夜混战,风焕宇体力透支,睡死在柔软的床垫上,小麦色的肌肤上有著道道鲜明的抓痕,诉说著昨夜战况之激、之猛。 正是,大战之後,必有好眠。 相较於几近弥留状态的风焕宇,肇事者却有如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地,站在窗前,面的著光和景明的大海,健康地伸著懒腰吃早餐。 呵呵呵…。他赢了。 胜利感充满了胸臆,不管是在精神上、心灵上,还是**上,都得到了相当大的满足。 优雅的吞下最後一口面包,轻拍掉手上的碎屑。 在一小时左右邮轮即将抵达港口。 看著了床上动也不动的人,他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喂,起床…」他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心情愉悦的化著妆。 「嗯嗯…。」床上的人闷哼了几声,依旧动也不动。 画著眉毛,从镜中斜睨了床铺一眼,接著,再次提高音量,叫唤了一声。 「该起床了。」 啧啧,睡得这麽沉… 看来,狂狮应该要改名为“睡狮”才对… 「嗯嗯…。」依旧是咕哝了两声,继续沉睡。 「快靠港了,该起床了…」刻意轻柔的叫唤声中,带了一丝愠味。 这次,连闷哼声都没有,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嗯哼!很好… 放下上到一半的粉饼,优雅的走向床前。 看来,狂狮不该改名为睡狮,… 而是死尸。 他轻轻的将秀手拂上风焕宇那有棱有角的俊帅脸蛋上,柔柔的抚摸著… 「风焕宇,起床罗…」他笑看著对著毫无反应的俊脸,「再不起床的话…」 玉手捏住了那尖挺的鼻子,大掌堵住了那有型的薄唇…。 几秒後,差点窒息而死的风焕宇瞪大了眼,猛地的坐起身,用力的喘著气。 「很好,终於醒了…」微笑著点点头,优雅地座回梳妆台前上妆。 「你难道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叫人吗…」风焕宇心有馀悸的瞪著端木信的背影抱怨。 「用过了,没效。」悠哉的轻扑著腮红,看著镜中明豔动人的自己。 「那也不该用这麽极端的方式…。」低低的咕哝著,注意力好奇的转移到了正在上妆的端木信身上。 「极端?」他轻笑,「这已经是最初阶的了…我还没在你眼睛上滴薄荷油呢…」 家中有个嗜睡的小弟,经年累月下来不知不觉地,发明了许多千奇百怪叫醒人的方法… 「恶魔…」他笑著站起身,凑到了端木信的身旁。「在做什麽?」 「上睫毛膏。」 「这样呀…」他不甚理解的点点头,「为什麽要扮女装?」 好奇的丢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 「喔,有很多种理由…」旋开口红,熟练的在唇上画下一道水嫩的红豔,「小部分原因是,扮成女人行动比较方便…」 「喔?」他挑眉,显然对这说法不以为然。 方便?看他这样涂涂抹抹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方便在哪里。 「我是指出任务的时候行动方便。」盖上盖子,拿出另一罐保养品,「大家对女人似乎都没什麽戒心…而美丽的女人,有时候还会得到额外的优待…」 比方说,前几天帮他把那两大箱行李拖到登船处的那位小弟。 「这到是…那,大部分的理由是?」 端木信藉著镜子,对风焕宇狐媚一笑。 「你不觉得,像我这麽天生丽质的人,要是不好好打扮一下,愉悦自己,取悦他人,美化环境,惊豔世俗是件很可惜的事吗?」 风焕宇愕然,随即嗤笑出声。 真是…狂妄又有自信的狐狸啊…。 他从背後毫无预警的环抱住端木信,额头轻靠著散出淡淡馨香的颈子。 「你呀…真是迷人的小狐狸……」他低低呢喃,「我爱你…」 端木信不语,双手搭上他的手臂。 「为什麽?」淡淡的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他昨夜翻来覆去想了很久。 起初,他以为风焕宇只是的迷恋上他的女装外貌,所以才会不断对他做出亲腻之举… 但,事实上不是,他很早就看穿他的伪装,却仍然对他锲而不舍… 甚至…答应了他那接近无理取闹的要求。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对风焕宇认真的态度感到心动…。 「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魅惑力…令我著迷…」 「是因为我的外貌吗…。」他冷声质问。 「小部分理由是…」他狡猾的学著端木信的语气,吊人味口的不直接给予答案。 「那大部分的理由呢?」 风焕宇透过镜子,对怀中的人灿烂一笑。 「你不觉得,像你这麽高傲狡黠、冰雪聪明、古灵精怪、诡计多端、智勇双全的妖精,足以让和你相同等级的风焕宇迷的晕头转向,爱得无法自拔吗?」 一股暖流从端木信心底的深处汩汩溢出… 风焕宇爱他,真真切切的爱著他。 爱著他的内在,爱著他这个人。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体悟到被人深爱的感受。 他简直感动的想哭。 「说的也是。」咧嘴一笑,藏不住的似水柔情从这笑里漾荡开来… 高傲的狐狸,被狂傲的狮子给掳获了。 ** 提著行李,下了船舱。 四天三夜的蜜雪莉雅女王号邮轮之旅就此结束。 虽然钥匙依旧和四天前一样不之去向,但,有两颗心,找到了彼此的归属。 「结果搭了四天的船,还是没将钥匙夺回。」风焕宇虽然口里是在抱怨,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满不在乎。 「嗯哼,只是晚点回到清风手上罢了,不用担心。」端木信悠哉游哉的拖著一箱行李。 另一箱,在风焕宇手上。 「是是是,我知道…」他淡笑,「一切都在计划中,对吧。」 「没错!况且,这趟旅程也不是空手而归…。」 「喔?」他挑眉。 端木信用脚轻轻踢了两下行李箱,「光是三十份的白师傅点心就值回票价了!」 呵呵呵…白师傅的点心名闻遐迩,珍贵难求,丢到网拍上去卖,价格至少可以翻个五成呀~「是这样啊…」风焕宇没好气的嗤笑。 慢著。 他敏锐的脑子灵光一闪。 这样不对… 「你把白师傅的点心装在这只皮箱里?」 「怎麽可能啊。」端木信轻笑,「三十份耶,至少要两箱才够。」他拍了拍风焕宇提著的大箱。 两箱…。那就更不对了。 「你行李箱原本装了什麽?」花了五百元运费的重量…四天内骤减到几乎没有…甚至,还有空间去装三十份的点心… 「唷!」端木信投以赞许的眼光,「你还颇机灵的嘛…。」 「谢谢。」风焕宇微笑以应,「那,可以告诉我箱子里原本装了什麽吗?」 「这个嘛…」勾起招牌式的笑,狡诈的灵光在秋水明眸中流转,「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会知晓了。」 「喔?」他拭目以待。 「明天下午,我会到长清苑拜访,请你务必要在,不要让我扑空。」他将行李推上後车箱,接著重重的盖上。 「想要见我的话,一通电话来,我自动会去找你。」风焕宇宠腻的抚摸端木信细柔的发丝。 「其他时间另外说,但是明天,一定要在长清苑相见,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哼?!」他狐狸的盯著端木信。 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麽问,段慕一定都回答他同一个答案──“等时机一到,你自然就知晓了。” 「知道了…明天我在长清苑等你。」 「明天见。」他离情依依的对著风焕宇道别。 开启车门,正准备跨入车厢的时候,一只浑厚的手掌拉住了他。 「还有事吗?」他回首。 「先来点振奋精神的东西吧。」风焕宇邪魅一笑,接著,欺身向前,深情而缠绵的吻了端木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明天见。」温柔的亲啄了一下佳人的额,旋身,潇洒离去。 看著风焕宇的背影,端木信不自觉的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被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一路上带著甜丝丝的笑容,驾车归回端木府。 8 雍容优雅的返回离开数天的房间,端木信一到家就打开电脑,和唐彧文连系。 「清风的事…你帮我查的怎样了?」他悠哉的坐在电脑前,吃著从蜜雪莉雅女王号带回来的土产,白师傅点心是也。 「…。这几天…。我有点忙…有些事必须处理…」‘唐彧文无奈的开口,脸上带著点尴尬的笑容「你直接上唐门的里站去问东官吧…」 「喔喔…知道了。」端木信了嘴,「清风的事解决的话…唐门也会得到好处的…」 「嗯,我知道…」清风里的人一向重情义,对於有恩於他者,总是倾力回报… 「先不说清风,我看你似乎又扯上麻烦了…」看那副怪样子,八成又是惹到什麽见不得人的丢脸事吧…「需要帮忙吗?酬劳我给你算便宜点。」 难得他心情好,就给他慷慨的跳楼大放送一下吧! 唐彧文挤出一丝苦笑,「不用了,我自己…应付的来…。」 「呵呵呵!!那就祝你好运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端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为你扫去生活中的忧烦,挥除人生中的阴霾,拓展生命中的光明与璀璨。!」 「还不就是你们端木家的人给我惹的…。」唐彧文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嘀咕。 「嗯哼?你说什麽?」 「没有。」他赶紧转移话题,「清风的事大约什麽时候能解决?」 狐疑的瞥了唐彧文一眼,「这星期内就会结束了…。」 「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俊逸的脸上,表情变得有点怪异「那个,我有些事要去忙,先离。」语毕,匆匆就要关上电脑。 「慢著。」 「还有事吗?」唐彧文的声音明显的透露出焦急。 「八月二十六号跟你约定的事,可别忘了…。」 「我知道。」 “啪。”下一秒,视讯的画面被彼端的主人关上。 耍什麽神秘啊… 看他的表情,该不会是要去泄肚子吧… 端木信很没同情心的绽开了一抹笑容。 笑著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组号码。 「喂?」低沉浑厚的男音从彼端传来,有磁性的声波震得端木信心底一股悸动。 「是我。」 「段慕?」声音的主人,风焕宇认出端木信的声音,有点喜出望外的开口。 「明天下午,我去长清苑找你…」 「好,恭候您的大驾…」他调侃的轻笑。 「谢谢…」 「你专程打来,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不只,」他笑了两声,「还想和您谈谈密宝窟的事…」 哼哼,他可没忘记风焕宇答应给他的东西呐… 「嗯哼,有问题吗?」 「别忘了你答应要给的报酬呀…」 电话的彼端沉默了片刻,随即喷笑出声。 「喔喔!你是说秘宝窟里的东西是吧!」差点都忘了当初小狐狸要的东西。 「不准赖帐。」 「当然不会!」那种东西,等段慕嫁进来之後,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接收… 「那就好。」 「你都不好奇秘宝窟里装了什麽吗?」他好心的提示。 要是段慕看见那一整窟的………恩,想必脸色会非常难看。 「不了,我都查到了。」声音里带著无比的自信。 「啥?」风焕宇哑然失笑。「查到了你还要?!」真不可置信。 「呵呵呵,当然要罗!和坤留下的藏宝窟,里头的东西虽然得来有些不义,但总是价值的稀奇珍宝吧…」 「和坤的藏宝窟…你连这都查的到!」佩服!不亏是唐门的参谋。 但很可惜,藏宝窟里的宝很早就移走了… 「呵呵呵,总之,等钥匙归还後,我要从藏宝窟里拿样宝物走,当做是我的酬劳。」 「是…但是,等钥匙归还後,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麽?」拍卖白师傅的点心? 「你要嫁进风家。」 「啊?」未免太快了吧!! 「就这样,没事的话,明天见。」不容分说的交待完毕,迅速的挂上电话。 端木信拿著电话呆愣了几秒。 真是速战速决的狮子啊…。 带著甜蜜的淡笑,端木信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向尚未整理好的行李箱,打开箱子,朝某的角溲沽肆较隆>艿囊丶胁憔痛舜蚩? 现在,来研究一下“那个”东西吧… 他相信凭著他的智慧,一定能解开这个谜… ** 风焕宇挂上电话後,满是笑意的走出房间,到庭园中吹著夜晚舒爽的夜风。 清风的藏宝窟呀… 没想到这沉寂快半世纪的东西,现在竟然会给清风代来这麽大的波澜… 和坤秘宝?呵呵呵,是的,藏宝窟里曾经放置过那些东西。但早就被搬移,大部份的宝物都被拿去变卖,成为建设清风的资金… 原本,那个洞穴在宝物搬罄之後即将荒废… 但是,在清风里某位堪舆师鉴定下,发现藏宝窟的所在位置极佳,大利子孙。 所以,秘宝窟被改建成──风家历代祖坟的所在地。又,由於宝窟位置隐密,所以多馀的空间则被拿来放置风家弹药军火。 段慕呀…看你是要拖具棺木回去,还是搬箱子弹回去呢?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焕日…」一回头,只见兄长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侧方。 「钥匙找到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有了唐门的帮助,事情相当顺利…」他自信的看著兄长,「此外,偷钥匙的内贼也会一并揪出来的。届时就可以破除谣言,还你个清白了…」 「喔?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焕宇…」 「不用谢,你是我唯一的兄长,我当然要帮你…」 「嗯…唐门的参谋明天要来?」 「是…」 「有他的帮助,相信不出两天,钥匙和窃贼都会找出来是吧…」 「是…」 「呵呵呵…辛苦你们了。我拭目以待…」语毕,悠閒自适的大步离去。 夜色昏暗,使得风焕宇看不清楚风焕日脸上挂著高深莫测的诡谲笑容。 时机…也差不多了…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时正傍晚,黄昏西照,橘红色的阳光透过云翳,将地面染上一层豔色。 二度造访长清苑。古典传统的中式建筑依旧是庭院深深,庄严穆肃。 只是,有点而异样的宁静…看不见的骚动。 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气氛笼罩著长清苑。 端木信被接待到上次造访的厅堂里,风焕宇早已端坐在内,手支颐,翘著脚,倨坐在太师椅内。 「午安。」 「午安。」端木信从容的朝风焕宇身旁的位置坐下。 甫将坐定,风焕宇的大掌猛地越过茶几,轻托著端木信的臻首,凑上脸,浓烈又柔情的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想你。」风焕宇在端木信耳边低声的吐著气。 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陷落了,只要片刻看不到段慕,只要片刻触不到段慕,他就浑身不自在,浑身不对劲… 到底是他擒获了这只狐狸,还是狐狸收服了这头狂狮啊… 他不知道,总之,他是离不开段慕了。 看来婚事越早举行越好…。否则,他迟早会得焦虑症…。 「才几小时不见而已,没这麽夸张吧。」端木信笑道,「先来谈谈正事吧…」顺手推开了风焕宇搭在肩上的臂牓,看起来极为潇洒,看起来一心只想著如何揪清风的叛党,无暇顾虑儿女情长。 事实上,他和风焕宇一样,一分离就开始挂念对方,一分离就开始朝思暮想,见不到面就寝食难安,好像背脊生根刺,脚底长个疮。 甚至…一躺上床,就开始嫌床太大,一个人睡好凄凉,他怀念起在蜜雪莉雅女王号的那三个夜晚,风焕宇睡在他身旁,体温透过薄被传来,温暖了他的心房,缓慢规率的呼吸声,陪著他尽入梦乡。 他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他好想一直守在风焕宇的身边。 看来,他最好早点嫁进风家,否则,他迟早会精神分裂。 「关於钥匙…」端木信才要开口,却被开门声打断。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来送茶。」福伯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边,手上还捧著壶茶。 「放著吧…」风焕宇淡然下令。 「难得有客人来,我请厨房泡了上等的龙井茶呢…」福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摆起茶具,在端木信面前注满了一杯,「小姐是唐门来的呀?」 「是呀!」端木信故作天真的微笑以应,「我是来帮风二少处理钥匙的事呢!」 「喔喔喔!!那还真是辛苦您了!!真感谢唐门的大力相助…。」福伯诚惶诚恐的要弯腰至谢。 「福伯…没事的话请你先出去吧…我和段……小姐要商谈要事…」风焕宇略微不悦的挑眉逐客。 「好好好,知道了。」福伯搁下茶壶,讪笑了两声。「不打扰您了。」语毕,恭谦退出房间。 「府上的仆人还颇好客的嘛…」端木信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杯中液体没有预料中的滚烫,意外的温凉,让他吞饮的动做顿了一顿。 「怎麽了?」 端木信盯著茶壶,沉思了几秒,随即,眼中闪过丝诡谲的光彩。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他笑著喝尽了杯中的茶水,主动的为自己再添了一杯。「关於钥匙…。」 「嗯…」风焕宇仔细的听著。 「明天就可以拿回。」 「喔?」他不多问,等著段慕自己解释。 「 第 226 部分阅读 「嗯…」风焕宇仔细的听著。 「明天就可以拿回。」 「喔?」他不多问,等著段慕自己解释。 「林瑞其实是唐门这边的人…」端木信的玉手把弄的茶杯,眼角睨著茶壶,缓缓的说著,「明天就将从拍卖会上夺回的钥匙奉还…。」 「嗯…」他察觉到段慕异样的态度,段慕说话的语气给他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但,他仍然不动声色的配合。他知道,段慕一定有他的理由。 「唐门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回想起那场轰轰烈烈的拍卖会,以及林瑞敏捷的身手,风焕宇由衷的赞叹。「为什麽你一开始不先说呢?」 「嗯哼。」端木信的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抢标那边不管怎麽演都不逼真了啦…。」 是,林瑞是唐门的人。 同时,也是风焕宇认识的人… 只是风焕宇没识出他的真实身份。 呵呵呵,他才不相信风焕宇知道林瑞的身份之後还能和他对打的那麽顺手… 且…内贼还混在长清苑里,再怎麽隐密,难免隔墙有耳… 他笑著轻敲了两下茶壶。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林瑞直接抢,为什麽又坚持要我标下钥匙?」 「呵呵呵!我这是在帮你呀…」他狐媚一笑,「你是得标者,但是东西却被抢走了。虽然说主办单位那里自己也损失惨重…但是,根据拍卖的规则,你觉得他们不需要附给得标者半点补偿吗?」他预计,差不多再过几天,有关赔偿的公文就会送到长清苑了。 风焕宇微愕,随即狂笑出声。 诈的狐狸,连这个躲到了… 「因为拍卖会惹出这麽大的风波,最近林瑞不方便光明正大的行动…。」端木信一字一字清楚的说著,好像怕对方听不清楚一般,「所以,我和他约好了,明天晚上十点,在上次搭船的码头,第九号仓库见面…他会带著钥匙,在那里等我们领回…。」 「嗯…。我知道了。」风焕宇看著端木信,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端木信机灵的朝他眨了眨眼。 「好,既然已经交待完毕,风先生,可以麻烦你送我一程吗?我的车坏了,今天是搭计程车来的…」 「没问题。」风焕宇相当有默契的接著段慕的话。 他知道,段慕有话要和他说,而这些话似乎不方便当场讲出来… 隔墙有耳。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谢谢。」 「不谢。」风焕宇站起身,领著端木信前往停车场。 走到人烟稀少的停车处,他搭上了端木信的腰,亲腻的搂著。 「可惜这麽早就要走了,我好想和你多处久一点,真希望能不要分开…」他在段幕的耳边小声的倾吐爱语。 温热的气喷在敏感的耳根,端木信身体微微一颤,感觉到火热发烫的感觉从耳後迅速的渲染开来,心中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燎烧。 开门的动作突然停顿。 看看表,时间还早…。 反正夺还钥匙是明天晚上的事… 今天放荡一点也无所谓吧! 「怎麽了?」风焕宇关切道。 「今晚有事吗?」没头没脑的丢出了这个问句。 「没有…」 「肚子会饿吗?」 「不会…」 小狐狸又想打什麽鬼主意了? 「很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坐入车厢。 风焕宇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要去哪里?」 「丽苑饭店。」端木信媚态万千的对风焕宇嫣然一笑,「吃晚餐前,不介意先来点饭前运动吧?」亲人是开饭店的就有这点好处,随时都可以去免费使用… 「呵呵呵…」好样的!这狐狸食髓之味了…「没问题。」 佳人开口,岂有宛拒之理? 况且……虽然只分开一天,但他早就在怀念段慕那温润的身子,狂野的。 油门一踩,像道闪电般,徜徉而去。 今宵夜长人不寐,自成极乐逍遥国。 *** 长清苑里某个阴森的林荫角落,再次出现了个意外的访客。 「钥匙被唐门的人夺去了!那个在拍卖会抢走钥匙的林瑞就是唐门的人!」焦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达给彼端的参谋者。 「是吗?」相较於男子的慌乱,电话彼端的人显得丝毫不以为意。 「然後呢?」 「林瑞在拍卖会闹得这麽大,不敢招摇的行动,所以他们明天晚上要在东北角码头的第九号仓库交还钥匙。」 「喔?」话筒传来了兴味盎然的语调,「你怎麽知道的?」 「今天唐门的女人来和风焕宇商谈…我在房间里放了窃听器听见的!!」他沾沾自喜的说著。 「嗯哼。」是唐门段慕说的呀…「你刚才说的,都是从段慕口里听来的吗?」 「对!而且,他们还说,明晚十点要行动!!」 「呵呵呵…。真详细呀…」他蔑笑。 蠢材就是蠢材…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啊…。 男子没听出对方讥讽的语气,以为对方在称赞他,得意的继续开口,「是啊,所以我已经安排投靠我们这边的兄弟,明晚先到那里去堵人,把钥匙抢回!!」顺便…。杀了清风的下任王爷,风焕宇。 「你…派了多少人去呢?」 「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人…。」 「太少,全都派过去。」 「啥?」 「你以为,能够从蜜雪莉雅女王号的重重警卫中夺走钥匙,全身而退的人那麽容易应付吗…。」他悠然的解释,「何况…。搞不好对方不只一个人去,是吧……」 「说的对…」他有听说,蜜雪莉雅那场拍卖会被炸的全毁…数十个保全皆挂彩… 还是小心点的好。 「明天的事,就交给你了…。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他低喃,语带双关。 「没错。」该是把阻碍他的人铲除的时候了。 「那麽,静候你的佳音…。再会。」 挂上电话,邪魅的双眼望著窗外阴郁的树林,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 是的,该结束了… 唐门的段慕啊…。 是你让清风这场闹剧提前结束的。 是夜。暗海深夜,月隐星晦,风疾水跃。 深夜的港边,寂静无人,铁皮制的仓库,在昏暗的点点灯光下,显得阴郁森寒。 九点四十分,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第九号仓库外。他小心谨慎的走向仓口,确认了一下,接著蹑步走入仓库中… 距离交还钥匙还有二十分,他习惯性的早了些时间到达。 「哼哼哼!!终於等到你了!!」阴邪的冷笑声从仓库阴影的角落传出。 「谁?!」他警戒的回首,握著皮箱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道。 「你是林瑞对吧!」 声音的主人一步一步的趋向前… 「是…您是风二少吗?」林瑞低沉的嗓音,冷冷的质问。 虽然,他早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哼哼哼,不是!但是我要代替他取回清风的钥匙…」 「风二少在哪里?」 「他还没到,不过…」男子发出阴狠冷酷的怪笑,「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在黄泉相见!!」 「原来你就是清风的内贼…。」林瑞冷笑,「背叛主子的奴才,通常下场都很惨…」 「哼哼哼!!等我当上主子之後我会记住你的告诫的!!钥匙给我!!」 「真不巧,你可能暂时还是得当奴才…」另一个森冷的男音从仓库外传来,「至少这辈子你当不了清风的主子…」 「你是谁!!」男子恶声怒斥。 「哼…」他冷哼一声,「连自己主子的声音都认不得,你连当奴才都不配…」 “啪!”的一声,仓库中央的灯泡被点亮,虽然光线暗淡,但却清楚的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照的仔细,照出原形──「风焕宇!!!」男子惊愕,慌恐之色显於面容。 「主子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福伯…。」他冷眼瞪著眼前侍候风家二十几年,却忍不住权利诱惑而背叛风家的男人。 「你!!你!!??」福伯的脸色冲满了惊慌及不解。「为什麽你会在这边!?」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吧!」林瑞似笑非笑的瞪著福伯,「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抢先在风焕宇到达前把我干掉,把钥匙抢走吗?」哼呵呵呵呵!!蠢死了! 「什麽!??」 「我说,昨天那壶刚泡好的龙井茶,未免也太凉了吧…拿来招待客人有些失礼唷…」林瑞双手环胸,悠哉游哉的淡笑,「里面还放了些莫名其妙的机器,是想帮我补充铁质吗?」 「啊?!!」他怎麽知道!!林瑞怎麽知道茶壶的事!? 对,他昨天为了窃听风焕宇和段慕的对话,在茶壶里放了小型窃听器,因为是精密的仪器,不能承受太高的温度,所以他等茶水变温之後再把机器放入… 他还刻意泡了风焕宇不喜欢的喝龙井茶,就算茶水是温的,他也不会发现,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喝… 为什麽林瑞会知道?! 啊! 迟钝的脑子猛然灵光一闪。 「你说你喝了龙井茶?!难道你是───」 「猜到了吗?反应还真慢呀…」林瑞笑眯眯的摘下墨镜,拿下帽子,扯下罩在头顶的短假发,柔软的乌丝像瀑布一下宣泄而下… 「段慕!!??」 「呵呵呵,晚安呀!福伯!」端木信巧笑倩兮的对他投以微笑。 是的,林瑞就是段木,也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端木信。 在搭上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前,他先利用唐门四官,伪造出“林瑞”的身份资料,用林瑞的名义多定了一个房间。至於房间位置会恰好在风焕宇隔壁,这也是请东官侵入蜜雪莉雅的电脑,篡改旅客资料得来的。 端木信搬上船的两大箱行李中,有一半以上装的就是林瑞的衣物、用具,以及那艘经特殊设计的充气小皮筏。 他在拍卖会上刻意要风焕宇坐到前座,接著趁机到附近的厕所更换衣物,然後以林瑞的身份,和风焕宇抢标,大闹拍卖会。 奔回房间後,他将窗户炸开,把充好气的自动皮筏扔到海上,并且在上面装了定时**,时间一到,皮筏就会爆炸,沉入海底,湮灭证据。 接著,他再藉著地利之便,直接翻出窗户,爬入隔壁原本的房间内,火速卸装,变更回段慕的装扮。这也是为什麽风焕宇进门後会看见段慕在洗澡的原因。 而那低沉的男音,则是唐门西官巧手出品的隐藏式变声器所制造出来的。 至於那些会引爆的小瓶子,则是端木家的三少爷妙手制造的。他刻意将药水装在指甲油的小瓶子内,携带方便,又掩人耳目。 但缺点是,有时候使用者连自己都会搞混… 昨天夜里,逍遥过後,端木信将这一切的计划谋略全都告诉了风焕宇。 除了惊叹段慕的智慧与身手,风焕宇突然灵光一闪的想到某件令他困惑的小事。 「对了,我问你,上次在拍卖会上对打的时候,你朝我丢的小瓶子里装的是什麽呀?」他趴在端木信旁边的枕头上,好奇的问道。 「呃!!这…。」端木信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没什麽,就是普通的**…」 这人干嘛没事去记那些有的没的小事啊… 「是吗?但是它没爆炸呀?」他挑眉,看出段慕在支吾其词,「到底是什麽?你说嘛…」大掌不安份的贴上端木信的纤腰… 「嗯呃…没有什麽啦…。」他才不想把这麽蠢的失误讲出来咧!! 「嗯哼!」嘴硬,哼哼哼… 下一秒,长指猛地窜入了欢好过後的湿润。 「啊啊!!」端木信打了个颤,臀部猛地紧缩。 「快点说,我想知道…。」他恶意的任长指抽弄磨蹭那柔韧的内壁,细声的开口。 「你…」端木信喘著气,方才散去的火又逐渐被引燃。 「说嘛…」他加重了力道。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一咬牙,忍著羞赧的自尊心怒道,「那是chanel的限量亮粉指甲油!!是我看错扔错的!你高兴了吧!!!」 呆愣了几秒,风焕宇失笑出声。 「笑够了吗?!风先生!!」端木信笑里藏刀的冷笑,「既然你这麽有精神!刚才又那样挑逗我…」他阴笑著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著风焕宇。 「乾脆别吃晚餐,再接再励!」语毕,猛地攀上了风焕宇的下半身,狂野地起他双腿间的根部… 直接今天下午,带著清爽笑容的端木信,以及看起来刚睡醒的风焕宇,才双双离开丽苑。 现在,风焕宇正阴冷的瞪著福伯,那个在风家总是看起来憨厚忠实的老者。 带著痛心和怒意,风焕宇冷冷开口,「为什麽要背叛风家…」 福伯呆愣了数秒,面色一凛,回复成原本阴狠的表情。 「我要是不背叛,一辈子只能当你们风家养的狗!!」对!他干在风家干了二十几年了,确始终是个总管!!只能打理长清苑里的锁事!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权,他要掌控他人的权利!他不要一辈子当别人养的狗,他也要当“王”。 「福伯…背叛清风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哼!不会有人知道的…」他露出一抹笑,「死人不会开口。」他朝後方打了个手势。原本就潜伏在仓库角落的手下一个一个地现身。 差不多有二十来人。他们站在福伯的後方,唯命是从的等著他的命令。 风焕宇的脸色沉郁。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他没带任何随从就只身前往。本来以为,对方人数若是在十来人以内,凭他和段慕的身手,可以轻易制服… 但没想到,福伯竟然带了这麽多人… 个个携枪带械… 情况…有点不妙。 「呵呵呵…。风二爷,我看您似乎挺中意这个女人的…我就顺手做件好事,送你们两个一起到地府去做对亡命鸳鸯!!」 「慢著!他是唐门的人!和清风无关,只是受了清风委托,不准动他!!」风焕宇大步一迈,只身挡在端木信的前方。 「他碍了我的计划一样得死!」 「卑鄙的小人!!」风焕宇怒斥,「等一下就算他们攻击,我还可以挡一阵子……你趁这时机快点走!」他回头低声对端木信说道。 一股暖意在端木信心中流动,风焕宇舍命保护他的举动令他动容… 「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丢下爱人独自跑走的烂人吗…。」他轻轻的在风焕宇耳边呢喃,「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要是你敢先死,最好有遗体被挖出来尸的心理准备…。」 「你喔…。」风焕宇无奈的轻笑,是的,他舍不得段慕,他也知道段慕舍不得他,「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地府做亡命鸳鸯吧。」 他爱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爱!死了也要在一起! 「呵呵呵…。要做亡命鸳鸯,六十年後再说吧…」端木信狡黠一笑。 「都要死了还有心思**!!」福伯冷笑。「我送你们上西天!!」 「我看你先帮自己准备棺材吧!!」一阵响亮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 「什麽人?!」福伯惊慌的看著仓口。 「唐门的人。」高挑傲然的身影朗步跨入了仓库,身後,还跟了一批唐门的精锐部队。 「你终於来了…。」端木信媚笑著看著来者,「彧文,既然来了,为什麽不早点出现呢?」哼哼哼…竟然躲在後面看这麽久的戏…。 「通常主角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现身的。」唐彧文爽朗一笑。 「通常配角总是以为自己是最重要的。」端木信讥讽。 「段慕……这?」看著眼前猪羊变色的局势,风焕宇微愕。 「我早就先请彧文带人守在这边了…」他老谋深算的徐道,「谁知道风家的内贼有多少党羽呢?只好先动用唐门这边的人罗~」 好个神机妙算的狐狸!!风焕宇对著端木信投以赞赏的眼光。 「真不亏是唐门的参谋…。果然是机敏过人的谋略者!!」 「没错没错,」唐彧文在应喝的点头,「要对负人,当然还是得用更的人来抗衡…」 「唐先生,你说谁是人啊?」端木信皮笑肉不笑的冷睨身旁的唐彧文。 「呃!嗯!!」那股视线瞪的唐彧文背脊发毛,「还、还不快把那些逆贼押下!!」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对部下发号施令。 唐门的精锐部队立即对清风的叛党发动攻击。 没一会儿,人数众多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叛党,气势很快就居於下风,被收拾的落花流水… 「投降吧,福伯…」风焕宇淡然的对著老者开口。 只见福伯不怒反笑。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呵呵呵…那人说的对,对负唐门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动用全部的人力才有可能获胜…。 「我还有一票部下在码头附近守著呢!」他拿出了腰间的发信器,「只要我一按下,他们全都会过来支援!!该投降的是你们!!!」语毕,用力的按下发信器。 风焕宇和唐门的人脸色一凛,看著发信器的纽被福伯枯老的指头压下──糟!他们低估了叛党的人数… 要是在来三十人…那场面将变得有些棘手…。 看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哼哈哈!过一分钟他们就会赶来了!!死的人还是你们!!」他怒目一转,「顺便,连唐门的讨厌鬼也一并解决掉!!」 「你说的发信器,是这个不断发出噪音的东西吗?」悠閒冷淡的声音,伴著一道庸懒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 9 「风焕日?!」 「大哥?!」 惊讶的叫声分别从福伯和风焕宇口中传出。清风的叛党面露惊恐,而唐门的人则对这不相识的意外之客感到莫名奇妙。 只见他从容的走进仓库中,丝毫不在意众人惊异的目光。手上的发信器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哥…?」风焕宇愕然的看著站定在自己身边的兄长,对於他的出现,他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充满了不解。「你怎麽…?」 「清风搞了场这麽盛大的闹剧…身为清风的大少爷,我没有出席观赏的权利吗?」风焕日淡淡勾嘴一笑,俊魅得让在场的人内心隐隐一悸。 「嗯呃…但是…你…」他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风焕日!!为什麽你会有发信器!!我的手下呢!!」福伯的勃然咆哮拉回了众人的注意。 风焕日为什麽会出现?!为什麽他一副对全局了若指掌一样!?为什麽…为什麽他讲话的语气…会这麽熟悉!!? 俊脸缓缓的往福伯的方向冷冷地瞥去,他阴冷的笑了。 「你埋伏在港口的那票手下,已经被我带来的人给制伏…」唉,可悲的奴才…「现在已经被押回长清苑听後处分了吧…」 「你!!!」福伯瞠目咬牙,恶狠狠的瞪著风焕日。 「原来反叛的乱党也不过几十个…」他嗤笑,「程度也不过尔尔…」不堪一击。 「你怎麽…为什麽你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呀…」他和煦的弯起了漂亮的双眼,露出了抹阳光般的微笑,「东厢後方的那片林子虽然偏僻冷清了点…但是收讯还不错…」 福伯的表情骤变。惶恐,惊愕,疑惑全显在脸上。 他…他怎麽知道?!! 他和外人串谋造反的事…都被风焕日听见了?!! 「你窃听我的通话!!?」 「窃听?」他不屑的发出轻蔑的冷笑,「我何须窃听呢?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什麽?!!!」他震愕。 「还想不出来吗?…」呵呵呵…空有野心却没有脑子的人,一辈子是注定要当奴才…。「从头到尾,和你通话的人就是我呀…」 宛如雷击的震撼,像是道又强又猛的落雷,击在福伯的身上。 这…这是怎麽回事… 原来,他的野心早就被风焕日发现了… 「你…既然知道我要反叛,为什麽还主动和我联系!?为什麽又告诉我这麽多陷害清风的计划?!」 福伯的怒号让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大哥?!你…?」风焕宇的表情和福伯一样,惊愕而不解。 「喔,你问那件事呀?」风焕日轻笑,笑得好不纯真,灿烂的笑靥,却莫名其妙地让人打了个冷颤,「我做事有个习惯,就是在最大功效下,一次解决所有事…」 他用著像是在閒话家常般的口吻,慵懒的叙述著。 「清风安逸太久了…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但是私底下却暗潮汹涌…虽然没有明显的骚动,但是对於清风不满者、有二心者早已萌生了推翻主子,自立为王的念头…」但是上头的那一票元老,却只会掩耳盗铃的自圆其说,硬是不肯改革,硬是不肯彻底铲除日後可能会导致组织毁灭的诱因…。 「我早就看不惯日渐僵化**的清风…早就想来个大变动刺激一下这逐渐垂老衰败的组织,恰巧在这时被我听到,福伯在暗中拉拢人脉的风声…我隐藏了身份,试探性的打了通电话给你,没想到你这麽容易的就被我煽动,自动地愿意和我合作…」 「那你为什麽要当时不直接揭穿我!?直接把我揪出来处份?!!」为什麽要给了他一个梦想,然後再狠狠的打碎他的美梦!! 「我说过,我习惯一次解决所有的事…」邪魅的勾起嘴角,「谁知道清风里还有多少对组织有二心的人呢?乾脆就放任你做下去,把有心叛乱者,内心不坚者全都聚集起来…。接著,一口气铲除。」 「你…。」知道真相後,福伯无力的跪下,像是体内的灵魂瞬间被抽离一样。 完了…全部都完了…。从头到尾,他的帝王梦就只是个虚假的泡影… 「还有什麽问题吗?」他佞笑。 「为什麽…。为什麽钥匙失窃後,你要我把罪名全推到你身上,对你放出不利的谣言…。」 「呵呵呵…。」他再次弯起阴森的笑眼,「因为我想顺便知道,组织内的人对我有什麽想法,对我的信赖度有多深呀…」 长眼顺带的扫向风焕宇,那个至始至终都信任他的弟弟。 「大哥…。」风焕宇沉郁的看著风焕日,这个难以捉摸,难以看透的兄长。 「喔,对了!」像是想到什麽东西一般,拍了下手,「顺便见识一下唐门的能耐。」 对著端木信和唐彧文投以一笑,「果然名不虚传呀。」 「谢谢。彼此彼此。」端木信微笑以应。 福伯颓然的跪在地上,苍老的脸更加憔悴,好像顿时又衰老了好几岁一样。 「还有什麽问题吗?」 「有。」风焕宇和端木信异口同声的发言,彼此对看了一下。 「嗯哼?」他笑看著这两个登对的佳偶,「那位要先发言呢?」 「你说吧。」端木信温和一笑,「我想,我们两个要问的是一样的事…」 「嗯…」风焕宇将目光移向兄长,「你的计划是很完美…。但是,如果我和段慕没有顺利的夺回钥匙,没有看穿福伯的阴谋,把一切都搞砸了的话…。那你该怎麽收拾残局?」若是他今日没有连合唐门一举制伏逆党,风焕日要如何将日亦壮大的叛党消除? 其实,依据他对风焕日的了解,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让他毛骨悚然。 「嗯哼!焕宇,你的脑子动得很快嘛…」不亏是他看中的弟弟,「如果你们没办法铲除叛党…。」他邪佞妖魅的咧嘴一笑,「那就只好眼睁睁的看著清风被叛党铲除罗!」 「大哥…。」他无奈的一叹。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你这人未免也太阴狠了吧!清风是你们家族的事业,你怎麽忍心让他毁灭!?」站在一旁默默听了半天的唐彧文忍不住开口。 同样都是组织的领导者,风焕日的行为让他看不下去。 「要是清风的下任王爷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他上任之後这个早就**的组织迟早会自我毁灭。」他冷厉的回应。 对,他看不下清风逐渐**,看不下这古老的组织随著日子逐渐安逸松懈。 看不下一个逐渐衰老腐朽的组织,却又仗著昔日的风光,继续耀武扬威。 他在这安於现状的组织中,看不到未来性,只看见它逐渐的衰老,就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逐渐的缓步走向死亡。 就像他老祖宗所建立的清朝一样。 他无法容忍同样的结局再次重现在清风。 与其任由他自己衰老腐朽走向毁灭,不如藉由他的手,彻底的颠覆它! 若是风焕宇不如自己预期的精明,让清风毁在叛贼手里,至少,至少在世人的眼里,清风尚且奋斗过,尚且为了组织而抗争过。至少在世人眼里,清风是光荣战死的,而不是窝囊的缩在时间的洪流下,自我衰败毁灭! 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的执著和手段,令人感到心寒… 「你!!」唐彧文怒目瞪著风焕日,明显的不能接受他的歪理。 「算了,唐门主…」风焕宇淡然的开口,「我兄长他自有一套行事准则…他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什麽问题吗?」风焕日在次询问。「福伯,你有什麽话想说吗?」 「没有…我输了………」乾哑的声音从那枯槁面容的嘴中低沉吐出。 他输了,彻底的输了… 不管是在智谋上还是气势上,他都输给了眼前这高深莫测的阴邪男子… 「很好。」风焕日微笑,冷厉的下令「将叛贼押回苑里处分。」 在唐门和清风成员的协力下,福伯和叛党被押解回长清苑。 拖延数日的内乱,就在今夜,彻底平复。 ** 日丽风和,长空无片云,清风徐深苑,暖日照红尘。 清风内乱靖定,钥匙盒子归还。 波折了一段时间,终於回复平静。 再度回到了平淡悠閒的生活中。 站在衣柜前,端木信取出了一套全白的改良式旗袍套装,换上。特殊剪裁的旗袍,将原本平直的身体线条,修饰得玲珑有致。 在梳妆台前刻意的打扮了一下,丰豔绝伦的脸更较平日娇媚三分。 今日要去长清苑,和风家二少结姻缘。 长长的细发盘了盘,拿起置於台上雕工精致的发钗,看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接著,将钗子固定在头上。 拎起包包,走出房门。 「你要出去吗?…。」 端木敛出现在走廊上,难得的主动和二哥閒话家常。 「是啊…」他略为惊讶的回应。 「嗯…」 「有事吗,敛?」真稀奇,他这实验狂竟然会走出房间和他聊天… 「有。」 「什麽?」 「你不在的时候唐先生有来找过你几次。」 「嗯哼?所以呢?」唐先生…。是指彧文吧?! 真奇怪,以前明明就彧文哥、彧文哥的叫,为什麽要用这麽生疏的叫法呢?虽然这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称呼彧文了…。 「然後发生了一点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叙述。 「嗯哼?」敛到底想讲什麽啊… 说实在,在端木家里,他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这个三弟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 「嗯…。」 「不好意思,我在赶时间…」他有点不耐烦了,「可以直接跳到最後一句吗?」 「可以。」他从口袋拿出纸和笔,「请把唐先生经常出没的地点、场合、住宅以及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告诉我。」 「啥?!」这是怎样?! 「不好意思,我在赶时间…」他低下头,摆出抄写的架势,「可以请你说快一点吗?」 「呃!喔好…首先是青田街的公寓、唐门总部的高层办公室、还有…。」他边说边在心底啧啧称奇。 看来,他不在家的时候,端木家发生了不少事… 要不是现在赶著要去长清苑,他一定会冲去唐门叫彧文说清楚… 对,是要冲去唐门。与其问眼前这冷得像冰块、钝得像木头的弟弟,还不如直接去找另一个当事人来的有效率… 端木敛振笔疾书了一阵,抬起头,依然是那张冷淡的一号表情。 「谢谢。」语毕,旋身返回他的实验室…。曾经是房间的实验室。 「怪人…」他轻笑了一声,继续前进的脚步,前往长清苑。 ** 进入长清苑,端木信直奔风焕宇的厢房。 「焕宇!!!」他长驱直入,像架苏联破冰船一样撞开木雕的房门,锁定目标,直扑上去。 坐在太师椅上的风焕宇闪避不急,就这麽个给他扑了满怀。 「我想你!」他紧抱著风焕宇,小猫似的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小杏………」忍著被冲撞的闷痛,风焕宇轻抚著端木信的头。「你怎麽突然来了?」 端木信抬起头,甜甜的一笑。 「我想见你,不可以吗?」 「可以,但是…。」但是今天…有个棘手的人也在长清苑里… 「还有…」 「还有?」 「秘宝窟…。」他恶意的将手搭上风焕宇穿著唐衫的胸,挑逗的画起圈儿… 「怎样?」 「你好样的竟然敢不告诉我里面装了什麽…。」要不是风焕日“好心”告知,他搞不好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跟著风焕宇跑去东北,然後像个笨蛋似的把棺材当宝箱带回家… 「小杏…我本来要告诉你的…」该死,他忘了!! 「嗯哼,没关系,我不在意…」反正,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以後不可以瞒著我唷…要不然…」他轻柔的继续画圈的动作,猛地,用力一掐!! 「唔嗯!!」他倒抽一口气,抓住端木信那不安分的手。 「要不然,你很快就会搬去秘宝窟,和风家的先祖同住了…」他露出梨花般的笑靥,「十代同堂,真是温馨…你说是吧?」 「是是是,所言甚是…」他唯命是从的点头。 看来,风家这头狂狮,注定要被端木家的狐狸给吃得死死的。 「很好!」满意的放开风焕宇胸前的利爪,纤白的手搭上他的肩。 「那麽…」 红豔的朱唇微启,想要一亲芳泽的意图相当明显。 「小杏,等一下…」他双手挡在前方,将端木信的脸轻轻推离。 「嗯?」灵活的媚眼充满了不解。 「今天…你可以先回去吗?晚一点我去找你…」 不是他不想和佳人温存…但是… 「嗯哼?」端木信略微不悦的蹙眉,「你…。」 「大白天的,这是在干什麽?!」 气势十足响如洪钟的斥喝声,震入房间。 糟糕…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出现了… 风焕宇无力的抚额。 风家的现任王爷,长清苑的老爷子──风苍梧,正凛著张脸,怒视著眼前叠坐在一起的两人。 「爷爷…。」他低声叫唤。 「哼!」风苍梧冷哼一声。 端木信相当识相的爬下风焕宇的腿,拍了拍裙摆,恭敬地面对著眼前的老者。 「风老爷子您好。」他笑眯眯的问候。 「长辈来访,做晚辈的竟然不懂的主动来接待…风家难道没教你些做人的基本礼貌吗?」风苍梧正眼也不瞧他一下,自顾自的对著风焕宇责难。 「我…」 「风老爷子您好。」端木信拉高了声音,再次发声。 不好意思,他最讨厌被人忽视的感觉。 风苍梧斜眼冷睨了端木信一眼,依旧是不理不睬,继续对风焕宇开口。 「大清早的不办正事,你这样的态度,我怎麽放心把清风交给你管理呢?!」 「客人问安,做主人的竟然不懂的主动回应,风家难道连待客的基本礼貌都没人教吗?」 「小杏!!」风焕宇惊呼。 「还有,焕宇他没有不办正事,是我们正准备要办正事,然後老爷子您突然进来打断的。」端木信字正腔圆的回应,口气虽委婉,但是对峙的意味浓厚。 没礼貌! 他最讨厌自恃甚高,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人…… 就算对方是清风的王爷,惹到他,他照骂不误。 风苍梧这才把注意力移向端木信,他高傲的盯著眼前妖豔的美人,凌厉的眼光像枝箭一样,朝端木信射去。 端木信并没有闪避,反而直勾勾的瞪回去。 一老一少彼此互相瞪视著,彷佛两道眼光在空中的相会处迸射出熊熊的怒焰。 「爷爷…。」风焕宇在一旁看的直冒冷汗。 「焕宇,不介绍一下这位泼辣的姑娘是打哪来的吗?!」嗯哼!竟然敢在他的地盘反驳他!有种! 「他是唐门的参谋…。段慕…」糟糕,看来是走不掉了… 原本他是想采用先斩後奏的方式,继任王爷一职之後,就和端木信到国外结婚。到时候木已成舟,要是风苍梧反对,他可以用王爷的身份排除众议…。 但是现在,恐怕是得硬碰硬了… 也罢,既然遇上了,乾脆就顺其自然吧! 他相信凭著自己和端木信的能耐,一定有办法化险为夷,说服风老爷子答应婚事的。 「喔?!」冷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原来是那位参谋呀…」 「是,请多指教。」 看不出来这个年轻的姑娘这麽有能耐… 难怪他这孙子会看上人家… 「唐门的参谋这麽早来拜访风家的二少爷,是有什麽要事呢?」他厉声质问。 「终生大事。」端木信字字坚定的开口。 「嗯哼?!此言何解?!」 「也就是,孙子我要娶段慕为妻。」风焕宇在一旁平静的接腔。 「你要娶她?」扬高的声音里,充满不悦。 「是。」 「谁准许你娶她了!?」他冰冷凛冽的质问。 「我准许他娶我。」端木信相当不怕死的插嘴。 「…你们有问过我的同意吗?」可恶!有了媳妇就不认爹娘的兔崽子!! 「没有,所以现在正在问。」风焕宇不卑不亢的回应。 风苍梧冷冷的看了孙子一眼,接著将厉眼扫向端木信。 「唐门的参谋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要做风家的媳妇,没有一定的身世背景是进不来的! 「他是…」风焕宇当然知道老爷子在想什麽,直觉性的就要把端木集团的名号搬出来。 「我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他是端木家的千金少爷。 端木信微笑著开口,语毕,对风焕宇投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 风焕宇立即会意,对他还以一笑。 「喔?!」风苍梧挑眉。「所以说,段小姐是高攀我们风家的二少爷罗?!」讥讽的? 第 227 部分阅读 风焕宇立即会意,对他还以一笑。 「喔?!」风苍梧挑眉。「所以说,段小姐是高攀我们风家的二少爷罗?!」讥讽的意味相当明显。 「爷爷,我要娶他。」 「清风的王爷不能和这种身世平凡的女人在一起!」他厉声反对。 清风的势力虽依然强盛,但和昔日比起…现在的清风,有逐渐衰微的趋势… 为了要让清风回复以往的风光,他花尽心力的与其他组织结盟,扩展势力。 对他而言,婚姻也是一种扩展势力的手段。 风嫣然和唐彧文的相亲,就是出於这种心态而举行的。 「好!」风焕宇孤傲不屈的淡道,「那麽我不当王爷,总可以明正言顺的娶这平凡的女人吧?」 「你敢!!」造反了!他这亲手养大的好孙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和他翻脸!? 「与其要我为了清风娶个不爱的人,我宁可不要王爷的权位,和我相爱的人在一起。」 「你!!!」风苍梧气急败坏的怒视著孙子。 好样的!翅膀长硬了就想飞了?! 「不准!」 「我不嫁进风家也可以,」端木信轻笑,「不如风二少嫁进我们家吧!」 「荒唐!!」风家的二少爷怎麽可以入赘!! 「爷爷,我爱段慕,这辈子只会和他在一起。」语气坚定,不容分说。「除了他,我不要别人!」 「你!!!」 男大不中留! 「爷爷要是不允许的话就把我逐出风家吧。」 「兔崽子……」猛一瞬间,风苍梧在自己的孙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焕宇的父母早亡,他这个爷爷从小就看著他长大,他相当了解这个孙子的个性… 看中的东西就非得到手不可。 不顾一切,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风苍梧沉默了好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简直就和他当年一样啊…。 不经意的勾起了尘封的记忆。当年,他也是独排众议的娶了风焕宇的祖母…那个一样是身世平凡、对清风无益处的女子。 罢了… 「爷爷?」见风苍梧沉默不语,风焕宇试探的叫了一声。 「你要娶她?」 「是的。」 「就算放弃王爷的权位,被逐出风家也要娶他?」 「是的。」 「唉…。」又是一阵长叹,片刻沉吟。「…就随你的意吧…」 好歹对方也是唐门的参谋…多少也是对风家有利… 风焕宇微愕,半晌,带著感激的语气开口,「谢谢…」 「不用谢,只要她能帮清风生个和爹娘一样聪敏的子嗣就可以了…」 「呃…。」 「不好意思喔,这点我可能做不到。」端木信冷不防的接口。 「小杏?!」 「段小姐不愿帮清风留下子嗣?」风苍梧甫方平和的面容,顿时又回复成原本的冷厉。 「不是我不愿意…。」端木信爱莫能助的淡笑,「是我没这个能力…我生不出孩子。」他刻意表现出暧昧不明态度,令人误解的说词。 风焕宇顿时明白端木信的想法。 他要和风苍梧摊牌… 这小狐狸还真是比他大胆啊…。 勾起嘴角,眼代狡黠的看了端木信一眼,佳人立即柔情似水的还以一眸巧万分的笑容。 接下来,要玩心理战了…。 「你生不出孩子?!」 “不孕”两字下意识的浮现在脑中。 「对。」因为他是男的。 「我不答应!」散去的怒火再次窜起,「我不准你娶这个女人!你是想断了风家的香火是吗!你是要让清风後继无人吗!」 「风家的香火有这麽重要吗?!」端木信昂然剽悍地回应,「清风的王爷非得要风家的血亲才能继承?!」 「废话!!清风是风家建立的,当然要风家人继任!!」 「血脉有这麽重要吗!!」这什麽屁观念!「原来清风只是这麽肤浅的组织!」 「你说什麽!!」风老爷子气的几乎要抡起拳头朝面前的娇嫩美脸挥去。 「我记得没错的话,清风一开始成立的理由是为了互助对吧。」端木信继续滔滔不绝、铿锵有力的说著,「因为不忍看到盛极一时的帝国就此毁灭,为了证明满族不是无用**的民族,证明满族就算是改朝换代也能成为社会上举足轻重的角色,证明满族在时间历史的洪流下,仍然能保存满族的中心精神,持守满族的自尊、持有族群的骄傲,我说的对吧?!」 「呃…是。」端木信的气势震得风苍梧微愕。但更令他惊讶的是,端木信竟然能把清风的内在精神看得这麽透彻,这麽明白… 「既然如此,清风什麽时候变成风家专属的家族事业?!变成风家传承香火的附属品?!」 「呃!…」他词穷,但是仍不服输的辩驳,「清风当出是由风家为中心成立的…风家有必要将清风传承下去!!」 「传承?!」他蔑然冷笑,「传承的定义就是血统的保存吗?原来这麽古老的组织竟然只是个单纯的配种中心?」 「混帐!!」风苍梧咆哮,「风家的子孙最重要的是要能传承清风那股重义重信、清高傲骨的内在精神啊!!」 「说的好!」他击掌,「既然如此,那麽,只要能理解并传承清风的内在精神,就算骨子里流的不是风家血也可以继承王爷这个位子!!」 「这…。」风苍梧有种被人拿砖头敲了一记,大梦初醒的感觉。 数十年来他坚持的理念,在一瞬间被彻底摧毁。 段慕说的都对,但是他却从未想到过… 他的一切做为都是为了清风,但是,他的思考模式还停留在旧时代的旧观念里… 传承…对於传承这件事,他直觉的只想到血脉的相传,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精神传递… 什麽时候他也变成了重血缘而轻才德的老古板了?… 段慕说的一点都没错,彻彻底底让他这个思想随著年龄僵化的老人顿时醒悟。 但是,人总是好面子的。 七八十岁的老人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指正,说什麽都觉得丢脸。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风老爷刁难到一半,猛地被一阵冷笑打断。 「老爷子,再刁难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了喔。」不知道何时就倚在门边隔岸观火的风焕日,淡淡的开口。 「什麽时候轮的到你插嘴了?!」风苍梧怒斥。 「人家兜得这麽有道理了,您还罗嗦什麽?」他凉凉的讽道。 「虽然重点是内在精神的传承,但是风家的血脉也不能让他断掉!!」 「嗯哼?!有人说它会断掉吗?」他挑眉,「风家这麽多子孙是独绝了吗?为什麽您这麽坚持要焕宇来传承香火?!」明显的偏心。 「呸呸呸!!你说那什麽浑话!!」 「如果只是要为风家留下子嗣的话,嫣然将来生的小孩挑一个要他姓风不就成了?要不然…」他佞一笑,「孙子我也可以担当这个重责大任呀…孙子很乐意担任王爷一职…。」 「你还有脸讲!!这次苑内会闹这麽大的事你也有份!!我怎麽能把清风交给你这种邪门的人来领导!!」 「说的也是,」他了然於心的点点头,「不然,我看老爷子您身体也挺硬朗的,骂人这麽中气十足,想必是老当益壮,要不…乾脆您自己看看清风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挑个喜欢的来当续弦接脚,帮我们再生个小兄弟来继承清风…反正奶奶都过世这麽多年了,她一定能谅解的…」 「呸呸呸!!越说越不像话!!!总之这门婚事,我不答应!!」 「这可由不得您喔…」风焕日从容悠然的看了端木信一眼。 「开玩笑!我好歹是风家的现任王爷!在这苑里我最大,谁能奈我何!!?」 「当然有,」他笑道,「段慕,该是把你的王牌亮出来的时候了…。」 「啥?」风焕宇和风苍梧异口同声。 王牌? 「呵呵呵…我本来还想再闹一阵子的…」端木信娇媚一笑,有如初绽的桃花。他举起纤手,优雅的将插在头上的发钗抽下。 「呐,老爷子,看清楚人家手上拿的是什麽东西…」风焕日笑道。 风苍梧和风焕宇一老一少同时凑上头去,接著,老的那位发出一阵惊呼──「是麒麟钗!!你、你怎麽会有这东西!?」麒麟钗是清风第一任王爷留下的东西,是足以清风内唯一可以掌控王爷的东西。 据说,满人的女性地位相当高,和男人不相上下,满族的女子往往比丈夫能干。许多八旗子弟在外面张扬摆谱,回到家里却要乖乖受女人辖制。这样强势能干的女人,侄儿要叫她「伯伯」,儿子要叫她「爸爸」而不是「妈妈」。举个例子,慈禧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子,光绪皇帝从小就叫她「皇爸爸」。 清风的第一任王爷,其妻是镶蓝旗的贵族。镶蓝旗这一支里有很多成员是武将出生,而那位清风的第一任王爷夫人,则继承了家族的剽悍个性,把王爷制的服服贴贴。简单来说,清风的首任王爷是个妻管严。 麒麟钗正是这位夫人所留下的,她在清风定了个规举,只要是持有麒麟钗的人,就可以指使命令王爷做任何事! 钗子是女性的用品,首任夫人明白一般女子在社会观念中,仍是处於卑微的那一方,为了提升女子在清风的势力,让女权和王权抗衡,所以她定了这个条例,留下了这个钗子。 只是这个钗子从第三代之後就突然消失不见,没有人找得到,只留下关於钗子的记录和图片。 「麒麟钗?!」风焕宇也愣住了。「小杏,你怎麽会有麒麟钗?」 为什麽清风失传已久的东西会在端木信手里? 「呵呵呵呵呵…。」端木信笑得好开心,「我从钥匙盒子里找到的呀!」 「什麽?!!」钥匙盒?原来是藏在那个里面?!! 难怪清风当年翻遍了整个长清苑,派人到各地去搜索了半天都找不著!!因为它一直都在那个打不开的钥匙盒子里! 慢著! 「你打开钥匙盒了?!!」 「是啊…」他天真的笑道,「那个盒子的机关好难开呢!花了我家小弟两天的时间才破解…。」呵呵呵,不是他吹牛,端木家的小儿子虽然是个味觉有问题又整日在冬眠的懒人,但是对於解这种小机关却异於常人的内行啊… 「你………」风老爷瞠目结舌,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 「老爷子,您还有什麽话要说吗?」风焕日恶意的询问。 「没有…。」麒麟钗都亮出来了,他还有开口的馀地吗… 命啊…万般都是命,半点不尤人。 对於这段慕…。他是彻底的输了。 後生可畏,甘拜下风。 他无话可说。 「那麽,我可以嫁给焕宇对吧?」端木信笑眯眯的开口。 「可以,现在不管你是出生於三教九流,还是身有残疾断手缺腿,或是人品低下龌龊…你都可以嫁给他…」 「呵呵呵,断手缺脚到不至於,但是人家身体上还有一点小问题!」 「什麽问题?」反正连没有传宗接代这个功能他都能接受,其他的缺陷他也不在乎了… 「我是男的。」 「什麽?!」出乎意料的,他听到这件事没有很惊讶错愕,也没有强烈的反感。 好像有种……麻木了的感觉…… 「反正又不需要传宗接代,那麽性别也不是这麽重要吧?」呵呵呵,这就是他的目的。 循序渐进的逐步打破风苍梧所坚持的观念,到最後,不管是任何要求,风老爷也都能接受了。 风苍梧愣了一下。 说的也是… 算了,他看开了…他已经目空一切了…。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风苍梧踟蹰犹豫了一下,「但是风家不能娶一个男人进来呀!就算我答应,组织内的其他成员不见得会答应…。毕竟,风家在怎麽开明,还是得顾及颜面…。」 「嗯哼!这你倒不用担心!」端木信和风焕宇相视而笑。「风家二少爷的婚礼保证会办得风风光光,让清风名扬天下的!!」 「喔?」风老爷挑眉,「算了,随便你们…一切就任凭你们做吧。」他拂袖,潇洒昂扬的离去。 该是放手的时候了,他这个老人,也该隐退了。 「嗯哼,连老爷子都走了,我待在这儿似乎有点不解风情…」风焕日调侃道,「不打扰两位了。」语毕,贴心的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厢房内再度只剩风焕宇和端木信两人。 历经波折,相爱的两人终於克服万难,能够在一起白头偕老。 「小杏…。」风焕宇激动的紧拥住端木信,「我爱你。」 「我也是。」 「我好无能…。刚才你和爷爷对峙的时候,半句话都插不上…。」 「因为他是你爷爷,把你养大的亲人,你当然不忍心反驳他老人家了…」 「嗯…」对於端木信的谅解,他感到一阵窝心,「不过,为什麽你有麒麟钗的事不跟我说呢?」他不喜欢一再被隐瞒的感觉。 「嗯哼,如果我说我忘了,你相信吗?」他可没说谎喔~「相信。」他低笑,「如果你要骗我的话,不会讲出这麽别脚的藉口…」 「谢谢…。」他就知道风焕宇最了解他了!「那麽…」 「那麽?」 「继续吧!」他媚笑。 「继续什麽?」 「继续刚才做到一半被老爷子打断的“正事”。」语毕,腰杆子猛一使力,将风焕宇扑倒在桌上。 「呃!?但是…」好歹也到床上去吧?!! 「不要罗嗦!」端木信将麒麟钗凑到他面前,「呐,麒麟钗在此,风家的准王爷还不听令?!!」 风焕宇莞尔一笑,「遵命!老婆大人。」 接下来,风家二少爷的厢房内,一片旖旎,无边春色,数声软嫩燕语娇呢… 半隶属於端木集团的高级饭店──丽苑,今日热闹非凡,锣鼓喧天。 其中最顶级、最宽敞的两间宴客厅,破天荒的同时被人包下。 来往的宾客云集,政商界的名流齐剧一堂,此外,势力庞大的唐门及清风两个组织的高层人员也穿梭在其中。 厅堂内的装饰更是砸下重金,大手笔的布置成清末东方贵族风。瑞气千条,古典风华,玲珑矜贵。 据说,今日是风家二少爷,风焕宇,和端木家大小姐,端木杏,两人的婚宴。 「恭喜呀!!」宫千岁笑眯眯的对著眼前的丽人祝贺,「小杏,你好漂亮喔!」 「谢谢。」穿著中式新娘服的端木信微笑以应,娇媚的笑颜有如绽放的牡丹。 「你还真带种…」端木彤念念有词的开口,「…把爸妈都找来了…」他不得不配服,端木信竟然有办法找到正在巴布纽几内亚渡假的父母,还说服他们参加他这诡异的婚礼…。 「当然,孩子要结婚,做父母的当然要到场罗!!」 「你怎麽跟他们说的?」 「我只跟他们说,我要结婚了。然後列了时间和地点,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在婚礼开始前准时赶到呢…」天下父母心呀,「我想,他们八成是很想知道新娘是谁吧?」 「…也就是说,他们到场之後才发现婚礼的新娘是你…。?」唐彧文惊叹。 真够狠。不亏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 「嗯哼!你没看到他们刚到场时,开心得连话兜不出来了呢!」 是吓得连话兜不出来吧! 端木彤和唐彧文心有灵犀的暗忖。 「而且他们都不反对。」 是没机会反对吧! 两人再一次心照不宣。 「嗯呃…我刚看到伯父伯母在和角落风苍梧…聊天…」唐彧文尴尬的开口。 虽然没有仔细去听对话的内容,但是双方的家长都带著怪异的表情乾笑… 唉。辛苦他们了。 「但是小杏,」宫千岁纳闷的开口,「台湾不是目前还不准…。嗯,不准…。」不准许同性结婚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麽,千岁。」他淡笑,接著压低声音道,「凭著唐门和清风的本事,伪造个假户口并不是难事…」 「喔喔~原来如此。」 「喔,焕宇在叫我,我先离开罗!」语毕,像只花蝴蝶般,飞向爱人的身边。 「啧啧…没想到最早结婚的人竟然是小杏呀…」唐彧文啜了口杯中酒,啧啧感叹。接著,对著眼前的端木彤和宫千岁条侃道,「什麽时候才轮到两位呢?」 「先管好你自己吧!」端木彤冷声嘲讽,「唐先生是打算玩到下半身瘫痪为止才愿意收山吗?」 「开什麽玩笑!」他露出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要我的下半身至少还…可…。」荡人心神的笑容陡地僵在脸上,接著,俊颜开始渗出一粒一粒的冷汗。 察觉到好友的怪异,端木彤开口关切,「你没事吧?样子怪怪的…」 像是在忍耐著某种极大的压力,唐彧文咬著牙,僵硬的转过头,「没…事…」 「是吗?!」 「我…大…概…是…吃…坏…肚…子…了…」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呃…这样啊…」端木彤微微蹙眉,「你要不要到房间里休息一下…。」 「好…。」他勉强的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给你…。」端木彤拿了把房间的钥匙给他,「里面是空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唐彧文接过钥匙,接著以奇怪的姿势一路离开婚宴现场。 「快点去!别弄脏我家饭店的地板!!」端木彤讥笑道。 唐彧文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离去。 「你还真没同情心啊…」 「谁说的!我要是没同情心的话就不借他房间钥匙了。」哼哼哼,他对朋友已经仁尽义至,落井下石个一两句无伤大雅。 「那个房间?」一个低沉平板的声音从端木彤耳後响起,吓得他身子一震。 「敛…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无声无息的站在别人背後…」 「那个房间?」端木敛置若罔闻的重覆了一次原本的问句。 「啥?」 「唐先生他现在进了那个房间休息?」 「呃?」端木彤微愕,「你问这个干嘛?」 「嗯,私事。目前不便说明。」他冷淡的回应。 「你…。」他什麽时候和彧文混这麽熟了? 「彧文在端木家成员专用的那个vip室。」千岁好心的接口。 「谢谢。」简单道谢之後,迅速转身离去。 看著端木敛的背影,千岁边吃著盘中的食物边开口。「敛他最近好像和彧文不错…」 「嗯哼…希望他别被那个风流鬼给带坏了…。」不过…他三弟原本也没好到哪去… 「嗯…希望吧……」 *** 「风老爷,婚宴您还满意吗?」端木信笑得甜丝丝的走向风苍梧。 「喔嗯…很好…」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乾笑回应。 他压根儿没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段慕竟然是端木集团的次子。 回想到他当初还仗势欺人的刁难人家…心里就一阵羞愧… 「为什麽你一开始不说你是端木家的人呢?」他疑问,「这样的话对你而言不是比较有利吗?」 「呵呵…」他高傲一笑,「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家世来当筹码…」 「你还真有自信…。」和他的爱孙一样,狂然傲骨。 「谢谢。」 「为什麽你愿意委屈自己嫁给焕宇?」 「因为我爱他,就像他愿意为了我舍弃整个风家一样。」他坦然笑道,「还有,我并不觉得嫁给焕宇是件委屈的事。」 「这样啊…」风苍梧沉吟,心里充满了感慨与欣慰。 风家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算是有福气… 以後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小杏…」风焕宇好不容易从一堆人群中脱身,奔回爱妻身边。 「焕宇。」看到爱人,端木信眼睛一亮,露出了娇媚的笑容。 「小杏…」风焕宇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凑在端木信耳边悄言,「婚礼有点闷…我受不了到处去听客套话了…」 「嗯哼,所以呢?」 「我看客人们自己玩得挺愉快的…不如…」 「不如?」他微笑,心里对风焕宇想讲的话有了谱…… 「不如我们直接洞房吧。」 「夫君所言有理。」他点头称是。「那麽…。」 「喂喂!!你们两个想干嘛?!!」风老爷感觉到苗头不对,严声斥喝。 「爷爷,孙子和孙媳妇有事必须先离开会场…若是有人问到的话,就请您老人家帮忙回应一下吧…」 「开什麽玩笑!!」他们两个可是婚礼的主角啊!! 「万事拜托罗!」风焕宇和端木信贤伉俪不顾风苍梧的阻止,一溜烟的开脱了。 「喂喂喂!!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你──」 「大喜庆的你在这里喳呼个什麽劲!吵死人啊!」一个老迈而浑厚的男音打断了风苍梧的叫唤。 「干你…。东海龙?!!」风苍梧惊呼。「你这个老不休来这里干嘛!?」 看到从年轻时就一路到老的死对头出现,风苍梧立刻转移目标,和东海龙杠上。 「你这个老不死的才来这里干嘛?!我是受端木家的邀约来参加婚礼的!」哼哼,看在千岁会出席的份上,他免为其难的到场了。 「这是我孙子的婚宴,我当然要出席!!」 「唷唷唷!原来刚才那位一表人才的新郎官是你孙子呀…」东海龙凉凉的讥讽,「看来他完全没有遗传到你的基因,真是庆幸啊!」 「你说那什麽浑话!!你这个糟老头才是!」可恶,这个东海龙总是爱和他做对!要斗嘴是吧!他奉陪!「也不检讨一下,自己本身就是个古董了还到处去搜购古董?!我看你收藏你自己就够了吧!!」 「你说什麽?!!」东海龙火气上升,怒极攻心。 接下来,婚宴中年龄最长的两位老人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为婚宴更增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至於半路开溜的新娘和新娘,当他们走到端木家专用房间前,正准备要进去洞房做对欢喜鸳鸯的时候,发现门被锁住了。 显然,有人比他们早一步截足先登。 「谁在里面呀?」风焕宇小声对著端木信问道。 「不知道…」端木信偏头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我大哥吧…」八成又在和千岁小秘书“办公事”了…。 「啧啧…令兄还真是有兴致…那现在我们要怎麽办?」 「去别的房间罗!」反正饭店是他家开的,要怎麽使用都可以! 「也是。」 於是,两人便转移阵地,再接再厉。 至於房间里的人呢? 「你…该死的都是你害的…」男子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喘气。 「是你自己爱乱喝别人家的东西…不要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 另一名男子衣衫半退,以暧昧的姿势压在床上人的身前。 「你…啊嗯…。」一股快感窜上他的脑门,引起一阵,随即脑怒的低吼「你这该死的东西…我被你害惨了…。」 「唐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端木敛推了推眼镜,冷静的开口,「会有如此的局面,最终还是要归咎於您自己…」 「你!!!」 「您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走人。」他淡道,「相信凭著唐先生平日交友众多,广结善缘,一定能找到帮助您的人。」 「你…。」该死的,他现在这副德性怎能出去见人!? 都怪他手贱…。都怪他没听从端木信的警告… 早知道就算是渴死也不该喝下那杯莫名其妙的液体啦!!! 「唐先生还有问题吗?」平板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没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你……嗯啊!!」 自做孽,不可活。 任命吧!唐彧文! 事到如今,後悔也来不及了啦~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 1。幼龙与豌豆 作为费提亚大陆上最富有国家的统治者,橡树国国王近来一直很忧郁。 “我亲爱的王后,”他牵起妻子的手,愁眉不展,“你觉得在我去见光明神之前还能有机会参加艾德华的婚礼吗?” 橡树国温柔的王后叹了口气:“亲爱的,别这么悲观。我们的儿子只是要求有些高。” “只是‘有些’吗?”老国王觉得自己的眼中一定饱含着泪水,“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如果他继续这么坚持要找一个‘能被一颗二十层鸭绒被下的豌豆硌伤的真正的公主’,那他还不如去找一头龙结婚!” “亲爱的,”王后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光明神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但愿如此……” 这样的对话在艾德华王子缺席的下午茶时间重复过多少次,王子殿下并不清楚——实际上,即使他知道,他也会装作不知道。 身为王国的继承人,艾德华殿下几乎把他的整个青春期都贡献给了一项伟大而神圣的事业:为未来的橡树国国王找一位完美的王后——“她会有金色的长卷发,温柔而多情的眼眸,甜美迷人的微笑,以及玫瑰花般娇嫩的肌肤。” 但是—— “为什么?”王子殿下哀伤地倚在一棵橡树旁,海蓝的眼眸盈满悲伤,“难道这片大陆上再也没有真正的公主么?” 没有人回答。 在这偏僻的花园一角,只有橡树叶在风中摇曳出沙沙的轻响。 “光明神啊!”王子抬起头,虔诚地合上眼,“请您怜惜您的子民吧!” “咚!” 王子殿下被从天而降的某样重物干净利落地砸翻在地。 “嗄……”一个带着哭腔的柔嫩嗓音紧跟着响起在艾德华殿下? 第 228 部分阅读 “咚!” 王子殿下被从天而降的某样重物干净利落地砸翻在地。 “嗄……”一个带着哭腔的柔嫩嗓音紧跟着响起在艾德华殿下的耳边。 满眼金星的王子晕晕乎乎站起身,扶着树站了好一会,才终于看清脚边的东西:那是个很小的孩子——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那孩子出色的外貌;漂亮的蓝眼睛浸在泪水中,连睫毛也是湿漉漉的。 “一个男孩?!”艾德华王子惊奇地看了看天:他是从哪儿掉下来的?“难道是光明神给我的答复?” 开什么玩笑! “嗨,小家伙,你是从哪儿来的?”王子殿下蹲下身——这让他的头又晕了一下,不过并不碍事。 那孩子却不理会他的问题,依然自顾自地抽泣。 王子殿下无奈,只能抱起他。于是挂在孩子胸口的小牌子自然出现在王子眼前:“飞行练习中,如造成损失,请把被损坏物品清单寄往特拉莉娅魔法器材店。” “这是什么?”王子好奇地指指小牌子。 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不答话。 王子殿下放弃询问,把人带回宫殿之中。 而在见到王子殿下手中孩子的那一刻,橡树国国王几乎背过气去。 “我绝对不会让你和一个这么小的女孩结婚的!你死心吧!”老国王咆哮道,“我敢打赌,她甚至还不会说话!” 年轻的王子面无表情——当然,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他额头跳动的青筋——他说:“我尊敬的父皇,这是个男孩。” “男孩也不行!”老国王悲愤了,“我的孩子,你不能因为理想不能实现就如此自暴自弃!” 艾德华王子的嘴角不断抽搐:“父皇……您到底在想什么?!这孩子不知道怎么跑进花园里了,我只是打算在他的家人来领回他之前,先让他待在这里!” “啊?”老国王合起傻张着的嘴,讪笑,“是这样么?” “……” 橡树国的宫殿已经很久没有招待过他国的公主,由于王子殿下的择偶标准及测试,不少国家的公主都表示再也不会来这里作客。于是,不明来历的孩子被安排进了向来只招待公主们的客房——“对了,被子下的豌豆要拿走吗?”“就放在那里吧,反正没人会被它硌到。” 那天晚上,当劳累了一天的王子殿下做完晚祷准备睡觉时,一阵尖利的哭声闯了进来。 那哭声来自客房,里面是那个白天捡来的孩子。 “那家伙的嗓门还真大!”王子殿下再三尝试睡觉未果,只得认命地爬起来。 客房卧室门外已经围了不少女侍,她们并不急着进去安抚孩子,而是很新奇地在讨论什么。 艾德华王子微微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殿下,您看。” 王子来到门边:里面的小家伙正一边哭闹一边把厚厚的鸭绒被推开,直到露出那颗小小的豌豆…… “光明神啊……”王子泪流满面,“您该不会真打算让我和这么小的孩子——而且还是男孩——结婚吧?” 路西哭着把那颗豌豆摔在地上,然后抱着乱成一团的被子蜷起身,委委屈屈地打了个咯。 门外那些好奇的视线阻挡不了他对睡眠的渴望——虽然,他真的睡的很不舒服…… “也许等那些人走了我可以自己来铺床。”还不会说人类语言的幼龙迷迷糊糊地思考着,“反正这间屋子里的金子有很多……” 但睡意在那些人类散开之前就侵占了他的全部意识。 在梦中,路西梦到了家里那张舒适的大床,床上铺满他最爱的金币和宝石…… 《幼龙饲养手册》第一条:幼龙同样喜欢金币和宝石,铺在床上的金币和宝石必须是最珍贵的;幼龙对金币和宝石有着天生的敏感,不要试图用赝品或替代品蒙骗您的孩子,那只会破坏您和您的孩子的关系。 2。幼龙与金叶子 也许是遭受了某种难以想象的打击,橡树国年轻有为的艾德华王子殿下突然开始借酒消愁。 消息传到邻国,作为王子的好友,邻国——桉树国——的王子查理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开导一下自己的老朋。 舟车劳顿之后,查理王子终于踏进橡树国王宫的大门——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孩子。 “一个奇怪的孩子。”查理王子想,“他这是在剥墙上的金饰吗?” 作为大陆最富有的国家,橡树国的王宫完全满足任何人对“富有”的定义,而此刻——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一个很小的男孩正在试图让王宫变得朴素。 “真奇怪,我还不知道这里要改变风格了。”查理王子感慨着弯下腰,“嗨,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男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奋力地剥那片比他个头还高的金叶子。不过很显然,虽然他已经快把整个人都吊在那片叶子上,成果依然为零。 查理王子有些好笑:“你很喜欢金子吗?” 小家伙不理他。 查理王子试着扳了扳另一片金叶子:叶子纹丝不动。 “这座宫殿是受过光明祭司祝福的,里面的装饰是不会被损坏的。” 他好心地向吊在叶子上不撒手的孩子说明,换来的只有小家伙不理解的注视。 查理王子只好继续解释:“也就是说,你是掰不断这片叶子的。” 担心他把手割伤的桉树国王子殿下好心地把那小家伙从叶子上抱下来,但脚刚一落地,小家伙又不依不饶地冲向那片叶子。 “真的这么喜欢么?”查理咋舌,伸手拉住他。 “呜……”挣脱不了的孩子立刻红了眼眶。 “呃,别哭啊……”查理王子头疼,他摸遍身上的饰品,最后从袖口摘下一枚蓝宝石袖扣,递到小家伙眼前,“这个送给你。” 对方含着泪水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袖扣,犹豫地接了过去,终于破涕为笑。 “这下不会哭了吧。”查理一边庆幸一边站起身:他的老朋友应该正等着他,他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陪小孩玩的好。 而等他到达艾德华王子的会客厅时,橡树国的王子殿下也确实正等待着他。 “多好的天气,不是么?”查理王子微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我亲爱的朋友,为什么不出来迎接我?枉我那么为你担心。” 艾德华王子默默打量了他一会儿,说:“你少了枚袖扣。” “你的观察力还是一样出色。” 查理正准备把刚才发生在宫殿门口处的事描述一遍,就听好友长长地叹了口气:“第二十三个。” “什么二十三?” 艾德华王子面无表情:“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一个小男孩?” “是的。那是谁家的孩子?长的真可爱。” “那孩子是我捡到的,一直没有人来认领——”艾德华殿下继续提问,“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周围没有人管他在做什么么?” “啊,说到这个,好像确实很奇怪——侍官们放假了么?” “不,是大家都习惯了。”橡树国的王子再次叹气,“那个孩子……从他住在这里以来,几乎每天都会在王宫门口剥墙上的金叶子……” “你们没有告诉他那是剥不下来的么?”查理王子很好奇。 “……”艾德华殿下默默看了好友一眼,“你是第二十三个用袖扣安慰他的人。” “……”查理王子扶额,“你是想告诉我我被一个小孩骗了?” “不。”艾德华王子摇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好歹你不是第二百三十七个用银币或者金币安慰他的。” “……我亲爱的朋友,”桉树国王子苦笑,“你到底是怎么捡来这么个宝贝的?” “大概……”艾德华王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神情复杂,“是光明神的旨意……” 晚上,路西耐心地等卧室里所有的女性人类都离开后悄悄下了床。 他掀开厚厚的鸭绒被,看着铺满一床的钱币和袖扣,心满意足。 “我自己铺的比人类好多了!”幼龙扑进自己的宝藏里,惬意地打了个滚,“如果能再厚一点就好了。可惜墙上的金子弄不下来……恩,明天再去试试好了!” “不过,”路西困惑地挠了挠头,“为什么那些人类会给我金子和宝石?” 《幼龙饲养手册》第二条:要教会您的孩子什么是节制,不然他会把整个卧室都变成藏宝洞;要教会您的孩子什么是不可能,不然他会重复同一件傻事直到其他龙忍不住替您教。 3。幼龙与语言差异 清晨,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跃出地平线的时候,路西就已经开始忙碌。 和往常一样,他必须在那些女性人类发现自己的宝藏之前用一层又一层的鸭绒被把它们藏好——他的宝藏这些天又增长了不少,整个床面看起来都高起一层。 “这样不行。”幼龙认真地思考着,“如果被人类发现的话,他们会抢走这些金币和宝石的。” 在红龙城堡和特拉莉娅魔法器材店之间辗转长大的路西听过很多关于人类和龙的故事,这些故事不论风格和结局如何,有一点总是不变的:人类是狡诈的,是会夺走对龙来说最重要的宝藏的。 早早就拥有自己财富的年幼黑龙在薄薄的晨光中苦恼无比:“要怎么办呢?” 卧室门外的走动声渐渐响起。 路西紧张地瞪住门,整个身体用力趴在床上——“压不下去……” 门开了。 轮班的女侍走了进来。看到已经自己穿戴完毕的孩子,她惊讶地睁大了眼:“您醒的真早。” “嗄呜!” 女侍没有理会幼龙的警告,反而越发靠近床边:“呃,您可以起来一下吗?我要整理床被……” “嗷嗷呜!” “乖……”女侍伸出手,打算把床上大概在撒娇的孩子抱下来。 “吭!” …… 艾德华王子路过客房时,正遇到几个女侍聚在一起说什么。他没有做声,静静听了一会儿。 “莎莉你也是吗?” “恩!不光是我们几个,之前温蒂也被他咬过。” “那个孩子的脾气真大。” “大概是心情不好吧——都这么久了,他的家人还不来接他回家……” “可是,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碰到他,那孩子明明都很温顺啊,怎么逗他都不会生气呢。” “是这样吗?” “是啊!” “真奇怪。” “算了算了,反正被小孩子咬到手也不疼——以后还是继续等他离开卧室再进去打扫吧。” “……” 路西决定要给自己建造一个藏宝洞,地点就选在花园里。 “石头很硬。”幼龙看看自己柔嫩的爪子,有些犹豫,“那,就在地上挖一个洞吧。” 于是,在偏僻的花园一角,变回龙形的年幼黑龙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 刨洞对于龙来说,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虽然水分充足的土壤并不难挖,但路西还是感受到了仅比从空中掉下来差一点点的艰辛。 “为什么龙的爪子要是钩状的呢?”路西看看从爪子间漏掉的土,再看看身边比他进度快的多的田鼠,忍不住沮丧起来。 但没等他多沮丧一会儿,人类的声音就突然响起:“是谁在哪儿?” 路西立刻警觉地变成人形——“难道有人类发现我将来的藏宝洞了?” “恩?是你?”艾德华王子很意外,“为什么不穿衣服?” “嗄呜嗷!” “你在干什么?怎么身上弄的这么脏?” “呜——嗷!” “来,把衣服穿起来……”好心的王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裤,拍干净,递了过去…… “吭!” …… 午餐时,橡树国温柔的王后突然发现自己儿子在使用左手切一块牛排。她担心地牵起艾德华殿下的右手:“这是怎么了?” 王子殿下表情有些僵硬:“母后,我的手没什么。” “是吗?” “是的。” 《幼龙饲养手册》第三条:应当及早教会您的孩子说外语,因为突发状况永远都有发生的可能。 4。幼龙与蛀牙 路西长了一颗蛀牙。 这天早上起来,路西爬下床,跑到梳妆镜前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果然,右边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好疼!” 早餐时,一向喜欢独自享用的艾德华殿下又一次打破自己的习惯,出现在路西的餐桌边。 路西闷闷不乐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用更加闷闷不乐的表情对着桌上涂着厚厚奶油的红莓蛋糕发呆。 “怎么了?不喜欢蛋糕么?”王子殿下把自己面前的松饼推了过去,“要吃么?” 幼龙托着腮,眼眶泛红。 “呃,他这是怎么了?”王子向身旁的女侍询问。 女侍同样困惑地摇摇头。 王子殿下无奈,收回松饼,把果篮推了过去:“那,苹果……” 牙疼中的幼龙终于委屈地大哭起来。 橡树王宫的宫廷医生是一位长着白色大胡子的和蔼老人。“可能是蛀牙。小孩子总是容易有蛀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被王子殿下亲自抱来的孩子,乐呵呵地要求道,“来,下面我们把嘴张开——” 路西眨巴眨巴眼睛,转过身,决定不去理会那个毛发过剩的人类老头。 “殿下……”老医生为难地向王子求助。 艾德华殿下只得把那个孩子抱到腿上,架好,然后轻轻捏住孩子的两颊:“张嘴。” 被冒犯的幼龙立刻愤怒了:“吭!” “呜……”痛叫声几乎是在路西的牙齿碰到人类皮肤的同时响起,但呼痛的却不是被咬的人——眼泪汪汪的幼龙只能乖乖张嘴。 检查完口腔,医生摸摸白胡子:“确实是蛀牙。” “要怎么处理?”王子殿下一边试图安抚捧着脸颊哭闹的孩子,一边抽空提问。 “这个嘛……”老医生沉吟道,“看起来还是拔掉比较好。” 哭闹中的幼龙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提问:“嗄嗯?” “别担心,”老医生说,“等到换牙的时候你就会长新牙的。” “呜……嗄嗄?!” “殿下,请替老臣按住他。”医生亮出钳子,“会有一点点痛……” “我知道了。” 片刻之后。 “呜——嗷嗷!!!” 凄厉的惨叫划破橡树王国宁静的天空,久久不散…… “看,现在不疼了吧?” 老医生乐呵呵地把那颗还沾着血迹的蛀牙拿给路西看。 幼龙空荡荡的牙床,撅起嘴,抱着苹果转过身不看他。 老医生也不恼:“孩子都是这样。说起来,殿下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蛀牙啊。”说着,他便举起手里的牙齿—— 静默。 短暂的静默之后,艾德华王子面无表情地指着那枚足有半指长的、带黑斑的牙齿,说:“我绝对没有过这样的蛀牙。” “这……”老医生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但他控制不住。哆哆嗦嗦观察完手里突然变长变大的牙齿,他咽了口吐沫:“这好像……是龙的牙齿啊……” “您确定?” “至少老臣能确定这不是人的牙齿。” 再一次的静默。 在一片静默之中,路西啃苹果皮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脆。 “龙……”橡树国的王子殿下很犹豫,“也会换牙么?” 《幼龙饲养手册》第四条:注意保持牙齿清洁,否则您和您的孩子将会遗憾终生。 ============代表花絮的拉链============== 尼古拉奇:亚瑟,《幼龙饲养手册》的修订版你看了吗? 亚瑟:看过了,怎么了? 尼古拉奇:第四条是新添的——但是,为什么? 亚瑟:第四条?啊,那是因为龙族唯一的牙医丹尼尔决定长期休假了。 尼古拉奇:…… 5。幼龙与国王 如果说这个大陆上还存在什么比艾德华王子的婚事更让老国王心的,那么,那件事一定与龙有关。 很久以前,年幼的王子殿下就曾询问自己的母亲:“为什么父皇那么讨厌龙?” “大概……是有心理阴影吧。”橡树国温柔的王后微微一笑,美丽不减当年。 恩,橡树国王后出嫁前就是费提亚大陆上有名的美人,那时候的她还被称为“整个王国最美丽最温柔的费琳娜公主”。 橡树国的老国王陛下讨厌龙——相当讨厌;因此,当艾德华王子领着路西向他说明情况时,国王陛下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起来。 “一头龙……”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一脸茫然的小家伙,“一头龙在我的宫殿里?!” “是的,父皇。但他还是个孩子。”王子殿下上前一步,自然地挡在国王与幼龙之间。 “孩子?”老国王开始吹胡子瞪眼,“他的年龄可能比你都大!” “咳,”王子殿下尴尬地清清嗓子,“父皇……” “不要再说了!”老国王愤怒地一挥手,“把他交给大祭司、骑士团、屠龙勇士——什么都好!让这头该死的龙离开我的宫殿!立刻!马上!” “可是……” 艾德华殿下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国王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 王子为难地低下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正好奇地看他:那双纯净的眼睛让他为自己的退缩而羞愧。 “不管他的真实年龄究竟多大,他确实只是个孩子。”艾德华王子对自己说,“他不懂我们的语言,也没有家人,我不能这么就这么抛弃他。” 而且,说不定光明神的旨意就是这样…… 这么想着,王子殿下再次坚定地挺起腰板,迎上几乎变成自己最讨厌的喷火龙的国王陛下。“父皇,”王子说,“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什么?” “既然光明神让我捡到了他,我就不会丢开他不管。” “你!” 气极的老国王拔出腰间装饰的佩剑,巨大的啤酒肚随着粗重的呼吸不停颤抖:“你让开!” “不!” “让开!” “决不!” 能决定橡树国未来的男人们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他们对峙着,对峙着——直到那个惊讶的温和女声突然插进来。 “亲爱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橡树国的王后殿下疑惑地走近:“是在排练新年的童话剧吗?我还以为你们对这个不感兴趣。” 艾德华王子松了口气:有母后在场的话,结局总不会是最糟的那个。 王后轻轻按上丈夫握剑的手,取下那把装饰性高过实用性的佩剑,随手丢在地上:“我听说宫殿里有一头龙?” 国王的嘴角抽了抽,还来不及说话,艾德华王子就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母后,这个孩子——,”他让开身,让王后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孩子,“他是龙族。” 所有人类的视线一时间都聚集在了路西身上;而幼龙却自顾自地盯着地上那把华丽的剑发呆——“好多宝石!丢在地上是不要了吗?那我可以把它带回床上吧?” “幼龙……”王后沉吟。她看着路西,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甜蜜的微笑:“该不会是尼古拉奇的孩子吧?” 老国王的脸白了白。 倒是原本在发呆的路西好奇地“嗄”了一声——“那个女性人类说的词很耳熟啊!” “尼古拉奇说过,他和亚瑟要当一头幼龙的守护者……”王后走到路西身边,弯下腰,温暖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小家伙,他们说的是你吗?” “呜噜!” 王后笑了。她站起身:“艾德华,我亲爱的孩子,请你务必照顾好这个小家伙。” 王子殿下点点头,然后犹豫地问:“母后,您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不,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不确定。”王后殿下摇摇头,“我只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非常浪漫的日子啊!” 伴随着王后的感慨,橡树国国王陛下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父皇!您怎么了?!快来人!国王陛下昏倒了!” 当夜晚降临,橡树国的王宫一片平和。 迷迷糊糊过了一天的幼龙抱着趁乱拖回来的长剑陷入梦乡。 艾德华殿下在进行着当天的晚祷——“伟大的光明神啊,我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您的旨意么?” 而在国王和王后的寝宫,王后殿下已经写好了要给某位红龙的信。 “明天就能把信送给他们了。”她在封口的蜡上印下自己的印章,回头看看躺在床上不说话的丈夫,有些犹豫地问,“亲爱的……你是在哭吗?” “……”整个人闷在被子里的国王陛下不回答。 王后叹了口气,来到床边,安抚地拍拍高起的被子:“你只是没打赢尼古拉奇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国王陛下依然拒绝回话。 “你真的这么在意吗?”王后很为难,“尼古拉奇只是关了你三天……亲爱的,尼古拉奇是我的朋友……嗨,跟我说话吧。把你不满的事都告诉我吧,亲爱的?” “……”国王陛下抽了抽鼻子,默默在心里发誓:在那三天遭遇的事,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幼龙饲养手册》第五条:因编纂者失误,本条无内容,请直接阅读下一条。 ===============代表花絮的拉链================== 尼古拉奇:亚瑟,费琳娜来信了。 亚瑟:哦?有什么事么? 尼古拉奇:我还没拆开。也许跟她丈夫有关。 亚瑟:那个在藏宝洞只待了三天的勇士? 尼古拉奇:恩。就是那个因为她等得不耐烦所以放出来的最英俊的勇士。 亚瑟:那家伙现在是国王了吧? 尼古拉奇:大概吧——也许我们应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他们? 亚瑟:只要你想的话。 6。幼龙与超级玛丽 结果红龙尼古拉奇和银龙亚瑟并没有来接回幼龙。 在给橡树国王后的信中,那位红龙是这样解释的:“……我们在去拜访的途中正赶上酸枣树王国的狂欢节,于是发生了点小意外——总之,路西那孩子目前还是要麻烦你了……最后,请问国王陛下好。” 不得不说,在王后殿下转述那句问好时,国王陛下的表情实在是相当复杂。 但复杂归复杂,橡树国国王终于还是同意了让艾德华王子继续照顾幼龙。 这样的结果,王子殿下很满意,路西也很满意:尼古拉奇随信寄来了一本厚厚的《费提亚大陆高阶人类—龙族双解词典》。有了这本词典,路西终于摆脱了交流困难的状态。 “苹果!”早餐时,幼龙指着果篮这么要求。 于是就有人殷勤地替他削去果皮,并把果肉切块、装盘,上面淋上诱人的果酱。 路西很享受这样的服务:“苹果!” 第二盘。 “苹果!” 第三盘。 “苹果!” 第四盘。 “苹果!” …… 艾德华殿下坐在一边,默默忽略哭丧着脸向他求援的侍官,低头继续看那位红龙特别写给他的信:“幼龙发育期的食量很大,如果可能的话,请给他准备足够的新鲜水果。” 吃完早餐,路西惬意地摸摸圆鼓鼓的小肚子,跳下椅子,奔去花园。 “幼龙很好动,如果可能的话,请保证有人能够陪他玩。” 于是艾德华殿下也跟去了花园。 喷水池旁,路西已经脱掉了人类的衣服,光明正大地恢复成龙形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来跑去——一头龙在王宫的草坪上跑,这样的场景如果让老国王看到,他一定会昏倒。 路西人形时的个子很小,变回龙形时却比艾德华王子都高出不少。 王子殿下抬头看着正不自觉地破坏花园的高大凶手,突然对自己所信仰的光明神有了一丝丝动摇。 “你,一起?” 跑过王子面前的年幼黑龙停了下来。他弯下脖子,漂亮的蓝眼睛如同最纯净的宝石一般,里面印得出王子的身影。 那是种令人心动的纯净。 幼龙漆黑的细小鳞片覆盖了整个头部,那双掩在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却毫无保护地展现在他面前。 “咳,”王子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然后回答,“我看着就好。” “哦。”幼龙直起脖子,继续进行会让园丁哭泣的追逐。 “还是在晚祷时向光明神忏悔吧……”王子殿下看着跑远的路西,默默唾弃自己那一瞬间的动摇,“神会原谅我的。” 游戏之后就是午餐时间,意犹未尽的路西并不急着变成人类的样子——“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龙了,用不着再小心翼翼了。” 于是,在走进王宫大门时,他撞到头了。 “你怎么样了?”走在幼龙身后的王子殿下被吓了一跳。 路西曲下脖子抱着撞疼的脑袋哀号:“疼……” 拖长的音调带着浓浓的委屈,配上含着泪水的眼睛,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心软。 “疼的厉害吗?”橡树国的王子殿下用生平最温柔的语调如此询问。 “嗄……”幼龙撒娇般甩了甩尾巴。 “叮当——”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路西抽着鼻子看过去:一颗红宝石。 艾德华殿下抬头看了眼刚被幼龙撞过的门:“大概是上面的装饰掉下来了。” “……”幼龙不说话,眼巴巴看看宝石,再看看王子。 “呃,”王子殿下明白了,“你想要它?” 幼龙默默点头。 “那它就属于你了。” 从那一天起,橡树国的艾德华王子殿下每天都会收到侍官的报告,而那些报告的内容都大同小异: “x月x日,路西少爷从会客厅大门上撞下一颗绿宝石。” “x月x日,路西少爷从餐厅大门上撞下一片金叶子。” “x月x日,路西少爷从xx大门上撞下xxx……” “……” 每当收到这样的报告时,王子殿下总会疑惑地皱起眉:“明明之前他都不能剥下金叶子的啊……” “而且,”王子想,“他的头都不会疼么?” 《幼龙饲养手册》第六条:不要总以为您的孩子很娇弱,为了财宝,他可以撞碎一座大山。 ===================代表花絮的拉链==================== 尼古拉奇:新一期《龙的伴侣——魔法揭秘》在讲“光明祭司的祝福”。 亚瑟:哦,说了些什么? 尼古拉奇: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你也知道,有黑龙在话的,光明祭司的祝福根本就是摆设。 亚瑟:说起来,路西再长大点也能应付那种东西了吧。 尼古拉奇:亚瑟…… 亚瑟:什么? 尼古拉奇:我们去见路西吧? 亚瑟:……在狂欢节结束之前我们哪儿也不会去! 7。幼龙与悲剧 这天,当路西把白天撞回来的宝石藏进床里,然后躺在上面准备睡觉时,一个悲剧发生了。 “……”被悲剧消息打断晚祷的艾德华殿下沉默了很久,然后才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叫‘床被压塌了’?” …… 床被压塌了,就是路西把床压塌了。 这是一个悲剧,而更加悲剧的是,路西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宝藏也曝光了。 死守在散落一地的财宝中,路西突然发现自己在面对那个人类王子时有点心虚。 “这些是你收集的?”艾德华殿下很惊讶:虽然他一直知道幼龙在囤积宝石和金饰,但……这也太多了点吧? 路西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专心拨弄手边的一颗蓝宝石。 “叮!”宝石撞上一小堆金叶子。 金叶子散开,叶尖碰到一颗黑珍珠,珍珠滚了半圈,停在一枚钻石袖扣边,而袖扣后面,就是和床的废墟混在一起的幼龙的宝藏。 艾德华王子感叹:“难怪床会塌……” “嗄……”幼龙也跟着小声叹了口气:诈残忍的人类要把他的财宝抢走了…… “起来,跟我走。”王子殿下冷静地开口要求。 幼龙坐着不动,只有含着泪水的双眼戒备又可怜地看着艾德华殿下。 王子殿下不自在地撇过头,咳了一声:“站起来。” “呜……”幼龙反而向后缩了缩。 “这里不能住了。”他无奈地解释,“我不会动你的东西——它们还是你的……” 于是半信半疑的路西站起身:“发誓?” “……”王子殿下妥协,“向光明神起誓。” 在向宝藏道过晚安之后,幼龙恋恋不舍地跟着艾德华走进了另一件奢华的卧室——王子殿下的卧室。 “今天先睡这里吧。”王子说,“明天再修你那张床。” 路西点点头,乖乖地往大床上爬…… 第二天早晨,当看见艾德华殿下的黑眼圈时,橡树国温柔的王后担忧地拉住儿子的手。“我亲爱的孩子,”她问,“昨晚没有睡好吗?” “……”王子殿下的表情有些奇怪,额头隐约有青筋跳动。 “茱蒂她们说,昨晚你把小路西接去了你的卧室——出了什么事吗?” “母后……”王子殿下言又止,“龙的体重很重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王后很诧异。 “没什么。”艾德华殿下叹气,“路西把我的床也压塌了……” 从某天醒来开始,橡树国的国王陛下就一直在希望自己从未睁开过双眼。 “亲爱的,别这么悲观,”王后殿下安慰他,“会谢顶的。” “我宁愿从此和我的头发说永别也不想再听到这样的消息了!”国王陛下咆哮着摔下一叠破坏报告,“看看吧,我的王后!压塌的床,碎掉的桌椅,裂开的马桶——喔,该死的!今天还多了被踩碎的地板!” “再这样下去我的宫殿会变成废墟的!”国王陛下崩溃了。 王后殿下也很困惑:“明明尼古拉奇他们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为什么小路西就会这样?” “管他什么原因,让那些不负责的龙把这头小混蛋弄走!立刻!马上!” 咆哮声在橡树国王宫上方久久回荡……回荡……回……荡………… 《幼龙饲养手册》第七条:请尽早教会您的孩子如何利用飞行和悬浮魔法来减小自身体重对其他物品造成的影响,不然成长期的孩子会比一百个人类勇士让您损失更多。 ===================代表花絮的拉链========================== 尼古拉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亚瑟:恩?没有。怎么了? 尼古拉奇:那大概是我听错了……亚瑟,去看看路西吧。 亚瑟:好吧。 尼古拉奇:之前忘记把《幼龙饲养手册》寄给费琳娜了,但愿没给她添什么麻烦。 亚瑟:但愿。 8。幼龙与龙 当清晨用甜美的微风唤醒大地,银色和红色的云彩出现在橡树王国的上空。 恋人们便在云彩下拥抱,彼此许下一生的忠诚…… “哦……我一定是还在做梦……”橡树国的国王陛下指着窗外越来越近的疑似云团的东西,眼神哀求地看向自己的妻子,“我亲爱的,告诉我你看不见那个。” 可惜全部注意力被窗外事物吸引的王后殿下没能看到他的哀求:“是尼古拉奇和亚瑟!他们来了!” 无论老国王的意愿如何,当尼古拉奇和亚瑟降落在王宫的花园里时,作为现任国王他都不得不去迎接。 “欢迎来到橡树王宫。”他说。 “谢谢……呃,”变成人形的尼古拉奇有些不确定,“您是国王陛下?” “……是的。” “费琳娜的丈夫?” “……是的。” 尼古拉奇转过头,悄悄在亚瑟耳边提问:“费琳娜离婚又结婚了么?” 亚瑟轻轻咳了一声:“我想应该没有——那是岁月的痕迹。” 尼古拉奇恍然点头,并用真诚的眼光向老国王腰间沉甸甸的岁月痕迹表示尊敬。 老国王装作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打量,转身引他们进入宫殿:“费琳娜——还有路西——正在等你们。” “小路西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尼古拉奇有些迫不及待,“他被特拉莉娅接回去学习飞行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小家伙应该长大不少了。” 已经大到快毁了我的宫殿了!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龙!国王陛下在心里恶狠狠地鄙视他们。 老国王的谈兴不高,作为客人的尼古拉奇也很快闭了嘴,默默跟在他身后,只偶尔和亚瑟用龙语交换一下自己对王宫的印象——“这里很朴素。”“也许是打算重新布置一下吧。” 进*客厅时,等候已久的王后殿下立刻迎了过来:“嗨!尼古拉奇,亚瑟!真是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尼古拉奇的话刚说完,就被兴奋的幼龙扑的几乎摔倒。 “嗄!”路西亲昵地窝在他怀里撒娇。 尼古拉奇亲亲他的脸蛋:“嗨,小家伙,想我了吗?” “嗄!” 站在一旁的亚瑟也伸手揉揉幼龙柔软的头发:“确实长大不少啊。” 久别重逢的气氛很温馨:路西坐在尼古拉奇怀里断断续续描述自己在王宫的生活,亚瑟向王后殿下介绍最新的绑架业务,老国则在畅想没有龙的未来生活。 只有艾德华王子表情阴晴不定地坐在角落里盯着尼古拉奇的方向发呆。 “路西想回家了么?”尼古拉奇问幼龙。 小家伙点点头,又迟疑地摇摇头。 “怎么了么?” “我的宝藏还在这里……” 尼古拉奇笑了:“我们可以把它运走。” “那……”幼龙认真想了片刻,然后指着发呆中的王子,“可以把他也运走吗?” “……”尼古拉奇有些吃惊,“小家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路西点头:“他很好,会照顾我,还不会抢我的宝藏。” “……” 晚上,住在橡树国王宫里的尼古拉奇迟迟不能入睡。 亚瑟有些担心:“不舒服么?” “不……”尼古拉奇皱着眉,“亚瑟,我觉得路西大概是恋爱了。” “什么?” “他想把费琳娜的儿子和财宝一起运走。” “……” “你不说些什么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尼古拉奇叹了口气,“等明天和特拉莉娅联系一? 第 229 部分阅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尼古拉奇叹了口气,“等明天和特拉莉娅联系一下吧。” 《幼龙饲养手册》第八条:当您的孩子觉得某种生物值得和财宝一起贮藏时,请注意,这很可能是恋爱的前兆。 9。幼龙与魔法 “亲爱的特拉莉娅及*: 路西目前正在橡树王国作客,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想请他去城堡住上一段时间。 你的朋友亚瑟和尼古拉奇” 尼古拉奇停下笔,对着信纸又叹了口气。 亚瑟从他手里抽走那张纸,很快地读了一遍。“不告诉她们小家伙打算干什么么?”他问。 尼古拉奇摇摇头:“恐怕路西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还太小了。” “那么,”亚瑟说,“我们是要准备离开了么?” “回去吧。” 于是当太阳再次升起,红龙礼貌地向橡树国的国王和王后提出了离去的意愿。 “不再多留会儿么?”王后殿下很不舍。 “是啊,再多待些日子吧!”附和着的国王陛下却兴奋得两眼放光——当然,这兴奋明显不是由于不舍。 “那……”红龙犹豫地沉吟。 国王陛下警觉地瞪圆了眼睛,大手一挥:“咳,费琳娜我亲爱的王后,看尼古拉奇这么为难的样子我们还是不要再勉强他们了来人啊快欢送客人们出宫!” 然后,尼古拉奇他们就被“欢送”出了宫殿。 站在宫殿门外,尼古拉奇迟疑地问亚瑟:“费琳娜的丈夫是不是不太喜欢我们?” 亚瑟抱着路西,默默仰望蓝天。 人类的喜恶影响不了龙族,所以在短暂的纠结之后,红龙和银龙就带着幼龙飞回自己的城堡。 而在这整个过程中,牢牢抱着装财宝口袋的幼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艾德华王子站在花园角落的橡树下,静静望着费提亚大陆上湛蓝的天空。在他视线的尽头,有两片彩色的云渐渐远去。 王子殿下摊开手,掌心带着黑斑的龙牙已经变的温暖。他轻轻摸着那枚牙齿,海蓝色的眼眸盈满哀伤。 “光明神啊,”他说,“如果他是你的旨意,为什么要让他离开?如果他不是……为什么现在我会难过?” 橡树国的王子殿下又开始征求伴侣,不同的是,这次他不再用二十层鸭绒被下的豌豆来验证公主们肌肤的娇嫩——事实上,他甚至不再要求对方是“公主”。 桉树国的查理王子在给好友的信中是这样写的:“愿光明神赶走你身体里的恶魔!作为朋友,我不会用战争来终结我们的友谊——但你如果敢再同时给我、我的兄弟、姐妹寄那见鬼的求爱信,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为了国际影响和国家安全,橡树国的国王陛下——“他这样还真不如和条龙过一辈子算了!”——下令让艾德华王子在自己的房间内长期反省,并专门配备了侍卫在门外进行看守。 王子并没有对这样的决定提出异议,他甚至可以说是相当配合。于是,在守备力量渐渐放松的某个夜里,一起“劫狱”事件发生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侍卫像往常一样站着打瞌睡。突然,王子的卧室里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的侍卫们立刻冲进去,但此时王子已经不在房内,窗子却大敞着。 侍卫们一个接一个跳出窗追到花园里,然后—— “啊!什么东西打我!” “嗷!这里也有!” “大——家——当——心——!那——带——冰——的——东——西——有——减——速——效——果——!” “小心!用盾牌!盾牌!” “……” …… “沙——沙——” 艾德华王子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他费力地睁开眼,扭头看去:一个高大的、显然不是人类的黑乎乎的身影正在他眼前摇晃。 “这是怎么了?”他想,“我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吗?” 他的动动手指,那里传来的触觉以及身体感受到的颠簸向他揭示了一个事实:作为橡树国的王子殿下,他正装在一只口袋里被某个不是人的生物拖行着。 “仁慈的光明神啊……”他低声祈祷。 但这祈祷声显然还不够低,因为就在他出声的瞬间,拖着他的生物停下了,勒在王子肩上的袋口也松弛了下来。 那个高大的黑影在靠近。 艾德华殿下默默握紧手里的龙牙。 “嗄!” “路西……” 伴随着幼龙欢快的叫声,一生中第一次被龙的口水刷了满脸的艾德华殿下低头亲吻了一枚带着黑斑的龙的牙齿。 《幼龙饲养手册》第九条:教导魔法时,请必须同时教导您的孩子如何把它们使用在正确的事情上。 =========================代表花絮的拉链============================== 艾德华:侍卫们没有追上来么? 路西:恩! 艾德华:你确定? 路西:他们被拦住了。 艾德华:你干的? 路西点头,从口袋里翻出几颗豌豆,塞进泥里,念咒,吐出小太阳形状的火球,拍在地上。 路西:看,豌豆射手!还有寒冰射手! 10。幼龙与王子 尼古拉奇遇到一个大问题。 “早恋是不对的。”他想,“我不能纵容。” 他抬起头,表情严肃地凝视坐在餐桌对面的两个身影:已经学完悬浮魔法的小路西正坐在橡树国王子的怀里,而艾德华殿下也很习惯地在把拌好的水果沙拉喂给他。 “那个……”尼古拉奇头疼:要怎么开口才好? “有什么事么?”王子殿下停下手上的动作,优雅地对红龙点头示意。 尼古拉奇张了张嘴,却依旧开不了口。他求助地看向一言不发的亚瑟,亚瑟却默默摇了摇头。 尼古拉奇很气馁:“不,没什么……” 艾德华王子礼貌地笑笑,不再追问。 自从某个深夜路西把王子殿下打包回城堡以来,类似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每一位龙族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伴侣——这样的权利是必须被尊重的。 “但路西还是孩子!” 晚上,在某些必须完成的运动完成之后,尼古拉奇忍不住又一次向亚瑟抱怨:“路西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亚瑟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提议:“这么担心的话,明天单独问问小路西吧——是不是真的想让对方成为伴侣,只要问一个问题就足够了。” “宝藏和艾德华,你选哪个?” 被询问的幼龙一脸茫然:“不能都要吗?” “不行。”尼古拉奇摇头,“宝藏和王子只能选一个。” “为什么?”幼龙不满。 因为龙只可能愿意和伴侣以及未来的孩子分享自己的宝藏——这已经成为龙族公认的检验感情真伪的标准了。 尼古拉奇换了个问法:“路西很喜欢宝石吧?” 路西很快地点点头:“恩!” 尼古拉奇笑了:“那,如果艾德华要把你喜欢的宝石都拿走呢?” 幼龙眨眨眼睛:“那就跟他要新的。” “……如果他不给呢?” “那就去他家里撞下来。”幼龙认真地解释着,“那里有好多。” “……” 郁闷的尼古拉奇当天少吃了一筐苹果。 而在城堡的另一侧,亚瑟也在询问橡树国的王子殿下。 “您是真的想好了,打算和路西在一起么?” 王子笑笑:“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可是,身为王子,您不需要考虑一下您的国家么?” “光明神不会抛弃橡树国的。” “……”亚瑟继续问,“路西现在还是个孩子。您敢保证他长大后不会喜欢上别人么?” “光明神同样不会抛弃我的。” “人类的生命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亚瑟一边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 艾德华王子却像是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很快地接口道:“我曾经听大祭司说过,龙是有办法延长异族伴侣的生命的。” “是的。”亚瑟皱起眉,“但那必须是在龙族成年之后。” “我可以等到他成年。” “可是,路西还有一百年才能成年。” “……总会有办法的。” 夜晚来到的时候,艾德华王子敲开幼龙的房门。 “艾德华?”路西困倦地揉着眼睛。 “恩,是我。”王子站在门边,并不进去。 “有事吗?” 王子摇摇头。他轻轻揉揉路西柔软的头发,然后问他:“你会记得我吗?” “恩?”幼龙不解地看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分开很久,你会记得我么?” 幼龙仔细想了想:“你又要被关起来了吗?没关系,我会再救你出来的。” “真的?” “真的!” 艾德华弯下身,在他额前亲吻:“那么,我会等你。” 天亮的时候,橡树国的王子殿下离开了红龙城堡,从此再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而就在王子离开的那天,整个橡树王国突然陷入沉睡:树上的鸟不再飞起,炉下的火也瞬间静止,所有的一切动着了。巨大的荆棘斩断通往橡树国的道路,如同静卧的巨龙,守护着沉睡的王国。 关于王国的历史在吟唱诗人的传颂里渐渐失去最初的真实,百年之后,只留下一个睡美人的传说。 百年之后,当身披黑色铠甲的男子砍去荆棘,推开沉重的门,走进过分朴素的宫殿,来到某间熟悉的卧室——在那里,有人等待了一百年。 年轻的男子走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用亲吻解开沉睡的魔法。 鸟儿开始歌唱,火舌欢快地炉底,行人从地上爬起,彼此相视笑笑。 而在那间安静的卧室,一个声音不确定地问着:“路西?” 年轻的男子微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愿意分享我的宝藏和我的寿命么——我的王子殿下?” 《幼龙饲养手册》第十条:本手册不适用于异族通婚出生的孩子,如有需要,请致信本手册编辑处。《龙的伴侣》全体工作人员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注。 正文完 番外一:花絮 1。来自特拉莉娅魔法器材店的信 “亲爱的亚瑟和尼古拉奇: 关于路西走失一事,真的很抱歉。*那个关于流星会变成金子的故事显然是误导了小家伙,你们也知道,之前那场流星雨从我们这里看,确实很像流星都落进了橡树王国。你的朋友特拉莉娅” 尼古拉奇:特拉莉娅没有说为什么她们不去找小家伙么? 亚瑟:我想,她们大概知道小路西是在橡树国王宫吧,毕竟她们的魔法器材是最好的。 尼古拉奇: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去接路西? 亚瑟:……商人的思维你还是不用明白的好。 2。《龙的伴侣》以及攻受 艾德华:这期的《龙的伴侣》很有意思。 路西:恩?说些什么? 艾德华:根据这上面的数据统计,有五分之一的龙族会在极度兴奋时忘记使用悬浮魔法。 路西:所以? 艾德华:所以除非你想把我压死,否则上下问题我想我们不需要继续讨论了。 路西:…… 3。王子与床 艾德华:你确定要我睡在这样的床上? 路西:这是我花了一整天才铺好的,很舒服的。 艾德华:你确定? 路西:当然! 艾德华:光明神……是存在的吧? 4。魔法的代价 尼古拉奇:亚瑟,我一直不明白…… 亚瑟:什么? 尼古拉奇:当初为什么你会答应艾德华使用那么大规模的沉睡魔法? 亚瑟:我被他的爱和决心感动了。 尼古拉奇:亚瑟……这个玩笑不好笑。 亚瑟:是真的——100年的金矿开采权确实很让我感动。 5。老国王的困惑 老国王:光明神啊,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我的儿子真的跟一头龙结婚了? 番外二:骑士精神 1。童年的记忆 在那个连吟游诗人都记不住名字的小村庄,住着还是孩子的拉斐尔和他的宠物。 “一个除了撒娇什么也不会的笨蛋。” 每当拉斐尔作出如上评价的时候,被评价对象总会习惯性地挠挠那头亚麻色短发,然后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别这么说啊,拉斐尔!”他说,“我——安德鲁——是要成为骑士的!” “等我成了骑士,我会保护你的。”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坐在树杈上,表情庄重。 树下的拉斐尔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家。 “喂喂!拉斐尔,等等我啊!”男孩一边大叫着,一边从树上跳下来—— “啊!” 已经走出一小段的拉斐尔又折了回来:以骑士为目标的男孩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仰头看他。 “拉斐尔,我的脚扭了……” “笨蛋!” “拉斐尔……” 拉斐尔默默蹲下身:“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嘿嘿……”安德鲁毫不扭捏地趴了上去,“就知道拉斐尔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笨蛋!” “拉斐尔……” “又怎么了?” “你确定你是在背我?我的膝盖都碰到地了……” “……”拉斐尔松手,站直,“你自己爬回家吧。” “……” 安德鲁是笨蛋。这样的话在村子里只有拉斐尔能说。 别人如果胆敢当着安德鲁的面骂出这句禁句,那么,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会被天生蛮力的安德鲁毫不犹豫地揍过去——“你问女人?骑士是不能对女士动粗的。” 当然,被还是孩子的安德鲁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安德鲁身边那个虽然也是孩子却让人毛骨悚然的拉斐尔。 拉斐尔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一个人住在村外的树林,读谁也看不懂的书。 有人曾亲眼看见他的手心有火焰在翻腾,也有路人看见深夜里他的屋子透出变换的光。 很多人——包括孩子和大人——都害怕拉斐尔,只有安德鲁会跑来找他玩。 人们传说,得罪拉斐尔的人会很惨。 只有安德鲁会拍着胸脯说:“等我成了骑士,我会保护你的!” “笨蛋。”拉斐尔低声骂着,耳朵却自己在发烫。 拉斐尔最喜欢约安德鲁去林子深处玩。 比如,约了中午在林子正中的星星湖边野餐,那么之前一天夜里安德鲁就会背着干粮和水在树林里打转。 “骑士必须守时,这是美德。”安德鲁板着脸,义正词严。 但实际上拉斐尔知道,那家伙只是路痴又不愿让他知道而已。 拉斐尔很喜欢游泳。 安德鲁却从来不愿下到湖里和他一起游。 “骑士必须时刻准备着,”坐在岸边的安德鲁指着身上自制的树皮盔甲说,“除非是到了睡觉时间,否则我是绝不会脱下我的盔甲的!” 拉斐尔相信,那是作为旱鸭子的安德鲁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 但安德鲁想成为骑士的决心却是真的。 七岁时,安德鲁离开村子,要去某位骑士的家里当侍童。 拉斐尔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肯见他。 安德鲁站在门外,叫他的名字:“拉斐尔!我会变成骑士回来的!” 拉斐尔抵着门,没有动。 “我会回来找你的!”安德鲁说,“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叫我的名字!我会保护你的!” 拉斐尔咬着唇。 眼睛告诉他,那天的雾很大。 因为它在他的眼里凝成了水滴。 安德鲁离开的第三天,拉斐尔第一次溺水。 他在水里挣扎,用能达到的最大的声音喊了那个名字。 最后,拉斐尔拖着抽筋的小腿自己游到了岸边。 2。小魔法师的魔法 拉斐尔想成为魔法师,除了自己和安德鲁,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愿望——当然,更确切的说法是:没有其他人关心他的愿望。 “我来到这个村子时,身边有的只是这本魔法书,所以,我想我应该当一名魔法师。” 那个初夏的午后,他们躺在星星湖边的草地上,羽毛一样柔软的云彩飘过蓝蓝的天。 安德鲁吐掉嘴里的草茎,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尖:“那你可以把我变的会游泳吗?” 拉斐尔不置可否:“也许吧” “那样的话,就算遇到水妖我也可以去打败它了!”安德鲁跳起来,兴奋地举起父亲为他削的木剑,向着湖面比划,“来吧!水妖!看英勇的骑士来消灭你!” “噗通!” 平静的水面突然跳起一串水花。 安德鲁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拉斐尔……”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你看到那个了吗?” 拉斐尔坐起身:“我听到了。” “这里有水妖!你快走!我来对付它!” 拉斐尔看着他:“你不走吗?” “骑,骑士是绝对不会退缩的!”安德鲁回答。 笨蛋——拉斐尔站起来:“我走了。” “这,这里交给我吧!”连剑都在颤抖的男孩回答说。 笨蛋——拉斐尔在心里骂了第二遍,然后握住安德鲁的手,拖着他一起离开。“我一个人走会害怕。”他说。 “啊?啊!我会保护你的!” 渐渐离开湖边的安德鲁终于不再发抖。 拉斐尔也轻轻松开垂在身边的手,让小石子们回归草地。 而另一只手,依旧被安德鲁紧紧反握着。 下雨的日子,安德鲁不会来树林里。 这种时候拉斐尔就会专心看他的魔法书,或是练习一些不会损坏房屋的小魔法。 这些魔法当中,有一个魔法拉斐尔练习——或者说是使用过很多次。 盆子,水,加上一小段绕口的咒语,拉斐尔就可以看见雨水打在安德鲁家窗上的样子,以及窗子里安德鲁的样子。 “看起来真像个笨蛋。”未来的魔法师一边就自己偷窥到的景象进行评价,一边不自觉地弯着嘴角。 这个魔法相当实用,即便后来安德鲁离开村子去当他的侍童,拉斐尔一样可以通过这个魔法看到他。 很久以后,拉斐尔发现,原本喜欢晴天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下雨。 于是,拉斐尔渐渐把练习魔法的时间改在了晴天。 但很快,麻烦就来了。 魔法带来的火焰和光芒在白天也很炫目,“吓坏了孩子们还有大家辛苦养的牲畜。” 村里人和路人的抱怨越来越多,投向拉斐尔的目光也越来越意味繁杂。 终于有一天,当初好心收留他的老村长对拉斐尔摇了头。 收拾完小小的包袱之后,拉斐尔最后一次来到星星湖。 他平摊开手掌,没有脱离童声的嗓音轻轻唱出冗长的咒语。 晶莹的白霜顿时在他的脚下蔓延,一路扑进湖水,伸展开繁复剔透的花瓣,彼此纠结,迅速在湖面上凝成厚厚的冰层。 拉斐尔小心地踏上去,跳了两下——冰层一点破裂的迹象也没有。 “很牢固。”拉斐尔想,“即使是那家伙也不会掉下去——这样的话,不会游泳也没关系了吧?” 那一年,拉斐尔离开村子,而14岁的安德鲁终于当上扈从。 3。走在等待重逢的路上 拉斐尔很穷,最穷的时候他连面包也买不起。 不过,幸好他会魔法。 会魔法的拉斐尔经常装作是落魄的流浪魔术师,在村庄与村庄之间,城镇与城镇之间流浪。 有时候他也会在路边兜售一些附有魔法的植物种子,比如会唱歌的风信子,会变色的玫瑰之类,运气好的话,他可以在几天内就赚足路费。 拉斐尔曾经遇到过一位很老的魔法师。 老魔法师穿着华贵的长袍,银灰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赞成。“要对魔法抱有崇敬之心。”他说。 拉斐尔继续卖他的魔法种子,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我又不是骑士,”他想,“荣誉什么的,还是让想当骑士的家伙心吧。” 除了魔法师,拉斐尔还遇到过两头龙。 住在火山上的红龙买了快速生长的果树种子。 住在森林里的银龙买了七彩玫瑰的种子。 不得不说,龙都是很吝啬金币的家伙。不过拉斐尔觉得自己也没有吃亏:他向红龙交换了进入城堡书房的权利,向银龙交换了能在水中呼吸的魔法以及一个筹划中的求婚故事。 龙族的魔法比人类所知道的更强大也更全面。 拉斐尔在红龙的书房里学到很多,多的足够他开始改进自己已经掌握的魔法。 比如,不再依赖雨水的窥视术。 拉斐尔对自己改造完毕的窥视术很满意,因为在晴天他也可以看到安德鲁在做什么。 安德鲁的骑术和投枪练习的很好,剑术和狩猎似乎也不错,但吟诗和弈棋却很糟糕——不过,再糟也糟不过他的游泳。 “和小时候比起来,一点长进也没有啊。”拉斐尔一边在安德鲁所不知道的地方取笑,一边不自觉地把从银龙那里交换来的魔法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当安德鲁终于学会游泳——虽然是难看的狗刨——拉斐尔默默停下窥视术。 他仰头看着天空,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真好啊……” 真好啊。他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拉斐尔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某一天清晨醒来,拉斐尔清点完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然后告诉自己:“去见他吧。” 于是,拉斐尔开始向着安德鲁所在的银杏国国都进发。 对方向很敏感的拉斐尔有一天突然发现,其实之前的几年里,他绕着银杏国国都转了三圈。 4。时光划出的痕迹 和安德鲁重逢的场景比拉斐尔原先所设想的更具有戏剧性。 拉斐尔曾想到过拥抱、欢笑或是泪水一类煽情的东西,但显然,安德鲁更有创意: 骑在马上的预备骑士目不斜视地路过衣衫褴褛的魔法师,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辉。 ——他没有认出他。 拉斐尔没有叫住他。 他只是跟在对方后面,然后在人少的街道里放倒了安德鲁的马。 “什么人?!”安德鲁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盔甲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尴尬声响。 拉斐尔面无表情:“笨蛋!” “拉……斐尔?” 接下来的情况倒是和拉斐尔希望的一样,用力的拥抱,惊喜的大笑。 被盔甲硌得浑身难受的拉斐尔闭上眼睛。 “嗨,笨蛋,”他说,“你还好吗?” 安德鲁把拉斐尔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它属于某位在国都的贵族。安德鲁已经在这位贵族的府邸中生活了十三年。 “我都认不出你了!”年轻的预备骑士兴奋地拍着童年好友的肩,“你怎么来这里了?” 拉斐尔笑笑:“路过罢了。” “是吗?”安德鲁毫不怀疑地咧着嘴笑,亚麻色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再有一年左右我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骑士了!” “那很好啊。” “嘿嘿……”安德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对了,你的魔法怎么样了?” “大概……还可以吧。”拉斐尔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每一件都那么熟悉。 重逢让安德鲁很兴奋。兴奋的安德鲁问了很多问题。 他问:“村里还好吗?” 他问:“为什么我写信给你你都不回?” 他问:“你这件长袍都穿多久了——怎么不买新的?” …… 拉斐尔只是笑,什么也没有回答。 “对了,”拉斐尔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我知道一个很有意思的魔法,可以让人不会淹死——要教你吗?” 安德鲁自豪地挺起胸膛:“不用了,我现在游泳游的很好。” “哦……”拉斐尔轻轻眨了下眼睛,“我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安德鲁说:“带你去认识一下我在这里的朋友吧。” 拉斐尔点头:那是些和安德鲁有着同样愿望和目标的青年。 “不过,”安德鲁的脸有些红,“你可别当着他们的面叫我笨蛋啊……” 拉斐尔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我不会的。”他说。 拉斐尔不再使用窥视术。 一是不再需要,二是,他发现也许这个魔法并不能让他离安德鲁更近。 5。期盼得到的未来 但过去的始终是过去的,现在和未来才值得期待。 拉斐尔在安德鲁那里长住下来。 “我想让你看到我成为骑士啊!”安德鲁这么说时,脸上是愉快而自信的笑容。 那笑容很有感染力,于是拉斐尔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这样也很好。”他想。 于是拉斐尔开始认真地打算在银杏国的国都谋生。 这里的人并不惧怕魔法,甚至,银杏国正在招募宫廷魔法师。 “拉斐尔想当宫廷魔法师吗?”安德鲁问他。 拉斐尔有些不屑——“那不过是养在王宫里的高级小丑吧?” 费提亚大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战事,魔法师对于国家的价值早就比不上能够施以祝福的祭司。 不过,拉斐尔并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安德鲁,因为那家伙正兴致勃勃地念叨着宫廷魔法师可以享有的权利。 “如果拉斐尔你是宫廷魔法师的话,就能参加我的受剑仪式了吧?” 拉斐尔很快就以绝对的实力成为银杏国最强的宫廷魔法师。 “当到受剑仪式那天就好了。”他想。 强大的魔法和华丽的外表使拉斐尔成为这一季的社交新宠。 安德鲁有时会开玩笑地趴在他肩上抱怨:“明明拉斐尔一直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却这么多人跟我争……” 这个时候,拉斐尔总是连耳朵都在发烫。 “不知道那个笨蛋发现了没有。”拉斐尔想。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当拉斐尔终于以“冷酷”的形象击退那些无聊贵族时,安德鲁的生日也快到了。 “我会成为骑士!”他说,“一个真正的骑士!” 拉斐尔笑了:“记得吗,你说过如果我有危险,你会来保护我?” “当然!”安德鲁的右拳按在胸口,眼睛坚定地直视拉斐尔,“骑士必定遵守自己的承诺。” 过于坚定的眼神让拉斐尔忍不住别过头。 “笨蛋!”他轻声骂,嘴边却是笑。 21岁生日,安德鲁决定接受最终的测试。他要离开银杏国国都,去完成受剑仪式前最后的试炼。 出发前夜,他对拉斐尔说:“你会等我回来吧?” “大概吧……” “喂喂!” 拉斐尔笑了:“我答应过会参加你的受剑仪式的。” “那就好……”未来的骑士挠挠亚麻色的短发,脸色微红,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等我回来……呃,有件事想告诉你。” “那就等你回来吧。” ——等你回来,你会带着水妖的头颅;然后在王宫里,国王会把佩剑平按在你的右肩,予以祝福;于是,你将成为真正的骑士。 番外完 《费提亚大陆上的龙》 1。龙与公主以及勇士 早晨尼古拉奇又是被暴躁的脚步声吵醒的。 他无奈地离开柔软的大床,出门去找今天的早餐。 “幸好是秋天了。”他一边感叹,一边从树上摇下红透的果实。 尼古拉奇的果园很大,他在里面兜了半圈,拎出来的口袋就装满了。尼古拉奇对此很满意——凡是不用走太远就能完成的事都能让他满意。 成熟果实的甜香味总是让尼古拉奇心情愉快——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尼古拉奇一样热爱水果。 “苹果!又是苹果!”那位据说是橡树王国最温柔美丽的公主殿下崩溃般指着尼古拉奇好不容易拖上塔楼的口袋嘶吼,“我不是猴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尼古拉奇有些困惑,他摸摸鼻子,为难地开口:“那么要换成梨吗?虽然有些远……” “哦!该死的!”公主殿下哀号一声,一副快昏倒的样子,“从我来这里第一天起就是水果水果水果!你的食谱上难道就只有这些该死的水果吗!” 尼古拉奇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把到了嘴边的“是”咽回去。“那么,”他小心翼翼地提问,“殿下您想吃什么?” 快昏倒的公主殿下猛地睁大双眼,直勾勾盯住尼古拉奇。 “咕咚。”尼古拉奇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背后似乎有些发凉。 公主殿下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亲爱的尼古拉奇,”她说,“我要吃肉!” …… 当太阳爬上头顶时,尼古拉奇哀怨地遥望变得很小的塔楼,然后第一千零三十二次后悔地揪乱了自己头发:“为什么我会把那位公主带回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尼古拉奇的头顶。 “我在打猎。”哀怨的尼古拉奇蹲着没动。 “打猎?”那个声音很惊讶,“在路中央打猎?” “路中央不能打猎吗?”尼古拉奇更惊讶,“可是上一次我就是在这里猎到……” “猎到什么?”对方好奇地追问。 “不,没什么。”尼古拉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大意,谨慎地抬起头打量对方:站在他面前的陌生男子穿着银光闪闪的厚重盔甲,逆着光的脸却看不出长相。 “你是谁?”他问。 男子似乎是笑了,声音显得自信又轻松:“我是即将拯救费琳娜公主的勇士!” 尼古拉奇继续提问:“费琳娜公主是谁?” “你不知道费琳娜公主?!”自称勇士的男子很震惊,为了表达他的震惊,他后退了半步——于是他的脸终于脱离黑暗。 “没有我英俊。”尼古拉奇一边想,一边摇了摇头。 对方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怜悯起来:“你一定是生活在偏僻的乡下吧?” 尼古拉奇老实地点点头:他家确实很偏僻。 勇士惋惜地叹了口气,拔出剑,向着东方行了个礼。“在那里,”他说,“橡树王国的首都,那里住着整个王国最美丽最温柔的费琳娜公主。” “哦。”尼古拉奇漠不关心地应了声。 “可是贪图公主美貌的邪恶的龙却把公主夺走了。” 尼古拉奇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勇士握着剑,信心十足:“我要从恶龙的魔爪中救出公主!” 尼古拉奇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走。 “喂喂!”被无视的勇士尴尬地叫住他,“你知道恶龙的城堡要怎么走吗?” 尼古拉奇想了想,回头问他:“你有肉吗?” “什么?”勇士愣了一下。 “肉,你有吗?” “啊……哦!我有肉干。” 尼古拉奇松了口气:“如果你给我肉干,我可以带你去龙的城堡。” …… 傍晚的时候,橡树王国温柔美丽的费琳娜公主一边往嘴里填肉干一边不清不楚地抱怨:“他还没你英俊。” 尼古拉奇赞同地点点头。 公主殿下灌了一口果酒,问:“不能再等等看下一个吗?” 尼古拉奇很为难:“人类中能长成这样的勇士已经很难得了……” “真的不能吗?”公主殿下不死心地追问,“我可以再多加1000个金币!” “这个……”尼古拉奇有些动摇。 “想想看,你可以一次拿到6000个闪亮的金币呀。” “呃……” “我还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姐妹闺蜜——相信我,亲爱的尼古拉奇,”公主引诱地笑着,“龙和勇士,少女对浪漫爱情的憧憬绝对能让你枕着金山睡觉!” “可是……” “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用宝石支付的,红宝石、蓝宝石,只要你想的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那……”尼古拉奇咬咬唇,犹豫不决地问,“那现在在和幻影作战的勇士要怎么办?” 温柔美丽的公主殿下微微一笑:“做了他!” …… “亲爱的亚瑟: 我想我暂时不能去月色森林看你了,因为我正在为我们的将来积累财富。记得那位我不小心猎到的女性人类吗?她确实是一位公主——一位相当富有的公主。她向我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方案,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金山了。 最近大陆上有一些传言,请你千万不要相信,我绝对没有杀死或吃掉任何一个勇士。 亲吻你的尾巴尖。 爱你的尼古拉奇” “亲爱的尼古拉奇: 我对那个赚金币的方案很感兴趣,需要我过去帮你吗? 爱你的亚瑟” “亲爱的亚瑟: 你知道的,我总是期待着你的到来。 爱你的尼古拉奇” …… 传说,在富饶的费提亚大陆上居住着两条恶龙,它们绑架过很多国家的公主和王子。 2。龙与马桶 亚瑟从堆着金币和宝石的秘密山洞回到城堡时,尼古拉奇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门口迎接他。 亚瑟有些奇怪:“难道他又接了某个公主王子的绑架任务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就在亚瑟准备丢传讯魔法的时候,尼古拉奇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亚瑟……”尼古拉奇的表情有些尴尬,一副言又止的样子。 亚瑟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问:“怎么了?” “亚瑟,”尼古拉奇的脸红了,“最近……你有没有觉得我胖了?” “恩?”亚瑟退开两步,上下打量他,“有吗?” 尼古拉奇低下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我看不出来。”亚瑟摇摇头,“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胖了?” 尼古拉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亚瑟清楚地看到面前化成人形的俊美红龙已经红了眼眶。 这绝不是寻常的事:身为同类和伴侣,亚瑟还没有在床以外的地方看过尼古拉奇这样的表情。 于是原本还因为刚才与金币的亲密接触而多少有些漫不经心的银龙亚瑟开始认真地担心起来:“怎么了,亲爱的,出什么事了吗?” 尼古拉奇小声地抽了抽鼻子,没有否认。 亚瑟不再追问,只是注视着他,耐心地等他自己开口。 片刻后,尼古拉奇终于下定决心坦白:“中午那框苹果里 第 230 部分阅读 片刻后,尼古拉奇终于下定决心坦白:“中午那框苹果里有几个是坏的,我没有注意,直接吞掉了。” “所以我才希望你变成人形再吃午餐啊——然后呢?” “然后就肚子疼了。” “恩。” “于是我就去了厕所。”尼古拉奇含糊地哼哼,“结果……裂了。” “什么裂了?”亚瑟没听清。 尼古拉奇眨眨眼,看起来很委屈:“……马桶……” …… 第二天,亚瑟在城堡门口挂上了“休息”的木牌,然后拉着随时准备哭出来的尼古拉奇去最近的橡树王国——买马桶。 橡树王国的国都有着整个费提亚大陆最大的市场,据说凡是人类想象得出的东西都能在那里买到。 “给龙用的马桶?”又一个店主傻住了,“龙……也需要上厕所吗?” 亚瑟背对着尼古拉奇,偷偷叹了口气:果然只有“人类想象的出”的东西卖吗? 尼古拉奇已经快自暴自弃了,他拉拉亚瑟,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在马桶这东西出现以前龙就已经存在了。” 亚瑟只得安慰他:“我们再看看吧,也许前面就有合适的了。” 尼古拉奇默默点了点头,跟着亚瑟前往下一个杂货铺。 “给龙用的马桶?”店主傻乎乎地盯着他们。 亚瑟头疼地拉住身边快要喷火的红龙,不抱希望地对店主点了下头。 “没有那么大的马桶啊……”店主梦游一般问道,“澡桶可以吗?” 亚瑟无奈:“恐怕澡桶也不够大啊。” “可是,我听路过的法师说,龙是可以变成人的样子的,”店主提问,“为什么它们不用普通人用的马桶?” “因为不够结实。”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尼古拉奇。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杂货铺作为样品摆放的马桶旁,轻轻把手搭了上去。 “喀拉!”马桶碎了。 “变成人形,”亚瑟再次叹气,“不代表体重就会减轻啊。” 可惜昏倒的店主已经听不到银龙好心的解释了。 “回去吧。”尼古拉奇无精打采地走出杂货铺。 亚瑟也不再对人类的市场抱多大希望。“也许我们该去查查你父亲的笔记,”他说,“说不定里面会有他当初制作那个马桶的记录。” 尼古拉奇摇摇头:“我已经查过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变成人形的龙们对望一眼,无奈地准备离开。 “哗——” 巨大的水声从一侧传来,亚瑟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去看—— “亲爱的,我想,也许有办法了。” …… 传说费提亚大陆的橡树王国曾经有一座被称为“神迹”的巨大圣杯喷泉,它由最坚固的材料制成,并附有光明祭司的祝福,它本该永久伫立在橡树王国的国都,可是有一天,它突然消失了…… “哗——” “我在上面加了个小魔法,”亚瑟示范着,“看,水可以这样像漩涡一样冲下去,很方便。” 尼古拉奇皱着眉:“亚瑟……可以另做一个马桶吗?” “为什么要另做?” “因为我更想把它放进藏宝洞啊——你看,这么好的金刚石……” “……说的也是。” “那现在怎么办?” “改天再去市场看看吧。” 3。龙与果园以及回忆 除了塞满秘密山洞的金币和宝石,尼古拉奇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果园。每天清晨,尼古拉奇都会向果园里的每一株果树问好,清点树上的果实,然后给果树们浇水松土捉虫施肥。 作为费提亚大陆上最年轻的红龙,尼古拉奇对水果的执着只能用“痴迷”来形容,因此,那天早上,当发现自己心爱的苹果莫名其妙少了六个时,尼古拉奇愤怒了。 “小偷!居然有小偷会偷到龙的头上!” 尼古拉奇从鼻子里喷出震惊的火焰,然后又在第一时间把那火苗拍灭——他的宝贝果树可禁不起红龙的火焰。 犯罪现场找不出什么特别的痕迹,尼古拉奇在苹果树下折腾了一整天也不过得出个“这里的水汽比较多”的结论。 于是晚上,尼古拉奇失眠了:只要一闭上眼,他就无可抑制地想起那六个可怜的不知去向的苹果。 第二天早上,睡眠不足的尼古拉奇情绪低落地飞到果园,用爪子尖一个一个清点树上成熟的、快要成熟的苹果。 一遍数下来,尼古拉奇松了口气:除了昨天被他吃掉的部分和失踪的那六个,苹果的数目很正确,一个也不少。 “也许昨天只是有小鸟饿极了才偷吃了我的苹果?”尼古拉奇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算了,才六个苹果,我有一个果园呢!”这么想着,他的脚步又轻松起来。 可这份轻松很快就在他到达香蕉种植区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尼古拉奇的香蕉少了三串。 “……”红龙沉默了。 地面依然没有足迹或是其他痕迹,倒是有几株被拔掉的野草和几具僵直的虫尸。空气中残留着充沛的水汽——比前一天更加充沛的水汽,尼古拉奇甚至可以从水汽中嗅到森林的味道。 “难道是月色森林的银龙干的?” 随便怀疑同类——尤其自己的邻居——是很不礼貌的,但疑虑的种子一旦萌发,它就在瞬间侵占尼古拉奇全部的心思。 “还是找那家伙问清楚吧!”年轻的红龙拍拍翅膀,巨大的身体在天空中如同一片红色的云。 月色森林离尼古拉奇的城堡并不远,但尼古拉奇印象中自己似乎只在几十年前的节日聚会时见过银龙一次。 “好像是个不错的家伙来着。” 可当他到达月色森林,那位“好象不错的”银龙对他特别来访的回应是“没有礼貌的傲慢的”“闭门不见”。 “亚瑟大人在休息。”月色森林的水精灵抱歉地对尼古拉奇弯了弯腰,“最近大人的睡眠不太好。” 尼古拉奇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在水精灵转身离开的瞬间,从银龙的花园里揪了两朵七彩玫瑰泄愤。 “最好别让我逮到你!”红龙愤愤地在心里吐了口唾沫,然后制定了一整套“抓小偷”完美方案。 可惜,尼古拉奇常年养成的生活习惯却成了这套方案最大的阻碍:尼古拉奇根本熬不了夜。 于是果园里的果子总时不时丢上几个,而抓不到“小偷”的尼古拉奇也就经常跑去月色森林揪玫瑰泄愤——到后来,尼古拉奇明明已经不会再为了那些失踪的果实生气,却还是会跑到月色森林去。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尼古拉奇的城堡来了一位稀客:他的身上有同类的气味,还有森林芬芳的水汽。 尼古拉奇看着他银色的长发,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名叫亚瑟的银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瓶诱人的果酱,然后对着尼古拉奇微笑。 “到今天为止,你已经收了我一千朵玫瑰了。”他说,“答应我的求婚好吗?” …… 费提亚大陆有无数的神话与传奇,在它们中间,有一个属于恋人的传说:在红色的云下表白的恋人会获得一生的幸福——当然,也有人说是在“银色的云下”。 4。龙与冷淡期 尼古拉奇最近有些不安:自从春天结束,亚瑟似乎就开始对他冷淡了。 这不是他们关系确立的第一个年头,却是亚瑟主动提出同居的第一年——于是在一整个春季的如胶似漆之后,亚瑟的若即若离让尼古拉奇不知所措了。 “难道结了婚就没有新鲜感了?”尼古拉奇蹲在樱桃树下,对着手中印着皇家印记的信纸发呆。 在这封申请被绑架的信中,桉树王国的安娜王妃是这么写的:“……我们的爱情在平淡的婚姻中日益枯萎——昨天他竟然对我说‘亲爱的,我还是觉得结婚前的你更可爱’!听听这话吧!他已经开始嫌弃我了!……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对婚姻早就没有新鲜感,对爱的热情也被冲淡了……我愿意用6000个金币来唤醒他曾经的热情!” 尼古拉奇的情绪开始低落:这位安娜王妃和他的丈夫结婚不过才一个月零五天就已经觉得厌烦,他和亚瑟在一起却已经有十几年了。 “亚瑟……会不会是觉得厌倦了?” 尼古拉奇紧张地回忆最近亚瑟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然后,亚瑟最近几天时不时出现的言又止的样子让尼古拉奇愣住了。 “该不会真的……” 晚餐时候,尼古拉奇难得的没有胃口。 亚瑟皱着眉,探出手,看起来是想摸摸尼古拉奇的额头,可他的手举到一半,却很不自然地落到了餐桌上。 尼古拉奇有些难过。 亚瑟为难地叫他:“亲爱的……有点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尼古拉奇眨眨眼睛。 亚瑟又露出那副言又止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回月色森林几天……” “果然是想分开了!”尼古拉奇握紧了拳。 龙不是喜欢群居的生物。尼古拉奇自懂事起就独自生活在这座建筑在火山口上的巨大城堡里——但这不代表他可以若无其事地接受伴侣的离开。 “为什么?”尼古拉奇努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他甚至不敢抬头,因为他怕自己一看到亚瑟的脸就会想把对方烧焦。 亚瑟在提出同居前一直住在月色森林,那里有很多动物,还有美丽的水精灵——尼古拉奇相信伴侣的忠诚,但他不能保证对方在这座无聊的城堡里是不是已经过的厌倦。 “原因……一定要说吗?”亚瑟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 但尼古拉奇很坚决:“必须说。” 亚瑟叹了口气,妥协了。 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尖:“那个,亲爱的,夏天了……” “所以?”这有什么关系! “亲爱的,我想我大概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 “继续住下去,我怕我会被烤成龙干。” “啊?”尼古拉奇傻傻地张大了嘴。 亚瑟低下头,银白色发丝间可以清楚地看到红透的耳朵:“毕竟我是银龙不是红龙——这里实在太热了……而且,亲爱你,你身上的温度也很烫……” …… 在给安娜王妃的回信中,尼古拉奇写道:“殿下您也许可以向您的丈夫提议一次消暑旅行,实践证明,这对治疗冷淡期很有效。” 5。龙与水精灵 尼古拉奇讨厌月色森林。 因为某些原因,这一年的夏季尼古拉奇是在月色森林度过的——然后,他觉得自己开始讨厌这地方了。 “为什么?尼古拉奇大人是觉得这里湿度太大了吗?” 问话的人拥有一双纯净的蓝眼睛——那眼睛里总是闪动着善良、温柔、怜悯乃至一切美好的品德——还有一张和那双眼睛相称的精致脸蛋:尼古拉奇认为如果他能保持这个水准长到成年,那绝对会是个很吸引人的美人。 但在默默注视对方的现在,尼古拉奇的心里却在考虑是转身离开还是干脆一个火球烤了这个小美人。 “大人?”得不到回答的小精灵加大了音量,水汪汪的蓝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尼古拉奇相信,如果得不到答案的话,面前这个烦人的家伙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于是,心情郁闷的尼古拉奇努力挤出个微笑,尽量平静地向对方描述目前的情况:“艾伦……我在洗澡。” “是的,我看见了。”看起来和人类孩童没多大差别的水精灵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您为什么会讨厌这里?” “不,”尼古拉奇严肃地摇摇头,“你刚才听错了,我绝对没说过那样的话。” “是这样吗?”艾伦困惑地含住手指。 尼古拉奇却不打算给他想明白的时间:“艾伦,我在洗澡。” “您在洗澡——这个您已经说过了。”艾伦眨着眼睛,认真的点点头,“而且我也回答过您了:我看到您正在湖里洗澡。” “呃……”尼古拉奇把到了嘴边的火球又吞了回去,“艾伦,旁观别人洗澡是不礼貌的事。” “是吗?没有人对我说过……”艾伦皱起眉,样子很无辜,无辜到尼古拉奇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 但为了摆脱目前的尴尬状况,尼古拉奇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实际上,除了看别人洗澡,半夜闯进别人卧室也是不礼貌的。” “这样吗?”艾伦的表情越发疑惑。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飘在水面上空,尼古拉奇只要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胳膊。 尼古拉奇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了——虽然他喜欢洗澡,但他真的不喜欢泡得满身的皮都皱起来。于是,尼古拉奇只能打断艾伦的沉思:“艾伦,你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为什么?”水精灵不解地问他。 “因为……因为看别人洗澡是不礼貌的,而且我已经洗完澡要上岸了。” “可是,”艾伦顿了顿,“为什么亚瑟大人就不需要离开?那天我看到的,您和亚瑟大人在湖里……” “艾伦!”尼古拉奇身边的水瞬间变成滚烫的蒸汽。 “什么事?”水精灵甜美地微笑着。 “……替我告诉亚瑟,今晚的晚餐我不想吃了……” 艾伦离开了,尼古拉奇却依然高兴不起来。 晚上,确定卧室门已经锁上之后,尼古拉奇向亚瑟提出回城堡的打算。 “夏天已经结束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一个未成年的小精灵。” “未成年的小精灵?”亚瑟惊讶了,“你在说谁?” “就是艾伦。”尼古拉奇无精打采地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亚瑟的表情变的古怪起来。 “亲爱的……”他问,“是谁告诉你艾伦还没有成年的?” “可以看的出来啊,他那么小。”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实际上,艾伦的年龄比我还大——那家伙是个精通变形术和装可爱的恶作剧爱好者……” “……” “亲爱的……你还好吧?” “亚瑟。” “什么?” “我讨厌这里。” 6。龙与狂欢节 因为水精灵艾伦突然留书外出,月色森林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平和时期。 不过即便如此,尼古拉奇还是收拾好了行李执意要回家。 亚瑟并没有进行劝说——反正夏季也过的差不多,回那座火山口上的城堡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 回到熟悉的城堡,尼古拉奇依然闷闷不乐。亚瑟拿着最新一期《龙的伴侣——费提亚大陆旅游手册》研究了半天,最后提议:“我们去参加狂欢节吧?” 酸枣树王国的丰收狂欢节在费提亚大陆很有名,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大批异国人涌入这个全大陆占地面积最小的国家:美食,酒水,具有民族特色的马戏表演,以及创造无数浪漫爱情故事的化装舞会——酸枣树王国毫无争议地在《旅游手册》连续上榜二十多年,好评度甚至超过拥有最大市场的橡树王国。 龙不是喜欢凑热闹的生物,但龙喜欢新奇的事物。 所以很少去人类地盘旅游的尼古拉奇动心了。 “听说那里的酒不错!”尼古拉奇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亚瑟点头同意。 从城堡到酸枣树王国的飞行距离并不很远,尼古拉奇和亚瑟在离王国还有段距离的偏僻地方落下,变成人形后就加入了其他国家赶往酸枣树王国的队伍。 亚瑟选择的目的地并不是酸枣树王国最繁华的国度,而是一个普通的中等城市——“各地的庆祝活动差异并不大,选择不那么繁华的地方也不会让您的旅行丧失乐趣。”“狂欢节是突发事件最多的节日,如果不想被人类围观,我们建议您还是选择较小的城市——毕竟这些城市更方便您随时离开。”。 食物的香味在游人踏入城市的第一时间对他们表示了欢迎。 “烤肉……”尼古拉奇揉着鼻子嘟囔,“我讨厌烤肉……” 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在不怎么宽敞的街道,头上顶满亮晶晶的彩色纸屑。亚瑟拉住不断打喷嚏的尼古拉奇,顺着人群流动的方向很快到达城市的中心广场。 到处都是音乐声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人们似乎把积攒的全部热情都释放在这一刻。 亚瑟有些头疼:在森林里长大的他明显不适应这种热闹。 但同样在安静环境里长大的尼古拉奇却很兴奋:“亚瑟!我闻到酒的味道!在那里!” 尼古拉奇毫不客气地撞翻了挡路的人,拖着亚瑟奔到街边的酒水摊。 “亲爱的……我真不知道你还喜欢喝酒。”亚瑟惊讶地看着尼古拉奇掏出几枚被擦的亮晶晶的金币,然后把它们变成了当地产的烈酒。 尼古拉奇摇摇头:“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喝酒。”他拎着造型简陋的酒瓶,回头最后看了眼摊主正收起来的金币们,语气有些不舍:“不过,总得尝试一下吧……” 亚瑟笑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尼古拉奇向嘴里灌了一口那清澈的液体…… 那年的狂欢节,酸枣树王国的普拉依镇出现了一头巨大的喷火龙。据说,那年之后,《旅游手册》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狂欢节”这个词。 …… “亚瑟……”尼古拉奇掩着双眼,“我的头好疼……” 一旁的亚瑟却一反常态地继续保持沉默。 “亚瑟?”尼古拉奇不解地睁眼看他。 亚瑟叹了口气,无奈地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杯水。” “亚瑟……” “什么?” “为什么你走路姿势怪怪的?腿受伤了吗?” “……不,我什么事也没有。” “这样么?” “亲爱……尼古拉奇。” “什么?” “以后不准你再喝酒了。” “啊?” 7。龙与少年以及斤斤计较 冬季到来的时候,尼古拉奇无所事事地趴在壁炉前盯着窗外的雪花发呆。 从酸枣树王国回来以后,亚瑟就一直很奇怪,总是有事没事就对着尼古拉奇磨牙。 “但愿他的牙没事。” 尼古拉奇有些闷闷不乐:天气转冷以来,各国的公主和王子们对于绑架明显兴趣下降了。没有金币进账,果园也不需要打理,亚瑟又经常不肯好好跟他说话——尼古拉奇忧郁地承认,自己有些寂寞了。 就像这一天,亚瑟一早去了秘密山洞,讨厌下雪的尼古拉奇只能独自留在城堡里守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 “唉……”尼古拉奇叹气,“就算是人类的勇士或者魔法师来找找麻烦也好啊……” 而就在尼古拉奇这么抱怨的时候,城堡的大门被人踹开了。 那是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头不高,身材倒是很壮,一张嘴,变声期的嗓音嘈杂地在大厅里回荡:“我是勇士格雷!恶龙,快出来受死吧!” “居然有人来了!”尼古拉奇兴奋了。他努力压抑住自己想冲上前拥抱这位年轻勇士的冲动,尽量稳重地站起身,然后真诚地向对方行了个礼。 “欢迎你,年轻的勇士。”他说,“要一起喝茶吗?” 勇士格雷警惕地瞪他:“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主人,”尼古拉奇愉快地笑着,“我叫尼古拉奇。” 勇士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是这里的主人?” 尼古拉奇点头。 “那……”勇士困惑了,“龙呢?” “……”尼古拉奇哀怨了:为了减少身体和寒冷空气的接触面积,他现在是人形。 “路过我们村的吟游诗人说这里住着两头恶龙,”勇士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我想他大概记错了。” “呃,实际上……” 尼古拉奇想为那位被误会的吟游诗人辩解,可年轻的勇士并不给他这个时间:“那个,突然闯进来……真的很抱歉。” “啊,不,没什么。” “那么我可以烤烤火吗?外面真是冻死人啊!”说着,勇士就大大咧咧挤到了尼古拉奇的身边。 他的身上带着屋外的寒气,劣质的盔甲上化开的雪水滴在尼古拉奇的地毯上。 尼古拉奇有些心疼:这块地毯可是花了他3个金币的。 格雷却没留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地从水晶托盘里捏出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好甜!是苹果派?” “是……”是亚瑟特地做给我的。尼古拉奇默默念叨。 “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城堡吗?”格雷在咽下食物的同时捏住了第二块。 尼古拉奇没有回答,对方就当他是默认。 “那你不害怕吗——虽然龙不住在这里,但听说它们经常在这附近出现!” “还好吧……” 勇士摇摇头,开始向第三块派进攻:“你大概是没有听说过那些龙的恶名——你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要不是迷路了,我都找不到这里——那两头恶龙会把各国美丽的公主都抓走,有时候连王子们也不放过,它们还把来解救公主和王子的勇士统统杀死……你知道吗,”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对尼古拉奇说,“那些龙喜欢把人烤来吃!” 尼古拉奇的嘴角微微抽搐:“这是谁说的?” “屠龙的勇士们都这么说!”格雷咀嚼着食物,口齿有些含糊,“据说……那些被龙打败的家伙,咕噜,都被吃掉了!不过我不会被吃掉,我可是我们村子里最强的男人!” 尼古拉奇默默看着他伸向第四块派的手。 “听说龙都是小气的家伙,贪婪又喜欢斤斤计较,而且长的还很恶心。” 尼古拉奇微微动了一下。 “它们的牙齿有这么大——”格雷比了个比他身高还长的距离,“口水乱流,还有口臭……” 然后,第五块。 “皮很厚,不过我的剑砍下去它就完了!……” 第六块。 “只要让我找到,我就是真正的屠龙勇士了!” “年轻的勇士……”尼古拉奇微笑着看他。 “什么?” “嘭!” 魔法的烟雾缭绕,少年勇士慢慢抬起头。 巨大的红龙用鼻子喷出炽热的空气,问:“你说的龙——是这样的吗?” …… 亚瑟回来的时候,尼古拉奇正丢完垃圾。 “亚瑟,”他有些郁闷地询问自己的伴侣,“我很斤斤计较吗?” 亚瑟偏了偏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 亚瑟笑了:“你是在埋怨我对你冷落了吗?” “啊,不,那个……” “亲爱的,这里很冷,我们还是去卧室吧。” …… 第二天,尼古拉奇没能下床——这是同居以来的第一次,也是狂欢节后的第一次。 ……其实,龙都很斤斤计较的。 8。龙与失败者 “那么,那些失败的勇士们怎么了?” 在亚瑟决定搬来和尼古拉奇一起住的那天,他就向红龙询问过这个问题——当然,他绝不是怀疑自己的伴侣,只是好奇而已。 龙是杂食性的动物,但绝大多数龙会选择吃素:毕竟龙存在本身就已经让人类够不安的了,再加上吃肉这一项,想和人类和平共处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热爱水果的尼古拉奇自然不会如传言中说的那样把勇士们吃掉,但那些在城堡消失的勇士们也确实没有回到自己的国家。 于是,勇士们都去哪儿了? “亚瑟,我的腰很酸……”尼古拉奇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向床前的人抱怨,“就像从空中摔到地上一样……” 亚瑟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的额前留下一个早安吻:“不舒服就多睡会吧,山洞那里我去就可以了。” 尼古拉奇点点头,很快就回归梦乡。 亚瑟离开卧室,从贮藏室翻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口袋背在身后,然后出门在垃圾桶里翻出个裹着破毯子瑟瑟发抖的少年。 “看起来还活着。”亚瑟松了口气,恢复成银龙的模样,拎着口袋和人,一扇翅膀,冲进风雪中。 藏着龙的宝藏的秘密山洞离城堡并不算远,亚瑟还没感觉到寒冷——一般来说,银龙也不惧怕寒冷——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亚瑟降落在山洞口,先检查了一遍封锁魔法的状况,然后才用爪子尖小心地戳醒了地上脸色发青的少年。 “哦……该死的龙……”少年打着哆嗦醒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咒骂着。 亚瑟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拎出一卷羊皮纸,抖开,摊在少年面前:“你的名字是格雷,对吧?在这里签个名。” “啊?”不知几时被剥去盔甲的少年勇士茫然地仰望巨大的银龙:不是昨天打晕他的红龙,面前的这头看起来文雅的多。 文雅的银龙咧开嘴,洁白的牙齿隐约沾着点果酱的甜香:“勇士格雷,在这里签个名吧。” 少年愣愣地提问:“这是什么?” “是契约书。”亚瑟把羽毛笔塞到对方手里,“签了名你就不用继续吹冷风了。” “你……”格雷警惕地问,“你不吃我吗?” 亚瑟摇头:“龙不吃人——来签名吧。如果你签了名,”亚瑟拍拍身边的口袋,“这里的吃的也可以分给你。” 得到亚瑟的保证,少年似乎松了口气。他握着羽毛笔,低头去看那份“契约书”。 “这上面的字我看不懂……”格雷挠头。 亚瑟摊开手:“只是些小条件而已,签了不会有坏处的。” “是吗?”勇士格雷表示怀疑。 亚瑟肯定地点点头,又一次咧开嘴微笑——这次他还低下头,洁白的牙齿几乎贴上格雷的脸:“签吧。不签的话,或许才比较糟糕……” 于是,在银龙文雅的劝慰下,格雷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这样的就好了!”亚瑟满意地看了看签名,把羊皮纸卷好,塞回口袋,“现在,跟我来吧。” 格雷哆嗦着站起来,小心翼翼跟着银龙踏进了山洞—— 这是一个天堂!里面堆满各式各样的宝石和金币,恒定的魔法火焰让山洞里犹如暖春。 闪耀的财宝的光辉让年轻的勇士格雷张大了嘴,然后,他听见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叹息说:“又一个倒霉鬼。” “嘿,亲爱的勇士们,来欢迎你们的新伙伴吧。”亚瑟轻轻甩了下尾巴,把身后还在发呆的格雷推到前面。 一群裸男。 格雷默默眨眼,然后用力揉了眼睛。 还是一群裸男。 银龙语气温和地对他说:“勇士格雷,你可以脱衣服了。” “恩……啊?” “这是契约上的条款。”亚瑟严肃地点点头,“你留在这里打扫藏宝洞,我会给你提供食物、照明以及保暖。” “等,等一下!”格雷惊叫,“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扫什么藏宝洞了?!” “就在刚才,你签的契约书是这么要求的。”亚瑟再次低头微笑。 勇士格雷不说话了。 亚瑟满意地直起身,继续解说对方的工作要求:“每天要把这里的金币和宝石都擦洗一遍——要让它们闪闪发光——不过不用担心,不会让你一个人来的,这项工作是所有人一起完成的。不要试图逃跑,因为山洞外面有魔法封锁,这点这里很多人都能向你证明——而逃跑的惩罚……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格雷偷偷咽了口吐沫:他看到对面有几名高大的裸男已经痛苦地捂住了脸。 “至于脱衣服——”亚瑟摸摸下巴,“虽然我认为用这种手段保护金币宝石什么的不是很有必要,但既然已经实施了这么久,而且确实没出什么问题,那么继续下去也可以。” “所以,”银龙低头注视脚边的年轻勇士,文雅地要求道,“脱吧。” “……” 山洞里的裸男多了一名。 亚瑟留下食物离开以后,格雷流着泪向身边的人请教:“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块头叹了口气:“不知道,有些人只待了几天就被放出去了,有些……” “有人被放出去过?”格雷诧异,“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揭发这些恶龙的罪行?” “……因为没有哪位勇士想看到自己的裸画被空投到整个大陆。” 洞外的风在呼啸。山洞里,一群裸男遥望着洞口,泪流满面。 9。龙与魔法师 入春后,尼古拉奇接到的第一封申请被绑架的信让他很为难:寄信人是费提亚大陆的第一魔法师拉斐尔。 “我不想绑架那家伙……”尼古拉奇嘟囔着,眼睛却始终盯着信纸上那个诱人的“10000金币”。 尼古拉奇认识那家伙。 “一个讨人嫌的小鬼。”他说,“我真希望自己从来没遇到过他。” 亚瑟笑笑,伸手去揉尼古拉奇的头发:“他送给你的种子确实很好吧?” “可是那家伙差点把我的书房搬空!”尼古拉奇很哀怨。 亚瑟干咳了一声——虽然听起来更像是在笑——然后问:“那么,要去绑架他么?” “……我讨厌那家伙。”尼古拉奇盯着“10000金币”,语气坚决,“我真很讨厌他。” 两天之后,费提亚大陆的第一魔法师被绑架了。 “我就知道龙是不会讨厌金币的。”被绑架的魔法师理了理法袍,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露出熟稔的笑,“好久不见了,尼古拉奇,你的果树种的怎么样了?” 尼古拉奇默默扭开头,假装没听见。 于是打招呼的工作只能由亚瑟接手:“果园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拉斐尔。” 魔法师冲他点点头:“既然你在这里——我猜,你的玫瑰应该长的也很好。” 亚瑟笑笑,并不回答。 “那么,我该住在哪里?塔楼么?费琳娜公主说那里的视野比较好。”魔法师拉斐尔一边询问,一边已经自发向塔楼的方向走去。 作为主人,亚瑟只能跟上。 而留在原地不愿同去的尼古拉奇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拎着满满一大袋金币也不开心。 “我真的讨厌那家伙。” 自从拉斐尔入住城堡以来,尼古拉奇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不过,任谁在用餐时间甚至休息时间都被人用兴致盎然的眼光不停打量,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天晚餐后,尼古拉奇照例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 魔法师看了他一眼,然后优雅地擦了擦嘴:“我想,那10000个金币足够让我在这里住到明天春天吧?” 尼古拉奇撇撇嘴:“你已经不年轻了——别学那些小孩玩这种游戏。” “这么说,你是想退款了?”拉斐尔笑了,“10000个金币?你舍得?” “……我讨厌你。” “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拉斐尔的笑容更大,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变得更加显眼。 尼古拉奇不自然地别过头,不再搭理他。 亚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这几天已经发生太多次,多到他已经放弃参与了。 晚上,拉斐尔依旧早早进了塔楼。亚瑟把他要求的酒送上去时,他正站在窗前看着远方。 “你和尼古拉奇在一起了,这很好。”比年轻时消瘦很多的魔法师拎着酒瓶,语气很轻松,“知道么?以前有个家伙对我说,如果我有危险,他就会出现。” “然后?” “然后那家伙一次都没出现过。” “……” “这是个笑话,”拉斐尔乐呵呵地拍拍亚瑟的肩,“你应该笑的。” …… 亚瑟回到卧室时,尼古拉奇卷着被子趴在床上发呆。 “他这样找下去……”亚瑟轻声问他,“你还是不打算把消息告诉他?” 尼古拉奇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动。 亚瑟又问:“打算把那具尸体藏多久?” 尼古拉奇低下头,把脸埋进枕头,声音有些发闷:“藏到那家伙没有力气用禁术复活他。” “不怕拉斐尔知道?” “总比等着看他出卖灵魂的好。” 短暂的沉默。 然后尼古拉奇闷闷地呼唤身边的伴侣:“亚瑟……” “我在。” “如果不让他进书房就好了。” “……” “亚瑟……” “恩?” “人的生命真短。” “恩。” “亚瑟……” “什么?” “我讨厌那家伙。” “我知道。” “我真的讨厌他……” 亚瑟俯下身,轻轻拥抱不愿抬头的伴侣:“我知道。” …… 被恶龙绑架的魔法师只身逃出了魔窟,然后在没有人知道目的地的旅途中病逝。 在这位传奇的魔法师去世的那一天,他的遗体神秘地失踪了——在吟游诗人的吟唱里,那天的天空中有银色和红色的美丽云彩。 10。龙与蛋 亚瑟从屋外回来时,怀里抱着一颗很大的白色的蛋。 “比龙的蛋要小,”尼古拉奇好奇地摸摸它,“是什么动物的蛋?” “不知道。”亚瑟的表情也很迷茫,“它就在邮箱里——跟新一期的《旅游指南》还有广告在一起。” 尼古拉奇从亚瑟的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卷的杂志和广告传单,一张一张地翻过去。 没多久,答案揭晓了:“本店力冲四皇冠,特别回馈各位忠实顾客——精品魔力石蛋,可以按照您的意愿变成任何您所希望的物品!” “啊,是特拉莉娅的魔法器材店。”亚瑟先想了起来,“我们在她那里买了很多强化幻影的道具。” “魔力石蛋?”尼古拉奇又摸了摸那枚蛋,“它是石头做的?” 亚瑟耸耸肩:“鉴别魔法对这东西不起作用。” “那它都能变成什么?金币可以么?” 亚瑟把蛋放进沙发,接过那张广告传单仔细找了找:“这上面没有说明。” 尼古拉奇有些泄气:“连说明都没有……特拉莉娅大概又在恶作剧了。上次她寄来的蓝莓果酱就害我一直拉肚子。” “呃,”亚瑟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维护一下那位黑龙老朋友的信誉,“关于蓝莓果酱,我还是觉得应该不是她的问题——毕竟你第一次吃它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亲爱的,你真的不认为是我们没把盖子盖好而让那瓶果酱坏掉了么?” 尼古拉奇撇了撇嘴,没有答话。 亚瑟微笑着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把蛋推到他怀里:“如果这个蛋真有特拉莉娅说的那么神奇,你打算让它变成什么?” 尼古拉奇轻轻敲敲它:“你觉得这里面能放的下多少金 第 231 部分阅读 尼古拉奇轻轻敲敲它:“你觉得这里面能放的下多少金币或者宝石?” 亚瑟认真比划了一下,然后摇头:“虽然能装一点,不过多不过一次绑架任务的收入——难得有这么特别的魔力石,我们还是来想些其他有趣的东西吧?” “其他?有趣?”尼古拉奇皱起眉,“我想不到那样的东西。” 亚瑟笑笑:“也许能从这个蛋里孵出什么啊。” “孵出?”尼古拉奇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石蛋,亚瑟——就算它是最好的魔法石,也不可能变成有生命的东西啊!” “只是想想而已。” “想想?”尼古拉奇用眼神向自己的伴侣表示怀疑。 亚瑟有些尴尬。他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向尼古拉奇解释:“记的月色森林的水精灵艾伦么?” “我真希望自己不记的。” “艾伦有孩子了。” “什么?!”尼古拉奇惊叫,“居然有人会看上他?” 亚瑟干咳了一声,决定还是先忽略这个问题:“艾伦带着孩子回森林——小婴儿很可爱。” “小婴儿啊……”尼古拉奇想起自己见过的人类婴儿,忍不住也笑了,“很脆弱,但很可爱。” “是吧?” “亚瑟……” “什么?” “觉得遗憾么?” 尼古拉奇没有把话问完,亚瑟却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知道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这样就足够了。”他握住伴侣的手,轻松微笑,“龙没有人类想的那么贪婪,不是么?” 尼古拉奇看看怀里的蛋,然后慢慢回握住亚瑟。 交谈自然地停了下来。 于是一种细微的“咔嚓”声就变得格外突兀。 “什么声音?”亚瑟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声源。 “亚瑟……”尼古拉奇轻轻拉他,“你看!” 亚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尼古拉奇怀里白色的蛋上一道裂纹正不断扩大。 “咔啦!”——一大块蛋壳掉了下来。 失去蛋壳的庇护,一只纤细的小爪子哆嗦着搭上了蛋壳边缘,紧跟着,一个小脑袋也奋力探了出来。 尼古拉奇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小东西努力地尝试从壳里翻出来,然后,他以一种梦游般的语调询问同样震惊的亚瑟:“这个……不是石蛋么?现在爬出来的那个小东西是怎么回事?” …… “亲爱的亚瑟及尼古拉奇: 在给你们寄赠品时,我大概是有点打瞌睡——你们知道,这些年我的记忆力没有以前好了,现在我猜我的眼神也不如以前了:我不小心把*让我代为照顾的早产龙蛋寄了你们。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它寄还给我吗? 你们的朋友特拉莉娅” “亲爱的特拉莉娅: 我们很想把他还给你,可是,这孩子已经出生了,我们恐怕得换一个办法。 你的朋友亚瑟和尼古拉奇” “亲爱的亚瑟及尼古拉奇: 这实在有些糟糕,我想大概这几天内我可以抽空去你们那里拜访。希望那小家伙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另,*向你们问好,并询问你们是否愿意当那孩子的守护者。 你们的朋友特拉莉娅” “亲爱的特拉莉娅: 那孩子和我们相处愉快,请不用担心。我们期待着你的到来。 另,请代为问*好,并告诉她,我们乐意之至。 你的朋友亚瑟和尼古拉奇” =====================关于起名===================== 尼古拉奇:在特拉莉娅来之前,我们可以先给这孩子起个昵称么? 亚瑟:想叫他什么? 尼古拉奇:路西……怎么样? 小龙:嗄! 亚瑟:他喜欢这个名字。 那么,破蛋日快乐,路西~… end… 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http:// http:// http://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08【不可不爱by蓝淋,完结版】 不可不爱:蓝淋 第一章: “哥,你回来啦。”黑发少年从狭小的厨房里探出脑袋对正站在门口换拖鞋的金发少年微笑。 “後面两节又没课啊,你们这学期倒是挺清闲的。别弄了,午饭我来做,你看书去。”承昊啪啦啪啦勾著拖鞋往里走。十次有九次他都会记性很差地把脏乎乎的球鞋踩在刚擦过的地板上,但今天至炫实在把屋子拖得太干净了。 “不用,我快做好了,再给我两分钟炒个空心菜。” “好啦好啦,知道你勤快,是我想念厨房了行不?”承昊还是把弟弟推出去了。 至炫扒在门口:“哥……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 “我没把你当孩子,你长大了,该好好打扮了,小炫,下午没课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吧,我今天发工钱。” “……不要给我买衣服,哥你那么两件t恤都穿多少年了,连我都洗不干净,上次没把它搓破,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 “哎,别小看它,虽然打了很多折,好歹也是鳄鱼的。” “冬天买的夏装,50块两件。”至炫很俏皮地笑。 承昊觉得自己弟弟真是无人能及地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中学时代背过那些酸溜溜的名词佳句竟无一能形容得了他美貌的一分。幸好是男孩子,不然这种长相还真不是件好事,对他们这样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孤儿来说。 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好,这次做成的case拿到不少钱,除去交这月的房租水电,应该还剩不少,至炫的鞋子已经很旧了,他早就琢磨著要给买双新的,看中的那双nike一直死拖著不打折,早上路过那专卖店,又特意去看了一次,终於降价了。 承昊读的是计算机,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虽然打工占用了太多时间精力,成绩还是不错。现在他会做做有偿的黑客,在各个大公司的电脑系统里打滚。虽然知道窃取人家商业机密不仅是不对这么简单,但是没办法,这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钱赚得最多最快的一种方式。 他是需要钱,或者说,他们需要钱。没有人提供任何的经济援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从数目不菲的学费,到每个月的房租,到一瓶1块多的酱油,都要自己来支付。 ***** “智讯,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是,许先生。”叫智讯的高大男子把一份资料递上去。 “大三学生?”尉御翻了两页,“就这样?什么背景资历也没有普通学生而已?” “是,许先生。” “那你告诉我,解码的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智讯头上微微有点出汗:“对不起,许先生,实在是很难对付,一共有18道口令,哪怕一道输错都会……” “行了,”尉御挥挥手:“我才知道原来我养的不过是群饭桶。” 智讯惭愧,不敢再做声。 “那给你个简单的事情做吧。今天晚上我要见到他。” ***** 承昊活了二十年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穷二白的人会被绑架。而且那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勒索赎金的不良青年,一个个西装革履动作训练有素,做混混做到这份上也太有职业道德了。 那个被称为智讯的孔武男子把他扛到某个房间,放下来以後就带著其他人悄无声息地出去。 “你是夏承昊。”坐在屋子里唯一一张皮椅上的金发男人朝他微笑,但眼里全无笑意可言。 承昊觉得他实在是漂亮得仅次於至炫,但气息冰冷,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你电脑玩得不错。” 承昊立刻猜到自己被带来的原因了。他原本就不愿意在拿到想要的资料以後还改动对方程序另设密码,但李政椁坚持要这么做。再怎么觉得愚蠢又危险,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照老板的意思做事。 “虽然你让我损失巨大,但我不打算要你赔钱。” 承昊暗暗舒了口气。他真的是穷人,一笔债务都负不起的那种。 “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嗯?” 承昊点头。不必对李政椁怀有任何内疚,一笔钱一张磁盘的交易而已,没有售後服务这样的责任。 很安静,除了密集的敲击键盘声和两个人轻轻的呼吸。 尉御皱眉:“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你还没有答应要放我安全离开。” “呵呵。”尉御笑了笑:“看来我是对你太客气,让你搞不清楚状况了。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最後一道口令,输入错误或者不输入30秒,资料就会自动删除,再也无法恢复。”承昊倔强地仰起下巴。 “啧啧,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尉御顿了一下:“你弟弟叫至炫是吧?唔,真的很漂亮呢。” 承昊猛地一僵:“你……你把他怎么了?!!” “我哪有。”尉御无辜地:“啊……糟糕,只有10秒了,一颗子弹应该够了吧……” 承昊定定地坐了两秒钟,劈里啪啦打了一串字符,按下enter。 “很好。”尉御满意地看著屏幕。想和我斗,你不要太嫩啊。 “至炫呢?”承昊的声音有点发抖,“可以让我见他了吧。” “啊?他难道现在不在家里等你回去吗?” 这才知道被骗,承昊怒极:“你……你无耻。” “我说了我没把他怎么样,是你自己不相信。” 承昊恼怒地和那双狭长蛊惑的眼睛对视了良久:“那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杀了我?!” “杀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学过。”尉御同情地微笑,满意地看到那张小小的脸上更甚的怒意。多好啊,这个男孩子不怕他。 “而且,你刚帮我破了密码,我是会感谢你的。”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张支票,把它塞到承昊的领口里,手指触摸到的肌肤出奇地光滑。 承昊躲了一下,疑惑地望著他。 果然糊涂了,可怜的孩子。尉御很喜欢这种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 “当然,我一向赏罚分明……你之前的行为,是该受到惩罚的对吧?” 承昊微微张开的嘴巴在发出声音之前就被迅速封住了。 “唔——”猛烈地挣扎著,承昊一拳要打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小腹却先重重挨了一下子,胃里翻腾而起的的酸水让他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然後那看起来斯文清瘦的男人轻而易举把他双手扭过头顶,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 “变态……你放手,我不是女人!”承昊拼命扭动身子,脚上乱蹬的力气也一点不含糊,可根本踢不到尉御。 “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尉御为了证明这点似的,手从大t恤下摆伸了进去,在他胸前游移,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处突起,时重时轻地揉搓著,很满意地感觉到那一点在手中变的坚硬浑圆,再用力一按,承昊哆嗦著挣扎得更厉害:“你,你变态!要发泄找女人去,我又不是同性恋!” “放手,你放手,王八蛋,变态……”裤子拉链被扯开了,承昊惊慌得简直要发狂,“你……手拿出来,不要碰,啊——”尉御的手著迷一般地在他腿间流连,然後探到後庭,一指插了进去。 “混蛋……不要……”承昊又咬又踢,抵在他腰间那硬邦邦的东西已经火热,他吓坏了,这种遭遇完全在他想象之外,也在他承受力之外。 腿还是被强行掰开了,同样是男人体力竟然如此悬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感觉到火热的坚硬抵上自己的脆弱,他绝望地尖叫了一声,眼泪掉下来了。 本来正野蛮掠夺的尉御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他满面泪痕,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尉御放开他,站起身来:“第一次就先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承昊惊疑地望著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猛地跳起来套上衣服,拉开门疯了一样地冲了出去。 居然没有人挡他,也不去想後面会不会突然飞来一颗子弹或者後脑勺挨上一棍子,他拼了命地狂奔,一直跑到觉得腿软的时候才心有余悸地停下来,应该是离那个男人很远了吧?!可是问题是,这里又是哪里?! ***** “居然不做下去,难道你也开始知道廉耻了?”明明一张天使般精致天真的面孔,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男孩子从窗帘後面走出来。 “在你面前我还不需要害羞。”尉御优雅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你有偷窥这个的癖好我倒是今天才知道。还有,请你以後不要从人家的阳台出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怕我看那你怎么半路刹车了,哦?许先生你不行了,要喝十全大补汤?” “我不会第二次容忍你污蔑我这方面的能力,乔。另外,对中国的饮食文化如果不是很了解就不要乱说话。” “你到现在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放过那个小猫呢。” “这个。”尉御拨拨有点凌乱的头发:“我刚才突然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了。” “哦天哪,有洁癖实在是个不大好的习惯。” “我不会改正的。” “尉御,如果有个好东西,的确是要慢慢享受,而不该像孙悟空吃人参果一样,我同意你这个看法。” “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乔你半个中国通就少丢人现眼了。还有,那是你的看法,和我有什么关系。” “亲爱的尉御,可我明明听到你心里刚才是那么说的。” “胡乱臆测别人的想法,这实在是个不太好的习惯。”尉御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尉御你不可以这样,我是做心理医生的,不揣测别人心理我就没饭吃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缺饭吃的样子。”尉御不耐烦了,推门就要出去。 “哦,对了,你答应我今天要陪我到小街道上走走,我要吃那个什么海蛎煎。” “求你了,尽吃这些路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总有一天要毒死的,我让人给你准备上好的龙虾和红酒。” “不,尉御,我情愿毒死,我……”乔耸著肩膀乖乖跟尉御往外走,这次他终於是从大门出去了。 ***** 承昊很高兴以後的日子里那个许尉御没有再来为难过他。他是偶尔翻翻报纸的财经版才知道那有著猎豹一样眼睛的男人原来叫许尉御,只比他长几岁,但早已万人之上不可一世。 真奇怪这种地位的人会有那样的嗜好,难道找不到女人吗?更大的可能性是女人已经玩腻了,玩男人好象渐渐变成时尚变成某种身份的象征,男的价钱一直高居不下。 但也有些让他忧郁的东西,自从那次以後他就不敢再接窃取资料黑人家系统的活了,一朝被蛇咬。这就意味著收入比以前差了很多。拼命做家教到餐馆打工也赚不了太多,盛夏对他来说比年关还难熬,因为9月份就要交两个人的学费。少说一万吧。 承昊叹了口气。意识到身为男性也不一定安全以後就更不放心让至炫去打工了,自己这种水平的都会让许尉御那种人有兴趣,至炫那样的岂不是时时处虎口刻刻在狼窝。 人倒霉的时候据说是喝冷水也塞牙,果然一进家门就看到至炫脸色灰暗,一副要哭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 “哥……电脑突然坏了,我急著要赶论文就自己修,可是……” “你把它拆开了?” 至炫点头。 承昊左右看看:“装上了呀?没多什么零件少什么零件吧?” “没有,可是……” 承昊按一下power,过了一会儿,一股青烟嫋嫋而起。 哭笑不得地把那二手电脑抱起来全身检查了一番。 “哥,不能修了吗?” “修是可以……要的钱够我们再买台二手货了。算啦,反正买来也没花多少,用了这么久也划得来了,等凑够钱再买吧。” “对不起哥……” “傻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早就受不了这台破电脑了,也该换台性能好一点的。” 嘴巴上这么安慰至炫,心里不能不叫苦连天。到电子城淘个能用的旧货,再便宜,也不是小数目吧? 摸了下兜里的储蓄卡,想著上面的余额数目,苦笑了一下。 真该死,那天急著逃命,把那张支票跑丢了。不然…… 第二章: “那只小猫怎么样了啊,尉御?”乔一边乐陶陶地吃著逼手下买来的豆花一边问。 “什么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恶心,讨厌那什么豆花的形状。 “咦,难道你不是一直派人在监视他吗?”天真的语气。 尉御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假装纯真的脸上:“关你什么事。” “他好象家境很窘迫哦,可怜还被你断了一条财路。”乔啧啧摇头。 “滚开,吵死了。”尉御一巴掌把他推出老远,埋头翻厚厚的文件。 智讯进来,趴在尉御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尉御露出很古怪的神情:“你知道怎么处理了?” “那个男人……” “打完了扒光丢给保安送警局。他……带他来见我。” ***** 承昊坐在床边的时候很茫然,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什么。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浴室里洗澡,把水弄得泼辣泼辣响,还粗著嗓子唱调子走出老远的酒廊情歌。 不知哪里来的暴发户。 想象一下那男人一身的赘肉和一脸涎笑,他打了个哆嗦。 ……怎么会……堕落到这种地步的? 他发誓,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过这样不堪的打算。要不是下午在酒吧当班被一个男客人调戏,他还没灵感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来赚钱。 喉咙里发干。如果现在反悔,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我,我夏承昊真的落魄到非要做这一行的地步?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短时间里赚一大笔钱……是什么呢? 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了。 一次两千块。初夜的话,五千。 好象不少,这样,一个星期之内就有上万了…… 他又打了个哆嗦。忽然有点想哭。 男人洗干净出来了,笑嘻嘻朝他走过来:“小弟弟很可爱嘛。还是学生?” 承昊看著他硕大的身行朝自己压过来,闭上眼睛,微微发抖。 好重……肺里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嘴巴很臭……还在自己脸上一通乱啃。 突然想起许尉御。他的气息是干净清新的,还有点香气……身体清瘦然而结实…… 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换成他也好啊。 呵呵,我在想什么呢。 承昊更用力地闭上眼睛,不要哭,哭什么,有五千块呢。 敲门声。 “查房的,快开门!” 男人慌里慌张爬起来套上衣服,对承昊说:“就说你是我弟弟。”然後跌跌撞撞去开门。 一群人涌进来,很严厉地:“有人通报这里有非法色情交易,你身份证呢?拿出来……” 承昊惊恐地坐起来,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点傻了,好半天才想到应该趁乱跑掉。这种事被报到学校自己就完了。 刚一站起来就被两个人过来按住,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被拖了出去。 承昊挣扎扭打著,心情近乎绝望了,可那两人脚步出奇地稳,手上全然不松,拉拉扯扯走了一段,一个干脆把他整个人扛起来放到肩上。 承昊一愣:“智、智讯。” 果然被放下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又是许尉御。 还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冷冷的眼神冰凉的笑容,但承昊看著他不但不觉得恐惧反而安心。他不会送自己到警察局的…… “那时侯你还挺贞烈的样子,看不出是出来卖的,嗯?”尉御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微笑。 承昊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屈辱地望了尉御一眼,然後别开头去望窗外。 尉御本来以为他会跳起来大声争辩,这么不言不语的倒出乎意料之外。其实是知道他干净得很,这么说无非是故意羞辱而已。 “你很缺钱?” 承昊点点头。 “连那种男人你都卖,那我这样的呢?” 承昊盯了他半天,问:“你出多少钱。”声音有点嘶哑。 尉御真是意外一个接一个了。 “你要多少?” 想了想,电脑组装个新的性能好一些的,用来给zx画设计图,五千块吧?加上要交的学费。 “一万……五。” 才这么点?“一天就要这么多,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一个礼拜。”承昊一说完就把头低下去了,不敢再看他。 ……便宜到家。“这还差不多……当然要先试用。” 承昊惊惶地抬头,尉御注意到他不仅脸色发红,眼圈也有点红了。 “不用担心,不是现在,这里气氛太差了。智讯会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这一个礼拜你都住那里,不准回去,早退是要扣钱的知道吗?”尉御继续刻薄。想到他居然会贱到随便拉个男人就卖,心里一阵不舒服。 承昊勉强点头。就和至炫说在朋友家里做软件好了。 “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延期。” 承昊惊退了一步:“延……延期……” “不愿意?想做的人还多呢。”尉御笑了笑,敲敲桌子:“智讯。” “许先生。”那么大块头居然可以来去如风。 “带他到花……不,到我那儿去就好了。” 智讯有点惊异,但还是很恭敬地说了“是”,然後为承昊打开门:“夏先生请。” 先生。承昊自己对自己嘲讽地笑了笑。 ***** 智讯带他去的那座房子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而出奇地简洁淡雅,是他喜欢的那种风格。也许许尉御的品位比他想象的稍微要高一些。 房间非常干净,家具也不多,算精简,电脑只有书房里才有,可见尉御虽然是事业型男人,却也注重休息的质量,绝不把工作带到卧室里来。卧室里最醒目的就是那张kingsize的床了。承昊看到它的size就联想到用途然後联想到许尉御的糜烂生活,然後心里大骂色狼魔,其实他不知道尉御这张床从来都没有躺过别的人,之所以这么大只是因为尉御睡眠习惯不好容易滚下来而已。 智讯早走了。这房子不小,但看不见佣人。尉御使唤的佣人给人感觉更像忍者,从来不会出现在面前,但家事样样处理得井井有条。尉御喜欢这样,他顶讨厌单身自由生活被人介入,成前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在晃来晃去。 所以买下承昊一个星期,并且是带回家去,而不是他安置以前情妇的花庭别墅,这让智讯大为讶异。他已然替尉御觉得不安,但他不是多嘴好事的人。 承昊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安心地躺在那床上睡著了,本来以为会紧张得胃痛的,结果在床边才坐了五分钟就眼皮打架,然後鞋也没脱就啪嗒一下摔到在床睡得死去活来。 所以尉御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自己买下来的男人缩在床边上睡得正香,衣服没脱,脚上的鞋也把被子蹭出黑印来。 洁癖!!他是有洁癖的人!!没换上干净睡衣从来都不往床上沾,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弄脏他的床了。 岂有此理!第一反应是过去揪住承昊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起来!” 承昊睡眼惺忪地睁开一只眼睛,迷糊地瞅著他,从鼻子里撒娇一样地哼哼:“嗯……别吵……” 声音低低哑哑的,听著很诱人。 然後居然真的在他手里又睡过去了。 尉御瞪了他半天,把他打横抱到浴室,放到蓬头下面,哗地一下打开冷水,浇他一个彻底。 虽然是夏天,承昊还是被冰凉的水柱刺激得打了个哆嗦,总算完全清醒了。 “醒了?”尉御看著湿答答地往下滴水的承昊,突然心情大好。 承昊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从床上跑这里来了。 “妈妈没教过你不洗澡不能上床吗,嗯?”尉御动手脱他的衣服:“来,给我洗干净。” “不……”在尉御怀里他全身肌肉都紧缩了,本能地抓住皮带拼命挣扎。 “敢说不?”尉御握住他清瘦的腰,一把把牛仔裤扯到脚踝:“别忘了你这一星期从头到脚都是我许尉御的。” 承昊咬住嘴唇双手护在身前。 这副戒备的神色让尉御非常不舒服,你都已经卖给我了难道还不属於我吗? “把裤子脱了。” 承昊手还是挡著仅著内裤的下身,头更低了。 “要我扣你钱是吧?” 他愣了一下,抬起的眼睛里满是屈辱的神色,然後缓缓地,很不情愿地把薄薄的内裤脱了下来,手依旧死死挡著。 尉御觉得怒气上来了。和我做会让你那么委屈?连那种委琐的中年男人你都心甘情愿去卖,在我面前你倒是别扭了不愿意了。 “把我衣服也脱了。”冷冷的命令。 承昊犹豫一下,伸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尉御的胸脯很是干净,没有西欧男人那样粗重得吓人的汗毛,上身的线条很是优美,结实有力然而不是健美选手那样夸张的粗壮。 拉开皮带,承昊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手微微发抖,去掉长西装裤以後的景象让他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了,闭上眼睛好容易才摸索著把最後的衣物也脱下了。 “过来,别站那么远。” 承昊挪了两步,几乎贴上尉御的胸膛,鼻子里闻著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承昊觉得快要窒息了。 “吻我。” 舒了一口气,本来以为会逼自己什么的,有钱人不都喜欢这套吗。 笨拙地靠上去,他长这么大没有吻过任何人,全无经验可言,只能试探地贴上尉御漂亮的嘴唇,小动物一样地摩擦了一会儿,看尉御没有反应,就伸出舌头小心了。 不会单纯到这种地步吧?他以为这样就叫吻了?虽然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痒痒,但是…… 尉御不耐烦地伸手扶住他的後脑勺用力按向自己,张口把他薄薄的嘴唇含进嘴里,舌头敏捷地撬开他微合的牙关,长驱直入,扫过他温暖的口腔,然後牢牢缠上他颤抖地往後躲闪的舌尖,任意吮吸翻转。 他的嘴唇潮湿柔软,即使散发著同性的气息,品尝起来也一样甜蜜迷人,内壁和舌头则更加甜美得让人有凌虐的望。尉御越吻越深,捏著承昊的下巴逼他把嘴尽量张开好更彻底地侵占,一传银丝从两人胶合的嘴角溢了出来。 承昊微微在尉御怀里发著抖,体内有股陌生的火焰在流窜,他除了乖乖让尉御亲吻抚摩以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尉御的手滑过他的细腰,移到臀上,然後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按在墙上。 “圈住我的腰。”小声说著,尉御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承昊软绵绵地把腿搭在他强健的腰上,虚软地喘著气。 强硬的望正抵在那敏感脆弱的花蕾上,尉御微微动了动,便感到身上一阵难言的燥热,怀里小人的喘息也重了一些。 好容易忍住直接攻进去的望,尉御把怀里轻盈的躯体举得更高一些,把头凑过去,舌尖敏捷地探入粉红的洞穴。 承昊惊喘了一声,不安地扭动身体想逃开,尉御却把他抓得更紧了:“不要乱动。” 那里润泽了足够的唾液,尉御才稍微放低他的身子直到两人腰部平齐。他纤瘦的身体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散发著诱人的**气息,尉御著迷地欣赏著,用舌头轻轻勾画过上身迷人的突起。 承昊颤抖著,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腿缠紧点。” 承昊照做了,紧密地贴合的下身温度滚烫得吓人。 尉御缓缓摩擦著,满意地感觉到承昊贴在他小腹上的望也坚挺起来,小脸上露出迷乱和惊惧交错的神情。 把末端微微插进去,看到承昊张大嘴巴,眼神开始迷离,他说不出的得意和渴望。 太想要了……可是又不能过急。 忍耐著借著唾液的润滑,一点一点把自己送了进去。 承昊的身体因为痛楚和不适而剧烈颤抖著,等完全进去以後,两个人都满头大汗,粗重地喘著气。 试探著抽动了一下,带来的快感让尉御差一点就忍不住了。这个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上千万倍。 承昊皱著眉,努力要克服这种被侵入的不适感。 没等他完全放松,真正的进攻就开始了。 快要绽裂般的疼痛,他痛苦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体内的撞击却强劲异常。 背贴上冰凉的墙壁,深埋在自己身体里那部分躯体却火热,承昊失魂地抓紧尉御的肩膀,一波抽送之後,快感渐渐盖过初始的痛楚,也变得娇媚起来。 将怀里的人用力压在墙上,尉御猛烈地顶进著,摇撼那纤瘦的身体,被紧窒的内壁紧紧夹住的愉悦让他罢不能,次次忘情地深入。 承昊被顶得只能大声著掐进尉御的背,不断摇动的身体和墙壁摩擦著,带来奇妙的触感,承受的攻击越来越激烈了。 “啊……慢……慢些……啊——” 与他纤弱身体相冲撞带来的快乐是尉御所未想象到的,尉御著,无法控制地想要索取更多,於是双手握住他的细腰,摇摆著,进得更深更猛。 承昊的都变得破碎不成字句了。 “嗯……啊……” 律动已到了极限,尉御狂乱地摇晃手中细软的小腰,一个挺进,终於在那温暖的身体里泻了出来,承昊的体液也飞溅在他小腹上,痕迹糜。 失去的支撑,承昊虚脱一般瘫软在尉御身上,艰难地喘著气。 “宝贝……”尉御抬起他的下巴,又吻住那为了呼吸而张开的小嘴,再一番彻底的洗掠,直到两人都呼吸混乱了,才慢慢放开。 “你……”承昊感觉到他重新抬头的望,不由惊恐地瞪大眼睛。 “不要吗?”尉御迷人地微笑著,轻咬他的唇。 “……我,我累了……”承昊咽了咽口水。穴道里顷刻间的重新涨满让他心跳加速。 “可是我一点也不累。”尉御笑容不变,用眼神提醒他他们现在的身份关系。 承昊未经人事的身体刚做过一次就酸痛不已了,但想起自己是许尉御花钱包下来的,只好咬住嘴唇闭上眼睛等第二次。 “要看著我。”嗓音低沈却不容违抗。 承昊张皇地睁开眼,对上他邪气深邃的眼睛,心脏狂跳。 体内的望慢慢退出,而後突然一个迅猛的顶入。 承昊“啊”地尖叫一声,感觉撞在某个脆弱的点上。张开嘴喘著气,泪眼汪汪看著尉御。 尉御微笑著又缓出快进地抽送了几次,确定那个点的所在,便换个姿势,把承昊的腿搭在自己手臂上,开始迅速的进攻。 这种姿势不是很自然,但做起来分外有感觉,每一次攻入都让两个人异常紧密地贴合。尉御强劲地大幅度摆动著腰,一边欣赏承昊迷乱的表情,满是水气的眼睛有些失神,大大地睁著,小嘴也合不上似地微启,色泽娇艳动人。这种表情让尉御更为激动,手上用力,把承昊本已大张的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好让自己攻得更深贴得更近。 承昊觉得魂魄都快要给顶得飞出去了,眼睛失去焦点,脑子里空白,除了尉御的剧烈冲撞,什么都感觉不到,体内那敏感一点频频地被撞到,每一次他都哆嗦著从嘴角溢出几丝,然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为什么不叫?”尉御咬著他小小的耳垂,问。 承昊闭著嘴。他听到那种声音会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 “叫出来,我要听。”见他强忍著不吭声,尉御抽送的幅度加大,重重撞上那一点。 “啊……嗯——”火焰在身体里乱窜,一连串失魂的终於忍耐不住。 “再大声点。”下身的攻击更凶猛。 “呀……啊……”承昊被刺激得仰起了头,不能这样,要被刺穿了…… 快要承受不了了……承昊失神地大声,忍耐不住已经先射出来了,尉御却还不停。 最後几下简直戳到内脏的挺进,攻势才总算结束。 下身已经满是粘滑的液体。 承昊简直瘫了,腰肢酸得上身都直不起来,只能软软靠在尉御身上。 “再来。” 承昊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无助地摇著头。 “这样就不行了以後怎么取悦我?” 坚持不下去的,承昊无力地望著尉御,我一定会晕倒的。 “……算了,为了保证明天还能继续用你,今天先到这里吧。” 尉御觉得自己太心软了,就为他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委屈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的望。 “洗干净吧。”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著他软绵绵的身体一起躺进去,擦拭著身上的痕迹。 在温热的水中触碰那可爱的躯体,尉御觉得望又蠢蠢动。 “舒服点没有?”如果好了一点就不客气了。 没有回答,抬起他巴掌大的小脸,发现他双目紧闭,已经熟睡。 尉御苦笑了一下,如果是嫖客是不是应该把他摇醒来伺候自己,或者干脆把他做醒? 但是…… 看了看他沉沉的睡颜,算了,来日方长,不在此刻,第一次,就让他多休息好了。 第三章: 听到门“喀哒”一声关上,又等了几秒钟,确信那人已经走了,承昊才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装睡装得好辛苦,不看也能感觉到那人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透彻得太过犀利的目光,盯得他几乎发起抖来。 幸好他已经走了。 承昊掀开被子,垂下头来。满身形色暧昧的痕迹,都是那个人留下来的,提醒他所发生过的一切——就在昨天晚上,他像一个女一样在一个男人身下碾转,,尖叫……用自己的身体换钱。 头痛一般用双手捂住头,狼狈地把脸埋到柔软的被褥里。 我怎么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非要这样不可吗? 虽然从那天“成交”以後就该有心理准备该有被侮辱的自觉,可是真正发生了还是难以接受。 皮肉生意已经够可耻了,还是男人和男人这样的禁忌。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最看不起的就是红灯区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等人来买的贱笑的女人,提起“鸡”这个字眼都是用不齿的声调。现在自己比她们还糟。 走出这一步直到接受这一切,实在需要太大的? 第 232 部分阅读 Α闭飧鲎盅鄱际怯貌怀莸纳鳌o衷谧约罕人腔乖恪?br/ 走出这一步直到接受这一切,实在需要太大的勇气。 至炫如果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他有些难过地咽了一下,想爬起来穿上衣服,却重重摔了回去。身上软得厉害,腰以下酸痛得不能自己。其实那人已经不算粗暴了,没有让他伤得厉害,甚至没怎么出血。 身体倒无所谓。伤得重的是自尊。 幸好,只是一个星期。只剩下六天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 “你不可以不讲理,我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并没有回家!”承昊後退了一步,眼里满是倔强。 “你离开这里哪怕一步都是不容许的。”尉御眯了一下眼睛。 “一开始并没有这条规定。” “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好好记住了:除非是我许尉御本人允许,你不得踏出大门半步。”回来发现家中空无一人,竟令他微微惊恐,最近和李家关系空前紧张,频频事故已让他措手不及,实在有些一朝被蛇咬的余悸,虽然知道承昊还不至於引人对他不利,担心还是难免的。 “……你不讲理。”承昊满心不服却一时找不到话来驳回。 “我为什么要和你讲理。”尉御嗤笑一声:“付了你钱,你只要乖乖听话便好,那么多口舌做什么。” “……”很想在那张笑得可恶的脸上抽一个耳光。 “知道自己错了?” “……” “嗯?!!” 点点头。咽下这口气。 “说出来。” “……我错了。” “还有呢?” “……下次……不敢了。”为什么要对这个人俯俯贴贴,就因为买卖关系?我呸啊! 尉御满意似地笑了笑:“很好,过来。” 愣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到悠闲靠坐在沙发上的尉御面前。干嘛笑得那么色情……不会吧,现在大白天的外面艳阳高照,而且还是在客厅……这男人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坐这里。”尉御指的地方是他的大腿。 承昊犹豫了一下,别扭地侧著身子坐上去。 不会奇怪吗?一个男人坐在另一个男人腿上。像老爸抱著儿子。不过说真的,照尉御目前的成就来看应该是个40多的中年人才对,可是看长相……偷眼瞧了一下离自己很近的那张俊脸——连胡子渣渣都找不大到,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 “不是这么坐,”尉御轻松把他抱起来,“要这样。” 承昊被转个身,双腿分开地跨坐在尉御腰上。 “你……”突然的亲密接触让他一下紧张起来,“做……什么……” 尉御笑笑,一副“你该清楚我要做什么”的表情,掀开他背後的衣服。 “不,不行……天还没黑……”承昊咽了一下口水,手放在尉御胸口上戒备地抗拒。 尉御失笑:“谁规定一定要天黑了才能吗?” 该死,说话这么裸的。 “不要在这里……回房去……”换个地方也不会这么尴尬。 “这里做比较刺激,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那为什么都硬起来了?”尉御调侃地把手放在承昊腿间。 懊恼地脸红,承昊别开头闭上眼睛。 “来,我检验一下这几天来你有没有那么一点进步。一点都没有的话那会让我很失望的。”手熟练地抚上他上身,移到胸前挤压著。 承昊一直闭著眼睛。反正是不可能拒绝,随他怎么样都好了……只要自己头脑保持清醒,不轻易让他纵。 “滴滴……”手机杀风景地响起来,承昊猛地睁开眼睛:“我的电话……” “别哩它,专心点。”尉御正把手探进他裤子里。 “是我弟弟……”承昊紧张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不许接!”快要到关键时候怎么能分心接什么电话。 可是承昊已经对著那边说话了:“至炫……什么事?” 敢不听话?尉御皱眉,原来还算温柔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粗暴。 “啊……”承昊惊叫一声忙捂住嘴,用眼神哀求他暂时停手,尉御视若无睹地继续攻击。 “呜……”咬紧嘴唇,好容易让声音平静,“至炫,哥哥有事……过会再说好吗?” 尉御恶作剧地把手指插进去,开始抽动。 “……嗯……啊……”求你了,停一下,我不能让至炫听到什么东西。 “哥哥,你怎么了,声音那么奇怪,生病了吗?”至炫听著觉得不对,怎么发著抖,还有点痛苦。 “没事……啊——”一波浪潮席卷而来,出了口就压抑不住,承昊颤抖地攀住他的肩膀,这混蛋……居然就这么进来了! “哥哥?”那边弟弟还在担心地追问,可他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重重的撞击让他直哆嗦。身体猛烈一抖,手机从松软的手中滑到地上。 “别……”想阻止尉御,但那男人根本不予理会,撕开他上衣,一口咬住一处突起,腰上动作更为剧烈。 “呀……不要……”摇著头想扭动著逃开,不能这样的,弟弟在电话那边会听得到,不能这样! 腰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接近麻痹的的感觉从下身和胸口电流般传遍四肢,承昊忍不住仰起脖子嘶哑地起来。 “叫得这么大声,你亲爱的弟弟会听到的。”尉御恶劣地微笑著加重力道。 混蛋,畜生……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承昊指甲哆嗦著深深掐入他宽阔的肩膀,恨不能刺出血来。 “看起来你精力旺盛。”尉御淡淡地,眉头都不皱一下,“很愤怒吗?我来帮你发泄吧。” “啊——”分不清是痛苦到极点还是别的什么的尖叫。 许尉御,我早该看出来了,你根本是个魔鬼。 ***** “至炫,我没事。”用嘶哑得不像话的喉咙说这种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哥哥……你有事瞒著我。那个人到底是谁,有人在欺负你吗?”虽然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在电话那头听哥哥那样叫了半天,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没人欺负我,你不要多想。”那个欺负你哥的男人正在旁边笑得无比邪恶呢……怎么会有人……有那种体力,把他折磨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一根了,还能精神饱满地抱著他听他们谈话内容。 如果还有一点力气他都会狠狠地往後一撞,撞得那人一个月不能人道。 可是真的没有力气,连手机都是那人替他拿著的。 “……你骗我,哥。” “……”至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你说在朋友家里做软件,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其实,其实是……” 承昊心都提到嗓子眼。 “你有喜欢的人了。”斩钉截铁道:“不敢带回家,就到他家里去对不对?哥你真傻,干嘛要瞒著我,虽然你喜欢的是男人,这在别人眼里会有点奇怪,可我是你弟弟,我怎么会不理解你呢,只要你喜欢就好,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客气对他……” 舒了一口气,但也觉得全身无力。 “……是……我错了……以後一定都告诉你。” “下次带他回家吧,我很好奇呢哥哥。” 想翻白眼:“……有机会再说吧。” 尉御挂了手机把它扔到床头:“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去见你亲爱的弟弟啊?” 瞪著那一脸放大的笑容就想打人:“我自然会带回去。不过不是你,许先生。” “当然,我是你老板。合约到期你就可以走了。”捏著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笑容还是很大,但冰冷,“你没有忘了我们的关系,这一点值得嘉奖。” 承昊痛得闷哼了一声,下颚快要被捏碎了。 “为了嘉奖你……”尉御把手里软绵绵的身体翻了过去,“我们继续。” “不……”承昊拼命想挣扎,可是一点力气没有,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出去了。 “轮不到你来指挥我。”毫不手软地进攻。 有力气我就杀了你,许尉御! ***** 第七天终於到了。 “这个给你。”尉御把一个信封递过去,厚厚实实的一大叠钞票,“是你这一星期辛勤劳动应有的报酬。”说到“劳动”两个字,他加重一下语气,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承昊暗暗咬著牙,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我不是都把银行帐号给他了,直接汇进去不久好了吗,这么一百多张大钞是什么意思。 接过信封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有点想缩回去。出卖自己……的价钱。如果把这些钱全砸在那可恶的脸上,那上面鄙视的笑容会不会收敛一点?然後喊:“成年人,玩玩而已,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臭钱?!”这样会不会心里舒服些? 可是……还是把钱放进背包里。他穷,他需要钱。 贫困的时候任谁都潇洒不起来。 看著许尉御的笑,他全身不舒服,为什么用那种表情?觉得我低贱?!卖的人是贱,买的难道就高贵到哪里去?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再见,许先生。”不,应该是永别了。才不要再见到你。 “有考虑延期吗?我觉得对你的服务还算满意。你要是愿意继续做的话,价钱倒不是问题。” 承昊觉得怒气在心底翻涌,你还真当我是牛郎?“多谢。我不是专职出来卖的。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做第二次。” “呵呵,为什么每个卖的人都爱这么说。”尉御伸手钳住他尖尖的下巴,“很可惜啊,我觉得你简直天生是做这行的料呢。” “啪!”在那张俊美得邪气的脸贴上来之前承昊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呼,终於打了,果然解恨。 “别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下流,许尉御。” ***** 那一记耳光打得是很心旷神怡,但报应来得也不慢。 不到半个月承昊就开始後悔当初的逞一时之快。 “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许先生现在很忙,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很抱歉,请你出去。”衣装入时的女秘书已经不耐烦了。 “对不起,可是我实在是有急事,麻烦你通报一声。” “黄董事,请你到4号会议室。”女秘书根本不想再搭理他了,转头对著几个西装革履的平庸中年人。 承昊顾不上尴尬,继续厚著脸皮求:“就麻烦你和许先生说,夏承昊想见他,他一定会答应的。”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女孩子勉强拿起电话:“请接董事长办公室……许先生这里有个叫夏承昊的人想见你……没有预约……是,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赌气地放下电话:“许先生说不认识你。这回满意了吧。还连累我挨骂!” 承昊怔了半晌,才低低说:“不好意思。” 不认识我。 也不奇怪,许尉御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记得他,不过是包养了几天的男。 女秘书忙了半天以後抬头,看到承昊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不由有些可怜他:“好啦,你要真是非见许先生不可,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总是要离开公司的,你要有时间就在门口守著呗。” 对哦,承昊兴奋起来,急得傻了,连这么简单的都想不到:“谢谢你!” “还真等啊。”女孩子怜悯地看他兴冲冲往门口跑。 第四章: “喂,躺在这里干什么。” 承昊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坐在门厅的沙发上睡著了,天黑得一塌糊涂。 “我等许尉御。”意识还是不大清醒。 “……我就是。”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白皙得接近透明的漂亮面孔。 承昊动了下脚想爬起来,却扑通一下滚到地上。以不自然的姿势睡太久了,手脚完全麻痹。 “起来。”尉御拉他,他龇牙咧嘴地缩成一团,腿上麻得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咬。 “等我做什么。”刚才看到空无一人的门厅里还有个黑影蜷在沙发上,想不到竟然是他。 “不说话我要走了。”作势迈开一步,承昊忙抓住他的衣角。 他扬起眉毛居高临下地望著承昊的脸。 “我……有事求你……我弟弟失踪了……” “哦?这种案件好象不该我来处理吧?警察局那些米虫呢?” “他昨天没回来。消失还不到48个小时,不能立案。” “那你瞎紧张什么。”该死的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只想回去睡觉,哪来心情陪这小鬼聊天。 “至炫从来不会这样的,哪怕有顿饭不回来吃他也一定会通知我。我打他手机一直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有人这么巴望著自己弟弟出事的吗?”神经,我12岁开始就不怎么回家住了。 “……”承昊哑然,每个人兜他神经过敏。他知道至炫是真的出事了,可他就是没办法说服人家相信他。 “没事我走了。” 承昊情急之下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我求你帮我找找他,你这么有钱有势一定可以的。” 顿了一下脚步,尉御微笑:“我是可以,但我为什么要?他又不是我弟弟。” 承昊顾不得羞耻死抱著尉御不放,从至炫没回来吃晚饭起他就坐立不安到现在,昨晚干坐著等了一个晚上,今天还不见人影,都快急疯了。他们是没有仇家债主,但这不代表出门不会有横祸,何况至炫是那么容貌出众的孩子。 “哦……”尉御望著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你这种姿势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承昊惊悸地缩了一下手。 尉御勾起嘴角:“我不是什么大善人。生意人的怎么肯亏本,不论做什么当然都是要有利益可图的。要我帮你,那要先看你能给得起什么好处。” 承昊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我……现在没有钱,如果你要的话可以慢慢还你……” “no,no”尉御摇摇手指,“我若开价,你一辈子也还不起。何况钱我不缺。” 混蛋,摆明了要逼我!承昊暗暗鼓起勇气:“随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以为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得上的?” 承昊还是低著头,手上却偷偷握起拳头。 “嗯?有什么?你推荐一下让我考虑考虑看看啊。” 王八蛋,你神气什么! “我就只有我自己了,你要就拿去!随便你爱怎么做多久都可以,行了吧!”承昊几乎是用吼的,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 “一边说这种话,一边对我挥拳头。我看不出你的诚意呀。” 许尉御你去死吧!!这么想著,承昊忍耐著把嘴唇凑上去在他脸上蹭了一下,退後两步:“这样够有诚意了。” “就这么点诚意?”尉御觉得看著那张倔强的脸慢慢因为愤怒和羞赧而红透,实在会让自己心情大好。 一把将他拉过来,低头就封住微张的嘴唇,舌头熟练地撬开,侵入,翻转纠缠,半天才放开,微笑地擦掉还在大口喘气的承昊嘴角一缕银丝:“接吻技术一点长进也没有嘛。” “我又没有去练习!”只顾维护自尊,也忘了该先揍他一拳告他非礼。 “……想不到你还这么有职业道德,特意为我守身如玉。” 一拳过去却被接个正著,承昊恨恨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王八蛋,谁会为你……” 尉御端详了一下牢牢握在自己掌心的手,指节略微粗大,指头上还有不少茧。这不是一个重点大学学生该有的手,这手是用来努力谋生的。 “嗯,我决定接受你的推荐了,明天让人查你弟弟的事。今晚虽然我很累,但还是乐意检验一下你的诚意,昊昊。” “你少恶心,叫我夏承昊!!” ***** 又一次踏进这栋房子,承昊羞愧得不肯抬头。前不久还那么嚣张地说什么这种事不会再做第二次了,现在就乖乖送上门来求人家要他。 洗完澡出来看到尉御正悠闲地半躺在床上看杂志,上身,被子只盖到腰间。一想到被子底下的身体什么也没穿,承昊就觉得脑子里轰地一下,脸瞬间红透。 “发什么呆,过来啊。”尉御把杂志放到一边,大方地微笑著看他。 他硬著头皮,爬上床掀起被子急急忙忙地躺进去。 “有人围著浴巾上床的吗?” 承昊红著脸,正要动手,尉御抢先一步把浴巾扯下来扔了出去,然後抱起他,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 “我说过我今天很累,所以要委屈你主动一点喽。”手指顺著他单薄的胸膛划下,满意地看到立刻浮起一条淡淡红痕。 承昊睁大眼睛,让我主动?……怎么主动?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尉御低低了一声,忍不住扶著他的头吻了上去,捏住下巴让他尽量把嘴张开,轻易捕捉到柔软的舌尖,纠缠吮吸到他因为呼吸困难而憋紫了脸。 移开嘴唇,把手指放入他口中,逗弄了一会儿,慢慢拔出,指头上满是津液。 承昊喘著气恶狠狠地瞪著面前的男人,恶心,哪里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把戏。 把手指探到,轻轻涂抹,然後插进去,加以润泽,尉御扬起嘴角感受他紧张的收紧,和脸上浮现的慌乱。 “很舒服吗?”嘴角越扬越高,手上加重力道。 承昊咬著嘴唇倔强地摇头。 “做人要诚实啊,昊昊。”长指换了个角度送入,意料之中地听到身上那人的一声惊叫。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承昊对著浅笑的男人怒目而视。 “没怎么样,不过是要让你舒服啊。”很无辜的,笑意却渐渐扩大。 “舒服你个头!”後面时重时轻阵阵而至的侵入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被人纵的感觉真难受。快停手!你个混蛋。 “不舒服吗?哪,想要真正舒服的话,就自己来吧。”尉御扶著他的腰,让对上自己的望。 “干,干什么。”承昊有些惊慌,那里些微的摩擦都让他全身一阵战栗。 “乖,自己慢慢坐下来。”蛊惑似地吻他的嘴唇。 自己坐?疯了吗这家伙,怎么可能! 脑子里这么抗拒著,被吻得迷迷糊糊得,身子不由地软了下来,往下一沉…… “呜……”才进去一点点就觉得不适,咬牙又往下压了压腰,不行,太难了。摇著头:“不要了……” “让你坐下来你就坐。”被磨得耐心全无,一丝不挂地坐在他身上那么扭来扭去,磨磨蹭蹭的,是男人都要给一把火烧死了。他还从来没对任何人这么又哄又骗地伺候过呢。 承昊狠狠心,一股作气往下压去。虽然早有润泽准备过,一口气吞下那么大的异物,被强行撑大的痛楚还是难以忍受。 “自己动动看。”太无耻了,还说出这种话!他现在连抬下腰都做不到。 “自己来,我不会动手的,你看著办吧。” ……有这么懒散的嫖客吗? 承昊真想爬起来毒打他一顿,可是…… 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後面蔓延而起,惹得他口干舌燥,本能地扭动一下腰,迅速流窜的快感让他了一声。 算了……谁让自己有求於这个混蛋……就让他得意一次吧。 闭紧眼睛,承昊找到借口,艰难地开始摇摆自己的腰。不知技巧,全凭本能,生涩地前後左右摇晃身体。 好象这样也能满足的样子……正著摸索地摇动,听到尉御沉重的喘息声。偷偷睁眼看他的表情,却给他脸上燃烧著的望吓住了。 “做得很好。”尉御握著他腰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声音低哑,“是要给你一些奖赏了,昊昊。” 承昊惊叫一声,不由挺直了腰,与刚才全然不同的快感震撼得他几晕厥,体内灼热的凶器翻转著,暴虐地,搅得他手脚酥软四肢无力,只能随著律动上下起伏,摇摆。 “不……慢……点啊——” 不理会他的哀求,进攻一样强烈狂野。谁让你这么善於激起我的望?所以怪不得我,我所对你做的一切,对你施於的一切暴行,都是你应得的,都是你不自觉挑起的。 是你令我发狂了,因此我的罪过都该由你承当。 ***** “醒了?”那人一副很体贴的样子问。 承昊吸了一口气,恨恨地:“你有让我睡著过吗?!” 天杀的,居然一连做了几个钟头,怎么求都不肯停。这个人是禽兽,还是发情期的禽兽! “不是你一直纠缠著我不让停的吗?” 厚颜无耻!这种谎也敢扯,就不怕一个雷下来劈死他。 “呸!” “怎么,难道不是?你喊的是‘不要停’嘛。” 白痴!“是不要!停!”你是傻的吗?! 尉御把他往怀里抱得更紧,笑得灿烂。越来越喜欢逗他然後看他一脸天真的愤怒,接著气得发抖翻白眼的样子。这真是一个不好的趋势,他许尉御这样的人,是不会也不该迷恋上什么东西的。 “就是不要停嘛,我确认我没有扭曲你的意愿,昊昊。而且你的反应也证明了我的做法是让你满意的。” 我的反应?惨叫,求饶?还满意呢,见你的鬼去吧。 “真要把摄象机录下的全过程放给你看,你才会乖乖认帐是吧?” “录下来?!你疯了许尉御!”承昊全身直抖,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这个恶魔了。 “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我们配合得非常好。而且不管是谁,对你我的表现都只有佩服的份,不会有人敢嘲笑我们能力的,你放心。” “不是这个问题,你真的录了?!!你混蛋,你……”承昊真的要翻白眼想死,不,死之前也要先把这混蛋送进地狱才行…… 尉御笑著低头吻住那张正滔滔不绝发出咒骂的嘴,成功制止了噪音。 ***** “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李先生。”尉御平静地看著坐在对面一脸狐狸笑容的老男人。 “当然没问题,我们一直合作很愉快,对吧。” 那是,随便拿个人换这么多好处,难怪你笑得那么欢。 得罪李氏的人是章咛,小炫不过是无辜被牵连,和李家并无任何瓜葛。即使这样,也花了他不少钱和心思。不过没关系,这回让李政椁赚多少,他都有办法加倍讨回来。 当略显苍白的至炫被带到客厅里来时,头一次看清至炫的脸,李政椁脸上笑容突然随著血色迅速退去。 “小,小纹?!!” 能看到这个阴险世故的对手当众失态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尉御心里暗暗叫苦。 “你,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至炫一脸迷茫:“我没有妈妈,我是孤儿,只有个哥哥。” 然後尉御平生第一次看到李政椁流眼泪,而且是当著敌手和手下的面痛哭流涕。 尉御恨不得一头磕在桌子上。太土了太土了,怎么会让我碰上这么下九流的情节,他妈的挑这种时候来给我上演一出认亲大戏! 这次糟了,浪费那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不说,最糟的是对承昊食言。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一定把至炫带回去,结果阴沟里翻船,丢脸丢到家。 第五章: 关於这个消息,承昊根本反应不过来,明明是在孤儿院里一起长大,做了快二十年兄弟的人,突然就变成金凤凰飞上高枝离他而去。 前几天还是乖乖的弟弟,现在就是李氏唯一继承人,身价百亿,镀金镶银光彩夺目高不可攀。 许尉御开车送他去李家见小炫。凭心而论,小炫对他还是很好,见了他就大声喊著“哥哥”,扑上去高兴地抱紧。但他只在李家那百坪的客厅里坐过一次,就不愿再踏入那里半步了。成了李氏大公子的小炫和以前跟他在一个锅里找东西吃的小炫毕竟是不一样,而且就算可以假装忽略下人们怪异的眼神以及窃窃私语,他也忘不掉自己的脏球鞋在名贵地毯上留下的黑脚印。 “许尉御……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他问身边开著车的男人。 “怎么会,你不过是摆脱了一个油瓶,以後你只要付一个人的生活费和学费,赚来的钱也全由你自己用,不好吗?” “……我本来就只有那么一个弟弟……连他都离开我了。” “离开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可奇怪。” 不是你弟弟,你当然说得这么轻松!“就剩一个人……” “怕寂寞的话,可以考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啊。” 承昊警惕地瞪向他:“你想做什么?!” 尉御吹了下口哨:“思想不要太邪恶,做钟点工怎么样?” “你去死!” “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住?” “门都没有。” “喂,不用那么心急嘛,给你30分钟考虑,30分钟以後再给我答复~” “我现在就给你答复,不去!” 愤愤甩上那男人的车门,爬上狭窄的楼梯还听到他在後面不死心地喊:“我等半个钟头,半个钟头你不出来我就走了!” 慢慢等去吧你!承昊用力踢上破公寓的旧门。想到那混蛋说话不算数的劣迹就一阵火大。 我呸!那时侯说得好听,夸下海口占尽便宜了才回来说什么“我已经尽力了”,滚你的!再相信你我就是猪。 扑到单人床上把头埋进因为几天没晒而显得干扁的枕头里,发生了太多事,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理得清楚。 过了两分钟被枕头的怪味熏得受不了了终於气闷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旁边至炫的床上空荡荡的,又把思绪从自己吃的哑巴亏上拉到失去弟弟这回事上来。 突然觉得这平时小得转身都嫌麻烦的屋子竟然显得那么冷清。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动著,声音无比清晰,承昊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身上微微发冷。 以後真的就要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了,回来说话也没有人答理,叫小炫再也没有人会应。 静静坐著,顽固地看著闹钟上的指针,半个钟头过去的那一刹那他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没动。 第五十分钟时他想,真的去和许尉御一起会怎么样?……算了,简直是自入狼窝,那男人肯定不安好心。 一个钟头又十分钟过去的时候还在同样的问题上打转转,要和那人一起住吗?先和他约法三章会不会好一点? 秒针又走了十个圈,承昊坐立难安起来,可以去吗?和他一起应该不会寂寞,两个人很热闹的。 滴答滴答~~ 非他不可吗?非得和他住吗?也许可以和别的人合租……和谁呢? 承昊突然发现脑子里除了“许尉御”,竟然想不出其他名字了。 这个时候已经两个钟头过去。 承昊叹了一口气,就算现在愿意又怎么样。 达开房间的门,公寓就在通风不好的二楼,站在门口就可以隐约看到楼前的情景——好象他真的已经走了。 承昊走下几级楼梯,站住不动,觉得又一次被抛弃的空虚。 挺直纤瘦的背,他发泄地朝著许尉御车开走的方向大喊:“许尉御,你回来,我去你家打工,我和你一起住,我不要一个人呆著……” ***** “那就走吧。” 声音从背後响起,承昊惨叫一声用手捂著胸口脸色苍白:“你……你,你没走?”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我等了整整两个钟头耶,你就这点反应,不表示一下感动吗?” “滚你的!”回过神来突然觉得被耍,恼羞成怒,狠狠踹了许尉御一脚就往回走,“快滚,再给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还没走出两步又给一把拉回来,跌跌撞撞摔回许尉御的怀里。 “唔,对你未来的房东说话是用这种态度吗?要惩罚……” “啊——你干什么!” 只不过亲一下就被打耳光,尉御苦笑著摸摸脸,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 ***** “住我家记得要付房租。”尉御面不改色地当著承昊的面在客厅里换上睡衣,坐到沙发上喝啤酒。 “价钱别开太狠了,不然我去消费者权益协会投诉你。” “……我不是商。这样吧,每个月让我做一次如何?” 承昊脸色立马变成紫红:“滚你的!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喂,搞清楚现在你是住在我家,我要想把你怎么样了还不是易如反掌。一个月一次是君子协定,难道你更喜欢我用强的?” 现在夺门而出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一个月一次,又不是来月事!” “那就两次好了……”一边厚颜无耻地说,一边就动作利索地把承昊拉过去压倒在沙发上。 “你放手……我又没答应你……啊——” 三下两下就被脱得差不多。 “王八蛋!!我後悔了我不住这里了,你放开,让我走!!” “太晚了……”尉御眼睛变得深黑,情深不见底。 腰被抬高,然後强硬地贯穿。 “混蛋!!”眼里迅速泛上水气。 “怎么?还是不习惯?看来真要多做几次好好让你适应啊。” “你去死……呀——”诅咒才说出一半就变成,身体在技巧性的攻击下逐渐软化。 “真是的,还这么紧。”抱怨似地,表情却是很享受的那种,进出的幅度加大。 “嗯……啊——慢点……” 发出那么恶心扒拉的声音,丢死人了……都是许尉御害我堕落……许尉御你去死吧,我真的下地狱了也得让你在下面垫底…… 体力和神志恢复过来,承昊就给了那混蛋结结实实的一拳。 “这么有力?看不出来你身体越来越好了嘛。”那男人捂著肚子神情悠闲地,看著承昊急急忙忙穿衣服,手因为愤怒而抖得厉害。 “要上哪里去?” “你管不著,反正离你越远越好!”承昊用力地把球鞋往脚上套,越急越套不上,火大。 “干嘛要走,你不是刚付了这个月的房租嘛,哪有人付了钱不住就走的。” 承昊猛地停下手,大脑急速运转中。对啊,不能让这个混球白占了便宜!住,怎么能不住,要狠狠地糟蹋这个房子,往死里糟蹋。 “不要一副被强暴的表情嘛,你後面都没有反抗呢。我不是也伺候得你挺舒服的嘛。我倒觉得你心甘情愿的……唔——” 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塞上尉御的嘴,肚子上又被承昊狠狠揍了几拳。 “不想死就闭嘴!”承昊恶狠狠,“我会在这里好好住上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许你碰我,敢动我我就……” 本来要说“报警”,看到尉御眼睛里闪烁的笑意,知道对付尉御这种人,警察啊法律啊什么的根本是狗屁,就改口说:“我要收钱的,一次一万,听到没?!” 尉御被枕头紧紧按住嘴巴,想笑又笑不出来,就乖乖点点头。 靠,还点头!一万吓不到你是不是! “别弄错,是射一次就一万!像你今天这么对我,早收你好几万了,便宜了你,哼!” 尉御很配合地以被恐吓人的表情又乖乖点头,心里在琢磨,头脑这么简单,真的会是个it精英吗? ***** 承昊挑了间离色狼与危险最远的房间做卧室,还在枕头旁边放了些随手可以拿起来往人头上砸的防身之物。他妈的现在什么社会啊,做男人都这么不安全! “早安。”下楼就看到尉御微笑著吃著早饭和他打招呼。 瞪了人一眼,目光却在食物上停留。 唔……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昨天晚饭那一点东西早被後来的剧烈运动消耗光了,今早是饿醒的呢。 注意到承昊的表情,尉御笑笑:“忘了告诉你了,住在这里是包食宿的,三餐不用另外付钱。” 他才没那么慷慨呢,当然希望让承昊继续“付”三餐的“钱”,但怕这么一来的话,以承昊的脾气,可能会宁愿饿死的。 承昊又赏了一个白眼,大方地坐下来抓起片土司。 “慢点吃。公司这段时间事情多,不好好能陪你了,一个人要乖乖的……” “谁要你陪,我要上课呢!” “那就好,免得你对我思念过度……” “闭嘴!” 出门的时候又被强迫著吻了一下,打出去的拳头也落空,承昊恼火得要命。 “要不要我派辆车接送你上下课?” “神经病,我是你房客,又不是你包养的情妇!服务这么周到做什么!” “也对。”尉御笑笑,“那要委屈你坐地铁了。” 不委屈!真让你开车送我那才让我委屈呢! 许尉御果然一天都没有回来过。看书看到11点,承昊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去洗热水澡准备上床睡觉。太好了,在闭上眼睛之前不用再看到那家伙的脸。 在不受骚扰的情况下睡得挺香挺沈的,就是做了奇怪的梦,好象梦到有人在吻他,一开始是轻柔的,小心翼翼,渐渐就越来越用力越吻越重,连舌头都进来了。想推开,可是手指都举不起来,迷迷糊糊地觉得被吻得还蛮舒服的,就放心享受去了。反正是在做梦嘛。 醒过来是因为肚子饿了。开了灯,发现四周静悄悄,房门也还是紧闭著,锁得好好的。时间是凌晨2点左右。呃,记得冰箱里有火腿…… 走过客厅时注意到尉御书房的灯亮著。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不睡,不知道在忙什么勾当。 正想著,书房门开了。尉御手里拿著咖啡杯,脸上淡淡的疲倦。 “还……还没睡?”突然看到他,承昊有点结巴。领带扯开了松松地挂在脖子上,绢制衬衫的扣子也解开好几个,一头丝一样的金发有些凌乱,狭长的漂亮眼睛微微地眯著——奇怪了,换成别人这种样子应该是邋遢或者狼狈这样的词来形容,可是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反而比平时更……迷人了? “有些文件要处理。”想去再煮点咖啡,“你饿了,起来找吃的?” 可恶……他怎么看出来的? 咬著火腿三明治,承昊睡意全无,该死的都怪那家伙煮的咖啡,光闻著就睡不著了。 “我帮你吧。”说出这话承昊自己都吓一跳。唉,看著他精神不济地对付那堆资料的样子居然忍不住同情心大发,想伸出援助之手,我果然是太善良太不记前嫌了。 “你?” “别小看我!” 然後就换成吃饱了三明治精神抖擞的承昊坐到电脑前面,尉御则半躺半靠在旁边的皮椅上用手支著下巴似睡非睡。 认真工作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尉御半眯著眼睛偷偷欣赏正专心於显示屏的承昊。本来习惯在公司里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可是实在想看看这小家伙。唔,他睡著的样子真诱人,吻起来比清醒的时候乖多了,反应也够热烈,差点就刹不住车做下去了……哼,小傻瓜,以为把房间门锁上就安全了?开玩笑,我怎么可能 第 233 部分阅读 了,反应也够热烈,差点就刹不住车做下去了……哼,小傻瓜,以为把房间门锁上就安全了?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没钥匙! 等承昊关上笔记本电脑,回头发现那家伙居然很没道德地睡著了。 ……妈的,虽然是我主动要帮你,你这样也太不客气了吧。 走过去想把他粗暴地摇醒,手搭上肩膀却停住了。 ……这家伙细看还是很漂亮的嘛……皮肤白得没有瑕疵,接近透明,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清楚,睫毛纤长,鼻梁也很挺,嘴唇美得不像男人,薄薄的,唇形很好,色泽粉红…… 扑通,扑通…… 什么声音?!! 心跳……糗大了,怎么会这么紧张。长得再美这混蛋也一样面目可憎,我不会被他外表所迷惑的!! 可是…… 还是控制不住一点一点地向那张脸靠近。 夏承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算了,就亲一下,一下就好了……平时被这家伙吃了不少豆腐,今天吃一点回来,是很应该的吧…… 嘴唇有点发抖地贴上尉御的双唇。嗯,触感不错……一下,软软的有点甜,淡淡的咖啡香混著他男性的气息…… 不知不觉这“亲一下”就亲得久了一些,力道也重了那么一点,所以…… “啊……唔——”後脑勺突然被一把扣住,刚出口的惊叫就被尉御用力堵回去了。 丝毫不含糊地把送上门来的双唇蹂躏了一遍,尉御才微微放开他,满意地盯著那红得快烧起来的脸:“太过分了,居然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偷袭……” “才,才没有……”承昊心虚地,一边费力地想挣脱他的圈制。 “做了还不承认?你想始乱终弃?!” 乱个头!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啊!你,你做什么!”衣服又被解开了。 “刚才被你侵犯,我现在是在正当防卫。”嘴上很无辜地说著,手里不停。 正当?!你这样子……根本就是防卫过度!“混蛋,别动我裤子!” 再一次完全处於劣势,承昊被强按在他身上,根本动弹不得。皮椅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已经在不安地“咯吱咯吱”惨叫了。 “别……椅子会倒的……”挣扎著把头移开,气喘吁吁地提醒尉御,希望他可以理智点,别再玩下去了。 “那换个地方。”尉御一把把他抱起来,转个身就按在书桌上。承昊听到一堆文件夹啊什么的滑下桌子的声音。 “不要……不要在这里……”背贴著冰凉的桌面,双腿被强势地顶开,脚又够不到地面,只能在空中胡乱蹬著。好难堪。 “这里不是很刺激吗?”尉御站在他分开的两腿中间,俯身轻咬他胸前。 “混蛋……”艰难地扭动著:“你刚才不是很累吗?节省点体力明天还要去公司……” 虽然知道讲道理多半是行不通,在完全屈服之前还是要垂死挣扎。 “我是很累,不过那是脑力消耗过度。我们要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相结合不是吗?现在来纯体力的……” 无耻啊无耻! “呀……”又……让他进去了…… 背和桌面不断摩擦著,承昊弓起了腰,快感阵阵袭来,身体已经不听指挥地做出反应了。 混蛋……不要这么用力,会受不了的。 “难得你今天是主动勾引我,我当然要更卖力了。”尉御吻住他张开的嘴唇,地摆著腰。 “对……就这样……”贴著他的耳朵,尉御喃喃地小声,挺进的动作更激烈。 “什……什么这样那样……”费力地挤出一句话。 尉御低低笑出声来:“就这样……配合我啊。你真是主动了不少呢。” “……”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居然也跟著他抽送的节奏摇摆自己的腰。怎么会做出这么可耻的事情!!承昊羞愧得几乎要撞死。 “不用害羞,这是最自然不过的反应了……来,腿张大一点,再大点,哈……” 太可耻了,虽然脑子里还想反抗,身体却照著他说的做,还热情回应……我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在做梦…… 第六章: 最後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期盼,在醒来发现满身痕迹以及身边躺著的人时,完全破灭了。 “早安。”那个不要脸的混球抱紧他的腰露出微笑。 送了一个白眼做为回答。 “不要这么怒冲冲的嘛,昨天是你侵犯我耶。” 还有脸说?!我不过,不过是轻轻吻了你一下,你就野兽一样地连著做了四次,畜生! 想到自己毕竟还是鬼迷心窍地偷偷亲吻他了,脸上无可阻挡地红起一片。 唉,为什么脸皮这么薄啊,不像某人,子弹都穿不过。 脸红了?真可爱。尉御微笑:这家伙除了嘴巴以外,全身都很诚实嘛。 “你的反应很热情哦。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积极配合我了,做到後面几次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求我的?你让我赶快,叫我快点再用力点,唔……” 承昊气急败坏地捂紧他的嘴巴:“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不要听!” “啧啧。”拉开盖住嘴巴的手,尉御摇头:“好孩子要诚实。明明那么喜欢,怎么就是不说实话呢?像我就很坦白啊,我喜欢和你做,每一次都特别激动,不管是什么姿势……” “住嘴!!!我不要听!!”承昊干脆捂上耳朵钻到被子里去。无耻,下流!!能说出这种话不叫坦白,叫不知廉耻! “喂,”尉御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对上他的脸,“你知不知道你嘴硬和脸红的时候特别吸引人?现在刚好是两者都具备了……又嘴硬又脸红……” “你……”感觉到贴在自己腰上的东西又硬起来,承昊张大嘴巴。 尉御趁机就吻住他,纠缠了半天才慢慢放开,一脸惋惜的表情:“可惜我早上不能不去签一份大单子,不然现在就想再要……” “你去死!!”承昊啪地把枕头砸在他俊脸上。 让你下面那根东西彻底烂掉好了! 尉御不以为意地站起来穿衣服:“我真的得走了。你没课是吧?那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商量’,ok?” 鬼才会蠢到去和你商量,肯定又要商量到床上去了。 “一个人在家要乖乖的,万一有个紫头发说话半中不洋的死美国佬来敲门千万不要理他,知道吗?” 妈的,你以为在玩“小兔子乖乖”啊。 “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去吃饭,新开了家餐厅的日本料理不错……”尉御已经系好领带,衣冠楚楚的。 “我晚上有约了。”什么态度,难道我卖给你不成,也不问问大爷我有没有空。 “嗯?和谁?”尉御停下扣扣子的手。 “要你管。”承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尉御皱起眉头:“不说是吧?不说也可以……信不信我把你锁在床头?” “哎……别过来……是我弟弟啦!”承昊看他威胁地做出要找锁链的样子马上就很没出息地向恶势力低头了。这个变态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千万不要为了逞口舌之快被绑在床脚上连厕所都不能去那就糗大了。 “批准。不过要早点回来。” 批准?我出个门还要你批准?你算老几啊! 承昊不以为然的表情在看到尉御啪啪作响的手指以後识相地变成傻笑:“嘿嘿,知道了……” 妈的,啪断你手指好了! “知道就好。等我回来哦,要乖乖的。”亲一下来不及躲闪的承昊,尉御心情舒畅地走出卧室,在枕头飞过来之前迅速关上门。 ***** “哥哥,你好象变英俊勒~” 坐在小店里稀里哗啦地吃火锅的两兄弟。 “拍我马屁也没用,最後一片牛肉还是我的!”承昊手快地从汤里拣出牛肉放到嘴里。 “这一招果然还是没用。”至炫悻悻地吃片豆腐皮,“不过老哥你最近的衣著品位倒是有所提高哩,那外套不是仿制品吧?” “咦?不知道~”他对品牌一无所知,这是许尉御那个暴力变态男撕破他无数衣服的赔偿品之一。看著黑乎乎的样子和100块两件的大路货没有很大区别,难道是很值钱的东西? “喝,那是你情人给你买的了?很大手笔嘛~~你老公做哪行的?” “什么叫我老公。”承昊恼羞成怒,“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老婆?” “不是我打击你啊哥哥。”至炫愉快地在汤里捞锅底出来吃,“你这样子,一看就是个万年受,永无翻身之日~~喝,看你脸色发绿,被我说中了吧。” 承昊把筷子当成飞镖投过去:“你他妈的是不是我弟弟啊!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nb0!” “哦哈哈,哥你别小看我,我要真和男人一起,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大1!” 这种禁忌话题说得太大声了引起旁边人侧目,两个人缩缩脖子赶快掩饰地改谈了一阵狗屁不通的文学。 “对了,哥哥,你说喜欢上同性算不算很奇怪的事情?”等没人在注意他们了,至炫严肃地。 “……应该不算吧,这个……爱情是无关性别的。”承昊心虚。虽然他还是觉得和许尉御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但又绝不允许被人当成变态处理。 “话是这样说……我也觉得爱上同性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可是如果你喜欢的人并不喜欢男人呢?” “霸王硬上弓。”承昊果断地说。这可是以自身为教材得出来的宝贵结论,他一个多么正常的优秀男人在被许尉御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强迫和蹂躏之下,倾向也快要不对了。 “……你别开我玩笑。”至炫苦著脸,“会被宰掉的。他身手那么好!” “他……喂,原来是你有喜欢的男人?!!”承昊吃惊地。 至炫委屈看向他:“哥,你刚才明明说了不奇怪的。” “不是奇怪……只是……至炫,你都开始恋爱啦?” 至炫哭笑不得:“我都二十二了。就你老把我当小孩子啊!” “是哦。”承昊沉思著点头,“有喜欢的人就追啊,被拒绝再粘上去,再被拒绝就再粘……一直粘到他没法拒绝为止,那就赢了。” 至炫叹了口气,早知道哥哥这样的恋爱白痴也提不出什么好建议来。不过屡败屡战顽强不屈的确是成功法宝,先拿来用了再说。 “喂!趁我发呆居然敢把羊肉卷全吃掉了,太卑鄙了!” “是你自己吃饭不专心,要受惩罚!……啊,抢我的炸芋,畜生!” “小人!不许把东西全捞到碗里!” “啊!混蛋,敢到哥哥碗里抢东西吃!快给我放下!不然我不认你!” …… 忠告:千万不要和食量大的人去吃火锅,除了嘴巴烫伤以外还可能会出人命。 ***** “哇!!!!!” “哥,拜托你不要丢我的人好不好?”至炫用力拖著扒在商店橱窗上尖声怪叫的短发男孩子。 “来,来,小炫来看一下……这个……这个标价没有写错吧?没有多出一个零吗?”承昊大惊小怪。 “……没错!这款表当然是这个价钱了,没什么奇怪的。”怎么有这么没神经的哥哥啊~~幸好没有血缘关系才保证自己比他聪明一点。 “不可能吧……”承昊被拖著走了两步还回头看,喃喃地。然後从兜里掏出了东西给弟弟看:“这个是仿制品吗?” 至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表也是你老公买给你的?” “他赔给我的……我不知道这么值钱。”是许尉御在做的时候握他手腕太用力了,不小心把原来那旧表捏破,然後就给他这个。本来看著不是很起眼的样子,想不到标价居然有n个零。 “这样啊……”至炫摸摸下巴,认真打量呆若木鸡的哥哥,“唔,你全身的衣服都不便宜呢……你老公果然有钱,而且还很疼你呢。” “才怪。”承昊闷闷地把表放到口袋里,那家伙只把我当成的工具罢了。 “对了,我早让你介绍给我认识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帅不帅?不帅就免了……” “帅倒是帅……不过也没别的优点了。脾气大性子急求不满动不动就捏拳头恐吓人……卑鄙无耻下流没节……” “这么糟糕的男人你也喜欢?”至炫怀疑地。 “我没说我喜欢……” “少口是心非了,都写在脸上哪。他叫什么啊?要不要我替你查查背景?”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的……不算是恋人,真的。” 至炫看著哥哥心事重重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事情不简单,就不再多问了。感情这种东西别人插不了手……何况他自己的都还一片茫然呢。 坚决不让至炫送他,承昊和弟弟分了手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至炫一心想看哥哥的爱人是什么样子。可是许尉御并不是。 他们之间,严格说起来,到现在为止都只有**和金钱的关系。不明白尉御为什么要买这些昂贵的东西给他,是包养的一种暗示吗? 承昊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要尉御的钱,也不想要他的东西。上床就上床,不管情不情愿,都不能是买卖。就算被强暴也好过卖。 想到这里又微微轻松了一点,早上许尉御并没有提到钱的事情呢,应该是忘记了吧?当初价钱还是自己定的呢。要是尉御真给他四万块的支票他恐怕会当场昏过去算了。 钱当然是好东西。 可是他不想和尉御成为买卖关系。 才没有爱上那个混蛋呢……只是希望能和他地位相等地相处而已…… 承昊摸摸自己的瘪瘪的钱包,下了个决心。 能果断地做出决定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 “许尉御。”承昊鼓起勇气叫住刚看完财经报道要往卧室走的男子。 尉御挑挑眉毛看向他。 “那个……有件事情和你说清楚……”承昊嘴唇,虽然心里早把这段话演习上百遍了,在这个家伙注视下还是说得结结巴巴,“我打算把这个月房租付给你……是现金,我今天取……取够钱了。” 尉御眉毛扬得更高:“怎么?那天你刚来不就‘付’过了。” “我不要用身体支付任何东西。那种事做了就做了,不用再给钱,我不是出来卖的。”承昊一口气说完,有点紧张地摸出钱包:“房租是多少,你说吧。” 尉御倒是给问住了,对於这个价码问题他是没什么观念,多大的房子租多少钱是完全一窍不通。 “呃……你先说个价钱吧,我要觉得合适就这么定好了。” “……”普通的单人套间最破的要500,这房子明显档次要高上不只一级……“1000?” “差不多。”这种小钱可要可不要。 “那,给你。”承昊舒了口气,数出十张崭新的人民币递过去。尉御肯收这个钱让他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总算摆脱**交易这么不光彩的名头。1000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但要买回自己的自尊,是很值得的。 尉御接过钱并不走开,还是一脸莫测的表情望著他,承昊一时找不到话说,沉默地对视了几分钟,有些尴尬:“呃,以後要继续住下去的话我会准时交钱给你。不要再提什么一个月做一次来抵房钱的话了,我不会再卖自己,上次那是逼不得已,以後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和你那一个星期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尉御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 咽咽口水,觉得莫名紧张,承昊硬著头皮说下去:“你要相信我……好了,晚安。” 刚转身,胳膊却被一把拉住。 “什,什么事?”拜托,不要把脸凑那么近,鼻子里吹出来的气都喷到脸上了…… 尉御微笑著,神情无比暧昧:“你知不知道你认真起来的样子有多可爱?” 鬼才知道!後退一步想和他拉开距离,偏偏他又逼了过来。 “可爱的我都想吻你了。”要把人催眠般的声音。 承昊再大退两步,背就顶上墙壁,无路可退了: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呜,可悲,怎么变得像要被大灰狼吞下去的小红帽。 “昊昊……你真可爱。”叹息一样地。然後下一秒承昊就被结结实实地吻住。 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见鬼了,我明明是来付钱给他的,为什么又会…… 仍然持有足够理智的承昊用力推那坚实的胸膛,没反应?拼命捶打,还是没反应==呜,这家伙是钢筋铁骨吗?我的拳头曾经打得体育课老师卧床三天不起耶~~~~~~~ 妈的,用脚踢,踢死你~~~ 双手被猛地反剪到背後,胡乱蹬著的腿也被紧紧夹住动弹不得。承昊不甘心地张嘴要咬,下巴才一动,尉御就及时出手牢牢捏住:“总是这么不乖。”肆意在承昊张开的口中翻搅纠缠了许久,才把舌头退出来,移到他左耳边,轻轻勾勒著耳朵的轮廓:“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兴奋哦~~” 左半个身子全都麻痹了。这混蛋怎么老是这么恶心吧唧的……不要咬我耳朵!!好恶心……腿都软了…… “怎么?不喜欢?”感到手里躯体的战栗,尉御停下来扶著那小脸,认真对上他的眼睛。 “不喜欢,最讨厌了……你放手。”说得有气无力的,还打哆嗦,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了。 “撒谎。”尉御浅笑,手伸到下方抚上承昊的裤子。 “你,你摸哪里!”承昊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还说讨厌,这里都硬了啊。”笑容愈发可恶。 “混蛋!”承昊无力地别过头去。该死的身体怎么老是不听使唤,叛徒! “撒谎的孩子要惩罚的,我跟你说过的哦。”坏笑著迅速把在怀里不断挣扎的人剥个精光,然後顶开紧紧合拢在一起的长腿。 “惩罚你个头!!变态,我告你强暴……”话说得很强硬,就是语气实在太软绵绵了。 尉御扬起眉毛:“强?这样好了,10分钟以後你还能说‘不’的话,就算我强迫你,我马上停手,好不好?要是你忍不住配合我了,那以後就要乖点别嘴硬,想要就是想要,就算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老是说反话呀。” “你……啊——…”被突然冲击得尖叫出来,“出去,你出去……”发软的手顽强地敲打著尉御的背。 “真的要我出去?”尉御慢慢抽动著凝视他通红的小脸。 “出去……不要碰我……”嘴硬,一定要嘴硬,事关个人尊严,不能退缩! 尉御嘴角一扬,用力挺了下腰,真的退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承昊迷惑了一会儿,喘著气呆呆地望著尉御俊美的脸。 “怎么……好象是很失望的表情呢。”尉御邪笑著用手指挤压著入口周围,感觉到他阵阵紧缩和颤抖,然後比原来更凶猛地挺了进去。 承昊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还是这样比较满意,对吧?”缓缓退到将近洞口,又猛地送入。如此缓出快进了几次,如期地看到承昊的脸红得更厉害,腰也开始不安扭动了。 故意放慢速度,力道却加大,折磨得怀里的人哆嗦得厉害,不停晃著腰想缓解一下被挑起来的望。 “还能说‘不要‘就试试看。”恶意地咬住他胸前突起,舌尖挑动著。 “……”承昊颤抖著发不出声音。 “不说就是你想要也愿意配合了。”奋力挺进的同时也抬头封住那微张的嘴,免得他真的有毅力说出个“不”字,那就不仅是丢面子的问题了。要现在住手,怎么可能,一定会火攻心而亡的。 承昊原本握紧拳头在尉御背上捶打的手终於松开来,紧紧攀附著尉御的肩,承昊接近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就随他爱怎么做怎么做好了,反正和他做这种事的确是一点也不讨厌,还挺享受的说……大家都是男人,我也未必就吃亏了…… 第七章: “承昊,这节课上完要不要一起去打篮球?”同班的小迪热情邀约。 “不了,我还有事情,先走啦。”承昊拖起书包。 “哎,这么冷淡啊,最近连球都不和我们打了,你打工再忙也不至於这样吧!” 承昊苦笑:“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拜某个色情狂所赐,好几天过去了,走路姿势还是有点怪异。 太夸张了,怎么会有那种恐怖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和望简直不是正常人。在客厅里就做了三次,回到床上又不停地做了两次,要不是自己最後很没骨气地哭著求饶,恐怕真会做出人命来了。 “对了,杨大捕头又出新书啦。” “……”不祥预感,“不是吧,又要我们买?” “他说是不强迫,大家自由。那你要不想挂掉那门课,还是乖乖掏腰包,花钱消灾啊。” “……一共有几本?” “一套三本。” “多少钱?” “99块9。” 心碎的声音。 “一毛不用找了,赏给他的!” 愤愤地在回“家”路上去atm机上取钱。妈的家教的那两家怎么还不给工钱,最近储蓄卡都是有出无进,难道真要坐吃山空? 也是自己太想不开了。李政椁有提过要送一笔钱作为照顾小炫多年的谢礼,偏偏那时就是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凛然正气直冲头顶,死活僵持著不肯要,说什么和小炫情同手足,收这个钱就太侮辱他们感情了。结果人家佩服归佩服,自己荷包还是瘪瘪的。 小炫也说,哥啊,你工作之前这一年的费用就让我出吧。自己也是眼睛一瞪把人家吓回去了。 骨气与money不能兼得啊。 悲叹著抽回钞票,想查一下帐看看究竟还剩多少钱,能不能熬过这个月。 查询余额,显示出来的数字…… 咦?! 不可能吧,系统出错了? 重新查询一次,还是…… 怎么可能,居然有九万多?!怎么会多出来这九万块钱的?後面那800多的零头才是真正的余额吧…… 九万块……好大的数目,难道是别人汇错户头了? 到柜台去。“小姐,麻烦你帮我把这一个月的帐单打出来。” 边走边认真地核对上面的数字和日期。果然有两笔大额汇入,一笔是四万,一笔是五万,汇入日期只相隔两天。哪个傻瓜存这么多钱也不小心点,居然还存错两次。承昊摇摇头,差劲的家伙,恐怕现在已经急得要上吊了,不知道能不能拜托银行查得出来?时间的话,也就最近几天前的事……!!!!!! 被雷击中一般,全身都僵直抽搐起来。 心跳得难受,不可能…… 盯著捏在手里的一叠纸片,努力地在记忆里搜索。没错了,这两笔钱分别是,是和许尉御做完的第二天才汇进来的。 四万,五万。 四次,五次,每射一次一万。 呵呵,他还记得真清楚,也算得真清楚。 承昊直觉得心里憋闷得发慌,每呼吸一下心脏就抽痛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兜过……兜过我不是卖的了,你还要这样对我…… 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男来看待,做完给钱,一分也不少。 哼,真是好客人。 眼泪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 真是的,亏我想起来那两个晚上还会觉得有点甜蜜,以为我们那样的拥抱就像情人一样。多傻呀,人家不过是在嫖而已,我还沾沾自喜的…… 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 “你回来了。”尉御靠在沙发上姿势优雅地给自己倒酒,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承昊扬扬下巴,“要不要来一杯?上好的……” 话在看到承昊红肿的眼睛以後停住了。 “怎么?” 承昊咬著牙,一步一步僵直地朝他走过去,右手握得紧紧的,微微战抖。 “啪!”一个什么东西砸上他的脸,半边脸颊登时火辣辣起来,尉御捂著脸,不明所以:“你做什么!” “还给你,你的臭钱。”承昊声音平静,身体一直由於极力克制的愤怒而发抖,“你的九万块。” 尉御才注意到落在脚边那个打中自己脸的东西是张被折断的储蓄卡。 “我不是男,许先生。你的钱请你拿回去。”承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本来还想骂他一顿的,可是不行,讲这么多话已经是极限了,怕再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或者扑上去撕打他。不能失态,不能在他面前失态。 折回身去想打开门往外走,应该要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一起带走的,可快忍不了了,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对著这个男人再多呆哪怕一分钟。 “我给你钱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身後的男人平静地开口:“而且,一开实一旦我侵犯你就要付钱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 承昊停在门口,手还放在门把上,全身发抖。 “虽然你後来说不用给了,但不管怎么样你总是不太情愿不是吗。我不会平白无故强迫别人和我发生关系。” “是,许先生你是正人君子,是我见过最好的客人。”冷笑一下。怒气到了极点人反而平静下来了。 “承昊,我没想到付这些钱会反而让你生气。”走向那个犹如被钉在原地的身影,尉御伸手环上他的腰。 “啪!”转身重重给了那张平静的脸一个耳光。 “是,你当然想不到。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卖春的男,有钱拿只会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生钞票的气。”喘著气,眼眶开始发热,“我那天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那时侯你在一边听,一边心里嘲笑我对吧?你看不起我。我也不要你看得起我,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为什么要这么说,”尉御皱了一下眉头,“我从没那样想过,如果我给你钱这件事情伤了你的自尊,那么我道歉。但……事情本来没有这么严重的不是吗?”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只因为我没按你的话去做,仍然付了钱,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生气!……许尉御你在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恼怒。也许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尉御把他倔强的头强扭过来,对上他泛著水气的眼睛,“承昊……你爱上我了?” “啪!”又一个耳光打上去,尉御并没有避开,只是一眨不眨地注视著他。 “是不是?” 承昊咬著牙又挥起手,这回被牢牢抓住。 “回答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拼命挣扎著要挣脱,承昊急得眼泪和冷汗一起冒上来,“没有这种事情,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承昊胡乱撕打著,刚才那一句“你爱上我了”震得他差点站立不稳,有种被人击中罩门的无力和恐慌。 “没有吗?”语气淡然,手也松开了。 “没有。”从他凌厉的眼光下挣脱出来,承昊揪紧的心脏总算微微松张开来。不要再逼问了,我现在只有自尊剩下而已,不要再逼我了。 “唔~~~~~”措不及防地,呼吸一窒,嘴唇被牢牢封住。 开始狂野得粗暴的吻,渐渐变得温柔,舌尖轻轻扫过口腔每一个角落,爱惜著,然後卷住他躲闪不及的舌头,吮吸,纠缠,碾转著,探得更深。 承昊挣扎躲避,最後还是被用力扣住後脑勺,被迫张开嘴,生涩地回应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吻我。承昊苦涩地想,却渐渐被吻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天尉御才慢慢退出他的口腔,最後吻了一下早就肿起来的嘴唇,放开他。 “爱撒谎的孩子。”叹息似地含住他的耳垂,“真的不喜欢我吗?一点也不喜欢吗?难道别人吻你你也是这种反应也是这种感觉?那你还真是不检点……” 承昊心跳加速起来。 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把手放到那单薄的胸脯上,尉御低低地;“你看,你心跳得这么快,还说不喜欢?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傻瓜?” 承昊张著嘴,眼泪打著转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我的。”尉御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比你诚实,喜欢,就是喜欢。” 手掌感觉到那平滑的皮肤下,一下又一下,炽热急促的跳跃。 承昊吸了一下鼻子,难以置信似地小声喃喃:“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尉御的嘴唇一直滚烫地贴著他颈上的皮肤。 “以为你不会……”手还是放在尉御胸膛上,感觉下面的心跳,觉得好珍贵。眼里又开梳酸的。 “傻瓜。”轻轻抚摩他的腰,尉御吻住那洁白的脖颈上一处,直到吮吸出血痕:“不喜欢的人我才懒得在做的时候小心翼翼讨好他呢,自己舒服不就好了。 承昊小脸涨得通红,泫然泣地把脸埋尉御胸口:“我出来卖过……但是尉御,我没有被别人碰过,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 “我知道。”声音因为渐渐燃烧起来的情而变得含糊。 “你知道?”惊讶。 “嗯。”吻移到胸前了。 “怎么……” “你的身体告诉我的。”尉御用牙齿解开上衣上剩下的扣子,“只有我的痕迹,我调教出来的习惯……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声音消失於腰下的吻。 “不要……”难堪地扭动身子:“这是在客厅门口……” “没事,不可能有人。” “可是……尉御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声音小小的,第一次说这种话还是会脸红。 “呆会儿再说……现在我一步也不想等了。”一用力就把承昊按在客厅昂贵的地毯上。 衣服很快就脱下了,被胡乱地扔到远处。承昊曲起腿,瞪大迷蒙的眼睛和趴在自己腿间的男人对视。 又是深深的亲吻,唇舌交缠带来的热度几乎要把两个人融化了。尉御一边深吻一边把手伸入承昊腿间上下爱抚。 “唔~~~”嘴唇被堵著只能发出模糊的,承昊环住心爱男人脖子的胳膊收得更紧了,胸脯控制不住地起伏。 尉御吻得更重更强硬,手上动作也加快,很快就听到承昊闷闷地一声被封在嘴里的高亢,腰部一挺,手中便满是黏液。 四片嘴唇变换著角度重合,一直没有分开,直到将手里的黏液涂满他的後庭,充分润泽过後,尉御才喘息著抬起头,掰开紧实的双丘,抵上自己早已坚硬的望。 “看著我,昊昊。”低哑地命令著。 承昊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在对上那双深黑眼眸的一刹那,下体被猛烈贯穿了。 “呜~~~~~”腰一下子挺直得几乎要绷断,体内盈满的感觉。 强烈的律动开始了,承昊单薄的身体被撞击得上下摇晃,的背摩擦著毛茸茸的地毯,形成新的感官刺激,他难耐地扭动身子,从张开的嘴中不断溢出。 “喜欢吗?”尉御大幅度摆著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身下的人。 承昊咬著嘴唇点头,脸上是淡淡的粉色。 “说出来,乖。”十指交握在他背後,扣著他的细腰,肆意挺进。 “喜……欢。”声音因为痘哑了,听在尉御耳里却是无尽的诱惑。 顶动的动作更加激烈,空气里满是两人浓重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 **前狂乱的和扭动,热流飞涌进紧密的穴道,尉御的小腹也满是**。 呼吸稍稍平定,尉御撑起身子,把承昊抱到腿上,跨坐在自己腰上。姿势的改变让结合更深了,承昊不稳地呼吸著攀住尉御的肩膀。 “啊——”猛然的抽动,承昊直著脖子叫出来。 尉御握紧手中纤细的腰肢,狂野地向上顶动,一边把承昊的臀往下压,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的愉悦让他热血沸腾,动作得愈发激烈。 承昊挺直的上半身渐渐被爱抚得虚软下来。借著**的润滑,尉御的进出越来越强劲,摩擦和**相撞击的快感充斥到指尖末梢,身体完全酥软了。 又一次的**他是无力趴在尉御身上达到的,体内热流涌入和慢慢流出的感觉让他颤抖著又坚硬起来。 “还想要?”尉御挑逗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脸红著不敢点头。 “说过多少次了要诚实。”假装生气地托起他的下巴咬住那微张的嘴唇,“乖,想要就说出来,嗯?”坏心地在他体内迅速涨大起来,感觉到他的羞涩和不安以後,又用力一挺腰。 “啊——”惊喘了一声,承昊眼睛水气蒙蒙地望著尉御,看得尉御心都跳起来,深埋於秘道里的望又大了几分。 “喜欢……” “嗯?” “我喜欢你,尉御……”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最喜欢了……”喃喃地,承昊主动吻上尉御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唇。 “……”用力地搂紧怀里细得要断掉的腰,尉御深深地挺送了进去。火热的望,还有无限爱意。 两个人相拥著无法分开。 承昊闭紧眼睛承受著,虽然很累了,也觉得痛和麻痹,可还是希望不要停止。没有比被自己最爱的人热情拥抱更幸福的事情。 第八章: 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让这家伙为所为! 过後承昊就对自己一时的愚蠢和心软懊恼不已,明明已经累得快晕倒了,居然还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就傻里傻气地点了头,这下可好,被按著做到天亮,差点就挂了。 动动腿都不行,不会因为这次纵容他就导致自己以後半身不遂吧?! 好人不是应该有好报吗? 在床上躺了几天不能上课的承昊哀号阵阵。 为什么电视节目总是这么无聊,承昊打了个呵欠,手上的遥控器啪嗒一声落到地上,闭上眼睛又想睡了。 身为残障人士度过的这几天是猪一样的生活,除了睡眠以外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再这么躺下去一定会导致肢体萎缩的。今天基本上可以动弹,那明天应该就可以生龙活虎了吧。 迷糊中听到外面走道上有脚步声。这么早就从公司溜回来,利用职权迟到早退是一个ceo该有的行为吗。承昊把头往枕头里塞了塞,不理他,最好装作睡著了,免得那家伙又毛手毛脚的。 那人走到床边,似乎凝视了承昊的睡脸一会儿,然後在床边坐下。 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滑到额头上,然後慢慢地,检查般地顺著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个部分一个部分地游走。 承昊不爽地皱起眉毛,许尉御你发什么神经啊,又不是在检测机器零件。 手摸上喉结,流连不去。怕痒的承昊终於抖了一下转个头瞪向那个手脚不 第 234 部分阅读 承昊不爽地皱起眉毛,许尉御你发什么神经啊,又不是在检测机器零件。 手摸上喉结,流连不去。怕痒的承昊终於抖了一下转个头瞪向那个手脚不安分的男人:“你干什……啊——!” ***** 不是许尉御,完全陌生的干练面孔,明显属於西方人的蓝色眼眸,高挺鼻梁,一头璀璨金发在脑後扎了长长一束。 承昊在惨叫以後的几秒钟里脑筋急速运转:是小偷,还是鬼?洋鬼子也是鬼啊~~他怎么上来的?他要做什么?抢钱?刚才还色迷迷地摸我…… 突然後悔没有在床头附近放任何可以自卫的东西,连花瓶都没有一个。 “你是许尉御的贱内?”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突然开口问,中文倒相当流利。 被他奇异的语言组织方式吓了一跳,承昊心想你才是“贱”内呢!“我,我是他房客。” “房客?”这个词似乎令那人迷惑了一下,“房间里的客人?入幕之宾?” 承昊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就是……许尉御是我房东,我在这里租他的房子住。” “哦!是这样!又学了一个新词。”那人居然掏出个本子记了下来。 这时候承昊已经不怀疑他是小偷而觉得是et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了。 “你怎么睡在房东的卧室里,你和尉御什么关系?”记完了他问。 承昊从极度惊愕状态中稍微恢复过来,迅速进入警戒状态,凭什么理你?我tm答记者问啊?不告你私闯民宅就很客气了,还罗嗦~~马上打110让你蹲著和警察叔叔们慢慢一问一答地happy去吧~ 抬头奋起反击:“你是谁?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进来想做什么?” “朱利安,尉御的朋友。”那家伙显然有备而来,顺手还摸了张名片:“从二楼起居室的窗户进来,我来是找尉御,可是看到他床上躺的人居然是你。你是尉御的床伴?” “……”承昊脸部肌肉抽搐,“我是他朋友。” “no,no,”那人摇摇头,“尉御不会让一个朋友睡在自己房间,何况……”他伸手就掀起了被子。 “哇……”承昊双手护住的下身,怒目而视……事实上昨晚是没做什么啦,只不过尉御用嘴替他解决了以後没穿好衣服就是了。 “果然你和他有一手。”朱利安喃喃地。 “是一腿!!”承昊的愤怒压倒羞愧。 朱利安的眼光还在承昊的下半身上打转转:“……尉御会对未成年发育不良的小孩子感兴趣?” “你,你,你说谁发育不良?”承昊被戳到痛处气得舌头都打结,“我22了!” “22?”惊讶的难以置信的绝对怀疑的表情,“怎么这么短?!” 承昊脸成猪肝色做出扑过去掐死他的预备动作。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让你在他床上过夜……那个有洁癖的男人从来不许任何人碰他的床……” “是吗?”这倒是闻所未闻,哪个世纪的小道消息啊。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来诅咒他?!” “拜托你个死老外用词注意点!” 承昊的怒吼盖过门外的脚步声。 “昊昊,你在和谁说话?”疑惑地推门进来,尉御在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以後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朱利安!谁准许你把你肮脏的屁股放在我床上的!” 朱利安耸耸肩,一副“我就说吧,他有洁癖”的表情,下一刻就被尉御拎起来狠很地丢在地上。“鬼晓得你的裤子几天没洗了在哪些恶心地方坐过!昊昊,你先起来,我换张床单!” 承昊张著嘴任尉御把他裹在被子里抱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後手忙脚乱地带著嫌恶的表情换床单。 这样的尉御倒是头次看到,以前和他在一起……记得自己曾经和衣躺在上面连鞋子都没脱,他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啊 ***** 坐在餐厅里在极恶劣气氛下进餐的三个人。 男主人面色不善地坐在两个一边扒拉饭菜一边用眼神互相厮杀的人当中,那俩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像一双斗鸡一样彼此斗志昂扬。 “朱利安你怎么会突然回来。”尉御有点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当然是因为想念你了。”朱利安瞟了一眼耳朵刷地竖起来的承昊,责备地冲著尉御:“结果回来就发现你居然和一只猫勾搭上了。” 尉御一手按住正蠢蠢动的霸王猫,无奈看向朱利安:“没来得及通知你我很抱歉,他是我爱人。” 朱利安冷眼看著正拿饭碗盖弥彰地挡著脸但还是挡不住一脸得意傻笑和猫屁股式红晕的承昊,无情泼下冷水:“他根本配不上你。” “哪里配不上了?!”这回尉御没能按得住他,承昊猛地把碗往下一砸,发作道:“你以为许尉御什么好货色?!我配十个他还多出那么老大老大一截呢!” 尉御脸色发暗,好容易忍住没有发作。 看完笑话的朱利安冷冷做总结:“一看就一脸很蠢的样子。” 在承昊“豁”地站起来的同时尉御说话了:“朱利安,选择谁是我的自由,你可以保留个人意见但我不允许你干涉。” “尉御,和这种水平的家伙在一起,你很侮辱像我这样的旧情人啊。” 承昊一下脸色铁青地瞪著他,眼神从原先的挑衅完全变成警惕和敌视了。 朱利安也推开椅子站起来,他一站直就真的高低立见分晓,连高大的尉御都要比他矮上半个头,中等身高的承昊自不用说。一中一西俩男人忽略高度差顽强的对峙让尉御无力地放下筷子。 “喂,小矮子,我可是第一个碰尉御的男人呢。”朱利安以俯视的姿态宣称道,“多年前他是什么味道的你不会有机会知道哦。” 承昊直直看了他半天,胸脯起伏了一会儿,突然异常平静地:“很抱歉啊,我会是尉御的最後一个男人,多年後他是什么味道你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尉御,我先去洗澡,你聊完就上来睡吧。” 尉御应了一声,望著承昊慢慢走上楼梯的身影,无奈地敲敲桌子:“朱利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对我早就没兴趣了不是吗?又不是为我而战为爱情而战你刺激他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接下来几天都上不了他的床,无处发泄活活憋死啊。” “我和他八个字犯冲。” “把‘个’字去掉。”尉御不耐烦地纠正,“这什么破理由。” “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理由吗,他也不见得对我就客气。” “那是因为你先招惹他。承昊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是你乱说话他哪里可能这么锋芒毕露?你好端端突然跑出来和他作对干什么啊?!” 朱利安竖起手指做了个stop的手势:“停,尉御,你说得这么快我不大跟得上。” 缓缓点了根烟,他继续对著尉御瞪人的眼神:“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是第一次认真和我生气?就为了他?”摇摇头,接下去说:“你竟然如此失控,尉御,我不喜欢你这样,上一次离开你之前你不还是那么理智清楚的人吗,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没有自控能力。我讨厌你失常的样子,更讨厌让你失常的人。” 吐了个完美的烟圈,朱利安用手指把圈弄破:“第一次看到你床上有别人,第一次听到你介绍说‘是我爱人’。尉御,我觉得不安,不是嫉妒,是因为感到危险。” “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尉御轻笑一声,“我不认为爱上一个人是冒险。” “爱情不是危险的吗?” “朱利安我没空和你谈论哲学,承昊是我最重视的人,所以做为我的好朋友你不应该针对他,那等於为难我。” “那你呢?” “嗯?”尉御迷惑了一下。 “你也是他最重视的人吗?” “当然。” “呵呵。”朱利安笑笑,“爱情果然让人变得愚蠢。” “好了,朱利安,要在我家留宿就不要惹我不高兴。”尉御转头往楼上走,突然又回头补了一句,“也别欺负承昊。” ***** 回到卧室的尉御看到承昊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看课本。从那次告白过後他原来的房间就成了摆设,尉御也自作主张地把他的书啊cd啊什么的全搬到自己卧室来。虽然尉御一向坚持休息和工作的场所要泾渭分明,但又不能容忍自己在床上火中烧的时候承昊坐在隔壁书房里把心思放在那堆破书上,於是再次破例允许承昊在卧房里做功课,吃不到起码看得到,何况也方便他随时搞偷袭。 “洗过澡了?”尉御心怀鬼胎地躺到承昊身边,摸摸他湿漉漉的短发的小脑袋。 “嗯。”承昊头也不抬。 伸手把纤瘦的躯体抱进怀里,见没有反抗,就把头埋到散发著沐浴露清香的细嫩脖颈里,轻轻了:“身体好点没有?” “不要闹……我还要看书。”承昊脸红是出於条件反射,推开尉御的力气倒是不小。 “为朱利安的话不高兴,嗯?” “才没有。” “别装了,吃醋就说出来啦,我喜欢听啊~~” “少做梦。”承昊再次摔掉搭上他肩膀的手,“你以为我是傻瓜啊,听他随便说说就女人一样乱吃飞醋,看他也一副对你兴趣缺缺的样子。” “你脑筋倒清醒。”尉御苦笑了一下,有种被打击的感觉。 “明天再看,嗯?”把那本碍事的书抽过来往床下一扔,顺势就把承昊压倒在床上。 “不要,後面还没好……”承昊推著上方那坚实的胸膛,看到那兽性毕露的表情心里开始发毛了。 “我会温柔点。”典型的大骗子手里撕扯人家衣服的动作和“温柔”两个字一点也挂不上钩。 “不要,刚洗过澡……”早已识破这种骗子嘴脸的聪明孩子努力反抗。 “乖,呆会儿我再替你洗。”步步紧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才不要……”让你帮忙洗澡肯定没有好下场。 两个人在床上展开一场小型侵略与反侵略战争的结果就是—— “扑通!” 在床沿没把住平衡,一齐滚下床去。 “痛……”手臂磕到床脚的承昊皱起眉头,被当成人肉垫子压在下方的尉御此刻发扬不怕苦不怕痛的精神,抓住机会抱紧承昊一个翻身压在下面,然後假惺惺地:“哪里摔痛了?”一边低下头轻轻吻他的胳膊一边开始手脚不安分。 “唔……”承昊被吻得全身发烫,勉强推著分开自己双腿的人,“走开……别乱来……” 弱点突然被一下抓住,承昊哆嗦了一下,知道今天难逃一劫了,咽咽口水,小声说:“等下……到床上去……” “这里就很好。”尉御抓住每一秒乘胜追击。 承昊喘著气抓住身下的地毯:“门……门没锁上……” “不会有人的,乖。”尉御吻住微张开来的粉嫩嘴唇,手安慰地揉搓著怀里发抖的细腰,然後猛地往前一挺。 “啊……”颤抖地仰起头,承昊闭上眼睛搂紧尉御宽大的肩膀,主动张开双腿。 尉御绷紧了身体,正深深进入的时候——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想问哪里还有冰块?”一个下一秒将被千刀万剐的不识相男人大刺刺推开门站在门口。 承昊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仍然停留在他体内的尉御,尉御则是手忙脚乱地把承昊抱紧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人看到:“你床头旁的小冰箱里就有。” 等那人若无其事道完谢以後走出去,承昊一下推开尉御,爬到床上拿被子蒙住头。 “昊昊?”尉御头痛地躺到他身边摸摸被子鼓起的一团,“没事的,不就是被看到嘛……” “他绝对是故意的。”承昊闷闷地在被子里说话,“他讨厌我。” “不是的……” “就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承昊愤愤,突然一掀被子,爬起来压在尉御身上,“他故意不让我们做,我们偏做给他看!有种他再进来啊,再进来也不停,继续!给那死老外看真人表演,震死他!” “喂……”尉御本来急刹车就有点不甘心,被这么一主动鼻血差点流出来,但又觉得应该道德点给他一个反悔机会,“你这样我掌握不好分寸的啊……明天再下不了床不要恨我。” “不怪你,你尽管做好了,做到你不行了为止!” “你说的哟,你授权了哦~”尉御利马忘记了今天所有的郁闷,心中暗笑地抱住承昊用力把他压进大床里,虽然知道他明天肯定还是会叫骂许尉御你这个禽兽这个恶魔并且大大懊恼痛不生,现在也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本文完—— 您下载的书由言情小说网(http:// http:// http:// http://)制作。 本书版权归作者所有,请您在下载后不要随意传播,24小时之内应予删除。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11【高h,较长篇,一受多攻,帝王受,不喜慎入】 唐传系列之论功行赏作者:朽木 酒过三巡,乱敬酒及行酒令也玩过了,席上平日正经八百的军将都失去了一贯的自持,东歪西倒乱说话,本庆功宴的主角尉迟敬德更是醉了个满地,不止站不稳,见人也胡言乱语。李世民见他醉成这样便叫程咬金扶他回去休息,怎料尉迟敬德发难摔倒程咬金,像疯了般叫道:「我不会去!今晚就跟秦王睡好了!」程咬金刚想骂他冒犯秦王,怎料李世民竟开怀说好,然后便接过那沉重的身躯搬他回营。尉迟敬德比自己壮健得多,现在又烂醉,李世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安能将他搬到床上,却见他手脚张开,几乎占了整张床,睡得正香,自己倒也不好弄醒他,便小心地将他隆重的外衣解了。毛茸茸的胸口暴露在他眼前,李世民不知为何看得有点怕羞,于是胡乱解了一半便躺在尉迟敬德脚边空位,乘着半分醉意睡了。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竟有些重物压住了自己。李世民暗地吃了一惊,机警地睁开双眼,发觉原来只是尉迟敬德的腿在睡梦间攀到了自己身上来,当下又松了口气。 李世民在黑暗中转身过去望望尉迟敬德,他人仍睡得极好,呼纳长而顺,那条毛腿本来只是静静搁在他身上,可是当李世民稍稍转身时它竟在世民身上打圈揉搓起来。尉迟敬德粗壮的的腿跨过了他的上身,胯部直对着他胸前位置,而李世民双手就交叠在腹上,这么几下,几乎碰到那东西。李世民也不禁面红起来。尉迟敬德无意识地磨了几下后,忽然又停下来了,正当李世民打算能再次睡去时脚踝一勾,居然就将他整个人勾住,小腿一收进自己怀中来。李世民在心里惊叫一声,但叫他吃惊的不止这样。感觉到有些什么东西顶住了胸口,他定神一想,便面色都变了。 天啊,将军……在勃起…… 「将…将军……!」李世民不好意思的小声唤了唤,尉迟敬德却无反应,更确定他是熟睡了。怎么办,若现在搬开他的脚,弄醒了他,那好象不太好…… 李世民又低低唤了一声,希望他能有所反应,但尉迟敬德没有放开他之余还突然在喉间低鸣了一声,静了静止,竟梦呓道:「娘子……娘子……」 李世民这下便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原来是尉迟敬德梦见了自己的娘子,所以胯下才作出了反应……而大概他也是因为误以为自己是他的娘子才会抱着自己不放。想到这里,李世民便更不忍吵醒他。想尉迟敬德出外征战多年,应该也已很久没见过他妻子了吧。如果现在还要硬生生地让他们从梦中分离,那实在是悲惨。于是李世民只好默不作声,任他的腿将自己扣得越来越近。 但觉顶住自己胸口的东西还在发大、发硬,渐渐就弄得他呼吸都不畅了。眼下李世民的脸已贴着尉迟敬德的肚皮。隔着那层薄薄的象征式的单衣,李世民感觉到上下起伏的腹部有着线条分明的腹肌,而自己的左脸就这样贴在那处。他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很快,几乎像要从口里跳出来似的。但他还未吸住一口气来平服自己尉迟敬德便将自己拉起,抱在怀中。李世民还在想到底要否推开他,然而在他想好前尉迟敬德已把手伸到他脑后,托住,低头亲了他。 李世民但觉心脏跳动快得到了极点,然后就似是停顿了。 「唔……!」 尉迟敬德有如狂风扫落叶般攻占着自己,他捏住李世民的下颚让他合不了口,然后舌头就快速进那敏感的口腔。李世民越是反抗他的吻就越是疯狂。吻的同时他感觉到缠住自己的那条腿又继续活动起来,这次位置变了,腿缠住他的腰。尉迟敬德那硬了起来的家伙就此贴住自己下腹,这姿势实在暧昧得没话说。期间尉迟敬德放开了他数次,每次都乘着空隙深情地叫他一声「娘子」,害他也不舍得推开他,然后回过气来又展开下一场攻势。尉迟敬德吻得他几乎要窒息了,李世民哪有被男人吻过,就算是亲吻自己的妻子自己也不是在于这样的位置啊!现在李世民几乎都在被动的位置,是因为尉迟敬德吻得太疯狂了,他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每下亲吻的动作都是极尽挑逗之能事,尉迟敬德将他的下唇被吸住,再放开,发出了「啪」的一声。一被放开,李世民便大口大口地喘起来,头昏昏的,想必是充了血。回过气来后才刚想推开尉迟敬德一走了之,尉迟敬德却小声问:「娘子可有想为夫?」 李世民听罢心又软了,他叹了口气,希望敷衍过尉迟敬德他就会放过自己,就点点头,轻声说「有」。怎料尉迟敬德听了不喜反怒,抱住自己的手勒得更紧:「娘子语气冷淡,是否生为夫的气?」 「没、没有!」 尉迟敬德又亲他一下,道:「那告诉我,你有多想我了?」 被这么一问李世民也不知该怎答,还在迟疑着,尉迟敬德竟以挺硬的顶他一下来催促他,吓得李世民连忙说:「很想!很想!我……奴家想着想得心也快痛死了!」 尉迟敬德这才满意,放松勒紧李世民的手臂。他又低头亲了亲李世民,这次还借机捏捏世民的屁股,举止完全亲昵得像两夫妻。最该死是尉迟敬德那越发烫硬,那样刺在自己小腹上实在让他不好受,他动一动想躲远一点,怎料这动作竟惹得它更是跋扈。 「可怜的娘子,想为夫想得心都痛了么?不怕,让为夫疼疼。」说完,居然伸手打开李世民的单衣,揉弄起他的胸膛来,手就按在左胸那处,以手心逗弄着底下可爱的奶头。李世民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当下轻叫出声,他料不到尉迟敬德会得寸进尺,但戏都演到这里了,若这时推醒他实在是太残忍。咬了咬牙,就忍了下去,任由尉迟敬德把轻揉的动作改成了轻捏,让他捏住自己的奶头又是转又是扯。强烈的快感令李世民几乎要叫出声来,那在左胸上一松一紧的感觉,像电亟般涌往全身。忽然尉迟敬德低下头去,竟在那处起来。李世民一个激灵,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 叫出来后便马上知道自己有多失态,他窘困地掩住自己的口,但在尉迟敬德因着醉意而有一下没一下的下,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叫声。尉迟敬德在这边时也没冷落另一边,他手成爪形,擒住了李世民的右胸,然后便粗暴地捏弄收放,指尖集中在一点时便齐齐捻住那可怜的奶头,再扯起、放开,如此往复数来次,又改用拇指指腹按下因过敏感而挺起了的奶头,按下后继续揉搓。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弄得李世民要死,身为男子的他哪里受过这种挑逗,一时便手忙脚乱,年轻的身体很快便反应起来,阳物在裤裆里顶了出来,龟棱就贴在尉迟敬德早勃起了的巨根上,这种暧昧的触感居然让他更敏感,更易兴奋。 天啊,难道将军摸到现在还发现不到他是男儿之身么?但现在他想躲已经太迟了,那双手抵在尉迟敬德胸前,根本发不了力推开他,又怕大声呼救的话会惹来外面的人来救驾、那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所以只好死忍,极其量是压着声音「不……不……」的叫着。然而此等吟声落在尉迟敬德耳里根本就是诱惑,他逗弄得更高兴,「啪」的一声就将李世民身上薄薄的单衣撕破。李世民惊呼一声,想扯住,也为时已晚。 尉迟敬德的唇贴住他的颈,轻声说:「娘子,别要扫兴。来,说些让为夫高兴的话……」 李世民光裸的身体在窗外透入来的微弱的月光下被镀了一层美好的银光,尉迟敬德就在睡梦中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摸下去,李世民知道在他脑里手底的是他那朝思暮想的娘子,忽而罪恶感就减少了,反正……反正尉迟将军醉成这样,说了也没人会知道,自己又不会因此少了块肉,就当是行行好,慰劳一下他算了。李世民轻轻张开了口,然而想来想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涨红了一张脸,最后只有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奴家……很爱相公您。」 「嗯?只是这样?」尉迟敬德似乎不安于这样敷衍的答案,手落到他屁股之处,像是闹脾气似地轻拍一下,拍过后又心疼地揉搓起来。他叹道:「唉,狠心的娘子,可怜为夫晚晚都想着你。娘子不信?来,为夫证明给你看。」说罢扯过李世民的手,居然将它搁到了自己就胀成一包胯部来,李世民一碰到那巨根便想缩手,无奈尉迟敬德死要拉住他手逼他在上面来回抚摸。滚如铁烙的家伙隔着薄布将温度传到世民手上,他羞得手一直在那处抖动,这反而惹得尉迟敬德更有兴致,干脆摆弄起李世民的手让他扳低自己的亵裤,让充血的阳物充满生命力地蹦了出来。李世民乘着月色白瞪着那可怕的东西,几乎说不出话来。尉迟敬德的阳物粗壮得很,自己的手完全握不尽,长度快要比得上自己的前臂。 慌乱间闻得尉迟敬德叹着气说:「……我呀……每晚都想着你,但一想你就会这么难受……一心幻想着怎样把你下面的插破,让你爽得呼爹唤娘、满地……」 李世民何曾听过战场上勇猛无比的尉迟将军说此等情话儿,忽而是听得面红耳赤。感觉到手中的阳物又壮大了点,他实在有点受不下去,不禁求道:「将军……别再逗我了……放手……」 尉迟敬德听罢顿了顿,似是生气了,过了一会他突然用力捏了捏世民的手,怒道:「难道娘子忘了咱们夫妻俩往日欢好的时光?」 「我……」李世民想及在梦里的尉迟敬德一定希望听到些讨好他的说话。还是算了吧,都做到这样了,一句半句,他就一口气说了:「奴家也很想相公,每晚想着相公……都忍不住……嗯……想与相公……行周公之礼……」 他越说越小声,然而说完这种话后心底竟涌出一阵快意。想他身为将帅,平日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极严,绝不会容许自己沉迷于乐之中,这下大概是他首次说出这种话来。尉迟敬德听着也满足了,他以下身顶顶他勃起了的阳物,兼之带动李世民手里的动作,笑了几声,又说:「那娘子告诉我,现在下面湿了没有?」 李世民但觉腼腆,只好小声答道:「……呃,湿……湿了……」 事实上他说着这些话时马眼的确已变得湿**,情被尉迟敬德逗个旺盛,此时尉迟敬德还好死不死以下身紧贴着他,在他身上上下擦动,嘴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想不想……被为夫?」 李世民听罢当下是面色一寒。天啊!口头上满足他一下不是问题,但……他怎么能跟自己的下属做出那种事!李世民那张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不怪尉迟敬德宿醉,只是怪自己,怎么居然弄假成真,真的在尉迟敬德的逗弄下兴奋起来…… 李世民沉住口气,抽开握住尉迟敬德阳物的手然后往上提,双手抵于尉迟敬德胸口上,连忙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两人间总算有了喘息的空间,李世民忙道:「不……将军,敬德……不要,不能这样……!」 尉迟敬德听罢沉默了好一会,连那本抱住他的手也停住了抚摸。李世民本以为尉迟敬德又睡了下去,怎料他居然忽突低头在他裸露的肩上咬了一口,李世民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起来。尉迟敬德闻得他痛呼便放开了口,将狠咬转成了狂啜,啜出了一个个梅红色的吻痕。一边烙,他就一边说:「娘子果然是生了敬德的气,不再钟爱于我。敬德虽是一介莽夫,不擅风花雪月,但我是真心疼爱你的啊!你对敬德还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嗯?」话中竟着浓重的鼻音,李世民一个不忍,就放弃了反抗。唉,军将在外,已少机会见到妻儿,尉迟敬德有妻子不再爱他这种想法也属正常啊。若是自己一再拒绝他岂非十分无良?可是不忍归不忍,要他从了他干那种事,就是一万个不行……感觉到尉迟敬德胯间之物大概已胀到了极点,他忽而心虚地缩了缩手,猛地摇头:「将军……不行……」 尉迟敬德却似是完全听不见他的话,续道:「唉,我狠心的娘子,难为为夫那么想你,想得晚晚都硬了,就只望娘子能为敬德解解火。娘子以前是怎样服侍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尉迟敬德低鸣一声,竟毫无警兆的用力将李世民按了下去,一直让他的脸对着自己庞大的巨根。这一下让李世民的脸倏忽碰到那滚烫的东西,自马眼流出的透明粘液沾到他脸上来,有些还碰到他唇角。浓厚的耻毛刺在他的脸上,男性的气味扑面而来,弄得李世民一阵呕心,只好马上伸手抹去那些液,不过抹来抹去那种情的味道都存在着。那种味道象征着一种危险的意味,李世民知道自己要逃,可惜尉迟敬德却大概因酒醉而不知力道,似是唯恐李世民会跑了般使尽了劲把李世民的脑袋按往自胯部,感觉到李世民那张精致的面孔就埋在那处,高高的鼻梁正磨蹭着自己的时,尉迟敬德就感觉到无比的快意。李世民但觉他的脸快要烫得烧起来了,却忍不下心怪因酒醉而错认了他的尉迟敬德。然而他不知道的却是,尉迟敬德由叫第一声「娘子」便是早有预谋!他没错是醉了,但醉意只有让他胆壮起来。他早想占有这位年轻英俊却又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想来想去,终于得此机会让他「发酒疯」,想不到李世民竟因怜爱之心而由得他乱来,心里爱慕之情倍增之余,那想要得到他的意便更是强大。到了现在这地步秦王殿下也仍未推开他,他已不再有顾忌,肆无忌惮地顶了顶下身,让在那高贵的面孔上乱走而留下痕迹。乘着月色他能看到的是李世民慌乱得早没了谱子的脸容,那好看的剑眉此刻紧紧纠住,他双手分别按在尉迟敬德的左右腿内侧,似是想用劲推开但又使不上劲来,最后只能放在那处。见他躲又不是,不躲又不是,这种窘态实在极为可人。 他仍以一手控制着李世民的头,另一手则去握起挺硬如铁的,送到李世民唇边。李世民一碰到便马上别头闭嘴,但尉迟敬德又强行将他的脸扳了过来,急色地说道:「娘子,为夫快受不住了,快给我……」 液的味道自唇上渗进了口腔,那咸腥的味道弄醒了自己所有的味觉,他现在才知道男性的精华是如此腥膻刺鼻,特别是尉迟敬德体毛浓密,难闻的尿骚与那种男性特有的气味便更是浓烈。他几乎想反胃,但却不能再说话拒绝,因为一张开口,尉迟敬德那如箭在弦的家伙便会插进来。然而当他听着尉迟敬德口里一直「娘子、娘子」的叫着,他的心就软了一次又一次。薄唇微微张了一下又合起,最后惹得尉迟敬德都不耐烦了,一顶,就顶尽他喉咙尽处。 「唔!」 这下几乎捅得李世民呕吐,喉头因着痛苦而窝动,这记却让尉迟敬德贴在喉咙处的龟棱十分舒爽。尉迟敬德舒服地叹了一声,把沾满涎液的抽出来,李世民便马上咳嗽起来。难过的感觉包裹着整个头部,喉头如被火烧,浓郁的男性味道一下子充满了口鼻,一时间他只有昏头的感觉。晕乱间听见尉迟敬德这样说:「娘子听话一点的话敬德自然会怜香惜玉一点……」说罢便抚摸着他的脸,再次尝试将插到他嘴里。这次李世民学聪明了点,在他顶进时便伸出舌头来阻挡住。湿润的舌头贴到马眼那一下让不禁尉迟敬德打了个激灵,此后便是罢不能。 「对……这样就对……!,快!!」 他以抽动的动作来催促着李世民,李世民被顶得泪水也溢出来了,一时间不敢违逆,只懂跟着他的指示去做。他吸住口气,伸出舌头胡乱了几下,尉迟敬德当下相应地作出痉挛,然后又着他继续。李世民只知舌上一阵呕心的味道,那种味道在舌尖化开,他怎吞下去那味道也在。他真的好想摆脱尉迟敬德,然而他的挣扎对尉迟敬德来说却算是更多的刺激。被捅得难受了,李世民泪水盈眶,昏头转向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尉迟敬德半开着眼望,胯间紧绷的感觉就更是强烈。念一动,硬热的在李世民唇上弹了一下。 「乖,张开口……」 在尉迟敬德的催动下那粉色的双唇终于微微张开接受了顶端的部份,随着越那凶器进得越入李世民的嘴便越张越大,似在避免那再碰到他的口腔,唇瓣之内是舌尖麻木地顶住凶器的进入,却不料尉迟敬德会握着阳物主动撞击他口腔里脆弱的地方。那柔软的舌头渐渐由挡改成了躲,尉迟敬德倒乐此不疲,跟他完追逐战去了。李世民被他折腾得不断倒抽凉气,一道道的凉风刺激着烫热的,马上又被湿润的腔壁所暖起,一凉一热,煞是舒服。一道透明的津液自李世民嘴角滑下,此等靡烂之色,实在一时无两。 「娘子今夜特别坏,故意伤为夫的心不止,还在这儿扭扭捏捏耍性子,弄得敬德不知该气你呢,还是该迁就你……不过现在看着你这副的样儿我就知不该尽力疼疼娘子子你,因为娘子最渴望就是被我的吧!来,娘子乖,替为夫含啜一下,小心别让牙齿碰到了……为夫等会就让你爽……」 尉迟敬德抱住李世民的脑袋乱说着些又又亲蜜的话儿,听得李世民不禁心火上涨,头昏昏的,口里的感觉都变得麻木,就什么都依了。他小心以双唇包住齿贝,舌面贴住那血脉贲张的,照尉迟敬德的意思含住。他迟疑了一下,不知怎做,尉迟敬德便轻动起熊腰,微微作着抽挺的动作。 李世民也跟着缓慢地动起舌头来。或许被尉迟敬德「娘子、娘子」的喊得多了,他在隐约之间当真有了些身为妻子的感觉,觉得自己此刻最大的责任就是让相公舒服,下意识就吸得卖力了些儿。迟缓的舌头抵住的底部以蛇行的路径慢慢来回,并十分合作地让腔壁贴紧茎干,轻轻吸附、放松。尉迟敬德本想再插进一? 第 235 部分阅读 献鞯厝们槐谔艟ジ桑崆嵛健⒎潘伞n境倬吹卤鞠朐俨褰坏悖约号哟蟮木薷允状蔚睦钍烂窭此凳翟谑翘眩烂穸ザ嗄芎攵嘁坏愕牟糠荩渌胤侥岩怨思啊u庵钟腥缟ёサ母芯跏翟诎盐境倬吹抡厶诘眯难髂涯停荒头车厍岷咭簧安凰当愦直┑刈テ鹗烂衲且恢贝粼诖笸雀系氖郑返阶约合鲁恋榈榈穆训吧稀j烂裼质窍帕艘幌隆n境倬吹碌拇捍赵谑掷锞褂屑Φ澳敲创螅亓恳灿邢嗟薄=姆蛉硕ǖ狈渴鲁菩模嬷锫谩o氲秸饫锢钍烂竦牧秤趾炝艘幌隆d压治境俳诖采匣崛绱朔爬恕s斜厩哪腥耍宰匀桓摺0Γ胨诰薪翟谔盐恕@钍烂裥睦镆惶荆餍远冀桓盎暗仄鹄础i嗉獯ピ诼硌鄞Γゲ欢弦绯龅模踔廖ㄆ鹉悄腥松砩献蠲窀械墓谧垂道础n境倬吹掠质且徊榷嗟那傲邢僖阂绯龈啵钍烂穸己廖拊寡酝滔氯チ恕k皇址鲎啪ジ扇每诶锏亩鞲菀祝皇炙秤ξ境倬吹碌囊馑寄笈诺紫卤ニ兜穆训啊k淙焕钍烂褚涣鞫际稚蛭境倬吹露运瓜岩丫茫男呱急阄艘恢忠煅挠栈蟆?br/ 「干!娘子口技真好,害敬德真想就这样一把泄在你嘴里脸上……可是不行,敬德还要喂饱你下面那张饥渴的嘴啊!!」 尉迟敬德仰着头享受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口里不断吟着些贱的话儿,下身早就自发性地做起挺刺。锥型的每下也顶在口腔深处最脆弱的一点,每顶一下也害世民「呜呜」的轻叫起来。口里那不知是涎液还是的流质多得快要呛倒他了,李世民下意识作了个吞咽的动作,突如其来的涡动与紧收弄得尉迟敬德爽到了天上。他再无法忍受李世民缓慢羞涩的了,双手捧住世民的脸颊,正当他想主动之际,不远处竟传来一阵人群步近的声音! 「救驾!!」 什么?! 胯下的李世民显然是错愕的停了下来,然而他才刚想抬手,尉迟敬德便使劲将他按回去,马上动起腰肢狂暴地起来!! 「呜!呜!呜!!」 每一下也深深穿过他的喉咙,李世民被尉迟敬德插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深致的贯刺弄得他极想呕吐。更重要是现在竟突然有人前来,说什么救驾,李世民也顾不得是为着什么理由了,只知若部下们破门而入,见到他正在跟尉迟将军在做此等事,那他实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只想努力推开他,无奈尉迟敬德已到了情的最高点,什么也阻挡不住他了。他抱着世民的头用力往自己胯部拉扯,逼着李世民给他吞吐着自己的。**的感觉如浪涛般涌来,尉迟敬德以双脚夹紧世民的脸,让他温热的口腔到达最紧贴自己蓄势待发的硬棒。突然李世民感到口中物激烈地弹跳了一下,他还来不及吃惊,一股量多而腥臊的浓液便劲射到自己口中。喷爆而出的冲进喉咙,害他不小心吞了下去,但更多的是留在口腔里,多得有些自嘴角流出了出来。数道液继而射到了他嘴里、脸上与颈上,终于尉迟敬德舒爽地长呼一声,便放软缚住李世民多时的双臂。说时迟那时快,人群已来到门前。房门「轰」一声被冲破,数十名持武器的军将鱼贯而入。入来前众人脸上皆有担忧与武烈的神色,但当他们看见主子现时的容貌时每个人都不禁惊异地张开了口。 只见李世民犹如偷腥猫儿般机警地坐起,这才意识到身上未穿寸缕,便狼狈地扯起下面的被子将自己裹住。李世民脸色酡红,除了像酒醉,更像是刚完房事。一道白液自唇角溢至下巴,就连脸颊及剑眉上都沾了点这种秽的液体。又见他身旁躺着的尉迟敬德虽宿醉未醒,然一具尚未退温的阳物仍半挺于空中。此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切了然于心。 半晌,李世民终于恼羞成怒的叫道:「还看什么!给我转过头去!!」 此话虽威严,但因浓稠的粘住了口腔所以话音便得近乎沙哑的暧昧。众兵将迟疑了一下,不敢反抗,纷纷别过头去。李世民迅即穿好单衣,胡乱抹了抹脸上的脏物,这才清了下喉咙,道:「各位为什么来在这里?救什么驾?」 众人皆不知怎答。其实是军师徐茂功夜测天象,竟观得黑煞星侵犯紫微星,紫微星代表李世民,徐茂功大惊之下便通知各兵将前往救驾。然而眼下李世民显然没有危险,情况还要如此**,众将看着,只有面面相觑。 程咬金终于忍不住说道:「妈呀,秦王殿下该不会是跟将军……」 李靖马上跟不识时务的程咬金他打了个眼色,上前跪下:「要是尉迟将军有哪里冒犯了殿下,末将替尉迟将军陪罪了!」 「都平身吧。没事儿……只不过……」他红着脸心虚地掩住嘴,半真半假地说:「嗯,是将军在酒醉间发起酒疯来,所以才做出了有失礼数之事……本王不会怪他,酒醉后所做的事不能当真……」他望望群将,也不知他们会相信多少成,叹了口气,众人实出黑煞星犯紫微星的事。李世民听得脸红耳赤,显然黑煞星就是尉迟将军,回想起他刚才怎样逼迫自己与他行夫妻之礼,用上「侵犯」二字,实在不过份。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完兵将们解释后便急急遣走他们,再望一下在床上睡得正酣的尉迟敬德,知道他大概不会记起刚才对自己有多无礼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惊醒,不禁狠骂自己一声。哼,难道自己会想他记得起来吗?又气又羞之下,他披着披风逃命也似的跑到别的空房去过夜了。 翌日,徐茂功跟李世民说起黑煞星犯紫微星的事,李世民脸上犹有怯色,摆摆手用一句「不过是尉迟将军的腿压到本王身上」来混了过去。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11【高h,较长篇,一受多攻,帝王受,不喜慎入】 唐传之夜宴东宫by朽木诺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回到长安,一切已经不同。 上次离开时,李世民还是个受人制肘的小儿,但在他洛阳之争中一战灭二国,凯旋回京之日身披黄金甲、率领东征大军列队入城,整个长 安、乃至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为他而欢呼那一刻,他就知自己跟以前不同了。所谓一战定江山,如今天下大定,如此史无前例的功勋使李世民朝 皇位往前走了一大步。自古功高难赏,李渊也觉得秦王至此已是封无可封,只好另辟一个前所未有的「天策上将」的封衔,并在宫外建造天策 府,世民的文官武将舵同居住在内。李世民也乐意这样的安排,因为既可以集中他的部下,便於谋策,更主要的原因还在於可以搬离皇宫, 减少李渊对他的威胁。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满。离开了父亲,离开了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皇宫,是不是已经够了?他的苦,是不是能在这里停止了?经洛阳一役, 李世民觉得累透了。他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停下来,但这样的想法实在很天真。权力这回事,一得到手,就不会想失去;就算你安份守己, 不再想得到更多,别人却也会来抢。於是一个人必须要将所有的权力都抢到手里,才称得上安宁。实在也跟滚雪球没什麽分别了。 李世民回到长安後不久,皇宫就为他办起了庆功宴。堂皇的夜宴,顶级的酒食,表面上热闹融洽,其实一切都是那麽惺惺作态、虚情假意。李世民坐在皇座右首,与左首的太子相对而坐。他的父亲和大哥,世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们了。爹爹自登位以来变得越来越怠惰,後宫妃嫔 成群,终日纵情声色犬马。就是现在,他身边也不缺女人,然而他却仍然不时以色迷迷的目光望向自己。世民循礼给他敬酒时,他竟然藉故在 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太恶心了,李世民是怎样也无法忘记父亲侵犯过他的事。稍好的是,当天的稚儿已经成了今天的开国功臣。李世民胆子也 大了不少,他一下就推开李渊的魔爪,换上一副尊重却冷淡的模样回敬李渊。李世民什麽也没做错,还刚刚为李唐立了大功,李渊也不好逼他 太紧,心想来日方长,便放过了他。 李世民的大哥身为太子,也过著养尊处优的生活。李建成比世民年长近十岁,看上去却只像比他年长四五年。大哥跟自己仍是那麽陌生。 李世民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骨子里却实在恨他至极,甚至宁愿自己从没有过什麽兄弟。李建成的一双眼总在他身上盘旋,透著道不明的暧昧 ,只看得李世民心里一阵发寒。他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吗?是不是那次上过亲弟一次,自此就食髓知味了?李世民在心中轻嗤一声,也不知待在 这样的家庭里是为了什麽…… 几杯下去,酒意穿肠过肚。文武百官轮流向世民敬酒,世民酒量本就很浅,虽然已是小口小口的喝,但被敬了一轮又一轮,很快就觉得头 昏脑胀。酒过三巡後是胡姬舞蹈,李世民乘众人玩得兴起,没有人留意到自己,就偷偷溜了出去,想换一换气。果然一袭夜风吹来,人就醒了 些儿。他慢慢踱进御花园里,酒意弄得他有点难以思考,他乾脆将头上勒得紧紧的发髻解了,随手一挽再将簪子架在中间,然後靠在水池边, 看著水中月影,不由得就看得出神。月下的李世民比起平日上阵杀敌时更添几分柔弱,他卸了黑甲,穿上紫色锦服,内衬一层白绢,更显得身 材挺拔,骨肉匀称。酒气染红了他的双颊,神情迷离。平日秦王精明果断,如斯迷惘的模样,倒也难得一见。 李世民双眼跟著水中月影一飘一荡,心情与酒宴上欢乐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想深一层,他什麽时候真心快乐过了?自杨广沾染了他,自 太原起兵,自刘文静死後,他就失去了喜怒哀乐。剩下的,只是片面的情以及无尽的恐惧。刘文静或许会很想见到他这个模样吧?他说过若 要成皇,必先心狠手辣。他现在这个样子,文静应该很满意了吧……如果文静还在生,见到他这个行尸走肉的模样,还会为他的成就而高兴吗? 李世民不禁又想起往事,想起以前的他怎样承诺刘文静要夺位。过了这些年,现在那样的梦好像不再那麽遥不可及。但他真的能做皇帝吗?他还有一个大哥,他是太子……自己立再多功也好,也只是个藩王…… 心情一难过,酒意就涌了上来。李世民低声了一下,合上双眼。想不到这时候竟有一双手从後抱了上来! 「啊!!」 李世民大吃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後挥拳。一瞥眼间却看见这人身穿绣著金龙的黑袍,头戴金冠,赫然是太子的打扮。 竟是李建成! 其实李建成见到世民独自走了出来就马上尾随而来。自从刘文静那事之後,李建成对这弟弟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那次占有世民的感觉 仍然记忆犹新,世民在他怀下惊恐抖颤、却又一副享乐其中的模样在李建成脑里一直挥之不去。李建成从没想过他的二弟有那麽诱人,那趴在 地上翘起屁股任他的模样简直让他夜夜春思。自此以後他也开始喜欢男色,但当然从来没有一人能及得上他二弟!他就连做梦也想再次抱 抱这可人的身躯,但这次他再不是毫无经验了。想到上次他弄痛了世民,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这次世民回来,他就想把握机会让二人再享鱼水 之乐,无奈世民对他却反应冷淡。他对这二弟无从入手,一心只想找机会靠近。却见他在人前八面玲珑,人後却流露出落魄空虚的神情。李建 成看见他这难得一见的弱态,实在按捺不住了,一个箭步便扑出来抱紧了他! 李世民认清来人,马上就冷起面孔:「放开我!」 「世民,你在外那麽久,不想念大哥吗?来,让大哥好好看看你。」李建成将世民的身子转过来,强要他直视自己。李世民却毫不领情, 在李建成怀中用力挣扎,脸上挂著厌恶的表情。他不想跟这人纠缠下去了,本来以他的武功要推开李建成并不难,可是此时他醉意正浓,就连 身子也无力挺起。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开李建成双手,故作恭谨地拱手为礼:「太子关心,本王谢过了。恕我失陪。」 但他还没走出半步,就又被李建成重新抓起一只手:「今天你都没好好跟大哥聊过,总是找籍口走开,为什麽你要这样避开我?」 真是好笑!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麽好聊?李世民只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怒火!就是眼前这个人存心骗取了他的身体,事後却没做承诺要 做的事。是他害死了刘文静!李建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刘文静就不会死!! 「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李世民的手一扬,不但挣脱了李建成的束缚,还一下子挥到他脸上。这一下把李建成的耐性都耗尽了。他堂 堂太子,对著一个亲王竟要如此低声下气,也不过是想哄世民开心,想不到他居然不领情!就算他不是太子,光以长幼而论,李世民这语气也 太过份了!李建成觉得颜面无存,不禁再次掐住世民的手腕,更以下身将世民压在栏杆上,让他逃走不得。 後记: 新的一篇,写了几回後马上明白偶其实是很爱李家的各位的,就衣服来说也是有特别写。回想大黑兔,他最强就是跟世民嬉水时穿的一条 牛头裤咩 大哥其实是爱世民宝宝的,其实所有的小攻之中,大哥是最疼爱世民那个啦 可惜爱得太迟,如果他能抢在杨广之前,或许一切都能改变~~~ 建成:冤啊!偶可是从你写唐传前一年已经开始爱世民了啊! 或许是这个关系偶对大哥特别好 话说後来迪迪帮偶补给了洛阳之战的资料。原来这场仗是真的赢得好漂亮的,不过一直以来就是写世民怎样怎样 乱,连偶这个作者都不觉得他赢得漂亮 我想东宫篇是偶写得最开心的一篇之一吧,请大家多多支持~要留言给偶喔!!偶爱你们~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世民,不要仗著我忍让你,你就尊卑不分。我是你的大哥!」 「哈,大哥!」李世民听罢不禁仰头长笑一声,笑声未完,低头逼视著他大哥的脸,双眼充满著愤恨! 「太子殿下,天下间哪有大哥会欺骗自己的弟弟,说只要他把身体出卖给自己,就可以救得了他最爱的人?文静是你害死的!」 李建成想不到世民竟然记恨记到现在。明明那次他也做得那麽忘情,现在却故作清高。更不得了的是,世民居然以为是他害死刘文静。其 实他已经在李渊面前说过情了,坚持要杀刘文静的是李渊,作为儿子的李建成又怎能反驳。李世民却竟以为他故意不为刘文静说情!李建成愤 愤难平,实在不知那姓刘的有什麽好!区区一个叛臣,就是救他不成,也用不著跟大哥反脸吧! 「哼,你还记挂著那贱人……」 李建成不禁脱口申斥,却惹来李世民的叫駡:「我不许你这样说文静!」 「那些人只不过是想巴结你、奉承你。你那时还年幼,说不定刘贼是在利用你的无知!」 「你给我住口,你连提起他的名字也没有资格!」 李世民朝他怒目圆瞪,李建成被他这恨意吓著了。以前的二弟哪会像现在这样回嘴?李建成不假索就觉得是世民的部属教坏了他,不禁 责骂道:「你是从哪里学得那麽目无尊长的?哼,定是跟那群山贼降将混久了,都学得像他们那麽粗鄙!现在连皇宫不住,偏要搬去天策府跟 他们住在一起,真是自甘堕落!」 李世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胆子变得很大,居然不但不怕大哥这样骂他,反而劈头就骂回去:「对!我就是自甘堕落!我就是 贱得让那些山贼降将来,也不会让你碰!」 李建成倒是被世民吓住了。他所认识的二弟何曾会说如此下流狠毒的话?世民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让他碰,这句话直刺进建成的心里,他不 由得放开世民,也不敢再凶他了,好像唯恐他会再说自虐的话。建成忽然很後悔当日占有了自己的弟弟,若非如此,世民就不会这样恨他…… 李建成轻叹一声,摆出低姿态来哄他:「世民……何必这样……大哥是疼你爱你才忍不住骂你……」 却见世民的脸颊被园中点点火光衬托得微红,因酒意而呼吸沉重,不禁动心了。建成反手握起世民双手,靠近他,情不自禁地低声说:「 你知不知道,大哥喜欢你……」 怎料世民听到後却张大双眼,就似听见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挥下他大哥的手,冷冷地说:「殿下,不要跟 我说笑了。」 「我知道世民也不是完全讨厌大哥的,对不对?你只是口硬。我知道那次弄痛你了,是大哥不对,但怎麽说大哥也是你第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李世民不禁又羞又怒。是的,他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大哥!!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大哥会猜出来。如果大哥以为自己第一 个男人是刘文静,自己的心还好过一点。现在大家兜白了,刘文静跟自己其实什麽也不是。他那样失了身,也救不回文静,真是万分冤枉… …这个局面都是眼前这男人一手造成的,亏他还说得出他喜欢自己!! 「好,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李世民像是懂了一样点了几下头,以那从喉咙压出的声音低声说:「那我这一辈子也会恨你入骨,这就 是对你在我身上所做过的事最好的回报!」 这句话简直像箭一样直插进李建成的心里。李世民乘他失神,马上摆脱了他的怀抱,脚步不稳就想往外跑,就是多留一刻也觉得呕心。谁 知他没逃到几步,迎面来了一人。李世民来不及止步,直直撞在他身上。来人一把抱住他,接著竟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李世 民不觉低叫出声,也不知今天是不是交了恶运,碰见李建成这仇人还不够,还要撞上李元吉! 「二哥,没摔著吧?」李元吉装模作样地说著,低下头在他耳畔笑道:「嘻嘻,二哥,走路要带眼嘛。若你撞著别的男人,被人说成是投 怀送抱的话就可难听了!」 李世民还来不及发作,李元吉就转向李建成说:「元吉刚好出来散散步,就看见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唉,大哥,别说我多口,你和二哥两 兄弟,怎麽动不动就吵起来了啊?」 李建成神色慌张,沉吟了一会才说:「元吉……你全都听到了?」 「大哥喜欢二哥,不是什麽坏事嘛,没有什麽好羞愧的。」李元吉似笑非笑,他手里还提著小小一壶酒,瞄见李世民想走,便马上用手臂 从後搂住李世民,逼著他的後背贴在自己前胸,续道:「二哥也确实是讨人喜欢,就是有时性子太烈,不打不行……」 李世民低叫道:「李元吉,这不关你的事!」 李元吉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直当李世民的说话是空气,二话不说就在世民胯间捏了一把,直直掐住了他的阳根! 「啊嗯……!!!」 李世民始料不及,而元吉腕下有力,马上就被他捏得双腿发软,还忍不住从喉间逸出一声甜腻的低吟。要不是被元吉揪住,他早就跌倒在 地了。敏感的阳根当下就在李元吉手里硬起,李元吉才一放开手,那东西就从薄薄的锦帛下摆里支出。李元吉其实一直留意著李世民,心里也 对他也垂涎很久,但他可不像他大哥那样纯情。他不过是想戏弄一下他诱人的二哥,想看他跪在男人脚下求欢那贱的模样!在洛阳的时候二 哥被俘虏了,李元吉坚信这一天一夜间他二哥一定被郑军玩弄至体无完肤,只可惜他没机会见到了。现在倒好,有大哥来接替这活儿,自己还 能亲眼看见,甚至亲身加入!元吉在宴上见到大哥鬼鬼祟祟地尾随二哥,他就已经意料到什麽了,便马上偷偷跟上,果然大哥已按捺不住他心 中那愚蠢的爱情。他又怎会看不出李建成天真得因为夺了李世民的第一次就对他生出怜惜之情?李元吉本以为这次有好戏可看,不过这大哥太 过循规蹈矩,还一直被二哥拒绝,他实在忍不住要跑出来助他一臂之力了! 後记: 话说世民和建成这回架吵得好好看,这是自刘文静死後就开始构思的,写出来时有如行云流水,呃,话说东宫篇也挺好写的说 元吉也出来了!一出手便出杀手间!决战之间就是要这样子争分夺秒啊!!李世民一战灭二国又有什麽用,都不够他四弟一个海底捞月强 话说写这文时老是搞混李家三兄弟的名字,大家或许会发现这单元中最少出现小攻的姓氏的因为全部姓李 今天忽然又找到了一篇世民x元霸的文,虽然是重看,不过也是哭得偶一把泪水啊~~我就是受不了虐心(虽然如此仍是要 看),虐身只会越看越爽 呃呜快开学啦偶不要啊偶才刚刚考完试咩 不知剩下的日子能否完成东宫篇的一半 说过要在今年内完成唐传全文,好像目标在望了啊 大家有空要留言给偶喔~!!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世民在他怀中挣扎,但他酒意正浓,兼之被握住敏感点,根本不能发作。李元吉隔著衣摆以两指夹起李世民的阳根,像是展示般跟他李 建成说:「大哥你看不看到?只是捏了一下这东西就不要脸的竖起来了!二哥就是贱,不粗暴点对他他是不会对你动情的!大哥看看他的部下 就知道了。元吉跟著二哥攻打洛阳,二哥最亲近的都是粗壮的武将,特别是那个尉迟黑炭头,又黑又肥壮,还浑身是毛……嘿嘿……」 李元吉完全没说过这些武将跟李世民有**关系,但字里行间已透露出秽的味道。李建成半信半疑的望著李世民。这二弟拒绝了他是事 实,可是转个头又不知廉耻地勃起来了,这也是事实!!任谁在看见这情境都会不由得相信李元吉的话。李建成走近到李世民跟前,在微弱的 火光下看见他因情而泛起的红晕,还浅浅低喘著。李建成不能自主地联想起世民一丝不挂地在他怀下喘息的模样,而现在握著他那饱硕的阳 根的人,是他…… 李世民实在又气又羞耻。他堂堂男人,竟被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玩在手里,无奈酒意极浓,手脚都使不上力,他的挣扎对元吉来说就如 同抓痒,反给他一个乱摸自己的理由,在元吉上下其手之下,世民也忍不住轻呼出声。他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只能作出微微的扭动,一整 个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双手握住元吉的手臂,只想他能停下那握住自己的手。他知道顶处已经渗出液,要是被元吉发现,准会说出些下 流的话……想到这里,世民的身体就不听话地热起来了,他下意识低下头来咬著唇,希望这贪玩的弟弟能快些住手。 不过这想法实在太天真了,元吉的意思并不是要玩弄他,而是把这活儿交给李建成,好好欣赏就这场好戏!果然在情的诱惑前李建成已 经把持不住,只见他呼吸越来越急,双眼直直望著世民的身体,直像他已脱得全身一样。但同时他也是心痛绝。想到这个可人的模样总 是展露在那些低下的外人眼前,李建成就觉得心有不甘。他重重叹了口气,上前捧起世民的脸说:「二弟……你还记得那时候大哥跟你相好, 你还青涩得不知怎去套弄自己的阳根。怎麽事隔几年你就变得那麽不堪,那麽容易就勃起来,简直像是无时无刻也准备好要勾引身边的男 人一样……明明这里就放著一个真心想疼爱你的人,为什麽你就是要那样作贱自己……世民,你实在是伤透了大哥的心……」 说到最後,连建成都觉得痛心。他著实是太怜悯这个不知自爱的弟弟,看著他这眉头紧皱的倔强模样,实在忍不住亲了上去,想用自己的 爱去融化他心中的冷酷。李建成的吻温柔却饥渴,因为时隔太久,想念太久,建成实在不想停下。他急进地将舌头伸进世民口里,贪婪地 他嘴里的气息,还用力吸啜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亲密的举动。李世民却直觉得呕心,他的亲大哥口里说得堂皇,其实还不是在窥伺他的身体!!这狂暴的吻也弄得他缺氧难过,只想建成快些放开他,竟就一口咬在建成的舌上。李建成当下痛得放开,口里一阵腥甜,赫然是被世民咬 破了舌头! 李元吉看著自己大哥屡试不爽,实在觉得好玩。他夸张地叹了一声,道:「大哥你忘了吗?二哥这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他说罢,竟著手去解世民的腰带。李世民大吃一惊,连忙阻止他,元吉这时却不缓不疾的道:「二哥莫要乱动,这锦帛脆弱得很,经不起 拉扯,你是否要弄得元吉『不小心』扯破你的衣物,让你光著身子回去才安息?」 世民他当然不想!他恨现在自己酒意未退,现在就如砧板上的肉,只可任由元吉摆弄!不想衣物被弄破,他唯有僵著身体让李元吉脱了他 的腰带。腰带一落,裤子也滑了下来,元吉连胯裤也扯下,只馀衣摆遮挡住裆部。裤间透出一阵男儿的精香,闻得李建成一阵神往,此时实在 只想捉住世民的阳物深深的亲吻。此时李元吉竟说:「大哥,握起它吧。」 建成和世民同时被这大胆的提议吓著,李建成登时变得支支吾吾。 「这……」 元吉却说:「人都过了,现在才来害羞?」 李建成不想被这弟弟看小,当下就想也不想便掀开世民胯部的衣摆。私处终於露於众人眼前,李世民不禁扭动起来,那怒勃的阳物就跟著 晃动,那龟棱红润饱满,挂著一丝液。李建成一直後悔上次没有好好看看这东西,想不到事隔几年,世民的变得更为成熟,红得发紫的 在夜色之下泛著一点金黄的火光,每一抖动,就连带著上头的液也晃动起来。这个画面简直是不堪,建成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伸 出一双颤动不止的手,捧住了那饱饱胀胀的阳物。 「啊嗯……!!」 那东西像有生命般在建成手里动了一下,热腾腾的直接被捧在手中。李建成实在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左右细看它,世 民被这样凝望著,加以那温热的鼻息就直接落在最敏感的地方上,弄得世民难过不堪,也情翻腾…… 「……住手……不要碰我……! 第 236 部分阅读 民被这样凝望著,加以那温热的鼻息就直接落在最敏感的地方上,弄得世民难过不堪,也情翻腾…… 「……住手……不要碰我……!」 李元吉看著他这个意气风发的二哥终於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心里直叫好,但他还嫌不够。他偷偷撩起世民後面的衣摆,竟是抚到世民的 股沟上。李世民所料不及,登时整个人也僵住,可是他还未赶得上叫元吉住手,元吉就瞄准机会猛地将中指插入股间的里!! 後记: 又开始出现不知攻是谁的局面建成元吉你们兄弟俩感情怎麽要那麽好、好得怒真的在攻都分不出啊 简单来说就是3p 其实这一篇里最难写的是世民,3p难写是因为要故及各方的感情,通常写世民受时都是世民一大堆自白一大堆自怜,这次倒是少了很多, 都换成了大哥的白日梦+元吉的计,最後弄得世民好像对此事没什麽感觉似的 呃呜其实写了那麽多次他那样又惊又怕又爽的模样已经不知他该进化成怎样才对了 偶是倾向於喜欢一个会在父兄面前反抗强受一点的世民的 大家想见到什麽样的世民呢?坦白说那个躺在那处羞羞的小白兔已经不能再出现了,现在的世民正迈向帝王的路上!! 閒话家常一下,偶呢,昨儿吃得太多奶酪焗龙虾,现在上火病了找人来可怜可怜偶吧,不快点病好的话,明天就不能吃批萨啦( ←其实真是好欠揍!)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嗯啊……!!」 元吉把唇附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二哥莫要叫得如此**。是否想现在在殿上的父皇和文武百官都闻风而至,欣赏你的态?我想二 哥也不希望这样的,你再乱叫,元吉就叫大哥用他的大塞满你的嘴儿,让你发不出声……」 李世民听罢才想起自己正在御花园,这地方随时有人会来到,还不用说要是被爹爹见到他这个模样的话他会遭受到什麽惩罚,就是被任何 一个官员、甚至宫女太监见到,他也会颜面无全!!听到李元吉後面所说的话,他更信元吉真的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想到若他再叫就要被逼 为大哥口,世民只好死死抑下自己的,因此从鼻间发出的鼻息,却更显诱惑。可怜世民身前的李建成沉迷於世民的阳物,压根儿没有发 现李元吉在後方大肆捣乱,还以为世民对他动了情呼吸才会变得越来越紧,一时心动,就凑了过去把脸埋在世民颈上轻轻啃咬,尽情呼吸他身 上那属於男子的味道。身下的手也没放松,李世民握住了世民的阳物,空出了顶处,然後终於忍不住,将小腹也贴了上去,隔著衣物以自己的 阳根磨擦世民的龟棱,衣裤里的家伙显然已经怒勃,才有那**的凸出物不停揉弄世民的。 「世民你看……大哥也硬了……大哥平时不是这麽随便,是因为世民大哥才会这样……来吧……让大哥疼你……」 李世民在建成身下难过得快要窒息,他最受不了这样的肌肤之亲,眼下自己最痛恨的人竟用这种法子来吻他亲他,李建成甚至拉开了他的 领口,贪恋地流连在他锁骨之处,吻个不停。空出的手则隔著衣物也要揉搓他厚实的胸部,用掌心去挑逗那硬起的奶头。李世民只知快感快要 将他支配,他不安地扭动著身子,却不敢反抗,这只有将磨擦的感受加强,无奈是他不但要对付身前的大哥,还不能忽视身後的四弟! 他……他现在在做什麽?他在被自己的兄弟狎玩!!最可怕的却是,他……很想射……!! 自从上次被王世充凌虐过後,世民的也没有被人翻弄过,痊愈以後那处竟比以前更敏感,就像从来没用过似的。想李元吉也是第一次 这样侵犯他二哥,元吉生性贪玩,自然也对床事精通,竟却觉得二哥这被一大把男人玩弄过的比什麽童男处女更为紧致。甫一插入,内璧 马上就分泌出柔润的液,像是会吸著他的手指般,难怪那麽多男人喜欢二哥!他当然不知这是因为世民用了尉迟敬德的家传宝药才会这样, 还道二哥的是神器,不玩白不玩,他马上将手指数量加至三只,还探勘得更快更深,这无疑只会加速他身下的冲击!李建成见世民的阳根 已肿胀不堪,为了催动他二弟的情,他便低身下来,改以单手托著那硕大的袋囊,一手握成环状,以手心轻柔的包裹著那红殷殷的龟棱,只 馀顶处一个小小的虚位,再轻轻往那处呵气吐气。这样温柔的手法实在对自我抑压著的李世民来说简直是酷刑!!更糟的是李建成每吐一下, 李元吉就跟著插弄,如此前後夹击让李世民全身一震,小腹剧烈起伏,好不容易才忍住的冲动! 李元吉在世民体内所做的什麽事世民全都感觉到一清二楚,特别是当元吉的指尖差不多来到他体内那不能触碰的一处前,世民的身体总会 逼不得已地颤栗。他已经站不起来,要元吉从後搂著才能保持站姿,元吉怎会不知世民是为什麽会这样,他却故意留难他二哥,指尖特意在那 前列腺附近徘徊,弄得李世民就像被蚁咬那般难受,元吉突然在那处之上划了一下,李世民当下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就低吟起来:「不……!!放过我吧……不要碰那──!!」 元吉听罢也真是放缓了手,但其实他岂会放过他二哥。待世民真的以为他住手了,元吉突然在那前列腺上用力一按! 「啊啊……!!!」 那处是男人体内最敏感的一点,世民又哪里抵挡得住这样强大的刺激!!他身子登时软下,全身感觉聚集到下身的一点,抑压多时的 按也按不住的飞溅而出!热精分成四五道射出,首当其冲射到李建成脸上身上,有的还射到世民自己的下腹上来。毫无预兆的**其实是李元 吉指按所致,於是弄得世民在最关键的时候失去自控,李世民却以为是自己自制力不足。他什麽颜面都没有了,他这贱的身子完全不听自己 的话了,竟然可以口里在骂自己的大哥,转个头就那麽浪荡地射在他脸上……!!自责与羞耻的感觉此刻都包裹著李世民,他低下头咬住唇, 不想让建成元吉看见他**过後那春潮未退的模样。 至於李建成,他本来只是捧著世民的阳物来欣赏把玩就觉得享受不已,不料世民竟突然,还射得他满脸都是,那精元的味道以及世民 泄身後虚脱的模样都裸地勾引著他的神经。李建成实在喜不可支,甚至忍不住在脸上抹了一把热液,伸进嘴里品嚐……那种甘美的味道在 嘴里化开,李建成期盼著下次能这样品嚐这味道的时候,是世民主动张著双腿,风情万种地求他在自己腿间个尽情的时候…… 李元吉见著他大哥心往神驰的模样,便特地说:「嘻嘻,二其实哥也很喜欢大哥嘛!要不以二哥刚烈得像头牛的性子,怎会放下身段在大 哥面前泄身?」 李世民知道他现在说什麽都会被元吉拿来曲解,乾脆什麽都不说,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李建成也真的相信元吉的话,还以为世民是害羞, 见著他那低著头红著脸的样子,建成胯下的巨龙便更硬了几分。他撩起下摆,几乎就想当场要了李世民,怎料这时站在他这边的元吉竟然出手 阻止,李建成正感愤怒,李元吉却故作苦口婆心地说:「大哥忍著点,这里毕竟是御花园,不好作事。况且,你和二哥来日方长嘛……」最後 那句还说得特别暧昧,实情他只是害怕李建成吃完之後就对李世民失去兴趣,那他岂不是没了乐子!李建成跟他交换了个眼色,接著就似安慰 世民般在他微启的嘴上轻轻一吻:「元吉说得对,世民也忍一下,大哥很快就能疼爱你……」 後记: 3p真是要多难写有多难写! 关於『前列腺快感』,也真的是不能控制的。有人说过只要那处被按摩到就算是未完全勃起也能射出,这样被人搞出来也实在是很屈辱啦 重点还是要被元吉曲解成世民爱大哥,更重点就是大哥也信 大哥真的笨得好可爱~~!!love!! 下面的剧情呜,其实我个人来说很想加些纯剧情的,但好像又格格不入似的,唐传这东西果然只容得了h 今天也是头痛的偶是犯感冒了啊但是最痛苦的,是因为头痛时不能思考,好痛苦啊 告诉大家一声,其实blog真是较好玩的。偶很多时会贴些奇怪的东西,或者特别h的文文呵呵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世民听见就倒胃口,他可以屈服於不认识的人身下,但眼前这两人,毕竟是他的血亲!大哥难道不知自己是他的亲弟?这样**之事,犯 了一次还不够吗!!李世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但才刚动身,元吉就拉著他,接著提起那壶酒,倾下,让酒液从瓶口细细落在世民的之上。刚泄过的阳物正值敏感状态,这样被冷酒一浇,当下弄得李世民打了个哆嗦。元吉美其言说这是要为二哥洗身,然後又作势要帮忙他穿衣服 ,其时则在他结实的臀上多捏几下,一边靠在世民耳边说:「二哥,你看元吉对你多好,是我把你从大哥的虎口中救出来呢。元吉一向待你最 好,可你还恩将仇报,那次掴元吉那巴掌,一直痛到今天哩,二哥你说,是不是要用这诱人的身体去安慰安慰我……」 李元吉有意无意把下体往世民的屁股一贴,让世民感觉到他情不自禁挺硬起来的东西。李世民当下吓得往前退,却不知**後双腿不好运 力,一个不慎就掉进建成怀中。建成几乎又抑不下火,还好世民马上逃开,逃开以後就跌跌撞撞的往宫殿跑回去。他这个样子岂能摆脱得掉 建成和元吉。李建成乘机走上去扶李世民一把,极尽殷勤之能事,也不知李世民有多想挣脱他。李建成望著他二弟在他怀中红著一张脸,一整 副拒还迎的模样就觉得心动,双手下意识搂得紧紧的,叫李世民想逃也逃不来,只能一直这样被李建成扶著直至回宫,心里但愿大哥只是一 时贪玩,希望他过了好些时日就会忘记这种荒唐的事。本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然而李世民却想不到在这事当中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李建成,而 是李元吉!李元吉在他们身後隔了五步之遥,他笑得很灿烂,表面上是在替他大哥高兴,其实心里正盘算著如何进一步利用这愚蠢的大哥来玩 弄他目中无人的二哥…… 李元吉一直等著机会,可是搬出皇宫後李世民就少了跟见面李家的人见面。这对李世民来说这实在是最好的事。李建成为见世民一面,时 常有意无意邀他入宫,李世民却总是拒绝,乃至李建成要特地跑到天策府见他。然而在天策府里猛将如云,特别是尉迟敬德,他总是跟在李世 民身边,就是连李世民出外,也会有尉迟敬德跟著。李建成连靠近世民的机会都没有,於是对他二弟的遐想倍增之馀,对尉迟敬德的憎恨也增 加不少。加上李元吉在他身边谗言不断,李建成便更深信自己的二弟是受了天策府那些野汉的唆摆才疏远自己。这麽一来,两兄弟的关系越来 越差,李建成也不知该拿什麽办法,听了元吉的话,竟去由说与自己有亲密交往的妃嫔,让她们在李渊耳边大放獗词,说尽尉迟敬德的不是, 又说李世民私立天策府其实是想建立个人势力。李渊被她们日夜的枕边细语弄得半信半疑,决定叫世民出来训话。这是天子的命令,李世民也 推不掉。於是他穿上了正式的朝服,一到李渊所在之偏殿,马上跪下行礼,君臣之礼做得毫不马虎,就似在告诉李渊他们的关系已经称不上是 父子,也只不过是规矩而不可潜越的君臣关系。 李渊见著世民穿成这样,心里不由得一酸。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心跟自己疏远,一见他跪下,就心软要下去扶起他。想不到李世民却下意 识侧过身来躲开了。李渊本想亲近自己的儿子,世民却这样反应,李渊当下气得冷哼起来:「好啊,我家儿子长大了,羽翼已丰,连爹爹也管 不著了!」 李世民不愠不火,微一拱手道:「儿臣不敢。」 「立功立多了,变得那麽目中无人。听说你连建成都不尊重,再过晚些,是否连我这爹爹都不放在眼内?」 李世民知道父亲定是听了那些妃子的搬弄才知这些事。他没有自辩,就是再拱了手,弯身一拜:「儿臣不敢。」 「不敢,你有什麽是不敢!」李渊见他那麽敷衍,觉得他没心机听自己的话,不禁就骂了起来:「我还在想,这样放飞你任由你跟那些粗 汉在一起是否正确。那个叫尉迟恭的黑毛大汉我见过,他也不过是一介降将,还试过谋反,你却那麽亲近他……世民是不是忘了那次爹爹在太 极殿说过什麽?是不是就那麽学不乖……」 李渊说著,再次伸出了手想将世民捉住,这次世民却没有躲了,他就站在那处让李渊抱了个满怀。李渊以为儿子对自己存歉疚才任得自己 拥抱,就得寸进尺,连舌头也伸了出来在世民唇上轻。却见世民丝毫没有反应,他才稍稍顿了下来,端详这儿子一张脸。李世民现在已经是 二十二岁,已长成一张成人的脸,遥想当年他占有世民时,他还极力的反抗,要不是力量悬殊他或许还会打自己。然而现在世民已长成这样成 熟的男子,竟没有反抗,就连推开自己也没有。李世民一与李渊目光触碰,便垂下了脸。他双拳紧握,全身在微微的发抖,对著他父亲的侵占 只有一句「逆来顺受」可形容。他任由李渊将他的的领口弄开,那个身子想躲又不敢躲,僵在那处让李渊的手潜进他衣领里。直到那手碰到他 胸前的奶头,他的身子不能自控的颤动了一下。一滴泪水落到李渊手背,李渊微微吃了一惊,抬起世民的脸,看见他竟是紧紧咬著唇,双眼红 红的,实在是痛苦万分。这个弱态的样子让李渊看得心也痒了,可是同时心里也不忍。他怎说也是世民的父亲,虽然想要得到他的身体,但也 不至於想他痛苦。李渊连忙伸手过去想为他拭泪,李世民却很不自在的微微退了半步躲开他的手。只见他仍咬著唇,没有说话,那双眼睁得大 大的望著一旁,谁也看得出是恐惧与伤痛。李渊猜到或许是上次自己太激进,让世民留有了不好的阴影。虽然他一想到这儿子在外面很有可能 在别的男人胯下求欢就生气,但当他见到世民这绝望的模样,他又不忍。他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过身去负手而立。 後记: 渊民这段是临时添建的,为了给下一段一些间隔。也多写写这对父子的感情吧 李世民的反应实在青涩,但青涩的同时也欠缺描写,为什麽?下回分晓~(不过大家就不要猜了,大家那麽聪明很容易猜穿的,到时偶就 没面子啦) 关於李渊和李建成对世民的感情,跟迪迪聊过,一致认为李渊对世民是长辈对後辈的疼爱,大哥对世民则真的是爱情了。 而李元吉,其实一点不爱他二哥,就是喜欢玩他。就像一个老是被哥哥欺压的弟弟想玩恶作剧一样,心理还正常得很咩 希望没把渊爸写得太疼世民但渊爸的攻法是不一样的~ 不知是什麽原因,blog这边人流好像多了。不知是否在鲜网那边宣传说这边比较好玩呢? 天啊,下周要开学了,天啊,不要啊,偶还没放够假嘛天啊,让偶放假吧!! 大家要留言给偶喔~~!!好,冲刺这几天多写一点点吧!!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了好了,别再给我摆出那哭丧的脸。世民今天未准备好,爹爹不逼你。」 李渊并不希望因为一时之快会将他俩的关系毁得更尽。只要世民能安安份份做他一人的儿子,他可以忍著不沾染他。他轻咳一声,续道: 「爹爹不是在怪你,只是你也要检点些。世民不想爹爹再对你动粗,就要乖乖的。若我再听到那些不好的流言,或是发现世民不乖,你知我会 怎麽做。就是他已经羽翼已丰,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的翅膀剪掉!」 李世民在他身後仍低著头,听到这句话,当下微微抬起了眼。见李渊回身,他又垂下双目。李渊将手拍在他肩上,语重深长地说:「还有 建成,你要好好跟他相处。论长幼,他始终是你大哥;论地位,他是太子,你是亲王。天下除了爹爹之外,他的命令就是最大,你以後要好好 听他的话,兄友弟恭。懂麽?」 「儿臣……仅遵皇命。」 其实自太极殿那次之後,李世民一直没再叫过李渊「爹爹」。李渊想到这处心里又是一酸,知道这儿子性子刚烈,逼不得,只好先让他离 去,待他没那麽憎恨自己时再跟他谈谈,或许比现在强迫他听自己的话来得好。 出了偏殿,李世民没有表情的脸上慢慢泛出了厌恶。他提起袖口不断擦拭嘴唇,想起自己的父亲吻过他,几乎想呕吐。刚才的恐惧呢?慌 怯呢?这样的表情动作对他来说已经不能表达感情,这麽一切,连带他的情和快感,从今以後也只是他的工具!! 就连刚才的泪水也是他自己逼出来的,对著那样的父亲,他已经是哭无泪、无话可说。他刚才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 住顶撞他!现在的他实在什麽大逆不道的说话都骂得出了,李渊说什麽「爹爹不逼你」,事到如今这个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的局面, 不就是他一手逼出来的吗?! 但他没办法不顺从爹爹的意思。在现今权力的争斗中,父皇的支持是很重要的。现时战事已完,坦白说李唐暂时已没有什麽用得著他的地 方,他却不像李建成那样有妃嫔作为传声筒、为他拉关系,所以他实在不能再从任何地方失分。刚才,若是李渊没有心软,执意要继续占有他 ,他到底会不会反抗?为了得到皇位,他必须讨好爹爹;但同时也因为要得到皇位,他才不能让爹爹得逞。若是他甘心给了一次,他们的关系 ,就会连君臣都不如。试问当李渊待他如一个宠妃、一个禁脔之时,还怎会将皇位传给他…… 其实他不妥协的原因,也不过是那麽简单而已……不是因为他厌恶这**的关系,不是因为他讨厌被男人玩弄……也不过是因为他害怕权 力受损…… 但这有什麽错?他的身体早就变坏了,何不用这坏掉的**,来捍卫自己还能捉住的东西!! 李世民,你没得救了……当时你在太极殿哭泣,是因为恐惧被父亲占有、因为**而得到罪恶感,现在的你,却是因为恐惧失去权力而哭 泣!!何时你会为了保卫这些可笑的权力而甘心去做你最最容忍不了的事情?还是说,为了权力,连你最不能容忍的事也不是一回事…… 李世民再也想不下去。他停了下来,深深将空气抽进体内,身体已不自觉在颤抖! 比起真的**,李世民实在更受不了那样可怕的自己……!!! 李世民不禁想到自己刚才那样乖顺地站在那处、任由李渊亲吻却不敢躲开,那份呕恶心的感觉,就让他更痛苦。但他万万想不到才刚走出 来几步,李建成就从一旁走出来挡截,看来是特地在这里等他。原来李建成因为尉迟敬德的关系而接近不了李世民,只好等世民必须入禁宫, 而天策府的人不能伺候在旁时,才能抓住机会单独见世民一面。 李世民见到他就觉得讨厌,但又不能不理他,被逼跟他打了招呼。李建成表情又喜又忧,甚是滑稽,他害羞得甚至连耳根都红了,支吾了 一会,才问出一句话:「世民……父皇有没有骂你?」 李世民暗忖他还真懂得猫哭耗子。明明这事是他找那些女人弄出来的,现在又来嘘寒问暖,实在叫人心寒。但他也不弱,脸上马上堆起了 假笑,如是说:「父皇告诉我,『兄友弟恭』。太子皇兄,以後我这当胞弟的也不会顶撞你,之前如有得罪,请皇兄你多多包函。」李世民前 一句「皇兄」後一句「胞弟」,如是强调著他们的兄弟关系,李建成听了就觉得难受。 「世民别要对我这样生疏,以前你还那麽亲腻地唤我『大哥』,怎麽现在要这样……」 「长幼、官品有序,小王岂敢胡闹。」这句话分明是隐喻现在是李建成在拨乱他们之间长幼官品之关系。不过此番话一听就知是赌气,李 世民说罢转身离去。建成马上跟上,追问道:「世民是不是怕?是不是怕爹爹会怪罪我们有反伦常?」 李世民痛苦地叫道:「你也知道什麽是伦常!」 李建成只知自己深爱自己的二弟,爱之深时,也管不了什麽伦常了。他忿忿地说:「伦常算是什麽东西。伦常,也不过当道者创立出来的。让大哥当了皇帝後一切就轮不到那老头子管了!」他一把抱紧李世民,柔声地说:「那时候天下都是我的,我说什麽,都是皇法……」 「天下都是你的?」李世民有点嘲讽地反问:「连我也是?」 李建成连忙说:「我的即是你的……」 李世民听罢立马回身,见著李建成一脸庸碌无能,他就觉得可笑!! 像李建成这样的窝囊废,又怎会赢得了自己!!如果说李建成是为了对自己的爱而要当皇帝,那你又问问他李世民为什麽要当皇帝? 为了仇恨,为了报恩,也为了报复。而最重要的,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不必再受制他人!! 相比之下李建成要当皇的理由实在太薄弱了,这样的理由怎配跟他争太子!也正因这样,李世民要做皇帝的决心变得更为强大! 「……好一个你的即是我的……」李世民忽然抬头,低吼道:「就是这样我才要跟你争帝位!!」 李建成被他吓得当下松开双手,退出几步。却见李世民双目充满了杀意,说起话来也已没了刚才的冷淡,取而代之,是一种叫人惊栗的森 寒!! 「天下将会是我一人独占,你什麽都不会得到!天下是我的,我的属於我,你的也属於我。你的命,我的命,天下人的命,统统都是我的!!!」 李建成被他直直唬得呆了,他顷刻是冷汗狂流。李世民的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一人才能听到,却每个字像巨大的寒冰一样压在建成的心 上!他眼看著李世民给他拱手拜别,看著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却连张口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敢!!刚才他二弟在他眼前那气焰,简直有如地狱修罗!!那个恐怖的样子跟前夜他在自己怀中春潮未退的模样实在差得太远!!李 建成按住胸口,还惊魂未定,这时李元吉施施然从一旁的大树後走出来,原来是李建成信心不足,要他在这里作後援,必要时出手帮助。李元 吉来到他大哥身旁,傲慢地望著世民离开的方向,冷冷地嗤了一声:「大哥不是在害怕他的一派胡言吧?虽然元吉不知他说了什麽大逆不道的 说话,但你大可参他一本,看他还敢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李建成有点内疚地说:「但我已经害他被爹爹骂了……」 「二哥越来越自高自大了,不受些教训的话以後恐怕镇压不住他!」 「可是……」 「哈,可是大哥心里又痛哩。」李元吉狡猾一笑:「元吉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妙计,附耳过来……」 後记: 在历史中李世民这人是十分有野心的。到了他跟太子相争的日子,也应该是李世民最最有野心的时候,其实偶真是好喜欢写发狠的李世民 说过好多次也要说真是蛮喜欢这大哥大哥的性格重组,应该就是懦弱、又有太子的威严及意识,当然也有自大,但对著二弟有点怯 ,有色无胆那种。 也是说恋爱中的人比较弱啦 以下的就是一些不大需要的h但是为了过场塞时间,必定要写orz 发觉偶的把戏也已经写到差不多了虽然说h海无涯,但就是没什麽想写的不知大家看厌了世民宝宝没有? 最後这几天该飙些文,开学前要忙死了,希望还能保持两天一 贴吧~~!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七月中旬,建成和元吉总算找到一个机会实行他们的计谋。那时正值盛夏,每年李家一行人也会到郊野射猎,李世民虽有带著尉迟敬德和 一些心腹手下同行,但都被李元吉的手下借故支开。这时李建成向世民牵来了一匹胡马,这马高大肥壮,是一等良驹,说让他骑乘。李世民当 然不想受他这恩惠,元吉却特地使出激将法说:「这马刚烈未驯,二哥该不会是觉得骑不来,怕影响名声吧?」 李世民就以骑马和射术最为出色。听到元吉这样侮辱他,心里不甘,又想到李渊和其他后妃也在场,他不想制造兄弟不和的画面,让别人 乘机攻击,只好依话上马,心想给个面子骑一骑就是。但他一坐上去便知中计!这马鞍看上去特别厚,李世民还以为是为了因应这胡马而设, 不料这软软的马鞍中间竟藏著一条感觉上就像屋脊般突起的东西,这样一来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那木脊上,那压力把他胯下春袋向两边挤压,引 来锥心刺骨的痛楚之馀,还直直牵起情。李世民暗呼不妙,立即就想下马,却发现祸不单行,他的左脚脚踝竟被死锁死住。李世民心里一惊 ,连忙把脚踝以下还能活动的脚部用劲一蹬脚踏,想站起起来让胯部离开马鞍,怎料两边脚踏显然被人动了手脚弄成脆弱不堪,他这麽一用力 就已同时破了。他双脚踩了个空,一屁股又跌回马鞍上,这一记痛得他禁不住轻呼出声。他脚踝仍被锁住,脚踝以下的双脚却悬在半空,这下 他连想站起来不坐在那该死的马鞍上也不行了!是有人在这脚踏上做了手脚,有心让他不能下来,逼他在马背上活受罪!李世民反射性地瞪向 李建成,却见李建成一副「你不仁我不义」的模样,明显是早有预谋!而李元吉则怕他在众人面前发难,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在马屁股上用力 一拍,指著前方欢呼道:「那边好像有头小鹿,二哥去把它猎回来吧!」 胡马嘶叫一声,李世民还来不及驾驭,那畜生就亢奋得直往树林里狂跑。平日的马匹就算是充满活力也不会如此,一看就知此胡马被灌了 药。在这种不能下马的情况下李世民唯有尽量扯住缰绳,避免堕马,然而这畜生跑跳得实在厉害,他人被这样一抛一荡,下胯就这样被一下一 下的压在那长长的木脊上。那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光是这样坐在上面已经够折腾了,更别说是这样重重的压下去!!李世民直觉那东西像 刀子一般割著自己的春袋和阳穴,而因为每次落点不一样,压到的地方也不一样。他的袋囊底处就这样被一下一下的折磨。李世民自问马术了 得,然而在马匹发狂、而自己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是好好留在马背上已经艰难,还说什麽驭马!! 天啊,李建成和李元吉那两个兔崽子当他是什麽了!拿来消遣的杂耍丑角?不!他们哪有拿他当人来办!!他们是要自己死,死在他最得 心应手的马背上,还要他死得那麽难看!! 其实若是能乾乾脆脆从马背上掉下来倒好,现在他一边被锁,必须用尽腰力及大腿根的力量才能将自己固定在马背上,要是一不留神,他 人就会被吊在马上,而半身著地,这样被胡马拖著走,就是不丢脸也会丢了他的命! 最要命的却是,因为他要将力量注於腰臀,顺理成章注意力都不能不放在那处了。这样只会弄得那木脊对他的影响更为强大,每下撞击, 都让李世民几近发狂!那混杂著痛楚的快意弄得他双脚发软,就是现在给他一双脚踏,他也未必能支起身子,更别论要像现在这样,以大腿根 来夹住马肚……李世民但觉身子越来越热,一半是因为强烈的运动,一半是因为火烧心…… 「呜啊……!!」 每次下堕,李世民几乎都痛得眼前一黑……汗水滴在手背上,他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指关节握著缰绳也握得泛白了。不……他捱不下去的 ,让他下来,就算不是这样也至少让他停下吧……好痛……好痛…… 马儿跑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四野无人的平原。背後紧紧跟来了两匹马,想也不用想就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李元吉手中提鞭,马儿见到感到 压迫,当下整匹用後腿站起。这动作几乎把李世民从马背上抛下来,李世民用尽情身气力抓住马颈才能稳住身形。身子就贴得马背更紧,胯下 那锥心的痛延续到腰腹,直直连他的也受到压迫。这麽一下让李世民心里大惊,是因为木脊紧紧压到他胯间肿起了的肉块,他……他竟勃 起来了…… 李世民抱住马颈,心里恐惧要是坐了起来就会被建成和元吉看到他的丑态,只好维持原状。这时李建成他们也逼紧到他身旁。李世民不由 分说的叫骂道:「畜生!竟这样害我!」 李元吉却笑吟吟地说:「二哥,你在骂谁呢?这马儿确是不乖,二哥骂它畜生也是对。只是二哥想想,当初是谁惹著它的呢?有前因必有 後果,二哥可也知道这道理?」 此话有骨掷地,李世民一耳听得出李元吉是暗示这样的局面是他自己做成的!他不禁叫了起来:「卑鄙之徒!我李世民愧与你们流著一样 的血!!」 「住口!你知不知你在说什麽?」李建成怒斥道:「元吉说得再对没有。世民,大哥也不是想留难你。就是你也做得太过火、太不给大哥 面子了!你觉得现在是谁比较无耻?是我们还是你这在爹爹面前装巧卖乖、在兄弟面前就不可一世的伪君子?」 李世民心里狂叫,要不是他们逼自己逼成这样,他也不会选上这条路!!马儿还在小跑,颠得他要命。他只晓得疯了般用他沙哑的声音低 叫:「放我下来!!」 「大哥才刚说过你口出狂言,二哥马上就说不客气的话了!连我这当小弟的也看不过眼啊!」元吉故作生气地挥动手臂,也不知是有意还 是无意,长鞭就打在马屁上。胡马受到刺激马上跃起,弄得李世民一阵前仆後仰,几乎从马背上滑下,还好下盘及时夹紧,但这动作弄得他大 腿内侧发疼,袋囊当然也受到压迫。一路上过来他胯部已经被压过不下数百次,那痛楚简直像卵蛋被直直捏碎一般!!可恨的是,这样的痛楚 不但没有让他的颓下,反而使他更加**!!李世民实在太熟悉这样的**,痛楚只会让他的**更兴奋!李世民动弹不得,只能抱著 马颈,使自身与那木脊的接触面大一些,好让痛楚能减低。而且他的大腿也累了,再用不上力夹紧! 後记: 坦白说,今回要介绍的产品就是真的会动的木马。 这下就是双重功能了吧,又会动又会痛!好东西来的,大家看看世民宝宝一坐上去马上就勃起了就知道是好东西吧!!其实大家也可以在 家自己做,就是用两张有背的椅子,背靠背,把你喜爱的小受绑上去,待地震时就有得玩啦~~ 说起地震,前一阵子的晚上,偶在写东宫篇时就好像震了一下,然後大家知道偶第一件做的事是什麽吗?竟是先把这多h的文档关了然後 才跑去叫家人起床偶果然是害怕死後也要被人知道自己在写h的 大哥开始发狠因为也被拒绝太多次了吧不过也只是装腔作势啦 先跟大家告一个小假。今晚偶要回学校宿舍了,暂时不知头几天会不会很忙,不知有没有空写文,虽然如此,已经私 下写了小部份用来更新下一回 大家还要继续留言喔~~!偶一有空就马上会回啦!! 大家祝偶一路顺风吧~~^__^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元吉见李世民如此抱著马颈,就笑了起来:「看二哥对这马儿那麽亲腻,好像不是真的想下马!」 李世民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李元吉……我没有力气去跟你耗了……快放我下来,你要难为我,也不要挑这种法子……」 李建成抢著摆出一副大哥的架势:「你怎麽还以为我们是在难为你?我们只是想教好你!世民,你也不知你跟著那些降将後变得有多冷淡 ,大哥已经很久没跟你好好聊过了。要不是你总是躲著大哥,又用那些粗汉来唬我,我才不需用上这种法子来擒拿你,逼你听听我的心底话啊!!」 李世民不禁叫道:「得用上这样变态的法子,你的心底话不就是想我死!!」 他也不知其实李建成只知用特制的脚踏来把世民锁在马背上,而不知马鞍中藏了木脊。这一切都是元吉私下做的。他窥得李世民胯间已隆 起肿肿的一包,就知这发骚的二哥已经忍不下去!他二话不说先在马屁上狠狠一鞭。马儿发狂了似的又跑跳了起来,李世民跟在它马背上几乎 被它甩下,一时间兜不了赌气的话,只能不断作出求饶。 「不……!!快住手……放、放我下来……!!」 他也不知自己能捱多久……马鞍那样挤压他,就似要把他袋囊里的热精都挤出来似的……弄得他……好想射…… 马儿又是一抛,李世民终於忍不住出声。这是夹杂著痛楚与快意的吟声,沙哑之中又带著压抑,听得 第 237 部分阅读 马儿又是一抛,李世民终於忍不住出声。这是夹杂著痛楚与快意的吟声,沙哑之中又带著压抑,听得李建成心里发痒,怒气当下消了 一半。他也不知为何二弟的叫声会如此惑人,想到他是天性,心里就又是兴奋又是伤痛!而这两个情感综合起来,李建成只想到用自己的 身体去教化他的二弟,让他在自己怀下变得乖乖巧巧,不必再让那些粗汉染指!!适时李元吉就煞有介事地说:「二哥这嘴儿太狠毒了些 ,大哥你说,你说是否……该调教、调教?」 李建成一双眼也紧跟著世民那张嘴。看著那双唇因痛楚而抖颤,还被唾液弄得光亮亮,李建成就只想好好亲在那醉人的唇瓣上。他色迷心 窍,迷迷懵懵地说:「当然要。世民要……亲口、亲口向大哥认错才对……」 「认错当然不能马虎,光说几句话也不但不能代表你的诚意,也浪费了二哥这张秀嘴嘛……说起来好像有点热了……」李元吉忽然放慢声 线说:「二哥,你就顺大哥的意思,『亲口』给大哥滋润一下嘛……」 「妄想!!」李世民听见李元吉强调著「亲口」这两字,知道元吉是要他为李建成这兔崽子献吻,光是想想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 气焰还烧不够一瞬,李元吉又撩起了马儿的怒火,李世民所料不及,腰肢又开始发软,终被马儿抛了下去! 「呜!!」 李世民左脚脚踝被锁,一时就落得不上不下的情况。他半个身子被拖在地上,一条腿悬在马身上,好几次几乎被马脚踩到。他双腿大大分 开,谁都看到他隆起的下体!此刻的他就像被绑在马车后被拖尸示众的敌军般狼狈不堪、尊严尽失!出於本能,他几乎是求饶般叫喊出来:「 放了我!!啊……放……放……」 李元吉出手拦著几乎心软的建成,朗声道:「不!你一天不答应,我们就一天都不放你下来!二哥别怪元吉,都是为了治二哥你这倔强的 病啊!」李元吉口里痛心,脸上却挂著狡猾的笑容:「还是说……你觉得像上次那样才够诚意──」 「不!!」眼见李元吉还要在那胡马身上加鞭,李世民求生的本能终於敌过尊严!他张口狂呼曰:「我做!我做就是……!!快、快放我 下来……!!」 脚腕锁链随著元吉的轻笑而被元吉一鞭弄破,李世民立即从马上跌下来,在地上滚了数圈才能停下。他卧在草地上不停地喘息,腹背当下 是一阵剧痛,就连他的心也同时在痛,为著自己放弃尊严、认同**而痛!! 他听见胡马长奔而去,然後那两人下了马,走到他跟前来。他实在想爬起来,就算是半分半寸也好,都想离这两个恶魔远一点。无奈是他 下盘已完全运不上力,盘骨直似破碎了般,就像被人干了一天一夜的剧烈地疼痛著。腿一动,忽然就想起有件事比逃走更重要。李世民迅即探 手下去挡住胯部,想遮掩他偷偷勃起了的阳物,元吉却眼明手快将他的手拨开,以一种孩子发现新玩意的稚拙语气去耻笑他:「啊啊,大哥你 看,二哥那东西居然勃起来了!也不过是在马背上压了两压就这个样子,真不要脸!」 事实也是李世民理亏,世民也不知该怎样回应他,只得难堪地别过头去,尽力想闭起双腿,却被李元吉死死按住。你以为他很想这样吗? 他的身体……早就不听他的命令……!!他最最不想就是这样在别人面前发情,只怪那有如野马的情越来越难以自制。每当他的对手找到他 的弱点,任自己再强横也好,也会一面倒地输……从起初到现在,他根本摆脱不了那样的噩耗…… 「放手……放手……」 李世民无助地呼叫著,他双腿发麻,只能发出没有威胁性的反抗。骑马费了他好大的力,此时他已是喘息连连,李建成见著他这任君取用 的模样,著实觉得他这二弟表里不一。元吉说得对,若然拿捏住他的情,还怕他不接纳自己?李建成但觉这样的世民又可爱又可恨,他双眼 不自觉溜到他胯间,望著那根他呼吸不禁变得更急速。 「好了,元吉,别耍了。这下摔得那麽痛,世民也该受了应得的教训。」李建成连忙过去扶起世民,并让元吉放开他,语气间已没有刚才 的威严,换来是一种宠溺的责备:「世民,觉得怎样?有没有摔坏?哪里痛著了,大哥给你揉揉……」 李世民只觉这些话完全似在嘲笑他,也有让他联想起李渊。这样的温柔是一种糖衣,包裹著他们想染指他的意!果然才刚扶起了他,李 建成便态毕露,半个身子都靠到他身上,借意搂得他紧紧,还在他身上猛地揉搓,吃尽便宜。然後又亲热地在他耳边细语道:「你这倔强的 小家伙,就是最会伤大哥的心,让大哥也不该拿你怎办才是……还不来跟大哥道歉?」 後记: 或许世民跟著大哥,会很幸福快乐。不过**是世民的大忌:p 何时才能看见世民宝宝在大哥和渊爸怀中放肆地叫春?下辈子吧== 话说,这回的世民和大哥也好天真的不告诉大家是为什麽呵呵~~ 唐传中拿捏得最好的角色其实大概就是李建成李元吉两兄弟。写他们完全没难度,还有想加他们戏份的冲动就连世民宝宝也不够他 们得宠啦 先就这样,也把最爽的地方留给下一回。大家要多留言给偶喔~~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世民吐了口气,不大由衷地说:「……刚才的话语气太重,是世民错了。还望皇兄饶恕。」 元吉催促道:「还有二哥答应过做的事呢?」 李世民现在是肉随砧板上,不顺他们意也不行,只望大哥这口气下了就会放他走。他坐了起来,伸出手僵硬地捉住他大哥的手臂,轻轻将 脸贴了上去。 李建成的唇轻轻抖著,甫一触碰到世民双唇,就迫不及待伸出来跟世民的舌纠缠。想起上次他吻世民,世民还咬了他。李建成那时还以为 自己没有机会了,想不到才事隔月多,就有幸让世民主动地吻他,更任他的舌在口腔里乱窜,与之交缠。李建成兴奋捧起他的脸来,就连双手 都颤抖了。李世民心里只有冷嘲。兴奋?难道大哥他就不感到呕心?他在吻他的嫡亲弟弟!! 其实世民知道他能利用李建成对他的痴情来夺位,不过他始终是过不了道德这关……要他**,他宁可……死…… 可是他也不正正是为了保全而在做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了吗?! 一想到这里,难过的感受就直涌心头。李世民再无法维持这吻,他急急退开,用手背掩住嘴,看见李建成一副狼虎之相,就更觉呕心。他 连忙站起,却又马上被李元吉按了下去。却见李元吉一脸不满地说:「哼,你不会以为这就行了吧?大哥好歹是太子,你就这样敷衍他,真是 一点诚意也没有!」李世民眉头紧皱,压著声音说:「……我不是已经做了你要求的事了吗……你要我怎样才放过我?」 李元吉脸上泛起得意的神色,一执剑指,指指建成,又往自己胯下指了两下。 世民面色一变。 他要他为大哥……吮阳…… 世民还未忘记那时他被郑军强行灌尿,他们把阳物塞入他口里那呕心的感觉。男人的命根子那种骚臭的味道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李 世民当下刷白了张脸,连连往後缩去。而李建成也觉有点过火了,然而他才刚想开口为世民说情,就被元吉厉了他一眼,提示他若现在心软, 他们所做的事就等於白费! 李元吉还加上一句:「大哥你心疼什麽。二哥对这也做惯做熟了,还在装稚嫩,分明是看不起你!」 李世民不禁骂道:「你在胡说什麽!!那种事,谁会习惯!!」 李世民说了出来,才发现这话隐喻他曾试过给别的男人过阳根,李建成一听见就不禁火起,想到自己身为太子,却老是被世民的手下捷 足先登,他就觉得再疼爱也是无用,或许对他狠一点他才会烫贴!李建成轻哼一声,再没犹豫的站起、把裤子拖了下来,身下赫然已稍稍 抬头。李建成的阳根幼长直挺,此刻是半软不硬地对向著世民的脸。过去为大哥手以及被郑兵蹂躏的记忆同时在世民脑中涌上,强烈无伦的 恐惧叫他反射性的退後。这无疑更惹李建成发怒,他一手扯起世民的头发,世民越反感,他就越是要硬将阳物挤在他脸上,他一边骂道:「哼 ,刚才还吻得那麽忘情,就连这根也硬起了,现在却要来装清高了麽?你告诉我,大哥有哪里及不上那些粗汉,是不是我不够他们粗野,弄 得你不够痛?!为什麽你总要大哥这样对待你……」 李世民紧闭双眼,合紧牙关,阵阵呕心的感觉直涌而上,他想躲,却被李建成制住他的头颅,那**的家伙在他脸上一下一下的鞭打,渐 渐变得挺硬,还在顶处溢出了腥液。李建成见著世民下身已经硬得肿起,却还那麽不想合作,实在是怒不可遏,他捏起李世民的脸,抬著腰猛 然将那勃起的阳物顶进他口里! 「呜唔!!!」 那种夹杂著腥骚的男性味道在李世民口中,他连忙摇起头来想摆脱,却一直被李建成的手压制著,还逼他前後吞吐口中。李建成的男 根长而挺,直直顶在李世民喉头,顶得世民几乎想吐。李世民以为只有敌人才会对自己这样狠心,为什麽……这个逼他的人可是他的血亲 大哥啊!!他不管头上痛楚,猛一摆头,才挣得一口空间低喊起来:「不要这样……大哥……不要逼我……!!」 李世民语带哭声,脸颊挂著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李建成再次忍不住心软了,然而终於又听见他唤自己「大哥」,就好像不这样逼 他他是不会妥协那样。李建成总相信了自己的二弟只吃这套,心痛之馀,却也有点兴奋。他从没试过这样粗暴地对待喜欢的人,他尝试再次将 粗暴地世民的嘴撑开,又把塞进去,这次他主动动起腰来,直当世民的口是女人的**般。世民当下全身一颤,那弱势的模样实在忍 不住让人想疼爱,也让人想虐待! 「呜……嗯……」 世民那湿润的舌围在建成冠沟之处,微微作出抽动,他人下意识的轻轻摇著头,这微小的动作只弄得李建成更觉爽快,世民已被他捅得满 脸绯红,咽不及的涎液弄出了秽的水声。视觉与听觉带来的冲击大大加强了触感的效果。李建成一手按住世民的脑袋,一手放在腰後方便挺 进,他不能自控地欢叫出来:「世民,我的好二弟,够欢喜了没有?大哥现在就顺你的意思,好好糟蹋你……」 李元吉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心知这懦弱大哥的耐性也终於被耗尽,他还不趁机加入战阵,游玩一番! 他走到世民脚旁,一脚踢开他的腿,用脚根狠狠踩在世民胯间! 「呜啊……!!」 如果说刚才在马背上是像被刀割,那现在这记就像活活用一个铁锤敲在他腿间一样!!! 李世民当下痛得往後一昂,整个人倒在草地上。元吉才踩了一脚,就够让世民痛得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他痛得在地上卷缩起来,双眼忽张 忽闭,吟声不断。李建成才刚想骂元吉太贪玩、伤著他的世民又坏了他的好事,李元吉却还他一个自信的眼神。他一手将世民双腿扳开,只见 那雄壮的胯间之物已更添硬朗,将下摆撩开,竟已多得湿透裤子,紫红的肉物在淡色的裤裆中若隐若现!! 後记: 大哥发狠。其实也是剧情需要吧他不快点发狠大家怎有好康的看 偶一直想找””在古时的说法,”吮阳”好像已挺接近了吧?感觉後者更色的说~ 这一场好像玩了好久为什麽会有这样的错觉明明好像才六千多字而已orz 大家一起发狠感觉好难写啊!!本来偶想今晚努力写,吃个面通顶,怎料还是不想动今回加了好多偶意想不到的事情,包括大 哥发狠,现在营造出了”兄友弟恭”的美妙画面其实也不错啦 如果有人记得的话,朔月中也有一场”踩”这种任踩任踢的爽事还只有写文时才能出现,现实中这样做,早就踢到出蛋黄 了xdddd 要给偶留言喔~~!偶是很努力地为大家写文的~~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不……不……!!」 李世民反射性伸手去制止元吉,李建成低身下来却将他的双手制在地上,看著他二弟无助地反抗著,想到之前世民对他那麽傲慢,自然而 然觉得很优越。他示威一般让自己的在世民脸上推滚,让男精的腥气遍布世民那张嚣张的嘴脸上。 「哼,世民,知道错了没有?下次还敢得罪你大哥我麽?」 李建成还以为世民是因为他才落於下风,完全不知世民是被元吉的脚心制肘著!只见李元吉但笑不语,一脚踩著李世民右腿,一边用脚根 在轻踢著世民双腿之间那柔中带硬的男物。肮脏得鞋底沾上液,弄得那处一片乌黑。 「呜啊……啊……!!」 痛……痛的不止是他的身体,李世民实在不知为什麽自己的心到现在还没痛死!!就是强如他这打下半个江山的男人,最重要的命根也得 踩在他弟弟脚下,像天底下最下贱的东西一般任他蹂躏!为什麽要这样对他……他们不是出自同一个娘胎吗?为什麽非要这样折磨他! 但闻李元吉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哥可要当心些儿,要是咬著了太子的虎根,不止是你,恐怕是天策府上下也难以脱身了!」 其实他已经被元吉弄得全身都发软,还怕什麽他会反抗……虽是如此,他的身体还在作著些没有意义的扭动,是他意识里还想逃走。这无 疑只会惹起二人的念。李元吉那脚心一压,他就痛得眼前发黑,一张口,李建成的阳物便乘机再次插入他的口里。那肉物完完好好充斥他的 口腔,直直顶进他的喉咙,深得几乎能让他感觉到冠沟的形状了。李世民忍不住乾呕,也不知是否喉头的抽搐,李建成觉得他龟棱处酸麻得入 心,下意识更用力地往那处捅了。李世民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觉的玩具似的,有谁会理会他的感觉……不,他们理会,就是理会有没 有弄痛他,就是弄痛他了,他痛苦了,这样才能勾惹起他们的望吧…… 够了……他够痛了……!!可不可以……放过他……他不是玩具,他是他们的兄弟……流著一样的血的兄弟…… 李建成抱著他的脑袋作著激烈的,以为他双目通红是因为不适应。李世民轻轻的抽泣只为他带来更强的快感。李元吉一边在顶弄著他 的阳物,突如其来会用脚心来辗,弄得李世民整个人全身一震,一声声隔著发出的闷哼显得更为诱人。李建成极之受落,又看著充满 了世民的口腔,溢得他满嘴皆是。看著这个浪荡的模样,实在是大快人心,也大快心! 他亲热地说:「世民,二弟……很难受吗……别怪我,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不过大哥对你好,再一下下吧……等一下大哥就让你舒服 ……来,舌头动一下……」 头昏目眩之际,李世民只想这一切能快点结束。不由得就听著他大哥的话动起舌来,来来回回马眼,让更多的液溢出,任由自己的 样子变得更。他顺著李建成的指令,让舌头打转、滑动。粗糙的味蕾掠过那敏感的冠沟时李建成总忍不住轻叫,顺而往里顶进。以前他也 有命过女子为他做这档事,但谁也没世民做得让他爽快。只因这是他所爱的二弟! 李元吉则一心看著他二哥受辱的模样儿,只放半分心思在脚上,以致用力全无稽考。任他二哥平时怎样意气风发,他的命根都在自己脚下 了,此时的爽快绝对之於打胜仗!不过他才不像他大哥那麽容易满足,他要的不止如此!! 「嗯……呜……」 李世民的身体随著元吉的踩踏而一下一下的抽著,他全身都不能使动了,只知双眼发疼。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乖乖顺了这两个禽兽,听他 大哥的话,用舌尖轻抚那呕心的肉物;好好张开双腿,希望他四弟快些玩厌……李世民哭无泪,也知道哭没有用。他被压在草地上,脸上迎 接著大哥的,勉强的吞吐;身下则承受著李元吉的冲撞。与其痛心,倒不如专心制致做完这不可逃避的现实……好好「侍奉」他两个兄弟 …… 「大哥你看,二哥学得真快……舌头动得像一头狗那样,哈,得很爽吧?二哥不用说我也知,看这东西硬成这样就知道了……」 李元吉的话像刺一般刺在自己心上。他软不下去,完全是因为他受惯折磨的关系吧……对了,他的那处,一直没被人好好怜爱过,那些玩 弄他的男人总爱逼他在这种痛苦的情况下勃起、……这怎可能是他的错……他没有错,他的身体变成这样,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这些 糟蹋他的禽兽!! 好想吐……口中的东西一直贯穿著他,比被侵犯更难受……要他眼看著大哥的胯间之物,而那浓密的阴毛就这样来来回回扎痛他的脸。李建成的吟声不绝於耳,就像针一样刺痛著他。还口口声声叫他什麽「二弟」……一听就想吐了……他没有哥哥……没有弟弟……哈,这些 把他玩弄成如斯模样的人,认他作兄弟,都不觉得……有**份麽…… 李世民心中一痛,伴随著李元吉脚下使劲,狠狠痛呼出声。 就是了……既然他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条狗、一件玩具,为何还要费心来折磨他…… 李建成说什麽爱他,也不过是想玩弄他。有时李世民还真是宁可自己是一条狗,一条没有兄弟、没有父亲的过街野狗,可能还比现在幸福 一些…… 被那些外人玩弄得再狠,原来都不比被家人折磨来得难受。 李世民忘不了自己正在含弄著大哥的,身下是他的四弟在撩起他的情。他在**……他在**……他在**──!! 「啊!!世民!二弟……大哥爱你……嗯……真爽……世民这处……大哥好爱!!」 不管李建成叫得有多忘情,那句话在李世民脑里来来回回的呐喊著。口里过数百回,李建成用力一顶,顶入了他的喉咙。腥臭滚热的 白液顿时迫不及待冲进他的喉咙,呛得他咳个不停,也让他喘得溢出了泪。痛苦的泪几乎也跟著流出。李建成终於肯放开他,任他躺在地上, 看著世民一脸空白无辜,男精从他嘴角流出这秽的景象,顿时又觉阳根一麻! 後记: 对不起大家,开学真是忙透了,这学期虽然不是太多课,但怎麽我都跟不上进度 不过都要赶在周末贴一贴的~ 对於世民宝宝,到了这个境地,已经不知该怎样描写 总不能写得太强势,也不能最绝望,也不能太,因为还有後文要写 所以世民宝宝的自尊都是在反反覆覆的xddd 如果大家觉得这篇不够味,特别是觉得元吉戏份不够,这完全是因为偶功力太浅,3p超难写的,最重要还是偶没踩过别人的小兔兔不 知是什麽感觉所以不知该怎样写 题外话我家电脑快要死了吧总有种这底版快撑不下去的感觉 大家有空要留言给偶喔!谢谢大家在偶没空写文时还会聊得那麽热闹~!偶是天天都来看几遍的啦~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世民羞耻地别过了脸想躲开李建成的目光,口里的腥味弄得他忍不住乾呕。他以为结束了他总会好过一点,原来不然。直至大哥离 开了他他才稍稍清醒过来。刚才被的感受以及痛苦又开始在心底重覆又重覆,像海涛般,不可控制地不断冲击著他。他但觉他整个感官都 是男精的腥气,他完全抑不下那在自己口里横冲直撞时的感觉…… 够了……对他有什麽怨恨,到这里也够了吧?!! 李世民用他最後一丝能力爬起来,果然还未撑起身体,李建成就故作是体贴地将他抱起放在自己怀中,还拭过他唇上的液,手一垂,就 落到他双腿之间,隔著衣裤在他隆起的下体上暧昧地抚摸起来。 李世民倒抽了口气。 他赶紧合起双腿,但这动作无疑只把他大哥的手夹住於腿间。李世民张开也不是、合起也不是。「不……大哥……够了、够了──」 「世民别怕,上次……是大哥鲁莽了点,弄痛了你。今次大哥一定会让你舒服的……」说罢,那手摸到他腰处,要将他的腰带解下── 李世民总算从自责的混沌中惊醒过来,他猛地反抗,只想挣脱李建成的怀抱!李建成觉得现在才是戏肉,当然不让他走。他扯住李世民的 衣物,一下就将他的衣领扯开,那手还不安份地摸到里面。李世民也越来越挣扎不来了,因为李建成的手捉住他胸前奶头,就那麽牵制了他。 而李元吉在边上看得正乐,却丝毫没有打算帮忙。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看戏…… 只见李建成一下将李世民按到地上,贪婪地将脸埋到他,双手又扯又摸,而整个人都骑到了世民身上,裸露在外的竟又充盈起来,还 按捺不住在世民胯部不断磨擦,他人简直活像一头发情的野兽般,已准备对他的亲弟作出施暴!! 李世民终於哭喊起来:「不要那样对我!我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不要……不要逼我──!!我是你的亲弟弟!!我──」 「好,亲弟弟,就让亲哥哥我**死你……**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哭著叫哥哥……」 李建成脸上已尽然是色,平日自持的他竟连那样秽的话兜得出口。李世民知他在劫难逃了。他总是那麽天真,以为主动接受了一些 事,就能避免那些让他更难受的。这次是这样,刘文静那回又是这样……事实……又怎会像他想的那麽简单…… 「呜……啊……」 大哥将他的裤子扒下来了,直直捉住他早就怒勃红通的。到底要做到怎样才能停止?他要再当他是女人般上他多少遍,才会放过他─ ─!! 李世民万万想不到天底下他最想杀掉的人,竟会是他大哥! 想哭,但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双腿被李建成拉得大开,眼见他那长挺的已再次勃起,对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马蹄声正朝这边跑来。李建成怕是宫中亲属,吓得当下将李世民推开。不够眨眼,却见一人一马冲出树林,来人赫然 是尉迟敬德! 李建成当下从恐慌转为暴怒。他稍稍整了整理衣物,就站起来想降罪尉迟敬德,谁知尉迟敬德一下马,两人身形立见,尉迟敬德整个人就 像一道墙那般竖在李建成面前,弄得李建成不禁吓得後退。 尉迟敬德瞄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李世民,马上就知道是什麽事。他处变不惊,马上走过去抱起世民。若不是他跟太子地位悬殊,他早就 教训了他! 李世民见自己的人来了,当下放下一颗心,他神色虽疲惫,态度却从容不迫:「哈,来得合时……敬德,我没了你怎麽办!」 也不知世民是否特地要气建成才把话说得特别亲密,眼看自己心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还备受重视,李建成心里实在万分妒嫉。他 几乎就想当场跟尉迟敬德纠缠,警告他不要再碰自己的二弟,在他出手前李元吉却按住了他:「大哥,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再说您贵 为太子,何须跟那些狗奴才动气?一条不分尊卑的狗,早晚会吃不完兜著走!」 李世民感到尉迟敬德呼吸沉重,显然已经震怒,但若然发生争执的话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这方。尉迟敬德也知分寸,但也耐不住要还他们一 句:「倒不知现在是谁在乱吠,大放獗词!」 「敬德,那些野狗要咬死我,但命数天定,他们要我死,老天偏不会让他们得逞!」李世民恶狠狠地瞪著建成元吉,简直像要从他们身上 瞪出洞来。李建成再一次发现他二弟的无情,他伤痛地望著李世民跟著尉迟敬德离开,也不敢追上去! 这里的人都气得昏了头,又会有谁知道,其实无论是诱骗世民这个陷阱,还是引尉迟敬德过来,都是由李元吉一手策划的! 他本来就不是站在谁的一边,他只是想看多些好戏!若然他大哥在这里得手了,吃过就算,以後岂非再没戏唱?他在李建成逼他二哥 时,偷偷放了暗号给下人,让他们引尉迟敬德到这边来,才发生了这样的一场英勇救主。以後大哥对尉迟敬德恨意更深,这台戏就越来越好看 了! 此时李世民就坐在尉迟敬德马背上慢慢回去,尉迟敬德见怀中人沉默无语,终於忍不住将他抱起,用手背抹乾净他的嘴儿便狠狠吻了他一 把。李世民知尉迟敬德气什麽,比起自己被羞辱,尉迟敬德该是更在意他被别的男人玩弄。但这算什麽,李世民一回到长安,就知自己不会有 好日子过! 对此李世民没说太多,他只是赶紧推开尉迟敬德,说:「你这次这样替我出头,他们将来一定会对你不善。你还是暂时远离我比较好。」 尉迟敬德笑道:「殿下以为我会怕两个兔崽子?我不只不会远离你,还要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不让他们接近你。」 李世民沉思了一会,说:「尉迟敬德你听著,我李世民并不会被人欺负一辈子的。我要赢的,是最终的胜利……!!」 这句话说得铿锵,可是李世民却知道比起洛阳之战,这场仗或许会更难打!当天在东宫发生的噩梦要延续下去了,只是那无心作戏的大哥 已对他动起真心,那纯粹贪玩的元吉已不只是要谑玩他,而是也要得到他的身体……!!李世民知道他们要得到自己其实一点不难,以自己这 不知廉耻的身体,只要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总会有办法再次撩起自己的火。他的身体已经太熟悉男人的气息,若然下次他们要求他跪下 求欢,他也未必……不会不做出来…… 他立那麽多功又有什麽用?就是他已贵为天策上将,骨子里也不过是个的贱货……而除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外,还有爹爹在窥伺著他。 他一个人,怎敌得了三个权力或狡计都比他强的人!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仗,但他是必定要打,还必定得赢。李世民又想起当天他在东宫和太 极殿里发生的事,那个时候他心系刘文静,没有能力反抗。现在的他却是什麽都豁出去了,这样破斧沉舟的一仗,不是赢,就会是──死!! 後记: 虽然大黑兔也不过是偶尔跑出来串串场。不过之前跟大家聊起”坏人有得吃好人没得吃”这事情,还是该为大黑兔申一下冤。在镜头见不 到的地方,偶恐怕大黑兔跟世民宝宝是常常亲亲抱抱的,看这下,大黑兔那麽顺手就亲了世民宝宝,说不定在天策府也一样是这样! 事实上偶觉得世民宝宝在情事上已经冷静了很多,这次还能骂人啦。虽然世民变强了,但将来仍是会有让他哭喘难分的情况出现,大家就 拭目以待吧! 这文最强的小攻,实在莫过於元吉小弟。虽然他的聪明都是临时搭给他的但是看上去真的比他两个哥哥醒目多了。我还是没太想他真的对 世民起念啦,小元吉还是做一个爱玩的小弟好了。 哈,说了好多!大家也要多多说话喔~!! 话说,偶又病了,汗,怎麽老在病,偶今天要去吃炸热狗肠嘛~~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自从李世民打赢洛阳一战,他的野心已是路人皆见,此後他在李家,在这皇宫之中,对著他的兄父,根本就等同敌人。渐渐连李渊都开始 害怕他会夺权,在明在暗,都不断尝试削弱他的力量。若不是有天策府支持,李世民早就被排斥出去。不过说到底皇权始终是最大,像是这次 李渊要召他进宫,他也不能拒绝。 李世民也不示弱。皇上要他怎样,他都照办。他穿上一身整齐的朝服,银冠紫袍,阔袖窄腰,气势不比天子逊色。甫一踏入大殿,李世民 就知气氛不妥。李渊坐在龙椅上,身穿完整的龙袍,只见他双手紧抓龙椅,双目睁红,见著世民直似见到仇人似的。李世民不缓不疾的跪了下 来,双膝刚落就听见李渊叫道:「李世民,你好大的胆子!」 「不知儿躇犯何事?」 李渊见李世民神色冷淡,完全已不当他是父亲那般,不禁更是愤怒了。他一手拍在龙椅上,身子腾的一声跳了起来:「你泛的错滔滔不绝!爹忍你,你竟然恃宠而骄、变本加厉!说!你跟那个叫尉迟敬德的粗汉背著爹爹到底做了多少不知廉耻的事?!」 听到这事关乎到尉迟敬德,李世民当下吃惊地抬起头。李渊已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在他脸上掴了一巴:「要不是元吉告诉我,爹爹恐 怕一辈子也被蒙在鼓里!元吉告诉我,狩猎当天你执意去骑建成的胡马,马儿撒蹶,你幸无损伤,竟跑去跟那个姓尉迟的怀里撒娇,又蹭又倚 ,还趾高气昂地说什麽『命数天定,我为天下之主,不会枉死』。现在你是认定自己会顺应天命做天子了麽?!别以为立过功就可以胡作非为!当今天子仍是朕,不是你想夺就夺得来的!就算真的被你抢了来做,你这麽爱糟蹋自己,只会丢我李家的脸!!」 哈!好你个李元吉!!吃他不成就这样借刀杀人!李世民心中冷嘲,也不知自己在这家中是什麽地位!这下真是哑子吃黄莲了,他不能跟 李渊说大哥和四弟侵犯他,而且李渊已经气成这样,他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他的脸被李渊掴得发痛,想必已经印上红红的掌印,他人却一点没 有乱,甚至冷静到不平常了。他没有辨驳,只是平缓地说:「父皇真的相信李元吉片面之词?」 「我不是不想相信你,只是你令我失望了太多次!!」 李渊拍拍双手,四个宫人从旁走上来,竟分别捉住李世民的四肢,逼他保持跪姿,却将他双腿拉开!李世民当下反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他也没机会挣扎多久了,只见一个宫人捧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走到李渊身边。李世民忽然感知到些什麽,这个感觉令他当下连挣 扎的力量都失去,全身只懂颤栗!! 不……千万不要是那种东西…… 盒子打开了,红色的丝绸上放著一套奇特的银制环组,由一个大环两个小环排作品字形组成,两个小环的中间连著一个往後延伸的勾子, 勾子的顶处有一个铜钱大的圈儿。虽然第一眼看不出是些什麽,但李世民已直觉知道,那是用来扣在他身体上的…… 「快乐锁」…… 「不!!放开我!!」 李渊望著李世民开始激烈反抗,丝毫没有动容。他给在旁的宫人递了个眼色,他们就马上上前将李世民的衣服解开。一层层的华衣被脱至 手肘及腿根,就被割破,直接取走。李世民双眼没离开过那诡异的东西,眼中只有越来越深的恐惧。没了衣物,他也就似一件贡品一样沐浴在 李渊的目光下,毫无气势可言。他成熟的身子长年裹在军甲下,是淡淡的蜜色,细嫩的程度就像少年的皮肤一般,但精壮的肌肉却表露了 他这些年来的苦功,沉睡在耻毛之间的巨物,更表示了他的成熟。此刻这个成熟的男子就跪在那处任人宰割,他的目光恐惧得像头小动物一样。他不住地摇头,李渊却讥讽地说:「世民为什麽那麽害怕?怕以後不能跟姓尉迟那粗汉欢好?当初不犯,不就好了。为何总要爹爹这样逼你 ……」 李渊终执起了那环组,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将它伸向李世民的胯间…… 八年了……他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那种东西,也以为他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生命,不会再受别人控制……这麽八年下来,他为了自 己的命运而弄得焦头烂额,原来……也不过是在兜圈麽?!! 「不……!!不要这样对我!!」 李世民又挣扎起来,这次旁边的宫人都跑上来了将他按在地上。李世民胸口贴地,屁股高高抬起,双腿被拉得大开,完全暴露於空气 当中,此刻他就像一头待宰的动物般被人制服,而这个要宰他的人,正是他的父亲……他的爹爹!!! 李世民终於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这样做跟杨广有什麽分别!!」 回答他是李渊一掌挥在他屁股上,他就站在世民身後,怒气冲冲地说:「哼!我还嫌我做得太晚了!当初我就该听杨广的话,好好把你锁 住,免得你这的贱货到处找男人。当初一个刘文静还不够,现在还要找个黑熊一样的粗汉。你出外带兵那麽多年,也不知有多少兵将当过 你的床客!」 李渊直当他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般骂他,完全忘掉他曾替李唐打下江山。李世民真的很想大声反问李渊,弄得他像今天这麽不知廉耻的 ,到底是谁?!他念在大家父子一场,才忍到今时今日,尽最後的孝道不去顶撞他、甚至由得他为所为。但为什麽要忍让?孝道又是什麽东 西!既然最终都要落得如此下场,他又何必念什麽父子之情!! 李渊一把抓住他的,世民全身都僵住了,父亲长满老茧的手那样捉著他的敏感点,就像那天在太极殿中那样……李世民疯狂地摆著腰 身,想摆脱李渊的手,屁股也跟著摇动,在李渊的角度看上去却像求欢一样。他用力在李世民屁股上捏了一下,听见李世民痛呼出声、捏 出一个红印才肯罢手,他迅速打开环扣,将最大的环子环在世民的男物的根部,两个小环分别扣住春袋上方、捏住出精的管子,小环中间支出 ? 第 238 部分阅读 出一个红印才肯罢手,他迅速打开环扣,将最大的环子环在世民的男物的根部,两个小环分别扣住春袋上方、捏住出精的管子,小环中间支出 的小勾刚好贴著他的会阴,让那小圈儿贴在他的之处…… 他身後传来「啪」的一声,李世民再不反抗了。他已经绝望了,现在的他,就跟当日那少年一样,私处被锁住、被控制著,被那 银圈挡著,就连手指都插不进去……哈,怎样了?为什麽不乾脆把他那处用沙泥堵死了!还是他这个人面兽心的爹爹希望在那圈儿系一条绳子 ,那样就可以当他狗一样牵著他到处走……他不会在乎这一丁点的,反正他现在,就已经像一头牲口那样跪在那处,被打上了环子…… 他还是这个人的儿子吗……他体内流的血,还跟这个人的一样吗……!! 李渊走到了他前面,命人将他扶回跪姿,就蹲著好好看望这挂了环套的肉物。李世民硕大的春袋因为束缚的关系而鼓得涨涨的,就像两颗 鲜美多汁的果实那样,阳物也因根部的环扣而仰起。儿子被束缚成如斯可怜的模样,李渊竟觉得这样的世民更使他心痒!因为现在的他就像专 属於他的笼中之鸟一样,任他怎飞,都飞不出他的指缝了!李渊伸手托起那两颗肉球,手底当下传来一颤。他轻轻揉压著,感受著肉囊里的卵 蛋,又检查袋囊与环子的接位,如是道:「这玩意儿扣了上去就不能拿下来,别打坏主意想弄坏它,爹爹会定时检查你!」 李世民已什麽兜不出来。他好想逃,逃离这里,走得远远的,不再与自己的家人见面。他可以不做皇帝,也不要再跟自己的血亲做这些 龌龊的事……最好就是可以一个人躲起来,这样就没人知道他有多,得连爹爹都想要占有他…… 「唉,世民,那个姓尉迟的有什麽好,你告诉爹爹,是不是他教坏你的?不但教你变得野心勃勃,还教得你那麽不知廉耻……」 李渊一边教训他,那带茧的手掌一直都没离开过他胯间。李渊似乎特别喜爱揉弄他鼓起的春囊。那手握著它们,就像在玩钢珠保健球一样 ,用手心的力度正正反反地推动揉压。由於现在的袋囊被挤得凸出,从前疏於顾及的地方都被摸到了,也因为李世民最近很久没认真出过火, 两颗卵蛋都饱涨得很,就算那处被扣住了那根肉物都很快充血,往上竖起。 後记: 真不知为什麽偶对老头x少年有那麽强大的兴趣orz 看到世民宝宝被渊爸玩弄,竟然爽到偶不行,偶的道德去哪了啦~~ 不知大家看不看得懂渊爸版的快乐锁,其实就是”三段式羊眼圈”,再加一个挡住的小圈这东西在现实世界中的功能 没那麽理想,不过这是小说,凑合著吧xd 话说偶本人对鸟环的兴趣也蛮大的,那个视觉效果实在强烈!!想想那两个小肉球怎样鼓起来就觉得爽(所以现在正控制著自己导向 阉割系orz) 诺诺的新学期开始啦,不过以後周末必有更新,每周至少也该有一篇吧,当然希望有更多这就要看在写什麽章节,还有大家 追得紧不紧了xdd 如果说唐传全文中总有一个强劲的转折点,那就应该是下一段h了吧天啊本来要在晋阳初开後就要写的h啊~~ 大家要拭目以待喔!!有空要留言啦~~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渊见状,笑得特别秽,他用父亲对儿子的语气柔声说:「看看,爹爹只是摸了两下,就勃得那麽高了……世民还记不记得,那年爹爹 在太极殿里,世民哭得那麽凶,一点都硬不起来……你看现在,那麽快就这样硬了……」 李世民实在不想记得!!这些年来,他的身体学懂了怎样回应男人的逗弄,就是一点盈握都抵受不了。战绩越盛,他的意志就变得越薄弱。不要再这样一边亲腻地叫他「世民」、一边抚摸他的身体了!!爹爹是这样,大哥也是这样,迷恋他的**的同时,怎麽都不会有呕心的感 觉……!! 好呕心……最呕心的也还是自己……他在父亲的把弄下,居然还能那样子硬了起来……李世民,你好不要脸。是不是被男人玩惯玩熟了, 谁来摸一把,都可以让你性起…… 李世民心里气结,恨他父亲,也恨自己的身体。配了环套之後**的快感就好像被延长了一万倍似的,那根肉物保持在勃起的状态,滚热 的男精却被困在春囊里,发泄不得。 哈……堂堂男子,连的能力都无法自主了,他……还是人不是……!! 全身已经没一寸肌肉能任他控。李世民放弃了挣扎,因为继续乱动,只会让自己更难看。他的呼吸越来越紧,**总像在下一刻就要来 临,但马上又变得似近还远。李世民跪在地上,闭紧双眼,不想去看李渊望著他的男根那色迷迷的模样。他双腿发麻,唯有腿根处**难耐。 特别是那两个袋囊,这样一直被李渊把玩著、挤压著,为何不让他一口气将里头的热精都射出来,许他一个一了百了……! 「唔……呜……」 李渊终於忍不住将身子也贴了上来,感受著那年轻的身体的一颤一动。父亲口鼻喷著热气,落到世民的身上来就像烫到他一般难受。李世 民难过地别过头去,却被李渊别回来,他态度亲睨地说:「还躲什麽?以後世民就是爹爹的了。要是真的耐不住想要男人了,就来找爹爹,爹 爹疼过你之後,再给你换一个新的……」 那即是怎样……待他禁久了,痛苦得想死,就像狗一样来求这人他,之後又让他把自己当动物一样锁起来,等待下一次被恩宠……李 世民实在想想也觉得想吐,他苦苦地猛挣一下,仰头叫道:「父皇……我不是您的玩物……!」 「难道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就可以了麽?!」 李渊强行向李世民索了个吻。不同上次,李世民现在完全无心讨好他了。他发劲反抗,就算是被人捉拿著却依然有那困兽的气魄,然而挣 不够两下他又被李渊抓住了发肿的男物,当下怒吼都变成低吟。李渊就著那处顶头冒出的液去套弄,啧啧的水声不绝於耳。 「不要拿爹爹跟杨广比。他才是当你玩物,爹爹是真心疼爱你、不想你受别人欺负才这样做。世民还年轻,不知什麽是对什麽是错。现在 就由爹爹管教好你。」李渊的手游到世民股沟中,小指伸入银圈之中,用指尖似有若无的力度去揉按他的:「这样管著你,就没有人能攻 入你的……世民,我的儿啊,爹爹并不像杨广那样想弄痛你,我不过是想保护你而已……」 李世民一边听著,心里就只有冷笑。爹爹哪里是想保护他?他只是想困著自己,让自己好好做一只笼中鸟! 「啊……!!」 李渊就彷佛是看出了他的胡思乱想,刻意加快套弄的速度。在环套的作用下李世民的比平时勃得更高,也变得更红更饱涨,看上去特 别。李世民心里厌恶,可是年轻的身体还是耐不过这样的逗弄。他引颈一叫,就将一股股浓白的汁液射了出来。 「呃、呜啊……!!」 由於有环套束缚,时下体传来一阵痛楚,也射得特别远、特别久。这种虐待性的让世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但显然身体的 快感越是强烈,他的内心就越是痛苦! 李世民抑住心中的怒火,颓然跪於地上。李渊一边品嚐手中男精的味道,一边撒手让宫人离去。一获自由,世民便迅速抓起地上破碎的衣 物往身上铺。他觉得他的身体实在好肮脏,他……他又再一次在父亲的把玩下……射了出来…… 良久,他才能说出一句话:「让我走吧……」 李世民缓缓抬起头,双眼已然通红,他深深吸了口气,弱态地说:「难道您这还不放心麽?我已是这个模样,还做得出什麽……」 说到底李渊也不是不疼爱李世民的。他见他难过得说句话都没气力,马上让下人端来一袭新衣,为世民好好穿上,还细心地问:「世民可 恼爹爹?」 李世民只是压著头没有回答,谁知他那红了的一双眼是因为气极才变成这样。李渊的手才刚给他披上,他就急步往後退开,然後就是双手 一拱。 「儿臣告退。」 才走了几步,胯间的锁精环就弄得他发痛。虽然这东西没杨广的快乐锁那麽磨人,但它的存在就等同时时刻刻在提醒著爹爹强占了自己、 控制自己的事实!李世民紧咬著唇,好不容易才抑住痛苦,退出大殿。 回到天策府,李世民才发现李渊对他的惩罚不只锁著他那麽简单! 原来尉迟敬德早站在他房门前等他,未等李世民说话,他就先禀报:「齐王奉皇上口喻,明天就要将在下收归他的军队,随他攻打南下来 袭的突厥,除了我,秦琼和段志玄也要去。」 李世民双目一瞪,不禁倒抽口气。李元吉要把他身边的猛将都拿走,让自己孤立无援!李元吉明知道自己无论在战事上还是情事上最能依 赖的就是尉迟敬德,他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把他调走。不用说,肯定是他煽动爹爹才得到这样的权力。虽然是诧异,但李世民的反应也只止於 抽了口气。他望著前方,眼神空洞,半晌才低低骂了一句:「那贱种要灭我李世民!」 「那殿下要我去还是不去?」 「圣旨下了,你就得去。但是必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李世民想了一下,冷静地说:「你和秦将军他们不在的时候,我会积极进攻,撑 起天策府。不会让那两个贱人有机可乘的。」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竟没有说什麽撒娇挽留的话,而是一开口就是雄心壮志,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他隐隐觉得世民是有些什麽。想起 上次在河边给世民洗完身,世民红著一张脸扯著他不想他走,尉迟敬德以为他这次也会这样做。现在看见世民那麽坚强,他也不知是高兴还是 不高兴,只有在心中轻叹,然後就不禁轻轻抱住了眼前这年轻的主子,唤了他的名字。 「世民……」 李世民微一抬头:「怎麽了?」 「没,只是觉得……你成熟了很多……」 李世民摇了摇头。本来想跟尉迟敬德说爹爹对他做了的事,但为免加重他的负担,还是算了。 尉迟敬德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床伴。他是救过自己很多次,自己没错是已经连身体都可以给了他来报恩。但他李世民说过,此生此世都不 会再爱上别人。 与此同时,他也不想别人爱上他。 如果他容许自己爱上尉迟敬德,现在的他,大概是哭得呼天抢地,跪在尉迟敬德脚下求他不要离开。 刘文静说得对。只要不动情,他就可以所向无敌。 心里是这样想,但他还是由得尉迟敬德抱他、然後吻他。这样的吻,还有一直以来的吻,由於双方没爱,所以他怎看都像是在缟赏下属。 两人抱拥著跌进房里。关了门後,尉迟敬德的动作就更大胆。直至感觉到尉迟敬德的手慢慢潜入他的衣襟,李世民才晓得停下。 他不可以做下去……他……已经被锁了起来…… 李世民一把推开了尉迟敬德,退出三步之外。抬眼看见尉迟敬德一脸诧异,李世民心虚地别过双眼,然後,他撒了个谎。 「……我等你回来。」 後记: 快乐锁与锁精环的区别在於:快乐锁後面密封,要脱下来才能清洁。锁精环除通爽外,其实真的可以射出来的。 正规锁精环的作用其实是让早泄的男人持久点,不过遇上世民宝宝这样的兽时,持久不一定是好事 偶发现偶是後知後觉。写大黑兔x小白兔段落时其实没太喜欢他,现在总觉得最爱世民宝宝的人就是大黑兔了。不过偶一直很想描写一对成年人的关系,世民宝宝还是不能爱上大黑兔的。 历史当中,好像真的有将世民身边的猛将调走这一段! 好了,又是把世民宝宝推进火坑的时候!!对了最近好多功课啊,所以不爽的程度也直线上升世民宝宝,你自求多福吧~! 大家要留言喔!!偶还是爱著大家的~!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继尉迟敬德以後,他身边的猛将陆续被太子和齐王用各种理由调走。李渊站在他们那边,找到机会弄走李世民身边的猛汉,自然求之不得。众将中只剩下程知节没走。本来李渊要派他到老远康州当刺史,可是他却借意推辞。为的只是留在世民身边保护他。程知节知道他的二公子 已经不是当夜雪中那个嫩童,有尉迟将军在的时候,也轮不到他保护。而自己生性愚钝,拳脚交往就了得,说到政事,只恐怕会扯世民的後腿。但现在尉迟敬德去了,他就顾不得那麽多。 有天李世民想游说他接受李渊的话,离开这里,好避免成为他们斗争下的牺牲品。程知节却说:「殿下,您的左膀右臂现在被一一斩除, 身体还能长久保全吗?知节就算死,也不能离开。」 那时程知节就站在自己後方,李世民却不敢回头去看他,唯恐会看到程知节一张夹杂著甘甜与痛苦的表情。 自从发生过那次柴房的事後,李世民就开始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直到尉迟敬德与他亲近了,李世民还以为程知节会就此死心,原来却是一 直都没有。 李世民还真想跟他说,他实在不值得这样舍身去爱自己。 但最後他还是什麽都没说,由得程知节留在自己身边。他知道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会看见有人捧来程将军的首级,而他却不会哭泣。他会 因为有人替死了而感到庆幸。 不过若他真的能做到那样冷酷,帝位早就是他的了。 调走秦王府的主力兵将後,太子和齐王开始更加明显的动作。李渊本是宠爱世民,但建成利用李渊的妃子来拉拢李渊,说尽秦王的坏话, 弄得李渊对李世民的印象越来越差。 李建成一向就觉得世民对自己那麽冷淡是因为他拥兵自重,他一直期待著世民失去他的党羽後会回复以前那麽纯情,岂知世民孤身作战时 不止没有气馁,反而越战越勇,逼得李建成如热锅上的蚂蚁。渐渐他对李世民的爱意都化成了占有,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痛恨他。有时真是 觉得与其看著他在别人怀里幸福,倒不如亲手毁在自己手上比较好。正正是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要别人得到! 当李世民见到他大哥看他时的目光夹杂著越来越多的恨意,就知李建成的耐性已被磨尽。这样也不错。对他来说,应付一个敌人总比应付 一个垂涎他的人来得容易。 李世民自知没了别人帮忙,自怜自弃也是无用。他彷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被锁在迷楼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情对 他来说已变成了一种工具,而他绝对不会让他的工具阻碍他。 说到底他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总有时候会有需要。有几次他都几乎敌不过情,冲动得想进宫找爹爹为他脱了那东西,让他像个正常 人一样好好的泄出来。他当然没有这样做,而是挑了大冷天跳进冰水里,冷得整个人都要冻僵,才可抑住那该死的火。 适时李元吉从突厥回来,虽然战情没什麽进展,但他人马上就联同李建成邀请世民前往东宫庆功。天策府的将军仍被扣留在齐王那边,李 世民实在没心情应酬他们,直到後来由元吉来暗喻他有违李渊之言,敬悌全忘,李世民这才被逼去了。他想,就不过是去喝一杯酒,难道他怕 他们不成。 「秦王到!」 小太监通传一声,李世民从夜色中迈入明亮的东宫偏厅,李建成和李元吉早坐在一席酒菜旁,交头接耳,见世民来却马上分开,两人的目 光中都带著诡异。却见李建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李元吉的笑意也特别狡猾,李世民暗暗知道今晚是有些什麽。他装著什麽都没看见,微一 拱手:「秦王见过太子、齐王,两位晚上好。」 「今天是兄弟把酒谈天,还叫什麽太子?」李建成这样假装亲腻,李世民听了就倒胃口,却见他又对下人扬手道:「咱家兄弟喝酒,旁人 不必侍候。都下去吧。」 下人应声请安而去,李世民心里是起了警号。李元吉却似笑非笑地说:「二哥为何那麽凝重?是否见大哥遣走下人,怕没人看著我们会对 你不利?」 「元吉,闭嘴,说什麽瞎话。」李建成马上打岔了他。比起年少轻狂的李元吉,李建成明显是个沉熟稳重的男子。李建成穿著一身合身庄 严的太子服,眉宇间却欠了少许皇者的霸气,让他看上去有点「穿著龙袍不像太子」的感觉。李世民虽穿著普通华衣,然而却散发著一种卓越 的英武,那身躯纵是裹在锦服内,仍能看出其雄壮之姿。 今夜李建成一改平日猴急自大的性子,显得风度翩翩,得体大度,就似以前李世民所认识的那个大哥一样。他半句情的话都没说,只是 让笑意溢满一张脸,亲切地一边给世民倒酒一边说:「我们三兄弟那麽久没一起喝酒,世民却硬是要那麽见外。大哥不管,要你自罚三杯!」 李世民猜想到他们大概是想灌醉自己,不赏光的话又怕他们会为难自己,只好乖乖灌下三杯。李世民本来酒量就浅,还好此酒似乎并不是 太烈,三杯下去,後劲不大。 他将酒杯倒转晃了晃,皮笑肉不笑地说:「酒喝完了,皇兄可让我走了吧。」 「二哥岂是那麽容易醉,我们今晚还有很多事要聊,大哥一定不许你那麽快醉死。」李元吉说罢又给世民倒了酒,这下李世民更是确定他 们是要灌醉自己,他看著面前的杯子冷笑道:「坐下不够半盏茶就一直给我灌酒,你们以为我不知你们葫芦里卖什麽药?」 李建成竟没有驳斥,反而沉吟了一会,然後才腼腆地说:「其实今夜之宴,是为兄给世民谢罪而摆的。刚才三杯……就当是世民接受了大 哥的道歉,好吗?」 突如其来说请罪,李世民完全听不懂是什麽回事,李元吉便连忙解释道:「大哥是觉得以前弄得二哥你很困扰,之前做过的事,他保证以 後都不会干!好了,大哥都已经放下身段,二哥就别难为他了,快快喝了这杯,让我们三兄弟重修旧好。」 李世民简直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真是想就这样狂笑出来!!重修旧好?除非打破了的花瓶也可以复原盛水,要不他怎也不会 相信李建成是真心跟他道歉! 这个大谎言,是为了在爹爹面前粉饰太平也好,为了让他减低警觉性也罢,李世民还是没拆穿他们,笑著喝了这杯,意味深长地说:「今 後的事,今後才知。谢皇兄赐酒。」 李建成望著他那脸敌意,忍不住说:「世民,为什麽到了现在,你还是要这麽敌视我!」 「你这还要问我麽?」李世民轻笑著喝了口酒,抬眼朝李建成一望,那眼神就像在说:我恨不得杀了你! 李建成唇角轻动,似有千般话要说。最後却只语重心长地重覆著一句话:「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世民还未听懂这是什麽意思,忽然只觉腹中有一道热劲,就像火一样烧著他的内脏,也像有些东西在蠕动似的,忽而他整个人头皮发麻, 一手捏住酒杯,一手按住肚子,却越按越难耐。渐渐,他发现有些熟悉而厌恶的东西扬了起来,是情的热度自底处升起,直攻心脉。 他──他竟勃起来了! 後记: 本文有些部份已经是今年三月写的了,当时的太子就是一正直忠厚的太子,想不到事隔半年就能用”猴急”和”愚钝”来形容 因为有人说在李家中的世民跟在外面比上来很弱,所以刻意把他写得强一些,长到这年纪,也应该是会那样子耍狠了吧? 关於这场酒宴,本来也很闻名嘛,不写对不起自己~!我希望这一场能写过於一万字要玩很多把戏天啊,我其实很多东西未玩 啦 对了~老程那句话也是有出处的。这话根本就是示爱嘛虽然偶调走大黑兔,是有点私心想程咬金乘虚而入,可是李 家的人太强了,只怪他生不逢时~~ 说是元吉带兵回来只是跟著上文,本来兵是李世民带的,所以这应该是为世民办的酒宴。(说错了 的话迪迪不准骂人,你又不在,诺错是情有可原的~) 本来出战突厥也有一段文的,不过也只是用来卖弄情趣而没有大多剧情推进的一段,所以暂时放番外吧。 话说我家电脑很不争气,打字时游标一直给我跳上去,真是吐血三升。 明天或许还有更新,再看看吧。 要留言喔~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这到底是什麽回事?! 李世民下摆处被勃起的阳物顶了起来,这下真叫李世民冷汗直冒。眼下这情况,除了是被下了就没别的可能了。一被意识到是情的 感觉那把火就烧得更野,李世民从来没试过那麽快就进入状态,从勃起到预**,都在完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快速发生。他有种极想的感 觉,此刻整个身体都变得非常敏感,单是衣物的磨擦就会使他火大盛。 李世民终明白李建成那句话是什麽意思,而这假意交好的酒宴又是什麽意思! 他提起一口气轻哼出声,一手将那杯酒拨到桌下,猛然叫道:「你们在酒菜了做了什麽手脚?!」 建成先是一惊,然後一直在旁阴笑的李元吉便大笑起来,话中有话地说:「二哥,你在说什麽呢?酒菜我们也有在吃,会做了什麽手脚? 难道我们想毒死你,却笨得连自己也毒死吗?」 他此话一出,世民就能肯定自己被下毒药了。而且这药不只要让他发情,还要在这里杀死他!哈,就连他这懦弱的大哥也终於按捺不住了 要杀掉他了!而他这恶毒的四弟也盼望这一天盼了很久了吧?李世民回想著到底在什麽时候被下药,或许是当元吉给自己倒酒时把药抹到了自 己的杯口,甚至他们早吃了解药…… 但是,要他死在这里?如果他李世民不是被情所缠,一定会冷笑出声。 他冷静地说:「你们杀不死我。」 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自己了。李世民唯一能做的事是马上离开。他抽起下摆好让挺起的男根不显露出来,然後站起,但他才刚迈出一步, 光是双腿的磨擦就刺激得让他几乎想射。该死!!要让他死,用毒药就可,为何还要让他这样出丑! 他狠狠瞪席上两人一眼,却见到李元吉活似要吃了他的眼神。他同时想起那些衣冠禽兽看他时那种露骨的目光,这种目光代表了什麽他最 清楚。心里一寒,他逃的也似地大迈几步,这几下的刺激让他望一下奔腾起来。腿根一麻,他站都站不稳,就倒了下来。李建成他们也没去 扶他,大概知他跑得不远。 「世民,不要怕,很快就会完结了。」李建成双眼垂下,没有看他,但语气温柔,完全就似在对一个垂死之人说话:「魏徵已提醒过大哥 很多次,让我杀掉你。大哥一直不舍得下手,就是因为我疼惜你。你本性不坏,但我千方百计让那些山贼流氓远离你,就可以让你变回以前那 样。但大哥错了,你不但没学乖,还处处跟我对著干。今天的你,已不止不想让大哥疼爱,还想夺了我的太子之位……」他重重吸了口气,愤 然说:「世民,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你为何不问问是谁逼得我变成今天的我!」 李世民此时已无心情听他自圆其说。一激动起来,血脉中的药药性便发挥得更快。下面已湿透了,打湿了下摆,素色的下摆显现出 一片污秽的水迹。李世民在地上爬行著,下意识死命用双手按下那不要脸的东西,这无疑是个盖弥彰的做法。李建成一直不明为什麽世民的 举动那麽古怪,细看之下,发现他下身高高隆起,当下惊叫起来:「元吉!为什麽会这样?你下的不是鸠毒麽?」 李元吉自在地笑道:「都是为了大哥你啊。二哥一直不肯从你,但反正今夜之後,天底下就不会有李世民这号人物,那何不在他去之前, 好好尽情一番……」 疯了……疯了!!李世民听罢,下意识惶恐地按紧胯部,但这按下的压力反无疑只会刺激起更多的性。他咬紧牙关站起来想逃出去,却 被李元吉一个箭步挡住,元吉还从後搂起了他。这一触碰可惹起世民体内不少的火,他连站都站不住了,整个人就倚在李元吉身上。这下他 的身体,几乎一感知到情的存在就马上入了**,身上每一处都是敏感点,只要轻轻一触,随时都能让他射出来……!! 「放手!不要碰我!」 「你当然不想我碰,因为──」 李元吉以掀开世民的下摆作解释。却见李世民那根可观的阳物几乎要从裤裆里破出,裤裆湿了一大片,红润饱硕的阳物在里头透现出来。 如斯视觉冲击让李建成看得倒抽口气,而世民那双星眸早被情的迷茫所盖,李建成自然把这一切都看成是诱惑。他匆忙走到李世民面前,双 手兴奋地颤抖著去为他解开外衣。指尖才隔著衣物碰到他的奶头,李世民整个人当下一栗,张口就乱叫道:「禽兽!!不要碰我!!滚……滚!!」 「没错!每个男人都是禽兽!但还不是因为当初你我勾引我才会化成禽兽!」 听到世民将他说成禽兽,李建成终於忍不住暴怒,乾脆连衣服都不脱给他了,伸手就用力撕破世民的裤子,让他巍颤的阳物暴露在冰冷的 空气当中,同时入眼的,是那在烛火之下银光闪闪的锁精环…… 建成元吉二人皆抽了口气,却见世民那高高翘起的男物根部扣住了精致的银环,束缚住的快意,环套也将他饱重的袋囊扎得外凸。那 麽恐怖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世民自己装上去。李建成那下子还以为是尉迟敬德想擅自占有世民而给他配下。才想破口大骂,就听见李元吉脱口 惊叫:「乖乖我的娘!竟然是御品啊!」 环套虽然精细,但喜好玩乐的李元吉一看用料就知是宫廷专用的,再看雕花,马上推测出那是当今皇上独爱的刻纹。他连忙将世民按到桌 上、扯起他的腿来研究,又见被圈儿封住了。两人再吃一惊,这时李世民终於忍不住冷笑起来:「哈……我的好大哥,你们不是向父皇他 告状,说我勾三搭四麽?真是报应……李建成,你就那麽想我,但就算你这样把我捉起来任凭处置,你也注定得不到我!!」 李建成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的耐性已被李世民一次又一次的消磨净尽,若是连这次也得不到他,李建成觉得自己真是要发疯了!这一刻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眼前这具身体!!他一把扯住李世民挺起的阳根,向他大声吼道:「天下总会是我李建成的天下,父 皇的东西亦是我的东西,就是你,早晚也要属於我!!」 说时迟那时快,他捏住会阴处,就以蛮力往外狂扯!那处是男子最脆弱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扯弄!世民当下仰头痛呼,手脚并用的 反抗起来。 「不!!住手!!住手!!!」 李建成当然没听,继续使劲的扯,扯不断就用抓的,就是即使把那处抓伤了也在所不惜!本来世民受著这样对待,早该颓下,然而因他禁 已有一段时间,而血脉中又充满著,此刻什麽痛楚都化成快意了!明明那可怜的春囊都快要被捏破了,但此时李建成温热的手就在他私 处抓弄著……世民真想他能快点把这该死的环套弄下来,让他好好的解放!!可是不行的……这东西一破,爹爹就会知道他不乖,然後接著等 著他的又不知是什麽惩罚!! 「不啊……住手……痛……快住手……」 李世民的身子已软成一团,他人躺在圆桌上不断作出无力的挣扎,酒菜都被摔到地上了,但又有谁会去管。李元吉见他大哥像头野兽般在 他二哥胯部毫不怜惜地又拉又扯,又见他二哥口里的叫声已分不出是呼痛还是叫爽,阳物竖得高高的,就似随时也能爆发出浓烈的汁液,李元 吉兴奋得双眼都发红了。却见李建成手底一拉,突然抽空不著力,竟然是用蛮力将那环套拉松了!这环套轻巧精致,功效当然比不是杨广的快 乐锁保险。李建成狂喜地看看手里变了形的环套,随即将它往後抛弃。目光放回李世民身上,他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再没东西可以阻止我 们了!世民,你是我的!是大哥的!!」 後记: 周末卖大包xd 其实是因为上一篇也没什麽特别让人爽的剧情,这回才有能将大家吊住的地方 好了,大哥你别说那麽多废话,快些吃吧,要不就吃不到小白兔了啦~~! 上次脱快乐锁脱了n久,这次被大哥扯了两下就破了。呃,其实不是厚此薄彼的关系,是因为环套真个比较容易脱的说(鸟环也便宜很多 咩~)。 温馨贴心提示:鸟环其实只能连戴数小时而已,像世民这样子也不变太监,是要经专人调教多年的,家里的小朋友不要乱学喔~还有!乱 抓别人的小白兔也是不对的,也是要像世民这样被人虐惯了才可事後丝毫无损!大家紧记了喔~! 现在是早上六点,有错字不要怪偶,人家心系周公嘛 大家要留言喔~!! 有没有想看的手法?想在这里玩的都可以告诉我喔~当然偶已想到了很多有创意的点子了!!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世民冷汗流个不止,看著李建成那脸恐怖的脸容,他反射性地从桌上爬下,直往门口冲去。但他忘了李元吉的存在!李元吉在他身前一 挡,就将世民拦起,双手再在他胸前左右一拉,衣物都被扯破了。李世民肩上挂著不堪闭体的查,狼狈而盲目地往四方撕抓、挣扎。他脸颊 通红,酒劲加上药力使他浑身无力,身体犹像棉絮一般,还泛著诱人的淡红。元吉三两下就反手将他抓住,让他正面面对著李建成,还抱起他 双腿,像抱著孩童小便的姿态,让李世民的私处尽露李建成眼前。挺勃的阳物如烧红了的铁一般赤红、一般烫热。他的背心就紧紧贴在李元吉 的胸口,隐隐感觉到腰後有一硬物顶住,也不必说,自是李元吉的阳物…… 李元吉也知道他发现了,当下下流地笑起来。李世民反抗得更厉害,再挣几下,身上的衣布都滑下了。李元吉笑意不减,贴在世民耳边 轻语道:「你动啊,好好动个饱,但要记得你越动身体就会越热!这种药会在体内燃起一道火烧般的热劲,服者会不能自控地不断泄出阳精来 解热,精尽阳绝,就是服者登往极乐之时!!不必多谢我。二哥恨元吉,元吉可要『以德抱怨』,让二哥爽上九重天……!」 李世民听罢都呆住了,难怪他会那麽希望的!本能性地,他只晓得发了疯似的挣扎。但他眼下一丝不挂,这样扭著身子,还甩动起饱 硕的,完全是一副的模样。 「元吉,抓住他,今晚不能让他活著出去!」 李建成一步步走向世民,捧起他的脸就重重地吻了下去。前前後後,他已吻过世民数遍,每次都没好收场。世民不是咬他,就是骂他。可 这次藉著药力,世民完全无法还抗,舌儿软软的任由他把玩,还敏感得很,消不起轻轻的触碰。李建成猛啜一口,世民便忍不住轻喘起来。李 世民但觉他快要窒息了。才只是一个吻,怎会叫他如此**……不,不只是吻。是这男人的气息……大哥和元吉将他前後夹住,太子袍的下摆 一直撩著他怒勃的阳根,元吉的男物亦只割一层薄布、顶在他上。 想他李世民自十六岁起就受了数不尽的磨难,即便遇上像王世充这样恐怖的人,他也熬过去了!他的身体早成了他用来争权夺位的工具, 就是拿来缟赏下属也无碍了,然而唯独是面对著他的大哥、他的爹爹时,他就不能忘记自己也是姓李……也正因如此,他比之李建成,还算得 上是个人…… 但现在的他,快要连这最後的坚持也要抛弃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禁摇起头来。 「嗯……不……」 李元吉冷笑道:「还说不。拒还迎就是你的板斧吧?我敢说你明知这酒局是个陷阱,却偏偏要来,其实不正是想被大哥麽?」 有谁会想被亲大哥辱!李世民心里是这样想,身体却似在一直被李建成的吻所融化。与此同时,元吉那番话在脑里不断重复,并如利刃 般宰割著自己的心灵。对了……他为什麽会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怕父皇弹劾他吗? ……其实是因为他太久没碰过男人,空虚得很,所以就算是心里讨厌的大哥,也可以将就著让他插吧?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李世民分不出那句可怕的话是不是李元吉在他耳边说,但无可否认,他是多麽喜欢被男人弄,多麽喜欢男人抚摸他的身体!就像现在, 明知想占有他的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却还能这样不要脸地勃起来……他连都不如了……他……他只是一匹任人骑乘的发情牝马啊!! 李建成的吻延续到他锁骨,狂暴的啃咬著,湿湿滑滑的感觉让世民想起交合时那靡的水声。他只觉四周的境物越来越迷茫,耻辱和难过 的感觉像尖刺般刺著自己的身体,渐渐就在心中成了一道热流,往身下泄射而出……!! 「呜嗯……!!」 第 239 部分阅读 的感觉像尖刺般刺著自己的身体,渐渐就在心中成了一道热流,往身下泄射而出……!! 「呜嗯……!!」 李世民只知全身一软,没一处运得上力,一时间是入了神游的状态。回神之时,耳间是李元吉刺耳的笑声,他感觉到下身湿湿暖暖的…… 无比的舒畅…… 他猛地睁眼,往下看去,却见腹下湿了几片,是一滩滩白色的浓液…… 他……他居然射了! 李世民并不知这是因为药物的影响才会令自己的身体这样,这一刻他简直是无地自容到极点。明明是那麽厌恶那个乱不堪的自己,为何 ……为何他的身体却那麽没种,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射出来…… 李世民咬起唇,第一时间就是想抹掉。他赶紧曲起双腿埋起那片恶心的,但一切已经太迟,李建成厌恶地望著他,在李世民看不见的 底下是一丝优越。李建成见到平时鼻子朝天的他此时如此下贱,除了心痒,更是快活。 他伸手在世民那还在抖动著的上抹了一把,放进嘴里品嚐。刚射过的性器敏感至极,李建成才轻碰一下,世民就难受得整个人都发抖。 那麽可爱的模样,李建成忍不住宠溺的笑了:「世民,还不承认你喜欢大哥?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什麽?你说我有多爱你,你就要多恨我。 但看现在,你好像回心转意了。」 李世民望著李建成开始宽衣,听著他此番话,**及的快感通通都消失无踪,变为更深的耻辱,然而耻辱马上就变为一种快感。李世 民就像是越被侮辱,就越能找到快感般,或许是一直以来被男人所调教而成的,他的身体,已经习惯被人糟蹋,甚至是学会了怎样去喜欢被人 糟蹋…… 很快李建成已解开了下身衣物,一翻下摆,足有九寸长的巨棒已腾起到空中,张牙舞爪的直指世民的。李世民不能自控地想起他的第 一次。这次和这次,竟也没有大差别。他也是这样被骗了身体的。属於自己血亲大哥的肉物那样钻入自己的体内时,那份恐惧,那份难过,李 世民想起就想吐!李建成下身却不断往前顶,顶弄他精元饱满的春袋及後方的秘穴。李元吉极为合作地将他双腿拉至更开,好让李建成握著阳 具以马眼在他的上撩拨。李建成的男根已被打湿,龟棱胀得饱亮,好几次几乎就这样滑入世民穴里了。 「李建成,马上给我住手!!」 他此话虽狠,但受著这样的刺激那却重新挺起,完全软不下去了。射过一次之後他不但没有疲累,反而更敏感、更想!这样循环 下去,李世民恐怕就会死於耗精过度……! 「贱货,你怎配叫本太子的名字!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给了你很多机会,你却每次都不珍惜,还要反咬我!李世民,你说你是 不是犯贱!」李建成说罢竟在他不要脸的阳物上扇了一掌,扇得世民雪雪叫痛,但马眼却溢出了液来。李世民下意识伸手去遮掩那羞人的地 方,李建成却拉过他的手扶住自己的阳物。 「……你犯贱……但大哥更犯贱啊……大哥明知你会这样对我,却仍要死心不息……大哥就那麽喜欢你。我要做你第一个男人,也要做你 最後一个男人。你知不知,大哥只想你是我的……」 李建成语调仍是那样蔑视,但声音却沙哑多了。他扶著世民的腰,用力往自己胯部拉来── 後记: 喵,本来才这麽一点还不想贴的,但因为不想大家等太久,今天超累也熬夜更新给大家~~你知不知,诺诺只想你是偶的好读者( 爆) 因为很困的关系这回或许会有错乱的出现。别要介意。 今回写大哥,主要是想著让他挽回分数。写到他说自己更犯贱时,诺诺也忍不住跟著痛苦地叫了一声~~ 不知大家满意不。不满意不要紧,这场有n场插入,这场粗暴下回也会甜。 现在又回到偶痛苦的情况:3p 元吉现在像布景板其实这情况、我是大哥的话,应该会把他遣走xddd 再看看吧至少不会让他吃到任何豆腐的 偶发现偶总忍不住描写角色说话时的表情动作,多了就很累赘,而且大家也该知道了嘛这是偶写脚本写得多的坏习惯,不写总觉得好 空虚orz 我正在用心留意著这方面的错误 另一错误就是唐传越来越不!!以前杨广篇真的很喔!!现在字数多色情少,或许是读者们都那麽纯情的关系,我也放轻手脚 甚至倾向**了。 ohno这是不行的!!我现在命令大家给偶回火辣辣的留言=xd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啊呀───」 强大的痛楚逼得李世民脑袋往後昂去,双目暴睁。随著李建成的阳物插进体内,过去那不堪回首的记忆马上不能自控的涌上来!! 大哥那粗大烫热的男根满满的堵起了他的,停在那处,没有动作,是在享受他这不该用来承接外物的私处所给予的紧致。李建成舒爽 地叫了一声,就像上次一样……那年他才十九岁。十九岁,就得承受被亲人的痛苦…… 世民还记得元吉问李建成感觉如何,李建成冷笑一声,说,就跟在一条狗那样,勉勉强强,丢了就是…… 那是他的处子之身…… 而如今的李建成,口口声声说爱他,但从始至终,也不过是视他为一条可以用来出火的狗。 「世民的身体果然是最好的……大哥自从享用过你以後,就念念不忘这种紧紧啜著的感觉……你这处简直像一张的小嘴,不止在里面 不停吸啜,就是抽出来时,也扯得紧紧的,好像不想我离开那样……」 听著这些难以下耳的话,李世民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原来是在不可自控地乾啜泣。少年时期的阴影在此时爆发出来,在药物的影响下他 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他变得如当时那个少年一样,无助地摇著头,双唇不停抖动,求饶的语句支离破碎,变成一声声蚀人的轻哼。李建成开 始抽动起来,慢慢的扯出,紧致的果真就如李建成所说般依依不舍地啜住硕大的。李建成故意维持住这尴尬的姿势,只馀龟棱扣在世 民体内。这样突然停下来,世民不由得感到一阵空虚,只留龟棱在内更是像在吊他的胃口。李建成刚插过的地方都产生了一阵骚动,希望再得 到激烈的磨擦…… 李世民花了天大的意志才能忍住不扭动腰身,好让那阳物可再插入一点点。然而他的理智越来越不管用了,眼前忽明忽暗的,他只知道, 他很热,很想…… 由於李元吉帮忙抱住世民,现在世民完全以一个中门大开的姿态展示於李建成眼前。比起他十九岁的时候,他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著,小 腹因这姿势而出现折痕,腹上精壮的肌肉分成了三数份。以下是高高昂起的男根,红通的龟棱直指上方,透明的汁水像泉水一样流个不停,把 卷卷的耻毛都黏在一起。股沟中那放射性的小圈烫贴地包裹著李建成的,因拉出的动作而翻出了些许粉红色的媚肉。世民的身体因受不住 这样的空虚而微微抖动著,李建成感慨地看著这个秽的画面。他多年以来的梦想,终於在此刻实现了! 「世民……你可不知,从那次起大哥就爱上了你……爱上了你这引人犯罪的身体……那时候我没全力救刘文静,是因为我以为我可以代替 他做你唯一的爱人。你的贞处给了我,那保护它、爱护它就是我的责任。但那时的我不晓得怎样去保护一个男儿,到我学懂时,世民已经投身 他人……」李建成伸手揉按起世民红嫩的,一边感受著那微小的震动,一边低声续道:「大哥不是没想过好好爱护你的,但我真的好生气 ……尉迟恭那个大粗汉,一定没有好好爱你,为何你却要选择任他糟蹋,也不要大哥疼爱你……」 抚按的力度就和说话的声音一样轻,世民心里的痛苦渐渐被**上的难受盖过去了。被建成这一样摸,注意力自然都放到上,空虚感 更为强烈。李世民只好闭上双眼,无奈这样只让他的身体更敏感。 「不要这样……」李世民伸出手按住李建成双臂,口齿不清地沉吟:「大哥……我……不要这样……」 李建成误解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不要自己的爱,旋即就痛苦地叫了起来:「不要这样!你就真的那麽抗拒我这样爱你吗?李世民,我到 底是做错了什麽,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你连骗我哄我也不屑吗?」 李建成这样喊著,世民却半句也听不进去。他不要的,是建成这种似有弱无的挑逗……别再这样弄了……插进去……给他狠狠插进去!! 他好难受……身体就像快要被烧毁般…… 适时李建成悲怒交加,就像当年那样双手抓紧他的腰用力插入,李世民终於忍不住喉间一道甘美的吟声。 「啊哈……!!」 那一刻他完全已沉醉在被插入那种充实的感觉之中。紧接便是全身一颤,阳物扑通一跳,竟又射出了精元出来!热精随著他一声长吟飞溅 到建成身上,剂量比上次相差无几。的瞬间就似体内的热都退散了,整个人一阵舒快,快感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意识顷刻回头, 李世民才发现刚刚发生了多可怕的事。 他只因被插入就得到**了。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竟有那麽渴望男人的侵犯,渴望得自我迷失…… **让他倏忽紧缩,一下咬紧李建成的,催得他几近临界点。李建成黑色的太子服上染上了他乳白的男精,看上去特别显眼,也 特别秽。刚射过的还未冷去,几乎不用经过麻木期马上又开始有感觉了,就似刚才的根本完全解不了火,反而催起更多的情……! 「又射了!才这样捅一下就射了!世民,你这爱说谎的孩子,你还要骗大哥多少次?就是你口里骗我,你这家伙的反应都骗不了人!」 骗不了人……别论他现在已半昏半沉,就是他再清醒,李世民也骗不了人、骗不了自己,说他这副身体落成如今不堪入目的这样子,全都 是那该死的药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事…… 并不是因为他爱李建成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那锁精环锁他太久、太久没碰过男人了。别说这是一根真正的肉,就是随便给他弄来一 根木棒,捅入他屁股里,他也会同样爽得吧…… 李世民,这是你的亲大哥啊!!竟然爽成这样,你都不觉得恶心吗? 李元吉在後面目睹整个过程,世民这不堪的模样可算是出丑到极点了。平日若是见到世民这样,他一定很高兴,不知为什麽今天的他 心里竟有一丝不悦。 「二哥可真爱大哥。」 李元吉冷冷地丢下一句,下身也慢慢跟著李建成同时往世民尾龙骨底处顶去,这等同朝他最脆弱的地方使劲的夹。 「呃啊……!!」 李建成将至**,对元吉的行为懵然不知,反而对世民忽然加热的情绪感到满意。渐渐李元吉就像偷偷加入了「侵犯」李世民的行列般, 两人以世民为中心点,出劲顶去。 「啊!啊!啊!!」 切切实实咬著一根肉物,身後又有一柄粗短的男根隔在衣布在厮磨。李世民的身体已不知该怎样调节**的愉悦与内心的痛苦。李建 成埋首,快要用力得在他腰间捏出印痕。李元吉改用手腕托在世民双膝之後,让他双腿压在胸前,好让手指能抚抹到世民胸前早已挺勃的 奶头。因为不停在动的关系,元吉无法好好捏紧,但正因这样,粗糙的指头在那敏感的乳珠上或划或压,感觉更刺激。元吉顶前的速度不减, 硬物再世民腰下又擦又捅,鼻间也扬出了像野兽一般粗重的呼吸声。李元吉看见他大哥埋头在世民颈窝里又又亲,惹得颤栗连连,於是便不 客气,乾脆含弄起世民敏感的耳垂,沿著耳廓咬上去。世民但觉全身上下都快受不了了,两具**前後紧贴,弄得他更加酷热,而最热的地方 就竖在他双腿之间,在他那两个饱重的袋囊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里面的热液全释出来…… 「要丢了,世民……大哥要丢在你里面……嗯……世民乖,放松点,不要夹得那麽紧……」 「不……啊哈……不…啊……」 李世民的脸已红得不行,快感弄得他就连吐纳都不协调,更别论口里吐出的话。他下意识伸手去握起男根,想止住将要射出的,这时 李建成却到达**了,全身往前一顶,紧紧贴在世民身上,然後下身痉挛数下,一道道力猛量多的热精便冲射而出。热精击射在前列腺的那一 刻,世民就是把按得再紧都没用,鲜腥的浆液迫不及待从指缝间喷洒出来,滴到地上。 後记: 写到罢不能,发情的世民宝宝超好写的说 偶现在有个忧虑,就是这段会变得很~长!妈啊,难得用药,太多东西想写了,现在这段已超过一万字,算吧,只能卡掉一些插入的桥段 跟大家说句:现在只是开始不过如果卡短了的话,开始可以变成一半~ 话说这个3p体位也真是呃啊,其实正确玩法应该是”双龙入洞”的,现在逼不得已让元吉偷偷弄,真对他不起!(偶保证对他会 有补偿的,这一回中大家也会见到元吉有所成长!) 老实说,虽然剧情早就定了,但写时也有些突如其来的想法蹦出来,自己也有惊喜。写文真好玩!”勉勉强强、丢了就是”,现在已成了大哥的名句。而世民的名句当然就是”我不是稚子”啦!(呃,如果阁下以为是”不要~”或者” 呜啊嗯嗯”的话就错了)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呼……」 那两具火烫的**终於放开了他,任由他躺在地上。世民双腿保持大开,阳物与股间一览无遗。被粗暴地插过的私处红肿不堪,但由 於不断有白液冒出,弄得它晶亮晶亮的。双腿间是一包饱涨得像久未发泄的春袋,而刚射过的阳物仍未冷下,还滴著精,所以看上去只有龌 龊而没有可怜的感觉。 李建成射在他体内那道热,慢慢加入腹中那团火,一起烧灼著他。那暖热黏腻的东西就是他亲大哥的……就像八年前的那天,同样的 东西,透过交媾射入他体内,再沿著大腿流下来……那下流的感觉世民到现在还忘不了。一想起,就想吐。李世民勉强动了动双腿,得来一阵 黏稠的感觉。他不自在地打了个冷颤。 他又跟大哥做那种事了。上次还能推在刘文静身上,但这次,他完全找不到藉口。 药物顶多可以让他不能受控地,但只有他自己才能选择接受大哥的侵犯。一个正常男子,就算是动情,也绝不能光靠一记插入的刺激 就能的!这还不止,他甚至还迎合地叫出来了。很爽吗?这样被亲大哥侵犯,真个有那麽快乐吗? 李世民,你没得救了!没得救了! 乾脆死在这里好了,就是让他大难不死,他也没面目面对自己! 三度**让世民全身都软了,就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却不知为何仍能作出微量抖动,甚至慢慢再次抬头,阳物与腹部成了 角度,马眼自腹面牵起了一道巍颤的银丝。催谷出来的性能力的代价就是体力与理智。现下的他心里就算多难受,也只能发出阵阵轻喘,那声 音轻柔得像在勾引别人一样。李建成从**的馀韵中稍稍清醒过来,才刚想抱起他好好亲吻一番,李元吉竟抢到他跟前,提腿踩在他腹上!! 「呜啊!!!」 李建成惊呼道:「你干什麽!」 只见黄白的液从世民里汨汨涌出。李元吉说:「大哥,我知你很想疼爱二哥,但你别忘了我们主要的目的!那药是要令二哥精元尽 耗,如今你这样把精元灌进去,若不弄出来,药效就等同作废了!」 李元吉此番话提醒了建成。现实是残酷的,世民的身体再诱人,今夜过後也不过是一具尸骸。李建成纵是再爱世民,也不能不杀他。如今 田地,放他回去已是不可能……就是此夜的事没发生,长此下去,秦王府也会威胁到他太子的地位。 李建成慨叹一切太短。他朝元吉扬了扬手,道:「这样做太粗暴了!你下去,让我来就好。」 他转而将世民抱起,放到桌上。桌布是鲜红色的丝锦,绣著朵朵牡丹。一具蜜色的身躯躺了下去,也映得他一片淡红,像著了火一样烫热 灸灼。事实上世民也真的像在被火烧,泄过阳精後清凉不过那一瞬间,身体便比之前更加火热。李建成的手掌贴到他腹上来,轻轻按压,又挤 出更多白精。那东西流出体外时那暧昧的感觉让世民难过地扭动起身子。李建成一手按压,一手在世民身上贪婪地抚摸著,希望能在最後的时 间里尽量享用这美妙的**。动作顺带将世民身上的抹得均匀,李建成用沾满的手指在世民胸前画起圈圈,特别流连在那梅红色的奶 头上。黏黏的感觉加上指腹温柔的揉摸弄得世民难受极了。他不能不承认……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同时他又痛恨这份温柔……因为……这 丁点的捏弄,简直只是隔靴抓痒…… 「啊……啊嗯……」 李世民的瞬间竖起,几乎贴上小腹,打在李建成的手背上。手掌压在世民的膀胱位置,催得他一阵内急。这感觉弄得世民更难堪了。 按了半晌,李建成改以双指伸入穴里将抠出来。双指甫插入就被紧紧吸啜,世民的後庭湿润烫热,此刻就似在邀请著李建成的再次光 顾一样。每次抠出,世民的身子也跟著一颤,敏感如斯,建成看了也抑不住火。 「世民……」 李建成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连带著液的腥味。此时李世民全身都是男精,简直有种刚被人从池捞出来的感觉。腥臭的就像最原 始的信号,告诉他现在需要做什麽。 被建成的手指撑开,修长的手指一出一进,李世民敏感得连指上的关节都能清楚感受到。空虚的感觉,越趋强烈。 不够……才这样……还不够……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想法错得离谱,但此时此刻,脑袋作为身体的一部份,望先行。 「呜……好、好难受……」 明明讨厌这样不要脸的自己,但这种空虚的感觉,更为可怕……李世民紧紧捉起建成搁在他脸上的手,此时李建成还真心替他二弟担 心:「是不是那药?很快就没事了……大哥在这里一直陪著你……」 李世民痛苦地点头。但其实他根本已考虑不到药的问题了。在望抬头之时,当初的羞耻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降下去了。李世民不著痕迹 地将双腿张得更开,是他自己都控制不到自己的身体。 「大哥……我……热……好热啊……」 话说得糊里糊涂,李建成急忙附耳过去细听。他暖热的鼻息直直落到世民的颈项上,李世民觉得体内有些东西,他再勒不住了。身上 每一寸肌肤都不耐烦地骚动著,而李建成的靠近就像导火线一般。李世民终是忍不住,身子一挺,贪婪地将李建成抱了个满怀。他控制著李建 成的手,将它直往胯间摸去,让它粗鲁地抓住他不堪盈握的阳物,狠狠地揉弄起来。 「嗯……呃啊……!!」 李世民忘情地吟叫出声,甚至往上弓起下身将自己贴往李建成身上。此情此景,不只李建成楞住不懂反应,就连一直没趣地站在一旁的李 元吉也当下站直了身子。 这些都是无意识的。他隐隐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体内有把声音在对他呐喊,叫他马上停下这荒谬的行为,但身子一触碰到暖热的**,就 再停不下去了。过往他讨厌至极的**,今天竟变成了他最最渴求的行为! 李建成诧异地望著他那总不肯就范的二弟如此主动取索,一时也不敢相信。却见世民双眼盈著被情折腾出来的泪水,双眼迷蒙地半眯著 ,双唇微启,吐出阵阵吟声。李建成他多次靠想著世民主动献身地勾引自己的情境来自渎,心里却知在现实中自己只能用威逼的手段才能得到 这样乖顺的身体。此刻梦想实现眼前,他既感动又兴奋,都忘了一切都是药的效果。又或该说,他是刻意忘掉的。他热情地回应世民的索求 ,取过主导。他将世民翻了过来,双腿分得大开,让他仅仅用脚尖支撑下身。完全袒露出来。世民知道建成和元吉的目光都集中到这私密 的地方去,不由得感到一阵炽热,但这样的感觉,只有让他更想…… 他趴在桌上不耐烦地扭动著,结实的屁股摆来摆去,像头急於被的母狗。李元吉有意无意地评论起来:「虽说二哥本已是个贱货,但却 死要面子,。要他像现在这样跪在你脚下像条哈巴狗的,也还真得靠这药啊……」 李建成听罢当下执著地低骂道:「他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这样!」 李建成等待这景色等了太久太久,实在不容元吉这样破坏他的美梦。他用眼神命令元吉不要打扰他和世民的好事,双手则贪求无道地揉捏 著世民的臀瓣,像玩弄著女人的**一样将两片肌肉一上一下的摆弄,又往中间挤压,让那微肿如花蕾的又隐又现。李建成身子都压到世 民背上了,挺硬的肉在他股沟上擦来擦去,就是不插入。 「世民爱大哥吗?」 也许是被元吉刺激到,李建成执著地想从世民口里听到爱语,就算是假的他也照单全收了。答案实在显然易见。李世民怎会爱上这样的禽 兽!世民紧咬著唇,什麽兜不出来,直到李建成不耐烦地在他胸前狠狠捏了一把,李世民才开口连声叫停。建成低身下去咬住他的耳垂,一 边顶撞著下身,强迫他说:「世民,回答我,你爱不爱大哥?答我,答我!回答我你是爱大哥的……」 李世民痛苦地摇著头,双腿张得更大,只希望那挺硬的东西能狠狠刺穿他!他妥协了,那巨大烫热的肉物如此折腾著他,他实在无法不妥 协!!李世民昂起身子,几近气绝的叫道:「喜欢……我喜欢大哥……!!」 与此同时,李建成以拇指将世民的往左右拉开,挺著昂扬的肉物往那尚滴著白精的捣去! 後记: 唐传中,从没有人可以像大哥一样玩了那麽多回”绝对慎入”,而其实到现在他还未玩完 不知为何偶就是偏坦大哥,唉~谁叫偶喜欢他~谁叫他要下毒,下毒那麽好康的剧情,不改成下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希望大哥在大家眼中不是单纯的愚笨。他也有当太子的气焰,也有爱世民的一面啦!(呃,不过角色限定,他实在也不是太聪明就是了 orz) 大家其实也蛮喜欢看大哥x世民的吧?这几天点击数好多喔!还是大家等著元吉sm世民?呵呵,答应大家,两个都少不了的~!所以这篇 ,会挺长希望大家不要看厌才好 类似的剧情,在别的bl小说中出现过无限次,虽然很土但实在是有它的魅力!话说这剧情偶已在不同 的文用过几次,可见偶真的挺喜欢强迫系 谢谢大家连日来的火辣辣留言攻击!!诺诺真的是充满力量啊~!呼呼~好的东西不要让它停~!有你们的留言,文会变得更好看喔~!!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呜嗯……!!」 被插入那种饱涨充实的感觉从未如此甘美过。李世民仰起脖子,放声了出来,他流出极乐的泪,同时也是极悲的累。他已经不是人了 ,连禽兽也不是……他只是一件为**而存在的玩物!快感指使著他一切的一切,他只是一件朝著快感和**而前进的机械……李世民满脑子 只剩下一个念头:!什麽皇位,什麽尊严,都不比得到**来得重要! 他已经疯了!! 他的感官全集中在下半身,贪恋著李建成的肉物,感受这那饱硕的撑开他每寸媚肉,直捣而入,後随满布筋脉的肉茎部份,然後两个 肉袋重重撞到他屁股上,黏著液,发出「啪啪」的龌龊的声音。肉物甫抽出,李世民就被强大的空虚感所包围,便为了吸住那根肉物而 主动收缩起来,屁股也跟著扭动,像在哀求能再次被插入一样! 昏沉中,李建成慢慢缓下了动作,又说:「世民爱大哥吗?」 「爱!!爱……」这次李世民想也没想就答了,话未说完,又极尽挑情地扭动起他发情的身躯,无意识地重覆著:「我爱……大哥……别 停下来……我爱你……爱……啊……啊哈……大哥,我要你……」 「嗯,大哥也爱你……大哥爱你,世民……」李建成边吻边说,马上便爱不释手地继续冲插。世民胯下的桌布被弄得一遍湿漉,双腿之间 一道白液沿著桌布蜿蜒而下,是世民已不能自制地达到了第四次**…… 看著这副秽不堪的景象,李元吉总算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不悦的感觉。他是不甘心!如今世民这下流媟的模样,皆是他一手一脚策划才 得来的。李建成出过什麽力?为何现在他二哥尽力在所取悦的是李建成这庸人,而不是他李元吉! 李元吉没有忘记当初他是为了迷惑太子才建议让他上了世民的,後来慢慢是他变得越来越喜欢看二哥被人玩弄那可怜的模样。他从来没发 现自己原来已慢慢对世民产生起情!不过与其说是纯粹贪恋他美好的**,不如说是他妒嫉李建成能为所为,自己则只能在旁用些不能被 他发现的法子来偷欢!!之前元吉没那麽强烈的妒嫉,或许是因为世民一直强忍,李建成碰得一鼻子的灰之来也受尽被拒绝之苦。想不到原来 李世民这硬性子只要下点药就会屈服了,而自己根本比大哥更有头脑、更有能力去占有他,却把每次的机会都拱手让了给那愚笨太子。李元吉 首次觉得有所亏损,见著李建成玩得那麽高兴,更是又恼又气。但恼有什麽用!气有什麽用!始终他还未自立,尚要仰太子的鼻息,再说李建 成简直当世民完全属於他一人的,又怎会让他碰!恐怕以後他就连像刚才那样抱抱他讨讨便宜也不行……以後?还说什麽以後呢!李世民今夜 就要归西!!李元吉开始後悔自己下了那麽鲁莽的决定,他烦躁地骂了几句脏话,乾脆坐到一旁自斟自饮,閒事不理。然而眼见他二哥在他痛 恨的人怀下叫春叫得那麽忘情,元吉越来越按不住心中那道妒火…… 此时的李世民,相信已忘记了自己是谁。 李世民将右膝压在捉沿,好使用腿部的动作来上下抛动下盘。这时李建成根本无需动了。他的二弟,已热情地主动迎接他的,还因不 愿那东西抽出体外而改用朝上下晃动。李世民压根儿已成了一头兽,只为望而吼叫。 「啊……大哥……啊嗯……给、给我……」 李世民抬著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嘴角地挂著一丝涎液。剧烈的动作令他腰间发出阵阵酸痛,但他却不知疲累。此时此刻,没有什麽比 **更为重要。想起方才大哥那一柱精炮射在体内那弱点时,世民忍不住兴奋地哆嗦起来。他腾出手来玩弄起自己的阳物,忘情得连双眼都合 上。李建成虽然刚刚才发泄过,但在这样的催弄下也迎来了第二次**。这次他不敢射在世民体内了,他连忙把家伙抽出来,进而使用手来套 逗。 「不,大哥……不要……」 李世民当下遭受到痛苦不堪的空虚。他苦叫一声,几乎是本能性地疯狂的摆著起屁股想寻回那根让他舒服的,可惜还未找到,就感觉 到背上一股热流。李建成已泄在他背上。 李世民未得发泄的在空气中抖颤著,被撑开的仍未收紧,一收一放的,有种湿凉难受的感觉。 「大哥……给我……给我……」 他急得要哭出来了,努力将屁股抬得更高,希望李建成看到会火重燃。但见建成没有动作,他马上爬了起来,回身想抓起建成的, 却被建成一手格开。他被建成紧紧抱住,双手都不能动,却继续往建成胯间伸去。 「够了,世民……到此为止吧……这样大哥已经很开心……」李建成还带著喘意,吻到世民唇上也无法多留。他为世民手起来,以为这 样就能安抚世民,但李世民要的不是这样没痛没痒的抚弄!!长久的**弄得他的後庭成为交欢当中最重要的一部份,特别是刚才李建成硬生 生打住了的动作,李世民实在非得被不可。以往,他从没试过这样渴求过被弄,更别说开口要求。但现在他已理智全失!他将建成按 在椅上,劈开了腿坐到他上面,自个摇动起腰身来。 「……!!我要……粗大的……插……插……」 「世民……别这样……」 李建成看著如此的世民,慢慢开始觉得心痛了。他要的实在并不是这样没了心智的肉玩具。他是真心喜欢他二弟,见著他如此癫痴, 也不知该怎样回答。李世民见建成仍不为所动,以为说这种无耻的话还不够,竟跪到他身下来,埋首在他胯间含弄他软趴趴的肉物。李建成其 实仍在麻木期,李世民这样挑逗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让他难受。他推开世民,世民还唯恐建成嫌弃他,马上极力说讨好的话:「大哥……世 民爱你……我爱你……哥……给我……给我啊……」 说完,又埋头起来。此刻的李世民真是诚如一条狗那样了。他伸出红润的舌,在李建成缩成一小根的肉物上使劲的,时而又将两个 春囊含在嘴里,以舌面及上颚挤压,希望能挤出更多精元来。他连双手也用上来扶著建成的,从底处舐到顶处,像著最珍美的糖果般, 不知餍足的用整个舌面去吃上头的味道。在多方面的刺激下李建成才硬起了一点,世民乾脆将整个肉物含在口中,以腔壁吸啜,四面八方的 逼压建成的。 「呼啊……」 李建成重重吐了口气。著实这样催谷下得来的兴奋,多半是痛苦。但他怎痛苦也及不上心里的痛。他看著世民迫不及待坐到他胯上,将他 只有半硬的硬塞到自己的里,然後开始机械性地摇动起来。他双目失神地望著前方,表情醉迷,却不知自己在做什麽。李建成念已 过,总算能清醒思考──他实在知道现在的世民其实有多难受。 「够了……世民……别再这样了……当是大哥求你……好不好……」 世民哪会理他,他就好像驭马一样在建成胯上狂野地摆动,终是从半硬的男物中强行挤出了最後一丝。这剂精量少之又少,几乎只是 流出来的,而根本未完全勃起,根本不能给予世民饱满的感觉,不足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让李世民快要疯了,他喉间发出像野兽 一样的低吼,死心不息地坐在李建成软掉的阳物上继续晃动,这行为自然只能给他更多的失望和空虚。但李建成也无能为力了,他只能心疼地 望著世民去做他没有意义的事。 望著世民不止建成一人,还有李元吉,但他的目光却绝对不同。他是越看越眼红了!他想不通,为何就算李建成已经弹尽粮绝,李世民这 贱货还要硬来,而不选择去取悦他这能力充足的弟弟?他二哥总是这样,无论如何,他眼里只有大哥。不管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还是现在 他急需抚慰的时候,李世民都不会看得见他!!是了,就是当他在洛阳的营中这样玩弄他二哥时,二哥也只当他的逗弄是孩童不懂事的恶作剧。他何曾把他当过是一个成年男人!! 李元吉心里的压迫终於爆发出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身旁,一把就将李世民扯到地上,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他想也不想就抄起旁边一 根周身烛泪的的红蠋,然後一手扯住世民的发丝,竟就硬生生地把那燃烧中的蜡烛插入世民的里面!! 後记: 老实说我真是从没试过玩到弹尽粮绝,大哥又是偶的第一人了,看看偶对他多好! 这样逼著大哥刚射完又再射其实好难过的难过得大哥也有閒情来关心世民的心情因为大哥太温柔了所以在一旁看不过眼的元吉也要 参一脚啦!! 话说其实偶很少写滴蜡,不过这次会尽管细腻地写的,是重要的桥段喔~!(呃没错,虽然现在是吃蜡不是 滴蜡) 现在的李世民是偶从没想过要写的。吃了药真的会变得那麽贱吗?真是只有世民宝宝才做得到== 很困今天先不说什麽了,大家快点留言吧~! yeah,下回终於可以变成”李元吉x李世民”了~~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呜啊啊啊呀呀!!!!」 烧灼的刺痛让李世民整个身子倏然往後弓去,他痛得双眼反白,如此非人的对待,不比上次王世充所施的酷刑好受!但此刻李世民失去了 常性,这样被烧得正烈的红烛侵犯,竟只有那麽一下的痛楚,在那之後,那处因突然的刺激而紧缩。痛楚几乎马上都化成了满足感!爽快 的感觉才未到达大脑,下身就先作出了反应。刚才无法得到满足的竟在极痛的状况下达至临界点,精关一失,一道热精拼射而出,像无法 控制般洒了个满地! 李建成连忙叫道:「元吉!你疯了吗!快放开你的二哥!」 「嘿,现在是谁疯了?」李元吉冷笑一声,一下又将他二哥的脑袋拉起,让他跪在地上,双腿分开而上身挺直,像个战俘的姿势般面对李 建成。只见世民脸上已全无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是双眼半张,喘息丝丝,一副陶醉与甘甜的模样。两人目光自然落到世民腿间因刚越**而 痉挛著的阳物,那赤红的肉 第 240 部分阅读 痉挛著的阳物,那赤红的肉物微微抖颤,丝由马眼牵到地上,腿内侧一片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李元吉笑得更讽刺了:「大哥 ,睁大眼看清楚吧!他喜欢这样!这贱货就喜欢这样!!」 李元吉握住蜡烛的手用力捅了捅,世民的就相应激烈地抖了一下。那根三个手指粗的红烛满满堵住了世民的,上头布满了已凝硬 及仍是烫热的烛泪,不但形状凹凸不平,热热的水状红蜡也毫不留情地虐待著世民幼嫩的甬道,甫一接触肉壁便燃起把把火头,随即紧紧黏住 ,慢慢冷凝。被黏住的地方很快就被隔绝,感觉不到粗糙而油滑的蜡烛插入时的快意!因插弄而落下的一颗颗红烛碎在世民的甬道中随蜡烛前 後滑动,大大增加了刺激性。在一边阻挠一边催动的作用下,李世民只觉更是火焚身,男根来不及冷却,马上又硬了起来! 「啊……哈啊……动……动……」 李世民全身都软了,他根本不能顾及现在他是处於什麽难看的姿态。他健硕的屁股不能自控地扭动著,连带起挺硬得直指天上的阳物也一 下一下的跳弹,甩来甩去,就似兴奋得随时能喷出精元。李元吉一下抓住那根饱涨的,将龟棱指向建成,望著他越发自傲的说:「你 看,二哥很舒服啊!这根昂得那麽高,慌著别人看不见般!像他这种贱人,何必疼爱,反正随便找些硬物捅进去他都会感恩不尽!」 元吉一边说,一边将蜡烛旋转起来。一道道烛泪弄成的直纹顺势骚刮柔软的内壁,还一前一後的又抽又插,朝他体内最脆弱的一点刺去。 然而烧过的蜡烛顶头是凹陷的,戳在前列腺上的刚好是虚位。烛芯又轻轻撩动著那处,如此不得要领弄得世民简直像被蚁咬一样!他努力地摇 著腰身,渴望蜡烛凸起的边缘能擦上那一点。 李建成看著这样的世民,他的心几乎像在被绞成碎片般难受至极!!他最爱的人此刻就像一个肉玩物般,任谁插些什麽进去,都能爽得不 能无法言喻。眼前的他跟当初那个跪在自己脚下委屈乖顺的纯真少年是同一个人吗?不!绝不!!李建成也不知为何那时会听信李元吉的谗言 ,信以为弄痛世民就能得到他的爱。天下间哪有如此荒谬的事!他实在是色薰心了,想深一层,他哪里是想得到一个没有思想只懂取索的肉 体!特别是看到世民这可人的**在别人怀下尽露春情,自尊也不要这下贱的情况,建成心里就刺痛难耐。 「元吉,别这样……」 李元吉用眼角馀光望了望李建成,不缓不疾地说:「只是个垂死之人,你还紧张个什麽劲?再说,大哥已经无力管他了吧……哈,继续他 这麽喜欢,何乐而不为啊!」 李元吉说得没错!眼见他放弃了後方,转而套弄起世民的阳物来。他跪在世民身後,和著,拇指与食指作成环套,从根部起往上滑动 ,扣在软沟处紧紧一捏,再放开。另一只手紧紧从後随上,左右交替,就像挤奶一样,将热精从方下往顶端催上去,但那记紧捏又似在要强制 他。每弄一下,李世民的身子都忍不住一个激灵,不到几下他人就软软地倒在元吉怀中,脸色酡红陶醉,身子作出无意识的抽搐,声荡语, 不知所云。 「嗯……快…快……好,啊呜……好热……快点……」 李元吉心里满足得不得了。那腥臊的液沾满了他一双手,多得滴落到地上。只消轻轻一挤,就会涌出更多,多得每一挤弄,都会发出 亵暧昧的水声。李元吉一下掐住手中脆弱的肉物,但那液不让他抓牢,猩红的慢慢从虎口里捋出,顺势将包皮往下剥,於是就连最里头 的嫩肉也被碰到了。那处肌肤相当敏感,更别论现在李世民是在发情的状态。才轻轻一碰,世民整个身子都大大的扭动起来,口里吟声越叫越 浪。几乎要射,却被李元吉狠狠掐住了根部。 「呃啊……!」 痛苦的同时,也同时扬起了类似「越受压迫越想发泄」的矛盾快感。李世民表情**不已,李元吉也不禁他耳边冷笑起来:「二哥,你这 是什麽表情啊?嘿,不过你现在这个欠的样子,实在比平日自高自大的臭脸好看多了……」李元吉用下身顶了顶,提醒世民那根堵在後方而 欠缺动作的蜡烛的存在。忽而那处的难受感倍增,世民下意识就取替了元吉一双手,一手撑著前身,一手握住蜡烛,自个儿插弄起来,还觉跪 姿不好插弄,於是特意往前倾去,张开双腿不顾廉耻地趴著。 「二哥啊……你的良心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你在谁面前都能摆出像条狗一样下贱的姿势,就是用这种破东西来插你,你都甘之如饴,还自 己动手?啧啧,什麽常胜秦王爷、李唐二皇子……也不过是一条看到男根就发痒的母狗……!二哥,你说,你不是条发情的母狗是什麽… …」 「哈……对……我是母狗……发情的母狗……嗯,啊哈……动……让我射……让我……」 李元吉这番话对李世民已全无侮辱作用,李世民只为得到更多的快感而无意识地重覆他想自己说的话。倒是李建成却狠狠被这番话伤到了 ,他颓坐椅上,白张著眼,头颅迟缓地摇著。想起刚才沉醉地说爱他的世民,建成实在不想相信那些爱语跟眼下这些秽的话完全没有分别─ ─他根本在谁面前都能说出爱语,也能肆意地!! 李元吉的目光不时飙向李建成,里头已尽是占有与野心,彷佛像要告诉李建成他才是有能力去主宰的人;也像在告诉世民,他不只是个 成年男子,还是个最有资格独整的人! 「嗯啊!!!」 他冷不防放了手,改而用力在世民胯下抓了一把,那挺硬如贴的阳物马上就射出了乳白的热精。多次後这道男精都变淡了,可射力仍 相当强,一下就往上射到世民脸上,沿著脸颊一滴滴流下来。世民目光迷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李元吉将手粗鲁地塞到他口里让他乾净, 而李世民也真个是信以为自己是条低贱的母狗,有什麽放进去就使劲的。手里的速度不减,反而因**过後的麻木而动作更快。很快这 根蜡烛都不能满足世民的了,他想得到的,是一根粗大热烫、可以满满顶住他体内那一处的肉物…… 他慢慢放弃了摆弄那根东西,屁股抬得更高,胸口几乎贴在地上,然後双手都绕到後面以食指将左右撑得大开,里头的媚肉轻轻含著 蜡烛,蜡烛因屁股的摆动而晃动。 「啊……!!呜……给我……给……」 李元吉看著这「任君取用」的姿势,忽而感觉到无比的满足感!元吉抽开蜡烛,一掀下摆,锦裤下已凸现出凶悍的男形。他狰狞地大笑起 来:「大哥,你别怨我!是二哥要求我他的啊!我不他,恐怕他至死也会含恨呢!」 李建成眼见他的心上人快要被他丑陋的弟弟糟蹋,更甚是世民已丧失至一个可悲的地步,相信就是元吉侵犯他他也会欢愉地迎合!!李建 成已不能怎样形容此刻他心里的痛苦与暴怒了!难道他就要眼睁睁看著这无理的事发生吗?不!!他心里旋即闪过一个念头:现在能拯救世民 离开这地狱的就只有他了!李建成终於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吼道:「元吉!够了!我要你住手!」 二人被建成这样一吼,当下吓了一跳。世民趴在地上打了个激灵,元吉瞪望建成半许,重重吐了口气,回复冷静。 「今夜之後世上就没有李世民这个人了!难道大哥就连分我一点剩菜也不舍得吗?!」 「谁说他要死!!」 李元吉先是一楞,马上冷笑起来:「哈,元吉听不懂你这哑谜啊。」 方才一席话好像耗光了李建成所有力气般,他用力抽了口气,才缓缓地说:「……不要杀他。」 後记: 大哥又出来搞事。相信有很多人想死的是他 不过看看大哥想救世民宝宝的原因是什麽?是因为不想他被元吉上啊!其实也是出於独占而已大哥真是没有长进过xddd 大抵会有人觉得这段太短,元吉玩得太少。之前还一大票人为元吉呐喊,转眼就完了。呃啊是因为偶实在觉得这篇写得太长了,已经 写了半个月逾一万五千字 虽然写了很久,但兴致依然高昂,到底是大哥还是元吉的功劳呢~~ 下一回还有得玩的大家别急 传说中的挤奶汗我一直期待了这麽久,居然只挤了一小段我对不起自己orz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建成此话一出,李元吉就像被冷水迎头浇来般,好不容易凝聚的兴致马上消散,换来的就是一鼓怒气!李建成这狗屁般的庸人,就晓得 摆太子的架子,却欠缺身为太子的狠辣,做事三心两意,窝囊至极!总以为自己是太子就可以任意使唤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自己,他这庸人 恐怕连李世民的手也摸不到!李元吉的表情都变了,他猛然站起,无情地将李世民摔到地上,刚才炽烈的目光都收起了。他语调不大和善地, 几乎像冷嘲:「好啊,不杀他,将他放回去,让他明天起兵攻打我们好了没有?」 「谁说要放他回去……」他有点神经衰弱地说:「我们可以藏起他……将他锁在东宫後方的地牢里……然後照原定计划,找个替死的,再 在东宫放一场火,就当他被烧死了……不会被人发现的……怎样也好……不要再让他受苦了……」 李建成低身将世民穴里的蜡烛抽出来。世民当下觉得空虚无比,连忙就扯住建成的裤管,乞求建成不要拿走那东西。李建成看得心也痛了 ,就连正眼看世民也不敢。他连忙转身,口中喃喃的道:「现在我们必须找些东西来止住他射出精元……对了……绳子……」 李建成在厅中寻找一些能绑物的绳缎,突然闻得世民一声惨酷的尖叫,李建成立马回头,却见元吉手里握著从旁抄来的烛台,举在世民胯 部以上,慢慢倾斜著手,让滚热的蜡油滴世民饱涨的上── 「呜啊啊啊啊!!!!」 强烈尖锐的痛楚是那幼嫩的地方无法承受的。李世民痛得在地上滚动,肉物都颓下了,但仍离不开李元吉的施暴。红色的蜡油继续滴在世 民腿上像斑斑血迹,主要集中在他双腿间。蜡液像泪水一样从他马眼处往下流去,一层盖一层,然後凝固,不只封起了他的马眼儿,几乎将他 整个龟棱都封起了。 「呜啊……好痛……不要……不要……」 李世民哭喘难分的惨叫著,可怕的是,阳物并没一直颓下,而是又再慢慢扬起了!!不断膨胀的家伙弄破上头几道单薄的烛泪,但破了多 少,李元吉也马上补上去。看著李世民在痛苦和极乐的边沿上挣扎著,李元吉心里直叫好。他实在恨不得李世民马上死在这里,好使他大哥气 个半死!!於是李元吉越玩越高兴,完全无法住手,正想伸手取另一根蜡烛来滴蜡,李建成刚好赶至在他手背上重劈一记。 「李元吉!!够了!!」 「怎麽,这不就能阻止二哥丢精了麽?看,整个都堵起来了,别说,他就是想放尿都不行!」李元吉一边说一边蹲起来握住那因为凝 满红蜡而更为隆重的阳根,左左右右的摆弄,又故作难过地对李世民说:「二哥,你也别气我。是大哥要我这样做的啊!要你死的是他,不让 你死的又是他,连要你生不如死的也是他!」 不懂思考的李世民自然都把这怪到李建成身上。他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吼声,不耐烦地扭动著身子,双手在胯间又捏又刮,也弄不走那层厚 厚的蜡。李建成低身下来抱起了他,他马上便扯住李建成的衣领,双腿张开、胯部靠到建成的腿上使劲地磨擦起来。 「不要这样对我……让我射吧……让我……大哥……求你……我是贱货……是母狗……这好了没有……拜托……让我射……」 「世民,不要这样……忍一下下就好,很快就没事……」 「为什麽!!」李世民忽然叫了起来:「为什麽……你想我死……要杀我……怎麽不乾脆点……」 李建成双眼不自觉盈满了泪,他抱住世民的脑袋疼惜地轻吻著,热泪都落到了世民发上。 「你不会死,大哥不让你死……」 他轻轻抚著世民的背,让他,这绝对不是能满足世民的举动,反而惹起了他更多的火与怨气!他一手抓起建成在他背上的手,用力用它 往自己胸口捶打。他跪在李建成身前,哭喊著叫了起来:「够了……我受够了!!杀了我吧!杀了我!!不要再折腾我了!好热……啊……让 我射……让我射啊……!!」 话未说完,李世民倏地倒抽了口气,竟哗啦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下不是说笑的。李建成吓得几乎跳起,他连忙向李元吉叫道:「为什麽会这样!!不是只要不让他泄精就没事了吗?到底是什麽回事!」 这药的药性,是让服者热如焚身,必须不停泄身才能解热。所以若是阻止了,不断增加的热度就会逼得服者吐血身亡!其实横竖都是 会死,李元吉只是反反白眼:「我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李建成连忙抱起世民,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但才动了动身子世民又吐血了。一张脸盯了白,唯听得他迷迷糊糊地说 :「好热……给我滚开……啊呜……好热……好热!!」 「元吉……当大哥求你了……你一定有解药的,快给我吧,你也不想你二哥那麽痛苦的,对不对?就当是大哥错了……我求你……」 看著李建成声泪俱下的哭求他,李元吉只有觉得越来越鄙视这所谓的太子。他又望望李世民,他的二哥。李世民软软地倒在建成怀里,像 一团棉絮一般乖顺,他浑身液、红蜡,怎看也只是一个性玩具而不是什麽王爷。可恶的是,纵然李世民已贱成这样,但他李元吉却一点都分 吃不到!想到这里李元吉就宜不得让世民现在就死,也不要让他大哥多讨半分便宜。不过就这样让他死掉真的好吗?其实只要秦王府势力不再 ,他夺权的障碍便减去一大半,而他又可利用李世民来迷惑大哥,想铲除这个懦弱的太子,将会轻易至极。及後二哥就是他一个人的了!毕竟 自己还没试过好好玩弄他,就这样让他死,太浪费了点。 反正他已忍了那麽久,何必为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李元吉的表情慢慢从厌恶与不屑转为平静,不到一下他那张丑陋的脸都堆起了笑意。他故作感慨地说:「唉,大哥,元吉帮你帮到这里, 难道你还以为我不是站在你那边吗?别以为我为人狠毒,毕竟我也不想看见自家兄弟自伤残杀的。」他伸手入怀中探了一下,取出一包药粉扔 给李建成:「以後二哥便不能再见别人了,那时你就是他的唯一,他总会真心爱上你的。」 李建成还真以为他四弟是真心相助,感动得几乎要给李元吉叩头了。他连忙将药粉喂进世民口里,李世民很快便合著眼昏迷过去,阳物也 随之冷下了。一场闹剧落幕。好戏告吹,李元吉兴趣缺缺地打开了门踏出厅外,不再理会他这愚蠢的大哥。然而才只踏出一步,他又马上退 了回来,脸转过来时竟是整张都发青了! 「大哥!快,把他藏起来!!」 李建成还意会不过来,顷刻门就被撞开,李元吉被逼得连退几步。站在月色下的是一眉目精明的中年男子,身後一小太监狼狈赶上,看来 是阻止不住这位贵客直闯东宫。 男子正是李渊之从父弟,淮安王李神通。 「皇……皇叔!」 李元吉声音都抖颤了,建成更是吓得不懂回答,直呆在那处。李神通双目一瞪,跳过二人,望见被了玩弄得遍体鳞伤的李世民。李世民几 乎像是刚被人从精池捞上来般布满,身上皆是欢爱留下的痕迹,唇边还有血迹!以李神通阅历之深,也不由得狠狠倒抽了口气。双目一抬 ,已充满著杀意! 「你们这帮畜生到底对二郎做过什麽!!」 李元吉下意识向建成望过去,就像暗示这一切都是李建成的主意。建成此时脑里一片空白,就是想自辩都口吃起来:「我……我……」 李神通自洛阳之战起便同世民一同出战,两人素有交情。现在见得世民如此可怜,他简直气得想掐死李建成!但眼前这毕竟是自己的侄儿 ,也是当今太子。李神通只得忍下手,紧紧咬牙,连忙从李建成怀中抱起世民。近距离看到他胯间所受的虐待,李神通不禁低声痛骂:「畜生 ……你看你做了什麽龌龊的事!」 「皇叔,事情不是你看见这样的……」 「别再狡辩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禀报皇兄,你们好自为知吧!」 此番话犹如五雷轰顶,吓得李建成当场失禁!他所犯的是意图刺杀皇上嫡子,还强暴了他。以父皇那麽疼爱世民,他纵身为太子,也百词 莫辩!! 李建成看著李神通抱世民回去,坐在地上久久也回复不过来,忽然又失神地尖叫道:「怎麽办!怎麽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大哥,冷静些。」李元吉双手环抱胸前,沉吟了一会,竟露出了笑意:「我有个办法……」 後记: 哇哈哈哈!!!这部份终於玩完了!!!吐血的不止世民,还有偶吧~~这部份由世民踏入东宫起,共二万一千多字!!偶肯定比他吐血 吐得多 李神通的出现好像演戏那样突然。其实是事出有因的,且看下回分解。原装的说法其实是李神通也同在东宫喝酒,见世民吐血就扶他走了。 话说一滴精、十滴血。我本来只打算让世民射来充当吐血的,现在伤上加伤。可怜啊~~ 根据历史学家迪迪分析,其实这次毒酒事件很有可能是李世民酒量不好,以至酒精中毒,後来就撒野乱指是太子下毒。这就是李世民的真 面目了!好腹黑~~偶也不知为何会把他写成如斯受orz 元吉又说有办法!到底是什麽办法呢~请留意下回吧~~! 别以为东宫篇就这样完结,还有一大段哩~ 要留言喔~~!来留些体贴体贴世民宝宝的话吧~!!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回到秦王府范围时,已是三更。李世民感到身体一阵颠簸,醒过来了。缓缓张眼,看到的是李神通将他抱於怀中,神色极为紧张。世民脑 中仍一片混沌,一时只晓得虚弱地叫道:「皇叔……」 「你受了重伤,不要说话。」李神通加快了脚步,直赶往世民的卧房,一边喃喃地说:「这次好在程将军见你迟迟未返,就来求我到东宫 找你,我见太监们全守在外面,就知事有不妥,怎知他们是在做这种……这种……」李神通也不好意说下去,李世民却说:「千万不要跟父 皇说……」 「可是──」 「今夜什麽都没发生……!!」 被李世民这样决绝地打岔,李神通也不好跟他多争辨,只得叹道:「世民……苦了你……」 李世民又瞄见程知节紧紧跟在他身後,脸色比李神通更担心。世民向他勉强绽出一笑:「咬金,我不会有事的……」 「殿下……」程知节两眼通红,泪盈满脸,才想上前握起世民的手,世民又吐了口黑血,马上便昏了过去。 这件事,除了建成和元吉外,就只有李神通、程知节,和秘密诊治世民的太医知道。李世民被斗篷包裹著回到西宫,下人们只被告知主子 喝醉了。太医诊治过後,竟断出恶毒已解,只要小心调理就不会有大碍。这总算叫李神通和程知节松一口气。 是夜,程知节守在世民床边寸步不离。清洁的工作落到了他手上。他把布巾浸在温水中,扭乾,然後从上而下将世民的身体抹拭乾净。成 了乾块的当下变得黏黏滑滑的,程知节换了几盘水,才将他的身体、手脚抹乾净。眼前就陈放著程知节朝思暮想的**,但此时程知节只 想大声痛哭!方才李神通将世民抱出来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幻觉。想不到这具一直疼惜得不敢逾越的身子,竟遭受到别人如此残酷的对待! 如果要这样才能见到世民,程知节宁可瞎掉眼睛,一辈子都看不见! 但程知节心里还是有点感恩。至少殿下是安然无事,而且还是他有功将他救回来的。只有这绝无仅有的时候,世民是完全属於他的…… 「殿下……」 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世民的脸,不够半下,又缩了回来,怕会弄醒熟睡中的人儿。程知节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想独整这种不堪的思想, 又或许他早有那样的念头了。平日这胖将军个性开朗粗豪,没人留意得了他心里那份细腻。其实他一双眼总跟著他的秦王殿下走,大斧挥舞, 也只为了他。 抹完身子,程知节先用热布斤将他男根上蜡弄得软化,这样便可取走大部份的蜡,再从井里打来了冰凉的水,浸湿布巾,敷在剩下的蜡屑 上,让皮肤收紧,附在上面的蜡便会脱落。他又用太医留下的软膏,以布巾套著手指,一点一点地将世民体内的蜡弄出来。程知节也不知妄想 过多少次,可以这样同世民做这种亲密的事,好好地疼爱他。但现在他显然是丝毫感动都没有,一切只剩痛心。程知节也不知李建成那些禽兽 怎麽狠得下心做这种可怕的事,想著世民在蜡烛下方痛哭,扭动,程知节也忍不住流泪了。 这工夫就似做了千万年般,程知节看著世民的身体,渐渐出了神。比起上次,世民的身子变得更成熟了,但又似是更脆弱。记得上次他见 到世民的**,是尉迟敬德要求世民受他胯下之辱时。当时他只能为世民披上斗蓬,却是什麽也阻止不了。想不到世民被糟蹋的噩耗还在重复 下去,而自己照样无法阻止它的发生。程知节实在很痛恨自己,为何他一直在世民身边,也无法好好保护他! 之前尉迟敬德找来了一个与世民极似的孩子,他著实也不知这就是李世民。当他听见自己不可收拾的爱语,才知自己爱得有多疯狂。 不过他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这人中龙凤? 程知节渐渐停下手来了。他忽然不想黎明那麽快来,让他和世民独处的时间能再长一点。他缓慢地为世民穿上亵衣,同时以一种畏怯而又 贪婪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世民身上浏览,就似将他身上每一个细节都记住,最後,是世民那双苍白却好看的唇掳紧了他的目光。 李世民睡得极沉,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程知节都不知这身体里还有生命的气息。这种沉寂就好像在默许程知节做些平常他想也没想过能 做的事般。程知节看著那双唇,就像受到蛊惑一般,慢慢靠了过去…… 「……救我……」 才只差一分便碰到那双唇,世民却说话了。程知节吓得马上抽开,才发现世民在说梦话。但这不是普通的梦,程知节瞄到他眼角却犹有泪 光。 救我…… 秦王李世民坚强刚复,功高望重,自信非凡,打从雪山一夜,程知节便未见过他软弱的一面。他以为世民已经摆脱以往的阴影,但原来一 直以来他不过是戴著面具生活。程知节伤心得泪如雨下,想抱住世民,却不敢冒犯,也只得捉紧他双手,跪在他床边默默低语,说他程知节就 是拼了命,也会全力保护他。 程知节就这样握住世民的手度了一夜,直到天明,外面忽然传来下人高声喊著「皇上驾道」,程知节吓得马上收起水盘退到屏风後。才一 躲起,李渊圣驾便至。 李世民整夜半睡半醒,之间是不断在做梦。梦境重叠著他最後所感知到的事物,就是李建成改变主意不杀他,转而将他锁在地牢里,不分 日夜的将他。李建成口里情话不断,身下却不停无情地侵犯他。无论世民怎样反抗、挣扎、甚至求饶,都徒劳无功。李建成忽然用力拍打 在他屁股上,用他柔情的声线说:『世民,怎麽这麽不听话?是不是想吃「那东西」?』 那东西……那该死的!!李世民才一想起它就不禁浑身发抖!他没有忘记,他是怎样在药力的影响下不堪地渴求著男人的, 摆出他最痛恨的姿势,只为想得到一些能喂饱他的棒状物……手指也好,木棒也好,甚至是正在燃烧的蜡烛,他都来者不拒…… 李建成的身子稍稍一抽,他就几乎疯狂了般动起身子来,还急忙将屁股高高抬起,用力扭动,让那可以轻松地插入他体内。这也不知 是为了不让李建成生气,还是为了满足自己本身的了!他拼命地吼叫著,就像叫春一样入情。然後不知为何,李建成突然变成了李元吉。 李元吉在後紧紧地抱著他,贴著他的耳根发出那熟悉不已的笑声:『二哥,世民……别动得那麽急啊,你这条发浪的母狗……』 『我……我是……』 是什麽?他想说些什麽?他到底是想说他是他二哥,还是……他没错是条发浪的母狗…… 其实就算是这样说又有什麽关系?反正……他也已经叫过很多很多次…… 他是秦王李世民,是李唐的二皇子……他是贱货……他是渴望的母狗…… 『呜……求你……用力……啊哈……求你……求求你啊……』 最後,他的求饶变成了这样。 这真的只是药力的效果吗? 不可能…… 那麽,这是他期盼的局面吗? ──不!!!! 梦中的他**的同时,他的心里底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呐喊!! 李世民一下惊醒,额角都是冷汗。清晨的阳光刺激到他,让他睁不开眼来。他勉强感知到发现自己已身在自己的卧房中。梦境没有实现, 李世民大大松了口气,但身体仍不能自控的颤栗著。 他不敢相信,他与这噩梦曾经是多麽接近…… 一想到这里,李世民马上唯恐不及地睁开双眼,不愿再堕入梦境!此时有人捉住了他的手,李世民反射性地缩开,定神一看,才发现原来 他的父亲一直坐在他床边。 後记: 自high的一章。写老程哭写得很high的说~!唉,可怜的老程,总只能做用来过场的。虽然标题是老程x世民,但其实微慎是指 後段世民的梦境啦~ 渊爸又来了~~大家猜猜渊爸会对世民宝宝怎样?!!不是那麽普通的~一定有惊喜啊!!因为元吉小弟想到了好办法嘛~~!! joker说了不要世民叫自己是母狗,这却好像提醒了偶般,让偶一有机会就写进去 下周偶的学业进程要被评核了!!所以会有点忙本周要贴少一点 呜~千万要过关啊~~ 我保证考写h的话我一定拿满分兼全场最佳表现~!!呜~~为何不能拿唐传去应考啊~~>_<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世民,是不是做噩梦了?」李渊又握起他的手,那张脸挂著世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慈祥。李世民犹如受惊的动物般张大了双 眼,抖著手想挣脱,却被李渊握得更紧:「别怕,爹在这里。」 「我……儿臣参见父皇。」李世民楞了楞才晓得动身起床行礼,身子一动,腰身便剧烈地发起痛来。昨夜那些乱的记忆一片一片地袭来。他什麽都可以承受……什麽都可以熬过去……但一想起他昨夜怎样地渴求男人的,他就头晕呕!!那样的自己……那样热情地摆 动著腰身乞求男人插入的自己…… 李世民打了个激灵,几乎是反射性地伸手将李渊推开,李渊却连忙扶住他,让他冷静,转而将他按回床上:「世民,你身体抱恙,繁文缛 节就免了吧。今天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来看望儿子。」 李渊此话一出,李世民便猜到李神通已将此事告诉李渊。他还以为李渊得知後会大发雷霆,得见他那脸和蔼中有著痛心的表情,虽然世民 没忘记这人是怎样对待过自己,但他才刚历大劫,正值极需要关怀的时刻。更重要的,是说到底李渊也是他的亲父。所谓血浓於水,李世民实 在无法不动容。 李世民望著那握著自己的手良久,才轻轻回道:「谢父皇关心……」 「我说了,不准叫父皇。」 「……爹爹。」 久违的称呼来得有点生硬和陌生。从那天在晋阳宫起,「爹爹」二字便让他承担了无数的痛苦。他不知他竟有一天可以重新以儿子的身份 去唤这二字,而不是……以一个性奴的身份…… 这对李世民来说,实在不可思议得像是个梦。 到底是这是真实,还是只不过是他在那可怕的地牢中稍稍触及到的梦境? 「世民……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李世民只是公式化地摇头,痛在哪里他都不想再说了。李渊叹了口气,回身取了一碗药汁,柔声道:「不说就算。来,先把这碗药喝了。」 李渊将药碗凑近他唇边,想喂他喝,世民马上抬起手要自己拿住。可惜他气力不足,双手软软的,怕是拿个碗子也拿不稳。李渊一按他的 手,托著他的脑後慢慢喂他喝了。 李世民也有想过拨开他,冷笑一声问他「干嘛还那样假惺惺」。可是这时他一句话兜不出来,也别论是什麽动作。他只晓得乖乖躺在李 渊臂内,啜饮碗中的苦汁。忽然重至的亲情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就像身体被两股力量硬生生拖开两边,那样的茫然。 药汁喝罢,李渊细心地用袖子擦乾净他的唇,又为他盖好被子。李渊忽然笑了:「世民,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样不肯喝药吗?那时爹爹想 尽了法子,又哄又骗的耗了半天,才哄得你喝下半碗药。最後还得用御赐的蜜饯来引诱你,才能把剩下的半碗喝完。」说罢,果真从怀中取出 了一盒精致的蜜饯来,放了一颗放到世民口里。甜味在世民口里慢慢化开,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儿时的记忆一点点的浮上来,像甜味一样 包围著他。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早不配当他是父亲,偏偏这人现在又突然变回了以前那样,彷佛在成年後那些龌龊的事没发生过似的。李世 民脑袋昏昏沉沉的,忽而也觉得他不是什麽秦王了,他只是当年在太原那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他小时候曾患过流疾,难过得快要死了。李渊也 是这样待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还立碑为他向上天祈福。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如果……是说如何……他可以回到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其实他并不想争权夺利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是被逼的。不这样,恐怕现在的他不只落得像昨晚那样的下场…… 他想要的并不多!也不过是家人可以当他是个人般看待而已……如果……是说如果,因为这样一次恶耗,爹爹可以丢下从前的邪念,重新 视他为儿子……他……他实在可以什麽都不计较…… 药喝了下去,从小腹处扬起了一阵暖意。整个人从那处开始热起来了,世民渐渐觉得有点不妥,是否自己心中有邪念,以致心跳加速?这 该死的身体……现在已经敏感得光是想想都会发烫……而明明昨夜才这样癫狂地发泄过,那处竟又慢慢硬起了……李世民动了动腿,甚至感觉 到亵裤上湿了一个小圈……他深深吸呼,喉间竟带著呼之出的魅惑喘声…… 李世民窘困地低声道:「爹爹,请回吧……我、我要休息了……」 「当然不行。没看见你睡著,我怎麽放心。」李渊拍拍他的胸口上,柔声道:「世民,我可是你爹爹啊……有什麽事,都要跟爹爹说……」 那手轻轻的拍著,每碰一下,世民都觉得热多一分。他多想那手不是落在他胸口中央,而是落在他的奶头,甚至阳根上…… ……天啊,他在想什麽!! 「不……」 未几他就连嗓子也粗不起来了,出口的都是无力的喘声,软软的,就像撒娇一样。他扭了扭动身子,想摆脱李渊的手,怎料那样一动只再 擦起一道热……嗯……好热……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头脑却异常清醒──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病况了……他……他在发情!! 李世民反射性地望向李渊,那人仍是一脸慈祥,可是慈祥的面具已逐渐脱落!李渊乾瘪的手在世民的胸前慢慢开始打圈按抚,五指张开, 以便亵玩薄衣内的奶头。手掌一扫,衣中的奶头一下下从指间掠过,很快便充血挺硬,在薄衣下形成凸出的两点。李世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想 他停止,但这只止得了手掌的动作,反倒给机会让李渊改抚为捏,五指一收一放,在他胸腔上抓挖,那快感让李世民忍不住打抖。他眼光瞄到 边上空了的药碗上,忽然就明白了。 「你、你给我吃了什麽?!」 「给你吃了什麽?」李渊的表情终於变了,变得且愤怒且秽,嘴角却犹带笑意,他不缓不疾地说:「没……只是见世民那麽喜欢吃 ,爹爹就给你吃啊……」 此话一出,不止李世民惊讶得睁大双眼,连站在屏风後的程知节也不禁倒抽了口气! 「你在说什麽!」 话未说完,李渊竟一巴掌掴在世民脸上,掴得他苍白的脸颊上冒起红印! 「你这贱人还在装傻?!建成什麽都跟我说了。今天天未亮,他就跪了在寝宫门前向我请罪,涕泗纵横的求我原谅他!但我不怪他!因为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勾引建成他才会一时做错!」 老天,怎麽都反过来说了?!!! 「瞎说……不是这样的!」 「闭嘴!爹还未教训完你!」李渊进而坐到床上,又赏了他一巴 第 241 部分阅读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勾引建成他才会一时做错!」 老天,怎麽都反过来说了?!!! 「瞎说……不是这样的!」 「闭嘴!爹还未教训完你!」李渊进而坐到床上,又赏了他一巴,续骂道:「你处心积累,吃了一把过去你大哥那边喝酒,在他面前 春情尽露,就是想勾引他,让他忍不住为你解开爹爹的锁子,对不对!」 「不是!!他们冤枉我──是他们给我下药的──!!李建成他含血喷人!!」 「建成为人敦厚,怎会做这种恶事!他甚至还为你求情,希望爹爹不要处罚你!至於元吉,他虽生性顽劣,但也不过是个孩童而已!会做 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的,就只会是你这人!!」 「不是我……他们冤枉我……是他们冤枉我……我……」 李世民一直在自辩,但带著厚重的喘声的自辩根本毫无说服力。被子之下怒勃的男根已透现出来,李世民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蜜桃,他遍体 绯色,药物已散发到他的四肢角落,不用说这具躯体已地颤抖著、准备好接受男人的侵犯,就连一根小手指都在想著事,想潜到腿间, 在那饱硕的龟棱上按下去,让它泄点痛苦…… 最可怕的,却是他的意识一直清醒……他知道自己在想著些什麽事……!! 「呜……离我远点……让我自己一个……」 李世民一边说著,一边缩到墙边。躺著实在太容易被乘虚而入,於是他撑著气力坐起身子,勉强摆出迎战的架势。李渊却也不急,看著世 民这头困兽躲来躲去,都躲不过他的范围。他唇边带起了冷冷的笑,分明是想打消耗战,等世民忍无可忍,便会主动来讨好他,求他疼爱!他 忽然将世民身上唯一的被子都扯走,如此一来,那发情的身子便只被一层薄薄的亵衣所盖。此时他挺立,下身湿漉,硕大的肉物已乍现出 来,龟棱还迫不及待从裤头中顶出,一小个红殷殷的小肉球在世民肚脐处,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後记: 吐血中。但仍要更新!! 先抱歉这星期晚了。过了下周二偶就暂时得救啦 不知大家看不看清楚迪迪精心泡制的”元吉之计”,这样就可以嫁祸世民了,多good! 渊民段压力好大喔~因为好爱这配对不知该怎写orz vs!东宫篇就是跟大家探讨怎样使用啊~~爹爹的跟大哥用的不一样,这次世民宝宝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请大家提醒偶要写得色一点吧!!不提偶偶会写得很柔和的~~ 呃还有有什麽好点子一定要告诉偶,偶的小脑瓜又处於真空状态了orz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李渊看著世民这春情勃发的模样,心里毛毛痒痒的,兽性立马被唤醒了。他皱巴巴的手慢慢伸向世民的襟前,世民已退无可退,只得痛苦 地拧著身子,躲得开一寸就是一寸,但最终仍在劫难逃,被李渊扯开了他的亵衣。领口划过奶头,他整个身子已敏感得光是这点触碰都能让他 全身打颤。李世民下意识环抱起自己,却无力躲得更远。李渊哪受得了此等拒还迎的挑逗!他双眼紧盯著世民那恐惧无助的脸,但觉自己等 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自从太极殿一事,李渊一直念念不忘他亲儿子那痛苦中绽放的态,那火热的**彷佛是天生就该用来这样对待一般,一 直一直纠缠著他……虽是如此,李世民个性刚烈忠直,受不得禁忌的行为,李渊一方面心里发痒,一方面却不想失去这好儿子,只得忍著了。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不能忘记当年那具烫热的身躯给予他的愉悦,同时还有身为父亲那肆意作使权力的快感。当他得知建成侵犯了世民,虽然 即时也是十分愤怒,但他马上就冷静下来了。首先建成也是他的儿子,他再狠心,也不会杀了当朝太子。更大的原因,其实是他一直都在等待 著世民一个犯错的机会!只要这机会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好好「惩罚」他、「教导」他,让他在自己的体罚下认错和哭求…… 李渊进一步爬到世民床上,想扯开他的双手。此时李世民已被弄得全身发软,根本无力还抗,他以最後一丝气力向李渊吼道:「住手 ……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哼,躲什麽?你的身体,还不是爹爹给你的!」李渊再多用一分力,就将李世民双手往两边扯开,还用腿将他的脚压下来,不让他遮掩 住那怒勃的阳物。 「养不教,父子过。是爹没有教好你,今天我定要尽做父亲的本份!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李世民被强行展开了身体,肌理丰盈的**就这样暴露於李渊的双眼下。李渊没有放过世民身上任何一处地方。他的目光就如他的双手那 样贪婪,紧紧咬著世民身上的敏感点,从那双好看的唇以至挺硬的奶头,再至露於亵裤边缘那红殷湿亮的…… 「呵,的小东西……你离开爹爹的这几年,这身体到底被多少人摸过了、玩过了?你口里说没有,却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麽?」 李世民羞耻得闭上眼别过头去。在父亲面前,被那目光这样审视著,他纵是已为成年男子,此刻也不过像是个孩童一样,丝毫力量都没有。他痛恨这种无能的感觉……更痛恨的是,他这乱的身子竟因为受著这样的视而越来越兴奋…… 「世民……怎麽不答爹爹……」 答他?你叫他怎答……答他说,是啊,他是被很多男人玩弄过了,玩得他都上瘾了,以为自己天生就是专门被男人的贱货……不过这到 底是谁的错?!是谁当天不但没有救他,还要亲手将他推入罪孽的深渊…… 李渊见世民不答,一手捏住了他的奶头。快意让李世民忍不住张口,李渊乘机捏住他的嘴亲吻他。年长男人口里的酸臭熏得世民直想 呕吐,而对於那种**的感觉,他或许已经麻木了,麻木得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他默默承受著这个难熬的吻,任由李渊逗他的腔壁,在 齿根此等敏感的地方画圈、顶弄。一含一啜的节奏轻易就触动到李世民的情,他微微的低哼,隔著唇与唾液就变成了特别惑人的声音。李渊 的龙袍磨擦著他的**,特别是袍上繁复的龙纹刺绣,如此来回擦著,不但擦得他胸前两点热得像要著火,连露出的龟棱都时不时被触碰到。 此情此景,不禁让世民想起少年时期在杨广牢中被他用龙袍逗弄的屈辱。现在穿著龙袍的已不是同一人,只是被玩弄的却仍是同一个他…… 不,不是的……事隔十年,他已经不是那个无知小儿了。再被一次,又有什麽关系。如今这身体只是他的工具而已,倒不如趁著这机 会,开口要求这人把皇位传给他吧…… 说吧……一边求他干你,一边游说他改立太子…… 李渊见世民失神,稍稍一抽,突然握起了世民的手置到他的胯间,覆著他的手在阳根处上下抽动。手掌形成平面,压住裤里的**的阳根。但闻李渊如是说:「世民……你这的孩子……自己摸摸看,已经硬成这样了……还湿得滴出水来了呢……」 「不……哈啊……不………」 强大的快感叫世民快透不过气了,的功效在一步步地将他瓦解。他的液弄得他和爹爹的手都湿透,精腥萦绕在他的感官之间,就像 在催化他的兽性一样。李渊又吻住了他。这次的吻更狂暴,直要将世民弄至昏厥般。李渊进而把他的手掌推得更高、压得更用力。掌沿每下都 重压於露於裤边的底处,那最敏感的软沟部份,时而又按在那饱满的袋囊上,又揉又搓,极尽挑情之能事。 「唔嗯……」 渐渐李渊便偷偷抽开了手,让世民的手留在那处,继续作那无意识的举动。他就像在自渎一样,陶醉地套弄著自己的阳物。到他发现时, 他已迳自将裤头拉下,握著整根男物靡地在父亲面前表演自渎……但发现又有何用,的效力让李世民完全止不住自己的行为,他的手生 硬地僵在那处,理智与肉作著绝望的抗争。李渊双眼绽出笑意,裸地说:「世民我的儿,你看看你在做什麽……你在爹爹面前自渎啊!!这不是我的错,根本是你在勾引爹爹……从那时你在杨广怀里、向爹爹丢来那诱人的目光开始,你已经让爹爹恨不得立即把插进你的身 体内……你这乱的小东西,你苦心经营了那麽多年,其实说一句,爹爹就会满足你……看哪,这小东西也难受得紧了。让爹爹给你泄火,好 吗……」 虚伪的说辞,可把**的罪都推到世民身上。李世民一直知道他可以向任何人出卖自己的**,但只有伦常一项无法逾越。要是他能无视 五伦八德,他早可以利用**来控制李渊和李建成了!!现在李渊这麽一说,却把他苦守的坚持都推翻。李世民在心里苦笑。现在享受这种禁 断的关系的到底是谁?李渊,你真是丧心病狂了……你不但把过错都推到你的儿子身上,还要他主动要求被你弄吗……好啊,我就如你所愿 ……你要这样折磨自己的儿子,我就如你所愿……不过这人已不是你的儿子,他只是一件货物!既然是货物,要得到就得给代价。李世民啊李 世民,反正你已经是连乞求亲兄弟你的事都做得出来了。怎麽还不赶快翘起屁股,然後哄他把皇位传给你…… 李世民双唇被李渊吻得红肿,想说的话在唇上抖著抖著,却一直说不出来。每次话一想说出来,就会有种血气上涌的难受感。李世民著急 得一连吸了几次气,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正当李渊想要脱掉他的身上唯一的衣布时,李世民竟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屏风动了一下!! 从屏风後一体胖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李世民望见程知节,一张脸也刷白了。只见程知节怒发冲冠,整张脸都成了愤恨的红。程知节在屏 风後已偷看多时,作梦都没想过当今皇上会对世民做出这样的事!!更想不到的,是世民在男人怀下扭动的姿态以及那的声音,竟像极当 天他们在柴房享用过那青年!试问天下间岂有如此巧合之事?程知节不禁思考前事後事,始知那青年极有可能就是李世民!!想到这里,已看 见李渊要解世民的裤子,程知节当下也顾不及後果,一心只想救世民出於苦海,作势就想冲上前将那糟老头从世民身上扯开,岂料此时世民却 失声叫喊起来。 「不……!!」 他发现程知节了,此声高呼,吓得程知节马上退了回去。马上他就从屏风的缝隙中见到世民失神地摇头,疯狂地喊叫:「不……不要!不 要!!」 李世民虽是在对李渊喊不,但对程知节来说世民的反应就像叫他不要上前一样!李世民叫不到几声,又被李渊掴了一巴掌,这次直直将他 掴到倒在床上。「啪」的一声响亮得很,李渊不让他起来,一下就从後扯破他的亵裤,然後抓起他的左脚脚踝,把他整个人翻过去,让他趴下 ,脑袋对著墙壁,屁股朝自己翘起。那沉甸甸的阳物在双腿之间支出,因挣扎而前後晃动。 後记: 我回来了~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候! 噢耶,剧情进展很快!老程这才躲起,那边又跳出来了~~同样的戏法在”月满青楼夜未央”中玩过,诺诺这人还真是那麽多年都没进化 过啊 这场的渊爸,借用水棠枫亲亲的分析。本来偶家渊爸还比较纯良啦,但小枫这样一说,马上觉得他应该是装纯良的 偶喜欢这强悍的世民宝宝!!这样做就对了!!这麽视死如归,还怕抢不到皇位咩~~~! 又,这几天聊赏耳光聊得好happy,所以加了很多 呼呵~大家的留言是很有用的啊~~想看什麽就多留言吧~!! 诺诺很爱你们!!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不要碰我……放开!放开!!」 「世民,你是何时学得那麽坏了……爹爹疼你你不要,你是不是要爹爹像那些粗汉般待你如一条狗那样才满足!」 这句话让程知节直直楞住了。他就是李渊口中那些糟蹋了世民的粗汉!!他有什麽资格说保护他?姑勿论这点,以他的身份,现在这样跑 了出去只会被李渊杀掉!如果能救世民,其实程知节就是被杀也不会後悔,他只怕会连累世民被受罚!此时程知节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他 合上双眼,不愿再看了,然而那痛苦的呐喊与响亮的巴掌声却不绝於耳。程知节只能在心里默然淌泪! 「呜……住手!!住手……你这禽兽!!」 「如果我是禽兽……你也是禽兽……畜牲都不晓得伦常的,就像你一样,爹爹也勾引,兄弟也勾引!」 李渊说到这里,又用力在世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後便顺势将两片结实的臀肉掰开,让露出。热呼呼的气息直直喷在那处,李世民 几乎能想像到李渊怎样色迷迷地看著他的私部,也想像到……程知节怎样痛心绝地看著他翘高屁股被父亲尽情检视!!李世民将脸埋在锦被 之内,双手抱头,几乎要将自己与这秽的世界隔绝!天下之间,李世民最不想被看到他这态的,除了已故的文静外,就数程知节了。他亲 眼看过这胖将军对他怎样无私、怎样痴情。他对自己的痴情是他李世民这下贱的人不配得到的。现在他不但不能回报,还要反过来让他看见自 己在父亲面前干著这种事!哈……好啊,连这最後一个真心崇敬他的人,也知道他的真面目了!!程知节这愚人,一直将他捧在掌心,不敢 亵玩。现在得知他是如此一个谁都可以来玩弄的人,是不是要气死?哈……气死也好……李世民也不知此後要怎样面对他! 李渊将他的双腿拉得大开,昨夜饱经摧残的都红肿充血了,以往紧紧向内的菊花肉皱现下都饱肿凸出,就像一朵即将盛放的花蕾一般 刺激著李渊的视线。每次看到世民的私处,李渊都有不同的感受。还记得初次占有这身体,世民的反抗跟现在一样激烈,但现在这身子已然被 多人蹂躏过。明明是那麽下流了,都**、湿漉漉的,还要装模作样地挣扎。李渊简直觉得李世民是不放他在眼内,一时嬲怒,就大力 拍打在他屁股上。 「说,这都被多少个男人过了?」 李世民倔强地咬著下唇,死命摇头。李渊竟冷不防将食指塞进去,在里面旋转、。只知这让他不能忘怀的地方虽然比上次占有时没那 麽紧致,却更添柔软、湿润,也变得更敏感。就只插进一根手指而已,那烫热的甬道便激烈地蠕动,咬住他的手指缠绵地吸放。也不用想,只 有被男人玩多了才那麽了得的。李渊把中指都插入了,然後尽量向外打开,那可怜的马上被撑得大开。这还不止,李渊还要旋转起手腕来 ,让指甲搔括柔嫩的肉壁!李渊感受著身下人微小的抽搐,一边残忍地笑了:「哼嘿……怎样,怎麽不反抗了?是这烂穴就是被人撑开才会舒 服吧。爹爹给你戴上那锁子,就是不想你作贱自己。你却偏偏要这样!我李渊没你这样的儿子!!」 **热得像在燃烧,李世民心里却在发寒。这个不是用来承接外物的地方经过长期的侵犯後,早习惯怎样从虐待中得到兴奋。你以为他很 想做这禽兽的儿子?此时属於他亲父的手指正无情地蹂躏著他的甬道,慢慢被撩起一道难熬的热……没人会知道他有多恨自己是李渊的儿子, 有多恨自己这贱的身体!! 「世民……这处变松软了,该是招呼过很多了吧……天策府的兵将……不,就是敌军的人,说不定都是你的入幕之宾……说起来,洛 阳一战你如有神助,谁知你是否用了这下贱的身子来招呼王世充?」 李世民听罢,突然狂笑起来:「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连我的亲父都将我当是娼般了,外面的人怎样对待我,还有什麽关系?!」 语音未落,李渊竟用力朝世民的屁股拍打,直打出了红掌印才罢手。他气冲冲地叫道:「爹爹是疼你才要教好你!为什麽你却一而再、再 而三的学坏?!是不是真个要爹爹将你锁起来,才让你无法偷汉?!」 嘿……说得倒好听……李世民心里笑得更冷。但闻李渊的话越说越狠,手里的动作也渐趋毒辣。他改而掏挖,指甲插入那柔软的媚肉,再 拖出。他更用两手的姆指将那往左右扯开,这麽一来肌环上的皱折都被扯平了。甬道中,肉皱一层一层的布进深处,阵阵暖热的气息 自指尖传来。虽这儿子是亲生的,但李渊何曾看过世民这麽私密的地方?一阵优越感,油然而生。此时世民已难以保持跪姿。他双脚不停的抖 ,口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吃过药後已有半个时辰,药性该完全发挥。无奈是情越浓,他的头脑就越清醒。李世民看著自己流个不 断,液与锦被间连起了丝线,圆鼓鼓的,饱胀得发亮。那已胀至七寸的长短,贴住脐眼,耻毛也湿成一片,黏成一团团。被撑 开而导致凉风溜进,让世民觉得异常空虚……心里只想一些热呼呼的巨物能插入去,好好暖他一暖。最的叫声都已在喉间,如箭在弦,只 要有东西插入他、撑满他,他即马上爽叫出声…… ……李唐二皇子,秦王李世民? 李渊啊,你看看你儿子的身体已下流成什麽模样?程知节,你也来看,看看你一心扶植的秦王殿下,有多人尽可夫…… 他见世民静下来了,以为他是乖了,听话了。他将翻弄多时的手指抽出,指间散发著来自世民那密道的阵阵腥,又看到世民股间那胀起 的花蕾,李渊实在忍不住,低头下去就在那诱人的上深深一吸。 「啊嗯……」李世民当下身子都绷硬起来,随即就因那暧昧的感觉而抖颤喘息。李渊的胡子弄痒了世民的私处,让他本能性地往後缩,李 渊乾脆慢脱下身上的衣物,躺下,并抓住世民的下身往自己身上拉来,让他双膝落在自己身躯的左右,而上身则趴到他身上。这体位不但是李 渊能稍一抬首就能看见世民的私部,连世民也面向父亲的阳物。那雄壮粗豪的肉物以胀起了一大半,在他跟前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李世民看 得腼腆,只得支起上身,下身阳物跟著摆动,顺而液鼎到李渊怀上。李渊把胸前的液涂在那饱胀的上,弄得那处湿湿亮亮,就似邀 请著别人的蹂弄。李渊看得几乎两眼爆,迫不及待又凑上去,这次是连舌头也伸出来,贪婪地那红肿的。 「啊……不……」 舌上泛开的是那年青的气息,由於伤痕累累,媚肉肿肿的包紧李渊的舌,上头还带著咸腥与滑涩。实在让人忍不住要疼爱。舌尖每动 一下,世民的身子都跟著颤动。马眼处也滴出更多蜜汁,弄得李渊胸前都湿成了一片。 「世民……你这诱人的小妖精……」 李世民想逃开,却反被李渊按下,逼得世民的脸要贴在那丑陋的肉物上,他满脸都沾上了汁,挣扎之时,英俊的五官就此刺激到李渊的 阳物。李渊大叫爽快,还亵地摇动起虎腰,让在世民脸上磨擦。 「来……告诉爹爹你是怎样勾引建成的……做过什麽……都做一次给爹爹看……爹爹要好好纠正你……调教你……」 李世民听著李渊在他屁股上又打了一下,手不抽起,继续揉捏那健硕的臀肉。李世民木然地任由李渊将他的脸压下,眼前是父亲因著他而 怒勃的,不用多久,这东西就会插入自己体内……李世民的脸充满了冷嘲的笑意,眉头却紧紧拧在一起。泪水冷不防划过脸庞,李世民把 自己的脸埋得更紧了。他不再说话,免得李渊听得出哭音。他不要别人知道他的软弱……他不需要谁来疼爱和关怀!与其对他说些体贴的假话 ,倒不如快点完结这一切……让他痛恨,让他痛苦,让他从仇恨中得到力量! 「……哈……是,是我勾引大哥……」 後记: 唐传写到这里,竟发现我完全没写过69,或许是因为觉得这体位是两个受的才会做吧。不过为了使用这体位,便特意把69中的”对等性”消除,不知大家觉得这样好不好玩? 最近还在纠缠著,觉得自己的h越来越不够色呜啊!!天啊~~偶要写出亵不堪的色文~~!!! 越写越**也是很大的问题==为何此文会出现什麽””的词希望下次千万不要出现”娇吟”就是 以前写的色文都很仔细喔,都会写出些明明会出现但通常文会很少描写的部份。何时偶才能回到,或超越那样的自己呢~!! 好吧,东宫篇也快完了!!大家一起为迈向唐代的一个新天地而作好准备吧! 快留言吧,多多益善xd 欢迎提供体位一想到体位偶就想哭了orz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此时此刻,说些什麽对李世民来说都无所谓了。反正多一个也没差,他冷笑著,一口气地发泄出来:「没错,是我勾引大哥!是我迷惑他 ……是我抬起屁股求他……求他把大插进我的烂穴里……嘿嘿……我的好爹爹,你要看世民怎样勾引大哥麽?世民全都表演给你看… …全都……」 说著说著,泪就流得更多了。为了掩饰,李世民乾脆含起李渊的,以舌尖灵巧地逗弄那圆浑的,那东西的味道明明腥臭难耐,李 世民却还要将它视如珍品的吸,马眼处一溢出汁,他马上就以舌尖吃去了。 「嗯……劣儿……你这磨人的小劣儿……」 李渊对世民突如其来的乖顺感到十分满意,想到是药发作,世民不得不听话了。他舒适地躺著,不时轻拍著世民的屁股,也按住他的脑 袋,让他含得更深。已膨胀至满点了,腥液汨汨冒出,那种腥味一落喉咙,就逼得世民想吐。越想吐,他越是不让自己停下。这完全已是 一种自虐的做法了。他动作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刁钻,彷佛要将自己沉醉於自虐的情绪之中不再出来。李世民纯熟地将整个肉物都含进去 ,直到龟棱顶住他的喉咙,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回忆慢慢地浮上来了,想起昨夜,他为了让大哥插弄自己,就是如此急色地爬过去跪在他腿间 他的阳物……真是跟条发情的母狗没两样了…… 不知程知节看不看得清楚他现下这贱的模样?若看不见,也太浪费了吧。李世民轻笑一下,或许是出於自暴自弃的情绪,竟啜得更卖 力。房里发出秽的吸啜声,当中还夹杂著细细的轻吟,令程知节无法不无视了。他在屏风内半睁双眼,就见到世民的脸面对自己,他以为世 民已经难受得哭起来了,竟见他的表情居然凶狠得如地狱修罗,他冷笑著,一张俊脸却被李渊掴得微红。嘴畔都湿湿的,也不知是液还是唾 液。不只嘴边,其实就连他的脸庞都湿湿的,原来是一串串泪伴随著世民的冷笑而滑下! 程知节看著世民卖力地含弄那丑陋的东西,实在是痛若断肠!程知节也在不知不觉中热泪盈腔了,此时此刻,他只恨自己不能跑出去杀了 李渊这老棍!!与此同时,他也想就这样杀了他最敬爱的秦王殿下!事隔数年,想不到他已成了这可怜的模样。人生如此,活下去还有什麽 意义!!死不是最痛苦的事,要承受这样的凄怆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事…… 李世民慢慢爬了起来,一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就转过身子面向李渊,脸上都堆起了夸张的媚笑。他一手握住李渊挺硬的,半跪起来, 屁股刚好移到在李渊的阳物上方。李世民已不是当天那只会在父亲怀中痛哭的稚子,就是被侵犯,他也要得到主导!从骑上到插下,动作完全 没有半点狼狈,迫不及待就插进去了。父亲硕大的挤满他的甬道时李世民不禁放声高吟出来。在的影响那记插弄不但没有痛楚,简直 算得上是爽快……不够半晌,世民便不甘寂寞地动起腰肢。这一切都像在刻意营造一个的形象。他双手还放荡地柔捏著发肿的奶头,陶醉 得双眼都合起来了。每一下,都是精神上的痛楚夹杂著**上的甘甜所造成的感受。李世民哭笑难分,骑在李渊腰上上下起坐,每记都只馀龟 棱卡住,马上又深深捣入……这动作太熟悉了,就似他已这样做过不下百遍……是因为他的身体求不满,便这样不知廉耻地取索… … 「啊…………哈啊……好硬的大,插得世民……」李世民痴迷地摇著身子,忽然忘情地唤了一声:「大哥……」 李渊本仍在享受著儿子荒的款待,听见世民这样叫,当下醒了过来!他一个翻身将世民从身上甩下来,世民被摔在床上,才一翻身,李 渊竟一脚踏在他的颈喉上! 「看清楚现在是谁在干你!!」 李世民冷冷地看了看眼前的脚,由看了看李渊,居然仍能冷静地笑道:「不是爹爹说要我重做一次跟大哥做了什麽吗?世民还没做完哩… …」 李世民的用心李渊怎会不知。这孽种想气坏他,他偏要告诉他这决定有多错!李渊一手扯起世民一把头发,逼得他整个上身都支起,二话 不说就在他脸上掴了好几巴掌。「啪啪啪啪」连续几声,李世民就只知目前一花,眼冒金星,然後又被重重地甩在床上。背心吃了痛不够一瞬 ,李渊便将他双腿拉开,把热呼呼的肉物插入他体内! 「啊呜………」 「李世民!张大你双眼看!!看看是谁在你的!!」 李世民只晓得咧嘴而笑,就似这是他这躯壳剩下的唯一表情。他双眼固定在房间的一角,看得出神。他表情呆滞,身子却热情的动著。又 道:「对了,这样就对了……大哥也是这样插我,但我还嫌不够爽……便自己动起来,使劲地摇,就像现在这样……哈…………」 话未说完,李世民又招来李渊的巴掌。李世民被李渊打得头晕眼花,也被他抛得快要破碎。胯间自然跟著被抛动,将甩得到处皆 是。李世民也不知此刻他有多像一件肉玩具了。但李渊越是暴怒,他越开心!哪怕是他又会发泄在自己身上!李世民更加**地「大哥、大哥」的叫著,最後逼得李渊朝他的脸用力挥了一巴:「不准再提他!」 李渊这次一挥下去,掴得世民一整张脸都往边旁撇过去,还让他咬破了舌头,唇角随即溢出鲜红的血。李世民没有叫痛,就连应有的惊恐 也没有。他只是慢慢回头,直勾勾的望著李渊。一双唇都被染红,这让他看上去狰狞得可怕。 「不提他……可以……给我皇位不就好了……你以为我勾引李建成是为了什麽?那蠢材喜欢我……只要迷惑住他,他就会给我皇位……」 李世民觉得自己好像在表演一样。李渊既是认定了自己是个货,不妨就饰演一个不堪的自己给他看吧。李世民此刻是几乎伤痛绝 了,脸上却挂著最夸张的笑容,同时心底上最不想说的话都像流水一般跑了出来。李世民爬了起来,改而面对墙壁,然後像狗一样以膝盖支体 ,趴了起来,一手撑墙,一手伸到胯间用力地把玩肥重的袋囊。沾满汁的耻部一弄起来便发出秽的水声,李世民一边弄著,不时把手伸进 嘴里把手指逐根逐根地。才刚被撑开,还看得见里头的媚肉是怎样蠕动著。李世民媚笑著,谄谀地将屁股抬得更高:「来啊,爹爹,只 要你把皇位给我……然後你想干什麽就干什麽吧……你要我像条狗一样趴在这处给你任也可以……」 李渊怎会听不出世民是在嘲讽他。这孽种以为这样作贱自己他就会心疼?想到世民昨夜就是这样引诱建成,李渊只觉又妒又嫉!!而在建 成之前,世民大抵已在无数的男人面前表现过这种态!李渊後悔自己从前太疼惜他,早知这孽种的本性如此,他又何需疼惜了!李渊只嫌自 己得太迟!二话不说,就掐住世民的腰肢粗暴地插了进去! 「啊呀………!!」 「嘿……你想像条狗般被,我就成全你!!」 後记: 这篇忽然演变得很可怕,之前都没想过的。 到了虐部份,竟完全是得心应手。汗,偶是怎构造的== 另外偶还真是习惯加入暴力动作的。什麽扯起头发然後怎样怎样,实在写得太顺畅了! 妒嫉大儿子的爸爸,真是又可怜又无能 迪迪看完後,说世民宝宝长大了。嗯啊完全是因为长大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对答吧真是个喜欢自虐又不识时务的宝宝 下一回的宝宝,将会把诺诺的毒舌特长演绎出来! 超虐心的说请期待喔! 话说偶写的体位也没什麽创意的说是因为深信最原始才是最爽的关系啊~!! 大家要留言喔~~!!不知你们喜不喜欢这样的李世民? 夜宴东宫 ──『太子与秦王帝位之争夺』改 交合的痛楚因著很快便变成了一种酥麻。李世民放声吟叫,叫不完一声,长发就被李渊扯住,被逼往後。李渊的躯体紧紧贴住他的後 背,用公狗交配的姿势疯狂地弄著他。李世民的吟声都不能完整,每每被狠快的所间断。被李渊制住的头颅跟著动作前後晃动,一下下 的撞到墙上去,撞得世民头昏目眩。鲜血的锈味在嘴里泛开,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他就是停不住摆动腰肢的动作,彷佛那已经是他最熟 悉的行为一般。李渊的满满地填满了他的,一送一还,那种痛楚那种快意,都使得李世民慢慢记起了七八年前在太极殿中被父亲侵犯 的情景。具体是什麽回事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哭得很厉害,身体像被撕成两边般,先别说被男人侵犯是种怎样的感觉。那人是他爹爹, 他的亲生父亲。当那人对自己失去了为父的慈爱,而视自己为一件玩物般弄时,那种感觉实在比死更难受……过了这些年,原来一切可以变 得那麽不同。那时候的他怎会想得到将来他能这样义无反顾地把屁股翘得老高,主动摇动身体,一脸媚颜,双手还求不满地在身上到处撩火 ……李世民也不知现在自己的模样有多难看了……血脉中一阵骚动,也不知是性起,还是悲恸。 李世民的身子动得十分狂热,他黑发四散,眼神迷乱。昨夜在东宫的後遗加诸在此刻的劳,李世民觉得他的身子快要破了,从盘骨之处 ,是酥软得近乎**的一种痛楚。认清这感觉後,就只剩呕心和难受…… 到底是谁逼得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是为了尊严,还是为了对皇位的执著…… 他也不知道了。李世民只知他可笑得很,於是脸上也堆起笑意,他如是说:「爹爹……世民的弄得你舒服吗?插完了就别忘了要给我 回报……世民已不是当年那无知小儿,被人干了都不晓得拿肉金……如果当年我稍为懂事,早要求你立我为太子……又何需像现下这样为了争 取一些小事而被人……」 李世民说得越来越讽刺,李渊终忍不住扯起他的脑袋、再重重往下摔,让他跌倒在床上。李世民楞了一下,竟马上又下流至极地张开了双 腿。儿子变得这麽低贱,李渊实在看得怒不可遏,张口就骂道:「孽种!!你看你现在是什麽模样!!」 「哈……一个被父亲的……还能怎样人模人样……?」李世民答得风清云淡,也充满了讥讽:「我们一家子都只是禽兽而已,哥哥干弟 弟也好,父亲干儿子也好……都不觉得羞耻的……为什麽停下来?反正你都不觉得羞耻……」 话未说完,李渊热腾腾的肉刃又贯破了他,这次得更狠更快。几乎整根都撤出了,只馀顶处,马上又用力插入,甚至加入两根手 指,无情地将世民的撑大。李渊疯狂地大笑起来:「没错!我是在干你!我是在的亲儿子!!是我的亲儿子喜欢被人,我不他, 他也会找别人!那我为何不参一腿!哼,李世民,你这烂穴渡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问我取肉金麽?!好……我就付你……最低贱的婊子的 价钱……五文钱……你只值五文钱!!!」李渊说罢随手在掉落的衣物中扯下一块玉佩,竟就这样将它塞入世民里,只馀流苏留在外面: 「这里够我你千万次了!给我好好地干!告诉我!现在是谁在你!!」 「……爹爹……是爹爹在世民……是爹爹的在插世民的……」 说出那种话心里竟是痛也不痛。这倒好……付了钱,就可以干……不拖不欠的……他已经是贱成这样了麽……以後不管是他的敌人,还是 他的父亲,都可以侵犯他了……李世民抱住被子,承受著根本是这身躯已无法承受的痛楚。下身被激烈地碰撞,马眼中流出的汁不但弄湿了 手,也打湿了被单。赤红的流苏像血一样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挥舞,玉佩刚好压在前列腺的地方,几乎逼得他马上要…………他因为被 父亲插弄得太爽,爽得想要……明明是那麽痛,那麽难过……他却还可以达至极乐,没种地……!! 「痛……啊哈……好痛……」被折腾至此,理智已渐渐丧失,李世民此时只晓得把最片面的感受哀号出来。用他残破沙哑的声线重重覆覆 地低呼道:「不要这样……呜……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啊……」 「是哩……世民是我的乖儿子……那就该免费给爹爹吧,还收什麽肉金?」李渊残忍地冷笑著,还顺势一顶,顶得世民全身痉挛。这还 不止,他一手抓住流苏,毫无警兆便将那玉佩扯出。玉佩上的雕刻刮得世民一阵麻 第 242 部分阅读 不止,他一手抓住流苏,毫无警兆便将那玉佩扯出。玉佩上的雕刻刮得世民一阵麻痛,抽了出来,竟已由翠绿成了鲜红,是玉佩上的棱角割伤 了他,鲜血随著玉佩滴落流苏,混成一片红。李世民仰头痛呼,甬道猛地紧缩,反是啜得李渊一阵舒爽,也只有更觉得他的儿子是个胚:「 别以为这说就会让我心软!你已经让爹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我李渊没你这样没种的儿子!」 迷迷糊糊之中,其实李世民仍下意识掐住根部,不让自己轻易,想挽留他最後一点清明。李渊见了,连忙将他的手抓起反剪身後,挺 硬的当下随身体的摆动而拍打於小腹上,龟棱受到刺激,想射的感觉让世民全身一抖。 「不是已经了贱得流个满地了吗?还装什麽!你不是想要男人的吗?说,爹爹的大得你爽不爽,是不是比你大哥得你更 爽了?」 李渊不但冲刺得更激烈,还握过世民的男物,以横暴的手法紧捏他的龟棱,又扯又搓,只为逼他马上射出液。到了这程度,已经是只有 创痛而没有快感了。快感只是在这具被所支配的**上。好痛,同时也很爽快……属於父亲的肉刃在他体内穿插著,带来了熟悉不过的感 觉…… 「……啊……不……啊哈……」 李渊在他身後唤著最难听的名字,完全已不是用来唤亲生儿子的叫法了。婊子、杂种、贱狗……能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这些年来,他的身 体已经被调教得不顾伦常,理智在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明明知道这是错得离谱的事,还受著生理与心理上的摧残,然而他的身体居然还可 以变得这样烫热……生至如此,到底还有什麽意义…… 好痛……好痛…… 李世民渐渐连自己呼痛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双唇微微颤动,想叫爹爹放过他,但「爹爹」这两个字已变成了一把利刃,在他喉咙里划出 道口子,逼得李世民喷了一口乌血。是他伤痛绝,也是**再受不了这样的催折。泪水汗水混和著血,李渊却视如无物,像头公狗般抱著他 的腰猛力冲刺。 接著具体是发生了什麽事,李世民已经不大清楚了。只知眼前一阵红,一阵黑,躯体被视如死物般激烈地摇晃。他的身子到了所能承受的 极限,在李渊手里一掏之下,达到了**的**。 「啊呃──」 热精射到脸上,打湿他的视野。紧接是李渊虎腰一顶,将浓稠的热精都释出。一道紧接一道的,像要把他灌满般洒遍他体内。才一抽出, 过多的白汁便从那红肿的中溢出,还一张一合的,就似还未吃够一般。李世民的身子因著过多的弄而不能自控地抽搐,双目呆滞的直望 前方。床上一片狼藉,他人里里外外都是和血迹,李渊竟就这样将他重重扔下,任由他像件被被厌倦了的玩物般遗落在床上,只扳过他的 头来,将湿脏的肉物插进世民口里,要他清理。李世民已然失去心神,任由那腥臭的肉物在自己嘴里插弄,也反应不来。 於今李渊的目光中,已全然没有一个父亲对儿子该有的慈爱,有的只剩像在看一副肉玩具的贱视与鄙夷。他从上而下审量著世民,随手撩 起在世民脸庞上被黏住的一撮青丝。李渊勾起了残戾的笑来。 「你看你这是什麽模样?满身都是液,根本根一条在路边任人弄的母狗无异!你这个样子,还配当皇帝麽?!!」李世民双眼微微一 睁,还未来得及与李渊对上,就被李渊狠狠掴了一巴掌,整张脸都偏到了一旁去。犹闻李渊在他耳边狠狠地骂道:「打醒了你没有?你这丧心 病狂的贱种……」 没听见世民回答,李渊又泄忿似地来回掴了他几巴掌,打至手也累了,看见李世民喘息不止,才停了下来。 这刻,李世民终於彻底死心了。李渊这句话割断了他们父子之间仅馀的亲情。除却亲情,本该深种的恨意便汹涌而出!李世民知道眼前这 人以後不但不会再视他作儿子,甚至,不会再当他是个人! 哈……李世民倒怕李渊会继续当自己是儿子,他可受不了用儿子的身份来在这人身下承欢呢……现在可好……他可以全心全意憎恨眼前这 个人了……因为当他是条狗般弄和抽打的,并不是他爹爹…… 李世民没有再动,任由脑袋偏到一旁,双目半开合,是开也无力闭也无力。但见李渊下了床,慢条斯理地穿好龙袍,那种悠然的举止就似 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李渊再没看李世民一眼,临走前,他轻轻道:「世民,明天把帅印交出来。朕要褫革你秦王之 位。」 ……褫位…… 李世民刻下几乎要狂笑出来! 除去他的亲王之位,就等於说他不再属於李唐宗室!李渊,这主意真好!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剥夺他的兵权,一方面就是可以名正言顺任意 他了! 李世民双目猛睁,腹中坏血又哗啦的喷出。此时躲在屏风後的程知节终於忍不住走出来扶起他,用袖子为他抹去口边乌血。 「殿下!!」 李世民这才想起程知节一直在旁,抬头一看,将军平时乐天豪爽的脸孔早已挂上无数泪痕。李世民呆了一下,直接以狂笑掩饰自己悲痛的 表情。他反过来捉起程知节的手,搁到胯下乱搓一把。脸上又泛起那几乎像哭的媚笑:「哈……知节,这幕父亲儿子好不好看?是不是看得 下面硬了?来,我让你……我让你……」 「够了!殿下是天策上将,不该这样作贱自己的!!」 程知节用力抽起被世民捉住的手,转而抓起世民的肩猛地摇晃,就似想摇醒他一样。摇了数下,李世民脸上的媚笑独去了,取而代之是 那种痛苦的自嘲。 「……天策上将?」他轻笑著,出神地望著房间一角,语气出奇地柔和:「就是刚才这个赐我『天策上将』这名号的人,也都口口声声叫 我母狗、贱货……!!但他可说得没有错……我这模样……不是贱是什麽──」 「殿下……!!不要再说了!!」 「别要再叫我殿下。明天之後,我就什麽都不是了。」李世民静了静止,忽然挥开程知节:「你走,叫其他人也快点离开唐室。我已失势 ,保不了你们。」 「不!!我不走!我要杀了那狗皇帝!!」 李世民望著程知节那激动的表情,静默半许,忽然竟冷笑了起来,还笑得越来越烈,笑到气喘了,他如是狂叫道:「好!!杀!!把他们 全部都杀!!杀尽这些狗娘养的!!」 就连程知节都一时被世民吓著了。却见世民目发异光,龇牙咧齿,身子虽静止,表情却癫狂得像一头随时会杀人的野兽!程知节吓得退後 了几一步,李世民却继续瞪望前方,已如入无人之境,双目当中,只馀无尽的仇恨!!! 「哈……说偶是狗吗?我就咬死你们……咬死你们……咬得你们面目全非,身首异处!我要李建成这贱种惨死我手里,我要李渊亲眼看著 我这条母狗穿他的龙袍、坐他的皇位!!」 血气上涌,李世民倏忽眼前一黑。是**已到了极限底线,他终於撑不住昏倒过去。不过只要待他一睁眼,他就会彻彻底底变成一头灭绝 人性的兽!!其时五月,武德九年,唐室慢慢迈入开国已来最为腥风血雨的岁月。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11【高h,较长篇,一受多攻,帝王受,不喜慎入】 唐传之喋血玄武by朽木诺 唐传喋血玄武 ──『玄武门之变』改 一切似快还慢。 李建成身边的侍从都未来得及反应。所有的人,除李建成外,都诧异得无法思考,只晓得死盯著那根刺穿李建成颈项的矢箭。鸦雀无声。 时间就似停顿了似的,直至李建成感觉到咽喉处爆发出痛楚,他是连叫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堕,然而双眼仍无法从世民身上抽离。这是他看到最後的事物了:那是他最爱的二弟,眼睁睁望著他从马背上堕下,他同时垂下握弓的手,然後,唇上的微笑顷刻扭曲成了最森冷的笑容。 李建成脸上的表情由茫然转成惊恐。身子落地的一刻,当朝太子已成了具尸体! 是一具死不暝目的尸体! 尸体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像一个警号似的,唤醒了太子一方所有的人。李元吉首先回神过来。他是万万都想不到李世民竟真的会有杀掉大哥的决心,还要来得那麽快、那麽狠! 「你、你……!!」李元吉恐慌地尖叫:「真是反了!李世民,你竟敢杀死大哥!!」 只见李世民脸上全无歉意,一抬眼,目光中是一句「那又怎样?」的妄然。 李元吉心中寒至极点,不是因为他可怜李建成,而是他知道下一个要被杀的就是他了!他连忙挥鞭赶马,并大叫道:「秦王作乱,谋杀太子啊!!护驾!护驾!!」 李元吉马上退後,让随身部下保护自己,自己则乘时掉头。本想逃出玄武门,却见本由太子一方的人守卫全数倒戈,往自己这边攻击,竟是已被李世民收买!又见一队身穿黑甲的骑兵闯入,这正是李世民麾下的玄甲军。 李元吉心中更慌,看来李世民这回果真是放手一搏,必定要夺位了。李元吉只好回头,不料自己的部下已倒下了一半!只见李世民手上一弓三箭,百发百中。他眼中没有半点感情,犹如恶灵附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李元吉害怕得差点要失禁了!别说是自己曾经百般谑玩他,就是自己跟他没有过节,他都可不眨一下眼就将他杀死! 远见玄甲军与太子的馀众爆发了混战,李元吉趁机逃入树林。李世民边射边追,终於从百步之外来到李建成的尸身旁。目光瞥到那张死状恐怖的脸,李世民不由得地顿了一下。 太子部下失去首领,又自顾不暇,自然无人理会到李建成的尸体。李世民冷眼看著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建成。他就只白睁著一双死人眼。任他以前对自己做过什麽,现在的他,已无法再伤他半分。突然,李世民爆发出一阵狂笑! 死了!!! 他终於亲手杀死大哥了!!!! 箭矢插入李建成颈喉时的片段在李世民脑中重播又重播,李建成的表情是怎样由诧异变成恐惧,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脑中是这种可怕的片段,但李世民此刻却是不能自控的狂喜起来。他做到了,他亲手把自己的伤痛抹走了。这个夺去他的清白的人,这个要将他推入无尽的地狱的人……已经……再无法伤害自己…… 在狂喜之下,一股痛楚渐渐在心底涌起。 他──杀了自己的亲大哥! 这个躺在自己身前的人,体内有著跟自己一样的血!! ──但那又如何?! 只要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独了,他才能安心。这些人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是这样吧?是这样吧!! 怎可以不是这样……强迫的**早把他的心刺破了。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心痛,为什麽还要後悔…… 李建成死前一刻,他看得清清楚楚──大哥为他的出现而流露喜悦。 而後,箭就从自己手中到了大哥的喉咙。 这样到底做得对吗?为何最终……他也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头泯灭人性的兽……重覆著那种自相残杀的暴行…… 玄武门一片混战,李世民的心也无法安宁。忽然一根流箭吓著世民胯下之驹,让它跳了起来。平日李世民驭马了得,怎会怕区区流箭,只怪现在他走了神,一个不慎,竟几乎被抛下马背。战马不受控似的乱冲乱撞,弄得李世民心里更混乱了。一人一马就这样脱离了战阵,直冲入树林。突然衣袖被树枝勾住,将他整个人拦起。李世民就失了平衡,脱了马背跌在地上,吃了一地泥沙。 「咳……咳……」 掉了下来,他人才清醒了一点。想追回战马,却发现自己被树枝死死缠著,动弹不得。他心里烦乱,尝试猛力挣扎,却被缠得更紧了。 这个时候,马蹄声步向了他,李世民还以为是他的战马,不料来人却是李元吉。 「真是得来全不废工夫啊……李世民,你可有想过你最後会栽在我这不起眼的李元吉手上?」 「你怎会在这里!!」 「苍天有眼,要我来收拾你这没有血性的贱胚!」 李元吉双眼爆发著危险的精光,他二话不说,取下缰绳,将世民被缠的双手绑死在粗壮的树枝上。李世民挣扎也来不及。双腕被紧紧绑於树上,李元吉轻易抢过了他背上的弓,架在他颈上。这麽一来,情势逆转,李世民已成了甕中之鳖,想逃也逃不掉了!! 逃不掉?不!!!李世民在心里呐喊著。他走到这步了,终於狠下了心肠杀死大哥,他不能在这里当央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李元吉,林外尽是我的人马,就算你杀了我,也休想脱身!」 「二哥不愧是二哥,说的话总是对的。」李元吉狐狸一样的笑与世民脸上的恐惧成了很大的对比,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得没错,我横竖也要死了,何不拖著你一起,这样子我们三兄弟总算能在地府团聚?」 语毕,他抽出了靴中匕首,弄破李世民身上玄甲的接位。玄甲被解了下来,李元吉进一步侵犯,扯住了世民的领口,一拉,衣物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衣物下是一片因锻鍊而得来的雄硕胸肌,梅红色的因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挺立著。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李世民再清楚不过了。李元吉一直是唆摆大哥对自己不利的主谋,这次终於没有大哥的阻挠,他绝不会让他轻易的死! 李世民低叫道:「要杀就杀!不要这样羞辱我!」 「哈,我的好二哥,何必动怒。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聊过了。现在不聊,以後就没什麽机会了啊……」 李元吉邪恶地一笑,把衣服扯得更下,这下腹部及以下的肌肉都展露了出来,六块精壮的腹肌像铁块一样,肚脐以下是一列漂亮的幼毛,一直延伸往那惹人遐想的地方。李元吉双眼不安份地在世民身上溜来溜去,他夸张地赞叹一声,目光中除了凶暴,还已尽是! 「还记得那年你在东宫求大哥放过刘文静吗?那时元吉年少无知,怂恿大哥辱你,本只是想逗逗你而已,直到我见到你在大哥身下那下贱可怜的模样,我才惊觉原来二哥这身为男人的**也可那样让我热血沸腾……那时候元吉光只望著你,就可以兴奋得硬起、射了,你也不知,这些年来,我有多想取代大哥的位置……插入你烫热的身体里──」 「住口──」 「听我说!!不准插嘴!!」 李元吉竟用手中的弓狠敲在世民嘴上。这一下竟是毫不留力,直直在世民的唇上打出一道红痕,还让他咬到腔壁,鲜血自唇角流了出来。 「唉──你看你……总是这样自讨苦吃的……」李元吉故作无奈地叹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半分做错了。才刚打完,又为世民拭去唇上的血丝,他说:「我知道我在你眼中一向只是个只晓玩乐的孩童,我说的话,你绝不会放在心上。但如果你当初肯多听听我说话,元吉绝不会难为你,更不会协助李建成那窝囊废来愚弄你……」 说到李建成,李元吉稍为顿了顿。他目露凶光,似乎更想杀掉李建成的,是他。他忽然狂笑起来,粗暴地捏起世民的脸,刚才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现在不会有人在阻我了!!二哥……世民!你是属於我的!」 他低喝著,一把将李世民的裤子扯破,那雄伟的阳物弹跳而出!这些年来李世民在练与情的薰磨下,变得不只身体壮健,还敏感得要紧。私处一暴露,他人当下作出反应,足有八寸长的只因被看见就慢慢变红、硬起,整只见那东西挺立在空气中微微抖动著,圆浑的泛著诱人的粉红色,让人生出想一口咬下的冲动!如此秽之色,让李元吉看得两眼爆。任是常人,见著渴求已久的尤物横陈在自己眼前,岂会忍得住。但李元吉却一抑自己的兴奋,他深深吐了口气,平息自己,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好险,差点中了二哥的色诱……我等了那麽久,就是等这天,怎可让游戏草草了事?」 後记: 此篇已改成这名字了~鸣谢迪迪! 元吉期待已久的小白兔大餐,其实就是取自唐传的起始篇”紊情乱色”中的动作,好个”首尾呼应”,元吉你还不死心吗,其实你已经首先吃了 虽然是用回以前的动作,但对白几乎都要重新再写这麽一来,元吉的个性又鲜明啊!!现在我脑里的元吉,就是一被逼至墙角的疯狗,上一刻柔情,下一刻就突然发怒!!如此喜怒无常,果真有做皇帝的潜质啊!! 也说说大哥,死不暝目的大哥死了也没人为他收尸可见在唐传世界的生存定律,就是要活泼生猛,那处软了就不会有人再理他了 世民宝贝啊因为文是取旧文的,那时没怎写他的心理活动,现在要加总觉得有点棘手!!再说,现时的世民该有什麽想法啊== 最近诺诺很忙,没空更新的话请原谅我!!我心仍系大家啊!! 所以大家要留言支持著偶的性命啊~!! 还有,我在g世代贴出了唐传,不要把这边的网址贴过去啦 李元吉将弓慢慢移到他胸前,李世民大气也不敢喘,看著那弓弦紧贴住肌肤厮磨著,偶尔抽离,再玩味极深地在那敏感的乳珠上有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 「啊呃……不……」 「哼哼,明明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了,怎麽每次还会像处子一样……二哥,你是在存心挑逗我吗?是很想元吉能马上你了吧……别急,我早晚会给你。不过我比大哥有情趣多了,也更懂你的心思……越是不给你,二哥就会变得越诱人……我说得对吧?」 李元吉完全看穿李世民的性情了。他一边说著一边让弦虚贴著左边的来来回回,在弦的挑逗下李世民只感到一阵阵的快感,有时弦按在中间,李元吉轻弹一下弦线,震盪直到了心头。右边的也没有被冷落,李元吉以食拇二指捏搓著,时而拉扯时而揉按。有时两边一起以弓弦把玩,有时将弓弦压住,再以自己湿润的舌头它们。 「啊嗯……」 甜美的吟声从李世民那好看的薄唇中逸出,身下男物同时一抖,顶端分泌出露珠般的来。自从被兄父辱过,李世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家人就范,但原来在情面前,他仍是如此的脆弱,无助……哈……这倒好,眼下连亲弟弟都要占有他的身体了。他一家子的人,都为了他而乱了伦常…… 李世民心里虽有著这种自嘲的想法,但心里深处其实仍是受不了**的事实。阵阵呕心的感觉直涌心头,他胸头一颤,喉间一动,竟被李元吉发觉到。李元吉生性凶残,才刚沉醉在世民的**上,下一刻竟可因一点少事而在李世民腹上赏上一拳! 「呜!!」 「我知道的!一直以来,你就是嫌我长得丑,才眼尾也不看看我!但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事到如今,你这身体已经是不被男人玩弄就不能过活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鄙视我吗?!」 李元吉气得几乎双眼喷血,他捏起世民的下颚地向他粗暴地索吻。李世民极力挣扎,李元吉就扣紧他的下颚,让他生痛,只得任由元及的舌闯进他的口腔,含住他的唇舌又啃又咬,甚至将他的舌尖咬住、扯出,强行让世民也回应自己的吻,让他吻这张他一直鄙视的丑陋的脸。暴虐的吻没有停止,李元吉手里的弓慢慢游移到世民胯上,以弓弦压住龟棱,再轻轻一拉── 「唔嗯……!!」 李世民猛地颤了一下,冷汗狂渗,好不容易才抑住喉间几近涌出的。弓弦极幼,在敏感的上一擦过,就算力度不大也产生起一道炽烈的痛感,这种痛感迅即化为奇异的感觉从那处窜到全身。李世民的下体不但没冷下,反倒诚实地发大、发硬,更多的蜜汁自顶端渗出,沾住了弓弦。李世民双腿发软,整个身体只得由扣住双手的树枝支撑。李元吉不但不听,反而吻得更深,将阵阵吟声都吸纳口中。手里则继续以弓弦把玩世民的肉物,把玩的手法更是层出不穷了。他一把捏住李世民挺硬的,以那把弓套住,弓弦贴住他那话儿,模彷拉二胡的动作左左右右的拉扯。他一直没用手,除了是不想让世民太舒服,当中似乎还有种想让世民知道他还没资格让自己出动到手来玩他的报复情绪。李元吉要他知道,当初他不在乎自己,现在便只配像一件死物般透过工具被玩弄! 「啊……呜啊……」 被堵住,变成了一种沙哑却更为诱人的声音。这种异於常时的手法弄得李世民快要抓狂了。随著李元吉加重力度,已再不是轻轻的磨擦,李元吉整根手臂都动起来,宝弓成了一把锯子,在世民的私处前後扯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来来回回一拉一锯,弓弦由一边锯到另一边,挺硬了的被弓弦强行向左或右按下。弓弦一边锯,一边拔起他一些耻毛。每个落点都不同,但来回拉著很快整个都发红起来。弓弦软韧,力度却强。这不同於温柔的爱抚,更不像实实在在的鞭打。现在这不是极大的痛,那处先是扬起极大的快感,伴随著快意的是麻刺刺的热,然後热中带痒,在那痕痒的同时,渐渐蔓起了收拾不来的痛!渐渐李世民都忘记去反抗了,弓弦在他胯间一道火,从那处起一直烧到他的脸上。他宁可李元吉可以乾乾脆脆打他一顿,确切的痛、或确切的舒服,也总比现在这样来得好受…… 他情被逗起了,如果换了是以前,他或许已忍不住放声。但他已不能再服输了,走到这里,要非他死去,就是他一定得赢!! 李世民强行将排山倒海的快意都忍起,全身都僵硬住,抑制快将泄出的吟声及**。李元吉屡攻不下,便不满地抽身。只见李世民已是脸颊通红,喘息不止。他眼里噙住因强忍而冒出的泪水,目光却依然强韧。他身上数道自己留下的红痕开始发肿,骨肉有致的身体上因情而铺上了一层薄汗,火焚身四字活灵活现地显示出来了。李世民如斯冶的模样,压根儿已到了一被男人插入就能达到**的处境。但他偏偏还要强装清高,李元吉一见就觉得无比痛恨。他将弓弦猛地举起,一道银丝还自世民马眼处藕断丝连。长长的丝刚要断开,弓鞭便回头打落在李世民的胯上! 「呜!!!」 「天杀的天策上将……常胜王爷……我呸!」李元吉看他痛得抽动,快意盖过了爱意,他忍不住进而更侮辱世民,以弓端挑逗世民那被弄得发亮的阳物,鄙贱的目光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就像审视一件货物般,一时兴起,就用弓端猛戳一下。看著世民难过得双眼反白,却不颓反挺,李元吉就嗤笑道:「你看看,光是这麽一把弓就弄得你勃得老高了!!你在装什麽?叫嘛,叫得些!你还有需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打从一开始,在所有人惊觉之前,我就知你骨子里根本就是一条贱不堪的母狗!!」 事到如今李世民也没有什麽好隐瞒了。怎麽,他就是一只没男人干就生存不下去的母狗,正因如此,他才要把所有知道这秘密的人都杀掉!!待杀光姓李的这些人,或许接下来就是程知节、尉迟敬德……李世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只是以前一想到,就觉心寒。但反正如今他已做了那麽多天理不容的事,还怕什麽天谴,还觉什麽心寒? 该死……全部都该死……姓李的该死……敬德和知节也该死……最该死的……是他……!! 李世民满手鲜血,却谁也不知,天底下他最恨不得马上死去的人,正正是他自己!! 李世民终於冷笑著回道:「你自己都晓得我是什麽东西了,那你为什麽还要跟一头母狗耗那麽久……?你既是恨我、鄙视我,何不快点杀了我……」 「没杀得那麽容易。」 李元吉弃了弓,在李世民面前慢慢解开了衣物。李元吉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因背部微驼而显得未老先衰。他的肤色暗哑无光,身材瘦骨嶙峋,两排肋骨明显外凸,看上去十分猥琐。脱了亵裤,就见一条粗短的从浓密杂乱的耻毛之中竖起。元吉的阳物只有三四寸左右的长度,却几乎像拳头那麽粗,过长的包皮中露出小许灰褐色的,马眼处还冒出数滴浓稠的汁,简直像一头会张口咬人的猛兽在垂涎著世民的。李世民从没见过弟弟成年後的**,没想到元吉的身体原来跟自己和大哥的有那麽大的差别,一时也稍为楞住了。又见元吉的下体长得如此可怕,一时全身都被寒意占据,李世民脸上春情全消,空馀一张惊恐刷白的脸。李元吉见状,竟是眉头也没皱一下,二话不说就提腿踢到李世民慢慢颓下的上!! 「呜!!!」 李世民料他不及,硬生生吃了痛。这记几乎连他的卵蛋都踢破了!李元吉却连让他叫痛的时间都不给,一手就扯住了他的脑袋,逼他直直望著自己:「嘿……我很丑对吧?还丑得让你硬不起来了呢!没错!我就是丑!明明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麽你和大哥长得一表人才,我却这样丑?丑也算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李元吉是怎样过的吗?人道太子敦厚仁善,秦王当世俊彦……我这个弟弟呢?荒无耻,样丑心恶……就连娘亲都讨厌我!!你以为我很想这样吗?就是因为有你们两个,我才要承受比较与白眼……好啊……你们就继续风光吧……反正我李元吉做再多好事,都会被你们两个盖住,也只有做恶事,才能让人记得住吧!」 後记: 呜啊,对不起大家,虽然很久没更新但大家不要离弃偶啊~~!! 因为对元吉的爱,不想马虎了事,也因要思考新的体位,所以偶一直在瓶颈啦~~!! 说起元吉,本回著重描写他的外形,大家就知偶有多爱他了吧!简直是完全关照,连世民都没那麽多形容啦。 不知大家有否发现,虽然常说元吉丑,但偶也没真的狠心到形容他怎样怎样丑。说世民帅,也绝少形容他怎样怎样帅。偶这人实在是公平啊~!! 话说李元吉的台词真是好~~多啊,这男人的长处不在下面而是长在嘴里啊,说不定他的舌比他的小弟更长!!! 然後妈的,我又来了。天啊不要越写越长啊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丑恶,李元吉特地又在世民胯上踏了几下,见著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才心安理得。然而见著李世民这喘息不定的可怜模样,李元吉忽然又叹了口气:「……怎麽,觉得痛吗?唉,你可怨不得我,这些都是你自讨苦吃……其实元吉也想可以温柔地对待二哥啊……」 李元吉随手摘来下一朵野花。花儿只有铜钱大小,花茎也只一掌之长,纤细柔软,茎上附著一片叶子。李元吉站在世民身边,一手叉著腰,好整以暇地伸出另一手,以那花芯撩拨著世民的身体:「……是了,弓矢这麽霸道的东西,不适合用来疼爱你……你又嫌我丑,不喜欢我碰你吗……那这花儿正好可以用来代替我粗糙的手、肮脏的嘴,去亲吻二哥这漂亮的身子……」 「呜……」 柔软的花瓣由世民的下巴开始,一直往下,慢慢带过刚才被弓柄鞭打过的地方,惹起一阵奇特的麻痒。李世民敏感的身子马上就对这些诱惑作出反应,但他双手被缚,只能奋力扭动身子,想躲开元吉的挑逗,但这一切挣扎只是徒然。李元吉玩得乐不可支,就像猫逗老鼠一样,手腕一抖,又以花茎的尾部轻戳世民胸前梅红的。花茎柔软,一戳下去便弯下,戳弄的刺激感才刚产生又马上消失。这样蜻蜓点水的逗弄竟比切切实实的捏来得更折磨人,李世民真是苦不堪言。元吉又把花茎的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小圈,环於上,上下套弄起来。刚开始时软软的,茎圈很容易就从表面捋过;套弄了几下後,渐渐硬挺起来,成了两颗小肉豆。茎圈越过时,常常被卡住,要略施力度才能抹下。李元吉凑得很近,专注地玩弄著、观察著勃起的过程。暖热的鼻息喷落在世民胸前,惹得世民呼吸更为紧凑。 「……不……」 「不?」李元吉笑著反问:「二哥不喜欢我这样温柔吗?那你喜欢什麽,你可要说才行啊!是不是想元吉把又大又烫的堵进你下面的小口……在里面又插又钻……捣得你爽上天去、全身痉挛、直喷……?」 李元吉的说话秽至极,像是诱导著世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描述幻想:想著自己後面的幽穴怎样被元吉那根粗得像拳头一样的狠狠插破,鲜血直流!在里面翻江倒海,滚烫的热精如连珠炮发,旋风般的快感逼得世民放声叫春,继而精关失守、男精大泻…… 这龌龊的画面在世民脑海中回荡不停,越想制止,却越是涌现。李世民刚才还不明白为何李元吉既然已绑住了自己,还要浪费时间玩弄自己,而不选择直接强要了自己?现在他明白了,随著李元吉玩弄他的手法越来越轻柔,自己的防卫竟是反而瓦解得越来越快!李家父子三人,其实要数李元吉最清楚李世民,最清楚怎样的玩弄手法能把他的性完完全全地引发出来。李元吉要的,是世民终於抵受不住──跪下来主动求元吉侵犯自己! 可是今时不同彼日!李世民已决心不再屈服!!他再也不要跪在男人跟前、特别是在血亲跟前求欢!就算现在李元吉再给他喂一把,他也不会屈服!! 李世民倔强地低叫起来:「你死心吧!我宁死也不会求你的!!」 李元吉听著这样的回答倒是毫不意外,还附和著点点头说:「是嘛,一直以来二哥都是那麽硬性子。不过我可比你更太了解你,你这假面具戴不久的,一旦男人玩弄起你来,不管对方是敌人也好、家人也好,你终究会性毕露?咱们兄弟俩就走著瞧,看你能装模作样的装多久……」 李元吉语调轻松,甚至手法也更轻了。他松开花茎围成的软圈,捏著幼茎,让花心贴著世民的肚皮往下移。看到世民的腹部明显地颤动起来,李元吉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花儿饶有意味地在肚脐眼处轻轻一撩,滑到腹下三角处,却不急於挑逗早已勃得高高的男根,反而绕过了它,在袋囊底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起来。 「啊呃……」 李世民急忙合起腿,可李元吉已改攻的根部。世民侧身躲,元吉乾脆抱起他一条腿,迫使他单脚站著,不得不把暴露於外。元吉轻轻将花儿凑上去,在上从下而上轻轻一抹,再放到鼻下用力一闻,还表现出一副陶醉的样儿。比起真的凑头过去闻他的菊,此等充满挑逗性的画面弄得世民更加既羞愧又心痒。他别过头去,但李元吉继续攻击。李世民一双剑面著花瓣在大腿内侧、春囊底下与茎干底部的来回的撩弄而紧皱著,那种感觉就像蚂蚁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爬动,惹起一丝搔痒,就一发不可收拾。李世民呼吸越来越急,紧咬著下唇才能勉强抑下喉间的吟声。他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开口说半个字,他只恐自己这早已变得不堪的身体,如果一开口,吐出的就会是求饶的话…… 不可以……他不可以再屈服在血亲手上!!更何况这是他的弟弟啊!**的罪孽已够他承受,若再主动向这年纪比自己更小、行事幼稚、其貌不扬的四弟求欢……李世民不敢再想下去。他虽然无法阻止元吉侵犯自己,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侵犯是从自己的主动求欢开始的!!! 看到李世民拼命摇著头、一直扭动著身子想躲避却徒劳无功、完全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模样,李元吉就在心里乐开了花。此时此景,他要在这里霸王硬上弓又有何难?但这样充其量只是等同于李建成那样胜之不武,要借用此等低劣的伎俩逼迫世民就范。李元吉要证明给上天看,他不是用来衬托两个哥哥的多馀的丑角!他不止能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二哥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要超越他的大哥,让李世民在未受支配、头脑完全清醒的状况下以乖顺的性奴的姿态跪於自己脚下、求自己满足他! 这梦想的实现已经不远了。眼下李世民在他小小一支花儿的玩弄下已是春潮满面,阳根翘得高高,鲜红的龟棱也从包皮中完全崭露,马眼像渗水般不断分泌 出滴滴精华。李元吉脸上不禁浮起笑容: 啧啧,他二哥的能耐,也不过是那样而已啊…… 他抬起李世民的脸,以拇指指腹摸上他抿紧的唇:「二哥……你熬不了很久的,与其跟自己天生贱的身子作对,倒不如早早开口求我更是划算啊……」 李元吉如此诱引,李世民却对他的邀请不闻不问,双眉仍然皱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打算屈服。元吉冷笑一声,手中徘徊在外围的小花终於狠狠地在马眼之上 紧紧贴住一下,电亟一般的快感马上从胯间传至全身。李世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就连十趾都屈曲起。肉茎中的花蜜都沾到野花上,一抽开,连成了数道银 丝。突如其来的快意令他的**兴奋不已,当下进入状态,渴求更多的逗弄。李世民必须握手成拳才能忍住不叫出来。饶是如此,他仍然一言未发。 「说啊,说你要我!」李元吉的耐性也快要被怒意掩没了。却见李世民摇了摇头,连正眼望李元吉一眼也不屑。从头到尾,他对著自己都是这副不情不愿的嘴脸。一开始是这样,落在李建成手上时是这样,现在独到临头了,还是这样!李元吉呼吸越来越重,渐渐抑不下心中暴怒,恶狠狠地大叫了起来:「说!我叫你说啊!!」 「──除非我死!」 好不容易说出的一句话却像从地狱中传来那麽森寒,冷洌当中,却已暴露出情的侵入。李世民也是重重地吐著气,冷汗直如雨下,一双眼盈满泪水,相信在此时随手折一根树枝插入他的,他都可以马上射出!!李元吉偏不要满足他,他舍了正道,反而是以拇指食指捉起住世民的男根,另一手捏住花枝,竟是以茎尾对准顶端? 第 243 部分阅读 花枝,竟是以茎尾对准顶端的马眼,顺著直插进去!! 後记: 好了终於更新了,这是捱了一夜的功劳,呜~可怜的偶~~是为了你们才会这样做啦~~!! 本回动作有点复杂,希望大家看得明白吧!!偶又间歇性回复性,无法自控就写出一大堆动作 有看过戏谑双龙同人本的朋友,或许会记起这一幕。花花插小白兔这种手法是李世民用过的。现在是报应了,人家功力高了,虽是同一个动作,他受的苦却更强大呼哇哈哈哈!! 另,好久没见过如此倔强的宝宝了。嗯!!喜欢!!这样的世民只会受更多苦而已!!! 希望下回能ko元吉段吧元吉啊元吉,虽然偶很喜欢你,但你也不过是个大配角而已,不能抢太多戏啦 「啊呀呀!!!」 狭小的尿道原本就不大有弹性,这样被一插,当下是一种刺骨锥心的痛楚!李世民痛得仰头大叫,全身汗毛都竖起了,身躯反射性地激烈扭动,抵住地面的脚亦抖得很厉害。回神过来,原来花茎已被一推到底,只馀花儿於顶上,看上去就像这红殷殷的盛放出花朵那般富有玩味,而刚才满溢的,则像露水般灵气地点缀起来。李元吉发出喜悦的赞叹声,竟抬手在肉茎上弹了一下。 「哈啊……」 男根被弄得上下摆动,花儿自然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活像在风中弱不禁风的模样。男人的骄傲被弄成如此弱态,李世民简直不想活了!该死的却是,这样被外物一堵,反倒让他更有冲动!花茎底处刚好穿过尿道括约肌,刺激尿意,李世民也不知现在从下面传来这种奇异的快感到底是尿意还是念了!! 「怎样了啊,现在还想死吗?见你多得快要连花儿都淹死了,我还以为你不舍得死哩!!」 「……变、变态……」 李元吉听罢,二话不说在花芯上按了按,猛地将花抽出,又用力插入,一连串动作就像要告诉他什麽才叫真正的「变态」般。直至世民痛得双眼反白,连用单脚站著的力量都没了,只能靠他抱住一条腿才能稳住身形,李元吉才停住。 「哼,被这样虐待著还能保持勃起,也不知是谁变态了?」 看著李世民那勃起时与肚皮成一漂亮角度的,李元吉眼中又是妒嫉又是羡慕。他用一种鉴赏的目光去看它,食指不时逗弄花瓣,偏偏就是在周围游走,完全碰不了世民的肉物。他转而捏起花心,用极缓慢的速度将花儿抽出又插入、抽出又插入。李世民也相对地从喉间发出极低却也极诱惑的声音。 「唔……唔嗯……」 「说嘛,二哥……」 「痴心妄想!」 李元吉低吼一声,好不容易才忍住扇世民一巴掌的冲动:「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麽!你连跪下来求李建成上你都做得出来了,为何就我不行?难道你现在受的苦还不够那时的要命吗?!!」 李元吉虽处於上风,但此刻他却不比李世民好过!眼见李世民就是到了这个境况也不要顺他,他实在气得好想一个劲插入,用最强横的手法让他二哥屈服!!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中不为人知的伤口──这个被他二哥的狠心而越发深创的伤口!!! 「二哥……世民……你看看,都已经抖成这样了啊……像泪一样都溢得满地都是了,这样很难受,对吧?难道不想狠狠射一发吗?」李元吉一把将他的头发抽住,逼他往下直看自己肿得像拳头的胯间之物,更将身子挪近,让热腾腾的肉物直接贴到世民腿上。李世民像被烧红了的铁烫到一样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抑下元吉言语上带来的性感,眼下迎来这视觉与触觉的刺激却又马上让他快要投降。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与一个庞大的旋涡抗衡,会否被吞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给我睁大双眼看。嘿,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内,但现在你总算看得到了吧。看啊,二哥,你眼中那个少不更事的四弟如今已经是堂堂男子了,这根,也能撑满你的那处,让你乐上天上的……」 元吉粗短的男根像猛兽一般向他虎视眈眈,步步进逼,黏稠的已沾满他的腿。而自己这被花儿堵满的 「很容易的,二哥。说一句就行了,只要说一句,我就让你快乐……」 是的,是的……太容易了,要他放弃,实在太容易…… 求你……元吉……求你── 「没错,求我……」元吉话里带著无限的诱惑,他朝世民耳畔吹了一口暖风,接著,以一种似有若无的声线说:「然後我就会……像大哥……和爹爹那样……让你快乐──」 「──你给我去死!」 李世民竟然提腿朝元吉的腰盘用力踢去,可惜他双腿都发软了,力度微不足道。但这麽一踢,足够让李元吉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其实李元吉只有一步就要成功了,要非他提及到李建成和李渊,李世民也不会一下惊醒──!! **!!他是再也容许不了自己**了!!! 李元吉徐徐拍了拍腰身上的灰尘,平淡地说:「好家伙。不枉我一直都那麽喜欢二哥。」 听到自己的弟弟如此露骨地告白,李世民反感地叫喊起来:「够了,杀了我!!杀了我──!!!」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但我可以让你比死更难受。」 李元吉望著他半许,阴沉的表情忽而又转成喜悦,但在他那张凹凸不平的脸上挂著夸张的笑容只有使他更难看。 「唉,二哥你不喜欢这样玩,告诉我嘛。我们来玩点别的!」李元吉双手一拍,像想起了些什麽似的「啊」了一声:「对了!我记起了!尉迟敬德那个大黑汉不是对你情有独锺吗?如果我现在这样抱你出去,不知是你先求饶呢,还是他先求?」 「……你!!」 突兀的转变实在让李世民错愕不已!是的,李元吉的耐性已经被他耗尽了。就算这方法是过於激进,抹杀了不少乐趣,他也不要管了!他要李世民,就是在这里、现在!! 李元吉要用世民的部下来威胁他!! 当下李世民的气焰都没有了,恐惧充满了他一双眼,他看著元吉哼著歌来解开了缠著他双手的缰绳。这当然不是为了放飞世民。李元吉粗暴地将世民双手从纠缠的树枝中扯出,扯了出来,双手也已布满伤痕,元吉却一点不在意。他将世民按在地上,改了个绑法,把他双手都绑在身後。口里还轻松地续道:「还有谁呢?是了,就是那个违抗军令也也不舍得离开秦王府的胖将军啊!哈哈,这人忠心得像只狗,我看他定是很想你这主人总有一天会赏他骨头,让他看这个烂穴吧!!哎唷,还有李靖那老儿!若是让他见到他尊贵的主人被我这个混蛋了,一定会当场气死啦!!哈,二哥你也觉得很好玩吧?」 李元吉是真的最清楚他了。他李世民可以不要命,却不可以不要自己的部下! 李世民还一直说不出话,直至李元吉抓起绑住他手腕的缰绳、将他往林外的方向拖行时,他才真的知道元吉不是在开玩笑了! 眼下的他衣衫不整,阳物不止不要脸地高耸著,还插著花儿。这样子就够丢人了。若是被那些一直认为自己正直磊落的忠臣们看到他在自己的亲弟胯下欢、**……那、那倒不如要了他的命还比较舒服!! 被拖行而擦伤的痛楚对李世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此刻他脑里已满是元吉在自己的臣下面前抱著自己交合的情景。李世民几乎能想像到兵将们脸上所流露的徨恐、失望、以及鄙夷的表情! 「……放开我!元吉,放开我!!」 李元吉果然停了下来,却当然不放,还极有閒情地跟他打趣:「诶,二哥,想别人做事前都要说什麽啊?」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元吉却没等他,马上又迈步将他拖行。李世民终於逼不得已叫了出来。 「……求你……不、不要……」 李元吉像听不到般用小指挖挖耳朵。世民自然知他意指什麽。在此之前,他哪有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像条丧家之犬般趴在他这个最看不起的弟弟面前,尊严尽失地求饶?不,绝不……可是,眼下的他,还有什麽办法了……!!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我……」李世民深深呼了口气。他低著头、合起眼,终是忍痛低叫出来:「……求你……求你在这里…………!!」 後记: 妈的元吉你快点玩完吧!!等收工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知道,但还是包下了一切想写的东西,什麽都写下来了。呜啊,搞太久了,现在也未插真是太不行了== 其实我觉得一切都可以更明快,呜啊,我好像说过今回就要ko元吉段了?抱歉,盼望下回吧orz有超多他的心理活动想写的说~呜,不行,先全部都写吧!! 我真的很喜欢元吉的说,本文中的人大多都是伪君子,都没什麽人会像元吉这样说拖行就拖行说挖耳就挖耳!偶love他!! 话说,本回的世民虽然很没存在感不过也挺强嘛,一直挺有骨气的 嗯嗯,先就这样了。要大家等了那麽久真对不起!!!以後我会乖乖更新啦~! 今学期内必把唐传ko!!!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我……」李世民深深呼了口气。他低著头、合起眼,终是忍痛低叫出来:「……求你……求你在这里…………!!」 此话一出,就是等於他投降了,把自己放弃了。 一抬眼,李元吉脸上的笑容正逐步扩大,渐渐到了一种狰狞的地步,他正朝著自己笑,是在笑他无能、笑他自讨苦吃!!他还嫌不够,竟粗声粗气地叫道:「这样你你我我的算些什麽,好好给我再说一遍!」 「……求、求齐王您……行行好……二哥这……发、发浪的穴……」 就好像把自己杀死了一般,这句话落回自己耳中时,便化成一把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一字,一痛。说完此番话後李世民连脸也不敢抬起来了。李元吉却听得心里一阵舒凉,就似是这七八年来,他只不过是在等这一句话!!他卒之狂妄地大笑起来:「你就是这样贱!非得要逼你到绝地,才会乖、才会听话!」他望著趴在地上的世民半许,脸带暧昧的微笑道:「不过谁叫我就是喜欢这样倔强的二哥……」 李世民反感地撇过脸:「够了……快点了事……」 「现在是你求我!!我何用你教我怎样做事?!!」李元吉又翻了脸,半许前还在说情话,这一刻竟一脚踩在世民背心上,还以脚跟用力钻了几下! 「你想快点了事,就让你那些忠心的部下来帮你好了!!还用求我?」 「对、对不起……!!请你……慢用……」肉随砧板上,李世民还能说些什麽。他只好闭嘴,努力去迎合元吉的要求。他不再挣扎,为了快点了结,世民咬紧牙关,慢慢屈曲起双腿,翘起了屁股。健实的屁股裸地暴露在空气当中,只消一弯身就能轻易看到鼓沟中的……他这模样,简直像条欠的母狗般,在邀请……不!是恳求自己的亲弟弟弄他! 元吉鄙夷地望著他这下贱的模样,竟不领情,反倒一脚踢在世民胯间肿大的春袋上,力度还大得像是要把那两颗卵蛋都要踢出来了! 「你要我就麽?当我是什麽!!」 李世民失声痛呼,当下是连趴跪的姿态也保持不住,倒了下来,双腿反射性往里屈曲,藏起受创的阳物。但不够一眨眼,元吉就硬生生将他双腿向两边扯开。世民必须让他这样做,就算在痛,就算他痛恨这种秽的目光……为了不让他的部下看见他这模样,他必须忍……! 谁不知李元吉比任何人都狠!他的惩罚不只於此,竟是一手就捏住了竖在世民腿间的,而手法完全没有留力,甚至连指甲都陷入肉里了。拇指的指甲直朝马眼处又横又竖的按压,甚至只用食拇二指捏住龟棱的边裙,以指甲蹂躏这种敏感至极的地方! 如此残暴的手法,只为告诉李世民现在谁在主导!!! 「不──不──!!!不要……!!」 「不要?哈,二哥,世民!你不是最最喜欢男人这样玩你了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 李元吉一边说,一边挥动手腕,因软沟部被捏住了於是世民整根也被挥动起来了,痛楚自然大大增强。伴随著世民痛苦的低叫,更多的泪自马眼冒出,骚水一下子就将元吉的手掌弄湿。李世民使劲将双腿合起,但当元吉握住他的手一用力,他便连挣扎都没办法,整个人从骨子里酥软出来。痛楚只有让他的望烧得更盛,好不容易,他才违背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元吉……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放……放!!我求你了!!!」 元吉就是这样的人,看见世民终於认输了,他才舍得慢慢放开手。这时世民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状如虚脱。 「嘿,大哥就是没听我的话才得不到你。我早说了,对你仁慈是不行的,总就要这样对你你才舒服的!贱货,你说对不对!!」 李世民紧咬著唇,无可奈何地点下头。元吉一双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身体,开始解开他身上剩馀的衣物,不,李元吉几乎是用扯和撕的。衣物落到地上,都成了查。很快李世民整个人就变得赤身**,除了一部份的袖子因双手被缚而除不掉外,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就连最私密的阳物,都无一落入李元吉眼里。 此刻李世民剑眉紧皱,已无面目张眼直望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全身都热了,这样像猎物一样横陈在李元吉眼前,每一处弱点都被看通看透,又哪有不烫热的可能……每当应接到元吉那些羞辱的语句,他都必须一一承认。他是贱货……他是母狗……他是任人侵犯的公………可怕的是他越是承认,他的身体亦会跟著承认,承认自己就是如此不堪下贱,纵是刚才被虐待得痛至委缩的阳物,亦很快便重新热起,高高撑在双腿之间;在挣扎当中滑出的小花不见了,液吐露得更是猖狂。也开始发痒了。因为他身为这麽一条贱狗,最喜欢的,就是能被粗大的男物撑满,侵犯他体内那至极的一点…… 男人的尊严被催折至此,生亦何因…… 李世民躺在地上任由李元吉双眼在他身上浏览,表情非喜非悲,已是哭无泪。这委屈、绝望、而又对自愤的模样李元吉眼见过数次、梦见过百次,就是当他这心高气傲的二哥在尊严与望之间抗衡,受著良心的责备而又期待著男人的插入时,这脸自虐,这脸无助,让李元吉大感喉乾舌燥。 他重重吐了口气,平息心底翻腾。每次,他都只是站在李建成身边乾妒嫉,看著那家伙像头畜牲般丝毫不懂享受就泄了。此际却终於是属於他李元吉的时刻了!! 他走上前,一把抽住世民的头发,将他扯起来,然後在身前随手一放,先落地的是世民的双膝,这麽一来他就在元吉面前跪了下来。 这样低姿态地跪在弟弟面前,寸缕不穿,抬眼就是一根滴著汁的。如此屈辱实在是无法比拟的。只见元吉还自豪地指了指胯间之物,邪笑著说:「别说我坏!你求我什麽,我就给你什麽了!还不翘起屁股过来领赏?」 命令式的语气,李元吉根本没考虑世民会否答应这样的要求,不过事到如今,他这傲慢的二哥也只得顺从他的份儿了。 却见李元吉只这样坐著,没有动作。当中暗示了什麽,李世民一清二楚:他要自己用行动去证明,自己实在乱得跟禽兽没两样!! 「还不过来?我可不介意让那些粗汉代劳啊!」 世民听罢马上摇头,他只好用双膝前行,一步步走近元吉胯间的凶器……地上的沙石、树枝割得他双膝都流血了,这种痛完全比不上心上那种痛的万份之一。他在元吉身前背过身来,翘起屁股,脑袋往下坠,再慢慢站起,主动去承接元吉的肉物…… 「唔……」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只能摆著臀股去搜索著。这犹如发情的样子实在难看得要死了。李世民听到元吉在他身後的窃笑声,然後臀上一热,原来是元吉「好心」往前顶了顶,让烫热的肉物撞在他臀股上。 「嘿,李建成做鬼见到你这模样,恐怕就是死了也会气到活过来吧!」 在李元吉眼中,看到的就是他这狗眼看人低的二哥正下贱无比地把屁股翘得老高,卖力地摆著健实的屁股,渴求著他的侵犯。元吉轻易看到世民股间的幽穴。这个对自己来说,甚至对他大哥来说曾经是高不可攀的身体,现下终於可任意被自己玩弄……戏谑……而比他大哥更厉害的是,他不必用到什麽旁门左道就能让李世民甘心为他所摆弄。李元吉自觉他终於能证明给他这两个不把他放在眼内的哥哥看,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无谓人!他绝对有能力凌驾他们!! 不,只差一点点!就是他始终不能像他那傻大哥那样麻醉自己,说被药控制的世民是真心爱他。此刻的元吉虽然满足,却不能忘记眼前这乖顺无比的二哥是在自己的威胁下得成的……! 「哼!」一想到这里李元吉就生气。又见著世民一直无法把拳头大的插入,不禁便迁怒於世民身上。想当然尔,双眼看不见,又没有双手的帮助,还未经润滑,怎能轻易把如此大的肉物插入?每次世民好不容易就到位置,咬牙往後一推,都从旁边滑过了。有时滑在臀上,有时则顶到底下饱胀的袋囊。两人的早弄湿交合的位置,一触一碰的感觉都暧昧至极,这样顶弄著世民也不好受,羞耻的感觉也只一直增强。而李元吉见著自己如箭在弩的肉物落得在幽穴的四周滑溜,迟迟未能插入,也大感难受。除此之外,他更认为李世民是心不在焉,有意在无视自己!李元吉五指一张,一掌就拍在世民健臀上。 「你现在是在消遣我吗?!」 後记: 我这个人,实在是有情趣得该自掐。 啊呃~~不过字写了下来就不想删了嘛~~~修订稿绝对会比这浓缩很多,眼下跪著走过来受之类的浪漫,也只有现在才能见到吧 话说,我写著写著,就觉得插来插去插不进这情况似曾相识 是了!!就是大哥第一次世民宝宝时!!! 唉,事隔那麽多年,世民宝宝一点也没有进步啊 不过元吉宝宝也总算可以跟大哥平起平坐了,连这点不幸的遭遇都是一样的!!! 盼望明天能写完插入段。呜啊,可是功课!! 怎麽我总是这样忙?! 谢谢大家有在支持啦~~!!诺诺如以前一样爱你们喔!!!请多留言吧~~! 李元吉的骂声让世民整个人打了个颤,随即便赶也赶不及似地更加卖力的摆动起屁股来。唯恐元吉再次作出威胁,他只希望能尽快承接住他的肉物,尽快把此间事了断。如此狼狈地渴求男人的插入,除了在的效应下,也实在是第一次。李世民一心在想,他是被逼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的,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下,不让他们得知这可怕的事实……他已管不得自己这时看上去有多了,一咬牙根,他硬起头皮低声求叫起来:「我、我想要元吉的……请你……帮我……」 「嗯?你说什麽?」元吉不但不帮他,还几次在差不多能插入时特地抽挪开身子,以阳根鞭拍在世民的屁股上、甚至袋囊上。这样子只有把世民弄得更狼狈,他涨红著一张脸,半是因为弯低了身子,半是因为他已经无地自容至极点……世民直觉得李元吉在把他拉向漩涡的中央,让他处身於窘局中越来越无法自拔,而他能做的事,也只有一步比一步做得下贱,这样才能取悦他。 「求你……帮我一下,不要再折磨我……元吉,二哥求你了……求你让二哥……这……舒服一些……」 双腿分至大开,屁股翘高,而脑袋几乎挤进双膝之间,自己双腿间挺出的肉物都顶住自己的颈喉了,李世民几乎已闻到那处溢出的腥,还有肉物里热泉一样的。李元吉其实只消一个挺进,就可要了他了,不知为何他还要折腾他,甚至还伸出手来捏弄肿成一包的春袋,就是不插入。做到这里,李世民觉得已经是他的极点。要是做到这样元吉还要继续折磨他,他就要疯狂了!!! 「求你……元吉……求你别再弄了……插进来!快……!」 李元吉听著李世民近乎精神错乱地一个劲求他,心也醉了。想起也有七八年,自从他见过二哥的男人怀下的态後,就没有一刻不想得到它。想亲手捏住这双奶头,亲耳听到二哥因而被弄爽了而叫春。无奈这些年来他也只有眼巴巴看著别人他的份儿,还要在旁假惺惺地呐喊叫好,听他二哥地叫别人的名字……现在听著世民春情勃发地喊著他的名字,还迫不及待屁股猛摆的求他,李元吉实在是陶醉不已。而胀硬多时的肉物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一手托腰,另一在把玩世民那处的手则将袋囊捏紧,往自己这边拉过来。正准备享用这梦寐以求的时,李元吉竟从李世民口中听到一句他想也没想过的话。 「啊嗯……元吉……求你吧……我……我也喜欢你──」 「你──!」 听罢李元吉当下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这句话对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随即他便仰天长笑起来:「老天爷,虽然我说喜欢你,但你不会认为那是爱吧?你以为我会像李建成那愚人那样,渴望得到你这贱人的爱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像我们的蠢大哥一样,听到你一句假意示好,就会好好疼爱你了?!」 李世民听得一脸错愕,想不到下一刻他就遭元吉无情地朝後股踢了一记,脸先落地,吃了一口沙泥。但闻元吉在他身後大笑起来:「噢,二哥!!我亲爱的二哥!真是太抱歉了,你似乎有点误会!」笑声由嘲讽变得邪,他在世民身後跪下,续道:「没错,我是对你有意思。但我对你的意思,是这样!!!」 那双粗糙的手托住了世民的腰,随即,粗如拳头的便插入臀瓣间的後庭幽穴! 「啊呜───!!!!」 李世民只知眼前一黑,是巨痛自後庭爆发出来!在一瞬间被撑至老大,马上就是一股**辣的感觉,自交合的地方流下……那处绝对是出血了,想当然吧,未经完全润滑,这紧紧的肉环又怎承受得了元吉如此粗状的男根?强大的痛楚叫李世民下意识动起下盘来,想摆脱那根如怪物一样的。但下盘被压得死死,这样一动,只会将阳物硬生生在沙泥中磨擦。他双手完全失去了自由,只得随著身体无助地摆动,前後夹击的痛楚让他挣扎得更厉害,自然痛楚也跟著倍增。李元吉忽而扯住了他的头发,就像驭马一样,逼他身子往後弓去,好使自己能贴著世民耳边嘲弄他:「叫吧,叫吧!就是这样了!这就是我喜欢的二哥!!我就是喜欢你这麽贱,在人前装著一副不可一世,在人後,却不过是男人胯下的一条母狗……!!」 李世民被扯得头昏脑胀,一时只知天旋地转,李元吉侮辱性的说话像走马灯般跑过,胯间被沙泥擦起的痛楚却带起一种异样的快感……为什麽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是他并没有忘记这些年来他这弟弟都在窥伺著他的身体。自刘文静那事之後,元吉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像猎人看猎物一样,无一刻不伺机。不管这弟弟只是渴望他的**,还是真的喜欢他这人,元吉对他确是有特别的感情。就像大哥那样,对他有这血亲之间不能存在的扭曲了的感情…… 「李世民,你知道吗,我要得到你,并非渴求你,更非爱你!只是因为我他妈的不服──不甘心连李建成那废物都有的破东西而我却没有!!」 听著元吉的解说,李世民就知道自己太天真;用爱情来劝说李元吉这头野兽根本就是废话。但他实在也没认真想过李元吉是否爱他,在他被元吉玩弄得快要疯掉的一刻,他只下意识想说尽元吉会喜欢听的说话来讨好他,乞求他停止那些折磨他的把戏,快快完事。不过不论是自贬人格,还是要说违心的话,现在对李世民来说都已经是同一个意义。至於效果,亦然是同一个意义。反正现在元吉已经如他所愿,接下来的,就是等……等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完毕,然後…… ──然後是怎样? 李世民已经没有主意了,或许他都没想过能从这场恶耗中活过来。照理说,李元吉从他身上得到了满足後,便会杀了他,接而领著他的尸首回去,顺理成章继位为太子……再过不久……就是成为唐皇…… 想不到最後竟会变成这样……他苦心经营多年,忍辱负重,还得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心志,来到最後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得到这样的下场…… 「呜……呜啊……」 罢了,皇帝是谁,再他来说都没关系了。李世民半开双眼,被一晃一晃的前景弄得头昏目眩。李元吉戏谑的笑声变得渐远渐近,等著他的是得到皇位也好、被杀死也好、被无尽地辱也好,此时此刻,都已变得那麽无关痛痒,剩下的就是**原始的呼唤…… 渐渐两具**都开始掌握了交合的节奏,也习惯了巨物的插弄。李元吉抱住世民的腰,用双臂一下一下将他箍进自己怀中。这样的作用下冲力变得猛而短,间隔时间更多,馀韵却更强。每一收紧,就像打钉一样用最快速的时间埋入最深的地方,将媚肉绞往里头,由於被塞得满满的甬道成了一种真空状态,相对要抽出来,就会像起钉一样,必须慢慢抽取。插入的动作反方向重覆一次,这次却是逆纹地逐寸逐寸将内壁上的肉皱翻开。这不是能给予世民舒服的动作,由於元吉总在撤出前重新插入,弄得抽出的动作反倒是像鱼钩一般,每次也将世民体内的念引至更高峰!可恨的是,元吉的虽是粗壮,却只有三寸的长短,差一点才能触及世民体内那一处!於是情况便是空有压迫饱胀,没有实在捣撞。这对世民来说比起狠狠被插更是残酷!!世民本以为被这样的巨物侵犯他只会得到痛楚,谁知他的身体已到只要有肉物刺激他的也能得到快感,又或说,这样将碰未碰的情况更让他火烧身!!被插了百馀下,世民已渐渐失去意识。强大的痛楚与快感逼他从现实中抽离……想要多点……想要粗大的东西用力顶在他体内那一点上…… 「啊呜……不……嗯啊………」 李元吉以为他只是在求饶,而此时世民的声音早已沙哑,听上去就是一整个的煽情。由於得不到满足的关系,这具**变得更求不满了,李元吉简直感觉到他二哥的内壁怎样一环接一环地往里头收缩,像旋涡一样紧紧地将他啜住!!鲜血混著汗水,顺著大腿流下。同时身前的肉物因著元吉的动作而在腹间一下下的晃动,不少也被甩到前方的草地上,如给青草添上露水。发根被扯得发疼,李世民渐次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守,特别是当後庭被滚热的进进出出而得不到完全的满足,还因变得红肿而增强了热度,前方却在空气中被甩得凉凉的,被所覆,更不好受。现在的他,只想可以好好抚慰这根被忽略的,至少让他用温暖的手套弄一下,让那一包满载袋囊而无法得到解脱的热精狠狠射出来── 挣扎之间,世民的左手竟从束缚中挣脱了出来,这自由了的手第一时间竟不是推开李元吉,而是迅速移到腿间,进行手的动作!或许就是天生的性使然吧!李世民想到反正是人之将死,也没有必要掩饰太多了!但他也没大多考虑的时间,但闻李元吉冷酷地一笑,眼明手快就将他一双手臂往後一扯,也同时把他身子扯得更高。老汉推车的势位使插入的幅度更广,无奈是以元吉肉物之短,只能仅仅碰著阳心而无法狠狠的给它捣,这样世民简直难过得快要死了。元吉每次抽送,都像在的顶处遗下一丝痒感,随著抽送的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快,那种叫人疯癫的痒感便放射性扩大!!理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已不值一提,现在围绕著世民的,就是这团亟解决的火!!是被冷落的阳物也好,不能得到满足的阳心也好,李世民只想能有一刻可以给它们一记爆炸性的刺激!!一记就够了!让他射吧!而後要了他的命也好,夺了他将要到手的皇位也好,怎样也好,拿他怎样也可以了──!! 「让我射吧……求你!元吉,求你……!哈呀……」 「嘿,你终於肯求我了啊!」李元吉总算等到他二哥真心的求饶了!自这一刻起,他便是真真正正的凌驾他大哥了!李元吉脸上终於咧起了大获全盛的笑容,他适时用力一记,追问道:「回答我!我和大哥,哪个得你这贱穴比较舒服!!」 「你!!你……!!」李世民根本已无法思考了,李元吉想他答什麽他都会马上答!他痴态尽露地,涎液自嘴角溢出;脑袋亦狂热地舞动著,发丝四散,看上去特别乱。前後皆得不到满足使得他浑身燥热,犹被火烧。身子不由得就摆动起来,一上一下的附和著元吉的插弄,只求元吉的能深插半分、或胯间阳物能借助鞭拍的动作来冷下一点!!一切都已经到达极限了,李世民但觉自己就要窒息,在虚脱之前,他摒弃所有的尊严,狂呼出声:「元吉!饶了我,让我射吧!我要死了!!要死了……我求你!求求你了!!」 「哈哈!!好极!妙极!!李世民,量你有有三头六臂,都斗不过我!到头来你还不过是我李元吉胯下一条狗,要在我的巨棍之下摇尾乞怜?!哈、哈─哈──」 李元吉终於得到了最终胜利──不止战胜了他的蠢大哥,还攻陷了这一直看不起他他二哥!!李元吉仰天长笑,笑声震天,简直是乐不可支、乐极忘形!!这一刻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快乐!!不过世上还有句说话,就是──乐极生悲!!! 说时迟那时快,李元吉一个「哈」字语音未落,只听见背後「咻」的一声!李元吉还来不及惨叫,他人马上就应声倒到世民身上,世民猛然回头一看,元吉背心上竟插著一支在羽尾写著「秦」字的箭!! 李元吉似是仍未知发生什麽事,只见他惊异万分,双眼睁得老大,还想回头,却在看见弓箭手前的一刻断气了!箭矢一记穿心,死亡的疼痛让李元吉失禁,他下身忽然一抖,在死前於世民体内泄出了他人生中最後一道男精! 一切来得太快。李世民吃惊地望向箭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男子。这男子身材庞大,肤色黝黑,身上是最高阶级的秦军玄甲。他缓缓垂下手中弓,与李世民四目交头,一双眼满载复杂的情绪。 是尉迟敬德。 见来者是他,李世民总算松了口气。换著是别人看到他这乱的模样,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到时就是一死也无法洗清他的污名。 他又欠这汉子一条人命。 总是这些时候,在他危难之时,敬德就会及时出来为他解围。李世民见到救兵,情自是马上退去一半。他重新恢复了理智,也向尉迟敬德勉强挤了个笑。他推开李元吉的尸体,那的躯身上都是血和汗,腿间汨汨流出属於李元吉的男精。他一时站不起来,但见尉迟敬德竟仍站在那处,没有上前,还向他摇头。李世民正感奇怪,想开口唤他,但一个「我」字未说完,就见丛灌中,竟徐徐站起了另一个人。 ──秦琼!! 李世民脑里发出轰的一声! 是什麽时候?!什麽时候秦琼也在那处?! 正当李世民脑海一片空白之际,数张熟悉的脸孔,以及数名小兵,陆续从树丛中冒出。原来在场的不止尉迟敬德和秦琼,而是直有十多人!这些人当中有些平日对著李世民坦诚相对,彼此合作无间,此时此刻,只有一脸的错愕、疑惧……以及冷漠!!好友同僚饶是如此,更不论是那些跟李世民只有数面之缘的将士! 众人都已一种异样的目光看著李世民,是一种想直视而又不敢看得太直白的偷看性的目光。这些人当中,有李靖、长孙无忌、徐世绩、侯君集、段志玄……还有程知节! 後记: 卖大包,一口气贴五千字了。我负荆请罪,对不起大家这段日子以来更得很慢 其实也是觉得本回实在不该斩开了,必需一直带到**!!啊啊!!这个可怕的局面~!!!我已忘了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了!!! 本回突破了插入的关口,之後的总算十分顺畅了!!而在组织一下之下才发现原来我在上年已写好插入段,所以文中最色的地方都是早就写好了 本回的剧情,大都是权宜性地存在。希望一切说得过去,在李元吉这段之中有很多事交代不清楚,这个偶以後编修时再处理处理吧 我从来没试过那麽地想一个攻君死,但今次元吉的死实在让我想放鞭炮!!看啊看啊他的死写得多麽妙!!啊啊对不起啦元吉小弟,人家不想的~对於偶无心恋战实在十分抱歉。要非如此,你的段落定是最精彩的!!! 补充一个:玄武门之变中出战的有什麽人我不太确定,就是长孙无忌这些有上朝的也未必有在战场;而李靖还好像没去?另外有一些有去的没有写想告诉大家这只是个私心的列表,不代表一切史实 说起来,偶中文有多差大家大概都明白了。最近的词简直变得创意至极,什麽叫”放射性扩大”?现在搞科学啊 啊啊文写到这里,已经到达**中的**了!!!《唐传》全文最後一场轰烈的h,直将展开!! 感谢大家支持到这里!!!请用力给偶加油!!! 李世民白瞪著眼,双眼不能自控地数著林中的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眼珠从左移至右,然後又反方向倒回来数,十二、十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并不止一个人,足足是十二人。十二人,十二对的眼睛…… 「……多久了?」 没有人回答他,众兵将面面相觑,也敢动,也不敢回答他们的主子。当时来到的先是秦琼,他听到林中有秦王的呼喊声,便当下冲进林里去救驾? 第 244 部分阅读 「……多久了?」 没有人回答他,众兵将面面相觑,也敢动,也不敢回答他们的主子。当时来到的先是秦琼,他听到林中有秦王的呼喊声,便当下冲进林里去救驾。竟见秦王一丝不挂,高高翘著屁股迎接著他亲弟的,脸上还尽是陶靡之色,完全看不出半点痛苦!!一幕一幕同性**交沟的艳情片段,居然在夺位激战的当中特别上演著!!秦琼简直是目瞪口呆,也不知该否上前救驾了!他实在怎也不相信他们一向敬重崇佩的秦王殿下会这样下贱地求欢!!但无论怎看,秦王也似乐在其中,丝毫不像有什麽隐情!! 而後其他兵将也为了救驾而来到了。每一个都像秦琼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草丛中,呆若木鸡地望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到尉迟敬德赶至,是他想也不想拉了弓、射了箭…… 不过,一切已经太晚了!!! 众人的沉默就等於默认,默认看见了所有不该看的事情。李世民一刻前才烫热得快要蒸腾的身躯,此时却是至到趾尖也变得冰寒无比。他腿边尚趴著李元吉的尸首,身上裸露的皮肉,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每一寸都发痛。数十双眼在他身上肆意游走,观看著他红肿的奶头、挺硬的阳物、大开的,他全身上下,都已经被看得通通透透……尉迟敬德终忍不住,上前摘下身上披风,要给李世民盖住。李世民却一手把它格开了。现在才来遮挡已是为时太晚,再遮掩、再躲避、再解释,都不过是惺惺作态!! 他们可会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都是为了他们……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谁知天意弄人,他好不容易屈服了,偏偏却……偏偏却── 从来老天爷就跟他李世民过不去,但他就不知道,上天有那麽恨他,就连他手中这最後的注码与尊严都要拿走!! 众人沉默不语,也没人敢走近李世民。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距离!!众将当中,程知节早已红了双眼,他突然长吼一声,竟拔出大斧,直把刃口横到自己脖子上去:「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该死……嘿,该死……!!」 李世民不禁嘲笑起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知道他这具**的秘密的人全部杀了!!但他能杀多少人?为著他这副皮囊而死的,到底有多少人了?先有刘文静,继而是孔德绍、单雄信等人,现在连他大哥、四弟都因为他而死了。他一天未断气,难道也真的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杀下去吗?!!想深一层,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这里当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该死的……! 由始至终最该死的,就是他自己……!! 李世民突然站了起来,的身躯尽露人前,他人却毫不在意。他迳直走到程知节面前,也不知哪来的惊人腕力,一手就将程知节握住的斧头抢了过来。 「该死……该死……」 李世民走到李元吉的尸首前跟前,二话不说,就朝他的脖子砍了下去!李元吉当下身首异处,鲜血溅了李世民一身。血浓於水,但在李世民砍的一刻,他却是眨也没眨眼,眼里甚至有著笑意!!他抬起头来,环望众人一眼,众人吓得纷纷跪下,低低压著头。他们心里有数:谁都没想过见过秦王爷**野合之後可以逃过一死!!除了尉迟敬德一人,一直站在李世民跟前,默默望著他…… 「咚」的一声,大斧从世民手中堕下。众人有点奇怪,微微抬眼,却见李世民脸上尽是阴森的笑意。他站在众人前方中央,扬起右手,一身秽,却是一整个号令三军的严肃模样。 「众将听命。」李世民朗声出令:「现在,本王要你们做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军令如山,不得异议!」 日正当空,太极殿中,一小太监未经通传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趴到李渊面前。 「启禀皇上!!秦王……秦王他……!」 话未说完,殿上的门就被一下劈开。只见尉迟敬德一手执长槊,一手提著建成、元吉之人头,领头走入大殿。如此阵仗,难免吓得李渊整个人站起来,当下失声叫道:「大胆尉迟恭!!谁准你莽撞闯入?!」 「父皇,只是儿臣世民求见,何必如此惊慌?」 李世民人未到声先至。只见他身穿戎甲披风,威风凛凛的从尉迟敬德身後走出来。跟随的是天策府一众忠心手下,统统都穿著完整战甲。身戴战甲武器入禁宫一向是违规的,况且现在还来到天子跟前。李渊不禁怒叫了起来:「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现在这形势,根本等同胁持威迫。实在是傻的也知现在是造反了,李渊只是在乱发飙。自玄武门事发,他随即就被天策府人软禁宫中,被迫坐在这里等待这场骨肉相残的闹剧的结果!李世民倒是不慌不忙,他一步一步走上殿上,有如步步进逼。 他轻笑:「反?在父皇眼里,还有对错正反的观念麽?」 「孽种!你怎冷血无耻也好,那两个是你的亲兄弟!你又何必下此毒手!!」 李渊跌坐下来,又瞄见两个儿子的首级,不禁动怒气喘。 「父皇说过一句话,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说过,我们都是禽兽……畜牲都不晓得伦常的,既然如此,那冷血无耻,血亲不认,又有什麽不妥?」 李世民一边上前,一边气定神閒地反问著。一双锐利的眼直直望穿李渊的心。李渊怒瞪双眼,连连点头:「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孽子,你痛恨我惩戒你这贱的身体,现在要来索命了!!兄弟也敢杀,你也不在意再把我这父亲也杀掉吧!」 李世民听了,竟轻笑出声:「诶,爹爹猜错了。世民这次是来认错的。」 语毕,人已来到龙椅下的梯级前。李世民一个扑倒,竟五体投地的跪在李渊跟前。 後记: 先祝各位新年快乐!!希望大家今年红包大丰收,最重要当然是身体健康啦!天气好冷,大家要穿多些衣物保暖啊~~ 呃啊,好了,事情到了这样的田地!现在只能说,本章未完,偶明天继续飙!! 其实偶觉得有时偶的文笔也是有一点的李渊的对白,明明那麽文绉绉其实也很自然 完全归功於: 这几天看电视剧看得。是以前没看的”金枝孽”,妈啊好好看啊~~什麽时候无记也能再拍这种大型有深度有画面的剧就好了!!! 到底世民要认什麽错?!!下回分解啦~~ 李世民一步一步、手脚并用的爬到李渊脚下,姿态低贱如狗。李渊被他此举吓了一跳,一时间只晓楞楞的望著他。李世民低下头,双手慢慢地从李渊的龙袍下摆一直往上摸去,摸到扣子,就逐一地解开。天气酷热,李渊就只在单衣之外披了龙袍,李世民三两下解开了龙袍,再一掀底下的单衣,李渊的胸膛就已袒露出来。李世民腰肢一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口含住了李渊的乳首,巧舌如蛇信一般,灵捷地挑弄著。 「你!」 李渊身旁的宫女太监,无一不吃惊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全是一副傻了眼的神色。李世民的下属却一个个面不改色、全不动容,好像看见的只是最寻常的事物。李世民在大庭广众的注目之下公然吮乳,做出如此直白的之举,吓得李渊只想马上推开他,低头却见世民眉头轻皱,一副委屈隐忍的样儿,正是平日里最让他见了为之神魂颠倒的表情。可是,李渊也心知肚明,这也是最不可能在此刻出现的模样。李渊知道世民口里说「认错」,却绝不会如此顺从。只见李世民巧舌以极缓慢的速度前前後後地拨过李渊的乳首,时而又双唇抿紧、以之搓弄,此等手法慢慢变得刺激,他甚至轻轻啃咬,用力吸啜,津液一行行的溢下,又以舌尖从下而上把津液回来。 大殿上站满了人,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就连呼吸似乎也都屏住了。殿上静得跌下一根针的声音也可听见,只有李世民卖力含啜那秽的水声。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委屈变得投入、再由投入变成忘情,他的双手终於从李渊腹上移至他胯间,两指潜入裤头,正想剥下,李渊却忽然猛醒过来,伸脚一踢,把李世民踢得从丹墀的台阶骨碌碌的滚下,总算及时止住了他的非礼之举。 「你要丢自己的脸,为父可不奉陪!!」 李世民猛一抬头,嘴边赫然流下一道血痕,影得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脸便显诡异。 「丢脸?我李世民可是已经贱得没什麽可以丢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这样乖顺地承欢麽?就像现在这样子,像个木偶傀儡一样任你把玩,随你欢喜而哭叫,就是被你踢痛了,又会马上爬回来……儿子就该是这样,不是麽?」 「你这孽种给我闭上狗口!怎麽到现在你还是不知悔改!!!」 「是!我错了!!错得厉害!!我一直以为是天下人负我,那些对我这男儿之身有意思的人,都是禽兽;我在他们眼中,只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我却从不相信自己其实也是一头兽!错就错在我当初太天真,原来到头来,世民也无法幸免──我也是只是一头披著人皮、丧尽血性的禽兽而已!!」 说著,李世民忽然伸手一扯,披风上的扣子劈里啪啦地落下,披风也随之滑落,里面赫然就是李世民的**,再无别的衣物。李世民身为武将的成熟精壮的身躯立时展现在自己的父亲眼前,也展现在一众兵将、太监宫女的眼前…… 殿上的人无不瞪大双眼,瞠目结舌。 李世民虽是跪著,却仍掩不住七尺的身高,横肩厚背。他一身的血污,甚至有些洒落在胀鼓鼓的两块胸肌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梅红的挺立,腹肌硬如铁板,一块一块分明地排列腹间;一双健腿之间,悬著一柄雄厚的男物,圆浑的连包皮也裹不住,红殷殷的顶处冒了出来,晶亮晶亮的,是因为这处无时无刻都缀著液;臀股健实翘挺,紧密地包掩著菊蕾也似的幽穴,更诱人遐思。这麽完美的身材,衬著如刀削冰雕的脸庞上那鲜卑族类特有的高挺鼻梁、黑夜般幽深的眸子、傲慢薄削的双唇,无不给这躯体增添媚人的魅力,恰恰是这身上绝无半分女气,却反而漫溢出万种风情。如此绝世的尤物,此刻就跪在李渊眼前,唇边带著残忍刻毒却泰然自若的冷笑。李渊看得一阵心寒,儿子的双眼,就像利刃一样刺穿他的魂魄,就似随时都会将他吞噬那般森冷! 「爹爹好像不信世民。」 李世民双眼一直盯著他,口中却是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程知节,你过来。」 程知节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犹豫了半刻,才拖著沉重的脚步走近世民。李世民听著後方的脚步声走近,便合作地抬起了屁股。程知节却不由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殿下……」 「上!!!」 秦王一声断喝,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程知节吓得全身一颤,连忙解开腰带,掏出阳物,拼命地套弄起来,以便进入眼前的。但此时此刻,他压根儿无法挺起。长久以来的梦想得以实现,可程知节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成一片片似的疼痛!!这是他在梦中才敢妄想亲近的完美躯体,但要他这样得到它,程知节宁愿自己从未爱上秦王,甚至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秦王的命令,对他来说只能是无条件地服从! 再拖拉也没有意义,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也只好当是公事,快快了断!程知节忍著心中剧痛,一手按著世民的臀股,一手握起半硬不软的阳物,猛一闭眼,盲目地将朝前方的推去!可惜他一直挺不起来,肉物只能在世民的上狼狈地揉弄。这样的折腾,只是教二人都受苦。李世民见状,竟主动转过身来,张口含住这软趴趴的肉物! 李渊看著此番画面,只差没两眼爆火!他疼爱的儿子竟就在他眼前抬著屁股为一个肚满肠肥的胖男人!!雪雪的吸啜声甚至比刚才为李渊吮乳时更响亮,也更是加秽、**!!李世民的巧舌在程知节肥大的上打圈把弄,舌尖顶入小小的铃口搔刮著,双手也没闲著,一手套弄根部,一手捏弄袋囊,左右交替地侍候著两边的男睾。程知节本来就在天人交战之中,犹豫著自己应该听令还是应该抗命,但现在**上的厮磨令一切思想上的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现在跪在他腿间的就是他这些年来最想得到的人,就算他不低下头,不去看世民津津有味地啜著自己的、还不堪地摆动著屁股、渴求他的侵入,他也无法阻止那的水声,还有自世民喉间发出的那种「嗯嗯」的闷哼声传入耳中…… 程知节握手成拳,撇过头去,不愿面对自己在世民卖力的下勃起的事实!李世民却始终只是挂著冷嘲的表情,转过身去,握起挺硬的,迫不及待往自己腿间插去。 「呜嗯……」 甜腻的声从李世民喉间溢出,声音中那份陶醉,就像受到了情人的疼爱。甫一被侵入,李世民就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腰肢。和著李元吉留下的液,就连程知节如此硕大的在没经润滑的情况下也能轻易地进入。但是对程知节来说,虽是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身体,脑中也没有半分感动,只剩一片空白。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被利用了:李世民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做一场戏,自己相应地得到他的身体作为报答。可有谁知道,程知节宁愿李世民用来做戏的是自己的尸身,也不愿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著自己一寸一寸地伤害著这具他锺爱著的身体…… 「啊……好舒服!!知节,好大的……插得我!!来,快点……再快点……!」 程知节又怎会不知道上李世民这种风荡语只是自虐的幌子。他能做的,就是配合著世民做完这台戏。他机械性的抽动下体,松紧交替,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但他仍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对李世民来说,只是一种献技……李世民双眼从未离开李渊的脸,看著李渊双眼越睁越大,面色也随之越来越苍白,李世民的笑意也变得越深。这是一种报复:他知道父亲最痛恨的就是别的男人大肆享用他这宝贝儿子,偏偏自己身为亲父却无法分食!!李世民就是要让李渊知道,他这儿子的身体早被无数男人享用过,更甚的是,这些男人全都是自己主动渴求的!!他李世民就是贱得主动勾引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将军,也不理会这对他疼爱有加的爹爹! 这样的报复,比直接杀了李渊更能让他痛苦、不甘、羞耻!! 想到这里,李世民越发兴奋难耐。他放声起来,不但将屁股摆得更起劲,还浪荡地抓起程知节的双手,导引著他在自己身上的敏感点抚摸。程知节粗糙的大手抚过了他早被捏弄得红肿的奶头,无视那双手僵紧的动作,李世民赶紧把它们往下拉,直到它们覆住了微微隆起的胯间之物,世民马上夸饰地一声,同时,他想到了很久以前那一年,那个雪夜,他与程知节单独在山丘上那一夜。 後记: yo!本来觉得插不下的吮乳一段,终於写了!!!呃呜,好萌啊,其实偶一直觉得小受舌+魅惑的眼神是十分致命的!! 老程也终於终於有得玩了!还是第一个呢~!!不过这样子御前献技,吓怕了,所以一时间硬不起来真是很丢脸啊~~~ 下篇有大黑兔了,写得十分快乐~!!说到底黑白兔还是官配呢 有一瞬间,李世民是觉得万分内疚;他一直知道程知节对他的感情,这些年来,他逃避的逃避、无视的无视,也从没想过要正面给他一些补偿。要是以前,他尚且能以为把自己的身体施舍给程知节,会比不让他享用更残忍;那现在,他这样命令知节占有他,不但不出於情爱,更是连施舍兜不上:他只是在利用他!! 他忽然觉得,要是在那雪夜里自己真的狠得下心杀了程知节,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 是债是孽,都已经没有退路。 十指的动作已经渐渐变得模糊,只靠著潜意识去引导程知节的手,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逗弄。他感觉到程知节每每都在留力,怕自己生痛,自己却要按住他的指头逼他捏在上最脆弱的地方,甚至朝马眼直掐进去。 「嗯啊!!对、对!!就是这样……好痛…………」 痛了就好,一痛,他禁不住就兴奋。他要告诉李渊,还有看过他野合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所看到的都是真实──他秦王李世民,就是这麽一头不受痛苦就无法热起的怪物!反正刚才被这样撞破,否认下去也属虚伪,倒不如,坦坦白白认了它…… 身上受著这样的蹂躏,世民的阳物竟不颓反挺,刚才在林中被打住的火迅速烧了回来,而且火力更猛,很快李世民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焚身似火,只被套弄了一会的阳物也挺硬得像出炉的红铁,汨汨的像没有尽头的清泉,将两人的手都沾得湿透。随著李世民屁股的抛动,程知节的肉物深深插入他的体内,直顶在前列腺上时,又是一记**的叫声。他把自己所有尊严都放弃了,在这些人面前,他像一把张开了的伞一样,再无秘密、也无私隐。他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都表露出来了,还怕大家看不清楚,都将双腿张至最大,就在父亲面前,在自己忠心的兵将面前,还有……在尉迟敬德面前…… 敬德…… 李世民简直没有面目再看尉迟敬德。他现在是什麽表情、什麽心情,李世民都已不愿再想。 「叔宝、药师!!来……快来!!」 他叫了更多人的名字,偏偏没叫尉迟敬德。原本这两人都是忠义之士,在李世民在林中下旨时,他们都觉得他们的秦王是疯了;要是他们是第一个被召的,或许尚会犹豫,但现在,受著如斯扇惑的活春宫的刺激,秦琼和李靖这两个男人的双脚都自动自觉走到了李世民身旁。裤子一落,都已柱柱朝天。李世民双眼发亮,当下爬上去,一手握住一个男根,热情而饥渴地套弄起来。两位将军,老的五十有几,少的三十出头,在这时刻两人的都在李世民手中激越地跳动著,才被一握,两人下身都当下一紧,肉物接而膨胀至更大的幅度。当中以秦琼更为把持不住,但李靖也不比他好,赫见他已然满脸红晕。两人表情极之奇怪,一方面抵受不住情的冲击,另一方面却因自己定力过於薄弱而痛苦。李世民暗暗在心里冷笑:就连这两名忠肝义胆、正直不阿的猛将也因著他这的身体而发情了。他会把大哥和元吉诬陷他与下属私的事变真,看他这父皇,受不受得住自己的儿子比他想像中还千倍百倍的真实…… 他往後一倚,靠到了程知节宽厚的胸膛上,以便将身体伸展得更开扬。从跪姿转至仰後,他上下起压,吞入外物的情况都完全表露出来了,世民更一左一右把玩著两名壮士的阳物。这边的手掌握成圈,捏在阳物颈部的包皮,捋开,又迅速抹上盖住;那边的手握住另一人那处茎干,舌头在上面过不停。两边不停交替著,而中间中空,确保他这的模样都能一一被李渊看得清楚。 李世民心里凉快,简直凉得像要结冰。但身体却诚实地热起来了。秦琼已经受不住诱惑,在他身边跪了下来,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早就勃起的男根,以及正在交合那部位。而李靖也低声说了句「末将该死」,然後就唇就贴到世民的颈上、锁骨上、胸口上,做他这以下犯上的「该死」的事。 「啊哈……啊……叔宝,不,不啊……那、那处……要丢了……我……慢些……啊,不!别停!!」十多员兵将都不自觉地围到世民身边,胯部的甲都被下面的家伙顶起了。刚才在林中他们或许会觉得齐王不顾情况,也要与世民野合,是愚钝至极的行为,但现在,他们却完全明白为何齐王会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他们有的人望著世民那合不上的嘴,幻想自己能好好将舌头挤进去,甚至让这红润的嘴包裹住自己的男物,让那灵巧的舌服侍;有的幻想自己双手能握住世民丰厚的胸肌,让凸硬的奶头在自己掌心中被把玩得变成殷红;有的想肆意把玩那高高勃起的,听这高高在上的秦王因著他们一根手指而;更多的,是想闯入那个让程知节这大汉也得流汗浃背的秘穴,一尝这种让齐王也为之丢了命的快感!! 那边厢,李世民脸上已是片片春色,他脑袋搁到程知节肩上,像脱了水的鱼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不忘不停的吟叫。他握住秦琼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又将李靖的头按得更紧,让他在自己身上吻得更深。在三个男人的夹攻下李世民渐渐得舍弃自己脑里的种种,兼之他是有意逼自己忘掉的。是在多种因素下,他很快就达到了**。他没像从前那样死命忍住,反倒是有多放荡是多放荡。**的一刻,他兴奋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还双眼反白,声猛溢。甬穴一紧,程知节也跟著丢了。随著一剂又一剂热精射入世民的体内,程知节的心窝却像一下又一下的被刀子插伤。他在无尽的懊悔中射出最後一滴,随後便因痛苦之至、血气攻心而倒下。但这还未完,李世民接住了他正要往後倒的身体,将他放平,还要爬到他的身体上,以下体磨擦他胯间那已然变软的肉物。 「知节……起来啊,你不是喜欢世民吗?世民要你……要你的粗!!」 李世民弄了几下,确认程知节实在失去知觉了,但仍依依不舍地趴在程知节身上。他回头一看,眼里求无尽,勾引了殿中所有的男人。他目光停在站在不远处的他的舅哥长孙无忌上,目光犹带戏谑。长孙无忌怔了怔。没错,他饱读圣贤之书,理应对世民这种行为不顾而唾。但现在他竟也这群人的其中之一,眼里看著这从小认识到大的男子,色由心生。 长孙无忌想躲开,但世民向他翘起了屁股,还回头对他作出勾引的笑意。当长孙无忌看见世民那殷红的穴开了一个小口,以及从中溢出黄白的精时,他就几乎马上要窒息了。饱读多年的诗书,全都变得不值一提。长孙无忌就像受到了蛊惑一样上前,跪下,掏出肉物插入这秽的穴中。李世民仰头一叫,腰肢猛摆。手里拉来不同的人,分别为他们手、,指蝶们玩弄自己的身体。这一举一动,都无异於阅人无数的婊子。 众人皆醉我独醒。尉迟敬德远远看著,心如刀割。若果他跟世民不是有那样迂回的一段关系,或许现在他会是第一个上前他的男人。但现在已非从前。 刚才李世民在林子里下的命令,就是要对他所说的话绝对服从。尉迟敬德心知自己也受了命要为他的殿下完成这一场戏,但这场戏,未免做得太过火……!尉迟敬德终於按捺不住,大步上前,将一个个围在世民身边的兵将扯开,然後将世民从程知节身上扯起来,重重吻了他,并以双臂锁住他的身体。世民口中充满不同男人的,尉迟敬德想起那次从郑军手中救下他,他被那些男人折磨过後,口中也充满著这种复杂的腥味。尉迟敬德可不认为世民再能如此平白无事地跟别人口,就算要做戏,也做够了。何必要跟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主动接受、甚至招来那些自己不愿接受的命运…… 尉迟敬德就像上回一样,以舌头去清洁世民口腔里的腥味,希望用温柔去软化他。但这次,却被李世民一下狠狠咬住了舌头!!尉迟敬德吃了痛,双臂也松懈了,世民顺势将他推开,吼道:「不要阻我!」 突如其来的气势一反刚才的态,但随即,李世民又回复了那个下贱的模样。他冷笑一声,跪了下来,再度张开双腿让身後的兵将插弄。再开口时,声线都变得下流了:「尉迟将军,世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稚子了……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要不你以为我为什麽要造反?因为我需要男人……需要……很多的……来这的**……哈哈,只要做了皇帝就可以……!不做皇帝,你叫我还如何行欢?」 後记: 偶正在制止自己逐个人都写一遍爆啊!!轮*就是难写!!!不知大家觉得感觉如何? 其实迪迪是这篇的幕後大黑手,他已经被偶传染了一种叫”所有人都要被虐”的病,所以渊爸大黑兔老程老秦李靖无忌哥与宝宝都无一幸免!!有出名字的都至少要让他们痛苦一下!!爆啊,哪里有医这怪病的良药啊 医疗过程艰苦,恕偶讳疾忌医。又曰:别人苦好过自己苦。 对不起,最近有点忙,文很少空写。加上这几天给迪迪写了专属的文,这边就贴得更慢了。 早说过这一节会很短,大约将於四回内结束!!! 此节後还有一篇尾声,极短。 总觉得世民宝宝到了这麽的阶段已没人爱惜他了。我想大家也跟偶一样喜欢清纯的小宝贝吧!!真想由杨广时期再玩一次 尉迟敬德就像上次一样,以舌头去清洁世民口腔里的腥味,想用温柔去软化他。但这回,却被李世民狠狠咬住了一下舌头!!尉迟敬德吃痛,双臂不由自主地松开。世民顺势将他推开,吼道:「不要拦我!」 突如其来的气势一反刚才的态,但随即,李世民又回复到那个下贱的模样。他冷笑一声,跪了下来,再度张开双腿让身後的兵将插弄。再开口时,声音又变得下流了:「尉迟将军,世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稚子了……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要不你以为我为什麽要造反?因为我需要男人……需要……很多的……来这的**……哈哈,只要做了皇帝就可以……!不做皇帝,你叫我还能如何行欢?」说到後面几句,声音提高了几分,倒像是特地要说给李渊听的一般。 「孽种……孽种!!」李渊看得快要吐血,却只能如此力竭声嘶地怒駡李世民。眼前是一片景豔色,他也曾幻想过世民能如此乖顺,但,这样的世民只能在自己的胯下,而不是去服侍其他男人!!!怒气盖过任何,他竟完全无法硬起来,反倒是越来越看不下去! 李世民看见李渊这样狂怒却又无可有奈何,不由得疯狂大笑起来。他摆了个更下贱的姿态,像示威一样将自己的身体横陈在李渊眼前,往上抬起一条腿,以让多名部众能同时享用他的,甚至方便他们埋头进去亲吻那乱的地方。 「这不正是爹爹从世民十六岁那时就想得到的吗?一个乱得像发情母狗一样的贱种……哈……现在世民不就如你所愿了……?」 是啊,是啊!李世民在心里回答著自己的提问。变成如此无耻的模样,已经如天下人所愿了吧?!敬德啊,你眼前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李世民了……从前,他被那些郑军玩弄完,还可以忘情地在你那宽厚的怀抱中撒娇,享受温柔。因为那些都是被逼的。但现在,他已经做到下贱得连婊子都不如,堂堂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翘起屁股去勾引男人,伤害身边的人,用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李世民实在不愿尉迟敬德再碰他这肮脏的身体。他的身体,现下除了是一个工具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连让尉迟敬德在自己身上泄也不配…… 想到这里,李世民更坚信不可以让尉迟敬德抱自己!一旦被他抱了,自己就会马上崩溃。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就让他被所有人都看成是个贱货吧,包括,尉迟敬德在内……! 李世民这个人已经死了。早在父亲对他信任尽失、夺他兵权那天……早在出兵洛阳,尉迟敬德向他辞行那天……早在十三年前,他十六岁,进入隋宫那天…… 李世民撇过头去,不敢再与尉迟敬德的眼神接触。随即他脸上刻意地堆满笑意,转过身去,朗声向旁边的兵将命令道:「你们在那边做什麽?过来!给我全部一起上!!」 未等下属近前,他已主动改了姿势。他站起来,正在他身後奋力插著的段志玄也因为舍不得离开这烫热湿软的秘穴而跟著他站起。世民腿都被得酸了,必需靠段志玄抱著他的腰,以及靠著身边的徐世绩才能站起,但就是站也站得颤颤巍巍的。他就这样一手搂著徐世绩,另一手却又向一名才二十出头的年青小兵招呼,连名字也记不起,就向他扬起正被攻伐的下盘,邀他加入。 「这……殿下……」 小兵不知所措,李世民竟轻笑一声,像在笑他入世未深。 「才一根,不能刺激这早被玩松的破地方……」他执起小兵的食指,让它扣住,用力往下扯。本来将段志玄的包裹得烫贴的被这样一拉,几乎要撕裂才能扯出些许空位来。李世民咬著牙,痛得仰头嘶叫,但只叫得一声,却又硬著头皮爽叫道:「快!!插进来!用你他妈的大**死我!」 小兵被吓了一跳,当下赶紧将铁硬的抵到挤迫的上,但被拉出的空隙太小,根本连都插不下去。他一时紧张,不知不觉地用力把拉得更大,将用力往里挤,挤得穴里遗下的阳精都涌了出来。旁人看上去就像野狗在交合一样原始、低俗、充满兽性!或许小兵被吓著了,又或许是他到底不敢对秦王无礼,本来已经硬起的又渐渐变软,更是挤不进去。李世民怒斥道:「没吃饱饭吗!给本王狠狠的插进去!!」 与此同时,他朝小兵那边用力一挺,终於吃下了他的整根肉物。李世民痛得双眼发黑。他口里说自己早被玩得破烂,但说到底,他也是血肉之驱,天生狭小的甬道容纳了一个男人,已经是极限。现在再加插一个年青人,那种快要被撕成两片的痛感就快要了他的命。但更要命的,是他还要向外表现得极之受用。**上有多痛,他就得表现得有多乱。 「对……就是这样……撑得我好涨呢……动,快动!!两个一起动……啊,里、里面那处……要融了……哈啊……好粗……**死我了……**死我了……」 无意识的说著这些话,腰肢也无意识的摆动。塞进两根肉物的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空间。段志玄和那小兵都只能作出很小幅度的抽动,并感到微痛。但很快,这种微痛就成了一种异样的刺激。这两人以往都没有尝过男色,更别论是「双龙入洞」这样疯狂的体位。他们一前一後地夹著世民这**的男体,渐渐变得性起,也掌握了节奏。二人一进一出,让世民的穴没有一刻是空虚的;时而又一同退出,一同插入,超凡的紧逼感让两人好几次都几乎缴缴。很快世民的身体就负荷不了那麽强大的撞击,又跪坐了下来,双手抵在小兵的胸肌上,三人依次取了躺、坐、跪的姿态。这样疯狂的插弄自然也带给世民疯狂的痛楚。上的皱折不止已被扯平,还被扯裂,冒出了血丝。痛楚终於盖过了前列腺刺激,令阳物慢慢软了下去。痛楚也令他开始分神、从这贱货的角色中抽离。他连忙伸手去套弄胯间的男物,希望没有人会发现他的颓态。这样的把戏,尉迟敬德一眼就看穿了。如果现在他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极力阻止世民夺位……是他,是他尉迟敬德当初给了世民那无谓的希望……!! 尉迟敬德已不能再看下去!!他脸死如灰,深深吐了口气,拿起负在背上的长矛,迈步到李渊面前,半是劝告、半是胁迫的说: 「把皇位给他。」 李渊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发疯了,区区一支长矛已阻吓不了他!!他凸著双眼怒吼道:「哼!!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一个贱娼,就让人把他到断气好了!!跟我有什麽关系!!!」 世民听见,立即对他的部下笑著说:「哈,你们听到皇命吗?皇上要你们把我到断气哩!!还不快快加把劲?」笑了几声,又故作惋惜地对李渊说:「哎呀,爹爹怎麽忘了,你的儿子我是个天生就爱勾引男人、渴望被男人的贱货!!倒不要紧,没有男人,我才活不下去呢!」 李渊双手一拍龙椅,震怒莫名!!眼前是一片奇无比的景象,但让李渊更痛的是,就算他不把李世民这个人看成儿子,但说到底,眼下就只剩他是嫡子,其它在他登位後才出生的儿子,年幼无知,不成气候。李渊可以不顾亲情,但也总得顾著面子;就算可以不顾面子,也总得顾著李唐的国运!! 李世民是特地要在他眼前上演这麽一幕的──他在逼自己把皇位传给他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 想到这里李渊就气上心头,他嘶叫起来:「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绝不会把帝位给你这样的贱人!!」 「好啊!!那改立谁?元景好不好?元景也好,元昌也好,元亨也好!!反正你再立别人为太子,世民也有本事勾引他,夺他的位!!还是你想把李唐就这样败了,也不要交给我这个臭婊子?」 李世民字字铿锵,咄咄逼人。李渊此时已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可世民说的每一个字,却都是残酷的事实!!李世民嚣张的表情之间,慢慢渗出了些许苦涩,在这苦涩当中,却又透出一种超然的冷傲:「爹啊,世民已不是当天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儿!大哥,元吉……他们独了!负过我的人,都得死!!」 李渊惨叫:「何不连我都杀了!!」 「世民说了,我是来认错的。我就要你这做爹爹的,亲眼看著我怎样『改过』!!」 李世民身後又换了人,他四肢著地,张口同时含著两根肉物,後面也咬著两根;屁股为了承接上面的人而高高翘起,下面的人必须用双腿巴住世民的腰肢。在旁轮候的兵将都已禁不住掏出来手,那些等不及的,就将抵在世民身上的肌肤磨擦。不论是脸颊、胸前、腰肢、背部、手臂、大小腿、甚至是脚掌,只要能挤进的,都不会被放过。甚至有人掬起他一撮发丝,绕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拼命地套弄,并得到了**。不同大小、颜色和气味的在李世民身上不停地穿插摩擦,在他身上喷射出无数黏稠浓烈的男汁,李世民就好像堕进了池里一样被男人的浸著,身体里里外外,满是。突然口中的两根先後同发,大量的热精涌进食道,差点没把他呛死。世民大口大口地呼吸,咳了几下,涎液混著白精从嘴里咳出。他身下全是一滩滩的与汗水,还有被被强行扯裂而流出的鲜血。被得麻木了的已辨认不出任何感觉,插在里面的有多少根、招呼过了多少人,都分不出了。他胯间却一直维持著半硬不软的状态,一点也不适合眼下的境况。李世民乾脆把那些初尝男色的人赶开,自己把手指伸了进去,用力按到那脆弱的一点上。强烈的快感霸道得像电亟一般把他两个阴囊中的都逼了出来,不消一眨眼功夫,白精就从他半软的中射出,打在他身上、腿上,然後理所当然地跟别人的混合在一起。李世民故意装得陶醉不已,还 第 245 部分阅读 鹑说幕旌显谝黄稹@钍烂窆室庾暗锰兆聿灰眩褂媚遣迮约旱氖衷谏砩习Вㄆ鹨话寻滓海沤炖锲烦ⅰv谌搜奂绱松炕蟮那榫埃τ终瓤轴岬爻迳锨埃獍哉际烂竦模幌胫茉俅斡辗⑶赝醺叱笔钡奶s械娜巳滩蛔∩淞耍涞美钍烂窳成习拙崃鳎踔两廾泊蚴耍刂劢堑蜗隆5钍烂癫辉敢忏匮郓ぉに辉赴涯抗獯永钤ㄉ砩铣槔耄。∷辞宄盖琢成纤髀兜拿恳环帧⒚恳坏愕姆吆蕖⒖只庞刖。≡负问保钍烂袷钦庑┓吆蕖⒖只庞刖氖芎φ摺o衷冢嫠咚暮玫岩磺辛敬幕垢。。。?br/ 後悔了吗?後悔了吧,後悔当初那样对待我了吧!! 李世民的目光尖锐如刀、凶狠似兽,像是能把李渊活剥拆骨!而这能把父亲活剥拆骨的办法,用上的却是种至死方休的自毁手段!! 他已经不惜一切了,为了报复,为了仇恨……他甘心变成一头没有血性、不懂自爱的兽。这头兽把他的心一口一口吞噬了。那个懂得爱的心,懂得痛的心,都一点一点的,被杀掉了。李世民只觉痛快淋漓,再没有什麽比得上把自己的心完全毁掉,来得,更乾脆俐落…… 他那个腥风血雨的过去在极乐与极苦当中逐一消失了。他忘记了被杨广与父亲逼入歧途的经过;忘记了父子、兄弟间的**关系;忘记了为保命而出卖身体那种可耻的事;忘记刘文静、尉迟敬德,这些让他浴火重生、也让他自取灭亡的人;忘记那个他还知道怎样说「爱」的曾经;忘记当初……他选择了夺位这条不归路,只不过是为了不被欺负、不要再痛…… 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直至他双膝双腿都发软,整个人趴在丹墀上,虚脱至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时,就忘记了为什麽当初要做像现在这样如斯无理的事。他只知道,这就是他的命。 「给我……皇位……哈啊……给我…………」 在李渊眼里,他的儿子已变成了一个疯子!他双眼血红,一把扯下头上的金冠,将它掷到地上,戟指怒目地咆哮道:「你要做皇帝是吧!好!给我他妈的做够它!做够它!!做够它!!!!!」 说毕,李渊越过人群,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没有人拦他,男人们都沉迷在世民的**上。李世民双眼像著了魔一样看著落在地上的金冠,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用血泪来追求的东西…… 他用上身上仅馀的一点力量,匍匐著向金冠前进。他身後仍跟著离不开他的、奋力在的男人。李世民一步一步爬过去,在地上遗下一道白色的精痕。好不容易,他终於爬到龙椅脚前。双手捧起金冠的那一刻,他亢奋得全身发抖,这种亢奋也让他几近破碎的身体重新注满了力量。与此同时,身後的男人在他身上也一一得到了**,满足地抽开,只见李世民那被不断捅开的穴已经无法合拢。随著李世民站起,属於多人的白花花的热精混著的血丝从中涌出,滴落地上。李世民只走了一步,下一刻已跌倒在龙椅上,那记理应痛得如骨头碎裂,但对李世民来说这样的痛已经算不上什麽了。血水和洒满那张尊贵的龙椅,李世民勉强移正身体,双手为自己戴上天子的金冠。环望下方,他的兵将──如今已经是他的朝臣,他们身披戎甲,下体却裸露在外,沾著靡的光泽,都是因为过了他。 李世民笑了,笑得非常灿烂,笑容却邪如鬼魅,头戴尊贵的皇冠、身坐纯金龙椅,却无衣蔽体,身上还覆满最肮脏不洁的、血污,胯间之物高高昂起来,也饥饿地张开,像是在等待著更多的侵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坐在龙椅之上,扬起右手,下了只有天子能下的命令。 「见驾──」 众臣听命,一个接一个的跪下,然後一同五体投地深深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文本格式电子书下载论坛! 饥渴作者夜瞳 第一章 告诉我,我可以活在世上吧? 我的存在,是被允许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我的一生如此多难?为什么我非得受尽折磨与伤害? 因为我前世做孽太多?还是我天生命贱? 我的愿望很少,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一生平稳。 为什么到最后,连我仅存的尊严都要夺走? 这个世界,没有我,比较好吧? 我不相信有神,可是此时,请你—— 回答我。 ********** 黑夜,代表危机四伏。 暗夜的街道里传出急促的喘息声,一名脏兮兮的男孩没命似的奔跑,他不时回头看,仿佛背后有着千军万马追赶,只要一停下来,就会遭杀身之祸。 怎么办?谁来救救他?要是被抓回去他就死定了!男孩惊慌的边跑边想。 “怎么,惹上麻烦了?” 黑暗的巷道里冒出男人的低沉嗓音,吓得男孩倒退数步。 自暗巷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淡淡的月光下看不清男人的长相,隐约可见男人有副轮廓极深的五官,黑色的西装将他衬得十分高大;夜色中,男人只是无声的伫立,不经意散发的气势与霸气就连与他距离数尺远的男孩都感觉得到—— 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强悍气息。 男孩保持距离的瞪着他,圆睁的大眼满是戒备。 那是一双黑亮的眼睛,恍如黑水晶般耀眼,可那眼神却写满戒奋与不信任,男人饶富兴味的盯着他。 这是一双火的眼睛,男人下了结论,忽而满意的笑了。 在男孩打算绕过他,继续他的逃命之旅时,男人开口。“我可以帮你。” 男孩停下脚步,防卫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像在评量男人说的话。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男人又说。 条件?男孩也接着笑了,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愤世嫉俗。 他就知道!天底下绝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条件?怕是和身后那伙人的目的一样吧,男孩嗤笑了声,凡事还是靠自己最有用! 男人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他耸耸肩、无谓的说:“你不要就算了。”他忽然贴近他,低沉的轻声说道:“可是,没有我,你逃不出这。” 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在男孩眨眼的瞬同,男人忽而消失了,徒留楞在原地的呆淄男孩。 方才是真?是幻?摸摸犹温热的耳际,方才男人就是贴在他耳边说话的,他却忽然不儿了踪影,男孩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男孩一惊,回过神,开始疾跑狂奔。他怎忘了后有追兵!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粗野的男人吼着,自四面八方涌来的男人早已追了上来。 男孩使尽全力奔跑,然而瘦小的身躯加上多餐未食,又几乎跑了一个晚上,他已是全身乏力;身后的男人们越来越近,突然,带头的男人一把扑向他,将他压倒在地。 “跑呀,你再跑呀,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你!”压在他身上的魁梧男人制住他的挣扎,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男孩被打得头昏眼花,可手脚仍挣扎的四处乱踢。完了,逃不了了,他的周围已被一群男人包围。 男人又给了他一掌。“你家那贱货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妈的!你最好给老子乖一点!” 他才不承认那女人是他的母亲,她凭什么卖他!男孩的回答是吐了他一口口水,激得男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带头的男人一火,喝令手下。“把他的手脚压住,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他!” “放开我!”男孩敌不过人多势众,轻易就让人抓住手脚,成大字型的压在地上。 看似头头的男人一把撕开他身上的单薄衫衫,他腿一跨,就压在他身上。 男人放肆的手在男孩白皙的胸前游移。 “真看不出你肮脏的面容下有这么一副诱人的好身材,这桩买卖真值得! 可惜你太会跑了,将老子累得半死,老子就先在这里爽一下。你一定还没开苞吧,等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包准你舍不得再跑!” 男人秽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随即一把拉下他的长裤,白皙柔嫩的长腿立即呈现。 “老大,待会儿也让我们玩一下。”这男孩简直是旷世极品,瞧瞧他那白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们吞了吞口水。 “别急,”粗野男人秽地笑。“等老子爽够了就让你们玩到过瘾!”他拉下裤头拉链,一把抬起雪白的双臀。 “不要!放开我!”男孩惊惧地尖叫。手脚被缚,全身,这副屈辱的模佯让他害怕的滑下泪水,他奋力地扭动全身挣扎。 “你的声音真好听,叫得我全身都热起来了!”男人笑。男孩有双美丽的眼睛,他的声音清亮悦耳,挣扎时的叫声尤其让人浑身酥麻。这桩买卖,值得。 黑暗的夜色,迷豪泪眼绝望地淌泪。东京的午夜就是这样,漆黑的巷道里不管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件都不会有人关心注意、伸出援手。 东京的街头,一个受辱的男孩,一群一逞兽的男人,以及一个—— 冷眼旁观的男人。 男孩身上已布满挣扎淤痕,他侧过头不愿看见自己将受凌辱的情况,似火的双眼蒙上水雾,远处男人的身影却意外地落入眼中。那是方才出现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做什么?既已打算不插手,又何必留在那里? 手脚仍是不停扭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再次不耐烦的甩了他一掌;他被打得头昏眼花,顿时丧失的知觉迟顿地传来男人粗暴的对待。男人扳开他的臀,一手扶着恶心的男人望,眼看就要长驱直入—— “不要!”男孩元法忍受地望着看似无人的地方哭吼:“不管你是谁,我答应你!求求你,救救我!” 答应他不知为何的条件,总比现在让一群男人轮暴的好!、 “省省吧,天皇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男人笑的将望抵住入口。 “早些开口不就得了。” 高大的男人嘴角叼了根雪茄,自明暗处走出,看不清楚的夜色中,那双强悍的黑眸竟锐利得让人心头打颤。 同样是在道上混的,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发散的气息看得出绝非泛泛之辈,围住男孩的几个男人有些畏惧地退了几步,但压住男孩的男人却早被邪冲昏了头,压根没注意。 “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这小子是我的!”粗野男人头也没抬,沉浸在将要占有男孩的动作上。 “好多年没有人对我这么说了,”高大的男人居然笑了。“天皇老子见到我都得让我三分,我的力量可比天皇老子大得多,你要不要试试看?”他霸气十足地弹了下手指,四面八方突然出现数个人影,将以男孩为中心的男人们包围。 “让他们见识一下连天皇都畏惧三分的苍冥家吧!”男人再次狂妄地弹了下手指,数个人影开始动作,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压制男孩的男人全部倒地不起,痛苦。 男人一脚踩上带头男人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痛苦不已的男人。 “苍冥家祖训第一条:敢动苍冥家东西的人,下场只有死。”他好轻好柔的说着,表情仿佛谈天一般,脚下却是毫不留情,黑亮的皮鞋抵在男人颈边,踩断了男人的颈。 高大男人的部下就像突然出现时一样瞬同消失,暗黑的巷于里仅剩男人们的尸体、满脸泪痕紧紧抓住破碎衣襟的惊慌男孩,以及一个充满霸气的狂狷男子。 男人大步朝男孩走来,颀长的身躯在他面前蹲下。他捏住他的下巴,一把将男孩的面容抬起。 “我救了你,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的条件是:从此以后你是我苍冥将吾的所有物,跟着我说一次。” 这是今晚男孩第一次近距离瞧见男人的长相。 朦胧月光下,男人有副刚毅飞耸的浓眉,深邃的棕色瞳眸,刚健笔直的挺鼻,厚薄适中的性感丰唇,苍劲有力的下颚有着充满男人味的胡渣,不见杂乱颓靡,只有粗犷不羁的强悍气息。 雕凿的粗犷五官自有一股慑人的强硬气势,男孩不由自主、恍如受蛊惑般地开口。“我是属于苍冥将吾的所有物。” “好孩子。”苍冥将吾满意地点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珣,久世珣。”男孩回答。 “很好,珣。”苍冥将吾将他拦腰抱起。他唇贴在他耳边,吐出一字一句似催眠的命令。 “从今以后,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只有我不要,没有你不给。记住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 珣被带回一栋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筑。 以占地近十坪的“枯景”力中心,东南西北四方各有栋互相连结的传统日式建筑,四栋建筑物相连成一中空的正方形,包围住中央的“枯景”。 枯景,是指庭园设计的小花园。古典风味的石阶,修剪整齐的矮树丛,造型典雅小巧的石桥流水,华丽的石雕、石灯盏、石洗盆,以及质朴的茶亭,在在显示屋主的财力丰厚与品味。 日本建筑偏好的材料是松木,东南西北四栋建筑物也不例外,这四栋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挑高的空间设计顶着一瑰丽繁复的屋顶,宽大的屋檐细致华丽,房与房之间以可拆卸活动的隔板力墙;室内与室外区隔的格子滑门部分则是使用半透明的障子或是厚重的不透明祆纸屏风。 东苑,位于大门左手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苍冥家仆人居住的地方;西苑,位于大门右手边,是苍冥家两位少主的地盆;南苑,正对高墙围起的大门,是客人留宿的客房及开会、接待的议事厅;北苑,层层护卫在各栋之后,它是苍冥家龙头的天下。 四栋建筑以回廊相互连接,回廊因而成为连接室内室外的空间。日式建筑的地板常是架高的,因此房屋的地板和地面并不相连接,使得室内与户外相互流通。 东西南北栋外围则覆以占地数亩的樱木林为屏障,樱木林外才是围墙高耸的护卫大门,至于一些巡逻的警卫则是居住在东栋与围墙间的樱木林之中的几间小屋。 久世珣就这样被带进这栋看来非富即贵的建筑物里。他并不明白东西南北栋有何意义,只知道自已被带入东边的房子,一间门前挂着“牲门”牌匾的房里。 他被带去净身,洗去一身脏污,换上夏季浴衣。再度让人领回牲门时,已有一名女子以正式跪姿坐在那里。 久世珣战战兢兢的同样以跪姿坐在女人前面。 “我是时冢晶,苍冥家的管家,告诉我你的名字。”女人如此介绍。 “珣,久世珣。”他老老实实说。 “时冢家服侍苍冥家族已有数代,既然你是先生带回来的,就乖乖听话。待会儿,先生会过来告诉你你将去的地方。”时冢晶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对不起,请问……”珣的开口打断了时冢晶离去的步伐。“请问,这里是哪里?” “牲门,苍冥家决定下人去留的地方。”时冢晶回头看他。 “我可能会被派去做什么?”说不害怕带他回来的男人是骗人的,珣只能先询问看来无表情的时冢晶,他的命运将会如何? “哪里缺人你就去哪里,这要依先生的心情而定。”她回答,眼底闪过一抹余光。 “你自己……好自为之。”留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她离开了。 是错觉吗?她眼底闪过的是……同情? 久世珣忽然打个冷颤。只剩他一人的“牲门”里,他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 “久世珣,二十岁,国中时辍学,家有父母及小妹三人。妹妹久世雪十六岁被母亲逼迫卖,不久后自杀;两个星期前他被卖入腾组,腾组是专门贩卖男孩的人口贩子,专供高权贵人玩弄。” 时冢臣和跟在苍冥将吾身后,将久世珣贫困的身世,在带回他的两个钟头内完整级告。 “听来还真是让人同情。”苍冥将吾要笑不笑的在北苑与东苑连接的回廊上走着,高大的身躯以合身的西装包里,粗犷五官十分俊野。 “先生打算如何安排?”时冢臣和必恭必敬的问。同情?服侍他多年,他的主子最不可能有的情绪就是同情。 “把他送给佐藤好了,最近他老抢我们生意,我需要人缓和佐藤与监视他。” 表面上,苍冥将吾是成功的商业人士,所经管的饭店、酒吧遍布全日本;私底下,苍冥家数代以来以经营情报往来及军火贩卖为主,而台面上饭店酒吧服务业的生意,虽然人多嘴杂、龙蛇混杂,这却是暗地生意的主要来源。 苍冥家一手掌握白道政要的桃色机密、一手握有黑道赖以生存的军人枪械,在日本,苍冥将吾叱吒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近几年,却出现另一集团急速成长,它由佐藤慎带领,霸占关西地区,专抢苍冥家生意。 兜苍冥家全面垄断日本政经,又为何有佐藤这类人出现?只因前些年,苍冥将吾将生意转战欧美大陆,无心经营已掌握在手的日本,这才让佐藤慎有机可趁。 佐藤慎是个人才,冲着他敢挑衅苍冥家这点,苍冥将吾就给予肯定;只可惜人都是有弱点的,佐藤慎的性好男色是他的败笔,只要有好货色进贡,就会变得很好说话。 苍冥将吾狂傲的咧开嘴,笑容在他粗犷英俊的五官上显得狂野。真好,他找到新玩具了,久世珣,注定成为他与佐藤交手的牺牲品。 心念一转,他向时冢臣和吩咐道:“带几个男人过来,我要好好调教他伺候男人。” 时冢臣和领命离去,苍冥将吾在牲门门口站定,推开活动隔门,久世珣正襟危坐的跪着,看得出他很紧张。 他很瘦小。这是在看见洗净后的久世珣时,苍冥将吾 的唯一结论。 以二十岁的成年人来定,身高约一六五的久世珣根本就是骨瘦如柴。苍冥将吾在打量他的同时也在他面前盘腿而坐。 他瘦骨嶙峋,面色惨白,长期的营养失调与不常在阳光下走动,造成他身形瘦小、肤色如雪。 巴掌不及的小脸洗净之后,在肤似雪的村托下格外妖艳;黑水晶般的杏眼像火一佯美丽,小小的鼻头煞是可爱,因紧张而让自己咬红的唇诡艳地让人想吞下肚。 打量的视线滑落仅穿裕衣的敞开胸口,白皙的肌肤有着骨感的魅惑,因细瘦体型而深凹的锁骨处性感得不可思议。 锐利的棕眸最后落回他脸上,固定在那双美丽的眼睛。 他喜欢那双眼,倨傲、防备、不认输;他是身处牲门,待宰的羔羊,他是该害怕的,可眼里,却是高傲的神色,仿佛什么判决都不会影响他高洁的尊严。 很有趣,苍冥将吾咧嘴一笑。要是将他保妒自己的尊严狠狠扯落地,到时,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期待。 久世珣很惊慌,这是个陌生的环境,眼前的男人强硬而充满威胁;他的一生卖给了这个男人,他很害怕,却不愿流露。命只有一条,他有强大的自尊与念力,支持他勇敢活下去,他双眼炯亮如火,勇敢迎接他生命的转折点。 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你了解牲门的意思吗?”许久后,苍冥将吾开口。“它意味着在这里的每个人甚至每件物品,都会像牲畜一样,任我驱使、任我宰割。珣,你害怕吗?你害怕你的未来吗?” “你想怎样?”原来这就是“牲门”的意思,难怪时冢晶会露出同情的眼神。他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个牲畜罢了。 “我打算把你送人呀!”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门外涌进五个大男人。“他们会好好调教你,直到你习惯男人,学会伺候男人时,我要把你送给另一个男人当礼物。”他若仔细调养,会是个美人。 苍冥将吾啧了声,真是便宜了佐藤慎。 调教?矜持的冷静破灭,久世珣震惊的跌坐在地。 “你要把我送给男人当……玩物?”他自齿缝间挤出话。 “你要这么想也行。”俊野五官满不在乎。 他使个眼色,男人们领命的走至珣身边,一人制住他双手,一人抬高他的腿,一人强行脱下浴衣,手指在他的身躯游走,一人握住他毫无反应的男性揉搓,一人在他被迫敞开的股间涂满润滑的液体。 “你骗我!”久世珣激烈反抗,这与被卖入腾组有何差别?他不过从地狱跳到另一个深渊! 但瘦小的身躯如何敌得过训练结实的五个男人?最后,他终究只能无力的任他们将他翻过身,趴在榻榻米上。 他的身体遭到无情的对待,不代表这凌辱的举动能摧毁他的尊严,黑曜般的眼像要烧出火一样,他直直瞪着身前仍优闲等着看戏的苍冥将吾。 “你好卑鄙,好无耻!”男人的手指已经探入他体内,他吃痛的顿了顿。“你这披着人皮的野兽,凭什么这样对我?!你骗了我!”股间很疼,他张着十指,疼痛的抓耙身下的榻榻米。 火亮的眼瞪得圆大,苍白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那双眼仿佛说着:就算你这样对我,也摧毁不了我的尊严! 一阵颤栗忽然窜入下腹,苍冥吾眯起眼,火在下腹燃烧。 珣啊珣,你难道不明白你那火一般的眼只会让我更兴奋吗?不要这样看我呀,那会让我想狠狠的击碎你的高傲,你的自尊,狠狠的、好好的凌虐你一番。 最好让你的眼,再也没有火般的璀璨。 终于,他弹了下手指,男人放开了珣,他立即翻身爬起,靠在墙边急喘。 苍冥将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扣住他手腕,珣反应不及的让他拖倒在地。 “既然你说我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我不好好表现我的兽性,岂不是辜负你的赠言。”他拖着他,毫不留情地。 “我改变主意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玩物吧!” 一路拖着的珣回北苑,粗糙的榻榻米在他白皙的身上,刮出一条条红色伤痕,苍冥将吾将他拖入寝房,魁梧的身躯毫无怜惜可言的压上趴在榻上喘息的久世珣。 结实有力的大腿强硬地插入珣细瘦嫩白的腿间,逼迫他双腿大张。不再给他喘息的时间,苍冥将吾扳开他臀瓣,火烫的望蛮横的贯穿他。 “ “不要!放开我!好痛!”撕裂的疼痛自股间传开,珣痛苦的哭喊出声。 “你以为这是尽头了吗?天真的珣,我会让你永远在地狱翻不了身!”苍冥将吾贴在他耳边,似呢喃般低语,动作却野蛮的进出他体内,每一次撤出、探入,都夹带着无比的狠劲与折磨,疼得久世珣不断喊痛。 先前涂抹的液体与因粗暴而流出的鲜血润滑了,每一次的深入都带来极致的快感,苍冥将吾陶醉的用力冲刺。 “不要……放过我……”珣十指紧抓着榻榻米,骨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好痛呀!撕裂的一点快感也感觉不到,如铁棒般的望不断撞进他最深处,不间断的插入、摩擦疼得他泪流满面,几乎昏迷。 身下的男孩是个“处女”,他,苍冥将吾,是第一个享用他的男人。 紧窒,滋味甜美,他好久没有尝到如此**的滋味;细致纤白的小指扣在榻上使劲抵抗他的侵略,布满泪痕的小脸让人有种毁灭的快感,求饶的声音因他的音质极好而听来**,进人的抗拒地夹得越紧,他滚烫的火热就越舒服,这生涩的“处女”尝起来真不错。 终于,在几次猛烈的后,苍冥将吾在他体内释放,随后抽出望,翻身坐在一旁粗喘。 惊觉他不在体内,珣抓到流血的指头奋力地勾住前方,撑起身躯往前爬。他要逃离这里……他要逃离这里! 好痛!真的好痛!他的下半身根本动不了,只能靠着手肘的力量在榻上爬行。 厚实的大掌忽而扣住他脚踝,狠狠将他拖了回去,一把压回他身上。 “你想逃到哪里?”他压着他,嗜血的唇含住他耳珠野蛮。 “放开我!”珣打着冷颤,炎热的九月天他却浑身发冷。 “放开你?”苍冥将吾邪佞的探手在他臀间一抹,艳红的血沾满他手送到他眼前。“你看见了吗?这是你破身的血,男人与女人同样会在初夜落红呀。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掌握你一生的男人,你逃不掉的。” 肿胀的硬挺再度贯穿他,剧烈的疼痛再次传开。 “饶了我,求求你!”珣哭得声嘶力竭,只能不断讨饶。 “你哭泣、讨饶的声音真是好听,它只会让我更兴奋、更野蛮。饶了你?不可能!” 苍冥将吾直起上身采取跪姿,将趴在他身下的珣双腿岔开,越过他腰际放于他身后,抬高珣的臀置于他跪坐的腿间,狠狠的、狠狠的进入他! “珣,你是逃不开的!你的身休、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只有我不要,没有你不给!”苍冥将吾愉悦的粗吼。 欢爰的过程里,他不断重复这些活,持续的以言语背后的力量提醒珣。 这一生,他注定逃不掉了。 第二章 不再说话,是我对命运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认命,并不代表我不会提出控诉。 你要明白,我抗拒的,是命运;不是你。 可你呼风唤雨惯了,你不爱有人忤逆你,所以你对我,好残忍。 我哭泣,我求饶,我呐喊,可你非但不停止,换来的,是你更粗暴的对待。 声音,是给人听的,如果无人理会,又何必发出。 ********** 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三个晨昏就在苍冥将吾的占有与凌虐中度过。 他真的很懂得折磨人的身体,摧毁人的自尊,三天里,久世珣就像破布一样任他蹂躏,无力反抗。 他对他残忍不留情,不过是要证明,他,久世珣,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珣全身是欢爱过后的痕迹,呵,称它为欢爱,倒不如说是强暴;私处布满血渍与男人的,屋子里,是浓郁的血味与男人腥臭的味道。 他全身虚脱,手脚无力,印象中似乎有人将他拖了出去,来到另一间房。 房里有人定时送三餐进来,可他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一直维持被人拖进来时的同样姿势。的身躯只单单覆上那夜所穿的浴衣,他呈趴躺姿势卧于榻上,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可不论神智是否清楚,他都没有力气,干脆动也不动。 送饭进来的下人神情做慢、动作无礼,在接连数回送入的食物原封不动拿出来时,他们甚至不再送食物进来。 说得也是,珣自嘲的牵动嘴角。 自己又不是苍冥家的贵客,他只是苍冥大爷一时兴起的玩具,比下人还不如。他们不鄙视他,才叫奇怪。 也许醒着的时候曾感觉饥饿,可他并没有呼喊;身体的温度似乎很高,他也没有求救。 在宛如深渊的人间地狱里待了三天,他哭泣、求饶、嘶喊,换来的是更无情的对待;他明白,他不过是个玩具而已。这栋屋子里,不论他说什么,想什么,都不会有人理会;这是苍冥将吾的天下,他区区一个小玩具,又有谁在乎他说的话? 不再开口了,这里没有他置喙的余地;他的声音、他的意愿,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没有任何价值;说话,浪费时向、浪费口水,他不再开口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听。 童年时他过得很辛苦,爱赌博的父母从不在乎他与小妹,他只能自立更生养活自己与妹妹;他过得很苦,什么苦工都做过,什么恶心的馊物都吃过,只要能活下去;那些,他可以不在乎。 环境逼迫他如此生活,可是他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尊严,是他仅有的东西,起码他从不曾牺牲身体,以求温饱。 苍冥将吾狠狠撕碎他的自尊,毫不留情的宣告他只是他的玩物。身体很痛,心更痛;身体被撕裂,自尊被扯碎,他好累,实在不晓得,失去仅有的尊严后,他还该不该活着? 长时间滴水未沾,身体很干涸。五天?十天?二十天?已有多久没有人进到这间屋子里? 也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起码,不再有人可以凌虐他了。 对不起,雪。曾答应你要好好活在世上,替你看遍这个世界;可是,这世上好累,也好痛苦。 你不会忍心,让我孤独活着吧? 好累……真的好累…… 迷离的眼已不再有火的光芒,混混浊浊,半眯半合,眼皮变得很沉重。 也许这次,眼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真好,他就要解脱了…… ********** 哥哥,你来错地方了。 雪,我没有走错,我好想你。 你不该来这儿的,回去吧。 可是我好想见你,哥哥好孤独啊!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回去吧,别再走到这里来了。 身体忽而向后弹去,距离美丽的雪越来越远了。 雪,别再丢下我了…… 雪! 眼皮忽然掀开,久世珣细细喘着,全身肌肉因突然清醒而万分疼痛。 他梦到雪了,疲惫的眼眸再次合上。 梦中的雪,美丽依旧。 时候到了,我们自然能再见面。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到了?我好想你呀…… “你醒了?”男孩的声音忽然窜进耳里。 惊恐的睁开眼,一时用力差点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可惜他连龇牙咧嘴的力气也没有。、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漂亮的风子脸有着细细的眉,魅惑的凤眼,红润的樱唇,肩头披散着滑顺的长发,他看起来真的好美丽。要不是因为方才听见他的声音证实他是男孩,他一定会以为他是女孩。 “晶说你叫珣。”他可爱的朝他一笑。“我是葵,苍冥葵。” 苍冥?殉微乎其微的抖了下。这么可爱的孩子竟也是苍冥家的人? “听说你是我老爸带回来的人呀?老头也真是的,都三十三岁的老男人了,还敢吃嫩草!你看起来应该只和我一样大吧,我今年十五岁。”葵笑着说。 原来,他是苍冥将吾的儿子。我比你整整大了五岁。珣在心底说。 “为什么珣都不说话呢?你是哑巴吗?”葵怀疑。 珣摇摇头。天知道这个动作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不是哑,只是……会说话对于他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意义与帮助。 他不过是个玩具呵,既然说话也不会有人理睬,他又何必开口。 不再开口说话了,这是他认命也是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尊严的方法。 “不想说就算了。”葵耸耸肩,简易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仍有一股属于他的特殊风情。 “晶也真是的,居然忘了去看看你。好在我对你很好奇,跑到东苑去看你,才救了差点死去的你。医生说你一周未进食,在东苑里整整七天无人理会,我把你带回西苑,你又昏迷整整一周,全身脱水,又因伤口发炎而高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救回来的。” 葵简单交代,换句话说,距离那惨不忍睹的三天,已过了两个星期。 救不回来,又何必要救?回来了,只会更痛苦。 “珣。”葵忽然轻抚他惨白无血色的脸,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以想着死不死的问题幄。,就算想要的东西要不到,我们也不可以轻易说死;人活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奇迹,这是我弟弟告诉我的。” 我们?珣顿了顿。他才十五,也想过死?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跟我老爸扯上关系,可是珣,你怎会以为跟了他会好过你原来的生活?”葵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是个恶魔,以凌虐人为乐,跟了他,只会更痛苦。” 他是他父亲不是?为什么连葵也这样说他?不过,想也知道,苍冥将吾太过强悍,绝不是个好父亲。 “说来奇怪,你明明不开口的,我却很想跟你说话。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说的话,你都有听进去吧。”葵微笑,十五岁的青涩美丽面容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 “苍冥家是做情报业与军火贩卖为主,我们有正统的饭店,私人的酒店;应召的女郎、卖身的男宠我们也有,这是情报的主要来源,也是控制政府官员的手段,毕竟没有任何官员能不召、无特殊性癖,只要掌握他们的把柄,财富、权势轻而易举手到抢来,苍冥家,可以算是日本的地下帝国。我父亲是个黑暗帝王,没有人敢件逆他,跟了他,除了地狱外,无处可去。”葵介绍他的家族,话语凄凉无奈。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珣想。 葵也是个无法选择自己身世的孩子,就像他一样。 逃命的夜里,黑衣的恶魔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他把自己卖给了他。 是啊,他怎么会以为跟了他会比进入腾组好?同样是看男人脸色,躺在男人身下,成为男人的性玩具。 啊,他想错了。唯一的不同是他不必伺候一堆男人,只要专心当一个男人的玩具而已。 如果回到当时,他会重新选择吗?一群男人的凌辱,与专属苍冥将吾的玩具;哪一个好? 同样都是尊严扫地呵! 也许,他该选的是两年前陪着雪一起死…… 可惜,时间一过,所有的也许、如果,都是不可能童来的事,他只能往前看。 不过仍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未来的也许。 “也许,他会腻了而放了他也说不定,最后,珣只能自我安慰。 然而,这只是一切事情的开端而已。 ********** 走在北苑的回廊里,忽然想起十几天前带回来的小人儿。 他眼中的火花让人想一把抹去,不只是想,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火一般的璀璨黑耀眼在他无情的占有下,化为黯淡无光泽;他扯下他自以为高洁的自尊,心底有着毁灭的瞬间快感,接着,是无聊的空虚。 他实在太心急了,保固期三十年的玩具,让他在三天里玩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实说,有点后悔。 他应该要慢慢的,馒慢的,一点一滴地剥夺他的灿烂,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坚强,一点一滴地掌控他的 第 246 部分阅读 他实在太心急了,保固期三十年的玩具,让他在三天里玩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实说,有点后悔。 他应该要慢慢的,馒慢的,一点一滴地剥夺他的灿烂,一点一滴地侵蚀他的坚强,一点一滴地掌控他的灵魂。 他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就像孩子刚拿到新玩具时,就拼命的玩,直到玩具坏损了,才惊觉不该;玩具要慢慢玩,才发掘得出玩具最上乘的功能乐趣,就如美食要细细品尝,才吃得出个中滋味。 想想数十天前实在太冲动了。玩具玩坏了,又得再找一个。 真是麻烦,不由得想念起初见时那双火的眼睛。 飞到大阪谈了两星期生意,忙碌的生活压根没时间想其他事;奇怪的是,一回到东京,珣的脸却一直在脑中出现。 他的滋味实在美妙。 撇去那双在他不间断的掠夺下而黯然无光、不再吸引他的眼,那副青涩的身子可着实令人**得很。小小的甬道又热又紧,“处女”果真不一样;可惜身下的人儿早就疼得不醒人事,没能与他一同飞舞。 想来实在有点没面子,他的床伴,不论是男是女,哪个不是陶醉在他狂野的技巧里,而食髓知味地缠着他不放。 苍冥将吾心里明白,强迫珣与他,并不代表完全撕裂他的自尊,唯有让他心甘情愿的张开身体,为他绽放,才是真的击溃他的尊严。 就如同强求不代表获得,不反抗不代表完全臣服。 这么一想,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他的珣,好好的征服他。脚跟跟着转入西苑,苍冥将吾知道,他的大儿子把珣接来西苑住。 推开门,细小纤瘦的身躯躺在纯白的被单里;小人儿闭着眼,浅薄的呼吸必须仔细聆听才可闻。 怎么回事?苍冥将吾浓眉扰起。 他怎么比两星期前还瘦? 骨瘦如柴的手臂置于被上,白皙可见清楚血管的皮肤上插着针,吊着点滴。 苍冥将吾拔出针头,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他的珣病恹恹的,压倒他,胜之不武。 弯身抱起睡在榻上的久世珣,苍冥将吾决定抱他回北苑。 “放开他!”苍冥葵自另一间房的隔门跑了过来。 是听说老头回来了,他以为珣只是他一时的消遣,过了十几天也该忘了,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找珣。 “我带回他还得经过你同意吗?”苍冥没有搭理葵,径自抱着珣往房门走。 “如果你只当他是消遣,就把他给我吧!”葵跟在他身后,美丽的凤眼坚定不移。 当了苍冥将吾的玩具,好一点的,在他玩腻时就送人,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他喜欢珣,也想救他。 “平时你根本不会主动靠近我,你不怕我了?”苍冥将吾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只是不想你再做孽,造多了业障将来还不是我们替你扛。珣他全身瘀血,肛门裂伤,高烧了一星期才渐渐复原,跟在你身边,他会死的。”苍冥葵咽了咽口水。 啊,他是真的很怕他,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骨子里却是最阴狠的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完全没有爱,只为了有继承人才生下他与弟弟的男人。 活在这栋屋里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与弟弟更了解他、更惧怕他的人。 “葵,你想管我的事,等你够强再来吧!”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轻轻一睨就有无尽的强悍气势,直到他走远,苍冥葵跪了下来,急急喘气,方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对峙时,一直都是屏息以对。 好可怕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就连儿子的母亲也是众多情妇的其中一人刚好怀孕所生;他不爱他的孩子,对待他们也是以训练的方式,他更不在意儿子弑父,相反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教育他的儿子。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只要他的儿子够强,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剩兽性的占有、掠夺;想要就不择手段,不想要就弃如敝屐。 苍冥将吾,就是这样的男人。 ********** 细碎的吻轻轻烙在苍白的巴掌小脸上,睡梦中的人不胜其扰,终于悠悠转醒。 嘤咛一声,小嘴便让夹带着澎湃念的狂野红唇覆盖,辗转,惊愕微张的唇让人堵个正着,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人。 苍冥将吾肆无忌惮地品尝珣的甜美,深深的探入,狂热的属于他的甜蜜,直到珣喘不过气的小脸开始泛青,他才松口。 久世珣喘息的瞪着他。两个多礼拜未见他,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谁知他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宛如地狱的三天,他便害怕的不得了。 可是,他不会认输,也不会示弱,沉寂已久的黑瞳再度如火般燃烧起来,他要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就是这个眼神!苍冥将吾几近饥渴的盯着他的眼。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珣!之前的欺凌并没能将你击垮,瞧瞧你美丽的眼,正燃着火焰向我宣战啊!”苍冥将吾扬起嘴,笑得野蛮,笑得自信。 火炬般的黑眼动也不动,闪着灼人火光,激得苍冥将吾更是热血澎湃。 “有意思,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胜败未见分晓,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就如游戏就要慢慢玩,才知道将品是什么一样;我好期待,等我毁了你的尊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他俯下身,忽而想到一个计谋。 魁梧的身躯慢慢压下他,一九0的庞大身影完全笼罩仅一六五的小人儿,性感丰厚的唇贴在小巧的耳边,他低沉轻柔的开口。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珣瞪大如铜铃般大的眼看着 他越贴越近,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呢?”蒲扇般的大掌细抚发颤的小脸。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细细的、清脆的,像在诱惑人一样。” 掀开仅着和服单衣的小身躯,苍冥将吾埋首就在深凹骨感的锁骨咬下。 久世珣疼痛地用力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重咬之后,是细细如爱抚般的吻,男人的唾液布满他小小的肩头。有别于初夜的野蛮,他竟温柔得不可思议,肩上传来酥麻感,小小的脑袋有些迷乱。 “怎么?你还是不肯开口?”苍冥将吾忽而抬头,粗犷英俊的五官温柔的充满蛊惑。 珣直直盯着他的眼,在他眼中竟看不见怜借。那里头,只有征服。 混沌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我都这么温柔了,还打不动你的的心?”大掌顺滑而下,一把抓住腿间无反应的男性象徽。 温柔?那不及眼角的虚情假意叫做温柔? 说慌。 你只是想要驯服我、征服我。想来也觉得好笑,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居然肯为了区区在下我而演段温柔戏吗;我的无语、我的骄傲,竟可以激得你展开不属于你的柔情攻势? 你对我,是势在必得了吗? “珣,发出让我兴奋的声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享受它,不要抗拒我。”他的手扣住他的男性上下套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听来好蛊惑。 珣咬住牙,半眯着眼看他。 我不能否认,你掌下的爱抚是真的舒服,你假意的温柔在粗犷英俊的五官上看来是真的让人心慌意乱。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吗? “你仍是不语?”苍冥将吾表情十足爱怜地吻着他苍白的面容,眼底却是冷冷的怒意与淡淡的焦躁。 “珣,你在向我宣战吗?你想挑战我?”没有人能激得他使用柔情攻势,珣是唯一例外。他的床伴哪个不尽心尽力伺候他,以求他垂怜,只有珣不同,居然逼得他亲手服侍他。 不过游戏就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果实就越是让人垂涎。 结局真是令人期待。 下腹的火烧得旺盛,珣咬破了唇,才止住,在疼痛中释放欢愉。 “很舒服吧,你在我手中**了。”去珣唇边惑人的血渍,他忍耐的表情已然挑起他的火。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抬高珣的腿,以沾着他蜜液的手探入他里。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不能抗拒我!”苍冥将吾的手指以着不可思议的温柔速度,慢慢的让他习惯,慢慢的让他自最深处体会的美妙。 真是无法否认,感觉真的很舒服,珣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狭窄的私处慢慢放松,开始接纳。 冷眼看着苍冥将吾抬高他的臀,将火热的望探进他体内,疼痛过后,是有别于第一次粗暴的无尽欢愉。 火般的眼眯着,苍白的脸因极度压抑而扭曲,红肿的唇微张着喘息,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殉,我喜欢你的眼神,燃烧着、灼人的,就像火一样的眼!你以为你护得了你的尊严?我们拭目以待吧!”苍冥将吾粗喘着低吼,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 珣不吭一声,全心对抗望的肆虐,似火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绝不让苍冥将吾得逞! 望着珣桀骛不驯的眼神,体内忽然窜过一阵兴奋至极的颤粟,苍冥将吾腰杆用力一挺,在他体内解放。 他俯身,在珣耳边粗喘道:“难得有人如此吸引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珣,我接受你的挑战!” 攀到顶端的强烈快感仍未折损黑眸里的火光,里头依旧灿烂,直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两道视线锁住彼此,一如星火闪耀,一为誓在必得。 两人心底同时鼓动着很久没有的—— 热血沸腾。 第三章 你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我承认。 你的英俊,你的狂狷,你的粗犷,甚至你的狂妄,你的强悍,你的目中无人,都有你独特的魅力。 温柔在你男人味的脸上,奇异的让人想沉沦。 可它,是虚假的,是没有心的,是你故意扮来诱惑我的;它真的很诱人,可它还是假的。 我承认你的表现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认定我的无语,是对你的反抗,对你的挑战,所以你想尽办法征服我;可天知道,我只是想要保留仅剩的自尊罢了。 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你呀,我的男人。 许是幼时的命运多舛吧,对于认命这回事,我是再看开也不过了。 我卖给了你,也认了命,所以,我不会抗拒你,我会完全接纳你对我身体做的任何事,也不会违抗你决定我的生与死。 可你不要认为,那就全是我了;我说了,不论你怎么对待我的身体,判决我的生死,我都不会反抗,因为,那是你应得的。 而我的高傲,我的意志,我的尊严,我的灵魂,我会好好锁在最深处,锁在你触摸不到的地方。 不该你的,你休想获得。 你想要摧毁我的尊严么?拭目以待吧。 我们的战争才要开始。 他一回来,便大开杀戒。 拖着“故意忘记”送饭给他吃的仆人到他面前,苍冥将吾一脸溺死人的温柔,在他耳边轻喃,询问他要如何惩罚无礼的下人。 久世珣当然没有开口,反正他也不相信苍冥将吾会为了他改变本来的主意,眼睁睁看着几个下人在他面前哭泣地被拖下去。 他很同情,可是他知道,在这栋屋子里强者是老大,弱者只能依附强者的命令而生存;他承认他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小时候穷怕了,饿怕了,人死在他面前,血流成河的实在恶心,可他也不觉得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不过也拜苍冥将吾所赐,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原本不屑的高傲神态马上转变为恭恭敬敬,还曾喊他一声 珣爷呢。这就是现实,一旦危及到自身利益,再多的骄傲也必须低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答应了小妹不论环境多苦也不能寻死,他也只得依附着苍冥将吾而活。 他以为他在和他宣战哩!多可笑,这个英俊的恶魔竟以的目的,开墅一**的战略攻势。 首先,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量身订做的精致和服一箱箱的送到东苑,珍奇美味的馔食一餐餐的送进房里;每个人兜他是苍冥将吾最宠爱的男宠,殊不知他与他之间的暗潮汹涌。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宠爱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掳获我的心吗?珣在心底嗤笑。 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罢了。我可是卖了自己的身体,供你发泄玩弄呢! 也因此他拿得理直气壮。这些,可都是他流血流汗换回来的。 好在,苍冥将吾也非一直住在东京,他的生意忙碌,在日本各地飞来飞去,最近也常飞亚洲国家与欧美大陆;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他回东京时,才必须服侍他。 每回见面总是让人火焚身,又疲又累;他的精力似乎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常与他连续缠绵三天三夜,直到他再也无法应付他无穷的精力,他才会放了他。 与他欢爱都在北苑,他的寝房里;关了三天的房门拉开时,都是珣硬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他在东苑的屋里。 晶说苍冥将吾有洁癖,别人躺过的寝具要全换新,也绝不与人同眠,他当然识趣的在每次欢爱后自动离开。 感觉就象让人的女一样,这种体会并不好受,没办法,谁叫他要依附苍冥将吾而生存呢? 住进这里已过了三个月,寒冷的冬季飘着雪,久世珣穿着保暖的和服坐在回廊上,依着梁柱百无聊赖地赏起雪来。 苍冥将吾不在的日子里,他的生活比悠闲还要闲;可苍冥将吾在的时候,他得战战兢兢的应付他,心灵上的紧绷比身体受的欢爱还要疲累;有他在的日子里,他几乎压力过大得夜夜无法成眠。 更别提大爷他一走,他就得好好的躺上一个星期,身体才能起来走动。 他依然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他的话语与意愿,在这个苍冥家的天下里,也不会有人重视。他只是个卑微的男宠罢了,苍冥将吾却以诱他开口为游戏的最终目的,尤其是两人在床上奋战之时。 他的技巧很好,珣无法否认;他总爱爱抚他脆弱的敏感带,逼迫他出声。 可珣高傲的自尊不准自己如此,在男人身下张开腿是一回事,吐出需求的是另一回事,身体为他绽放已属屈辱,他只能咬紧牙关,维持最后一丝尊严,他绝不口头上败阵。 也因如此,珣更是练就一身能忍耐无边火而不出声的强大意志,维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在他身下获得快感。 轻轻调个姿势,珣有些疼痛的蹙眉。 拜精致美食所赐,迟来的发育期促使每根骨头疼痛得叫嚣,短短的三个月里,他抽高了十公分,一七五的身高也不再有风吹就倒的病态。 还好苍冥将吾已有一个多月未归,不必让他劳心劳神,有时间缓和身体的不舒服。 雪花片片落下,复盖樱林独枝无叶的枝干,层层叠叠地交织成一片浩瀚雪景,绵延百尺,辽阔无际。 四苑包围的枯景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生气,人工造景比不上四苑外的天然景物,他独独偏好坐落在东苑外边的回廊外,遥望不见尽头的广大樱园,辽广的天际多少能抚慰被囚的心灵。 想走又走不了,那种痛苦就像翅膀被折断一样,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了解的。 “你是谁?” 寂静无声的一片雪意里,沙哑如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在身后扬起,打断久世珣的冥想。侧头望去,身后是个拿着木刀对的男孩。 是胡思乱想的错觉么? 他长得好像他,那个自己打从心底畏惧的男人。 “你是谁?回答我。”男孩如鹰的眼直视他,笔直的木刀不曾动摇。 “司!” 匆匆自西苑奔来的苍冥葵,的纤白小脚在回廊奔跑,漂亮乌黑的长发划出一道道美丽弧形,红润樱唇扬着笑,纤细的身躯飞扑到男孩身上。 “你回来了!”葵高兴的抱紧男孩。 “嗯,他是谁?”男孩防卫地搂紧葵。 “他是珣。”苍冥葵笑着介绍。“珣,他是我弟弟,苍冥司。” 久世珣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原来他是苍冥家的二少爷。 “老头的新宠物?”苍冥司一脸鄙夷。 “司,不可以这样说话。”苍冥葵板起脸。“珣,对不起。” 没关系,久世珣挥挥手。说他是宠物太抬举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苍冥将吾的玩具哩。 苍冥司不情愿的哼了声,与父亲相似的面容写满对葵的喜爱。 “我在泡茶喔,正好司回来,珣要不要一起过来?” 葵像怕苍冥司跑掉般拉着他,开口邀请。 不要,珣摇头。 “他是哑巴啊?”苍冥司提出疑问,与珣同高的身躯倚靠栏柱。 葵白他一眼。“珣,来嘛,我泡的茶很好喝喔。” 我脚痛。久世珣比着自己的脚摇头。腿骨痛得厉害,不知身高是否还能拉长。 苍冥葵会意的笑开嘴。“没关系,我们有免费车夫。”他将司往前一推。 宠爱葵到极点的苍冥司一脸不愿,却也只得认命的伸手抱起珣。 久世珣措手肖主及的被塞入一具单薄却结实的胸膛里,本就容易认命的他不再挣扎,反正他也很无聊,只是懒得动。 三人走回西苑,苍冥葵快乐的像放出笼的鸟,一路上笑容满面。 珣有些惊讶的看着葵的笑容。 虽住同个地方,一个东苑,一个西苑,三个月里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见到面,只要苍冥将吾在场,葵一定安静冷漠得像陌生人;瞧他高兴的模样,苍冥司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回到西苑,暖呼呼的热茶冒着气,霎时让严寒的冬天暖了起来;珣坐靠着墙,看苍冥葵熟练的泡出一壶好茶。 “最近怎样,还好吧?”葵端着热茶递给珣。 还不错。久世珣点头。 “反正是老头捡回来的,除了乖乖认命,还能怎样。”苍冥司啜口茶讽道。 葵伸手打了司的手。“对不起,他老是这样口没遮拦的。”葵一脸歉意的对珣说:“司一个人住学校,没人管着,才会这么无礼。” 我不介意。珣耸肩。 “我觉得老爸对珣不错了。在我记忆里,从没人能让他这么费心思。”苍冥葵从没见过苍冥将吾如此宠爱一人,还费心思的送了珣一箱箱的衣物,那是就连他与司的亲生母亲都没有享受过的特别待遇。 “他的床伴有男有女,关在房里玩得无法无天是常有的事,三贞九烈的女人到他床上,不出三天就能变成妇荡娃,男人也不例外;珣,你对他而言真的很特别喔。”葵笑着说。 “那只是现在而已。”司不给面子的浇了一头冷水。“他的举从没超过三个月,跟了老头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其他的送人了。等老头腻了,珣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不要在珣面前这样说!”会吓到珣的,葵一脸责备。 苍冥司显然有满腹牢骚未发尽,他不理会葵的警告,迳自说道:“老头简直进个疯子!他都可以把你当饵去诱惑对手,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他甚至不准你出门,把你锁在这里!”葵就像个飞不出牢笼的金丝雀,永远只能望着天空渴望自由,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他只是怕我再被绑架。”葵敛下眼眸,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谎。 “那次意外搞不好是老头自已搞的!”苍冥司冷哼了声。 葵自小就是个美丽的孩子,小时候,他以这个兄长为傲。 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了;十二岁那年,葵在上学途中被人绑架,人救了回来老头却将凶手放了回去,交换条件是苍冥将吾不费一卒一兵得到一块价值的土地。 去年,葵十四岁,老头甚至以葵为饵,诱使好男色的法务大臣对葵出手,幸好在千钧一发时老头人赃俱获的救了葵,就这样,苍冥将吾也同样不费一丝一毫掌握日本最有势力的法务大臣。 从此以后,苍冥家所有黑底事业,都在日本官员的默许下,睁一眼闭一眼。 还好葵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可心底却留下难以磨灭的痛苦,他甚至为了差点被强暴的恶梦而自杀。 抚着细白手腕处的深深伤痕,苍冥司除了心疼,还有满满的恨意。 如果有奇迹,他希望能手刃那心如蛇蝎的男人! “不要这样。”葵万分温柔的拉下抚着手腕的掌,拉到颊边磨蹭。“不要一脸恨意的想着他,也不要绝望。是你告诉我,人活着就会有奇迹,就会有希望;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自由的。” 他想要呼吸,想要自由,相要脱离苍冥将吾的掌握;不想再做父亲的棋子。他曾选了最决裂的方法,然而割腕的后果是伤了自己最亲的弟弟,那个称为父亲的男人,却面无表情,一脸狂笑。 不再做蠢事,是为了司,是司给了他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司会强壮到能与苍冥将吾抗衡,他们终能获得解放。 “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希望,所以请你好好活着,等我。”苍冥司似在宣誓的低喃。 好可怜。完全被晾在一旁的久世珣悲怜地看着偎在一起的兄弟俩,没有放过葵左手腕的丑陋刀疤。 自对话中听出端倪,那唯我独尊的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当做筹码,手段,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同情葵与司,他自己也同样自身难保。 只是好怀念呀,珣放下手中的茶,轻闭上眼。 小时候,辛苦的工作后,只要一有钱,他也会奢侈的买着热呼呼的热饮,与小妹躲在风雪打不到的脏黑角落,万分珍惜的一人一口喝着;两个人相视笑着,流过喉的不只有热哄的液体,还有相依为命的热烈情感,等房子暖了点,他们会紧紧靠着取暖;无情的父母在哪,他们并不在乎,只要紧依偎着彼此,就算有着再大的风雪也不怕。 雪,好想你啊…… “他睡着了。”苍冥司拉葵看向睡去的珣。 “也难为他了。老爸的恐怖,谁承受得了?”美丽的凤眸盯着珣。 “把他丢在这里?”葵好像挺喜欢他的。 “这么冷,他会感冒的。”葵拍他一记,司对他之外的人都是漠不关心。 “晶说老爸可能要回来了,抱他回东苑吧,免得老爸找不到,又发顿谁也受不了的脾气。”葵说。 “你很喜欢他?”司一脸不是滋味。 “我当然得对他好一点,都是因为有珣在,老爸才没空算计我,你以为这些和平日子从哪来的?还不都是珣占住他所有注意。”脱俗的美丽面容说出再现实不过的话。 苍冥家的血统就是这样,有利有己,就得好好利用。 虽然他也是真的喜欢珣,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得把珣送回去当炮灰了。 司勉为其难的抱起珣,对于葵的现实不发一言。 他知道葵虽瘦弱,却也有他坚强阴沉的一面;没办法,谁教体内流的是苍冥家的血,只要危及自身,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抱着身形抽高仍属过轻的珣走在西苑的回廊,不意外的发现伫立身前的魁梧身墙。 穿着一袭单薄和服的苍冥将吾,高大硬度 朗的身躯蕴藏无限精力,粗犷的英俊五官是强悍的男人气味;他没有开口,只是伸出结实的双臂。 与他半句不投机的苍冥司同样不说话,将手中熟睡的珣交到他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睡梦中醒来,似乎已是深夜。 困盹的揉揉眼,似火的眼有些迷惘。 这屋里的摆设看来好像北苑的房…… “你可醒了。” 温热的唇没有意外地贴了上来。 他的唇有清酒的味道,滴酒不沾的久世珣有些晕眩。 “怎么没有乖乖待在东苑,跑到西苑做什么?”苍冥将吾以唇厮磨他的。 没有。珣摇头。 “好孩子,告诉我,葵跟你说了什么?” 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相信?真是可悲呀! 本就不期望他会回答,苍冥将吾继续说道:“你在我儿子面前也同样不开口,你的防卫还真是坚固。” 十足温柔的挑开开敞的衣襟,温手探了进去,以着前所未对他人有过的耐心,细细抚过雪白胸膛上的小小蓓蕾,挑逗珣的感官。 “要怎样你才会开口出声,你要的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残酷?你不说,我可是会狠狠的撕裂你哦!”丰唇着白皙胸前的红蕊,纵使自己同样火焚身,他还是不庭任何时机的逼珣。 可惜那双眼仍是熊熊如火炬,苍冥将地吾眯起眼,心里既想快意的一把毁灭,又想慢慢的折磨他;残酷的冷意隐在瞳下,他仍是柔情万千的开口。 “吓你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你是我最喜爱的珣呀,只要你乖乖开口说话,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 柔情的攻击,诱惑着珣卸下心防,他相信唯有得到他的心,他才能得到彻底战胜的快感。 珣偷偷翻个白眼。 这场虚情假意的游戏还玩不腻呀? 看着那双已染上望的男人眼眸,不意外地瞧见刻意伪装在温存底下的冷意。 他自己可能没有发现吧?无法隐藏的天性正一天天显露,这场温柔戏码怕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狂妄与强悍早在温柔的面具下叫嚣着争相释放。 也该是时候了,都玩了三个月了。 苍冥将吾褪去两人衣物,精壮的身躯叠上他白皙的**,本是火热的接触,却让珣打从心底冒出空虚的冷意。 没有感情基础的**交缠虽然刺激身体感官发出回应,可直达心底的空虚却巨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苍冥将吾在他体内律动,颤栗,解放,一次又一次,真搞不懂这副乏味的男人躯体为何能吸引住他? 珣侧头望向窗,神智脱离**。 窗外,似乎又下起雪来了,这场毫无温度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第四章 我错了。 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击溃我的尊严;可原来你要的,是完全崩溃的我。 你不只摧毁我的自尊,也击垮我的心灵。 你的不择手段,冷血坞,让我充分了解——我不过是你的玩具罢了。 我的冷情不及你,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所以我,无法无动于衷。 这场战争你赢了,我——输了。 游戏已到尽头,输赢已见分晓;认输的我,你也该腻了吧。 那么,你决定了吗?我的下场是生?是死? 请你,给我个痛快吧。 雪落冬尽,春来花开,四季的递嬗,在这栋由苍冥将吾主宰的世界里,仍不停歇。 想来这也是苍冥将吾唯一无法矩制的东西吧! 微风吹起,落樱缤纷,三月的樱,展颜怒放;粉的,白的花瓣随风吹落湿土,落英残瓣复盖整片土地,形成一片粉勾结花海,美得令人心醉,也摧残得让人不忍。 久世珣依旧靠着栏柱,无语地坐落在东苑的回廊上,面对一片美丽花景,心思早已远离。 苍冥将吾在隆冬十二月回来,又在冬尽的二月离去,他的去留向来镀一阵旋风,扫过后一片残垣断壁,好不容易重新建完,却只为了迎接他下回的无情肆虐,这栋屋里的每个人都怕他。 苍冥将吾对他依然温柔,可惜有几回让他看见了他来不及隐藏的冷意,冷冷的眸底,是按捺不住的浮躁。 他这辈子大慨没做过这么有耐性的事吧,他渐渐无法忍受他的无动于衷,这场游戏他想结束,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胜利,日子拖着,温柔也渐变色,他强自压抑,却仍是让久世珣看出端倪。 眸底的冷酷越来越深,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别再想了,久世珣闭上眼摇摇头。 反正他的想望,对苍冥将吾而言,不具任何意义。 和服衣摆传来拉扯的力道,珣困惑的睁眼往下瞧,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 她是谁?住进这儿半年里为何不曾见过她? “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哦!”女孩抬头,天真的望着他。 会吗?珣摸摸自己的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长得出色。 苍白的脸色,与终年惨白的唇,配上太过瘦弱的身躯,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地方只有他一双不屈不挠的眼,他知道,那是他吸引苍冥将吾的地方。 除了这以外,他再没有称为漂亮的地方。要他说,葵才是真正的美丽。 “我是时冢樱,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自我介绍。 珣。久世珣在回廊地板上写着。 “看不懂。”樱睁着大眼睛瞪向地板。“为什么你不说话,大哥哥?” 珣看向好。她长得煞是可爱,那双圆圆的大眼好熟悉,他觉得好象雪…… “你不能说话哦?”樱一脸可惜。“不过没关系,哥哥长得真的很漂亮哦!” 葵才叫漂亮。这次,他干脆拉过她的小手写。 “嗯,葵哥也很漂亮,可是你们的漂亮是不一样的,嗯……就是,嗯……”嗯了半天,她还是不知怎么形容,小小的脑袋找不到词汇。”反正就是漂亮对了。”她下了结论。 纯净的眼和雪很像,怜爱之情缓和脸上的冷漠,珣破天荒的露出笑容,宠溺的揉乱樱一头秀发。 “哇,你笑了!好漂亮哦!”圆圆的大眼满是不遮掩的赞叹。 笑?珣摸着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笑了。 待在苍冥将吾身边让人精神紧绷,他已多时未曾真正笑过。不过在有些神似雪的女孩身上,他无法再扮冷漠。 “在家里没人敢这样笑耶!尤其是大爷在的时候,葵哥哥与司哥都不笑。”小小的年纪坦白而纯朴,丝毫不懂掩饰。 大爷?珣在小手写下疑问。 “就是葵哥哥的爸爸呀。”樱无心机的直言。“大爷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好可怕!葵哥哥与司哥哥不喜欢他,樱也是,每次大爷回来,樱都会躲起来。” 小孩的直觉最是敏锐,她也知道苍冥将吾是个惹不起的男人,躲得远远是最好的方法。可惜他连躲的地方也没有,只得乖乖接受。 “樱!”时冢臣和走来,一把抱起女孩。“我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温文的脸上挂着笑,他低头亲了樱一记。 没有。珣摇头。 时冢臣和人在东京,意指苍冥将吾也回来了。 “你还是不肯说话?违逆他可不是件好事。”时冢臣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珣在心底回答。可顺从他会彻底毁灭自己的自尊,珣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爸爸回来了,大爷也回来了?”在樱小小的心灵里,颇为讨厌大爷这一号人物,都是因为要帮大爷做生意,爸爸才会常常不在家,家里只有妈妈陪好玩而已。 “嗯,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以后不要来打扰哥哥。”时冢臣和深沉的看了久世珣一眼。 深知时冢臣和心思的久世珣依然不发一语,目送父女俩离去。他知道他不愿樱常见他。 俯下身,随手在架高的回廊下拾片飞落的樱瓣。 樱燃尽所有心力,在短暂的数天内,迅速凋零,该说它勇敢还是想不开? 自己的生命就如同囚禁在这栋建筑的樱一样,迅速凋零,然后老去,一辈子也飞不去外头的世界。 再次闭眼将樱瓣送进嘴里含着,芬香的气味溢满唇间,沉稳的脚步声自北苑响起,一声一声越来越近,他知道,他来了。 脚步声在他身旁停止,珣没有睁开眼,唇上已传来柔软的压力,他吻了他。 伸手将珣揣入怀,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的低首吻他。 “喜欢樱那女孩吗?”站在北苑,他没放过珣笑着抚过樱的发那一幕,那是他没见过的表情。 苍冥将吾眯起眼,眼中是看不见的深思。 珣闭眼不回答。 “你的嘴里有樱的味道。”清香而不浓郁的香味挑起望。还不曾与珣在这种地方欢爱,粗犷的五官写满跃跃试。 没有拉开腰上的系带,也没有脱去珣身上的和服,苍冥将吾只是拉高和服的衣摆,露出纤细的小腿与嫩白的大腿。他命令道:“睁开眼。” 久世珣在心底挣扎了会儿,终于选择顺从,长翘的睫掀了开来,露出眼帘下的似火双眼。 “真乖。”苍冥将吾满意的伸手探进他腿间。“以后和我欢爱时不准把眼睛闭上,我喜欢你不服输的眼睛看着我,那会让我更兴奋。现在,乖乖的,把腿张开。” 他在要在这里?! 似火的眼闪过惊慌,可是随即认命地张开细白的腿。反抗并没有用,他没有能力改变苍冥将吾的决定,不顺从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 “真听话,如果我要你开口说话呢?”粗糙的手指已探进狭小的甬道里。 珣咬住牙,忍过一阵阵不适感,唯有这点坚决不让步。 “真倔强。”听不出是温存还是嘲讽的轻喃飘在耳边,苍冥将吾拉下西装长裤的拉链,早已挺立的望迫不及待的深入怀念的紧窒里。 “你的这里还是这么**,要是你开口叫几声就更棒了!…他在他体内尽情奔驰,忽而深深刺入,忽而缓慢厮磨,非要他开口不可。 没有前戏的十分紧缩,久世珣毫无任何快感的眯起眼,看着居高临下的与他,一脸火焚身的男人。 两人的姿势就像焦急的寻欢客获得解放一样,衣衫未褪地只让私密部位结合,那种屈辱就像女敞开腿一样。珣别过脸,不再看他,因疼痛而有些 迷蒙的眼却捕捉到回廊转别处的粉色衣裙。 那是樱的身影! 果不其然,小小的脸蛋偷偷露了出来,一脸疑惑与不解。 大爷在干什么?为什么大爷看起来很舒服,而刚认识的大哥哥看起来却很痛? 被人窥见自己如此屈辱的情景只有让珣更觉羞耻,尤其是被象雪一样纯净的女孩看见…… 再也忍不住地,珣直视那张小脸,以着唇形对她道:“走开!” 时冢樱未回过神,就被大掌捂住嘴,一把将好抱离此处。 熟悉的气味让她停止挣扎,抱她的人是她的父亲。 “爸爸,大爷和哥哥在做什么?”单纯的心思直接问了出来。 “樱,答应爸爸,别现款粗找大哥哥,也别接近大爷,听到了吗?”时冢臣和只是紧紧拥着好,心跳得飞快。 “为什么?”她不解 “别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爸爸”向来温和的脸上居然激动起来。 “好啦,樱答应爸爸,爸爸别生气。”误以为父亲生气的樱,怯懦的答应。 时冢臣和只是拥紧心爱? 第 247 部分阅读 “好啦,樱答应爸爸,爸爸别生气。”误以为父亲生气的樱,怯懦的答应。 时冢臣和只是拥紧心爱的小女儿,说不出话。 苍冥将吾越来越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他还是有办法干尽这些关起房门做的事。 时冢臣和不敢想像要是晚了一步,好奇的樱走向前打断先生的好事,他的宝贝女儿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尽管他服侍先生多年。先生也不会看在他的面早放过樱的。 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苍冥将吾原本就是个冷酷不留情面的男人。 喉间不适地逸出轻咳,霎时只觉酸痛不客气地自下身蔓延四肢,疼得久世 珣皱起眉头。 不消说,全身的疼痛铁定来自于苍冥将吾的索求,他定是被玩弄了几天几夜,才会痛成这样。 黑眸疲惫的眨了眨,确定自己虽在虚脱无力的情况下,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他总算放下心地打算再睡一觉。 “珣爷,珣爷,您醒了吗?” 怯怯的女孩嗓音在耳边小声地轻唤,珣懒懒地半眯眼,却在下一秒瞬间清醒。不顾身上的不适,珣一把抓住跪在枕边的细瘦人儿。 雪! “珣,珣爷?”女孩害怕的不敢缩回手,大大的眼看来要哭了。 珣只是动也不动的抓着她。在她一开口时他就知道了,她不是雪。雪的声音总是开朗大方,在他面前从不曾惧怕成这样。 要是她有张几乎与雪一模一样的长相,相仿的年纪,同样的容貌。 她好像雪呀,他心爱的小妹…… “珣爷,您抓痛我了。”女孩怯生生的开口。 你是谁?珣抓着她的手心写字。 “珣爷,我,我,我……不识字……”女孩有些难堪地低下头,随即又抬了起来“大爷说,珣爷不爱说话,所以买下我照料珣爷生活起居。大爷吩咐我叫我自我介绍。”女孩紧张得结巴。“我,我,我叫雪,是大爷取的名字。” 雪?!珣倏地放开抓紧她的手,转而抚上她的颊。 好奇怪,明明不是同一个人,却长得如此想像,连他这个与雪相处十几年的兄长,都差点相信她是雪,可她毕竟不是,雪早在两年前死了。 买下与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回来,还将她取名为雪,苍冥将吾窨有何用意? 是送她来陪他的吗? 可苍冥将吾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怎么可能为他费心思,何况找个与雪相似的女孩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珣爷,您不喜欢我吗?”雪泫然泣,大眼已淌下泪,“您不喜欢我吗?大爷说,如果您不喜欢我,就要把我送去陪客,求求您喜欢雪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尤其她如此的神似小妹,可苍冥将吾意图不明,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爷……求求您……”她哭得抽抽噎噎。 珣不忍的拭去她的泪,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感觉得出为她擦泪的手充满温柔,雪嗫嚅地小声问道:“爷不赶雪走了?” 久世珣只能无奈的点头。 雪破涕为笑。“谢谢珣爷!雪会好好侍奉爷的!” 珣不再搭理她,方才猛地一用力,这才觉得全身痛得不得了,他无力的躺回榻上,这一躺,怕是没有三天是起不来的。 “珣爷,您又要睡啦?”怯懦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 他干脆直接翻身背对她,挥手叫她出去别吵他。 “我知道珣爷要休息,可是,可是,大爷说,您一醒来就到南苑找他,如果您不去,大爷要处罚我的!珣爷……”雪吸吸鼻子,眼看又要哭了。 苍冥将吾在想什么呀?他从没在文章以外的地方召见过他的,尤其是在用来接待客人的南苑里。 是可以不去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惹火他,可是看“雪”哭成那样…… 珣再度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咬牙随便穿上一件和服单衣,觐见大老爷去。 千辛万苦地拐着疼痛的身躯一步步走着,每走一步都足以让久世珣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拐进苍冥将吾所在的房,迎接他的是苍冥将吾恶意的笑容。 珣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是谁害的?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要他来南苑见他!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到南苑来了。 南苑毕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呀,古典华丽的贵妃椅上,除了苍冥将吾落坐外,怀里还斜倚着一位穿着中国旗袍的美丽女人。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放松,有解脱,有喜悦……也有许多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终于有其他的玩具了,这意味着他可以脱离倍受屈辱的日子吗? 可珣不懂,苍冥将吾这次归来,带回了连他都觉得美丽的女子,他又为何将他留在北苑里拥抱他数夜?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爱的珣,身体不舒服吗?”苍冥将吾嘴角叼根烟,粗犷深邃的五官含着笑意,蒲扇般的大掌无意地划过女人完美的曲线。 不知为何,知道是自己将珣弄得全身虚软,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珣动作缓慢的轻搭着座椅,借以支撑疲惫的身躯,对于苍冥将吾的恶意调笑,当作没听见。 “喜欢我送的礼物吗?”苍冥将吾捻熄烟,在女人脸上落下吻。 珣没有看他,以为他在和怀里的女子说话,双眼盯着“雪”笨拙地抱着软垫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常没表情的脸蛋露出浅笑。 “雪”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那笨拙的动作几乎与小妹一模一样,他的雪也是个家事白痴。 “珣,你喜欢雪吗?”原本注意着珣的棕色眼眸垂了几分,语气重了些。 原来是在和他说话呀?珣不解的眨眨眼,不懂苍冥将吾为何生气。 他又哪里惹到他了? 见珣没有反应,男人味的脸庞扬起狞笑。“看你这样子,八成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将你不要的东西处理掉。” 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门外走进两名大汉。 在久世珣还莫名所以时,“雪”已经自觉大难临头的哭喊。 “珣爷,救我!” 男人已一人抓住边架起“雪”。珣才领悟过来的按住较靠近他,抓着“雪”的男人的手。 似火的炯亮双眼直视坐在躺椅上笑得猖狂的男人。没有开口求他,珣只是倔犟的睁着双眼看着足以决定一切的男人、 “你连求人也是这么倔犟。”苍冥将吾眯眼,视线停驻在珣抓着男人的手。 碍眼的东西。 胜利的果实来不及品尝,就让莫名的不爽的情绪坏了心情,苍冥将吾冷哼了声,声音低沉。 “送你的,你可以不要,可别自以为可以插手我对你不要的东西做处理。” “现在,回答我。你要不要这女孩?”锐利的鹰眼锁住他,就像鹰发现猎捕的动物一样,强悍而具威胁性。 珣慎重的点头。 雪是在不甘受辱后自杀的,他绝不再让酷似她的女孩受同样的苦、 “很好。那么,她是你的了。”苍冥将吾弹了下手指,男人放开差点哭晕的女孩退出门。 “雪,给我好好伺候珣,他若有些许,你就死定了。现在,扶着你的珣爷回东苑。”偷袭的大掌潜入开衩的旗袍里抚摸女人的雪白长腿,压民根不在乎他人观赏。 原来这头野兽不管对谁,都可以不顾人在场的随地欢爱,那他也不需要老是贬低自己的以为只是他的玩具嘛。 珣让雪战战兢兢地扶着,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看来苍冥将吾待在东京的日子,自己可以喘口气了,不常笑的嘴角扬起,心中万分感谢那充当炮灰的女子。 “将吾,你喜不喜欢我?”女人在人都走光后,才轻吐出舒服的,粗槌的手指逗得她娇喘连连。“我当然喜欢。”嘴里吐出甜言蜜语,眼却无任何温度。 女人陶醉其中,没发现他的表里不一。她只是技艺的隐藏妒意娇嗔地道:“那你为何浪费心力送那男孩礼物?” 女人妒忌的孔真难看。苍冥将吾依旧不动声色的抚弄她敏感的部位,低沉开口:'因为他是我无人可取代的玩具呵!”动作突然加快,女人无法忍受的娇喘,苍冥将吾蓄意让她无法再发问。 他是苍冥将吾,是个不会浪费心思去做没有意义的事的人,就像同这个女人欢好是为了看中她手上那块地一样,送珣礼物自然有他的道理。 珣用眼神请求他留下女孩,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总有一天,他定要珣开口求他。 冷眼看着怀里火焚身的女人,深沉的心思早已飘向东苑的小玩具,炯亮的双眼是找到新游戏的挑战眼神。 枕躺在苍冥将吾腿上,久世珣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放于榻上的书本,灿烂的双眼常不由自主滑上盘腿而坐的魁梧男人身上。 最近真的很奇怪。苍冥将吾待在东京的日子,总是将他弄得像摊烂泥才甘心似的索求他,这一回为了土地买卖的事待在东京多时,他们几乎很少见到面。 也许,是他带回的女人真饱了他的念,珣也落得轻松。可是,每回遇见苍冥将吾,他总是在想什么似的问他:你喜欢那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珣不解。 刚开始,是怕他耍了什么诡计,对“雪”自然保持一段距离,可日子一久,雪可爱又迷糊的性子让他没办法对她佯装冷漠,他几乎将她当成另一个雪了。 他喜欢她的陪伴,就真的在他身边似的,为此原本对苍冥将吾没什么感觉的冰封心潮,悄悄溶了一角。 他不再强取豪夺,只剩温存的拥抱与轻吻,这样的他,全身散发的是成熟男人的极致魅力,对他的戒心一日一日慢慢消融,珣甚至感觉到自己对他竟起了一丝丝好感。 也许,他并不是这么坏的。珣在心底为他辩解。 不论苍冥将吾送雪给他是为了弥补,为了愧疚,还是一时兴起,他都是真的打从心底感激他。 雪的存在,多少消去了对苍冥将吾的防备,就像此刻,他们可以不必再玩攻防战的和平共处,也不必再应付他强悍的念,这样平稳的日子几乎让珣卸下所有心防,对苍冥将吾也不再只有惧怕,反击有种特别的感觉。 粗糙的男人手指穿过珣的发轻梳而下。住在这里将近一年,短发已长至肩,苍冥将吾似是最近才发现他的长发般,每回短暂的见上一面,他总是一脸温存地轻抚他的发,这样的苍冥将吾竟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雪来了的两个月里,他不再镇日无所事事的望着蓝天,想着自由,脑子里反击挤进了一个个的苍冥将吾,因此,这段 日子里,他对苍冥将吾特别的温驯。 苍冥将吾对此结果自然满意,老是端着一张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他。 珣知道,对于不知在想什么的苍冥将吾,自己该有所防卫的,可他以为从不为其他人费心思的苍冥将吾他为他着想,替他找来像雪的孩子填补寂寞,他对他,应是有感觉的吧? 为了土地生意忙碌着的苍冥将吾,破天荒地挪出一整天的时间陪着珣,珣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心喜。 他说:“再心也得挪出时间陪我的珣进生日。” 心底甜甜的,他对苍冥将吾更加温驯。今天,是他在这栋屋子里过的第一个生日,与苍冥将吾的相处不再剑拔弩张而趋于平衡的局面,对他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苍冥将吾一脸神秘,坚持要给他个难忘的生日纪念,柔情万千地在他耳边说着要请他看场戏;珣不疑有他,怀着兴奋与忐忑,但是从清晨到夜晚,他还是没等到,有点失落又有些期待,丝毫没发觉他已有一天没见到聒噪的雪了。 近午夜,东苑门外有了动静,像是重物拖曳的声音, 珣也听见回廊外的声音,好奇的坐起身。苍冥将吾按住他,一脸深沉的说:“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就要来了。” 珣温柔的笑了,期待的望着门外,在看见送进门的“礼物”之后,笑容凝在嘴角。 那是雪哭得红肿的双眼有,全身只用一条毯子包着,让人抬了进来。 这算什么?回不过神的无意识的转头看向苍冥将吾,后者,以着完全不符近日来的温柔形象,一脸猖狂的回视他。 “珣,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他开口,声音狂妄而冷情。“你没看过处女开苞吧,今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 珣有些迟钝,停摆的脑子以十分缓慢的速度的话。火一般的眼望着他,那棕色深邃的鹰眸里,只有残酷的野蛮笑意,霎时,珣才忽然明白,他的温柔不过是场皮相,他根本还没放弃征服他! 告诉我,这些日子里,你只是在做戏吗? 送雪陪我的举动,也只是为了让我卸下心防而已吗? 你对我,仍然只是掠夺与征服而已吗? 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吗? “珣,可别吓傻了,这可是为你精心设计的一场戏呢。” 冷眼看着一脸不置信的珣,心中一抹快意。 他就不信他能继续面无表情,这场游戏,胜负指日可待。 珣错愕的看着卸下衣物的几名大汉。雪的眼,滚出的,是一滴滴的热泪,他的心,落下的,是一滴滴的鲜血。 我错了,你对我,根本就是无心的。你只是残忍的想得到胜利,残忍的冷眼看我崩溃。我真傻,明明看透你之前的虚情假意,却逃不了这回的温柔攻势。 因为我喜欢雪,所以,你拿她当成南溃我的工具吗?你是恁地残忍啊! “珣,只要你开口,这场戏就会停止。只要你开口呀!” 笑得一脸温柔的恶魔在他耳边诱惑着,珣张嘴,唇蠕动了下,吐不出声音。 “快呀,珣,戏就要进入设法了”男人们已然一把掀起裹着雪的毛毯,耳边传来雪无助的哭叫。 那是个像雪的孩子呀…… “不……要……住……手……”近一年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全。 “我赢了。”苍冥将吾低首在他耳边笑着。他笑得狂傲。仿佛胜利早已在预料之中。 “放……了……她……”珣颤抖的站起身,伸手扣住对雪上下其手的男人。 苍冥将吾扯住他,将他拖了回来。 “珣,你错了,输家,是没有求赢家的,你还不明白吗?我还以为你早已摸透我的性子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怒无常,原本视为珍宝的东西,也会在下一刻让我当成垃圾丢弃,你以为你改变得了我的决定?你真是把自己看得如此伟大?” 野蛮地在他耳边低语,残忍邪佞的脸上是嗜血的笑容。 珣张大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脸野蛮的恶魔,焦距渐涣散,似火的眼转为无神,迷迷蒙蒙的,像是铺了一层雾一样,耳边传来的,是雪凄厉的哭喊,可他,才是被伤得最重的人呀! 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妄想护住雪,身体有些虚软,摇摇坠的身躯霎时倒下,瘫入苍冥将吾怀里。 紧闭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满腔胜利的快意在瞬间熄灭,手中的液体又热又烫,灼得他心里泛起不寻常的疼痛。 如野兽般的恕吼出声,苍冥将吾喝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男人们惊慌失措,不用看就知道,老大正处于愤怒状态。这女孩八成是碰不得了,男人手忙脚乱的拾起衣服,七手八脚的将雪抬了出去,深怕走得太慢,就让火山爆发给灭了顶。 第五章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心好痛,好痛,好痛。 可慢慢地,心却渐渐没感觉了。是不是疼过了头,也会麻痹? 你的狠戾、你的无情,让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地位;你伤得我,好深、好深。 我不想恨人,我的一生,原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培养这浪费时间的情绪。 可是,教会我恨的人,却是你。 闭上眼、关起耳、藏起心,此后,我的人、我的心,不再为你而开启;那曾让你伤害的裂缝我无法弥补,只能留着它,以兹警惕。 我可以封闭一切情感,不看、不听、不问、不感觉,这样,你就再也伤不到我了吧。 可你,却不懂餍足。 你痛恨封闭一切的我,你开始急切的想撕裂、的武装。 你动手打了我,想以**上的疼痛逼迫我屈服;可天真的你呀,心都已不觉疼痛了,又何况皮肉之伤? 你甚至将我送给其它男人,你以为我在乎吗?与其它男人一夜**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是供你玩弄的宠物。 但为何动怒的人仍是你? 那夜,你经过让其它男人玩弄过的我的身旁,你低低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不知,自己,该不该,恨你。 *** 惨痛的教训总是让人清醒得特别快,狠狠痛过后,对于其它的伤害,似乎也就就此麻痹了。 醒来时,听说已是两天后的事。久性珣闭着眼,动也不动地躺在榻上。 苍冥将吾走了,就像只为战争而活的将领一样,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席卷而过,打胜了,就走了。 守不住自己的心,是他自己愚蠢;珣不怨他,只是恨他将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属于两人的战争。 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哭哭啼啼的雪,她看起来似乎没事;苍冥将吾是住手了,可是,难保他不会再耍一次把戏。 对于一个肯细心布局、老巨滑的生意人而言,珣自以为是的尊严显然是场可笑的闹剧。 他赢不了他,只好关起一切,不再让他有机可趁。 吃食、沐浴,除了生理的需求之外,珣多半的时间,都是静静的躺在榻上,不言、不动、不看、不在乎。 再次见到苍冥将吾是两个星期后,他回来了,扬着胜利的笑容,朝他而来。 苍冥将吾做梦也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一副没了魂窍的躯体。 火一般的眼死气沉沉,巴掌不及的小脸更为尖瘦,原本就没几两肉的身躯迅速消瘦,光采不再,憔悴得令人心酸。 「珣,不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不怕我再伤了雪?只要你再开口说话,我就不再打她的主意。」苍冥将吾撂下话。 响应他的是动也不动的无神表情,彷佛雪已不再是他重视的人了,她的死活再也不关他的事了。 苍冥将吾睨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终于亲手摧毁了他。 「你别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一脸狂怒,伸手抓来跪在一旁,早已吓哭的雪。「我就不相信你真能无动于衷!」怒张的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掌掴向泪流不止的雪。 小小的雪飞跌出去,榻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狂怒的脸越显狰狞了。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次之后,珣该是更臣服于他,听命的开口说话了,他怎么会越来越封闭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 苍冥将吾拉起软绵如丝絮的珣,俊颜完全扭曲。「你打算以消极的方式面对我了吗?你高傲的自尊到哪去了?我火一样的珣终于消失了吗?」 他要的原本就是毁灭他眼中的火光,他成功了,心里有的却不是胜利的快感,不知为何的陌生情绪占据苍冥将吾所有心思。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不要他的珣像个活死人一样,他要他的珣张着火一般的眼与他对视、与他燃烧,这个像死人一样的人不是他的珣! 「你在逃避,我知道。你以为关上自己就可以逃离我?你休想我会就这样放过你!」伸手扯住珣的长发,他将他一把拖起。 「我是苍冥将吾,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再为我燃烧!」粗犷面容是狂野的残酷,苍冥将吾毫无温柔可言的将他拖回北苑。 他就像头野兽一样,残暴的撕碎珣的衣物,将珣更显纤瘦的身躯狠狠蹂躏;他命令他、威胁他、弄疼他,珣却依然毫无反应。 就像与尸体交欢一样,无趣得让人急发狂。 从前的珣虽然不语,但听话,他会为他绽放他的身躯,为他释放他的望,现在的珣,却只剩躯体而已。 野蛮的兽叫嚣着,恨不得杀了他。 不好玩的玩真是该丢弃了,苍冥将吾双手掐在纤细的头上,只要一用力,他就永远不会困扰着他了。 面色已然铁青,可珣依然不曾挣扎,彷佛存心等死一般。 「你想死吗?回答我,你想死吗?」狠狠的掐住他,得不到答复让苍冥将吾理智尽失,脑子里只有毁灭。 只要再用点力,只要再用点力,他就必死无疑了,血红的双眼停驻在泛青的小脸上,深凹的大眼已翻白,苍冥将吾忽然怔忡的收回手。 「该死的,我不准你死!」苍冥将吾怒吼了声,血色的唇已覆上黑紫无生气的嘴,哺送空气。 反复几次后,珣终于咳了声,恢复呼吸。 苍冥将吾反而大手一挥,一把将珣打飞了出去,珣像破布一样靠着墙喘着,却仍无表情。 苍冥将吾狠戾地瞪着他,血红的眼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 「你别以为死能逃得过我,我偏不如你意,我偏要与你纠缠一生一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珣的封闭与逃离没有让他无趣的放手,反而激起他更狂、更难以收拾的占有,他对他绝不放手! 踩着愤怒的步履,他离开了,就像一阵狂风扫过一样,来去都卷了一地破碎。 珣疼痛的撑起全身,无意识的脑子仍是记得不可在苍冥将吾的房里留下自己的味道,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隔门,步伐乱序无章的在回廊上走着。 「我的天!他打了你!?」闻讯而来的苍冥葵吓了一跳。 细白的颈项是青紫的勒痕,苍白的小脸浮起清晰的五指印,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沾着血,身上是沾血的破碎浴衣,看来就像从地狱走过一趟一样。 葵伸手扶,他视而不见;小小的时冢樱害怕的拉住他衣角,他残忍的挥开,哭得不能自己的雪,压根不敢出手,只是一步步紧跟着珣,怕他出事。 珣一步步走着,嘴角流下的是一滴滴的血;身体受了如此的伤害,然而心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拒绝葵的关心、隔离可爱的樱、舍弃像云的女孩,这样,你就没有威胁我的东西了吧。 苍冥将吾,你再也伤不到我了。 珣面无表情走回东苑,闷热的六月,竟让人全身发冷。 *** 七月,热得让人发狂。 唯我独尊的帝王再次归来,并没有打照面,他只是命令时冢晶领着久世珣到南苑。 南苑,等着他的,除了苍冥将吾外,还有个肥胖的男人。 高壮的身躯裹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粗犷的俊野五官混着成熟的男人味道,苍冥将吾没有看向走来的珣,随手唤他过去,剽悍的气势让人不寒而颤。 走至他身边安静坐下,珣依然面无表情;大掌一把将他搂了过来,珣不稳地跌入魁梧的男人怀里。 「苍冥,你这男宠长得真不错。」瞧着珣只着单薄浴衣下的雪白身躯,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因姿势而微敞开的嫩白腿间,肥胖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铃木,他合你的意吗?」大手探入胸襟开口,拨开领口,露出纤细嫩白的肩头。粗糙的手指沿着锁骨弧度轻轻划过,满意地听见肥胖男人的粗喘。 「呵呵呵,是不错呀,只是他看来好象冷了点。」一脸垂涎的盯着手指游走的美丽肩骨,铃木顿觉火焚身。 「这才叫挑战!怎么,有兴趣?」将衣襟拉得更开,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小的刺激感官,铃木邪笑不已。 「那么,关于关西的军火生意……」苍冥将吾停下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自锐利的鹰眸射向铃木。 「我自是挺你,绝不搭理佐藤慎。」铃木承诺。 「很好,今晚,他是你的了。」毫不留情的推开怀里衣衫不整的珣,苍冥将吾答应下来。 「还不起来,珣。今晚,给我好好伺候铃木大爷。」冷冷睨珣一眼,苍冥将吾无情的脸上无一丝温度。 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了。珣慢慢爬起身。 对于我,你还是厌倦了吧。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不要的时候,弃如敝屣。 玩具玩腻了,游戏也结束了,已经不要的,就应该丢弃。 我的价值,只剩替你招待客人而已了吗?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需要的,不想要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应该丢掉。 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早有心理准备。 站起身,珣任衣襟敞开,过肩的直发覆在骨惑的肩头显得魅惑诱人;他迈出步伐,微开的浴衣衣随着步伐,一次次若有若无地露出雪白的大腿。 轻轻的,珣回过头,柔媚的、温驯的,笑了。 同屋子的两个男人,一个色地喘息、一个悄悄握紧拳头,全身肌肉贲起。 珣走了出去,铃木早已按捺不住的跟着夺门而出,这小男妖搞得他浑身热血,他非得好好爱他不可。 议事厅里,徒留高壮魁梧的男人身影。 轰的一声,男人座椅的把手瞬间断裂。 狠狠瞪着出血的拳头,男人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 *** 小小的房里,胖到不能再胖的男人兴奋喘着。 他的嘴贪婪的着身下的小人儿,他又搓又捏,又搥又打,身下的小男妖仍是不给响应。 铃木吮着珣细白的肌肤,在那上头留下一点点的红痕。 魁梧的男人透过监视器,看到这个情形,他无法自己的握紧拳。 久久得不到反应,铃木扯着珣的长发,一脸秽。「小男妖,怎么不动也不叫呢?难道你要更野的?正好,我也喜欢这一味!」 当第一鞭打上细嫩的雪背时,魁梧男人不自觉的皱起浓眉。 一鞭接着一鞭落在雪白背上,珣咬着牙,动也不动;鲜血自伤口冒了出来,不消片刻,的背上、臀间,已是一片血红。 铃木兴奋的将胀大的望挤人小小的洞穴里;观看监视器的男人,狂野的脸上已然扭曲。 为什么?男人气愤的想。 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什么你仍是不愿开口求饶? 只要你开口,那王八铃木绝对碰不到你,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笑了,方才,你笑得柔媚、笑得绝艳。 那是你生日过后,第一次,也是仅有一次的笑容。 为什么笑? 难道你宁愿在其它男人身下,也不愿向我求饶? 你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 铃木得到**以后,又再一次的举鞭鞭打,雪背上惨不忍睹;魁梧男人怒涛汹涌,连他都不曾动手伤害的美丽雪背,竟让人打得遍体鳞伤!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开口!? 为什么宁愿受辱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 俊野脸上满脸狰狞,他想阻止,却拉不下脸;这场染血的欢爱,已悄悄在不识情滋味的强悍心灵,烙下永难磨灭的记忆。 *** 天亮后,铃木一脸餍足,从南苑的房里走了出来,回到议事厅。 「我的宝贝伺候着,不知铃木先生是否满意?」炯亮的鹰眼布满血丝,魁梧男人一夜末眠。 「是不错。」铃木撇撇嘴。「可惜太冷了,不论怎么打,都不叫也不动,不过他的还真不赖,比处女还紧!」 「我们的合作算是成了?」苍冥将吾伸出手。 「当然。」铃木也深知做生意的道理,同样伸手与苍冥将吾交握。 血红的眼直直瞪着肥胖的身躯,手劲渐渐加强。 铃木,这笔恨我记着了,你打了他几鞭,我会加倍还给你! 「啊,痛!」铃木痛呼出声。他干嘛握得这么用力! 「很抱歉。」苍冥将吾收回手,招来时冢臣和。「送铃木先生出去。」 不知铃木走了多久,珣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自房里走出,鲜红的血映满整件雪白的浴衣,珣倚着墙,差点喘不过气。 苍冥将吾走至珣面前,一言不发。 不知我伺候的是否令你满意?苍冥大爷。珣看着他,又是一阵媚笑。 身体真的很痛,疼得就像麻了一样,他怀疑自己怎么还有站起身的力量,能站起来,凭的,是一股意志。 苍冥将吾一脸深沉的看着珣,忽而伸手拭去因忍痛而咬破的唇边血块。 他蓦地低下头,紧贴珣耳边。 「你赢了。」 轻柔的低沉嗓音飘进珣耳间。 什么!?珣定住,不敢相信自他口中吐出的答案。 我……赢了? 你这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认输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情? 全凭意志支撑的身躯摇摇坠,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冲击,让他再也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倒下时,耳边响起的竟是有如野兽负伤般的粗野低吼,珣终是带着疑惑昏了过去。 你对我…… 到底是有心…… 还是无情…… 苍冥之卷 第六章 有人说:眼是灵魂之窗;看透一个人的眼,就能看透他的灵魂。 初见的那夜,吸引我的,是你那双似火的眼。 我救了你,也骗了你。 占有你,也只为了你眼中的眸光;它,太灿烂了,让人既想小心翼翼地珍惜,又想快意恩仇的毁灭。 我,选择了毁灭。因为我的一生中,从没遇过值得我珍惜的事物。我以为,你也不会例外。 然而我不仅没有成功,还激得你不再开口说话。 我是个勇于挑战,且热衷于追寻游戏的男人,你,真的很吸引我。 我展开前所未有的耐性与温柔,却输给了臣和的女儿。 你对她笑了。 笑得真心,笑得愉悦,笑得让我既气愤又兴奋。 气愤的是,我居然不是你展颜欢笑的对象;兴奋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你对像久世雪的孩子毫无抵抗能力。 我是个叱咤风云、老巨滑的商人呵,将近一年,我终于逼得你开口说话了。 可是你,哭了。 近一年未见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灼得我心底莫名疼痛。 我明明赢了,却感觉不到胜利的快意,将你逼得封闭地更紧、更深并不是我的本意。 出手伤你,我也同样惊愕;天晓得,我从不曾动过伤害你的念头。这是我从不曾有过的感觉,我居然对你,起了怜惜。 将你送给其它男人,也只是逼迫你投降的手段而已,我却错估你的傲气;你宁愿受尽折磨,也不愿开口求我。 可望着你伤痕累累的瘦弱身躯,我几乎克制不住怒火波涛,这是我三十四年来从不认为会在我身上发现的情感波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深究你对我的意义,我只知道 我要你。 不计任何代价、任何手段;我,要你。 *** 又热又疼,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 久世珣紧闭双眼,意识不清。仰躺的姿势让他的背部疼痛不已,可胸前同样灼热烧疼。 耳边不断响起的,是极度压低声量的低沉怒吼。 似熟悉,又好陌生,那,到底是谁? 低沉充满男人气势的嗓音常在耳边时而温柔、时而冷情、时而残忍的说着话,那是珣熟悉的声音。 可此时,那是什么?为什么男人的嗓音里竟夹杂着近乎关心的怒气腾腾? 听来好陌生……那,应不是他吧…… 虚情假意、以看他崩溃的恶魔,会发出近乎关切的深沉怒吼吗? 习惯性地想自嘲一笑,可却发现丝毫没有力量牵动嘴角。 好痛呀!每一吋肌肤,每一滴血肉,都疼得让人几发狂…… 可是身体好重,头也好重;背,好疼,有谁可以救救他…… 似是明白他的痛苦般,有人将他轻轻扶起,背部不再接触任何物品,灼疼的感觉才略为减轻。 身体被塞入人的怀抱里,感觉很熟悉,可是记忆中却从没有人像对待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背部的悬空,胸前也不再覆上压疼牠的物品,全身的疼痛终于减轻许多。 颊边凉凉的,似有液体流过,温热的感觉贴上颊,轻轻拭去不舒服的冰凉,那触感像极了人的手指;最后,冰冷的脸,让像是厚实的大掌完全罩住抚慰着。 是谁? 是谁这么柔情似水的对待他? 分不清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想睁眼却没有力气,全身的疼痛似是全给脸上的温柔抚触抚平了,较为舒适的感觉让久世珣松懈下紧绷的神经,不再难受的身躯放松,他终于再度失去意识。 *** 就连昏迷中,他仍是睡不安稳。 失去意识失去感觉,身体却犹难受地折磨着他;看着珣难过的蹙起眉,苍冥将吾将他翻身趴躺,却引起珣微乎其微的挣扎。 珣的胸口同样布满伤痕,不论是正卧或趴躺都会去压到伤口。 望着他因疼痛而无意识的淌下泪,苍冥将吾心一动,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地就将珣抱入怀中。 苍冥将吾盘腿坐于榻上,避开所有碰到珣伤口的可能,他一手撑于珣颈边,一手扶于珣腰际,好让珣安稳的躺于他怀里,动作是连他也未察觉的温柔。 苍冥将吾伸手拭去他的泪,留连不已的大手细细掌下苍白无血色的小脸。 「很疼吧,珣……」低沉的叹息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唯有在失去意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才会允许自己流下泪。 你总是如此,宁愿受尽加诸于你的苦难,也不愿意开口向命运低头、向对方求饶。 你是这么的倔强、这么的逞强,彷佛一切一秽都无法染浊你的美丽。 然而这么美丽的生物,只会让我更想毁了你。 无法理解地,我居然对你的伤,对你的泪,起了不曾出现的怜惜;为什么?我本该是个无血无泪、冷酷无情的人呀,我以这样的自己为傲,三十多年来,我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不愿臣服于我的,毁灭,是我唯一的决定。我不该难过,不该心痛,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是你的泪,好烫。 滴滴珠泪,晶莹灼热。 烫着的,不只是手,还有一颗未曾见识情爱的冰冷寒心。 *** 三天后,久世珣才真正完全清醒。 睁开迷蒙的眼,先前的全身疼痛已减去许多;酸涩的眼再度不适地闭起,珣略侧过头,小小的鼻头刷过柔软的布料,鼻间立即溢满熟悉的男人味道。 不常笑的嘴角微微扬起。 印象中,就是这温暖、这味道,在他全身发热、痛苦不已的时候,坚定无言的给他度过难关的力量,这副胸膛温柔得让人想沉醉。 差点再次昏睡过去的珣心里打了个突,悄悄地掀开眼,赫然发现他竟真的躺在男人的胸怀里偎得死紧! 第 248 部分阅读 差点再次昏睡过去的珣心里打了个突,悄悄地掀开眼,赫然发现他竟真的躺在男人的胸怀里偎得死紧! 半掀的眼倏地睁大,然后下意识的用力眨了眨,眼前的视野依旧不变。 见鬼了,珣皱起小小的脸。 这副曾经视为恶梦的胸膛何时变得柔情万千? 难不成他还在梦里? 用力的开眼,再使尽全力的猛然睁开眼,双眼赫然映入一张英俊粗犷的男人五官! 两人鼻尖对鼻尖,返到珣都可以在男人细长深邃的棕色眼眸里,清楚见到自己的倒影。 「醒了?」 苍冥将吾与他对视久久,醇厚成熟的男人嗓音才自血色性感的唇滑出。 他面无表情的慢慢抬头,原本环在珣腰际的左手臂举起,门外的雪立即捧着茶水与药剂战战兢兢地递上。 「出去。」苍冥将吾接过药与水,低沉地下达命令。 雪如获得特赦般,赶紧跑了出去。不大不小的房里,只剩下原本该是敌对的两人;以着暧昧无比的姿势,无语弥漫。 「张嘴。」 苍冥将吾开口命令,两颗药丸递到久世珣嘴边。 本就不大反抗他命令的珣乖乖启唇含进药丸,小小的红舌不经意地滑过粗糙的指尖;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原本想在他面前装作冷漠的珣,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忍着疼痛,他伸手讨着水。 深邃的眼沉了几分,苍冥将吾拿起水林,却不是往珣嘴边送,反而举起手,一口灌进嘴里。 珣不明白的看着他的动作,随即让血色的性感丰唇封住小嘴。 温热的液体往他嘴里灌,冲淡了苦味,吞下药片,那蛮横的唇却不知足的探进舌,狠狠的缠住他的小舌,饥渴万分的猛烈,直到珣差点喘不过气,苍冥将吾这才放过他。 看着珣急急喘气的模样,本是极为狼狈的画面,在苍冥将吾看来,却是可爱至极,他低低沉沉地笑出声。 珣咬住唇,下意识地将小脸埋进环住他的胸膛里,闷声咳了会,小脸随着他胸膛起伏而震动。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心底一震,抬眼望进笑得一脸愉悦的男人眼里。 棕色的眼眸里,没有一贯的狂妄与倨傲,也没有算计人的邪意,那里头,只有单纯的为想笑而笑,那也是珣从未见过的表情。 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带茧的大掌已然覆上他的眼,视线所及已是一片灰暗。 「睡。」 低哑简单的命令再次下达。 他才刚睡醒,根本还不想睡,珣挪挪身子想挣扎,却让他更塞进怀里。 维持这种状况没多久,熟悉的温暖与味道让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小脸更是自有意识的深埋进他怀里,再度沉入梦乡。 覆盖他眼的大手缩了回去,深邃的细眸凝视小小的熟睡脸蛋,嘴角噙着一抹就连苍冥将吾他自己也不了解的温暖笑意。 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珣熟睡时与刚清醒的模样。 娇憨的容颜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如焰的眼火光似的眨动,皱起五官的小脸可爱得让人想扑上前去,这都是与珣相处一年多来他从不曾见过的表情。 尤其是当他软软的小舌不小心滑过他指尖时,那知触电般的感觉顿时让他火中烧;要不是念及珣有伤在身,他老早就剥光了他的衣物,不知在床上滚过几千回了。 可惜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才亲眼收纳珣可爱的睡醒模样,苍冥将吾心知肚明,一定是晶吩咐过珣,他不爱有人在他的房里留下味道与入睡,所以珣总是在他做累了之后,悄悄地起身离去。 他也没拦过他,反正他只是他的玩具而已;倒是珣的认分让他印象深刻,因为以前不论男女,通常都会食髓知味地不愿离去,只有珣与众不同。 之前,他视珣为玩具;现在,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定义他的角色。 他想要驯服珣,想要珣臣服于他;珣反抗的不言不语更是让他烦躁到极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他才会一气之下的将他送给其它男人一夜。 他要证明,久世洵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 可天杀的,望着男人压在他身上鞭打他,恣意地品尝他的甜美,满腔的怒火几乎烧尽他的理智,恨不得撕了那浑蛋男人,压根忘了是他自己将珣送给了那浑蛋男人。 自心底燃起的狂热占有,证明珣对他而言,不是他所以为的玩具这么简单而已;那是他除了权势、地位、金钱以外,第一个执着的生物! 毫无理由地,他就是想要他,想要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尚且分不清那毫无原因的占有,深邃的棕瞳盯着伤狠累累的单薄胸膛,怒潮再度波涛汹涌。 他若不让铃木死无葬身之地,苍冥将吾四个字就倒过来写! *** 小口小口的喝着温茶,久世珣背靠软垫,圆润的眼常不知不觉地往那双粗糙结实的厚实大掌瞄去。 有时怕被抓到的急急收回视线,然后在十秒过后才赫然发现自己依然盯着那双男人的手看。 男人穿著薄薄的夏季俗衣,盘腿坐于榻上,棕色的深眸专注地看着矮桌上的文件资料。有时,男人也会侧头瞧坐在床垫上的珣一眼,看他有没有乖乖的喝着养身的热茶。 珣再度抬眼悄悄瞅着苍冥将吾的手。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双手,就是在昏迷中抚慰他千百回的柔情大掌。 为什么? 为什么在狠狠的欺凌过他后,又对他如此温柔? 他不是只是他用来发泄的玩具吗?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看着不知在想望什么而出神的珣,苍冥将吾有些不悦地拢起眉。 「喝杯茶也可以让你喝个半天,你是打算让我喂是吗?」 久世珣吓了跳,赶紧再喝着握在手中、停顿已久的热茶 不是错觉,苍冥将吾真的变得很奇怪;以前,他才不会紧迫盯人的管着他,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清醒已过一个月,他从时时需腾空避免压疼伤口,而天天让苍冥将吾抱在怀里,到现在可以独自倚着软垫而卧不再感到疼痛,每天每天,苍冥将吾都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 吃食是他喂的,换药是他换的,就连上厕所、擦澡,也是他亲自上阵。珣带着防卫与不解,冷眼看着苍冥将吾的细心与呵护,深怕又是他另一场桃色游戏。 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端倪,可那双深邃棕眸里只有一丝丝的疼宠,其它什么也没有。就连他之前做戏也隐藏不了的冷酷与狂妄也消逝无踪。 雪悄悄告诉他,昏迷的三天,都是苍冥将吾亲手照料他。不让他背部的伤口着地,也不让有重量的薄被压疼他胸口的伤,三天里,都是他抱着他,为他取暖,以口哺喂他汤药;清醒之后,他仍是抱着他上上下下,丝毫不曾离开半步。 你在想什么呢?望着苍冥将吾俊野的脸庞,人世珣陷入迷惘。 你是高高在上,不容人违逆,不曾屈膝服侍他人的苍冥将吾呀,你怎么可能为我做这么多事?甚至在我面前亲手杀了铃木,你到底在计算着什么? 是你亲手将我送给其它男人,是你亲眼看我伤成这样,你不是倦了吗?事后,又为何对我如此温柔? 这是你对我的愧疚,对我的补偿吗?可是,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你的世界只有要与不要,你什么时后开始知道愧疚、补偿这种低声下气的字眼? 耳边,不其然响起你说的话,那,应不是我的错觉吧,你说我赢了…… 你认输了,证明这场战争你投降了;你不再以毁灭我为目标了吗?你愿意放我自由了? 脑子里有千千万万的疑虑,珣依然找不到答案,温热的物体朝他靠来,视野的天空笼罩一片男性胸膛。 珣抬眼,无语的望着眼前粗犷高大的男人。 为什么?漂亮的黑眸里裸地写着疑问。 苍冥将吾一把将他拥入怀,没有逃避珣眼中的疑问。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同样迷惘的低沉嗓音传入脑里,震得珣心里一酸,眼眶微热。 莫名的,他就是知道这个傲视一切的男人在让步。 苍冥将吾,你同我一样迷惘是不? 跟了你之后,我始终对你无情无变;你对雪的残忍教会我恨,可是你的让步、你的认输,却让我不知该不该恨你。 你让我受尽其它男人对我的凌辱,让我恨透了你。我恨你的,我以为我真的恨你,可事后,你眼中的温柔缠绻,却让我莫名心悸、莫名心痛。 厘不清我们怎会走到这个阶段,我知道,你也同样迷惘;又想留住我,又想毁了我,想让我眼中的火光继续燃烧,又想让它永世灭绝;所以,你选择残忍地伤害我,再温柔地缝补我碎裂的心。 内心不断涌出你我都不愿承认的事实,你明白的,只是不知那是什么、也不愿去承认—— 你对我,也许是有感觉的。 伤了我,再治愈我;毁了我,再缝补我,你以不断的伤害掠夺来厘清我对你的意义,你以为事后的弥补,能再创一个原本的我吗? 你错了。不管怎样缝补,都会有受伤的痕迹,那缝合的裂痕就像恼人的疙瘩,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别再重蹈覆辙;我不会再敞开心胸响应你了、也不会接受连你自己也不了解的对我的占有。 教训,一次就够了,我实在怕极了受伤的痛苦了。 「你在想什么,珣?你在想什么?」粗糙的手指带着温存,抚遍怀里细致的面容,珣的无语与失神让他没来由的心悸。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别抗拒我,你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苍冥将吾张嘴,一把覆住仍苍白的嫩唇。平时的珣,冷漠得像尊美丽无生命的雕像,只有在他身下喘息时,珣才会有一丝丝人的味道;他热切的吻着珣,只想唤起他的热情。 回过神的珣,被动地承受唇上的压力,被动地张开嘴接受他的占有,密合的唇瓣里传来清酒的味道。 珣有些醉,分不清是因为浓郁的酒味,抑或是为了热烈缠绵的吻。 第七章 其实你,并非绝艳。 我曾经拥有过许许多多比你美艳绝伦数倍的玩具,不论男人或女人。只有你,就只有你,让我冷傲狂野的心湖烙下挥之不去的身影。 我无法容忍他人伤害你,也无法忍受一日不见你,我开始将你带在我身边陪我东奔西走;两年前的错误让你背负了数不尽的伤痕,我用尽一切心力让它们消失不见,可我知道,你的心也可样伤痕累累。 我本不应该在意,因为我就是这样任性而为的人,但是我,却开始在乎你的感觉、你的想法,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参与占有。 你的身影、你的容貌莫名地左右我的思绪;这从不曾有过的情感,就如芒刺在背,有些疼,又有些奇异的痛麻感,想毁了你,又舍不得你,陌生的情绪让我,滨临疯狂。 珣呀珣,你可知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手打了我却活着的人;无法理解的,我就是无法伤害你。从前的我,志得意满的认为,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或事物可以扰乱我的思维、改变我的决定,就算有,我也能在走向错误之前,对于干扰我的人事物给予毁灭。 可是我对你,下不了手。 莫名地、不知为何地、无法解释地,我破天荒地起了留下你的念头。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在苍冥将吾身边的时间迈入第三年。 久世珣掩嘴打个呵欠,慵懒地在被窝里蹭了蹭。八月的东京十分闷热,他躺了一会儿,便爬起身不再贪睡。 薄被滑至腰际,露出雪白背脊,轻轻将三年未修剪的长发拨至在肩,细致的白皙颈项,骨惑的锁骨,奇异地散发妖艳的魅惑气息。 若仔细一瞧,那雪白的背上其实是有瑕疵的,细细的、淡淡的交错浅疤遍布全身,不过与前些年相比,已算淡化许多。 没有贴身仆人随侍,他独自一人穿上轻便舒适的夏季浴衣,拿起镜前的木梳打理一头及腰的长发。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万般的想念「雪」,没办法,对于这头长发,他只会将它梳直,其它的都不会。 雪早在一年前,在苍冥将吾不过问的默许以及时冢晶的帮忙下,由他作主的将她嫁了出去。 她是个可爱纯朴的女孩,再留在苍冥家,只会污染她;何况他必须在苍冥将吾还想不到如何处置她时,先行让她离开这里,免得苍冥大爷一时兴起拿她开刀。 珣轻咳了声,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揉揉发红的鼻头,他赶忙倒杯水喝,以抑制涌进喉问的咳意。 两年前的伤害后,他的身子越来越差,经过两年多的调养,他仍是会在大热天中感冒、昏倒,吃进体内的补药完全没有一点功效,尽管是夏天,也常在半夜因手脚失温而冷醒。 今年,他二十三岁,苍冥将吾也已年届三十六,两人的相处已不同前些年那般只会互相伤害,他对他,几乎算是呵疼了。 他毫不在意的表现他的宠爱,对他关怀倍至,往往离家数月的行程,也不知何时开始的带着他出门。 他的身子并不适合长期颠簸,若是只有数日的生意交易,他仍是待在东京,若是长达一个月,那多件的行李中必然会有他的衣物,甚至还有一箱是他个人专专食用的补品。 他对他很好是不?珣无意识的微扬嘴角。 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他的心也会因苍冥将吾突来的贴心举动而悸动,他的温柔很罕见,偶一为之,只会甜得让人不察而深陷。 珣承认,他对苍冥将吾也许是有情的。可除了情之外,他对他,还有疑、还有伤。 忘不了他曾如何的伤过他,珣仍是不曾开口说话;他宁愿当做没看见的不闻不问下去,也不再给苍冥将吾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苍冥将吾到关西奈良数日,不必陪伴他的日子让珣松口气,生活也平静得很,心底却有一股闷闷地、无聊至极的疲乏感。 珣梳洗完毕,吃过应是早饭的午膳,无聊的看了些书,空气闷热、小小的空间里静得让人没来由的烦躁,此时,又让他倍觉想念聒噪的雪;下午,在他几乎因无聊而昏昏睡时,让葵拖到西苑陪他喝茶。 他们父子间依旧形同陌路,不打照面也无交集;葵依然被锁在屋里不准出门,强硬的苍冥司却渐渐有了如父亲般的强悍气息,唯独对葵细心呵护。 其实,那也是他们父子三人的事,他不会也不愿插手,他的愿望很平凡,只求能平稳度过余生。 夜里,空气依然闷燥,缩在薄被里的小手却是冰凉至极。珣难以入睡的翻来覆去,距离「牲门」极近的房里却开始传来吵杂的声音。 睡不着又没事可做的珣,突如其来的好奇让他起身察看,跟着声响来源走去。 *** 「牲门」的隔门是开着的,除了自关西归来的苍冥将吾与时冢臣和夫妇外,还有一个被多名男子压制在地的男孩。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向来温文的时冢臣和一脸难以苟同。 「我用钱买下他,要对他怎样都行吧!」苍冥将吾盘腿而坐,英俊粗犷的五官上,是找到新游戏般的兴奋。 「好孩子,选个男人开你的荤,还是要大家一起来,你自己选一个吧。」穿著黑色和服的苍冥将吾一脸邪恶,丢下了两条都是死的活路让被压制的男孩选择。 「难道你要他成为男宠接客?」 时冢晶也同样难以接受。若是自愿成为男宠,情况当然另当别论,先生却老是这样,总是握紧人的弱点,要人干些比死还可怕的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让男人拥抱?可跟了苍冥将吾回来,除了这条路走外,就只有死了。 「是他自己哭着说要钱的,我只是完成他的心愿,而他也答应任我处置了,我可没有强迫他喔!」苍冥将吾笑得狂妄,彷佛是个主宰一切的大帝,他要人生就得主,要人死就得死。 苍冥将吾起身走过去,男人们退开压制男孩的身躯,他有如天神般抓着男孩的黑发,力道之大让男孩不由得跟着他的施力方向跪直身。 「我……不要和……一群男人……」男孩干干涩涩的开口,选择这条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路。 「那就随便一个男人了。」苍冥将吾随手指了围在一旁的男子,男人一步步接近,掌下的小身躯抖得越厉害。 「好孩子,你这样抖个不停会让男人倒尽胃口的。」苍冥将吾一把甩开他,蛮横地伸出长腿踩住他的头,一边示意男人动手。 忽地一阵长发飘动,苍冥将吾尚未回神,踩着男孩的脚边已然覆上一双白皙骨惑的小手。 「吵醒你了?」他没有缩回脚,居高临下的睥睨蹲在他脚边的纤瘦身躯。 放开他。柔弱无力的小掌用尽一切力气阻止强劲的大脚施力。 「你要我放了他?」莫名的,他就是知道珣眼中的意义。「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踩到我头上,你可别自以为有能力改变我的决定。」 如火的眼瞬也不瞬的直视着苍冥将吾,眼中的坚决,看得苍冥将吾饶富趣味地笑了。 「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是的,似曾相识。 当年,他就是这样,在恶魔身下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他更残忍的对待。那种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屈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走向他同样的路子?那条路的尽头只有无止尽的羞辱;有无停止的痛苦啊! 「珣,你似乎永远学不乖,我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撼动你了。你不是把自己的心守得紧紧,就怕真情流露的强出头,换来我更残暴的对待,难道你不怕了?」 怎么可能不怕?珣仍是害怕着他,两年来的不闻不问,就只是害怕苍冥将吾对他的宠溺又是一场残酷的游戏。 他把心锁得紧紧,不再对任何人事物感兴趣,可他只是个孩子,是个同自己一样坎坷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看他走向和他一样生不如死的路? 「是我帮他脱离穷困贫乏的日子,只要他乖乖地让男人爽,他可有享不尽的好日子过!我给了他一条生路,我倒觉得他可得感谢我哩!」 苍冥将吾不顾脚下阻挡的小手,用力踩着男孩的头,男孩痛苦的趴在榻榻米上流着泪。 「好孩子,说你很高兴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只要你张开腿好好伺候男人,就有享之不尽的好日子了!」 啪的一声,细瘦的小手打上狂野的脸,屋子里的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英俊粗犷的端正脸庞毫无防备地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缓缓移了回来,原本狂妄至极的表情已被狠戾取代,细长的眼起,一九0的高大身躯绷紧,剽悍的男人气息像火一样燃烧着。 珣睁着眼,咬住下唇,坚强无比的回视他,殊不知他的腿已开始畏惧地打颤。 可他不能认输! 众人惊惧地退了好几步,苍冥将吾看起来就像一头已被触怒的狂狮,正摩拳擦掌的打量眼前的猎物。不敢置信的,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了这个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男人! 苍冥将吾不发一言,有着轰上他脸的小手两倍大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拽向乌黑的长发,细瘦的身躯撑不住地让他拖着走在回廊上。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珣已跟不上的跌跤,发上的拖力仍未减轻,原就不是挺好的身躯如货物般在地上拖曳,头皮的疼痛让珣几乎痛呼出声,是狠咬住下唇才不至于没志气地哼出声。 望着高大的身影转入北苑的寝房,时冢夫妇两人对望一眼,心底同时响起不好的预感。 *** 毫无温柔可言的,苍冥将吾一把将掌中的长发甩了出去,长发的主人完全无支撑地飞了出去,跌在铺好床铺的软被上。 「该死的,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 苍冥将吾怒吼着,有如暴跳如雷的狂狮,可他气的不是珣,而是自己! 有谁可以在动手打了他之后活下来的?没有人! 真是太没用了,他居然无法对珣痛下杀手!? 炯亮如火的双眼,在顺过气之后直直盯着逼近失控的男人,他很害怕,却不后悔。 苍冥将吾突如其来的伸手勒住他,珣反应不过来的让他扑倒在地,额上立即传来窒息的疼痛感。 杀了他!杀了他!身上每个细胞狂妄地叫嚣着! 足以影响他思绪的人事物必须予以摧毁,这是不容抵触的最高准则,他必须毁了珣!可望着喘不过气的青紫小脸,他心里一惊,毫不犹豫地就松了手。 苍冥将吾懊恼地瞪着自己的手。 该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珣喘着气,平抚情绪地吞了几口口水,喉间传来疼痛,才明白他掐住他的瞬间是真的打算置他于死地。 有多久没有经历这种滨临死亡的感觉了?就算他对他如何的疼宠,一旦违逆他的意思,下场还不是死路一条。珣难看的撇撇唇,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 苍冥将吾深吸一口气,犹是怒气腾腾的情绪强自压抑下来,不想一时失控毁了珣,却又在事后莫名的感到后悔。 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一旦杀了珣,他一定会后悔的! 他野蛮的笑了笑,想到了可以惩罚珣又可慰劳自己的方法, 「你想救他?回答我,你还想救他吗?」仍含怒意的低哑嗓音响起,吓了珣一跳。 没料到他忽然像是平复情绪般的开口,珣有些吃惊,仍是不犹豫地点头。 「我可以答应你。」瞥见珣猛地抬头,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拨下。「别高兴的太早,我有条件。」 条件?均不明白的看着他。 「我要你开口说话,心甘情愿的陪我一宿,我要你在我身下尽情的。」 珣垂下眼,在心底几经挣扎。 最后,他抬起头。「……真……的?」破碎瘖哑的声音,自有两年不曾开口的唇间吐出。 「当然。」苍冥将吾满意的笑了,明白自己胜券在握。 答应他吧!小小的声音在心底想起。比起微不足道的尊严,一个男孩的未来显然重要得多了,反正只有一晚而已。 慎重的点下头,珣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过来,吻我。」得到珣的首肯,坐于榻上的苍冥将吾下了命令。 珣爬了过去,在他跟前跪直身,颤抖的小嘴听话的贴上野蛮血色的唇,轻轻来回辗刷。 「嘴张开,把舌头伸出来。」苍冥将吾不满地开口。 珣只好张唇,小小的粉舌探出,在性感丰唇上小口小口的着。 难耐他不熟练的挑逗,苍冥将吾低吼一声,火热的唇一张,就含住小粉舌狂野的,强壮的手臂紧抱住珣,他野蛮地厮磨他的唇,狂热的红舌在他口中翻搅,贪婪的小嘴中的甜腻蜜汁。 珣只觉头昏目眩,像要吞噬他的饥渴热吻,让他全身乏力地软下身,柔若无骨的依在热度极高的怀里,吞咽不下的唾液沿着嘴角流出,形成惑人的画面。 血色丰唇沿着流出的蜜汁往下亲吻,啃噬的力道恰到好处,不疼但十分麻痒,雪白颈项敏感的缩了缩,**的红舌滑到了深凹的性感锁骨,苍冥将吾毫不迟疑的张口咬了下去。 珣下意识的咬住唇,忍过肩上的微痛,苍冥将吾却抬头以唇含住小小的耳珠,声音低哑。「痛吗?痛就喊出来,你答应我的。」 不知是为了耳际的酥麻,还是苍冥将吾饱含望的嗓音,珣抖了下:红舌贪婪地伸出,沿着耳垂下,最后又落回锁骨凹处。他先以舌来回,小小的肩上立即布满湿润的唾液,在微弱灯光的照映下,显得诡魅动人。 他张嘴含吸住一块肌肤,随即火热的,酥麻的感觉夹带一些微疼,珣颤抖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仍不愿发出声音。 苍冥将吾拨开他的手。「喊出来!你不想救他了?」 最有力的威胁出口,珣如小猫般发出细细的声音,肩上肆虐的暖舌不愿放过他的再度狠狠一咬,珣也因疼痛而放下矜持,终于嘶喊出声。 苍冥将吾低低笑了。「你的声音就像当年一样,清亮悦耳。当你亢奋时,会转变成嘶哑的低鸣,那种声音总是让我浑身酥麻,迫不及待的想狠狠占有你,聆听更美妙的声音。」 大掌由衣领处拨开日式单衣,细薄衣料滑下肩,要掉不掉的勾在手肘处,露出平坦白皙的胸膛。 红唇放过肩头,缓缓过细白的胸口,停至红嫩的胸前突起。 他以左右各两指摩擦敏感的红蕊,拉扯、兜圈,更以带茧的大拇指反复揉搓顶端的细腻;邪恶的两掌在胸前肆无忌惮,细长的眼抬起,着迷的看着珣咬牙承受的模样,只要他稍一用力,吻肿的红唇便会难耐的溢出。 再也无法忍耐地,苍冥将吾张嘴含住一边蓓蕾,狠狠,耳边传来低哑的嘶叫,惹得他更是饥渴的以唇爱抚两颗小红蕾,不闲的大掌早已潜入珣的罩衣衣,抚摸着细白的大腿,慢慢往上滑去,满意的发现小人儿也同样激动亢奋。 苍冥将吾已近火焚身的松开唇,细长的眼起,紧盯着绽放硬挺的红蕊,他低哑的命令。「脱掉我的衣服。」 跟了他的三年里,珣从不曾为他宽衣解带,小手有些抖,他有些害羞,一半是为了不曾如此做过,一半是为了自己的情不自禁。颤颤地拉开腰带,一件式的和服完全敞开,毫无遮蔽的男性亢奋矗立眼前,珣别过头去,不敢细看。 强悍的大手将他的脸扳了回来。「不许逃开!摸我、吻我,就像我对你做的一样。」 晶亮的否眼因情被挑起而湿润,细小的手抚上满是肌肉的魁梧肩头,珣完全跪在他怀里,小舌轻轻过坚硬的肌肉,学着他的方式吻而下,小掌贴上强壮胸肌的男性突起,他怯怯的伸出指头,生涩地揉搓,小嘴含住一边,先以嫩舌过,再以软唇含住。 不熟练的技巧换来火焚身的男人全身肌肉蓄势待发的贲起,苍冥将吾粗吼一声,粗鲁地拉住胸前搔痒的长发将珣拉起,一把将他压至敞开的男性望前。 「我。」他粗嗄的喘息。 珣跪趴在他身前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以双手握住巨大的亢奋,小舌颤抖地过望顶端,缓缓地刷过男性坚挺直达根部,遍他的勃起后,小嘴生涩的含住胀红的顶端,慢慢的吞噬它。 苍冥将吾伸出红舌过唇瓣,饥渴的看着珣吞吐他望的表情。 明明毫无经验又生涩不已,珣做来却能引得他几爆发,他伸长手,取来润滑的软膏,以指控了些,掀开珣衣,就着他跪趴的姿势将手指滑造高抬的臀瓣。 突遭侵袭,吞吐的动作停下,小脸难以承受的皱起,苍冥将吾更邪恶的开口。「你的动作太生涩了,除了你的初夜外,你从不曾如此服侍过我,不要停,继续!」 的确,除了第一次外,与他的欢爱从不曾含他的望,动作不熟练是理所当然。红唇再度动了起来,里热热的,坏心的两指在里头翻搅着,承受不住如此欢愉的搅拨,小脸布满汗水,无法再的小嘴松了开,珣无依的趴在强健的大腿间,细细喘着。 软膏的热力与亵玩的手指让珣全身燥热,尤其是手指刷过体内某一处时,强烈的酥麻感几乎将他溶化。好热!好热!无助的嘶吟着,欢愉的泪水溢出眼眶,他沙哑的哭喊。「不要了……」 苍冥将吾撇撇唇,破天荒地答应他的要求,两指撤出,邪佞的看着他因突来的空虚而颤抖。 「很痛苦是吧,想停止却平复不了,想继续却无法承受,没了我手指的爱抚,你会因饥渴而死的。」看着珣痛苦的扭曲着脸,抬高的臀因空虚而摇晃。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感,是自己将他挑弄得情难自己的模样,是他挑起的! 「珣,很难过是吧,乖乖坐到我身上,让我平息你的燥热,带你去天堂吧。」他低声诱惑。 真的很难受!上不了下不去,火焚般的望烧得珣全身转为红艳,前方的硬挺急于安慰,的空虚急需抚弄,再也顾不得尊严与羞意,珣撩起衣,巍颤颤的跨坐在苍冥将吾腿上。 苍冥将吾满意的扶着望,一手控制珣的臀,快速且强悍的压下他,坚挺的亢旧长驱直入。 突遭填满却完全没有疼痛,红肿的唇压抑不住的娇吟,理智已全然溃散。耳边传来不熟悉的,好奇怪,为什么听见自己陷入情的声音会比之前的欢爱更让人发狂? 「珣,好棒!你的声音真好听!是不是比平常更激动?我早说你的声音会让人火焚身的!」 费起的灼热完全埋入热烘烘的紧窒体内,苍冥将吾恶意的静止不动。 「进入的瞬间很舒服吧,你的这里早已习惯我的进入,完全不痛吧!」 毫无动作的硬挺埋在体内,燥热的温度不但未散,反而节节攀升。珣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细小的声音终不耐的催促。「动……」 「自己动动看,你可以的,我们都练习三年有余了。来,乖乖的,抬高臀,再坐下来……」双手置于身后撑着榻榻米,摆明着除了珣自己动以外,别无他法。 珣哭着,终于耐不住的摇起腰,咬紧牙的抬高臀再柔软的坐下去,摩擦快感倏地袭来。怯怯地重复一次,酥麻的痛快自交合的部位传来,舒服的紧紧吸住进入的亢奋,他食髓知味的不断移动,享受着又酸又麻的快感。 舒服的人可不只有珣而已,苍冥将吾起眼,棕色的瞳布满血丝,他看着衣衫未褪的珣,上身的单衣已褪至腰,下也早已掀至臀间,只由松垮垮的腰带撑住。未褪尽衣物的**看来更性感,他伸出手肆意地握住同样兴奋的坚挺摩擦。 前方被爱抚着,更有粗硬的男性填满,听着自己满是情的,珣更有快感的缩紧,臀摆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攀上顶峰—— 火烫的勃起被人恶意抽出,苍冥将吾推开珣,粗犷的五官满布邪佞。 好痛苦啊!珣低声啜泣,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前后的摩擦都不见了,不上不下的空虚让他不断哭泣,全然没有理智的低吟哀求。「进来……进来……」 「嗯?你希望我进去什么地方?」苍冥将吾同样热汗淋漓,火交错,他忍耐着,只为听珣渴求他的疼爱。 趴在榻上抬高了臀,火热的念已燃尽羞耻。「这里……」珣指着自己臀间。 「把它拨开,让我看看。」苍冥将吾唇。 小手一左一右的搭上臀瓣撑开,湿漉漉的的露出,情烧红的眼贪婪的盯着溢出蜜汁的。 「你这贪心的**的,一开一合的求人怜爱,告诉我,你要我进去的是这里?」 「对……这里……快……」抬高的腰际难耐的扭动。 苍冥将吾欺负够了,也同样忍受不住的扶着望,准确无误地撞进饥渴的洞穴里。 「我好喜欢看你火焚身、难以承受的求我爱你,那让我好有成就感!」苍冥将吾伸出舌探入他耳里搔刮。 珣放声吟叫,无力支撑的弯腰伏下,他跪趴在榻上,前方的硬挺摩擦着粗硬的榻榻米,后方进入的魁梧躯体顺着他的姿势如泰山压顶般压在他身上,体内的律动加快,欢愉不断堆高。 敏感的耳际持续被,他好兴奋,缩得紧紧的,终于无法忍耐的释放出来,耳边忽而传来野兽般的低吼,身后也同时涌进一波热液。 珣急喘着气,趴在榻上的小脸已分不清汗水与泪水,迷离的杏眼开始涣散;压在他身上的苍冥将吾同样粗喘,没有移开高壮的身躯,丰唇贴在珣耳边,他低声问出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想知道的问题 「珣,你恨我吗?告诉我,这三年来,你恨不恨我?」 浑沌不清的大脑断断续续听见他的声音,眼皮十分沉重,过于激烈的**让珣眼一闭,昏了过去。 第八章 轻轻拥着你,心底好平静。 就好象我的怀里本该要有你一样,如同锁与钥牢牢镶嵌,这副锁就该配这支钥一般;不曾有过的情绪在心里庆幸——幸好我没杀了你。 庆幸,这字眼好陌生,如同我对你的怜惜一样,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我心里出没,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又确实的存在着;从不曾后悔,也从不曾喜悦,成功、胜算之于我,那是天经地义。 未曾犯错,又何来后悔?成功既是理所当然,又何来喜悦? 财富、名利、权位,唾手可得,得到的太过容易反而让我过于自我,对任何人事物总是兴趣缺缺。只有你,花了我三年的时间,我还是得不到你。 得不到,就毁灭,我一直都是这样;现在的我,却懂了什么叫庆幸,幸好我没有亲手杀了你。 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后悔,对于曾加诸于你的伤害,我后悔也内疚;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是喜悦,因为你活着,你真真实实的活在我身边。别问我为什么对你如此执着,将你留在我身边的三年里,我依旧找不到答案。 静静看着你恬静的睡颜,其实答应几乎呼之出了。 垂下眼,我承认。 我对你,应是有情。 *** 天依旧漆暗,淡淡的月光洒入房内,高大魁梧的男性躯体侧躺着,怀里塞着蜷曲的小身躯。其实那体格并不算矮小,只是在过分高壮的男人怀里,那就真的算是小了。 与结实魁梧的男人正对面,纤瘦的躯体同样微侧,壮硕男人的上肢一手枕在纤瘦躯体颈下,一手占有的环在细不盛握的纤腰上。 纤瘦身躯的主人有着一张不及壮硕男子巴掌大的小脸,总是苍白的唇红艳地肿起,小巧的鼻头红红的,是哭过的痕迹,骨惑的白皙身躯布满了会让人脸红心跳的点点吻痕、齿迹。 那一双因欢爱而流泪的杏眼在数小时前是紧闭着的,现在,黑眸如火,透着月色,静静打量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颜。 久世珣突然很想笑。很难想象,在他身边,自己也有睡得安稳的情况,但前提是自己要先晕了过去。 淡淡的月光洒在苍冥将吾脸上,深浅交错,褪下平日阴睛不定的狂傲气息,沉睡的他看来好惑人。 他其实是个十分出色的男人,刚毅有棱角的粗犷脸庞上,剑眉斜人发鬓,当他笑时会邪佞的往上挑。 适中的丰唇,在欢爱时总是故意在他身上烙下殷红吻痕;高挺的鼻使得轮廓极深的眼更是深邃,那双细长的眼,总是在动怒时狠狠起,不寒而颤的剧悍慑人心魂。 棱线强硬的下颚布满青髭的胡渣,硬硬的、略微刺刺的,厮磨时,总是在他身上留下刮痕,胡渣并不让他看来邋遢,反而让他粗犷的外型更有男人味。 他有一头十分漆黑的发,及颈的长度服贴的贴在颈后,前额的几绺较长的浏海平时都梳向脑后,只有在睡着时,才会不听话的垂回额前。 第 249 部分阅读 他的身躯十分健硕,光是手掌就是珣的两倍大;背膀宽阔,宽肩到窄腰是完美的倒三角,在他盛怒或极度兴奋时,经由神经牵引,全身的肌肉都会费起,强悍有力得让人畏惧。 不幸的,这景象只会发生在珣面前,常惹火他、常引他情绪亢奋的就属珣自己了。他的手臂就有珣的大腿一般粗壮,就如现在一样,单单一条手臂压在他腰际就快让他喘不过气。 望着苍冥将吾熟睡的脸庞,珣满是不解。不是说他不爱与人同眠,也不爱身上有其它人的味道吗?为何他又紧紧抱着他,强健的大腿还跨过他腿间牢牢制住? 晕过去时,依稀听到你的问话,你这睥睨一切的男人,居然在意这种问题,你问我,恨不恨你。 恨不恨你?早些年,我也许是恨的,也是你教会我何谓恨;现在呢?在跟了你三年后的现在呢?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悲怜你;悲怜你拥有了至高的名利与权势,心灵,却贫乏、空虚。 你没有爱,也没有恨;你只会掠夺、只会占有,你只有想要与不想要。然而爱与恨,却是人与人之间唯一能联系彼此的情感,除此之外,人和人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 我可怜你,就像可怜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一样。 我们一直都很饥渴。 葵想要自由,司想要奇迹,你想要征服,而我,想要平稳。 葵的自由控制于你,司的奇迹取决于你,我的平稳主宰于你;好奇怪,这栋屋里的三个人,呼吸、生存、性命都绕着你打转,而你的征服又是属于谁?是葵、是司、是我,还是外头曾经有过或未来将出现的男男女女? 这栋屋里的每个人都不苟同我对你的态度,前些年,没有人相信你会迷恋我超过三个月,我的无语你应是不会在乎,在众人面前更是可怜的象征。 近一年里,奇异地、跌破大家眼镜地,我依然在这栋屋里,依然在你的身边,没有缺胳臂、没有断条腿,更没有要死不活。你毫不掩饰的在众人面前表示对我的疼爱,我的无语反被大家认为不识好歹、不懂把握。 我只能在心底苦笑。你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呀,你也承认,前一秒视为珍宝的东西,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让你视为垃圾而丢弃,这些年你宠我,难保明天你是否依然迷恋我,你就是这样善变、任性而为的男人,教我怎么敞心、怎么相信? 今晚,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彻底惹怒你的我居然还活着,真是一大奇迹。 我不是故意动手打你,你说的话太伤人了,话是对着那可怜的男孩说的,可我听来,却像极了对我的讽刺。 我又何尝不是张开腿伺候着你,换取享之不尽的好日子过?那些话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分不清你是说给男孩听,还是我? 其实我,并不坚强。一次次的武装只是保护自己的最后方法,我的傲气也在你不经意的温柔抚慰下渐渐淡去,没有了高傲的尊严与你对抗,我只剩对你的举动做出不闻不问的态度来保护自己了。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对你没有悲怜以外的情绪,没有爱,也没有恨,等你倦了、腻了,不再留恋的放手了,我也可以潇酒的走,不伤心、不流泪、不回首;只要对你没有爱恨,我相信你抽身时,我也可以全身而退。 别说我冷漠、别怪我不识好歹,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而已,因为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宠爱是一天,是一年,还是一辈子。 我并不想冒险,也没有筹码下赌注,所以请你,维持这样就好。别再对我另眼相看,别再让我抱有着想,别再为我改变你的处事态度,别再为我更改你的作息习惯;轻轻移开腰上的手,我不想改变你的习惯,不想留下我的味道,不想让你,习惯我的味道。 忍着下身的疼痛,轻轻地爬起身,我也不再眷恋你—— 突发的温柔。 *** 自北苑回东苑的时候,一定会经过「牲门」。 里头灯还亮着,跪着的人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拉得长长。 他还跪在那儿呀?珣纳闷。喔,是了,苍冥大爷还没决定他的去留时,没有人敢动他,大老爷他还没决定他这牲畜是活是死,他就不准离开牲门。 凌晨四点,天未亮,风微凉,久性珣拖着疲累的身躯回房里,再度走出时,手上已多了一件和服外袍;拖着不听使唤的下半身,珣走入牲门,轻轻将外袍盖上男孩的肩。 直挺跪着的男孩吓了跳,全身寒毛戒备地竖起,见着是珣,认得是救他一命的人,男孩对他腼腆一笑。「谢谢。」 珣在他身边蹲下,拉过他的手写下:不客气。 「你不会说话?」男孩很吃惊。 懒得解释他与苍冥大爷的爱恨情仇,珣草草点着头。名字?他写着。 「我叫佟,雨宫佟。」男孩回答,不经意瞥见珣身上的点点红痕,额上也留有勒过的痕迹,他担忧的问:「你还好吧?他们说你打了带我回来的男人必死无疑,你帮了我,他有没有为难你?」 先担心你自己吧。珣在他手心写着。 不优雅的打个呵欠,珣拍拍他的肩,不稳的站起身,再度拖着蹒跚的脚步回房去了。 佟只是盯着他离去的姿势,纳闷不已。 *** 不知过了多久,牲门口有一高大影子经过,跪生于牲门里头的雨宫佟立起全身汗毛。他认得那道身影,那是带他回来的恶魔。 雨宫佟战战兢兢的正襟危坐,以为他是来下判决的,可人影越过牲门,仍在回廊走着,随即没了声响;不久,回廊又有了踏步的声响,最后停在牲门口,让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苍冥将吾打着赤脚,怀里抱着自东苑房中抱出的睡美人,随着他的步伐移动,胸前如黑缎的长发跟着晃动,经过牲门时停了下来,冷冷看着端正跪坐,抬眼看他的佟。 「你该感谢他,要不是他代你受过,你能好端端的跪在这儿?好好待着,明天一早,我再决定你的生死。」 说完,他看了怀中人儿一眼,棕眸滑过不经意流露的点点温柔,脚步往北苑走去。 直到高壮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直挺跪旧的佟才全身虚脱的软了背脊。 好可怕!那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原来救了他的人是拿自己去换的,心里万分愧疚,佟终于明白为何他走起路来如此蹒跚。 *** 回到北苑,轻手轻脚的将珣放于床铺之上,苍冥将吾同样在他身边躺下,大手拉过薄被盖住两人,他只手撑额,细长的眼专注的看着珣。 让他这么抱过来抱过去都没有醒,今晚的欢爱想必是累坏他了。 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几乎是因为怀中的空虚感而惊醒;不经细想,人已起身往东苑走去,回过神时,手里已然抱着珣回到北苑来了。 怀中的重量与羽毛没什么两样,细碎的呼吸必须仔细倾听才可闻,珣是这么的瘦弱、这么的易碎,他之前怎会对他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甚至差点亲手杀了他! 俊野的脸庞贴近珣胸口,耳边轻轻传来规律的心跳声,苍冥将吾闭起眼,仔细感受生命的活力。 「还好你活着,我的珣……」叹息的低喃自血唇溢出,没人敢相信听来像是在乎与庆幸的叹息会出自这男人口中。 分不清你的存在是什么意义,只是我肯定,你不再是我的玩具、我的游戏了;你哭泣了,我会心疼;你受伤了,我想杀人;你的愿望,我都想为你做到;就算你动手反抗我,我也不会忍心伤害你了。我想宠你、我想疼你、我想好好的怜惜你,只要你,别逃开。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我身边总是睡不安稳。在这栋屋里,每当欢爱后我闭目养神时,不管走不走得动,你都会爬起身乖乖离去;我不曾拦你,因为我本就不爱身上、床上留有其它人的味道。 日子一久,对你的渴望反而有增无减,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你的味道;出远门时,我一定得常着你。睡在别院,你仍是会在我闭目或入眠时,起身到另一间房休息;若夜宿饭店,你躺在我身边,肯定睁眼至天明。 今夜,我紧紧拥着你,你在我怀里首次睡得如此安稳,哪怕是因为你不知道身边的人是我也无妨。 我知道,你怕我,也许,你还恨着我。初识的那年,我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逼你臣服于我,让你遍体鳞伤,让你心碎不已,我曾经感到后悔,是的,我后悔,但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我的歉意。 那是我高傲的尊严,不容人反抗的尊严,我不会说出口,只会以行动表示,只要你睁开眼,你就能明白。 可是你的眼,你的心,早因我的伤害而紧闭,你谁也不看,谁也不听,谁也不在乎。 你什么人也不愿意去相信了吗? 因为那么深那么重的伤害过你,你就不会再留一点缝隙的让自己软弱,也就不会再被击垮吧。 明知道你将心锁得紧,我仍是想试着弥补,我也终于向自己承认,我对你应是有情。 请你相信,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请你,别再逃开。 轻轻将你拥入怀里,心底,很平静。 *** 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窗外的蝉儿歌舞吟唱,紧闭的眼终于告别梦境,难耐吵杂的掀了掀。 珣困顿的揉揉眼,慵懒的伸懒腰,双手高举的动作在空中停格,因为全身扰人的酸痛正不客气的传来抗议。经验老道的慢慢缩回手,犹带睡意的惺松睡眼不经意瞥过房里的摆设,不熟悉的设计让他呆滞的眨眨眼,这里是……北苑! 见鬼的,他怎么会睡在苍冥将吾房里!? 他昨晚明明走回东苑,还拿了件外袍给雨宫佟穿的……脑海闪过数个画面,终于想起昨夜的一切! 拉拉身上的单层单衣,拢拢绢长的黑发,顾不得下身的疼痛,他急忙往牲门跑去。希望苍冥将吾能遵守诺言,不再打雨宫佟的主意,虽然他这两年很少再出尔反尔,珣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身体很疼,可脚步仍不迟缓地在回廊奔跑着,跑没几步却在北苑的饭厅瞥见合家团圆吃着早餐的画面。 珣倚着门,急喘着。 坐于首位的苍冥将吾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别担心,由于你昨晚的尽心服侍让我很满意,你想救的人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吃早餐,我答应你不动他,改让他跟在葵身边服侍,你满意了吗?」就是为了要宣布这件事,平时极少见面的父子俩才会一同用早膳。 苍冥将吾看着不断细喘的久世珣,浓眉蹙起。「你跑着来?敢情定我昨晚没榨干你,你的身子不会痛?」 痛!当然痛! 放下心后痛得更厉害,全身都疼,脑袋瓜地疼,珣牙一松,眼一闭,腿一软,就这么直直倒下。 不其然的,预期跌落榻上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倒入一个迅速奔来的温暖怀抱里,耳边传来听似焦急的怒吼,一声高过一声。 你紧张吗?苍冥将吾,你在为我紧张吗? 昏过去前,不常笑的嘴角竟微扬了起来。 心里有的,是占上风的优越感。 第九章 我对你应是有情,所以我,也想要你有所响应。 可是你的心锁得异常的紧,你不让我靠近,也不愿参与我的生命,对我的一切无动于衷。 靠近你的男人、碰触你的男人,我忍耐不住妒忌,我会为你杀了他们;可是你呢?接近我的女人、勾引我的女人,你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你对我只有恨吗?所以你再也不愿睁开眼仔细看我了? 我开始急躁、开始焦虑,我已经为你做了三十八年来从未做过的事,宠你、疼你、呵护你,甚至为你改变我自己,你还是不愿敞开心胸? 珣,我美丽的珣,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是为了你,我可以等。 五年都已经等过了,我们还有—— 一辈子。 *** 隆冬十二月,天气,冷。 多年后,他依然没有离开这里。 二十五了,久世珣数着待在这里的日子,讶异自己吸引苍冥将吾竟然有足足五年;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狂傲多变的男子,竟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莫名执着近五年。 两年前救了佟的那一回,昏迷前耳边传来的怒吼不是错觉,那一瞬间心里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他知道,苍冥将吾对他应是有情。 可是他的情又能持续多久?也许下一秒,另一个久世珣就出现了,他是个喜怒无常、性格多变的男子,对于他五年的执着,珣已然觉得足够了。不要说他妄自菲薄,他只是怕极了着想太多,同样的大易幻灭。 这些年,听说他还是有其它女人的,偶尔不在他身边的短暂数日,他仍是有其它床伴。 问珣是否介意?不,他不会,只要置身事外,就能淡然处之,只要不去在乎,就能毫无感觉。 起码,苍冥将吾身上不会容许有其它人的味道,这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喔,别误会,他不是忌妒,只是在这几年里发现自己竟对刺鼻的香水味道过敏。 前些天,苍冥将吾去了关西的大阪一趟,大冷天的,他的身子会受不了,苍冥将吾并没有带他前去;听说,他要回来了,时冢晶身为苍冥家管家,最近忙着清理南苑厢房,听说,真的只是听说,他将带回另一名女子。 那是他与苍冥将吾和平共处的两三年来,他第一个带回屋里的女人。 仆人们说,也该是时候了,大家从没见过大老爷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超过三个月的,他的五年已经打破纪录,此刻,也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轻捧着温热的茶杯,珣朝着热茶呵了口气,袅袅烟雾迷蒙了视线,就如他的未来,同样迷茫不可测。 「喂,听说你是将吾最得宠的男宠呀?」 随着刻薄的女性嗓音传来,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踏入东苑。 珣端着茶杯看着她,好生羡慕。 她不冷吗?竟然只穿著开高衩的低胸套装,现在是冬天十二月耶,哪像他一副十月就开始穿冬季的保暖和服了。现在坐于榻上,珣将未着罗袜的细白小脚塞在矮桌的铺中下,桌下,还有专供他取暖的小暖炉。 听说西式的衣物比较保暖,可他的衣柜里全是和服,没办法,苍冥大爷喜欢,靠他吃穿的珣也只好乖乖的穿。 「喂,你哑了呀,不会回答呀!」佐藤爱里瞧不起的睨他一眼,姿势优雅的坐在珣的对面。 听说苍冥家还有个将吾最宠的男宠,她马上扔下行李自南苑冲到东苑,定要好好给他个下马威。哼,长得是不错,可惜还差她远了,她有自信可以赢得苍冥将吾的心。 南苑的仆人也真识相,一听她是将吾最新带回的女人,态度马上不一样,当她说要到东苑时,立即巴结的为她带路。佐藤爱里洋洋得意,当上苍冥家女主人的日子不远了。 「珣……珣爷,佐藤小姐是大爷带回来的,她说想见一见你,小的这才带她过来。」南苑的仆人跪坐在回廊上,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既然大爷都带回其它女人了,这珣爷也该下台了,他还是抱好新女主人的大腿吧。 「你没听见我说话呀,你这下贱的男宠!」佐藤爱里尖酸的攻击。 男宠?珣挑高眉,很久没听见这两个字了。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早忘了原来自己是苍冥大爷的男宠,均自嘲的撇撇嘴。 「你这个下贱的男宠,竟敢不回我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呀!」佐藤爱里气得不顾形象,伸手就往珣脸上招呼去,涂满蔻丹的纤指就这么拨翻珣手中的热茶。 热茶洒了珣一声,吓了门外的仆人一跳,他连忙站了起来。 走开。珣举手挥动叫他离开,仆人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了。 均自矮桌取出了毛巾,轻轻擦拭略为烫伤的细白手指,佐藤爱里见状,嗤了一声。「连烫伤了都不会叫,原来真的是哑巴。」 「是哑巴也好,反正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我告诉你,将吾是我的!我爱他、我要他,你最好给我识相的离开。你要是不肯走,等我坐上苍冥家女主人的位子,我第一个先轰了你!」 佐藤爱里仗着他不会说话,先发制人的告知她才是苍冥将吾最爱的女人。 也该……是时候了。珣垂下眼,不知讶高兴还是该悲伤。 五年,够了,你终于还是倦了,不要我了。 我说过,我定会潇酒离去,不会有一丝眷恋;也许对你那罕见的温柔会有一丝丝的留恋,可是我明白,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奢望。 可惜他从不曾撒娇的向苍冥将吾捞些油水,这享之不尽的日子怕是不再有了,这点真是令人悲伤。 「你在这里干什么?」 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珣的自哀自怜。 「将吾……」佐藤爱里娇嗔,以为他在和她说话。「我只是来看看嘛,你别生气。」 可惜苍冥将吾看也不看她,高大魁梧的身躯走进来,口气不甚好。「我不是说我回来时你要到北苑等我,你把我的话当放屁?」 「将吾!」艳容瞬间僵住,原来美人会错意了。 高大身躯弯下腰,依旧瘦弱的身子让人抱起,不常笑的唇竟在此时此刻扬起灿笑。 苍冥将吾心一动,半蹲着抱起他,声音低沉厝哑。「你在笑,笑什么呢?」好久不曾见他笑了,他的笑,罕见,绝艳。 笑什么?我笑的是那可怜的女子呀! 想不到她是真的喜欢你,爱上了你这不识情爱的善变男子呀,可比下地狱还痛苦啊! 腾手细细拥着苍白依旧的小脸,苍冥将吾也因他笑而笑,他声音沙哑。「我们回北苑。」 纤细的赤足一接触冷空气,马上变得极为冰冷,珣下意识的打个冷颤,他半倾过身,姿势危险的伸手捞着桌布下的小暖炉。 苍冥将吾见状,一把将他捞回怀里,伸出大掌帮他拿出小暖炉,放到珣怀里。 「这样可以了吧?」生理望来得突兀,他一心只想抱珣回北苑好好温存。 嗯。珣万般喜爱地抱紧怀中的心暖炉,笑得一脸珍惜。 看着他像得到全世界的安适模样,胯下望更是澎湃,苍冥将吾失了冷静,急急忙忙抱着他奔回北苑,殊不知珣只是想着,若是苍冥将吾不要他了,他非得将这保暖的小东西一起带走不可。 冷清的东苑里徒留一脸愤恨的娇艳女子,以及门外暗自懊恼抱错大腿的南苑仆人。 *** 自欢爱中醒来,珣娇懒的打个呵欠,侧头磨蹭。枕下的触感坚硬结实,与平日的柔软舒适大不相同,他半掀着眼,终于发现自己是枕在粗壮有力的男人腿上。 苍冥将吾盘腿而生,下身套着长裤,上半身仅披了件单薄的外衫,细长的眼专注的检阅矮桌上的文件。 「醒了?」瞥见珣动了下,他拉拉珣身上的被子,牢牢将他盖住。 好冷!珣抖了抖,连忙抱紧怀里的小暖炉,全身缩成一团。 「还冷?」刚才做到直冒汗,现在都包成这样了,怎么还会冷? 苍冥将吾不经思考,两手伸出,将珣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一被塞入温暖怀抱,珣怕冷的蹭了蹭,安稳的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曾几何时开始,他也能在苍冥将吾怀中入睡了。这真是个不好的习惯,一旦离去,难免觉得惆怅,他可是个特别号的大暖炉哩! 「她是佐藤慎的姝姝。」没头没脑的,苍冥将吾冒出一句。 哦,那又怎样?小小打个呵欠,珣仍是觉得困。 「关西原本也是我的地盘,急着发展欧美市场反而让佐藤慎趁虚而入占领关西市场,这几年,我忙着收回失土,他心里着急,连忙把妹子送给我。」苍冥将吾淡淡开口。 不要对我说这些,我没有兴趣。无趣的以俏鼻蹭蹭光裸的胸膛,珣不感兴趣。 「一旦我要了佐藤爱里,关东与关西成了亲家,反正都是一家子,就没有谁抢谁的生意了。」 这倒是。珣又打个呵欠。 沉默许久,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娶她,好吗?」 他问的心声,像在自问,又像是思考很久才说出口。 不要问我好不好。珣闭起眼,装做没听见。 不要问我好不好,我的意见也撼动不了你的决定吧! 凝视珣闭目入睡,狂野俊颜沉了几分。 分不清为何要对珣说出方才那些话,他只是想,就只是单纯的想与珣分享他的成功、他的心情,可是他却闭起眼,一点也不在意。 「你不在乎吗,珣?我将迎娶其它女人,你一点也不在乎?」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寂寞,睡着的珣却听不见。 「你的心底是否万分庆幸有其它女子分担你在我身边的时间?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要逃离我?」苍冥将吾抱着他,紧紧的,深怕在一瞬间他会如飞烟,消逝不见。 我想要你呀,珣,我好想好想要你的心呀! 既已认定我对你有情,我又怎会舍得放你走? 不急的,我说过,你越逃,我越要与你纠缠一生一世。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 大年初一,屋外下着大雪,苍冥家世不例外地摆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平日话不投机的父子三人也遵循习俗的同桌共食。 苍冥将吾坐于首位,右手边坐着久世珣、苍冥葵、苍冥司,以及雨宫佟;左手边是时冢夫妇与时冢樱,以及那不请自来的佐藤爱里;传统的节日就要穿传统的服饰,每人都是一袭正式和服。 两尺长的矮桌上,传统的日式食物应有尽有,吃到撑了,还有三分之二的食物未食。清楚久世珣食量的苍冥将吾眼见他不再动署,他招来仆役,仆人马上端来一海碗的黑色浓汁放在珣面前。 「喝完。」苍冥将吾面不改色的命令。 苍白的唇抿直,珣还是拿起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补品。 佐藤爱里见状,有点不是滋味。 「为什么整桌的人只有珣弟喝那碗恶心的汤汁,难不成珣弟有病?」要不是看将吾还宠着他,她才不会纾尊降贵的唤他「珣弟」。没办法,当家主母就得心胸宽大些,等地位子坐稳了,她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珣弟!?」苍冥葵喝口酒,险些喷了出来,急急吞回的动作,又让酒味呛进鼻间,他难受的咳了起来。见他咳得难以停止,身为他护卫的两宫佟连忙轻拍着葵的背,端杯水侍候他喝下。 「我说『佐藤阿姨』,我们『苍冥家的珣』何时成了妳弟弟?」葵顺过气,要笑不笑的凤眸充满不屑。 「等我们成了亲家的时候,他当然就是我弟弟了。」 「虽然我老爸男女通吃,可是近几年他宠的都是珣,这代表他对男人比较有兴趣,妳说的亲家,该不会是指佐藤慎亲自下嫁我们家吧?」刚满二十岁的葵笑得可爱,说出的话却是犀利无比。 「你!」佐藤爱里狠瞪他一眼,随即转向苍冥将吾哭诉。「将吾,你看他嘛,葵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没礼貌?」 「他向来就是这样子。」苍冥将吾淡道,瞥见珣趁一阵兵荒马乱、唇枪舌剑之际,偷偷放下手里的汤匙。他实在是喝怕这苦涩难喝的补汤了。 苍冥将吾皱起眉,有些不悦。「喝碗汤要喝多久,你是要我亲自喂是吧?」 以为没人发现的人世珣嘟着唇,乖乖重新拿起汤匙舀汤喝,每喝一口,小小的脸就皱一下。 「是啊,我向来就是这样。」葵满意的看老头宠着珣,他开口继续说道:「关于那碗黑漆漆的汤汁,这可不是平常人喝得到,那可是我老爸特别为珣熬的,女人是吃不得的。因为那一碗汤呀,专补精肾,主治肾亏无力,我老爸是怕每天榨干了珣,才特地熬来给珣补身子的。」 一番暧昧的言语说得众人目瞪口呆,而葵口中「需要补的男人」可是真的呛到了,恶心的汤药呛人鼻间,珣难受的猛咳不已。 两道浓眉已完全扭曲,苍冥将吾喝道:「笨手笨脚的,连喝汤都不会!」骂归骂,他还是将珣抱入怀里,细细拍抚。 咳得罢不能的小脸涨红,他伸手扭紧苍冥将吾的衣物,忍过一阵阵咳意,背部的轻柔抚拍让他舒服了点,意识到厅里的每个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窝在苍冥将吾怀里,珣心里一急,连忙挣扎要离开,细长的心手不经意的则过狂野英俊的面容。 苍冥将吾沉下脸,一脸凶狠的扣住两只挥舞小手。 再白痴也知道大老爷要生气了,珣只得乖乖不动任他抱着;苍冥将吾两掌包住白皙小手轻轻搓着,冰凉的肌肤这才渐渐暖了起来。 「怎么这么冰?喝的补药都补到哪里去了?」大老爷可不爽了。 说不定真的补精去了,珣没好气的在心里咕哝。 掌中的小手暖了之后,大掌滑下细白精致的小脚,他包住其中的一只搓揉着。 「这也这么冰,谁叫你不穿袜的?」口气凶恶,可动作却温柔到极点了。 他不爱穿袜嘛。珣嘟着嘴,任凭他搓着,完全不知自己在大家看来,简直是在撒娇了嘛。 揉暖一只换另一只,直到小脚不再冰冷,苍冥将吾才停手,想到一个保暖的好方法。 伸手拿过酒杯,昂首倒入嘴中,就在珣未明白他的意图时,丰唇已然堵住他的小嘴,温辣热烫的烧酒就这么火辣辣的窜人鼻间、嘴中、腹中。 甩开他的喀,完全没有一点酒量的珣浑身热腾腾,他呛得难受的涨红脸,为平时苍白的肤色添了抹艳红。 见珣猛咳不停,小脸十分艳丽,苍冥将吾好心情的咧开笑容,狂野不羁的笑声苍劲有力。 佐藤爱里恨恨的看着他俩毫不掩饰的亲密动作,不甘示弱的开口。「将吾,你别顾着玩,说说你什么时候要跟我回大阪提亲嘛?」下贱的死男妖,苍冥将吾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好心情的搂着珣摇晃,他说道:「等天气暖和点、珣身体好一些再说吧。」 看着老爸万分宠爱的搂着珣,葵的魅颜满是笑意。 他那残忍无情的父亲改变了呢,真好,这都是珣的功劳。从此以后,只要有珣在,他们兄弟俩就不用再怕他难捉摸的喜怒无常了。 葵侧过头,正想与司分享他的新发现时,猛然震了下。 司的眼神好残忍,直直的盯着老爸与珣,葵怔忡的垂下眼,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十章 我知道我对你有情,却从未深究那究竟是什么。 直到见你有了生命危险,我发现,我竟然愿意,为你而死。 我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却肯为你放弃生命? 霎时,我突然明白—— 我对你,不只有情。 *** 初春三月,两下得厉害,樱开得狂放。 久世洵跟着苍冥将吾来到大阪,有些陌生,也有些新奇,一路从大阪城往南玩去,走过中之岛公圜、少彦名神社,到最南边的下福岛公园,再往回逛到心斋桥大丸。最后在大丸的东南角落左转,向东走两个冲区,轨到了来大阪的最终目地欧洲町,佐藤慎的大本营。 佐藤慎的房子同样保留许多日式传统建筑风格,屋外也同样种满樱花,不知该说是抄袭,还是心有灵犀,反正珣就是觉得苍冥将吾与佐藤慎像极了,尤其是喜好男色这一点。 不着痕迹的往苍冥将吾靠去,久世珣试图躲过邪的打量目光。那感觉就像让人全身剥了开来,裸的承接下流秽的眼神。 坐于矮桌前的男子眼神早已飘到身旁的珣,苍冥将吾浓眉一挑,锐眼一扫,又突然察觉珣的躲避举动,细长的眼起,他一把将珣抱入怀中。 将珣的小脸按压至怀中,苍冥将吾冷冷开口。「你对他的兴趣似乎比谈联姻的意愿还高?」 佐藤慎不动声色的打量苍冥将吾占有的动作,称得上是英俊的男性脸庞堆满笑。「美丽的事物人人爱看,我当然容易分心。」 苍冥将吾不置可否,心里明白若佐藤慎再看下去,他难保不会挖出他的双眼。低声在珣耳边说句话,珣听话的起身离去,跟在苍冥将吾身后的时冢臣和也跟了出去。 佐藤慎陪着笑,明白自己触怒他了,他低道:「不如我请爱里一起来谈吧,这可是攸关你们俩的大事呀!」不待苍冥将吾回答,他俐落的起身走出去。 途中他经过开满山樱的前园,屋子外头下着细雨,眼里忽然映入雨中的纤细美人。 身姿娉婷,长发飘飘,五官细致美丽,他撑着纸伞,走在一片片飘落的樱花两间,天空恍如静止流动,佐藤慎屏住气息,在心底收纳他的美丽。 情难自禁的走到他面前,略为沙哑的声音充满望。「听说你就是让苍冥一怒为红颜而杀了铃木的男宠?」 珣抬起头,看着比他高一些的佐藤慎,面无表情。 「你好冷,也好美,你的美丽只为苍冥将吾所有吗?他就要与爱里结婚了,你何不考虑跟着我呢?要是我,一定将你宠上了天,让你更为我美丽,总好过跟在喜怒无常的男人身边好吧?」 美人无语的看着他,心中一阵荡漾,伸手抚摸美人容颜的手,却在中途让人拦截。 「没人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摸吗?」苍冥将吾一脸惊鸳,他打掉偷袭的毛手,魁梧的身躯挡住放肆的眼光。 「我只是一时失态。」吶吶的缩回手,佐藤慎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佐藤,你该庆幸没有真的碰了他,『我的女人』可不是让人摸过就算了,起码要还我一只手啊!」 佐藤慎看着自己的手笑了。「那还真是好险。既然都出来了,我们就移到爱里房里谈好了,请。」 苍冥将吾睨他一眼,谅他也不敢玩什么把戏,他率先跨步离去。 佐藤慎看了站住不动的珣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颇纳闷常年跟在苍冥将吾身边的时冢臣和怎么不见了?转过身,眼眸霎时与另一张脸对视,他挑高眉,指示下一步。 看来线索果然没错,苍冥将吾的弱点就是这个瘦弱不堪的男宠。 苍冥将吾,你死定了! *** 「所以说呢,我希望婚事越快越好,爱里也希望能早点与苍冥结为夫妻吧?」佐藤慎笑着看了妹妹一眼。 「大哥!」佐藤爱里娇羞的嗔道。 「苍冥,你的意思呢?」 苍冥将吾挑高眉,穿著西装的身躯显得魁梧高大,他要笑不笑的撇唇。 「我从未说过要迎娶令妹吧?这场婚礼我可是从没同意!」 佐藤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向给他错误讯息的妹妹。佐藤爱里不敢置信的叫道:「将吾,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陪我回大阪向我哥哥提亲吗?」 「妳似乎会错意了,我来大阪只是为了带珣来玩,」苍冥将吾露出了狂妄的笑容。「提亲?妳是白日梦做多了吧!」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呀!你甚至还抱过我的!」佐藤爱里泪流满面,不敢相信一场欢爱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就是这样,我要回东京了。」苍冥将吾站起身子,整整西装。 「想走?没那么容易!」佐藤慎阴沉的狠笑,他弹了下手指,门外走进两人,一人抓着珣,一人拿着枪。 苍冥将吾起眼,冷冷瞪着珣脸上鲜明的五指印。 该死的!居然敢动手打了他!? 「线索真的没有错,你的罩门果然是这个小男妖,瞧你心疼的,怎么,舍不得啊?」邪佞地抬起珣的脸蛋,那细腻的触感让佐藤慎留恋不已的来回抚摸,眼看苍冥将吾脸色越来越沉,他更是痛快的上下其手。 「放开他,佐藤慎,想活着就放开他!」低沉的嗓音已布满狂野的怒涛。他竟敢触摸他的珣! 「苍冥将吾,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的霸道狂傲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小男妖?那全是你儿子告诉我的!连你的亲生儿子都想杀了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佐藤慎将一切说了出来,存心挑拨离间,他要让苍冥将吾完全崩溃! 「你想看我发狂的模样可是打错算盘了,那是我教育儿子的方式,只要他们够强,杀了我地无妨。倒是你,你真的以为你已经强到足以杀了我?」 一步一步朝佐藤慎走去,野蛮的血唇扬起笑,他一脸的残酷,剽悍的狂野气息自他高大的躯体迸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佐藤慎节节败退。 「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他!」佐藤慎掏出枪,虚张声势的指着身旁的久世珣,包括他以内的三个人共有两把枪,好笑的是,两把都是对着珣。 鹰眼一,敏锐补捉到佐藤慎背对的门外银光一闪,那是臣和的贴身银枪,外头想必已让他摆平。 苍冥将吾咧开嘴,好心情的指导。「还没见到你时,我以为你是个人才,直到现在才明白,你不过是个愚蠢的男人罢了。当肉票已经有另一把枪看着时,你的枪不必急着共襄盛举,这时候,你应该拿它对准另一个敌人,也就是我!」 趁着佐藤慎急急转移目标时,苍冥将吾一把拉过早已吓呆的佐藤爱里当盾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掌心雷,他大吼:「珣,趴下!」 抓着珣的男人怎会让他如意,他紧紧抓着珣就怕这张护身符跑掉。可惜的是苍冥将吾开枪射杀的人却是另一个持枪的男子,声东击西的方法让抓着珣的男人毫无防备地让人自身后开了一枪,就在一瞬间倒了两个人。 「该死的苍冥将吾!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佐藤慎眼看大势已去,手中的枪一转,瞄准一脸无措的久世珣扣下扳机。 「珣!」苍冥将吾肝胆俱制的扑向他,两声枪声同时响起! 苍冥将吾抱着久性珣倒地,同一时间,佐藤慎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拿着一把银枪自门外走进来的时冢臣和。时冢臣和冷冷的朝他再补一枪,他终是不支倒地,死了。 久世珣喘着气,伸手抚着自己的后脑勺,好痛!冲击力道极大,撞得他头昏眼花。 抚着头颅的小手一片湿意,珣莫名奇妙的伸至眼前,赫然发现白皙的手上沾满了血! 浑身颤栗的抬眼看着压在他胸前的男人,苍冥将吾同样虚弱的上下打量压在身下的小人儿。 「幸好……你……没事……」留下这句话,苍冥将吾眼神开始涣散。 胸口好痛,眼眶好热,不敢相信这个唯我独尊,总是以欺凌他为乐的男人,竟然为他挡子弹! 无血色的小脸不知何时流下两道泪痕,惨白的唇蠕动着,破碎干涩的嗓音传出── 「……将……吾……将吾……」 那是第一次,他开 第 250 部分阅读 无血色的小脸不知何时流下两道泪痕,惨白的唇蠕动着,破碎干涩的嗓音传出── 「……将……吾……将吾……」 那是第一次,他开口,唤他的名。 *** 泪流满面的抱紧躺在胸前的黑色头颅,陌生的澎湃情意压得他不知所措,只是不断流着泪。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任由久性珣抱着的苍冥将吾低沉开口。 「你,痛……」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坚持的搂着他。 「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身为男人特有的优越感让他心情好得很,早知道挨这么一枪能让珣开口说话、为他流泪,也不枉他不败天神的名声毁于一旦了。 老实说,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那时就往珣扑去,明知道有死去的可能,他还是完全没有思考的扑上前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救珣! 回到东京后,首件事就是好好修理出卖他的蠢儿子,他不怪他们想杀他,若是以前,他定会兴奋至极的陪他们玩一场,他气的是他们居然敢动珣的主意! 在珣哭得泪眼婆娑的求情下,苍冥将吾自是放过葵与司,没时间料理他们,他满脑子只有想办法停止珣哭泣的念头。瞧瞧他,又哭了,一路从大阪哭回东京,他哪来那么多泪呀? 「别哭了,你哭得我伤口又疼了。」低沉的声音充满怜惜。 「为什么……要挡?」珣吸吸鼻子,问出那日后一直盘踞在心底的问题。 「我舍不得你死。珣,我要与你纠缠生生世世,只要你,别逃。」苍冥将吾抬眼看他,眼中的温暖柔得让人心醉。 前些年,珣也曾经见过他这样看自己,只是那时候他心镇得紧,谁也不信;原来,他是认真的。 心中情意澎湃,热泪又滚了下来。「好……不逃……」他终是承认对苍冥将吾的感情。 苍冥将吾抬起环抱住他的小手,虔诚的印上一吻。 很难界定对珣的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若硬要说对他只有情,那就是在骗自己了。 他对他不只有情,还有一种会让人甜蜜得生出占有、痛苦的东西—— 那是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的字。 他是个强悍、狂妄的男人,面对这个字时,却同样手足无措。 他说不出口,只会以行动证明,他会让珣明白,他的确是在乎他的,甚至到了——嗯……那个字的地步。 有此体会,他忽然好想宠珣,好想将他锁在怀中一辈子不分离。 「珣,你的梦想是什么?」他低沉沙哑的问,语气柔情百转。 「梦……想?」温驯的让苍冥将吾转换姿势将他拥入怀中,有如孩童牙牙学语般的破碎语调实在好可爱。 「是的,梦想,我可以替你完成的梦想。」 就像葵的梦想是脱离他,司的梦想是杀了他,珣的梦想呢?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为他做到。 「……梦想……小时候……雪……答应……看遍世界……」珣断断续续说着,小时候,他答应雪总有一天带她环游世界,雪死时,他答应替她看遍整个世界。 环游世界呀?苍冥将吾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伤再拥紧怀中的小身躯,心底有了决定。 *** 不舒服的姿势让珣在睡梦中仍是皱起小脸。不甘不愿的醒了过来,迷离的杏眼眨了眨,再讶异的睁大。 这是哪里呀? 「醒了呀。」 低沉的男人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我们第一站要去哪里,珣,你想去哪?是伦敦,还是纽约?」 骗人的吧……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就连小嘴也不自觉地张成o型。 「别怀疑,我们的确坐在飞机上,不过地点还没决定。你想去哪?」 苍冥将吾好心的帮他把嘴合上,敞开心胸的珣真的好可爱。 「生意……工作……」珣疑惑的看着他,他拋得下他的帝国吗? 「谁把我惹火就由谁去收拾!我把一切交给那两个小兔崽子了,那是苍冥家的王国,不是苍冥将吾一个人的,人老了,就该放手了。」 「你……不老……」不过才三十八而已,那算老吗? 「我可是整整大了你十三岁。」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对个几乎可以当他儿子的男人感兴趣,还严重到——嗯……那个字的地步。 珣的回答是主动送上唇;苍冥将吾毕竟从商近三十年呀,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他主动张嘴含住小舌,加深这段缠绵徘测的热吻。 俗话说的好,无不商啊! 尾声 第十二年,我与他在古埃及,这一年,他刚好迷上寻宝。 四十五岁的将吾正值壮年,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粗犷俊野的五官依旧,高大魁梧的体形依然十分健壮,喜怒无常的性子依旧善变,老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狂妄语气依然时时纵他嘴中吐出。 我们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过那个字,不过我知道,他对我,套句他的话——嗯……已经到了那个字的地步。 我对他却依然维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珍惜。 我们依然很饥渴,当想要的慢慢实现,人就会渴求更多更多。 得到自由的葵想要幸福,盼到奇迹的司想要救赎,得到平稳的我也开始懂得渴我,想要你。 想要你的喜,想要你的怒,想要你未来的后半余生。 而你,想要征服的你,依然执着于征服我,我等着你,绝不让他轻易得到,我非要你追着我跑不可。 也许,只是也许;也许有一天,等到我们白发苍苍、齿牙动摇的时候,我也许就会告诉你 我对你——嗯……也已经到了那个字的地步。 记于三十二岁的夏天,天气,好热。 end 您下载的文件来自http:// http:// http:// http://糯米社区由会员bonny为你制作【糯米社区…txt论坛】…立志要做最新最全的txt文本格式电子书下载论坛!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11【高h,较长篇,一受多攻,帝王受,不喜慎入】 唐传之喋血玄武by朽木诺 唐传喋血玄武 ──『玄武门之变』改 一切似快还慢。 李建成身边的侍从都未来得及反应。所有的人,除李建成外,都诧异得无法思考,只晓得死盯著那根刺穿李建成颈项的矢箭。鸦雀无声。 时间就似停顿了似的,直至李建成感觉到咽喉处爆发出痛楚,他是连叫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堕,然而双眼仍无法从世民身上抽离。这是他看到最後的事物了:那是他最爱的二弟,眼睁睁望著他从马背上堕下,他同时垂下握弓的手,然後,唇上的微笑顷刻扭曲成了最森冷的笑容。 李建成脸上的表情由茫然转成惊恐。身子落地的一刻,当朝太子已成了具尸体! 是一具死不暝目的尸体! 尸体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像一个警号似的,唤醒了太子一方所有的人。李元吉首先回神过来。他是万万都想不到李世民竟真的会有杀掉大哥的决心,还要来得那麽快、那麽狠! 「你、你……!!」李元吉恐慌地尖叫:「真是反了!李世民,你竟敢杀死大哥!!」 只见李世民脸上全无歉意,一抬眼,目光中是一句「那又怎样?」的妄然。 李元吉心中寒至极点,不是因为他可怜李建成,而是他知道下一个要被杀的就是他了!他连忙挥鞭赶马,并大叫道:「秦王作乱,谋杀太子啊!!护驾!护驾!!」 李元吉马上退後,让随身部下保护自己,自己则乘时掉头。本想逃出玄武门,却见本由太子一方的人守卫全数倒戈,往自己这边攻击,竟是已被李世民收买!又见一队身穿黑甲的骑兵闯入,这正是李世民麾下的玄甲军。 李元吉心中更慌,看来李世民这回果真是放手一搏,必定要夺位了。李元吉只好回头,不料自己的部下已倒下了一半!只见李世民手上一弓三箭,百发百中。他眼中没有半点感情,犹如恶灵附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李元吉害怕得差点要失禁了!别说是自己曾经百般谑玩他,就是自己跟他没有过节,他都可不眨一下眼就将他杀死! 远见玄甲军与太子的馀众爆发了混战,李元吉趁机逃入树林。李世民边射边追,终於从百步之外来到李建成的尸身旁。目光瞥到那张死状恐怖的脸,李世民不由得地顿了一下。 太子部下失去首领,又自顾不暇,自然无人理会到李建成的尸体。李世民冷眼看著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建成。他就只白睁著一双死人眼。任他以前对自己做过什麽,现在的他,已无法再伤他半分。突然,李世民爆发出一阵狂笑! 死了!!! 他终於亲手杀死大哥了!!!! 箭矢插入李建成颈喉时的片段在李世民脑中重播又重播,李建成的表情是怎样由诧异变成恐惧,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脑中是这种可怕的片段,但李世民此刻却是不能自控的狂喜起来。他做到了,他亲手把自己的伤痛抹走了。这个夺去他的清白的人,这个要将他推入无尽的地狱的人……已经……再无法伤害自己…… 在狂喜之下,一股痛楚渐渐在心底涌起。 他──杀了自己的亲大哥! 这个躺在自己身前的人,体内有著跟自己一样的血!! ──但那又如何?! 只要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独了,他才能安心。这些人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是这样吧?是这样吧!! 怎可以不是这样……强迫的**早把他的心刺破了。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心痛,为什麽还要後悔…… 李建成死前一刻,他看得清清楚楚──大哥为他的出现而流露喜悦。 而後,箭就从自己手中到了大哥的喉咙。 这样到底做得对吗?为何最终……他也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头泯灭人性的兽……重覆著那种自相残杀的暴行…… 玄武门一片混战,李世民的心也无法安宁。忽然一根流箭吓著世民胯下之驹,让它跳了起来。平日李世民驭马了得,怎会怕区区流箭,只怪现在他走了神,一个不慎,竟几乎被抛下马背。战马不受控似的乱冲乱撞,弄得李世民心里更混乱了。一人一马就这样脱离了战阵,直冲入树林。突然衣袖被树枝勾住,将他整个人拦起。李世民就失了平衡,脱了马背跌在地上,吃了一地泥沙。 「咳……咳……」 掉了下来,他人才清醒了一点。想追回战马,却发现自己被树枝死死缠著,动弹不得。他心里烦乱,尝试猛力挣扎,却被缠得更紧了。 这个时候,马蹄声步向了他,李世民还以为是他的战马,不料来人却是李元吉。 「真是得来全不废工夫啊……李世民,你可有想过你最後会栽在我这不起眼的李元吉手上?」 「你怎会在这里!!」 「苍天有眼,要我来收拾你这没有血性的贱胚!」 李元吉双眼爆发著危险的精光,他二话不说,取下缰绳,将世民被缠的双手绑死在粗壮的树枝上。李世民挣扎也来不及。双腕被紧紧绑於树上,李元吉轻易抢过了他背上的弓,架在他颈上。这麽一来,情势逆转,李世民已成了甕中之鳖,想逃也逃不掉了!! 逃不掉?不!!!李世民在心里呐喊著。他走到这步了,终於狠下了心肠杀死大哥,他不能在这里当央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李元吉,林外尽是我的人马,就算你杀了我,也休想脱身!」 「二哥不愧是二哥,说的话总是对的。」李元吉狐狸一样的笑与世民脸上的恐惧成了很大的对比,他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得没错,我横竖也要死了,何不拖著你一起,这样子我们三兄弟总算能在地府团聚?」 语毕,他抽出了靴中匕首,弄破李世民身上玄甲的接位。玄甲被解了下来,李元吉进一步侵犯,扯住了世民的领口,一拉,衣物发出清脆的破裂声。衣物下是一片因锻鍊而得来的雄硕胸肌,梅红色的因突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而挺立著。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李世民再清楚不过了。李元吉一直是唆摆大哥对自己不利的主谋,这次终於没有大哥的阻挠,他绝不会让他轻易的死! 李世民低叫道:「要杀就杀!不要这样羞辱我!」 「哈,我的好二哥,何必动怒。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聊过了。现在不聊,以後就没什麽机会了啊……」 李元吉邪恶地一笑,把衣服扯得更下,这下腹部及以下的肌肉都展露了出来,六块精壮的腹肌像铁块一样,肚脐以下是一列漂亮的幼毛,一直延伸往那惹人遐想的地方。李元吉双眼不安份地在世民身上溜来溜去,他夸张地赞叹一声,目光中除了凶暴,还已尽是! 「还记得那年你在东宫求大哥放过刘文静吗?那时元吉年少无知,怂恿大哥辱你,本只是想逗逗你而已,直到我见到你在大哥身下那下贱可怜的模样,我才惊觉原来二哥这身为男人的**也可那样让我热血沸腾……那时候元吉光只望著你,就可以兴奋得硬起、射了,你也不知,这些年来,我有多想取代大哥的位置……插入你烫热的身体里──」 「住口──」 「听我说!!不准插嘴!!」 李元吉竟用手中的弓狠敲在世民嘴上。这一下竟是毫不留力,直直在世民的唇上打出一道红痕,还让他咬到腔壁,鲜血自唇角流了出来。 「唉──你看你……总是这样自讨苦吃的……」李元吉故作无奈地叹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半分做错了。才刚打完,又为世民拭去唇上的血丝,他说:「我知道我在你眼中一向只是个只晓玩乐的孩童,我说的话,你绝不会放在心上。但如果你当初肯多听听我说话,元吉绝不会难为你,更不会协助李建成那窝囊废来愚弄你……」 说到李建成,李元吉稍为顿了顿。他目露凶光,似乎更想杀掉李建成的,是他。他忽然狂笑起来,粗暴地捏起世民的脸,刚才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现在不会有人在阻我了!!二哥……世民!你是属於我的!」 他低喝著,一把将李世民的裤子扯破,那雄伟的阳物弹跳而出!这些年来李世民在练与情的薰磨下,变得不只身体壮健,还敏感得要紧。私处一暴露,他人当下作出反应,足有八寸长的只因被看见就慢慢变红、硬起,整只见那东西挺立在空气中微微抖动著,圆浑的泛著诱人的粉红色,让人生出想一口咬下的冲动!如此秽之色,让李元吉看得两眼爆。任是常人,见著渴求已久的尤物横陈在自己眼前,岂会忍得住。但李元吉却一抑自己的兴奋,他深深吐了口气,平息自己,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好险,差点中了二哥的色诱……我等了那麽久,就是等这天,怎可让游戏草草了事?」 後记: 此篇已改成这名字了~鸣谢迪迪! 元吉期待已久的小白兔大餐,其实就是取自唐传的起始篇”紊情乱色”中的动作,好个”首尾呼应”,元吉你还不死心吗,其实你已经首先吃了 虽然是用回以前的动作,但对白几乎都要重新再写这麽一来,元吉的个性又鲜明啊!!现在我脑里的元吉,就是一被逼至墙角的疯狗,上一刻柔情,下一刻就突然发怒!!如此喜怒无常,果真有做皇帝的潜质啊!! 也说说大哥,死不暝目的大哥死了也没人为他收尸可见在唐传世界的生存定律,就是要活泼生猛,那处软了就不会有人再理他了 世民宝贝啊因为文是取旧文的,那时没怎写他的心理活动,现在要加总觉得有点棘手!!再说,现时的世民该有什麽想法啊== 最近诺诺很忙,没空更新的话请原谅我!!我心仍系大家啊!! 所以大家要留言支持著偶的性命啊~!! 还有,我在g世代贴出了唐传,不要把这边的网址贴过去啦 李元吉将弓慢慢移到他胸前,李世民大气也不敢喘,看著那弓弦紧贴住肌肤厮磨著,偶尔抽离,再玩味极深地在那敏感的乳珠上有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点。 「啊呃……不……」 「哼哼,明明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了,怎麽每次还会像处子一样……二哥,你是在存心挑逗我吗?是很想元吉能马上你了吧……别急,我早晚会给你。不过我比大哥有情趣多了,也更懂你的心思……越是不给你,二哥就会变得越诱人……我说得对吧?」 李元吉完全看穿李世民的性情了。他一边说著一边让弦虚贴著左边的来来回回,在弦的挑逗下李世民只感到一阵阵的快感,有时弦按在中间,李元吉轻弹一下弦线,震盪直到了心头。右边的也没有被冷落,李元吉以食拇二指捏搓著,时而拉扯时而揉按。有时两边一起以弓弦把玩,有时将弓弦压住,再以自己湿润的舌头它们。 「啊嗯……」 甜美的吟声从李世民那好看的薄唇中逸出,身下男物同时一抖,顶端分泌出露珠般的来。自从被兄父辱过,李世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家人就范,但原来在情面前,他仍是如此的脆弱,无助……哈……这倒好,眼下连亲弟弟都要占有他的身体了。他一家子的人,都为了他而乱了伦常…… 李世民心里虽有著这种自嘲的想法,但心里深处其实仍是受不了**的事实。阵阵呕心的感觉直涌心头,他胸头一颤,喉间一动,竟被李元吉发觉到。李元吉生性凶残,才刚沉醉在世民的**上,下一刻竟可因一点少事而在李世民腹上赏上一拳! 「呜!!」 「我知道的!一直以来,你就是嫌我长得丑,才眼尾也不看看我!但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事到如今,你这身体已经是不被男人玩弄就不能过活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格鄙视我吗?!」 李元吉气得几乎双眼喷血,他捏起世民的下颚地向他粗暴地索吻。李世民极力挣扎,李元吉就扣紧他的下颚,让他生痛,只得任由元及的舌闯进他的口腔,含住他的唇舌又啃又咬,甚至将他的舌尖咬住、扯出,强行让世民也回应自己的吻,让他吻这张他一直鄙视的丑陋的脸。暴虐的吻没有停止,李元吉手里的弓慢慢游移到世民胯上,以弓弦压住龟棱,再轻轻一拉── 「唔嗯……!!」 李世民猛地颤了一下,冷汗狂渗,好不容易才抑住喉间几近涌出的。弓弦极幼,在敏感的上一擦过,就算力度不大也产生起一道炽烈的痛感,这种痛感迅即化为奇异的感觉从那处窜到全身。李世民的下体不但没冷下,反倒诚实地发大、发硬,更多的蜜汁自顶端渗出,沾住了弓弦。李世民双腿发软,整个身体只得由扣住双手的树枝支撑。李元吉不但不听,反而吻得更深,将阵阵吟声都吸纳口中。手里则继续以弓弦把玩世民的肉物,把玩的手法更是层出不穷了。他一把捏住李世民挺硬的,以那把弓套住,弓弦贴住他那话儿,模彷拉二胡的动作左左右右的拉扯。他一直没用手,除了是不想让世民太舒服,当中似乎还有种想让世民知道他还没资格让自己出动到手来玩他的报复情绪。李元吉要他知道,当初他不在乎自己,现在便只配像一件死物般透过工具被玩弄! 「啊……呜啊……」 被堵住,变成了一种沙哑却更为诱人的声音。这种异於常时的手法弄得李世民快要抓狂了。随著李元吉加重力度,已再不是轻轻的磨擦,李元吉整根手臂都动起来,宝弓成了一把锯子,在世民的私处前後扯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如此来来回回一拉一锯,弓弦由一边锯到另一边,挺硬了的被弓弦强行向左或右按下。弓弦一边锯,一边拔起他一些耻毛。每个落点都不同,但来回拉著很快整个都发红起来。弓弦软韧,力度却强。这不同於温柔的爱抚,更不像实实在在的鞭打。现在这不是极大的痛,那处先是扬起极大的快感,伴随著快意的是麻刺刺的热,然後热中带痒,在那痕痒的同时,渐渐蔓起了收拾不来的痛!渐渐李世民都忘记去反抗了,弓弦在他胯间一道火,从那处起一直烧到他的脸上。他宁可李元吉可以乾乾脆脆打他一顿,确切的痛、或确切的舒服,也总比现在这样来得好受…… 他情被逗起了,如果换了是以前,他或许已忍不住放声。但他已不能再服输了,走到这里,要非他死去,就是他一定得赢!! 李世民强行将排山倒海的快意都忍起,全身都僵硬住,抑制快将泄出的吟声及**。李元吉屡攻不下,便不满地抽身。只见李世民已是脸颊通红,喘息不止。他眼里噙住因强忍而冒出的泪水,目光却依然强韧。他身上数道自己留下的红痕开始发肿,骨肉有致的身体上因情而铺上了一层薄汗,火焚身四字活灵活现地显示出来了。李世民如斯冶的模样,压根儿已到了一被男人插入就能达到**的处境。但他偏偏还要强装清高,李元吉一见就觉得无比痛恨。他将弓弦猛地举起,一道银丝还自世民马眼处藕断丝连。长长的丝刚要断开,弓鞭便回头打落在李世民的胯上! 「呜!!!」 「天杀的天策上将……常胜王爷……我呸!」李元吉看他痛得抽动,快意盖过了爱意,他忍不住进而更侮辱世民,以弓端挑逗世民那被弄得发亮的阳物,鄙贱的目光在他身上溜来溜去,就像审视一件货物般,一时兴起,就用弓端猛戳一下。看著世民难过得双眼反白,却不颓反挺,李元吉就嗤笑道:「你看看,光是这麽一把弓就弄得你勃得老高了!!你在装什麽?叫嘛,叫得些!你还有需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打从一开始,在所有人惊觉之前,我就知你骨子里根本就是一条贱不堪的母狗!!」 事到如今李世民也没有什麽好隐瞒了。怎麽,他就是一只没男人干就生存不下去的母狗,正因如此,他才要把所有知道这秘密的人都杀掉!!待杀光姓李的这些人,或许接下来就是程知节、尉迟敬德……李世民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做,只是以前一想到,就觉心寒。但反正如今他已做了那麽多天理不容的事,还怕什麽天谴,还觉什麽心寒? 该死……全部都该死……姓李的该死……敬德和知节也该死……最该死的……是他……!! 李世民满手鲜血,却谁也不知,天底下他最恨不得马上死去的人,正正是他自己!! 李世民终於冷笑著回道:「你自己都晓得我是什麽东西了,那你为什麽还要跟一头母狗耗那麽久……?你既是恨我、鄙视我,何不快点杀了我……」 「没杀得那麽容易。」 李元吉弃了弓,在李世民面前慢慢解开了衣物。李元吉才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因背部微驼而显得未老先衰。他的肤色暗哑无光,身材瘦骨嶙峋,两排肋骨明显外凸,看上去十分猥琐。脱了亵裤,就见一条粗短的从浓密杂乱的耻毛之中竖起。元吉的阳物只有三四寸左右的长度,却几乎像拳头那麽粗,过长的包皮中露出小许灰褐色的,马眼处还冒出数滴浓稠的汁,简直像一头会张口咬人的猛兽在垂涎著世民的。李世民从没见过弟弟成年後的**,没想到元吉的身体原来跟自己和大哥的有那麽大的差别,一时也稍为楞住了。又见元吉的下体长得如此可怕,一时全身都被寒意占据,李世民脸上春情全消,空馀一张惊恐刷白的脸。李元吉见状,竟是眉头也没皱一下,二话不说就提腿踢到李世民慢慢颓下的上!! 「呜!!!」 李世民料他不及,硬生生吃了痛。这记几乎连他的卵蛋都踢破了!李元吉却连让他叫痛的时间都不给,一手就扯住了他的脑袋,逼他直直望著自己:「嘿……我很丑对吧?还丑得让你硬不起来了呢!没错!我就是丑!明明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麽你和大哥长得一表人才,我却这样丑?丑也算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李元吉是怎样过的吗?人道太子敦厚仁善,秦王当世俊彦……我这个弟弟呢?荒无耻,样丑心恶……就连娘亲都讨厌我!!你以为我很想这样吗?就是因为有你们两个,我才要承受比较与白眼……好啊……你们就继续风光吧……反正我李元吉做再多好事,都会被你们两个盖住,也只有做恶事,才能让人记得住吧!」 後记: 呜啊,对不起大家,虽然很久没更新但大家不要离弃偶啊~~!! 因为对元吉的爱,不想马虎了事,也因要思考新的体位,所以偶一直在瓶颈啦~~!! 说起元吉,本回著重描写他的外形,大家就知偶有多爱他了吧!简直是完全关照,连世民都没那麽多形容啦。 不知大家有否发现,虽然常说元吉丑,但偶也没真的狠心到形容他怎样怎样丑。说世民帅,也绝少形容他怎样怎样帅。偶这人实在是公平啊~!! 话说李元吉的台词真是好~~多啊,这男人的长处不在下面而是长在嘴里啊,说不定他的舌比他的小弟更长!!! 然後妈的,我又来了。天啊不要越写越长啊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丑恶,李元吉特地又在世民胯上踏了几下,见著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才心安理得。然而见著李世民这喘息不定的可怜模样,李元吉忽然又叹了口气:「……怎麽,觉得痛吗?唉,你可怨不得我,这些都是你自讨苦吃……其实元吉也想可以温柔地对待二哥啊……」 李元吉随手摘来下一朵野花。花儿只有铜钱大小,花茎也只一掌之长,纤细柔软,茎上附著一片叶子。李元吉站在世民身边,一手叉著腰,好整以暇地伸出另一手,以那花芯撩拨著世民的身体:「……是了,弓矢这麽霸道的东西,不适合用来疼爱你……你又嫌我丑,不喜欢我碰你吗……那这花儿正好可以用来代替我粗糙的手、肮脏的嘴,去亲吻二哥这漂亮的身子……」 「呜……」 柔软的花瓣由世民的下巴开始,一直往下,慢慢带过刚才被弓柄鞭打过的地方,惹起一阵奇特的麻痒。李世民敏感的身子马上就对这些诱惑作出反应,但他双手被缚,只能奋力扭动身子,想躲开元吉的挑逗,但这一切挣扎只是徒然。李元吉玩得乐不可支,就像猫逗老鼠一样,手腕一抖,又以花茎的尾部轻戳世民胸前梅红的。花茎柔软,一戳下去便弯下,戳弄的刺激感才刚产生又马上消失。这样蜻蜓点水的逗弄竟比切切实实的捏来得更折磨人,李世民真是苦不堪言。元吉又把花茎的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小圈,环於上,上下套弄起来。刚开始时软软的,茎圈很容易就从表面捋过;套弄了几下後,渐渐硬挺起来,成了两颗小肉豆。茎圈越过时,常常被卡住,要略施力度才能抹下。李元吉凑得很近,专注地玩弄著、观察著勃起的过程。暖热的鼻息喷落在世民胸前,惹得世民呼吸更为紧凑。 「……不……」 「不?」李元吉笑著反问:「二哥不喜欢我这样温柔吗?那你喜欢什麽,你可要说才行啊!是不是想元吉把又大又烫的堵进你下面的小口……在里面又插又钻……捣得你爽上天去、全身痉挛、直喷……?」 李元吉的说话秽至极,像是诱导著世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描述幻想:想著自己後面的幽穴怎样被元吉那根粗得像拳头一样的狠狠插破,鲜血直流!在里面翻江倒海,滚烫的热精如连珠炮发,旋风般的快感逼得世民放声叫春,继而精关失守、男精大泻…… 这龌龊的画面在世民脑海中回荡不停,越想制止,却越是涌现。李世民刚才还不明白为何李元吉既然已绑住了自己,还要浪费时间玩弄自己,而不选择直接强要了自己?现在他明白了,随著李元吉玩弄他的手法越来越轻柔,自己的防卫竟是反而瓦解得越来越快!李家父子三人,其实要数李元吉最清楚李世民,最清楚怎样的玩弄手法能把他的性完完全全地引发出来。李元吉要的,是世民终於抵受不住──跪下来主动求元吉侵犯自己! 可是今时不同彼日!李世民已决心不再屈服!!他再也不要跪在男人跟前、特别是在血亲跟前求欢!就算现在李元吉再给他喂一把,他也不会屈服!! 李世民倔强地低叫起来:「你死心吧!我宁死也不会求你的!!」 李元吉听著这样的回答倒是毫不意外,还附和著点点头说:「是嘛,一直以来二哥都是那麽硬性子。不过我可比你更太了解你,你这假面具戴不久的,一旦男人玩弄起你来,不管对方是敌人也好、家人也好,你终究会性毕露?咱们兄弟俩就走著瞧,看你能装模作样的装多久……」 李元吉语调轻松,甚至手法也更轻了。他松开花茎围成的软圈,捏著幼茎,让花心贴著世民的肚皮往下移。看到世民的腹部明显地颤动起来,李元吉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花儿饶有意味地在肚脐眼处轻轻一撩,滑到腹下三角处,却不急於挑逗早已勃得高高的男根,反而绕过了它,在袋囊底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起来。 「啊呃……」 李世民急忙合起腿,可李元吉已改攻的根部。世民侧身躲,元吉乾脆抱起他一条腿,迫使他单脚站著,不得不把暴露於外。元吉轻轻将花儿凑上去,在上从下而上轻轻一抹,再放到鼻下用力一闻,还表现出一副陶醉的样儿。比起真的凑头过去闻他的菊,此等充满挑逗性的画面弄得世民更加既羞愧又心痒。他别过头去,但李元吉继续攻击。李世民一双剑面著花瓣在大腿内侧、春囊底下与茎干底部的来回的撩弄而紧皱著,那种感觉就像蚂蚁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爬动,惹起一丝搔痒,就一发不可收拾。李世民呼吸越来越急,紧咬著下唇才能勉强抑下喉间的吟声。他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开口说半个字,他只恐自己这早已变得不堪的身体,如果一开口,吐出的就会是求饶的话…… 不可以……他不可以再屈服在血亲手上!!更何况这是他的弟弟啊!**的罪孽已够他承受,若再主动向这年纪比自己更小、行事幼稚、其貌不扬的四弟求欢……李世民不敢再想下去。他虽然无法阻止元吉侵犯自己,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侵犯是从自己的主动求欢开始的!!! 看到李世民拼命摇著头、一直扭动著身子想躲避却徒劳无功、完全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模样,李元吉就在心里乐开了花。此时此景,他要在这里霸王硬上弓又有何难?但这样充其量只是等同于李建成那样胜之不武,要借用此等低劣的伎俩逼迫世民就范。李元吉要证明给上天看,他不是用来衬托两个哥哥的多馀的丑角!他不止能将这个目中无人的二哥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要超越他的大哥,让李世民在未受支配、头脑完全清醒的状况下以乖顺的性奴的姿态跪於自己脚下、求自己满足他! 这梦想的实现已经不远了。眼下李世民在他小小一支花儿的玩弄下已是春潮满面,阳根翘得高高,鲜红的龟棱也从包皮中完全崭露,马眼像渗水般不断分泌 出滴滴精华。李元吉脸上不禁浮起笑容: 啧啧,他二哥的能耐,也不过是那样而已啊…… 他抬起李世民的脸,以拇指指腹摸上他抿紧的唇:「二哥……你熬不了很久的,与其跟自己天生贱的身子作对,倒不如早早开口求我更是划算啊……」 李元吉如此诱引,李世民却对他的邀请不闻不问,双眉仍然皱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打算屈服。元吉冷笑一声,手中徘徊在外围的小花终於狠狠地在马眼之上 紧紧贴住一下,电亟一般的快感马上从胯间传至全身。李世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就连十趾都屈曲起。肉茎中的花蜜都沾到野花上,一抽开,连成了数道银 丝。突如其来的快意令他的**兴奋不已,当下进入状态,渴求更多的逗弄。李世民必须握手成拳才能忍住不叫出来。饶是如此,他仍然一言未发。 「说啊,说你要我!」李元吉的耐性也快要被怒意掩没了。却见李世民摇了摇头,连正眼望李元吉一眼也不屑。从头到尾,他对著自己都是这副不情不愿的嘴脸。一开始是这样,落在李建成手上时是这样,现在独到临头了,还是这样!李元吉呼吸越来越重,渐渐抑不下心中暴怒,恶狠狠地大叫了起来:「说!我叫你说啊!!」 「──除非我死!」 好不容易说出的一句话却像从地狱中传来那麽森寒,冷洌当中,却已暴露出情的侵入。李世民也是重重地吐著气,冷汗直如雨下,一双眼盈满泪水,相信在此时随手折一根树枝插入他的,他都可以马上射出!!李元吉偏不要满足他,他舍了正道,反而是以拇指食指捉起住世民的男根,另一手捏住花枝,竟是以茎尾对准顶端的马眼,顺著直插进去!! 後记: 好了终於更新了,这是捱了一夜的功劳,呜~可怜的偶~~是为了你们才会这样做啦~~!! 本回动作有点复杂,希望大家看得明白吧!!偶又间歇性回复性,无法自控就写出一大堆动作 有看过戏谑双龙同人本的朋友,或许会记起这一幕。花花插小白兔这种手法是李世民用过的。现在是报应了,人家功力高了,虽是同一个动作,他受的苦却更强大呼哇哈哈哈!! 另,好久没见过如此倔强的宝宝了。嗯!!喜欢!!这样的世民只会受更多苦而已!!! 希望下回能ko元吉段吧元吉啊元吉,虽然偶很喜欢你,但你也不过是个大配角而已,不能抢太多戏啦 「啊呀呀!!!」 狭小的尿道原本就不大有弹性,这样被一插,当下是一种刺骨锥心的痛楚!李世民痛得仰头大叫,全身汗毛都竖起了,身躯反射性地激烈扭动,抵住地面的脚亦抖得很厉害。回神过来,原来花茎已被一推到底,只馀花儿於顶上,看上去就像这红殷殷的盛放出花朵那般富有玩味,而刚才满溢的,则像露水般灵气地点缀起来。李元吉发出喜悦的赞叹声,竟抬手在肉茎上弹了一下。 「哈啊……」 男根被弄得上下摆动,花儿自然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活像在风中弱不禁风的模样。男人的骄傲被弄成如此弱态,李世民简直不想活了!该死的却是,这样被外物一堵,反倒让他更有冲动!花茎底处刚好穿过尿道括约肌,刺激尿意,李世民也不知现在从下? 第 251 部分阅读 花茎底处刚好穿过尿道括约肌,刺激尿意,李世民也不知现在从下面传来这种奇异的快感到底是尿意还是念了!! 「怎样了啊,现在还想死吗?见你多得快要连花儿都淹死了,我还以为你不舍得死哩!!」 「……变、变态……」 李元吉听罢,二话不说在花芯上按了按,猛地将花抽出,又用力插入,一连串动作就像要告诉他什麽才叫真正的「变态」般。直至世民痛得双眼反白,连用单脚站著的力量都没了,只能靠他抱住一条腿才能稳住身形,李元吉才停住。 「哼,被这样虐待著还能保持勃起,也不知是谁变态了?」 看著李世民那勃起时与肚皮成一漂亮角度的,李元吉眼中又是妒嫉又是羡慕。他用一种鉴赏的目光去看它,食指不时逗弄花瓣,偏偏就是在周围游走,完全碰不了世民的肉物。他转而捏起花心,用极缓慢的速度将花儿抽出又插入、抽出又插入。李世民也相对地从喉间发出极低却也极诱惑的声音。 「唔……唔嗯……」 「说嘛,二哥……」 「痴心妄想!」 李元吉低吼一声,好不容易才忍住扇世民一巴掌的冲动:「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麽!你连跪下来求李建成上你都做得出来了,为何就我不行?难道你现在受的苦还不够那时的要命吗?!!」 李元吉虽处於上风,但此刻他却不比李世民好过!眼见李世民就是到了这个境况也不要顺他,他实在气得好想一个劲插入,用最强横的手法让他二哥屈服!!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中不为人知的伤口──这个被他二哥的狠心而越发深创的伤口!!! 「二哥……世民……你看看,都已经抖成这样了啊……像泪一样都溢得满地都是了,这样很难受,对吧?难道不想狠狠射一发吗?」李元吉一把将他的头发抽住,逼他往下直看自己肿得像拳头的胯间之物,更将身子挪近,让热腾腾的肉物直接贴到世民腿上。李世民像被烧红了的铁烫到一样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抑下元吉言语上带来的性感,眼下迎来这视觉与触觉的刺激却又马上让他快要投降。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与一个庞大的旋涡抗衡,会否被吞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给我睁大双眼看。嘿,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内,但现在你总算看得到了吧。看啊,二哥,你眼中那个少不更事的四弟如今已经是堂堂男子了,这根,也能撑满你的那处,让你乐上天上的……」 元吉粗短的男根像猛兽一般向他虎视眈眈,步步进逼,黏稠的已沾满他的腿。而自己这被花儿堵满的 「很容易的,二哥。说一句就行了,只要说一句,我就让你快乐……」 是的,是的……太容易了,要他放弃,实在太容易…… 求你……元吉……求你── 「没错,求我……」元吉话里带著无限的诱惑,他朝世民耳畔吹了一口暖风,接著,以一种似有若无的声线说:「然後我就会……像大哥……和爹爹那样……让你快乐──」 「──你给我去死!」 李世民竟然提腿朝元吉的腰盘用力踢去,可惜他双腿都发软了,力度微不足道。但这麽一踢,足够让李元吉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其实李元吉只有一步就要成功了,要非他提及到李建成和李渊,李世民也不会一下惊醒──!! **!!他是再也容许不了自己**了!!! 李元吉徐徐拍了拍腰身上的灰尘,平淡地说:「好家伙。不枉我一直都那麽喜欢二哥。」 听到自己的弟弟如此露骨地告白,李世民反感地叫喊起来:「够了,杀了我!!杀了我──!!!」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但我可以让你比死更难受。」 李元吉望著他半许,阴沉的表情忽而又转成喜悦,但在他那张凹凸不平的脸上挂著夸张的笑容只有使他更难看。 「唉,二哥你不喜欢这样玩,告诉我嘛。我们来玩点别的!」李元吉双手一拍,像想起了些什麽似的「啊」了一声:「对了!我记起了!尉迟敬德那个大黑汉不是对你情有独锺吗?如果我现在这样抱你出去,不知是你先求饶呢,还是他先求?」 「……你!!」 突兀的转变实在让李世民错愕不已!是的,李元吉的耐性已经被他耗尽了。就算这方法是过於激进,抹杀了不少乐趣,他也不要管了!他要李世民,就是在这里、现在!! 李元吉要用世民的部下来威胁他!! 当下李世民的气焰都没有了,恐惧充满了他一双眼,他看著元吉哼著歌来解开了缠著他双手的缰绳。这当然不是为了放飞世民。李元吉粗暴地将世民双手从纠缠的树枝中扯出,扯了出来,双手也已布满伤痕,元吉却一点不在意。他将世民按在地上,改了个绑法,把他双手都绑在身後。口里还轻松地续道:「还有谁呢?是了,就是那个违抗军令也也不舍得离开秦王府的胖将军啊!哈哈,这人忠心得像只狗,我看他定是很想你这主人总有一天会赏他骨头,让他看这个烂穴吧!!哎唷,还有李靖那老儿!若是让他见到他尊贵的主人被我这个混蛋了,一定会当场气死啦!!哈,二哥你也觉得很好玩吧?」 李元吉是真的最清楚他了。他李世民可以不要命,却不可以不要自己的部下! 李世民还一直说不出话,直至李元吉抓起绑住他手腕的缰绳、将他往林外的方向拖行时,他才真的知道元吉不是在开玩笑了! 眼下的他衣衫不整,阳物不止不要脸地高耸著,还插著花儿。这样子就够丢人了。若是被那些一直认为自己正直磊落的忠臣们看到他在自己的亲弟胯下欢、**……那、那倒不如要了他的命还比较舒服!! 被拖行而擦伤的痛楚对李世民来说已经微不足道,此刻他脑里已满是元吉在自己的臣下面前抱著自己交合的情景。李世民几乎能想像到兵将们脸上所流露的徨恐、失望、以及鄙夷的表情! 「……放开我!元吉,放开我!!」 李元吉果然停了下来,却当然不放,还极有閒情地跟他打趣:「诶,二哥,想别人做事前都要说什麽啊?」 李世民犹豫了一下,元吉却没等他,马上又迈步将他拖行。李世民终於逼不得已叫了出来。 「……求你……不、不要……」 李元吉像听不到般用小指挖挖耳朵。世民自然知他意指什麽。在此之前,他哪有想过自己终有一日会像条丧家之犬般趴在他这个最看不起的弟弟面前,尊严尽失地求饶?不,绝不……可是,眼下的他,还有什麽办法了……!!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我……」李世民深深呼了口气。他低著头、合起眼,终是忍痛低叫出来:「……求你……求你在这里…………!!」 後记: 妈的元吉你快点玩完吧!!等收工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知道,但还是包下了一切想写的东西,什麽都写下来了。呜啊,搞太久了,现在也未插真是太不行了== 其实我觉得一切都可以更明快,呜啊,我好像说过今回就要ko元吉段了?抱歉,盼望下回吧orz有超多他的心理活动想写的说~呜,不行,先全部都写吧!! 我真的很喜欢元吉的说,本文中的人大多都是伪君子,都没什麽人会像元吉这样说拖行就拖行说挖耳就挖耳!偶love他!! 话说,本回的世民虽然很没存在感不过也挺强嘛,一直挺有骨气的 嗯嗯,先就这样了。要大家等了那麽久真对不起!!!以後我会乖乖更新啦~! 今学期内必把唐传ko!!!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我……」李世民深深呼了口气。他低著头、合起眼,终是忍痛低叫出来:「……求你……求你在这里…………!!」 此话一出,就是等於他投降了,把自己放弃了。 一抬眼,李元吉脸上的笑容正逐步扩大,渐渐到了一种狰狞的地步,他正朝著自己笑,是在笑他无能、笑他自讨苦吃!!他还嫌不够,竟粗声粗气地叫道:「这样你你我我的算些什麽,好好给我再说一遍!」 「……求、求齐王您……行行好……二哥这……发、发浪的穴……」 就好像把自己杀死了一般,这句话落回自己耳中时,便化成一把利刃刺进自己的胸膛。一字,一痛。说完此番话後李世民连脸也不敢抬起来了。李元吉却听得心里一阵舒凉,就似是这七八年来,他只不过是在等这一句话!!他卒之狂妄地大笑起来:「你就是这样贱!非得要逼你到绝地,才会乖、才会听话!」他望著趴在地上的世民半许,脸带暧昧的微笑道:「不过谁叫我就是喜欢这样倔强的二哥……」 李世民反感地撇过脸:「够了……快点了事……」 「现在是你求我!!我何用你教我怎样做事?!!」李元吉又翻了脸,半许前还在说情话,这一刻竟一脚踩在世民背心上,还以脚跟用力钻了几下! 「你想快点了事,就让你那些忠心的部下来帮你好了!!还用求我?」 「对、对不起……!!请你……慢用……」肉随砧板上,李世民还能说些什麽。他只好闭嘴,努力去迎合元吉的要求。他不再挣扎,为了快点了结,世民咬紧牙关,慢慢屈曲起双腿,翘起了屁股。健实的屁股裸地暴露在空气当中,只消一弯身就能轻易看到鼓沟中的……他这模样,简直像条欠的母狗般,在邀请……不!是恳求自己的亲弟弟弄他! 元吉鄙夷地望著他这下贱的模样,竟不领情,反倒一脚踢在世民胯间肿大的春袋上,力度还大得像是要把那两颗卵蛋都要踢出来了! 「你要我就麽?当我是什麽!!」 李世民失声痛呼,当下是连趴跪的姿态也保持不住,倒了下来,双腿反射性往里屈曲,藏起受创的阳物。但不够一眨眼,元吉就硬生生将他双腿向两边扯开。世民必须让他这样做,就算在痛,就算他痛恨这种秽的目光……为了不让他的部下看见他这模样,他必须忍……! 谁不知李元吉比任何人都狠!他的惩罚不只於此,竟是一手就捏住了竖在世民腿间的,而手法完全没有留力,甚至连指甲都陷入肉里了。拇指的指甲直朝马眼处又横又竖的按压,甚至只用食拇二指捏住龟棱的边裙,以指甲蹂躏这种敏感至极的地方! 如此残暴的手法,只为告诉李世民现在谁在主导!!! 「不──不──!!!不要……!!」 「不要?哈,二哥,世民!你不是最最喜欢男人这样玩你了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 李元吉一边说,一边挥动手腕,因软沟部被捏住了於是世民整根也被挥动起来了,痛楚自然大大增强。伴随著世民痛苦的低叫,更多的泪自马眼冒出,骚水一下子就将元吉的手掌弄湿。李世民使劲将双腿合起,但当元吉握住他的手一用力,他便连挣扎都没办法,整个人从骨子里酥软出来。痛楚只有让他的望烧得更盛,好不容易,他才违背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元吉……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放……放!!我求你了!!!」 元吉就是这样的人,看见世民终於认输了,他才舍得慢慢放开手。这时世民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状如虚脱。 「嘿,大哥就是没听我的话才得不到你。我早说了,对你仁慈是不行的,总就要这样对你你才舒服的!贱货,你说对不对!!」 李世民紧咬著唇,无可奈何地点下头。元吉一双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身体,开始解开他身上剩馀的衣物,不,李元吉几乎是用扯和撕的。衣物落到地上,都成了查。很快李世民整个人就变得赤身**,除了一部份的袖子因双手被缚而除不掉外,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就连最私密的阳物,都无一落入李元吉眼里。 此刻李世民剑眉紧皱,已无面目张眼直望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全身都热了,这样像猎物一样横陈在李元吉眼前,每一处弱点都被看通看透,又哪有不烫热的可能……每当应接到元吉那些羞辱的语句,他都必须一一承认。他是贱货……他是母狗……他是任人侵犯的公………可怕的是他越是承认,他的身体亦会跟著承认,承认自己就是如此不堪下贱,纵是刚才被虐待得痛至委缩的阳物,亦很快便重新热起,高高撑在双腿之间;在挣扎当中滑出的小花不见了,液吐露得更是猖狂。也开始发痒了。因为他身为这麽一条贱狗,最喜欢的,就是能被粗大的男物撑满,侵犯他体内那至极的一点…… 男人的尊严被催折至此,生亦何因…… 李世民躺在地上任由李元吉双眼在他身上浏览,表情非喜非悲,已是哭无泪。这委屈、绝望、而又对自愤的模样李元吉眼见过数次、梦见过百次,就是当他这心高气傲的二哥在尊严与望之间抗衡,受著良心的责备而又期待著男人的插入时,这脸自虐,这脸无助,让李元吉大感喉乾舌燥。 他重重吐了口气,平息心底翻腾。每次,他都只是站在李建成身边乾妒嫉,看著那家伙像头畜牲般丝毫不懂享受就泄了。此际却终於是属於他李元吉的时刻了!! 他走上前,一把抽住世民的头发,将他扯起来,然後在身前随手一放,先落地的是世民的双膝,这麽一来他就在元吉面前跪了下来。 这样低姿态地跪在弟弟面前,寸缕不穿,抬眼就是一根滴著汁的。如此屈辱实在是无法比拟的。只见元吉还自豪地指了指胯间之物,邪笑著说:「别说我坏!你求我什麽,我就给你什麽了!还不翘起屁股过来领赏?」 命令式的语气,李元吉根本没考虑世民会否答应这样的要求,不过事到如今,他这傲慢的二哥也只得顺从他的份儿了。 却见李元吉只这样坐著,没有动作。当中暗示了什麽,李世民一清二楚:他要自己用行动去证明,自己实在乱得跟禽兽没两样!! 「还不过来?我可不介意让那些粗汉代劳啊!」 世民听罢马上摇头,他只好用双膝前行,一步步走近元吉胯间的凶器……地上的沙石、树枝割得他双膝都流血了,这种痛完全比不上心上那种痛的万份之一。他在元吉身前背过身来,翘起屁股,脑袋往下坠,再慢慢站起,主动去承接元吉的肉物…… 「唔……」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只能摆著臀股去搜索著。这犹如发情的样子实在难看得要死了。李世民听到元吉在他身後的窃笑声,然後臀上一热,原来是元吉「好心」往前顶了顶,让烫热的肉物撞在他臀股上。 「嘿,李建成做鬼见到你这模样,恐怕就是死了也会气到活过来吧!」 在李元吉眼中,看到的就是他这狗眼看人低的二哥正下贱无比地把屁股翘得老高,卖力地摆著健实的屁股,渴求著他的侵犯。元吉轻易看到世民股间的幽穴。这个对自己来说,甚至对他大哥来说曾经是高不可攀的身体,现下终於可任意被自己玩弄……戏谑……而比他大哥更厉害的是,他不必用到什麽旁门左道就能让李世民甘心为他所摆弄。李元吉自觉他终於能证明给他这两个不把他放在眼内的哥哥看,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无谓人!他绝对有能力凌驾他们!! 不,只差一点点!就是他始终不能像他那傻大哥那样麻醉自己,说被药控制的世民是真心爱他。此刻的元吉虽然满足,却不能忘记眼前这乖顺无比的二哥是在自己的威胁下得成的……! 「哼!」一想到这里李元吉就生气。又见著世民一直无法把拳头大的插入,不禁便迁怒於世民身上。想当然尔,双眼看不见,又没有双手的帮助,还未经润滑,怎能轻易把如此大的肉物插入?每次世民好不容易就到位置,咬牙往後一推,都从旁边滑过了。有时滑在臀上,有时则顶到底下饱胀的袋囊。两人的早弄湿交合的位置,一触一碰的感觉都暧昧至极,这样顶弄著世民也不好受,羞耻的感觉也只一直增强。而李元吉见著自己如箭在弩的肉物落得在幽穴的四周滑溜,迟迟未能插入,也大感难受。除此之外,他更认为李世民是心不在焉,有意在无视自己!李元吉五指一张,一掌就拍在世民健臀上。 「你现在是在消遣我吗?!」 後记: 我这个人,实在是有情趣得该自掐。 啊呃~~不过字写了下来就不想删了嘛~~~修订稿绝对会比这浓缩很多,眼下跪著走过来受之类的浪漫,也只有现在才能见到吧 话说,我写著写著,就觉得插来插去插不进这情况似曾相识 是了!!就是大哥第一次世民宝宝时!!! 唉,事隔那麽多年,世民宝宝一点也没有进步啊 不过元吉宝宝也总算可以跟大哥平起平坐了,连这点不幸的遭遇都是一样的!!! 盼望明天能写完插入段。呜啊,可是功课!! 怎麽我总是这样忙?! 谢谢大家有在支持啦~~!!诺诺如以前一样爱你们喔!!!请多留言吧~~! 李元吉的骂声让世民整个人打了个颤,随即便赶也赶不及似地更加卖力的摆动起屁股来。唯恐元吉再次作出威胁,他只希望能尽快承接住他的肉物,尽快把此间事了断。如此狼狈地渴求男人的插入,除了在的效应下,也实在是第一次。李世民一心在想,他是被逼做这种天理不容的事的,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下,不让他们得知这可怕的事实……他已管不得自己这时看上去有多了,一咬牙根,他硬起头皮低声求叫起来:「我、我想要元吉的……请你……帮我……」 「嗯?你说什麽?」元吉不但不帮他,还几次在差不多能插入时特地抽挪开身子,以阳根鞭拍在世民的屁股上、甚至袋囊上。这样子只有把世民弄得更狼狈,他涨红著一张脸,半是因为弯低了身子,半是因为他已经无地自容至极点……世民直觉得李元吉在把他拉向漩涡的中央,让他处身於窘局中越来越无法自拔,而他能做的事,也只有一步比一步做得下贱,这样才能取悦他。 「求你……帮我一下,不要再折磨我……元吉,二哥求你了……求你让二哥……这……舒服一些……」 双腿分至大开,屁股翘高,而脑袋几乎挤进双膝之间,自己双腿间挺出的肉物都顶住自己的颈喉了,李世民几乎已闻到那处溢出的腥,还有肉物里热泉一样的。李元吉其实只消一个挺进,就可要了他了,不知为何他还要折腾他,甚至还伸出手来捏弄肿成一包的春袋,就是不插入。做到这里,李世民觉得已经是他的极点。要是做到这样元吉还要继续折磨他,他就要疯狂了!!! 「求你……元吉……求你别再弄了……插进来!快……!」 李元吉听著李世民近乎精神错乱地一个劲求他,心也醉了。想起也有七八年,自从他见过二哥的男人怀下的态後,就没有一刻不想得到它。想亲手捏住这双奶头,亲耳听到二哥因而被弄爽了而叫春。无奈这些年来他也只有眼巴巴看著别人他的份儿,还要在旁假惺惺地呐喊叫好,听他二哥地叫别人的名字……现在听著世民春情勃发地喊著他的名字,还迫不及待屁股猛摆的求他,李元吉实在是陶醉不已。而胀硬多时的肉物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他一手托腰,另一在把玩世民那处的手则将袋囊捏紧,往自己这边拉过来。正准备享用这梦寐以求的时,李元吉竟从李世民口中听到一句他想也没想过的话。 「啊嗯……元吉……求你吧……我……我也喜欢你──」 「你──!」 听罢李元吉当下整个人都怔住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这句话对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随即他便仰天长笑起来:「老天爷,虽然我说喜欢你,但你不会认为那是爱吧?你以为我会像李建成那愚人那样,渴望得到你这贱人的爱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像我们的蠢大哥一样,听到你一句假意示好,就会好好疼爱你了?!」 李世民听得一脸错愕,想不到下一刻他就遭元吉无情地朝後股踢了一记,脸先落地,吃了一口沙泥。但闻元吉在他身後大笑起来:「噢,二哥!!我亲爱的二哥!真是太抱歉了,你似乎有点误会!」笑声由嘲讽变得邪,他在世民身後跪下,续道:「没错,我是对你有意思。但我对你的意思,是这样!!!」 那双粗糙的手托住了世民的腰,随即,粗如拳头的便插入臀瓣间的後庭幽穴! 「啊呜───!!!!」 李世民只知眼前一黑,是巨痛自後庭爆发出来!在一瞬间被撑至老大,马上就是一股**辣的感觉,自交合的地方流下……那处绝对是出血了,想当然吧,未经完全润滑,这紧紧的肉环又怎承受得了元吉如此粗状的男根?强大的痛楚叫李世民下意识动起下盘来,想摆脱那根如怪物一样的。但下盘被压得死死,这样一动,只会将阳物硬生生在沙泥中磨擦。他双手完全失去了自由,只得随著身体无助地摆动,前後夹击的痛楚让他挣扎得更厉害,自然痛楚也跟著倍增。李元吉忽而扯住了他的头发,就像驭马一样,逼他身子往後弓去,好使自己能贴著世民耳边嘲弄他:「叫吧,叫吧!就是这样了!这就是我喜欢的二哥!!我就是喜欢你这麽贱,在人前装著一副不可一世,在人後,却不过是男人胯下的一条母狗……!!」 李世民被扯得头昏脑胀,一时只知天旋地转,李元吉侮辱性的说话像走马灯般跑过,胯间被沙泥擦起的痛楚却带起一种异样的快感……为什麽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是他并没有忘记这些年来他这弟弟都在窥伺著他的身体。自刘文静那事之後,元吉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像猎人看猎物一样,无一刻不伺机。不管这弟弟只是渴望他的**,还是真的喜欢他这人,元吉对他确是有特别的感情。就像大哥那样,对他有这血亲之间不能存在的扭曲了的感情…… 「李世民,你知道吗,我要得到你,并非渴求你,更非爱你!只是因为我他妈的不服──不甘心连李建成那废物都有的破东西而我却没有!!」 听著元吉的解说,李世民就知道自己太天真;用爱情来劝说李元吉这头野兽根本就是废话。但他实在也没认真想过李元吉是否爱他,在他被元吉玩弄得快要疯掉的一刻,他只下意识想说尽元吉会喜欢听的说话来讨好他,乞求他停止那些折磨他的把戏,快快完事。不过不论是自贬人格,还是要说违心的话,现在对李世民来说都已经是同一个意义。至於效果,亦然是同一个意义。反正现在元吉已经如他所愿,接下来的,就是等……等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完毕,然後…… ──然後是怎样? 李世民已经没有主意了,或许他都没想过能从这场恶耗中活过来。照理说,李元吉从他身上得到了满足後,便会杀了他,接而领著他的尸首回去,顺理成章继位为太子……再过不久……就是成为唐皇…… 想不到最後竟会变成这样……他苦心经营多年,忍辱负重,还得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心志,来到最後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得到这样的下场…… 「呜……呜啊……」 罢了,皇帝是谁,再他来说都没关系了。李世民半开双眼,被一晃一晃的前景弄得头昏目眩。李元吉戏谑的笑声变得渐远渐近,等著他的是得到皇位也好、被杀死也好、被无尽地辱也好,此时此刻,都已变得那麽无关痛痒,剩下的就是**原始的呼唤…… 渐渐两具**都开始掌握了交合的节奏,也习惯了巨物的插弄。李元吉抱住世民的腰,用双臂一下一下将他箍进自己怀中。这样的作用下冲力变得猛而短,间隔时间更多,馀韵却更强。每一收紧,就像打钉一样用最快速的时间埋入最深的地方,将媚肉绞往里头,由於被塞得满满的甬道成了一种真空状态,相对要抽出来,就会像起钉一样,必须慢慢抽取。插入的动作反方向重覆一次,这次却是逆纹地逐寸逐寸将内壁上的肉皱翻开。这不是能给予世民舒服的动作,由於元吉总在撤出前重新插入,弄得抽出的动作反倒是像鱼钩一般,每次也将世民体内的念引至更高峰!可恨的是,元吉的虽是粗壮,却只有三寸的长短,差一点才能触及世民体内那一处!於是情况便是空有压迫饱胀,没有实在捣撞。这对世民来说比起狠狠被插更是残酷!!世民本以为被这样的巨物侵犯他只会得到痛楚,谁知他的身体已到只要有肉物刺激他的也能得到快感,又或说,这样将碰未碰的情况更让他火烧身!!被插了百馀下,世民已渐渐失去意识。强大的痛楚与快感逼他从现实中抽离……想要多点……想要粗大的东西用力顶在他体内那一点上…… 「啊呜……不……嗯啊………」 李元吉以为他只是在求饶,而此时世民的声音早已沙哑,听上去就是一整个的煽情。由於得不到满足的关系,这具**变得更求不满了,李元吉简直感觉到他二哥的内壁怎样一环接一环地往里头收缩,像旋涡一样紧紧地将他啜住!!鲜血混著汗水,顺著大腿流下。同时身前的肉物因著元吉的动作而在腹间一下下的晃动,不少也被甩到前方的草地上,如给青草添上露水。发根被扯得发疼,李世民渐次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守,特别是当後庭被滚热的进进出出而得不到完全的满足,还因变得红肿而增强了热度,前方却在空气中被甩得凉凉的,被所覆,更不好受。现在的他,只想可以好好抚慰这根被忽略的,至少让他用温暖的手套弄一下,让那一包满载袋囊而无法得到解脱的热精狠狠射出来── 挣扎之间,世民的左手竟从束缚中挣脱了出来,这自由了的手第一时间竟不是推开李元吉,而是迅速移到腿间,进行手的动作!或许就是天生的性使然吧!李世民想到反正是人之将死,也没有必要掩饰太多了!但他也没大多考虑的时间,但闻李元吉冷酷地一笑,眼明手快就将他一双手臂往後一扯,也同时把他身子扯得更高。老汉推车的势位使插入的幅度更广,无奈是以元吉肉物之短,只能仅仅碰著阳心而无法狠狠的给它捣,这样世民简直难过得快要死了。元吉每次抽送,都像在的顶处遗下一丝痒感,随著抽送的次数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快,那种叫人疯癫的痒感便放射性扩大!!理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已不值一提,现在围绕著世民的,就是这团亟解决的火!!是被冷落的阳物也好,不能得到满足的阳心也好,李世民只想能有一刻可以给它们一记爆炸性的刺激!!一记就够了!让他射吧!而後要了他的命也好,夺了他将要到手的皇位也好,怎样也好,拿他怎样也可以了──!! 「让我射吧……求你!元吉,求你……!哈呀……」 「嘿,你终於肯求我了啊!」李元吉总算等到他二哥真心的求饶了!自这一刻起,他便是真真正正的凌驾他大哥了!李元吉脸上终於咧起了大获全盛的笑容,他适时用力一记,追问道:「回答我!我和大哥,哪个得你这贱穴比较舒服!!」 「你!!你……!!」李世民根本已无法思考了,李元吉想他答什麽他都会马上答!他痴态尽露地,涎液自嘴角溢出;脑袋亦狂热地舞动著,发丝四散,看上去特别乱。前後皆得不到满足使得他浑身燥热,犹被火烧。身子不由得就摆动起来,一上一下的附和著元吉的插弄,只求元吉的能深插半分、或胯间阳物能借助鞭拍的动作来冷下一点!!一切都已经到达极限了,李世民但觉自己就要窒息,在虚脱之前,他摒弃所有的尊严,狂呼出声:「元吉!饶了我,让我射吧!我要死了!!要死了……我求你!求求你了!!」 「哈哈!!好极!妙极!!李世民,量你有有三头六臂,都斗不过我!到头来你还不过是我李元吉胯下一条狗,要在我的巨棍之下摇尾乞怜?!哈、哈─哈──」 李元吉终於得到了最终胜利──不止战胜了他的蠢大哥,还攻陷了这一直看不起他他二哥!!李元吉仰天长笑,笑声震天,简直是乐不可支、乐极忘形!!这一刻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快乐!!不过世上还有句说话,就是──乐极生悲!!! 说时迟那时快,李元吉一个「哈」字语音未落,只听见背後「咻」的一声!李元吉还来不及惨叫,他人马上就应声倒到世民身上,世民猛然回头一看,元吉背心上竟插著一支在羽尾写著「秦」字的箭!! 李元吉似是仍未知发生什麽事,只见他惊异万分,双眼睁得老大,还想回头,却在看见弓箭手前的一刻断气了!箭矢一记穿心,死亡的疼痛让李元吉失禁,他下身忽然一抖,在死前於世民体内泄出了他人生中最後一道男精! 一切来得太快。李世民吃惊地望向箭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男子。这男子身材庞大,肤色黝黑,身上是最高阶级的秦军玄甲。他缓缓垂下手中弓,与李世民四目交头,一双眼满载复杂的情绪。 是尉迟敬德。 见来者是他,李世民总算松了口气。换著是别人看到他这乱的模样,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到时就是一死也无法洗清他的污名。 他又欠这汉子一条人命。 总是这些时候,在他危难之时,敬德就会及时出来为他解围。李世民见到救兵,情自是马上退去一半。他重新恢复了理智,也向尉迟敬德勉强挤了个笑。他推开李元吉的尸体,那的躯身上都是血和汗,腿间汨汨流出属於李元吉的男精。他一时站不起来,但见尉迟敬德竟仍站在那处,没有上前,还向他摇头。李世民正感奇怪,想开口唤他,但一个「我」字未说完,就见丛灌中,竟徐徐站起了另一个人。 ──秦琼!! 李世民脑里发出轰的一声! 是什麽时候?!什麽时候秦琼也在那处?! 正当李世民脑海一片空白之际,数张熟悉的脸孔,以及数名小兵,陆续从树丛中冒出。原来在场的不止尉迟敬德和秦琼,而是直有十多人!这些人当中有些平日对著李世民坦诚相对,彼此合作无间,此时此刻,只有一脸的错愕、疑惧……以及冷漠!!好友同僚饶是如此,更不论是那些跟李世民只有数面之缘的将士! 众人都已一种异样的目光看著李世民,是一种想直视而又不敢看得太直白的偷看性的目光。这些人当中,有李靖、长孙无忌、徐世绩、侯君集、段志玄……还有程知节! 後记: 卖大包,一口气贴五千字了。我负荆请罪,对不起大家这段日子以来更得很慢 其实也是觉得本回实在不该斩开了,必需一直带到**!!啊啊!!这个可怕的局面~!!!我已忘了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了!!! 本回突破了插入的关口,之後的总算十分顺畅了!!而在组织一下之下才发现原来我在上年已写好插入段,所以文中最色的地方都是早就写好了 本回的剧情,大都是权宜性地存在。希望一切说得过去,在李元吉这段之中有很多事交代不清楚,这个偶以後编修时再处理处理吧 我从来没试过那麽地想一个攻君死,但今次元吉的死实在让我想放鞭炮!!看啊看啊他的死写得多麽妙!!啊啊对不起啦元吉小弟,人家不想的~对於偶无心恋战实在十分抱歉。要非如此,你的段落定是最精彩的!!! 补充一个:玄武门之变中出战的有什麽人我不太确定,就是长孙无忌这些有上朝的也未必有在战场;而李靖还好像没去?另外有一些有去的没有写想告诉大家这只是个私心的列表,不代表一切史实 说起来,偶中文有多差大家大概都明白了。最近的词简直变得创意至极,什麽叫”放射性扩大”?现在搞科学啊 啊啊文写到这里,已经到达**中的**了!!!《唐传》全文最後一场轰烈的h,直将展开!! 感谢大家支持到这里!!!请用力给偶加油!!! 李世民白瞪著眼,双眼不能自控地数著林中的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眼珠从左移至右,然後又反方向倒回来数,十二、十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并不止一个人,足足是十二人。十二人,十二对的眼睛…… 「……多久了?」 没有人回答他,众兵将面面相觑,也敢动,也不敢回答他们的主子。当时来到的先是秦琼,他听到林中有秦王的呼喊声,便当下冲进林里去救驾。竟见秦王一丝不挂,高高翘著屁股迎接著他亲弟的,脸上还尽是陶靡之色,完全看不出半点痛苦!!一幕一幕同性**交沟的艳情片段,居然在夺位激战的当中特别上演著!!秦琼简直是目瞪口呆,也不知该否上前救驾了!他实在怎也不相信他们一向敬重崇佩的秦王殿下会这样下贱地求欢!!但无论怎看,秦王也似乐在其中,丝毫不像有什麽隐情!! 而後其他兵将也为了救驾而来到了。每一个都像秦琼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草丛中,呆若木鸡地望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到尉迟敬德赶至,是他想也不想拉了弓、射了箭…… 不过,一切已经太晚了!!! 众人的沉默就等於默认,默认看见了所有不该看的事情。李世民一刻前才烫热得快要蒸腾的身躯,此时却是至到趾尖也变得冰寒无比。他腿边尚趴著李元吉的尸首,身上裸露的皮肉,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每一寸都发痛。数十双眼在他身上肆意游走,观看著他红肿的奶头、挺硬的阳物、大开的,他全身上下,都已经被看得通通透透……尉迟敬德终忍不住,上前摘下身上披风,要给李世民盖住。李世民却一手把它格开了。现在才来遮挡已是为时太晚,再遮掩、再躲避、再解释,都不过是惺惺作态!! 他们可会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都是为了他们……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谁知天意弄人,他好不容易屈服了,偏偏却……偏偏却── 从来老天爷就跟他李世民过不去,但他就不知? 第 252 部分阅读 他们可会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都是为了他们……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谁知天意弄人,他好不容易屈服了,偏偏却……偏偏却── 从来老天爷就跟他李世民过不去,但他就不知道,上天有那麽恨他,就连他手中这最後的注码与尊严都要拿走!! 众人沉默不语,也没人敢走近李世民。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距离!!众将当中,程知节早已红了双眼,他突然长吼一声,竟拔出大斧,直把刃口横到自己脖子上去:「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该死……嘿,该死……!!」 李世民不禁嘲笑起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知道他这具**的秘密的人全部杀了!!但他能杀多少人?为著他这副皮囊而死的,到底有多少人了?先有刘文静,继而是孔德绍、单雄信等人,现在连他大哥、四弟都因为他而死了。他一天未断气,难道也真的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杀下去吗?!!想深一层,如果没有他的存在,这里当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该死的……! 由始至终最该死的,就是他自己……!! 李世民突然站了起来,的身躯尽露人前,他人却毫不在意。他迳直走到程知节面前,也不知哪来的惊人腕力,一手就将程知节握住的斧头抢了过来。 「该死……该死……」 李世民走到李元吉的尸首前跟前,二话不说,就朝他的脖子砍了下去!李元吉当下身首异处,鲜血溅了李世民一身。血浓於水,但在李世民砍的一刻,他却是眨也没眨眼,眼里甚至有著笑意!!他抬起头来,环望众人一眼,众人吓得纷纷跪下,低低压著头。他们心里有数:谁都没想过见过秦王爷**野合之後可以逃过一死!!除了尉迟敬德一人,一直站在李世民跟前,默默望著他…… 「咚」的一声,大斧从世民手中堕下。众人有点奇怪,微微抬眼,却见李世民脸上尽是阴森的笑意。他站在众人前方中央,扬起右手,一身秽,却是一整个号令三军的严肃模样。 「众将听命。」李世民朗声出令:「现在,本王要你们做一件比死更可怕的事;军令如山,不得异议!」 日正当空,太极殿中,一小太监未经通传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趴到李渊面前。 「启禀皇上!!秦王……秦王他……!」 话未说完,殿上的门就被一下劈开。只见尉迟敬德一手执长槊,一手提著建成、元吉之人头,领头走入大殿。如此阵仗,难免吓得李渊整个人站起来,当下失声叫道:「大胆尉迟恭!!谁准你莽撞闯入?!」 「父皇,只是儿臣世民求见,何必如此惊慌?」 李世民人未到声先至。只见他身穿戎甲披风,威风凛凛的从尉迟敬德身後走出来。跟随的是天策府一众忠心手下,统统都穿著完整战甲。身戴战甲武器入禁宫一向是违规的,况且现在还来到天子跟前。李渊不禁怒叫了起来:「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现在这形势,根本等同胁持威迫。实在是傻的也知现在是造反了,李渊只是在乱发飙。自玄武门事发,他随即就被天策府人软禁宫中,被迫坐在这里等待这场骨肉相残的闹剧的结果!李世民倒是不慌不忙,他一步一步走上殿上,有如步步进逼。 他轻笑:「反?在父皇眼里,还有对错正反的观念麽?」 「孽种!你怎冷血无耻也好,那两个是你的亲兄弟!你又何必下此毒手!!」 李渊跌坐下来,又瞄见两个儿子的首级,不禁动怒气喘。 「父皇说过一句话,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说过,我们都是禽兽……畜牲都不晓得伦常的,既然如此,那冷血无耻,血亲不认,又有什麽不妥?」 李世民一边上前,一边气定神閒地反问著。一双锐利的眼直直望穿李渊的心。李渊怒瞪双眼,连连点头:「好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孽子,你痛恨我惩戒你这贱的身体,现在要来索命了!!兄弟也敢杀,你也不在意再把我这父亲也杀掉吧!」 李世民听了,竟轻笑出声:「诶,爹爹猜错了。世民这次是来认错的。」 语毕,人已来到龙椅下的梯级前。李世民一个扑倒,竟五体投地的跪在李渊跟前。 後记: 先祝各位新年快乐!!希望大家今年红包大丰收,最重要当然是身体健康啦!天气好冷,大家要穿多些衣物保暖啊~~ 呃啊,好了,事情到了这样的田地!现在只能说,本章未完,偶明天继续飙!! 其实偶觉得有时偶的文笔也是有一点的李渊的对白,明明那麽文绉绉其实也很自然 完全归功於: 这几天看电视剧看得。是以前没看的”金枝孽”,妈啊好好看啊~~什麽时候无记也能再拍这种大型有深度有画面的剧就好了!!! 到底世民要认什麽错?!!下回分解啦~~ 李世民一步一步、手脚并用的爬到李渊脚下,姿态低贱如狗。李渊被他此举吓了一跳,一时间只晓楞楞的望著他。李世民低下头,双手慢慢地从李渊的龙袍下摆一直往上摸去,摸到扣子,就逐一地解开。天气酷热,李渊就只在单衣之外披了龙袍,李世民三两下解开了龙袍,再一掀底下的单衣,李渊的胸膛就已袒露出来。李世民腰肢一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口含住了李渊的乳首,巧舌如蛇信一般,灵捷地挑弄著。 「你!」 李渊身旁的宫女太监,无一不吃惊得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全是一副傻了眼的神色。李世民的下属却一个个面不改色、全不动容,好像看见的只是最寻常的事物。李世民在大庭广众的注目之下公然吮乳,做出如此直白的之举,吓得李渊只想马上推开他,低头却见世民眉头轻皱,一副委屈隐忍的样儿,正是平日里最让他见了为之神魂颠倒的表情。可是,李渊也心知肚明,这也是最不可能在此刻出现的模样。李渊知道世民口里说「认错」,却绝不会如此顺从。只见李世民巧舌以极缓慢的速度前前後後地拨过李渊的乳首,时而又双唇抿紧、以之搓弄,此等手法慢慢变得刺激,他甚至轻轻啃咬,用力吸啜,津液一行行的溢下,又以舌尖从下而上把津液回来。 大殿上站满了人,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就连呼吸似乎也都屏住了。殿上静得跌下一根针的声音也可听见,只有李世民卖力含啜那秽的水声。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委屈变得投入、再由投入变成忘情,他的双手终於从李渊腹上移至他胯间,两指潜入裤头,正想剥下,李渊却忽然猛醒过来,伸脚一踢,把李世民踢得从丹墀的台阶骨碌碌的滚下,总算及时止住了他的非礼之举。 「你要丢自己的脸,为父可不奉陪!!」 李世民猛一抬头,嘴边赫然流下一道血痕,影得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脸便显诡异。 「丢脸?我李世民可是已经贱得没什麽可以丢了!!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这样乖顺地承欢麽?就像现在这样子,像个木偶傀儡一样任你把玩,随你欢喜而哭叫,就是被你踢痛了,又会马上爬回来……儿子就该是这样,不是麽?」 「你这孽种给我闭上狗口!怎麽到现在你还是不知悔改!!!」 「是!我错了!!错得厉害!!我一直以为是天下人负我,那些对我这男儿之身有意思的人,都是禽兽;我在他们眼中,只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我却从不相信自己其实也是一头兽!错就错在我当初太天真,原来到头来,世民也无法幸免──我也是只是一头披著人皮、丧尽血性的禽兽而已!!」 说著,李世民忽然伸手一扯,披风上的扣子劈里啪啦地落下,披风也随之滑落,里面赫然就是李世民的**,再无别的衣物。李世民身为武将的成熟精壮的身躯立时展现在自己的父亲眼前,也展现在一众兵将、太监宫女的眼前…… 殿上的人无不瞪大双眼,瞠目结舌。 李世民虽是跪著,却仍掩不住七尺的身高,横肩厚背。他一身的血污,甚至有些洒落在胀鼓鼓的两块胸肌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梅红的挺立,腹肌硬如铁板,一块一块分明地排列腹间;一双健腿之间,悬著一柄雄厚的男物,圆浑的连包皮也裹不住,红殷殷的顶处冒了出来,晶亮晶亮的,是因为这处无时无刻都缀著液;臀股健实翘挺,紧密地包掩著菊蕾也似的幽穴,更诱人遐思。这麽完美的身材,衬著如刀削冰雕的脸庞上那鲜卑族类特有的高挺鼻梁、黑夜般幽深的眸子、傲慢薄削的双唇,无不给这躯体增添媚人的魅力,恰恰是这身上绝无半分女气,却反而漫溢出万种风情。如此绝世的尤物,此刻就跪在李渊眼前,唇边带著残忍刻毒却泰然自若的冷笑。李渊看得一阵心寒,儿子的双眼,就像利刃一样刺穿他的魂魄,就似随时都会将他吞噬那般森冷! 「爹爹好像不信世民。」 李世民双眼一直盯著他,口中却是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程知节,你过来。」 程知节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犹豫了半刻,才拖著沉重的脚步走近世民。李世民听著後方的脚步声走近,便合作地抬起了屁股。程知节却不由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殿下……」 「上!!!」 秦王一声断喝,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程知节吓得全身一颤,连忙解开腰带,掏出阳物,拼命地套弄起来,以便进入眼前的。但此时此刻,他压根儿无法挺起。长久以来的梦想得以实现,可程知节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撕成一片片似的疼痛!!这是他在梦中才敢妄想亲近的完美躯体,但要他这样得到它,程知节宁愿自己从未爱上秦王,甚至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秦王的命令,对他来说只能是无条件地服从! 再拖拉也没有意义,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也只好当是公事,快快了断!程知节忍著心中剧痛,一手按著世民的臀股,一手握起半硬不软的阳物,猛一闭眼,盲目地将朝前方的推去!可惜他一直挺不起来,肉物只能在世民的上狼狈地揉弄。这样的折腾,只是教二人都受苦。李世民见状,竟主动转过身来,张口含住这软趴趴的肉物! 李渊看著此番画面,只差没两眼爆火!他疼爱的儿子竟就在他眼前抬著屁股为一个肚满肠肥的胖男人!!雪雪的吸啜声甚至比刚才为李渊吮乳时更响亮,也更是加秽、**!!李世民的巧舌在程知节肥大的上打圈把弄,舌尖顶入小小的铃口搔刮著,双手也没闲著,一手套弄根部,一手捏弄袋囊,左右交替地侍候著两边的男睾。程知节本来就在天人交战之中,犹豫著自己应该听令还是应该抗命,但现在**上的厮磨令一切思想上的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现在跪在他腿间的就是他这些年来最想得到的人,就算他不低下头,不去看世民津津有味地啜著自己的、还不堪地摆动著屁股、渴求他的侵入,他也无法阻止那的水声,还有自世民喉间发出的那种「嗯嗯」的闷哼声传入耳中…… 程知节握手成拳,撇过头去,不愿面对自己在世民卖力的下勃起的事实!李世民却始终只是挂著冷嘲的表情,转过身去,握起挺硬的,迫不及待往自己腿间插去。 「呜嗯……」 甜腻的声从李世民喉间溢出,声音中那份陶醉,就像受到了情人的疼爱。甫一被侵入,李世民就不由自主地摆动起腰肢。和著李元吉留下的液,就连程知节如此硕大的在没经润滑的情况下也能轻易地进入。但是对程知节来说,虽是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身体,脑中也没有半分感动,只剩一片空白。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被利用了:李世民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做一场戏,自己相应地得到他的身体作为报答。可有谁知道,程知节宁愿李世民用来做戏的是自己的尸身,也不愿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著自己一寸一寸地伤害著这具他锺爱著的身体…… 「啊……好舒服!!知节,好大的……插得我!!来,快点……再快点……!」 程知节又怎会不知道上李世民这种风荡语只是自虐的幌子。他能做的,就是配合著世民做完这台戏。他机械性的抽动下体,松紧交替,渐渐变得麻木起来,但他仍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对李世民来说,只是一种献技……李世民双眼从未离开李渊的脸,看著李渊双眼越睁越大,面色也随之越来越苍白,李世民的笑意也变得越深。这是一种报复:他知道父亲最痛恨的就是别的男人大肆享用他这宝贝儿子,偏偏自己身为亲父却无法分食!!李世民就是要让李渊知道,他这儿子的身体早被无数男人享用过,更甚的是,这些男人全都是自己主动渴求的!!他李世民就是贱得主动勾引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将军,也不理会这对他疼爱有加的爹爹! 这样的报复,比直接杀了李渊更能让他痛苦、不甘、羞耻!! 想到这里,李世民越发兴奋难耐。他放声起来,不但将屁股摆得更起劲,还浪荡地抓起程知节的双手,导引著他在自己身上的敏感点抚摸。程知节粗糙的大手抚过了他早被捏弄得红肿的奶头,无视那双手僵紧的动作,李世民赶紧把它们往下拉,直到它们覆住了微微隆起的胯间之物,世民马上夸饰地一声,同时,他想到了很久以前那一年,那个雪夜,他与程知节单独在山丘上那一夜。 後记: yo!本来觉得插不下的吮乳一段,终於写了!!!呃呜,好萌啊,其实偶一直觉得小受舌+魅惑的眼神是十分致命的!! 老程也终於终於有得玩了!还是第一个呢~!!不过这样子御前献技,吓怕了,所以一时间硬不起来真是很丢脸啊~~~ 下篇有大黑兔了,写得十分快乐~!!说到底黑白兔还是官配呢 有一瞬间,李世民是觉得万分内疚;他一直知道程知节对他的感情,这些年来,他逃避的逃避、无视的无视,也从没想过要正面给他一些补偿。要是以前,他尚且能以为把自己的身体施舍给程知节,会比不让他享用更残忍;那现在,他这样命令知节占有他,不但不出於情爱,更是连施舍兜不上:他只是在利用他!! 他忽然觉得,要是在那雪夜里自己真的狠得下心杀了程知节,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 是债是孽,都已经没有退路。 十指的动作已经渐渐变得模糊,只靠著潜意识去引导程知节的手,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逗弄。他感觉到程知节每每都在留力,怕自己生痛,自己却要按住他的指头逼他捏在上最脆弱的地方,甚至朝马眼直掐进去。 「嗯啊!!对、对!!就是这样……好痛…………」 痛了就好,一痛,他禁不住就兴奋。他要告诉李渊,还有看过他野合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所看到的都是真实──他秦王李世民,就是这麽一头不受痛苦就无法热起的怪物!反正刚才被这样撞破,否认下去也属虚伪,倒不如,坦坦白白认了它…… 身上受著这样的蹂躏,世民的阳物竟不颓反挺,刚才在林中被打住的火迅速烧了回来,而且火力更猛,很快李世民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焚身似火,只被套弄了一会的阳物也挺硬得像出炉的红铁,汨汨的像没有尽头的清泉,将两人的手都沾得湿透。随著李世民屁股的抛动,程知节的肉物深深插入他的体内,直顶在前列腺上时,又是一记**的叫声。他把自己所有尊严都放弃了,在这些人面前,他像一把张开了的伞一样,再无秘密、也无私隐。他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都表露出来了,还怕大家看不清楚,都将双腿张至最大,就在父亲面前,在自己忠心的兵将面前,还有……在尉迟敬德面前…… 敬德…… 李世民简直没有面目再看尉迟敬德。他现在是什麽表情、什麽心情,李世民都已不愿再想。 「叔宝、药师!!来……快来!!」 他叫了更多人的名字,偏偏没叫尉迟敬德。原本这两人都是忠义之士,在李世民在林中下旨时,他们都觉得他们的秦王是疯了;要是他们是第一个被召的,或许尚会犹豫,但现在,受著如斯扇惑的活春宫的刺激,秦琼和李靖这两个男人的双脚都自动自觉走到了李世民身旁。裤子一落,都已柱柱朝天。李世民双眼发亮,当下爬上去,一手握住一个男根,热情而饥渴地套弄起来。两位将军,老的五十有几,少的三十出头,在这时刻两人的都在李世民手中激越地跳动著,才被一握,两人下身都当下一紧,肉物接而膨胀至更大的幅度。当中以秦琼更为把持不住,但李靖也不比他好,赫见他已然满脸红晕。两人表情极之奇怪,一方面抵受不住情的冲击,另一方面却因自己定力过於薄弱而痛苦。李世民暗暗在心里冷笑:就连这两名忠肝义胆、正直不阿的猛将也因著他这的身体而发情了。他会把大哥和元吉诬陷他与下属私的事变真,看他这父皇,受不受得住自己的儿子比他想像中还千倍百倍的真实…… 他往後一倚,靠到了程知节宽厚的胸膛上,以便将身体伸展得更开扬。从跪姿转至仰後,他上下起压,吞入外物的情况都完全表露出来了,世民更一左一右把玩著两名壮士的阳物。这边的手掌握成圈,捏在阳物颈部的包皮,捋开,又迅速抹上盖住;那边的手握住另一人那处茎干,舌头在上面过不停。两边不停交替著,而中间中空,确保他这的模样都能一一被李渊看得清楚。 李世民心里凉快,简直凉得像要结冰。但身体却诚实地热起来了。秦琼已经受不住诱惑,在他身边跪了下来,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早就勃起的男根,以及正在交合那部位。而李靖也低声说了句「末将该死」,然後就唇就贴到世民的颈上、锁骨上、胸口上,做他这以下犯上的「该死」的事。 「啊哈……啊……叔宝,不,不啊……那、那处……要丢了……我……慢些……啊,不!别停!!」十多员兵将都不自觉地围到世民身边,胯部的甲都被下面的家伙顶起了。刚才在林中他们或许会觉得齐王不顾情况,也要与世民野合,是愚钝至极的行为,但现在,他们却完全明白为何齐王会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他们有的人望著世民那合不上的嘴,幻想自己能好好将舌头挤进去,甚至让这红润的嘴包裹住自己的男物,让那灵巧的舌服侍;有的幻想自己双手能握住世民丰厚的胸肌,让凸硬的奶头在自己掌心中被把玩得变成殷红;有的想肆意把玩那高高勃起的,听这高高在上的秦王因著他们一根手指而;更多的,是想闯入那个让程知节这大汉也得流汗浃背的秘穴,一尝这种让齐王也为之丢了命的快感!! 那边厢,李世民脸上已是片片春色,他脑袋搁到程知节肩上,像脱了水的鱼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不忘不停的吟叫。他握住秦琼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又将李靖的头按得更紧,让他在自己身上吻得更深。在三个男人的夹攻下李世民渐渐得舍弃自己脑里的种种,兼之他是有意逼自己忘掉的。是在多种因素下,他很快就达到了**。他没像从前那样死命忍住,反倒是有多放荡是多放荡。**的一刻,他兴奋得整个人都痉挛了,还双眼反白,声猛溢。甬穴一紧,程知节也跟著丢了。随著一剂又一剂热精射入世民的体内,程知节的心窝却像一下又一下的被刀子插伤。他在无尽的懊悔中射出最後一滴,随後便因痛苦之至、血气攻心而倒下。但这还未完,李世民接住了他正要往後倒的身体,将他放平,还要爬到他的身体上,以下体磨擦他胯间那已然变软的肉物。 「知节……起来啊,你不是喜欢世民吗?世民要你……要你的粗!!」 李世民弄了几下,确认程知节实在失去知觉了,但仍依依不舍地趴在程知节身上。他回头一看,眼里求无尽,勾引了殿中所有的男人。他目光停在站在不远处的他的舅哥长孙无忌上,目光犹带戏谑。长孙无忌怔了怔。没错,他饱读圣贤之书,理应对世民这种行为不顾而唾。但现在他竟也这群人的其中之一,眼里看著这从小认识到大的男子,色由心生。 长孙无忌想躲开,但世民向他翘起了屁股,还回头对他作出勾引的笑意。当长孙无忌看见世民那殷红的穴开了一个小口,以及从中溢出黄白的精时,他就几乎马上要窒息了。饱读多年的诗书,全都变得不值一提。长孙无忌就像受到了蛊惑一样上前,跪下,掏出肉物插入这秽的穴中。李世民仰头一叫,腰肢猛摆。手里拉来不同的人,分别为他们手、,指蝶们玩弄自己的身体。这一举一动,都无异於阅人无数的婊子。 众人皆醉我独醒。尉迟敬德远远看著,心如刀割。若果他跟世民不是有那样迂回的一段关系,或许现在他会是第一个上前他的男人。但现在已非从前。 刚才李世民在林子里下的命令,就是要对他所说的话绝对服从。尉迟敬德心知自己也受了命要为他的殿下完成这一场戏,但这场戏,未免做得太过火……!尉迟敬德终於按捺不住,大步上前,将一个个围在世民身边的兵将扯开,然後将世民从程知节身上扯起来,重重吻了他,并以双臂锁住他的身体。世民口中充满不同男人的,尉迟敬德想起那次从郑军手中救下他,他被那些男人折磨过後,口中也充满著这种复杂的腥味。尉迟敬德可不认为世民再能如此平白无事地跟别人口,就算要做戏,也做够了。何必要跟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做这种事,主动接受、甚至招来那些自己不愿接受的命运…… 尉迟敬德就像上回一样,以舌头去清洁世民口腔里的腥味,希望用温柔去软化他。但这次,却被李世民一下狠狠咬住了舌头!!尉迟敬德吃了痛,双臂也松懈了,世民顺势将他推开,吼道:「不要阻我!」 突如其来的气势一反刚才的态,但随即,李世民又回复了那个下贱的模样。他冷笑一声,跪了下来,再度张开双腿让身後的兵将插弄。再开口时,声线都变得下流了:「尉迟将军,世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稚子了……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要不你以为我为什麽要造反?因为我需要男人……需要……很多的……来这的**……哈哈,只要做了皇帝就可以……!不做皇帝,你叫我还如何行欢?」 後记: 偶正在制止自己逐个人都写一遍爆啊!!轮*就是难写!!!不知大家觉得感觉如何? 其实迪迪是这篇的幕後大黑手,他已经被偶传染了一种叫”所有人都要被虐”的病,所以渊爸大黑兔老程老秦李靖无忌哥与宝宝都无一幸免!!有出名字的都至少要让他们痛苦一下!!爆啊,哪里有医这怪病的良药啊 医疗过程艰苦,恕偶讳疾忌医。又曰:别人苦好过自己苦。 对不起,最近有点忙,文很少空写。加上这几天给迪迪写了专属的文,这边就贴得更慢了。 早说过这一节会很短,大约将於四回内结束!!! 此节後还有一篇尾声,极短。 总觉得世民宝宝到了这麽的阶段已没人爱惜他了。我想大家也跟偶一样喜欢清纯的小宝贝吧!!真想由杨广时期再玩一次 尉迟敬德就像上次一样,以舌头去清洁世民口腔里的腥味,想用温柔去软化他。但这回,却被李世民狠狠咬住了一下舌头!!尉迟敬德吃痛,双臂不由自主地松开。世民顺势将他推开,吼道:「不要拦我!」 突如其来的气势一反刚才的态,但随即,李世民又回复到那个下贱的模样。他冷笑一声,跪了下来,再度张开双腿让身後的兵将插弄。再开口时,声音又变得下流了:「尉迟将军,世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稚子了……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要不你以为我为什麽要造反?因为我需要男人……需要……很多的……来这的**……哈哈,只要做了皇帝就可以……!不做皇帝,你叫我还能如何行欢?」说到後面几句,声音提高了几分,倒像是特地要说给李渊听的一般。 「孽种……孽种!!」李渊看得快要吐血,却只能如此力竭声嘶地怒駡李世民。眼前是一片景豔色,他也曾幻想过世民能如此乖顺,但,这样的世民只能在自己的胯下,而不是去服侍其他男人!!!怒气盖过任何,他竟完全无法硬起来,反倒是越来越看不下去! 李世民看见李渊这样狂怒却又无可有奈何,不由得疯狂大笑起来。他摆了个更下贱的姿态,像示威一样将自己的身体横陈在李渊眼前,往上抬起一条腿,以让多名部众能同时享用他的,甚至方便他们埋头进去亲吻那乱的地方。 「这不正是爹爹从世民十六岁那时就想得到的吗?一个乱得像发情母狗一样的贱种……哈……现在世民不就如你所愿了……?」 是啊,是啊!李世民在心里回答著自己的提问。变成如此无耻的模样,已经如天下人所愿了吧?!敬德啊,你眼前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李世民了……从前,他被那些郑军玩弄完,还可以忘情地在你那宽厚的怀抱中撒娇,享受温柔。因为那些都是被逼的。但现在,他已经做到下贱得连婊子都不如,堂堂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翘起屁股去勾引男人,伤害身边的人,用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李世民实在不愿尉迟敬德再碰他这肮脏的身体。他的身体,现下除了是一个工具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连让尉迟敬德在自己身上泄也不配…… 想到这里,李世民更坚信不可以让尉迟敬德抱自己!一旦被他抱了,自己就会马上崩溃。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就让他被所有人都看成是个贱货吧,包括,尉迟敬德在内……! 李世民这个人已经死了。早在父亲对他信任尽失、夺他兵权那天……早在出兵洛阳,尉迟敬德向他辞行那天……早在十三年前,他十六岁,进入隋宫那天…… 李世民撇过头去,不敢再与尉迟敬德的眼神接触。随即他脸上刻意地堆满笑意,转过身去,朗声向旁边的兵将命令道:「你们在那边做什麽?过来!给我全部一起上!!」 未等下属近前,他已主动改了姿势。他站起来,正在他身後奋力插著的段志玄也因为舍不得离开这烫热湿软的秘穴而跟著他站起。世民腿都被得酸了,必需靠段志玄抱著他的腰,以及靠著身边的徐世绩才能站起,但就是站也站得颤颤巍巍的。他就这样一手搂著徐世绩,另一手却又向一名才二十出头的年青小兵招呼,连名字也记不起,就向他扬起正被攻伐的下盘,邀他加入。 「这……殿下……」 小兵不知所措,李世民竟轻笑一声,像在笑他入世未深。 「才一根,不能刺激这早被玩松的破地方……」他执起小兵的食指,让它扣住,用力往下扯。本来将段志玄的包裹得烫贴的被这样一拉,几乎要撕裂才能扯出些许空位来。李世民咬著牙,痛得仰头嘶叫,但只叫得一声,却又硬著头皮爽叫道:「快!!插进来!用你他妈的大**死我!」 小兵被吓了一跳,当下赶紧将铁硬的抵到挤迫的上,但被拉出的空隙太小,根本连都插不下去。他一时紧张,不知不觉地用力把拉得更大,将用力往里挤,挤得穴里遗下的阳精都涌了出来。旁人看上去就像野狗在交合一样原始、低俗、充满兽性!或许小兵被吓著了,又或许是他到底不敢对秦王无礼,本来已经硬起的又渐渐变软,更是挤不进去。李世民怒斥道:「没吃饱饭吗!给本王狠狠的插进去!!」 与此同时,他朝小兵那边用力一挺,终於吃下了他的整根肉物。李世民痛得双眼发黑。他口里说自己早被玩得破烂,但说到底,他也是血肉之驱,天生狭小的甬道容纳了一个男人,已经是极限。现在再加插一个年青人,那种快要被撕成两片的痛感就快要了他的命。但更要命的,是他还要向外表现得极之受用。**上有多痛,他就得表现得有多乱。 「对……就是这样……撑得我好涨呢……动,快动!!两个一起动……啊,里、里面那处……要融了……哈啊……好粗……**死我了……**死我了……」 无意识的说著这些话,腰肢也无意识的摆动。塞进两根肉物的其实已经没有太多的空间。段志玄和那小兵都只能作出很小幅度的抽动,并感到微痛。但很快,这种微痛就成了一种异样的刺激。这两人以往都没有尝过男色,更别论是「双龙入洞」这样疯狂的体位。他们一前一後地夹著世民这**的男体,渐渐变得性起,也掌握了节奏。二人一进一出,让世民的穴没有一刻是空虚的;时而又一同退出,一同插入,超凡的紧逼感让两人好几次都几乎缴缴。很快世民的身体就负荷不了那麽强大的撞击,又跪坐了下来,双手抵在小兵的胸肌上,三人依次取了躺、坐、跪的姿态。这样疯狂的插弄自然也带给世民疯狂的痛楚。上的皱折不止已被扯平,还被扯裂,冒出了血丝。痛楚终於盖过了前列腺刺激,令阳物慢慢软了下去。痛楚也令他开始分神、从这贱货的角色中抽离。他连忙伸手去套弄胯间的男物,希望没有人会发现他的颓态。这样的把戏,尉迟敬德一眼就看穿了。如果现在他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极力阻止世民夺位……是他,是他尉迟敬德当初给了世民那无谓的希望……!! 尉迟敬德已不能再看下去!!他脸死如灰,深深吐了口气,拿起负在背上的长矛,迈步到李渊面前,半是劝告、半是胁迫的说: 「把皇位给他。」 李渊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发疯了,区区一支长矛已阻吓不了他!!他凸著双眼怒吼道:「哼!!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一个贱娼,就让人把他到断气好了!!跟我有什麽关系!!!」 世民听见,立即对他的部下笑著说:「哈,你们听到皇命吗?皇上要你们把我到断气哩!!还不快快加把劲?」笑了几声,又故作惋惜地对李渊说:「哎呀,爹爹怎麽忘了,你的儿子我是个天生就爱勾引男人、渴望被男人的贱货!!倒不要紧,没有男人,我才活不下去呢!」 李渊双手一拍龙椅,震怒莫名!!眼前是一片奇无比的景象,但让李渊更痛的是,就算他不把李世民这个人看成儿子,但说到底,眼下就只剩他是嫡子,其它在他登位後才出生的儿子,年幼无知,不成气候。李渊可以不顾亲情,但也总得顾著面子;就算可以不顾面子,也总得顾著李唐的国运!! 李世民是特地要在他眼前上演这麽一幕的──他在逼自己把皇位传给他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 想到这里李渊就气上心头,他嘶叫起来:「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绝不会把帝位给你这样的贱人!!」 「好啊!!那改立谁?元景好不好?元景也好,元昌也好,元亨也好!!反正你再立别人为太子,世民也有本事勾引他,夺他的位!!还是你想把李唐就这样败了,也不要交给我这个臭婊子?」 李世民字字铿锵,咄咄逼人。李渊此时已气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可世民说的每一个字,却都是残酷的事实!!李世民嚣张的表情之间,慢慢渗出了些许苦涩,在这苦涩当中,却又透出一种超然的冷傲:「爹啊,世民已不是当天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儿!大哥,元吉……他们独了!负过我的人,都得死!!」 李渊惨叫:「何不连我都杀了!!」 「世民说了,我是来认错的。我就要你这做爹爹的,亲眼看著我怎样『改过』!!」 李世民身後又换了人,他四肢著地,张口同时含著两根肉物,後面也咬著两根;屁股为了承接上面的人而高高翘起,下面的人必须用双腿巴住世民的腰肢。在旁轮候的兵将都已禁不住掏出来手,那些等不及的,就将抵在世民身上的肌肤磨擦。不论是脸颊、胸前、腰肢、背部、手臂、大小腿、甚至是脚掌,只要能挤进的,都不会被放过。甚至有人掬起他一撮发丝,绕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拼命地套弄,并得到了**。不同大小、颜色和气味的在李世民身上不停地穿插摩擦,在他身上喷射出无数黏稠浓烈的男汁,李世民就好像堕进了池里一样被男人的浸著,身体里里外外,满是。突然口中的两根先後同发,大量的热精涌进食道,差点没把他呛死。世民大口大口地呼吸,咳了几下,涎液混著白精从嘴里咳出。他身下全是一滩滩的与汗水,还有被被强行扯裂而流出的鲜血。被得麻木了的已辨认不出任何感觉,插在里面的有多少根、招呼过了多少人,都分不出了。他胯间却一直维持著半硬不软的状态,一点也不适合眼下的境况。李世民乾脆把那些初尝男色的人赶开,自己把手指伸了进去,用力按到那脆弱的一点上。强烈的快感霸道得像电亟一般把他两个阴囊中的都逼了出来,不消一眨眼功夫,白精就从他半软的中射出,打在他身上、腿上,然後理所当然地跟别人的混合在一起。李世民故意装得陶醉不已,还用那插弄过自己的手在身上爱抚,抹起一把白液,放进嘴里品尝。众人眼见如此煽惑的情景,忙又争先恐後地冲上前,意霸占世民的,只想著能再次诱发秦王**时的态。有的人忍不住射了,射得李世民脸上白精横流,甚至将睫毛也打湿了,沿著眼角滴下。但李世民不愿意阖眼──他不愿把目光从李渊身上抽离!!他要看清楚他父亲脸上所流露的每一分、每一点的愤恨、恐慌与绝望!!曾几何时,他李世民是这些愤恨、恐慌与绝望的受害者。现在,他要告诉他的好爹爹,他要把一切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後悔了吗?後悔了吧,後悔当初那样对待我了吧!! 李世民的目光尖锐如刀、凶狠似兽,像是能把李渊活剥拆骨!而这能把父亲活剥拆骨的办法,用上的却是种至死方休的自毁手段!! 他已经不惜一切了,为了报复,为了仇恨……他甘心变成一头没有血性、不懂自爱的兽。这头兽把他的心一口一口吞噬了。那个懂得爱的心,懂得痛的心,都一点一点的,被杀掉了。李世民只觉痛快淋漓,再没有什麽比得上把自己的心完全毁掉,来得,更乾脆俐落…… 他那个腥风血雨的过去在极乐与极苦当中逐一消失了。他忘记了被杨广与父亲逼入歧途的经过;忘记了父子、兄弟间的**关系;忘记了为保命而出卖身体那种可耻的事;忘记刘文静、尉迟敬德,这些让他浴火重生、也让他自取灭亡的人;忘记那个他还知道怎样说「爱」的曾 第 253 部分阅读 怪涝跹怠赴沟脑煌堑背酢≡窳硕嵛徽馓醪还槁罚徊还俏瞬槐黄鄹骸⒉灰偻础?br/ 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直至他双膝双腿都发软,整个人趴在丹墀上,虚脱至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时,就忘记了为什麽当初要做像现在这样如斯无理的事。他只知道,这就是他的命。 「给我……皇位……哈啊……给我…………」 在李渊眼里,他的儿子已变成了一个疯子!他双眼血红,一把扯下头上的金冠,将它掷到地上,戟指怒目地咆哮道:「你要做皇帝是吧!好!给我他妈的做够它!做够它!!做够它!!!!!」 说毕,李渊越过人群,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没有人拦他,男人们都沉迷在世民的**上。李世民双眼像著了魔一样看著落在地上的金冠,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用血泪来追求的东西…… 他用上身上仅馀的一点力量,匍匐著向金冠前进。他身後仍跟著离不开他的、奋力在的男人。李世民一步一步爬过去,在地上遗下一道白色的精痕。好不容易,他终於爬到龙椅脚前。双手捧起金冠的那一刻,他亢奋得全身发抖,这种亢奋也让他几近破碎的身体重新注满了力量。与此同时,身後的男人在他身上也一一得到了**,满足地抽开,只见李世民那被不断捅开的穴已经无法合拢。随著李世民站起,属於多人的白花花的热精混著的血丝从中涌出,滴落地上。李世民只走了一步,下一刻已跌倒在龙椅上,那记理应痛得如骨头碎裂,但对李世民来说这样的痛已经算不上什麽了。血水和洒满那张尊贵的龙椅,李世民勉强移正身体,双手为自己戴上天子的金冠。环望下方,他的兵将──如今已经是他的朝臣,他们身披戎甲,下体却裸露在外,沾著靡的光泽,都是因为过了他。 李世民笑了,笑得非常灿烂,笑容却邪如鬼魅,头戴尊贵的皇冠、身坐纯金龙椅,却无衣蔽体,身上还覆满最肮脏不洁的、血污,胯间之物高高昂起来,也饥饿地张开,像是在等待著更多的侵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坐在龙椅之上,扬起右手,下了只有天子能下的命令。 「见驾──」 众臣听命,一个接一个的跪下,然後一同五体投地深深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 黑暗侵袭之兽袭作者:典伊 第一章 “痛……”叶嘉著睁开眼,但强烈的光线让他又闭上了眼睛,反复数次後才完全适应,他是在夜晚坠落的,现在已是白昼,那麽他昏迷了至少数个小时,手臂和腿还有背部都很痛,叶嘉撩开是湿漉漉的头发,半跪著观察四周,他从山崖上掉下,落入河里,巨大的冲击让他昏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他拼命向先落水的弟弟游去,死死的拽住弟弟的手腕,另一手抱著一块浮木…… “叶哗!”叶嘉大声喊道。 “叶哗……”叶嘉看著手中的通讯器,八成是从弟弟的手上扯下的,“叶哗……”叶嘉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呼唤。 除了风吹落叶的沙沙声,这里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叶嘉沿著河岸走动,希望发现叶哗的影子。 叶嘉心急火燎的寻找著,体力早已透支,但看著被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属於叶哗的通讯器,担忧叶哗的心情就压制了倦怠和饥饿,直到黑暗降临…… 叶嘉身上的钢刺在和偷袭他的人搏斗中就已遗失,枪械都在帐篷里,身上只剩一把匕首,上衣臂袋中随身的急救药品,还有一些贴身携带的物资。 口袋里还有两块压缩饼干,和一块巧克力,叶嘉靠在树下剥开一块饼干,掰下一半慢慢咀嚼。 为了找到叶哗,叶嘉不愿远离河岸,他要回到顺著河流搜索,在沿途留下记号和标识,如果叶哗活著,一定也会这样做,这是他们的默契和惯例,只要看到留下的暗号,就能找到对方。 叶嘉抖了下身子,打了个喷嚏,衣服都湿透了,这样不行,到了半夜一定会著凉的。 叶嘉挥臂砍下树枝,在地面清理出一片空地,垒起一个材堆,偶尔抽烟的他,口袋里有多功能点火器,叶嘉在烘烤衣服的同时,想著叶哗现在怎麽样呢?更加忧心起来,好哥哥心态一览无余。 不远处的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叶嘉虚起了眼睛,那是什麽?褐色的背部在水面渐渐显形,一条两米长的尾巴在水中扑腾,嘴巴裂开时奉锋利的牙齿闪著寒光。 叶嘉拿出匕首,做好它若是登陆就斩杀的准备,那奇异的生物却又潜了下去,是水生动物,并不是两栖的。 叶嘉重新将匕首插在靴子上,翻烤还有些潮湿的衣服。 “……”叶嘉抽抽鼻子,在水里泡了那麽久,好像有感冒的危险,赶紧又往火堆靠了靠。 脱了外衣後,裸露的手臂上有一圈青痕,叶嘉皱著眉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是那个豔丽的偷袭者留下的,叶嘉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挂著淡绿的绳子,也是那个变态栓在他身上的,绳子很坚韧,割了很久才割断,叶嘉把它扔入火中,心中才畅快一些。 叶嘉在地上坐了一夜,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星球并不安全。 当第一缕曙光照射在地面上,叶嘉熄灭了火苗。 警惕的走在河边,看清了没有昨晚他见到的生物,叶嘉在蹲在地上捧起清水洗脸。 叶嘉一边呼喊一边在树木上刻记号,刻几个记号後还会在地面用石子摆出特殊的形状。 沙沙……沙沙…… 细微的摩擦声让叶嘉驻足,叶嘉盯著森林深处,并没有生物靠近,叶嘉又继续前行…… 不对! 叶嘉再次回头,有什麽东西跟著,窥视著,等待著…… 叶嘉抽出匕首,继续走著,走了几步後,拔腿狂奔起来。 “吼!”潜伏的掠食动物从密林中袭来。 叶嘉没有余力回头,他喘著粗气穿梭在逃离的路上。 追在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到万不得已,叶嘉不想和它贴身搏斗,在速度上胜不了它,叶嘉开始往狭窄的林木间奔走,那只庞大的生物紧跟其後,虽然叶嘉选择的崎岖小路不利於他的体型,但显然它并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食物。 “**!”叶嘉低咒一声,拔腿跨过一条泥泞沟渠。 地面越来越软了,叶嘉担心自己会不会踩入沼泽,在拐弯的一刻扫过後方,“靠!”叶嘉白了脸,这是什麽鬼地方,居然有这种四不像的动物,似豹似虎,还长著分裂成两股的尾巴,嘴巴裂到耳後,牙齿比他的手掌还长,两对尖牙更是骇人,如果被咬住,肯定当场毙命。 叶嘉在观察了巨兽後,得出结论,搏斗得话,全身而退的几率绝对比和它赛跑低…… 兽袭2 2 叶嘉一晚未睡,体力自然不是很好,此刻强打起精神来逃命,一时半会儿倒也撑得住。 但随著巨兽的紧追不放,叶嘉的脚步也趔趄起来,脸上憋气憋的通红,唯独手中的匕首牢牢紧握。 “吼……”前面的猎物一直往蜿蜒小道上跑,巨兽躁动不已的咆哮著。 有夹缝……叶嘉眼前一亮,往山壁中裂开的小缝隙钻去。 狭小的腔隙仅仅够叶嘉一人容身,叶嘉刚把身体挤进去,巨兽就贴著开口处露出獠牙。 叶嘉按著胸口,把身体往里面缩,实在是太累了,跑不动了。 庞然大物吼声不断,後肢撑起身体,前肢不停探向缝中。 叶嘉闭上眼,不去看那丑陋的怪物。 巨兽试了一会儿,见挠不到叶嘉,开始在外面打转。 又过了不久,叶嘉在里面已经看不见巨兽的身影,但这不意味著它已经消失,很可能正在外面守株待兔,按照刚才被锲而不舍追击的样子看,叶嘉决定暂不出去。 靠在石墙上,叶嘉扯了扯蔓延在石缝中的蔓藤,很结实。 咽咽口水,叶嘉喉咙干的冒烟,都是刚才剧烈运动的後果,但这种程度的还可以忍受。 这里空间有限,叶嘉只能站著,并且是侧站。 叶嘉看了下通讯器上的时间,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了,叶嘉慢慢的往外挪,然後掏出匕首,用光滑的匕首刃向外探去,平整如镜子的匕首上很快印出一个趴伏的兽影。 它还在…… 叶嘉又缩回缝隙中,有点懊恼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如果巨兽一直不走,他岂不是要在这里等死? 拔下一根草叼在嘴里,如果刚才继续跑,大概体力早已殆尽,至少目前还是安全的。 叶嘉总是能把事情往好处想,这是他的有点,但也是缺点,说好听点是想得开,说难听点就是粗神经,没大脑。 以至於到了晚上,叶嘉还是被困在原地。 食物叶嘉还有,但没有水,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人类最多坚持3天,他身体不错,也许可以再延长些,但不能出去的话,早晚也会死的。可叶嘉只想,我不喝水,难道它也不喝?等它觅水觅食时我总有机会的。 可惜叶嘉漏算了,它并不是人类啊,也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在严苛的条件下,它是不需要进食补水的。 第二天,叶嘉的唇已经干裂,而且经过了一晚上的冷风,他现在很虚弱,叶嘉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很烫,揣起匕首,叶嘉决定出去拼一下了。 刚一踏步,因为没有活动而麻木的脚就崴了下去,斜斜得摔了一跤,整个人贴著地面卡著。 “!”人倒霉果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叶嘉骂骂咧咧的蜷起腿,拽著石头上的藤想要起身。 “咦!”叶嘉又伏低了身子,这个是? 拨开地面一层层的枯草,叶嘉发现在石壁角上有个大洞,丢了个木叉进去,是空的。 叶嘉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进去,若不是巨兽一直不走,他应该是不愿意进的,因为叶嘉的想法很直接,如果有兴趣,他在当时就钻里面了。 也许这可以通到其他的地方?叶嘉了下唇,匍匐著伸进了半身。 最初洞穴很矮,但随著越来越深入,逐渐宽敞了起来,到了後来,叶嘉已经可以站著向前。虽然只有一个通道,并没有迷失的可能,叶嘉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墙上刻下记号。 洞穴里很黑,有些像之前林凛跌入的那个,但这里没有泥沼,路面显得很干燥。 叶嘉按下通讯器,接著闪烁的灯光观察四周,林凛没有带通讯器,弟弟的又在自己手中,叶嘉此刻真不知道它除了照明外还能做什麽。 叶嘉抬头,这个洞穴和上次的不一样,上面好像没有顶一般。 滴答滴答…… 有水…… 叶嘉喜出望外,开始在洞穴中寻找,在仔细听辨方向後,叶嘉急急走到一汪小水潭边,真的很小,才几个平米而已,也很浅,是从上面渗出後滴落的。 叶嘉拨了一下潭面,看起来很还算清澈,也没有异味,叶嘉嘿嘿一笑,通讯器还是有用的,除了最上层可以检测空气,小凹槽里还是可以用来简单勘测水源的。 很好的矿物质水,叶嘉开怀畅饮起来,一直喝到肚子微微胀起。 抹了下嘴角,叶嘉觉得自己又活了起来。 因为没有岔路,叶嘉就径自朝前面走去。但叶嘉走著走著速度却逐渐放慢,因为他发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像是一个探险者,叶嘉每走一步都会四下观望。 叶嘉开始纳闷,这里不会是没有尽头吧,就踏入了一间垂有铁链的石室。 叶嘉敏锐的缩回腿,并关上灯光…… 那是什麽? 黑寂中叶嘉看不大清楚,只模糊见有一个人形躺在地上。 3 叶嘉眯起眼睛,仔细望去,可惜没有夜视镜,是人吗?叶嘉思忖,应该不是,也许是那个攻击他们的人的同类,想到这里,叶嘉全身都进入备战状态。 如果要继续向前,叶嘉就必须从这里通过,要麽就回去。 那人一动不动,叶嘉大胆在原地迈出一步,没有反应…… 叶嘉靠在墙上,想了很久,还是轻轻的向前走去,不过手心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走到近处,叶嘉发现那人手上,脚上,都带有厚重的铁环,贴换上还串有铁链直达石墙上凿出的凹槽内。 叶嘉有一种窥视了不该知晓的东西的感觉,背上毛毛的。 果然,在叶嘉就要离开的时候,脚踝被拽住了! 叶嘉像炸毛的猫,一下子跳起来,使劲踹,但那双手像是焊在他的腿上一样。那人还是躺在地上,只手臂伸出抓住了叶嘉。 叶嘉用手中的匕首狠狠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这一击,叶嘉用了全力,几乎可以听到骨头和匕首接触的声音。 叶嘉抽出凶器,那人的胳膊上有很多花纹一样的东西,伤口深可见骨的暴露在外,叶嘉虽然没有被吓倒,但也越发慌乱起来,“放开,不然我砍断你的手了。” “嘶嘶……”暗哑的出气声从那人嗓中发出。 叶嘉反身又要刺出一刀,但这次不再顺利,猛兽要醒了…… 叶嘉执利器的手被那人的另一受握住。 冷汗倏然而下,完全不能和他的力气抗衡,匕首!啷落地,叶嘉半边身子都被他按得贴在了地上。 “啊!”那人已经半坐了起来,看著自己右手的伤口,加在叶嘉身上的力气也更大起来。 剧痛和发热让叶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完了!叶嘉暗想。 见叶嘉昏倒,那人才松手,缓缓做起,将覆在脸上的乱发拨到脑後,露出几乎布满纹路的恐怖脸庞。 “……”那人看看了伤口,伸出舌头在翻出的肉上,一遍遍,渐渐的,伤口开始收拢。 那人退了一下叶嘉,疑惑般摸上他的脸,觉察出叶嘉并不是他的族人。低头看自己的手,烙印已经从全身褪去不少,上臂上,大腿和躯干已经消失,可是束环…… 那人用力扯拉手腕上的圆环。 叶嘉昏沈沈的睁开眼皮,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他烧得更厉害了,从小他就很少生病,但一旦病倒就来势凶猛。 叶嘉迷蒙著看著那个人,好丑!比起之前的那个偷袭者,出了诡异的力气和复原力,完全不能比,叶嘉看著他的手想著,唔,不过男人要脸也没什麽用…… 叶嘉吸了下鼻子,头好痛。那人半依在石上,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著了,叶嘉想向前爬去,於是动了一下关节。 叶嘉刚一动弹,那人就睁开了眼皮,一双眸子晶亮的像猫眼。 “为什麽不杀我!”叶嘉道。 “¥%……#&&#”那人开启双唇。 听不懂,叶嘉摇了摇头,这人说的话和之前那个青年似乎一样—— 4 “我,今年倒楣透了,分到满是鸟人的研究所不说,飞船爆炸,落到这个鬼地方,然後被追杀,落水,被怪物撵……#@¥%¥……&”叶嘉嘀嘀咕咕道,反正那人也听不懂。 叶嘉说著说著,喉咙又烧了起来,本来发烧就容易渴。 那人一直注视著叶嘉,神情十分认真,脸颊微侧著,似乎也在仔细倾听般。 叶嘉骂骂咧咧,“你娘的,听得懂吗?丑八怪!”叶嘉手足无力,口头上却不间歇的喷出脏话。 在叶嘉越骂越激昂的时候,那人忽然闪到叶嘉的跟前,害得叶嘉差点被口水呛死。 “咳咳……咳……”叶嘉按著喉咙,眼泪直飙。 一双黑手伸到叶嘉眼前,手指本就小,印满黑纹後,乍看之下,就是一团漆黑。 “你做什麽!”叶嘉缓过气来,翻白眼。这人既然刚才不杀他,他就算是捡了一条命,还怕什麽。 那人抓住叶嘉的衣领,把它拖到自己的脚边,然後向後一靠,朝叶嘉扬扬下巴,那意似乎是,示意叶嘉继续? “哇,你当我小丑呢!”叶嘉怒不可遏,又开始躺在地上挺尸。 那人饶有兴致的敲了敲地面,蓦然站起,叶嘉撇了他一眼,又磕上眼帘。 一阵窸窸窣窣声,叶嘉的耳边传来哢的一声。 叶嘉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是一个掌心大小的石盏,里面有水,水? 这里有水? 叶嘉震惊之下开始细心观察,找了几圈後,总算在那怪人靠著的大石左边发现一道小沟,里面隐约有著亮光,应该是水。 “你这丑八怪到底在这里呆多久了?看你头发长得像贞子就知道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送食物,还是你就靠这点水?”叶嘉纳闷,“不过,你们星球的生物都这麽畸形,也不奇怪……” 说完後,叶嘉摸著那小碟水灌进了口中,他现在生病又跑不掉,喝不喝水已经无所谓了,那何不让自己舒服点。 随手把空了的石盏扔开,叶嘉看了下时间,距离遇到怪人,只过去了半个锺头,自己最多昏了十几分锺而已。 那人两指一夹就把石盏颠在手中把玩,动作很是潇洒。 “……你x的丑八怪还学人耍帅!”叶嘉扑哧一笑,苦中作乐。 那人听不懂,继续转著手中之物。 叶嘉喝了水,又有了精神,为了不胡思乱想,找个寄托,叶嘉继续发挥自己的毒舌,不停的骂道! “呼呼……”叶嘉咽下唾液,又渴了…… 望了下丑八怪,他正闭著眼,头还一点一点的,像是很享受一般…… “你x的。”叶嘉又低骂一句,没劲,好像力气都打在棉花上一样。 叶嘉按了下额头,出了不少虚汗,连额发都浸湿了,叶嘉的性格暴躁,但头发却异常柔软,湿润後软趴趴的贴在发际,和叶哗一样,遗传自母亲。 “还,想要吗?”声音陌生,磁性却不低沈,但语调有些奇怪,似乎并不熟练,像是失语多年的重新开口,又像是刚刚学会? 叶嘉怔住,缓慢的,僵硬的将脸转到丑八怪那边,“刚才的,是你?” 丑八怪咧开嘴,“呵呵……” 叶嘉大惊,不会一个小时就学会说地球语了吧!!! 那人弯腰又接了一碟水,放到地上,“喝……” 叶嘉确定丑八怪的确是学会了,“你xx的x,让我说话就是为了这个!x的个阴人!”这星球的人还真是让人,嫉妒啊,没错,叶嘉很男人的嫉妒,身体强的像个人间兵器也就算了,好歹智商该低了吧。结果学个外语,光用听的就搞定了,这是电脑吧啊?—— 5 男人刚退回自己的位置,就听到叶嘉的谩骂,刚学这个语种,他对叶嘉口中的xx%&半懂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话,於是一脚踩在叶嘉的肚皮上,差点让叶嘉吐出来。 “唔!”叶嘉闷哼一声,好痛。 男人的嘴中吐出几个哼哼,把那晚水端起来喂进自己的口中。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没有食物,只有水,为了生存,他进入了休眠状态,但这个奇怪的东西惊醒了他,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佳御派来 的,直觉的就伸手准备捏断他的小腿,可惜漏算了自己现在的体力和力量,在看见他那麽轻易就昏过去时也让他大为吃惊,往他身上一摸,在仔细看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族。 叶嘉按著肚子,粗粗喘气。 男人想,不会这样就死了吧,那正好今天开荤,吃掉他也许可以恢复一些体力。 可惜叶嘉是个小强命。 男人看著叶嘉,这个奇怪的生物怎麽被他一捏就躺这麽久,没办法,男人根本无法理解发烧这个词也没有体验过。 叶嘉没有力气骂人,男人就少了乐趣,於是转为打量叶嘉,黑暗中,紫色的眸子熠熠生辉,从叶嘉的头发到衣服,再到随身之物。 男人取出叶嘉刚才掉落的匕首,在掌心轻轻一割,蓝色的血液慢慢渗出,然後凝成一条线,最後滑落。男人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死死的盯著自己手腕上的禁锢。 完手掌,等待表皮缓慢愈合,男人看著自己没有长出指甲的手指,拿起匕首对准叶嘉。 吃了他…… 叶嘉迷蒙中看见一道寒光,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 第 254 部分阅读 完手掌,等待表皮缓慢愈合,男人看著自己没有长出指甲的手指,拿起匕首对准叶嘉。 吃了他…… 叶嘉迷蒙中看见一道寒光,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反射的翻了个身,匕首深深的插入地面半寸。 叶嘉彻底清醒了,丑八怪发狂了,改变主意要杀他了。 如果他避得晚些,恐怕脖子都被剁开了。 叶嘉双腿一蹬,站了起来,双手成拳,虽然他更想去拔自己的匕首。 男人也一摇一摆的站好,双手缓缓抬起,叶嘉一步步後退,目光斜斜的看向洞口,在心中默念一,二,三,当数到三的时候,叶嘉骤然发力, 奔向洞口,男人的速度也很快,刹那间就挡在叶嘉的前面,在他身上的链子还余出半米。 叶嘉暗道可惜,挥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虽然在病中,叶嘉对自己的臂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但考虑到丑八怪的身份,叶嘉并没有松懈,而是连续出拳。 男人曲起手肘,拿小臂格挡,叶嘉一时不察,正好捶在丑八怪的铁圈上,疼的龇牙。 “痛死了。”叶嘉後退一步。 男人拿手指搓了一下被打的脸,“别动,我回样你死的青松垫。” 丑八怪再聪明也是初学地球语,说出来的长句有点奇怪,叶嘉愣了三秒才听出来,'我会让你死的轻松点。' 叶嘉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x的要杀我还要我不要动。 “滚你x的!”叶嘉一肘子撞向男人的肋骨,然後快速缩回拔起匕首,手中有了武器,心也安定些。 男人再次抬手,“我不可期了。” '我不客气了。' 叶嘉想他刚才并没有几天前那个偷袭者表现的那般强悍,也升起一些搏一搏的念想,“客气个鸟!”叶嘉舒展身体,摆出最方便迎战的姿势—— 6 男人飞起一脚,叶嘉虽然看清了动作,身体却躲避不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短短不到一秒的差距,让叶嘉被踢得撞向石壁。 叶嘉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就被铁链缠住了颈项往後拖,叶嘉扒住墙壁上的凸起石块,极力挣扎。 手指被磨出了血,更重要的面部因为缺血涨得通红。 叶嘉的力气敌不过男人,很快就被他拉到了身边。 男人两手控制住他的胳膊,气息喷在叶嘉的脖上。 叶嘉的手派不上用场,就用脚,他不停的踢腿,除了踢空的那些,剩下的都正中男人的腿部,但男人似乎并不在意。 男人张嘴咬上叶嘉的颈部,叶嘉因为扭头挣动而躲开,但还是在肩膀上留下一个牙洞。 “嘶!”头痛,腹痛,肩痛,叶嘉的身体不由摇晃起来。 虽然没有咬中目标,但男人还是继续在叶嘉的伤口上吸允,叶嘉忍痛看过去,男人正埋头用他冰凉的舌头抵血肉,叶嘉拿头猛烈撞向男人的头颅,求生的本能让他在男人稍稍离开的同时奋起搏杀,右脚向後一个高踢正中男人的胯间,终於得以从铁链下脱离。 叶嘉的左臂软绵绵的垂著,他的左边身子都失去直觉了,左腿也不利索了。 叶嘉连退几步,靠在墙上。 男人拿手抹掉嘴角的血,然後用舌头噬。 叶嘉拿手按住伤口,血流得很厉害,男人把他的衣服都咬破了。 “!”男人高吟一声,双臂在身体两侧张开,手上的铁链在空中绷成一条直线。 叶嘉凝神,关注著他的每一个动作。 男人缓缓握拳,往前一扯,链子被他拉扯的哗啦作响。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镶嵌铁链的石头开始龟裂,碎石不停的滑落,并伴随著男人的不断发力逐渐松脱。 叶嘉趁左腿还能动踉跄著向洞口跑去,但就在离开石室不久,叶嘉的左腿也失去了知觉,并有逐渐向全身蔓延的趋向,男人的牙齿中有东西…… 叶嘉开始用右半身向前爬,可也没能坚持多久。 “你的肉不错。”男人从後面赶上,站在叶嘉前方道。 叶嘉看著他,男人只是将铁链固定端从石室中除下,四肢拖著长长的链子…… 男人慢慢靠近,叶嘉闭目,“要杀就杀,不要废话。” 男人活动了一下指节,见叶嘉已经瘫软,暂时按捺住泛起的杀,执行自己最初的打算,学会了基本的交谈後,问出他想要知道的,“你是什麽人?佳御现在怎麽样?” “我只是迷航者,佳御是谁?我不认识。” “佳御是这里的王。” 叶嘉疑惑,“王?不可能吧,这明明是个千疮百孔的废星,就只剩下一片森林了。” 男人立刻道,“废星?”摇头,“不可能……不,也许是真的,不然这里是不可能出现活物的。” “那麽,洞口的守卫呢?一定也不在了……”男人沈声低笑。 7 “那麽,洞口的守卫呢?一定也不在了……”男人沈声低笑。 叶嘉疲惫的脑子愈渐昏沈,模糊听见男人说,“……我叫青弈,暂时留你一命。” 冷风吹拂在叶嘉的脸上,叶嘉得瑟了一下,被冻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模糊在天边有几处星星的亮点,叶嘉徐徐坐起,摸了下额头,居然退热了。 ‘我叫青弈……暂时留你一命……’ 叶嘉蓦然想起,应该不是幻觉,丑八怪人呢? 叶嘉猛然站起,树木在地面留下斑驳的黑影,没有火光的森林空寂幽骇,叶嘉摸了摸兜里的干粮,还在…… 叶嘉拿出巧克力,他现在需要高热量来补充体力,一边走一边剥开密封袋。 刚咬了一口,背後就一阵发凉。 “这麽快就醒了?”富有磁性的中音在夜里回荡。 叶嘉口中的巧克力顿时掉落,叶嘉惋惜的看著它,考虑要不要捡起来。 叶嘉扭头,青弈拖著身躯足有他两倍的野兽站在几米外,正从密林里走出。叶嘉懊恼自己怎麽没有早些醒来,虽然他在第一时间想到离开这里,但还是为时已晚。 猎物呈抛物线状被青弈甩在地上,发出沈重的声音。 叶嘉再次迷惑,这丑八怪先是放过他,然後又要杀他,最後又放过他,这次……是要再杀他吗? 叶嘉十分气馁,刚才丑八怪被锁住,他都赢不了他,现在肯定是更没有机会了。所以他犹自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下来,又掏出一块饼干来嚼。 青弈有些惊讶,他不怕自己了? 青弈正在摸索叶嘉的心理,叶嘉已几口咽下饼干,开始拾脚边的树枝。 青弈看著他,取出一个四方的小物,然後点燃了木头,小小的火堆在叶嘉的身边呈现。 叶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打不过了,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好歹我吃饱了,不受冻了,就算死也死得舒服点。 青弈心思细密,想来想去,倒是对叶嘉产生了几分兴趣,这人有意思。让弟弟叶哗担忧的性子,此刻居然为他赢得了活命的机会。 青弈扯下猛兽的腿,放在口中撕咬。能力受限的他,失去了利爪,捕杀这个猎物颇费了他一些气力,至於为什麽不干脆吃了叶嘉,青弈有自己的理由,因为出来後,食物并不稀缺,森林里有的是动物,而且还有些问题青弈需要‘请教’叶嘉,他登录时的登录器上有否工具可供他取用,青弈看著手腕,他不能去族人的地方,在他取下它之前。 “名字?”青弈道。 叶嘉脱口而出,“叶嘉!” “……”叶嘉恨恨的将手指扣进泥土中。 青弈很快就把兽腿啃得只剩骨头,将带著血丝的白骨扔在一边,“你的星球只有这些武器?”青弈甩出那把又到了他手中的匕首。 叶嘉不想搭理他,“……” “你想活命就不要惹我生气?恩?”青弈冷冰冰的道。 有选择的话,叶嘉是不想死的,他还没有找到弟弟呢,而且还有队长林凛,不知道他怎麽样了? “你想怎麽样?”叶嘉道。 叶嘉的答案都写在脸上,青弈道,“你的登录器上都有什麽?” 登录器?是指登陆舰吧,叶嘉又不傻,听出青弈是有所求了,“你想要什麽?” 青弈伸手,“能割开它的东西……” ==……又打错名字……不活了……囧囧有神 8 叶嘉定睛看去,火光的照耀下,铁圈发出淡淡的光泽。 青弈将手放在叶嘉的面前,指著圆环中间,“我要拿下它。” 那圆环并不是单纯的手铐或是脚镣,中间有数根细针连通,贯穿手腕的皮肤肌肉。 “我有条件!” 青弈道,“什麽?” “帮我找我弟弟。”叶嘉在青弈回答前又道,“他是医生,我想他能帮你,那东西,卡在你的肉里。” 青弈冷淡的道,“不需要,只要有工具可以断开它,我会自己取的。” 叶嘉沈声道,“那我拒绝。你杀了我吧。” 青弈低笑,“那我就成全你。”匕首直挺挺的指向叶嘉的喉咙,叶嘉则动也不动的受死,眼了不眨。 尖锐的刀尖在皮肤上扎出一个红点,青弈收回匕首,“他在哪里?”他迫切需要力量重新回到身体。 叶嘉欣喜的道,“他和我一起从一个峭壁上落下,掉入河水中,我被冲上岸……” 青弈道,“这个森林已经不是之前的森林了,他可能已经死了。” “不会的。”叶嘉坚定的道。 叶嘉仰头望向星空,叶哗不会那麽轻易死的,但已经耽误了两天,凭借他自己,在这里搜寻很不明智,时间上也不允许,虽然青弈是个定时炸弹,但他别无选择,至少这样还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你吃完没有?”叶嘉看著地上的尸体。 青弈又撕开一条兽腿,以行动告诉他,没有! 生吃的场面很恶心,尤其是近距离下闻到的腥臭气息,难以想象这种东西要怎麽下咽,但看青弈大口大口吃的津津有味,叶嘉的胃部就不断翻滚。 待青弈把兽尸的四肢全部食尽,才抹抹嘴,“走,去河边。” 虽然辐射影响了这里的生物和植物,但原有的地貌却不会改变,那条河,青弈是知道的。 叶嘉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立即道,“走吧!” 体内充沛的青弈,虽说没有从前的彪悍,但和被囚之时也不可同日而语,有了食物的补给,他的身体就可以和束印对抗。 叶嘉最初还紧紧的跟在後面,但随著青弈的加速,叶嘉渐渐落後…… “走快点!”青弈不耐的回头。 叶嘉咬牙,加大了步子,叶嘉本来是对自己的体力,武力充满信心,但到了这个星球,接连受到重挫。叶嘉深深的呼吸,压抑越跳越快的心脏,努力追赶青弈。 青弈嘴角勾起,後面的蝼蚁真有意思,於是又加快了速度。 叶嘉看著渐行渐远的青弈,更加发狠起来,身上热出了一身汗,长跑并不难,但要维持速度很难。叶嘉极力调整紊乱的呼吸和步伐。 青弈在远处回头,优异的夜视力让他看清了叶嘉的人影,很好,看来叶嘉要找弟弟的消息不假,不然应该会趁机溜走。确定了以後,青弈停下了脚步,等待叶嘉的到来。 9 叶嘉的胸膛起伏不定,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在前面等他。 叶嘉努力调整状态,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麽勉强。 “你太慢了。”青弈盯著他。 叶嘉不甘的抿紧了唇,不去动怒。 青弈张开双臂,靠近叶嘉。 叶嘉後退一步,“干什麽。” 青弈理所当然的道,“我抱你啊。” “!”叶嘉涨红了脸,憋不出一句话来,青弈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见叶嘉不动,青弈一手贴著他的腰,一手往下抬起他的腿…… “哇!你神经病啊……”叶嘉弹动起来,栽倒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呸呸,你个变态丑鬼……” 吐尽嘴里的苦涩,叶嘉揉著胳膊站起来。 “你再耽误下去,你弟弟也许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叶嘉一他咒叶哗,立即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我会跟上你的,你尽管带路。” 青弈嘲讽的笑道,“以你的速度,你要我在前面等多久?” 叶嘉沈默,数秒後,“那就按你说的吧。”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叶哗,你到底在哪里? 青弈再次将叶嘉抱起,怀里的身体虽然僵硬,但没有再动弹。青弈低头看了下叶嘉石化般的脸庞,心中有种奇特的快意,脚步也更加轻盈起来。 叶嘉闷想,抱著个大活人,还能跑这麽快,果真是怪物,再看看旁边急速掠过的树木,看来刚才青弈已经是放慢了许多了。以这样的脚力,自己根本追不上。 青弈带著叶嘉回到那条河的流域,找到叶嘉落水的位置。 青弈思考著这周围的分布,对叶嘉说,“如果他没有淹死在水中,那麽有三个可能,一,前往侧前後方的平原,通往另一座密林,二,继续前行,通往沼泽地,三,右方的峡谷深处……” “我弟弟不会死的!”虽然叶嘉不相信心电感应之说,但他就是觉得叶哗没有死,这是他的信念。 青弈根据叶嘉的身体素质估量,觉得他弟弟大约是死了,但叶嘉这麽说,他也没有反驳。 叶嘉想了想,道,“平原……”刚才他察看了沿途的记号,并没有叶哗的回应,那麽,叶哗一定是离开附近了,有什麽原因迫使他不能逗留,如果换了自己,应该会顺著平原走才对,而且按照路线来看,前往平原的路是这里的最佳逃离路线…… 青弈点了点头,叶嘉主动说,“快点!我们走吧。”若叶哗真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离开,连记号都没有时间留下,叶嘉忧心忡忡的道。 叶哗的死活青弈无所谓,但事关他恢复能力的早晚,他还是希望尽早达成的,於是带著叶嘉往平原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叶嘉就嚷嚷,“让我下来。” 青弈:“……” “如果他在路上呢?那不是错过了?”叶嘉道。 青弈不听,他就闹腾,只好放他下来,两人一起竞走,沿途叶嘉还不听呼喊叶哗的名字。 “注意下,哪里有火光!”叶嘉对青弈道。叶嘉倒不是知道青弈目力也厉害,只是随口说说,怕自己漏掉某个地方而已。 直到穿出深林,站在坡上,叶嘉鸟瞰地势较低的那片林子,也没有发现丁点亮光,这样的晚上,叶哗应该是会生火的。 叶嘉抱住胳膊,再次审视那片树林。 “还有一种可能。”青弈静静的道。 “什麽?”叶嘉反问。 青弈感受一下天气,估算了下时间,“有一种蝶,会在这个季节产卵,他们会掠夺各种**生物回巢,然後喂养幼蝶。”青弈指著对面密集的黑压压的森林。 “捕食范围有多大?” “对飞行动物来说,不存在范围。” 10 叶嘉凝神,“下面是平原?” 青弈道,“是的。”语毕,率先走过去。 “好大的花……”叶嘉愕然。 青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也有些意外,“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体积起码比原来扩大了十几倍。 青弈按住鼻端,从进入开墅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青弈正要提醒叶嘉,後方就传来一声惊呼。青弈转身看去,叶嘉的手腕被吸入硕大的花苞中,并在不断下沈,叶嘉拼命往外拉,但他的力气敌不过巨花的吸力,去帮忙的另一手反而也被一并吸入。 刚才,原本安静的花朵忽然张开花蕾,咬住了他的手臂。 青弈一手握在他被吸入较深的手臂上,另一手揽住他的腰,“用力……” “不行……”叶嘉吃力的道。 在吞入的过程中,花内不停的分泌著黏液,熏得青弈烦躁难耐,松开叶嘉的腰,青弈改用两手抓住叶嘉的手臂,用力一拽,左手终於脱离了牢笼,顾不得硬拽出来的疼痛,青弈又按住叶嘉的另一只手开始往外拔…… 叶嘉甩著手上的黏腻之物,青弈抱起他,“这里不易久留……”说著就开始快速往林里穿去。 在青弈没有被关押的时候,这片森林并非如此险恶,虽然有猛兽与奇花异草,但还不到现在这个地步,生物全都变异了…… 青弈放下林凛,捂著鼻子对他说,“快点擦干净,太恶心了……” 叶嘉歪了下嘴角,虽然很臭,但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但看青弈的反应,恩,应该是脸都扭曲了吧,青弈的脸上全是纹印,看不大清楚五官。 叶嘉在地上拾起树叶,边走边擦拭。 经过刚才的教训,青弈的警戒心提高不少,让叶嘉紧紧挨著自己走动。 “我的通讯器……”叶嘉嘀咕道,只抢回来一个。 还有一个通讯器被留在花里了,剩下的这个链子上的扣环也有些松脱,应该是青弈拽他的时候造成的。 青弈用得力气很大,被他握住的地方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碰更是不能碰了。 青弈不停的向上看,观察巢穴。 “停!”青弈喝止。 叶嘉疑惑的看著他。 青弈伸出一指向上,“到了。” 叶嘉向上一看,眼都直了,密密麻麻的圆状物,因为茧丝太白,所以朦朦的看出个轮廓。 “上,上面?”叶嘉道。 青弈颔首。 叶嘉还在暗忖要如何上去,青弈已经抱著树干,开始向上攀,虽然没哟指甲,青弈还是简单就抵达,叶嘉慌道,“我也要上去。”虽然叶嘉会爬树,也受过训练,但他手头任何工具都没有…… 青弈道,“我上去就行了。” 叶嘉拒绝,上前搓了搓手,好在他的靴子上有浅浅的钩钉,叶嘉使出浑身解数咬牙往上。滑落过无数次後,终於离目标还有一步…… “不行了!”叶嘉暗叫,手心开始出汗,要下去了。 一双手恰时抓住叶嘉…… 叶嘉观望著‘地面’紧密相连的高度足有小腿那麽大的圆形,青弈开始向中间走去,叶嘉也收回注意力—— 兽袭11 11 叶嘉踩著薄薄的空中云梯,为它的承重力感叹了一把。 脚边随处可见大小型动物,青弈低声道,“腐蝶也不一样了,以前的猎物可小多了。” 叶嘉随著他的目光看去,庞大的兽形四肢无力宛如注射了麻醉剂一样。 叶嘉绕过去,继续向前。 “天啊!”叶嘉惊呼一声,心都悬了起来,前面那个被埋在食物堆里的…… “叶哗!”叶嘉喊著向前冲,推开挡在他前面的青弈。 叶哗面朝下的躺在那里,叶嘉跪在他面前将他侧身过来,用手抬起他的头,叶嘉紧张的探向他的鼻子,有出气,摸摸颈动脉,搏动也并不弱,还活著……叶嘉眼眶湿润,拍了拍叶哗的脸,轻唤,“醒醒……” 青弈拉住叶嘉的胳膊肘,“起来!” “等等……”叶嘉道。 “你没听到吗?快走,腐蝶归巢了!”青弈话还未落,振翅声音就逼近,翅膀上的粼粉在黑夜中发出点点光辉。 叶嘉抱起叶哗,开始撤退。 要怎麽下去? 青弈直接纵身而下,叶嘉看了下高度,犹豫的瞬间,一只腐蝶已在他耳後抓出一道伤口。 “跳下来。”青弈在下面喊道。 腐蝶攻击的更厉害了,叶嘉护著怀中的弟弟,闭眼,身体向前倾去。 风在耳边呼啸,叶嘉活动身体,护住要害和叶哗。 然── 叶嘉睁眼,青弈将他借个正著,急剧下降的冲力让青弈晃动了一下。 “把人给我!”青弈道。 腐蝶已经追赶下来。 青弈扛著叶哗,另一只手牵住叶嘉,开始往外跑。 腐蝶紧追不舍。 叶嘉的背上,肩上,被抓出条条血口,当他们重新回到平原上方的山坡时,叶嘉几乎脱力。 “大概是食物充足,所以才放过我们!”青弈冷冷的道。这样的狼狈逃跑还是第一次,这是连他被监禁的时候都没有过的。 叶嘉把地上的叶哗搬到自己身边,怎麽还不醒,刚才那麽大的动静…… 青弈用手抬起叶哗的脸,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粼粉……” “粼粉?”叶嘉重复道。 青弈道,“看见刚才的猎物没有?都是中了这种粉末……” “那要多久才会醒?会有後遗症吗?”叶嘉担心的问。 “不清楚,对我是没有什麽用的……但是我知道有药可解……” 叶嘉急道,“什麽药?” 青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起身道,“并不在我身上,族人都应该有……只要我恢复,就可以抢来。” 叶嘉想了一下,道,“我的飞船,在河流上方,里面应该有工具……至少是有粒子和激光束的……” “那就走吧!”青弈抚了下被风吹乱的长发。 站在峭壁下,叶嘉抬头,别说带著叶哗,就算只有自己也攀不上去吧。 最後,决定由青弈先背叶哗上去,然後再下来接叶嘉,因为叶嘉不放心把昏睡的弟弟放在这里。至少上面相对安全些。 当青弈来接叶嘉的时候,金黄色的曙光染满了天空,当光明来临的时候,似乎也连这座森林的神秘与严酷也一并蒸发了。 叶嘉看著地面;他们就是在这条崎岖小路上掉落的—— 12 叶嘉凭借著零星的记忆,带著青弈和叶哗向前走。 叶嘉执著的非要亲自抱著叶哗,青弈不置可否。 在叶嘉绕了第三圈,回到原来的位置後,青弈冷声道,“你是故意的?” 叶嘉驳道,“这条路我只走过一次,还是夜里,怎麽可能记得住,而且这里的树木,石头又没有什麽标志……” 叶嘉的汗珠在鼻尖上凝成一个水珠。 青弈看了下远方,“到底在哪里?” 叶嘉靠在树干上,将弟弟搂在怀里,稍事休息之後,才开口,“我只知道果林,在一片果林後面……之後的路我才认识。” 青弈抬脚走往一颗树下,轻轻松松的爬到大树顶部後才问,“是什麽样的果林?” 叶嘉略为沈吟了一下,“半熟的青色,有些是成熟的红色,不算小……大概拳头大……” 青弈紫眸扫过四周,一跃而下,抱起叶哗就往右方掠去,叶嘉显示惊讶,然後怒喊著追上。青弈是放缓了速度的,所以叶嘉才能保持数米的距离追在其後。 跑了大约两千米左右,青弈停下了,面前是熟悉的树林。 “是这里!”叶嘉抢过叶哗後道。 青弈注视叶嘉,叶嘉领著他穿过林子,来到湿润的土坯前。 叶嘉神色骤变,“飞舰呢?” 青弈掐住叶嘉的颈项,“我要问你呐……” 叶嘉的浓眉打了褶,“离开时候是停靠在这里的……” 青弈加大力气,叶嘉顿时喘不过气来,手心的力气也在流失,在他即将保不住叶哗的时候,青弈放过了他。 “你知道骗我会有什麽後果吗?”青弈柔声道。 叶嘉不甘示弱,“信不信由你!” 青弈抚上他的脸侧,来到因为连番运动而搏动剧烈的颈动脉,“我会剥了你的皮……”青弈陶醉般说道,指尖一点点的划开猎物的皮肤,但猎物不会死,只能慢慢的挣扎……一直到整张皮都下来,还不会断气…… 叶嘉被他寒戾的眼神慑住,全身寒毛都倒了起来。 青弈轻笑一声,主动後退一步,“别担心,我没有指甲呢!”青弈摊开双手,圆润的指尖像海贝一样莹润,只是布满黑色的手指可怖了些。 “飞船到底在哪里?”青弈按在叶嘉的肩上,“你应该知道,违背约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找到你也不会放过我,叶嘉这样想。 “也许是被人发现了,之前有人在找我们……” 青弈盯著叶嘉的眼睛,“什麽人?” “冷血动物一样,人形,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样……”叶嘉总结道,“是你的同伴!” “可恶!”青弈低咒一声,懊恼了一瞬後,看向叶嘉,“那麽,你也没有必要活著了……”—— 13 叶嘉直直的看著他,“就算我真带你到飞船上开了手环,你也一样会杀我!” 青弈看著叶嘉的黑眸,自顾自的道,“好漂亮的珠子……” 叶嘉黑色的眼珠因为紧张而更显诱人……虽然是漆黑,却又充满神采。 青弈有总冲动,他想把它挖下来,在漫长的监禁岁月中,他被磨掉的兽性又渐渐回到了身上。 “你做什麽!”叶嘉眯起眼,青弈的手指停在他眼前究竟想做什麽…… 不行……忍耐……我现在没有尖甲,去挖就会毁了它,还有温热的皮肤…… 青弈压抑著声音道,“不,等我自由绝不会杀你……” 相信你才怪。明亮的天色让叶嘉看清了青弈的脸,那些黑色的纹路已经不能掩盖青弈张扬的五官,本是一张十分豔丽的脸庞,却毁在那些纹理上了,当然叶嘉是不会注意这些,他是个典型的战士,虽然不能说是个武力崇拜者,但也有种对力量的向往,所以撇出情感上的那部分,叶嘉对青弈这种物种是有些敬佩加好奇的…… “给我一个留著你,你们的理由……”青弈轻启双唇。 叶嘉说不出…… 青弈拿手指按上叶嘉怀中的叶哗,在他的头颅上点了一下,虽然立即就离开,但叶嘉还是眼皮直跳。 “理由?”青弈再问。叶嘉的弱点很清楚,就是他的弟弟…… 叶嘉喉结蠕动数次後,“帐篷……” 青弈了下唇,叶嘉继续道,“在露营的帐篷里有枪械,也许有用……” “很好!”青弈笑道。 露营的地方是个靠近山峭的平地,之前叶嘉曾和叶哗一起在那里住过半夜,之後遇到了一名青弈同类的袭击。 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帐篷居然还在,但歪歪扭扭的像个破烂般…… “有人来过……”青弈道。 废话!叶嘉暗道。 把弟弟放在一边,叶嘉用脚踹开帐篷。 东西还在,来者对东西不感兴趣…… 叶嘉将地上的手枪,激光手榴弹拢起,“只有这些……其他的被拿走了……”叶嘉不去看青弈,事实上他只有这些武器。 青弈将它们一一放在手中查看,“哪个杀伤力更大……” 叶嘉指向手榴弹。 青弈拿起,手指放在勾环上。 “别!”叶嘉按住他的手,好像冰块一样,“这个是开关……” “范围有多大?”青弈问。 叶嘉比了一下给青弈看。 青弈按照叶嘉的范围往旁边走去,手中颠著一枚激光弹。 不会吧!叶嘉狐疑的看著他。 没错,青弈用行动证明了叶嘉的猜测,他拉开了勾环。 叶嘉飞身匍在弟弟身上,泥土尘灰被爆破的冲击波掀往四周。 耳中轰轰作响,叶嘉後悔刚才没有说远一点。 吐掉口中的泥,晃了一下脸,叶嘉摸著弟弟无恙,才检查了一下自己,可惜他身上早就被腐蝶抓出了许多伤口,也分不出在这次爆炸中到底有没有受伤。 当灰尘开始散去,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青弈的影子。 14 叶嘉捂住嘴巴,天啊…… 青弈半边身子都被炸了个稀烂,右边的胳膊整个缺失,露出断面,大腿好小腿也是惨不忍睹的模糊一片。 最让叶嘉胆寒的是,青弈在笑,他嘴角的是笑吧…… “束环……掉了……”青弈呵呵怪笑,虽然只是右手,虽然他一直想撕了自己的手臂,但碍於其中的晶体无法达成。 叶嘉屏息以待,然後他看见了生平最诡异的一幕,不是电影,不是虚拟镜像,青弈脸上的颜色开始变淡,右肩的部位开始生长,因为和人类红 色的血液不同,蓝色的血液让他的肌肉呈现淡淡的青色,青弈闭上眼睛…… 叶嘉悄然抱起叶哗…… “不要动……”青弈悠然道,“不然我会生气的……” 青弈的肢体已经修复到手肘,下身还是血肉模糊,青弈睁开眼一步步朝叶嘉走来。 在看见青弈腰下的一块肉在走动中掉下来时,叶嘉难得的有些些恶心感。 叶嘉眼神不由自主的回避,青弈在他前方数尺站定,伸出的右臂几乎就在叶嘉的面前生出了肌肉神经和血管,但手臂上那些黑色的烙印般的纹 理并未来消失,而是伴随著细胞的重生一起出现。 虽然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深受影响的靠近束环的部位依然存在…… 青弈并不介意,这些早晚会消失的。 青弈抬起左手,右手五指一展,半透明的白色指甲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辉,青弈手起手落…… 水滴一般的液体溅在叶嘉的脸上,叶嘉用手去摸,蓝色的血液…… 青弈活生生斩掉了自己的小臂…… 银河系的新纪元十分和平,战争已经在百年前就销声匿迹,军队虽然有训练过叶嘉,叶嘉也有在出任务中击杀过犯人,可这麽凶残的画面确是 没有遇到过。 叶嘉强健的身体有些不稳,他踉跄了一步,连忙稳住身形…… 当左手的束环也落地,青弈身体的复原速度明显加快,大腿和小臂一起用的速度还不到右手的一半。 一阵微风吹来,青弈的发丝在空中飘扬,露出半边白玉般的容颜,鼻梁挺直无缺,嘴唇红润微翘,紫色的异瞳上是浓密的睫毛,眉形是如画般的弧度…… “丑,丑八怪……”叶嘉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 “丑八怪?”青弈重复,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族人都是十分俊秀,族里从来没有用过丑这个词,不,应该是翻译过来和丑意思一样的词,以至於一时半会儿青弈有点理解不能。 青弈放下手,叶嘉又看见了另外半边脸,是丑八怪…… 不过丑八怪是什麽青弈不介意,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青弈感受了一下重新回到身上的力量,抬起叶嘉的下颌—— 兽袭15 15 五指按在叶嘉的脸上抚摸,青弈喃喃自语,“从哪里开始好……” 叶嘉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做什麽?” 青弈了一下上唇,“你的皮肤很好,摸起来很不错……”因为锻炼而紧实的肌肉和皮肤,淡淡的蜜色很有阳光的味道,仿佛上去也是甜的……上去……唔,青弈向来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红豔豔的舌头爬上叶嘉的脸…… 叶嘉像被一块冰从头冻到尾,然後又被敲碎。 青弈吐了一下舌,叶嘉的脸上只有因为奔走和爆炸带来的尘灰味道,但青弈意外的并不生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叶哗,还是觉得叶嘉的皮肤比较适合剥离。 可惜现在他还没有想好,要怎样才能比以往更尽善尽美。 青弈绕过叶嘉,往叶哗身边走去,叶嘉伸手去拦,可惜速度不及青弈,还是被青弈抢先一步抱起叶哗。 “你!”叶嘉挡在青弈的前面,伸手去抢夺弟弟。 青弈劈手一砍,叶嘉的胳膊疼痛的像是要裂开。 青弈轻蔑的道,“我只用了小指的力气而已!” 叶嘉破口大骂,“xx的你刚才伸出来的那是猪爪啊……” 青弈抱著叶哗走到帐篷旁边,叶嘉按著受伤的手,追过去道,“放开他!” “你凭什麽要求我放过他!”青弈不屑的道。 看见用手割开叶哗的腰带,叶嘉顿生不安,用肩膀撞向青弈,虽然没有能将他撞开,但至少让青弈停手看向叶嘉。 “你对叶哗做什麽?”叶嘉怒道。 青弈扯出一个淡漠的笑容,“产卵……” 叶嘉先是茫然,产卵,产卵是什麽意思?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叶嘉血气上涌,“离我弟弟远点……滚开……” 叶嘉对叶哗有一种护犊之心,弟弟是他从小看大的,怎麽可以被一个怪物玷污…… 叶嘉愤怒了,身体的疼痛和对青弈能力的惧意已经无法阻拦他,叶嘉开始连番踢打,肘击,侧踢,勾拳,密密麻麻的朝向青弈,青弈不多不闪,态度是种高高在上的蔑视,他根本不把叶嘉放在眼里。 下颚被叶嘉砸了第七拳,两腿中间也被叶嘉踢过数次,就像被蚊子叮扰,虽然无事但却影响心情。青弈一推手,将叶嘉推出数米,然後扫过他的脚踝,让叶嘉摔在地上。 叶嘉眼神如刀,紧紧的黏在青弈身上。 青弈回以犀利的目光,笔直的朝叶嘉走去。 青弈喉头蠕动,下腹有些异样,时间和封印吞噬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重新回归,心情上的兴奋也带动了情。难得的,他有了交配的望,不只是产卵。 叶嘉扑在叶哗身上,青弈久久没有动静,他抬头一看,青弈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既然这样,你就代替吧……”青弈指著叶嘉。等产完卵,再取皮,相信那时候我已经想出了最完美的办法—— 兽袭16 16 叶嘉呆滞,“……” 青弈一脚跨在叶嘉的腿间站定,徐徐弯腰,嘴唇几乎贴著叶嘉,“来,乖乖的……” “……”叶嘉暴怒,“乖你妈啊……”抬脚踹向青弈的小腿。 鞋底撞击骨骼的声音很闷,青弈毫无痛觉般,蹲下来把腿压在叶嘉的大腿上,“不然,就用叶哗吧,没错,他是叫叶哗吧……”青弈柔声道。 叶嘉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再反抗。 青弈灵巧的解开他的纽扣,很漂亮的身体……青弈沈迷的把脸贴上去,温暖,虽然他们有力量,但身形却是纤细的,叶嘉就不同了,肌肉不过 不失的覆盖在骨骼上,多一分则厚重,少一分则薄弱…… 叶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就算眼前的这张脸再怎麽漂亮,也是一个男人,这般亲昵的举动著实有是恶心。 青弈伸出舌尖,在叶嘉的锁骨上游移,手上的指甲,不停地暴长、缩回…… 青弈趁著还能控制情绪,开始解叶嘉的皮带。 “等等……”叶嘉想起一件事情,“不要在这里!”叶哗还在旁边。 青弈手上不停,叶嘉拽住内裤,“帐篷,帐篷……” 青弈不介意野合,但满足叶嘉这小小的要求也没有什麽,於是简单的撑起残缺不全的帐篷,把叶嘉抱了进去。 叶嘉紧张得要痉挛了,虽然模糊把产卵和生殖联想到一起,但具体如何他一点也无从得之。 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手上的经脉也浮现出来,叶嘉脸色泛青…… 当青弈分开叶嘉的双腿,叶嘉的唇边已经溢出了血丝,他咬破了自己的粘膜,如果自己孤身一人,他是宁愿自尽也不愿受这样的侮辱,可是叶哗怎麽办?! 青弈的身体冰凉一片,叶嘉毛孔收缩,寒意侵袭著身体。 似乎有冰块抵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 第 255 部分阅读 青弈的身体冰凉一片,叶嘉毛孔收缩,寒意侵袭著身体。 似乎有冰块抵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滑到了股间,叶嘉不敢去看,也不能去想,那究竟是什麽…… 直到巨物划开臀穴,撕开紧窒的。 “!”叶嘉反射性的身体更紧张了,也更痛了! 异物似乎把他整个撕裂开来,分成两半。 血腥气飘进青弈的鼻端。他轻嗅了几下,伸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 红色液体…… 青弈抬腰一挺,整个分身全部埋入叶嘉的体内。 “……”叶嘉双唇颤抖,受伤的粘膜又被冰块挤压,牙根都要软了。 青弈眯起眼眸,享受的掐住叶嘉的腰将他往下面拖,让两人更加贴合。 汹涌的兽性占据了主导,青弈低吟一声,用手臂环住叶嘉的肩头固定他的身体,凶猛的抽动起来。 抽出再插入,肠壁不堪重负的被带出,然後被捅入。 叶嘉闭上眼,不允许眼泪滑出。 产卵,原来是如此…… 手指扣著泥土,叶嘉告诉自己,我要报仇……就算自己与身上的人差距犹如云泥—— 17 青弈绷直了脊背,下半身埋在叶嘉的穴内感受他阵阵的抽搐。 换了人类,性器被绞住应该是剧痛难耐,但这力度对青弈来说很是享受,在配合他的抽送,快感一**涌上心头。 青弈冷然的心豁然有了贪恋。 交配似乎也并不是单纯的浪费时间了。 叶嘉胸前点缀著两颗红樱,青弈摸上其中一枚。 **被碰触後立即在空气中挺立起来。 青弈浅浅的按压揉弄。冰凉的指头刺激的叶嘉呼吸紊乱。 叶嘉坚决不肯睁眼,但青弈却在情的冲刷下对他黑色的眼眸起了兴趣。 舌头在叶嘉的眼皮上,青弈重重的挺入後,“睁开眼,你如果听话……我可以饶了你,不剥你的皮……”青弈吐露真言…… 剥皮……原来这个丑八怪想剥了我的皮……叶嘉的指甲在地上用力到劈裂。 “快点……”青弈命令道。 “……”叶嘉不肯说话。 青弈偏头看著外面,“叶哗……” 叶嘉咻然睁眼,黑色的眼眸宛如洛迦星最漆亮的矿石。 青弈达到目的,舌尖滑过眼睑下放,“很漂亮……” 残忍是他的本性,但身体的接触让他有些不舍,如果就此破坏,是不是可惜了…… 叶嘉不愿去看青弈,虽然他俊美的比银河系的生化人还要诱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反抗。 的疼痛已经逐渐麻痹,似乎那里已经不存在了。 只有指尖还在刺痛,叶嘉眼神空洞,不准自己去看去想。要活著……没错,求死不是他的性格,他叶嘉应该是顽强的,不论敌手是谁…… 青弈泄出一次後,就著插入的姿势将叶嘉翻过去,让他的臀部高高抬起。 被蹂躏得成了深红色,上面还沾有血迹。 但青弈没有尽兴,勃起的器官不允许交配者离开。 叶嘉木然的任由青弈摆布,下唇被咬出无数口子。 青弈抚摸著叶嘉的背部,上面覆盖著薄薄的肌肉,给人以很有力的错觉。 叶嘉的背上也有些伤口,是被腐蝶抓出来的。青弈摸著它们……已经这麽久了,还没有愈合…… 唔……青弈加快律动的速度,让自己再一次喷射出来…… 青弈的体液也是微凉的,叶嘉知道他了…… 青弈松开叶嘉的腰,让叶嘉在地上躺著,拔出的分身淋漓著红白之物,青弈皱起了眉。 叶嘉虚汗除了一身,青弈抱著他走出去。 叶哗还在沈睡中,浑然不知自己的哥哥遭遇了怎样的事情。 叶嘉神智清楚,但身体却支持不住,他服帖的被青弈抱著。 青弈带著他跃上石壁,观察了周围後,开始带著叶嘉飞奔。 “叶哗……”叶嘉干涩的道,虽然青弈不是什麽好东西,但叶哗食物意识独身在这里,太危险了,叶哗不能离开他身边。 青弈本可以无视,但看叶嘉最初嚣张的神情收敛殆尽,就改为单手一边拎著一人—— 兽袭18 18 青弈朝著目标挺进,手上的重量已经不能影响他的速度。 青弈要去的地方是一条河流。 把叶嘉扔在水中,也不怕他溺水,青弈把叶哗扔在草地上後,自己也跳了进去。 出来後,这还是第一次下水。 叶嘉牙齿磕在一起,河水刺骨,加上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头皮一下子发麻起来,拍水的手臂也僵直起来。 在叶嘉开始下沈时,青弈捞住他的腰,把他拖往河边。 水珠洒满青弈的脸,光洁的半边脸出水芙蓉般耀眼,发丝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叶嘉扒著河岸的石头,眼神不离叶哗。 青弈缓缓下潜,整个人没入水中,然後骤然出水。 水花在河面迸射开来,有一部分溅到了叶嘉的脸上。 叶嘉为了避免被冻死在水中,开始往岸上爬。 青弈没有阻止,只是在叶嘉斜歪在草地上的时候跟著离开水面。 身体已经清理干净,青弈撕开衣服的下摆,绑住自己的头发。 叶嘉静静的呼吸,青弈蹲下身,抬起叶嘉的脸,叶嘉唇色发紫,冻得不轻,身上的伤口也发白,看上去凄惨无比。 青弈摸了摸自己的腰部,才记起族人常备的腰带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 青弈用叶嘉的腰带反捆住他的手,把他和叶哗缠在一起,然後消失不见。 叶嘉注视著他离开的方向,活动著手腕,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麽,但这也许是唯一活命的机会。 叶嘉靠著意志力抽动手腕。 青弈绑的很紧,几乎不留缝隙,叶嘉沈住气,收拢麽指关节猛然一抽,终於将破皮的手腕取了出来。 叶嘉扶起叶哗,他自己似乎也到了极限,脚步踉跄不稳。 已经无法抱起叶哗,叶嘉让叶哗靠在自己的肩头,拖著他走起来…… 叶嘉小腿一麻,带著叶哗一起倒在地上,一颗石子从远方打在他的腿上。 青弈抱著干材,嘴角挂笑,“这麽快就活过来了?” “看来,生火似乎不必了?!”青弈边走边说。 叶嘉抓著地上的石头挥手扔去,青弈一偏头,轻轻松松的躲过了。 把木头往地上一甩,青弈用脚踢了踢叶嘉,“起来生火!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叶嘉愤然起身,半坐著捡起柴火,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一阵,拿出打火器,打火器是密封的金属外壳,避免了遇水而不能使用的情况发生。 青弈坐在火旁,并不烘烤自己的衣服,而是静默著。 叶嘉冷得受不了,自己脱了塌软在身上的衣服,开始烘烤—— 19 待寒冷的肢体开始回暖,叶嘉取出随身的药包,取出药剂喷在伤处,微黏的液体刚糊上伤口就将其覆盖。 青弈不动如山,叶嘉径自取了水,放在能用来烧烤的水壶里温热,然後一饮而尽,肚中也有了热水之後,叶嘉才觉得不那麽瑟缩了。於是又烧了半壶给叶哗。 叶嘉掰开叶哗的嘴,把他的头颅歪著,小心的一点点灌进去。 虽然大多都溢出,但还是有一部分进了叶哗的胃里。 青弈看著叶嘉照料叶哗,不禁问道,“你为什麽对他这麽好?” 叶嘉不想回答,又怕青弈翻脸,只好道,“他是我弟弟……” 弟弟,青弈知道,但值得吗?兄弟不过是拥有一样的基因而已。洛迦星上,每个人都是**的个体,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注定走强者的孤独之路。 青弈仔细看著叶嘉,刚毅的脸上有著沧然和疲倦,但对於叶哗,始终不见有遗弃之心。 “很好!”青弈点头,卵由他来生,的确是不错的选择。至於养料,青弈转了转眼珠,昏迷的叶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嘉不理会青弈的自言自语,也无心去理会,身上的苦楚说不出口,内一抽一抽的疼著,叶哗又不知何时醒来。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火堆熄灭,叶嘉重新穿上衣服。 青弈站起来的时候,叶嘉试探道,“去哪里?” “回山洞。”青弈道,“当然不是下面,我刚才找到了不错的地方。” 叶嘉摇摇晃晃的抱起叶哗,青弈伸出手,“给我。” 叶嘉沈默。 青弈哼道,“有分别吗?” “……”叶嘉走了一步,似乎身体真的已无法多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为了不摔著叶哗,不盲目对抗,叶嘉递出了手中的叶哗。 在登上山壁了望,和刚才离开的时候的时候,青弈就找好了洞穴。 那是个十分隐秘的山洞,位置并不崎岖,但外面覆盖著杂草和藤蔓,而且青弈观察後,发现它很宽敞,并且连有其他洞窟,等进去以後,还可以再多做些观察。 叶嘉每走一步,裤子就摩擦的更加刺痛。 但他拖著腿,闷不吭声,跟在青弈後面走著…… 青弈大概是不能领会他的痛苦,毕竟在**上他是没有那麽痛过的。当然并不是说青弈不会受伤,相反,因为**的强健他并不在乎受到伤害,对疼痛的强大耐受力让他对受伤毫无顾及。 青弈一路上并未回头,叶嘉的脸和眼里写满的担忧骗不了人,叶嘉看重叶哗更胜於自己。 叶嘉一直看著青弈的背影,目光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 扯开洞口的枯草,青弈鞠身走进,叶嘉跟在後面钻入。 里面很黑,仅靠他们进入时打开的缝隙透出光亮。 青弈把叶哗放下,三两下扯掉所有的遮蔽物。 叶嘉被灰尘呛得咳起来,脸上晕出薄红之色。蜜色的肌肤又重新显出健康的色彩—— 20 叶嘉捂住口鼻,背过身子,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青弈在地上挑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手腕互搭,手指交叠。 叶嘉扶起叶哗,摸了下他的头颅和肢体,确认没有受到伤害才重新将他放下。 叶嘉也很累了,他侧坐在叶哗身边,身上的伤口虽然都不大,但很多。最主要是体内的撕裂,如果感染会很麻烦。 叶嘉看著假寐的青弈,手指上断裂的指甲似乎又开始疼了。一向坚韧的自己原来也有苦不堪言,忍无可忍却不得不忍的时候。 叶嘉的手放在下腹,无法自制的想著产卵,到底会是什麽样子?腹部一阵痉挛,强烈的精神压力终於引发了身体的不适。 青弈在计算著纹印消失的时间,虽然束缚已经去除,但常年累月积攒在体内的药物要完全排除还需要时间。 不需要眼睛,依靠著听力青弈就可以大致判断叶嘉有没有小动作,又做了什麽。 短暂的白日很快就要过去。 天黑得很快。 叶嘉靠在墙上休酣。 沙沙…… 沙沙……沙…… 叶嘉心想,外面的风声真大,好在有个山洞遮挡。 但青弈却来回走动起来,青弈的举动让叶嘉也紧张的四处张望。洞窟已经完全黑暗,安静的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青弈来到洞口,低咒一声,“陷阱……” 叶嘉适应了黑暗後也走过去。 “别碰!”青弈抓住叶嘉探出去的手腕。 洞口覆盖了一层银色的粘物,像糖稀一样淅淅沥沥的往下淌。 虽然不许叶嘉碰,青弈却自己伸出了手。 指尖在碰触的同时发出了烧灼声,皮肤像是被硫酸融化般腐蚀,叶嘉庆幸的摸著自己的手,如果青弈没有阻止他…… 叶嘉不会蠢到以为这东西是自然出现的,他立马抱起叶哗,走到青弈的身边。 这寻求庇护般的举动让青弈扬起了嘴角。 青弈用修复好的右手大刀阔斧的砍向洞口,但刚撕开一条口子,上面稀软的银色物质又立刻流下,将屏障填满。 叶嘉问到一股腥味,是青弈手上传出的。 但不久,叶嘉发现不是,因为当青弈的伤口消失,腥味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浓烈。 “要来了……”青弈活动著颈项,声音有些暗哑。 叶嘉还没有能多想,连他也看见了从洞穴深处出来的奇异生物。 第一眼,是人类,不,是青弈的同族? 第二眼,不对,根本就是动物…… 上半身是美丽的人形,腰部以下却是扭曲的章鱼足。 “¥……¥&……%*……”为首的怪物张开了嘴,似乎在说话。叶嘉推翻自己上一秒的看法,是有智能的生物,不是动物。 青弈道,“……&%……&%*346%……&……” 青弈在和他交谈?莫非他们认识? 为首的怪物指著青弈,又指著叶嘉,继续吐出话语。 青弈冷笑一声。 怪物首领後面的其他怪物骚动起来,似乎想一拥而上,但怪物首领摇了摇头,“……&……%&*&(……(”然後对青弈招手,露出微笑。 微笑……没错,叶嘉瞪大眼—— 21 怪物首领蠕动著下肢,朝他们走来,叶嘉憋著气,好浓的腥臭,从怪物的章鱼足下发出,并带了一路的透明的粘液。 青弈在笑。叶嘉吃惊的抱紧叶哗。 怪物首领为之一愣,然後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纤细的手臂软软的搭在青弈肩上。豔丽惨白的脸上写满引诱。 叶嘉不可置信。这不会是在,勾引青弈吧?! 怪物抬起青弈的脸,然後把自己凑上前。 就在两人的身体要接触的时候,叶嘉清晰的看见,青弈的手臂贯穿了他的腹部。 “啊!!!”惨叫看来是不分语种的。叶嘉听懂了。 银白的液体从怪物的身上滴落,地面发出劈啪的焦灼声,叶嘉总算明白洞口的液体是什麽了。 “啊……啊……”怪物的左手按著青弈的右手,似乎想把他抽出来,右手掐住青弈的脖子。 身後的怪物随从也从震惊中恢复,朝青弈扑去。 但怪物首领的哀叫让他们不敢逼近。只是将青弈团团围住。 叶嘉也被困在其中。 青弈拔出自己的手,手臂被融掉了半截,皮肉稀烂,幸好叶嘉注意力不在此,否则非恶心不可。 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组织很快就开始自动修复。 怪物的手臂陷入了青弈的喉中,蓝色的血液随之流出。 青弈又是一拳击向他的伤口处。 “呀啊……”怪物受痛,松开了青弈,并滑到随从的後面,爬在地上愤怒的喊道,“¥%&*……@!#%!!!” 不用猜,也知道不妙。 果不其然,那些怪物们开始攻击青弈。 青弈用手肘推开一个,又用指尖拧断了其中一个的头颅,将叶嘉推出包围圈。 因为首领下达命令的对象是青弈,所以并没有人去围堵叶嘉。 这也让叶嘉有余力去观察那位倒地不起的怪物首领。美丽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唇角不断的抽搐,双手捂住下腹,凌乱的下肢不停在地面拍打。 青弈显得游刃有余,虽然也在受伤,但能够迅速愈合的身体显然是优於怪物们。 土地很快就被银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叶嘉不得不为了躲避它们而往後退。 一双纤手紧握住叶嘉的脚踝,叶嘉惊讶之後,抬腿用力的踩压。 怪物首领紧抓不放,叶嘉开始往他的头部踩去,而这动作激怒了他,怪物首领用他的下肢缠上叶嘉。 抱著叶哗的叶嘉重心不稳,被挤倒在地。把叶哗推远,叶嘉扳著小腿上的触角。滑腻的肢节像是用胶水粘在上面。 眼看地面的银色就要流到自己身边,叶嘉拾起地上的石块狠狠砸向他的面部。 “嘶……”怪物怒声喝道,下肢不断缠紧。 就在叶嘉怀疑自己要被他绞死的时候,洗盘一样的肢节被斩断了。 青弈居然分身过来帮助了叶嘉,一脚踩上怪物首领的腹部,“还想在他身上?他的我的,下次再找猎物,记得擦亮了眼睛。” 青弈倨傲的道,“你,选错对象了。” 叶嘉一个翻身,躲过了被青弈踩住,而从腹部喷射出来的怪物体液。 喘息,刚才要不是反应快,可能死在青弈那一脚上了。 22 怪物首领先是目露凶光,然後转为哀伤,最後归於平淡,双手无力的垂下,眼皮也耷拉下来。 失去首领的随从茫然的停止了厮杀。 “¥%&%¥**&(%……*……”青弈回头道。 那些怪物开始头靠著头商议,最後顺著墙角离开。 “为什麽不一开始就杀了他?”叶嘉问。 青弈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这些生物是以头领为尊。 “因为……”青弈捏起一把土壤搓著手上的秽物,“必要的杀伐是放松心情的好办法……”他被关了太久了。 叶嘉轻声问,“它们,还会回来吗?” “再选出新首领之前不会……” “你,听得懂他们的话?”叶嘉狐疑的问。 青弈也带著些猜测的道,“可能是经过变异的迦星的生命体,原因我不清楚,也许和星球的毁灭有关。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洛迦语,但还是能听懂……” 青弈经过发泄,心情很好的又说道,“银色的液体是血液,带有很强的腐蚀性,他们通常会杀掉其中弱小的一只放在顶部用来封堵洞口,然後捕猎,这个洞穴一定还有其他的出口通向外面。” 叶嘉道:“刚才你说?”叶嘉问出口就後悔了,果然,青弈哼了声,“发情期到了。” 那名首领真的是──看上青弈了! “要怎麽出去?”叶嘉问。 洞口还是不停的有液体流下,怪物们可能还在洞中,要进还是要退? 青弈刚刚用泥土掩盖了些手上的异味,“我出去拖走尸体,然後你再出来。” 青弈边说边往洞口走。 叶嘉移开目光,不去看青弈走出去的瞬间。静静等待青弈处理尸体。 液体越来越稀薄,青弈用树干去搅动,直至把它们全部刮下。 叶嘉则谨慎的越过地面的银液,往外面走去。 在离洞口两米多的时候,叶嘉停下了。 跨是跨不过去的。 抱著叶哗用跳的?不行,换了以前叶嘉会坚定不移的直接跳跃,现在的状态不行。 青弈等在外面,“快点。”叶嘉在愣什麽?! “地面……”叶嘉盯著自己的脚尖,“过不去……” 在月色下,青弈的表情有些烦躁,“要我抱你?” “不!”叶嘉道,“你接住我弟弟就可以了。” 青弈伸手。 叶嘉用尽全力一抛。 青弈稳稳的接住。 叶嘉没有了叶哗这个负担,这一跃可以算是轻松而过。 叶嘉站定之後,就看见了青弈所说的尸体,那是一个已经死亡的怪物,身上被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为了让其不断流出液体,伤口很多。 至於那被扭断的头颅,叶嘉怀疑是青弈搬动时添加的。 叶嘉拾起被青弈抛弃的树干,上面的液体并不难闻,那麽洞中的腥气应该是怪物下肢散发的。 木头的前半部已经被侵蚀,碗口粗的结实实木被溶化得一干二净。 强酸…… 青弈拍掉叶嘉的手中的树木,命令道,“露宿吧,看来是我低估这座树林了。” 这早已不是当年的洛迦星—— 23 结果,两人又回到河边,青弈取来了已经损坏,但依然可以勉强用用的帐篷。 叶嘉再粗心,也脸上红了一下,在这顶帐篷中,青弈对他…… 青弈对睡在哪里没有要求,但看叶嘉方才脚步虚浮,就对他说,“进来睡……” 叶嘉条件反射般立刻道,“不要!” 青弈看了下因为有一部分被撕开,所以重新围起来空间小了很多的帐篷,走出去对叶嘉道,“现在好了。进去!” 叶嘉脱下外衣盖在叶哗身上,自己趴在一边静静休息。 青弈不进来,叶嘉的情绪多少放缓了些,後半夜也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青弈托著腮,目光清冷,从未想过出来後世界会变成这样,高耸云霄的宝塔、高层横行的金属车……等等……全都消失了。虽然青弈并不在乎,但对著一个陌生的新洛迦,青弈还是有一丝失落的。甚至不仅想著如果自己当年也在会怎麽样…… 一己之力也是不行的……青弈嗤笑出声。 叶嘉已然熟睡,连番折腾摧毁了他的警觉,青弈一点点走近。 隔著衣服,青弈的手指按在叶嘉的胸口,然後下滑,到了小腹终於停止。 这里……究竟有没有成功留下卵? 青弈只索了一秒,随即在他旁边睡下,无所谓,反正这副身体他挺满意,卵早晚会有的。 青弈翻了个身,咻然坐起,撩开帐篷走出去,他听见枯木被踩碎的声音了。 很轻微,但还骗不了他的耳朵。 第二天,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头顶时,叶嘉醒了,揉了下眼皮,看见青弈坐在侧前方,帐篷口是开著的。 青弈的衣服…… 叶嘉吸了下鼻子,青弈的衣上多了很多血痕,看上去不像是那群上身人形,下身怪物的生物造成的。 那麽,昨天晚上一定又发生了什麽…… 叶嘉收回目光,转而看著叶哗。 叶哗面容平静,没有醒来的迹象。 叶嘉著急了,这都过去几天了。 腐蝶是这里的生物,青弈也说过是有药的,叶嘉上前问道,“我弟弟……到底会怎麽样?” 青弈淡淡道,“如果是我们,腐蝶的粼粉根本不会起作用,至於他,我只能说我没有药。你不要再问我了。”青弈摆摆手,叶嘉到底在在这件事上纠缠多久。 叶嘉垂下眼睑,落入洞窟的林凛他目前是无法顾及了,可是叶哗,他不能放弃。 叶嘉走到河边洗了脸,走回来的时候,正巧青弈往这里走来,手中提著一大块连著毛皮的肉。 “洗干净。”青弈抛下它,步入河中。 叶嘉往回望,青弈心知肚明的道,“如果有生物接近,最少一百米外我就能够听见。”而帐篷离这里不出二十米。 青弈说完扔了把匕首给叶嘉,是之前叶嘉的那把。 叶嘉捡起来,站在河边处理那块肉。 等叶嘉把皮毛清理好,青弈正好上岸,抖落水珠,脏污的衣服虽然湿透,但却干净了。 青弈割下一块肉给叶嘉,剩下的拿在自己手中。 叶嘉看著青弈直接撕下一缕递到嘴中,空荡荡的腹部开始翻滚。 叶嘉连忙起身,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後拾起干木堆起—— 24 青弈吃著自己的肉,偶尔对忙活的叶嘉瞅上几眼。 叶嘉升起了火,把肉用匕首挂起,然後放在火上烤。 肉块渐熟的香味很快萦绕在鼻间。 嗅觉敏锐的青弈逐渐减慢了自己进食的速度。 叶嘉雀跃的等待著肉的熟透,他也很饿了,被香气勾引的更加饥肠饥肠辘辘…… 叶嘉举起匕首,朝肉上呵气,好烫…… 小心的咬下一口,虽然是连盐都没有,还是很勾人食。 叶嘉咽口水的声音被青弈听在耳中。 叶嘉准备再咬第二口…… …… 肉不见了。刀刃上空空如也。 青弈把它含放进了口中,动作优雅,但很可恶。 叶嘉抹了抹嘴。 青弈咀嚼完,把手上的生肉给叶嘉,“继续……” “……”叶嘉含恨道,“太多了……”青弈给的肉太大了,匕首已经不能满足需求,除非割开一点一点的烤。 叶嘉转回帐篷,取出一个铁架子放在火上,然後把肉削成小块放在上面。 对於青弈剥夺他的劳动成果,叶嘉也只能按著肚子,继续烧烤。 青弈并不是饮毛茹血的野人,只不过是图个省事,能满足需求就可以。但既然叶嘉能干,就全交给他了。 青弈一口接一口的吞咽著,对很久没有吃过熟食的他来说,这算是不错的一餐了。 青弈指著最後剩下的三块肉,“给你了。” 叶嘉狼吞虎咽的咬著肉,青弈看著天空道,“你们的星球是什麽样子?” 叶嘉不想回答,又怕青弈抢走他的肉,於是含糊的道,“很普通的样子。” 青弈像是心情不错,继续问道,“和这里比呐?” 当然是比这里好多了。但叶嘉还是道,“都差不多吧……我可不是观察家。” 吃完肉,又喝了水冲淡口中的肉味,叶嘉开始给叶哗喂水。 叶哗的脸颊似乎塌下去一些。 叶嘉摸著弟弟的衣服,整理他的口袋。意外的摸出了药盒。 里面装有能量合剂,和维生素和矿物质的片剂。 叶哗是医生,带著这些叶嘉并不奇怪,不,太好了。叶嘉亲吻弟弟的额头,他总是嫌叶哗像个管家婆,事实证明多考虑些是必要的。 叶嘉给叶哗灌了一瓶能量,又掰开他的牙齿,让他含了一颗药片。 虽然叶哗只带有几天的份额,但叶嘉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青弈通过叶嘉的表情,又看叶嘉藏宝贝一样将几个小药盒放在自己的衣内,大致已能猜出几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青弈开始找寻居住地。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勘测,青弈选定了一个半山腰上的小洞。 没有後路,就只有一个洞口。 里面也不大,但能容纳十几人。 最主要是地势较高,青弈可以观察到下面的情景。 目前,青弈不想和同类遇上。 叶嘉说过自己被追赶,但并未被杀戮,那说明族人已经很迫切的需要活口。其中的缘由,青弈很清楚—— 25 叶嘉用带过来的帐篷反过来铺在地上,隔绝了泥土。 虽然青弈也坐在上面让他很不爽,但叶嘉识时务的没有说什麽。 突然,青弈一把将叶嘉掀翻在地。 叶嘉惊呼,“做什麽?” 青弈理所当然的道,“交配!” 直接而粗俗的两个字让叶嘉汗毛立起,“昨天不是……” “不够。”青弈道。 叶嘉弯曲胳膊试图把青弈挡开。 青弈顺势抓住他的手肘将他的上肢按在地上。 叶嘉慌了,青弈还想做那肮脏的事?!叶嘉抬腿勾在青弈的腰侧,身子一扭,膝盖狠狠的砸在青弈的腰上。 青弈的身体很柔软,没有多少肌肉覆盖,但打上去却全然无用。 青弈轻松的把叶嘉的腿压在自己的退下。 叶嘉急促的道,“不要……” 青弈开始解他的扣子。今天他很有耐心。 当上衣被打开,青弈的手指开始摸上叶嘉的下腹,叶嘉带著些哀求的颤抖,“求你……” 青弈抬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要求我,这是在救你……”青弈微笑,如果不是有这个用处,叶嘉就没有留著的必要了。 叶嘉瞬间又开始了反抗,身体在青弈的掌控下不断扭动。 青弈不紧不慢的道,“既然不愿意,那就他吧……看起来应该很柔顺……”青弈松开叶嘉,往叶哗那里挪去。 “不!”叶嘉抱住他的腿,“不要!” 青弈斜睨著叶嘉…… 叶嘉闭上眼,主动脱下衣服,把衣服盖在叶哗的脸上之後,叶嘉再次抱住青弈。 青弈回揽住叶嘉把他放平在地上,手指直接探入目的地,火热的肠壁紧紧收缩。 叶嘉的颈部绷得死紧,还在隐隐作疼的内部被刺激得更不适了。 青弈把脸贴在叶嘉的胸前,温暖…… 抽出手指,青弈撩起自己的下袍,对准叶嘉的,缓缓挤压。 “唔……”叶嘉把咽回喉咙。 粗大的头部已经卡在肠壁里,剩下的就是一点一点钉入。 青弈缓慢的把自己挤向叶嘉,在高温的粘膜缠绕下,似乎两人的下体已经融在一起。青弈轻声低吟,“嗯……” 很舒服…… 似乎能不能及时怀上卵已经不重要了。 青弈托起叶嘉的臀部,让他们更接近一些。 终於把整个分身埋入,青弈停下来感受叶嘉肌肉的抽搐。 粘膜自动的吞吐让青弈绷直了脊梁。 但很快这就不能满足他了,青弈开始抬起叶嘉的大腿分在两侧,扶著他的臀部上下抽送。 每一次抽出都只留倒钩的前段在穴中,然後再全根插入。 比受刑还煎熬,叶嘉默默承受…… 青弈的也是微凉的,但叶嘉的内壁已经麻痹,几乎也感受不出什麽。只觉有一股液体进入了肠子深处。 吃饱喝足,体力充沛,再加上多年的沈睡和食髓知味,青弈怎麽可能一次就满足? 於是,分身也不拔出,直接就架起叶嘉的腿,再次抽送起来。 日暮降临时,气温开始下降,青弈放开叶嘉,惬意的整好衣服,然後把叶嘉的衣服扔在他身上,“穿上……” 叶嘉直起身子,指尖一片冰凉,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手指听话的扣好扣子。 叶嘉拉好裤子,一股湿润的液体顺著腿根滑落,叶嘉不去想那究竟是什麽。他离青弈远远的坐著。 歇息了一会儿,叶嘉蹒跚著朝洞口走去—— 26 青弈盯著他道,“你做什麽?”莫非不愿忍受,连弟弟也不要了? 叶嘉头也不回,“这里太冷了,我要生火。” 青弈站起,几步追上去,拉住叶嘉的胳膊往後一拽,直接把他掀翻在地上,但落点正好在帐篷铺就的范围。 青弈很快就消失在叶嘉的视线。 叶嘉狼狈的起身,发现青弈会放任他在这里不是没有理由的,刚被做完的身体虚弱无比,能不能爬下这个山腰都是问题。 青弈只用了不到三分锺就捧回了大量的干材。 叶嘉主动把他们排好,留下一些缝隙好燃烧。 火光带来了温暖,也照亮了两人的表情。 叶嘉蜜色的肌肤惨白的不像活人,精神上的打击让他的眉宇写满灰暗。 青弈则呈现珠玉般莹润的气色,脸上的黑色烙印为他添加了几分邪恶的气质,整个人像是诱人犯罪的妖魔,又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在叶嘉身上得到满足的他,慵懒的像只猫。 叶嘉把叶哗往火前挪了挪。 青弈把手指放在火上,温度从火焰上传递到手上,暖和,但和在叶嘉体内的不一样。 叶嘉用自己温暖的手包裹住叶哗的,替他揉著手指。 青弈心思转动,往叶嘉的身边一坐,把自己的手掌伸到叶嘉的面前。 叶嘉呆滞,“……”做什麽? 青弈扬了扬手指。 叶嘉看著那长长的指甲,是要我给他剪指甲吗? 青弈看著叶嘉放开了叶哗,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展开,对著他的指甲…… 青弈错愕的把那个东西弹开,“你干什麽?” 叶嘉无辜的看著青弈。 青弈咬牙切齿,握住我的手,这五个字怎麽也说不出口。最後冷哼一声,又坐回原地。 叶嘉拾起万能小刀,就著火光开始给自己绞指甲。 等把自己的手指收拾整洁,又托起叶哗的手指头…… 就在叶嘉剪到中指的时候。 掌中的手指动了? 动了! 叶嘉惊喜的停手,不敢确信的望著叶哗。 没错,的确是动了! 叶哗发出一声微小的。但这一声却让叶哗欣喜若狂。 叶哗在皱起了面容後,睁开了眼睛。 “哥……哥哥……”只吐了一句话,叶哗又磕上了眼皮。 怎,怎麽会这样? 像是满心期盼的愿望就要达成,却又在眼前破灭。叶嘉摸著叶哗的脸,大喊,“叶哗,你给我醒醒……醒来……”叶嘉有点呜咽,手掌拍打著叶哗的脸颊。 “痛……你要打死我了……”叶哗虚弱的道。 “……”叶嘉刚溢出的泪珠挂在眼角。 “我很累,再睡一会儿……”叶哗说完又没有了反应。 叶嘉不知道该继续打醒他,还是任他睡去。很怕叶哗会不会不再醒来。 这时,青弈道,“大概是粼粉的效力开始减退了。” “真的吗?”叶嘉眼睛晶亮的看著青弈。 青弈撇著嘴角,不想再多说,他就是见不得叶嘉高兴。 可惜刚才的话已经出口,叶嘉整个人都欢快起来—— 27 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叶嘉用树枝挑著燃烧的木材,眉梢嘴角都是弯曲的。 青弈半侧起身,慢条斯理的道,“你很高兴?” 叶嘉顿时萎靡起来,他直觉的驳道,“不是……” 青弈走到叶嘉和叶哗中间,用脚尖踢了踢叶嘉,叶嘉自觉的往一边挪,青弈倒在被烘烤温暖的中央位置睡下,合上凤目。 叶嘉握起拳头,作势要打上青弈的脸,但挥出了几厘米,还是悻悻的垂下。 帐篷的长短有限,叶嘉若不愿睡在泥上,就必须靠著青弈,隔著叶哗而眠。 现实是叶嘉怎麽可能放心叶哗和青弈睡在一起,他想在睡到叶哗的身边,但青弈用脚勾住他的小腿,轻轻敲打了两下,然後道,“躺下。” 叶嘉无可奈何的尽可能多的离青弈远一些,可青弈不是好将於的,长臂一伸,直接扣住叶嘉的腰。 精瘦结实的腰身因为这几天的颠簸而更加纤细,但叶嘉毕竟底子好,摸起来还是很有韧劲。 叶嘉像是被冻结的石块,青弈是想让他睡也睡不好吗? 蛇蝎一样的人就在自己身後,而且还抱著自己,叶嘉实实在在的打了几个寒噤。 幽寂的黑夜里只有火焰的劈啪声,青弈的呼吸很轻,即使人就在耳边,也听不到出气声。 没一会儿,叶嘉就手足僵直,因为青弈,他维持这个别扭的半卧姿势一直未变。想要翻身,但又怕惊醒青弈。 只是疲倦感不允许叶嘉再保持清醒,他木著身子逐渐闭眼。 青弈是没有睡著的,只是想看叶嘉到底要这样忤多久?! 岂料叶嘉居然一直都没有动,最後,反而是青弈按捺不住,撑起身子看了下。 原来,叶嘉早已入睡。 青弈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把叶嘉一推,叶嘉也只吭唧了几下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叶嘉太累了,朦胧间,後背似乎被人搡了一下,难道是训练营的战友怪他占多了床铺?叶嘉嘀咕了一句知道了,然後蜷起了身子。 可是没有多久,身上又被压了一个重物,胳膊?还是腿? 叶嘉睁不开眼,扭了下身体没有挣开就放弃了。 日上三竿,叶嘉才爬起来,隔了一夜,被青弈抱过的身体却更难受了,下腹一阵绞痛。 叶嘉捂著肚子,双脚发颤。 青弈见此,掐住叶嘉的下巴, 第 256 部分阅读 日上三竿,叶嘉才爬起来,隔了一夜,被青弈抱过的身体却更难受了,下腹一阵绞痛。 叶嘉捂著肚子,双脚发颤。 青弈见此,掐住叶嘉的下巴,正色道,“怎麽了?”难不成是异族之间,无法孵化?不可能,青弈对自身种族的繁衍十分明白,只要给卵一个合适的场所,在任何高智能生物的体内都可以存活。 叶嘉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难道是排斥?青弈想起卵破裂後的种种後果,脸色一边,抱起叶嘉放在地上,动手解他的裤子…… 叶嘉泛起筋脉的手盖在青弈的手上,“不要,我肚子很痛……” 青弈脸上泛青,叶嘉是什麽意思? 他认为我要对他…… “不识好歹!”青弈沈声道,“我检查下你的身体。” 叶嘉摇头。 他的固执让青弈准备用强的。 叶嘉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闷声道,“是你留在里面的东西……要清理……” “……”青弈呆住,就是这?! 青弈用怜悯的眼神上下瞅了叶嘉很多眼,身体也太脆弱了。 大腿根部的白色早已干涸,但臀中的却还是湿润的,叶嘉把自己浸在河水里,手指徘徊了很久才插入肠壁,液体顺著扩开的洞口涌入,叶嘉的脑子似乎被人狠捶了一拳,几昏倒。 青弈在岸边站著,似在等待叶嘉。 叶嘉洗净下体,刚披上衣服就被青弈抱起往洞穴走。 叶嘉在看见河流的瞬间就跳了下去,以至於衣物全湿,现在腹中不再疼痛,身上的冷意却爬上心头。 青弈扛著一根粗木进来。然後用手劈开,再劈开,最後用手指削成小块。 地上的木块被拢成一个熟悉的形状,叶嘉虽然奇怪却还是拿出打火器点燃—— 兽袭28 28 有了火焰的照耀,即使光著身子也没有那麽冷了,但青弈近在咫尺,叶嘉还是尽可能多的躬身,让肌肤尽可能少的裸呈在他眼前。 叶嘉的小动作怎能瞒过青弈,他心知肚明,却暂不愿点破,因为肉在砧板上,他随时都可以取食。 叶哗眼神恍惚,口齿也有些不清,在叶嘉升起火不久他就醒了。 “哥……”叶哗弱声道,“手……脚……动不了……” 叶嘉心如刀割,“没事的,你中了腐蝶的粼粉,会好的,别著急……” 叶哗眨了下眼皮,问,“他……是……” 叶嘉往火里添了几根材,“是这个星球上的原住民。”叶嘉不愿多说。 这不符合叶嘉的性格,叶哗聪明的没有追问,他微笑著,“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 叶哗长吁口气…… 叶嘉替揉著太阳穴,“别想太多,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叶哗点头,“辛苦你了……” 获救的过程虽未知,但可以想象,叶哗还记得那漫天的畸形长翅生物。 叶哗的一句话,似乎抚平了青弈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痛,叶嘉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叶哗,就像儿时一样。 青弈看著叶嘉宛如第一次见面时所散发出的迫人坚定,胸口像有只猫爪子在搔痒般难耐。 叶嘉一回头,看见青弈两眼冒光,紫眸晶莹剔透如上好琉璃,一时有些怔住,但旋即醒悟过来,“你……” 叶嘉知道正面拒绝是不行的,他按住肚子,“我很难受……” 青弈扬起眉毛,目光在叶嘉的腹部转动。 叶嘉安抚的顺著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小声道,“没事,吃坏了肚子。快睡吧……” 得到了叶嘉的保证,叶哗支吾了两声就气息匀称的入睡。 青弈还是一动不动的注视著叶嘉…… 这让叶嘉坐如针毡。 叶嘉离开叶哗,走到青弈身边,“要做可以,但不要让叶哗看见。”叶嘉说完,扭过头去。 青弈嗤笑出声,叶嘉在和他谈条件? 叶嘉也清楚自己的要求,青弈大概根本不会理会,但还是希望在叶哗面前保留一丝尊严,哪怕是假的。 “好!”! 叶嘉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青弈似笑非笑的道,“好……” “谢谢!”叶嘉险些咬了舌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在说什麽啊! 青弈拉过叶嘉的腰,直接把他按在墙上。 叶嘉低沈而小声的道,“这里?!” 青弈从後面把他抵住,“没错。” 叶嘉半转回身子,“你答应过……” “他醒不了……如果你不叫的话。”叶哗的呼吸平稳,睡得很沈。 青弈脱下叶嘉的裤子,用自己抬头的分身在腿根摩擦。 好冷,青弈的身体冷得像冰,下体如冰柱般。 简单的蹭了几下,让望完全挺立後,青弈一手搂住叶嘉的胯骨,一手抬起叶嘉的腿。 被分开的臀部立刻让坚硬的下体侵犯。 “唔!”叶嘉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自己泻出声音。 叶嘉扭曲的半边脸让青弈情动不已,仿佛一头猛兽就要出笼,正待追捕猎物。 陌生的望让青弈有些惶然,但其中的舒适让他不想回避。 下体以人类办不到的速度在穴中抽送。 叶嘉的喘息很重,很明显,他已经快要克制不住,如果不是口中的手腕,恐怕已经喊出了声。 不是因为快感,而是疼痛。 站立的姿势让叶嘉的身体不断下滑,青弈插入的角度在这种情形下十分刁钻,似乎要捅穿他的肠子。 叶嘉的瞳孔蓦然收缩,下体一阵痉挛。 青弈被夹的停住了动作,放开叶嘉的腿,更深的进入其体内後,捏住叶嘉的下巴,“不妨再用力些……” 叶嘉的头靠在墙上,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气力……—— 兽袭29 29 叶嘉的身体不断下落,支著他的腰身的青弈也发现了不对劲,再看叶嘉,他双眼无神,牙关却紧咬,而且里不断收缩…… 青弈想要拔出分身,无奈还没有泄出,只好将叶嘉放在地上,抓起腿弯上下抽弄起来。 叶嘉的痛苦,却是青弈的享受,下体吸得他很舒服,在青弈的刻意控制下,几十下後,分身前端的特殊结构终於收回,分身得以抽出。 青弈摸著他的,还在蠕动,但看叶嘉的表情,这并不是叶嘉纵的。 叶嘉只觉下体被人分裂,腰斩一样的无力和刺痛。 青弈问他,“感觉怎样?” 叶嘉拿浸了汗水的黑眸瞪了他一眼,可惜七分的疼痛下,剩下的三分也被虚弱剥夺,完全找不到一丝凌厉。 青弈探入两指,在内壁上按压,但不见好转。 青弈想了许多个可能,然後一一排除。 最後,青弈也只是用手在叶嘉的腹部轻轻按摩。 当知觉恢复,叶嘉哆嗦著道,“你的手好冰,麻烦拿开……” 幸好火堆并没有熄灭,加了木头之後,很快又旺盛起来。 叶嘉扯上裤子,“我刚才是怎麽了?” “自我保护!” 叶嘉没指望青弈回答,但既然青弈回答了,就再问几句,“什麽?” “我们的族人,从孕育开始成活率就是99%,除非人为破开肚子,取卵……”” 这和我有什麽关系?莫不是……叶嘉不忍去看自己的小腹,“难道说?这麽快就?” 青弈勾起笑容,拿下巴对著叶嘉,“应该没错,大概是做得太狠了,妨碍了他的生长,才会起了反应。” 叶嘉开始想象,卵,圆的,生长…… 青弈见叶嘉面色灰白,恶意的又道,“四个月左右,你就可以产卵了。” 叶嘉从不能算纤细的神经终於有断裂的可能,青弈把手放在脑後,“别担心,卵不会太大,最多把後面撕开……” 青弈隐去了需要喂食的部分。 “你,很想要这个卵?”叶嘉问。 青弈撩起发丝,“还不错,要知道这个星球现在要灭亡了。” 青弈不会愚蠢到认为族人不会移民,既然还在这里,就说明是走不了。 “我弟弟,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恢复,你说粼粉的效力在减弱,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完全消去。” 青弈对叶嘉不时提及叶哗很烦躁,“不知道。” 叶嘉压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哀求道,“拜托你,你是这里的人,我只能问你了。” 没错,你只能依靠我,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青弈著唇,“看他清醒的时间,大概会很长。” 叶嘉只想知道会在自己产卵前,还是产卵後? 但看青弈的样子,叶嘉猜不出是真是假。 经过刚才的折腾,已经到了正午,叶嘉在身上摸了很久,才摸出剩下的最後一块压缩饼干,看著青弈没有动手抢的意思,叶嘉的才剥开包装, 狠狠的咬了一口。 大概是叶嘉的咀嚼声太响,让最开始没有兴趣的青弈多看了几眼。 叶嘉挣扎……反复的看了叶哗数遍,才不舍的递出半块。 青弈接过,先闻了闻,然後才掰下一点含住。 装模作样,叶嘉暗骂。 那一点东西还不够青弈塞牙缝的,他也无意去和叶嘉分食,但既然叶嘉主动给他,他就不拒绝了。 青弈吃著,却忽略了那一瞬心情著实不错。 拍掉手中的残渣,青弈站起,往洞口走去,但走了几步,又转回,再次取下叶嘉的皮带。 “你……”叶嘉一看他解自己的裤子就慌了神。 但当双手被束在身後的时候,叶嘉知道青弈是要捆住自己了。 叶哗也许会在他离开时醒来,若是叶嘉带著他逃走……青弈虽然不觉得他们能逃过他的追捕,但能省即省—— 30 叶嘉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青弈把他反绑起来。 当青弈从洞口跃下,叶嘉才摸索著站起,他先用跪地的膝盖碰撞叶哗。 等叶哗模糊睁眼,叶嘉问道,“你,好点了吗?” 叶哗无力的摇头,“还是很困乏,身体使不上力……” 听著叶哗有气无力的回答,叶嘉晓得心中那点恋想多半要破灭了,干脆什麽也不说,转而自然的说,“那就休息吧。”之前给叶哗喂的营养剂还没有到补充的时效,况且是叶嘉现在也无法给他喂食。 叶哗还不太清醒,虽然觉得叶嘉唤醒他的举动有些怪异,但并没有深究。 叶嘉回到刚才的地方,维持半靠半坐的姿势。 青弈回来得很快,带著食物。 叶嘉在短暂的被囚後再获自由。因为青弈要求他烹煮食物。 虽然能做的只是简单的烤熟,但看来青弈是不打算动手。 叶嘉在吃了一半後,给叶哗也留了一些,他想用水壶给叶哗煮肉糜,以利於消化。其实菜汤是更好的,可惜青弈不会给他,他也不认得这里的野菜。 叶嘉把肉块捣碎,放入水壶中,然後把水壶架在火上烤。 味道肯定不会好,但叶哗肯定会听话的喝下去。 “你的飞船被人拖走了。”青弈道。 叶嘉晃动水壶的手顿了一下,“我知道。”飞船不可能凭空消失。 “你还有队友吗?” “……” “那就是有了。是他开走了!” 叶嘉大声道,“不,他已经掉入深洞,就算出来,他也不会开走飞船,何况为了找他,飞船的位置已经变动过,他根本不知道。”叶嘉信赖自己的长官兼朋友。 这就是青弈想要的,飞船被族人开走了。 这意味著他们想要离开这里。 青弈手掌交握,平静的表情下心中却在燃烧,快些恢复,再快点;在他们离开之前。 叶嘉扶起叶哗,“可以吃些东西吗?” 叶哗被喊醒後点头,“有点饿了。” 第一口,叶哗的眉心小小的褶了一下,旋即展开,慢慢的将汤水喝完。 叶嘉笨手笨脚的给叶哗擦净嘴角,“虽然味道很差,不过……” “没关系……”叶哗半磕上眼睛,嘴巴紧闭,本来口中很寡淡,方才一下子食用腥味浓烈的汤,真像一场酷刑。 不过叶嘉也知道味道欠奉,立马递上清水。 因为上次站著交合的事,青弈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碰过叶嘉。 但是叶哗却也没有好转。 叶嘉看著叶哗强撑起来的笑容,终於按捺不住,他避开叶哗请求青弈,“帮帮我弟弟……” 青弈轻蔑的笑著,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 叶嘉低落的不再继续。 但过了几天,叶嘉再次提及。 “帮我。” “帮不了,我身上没有药物。”青弈被烦的受不了了。 叶嘉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可以帮他。”因为只有青弈了。 青弈冷漠的转身。 叶嘉抽出匕首,从他开始做饭时,匕首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我弟弟好不了,那就一起死吧。” 青弈以为叶嘉又不知死活的要和他拼命,但叶嘉却是抵住了自己的腹部。 “你不要你弟弟了?” 叶嘉走到叶哗身边,“他这样整日昏睡,不如死了,我会杀了他。然後自尽。” “哦?你认为你的动作能快过我?”青弈道。 叶嘉面沈似水,“总有机会的。” 一个人想死,总会有机会的。 青弈沈默了几秒,“那你就去死吧。” 得到青弈的回复,叶嘉果然一刀砍向叶哗的脖子,叶嘉闭上眼,他不想这麽做,可是四个月後,他无法选择,他希望叶哗能什麽都不知道的死去。 手腕传来剧痛,匕首脱开手掌飞入旁边的地上。 青弈还是出手了。他打飞了叶嘉的武器。 青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出手,因为叶哗的死亡必然意味著叶嘉的死亡?还是因为他肚中的卵?他本是不在乎繁衍的人,莫非是因为族人的没落,所以他也开始在意? “你想死?那也等产完卵之後!”青弈字字如针,直插叶嘉心窝。 “呸!”叶嘉仰卧在地上,朝俯身在他跟前说话的青弈吐了唾沫—— 31 叶嘉遏制自己这麽久,终於爆发了,在青弈错愕之间,他又劈头给了青弈一拳。 当拳头砸上自己的半边脸,青弈醒悟般刮了叶嘉一掌。 青弈的周围浮荡著阴翳的气氛,叶嘉却没有多少害怕,报仇的念头从未消失,但也不畏惧死亡,在经历过青弈加注於他身上的折辱後,叶嘉像 是个被扎了洞的皮球,外表看来创面很小,却在缓慢泄气中走向灭亡,即使努力强撑,也躲不过被毁灭的命运。 “你们……”叶哗刚醒来就看见哥哥被打。 叶嘉爬起来,挡在叶哗身前,“不要管。” 叶哗挣扎起,却无能为力,他的肌本不听使唤。 叶哗急道,“哥哥,你们……” “只是打架。”叶嘉道。 经过这十几天的相处,叶哗敏锐的知道青弈不是善类,他曾暗地里问叶嘉,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但叶嘉支支吾吾就是不说,他能感觉出叶嘉 不是自愿的甚至可以说是被迫的,可是这些日子,食物却又都是青弈俘的,真很奇怪,但叶哗又说不出哪里怪。 青弈阴森的冷笑。抹掉脸上的唾液,准备往叶嘉的腹部很打一拳,但拳风快到到达时,又想起腹中的卵,转而在叶哗的颈上打了一记。 叶嘉不吭声,像是真的已不在乎两人的生死。 “你动手吧。”叶嘉是有点悔恨的,早知道这样,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又算什麽。 青弈的眼睛幽暗似无底,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他定定的看著叶嘉,叶嘉献祭一样的合眼抬头。 青弈的食指翘起,半透明的指甲足有十公分。 叶嘉的眉心映出一点红,红色逐渐扩大,像一条朱砂点画的线开始下延…… “你想的简单……”青弈抓著叶嘉的衣领,把她搡倒在地,“想死?卵没有平安下来之前,休想!” 卵……叶嘉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他愤恨的道,“是你逼我走投无路的,王八蛋,我弟弟好不了,那就一起死吧。” “我救你弟弟!”! 叶嘉正继续开骂,倏然打住,“你不用骗我,我不会给你时间拖延的。” 明明是青弈占了上风,但一来二往,怎麽反而是叶嘉理直气壮起来,青弈倒像是被威胁的了。 “一个月,我去弄药,你必须听话的诞下卵。”青弈道。 叶嘉刚想答应,又觉得不对,补充道,“你也不能伤害我弟弟,放了他。” “可以。”青弈毫不心虚的道,可实际上他仍是把叶哗当作养料来看。 脸上有些湿润,叶嘉伸手去摸,额上并没有疼痛,只是出了些血。 叶嘉取出绷带,刚把手按上去,忽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硬。 “怎,怎麽回事?” “我的指甲,会有麻痹猎物的作用。” 因为受伤部位在额头,接近大脑,所以叶嘉直接就全身瘫软的伏地。 青弈接住滑下的绷带,用纤长美好的指头压在叶嘉的额上。 叶嘉像个木头人一样,只能转动眼珠,於是视线无可避免的扭到了正在眼前的青弈脸上。 紫色的眼眸像是个瑰宝,让叶嘉这样的粗人也忍不住升起想要收藏的的念想,鼻梁挺直且弧度无暇,嘴唇菱角分明,看上去竟十分水润,脸上 既无瘢痕也看不见毛孔,似乎是用珍珠凝成。 青弈正专心收拾叶嘉的伤口,以至於错失了叶嘉泛红的耳朵和闪避的眼神。 这样一张脸,为什麽心底却如此险恶?叶嘉抿了下唇,不再去看。 青弈的指甲比刀还锋利,创面很整齐,止了血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青弈觉得很碍眼,没错,至於为什麽,他认为那是他的癖好在作怪,要知道他之前对叶嘉的温暖肌肤是很中意的。 於是青弈用舌头了上去。 来回游移了数次後,青弈才罢休。 叶嘉则连眼神也呆住了—— 32 青弈的动作太过轻柔,恍惚著叶嘉觉得更像情人间的触摸。 呸呸,回过神的叶嘉心中朝自己吐了无数口水。 青弈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举动有多麽暧昧,应该说他根本不知道暧昧为何物,遵循自己的望,想就了。 青弈把剩下的绷带缠好,放回叶嘉的口袋里,他看见他是从那里取出的。 叶嘉的颈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还有一些在身上,青弈很清楚,那是刚刚愈合的,被腐蝶抓伤的伤口。 青弈匀速问道,“你,是什麽时候预见我的族人,从你们降落到这里开始,一点一滴,全部告诉我。” “……” “你若不想我救你弟弟,你就闭嘴。” 叶嘉开始讲述,这也没有什麽好隐瞒的。 “哦?山洞?你朋友掉进去,之後你再进去就不见了?”青弈问。 “是的。” 仔细聆听完全部过程,青弈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对叶嘉说,“你大概还要维持这样一段时间,我要出去找找,他们一定在某些地方定居……听见没有?你就算离开我,一样会被他们抓去,不要干傻事,如果被我发现……听清楚,下次我不会有这麽好的心情和你交易了。” 青弈扔下话,就走了出去。 青弈拿杂草遮在洞口後,才跳下山腰,首先他去了最初飞船停靠的地方,然後来到叶嘉最开始和同伴生存的山洞,里面还有些生活的痕迹,例 如烧尽的木炭灰,三件薄毯,和一些他不认得的奇怪东西…… 青弈以为是武器,但是一折就断了,银色的长条物,一段还有个椭圆的半凹槽…… 垃圾,青弈扔下它,走了几步,又返回把毯子抱在手里。 接下来,青弈到了叶嘉说的洞口,这废了他一点时间,因为叶嘉具体也记不大清楚,只说摘果子的路上。再加上过去了这麽些日子,洞口又被草木覆盖,若不是青弈眼尖,大约是要错过了。 青弈把毯子挂在不远处的树上,然後跳了下去,在即将落入洞里潭中之前,青弈已经看清了脚下,他出手往墙面一推,借助推力用脚蹬在另一边的石上,然後翻了个身,最後落在潭边的路上。 无人踏走的地面还有干燥的泥迹,看来之前确实是有人下来过。 青弈和叶嘉当初下来时一样,循著泥土向前,但青弈更为慎重,他张开了指甲,耳朵竖起来听寻,眼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里,也许会有同类。 凭借超凡的五感,甚至气流的方向都可以感受到,青弈慢慢的摸索。 走了十分锺左右,青弈停下来,他转身往回。 没有必要继续走了,里面不止一个族人,他不能再向前。 对叶嘉和林凛来说根本不可能攀上去的洞口,在青弈的行动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的指甲胜过最好的勾钉,脚力,腕力的配合更是已臻化境。 青弈取下毛毯,准备回去,却见果树随风摇摆,半熟的果子掺杂熟透的红色果实在枝头晃荡。 青弈把毯子摊开,然後摘了满满的一怀。 叶嘉一次次的试著活动肢体,屡次失败後,他烦闷的眨著眼皮,活死人一样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叶嘉想,叶哗到底是怎麽忍受这些天的无法动弹?换了他,早就疯了。 这一刻,叶嘉没有试想,叶哗若是知道他的处境,一定也认定自己的哥哥是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侵犯。 青弈拨开洞口的树枝,看见叶嘉奇怪的把眼皮翻得像傻瓜。 青弈在叶嘉身边曲腿坐下,然後把毛毯放在地上,拿出一个果子用一边的水壶倒出清水淋洗後,小小的咬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嘎!声。 比起吃肉,青弈吃起水果却很秀气,小口小口的几乎看不到牙齿。 果香气渐渐的传到了叶嘉的鼻中,吃了这麽久的没有调料的肉,说不馋是骗人的,甚至都想要咽口水了。但是叶嘉自制力不错,他有更重要的,“你就去找了这个?” 叶嘉的话是质问,青弈也不知是没有听出来,还是果子让他心情好到不想和叶嘉计较,他道,“已经找到他们的居处,就在你朋友落入的穴中。” 叶嘉如被利物刺心,不敢深思的道,“林凛……” “林凛?你朋友?”青弈吃完了一个,扔掉果核,又取出一枚红得晶亮的果子,“不要奢望了,他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 “哦,!”叶嘉低骂—— 33 青弈开始进攻另一枚果子,忽略掉叶嘉的咒骂。 时间在青弈的啃食中缓慢溜走,叶嘉的手足终於有了复原的迹象。 青弈把地毯推到叶嘉的面前,指了指还有不少的果子,“吃!” 叶嘉撇了下嘴,却不见去拿那些色泽红豔的水果。 不是不想吃,但是下不了手。 青弈擦了擦手,移到叶嘉的对面躺好,空留满地果核四散。 叶嘉能活动之後,首先是检查叶哗的身体,之前脑子都被绝望搅成了浆糊,也没太留心青弈那一掌,现在局面有了转机,叶嘉才惊疑不定的慌忙查看。 青弈傲然道,“放心,死不了。” 和叶嘉相处了这段日子,他大概也对叶嘉他们的身体耐受性有了一定的认识,所以在动手时控制了力道。 叶嘉置若罔闻,待真正确定叶哗没有大碍才疲软的倒在一边。 这个卵,原来也是一个筹码,叶嘉像是终於在无边海洋中抓住了一块浮木,也许,紧紧抓住,等待自己的不会是沈没。也许,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叶嘉实在不算聪明,也许他已经掩饰了表情,也许没有,可不论如何,青弈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内心的暗涌,更能推测出他打得什麽主意。 叶嘉是个积极的人,一旦有了希望,哪怕是微妙的,他也会努力往好处想。 叶嘉抬眼,青弈一派悠然自得状,叶嘉心中有气却又无处发泄,抓起一枚果实接连啃了几口。果子本就不大,叶嘉几下就咬走了一半,包满了嘴巴,两颊鼓得高高的。 接连吃了三个後,叶嘉抹了下嘴角,“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行动?你不是厉害吗?”叶嘉不无讥讽的道。 “我自会动手。”青弈不多言,当即就假寐起来。 第二天一早,青弈就摇醒叶嘉,对著警惕的叶嘉道,“我要出去,去给你亲爱的弟弟找药。” “真的?”叶嘉不大相信。 青弈报以冷眼,然後离去。 昨天的果子还有剩,叶嘉和叶哗可以用它裹腹,叶哗当然是先询问叶嘉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青弈为何忽然变脸攻击他,虽然平时青弈也是冷言冷语,但却并未动过手。 叶嘉自然是敷衍加哄骗,吃定了叶哗不会真正强迫他。 面对叶嘉罕见的坚持,叶哗退缩了,他的哥哥是个死心眼,一旦真心认准某件事,就会挺到底。 叶嘉挠挠耳朵,半高兴半期待的说,“你就别问那麽多了,我们就是因为去找药的时间才吵起来,他一冲动就……” 叶哗最後不甘的说了一句,“他为什麽要给我找药?非亲非故的……” 这句话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叶嘉只差没有蹦起来,嘴里高声道,“非亲非故就不能帮忙了?当然可以啊……” 胡言乱语一番,只是增加了叶哗的狐疑。 叶哗试探的道,“哥哥,我们还是离开吧,毕竟是陌生人,还是不要太过亲近。” 叶嘉沈默,然後道,“你的身体不方便,而且外面不像我们想象的那麽简单。”叶嘉艰涩的道。 叶哗把头靠在叶嘉臂上,“我只希望,永远不要拖累你。” 叶嘉摸了摸他的头,“不会的。” 青弈再次下了洞穴,轻车熟路的穿过一个个洞穴。 他并没有自信能瞒过所有的耳目,所以他并未直接闯入,而是静静观察,在不被发现的距离,在安全的保障线後…… 观察人数,观察布局。 青弈没有停留多久,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只有以前的六成,最多不会超过七成。 叶嘉和叶哗抱在一起,兄弟俩都在拼命的安慰对方,借著拥抱给予力量,即使中间隔著真相,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情谊。 青弈一回来就见此情形,忽然无名火起,窜上去就一把拉开,横在两人中间。 叶哗皱眉。 叶嘉先想到的是青弈出门所办之事,“怎麽样?” 我出去找药救他,你们就无所事事的抱在一起,青弈觉得自己吃亏了,这是个前所未有的体验—— 34 青弈心思玲珑,一发觉自己的情绪有了波动,立马反思起来,可既然是前所未有的,那麽思而不得也就实属正常了。 叶嘉等的不耐,正要开口。 青弈已神游归来,“你以为我的同族有那麽无能?” 叶嘉失落的叹气,转身对叶哗道,“别担心,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 第二天,青弈照旧在早上离去,晌午之前归来,一连数天,但却又毫无进展。 叶嘉把青弈拉到一边,问道,“你究竟有何居心,我不会让你拖到……几个月後的。” 青弈讥笑,言词刻薄,“你的脑子是白长了吗?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我离开这里太久,若是轻率出手绝无好处,还是你想我死在那里?别做梦了。” 叶嘉热血上涌,却只磨了磨牙。 青弈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虽然谈不上全然了解情况,却也是撩开了纱幕的一角,可以窥视出剩下的族人并非紧抱一团,亲密团结,他们从来就不是和和睦睦的种族,现在也不能改变,否则不会有那麽严格的守卫和警戒。 就算大家都明白有了叶嘉等人的侵入,但青弈不认为叶嘉他们能让族人如此重视,因为实力实在是相差太过悬殊。 没落并不能改变争斗,相反,因为人数的减少,寄生体的缺乏,为了扩张自己的阵营,势必就会同族相残。 青弈不会将自己推入其中,他现在需要的是隐忍,休养,以及时机。 一周後,青弈衣衫凌乱的回来了,腰上却多了一条墨绿的腰带,叶嘉不知道,那是他们每一个族人都会随身携带的唯一物品,这麽多年过去,虽然也许用不上,但多数人却依旧保持著这个习惯。 虽然理智告诉他可以再等待一些日子,可是叶嘉越来越冰冷的态度,还有那未加修饰的眼神中都影射出叶嘉越来越确定青弈是在敷衍他。 青弈考虑再三,还是出手了。 他勾住了一个出外巡视的族人的脖子,并拧断了他的颈椎。虽然族人的手从侧面插入了他的腰中,捏碎了他的内脏,但比起颈椎上的致命伤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青弈的身体没有恢复,连带他的修复力也大不如前。但踏入洞穴时,他还是那个高傲冷血的强者,脊背挺直,眼神犀利。 “你是不是遇到族人了?” 今天青弈回来的稍晚,叶嘉无精打采的问。 青弈向他走去,手中捏著一个绿豆大的小丸。 叶嘉看著青弈放在他手心的东西,因为期望的太久,失望的太久,今日反倒不敢开口。 青弈不知道他那麽复杂的情怯,却也晓得叶嘉对他腹诽已久,於是主动道,“喂他吃了。” 叶哗的情况不能说没有好转,可是太慢,慢到叶嘉以为他要像个初生婴儿那麽耗费岁月来渐渐长大般…… 叶哗此时正清醒著,听到青弈的话当然也很高兴,可他却惴惴不安,平白的受了青弈的礼,要拿什麽还?他和叶嘉根本还不起,而且,叶哗比 叶嘉精明,他也一直不相信叶嘉能劝服这样的人给予帮助,更不相信青弈那样的人会帮助别人。 可是自己不能动弹,岂不是形同人质?但若是受了他的药,叶哗也不觉得不妥…… 看著叶嘉殷勤递到自己嘴边的水和药丸,叶哗犹豫不决。 “快喝下去吧。”叶嘉以为叶哗又瞌睡了,再次唤道。 叶哗默叹一声,只怕叶嘉也不由他不吃吧。 至於药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问题,叶嘉早就想过,在青弈答应之後。只是青弈要杀他们动动手指就够了,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叶哗乖乖的吞下药丸又任叶嘉灌了几口水给他。 当晚,在叶哗熟睡後,叶嘉发现脸上有些痒痒的,似有人在捉弄一样。猛然惊醒,只见青弈上半身抬起,两手支在自己身体两侧,发丝自然垂下,就是著青丝扰乱了叶嘉的睡眠吧。 然而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青弈要做什麽? 最近青弈在晚上都很安分,觉得青弈是为了卵而不会再碰他的叶嘉刚刚能在晚上有点安稳的睡眠,就又提心吊胆起来。 叶嘉压低声音,“你……” 青弈立起身子,跨在叶嘉上面,两手放在叶嘉的肩周,然後动手,落下。 眨眼间,叶嘉被乌龟翻身般颠倒,并且青弈还压在他的腿上—— 35 青弈按住他的尾椎,“别动……除非你想吵醒你弟弟。” 叶嘉抓著地面的泥土,像是把它当作青弈般使劲揉搓,呐声道,“卵……” 青弈挨著叶嘉,脸贴著脸道,“别担心,它没有那麽脆弱。” 青弈的曲解让叶嘉挣扎起。可是他又怎麽是青弈的对手。 只是一手,就如磐石压身,活像被钉在地上一般。 青弈隔著裤子揉了下叶嘉的臀部,上次的进入这里的滋味他还记忆犹新。 叶嘉战栗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偏偏又不能反抗。 “嗯……”旁边的叶哗忽然翻了个身,把叶嘉吓出一头冷汗。 青弈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子,圆翘的双臀在寒夜中缩了一下。背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青弈解开了自己的长裤。 也许是因为叶嘉的紧张,很紧,一个指尖就塞满了,青弈犹疑了一下,抽出手指,放开叶嘉。 虽然不知青弈为何改变心意,叶嘉仓促的提上裤子,还没有拉上拉链,青弈却又走了回来。 在叶嘉身边蹲下,青弈再次压在叶嘉身上,手上拿著一个小果子。自从上次发现果树後,青弈经常会摘一些回来。 “不要……”叶嘉示弱道。 青弈褪去一脸冷寂,浮上些许淡笑,勾起叶嘉的裤腰,“休想。” 叶嘉用余光去看叶哗,压抑著嗓音道,“无耻!” 青弈挑起斜飞入鬓的眉,懒懒的道,“比起初见,你的嘴干净了不少。” “……” 让叶嘉的股间重又光裸著,青弈捏碎果实,让汁液滴落在凹下的上。 微凉的触感让叶嘉颤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青弈做了什麽,淡淡的果香若有若无,却因此情此景,奇异的带著情的意味。 手指插入穴内,沾取汁液缓缓扩松。 看著叶嘉充血的脸,想要抗拒却又不得不乖乖趴著的扭曲纠结表情,青弈很是受用,连带心情也难得的不错,所以才有兴致去给他做些前戏。 液体在手指的抽送间发出靡的声音,叶嘉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却又禁不住不时看下叶哗,生怕他醒来撞见这羞耻的一幕。 当第三根手指也顺利进入,青弈也有些情动,叶嘉本人臭硬得像个石头,秘处却柔软贪婪的咬出自己。 抵上叶嘉的,抬高叶嘉的腰,笔直的插入。 “唔!”叶嘉把头埋在臂间,不发一声。 有了润滑,这次的痛楚本应减轻。 可因为叶嘉担心叶哗,敏感的粘膜又格外紧窒,反而更加痛苦了。 内部肌肉的阻力并不能抵挡青弈的征伐,只能更添乐趣而已。 叶嘉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盯著手上通讯器上的时间,一秒一分。 一小时四十分锺後,巨物才从叶嘉的体内抽离。 叶嘉解脱般放松下来,还没有从被贯穿的冲刺中恢复,依旧残留著浓厚的被扩张感。 叶嘉望著叶哗,他还保持著刚才的姿势酣睡。 有了青弈的药,叶哗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手指已经可以拿些轻物,上半身也可以抬起靠著石壁坐在地上。 叶嘉心中欢喜,夜里青弈要纠缠於他他也就千万苦痛也忍下了。 可是一个月後,叶嘉怒目圆睁的和青弈对视,“为什麽叶哗还不能站起?你给了假药?” 青弈轻轻松松的挡住叶嘉的拳头,“假药?” 青弈的脸上写满‘值得吗?’,药当然是真的,但如果他会如此轻易就受叶嘉的威胁而给叶哗解毒,那也就不是他青弈了。 “你到底干了什麽?”叶嘉困兽般喝道。 青弈包住他的拳头,并不放开,反而把他拽入自己怀中,“我要你安安全全诞下我的卵。” “只要你治好我弟弟。” 青弈的眼中精光闪过,“可笑,你把我当傻子吗?治好了他,你会甘心这样?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可没有这麽乖……”只有 第 257 部分阅读 有扼住你的弱点,你才会听话吧。 “那就是你真的做了什麽?”叶嘉暴喝一声,另一只手击向青弈的太阳穴。 青弈动也不动,当叶嘉准备再出手,并开始踢腿的时候,青弈才擒住叶嘉并将他掀倒在地。 “药还有一半,你若不要,我就扔入河中。”青弈单手从要带中抠出另一颗绿豆大的药丸,作势要抛弃。 “不可以。”叶嘉冲口而出。 河水往下游流淌,一旦药丸进入水中,捞也捞不起来了。趁著青弈带他出来清洗食物,叶嘉才能瞒著叶哗发问。 “还有不到3个月,只要卵出来,我就给他药。” 叶嘉被无边的茫然所包围,他干哑的道,“你真的会放了我弟弟?三个月後……”这是一直盘旋在他脑海的怀疑,也是他仅剩的一点点希望。 叶嘉的脸上削瘦了许多,虽然有青弈在,食物不缺,但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青弈忽然心中一动,像是一道门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这个人,夜晚曾经和他十分的亲密,从他出生到现在,叶嘉是唯一一个近他身的人。於是青弈竟然用堪称温柔的语气说,“自然如此,我要他没有用……” 叶嘉用手按住眼睛,不信,青弈的话怎麽能信,信他吧,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难道真能再狠下心和带著叶哗一起去死—— 36 青弈拿药丸在叶嘉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收入腰带中。 两人维持一上一下的姿势许久,叶嘉将手抵在青弈的胸膛上,用力一推,“让开……” 青弈翻身而下,拉住叶嘉的胳膊要把他拽起。 叶嘉挣开,自己起身,然後继续清洗石上的兽皮。 回到洞中的时候,叶哗正在照看火架,手边放著烧沸的开水。 叶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著和他一起分割肉块。 叶哗从没有和叶嘉讨论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担心,可是叶嘉知道,叶哗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青弈所说的第四个月越来越近。 “你想什麽呢?”叶哗敲了敲叶嘉的肩膀,最近总是见他发呆。 回神的叶嘉含糊的道,“没什麽,就是最近天气转凉而已……” 昨天,叶嘉也是这麽说的。但他本人似乎毫无所觉。 青弈站在洞口,用腾草编制幕帘,用来阻挡午夜的寒风。 “你最近心事很重。”叶哗淡淡的道。 叶嘉不承认,“没有啊。” 叶哗撇了下忙碌著的青弈,然後放低音量,直视著叶嘉的眼睛,“你看著我,你到底瞒了我什麽?” 叶嘉支吾其词,他不会编谎,但又不能说出真相。 叶哗把目光转到飘忽不定的火焰上,不再言语。 叶哗的沈默让叶嘉有种终於从被追赶的迫境中解脱出来的错觉。但叶哗向来也不是个会轻易退缩的人,这次怎麽这样简单就放过自己?叶嘉摇了摇头,管他呢。 洞口被密封好後,青弈才走过来食用晚餐。 一些熟肉,和两块撒了菜末的肉干,经过几个月的摸索,他们也找了些可以食用的野菜。适当的补充维生素。 吃完饭後,叶哗忽然说想和叶嘉谈心,钻入了他的毛毯。 青弈刚要发作,却被叶嘉打断,看著叶嘉带著哀求的眼神,青弈知道第二天可以更激烈点了。 叶哗虽然还是走动不便,但是却也脱离了那种嗜睡的状态。为了不让叶哗发觉,他们在洞中的交合骤然减少,而改为在外面野合,虽然冷,但是却不用担心被叶哗听见,看到。 叶哗抱住哥哥的腰,把头枕在他的臂弯。 两兄弟开始小声的回忆忘事,不时发出低笑声。 青弈倏然坐起,踱步拉开草编的帘子,走了出去。 叶哗几乎贴著哥哥的耳朵,“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不会骗我吗?” 叶嘉暗中叫惨,叶哗怎麽会无缘无故和他说往事,原来还是要审问他。 “……” 叶哗拉了拉毯子,盖住两人的脸,声音冷肃,“哥哥,你真把我当傻子吗?” “……” 叶哗更加生气了,“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才肯承认?” 叶嘉长叹一声,最後道,“我不是故意的……” 叶哗浑身冒火,声音却黯然无力,“是……因为我吧……” 叶嘉听出自己的弟弟声音不对,正想安慰,青弈却是又回来了。谈话只好中断。 叶嘉木然和叶哗继续谈论幼时往事,脑子和嘴巴似乎已经分开,想的是怎麽办他知道了,口中却不停附和。 第二天,瞅准了青弈找食的时候,叶嘉干巴巴的问,“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叶哗看著他,一直看到叶嘉心虚的又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们……我们没有办法,我……只要卵出来,就会没事了,他会放我们走的。”至少放你走也是可以的。 叶哗拧了一下眉毛。 叶嘉解释得更快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反正我是男人,被上了就当被狗咬了……” “什麽!”叶哗怒道,“你被他上了!” 叶嘉傻眼。 37 仿佛一记重拳击在叶嘉的头顶,叶哗又在……套他的话…… 偏偏他蠢得上当了…… 叶哗抓著他的胳膊,“哥哥,你给我说清楚!” “我……”叶嘉别过头去,脑子却迅速转了起来,叶哗知道了一些,但好在还不是全部都知道。 叶哗见叶嘉眼神忽闪,警告道,“你认为你骗得了我?哥哥!”这声哥哥,喊得彻骨冰冷。 叶嘉无奈,只得挑挑拣拣说了大半,因为是真实的,看起来表情倒也真挚,叶哗越听心越冷,“我们必须离开。那个卵,只要回到飞船总会有办法的。” 叶嘉慌了,“可是你的身体。” 叶哗瞪了叶嘉一眼,“你个白痴,谁要你管我了。” “不行。”叶嘉打断他的话。 叶哗抱住叶嘉,“对不起,我们要一起走。你不能舍下我,我也不能再害了你。” “药,药在他的腰带上,我去偷,然後我们一起走。”叶嘉道。 “不行,偷药只会打草惊蛇。”叶哗否决。 叶嘉道,“不会的,我注意了很久,他根本不检查腰带,我们拿了药趁他出去打猎时立刻走。” 叶哗现在的身体只会拖累叶嘉,但是叶哗清楚他不走,叶嘉也不会离开,否则叶嘉也不会被青弈……叶哗银牙紧咬,直到口腔渗出血丝。 青弈归来时,叶哗正伸著懒腰道,“哥哥,我想洗澡。” “可是现在水很冷。”叶嘉道。 叶哗不松口,“但我身上真的很不舒服。去抹抹身也好啊。” 叶嘉看著青弈,“我要带他去河边。” 叶嘉是不会决绝叶哗的,青弈早就知道这一点,什麽事沾了叶哗,叶嘉就格外坚持。 青弈不想和叶嘉无谓的争执,就引著他们去了河边。 冰冷的河水只是碰上皮肤就能让人哆嗦半天,可叶哗似乎毫无感觉的将水往身上淋,叶嘉心疼得看著他自虐般的行为,开口道,“你会生病的。我烧些热水给你擦身好吗?” 叶嘉黝黑的眸子带著恳求,叶哗还未应声,青弈就把叶哗提起,叶嘉慌忙去接。 叶嘉按住叶哗的手腕,缓缓扣紧。 叶哗道,“那好吧,我只是觉得身上太脏了,还是这样干净些。” 到了晚上,按照惯例,青弈会和叶嘉盖一个毯子,叶哗背过身去,叶嘉也闭上眼。 青弈取下的腰带就在自己手边,叶嘉心跳加速。他留意很久了,但一直未敢去碰它。 到了半夜,青弈应该已经熟睡了,叶嘉才敢活动著手指慢慢将胳膊往外移去。 碰到了! 叶嘉在腰带的内侧寻找,数寸宽的腰带内部暗藏乾坤,有著许多镂空的槽,还有可以开出的暗格,叶嘉心急火燎的找著,偏偏动作又不能大, 等额头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叶嘉终於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圆物。 收拢在掌心後,叶嘉抽回手臂,放入被中。 第二天一早,叶嘉和叶哗都像往常一样起身,似乎昨天的交谈只是虚梦。 只是在青弈拿起腰带缠在腰上时,叶嘉叠毯被的动作微微颤抖著,叶哗把手覆盖在叶嘉的手上,“我来帮你。” ============ 38 青弈走时,叶嘉和叶哗都忍不住相视而笑。 叶嘉拿出药丸,问叶哗:“是这颗吗?” 叶哗看了一会儿,点头。 看著叶哗吞下後,叶嘉把他搀扶起来,“走吧,青弈最多二十分锺就会回来,我们要尽快。” 叶哗憋住气,靠著叶嘉站起。 叶嘉背著叶哗走下山洞,朝著密林深处前行。 叶哗趴在叶嘉的背上,听著他密集的喘息,“累不累?” “小意思,你当我是纸糊的?” 叶哗哼道,“那你怎麽喘这麽厉害?” 叶嘉嘿嘿笑道,“这几个月没有锻炼,体力下降了,不过背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要去哪里?”叶哗道。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叶哗沈吟道,“我们的飞船,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肯定是被青弈的族人开走了,林凛也……”叶嘉沈声道。 “……” 走了大约一个锺头,叶嘉把叶哗放下,准备歇一会儿再继续。 叶哗道,“你看起来很不安?” 叶嘉摇头,再点头,“青弈……” “别担心他了,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叶哗小声道。 “是吗?”清冷的男音仿若从天而降。 叶嘉立刻站起,“你……”周围并没有人。 叶哗手指向上,“下来吧。” “呦,你比你哥哥敏锐多了。”青弈从树上跳下,“让你们跑了这麽久,居然才逃了这麽点距离……” 青弈吱牙,“啧啧……” 叶嘉脸色发青,叶哗自己扶著树干站起,“你设了套?” 青弈懒得多说,昨晚,他就发现叶嘉呼吸紊乱,脸上虽然没有什麽表情,但眼神闪烁,那他就看看叶嘉想搞什麽鬼了,原来是偷药逃走。 轰轰…… 一阵轰鸣声突如其来,一时间三人都侧目而望。 青弈更是脸色大变。 这是…… “飞船起飞了……”叶哗喃喃自语。 青弈的族人开走了飞船,他们离开这里了。 叶嘉终於清醒过来,拉住叶哗的手。 青弈姣好的脸庞狰狞起来,拖著叶嘉叶哗回到山洞。 飞船的离开在三人心底都砸下了一块巨石。叶嘉叶哗是因为飞离这里的希望破灭,青弈也一样,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他恢复的一天。青弈摸著脸上的未退的黑色。 青弈伫立在洞口,看著远方,森林的尽头是遍地坑洼,生命已经无法在这里繁衍。 繁衍…… 青弈像是想起了什麽,走到叶嘉身边,制服他的抵抗将他按在身下。 叶嘉全力挣扎,不可以让青弈当著叶哗的面…… 叶哗从後面砸向青弈的头。 青弈一回手,直接把叶哗掀出老远。 “别伤害他!”叶嘉喝道。 青弈看著叶嘉,手掌按在他的腹部,明明卵已经在这里孕育,为什麽,已经快要接近成熟,却还没有反应,虽然也有隆起,但和孵化时的卵还相距甚远。 叶嘉低头,看著青弈的手。 “难道是异族间无法繁育?不会的,营养问题?”青弈暗暗所思。 刚刚才被青弈抓回来,现在又被青弈盯著腹部看,根据青弈以往的作风,叶嘉不免忧心忡忡,他要怎麽对付我?! ===== 39 也许还需要些日子,青弈算著时间。 叶哗大概是撞到了背部,弯著腰直泛恶心。 叶嘉推开青弈,奔到叶哗的身边,“你怎麽样?” “没事。”叶哗擦了擦嘴角,转而对青弈道,“你利用我威胁叶嘉,现在该结束了,就算死,也不能让你继续侮辱我哥哥。” 青弈冷笑间已经掐住了叶哗的脖子。 叶嘉一看叶哗被钳制,立刻抓住青弈的手臂,“停手。” 青弈道,“是谁先毁约的?你答应过我什麽?” 青弈收紧指节,惹得叶嘉惊呼连连,“你先放开我弟弟,先放开……” 叶哗脸上涨红一片,喉咙却艰难的挤出声音,“别求他,让他杀了我,以後,你就不用再顾及我了,做,做回你自己,哥哥……” 叶哗一针见血,他正说到了青弈最在意的地方,他可以轻易的杀死他们,但若想让他们活,让叶嘉活著,关键还在他们自己身上,叶嘉最初的暴烈性子他一直未忘,叶嘉不是个畏死的人。 青弈想著想著,手已松开…… “咳咳……咳……”叶哗喉头痉挛,吸著新鲜的空气。 在能正常说话後,叶哗首先道,“哥哥,不要自欺欺人了,他根本不会放过我们,不过是诱你……诱你……”产卵,这两个字,叶哗无法说出口。 青弈怔在原地,叶嘉的用处无非是产卵,可是,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子嗣的,种族能不能延续,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纵然会为洛迦星的命运所牵萦,但也不过是为自己未来打算,每次陷入情中,他都告诉自己是因为卵,但是清醒後,他知晓自己并不是那麽在乎卵…… 青弈的呆滞,让叶嘉叶哗都认为他是默认了。 叶哗更是激动的斥责,“你想都别想再碰我哥哥一下……混蛋!” 青弈望著叶哗,嘲弄般道,“你有资格这麽说吗?你知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扮演的是什麽角色?知道吗?他是替代你的,本来,替我诞卵的应该是你……” 惊愕之余,血色迅速从叶哗的脸上退去,他抖著双唇看著叶嘉。 叶嘉没想到青弈会这样说,这话,对叶哗来说比任何毒骂都要狠冽。他想要安慰自己的弟弟,却见他眼中含泪,双唇蠕动半晌,吐出两个字,“白痴……” 青弈抓起叶嘉,不顾他的意愿把他锁在胸前,“现在,他有了我的卵,就是我的人,你若想活,就别再煽动他离开。”说完,青弈抓住叶嘉的 头发,让他不得不昂起头颅,“还有你,如果真想你弟弟活著,就不要再干这种蠢事。” 杀了他,为什麽不杀了他,他违背了承诺,应该去死! 不行,我还要他有用,青弈本能的不愿去改变现状。 青弈内心的纠葛叶嘉不会知道,叶哗也看不出来。 这一场风波,就在青弈对自己的迷惘中湮灭於无形。 本来还有一层薄纸蒙盖著的事实,就这样被暴露在三人的眼前。 叶嘉一直不说话,叶哗以为是他受的的打击太重,因为叶嘉一直在维系他一个好哥哥的形象,并不愿去埋怨叶哗,他掩盖得太深,为了这个,他吃了青弈许多苦头,然而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但其实,叶嘉是想,既然已经被拆穿,叶哗和自己也许,不,八成会在卵出来後被杀掉,那麽也不能便宜了青弈…… 拿定了主意的叶嘉,开始盘算怎麽样才可以捞够本,毕竟搭上自己和叶哗的命,光是一个卵怎麽足够,怎麽能消恨,青弈这个王八蛋把他当女人压了这麽久……—— 40 叶嘉和叶哗并肩而坐,青弈则站在一旁。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开口。 但总需要一个人打破僵局,青弈不善长忍耐,他朝叶嘉道,“你该多吃点东西,不然我的卵怎麽孵化?还是你要带著他一辈子?” “……” 青弈的危言耸听让叶哗忍不住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青弈冷淡的看他一眼,“他怀著卵已经近四个月了,但他的肚子却没有该有的样子。” 叶嘉插嘴道,“也许根本就没有……” 青弈指著他微微膨胀的腹部,“那这是什麽?” 总不能是胀气吧。 叶嘉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叶哗却不行,他问青弈,“那会怎麽样?” “这是以前没有遇到过的。”青弈道。 那就是他也不知道了。 叶哗质疑的眼神射向青弈。 “我们的卵,只要扎根就不会死亡。”青弈自信的道。 叶哗讥笑一声。 事情像是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也知道离去的飞船只带走了部分族人,因为没过几天,青弈就发现还有不少洛迦星人在森林里活动。 青弈在暗处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飞船只能容纳二十人,并将在不久後返回,重新运送留下的族人。至於谁先谁後,将由实力决定。 最顶尖的战士已经坐上了飞船,青弈微笑,那麽,可以一搏。 “我的族人去了银河系……”青弈淡淡的道。! 叶嘉和叶哗却是震惊异常,银河系?! “还有一名人类,你们的同伴同行。” “林凛!”叶嘉脱口而出。 “那艘飞船已经损坏,即使是完好的时候,也不具备长距离航行的能力。”叶哗冷静的道,“而且,我们是迷路进来的,根本不知道打开亚空间的接口。” “你以为他们等了这麽久是为了什麽?”青弈桀骜的笑道。 四个月,改造飞船,寻找航线,足够了。 “你们去银河系做什麽?那里根本不欢迎你们。”叶嘉道。 “开路的可不是我。”青弈不在乎的道。 “不过幸好那艘船的船体很小,这里的材料也稀缺,他们必须频繁往返才可以将所有族人全部运走。”青弈勾起发丝在手心揉捏,“下一批,就是我的机会。” 叶哗首先反应过来,青弈要走,那他和叶嘉会怎麽样?叶嘉明了後,更是直白的问道,“我们呢?”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走。”青弈对叶嘉道。 并不包含叶哗。叶嘉皱眉,“我弟弟呢?” 青弈心中不愿,只带上叶嘉就已是个包袱,若再加一个,只是自寻麻烦,而且叶嘉的卵一直不成熟,叶哗这个养料根本是多余的。 “哥哥!”叶哗扯过叶嘉,“如果是回银河系,也许,有机会回到地球,你忍忍吧……” “你说什麽傻话!”叶嘉气冲冲的道,连青弈都被他惊了一跳。 “我不和叶哗分开。”叶嘉对青弈道。 青弈著实不快,叶嘉和叶哗整天腻在一起真是碍眼,又不能杀了叶哗。 至於为什麽不能杀,不能杀的背後隐藏著怎麽样的感情,青弈还在摸索阶段。 “死也要死在一起。”叶嘉抬著下巴,一脸视死如归。 青弈按著额头,他也是疯了,为什麽不能杀了他。 叶哗无可奈何的看著叶嘉。 青弈绷著脸,半晌,嘴里蹦出一个‘好’字—— 41 随口说说的叶嘉有些摸不著头脑,好是什麽意思?一起走还是一起死? 面对叶嘉茫然的脸,青弈恼羞成怒的甩手而去。 叶嘉看著叶哗,“啊?” 叶哗板起脸,冷笑道,“他答应带上我们了。不过我不信有这麽简单。” “我也不信。” 过了一会儿,叶嘉问叶哗,“那个,卵……” 叶哗了然的道,“趁他不在,让我看看吧。” 叶嘉在地上躺下,撩起外衣。 叶哗蹲在於他腹部平行的地方,手掌缓缓的贴上去,来回抚摸,轻压…… 随著时间一分分过去,叶哗脸上的凝重越来越深,叶嘉抬眼看去,忍不住问,“怎麽了?” 叶哗没有回答,等收手时才道,“摸起来……”叶哗嘀咕著,声音太小,叶嘉又问,“什麽?” 叶哗不确定的道,“摸起来不像是卵……按青弈的说法卵既然是即将成熟,那麽多少该有些卵的特征,可是这个……这个……”叶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够好,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但也可能是因为叶嘉是男人,青弈又是外族,一切都是前所未见的。叶哗摸著抱著胳膊,陷入思考中。 叶嘉挠挠头,自己爬起来坐在一边不去打扰叶哗了。 青弈冲出去,没走多远就停住了,太反常了,情绪波动太反常了。 青弈顿住脚步,开始往回走。 以後每隔几天,青弈就会去探听族人的消息。 叶哗交代叶嘉不要妄动,这才把叶嘉的满肚黑水暂时堵住。 服了完整的解药,叶哗的身体很快就完全复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奈何他们处境不堪。 最主要的是,叶嘉的肚子居然一天天的隆起。 叶哗心慌意乱,事实似乎往他不愿去想的地方发展了。 连叶嘉也惶然的向叶哗询问自己的身体怎麽了? 青弈当然也不解,他并不知道人类的十月怀胎,看著叶嘉的腹部越来越鼓起,他甚至担心卵会不会就这样撑破了他的身体。 青弈心慌意乱的拿指甲在地上刮割。 取出来吧。可是直接动手,叶嘉一定受不住。而且他们的卵会在收到伤害的时候分泌致命物体,谁知道这个奇怪的卵会不会保留这一点。 青弈一步步逼近,脸色十分难看。 “你干什麽?”叶哗闪在叶嘉身前,生怕青弈忽然抽风,起了恶念。叶哗的担心不是无谓的,只怪青弈的眼神太冷,表情太阴暗。 青弈这才留意到自己居然失神到这种地步。不知不觉中居然无意识的走动了。 青弈首先怀疑自己的神经系统出了问题,但很快就被排除了。 叶哗螳臂当车的举动让青弈森然大笑,他若真要做什麽,哪里有叶哗说话的份。 叶嘉推开叶哗,上前一步,他是比较迟钝,也没有发现什麽异常,但既然叶哗开口,就一定是有什麽不对,他道,“你要做什麽就冲著我来吧。” 这几个月,叶嘉已经忍耐到快要爆炸的地步,巴不得青弈挑起什麽来,好快快有个结果,而不是悬在这里。 叶嘉又不是白痴,虽然叶哗什麽都不说,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身体不对劲,现在可是距离青弈所说的四个月又过去三个月了。 叶哗刚吐出一个字节,就被叶嘉一掌拍在胳膊上。 被打的叶哗只好闭嘴。 青弈沈著脸,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却是离开洞穴了。 “神经病。”叶嘉骂道—— 42 青弈一路向前,熟练的摸到他们的巢穴之下…… “是你!”严阵以待的族人中,传出一声惊呼。 青弈挑起眉毛,居然还有人认识他。 那人从人墙中走出,“没想到你居然出来了。”和青弈平辈论交的人几乎死尽了,若不是栖和虹正巧带著人来到森林里的基地对抗演练,开启了防护壁,大概是要尽数灭绝的。 “住手!”那人转身对族人道,“不要动手。” 最强的勇士已经远离,那人显然是知晓青弈的厉害,不想族人再有损失,但他既无能力跟随第一批迁移的实力,又怎麽能服众呢? 人群中,怪异的目光,冷笑,讥讽都对著那人。 那人没有办法的後退,他不想和青弈作战。 这退缩的举动让人群中的鄙视更加深刻,那人无可奈何的道,“我们已经人丁稀少了,请手下留情。”这是对青弈说的。 但族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兴致高昂的露出武器。 青弈动了,他向前跨了半步,周围平和的气势瞬间高涨,变得尖锐而霸气。 怎能被一个陌生人吓倒,为了尊严也不能不战而退,一名年轻的族人先耐不住,跳起扑向青弈的面门,手掌直指颈部。 他的速度很快,能第一个出手大约也是这中间比较强的一位了。 可惜遇到的是青弈,可惜七个月的时间已经给了青弈很大的恢复空间。 黑色的烙印宛如催命符一样,血液溅起的瞬间,又有几位族人冲了过来。 青弈甩飞一个,右脚同时踹出…… “在如此情况,你们不要自相残杀了。停手,虹的人还在虎视眈眈,你们再做什麽?”那人见场面失控,再次喝道。 青弈拧住一人的脖子,“服不服?” 那人怒红著脸,“不服……啊……” 颈椎被捏碎,惨叫消失在喉间。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的话起了效果,族人们开始後退,没有再一味的进攻。 一名族人,看著地上的几具尸体,愤怒的道,“是他欺负到我们头上,难道要束手就擒?” 青弈偏了下头,“哦,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是有事相求。” “……” “……” “……” 族人们呆了很久,才有人问,“你……” 青弈想了想,大概是太著急,於是忘了说了,然後他们就冲过来,再没有机会开口了。 “你想做什麽?”一人问道。 “我要你们救一个人。”青弈道。 族人们小声的商议了一下,似乎也不愿继续和青弈缠斗,若想取胜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伤亡一定很惨痛。不妨看看青弈有何要求,若能收入本阵营,对虹那里也是一个打击。 叶嘉被青弈抱著抬往地下。 “人类……”几个族人小声的交流。 “和栖的那个一样……” 青弈把叶嘉放在石床上,又把先一步被他挪置到这里的叶哗搬到他身边,免得他一醒又要闹腾。 刚才,青弈把他们两人打晕了,省的多费口舌。 “你要我们做什麽?”两名稍有威信的族人充当了临时首领的作用。 青弈摸著叶嘉的额头,“他有了我的卵,我希望你们打掉他。”—— 兽袭43补全 43 那两人先是吃惊异常,然後站在左边的一人道,“我们的药师已经离开了。” 青弈抬眼,“只有一个药师 分量够不,明天早产可好? 要求票票奖励……干笑?” “是的,我们只是来训练的军队,後来星球被深度撞击,要不是磬音从外面逃进来,这里是没有药师的……” “磬音?”青弈意外的道。 “是的,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白了头发,很多伤口都无法自行修复,後来就留下来成了药师。” 磬音啊,居然还活著。 青弈道,“你们不是还有一批人吗?他们呢?”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啊……”叶哗按著脖子缓缓做起,当他眨著眼睛看清了四周,立刻跳起来指著青弈骂道,“卑鄙……偷袭我们?”说完,有点奇怪,是了, 青弈似乎是正大光明的打晕了他。 大约是还有些昏沈,叶哗摇晃著走到安置叶嘉的石床边,伸手在他的身上推了两下,“哥……”叶嘉被他摇得动了几下,却未见醒,叶哗禁不 住担心加愤怒,转头对青弈发火,“你怎麽对我哥哥了?” 青弈嫌他呱噪,“不过是晕了。” 谁知叶哗不仅没有收口,反而更快的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身体特殊,他现在是有了孩子,你这样打他万一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叶哗说完还翻了青弈一眼,神情十分不屑。 见他对青弈如此无礼,那两名族人诧异的睁大了眼,然而让他们更惊讶的是青弈虽然脸上笼著黑气,但却没有发作…… 青弈走到那两人面前冷声道,“飞船究竟什麽时候回来?我要和磬音通话。” 青弈的声音魄力十足。 其中一人道,“只能等待他们的联系,改造船体几乎耗光了这里的能源。” 青弈摆手在屋里走动起来。没走几步,叶嘉总算幽幽转醒,他按著被打的部位,“靠,痛死了……这里是哪里?” 叶哗扶他起来,“不知道。” 叶嘉打量著站在前方的两人,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形,是青弈的族人?! “在想到办法前,他们就住在这里。”青弈道。 那两人点头,转而离开去取生活用品了。 其中竟有几样是叶嘉熟悉的,“这是林凛的!”叶嘉捧著小巧的多功能军刀道。 拿东西的人似乎只是很随便的捧来了一堆,包括取暖的衣服,也不在乎有没有利器夹杂其中。 青弈这才道,“这里就是他被俘的地方。” 叶嘉欣喜若狂,“他怎麽样了?” “离开了,跟著栖一起。”青弈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栖是谁?” 青弈轻笑,“是谁?你说呢?”那调侃的语气,无处不刺著叶嘉,还能是什麽关系,无非是自己和青弈的关系…… 叶嘉低头,有些沮丧。 叶哗适时打断他们的谈话,“哥,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叶嘉敷衍的道。 叶哗郑重的喊,“哥哥。” “好了。”叶嘉放弃般,“还好,只是有一点点疼。” 叶哗立刻紧张起来,自言自语,“不行,还是检查一下,都七个月了……” 青弈听力非一般人可比,叶哗几乎可以忽略的话一字不漏的进入了他的耳中,对了,叶嘉说过叶哗是医生,大概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就忘了这一茬了。 青弈立即道,“你懂得?” 叶哗对青弈可谓恨之入骨,他不想回答青弈,可情势不如人,自己和哥哥的命都还捏在他手里,“一点。” 青弈犹豫了一会儿,在他思考期间,叶哗已经让叶嘉躺下,并开始脱他的裤子。 叶嘉怎麽好意思?他抓著裤腰不放,嘴里急道,“别,不用了,不用。” 叶哗用力的按住叶嘉,欺负叶嘉现在身体臃肿,身手减退了不止一个档次。 眼看叶嘉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叶哗还是对青弈说,“麻烦你出去下好吗?!” 青弈正想说什麽时候轮到你说话,但看叶哗是为了叶嘉,不知为何居然不顾自己的心情,硬是把情绪按压住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了帮叶嘉解除腹中的隐患,青弈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自己的异常表现。 情生无痕,若要觉察也是不易。 更别说无情无爱的青弈。 青弈在门口徘徊一会儿,忽然听见里面的叶嘉喊道,“别别……不要……别……” 发生什麽了? 青弈拔腿而入,也不想想叶哗怎麽可能害叶嘉。 但是印入眼中的画面一瞬间刺激到青弈了,他看见叶哗脱去了叶嘉的裤子,叶嘉双腿大张,叶哗正把手指伸入叶嘉的腿间! “滚开!”青弈怒不可遏,一掌打向叶哗。 叶哗刚听到声音,斜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朝他袭来,他心中叫嚣著不妙,身体却来不及反应,只反射性闭上了双眼…… “别!”叶嘉大喊一声。 这一喊,却是救了叶哗一命,因为青弈在那一刻,想的竟是,杀了他叶嘉会恨死我的! 青弈的手蓦然收回,叶哗也只是觉得一阵疾风迎面而来,疼痛却未降临。 叶哗睁开眼,逃过一劫的他还有些茫然,青弈的手指就停在他的眼前,再多一厘米,就要戳进他的头颅中了。 叶嘉吓得不轻,这麽久了,没想到青弈会在现在忽然发飙。 青弈压著嗓子,“你们在做什麽?”叶嘉裸露的下体看得他额上几乎冒出青筋。 叶哗看他抓般的表情,愤慨的道,“做什麽?你说做什麽?做检查!” 抓!抓?抓?!叶哗被脑子里那两个大字惊到,他,他怎麽会想到这个?啊啊! 青弈也是一傻,做检查! 叶嘉抓著头,怎麽突然两人都呆在原地了,不管了,先穿上裤子再说。 因为出去的时候,青弈以为叶哗所谓的检查就是露出肚皮摸摸看看,那里想到叶哗会把手指伸进叶嘉那个只属於他的地方,而且,叶嘉的叫声……就是因为这个,叶嘉一叫,他就慌了神了…… 青弈摸著自己的脸,真是……真是……蠢! 虽然很不想用这个字,可是用别的字完全是自欺欺人。 青弈黑了脸,甩著手离去—— 44 叶嘉唤著叶哗,“哎,喂……” 叶哗被叶嘉喊回神来,终於从巨大的无底洞中爬了出来,他灰头土脸的挤出一句话,“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你都想到什麽了?”居然能反常成这样。 叶哗瘪著嘴,没有开口的意思。 叶嘉从石床上起来,动手将那一堆杂物分好,然後捡起被铺垫在石床上,叶哗主动抢下来,“一边休息去。” 叶嘉看他脸色不善,果真悻悻的在另一边的稍小些的石床上坐下,进来这月余,他已经习惯了叶哗对他事事插手,开墅还会和叶哗争执,可 敌不过叶哗一口一句是为了他好,渐渐的也就顺著叶哗,只要叶哗插手,他就站在一边不再多手。 叶哗是有自己的思量,叶嘉的身子越来越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叶嘉不为自己打算,他却不可以不顾他的身体,哪怕他比叶嘉还恨那个卵。 青弈出了石室,吩咐了两个守在叶嘉门外,就去了中央控制室,仅存的科技就在这间小小的地下石室了。 青弈简短的输入了指令,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停止了摆弄。 对面有几个族人悄悄打量著青弈,那名认出青弈的族人已经向他们介绍过了青弈,这让这群年轻人对他有了些忌惮,加上他之前的出手,大家 似乎真的达成默契,在首领不再的期间接纳他成为族中的新成员。 总比残杀起来,反倒让虹的人捡了个便宜好。 青弈躺在椅上,手中捏著几粒晶石,紫色的凤眸半磕著,神态悠闲自在,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站在不远处的守卫看他姿态卓然,不禁把他和栖放在一起比较起来,若是青弈早些现身,也不知两人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在他们浮想联翩,开始模拟两人作战时,青弈的内心复杂程度也不亚於一场战斗。 要拿叶嘉怎麽办?事情脱离了他的预定,朝著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开进,等他发现时,已是没有回头路了。 但目前这些还不能让青弈真正失神,他还是在忧心那个卵,似乎已经由不得他说留不留了,本来他也只是抱著一丝希望所来,目前连那一丝希 望也破灭在即,就算能联络到磬音,只怕也是做无用功。 青弈愈想越心烦,最後竟连手中的珠子也握个粉碎。他毫无自觉的让粉尘落地,但却让那几个守卫为在脑中作战的青弈多加了几分战力。 晶石是用来做芯片的,堪比这个星球上最坚硬的晶体,即便是他们,也无法不经意间犹如捏豆腐般将其摧毁,还且还是粉末。 青弈搓干净手,拍著扶手一站而起。 守卫被他一惊,也收回杂思,看青弈美目上扬,隐有风波,语气恭敬的道,“有事吗?” 青弈仿若未闻,以目光威慑他们一记,然後再朝叶嘉的住处走去。 床铺刚铺好,叶哗就推著叶嘉往床上坐。 第 258 部分阅读 守卫被他一惊,也收回杂思,看青弈美目上扬,隐有风波,语气恭敬的道,“有事吗?” 青弈仿若未闻,以目光威慑他们一记,然後再朝叶嘉的住处走去。 床铺刚铺好,叶哗就推著叶嘉往床上坐。 “唉唉……”叶嘉敢怒不敢言。 “脱裤子!”叶哗下巴一抬。 “还来?”叶嘉叫苦,很羞耻的啊。 叶哗斜眼看去,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刚才根本没有检查到。” “我,我不需要。”叶嘉双手挡在腰际,不许叶哗靠近。 叶哗不复温文的形象,厉声道,“快点,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叶嘉刚毅俊帅的脸上还是很不愿,但却乖乖的躺了下去,开始解裤子。 “好了没有?我真的没事……”叶嘉不停的催促。 叶哗充耳不闻,只当苍蝇嗡嗡,手下的动作越发细致起来。 亲兄弟也不能不顾哥哥的面子啊,叶嘉咽咽口水,准备再催他快些…… 叶哗一站直身子,叶嘉知道结束了,二话不说先拉上那层遮羞布。 “躺好!”叶哗拿起一块白布擦拭手指,叶嘉注意到後,脸红如朱。叶哗浑然不觉,肃然道,“躺好,什麽一点疼,你骗得了我吗?看你的後 穴……”叶哗把布扔到地上,上面隐约有些红色。 叶嘉只看了一眼,就转开目光,“没什麽啊……” “你就不怕流产了!”叶哗气得胡言乱语。 叶嘉如被雷噬,整个人焦黑一片,似乎轻轻一触,就会灰飞烟灭。 叶哗当即悔恨不已,“哥……” 叶嘉再开口,声音嘶哑,嘴角还有著血丝,“叶哗,这只是个怪物,若能流下,要我死我都愿意。” 叶哗扑上去,跪在他面前,趴在他怀中,言词哀婉,“哥……你会没事的,这孩子虽然是青弈的,可是也融了你的骨血,再过些日子,你就可 以解脱了,等孩子出来,等他出来,我们再好好打算……” 叶嘉知道叶哗是怕他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来,低声道,“别担心,我要死,早就死了,这孩子不能留,青弈一定也有弱点,早晚我会带著你离开这里。” 叶哗点头。 叶嘉又道,“若是没有办法……” “那就一起死吧。”叶哗倏然仰头,和叶嘉对视,说出叶嘉未完的话,“你所想,就是我所想。” 青弈走得极快,进门前,两名守卫和他打了招呼。 叶嘉叶哗瞬时分开,一左一右坐在床上,似在聊天。 青弈刚才走得匆忙,辗转归来还是要问,“叶嘉怎麽样?” “没事。”叶嘉道。 “我不是问你。”青弈站在两人面前。 叶哗道,“没事。” 青弈似乎叹了口气,有点放心的味道。 叶嘉不觉得有异,叶哗却把它和青弈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青弈不会杀叶嘉,叶哗在那一刻肯定的想著—— 45 顿有所悟的叶哗面露微笑,青弈见他不带掩饰的笑意,似乎更确定叶嘉无碍了。 可惜眼神一滑,又看著叶嘉那隆起的腹部,於是心又一沈,对叶哗说,“跟我来。” 叶嘉怎能放心叶哗跟青弈走,他当即激烈反对起来。 叶哗道,“别担心,哥哥,他也许只是想和我聊聊,对吗?”叶哗看著青弈。 青弈嘴角微抽,冷言冷语,“当然只是聊聊。” 叶嘉道,“那为什麽不能当著我的面说?” 青弈抿住唇,为什麽?因为不方便,因为叶嘉一定不喜欢听。 叶哗安抚住焦躁的叶嘉,同意谈话在叶嘉可以看见的距离进行,也在人耳听不见的距离下。 青弈开门见山,“如果要你拿掉叶嘉肚里的卵,你有几分把握,如果我提供一些,卵的特征……” 叶哗差些惊呼出声,他不禁把手捂在唇上,“什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後,叶哗才道,“没有把握,我根本看不见他腹中的情况,而且,他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胎儿,而是你的‘卵’,跨越了种族,我不知道会有什麽……差异……显然,卵已经变异,和你所说的不同……” “那就让卵一直下去?他会没命的。”青弈道。 青弈会这麽说,叶哗就更加确信青弈不会杀叶嘉了。於是他实话道,“如果卵真的变异,比起冒险取出,不如再等几个月。” “不行。”青弈道,“到时候就晚了,卵会越来越强大,攀附力也越来越强。” “现在已经不是卵那麽单纯了,如果是地球的胎儿呢?不需要拿掉,最多三个月就会自然成熟。”叶哗道。 “……” 叶哗怕他一意孤行,反倒害了叶嘉,又道,“你自己也清楚取出卵的成功率有多少……” 青弈转身,“你走吧。” 协议达成! 青弈消失,叶嘉马上就走上前,询问叶哗,“他说什麽了?” 叶哗微笑,“他说放过我们了。” 叶嘉白他一眼,“想个好点的骗我。” “呵呵……”叶哗笑道,“好了,快回去吧。” 叶嘉喝道,“回个p,要能回去就好了。” 叶哗浅笑,会回去的,青弈一定会带你回去,我的哥哥。在这之前,我会尽我可能的保护你,青弈的卵一定要活著。这样,他才会待你更好。 在地下,叶嘉叶哗的行动都受到限制,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自己居住的石室和前後两个大厅间活动。 叶嘉很想向人打听长官林凛的遭遇,可惜与人搭讪非他所长,何况是冷面人一般的青弈同族。 叶哗了解他的想法後,挂著笑容帮他去问,却碰了壁,那些人根本不同他说话。 叶嘉气得攥紧了拳头。叶哗死拉著他才将他拖回房间。 “你若真想知道,不如问青弈。”叶哗建议。 叶嘉歪著嘴不搭腔。 过了几分锺,叶哗道,“如果你问他,他不会瞒你。” 叶嘉呸了一声,然後道,“对他来说,林凛根本不重要,说不说不过看他心情。” “这样啊……”叶哗慢慢的道,“哥,你觉得青弈怎麽样?” “混蛋。”叶嘉立即道。 “你有没有想过,青弈完全可以杀了我们。”叶哗道。 “那是因为卵……” 叶哗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到中间坐下,“其实,青弈并不是很在乎卵……”否则他不会提出那个要求。 叶嘉为叶哗的话奇怪,“你怎麽知道?”叶哗怎麽像是在替青弈说好话? “你今天怎麽了?他威胁你了?他上次和你说了什麽?”叶嘉连番发问。 叶哗翘著腿,失声笑道,“我们都这样了,还怕什麽威胁不威胁?” “那你干嘛说这个?”叶嘉嘀咕。 “哦,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觉得以他不羁的个性,若说真在乎一个卵有些说不过去吗?” “怎麽说不过去?”叶嘉据理力争,“他们星球都快灭绝了,而且,而且,是他自己说过,要卵……”当然是为了卵,叶嘉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眼见哥哥有激动起来的先兆,叶哗决定打住话题,免得刺激了叶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叶嘉目前,还是心平气和对他有利。 距离他们进入地下一周後的某一天。 青弈居然对叶嘉说,“要不要上去?”他说得很快,咬字也很模糊,说完眼神就看向了别处,只留给叶嘉半张高抬的脸。 叶嘉嗤了一声,似乎没有听见。 青弈的眸子半眯起来,表情也蒙了一层阴郁,十分锺前,叶哗对他说,叶嘉现在的身体憋在地下不好,需要上去透透气,晒晒太阳。 叶哗从暗处走过来,对叶嘉说,“哥哥,你不想去上面活动下吗?” “不想。” 叶哗贴在叶嘉耳边,“这样对你身体好,而且……”叶哗小声道,“你不想看清楚这里的环境和风景吗?” 叶哗的劝诫让叶嘉恍然大悟,对了,观察好环境才有利於逃走。 叶嘉咳了一声,“那好吧。” 青弈挑著眉毛,似乎想要发作,但眉毛抽动几下,重视恢复往昔,“那就走吧。” 叶哗看著青弈刻意放慢的脚步,心中竟是冰火交织,又痛又麻,哥哥,为了你的命,你一定要喜欢上他。 叶哗咬住嘴唇,这个决定他做得很痛苦,说他怕死也罢,他只想保住叶嘉的命,由他来退叶嘉一把,把他推入一个能保命的深渊—— 46 叶嘉跟在青弈後面,两人仅有一步之遥。 听著身後浅浅的呼吸声,青弈的心情格外的平静,就这麽静静的走,一步一步,离开阴暗的地下,同往光明。 路途的尾端有些崎岖,特别是陡然的上段,叶嘉有些蹒跚不稳,为了不至袢到,叶嘉被迫放缓脚步,左手也时而点上墙壁寻求支持。 青弈发现身後的人与自己的距离加大,回头看去,才注意到这样的路,对现在的叶嘉是有些不便的。 青弈遂停下脚步,等叶嘉追上自己後抓住了他放在墙上的手。 叶嘉自然是低咒著缩手,但青弈一言不发,却坚持不肯松手。 叶嘉看著青弈没有表情的脸,屈服般由著他牵引著向上。 虽然只是牵手,却成了叶嘉的主要支撑点。 青弈的手很凉,像是个冰雕,但很有力,只需轻轻一拉,叶嘉就能顺利登上一块大石。 路不算长,很快,交叠的双手就要分开。 在看见阳光的刹那,叶嘉就揉起被青弈降温的指尖,直到它再次温暖起来。 恍惚的,叶嘉有一种微妙的说不出口的被侵袭感…… 活动手指的动作变得粗鲁,叶嘉把双手搓得通红。 青弈目视著叶嘉的举动,全然厌恶的举动,“坐下。你刚刚上来,休息一会儿再走动。” “要不是叶哗说这样对你有好处,我才懒得浪费时间。”青弈嫌恶的道。 叶嘉扬著眉,一屁股坐在落叶上,眼神看向远方。 清晨的阳光是淡淡的金黄色,这几个月里,叶嘉蜜色的肌肤已经有些白皙,现在被光线一照,居然又呈现出清浅的蜂蜜般色泽。 黑色的瞳仁周,是黑色的眼睫,偶尔会眨动…… 青弈的喉咙有些干渴,目光更加焦灼的跟随叶嘉。 叶嘉适合站在阳光下,青弈这麽想著。 “拿开你的手。”叶嘉喝斥出声。 青弈没有学会克制自己的望,所以他的手在心中念头浮动的第一时间摸上了叶嘉的脸。 青弈眨了下眼,却没有拿开自己的手,而是在叶嘉的脸上滑动。 是不是因为阳光,似乎更温暖了。 叶嘉脊背颤抖了一下,“你恶不恶心……”摸得他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青弈托起叶嘉的後颈,曲起身子…… 对於青弈的靠近,叶嘉没带思考就直接伸出手把他抵开。 “啊!” 青弈居然会被他给推跌在地上?叶嘉揉了下眼睛,没错。 青弈低头,长发挡住了几乎整个脸,叶嘉只看见阴影盖上了他的半身。 青弈按著额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去防备,但也是能致命的,对自己的懊恼让青弈在抬起头撩起发丝後的脸看起来十分阴恻,叶嘉本能的想逃,他站起来就往前往奔跑。 青弈立即将他扑倒。在倒地的前一秒旋转他的身体,让自己成为垫子并让叶嘉的腹部朝上。 叶嘉闷哼一声,不疼。 逃跑的举措在青弈一锅粥一样的脑子中又加了一把火,他箍住叶嘉的身体一口咬上他的肩胛,手指把叶嘉的上衣扯开,并开始抚摸他。 青弈的抚摸十分色情,事实上他憋了许久了。 青弈的呼吸喷在叶嘉的耳侧,叶嘉将头使劲向後,後脑勺撞上青弈的前额。 青弈并不觉得这一下对他有用,可的确是将他从叶嘉的身後有紧贴状态撞离了些。 所以青弈更加用力的搂住他,手指也愈发放肆的在叶嘉身上圈画。 一个坚硬的东西逐渐复苏,抵在叶嘉的臀上。 “放开我!”叶嘉像是被打开开关的弹簧,不停地跳动,在青弈的怀中。 “你这个变态的王八蛋,怪胎,神经病,妈x的混蛋……”叶嘉不停的骂道。 青弈捂住他的嘴,双眼直直的看向叶嘉,“住嘴。不许说话,别逼我动手。” 叶嘉唔唔啦啦的挣扎,四肢还在踢动。 青弈紧紧的压住叶嘉的口,“你不再开口,我就放了你,点头!点头我就放开。” 叶嘉停止动作,点了点头,然後在青弈松开时一口咬住青弈的手掌。 青弈等叶嘉气力殆尽才抽回自己的手,一圈牙痕深可见骨,但却没能停留多久。 “啐!你个混蛋。”叶嘉喘息著骂。 青弈挑起叶嘉留在他手上的唾液,摸上叶嘉的脸,“?是你被我吧!”青弈柔软的,狠毒的道。 叶嘉红著眼,似乎还想跟青弈拼命,但却被青弈按在身下不得起身。 叶嘉倏然青了脸,青弈道,“怎麽?不骂了?” 叶嘉张嘴,抖动了几下,连汗水都从脸上渗了出来。 青弈扶起他,“你,你怎麽了?” 叶嘉的眼珠转动几下,然後下移到自己的腹部—— 47 青弈抱住叶嘉,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地下。 叶哗正呆坐在一边喝著热水,想著多让他们相处一下不知有没有收效,现在的青弈总不会伤害叶嘉吧。 喝完第三杯热水,开始向第四杯进军的时候,外面一阵响动。 有人在喊他,叶哗刚站起,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叶哗倒後一步,手中的杯子差点失手。 看清了青弈和他怀中的叶嘉後,叶哗刚拿稳的杯子真的落地。 青弈将叶嘉放在床上,手摸著叶嘉的额头,“他忽然这样……”青弈的呼吸有些紊乱,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紧张。 怎麽会这样,叶哗声音虚软无力,动作却伶俐起来,他快速的检查了叶嘉的呼吸和脉搏,又查看了他的瞳孔。 “你怎麽样?”叶哗问他。 叶嘉磕巴的道,“疼……”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叶嘉的脸孔揪成一团。 “血……”青弈道,“我闻到血腥气了。” 叶哗看著叶嘉的下腹,“下面出血了。带我去这里的手术间。” 青弈接过叶哗抱起的叶嘉,向外面走去,“这里没有手术间,只有一间简单的医疗室,是以前药师的地方。”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洛迦星之前基地里仅存的,根本不具备动手术的能力,叶哗观察了後,无望的道,“拿热水来,还有剪刀,用沸水煮著,可能会用上。”其实就算有,他也不敢贸然动刀。 青弈也不顾上是不是被叶哗指使,立即去准备叶哗要求的东西。 “忍耐下。”叶哗抹去叶嘉脸上的汗,直接拿室内的刀子割开叶嘉的衣服。 血水淌了一床,叶哗暗叫糟糕,分开叶嘉的腿用干布擦拭後,摸上叶嘉的,本应紧闭的竟是微微开著的,还在间断的收缩。 叶嘉的脸惨白著,痛得他恨不能昏厥过去,为什麽不昏。 青弈端来热水,又拿来火架,上面放著沸腾的水。水中浸泡著刀具。 青弈又取下自己的腰带,掏出里面的瓶瓶罐罐。 听著青弈解说的洛迦星药物,叶哗慎重的道,“我们并不是洛迦星人,不到万一,我不想用这里的药。”说完,沾湿了毛巾开始给叶嘉擦拭腿间。 看到青弈,叶嘉也不知哪里来得气力,高声骂道,“你滚,我要你死……去死……啊……” 叶哗连忙制止他,“哥,别说话,留些力气。卵怕是要出来了。” 叶嘉精神奕奕的眸子此刻写满痛楚,他抓著叶哗的手,声音又虚弱了下来,“拿出来,把这个东西从我身上拿走……” 叶哗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吧,过了今天,它就会消失了,所以,你要坚持住,哥哥。” 青弈站在床头,似乎他只是看客,似乎他根本插不进这个画面之中。 叶哗撕下一块布递到叶嘉的嘴边,柔声道,“咬著吧,哥哥,别咬牙。” 叶嘉轻轻摇头,抽气道,“快,快点……”实在是太疼,好像肚中被人用棍子开了个大洞然後搅动一样。 叶哗按著他的肚皮,“你能不能用力,试著控制些括约肌。” “啊……”一开口就是痛呼,“不,不行,太痛了。” 叶哗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焦虑,叶嘉的下体一直在出血,可是却还不够他腹中的卵通行。 叶嘉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直把石床上的单子也浸了个透。 叶嘉的腮帮子鼓起,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咬住後槽牙。 叶哗此刻也顾不上叶嘉的牙齿,他的双手顺著卵的方向向下揉压,仅靠自己所知道的努力。 “把水拿来。”叶哗朝青弈喊道。 青弈端来水盆。 “不是,是喝的,喂叶嘉喝水。”叶哗道。 叶嘉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一半是失血,一半是痛的。 青弈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嘴,然後托起他的头将水灌入。 下巴上冰凉的触感让叶嘉强打起精神,青弈的容颜就在眼前。 “走开……”叶嘉蠕动著唇,但其实并没有发出声音。 摸索了一阵後,叶哗道,“卵下滑了,这是好现象,说明它要出来了。”叶哗对叶嘉道,“再坚持一会儿。” “他失血太多。”青弈放下空杯冷静的道。 “……” “他会没事的。”叶哗道。 叶哗的双手在颤抖,忽然,一双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上出现在他旁边,并开始下压。 “你……”叶哗不解的道。 青弈道,“他撑不了那麽久,呼吸开始减慢,心跳也减缓了。” “你想怎麽做?” “把卵挤出来。”青弈淡淡的道。 “不行!”叶哗失声叫道,太荒谬了。 青弈抬头,“寄生体开始虚弱时,卵为了自保会开始和寄生体脱离,这时候最佳的时机。” “可是这样强行……也许会……”叶哗脑子中有无数种可能,任何一种都会照成严重的後果。 “还会比这更差吗?再拖下去,卵为了自己的存活会开始向寄生体汲取生命。” 叶哗倏然低头,然後,“动手吧。” “啊!”叶嘉发出凄厉的叫声。 和现在的痛比较,刚才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麽。 “忍住。”青弈看著叶嘉。 = 48 “啊……啊……”叶嘉昏厥了一瞬,却又被更剧烈的疼痛拉回。 随著叶嘉的尖叫,青弈的手也跟著颤抖,但他很快就稳定心神,以坚定的动作下压手指,推动鼓起的腹部。 叶哗捂著脸,双腿有些疲软,耳边是叶嘉不绝的喘息,能把叶嘉摧残如此,可见此痛一定难以估量。 叶哗扑过去,靠在叶嘉的脸旁,“马上就好了,很快。”然後对青弈道,“快些,他要休克了。” “不行,不……行……你杀了我吧,小哗……”叶嘉唇无血色的边喘边向下看著自己凸起的肚子。 叶哗遮住他的眼,“很快,再一下,哥哥,你死了,我怎麽办?” “对……对……”叶嘉抓住叶哗放在他眼皮上的手,“不能死……” 青弈手下一个使劲,叶嘉又嘶嘶喘气,“……啊……” “看见了……”青弈语气微妙的道。 叶哗走近一看,这是…… “卵?”青弈疑惑的道,虽然只露出个头部,但并不是卵。 和地球的胎儿相差无几,只是身上似乎包著一层白色的半透明的膜,有点像人类的胎盘,可是又不完全一样。 “是胎儿……天啊……”叶哗对青弈道,“你让来,我来。” 叶嘉已然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当青弈接过叶嘉的手握住时,叶嘉也只是顺从的抓紧。 叶哗小心翼翼的捧住胎儿的头部,接著是肩部…… “快,拿些柔软的布和衣物,垫得越软越好。”腾不开手的叶哗对青弈道。 剥掉外膜後,七个月的胎儿比小猫大不了多少,身上是皱巴巴的淡粉色,叶哗不禁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叶哗拍拍他的小屁股,可是他仍旧不哭。 拍了几下後,叶哗只好暂时不管他,先看著叶嘉再说。 “止血药?”叶哗问青弈。 青弈铺好简单的婴儿铺後又握住叶嘉的手不放,“左边第三个。” 叶哗取出药从叶嘉的深入涂抹。 但这样的伤,仅仅靠药物有用吗?如果破裂的是腹中的血管。不对,如果这样,叶嘉早死了。可就算是撕开了肠壁,在这里感染了也是很严重的。 然而叶哗为叶嘉擦净了下身後发现。似乎随著婴儿的诞生,血渐渐停止了。 叶哗欣喜若狂的抱住叶嘉。 很久以後,他们才知道这完全是运气,因为只有七个月,胎儿还不够大,所以肠壁的伤口并不算致命,而且还有青弈的药。那些血则是胎儿在与寄生体分离时从断开的血管中流出的。胎儿为了避免死在寄生体中,会分泌出一种物质帮住收缩血管,所以当胎儿离开,血就渐渐止住了。 疼痛的根源已经离开叶嘉的身体,但痛苦并没有结束,他合上眼皮,气若游丝。 青弈退到叶哗的身後,叶哗摸著叶嘉的额头,“结束了。” 叶嘉轻轻的点头,张嘴似要说话。 叶哗附耳过去。 叶嘉说的是个杀字…… 叶哗说,“我会办好的,交给我。” 叶嘉安心的昏了过去。 见叶嘉失去意识,叶哗先是一惊,待摸了他的脉搏和呼吸,翻开眼皮用通讯器上的光源查看了他的瞳孔後才疲惫的坐在一边。 青弈用指腹擦过叶嘉劈裂的唇角,静屹不语。 叶哗眼角一瞥,才想起那个小猫般的婴儿。 把他放在温水里,慢慢抹去身上的血迹,婴儿的皮肤很嫩,似乎一碰就碎了,简单的清洗後,用布包起。 这孩子一直不哭,是不是有问题?而且,他太小了,小脸只有半个巴掌大,这麽羸弱。 “你要不要看看他?”叶哗问青弈。 青弈摆摆手,并不想看他。 “也许,这孩子活不下去。” 青弈这才回头,“这不是活著吗?刚才没死,就不会死。”说完,在叶嘉的身边坐下。 青弈的信誓旦旦叶哗不置可否,他已经尽力了,也已经告之了青弈,况且,这一切都是青弈亲眼看见的。 49 叶哗想了想,又往婴儿身上裹了些衣物,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过了没多久,小婴儿吭吭唧唧的哭了起来,声音小得可怜。 叶哗知道他饿了,可是又找不出牛乳之类的给他吃,只好将就著喂了些水。 淡而无味的水怎麽也满足不了觅食的小婴儿,他哭泣的更伤心了。 叶哗轻手轻脚的把他抱起,放在怀中抖动。 大概是这样比较舒服,他的哭声稍稍小了些,但是却没有停止。 “有没有吃的?”叶哗问青弈。 青弈冷冷的道,“没有。”似乎正在不爽中。 叶哗也来气了,“这是你的卵,要不是他我哥哥也不会遭这麽大的罪,你把他饿死不是叫我哥哥白痛了一番?” 青弈这才道,“我去拿些肉来。” “肉?”叶哗拦住他,“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吃肉,牙都没有长出来……” 青弈走近,一下子掰开婴儿的嘴,露出红红的牙龈,没有一颗牙齿…… 青弈的面容有些古怪,不是以卵的形式诞生,也不像他们刚孵化时有尾巴和尖爪。 毫无怜惜的动作弄疼了婴儿,他刚刚收敛些的哭声又开始增大。 叶哗赶紧把婴儿抱开,对青弈道,“嗯……最好是动物的乳汁,能让他喝下去的……” 青弈点头,然後出去,不出一分锺,他就拿著一捧果子进来,“这个挤给他,我去找乳汁。”语毕,又环视了一下屋内才转身。 叶哗半跪在叶嘉身边,喃喃道,“青弈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小东西,未免你醒来看见他受刺激,还是杀了吧。” 叶嘉讨厌这个孩子,叶哗也是,可是想到青弈他就忍住了,本以为卵会为叶嘉增加几分砝码,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大可能。 叶哗说完,将哼哼著的婴儿放在叶嘉的旁边,中指和食指捏住婴儿的鼻子。 出不了气的婴儿张大了砸吧了几下嘴,然後将豌豆粒般的小嘴巴张大呼吸…… 叶哗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叶嘉,拿起布角捂住婴儿的唇部。 小婴儿难受的扭动,可惜他的力气在叶哗手里是微不足道的,他挤了几下眼睛,竟然张开了那紧闭的眼帘,琉璃珠一样的紫色眸子看起来漂亮极了,圆圆的眼珠里噬著一些水汽。 叶哗的手一抖,下一秒却是更加用力的下压。 红润的脸蛋开始泛青,微弱的挣扎也渐渐消失。 叶哗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脑中一直浮现那稚嫩的小婴儿。 “给你。”青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惊得叶哗一跃而起,眼光闪烁却不敢去看那幼小的尸体。 青弈低著头,看著手中拎著的一只覆盖白色毛皮的母兽,“这是刚生产的野兽。” 青弈打折了它的腿,又把他的利牙折断…… “嚎……”受伤的母兽发出哀鸣,趴伏在地上著前肢。 叶哗揉了下眼角,盖住还没有恢复自若的脸,再放下时脸上已经是带著些倦怠的困乏,“刚才看著哥哥居然累到坐著就睡著了。”低头准备去抱孩子,暗想要做出惊讶状啊…… “啊!”叶哗叫道。 是真的惊讶了,那婴儿青灰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小嘴还不时撇一撇—— 50 青弈闻声侧目,叶哗忙道,“他不哭了,是不是睡著了?” 青弈走到墙角的架子上倒了些热水洗手,洗完後简单的抹干,指著被撂下的野兽说,“交给你了。”说完,又补充道,“还有叶嘉。” 青弈离去,叶哗才惴惴的去探婴儿的鼻息。 怎麽会还活著? 不能在孩子身上留下伤痕,叶哗脱下他的衣服,狠下心将他浸在水盆里。 水平面一点点升起,小婴儿逐渐被水淹没,在水中吐出一串串水泡。 “哇啊……哇……”细弱的哭声刚出来一秒就被叶哗捂住。 圆溜溜的眼眸再次睁开,像是在哀求…… 叶哗闭上眼,不去看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中的柔润身子不再动弹时,叶哗才将他提起。 滴答滴答…… 水从婴儿身上滴落。 两颊泛著青白色,小猫爪一样的手掌垂在身侧。 叶哗长竖口气,确定他的确没有了心跳脉搏呼吸後,才解脱般将他放回床上。 叶哗蹲在叶嘉旁边,看著自己的双手,不需要你动手,由我来吧。 叶嘉在几个锺头後悠然转醒,当然还很虚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声音也低得若是不贴在耳朵旁就听不清楚。 “要喝水吗?”叶哗问。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叶嘉身边。 叶嘉点了点头。 饮了小半杯水,叶嘉才用余光观察周围。 “青弈不在……”叶哗道。 叶嘉耷下眼皮,然後又抬起,问:“卵……” “死了,他太小了。”叶哗道。 死了……叶嘉张嘴,“好……那就……好……” “呀……呀……” 叶哗脸色一变。 叶嘉歪著脑袋,“是什麽?” “呀……哇……” 叶嘉勉强道,“谁在哭?” 叶哗想去掩饰已经来不及了,怎麽会?他亲自确认过的。第一次也许是侥幸,第二次呢?明明在他手中断气的。 “是……”叶哗吞吞吐吐。 叶嘉低喝一声,“卵!”剧烈的喘息後,“卵还活著……” “卵……”叶嘉喃喃道,会哭……卵究竟会是个什麽样子,会哭,是不是被椭圆形包裹著的那种生物?里面会不会和人类有点像? 叶哗见叶嘉神色恍惚,猛然一拍手掌,“哎,这卵像个病秧子一样,现在没死也活不下去的。” “是吗?”叶嘉弹了下手指,无力的道,“你骗我……” “我……”叶哗还想说什麽。 “我看……看……”叶嘉敌不过心中对卵的好奇,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东西,让他难堪痛苦了这麽久。 叶嘉一副虚弱却死撑著要看的模样,叶哗也不好指出,看了之後你只会更难受。 因为那只是一个神似人类的婴儿,但他的外表却足以让你动容,即使能狠下心杀戮,事後一定会留下阴暗的种子长埋心中,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叶哗心中百般不愿,却还是迈出步子,抱起那吸著手指的婴儿。 叶嘉魂不守舍,呆呆的看著允指头,眯眼睛的小家夥。 咽下一口唾液,叶嘉别过脸,“拿开……快拿开……” 叶哗立刻将他抱开。 “快,让他死。”叶嘉干巴巴的道。 叶哗叹气,叶嘉的反应说明他已经动摇了,这下自己就更不能动手了,至少不能当著叶嘉的面,要想办法设计成一个意外。不会有内疚不会有负担的意外。 可是这孩子很邪门。 青弈半躺在长椅中,手指搭在控制台上,唔,他能放心的让叶哗守著叶嘉,当然能是有理由的。 他们不知道,那间石室是有监视器的。 看著婴儿被掐被淹,青弈眼也不眨,他想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洛迦星人。 没有卵壳就算了,外表他也可以忽略,毕竟成年後那些都会消失的,可是没有牙齿就吃不了血肉,这不符合他们的繁衍规则。 青弈托著腮,眼睛盯著屏幕,哦?活著。 是了,洛迦星人的弱点在颈椎,暂时的缺氧是不足以杀死他们的。 当看到叶嘉要求杀死孩子,青弈按下了按钮,切掉了画面。 叶嘉的情绪一激动,眼前就泛黑,像是服用了大量催眠剂,然而那不过是失血後的正常反应。 叶哗知他心事,安慰道,“别想太多,你要先养好身体。”—— 51 青弈知道自己很看重叶嘉,那是前所未有的,莫名的悸动。 叶嘉很讨厌自己,青弈也是清楚的。 要怎麽做才能改变一些? 青弈开始反省…… 上午叶哗婉转的暗示要他扶著叶嘉出去时,他有种叶哗在帮他的错觉,结果就是他们吵了一架,叶嘉差点没命。可是叶哗没有理由去害叶嘉啊。青弈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去‘非礼’叶嘉,使得叶嘉情绪紧张才会有刚才的事况。 叶哗不能留,青弈再一次闪过这个念头! 一想到叶哗,青弈就耿耿於怀。 他敌视叶哗很久了,以前一直找不到原因,雾里看花般的那种厌恶,朦胧而说不出口。现在他知道,他讨厌叶哗紧紧粘著叶嘉。而且叶嘉也喜欢粘著他。 叶嘉很快又沈沈睡去。 叶哗对著婴儿叹气,我该怎麽办,才能让叶嘉好受些…… 叶哗的手指仿若被电击中过,控制不住的颤抖。不能心软!叶哗忆起自己的誓言,不能总是躲在哥哥的後面,有一天,他希望自己也能挡在他前面。 叶哗的眼中燃起黑色的火焰,如果这个孩子是根刺,我会将他从叶嘉的心中拔出……至於青弈,如果那是叶嘉活命的保护伞,叶哗就愿意将它撑起,哪怕自己有多麽不情愿。 小婴儿哭哭啼啼的吭了起来,皱巴巴的脸上挤成一团,眼睛像两轮弯月,嘴角还挂著一丝口水。 叶哗怕他吵著叶嘉,动手挤了一碗乳汁。 地上洒了一些,取第一碗的时候,野兽敏锐的发现跟前的人不是青弈,开始咆哮著挣动,还撞翻了碗碟。 可惜野兽虽然强壮却被青弈废掉了爪牙,和一只大猫无异,即使是叶哗也轻易的制服了他,并挤出了乳汁。 野兽的眼睛有些黯淡,是不是因为离开了嗷嗷待哺的小崽呢? 叶哗用指尖沾了乳汁,抵在婴儿的唇上。 小婴儿本能的张嘴允住,然後砸吧砸吧的吸著,等奶味消失,就用肉肉的牙龈拼命啃。 叶哗抽出指尖,又沾了一些。 这几滴乳汁聊胜於无,却是将婴儿的馋性全然勾起了。 叶哗将他抱起看了下碗口,又看了下他的小嘴,小小的困扰了一下。 最後从被煮沸过的干净布料上撕下一缕浸了乳液挤给他喝。 “咯……”小婴儿吐出一个口水泡,溅在叶哗的手上,叶哗闻了一下,一股奶腥味。 吃饱的婴儿半眯起眼睛哼了几声就睡著了。 叶哗洗完了手,还是觉得染了一身奶味,挥之不去。 叶嘉第二次沈睡比第一次还要久,晚上睡去,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 和上次不同,今次叶嘉一睁眼,看见的是青弈。 青弈绑著头发,长长的发尾垂在胸前,似丝般柔滑。 莹白的晶石照耀下,白皙的脸比珍珠还要光泽,黑色的烙印倒像是刻意装扮的了。 叶嘉不得不承认,这个混蛋长得很好看,漂亮却没有阴柔的脂粉气。 花了数秒拉回思绪,叶嘉觉得下腹一阵抽痛,一两天的时间显然是不够人类的身体恢复健康的。但软绵绵的手臂和声音总算消失,“我弟弟呢?” 叶嘉的脑中什麽都没有想,那句话被他说习惯了,只要无意识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问出口。 但青弈却恼火的站起踱步,脸上虽然风平浪静,心中已是波浪翻腾。 “你们真的是兄弟?”青弈问。 叶嘉立刻道,“废话,你这是什麽意思?” 青弈还嘴道,“我看你们亲密的很啊!” 青弈的语气很扭曲,扭曲到连叶嘉都听出来了。 === 52 叶嘉掐著身下的柔软单被,怒冲冲的道,“你到底想说什麽?你是不是对叶哗……” 青弈也来气了,躬身在叶嘉耳畔道,“没错,我把他宰了,尸体就喂给了我的孩子……”青弈阴暗的说出自己一直想做的。 叶嘉却当真了,他毫不怀疑青弈就是会这麽做。 还很苍白的脸色变得如死灰般毫无人气,手指抖动著撑在床面想要起身。 叶嘉的反应过度让青弈有些懊悔,他伸手抓上叶嘉的胳膊,不许他坐起。 不甘示弱的眸子灿亮炫目,只是愈发衬出脸色的白。 叶嘉的激动,让青弈考虑是否该改口。犹疑中,被按著右臂的叶嘉用左手甩了青弈一巴掌。 力道弱得如轻纱拂面,可叶嘉却已是尽了全力。 打中後,叶嘉的手臂垂落在身上,有些错愕,他以为青弈一定会躲过去的。 青弈用食指滑过被打的脸颊,却把帐记 第 259 部分阅读 青弈用食指滑过被打的脸颊,却把帐记在了叶哗身上。 “哥,你醒了?”叶哗从门口进来,欣喜的跑过去上下打量。 叶嘉像是一张绷紧的弓被放开,顿时松懈下来。 原来,叶哗不过是去隔壁挤奶了,受伤的野兽总不能一直放在叶嘉的房间,这对於叶嘉的养伤毫无益处,反而有增加感染的机会。 所以在给小婴儿喝了一顿後,叶哗就立刻要求将猛兽移开。 青弈自然答应了。 方才小婴儿饿了,哭的震耳聋,比起最初的哭泣,那碗乳汁的效果是惊人的。 空寂的地下,哭声很是嘹亮。叶哗只得抱著他一同前往相邻的房间,那里是空著的,现在放置了受伤的母兽,并且用锁链捆住四肢固定在墙角。 当奶碗碰到小婴儿的唇,他就立马不哭了,巴巴的吸著碗口。 叶哗挑起眉,早知道他不会呛住,昨天就直接喂他了。 只是,这怎麽也不符合一个初生的胎儿吧,表现得像是至少足月了。 看著开始口角溢奶的婴儿,叶哗按著鼻子,他真的很不喜欢奶味,尤其是这麽腥的。 吃饱了就睡。叶哗看著怀中的小东西,即使是青弈的幼仔,小时候也是能可爱到人的心坎里啊,尤其是褪去了一脸皱巴巴的褶子後…… 比一般婴儿小得多的袖珍婴儿…… 叶哗摇摇头,往叶嘉屋内走去。 青弈端详了一下叶哗,看得暗怀心思的叶哗心中蓦然一跳,该不会青弈知道我对他的卵下过毒手,不然为什麽这样看我,但青弈应该是不在乎这个孩子的,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叶哗和叶嘉不太像,不过仔细看,又不是完全无迹可寻。青弈为这个无聊的发现顿了数秒。 叶哗把怀中的孩子抱远,放在叶嘉视线不及的另一边的床上。 “饿吗?这里有菜汤。”叶哗走到火架旁,上面一直煨著热汤,是清淡的野菜。 叶哗口中淡而无味,腹中虽然空荡荡的但是并没有食。 叶哗径自舀了半晚端到叶嘉的床头,“吃点吧,吃些流食对你有好处。”说著,将叶嘉的头抬高垫起,一勺勺盛了喂到他嘴边。 青弈插不上手,又不想看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可让他离开又不甘心,遂走到了婴儿旁边,第一次认真看著自己的子嗣。 青弈勾住小婴儿肉乎乎的下巴,触手一片柔软。 锋利的指甲太长了,以至於划开了下颚皮肤,蓝色的血珠点点浮现,然後凝结成线,用手抹去,伤口却已不见。 叶嘉心不在焉的吞著食物,眼珠却不由撇向另一端。 叶哗把身子一侧,正好挡住。 叶嘉这才专心进食。 半碗稀烂的菜羹下肚,叶嘉就觉得撑了。 叶哗把火熄灭,对叶嘉说,“我先把汤水端起来,免得煮干了,等你饿了我再热。” 叶嘉点头。 叶嘉也不避讳青弈,直接就问道,“那卵不是活不成吗?” 叶哗见青弈对婴儿起了兴致,小声道,“哦,大概是命大,看昨天那样子,我以为是活不成的。” 叶嘉闭眼,过了一会儿,拉了拉叶哗的袖子。 叶哗弯腰低身。 叶嘉轻声道,“那……真的是卵吗?” 叶嘉的脸皮有些不自然的抽搐,叶哗知道哥哥嘴硬心软,若是那孩子真是夭折,也就罢了,真去动手,他多半是狠不下心去的。 “青弈看上去也和人类差别不大的。”至於青弈对婴儿的那份诧异,叶哗认为是没有必要说的。 ====== 兽袭53 53 听了叶哗的话,叶嘉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方才醒时眼前那张狂狷而俊逸的脸。 轮能力,堪比军用机器人,甚至比军用机器人还要强悍,机器人再被攻击重要部件後还会死亡;轮相貌,连星系最英俊的男星都与他差了一截,单看五官,有银河之星美誉的美貌女星也没有他完美,哪怕那个女星号称基因工程下最精致的美人。 叶嘉失神的想著。 叶哗误会他还在惦记著婴儿,道,“你要看吗?” “啊?看什麽?”叶嘉的迷惑不是装的。 叶哗心中咦了一声,道,“孩子。” “不!”叶嘉硬声道,但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像漂浮在水上的鱼标一样上下晃动了一下,叶哗走到青弈身边。 青弈正在捏著婴儿的脸颊,小家夥的眼珠睁著,里面泪汪汪的,可是却不哭。 青弈应该是一直在听著他们的对话,叶哗一走过来,他就放开婴儿坐在了椅上。 叶哗抱著婴儿回到叶嘉的床沿。 上一次叶嘉只看了一眼,对他的印象很模糊,现下再看,好小,脸蛋也小,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小,蜷在脸旁的手指更小。没有了青弈的骚扰,小婴儿再次闭上了眼,看上去恬静而惬意。 叶嘉不语,叶哗也不开口。 不远处的青弈,似乎准备耗在这里,因为他像是睡著了一样用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则托著脸颊,身子微微侧著。 “要抱抱吗?”气氛僵持不下,叶哗只好问道。 不出意料,叶嘉倔道,“不要。”语气很不佳。 小婴儿的诞生也在族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这一切都被青弈挡了下来。 不需要养料的胎儿,没有外壳的胎儿,无论其中哪一个都会引起他们的重视,更何况两样都占全了。 而且,他们的首领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人类,那麽首领的卵也会是这样吗?大家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 於是有族人提出要看看婴儿,甚至有人提出要研究叶嘉。 青弈当然是以武力说话,直接让他们闭嘴,叶嘉是青弈的猎物,不许他人染指可以理解,那就有人表示退一步,换叶哗总可以吧。 青弈一听,当时差一点就同意了。 不过最後想想自己忍了这麽久没杀,不就是因为叶嘉吗,那现在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最後虽然引得族人严重不满,事情好歹是被青弈压了下去。 但青弈不认为族人会轻易放弃,所以他才会尽可能的呆在叶嘉身边。 叶哗也被吵闹声吸引著出去见证了青弈和族人窝里斗的暴力画面,只是当时青弈和族人用的是洛迦星的语言交谈,所以叶哗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半个月後── 叶嘉已经可以由叶哗扶著下床,只是还走不了多远就体乏。 叶哗安慰他只是失血的後遗症,慢慢的调理就会好。 饮食上越发用心起来,虽然他开出食谱後东西还是由青弈去找寻。 经过他们验证可以食用的各种野菜,果实,肉类,每天都轮著送到叶嘉的嘴边。 叶哗甚至连婴儿食用的乳汁也用上了,叶嘉也不喜欢奶味的腥,叶哗就作势要捏著他的鼻子灌下去,叶嘉怎麽肯,只好叶哗一拿来就憋著气倒进嘴里。 跟著叶嘉一起成长的是小婴儿,早产的身体娇小无比,却能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哭著要奶喝。 因为叶嘉还是以躺著为主,婴儿由叶哗照顾,他眼不见心不烦,让叶嘉郁闷的是青弈,不知青弈那根筋抽了,不止整天呆在他的房间而且对给人喂食有了兴趣。 青弈要求代替叶哗给叶嘉喂饭时,叶哗没什麽表示就将碗筷给了他,不过叶嘉并没有发现叶哗态度的变化,他正沈浸在青弈想干什麽的妄想中不可自拔。 虽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可是叶哗这个老师已经示范了无数次,青弈有模有样的拿起勺子挖了汤,放在嘴边吹了两下,然後递到叶嘉的唇上。 温温的汤勺拉回了叶嘉的思绪,他又恼又羞的暴喝一声,“滚,我自己会吃。”吼完抬手,手指有些颤抖,是气的。 可青弈却认为叶嘉还不具备捧起饭碗的能力,看手臂虚弱的都不能自控了。 叶嘉的脸又黑变红,因为青弈依然把勺子放在他眼前,虽然他能接受叶哗的喂食,可不表示他能接受任何人的。叶嘉自尊心熊熊燃烧著。 ====== 叶嘉唰的一下夺过勺子,因为惯性,里面的汤汁都泼溅在了被子上。 青弈若会因此放弃,那他就不是青弈了。 没有勺子不要紧,可以先吃别的,青弈放下碗,撕下一条嫩嫩的里脊肉…… “……”叶嘉握著勺子的手再次抖动,和青弈对望数秒,“滚。” 叶嘉张口的瞬间,青弈手指一伸,一下子将肉塞进叶嘉的口腔。 肉块很细,以至於叶嘉吸气时就咽了下去。 有了一个开头,後面的事就好办了,青弈很快就又捏了一块。 在对面吃饭的叶哗朝叶嘉使眼色,虽然叶嘉不明白为什麽,但长期对叶哗的信赖让叶嘉听从了他的安排。 食不下咽的吞了几口,叶嘉再也憋不住了,“够了。” 叶哗从青弈手中拿走餐具,“有些事得慢慢来……” 叶哗倒掉冷下来的汤,重新舀了热的,若无其事的道,“前些日子你的胃都适应了少量的食物,但现在可以逐渐增加了。” 叶嘉没有多想,那句慢慢来应该是指恢复食量吧。 青弈若有所思的退往一边。 也许是被香气勾引,熟睡的小婴儿张开了眼皮,含著自己的手指流口水,过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理他,开始吭吭著哭起来。 叶哗正在给叶嘉喂饭,虽然他犹豫的看了婴儿一眼,但还是决定先等叶嘉吃完再说。 叶嘉咽下一口菜叶,道,“我可以自己来。” 叶哗拧了一下眉,“再过几天吧,从小到大我难得伺候你几回。” “好吵。”叶嘉道。 青弈走到婴儿面前,但似乎不打算动手。 这时候叶哗淡淡的道,“那我先去喂他吧,给小孩子喂东西技术挺高的……” 青弈心中一动,正好拿来练手。 “我来。”青弈挂著面具一样没有表情的脸,问,“要怎麽做?” 叶哗嘴上道,“那太好了,就可以先喂哥哥了。”但至始至终叶哗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先去取奶吧。” 青弈眼皮抽了一下,走出去的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 反省一下自己,叶哗默默对自己说,还是收敛些吧。 青弈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然用力,免得捏碎了手中的器皿。 “嗷……”野兽可能是嗅出了青弈的味道,往角落缩了缩。 青弈一脚踩在它的脖子上,让他胸腹朝天,然後开始挤奶。 “把他抱起来,用小些的勺子一点点喂他。”叶哗开始收捡餐具。 叶嘉则在擦嘴。 青弈的动作虽然不算粗鲁,可离小心翼翼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他单手拖著小婴儿的衣领,另一手开始用勺子喂它。 小家夥身体柔软无比,根本站不住,等於是被他提在空中,新奇感加上食物的味道就在附近,小婴儿停止了哭泣,咯咯笑了起来。 屋里的三人都愣住。 叶嘉想,有奶就是娘,果然没有错,还没吃上就笑了。 叶哗想,第一次笑啊,果然是和青弈亲。 青弈想,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小婴儿嘟著嘴,笑也笑了,该吃饭了。 勺子本来就在他的嘴边,正好碰到了前段,小婴儿就势起来,发出滋滋声。 勺子的容量有限,这就使得青弈必须不停的舀,不停的喂。 没一会儿,青弈就不耐烦了。 正想甩手不干,叶嘉忽然道,“他真能吃……” 小家夥是面对著叶嘉的,叶嘉看著看著就脱口而出,因为没有经过大脑,所以语气很微妙,感慨为多,厌恶甚少。 青弈一听,似乎,现在停手不太好…… 咯…… 一个饱嗝从小婴儿的口中吐出,一碗奶水正好干干净净。 叶嘉低著头,陷入对自己的厌恶中,刚才他不该说话的,只是那孩子很可爱,像个小面包子,又小又圆,眼睛却又大得像洋娃娃。 唔,叶哗小时候也很可爱,叶嘉好哥哥模式打开,想起为数不多的照片中,棉花糖一样的叶哗,至於躺在旁边因为年龄太小看起来其实差不多的自己,他根本就没记住。 ====== 兽袭55 55 青弈得以解脱,第一时间将小婴儿扔回床上。 叶哗不动声色的给叶嘉换了被子,虽然一汤勺的水汁没有多少,可毕竟是泼在上面了。 之後的几天,虽然叶嘉依然拒绝青弈的喂食,但还是因为叶哗的偶尔配合达成了二次。 等到叶嘉可以**行走,并做些简单的活时,叶嘉如释重负的抹了抹额头。 要他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真是比让他干苦力还难受。 这些天,叶嘉一直回避著那个婴儿,不去看,不去听。 叶嘉有些心事重重,因为青弈说大约两个月後,离开这里的飞船就会抵达洛迦星。 按叶哗的说法,青弈会带著他们一起走,那就是有机会回到银河系。 可叶嘉总觉得惴惴不安,更让他疑惑的是叶哗的态度,让他摸不著头脑。 就拿现在来说,叶哗坐在他旁边,难得青弈不在,他却没有和他过多商议日後该怎麽办,似乎理所当然应该跟著青弈…… 叶哗低著头,手指揉著躺在床上的小婴儿,好软的肚子。 叶嘉的目光他早就留意到了,可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小婴儿经过半个多月的生长胖了许多,他开始在床上蠕动,因为四肢还撑不住身体,爬一会儿就要躺下。 小家夥长得真快,生长速度异於常人。 “哦……呀……”小婴儿呀呀乱叫,想要躲避叶哗的魔掌,可惜怎麽扭动还是被叶哗正中肚皮。 玩了一会儿,小婴儿开始抽泣,叶哗见他有大哭的趋势,这才收手。 叶嘉道,“你喜欢他?” 叶哗抬起头怔了一下,“有吗?”他表现得像喜欢吗?只是单纯的照料而已吧。 “……”叶嘉想了想,“我不喜欢他。” 叶哗默叹,可是也不恨吧,起初你可是恨之入骨。小东西摊了个好模样,叶嘉怎麽能不心软。 没有叶哗的逗弄,小婴儿止住了哼哼,撑起短腿挪动,肉乎乎的手按上叶嘉的手背。 “呀呀……”力气用尽,小婴儿倏然趴了下来,压在叶嘉的手上。 叶嘉反射性的抽手,这本能的一抽,让小家夥翻了个身,马上就要跌下床去。 “啊!”叶嘉眼疾手快,在小婴儿半边身子悬空的一刻将他拉著。 小婴儿呆呆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摔,似乎还以为是在和他玩儿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罢罢罢,叶哗摇摇头,浅笑道,“多亏了哥哥,不然可摔得不轻。”但实际上,叶哗知道就算真摔了,对这孩子也没有什麽影响。 叶嘉哦了一声,烫手山芋一样把婴儿放回床上。 “咯咯……咯……”小婴儿意犹未尽的往叶嘉身边爬,眼看就要扒上叶嘉的手臂。 叶嘉想也不想,手指一戳。 扑通……四脚朝天的仰躺著。 咕噜滚起来,小婴儿很高兴的继续爬,朝著目标前进…… 叶嘉目瞪口呆,他是以为自己在和他闹著玩吗? 小婴儿仰著脸,一副快推我的模样。见叶嘉不理他,自己往後一倒,滚个一圈又再次靠近…… 叶嘉脑门冒黑线,别过脸去,免得让叶哗看见他抽搐的嘴角。 叶哗呵呵笑著,捏著小家夥的耳朵不让他爬…… “呜呜……吭吭……呜……”小家夥要哭不哭的呆在原地。 叶嘉整理好表情回头,摸著衣领道,“把他抱开吧。” 叶哗应声的同时手臂一拦将他拖了回来。 但这次的事情却没有消停,小家夥一有机会就会往叶嘉身上缠,叶嘉好几次想要下重手,但却在最後一秒停住,不能欺负弱小,没错,忍。 不痛不痒的动作让小婴儿更加确信叶嘉是在陪他玩耍,所以更加欢喜的粘上去。 终於有一天,叶嘉又开始为自己催眠,这是青弈的卵,是青弈的卵…… 小婴儿再次爬到叶嘉面前时,叶嘉毫不留情的一弹,正对脑门。 清脆的声音让叶嘉也是一傻,有那麽用力吗? 肉嘟嘟的手想往自己头上摸,可惜穿得太多,手也实在太短。 “哇……哇……”小家夥憋红了脸,摸不到摸不到。 叶嘉眼神飘忽不定,有那麽疼吗?红都没红一块。 叶嘉的误会,小家夥并不知道,他一个劲的哭,哭得叶嘉先是惊慌,後是不安,到最後,更是将他抱起来,“疼,疼得厉害?” 叶嘉的首次主动接触,小婴儿也是有感觉的,证据就是他马上停住了嚎哭,张著嘴望著叶嘉。 厄,不哭了,叶嘉立刻把他放下来,走到一边整理屋子。 ====== 56 小婴儿在床上滚了几圈,见叶嘉不理他,揉了揉眼睛开始午休。 叶嘉瞅著他发出细小的呼噜声,才轻咳一声慢悠悠的走过去,两指一夹,捏住小家夥的一边脸颊。 又短又肥的手在空中扑棱了几下,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珠,吸吸口水,“哇啊……哇……呜……” 叶哗备好了晚饭材料,还没有进入房间就听到平地一声炸雷,中气十足的哭声呵。 一进门,叶哗就看见叶嘉做贼一样缩回手,“他哭了……” 叶哗嘟哝著,这麽快就知道关心他了啊。 “什麽?”叶嘉没听清楚。 叶哗道,“你把他抱起来抖抖,就不哭了。” 叶嘉摸摸耳朵,“我看著他就烦,不要。让青弈把他弄走吧……” 叶哗奇道,“弄走?” “对,这是青弈的……我再看下去肯定一掌劈了他。”叶嘉似乎很愤怒的抿著嘴。 叶哗也不拆穿他,“还是不要了,再过不久飞船就要来了,你不是一直惦记著林凛吗?” 叶嘉夺过叶哗手里的杂物,拉著他坐下,“真的要?要跟著……”跟著青弈走? 叶哗毅然点头,“哥哥,我们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有些事,并不只是屈辱,……只有懦夫才会去主动选择死亡,你要退缩吗?”叶哗望著叶嘉的眼睛,“现在青弈并没有说要我们死,哥哥,大家都是男人,你就当被狗咬了,为了这个去死,我不允许。” 叶哗坦白的话让叶嘉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尬然,叶嘉粗声粗气的道,“我当然不在乎,反正都是男的,老子就当前列腺按摩了。” “……”叶哗眉毛一抖,叶嘉一激动就口无遮拦起来,真是改都改不掉。 “前列腺按摩?”淡淡的嗓音似夜中清风,吹入两人的耳中。 叶嘉倒抽口气,脸皮以光速升温。 叶哗也呛了嗓子,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青弈的手中持著一枚圆珠,正发出淡淡的白光,幽暗的地下即使在白天也都是黑如深渊,在主要的道口和洞坑虽然嵌有不少晶体,但毕竟是少数,如果走入荒僻些的小道,势必是一片黑寂,青弈手中的物体说明他至少是离开洞穴的主体了。 踏入房间後,青弈顺手将圆珠往空中一抛,墙壁的岩石发出松动声和碎石落地声,叶嘉抬眼望去,那颗珠子已经没入了石壁中。 “前列腺按摩?”青弈重复一句,应该是并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含义,虽然这近一年中,他不断的学习地球语,词汇量也可以说十分丰富,但有些情形,例如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他还是猜不出叶嘉到底在说什麽。 叶哗已经开始哄著哭哭啼啼的小婴儿,留著叶嘉窘迫无比的屹立原地。 “那是什麽?”青弈十分好学的问道。 叶嘉咬牙切齿,“什麽都不是。” “前列腺我知道,为什麽要按摩?”青弈睨著叶嘉,神情十分欠奉,来来回回看了叶嘉几眼,忽然变了脸色,“你按摩那里是谁给你按的?叶哗?”青弈一手抚上叶哗的肩,逼得他旋身面对自己。 “什麽?”叶哗被小婴儿吵得分神,根本没有注意刚才青弈说了什麽。 叶嘉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一步。 青弈对叶哗说,“你为什麽摸他的那里?什麽时候碰的?是不是刚才?”如果没有亲自呆在叶嘉的身边,青弈也一定是透过监视器保证不让叶嘉脱离自己的视线。只有……只有刚才他为了处理和另一边族群的纠纷才离开了洞穴,可为了确保第一时间赶回来,青弈特意抄了小路。 既然暂时成了这里的头领,青弈也不得不分担一些该负的责任。 可恶,青弈的手指越来越用力。 叶哗呼痛的同时叶嘉也抓著青弈的手臂开始叫道,“你又发什麽神经!” 叶嘉的维护有些不合时宜,青弈的理智一时脱缰,就伸手推了叶嘉一下。 没用多少气力,若是以前,叶嘉顶多踉跄几下,可大‘病’初愈下,叶嘉竟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青弈惊得主动放过叶哗,当下就弯腰去扶叶嘉的腰,想要将他托起来。 叶嘉似乎也没有料到青弈会来这麽一下,竟一言不发的又任他将自己半扶半抱起来送回床上。 叶哗揉著眉心,爆发般沈声道,“青弈,你虽然比我们强,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为,你若是真心,就拿出行动来。” 青弈对叶嘉动完粗,自己也是後悔的,但他认为根源不在自己身上,“行动?你还活著就是我的行动!你为什麽碰他?” 前面一句话叶嘉似懂非懂,後面一句话让叶嘉来不急思考前面一句,他也顾不上刚才被青弈搡倒,大声道,“他没有碰我!” ====== 57 叶哗恍然大悟,双手一击,“原来如此。” 青弈难得一见的血气连火气一并冲脑,他阴声道,“哦,那句前列腺按摩难道是我听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列腺在哪里……” 叶嘉咽下口水,一向毫无畏惧的他对追根究底的青弈竟不知如何反驳,连怒吼都力不从心,因为太丢脸了。 叶哗不禁笑道,“你当然是听错了。”面对青弈审视的目光,叶哗又道,“我们不过是随口说说。” 顾及叶嘉的感受,叶哗当然不能全部坦白。 开始钻了牛角尖的青弈怎能相信,当即脸上又冷了几分,声音冰渣子一样,“随口说说,那就也说给我听听吧。” 叶嘉噌得站起,站在青弈面前,“你不要太过分!!” 叶哗拽著叶嘉背後的衣服,道,“你要不信,我再怎麽说你也不会信,我又何必浪费口舌,他是我哥哥,你想的完全不可能发生,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青弈这麽想,但叶嘉愤怒得连颈部的血管都浮出来了。 “那就算了。”是算了,不是相信。 叶哗无奈的摇头。 叶嘉像个斗牛,喊著,“干什麽和他说,凭什麽告诉他,他凭什麽说算了。”然後冲著青弈,“靠!我们兄弟没有你那麽龌龊。” 叶嘉是个没有心机,藏不住心思的人,青弈整整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减去神情中的寒意,“你们有一句话叫口说无凭……你敢不敢让我检查?” “我凭什麽给你检查!”叶嘉一叠声‘凭什麽!’。 凭什麽?青弈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本就该如此,叶嘉本来就该是他的人。而且,叶嘉现在也的确是他的人。 青弈握住他挥动的手臂,“凭这个!”他单手拖著叶嘉到床上,然後回头,森然道,“叶哗,你,出去。”他想息事宁人,可叶嘉非要一再撩拨他。那他就一定要查个究竟。 叶哗揣住拳头。 青弈又说,“你应该清楚什麽选择对他最好?!” 叶哗看著腾动著的叶嘉,又看著叶嘉,脊背像是被重物压折般渐渐低下,没有再看叶嘉,静静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口,叶哗就靠在墙上,手臂挡住脸孔,却挡不住起伏的胸膛和呜咽声。 里面,叶嘉怎麽肯就范,许久不出口的咒骂又一一复现,随著每一句话出口,身上的衣服就越离开身体一些。 本来只是单纯的检查,可叶嘉的扭动让这份单纯变得复杂,青弈的眼神变了,里面添加了许多**的味道。手指太开始流连在温热的肌肤上。 “别动……”青弈哑声道。 “滚你x的,做梦。” 青弈用身体压住叶嘉,把自己的下体往叶嘉的大腿内侧一顶,“别动……” “……” 比语言更有威慑力,叶嘉果然不敢乱动了,他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你……你……”叶嘉结结巴巴。 青弈暧昧的将脸颊贴在叶嘉的胸前,半睁的眸子朦胧得像蒙了一层轻纱,“不要动……” 可是青弈的举动却一直在引诱叶嘉去动,他的嘴唇黏在叶嘉的肌肤上轻轻呵气,带来一阵战栗。 叶嘉的手抵在青弈的肩上,却发现这样取得不了什麽效果,於是去推著青弈的头颅,扯著他的长发向後面拉拽。 青弈扬起脸,光滑的发丝手感不错,凉幽幽的宛如冰魄。 像是传说中的蛇妖缠在自己身上,叶嘉下意识的回避那张脸,手上更加局促的想将青弈拉开。 青弈一甩头,不在乎头皮的疼痛,反而更加靠近,整个人黏在了叶嘉的身上。 叶嘉一个哆嗦,也分不清是青弈的体温刺激还是其他的什麽…… 叶嘉虽然手上不停的抗拒青弈,身体却没有再做多余的扭动,身为男性,他也明了这时候任何刺激都可能引起火花。 青弈有些不满,叶嘉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听话了? 其实他也不会真做些什麽,因为叶嘉的身体还不到能接受**的时候,他顶多是饮鸠止渴,哪怕其後果是自己会忍耐得更痛苦…… == 58 两具身体几乎没有缝隙的贴合著,这让叶嘉对腿上硬物的感觉更加明显。 叶嘉想缩起身子,但他被按在床上,几乎无法动弹半分。 “别动,我只是想看看……”青弈摸上叶嘉的腰。 决定望梅止渴的青弈将叶嘉翻过身去,然後压制住叶嘉的双腿,开始扒叶嘉的裤子。 “x你的!”叶嘉回头大骂。 青弈置之不理,手指翻动,三两下就把叶嘉剥个干净。 凉飕飕的感觉迎上腿间,叶嘉徒劳的拢了下大腿。 青弈看起来很认真的用手指撑开叶嘉的。 “嘶……”叶嘉抽气,曾经被撕裂过,刚刚愈合的粘膜对於外界的刺激十分敏感,而且青弈的手指太凉了。 肉色的肠壁紧紧的包裹住手指,像是再也容纳不下更多,明明含入过更粗的东西。 青弈的眼光跟随著的缩动…… 叶嘉**的反应很直接。是久不扩充的结果。 冷静下来的青弈也醒悟过来,叶哗的确是不可能碰叶嘉的,除非和上次一样是体检。难道是怕他再误会,所以叶哗不肯说?不对,青弈看看脸色难看的叶嘉,应该是顾虑到叶嘉吧…… 被一根手指捅了屁股的叶嘉磨牙道,“拿出来。” 青弈扫了眼叶嘉的腿根,左手不自然的拨了拨长发,虽然不舍但是──再放任下去,他估计会强行把叶嘉给做了,只要插入,叶嘉就没有逃脱的机会。 青弈的喉咙上下滚动数次,抽回了手指。 “啊!”猝不及防的叶嘉失声叫道,异物快速抽出时产生的摩擦竟然有些怪异的快感。 叶嘉被自己的生理反应吓成呆滞状。 青弈见他不动,就势顺著他的脊背摸到臀沟,虽然病了一场,但病後反而给叶嘉养了些肉出来。嗯?还是不动?青弈俯下身,叶嘉好像被石化一般,可是脸上又像路灯似的来回变色。 “嗯?你?”青弈出声唤道。 叶嘉‘啊’的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去穿裤子。 叶嘉没有立刻逃离,拉裤子的动作也很僵硬,最奇怪的是他一直维持著趴伏的姿势。 青弈伸手想要帮叶嘉,却被叶嘉一掌拍开,“别碰我!”青弈自己的望也叫嚣得厉害,确实还是不碰为妙。 叶嘉狼狈的系好腰带,头也不回,声音外强中干,“骂x的!你还不出去……” 青弈低头看著自己勃起的分身,虽然穿的是长袍,可是鼓出的包块怎麽也无法忽视。这样怎麽能出去? 叶嘉闭著眼,把脸埋在枕头里,心中哀嚎:要死了,自己一定中邪了。 “唔……” 青弈的闷哼声传入叶嘉的耳中。 叶嘉疑惑的稍微将脸抬起,但仍旧没有离开枕头。 “嗯……”哼声发展为喘息,叶嘉侧过脸去窥视。 只一眼,叶嘉就被彻底震撼住。 青弈居然在──? 红若涂朱的唇半张著,眼神冶豔,浑身都散发出浓郁的靡气息,白皙的手指透过撩高到腰间的衣摆握住直挺挺的分身徐徐搓动…… 活色生香,叶嘉的脑子里来回播放著这四个字。 紧接著,叶嘉咬住下唇蜷起了身子。 本来若有若无的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在耳边激荡不绝。 明明只看了一秒不到,却能记得每一个细节。 会被发现的,不行! 叶嘉清了清嗓子,用平整的语气道,“你要做回你自己房间去。” 可青弈却是一颤,他能分辨出声音的微妙不同,叶嘉佯作的冷静其实是带著被压抑的鼻音,有些诱惑的味道。 当然不可能真有诱惑的意味,只是在这种时候,哪怕叶嘉只是顺便一句话,在青弈耳中也会被扭曲成天籁。 青弈从裤脚探入,抓上叶嘉的脚踝…… 正团成一团的叶嘉立刻踢腿,却被青弈拉住脚腕往後面扯了些。 眼看自己的身体就要由c型变成1型,叶嘉的第一反应是──捂住下体! …… 一阵冷风吹过,青弈直直的盯著叶嘉,连右手的活儿都停下了。 “看什麽看!”叶嘉恼羞成怒,一脚蹬开青弈的手,爬爬爬,从床上坐起,腰弯的很低,并开始往床边移动。 似春风吹化霜雪,青弈柔声低笑。 叶嘉无地自容,青弈这个不要脸的居然笑他。一条腿已经碰到了地面,下一秒却又被青弈拦腰弄回了床上。 “什麽时候有反应的?”青弈愉悦的咬住叶嘉的耳朵。 轰! 血液冲头,恨不得昏死过去,叶嘉嘴巴张张合合,挤不出半个字节。 偏偏青弈还要继续,“嗯?难受吗?” 第一次见到叶嘉有冲动,青弈说不出的高兴,最开始的交合他并没有去关照叶嘉的望,後来有几次挑逗过他的分身,但也是出於亵玩把弄,哪里及得上这一次叶嘉主动勃起。 叶嘉肚里有一串的话,例如,他想说前列腺被按压的时候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反应,他想说你长得太好了,又发春一样,是个男人都会联想浮翩,他想说这根本没有什麽……他想说的东西很多,可是他是死要面子的叶嘉,他说不出口! ====== 59 叶嘉正在罕见的哭无泪中,青弈却温情脉脉的执起他的手,惹得叶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指背被青弈刮搔抚慰,叶嘉却觉得像是无数的虫子在上面爬动…… 恶…… 一番想象让叶嘉愈发郁卒。 青弈只是想著身旁这人和自己一样情动就火焚身,可惜那人是叶嘉,若换了别人,青弈这堪称为温柔的举动举措哪怕是不能引其主动献身,至少也该是个半推半就…… 叶嘉忍了几秒,终於忍不住了,“别碰我。” 说完,叶嘉的脸上有些潮红。 青弈暧声道,“我帮你……”富有韵味的磁性男声缓缓说道,话音未落,手指已经转而探向叶嘉的下身。 “别!”叶嘉高呼一声,双手下挡。只是在速度上,叶嘉是永远要吃亏的,他的手只来得及抓住青弈的手,而青弈的,却捏住了他的命根子。 即使是隔著布料被包裹住,也与放任不管是天壤之别。 叶嘉脊背一片酥麻,似乎有小小的电流顺著脊背向上窜去。 连周围的温度仿佛也倾轧间骤然上升了好几度。 错觉!叶嘉心中清明,可是肢体的感觉已经和理智脱节。 认真算起来,叶嘉自从来到这个星球就没有发泄过,除了青弈……但和青弈的那些,都是屈辱,他光是克服那份被人压在身下的违逆和厌恶就用尽了全部的精力,而且青弈的专横带给他的全是荆棘毒刺,毫无半丝快感,哪怕是敏感处被碰触後引起的生理反应,在痛苦的压制下也就微不足道了。 现下,没有了异物在体的疼痛,再加上数月没有过发泄,男性的本能竟然让他陷入如此棘手的境地。 青弈半低著头,松散系著的长发半遮住的半边脸,印下一片阴影,却柔化了线条,就像灯光下看人总会比平时漂亮几分一样。 蝶翅一样的睫毛近在眼前,只要叶嘉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青弈动了一下手指,叶嘉盖在他上面的手指也随之颤抖。 “不要!”叶嘉觉得自己又要被青弈羞辱了,他看著远处。 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盯著他们。小婴儿趴在床上淌著口水傻乎乎的瞅著紧挨在一起的叶嘉和青弈。 叶嘉绝望般闭上眼,那童稚的眼眸像个锥子,每一下都扎入他的血肉。 青弈第一次全心全意去伺候别人的望,感受到叶嘉的下体一点点坚硬,他浅笑著抬眼,却看见叶嘉满脸的哀愤,顷刻间颠覆了他的心情。叶嘉的不识好歹让青弈有种被践踏的感觉,手指不禁就加重了力气。 “唔!”不论心中如何想,身体的确是快乐著,所以在被青弈一掐後,叶嘉痛的下体疲软了许多。 青弈露出笑容,“爽吗?” “混蛋。”叶嘉挤出两个字。 青弈偏了下头,将叶嘉掀翻在床,扯下自己的发带把叶嘉的手束住,然後按在头顶。 叶嘉虽然之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惶恐的喊,“滚你x的,不许碰我!滚开……” 青弈黑了脸,就算不碰叶嘉,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裤子再次被解下,半勃起的分身此刻已经完全缩了下来,青弈轻佻的用两根手指夹起来,杏眼看向叶嘉,直把叶嘉看得像被调戏的少女一样满脸通红。 青弈夹得是前端,为了不伤害到敏感的性器,青弈特意收回了指甲,玉石一样的五指一根根并拢,然後缓缓撸动。 叶嘉不明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起反应。可是这又岂是他能控制的。 青弈指上功夫灵巧,不仅是体现在杀人上,这不是就在短短十数秒就让叶嘉的望又重新回到了身体。 ====== 吸纳所有的意见,小受们可以提,俺也许没有时间回,但一定会看~泪,赐给我一天48个锺头吧== 鲜网年终活动好多奖品……囧囧的流出水,倒楣星人挣扎中…… 有兴趣有时间的亲不妨也 第 260 部分阅读 鲜网年终活动好多奖品……囧囧的流出水,倒楣星人挣扎中…… 有兴趣有时间的亲不妨也去看看—— 60 “啊!”叶嘉怪叫一声,下腹的肌肉倏然绷紧,却无力抵抗来势汹涌的快意。 身体是诚实的。 青弈勾勒出完美的笑容,食指堵住叶嘉的性器前端,其余手指却不间歇的继续给予刺激。 叶嘉的胸膛起伏加剧,喘息开始从喉咙间溢出。 “想要吗?”青弈低低的问道。 在挑逗叶嘉的时候,也是对青弈自制力的严峻挑战。 叶嘉喘了几个粗气後,“别碰我……” 青弈吻上叶嘉的锁骨,轻啄几口後改为含住叶嘉胸前的一枚果实。 浅褐色的**在青弈的口腔中挺立并肿胀。 叶嘉的下体好像要爆炸一样难受,快感和无法发泄的痛感交织在一起折磨著他。 “嗯……”叶嘉的闷哼对青弈来说无比煽情,比还要来得有效。 和叶嘉比,青弈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自渎到一半停下来折腾叶嘉的。 青弈有些口干的咽了下唾液,想著必须尽快让叶嘉求饶,於是手指更加残忍的拿捏。 叶哗在门外靠墙而站,却几乎站立不稳。 叶嘉的声音由咒骂变得成…… 不需要臆测就能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叶哗抓著自己的头发,慢慢蹲下…… “呀……呀……”脆生生的婴儿叫声。 叶哗青著一张脸,自己怎麽没有把他抱出来。 小婴儿憋著嘴,看著对面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浑圆的身躯一点点往外爬。 扑通一声! 小家夥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床下。 青弈听见响动,回头一看── 小婴儿趴在地上,额角有一抹蓝色的血迹,像是在地上磕的,虽然伤口已经不见,但血痕还是留了下来。 小东西大概是被吓到了,张著嘴忤在地上, 青弈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刚扭头,身後就爆发出剧烈的哭喊。 叶嘉也傻眼,然後趁机挣开了青弈的囚锁。 牙齿咬住手腕的丝带,扯开绑成的结。 青弈朝门的方向喊道,“把他弄出去!” 叶哗的手从头上拿下,一直注意著屋内声音的他听见了哭声和青弈的喊声。 叶哗进去的时候,叶嘉坐在床角,衣服虽然凌乱但并没有衣不遮体,这让叶哗稍微好受了些,青弈一腿翘在另一腿上,巧妙的挡住了两腿中间 的隆起。 叶哗不多看一眼,是为了避免叶嘉多想,他抱起哭啼不休的婴儿,眼不斜视的走出去。 叶嘉把下唇咬出了血,叶哗一直都在外面,所以才能听到了青弈的话就立即进来,那麽他都听到了。 叶嘉像是被异物噎住喉管,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障碍消失,青弈准备再接再厉,刚伸出胳膊就被叶嘉踹了一脚在胸口。 虽然没有穿鞋,对叶嘉来说这力道也是足够踢断几根肋骨的,只是换在青弈身上,就像小猫爪子摸了一下一样。 青弈抚抚胸前,与拭去灰尘的动作无二。 叶嘉忽然憋屈了,这一刻他甚至起埋怨造物主的不公。 青弈看著叶嘉红起来的眼眶,抚摸衣服的手不自然的又多加了几次。 “哭什麽?”青弈道。 “哭个p,你才哭了。”叶嘉眨了眨发热的眼。 青弈耸耸肩,又去摸叶嘉的裤子。 靠!叶嘉左躲右闪。 青弈道,“还没泄出来,别乱动。” 叶嘉一时间也不知道青弈指的是自己还是他。 青弈抓住叶嘉的松松垮垮的裤子一拉,半硬不硬的性器尴尬的呈现出来了。 “你变态!”叶嘉骂道。 青弈了下唇,红豔的舌头滑过唇瓣,还真有种变态的感觉。叶嘉单腿跪在床上,双手不停的在捶打。 “你不动,我就不进去……如何?”青弈道。 叶嘉顿住。 青弈又说,“只是泄出来我就不做了……还是我们做全套……”青弈靠近他,“我进入你身体,慢慢的抽送,然後结束……你选择一个……” 叶嘉窘迫愤怒,半晌才道,“第一个……”哦!我一个也不要选,可是当听到青弈後面的话,他就不由自主的选了前者。 61 “不,我瞎说的,我哪个都不选!”叶嘉垂死挣扎。 青弈哼了声,然後笑道,“协议已经达成,第一个。”说完就开始活动手指。 叶嘉惊乱之下,分身彻底软掉。 青弈眼角斜睨著他,一把捏住柔软的肉块。 “你听话,很久就结束,不然就一直这样。”青弈威胁道。 叶嘉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又赢不了青弈,若是继续僵持,对他也没有好处,到最後还是会被青弈得逞。 叶嘉眼睛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青弈哑然,单手揉了下自己的孽根,再叹一声,真是自讨苦吃。 跨在叶嘉的身上,青弈两手捧住叶嘉的,用指头轻搔慢刮。 叶嘉抱著早结束早解脱的念头不再抵抗,反正青弈就是要让他在自己手中再折辱一回。 青弈熟稔的取悦叶嘉的分身,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做底,这一次显然是更为有效。 “嗯……”脚背绷直,叶嘉唔了几声,希望快点射出来。青弈却故技重施,又堵住了他的前端。 叶嘉瞪向青弈,这样根本就没完没了,男人的性虽然来得快,想去也简单,但是管被封死,是怎麽也结束不了的。心中咯!一下,青弈难道要这样废了他。 叶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对他来说不能人道都是一个死穴吧。 青弈像是感应到叶嘉的心思,他暖暖一笑,**蚀骨…… 叶嘉为之呼吸一窒时,青弈已然放开了手指…… 心中的迷乱和身体的释放绞在了一起,最终促使这次‘打手炮’成了最爽的一次。 後的疲软让叶嘉软绵绵的躺在床上,青弈抓起叶嘉的手腕…… “!”手掌摸上一个硬物,叶嘉歪著头看去,青弈居然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望上。 青弈的手像是铁石焊在他的手臂上,不允许他抽出。 叶嘉刚坐起,又被青弈扯著衣服一拉,整个人朝青弈的身前扑去,青弈顺手扶上叶嘉的腰,左手将叶嘉的肩膀一推,叶嘉就成了趴在青弈腿间的姿势…… 叶嘉稳住身体,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狰狞勃发的长物出现在眼前,几乎要碰上了他的鼻子。 最可恨的是青弈抓著他的头发不许他後退。 叶嘉出手去拉青弈放在他後脑勺的手掌,可是扭动之下非但没有什麽收获反而让自己的脸数次蹭过那坚硬炙热的巨物。 青弈将叶嘉的脸抬起,“该你了。” “你……你……”叶嘉气急攻心,竟然一头栽了下去,虽然头发被青弈握住,但还是脸面朝下的擦上了青弈的股间。 青弈很快就用另外的手托起叶嘉,免得头皮被损伤。 当时只顾著叶嘉倒不觉什麽,待把叶嘉托住後,下体又涨大了不少,叶嘉的唇在刚才吻上了他的性器。 叶嘉黑了脸,俯在床边干呕,吐出了一些清水後,摸著双唇,似乎那种坚硬火热的感觉还留在上面。 青弈慢慢的调整呼吸,他抓著叶嘉的手臂将他拉回,“帮我……” 青弈的神情让叶嘉胆战心惊,一头猛兽即将出笼般,叶嘉敏锐的觉察到这次再拒绝一定会发生很不好很严重的事,虽然当时他说不出这感觉的由来和後果。 叶嘉的喉结上下滚动,嗓子也有些哑了,“帮?” 青弈摸著他被自己擦得淤红唇,“虽然我很想用这里,可是不行……”青弈看了眼自己的下体,“会弄伤你的喉咙。”青弈有些无奈。 叶嘉迷惑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青弈的分身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除了长度和大小,还有那匪夷所思的钩刺。如果勾住了自己的喉咙,叶嘉的脊背战栗了一下…… 青弈摸著叶嘉的手臂,然後下滑到小臂,再到手背,“用手……像我对你做的一样。” 叶嘉眉心拧成一团。 青弈推波助澜,“没什麽不好意思的,就像刚才一样,用你的指头,很简单……” 叶嘉回道,“谁,谁不好意思了。”这个**於青弈前的绝对处男不肯示弱,就像秃子忌讳灯泡一样,男人啊,在面子上永远会打肿了脸充胖子。 叶嘉略略定住乱跳的心脏,伸手抓住…… …… 就是抓住!青弈吸气,怀疑叶嘉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叶嘉就像是拿棒子一样用力抓住。 青弈忍住怒气,结果一看叶嘉的脸,顿时又泄了气,叶嘉不是还以为他做得很好吧?! 叶嘉战战兢兢,碰到了,一手还握不住……我,果然不是人类的尺寸,叶嘉乱七八糟的想著……想著想著,忽然想到这玩意儿进入过自己的身体,那狭窄的,不为碰触的肠穴…… 62 青弈靠在床头,慵懒无比,看叶嘉这诚惶诚恐的菜样,他倒不想和他计较了。 不过…… 必须的指点还是不能省的,下体被掐痛了第4次时,青弈道,“你该不会没有过吧?” “什麽?!滚你的。关你p事。” 带著鄙视和怀疑的语调立刻引起叶嘉的不满。 青弈幽幽的道,“那你的技术怎麽这麽差劲……” “……” 冷场! 青弈哎了一声,道,“转动你的手指,不要握太紧,两只手一上一下……” 叶嘉一听青弈的声浪语就要翻脸,他强迫自己做这种事已经是迫於无奈,可是青弈却一逼再逼。 叶嘉脸一板,青弈就按著他的手臂,“你也不想一直摸下去吧,按你这样,你准备帮我做多久?” 叶嘉准备退缩的手指重新收紧,青弈又说,“你弟弟还等在外面呢……”轻飘飘的一句话。 叶哗苦闷的再次垂首,甚是用力的说道,“我,知道了。” 青弈的性器早就高昂勃起,虽然叶嘉的手艺不佳,弄得不算舒服,甚至还有些难受,可那毕竟是叶嘉啊,那双摸著自己的手是温暖的…… 叶嘉尽量不去看那分泌液的头部,两手快速的来回摩擦。 青弈懒懒的道,“唔……用力点……啊!你故意的!”青弈虚起眸子。 叶嘉扬起眼睛,和他对视,古怪的道,“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重,你自己做吧。” 青弈用一指点上他的眉心,“我无所谓,大不了多拖些时间,你继续……” 竖立著的棍状物跋扈的怒张著,偶尔还会轻轻颤抖。因为叶嘉是低著头的,所以青弈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青弈知道叶嘉一定是面带不悦的扭开了目光。 湿润的液体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叶嘉的手,叶嘉活动了一阵後,只觉手中的硬物只有越来越精神的势头,却无偃旗息鼓的意思。 用眼一看,惊得他麻痹的手指立即松开。 “怎麽了?”青弈被他弄得也低头去看。 并没有异样。青弈捏住叶嘉的下颚,“你又搞什麽?”好不容易酝酿了一阵快感。 叶嘉瘪了下嘴,反复的看向青弈的下体,总是挪开又重新看过去。 青弈沈吟了一下,微笑著把叶嘉的手又放回自己的望上,“原来是这个。这是用来勾住雌性的甬道的利器,又不是没用过,怕什麽……” “谁怕了!”叶嘉低吼,他不过是震惊之下又很好奇而已。 原本是从分身中间凸起半厘米的倒钩在他的爱抚中逐渐伸长,变成了足有三四厘米的长肉钩子,而且还不断的溢出半透明的液体,叶嘉之前一直未看,所以乍看上去,自然吓了一跳。 青弈低沈的道,“快出来了……” 叶嘉俨然看见了希望,手上十分卖力起来。 青弈浅笑…… “唔……嗯……” 叶嘉嘀咕,青弈干什麽叫得那麽煽情,实在是讨厌…… 掌心的硕大开始颤抖,叶嘉不禁扯开嘴角,快了。 青弈用食指抹去白浊,放在眼前数秒才擦掉。 叶嘉在青弈释放出来的第一秒就蹦下了床,离青弈远远的。 青弈整好长袍,好以整暇的走到叶嘉跟前,堵住他逃走的退路,在他耳边道,“你的技术需要进步,比起我对你的,你不觉得太久了吗?” 叶嘉气得直抖,青弈这是在说夸耀自己的能力,顺便说他太快吗?!! 这可真是误会青弈了,他是真真正正的在表示叶嘉的手技需要改进,毕竟没有另一个人能忍受那种痛并快乐著的抚慰了。 同时,青弈决定以身做饵,让叶嘉好好练练手法。 “呵呵……”青弈诡异的笑了几声,然後离去。 “疯子。”叶嘉揉揉胳膊,也走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叶哗抱著孩子进来。 叶哗似乎什麽都没有发生般,淡淡的道,“这小东西,很调皮。” 小婴儿头上的蓝色已经被叶哗擦掉,小脸依然白嫩嫩的。 63 婴儿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可叶嘉在短时间内还是没法子直视那双大眼睛了。 青弈经此以後,经常要求和叶嘉亲密接触,虽然因为产卵时受伤失血的忌惮还在,但是互相用手的话,叶哗也找不到理由去劝住青弈,而叶嘉总是被青弈一激,或者变相威胁後就被他达成。 数次之後,叶嘉也开始麻木了,不过技术也确实是提升了,甚至也可以面对青弈的巨物面不改色。 水滴石穿,在叶嘉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的抵触感竟一点点被青弈给消除了。 转眼间,飞船的归期已经近在眼前。 叶嘉有些坐立不安,叶哗反而冷静得可怕。 小婴儿经过近两个月的生长,已经可以踉跄学步,只是走起来像个拨浪鼓一样东摇西晃。 能够简单说些单词的小家夥还是很喜欢黏著叶嘉,叶嘉的推拒对他来说依然还是游戏。 “抱包……包……”张著手臂,小家夥冲冲冲的往叶嘉怀里奔。 只见叶嘉两手在胸前一挡,惯性下停不下来的小东西立刻停住,然後被反作用力撞到地上,肉肉的屁股发出啪嗤声。 已经习惯了的小家夥上唇,自己爬起来揉揉屁屁,抓住叶嘉的手掌,“抱……” 抱抱抱…… 叶嘉快被他烦死了,“抱个p,走开。” 叶嘉昨晚又被青弈占了便宜,缠在床上发泄後,青弈按捺不住的用手指捅了叶嘉的,险些就插了进去……所以叶嘉的心情很不好,并且开始醒悟过来,被青弈糊弄上床的事实逐渐摆在眼前。 青弈很聪明,感觉到叶嘉的情绪波动就识相的没有在他面前晃动,可是这个小东西却不会看人脸色…… 胖乎乎的脸上已经开始展现优良的基因遗传,可爱的像个天使…… 而且隐约有些青弈的影子,至少若是让叶嘉去试想下青弈的童年,那麽出现在叶嘉脑中的画面一定就是这个小家夥。 拿奶香的脸蛋磨蹭著叶嘉的胳膊和手背,小家夥软声软气的要抱…… 紫汪汪的大眸子扑闪扑闪…… 可恶的紫色! 叶嘉扒下小家夥的手,转身就走。 可是小东西不屈不饶,虽然走得慢,依然紧步跟在後面,并且不停的叫唤,“等……玩……抱著……宝……” 叶嘉头疼的停下来,在这个地下洞穴里他根本走不远,就算走出去很快也会被请回来,所以後面这个拖油瓶还是会跟著他转。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 小家夥正聚精会神的挪动两只短腿,吭哧吭哧的追叶嘉,加上个子又矮,只能看见地面稍前一点的距离,当意识到前面的巨大阴影时,身体已经撞上了叶嘉的小腿。 “哇啊……” 叶嘉感到被撞的同时就回头,小东西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捂著鼻子,哭得好不凄惨。 叶嘉忍不住蹲下去,“碰得厉害吗?” “啊……哇啊……痛……”小家夥干脆坐在地上哭起来。 因为他们已经走在了走廊上,所以引来了几名族人观看。 叶嘉赶紧把他抱起来往回走。 一向静悄悄的地下,声音传播得格外远且清晰,正在午休的叶哗也被吵醒了,声音有些含糊的问,“发生什麽事了?” 叶嘉无奈的道,“他非缠著我,结果撞到鼻子了。” 叶哗打了个呵欠,“那我继续睡了。” 此时,青弈正颇有兴致的端著透明的淡红圆杯往口中抿了一些水,右手在晶体屏幕上纵著主控晶体中储存的拟真全息对战游戏,虽然画面上激战正酣,然而他真正的精力却不在此,而是在影像左上角被缩小的微型监视器上,叶嘉的每一个表情都被他收纳入眼,然後做出分析,比如这个皱眉到底是不耐还是烦躁,这个叹息究竟是妥协还是无奈…… 青弈看得津津有味,叶嘉昨天恼他了,今天就拿小东西撒气,不错,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看到叶嘉一脸不甘愿却还是抱著小东西回屋,那种不得不软化的态度让青弈放声大笑。 虽然有些不情愿叶嘉抱著的不是他,可是那个小东西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的分身了,不然叶嘉不会盯著他的脸然後就发火。 青弈一口饮尽杯中水,右手大刀阔斧的砍杀起来。 ===== 64 这厢,叶嘉绷著脸,右手僵硬的给小家夥擦拭泪珠。 透明的液体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水晶一般。 叶嘉嘟哝著,“男子汉,撞个鼻子哭什麽……” 小家夥偷偷的看向叶嘉,他才不是哭鼻子,而是心中酸酸的,正好鼻子一疼眼泪就像失去闸门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吸吸鼻子,小家夥怯生生的道,“包……” “……”叶嘉无语了,缠了半天还是要抱…… 看这个阵势,不抱他一下今天就别想清静了。 叶嘉只好展开手臂将他抱住。 软绵绵的身体立刻贴上叶嘉,粉粉的小脸靠在叶嘉的颊边,还砸吧了几下嘴。 抱了一会儿,叶嘉想著差不多可以了,就把他的身子拉开,结果发现他居然睡著了…… 叶嘉只好又将他抱回床上。 长出口气,叶嘉有一种很累的感觉。 青弈认真起来,模拟的对手很快就一败涂地,当屏幕显示结束时,青弈无聊的伸伸懒腰站了起来。 “青弈大人……”不远处两名族人缓缓走近。 正准备离开的青弈闻言停下步伐,“有事?” “是的。”两人并肩而行,在离青弈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虽然没有向对首领一样行李,但所用的敬语已经足够表明他们的态度。 “我们接受到飞船的信息,碍於基地的能源有限,我们并没有通话,只是接收到信号,原定於一个月後才能到达的飞船即将抵达。” 青弈狐疑的道,“提前这麽多?” “是的,在远行的路上栖大人和他们劫持了一艘大型船舰,所以速度大幅提高,这几日就会降落。” 青弈思忖了一下,“大到能容纳所有人?” 族人面带微笑,“是的,原定於半个月後的竞赛可以取消了,足够容纳我们和虹的人。” 青弈看著他…… 那人又道,“当然还有您的眷属。就像栖大人带著他的一样……” 青弈笑了,“很好。能够不用武力争夺就全部上船真的很不错,公布下去吧。” “是。” 带著好心情,青弈往叶嘉的房间走去。 本来他是做好了就算杀戮再多,也要带上叶嘉和他‘重视’的弟弟叶哗,这下全省了。 栖…… 那个孩子长大了……青弈模糊的记起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叶嘉正在洗脸,一双手忽然摸上他的头发。 叶嘉吓了一跳,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警觉性让他立刻抬头後退,原来是青弈。 青弈的脚步声几不可闻,要不是正面先用眼睛看见,背过身基本是要靠青弈主动出声他才能发现。 叶嘉抹掉眼上的水珠,甩了下头,泼掉盆中的热水。 “嘘……”青弈用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叶嘉噤声,“别发脾气,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青弈径自坐在叶嘉的床头,拍了拍旁边,让叶嘉坐过来。 青弈故作神秘的样子吊起了叶嘉的胃口,可是叶嘉又不想顺了青弈的心,正在犹疑时,青弈起来拉著他坐下,然後在叶嘉开始反抗时开口,“听我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平地惊雷! 叶嘉怵然瞪大了眼,“什麽时候?”不是还要很久吗? 事出突然,青弈道,“就是这两天了,很快就就可以进行大迁移……” 叶嘉蹭的跳下床,跑到叶哗的床边,一个劲的摇晃。 青弈撇了下嘴,不以为然的道,“急什麽……” 可他自己不也是一听到消息就来告之叶嘉吗?! “嗯?”叶哗迷迷瞪瞪的睁眼,两个黑眼圈煞是难看。 罪魁祸首就是叶嘉和青弈,虽然他有回避,可是总是无可避免的听到一些声音。 “快起来。”叶嘉有些激动。 叶哗抓了下头发,睡眼朦胧的坐起来。 “飞船就要来了。”叶嘉道。 “啊?!”叶哗立马清醒,“现在?” 青弈接口,“当然不是,不过也快了,未来几天做好准备吧。” 青弈的声音一点也不见高兴。 ====== 65 叶哗理了理翘起来的发尾,穿好鞋子正正经经的走到青弈身边,“不是还有些日子才到吗?那选拔怎麽办……” 放佛一盆凉水浇头而下,叶嘉转瞬间冷静下来。 将叶嘉的变化看在眼中,青弈道,“选拔取消了……” 话还未说完,叶嘉已经低了下头。 叶哗看著青弈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心中却没有多少想法,没有竞技也无所谓,只要青弈不放弃叶嘉…… 也许是感受到弟弟的目光,叶嘉抬眼和他对视…… 青弈不动声色,走到叶嘉和叶哗的中间,泥沙分水一样杜绝隔开,手指抚上叶嘉的眉头,“别担心,你和你弟弟都会一起上船的,你很想你的那位同伴吧,他很好……他也很想见你……” 叶嘉蓦然睁大眼,“……” 青弈的背挡住了叶哗,叶哗笑得有些勉强,但却是出自真心,青弈……学得真好,真快…… 叶嘉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弈,记得小时候他和弟弟相依为命,虽然政府有足够的财力善待孤儿,可是父母存在与否对孩子来说依然是天壤之别,在学校里,有一个小孩子总是欺负他们,直到半年後,那个孩子转学,离别时那个孩子特意喊他给了他一盒高档糖果,告诉他以後要做朋友,记得写信云云……想起眼巴巴的弟弟,叶嘉收下了,但却像是拿著毒药一样,忍不住哭了出来…… 叶嘉现在的心情比幼时复杂得多,但似乎是一个道理…… 在叶嘉反应过来之前,青弈让手指离开叶嘉的脸,然後说,“别想太多,飞船的位置足够带上所有的人。” 叶嘉很久之後才道,“我不会感激你。” 青弈看著叶嘉倔强的脸,悄然按上他的肩头,“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但是我有条件……” “!”果然!叶嘉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动了动肩膀,避开青弈的手,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说吧。”刚毅中混著些脆弱。 叶哗也侧目,现在并不是青弈提要求的时机吧。 青弈向叶嘉走近一步,却又维持著他可以接受的亲密距离,“我们公平些,我要你在抵达之前帮我照顾孩子,作为旅费。” 叶哗心中冷笑,转身坐回石椅上若有所思。 叶嘉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就这个?” 青弈弯起嘴角,摆出最有信服力的微笑,“当然,其实那艘船很大,不在乎多加几个人。要知道和那艘小飞船不同,不需要竞争……”青弈说得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叶嘉点点头,再次重复,“我,不会感激你……” 青弈无奈的摇头,“我不需要感激,那麽孩子就拜托你了……” 说完,青弈又‘啊’的像是想起了什麽。 叶嘉正在纳闷间,青弈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啊。改取个了,喊起来也方便些。”青弈自言自语一会儿,“不如这样,我们的名字反正也不重要,不如简单点,就叫佳吧。” “嘉?”叶嘉不愿的道。 青弈用手在墙面上一些,“是你们地球中的‘佳’。” 虽然不同字,可是同音,叶嘉还想说什麽,青弈摸著下巴又道:“而且还很好记……你不会介意吧?” “……”叶嘉的介意两字硬生生的被自己吞回肚里。 叶哗在一边几乎要为青弈鼓掌了!青弈当然不需要你口头感激,他只需要你记在心中。你越是不在意,叶嘉就会越上心,又提出一个‘公平的要求’,难道叶嘉看不出来你是在顾及他的面子吗?! 至於这个名字,叶哗不信青弈拖这麽久是没有原因的。当然是在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近两个月的相处,即使是冰块也该融化一些了…… 原来青弈这种生物也是会用心计的。一向自视甚高,不屑於拐弯抹角的他们也是会这麽用心的…… 叶哗偷偷望去,叶嘉一脸的拘谨,完全不知道自己不仅是没有占便宜,反而亏大了。 可是,此时此刻,叶哗偏偏不能去点透他…… 既然答应了青弈,那麽照顾小佳的事就必须由叶嘉亲自动手。 最开始,叶嘉认为不论是自己还是叶哗都是一样的,而且叶哗已经做顺了手,自己又笨手笨脚的,那麽他就适时帮个忙就可以了。可是青弈却一脸严肃说,“约定就是约定,既然答应了,就应该认真履行。” 叶嘉没法,只得一件件学起。 ====== 66 小到喂饭穿衣,大到哄骗逗玩。 叶嘉焦头烂额,他本不是个细心的人,他的手可以快速拼装零碎的机械零件,却笨拙的穿不好一个幼儿的袜子。 叶嘉看著小脚丫上皱巴巴的袜子,第n次叹气。 “呵呵……哈啊……”监视器前的青弈连连发笑。 叶嘉拙劣的穿衣技术实在是太有趣了,小佳像个大玩具一样被翻来覆去。 也多亏小佳比较乖?时不时还傻笑几声,不然叶嘉真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这里的条件有限,袜子只是简单的布料剪裁而成,脚腕处穿了绳子需要绑系,叶嘉抹了把额头上的小汗珠,双手四根手指拆炸弹一样小心的缠绳子,绑成蝴蝶结…… 大功告成!叶嘉喘了口气,仰躺在小佳身边,天啊,叶哗每天到底是怎麽过的,看他也只是几分锺的事,到了自己这里,放大了不止十倍。 叶嘉给小佳穿好了衣服,才有时间为自己梳洗,对著水盆,叶嘉拽了拽自己的头发,长这麽长了,碍事,有记忆以後他的头发就没有超过过耳朵,现在已经到快到肩膀了。上一次修剪还是和叶哗青弈在山洞里。 叶嘉取出刀具,对著自己的头发…… 青弈倏然站起,黑影一闪,人已经离开了控制室。 没有镜子,叶嘉比划了几下,还没有确定下来从哪里下刀才不至於将自己剃成瘌痢头。 青弈站在门口,看著叶嘉的动作才恍然,原来是剪头发。 “我帮你……”青弈道。 “啊!”叶嘉手一晃,手中的刀子已经到了青弈的手里。 叶嘉什麽都没有看清,青弈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後,手指按在他的脖颈上散发出淡淡的凉意。久违的危险气息。 叶嘉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很久没有提防青弈了。 “呵呵……”笑声打破了静逸下的僵局。青弈圈住叶嘉的脖子,在叶嘉的耳边细声道,“我帮你剪头发。” “哇啊!”叶嘉大叫一声推开青弈,摸著自己的耳後,被青弈的气息呵到的地方麻麻的。 虽然预料叶嘉会有反应,但没有想到会如此激烈,青弈倒退一步,挥了挥手中的刀,“後面的头发你修不到的。”说完就直接摸叶嘉的头发割了第一刀。 黑色的断发逐渐飘落在地。 右边的发已经被截断,叶嘉摸了摸断茬,恹恹的在桌边坐下。 青弈爱抚般摩挲了几下,在叶嘉发现前。青弈剪得很认真,刀片精确的分离每一根发丝。 青弈的记忆很好,他比对著初遇叶嘉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修饰。 叶嘉听著耳边嗤嗤的削发声,感受到後颈上覆盖的头发逐渐消失。 “好了!”青弈忍不住在叶嘉的头顶揉了两下,才放下刀子。 叶嘉摸了摸头,对著水中的倒影照了又照。 ……无可挑剔…… “你等等……”青弈说著,朝屋外走去。 叶嘉不解,没一会儿,青弈又回来了,手中拿著一个半透明的椭圆物体,看上去像是晶石,等青弈捧到叶嘉面前,才看清是可以照清面容的‘镜子’。 晶体晶莹剔透,隐隐还可以看见波动的水光,叶嘉伸手去碰,镜面却并非柔软有水,实则坚硬非常。但内部却看似果冻般柔软。 作为艺术品会比作为生活用品更有价值 青弈将东西摆放在桌上,对叶嘉说,“怎麽样?” 叶嘉实话实说,“很漂亮。” 青弈眉毛一挑,“我是说头发……” “……”叶嘉照了一会儿,找不出毛病,实话实说,“很好……” 青弈微笑,“等长了,我再帮你……” 话中的亲昵让叶嘉倒抽凉气,身体也不禁後退。 可是青弈就站在他身後,这一退,反而将自己送入青弈的怀中,颇有些投怀送抱的意味。 叶嘉放佛被烫著了一样跳开。 青弈也不阻拦,笑吟吟的给叶嘉留下余地,走到小佳的身边。 “睡得真香……”青弈轻柔的滑过他的脸颊,小指却在肉嘟嘟的下颚上划过。 “哇啊……吭吭……啊……”尖锐的哭声唤回了叶嘉的注意,他回头一看,青弈已经离去,小佳在床上吭唧的哭著。 == 67 淡淡的伤痕早就消逝,也因为它足够的细浅,所以在血液来不及淌出之前就愈合,只留下能唤醒睡梦的疼痛。 挂著泪痕,小佳挤著眼睛敞开嗓子猛哭。 叶嘉手忙脚乱的抱起来抖动,“怎,怎麽了?饿了?还是尿裤子了……” 小佳抽抽噎噎,他才会不尿裤子…… 叶嘉取来了热奶,可是小佳还是兴趣缺缺,了几口就不再理会,蜷在叶嘉怀里不停辗转著扭动身体。 找不出原因,等哄得小佳停止哭泣时,叶嘉也把青弈的小插曲差不多全甩在了脑後。 纵使叶嘉身体底子不错,但抱著几十斤的小佳来回颠来抖去的翻腾,手臂也开梳麻起来。 叶嘉刚把小家夥放回床上,他立刻爬著抱住叶嘉的大腿,不许他离开。 叶嘉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脾气,精神萎靡的搓著小佳柔羽一样的头发。 直把它弄得乱蓬蓬得像个毛球。 “哈哈!”叶嘉看著顶著爆炸头的萝卜头,扑哧笑了出来。连监视器旁的青弈都不禁莞尔。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著叶嘉面容满面,自己也呵呵的傻笑,口水哈喇子滴到嘴角。 叶哗还没进门,就听到哥哥的大笑,眉毛一扬,呦,这是叶嘉到了这里第一次笑吧,可真本事……叶哗揉了下自己的鼻子,瞧自己的想法,把自己都给酸到了。哎,谁叫以後哥哥就不再只属於自己了呢。 颠了下手中的包袱,叶哗跨入门槛。 “哧……呵呵……”一见到小佳,叶哗也乐了。 “小疯子。”叶哗放下手中的东西,捏了捏小佳的脸蛋。 大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眶中开始蓄水…… 被笑了这麽久,小家夥也知道自己被取笑了般,脸上拧成一团,很委屈的按上被叶哗捏的部位。 “厄……”叶嘉刚刚把他的水笼头关上,见他又重头再来的迹象,立即止住笑,将他搂起来往天空中一甩…… 稳稳当当的接住後,臂弯里的小东西破涕为笑,又开始撒欢起来。 叶哗无限感慨,“不错啊,哥哥。”有些佩服的意思。 “……” 两天後── 监控室里传出了滴答警示声。 可是屋内的人并无紧张感,只是慢条斯理的打开通讯钮。 【船舰已经抵达,呼唤洛迦……】 “收到,你们的位置。” 【飞船已进入轨道,随时可以降落,请於二十分锺内抵达既定位置】 “了解。” 【如无异样,将结束通话……】 “该走了。”青弈通知叶嘉。 青弈除了带著叶嘉,还有叶哗和小佳。只是他只有两只手,以叶嘉叶哗的速度,必须由他用手臂提起才能跟上大部队的进度,那麽小佳…… 青弈没有任何犹豫的指著一名族人,“抱著他!” 说著就把小佳抛往他的身前。然後一手一个开始往预定好的空地上快速前进。 叶嘉被撼住,叶哗连眼皮也没抬。 然後就是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绿色犹如条绿丝带从眼前晃过。 青弈带著两个人,在树木中穿行时需要考虑到间距的问题,以免右手的那个被树木撞著,撞出个毛病,左边的那个一定会找他麻烦。这样青弈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但也维持在队伍中前左右。 他们到达时,飞船还没有降落,可空旷的石坑地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并陆续有族人从後方加入。 人群中间有一个明显的空白带,分开了栖和虹的追随者。 今天的风有些大,夹著沙粒吹得久不经风霜的皮肤有些粗疼,叶嘉用手挡住眼睛四处环顾,荒瘠的土地寸草不生,除了石头就是沙土,以及一个个撞击爆炸後所留下的疮疤。 这是个满目疮痍的世界……若不是背後还有一片翠绿,叶嘉只会怀疑自己来到了废弃之星。 叶嘉知道这里的沙石已经不能再被恢复,身後仅存的这一点点绿色,也在以每年递增的速度被荒沙走石侵袭著,总有一天会被完全吞并。 ==== 68 沈闷的引擎声一点点变大,头顶上的黑影也逐渐笼罩了所有的人。 船身上巨大红十字标识让叶嘉虚起了眸子,这是艘地球医飞船,并且有二级保护标志。 叶哗也认出了这艘船舰,而且他还知道这是艘长驻宇宙的科研船。 青弈的身边站著那名被青弈指使著抱了小佳的族人。 叶哗则站在叶嘉的身後,手里还拿著一个前几天整理好的小包袱。 “走了。”叶哗轻轻推了下叶嘉的脊背。 叶嘉这才哦了一声,挪动脚步。 舱门开启後,长度足有二十几 第 261 部分阅读 “走了。”叶哗轻轻推了下叶嘉的脊背。 叶嘉这才哦了一声,挪动脚步。 舱门开启後,长度足有二十几米的云梯徐徐下降,族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踏上阶梯,叶嘉也走到了台阶旁…… “哥哥……”叶哗晃了下他的肩膀,推著他向前。 青弈跟在叶哗的後面,怀中已经接过了小佳抱在胸前。 几百名族人有续的进入船舱。 因为登舰的顺序也是按照双方人员的实力排序来安排,所以有了青弈庇护的叶嘉叶哗也跟著走在前方。 最先进入的人也有优先挑选房间的好处。 青弈毫不客气的选了最大最华丽的一间,以及毗邻的一间,第一间是他和叶嘉的,旁边是叶哗和小佳的。 青弈在心中规划著……星际航行是漫长的,当然不能让步。 所以在叶嘉皱起眉头时,青弈就忽略了他的表情道,“我看你这些日子照顾小佳有些勉强,还是由叶哗来带吧。” “那我和叶哗一间……”叶嘉道。 青弈拒绝,“不行,他那是个单间。” “那我住单间,我可以照顾小佳。” 青弈笑了笑,铿锵有力的道,“那我和叶哗一间……嗯?” “不行。”叶嘉想也不想,当即驳回。 青弈摊了下手,“要知道房间有限,我占了两间已经很不容易。” 叶嘉不死心的表示自己可以和叶哗挤在单间里,可是青弈坚持那样会挤到小佳,必须有一个人和他一起住双人间。 叶嘉沈默,虽然他很想说,为什麽你不一个人住在单间,把双人间让给自己和叶哗…… 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可叶嘉却有些恍惚,想也知道不可能,为什麽不可能?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叶嘉挠了挠耳朵,只听叶哗说,“收拾好了,要帮忙吗?” 其实飞船内物品一应俱全,叶哗不过是将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好而已,早知道是这样的一艘飞船,叶哗一定什麽也不带。 叶哗之所以问出口,不过是发现叶嘉和青弈之间的氛围有些凝重。 青弈道,“不用,我和叶嘉住在这里,你在隔壁带小佳。” 叶哗早就心知肚明,所以刚才才去了隔壁,可当著叶嘉却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遂道,“这……”断开的话语透出不愿,但叶哗清楚青弈会处理得很好。 叶哗的回应,正好敲在叶嘉的心坎上,他不能允许青弈接近叶哗,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和他同住的话,那麽只可能是…… 叶嘉抢道,“我最讨厌带孩子,还是你住过去照顾他吧。” 叶哗俨然苦苦挣扎的样子,最後抬头豁然道,“那,好吧……” 在见识到飞船的庞大後,两帮分裂的族人暂时摒弃了敌意,毕竟目前双方的首领都不在,在移民的巨大诱惑下,纷争已然被搁浅,就算只是一时半刻,这份和睦也难能可贵。 【飞船即将起飞,请选择进入休眠仓或保持清醒!】 顶部的中控喇叭传来金属质的冰冷声线。 虽然也许在睡眠中飞行会很轻松,但不出意料的没有一个人选择休眠。 包括叶嘉和叶哗。 叶嘉嘴上虽然打赢了青弈,但心中是不愿的,这一点安全反应在叶嘉不加掩饰的脸上。 嘴角紧紧的抿著,线条冷硬,眼神根本不往青弈身上瞅。 青弈不以为意,旅途还很漫长…… ====== 69 因为是常年累月长居星宙,飞船上有著丰盛的食物和营养剂,可一下子增加了几百名洛迦星人,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几乎所有族人都会减少消 耗,只维持最基本的生理活动,类似当年青弈被禁闭在山穴中的长眠,不同的是没有禁锢和封印,以及还是能分到一些必须的食物,航程结束後应该也只是会虚弱一些而已。 叶嘉坐在长桌前,搅动著盘子里浆糊状的粘质餐食,好怀恋……以前一下了飞船就厌恶得不会再碰的食物,隔了一年多後,竟也想念起来。 青弈却误会了,他用两指敲了一下桌面,朝叶嘉道,“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不过你的身体不同我们,快点吃。” 叶哗比叶嘉先抬头,在青弈看来很恶心吗?他们早就吃习惯了,似乎最开始进行长距离跋涉任务时也会觉得重复吃到了恶心,但此刻,叶嘉是不会嫌它恶心的,因为他也没有…… 叶嘉慢吞吞的挖起一坨,是甜橙口味的,还不错,对青弈的话,他选择无视。 叶哗的肩膀微微耸了一下,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青弈则伫在一边,目光偶尔落在半扇透明的窗壁上,更多的还是关注於叶嘉。 迟钝的叶嘉浑然未觉,叶哗却别扭的加快了进食速度。 叶嘉偶然一个抬头,“啊,小哗你今天胃口不错,还要吗?”说著推了推自己的盘子。 每个人的食物都是有数的。 青弈恶狠狠的蹬著叶哗。 叶哗摇头,“我饱了。”他回望了青弈一眼,眼神平淡无波。 小佳这几天在学走路,为了防止他乱窜,叶哗弄了个绳子绑在他的腰上,然後栓在床脚的圆柱上…… 说话还不是很清楚的小佳吱吱啦啦,可惜没有人听懂,就算听懂了,青弈也无心去管,叶嘉则心不在此…… 吃饭的时候,叶哗就把他牵出来,放到因为比较宽敞所以坐了临时饭厅的青弈房间。 洛迦星人都没有聚在一起进食的习惯,所以都是各自在自己的房内…… 在大家用餐的同时,小佳也在努力著,他被绑在房间一角,正努力的绷著绳子往前…… 顺便提一下,起飞後,就有人送来了两只母兽,算是解决了小佳的食物来源。 明明已经能走动,可是小佳的牙齿却生长缓慢,叶哗说也许是因为早产…… “嗯……”小佳憋著气,圆滚滚的腰身被勒出一道凹印,不过因为穿得像个棉包子,所以不用担心伤到身体。 叶哗洗好碗碟,蹲在小佳身边,拽著他软软的脸颊,“累不累?” “吭,吭……”小佳哼哼几声,继续…… 叶哗给他解开绳子,小东西立刻冲冲得向叶嘉走去,嘴里还咕哝著,“玩……玩……” 叶哗坏心的拉住绳子末端,在他即将碰到叶嘉的同时。 小家夥呆住,慢慢回头,抽抽噎噎起来…… 叶嘉吞下最後一勺食物,擦干嘴後,低头。 见叶嘉注意到自己,小佳更委屈了,这几天叶嘉都没有和他玩。叶哗虽然温和,做事却一板一眼,从不陪他玩刷。虽然他还小,可是叶哗眼中偶尔闪过的冷光总让他下意识的发抖,似乎很久以前…… 叶哗把绳子递给叶嘉,自己去帮叶嘉收拾餐具。 叶嘉抖了抖绳头,站起来慢慢走动。 可即使已经放慢的脚步,步伐对於小佳来说依然是过大,踉跄著在後面追得很辛苦,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呀呀……咦……呀……”小佳含糊不清的乱叫,似乎是在要叶嘉等等他。 叶嘉走到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一个金属衣架,将手中的绳子绕在上面一缠,然後绑个结,再走到不远处…… 而青弈就站在一旁,透过舷窗遥望空洞的黑色。 碰不到叶嘉,小佳苦恼的皱了下脸,转而拉住青弈的衣袍。 青弈不理,小佳继续拉,一直到青弈垂下头。 小佳说话磕巴,就拽了拽束缚住他行动的绳子,水润润的眸子看著青弈。 可怜的小东西又被自己牵连了,青弈微笑,心中有些奇异的高兴,弯腰将他抱起,指著窗外,“看……”?看虾米?小佳睁大眼,超越光速行驶的飞船,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暗的仿佛没有尽头。 青弈执起尚未脱离圆润的小手,将他按在窗上,“你看见什麽了?” 幼小的小佳什麽也没有看见…… “再仔细点,你能看见未来,等黑暗过去,光明到来,你将在一个新生的世界生活,在那里长大繁衍,但是……”青弈抵住小佳的额头,轻淡而坚定,“你始终的洛迦星人……你有自己的骄傲和自豪,因为你是个强者,否则你就会死,这是生物的原始本能……” 小佳似懂非懂,青弈虽然在笑,可眼神却是严肃的。 “你该学著长大了……青小佳!”青弈第一次赐予他全名,让他冠以自己的姓氏。 青弈摸著他的额头,把手掌放在青小佳的眼前,眨眼间,锋芒四射,五指的指甲全部生长的数倍,像是戴上了五爪芒刺。 “如果你有这个,你就能自己隔开它……”青弈对著绳子一拉,烦扰了青小佳许久的源头消失了。 青小佳摸著腰上的仅剩的半截,静默不语…… 青弈放下青小佳,像是什麽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沈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叶嘉靠在对面的墙上,青弈和青小佳的对话是在两人十分亲密时,由青弈单方面耳语进行的,叶嘉听得并不真切,但也看出来青弈十分认真的说著什麽,然後割断了绳子…… 最意外的是青小佳居然没有立刻扑过来闹腾,而是站在一边发呆…… === 70 这让叶嘉不禁去打量他,到底青弈灌输了什麽给他? 幼小的青小佳,第一次领会到力量带来的差异,如果他也能自己断开绳子的话,就不必委屈哭泣…… 青小佳看著自己的小拳头,偏著脑袋苦苦沈思,怎麽样才能有长长的指甲…… 不需要太久,只要再耐心等待一个月,青小佳就会展露光芒,可惜现在的小家夥并不知道,事实上连青弈也不太肯定这个孩子要多久才能变得更像自己一些,而不仅仅是容貌。 航行中的娱乐并不贫瘠,船上有完善的娱乐设施供人们享用,只是洛迦星人对此并无多大的兴趣,就拿青弈来说,与其去游戏比不上让他睡觉或者盯著叶嘉来得有意思…… 虽然其中也许有些保存体力脑力的顾及,但以他们无惧的性格,若真有吸引力只怕也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叶嘉此刻就躺在椅子上,玩著虚拟的海盗打击战。 弧形的躺椅采取了最舒适的比例制造,能保证长时间躺著也不会引起丁点不适。 墨镜一样装置架在鼻梁上,支架上的芯片直接获取脑波,并在脑中架设出近乎真实的实况。 镜片挡住了叶嘉的半个脸,青弈无趣的把玩著手中属於地球的小物件。 说起来,这样的模拟叶嘉已经做过无数次,说是模拟,更像是角色扮演的游戏。但是这样却可以打发时间并避免青弈的叨扰。 这让叶嘉不得不沈迷其中。 青弈按下中止键,强行唤回叶嘉的神智。 叶嘉不甘不愿,带著恼怒的道,“你干什麽,我差一点就能赢了。” 青弈指了指自己。 叶嘉不解。 “我陪你玩。”青弈说著,取了另一副装置。 叶嘉心动,这只是款游戏,不是带入自身的那种,只能选择系统自带的人物,而每个人物各有所长,端看每个人的作战技巧,也就是能在公平的情况下和青弈作战。 “怕输就算了。”青弈淡淡的道。 叶嘉翻他一眼,“来就来。” 青弈把躺椅和叶嘉并列而放,自己躺上去後戴上了眼镜。 按下开关後,眼前瞬间一片黑暗,然後是朦胧的淡白色光晕闪现并凝成字符,黑底白字的标注上软件名称。字体只出现了不到三秒,然後是湛 蓝,星系图一点点被放大,当出现一艘艘船舰时,游戏即将拉开帷幕。 海盗和政府军,叶嘉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後者,青弈则选了前者。 半个小时後── 叶嘉一拳捶在椅把上,“你……太卑鄙了……” 青弈活动了下脖子,不语。 “再来!” 四十分锺後── “再来!” 四十五分锺後── “再……” “不玩了,该睡觉了。”青弈率先站起,取下镜片。 叶嘉不甘心,青弈道,“不是一次比一次进步吗?也许过几天你就赢了……”这是安慰! “……” 第二天一早,叶嘉主动摇起了青弈的胳膊。 “喂,起来。” 青弈拉了一下被子,翻了个身。 叶嘉对著青弈的背部踹去。 青弈慢吞吞的转身,“才睡了5个小时!” 叶嘉眉毛一竖,“五个小时还少?起来。” 青弈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好歹还算是要和自己一起‘交流’,也就不计较交流的内容了。 然而,青弈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拟真啊,虽然是虚幻的,不过还是可以在幻境中亲密接触。在一次短兵相接中,青弈打倒了叶嘉,骑在他腰上时,忽然悟了。 叶嘉把头一昂,“输了,动手吧。” 手下的军人不是被海盗杀死就是被俘。青弈的阴险手段层出不穷,他防了一次,下一次青弈总会使出更毒狠损人的。不可否认虽然卑劣,但很有效。没有道德观念的青弈,只会采取能获得最大利益的方案。 颈上弯刀没有落下,青弈一点点凑近,叶嘉若是睁眼,就会看见青弈的邪笑。 温热的唇落在额上,叶嘉骇然抬眼,“你……” 这是一张很有魅力的脸,霸气嚣然,比起青弈本身的面孔虽然逊色不少,却很符合一个海盗的形象。叶嘉同‘它’战斗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有这样蛊惑,青弈赋予了它生命力…… 叶嘉所选的人物是一个正直刚毅的军官,面部线条冷硬,阳光耀眼,但也很平凡…… 因为不是真的,所以青弈有体温,叶嘉躲过青弈的下一个吻,却把自己的脖子送在了刀刃上。 ====== 71 叶嘉一下线,就对著青弈送上一拳,拳头击中面部打飞了眼镜,直接把青弈从游戏中拉回现实。 青弈上一秒还在对著叶嘉的‘尸体’暗叹可惜,下一秒就见到了真人。 看著怒色沈沈的叶嘉,青弈却感慨还是这样顺眼些。 青弈的无动於衷,让叶嘉又脱手而出再挥出一拳。 青弈摸了下嘴角,“气什麽,不过是假的。”话里有对叶嘉大惊小怪的不满。 叶嘉这下是真的气了,青弈拾起跌在一边的眼镜,略带惋惜的道,“坏掉了。” 镜片是复合材料所制,即遍摔在地上也没有大碍,但是架框部分却被青弈的拳头撞上而出现了弯曲。制造商显然是不会去考虑会有人戴著眼镜打架。 叶嘉一把夺过青弈手中之物,放在脚下狠狠的踩了又踩。 完全变形的眼镜宣告了它的死亡。 “哥,起来没?”门口传来叶哗的呼唤。 叶哗道,“开门。” 听取语音後的电脑,分析了声线,开启房门。 叶哗牵著小佳。 “哥,这孩子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 “没有。这不好好的吗?!”叶嘉看了小佳一眼。 叶哗啧了一下,“前天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不过问他有没有不舒服吗,他又不吭声,到了今天还这样,今天还对著地板乱刮乱抓……”小饿狼一样…… 叶嘉抓了抓头,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样子。 叶哗:“……”天啊,他早该自己去想,哪怕是问青弈也比问这个迟钝的哥哥好。 青弈开口,“让我看看。” 叶嘉主动让开位置,方便青弈通过。 青弈蹲下来,抬起小佳的脸,“青小佳,哪里难受?” 小不点摇摇头。 叶哗道,“我问过了,每次都是这样。”测他的体温,又不清楚洛迦星和地球人混血的孩子正常温度应该在哪里。呼吸,脉搏也摸不出不同, 又没有外伤,叶哗只差怀疑这孩子出现精神障碍了。 青弈在青小佳的身上摸了又揉,最後道,“别管他,他很好。” 父亲都这麽说了,叶哗不置可否。 “对了,下午开始,青小佳由我来带。”青弈补充道。 叶哗没有意见。叶嘉很高兴下午不用面对青弈。 “哥,你是不是没睡好?”叶哗问。 “没有。” 叶哗斜他一眼,“你有没有睡好能瞒过我吗?眼圈下面都要渗出青色了!” 叶嘉不以为然,“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几天不睡都可以……” 叶哗脸色一沈。 但还不待他开口,青弈已经看不过去,他拉住叶嘉,把他拉到床边,“睡觉。” 叶哗也发现自己逾越了,青弈不是个大方的人,为了自己和叶嘉的亲密耿耿於怀也不是一两天了。 叶哗静静离开,退出了叶嘉的世界。 ============ 72 “你要是不愿意睡觉,我们可以做些别的。”青弈忽然道。 叶嘉被定在床上,慢慢转身,把背部对著青弈。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叶嘉看不见青弈的表情,但可以听出他的声音是真的十分惋惜。 以後每日下午,小佳都乖巧的等著青弈。 青弈也很守时,看著叶嘉用过午饭就会领著他出去。 叶嘉虽然好奇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却不好开口询问。 笑容又重新在小佳的脸上出现,叶嘉有些摸不著头脑,包括叶哗也不明所以。只晓得青弈和青小佳渐渐的亲密起来,虽不能算其乐融融,但也和最初那种陌生人般的状态天壤之别。 “妈妈……”青小佳甜甜一笑。 不过短短一周,他的小身子抽高不少,说话也条理清晰起来。 “你……”叶嘉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青小佳弯著嘴角,两手背在身後,把腰一躬,脆脆的道,“妈妈……” “谁告诉你的?”叶嘉强按下掀桌的冲动,挤出声音。 青小佳天真的道,“我看的,我学习了银河系的知识哦,爹爹说我们要去您的家乡,所以我看了很多喔。”青小佳讨好的贴过去。 叶嘉把他推开,却发现以前一只手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需要两手共同用力了。 叶嘉的火越烧越旺,“为什麽他是爹爹!”脸皮猛地一抽,一掌拍在桌上。 “可是,生了宝宝的人就是妈妈啊。”青小佳童言无忌? 叶嘉火冒三丈,抱起青小佳放在腿上。 “嗯?”青小佳显然是不知道‘打屁股’是怎麽回事。 啪啪啪…… 裤子被脱下来,青小佳傻住了。 “呜,哇啊……”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碎成一片片。 对著青弈,青小佳小声的道,“挨打了,爹爹没有告诉我喊了妈妈会挨打……” 青弈一脸平静,“因为我也不知道。” “……” 女马女马…… 叶嘉昏头昏脑,妈妈……妈女马……女马妈……若不是青小佳这麽一喊,他根本不会把这个词和自己联系到一起。但是,青小佳这麽喊,似乎,似乎也说得过去?! 叶嘉被自己给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叶嘉在房间内不停走动,在外人眼里他到底算是什麽,他从未给自己定位过,俘虏?他现在的待遇怎麽说也和俘虏扯不上。朋友?怎麽可能。夥伴?说出来自己也不信。 “喂。” “啊!”叶嘉跳脚,他正在沈思,当沈思的主角之一没有防备的出现时,被吓到是自然的。 青弈似乎也被他的反应惊到,怀疑的问,“你是不是在动什麽歪脑筋?” “没,没……”一时间,叶嘉竟不知如何面对他。 叶嘉的结巴和躲闪,只是惹得青弈更加疑惑,於是出言提醒道,“这艘船上遍布洛迦星人,除了暂时和我站在一边的,还有另一群相互仇视的族人,你不要给他们机会杀了你……”青弈慢慢的逼近,几乎脸挨著脸的道,“死亡还不算什麽,也许,他们会把你……”青弈说著将手指摩挲在叶嘉的领口上,让叶嘉寒毛都竖起来了。 见话起了效果,青弈索性在叶嘉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其实跟著我也挺好……你再也找不到比我刚好的伴侣了……” 叶嘉捂住耳朵,“伴你的鬼,你这人渣哪里好了!” 青弈浅笑,“我哪里不好了。有人比我更强大吗?或者容貌比我更漂亮?我,配得上你!” 前面的话或许不中听,但是,我配得上你,不是你配得上我,这却是抬举叶嘉了。 ====== 73 叶嘉干咽下口水,不明白青弈为何说这样的话。 开玩笑? 偷窥下青弈的表情,他是认真的。青弈的表情柔和的能打动坚石。 “你刚才是和我说著玩的吧……”叶嘉有气无力的道。 青弈但笑不语。 叶嘉一把撞开青弈,夺门而出。 活动室,是叶嘉少数能够自由活动的地方之一。 叶嘉的资料已经被输入了智能电脑,除了被允许的地方,其他通道是不会为他打开的。 运动,既能强身健体,也是一种发泄方式。什麽都不用想,只是凭借本能。 汗水湿透了汗衫,叶嘉掀起衣摆,擦了下额头。 “呼……”手掌心颠著的球体落地,叶嘉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 两个半小时的不间歇体能消耗让他疲倦不堪。 侦测到生命活动的智脑开始发出提醒,【您的心跳加速,呼吸紊乱,不建议继续锻炼……】 “够了,我知道。”叶嘉指著头顶,从一个小时前,呱噪的主电脑就开始不建议……不建议…… 时间一分分过去,空寂的活动室只听见叶嘉的呼吸声,由急到缓,慢慢平复。 双手盖在眼皮上,叶嘉昏昏睡。 不想动…… 青弈看了下时间,觉得有这几个小时叶嘉也应该想清楚了,回到房间却发现叶嘉并未回来。 叶嘉能去的地方寥寥无几,青弈很快就找到了他。 此时的叶嘉已经酣睡,舒展开的肢体像一头矫健的猎豹。因为衣服的翘起,腹部微微露出浅蜜的紧致肌肤。 为了防止著凉,室内的温度比其他房间高了两三度,青弈敏感的拉了下衣领,走近。 青弈屈膝蹲在叶嘉的身旁,指腹顺著他的鼻梁往下。 大概是真的累著了,叶嘉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青弈得寸进尺的转而摸上叶嘉的腰身,仿佛能把手指吸住一样的诱惑,微凉的触感让叶嘉瑟缩了一下,由平躺变为侧躺。 为了不惊动叶嘉,青弈放弃了继续抚摸的可能,而是轻轻的拉下了叶嘉的裤子。 叶嘉做梦了,梦中的自己被一条滑腻的巨蛇缠绕,湿冷的鳞片与他肌肤相贴,黏腻呕,他反复挣动,却躲不过越来越紧的蛇腹收缩。 血盆大口在自己的头顶张开,獠牙露了出来。 叶嘉大叫一声,用手指扣向巨蛇的眼睛。 “呼……”明亮的灯光照耀在叶嘉的眼中。 手指上一片柔滑。 叶嘉低头,只见自己下体裸露,一个发丝散落著的头颅埋首自己的胯间,而自己的手指则在他的发间。 叶嘉哀嚎一声,指间用力,将那人从自己的下身提起。 青弈的嘴角顺下一缕银丝,逸妖娆。 青弈眨了下眼睛,“醒了?”那语气就像在问‘吃了吗?’一样平常。 叶嘉松开青弈的头发,慌忙去遮挡自己的下体。 青弈将垂下的发丝挽在耳後,身体往前一拱,坐在叶嘉的膝盖上,恰时阻止了他正站起的动作。 叶嘉慌了神,青弈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舒服吗?” 一股无形的热气从脚地渐上,叶嘉心里乱糟糟的,梦中怪蛇所以带来的压力在一瞬间变成了糜乱。 青弈弯起手肘,一个用力,将叶嘉压回地板。 右手缓缓的下移,在下腹留恋的转了几圈後下移到望中心。 几经挑逗的分身半硬著,握在手中能感受到炽热的脉动。 “放开!”叶嘉恼羞成怒,一巴掌啪上青弈的脑门。 被打个正著的青弈拉下了脸,也许是心中对青弈的余悸未消,叶嘉也大惊失色,生怕青弈忽然失控,做出那下流之事。 青弈张开嘴,恶狠狠的瞪著叶嘉。 叶嘉正惶惶不安,就见青弈埋头向下。 “!” 叶嘉闭眼,却没有等到疼痛。而是熟悉的滑腻…… 不会吧!叶嘉悄然张眼,挫败的长叹一声…… 他一直催眠自己之前那不过是睡醒时的幻觉,青弈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可是事实就在眼前,的确是青弈用嘴…… 杏眼含春水,斜闷飞柳。青弈半抬眼间,像一道利箭扎入了叶嘉的心口。只要是个活人就会心动吧,哪怕只是出於情。 ====== 74 叶嘉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压都压不住的直冒一个念头,想要…… 具体的想要什麽,叶嘉说不上来,青弈又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那麽现在就是不择不扣的想要**…… 青弈瞟了叶嘉一眼,见他木愣著,又埋头在叶嘉的胯间起来。 虽然青弈的口腔温度也很低,但柔软的舌头足以抵消。 叶嘉的手指抠在地面上,双腿曲起,摆成了m型。不过上船後禁了两周,就已经敏感成了这个样子,像个不知贪足的兽,叶嘉羞耻得连眼角都湿润了。 掌下的大腿肌肉有些跳动,青弈吐出叶嘉的分身,用暗哑的声音道,“别有负担,这不过是相互抚慰罢了,不是很平常的吗?” 语毕,又上叶嘉的性器。 “怎麽会平常!”叶嘉重重的捶在地上。力气之大,发出声音之响,让青弈为之动容。 从叶嘉身上下来,青弈当下抓住了叶嘉的双手,触目竟是一片红肿。 叶嘉被自己的乱反应打击到,此刻心中又酸又痛,五味杂陈,哪里还觉察得到手上的疼。 青弈心疼不已,自己都舍不得伤了,现在却被自己给弄成这样。想也不想,舌尖就爬上了肿起的掌侧。 和冰块消肿的原理相似,青弈冷血动物般的舌尖抵带来了微凉的舒适感。 叶嘉目前不想和青弈再有接触,他抱起膝盖,闷闷的道,“你走开。” 青弈怎能让他如愿,现在正是敲开石缝的大好时机,若是错过,等空隙愈合,下次想要再挥动槌头就更加艰难了。所以青弈拽著叶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腹,“做个交易。互相帮忙……” 叶嘉在手腕上蹭掉泪珠,给了青弈一记眼刀。 青弈无感觉的道,“我想要了。” 叶嘉的羞耻一下子被青弈的厚脸皮冲垮掉,“你!” 青弈猥琐的拿叶嘉的手掌在自己的下体揉了几下,脸上舒服的嗯了一声。 叶嘉像被开水烫的青蛙,差点没蹦起来,可手指被青弈握紧到疼的地步。 青弈勾唇一笑,“又不是没做过,害什麽臊?” 害臊?叶嘉不承认,大男人怎麽能像女人一样害臊! 把叶嘉的不服气收纳眼底,青弈挑衅道,“那就来啊。” “来……”就来,说到一半,叶嘉警醒的看著青弈,即将掉入陷阱的小熊忽然收回了脚。 青弈的手指刮过叶嘉的手背,“还说不是害臊?都这麽有感觉了,还死撑著克制自己,闭上眼睛,就当我只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我更不想和他做这麽低级的事,叶嘉一拐子撞向青弈靠过来的身体。 墙壁一样的胸膛,只是撞痛了自己的手肘。 叶嘉想腾出手穿好自己的衣服,可一手被摁在青弈的命根子上,一手还要防备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弈含笑道,“来,动动手。” 叶嘉猛地闭眼,然後又睁开。 隔著裤子接触青弈分身的手指微微拢了一下,很轻微,却让青弈大呼意外。紧接著,更出乎意料的发生了,叶嘉开始捏动手心的勃发。 青弈的呼吸蓦然乱了套,几乎看不见起伏的胸膛上下浮动,喉结也滚动连连。 压制叶嘉的手一点点松开,任由叶嘉去纵节奏。 虽然一手在抚慰青弈,另一只攥成拳头的手却在轻轻颤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去捏断它,才能抛开自尊和羞耻。 情正浓的青弈勾住叶嘉的脖子,呵气道,“我帮你。” 叶嘉的手顿了一下,“不……”用字还没有出口,自己的下体就被纤长的手指握住。 青弈在叶嘉的颈上咬了一口,“我们要公公平平。” 青弈决定的事,就一定会达成。叶嘉朦胧之中已经被打下了这样的记忆,潜意识里已经妥协。 公平?你帮我,我帮你,看起来的确公平,但仔细想来,一点也不公平,因为叶嘉根本就不想让青弈帮他,其实还是由青弈掌控了指挥权。 不过混沌中的叶嘉是没有想到这里的。 一看似乎是公平的那麽回事,叶嘉就逐渐软化了。 而且这事他们也做了不是一两次了。 ====== 75 青弈趁机翻身跨在叶嘉的身上,头抵在叶嘉的肩膀上,亲密无间。 两人的脆弱之地都被对方控於掌心,冰冷的性器对炽热的手指,炽热的性器对冰凉的手指,是炽热被冰冷湮灭,还是冰冷被炽热融化,也许不是两个极端,而是中和著找到一个平衡点? 一个男人,怎麽能够长成这样?叶嘉忍下嗓子眼的闷哼,有些失神的看著在他身上摩擦的青弈,这样的种族,是被神所妒,所以才会走向灭忙吧。叶嘉难能可贵的艺术了一把。 青弈低垂著眼睑,半磕的眼中璀璨无比,叶嘉一晃神,发现不过是灯照下,紫色眸子更显明亮,又或者是肢体交缠下,望的熏熬所致。 总之,这一刻叶嘉为色所动。 青弈像一尾交配中的蛇,四肢柔软的黏在叶嘉身上,并随著安抚性器的动作摆动腰肢,一手的手指更是在叶嘉的背部按捏。透过电脑浏览了许多知识的青弈,也涉猎了不少关於人体敏感部位的介绍…… 叶嘉的心跳乱了,呼吸也乱了。 青弈笑著,不是以前跋扈张扬的,而是浅淡无痕的。 左手指尖下的性器突突的跳动著,青弈却不想让它这麽快就解放,於是抽回在叶嘉背上作怪的手指,改为两手握住,这样就有多余的手指去堵住前端,并且还可以照顾到笔直挺起的分身下两颗囊珠。 “啊!”喷发的前一刻,铃口却被青弈坏心的掐住了。 青弈用脸贴著叶嘉的脸滑过,“我还没有出来,你怎麽可以偷跑?” “……”叶嘉看了下手中的巨物,虽然怒涨著,但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 “公平。记得吗?” “……” 分身在人家手里揣著,叶嘉只得也用双手去揉弄,只有让青弈射出来,他才能解脱。可是互相做过无数次的叶嘉心里清楚,青弈的归根究底是个‘怪物’,连那里也不例外。 十分锺後── 叶嘉苦闷的屈服,“放开……你先放开……” 又痛又爽的煎熬下,叶嘉早先运动过量的後遗症也开始显现,体力不支,肌肉抽抽,整个人都软成一团躺在地上。 青弈呢,还是骑在叶嘉的身上,两人的分身并在一起,被青弈一起摩挲著。 叶嘉在自身的难耐下,早已无法去专心伺候青弈望,半调子的爱抚只是让青弈的性器又大了一圈而已。 当发现了这个事实後,叶嘉惊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的下体已经涨的青紫,青弈却放佛没有尽头…… 青弈十分体贴的接过了叶嘉的活,把两人的分身抵在一起。 最终,青弈还是没有真的一起释放,因为他不想让叶嘉脆弱的地方废掉。 喷发後的叶嘉,神色恍惚,青弈吻了下他汗津津的额头,沙哑的道,“我还没有出来,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不行!”叶嘉虚弱的摇头。 青弈不饶的道,“我们要公平……” 叶嘉只知道喃喃重复,“不……”虽然不是没有快乐,可是太累了,备受煎熬的快感足以毁人心智。 “那怎麽办……”青弈捏了下叶嘉的软下来的分身。 叶嘉抖了一下,不语。 青弈翻过叶嘉的身子,双手揉上他的臀部,“用这里好不好……” 叶嘉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像是不明白。 青弈覆在他的背脊上,低沈的声音轻缓的道,“不会痛,也不堵住你,好不好?” “……”叶嘉明显还在神游太虚。 青弈又道,“不然,还是重新来过……”说著就去掀叶嘉的身体,手指绕过胯骨摸上叶嘉的软绵绵的器官。 “不……”叶嘉胡乱的扭动起来。 青弈压制住後,用暗哑的嗓音诱哄道,“那就用不痛的……我保证不堵住你的前面。” 黑色的眸子空洞的看向青弈,凌乱的黑色轻轻的上下摆动了一下。 “啊!”叶嘉惨叫一声。 硕大的硬物一下子挤入了叶嘉的腿间,剧痛之下,叶嘉幡然醒悟,自己刚才到底答应了什麽。 76 叶嘉的脊背挺起又落下。 青弈有著猫科动物繁衍的特征,既然已经进入,就是没有了转机,叶嘉趴在地上低咒,“你是故意的……” 青弈把腰往前顶了一下,粗声道,“我问过你的……” 这才是叶嘉真正介意的地方,居然因为而失魂,默许了这样的事情。 对自己的责怪要多於青弈。 双唇啄上叶嘉的肩胛,青弈贪婪的继续下移。 星星点点却又密集的吻印在叶嘉的背上,带出阵阵战栗。 叶嘉的双臂和一双更为白皙的手臂交叠在一起。但仔细看下去,就会发现蜜色的手掌是被莹白的手掌所禁锢在下,定在地面上的。 抬起的半身也被上面的胸膛毫无缝隙的的压住。 “唔……”叶嘉轻吟出声。粗硕的的男根划开窄穴,久违的怪异不适重新回到身体。 整根完全没入後,青弈情难自禁的激烈动作起来。 “啊!”叶嘉再也忍受不住,久未经情事,忽然间这麽猛烈的动作下来,对身体是一个严重的考验,尤其是疲软不堪的现在, 几次抽送下来,青弈已经顾及不了叶嘉,他想了这麽久,总算是吃到嘴里了。 可这样的幅度和频率已无法满足他,青弈放开叶嘉的手,用手掌握住叶嘉的腰肢,将叶嘉的臀部高高抬起悬空。 紧密的後蕊承受不了这麽悍然的攻击,一阵阵的痉挛起来,可这抽动也只是增加了青弈的快意而已。 青弈低哼一声,放在叶嘉腰部的手轻晃了一下。下一刻,是更加跋扈的穿刺,只留钩刺的顶端,然後尽数捅入。 随著时间一分分过去,灭顶的疼痛开始掺杂了微妙的快感,当体内敏感的一点不断的被挤压,叶嘉难为情的发现自己的前面抬头了。 悄悄用手指摁住,叶嘉重重的喘息著。 沈浸在一**的情浪潮中的青弈,发现叶嘉的声音变了调。 第 262 部分阅读 悄悄用手指摁住,叶嘉重重的喘息著。 沈浸在一**的情浪潮中的青弈,发现叶嘉的声音变了调。 “舒服吗?”青弈伏在叶嘉耳边问。 叶嘉面色潮红,无力的怒射了青弈一眼,无奈那轻飘的眼神其实和挑逗没有什麽分别。 青弈立刻死命的撞了叶嘉一记。 “啊!”叶嘉的身体一下子被抽干了气力,除了被提起来的下半身,上身猛然趴向地板。 在叶嘉的头部即将碰到地面之前,青弈的手垫在了下面。 “小心……”青弈急道。 轻缓的把叶嘉的头放好,青弈这才又放纵望,重新顶撞起来。 下体渐硬的叶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克制本能的反应。 等青弈稍缓心绪,注意到时,脆弱的分身已经被叶嘉掐出了几处伤痕,青弈不悦的咬住叶嘉颈窝,将叶嘉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姿势变了好几种,叶嘉完全丧失了控制力,任由青弈来回摆弄。 青弈一向少汗,一番交合下来,也淌出了不少水珠,可见其激烈程度。 青弈抱起昏死过去的叶嘉。 活动室备有的大毛巾裹在了叶嘉的身上。而他本身的衣服则被汗水和,甚至是血丝混成的污渍浸得乱七八糟。 回到自己和叶嘉的房间後,青弈直接将人抱进了浴室。 命令系统放好了热水後,青弈才将叶嘉放入小型浴池中。在飞船上,水源是有限的,淋浴时间都是有严格的限制,像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奢侈浪费。 可是青弈本来就是唯我主义者。 热水激得叶嘉团缩了一下,溢出白色和红色的混杂物。 还是伤了,青弈簇眉。大概是他最初太过粗暴的进入时就伤到了。但那是唯一的机会,若是等松弛完,叶嘉一定也清醒了。虽然有些心疼,但青弈觉得值,看出血量,应该不严重,但自己得到的…… 青弈咽了咽唾液,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77 强按下浮动的情,青弈告诫自己节制是必须的,但手指还是摸到叶嘉的臀部,中指捅入了黏腻的後菊。 被开发後的粘膜柔软滑腻,青弈的指头开始进出抽送。 “不行!”导出内部的液体後,青弈拿出手指,狠狠的吸了口气。 拿毛巾擦拭完叶嘉的身体後,青弈不带停留的理解将叶嘉包得密不透风,准备直接放入被窝。 掀开被子的手指停住了。 刚才怒不斜视的进了浴室,现在才注意到床铺是隆起的。青弈揭开,“青小佳,谁让你在这里的。” 小巧的耳朵小动物般动了动,青小佳揉著眼睛,“我想和叶嘉爹爹睡……”结果叶嘉的教训,青小佳改口称他爹爹了。 青弈冷声道,“回你自己的房间。” 青小佳不愿的爬起来,穿上鞋子…… “等等!”青弈突然笑了,把青小佳吓得立刻往门口跑。 可惜,他怎麽也快不过青弈,又被拎上了床。 青弈微笑,“下不为例,你今天可以和他一起睡。” 青小佳脊背一凉,“不,不要了。我还是回去和叶哗叔叔睡……” “恩?”青弈变脸。 青小佳哭无泪,“呜……我睡……”垂头丧气的钻进被子里。 虽然愿望是达成了,可是,可是青弈爹爹的态度摆明了有鬼,一定没有好事。 青小佳抱著叶嘉的胳膊,呜呜…… 青弈拍了拍手,给两人掖好被角。 这举动又让青小佳寒了一把。中央空调会自动调节温度,即使不盖也没有关系。 青弈挂著满足惬意的微笑,离开了房间。 青小佳虽然提心吊胆,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想不了那麽多,见青弈不在了,旁边又躺著自己喜欢的暴龙爹爹,就亲亲密密的黏上去缠成一团。 叶嘉像是被鬼缠身一样动弹不得,甚至呼吸也有点不畅,可是眼皮怎麽也张不开。 挣扎了很久,才勉强睁开干涩的眼皮。 一张白呼呼的小脸近在咫尺。口水都快要滴到他脸上了。叶嘉想抬手推开,可是胳膊像灌了铅一样。 鬼压身的错觉也找到源头了,小鬼把整个身体都叠到了他身上,把他当人肉毯子了。 “嘶……”叶嘉想开口,先被自己干嘎的声音意外到。 好重……叶嘉手不能用,口不能言,生生又被压得睡了过去。 痛苦的一夜过去,当小混蛋睡醒後,砸吧著嘴巴翻身躺倒叶嘉的身边时,叶嘉才挂著黑眼圈昏昏睡去,顺便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以免睡到一半身上又多出一坨。 青小佳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已经被赶出了温暖的被窝。 不干!一定要睡个够本,现在还早呐,青小佳伸手去拽,去拉,把叶嘉都拽动了,但是被子跟糊在了叶嘉身上一样不为所动。青小佳嘿嘿一笑,把小脚丫从下面探啊探啊…… 暖和……青小佳活动著脚丫子踩上叶嘉的大腿。 叶嘉去躲,青小佳追上去…… 一来二往,虽然上面的被子还是被叶嘉牢牢抓住,但下面露出的空挡却越来越多。 最後,青小佳的小腿,大腿,腰……都从下面钻了进去。 叶嘉模糊的觉得腹部那块多了点什麽……摇摇头,又不是最初有卵的时候,舒了口气,叶嘉又沈睡。 青小佳顺著叶嘉的腰腹间往上爬,可是叶嘉紧紧的护著被角,青小佳怎麽也无法把头从叶嘉和被子的中间挤出来,想想自己一时半会儿缺氧也没有关系,就乖乖的缩在叶嘉的胸口。 这一闹,青小佳已然没有了多麽困意,只是好玩,他摸著叶嘉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嗅著叶嘉的温暖气息。 叶哗本来是喊哥哥吃早餐,结果在门口刚喊了一声,就听见── 【请稍後,监测到主人休眠中,是否还是通传?】 叶哗看了下走廊上方的计时器,9点二十。 哥哥应该早已起床才是。 “请问,里面是几个人?” 智能电脑扫描後,如实回答:【两人。】 如果叶哗能再问仔细点,他就会知道自己想错了,但实际上也差不多,昨晚的确是发生了什麽。 嗯?不是幻觉,肚子上是有东西。 叶嘉醒来後,在被子中动了下疲软的手指,一戳,软软的…… “疼……”被单里传来一声嘟哝。 接著被子隆起圆滚滚的一块,然後上移,最後来到自己的胸口。 “青小佳!”叶嘉有气无力的道。 === 78 “在……”青小佳欢欢喜喜的答应一声,“啊……”耳朵,耳朵被捏住了。呜呜…… 进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好歹摆脱了不能动弹的窘境,叶嘉抖著胳膊揪住青小佳的耳朵,将他的头从被下拽出来。 青小佳按在自己的耳朵上,甜笑一声,“早上好。” 叶嘉翻了他一眼,“肯定不是早上了。” 青小佳了下唇,看著对面的时锺道,“下午三点了,难怪肚子怪怪的。”幼仔比较不耐饿。 “快从我身上起来。”叶嘉清了下嗓子道,现在的小佳可不是以前那只小猫崽,压在身上分量十足。 “哦。”小佳还想撒娇,但见叶嘉脸色不佳,温吞的爬了起来。不过可没有下床,而是任然在被窝里,叶嘉只说让他爬下来,可没有让他出去,嘿嘿。 叶嘉揉了下太阳穴,昨夜…… 昨夜…… 越想越颓然,火辣辣的场景堪比小电影。 “天啊……”叶嘉低叹一声,虽然是自己昏了头答应下来,可是青弈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 墙面的置物栏弹起,一杯温水就在手边。 叶嘉一饮而尽,早就想喝水了,但起先,还是睡觉更为重要些。 青小佳拿头在叶嘉的肩膀上磨蹭。 叶嘉没有心情管他,就由著他去了。 偏偏青小佳关切的问,“爹爹,你今天不对哦,是不是不舒服?” 叶嘉不自然的道,“没有啊,我很好。” 青小佳显摆的道,“可是爹爹你的肌肉摸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哦,而且看起来也没有精神,你是不是训练过度了?” “闭嘴!”叶嘉恼羞成怒,现在一切能让他联系到昨晚的话都是禁句。 青小佳像个漏气的皮球,恹恹的趴在枕头上,手掌摩挲起叶嘉的头发。 青小佳无辜又可怜的模样,最後还是唤回了叶嘉的罪恶感,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这个孩子,哪怕只是个陌生人,也都该有些感情了。 叶嘉勉强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口,手指揉著他的耳朵,“捏痛了吗?” 青小佳的眼睛一下变得闪闪发光,紫色的水晶珠子熠熠生辉,看得叶嘉心里一抽,一抹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叶嘉拍拍他的背,“小东西长这麽快,我都要抱不住你了。” 青小佳自豪的道,“我很快就能长得像爹爹那麽高,你看……”青小佳献宝一样把自己的手放在叶嘉跟前。 两只白嫩嫩的小爪子…… 青小佳得意的说,“我可以控制指甲的长度了。” 说著,就把食指一翘,跟著,小珍珠一样的指甲壳变魔术般在叶嘉的眼前生长。 叶嘉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首次看见伸长的过程,眼也不眨。 青小佳见引起了叶嘉的注意,笑嘻嘻的说,“不过我的指甲现在坚韧度还不够,青爹爹说如果和成年的族人对上会断掉的……” 叶嘉好奇的伸出手。 “不能摸!”青小佳缩回指甲,“一碰就会破皮的。” 叶嘉感叹一声,“真好。”如果他也有这样的身体,叶嘉想著想著,竟然yy起来,再他开始幻想军营里所向披靡,一路凯歌的时候,显然忽略 了在地球的大环境下,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其实多半是会被当作研究材料关押起来。 青弈正端著热茶,吹开杯上的冉冉热气,唔,茶叶是个不错的东西。 合自己的胃口。 青小佳,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吧。 青小佳发现叶嘉走神,立刻噘著嘴摇晃他的头。 “我的头发……”叶嘉一声,摸上自己头皮。 青小佳一时忘了自己还摸著叶嘉的头发。吐吐舌头,双眼汪汪的,看了叶嘉一眼後,低下头,怯生生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天 的叶嘉不会打他,青小佳敏锐的感觉到,於是有恃无恐的撒娇。 小兔子一样的眼神成功的蒙蔽了叶嘉,这一刻他忘了,虽然还小,但面前的这只怎麽说也该是头小狼,小老虎,小豹子之类,总之不会是小兔子…… “我饿……”见叶嘉已经不再责怪他,青小佳可怜巴巴的说,好像一天没有吃饭全是叶嘉的错一样。 叶嘉按了下自己的肚皮,他也饿了。 “起来吧……”虽然叶嘉一点也不想离开柔软的床。 叶嘉刚取下挂在床头的衣服,舱门就应声开启。 === 兽袭79 79 能有权限进入这里的除了叶嘉就只有一个人。 青弈非常适时的体贴的端来了托盘,上面是热腾腾,还冒著清烟的──复合营养剂…… 在飘渺浩瀚的宇宙中,就算青弈想取来可口的饭菜也不可能办到。 下意识的,叶嘉首先拉高被子挡住了上身。 青弈一扬眉,叶嘉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麽的──诡异。 当即,场面冷了下来。 叶嘉想用头去撞墙,身上还穿著睡衣,他怎麽却觉得空荡荡的难受,居然会干出二八少女被闯闺房後的做出的蠢事。 僵持中,青小佳的作用发挥了,他蹦躂下床,挥舞著手臂,“吃……吃……” 青弈低头,摸了下青小佳的头顶,“到桌上边坐好。” 然後对叶嘉说,“吃饭了。”说完,径自背过身去坐在青小佳的旁边。 叶嘉盯著青弈的脊梁几秒,迅速的为自己穿好衣服,穿完後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是酸软麻木的厉害。 **的不适,直接让叶嘉想起了…… 叶嘉按住鼻子,房间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青小佳吃得砸砸作响,勾得叶嘉口涎分泌加快。 拖著身体走到浴室,一关上门,叶嘉就靠在墙上龇牙咧嘴,**!双臀中间好像还夹著一根棒子一样,大腿到小腿简直就是被人反复踩过,脚腕也使不上力,刚才差一点摔在地毯上,要不是青弈在一边,他格外小心…… 青弈勾起唇角,手指在桌面上拂过,温柔的像在抚触最珍惜的宝物,青小佳咽下一嗓子的黏稠物,“爹爹,你笑得好恐怖……” “……”青弈嘴角的弧度扩大。 青小佳朝後一昂,差点倒地。 靠著敏锐的反射神经,稳住椅子後,摸著胸口道,“干什麽吓我哇……” 青弈露出肉食动物餮足的笑容,青小佳又瑟缩了一下。 “你是我的孩子,胆子怎麽这麽小!”青弈非难的道。 青小佳撑著道,“谁叫你……”那麽反常。 青弈看了一下浴室的门,收起笑容,正色道,“小佳,你昨天做得很好!” “……” 我什麽也没有做。青小佳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一下。 下一秒,浴室的门开了,叶嘉面无表情,但青弈分明看见他脸上的肌肉有著细微的抽动。步伐的幅度尽量平稳但还是有著掩饰不住的摇摆和浮动。 青弈已经分好了两人的份额,只等著叶嘉上桌。 因为睡觉之前已经被清理过,叶嘉起床後只需要简单洗漱,加上腹中饥饿,叶嘉三下五除二,很快就从收拾了好了自己,顺便也做好了心里建设。 那就是无视,就当看不见青弈好了。 坐在青小佳的对面,叶嘉拿起了勺子。 青弈指了下叶嘉手边的淡黄色液体,巧妙淡写的道,“先喝点东西再吃。” 叶嘉不吭声,闷葫芦一样往嘴里喂东西。 青小佳好奇的睁圆了眼,“是什麽……”手已经伸了过去。 叶嘉把杯子推了推。 青小佳就要碰到了,却发现青弈正看著他,小手一缩,恋恋不舍的退了回去。 “给你。”叶嘉兴趣缺缺,主动把杯子送到对面。 青弈扣住桌沿…… 叶嘉不想抬头,可是耳边传来的!啦声,让人肉皮发麻,和指甲刮玻璃让人发躁的感觉差不多。 “没事,我磨指甲。” 骗鬼去吧,换了平时,叶嘉大抵是不会理会,但今天不行,也许是心情浮躁,也许是几个小时前和青小佳的亲密,也许昨天和青弈的…… 总之,叶嘉啪啦甩下勺子,指著青弈道,“不过是一杯果汁,你有病啊。” 青弈对著拿回桌面的指甲吹了口气,轻飘飘的道,“我是真磨指甲。” 叶嘉本是信誓旦旦,但青弈的眼神和神情都写著坦然,而且,以青弈的性格来说,这,自己小题大做了?! 何况青小佳是青弈的孩子…… === 80 叶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心里一虚,身体也做起怪来,站起来的腰酸楚难当,於是又赶紧坐下来,不过虽然很想揉,叶嘉还是克制住了。 青小佳捧著杯子,小小的浅饮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好喝。 因为物资有限,本来充裕的飞船补给变得拮据,果汁这样的饮品,是十分稀少的。因为如果要摄取维生素,有更为便捷有效的片剂供於服用。 在椅子下晃动起双腿,青小佳弯著眼睛笑咪咪,还发出呼噜噜的满足声。 叶嘉尴尬的继续进食,青弈也不追问,转而对青小佳说,“好喝吗?” 青小佳冷不防被他一问,差点呛住,“咳咳,咳……好,好喝!” 青弈温煦笑道,“那就好,瞧我,只想著叶嘉身体不舒服,把小佳给忘了。” “……”青小佳恶寒。 青弈很不爽,对於昨晚的失策很不爽。青小佳某一部分的作用是达到了,但是今天叶嘉对他好的太不寻常了,以前做完出气筒子,叶嘉不是应该厌恶青小佳的吗? 难道叶嘉不生气?对他们的交合也不介意? 青弈托著下巴,纳纳的想著。 叶嘉一阵猛吃,把饭碗吃空以後,就摆出送客的脸色来。 青弈不禁摩挲著垂在胸口的长发,自顾自的道:“有点累,不如睡一会儿……” 既然自言自语,声音就该小一点!叶嘉这麽想,正待开口,青弈又说,“哎,一直不吃的果然体力下降的很快……” 叶嘉:“……” 因为所占份额太多,所以青弈的食物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减缩了一半以上,多出来的反则分给他们三人。 吃人嘴软,叶嘉怏怏的闭嘴。 摸透了叶嘉心思的青弈,一本正经的转对青小佳说,“喝完了就去休息会儿吧,晚上我教你野外狩猎。” 叶嘉疑惑的看著他。 青小佳嘟著嘴。 青弈摆摆手,对叶嘉道,“虚拟的。” 废话!难不成在船舰上变出片森林来。 叶嘉吃惊的是青小佳还这麽小,狩猎是不是血腥了点。 青小佳高高兴兴的跑出去,看得出他对青弈给安排的课程是乐於接受的。 看到这一幕,叶嘉决定什麽也不过文,而且……他似乎没有资格去过问。 叶嘉阴郁的想著。 爬上床的青弈愉悦的躺在了叶嘉的被窝里,里面还残留著叶嘉的温度。 叶嘉睡是睡饱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很需要躺著…… 罪魁祸首霸占了自己的被子,叶嘉带著著怨毒的盯著他。 青弈从陶醉中挣脱,他的往内侧滚了一下,似乎是在给叶嘉让位置。然後就不见动静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叶嘉去打量青弈,看上去应该是睡著了。 是僵坐著,还是去休息? 或者去找叶哗,睡在他那里?叶嘉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不行,会被叶哗看出来的。 叶嘉强撑著自己又坐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越久就越觉得下体像被蚂蚁爬一样酸麻不适。不是痛,而是不适。 叶嘉摇摇摆摆的走到床沿,青弈盖著他的被子,他只好越过青弈抱出他的被子,然後躺回床上。 趴在床上,叶嘉长出口气,身上居然被熬出了一丝汗水。 青弈睁著眼,亏他特意把被子拉扯的很宽松,叶嘉居然还是没有和他一被同眠,不过,在他身上的是自己的被子,青弈微笑,还算有点收获。 虽然同床,但两人都没有睡著,一个是睡多了,一个是随时留意接下来的发展。 直到时锺的指针划过七。 青弈和青小佳约定的时间到了。 青弈一向准时,果然利索的起身离开。 舱门一关,叶嘉立刻抛开青弈的被子,拖过自己的盖在身上。 可是被青弈一用,叶嘉沮丧的发现两床被子都有了淡淡青弈的气息。 仔细嗅一嗅,若有若无,也许是错觉,又像是真的。 === 81 青弈拖著青小佳来到练功房,里面有模拟战机,不过碍於这是艘医用船,所谓的战斗系统也和游戏差不多。 青弈点著青小佳的眉心说,“我们要去的星球是一个原始星球,所以,打猎是必须学会的。” 青小佳点头。 两人开始进入睡眠式养生舱。这个模式的虚拟,身体是最舒服的。不过体积庞大不方便放置,要用的话就只能到练功房。 四个小时後,青小佳一脸崇拜的抱住青弈的大腿。 “好厉害,好棒……” 青弈不以为意。 “教我吧,爹爹你最後那个剥皮太厉害了。”青小佳张牙舞爪,“唰唰唰,还没有死掉,皮就下来了。” “青小佳!”叶嘉忍不住喝道。 已经十分锺了,青小佳一直不停的念叨剥皮剥皮,说得仿佛就在一切眼前,虽然叶嘉是个成年人,而且是个军人,所以耐受性比较高,不会觉 得恶心,叶哗因为职业关系也没有什麽。 但是,但是青小佳这个孩子,也太过热衷了吧! 叶嘉按住额头,“你,闭嘴。” 青小佳一脸无辜,惶然未觉自己做错了什麽。他不过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而已。 叶嘉挤出一抹微笑,“谁教你剥皮的?” 青小佳脱口而出,“青弈爹爹啊。” “……” 叶哗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哥哥额头上爆出一根青筋。 叶哗不过是临睡前出於关心,又跑来看一下叶嘉,结果就看见叶嘉一脸纠葛,青小佳一脸喜悦,他就好奇的看一下究竟怎麽了。 “青弈呢?”叶哗问。 叶嘉问青小佳,“他人呢?” “去学习了。”青小佳道。 青弈对於学习地球的一切都很积极。经常用船上的电脑获得知识。 看见一个单纯的小孩转眼变成了小恶魔的愤怒压倒了一切,叶嘉冲出了门。 叶哗哭笑不得,若是旁人来看,这就是一家人吧。 跨下小脸,叶哗蹲下来对青小佳道,“不错啊,你爹爹很厉害,我哥哥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青小佳茫然状,“叶哗叔叔你说什麽?” 纯真的模样可爱到让人想捏他。叶哗伸手── 青小佳一个侧身,躲过去了。 “叔叔你好可爱……” “……”叶哗呆住,肉乎乎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脸颊…… “你!”叶哗按下青小佳的手指,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脸,无奈的道,“也只有我哥哥会被你们欺骗。” 青小佳瞪圆了眼睛,“欺骗?我没有骗爹爹,我最喜欢他了。” 叶哗一笑,“那就好……” 话说叶嘉不顾身体的违逆感,冲到阅览室,一把摁下屏幕的开关。 青弈转身,不解的问,“怎麽了?”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叶嘉点燃从青小佳那里累积的怒火,“你有没有常识,居然教那麽小的孩子剥皮!你想他将来心里扭曲吗?还是你想养出一个杀人魔?” 青弈随著叶嘉的话一点点冷下脸,青小佳!我什麽时候教过你剥皮了?! “没有!”青弈硬声道。 “难道青小佳会自己学?你不教他他怎麽知道!”叶嘉不顾青弈的狡辩。 青弈深刻体会到一个词,百口莫辩。 叶嘉信青小佳胜过他。青弈愤怒的想。 青小佳拜别了叶哗,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阅览室外,良好的眼力让他看清了青弈的表情,虽然在叶嘉看来是面瘫脸,不过青小佳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变化,咽咽口水。 联系起叶嘉爹爹对峙的内容,青小佳蹑手蹑脚的後退,我不是故意的,青弈爹爹! 回到房间,青小佳窃窃偷笑,每次都被青弈爹爹害得挨骂,终於逃过一劫了。 叶哗脊背一凉,看得心惊肉跳,後背抵上墙壁。 青小佳笑完,跳上床,觉得今天叶哗留给他的位置真大啊。抓抓头,睡觉。 === 兽袭82 82 青弈被叶嘉气得眼睛都直了,手掌拳了又松。 叶嘉吼得急了,竟呛住了嗓子,“咳咳……咳……” 脸庞在短短数秒憋得通红。 青弈给他拍了拍背部,等他顺过气来,道,“别管青小佳,我问你,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叶嘉昏头昏脑。 青弈不悦的道,“做我伴侣的事……” “咳咳……”刚好一些的叶嘉再次哽住。 青弈虚起眼眸,逼近一步,“别告诉你忘记了?” 叶嘉按著喉咙,他不止忘了,他根本就是以为青弈在和他开玩笑。 青弈真想掐著他的脖子,晃著他的脑袋,问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放在心上,鉴於答案很可能刺激到自己,青弈忍下来了。 叶嘉十分痛苦,他不停的後退,莫不是青弈其实是认真的? 叶嘉摇头,这无异於母猪上树,野猪飞天。 偏偏青弈抓住叶嘉的肩胛,让两人的眼神对视,不容他退缩躲避,“我就当你答应了。” “什麽?”叶嘉大骇,“我没有答应。” 声音之大,让青弈心头一动,怒的! 青弈勾住叶嘉的脖子,一直把他拖到墙角抵住,“给我个不答应的理由!” 叶嘉像是个机器人,零件生锈的那种,结结巴巴的道,“我不喜欢你。” 青弈微笑,笑得春风化雨,妖孽横生,叶嘉眼球不转,脸上渐渐的红了。 青弈得意的道,“不成立。” 叶嘉辩解,“那不是喜欢,我看到a片一样会这样。” 浏览过百科全书的青弈脸上一放,“你拿我和a片比?” 前一刻还是春天,这一秒就成了冬天,暴雨雷鸣,雨点劈里啪啦的往叶嘉身上砸,眼看还有转化为冰雹的可能,叶嘉脖子一梗,“……没有…… ……” 乌云散去,青弈浅笑,“那就成了,我还是不一样的。” 叶嘉脑子转不过弯,呆了一下才找到问题所在,“等等……我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是敌人。” 青弈咦了一声,“敌人?我们什麽时候是敌人了?” “……%&%……&%&*”叶嘉舌头打结,不是敌人是什麽,你他x的我的时候难道我们是朋友? 青弈似乎读出了叶嘉的念头,暧昧一笑,“你要是介意这个,我可以让你压回来……”! 娘哎!我已经出现幻听了,叶嘉往後一倒,幸好背後就是墙壁。 青弈露出一抹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疲惫之态,哀哀的愁笑道,“这样够了吧!”说完,还拿起叶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口。 “嘶……”叶嘉怪叫一声,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气撞开青弈,逃回房间。 青弈拂了下被撞的肩膀,走到大屏幕前,重新开启电脑,小声自言自语,难道做的不对? 显示器上赫然写著:追求同性恋人的101种方法。 叶嘉回到房间,锁紧舱门,等心跳平复才揉著屁股趴在床上,刚才跑得太急了,扯到了尚未复原的後面。 按著屁股,叶嘉狠啐了一口唾沫,王八蛋,总有一天让你尝尝被捅的滋味。 捅……叶嘉的男人意心态发作,如果真能把青弈这家夥压住……似乎不错…… 等等,叶嘉的善良小天使出来,左一拳右一拳,击败所有妄想,,我一定是中邪了。 === 83 叶嘉开始反醒自己是不是太空虚,太寂寞所以才会妄想连连。 这个事情呢,若是不想还没有什麽,往往是越想越坏事,弄巧成拙。 拿叶嘉来说,一直迟钝下来什麽事也没有,想著想著他就愈想愈深,甚至晚上还做了回春梦。 流了一身汗醒过来的叶嘉,一睁眼就看见梦里的主角正瞪著琉璃眼望著自己,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青弈撩了下头发,语带关怀的问,“怎麽忽然醒了,还叫得这麽凄惨,做噩梦了?” 叶嘉哆哆嗦嗦,把被子往身上拽,“是,我继续睡了。”说完,一头扎进被子里。 刚醒的时候还能记住一点梦境的内容,叶嘉的眼前飘出无数个或躺或依的青弈,清一色**加勾引。比他十八岁刚和朋友看完小电影还激动。 叶嘉弹了下自己的命根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第二天,叶嘉就找到了叶哗。 叶哗看著扭扭捏捏的叶嘉,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哥,你有什麽就快说。” 叶嘉抬头。 叶哗看自己哥哥的脸已经僵硬到快要抽搐,也不好死逼,委婉的问,“说吧,既然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叶嘉深呼吸,“我最近有点失眠,想找你拿点药。” 叶哗惊讶的道,“失眠?”叶嘉居然会失眠?叶哗第一反应是撒谎,但是看见叶嘉眼皮下一圈乌青,都快成熊猫了,又不得不信。 “是啊,这不是医用船吗,上面一定有药,你跟我说说,我去拿,或者你和我一起去。”叶嘉爬在桌子上。 本来以为春梦不过是黄粱一梦,偶然而已,结果一连数天,叶嘉都不敢睡觉了。 叶哗问,“失眠总要有个原因吧?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一语中的,叶哗观察叶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只是叶嘉的嘴巴跟蚌壳一样,撬也撬不开,叶哗无奈的说了一个药名。 叶嘉连忙抄下来。 叶哗拽过他的笔,“算了,我怕你乱服,也担心你拿错了,我自己帮你找,找好了你晚上来我这里取吧。” 叶嘉无异议。 叶哗转身就找到了青弈,把叶嘉写了字的纸往他面前一扔,态度恶劣。 青弈翘著腿,用手指捻起纸张,“这是什麽?” 叶哗粗暴的拉开椅子把腿往上面一踩,“是我哥哥要喝的,你都怎麽折腾他了。他现在睡也睡不好,人都快殃死了。” 青弈作为叶嘉的枕边人,自认是知道叶嘉每晚睡眠很差,“信不信由你,我什麽都没做。” 青弈指了指自己的眼,“他每天晚上不是不停翻身就是睡到一半鬼叫,我自己也很多天没休息好了。” “……” 叶哗愕然,这麽说,青弈还是受害者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哥哥的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药物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你自己看著办吧。”说完,叶哗气倔倔的走了。 青弈一脚踹开叶哗刚才放腿的椅子,脸上笼了一层阴翳,过了很久才恢复成面无表情的面具脸。 叶嘉正等著叶哗给他拿药,青弈进来了。 叶嘉这几天有点不敢面对他,免得自己精神错乱,总之是被春梦给祸害惨了。而且他老打瞌睡,迷迷糊糊的若是把显示当成梦给扑上去,青弈还不知道怎麽整他呢。 “你,是不是有心事?”青弈冷不丁的问。 “你怎麽知道?”叶嘉傻住。说完,自己按住嘴巴後悔…… 青弈看叶嘉一副戒备的模样,恨得直磨牙,不过披散开的长发挡住了半个脸,眼睛因为垂下看不出犀利,加上嘴角的弧度,倒像是在和煦的微笑了。 青弈远远的坐在一边,摆出和谈的姿态,“说吧,你为什麽晚上翻来覆去?” === 84 为什麽为什麽? 叶嘉也想知道为什麽。 可是一看见青弈的脸,哪怕离得很远,他也泄了气,理不直气不壮,连说话的音量都小了几分。 青弈拿定了主意,要问个所以然来,虽然他隐约觉得是因为他对叶嘉提出的要求,可仔细一向,似乎也不符合叶嘉的性子。那就奇怪了,琢磨 不透的青弈怎能容许叶嘉有著他看不出的想法。 心里下了决定,青弈当即回到了房间,见著了趴在桌上头颅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叶嘉。 叶嘉眼神乱看,就是不直视青弈,虽然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但这一次格外严重。 青弈加压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这可是捅了叶嘉的痛处了,叶嘉立刻蹦起来,“没有!”脸上写著死不承认。 “你说不说?!”青弈压低声音,带著威胁的道。 “不说!”叶嘉把脸一板。打死也不说。 青弈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他总不能真对叶嘉来硬的,只好低叹一声,“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不过……”青弈言又止。 叶嘉狐疑的道,“不过什麽?” 青弈道,“不过你弟弟很担心,他来找过我,他似乎以为你又因为他被我胁迫了,所以很自责……” “……”叶嘉顿时像一只担心家主的大型犬的一样在屋内转起了圈子。 青弈再叹一声,“我虽然不担心他,不过也很冤枉,我并没有威胁你……顶多算是劝诱吧。” “我去和他解释。”叶嘉转身就走。 青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你去了也白去,见到你,他怎麽会承认,你应该知道的。” “那,那怎麽办,我还是要去和他说说。”叶嘉扯著自己的胳膊。 青弈不肯放,“那你想好怎麽说了?因为意乱情迷答应了我的要求,最後做昏过去,所以不肯面对?”青弈裸的道。 叶嘉迈出的步子停在半空,“你胡说什麽!”脸越垂越低。 青弈阴著脸,怪声怪气的道,“不过是做了一次,至於这样彻夜难眠吗?难道在回味?” “……”叶嘉蓦然抬头,整张脸涨得像个番茄。 青弈试探的道,“该不会说中了吧。” 叶嘉狠狠的在青弈的脚上跺了一脚,左手按上自己被拉住的手臂,“没有!”粗声粗气的道。 青弈忍俊不禁,心中认定自己蒙中了,叶嘉的反应很直接,应该错不了。 叶嘉被青弈的笑声弄得恼羞成怒,“笑个屁,绝对不是因为你压我,而是因为我压你……” 笑声戛然而止。 青弈的目光撇向叶嘉,“你说什麽?” 事已至此,叶嘉豁出去了,“都怪你说了奇怪的话,又长了一张女人脸,我当然会想歪。” 这是诬蔑,青弈虽然面容端正俊逸,但那份狂狷是女性所不具备的。 青弈心中刚生出的一点甜味尽数退去,不为叶嘉的意,而是叶嘉把他当女人,这戳到了他的底线。 叶嘉可以不对他动心,但也决不能为别人动心。 青弈的眼眸幽暗森然,叶嘉看得胸口一紧,脑中只闪著快跑。 可是行动却慢了一步,青弈堵在门口,按下按键锁上了房门。 叶嘉咕噜一声,咽下唾液,“你……” 青弈单手撑在叶嘉背上的门上,“说清楚,否则不许离开。” 有什麽好说的。话到嘴边,却又打住。 “你把我想成谁了?”青弈低头。 叶嘉瘪了下嘴,“没……” 青弈盯著叶嘉的眼睛,叶嘉的眼神并无闪躲。 青弈忽然放下手臂,走到舷窗前站定,离去的背影竟有些萎靡。 强烈的反差感让叶嘉差点上前拍拍他的脊背以示安慰。 叶嘉的手即将按上舱门时,青弈开口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可笑,想笑你就笑吧。” 青弈的问话让叶嘉怔住,莫名其妙的,青弈兜什麽呐。 === 85 要说笑的话,也是方才青弈笑他吧。 青弈本就不是个能让人笑话的人物。 “你滚!”青弈劈手打落柜上的金属饰品。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这没由来的一出戏让叶嘉好不意外,一时间,竟错失了离开的机会。 青弈苦闷的道,“我现在这副德行,自己都看不过去,你满意了?” “……”叶嘉不满意,他根本没有听明白。 青弈正做出一副深沈的表情,两眼含情的看向叶嘉。 “……”墙上多了几道爪痕,叶嘉他根本是块木头!青弈拿手按住脸,沈默久久…… 叶嘉摸摸鼻子,又怎麽了?是不是? 第 263 部分阅读 “……”墙上多了几道爪痕,叶嘉他根本是块木头!青弈拿手按住脸,沈默久久…… 叶嘉摸摸鼻子,又怎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慢慢转身。 青弈挪开手掌,脸上一片平静,“算了,对你来说攻心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虽然叶嘉还是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不过对牛弹琴应该是个贬义词吧。 “你没事,我走了。”叶嘉按下按钮。 “关掉。”青弈直接下命令给主电脑。刚打开一条缝隙的舱门随即合起。 叶嘉焦头烂额,“你到底想干什麽?”先是告诉他叶哗在担心自己,然後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不许自己去找叶哗。 幸好现在不在资料室,否则青弈一定会砸了那台电脑。 现在,按捺住恨不得把叶嘉揍一顿然後再压在地上狠做一通的暗黑想法,青弈把话题拧回正题,轻声道,“既然不是把我当成别人,那麽…… 也就是你对我有感觉了?” “没有!”叶嘉不松口。 青弈冷笑,“那你晚上在做什麽?” “……”叶嘉用眼神厮杀。 青弈晃了下手,讥讽的道,“算了,你这麽怕我,我再逼下去也没有什麽意思。” “谁怕你了。” 青弈用鄙视的眼神回报,“不过是场梦,连这都不敢承认不是怕了是什麽?我都不介意了,你还遮遮掩掩什麽?” 叶嘉看著青弈直勾勾的毫不保留的蔑视目光上下审视自己,从昨天就压抑的怒火蹭蹭上升,有什麽好怕的,不过是个春梦。 “有感觉就有感觉,反正是做梦。”叶嘉放弃了。 “这就对了。”青弈立即变脸,和颜悦色的凑上前去,“为了这个失眠何必呢?”双手搭上叶嘉的肩膀,“我不是在你身边睡著吗?想要就靠过来……”游丝一样的气息拂过叶嘉的脸。 叶嘉一掌贴向青弈的脸,“不必了。”否则他也不用挂著两个黑眼圈。 青弈拨开叶嘉的手,不死心的了下唇,“像梦里那样,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不想吗?” 低沈磁性的声音直击人心,每夜都重复著的情节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荡……像是伊甸园中引诱夏娃食用禁果的蛇,青弈眨了下眼睛,抽出自己的腰带…… 心如擂鼓,叶嘉的犹豫让青弈很满意,於是一横心又撩开了长袍,露出白皙如珍珠凝成的胸膛。打铁需趁热,就著叶嘉心智不坚的时候趁虚而入最好,青弈抬腿,将膝盖插入叶嘉的腿间,向上一顶。 抽气声从叶嘉的口中溢出。 叶嘉还在挣扎,理性和兽性,恶魔和天使…… 他一面告诉自己自己对男人没有兴趣,何况是青弈,另一面又想青弈加注於自己身上的,如果能让他也尝尝…… 青弈不许叶嘉再想下去,他伸手隔著叶嘉的裤子在他的胯间揉弄了一把,亲昵的道,“你若不会,我来教你……”推波助澜,煽风点火。 青弈如愿了。 叶嘉果然在青弈言语的挑拨下冲动了,他拉著青弈往床边走去。 青弈很大方的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不过他身上也就一件单衣。然後还帮著叶嘉解扣子。像是生怕慢一些,叶嘉就清醒过来反悔了。 青弈很了解叶嘉,叶嘉在青弈光溜溜的呈现在自己面前时就冷静了,那勃起的望嚣张的挺立著,刺了叶嘉的眼睛,也刺中了他的神经。 青弈会让自己压? 那才是做梦吧。 自己和他上床一定占不到便宜,叶嘉白了脸。 可是青弈的动作实在是快,两人都赤身**的抱在一起了,还能说,算了,我们还是改天吗? 86 冰凉的吻印在了自己的胸口,正是心脏的位置,青弈吻得很郑重。 “别怕……”青弈紧紧的趴在叶嘉的身上,手指悄然无息的揉上叶嘉的。 叶嘉脑中的警报器哔哔作响,可是,这次又是自己答应的,像钓鱼一样,鱼饵拿在青弈手中,叶嘉自己上钩的,想到这里,叶嘉浑身冰冷。 青弈的手指没有用劲,很轻柔的在上的皱褶上滑动,因为是叶嘉,青弈的下体早就起了反应,但是──触及叶嘉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青弈心中无奈,这样的表情他已经看了无数次,在他们初次相遇之後…… 收回手指,青弈开始埋首叶嘉的腿间。 舌头吸,手指捏揉按压,不出片刻,僵直著身体的叶嘉就战栗起来,分身也笔直的挺起。 青弈也是鼻息渐重,不过时候还不到。 叶嘉的眼睛一直是闭著的,所以他看不见青弈跨坐在他腰部,抬起了自己腰,慢慢下坐……! 分身被一个紧窒而柔软的弹性之处包围,叶嘉不得不睁眼。 说是糖果不如说是炸弹,叶嘉惊的险些连分身都软了。 不是吧。 用魂不附体来形容现在的叶嘉是再合适不过了。 膛目结舌的看著青弈,叶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 青弈双腿分开跪在叶嘉的身侧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叶嘉的楔子顶部已经进入了青弈的内部。 叶嘉两手手肘抵床上,意起身,可是青弈却按住叶嘉的胸膛不许他起来。 红豔豔的舌头划过下唇,青弈道,“挺起你的腰,怎麽,还要我教你吗?” 分身已经被纳入青弈的体力,叶嘉别无选择的向上用力。 “嗯!”一声闷哼从青弈的口中传出。 这样没有润滑的强行进入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叶嘉很清楚,他不禁说道,“你快起来。” 青弈捏了一下叶嘉的根部,在两个圆球上挼了一把,“不行。”现在起来,我不是白费心机吗,想也别想。青弈斜睨了叶嘉一眼。 比起扭捏的叶嘉,青弈很自然的徐徐律动起来,并无快感,但是青弈的前方依然是挺立的。 抽动了没有几下,叶嘉就被箍得射了出来,青弈的秘处过於紧致了,甚至有些疼了,但主要还是心理上的压力,导致了叶嘉不过撑了几分锺。 没有余力关心自己是不是成了快枪手,叶嘉甚至想只要能和青弈分开,当时让他阳痿他都可以接受。 啵…… **分离时产生的靡声音让叶嘉寒颤了一把。 青弈从叶嘉身上下来,趴在他旁边,晶莹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叶嘉,只把叶嘉看得心里发虚。 乌黑的发丝在背上散开如墨,纤细结实的腰部下是挺翘的臀部,中央缓缓淌出白色,然後流向奶白色的大腿…… 叶嘉发傻,青弈的手把床栏的杆子都掰断了,叶嘉应声回头,还没有看清断裂声的发出处,就听青弈道,“你不给我擦擦吗?” “擦……”叶嘉耳中嗡嗡,手却自动在床头的抽屉里拿了毛巾。 “嗯……”青弈轻轻的道。 叶嘉猛地把毛巾扔到青弈头上,“你能不能别叫得那麽?” “¥%……&%……&%……*”一连串的洛迦星原始污言秽语从青弈口中爆出。 不过叶嘉听不懂。 拿掉头上的毛巾,青弈将它甩在地上,“伤了没有?” “啊?” 听声音就知道叶嘉没明白过来,青弈有点郁卒,撞上叶嘉,自己是不是有点倒楣了。 忍耐…… 青弈悲哀的看了叶嘉一眼,“我的後面……” 叶嘉慌忙去看,慌促之下还用手指拨了一下,“很好,没有流血也没有肿。” 青弈又道,“你敷衍我……我都做出这样的牺牲了,你不觉得自己太冷淡了吗?”青弈似乎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87 说话间,青弈的脊背向上抬起形成优美的弧度。 叶嘉的火爆此时成了木讷,他将手指推进青弈的穴内…… 虽不喜那里被人触碰,不过是叶嘉的话,青弈还是可以忍受的。 指尖刚进去没有多少,叶嘉突然抽出指头,对著青弈愤道,“无耻。你,你怎麽会受伤?”青弈的身体怎麽可能被自己所伤,那无与伦比的复原力…… 呦,还以为打击之下叶嘉会想不起来呐,失策了。青弈弯了下嘴角,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下半身上。 青弈慵懒的侧过身子,单手撑在脑後,懒洋洋的看著业绩,像是盯著老鼠的猫。 叶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从青弈的告白开始,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态发展已然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青弈这模样也太平淡了吧,放佛刚才被上的不是他一样。 叶嘉的耿耿於怀和青弈的恍若无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嘉拾起衣物想要下床,但是青弈一抬腿压上了叶嘉的腰。叶嘉猝不及防,当场被按回床上,呈趴伏式。 叶嘉回头,那纤长的腿上所施加的力道重如巨石。 青弈甕声甕气的道,“这就走了,这不是冷淡,是冷血才是。” 青弈的语调像砂纸刮玻璃,听得人毛躁。 叶嘉还没想好要怎麽和青弈说,青弈又道,“刚做完你就走,去哪里?” “找叶哗。” 青弈不干了,我做到这份上,你睡完就去找你弟弟,把我置於何地? 一味的软弱或是强硬都是不行的。 青弈把身体靠上前去,手臂和腿都缠上叶嘉,脸上带著些困倦的道,“先睡觉再说。你这些天闹得我也没有睡好,我可不像你们一天三顿有东西吃,睡不好觉很难受的……”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叶嘉搡了搡他,青弈动也不动,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叶嘉身上。 “起来!”叶嘉在青弈的耳边大吼。 青弈自动屏蔽,依然无动於衷。 叶嘉气喘吁吁,这些天的睡眠不足让他很容易困顿,又或者是旁边的人睡得过於香甜,叶嘉的眼皮也逐渐耷下。 两人维持著亲密交融的拥抱姿势入睡,但实际是青弈独自搂著叶嘉罢了。 青弈眯起眼睛,叶嘉在他耳际吼得连耳膜都震动了,他的听觉是很敏锐的,敏锐有时候也可以说是敏感,所以刚才他并不好受。 将头往叶嘉的颈边放了放,青弈这才惬意的喟叹一声,再次闭眼。 青弈在叶嘉睁眼并试著活动四肢的第一秒跟著醒来。但是他没有睁眼,仍旧平稳的呼吸,看上去还在酣睡一样。 叶嘉用了十几秒才完全想起睡前的事。自己和青弈发生关系了,而且是自己插了青弈…… 哦!叶嘉陷入第n次的懊恼中。 “嗯……”青弈发出一声嘤咛。 还没有想好要怎麽面对他的叶嘉立即僵在原地,不过青弈并没有醒来,只是无意识的梦呓而已。 叶嘉尝试著掰开青弈的肢体,可又怕吵醒他而不敢下大力。叶嘉并不知道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青弈也不会被他撼动。 做了无用功的叶嘉一偏头,就看见了青弈的睡颜,平和,宁静,眉毛静静的栖息在玉石般的肌肤上,睫毛洒下淡淡黑影,挺直的鼻子下,红唇娇如玫瑰,一缕发丝从耳後蔓延到下颚,最後隐入胸膛下的被中…… 好像羽毛在骚著皮肤,叶嘉看得目不转睛。 扑通,扑通…… 有什麽的跳动加快了,叶嘉赶紧别过脸去。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扭回去……反复数次,叶嘉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淡淡的血腥气进入了青弈的鼻间,他心中一窒,不予多想就睁开了眼睛。 === 88 叶嘉这个榆木疙瘩想不通就虐待自己,青弈一巴掌扣在他的脑门上,“松开。” 捏著叶嘉的下巴,青弈仔细的察看了伤口。柔嫩的唇部别咬开了一道小口,露出鲜豔的红色。 青弈想也不想就俯身上去…… 叶嘉呆滞的看著青弈越靠越近,最後两人的唇部相连…… 不久後,叶嘉用两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青弈靠在床栏上,蹙了一下眉头,背上硌得难受,这才记起之前自己折断了两根栏杆,遂又正坐起来,道,“到了这个地步,你接受是最好, 不接受也没有别的选择……” 叶嘉也起来靠著完好的那边床头坐起,低声道,“我不爱你,怎麽可以和你在一起……”在叶嘉的道德观念中,只有互相爱著对方才能成为恋人。 青弈冷哼一声,“你对著我,心跳乱了没有?”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叶嘉双手抱头,“你到底想怎麽样,那不能说明什麽……” 青弈掰开他的手,强迫叶嘉面对他,“有时候,一瞬间的心动就够了……” 很久以後,叶嘉曾经问过青弈,那一句恶心的话是谁教他的,青弈耸了下肩,比划了一下,“电脑。” 叶嘉长到二十三岁,第一次遇到心脏扑扑跳的情况,一时也分不清是为情为美色,还是为力量,总之那一刻他动心了。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也许那个魔咒就会被破除,他就会明白那些悸动无非是青弈刻意的引诱,但是青弈没有给他时间,青弈步步紧逼,不容他喘息,不许他後退,直接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青弈又说,“试一下吧,不行再分开,只在飞船航行时。如果真的没有感觉,下了飞船我们就再无瓜葛,你要是还记恨我对你做过的,也可以报仇。” “……” “再说,我上过你,你也上回来了不是?”青弈道。 叶嘉晕晕乎乎的,就被青弈一番狂轰乱炸给炸得点了头。 “太好了。”青弈抱住叶嘉,喜出望外。 “……”叶嘉还没有能挽回败势,青弈已经下了床,过了一会儿,他把叶哗喊来了。 “恭喜你了,哥哥。”叶哗笑道。 青弈道;“好了,你不用担心他了,他的心病已经消失,以後,我会照顾他的。”说著,环住了叶嘉的肩膀,动作间透著满满的独占。 大势已去…… 叶嘉扯出一个苦笑,“叶哗……”下面的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叶哗像是没有看见叶嘉的勉强,微笑著掏出一个药包,在空中晃了两下又放回自己的兜里,“药还是不喝了,你想通了就好。” “你这个王八蛋!”叶哗一走,叶嘉就对著青弈开战。 青弈也不抵抗,任由叶嘉的拳脚招呼自己。 “你怎麽能对我弟弟说!”叶嘉愤慨的道。 青弈淡然,“为什麽不能说,在飞船上又不是一两日,瞒得住吗?” “有什麽瞒不住的?当然可以!”叶嘉立刻道。 拳头正中青弈的眼眶,青弈眯起眼睛,抓住叶嘉的手腕,“喂,打够了没有?既然是恋人,自然会亲密无间,你弟弟那麽精明,不主动告诉他 ,你想惹他怨你吗?”青弈体贴的道。 “……”叶嘉抽回手臂,又瞪了青弈一眼,才悻悻的拉开躺椅坐下。 青弈揉了下眼角,觉得叶嘉下手太狠,差点打破他的眼球,但又觉得这样有些人类中所谓的‘打情骂俏’的味道,不禁裂开嘴角。 叶嘉因为还在生气,所以没有发现青弈的傻笑,反倒是青弈自己反应过来,敛起笑容贴到叶嘉身边,道,“别这个样子,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好计较的,也就几个月的事情,对吧?” 说得好像是这麽个道理,叶嘉点了点头。 === 89 距离叶嘉糊里糊涂接受了青弈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叶嘉痛苦万分,因为青弈像个鼻涕虫一样粘在他身上,睡觉吃饭运动,甚至上厕所也跟在门口…… 叶嘉不止一次朝青弈吼著抗议,但青弈总能四两拨千斤的避开话锋,并转移话题。有时候叶嘉骂得凶了,他就一脸沈重的絮叨,不就是几个月吗?恋人不就是应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吗? 经过几天的沈淀,叶嘉多少也琢磨出些大概,不过青弈除了跟在他屁股後面,并没有做出其他实质性的事情来,例如晚上的骚扰,所以叶嘉也顶多就是骂骂咧咧几句,就此作罢。 但总归来,一天两天还好,三五天也忍了,可长此以往积少成多,就算是圣人也该有脾气了,叶嘉今天一用完早餐,就忤在原地动也不动,叶哗很知趣的牵著青小佳离开。 青弈偏著头,很茫然的道,“你有话对我说吗?”!啷! 叶嘉把桌子上的东西掀了个乱七八糟,若不是桌子是用特殊材料固定在船舰的底板上,只怕他就要掀桌子了。 青弈侧过身子,躲过一把飞射过来的叉子。 “你别恶心我了好不好?”叶嘉说著说著,胳膊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青弈皱了一下眉毛,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 叶嘉深吸口气,吐出了这些日子对青弈所作所为的深深不满。 青弈困惑的道,“我做的都是你们地球上很平常的事情啊。” “你电影看多了吧。”叶嘉道,说完,认真的看著青弈,“你不会真的去看了吧?” 叶嘉那探究的目光把青弈看得老脸一热,竟在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一抹淡粉来。 叶嘉鼻根痒痒的,不禁用手指揉了一揉。 “哎!”青弈惊呼一声,“怎麽流鼻血了?我去喊叶哗。给你,先按著。”说完,扯过一张纸巾来。 “别去。”叶嘉连忙拦住他,“我好了。” 太丢人了,叶哗一看就知道其中缘由,就算当时没有看出来,只要仔细一问,自己也是掩盖不住的。 青弈犹豫的问,“真好了?” 叶嘉点头,“我仰一会脖子,血就不流了。” 可青弈看起来还是不放心的样子,“那也该弄清楚原因,这样不明不白的流血怎麽能行?” 叶嘉脖子一梗,狼狈的道,“大概最近上火了。你少惹我我就好了。” “?”青弈怀疑的看著叶嘉。 有了经验教训,叶嘉这次咬著牙再也不开口了,免得自己说错话,又被青弈勾出话头掐著话柄得意起来。 当事人不肯说,青弈也只好罢休。但是,青弈沈吟了一会儿,觉得叶嘉说得也不无道理,那问题就出在自己的做法上了,於是他很虚心的请教叶嘉恋人相处模式。 叶嘉一个头两个大,青弈做什麽都很坦然,问起话来也是随心所,丝毫不顾叶嘉有多麽窘迫,叶嘉活了二十三年,还没有谈过恋爱就被青弈 给生吞入腹了,青弈现在还向他讨教这个,这不是欺负人吗? 叶嘉当下被噎得红了眼眶,想起自己来不及哀悼的初恋和初次。 怔了一会儿,叶嘉顺了气,慢慢的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和平时差不多就好,你看得那些都是假的,现实中哪有人那麽相处的。”叶嘉劈里啪啦又说了一堆,但都是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反而还有些两人应该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的意思。 青弈立即打断他,叶嘉想糊弄自己还早著呐。 叶嘉见谈话谈崩了,就和青弈一前一後来到了阅览室。 青弈已经对这里很熟悉了,老练的点开屏幕,调出资料,叶嘉不看还好,一看就脑门冒烟,这标题真够耸动,从【色诱的1001个办法】到【如何擒获他‘她’的心】,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敢情这些恶心死人不长眠的举动都是从这里学的,叶嘉热血沸腾,推开青弈,急速的在屏幕上点动,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给删了。 青弈无所谓,反正人已经到手了。 然而叶嘉也没能舒心几天。 就在一个星期後,飞船上发生了一件流血事件。 起因说起来还要怪青小佳,但再深究下去,也是因为叶嘉。这让叶嘉揍完青小佳,又恨不得把自己给打一顿。 === 90 话说青小佳最近很得意,首先青弈为了叶嘉,基本没有余力摧残他。其次,叶哗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了那种讨厌的味道。 这让青小佳得意洋洋,似乎觉得除了青弈,已经无所畏惧。 他毕竟是个小孩子。 虽然平时族人们都是在自己的限定区域活动,但经过近一个月的航行,多少有些枯燥。 活动室,是大家公用的区域之一。 但因为一直没有人去,於是便被青小佳视为所有物霸占著…… 这天下午,正好遇到了去活动身体的族人。无巧不成书,出现的恰恰是虹的拥戴者。 大家本就对这个半大不小的幼仔有兴趣,此刻见了他当然是锁住了目光一直打量。 长期以来,卵壳中诞生的幼体在吞食母体或替代型的高级生命体後,经过数天的进化,会直接成长为幼童,然後经过数年就会长成成年体。 若只是单单在船上预见了青小佳,大家一时倒也看不出什麽特殊,可是两个阵营又不是消息完全隔绝,总会走漏些风声。 於是大家便知道了青小佳从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个月,而且生了他却没有死的是未知的另一星系的生命体人类。 再加上族长虹之前抓获的属於栖的猎物。 这足够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面对七八个成年人幽暗的目光,青小佳本能的想要後退,可是又因为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心态,他反而挺起胸膛走到了中间,若无其事的拿起玩具拼装起来。 那些族人自然也没有把这麽个小孩放在眼里,开柿无忌惮的议论起来。 青小佳抽抽噎噎的提著裤腰。 叶嘉揉著自己的眉心,虽然知道教育小孩子应该好好和他讲道理,打人是不对的。可是这次事情实在是闹大了,等他充血的脑袋平复下来,青小佳已经被打屁股打到哭泣了。 叶嘉气还没有消,就被他哭的心烦意乱起来,“哭什麽?这麽小就知道逞强斗狠,长大怎麽办?” “我不是故意的。”青小佳哭狠了,干脆蹲在地上。 “算了。”青弈插嘴道,声音有些倦怠和虚弱。 叶哗站在青弈的旁边,手上拿著大块的白色纱布,正按在青弈的颈上。 深蓝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了大半。 叶嘉看他一眼,本来已经看惯了的形同装饰的黑色纹印此刻因为脸色的惨然而格外清晰碍眼。 叶嘉不免带著关心的问,“你怎麽样?” 叶哗拿开手上的纱布,露出五个伤洞,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未完全被修复。 青弈接过叶哗手中的纱布,揉成一团扔往远处,“没事。” 叶哗走到叶嘉身边,把青小佳扶到旁边,又帮他穿好裤子,揉了揉他的头发。 叶嘉站在床边,伸手托了一下青弈的下颚,去观察他的伤口,“怎麽这麽慢……” “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伤口太多,在修复的过程会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会慢一些。”青弈了一下苍白的唇。 “呜呜……”青小佳挣开叶哗的胳膊,扑倒青弈腿上,“我错了,对不起……” 要不是青弈赶到,青小佳肯定没命了。若不是护著青小佳,青弈也不会伤得那麽重。 青小佳的身体因为哭泣一耸一耸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但是,叶嘉还是照著他的脑袋轻轻敲了一记,“快起来,让他好好休息。” “哦。”青小佳垂头丧气的站到一边去。 面对叶嘉少有的关怀,青弈是很想有所表示的,只是他现在暂时没有余力而已。 喝了几杯糖水後,青弈看上去好了一点。但是颈上最後的一处伤口还是愈合缓慢。 青弈需要大量进食,以弥补消耗。可是飞船上的物资是有限到拮据的。 叶哗道,“你必须吃些东西。” 叶嘉点头,准备去拿些来。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手却被青弈握住。 青弈简单的道,“不需要。” 叶嘉看了下自己的弟弟。 叶哗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麽。 === 兽袭91 91 自从上了飞船後,青弈所食用的食物屈指可数,这也是导致他受伤颇深的原因之一,只是青弈没有说出来。 在青弈看,伤成这样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哪怕是为了保护青小佳。 青小佳是他的儿子,而且是叶嘉所诞,既然已经纳入自己的保护翼下,就应该护他周全,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说话间,青小佳跑没影了。 叶嘉害怕他又出去闹事,正准备去寻他,却见他从门外走来,手里抱著一头野兽。 很眼熟。 青小佳的身高不过像人类中三四岁的小孩子,那野兽比青小佳还大,被他搂在怀里,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被压得向後倒去。 青小佳游刃有余的把它抱到青弈身边,“爹爹,给你吃。” 是当初上船时,给青小佳喂奶的母兽。 叶哗看见它,也高兴的道,“太好了,看我们急的,把这个都忘了。”虽然不愿消耗自己和哥哥必须的食物,但是他同样也不希望青弈出事, 青弈无形中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无论如何是不能死掉的。 当时看见青弈伤成那样,他是真心的慌张起来。至於哥哥的一脸茫然和震撼,甚至带著忧心,叶哗只有无奈的叹气,人心果然是容易动摇的。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两人要在一起,还是有些感情为妙。 青小佳睁大眼睛,期盼的望著青弈,“吃……” 那副讨好的模样,让叶嘉心里酸软起来,手指摸上他的脸,“以後要乖些,万一青,万一你爹爹没有去,你就回不来了,知道吗?” “嗯嗯。”青小佳见叶嘉软化下来,委委屈屈的道,“我晓得了,都是他们说我是垃圾,还说爹爹是废物,是青爹爹的猎物,早晚要宰了喂卵……我才会扑过去……”青小佳一说起伤心事,声音又哽咽起来。 “……”叶嘉的拳头握紧,牙齿咬得咯咯响。 “哥哥!”深知叶嘉的冲动个性,叶哗警示的道。 叶嘉蹲下来将青小佳抱起来,“你刚才怎麽不说……” 青小佳撇了下嘴,“我……我觉得说了你会生气……” 青弈在听到青小佳的话时,原本因为失血而漠然的脸上一下子阴翳起来,手指瞬时掐上了被青小佳晃晕的野兽颈项。 野兽颈骨断裂的声音同时让叶嘉叶哗侧目。 青小佳则还腻在叶嘉身上,软嘟嘟的手臂圈在叶嘉的脖子上。 血液哗啦啦的像开了闸的水一般流出。 弄湿了床单,可谁也没有去指出。 青弈不止捏断了骨骼,五指深陷,大半个手掌都没入了野兽的肌肉中。 抽出手指,青弈了一下染上血迹的手心,灰败的脸上被血色衬得宛如嗜血妖怪。 虽然相处已久,但叶哗不同叶嘉,他对青弈容貌的抵抗力要弱得多,当即反射性的後退数步,神经紧绷。 叶嘉已经有了免疫力,放下青小佳,自若的扔给青弈一条毛巾,厌恶的说,“擦掉,恶心死了。” 在叶哗的惊讶中,青弈什麽也没说,很听话的擦干净手指。 叶嘉抬起野兽,将它放在桌上,然後取出一个大盆,拿出匕首在它的大腿上划了一圈,上下活动著一折,把兽腿硬生生拽了下来。 “我去吧。”叶哗拍了哥哥一下,抢过盆道,“等熟了我再拿过来。” 青弈的眉毛皱了一下,显然是认为比较多余,在需要的时候,生吃就可以了。 可是看叶嘉嫌恶的样子,青弈默然。 叶嘉瞥了一眼血淋淋的床,还是额上的青筋一跳,顾不上这个病患,叶嘉手一抖,将被子抛到地上,忍了又忍才憋住让青弈从床上下来的冲动。 青弈见叶嘉那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猜出了七八分。 “笑个屁,脖子都快被割断了,还笑。”叶嘉嘀咕一声,眼睛往青弈的脖子上瞄去。 青弈也侧过身子,方便叶嘉观察。 不过片刻,叶哗就端来了兽腿。 一股久违的肉香味飘荡在屋内。飞船上有一些简单的作料,是飞船每次补给之後有新鲜食物的一段时间内使用的。 青小佳在陆地上时还小,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熟食,闻著闻著就流出了哈喇子…… === 92 叶嘉见青小佳垂涎滴,转而又看了眼面无生气的青弈,再次把青小佳抱在怀里,让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吸吸口水,青小佳将头在叶嘉的颈窝处蹭了蹭。 青弈接过叶哗递过来的肉,咬了一大口,没怎麽咀嚼就咽了下去。 撕完半个大腿,青弈才缓了口气,手指摸上伤口,已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最後看不出一点痕迹。 看著还剩下的小半肉,青弈指著桌子说,“剩下的,你们吃吧。” 并非青弈故意要他们吃剩羹,而是在最开始,青弈还没有对叶嘉产生感情时,叶嘉和叶哗都是吃青弈剩下的食物。时间一长,似乎也养成了习惯,只是後来青弈心中了有叶嘉,在食物上也不在苛待,而是任由他取用。 在食物紧缺的现在做来,似乎也没有什麽不妥。 话一出口,叶嘉就听见耳边传来咕噜的咽口水声。 有了食物做底,青弈翻身下床,顺手一掂就把放肉的盆子甩到了桌上。 刚才被分割的猎物,还有大半在一边放著。 见青弈没有事,大家都放下心来,叶哗就提起猎物准备将它处置一下,今天先吃一点,剩下的做成烘成肉干便於後面的日子食用。 手刚一挨上猎物,叶哗就在心底啊了一下。 太重了。於是改用两手去拽。 “我来……”叶嘉见状道。 刚进入叶嘉怀抱的青小佳不满的嘟哝几句,然後说,“我,我来……” 叶嘉捏了下他的脸蛋,怎麽可能让小豆丁来帮忙,便利落的将尸体托起,反正衣服也脏了,干脆就将它抗在了肩上,对叶哗道,“走吧。” 房间里只剩下了青弈和青小佳。 青小佳玩著手指,怯怯的看向青弈,闯了这麽大的祸,会不会挨打?青弈爹爹的打可不是那麽好挨的呀。 谁知青弈扯了一块肉,堪称灿烂的一笑,“想不想吃?” 虽然香气还未散去,似乎就在鼻端徘徊,青小佳较小的身子还是缩了一下,手也按在嘴上,摇了摇头。 如此明显的畏惧让青弈不悦的‘嗯’了一下。 “……”青小佳赶紧放下手掌,“我,我吃……”刚才的肉爹爹也吃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即使有点害怕,青小佳还是嘴馋的,咬了一口後,就狼吞虎咽起来,等叶嘉送完肉回来换衣服时,青小佳正在啃骨头,半张脸都糊满了油。 叶嘉看了一下盆,里面什麽都没有了。 又看了下躺在睡椅上的青弈,怎麽看怎麽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拧了一下小家夥的耳朵,“贪吃鬼……” 拿著骨头,青小佳委屈啊,虽然想吃,可是他没有开口啊,他也知道青弈爹爹需要补身体,这还是他抱来的呐。 是青弈爹爹,是他威胁自己吃的。 可是,可是青弈只是哼了一声,自己就屈服了,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青小佳擦了下嘴角。 “别动。”叶嘉抓著他的手,“别抹得到处都是。”然後,拿了毛巾沾湿细细擦著。 等叶嘉忙完,青弈懒懒的半眯起眼睛,但因为刚刚受伤,并没有增加散漫感反而显得虚弱不堪。叶嘉当场中标,慢吞吞的走过去,说,“你的衣服是不是要换?”上面不仅有血渍,还有许多破口。 青弈轻轻的道,“嗯……等我休息一下再……” “不是好了吗?”叶嘉想起他下床时的矫健。 青弈也不否认,只深深的看了叶嘉一眼。 这一眼,复杂万千。也不知叶嘉从中读出了什麽,他局促的跑到了储物间。 青弈略带失望的低头。 半晌後,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一团墨兰色的布料出现在眼前,拿著它的是叶嘉。 “你只从族里带了一件长袍,给你。”叶嘉的声音又小又快。但青弈还是听得真切。 因为惊诧而愣住的脸在抬起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微笑道,“好的。” 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候,青小佳捂著肚子起来,“疼……” 清脆的叫喊声,让青弈眼神冷峻。 叶嘉跑过去,将坐在地上的青小佳搬运到床上,“怎麽了?是不是吃肉吃的?我去喊叶哗。” === 兽袭93 93 青小佳蜷著身体,不停的哼哼,手却不肯放开叶嘉。 看青小佳痛得打滚,叶嘉还是拉开了青小佳的柔软小手,“我去请叶哗。” “不要……” 青小佳还没说完,叶嘉已走出了门口。 青弈这才起身,问,“很痛吗?” “嗯……哎呦……痛……”青小佳把身体一扭,继续。 “让我看看……”青弈说著就要去撩青小佳的衣服。 青小佳揪著上衣衣襟,不肯。 青弈弹了一下手指,空气中发出细微的破风声。 “真的很痛……”青小佳躺平,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似模似样的抽了几声。 青弈弯起嘴角,“所以我来看看。” “叶哗,你给他看看,刚才忽然肚子疼起来。”叶嘉的声音有些喘,虽然很近,但他还是跑著去找叶哗的。 叶哗胡乱的冲洗了一下手,现在还**的,在腿上抹了两下,叶哗忽然道,“洛迦族的小孩会生病吗?” “……” “可是……可……”叶嘉可了半天,才道,“会不会不是完全的……洛迦人……所以……” 关心则乱,何况叶嘉本来就没那麽多花花肠子,青小佳虽然调皮,可不过是个孩子啊。 叶哗也只好怀疑青小佳是不是在撒娇,就像小孩儿装病的道理一样? 这时候青弈说话了,“其实他还是像我们的族人比较多,让我看看吧。” 手指在青小佳的肚皮上揉啊揉…… “啊啊……啊……”细小的喘息声,青小佳疼得说不出话。 因为青弈的手指看上去很轻柔,叶嘉只以为青小佳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过了一会儿,青弈收手,“我想大概只是吃撑了。” 给青小佳拉下衣服。 青小佳呕了几下,爬在床沿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还没有消化的肉糜滩了一地,带著异味。 叶嘉奔上前,担忧的问道,“怎麽了?很难受吗?” 叶哗也紧张的走过去,抬起青小佳的脸。 除了因为呕吐脸上有些残液外,也看不出别的。 青小佳吭了几声,摇头,缓缓道,“好多了……” “真的?”叶嘉怀疑的道。 “嗯!”点头。 青弈道,“是吧,只是吃撑了而已。” 确定没事後,叶哗回去继续料理肉块,叶嘉开始训诫青小佳,把他说得眼泪汪汪。 而青弈则又拿起叶嘉给他送来的衣服进入浴室。没过多久,就齐整的走了出来。 当晚,三人吃得是热腾腾的肉汤。 叶嘉也胃 第 264 部分阅读 而青弈则又拿起叶嘉给他送来的衣服进入浴室。没过多久,就齐整的走了出来。 当晚,三人吃得是热腾腾的肉汤。 叶嘉也胃口大开,接连喝了几碗。青小佳一改下午的野蛮吃相,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嚼著。 见他长了教训,叶嘉满意的赏了一枚关爱的目光。 用过晚饭,青小佳乖乖的跟著叶哗回到房间,没有缠著叶嘉。 待叶嘉意识到屋内只剩下青弈和自己时,忽然紧张起来。这感觉来得好没由来,让叶嘉没有防备。 青弈打了个哈欠,道,“好累,我先睡觉了。”说著就爬上了床。 叶嘉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磨磨蹭蹭的去洗完澡,又玩了几局游戏,叶嘉才慢腾腾的往床边挪去。 “……” 青弈把两床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了。 但把叶嘉的位置留了出来,其中蕴藏的含义不言而喻。 时间每一秒都显得满长,不管是对叶嘉,还是青弈。 面对叶嘉的犹豫,青弈放松自己的心情,今天的效果已经很好了,不需要过於著急,距离飞船落地还早的很。 足足过去了十分锺,被子被掀开了。 叶嘉在抱被子和钻进去之间挣扎良久,还是选择了後者。 今天青弈受了伤,而且还把食物让给了我和叶哗,我这麽做是正确的,叶嘉这麽想。对比青弈进食後的复原和之前的虚弱,叶嘉後知後觉的明白了青弈将宝贵的食物让出来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 === 94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後背蔓延开,青弈勾出一抹微笑。在床上等待了几个小时果然是值得的,就为这一刻。 并没有其他动作,青弈慢慢的闭上眼睛。 叶嘉睁著眼望著天花板,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有些出乎意料,本来是鼓著一口气,带著些义无反顾的意思上了床,就像一个准备赴死的人到了刑场,结果是虚惊一场一样。 第二天,青弈先醒来,这一觉睡得异常满足,叶嘉的呼吸声很沈,一时半刻大概是醒不了的。 昨晚,叶嘉呆了半夜,才在复杂的胡思乱想中入眠。 对於他今早的沈睡青弈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叶嘉僵硬的身体约莫是在夜里两三点才放松下来。 看见叶嘉,青弈就觉得身上暖意融融,心口也是柔软的。 在决定和叶嘉成为伴侣时,青弈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先尝试著让叶嘉接受,在到新的定居地之前。否则…… 否则会怎麽样? 那个念头似乎已经很遥远,青弈曾经这样想过,到了万不得已,叶嘉还是视自己为仇敌,那麽他就会剪去他的舌头,挑断他的四肢,让他只能 依附於自己……是了,叶嘉很在乎叶哗,也许不需要做到这一步,如果叶嘉不打算和叶哗一起自尽的话。 青弈伸出指头,却在碰上叶嘉皮肤之前落下,会吵醒叶嘉的。 现在只是想想,都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过於残忍,这对於热爱杀戮的自己来说,多麽可笑啊。 爱情…… 只存在於银河系中的美丽故事。 在观看电脑提供的影片时,青弈看一次语塞一次,那种无聊的行为,可是下一秒,他就会把画面中的人与自己和叶嘉联系起来,也许,也不是那麽无聊…… 叶嘉浑然未觉,如果他睁眼,就会看见一双足以将人溺毙的温柔双眸。 青弈悄悄的向叶嘉靠近,直到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手臂抬起,慢慢的放在叶嘉的腰上。又过了片刻,青弈再进一步,稍一用力,把叶嘉揽入自己的怀中。 “热……”叶嘉了一声,却只是把脸在枕头上拱了几下,身体往青弈怀里移去。 室内的温度已经被调到了三十二度,盖著被子的叶嘉不由得往青弈的身边靠拢。 原本阻碍两人睡在一起的低温体质在现在成了最佳的催化剂。 叶嘉苏醒的时候,青弈已经离开,叶嘉探了下额头,怎麽这麽多汗?又摸了摸身上,的确是流了不少汗。难道因为青弈所以就紧张成这样?叶嘉挠了挠发根。 青弈走在过道上,抿了下唇,直到抵达昨天发生血案的活动室。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墙面和脚下的船体流下了因为打斗而损坏的痕迹。 青弈闭上眼睛,去掉死亡的两人,以及一个重伤的,还余下五人。 仇视的种子已经埋下,斩草除根才是上策。虽然没有办法杀光虹的部下,但是那五人不能留。 因为爆发了这件事情,两方人马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稍有一点火苗就会引发大火。 虽然栖的人对青弈的形事颇有微词,但也明白在对方的眼里,青弈已然暂时成为了栖的替任者,这个时候内讧是很忌讳的。 不过经过两天的缓和,似乎双方都有息事宁人的趋向。 除了青弈。虽然明面上他什麽也没有表示。 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第六天,青弈动手了。 五个人独在了自己的房间,可是睡在一个屋里的同伴却浑然无知,直到第二天醒来。 当他们醒来看见同伴的尸体时,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後颈。 当天上午,就聚在一起进行了讨论。 至於结果,看以後并未发生其他的争端就知晓了。 青弈多做的一切,叶嘉是不知道的,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没有人提起。 转眼间航程已经过半。 飞船一直在进行空间的越层飞行,因为速度太快,肉眼看来,浩瀚的宇宙都呈现出一片死寂的黑。青小佳对於外界的认识也都是通过电脑那小小的屏幕。 叶嘉也开始怀恋蓝天白云,甚至是草根,要知道以前进行这种枯燥的的飞行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航线设定好後会交由智能电脑自动掌控。 然而青弈所在乎的并不是这个,叶嘉虽然说接受了他所谓的恋人试验,对待他也不在一味抗拒,可是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再更进一步。 说白了,就是叶嘉始终没有答应青弈的索欢…… === 95 对於一贯任性而为,随心而发的青弈来说,这简直就是对**和精神的折磨。 爱人就在旁边却碰不得。 连骗取叶嘉主动靠近的小伎俩在连续使用後也被拆穿,叶嘉逼得青弈发誓绝不再对温度的调节动手脚後,又警告的丢下一句话,如果再有一次,不需要等到飞船落地,他马上就可以给青弈答复。 那种语气和表情,青弈也知道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只好委屈些,答应了。 长期以往,青弈都有些懊丧了,叶嘉这是对自己冷处理吗?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吗? 叶嘉翘著嘴角,心情很好的拉著青小佳给他讲解图鉴,没想到飞船上还会有这种科普读物,这是叶哗偶然间在一个杂货柜中发现的。 正闷得发慌的叶嘉就主动接下了给青小佳讲解的重担。 虽然叶嘉的描述肯定是比不上电脑,但是可以窝在叶嘉的怀里,顺便看到青弈爹爹递过来的复杂眼神,这就够了。 青小佳翘著腿,手扒在叶嘉的胳膊上,津津有味的听著,并不听的提出些,在叶嘉看来匪夷所思,简单到不知道如何解释的事情。 例如青小佳会指著扉页落脚的一只小猪问,“这是什麽?” 开始,叶嘉很尽责的道,“是猪。” 青小佳好学的继续问,“猪是什麽?” “是一种动物,在地球上,肉可以吃。” 点头,再问,“为什麽会长得这麽奇怪,为什麽耳朵是这样的……为什麽……” “……”叶嘉也不知道,对猪的认知,是从小就存在的。 做不出合理解释的叶嘉糊弄著让青小佳离开了臂弯,“好了,今天的时间到了,剩下的,明天继续吧。” 青小佳对於叶嘉是很信任的,根本没有怀疑这个爹爹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敷衍自己。 一漾起脸,青小佳就对上了把怨念电波瞄准了自己的青弈。 嘟著嘴,怎麽可以因为叶嘉爹爹不理自己就怪自己呢。青小佳抱著叶嘉的大腿,因为长高了不少,青小佳已经可以环著叶嘉的大腿了。 和小孩子斗气是很无聊的,青弈正准备作罢,忽然看见了青小佳的手,嫩呼呼的爪子放在叶嘉的大腿根部。这些日子挤压的饥渴似乎一下子涌上了身体,有反应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幸好他的衣服下袍一向宽松,掩饰一下似乎也并不扎眼。 青弈将背略为弯曲,背对叶嘉走到浴室。 叶嘉不解的瞧了他一眼。 青小佳撒娇道,“我想吃肉干……” 虽然吃得很谨慎,但还是所剩无几。因为稀少,越发珍贵起来。 叶嘉和叶哗基本没有吃多少,都是留给青小佳的,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一些给他解馋。 叶嘉算了下日子,“等一会儿给你拿。” 青小佳眼睛都亮了,“好……” 等青弈从浴室出来,背也不弯了,只是目光灼灼。 叶嘉被青弈盯得打了个寒噤,别扭的问道,“看什麽?” 青弈收回目光,寡淡的道,“没什麽。”其实心中百感交集。 “我出去找叶哗。”叶嘉说完就走,还牵著青小佳。 叶哗的房间── “哥,你不要老晃来晃去好不好?我头都晕了。”叶哗无奈的道。 “你别看我。”叶嘉甩下一句。 叶哗翻了个白眼,“你和青弈怎麽了?” “谁,谁和他有什麽,我们什麽都没,没有……”叶嘉结结巴巴,一脸心虚。 “那你到我这里做什麽?”叶哗抵不过叶嘉来来回回的绕圈,站起来说道。 叶嘉愣了一瞬,“我来……我来看看你。” “……”叶哗挑了下眉毛。 “好了,我就是不想呆在房间,你也知道,自从除了上次那个事……”大家就默契的尽量不再船上活动了。 对方是自己的哥哥,叶哗也只好忍耐著道,“说吧,你们又怎麽了?” 叶嘉蓦然红了脸,总是绷得很直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像是──害羞?叶哗咂舌。 叶嘉只顾著自己,没有发现弟弟的表情扭曲诡异。 96 叶嘉拘谨的拽著自己的上衣口子,青弈那热切的眼神所表示的什麽,他当然知道,是个男人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麽。 想了半天,叶嘉还是不好意思和叶哗开口。 嘴巴开开合合半天,一个字都没有挤出。反而把脸弄得像蒸笼中的肉。 再过一会儿就熟了……叶哗脑门直冒黑线,“哥,你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 “不行!”叶嘉回得极快。 如果顺气自然,岂不是……叶嘉身上的温度又要升高了。 青弈的望一天胜过一天,不知道那天就要爆炸,叶嘉视若无睹这麽久,总觉得青弈会忍不住…… 想找叶哗商量下,可是又难以启齿。 在叶哗的房中呆了几个小时,叶嘉悻悻的回到自己和青弈的房间。 在舱门前静立许久,手在接近读取器之前又缩回。 总不能一直不进去,叶嘉一横心,按了上去。 【指纹已核对,视网膜扫描中,人物读取中……】 “咦?”青弈不在?叶嘉为之一振。 躺回床上,精神放松後的叶嘉很快打起了瞌睡。 青弈归来时,就看见的是叶嘉拱著身子酣睡香甜的模样。 想伸出手将他抱进被窝,又控一旦沾手就开了禁忌。 触电一样放下手臂,青弈靠近後轻声呼唤,“起来,醒醒。” 接连喊了几声,叶嘉才“嗯?”了一声,懵然睁眼。 青弈放大的脸就在眼前,叶嘉直觉的往後缩,却忘了自己是在床上。 那副恐慌的神情让青弈哭笑不得,若自己真要动手,叶嘉又怎麽可能逃得过? 心像是被锥子钉了一下,青弈受伤的离叶嘉远些。 叶嘉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小心翼翼的问,“刚起来,吓了一跳……” 本来似乎是想安慰,可是,说错话了! 青弈没控制住的嗤了一声。 叶嘉当即生出一种负罪感,照理说,现在两人是‘恋人’,这样的防备著青弈似乎说不过去,遍又呐呐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本能就…… 青弈扇了几下眼睫毛,眼眸流转间显出些委屈。叶嘉看怔了,手比脑子快,当场就下床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 也许是以前哄弟弟习惯了,也许是今日哄青小佳哄习惯了。 两人都意外极了。 青弈是喜的,叶嘉是惊的! 青弈质问道,“以後还躲我吗?” 摇头,随後又补充,“没有奇怪的事的话……” 青弈绽出一抹笑,意味深长的道,“奇怪的事?” 叶嘉把脸一绷,青弈摆了摆手,“无趣……” 叶嘉一屁股坐回塌上,“我本来就没趣,你要玩具还是找别人吧。”说完冷笑一声。 青弈知道叶嘉又想起自己曾经对他做过的事,赶紧坐在叶嘉旁边,霸道又亲密的道,“没趣也是我的伴侣,我不需要玩具,只要能和我并肩而行的人。” 叶嘉可以算半个粗人,此刻听了青弈的话,胸口的不快虽然消去不少但还是不习惯的别过了脸。 青弈看了叶嘉一眼,知道听了自己的话,多半很快就会释怀,一晃眼,已经过去一年了。 青弈抚著自己的长发,想要让曾经在叶嘉心中留下的阴影完全消失,不过,他也清楚,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非消除叶嘉的记忆。但他要的是完整的叶嘉,微微叹息…… === 97 咏叹般的叹息声,充斥著感情,叶嘉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晃晃荡荡漂浮不定。 “你……” “你……” 为了打破沈默,两人竟是默契一致的开口了,只是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能缓和气氛。 “哧……”叶嘉和细腻是沾不上边的,这异样的氛围最终被他的失笑打破。 青弈不知有何好笑,但见叶嘉笑了,竟也觉得好笑起来,唇角的弧度拉大…… 後面的日子,两人都避免著再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连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由同床共枕的时的焦躁,到只要碰面就会眼红,对叶嘉的渴望与日俱增,但青弈却没有再强迫叶嘉。 这种重视的行为叶嘉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青弈,大约真的对自己认真的。叶嘉捏著手指,暗暗想著。 叶嘉对同性性行为的厌恶始於青弈的暴力相逼,本身他是没有厌恶的,毕竟他所处的社会已经是一个开放的地球村,只要相爱,同性的婚姻也 是受到法律保护和朋友祝福的。 青弈截住了源头,凭借最初的那份恨意去抵御青弈不断的温情,还能坚持多久呐? 时间会证明一切。 转眼间,距离目的地还有几天了。 飞船从亚空间跳出…… 叶嘉看见了窗外美丽绚丽的星云。 “到了……”已经不需要进行亚空间的飞行,说明已经抵达了既定的星系。 叶嘉的感慨刚发出没多久,青小佳就蹦著在外面叫嚣开门开门。 “爹爹!”青小佳像个小火车一样直接冲向叶嘉的怀抱,叶嘉尽管是早有准备,还是被他撞得倒退一截,靠上船壁。 青小佳吐著舌头,一脸抱歉,“对不起!” 哎,叶嘉很受伤,不过是个孩子,就已经有这麽大的力气了。 “好漂亮……”青小佳巴巴的望著外面,刚才飞船有一个轻微到可以忽视的颠簸,等消失後,窗外的景色就变了样,由单调变成了深邃无边。 叶嘉也高兴,声音都带著些激动的高昂,“等上了陆,会有更好看景色。” “有树吗?花?石头,小河?”青小佳不迭的问道。 叶嘉连连点头。 “猪呢?会有猪吗?还有兔子,牛,小鸡?”青小佳想起图鉴,又问。 这个,叶嘉不知道了,那是受到保护的原始星球,即使是军方,没有授权也不能擅自登陆,保护组织也不对外公布上面的物种。加上叶嘉对此 也不感兴趣,就没有涉猎,谁知道有一天会需要偷偷摸摸的登陆呢。 青小佳一双大眼睛期盼的望著叶嘉,叶嘉点头。 “好棒!”青小佳跳起来,欢呼著。 青弈听到青小佳的咋呼,不苟同的发出声音,“安静些。” 对比叶嘉和青小佳,青弈冷漠得有些反常。到了新的星球,这不是青弈一直希望的吗?! 叶嘉拍了拍青小佳的头,“去,喊你叶哗叔叔去。” 兴奋中的青小佳红著脸,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叶嘉询问青弈,“有问题吗?” 面对青弈幽幽望来的眸子,叶嘉下意识的回避了。青弈扶住他的肩膀,“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叶嘉低头,半晌才他抬眼,俊朗的脸上有些紧张,“等下去再说……” 决定不在逼他的青弈能怎麽样呢?反正到了地上叶嘉也还是跑不掉,再给他一点时间。青弈这样说服自己。 飞船抵达的时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因为船体过於庞大,无法直接停靠在早一步到来的洛迦星人的部落周围,所以选择了较远的平坦草原降 落。 当微风拂面,嗅到久闻的清新空气时,所有人都心旷神怡的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後打量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不止是他们,叶嘉叶哗也没有真正的接触过这样全无修饰的大自然,当科技成了人们生活的所有,天然的环境就被牺牲了。 脚下的草足有膝盖高,淹没了青小佳的大半个身子。 “好棒!”青小佳高呼一声,揪起一把草抛上天空。 人群中有人指著斜前方的树林说,“穿过去,就能找到栖大人了。” 叶嘉眯起眼睛,就算不用望远镜,他也看得出那片林木有多辽阔。 青弈侧过脸,说道,“我带著你过去。” 98 青弈正说著,其余的人已经行动起来,朝著既定的目标奔去。 叶嘉看著叶哗。 “和上船前一样。”青弈道。 左,右手各拎著一人,青弈站在他们中间驾著他们的胳膊,抬腿向前。 “等等……”叶嘉正向问青小佳呢?却见青小佳在旁边嘻嘻笑著,“我会跟上的。” 青弈瞅也不瞅他一眼,加入奔袭大军。 一场特殊的赛跑开始了。 虽然距离枷锁去除已经过去很久,但因为在航程中食物的摄取严重不足,青弈的能力任然没有完全恢复,脸上和手臂末端的黑色纹理依旧附在其上。 叶嘉几乎是脚不点地的被青弈托起,风呼啸著在耳边掠过,绿色茵茵入眼又转瞬即逝。 过了不知多久,青弈忽然停住了脚步,前方已经有些人,也都改为走动。 叶嘉稳住身体,叶哗却差点向前摔了个狗吃屎。原因是青弈一停下就放开了叶哗的胳膊。 叶嘉担心的叫了一声,叶哗不甚在意的怕了拍裤子,“没事。” “就要到了。”青弈看向前方。 叶嘉也雀跃的从林木中间的缝隙看去,果然隐约能看见几间木质的房屋。 叶嘉风风火火的就要往前冲,青弈抓著他的手,说,“慢一些。” 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叶嘉冷静下来才想起青小佳。 问青弈,青弈也不担心,只说,马上就到。 可叶嘉却想著会不会遇到意外,或者掉队了,要知道光是茂盛些草木就足够淹没了青小佳。 不过叶嘉也没费心多久,当族人陆续过来了将近一半,叶嘉总算看见了那小小身影。 停在叶嘉身边,青小佳呼呼的出气,“啊,第一次跑这麽久,抱抱……” 被青弈的一记眼光制止。 “不抱就不抱……”青小佳甩著脑袋。 因为第一批定居的人很少,所以部落的规模也是很袖珍的。 叶嘉一看见长官林凛就惊喜的跑了过去,一个紧紧的拥抱,对以为不可能再重遇的两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叶哗也和林凛相视而笑。 林凛拍著叶嘉的肩膀,眼眶酸酸的,“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叶嘉哈哈一笑,“我没有那麽容易死的。 叶哗微笑,能活著见到林凛,不是那麽简单的,可叶嘉不会向他诉苦的。 “走走,别站在这里。”林凛微笑著道。 三人边走边聊。 刚走没几步,不知哪里的一个小孩冲过来了,扯著林凛的衣服,对叶嘉敌视的道,“走开!” 林凛顿时尴尬起来,指著这个小孩支支吾吾,对著久别重逢的朋友有些难以启齿。林凛回头望了一眼,然後,一个高挑的美青年走到了他们旁边,将那小孩牵走了。 小孩儿一走,林凛的表情轻松多了。 === 98下 青小佳站在不远处,眼神忽闪忽闪,颠颠跑过去,对叶嘉说,“抱……”声音软糯软糯的。 这下子轮到叶嘉尴尬了,蜜色的脸庞成了番茄。 叶哗抽了下嘴角,对青小佳说,“你长大了,男子汉是不能要抱的哦。” 青小佳看著叶嘉,了下手指,“那我乖,不抱了。” 林凛惊疑不定的看著叶嘉身边的小孩儿,据他所知……这孩子该不会是…… 本是不确定的,但一看叶嘉游移的眼神,林凛就肯定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心情,将心比心,林凛佯作不知的道,“走,快和我去看看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够住了……” 叶嘉扯著弟弟,又揽住林凛,“好兄弟。” 林凛在叶嘉抱住他的一瞬,身体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并向旁边看了一眼,叶哗顺著他的目光看去,是那个刚才的青年。 就在叶哗怀疑他是不是要冲过来把林凛拉走时── “抱得真紧啊。”身後走来的,青弈阴森森的道。久违的寒意沁人。 叶嘉也不知怎的,竟唰的把手放开了,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没啊。” 做的如此明显,不止林凛,连叶哗都呆住了,然後翻了个白眼。 青弈抱著青小佳徐徐上前,站在叶嘉的身边。林凛看清了他的样貌,大概是被脸上的烙印骇住,不禁两眼瞪大。等从那股冲击中回过神来,又看见青弈怀中的小孩正是刚才要叶嘉抱的那位,不由想著,不会吧。 站在远处的不知名青年过来挡在林凛前方。 青弈却是认识他,不阴不阳的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栖,一转眼,你都这麽大了。”说完抚了下额头,“对了,你应该不认识我,那麽,你的父亲,佳御还好吗?”勾起嘴角,“我可是很期待见到他。” 栖的对头虹本来一直静静看著,听到这里说道,“佳御已经死了,在那场大战中,死於撞击後的高温和辐射。” “你是?”青弈不经意的问。就手戳了下青小佳,警告他不许拽自己的头发。 “栖的兄弟,佳御也是我父亲。” “佳御倒是喜欢留後代,栖是他的第一个卵,栖刚出生我就离开了,没见过你也是应该的,这样啊,那我的仇可就报不了了。”青弈看了下手,上面还有著黑色……眸子闪过刀芒。 虹是栖的弟弟?在旁边听著的林凛暗想,但栖他们成长速度那麽快,好像也无所谓。 青弈冷峻的表情让虹倒退一步,但青小佳却笑嘻嘻的指著虹,“陪我玩儿……”青小佳第一次见这麽多的人,平时都在船舱,真正见面并不多,而上船时的集体登舰,青小佳还太小了。 99 青小佳的放肆让虹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最後还是微笑著回头对自己的手下说,“奉黎,你带他去玩吧。” 奉黎不太甘愿的点头,青小佳直接就从青弈的怀中往奉黎身上跳,奉黎匆忙接住後,青小佳就嘻嘻笑道,“你会剥皮吗?我爹爹说如果我能完整的剥下一块皮,就带我去抓宠物玩!” 叶嘉听到後,追上去说,“不许玩那麽血淋淋的事。”然後跑回去对青弈嚷道,“你又乱教他!” 关於剥皮的事,叶嘉已经误会过青弈许多次,青弈也懒得解释,只淡淡的反问句,“有吗?” 算起来他也确实有个剥皮收藏的爱好,想起叶嘉那紧实光滑的皮肤,好像能吸入阳光一样,青弈陶醉的虚起眸子。 “青弈!”青弈的无所谓让叶嘉举起了拳头。青弈处变不惊的顺著虹让开的路往前走,不知是知道叶嘉不会真的打上来,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打上来。 林凛拉了下叶嘉的衣服,这才让叶嘉消停下来,不过脸上还是含著怒气。 因为不放心青小佳,叶嘉有些心神不宁的不断看著抱著青小佳越走越远的奉黎,叶哗主动提出前去照看,虽然暂时无法三人畅谈,但以後有的是机会,叶嘉和林凛也就没有多说。 之後,林凛带著叶嘉到了小屋,叶嘉的房子是和林凛挨著的。 林凛环视屋内,桌子,椅子,木柜都不错,但,“床似乎小了些……”本来是没有料到会多出个人的,现在嘛,青弈应该是和叶嘉睡在一起的。 青弈赞同的点了点头,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水,饮尽後,又满了一杯递给叶嘉,可惜叶嘉不接。 对青弈的旁若无人,叶嘉即气愤又无奈。 来回倒水间,青弈的袖子滑落到肘下,露出整个右臂。林凛被上面的纹印吸引,和脸上的类似。 “我要出去一下,你们聊吧。”青弈放下茶杯翩然而去。 青弈一走,叶嘉顿时活跃了起来,拉著林凛询问他当时落入洞中後发生了什麽。 林凛拉著他坐在一边,侃侃而谈,但都是林凛挑选过後的。 叶嘉全神贯注的听著,偶尔还发表一下意见和感想。!啷,外面一阵响动。 林凛和叶嘉同时向门口走去。只见青弈肩上扛著木头,大跨步的走过来,将木头哗啦一甩,扔在门外一角後又走开,过了没多久,又搬了一根过来…… 这粗鲁的动作和他的脸配起来真怪异…… 林凛嘴角歪了一下,叶嘉早看习惯了,见怪不怪的道,“我们继续聊吧,我和你说啊,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就是那个娘娘腔,叫虹是吧,差点害我和叶哗摔死……” 叶嘉一屁股坐回上,讲起自己的悲惨历险记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青弈扛著木头到底是要做什麽! 等他发现青弈是要建造宽大的双人床时,窘的脸都紫了,脸色变幻不定後,像是想开了般对林凛道,“你都知道了吧……”林凛早该看出来了,只是一直顾及自己没有点破。 虽然自己还未给予青弈答复,可是这份沈默不也就是答案了吗? 叶嘉的坦白,让林凛也不好再隐瞒自己的栖的事。 这样,两人又处在了相同的境地上,反而又多了我们是战友之感…… 谈话还未来结束,就听药师磬音在外面唤道,“出来,大家有事要说。” 於是三人一起跟著磬音到了部落中间,那里已经围了许多人,中间夹杂著不少人类,叶嘉惊异的问林凛怎麽回事? 林凛刚说完是栖和虹打劫的,叶嘉就竖起眉毛,“太过分了。” 在叶嘉要发作之前,林凛拍了拍他的脊背,小声道,“别担心,我和栖说好了,以後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叶嘉还要说什麽,青弈却推著叶嘉来到最前方的空位上坐下。 这一场会议,只把叶嘉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那个虹,他完全把人类当成了一文不值的繁衍工具,当有人提及人类不够分配时,叶嘉就黑了脸,听到虹轻蔑的说可以一人留下卵後,在换另一个时,要非青弈紧紧的按制著他,他早就上去给他一拳了。 叶哗脸上不见动怒,声音也很平静,只是说出的话就难听多了,“别忘了你们是怎麽灭绝的。” 虹脸色一凛,声音声音冷得掉冰碴,“什麽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栖看著叶哗,他的话正好戳到他们的痛处了,没有错,他们正是因为食物的反抗才惨遭骤变,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他们的‘食物’其实并不弱,只是他们太强了,没有办法反抗而已,但其实积怨已深,没有一个星球愿意受到另一星球毫无人性的掠夺和侵袭,所以被栖他们视为产卵机器的埃兰星人联合他们星系的另外三个星球对栖所在的洛迦星倾尽全力发动了了猛攻,并不惜耗费所有的武器资源造成了毁灭性的大爆炸。 当然能摧毁洛迦星到如此程度,自身也是千疮百孔,於是他们迁移了,只留下栖和虹,以及他们稀少的族人。 虹是很想当场撕了叶哗,但叶哗因为叶嘉的缘故也是青弈所保护的,青弈── 看著青弈脸上的罪纹,虹还是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叶哗有恃无恐的扫了虹一眼,这个人,就是最初袭击他们,害的自己和哥哥遇到青弈的祸首。 一场风波在估计青弈和栖的深思熟虑下被压下。 可叶嘉的火却没有熄灭,一回到木屋,叶嘉就一把推开跟在後面的青弈,怒气冲冲的道,“你拦著我做什麽?那个人妖混蛋……妈的个x;3%#^%&^%&……” 听到熟悉的咒骂,青弈不以为然,可是脸上却表现出愧疚和无奈,他抓著叶嘉的胳膊,将他固定在胸前,“你听我说……” 叶嘉不听,他火气正炽呐。 青弈只好等叶嘉发泄到一定程度,开始喘气,才说,“不用理虹,我不会让别人碰你的。”青弈在乎的只有这个,但想一想,又补充道,“还有你弟弟,你放心吧……” 100 叶嘉有气无力的,用手肘撞了青弈几下没有撞开,“其他人呢?”不可否认,在听到青弈的保证时,叶嘉的有点高兴的,但随後却是深深的愧疚,对於自己良知的沦陷…… 在这个星球上,寥寥无几的人类是很渺小的,怎能因为依附了青弈而丧失了尊严呢? 叶嘉的身体逐渐僵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抗拒的味道。 青弈觉擦到了,他沈默了几秒,“你的朋友林凛……” 叶嘉偏了下头,等待他说下去。 “他是栖的人,栖是两个首领之一,如果他都不能改变什麽,你不需要有多余的想法……”青弈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林凛,叶嘉不需要自责,不需要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青弈毫无负罪感的说。 叶嘉没有发现青弈的安慰其实是在推卸责任,因为青弈说的是事实。 林凛作为第一个到底这里的人,已经在此生活了年余,可是境况并没有改变,为什麽那个正直的长官可以看得下去呢?叶嘉这样问自己,答案很简单,他们是被遗弃的一群人…… 叶嘉有些悲哀的伤感起来。 过了几天,林凛主动给叶嘉描述了这里的生活。 原来是有协定的,林凛不是没有想过救助他们,事实上在飞船被挟持的时候他就动过这个念头,也付之行动,只是失败了。 随後,人类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结果呢?洛迦人对他们的囚禁措施聊胜於无,但是手无寸铁的这些科研者,一逃离了部落就会被外面的猛兽咬死,毫无反击之力。 而且,林凛和栖的约定,栖已遵守诺言取走了飞船的核心定位芯片,并交由林凛的手中,亲自将其遗弃於滚滚水下。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叶嘉当时只看见虹那张妍丽的脸扭曲狰狞,注视著叶嘉的神情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然後栖护住了林凛…… 虹的妥协是有原因的,一是短时间还不具备和地球军对峙的实力,所以无法离开这里的事情比起和栖再次血战还是可以克制的。二是人类,这里还有人类,繁衍才是最重要的。 不止不能同仇敌忾,还要无视同伴被当作猎物,叶嘉愁得几天都没有睡好。 “要不要给你些帮助睡眠的草药?”林凛问。 “算了。”叶嘉摆摆手,脑子里第一时间反应的是青弈不会同意。 林凛能够体谅叶嘉的心情,他也是经历了这个阶段的,而且他清楚叶嘉的性格,只要能想通,以後就不会再有疑虑,这一点,也和自己不同。 用了大概一个小时,经过林凛的劝解,叶嘉咻然站起,推开窗子遥望天边,“我知道了。” 这些人是自己救不了,也不能救的。没有他们,不止虹不会罢休,连其他的洛迦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是栖的人。如果只是为了一个新的星球,不能继续延续种族,那麽又何必千里迢迢进行迁移呢,何况在并不强大的时候面临暴露在庞大地球防卫军的危机中。 虽然单兵作战,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都不会构成威胁,可是人类的数量是压倒性的,而且在武器的杀伤力上也是压倒性的。而洛迦星的科技却被摧毁得几尽一无所有。 但是林凛知道不能冒险,叶嘉也知道,如果战争爆发,人数稀少的洛迦人很容易就可以融入到这宽广的原始疆域中,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开始渗透,不是人类全名摧毁这个星球,就是人类成为取之不尽的养料…… 叶嘉恶寒的抱紧了胳膊。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见证了那凶悍的杀戮和超越机械复合体的修复力後,叶嘉真的不敢保证人类可以战无不胜。 林凛按著叶嘉的肩膀,声音低沈有力,“从我和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同伴,不要有负罪感,这里不需要军人,你可以放下自己的责任,这──才是对的。” 叶嘉茫然的回头。 林凛既是在说服叶嘉也是在说服自己,“不能放他们走,否则就会惊动军队。那是一只常年驻扎在宇宙的飞船,在被挟制的当天,智能电脑的命令就被修改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就算上面知道船只失踪……你也知道,通常只会当作迷航者或是被星际海盗打劫了。” 林凛说的很对。 这个星球是如此庞大,要隐藏几百人是易如反掌。何况这是保护区,根据条例是不能登陆的,要任其自由演变。 101 101 叶嘉再次扭头凭栏而望,双手掐在窗沿,心中仍旧保有一丝苦闷。 林凛究竟是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可以对同伴和自己的境遇视若无睹。 林凛长叹一声,道,“其实并不是全然绝望,也许有一天,大家可以融合在一起,和睦相处。”这是一个美好的期望。 “会吗?”叶嘉怀疑的反问。 林凛微笑,“不信的时候,你可以想想青弈,我……”林凛声音如和风轻缓,“我会想想栖。” 既然会动感情,那麽其他人一定也会吧。 与林凛告别,叶嘉走到部落中央的空地上,看著交错走过的人影,躬起的脊背有丝落寞,不再是军人──那他该是什麽呢? 青弈站在门口,看著不远处站著发呆的叶嘉? 第 265 部分阅读 青弈站在门口,看著不远处站著发呆的叶嘉失神,要不要上前安慰他?虽然明白现在不失一个好时机,可是有点语塞,毕竟导致这个局面的是自己和族人,万一弄巧成拙,受到牵连可就得不偿失了。 青弈犹疑间,叶嘉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 青弈连忙後退,隐入屋中。 等叶嘉进来时,青弈正托腮沈思。 “回来了。”青弈对著叶嘉招手,顺便帮他将椅子从桌下拉出。 叶嘉不吭声,坐下後,又开始发怔。 青弈转著水杯,不经意的道,“和朋友聊天了?说了几天还有这麽多话吗?” “恩。”叶嘉漫不经心,似乎连青弈问了什麽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随口的一应。 看来不是谈话的时候,青弈和叶嘉交代一声外出後,径自走了出去。 青弈此去不是为别的,而是去探路,之前这里只是个暂居地,一旦涌入大量的洛迦人,难免狭窄不便,所以需要找寻更适宜长期居住的领地。为此,他们从落地之後的第二天就开始分批勘察。 遮天蔽目的茂密林间,青弈快速穿行其中,若是仔细打量,就会发现他竟然是闭目而行,只是靠著感受气流而动。 蓦然,青弈睁眼斜望。一道同样快捷的身影在远处与他几乎并列而行。 有意思。青弈绽出一抹笑,脚下磴跨的速度骤然加剧烈。 对方被他甩开一段距离,下一刻也加速追赶。 “不错。”出了林子後,青弈对他点了点头,但眼睛却盯著自己的手臂,该死的残留纹记,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消失。上了飞船後,消褪的速度几乎可以忽略。 栖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发丝,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青弈发出赞赏的认同还是鄙视。 原以为两人只是偶然相遇,谁知接下来又走向了同一个方向。 青弈和栖对视一眼,自己和他看中了同一个地方? 又过了两天,大家聚在一起把各自选定的地方做了个汇总,然後综合周围的环境做出抉择。 最後圈定的地方只有两个,一是青弈和栖共同发现的,一是虹和下属找到的。 两个地方不论是水源,还是周边的食源都是不相上下,一时间难以分出优劣。 虹一向自视甚高,自然不肯在这里让步。而栖也不是个好将於的人。至於青弈,就更加是把傲慢刻在骨子里。 102 可惜两地相距甚远,只能两者取一而无法折中皆取。 因为早就达成了协议,栖和虹两方人马可以共建一个部落,但必须相邻。 不过当邻居不意味著隔阂会因此消失,反对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可是更多的人都赞同的赞同双方首领的决议。 一时间事态竟因为这点状况僵持原地,数百号人屈居於这方圆之地内。虽然一时半会儿凑合著能过,但总不能长久。 叶嘉也是不能理解的。住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众所皆知两地皆可,那麽随便取一个又有何妨?又不能证明什麽。只是,其他人似乎并不是这麽想的,有时候让一步,所代表的却不紧紧是那一步之遥,更多的是一种态度。 在迁移过程中好不容易缓解一些的冷战气氛再次升温。 这同样让叶嘉无法理解,既是同族,为什麽会水火不容,形同陌路呢? 相比虹和栖的正面对峙,青弈要冷漠的多,很多时候,在他人争执的时候,他更是连听都不愿多听。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本来单纯的选址,在数次的针锋相对下开始变味。积怨已久的双方似乎随时都可以开战。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但就这形势看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栖和虹见势不妙,虽然也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但碍於已经走到这一步,即使他们想要退,也要身边的下属心甘情愿,强下命令虽可压制,但两人又都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自己在族人中的威信。 空气中的火药味已经连身在外围的人类都轻易可窥。 叶嘉正在笨手笨脚的给青小佳梳头—— 因为青小佳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下,作为一个男孩子,叶嘉的确觉得哪里怪异,但青小佳还是个孩子,正是粉嫩稚龄,至少看上去如此,所以留著长发也不会给人违逆感。 “啪”的一声,叶嘉把身子往後一昂,倒在床铺上,手指松开,木质的梳子滑落在手边。 青小佳揉揉头顶的乱发,似乎原本只是稍稍睡翘的头发经过叶嘉的打理更加纠结了。 叶嘉并拢手指在床板上敲击两下。 青小佳刚一回头,就见一团异物向他袭来,反射性的就是一劈。 “啊!梳子!” 叶嘉一跃而起,指著青小佳垮了脸,“我扔给你自己梳,你居然……”木梳哪里禁得起青小佳堪称凶器的一击,当场被分割成两半摔在地上。 青小佳低头垂目,无辜至极。 “算了算了。”叶嘉咧了下嘴,用手指扒了扒青小佳的头顶。 反正是男孩子,一天不梳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就在青小佳柔顺的发丝变成鸡窝之前,青弈跨步而入。 皱眉,皱眉。 叶嘉动作虽然笨拙但很认真,就因为他很认真,所以青弈看著很想发笑。叶嘉就是这麽一本正经的将青小佳的头给弄成这样了? 哎,原来的打算可以打消了,青弈摸了摸自己的发尾。真是可惜,青弈不禁莞尔。 “你来。”收了手,叶嘉自己也看不过去了,青小佳的发型怎麽越来越像炸弹了,明明顺滑的像丝绸…… 青小佳看著眼泪汪汪,虽然很高兴叶嘉帮他熟透,只是,这样子他出门会被取笑的。 青弈也不多说,直接摊开双手── “等等!”叶嘉抢道,“你干什麽?” “割掉。”青弈很自然的说道。 “不要!”叶嘉还没说话,青小佳已然抱著头跳起来。 青弈抬手对青小佳勾勾指头,似乎在说,快点过来。 不干!青小佳摇头,躲在叶嘉背後。 叶嘉感觉背後一双小手死死的揣住自己的衣服,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坚定,又认为剪不剪都无所谓,遂道,“他愿意留就留著,反正还小……” 说到这里,瞅了青弈一眼,乌黑的青丝光泽无比,印象中青弈一族都是长发啊。 青弈嘴角上弯,冷笑的表情还没有摆出,青小佳就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那个……那个……” “闭嘴。”青弈一把按住青小佳的肩膀,直接将他拖到椅子上按下。 虽然动作有些粗鲁但是并无不妥,只有青小佳才知道那肩膀上的指头有多重,如果不是自己用脚抵住地面,身体并无真正坐在木椅上,只留了纸片般的缝隙凌空,不然臀下的椅子早就碎了。 至於为什麽要配合青弈爹爹?废话,他还没有活腻了! 103 在青弈的裁剪下,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青弈本是贴著青小佳的头皮进行割断,结果不仅没有出现一个毛刺头,反而恢复了一头顺发。 原来,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遭受到损害後也会自动生长修复。 踢了踢地上的发茬,青小佳晃著脑袋,“头发回来了!” 青弈没有理他。 青小佳瞅著叶嘉。 叶嘉盯著他的头,忽然道,“青小佳,不许蹦了,头发飞得到处都是!!” …… 没有被安慰的青小佳低落了一会儿,吃了早饭後就去找部落唯一的同龄人林轩去了。两人一见面就会起冲突,但是青小佳还是乐此不疲。 “说话。”青弈道。 屋里只有两人,不是自言自语就只能是对叶嘉说。 叶嘉‘嗯?’了一声,茫然的看向青弈。 青弈放松面部肌肉,柔和的道,“你……” “等等,我先把头发扫了再说……”叶嘉蹭的一下跑出去,拎了把自制扫帚进来。 “……”青弈青筋暴起,泄气的站往一边。 他要说什麽?叶嘉慢腾腾的动著手臂,该不会…… 叶嘉记起飞船上的逼问,心中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滚油,烫得他想要就医。 青弈刚柔并济的打压已经取得了效果,叶嘉惶然不知所措,接受不接受?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叶嘉的脑中忽然闪过这念头。 没错,连林凛都这麽看他们的。 还有自己的弟弟……也是赞同的! 如果叶哗听到,一定会暗叫大误会啊,他绝对没有支持哥哥搞同性恋。 叶嘉脑子转不过来,身边最亲近人的反应也被纳入了参考范围。 青弈翘著腿,看著叶嘉扫地扫著居然身子越躬越低。哦?耳朵红了,隐云乎还在颤抖?青弈无声笑起来。 还以为自己不开口,叶嘉一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麽,居然被他察觉到了。 青弈原本焦躁的情绪逐渐平复,渐渐起了戏弄之心,想要知道叶嘉准备扫多久?他已经停在原地好几分锺了。 脊背倏然发麻,叶嘉握住扫帚杆的手指紧了紧,後背像是被火焰灼烧,明知是错觉,又耐不住想要回头确认。不行,叶嘉涨红著脸,有些无法面对青弈,生怕两人脸一对上,青弈就要言语相逼。 到时候──要怎麽回答啊? 青弈饶有兴致的托腮而望…… 叶嘉恍若掉入痒痒虫的巢穴,身体一抖…… 嗤……叶嘉的反应实在有趣,青弈一不留神就笑出了声。 听到青弈的嘲笑,叶嘉眼中冒出火星,扔掉扫帚愤然道,“笑个屁!” 青弈若无其事的低眼,似乎在──打量叶嘉的屁股?然後严肃的道,“我并没有笑你的屁股。” “……” 好冷…… 叶嘉被青弈的冷笑话冻到嘴角抽搐,“……” 见叶嘉毫不捧场,青弈很认真的反省加反问,“不好笑吗?” “……” “我以为这样会比较有幽默感,也会助於你放松心情……”青弈耸肩。 “……” 半晌,叶嘉才从青弈讲冷笑话这个滑稽的场景中解放出来,一字一字的挤道,“你、一、点、也、不、适、合、讲、笑、话!”且不说刚才那个笑话简直弱智,就算真的好笑,从青弈的口中蹦出那效果一绝对只能将人瞬间冰冻。 和青弈太不搭了! “好吧!”青弈无所谓的道。 不过也许青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叶嘉的心情十分放松,放松到不仅能够面对青弈,而且还能教训他。 青弈放平双腿,将很随意的坐姿改为端坐,“等会儿再清理吧。” 避无可避,叶嘉拘束的坐在青弈对面,眼睛盯著桌面。 “你知道我想问什麽,也清楚我要的答案是什麽。”青弈慢声说道。 叶嘉的呼吸渐渐乱了,虽然他极力去掩饰。他应该毫不犹豫拒绝的,这个人是青弈,时光似乎倒退,叶嘉回想洞穴中的相遇,暴戾的青弈,残酷的青弈,毫无人性的青弈…… 随著记忆的倒转,叶嘉的心像是豆腐被放入了冷冻室,一点点坚硬起来。 “哥……”叶哗的呼唤让叶嘉抬头。 “你怎麽来了?”青弈头也不抬,直接冷淡一瞥。对叶哗打断叶嘉和自己‘谈心’甚为不满。 正在凝聚的黑雾被骤然打散,叶嘉高兴的道,“快进来。”说著就迎了上去。 “不了。”叶哗手中拖著一个大篓,里面是各种叶嘉不认识的植物。 “我想问问你有空吗?”叶哗也不看青弈,径自问叶嘉。 “有啊!”叶嘉连连点头,他闲得都要精神错乱了,“要做什麽?你是不是也对这里很好奇?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一兴奋,叶嘉就说出了自己的心理话。 对於这个陌生的地方,叶嘉是很有探索精神的,这可是一个被神秘笼罩的星球,因为政府禁令的关系。只是碍於尴尬的身份,叶嘉也不好行动,看著已然融入其中的林凛对外界表现的全无兴趣,叶嘉开不了口给他找麻烦。 这一憋就是数日,叶嘉期待的看著叶哗。青弈叹了口气,叶嘉这样子根本不是在问叶哗,而是说给自己听吧。 叶哗道,“厄?不是的……我想找你帮忙整理药草,昨天采的药草太多了,今天不弄好的话过夜就会影响效果,只有我和磬音话……啊,还有林凛,你有没有时间来帮忙?” 叶嘉审视著叶哗手中的篓子。 “这只是一部分。”叶哗道,表示草药绝不止这麽多。 “我去。”他有的就是时间,叶嘉即不想对著青弈,也不想对著空气发呆。 青弈深呼吸,看著叶嘉拉著叶哗就闪了个没影,心情难以言喻。 久久…… “也罢……”看得出叶嘉拿不定主意,多和叶哗相处,也是好事。 这一边叶嘉脚步匆匆,走出老远才扭头,“啊,我帮你拿……”总算反应过来叶哗还落在後头。 叶哗也不客气,将手中的篓筐放在叶嘉怀中,“你们刚才在说什麽呢?” “没,没什麽……”叶嘉不想多说,脚步顿时加快。 不过叶哗很快追上。 没来得及审问叶嘉,已经到了磬音的门口。 “你们来了!”林凛等候多时。 当著林凛的面,叶哗也不好继续探查,免得连林凛也看出什麽端倪。 一整天,叶嘉都黏著林凛,虽然林凛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什麽也没有问。这种久违的林凛式体贴,让叶嘉很受用。 叶哗找不到机会,傍晚十分,气哄哄的走了。 叶嘉抹了把额头,应付叶哗比干这一天分类,碾磨,分类再粘膜的工作要累多了。 林凛只在最後和叶嘉道别时,小声的说,“别想太多,遵循自己的心意就好。” “……” 林凛笑道,“这才是叶嘉啊。” 虽然不清楚因为什麽,林凛还是说到了叶嘉的痛脚上。 没错,畏畏缩缩不是自己的本性。 叶嘉昂首挺胸,一扫颓败之势的大步走著。 一脚踹开房门,气势高涨的扯著嗓子道,“青弈!” 青弈正斜依在窗沿假寐,在叶嘉还未进门之前就已知晓他的到来,只是一直没有睁眼,此刻也只是慵懒的开口,“嗯?” 不咸不淡的态度像是先浇了一盆凉水把叶嘉的气焰淋了个透心凉,然後又加了油添了柴点了火,叶嘉单脚踩在椅上,右手往桌上一拍,响声连蹲在屋门口自得其乐的青小佳都惊动了,探过身子往里望。 青弈这才疑惑的睁眼,看叶嘉是真的动怒,才起身坐著,“谁惹你了?” 叶嘉一时之间没有听出话中的亲昵,道,“我有事和你说。” 青弈点头。 “我……我……咳……”叶嘉清了下嗓子,“我认为我们……” “等等!”青弈立即打断叶嘉的话,倾身对叶嘉道,“谁和你说什麽了?叶哗?” 叶嘉皱著眉,推了一下青弈靠近的身体,“没说,我们什麽都没说,你离我远点……” 明明已经快要到手了,怎麽可能现在让他逃掉,青弈决不允许这种事情。 叶嘉磕磕巴巴的还没有表达清楚自己要说的话,就被青奕截住了话头,只听青奕说,“我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说。”语毕,就再也不理会叶嘉,自己上床翻身睡去。 叶嘉接连喊了几声,青奕都不予回应,似乎真的已经酣睡。 见此,叶嘉只得坐了一会儿後,悻悻然漱洗完毕跟著上床休息。接连几天,青奕有刻意回避著叶嘉,让叶嘉总是找不到机会和他交谈。 没过两天,叶嘉也没有时间去和青奕说了,因为栖做出了让步。因为林凛的关系,栖擅自作主取出了飞船的定位器并交由林凛的手中抛弃入了河谷。 不止是虹震怒不满,连自己人也颇有微词,所以栖才不愿在此刻多生事端,选择了隐忍退让。 接下来,是繁琐的迁移事宜,规划,建造新的房屋,工具…… 又这麽过了数天。 叶嘉本就很豁达,这麽过了数天,也就将那天的事忘了个七八。 两人不冷不热的共处一室,居然也没有再做过爱。 青奕早就憋的红了眼,只是他竭力克制。而叶嘉出於莫名的情绪一直不敢直视青奕,也没有发现他望著自己的炙热眼神。 青小佳也给叶嘉找麻烦,他居然诱哄他吃鱼,最後被鱼刺卡在喉间。弄得叶嘉一看见好友就惭愧汗颜的直道歉。 虽然林凛明理的不和青小佳计较。 叶嘉後来也狠狠的揍了青小佳一顿,当时他哭得委屈伤心,过後又和林轩对著干。 叶嘉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和林凛打了招呼。 林凛不甚在乎的说,他们就算打出了伤,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需放在心上。也不知是宽慰叶嘉还是真这麽想,毕竟林轩受伤的时候,林凛的眼中溢满了担忧之情。 弟弟叶哗跟著药师罄音,每天的时间也是挤得满满的。 他只能去找林凛,次数一多,林凛的伴侣栖就会用一种尖锐的目光盯著叶嘉,只把叶嘉看得不好意思再去打扰林凛。 嘴里叼了根草,叶嘉躺在屋後堆积的枯草上,眯著眼睛望向天边的云朵。 没有被污染过的天空湛蓝如碧,只是叶嘉并没有欣赏的心情,枯燥单调的训练,尘土飞扬的沙场更能迎合他的喜好。 头顶上忽然出现一片黑影,叶嘉眯著眼抬头。 青奕朝叶嘉点头,“起来,我们走。” 叶嘉不动,“去哪里?” 青奕偏了下头,平静的说,“原来你不是想出去看看。” 叶嘉当即从地上跳起,“去!”心情是激动的,声音也拔高。 青奕立马转身,款款而行,叶嘉尾随其後。 走出木质栅栏圈成的部落边界,茂密的树木立刻包裹住两人。虽然两人还是一前一後,不过青奕已经开始留意走在身後的叶嘉,并慎重的观察四周。 “你想去哪里?”青奕扭头询问。 其实叶嘉并无明确的目的,只是想要离开那狭小领地,自由,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体会它有多宝贵。虽说青奕并没有正式的告诫叶嘉,不过自己的处境叶嘉还是知晓的。 风刮在脸上,空气似乎也更清新了。 叶嘉没有说话,青奕就自己拿了主意,领著叶嘉走捷径穿过树林来到平原。若不是走进路,依靠叶嘉的速度这无边的森林只怕走到晚上也出不去。 草很长,没入膝盖,一望无际。 摆动时波澜壮阔,叶嘉顿觉心旷神怡,眼角也弯了起来。 见叶嘉心情好转,青奕也高兴起来。这样因为另一个人或雀跃或低落,对青奕来说是新鲜的,曾经他以为新奇感过後,什麽也不会留下。不过他错了,时间给予了证明。 这样想要守护一个人,就算对方不在乎。青奕不禁抚上了叶嘉的脸。 笑容僵在脸上,叶嘉注视著温柔难掩的青奕,心跳过後是尴尬。 青奕放下手,为叶嘉流露出的抗拒很难过。同时又很愤怒,想要推到他,就这麽把他压在地上狠狠的贯穿,让他再也不能拒绝自己。 掠夺的本性在复苏,这是本能,流淌在每一个洛迦人的血液里。 叶嘉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没有看青奕,而是将目光移向远方,并小步向前走动。 冲上去,撕开他的衣服,为什麽要忍耐到下体恨不得爆炸。去咬他的**,抚摸他的腿根,然後捅入…… 青奕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飞船上的温情虽然是真,但并不是全部,里面多少有将其作为手段的成分。而叶嘉最近的态度让他很焦躁。再加上…… 摸著脸上的纹理,青奕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106 叶嘉没有注意到青奕情绪上的变化,沈迷在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喜悦中。 青奕的喉结微微蠕动,开始一步步的逼向叶嘉。 对於青奕的靠近,叶嘉竟还是没有察觉出异样,这不得不说是青奕这几个月用尽心思的功劳。 呼吸越来越急促,青奕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就要告罄。 就在此刻,天变了。 叶嘉抬头,原本蔚蓝的天空如同被泼了墨一样,白昼霎时变黄昏。 “暴雨要来了。” 天气和青奕的心情出奇的雷同,青奕黑著脸,雨季的天气说变就变,但变的这麽应景真实让人想要抓狂。 “快回去吧。”叶嘉十分可惜不能尽情玩耍一番,难得出来一次,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叶嘉看向青奕。 骤起的狂风吹乱了青奕的发,高挑挺拔的身体矗立在草丛中,有一种别样的风姿,似乎再恶劣的天气也无法撼动一样。 叶嘉直勾勾的盯著他。 青奕撩开挡出了眼睛的发,道,“前面有个山洞,先避一下,雨来得快也去得快。等散去後,风景更好。” 叶嘉看了下周围,“很近吗?” 青奕点头。 “好吧。”叶嘉本来就不想回去,青奕这麽说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在青奕的指引下,叶嘉和他拐到了草原後的一个山洞,刚停下脚,暴雨就倾天盖地的的砸下来。叶嘉躲著脚,暗叫倒霉,同时期望大雨快些过去。 带著叶嘉来到这里,青奕是有想法的。 “要生火吗?”青奕问。 “不用。”反正下不了多久,而且现在是夏秋,天气不算冷。 虽然问了叶嘉,可是青奕还是在洞里堆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树枝,并用腰带上的打火器点了火。 叶嘉觉得多此一举,但并没有说什麽,只是站在洞口看著外面。 雨帘几乎遮住了视线,看东西都是朦胧不清的,可是叶嘉还是觉得新奇,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啊。 二十分锺後── 叶嘉有点著急,“怎麽还不停。”不止不停,还有增大的趋势。 这两个星期,的确是经常下雨,可也像青奕所说,来得快去得快。 青奕很平静的道,“没事,再等等,过来烤会儿火,下雨时气温也会降下许多。” 搓了搓手,的确是有点发寒,叶嘉就不退却的走了过去,在青奕旁边坐下。 青奕拿著一根细长的木枝挑著劈啪作响的火堆。 叶嘉无聊的在脚边也捡了一根木头玩起来。 青奕的肌肤很白,在呈橘色的温暖火焰下看上去很有光泽,青奕的手看不到一根血管,没有一丝真实感,像是假的。 叶嘉在心中比了一下自己和青奕的手,唔,青奕的指头要比自己的长,不过自己的手掌比他宽些,一定能将他的包住…… 天啊,想到哪里去了,叶嘉佯作无事的揉了下脸,似乎在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偷偷看一眼青奕,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虚,不过,自己也没有想什麽,不过是因为他的手不太像个男人,说到不像男人,青奕的脸也比女人还要漂亮,皮肤又好…… 在这幽寂的环境下,人也变的脆弱多了,对比叶嘉的心里世界,不言不语的青奕,他所想的可比叶嘉不止高了几个台阶。 在他的记忆里,山洞是个很微妙的地方,在洛迦星的时候,他们在山洞里做过了无数次。 青奕盯著火焰,心思却飞到了叶嘉身上,剥开他的外衣,下面是蜜色的肌肤,漂亮的锁骨,还有深色的凸起的小小果实,咬上去仿佛是甜的。 一路到下腹,叶嘉就会喘息,黑色的从林下是害羞的分身,揉著下面的囊袋,叶嘉就会呜咽,还会不甘的瞪著自己,如果插入窄小的,就会收缩著一开一合…… 107 青奕想入翩翩,画面越来越限制级。 叶嘉还停留在摸个手就脸红的局面。 “还冷吗?”青奕的声音有些干哑。 叶嘉不明所以的望向他,正对上青奕写满望的双眸。 叶嘉咽咽口水,不由的往旁边坐了点,离青奕远些,“不冷。” 青奕跟著叶嘉往左边挪了下,两人顿时又靠在了一起。 叶嘉抬起臀部,还想继续动作。 下一秒,手被青奕按住了,“坐在一起暖和些。” “不用。”叶嘉憋屈的道,“我有点热。” “热?”青奕道,“把外衣脱了吧。” “啊!”叶嘉反射性的往後一倒,“不用。”双手护在胸前。 青奕一挑眉,叶嘉也领悟到自己的动作有多麽可笑,放下手,讪讪的道,“也不是太热,这样正好。” 说完,叶嘉不禁朝洞外望去,口中喃喃道,“雨越下越大了。” 两人沈默了一会儿後,青奕忽然道,“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不是找不到机会,而是这段时间两人都有意回避著对方。 青奕说话间,忽然欺身上前抓住叶嘉的肩膀,一个用力将他压倒在地上,叶嘉後知後觉的开始挣扎,已经是来不及了。 “你!”叶嘉刚说了一个字,嘴就被堵住。 青奕的舌头滑进叶嘉的口腔,蛇一样的游弋允。 青奕的手托起叶嘉的後脑,让两人的唇舌贴近的毫无缝隙。另一手则在叶嘉的腰际摸索。 叶嘉用手去捶打青奕,青奕却不动如山,似乎叶嘉只是在给他挠痒痒。 “唔!”叶嘉闷哼。 青奕改托为抓,捏住叶嘉的头发迫使他头往後仰,咽下了两人交融的唾液。 青奕放开叶嘉的时候,叶嘉的脸绯红得如晚霞,浅蜜的肌肤晕红一片。 叶嘉揉著嘴唇,要把青奕的气息擦去。 “啊!痛!” 青奕在接吻时解开了叶嘉的衣服,埋首在他的胸前噬咬。 敏感的**禁不起粗暴的一咬,挺立红肿起来。 “好硬。”青奕拿指尖一点,叶嘉的胸膛立刻颤抖了起来。 看见叶嘉的反应,青奕勾起邪笑,探出舌尖…… “不行!” 叶嘉的脚被青奕压住,只能用手去护。青奕分出爱抚他腰部的一手抓住叶嘉的手腕,这样叶嘉的另一只手护得了左边就顾不了右边。 最後还是让青奕得偿所愿。 将硬起来的红梅含在嘴里,舌头不断的抚牙齿也技巧的咬住尖端。 “啊……嗯……唔唔……”发现自己叫出声的叶嘉,咬著牙不愿再发出的。 青奕被叶嘉这模样勾得心痒难耐,整个身体覆在叶嘉的身上,手也给肆无忌惮的从衣摆下伸入,在富有弹性的皮肤上肆虐起来。 青奕的体温低,冰冷的手指让叶嘉的身体反射性的往後蜷,可後背就是地面,不容他後退一点点。 “青奕……”无可奈何的叶嘉开口,声音带著些示弱。 青奕的动作停了一瞬,“不行!”然後变本加厉的在他的身体上作怪。 叶嘉的神色已经是慌乱不堪,额上急出了一层汗。 青奕的发丝从肩上滑落,拂著叶嘉的颈侧和胸部,奇异的麻痒感袭上心头,好像被人用羽毛蹭过一般。 身上的衣服几乎离体,可是没有冷意,反而炙热非常。 叶嘉很厌恶自己的反应,快感过後是空虚的自我厌恶。 “青奕……你别後悔。”叶嘉不死心的道,虽然话说得硬气,却只是口头上逞强。 後悔……青奕默默的看著叶嘉。 从青奕的犹豫中看到了希望,叶嘉笨拙的劝道,“我知道男人望上来了会比较冲动,不过我们还是在外面, 还是……还是快回去吧。在这种地方……” 青奕静静听著,叶嘉认为青奕是在认真考虑,於是更卖力的道,“我们一直不回去,会让他们担心的……” “闭嘴!” “……” 青奕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彻骨冰冷,一如……一如初次见面……!!! 叶嘉蓦然惊起,剧烈反抗起来,用尽全力的去推阻青奕的胸膛。 俊朗的脸有些扭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洞里太过昏暗。 “你还是怕我……”青奕低语。 恢复了正常语调,甚至是轻柔的话语让叶嘉找回了理智。 重重的抽了几口气,看向青奕,青奕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却很是黯淡。 不过是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拥抱。 没想到靠的越近,事实就越明显,叶嘉不喜欢他 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 http:// http:// http://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17【宫廷文,不喜慎入】 比翼双妃1 鸿昌二十一年,皇帝病重,由十九岁的太子君金麒代为处理朝政。鸿昌二十三年,皇帝驾崩,半月后,太子继位,改国号元德,并册封太子妃孙氏为皇后,侧妃王氏为淑妃,侧妃黄氏为德妃。 新帝登基不到三日,第二道圣旨便已颁下,无关天下百姓,却是新封宰相楚文泉次子楚尽尘进宫为贤妃,此诏一宣,金鸾殿哗然,朝臣小声议论纷纷,京城谁不知宰相公子楚尽尘俊美出尘,却又冷傲入骨,但无论楚尽尘有多好的容貌却始终是个男人——无法为皇室延续龙脉的男人。 议论归议论,却偏偏又无人敢出来谏言,因为这是新帝的第二道圣旨,又是新帝亲笔下昭,所以这又无疑是第一道圣旨,第一道封后册妃的圣旨只是由新帝口述,亲笔与口述,孰重孰轻,明眼人自是心里有数,但议论归议归,却无人敢抗,做那傻事,那势必是与自己头顶的乌纱帽过不去。 历经两朝的老臣都知道,新君登基都会清扫碍眼的臣子,巧立名目、排除异己、杀鸡敬猴之举几乎是历代皇帝登基必做之事,所以没人敢在这节骨眼上吱声,反正他们也是年岁已暮,犯不着提前到阎王那里去报到。 见这些位高权重的老狐狸一个个都在装聋作哑,下面的众臣更是将老狐狸们的狡诈学个通透,宰相公子的事,宰相大人都不敢说什么,他们又何必呢?官场之上第一便是要学会察言观色,这点他们都个中高手了。 就在众人认为此事已尘埃落定,偏偏有个不怕死的上前低头谏言:“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自开国皇帝以来,几代帝王都未有纳男妃之例,阴阳调和才是正统啊,还望陛下三思。” 此人在武将之列,一身金盔,浓眉虎目强悍逼人,只是眉宇间的皱纹泄露了他的年龄,此人已不再年轻。 君金麒知道这人一向不怕死,但那是对敌时的勇气,可现在不是对敌却是对君,勇气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不过自己不是昏君,亦不是暴君,这等敢于直言的忠良已经快消失不见了,镇国侯一生为国征战沙场多年,苍国的安定有他大大的一份功劳在里面,所以自己不但不怪他,还要大大的“犒赏”于他。 隐去嘴角的笑容,君金麒淡淡的扫了眼贴身太监小安子:“念。” 机伶的小安子立刻躬身从龙案上捧过另一道圣旨,缓缓展开,尖细的嗓子不愠不火的念道:“镇国侯大公子霍修品貌端庄、贤良淑德,今册封为明妃,择日入宫,钦此!” 又是一声惊雷落在大殿上,镇国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长子霍修品貌端庄?贤良淑德?被封明妃? 此等荒唐之事真是闻所未闻,这种噩运为何会落在霍家?镇国侯只觉得殿上乌云翻滚、邪气冲天,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敌人杀不死、砍不倒的镇国侯竟被自己活活气晕过去,君金麒心中竟生出一股成就感,这就是君临天下的魄力,龙威震天,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强控住快要上翘的嘴角,他正色道:“来人,镇国侯身体不适,送镇国侯回府休息!退朝!” 小安子扬声喝道:“退朝!” 跪送走了君王,金銮殿里一下子像炸开了锅,前一刻还站得整齐的臣子们已蜂拥围住了两位“准国丈”,这边有人在替宰相擦冷汗,那边有人在替镇国侯掐人中,众人七嘴八舌,吵得宰相楚文泉头都快晕了,真恨不得自己像镇国侯一样立刻晕过去。 “大家静静,静静!”楚文泉高声压住众人的呱噪:“此处是金銮殿,不宜大声喧哗,请各位同僚移步议事院。” “哦?都去议事院了?”君金麒不甚在乎的扬了扬嘴角,冷飒一声:“让他们议去吧,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楚尽尘和霍修给藏起来。” 见主子自信满满,像是早料到此事似的,小安子诌媚的附和着:“皇上英明!” “对了,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小安子轻声回道:“回禀陛下,月华殿和光华殿已按陛下吩咐的修缮一新,就等着宫轿将贤妃娘娘和明妃娘娘抬进宫了。” 知道小安子办事利索,君金麒也颇为放心,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另外你去跟小陆子透透风,选美入宫之事,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小安子鞠身退出殿内。 君金麒口中的小陆子是大内总管陆召元,虽然年纪轻轻,可心思却十分细腻,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十分重用他,陆召元办起事来一向甚得君心,往往皇上只要说一两句话,他就可以把圣意揣摩得通透,连整天跟着皇上的小安子都不得不佩服陆召元的那份本事,禁不住还要仰天感叹一下:“陆总管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啊!” 自从陆召元做了大内总管后一向忙碌,可他知道每次当小安子出现时,便是自己丢下所有一切事务的时候,现在他手上还握着本花名册,那是由各地禀报上呈过来的美女名单,上面的佳丽皆有可能跃进龙门,飞上枝头做凤凰,不过现在也要放一放了,陛下定有事要自己办了。 放下手中的花名册,他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还不快去泡茶!”对小安子笑了笑,陆召元做了个手势,让小安子入座。 “多谢陆总管。”小安子笑容可掬,虽然他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太监和宫女都归陆召元管理,他也不例外,若哪一天他侍候的皇上不开心,到时候就得巴结着这陆总管再给自己找个好主子了。 “陆总管刚看的是美人花名册吧?” 平时自己做事除了皇上哪有人敢过问?陆召元笑了笑,知道小安子此问必有原因,说不定刚才自己看的花名册就是今日他的来意,他佯做略微为难的皱了皱眉:“各地的美人多不胜数,从中挑选真的是很难啊!皇上偏爱哪一种美人,至今未知啊!” 到正题上了!小安子斜过身去,对着陆召元小声说道:“不知道陆总管有没有听说今天早朝时的事情?” 整个早上陆召元都在看花名册和美人图,还没有时间出去,故脸上的疑惑展露得十分真切:“早朝?难不成 第 266 部分阅读 整个早上陆召元都在看花名册和美人图,还没有时间出去,故脸上的疑惑展露得十分真切:“早朝?难不成早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安子似有顾忌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便凑过头过,在陆召元耳边低声道:“今天早朝上,皇上颁了两道圣旨,一道是封了楚相的次子楚尽尘为贤妃,另一道是封镇国侯大公子霍修为明妃,择日进宫。” “男妃?”短短功夫陆召元的思绪已是百转千回,在陛下还是太子时已故的鸿昌帝赐钦点太子妃及后来的两次赐妃,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孙氏和两位侧妃黄氏、王氏,三人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却也未见太子对其中任何宠爱有加,就连太子妃和侧妃们先后诞下麟儿,太子与她们也是相敬如宾,且除她们三人以外再无其他妾室。 知道太子不贪徒美色,外界对太子的风评十分好,所以先皇也放心的将皇位传予他,可这次皇上钦自选妃,两个偏偏却又都是朝野皆之的美男子,这说明什么? 皇上不是不喜爱美人,只是不喜欢美女。 陆召元了然一笑,将案上的花名册丢进火盆,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2 暴雨冲涤着大地万物,浓浓的水雾让楚尽尘的视线更为朦胧,近在眼前的水榭楼阁如同在仙境一般飘渺,他笑了,缓缓伸出手来让雨滴打在掌心,近乎自语般喃喃道:“真是个好天气。” 紫芍掩了掩嘴轻笑,在她眼里,二公子既是个美人却也是个怪人,阳光普照他不喜欢,却特别喜爱如此的滂沱的大雨,尤其是是阴阴郁郁的天空翻滚着乌云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极好。 “叩,叩。” 虽然敲门声被大雨声掩住,但蓝薇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从门外传来:“二公子,老爷回来了,他让您去一下。” 紫芍连忙将目光从大雨中收回并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蓝薇正抖着伞上的水珠,虽说有伞,但她身上的半边衣衫仍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俏丽的脸上还凌乱的贴着几缕发丝,显得有些狼狈。她不由有些惊讶,滑嫩的手顿时忙碌起来帮她擦试着水渍:“蓝薇姐,雨这么大怎么你还亲自过来传话,随便叫哪个跑一趟呀,瞧你淋得……快擦擦。” 若在平时蓝薇铁定二话不说便将自己打理清爽,可事有轻缓,她忙不迭的道:“不用了,二公子还是快去一趟吧,老爷刚回来,脸色不太好,而且浑身上下被雨浇了个透,夫人让他先换身衣服,可老爷就是要等二公子去趟。” 紫芍诧异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出入都有轿子,怎么可能被雨淋到?诶?二公子……”见原本在观雨中的楚尽尘已步入雨中,她急忙抢过蓝薇手中的伞追了过去:“二公子,这儿有伞……” 眼前这个冻得哆哆嗦嗦、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活像刚从湖里爬出来的水鬼般的人就是素来以冷静睿智而著称的宰相楚文泉?楚尽尘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如此失态,作为父亲,他在儿女们面前一向温和却又威严。 捧着茶杯暖手的楚文泉一见到儿子进来,一慌神,竟把茶杯摔碎在地上:“尘儿……” 像是没察觉到屋内的空气有多么不安,楚尽尘气定神闲的披手而立,微微笑道:“爹,您找我有事?” 如沐浴春风般的笑容颠倒众生,楚文泉抚着额头唉叹一声,心中直怪自己和娘子把这儿子生得太好,以至于惹人觊觎,若是生为女儿身,自己早在她及竿时将她嫁出去了,也用不着现在头疼了。 见父亲一再皱眉却没有说话,楚尽尘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娘亲,楚夫人会意的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推了推正在发愁的楚文泉:“相公,你叫尘儿来究竟何事?” “我……”楚文泉猛然抬起头,接着却又郁闷的将头埋得更深:“今天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正索着如何委婉的说下去,结果却听见他夫人惊呼一声:“相公,难不成你被罢了官?” “若真是罢了我的官倒也好……”楚文泉的脸上又是一片愁云惨雾,眉头已拧着了川字状:“问题是……问题是……我就要变成国丈了……” “国丈?”楚夫人一脸的惊喜,手中的丝帕也被搅成了条:“皇上是看上冰儿还是雪儿了?” 不敢面对夫人和儿子询问的眼睛,楚文泉低头着呐呐道:“不是冰儿也不是雪儿,皇上看上的是尘儿。” 时间的沙漏像是一下子被凝结,楚夫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中的丝帕也缓缓飘落在了地上,故意忽视相公惭愧的表情,她强笑道:“皇上是想召尘儿为驸马?” 楚文泉几乎已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不,皇上已下昭封了尘儿为贤妃,择日进宫。”见夫人像是要晕倒般身子晃了晃,他忙将她扶住,有些无奈的安慰道:“夫人,君令不可违,其实早你之前已有人在殿上晕过一次了,因为他的儿子也被皇上选上,封为明妃,夫人,你还是想开点吧……” 楚夫人掩面大声哭泣起来,端庄的形象顿无:“相公啊,我们家尘儿明明是个男子,却要以色侍人,这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面对母亲的哭天抢地与父亲的无奈苦劝,楚尽尘忽然想笑,封男子为妃这等稀奇古怪之事竟然会被自己碰上,自己倒真想见见这位非同寻常的皇帝,随口安慰了母亲几句,他不经意的问道:“谁被封为明妃?” 楚文泉又是一声叹息,似同病相怜:“还能有谁?镇国侯的儿子霍修呗!”除了他,京城再也无能与儿子相提并论的男子了。 闻言,楚尽尘的眼神微闪,一抹怪异的笑容从他脸上划过:“皇帝倒是挺有眼光的……我有点期待勾心斗角的后宫生活了……” “尘儿,你……”楚夫人彻底晕了过去。 膝上伏着的少年像猫一样柔驯,君金麒的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年那黑亮的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少年白皙小巧的脸庞悄悄透着一丝喜悦和享受。 陆召元办事果然利索,不出半月就已送了二十来个美少年入宫,不光样貌都属上乘,而且个个都乖巧懂事,该笑的时候笑,该叫的时候叫,不该他们说的,他们嘴里也绝不会冒一个字出来。 “皇上,你尝尝这梅子,甜中带酸,腌得恰到好处呢。”少年细长的手指嫩若女子,红褐色的梅子在他的拇指与食指间显得格外诱人。 少年的讨好换来君金麒邪魅的一笑,他没有吃梅子,而是顺手一把将少年抱起,然后将他轻轻地扔到了床上,修长的手掌狡猾的伸向了少年的襟口,只听见“嘶”的一声,少年的襟口大开,形状优美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的面前,但这些还不够,他大掌一挥,少年的衣裳已褪到小腹,雪白的身体莹白耀眼,就像上等的白玉,只是白玉有暇——上面还残留着昨夜星星点点的吻痕。 “瞧这些花儿多美呀……”低沉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暧昧,君金麒的手指在那些吻痕上流连着,从青色的到紫色的,最后停留在那朵粉色的乳晕上:“尤其是这一朵,开得漂亮极了,简直令朕爱不释手……” 少年的脸红了,粉红的脸颊像是漾着扑面的桃花,他羞涩的半蜷起身子,有意无意间却露出了半片雪臀:“皇上……” 拒还迎吗?君金麒轻笑一声,手指顺势滑进那两片雪丘之中,深深浅浅的刺探着那幽秘之所,先是一根,然后倏地加到三根。 “嗯。”一声低呻浅吟,不知道少年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见他一双凤目已经紧紧闭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期待下一刻的来临。 毫不亏待自己的望,君金麒欺身而上,一手掰开少年的臀瓣,一手扶着胯下的望之源,势如破竹般狠狠冲了进去,惹得少年放声尖叫,只是不一会儿,少年的尖叫就已变成了声浪语。 轻眯着眼享受着身下的少年迷乱的神情,君金麒始终挂着一副淡淡的笑,他的心很兴奋、很雀跃,却不是为身下的人,他只是想到他深藏在心底的两道身影,幻想着他们在自己身下会有如何的表情,会哭?还是会笑?亦或者像身下的少年一样,牢牢攀着自己的身体露出享受的表情。 少年只感觉身体内的肉刃又粗大了几分,那种痛并着快乐的感觉让他不住的,却又忍不住将自己送得离皇帝更近:“皇……上……” 仿佛没听到屋里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小安子轻敛着眼眉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守着,心里却在冷笑,宫里从来都不缺美人,旧人不如新人,等到贤妃和明妃进宫之时,这些刚上过龙床的如花少年们就会变成昨日黄花,等待他们的将是下半辈子的清冷与寂寞。 3 眼前两道缓缓向自己走过来的身影渐渐与记忆中的脸庞相重叠,犹记自己三年前的失态,惊讶、惊艳、惊叹以更更多的惊喜,感谢老天对他们的厚爱,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烙上时间的痕迹。 今日的册封大典自己已经免去了很多的繁文缛节,但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依旧能捕捉到一丝不耐和一抹不悦。 这也难怪,虽然免去了不少烦人的礼节,但大典也已进行了两个多时辰了,这还不连焚香沐浴的时间,不说他们站得累、走得累,就是自己光坐着这龙椅上,屁股也快麻木了。 百米的红地毯像是有百里那么绵长,但等待也并不枯燥,光是看着他们,自己那颗雀跃的心就会平静下来,长这么大都没有如此兴奋过,就连登上皇位自己也只是有些喜悦罢了,脑中只要一想到这两个男人马上就要属于自己,全身的血液立刻就像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看着穿着紫红滚着金边曳地华袍的霍修与着着浅红金丝锈边曳地华袍的楚尽尘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君金麒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与深沉了。 自己的设想果然不差,这两种颜色衬得他们如日月般耀眼璀璨、若星辰般光彩夺目,身边盛装打扮的皇后和淑妃、德妃她们,与他们两人一比简直就像是空气中的灰尘,黯然失色。 他们那挺拔的身躯只是往那儿一站,被吸引的不仅仅是自己,连殿上的大臣们都失礼了很多次,无数次放肆的转动着他们本该目不斜视的眼珠子,甚至于连皇后、淑妃、德妃她们都看得有些失神。 感觉像是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虎视眈眈,君金麒有些不悦,他冷冷环视着众大臣,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以示警告,然后满意的看到群臣放肆的目光立刻收敛回去。 虽自己贵为三宫六院之首,但毕竟男女有别,女子不能没有矜持的盯着男子瞧,皇后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微微斜过身子对君金麒低声笑道:“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的美男子,一个英挺不凡,傲立于天地间,一个不染尘埃,俊逸似神仙,臣妾也算是沾了皇上的光,今日竟能大开眼界了。” 面对皇后的夸赞,君金麒似真似假的笑了笑,道:“皇后如此说,也不怕朕吃醋?” 凤钗轻颤,皇后的柳眉微挑,一双杏目却凝着淡淡的笑意:“皇上怕是吃的臣妾的醋吧?” 君金麒知道今日的自己亦有些喜形于色、嫉于眉宇,聪慧过人的皇后怕是早已将自己的每一个表情,甚至于每一次呼吸都分析透彻了,君金麒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再应她,因为霍修与楚尽尘已在阶梯之下等待叩拜。 “叩谢隆恩。” 随着小安子尖细的声音,楚尽尘与霍修双双屈膝跪拜。 “楚尽尘。” “霍修。” “谢主隆恩,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思慕的人近在咫尺,君金麒扬起笑容,起身缓缓走向二人,然后稍稍弯腰,左手伸向霍修,右手递给楚尽尘,愉快的声音清响大殿。 “二位爱妃,平身。” “谢皇上。” 抬起头,不经意间楚尽尘与霍修四目相接,对视中似乎似有火花四溅,君金麒一向厌恶后宫的争风吃醋,但在这一瞬间,他的虚荣心顿时有些膨胀,他一手牵着一个将他们带上台阶领至自己龙椅侧旁的两个空位,楚尽尘坐在他的下首,霍修的座位紧靠着楚尽尘,在二人对面坐着的是皇后下首的淑妃与德妃。 待两人坐定后,殿上的众臣们开始行礼参拜。 漫长的典礼过后,楚尽尘与霍修如众星拱月般被一群宫女、太监拥护着送回了各自己的寝宫。 虽宫中明令禁止赌博,但小安子知道自从那日皇上在殿上同时册封了贤、明二妃之后,宫中一些好赌的侍卫以及太监就已在暗中开始下柱,赌的就是皇上这夜究竟先去宠幸谁,是贤妃?还是明妃? 已有不少人将银子押在了楚尽尘身上,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贤妃册封在前,可想而知楚尽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应当在前面。 桔色的宫灯映得小安子吊在嘴角边的笑容既诡异又神秘,这场赌博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将他所有的钱财都押在了明妃霍修身上,更因为他此刻正提着宫灯照着皇帝的龙辇走在去光华殿的路上。 “霍修……霍修……”坐在龙辇中的君金麒在心里一直轻念着这个名字。 三年前的秋季狩猎大会是父皇在世时举办的最隆重的盛会,还记得那时为了让久病不愈的父皇振奋精神,当时身为太子的自己忽发奇想,宣布狩猎大会参与的不仅仅是皇子、王族以及文武大臣们,他们家中已满十六岁的儿子亦要参加,与君同欢、同父同乐。 就在那时,自己见到了站在楚相身后淡然自如、全身都沐浴在光晕中的楚尽尘以与镇国候身边一身劲装英气逼人的像刚出鞘的利剑一样的霍修。 那是他第一次在父皇面前失态,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竟然几度失神,更别提狩猎时频频的失手,就在自己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用箭瞄准了一只大雁时,斜里飞出一支箭竟抢先射中了天上的大雁,随后他看见霍修骑着黑马从树林里疾窜出来向大雁落地的方向奔去,直到今日,那马背上矫健的身姿都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那时自己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有朝一日主宰天下,首先要做的事便是主宰这个如豹子般迷人的男人。 龙辇停了下来,小安子凑近了过来,轻声道:“皇上,光华殿到了。” 已修缮一新的光华殿处处透着华贵之气,吉祥的紫色镶嵌着象征着皇族的金色,既沉稳又华丽,连挂在寝宫前的宫灯也是紫意朦胧,别有一番风情。 踩着柔软的地毯,君金麒随手摒退了身后跟着的太监与宫女,这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日子,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有些意外,他的心现在出奇的平静。 扶起跪迎的霍修,君金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比他矮上半寸,不同于自己平时摸的滑嫩柔荑,霍修的手掌修长却又宽厚有力,甚至掌心与手指交接处还有一层薄薄的茧,镇国侯是武将,其子从小习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君金麒却觉得有些心疼。 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盯着自己的手这么出神的看到底想干什么,霍修倒也不急着将手抽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君金麒的表情,在发现他认真的眼中划过一丝怜惜时,他不禁挑眉邪邪一笑:“皇上会看手相?” “不。”君金麒抬起头将视线落在那张充满了十足男性魅力的俊脸,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朕只是觉得爱妃的手很漂亮。” “爱妃吗?”霍修倏地抽出手掌,顺势搂住了君金麒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然后暧昧的在他的耳边轻轻呵气:“叫我修……” 4 在人前一向戴着厚实假面具的君金麒居然因为他这个姿势与口气而稍稍燥红了脸颊。 “修……” 柔声低唤换来霍修更加邪魅的笑容,这个皇帝有点意思,尽管脸上风平浪静不见一丝波澜,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却泄露了他的局促。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早点歇息吧。” 不是询问,而是行动。 霍修搂着君金麒的腰往那张铺垫着上等凉绸的豪华大床走去,两人肢体间的亲昵如同相携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君金麒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他还没见过第一次就这么主动的妃嫔,就算是前些天他宠幸过的那些少年,刚开始时都或多或少带着羞涩来表现他们的纯洁,可修……这才与他说了两句话他就拉自己直奔床榻,自己看上的人果然非寻常人,话一出口便不同凡响。 繁琐的衣服、饰品一一除下,霍修着身体坦然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支着头,没有丝毫尴尬的看着还在慢慢优雅宽衣解带的君金麒,眼中兴趣盎然。 被他盯得双手脱衣都有些不利索,君金麒心里暗笑着自己:“怎么穿着衣服的人反而比光着身子的人还要别扭呢?” 当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落地时,他倏地被一只横过来的手臂拉到了床上,虽那只手臂用的力道不大,但君金麒还是半趴在了霍修的身上,迎着自己的是比太阳还要炽热的眼神,仿佛只要一点光芒就会把自己融化。 “修……”他有些迷失了。 有点意外指尖传来的光滑细腻的触感,这个皇帝的皮肤出奇的好呢!毕竟从小锦衣玉食,保养得比普通人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霍修凤目半眯,贪婪的手指自上而下缓缓在君金麒光裸的后背上游移着,视线也近乎挑剔的巡视着眼前的这具躯体。 依他的眼光来看,君金麒的身材根本谈不上完美,首先肩不够宽,其次腰不够窄,但这并不破坏整体的可观性,尤其是当他看到君金麒胸前的两点时,他的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的弯弯上扬。 居然是粉红色的,漂亮的粉红色,如桃花的花瓣,可爱粉嫩的让人忍不去想去采摘。 “应该很可口……”多情的舌头轻覆其上,紧随其后的是热情的嘴唇。 **的酥麻感传至全身,霍修专注吮吸自己的表情让君金麒有点头昏脑涨,明明自己在他上面,可怎么看都是他在主导着自己,这……这怎么可以? 在调皮的牙齿拉扯着细嫩的时,君金麒终于忍不住出声:“停……” 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那朵粉嫩的樱花,霍修有些懊恼的瞅着君金麒,似怨似哀,这表情仿佛君金麒对他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那瞬间还真让君金麒充满了愧疚感。 不过君金麒的愧疚感很快消失殆尽,他心里很快就涌起了强烈的征服,征服这个男人是他三年来最大的愿望,清了清喉咙,他对上了那双带着求不满的凤目:“还是朕来吧。” 朕…… 刚才太投入了,差点忘了他是个皇帝了,霍修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缓缓倒在床上,双手随意放在胸前和小腹,但在君金麒眼里,这个姿势半遮半掩,特别撩人。 君金麒的眼光流连着,霍修的身体很漂亮,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一具男性身体,这个男人是老天的杰作,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男人的阳刚之气,让人赏心悦目。 宽肩窄腰,身体虽已放松,但小腹上还隐隐显现出肌肉,一双并陇的腿修长有力。 君金麒迷恋的沿着霍修那优美的颈脖一路亲吻下去,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湿濡,直到圆圆的肚脐处才停了下来,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再往下继续亲吻,不过他的手却代替他的嘴唇继续宠爱小腹以下的迷人之地。 那是一片芳草茂盛的森林,幽深、神秘的草丛下沉睡着一条巨龙,轻轻的握起那还柔软之物,君金麒有些吃惊,霍修的宝贝很大,与自己不相上下,亦或许更大些,不知道它兴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对于自己的宝贝被人握在手里一副被研究的模样,霍修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个皇帝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如此的闲情雅致…… 双腿轻轻勾住君金麒的腰,霍修凤眼里的凌厉尽敛,媚丝暗生。 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迷人的人?时而像太阳神迷乱人心,时而又像妖精勾人魂魄,君金麒的喉节轻轻动了动,动作却如狂风骤雨般激烈起来。 霍修是个很会享受的人,特别是在床上,他喜欢那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喜欢身体埋入温湿甬道的感觉,虽不喜欢被人压在身下,但如果那人技巧好得没话说,那也可以试试。 身为皇帝,那种技巧应该不会差吧? 当那根粗硬的东西插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对君金麒的期望还是过高了,皇帝毕竟是皇帝,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断然不会想到别人舒不舒服,他只要顾着自己舒服就行了。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扩张的甬道被得有些钝痛,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与霍修相反的感觉,君金麒投入的在那紧窒的甬道中冲刺着,那包裹着他宝贝的地方像最上等的绒布,温暖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一辈子埋身其中。 “修……修……”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注意到霍修眼内的隐忍。 像是要将全身的精力发泄完,君金麒一直要了四次才肯罢休,随之而来的疲倦让他头一碰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修嘴角冷冷翘了翘,轻轻挪开搂着自己的手悄悄下了床,任随股间的浊液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光华殿的后侧是个温泉池,听说是君金麒为了自己的入住而特意引入的,楚尽尘的月华殿后面也有同样一池,对于自己与楚尽尘,君金麒可谓是花了些心思。 让温水包围着全身,霍修用手指轻轻抠出的浊液,嘲讽的笑了笑,这个皇帝技术不是普通的差,就算第一次是猴急吧,那以后的那三次总该顾着点自己吧? 望了望自己没有得到纾解的望,他苦笑着,照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因为求不满而全身血液倒逆而亡。 今天皇帝是不会走了,明天呢? 明天他一定会去楚尽尘那儿了吧? 就他这技术…… “你要吃苦了,尽尘……” 腹下一紧,胯下之物翘得更高,他伸出手去套弄着,无奈的轻叹:“兄弟,你就将就将就我的手吧,以后可能有段日子要靠它了。” 5 一宿的时间,从不在任何一处留宿的皇上昨晚夜眠光华殿的事已传遍了皇宫每一个角落,明妃得宠已是太监宫女闲暇时的新话题。 用脚趾想想也知道皇上昨晚未来月华殿是因为去了霍修的光华殿,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倒是跟着自己的那些宫女不时的窃窃私语,还悄悄地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好像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自己的月华殿已成了冷宫一般。 楚尽尘泛着诡异的淡笑,就这是后宫,果真如自己想像中的一样,一颗小小的石子就能激起万重浪,不知投入一颗巨石时,这皇宫内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华灯初上,月华殿门外凌乱的脚步声不断,守在门前的宫女急促的声音略带着兴奋:“娘娘,皇上来了,您还是快点出来接驾吧。” “来了吗?”楚尽尘扬了扬嘴角,缓缓掬起一捧暖暖的池水,随手拈起一片花瓣漫不经心的赏看着,却始终没有起身更衣接驾的打算。 慌乱的脚步声趋于平静,高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然后天地间像忽然静了下来一般。 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却不见楚尽尘的身影夹在其中,君金麒有些疑惑:“怎不见爱妃出来接驾?” 只见一名宫女不住的叩头,惶恐的道:“请皇上恕罪,娘娘正在沐浴。” “爱妃在沐浴?”君金麒脑中立刻浮上了一副美人出浴的景像,不禁有些心神荡漾,挥了挥手摒退一干碍眼之人:“都退下吧。” “是。”眨眼间宫女太监们走了个干净,主子若能得到宠幸,做奴婢的脸面也增了几分。 含着笑容,君金麒推门而入,直往后殿走去,后殿的温泉是他命人专门引入的,据说多洗温泉能美肤养颜。 袅袅的热气薰湿了他的眼睛,扑面而来的清新花香更是让人浑身舒畅,君金麒如饥似渴的目光在濛濛的雾气中寻着那人的影子,朦胧中只看到一头黑色的瀑布以及懒洋洋搁放在池边一双如白玉般无暇的手臂。 “爱妃……” 像是吃了一惊,楚尽尘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尽尘未能接驾,还请皇上恕罪。” 君金麒瞬间恍惚了,误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株出水芙蓉,那还沾着水珠的眼眉像是天上的仙露越发丰润着他绝美的容颜,除了美,他想不出第二个字来形容他。 见到那人痴迷的目光,楚尽尘轻笑一声,优雅的从水中起身出池,任由身上的水珠湿了一地:“皇上也想下去泡泡吗?” 这个时候鬼才想泡!君金麒收回了自己发愣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那闪耀着光芒的身体,有些霸道的上前将楚尽尘打横抱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过会儿吧。” 看到君金麒有些吃力的抱着自己走到前殿,楚尽尘暗笑在心,自己的样貌总是给人一种瘦弱的错觉,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份量,可身上没有一块肉是白长的,要真告诉他自己比起霍修轻不了几斤,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将其轻轻的放在床上,着迷的看着那如羊脂般白皙的皮肤,君金麒的眼神变得幽暗,望叫嚣着、催促着他尽快占有这个紧紧揪住了自己视线的男人。 急切的褪去全身的衣物,君金麒立刻压上了那具在梦中抚摸过无数次的身体,饥渴的唇舌恨不得将身下之人咬碎立刻吞进腹中。 事实上楚尽尘的确被咬痛了,他敢肯定明天起床时定会见到身上多了几个牙印,这个皇帝在床上有些粗暴呢…… 无意间转动脖子,却见那人胸前长着两抹漂亮的粉红,仔细看着,其中一朵比另一朵颜色更艳,像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有些会心的笑了起来,某人和自己一样最喜欢这样的粉嫩呢,这颜色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的蹂恁一番。 抬起手想去触摸,却被君金麒咬住了手指,无奈的被压在那人身下,楚尽尘开始心不在焉,皇帝这般爱吃人,希望自己还能看到明早的太阳。 又是无聊的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自己昨夜如何受宠,皇上今天心情如何的好等等这些三姑六婆之事,懒懒打了个呵欠,楚尽尘闭上眼睛继续假寐,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今天下不了床呢? 腰和都在痛,记得昨夜好像还流了血,但那个烂皇帝知道自己那里流血了,不仅不温柔点,反而更加兴奋了,活像八百世没见过男人一样的饥渴。 “娘娘……”宫女碧玉轻声禀道:“明妃娘娘来看您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哦?”楚尽尘故意蹙了蹙眉,低声道:“他来干什么?” 像是犹豫了一下,他对碧玉说道:“算了,人都来了,让他进来吧。” 碧玉轻应声“是”便出去传话,她心里暗记着,等会儿一定要将贤妃娘娘不喜欢明妃娘娘的事告诉紫玉,这可是最新消息耶! 片刻后,穿着华丽锦袍,戴着紫金冠的霍修从容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炽人心神的笑容,见他这么精神,而自己却躺在床上,楚尽尘有些不悦,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十足的冷淡。 这情形在碧玉眼里又变成了另外一回事,明妃娘娘前来挑衅,贤妃娘娘冷眼反击。 他这脾气霍修自是知道,轻笑着走到床前:“就算我不请自来,你也用不着看都不看我一眼吧?” 楚尽尘依旧没有理他,背着身子脸朝着内,霍修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听说你身子不适,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轻轻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太监呈上了礼品:“这些补品是昨天皇上赐给我的,但贤妃你身子比我弱,这些东西还是用比较合适。” 忍住想笑的望,楚尽尘故意板着脸冷声拒道:“多谢明妃费心了,可我怕我的身子虚不胜补,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霍修亦沉下了脸,挑眉道:“莫非贤妃是怕霍修在这里面下毒?” “哼,不敢!” 话语中的刀来枪往听得碧玉耳朵直竖,不知道这两位男娘娘会不会由语言冲突变成肢体冲突,如果真演变成拳脚相交的话,那自己就是最佳的目击者,走到哪里都会自豪的对别人说:“我就是那场宫廷风波的见证人!” 才这么幻想着,明妃娘娘却又变了脸色,像是刚才的一幕统统都没有发生,依旧笑容醉人:“既然贤妃身体有恙,那霍修还是不打扰了,还请贤妃多多休息,早日康复。” “好走,不送!”楚尽尘始终没有转过身去。 出了月华殿,霍修的笑脸终于收了起来,一双凤目不自觉的犀利起来,尽尘好像伤得不轻啊…… 6 放下手中的奏折,君金麒眼神微闪,镇国侯与楚文泉双双告病在家闭门休养,依他看来,这病是假,被自己气得不轻倒是真的。哼!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用这么幼稚的把戏来表示抗议,也不嫌晚了点。 怕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君金麒执着笔,毫不犹豫的准了他俩的病假。 “镇国侯与楚相多年来为国日夜劳,现在积劳成疾,说来朕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假腥腥的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镇国侯与楚相乃一国栋梁,朕特们半年的假,让他们静心休养。” 顿了顿,看了眼小安子:“小安子。” 一听唤到自己,一直憋着暗笑的小安子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应道:“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口谕,让太医院立刻派出最好的御医替镇国侯和楚相悉心诊疗,若需要什么名贵药材,直接去御药房取。” 这样一来,镇国侯与楚文泉定要在家跳脚了,半年的假不算长又不算短可他们居于高位对他们位子虎视耽耽的人可以从皇宫前排到城门外了,他们俩都是老姜块了,不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三天!最多三天他们就会乖乖销假回来。 小安子弯了弯眉,笑得佞十足,暗道:“和皇上较劲?下辈子吧!” 处理完公务,君金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可心里还是挂念那人的身体,不加索便立刻让让摆驾月华殿。 让他意外的是到了月华殿竟然扑了个空,原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听着宫女的回话,他的眉头拧得更紧,剑峰毕露:“什么?贤妃去御花园了?” 见皇帝面色不善,宫女碧娥大气也不敢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娘娘今早起来说身子好多了,要出去透透气,奴婢们不敢阻拦。” 听碧娥说是贤妃身体好了很多,君金麒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没有苛责。 “来人,摆驾御花园。” 霍修也没想到这么巧就在御花园看到了楚尽尘以及皇后、淑妃、德妃,凉亭之中,楚尽尘一身白衣坐在三位分别穿着红、蓝、黄宫装的丽人当中,丝毫不显兀突,皎月般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比莲花还要清雅,远远望去,这谈笑风声的四人还真如画一般美丽和谐。 浮上最惑人的笑容,他翩然加入其中。 “霍修见过皇后娘娘。” 迎上那俊颜,皇后微微一笑,雍容华贵:“明妃免礼,一起坐吧。” “谢皇后娘娘。”他从容坐在楚尽尘旁边。 笑了笑,他看着到现在还没瞧过自己一眼的楚尽尘,关怀的问道:“贤妃身子可好些?” “嗯。”轻应一声算是回答,楚尽尘目不斜视,继续喝茶赏花。 对于他对霍修的冷淡态度皇后她们倒是吸了口凉气,这两天宫中一直流言不断,太监宫女间传着贤妃和明妃不和之事,本以为流言只是流言,都是宫女太监们太过无聊加油添醋说出来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流言是有那么一点真实性了。 对于楚尽贤的惜字如金,霍修还是维持着他璀璨的笑容,好风度的想替自己打个台阶下:“贤妃可是喉咙不适?” 楚尽尘的脸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手中的茶杯也不重不轻的摆放回桌上:“哼!” 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冷眼相待,霍修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既然贤妃不喜欢看到霍修,那霍修告辞便是。”他歉疚的看着皇后,闷声道:“扰了皇后娘娘的雅兴了,霍修告辞。” 这下连皇后看着都替霍修委屈,刚才还笑得灿烂的人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像被霜打了一样,这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贤妃的确有些不对,可能这是男人的本性,一山容不得二虎,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进了宫,若他们两人撕破脸自己这个皇后也会落个隔山观虎斗的恶名。 “明妃请慢,本宫有话对你们说。” 本想离去的霍休听皇后这么一说,立刻将脚收了回来,安安份份的坐回了石凳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楚尽尘也抬起头看着她。 皇后脸皮也薄,倏地有两双不是亲人或夫君的视线落在脸上,双颊也不觉晕红了,更何况这两个男子还是她至今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有些暗气自己不争气的脸皮,皇后温声说道:“本宫知道也许这话你们听了比较别扭,但不管别不别扭,这话本宫是一定要说的。” “娘娘请讲。” 轻啜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皇后委婉的道:“皇上将你们两个召进宫也算是费尽了心思,这一点你们都知道,既然进了宫,那就要尽心尽力的侍候好皇上,你们的心思只要花在皇上身上就行了,这几日来一直有些疯言疯语充斥宫廷,本宫不希望这些话传进皇上耳朵里给皇上带来困扰,你们明白吗?” “霍修明白。” 楚尽尘也点了点头,可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听到他们答应,皇后也落下了颗心,安心的笑了笑:“这样就好,大家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说完还对淑妃、德妃嫣然一笑。 皇后这番话,楚尽尘和霍修都能理解她的心思,做为一个皇后来说,她的确是天下女人的典范,美丽端庄、温柔贤惠,风度之高不愧是后宫之首,不过她却忘了,他俩毕竟是男人,不是从小就学习女经和三从四德的女子。 四道眼神瞬间交汇后,霍修与楚尽尘都扬起了嘴角,淡得不可察觉。 君金麒见到的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他的皇后与他的妃嫔们相处融洽,笑声不断传来,霍修像是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皇后、淑妃、德妃掩口一直在笑,楚尽尘也弯着嘴角隐忍着笑容。 满足感不断从胸间溢出,有种叫幸福的暖流缓缓淌过心田,君金麒含着笑走了过去:“什么事这么开心?让朕也听听。” 他的到来倒是有些扰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笑声已止,众人齐声道:“参见皇上。” “皇后、众爱妃不必多礼。”顺手扶起皇后,君金麒随口问道:“老远就见你们笑得开心,在说什么呢?” 皇后一想到霍修刚说的故事,忍不住还是想笑:“臣妾们正在听明妃讲他小时候被狗追的糗事。” 君金麒饶有兴趣的看向霍修,兴致勃勃的 第 267 部分阅读 皇后一想到霍修刚说的故事,忍不住还是想笑:“臣妾们正在听明妃讲他小时候被狗追的糗事。” 君金麒饶有兴趣的看向霍修,兴致勃勃的道:“诶?有这种事?说来朕也听听。” 又多了一个听众,霍修只好再从头说起:“这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那一天……” 楚尽尘眼波流转,心里却快笑破肚皮了,霍修还真会瞎编故事,他口中的那个小孩哪有那么欺负过他?自己放的狗只不过是只才四个月大的小毛团,可爱极了,根本不会咬人。 7 “霍修,霍修,你快来看,张老夫子旁边的小孩是谁呀?长得好漂亮啊,白白嫩嫩得像我早上吃的豆腐花。”贪吃的王淳趴在窗子口用肥肥的手指着窗外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这里是子越书院,只有官宦子弟和富家少爷才能来读书的地方,刚满六岁的霍修已经在这里念了两年书了,对于这个老喜欢大呼小叫的同窗,他已经习惯了,心里虽烦他,但脸上还是浮上完美的笑容,回道:“是吗?真这么漂亮?” 装模作样的趴到窗前,随着王淳手指的方向望去,满脸皱皮的张老夫子步履蹒跚的拉着一个陌生孩子的手走在青石路上,像是察觉到有人的视线正驻留在自己身上,那个正在四处观望的孩子忽然转过了脸朝这边望来,霍修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 劲敌!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不错,那孩子和自己一样拥有好看的皮相,或许在常人眼里看来这孩子清清冷冷的像中秋节的月亮,优雅却高不可攀,但自己却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嗅到了与自己同样的气息——表里不一。 冷笑,还是冷笑! 这是第一个对自己如此态度的人,楚尽尘一眨不眨的与窗前那俊美的孩子对视着,那双冷漠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嘴角也缓缓弯成了一个特殊的弧度。 挑衅!他在挑衅自己! 霍修冰凝的笑容开始融化,玩味却又诡异,他忽然伸出手臂挡住王淳近乎垂涎的目光,用不大却足以让楚尽尘听到的声音说道:“别开玩笑了,哪来的豆腐花?明明只有豆腐渣!”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豆腐渣吗?楚尽尘听得清楚,小脸在笑,双脚却停了下来:“张夫子,我要读这间!” 当楚尽尘走进这间书堂时,几乎所有的孩子都露出了欢迎的目光,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人的眼睛从自己刚跨进这门的那一刻起便像冷箭一般朝自己射过来。 冷冷撇了撇嘴角,他傲然的从霍修身边走过,真巧,夫子帮他安排的座位就在他隔壁一桌,这下还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对别的孩子的叽叽喳喳议论置若罔闻,他缓缓转过头对隔壁桌轻轻启了薄唇,有形无声。 霍修看得清楚,心里更是依着那半启的嘴唇将那三个字读了出来:“臭豆腐。” 竟然反讥自己是臭豆腐,霍修不怒反笑,也许从今以后不会太无聊了。 “安静!安静!”夫子往桌子上敲了敲鸡毛掸,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板着脸的夫子可是比自家的爹爹还要可怕的,他们可不想挨手心。 移开视线不再盯着对方,霍修与楚尽尘开始目不斜视的看着夫子授课。 夫子的絮絮叨叨好像永远停不下来一样,好不容易等到夫子上完早课,在别的孩子还没有从书本中回过神时,霍修早已拽着楚尽尘跑了出去。 一口气奔到书院的后山上,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都有些气喘吁吁,可谁也不愿意大口喘息,生怕对方把自己看扁。 待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霍修抿了抿唇,漂亮的眸子里闪着熠熠的光芒:“我看你不顺眼,我要和你打一架。” 楚尽尘挑了挑眉,眼中的淡漠被一片炙光所取代,如玉雕般的脸上兴趣正浓:“我也正有此意。” 蜕去人前好孩子的假面具,两个孩子打成一团,没有任何技巧和章法,力量赋予在拳脚之上,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完全孩子的打法让两人不一会儿全变得脏兮兮的,尤其是楚尽尘,早上刚换的一身白衣已沾满了泥土,相比之下霍修倒是没那么狼狈,因为父亲是武将的关系,他从三岁起便已开始在扎马步,所以基础的防御比楚尽尘要好多了,相对挨的拳脚也少多了,不知不觉中竟也占了上风。 这是楚尽尘第一次和人打架,用尽全力的打架,直到胳膊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输了,在闭上眼等待拳头落在脚上时却发觉那一刻迟迟没有到来,有些疑惑的睁开见,却见到霍修似笑非笑的脸,虽然那张脸已经有些青青肿肿,但依然能见到那无可抑住的骄傲。 “你输了!” 楚尽尘有些懊恼,倔强的扭过头:“是啊,是啊,你尽管笑吧!” 意料之外,霍修倒是沮丧的叫了一声:“啊!我的衣服完了!”这时他才注意到他的蓝衫早已变了颜色,这下回去很难交待了,他嘟哝道:“早知道打架前先把外衣脱掉就好了,我的形象啊……” 听他这么一叫,楚尽尘脸色也不好看,他的白衣已变成了黑衣,再看看霍修的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算是不能见人了,苦笑着掸着身上的灰尘,他淡淡说道:“说好了下次打架不能打脸哦!” 才注意到那张已与漂亮可爱挨不上边的青青紫紫的小脸,霍修对自己的杰作放声大笑:“你的脸……好好笑啊……哈……” 楚尽尘愤愤的踩了他一脚,没好气的道:“笑人之前先照照镜子吧,脸肿成猪头的人没资格说我!”说完还用力往霍修脸上青肿的地方按了按。 “痛痛……”霍修的脸都苦了起来。 “活该!哼!” 虽然结果是痛苦的,回家后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但这架打得还真过瘾,自己一点都不后悔,霍修爽朗的笑了起来,故意将身体的重量移到了和自己同样陷入窘境的楚尽尘身上:“我叫霍修,你呢?” “楚尽尘。” 勾肩搭背的两人相视而笑。 尽管两人一个像是永远挂着热情的笑容、一个像是永远含着冷漠的冰霜,但他们知道,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就像另一个自己一样。 在书院装作生疏的同学,可一放了课,两人便悄悄跑到后山尽情的玩耍,虽然有时也会打架,但拳脚加交之后,两人却是更甚从前的亲密。 “修,这是我刚养的狗狗,很可爱吧,我特地一大早就藏在这儿了带给你看的。”楚尽尘献宝似的抱着蜷成一团的小狗递给霍修。 可是霍修的反应却有点奇怪,脸色忽青忽白,鼻尖甚至渗出了点点冷汗,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修?” “你……你别过来……啊……” 从没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那狼狈样活像有狗追一样,有狗追?楚尽尘笑眼微眯,恍然大悟:“修,原来你怕狗啊?别怕,这狗狗很小的,不会咬人!” “别过来!” “爱妃?你做了什么好梦了吗?竟然笑醒了。”君金麒拥着怀里的人,柔声低笑。 楚尽尘的笑容还未全部褪去,他有点怀念的说道:“忽然想起了豆腐花。” 君金麒有些茫然:“豆腐花?” “豆腐花是我小时候养的一条狗,很可爱,白白的毛,胖胖的身体,还有短短的腿……” 8 “呜……” 黑黝黝的圆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自己,乞求、讨好,软软的身子蹭在自己怀里寻求更多的温暖,柔柔的毛毛不毫一丝杂色,白得像雪一样。 看着逗弄着小狗的楚尽尘脸上绽着一抹醉人的笑容,君金麒心里有些酸酸的,有些后悔送这只白毛畜生了,哼!和主人争宠的畜生不是好畜生,早晚把它炖成香狗肉。 仿佛接到恶意的恐吓目光,小狗呜咽一声瑟瑟的垂下了脑袋将自己团得更紧。 有些好笑君金麒孩子气的举动,楚尽尘安抚的摸着狗狗小小的身子,温声对君金麒说道:“谢谢你,我很喜欢。”自己昨晚随口说了一下豆腐花,他今天就送来了一只和同自己形容得差不多的小狗来,一个皇帝竟把这种小事情放在心上,不得不说他对自己够细心、够用心。 像是受到了表扬的孩子,君金麒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脸上像是被蒸气喷到了一般,呐呐的道:“没……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见他难得的羞涩,楚尽尘唇边的笑意更深,这个男人除了床上有些愚笨之外,别的方面都好,尤其刚才自己逗着小狗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仿佛被抛弃的一只大狗狗正摇尾乞求主人的再次垂怜。 自己对可爱的动物一向没有抵抗力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金麒觉得楚尽尘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变化,眼里的淡漠像是被春雨融去了许多,看上去柔和多了。 “爱妃替它取个名字吧。” 淡色的唇轻吐,楚尽尘淡淡笑了笑:“花豆腐。” 花豆腐?对于狗来说,无论叫豆腐花还是花豆腐都是奇怪的名字,君金麒笑了起来,眼中泛着温柔:“那好,就叫它花豆腐。” 捏紧拳头,耐着性子,青叶躲在假山后面静静等着,他已派人打探好了,明妃每日这时都会出来散步,而他此刻藏身的假山就是明妃散步的必经之路。 半盏茶后,远处的几条身影映入眼帘,青叶定了定神,虽隔得还很远,但他还是能看清楚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跟在一个华袍男子的身后,男子的步履不疾不缓,时不时转过头随意观赏,状似悠闲。 那个男子就是明妃霍修吗? 青叶的瞳孔骤然紧缩,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进宫还不到一个月,可他却尝到了从天上掉进深渊的滋味,皇帝的宠爱来得快也去得急,自从贤妃和明妃进了宫以来皇上一次都没有到他那里去过,侍寝的不是明妃就是贤妃,相比之下明妃侍寝的次数又比贤妃多出好多。 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的样貌在同一批被选进宫的少年中是最出色的,唇红齿白,柳眉媚眼更甚女子,为什么自己如此出色的相貌还是抓不住皇上的视线呢? 暖风拂着轻声笑语,那人已然走近。 从石缝中偷偷注视着那笑意满面的男子,青叶瞬间怔住了,自卑、沮丧、嫉妒同时涌上心头,那笼罩在光芒中的男子根本不是自己能比的对象,那双凤目仿若天上掉下的星辰晶亮得刺人,那高挺的鼻梁若鬼斧神工雕刻出来,那殷红的嘴唇邪邪上扬着,仿若傲睨着世间的一切。 难怪皇上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有了这样一个人间极品的男子,其他人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吧?自己输了,输得心甘口服! 青叶黯然的往里缩了缩身子。 细微的石子破裂声令霍修暗生警惕,脸上笑容已敛,凤目像箭一般直射向假山后面,他冷喝道:“什么人?” 身后的两个太监见霍修表情严肃,立刻机伶的钻进假山之中将神色慌张的青叶拉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青叶不住的扭动身体,强行挣扎。 霍修玩味的看着眼前身着轻衣的漂亮少年,那一身花俏的颜色夹在两个灰衣太监中特别的突兀,还有那半披半扎的头发,现在略显凌乱的半遮着脸庞倒是更平添了几分媚人,裸露在外的双手雪白无茧,霍修嘴角扬了扬,已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使了个眼色:“放开他。” 被箍制的身体一自由,青叶反而安静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那凌人的气势像是一层层剥开了自己的衣服,仿佛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被那人观察得一清二楚。 见那少年低着头有些瑟瑟发抖,霍修深沉的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叶。” 有些生气,有些不悦,君金麒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光华殿,却见那人悠哉的捧着卷书在看,自己的怒气在他眼里侊若未见一般,甚至嘴边还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修!”有些恼怒的抢过霍修手中的书,君金麒浓眉微蹙。 霍修风目微挑,懒懒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君金麒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就猛灌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进入腹中,却未浇熄腹中的怒火。 “你怎么擅自把栖竹苑的那些少年谴出宫了?” 霍修轻笑了声,凤目敛了敛,微笑渐淡:“我还当什么事呢,原来皇上是舍不得那些年轻漂亮的少年,既然如此,那再召他们进宫好了。” 见霍修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君金麒不由语结,明明自己想责备他的,可一看到他脸色不善,倒是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般委屈了他,他有些气馁,闷声道:“你……你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哦……”霍修意味深长的拖了个长音:“那皇上气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自作主张,未加禀报!君金麒很想这么吼出来,可偏偏这些话怎么也冒不出来,面对他,自己只有两个字——没辙! “算了,修既然不喜欢看到他们,那就赶他们出宫好了,朕不希望你不高兴。” 霍修的嘴边再次泛起笑容。 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可第二天,宫里却是流言满天飞。 “明妃娘娘为除去不安因素,把栖竹苑里的公子们全赶出宫了!” “明妃娘娘如此善嫉那还得了?不知道下一个要除掉哪个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贤妃娘娘了,只要除掉贤妃娘娘皇上就可以独宠他一个人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为明贵妃了。” 9 贤妃与明妃如何受皇帝宠爱,这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可镇国侯与楚文泉的麻烦却是接蹱而来,奉迎拍马之人扰得他们烦不胜烦,送走一拨还有一打。 这天刚下了朝,楚文泉便悄悄派人给镇国侯送去了口信相约一见有事相商。 脱下官服做平民打扮的楚文泉一身儒雅的坐在临湖的窗前小口轻啜,难得的平静倒是涤去了这些日来的疲惫,目光不经意扫过楼下,那人的身影已夹杂在人群之中,虽一身布衣,却如同鹤立鸡群频频引人注目,唉,气质这东西怎么无论你怎么打扮也掩不掉的。 说来真是可叹,明明是相交二十余年的好友,可在朝中却硬要故作疏远,若是不这样,被有心之人看到定会说成是结党营私,说不定还会凭空冒个叛逆的罪名。 等到雅间的门被人推开的时候,面前的酒壶已空了大半。 “哈哈,我就知道又是你等我。”爽朗的笑声让这个高大的男人变得和蔼许多,完全没有了朝上的严肃:“那些小人真难甩,送礼的像是要债的跟在屁股后面乱转,我这个不想收礼的倒像是个欠债的,完全就像只没头苍蝇乱飞。” 闻言,楚文泉摇头笑了笑:“再过些时候恐怕这些人就避咱们不及了。” 镇国侯知道楚文泉一向深谋远虑,他所料之事必然是**不离十,他正色道:“你我又不是外人,楚兄有话就请直说吧。” 楚文泉脸上飘上了一层愁云,眉头轻蹙:“我怕这两个孩子会闯下大祸。” “不会吧?”镇国侯一惊,手中的酒杯也搁在了桌上。 “你也应该听说过宫里的传闻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镇国侯大咧咧的笑道:“传闻有什么好奇怪的?宫里没传闻那才奇怪呢!” 毕竟是武将……神经粗啊!楚文泉苦笑了下,继续说道:“那你相信那俩小狐狸崽子在宫里斗吗?” “我怎么可能会信?”镇国侯虎目圆瞪:“这两只小狐狸崽子到了晚上经常不是你爬我家墙就是我翻你家屋,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没人知道,殊不知我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几年来,我哪年不是要修三次屋顶?真可惜了那些瓦片,通常是刚换上去就被人踩裂了。” 自己生的什么儿子自己知道,楚文泉有些无力,尽尘从小就像只狐狸,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一个样,深沉得紧,偏偏又让他遇到了个同类霍修,这两只狐狸合在一块儿简直就是快得到升天的狐狸精! 揉了揉有些伤神的太阳穴,他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人什么事,我们还不知道吗?所以我说这事有蹊跷,这两只狐狸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我就怕他俩早晚要出事,皇上是不是好惹的?你我又岂是不知?” 听楚文泉这么一说,镇国侯有些慌了,好像下一刻就要出事似的,忙道:“那怎么办?” 楚文泉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约你出来商量吗?” 镇国侯摸了摸鼻子哑然无语。 皇宫固然华丽,可它美丽的外表下竟是裹着一滩死水,无趣至极,没有自己想像中的什么诡计阴谋,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自己理所应当的受宠,理所应当的应该享受这一切,然而以后呢?难道以后也要理所应当的等待自己漫长的下半生吗? 不!这绝对不可能! 心不在焉的逗弄着花豆腐,楚尽尘的心思飞到了天外,也许是时候给这滩死水吹吹风了。 唤来宫女碧玉,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宫中除了御花园还有什么好去处?” 碧玉欠了欠身,脆声道:“禀娘娘,除了御花园,宫中还有一个花池叫镜心湖,这个时节里面开花了荷花和莲花。” “镜心湖吗?那就去转转。” 碧玉一听贤妃要去镜心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近日宫中流言纷纷,避着点总是好,她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娘娘,奴婢听说明妃娘娘几乎每天都去那儿赏莲……” 楚尽尘冷嗤一声,眼里尽是不悦:“他喜欢去那里,那我就得避着他不成?” 碧玉赶紧跪在地上,慌道:“请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又来了,动不动就是又跪又拜的!楚尽尘不耐的扬了扬嘴角:“起来,带路!” “是。” 镜心湖湖心亭 被脆绿的荷叶衬着的粉红荷花越发显得娇嫩动人,另一边的睡莲也毫不逊色的占满了镜心湖的半壁江山,然而这一切美景似乎都在某人的到来后显得黯然失色。 霍修轻笑一声,迎上迎面走来的楚尽尘,凤目中似含着说不出的邪气:“贤妃也有如此雅兴?” 楚尽尘冷冷瞥着他:“雅兴倒不敢当,倒是明妃你可不要败兴而归啊!”挥了挥手摒下身后的宫女:“你们都退下。” 似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霍修亦使了个眼色驱退了随身太监,朗声笑道:“怎么可能呢?莫非贤妃认为自己是个败兴之人?” 水中映出一副森森冷笑的脸庞。 两人话中的刀枪剑影让碧玉她们的心都吊了起来,偏偏她们只能站到湖畔远远的看着那贤、明二妃,这么远的距离无法让她们再听到任何只字片语。 侊若被孤立于湖心,轻风拂着两人的衣衫和发丝,湖中也映出层层涟漪,霍修与楚尽尘静静望着湖中对方的脸,想要说的千言万语仿佛又不那么重要了。 看着涟漪越泛越大,楚尽尘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是时候了。” 霍修似笑非笑的瞅着水中的倒影,笑容绽开:“是啊,不能拖下去了,那家伙还蛮合我胃口的,万一哪一天我不小心吃了他,我就得人头落地了,说不定还得诛九族。” 楚尽尘邪邪一笑,俊美的脸显得无比妖异:“他在床上真的很差劲,真想哪天好好教教他!” “呵呵,有同感!” 敛去笑容,楚尽尘对湖畔的碧玉她们招了招手,碧玉她们几人立刻小跑过来。 “把花豆腐给我。” 站在碧玉身后的宫女碧珠连忙将花豆腐抱给楚尽尘,楚尽尘接过花豆腐轻抚了两下,抬起头有些傲慢的对霍修挑了挑嘴角:“这是皇上赐给我的,明妃要不要抱抱?” 可恶!怎么忽然冒出条狗来!尽尘定是故意的,霍修心中一边暗暗抱怨,一边强笑着后退:“不,不用了。” 见霍修僵硬的表情以及紧绷的身体,楚尽尘含着一丝恶意的笑容,故意把花豆腐往霍修怀里送:“别客气,抱一抱吧!它不会咬人的!” 霍修被逼得节节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望望身后已是不及他腰高的白玉栏杆,而眼前又是他避之不及的长毛畜生,幼时被狗咬的恐惧瞬间弥漫上了心头。 “扑通”一声,湖水四溅,尖叫声四起。 “快来人啊,明妃娘娘落水了!” 10 君金麒有三子二女,大皇子乃德妃所生,今年五岁,二皇子乃皇后所生,今年四岁,三皇子是淑妃所生,今年同样四岁,另外,长公主乃皇后所生,二公主乃淑妃所生。 每过十日君金麒就会亲自问考皇子们的功课,今日君金麒才刚让大皇子背了一半的书,就见小安子神色慌张的进来,似有急事禀报。 一番耳语后,君金麒脸色大变,丢下手中的书便夺门而出,小安子急忙紧随其后。 君金麒脚下生风,快步上了龙辇:“到底怎么回事?明妃怎么会掉进镜心湖里?” 小安子慌声道:“奴才也不知其中缘由,刚才光华殿的小庆子就是这么禀的。” “那明妃现在人呢?救上来没有?” “救上来了,已被送回光华殿了。” 不知事情来由,又不知霍修现在是否安好,君金麒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又惊又怒:“别傻愣着,还不快去叫御医!” “是是是!”小安子苦着脸心中直为自己叫屈,自己不过是传个话还得挨骂。 匆忙赶到光华殿,一路就见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君金麒现在没空责罚她们,心急如焚的连忙往内殿走去:“修!” 刚沐浴过的霍修正躺在床上,虽全身都已擦拭过,但头发还是**的散在枕上显得有些无力,那好看的眉峰之间也隐隐透出一丝疲惫:“皇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行礼。 君金麒忙将他按回床上,细心的替他掖好被子,自己也在坐在了床沿担忧的看着他:“行了行了,快躺好!朕已经让小安子去叫御医了,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才刚问,就听霍修冷哼一声,俊脸也被一片阴云遮住,想来落水之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光彩之事。 “是我自己跳进湖里的,但也不是我愿意跳的,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我宁愿选择虎,至少能虎口脱险。” 见他似乎满腹怨气,似乎另有隐情,君金麒犹豫道:“什么前有狼后有虎?” 霍修话锋一转,冷笑道:“我讨厌狗!” 狗?是了,那次他曾说过自己从小就怕狗,用他的话来说,他宁可见到了鬼也不愿意见到了狗!君金麒忽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了,以前宫中一直没有狗,可现在却有一只,而且是自己亲自送到那人手里的。 浓眉微蹙,他迟疑道:“贤妃对人虽冷漠,可却也没有恶意啊!” 霍修忽然笑了起来,可笑意却极冷,像是寒冬里的北风:“既然皇上偏袒贤妃,霍修就不多说了,免得落人口实说我霍修恶意中伤贤妃。” 见他忽然闭上眼帘不想理睬自己,君金麒知道自己的话语已让他不悦,忙苦笑着安慰道:“修,朕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我累了!还请皇上允许霍修先行休息。”说完还侧过身子只留给君金麒一个后脑勺。 君金麒不想再惹他不快,只好软声道:“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朕去贤妃那儿替你讨个公道。” 悻悻的从光华殿出来,君金麒便直接摆驾月华殿,这事真有些棘手,虽已听了霍修的说法,但事情究竟怎么样,自己也得听听贤妃怎么说,毕竟手心和手背都是肉,自己也不想因为偏袒哪一方而造成以后贤、明二妃难以相处的恶劣局面。 “他倒是会恶人先告状,真是好笑!他自己往湖里跳与我何干?”楚尽尘毫不掩饰一抹嘲讽的眼神,神情中尽是倨傲:“若是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人问,当时在场的不仅有我的贴身宫女,还有明妃的贴身太监!” “朕不是不相信你……朕只是问问当时的情况!”楚尽尘从容的回答让君金麒真的有点骑虎难下开始头痛起来,照贤妃的说法,他的确只是抱着狗什么都没做,而霍修又是太怕狗,所以才自己往下跳,这逼与被逼……看来很难搞得清楚了。 见君金麒面有难色的踌躇起来,楚尽尘淡淡笑了笑,不急不缓的道:“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宫里的流言?” “流言?”君金麒摇了摇头,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太监有胆子在他面前说这些流言,乱嚼舌根就是找死,但既然流言已经传到贤妃耳朵里了,那自己也有必要听一听了,他正色问道:“什么流言?” “流言说明妃已成功的将栖竹苑里的人都赶出宫了,而下一个要赶的人就是我。”楚尽尘深深看了他一眼:“流言或许也有可信的一点。” 君金麒皱了皱纹,上次明妃擅自将栖竹苑里的少年赶出宫的行为的确耐人寻味,但楚尽尘现在将这个流言说出来又是别有用心。 霍修与楚尽尘,谁会更有心机?自己到底会被谁误导呢?说起来自己一直对这两人特别的迷恋,也许正是这样,自己才会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怀疑的种子迅速在君金麒的心里萌芽,或许自己该好好了解他们了,不过在这之前,这件事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 略微思考了一下,他不由笑了起来,既然肇事者是那条狗,那就处罚那条狗好了,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可不想让它的主人伤心。 转过头,却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豆腐正热情的对着它的主人吐舌头献媚,君金麒有点想改变主意了,也许把它成一锅香肉是个好主意。 消息一传来,霍修蒙在被子里不可置信的闷笑了起来,事情比他想得还有意思,君金麒竟然宣布让那条狗闭门思过,真是难为他想了这么一个平息事端的办法,不过火苗在点起来的时候不先把它扑灭的话,以后可是很容易燃起熊熊大火的。 “娘娘,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以及三位殿下来看你了。” 霍修一听便立刻起身穿衣,男女有别,自己现在虽躺在被子里,可万一小皇子顽皮,来掀自己被子的话,自己这副赤身**的模样是绝对会吓得三位娘娘掩面尖叫的:“快去奉茶,请她们稍待,我马上就来。” 理好仪容,他这才笑容满面的走到前殿:“霍修来迟,还望皇后娘娘及二位娘娘恕罪。” 皇后温婉的笑道:“听说明妃落湖,本宫有些担心,不知御医来看过没有?” “谢皇后娘娘关心,御医已来过了,霍修只是受了惊吓以及喝了几口湖水,没什么大碍。”笑了笑,霍修便迎上了三双清澈的眼睛,那三个比他的小腿高了一点点的孩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尽是好奇,他弯下腰,摸了摸中间那个孩子的小脸:“怎么变成小兔子了?眼睛红红的。” 被他这么一问,大皇子刚止了不久的泪珠子又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偏偏又倔强的抿着小嘴不呜咽出来。 这小人儿真让人怜惜,霍修扬了扬嘴角,出奇不意的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用衣袖替他擦着眼泪,柔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是男子汉了。” 奇迹似的,大皇子止住了眼泪,还将主动用手勾住了霍修的脖子,整个人撒娇似的趴在了他的肩头。 见二皇子和三皇子羡慕的看着他们的大皇兄,皇后以及淑妃、德妃都有些黯然,除了他们刚出生时,皇上已经很久没抱过他们了,顶多只是摸摸他们的头,有时候男人的怀抱比女人的怀抱更能安慰人。 皇后她们的神情霍修没有注意,只是地上那两个孩子,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眼含渴望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不由一软,对他们温柔的笑着:“我一双手抱不起三个人哦,一个一个来,好不好?” 两个孩子惊喜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的高兴起来。 11 三个孩子围着霍修又闹又笑,光华殿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看着那被三个小人儿追逐的高大身影,连皇后也不禁佩服霍修的耐性,她笑声道:“小皇子们顽皮,明妃可不要见怪。” 和三个孩子戏耍的霍修弯了弯漂亮的眉,凤目微敛,轻声笑道:“怎么会呢?他们挺乖的,至少我女儿比他们顽皮多了。” 仿佛被雷劈中,皇后及淑妃、德妃顿时变成三尊雕像,同样的姿势和表情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明妃有女儿?”首先回过神来的皇后语中竟然带着微微的颤抖,看来受的刺激不小。 像是没察觉自己投出了巨石,霍修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云淡风轻的道:“我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已经七岁了。” 明妃是男妃,虽谈不上要他冰清玉洁的来侍侯皇上,但他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记不清自己慢怎么回到凤仪宫的,皇后抚着有些头痛的太阳穴唤来了贴身太监:“去,把皇上请来,本宫有要事要与皇上说。” 小安子禀报说皇后请自己过去时,君金麒还真有些惊讶,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皇后毕竟是皇后,自己必不能等闲视之。 合上奏折,他立刻吩咐摆驾凤仪宫。 一进凤仪宫就见皇后柳眉轻蹙,一个宫女正在替她轻揉着太阳穴,他皱了皱眉,温声问道:“皇后不舒服?可曾叫了御医?” “谢皇上关心,臣妾已觉得好多了。”皇后使了个眼色驱下了所有的宫女太监:“皇上,臣妾请皇上来是为了明妃的事。” 君金麒有些明了的笑了笑:“皇后也知道明妃落水之事了?” “臣妾请皇上来不是为了明妃落水之事,而是……”皇后有些为难的言又止:“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说。” 君金麒不喜欢人吞吞吐吐,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挖好等人跳的陷阱,眼中划过一丝不耐,他沉声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既然这样,皇后干脆简洁的道:“明妃有五个孩子。” “什么?”君金麒的眼睛顿时阴寒下来,压抑住自己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他冷静的看向皇后:“此事皇后从何得知?” 皇后从容回道:“此话乃明妃亲口所说,不止臣妾一人听见,淑妃、德妃当时也在场。”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咣!”一声脆响,桌上的茶杯抵挡不住君金麒的怒气,硬生生被摔个粉碎:“小安子!” 小安子应声而入,地上的碎瓷让他心中一颤,从他侍侯皇上起,还从来没见皇上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是怎么了?悄悄瞅了瞅皇后娘娘发白的脸色,心中不禁狐疑,难不成是皇后娘娘犯了龙怒? “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陆召元给朕叫来!” 小安子颠颠的一路小跑,待见到陆召元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累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皇宫这么大,差点把他的一双短腿给跑断。 “陆……呼……”顿了顿,吸了几口凉气平息气喘,小安子急道:“陆总管,皇上传你,快!” 见小安子狼狈成这样,陆召元就知皇上急召必有要事,忙搁下手中的事务跟小安子急急赶去凤仪宫。 “奴才陆召元……” 陆召元才刚跪下说了几个字,便听到君金麒有些暴躁的说道:“行了行了,朕有事让你去办。” “是!”陆召元悄悄抬起头,却见龙颜铁青,平时看来还算英俊的五官已变得冷硬逼人,不过他的表情再怎么冷,熊熊的怒火还是源源不断似的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脑中闪过霍修的脸,君金麒冷声对陆召元说道:“派人悄悄去查一下明妃进宫前的情况,比如家中除了镇国侯还有什么人。” “奴才领旨。” 就在陆召元磕头要退下的时候,君金麒又叫住了他,似乎有些犹豫。 “慢着。” “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君金麒总觉得心中隐隐还有一些不放心,索了一下,总算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所在,他沉声道:“还有贤妃,朕明天日落之前就要看到结果。” “是。” 心里总像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这种感觉让他不想去面对那两人,至少今夜不想。 这是贤、明二妃进宫以来君金麒第一次独寝,奢华的寝宫在黑暗中格外空荡得吓人,连自己的呼吸声仿佛都在耳畔回响。 以前不知道多少次自己都是一个人独眠,却也未见如此这般难以入睡,眼睛虽闭上了,可脑子却转动得更快,总是有这人或那人扰乱着他的思绪。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迎来的不是周公,却是天快亮的微弱光芒。 “天亮得好快……”君金麒抿了抿唇,泛着血丝的眼睛却越发明亮起来,今天,自己对他们所有未知的事情都要暴之阳光下了。 一心二用的上完早朝,不出意料的看见陆召元已在御书房门前候着。 “皇上。”薄薄的几页纸适时的递到他的手中。 将手中的调查结果一页一页的过目,君金麒的脸色变了又变,青白交替,煞是吓人,捏着纸张的手甚至已隐现出了青筋。 对于皇上的反应,陆召元也不意外,当他看到这些东西时也是愣得瞠目结舌,甚至已做好了未雨筹谋的打算。 “你先下去吧。”君金麒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眼神也是史无前例的阴蛰。 知道暴风雨快要来临,陆召元应声而退:“是。”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君金麒倏地将手中的纸张撕了个粉碎,但即使纸张被他撕得片字不留,可上面写的却一一清晰的印在他的脑中,好似永生都不会忘记。 “霍修!楚尽尘!” 12 凡是二品以上的大臣,子女婚配都必须申报皇帝知晓,因为他们的子女大多是王公贵族赐婚的对像。正因如此,君金麒才被事实震个眼冒金星,因为据他暗中留神,楚尽尘和霍修还没有婚配,可他还是疏忽了一点,只要家世好点的男子,有的十三岁就开始纳妾了,作为宰相、镇国侯的公子,他们也不例外的十五岁就先纳了姬妾。 霍修十五岁开始纳妾,至今一共纳了四个美妾,这四个美妾为他生了四女一子;而楚尽尘亦是十五岁开始纳妾,虽不及霍修有四个姬妾,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三个姬妾,还育有二子三女,最小的女儿甚至还在吃奶。 一想到这儿,君金麒又是一阵气结,大袖一甩,纸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落地上,那些个什么姬妾,她们怎么不去死呢? “皇上。”小安子盯着地上碎成两截的青玉镇纸又开始心痛,这都是第几个了呀,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工匠们再怎么赶也不够他摔的呀。 想想这都怪陆总管,不知道那天他给皇上看? 第 268 部分阅读 想想这都怪陆总管,不知道那天他给皇上看了什么东西,这赌天了,皇上一直没有踏进星华殿或月华殿一步,下了朝就是埋在奏折堆里,闲下来就是摔东西,宫里现在都已传遍了贤、明二妃已经失宠。 麻利的重新摆好文房四宝,悄悄瞅了瞅皇上那还是阴晴不定的脸色,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奴才知道皇上心情不佳,早上陆总管来过一趟,说是栖竹苑已经重新整理过了,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栖竹苑? 君金麒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这陆召元办事真是干练得很,想必那天他走了以后便开始着手安排人进宫了吧! 也罢!自己终究是个帝王,终日为两个妃子的事而郁郁寡欢,这也实在太不像话了,而且……自己好像也宠幸过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了,新鲜感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深吸了口气,君金麒努力驱去心里的阴云,换上一副侥有兴趣的眼神:“摆驾栖竹苑。” 呃?真去栖竹苑?小安子怔了怔,顿时明白贤、明二妃可能真的大势已去了,皇帝一个多月以来的宠爱已经到了尽头。 栖竹苑本来空旷的花厅七七八八跪了一地的少年顿时显得地方有些狭窄起来,小安子大略数数几乎有近三十个人,皇上一记锐利的眼神,他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扬声道:“都把头抬起来。” 一张张年轻俊美的脸庞让小安子有些花眼,那感觉就像是在逛御花园,各种花朵争奇斗艳,在自己眼里他们都会让人眩目,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光芒会不会耀进皇上眼里。 不自觉的回头望了望,却见皇上的眼神正落在其中的一个少年身上,那少年清清俊俊的在这些少年当中并不算太出色,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特别的亮,红色的唇轻抿着,带着微微的孤傲。 小安子笑了笑,也许皇上的新宠已经出炉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贤、明二妃像是被人遗忘在了脑后已没有什么人提起,现在宫里上上下下到处都谈论着皇上新封的殷婕妤,听说皇上对这位殷婕妤如珠如宝,连皇上最喜欢的青龙玉佩都赐给了他。 “我还听说等过段时间皇上还要封殷婕妤为妃呢!” 门外等着侍侯的宫女们的窃窃私语清晰的传入楚尽尘耳中,他淡淡一笑,眼中却带着抹不去的嘲讽,皇帝也是人,只不过是比平常人更无心更无情罢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情爱不会褪色的话,那只有兄弟之情、朋友之爱,绝对不会是不带感情的宠爱。 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笑,失宠了,这样才好,若真被皇帝这么一直宠下去,自己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是贴得更近还是跳得更远? 忽然门被人推开了,碧玉窈窕的身子夹在其中,她欠身道:“娘娘,明妃娘娘来了。” 自从自己与明妃“失宠”以来,明妃是天天跑月华殿跑,这种以前看起来似乎不可思议的事现在看来却再理所当然不过了,两个失宠的妃子由争斗变成了同病相怜。呵,这才叫后宫,有心无意的误导别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有意思。 “请他进来。”楚尽尘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当光华殿的光芒带进月华殿时,楚尽尘故意神秘、慎重的遣下碧玉她们:“好生看着门,我与明妃有要事相商。” 见碧玉忙不迭的替他们关好门,楚尽尘的嘴角抑不住的越来越上扬,最后倒在床上闷笑:“你说她们会不会在想我们两人假意联络感情,实则齐心想办法对付殷婕妤。” 霍修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他,但笑不语。 笑声倏地截然而止,楚尽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霍修拽倒在床上,清亮的眸子蒙上了浓浓的暧昧:“修……” 霍修倒在床上凝视着他,好看的嘴角邪邪的上扬,手掌毫不犹豫的压着楚尽尘的颈脖,霸道的吻上了那粉色的薄唇。 唇舌交缠的两人都异常的兴奋,压抑的望像是一下子挣脱了箍制汹涌澎湃着,二人都能感觉对方的分身在迅速的硬挺。 “修,我十分想念你的身体……”情的颜色在楚尽尘眼底渐渐绽开。 “我又何尝不是?”霍修低头又狠狠的吻上了那美丽的唇瓣,直到两人都有些喘息才渐渐放开他,他轻轻的替楚尽尘理好略微凌乱的衣服,柔声呢喃:“我们不能关着门太久,要不然外面的人会起疑心的,再忍忍好不好,等我们出了这牢笼,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嗯?” 楚尽尘点了点头,闭上眼深吸口气,再次睁眼时眼中已一片清澈。 霍修笑了笑,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我们去镜心湖吹吹风怎么样?” “这次可不要掉湖里了哦!”楚尽尘忍不住轻笑。 镜心湖虽是人工开凿而成,但湖边植着杨柳,湖里开满了着荷花、莲花,这时节的美丽景色是御花园比不上的,而它唯一的劣处就是湖心只有一个小亭可以歇脚,正因如此,对于怕晒太阳的女人们来说,这里实在是不能来,所以变相的,这里几乎成了专属霍修的地方。 与第一次来镜心湖相比,除了屁股后面跟着的一大群的宫女碍眼外,楚尽尘的心情还算不错,在霍修的指点下看看这朵荷花,赏赏那朵莲花,也算玩得尽兴。 只是愉快的心情没有能一直保持下去,因为除了他们,湖边浩浩荡荡又来了一队人,前面的那个人,即使不看他的脸只看他的衣服,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穿——龙袍。君金麒的手放在一个少年的腰上,眉宇间揉着淡淡宠溺的笑意。 楚尽尘挑了挑眉望向霍修,眼波流转,无声在问:“他怎么会来?” 霍修无辜的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边,小安子也眼尖的看见湖心亭里已有了人,忙凑上前轻声道:“皇上,贤妃娘娘和明妃娘娘在湖心亭里。” 没想到自己一心想避着的人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君金麒的脚不由停了下来,眼神情不自禁的往湖心亭飘去,霍修和楚尽尘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某朵荷花,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他们神情恬然,萦绕在他们身边的气息也是一片祥和,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荷花和莲花根本没有他们一半好看…… 殷初云已听见小安子说湖心亭里的是贤妃和明妃,但身边的人就这么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他们,这实在是一种羞辱!他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轻唤道:“皇上!” 差点忘了殷初云还在身边,君金麒连忙收回自己近乎看痴的眼神,将身边的人搂在臂弯里,温柔的笑了笑:“初云,去见见贤妃和明妃吧。” 13 “皇上驾到!” 洪量的声音想让人装作没听到都难,楚尽尘与霍修收回假意赏荷的目光,弯身接驾。 君金麒轻轻弯了弯嘴角,故意将臂中的殷初云搂得更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原来贤妃和明妃也在呀,平身吧。”等他们一直起身,他便对殷初云温声笑道:“初云还不快见过贤妃和明妃!” 自己毕竟是婕妤的身份,矮上人家一截,殷初云忙恭敬的施礼道:“殷初云见过贤妃娘娘和明妃娘娘。” “殷婕妤不必多礼了。” 性感的声音带着暖暖的笑意,殷初云从来不知道光是从一个人的声音就可以让人陶醉,跟他说话的应该是明妃吧,听说贤妃对人淡漠,甚至很少理人。 “谢娘娘。”殷初云抬起头,晶亮的眸子对上了前些时传得沸沸扬扬的贤、明二妃,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心里就像被人挖个了无底洞,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潮瞬间向他袭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妃的那双漂亮的凤眼以及贤妃那傲如寒梅的气质……在自己身上能看到他们的影子,只是影子而已,他们与自己有着天壤之别,自己虽有些和他们相像,但却远远不及他们十分之一……不,也许是百分之一,原来皇上第一眼就是看上了自己与他们有几分相似而已。 察觉到臂中人颤了颤,君金麒爱怜的看着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冷吗?” “不……”殷初云垂下了头,两行贝齿紧紧咬住唇,努力控制住自己发颤的身子,自己不能出丑,绝对不能! 其实楚尽尘在刚才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嘴角含着诡异的笑容,深深的看了君金麒一眼,眼里闪着奇特的光芒:“臣妾们就不打扰皇上雅兴了,臣妾告退!” 看着一行人潇潇洒洒离去,君金麒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两只眼睛盯着霍修和楚尽尘离去的背影,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明明自己是想来看他们见到殷初云受宠时那种沮丧的神情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有些失落呢?哼,太可恶了!竟然对自己宠爱殷初云如此无动于衷,还自称臣妾,真是太可恨了!以前他不是一直不肯说这个词吗?怎么现在倒是说得顺口? “回宁心苑!” 小安子有些奇怪皇上忽然暗下来的脸色,小声问道:“皇上不赏莲了吗?” 一见到他们竟然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真是令人恼怒尴尬的事情啊!一想到这儿,君金麒面上更是阴郁,冷森森的随口道:“殷婕妤身体不舒服还赏什么莲?” 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是殷初云始料不及的,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一回到宁心阁,皇上竟然下旨册封他为殷充容,这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难得今天没有什么大事,下了朝君金麒便往皇子们念书的汇海阁去了,在他脑海中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想起来还真觉得忽略了他们,有些愧疚,心中暗道:“反正今日无事,不如多待一会儿。” 只是刚跨进汇海阁就觉得有些不对,怎么门前就两个侍卫?他瞥了一下小安子,皱眉道:“侍卫都哪儿去了?皇子们在这儿念书,怎么能保护不周?” 小安子忙去询问跪在地上的守门侍卫:“怎么就你们二个?其余的人呢?怎么不好好保护小皇子们?” 其中一个侍卫回道:“回安公公,三位皇子殿下都已经走了。” 这才什么时候就走了?这念的什么书?君金麒已明显有些不悦,眼睛里的温度像是一下子寒了下来,他冷声问道:“皇子们上哪去了?” “回皇上,三位皇子殿下说是要去明妃娘娘那里,所以早来了一个时辰,又早了一个时辰走了。”侍卫语意中指三位皇子没有早退。 “去明妃那里?”这下君金麒有点想不明白了,这三个孩子去明妃那里干什么?转身想离开,却又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去光华殿走一趟。 有些意外,去光华殿居然也是扑了个空,除了一个留守的太监,里面竟一个人也没有,问过之后才知道,明妃带着三位皇子去了御花园,他不禁暗咐:“他们在搞什么鬼?” 一行人只好又转向御花园。 “哈哈哈……”银铃似的笑声到处在飞扬。 循着笑声,君金麒好不容易在一块草地上找到了他三个儿子、明妃以及一大群人,这一大群人就是光华殿的宫女和太监。除了明妃,所有的人都按高矮个子排成了一条长龙,后面的人拉着前面一个人的腰带跟着跑动,还是孩子的三个皇子排在最后,因为个子太小,所以大皇子只好拽着宫女的裙子,然后二皇子拉着大皇子的腰带,三皇子再拉着二皇子的腰带。 躲在花丛后面,君金麒低声问着小安子:“他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场景仿佛一下子把小安子带回了小时候,那时候他还没有进宫,那时候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那时候他们经常玩这个游戏:“回皇上,他们好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老鹰抓小鸡?”君金麒轻念着,眼光始终落在笑得灿烂的霍修身上,阳光沐浴在他的身上,真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见皇帝只顾在这里偷偷观看而不上前,小安子便开始叨叨的讲述这游戏玩的规则,只是君金麒听得漫不经心。 长排的“小鸡”要躲过动作迅猛的“老鹰”似乎有点困难,很快的,霍修便已抓到了第一只“小鸡”,小脸笑得红彤彤的三皇子似乎很高兴被“老鹰”抓到,忙抓紧霍修的长袍,屁颠屁颠的加入了“老鹰”的行列,目标是现在最小的小鸡——二皇子。 “哈哈……”不论追着的“老鹰”还是跑着“小鸡”,每个人都欢快的笑着。 小安子也看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皇帝有些异样。 看着尽情欢笑的三个孩子以及开怀大笑的霍修,君金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天来的逃避像是硬生生被人挖了出来曝晒在太阳之下,原来自己冷落明妃和贤妃不是怨恨他们的“不洁”,而是责备自己的专横,他们也有儿女,而自己却活生生的拆散了他们,用的就是这双手!若是没有自己的一意孤行,也许霍修现在陪的是他的儿女们,与他们一同嬉戏。 什么众多美妾,也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凭什么自己十五岁就有了太子妃,而他们却不能纳妾呢?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况且自己头一次见到他们时,他们也已经有二十岁了吧。 反正自己已成功的将他们缚在身边,说自己专横也好、昏庸也罢,但要让自己放他们出宫与家人共享天伦这是无论如何自己也做不到的,对他们,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放手! 想想冷落了他们这么多天真是自己的愚蠢,或许他们已经开始在恨自己了,硬将他们“抢”进宫,却又不好好珍惜……一想到自己或许真被他们恨着,君金麒忽然紧张了起来,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小安子!” 跟着众“老鹰”和“小鸡”傻笑的小安子一听,连忙回过神来:“奴才在!” “传朕旨意,贤、明二妃各赏金千两,其父母家人各赏银百两。”才刚说完就见到霍修捉到了一个宫女“小鸡”,那宫女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君金麒不爽至极:“等等,你先到陆召元那儿去,让他把光华殿和月华殿的宫女全都换成太监!”毕竟他们有过姬妾,对他们来说女人或许还有诱惑力,以防万一,还是把宫女全撤去自己才安心。 “奴才这就去办!” 14 天本就炎热,一番奔跑戏耍下来,每个人都是汗湿满身,特别是三个小皇子,连头发都湿了却还停不下来,继续粘着霍修。 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西沉,霍修摸了摸他们的头,笑道:“今天就玩到这儿吧,再疯下去你们晚上可要尿床的哟!” 大皇子和二皇子咯咯直笑,只有三皇子悄悄低下头,满脸漾着红红的晕圈,小声道:“我……我早就不尿床了。” 小家伙心虚反驳的样子分明是盖弥彰,霍修忍着笑将他一把抱起:“好好好,不尿床!只是……”他故意在三皇子身上嗅了嗅,然后朝他挤眉弄眼道:“全是汗臭,薰死人了。” “真的吗?”三皇子不信的睁大眼,然后抬起手臂在自己胳膊上闻了闻,果然有一股酸咸的味道,见明妃故意把头偏得远远的,好似嫌弃自己一般,他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嘴巴一撇就要哭了。 本就和他开玩笑的,霍修忙轻哄道:“我身上也臭臭的,不信你闻闻。”说完还主动凑上脖子让他去闻。 鼻尖嗅到和自己身上差不多的味道,三皇子这才开心的笑了,仿佛已洗清了冤屈雨过天晴。 霍修笑了起来,这三个孩子毕竟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好哄得很,不像自己家里的那四个野丫头,疯得比男孩子还凶,唯一的儿子又偏偏像个柔弱的女孩子,懦弱得任由四个姐姐欺负,动不动就眼泪叭啦叭啦往下掉,自己不在家里,他一定又被那四个丫头欺负去了。 “诶诶,热死了,我要回去洗澡了,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来?我那里有个很大的温泉池哦,可以在里面玩水的哟!” 三个孩子眼睛都亮了起来,异口同声:“要!” 他们回答得响亮,可藏在花丛后的君金麒却听得直咬牙,恨不得立刻将那三个小子揪过来揍一顿屁股,他们怎么能和他们父皇的妃子一起沐浴呢?明明这是专属自己的权利! 眼睁睁的看着霍修带着三个皇子以及太监宫女们浩浩荡荡离去,愤愤不平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将花丛上的花和叶子拔去了大半,只剩下秃秃的枝茎。 从小被人侍候的三个小皇子现在是特别好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别人一块儿沐浴,脱光了站在一起更是新鲜的体验,三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后一起傻笑。 因为池水对孩子来说还有些深,所以霍修将他们一个个拎到池中的阶梯上坐着,这样一来他们脖子以下既泡在水中,又不会呛到水,趁他脱衣下水的功夫,这三个孩子倒是自娱自乐起来,互相泼水玩。 见水珠溅到他们的开心的小脸上,霍修促狭的笑了起来,出奇不意的整个人扑进了池中,激起巨大的水花,浇得三个孩子劈头盖脸全是水,看着他们瞬间的傻怔及狼狈,他无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哈哈……” 及时反应过来的孩子们立刻予以反击,三双小手鞠着水使劲的一齐往他身上泼,顿时池水荡漾,笑声不停。一番嬉闹下来,有不少水溢出了池外,他们的眼睛也被水浸得有些睁不开眼,霍修忙细心替他们擦干净脸,一边笑道:“好不好玩?” “好玩。” 孩子们乌溜溜的眼珠子随着霍修的动作不停的转,最终三皇子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明妃娘娘,为什么你这里会长头发?” 毫不遮蔽,霍修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研究”,因为自己的儿子也曾有过这种举动,他笑声道:“这不是头发,等你们长大了也会长的。” 回答了三皇子的问题,二皇子的问题也随后而来:“明妃娘娘,为什么你这里这么大?” 霍修还是一样的回答:“等你们长大了也会长的。” 早已低调跨进光华殿的君金麒已经忍无可忍了,偷听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三个小子怎么能看修的那里和那里? 不行!自己一定要把他们三个扔出光华殿去! 下一刻他已像阵风似的冲进了内殿,虽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可看到三张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在他眼前晃,他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们三个!统统给我上来!” “父皇……”三个孩子吓得打了个哆嗦,全都藏到了霍修身后。 早知道从御花园开始君金麒就一直在暗中看着他们,本以为他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一直看下去,不知道现在发什么疯竟跑了出来大吼大叫,还吓着了三个孩子,霍修拍了拍他们的头,软声哄道:“没事的,你们父皇有事跟我说,你们先回去吧。” 三个孩子乖顺的点了点头,任由他帮自己胡乱套上衣服便出去了。 见自己的儿子这么听“别人”的话,君金麒心里还真有些气,怎么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就从来没见他们对自己这么亲密过? 看着继续下水慢条斯理泡澡的霍修,君金麒还真有些尴尬,自己衣冠整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到自己前些天对他那么冷淡 ,更是有些无地自容,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他呐呐的唤道:“修……” 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霍修继续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享受被温水包容的舒畅感。 碰了个软钉子,君金麒的脸色骤白骤红,刚才冲进来时高涨的气焰瞬间散个无影无踪,顾不得龙袍下摆会被水渍浸湿,他蹲下身子拿过一块湿布讨好似的慢慢的在霍修的裸背上擦着:“修……别这样……朕知道对不起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时候皇上对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估计是生平头一回吧!霍修扬了扬嘴角,不动声色的道:“俗话说旧不如新,皇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是应该的,霍修怎会生气?” 你还说不生气?明明还是以背对着朕不肯转过来!君金麒扔到手中的湿布有些沮丧的道:“你宁可对朕的皇子笑也不肯与朕好好说话吗?” 想到刚才那三个孩子吓得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直往自己身后躲,霍修倏地转过身,冷哼一声,凤目满是不悦:“你又可曾与那三个孩子好声说过话?” 咄咄逼人的气势的确让君金麒内疚了一下,不过一想到那三个小子敢看这副只属于自己的身体,他的内疚立刻被抛到了九宵云外,他理由直壮的道:“谁让他们和你一起沐浴,还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那个地方是他们能看的吗?哼!” “那个地方?”霍修狐疑的看着他,随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竟是掩在水下的下半身,他立刻大笑了出来,抹了抹头发上的水便迈出了池子。 君金麒见他下身竟然还穿着一条底裤,立刻睁大了眼,有点懵了,他不是全裸入浴?那自己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尴尬的红晕立刻布满脸颊,他干笑道:“那他们问你什么地方长头发是哪里?” 霍修忍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腋窝:“这里!” 呃?不是阴毛是腋毛?君金麒讪讪的笑:“原来如此,那什么地方这么大?” 霍修仰了仰脖子,指着自己的喉节:“这里!” “啊……”君金麒的脸上已经快冒烟了,恨不得现在有个地洞就让自己钻进去:“朕误会了……”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好想让自己扑上去压倒,再剥光吞下肚啊!霍修凤目微挑,慢条斯理的脱掉底裤,继续慵懒的下池泡水,他轻笑道:“皇上今夜要在光华殿吗?” “要!”君金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炙热的眼神已变得饥渴。 15 “尽尘……”随着有力的,君金麒的喘息越发的粗重了,身下的人令他迷恋,而那副如白玉雕成的身子更是让他沉溺其中。 多日未沾雨露的乍然承受这么猛烈的交欢,楚尽尘有些吃痛的轻拧着眉,从那日在镜心湖见到殷初云的样貌时,他就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君金麒好像真的对自己和霍修动了心,要不然也不会在旁人身上寻找自己和霍修的影子,这下想要离开这金色的牢笼更难了。 他并不否认被进入的过程中他有快感,只是单方面的被插入已让他忍到了极点,肿胀的分身光靠手的纾解是远远不够的,看着在他身上不停索取的君金麒脸上舒服的表情,他恨不得现在就推开他,然后狠狠将自己硬如炙铁的东西插到他身体里,做他个三天三夜、昏天黑地。 浸在望中的君金麒并不知道楚尽尘在想什么,只是凭着本能一次又一次的更加深入,包裹着他肉茎的内壁也越来越热,那种至顶的欢愉快要淹没了他。 “尘……” **的到来犹如烟火般爆裂,时的快感让君金麒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心里只想着永远埋在这温热的甬道里面不出来就好了。 一道粘热的液体喷在了他的小腹,听到轻微的喘吸声,君金麒知道楚尽尘也射了出来,他邪邪笑了笑,用手指沾了些刚出来的热液将他涂抹到那急促起伏的雪白胸膛上:“真美……待会儿再做一次……” 楚尽尘挑眉笑了笑,神态中说不出的懒昵:“看来昨晚明妃侍候得不够好呢。” 听着好似有些酸酸的语句,君金麒忍不住亲了亲楚尽尘的嘴唇,轻声笑了起来:“吃醋了?” 狡猾的弯了弯眼角,楚尽尘挑眉道:“若我说是呢?皇上想怎么补偿我呢?” 君金麒有些明了的笑了笑,用温柔的溺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反问道:“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呢?” 楚尽尘眼光一闪,那双漆黑的眸子顿时璀灿若星:“我不想要什么赏赐,我只希望皇上能准我出一趟宫回家探望父母。” “不行!”君金麒毫不犹豫的驳回了他的要求,俊脸上的笑意也一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他紧紧抓着楚尽尘的肩膀,恨不得将他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朕不准你回去!就算是一天也不行!” 楚尽尘没有想到君金麒的反应竟这么大,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他凝视着君金麒,淡淡的解释道:“我只是回去探望父母。” “不行!不行!不行!”君金麒猛摇着头,眼神狂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回去找你的那几个女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你是我的!我的!” 虽然现在君金麒的眼神看起来很凶恶,但他眼里的认真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坚定,或许他自己还没发觉,他刚才没有自称是朕,而是我!楚尽尘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渗进了心里,让人忍不住动容。 “好,我不回去。”轻轻扬扬的声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有些不敢置信楚尽尘会如此听话,君金麒愣了愣,看上去似乎有些呆若木鸡:“你不生气?” 楚尽尘笑了起来,眼底绽放的光芒说不出的妖异赢艳,他诱惑般的深深看着君金麒,轻声低喃的声音像是无尽的黑夜让人沉迷:“只要让我在上面。” 君金麒恍然大悟,抱着楚尽尘翻了个身,俨然调换了位置:“原来爱妃喜欢在上面的姿势啊……”嗯,从这个角度看,又是一番美景,他咽了咽口水,放任分身的开始嚣张。 看着君金麒又硬挺起来的地方,楚尽尘嘴角有些抽搐,自己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缓缓低下头在君金麒的颈脖处吮咬,不轻不重的力道留下一个个美丽的花痕。 难得贤妃如此主动,君金麒受宠若惊,随着柔软的唇瓣在自己身上燃起火种,尤其是喉咙口像是干渴得厉害,恍若走在被烈日暴晒的沙漠之中,胯下的男性部位更是紧绷,仿佛箭在弦,一触即发。 “快,尽尘,坐上来……” 等了半天,分身没有受到它应有的“安慰”,倒是自己股缝中悄悄闯入了一个外来者,君金麒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缩紧了臀部的肌肉,将外来者挤了出去,他惊恐的看着楚尽尘:“尘,你在干什么?” 真是敏感,自己的手指还没摸到就已被他的肌肉排挤了出来,楚尽尘了嘴唇,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无比挑逗:“你说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间,君金麒的声音有些打颤:“难道你想……” “嗯嗯。”楚尽尘笑得像刚偷了鸡的狐狸,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你刚答应了我的。” “我没有!”君金麒急得快咆哮了,慌忙的跳下床。 望着君金麒胡乱套上衣服落荒而逃的身影,楚尽尘笑得快直不起身来,他敢打赌,那人肯定从来没跑这么快过。 逃命似的,君金麒一口气跑到了光华殿,这时候的光华殿灯已经熄了,霍修也已就寝,不过他的到来还是让黑暗中的宫殿立刻灯火辉煌了起来。 霍修懒懒打了个呵欠靠在床上,光裸的胸膛若隐若现,他玩味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君金麒,明显的衣冠不整,手中甚至还抓着一只袜子:“皇上怎么这时候来?” “太可怕了……”君金麒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冷汗,要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准已经被楚尽尘那个了,呼,幸好,幸好! 一想到刚才的千均一发,“劫”后重生的他差点就要激动得哭出来了:“修,你不知道,刚才贤妃他差点就……”呃,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说这种丢人的话呢?君金麒立刻将话又吞了回去,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 话听了一半,关键的时候打住,霍修的耳朵已经像狐狸一样竖了起来,眼里更是闪着莫明的光芒:“刚才贤妃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霍修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君金麒搂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像拨动的琴弦鼓动人心:“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告诉我?” 随着声音望进两潭幽深的湖泊中,君金麒有些醉了,一双眼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修……” 真是可爱的表情!霍修的嘴角忍不住上翘,狭长的凤眼说不出的邪气,他缓缓低下头,两片多情的唇瓣覆上了那微张的嘴唇。 他那浓密长翘的睫毛轻覆着眼帘,微微颤着像振翅飞的蝴蝶,那条湿滑的舌如蛇般灵动又饱具侵略性,君金麒只觉身上刚灭的火焰又重新点燃了起来,倒在霍修怀中的身体也开始兴奋的发颤。 开始急促的呼吸代表什么,霍修很清楚,他拉开君金麒的衣襟,轻易的将他脱了个精光,在他眼皮下展示的是一副刚经过情事的身体,尤其是那一串新鲜的吻痕,红得像一片片玫瑰瓣。 手指不断的在那上面流连,他的嘴角诡异的上扬:“贤妃还真是热情啊……” 贤妃?这两个字像是提醒了君金麒刚才在月华殿发生的事,他有些警觉起来,现在自己正躺在霍修的怀里,这种姿势太危险了。 他翻了个身,将优势夺回:“朕对修也是很热情的!” 16 君金麒这几天有些怕见楚尽尘,只要一想到那个令他狼狈的夜晚,热潮便涌上了脸颊,一颗心更是乱得像掉进了线团之中,想得越多,心中越乱。 “让我在上面……让我在上面……”楚尽尘的低喃轻语像魔咒一般深深刻在脑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却又自动浮上心头。 还记得当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两团能把一切燃烯殆尽的火焰侵略性十足,虽看到了不同以往淡漠一切的楚尽尘,可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君王怎能被自己的妃子压在身下呢? 这实在是太荒缪了!妃子的本份就是好好侍候帝王!而自己理所应当的应该享受着众美环绕,左搂右抱的帝王生活! 左搂右抱?嗯!不错!君金麒顿时浮想联翩,幻想着自己左手搂着楚美男,右手抱着霍美男,而自己坐在龙椅上等着他们将剥好的葡萄送入自己嘴中的情景。 这……这实在是太**了! 刚才一脸的灰朦,现在竟然在傻笑?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的性子谁也捉摸不透!小安子托好自己的下巴,以免自己再被皇上丰富的表情吓到而将下巴掉到地上去。 君金麒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想到了一个让自己能“安全”的办法。 “小安子,你去光华殿和月华殿替朕传话,朕准备在贤、明二妃中选一人册封为贵妃,至于选谁,嘿嘿……”当然是看谁侍候得好喽! 小安子眨了眨眼,看来赌博之风又要悄然掀起了,自己要把银子押在谁身上呢?有点伤脑筋了…… 册封贵妃的消息一放出,刚在失宠期建立了“友谊”的贤、明二妃关系又开始僵化,太监们之间互相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场没有狼烟的战争,比如:贤妃听到明妃的名字就冷笑,明妃看见贤妃掉头就走。 在这场战争中唯一得利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金麒。 关于贤明二妃又开始不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此他并没有在意,或许还有些窍喜,因为那两人明里暗里相斗的关系,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尤其是在床上的表现,常常弄得自己快招架不住,有道是有斗争才会有进步,嗯,这也算进步的一种吧。 “皇上。”小安子两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金边的汤罐:“这是贤妃娘娘刚派人送来的补汤。” “又是补汤?”难不成自己像是需要进补的样子了吗?君金麒瞄了瞄桌上的另一个汤罐,那是霍修让人送来的,也是补汤,不过汤已被自己喝光,里面还剩下貌似某种飞禽的骨架和一整支人参。 也罢,精力几乎天天都被他们榨干,不补还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吃不消,万一哪天在床上败下阵来一泄千里,自己将来还真没脸见祖宗了。 忍住肚中汤汤水水在晃动的感觉,他闭上眼大口灌进腹中,直到汤罐中只剩下某种动物的肉块和整朵的灵芝,他摸了摸饱涨的肚子,轻轻打了个嗝:“好热……”好像连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小安子一边收拾着汤罐一边笑道:“这天喝热汤哪能不热呢?”抬起头,却见皇帝的鼻孔下拖着两条红色的长龙,他惊恐的瞪大眼睛,身子都在哆嗦:“啊,皇上,你流鼻血了!” “鼻血?”君金麒用手摸了摸鼻下,果然见手指上沾着粘稠的红色液体,他不由的苦笑:“早就知道会这样……” 小安子早嚷嚷着冲出去了:“来人啊,快叫御医!” “这么粗的人参大概是一百年的吧?”御医扭曲着的脸,再用手指捏着一大朵像香菇样的东西,瞪得老大的两只眼睛直往上插,像是随时要昏死过去:“这灵芝岁数也不小了吧,估计没有百岁也有九十了吧?你瞧瞧,皇上才二十一岁,能经得起这加起来两百岁的老东西们补吗?真不知道你有没有长脑子,竟然端这种东西给皇上……” 御医开始对着小安子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可怜的小安子不能申辩,只能委屈得当个替罪羊听着这绵长的数落,因为惹祸的两位正主都在屋里,他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 龙榻边坐着秀眉轻蹙的皇后,榻前站着淑、德、贤、明四妃,前两者和皇后一样也是愁容满面,后两者却是从进门就互相用眼神撕杀到现在,至今还未用正眼瞧过躺在床上的“病人”。 皇后拿着绢帕小心翼翼的替君金麒擦着汗,轻声问道:“皇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朕没事。”虽嘴里说着没事,可君金麒的眼睛却不住的往楚尽尘和霍修身上瞟啊瞟,为什么这话就不是他们问的呢? 皇后何等冰雪聪明?她嫣然一笑,俯下身子在君金麒耳畔窃窃私语道:“皇上现在的样子简直比我们这三个深宫怨妇还哀怨呢,眼神收敛点,别像个小白兔似的,臣妾简直想塞根萝卜给皇上吃了!” 君金麒白了她一眼,干干一笑:“呵呵,皇后真会说笑话。” “多谢皇上夸奖,呵……”皇后以扇掩面,只留一双杏目笑得极为暧昧:“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 欠了欠身,皇后带着淑、德二妃袅袅离去,霍修与楚尽尘也只好收起身上的杀气,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语声刚落,下一场战争又开始了。 楚尽尘身子一晃,他有意无意的挡在龙榻前,冷冷的笑道:“明妃还是回去吧,皇上有我侍侯就够了!” 霍修又岂是省油的灯?他凤目一挑,高挑结实的身子故意将楚尽尘挤到一边:“贤妃身子弱,万一累倒了别人岂不是说我霍修的不是?再说了,皇上之所以会躺下,还不是因为贤妃你送的那汤?好的汤喝一种就可以了,喝多了反而不益,不是吗?” 看着霍修得意的坐在床边朝自己示威,楚尽尘有些火了,干脆脱了鞋跳上了龙榻倚在君金麒身上,还不忘给了霍修一记眼刀:“到底谁侍候,当然还是皇上说了算!”才刚说完,却见霍修也脱了鞋挤上了龙榻,他不禁怒道:“你干什么?” 霍修狡猾的笑了笑:“你能上来我就不能吗?”说完还故? 第 269 部分阅读 溃骸澳愀墒裁矗俊?br/ 霍修狡猾的笑了笑:“你能上来我就不能吗?”说完还故意将脸贴向君金麒,柔声问道:“皇上,你说谁可以留下来侍候?” 怎么这难题丢给自己了?君金麒僵笑着,额头上又开始冒汗:“这……”和幻想中的左搂右抱不同,他只觉得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快被这两人夹扁了,一个用力抱着自己的腰,一个猛搂着自己的脖子,浑身上下像要被他们扯成两段似的。 “皇上!”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催促着他早下定论。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君金麒缩了缩脖子不再往下说下去。 “既然皇上没说,那就是你该下去!” “是你该下去!” 互相推搡之间,唇舌之战倏地演变成了拳脚之战,君金麒无力的看着上空的铁拳飞腿实在是哭笑不得,敢在龙床上打架上的人,除了他们估计就没别人了,看来是自己太宠他们的错!自己一定要制止,要不然放任他们这样下去,他们定是无法无天! 才这样想,不知道哪来飞来的一拳就吻上了他的肚子。 岂有此理!就算是失手误打到自己也不行!自己是皇帝!君金麒拉下脸厉声喝斥道:“你们两个给朕住手!统统回你们自己寝宫去反醒!朕暂时不想见你们!” 眼前的人眉如剑、眼如刀,全身笼罩着让人噤若寒蝉的威严,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难道这才是君金麒的真面目?霍修与楚尽尘愣在了那儿。 “你们两个给朕出去!”君金麒面色冷凝的下了逐客令。 出了皇帝的寝宫,霍修无声的对楚尽尘做了个口形:“你刚才真娘啊!” 楚尽尘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样无声道:“你还不是一样?” 嘴角微扬,两人各自离去。 17 其实也就是补过了头流了点鼻血,可御医非得让自己在床上躺个两三天,还美其名曰叫静养,看看床边上的茶几上堆放着的如山奏折,君金麒无言苦笑,这哪是静养啊?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和姿势批折子吗? “皇上,殷充容求见。” “殷充容?”乍听到这称谓时君金麒还真有些错愕,这个当初一眼被自己看上的少年好像已经被自己遗忘在了脑海中的一角,若不是他酷似那两人,自己可能真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合上奏折,他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命他将殷初云带进来。 片刻之后,一身玄色长袍的殷初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看着跪叩在地的少年不复往日的神采而是面带愁容、神色憔悴,君金麒顿感怜惜,忙支起身子靠在锦垫上,轻声道:“平身吧。” 殷初云缓缓直起身子懦懦的站在一旁,未见他抬头,却见地上多了几滴水珠慢慢蕴散开来。 君金麒不是无情之人,见殷初云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又不吱声自是有些不忍,于是便问道:“初云,你见到朕不开心吗?哭什么?” 听到皇帝跟自己说话,殷初云泪珠子滚得更凶,抬起头更是泪湿脸颊,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初云听说皇上病了,很担心,可现在见到皇上精神焕发、面色红润,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知怎地……不知道怎地就忽然想哭了……” 见他哭得越发厉害,不像是在刻意讨好自己,君金麒倒是笑了起来,对他招了招手,将他唤到床边:“来,坐这儿,朕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好好让朕瞧瞧。” 殷初云轻应一声胡乱擦去眼泪,静静的坐在床边。 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少年的青涩正在慢慢蜕去,那熟悉的眉眼之间渐渐多了一抹稳重的气息,君金麒扬了扬嘴角,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与那两人相像呢?细细打量下来,他与他们顶多只有一分的形似,却无半分的神似,那双凤眼固然细长,却无法像霍修的一样勾魂摄魄、璀灿夺目,而他清清冷冷的气质更是无法与楚尽尘从骨子里透出的张扬而器狂的冷漠相提并论,换句话说,他与他们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个天秤上。 皇上又露出这种眼神了,像是要透过自己看到别人一样,殷初云有些悲哀,又有些愤怒,难道自己真要在那两人的影子下过一生? “这两天你就在这儿陪朕吧。” 他说什么?殷出云吃惊的看着他,心里既惊又喜:“是,陛下!” 见他满脸欣喜,君金麒的唇边也泛出一丝笑容,虽然暂时要晾晾贤、明二妃让他们反醒反醒,但静养的日子也不能让自己太无聊,不是吗? 霍修与楚尽尘一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在被侍卫挡在门口无数次后依然不依不挠的继续让人通传,至少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两位娘娘,你们就先回去吧,陛下今天是不会见你们的。”小安子挡在门前,一脸的为难。 楚尽尘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冻得小安子差点回自己屋裹被子,而霍修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内:“还有谁在里面吗?” 小安子心中暗道:“这贤妃娘娘好生精明。”脸上却强笑道:“娘娘怎么这么问?” 霍修淡笑,一旁的楚尽尘挑了挑眉,眼中尽是嘲弄:“贴身太监不贴身。” 是啊,贴身太监就是贴身侍候皇上的太监,除了皇上吩咐他去办事时不贴身,另外就是皇上在办事时他不贴身。小安子摸了摸鼻子,干干一笑:“既然两位娘娘都猜到了,那就请回吧,不要让奴才难做。” 两人脚步未移,目光依旧放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回去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们里面的人是谁!” 没想到两位娘娘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小安子忽然对他们有些反感,语气也不禁生硬了起来:“这与两位娘娘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霍修忽然笑了起来,笑容诡异而又惑人:“不告诉我们也没关系,我们会在这儿等的,可若让我们等的时间长了,你也知道的,我和贤妃娘娘不太合得来,倘若我们吵起来打扰了陛下的兴致,你说倒霉的会是谁呢?” 当然会是自己!小安子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眼前这两人立马就平地消失了,敢威胁我?我小安子宁死不屈! “是殷充容。” 口不由心,卖主求荣啊!小安子狠狠敲了自己一记脑袋,顺带再鄙视一下自己。 看着小安子可爱多变的表情,霍修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禁调侃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小安子,怎么样?不如我向皇上要了你,你以后就侍候我吧!” 看着小安子倏地涨红的脸,楚尽尘不动声色的暗中掐了霍修一把,心中暗骂:“你这浑蛋饥不择食了?竟然连太监也调戏!” 被掐的皮肉让霍修痛得龇牙咧嘴,只是脸上还要装作气定神闲,真是不容易啊!他不动声色的向“行刑者”投了记哀怨的眼神,一边把备好的汤罐强行放到小安子手上:“喏,这汤清火,记得待会儿端给皇上。” “还有这个!”楚尽尘也顺势捎上了自己的汤罐。 一手一个汤罐,小安子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皇上会躺着静养还不就是因为喝了他们的汤?怎么人还没好,他们又送汤来了? “这……这什么汤啊?可别又是人参、灵芝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还在后怕。 霍修给了他一记放心的眼神,安慰的笑道:“放心,今天绝对没放补品,绝对清爽可口的豆腐汤!” “豆腐汤?”不是吧?这么清淡?皇宫里八百世也没给皇帝做过豆腐汤,那是平民吃的!小安子露出狐疑的眼神又瞅向手中的另一个汤罐:“那贤妃娘娘的这个呢?” 楚尽尘淡淡的回道:“菜叶汤。” “菜叶汤?”不会吧?就水里放几片菜叶子的菜叶汤?小安子的脸绿了绿,心中暗暗嘀咕:“皇上是在静养又不是做了和尚!” 看着小安子的脸成了苦瓜,楚尽尘与霍修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两人暗笑在心。 没错!他们是故意的!故意送些皇帝不喜欢吃的东西,故意死缠烂打,目的只有一个——让皇帝早些将他们扫地出宫,俗话不是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送上门的是人家不要的,那这一招对男人也应该管用才对,所以这招战略就叫——缠死他!烦死他! 至于效果嘛……虽然被人从床上赶下来有些丢脸,不过应该算有效的!更何况现在皇上召了别人侍寝,如果在加把劲,得到自由就是指日可待了。 “嗯……啊……”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细碎从房中泄出。 房外的三人脸上都有些不正常的扭曲,小安子的是尴尬,而楚尽尘与霍修却是忍笑忍得快闷伤了,这殷初云也实在厉害,君金麒那么烂的技术也能让他哼成那样,实在佩服! 两人同时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嗯,好冷! 18 清汤寡水,淡而无味。 这是君金麒替楚尽尘和霍修送来的汤取的名字,虽然汤如其名,可他还是美孜孜的喝了几口,然后吩咐小安子去月华殿和光华殿打赏,也算是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自己哪舍得真生他们气呢? 看着君金麒嘴角边淡淡的笑意,殷初云的眼里尽是阴郁,紧握的的手掌被指甲刺得生疼,为什么一提到这两人的名字,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是说只要在他们的光环笼罩下,自己永远都是渺小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是再被皇上遗忘在那冷冰冰的寝宫里,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就算哪天贤、明二妃不再受宠,皇帝的恩宠也照不到自己身上了,因为栖竹苑里永远都有无数的俊美少年供皇上挑选。 压下眼中的阴云,他假意笑道:“初云真是羞惭,还是两位娘娘细心,难怪皇上的龙体恢复得这么快。” 虽明知楚尽尘与霍修是为了那贵妃之位而有此“贤惠”之举,但君金麒还是很高兴,随口道:“初云服侍朕也有功劳,莫要对自己苛刻,对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朕不会委屈了你的。” “皇上?”殷初云有些讶异。 “朕是金口玉言,说话算话!”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君金麒还真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若是殷初云提了过份的要求,那自己岂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的确,殷初云脑中曾闪过让皇上封他为妃的念头,可他知道,急功近利只会让自己所有的心血化为泡影,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微微笑了笑,他凝视着君金麒轻声道:“初云不要赏赐,初云是皇上的人,服侍皇上是初云应该做的本份。”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的认真,君金麒有些动容,伸手轻揽过他的细腰,低声笑道:“好初云,既然你什么都不要,那要不要朕呢?” “要……”少年的面颊顿时酡红。 两三天后,君金麒恢复了早朝、理政,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没了事就往月华殿和光华殿跑,不过现在偶尔也会去殷初云那里。 因为殷初云又得到了他的宠幸,所以楚尽尘与霍修为了堤防殷初云会趁虚而入,也稍微收敛了点,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严重的磨擦,碰到面的话顶多就斗两句,没有再发生像上次那样动手的情况。 这就像皇权争斗中,当两股势力相当时,掌权者就该适时的在他们中间插入第三股势力,这种势力不需要大,只要让人明白它的存在就行了,因为天秤很可能就因为它而倒向一边。 算是无甚风波的又过了一个月,不经意中察觉到镜心湖的满池荷花已谢了大半,霍修才意识到很快就要入秋了,入秋是小事,但却让他想起了一件大事,他的父亲镇国侯今年四十岁,八月三十的生辰。 于是这日晚上他便跟君金麒提及要回家替父亲祝寿之事,本以为君金麒会加以籍口让他留在宫中,哪知君金麒一口答应,还笑着让他备好祝寿礼物。 直到八月三十当天,霍修才知道原来君金麒与自己同行,而且也备好了一份礼物。 “镇国侯四十大寿,于公于私,朕怎能不去呢?” 霍修觉得君金麒笑吟吟的样子特别狡猾,明明是想监视自己的行动,却偏偏说得这么漂亮,当下也笑得十分虚假:“皇上同行,霍修求之不得。” 坐上龙辇出了宫门一直西行,御林军早已将道路铺好,一路畅通无阻,在经过繁华的市集时,霍修才真正感觉到君王的权利,这条路平时就是人潮汹涌,车马根本进不来,掀开帘子一角看着被堵在人墙外的老百姓,他不禁叹道:“原来这条路是这么宽,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发现。” 君金麒笑了笑,打趣道:“霍大公子衣锦还乡,高不高兴?” 这叫衣锦还乡?四周全是御林军,怎么看都像是被关押在笼子里的犯人在游街!当然这些话霍修不会说出口,他凤眼睨着君金麒,轻声笑着:“衣锦还乡通常带着如花美眷,你说是不是啊?皇上!” 君金麒轻哼了一声,嘴角边的笑意却更浓:“占下风的人总是嘴皮子厉害。” 反正龙辇内的情况别人也看不见,霍修忽然邪邪一笑,捧着君金麒的脸,缓缓靠近,低沉的声音像醉人的萧声:“我的嘴皮子可以更厉害。” 狭小的空间内狂热的吻仿佛烧尽了所有的空气,君金麒一张脸涨得通红,甚至感觉有点窒息,这种感觉有些上瘾,仿似粘上了就不想再松开。 直到龙辇停下的那一刻,君金麒还觉得脸上烫烫的,对上霍修戏虐的眼神,更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轻咳一声,赶紧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好了,该下去了。” 霍修点了点头,正色跟着君金麒下了龙辇。 其实也就三个多月的时间,霍修却觉得这家已经变得熟悉中带着陌生,以父母为首,所有的亲朋宾客都跪在门前接驾,触目所及就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只有两三个不懂事的孩子悄悄抬起了头好奇的往这边看,面露惊喜,但却又很快的被一只手掌压下了头。 霍修眼中有些涩意,那是他的女儿们,见到自己回来一定很高兴,但现如今他是皇上的妃子,父女相见已不能相认。 “平身。” 与此同时,月华殿也多了两位访客。 “尘儿……” “娘。”楚尽尘有些冰冷的眸子瞬间像是柔和了起来:“娘,你怎么来了?” 楚夫人双目含泪,略显激动,差点就把手中的婴孩扔在地上了:“是皇上特意让娘进宫看看你的,尘儿……你……”哽咽了一会儿:“你……胖了……” 楚尽尘嘴角有些抽搐,在宫里生活就像圈养的猪,尽你吃、尽你睡,想瘦都难,其实不仅是自己,连霍修也胖了些,幸好都不怎么明显。 不过皇上竟然肯让娘亲来看自己,这倒是没有想到,不过皇上的醋劲很大,听说已亲自陪着霍修回府,怕是不放心霍修吧,毕竟那里可不比皇宫,若是悄悄开朵红杏给他,他也无法察觉,所以就跟去了吧。 倒是自己这儿……只准娘亲和这才九个月大的孩子来见自己,这也太……太不放心自己了吧…… “爹和娘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就是想你,明明住在一个城里,却见不着面……还有虎儿、豹儿他们,天天都在问爹爹上哪儿了……”说着说着,楚夫人又落下泪来。 “娘,你别哭了……”楚尽尘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哭哭啼啼的女人,只好伸手将她怀中的孩子接了过来,这是他最小的女儿,逗了她两下,便转移话题道:“爹怎么没来?” “今天镇国侯寿辰,皇上都去了,他怎么能不去呢?还有你大哥,最近也升了官就要调回京了……” 是君金麒暗中提携的吧?楚尽尘淡淡笑了笑。 19 其实不仅仅是楚尽尘的兄长受到了照顾,连霍修的两个妹夫都沾了大舅爷的光,风光了不少。 只是君金麒爱屋及乌的做了这些事,楚尽尘与霍修却并不高兴,反而有些郁闷,明明是想办法让君金麒踢他们出宫的,怎么现在好似越来越得宠似的? 看来争风吃醋这招是不管用了,是时候换个法子了。 虽是这么想,可霍修还没有拿到主意,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其实让君金麒厌恶他们也不是件难事,但难的就是要怎么处理好这件事,万一做得过火了,说不定会赔上自己的人头,更严重点的话或许还得赔上一家老老小小的性命。 若是这样就一点也不划算了,说实话,他们虽想要得到自由,但更想先保全自己的脑袋,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自由? 这时夜已深,一旁的小太监见霍修眉头微蹙,似是有什么烦心事,还当他是为了皇上今夜未来之事烦恼,便轻声说道:“娘娘,天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忽然有声音搅乱了他的思绪,霍修立刻就回过神来,刚才说话的小太监正忙着为他铺着被褥,动作娴熟。 这个小太监就是上次换走宫女后换来的一批小太监当中的其中之一,霍修记得清楚,这小太监叫小光子,因为他是这光华殿的太监中最皮光肉滑的一个,所以经常被其他太监当成宫女取笑调侃。 看着小光子利索的铺好床后又去端水给自己擦手,霍修赞赏的笑了笑,问道:“今晚是你当值?” “回娘娘,正是奴才当值。”小光子略带拘谨的笑着。 此时的霍修绝对没有想到,当他再次见到这个小光子时已经几乎认不出他了。 “陆总管,您看这事怎么办?明妃娘娘那儿还缺个太监。”来人一脸的诌媚,笑容虚假得令人恶心。 陆召元是个忙人,偌大的皇宫,很多事都必须他亲自劳,但若事情小得只有芝麻大,还有人不识相的来烦他的话,他的脾气想好也好不起来。 杯子重重的敲回桌面,陆召元的表情有些凶恶:“这点小事还来问我,你自己不会看着办吗?宫里的太监没有上万也有上千,随便挑一个去不就行了?” 那人一脸的为难,嚅嚅道:“可皇上说过贤妃娘娘和明妃娘娘那儿要用最好的太监侍候。” 忙昏了,都忘了皇上的确是这么吩咐过的,后宫妃嫔有三六九等之分,太监也是这样,普通的太监和侍候主子们的太监有着天壤之别,谈吐、礼仪、脑筋、手脚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特别是侍候皇上的太监更是如在沙中淘金,万人中才选得出一个合适的。 而皇上对贤、明二妃的宠爱天下尽知,怠慢不得,陆召元脑子一转,说道:“从别的殿再调一个太监去,至于调哪个殿的随你,反正现在宫里宫女多的是,补上一个宫女过去就是了。” “可奴才前几天才刚从德妃娘娘那儿抽了一个太监给明妃娘娘,而淑妃娘娘那儿的太监本就不多,只有六个,抽调定是不行的,可若再抽德妃娘娘那儿的,我怕德妃娘娘会不高兴。” “前几天也抽了一个吗?”陆召元皱了皱眉,问道:“前一个太监怎么了?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犯事倒没犯事,可不知道怎么人就没了,怕是偷溜出了宫,奴才已派人去查了。” 每年都有一两个太监或宫女偷溜出宫,陆召元点了点头,并不惊讶:“那这个呢?” “这个也一样,不见了踪影,据奴才推测,这个太监怕是见前一个溜出宫成功,所以就也胆子大了起来……” “混账!”陆召元勃然大怒,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到了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瓷,他的眼角凝着一抹冷笑:“他们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他们不是胆子大了,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个个都活腻了!” 顿了顿,他板着脸,沉声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倘若不彻查清楚,说不定不到一个月,这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会跑光了,又或者说里面的人可以偷偷出去,外面的人就会偷偷进来,到时候咱们谁也没有安生日子过!你先下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是,是。” 这人一走,陆召元立刻叫来了御林军统领易志鸿。 短短一个时辰,易志鸿便将事情始末、大概去做了大致的调查,且理了一个头绪出来,效率之快,直叫陆召元点头称赞。 “这就是小光子和小群子失踪当天的值守簿,共有四扇门进出,陆总管请过目。” 陆召元接过四本值守簿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着,上面仔仔细细的记录那两天进出宫之人,上面人名、进宫时间和出宫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御膳房买的一条猪都记在上面。 将进宫与出宫之人一一核对后,陆召元的脸色有些凝重,因为这上面记载得详细,凡是有进就有出,有出就有进,没有一个对不上号的,唯独就是没有小光子和小群子的名字,这说明什么? 易志鸿索了下,犹豫道:“难不成是哪处的宫墙破了块而我们不知?” 陆召元瞅着他,反问道:“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的确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宫墙每年都会修膳一次!且御林军全天十二个时辰的巡罗!易志鸿沉默了。 事情看起来复杂却异常的简单——那两人一定还在宫内,不过失踪了几天,八成死多生少。 陆召元撂下手中的本子,正色道:“从到手的资料看,这两人都是轮过夜值后失踪的,也就是说最后见过他们的人是明妃娘娘。” “那这事还要不要查?” 易志鸿也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声音不禁轻忽了几份,隐隐透着为难,虽失踪的人是太监,但毕竟那也是两条人命,以前曾听过前朝有些妃嫔暗中弄死不顺眼的太监、宫女之事,但却没想到自己也会碰到这种事。 见他有些慌张无措的样子,陆召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缓缓道:“冷静点,明贤娘娘虽是最后见过他们的人,但并不代表什么,说不定真是他们钻了空子溜出了皇宫,所以查归查,但要暗中查,千万不可惊扰了皇上和娘娘。” “若真的查到什么跟明妃娘娘有关的话……” 陆召元笑了笑,打断了他的假设:“你可以反过来想,我们是在帮明妃娘娘洗脱嫌疑,不是吗?” “是……”易志鸿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明妃娘娘每天都会去镜心湖走走,那段时间我会找个借口把留守的太监调走,余下的就看你的了。” 忽然少了两个人,霍修倒没察觉到什么,别的太监们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小光子与小群子被调去别的殿做事了,没了几天,大家镀乎已经忘了光华殿里好像曾有过这两个人的存在。 风已吹,水已皱,只是人未觉。 不知道明日的光华殿是否人影依旧。 20 在易志鸿当上御林军统领之前,他曾好几次奉命协助京城第一捕张小刀办过宫廷秘案,六年多过去了,至今他还清楚得记得张小刀说过的那句话——死人比活人好找多了。 的确,活人长着两条腿会自己走路,而死人,那两条腿永远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所以只能静静的躺在某处等待被人发现。 易志鸿虽天天在宫里走动,也曾远远观望过这座华丽的宫殿,但进入后宫嫔妃住的内殿却还是生平头一次,殿内奢华的装饰、价值的摆件无一不令他惊叹,不是夸张,恐怕就算偷偷拿一个拳头大的东西出去卖,怕是也够寻常人家一家老小过上十年富足的日子了。 回头瞄了瞄他带来的两个心腹手下王中原和丁富贵,两人俱是一副瞠目结舌的痴傻样,他不由一掌拍了过去,喝叱道:“别对着这些东西流口水了,还不快去做事!我可没时间让你们在这儿发呆!”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明妃娘娘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回来?王中原和丁富贵目光赶紧从那些让他们心神迷乱的物品上移开,各自按着计划分头行动。 光华殿虽大,可能藏人的地方却也不多,而且第一个失踪的小光子已经失踪了六天,而不是六个时辰!六天不能让尸体化成枯骨,却能让尸体开始腐烂。 易志鸿双手批在身后,慢慢在殿内踱着,从左边踱到右边,再从右边踱到前面,若不知情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定会以为他在沉思,可他现在并没有动用到他的脑子,而是动用着他的鼻子。 凡是稍大点的柜子橱子都被王中原和丁富贵打开检查过,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头儿,没有。” 现在殿门已经关上了,并不通风,若是有什么异味定会钻进鼻子里,可是鼻子只闻到了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易志鸿朝王中原和丁富贵点了点头:“到别处搜搜。” 别处指的是光华殿的附近四周围,由于光华殿是几个月前刚刚修缮过,所以照皇上的旨意绕着光华殿种了些草草木木,数量虽然不多,却占了好大一块土地。 三人分开寻找翻过新土的痕迹。 不到片刻,王中原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头儿,后面……” 带着王中原与丁富贵确定了尸体所埋地点,易志鸿并没有急着将尸体挖出来,而是去找了陆召元,毕竟太监失踪之事归他管。 “皇上!” “这不可能!”君金麒脸色铁青,眸子里沉淀着浓浓的怒意:“这两个太监私自离宫,你倒是怀疑起明妃来了,陆召元,我怕你是脑子糊涂了!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朕劝你还是不要乱说!” 陆召元低头不语,如此明显的坦护包庇,瞎子都看得出来。 沉默了半晌,待君金麒稍稍冷静了些,他才缓缓道:“皇上请息怒,奴才并没有怀疑明妃娘娘,奴才只是担心明妃娘娘的安危,倘若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得让两个太监失踪,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是别的太监还是明妃娘娘?奴才也不知道。” 知道陆召元说得条条在理,君金麒抿了抿唇,神情渐渐冷静了下来:“明妃是怎样的人,朕很清楚,至于你说的尸体可能藏在光华殿也只是猜想,不过为了明妃,朕愿意同你一同去光华殿查个清楚。” “皇上英明!” “皇上驾到!” 通报声刚起,霍修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之书,便见君金麒已跨进殿内,他脸上神色之严肃是自己前所未见的,随他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虽是太监的服饰,但却是紫缎绸靴,看得出来此人身份不低。 “霍修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刚弯下的腰就被君金麒扶住:“爱妃免礼。” 君金麒通常这时候才刚下朝,下了朝就要去批奏折,而今天却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带着一个位高面生的宦官,有些不妙的感觉,霍修直起身子看着君金麒,犹豫了一下:“皇上今天来得好早,莫非有什么事?” 陆召元适时的道:“奴才陆召元参见明妃娘娘。” 陆召元?霍修知道此人,虽是太监,却被外面的人称为禁宫第一官,不过……他来做什么?虽有疑惑,但他还是笑道:“原来是陆总管,免礼免礼。” 霍修看得出来君金麒今天反常,尤其是他明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僵硬:“皇上?” 君金麒神色极不自然,轻咳一声,然后才道:“陆召元收到密函,说有人想对爱妃不利,朕很担心你,所以特地带了御林军来搜寻可疑事物,以确保爱妃的安全。” “搜查是吧?皇上说得可真委婉。”霍修的笑容随之消失,嘴角泛着一丝冷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但光华殿是什么地方?任人撒野的地方吗?稍稍侧开了身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道:“搜就搜吧。”目光移向别处,不再看君金麒一眼。 事已至此,不得不委屈他了,君金麒使了个眼色,陆召元便立刻带人殿里殿外的搜查起来。 其实君金麒是笃定了陆召元查不出什么来,心里也做好了向霍修赔不是的打算,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心里这赔不是的话还没想好,陆召元便来说找到了两具尸体。 “什么?” 君金麒虽惊愕,但最惊愕的还是霍修:“怎么可能有尸体?” “启禀皇上,尸体是在殿侧的一棵树下找到的,奴才已经命人挖了出来。” 意料之外的事抨得君金麒措手不及,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带朕去看看。” 比他更早的,霍修已抢先冲了出去。 开始溃烂的尸体发出一阵阵恶臭,甚至还有蛆虫正大光明的在饱食着,霍修的脸色有些发白,不是因为恶心,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两具尸体他都认识,他还记得几天前这两人还是活生生的,会对自己笑,会帮自己倒茶,而现在,那两人却再也不会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 君金麒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却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得这么毫无尊严,赤身**不谈,整个人都被绳子捆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让人第一眼望去就是看见那被阉割的部位,君金麒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去。 陆召元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不动声色的冷声道:“把他们嘴里塞的布取出来。” 立刻有人取出了尸体口中所塞的布团呈了上来,君金麒一看,心中又是一凛,这布团虽被弄脏,但仍泛着丝光,看得出是上等的缎料。 就在这时,挖出尸体的其中一个御林军忽然在陆召元耳边轻附了几句,陆召元脸色大变,立刻让人将尸体翻了过来,一个未闭合上的部位立刻展示在人们的面前。 君金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那具还比较新鲜的尸体股间还残留着已干的白色斑迹,那是什么,他很清楚,光华殿上下只有一个人能射出这种液体。 看见君金麒骤变的脸色,一丝丝寒意浸入霍修的心底,他冷笑着,原来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来人,先将明妃打入冷宫,等案件水落石出再另行论处!” 21 霍修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入楚尽尘的耳中后,他笑了,笑得绝美、笑得冷艳,只是谁也没察觉在这让人窒息的笑容后面藏得是怎样的杀意。 或许大部分的人都以为一切都已经随着明妃的失宠而尘埃落定,可楚尽尘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换句话说,这还只是开始。 自从霍修被打入冷宫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但君金麒却还没有迈进月华殿一步,这说明什么? 说明君金麒并不相信霍修会做出那种事来,只是巧妙的将他藏入了冷宫保护了起来,想等真凶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真凶?照常理八成就是此事的最大收益者,而从表面上看,陷害霍修唯一的收益者就是自己! 若说皇宫里有人是笨蛋,那人绝不是霍修,也不会是君金麒,当然,更不会是他楚尽尘。 果然,皇宫这地方,枯燥无味与它格格不入,阴谋诡计才能显示出它的味道! 经由忤怍验尸,小光子与小群子都是被人活活闷死,死前曾遭人蹂恁,但身上的绳子却是死后才绑上去的。 最重要的是塞在他们口中的布团,都是一块泛着绸光的白布,除去表面上的污渍外,它还十分的新,那是极为高级的一种布料,御织坊一年才织两匹,只有妃子以及皇后、皇上才有资格穿上那种布料做的衣服。 陆召元查过这几年御织坊的簿子,去年织的两匹是绿色的,前年织的两匹是朱砂红,再前年织的是金黄色,只有今年织的两匹是白色的,而恰恰这两匹被皇上挑上,平均分给了贤、明二妃,一人做了一身衣裳。 君金麒轻蹙着眉头开始有些头疼:“你的意思是贤妃那里也要搜?” 陆召元不亢不卑的回道:“奴才知道皇上对两位娘娘极为爱护,从这两匹布就看得出来他们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是一样的,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那就得对两位娘娘公平到底。” “你的意思朕明白。”君金麒脸上透着淡淡的疲惫:“这次你带着朕的口谕去搜吧,朕不想去了。” 脑中浮上霍修嘲讽的笑容,他心中又是一阵疼痛,霍修那种带着轻蔑的眼神,他不想再在楚尽尘眼中看一次。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楚尽尘一眼就知道他就是大内总管陆召元,对于他的到来,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陆总管来晚了。”舒缓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样。 陆召元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娘娘知道奴才要来?” 楚尽尘扬了扬嘴角,黑眸深沉得不可捉摸:“我这里怕是已经没有陆总管要找的东西了,所以我才说陆总管来晚了。” “娘娘知道奴才要找什么?” 楚尽尘淡笑不语。 “那奴才就得罪了。”陆召元弯了弯身便让人四处搜去。 二十几个人把月华殿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就差没把地砖给掀起来了,结果果然与楚尽尘所说的一样,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套衣裳。 明妃那儿也没这衣裳,贤妃这儿也没有,同时丢了同一样东西,天底下没有这种巧合! 陆召元知道事情变得比想像中棘手多了,却听见楚尽尘气定神闲的轻笑道:“你回去禀皇上吧,就说我随时都可以去冷宫换明妃出来。” 明明楚尽尘是笑着说这话的,可陆召元怎么都听不出笑意来,反而觉得头皮发凉,这贤妃,实在是个厉害人物! 线索断了,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不过这样君金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样更好,等过段时间,这宗案子成了谜案,这件事也可以不了了之了,到时候再以证据不足的理由把霍修从冷宫里接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自从陆召元去月华殿搜查以后,宫里的流言四起,有人说贤妃娘娘是明妃娘娘的同谋,更有人说贤妃娘娘才是真凶,做下万恶至极之事嫁祸明妃…… 拜流言所赐,现在月华殿里的太监见到楚尽尘就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防备的神情、警戒的眼神,活像下一刻就会有人扑上来拧断他们的脖子。 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楚尽尘抿了抿薄唇,心中暗自冷笑,有时候人太蠢还不如死了好! 不过,这场游戏到最后到底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被陷害者未必一定就是输家! 是吧?修…… 又过了三天,君金麒终于跨进了月华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以前别无二样,只是在床上有些折腾,一夜下来总是需索无度。 疼痛憋得楚尽尘的脸有些苍白,但他没有吭声,默默的咬着唇承受着这一切,他知道君金麒在他身上发泄的不仅仅是望,更多的是这几天心情的释放。 等君金麒将分身从楚尽尘身体里抽出来时才发现,那个承载着他望的流出的不止是白色液体,更多的是红色的血液,他随即慌乱起来,拉过手边的衣物便胡乱按住那里。 “尽尘,你怎么样?” 腰都快断了,那里简直已经没有了感觉,楚尽尘苦笑了一下:“应该没事吧,至少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君金麒愣愕:“你担心的事?” 翻了个身趴睡在床上,楚尽尘将脸埋在枕头上懒洋洋的道:“是啊,再做下去,我怕你会脱阳,我会脱? 第 270 部分阅读 君金麒愣愕:“你担心的事?” 翻了个身趴睡在床上,楚尽尘将脸埋在枕头上懒洋洋的道:“是啊,再做下去,我怕你会脱阳,我会脱肛!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若自己现在口中含有茶水,那铁定会喷出来!君金麒无法抑制的大笑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你会说笑话。” 楚尽尘抬起脸,认真的道:“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如果咱们调个位置,你就会深有体会。” 君金麒忍不住往那白白的臀部上拍了一掌,笑道:“你想都别想!” “唉……晚了……”楚尽尘故意叹了口气,眉眼止不住的笑意,似真似假的道:“我脑中早把你压倒一百遍了。” 君金麒挑了挑眉,不甘示弱的坏笑着:“而朕早已压了你一千遍了!” 虽不想承认,但亦不能否认这是事实,楚尽尘聪明的不与他争辩,闭上眼假寐。 气氛一度沉默。 楚尽尘再次睁开眼是在君金麒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时,转过头对上那双深深望着他的眼睛,他缓缓问道:“如果真是明妃干的,皇上会不会杀了他以正国法?” 君金麒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那如果是我干的,那皇上会不会杀了我?” 君金麒依然摇头,只是眼睛里多了抹光芒,他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回道:“没有如果,这案子不管谁干的,朕都会要他的脑袋,不过我知道,这件事与你们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朕,就跟朕相信你们一样!” 这一刻,楚尽尘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日久生情? 22 君金麒一下了朝便直奔月华殿,噼哩叭啦说了一通话之后才发现他的爱妃正睁着眼睛在神游,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难怪这么长时间连点反应都没有。 “爱妃?” 轻唤没用,某人依旧两眼茫然。 “爱妃!楚尽尘!” 君金麒几乎是将脸凑到了楚尽尘的耳边在大吼,这下才终于将某人的神魂统统拉了回来。 这么大的声音震得耳朵有些痒痒,楚尽尘掏了掏耳朵,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爱妃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朕叫了你好几声了。”君金麒一脸的委屈。 楚尽尘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刚才在想霍修,他淡淡笑了笑,悄然的转移话题:“皇上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呀,朕就知道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君金麒故意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瞅着他,甚至还嘟起了嘴,只是这模样只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他自己便先笑了起来:“朕刚才在跟你说东徇国进贡的事。” “东徇国进贡?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楚尽尘一头雾水,国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妃子还能干政不成? 君金麒叹了口气,认命的又重复了道:“邻邦或附属小国进贡时,皇后及五妃必须出席,这是自我朝开国以来的礼仪,现在朕只有四妃,而明妃又在冷宫,所以爱妃,你和淑妃以及德妃三妃一定要到,皇后更不要说了,到时候爱妃如果看上什么喜欢的贡品就悄悄跟朕说,朕一定赏给你。” “这样啊……”楚尽尘意味深长的一笑:“各国进贡应该都有美女吧,皇上真舍得送给我?” “你敢!”君金麒双目圆瞪,朝他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你若敢给朕戴顶绿帽子,朕就把你……哼哼……” “哼哼?”楚尽尘挑了挑眉,反手抱住君金麒的腰,不动声色的摆脱了劣势:“哼哼是什么意思?” 君金麒看着他,色迷迷的笑了,还顺便搭上了一只手吃起了豆腐:“就是让你那里痛得哼哼。” 好像他还从来没让自己多舒服过!楚尽尘扫了他两眼,冷嗖嗖的笑了笑:“我从不怀疑你有那个本事!” “嘿……”无知的某人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三日后,东徇国进贡的日子。 一大早,君金麒便命人送来了新做的衣裳,倒不是独独厚待他,皇后、淑妃、德妃三人,君金麒也全都让人替她们新做了衣裳。 宫装穿着本就繁琐,更何况这套是重大场合穿的盛装,从里到外层层叠叠,没有七八层怕是也有五六层,一番折腾下来,楚尽尘的额头也微微冒汗:“到底好了没有?” “禀娘娘,把头梳一下就快好了。” 小太监口中所谓的一下也足足让楚尽尘坐得屁股发麻,镜子里一双灵巧的双手正在自己头上不断翻着花样,就差没有像女人一样插上珠花、发钗了,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抱怨:“霍修啊霍修,你倒是逃过一劫,用不着受这种折磨了,我的头皮拉得快痛死了……” 整装完毕,按着先前记好的步骤,楚尽尘先去了皇后的凤仪宫汇合淑妃、德妃,然后三妃再尾随着皇后款款步入金殿。 朝臣们跪了一地,即使自己的父亲也在其中,楚尽尘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眼睛里波澜不惊,在君金麒右手下首坐定。 待众臣平身后,君金麒给小安子一记示意的眼神,小安子便立刻扬声道:“宣东徇使节晋见。” 这次东徇的使节是东徇的大附马裴越予,楚尽尘曾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此人,据说这个裴越予文武双全,但相貌却极其丑陋,甚至有人曾嘲笑过他,只要一报出裴越予的名字,就算是家里有鬼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可不知怎的,这话却传到大公主耳朵里,那时大公主大喜,连夜让人弄了一幅裴越予的画像来,看了之后的第二天竟去求东徇王赐婚,虽不知女儿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看上这丑人,但东徇王还是迫不得已的答应了,这婚事一时之间轰动了东徇,民间还流出了一句俗语叫:凤凰看上了乌鸦,邪了!等后来裴越予与大公主成亲后东徇王才知道女儿下嫁的原因,原来大公主说:“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多的是,随便一抓一大把,这种人我看多了,根本就记不住他们的相貌,若是嫁给他们其中之一,难保我哪天不会认错自己的相公,只有裴越予,长得真是别具一格啊,简直就是鬼斧神工,我想老天将他送到世上就是为了赐给我做驸马的!” 那时自己听了这事只是一笑置之,不想今日却有缘得见这裴越予,楚尽尘心中暗道:“不知此人长得怎样惊天地、泣鬼神,想必殿上不少人和自己有一样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的确,因裴越予之“盛名”,大殿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心思,但是当裴越予走进大殿时,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听见了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因为那人的身材像座铁塔,脑袋有常人的两颗大,照理说这么大的脑袋也应该眉粗目大,偏偏他那两条眉毛又细又淡,还左长右短,一双眼睛分得极远,简直不在眉毛之下,倒是那鼻子长得不错,当然这个不错指的是相对他那颗大脑袋而言大小合适,更离谱的是他的嘴,上嘴唇又厚又翻,可下嘴唇又薄又瘪,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捏的面人被人七扯八揉过。 似乎早已习惯了人们的这种反应,裴越予神色自然,脸上并未有尴尬之色,只见他单膝着地,对着高高在上的君金麒行了一个标准的东徇礼,不亢不卑的道:“东徇使节裴越予参见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尽尘弯了弯嘴角,心中已对这裴越予起了敬佩之意,若自己生得像他这般,自己是绝对绝对没有勇气走出家门一步的,但这裴越予一双大小不一的眼里却丝毫不见自卑之意,反透出几分洒脱。 “裴驸马不必多礼,平身,赐座。” “谢皇帝陛下。” 略微问谈了几句譬如路上辛苦之类的寒喧之语后,裴越予便直吐来意:“此次来天原,除了同以往一样的贡品外,我王还特地准备了三样宝物献给皇帝陛下。”说完便转过身对殿外轻拍了两下:“呈上来。” 两名东徇传统打扮的绝丽少女盈盈走了进来,她们每个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上面又覆着明黄色的绢布,待她们跪下后,裴越予才将盖着的绢布缓缓掀开,原来绢布下又是两个锦盒。 打开其中之一,竟是个拳头大的石头,见众臣一脸失望之色,裴越予笑了起来,却不知他笑起来时又吓坏了多少人:“这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我王特地为它取名叫夜彩虹,寻常的夜明珠只在夜里绽放一种光芒,而这夜彩虹的光芒却是随时都在改变,这一刻是红,下一刻或许是黄,或许是蓝,或许是紫,光芒极盛,只要将它放在某个宫里,那宫里定是不需要点灯的。” 再打开第二个锦盒,里面却是块青色玉佩,上面雕龙画凤花纹繁复,君金麒见它甚是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 “这是陛下八岁时丢失的一块玉佩,玉佩乃恒重帝钦赐给陛下的,我王命人多处寻找才寻到此玉佩,特地奉还给陛下。” 听裴越予这么一说,君金麒这才忽然想起这玉佩的确是自己的,当时的恒重帝也就是自己的爷爷在自己周岁时钦赐的,小时候自己天天挂在身上,不想一日偷偷溜出宫玩耍却弄丢了,没想到现在竟又失而复得,只是物是人非,当年赐给他玉佩的恒重帝早已不在人世了,连自己的父皇都那么早去了…… 君金麒心里虽悲喜交加,但脸上还是不见任何感伤,他对裴越予礼貌的笑了笑:“多谢东徇王费心了,朕很高兴,不过话说回来,这既然是第二件宝物,那第三件在哪?” 裴越予神秘一笑:“第三件是我们东徇的宝中之宝,陛下请看。” 随着语落,一个人影飘了进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眨了眨眼后却发现殿上多了一个人,发丝如墨,白衣胜雪,两片嘴唇鲜红滴,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一双眼睛,竟是碧绿如宝石,流盼中艳光四射,这么漂亮的人往裴越予身旁一站,顿时再也没有人将眼睛移到长相异常丑陋的裴越予身上了。 好一个绝艳妖男!下意识的,楚尽尘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君金麒,却见某人眼里正发出炽热的光芒,他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这是我王最疼爱的九皇子叶飘南,也就是我王送给陛下的第三件宝物!” 23 乐声遥远而又飘渺,细细的钻入耳内宛如梦中的仙乐令人浑身舒畅,霍修曾听过此乐,只是当时在他面前演奏时,除了震耳聋的感觉倒是没听出几分味道来。 现在细细听来,这乐声中夹杂着欢庆的喜悦,也是,即使在这清冷偏僻的冷宫一角亦还能望见巍峨矗立的座座华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热闹样。 “咯吱。”沉重的木门发出奇怪的响声。 “娘娘,该用晚膳了。”尖细的太监声中却听不出丝毫对这个称谓的尊重,他粗手粗脚的放下食盒,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娘娘有口福了,今天皇上大喜,所以全宫上下都可以多加一个菜。” 霍修掀开食盒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也同时皱了起来。 赵太监以为自己的话已经像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无波的湖里,不禁有些得意得眉飞色舞起来:“皇上今天正式册封东徇九皇子为丽妃,这样五妃之位全满,若是皇上再添新宠,那势必从五妃中剔除一个,嘿嘿,娘娘,奴才的意思你知道吧?” 对于此等势力小人说的话,霍修恍若未闻,他径自从食盒中挟了一条两寸长短的小鱼出来,然后轻轻一甩,叹道:“我最讨厌吃鱼了!” 太监还想嘲讽几句,却发现自己嘴巴里似乎被塞了什么,用手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明妃刚甩出去的小鱼,当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这种人在眼前晃,简直让自己食不下嗯,霍修挑了挑眉,懒懒道:“还不出去?” 虽知明打被入冷宫的妃子就表示已经大势已去,可霍修身上的凌傲气势还是让赵太监识相的走人了,不过不甘心的他还是边走边咒骂道:“哼,被打入冷宫还这么嚣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妃子吗?我看不消几个月不是死就是疯了……” 无意识的拨弄着两样简单的饭菜,霍修的思绪都飞到了楚尽尘身上。 危机现在才开始吧? 自从封了丽妃,这三天来君金麒只来过月华殿两趟,而每次都是坐坐就走了,一点过夜之意都没有。 对此楚尽尘虽脸上表露出不高兴,但心里却并不怎么在意,自己也是男人,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性男人自己最知道,最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能在意,若是真的在意起他来,但就表示自己即将万劫不复,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是一回事,而爱上一个人则是另一回事。 不过,丽妃的出现也是一个契机,当然,他更有可能是个麻烦。 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看走眼的话,这新封的丽妃叶飘南竟然趁所有人不注意时悄悄对自己抛了记挑逗暧昧的眼神,亦或许说是……媚眼? 看来这叶飘南不仅仅是艳丽妖媚,生动些说来,他更像是条风骚的公狐狸精。 “娘娘,丽妃娘娘来了。” 小太监刚禀完,楚尽尘就觉得太阳穴隐隐开始跳动,喃喃道:“难怪今天风往南吹呢……”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见到叶飘南时,楚尽尘的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脸颊上的肌肉也稍稍僵了僵:“丽妃,你这是……”桌上大包小包,夸张的堆成了一座小山。 叶飘南始终都在笑,笑得艳,笑得媚,笑得热情,那眼神在旁人看来仿似两人多么熟稔似的:“尘哥哥,飘南才刚进宫,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这是些我们东徇的特产,还望尘哥哥喜欢。” 他左一声尘哥哥右一声尘哥哥叫得亲热,可楚尽尘听得却全身发毛,尘哥哥? 真是个恶心的称谓,这令他想起了皇后、淑妃及德妃之间的姐妹相称,难不成这叶飘南是学着她们的姐妹之情要与自己建立“兄弟”之谊? 天哪!谁来敲死这公狐狸! 皮笑肉不笑的与叶飘南拉开了些距离,他的眼中多了一份疏远:“丽妃还是叫我贤妃好了。”话中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咱们不熟! 见楚尽尘对自己如此明显的退避三尺,叶飘南毫不放在心上,依然不依不挠的继续靠了过去:“尘哥哥怎么这么见外呢,咱们不是一家人嘛,甚至还……” 他言又止且抛了一记色迷迷的眼神给楚尽尘:“甚至还什么,尘哥哥不想知道吗?” “甚至还什么?”楚尽尘明显是在重复他的话,语气中一点好奇也没有,只有淡淡的敷衍。 叶飘南眼波流转,轻笑一声,忽然拿起刚才楚尽尘喝过一口的茶杯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慢的也喝了一口茶,动作极其暧昧。 “你……”楚尽尘脸上微微变色,这公狐狸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公然挑逗自己? 不对,好像殿里只有自己与他两人,太监们都被叶飘南赶到外面去了。 这时叶飘南拈着茶杯对他笑道:“呵呵,知道刚才那叫什么吗?” 楚尽尘干脆默然,不想理他。 叶飘南眼睛转了转,笑得欢愉:“刚才那叫间接亲吻,我隔着杯子亲吻了你!” 楚尽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几乎是用抢的夺下茶杯:“我看你是疯病发作!” “呵呵……”叶飘南毫不在意的轻佻笑着,眼如媚丝,唇角含情:“我还没说完呢,刚才那甚至还什么不是还没说吗?” 已知道这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下面定是没好话说,楚尽尘不客气的冷声道:“有话就快说,说完了就快走!” “你这么凶干什么?”叶飘南噘了噘嘴,目含委屈,活脱脱就是一爱撒娇的孩子样,哪有半分刚才的骚狐狸样? 只是他表演得再精湛,楚尽尘也始终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丝毫不为之心软,因为狐狸就是狐狸,它不只是会勾人还会扮弱小。 “收起你这副表情,我可不吃这一套!” 立刻,叶飘南又换了张脸似的变回了狐狸样,眼睛里又泛起色色的邪光:“那我继续说了,我们甚至还……。上过床……” 想都不想,楚尽尘立刻斥道:“胡扯!” “我哪有胡扯,我是有根据的!”叶飘南咕哝道:“若把刚才那个杯子换成是皇上,那我们不也是间接上过床了嘛……” “嘣……”似乎听见脑子里哪根神经断掉了,楚尽尘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拽住叶飘南就往外扔去,顺便连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一并扔了出去。 众太监见丽妃被狼狈的赶出来都齐齐低下了头,贤妃的脾气不好已经是宫中皆知的事了。 叶飘南整了整被揪皱的衣服,像个没事人似的对着关上的扇门大声道:“尘哥哥,我以后再来哈!” 隔着一扇门,没人看见楚尽尘眼冒火光,一副想砍人的样子。 24 “娘娘……” 才听太监说了两个字,楚尽尘便直接接口道:“不见不见,把他拦在外面!”那只公狐狸真是个缠人精,天天来“窜门”,幸好每次自己都让太监把他拦在外面,否则自己不一定会保证自己的拳头不往他脸上飞去。 “可是,娘娘,奴才不敢拦皇上啊……” 见太监苦巴巴的皱着一张脸都快哭了,楚尽尘知道自己这几天被叶飘南搅烦了,脸上微愠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君金麒本就已经进入了月华殿,听到楚尽尘与太监的对话便知道楚尽尘的心情欠佳,心下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冒出几份歉疚,暗道:“这几天一直宠幸丽妃,尽尘一定是在恼怒自己又冷落了他,所以才在生闷气。” 接过小安子手上捧的锦盒,他使了个眼色将他支了出去,自己独自走进内殿,脸上挂着为博美人一笑的讨好笑容。 “爱妃……” 楚尽尘冷哼一声,淡淡的道:“皇上的爱妃不是在浮云殿吗?” 他果然是在吃醋,君金麒干干一笑,忙将手中的锦盒送到楚尽尘的眼前:“朕知道是朕不对,爱妃不要生气了,你看看,朕给你带来了那颗东徇进贡的夜彩虹。” 如此稀世珍宝楚尽尘却瞄也不瞄,只当它是颗破石头:“东徇的东西当然还是得配东徇的美人了,皇上送给我岂不是糟塌了?我看皇上还是去送给丽妃吧。” 君金麒的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尽尘……” 他这表情很像讨骨头吃的花豆腐,楚尽尘想笑,可脑中忽然浮起霍修的模样,心中又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道:“你倒是风流快活,可霍修呢?被打入冷宫近一个月了,我看你也快把他给忘了吧?” 冷笑了两声,他漠然道:“今天尽尘身体不适,不能侍候皇上,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君金麒面上一僵,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你是在赶朕走吗?” 见楚尽尘别过头默然不语,君金麒的面子更是挂不住,妃子争宠吃醋耍耍小性子可以,但竟然真生起自己的气来,这实在太不像话了,君王就是君王,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真若心胸这么狭窄,那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拿热脸去碰他的冷屁股?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他涩声道:“楚尽尘,你太恃宠而骄了,你记住,今天是你赶朕走的,朕以后都不会跨进月华殿一步!” 楚尽尘幽幽笑了笑,淡柔得像捉摸不定的风:“皇上不如直接把我贬成庶民,要不打入冷宫也行。” 明知自己现在在气头上,他竟然还出言挑衅,君金麒真的被气得不轻,立刻拂袖离去:“你行!” 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君金麒一到浮云殿便将叶飘南拉到床上行**之事,虽身体在发泄,可脑子里还是一头热,恨不得现在身下之人就是那冷淡嚣张之人,恨不得拉开他的双腿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轻……轻点……”叶飘南轻皱着眉,光裸的身体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那是痛出来的。 情事过后,他的身上已印上了不少青紫印痕,也痛得不行,他轻吟一声,低声问道:“皇上不开心?还是说飘南惹你不高兴了?” 叶飘南的低言轻语更是惹得君金麒满腹阴郁,他不由道:“贤妃要是有你一半乖柔就好了。” 楚尽尘?叶飘南碧眼轻转,不住的偷笑:“原来皇上不是生飘南的气,而是生贤妃的气,那又何必呢,飘南都在贤妃那里吃了好几记闭门羹了也没有生气呀。” “什么?丽妃吃了贤妃的闭门羹朕怎么不知道?”君金麒知道楚尽尘以前与霍修一向不和,却也没想到他现在又开始难为丽妃,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叶飘南那满是风情的眼眉:“怎么说你都是皇子,贤妃对你无礼简直就是太过份了,改日朕一定让他向你道歉。” 叶飘南满不在乎的懒懒笑道:“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呢?让贤妃向人低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叶飘南只是随口说说,但君金麒听在耳内却立刻想到了楚尽尘高嚣的气焰,他面色一沉:“什么不可能?朕是皇上,难道向朕低头都不可以吗?都怪朕以前太宠他,所以他才目中无人,以前是明妃,现在是你,你放心,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拉高了些声音,他对在门外的小安子说道:“小安子!去把贤妃叫来!” 小安子应了一声就去了,倒是叶飘南张大了嘴巴,瞅了瞅自己和君金麒的身体,讶异道:“现在?” “嗯,现在!”君金麒回答得坚定,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因为他要狠狠压下某人的气焰,为自己争口气扳回一局。 楚尽尘知道君金麒被自己气得肺快炸了,可却没想到他连脑子都气糊涂了,竟然专门把自己叫来浮云殿看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秀,自己倒没什么,环着手臂悠闲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静静观赏,只是他怎么自己倒先尴尬起来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说,那里也渐渐没了气势软了下来。 君金麒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里已将自己不听话的那里咒骂了千百遍:“搞什么嘛?干什么见了他就心虚泄气?这下朕面子里子都没了!” 看着楚尽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的脸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此时的他方寸大乱,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说什么。 楚尽尘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缓缓道:“看来今天并非我一个人身体不适啊。” 君金麒听了更是大窘,恼羞成怒的绷紧了脸:“放肆!朕叫你来是让你向丽妃道歉的,丽妃虽和你平起平坐,但怎么说也是东徇的九皇子,你无礼对他实在是过份,快点,向丽妃道歉!” 仿佛赤身**的不是自己,叶飘南遮也不遮,还无辜的向楚尽尘眨了眨,好似在说:“这不是我的主意。”说完又迅速换成标准的狐狸表情,碧眼流转妖媚,红舌轻诱人。 不过楚尽尘根本不受他的诱惑,他索然无味的挑了挑眉,语轻意决:“我不道歉!” 叶飘南笑望着君金麒,脸上写着“果然如此”四个字。 且不问自己是君,他是妃,就算换作平常老百姓的身份,自己亦是他的夫,他跟自己唱反调,让自己面子全无,这算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君金麒的脸色黑沉得吓人。 闻出了不妙的气息,叶飘南赶紧打圆场,笑道:“皇上,你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破坏了皇上的兴致。” 一个冷漠执拗,一个温柔大度,这两个妃子简直就是强烈的对比,君金麒心里真是气得想杀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识趣?低个头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咬牙道:“贤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向朕认个错,还是向丽妃道歉,二选一!” 楚尽尘傲然的冷笑:“我一个都不选,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吧!”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这么嚣张?他看不出自己在给他机会吗?君金麒气得胸口一阵疼痛,眼睛有点发黑:“好……好……这就是朕宠爱的贤妃!” 君金麒猛然褪去血色的脸苍白得令人害怕,那虚弱的声音更是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楚尽尘很想去扶住那有些摇晃的身体,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来人,把贤妃打入冷宫!” 背着君金麒,楚尽尘的嘴角缓缓扬起诡异的笑容,原来进冷宫是这么容易的事。 25 霍修一向浅眠,听到那扇陈旧的木门“咯吱”响了以后立刻就醒了,黑暗中一个灯笼缓缓向内殿移了进来,烛火照在赵太监那张带着阴笑的脸上更显得狰狞。 “哎哟,吓着娘娘了。”嗤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犹如鬼声在回荡。 霍修靠在床头,随手披了件衣衫在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口头上又没讨得便宜还反而被将了一军,赵太监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目光愤懑。 虽每次都能将赵太监气个半死,但霍修不会天真的以为这面目可憎的赵太监会好心的三更半夜来给自己送宵夜,轻轻挑了挑眉,他没什么耐心的讥诮道:“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虽以前不知道被霍修拐个弯骂了多少次,但也没像现在这般毫无掩饰的粗鲁,赵太监被气得抖若筛糠,本就难看的一张脸极度扭曲着:“你……” 一阵歪眼扭嘴之后,赵太监忽然咯咯怪笑了起来:“以前明妃娘娘得宠时和贤妃娘娘间的争斗,宫里人尽皆知,现在奴才成全你,让你继续和贤妃斗吧,要不这冷宫孤寂,娘娘你怎么熬得下去呢?是吧?” 霍修怔了怔,有些摸不着赵太监话中之意,他神色一冷:“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赵太监诡诡一笑,提着灯笼往后一照,木门边上竟然站着一个人影。 “贤妃娘娘,你进来吧!” 尽管烛火朦胧,但依旧能照出那一身纤尘不杂的白色衣衫,那双冷凝的眼睛含着只有他才看得见的丝丝笑意,霍修只觉得喉咙一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霍修呆愣的样子,赵太监洋洋得意,脸上尽是笑:“这冷宫可不比你们原来住的光华殿和月华殿,不管以前你们多受宠,进了这里都是一样,哼哼,说白了,这里就是牢房!先皇在世时,这冷宫最多的时候关了十六个妃嫔,她们每天互相打骂、撕扯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直至死的死疯的疯,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狞笑了两声,他又继续说道:“嘿嘿,两位娘娘,趁着冷宫现在人少,有好日子先过吧,就算打起来就不过就是一打一罢了,总比打群架好呀,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不怀好意的笑声悄然截止,赵太监忽然觉得领子里忽然钻进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什么……啊!” 一声惊呼,他的脑袋像是变得天眩地转起来,等到身体传来疼痛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像一条狗似的趴在门外,让他恐惧的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就被扔了出来。 翻倒在地的灯笼因为蜡烛掉下来的关系开始燃起了火苗,赵太监刚想慌忙的扑灭它,却听见有个冷得让人全身打颤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想土葬还是想火葬?” 跳动的火苗映在楚尽尘眼里妖异万分,瞳孔仿佛都已变成了金色,冰冷的金色,布满了杀气。 对于禁数月的霍修来说,当楚尽尘慢慢悠悠褪去衣物时,这等待的时间绝对是种考验。 冷宫中固然没有光,但当那具泛着柔白光芒的身体渐渐暴露在他的眼前时,他很清楚得知道自己那里已经迅速起了反应。 “天……尽尘……”他只觉得喉咙口像火烧似的异常干燥,声音也低沉沙哑得要命。 楚尽尘幽幽缓缓的笑着,下一刻却倏地坐在了霍修身上,双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握住了霍修勃发的望,然后一边漫不经心的弄套着,一边妖精似的笑了起来:“修,你想不想我?” 虽然楚尽尘的手掌略微冰凉正好可以安慰他的炙热,但他现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却反而弄得自己火更高,霍修了一声,反手握住那两只调皮的手,另一只手强势的抱住楚尽尘的腰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已上下对调。 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楚尽尘胸前的樱果,霍修邪邪的笑着:“你这磨人精,尽想办法折腾我,你不知道禁很久的男人禁不起撩拨吗?” 楚尽尘轻笑着将食指放入手中极**的了,然后将和着唾液的手指轻轻在自己另一边的樱果上缓缓划着圈,细细看来,那双一向冷漠的眸子里尽染春情,妩媚诱惑。 “憋太久不太好哦!” 俗话说美人秀色可餐,可眼前的这美人已经不仅仅是秀色可餐,霍修早就食髓知味,现在更恨不得立刻就将他连皮带骨一点不剩的吞进腹中,他俯下身子,张嘴就往那可口的樱果上咬去。 含着乳晕,他用舌头不住的逗着那小小的突起,直至楚尽尘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一声他才恶劣的开始用力吮吸,楚尽尘的一向敏感,他每次都会吮吸到那两朵樱果红肿起来才肯罢口。 片刻后,已经由开始的酥麻转为刺刺的疼痛,楚尽尘才忍不住轻吟着:“修,够了……” “这样就够了吗?”霍修恶意的笑着,手指捏住另一边的樱果用指腹摩挲着:“它会怪我偏心的哦。” “嗯……”忍着,楚尽尘把霍修的头往自己挎下推去,轻喘道:“比起那里,这里更需要你的关心。”天知道,他已经不想自己再用手解决了。 握住那根和自己一样炙热的东西,霍修色色的笑了笑:“我知道,它都急哭了。” 有点遗憾这里太黑看不出楚尽尘脸上的红潮,他缓缓将那朝天的柱子纳入口中,灵巧的舌头不住的在那细嫩的铃口打转。 虽然很舒服,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楚尽尘的手指插入霍修的发间,弓着身子将他的头更加压向自己:“快……” 湿热的口腔变成了最舒服的甬道,霍修每一次吞吐都极有技巧,弄得他仙死,细碎的不自禁的流泻出来:“啊……修……” 酥媚入骨的声音让霍修胯下更是紧绷,粗壮的分身几乎涨得疼痛,不过,为了更长的夜,他愿意忍。 在漫长的吞吐动作后,楚尽尘身体一紧,用力在霍修口中冲刺几下后便达到了极点。 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他打开了双膝,将双腿挂到了霍修的肩上,慵懒的笑着:“可以了。” 霍修吐出刚才楚尽尘射出的**,将它们细细抹在那紧闭的皱褶处,然后将其余的**用手指轻缓的送进到内进行润滑扩张。 一场情事才刚刚开始…… 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过后的疲惫让两人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没有进宫时虽然三天两头做这种事,但总是偷偷摸摸的,顶多做个两三次就要匆匆离开免得被其家人发现,一直至今,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仿佛放开了一切,毫无顾忌。 温柔的拨开粘在楚尽尘脸上汗湿的头发,霍修凝视着他,轻声骂道:“你这个傻瓜!” 装作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楚尽尘笑吟吟的胡扯道:“我又没尽让你压,我不是压回来了吗?怎么能说我傻呢?” 霍修又好气又好笑,爱怜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真打算这样一直陪我在冷宫待下去吗?” 楚尽尘眨了眨眼,似真似假的想了想:“嗯,反正我都进来了,其实这样也不算太坏,至少我们可以做到老,或者做到死为止……” “傻瓜……”搂着他,霍修不住的低喃,双眼有些湿润。 楚尽尘反手抱住他,轻叹了一口气:“换作是你,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做?其实,我们都是傻瓜……” 26 除了上朝下朝批奏折外,时间好像一下子宽裕了下来,君金麒忽然变得迷茫,余下的时间该怎么打发? 空虚和烦燥宛若毒蛇盘踞在了心间。 脚下一停,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的景物,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光华殿来了? 往昔华丽的宫殿已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淡去了光华,从石阶到木棂,触目都是灰尘,明明是几个月前刚刚修膳一新的地方,现在却如此快速的衰败下来。 “光华殿。”叶飘南念着殿前的金匾,眼睛不断的扫过屋檐上晶莹的璃瓦,巨柱上栩栩如生的百鸟,雕栏上精致灵动的百花,这所有的一切都跟月华殿有着惊人的相似,别说自己住的浮云殿了,怕是皇后的凤仪宫与这光华殿一比,都显得逊色不少。 “皇上,飘南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似乎才想起自己带着丽妃在散步,君金麒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迅速将眼内黯然的光芒掩去:“你问吧。” “皇上封我为丽妃时,明妃已被打入冷宫,为何皇上不将这座已空的光华殿赐给我做寝宫呢?” 叶飘南的疑问却得到了君金麒轻松的笑容:“丽妃问的问题根本算不是什么问题,明妃只要一天没被废,这光华殿就是属于他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叶飘南知道这句未完的话才是最重要的,忙转过头看着他。 君金麒云淡风轻的笑着:“没什么。”心里却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更何况朕再过些天就会将他从冷宫迎出来。” 见他变得柔和的眼神,叶飘南忽然想见见那位素未谋面的明妃了,能在皇帝心里留下痕迹的人,定非寻常人。 了然的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不由有些担心:“现在贤妃也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其实关于贤、明二妃之事我早有耳闻,好似两人不和,现在他们都被关在冷宫,会不会出什么事?” “丽妃担心他们在一起会打架?”君金麒的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吧,他们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也不会占到谁的便宜。”连在龙床上都打过架,这下索性让他们打个高兴去,免得一个人寂寞。 轻轻抹了抹扶手上的薄灰,他转过头对小安子道:“天转凉了,置些冬物送到冷宫去。” 在又高又厚的围墙之中,冷宫的门其实就是个摆设,虽然能关上,但却是一推就开,即使如此,赵太监还是在门上轻扣了两下:“两位娘娘,皇上派人送来了过冬之物。” 楚尽尘对霍修笑了笑,眼里有些得意,这赵太监自从上次被自己吓过之后对他们乖驯多了,除了说话客气之外,对楚尽尘订下的规矩也一一服从,例如不得擅进冷宫,一定要先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才能进来。 “拿进来吧。” 门被赵太监推开了,只见他抱着两个火盆,后面还有四个太监,抱被子的抱被子,抱衣物的抱衣物,每个人手上的东西都堆得比他们人还要高。 “放着吧。” 赵太监一脸的诌媚,点头哈腰地道:“安公公还交待了,两位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 第 271 部分阅读 “放着吧。” 赵太监一脸的诌媚,点头哈腰地道:“安公公还交待了,两位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奴才。” 霍修与楚尽尘互看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君金麒他这是什么意思? 凫岛的热气薰得满屋的湿气,殷初云谴下侍候的太监,慵懒的将头搁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可就在他被热水泡得昏昏睡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反射性的睁开眼,却见屋梁上正趴着一个人,那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碧如宝石,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犹其专注,仿若专情。 殷初云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躲在自己的梁上偷看自己洗澡,那嘴角边好似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被自己的眼睛逮个正着,只见那丽妃先用衣袖擦了擦快滴下来的口水,然后从梁上一跃而下,落地轻飘飘的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干脆再让我摸摸吧。” 那色眯眯的眼神和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真的是一个妃子所有?殷初云被吓得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丽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叶飘南捧着他的脸,忽然凑近,仔细的看着:“望梅止渴。” “望……梅止渴?”殷初云断不会以为自己真是颗梅,丽妃那种飘忽的眼神他太熟悉了,皇上就是用这种眼神透过自己在看另外的人,可皇上这样看自己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妃子也这么看着自己,一种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娘娘,请放开……” 叶飘南还真松开了手,莹绿的眸子映着些许失望,还有些许上当受骗的唏嘘:“远看有点像,近看就完全不像了,唉,你继续洗吧,我走了。”挥了挥手,还当真大喇喇的走了。 不像就弃之如破布吗?泡在渐渐冰凉的水里的一双手渐渐愤握成拳。 “皇上,你来得正好,一起欣赏!”叶飘南虽在对君金麒说话,可眼睛还没有从那些秀美少年身上移开。 君金麒扬了扬手,顿时乐声停了下来,那些少年也恭敬的退了出去,他扬了扬嘴角,略带调侃的道:“朕的栖竹苑倒成了你的享乐之地了。” 叶飘南大口啃着苹果,糊涂不清的道:“这么多美人,放着也是放着,我这是给他们鼓励,让他们增加存在感。” “你倒是歪理挺多!”君金麒轻哼一声,瞟着他:“刚才有人来向朕告你的状了,人家眼睛都哭肿了。” 叶飘南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坏事啊。” 君金麒又是斜睨一眼,淡淡道:“这倒奇了,那偷看殷充容沐浴的是谁呢?” “我只是去殷充容那儿玩玩,碰巧遇到他在沐浴罢了。” “是啊是啊,碰巧就爬到人家房梁上去了。”君金麒一言戳破了他的谎言。 只是叶飘南脸皮够厚,他笑嘻嘻的道:“反正他又不是女人,给我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君金麒轻咳一声,佯怒道:“他怎么也是朕的人,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 叶飘南小声的嘀咕:“那我给钱就是了。” 声音虽小,可君金麒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气结,恶狠狠的瞪了这口无遮拦之人后,他淡淡道:“以后不要接近殷充容,朕可不希望三年后不能向东徇王交还个皇子。” “殷充容怎么了?” 君金麒面色凝重,缓缓说道:“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朕怀疑陷害明妃想要嫁祸贤妃之事就是他所为,虽谈不上肯定,但朕不希望在这三年里丽妃出什么岔子。” 叶飘南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道:“放心,我不是这么轻易容易挂掉的,我还要留着命继承我父皇的王位呢。” 27 谁说冷宫清冷寂寞? 多少天下来,楚尽尘与霍修过得极为舒坦快活,有时竟然连晨昏都不分。 由于多日不见阳光,在某个后的夜里,霍修病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十几个小人在敲着镭鼓,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轻阖着,仿佛连睁开一条缝都要费上好大的力气。 “尽尘……我好难受啊……冷……” 楚尽尘咬了咬嘴唇,眉头轻皱着,眼里尽是担心,明明已经替他盖了两床冬被了,却还不见他出汗,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要硬撑了,我去让赵太监拿点药来。” “不要!”霍修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小如虫蚁:“不要去,尽尘……我只要你陪着我就会好了……” 都病到如此模样了,还这么倔强干什么?楚尽尘又心疼又不舍,刚站直的身体又坐回了床边。 感觉到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环着自己,霍修无力的笑了笑:“真是的,好像进了宫,人都变娇气了呢,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弱不禁风过。” 楚尽尘暖暖笑了笑,打趣道:“是啊,很少见你小鸟依人的模样,今天我的臂膀让你依偎个够。” 虽没什么力气,但霍修还是被他的话逗笑了出来:“趁我生病欺负我,看我病好了怎么收拾你。” 楚尽尘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亲,脸上挂着抹不去的淡淡的笑意:“要收拾我,也得你病好了再说,否则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好了,别说话了,乖乖睡一觉。” 飘飘忽忽的心仿佛安定了下来,霍修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把楚尽尘累得够呛,光是用手探温度就不知道探了多少次,尤其到了下半夜,硬喂了点药后,霍修不一会儿便开始出汗,手舞足蹈的将被子掀了无数次,害得他下半夜就在忙着掖被子中渡过。 毕竟霍修的身体底子好,喝了药睡了一夜就恢复了精神,总算让楚尽尘松了口气。 修养了两天,霍修终于憋不住的对楚尽尘进行骚拢:“嘿嘿,尽尘,我要欺负你……” 就在两人嘻笑缠绵之时,宫中的某处已燃起了火星。 忽如其来的大火在一夜间将浮云殿烧成了废墟,幸好这时无风,否则火势还不知道要蔓延到何处。 满目疮痍,原本奢华精美的宫殿只剩下些焦木残瓦,御林军们正其中搜寻人类的骸骨,而君金麒却忽然阴蛰的笑了起来。 “不用找了!” “可是丽妃娘娘……” 君金麒深沉的笑着:“丽妃没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丽妃没事的话,那他人在哪儿?明明烧的可是他的浮云殿啊! 此时叶飘南正威风着呢,一手揪着某人的头发,另一只脚还踩着某人的胸膛,虽碧眼含笑,但眼神却极为狠毒,让人忍不住胆颤。 又是一记响亮无情的巴掌扇到殷初云脸上,原本不算丰润的脸颊竟肿了起来,加上他凌乱的衣物、被人紧拽着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嘿嘿,你还嘴硬!”叶飘南恶毒的笑着,右手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牙咬着鞘,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抵着殷初云那雪白的脖子:“他都招了你还不招?”说完还用力踩了踩脚下,直把脚下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哀声求饶。 颈勃处的森森寒气让殷初云吓白了脸,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笃定了丽妃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是充容。 “丽妃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 “没有权利这样对你?”叶飘南手腕轻转,利刃立刻陷入皮肉之中,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敢置本殿下于死地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由于匕首锋利,殷初云开始还没觉得疼痛,等到有了感觉的时候,衣襟入已经被流下的鲜血染红,从没流过这么多血的他瞬间忽然有些晕眩。 可是一切只是叶飘南游戏的开始,他邪邪一笑,手中的匕首开始往下滑着:“这么美的胸膛不知道被我划上一百刀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上那双变得嗜血残忍的眼睛,殷初云已经忍不住发颤:“你……你不能这么做。” 叶飘南嘴角含着一丝残酷,冷笑着:“没有能不能,只有我愿不愿意!”匕首轻舞,一道血光乍现,然后又是第二刀,第三刀,匕首在他手中变得仿佛有了生命似的。 “嘿嘿,看来我挺有做厨子的天份的,下刀用力均匀,切口间距差不多,嗯,让我想想,切腰花怎么切的?好像是十字刀法?” 叶飘南说得漫不经心,可下手却是又快又狠,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又下去了十几刀,而殷初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看着在自己身上横飞的刀,连叫都忘了。 “你说等我切好了,我是洒盐好呢还是洒糖好呢?”叶飘南一副苦恼的样子:“哎,要不然干脆两样都洒上再加上点辣椒?嗯,好像浇些酒会更好,哎,算了,辣椒就不加了,好像花豆腐不喜欢吃辣椒的样子。” 花豆腐?不是贤妃养的狗吗?难不成……要将自己喂狗?殷初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扎了起来:“你这个魔鬼……” “哎呀,别动啊,捅破了吧……呵呵,算了,反正要开膛剖腹,待会儿就从这里下刀好了……” 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一切,殷初云惨然叫道:“住手,我招……” 叶飘南叹了口气,将匕首放到殷初云未沾到血迹的脸上擦了擦:“哎呀,早招不就好了嘛,害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手夺了。” 等君金麒来的时候叶飘南正对着一张纸摇头晃脑,而地上躺着的殷初云早已昏厥了过去,受他指使的那个太监也被揍得没了人样,像团烂泥般缩在墙角哼哼歪歪。 “佩服啊,佩服,他竟然想得出这招,买通光华殿的这个太监,让他找机会对两个受害的太监下手,然后用铜茎……嗯……,还用鸡蛋清和水制造假相,让人误以为是,最后将两个太监活活掐死,嗯,顺便提一下,明妃和贤妃少了的那套衣裳也是他去洗衣房偷的,妄想嫁祸贤妃,光华殿的案件大体就是这样,另外,昨天晚上他又让这太监在我饭菜里下迷药,意图将我‘迷’倒后再一把火将我烧死在浮云殿,唉……可惜呀可惜,这迷药用在我身上不仅浪费了,还让我顺藤摸瓜,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将光华殿的太监先调给我用,那我也不会遭遇到这么大的威机呀,幸好幸好……我美貌依旧……” 看着某人自恋的摸脸抚腮,君金麒嘴角一阵抽搐,从叶飘南手中抢过那张证词就兴冲冲地往冷宫去了,既然有了这份证词,那霍修就可以出来了,另外……还要顺便把楚尽尘也带出来,相信这些天他也应该好好反醒过了。 28 为了给里面的两人一个惊喜,君金麒特意让小安子他们留在冷宫的高墙之外,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往冷宫迈去。 高墙内没有阳光,通向冷宫的唯一一条石路上也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虽知冷宫阴僻,但这里隐隐发出的森冷寒意还是让君金麒感到些许不适。 一想到让霍修与楚尽尘住在这种地方,他的心中更是烦闷、内疚,不自禁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在那褪尽朱漆的破败宫殿前,君金麒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了笑容,轻轻推开了门。 “咯吱。”木门发出了符合它岁月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没有敲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进来吗?” 从内殿传来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意,清冷着夹着不悦,君金麒笑了笑,他怎么还是这么脾气大?八成是把自己当成那个看守冷宫的太监了吧。 捉弄之心顿起,君金麒故意用力关上门,然后憋着气站在原地作出人已离去的假相。 “没事了,他出去了,来,我们继续。”是霍修的声音。 一声轻哼:“我看这赵太监还是欠点教训。” “好好,下次我帮你教训他,别生气,快来让我安慰安慰。”声音满是温柔。 若不是自己耳朵没有毛病,君金麒真会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自己虽也曾想过这两人在一起可能会冰释前嫌,但现在真的亲耳听到两人如此的温声软语,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怪异。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怎么忽然没了声音? 怀着好奇之心,君金麒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隔断内殿与外殿的屏风后面,两只眼睛透过屏风相接之处的细缝偷偷朝里望去。 诶?有什么东西挡到了,看不见,君金麒又往左移了移,换了条缝。 这条缝的位置正好,前面不仅没有东西挡着,而且正对着床,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个头东脚西,一个头西脚东,上面的人正用嘴含着下面之人的分身,而他自己的分身却正好又被下面的人含着…… 像是有什么火焰忽然腾空而起,君金麒只觉得脸上热烘烘的,这样的姿势虽以前在春宫图里见到过,但自己却没有试过,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帝王怎能含别人的那东西,二来是因为这姿势与实在太露骨色情,不过现在看来,这姿势真是撩人火。 等等!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仿若一盆冷水将君金麒从头淋到脚,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活春宫的主角,顿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那眼含春情、陷在情之中两人不就是霍修与楚尽尘吗? 他一时气结,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这两个……” 性致正高的时候忽然冒出个人来,霍修与楚尽尘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的“相公”。 楚尽尘怔了怔,随后便漠不关己似的懒懒笑道:“唉呀,真是倒霉,被捉在床了呢,修。” 听他语气亲昵,且两人间的眼神与肢体的交流更是甚为熟稔,君金麒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惨白了脸:“你们早就……” 心为什么这么痛?自己快死了吗? 见床前的人忽然像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坠,霍修长臂一伸,快速的将君金麒搂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泛开,他轻喃着:“你不该来的……” 看着变得沉默的楚尽尘,再看了看一脸愧疚的霍修,君金麒惨然笑道:“幸好我来了,否则我不是要被你们骗一辈子?呵呵……这就是我宠爱的贤妃和明妃……” 明明是在笑,可怎样看都是在哭,楚尽尘和霍修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令人断肠蚀骨,那种被人背判后的心碎深深写在了那双悲伤的黑眸里,让人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怪我对你不够好吗?修……” 不忍见到那双泛着莹光的眼睛,霍修别过了头:“不,不是,皇上对修极好。” 君金麒的目光缓缓移到楚尽尘脸上:“那是怪我不宠你吗?尽尘……” 楚尽尘只觉得喉咙口一阵哽咽,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摇着头。 君金麒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自我安慰的喃喃道:“原来不是朕不够好……” 闭上眼,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哭了,楚尽尘只觉得心里像长了一条小虫,它在胸口那一块慢慢啃噬着自己,咬一口,疼一下,啃一口,痛一下,想伸出手去用指腹帮君金麒抹去泪痕,却发现怎么抹都抹不干,余泪未干,新泪又滑。 从来不知道君金麒是个泪缸子,霍修叹了口气,低下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去,最后还在君金麒阖上的眼帘上温柔的吻了吻:“我和尽尘从小就认识了,我们的感情比亲人亲,比朋友密,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上了床,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刚才被吻了以后,君金麒就反射性的睁开了眼,虽然心里恨他们的欺骗,但还是竖起耳朵听了下去:“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那为什么却各自纳了妾?” 楚尽尘直起身子,轻轻靠在床头:“我们比喜欢更喜欢对方,但却不想爱上对方,因为我们不想被彼此束缚,爱会改变一个人,会将他所有的优点都变成缺点,专横、自私、嫉妒,即使以前那人再好都会因此而变得丑陋,所以爱的尽头就是双方灰飞烟灭,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感情,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将对方联系得更紧的工具。” 君金麒听得糊涂茫然:“朕不明白……” 轻笑了声,楚尽尘淡淡道:“打个比方,我是故意激怒你,故意让你将我打到冷宫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通!”君金麒白着脸,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一双眼睛还愤愤的在两人尚未着衣的身体上转了转。 虽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楚尽尘还是有些想敲醒君金麒的脑瓜子:“错!因为你太危险!” “朕……危险?”君金麒脑子真快打结了,不明白楚尽尘是什么意思。 快着楚尽尘微微抽搐的嘴角,霍修忍不住捏了捏君金麒的鼻子,笑道:“尽尘喜欢你,他怕如果再在你身边待下去就会爱上你,那样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因为嫉妒而去杀了你的皇后和妃子,你也不希望尽尘变得那么可怕吧?” 楚尽尘轻轻睨了君金麒一眼,似是不满:“言归正题,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皇上!你不该把我们硬弄进宫,我们不喜欢这种金色大笼子的束缚,我们每天都想着怎么样才能出去,而且,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幽怨。 君金麒被他瞪得不知怎地就心虚了起来,不由呆呆接道:“什么话?” 楚尽尘轻笑了起来,如烟如雾,又如鬼如魅,他凑过身去,轻轻咬了咬君金麒的耳垂,呵气如兰:“你床上的功夫真的很烂!我第一次时都比你强!” 瞬间,君金麒的脸成了蕃茄,因为连霍修都在点头附和。 “对,真的很差!只会蛮干!” 29 男人的尊言何在?君金麒被他们说得又羞又愤,整张脸乍红乍青:“你们倒是一唱一和的指责朕的不是了,别忘了,凭你们通之罪,朕随时可以砍你们的脑袋!” 楚尽尘幽幽看着他,轻叹道:“那我们在死前能不能提个要求?” 君金麒倒也没想到他顺势接话,怔了怔:“说!” 蓦地,楚尽尘刚才略带忧郁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邪恶万分的笑容:“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牡丹花下,你说是不是啊?小麒麒!” 这是楚尽尘吗?不羁的眼眉,上挑的嘴角,狂野的气质,简直与平时大相迳庭,哦,不!简直是与平时判若两人!君金麒微张着嘴,吃惊的看着他:“小……小麒麒?” 确定是在叫自己? “不喜欢叫小麒麒,那叫小金金如何?” 身后冒出一张脸来,那笑容竟如楚尽尘如出一辙,诡邪狡猾,这……这真的是一向温柔的霍修? 来来回回看着那两张脸,他们的眸子中似乎燃烧着什么危险的火焰,君金麒仓惶挣开霍修的怀抱想要跳下床:“朕……你们……被狐狸精附身了,朕去叫人驱邪!” “逃避吗?嘿……” 一双大手将他拦腰抱住,而另一双手则将他的下半身又捞回了床上。 现在什么情况?霍修一手抱着自己,而另一手在解着自己的玉带,而楚尽尘正压着他的双腿迅速的脱着自己的鞋袜,一种大势不妙的感觉弥上心间,君金麒本能的开始挣扎:“放开我。”惊慌中已忘了自称为朕。 霍修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住了那有些颤抖的唇。 楚尽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趁势加快了手中的动快,又是解衣又是脱裤。 感觉到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凉嗖嗖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剥了个精光,君金麒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楚尽尘一眼,以示责骂,不过他现在正被霍修吻得呼吸不畅,这眼神也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享受唾手可得的美食,霍修随手拈起一粒粉色的果实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细的感受着它由软变硬后再揉捏起另一颗。 而楚尽尘也没有闲着,他半跪在君金麒的腿间,一手扶着君金麒那尚在沉睡的分身将它纳入口中,另一只手轻轻爱抚着那下面的两个囊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君金麒轻吟一声,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又全数被霍修吞入口中,唇舌再次交缠。 被温暖湿滑的口腔所包围的分身很快就苏醒过来,并在那灵巧舌头的挑逗下逐渐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君金麒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胯间的头颅,将自己送得更深。 见君金麒双半阖上的眼睛变得迷朦,霍修便知是时候转移目标了,沿着那上翘的唇角往下轻移,一路流连,深吮那敏感的颈脖,轻咬那性感的锁骨,最后才在那泛着粉红的小果子上停留。 多么漂亮的颜色啊?粉粉的、嫩嫩的,就像春天吹落的桃瓣,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进腹中,有些贪婪的咬住了它,然后忽重忽轻的吮吸着,感觉到它变得不再畏缩而变得骤然挺立时,霍修忽然恶劣一笑,倏地咬住了它,用牙齿细细的拉扯。 “轻,轻点……”君金麒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明明被他咬得有些疼,却感觉特别的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全身。 感觉到口中的分身越来越粗硬,楚尽尘邪邪的笑着,忽然吐出了口中的分身而俯身到另一朵桃瓣上,与霍修一起对它们进行“按摩”。 失去抚慰的分身在叫嚣,君金麒轻吟一声,弓了弓身子:“下面……” 霍修轻轻笑着,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君金麒那精神抖擞分身,缓缓套弄了两下便加快了手掌移动的速度,粘粘的液体渐渐湿润了他的手掌。 一阵阵的快感袭来,君金麒全身泛着情的粉红,他无力的着:“再快点……” 知道再过不久君金麒就要到达顶峰,霍修与楚尽尘会意的笑了笑,四片嘴唇渐渐贴在了一起。 看见两个人正大光明的在自己面前闭目深吻,君金麒又有点被刺激到了,只是现在刺激到的不是怒气而是情,他发现面前的这两人阖着眼交缠在一起时真的很美,天下简直再难找到第二幅这种赏心悦目的画面,直到他在霍修手里达到了**,这两人才难分难舍的分开。 看着手中稠厚的白色液体,霍修朝他暧昧一笑:“这么多,小金金不会是憋了很多天吧?” “谁说的,朕天天有人侍寝!” 可由于回答得太快太急,怎么听都像是在狡辩,君金麒的脸一下子红了。 楚尽尘笑吟吟的将君金麒抱在了怀中,双手不着痕迹的将君金麒牢牢箍住:“小麒麒,下面做的事你可要好好学着哦。” 这时君金麒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诡异,好像是大人替小孩把尿的姿势,他全身都被楚尽尘控制住了,几乎不能动弹,而霍修……他正用自己刚才射出的液体抹在自己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手指碰过的地方既热又痒,他慌声道:“住手……” 楚尽尘轻轻了他的耳垂,浅笑道:“别怕,修床上的功夫很好的,你会很舒服的。” “朕……朕要叫人了……”君金麒再次颤声威胁。 楚尽尘坏坏笑着,在君金麒脖子上一口又一口的咬着:“你想让别人见到你这副模样的话就叫吧。” 威胁的人反被威胁,君金麒顿时僵硬。 “别怕,放轻松。”霍修轻轻拍了拍君金麒的屁股,继续在那紧闭的按摩。 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君金麒干脆闭上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模样。 霍修为他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和着液体,慢慢的将食指探入了那窄窒的甬道,果然,被异入侵入的君金麒立刻睁开了眼,他脸上除了有些惊慌倒没有什么疼痛的表情。 楚尽尘安抚的亲了亲君金麒的脸颊,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只是稍许有些涨涨不适的感觉倒并无疼痛,为了面子,君金麒故意气乎乎的冷哼道:“痛!痛死了!” 霍修了然笑了笑,轻轻转动着手指慢慢的扩张着甬道,直到再松软一些后又加入了一根中指:“什么感觉?” 君金麒轻吸了口气,闷闷的道:“有点痒。” 楚尽尘忍着笑道:“适应能力这么好,果然,你适合被压!” “什么适应能力好?”君金麒红着脸,狠狠的瞪了霍修一眼,故意恶心他:“天天要出恭,不管多粗的都要排出来,这能不适应吗?” 他怎么还说出这么幼稚的挑畔话来?真是可爱……楚尽尘笑得嘴角几乎抽搐。 霍修挑了挑眉,轻轻吐了些口水在手掌中,再将它们涂抹在硬挺的分身前端:“既然无论多粗的都出得来,那我这根也就不客气的进去了!” 30 逞口舌之快干什么?君金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瞧瞧自己现在,屁股里像是被插了根炙热的铁棒,烙得他说不出的难受。 “真他爷爷的……疼!” 君金麒憋着气咬牙说粗话的样子差点让楚尽尘笑岔气,霍修更是将他从楚尽尘怀里抱过来,压在床上亲了再亲,一双凤眼像是开出了万朵桃花。 “小金金,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哎哎哎,别动!”君金麒的眼睛迅速蕴了一汪水,他含冤带恨的瞪着霍修:“你那东西不能长小点吗?” 楚尽尘已经笑得不行了,趴在床上直敲床板。 霍修抬起君金麒的腰,将他的双腿挂在自己臂上,他温柔的看着君金麒,轻声道:“放松点,第一次总会有些不舒服的,一会儿就好了。” 再次被霍修的温柔所掳获,君金麒不自觉的对他点了点头。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霍修一边小力的在他体内缓缓抽动,一边重新在他身上散下撩拨望的火种。 甬道渐渐适应了那根巨物的存在,君金麒双目紧闭,嘴唇微张着不断地在轻喘,仿佛每一次抽动都会压走他肺里的空气,薄汗渐渐从毛孔渗出,他有些沮丧的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果然非常强,不争气的身体竟然开始迎合起霍修的速度来。 察觉到他些微的主动,霍修邪邪一笑,搂紧君金麒的腰开始加快速度,紧窒的甬道已有些湿濡的感觉。 这时,一只胳膊缠上了君金麒的脖子,一双带着情颜色的眸子带着引诱的蛊惑:“小麒麒,我就知道你偏心,你只对修好……”语含轻轻幽怨。 熟悉的美目被一层薄雾层层笼罩,淡淡霞光从中透出,璨光四射,君金麒从来不知道楚尽尘能妖娆得如此惊心动魄,丽妃的艳丽和他一比简直就黯然逊色,他一时竟看得失了神。 再也没有谁比自己更明白楚尽尘恶劣的本性了,霍修的嘴角缓缓扬起漂亮的弧度。 果然,下一刻君金麒就陷入了困境,双目圆瞪,无助而又慌张,而塞在他口中之物却又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呜”声。 这种事,君金麒从来只有享受而没有侍候过别人,那根直顶他喉咙的粗物几乎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唾液正沿着嘴角往下流,相信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糜极了。 “避开你的牙齿,用你的舌头……嗯……对……就这样……”楚尽尘微闭着眼睛小力的摇动着腰抽送着。 君金麒感觉自己就像失足跌进了海里被一波一波的海浪冲击着,里的那根硬棒与嘴里的这根好像在互相配合,此进彼出,每一次**的冲撞都让自己羞愤得恨不得晕过去,因为他听到了囊袋拍打自己臀部的声音和滋嗒滋嗒的水声。 天啊,为什么不落下一道雷直接劈死自己算了,好丢脸啊…… 他闭上眼埋藏了带着羞意的瑰丽颜色。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迎来了最有力的几下冲撞,随后一股热流冲入了他的体内,霍修紧闭着双眼发出满足的叹息:“真不想出来……” 楚尽尘亦从君金麒口中将自己的分身拔了出来,套弄了几下最终还是让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俯下身对着那直喘气的嘴唇亲了亲:“诶,小麒麒的嘴巴又红又肿,相公我给你吹吹。”说完还真吹了两下。 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总算移开了,君金麒看着那两人一副吃饱喝足的狐狸样,心里十分憋屈:“你们两个联手欺负朕。”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软软的,怎么听着像撒娇啊? 霍修忽然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凤目里满是笑意,他柔声轻哄道:“好好,是我错,是我欺负了你,喏,我躺这儿任你任置还不行吗?” 美色到了嘴边,是男人才不会放过,君金麒刚才还像散了架似的身体顿时像被人拼装起来一样生龙活虎起来,他晶亮的眼睛满是兴奋,像怕他反悔似的,翻了个身便急急覆到了霍修身上,而霍修更是配合,一双修长有力的腿立刻圈上了他的腰。 兴奋的君金麒没有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两只狐狸,诈无比的狐狸。 半晌后…… 刚进入霍修身体的君金麒被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了腰,而他的臀缝中正抵着一根坚硬的长柱体,更可怕的是它似乎认得“路”,一找就找对了“门”。 “啊……”前后都受到了刺激,君金麒忍不住开始:“你们……又……算计朕……” 回答他的是深深的插入,连带的,他的分身亦跟着进入得更深…… 这是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一天,抚着酸痛的腰,君金麒咬着牙直哼哼:“你们这两个混蛋,朕明天怎么上朝啊?”唉哟,屁股疼…… 霍修促狭的眨了眨眼,笑声道:“没关系,大不了我抱你去,就说皇上忽然得了痔疮。” 君金麒听了立刻竖眉瞪眼,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扑上去咬人:“哼!你敢!” 霍修装腔作势的抱着头,脸上却是嘻笑连连:“不敢!不敢!为夫的当然不敢了,家中有只母老虎……哎哟,老虎咬人了……” 见两人嘻笑打闹了起来,楚尽尘翻了翻白眼,凉凉的插上了一句:“修,闹够了就去把脖子洗洗吧,有人还等着砍我们的脑袋呢。” 闻言,霍修敛起笑容,对君金麒淡淡道:“是哟,不跟你闹了,我还是躺下等死好了。” 刚才还阳光普照,现在就多云转阴了快要下雷暴雨了?君金麒看两人都对自己不理不睬起来,笑容亦凝在了嘴边,有些尴尬:“呃……” 他沮丧的推了推背对着自己的楚尽尘,低声唤道:“尽尘……” 楚尽尘依旧背对着他,轻轻洒洒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此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君金麒垮下了脸,再转过身去推霍修,委屈的声音带着哀求:“修……”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霍修差一点就心软了,忍住将他搂进怀安慰的冲动,他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仿佛刚才激烈的**都是一场梦,看着两人一个疏远一个冷淡,君金麒惨然笑道:“好好好,你们厉害!你们说得没错,不管多喜欢都不能去爱,爱上一个人就等于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尊,朕输了,朕拿你们没办法,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胡乱套好衣服,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冷宫。 看着小安子的嘴惊愕的张大,他自嘲的笑了笑,竟然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真是狼狈呢。 “小安子,给他们令牌,让他们出宫去吧,抓不住的还不如学会去放手……” 31 怀里揣着的纯金令牌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几乎令霍修有些透不过气来,顺利的通过了宫门迈向了自由,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君金麒离去时悲怆的身影一直浮现在他眼前,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掀开马车的布帘望向渐渐合上的宫门,莫明的失落涌上了心头,一切真的都已经结束了吗? “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可以回去。”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 放下帘子,霍修看向身边的人,虽然他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可眼神却飘渺得几乎涣散,苦笑了下,他淡淡道:“我看放不下的是你而不是我。” 楚尽尘扯了扯嘴角,牵强的笑着:“怎么可能?你没见到我有多开心吗?” 霍修扬了扬嘴角,凤目里满是怜惜与包容:“在我面前你根本撒不了谎,别忘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 楚尽尘怪笑了一下,挑眉看着他:“我承认我有些放不下他,但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能硬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让他跟着我,亦或者是跟着你过一辈子?让他当男妻还是男宠?然后等到互相厌倦的时候再去后悔?我们什么也给不了他,同样,他也什么都给不了我们,给不了我们最需要的自由,大家在一起只会彼此束缚。” “对,你说得对极了!”霍修低下头轻嗤了两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两个都是乌龟,遇到麻烦事只会躲到壳子里,等到风雨过去再探出头继续晒太阳,什么我们这辈子都不想去爱人,顶多只是喜欢,说到底我们最爱的终究是自己。” 楚尽尘清清冷冷的讥笑道:“你不承认也不行,爱是最可笑的字眼,你和我都没有资格说这个爱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大家家中都有美妾,就连他不也是后宫三千?谁也不是谁的唯一!男人的劣性,喜新厌旧,你能保证在你爱上一个人后不会再爱上另一个?或者说他爱上人后不再爱上另一个?别幼稚了!男人不适合谈情说爱,只适合上床!” 漂亮的凤眼黯淡了下来,霍修别过头移开了视线:“算了,尽尘,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爱和喜欢的区别在哪里,相信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一时间,马车内寂静如夜,楚尽尘紧抿着唇,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楚文泉正在书房挥毫泼墨,偏偏就有人这时候莽撞得冲了进来,不光如此,那人脸上还一副见鬼的表情:“老……老爷,闹……闹鬼了……” 提笔的手顿了顿,墨汁顿时在纸上留下一颗圆润的黑印,楚尽泉责备的看了来人一眼,不疾不缓的道:“老爷我还健在,会闹什么鬼?” “不,不是啊,老爷!刚才小人和丁三见到了一条黑影,可一眨眼就不见了。” 楚文泉搁下笔,正色道:“怕是有贼进来了,李大,你带家丁四处看看。” “是,老爷。”李大又匆匆跑了出去。 想想除了贼家中还有一个人喜欢夜里翻墙上屋,楚文泉略加索了一下便往后院走去。 推了推楚尽尘的房门,推不动,门从里面被人拴上了,楚文泉轻敲了两声,问道:“尘儿,是你吗?” 门无声的打开,黑暗中一个人立在门后,轻轻唤了声:“爹。” 自从知道儿子被打入冷宫后一直悬着的心在见到他平安无事后终于放了下来,楚文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逃出来的?” 点燃了火褶子,楚尽尘的神情有些疲惫:“不,他给了我们令牌。” 楚文泉细细咀嚼他的话,沉吟道:“ 第 272 部分阅读 点燃了火褶子,楚尽尘的神情有些疲惫:“不,他给了我们令牌。” 楚文泉细细咀嚼他的话,沉吟道:“我们?你是说霍修也一起出来了?” 楚尽尘僵了僵,眼神有些恍惚:“嗯。” 楚文泉知道事有蹊跷,但见他心在在焉的应着自己,且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萎靡,怕是问什么也不会说,暗叹一声,他慈祥的拍了拍儿子的肩,温声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话是这么说,可楚文泉心里始终压着一块石头,一个晚上都是辗转难眠,以至于第二天上朝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直至君金麒忽然下了一道诏书,将殿上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乔装过的镇国侯依旧引人注目,高大的身躯往人群里一站就显得格格不入,更何况他今天腰间还插着一把屠宰用的杀猪刀。 一身儒衫的楚文泉虽已习惯了他这种特殊的乔装法,但一看到那张脸上故意贴上去的假胡子,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不贴胡子还好,贴了胡子反倒不像杀猪的,而像杀人越货的强盗。” 镇国侯有些挫败的抓了抓头,随即便又豪爽的笑了起来:“强盗就强盗吧,只要不像镇国侯就行了,唉,对了,楚兄,今天皇上究竟怎么了?竟然立了太子。” 楚文泉轻嘘一声,示意让他压小声音,即使这是包间,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 “我找你来就是为这件事,昨晚你家霍修说什么了吗?” 一提到他儿子,镇国侯立刻呼了口气,结果贴在鼻下的假胡子立刻掉下了一半,半拖半挂的垂在脸上甚是好笑,他懊恼的一把撕下假胡子,气呼呼的道:“不提那混小子也罢,提了我就生气,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在冷宫,可昨天就这么莫明其妙的回来了,还硬说是皇上放他出宫的,你听听他说的这话,当我是傻子啊?就算回家探亲也不会光止是一个人啊,至少也要跟着太监什么的侍侯着,更别提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了,我看他八成是从宫里偷偷逃出来的。” 楚文泉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逃是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但皇上和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隐约觉得皇上今日立太子一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闻言,镇国侯立刻喷出了茶水:“你是说他们干政?” “不是!”楚文泉开始怀疑脑袋这么直的人怎么当上镇国侯的了,有点同情的看着他:“他们若是对做官有兴趣的话早做官了,你和我哪个没有能力替他们弄个一官半职的?再说了,反正他们又不会替皇上生孩子,皇上立谁为太子都不关他们的事。” 镇国侯又被他说懵了,眨了眨眼还是没弄明白:“那你说皇上立太子之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是什么意思?” 楚文泉叹了口气,说道:“尘儿回来后就心事重重,而皇上才二十一岁,来日方长,等三个小皇子长大再定夺谁做太子也不迟,如此仓促草率之事实在不像平日里皇上所为,而且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今天的皇上看起来和往日不一样,眉宇忧虑,双目无神,这实在令我不安啊。” 细细回想起来,今天在朝上看见的君金麒虽和往日一样面无表情,但身上的气息却让觉得死气沉沉,镇国侯亦觉得是有些不妥,忙问道:“那楚兄,这可如何是好啊?” 端起茶杯轻吃啜一口,楚文泉悠悠问道:“若让你在忠君和爱子之间选一个,你如何取舍?” 镇国侯不假索,立刻脱口而出:“当然是忠君!” 楚文泉含着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一样。”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听你说话如同听禅,总是让我一头雾水。”镇国侯做出一副头痛的动作。 放下茶杯,楚文泉笑了笑,缓缓道:“你也知道,皇上一向我行我素,比如在纳尘儿和霍修为妃时就是这样,他的性子我多多少少还是捉摸了些,若有必要的话,我会亲自把尘儿送回宫。” 32 日子从来没有这么难挨过,就算被打入冷宫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父母待自己如客,小妾们对自己疏远有礼,连自己的孩子都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唤自己“明妃娘娘”而不是“爹爹”。 这样的家还是家吗? 霍修无所适从。 换上夜行装,他迅速的滑出窗,优美的将自己的身影隐于黑夜之中。 轻车熟路的摸到宰相府,几乎所有的屋子都熄了烛火,唯有一间屋子依旧亮着灯,仿佛早已等着自己的到来。 正想弹颗小石子做暗号,却见门自动开了,月光下,一张皎如白玉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进来吧,现在这院子里除了我没别人。” 霍修了然的笑了笑,同自己一样,小妾们根本不敢与自己沾上边,现在自己是妃子,是皇上的人,别人是碰不得的,若沾上根指头也得掉脑袋,斩刀面前人人都怕死。 如燕子般轻盈飘下,他的心情也忽然好了起来,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大摇大摆的进你的房,感觉不坏。” “感觉不坏?”楚尽尘吊着眉斜睨着他,浅浅笑着:“怎么看,你都像是在兴灾乐祸。” “错!这叫苦中作乐!”霍修枕着双臂大咧咧的倒在了楚尽尘的床上,一副极其疲惫的模样。 楚尽尘倒也不去烦他,坐在桌边倒了杯酒自斟自饮,只是速度极慢,不像喝酒倒像是在品茶。 假寐了片刻,霍修才缓缓睁开眼,一双凤目却是更加雪亮剔透:“我想我们还是回宫比较好。” 没说明理由,就这么在家里住着,不止双亲,连兄弟姐妹妾室都跟着担心或惶恐,每个人眼神里都明摆的写着:你怎么还不回宫呢?万一皇帝一个不爽,满门抄斩都是有可能的。 楚尽尘淡笑着,指尖的酒杯也在不停的在转:“是啊,该回去了……我们再怎么挣扎也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困着,就算出了宫或哪天被贬,身上依旧贴着皇帝的标记……呵,也真好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那我们当初犯得着跟自己过不去吗?还放掉了刚尝到口的美食。” 轻叹一声,他放下酒杯,走到床前将霍修拉了起来,随手又替他抚平了躺皱了的衣裳:“现在宫门早关上了,令牌带上了没?” 霍修一挑眉,拍了拍胸口中,示意令牌已经带上了,他要笑不笑的道:“现在回去?不等到明天?” 楚尽尘漂亮的眼睛却硬生生翻了个白珠出来:“择日不如撞时,今天和明天也差不了几个时辰了。” “真这么偷偷摸摸的回宫?”霍修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黑色夜行衣,忽然觉得有些不满意:“我还是先回家换身衣裳比较好。”自己完美的形象不能被破坏。 “穿我的吧。”楚尽尘从橱子里翻了件长衫扔给了他,皮笑肉不笑:“反正我们偷偷摸摸惯了,也不差这一回。” “那倒是。” 换上楚尽尘的衣服,果然顺眼多了,霍修微微一笑,有些自恋的道:“虽然紧了点,但我这人还是挺衬衣服的。” “少臭美了,快走吧。”楚尽尘笑骂着,拖着他便走。 仓促回宫的两人都忘了一件事——给家里人留张字条,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他们也免去了被父亲捆成人粽送回皇宫的悲惨丢脸之事。 自从那日后,君金麒一直对**之事兴趣缺缺,叶飘南也来过好多趟,也曾使出浑身解数的挑逗他,可他那里始终没有反应,总觉得身体里的热情好像在一夜之间被抽空了,除了这具躯壳就没剩下什么,用个生动的词就叫行尸走肉。 你说人对人的影响怎么就这么大呢?君金麒也曾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可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反而还越想越烦燥,甚至严重到整夜不能安睡。 “不能再想了,明明要忘了他们的,忘了他们……”他的低喃却如魔咒般将自己越箍越紧,把他陷得更深。 好几次都有一种冲动,想让小安子去把他们接回宫,可偏偏又拉不下这个脸、开不了这个口,他还想保有一点自尊,不想让人厌恶。 终日里恍恍惚惚,就在这天点了安神香入睡不久,两边好像多了两具温热的躯体,熟悉的感觉让他安心。 是梦吧? 就算是梦也好,至少能让自己有半刻的欢欣,君金麒弯了弯嘴角,睡得更熟了。 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当他看见两个活生生的人睡在自己身旁时,那种吃惊简直无法言喻,他相信自己的嘴现在张得应该可以塞下一个鹅蛋。 霍修与楚尽尘睡得正香,一个抱着自己的腰,一个压着自己的腿,两人大咧咧的将自己夹在中间,神情恬然。 谁来告诉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 双手齐下,捏住脸颊用力一拧,只是毫无痛感:“不痛……果然是梦……” “你当然不会痛了,痛的是我!”两种声音,异口同声,然后紧闭的两双眼睛缓缓睁开,倏地齐齐伸手…… “唉呀!痛痛痛!”君金麒抚腮呼痛,两只眼睛瞪得快凸出来了:“原来不是做梦。” 楚尽尘打了个呵欠,又闭上眼睛,懒懒的道:“好困,别吵。” “就是,我们才睡了一会儿。”霍修也是困倦的闭上眼。 完全搞不清现在什么状况,君金麒傻傻的看着来回看着那两张睡脸,有些晕了:“你们怎么在朕床上?”他们不是各自回家了吗? 只听见霍修闷着头迷迷糊糊的道:“当然是偷偷摸摸爬上来的,不睡你这儿睡哪儿?光华殿全是灰,能住人吗?” “偷偷摸摸?”君金麒眨了眨眼睛,一脸莫明,就在他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特别是小安子的声音几乎震破了天。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听听他这问的什么话?好像自己已经挂了一样,君金麒大声道:“朕没事,朕能有什么事?” “可外面的侍卫全被人打晕了。” 这还能是谁干的?君金麒哭笑不得,忙跳下床将帏帐拉下,遮住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人:“进来吧。”该去上朝了。 小安子带着两个小太监端着脸盆洗漱用具进来了,眼尖的他发现了异样,一向只做装饰用的帏帐竟然拉了下来,而且床前还有两双鞋,两双男人的鞋。 君金麒轻咳一声,将小安子的视线拉了回来,且压低了声音以免吵到那两人:“机伶点,你今天就在殿外好生伺候着两位娘娘,明白了没有?” 小安子小心轻问道:“是贤妃娘娘和明妃娘娘?” “还能有谁?难不成是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你长脑子没?”君金麒毫不吝啬的赏了他一记眼刀:“另外,让人去好好整理整理两个娘娘的寝宫。” 小安子歪着脑袋看着皇上一脸的神清气爽,心里不禁暗问:“雨过天晴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君金麒一整天都沉浸在笑容之中,宛如一棵濒临枯死的树被观音洒了仙露,奇迹般的恢复了生气。 33 迅速批完奏折,君金麒又开始犯愁了,打从下了朝便一直琢磨这事呢,这晚上的床事该怎么过呀? 不论去光华殿还是月华殿都无所谓,只是……只是那两个人会让自己如意吗? 见识过他们“本性”的自己就怕是变成自动送上门的小羊,咩咩的就送到狼嘴里去了。 犹豫间他又不禁想到那天激烈乱的**,细细回味中似乎被人压在身下也不是那么难受,相反还有种异常的兴奋感,那种被充满的饱涨感非一般语言能够形容,说实话,三个人在床上翻滚不知道要比两个人“肉搏”来得刺激、来得**。 哎呀,哎呀!不能再想了,脸颊上感觉越来越臊热了! 君金麒深吸了口气,将困扰他的问题抛到了九宵云外,迈着大步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没有见到想见的两条身影,倒是小安子哭丧着脸站在一张椅子后面,在见到自己的那一瞬间,他的神情简直就是如释重负,差点就要高兴的哭出来似的。 椅子上坐着的人见到君金麒,那双碧眼更是闪亮得发光,原本不太雅观的坐姿也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诌媚到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恭敬。 “飘南见过皇上。” 他怎么在这儿?自己的寝宫什么时候变成了御花园,让人随时都可以进来? 君金麒恶狠狠的给了小安子一记凌厉的眼刀后才虚假的对叶飘南笑道:“平身吧,丽妃找朕有什么事吗?” “嘿,当然有。”叶飘南笑得越发明媚起来,弯着的唇角显得讨好的意味更浓:“皇上能不能也给飘南一个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不行!”因为叶飘南的身份特殊,若出了什么事,自己定不能对东徇王交待,君金麒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听出君金麒语气坚决,不容人有商量的余地,叶飘南失望之余还不忘丢给他一记哀怨的眼神:“我就知道皇上偏心,算了,算了……”嘴上虽如此说,可他心里又有了主意,要不到令牌,难不成自己不会偷偷溜出宫吗?嘿……凭自己的身手应该没问题! 月华殿 双腿被叠放在胸前,里有根炙热的男根在自由进出,君金麒紧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出声,只是一**的快感不断的涌上来,让他无力招架。 “轻……轻点……” 楚尽尘恶意一笑,特意将的力度加大,满意的看到身下的君金麒露出既快活又痛苦的表情:“这样不是更舒服?” “嗯……”惊觉自己连连,君金麒更是无力,自己怕是被吃定了,以后重振夫纲估计是很难了,一想到霍修马上就到,他更是哭无泪:“朕……朕明天还要上朝,不能纵。” 楚尽尘朝他暧昧的眨眨眼,然后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呵气:“放心,我不会要很多的,如果你表现好,还会有奖励哦。” 奖励?难不成是…… 君金麒开始沉浸在幻想中傻笑。 直到霍修的那根硬挺也一齐插入他体内,他才后知后觉的湿润了双眼,如泣:“这什么奖励啊,骗人……唔……痛……” 第二天早朝时,当满朝文武看见君金麒那略微缓慢跟奇怪的步伐时,大家都知道了一件事——皇上得痔疮了。 虽夜夜被他的两个妃子“欺压”,但君金麒还是用尽了心思来讨好霍修与楚尽尘,不光允许他们能在宫内骑马散心,甚至主动将栖竹苑撤去,以示自己的爱意。 就在这个冬天的第一个雪夜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有人竟夜闯皇宫行刺叶飘南,好在叶飘南福大命大躲过一劫,只是他还是受了伤,一条胳膊差点被刺客砍下来,不过那刺客更倒霉,硬生生的被叶飘南砍掉了两条腿,当场就昏了过去。 等君金麒、楚尽尘及霍修三人赶到时,御医已在替叶飘南止血包扎,某人呼痛的声音是“高昂”,与杀猪时的惨叫有得一拼。 “啊啊啊啊啊,你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御医,该不会是江湖郎中混进宫的吧?啊!痛痛痛痛!轻点!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要不是叶飘南脸色惨白,还真看不出中气这么足的人是个伤者。 年轻的御医完全漠视呱躁的叶飘南,径自进行手上的工作,不过从他的速度与手劲来看,怎么看他都像是故意在整叶飘南。 见君金麒一来,叶飘南更是鬼叫鬼吼:“皇上,这种人怎么能做御医呢?换人换人!本殿下……哎哟,痛痛痛痛!你杀人啊!” 原来那御医趁着叶飘南告状的时候故意在他受伤的地方按了按。 由于事出突然,楚尽尘他们只来得及套上外面的棉袍及披风,现在看到叶飘南精神好的还在骂人,应该无大碍,楚尽尘立刻拉着君金麒与霍修就走人:“看来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冻着可不划算了。” 一说到冻,君金麒还真觉得冷,衣服里面空荡荡的,脚底直冒寒气,他不禁对着手呵了口热气,然后裹紧狐皮披风。 下一刻他的肩上又多了些份量,回头一看,竟是霍修脱下了他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温温暖暖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修……” 霍修对他笑了笑,然后打横将他抱起,小心的将他藏于自己的臂弯:“雪地里冷。” 原来他连自己没穿袜子都知道,君金麒心里一热,竟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件披风盖在自己身上,身上更是暖和,君金麒看着那件雪白的兔毛披毛,再看看楚尽尘单薄的衣裳,伸手便想将披风还给他:“你穿这么少,还是你穿吧。” 楚尽尘用披风把君金麒盖个结结实实,嘴角弯了弯:“我不冷。” “可是……” 君金麒还想劝他把披风穿上,却听见霍修轻笑出声:“不用担心他,就算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雪地里他也不会觉得冷的。” 真的假的?君金麒微张着嘴敬佩的看着楚尽尘,丝毫没注意到他嘴角微微的抽搐以及额头上的黑线。 “那修呢?修不冷吗?”他又开始担心起霍修来。 楚尽尘似笑非笑的瞅着霍修,凉凉的接道:“小麒麒,你也不用担心他,别说让他光着身子站雪地里了,就算现在把他扔到结了冰的河里,他也连哼都不会哼一声的。” “啊,这么厉害?”君金麒到现在都没听出来楚尽尘与霍修是在互相调侃,还信以为真。 紧挨着霍修,默默吸取着他温暖的体温,君金麒的嘴角一直弯着,他想,他会一直记住这被银色月光笼罩着的雪夜,虽寒冷却温暖。 34 那个刺客醒来后便立刻咬牙自尽了,虽没来得及问出一言半语,但叶飘南心里却很清楚,除了他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兄,没人会做这种事。 潇洒一笑,他根本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倒是君金麒对这件事很在意,不可否认的事实摆在眼前——皇宫内的保卫还是存在疏漏,若是有心人的目标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像叶飘南这样幸运了。 雷厉风行的处理了对此事应有相关责任的人后,君金麒又亲自将禁卫军重新进行了编排,力求达到那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严密守御。 行刺风波过了半月,转眼就是年底,虽新年未到,但人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唯独君金麒板着张脸,面容上隐隐还透着悲凉。 “怎么还有这么多?”桌上的奏折像批不完似的,解决了一堆还有一堆在等着,照这样批下去,怕是又要挨个通宵了。 “小安子!” 唤了一声竟然没人应,君金麒抬起头一看,心中更是不满的哀怨,小安子竟然就这么挨着柱子睡着了,凭什么一个太监比自己还要好命? 他咬着牙低声咆哮:“小安子!” 倚着柱子的小安子被忽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身子一歪,差点就摔到地上,睁大眼却见龙颜泛着青黑,杀气冲天,他赶紧赔上笑脸:“奴才在。” “去看看两位娘娘睡了没?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们,若是没睡就让他们别等朕了。”这几日国事繁忙,总是到半夜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休息,回到寝宫却总见他们还没睡,强撑着双眼等着自己,他感动之余又满是愧疚,他们这几天也没有睡好吧? 唉,现在自己才知道为什么以前父王最怕过年了,原来到了年底竟是这么忙,现在只有期待新年早点来,这样才可以有三天休朝的“过节假”。 君金麒苦笑了下,喝了口浓茶,振了振精神后继续提笔阅批。 “醒醒,该上早朝了。” 君金麒睁开眼,望着蟠龙锦帐发懵,咦!记得昨天自己好像批着批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这会儿竟然躺到床上了? 一双含笑的凤目凑到了他的眼前:“还没醒吗?” “修?”君金麒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是自己的寝宫:“我不是在御书房的吗?怎么在这儿?” 见他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还没睡足,霍修爱怜的在他轻颤的睫毛上亲了亲,答非所问:“看你睡得这么熟,本不想叫醒你的,可时辰不早了,小安子早催过几遍要上朝了。”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起了锦帐,随后探进了一张俊美出尘的脸,眉尾轻弯,他笑声道:“小麒麒是要先如厕还是先梳洗?本公子今天亲自侍候你哟!” “尽尘……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你们再睡会儿吧,我让小安子侍候就行了。”外面的天还没亮,君金麒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这么侍候自己,太辛苦了,尤其是楚尽尘,他最喜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么早真是委屈他了。 “没事。”楚尽尘坐到床边,将君金麒连人带被的抱坐了起来,然后拿起拿边叠放好的衣物有条不紊的帮他穿套:“瞧你这几天都瘦了,昨天抱你回来的时候感觉都没什么重量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他把自己形容得跟弱不禁风的女人似的?君金麒讪讪笑了笑,不去反驳。 乖乖的让楚尽尘替他穿好衣后,他忽然想起前几天考虑好的一件事:“这几天朕很忙,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们,不过过年时倒有三天可以不用上朝,到时候朕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出宫吗?”霍修与楚尽尘的眼睛里同时放出褶褶神采,脸上的笑容更深。 见两人如此高兴,君金麒便知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在宫里快闷坏了,他神秘笑了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太阳初上,光芒柔和的照耀着大地,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睡着难得的懒觉时,十匹骏马已疾疾奔出城门。 这次出宫君金麒并没有大张旗鼓,算上近卫和小安子总共就是十个人,且一行人全都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不仅如此,所有人都被其中一个精通易容术的近卫易了容,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显眼,这是君金麒最满意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像发花痴般乱往他的爱妃们脸上看了。 出了城,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策马迎风的感觉让霍修来了兴致,平日在宫里虽也骑马解闷,但始终保持着缓慢的速度,不像现在跑得这么痛快,他偏对头对君金麒及楚尽尘笑道:“咱们来比比如何?” 楚尽尘也是一脸的兴致盎然,把马鞭挥得叭叭直响:“怎么个比法?” 出门在外,不便用皇宫里的称呼,霍修对君金麒笑了笑:“你定吧。” 即使易了容样貌已变得普通,但这英姿勃发的身影让君金麒又想到第一次见到霍修时的情景,喝住怦然狂跳的心,君金麒微微一笑,指着前方模糊成一个小点的土地公公庙,说道:“不如比谁先到那里,输的两人可要任由赢的人搓揉使唤,不椎不。”话中意暗指赢的人晚上可以任意压倒输的两人。 看他自信心满满,誓在必得的模样,霍修与楚尽尘岂能认输?立刻扬鞭叱马,卷土直冲。 眼前那两人已快了自己近一马的距离,君金麒的眼睛闪过一丝狡猾,夹了夹马腹,叱马跟上,虽然霍修与楚尽尘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良驹,可他跨下的这匹可是不折不扣的汗血宝马,想赢自己?根本不可能! 眨眼间,自己与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了大半,君金麒忍不住暗笑在心,哈哈!看来自己晚上可以享用一道美人盛宴了! 这三人奔得欢,可苦了后面的小安子,眼巴巴的望着三人绝尘而去,他哭无泪,哀嚎道:“这不是折腾人吗?我才刚学会骑马不到三天……” 只是没人理他,六个近卫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把他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还留给他满天呛人的尘土。 比赛的结果可想而知,霍修和楚尽尘都是输家,君金麒稳得第一,洋洋得意的他轻浮的在霍修与楚尽尘脸上各摸了一把后色咪咪的笑着:“两位爱妃若是不服输,晚上我们可以再大战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霍修差点失笑出声。 楚尽尘紧接着凉凉的道:“那是神,不是人!” 被抓住了语病,君金麒只得干笑:“咱们晚上床上见真章。” 楚尽尘忽然邪邪一笑,凑过头,轻声在他耳畔说道:“你确定晚上不会被我们两个榨干?” 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唯独这方面不能认输,君金麒豪气万千的拍拍胸膛:“谁怕谁?今晚你们别想睡了!” 一声轻笑,却见霍修也凑过了脸来低声对他说道:“小心铁棒磨成针!” 顿时君金麒额上出现了几条黑线,嘴角还在微微抽搐:“铁棒和不是一家……” 35 不到半个时辰后,君金麒的马率先离开了官道迅速的窜进一片梅林,七弯八绕后,一座以巨石为墙,琉璃为瓦的恢弘山庄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门前摆放的两座石麒麟威风凛凛,祥贵逼人。 霍修抬起头,却见硕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金字的大字——麒麟山庄。 君金麒俐落的下了马,将坐骑交给早在门口等待的仆人后便左手牵着一个,右手拉着一个进了山庄,六个近卫没有再跟着,只是隐于山庄各处戒备,小安子也忙着收拾几个的行李去了。 穿过花厅沿着回廊一路观赏园中美景,君金麒边走边说道:“这麒麟山庄还是我当太子时父皇赐给我的,以前我只来过一两次,却十分喜欢,好像待在这里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感觉十分得舒服。” 楚尽尘先前只感觉这个山庄就像缩小版的皇宫,无论屋舍廊檐还是摆件装饰都是同皇宫如出一辙的华贵精美,等走了段路才明白君金麒为什么会觉得这里舒服了。 因为这一路走来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不像在宫里面,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你,说到底还是那种叫做自由的感觉在作祟。 刹那间,他忽然想笑,自己以前一直追求自由,殊不知自己本身已经自由了很久,真正无法得到自由的人是君金麒,这个生于帝王之家,从出生起便被约束的真龙天子。 宛如天空的乌云一下子被风吹散了去的豁然开朗,楚尽尘的心情忽然间好到极点,因为困在他心中的死结终于打开了。 看着楚尽尘莫明的发笑,君金麒不明所以:“尽尘,你笑什么?”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楚尽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想到这三天该怎么过了。” 楚尽尘的提议一说出口,君金麒和霍修全都赞成同意,倒是被小安子听到了,立刻呼天抢地起来。 “皇上,您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去做那种事呢?不行!奴才绝不答应!若您执意要那么做,那您就从奴才尸体上跨过去吧!”说完,小安子便往地上一躺,装尸体。 这么无赖的动作丝毫不影响那三人的热情,君金麒还真从那具“尸体”上跨过,彻底将小安子无视到底。 见自己的威胁无用,皇上都跨出了房门,小安子急急想追上去,却被一只脚又踩回了地上,跟着又是另一只脚跨了过去,直至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地上默默望天流泪:“皇上,您不能去啊……” 其实楚尽尘也并非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他只不过就是提议这三天里,每人掌勺一天,这寻常人家的活计在小安子眼里已经是惊世骇俗。 “皇上掌勺?天哪……谁来敲晕我?”哀嚎几声,小安子继续躺地地上呼天抢地。 莫说君金麒,就连霍修和楚尽尘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跨进厨房,虽不像君金麒那样对样样厨具都好奇,至少锅铲他们还是认识的,只是有些看似古怪的东西他们也是第一见到,十分稀奇。 “这是什么?”霍修拎了块形状有些像搓洗板的东西在手上掂着,他一脸的笑容,不耻下问。 厨娘哪敢看他的脸,有礼的回答道:“回娘娘,这是能刨丝的刨子,比如说可以刨萝卜丝、黄瓜丝。” “这个呢?”楚尽尘也拿了个古怪的容器在看。 “这是塑形用的,做糕点时会用到。” 君金麒对案上放了一排的刀具比较感兴趣,这些刀由大到小排成一行,宽厚长短各不一样,最大的刀刃面像是有人头那么大,最小的刀也只有指头粗细:“这些都是切菜的吗?” “回皇上,这其中有切肉的、有切菜的,还有切水果的。”厨娘开始仔细的介绍各种厨具,心里却暗暗祈求这三个闲着没事做的主子早点出去,免得影响她干活。 就在厨娘差不多耗干了嘴里所有的水份讲解完毕后,君金麒他们三人都是一副跃跃试的样子。 “你先弄几个菜我们看看,最好边做边讲解。”了解归了解,具体上阵还要观摩观摩。 被三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厨娘感觉到身上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压力,她硬着头皮就现有的材料做了三道菜,一凉一炒一汤。 “不就是热锅下油再放菜进去翻炒,然后根据自己的口味加调料吗?简单!”霍修满怀信心的笑了笑:“今天就我先来吧!你们去转转,只要记得留个肚子狼吞虎咽就是了。” 不与正在兴头上的霍修抢,反正一人一天跑不掉,楚尽尘笑了笑,转过头对厨娘说道:“这三天你只负责准备我们要的食材,至下掌勺就交给我们,我们自食其力,你可在一旁教导,但是不能代手。” 厨娘眼睛瞪得老大,几乎怀疑自己所听到的,愣了半天才连连称是。 君金麒带着楚尽尘悠闲的在庄子里转了半天才将憋在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还当你今天会抢着做呢。” “哦?你怎么这么想?”楚尽尘眼睛一转,轻声笑着。 “一日三餐,我们早上出宫时已用过早膳,今天自是少做了顿,今天做的人岂不是占了便宜?”君金麒故意顿了顿,又接着笑道:“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舍得吃亏?” 楚尽尘嘻然一笑,忍不住在君金麒脸上亲了一口:“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君金麒看着他贴近的脸庞,忍不住心跳加快:“什么话?” 楚尽尘邪邪一笑,凑到君金麒耳边小声说道:“吃亏就是占便宜!” 就在君金麒还没弄明白时,冷不防他被楚尽尘拦腰抱起,吓得他赶紧抱着楚尽尘的脖子:“尽尘?” 楚尽尘笑咪咪的看着他,眼里却多了一抹**的味道:“晚上的主动权我输给了你,可白天的我要拿回来!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吃亏就是占便宜了吧?嘿……在吃霍修煮的东西前,我要先拿你垫肚子喽。” 对于他的精明算计,君金麒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得任由他去,谁让自己爱上的人有着仙人般的外貌和狐狸般的内在呢。 两人一番**下来正好赶上霍修摆菜上桌,满桌红红桌桌,看起来卖相倒是不错,只是…… “就这四个菜?”君金麒傻了眼,从小到大,哪一顿有过这么少的菜? 楚尽尘盯着那四个盘子眼睛发直:“菜多菜少倒无所谓,只是你不觉得这四个菜看起来很像吗?” “哪里像了?”忙乎了一个多时辰,霍修简直认为自己做的菜可媲美御厨:“你看,有红有绿有黄有黑,多漂亮啊。” “是啊是啊!”楚尽尘不屑的撇了撇嘴:“红的是萝卜,绿的是黄瓜,黄的是苹果,黑的是皮蛋,说到底就是凉拌萝卜,凉拌黄瓜,切片苹果以及被你凌迟的皮蛋两个,总而言之,你弄的全是凉菜,都没动过锅铲。” 被楚尽尘一下子说到点子上,霍修讪讪一笑:“我想炒黄瓜的,可是油老是乱蹦,还噼哩叭啦响,我怕被油烫着,所以……嘿,你们就将就些,尝尝这些味道怎么样?” “看起来不错,应该很好吃。”君金麒特给面子,率先拿起筷子就去挟了根黄瓜条,咬了口,味道似乎淡了点,但也没关系,至少不是那么难吃:“嗯,好吃。”说些好听的话总是没错的。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霍修立刻眉开眼笑:“我就说嘛,我做的东西能差吗?”其实这盘是最成功的一盘,之前他至少倒掉了十几盘难以入口的咸苦黄瓜。 再不屑的睨了睨了那四个菜,楚尽尘终于动了筷子:“晚上你给我做丰富点,我不想再啃萝卜黄瓜了。” “好。”霍修笑得极为虚心,一副受教的模样。 结果晚上菜端上来时,楚尽尘反感得几乎想摔盘子:“这就是所谓的丰富点?除了多加了一个凉拌香菜,我看不出和中午那四道菜有什么不同?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兔子喂呀?哼!明天我来做,定把你们吃得满嘴流油!” 36 “这……这不是浆糊吗?”君金麒看着那一碗面糊发愣,难不成自己真要把这个吃进肚里去?天……自己的胃会不会粘在一块? 除了一脸鄙夷,霍修脸上还有几份兴灾乐祸:“这就是你做的美食?你确定不是把我们当猪喂?” 楚尽尘本来想揉汤圆的,哪知到了锅里,这汤圆全都像遇了水的泥人一样,散了一锅,他面上一黑,十分不快:“人有失手,哼,中午再让你们吃顿好的!” 这样的东西谁也吃不下,君金麒和霍修饿着肚子等到了中午,等菜端上来时,他们俩的脸色比那菜还黑,看着盘子里焦成一块一块的东西,他们谁也没有了食,宁可就这样饿死。 “这……这什么呀?该不会是最新的毒药吧?” 闻言,楚尽尘的脸寒了下来,他指着那四盘菜一一介绍道:“这是炒鸡蛋、炒仔鸡、西湖醋鱼、麻婆豆腐。” 霍修只觉得自己快被口水噎死,一脸佩服的看着他:“豆腐也能烧成焦炭,了不起……” 看来今天又要饿肚子了,君金麒苦着脸看着霍修:“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有萝卜啃已经不错了……” 冷哼一声,楚尽尘将桌上的菜全部撤下:“我已经摸到做菜的门道了,晚上我会做得更好!” 见他像是要喷火似的冲出门去,君金麒与霍修互看一眼,不再打击他的信心了,当然,也不再对他做的菜抱有任何期望。 果不出他们所料,晚上的菜比中午的菜还要恐怖,当楚尽尘端着半熟甚至还是血淋淋的鸡、鸭、鱼,肉上桌时,君金麒和霍修齐齐夺门而出,一个比一个跑得还快。 饿得两眼发黑的霍修抱住君金麒直呼:“小金金,明天就看你的了!我想吃肉……我要油水……” 日上三竿,床上的两人还在跟周公下棋,小安子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紫砂煲放在桌上后便被君金麒支了出去。 霍修和楚尽尘是被浓郁的香味诱醒的,睁开眼,两人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甚至连亵衣都没来得及穿上。 桌上放着一个大的紫砂煲,香味正是从那里散出。 “怎么这么香?煮的什么?”霍修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子,深深汲取着溢出来的香味,一副垂涎的模样。 虽然闻起来香,但还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君金麒站在桌旁有些忐忑:“我看到那么多的食材就什么都想煮,可是又不会,所以干脆 第 273 部分阅读 虽然闻起来香,但还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君金麒站在桌旁有些忐忑:“我看到那么多的食材就什么都想煮,可是又不会,所以干脆就都放到锅里了。”连调料都是乱放的,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还抓了一把辣椒在里面。 忍不住受香味的诱惑,楚尽尘手快的已经抄起筷子就下了手,挟起一个香菇吹了吹凉便塞进嘴里,顿时满嘴的鲜味流淌在唇齿之间,他的双眼一亮,忍不住赞道:“好吃!” 见他吃得津津有味,霍修也捞了个肉片出来,刚放进嘴里,口腔里便溢满了奇特的鲜味:“唔,真的好吃,小金金,你也吃。”说完就随手挟了个虾放进君金麒碗里。 第一次拿锅勺,君金麒并不相信自己能煮出什么好东西出来,只当他俩是哄自己开心:“你们不要哄我了,不好吃就……”余下的话被他吞回了肚里,他不相信的了唇,又挟了块鸡肉塞进嘴里,随着咀嚼,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吧?奇了怪了……邪了……” “小麒麒,你真是天才,我简直爱死你了。” 几乎是饿了两天的霍修和楚尽尘已在狼吞虎咽,筷子不停在飞舞,唯恐下一刻里面就没东西了,这吃相实在与他们高贵的身份不相符合,但君金麒却是万分的开心,原来为喜欢的人下厨竟是如此幸福快乐的事情。 某人咬着筷子傻笑的模样几乎让楚尽尘笑出声,弯弯眉,他与霍修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飞快的,两人同时在君金麒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留下了两个油油的唇印。 摸着刚刚被他们亲到的地方,忽然间君金麒心想,如果就这样为他们洗手做羹汤一辈子,自己也是愿意的。 再想想父皇为了国事劳一生,自己若也像他那样,定是活得辛苦,若像现在这样惬意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江山万里固然重要,但若它变成自己的包袱,那丢了它也未尝不可。 “等我退位后我会逍逍遥遥的让你们过后半生!” 君金麒忽然冒出来的话让霍修、楚尽尘同时呛住了,放下筷子,两人拼命咳着喉咙口的辣油:“咳……” “你刚刚说什么退位?咳……”霍修涨红着脸还在咳,一双凤眼满是不信,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哪里出了错。 “我不是说现在就退位。”君金麒轻松的笑了笑,并端了两杯茶给他们顺顺气:“这龙椅我也坐过了,但我不想从这么年轻就一直坐到死为止,我早考虑好了,等太子能独挡一面时便将江山给他,到时候我这个太上皇有的是功夫陪你们到处走走了。”要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立了太子,就是为了早些培养他。 听他这么一说,楚尽尘更是咳得厉害,连眼睛里都呛出了泪来:“若是为了我们,你大可不必如此,虽然我们不喜欢皇宫,但我们为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但若害你做了为世人所唾骂的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昏君,我和修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霍修点点头,接道:“怕是我们两人的父亲更不会答应,定会先砍了我们这两个祸国殃民的不肖子。” 可以想像镇国侯怒发冲冠拿刀砍人的模样,君金麒笑了起来:“这一点你们不要担心,只要太子出色,他们没人会说什么的。” 敛起笑容,他正色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不能委屈了你们,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遇到你们之前,我想要的是皇位,在遇到你们之后,皇位已经排在了其次,所以,我不想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不相信有来世,只愿有今生。” 实在不知道前世是积了什么德,今生竟得如此良缘,哑了半天,霍修忍不住轻骂着:“你……真是个傻瓜……你就不怕我们会再次抛下你离去吗?” “不会的!”君金麒眼里神采四射,他淡淡笑着:“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只能怪我不够好,抓不住你们的心,我不会怨你们的,但我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个机会的。” “当然不会了!”楚尽尘轻轻拉过他的手,一双眼睛似流春水含情脉脉:“你的一只手抓着我们的心,另一只手抓着我们的胃,哪怕是你主动放手,我们也不会答应。” 门外,小安子正用衣袖悄悄擦着眼泪:“吃就吃嘛,干嘛这么煽情,我……我又要去洗脸了……” 元德三年,叶飘南被东徇王召回东徇继承王位,丽妃之名正式从君金麒的后妃中剔除,同时为贺叶飘南成了东徇王,君金麒特意为其送了一份大礼——御医一名。 元德十年,太子十四岁,在他的成人礼上,君金麒为他钦定了太子妃,镇国侯的孙女霍琪琪,霍琪琪乃霍修的小女儿,也是长得最像霍修的一个,尤其是那双凤眼迷得太子神魂颠倒,当然,这是后话了。 同年,君金麒将他的二公主君颜绽下嫁于宰相楚文泉之孙,那个十六岁就中了状元的才子楚齐谢,又是引得一段佳话。 十年来,皇帝独宠贤、明二妃朝野皆知,对于君金麒此番联姻,众臣们也是心知肚明其中含义,除了哀叹皇帝中了霍、楚两妃之美色毒无救可药外,他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君金麒乱点鸳鸯谱。 又过了三年,太子满十七岁,君金麒一道黄绢诏告天下,皇帝退位让贤,太子继位。 麒麟山庄空了十几年,此时才正式迎来了他的主人,君金麒和霍修、楚尽尘的新生活也才刚刚开始。 “小安子!我刚蒸的河蟹呢?”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27 【调教+高h,不喜慎入】 西药房里的爱与 作者:annom 今天又要加班,嘉鱼不得不感叹自己不走运。 他sp医院做药剂师的工作已经三年,每次晚上的加班都是由他做,理由很简单:其他同事都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共享天伦之乐,只有他27岁了都还没有女朋友,事业理所当然加班这种事都被推到他身上。 哎,叹气也没有用拉,最重要的是尽快找个女朋友,然后尽快结婚生孩子,完成他老妈多年来抱孙子的心愿。 可是说归说,哪有那么容易呢?特别是他这种娃娃脸,想交女朋友也…… “嘉鱼,又是你加班?”林耀洋推门走进药房。 “是啊,很可怜吧?”嘉鱼开玩笑的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耀洋是他的同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其实他们一共也才认识一年,耀洋要比嘉鱼小两岁,就工作的时间来说也是嘉鱼的后辈。 “你怎么不下班?” 嘉鱼拿了张椅子给耀洋坐。 “还不是因为你!我特别和刘医师调值急诊室的班,也可以陪你。” 耀洋一边说一边拿出装宵夜的袋子。 一看到有东西吃,嘉鱼马上瞪大了眼睛,口都要流出来了。没办法,谁教他对吃的东西不免疫呢? “喂,看你高兴的。”耀洋宠溺的笑了。 “哇,是蒸饺耶!” 嘉鱼现在的举动完全失去了27岁男人应有的稳重,象个小猫低头猛吃。 “你不要那么急,我又没和你抢。”耀洋微笑着看着嘉鱼搞笑的吃相,用柔和的声音轻轻说,“你慢慢吃,吃完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恩……恩……”嘴巴里被塞满的嘉鱼只能用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当然没有注意到,耀洋的眼里有一丝笑闪过。 真是可爱的小兔子。耀洋心里这么想着,眼光却也离不开嘉鱼的身上,他吃东西的样子就好像在品什么山珍海味似的。小嘴里塞满了食物,咬起来发出咕咕的声音。还有他的嘴角粘着一点汤汁,好想把他下来。当然耀洋并没有付诸行动,他可不想把花了一整年才骗到陷阱旁的小兔子给吓跑了。 “恩,吃饱了。” 嘉鱼满足的手指,可爱的样子差点让耀洋失去理智。 “我想要你。”耀洋脱口而出,随后才惊觉自己把准备要说的“我爱你”说成了“我要你”,看来他还是被望控制了呀?!这也不能怪他,想想人家可熬了一年哎。 “你……说什么啊?要?药啊?你病了?”嘉鱼问。 这话让耀洋差点绝倒:“不是药,是要!” “啊?”嘉鱼一时无法反应,一脸的无助与茫然。 耀洋探出上身覆上了嘉鱼的唇,灵活的舌尖趁嘉鱼还来不及反应就侵入了他的口腔,迅速的攻城掠池。 “啊,你……”嘉鱼猛的推开耀洋,红着脸捂住嘴。 “我还没有尝到味道哩。”耀洋恶劣的笑起来。然后用力的把嘉鱼按到墙上。 “你要干吗?”嘉鱼吓的猛吞口水。 耀洋挑了一下长长的眉毛,修长的手指不安分的描绘着嘉鱼的小巧唇型。 “耀洋,你不要开玩笑拉!”嘉鱼战战兢兢的请求。“拜托停手!” “不要,我才不是开玩笑!”声音绝对的认真。 看着耀洋认真而充满望的眼神,嘉鱼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的身高是一点也没办法抗拒对方188的巨人体型的。看来我今天要玩完了,呜呜呜呜……不行!我不要!嘉鱼不甘心的抬起拳头抵在耀洋的胸口上,又锤又打:“放开我,放开!” 耀洋不顾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反抗,毫不客气的欺身赏钱,夺去了嘉鱼的呼吸。 “呜——”嘉鱼又一次感到耀洋小蛇样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嘴里,追逐似的缠绕住他无处躲闪的舌尖。 嘉鱼心里一惊,为了脱身用力的往后仰头,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 “好痛!!”真是撞的头昏眼花。 “笨蛋!怎么拿头撞墙啊?”耀洋心痛的捧起嘉鱼的头察看。 “呜——都是……你,你欺负……”一边是痛,一边又是委屈,嘉鱼忍补助泣不成声。 “我哪里是起伏你,我是喜欢你嘛!” 耀洋轻柔的揉抚嘉鱼头上被撞红的地方,低头吻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强迫我?……我一点准备,准备也没有……” 听嘉鱼这样说,耀洋心里一阵的高兴:嘉鱼不是不喜欢他啊。 “好好好,我不强迫你好不好?”半哄半骗的止住嘉鱼的泪水。开始耀洋看他可怜兮兮的窝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嗓子又开始发干,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嘉鱼……你说你没有准备……那现在总可一了吧?”耀洋小声问。 嘉鱼一听忙瞪大了眼睛:“不要!我还没有交女朋友结婚呢,如果被你……那个了…………”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耳垂上一阵刺痛,原来是被耀洋的牙齿给咬住了。 “干吗咬我?”嘉鱼伸手推开了耀洋的脸。 “不许你交女朋友!如果你要结婚,也只能嫁给我!”耀洋收紧手臂搂住他的腰,象是要宣布对他的占有。 “嫁给你?”嘉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自己被耀洋抱起来放倒在药桌上才如梦初醒:“你,你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有多么喜欢你,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看,用身体……” ……………………………… 西药房里的爱与 2 “嫁给你?”嘉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直到自己被耀洋抱起来放倒在药桌上才如梦初醒:“你,你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有多么喜欢你,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看,用身体……” 有没有搞错啊,嘉鱼眼睁睁的看着耀洋从旁边的药柜上抽出一卷绷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挂在桌角上。 “你,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嘉鱼喊出了三流肥皂剧的台词。 耀洋当然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今天急诊室只有我一个人加班……对了,七楼住院部倒是有人,你尽管叫吧,叫好听一点哦!” 嘉鱼无助的看着耀洋打开他白色制服的扣子,再把里面的衬衣轻轻一剥,他乳白色的线条略显单薄的肩膀和胸口就暴露在空气里了。 “好可爱……”耀洋低头含住其中一颗粉红色的果实,舌尖轻柔的允,而右手也没有忘记另外一边,温柔的指腹慢慢的推挤,让小小的果实绽放成了深色的花朵。 “讨厌拉……恩……”麻痒的刺痛让嘉鱼忍不住扭动起身体想要逃脱。却马上被耀洋按住了。 “不要动哦,我可是在忍耐的。” 听了这种话,嘉鱼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小腹……难道说那个是…………嘉鱼不敢去想,当然也不敢动了。 雨点般的吻径直落下,从嘉鱼白皙的脖子,小巧的锁骨和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嘉鱼的心志甚至开始在这样温柔而狂野的吻里迷失。也顾不上反抗耀洋趁着这个时候把他最后用于遮羞的内裤脱了下来的举动了。 直到他小巧如香肠的分身落入对方的口中。 “呜——你,你干什么啊?啊————” 经验少的可怜的嘉鱼怎么可能经的住耀洋的攻击,很快就慌乱的爆发在他的口中。 耀洋微微一笑,小心的品尝着带有嘉鱼味道的白色液体,然后一滴不剩的全数吞了下去,还不忘赞叹:“虽然不多,但是很好喝哦~!” 变态!心里这样想,嘉鱼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刚刚发泄完一次可以说是全身无力,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明明不想,却很舒服…………好丢脸。 “才一次就这样拉?你都还没有帮我哦。”耀洋说完,就把手指伸向嘉鱼后方的私处。 “等,等一下!”嘉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慌忙制止:“不要,不行,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哦!已经停不了了。”耀洋恶劣的笑着,用手指指自己早就被膨胀到了极限的分身撑涨的内裤。 看到这种非人尺寸且季度张扬的东西,嘉鱼更是吓的合不拢嘴。 这,这个和自己简直是成人和儿童的差别嘛!真的可以进到…………被自己的想像吓到,他马上用力的甩头以保持清醒。 “要不…………我也帮你用,用口做?……” 嘉鱼说出了让自己烧红脸的话,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啊!与其被痛死还不如帮他解决掉的好。 “……好吧!”耀洋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不过,请不要误会,他可没有放过嘉鱼的意思哦。因为反正做完一次还可以再做很多次啊,到时候……嘿嘿嘿……现在难得小兔子那么主动,就成全他吧。 没有放开嘉鱼手上的束缚,耀洋直接跨坐在嘉鱼的面前,扯掉内裤以后,那个很有精神的东西就“啪”的弹出来,把嘉鱼吓了一大跳,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啊。”耀洋在旁边指导。 嘉鱼职能非常听话的伸出舌尖轻它的前端。 “恩……”手法虽然生涩至极,却也让耀洋一阵颤栗。 他不满足的把手插进嘉鱼的黑发中,用力把他按进自己的股间。嘉鱼被迫的把那带着男性气味的分身含进嘴里,可是由于耀洋的尺寸实在超常,嘉鱼不仅无法完全含完还被抵住了喉头。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耀洋体贴的退出一点,好让嘉鱼得以喘息。 “不要用牙,舌头要慢慢打圈。”耀洋的教导从上方传来,嘉鱼不得不照办,可是感到口中的活物变大了几分以后,又吓的不敢乱动了。 无法排解的耀洋忍不住抱住嘉鱼的头,然后身体猛的向前挺进,疾速的来回。 “呜呜——”嘉鱼的咽喉被顶的生疼,眼泪终于忍不住全涌了出来,无法合拢的嘴里溢出来不及吞咽的体液和自己的津液,那些晶莹的液体不断的从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他粉嫩的颈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嘉鱼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到耀洋一声沉沉的低吼,同时一股灼热的液体冲进了嘉鱼的口腔,好咸好恶心啊!嘉鱼难过的想马上吐出来,却被耀洋的唇堵住了嘴,咸腥的液体被迫吞入了食道。 “呜……好痛!”嘉鱼又一次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太急了。”耀洋安抚似的拍着嘉鱼的背。 嘉鱼也没有怎么反抗,糊里糊涂的就躺进了耀洋的臂弯,气息也慢慢平稳。 耀洋微笑的用双手抚摸嘉鱼的身体,然后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半趴在桌子上。 “你要干吗?”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嘉鱼又警觉起来。 耀洋的笑容扩大,手指按了一下嘉鱼紧皱的,“这里,我还要这里。” ………………………………………………………… …………………………………… 西药房里的爱与 3 “你要干吗?”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嘉鱼又警觉起来。 耀洋的笑容扩大,手指按了一下嘉鱼紧皱的,“这里,我还要这里。” “什,什么啊?”嘉鱼气的口吃起来,“刚才不是做了吗?” “刚才是用嘴的哦!我想要你的全部嘛!”耀洋眯起眼睛笑的好。 “混蛋!你说话不算的!” “我有说过用嘴做了就不要用这里了吗?”耀洋终于不耐和他废话,干脆低笑着把脸埋到嘉鱼两片浑圆的臀瓣里,舌头蠢动着摩擦的入口,然后满意的看到它颤栗的缩起来。 “你,你不要……啊,很脏的呀!”嘉鱼的声音里带着难忍的哭腔。 “呵……” 从那里传来耀洋的闷笑声,他终于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嘉鱼,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脏是吗?我来帮你洗一洗……”他撑着下巴环视四周,很快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我就说嘛,这里是药房,肯定有现成的好东西的。”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耀洋的手里已经多了一瓶550ml的甘油。 “你要干吗?”嘉鱼的脸刷的惨白下来。 耀洋微微一笑:“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的。” 然后就不紧不慢的将一只大号注射器去掉针头,再把甘油抽进去。不一会儿,淡黄色的液体就充满了整支针桶。 “来,放松。”耀洋把起码有三指粗的注射器抵在嘉鱼的上,那凉凉的感觉一传达给嘉鱼,他马上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只可惜双手被紧紧的束缚,根本力不从心。 “不,不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我绝对要你好看!”嘉鱼嘴虽然硬,可是眼睛早就透露出了惊恐的湿润。 “好啊,我正想看你给的‘好看’呢!” 说完就缓缓的把注射器插入了前端。 “啊…………”嘉鱼闷哼了一声。 由于注射器的外壁也沾有甘油,这种润滑让进入的过程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可异物感还是让嘉鱼浑身发毛。 当大半支注射器没入后,嘉鱼又感到直肠内一阵让人寒战的清凉————耀洋居然把注射器里的甘油推进了自己的身体。 “好凉!!……好,好难过,恩……”嘉鱼无法抵抗,直到耀洋把全部液体注入他的体内,然后抽离。 “闭紧那里哦!流出来的话就前功尽弃了!”说着耀洋又一次把灌满甘油的注射器插进了嘉鱼的身体。 “不要了拉!肚子,肚子好涨啊!————” 嘉鱼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肚子里充满了滑腻的液体,在晃荡在流动。 可是耀洋根本不听他的哀求,只是一直微笑着注射完最后一滴液体。 他亲吻着嘉鱼的耳廓,声音又低又哑:“好乖好乖,等一下给嘉鱼奖励……”那种色情的语调,害嘉鱼又是一阵情暴涨,可是腹部的胀痛感还是不断的提请他现在的处境。 “不要流出来了,要乖乖的哦…………” 耳边被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嘉鱼当然不该放松,只能一味的抽泣着缩紧臀部。 但是很快,甘油的效用就发挥到嘉鱼顶不住的程度了,强烈的排泄望让他无所适从的哭叫起来:“我,我不行了拉…………要出来了……” 耀洋笑着在他脸上吻上一口:“看你那么乖,好吧。” 然后横抱起他进了药房里间的洗手间,将一丝不挂的嘉鱼放在坐便器上————当然不是正常的坐法,而是让他反着半蹲在上面。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姿势让嘉鱼感到羞耻。 第 274 部分阅读 “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姿势让嘉鱼感到羞耻。 “我可以看的比较清楚啊,你放松就好了。”耀洋状似愉快的把嘉鱼腰部的位置放低。 这让嘉鱼马上感觉到一种沉重感向下部冲击,忍不住瞬间放松,顿时半透明的液体大量的涌出,随着液体的排除,阵阵快意席卷而来,他的腹内逐渐轻松。 “恩——”嘉鱼叹息着。然而由于体内的甘油已经排尽,的空虚感却爬升上来。 耀洋从后面抱住嘉鱼,火热的分身不轻不重的抵上他的入口,那里顿时饥渴的收缩起来。 耀洋是存心捉弄嘉鱼,在入口徘徊却迟迟不进入。 “恩……好难过……要……”嘉鱼的意识似乎在排泄完甘油后就离他远去,大脑无法思考的说出自己的真实需要。 “要什么?”搓揉着嘉鱼胸前的凸起,耀洋成功的激起他更深的情。 “要……要那个。” “哪个?”耀洋仍是穷追不舍。 “……恩,就是耀洋的那个嘛!!” “不说清楚我不给你哦!” “你…………”嘉鱼憋红了小脸可就是说不出口,只能不听的吐着气:“要……进来……” “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一定要说!” 耀洋也是忍耐到了极限,他把嘉鱼放在洗手台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拉开对方的腿用力侵入,在残余甘油的润滑下无法控制的律动起来。 “啊————”嘉鱼的叫声并非因为疼痛,而是感觉到了火热的电流样的快感袭遍了全身。身体里的某一点在耀洋的冲撞下发生着奇妙的反应。他下意识扭动腰肢跟随耀洋刚强有力的律动。 “嘉鱼……看左边……”听到耀洋低哑的声音,嘉鱼反射的就向左边看,却是一副让人喷鼻血的春宫图————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躺在另一个高大男子的身下,双脚紧紧的环绕对方的腰,眼神迷离的蒙着水雾,身体也因为情而发红,有着说不出的靡丽。这,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吗?嘉鱼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这是洗手台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和耀洋啊!嘉鱼想到这里,差点没有晕过去。 耀洋加快了速度,拉回思绪中的嘉鱼。 “啊……啊…………”意识又模糊起来的嘉鱼,好像听到自己在。 啊,好痛!好像全身上下被什么踩过一样。 嘉鱼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床上。 不是在药房值班吗?明明………… 想起什么来的嘉鱼脸刷的红了。 “你醒来了?”声音从门口传来,当然是耀洋,“昨晚可能是因为洗手间太冷了,你优点着凉,我帮你请假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嘉鱼的嗓音哑的不象人样。 “你晕了,我就把你弄回我家……来吃点药。”体贴的把药和水递到嘉鱼面前,耀洋和昨夜判若两人。 嘉鱼温顺的把药吞下。 “虽然知道现在说有点晚……但是…………我喜欢你!”耀洋很忽然的表白。 嘉鱼立刻呆住,傻傻的瞪着耀洋,两人良久没有对白。 “你……考虑好没有?”耀洋非常小心的问。 “什么?” “你接不接受我?” 嘉鱼忽然很生气:“你现在还,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是忍不住……”看来是没有希望,耀洋失望的叹气。 “你说什么啊?事到如今你都把我上了,是不是我说不接受你就拍拍屁股走人啊!!没门儿!”嘉鱼发彪的大叫。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反正你害死我了,以后都要负责任,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说完嘉鱼脸都红完了。 大约过了十秒,耀洋才反应过来,紧紧抱住嘉鱼,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只能重复‘太好了,太好了“。 嘉鱼一边反抗一边在心里向他的老妈道歉:对不起啊,老妈,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孙子了,儿子不孝拉。不过,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他那么喜欢我,我也那个什么他呢? 后记 嘉鱼:我告诉你林耀洋,你再敢给我洗肠小心我给你洗胃!!! 耀洋”呵呵………… 兽样乱文集'annom'91405…0405:5050 《爱我的人就是我爱的人》'annom'72k05…0406:01111 《十恶》'annom'27k05…0405:5893 《为爱瘦一次!》'annom'57k05…0405:5687 《西药房里的爱与》'annom'13k05…0405:52606 《西药房里的爱与》又一波爱的h和**……'annom'8k05…0405:53756 作者:'注册发帖' 密码:'新手帮助' 标题: 源代码 字体宋体楷体黑体仿仿宋新宋体幼圆隶书arialfixedsyssystemneml—— 1 “为什么?为什么……贱人!贱人!贱人……” 男人一边狂吼着一边暴躁地把伸手可及的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这样就算了的。”男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毁坏贻尽后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阴森森地说道:“即使你死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安稳的。” “爸爸,我肚子好饿哦。”听见房间里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大约六岁的小男孩在门口探进一颗小头小声地说。今天爸爸好恐怖哦,整天关在房间里都不出来,房间里又传出很大声的砰砰磅磅的声音,他都不敢进去,但是肚子好饿,再不吃点东西的话,他会饿死的。 第 275 部分阅读 醢醯纳簦疾桓医ィ嵌亲雍枚觯俨怀缘愣鞯幕埃岫鏊赖摹?br/ “饿,饿两顿会死吗!贱人的孩子就是贱!”男人头也不回地大吼。 小男孩被吼得吓出眼泪来,珍珠般的眼泪直线下掉。 “哭,一点小事就哭,你是女的啊?” 男人转过身,看见小男孩那双酷似那个女人的眼睛,心里的恨又向上飙升。举起手一巴掌就向小男孩粉嫩的脸颊甩了过去,小男孩被打得摔在了地上,额头撞在地面上,红了一大块。 “贱人,妇,婊子……”男人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狠狠地打着地上的小男孩。“看我踢死你,打死你这个妇。” “爸爸,好痛,不要打了,好痛啊,不要打,不要……”无端被打的小男孩哭着哀求着男人停下手。 2 男孩的哭叫声终于让男人停下了手,看着被打得缩在地上的儿子,他没有一点悔疚,反而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成形。哼,臭婊子,你就好好地看着你的儿子为你受罪吧。 男人刚伸出手,小男孩怕得直向后退。“爸爸不要,不要打我,好痛。不要。” 男人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住小男孩的头发把他揪到身边,冷冷地对他说:“听着,要怪就怪你那个水性扬花的妈妈,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受苦。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起她,乖乖地听我的话我或许会好好地疼你,如果你不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会让你比今天更痛,知道吗?” “知道。爸爸,我以后会听你的话的,我会很乖的,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突然间这样对他,还不准提起妈妈,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乖乖地听话会吃很多的苦。所以他忍着被揪头发的疼痛连忙答应。 “呵,很乖,来爸爸带你去擦药。”变脸似的,男人温柔地抱起小男孩走到客厅去找药箱。“这么漂亮的脸蛋可不能有损伤哦。”还好象很好心情一样跟小男孩调笑。 忘记刚才爸爸恐怖的模样,小南紧紧地抱着现在显得很慈祥的爸爸,把头靠在爸爸的颈边。小小的心灵希望爸爸永远都这样慈祥,那样对小南好就好了。 “呵呵,傻瓜,如果小南以后都很乖,听爸爸的话,爸爸就会对小南好啦。耳边传来爸爸低沉的笑声,小南才发觉原来他把刚才的心愿说了出来。 “恩,小南保证以后都听爸爸的话,让爸爸疼爱小南。”抬起头,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南再次认真地保证。却不知就这句话揭开了他以后饱受男人源源不断的“疼爱”的生活。 3 “小南,你不是说以后都要听爸爸的话吗?现在你把这个东西塞到你小屁屁的洞里。”男人拿着一根又长又细的软管对小南说。 “塞到屁屁里?不行的,爸爸我……”幼小的孩子只知道这样做很怪,根本没有意识到些什么。 “你不是说要听爸爸的话吗?原来小南是个爱撒谎的坏孩子,坏孩子不值得得到爸爸疼爱。”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的,爸爸,小南不是爱撒谎的孩子,小南做就是了。”为了不让爸爸认为他是个坏孩子,为了得到爸爸的疼爱,小南急切地答应了。 “好,那你做给爸爸看吧。”男人没有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男孩。 忍着羞涩,小南脱下裤子爬到床上张开大腿拿起扔在床上的软管小心地在小小的屁股后面摸索着。 “腿张开点!”男人下着命令。 依言把两只腿向外最大限度的张开,小南继续摸索着,但怎么也插不进去。“爸爸,我插不进去。”小南哭着脸对着男人说。 “先用手指松弛小洞周围的肌肉。”男人坐着向小南下着命令。 “对,就是这样。好,现在伸出一只手指插进去,把里面的肌肉也松弛一下,就象刚才那样做。”看着小南乖乖地听着命令去做,男人扯了扯嘴角,若有似无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见爸爸冰冷的表情缓和了些,小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爸爸还是喜欢小南的,只要小南乖乖听话,爸爸就会疼爱小南的。 “好了,现在把软管插进去吧。” “恩。”拔出手指,小南拿起软管慢慢地插了进去,但身体却很自然地排斥异物的入侵,只进了3公分左右就进不去了,小南紧张地望着男人。“爸爸,进不去,我插不进去。” “怎么会进不去呢,小南没有尽力做吧。”男人皱起了眉头说。 “不是的。不是的,爸爸,小南有尽力的。”看见爸爸要生气,小南一边着急地解释着,一边再尝试把软管插进去一点,但越急身体绷得越紧,肠壁把软管咬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有进去的迹象。 “连这个都做不到,小南真是令我太失望了。”男人状似失望地站起来作势要离开。 “我做得到的,爸爸小南做得到的,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小南狠心地把软管用力地向里推进。“爸爸,进去了,不要走,小南做到了,不要走。” 4 出其不意的力度,软管又进入了5公分左右。小南觉得他的小洞火热的疼痛,但他顾不得喊痛了,他要留住爸爸,他知道如果爸爸这次离开了以后就不会疼他的了。 男人回过头看见小南皱着脸快要哭的样子,遂扬起一个微笑赞扬:“小南果然是个好孩子,让爸爸看看小南能不能够让软管再进去一点?”走回床边的椅子坐下,男人继续诱哄着小南。 “能的,爸爸,小南能做得到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要能留住爸爸,小南什么都答应了。 “呵呵,那做给爸爸看看。不用太多,只要再进去5公分就行了。”男人用手比了比。 “恩。”试着动一下软管,没有什么反应,怕爸爸又要离开,小南学刚才那样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手上用力一推,顿时从里传来一阵疼痛,感觉软管好象要贯穿他的内部一样。 微微喘着气,小南小心地问:“爸爸这样可以了吗?” “虽然差了一点,但是我的小南很乖,那就算了,现在我带你去洗澡吧。”男人拍拍他的头,抱起小南走向浴室。 “洗澡?不用啦,爸爸。我已经洗过澡了。”双手环着男人的颈项,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呼吸着爸爸的气息。恩,是爸爸的味道。 “我说要洗澡就是要洗澡,小南不听爸爸的话了?”男人低着声音说。 “没有,小南听话,爸爸带小南去洗澡吧。”听出爸爸好象又要生气,小南紧张地说。就是洗澡嘛,多洗一次也没所谓。 “呵呵,没错,小南要听话哦,以后不要质疑爸爸的话,知道吗?”男人缓和了一下语气,但其中的强硬与威胁自是不言自喻了。 “恩,小南知道。”小南乖乖的应答,反正只要听爸爸的话就对了。 “来,向前趴着,把屁股翘起来。”把小南放下地,男人一边下着命令一边动手调整着小南的姿势。 依言做的小南觉得很奇怪,转过头去问:“爸爸,要干什么?”这个姿势好羞人啊。 “不要动,乖乖的,爸爸教你一个好玩的游戏。”男人拍拍小南的屁股示意他把屁股再翘起来一点。 5 “游戏?很好玩吗?”小南好奇地问。 “那是当然了,只要你乖乖地按照爸爸的话去做。”男人扬起一个诱惑的微笑,就等着小红帽自己跳下陷阱了。 “好,小南一定会按照爸爸说的去做的。”小南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 男人拿来一个小脸盘注了半满的清水,放到小南的身后,然后把插在小南屁股的软管的另一端放到水里。 “来,握着这里。”男人诱导着小南把手向后伸向软管中间鼓起的球形。 男人的大手覆盖着小南细小的小手,用力一握,松开,再握,松开,重复了两次。 “啊,爸爸,啊,有东西进去小南的洞里了,啊。”陌生的冰凉感觉,那是水? “呵呵,小南的洞需要好好地清洗一下哦,把盆里的水都灌进你的小洞里,知道吗!”男人坐在马桶盖上命令着。 抬头看了看又变得面无表情的爸爸,“知道了。”小南手上用力,感觉水随着他的动作流了进去,放松,再握紧重复着动作。“啊啊……啊……啊……”水在里面流动的异样感让小南发出细细的。 “动作太小了,大力点。”不满小南的速度,男人状若不悦的催促。 抬头观察爸爸的神色,手上加大了力度,“啊啊……啊……”感觉更多的水流随着自己的动作涌了进来,小南觉得好有趣,力度小一点,水流小一点,力度大一点水流大点,看看爸爸的神色,爸爸好象很开心,恩,再大力,恩,水流温柔的冲擦,好奇怪的感觉。 “小南,告诉爸爸你现在的感觉好不好?”男人温柔地说。 “恩,我用力一握,水就进到我那里了,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小南乖乖的回答。 “那里是哪里啊,小南不说清楚,爸爸怎么知道呢。”男人轻笑着说。 “啊,爸爸笑小南!恩那里就是……”一时找不到词来说,小南为难地停顿下来。 “是你的小洞,对不对?”看出小南的难处,男人适时的说。 “恩,对,水流进了小南的小洞里,恩,我大力握水流就大,小力握水流就小,好奇怪的感觉,好象,好象水龙头的开关随我自己控制哦。” “好不好玩啊?”男人笑着问 “恩,感觉怪怪的,不过小南喜欢。”小南开心地说。看到爸爸的笑容了,小南最喜欢爸爸笑了。 看着小南从一开始的被动,到现在的主动,男人满意的笑了。没错,就是这样,小南,我等不急要看你会变成怎么样了。哈哈,贱人,看到了吗,看到你的儿子的变化了吗?呵呵呵,这只是开头而已,你等着看吧。 “恩,啊……爸爸,我的肚子好胀,装不下了,啊……”不一会儿,半盆的水已经有大半进入了小南的肚子里了,现在只剩下一小半。小南一开始还觉得好玩有趣,但在肚子灌满水的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装不下也得装得下,做事不可以半途而废,知道吗?”看见小南停下了手,男人沉下了脸。 “但是……”小南还想说就被男人打断,“没有但是,如果你不想做就算了,我‘再也不会’勉强你的。”男人的强调很明显就是威胁,“小南不是好孩子吗?小南不想爸爸爱你吗?” “爸爸,啊,不要生气,啊,小南,小南一定会努力完成的,啊。”小南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尽量把身体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因为他现在稍微移动,体内大量的水就会流动,肚子就会绞痛起来。 “啊,呼……爸……爸爸,行了,我现在可不可以上厕所啊。”强烈的便意迅猛地袭来,小南撑着地面的手和脚都微微地颤抖着,好辛苦,这不但是肚子的水折磨他,支撑着身体的手脚长时间的维持同一动作都麻掉了。 “小南很乖呢,竟然能把水全都灌进自己的小洞里,现在呢,爸爸要把插在你的洞里的管子拔出来,但是小南要把洞口关紧哦,不能把里面的水流出来,知道吗?如果做不到,让水流了出来,爸爸可是要惩罚的。”把管子插在水里的一端绑好,男人把小南扶起来,让他双腿大张地站着。 “不要,爸爸,啊……现在就让小南把水排出来。”大幅度的动作令肚子里的水在体内摇晃起来,肚子被绞般的疼痛,双脚颤巍巍地支撑着小小的身体,好象有随时倒下的危险。 “爸爸数三下就拔出来,你可要用力关好洞门啊,只要有一滴水流了出来都会惩罚哦。”男人在小南的耳边轻柔地说着威胁的话。 “恩,爸爸,不要……”肚子痛得让小南冷汗直流,小南带着哭腔恳求。但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一,二,三。”三字刚喊,男人手上一用力把插在小南洞穴里的软管拔了出来,突然出现的空间让小南体内的水迫不及待地要投向自由。小南连忙绷紧身体,紧缩着洞门努力要阻止水流向外流走,但毕竟是第一次,而且是站立的姿势,一股细小的水流不停地向外流着,“关紧!”男人一掌落到小南白皙的屁股上。 “呜……呜……”顾不上肚子的疼痛,小南使尽吃奶的力关紧后门,终于没有水流出来了。 “小南不乖了,没有做到爸爸的要求,要惩罚,罚什么呢?就罚小南不准上厕所吧,这可是最轻的惩罚了。”男人的话让小南急得哭了起来。 “呜呜……爸爸,不要,不要惩罚小南,呜呜……”不敢有大动作,小南只能伸出手抓着男人的衣角哭着请求。 “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爸爸是个奖罚分明的人,刚才小南没有按要求做到,受惩罚是应该的。”男人残忍的拒绝了小南的请求。 “呜,呜……不要,呜呜……爸爸,小南以后一定会做到的,呜呜呜……爸爸,求求你,不要罚小南,呜呜……”强烈的便意汹涌而至,小南觉得他就要忍不住了—— 打造计划1…9 8 男人无视男孩的泪眼,搁下残忍的话语:“第一次不能让你有侥幸的心理,免得养成不好的习惯。” “不要,爸爸,我……” “你乖乖的接受这次惩罚爸爸还可以原谅你,还会疼你,爱你,如果你要挣扎了……哼哼……”说着走向房间,留下不敢动的小南在原地。 一会儿,男人又走进浴室,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呵呵,这是我今天才订购的。”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大约两只手指粗的圆柱男型,男型不太粗,但是很长,有17公分,男型是上窄下宽,底部加了一双展开的金属翅膀就象一只彩蝶正在振翅飞。 “你看多么漂亮啊,我给你插上吧。”男人微笑着走向小南,把小南面朝下地放在膝上,一手压制着小南可能的挣扎,一手把小南的双腿尽可能的掰开,用膝盖把小南的臀部顶高,让小南粉红娇嫩的媚穴完全暴露在眼前。 手指轻轻地抚上小南紧缩着的小菊花,感受着菊花的微微颤动,“真是迷人的菊花啊,让人有狠狠凌虐一番的冲动呢。” 小南大气也不敢喘,紧绷着身体,用力收紧因为被抚摩而颤动的后门,忍着腹部因为被压着而不断袭来的绞痛。 “恩……啊……”绞痛加上爸爸的抚摩,小南逸出几声控制不住的,就好象在对男人作出邀请。 “呵呵,不用心急,现在我就帮你插上哦。”男人的手指意思意思地揉了下小南干紧的小菊花,拿着男型直接插了进去。 “呜……”小南疼痛得挣扎着要逃开,但被男人先一步压制着,男人更用地把男型向深处插,直到男型整根没入,只留下那双美丽的金属翅膀紧紧地贴着小南大张的大腿根部。 “好了,站好来。”完成后,男人拍拍小南的屁股要他站起来。 男人的拍打令小南体内的水翻腾了,忍着剧痛,小南想要合并双腿,但刺痛马上袭来让小南立刻把腿张开,原来那双翅膀的两端都很尖锐,双腿稍一合并那尖刺就会插进肌肤。 小南姿势怪异的站起来,双腿张得大大的站着不敢动。 “时间不早了,现在去吃饭吧,你还没有作业呢。”男人说着向外走去。 “呜呜……爸爸……呜呜……”小南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哭着不肯走了。 “怎么不走了?”男人转过身,沉下了脸。 “爸爸,呜呜,我好痛,走不动。呜呜,爸爸……”小南又痛有难过,小南不是故意的,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要记住,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不要撒娇,再拖拖拉拉的,我可要加重惩罚了。”男人严厉的说。 “但是,呃……我走不动。”小南难过地抽噎着。 “三分钟之内你不下来,我就加重惩罚。”丢下最后通牒,男人无情地离去。 看着爸爸的背影,小南感到无限的恐惧,爸爸说到可是会做到的,比现在更重的惩罚,他可承受不了的。困难地迈开步伐,小南姿势怪异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饭厅走去,每走一步都会碰到那双尖锐的翅膀产生针刺般的痛楚,随着脚步的移动,小南感到体内的水似乎也在晃动、翻滚,好痛,肚子痛,腿也痛,小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冷汗不断沁出。才走了两三米的距离,小南就用了一分钟。 “不要慢吞吞的,你只剩下分半钟的时间了。”突然响起的催促就如阎王的催命符,小南全身都颤抖起来。“不能这样的,小南,你要快点,快点啊,时间就要到了。把脚步迈大点啊~~~~~”小南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试图借着说话分散疼痛的感觉,走得快一点。 眼看就到饭厅门口了,还有2米的距离了,小南偷偷地舒了口气。这时男人的催促又响起“还有30秒。” 不能休息!小南提起一口气,再次迈开脚,忍着疼痛,继续着他艰辛痛苦的“旅程”。 “10、9、8、7、……”还有四步,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小南咬咬下唇,忽视疼痛,以他最快的速度走向座位。 “……3、2、1。”1刚喊出来,小南刚好坐在椅子上。“呜……”深陷于体内的男型肛塞抵着坚硬的红木,小南难过的呜咽了一声。 “做得很好,来,先去洗手再吃饭。”男人嘉许地摸了摸小南汗湿的前额。 “呜……爸爸,我不要!”小南一听见要去洗手害怕得哭出声来。 “吃饭之前怎么能不洗手呢?小南不是个爱卫生的乖孩子吗?”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小南对要去洗手有这么大的反应。 “呜呜呜……爸爸好坏,爸爸是坏蛋,呜呜呜……我不要去……”刚才对于爸爸的绝情,小南已经难过得要死,现在看见爸爸竟然不体恤他的痛苦又要他走,忍耐多时的痛苦和委屈终于爆发了。 9 男人面露诧异地看着小南毫无理由的哭闹,他完全不能把现在眼前在哭闹的小南与平时乖巧,文文静静又有礼貌的小南重叠。 “呜……爸爸是坏蛋,呜……爸爸欺负小南,小南讨厌爸爸,呜呜……讨厌,小南已经很难过了,呜……爸爸竟然又要小南走路,呜呜……爸爸坏坏……呜呜……” 听着小南的哭诉,男人终于知道为什么听见要去洗手小南的反应会这么大了,原来是不想走路。男人走近正在哭闹着的小南,弯下身子与他平视,等他稍为平静了些说:“小南不想洗手就吃饭吗,那会生病的哦。” “呜……爸爸,小南不是不想洗手,厄,小南……呃……小南是……”爸爸温柔的态度让小南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呜咽着想向爸爸解释。 “我知道,小南不想走路,是不是?”男人理解地说。 “恩,爸爸,小南的肚子疼,腿也疼。”小南偎进男人的怀里撒娇。“小南不想走嘛。” “看在刚才小南很乖能准时下来的份上,爸爸抱你去吧。”男人扯了下嘴角抱起小南走向洗手台。呵呵,适当的给些甜头会让猎物更加死心塌地。 “恩,爸爸真好,小南很喜欢爸爸哦。”男人的宠溺让小南忘了刚才的痛苦和对男人的怨怼,看着爸爸温柔地给他洗手,细心地帮他擦手,还很耐心地帮他把鱼刺挑出来,小南觉得他实在太幸福了。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29 【**+高h,不喜慎入】 侠义英雄展昭 作者:天使喵 一陷空岛 夜色清凉,天空中冷月如钩,湖面上波光和月光的摇曳中升腾起一层白色的水气,云雾般缭绕着湖中的孤岛。岛上道路崎岖山势险恶,在夜色中也辩不出方向。 突然,一叶扁舟自雾中穿出,径奔岛上而来。舟头昂首伫立着一个青年,剑眉深锁虎目含威,穿一身枣红色的侍卫服,头带黑帽,脚穿官靴,铁臂环抱的胸前,斜靠着一把乌鞘长剑,鲜红的剑穗在夜风中飘荡,正是南侠展昭。 扁舟破浪前进,陷空岛逐渐的逼近眼前,如同一只巨兽般向下俯视着。虽然感觉到了一阵阴森险恶的煞气,可展昭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挺立船头。 田太守畏惧白玉堂的恶名,没有派来一兵一卒,但展昭英雄盖世,即便陷空岛是龙潭虎穴,他也毫不在意。世人都欺善怕恶,可南侠却深信邪不胜正,一腔热血沸腾,他甚至等不及天亮,毅然孤身闯入陷空岛来。 船在山坳中靠岸,展昭大约审视了一下地形,趁着月色走上山岭,直奔五鼠居住的卢家庄。 临行的时候,田太守曾劝戒他道:“陷空岛险恶异常况白玉堂又是极有本领之人,他既归入山中,难免埋伏圈套。!” 展昭心里寻思着,自己一人上岛,毕竟危险重重,虽然和白玉堂没有深交,但平素又无仇隙,当用侠义感化于他,希望白玉堂能因此感悟,同他回开封了结此案。 但是他却不知道白玉堂因意气之争而偷走三宝,归根结底却和展昭自己有重要的干系,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展昭被皇上送了个“御猫”的名号,才引起江湖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的不满,兴风作浪处处作对。所以才迫使展昭孤身陷空岛要和白玉堂做一个了断。 卢家庄说是庄园,其实却是壁垒森严的山寨,展昭来到近前,只见一带高墙极其坚固,有个大栅栏门关闭,上前推了推,门从里面锁着。于是折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片,敲着栅栏,高声叫道:“里面有人么?” 只听里面应道:“什么人?” 展昭应道:“俺姓展,特来拜访你家五员外白玉堂。” 里面的人口气轻浮的道说:“不是号称南侠御猫的展护卫么?” 展昭道:“正是。你们当家的可在么?” 里面的道:“在家,在家。等了展大侠好些日了。请稍等片刻,容我禀报。”一时便没有了声息。 展昭在外呆等多时,总不见出来,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又敲又叫。忽听得从西边来了一个人,嘟嘟嚷嚷道:“你是呀?半夜三更这末大呼小叫的,连点规矩也没有!你若等不得,你敢进来,算你是好的!”说罢,又拧身走了。 展昭听对方语气轻蔑,不由得大怒,暗道:“可恶这些庄丁们,岂有此理!这分明是白玉堂吩咐,故意激怒我。谅他纵有埋伏,我南侠难道就怕了他?!”想到这里,将手扳住栅栏,一翻身两脚飘起,倒垂势用脚扣住,将手一松,身体卷起,斜刺里抓住墙头。往下窥看,却是平地。展昭恐有埋伏,又投石试探了一下,方才转身落下。 月光被房屋掩隐,两旁边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上了台阶一看,双门大开,门洞高悬着铁丝灯笼,上面写“迎祥”二字。 展昭暗道:“姓白的必是在此了。待我进去,看看如何。”一面迈步,一面留神。 进了二门,仍是谨慎而行。正中五间厅房却没有灯光,正在犹豫,却见东角门内隐隐透出亮儿来,不知是什么地方。 上了台阶,往里一看,见东面一溜五间平台轩子,俱是灯烛辉煌,门却开在尽北头。 到了北头,见开门处是一个子口风窗。将滑子拨开,往怀里一带,觉得甚紧,只听咯吱吱咯吱吱乱响。开门时见迎面有桌,两边有椅,一人穿松绿的花氅的男人在屋里一闪身进里间屋去了。 展昭暗道:“这必是白老五,不肯见我,躲向里间去了。” 连忙跟入里间,掀起软帘,又见那人进了第三间,却露了半脸,颇似白玉堂的摸样。又有一个软帘相隔。 展昭忍不住心头怒火道:“到了此时,你纵然羞愧见我,难道你还跑得出这五间轩子不成?”赶紧一步,已到门口,掀起软帘一看,这三间却是通柁,灯光照耀真切。见他背面而立,头戴武生巾,身穿花氅,露着藕色衬袍,足下官靴,俨然白玉堂一般。 展昭喝道:“白庄主请了,展昭有事求见。” 呼之不应,及至向前一拉,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灯草做的假人,展昭心中诧异,已知中了圈套。说声:“不好!”才要转身,哪知道脚下早踏住了锁簧,等翻了木板,展昭不及腾挪,身体直落了下去。 展昭误中机关,地上木板翻转,他整个人掉落进陷阱中去。 人在空中,只见四下漆黑一片,南侠只觉浑身被绳索缠绕,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又听见一阵锣声乱响,外面众人嚷道:“抓住咧!抓住咧!” 几个庄丁举着灯笼火把冲进密室里来,原来木板之下,另有一间屋子,半空中悬着一个皮兜子,四面皆是活套。展昭掉在里面往下一沉,四面的网套儿往下一拢,有一根大绒绳总结扣住,再也不能挣扎。 展昭深吸一口气,反肘拔剑突围,被一个庄丁看破,忙喝道:“将他手中宝剑摘了!” 就有人上来从网眼中夺他手中武器,展昭还待挣扎,其余几个庄丁立刻挥舞着棍棒朝他身上打来。南侠被罗网所困,根本无法闪躲,几棍重重落在他身上,一疏神,宝剑也被掣了出去。 “这家伙还不老实,须得好好的教训,杀杀他的威风!”一个庄丁胡奇一边抽打展昭一边怪叫道。 一时间棍棒如雨点般向展昭身上招呼,打的吊着展昭的绳网在空中如同陀螺般旋转,展昭无法躲闪,只得运功拼力忍受,猛的一棍正打在展昭额角,展昭一声闷哼,只觉眼前一黑,人影都模糊了起来。 眼看着束缚在罗网中的南侠没了反抗的力气,几个庄丁这才住手,将一副手铐伸进网络中反铐了展昭的双手,又在他双脚上钉一条铁镣,这才放低绳索,将展昭从绳网中解放出来。 “这只猫狡猾的紧,可要小心伺候!”一个叫胡烈的为首的庄丁嘱咐道。他和兄弟胡奇都是白玉堂新近结识的朋友柳青引荐来陷空岛的,仗着白面判官柳青和锦毛鼠白玉堂交好,兄弟两个自然也威风了不少。 这时胡奇又取一条长绳在手,搭在展昭颈项上,从两边反绕住双肩,将胳膊在身后绑紧,又在胸前捆了数十匝。 看着被绳捆索绑,铐镣加身的展昭,众人哄笑起来。 “兜这个南侠如何武功盖世,我看也不过是个愚蠢的家伙而已!”胡奇挖苦展昭道。 胡烈上前扳住展昭的脸揶揄道:“长的如此魁梧英俊,原来是个草包饭桶!” 展昭猛的侧头甩开家丁捏着他下巴的大手,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叫白玉堂出来,有本事来一对一的较量一翻!” 那胡烈先是吃了一惊,见身边的人将被绳索捆绑的展昭牢牢按住,随即冲上前去揪住展昭的头发,正反开弓的抽了几个耳光,骂道:“你一个阶下囚,也配提我们五爷的名号!”又将一口浓痰“呸”的一声吐在展昭的脸上道:“没受过教训的野狗,怎么能见我们当家的?!看来需要大家好好的调教一番才是!” 展昭被那家丁打的眼前金星乱冒,脸上糊着一口浓痰,散发的气味令人作呕。展昭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只气的浑身发抖,可手脚上锁着沉重的铐镣,浑身又被绳索捆绑牢固,被几个家丁推搡着,身不由主的走出密室,来到上面的平台轩子。 那个为首的家丁胡烈在屋子正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架着二郎腿悠闲的晃着,吩咐将展昭押至他的面前。 “还不下跪?!”家丁见展昭昂首挺胸傲然站立,不禁怪叫道。 “哼!我展昭上跪苍天正义,下跪天子父母,怎能跪你们这群宵小!”展昭剑眉一轩,仰起头不屑的道。 “岂有此理!你还以为这里是开封府,你以为你还是江湖上的南侠?今日你已经是我们五爷的阶下囚了,居然还敢嘴硬?”胡烈气势凶凶的道。“来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一落,几个家丁立刻挥舞棍棒朝展昭的腿弯处横打过来。展昭运起神功,不管如何拷打就是不屈膝下跪,尽管他一身练就上乘武功,棍棒一时伤不到筋骨,却仍然打的他双腿隐隐生痛。 展昭一边尽力忍受着拷打,一边怒喝道:“去叫白玉堂出来说话!” “五爷是我们的当家,自然更是你的主子,见是一定会让你见的,不过要先让你学些见到主人需要遵守的礼节!”胡奇挥舞着棍棒奋力一棍抽在展昭小腿上,棍子“乓!”的一声断成两截。 展昭一声闷哼,拖着铁镣向前跌出两步,终于挺住剧烈的疼痛,仍然屹立不倒。众人看见断裂在地上的棍子,也被展昭的气势震慑,大家楞在当地没了主意。 “这小子骨头倒硬!”胡奇拎着棍子气喘吁吁的道。 “到了这里还充英雄好汉,我倒要看他有多大能耐!”椅子里坐着的胡烈嘿嘿笑了几声,长身站起,走近展昭的面前。伸手揪住展昭的头发,用手掌轻拍着展昭的脸道:“展大侠长的如此英俊不凡,倒是要好好伺候的!”突然就在展昭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做什么?”展昭怒喝。却警觉对方的手已经伸入自己怀中胡乱的揣摸起来,展昭心里暗惊,待挣扎却被绳索捆定,丝毫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那家丁解开自己的裤子,一双湿润绵软的手直伸进他的裤裆里去。 展昭的被那个家丁胡烈握在手中,反复的摩挲把玩起来。 绳索紧紧的捆绑着他的胳膊和身体,手脚反锁着铁链被一帮人看押着,胡烈被白面判官柳青调教的技巧娴熟,一只手揪着展昭的头发,用舌头吮吸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裤裆里熟练的拨弄。 展昭终于明白对方是要强迫自己的时候,已经在对方顽固的套弄中逐渐的勃起了。 他心里一阵恶心和愤怒,大叫道:“你你要做什么?啊住手!啊快住手!” 可是他越是挣扎抗拒,下体反而更加迅速的坚硬起来。 胡奇蛮横的扯下展昭的裤带,他的裤子立刻掉落了下来,堆积在带着脚镣的小腿上。上衣被掖在捆绑着身体的绳索上,展昭那只年轻昂扬着的立刻暴露在众人面前。 通红坚硬的在胡家兄弟的挑逗下已经完全膨胀,充血的泛着诱人的光亮,一滴透亮的液体从马眼里缓缓渗出。 “展大侠也有骨软筋酥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硬汉子究竟有多硬!”胡烈说着话,伸手按动展昭裤裆里挺立着的。那棍子立刻如同弹簧一样上下跳动起来,引起身边众人的哄笑。 展昭受此侮辱,又羞又怒,心里想克制住身体的反应,然而下体竟然控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如此辛苦的忍耐,展昭的额头泌出了汗水,胸膛起伏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到了后来,只有要牙齿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 “这个大侠好象还没享受过这种滋味哦。”一旁的胡奇说着话,更蹲下身去用手抚摩展昭的和大腿。 展昭脸涨的通红,被捆绑在绳索里的身体完全绷紧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走向**。 看着展昭仰着头艰难的忍耐,胡奇一边更加出力的掳动着他的,一边调戏着道:“咦?!展大侠怎么不骂了?你骂的大家好兴奋呢!” 屈辱和愤怒的痛苦折磨着展昭,他的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着,想要出声,从嘴里发出的却是几声压抑着的断续的。 胡烈感觉到手中展昭的愈发的火热坚硬,一边加劲套弄一边向身后押着展昭的家丁使个眼色,立刻,身后的人抡起手中的木棍抽向展昭的腿弯。 完全不曾防备的展昭被一棍打个正着,双腿虽然勉强站住,却已经颤抖不已,同时,一股随着他沉闷的嘶鸣而迸射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棍打在腿上,展昭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胡烈的面前,离开了家丁的掌握,兀自震动着射出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浆液。 “占着便宜才肯学乖啊?”胡奇将满是黏液的手在展昭的脸上涂抹着,讥笑道。 展昭还待挣扎着站起,早被胡奇用绳索将他曲起的双腿捆绑缠绕在一起,再也动弹不得。 为首的家丁胡烈得意的坐回椅子上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展昭,继续命令道:“现在下跪是学会了,接下来给我磕头吧!” 看展昭不理睬他,几个家丁立刻按住展昭的头向下使劲,却始终无法凑效。 胡烈恼怒起来,脱下一只鞋子劈头盖脸的砸向展昭。“还充硬汉?!”他跳起来,将另一只鞋子也扔在展昭脸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他又走到展昭面前,脚上穿的一双满是污垢汗渍的粗布袜套散发着酸臭的气味。嘴里咒骂着,胡烈伸出一只脚来,用脚尖在展昭射在身前的上蘸了几下,转到展昭的身后,抬起脚尖顶在了展昭的屁股下面。 展昭只觉得滑腻的袜子在自己的屁股缝里来回涂抹摩擦着,然后停在了他的处,那只粘湿的脚尖开始在他的身体下面转动着试图塞进他的肛门里面。 展昭本能的向上抬身,但是绳索将他的双脚分别牢固的捆绑在大腿的根部使他保持跪姿,家丁的一只脚趾已经塞入他的肛门。 “啊住手!”下体的刺痛使展昭发出痛苦的叫声,他的身体在绳索中无助的挣动着,但随即被身边的几个家丁强行按住。 “给爷爷们一人磕三个响头,我们就饶了你!”胡烈气焰嚣张的道。 那只塞进肛门的脚趾来回转动着,粗糙的粗布袜子摩擦着肛门里细嫩的肌肉,让展昭痛的死去活来,挣扎着喊道:“我展昭今日既然落在你们手中,只求速死!休要羞辱于我!” 胡奇嬉笑道:“我们就是要羞辱你,你又能如何?”一边说话径自又将展昭还残存着的抓在手里玩弄起来。 二通天窟 “想不到白玉堂的手下是如此一帮宵小败类!”展昭忍着疼痛愤怒的骂道。 “妈的,罗嗦的紧!”为首的家丁胡烈不耐烦的道。他取回塞在展昭屁股下的脚,将那只粘湿滑腻的粗布袜子脱下来递给胡奇,命令道:“封嘴!” 胡奇答应一声,接过袜子,那双布袜子湿腻腻,粘着展昭的,散发着酸臭的气味。胡奇忍不住笑道:“快来尝尝爷爷的臭袜子!”将袜子团成一团,就来捏展昭的嘴。 展昭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大声怒骂:“你你们这群卑鄙卑鄙无耻之徒” 猛然胡烈将一只肥大的脚趾恶狠狠的插入展昭的肛门中去,展昭疼的一声惨叫,那团蘸着自己的肮脏布袜立刻 第 276 部分阅读 展昭一边挣扎反抗一边大声怒骂:“你你们这群卑鄙卑鄙无耻之徒” 猛然胡烈将一只肥大的脚趾恶狠狠的插入展昭的肛门中去,展昭疼的一声惨叫,那团蘸着自己的肮脏布袜立刻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嘴塞了个结实。胡烈又除下另一只脚上的布袜打横绑在展昭的嘴上,将口腔里的布团固定住。 这一下展昭连话也说不成了,嘴里塞着布团,绑在脸上的袜子更连鼻子都一起蒙住,呼吸着酸臭的气息,他的却在乱中又一次坚硬。 胡烈挑动脚尖,展昭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身体被迫前倾,男人隐秘的部位展现出来,只见浓密的黑毛下,紫红色的肛门正紧张的闭合着,仿佛嘴巴一样吮吸着家丁插入其中的脚趾。 “这么紧的,一定没有人用过吧?!”胡烈狞笑着又将脚趾深入其中。 展昭只觉得那只汗湿粘腻的脚指头在自己嘴羞耻的地方挑动,伴随着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他的却被逗引的亢奋起来。 “呜呜”他努力的挣扎着,试图阻止那只脚粗暴的进入。 胡烈猛的抽回脚,踢着展昭挺直的道:“这样就兴奋了?还有更爽的呢!” 展昭上残存的都被涂在了肛门上,胡烈按低展昭的身体,从胡奇送过来的一个黑木盒中起一只短粗的形状的棒子不由分说的插进展昭的肛门。 “啊啊呜呜呜呜”粗粗的棍子慢慢的探索进去,展昭疼的浑身颤抖,塞着布团的嘴里模糊不清的喊叫着。 “怎么样?是不是知道听话了?”胡奇让展昭夹着棍子跪在面前,一边抓住展昭的手,一边得意的道。 那只棍子突然狠狠的更深的插入,展昭疼的浑身的肌肉绷紧,可偏偏在乱中更加的坚挺膨胀。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和屈辱的表情,虎目圆睁,如要喷出火来。 看见展昭不屈的瞪视着自己,胡烈冷笑道:“真是个硬骨头!来啊!教导一下我们展护卫,怎么给主人磕头!” 话音一落,展昭肛门里塞着的棍子立刻被胡奇抓住,那家伙拽着露在肛门外的一头向上抬起,展昭只觉得下体剧痛,身不由己的弯下腰去。莫大的耻辱一点点摧残着展昭的意志,那只棍子被更高的上抬,展昭的头终于在压迫下触到了地面。 胡烈立刻伸脚踏在了展昭的头上,哈哈大笑道:“你终于知道自己的地位了?!” 屁股已经高高的撅起,插在肛门的棍子笔直的向斜上方竖着,胡氏兄弟让展昭保持着这个耻辱的姿势,然后将他坚硬的从两腿间拉向后面继续抚摩玩弄。 “呜呜”展昭痛苦的忍受着侮辱和折磨,肛门处的疼痛和上传来的快感交织着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这一次甚至连展昭自己都没有察觉,在一片哄笑声中,胡奇用沾满的手将那只假完全的插入展昭的肛门,并用刑具末端的皮绳捆绑在展昭的腰上,将木棒固定在展昭的身体里。 经受了这样一番折磨蹂躏,在一群家奴面前下跪磕头,男人最隐秘的肛门里塞着木棍,并且被强迫,展昭坚强的意志几乎被完全摧毁。嘴里塞着袜子又咸又腻,鼻子里也呼吸着袜子上的酸臭气味。展昭低垂着头,任凭家丁们对他奚落和嘲笑。 此时为首的庄丁胡烈说:“此时天有三鼓,暂且不必回禀五爷,且把他押在通天窟内收起来。我先去将这宝剑交明,然后再去回话。” 说罢,几个家丁将绳捆索绑的展昭从地上拽起来,出了平台轩推推拥拥的往南而去。 可怜展昭周身被绳索捆定,双手反锁,双腿拖着脚镣,脱在脚踝处的裤子更拖拉着妨碍了行动,肛门里还塞着木棍,被押着一步一挨的往前走,每一步迈出,身体都疼的颤动不已。稍微迟缓些,身后的家丁立刻拳脚相加。 受了这么些个打击,展昭再也无力反抗,只得竭力前行,挂在两腿间的随着他身体的颠簸左右晃动着,已经冰凉的顺着大腿向下流淌着。 走不多一会,只见有个石门,却是由山根凿出来的,虽是双门,却是一扇活的,那一扇是随石的假门。假门上有个大铜环。庄丁上前用力把铜环一拉,上面有消息将那扇活门撑开,刚刚进去一人,胡奇这才将展昭堆在小腿上的裤子提上来,草草的系上带子,随手一搡,将展昭推入洞中。 展昭被胡奇猛的一推,踉跄着走进石洞。他人还未站稳,身后庄丁一松手,铜环往回里一拽,那扇门就关上了。此门非从外面拉环,是再不能开的。 脚镣声响,展昭挪着脚步向里走去,觉得冷森森一股寒气侵人,原来里面是个嘎嘎形儿,全无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独当中却有一缝,望时可以见天。展昭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通天窟。借着天光,又见有一小横匾,上写“气死猫”三个红字。匾是粉白地的。展昭到了此时,心里愤怒屈辱交集着,又多添了悲哀和无奈,不觉心里感慨着:“哎!我展熊飞枉自受了朝廷的四品护卫之职,不想今日误中谋,被擒在此。” 展昭正自索,忽然在黑暗的角落里有个人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倒把展昭吓了一跳。 那人也带着手铐,却是锁在身前的,他上下打量面前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的侍卫服被绳索捆的凌乱,手脚上锁着铐镣,又仔细看去,见被绳索捆绑着的青年高大魁梧,一双剑眉飞扬,两只虎目含威,嘴却被绑着,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那人试探着走前几步,解开展昭绑嘴的袜子,将口中的布团掏出来,又走到展昭身后来解他身上的绳索。 展昭忙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低头费力的解着绳索,原来展昭刚才一翻拷打折磨中使劲的挣扎反抗,绳索竟都勒入肌肉里去了,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头,那人才出了口气将绳索逐一褪下来,但手脚上的镣铐却无法解脱,那人退后一些道:“小人姓郭名彰,乃镇江人氏。只因带了儿上瓜州投亲,不想在渡船遇见头领胡烈,将我父子抢至庄上,要将我儿与什么五庄主为男宠。我不答允,谁知他登时翻脸,说小人不识抬举,就把我捆起来,监禁在此。” 展昭一听到男宠二字,又想起自己所受羞辱,心里不禁一惊,想着还不知有谁和自己同样遭遇,更激起英雄气概,气冲牛斗,一声怪叫道:“好白玉堂呀!你做的好事,你还称甚么义士!你只是绿林强寇一般。我展熊飞倘能出此陷阱,定与你誓不两立。” 郭彰就问展昭因何至此,展昭便将白玉堂开封盗宝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己遭胡烈胡奇兄弟擒获羞辱的事情自然隐过不提,他站在那里述说,塞在肛门里的塞子好不难受,只是双手被反锁在身后无法打开,又有郭彰在一旁,他只有强自隐忍。只一会工夫,展昭就觉得憋涨难耐,连忙退后两步,靠在岩洞的石壁旁站立。 此时已交四鼓。忽然外面人声嘈杂,早见呼噜噜石门已开。胡烈胡奇兄弟两个恭敬的迎进一个人来,展昭以为是白玉堂,怒道:“姓白的,你做的好事!” 却见来人白面微须,却是白面判官柳青。柳青窥伺白玉堂美色,与之结交,天天酒色相陪,让白玉堂对他言听计从,他在陷空岛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党羽,并把得力的心腹胡烈胡奇叫来帮忙。白玉堂年少气盛,虽惯闯江湖又怎知道床第之间的龙阳秘事,天天和柳青消魂玩乐,哪管得了其他。 只是这柳青与白玉堂相处的久了,逐渐的厌倦起他来,加上陷空岛也逐渐的被他控制,就又打起展昭的主意来。柳青早垂涎展昭英雄品貌,只苦不能得手。当他知道白玉堂对展昭被封为“御猫”耿耿于怀,立刻唆使白玉堂盗窃三宝,果然引得展昭独上陷空岛,落入他布置得陷阱之中。 方才他正与白玉堂在房内乱,听得心腹胡烈报告已经抓获了展昭,心里兴奋,脸上却不动声色,用酒将白玉堂灌的烂醉,这才急忙带着人往关押展昭的通天窟而来。 此时展昭挺立在他面前,虽然带着手铐脚镣,却掩不住他英雄本色,粗犷豪迈的江湖侠客与高傲乖张的白玉堂比较,又是另一种美丽。 当下佯作吃惊道:“嗳呀!原来是展兄。手下人如何回说我是刺客呢,实在不知。”嘴上说话,却并不解开展昭手脚上的刑具。 展昭一见柳青,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事情的端倪,原来白面判官在江湖上素来名声不好,柳青更在一次猥琐少年之时,被展昭抓获,后立誓改过才得逃脱。此时自己独闯陷空岛,万没有想到会落入昔日仇家得手中。 当下双目一瞪,吆喝道:“你去叫白玉堂来,他将俺展某抓住,便要怎样?” “和我说也是一样!”柳青一脸笑,看着愤怒不屈的展昭,心头更是喜欢,忍不住就拿手来摸展昭的胸膛。 展昭厌恶的一闪身道:“你只叫白玉堂来说话!” 柳青有些不悦,缩回手来脸涨的通红,冷冷的哼了一声。 旁边的胡烈见主子生气,连忙道:“就是白当家的对我家主人也礼敬有加,你一个囚犯如此嚣张!刚才的好戏这么快就忘了,不会记吃不记打吧!” 说着就和胡奇两个人跳过来按住展昭,要让他给柳青下跪,展昭如何肯跪,正要挣扎,双臂早被胡烈兄弟按住。 胡奇又拿起地上的绳索来将展昭五花大绑起来。 看见展昭被麻绳捆的如同肉粽子一般,柳青又兴奋起来,问道:“方才有什么好戏?” 胡烈嘿嘿笑着,猛的一把脱下展昭的裤子,展昭被绳索捆的动弹不得,眼睁睁被脱下裤子,三条皮绳固定在裆部的刑具立刻显露出来。 旁边的郭鄣乍见一只粗木棒被塞在展昭结实挺立的屁股缝里用皮绳栓着,也不知道塞进去多深,只吓的一声惊叫,又连忙伸手将嘴捂住。 柳青笑道:“果然有些意思。”见一旁的郭彰惊的目瞪口呆,于是又道:“那就再演一出戏让我来欣赏一下如何?”一边说一边扣指敲打展昭的。 展昭怒道:“贼,休要羞辱于我!” 柳青哪里理会,反而将展昭的抓在手里,拽着那只向郭彰走去。 展昭嘴中痛骂,但是却无法反抗,柳青的手握着他的一扯,他身不由己的跟着柳青走到郭彰面前。 “你不是想走吗?实话告诉你,你儿子我也玩的腻了,只要你吃一回展大侠的**,我就放你们父子回去!”柳青握着展昭的根部,在郭彰的面前晃动着。 男人的在柳青的抚摩下逐渐傲然挺立,郭彰只觉得一阵做呕,却又不敢躲闪。只听柳青威胁道:“你要不想吃,那我只好叫你儿子来吃喽!” 郭彰一听,心里气苦,连忙道:“千万不要!我我吃就是!”一边说一边张开口,将展昭的含进嘴里。 展昭还想挣扎,身子被胡奇胡烈押着向前一推,反而完全没入郭彰的嘴里。 郭彰被展昭年轻坚硬的直捅入喉咙,发出痛苦的惨叫。 柳青哈哈狂笑着道:“全吃进去,不许偷懒哦!” 展昭怒道:“你这个禽兽,真后悔当初展某没有将你碎尸万段!” “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不过我可不想杀你,我可要体会一下南侠的屁股呢!”说着话,松开展昭腰上的皮绳,将插在展昭肛门里的假拔了出来。 “啊你这个畜生!”展昭疼的一声惨叫,胡烈早拾起那团袜子,又塞进展昭的嘴里。 “你还是闭上嘴慢慢的享受吧!”胡烈拍打着展昭英俊的脸道。 此时柳青早已经按捺不住,掏出流着的顶在了展昭的肛门上,腰上一使劲,将那根又大又粗的塞入展昭的肛门。 展昭嘴里发出闷哼,自己的也被推入郭樟的口腔深处,他那年轻英俊的脸上痛苦的望并存的表情更让柳青兴奋,他抓住展昭结实宽阔的双肩,将南侠的身体固定住,狠狠的向展昭的身体深处捅去。 塞着臭袜子的嘴里发出屈辱的,自尊和威严在凌辱下被摧残着。 柳青疯狂的着展昭的肛门,他的“扑哧扑哧”的插入南侠的里。南侠展昭被的双眼发迷,浑身大汗,嘴里发出模糊的哼鸣。自己的也随着身后的碰撞在郭彰的嘴里快速抽送着。 终于一种晕眩的感觉袭来,展昭的急速抽送,连续几股白色的喷入郭彰的嘴里,郭彰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南侠的全部咽了下去。 可此时身后的柳青却仍然没有停止,展昭的肛门被出了血,火辣辣的疼。柳青却插的更加用力和深入,展昭又羞又怒,可身体被绳索捆绑,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却也奈何不得柳青。只觉得一根粗硬火热的棍子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自己射过精的随着身体的颤动而夸张的摇晃不休,上面还粘连着残存的。 展昭只得闭上双眼,默默忍受着身后得撞击。 柳青干得一身大汗,呼吸急促,仍然觉得不过瘾,伸脚踹向展昭的腿弯,喝令道:“跪下!” 南侠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展昭想要挣扎,但绳索铁链却牢固的捆绑着他,身体被按住,南侠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屁股对准柳青,柳青坚硬的再次恶狠狠的插入展昭的肛门。 展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那只火热的棍子插入自己最羞耻的地方,而自己却象只狗一样挨。可自己的在此时却逐渐的坚硬起来,展昭的头脑混乱了,眼前的景物都变的模糊不清。 猛然柳青用手掌抽打着展昭的屁股,喘息着道:“爷爷还没爽呢!把屁股给我夹紧!” 展昭羞辱的呜咽着,却只得把肛门肌肉收紧,柳青插的更加兴奋,在展昭体内连续的抽动,展昭只觉得一股滚烫的射入直肠深处。 柳青将从南侠的身体里蛮横的拔出来,展昭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柳青上前一步,掏出展昭嘴里的布团,不等展昭喘息,把粘满黏液和展昭肛门里污物的塞进南侠的口中清洗起来。展昭恶心的想要呕吐,却被的没有一丝力气,只有任凭柳青将在他的嘴里胡乱的捣动。 三五义厅 郭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在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人,年长的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后面的一个和他长的十分相象,年龄要小一些。 看见郭彰醒来,那大汉微笑着道:“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可算醒过来了。” 郭彰终于想起接连几天里发生的事故,连忙翻身下床,在两个汉子面前跪下道:“多谢两位爷的救命之恩!”请教之下,才知道这两人正是茉花村的丁兆兰和丁兆蕙两兄弟。 “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丁氏二侠!”郭彰忙不迭的磕头。 丁兆兰连忙伸手扶住道:“行侠仗义,是我辈分内的事情,无须言谢。只是那追杀你的胡奇,经我查问,却是陷空岛五鼠的手下,你和他们怎有什么过节?” 一说起陷空岛,郭彰脸上老泪纵横,长叹了一口气道:“可怜我老儿落在这帮贼人手中,要不是南侠展大爷豁出性命救我,我只怕再无逃出来的机会了!” 丁兆兰一听郭彰提起展昭的名号,急忙追问。原来展昭却是丁兆兰兄弟的嫡亲妹夫,虽说妹妹还没有过门,但这门亲事却是早已经定下来的。如今听说妹夫展昭失陷五鼠手中,兄弟两个也都不由得心中焦急。 郭彰这才擦了眼泪,细说原委。 原来那天展昭在通天窟中遭受柳青折磨羞辱,第二天才被押到五义厅去见白玉堂。 白玉堂起初也只是气愤展昭“御猫”的名号,自己高坐五义厅上,一见展昭带着手铐脚镣,被绳索横捆竖绑着,心里也是一惊。但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何肯认错,而展昭的狼狈样更让他感觉快意,就决定索性嘲讽展昭一番。 哪知展昭被关押在通天窟中,亲身经历陷空岛上种种恶行,对白玉堂再无一分江湖交情。怒叱白玉堂于贼柳青为伍,做祸乡里。 实际上柳青扣押郭彰的事情白玉堂却是毫不知情,他与柳青之间的事情也一直不愿意外人知道,这个时候被展昭当着众多的属下喊破,不禁恼羞成怒。旁边的白面判官柳青察言观色,知道白玉堂护短,就唆使他道:“玉堂,这家伙实在可恨,段不能轻饶了他!我们的事情大家既然知道了,索性拿他来玩耍,更有趣味!” 一边说一边吩咐手下将展昭的嘴塞住,防他乱说。 白玉堂邪念一起,再不多想。只道:“那郭彰父子是平民百姓,又和咱们没什么瓜葛,是一定要放他们走的。” 柳青连忙派人护送郭彰父子出岛,暗地里却吩咐胡奇尾随其后,试图杀人灭口。 安排了郭彰父子,已经是晌午时分,柳青就在五义厅设下酒菜,然后遣退庄丁,只留亲信胡烈押着展昭随伺在旁,自己给白玉堂斟上一杯酒,自己举杯道:“这个展昭号称南侠,却怎能和陷空岛的五当家相比?这一次落在咱们手中,自然要杀杀他的威风锐气!” 白玉堂斜眼看去,只见展昭被捆的狼狈不堪,心里也暗自得意。对柳青道:“权听哥哥的主意!”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今他和柳青的事情被展昭说破,白玉堂也没了顾及,和柳青说话放肆了许多。 柳青点了点头,又回身倒一杯酒给展昭,却将身子背对着白玉堂把早准备好的软筋散下在杯中,笑眯眯的举到展昭面前道:“展大侠也一起来喝上一杯!” 伸手掏出塞在展昭口中的堵嘴布,就要将酒灌下。 “贼休要害我!”展昭挣扎着痛骂道。 看见展昭愤然挣扎,胡烈一把捏住展昭的下颚,取出一只寸许长的空心竹管硬生生塞进展昭的嘴里,毛竹管子撑开展昭的牙关,迫使他大张着嘴,竹管上有皮绳栓到脑后,将口撑子固定在嘴里。 柳青抬着展昭的下巴,将酒顺着竹管灌进南侠展昭的嘴里。 柳青干了自己杯中酒,估摸着药性已经发作,冷冷的命令道:“跪下!” 展昭待不从,但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道,更何况又被绳索捆绑牢固,身后胡烈将他推到白玉堂和柳青两人座位中间在南侠腿弯上狠踹了一脚,展昭无奈屈膝跪在了白玉堂面前。 看着南侠被柳青戏弄,白玉堂乐不可支。“展兄被皇上封为御猫,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侠,想不到也这么没骨气!真让白某失望。” 展昭被如此羞辱,只气的浑身颤抖,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凭白玉堂和柳青一边吃菜喝酒一边侮辱谩骂。那粗竹管卡在嘴中,将上下牙关撑的生疼,时间一长,嘴里积存的唾液无法下咽,顺着竹管流淌出来。 “看见这么多酒菜,展大侠也忍不住流起口水来了!”柳青笑道。 “哥哥不说,我倒忘了。让小弟招待他!”白玉堂说着伸筷子夹起块肉来就往展昭嘴里塞去。 柳青拦住白玉堂的筷子道:“这么给他吃便宜他了。” 白玉堂正自不解,却见柳青就着自己的筷子将那块肉吃了,在嘴里胡乱咀嚼了几下,然后揪住展昭的头发,将南侠的脸仰起,伸嘴过去对着展昭口中的竹管“啐!”的一下,将一滩碎肉连着口水一起吐在展昭的嘴里。 展昭挣动不得,那口肉沫哽在喉咙里,难受异常,他的嘴里发出愤怒的声音,却只能将那滩肉沫艰难的咽下。 白玉堂哈哈大笑,学着柳青的样子将酒菜在嘴里一通乱嚼然后通通吐在展昭的嘴里。看着展昭英俊的脸上痛苦羞辱的表情,他更加的兴奋起来,索性将口水胡乱的吐在展昭的脸上,骂道:“叫什么御猫,让你知道老鼠的厉害!” 展昭跪在地上,满嘴的残羹剩菜塞了满嘴,为了避免窒息,他只有尽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 柳青在一旁看白玉堂玩的兴奋,知道时机已到,就伸手在白玉堂的袍子下面一摸,果然白玉堂的早已经坚硬起来。柳青心里明白,笑着道:“玉堂玩的这么开心,是不是对这个南侠有些兴趣?!” 白玉堂被柳青说破心事,脸上悻悻的正不好意思。却听柳青道:“这个南侠已经知道咱们的事情,日后要是在江湖上乱讲,我倒无所谓,但定会对你们五鼠名声不利。不如今天咱们把他玩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外面装大侠!” 展昭听柳青言语,又惊又怒。那白玉堂迟疑了片刻,再看跪在脚下剑眉虎目,英俊魁梧的南侠展昭,一想到要将这样一个男人征服,心里顿时燥热起来。 柳青见白玉堂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展昭,迸射着望的火焰,柳青心里得意。反手抽出腰带上的匕首,扯住展昭身上的侍卫服,在胸膛两侧挖出两个洞来,恰巧将南侠两颗豆子般黝黑浑圆的暴露出来。 白玉堂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紧盯着展昭健壮的胸膛和那两颗,呼吸都跟着急促了,一双手情不自禁的去捏展昭的,眼看着展昭的在自己的玩弄下更加的挺立坚硬,白玉堂了一声,蹲下身去低头将展昭的含在了嘴里吮吸起来。 展昭无法躲避挣扎,只觉得一阵阵麻痒难当,猛然柳青的一只手从口撑处探进他的嘴里玩弄他的口腔舌头,他努力的收摄心神,但迷药让南侠定力大失,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了反应。胸膛被白玉堂反复砸吮,白玉堂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展昭的轻轻摩擦,南侠只觉得望翻腾,一种舒爽的感觉让他克制不住的起来,展昭屈辱的闭着眼睛,忍受着两人的乱。 柳青看见白玉堂贪婪的吃着展昭黝黑的不停,性急难耐,猛的站起身子,将自己涨硬的掏出来,喂进白玉堂的嘴里。 “好兄弟,快吃哥哥的!”柳青扭动着屁股道。 白玉堂此时已经火焚身,闭着眼睛一口将柳青的吞在嘴里猛吃,双手还不停止的揉搓着展昭的胸膛。 如此一来,展昭近距离的看着白玉堂为柳青,立刻想起在通天窟中自己所遭受的凌辱,下身也跟着兴奋起来。 柳青一声呼唤,胡烈拉着展昭从地上站起。柳青一边让白玉堂猛吃着自己的,一边用匕首挑开展昭的裤裆,南侠那只美丽茁壮的立刻从割裂的裤子中跳了出来。 “哇!呜呜”白玉堂乍见展昭挺直坚硬的,一声欢呼,连忙一把抓在手中,张嘴便吃。只见白玉堂蹲在两人脚下,双手分握着柳青和展昭的,一会吃这个,一会尝那个,直忙了个不可开交。柳青的黑粗泛着腥味,而南侠的则又粗又大,还带着男人下体的芬芳,白玉堂哪一个也舍不得丢下,吃的满嘴口水汁流淌,自己裤裆里的也早已经涨的难受,只是实在分不出手来安慰。 眼看着展昭通红坚硬的亢奋的颤抖,柳青突然挡住白玉堂道:“好兄弟,你现在看我们展大侠的摸样!有多丢人啊!” 白玉堂起身看时,只见被绳索捆绑的展昭已经满头大汗,塞着口撑的嘴大口的喘息着,身上大红色的四品侍卫服胸膛上破着两个洞,南侠的被吮吸的红肿,依然高耸着。裤裆也已经被划开,那只亢奋昂扬着的离开了白玉堂的,徒然的在空中挺立着。 展昭狼狈不堪的站在白玉堂和柳青面前,高昂的上粘满了口水和黏液已经完全勃起了,散发着诱人的光亮! “我还以为展大侠何等了得,怎么也喜欢我这个贼的勾当?!”柳青狞笑着用手中的匕首敲打展昭挺立着的。 胡烈取过一条皮绳,将展昭愤怒挺立着的起根绑住,疼的展昭一声闷哼,只觉得下体憋涨的难受,低头看时,自己的如同一只巨大的火腿肠,坚硬的伫立着,因为充血而变成了紫红色,难以到达**的痛苦使南侠屈辱的着。 白玉堂看着痛苦颤抖的展昭,眼睛里光闪动。 胡烈又用两只铁夹子夹在南侠的两个上面,展昭痛的浑身颤抖,下体却痉挛般的抽动起来。 柳青从身后抱住锦毛鼠,解开他的袍子,将他那只粉红色的握在手中套弄,轻笑道:“想不想知道一个大侠是什么滋味?” 白玉堂兴奋的点头,柳青使个眼色,胡烈立刻将展昭推的转过身去,裤子被拉下来,展昭结实的屁股显露在白玉堂面前。 “把屁股掘起来!”胡烈一拳打在展昭的小腹上,展昭浑身无力,被打的一声惨哼,只得屈辱的翘起屁股。 胡烈吐一口唾沫在手掌上在展昭的屁股上一阵涂抹,粗糙的手指开始在展昭黑黑的肛门上来回抚摩。 展昭紧张的收紧着屁股,但胡烈得手指却强硬得插入他的肛门。 展昭疼的大叫,胡烈非但不停止,手指反而在肛门里猛捅了几下,展昭身子摇晃,着摆动着身体。 白玉堂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扑上去端着自己的凶猛的刺入展昭的肛门。 “啊”展昭长声惨叫,拖着脚镣想要逃开,却被白玉堂一把抱住,坚硬的深入南侠的身体并且开始迅速的抽送起来。 看展昭被锦毛鼠,胡烈一会用手指弹动展昭胸膛上的铁夹子,一会又玩弄展昭的,让南侠遭受更大的蹂躏。 柳青看的喉头滚动,抱住奋力抽送的锦毛鼠,将自己的对准白玉堂的肛门塞了进去。 白玉堂猛然觉得一只熟悉的插入自己的身后,禁不住一阵难言的快感,他大叫着一边夹紧身后的,一边挺着自己更加坚硬的凶猛的撞击南侠的身体。 展昭被插的晕头转向,胡烈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按的趴在地上,白玉堂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努力抽送,而柳青更骑跨在锦毛鼠的身后抽动着屁股。 展昭浑身健美的肌肉一起绷紧,在绳索中扭动着的身体更刺激了身后乱着的两人,一时的更加猛烈。 持续的疼痛和撞击使南侠双眼迷乱,意志随着药物的作用而逐渐薄弱,一种邪恶的快感却从心底升起。他只觉得肛门里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硬,更在不停的膨胀,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配合着白玉堂的动作起伏着,而被皮绳捆扎着的也更加的亢奋起来。 白玉堂看南侠在自己的抽送中乱的摆动身体,更觉得兴奋,同时身后的柳青插的也更加剧烈了,肛门中越来越烫。柳青在的刹那猛的将从锦毛鼠的肛门里拔出来,快步走到展昭面前,揪住南侠的头发,对着他的脸一通猛射。 就在这时,白玉堂也突然站起身来,将粗硬的在他脸上一阵挤压,狂泻而出。展昭痛苦的闭起眼睛,滚烫的喷在他的脸上头发上身上,有几股射进他被口撑大张着的嘴里,腥涩的液体被哽咽着咽了下去。 嘴里的刑具被去除了,胡烈捏着展昭的下颚,将他脸上的揩下来刮在他的牙齿舌头上。“展大侠,男人的味道怎么样啊?”胡烈不怀好意的道。 被迷药控制着的展昭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浑身被绳索捆绑的结实,肛门处一阵阵撕烈的疼痛,被夹子夹的麻木了,却在震动中让下体更加的兴奋。 胡烈站在展昭的面前,让自己的裤裆对着展昭的脸,慢慢的将自己的掏了出来。那是一只肮脏丑陋的,胡烈翻开自己长长的包皮,里面膨胀着的上粘满了白色的尿垢,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而来。 “张嘴!”胡烈用那肮脏的拍打着展昭的脸道。 胡烈见展昭咬紧牙关一声不出,恼怒起来,狠抽了南侠一个耳光道:“还要充大侠么?” 看着展昭在自己脚下愤怒屈辱的神情,胡烈的更加涨硬,他握着在展昭的嘴上擦来擦去,将尿垢都涂抹在展昭的嘴唇上。 一边的白玉堂见南侠被自己的庄丁殴打凌辱,更觉快意,用靴子猛踢南侠被捆扎的通红的,展昭疼的惨叫,胡烈的立刻长驱直入,插入他的口中。展昭再想挣扎,哪里来得及,被胡烈揪住头发死死的按在小腹上,鼻子里闻到的全是腥臭的气味,而嘴被胡烈的一阵乱捅,被白玉堂用脚玩弄着的更随之威武的挺立起来。 “堂堂的四品侍卫,跪在我的奴才脚下吃人家的**!”白玉堂哈哈大笑道。“不知道南侠此时做何感想啊?” 展昭羞怒交集,却无力反抗。在白玉堂靴子的踏碾中的同时,大股苦涩粘稠的也射入他的嘴里。 四螺蛳轩 再说茉花村里的丁氏双侠,大侠丁兆兰和兄弟兆蕙商议,以押送胡奇送还陷空岛为名,暗暗探访南侠的消息,二侠也觉得此法可行。次日,便准备了船只,大侠丁兆兰押着胡奇并原来的船只,来到卢家庄内。 早有人通知白玉堂。柳青在一旁听说,心里立刻又有了打算。他已经听说胡奇被北荡的人拿去,将郭彰父子救了,料定茉花村必有人前来。如今听丁氏双侠的老大丁兆兰亲送胡奇而来,心中早已明白,是听说自己囚禁了南侠展昭,不是端端的为胡奇。 白面判官心里冷笑,一边和白玉堂连忙迎出门来,各道寒喧,让到厅房。丁大侠先将胡奇交代。白玉堂自认失察之罪,又谢兆兰护送之情,即留丁大爷饮酒畅叙。兆兰言语谨慎,毫不露于形色。 酒至半酣,丁大侠问起:“五弟一向在东京,作何行止?” 白玉堂得意起来,如何寄柬留刀,如何忠烈祠题诗,如何搅扰庞太师误杀二妾,渐渐说到盗三宝回庄。柳青接过话道:“不想目下展熊飞自投罗网,已被擒获。我们五爷念他是个侠义之人,以礼相待。谁知姓展的不懂交情。是我一怒,将他一刀……” 刚说到此,只听丁大侠不由得失声道:“哎哟!”虽然哎哟出来,却连忙收神,改口道:“贤弟,你此事却闹大了。岂不知姓展的乃朝廷的命官,现奉相爷包公之命前来。你若真要伤了他的性命,怎肯与你甘休?” 柳青笑吟吟的道:“别说朝廷不肯甘休,包相爷那里不依;就是丁兄昆仲大约也不肯与小弟甘休罢。小弟虽胡涂,也不至到如此田地,方才之言特取笑耳。小弟已将展兄好好看承,既然丁大侠亲自来要人,只等咱们酒喝的够了,小弟将展兄交给丁大侠带走便了。” 丁大侠原是个厚道之人,吃柳青这一番奚落,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惦记着妹夫安危,匆忙喝几杯酒,忍不住道:“就请五弟让展昭出来一见吧!” 白玉堂面有难色,迟疑着看柳青,柳青却笑嘻嘻道:“丁大侠不须着急,索性和展兄一起在这里住下如何?” 丁兆兰闻听柳青说话,心里一惊,推身站起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话刚说完脸色突然大变,冲着白玉堂道:“好你白玉堂,竟用迷药害我!”手扶着桌子,只觉得浑身酸软,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 白玉堂不知底细,见丁兆兰忽然一个踉跄,正自己疑惑。却听身边的柳青一声令下。从外面冲进两个人来将大侠丁兆兰反扭着胳膊按在桌子上。 “青哥这是为何?”白玉堂不解的道。 柳青心里暗笑,脸上正色道:“郭彰被茉花村里的丁氏双侠所救,你我所做之事定也被他们知悉,不给他点颜色以做警惕,以后你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白玉堂道:“还是青哥想的周全。” 其实郭彰并未曾提起南侠展昭在陷空岛的遭遇,丁兆冷然听不懂柳青如此说话的含义,仍然怒道:“你抓住我一个人,难道能封住茉花村所有人的嘴吗?” 柳青嘿嘿笑道:“有你丁大侠和丁老太太最疼的女婿在我们手上,我就不信茉花村你二弟能奈何得了我!” “你拿住我与展昭,究竟想要如何?!”丁兆阔手被扭在身后,动弹不得。 柳青笑道:“丁大侠不用着急,很快你就知道要如何了。只怕你爽的时候就是我们轰你走你也未必肯哦。” 说话的工夫,柳青踱步到丁兆兰的身边,径直将手伸进丁兆兰的裤裆里去。 兆兰想要挣扎,浑身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被身后的人押着胳膊无法躲闪,裤子被半褪下来,露出里面的大棉短裤。只见裤裆里隐约可见一只的轮廓,柳青眼睛贪婪的看着丁兆兰的下体,呼吸都粗重起来,他将丁兆兰的从短裤一侧的裤管里拉了出来,那是一只粗糙肥大的,有些微的包皮,此时已经乖乖的伸展在柳青的手中。 柳青讥笑道:“丁大侠的内衣这么老土啊!**倒有几分威武!” 站在一边的白玉堂也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兆兰的裤裆,下体竟然逐渐的坚硬起来。 丁兆兰家教严格,虽已三十多岁,却从未在人前赤身**过,更何况被人抓住,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玩弄他的。忍不住喝止道:“住手!快住手!你想怎样?!”手脚虽无力道,却本能的抬脚踢向柳青。 柳青忌惮丁兆兰武功高强,连忙闪过道:“丁大侠好大的脾气!只可惜这里不是你茉花村。你抓了五爷的人还绑送回来,分明是羞辱我们白爷!”随即吩咐押着丁兆兰的手下道:“如今你们也把这位丁大侠捆绑起来,让他知道我们陷空岛的手段!” 押着他的却正是胡烈胡奇两兄弟。 胡奇被丁兆兰一路押回岛来,对他怨恨已深,见丁兆兰无力挣扎,一手揪着他头发挥拳就打。 丁兆兰闪躲不及,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胡奇笑道:“可让我今日出了这口鸟气!居然敢用绳子捆你爷爷!” 就反扭着丁兆兰的两臂往上一抬,一根竹棍从丁兆兰身后腋窝下方横穿过去,将两只胳膊担住。一条麻绳将他双肩带肘部一并捆绑在竹棍上,麻绳在竹棍中间打一个难结将竹棍向上栓住脖子固定,却把两只手从竹棍下面拽到身前来,用另一根绳索先将从根部扎住,再向上拉紧把一双手牢牢捆绑。 柳青快步走到门口,吩咐门外的庄丁道:“去通天窟把展昭给我押到这里来!” 回身再看丁兆兰,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已经被胡烈胡奇兄弟捆绑的狼狈不堪,胳膊被竹棍别着,双手被麻绳捆紧,更被栓在自己的上,丝毫动弹不得。不要说此时身重迷药,即便一身武功,别如此恶毒的捆绑者,却也无法挣脱。 胡烈两兄弟显然精于捆绑之道,又将丁兆阔脚用绳索栓住,两脚间留出不足一尺的绳子,虽然可以挪动却无法急走。 “只怪我自己大意,着了你这个小人的道!”丁兆兰见白玉堂望着自己的身体发呆,又羞又怒道:“姓白的!你也算是江湖上一条汉子!为何如此待我?” 柳青见白玉堂脸上泛红,有些尴尬的神情,连忙使个眼色,胡烈兄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团东西来一抖,却是两只白色的布袜。胡奇一把捏开丁兆兰的嘴,胡烈立刻将那双袜子塞进他的嘴中。 兄弟俩做过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勾当,配合的十分默契。丁兆兰嘴被塞的结实,再说不出话来,只鼻孔呼呼的喘着粗气。 胡烈拍着他的脸道:“丁大侠,这是你妹夫的袜子。味道如何?” 看见丁兆兰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柳青笑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展昭可还在我们手里!”又见白玉堂还在那里犹豫,便挑逗着道:“玉堂,你看这丁大侠比起那? 第 277 部分阅读 溃骸坝裉茫憧凑舛〈笙辣绕鹉悄舷勒拐讶绾危俊?br/ 白玉堂随口答应着,目光落在被捆绑的动弹不得的丁兆兰身上。只见大侠丁兆兰一脸的愤怒,嘴里塞着布团说不出话来,粗壮的双臂被竹竿架住,两只手和绑在一处。长的虽不如展昭那样英俊,毕竟年纪大些,肌肉也不如展昭来得匀称结实,但是身材却更高大健壮,悬挂在两腿间的大更随着他身体的挣扎而胡乱晃动。 白玉堂脸上泛起一片红潮,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胡烈胡奇兄弟扳着竹棍的两端,架着丁兆兰挪到白玉堂近前。锦毛鼠先是将汉子的在手里抚摩了一番,那受到刺激半硬着,白玉堂就将一口唾沫吐在棍子头上,然后一把握住,由轻而重,由缓而急的套弄起来。 丁兆兰无法出声,无法动作,两只手虽然就在旁边,却无法阻挡白玉堂对他的戏弄,被绳索捆着的双拳紧握,努力克制着自己。 白玉堂见丁兆兰试图与自己对抗,脸上露出顽劣的笑容,伸出柔软的舌尖在丁兆兰肉红色的上一,丁兆兰脸上虽然是愤怒的表情,鼻子里却兴奋的哼了一声,整个身子挣扎着挺动了一下。 白玉堂用舌头了嘴唇,露齿一笑,就将丁兆兰的完全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丁兆兰没有提防对方有此一着,在温暖的口腔中极其舒适,再在白玉堂舌头的撩拨下迅速涨大,心里被望煎熬的燥热。 锦毛鼠见丁大侠被自己搞的微闭着眼睛,浑身轻颤,更在自己的嘴中坚硬涨大,心里暗自得意,更伸手拖着丁兆兰的一对大,在手里来回玩弄。 柳青见丁兆兰已经被逗的火燃烧,一边走到他的身后,将他那双粗腿分开,手指顺着厚实的屁股中间的缝隙塞了进去。丁兆兰下意识的想要收拢双腿,但是双腿立刻被两边看押着他的胡奇胡烈伸脚别住,让丁兆兰大叉着腿,带着男人体臭的肛门完全没有能力阻止柳青的侵犯,而在柳青玩弄他的肛门的同时,他的却更加的兴奋。 身体上的变化让丁兆兰诧异愤怒同时也更加的无助和羞辱,望已经决堤,大侠开始在前后的夹攻中发出屈辱和兴奋的。 柳青连吐了几口唾沫涂在丁兆兰的上,然后用食指轻轻的去捅丁兆兰的肛门,兆兰只觉得那种疼痛奇异剧烈,忍不住挣扎着大叫。 “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的妹夫展昭了,你说他听见你的叫声会如何反应啊?”柳青嘿嘿笑道。 说话间,一扇房门推启,庄丁押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头上套着一只肮脏潮湿的短裤,看不情面目,但丁兆兰从他结实魁梧的身体仍然一眼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南侠展昭,此情此景,丁兆兰只羞的无处遁身,幸好展昭头被蒙着看不见自己。 柳青的手指就在这时突然完全插进丁兆兰的,丁兆兰一声痛哼,连忙紧咬住嘴里的袜子将声忍住。 只见南侠展昭浑身着,肌肉健美匀称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刑伤,在他的腰间,用皮绳绑着一个奇怪的丁字形状。一些黏液**的顺着大腿流下来。双脚用脚镣栓着,脚踝处已经被刑具磨出了一圈血泡,一条细麻绳将脚镣栓住,向上绑住反剪在身后的手铐上。 “展大侠来了!兄弟们招呼的如何啊?”柳青笑嘻嘻的问道,他一边说手指一边在丁兆兰的肛门里伸缩。 展昭的嘴里显然塞着东西,“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庄丁将展昭推到柳青的身边,一个庄丁解开捆扎着南侠的皮绳笑道:“按柳爷的吩咐,这个南侠已经被弟兄们了个遍,真不愧是南侠,始终那么紧,跟处女似的,别提多爽了!刚去押他过来的时候,还有兄弟正着呢!有好几个几乎上瘾了呢!这不,要不是给他的子里塞根棍子,脏东西怕要一路从通天窟滴到螺蛳轩来呢!” 皮绳解开,展昭美丽雄壮的立刻挺立起来。柳青一手持续捅着丁兆兰的肛门,一手感觉着展昭的坚硬和火热问道:“那有没有让展大侠自己也爽一爽呢?” 两个庄丁同时一笑道:“姓展的很喜欢这个调调呢!把他往刑架上一捆,他自己就先硬起来了,越是折磨拷打侮辱谩骂他越是兴奋哩!” “没有让他射吗?”柳青并拢两根手指一起塞进了丁兆兰的肛门,继续询问道。 “没柳爷的吩咐,我们让这小子一直憋着呢!”庄丁得意的回答道。“大家轮番玩他,还找来扫院子的老张头吃他的**,姓展的叫的的不得了,可大家伙用绳子扎住他的**和,就是不让他爽利索!” “好好!”柳青吩咐庄丁出去,两只手分别玩弄着展昭和丁兆兰这两个江湖闻名的大侠,说不出的兴奋激动。 白玉堂也离开了丁兆兰的身体,看着被自己吮吸的坚硬挺拔的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他的身后看柳青如何摆弄二人。 丁兆兰听见刚才庄丁的说话,想到南侠所遭受的境遇,心里也不由得产生畏惧和羞愧,虽然展昭被蒙着头脸,看不到自己,可他却也不愿回头再看自己的妹夫。 此时的展昭几天来被乱折磨却始终无法的随着柳青熟练巧妙的逗弄已经迅速的勃起了,嘴里塞着庄丁们每次他之后用来擦拭的布子,濡湿滑腻的布团散发着的腥味,套在头上的是一个扫院子的老头的内裤,那些家丁强迫可怜的老汉吃展昭的,他们则逗弄着老头的肮脏的,并让他把射在了裤子里。肮脏的裤头蒙在他的脸上,满是男人下体的臭味,连呼吸都很困难,而他的下体偏偏不听使唤的坚硬亢奋着。 “展大侠一定很想发泄一下吧!”柳青感觉到展昭的身体在使劲挣扎,心里更加得意,拽着展昭的靠近丁兆兰的身体。“这个机会很难得,你可要珍惜哦!” 丁兆兰察觉到身后柳青的意图,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眼神,使劲的摇着头。两腿挣动着向前挪了几步,想要逃开。 “你看展大侠的**硬的象铁一样,你不喜欢吗?还是你喜欢我的**还是白五爷的?”柳青掏出大侠丁兆兰口中的袜子问道。 丁兆兰屈辱的不出声,柳青狞笑着用力的捅了几下丁兆兰的肛门,然后抓住展昭坚硬的指向丁兆兰的肛门。 展昭在几天的折磨中意志几乎被完全摧毁,坚硬的被柳青握住却无力挣扎。虽然他知道柳青一定在实施什么恶毒的计划,但被柳青捏着,还是身不由主的一步步挪向前去。 胡奇胡烈兴奋的大睁着眼睛,将大侠丁兆兰牢牢按住,从两边掰开他的屁股蛋子,露出他被柳青捅的湿润的肛门。 柳青捏着展昭的凑到大侠丁兆兰的肛门处,南侠只觉得自己的触到了一处温暖潮湿的巢穴,那是一个人的屁股,他想后退,可是柳青一手捏着他的,一手按住塞在他肛门里的肛塞用力向里一推,展昭疼的闷哼,身体本能的朝前一挺,一根坚硬火热的“扑哧”一声捅进丁兆兰的身体。 丁兆兰疼的一声大叫,却被塞在嘴里的袜子堵住了。身后的展昭一点点的深入,终于完全推进了他的肛门之中。丁兆兰感觉那只已经完全将自己的涨满,一种温暖的感觉使他的身体颤抖着,随即,他发现身后的展昭也开始抽动起来。 展昭此时火上升,虽然觉得那人声音熟悉,却也无暇顾及。柳青不再推送,他的身体开始主动的攻击着大侠丁兆兰的屁股。了半天,展昭更加的猛烈起来,丁兆兰也被干的满头大汗,呼吸急促,更在众目睽睽之下持续的挺动。 五茉花村 展昭挺着身体,插在大侠丁兆兰肛门中的迅速凶猛的抽送,嘴里发出,正在渐入佳境的时候,身边的柳青突然伸手扯下了蒙在南侠展昭脸上的短裤,展昭乍见面前一个大汉背对着自己被绳索捆绑牢固,一根竹棍横穿在两臂之间被身边的胡奇胡烈压制着,背影很是熟悉,再看他身上服饰,立刻认出是大侠丁兆兰。 展昭惊讶羞愤,可插在丁兆兰身体中的却控制不住的抽送着,火焚烧已经难以挽回,在他迅猛凶狠的挺动中,马眼一松,一滚烫的就喷入丁兆兰的肛门里。 丁兆兰也是羞愧难当,却控制不住的大叫着,摆动着的身体迫使更多的进入他的身体。 “被自己的妹夫竟然让你兴奋成这样?!”白玉堂用手敲打着丁兆兰依然亢奋着的,讥笑道。 柳青则掏出展昭塞嘴的脏布团道:“堂堂的南侠和丁大侠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江湖中人会有什么说法?!” “你们这可是亲上亲哦。”柳青哈哈笑道。“索性就再亲一点吧!去尝尝你大舅子的**!”见展昭低垂着头不言语,柳青冲着南侠的腿弯踢了一脚,展昭带着脚镣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大侠丁兆兰的面前。 “展兄,使不得!”大侠丁兆兰挣扎着道,可刚才被白玉堂用嘴吮的舒爽的却期待似的更加坚挺起来,丁兆兰的身体被两边庄丁架住,怒道:“一群畜生,如此羞辱人”话未说完,早被柳青将从展昭嘴里取出的那块满是的布子塞在他的口中。 展昭跪在地上,丁兆兰那只火红的正对着他的脸,柳青在他的肛塞上狠踢了一脚,展昭无奈将嘴凑上去将丁兆兰的纳入自己口中。 “呜呜呜呜”看见带着手铐脚镣的妹夫跪在脚下自己的,大侠丁兆兰难堪的羞红着脸,可自己的却在展昭的吞吐中亢奋起来,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让他克制不住的发出,他的越来越涨大,看见展昭英俊的脸完全埋在了自己的阴毛之中,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抽动起来。 柳青笑嘻嘻的道:“丁大侠好象很舒服的样子哦。” 丁兆兰已经面红耳赤,鼻孔大张喘着粗气,宽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粗直的一阵抖动,将喷射在南侠的嘴里。 看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位大侠赤条条的在面前任由摆布,柳青更加得意起来。在他的命令下胡奇胡烈兄弟两个在大侠丁兆兰的脖子上栓一条麻绳,然后让他仰躺在地上,押着南侠展昭跪在他的头顶然后将身子俯压在丁兆兰的脸上,掏出丁兆兰嘴里的塞口布,南侠的被喂进他的嘴里。 “刚过你的**,你可要好好品尝哦!”柳青踩住南侠的屁股,让他的完全没入丁兆兰的嘴里,胡烈将大侠丁兆兰脖子上的绳子捆绑在展昭的腰上。然后又逼着展昭含住丁兆兰依然残存着的,也用绳子将南侠的脖子与丁兆兰的小腹捆绑在一起。 两个人含着对方的,被用绳索捆绑的无法动弹,嘴里的一股腥涩的味道,呼吸着男人下体的气味,而彼此的身体又一次兴奋起来。 白玉堂拔出展昭身体后面的肛塞,南侠疼的身体一动,立刻深入身体下面汉子的嘴里,丁兆兰痛苦的挣动,他的也立刻在展昭的嘴里搅动起来。两人的越动越硬,越是挣扎越是亢奋。 丁兆兰想着妹夫展昭的英俊魁梧的相貌,熬不住望的折磨,身体首先耸动起来,在展昭的嘴里旋转深入的同时,他开始使劲吮吸起南侠的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展昭痛苦的吃着大侠丁兆兰的,下体也在对方疯狂的吮吸中坚硬挺直。 “现在该你们上场了!”柳青一声令下,早已经窥伺多时的胡烈胡奇兄弟一声欢呼,扑向在地上扭动着的两人。 再说茉花村中,闻讯赶来的四鼠已经见到二侠丁兆蕙,兆蕙正为没有大哥和南侠的消息焦急,立刻大家商议定下计策要营救南侠和兆兰,擒白玉堂归案。 于是大家各自行动,四鼠先回陷空岛,蒋平装病困住白玉堂,柳青察觉不妙想要脱身,却早被三鼠围住,随后赶来的二侠丁兆蕙抢先救出囚禁在通天窟中的大哥和妹夫,大侠丁兆兰见贼被抓获,想到自己身受折磨凌辱全是这家伙挑唆指使,怒起来一刀结果了白面判官柳青的性命。胡奇胡烈兄弟也被众侠阻杀,白玉堂见事情败露,急忙准备船只逃匿,早被蒋平料到,带领事先安排在河边的手下在水中将其抓获。 众侠客好汉押着白玉堂护送南侠展昭和大侠丁兆兰一同回到茉花村。 白玉堂不熟水性,被蒋平在河中灌的肚皮涨饱,拉上岸来绳索捆绑了一路押到茉花村,早已经狼狈不堪。被带到客厅之中,只见左右卢方在那里拭泪,徐庆蒋平二人,一个是怒目横眉,一个是嬉皮笑脸。白玉堂看见蒋平,便要挣扎起来,道:“好病夫呀!我是不会与你干休的。” 其实蒋平有意教训他,同时也是给丁兆兰和展昭出气,好救他一条性命,可谓用心良苦。 南侠展昭明白蒋平心意,四鼠与他交好,如今自己得脱牢笼,罪魁祸首柳青已死,被盗得三宝也经已夺回,就不再与锦毛鼠计较。大侠丁兆兰自出了陷空岛来,心里虽然也有些懊恼,却对白玉堂并不太怨恨,自然也不去追究了。 这时见白玉堂被捆在堂前,大侠丁兆兰看着被捆绑在那里的锦毛鼠眉清目秀,好一个倜傥少年,早赶步上前,将白玉堂扶住松去捆绑。 白玉堂看了看丁兆兰,想起自己种种作为,心里惭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侠丁兆蕙忙笑着来打圆场,众豪杰都是爽快人,过去的怨恨仇隙全都抛下。于是白玉堂先去沐浴更衣,这边茉花村中摆下酒席,宴请群雄。 酒席之上白玉堂身穿白衣,又恢复了往日神采,而展昭更是英俊挺拔,一身红色的侍卫官服显得英雄神武。 众人对白玉堂又是规劝又是激将,锦毛鼠想起过往种种,只羞的无地自容,当即向大侠丁兆兰和南侠展昭赔罪。两人都连忙微笑还礼,但忆及在陷空岛的遭遇,展昭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大家又议论着陪同锦毛鼠一起往开封府请罪,一时间幌筹交错,宾主都喝的尽兴。看着天色已晚,四鼠先后告辞回房歇息准备第二天动身去开封府,二侠丁兆蕙也去后院探望母亲,厅上就只坐着大侠丁兆兰,锦毛鼠白玉堂和南侠展昭。 三人相对无言,多少仍然有些尴尬,就又提起往开封府请罪的事情。丁兆兰见白玉堂已经换了他惯常的白色轻衫,一副倜傥风流的模样,于是笑道:“明日五弟前往包相爷那里请罪,敢问兄弟与相爷是亲戚,是朋友?” 白玉堂不明白兆兰的意思,摇头道:“都不是。” 展昭也奇怪大侠的问话,用目光询问兆兰。兆兰道:“既然非亲非故,你盗取三宝,何等的罪行,这样的打扮去开封府,怕在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呢!” 白玉堂看见丁兆兰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也忍不住一荡,当即道:“多亏大哥提醒,险些误了大事。须要披枷带锁,才是请罪的样子,只是却到哪里去找刑具呢?” 丁兆兰接口道:“我这里恰巧就有刑具,就在我房里,不如五弟随我去先试带一下。” 白玉堂点头应允,南侠展昭见二人神情古怪,不好多说,起身想要告辞,丁兆兰却一手拉住展昭胳膊道:“妹夫不能走,你是公门中人,这刑具却要你帮着给五弟试带才行呢!”不等展昭答应,拉着他就与白玉堂一起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进了屋子,大侠锁上房门,从柜子里取出一副盘头枷锁递与展昭道:“贤弟帮忙给他带上。” 展昭看那副枷锁,三尺见方两块乌黑的木头拼成,中间一个锁脖项的半圆弧,下面有横销机关,边上包着铜皮钉有钢钉,伸手接过竟然颇为沉重,忍不住道:“好沉!大哥哪里得来的?” “是前些年和二弟剿灭一个匪剿,从他们的私牢中收缴的。还有手桎脚铐呢!今天刚巧能派上用场。”说着将手桎脚镣一并取出,都是结实的硬木制成,用铜皮包裹着。 白玉堂见展昭拿着枷锁抚摩,就道:“请展兄给我带上罢!” 展昭就将枷锁扣在白玉堂肩膀上,把枷上的横销并不锁紧,只略微扣住。 白玉堂扛着枷锁道:“果然沉重,还请展兄给锁紧了才是。” 展昭笑道:“只是实验一下,不用锁的太牢固,枷的两面都有插销,当真锁住怕白兄难以挣脱呢!” 白玉堂道:“多谢展兄关爱,只是想起得罪两位的地方,兄弟实在惭愧。”用手扶着枷头,转身让大侠丁兆兰观看。 丁兆兰见白玉堂扛着枷锁站在面前,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知怎的,又想起在陷空岛上白玉堂和展昭轮番用嘴吃自己的事情,当时自己虽是被强迫,却让他有种罪恶的快感。今日晚上多喝了些酒,丁兆兰再忍不住心里的望,就将二人叫来自己的房间。 起初不过是要小小的惩戒一下锦毛鼠,可此时见这么个倜傥风流的少年带着枷锁站在面前,他的意识就失去了控制,借着酒近走上前去,就在白玉堂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玉堂脸色微红,却并不抗拒,他也早觉出丁兆兰的心思,所以一力迎合。 展昭猛然见大侠丁兆兰捧着白玉堂的脸吻个不停,又是羞耻又是惊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哪知道两人竟充耳不闻,搂抱着向床边走去。 丁兆兰还对着南侠道:“妹夫一道来啊!”说着踢掉脚上靴子,坐在床上。 展昭看的脸热心跳,努力收起心神道:“已近二鼓,天也晚了。枷锁等到了开封府再带不迟。我就先告辞了!” 丁兆兰将白玉堂揽在怀中道:“贤弟,白兄在陷空岛上将你百般折辱,你不想趁此机会好好报复他一下,大家也图个乐子!” 展昭一听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道:“万万不可,我是一定要告辞了。” 大侠也有些不高兴起来,待要发作,白玉堂却向他使了个眼色,悄声道:“看我引他过来。” 丁兆兰点了点头,这时展昭返身向门口走去,忽然白玉堂在身后叫他。“展兄就是要走,也先帮我把枷锁取下才是啊!” 展昭无法,只得又走回床边来卸锦毛鼠脖子上的枷锁,哪知道丁兆兰早将枷锁上的横销打开了,白玉堂猛的张开臂膀,将展昭拦腰抱住。 展昭吃了一惊道:“白兄放手!”待要挣扎,丁兆兰却已经扑上来,施展起擒拿手扣住了他的胳膊。若是单打独斗,南侠的武功要略胜二人一筹,但此时二人合力,南侠展昭又毫无防备,几招之间就被大侠丁兆兰扣住了手腕反拧在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展昭怒道。 白玉堂和丁兆兰哪里理会展昭的挣扎,双手被丁兆兰钳制着,无法动作,被白玉堂拿起丁兆兰脱下的袜子胡乱的塞在他的嘴里。又抓起床上的枷锁,带在展昭的脖子上,插销扣紧,再也挣扎不脱。 “好妹夫,那天你吃的我!”丁兆兰扳住展昭脖子上的木枷,伸嘴在展昭的脖子上一阵狂吻。 展昭只觉得酥麻难当,浑身夺软了。嘴里塞着的袜子汗湿酸臭,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白玉堂伸手在他裤裆里一摸,南侠的早已经挺立坚硬起来。 白玉堂笑道:“在陷空岛上就有手下说给展兄一用刑展兄就兴奋的不得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展昭一脸羞愧,却逃不脱二人的挟持,丁兆兰拿过手桎将展昭双手铐住,也道:“贤弟不必虚伪了吧!”眼见展昭已不再挣扎,又将铁镣锁住南侠的双腿。 南侠展昭被带上刑具,嘴里塞着袜子站在屋子中间。只见南侠展昭扛着沉重的木枷,剑眉深皱,虎目微睁,嘴里塞着丁大侠的袜子,鼻孔翕动粗重的呼吸着。魁梧结实的身上穿着威严的侍卫服,挺胸站立,手上的木桎挣脱不开,展昭双拳紧握,拉着木桎上一条连着脚镣的细铁链。白玉堂和丁兆兰两人仔细打量,只看的兴奋不已。 白玉堂索性别起南侠的袍子,将他的裤子拉开掏出他坚硬挺立着的挂在外面,这一下,受到羞辱的展昭脸憋的通红,他的更加的涨大起来。 丁兆兰按捺不住,又将白玉堂搂住按在床上,双手起落将白玉堂的衣服扒的精光,厚重的身体直压上来,白玉堂着和丁兆兰吻在一起。 展昭含着丁兆兰的臭袜子,看着面前二人的乱,又羞又怒,可偏偏眼睛舍不得从他们身上离开,越看越是兴奋,身体随着床上二人的动作颤抖着。南侠努力挣扎了几下,手脚上的刑具纹丝未动,可他的却更加憋涨。想起方才白玉堂的说话,展昭又是羞辱又是兴奋,上不知不觉流出晶莹透亮的液体。 这边白玉堂和丁兆兰玩耍了一阵,又将目标转向站在那里的南侠展昭。两个人三下五除二脱掉展昭身上的衣服,让他挺着赤锣着身体,白玉堂钻枷扳下面,用舌头着展昭肌肉结实的胸膛和黝黑的,展昭控制不住的着,也被白玉堂一把抓住,粗鲁的掏弄起来。 展昭嘴里塞着袜子,克制不住的起来,白玉堂拽着南侠的拉扯着走向床边,展昭无法抗拒,扛着沉重的枷锁拖着脚镣一步步的挪了过来,白玉堂向后仰身,将双腿抬起伸手抱住,粉嫩美丽的肛门展现在南侠的面前,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大侠丁兆兰抽送过后残留的。 展昭看着那一开一合的肛门,仿佛在召唤着他的攻击,望如浪潮汹涌,他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将硕大的顶在了锦毛鼠的肛门上。 展昭闭着眼睛开始猛烈的攻击白玉堂的,一边的丁兆兰掏出南侠嘴里的堵嘴布,用手指擦去上的然后塞进展昭的嘴里。“妹夫感觉怎么样啊?” 展昭持续着兴奋,本能的吮吸着塞在嘴里的粗糙的手指,舌头在手指的缝隙间食着催情的浆液。丁兆兰将湿漉漉的手指塞进展昭的肛门里去,手指一点点的深入,并狠插起南侠的肛门。 展昭被插的兴奋的大张着嘴,配合着下体的抽送发出乱的。“啊啊啊啊” 丁兆兰将手指从展昭的肛门拔出来,双手固定着南侠的头无法晃动,用再次坚硬起来的在展昭结实的屁股上来回摩擦着。抠了肛门的手指从两边拉扯着南侠的嘴,又塞回展昭的口中,展昭挣扎不了,吮吸着对方戏弄他的手指,身体兴奋的颤抖,更疯狂的着白玉堂的屁股。 在南侠兴奋的喷射出的同时,白玉堂笑着道:“此去开封府路途遥远,展兄不要上了瘾,每天这样折磨我才好啊。” “我陪你们一起去,这样你就不会被我妹夫折磨了。说不定,我们还要一起折磨他呢!”丁兆兰将完全插入南侠的身体,满意的笑着,一边说一边迅速的抖动起来。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e:23…08…200620:33line:219read:223 '308'我的生活 我想我是个的男人,或许这是遗传到我母亲的关系吧!因为她也是一个 的女人。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可惜我一直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母亲一直独自将我养大。 那时我一直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解决性生活,而且我也还不知道性这档事,直 到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家因为多了一个房间而租给一个刚退伍没多久的年青 人。我一直叫他王大哥,他一向对我不错,常常买东西给我吃。而那时我母亲才 三十三岁而已,还算很年青,而母亲年青时相当漂亮,她也一直有在保养,所以看起来依然是很有吸引力。 有一天夜里我因为尿急而起床上厕所,当我要回房间断续睡我的大头觉时, 我听到我妈妈的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好奇的悄悄打开我妈妈的房门,当我打 开门间的门时,我看到我妈妈和王大哥两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第 278 部分阅读 我听到我妈妈的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好奇的悄悄打开我妈妈的房门,当我打 开门间的门时,我看到我妈妈和王大哥两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妈妈正用她的小 嘴含着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妈妈的嘴就像吸什麽似的一直吸,有时就像 冰棒一样用舌头着,看妈妈的样子好像正在吃一样非常好吃的东西似的。 不久妈妈躺在床上,并拿枕头放在自己屁股下面,而王大哥抬高妈妈的双腿 压在我妈妈的身上,我看他将他那又粗又长的插到我妈妈的身体里面,一点 一点的插进去时,我以为我妈妈会很痛苦,但我妈妈却发出很舒服的声音,而且 不断的摆动她的屁股,而王大哥也开始抬着腰,将他下面那根大**不断的插入 我妈妈身体里面,那时我们才刚上过健康教育,所以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别的男人的东西,王大哥的那一根好粗好长,他不断的将那一 根又粗又长的**插入妈妈的里面,而妈妈的双手则猛抓王大哥的背,头左右的 摇,嘴里也一直叫着,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後来王大哥躺在床上,而妈妈坐在他的身上,我看见妈妈抬高臀部又慢慢的 坐下去,而王大哥那一根又粗又长的**却被妈妈的下面一点一点的吞没,我感 到好奇怪,妈妈的下面那麽小,而王大哥的**那麽大,怎麽可能插得进去?妈妈坐在王大哥的身上,一直摇着她的屁股,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的**不 断的被拉出来又插进去,妈妈越摇越快,而妈妈脸上的表情却露出舒服的样子, 最後妈妈倒在王大哥的身上喘息着。我想她们大概结束了,於是又将门悄悄的关 上,当我回到我的房间後,我发现我的内裤湿湿的,居然涨的很大,我不知道这是为什麽,所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我假装很累,一早就上床睡觉,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 等到十一点多我妈和王大哥进房间之後,我就偷偷爬起来,我坐在床上,等到十 一点半才悄悄的走出我的房间到妈妈的房间外,不过我并没有听到像昨天那的 声音,我悄稍的打开妈妈的房门後,才知道她们今天没有和昨天一样。我失望的 回我的房间後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後来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偷偷的到王大哥的 房间去啊!这样我就可以看清楚男人的那一根了。我悄悄的到王大哥的房间里,他早已睡的像死人一样了,王大哥全身只剩下 一件内裤,而且是宽大的四角内裤,我慢慢的将王大哥的内裤拉了下来,王大哥 睡得很死,就连我将他的内裤拉下来都没感觉。王大哥的比我昨天看的还要 粗大,而且也比昨天看的要长许多了。我悄悄的用手握住王大哥的,我的手 感觉到王大哥的好烫,而且还会跳动,我看到王大哥的好大喔! 我仔细的看了好一会,难怪它会叫「」,真的跟乌龟的头长的很像。王 大哥的在我手里不停的跳动着,我想到妈妈昨天含着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很想试试看。我伸出舌头了一下,发觉没什麽味道,於是我学妈妈一样将王大 哥的整根含在嘴里,由於王大哥的太长太粗了,我的嘴感觉快要撑破一 样,而且只含了一半而以。我学妈妈昨天的动作,慢慢的上下,後来我改用 吸的。我正感觉它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好吃而打算放弃时,王大哥突然醒过来了,我吓得不知所措。 「小涛!你干什麽?」 「我、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大哥的问话。 「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干吗?」 「我昨天看到你和妈妈┅┅」 「你看到了?」 「对!┅┅而且妈妈吃你的那根时,好像很好吃一样,所以┅┅」 「所以你就跑到我房间来试试看了?」 我点点头回答∶「嗯┅┅」 「那好不好吃?」王大哥笑着问我。 我摇头回答他∶「没什麽味道。」 「当然没味道啦!因为你年纪小,还不懂嘛!」我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王大哥。 「不过我可以教你,但是不可以让你妈妈知道。」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 「现在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星期六你找个理由跟你妈妈讲要晚点回 来,我去你学校接你,到时候再教你。」我和王大哥约定好之後就回房睡觉了。 早上我骗妈妈说,我要和同学一起去看展览,可能晚上才有回来,而妈妈也相信我的话了。 在学校里我一直期待赶快放学。好不容易放学了,同学小美却约我要去她家 玩,我又找了个理由跟她推掉了,我一直站在学校门口等王大哥。王大哥一来就 要我坐上他的摩拖车,也不跟我说要上那里去,一直到了一家宾馆才停下来。还 好我早在学校换好衣服了,要不然王大哥一定不敢带我来这种地方。 当我和王大哥进到房间时,我看了一下房间,我发现房间四周都是一面面的大镜子,而浴窒却是透明的玻璃。 「小涛,你先坐一下,不你先换衣服而我去洗个澡。」 「换衣服?┅┅」 「对!」王大哥说完之後就脱光衣服去洗澡了。 我怀疑王大哥的话是不是说错了,不过我还是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学校 的制服,换好衣服之後我坐在床上,看着王大哥在浴窒里洗澡。不久王大哥就洗 完澡出来了,王大哥只在腰上系一条毛巾坐在我旁边。 「小涛,我们先看一下电视好不好?」 「嗯┅┅」 王大哥将电视打开,我看到电视上的画面就和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样,电视 上有一男一女,男的正用他那一根插入女的的那里。看着看着,王大哥的手开始 在我身上游走,开始是一只手,但不久另一只手拉我的手到他毛巾里。 「小涛,用你的小手抚摸大哥的┅┅待会大哥会教你人生的美妙。」 我听话地开始摸王大哥的,而王大哥的手也伸到我衣服里面,捏我的**。虽然我才国三而已,但早在国一就发育的非常好。我不知道该如何摸王大哥的,不过王大哥教我上下套 动他那早已变的又粗又长的。王大哥的手也伸到我的裤子下,在我的内裤上 用手指不停的画圆圈,他的另一只手则解开我身上的内衣,用两只手指搓揉着我的,同时舌头也我的耳朵里。 「王大哥!好痒喔。」我缩着头笑着跟王大哥说。 「小涛,会痒才会爽,待会你就会爽了。现在什麽都不要想,还有,叫我大哥就好了。」 王大哥把我推倒在床上,吻我手也解开我身上的制服,王大哥的舌头伸到我 的嘴里不断的翻搅,另一只手伸到我内裤里,摸着我那还算稀疏刚开始生长阴毛 的小上,因为那一天我看到妈妈的毛长的好多好茂盛。慢慢的王大哥的手伸 到我那小菊花里,王大哥的手在我那菊花上不停的搓揉,我全身感到发烫,而下 面的小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麽要流出来一样┅┅ 「王大哥,我┅┅我好像想尿尿┅┅」 「小涛,那不是要尿尿,而是你的要流出来了,让它流出来没关系。还 有小涛,叫我大哥或哥哥就好,我也叫你小弟或弟弟好不好?」 「嗯┅┅」 王大哥对我笑了一下之後,低下头在我的上着,当王大哥用舌头 我的时,我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传来,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奇妙的感觉。王大 哥的手还在我那里不断的搓揉,而我的也开始流出王大哥所说的。 奇妙的感觉不停的传来,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一样、我已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了。 「哥┅┅哥哥,我的下面好痒喔!」 王大哥听到我的话之後对我笑了一下,接着就将身体往下移, 「弟弟,让哥哥来帮你止痒。」王大哥将我的脚屈张之後,趴在我的屁股前。 我感觉到王大哥正用他的舌头在我的菊花上,突然我感到我的菊花像是有 一股电流一般的往上传来。喔~~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而且也很奇妙,我的全 身感到好舒畅、好舒服。王大哥的舌头伸到我里着,我的肛门里也开始感 到好痒,我的腰也不受我控制开始摇晃起来,我感觉我的流出更多的, 而王大哥却像在吸什麽似的不停的吸着。我不知王大哥的舌头在我菊花里了多 久?只知道我的菊花让王大哥的舌头的好舒服、,连我的脚什麽时候夹住王大哥的头都不知道。 「大哥,我的那里好痒、好痒喔。」 「弟弟,哪里痒啊!跟哥哥说,哥哥来帮你止痒。」 「这里!」我指着我的菊花说。 「喔~是这里啊!小弟弟,这里是你的喔!」 「对!大哥,我的好痒喔。」 「好!让大哥的来帮弟弟止痒。」王大哥说完之後就爬上我的身上,他 握着他那一根又粗又长的顶着我的菊花时,我开始胆心他的又粗又长会不会 插破我的。慢慢的,我感到王大哥那又粗又长的插入我的里,王大哥的像是碰什麽东西阻档似的停下来。 慢慢的,王大哥又将他那又长又粗的拉出去,当王大哥的又被阻档 时,王大哥突然用力一顶,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巨痛,我忍不住的叫出来∶ 「好痛喔~~大哥!好痛喔~~不要啦┅┅我好痛喔!」 「小涛,第一次都会痛,待会就不会痛了。」 「不要,我真的好痛喔。」 「好、好,我不动,待会不痛再动好吗?」 「嗯┅┅」 王大哥真的不再动了,而我也慢慢的不痛了,这时我感觉我的好涨,王 大哥那又长又粗的整根都插入我的里。王大哥不断的吻着我,我的 已经不痛了,但却又开始痒起来了,就像有好几千只的蚂蚁在里面爬一样的痒。 「小弟,还会不会痛?」 我摇头回答王大哥,并且说∶「但是好痒。」 王大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哥!愈来愈痒了。」 「会痒是不是?那我要用我的帮你止痒的喔。」 「不要!我会痛。」 「不会痛了!而且会很舒服很爽喔。」 「真的不会痛了吗?」 「嗯~如果会痛我就不要动好不好?」 「嗯~」王大哥慢慢的将他的拉出去,又慢慢的插进我的里。王大 哥双手撑着床,慢慢的摆动他的腰,他的也不断的干着我的。这次真的 不会痛了,而且里的痒也慢慢的停了。我将手放在王大哥的腰上,王大哥那 又长又粗的一会用插的、一会又改用磨的。我的已经不痒的,但却开始 感到一阵麻的感觉、不久传来又麻又趐的感觉。 「小弟,不要压抑自已,想叫就叫出来,没关系,不要忍住喔。」 我因为不停的干着,而传来又趐又麻的感觉,早已听不清楚王大哥 的话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美好、奇妙的感觉,「嗯┅┅嗯~~┅┅」我的嘴巴随着不断的撞击而传来声响。 「啊┅┅啊~~哥┅┅这是什麽感觉?好奇怪喔。」 「小弟,这是快要**的感觉,你会不会觉得很爽啊?」王大哥一面说,一面干着我的。 「啊~~对!小涛感到有爽的感觉。」随着不停的插入,也传来一阵一阵爽快的感觉,传来更爽的感 觉慢慢的传遍全身,我感到全身无力,好像有在天上飞一样,一会上一下的。当 我慢慢清楚之後,王大哥跪在床上抬高我的双脚,他的又不断的干着我的**。 「喔、喔~~哥┅┅┅┅刚刚喔。」 「待会让你更爽!」王大哥用他那又长又粗的不断的的,又传来趐麻的快感了。 「喔、喔~~哥~~快┅┅小涛要像刚刚那样的爽。」 王大哥这次比刚刚那一次更加狠的的。 「啊┅┅啊┅┅哥┅┅大力点,弟弟喔~被男人干好舒服哦我好喜欢被你啊,啊,我的被你得好大啊~┅┅」比刚刚更猛烈的 干着我的,我感到我的又开始传来爽快的感觉。 「喔、喔┅┅哥,,小涛喔,用力┅┅再大力一点┅┅」 「小弟,这次让哥哥和你一起爽吧!」王大哥说完之後放下我的脚,压在我 身上抱着我,王大哥不停的摆动着腰,他的也不停的插入我的里,我抱 着他的头,抓着他的头发∶「啊┅┅哥┅┅哥哥┅┅┅┅~~」 「弟弟,我快出来了,我们一起爽吧!」我的被王大哥的干的爽翻 了,王大哥疯狂的摆动他的腰,他那又长又粗的也不停的干着我的。 「哦~~啊!又爽死了。你到我了」不久王大哥的也传来阵阵的跳动,我的感到他的所射出来的大 量液体,那液体不停的射出来,全都射在我的身体面。 不久王大哥就趴在我身上喘息着∶「弟弟,爽不爽?哥哥!」 「哥~我也喔,我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会有这麽爽,爽死我了!」 我们休息了一下之後就一起去洗澡,当我爬起来时,王大哥射在我身体里面 的也跟着流出来。我们在浴窒时王大哥帮我洗澡,他的双手不断的在我及上搓揉着,而我手也玩弄着他的,王大哥的很快的又被我弄的又 粗又长了,我现在终於知道为何那天晚上妈妈会对这根吃的津津有味了,因 为它是一根宝嘛!一根可以让男人和女人冬死的宝贝。王大哥告诉我,男人都有,还有个**,而女人有2个**,这些**都是要被大的,才会舒服。所以男人既有可以把男人女人得很舒服,又有可以被人的很舒服。男人被到是最舒服的。这就叫鸡“哦,王大哥怪不得我这样舒服,你以 后要天天,我好喜欢被你鸡。”後来我和王大哥又在浴窒里干了一次,当我们从宾馆出来时已经三点多了, 王大哥带我到东区逛街并买了好多东西给我,他跟我说,只要不要让我妈知道, 以後我们还可以一起做,他会让我感觉更爽。而我也答应他不让我妈知道,因为我也想和他爽! 我的家庭生活好 我们回到家已经五点多了,还好,妈妈并没有发觉我有任何异状。晚上妈妈 和王大哥有没有做,我不知道。因为我早因为白天爽累而早早上床睡了。 我一直渴望和王大哥能再次上床,但由於妈妈的关系,我和王大哥并没 有什麽机会上床,所以我将目标转移到我们班上的一位男孩。他长的又高又 帅,一直是我们学校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好不容易把他诱拐上床了,谁知道三、 二下就结束了,而且也不像王大哥那样的大,或许是他年纪小没经验吧!但 第二次上床时,他还是没多久就完了。而我呢,则是被他搞得更想男人的,尤其是王大哥的。 我好想用王大哥的大来止的痒,但却一直没机会,直到有一天晚上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一直等到妈妈睡着之後才偷跑到王大哥的房间。因为妈妈就 睡在隔壁的房间里,我怕王大哥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所以我只好偷偷 的将他的内裤拉下来。当我拉下王大哥的内裤时,我看到王大哥的早已勃起 了,就像那一天一样又大又粗,看得我忍不住的吞口水。 看着王大哥那跳动着的,我的又开始痒了起来、**也不停的流出 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马上脱掉我身上的衣服,**从我的肛门口沿着大腿流 下来,我跪在王大哥的身上,轻轻的捉起王大哥的,顶在我的入口,我 用头轻轻的磨擦我,我里又开始奇痒无比,我再也受不了了。当我 的腰往下一沉,「喔~~」我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因为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 的整只被我的给吞落,我的塞满了王大哥那火热的。 王大哥也在这个时候醒来,我马上倒下去整个身子紧贴着王大哥。 「你这个小**,这麽晚不睡觉,跑来做什麽?」王大哥故意压低音声的问我。 「大哥~~我想你┅┅鸡我」说完之後,我也不管妈妈就在隔壁,紧抱着王大哥 开始不断的抬动腰部,而我的也自动套着王大哥的大。王大哥并没有阻 止我的动作,相反地,他双手放在头下面享服着我的。我抬头看着王大哥, 而他只对我报以微笑。最後他伸手抱着我的头吻了我,我的舌头伸到他嘴里和他的舌头翻搅,而腰还是不停的套着他的。 王大哥在这方面真是个老手,当我抬高腰时,他的就用力往上撞,每次 都撞到我的花心似的让我,而当我的腰往下沉时,他又故意将他的往下 拉,害得我的心痒痒的。为了让我的能插到他的,我不得不将往他 的里送。最後我只好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我的腰不断的前後动 着,传来阵阵趐麻的感觉,可是我又不敢叫出声来,我咬着我的嘴唇,心里不断的叫着∶「爽死我了!」 还是王大哥厉害,三两下就让我爽的不得了,我爽的整个人往後倒,王 大哥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坐起来抱着我,王大哥抱着我坐在床上,等我回神过来 时,王大哥正吸着我的,而我的依然插着他的大。这次换我抱着他 的头享服他的。王大哥将我的含在嘴里用他的舌头挑动着,我的让 王大哥的舌头挑逗的发硬,而且也很舒服,而手也伸到我和他结合处,王大哥的 手摸着我的,王大哥用两只手指夹住那小小的肉球轻轻的磨擦,慢慢也充血涨起来,那是另一种不同的舒服。 最後舒服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而我的也开始不甘寂寞了,我忍不住的摆 动我的腰,好让王大哥的在我的里活动。我抱着王大哥的头,慢慢的摆 动我的腰,因为好想用王大哥的来享受更高层的爽!慢慢的我的腰愈来 愈快,因为好想让插、好想让大干! 我在王大哥的耳旁轻声的说∶「大哥!小涛好想你的大,快用你的大鸡 巴的吧!」我的腰愈来愈快,因为里的肉壁让王大哥的干的好爽。 我终於忍不住叫出口了∶「喔~~大哥,你鸡的我┅┅爽死我了!」 王大哥听到之後,马上用他的嘴吻我深怕我又叫出来,我紧抱着王大哥,疯 狂的摆动我的腰,因为我爱死王大哥的了,王大哥的干的我。我不 断的摆动我的腰,直到我的流出大量又浓又稠的,沾湿了我和王大哥的阴毛,连床单都湿了。 後来我抱着王大哥喘息着,而王大哥则是注意外面的动静,妈妈大概睡死了 吧!刚刚的叫声竟然没吵醒她,我笑着看着王大哥。 「还好没吵醒你妈妈,要不然就没得爽了。」 「对不起!大哥,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干的我!爽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真的那麽爽?」 「嗯~爽死我了!」 「待会让你更爽,爽得叫哥哥。」说完之後,王大哥让我躺在床上,并拿颗 枕头放在我的臀部下面,然後又将我的双脚抬高往我身上压,就像那天他妈 妈那样。当王大哥开始抽动动他的时,我才知道这样子干的更深,当王 大哥的干进来时,整根都插了进来,我可以感觉王大哥的撞到我的 前列腺。每撞一次,我就爽一下,我的心里又开始不停的叫着爽死了。 「小弟!用你的夹着我的。」 我照着王大哥的话去做,用力地把里的肉壁夹他的,当我用力一夹 时,王大哥的紧紧的被我夹住、我的紧紧的包住王大哥的。 「对就这样。」王大哥还是用力的用他的干着我,王大哥开始疯狂的干 着我的。、真的爽死我了!我现在才知道王大哥要我用力夹他的的 用意,原来这样会这麽的爽。王大哥不停的用的,里的也被他的大挤了出来。 「弟弟!爽不爽?哥哥快要爽了。」 「哥~爽死我了!弟弟喔~~」王大哥的愈干愈快,最後王大哥的跳动着,而我的里也传来抽 搐,王大哥的不停的射向我的直肠,我双脚夹着王大哥的腰,紧抱着他。 「哥~你干得我、你的干得我爽死了。」当王大哥将从我的小 穴抽出来时,我抬头看着他的,他的沾满了我的和他的,而我 的也因为王大哥的插得太爽而张开着,同时还流出。 王大哥躺在床上抽着烟,我则趁他在抽烟时用我的嘴帮他的清理乾净, 我用我的舌头帮他掉上的,完之後,王大哥高兴的吻了我,算是回报我吧! 「小涛!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去睡觉。找个时间我再鸡你一场,我会让你爽死喔。」 「一言为定!」说完之後我拿着衣服就站起来。当我站起时,王大哥的 顺着我的腿流下来,我并没有去浴室洗乾净就回到我的房间。我看了一下时钟, 已经三点多了,我和王大哥干了两个多钟头!我没有穿上衣服倒头就睡了,可能 是刚刚王大哥干的我太爽了吧!很快的我就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我和王大哥一直找机会偷偷摸摸的上床搞,可是机会并不多,直到有一次妈 妈因为工厂招待出国,我们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上床,可笑的是妈妈出国前还交 待王大哥好好照顾我呢。而王大哥也真的很照顾我,第一天就干了好几次。 那天我一下课就马上回家了,回到家时发现王大哥早就在客厅等我了。 「小涛~回来啦!快来!你妈要我好好照顾你,让我用我的大照顾你!」说完之 後,王大哥没等我说话就拉着我往客厅里走。王大哥一下子就将他身上衣服脱光 了,而那一根我早已「哈」好久的的也老早就变的又粗又长了。 王大哥躺在沙发上,而我则躺在他身上,只不过头正好和他呈反方向,我的 头正好在他上,正好紧贴他的嘴。望着这根大,我毫不犹豫的将它 塞到嘴里着,王大哥的把我的嘴塞的满满的。经过王大哥几次的调教之 下,我早已练就一口好舌技,我用嘴含着,同时用舌头及马眼。王大 哥将舌头伸到我里,我的早已流了出来,而王大哥还将手指插进我的 里扣,刚开始是用一只手指,慢来则用两只手指插到我的里。王大哥用 他的两只手指在我的里转动着,我嘴里因为含着王大哥的,所以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由於王大哥的手指转得我太爽了,所以我也更卖力的他的,我将整 只含在嘴里上下。最後王大哥的传来跳动,接着精子就从马眼射了 出来,而我也达到**、爽了,我还是含着王大哥的着,像是到将王大哥最後一滴吸乾似的吸着。 「弟弟!哥哥这次要你爽死喔。」王大哥边说边拿一罐不知是什麽东西擦在 自己的上,和我的上,王大哥要我用在他的上轻轻磨 着,我心里想∶王大哥该不会要我的的吧!我还来不及问,王大哥就趴在地上要我象他那样鸡他。我挺着大对着他的就插了进去。 「哦~~┅┅弟弟!慢一点,好痛!哥哥的要裂开了!」我听到王大哥的话之後并没有停止插入,相反的我双手扶着他的臀部用力一 顶┅┅ 「啊~~~~┅┅」王大哥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过当我将抽 出去时,王大哥却又觉得很爽。很快的,王大哥就知道干的好处了,我很快的 就像王大哥的一样的的,而且现在他也不会痛了。 「弟弟~快、快死吧!」现在的我可以大声的叫了,再也不用强忍住了∶「喔~~┅┅弟弟,大力一点、爽死我了!」 「哥哥!爽吧!」 「喔~~爽死我了┅┅啊┅┅快┅┅干大力一点┅┅」 我的一直猛干王大哥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干会这麽的爽。 「啊┅┅啊┅┅爽死我了┅┅」王大哥就像只母狗一样地摇着屁股配合我的鸡 巴的,而我也像一只公狗一样的不断将插进王大哥的又抽出去,我的不断的插进来、又抽出去的干着王大哥那小小的。 「喔~~弟弟~爽死了!好干的我、爽死我了┅┅」我的干 得王大哥简直忘了自己是谁。现在的王大哥,只是个满嘴的声音、享受着所带给愉快的女人。 「弟弟┅┅快┅┅大力,哥哥快爽死了┅┅」王大哥像个贪婪的女人一样要求 我用力用,而我也用实际的行动来回应他的话,我狠狠的将肉 棒插进来,却缓慢的将抽出去,每当我用力一顶时,我的就整根被 王大哥的给吞没,只留下两颗球在外面,我和他的结合处也因为我的而传来 「啪、啪、啪」的声音,原本扶在王大哥臀部的手也伸到他的上抚摸。 「喔~┅┅爽死我了┅┅弟弟~你鸡的我┅┅」 「哥哥,爽吧!」 「嗯┅┅爽!你干得我┅┅」王大哥的不停的流出来,顺着我 的腿流了下来,,随着我的,我的传来的阵阵的趐麻,後来更传来阵阵的抽搐。 「喔~~来了!来了!好棒,就这样┅┅」大概是他的抽搐反而把我的 夹的更紧、使我更爽吧!王大哥也叫出声来了。我扶着他的腰疯狂的插着。一股射进王大哥的里。 「喔~爽┅┅爽┅┅弟弟┅┅我喔┅┅」 「哥哥、我也┅┅」我最後趴在王大哥身上休息,而他也趴在沙发上。 王大哥的手指伸到我的嘴里,我也情不自尽的着他的手指,而我的还插在他的里面。 「爽不爽啊?小涛。」 「嗯~爽死了!但我更喜欢你鸡我的」 当王大哥将我的抽出时,我害怕上面会有什麽不该有的东西,还好他经 验老到,用卫生纸包着才将拉出来。後来王大哥还用卫生纸帮我清理了一下 然後帮我把内裤穿上,我自己也大概整理了一下就和他出去吃饭了。 我们吃完饭之後回到家坐在客厅看电视,好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一下,我像 个小女人一样的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手则分别进我的衣服及内裤里抚摸着。 「刚刚才干过,现在又想啦?」虽然刚刚才干过,但我的早被他摸的硬 起来,而上也不断的流出来。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男人在性方面一但被点 燃,那将是无止境的,我很幸运那麽早就已经懂的**的美妙之处。 王大哥把我抱进浴室,帮我把衣服脱了,我们像新婚夫妻一样洗着鸳鸯浴,王大哥要我把沐浴乳擦在身上,然後用我的帮他洗澡,虽然是在帮他洗,但我的却也磨擦得受不了。後来我们冲完水之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直接用嘴他的,很快的他的又被我吸得充血而变的又粗又长了。 他躺在地上,而我则骑在他的身上,我握着他的往我的里插,当他的再次插进我的里时我忍不住的发出「喔~~」的声音,我彷佛已经很久没被干过似的饥渴,我不断的摆动腰,好让王大哥的能干的更深,而王大哥的双手则捏着我的。  「啊┅┅啊┅┅」我的嘴里又传来叫声。王大哥一方面配合我的动作,挺着腰将他那又粗又大的插到我,一只手则捏着我的,另一只手停的搓揉我那早己充血的。 「喔┅┅啊!哦┅┅好┅┅哥哥┅┅你的大┅┅干的小涛┅┅小涛的爽死了┅┅」我的手撑在王大哥的身上,不停的用我的套着王大哥的。 「哦┅┅爽死我了,不行了!我快爽死了┅┅啊┅┅死了啦┅┅」不久我达到了**,躺在王大哥的身上,享受着那大所带来的愉悦。 休息一下王大哥就抱我到客厅去,王大哥抱我到客厅时,他的还是插在我的里,随着他的脚步,也跟着在里磨擦着。我双脚夹着王大哥的腰上下摇动着,王大哥的也因此又在我的里。王大哥把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将我的脚拉的开开的,他则跪在地板上用力的的。随着大的抽送,我的很快的又传来趐麻。 「喔┅┅啊┅┅快┅┅快干死我吧!┅┅爽死了!┅┅大哥┅┅干死我吧!┅┅喔┅┅」王大哥非常用力的的,而且每当插到底时,他又扭动他的腰。 「小涛,爽吧!┅┅这几天你妈妈不在,我们要好好的干,我要让你爽死!用力夹┅┅夹我的┅┅」 「┅┅啊!爽死我了!哥┅┅你的┅┅干得我爽死了┅┅喔┅┅快┅┅爽死了┅┅」 这一天我和王大哥一直干,一直干到两点多才休息。 第二天我们当然还是有干穴,我们就像疯了一样的疯狂的干,直到最後那天我和王大哥在妈妈的房间里干时,一时忘了时间,竟然忘了妈妈今天就回来了!或许是太爽了吧!爽到连妈妈站在门口都没发觉!那时我我趴在化妆台,抬高臀部等着王大哥的插进来。我摇晃我的臀部催促着王大哥。当王大哥双手扶着我的臀部时,我自动伸手握着他的大对准我的肛门。 「哦~~」当王大哥的插进我的时,我忍不住发出赞赏。或许是知道妈妈待会就回来了吧!我和王大哥都相当的珍惜有限的时间,而且我们也都很兴奋。 「大哥!快的吧!」王大哥听我这麽讲,马上用他的! 「啊┅┅快┅┅干死┅┅我吧!┅┅啊┅┅大哥快干┅┅喔┅┅」王大哥不断的用他的,而我的臀部也左右摇晃配合着。 「喔┅┅干死我┅┅了┅┅喔┅┅爽死了┅┅快┅┅不行了┅┅爽死了┅┅喔┅┅」正当我**之际,我看到镜子,妈妈就站在门口,她的样子呆住了!王大哥看我停住之後,转头看到我妈妈站在门口,他也呆住了!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他,王大哥的还插在我的里鸡我呢! 後来王大哥抽出他的,走到妈妈的面前∶「你回了!」当王大哥说完之後,抱着我妈要吻她时,妈妈马上推开他。  「你不要这样嘛!」最後王大哥是用强迫的抱住妈妈猛吻,妈妈的手一直推王大哥,可惜她没有推开,我看见妈妈的眼中流出泪水来,王大哥的手也分别伸到妈妈的衣服和裤子里。慢慢的妈妈没有再抵抗了,很快的王大哥就脱下妈妈的衣服和裤子。  当王大哥抱妈妈到床上时,王大哥向我招招手,要我过去∶「小涛!来帮妈妈服务,妈妈好几天没做了,现在我们两个好好的让你妈妈爽一下!」王大哥妈妈的,而我则跪在妈妈的双脚中,隔着内裤着妈妈的。妈妈真的是忍了好几天了吧!不到几分钟,就沾湿了内裤。我将妈妈的内裤脱掉後,用双手将妈妈的大**拉开,伸出舌头妈妈的。 「啊┅┅小涛┅┅不要停┅┅快┅┅妈妈好痒┅┅」妈妈很快的就摇晃着臀部,我也的更仔细了,我甚至将手指插到妈妈的里,不断的。 「喔┅┅┅┅好┅┅乖儿子┅┅妈妈┅┅┅┅啊┅┅」妈妈的声更大了,我也不断的用手指扣妈妈的,有时还转动手指。  妈妈则握着王大哥的,来回着∶「喔┅┅小王┅┅我不行了┅┅快用你的┅┅我要你的的┅┅喔┅┅小┅┅啊┅┅快┅┅小要你的干┅┅喔┅┅」妈妈被我和王大哥搞得受不了,一直要王大哥的大。 我和王大哥又搞了一会後,王大哥要我让开,他握着「扑滋」一声,就将插到妈妈的里了。 「啊┅┅好,想你想得我好苦┅┅喔┅┅快┅┅小王干┅┅┅┅干死小┅┅快┅┅啊┅┅」王大哥抬高妈妈的双脚慢慢的抽送,而我则坐在床边看着王大哥干妈妈。 「喔┅┅对对┅┅就这样┅┅快┅┅干死了吧┅┅啊┅┅小想死大了┅┅喔┅┅啊┅┅快!小王再快┅┅用你的┅┅喔┅┅大干死小┅┅ 喔┅┅」妈妈愈来愈,双手抓着床单,头左右摇着,有时还抬高臀部配合大的抽送,王大哥的也愈来愈快的抽送着。 「啊┅┅爽死了┅┅小┅┅爽死了┅┅喔┅┅小王┅┅你的┅┅干死我┅┅了┅┅喔┅┅用力的干┅┅干死我┅┅让我爽死吧┅┅喔┅┅」看着王大哥的不断干着妈妈的,而妈妈又的叫着,我忍不住的用手扣我的。 「喔┅┅小涛┅┅妈妈爽死了┅┅你王大哥干死┅┅妈妈了┅┅喔喔┅┅小涛,妈妈┅┅啊┅┅你上来┅┅妈妈也让你爽┅┅喔┅┅过来和┅┅喔┅┅ 我们一起爽┅┅喔┅┅爽┅┅」我听到之後马上爬到妈妈的身上,屁股向着她,我用舌头妈妈的穴和王大哥的,而妈妈也用舌头和手指插到我的。 「啊┅┅妈妈┅┅快┅┅我┅┅喔┅┅」就这样,我、妈妈和王大哥三个开始一起干,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为止。 後来妈妈问起我和王大哥的事,我们也一一向她说明了!最後妈妈也不反对我和王大哥了,只是要求我不可以因为这样而慌废课业,否则就要禁止我和王大哥。 我们就这样开始过着三人的生活,有时王大哥和我干,有时则和妈妈搞,更常常三个人一起干。当王大哥出差时,我就和妈妈俩人搞。妈妈怕会怀孕,也买避孕药吃。当然有时我也瞒着妈妈和王大哥在外面和同学或看顺眼的人干,但从来没有人可以像王大哥一样让我感到满足的。那时我也长大了,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过几个女人,但我更喜欢做0号,被男人到。也知道了**,知道了王大哥是双性恋,但我反而更喜欢这三人生活,我和妈妈都离不开王大哥的大了。 直到我大学要二年级时,加拿大正式 第 279 部分阅读 豢醮蟾绲拇罅恕?br/ 直到我大学要二年级时,加拿大正式通过同性恋可以结婚!我休学和王大哥结婚。结婚後,我就没有再和别人干过了!我只让王大哥°°我的丈夫一人干。虽然我必须和妈妈一起分享我的丈夫,但我想这是值得的,而且也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给我满足。或许是他的够粗够长吧!他的足足有八寸长、二寸粗,而且他的持久力是吓人。後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有迟泄的毛病,常常要干个一个多锺头才能,而刚好我的性又是被他开发出来的,每次不爽个七、八次是不够的!这样我们过着幸 的日子。可惜妈妈在五年前不幸死了!而妈妈和王大哥的小孩°° 小伟也十岁了,我也三十岁了。三十岁的我性更强,每天都向我老公要,而他也每天用他的大的,我真的很爱他。直到一年前,他出差时不幸飞机失事死了! 他刚死时,我痛苦的不得了,因为我没辨法解决我的性了。後来我和我们公司的经理勾搭上了。 我们公司里的经理一向对我不错,那一天公司吃尾牙,我喝了酒,於是经理送我回家。三十岁的我由於有在保养,所以还相当有吸引力。在车上我们一直聊着天,最後不知为什麽聊到了性方面,他将手放在我大腿上看我没有反应,就继续往上抚摸,最後他的手伸到我裤子里面在内裤摸着。 「哇!好硬哦!」被他这麽一摸,我的很快的就流出来!他也拉我的手到他的裤档上,我一摸,才知道他的早就硬起来了!他拉开他裤子的拉炼,我则将手伸进去握住他的,这时我感到很失望,因为他连我丈夫的一半都没有。 他兴奋的将车子开到汽车旅馆,一到房间我们就饥渴的脱光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当他的插到我的时,「喔┅┅」我哈半年多的又插到我的了!  「快┅┅吧┅┅」我的夹着他的时,我不断的催他!他开始挺着的,我则摇着腰不断的配合他的。 「喔┅┅好┅┅快┅┅重一点┅┅」他听到我的声音後将他的抽出,然後重重的插进我的里。 「喔┅┅快┅┅干死我┅┅」可是没多久他就射了!我才开始都还没爽,他就射了!这样才只不过替我搔一会痒而已,後来我就再也不和他上床了。 後来我们公司里又来了另一个年轻的同事,很快的他也被我迷住了,来不到二天我就和他上床了,可惜还是满足不了我。最後我死心了,我买了只特大的假回家自己搞,虽然不满意,但也常搞得爽的不得了!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用假搞我的,直到那一天儿子上厕所忘了关门,让我不小心看到他的。 哇!我直的吓了一大跳!可能遗传到我丈夫吧!才十二岁就好大!简直可以跟他死去的父亲比了! 有天晚上,我拿着假,幻想是小伟的大在的,可是不知为什麽我总是不爽。於是我偷偷的跑到小伟的房间,他正睡在床上,我偷偷的将小伟的内裤拉下,小伟的大垂挂在他胯下,虽然没硬起来,但看样子我猜可能有六、七寸长、二寸粗吧!看得我火焚身,里的也顺着大腿流下来!我爱不释手的握着小伟的大,我忍不住的将它含在嘴里,我不停的上下着小伟的,很快的小伟的充血硬起来了。小伟的大比我想像的还要大,更比他老爸的大许多,大的我的嘴都快受不了了! 「小爸!你干什麽?」小伟被我吸的动作吵醒了。他习惯叫我小爸,叫王大哥爸爸我妈妈他也叫妈妈,其实他应是我弟弟。 「小伟,小爸教你好不好?」我说完後又吸住小伟的。 「什麽是啊?」小伟一脸无辜的样子,让我看了就喜欢! 我忍不住的跪在床上,呈现在他脸上∶「小伟,不要问那麽多,帮爸一!」小伟或许也被我的吸引住的吧!他也伸出舌头我的,我则继续他的。小伟像在冰淇淋一样的快速的着我的,每当他的舌头从下往上勾时,我的就像被电到一样的趐麻。 「小爸!我可不可以用手摸?」 「可、可以!」小伟得到我的允许後,开始用手摸着我的。 「爸,好多水喔!你尿尿了啊?」 「喔┅┅小伟,那不是尿,那是小爸的┅┅啊┅┅唔┅┅」小伟好奇的一直摸着,最後他更将手指插到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躺在床上,腿开的大大的∶「小伟,来鸡小爸!」 「爸,怎麽鸡啊?我不会。」 我马上拉着小伟到我双腿之间∶「小伟,用你的插到爸爸的里!」 「喔!」小伟握着他的在我的磨着,拼命将他坚硬的反覆的在耻骨上摩擦,「爸!我不会,要怎麽用啊?」小伟还是没将他的插进来。 於是我只好伸出手握紧小伟火热的,将它调整角度,同时将双腿分开,「小伟,就这样,插进来!」慢慢的,小伟粗大的顶开了我的,「喔┅┅」很快的我温湿的肉壁旋即包围小伟的。不知是太久没被干了吧!小伟的大我的让我感觉好涨!那种甜美的感觉,使我感到目眩,快感传遍全身。 「啊┅┅小伟┅┅快用你的┅┅干爸爸┅┅喔┅┅」 小伟听话的开始抽送他的大。 「啊┅┅小伟┅┅快┅┅喔┅┅对、就这样┅┅喔┅┅用力干┅┅喔┅┅」每当小伟的抽出时,我就感到莫名的空虚,可是当他用力的将插进我的里时,我的就传来阵阵的快感,尤其他的撞击我的前列腺时,更让我爽的不得了! 「爸爸┅┅喔┅┅你的那里夹得我好舒服┅┅喔┅┅」或许是太久没被这麽粗的干过了吧!我的小了许多,也可能是小伟的太粗了,把我的塞得满满的。 「啊┅┅小伟┅┅用力干爸┅┅喔┅┅快┅┅爸爸┅┅让你干的爽死了┅┅喔喔┅┅」小伟的把我积压许久的性都引爆出来。 「喔┅┅爸爸、我要尿尿了┅┅啊┅┅喔┅┅」小伟开始疯狂的干着我,他的猛力的插着我的。 「小伟┅┅忍一会┅┅喔┅┅爸快爽了┅┅啊┅┅」 「爸!忍不住了┅┅啊┅┅」很快的小伟就射出他的童精!他的很多,全都射到我的里,当小伟浓稠的射到我的直肠时,我也跟着达到**。射到我脸上嘴里都是。小伟躺在我身上喘息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还在我的里跳动着。 「爸!对不起,我偷尿尿了!」 「小伟┅┅那不是尿,是!你看爸爸不是也射了吗。你会不会觉得很爽?」我摸着小伟的头说。 「小爸!真的!」小伟看着我笑着说。 「小伟,你累不累?小爸还没爽够,我们再来好不好?」 「嗯!我不累,我们再来!」 「不过你这次要忍住喔!把爸爸干的爽死喔!」 「嗯!」小伟插在我里的一直没有软下去。 「小伟!先吸的!」小伟非常的听话,他握住我的着,吸得我爽死了!「小伟┅┅喔┅┅好儿子┅┅别吸了┅┅快用你的干爸爸的┅┅爸的好痒┅┅喔┅┅」小伟这次懂多了,他抓着我的脚抽送他的。 「啊┅┅对、儿子┅┅干吧、干死爸爸吧┅┅喔┅┅快┅┅用力┅┅喔┅┅ 爽死爸了┅┅啊┅┅啊┅┅小伟┅┅你的┅┅太厉害了┅┅爸爸┅┅好舒服喔┅┅啊┅┅啊啊┅┅」小伟的大实在太好了,很快的让我陷入了**的快感**当中,我两腿夹住他的腰,让他可以更深地插入我的体内,让我感受到更高的快感! 「嗯┅┅嗯┅┅小伟┅┅好┅┅嗯┅┅对┅┅啊┅┅啊┅┅啊┅┅爸爸┅┅ 好舒服喔┅┅啊┅┅啊啊┅┅我要丢┅┅我要丢了┅┅不要停┅┅对、对┅┅你继续┅┅抽送┅┅不要停┅┅啊┅┅啊┅┅快┅┅啊┅┅快┅┅啊┅┅啊┅┅」就在小伟大的抽送下,我达到了**,肛门收缩,发涨,又被到了。 但小伟这次却真的忍下来了,他将我的下半身高高举起,站立在床上面干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粗大的在我的里面进出,并且将我的来回翻弄。喔!那种感觉真棒,我爱死了这样的感觉。 「小伟┅┅┅┅啊┅┅爽死爸了┅┅快┅┅用力干爸的┅┅干死吧┅┅快┅┅」我知道我自己平时很男人,但只要我和男人上床,我就会变成的女人。而且小伟看我这麽,他也更加用力抽送着大。我教了小伟好几种方式,足足地玩了半个小时,小伟才忍不住的在我体内射出浓浓的。 从此以後,小伟也爱上和我的感觉了。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一直到他娶了老婆之後每星期还要鸡我一次。你们说,我是不是一个的男人啊! back:309:我的帥男友白白被送貨幹了一下午 next:307:生日by冷月映荷 getthefreeboard;guestbook;counter!cgiworld。 copyright1998…2006holy。allrightsreserve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e:23…08…200620:33line:219read:223 '308'我的生活 我想我是个的男人,或许这是遗传到我母亲的关系吧!因为她也是一个 的女人。她在十七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可惜我一直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母亲一直独自将我养大。 那时我一直不知道母亲是如何解决性生活,而且我也还不知道性这档事,直 到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家因为多了一个房间而租给一个刚退伍没多久的年青 人。我一直叫他王大哥,他一向对我不错,常常买东西给我吃。而那时我母亲才 三十三岁而已,还算很年青,而母亲年青时相当漂亮,她也一直有在保养,所以看起来依然是很有吸引力。 有一天夜里我因为尿急而起床上厕所,当我要回房间断续睡我的大头觉时, 我听到我妈妈的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好奇的悄悄打开我妈妈的房门,当我打 开门间的门时,我看到我妈妈和王大哥两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妈妈正用她的小 嘴含着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妈妈的嘴就像吸什麽似的一直吸,有时就像 冰棒一样用舌头着,看妈妈的样子好像正在吃一样非常好吃的东西似的。 不久妈妈躺在床上,并拿枕头放在自己屁股下面,而王大哥抬高妈妈的双腿 压在我妈妈的身上,我看他将他那又粗又长的插到我妈妈的身体里面,一点 一点的插进去时,我以为我妈妈会很痛苦,但我妈妈却发出很舒服的声音,而且 不断的摆动她的屁股,而王大哥也开始抬着腰,将他下面那根大**不断的插入 我妈妈身体里面,那时我们才刚上过健康教育,所以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别的男人的东西,王大哥的那一根好粗好长,他不断的将那一 根又粗又长的**插入妈妈的里面,而妈妈的双手则猛抓王大哥的背,头左右的 摇,嘴里也一直叫着,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後来王大哥躺在床上,而妈妈坐在他的身上,我看见妈妈抬高臀部又慢慢的 坐下去,而王大哥那一根又粗又长的**却被妈妈的下面一点一点的吞没,我感 到好奇怪,妈妈的下面那麽小,而王大哥的**那麽大,怎麽可能插得进去?妈妈坐在王大哥的身上,一直摇着她的屁股,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的**不 断的被拉出来又插进去,妈妈越摇越快,而妈妈脸上的表情却露出舒服的样子, 最後妈妈倒在王大哥的身上喘息着。我想她们大概结束了,於是又将门悄悄的关 上,当我回到我的房间後,我发现我的内裤湿湿的,居然涨的很大,我不知道这是为什麽,所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我假装很累,一早就上床睡觉,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 等到十一点多我妈和王大哥进房间之後,我就偷偷爬起来,我坐在床上,等到十 一点半才悄悄的走出我的房间到妈妈的房间外,不过我并没有听到像昨天那的 声音,我悄稍的打开妈妈的房门後,才知道她们今天没有和昨天一样。我失望的 回我的房间後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後来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偷偷的到王大哥的 房间去啊!这样我就可以看清楚男人的那一根了。我悄悄的到王大哥的房间里,他早已睡的像死人一样了,王大哥全身只剩下 一件内裤,而且是宽大的四角内裤,我慢慢的将王大哥的内裤拉了下来,王大哥 睡得很死,就连我将他的内裤拉下来都没感觉。王大哥的比我昨天看的还要 粗大,而且也比昨天看的要长许多了。我悄悄的用手握住王大哥的,我的手 感觉到王大哥的好烫,而且还会跳动,我看到王大哥的好大喔! 我仔细的看了好一会,难怪它会叫「」,真的跟乌龟的头长的很像。王 大哥的在我手里不停的跳动着,我想到妈妈昨天含着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很想试试看。我伸出舌头了一下,发觉没什麽味道,於是我学妈妈一样将王大 哥的整根含在嘴里,由於王大哥的太长太粗了,我的嘴感觉快要撑破一 样,而且只含了一半而以。我学妈妈昨天的动作,慢慢的上下,後来我改用 吸的。我正感觉它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好吃而打算放弃时,王大哥突然醒过来了,我吓得不知所措。 「小涛!你干什麽?」 「我、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大哥的问话。 「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干吗?」 「我昨天看到你和妈妈┅┅」 「你看到了?」 「对!┅┅而且妈妈吃你的那根时,好像很好吃一样,所以┅┅」 「所以你就跑到我房间来试试看了?」 我点点头回答∶「嗯┅┅」 「那好不好吃?」王大哥笑着问我。 我摇头回答他∶「没什麽味道。」 「当然没味道啦!因为你年纪小,还不懂嘛!」我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王大哥。 「不过我可以教你,但是不可以让你妈妈知道。」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 「现在不早了,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星期六你找个理由跟你妈妈讲要晚点回 来,我去你学校接你,到时候再教你。」我和王大哥约定好之後就回房睡觉了。 早上我骗妈妈说,我要和同学一起去看展览,可能晚上才有回来,而妈妈也相信我的话了。 在学校里我一直期待赶快放学。好不容易放学了,同学小美却约我要去她家 玩,我又找了个理由跟她推掉了,我一直站在学校门口等王大哥。王大哥一来就 要我坐上他的摩拖车,也不跟我说要上那里去,一直到了一家宾馆才停下来。还 好我早在学校换好衣服了,要不然王大哥一定不敢带我来这种地方。 当我和王大哥进到房间时,我看了一下房间,我发现房间四周都是一面面的大镜子,而浴窒却是透明的玻璃。 「小涛,你先坐一下,不你先换衣服而我去洗个澡。」 「换衣服?┅┅」 「对!」王大哥说完之後就脱光衣服去洗澡了。 我怀疑王大哥的话是不是说错了,不过我还是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学校 的制服,换好衣服之後我坐在床上,看着王大哥在浴窒里洗澡。不久王大哥就洗 完澡出来了,王大哥只在腰上系一条毛巾坐在我旁边。 「小涛,我们先看一下电视好不好?」 「嗯┅┅」 王大哥将电视打开,我看到电视上的画面就和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样,电视 上有一男一女,男的正用他那一根插入女的的那里。看着看着,王大哥的手开始 在我身上游走,开始是一只手,但不久另一只手拉我的手到他毛巾里。 「小涛,用你的小手抚摸大哥的┅┅待会大哥会教你人生的美妙。」 我听话地开始摸王大哥的,而王大哥的手也伸到我衣服里面,捏我的**。虽然我才国三而已,但早在国一就发育的非常好。我不知道该如何摸王大哥的,不过王大哥教我上下套 动他那早已变的又粗又长的。王大哥的手也伸到我的裤子下,在我的内裤上 用手指不停的画圆圈,他的另一只手则解开我身上的内衣,用两只手指搓揉着我的,同时舌头也我的耳朵里。 「王大哥!好痒喔。」我缩着头笑着跟王大哥说。 「小涛,会痒才会爽,待会你就会爽了。现在什麽都不要想,还有,叫我大哥就好了。」 王大哥把我推倒在床上,吻我手也解开我身上的制服,王大哥的舌头伸到我 的嘴里不断的翻搅,另一只手伸到我内裤里,摸着我那还算稀疏刚开始生长阴毛 的小上,因为那一天我看到妈妈的毛长的好多好茂盛。慢慢的王大哥的手伸 到我那小菊花里,王大哥的手在我那菊花上不停的搓揉,我全身感到发烫,而下 面的小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麽要流出来一样┅┅ 「王大哥,我┅┅我好像想尿尿┅┅」 「小涛,那不是要尿尿,而是你的要流出来了,让它流出来没关系。还 有小涛,叫我大哥或哥哥就好,我也叫你小弟或弟弟好不好?」 「嗯┅┅」 王大哥对我笑了一下之後,低下头在我的上着,当王大哥用舌头 我的时,我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传来,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奇妙的感觉。王大 哥的手还在我那里不断的搓揉,而我的也开始流出王大哥所说的。 奇妙的感觉不停的传来,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一样、我已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了。 「哥┅┅哥哥,我的下面好痒喔!」 王大哥听到我的话之後对我笑了一下,接着就将身体往下移, 「弟弟,让哥哥来帮你止痒。」王大哥将我的脚屈张之後,趴在我的屁股前。 我感觉到王大哥正用他的舌头在我的菊花上,突然我感到我的菊花像是有 一股电流一般的往上传来。喔~~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而且也很奇妙,我的全 身感到好舒畅、好舒服。王大哥的舌头伸到我里着,我的肛门里也开始感 到好痒,我的腰也不受我控制开始摇晃起来,我感觉我的流出更多的, 而王大哥却像在吸什麽似的不停的吸着。我不知王大哥的舌头在我菊花里了多 久?只知道我的菊花让王大哥的舌头的好舒服、,连我的脚什麽时候夹住王大哥的头都不知道。 「大哥,我的那里好痒、好痒喔。」 「弟弟,哪里痒啊!跟哥哥说,哥哥来帮你止痒。」 「这里!」我指着我的菊花说。 「喔~是这里啊!小弟弟,这里是你的喔!」 「对!大哥,我的好痒喔。」 「好!让大哥的来帮弟弟止痒。」王大哥说完之後就爬上我的身上,他 握着他那一根又粗又长的顶着我的菊花时,我开始胆心他的又粗又长会不会 插破我的。慢慢的,我感到王大哥那又粗又长的插入我的里,王大哥的像是碰什麽东西阻档似的停下来。 慢慢的,王大哥又将他那又长又粗的拉出去,当王大哥的又被阻档 时,王大哥突然用力一顶,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巨痛,我忍不住的叫出来∶ 「好痛喔~~大哥!好痛喔~~不要啦┅┅我好痛喔!」 「小涛,第一次都会痛,待会就不会痛了。」 「不要,我真的好痛喔。」 「好、好,我不动,待会不痛再动好吗?」 「嗯┅┅」 王大哥真的不再动了,而我也慢慢的不痛了,这时我感觉我的好涨,王 大哥那又长又粗的整根都插入我的里。王大哥不断的吻着我,我的 已经不痛了,但却又开始痒起来了,就像有好几千只的蚂蚁在里面爬一样的痒。 「小弟,还会不会痛?」 我摇头回答王大哥,并且说∶「但是好痒。」 王大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哥!愈来愈痒了。」 「会痒是不是?那我要用我的帮你止痒的喔。」 「不要!我会痛。」 「不会痛了!而且会很舒服很爽喔。」 「真的不会痛了吗?」 「嗯~如果会痛我就不要动好不好?」 「嗯~」王大哥慢慢的将他的拉出去,又慢慢的插进我的里。王大 哥双手撑着床,慢慢的摆动他的腰,他的也不断的干着我的。这次真的 不会痛了,而且里的痒也慢慢的停了。我将手放在王大哥的腰上,王大哥那 又长又粗的一会用插的、一会又改用磨的。我的已经不痒的,但却开始 感到一阵麻的感觉、不久传来又麻又趐的感觉。 「小弟,不要压抑自已,想叫就叫出来,没关系,不要忍住喔。」 我因为不停的干着,而传来又趐又麻的感觉,早已听不清楚王大哥 的话了。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美好、奇妙的感觉,「嗯┅┅嗯~~┅┅」我的嘴巴随着不断的撞击而传来声响。 「啊┅┅啊~~哥┅┅这是什麽感觉?好奇怪喔。」 「小弟,这是快要**的感觉,你会不会觉得很爽啊?」王大哥一面说,一面干着我的。 「啊~~对!小涛感到有爽的感觉。」随着不停的插入,也传来一阵一阵爽快的感觉,传来更爽的感 觉慢慢的传遍全身,我感到全身无力,好像有在天上飞一样,一会上一下的。当 我慢慢清楚之後,王大哥跪在床上抬高我的双脚,他的又不断的干着我的**。 「喔、喔~~哥┅┅┅┅刚刚喔。」 「待会让你更爽!」王大哥用他那又长又粗的不断的的,又传来趐麻的快感了。 「喔、喔~~哥~~快┅┅小涛要像刚刚那样的爽。」 王大哥这次比刚刚那一次更加狠的的。 「啊┅┅啊┅┅哥┅┅大力点,弟弟喔~被男人干好舒服哦我好喜欢被你啊,啊,我的被你得好大啊~┅┅」比刚刚更猛烈的 干着我的,我感到我的又开始传来爽快的感觉。 「喔、喔┅┅哥,,小涛喔,用力┅┅再大力一点┅┅」 「小弟,这次让哥哥和你一起爽吧!」王大哥说完之後放下我的脚,压在我 身上抱着我,王大哥不停的摆动着腰,他的也不停的插入我的里,我抱 着他的头,抓着他的头发∶「啊┅┅哥┅┅哥哥┅┅┅┅~~」 「弟弟,我快出来了,我们一起爽吧!」我的被王大哥的干的爽翻 了,王大哥疯狂的摆动他的腰,他那又长又粗的也不停的干着我的。 「哦~~啊!又爽死了。你到我了」不久王大哥的也传来阵阵的跳动,我的感到他的所射出来的大 量液体,那液体不停的射出来,全都射在我的身体面。 不久王大哥就趴在我身上喘息着∶「弟弟,爽不爽?哥哥!」 「哥~我也喔,我从来不知道做这种事会有这麽爽,爽死我了!」 我们休息了一下之後就一起去洗澡,当我爬起来时,王大哥射在我身体里面 的也跟着流出来。我们在浴窒时王大哥帮我洗澡,他的双手不断的在我及上搓揉着,而我手也玩弄着他的,王大哥的很快的又被我弄的又 粗又长了,我现在终於知道为何那天晚上妈妈会对这根吃的津津有味了,因 为它是一根宝嘛!一根可以让男人和女人冬死的宝贝。王大哥告诉我,男人都有,还有个**,而女人有2个**,这些**都是要被大的,才会舒服。所以男人既有可以把男人女人得很舒服,又有可以被人的很舒服。男人被到是最舒服的。这就叫鸡“哦,王大哥怪不得我这样舒服,你以 后要天天,我好喜欢被你鸡。”後来我和王大哥又在浴窒里干了一次,当我们从宾馆出来时已经三点多了, 王大哥带我到东区逛街并买了好多东西给我,他跟我说,只要不要让我妈知道, 以後我们还可以一起做,他会让我感觉更爽。而我也答应他不让我妈知道,因为我也想和他爽! 我的家庭生活好 我们回到家已经五点多了,还好,妈妈并没有发觉我有任何异状。晚上妈妈 和王大哥有没有做,我不知道。因为我早因为白天爽累而早早上床睡了。 我一直渴望和王大哥能再次上床,但由於妈妈的关系,我和王大哥并没 有什麽机会上床,所以我将目标转移到我们班上的一位男孩。他长的又高又 帅,一直是我们学校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好不容易把他诱拐上床了,谁知道三、 二下就结束了,而且也不像王大哥那样的大,或许是他年纪小没经验吧!但 第二次上床时,他还是没多久就完了。而我呢,则是被他搞得更想男人的,尤其是王大哥的。 我好想用王大哥的大来止的痒,但却一直没机会,直到有一天晚上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一直等到妈妈睡着之後才偷跑到王大哥的房间。因为妈妈就 睡在隔壁的房间里,我怕王大哥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所以我只好偷偷 的将他的内裤拉下来。当我拉下王大哥的内裤时,我看到王大哥的早已勃起 了,就像那一天一样又大又粗,看得我忍不住的吞口水。 看着王大哥那跳动着的,我的又开始痒了起来、**也不停的流出 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马上脱掉我身上的衣服,**从我的肛门口沿着大腿流 下来,我跪在王大哥的身上,轻轻的捉起王大哥的,顶在我的入口,我 用头轻轻的磨擦我,我里又开始奇痒无比,我再也受不了了。当我 的腰往下一沉,「喔~~」我忍不住发出赞叹 第 280 部分阅读 下来,我跪在王大哥的身上,轻轻的捉起王大哥的,顶在我的入口,我 用头轻轻的磨擦我,我里又开始奇痒无比,我再也受不了了。当我 的腰往下一沉,「喔~~」我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因为王大哥那根又粗又长 的整只被我的给吞落,我的塞满了王大哥那火热的。 王大哥也在这个时候醒来,我马上倒下去整个身子紧贴着王大哥。 「你这个小**,这麽晚不睡觉,跑来做什麽?」王大哥故意压低音声的问我。 「大哥~~我想你┅┅鸡我」说完之後,我也不管妈妈就在隔壁,紧抱着王大哥 开始不断的抬动腰部,而我的也自动套着王大哥的大。王大哥并没有阻 止我的动作,相反地,他双手放在头下面享服着我的。我抬头看着王大哥, 而他只对我报以微笑。最後他伸手抱着我的头吻了我,我的舌头伸到他嘴里和他的舌头翻搅,而腰还是不停的套着他的。 王大哥在这方面真是个老手,当我抬高腰时,他的就用力往上撞,每次 都撞到我的花心似的让我,而当我的腰往下沉时,他又故意将他的往下 拉,害得我的心痒痒的。为了让我的能插到他的,我不得不将往他 的里送。最後我只好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我的腰不断的前後动 着,传来阵阵趐麻的感觉,可是我又不敢叫出声来,我咬着我的嘴唇,心里不断的叫着∶「爽死我了!」 还是王大哥厉害,三两下就让我爽的不得了,我爽的整个人往後倒,王 大哥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坐起来抱着我,王大哥抱着我坐在床上,等我回神过来 时,王大哥正吸着我的,而我的依然插着他的大。这次换我抱着他 的头享服他的。王大哥将我的含在嘴里用他的舌头挑动着,我的让 王大哥的舌头挑逗的发硬,而且也很舒服,而手也伸到我和他结合处,王大哥的 手摸着我的,王大哥用两只手指夹住那小小的肉球轻轻的磨擦,慢慢也充血涨起来,那是另一种不同的舒服。 最後舒服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而我的也开始不甘寂寞了,我忍不住的摆 动我的腰,好让王大哥的在我的里活动。我抱着王大哥的头,慢慢的摆 动我的腰,因为好想用王大哥的来享受更高层的爽!慢慢的我的腰愈来 愈快,因为好想让插、好想让大干! 我在王大哥的耳旁轻声的说∶「大哥!小涛好想你的大,快用你的大鸡 巴的吧!」我的腰愈来愈快,因为里的肉壁让王大哥的干的好爽。 我终於忍不住叫出口了∶「喔~~大哥,你鸡的我┅┅爽死我了!」 王大哥听到之後,马上用他的嘴吻我深怕我又叫出来,我紧抱着王大哥,疯 狂的摆动我的腰,因为我爱死王大哥的了,王大哥的干的我。我不 断的摆动我的腰,直到我的流出大量又浓又稠的,沾湿了我和王大哥的阴毛,连床单都湿了。 後来我抱着王大哥喘息着,而王大哥则是注意外面的动静,妈妈大概睡死了 吧!刚刚的叫声竟然没吵醒她,我笑着看着王大哥。 「还好没吵醒你妈妈,要不然就没得爽了。」 「对不起!大哥,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干的我!爽的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真的那麽爽?」 「嗯~爽死我了!」 「待会让你更爽,爽得叫哥哥。」说完之後,王大哥让我躺在床上,并拿颗 枕头放在我的臀部下面,然後又将我的双脚抬高往我身上压,就像那天他妈 妈那样。当王大哥开始抽动动他的时,我才知道这样子干的更深,当王 大哥的干进来时,整根都插了进来,我可以感觉王大哥的撞到我的 前列腺。每撞一次,我就爽一下,我的心里又开始不停的叫着爽死了。 「小弟!用你的夹着我的。」 我照着王大哥的话去做,用力地把里的肉壁夹他的,当我用力一夹 时,王大哥的紧紧的被我夹住、我的紧紧的包住王大哥的。 「对就这样。」王大哥还是用力的用他的干着我,王大哥开始疯狂的干 着我的。、真的爽死我了!我现在才知道王大哥要我用力夹他的的 用意,原来这样会这麽的爽。王大哥不停的用的,里的也被他的大挤了出来。 「弟弟!爽不爽?哥哥快要爽了。」 「哥~爽死我了!弟弟喔~~」王大哥的愈干愈快,最後王大哥的跳动着,而我的里也传来抽 搐,王大哥的不停的射向我的直肠,我双脚夹着王大哥的腰,紧抱着他。 「哥~你干得我、你的干得我爽死了。」当王大哥将从我的小 穴抽出来时,我抬头看着他的,他的沾满了我的和他的,而我 的也因为王大哥的插得太爽而张开着,同时还流出。 王大哥躺在床上抽着烟,我则趁他在抽烟时用我的嘴帮他的清理乾净, 我用我的舌头帮他掉上的,完之後,王大哥高兴的吻了我,算是回报我吧! 「小涛!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去睡觉。找个时间我再鸡你一场,我会让你爽死喔。」 「一言为定!」说完之後我拿着衣服就站起来。当我站起时,王大哥的 顺着我的腿流下来,我并没有去浴室洗乾净就回到我的房间。我看了一下时钟, 已经三点多了,我和王大哥干了两个多钟头!我没有穿上衣服倒头就睡了,可能 是刚刚王大哥干的我太爽了吧!很快的我就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我和王大哥一直找机会偷偷摸摸的上床搞,可是机会并不多,直到有一次妈 妈因为工厂招待出国,我们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上床,可笑的是妈妈出国前还交 待王大哥好好照顾我呢。而王大哥也真的很照顾我,第一天就干了好几次。 那天我一下课就马上回家了,回到家时发现王大哥早就在客厅等我了。 「小涛~回来啦!快来!你妈要我好好照顾你,让我用我的大照顾你!」说完之 後,王大哥没等我说话就拉着我往客厅里走。王大哥一下子就将他身上衣服脱光 了,而那一根我早已「哈」好久的的也老早就变的又粗又长了。 王大哥躺在沙发上,而我则躺在他身上,只不过头正好和他呈反方向,我的 头正好在他上,正好紧贴他的嘴。望着这根大,我毫不犹豫的将它 塞到嘴里着,王大哥的把我的嘴塞的满满的。经过王大哥几次的调教之 下,我早已练就一口好舌技,我用嘴含着,同时用舌头及马眼。王大 哥将舌头伸到我里,我的早已流了出来,而王大哥还将手指插进我的 里扣,刚开始是用一只手指,慢来则用两只手指插到我的里。王大哥用 他的两只手指在我的里转动着,我嘴里因为含着王大哥的,所以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由於王大哥的手指转得我太爽了,所以我也更卖力的他的,我将整 只含在嘴里上下。最後王大哥的传来跳动,接着精子就从马眼射了 出来,而我也达到**、爽了,我还是含着王大哥的着,像是到将王大哥最後一滴吸乾似的吸着。 「弟弟!哥哥这次要你爽死喔。」王大哥边说边拿一罐不知是什麽东西擦在 自己的上,和我的上,王大哥要我用在他的上轻轻磨 着,我心里想∶王大哥该不会要我的的吧!我还来不及问,王大哥就趴在地上要我象他那样鸡他。我挺着大对着他的就插了进去。 「哦~~┅┅弟弟!慢一点,好痛!哥哥的要裂开了!」我听到王大哥的话之後并没有停止插入,相反的我双手扶着他的臀部用力一 顶┅┅ 「啊~~~~┅┅」王大哥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过当我将抽 出去时,王大哥却又觉得很爽。很快的,王大哥就知道干的好处了,我很快的 就像王大哥的一样的的,而且现在他也不会痛了。 「弟弟~快、快死吧!」现在的我可以大声的叫了,再也不用强忍住了∶「喔~~┅┅弟弟,大力一点、爽死我了!」 「哥哥!爽吧!」 「喔~~爽死我了┅┅啊┅┅快┅┅干大力一点┅┅」 我的一直猛干王大哥的,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干会这麽的爽。 「啊┅┅啊┅┅爽死我了┅┅」王大哥就像只母狗一样地摇着屁股配合我的鸡 巴的,而我也像一只公狗一样的不断将插进王大哥的又抽出去,我的不断的插进来、又抽出去的干着王大哥那小小的。 「喔~~弟弟~爽死了!好干的我、爽死我了┅┅」我的干 得王大哥简直忘了自己是谁。现在的王大哥,只是个满嘴的声音、享受着所带给愉快的女人。 「弟弟┅┅快┅┅大力,哥哥快爽死了┅┅」王大哥像个贪婪的女人一样要求 我用力用,而我也用实际的行动来回应他的话,我狠狠的将肉 棒插进来,却缓慢的将抽出去,每当我用力一顶时,我的就整根被 王大哥的给吞没,只留下两颗球在外面,我和他的结合处也因为我的而传来 「啪、啪、啪」的声音,原本扶在王大哥臀部的手也伸到他的上抚摸。 「喔~┅┅爽死我了┅┅弟弟~你鸡的我┅┅」 「哥哥,爽吧!」 「嗯┅┅爽!你干得我┅┅」王大哥的不停的流出来,顺着我 的腿流了下来,,随着我的,我的传来的阵阵的趐麻,後来更传来阵阵的抽搐。 「喔~~来了!来了!好棒,就这样┅┅」大概是他的抽搐反而把我的 夹的更紧、使我更爽吧!王大哥也叫出声来了。我扶着他的腰疯狂的插着。一股射进王大哥的里。 「喔~爽┅┅爽┅┅弟弟┅┅我喔┅┅」 「哥哥、我也┅┅」我最後趴在王大哥身上休息,而他也趴在沙发上。 王大哥的手指伸到我的嘴里,我也情不自尽的着他的手指,而我的还插在他的里面。 「爽不爽啊?小涛。」 「嗯~爽死了!但我更喜欢你鸡我的」 当王大哥将我的抽出时,我害怕上面会有什麽不该有的东西,还好他经 验老到,用卫生纸包着才将拉出来。後来王大哥还用卫生纸帮我清理了一下 然後帮我把内裤穿上,我自己也大概整理了一下就和他出去吃饭了。 我们吃完饭之後回到家坐在客厅看电视,好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一下,我像 个小女人一样的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手则分别进我的衣服及内裤里抚摸着。 「刚刚才干过,现在又想啦?」虽然刚刚才干过,但我的早被他摸的硬 起来,而上也不断的流出来。我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说男人在性方面一但被点 燃,那将是无止境的,我很幸运那麽早就已经懂的**的美妙之处。 王大哥把我抱进浴室,帮我把衣服脱了,我们像新婚夫妻一样洗着鸳鸯浴,王大哥要我把沐浴乳擦在身上,然後用我的帮他洗澡,虽然是在帮他洗,但我的却也磨擦得受不了。後来我们冲完水之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直接用嘴他的,很快的他的又被我吸得充血而变的又粗又长了。 他躺在地上,而我则骑在他的身上,我握着他的往我的里插,当他的再次插进我的里时我忍不住的发出「喔~~」的声音,我彷佛已经很久没被干过似的饥渴,我不断的摆动腰,好让王大哥的能干的更深,而王大哥的双手则捏着我的。  「啊┅┅啊┅┅」我的嘴里又传来叫声。王大哥一方面配合我的动作,挺着腰将他那又粗又大的插到我,一只手则捏着我的,另一只手停的搓揉我那早己充血的。 「喔┅┅啊!哦┅┅好┅┅哥哥┅┅你的大┅┅干的小涛┅┅小涛的爽死了┅┅」我的手撑在王大哥的身上,不停的用我的套着王大哥的。 「哦┅┅爽死我了,不行了!我快爽死了┅┅啊┅┅死了啦┅┅」不久我达到了**,躺在王大哥的身上,享受着那大所带来的愉悦。 休息一下王大哥就抱我到客厅去,王大哥抱我到客厅时,他的还是插在我的里,随着他的脚步,也跟着在里磨擦着。我双脚夹着王大哥的腰上下摇动着,王大哥的也因此又在我的里。王大哥把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将我的脚拉的开开的,他则跪在地板上用力的的。随着大的抽送,我的很快的又传来趐麻。 「喔┅┅啊┅┅快┅┅快干死我吧!┅┅爽死了!┅┅大哥┅┅干死我吧!┅┅喔┅┅」王大哥非常用力的的,而且每当插到底时,他又扭动他的腰。 「小涛,爽吧!┅┅这几天你妈妈不在,我们要好好的干,我要让你爽死!用力夹┅┅夹我的┅┅」 「┅┅啊!爽死我了!哥┅┅你的┅┅干得我爽死了┅┅喔┅┅快┅┅爽死了┅┅」 这一天我和王大哥一直干,一直干到两点多才休息。 第二天我们当然还是有干穴,我们就像疯了一样的疯狂的干,直到最後那天我和王大哥在妈妈的房间里干时,一时忘了时间,竟然忘了妈妈今天就回来了!或许是太爽了吧!爽到连妈妈站在门口都没发觉!那时我我趴在化妆台,抬高臀部等着王大哥的插进来。我摇晃我的臀部催促着王大哥。当王大哥双手扶着我的臀部时,我自动伸手握着他的大对准我的肛门。 「哦~~」当王大哥的插进我的时,我忍不住发出赞赏。或许是知道妈妈待会就回来了吧!我和王大哥都相当的珍惜有限的时间,而且我们也都很兴奋。 「大哥!快的吧!」王大哥听我这麽讲,马上用他的! 「啊┅┅快┅┅干死┅┅我吧!┅┅啊┅┅大哥快干┅┅喔┅┅」王大哥不断的用他的,而我的臀部也左右摇晃配合着。 「喔┅┅干死我┅┅了┅┅喔┅┅爽死了┅┅快┅┅不行了┅┅爽死了┅┅喔┅┅」正当我**之际,我看到镜子,妈妈就站在门口,她的样子呆住了!王大哥看我停住之後,转头看到我妈妈站在门口,他也呆住了!我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他,王大哥的还插在我的里鸡我呢! 後来王大哥抽出他的,走到妈妈的面前∶「你回了!」当王大哥说完之後,抱着我妈要吻她时,妈妈马上推开他。  「你不要这样嘛!」最後王大哥是用强迫的抱住妈妈猛吻,妈妈的手一直推王大哥,可惜她没有推开,我看见妈妈的眼中流出泪水来,王大哥的手也分别伸到妈妈的衣服和裤子里。慢慢的妈妈没有再抵抗了,很快的王大哥就脱下妈妈的衣服和裤子。  当王大哥抱妈妈到床上时,王大哥向我招招手,要我过去∶「小涛!来帮妈妈服务,妈妈好几天没做了,现在我们两个好好的让你妈妈爽一下!」王大哥妈妈的,而我则跪在妈妈的双脚中,隔着内裤着妈妈的。妈妈真的是忍了好几天了吧!不到几分钟,就沾湿了内裤。我将妈妈的内裤脱掉後,用双手将妈妈的大**拉开,伸出舌头妈妈的。 「啊┅┅小涛┅┅不要停┅┅快┅┅妈妈好痒┅┅」妈妈很快的就摇晃着臀部,我也的更仔细了,我甚至将手指插到妈妈的里,不断的。 「喔┅┅┅┅好┅┅乖儿子┅┅妈妈┅┅┅┅啊┅┅」妈妈的声更大了,我也不断的用手指扣妈妈的,有时还转动手指。  妈妈则握着王大哥的,来回着∶「喔┅┅小王┅┅我不行了┅┅快用你的┅┅我要你的的┅┅喔┅┅小┅┅啊┅┅快┅┅小要你的干┅┅喔┅┅」妈妈被我和王大哥搞得受不了,一直要王大哥的大。 我和王大哥又搞了一会後,王大哥要我让开,他握着「扑滋」一声,就将插到妈妈的里了。 「啊┅┅好,想你想得我好苦┅┅喔┅┅快┅┅小王干┅┅┅┅干死小┅┅快┅┅啊┅┅」王大哥抬高妈妈的双脚慢慢的抽送,而我则坐在床边看着王大哥干妈妈。 「喔┅┅对对┅┅就这样┅┅快┅┅干死了吧┅┅啊┅┅小想死大了┅┅喔┅┅啊┅┅快!小王再快┅┅用你的┅┅喔┅┅大干死小┅┅ 喔┅┅」妈妈愈来愈,双手抓着床单,头左右摇着,有时还抬高臀部配合大的抽送,王大哥的也愈来愈快的抽送着。 「啊┅┅爽死了┅┅小┅┅爽死了┅┅喔┅┅小王┅┅你的┅┅干死我┅┅了┅┅喔┅┅用力的干┅┅干死我┅┅让我爽死吧┅┅喔┅┅」看着王大哥的不断干着妈妈的,而妈妈又的叫着,我忍不住的用手扣我的。 「喔┅┅小涛┅┅妈妈爽死了┅┅你王大哥干死┅┅妈妈了┅┅喔喔┅┅小涛,妈妈┅┅啊┅┅你上来┅┅妈妈也让你爽┅┅喔┅┅过来和┅┅喔┅┅ 我们一起爽┅┅喔┅┅爽┅┅」我听到之後马上爬到妈妈的身上,屁股向着她,我用舌头妈妈的穴和王大哥的,而妈妈也用舌头和手指插到我的。 「啊┅┅妈妈┅┅快┅┅我┅┅喔┅┅」就这样,我、妈妈和王大哥三个开始一起干,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为止。 後来妈妈问起我和王大哥的事,我们也一一向她说明了!最後妈妈也不反对我和王大哥了,只是要求我不可以因为这样而慌废课业,否则就要禁止我和王大哥。 我们就这样开始过着三人的生活,有时王大哥和我干,有时则和妈妈搞,更常常三个人一起干。当王大哥出差时,我就和妈妈俩人搞。妈妈怕会怀孕,也买避孕药吃。当然有时我也瞒着妈妈和王大哥在外面和同学或看顺眼的人干,但从来没有人可以像王大哥一样让我感到满足的。那时我也长大了,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过几个女人,但我更喜欢做0号,被男人到。也知道了**,知道了王大哥是双性恋,但我反而更喜欢这三人生活,我和妈妈都离不开王大哥的大了。 直到我大学要二年级时,加拿大正式通过同性恋可以结婚!我休学和王大哥结婚。结婚後,我就没有再和别人干过了!我只让王大哥°°我的丈夫一人干。虽然我必须和妈妈一起分享我的丈夫,但我想这是值得的,而且也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给我满足。或许是他的够粗够长吧!他的足足有八寸长、二寸粗,而且他的持久力是吓人。後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有迟泄的毛病,常常要干个一个多锺头才能,而刚好我的性又是被他开发出来的,每次不爽个七、八次是不够的!这样我们过着幸 的日子。可惜妈妈在五年前不幸死了!而妈妈和王大哥的小孩°° 小伟也十岁了,我也三十岁了。三十岁的我性更强,每天都向我老公要,而他也每天用他的大的,我真的很爱他。直到一年前,他出差时不幸飞机失事死了! 他刚死时,我痛苦的不得了,因为我没辨法解决我的性了。後来我和我们公司的经理勾搭上了。 我们公司里的经理一向对我不错,那一天公司吃尾牙,我喝了酒,於是经理送我回家。三十岁的我由於有在保养,所以还相当有吸引力。在车上我们一直聊着天,最後不知为什麽聊到了性方面,他将手放在我大腿上看我没有反应,就继续往上抚摸,最後他的手伸到我裤子里面在内裤摸着。 「哇!好硬哦!」被他这麽一摸,我的很快的就流出来!他也拉我的手到他的裤档上,我一摸,才知道他的早就硬起来了!他拉开他裤子的拉炼,我则将手伸进去握住他的,这时我感到很失望,因为他连我丈夫的一半都没有。 他兴奋的将车子开到汽车旅馆,一到房间我们就饥渴的脱光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当他的插到我的时,「喔┅┅」我哈半年多的又插到我的了!  「快┅┅吧┅┅」我的夹着他的时,我不断的催他!他开始挺着的,我则摇着腰不断的配合他的。 「喔┅┅好┅┅快┅┅重一点┅┅」他听到我的声音後将他的抽出,然後重重的插进我的里。 「喔┅┅快┅┅干死我┅┅」可是没多久他就射了!我才开始都还没爽,他就射了!这样才只不过替我搔一会痒而已,後来我就再也不和他上床了。 後来我们公司里又来了另一个年轻的同事,很快的他也被我迷住了,来不到二天我就和他上床了,可惜还是满足不了我。最後我死心了,我买了只特大的假回家自己搞,虽然不满意,但也常搞得爽的不得了!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用假搞我的,直到那一天儿子上厕所忘了关门,让我不小心看到他的。 哇!我直的吓了一大跳!可能遗传到我丈夫吧!才十二岁就好大!简直可以跟他死去的父亲比了! 有天晚上,我拿着假,幻想是小伟的大在的,可是不知为什麽我总是不爽。於是我偷偷的跑到小伟的房间,他正睡在床上,我偷偷的将小伟的内裤拉下,小伟的大垂挂在他胯下,虽然没硬起来,但看样子我猜可能有六、七寸长、二寸粗吧!看得我火焚身,里的也顺着大腿流下来!我爱不释手的握着小伟的大,我忍不住的将它含在嘴里,我不停的上下着小伟的,很快的小伟的充血硬起来了。小伟的大比我想像的还要大,更比他老爸的大许多,大的我的嘴都快受不了了! 「小爸!你干什麽?」小伟被我吸的动作吵醒了。他习惯叫我小爸,叫王大哥爸爸我妈妈他也叫妈妈,其实他应是我弟弟。 「小伟,小爸教你好不好?」我说完後又吸住小伟的。 「什麽是啊?」小伟一脸无辜的样子,让我看了就喜欢! 我忍不住的跪在床上,呈现在他脸上∶「小伟,不要问那麽多,帮爸一!」小伟或许也被我的吸引住的吧!他也伸出舌头我的,我则继续他的。小伟像在冰淇淋一样的快速的着我的,每当他的舌头从下往上勾时,我的就像被电到一样的趐麻。 「小爸!我可不可以用手摸?」 「可、可以!」小伟得到我的允许後,开始用手摸着我的。 「爸,好多水喔!你尿尿了啊?」 「喔┅┅小伟,那不是尿,那是小爸的┅┅啊┅┅唔┅┅」小伟好奇的一直摸着,最後他更将手指插到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躺在床上,腿开的大大的∶「小伟,来鸡小爸!」 「爸,怎麽鸡啊?我不会。」 我马上拉着小伟到我双腿之间∶「小伟,用你的插到爸爸的里!」 「喔!」小伟握着他的在我的磨着,拼命将他坚硬的反覆的在耻骨上摩擦,「爸!我不会,要怎麽用啊?」小伟还是没将他的插进来。 於是我只好伸出手握紧小伟火热的,将它调整角度,同时将双腿分开,「小伟,就这样,插进来!」慢慢的,小伟粗大的顶开了我的,「喔┅┅」很快的我温湿的肉壁旋即包围小伟的。不知是太久没被干了吧!小伟的大我的让我感觉好涨!那种甜美的感觉,使我感到目眩,快感传遍全身。 「啊┅┅小伟┅┅快用你的┅┅干爸爸┅┅喔┅┅」 小伟听话的开始抽送他的大。 「啊┅┅小伟┅┅快┅┅喔┅┅对、就这样┅┅喔┅┅用力干┅┅喔┅┅」每当小伟的抽出时,我就感到莫名的空虚,可是当他用力的将插进我的里时,我的就传来阵阵的快感,尤其他的撞击我的前列腺时,更让我爽的不得了! 「爸爸┅┅喔┅┅你的那里夹得我好舒服┅┅喔┅┅」或许是太久没被这麽粗的干过了吧!我的小了许多,也可能是小伟的太粗了,把我的塞得满满的。 「啊┅┅小伟┅┅用力干爸┅┅喔┅┅快┅┅爸爸┅┅让你干的爽死了┅┅喔喔┅┅」小伟的把我积压许久的性都引爆出来。 「喔┅┅爸爸、我要尿尿了┅┅啊┅┅喔┅┅」小伟开始疯狂的干着我,他的猛力的插着我的。 「小伟┅┅忍一会┅┅喔┅┅爸快爽了┅┅啊┅┅」 「爸!忍不住了┅┅啊┅┅」很快的小伟就射出他的童精!他的很多,全都射到我的里,当小伟浓稠的射到我的直肠时,我也跟着达到**。射到我脸上嘴里都是。小伟躺在我身上喘息着,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还在我的里跳动着。 「爸!对不起,我偷尿尿了!」 「小伟┅┅那不是尿,是!你看爸爸不是也射了吗。你会不会觉得很爽?」我摸着小伟的头说。 「小爸!真的!」小伟看着我笑着说。 「小伟,你累不累?小爸还没爽够,我们再来好不好?」 「嗯!我不累,我们再来!」 「不过你这次要忍住喔!把爸爸干的爽死喔!」 「嗯!」小伟插在我里的一直没有软下去。 「小伟!先吸的!」小伟非常的听话,他握住我的着,吸得我爽死了!「小伟┅┅喔┅┅好儿子┅┅别吸了┅┅快用你的干爸爸的┅┅爸的好痒┅┅喔┅┅」小伟这次懂多了,他抓着我的脚抽送他的。 「啊┅┅对、儿子┅┅干吧、干死爸爸吧┅┅喔┅┅快┅┅用力┅┅喔┅┅ 爽死爸了┅┅啊┅┅啊┅┅小伟┅┅你的┅┅太厉害了┅┅爸爸┅┅好舒服喔┅┅啊┅┅啊啊┅┅」小伟的大实在太好了,很快的让我陷入了**的快感**当中,我两腿夹住他的腰,让他可以更深地插入我的体内,让我感受到更高的快感! 「嗯┅┅嗯┅┅小伟┅┅好┅┅嗯┅┅对┅┅啊┅┅啊┅┅啊┅┅爸爸┅┅ 好舒服喔┅┅啊┅┅啊啊┅┅我要丢┅┅我要丢了┅┅不要停┅┅对、对┅┅你继续┅┅抽送┅┅不要停┅┅啊┅┅啊┅┅快┅┅啊┅┅快┅┅啊┅┅啊┅┅」就在小伟大的抽送下,我达到了**,肛门收缩,发涨,又被到了。 但小伟这次却真的忍下来了,他将我的下半身高高举起,站立在床上面干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粗大的在我的里面进出,并且将我的来回翻弄。喔!那种感觉真棒,我爱死了这样的感觉。 「小伟┅┅┅┅啊┅┅爽死爸了┅┅快┅┅用力干爸的┅┅干死吧┅┅快┅┅」我知道我自己平时很男人,但只要我和男人上床,我就会变成的女人。而且小伟看我这麽,他也更加用力抽送着大。我教了小伟好几种方式,足足地玩了半个小时,小伟才忍不住的在我体内射出浓浓的。 从此以後,小伟也爱上和我的感觉了。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一直到他娶了老婆之後每星期还要鸡我一次。你们说,我是不是一个的男人啊! back:309:我的帥男友白白被送貨幹了一下午 next:307:生日by冷月映荷 getthefreeboard;guestbook;counter!cgiworld。 copyright1998…2006holy。allrightsreserve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34【高h+**,不喜慎入】 哥哥 我悄悄地进入了哥哥的房 间,一进到他的房间,就看到一条性感内裤平铺在零乱的床上,不知是小叔还是 哥哥的。我走过去,将那条内裤拎起来,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气息,我用力嗅 着,用手去摸我的,用手摸着摸着,感觉还不错,身上的衣服碍事,干脆都 脱掉,当我脱掉了衣服,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平时那么小的,现在变成了一个大立在腰间,露出红红的大,向我 不断地点头,和我上午看到哥哥的差不多大和长,也许是这些年的压抑 全部集中我的上了。我继续用手套弄着,感觉到一丝丝爽意,我闭上眼 睛幻想着上午哥哥插入小叔的情景,用手来回摩擦套弄着,我正自己玩 弄着渐入佳境。 我竟没有一点发觉哥哥进入房间,我转过身去看着他,然后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来,然后说声对不起。 他笑起来,他的自己的反应也让我有些不知所以,「为什么要对不起呢?我很高 兴小彦会对我的贴身衣物有兴趣。」 哥哥要我把房门关上,然后要我坐在床上,我抬头看着哥哥,哥哥笑,「小彦, 其实男生在你这样的年纪本来就会对同性有兴趣,你在这个阶段,这样的作为 算是还好啊!」 我红着脸说:「是」,哥哥接着问我,拿这些衣服之后,会用这些衣 物来作些什么事情呢,是不是? 我看到哥哥完全没有生气的摸样,搓动着手看着哥哥慢慢地讲出我会利用这些 内裤来帮助自己手,甚至有些时候会把留在上面。哥哥笑着说,「可不可 以表演一次给哥哥看呢?怎么样?」 我很讶异地看着哥哥,这时候哥哥主动地去抚摸我的下体,其实哥哥早已经对我 心仪,所以这时候哥哥开始准备引诱我,我也想跟哥哥一起进入**的天堂。乱 伦的冲动燃烧着我。 哥哥恶作剧的笑了,伸出手抚摸我的,隔着内裤爱抚着我的阴毛「」 哥哥的手碰触着我看到了我的棒子,我惊讶的看着哥哥主动地抚摸我,我也伸出 手来抚摸哥哥的*。 「你看看,越来越硬了,还挺立着,而且好直哦」 哥哥的手一直往下移,用力一握「哇!」我硬硬敏感的棒子,被哥哥这么一用 力,爽的跳了起来,「怎么样?想不想要?」 「不行啦!哥哥」「真的吗?你真的不想」 由于棒子在哥哥的手中,使得我受不了又舒服,又心悸的快感我焦急又心慌的 叫着:「哥哥哥哥我」 「要什么就说啊!你是男人耶!有什么话不敢说的,那你还当什么男人,有什么好 羞耻的?」 「哦说真的哥哥,太需要了」「呵呵呵!早说嘛!我是让你体验做 一个完整的男人的滋味嘛!」玩弄了好一阵子之后,哥哥告诉我可以帮他脱掉七 分裤,还说:记得连哥哥的内裤一起脱掉喔!我相当兴奋,很高兴地就把哥哥的 外衣脱去,然后粗暴地扯去哥哥的裤头,这时候哥哥已经是裸地躺在我的面 前。哥哥下面那条,如一根火腿肠一般,红红的,如鲜艳的草莓,令人 垂涎滴,足足有18公分长。而我的尺寸也相当不错的,比起哥哥的家伙毫不逊 色,哥哥满意的笑了笑。这是上了高中,哥哥俩第一次袒裎相见,特别是哥哥上 了第一志愿以后。 所以哥哥很兴奋地抚摸着我,我好奇地帮哥哥抚摸,小心地用手指去戳,然后才 是整个手掌贴了上来,然后五个手指微微地用力,抓住哥哥坚挺浑圆的屁股,将 的脸贴在哥哥的屁股上。我抚摸哥哥的身体,哥哥笑着说,「你这个小色狼!」 哥哥才一说完,我的两股之间热了起来,「来,坐在床上。」哥哥拉着弟弟我, 坐在床上,「坐好,让哥哥好好的瞧一瞧你。」 我嫩嫩的露了出来,哥哥的手玩弄着我的二颗蛋,用捉狭的眼光看着我,坏 笑一下,语带双关地说:〃哥哥想吃你的粉肠。〃 我也笑:〃我想吃哥哥的蛋。〃我在哥哥温馨的臂弯里,静静地体味着这一番 话,内心充满了幸福。 我嗅着哥哥的两腿之间,闭着眼睛,鼻子发出了鸣叫声,着哥哥的*,哥哥 教我,应该怎样用嘴巴来,我有点迟疑但还是照做了,哥哥要我的另外一手 也玩弄着他的二颗蛋,这时候哥哥略微地觉得有些舒服,索性就躺在床上,然后 让我来取悦他。哥哥红色的膨胀了起来,也湿漉漉了,我靠近了哥哥的阴 茎,鼻子碰触着黑色稠密的阴毛,我吸着湿润的蠢蠢动的,我的唇猛烈的 蠕动着,从袭来一阵阵的麻痒使哥哥全身麻痹了起来,全身激昂了起来, 「噢」 哥哥移动了一下,我脸上浮现了恶作剧的笑容,挑逗着哥哥,紧紧的吸了一口 气,摒住了呼吸,用舌尖抚摸他的系带,手指抚摸着睪丸,看着哥哥的样子,整 个人快要开心的窒息了,哥哥的两腿两脚张开,腰起伏着,两手摸索自己的腰 部,伸着懒腰,张大了眼睛,吞着口水,哥哥不断的着,呼吸的气息很急 促,看着眼前哥哥的样子,眼珠子都快要夺眶而出了。「啊!」我感觉哥哥 的跳跃着,我的舌头开启马眼,着,着哥哥的蜜汁,感觉口中的 唾液与蜜汁混合,好甜美的味道,「呜!」「呜!呜」「太棒了!太舒服 了」「啊!受不了了啊」 哥哥的头往后仰,两手抓着我的头,「你好坏哦!弄得哥哥受不了」 哥哥两手抓着我的头,强力压在上,腰使劲的动着,我看着哥哥欢乐的表情 说: 「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到了最高境界了」「啊!呜」 哥哥像在梦中,感官功能激昂了起来,喘息着,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咱们换个姿势」哥哥的手落在我的腰上,含住我的,脸埋在腿间,饥渴 的着我的棒子,我棒子的前端像香菇一样的膨胀着,突起,溢出了蜜汁,角 度的变化,使我们兄弟两人都尝到了快感,哥哥用力一吞一吐的吸着我的, 哥哥除了用嘴巴去吸含吹吮我的之外,还一边套弄我的以及玩弄我的睪 丸,弄得我直呼,「呜啊呜啊哦」 「呜弟」我吸着哥哥越来越硬的,两颊因用力而胀得红 红的。我口中哥哥的棒子硬挺更膨胀了,鼻子吸着哥哥的气味,嘴巴吃着蜜 汁,二人互相快乐的着对方的,忘情贪婪的着,着,「呜 啊」。 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所以我的套弄频率就更高,速度也更快,我那舌头在哥哥 的*上所引发的快感也就更加的强烈,我的双手也开始揉捏哥哥的双睪,三点的 第 281 部分阅读 的*上所引发的快感也就更加的强烈,我的双手也开始揉捏哥哥的双睪,三点的 刺激,让哥哥开始发浪甚至忘了帮我做, 「啊啊好啊好弟弟你吸得哥哥哥哥的要被你吸干了 啊啊啊啊用力吸干哥哥爽死哥哥哥哥好舒服哥哥要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用力啊」 然后当玩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我正觉得口干舌燥,在强烈的爱抚下,哥哥达 到了**,发射出滚烫的在我嘴巴里面;我吞下哥哥的,但是我继续地 上下含吸,这时候敏感的在这样的玩弄下,所带给哥哥的刺激就更加地强 烈,哥哥在这样的玩弄下,着,被我带领到一次又一次的**,直到将 射入我的嘴巴为止 哥哥后!我的嘴巴离开了哥哥的棒子,用手握着棒子,这才松口问:〃哥 哥,舒服吗?〃〃舒服!〃〃我这是第一次,这是无师自通。〃我说。哥哥听后满 意地笑了。 哥哥说我的下体长得好,非常均匀,又长又粗,含起来口感特好。哥哥一下下给 我做着。突然停下来说:〃你插入哥哥的体内怎样?〃我说:〃没插过。〃〃没 事,一教你就会。〃 然后哥哥要我一起到浴室去,由于知道这个时候家里没人,所以两个人就很大胆 地**走向浴室。 哥俩相互帮对方冲洗身体,就在这样的过程当中,我的又挺翘了起来,我用 手调皮的摸哥哥的*,我们很快地就又兴奋了起来,哥哥和我回我房间,然后哥 哥趴在床上,拿出一个白瓶,倒出一些像油的东西,擦在他的后眼上,然后在我 的下体上也擦了一些,:〃润滑剂,起润滑作用的。〃 就将腰抬高,高高地耸起屁股,让我可以让清楚地看见哥哥的,希望我让他 感受到弟弟的爱 「嗯嗯赶快用你的*入哥哥嗯」听到哥哥这样的言语,马上扶 起大对着他的后眼用力顶上去,往里就插,就觉得哥哥的后眼一点点张开, 下体一点点滑进去。刚开始还有点困难没有经验,不容易一干到底,有时只进去 半个就又滑出来,大在那里蹭来蹭去,哥哥更加痒的厉害用胳膊抱 着自己的两条腿,使**分得更开一些,我看准了一个机会,对着**猛刺进 去哥哥引导我放松终于*了进去,哥哥〃啊〃的一声高兴地欢呼,因为哪种饱 实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哥哥的后眼将我的下体紧紧地包裹着,热热的感觉,觉 得特别舒服。哥哥说:〃快抽动,用力插入。〃 我照着做,开始前后挺送,一下一下地插着。我果然不愧是学校的田径长跑好 手,腰力与耐力都很棒,我每次一抽,都是只留着在里面,然后又是快速地 插入哥哥的,那硕大的顶到底的感觉真棒!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让我的 体内熊熊地燃起火,哥哥不断地摆弄他的腰与臀,哥哥的身体几乎成了弓形, 并且主动地往前迎合我后顶的动作,好让*得更爽!哥哥着,快点,我 快速抽动,直觉得下体越来越硬,越来越长。 当我抽送了两三百下之后,哥哥要我暂时停下来,然后哥哥转身躺下,两腿大 开,要我趴到哥哥身上,并且将枕头垫到哥哥的屁股下面,让哥哥的高高朝 天,这样一来,哥哥就可以看到哥哥的*被含干的美景,这样更能刺激哥哥达到 **!我再度用手抽动哥哥的,那种看着哥哥的大缓缓勃发的视觉感 受,配合下体内感受到有湿润温暖的触觉,真的是令我几乎要晕了过去。一股热 流从体内涌出,悉数射进哥哥的体内。 一瞬间;我被强烈的满足感与空虚感震撼得一片空白;满足是因为在的过程 中;我终于领悟到什么叫做「合而为一」的幸福感;我将滔滔不绝注入哥 哥的身体;意味着哥哥的身体接受了我的生命;从此之后化为哥哥的一部份;再 也不会分开。「原来是这样难怪哥哥总是疯狂的渴望我的」我觉 得在这一瞬间;因为这种顿悟;自己好象蜕变了;一下子成熟了好几岁。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气喘吁吁地从哥哥身上滑下来。哥哥怜惜地将我抱入怀中, 哥哥微笑的看着我的脸,舌头着手上的,低下头将他的唇盖在了我的唇 上。我这才幸福地钻进哥哥宽厚的胸膛。亲吻着哥哥的脸颊、脖颈。闻着那年轻 的男人气息,闭着双眼,享受这期待已久了的幸福。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36 【美攻丑受,he,不喜慎入】 《被甩天才罹难记》by绯村薰薰 为了能把司空艺和花荣之间的风花雪月史真实再现,哥们儿……原谅我吧,我可要使用杀手锏了!!!!说时迟,那时快……本人抄起挑衣竿一根,横在身前……断和到:“你们两只…………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在我写完之前,谁再靠近我和我的电脑,杀无赦…………”顺势,用竿子把他们往屋外一哄,锁上门,我继续来写他和他的故事………… 作为司空艺的死党好处真是多多,因为和他在一起,一定可以看到无数风姿卓越的美眉,而且口福更是不浅;特别是2月14这种好日子,他收到的巧克力足以堆成山,每逢这种佳节我一定是大义凛然的当一次愚公,进行一项名为“愚公移山”的运动!! 像司空艺这样的帅哥如果是个花花公子绝对不奇怪,他要不是花花公子那可真是奇怪了!!所以,就像地球围着太阳转一样,美女一定是围着他转!!不过,他绝对是一个善良的花花公子,他虽然有过很多的女朋友,但是他起码是很专一的,在一定的时期内,只有一个女朋友,他从不脚踩n条船!他都是在结束了一段恋情之后,又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而且他最有良知的地方就是……他只看花,不采花……和他交往过的女孩子一定会保有冰清玉洁………… 司空艺在和每个女孩子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一定会把对方的喜好研究个一清二白!然后,投其所好………………………………………???汗……如果这样就不是他司空艺了!!他在知道了每个女孩子的好恶之后,一定会投其所恶………………然后,他就会被女生无情地抛弃…………这个,其实也是他的恶趣味之一,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向女孩子提出分手的,他每次都会耐心地等待交往中的女孩子把他甩掉!! 记得,以前高中时,我曾问过司空艺:“你说,你长得这么帅,而且人也很温柔,而且你念书也不错,怎么每个和你交往的女生最终都会甩掉你呢???” “哈哈哈…………我喜欢呀…………我喜欢引诱她们甩我!很有成就感的!!” “被甩的感觉就这么好????” “当然了,你看樱木花道那个天才不是有着国中被甩50次的辉煌记录么??” 我当时诧异地看着司空艺……………… “你该不是想创造被甩次数的世界记录吧??” “要是创一个,好像也不错呀!!” “i服了you!你是白痴呀………………” “你不知道被甩的都是天才吗???” “我目前只知道你是被甩的天才,但是我绝对不苟同‘被甩的是天才’这种说法!!” 方才还是一脸坏笑的司空艺,一下子又表情正经得不得了!! “哎~~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难道你就懂得怜香惜玉了???” “你应该知道女生是很要面子的吧????要是我把她们甩了,她们要难受很久的,万一她们再割腕呀……投河呀……上吊呀……怎么办??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那个~~~~~~~那个~~~~~~~你自己的面子…………难道你就不要了???” “我是男生呀!!男生的脸皮是钢铁铸造的!!” “只有你的脸皮是钢铁铸造的,我们这些正常的男生,脸皮都是肉做的………………” “哦??是么??来让我摸摸你的脸皮…………” 汗…………回忆结束!!!总之,我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司空艺在设法让别人甩他方面具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奇功力!记得他曾经还向我们言传身教过《和恋人安全分手的法则》! 时至今日我也只是零零星星的记得那些法则的一小部分了,像是“喷一些对方及其不喜欢或是过敏的香水,让对方因为无法忍受而主动提出分手!”“对于不喜欢烟味的女生,就在她的身边狠命地吸烟…………”还有很多……………… 不过有一条法则,我是记忆深刻的!那就是“对于影响范围不广的女生可以直接对她说:‘其实我是一个同性恋,我只喜欢男生!’…………然后再带上一个漂亮男生在她的面前show一下!”至于我对这条法则记忆如此深刻,主要是因为,我深受其害呀!!他每次使用这个方法,铁定是带上我这个挡箭牌,然后在女生的面前对我搂搂抱抱的,一般正常的女生看到这个场面,都是呆笑着离开………… 就是这么一个在被甩方面长期笑傲江湖的花花公子,竟然棋逢对手栽到了花荣的手上!看看现在的司空艺,只能感叹他在被甩方面已经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任凭他使出浑身的解数,花荣依然是对他不离不弃,千依百顺……真不知道花荣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正义小天使,还是司空艺命中的克星! 遥想n久以前,至于多久,我也不清楚了,总之就是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世界上有花荣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我在看尽了司空艺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美眉之后,某日我问他:“你觉不觉得你的品味很差??” “我的品味差?????笑话!!!!!!” “你没发现你挑选女朋友的品味很差么???” “怎么可能???我的女朋友哪个不是沉鱼落雁、避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也不过如此呀!!只不过是一堆空有其表的花瓶而已!!!!!一个比一个没内涵!” “哦??是么???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过!!!赶明儿,我追个超有内涵的才女给你看看…………嘿嘿…………” “美女易得,才女可是难寻哦!你到哪里去找???” “嘿嘿…………咱们学校的校园bbs上就能找到!!” “哦??咱们的校园bbs上还有才女??” “当然了……校刊上每期的美文部分不是都有咱们学校学生原创的作品赏析吗??你不看吗??那些作品都是从校园bbs上摘抄的!” “这些业余水平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明白道理呢?” “什么道理??” “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 “呵呵…………你发现了什么龙了??是变色龙呀??还是恐龙呀?还是肉龙呀???” “哼………………你多看几期校刊,就能发现盖世才女一名了!” 话必,司空艺拿出几本校刊,全都翻到了美文部分,一本一本地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校刊,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飞快地看完了司空艺递过来的美文们。 “你说的盖世才女,难道是每期都有作品发表的‘颜若花’???” “是呀!!你看过她的文章,难道就没有什么感觉么?” “要是看完她的文章没感觉,那就真是没品味了!她不但文笔华美,而且观点每每都是标新立异,观察社会的角度又是十分的刁钻,文章的结构又是十分的严谨,确实是堪当‘才女’二字!” “呵呵……她可不止如此哦!在校园bbs上,她不仅发表文章,而且她还发表她所作的画:国画、油画、水彩画、篆刻、cg…………她样样都行;而且她还是解密高手,上次电子信息学院在网上举办的解密大赛上,她就是解密冠军!!” “咦??????????你怎么对这个‘颜若花’了解这么透彻??你该不会是早就盯上她了吧???” “当然不是了,只是偶然发现了而已!!而且上次的解密大赛,我也参加了,我从淘汰赛一路杀到了最后的总决赛,就是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呀!!这种刻骨铭心的悲惨记忆可不是这么容易遗忘的!” “呵呵~~石榴裙下死,作鬼也风流嘛!!” “美女的石榴裙下死,作鬼才风流呢~~~要是丑女的石榴裙下死,作鬼也要郁闷死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到底是美还是丑呀??????” “不知道…………不过不是说网上无美女嘛??所以,我一直不敢在网上找女朋友,我是视觉至上的人………………” “呵呵…………还有一说,网上的gg都是青蛙呢!可是如你这般的帅哥不是也上网么??” “那也就是说‘颜若花’有50%的概率是美女喽???” “不知道,你找她要张照片不就知道了!” “呵呵……找这种才华横溢的才女要照片???这么低俗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怎么就做不出来了???不就是要张照片么???” “呵呵…………要是这么做了,铁定就被看扁了,就更别提什么让她当女朋友了!!!” “那么,你在不知道她美丑的情况下,还追不追她了呢???” “追追看吧…………这种类型的满新鲜的…………我也该换换口味了!” “哈哈…………等你追到之后要是发现是超级无敌大丑女,你准备怎么办呢???” “老办法,让她主动提出要和我分手呀!!!!我可是被甩天王…………”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来看看你能否追到个有内涵的女朋友了!” 我作为一个还算正常的人,有时很难理解司空艺那种独特的恶趣味,他对于那种追女生,追到后再让对方主动提出分手的游戏似乎永远的乐此不疲,一个又一个,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从他身上,我似乎略微有点明白了“钓胜于鱼”的道理! 自从司空艺有了追求‘颜若花’的念头之后,总见他坐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地打字打个不停……恍惚之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小学时那个上课认真听讲,课后笔耕不戳的市级三好生的司空艺!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看着这个家伙已经快要堕落成一只终极网虫,我实在是耐不住好奇心理的作怪了!!我试探地问了一下:“你到底天天泡在网上干什么呢??” 司空艺回头看了我一眼,莞尔地笑了笑,眼光之中流动着异色的光芒………… 我晕…………你继续对电脑的屏幕放电吧…………不要电到无关的花花草草们……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目光普通人是承受不了的………… 司空艺继续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缓缓地说到:“我好像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的在谈恋爱呢!” “嗯……你以前的都是……视觉爱……” “呵呵……你能感觉得到么???当你心弦上的每一个音符都和另一个人的咏唱发生着同步的共鸣时,那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 “你上网上得,怎么说起话来越来越酸了??我牙都要倒了…………” “你不要破坏我的意境,和盖世才女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时候,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你现在和盖世才女发展倒什么程度了???” “你想知道么??” “当然了……我好奇死了…………你先别上网了,让电脑也休息会儿,来给我讲讲……” “好呀…………哎呦……我颈椎有点痛……来帮我按摩按摩吧…………” 汗……司空艺……你的脸皮果然是钢铁铸造的,竟然让我给你按摩……不过今天我忍了,谁让我的好奇心已经作怪到了极点呢! “遵命……艺老大……您准备坐在哪里??” 司空艺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头栽到了床上,“我坐累了,还是趴着舒服,你干脆坐我腰上吧,从颈椎到肩胛,还有脊椎都给我按摩按摩……” “我觉得我是不是该收点服务费??” “你不能收费的,要是你收费了,那你岂不是成了………………” 司空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我的“高超”按摩技巧折磨得惨叫不断了……嘿嘿…… “哎呦…………………………哎呦……………………你要杀人呀??…………哇…………啊……………………………………轻点好不好??…………一会我的脖子非断掉不可…………” “嘿嘿……是你要我按摩的嘛,我的技术就是这样的……………别耍赖,快点给我讲讲你和那个盖世才女颜若花的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了??” “发展还是很顺利的!我最初把我尘封了多年的手艺又拿了出来,借此来引起颜若花的注意……” “你尘封多年的手艺是?????????” “亏你还是和我同窗将近20余载的铁哥们儿呢,连我尘封多年的手艺都猜不出么???” “别告诉我,你尘封多年的手艺就是你当初写打油诗一语双关暗骂历史老师的独门手艺……” “你别以偏概全呀……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嘛……碰到当骂之人之时便用以骂之……碰到当赞之人时,便用以赞之…………” “别拽了…………继续说……” “嗯……以我一代风流才子的卓然妙笔,不肖几日,我便和颜若花对上了,我们两个人在论坛上你来我往,诗言词对,越是和她共在文词间游憩,就越是觉得她妙笔生花、才情出众,然后我就问她可否给我一个机会为她研墨展纸,共执水墨丹青一幅??” “呵呵……原来你为了和她见个面,就浪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了??” “想和这种心清智杰的才女见面当然不能直接说了,不然人家铁定是连睬都不睬你的……” “那么她同意你和她见面了么??” “她提了一个小要求,她要我每天为她赋诗一首,她会为我的每一首诗都配一幅画,等我写满99首,她就会和我见面,并和我一起来完成第100幅字画!” “你现在写了多少首了??” “36首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哥们儿……加油吧……” “你怎么也拽起来了???” “被你传染的…………” “我想小憩一下……晚安……………………呼…………………………”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他在追求颜若花的长期拉锯战中,他那长年潜藏的文学才华逐渐显露了出来,一时间宿舍里堆了很多他参加有奖征文而获得的奖品,时不时他还会接到某些杂志的约稿,他从以前的花花公子形象已经逐渐变成了我们宿舍的才俊文豪……之所以说是我们宿舍的才俊文豪,而不说是我们班或是说我们学校的,这也是有原因的;由于司空艺写文章用的都是笔名,所以大家即使看到他写的文章,也绝对不会想到是他!而宿舍里的人要么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要么就是三缄其口,绝对不会对外传播的! 白驹过隙,99首诗也不过是99个日日夜夜,在他们约定的第100天,司空艺高兴地对我说:“我可以和她见面了!” “小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是颜若花不是美女……亏死你……” “我现在突然觉得也许是不是美女都无所谓了!” “如果你的眼睛可以忍受……………………” “我想现在应该吧??” “真的??” “哎?……颜若花的e—mail过来了!” “哦??说什么了???” “说了今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呢!” “还有附件呢……看看附件里是什么??” “是一个jpg文件,这种文件可以捆绑木马病毒呢!你说她会不会下毒??” “她向你下毒干什么????” “哈哈……要是我中了木马病毒,她就可以随意地入侵我的领地了!!别忘了她可是解密高手而且也是黑客一名……” “那你还看不看附件呢???” “看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嘛!” “你想引狼入室??” “别瞎紧张,没根本就没捆绑病毒呢!” 1秒……2秒……3秒…………jpg图片在电脑的显示器上慢慢地打开了…… 图片上还有一行用ps加上的文字:“灵魂黑客,你好!为了见面时,我们不要错过,我特发玉照一张,咱们不见不散!^_^……” 先看到这么一行文字,然后看着照片一点一点地崭露着头脚…… 头发……眉毛……鼻子……嘴………………………………………… 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天呀…………………………好丑呀…………这真的是人类的一员嘛????” 连我这个视觉正常的人都无法忍受了,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视觉至上的司空艺竟然意外的毫无反应,难道是惊吓过度?????? 司空艺瞟了我一眼:“你这人还真是没品味,那些空有其表的花瓶好看有什么用??她们连唐诗宋词都分不清呢!” “艺老大…………你难道被洗脑了??你的眼睛看了这么丑的人,不会烂掉么??” “不会呀……基本还是可以看出是人类的,虽然零件在安装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一点误差……” 照片继续伴随着我们的对话展开着…………胸部……腹部……大腿……小腿……脚…… 胸部……………………………………………………………… 在我的视线在颜若花的胸部停留了3秒之后我不得不再次惊呼:“他是男的???” “什么???他是男的???”司空艺也惊奇地发现………… “你不是说他是盖世才女嘛??怎么变盖世才子了???” “我从来没问过他的性别,而他在论坛里注册时,性别又选的是“保密”…………而他又用的是‘颜若花’这种网名…………天大的误会呀…………” “喂…………他知道你的性别么???” “知道……我告诉过他…………” “那他是把你当成什么????????” “恋人……………………” “他是同性恋??” “也许吧………………………………” “艺老大……你这次可玩大了…………” “呵呵…………不过也满好玩的不是么??” “你还笑得出来??” “这个类型的真是新鲜呀……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哈哈…………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本少约会去喽……………………” 那个宇宙霹雳无敌帅的司空艺;那个曾经视觉至上对丑女都不睬一眼的司空艺,现在竟然就这样满心欢喜地去和一个奇丑无比的丑男约会去了……这简直就是世纪末乱像呀…… 虽说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不过我不是猫,所以我坚决要捍卫我的好奇心,我决定跟踪司空艺,我到底要看看他在看到那个颜若花本尊的一刹那,会不会还笑得出来…… 他们见面的地方好在是很大众的场所,不至于让我无处藏身…… 麦当劳……这还真是大众的不能更大众的地方了呀!你们这么两个盖世才子就跑到这种地方来约会,是不是也太掉价了呀??? 我偷偷地摸了进去,找了一个司空艺看不到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竖起耳朵来听听这么两个才子能有什么旷世奇谈…… 司空艺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你是颜若花吧??” “对呀……你是灵魂黑客吧??” “嗯……对……咱们可以不可以用真名来称呼??” “为什么??” “因为你的网络id和你这个人感觉不太搭调……” “你还真是诚实呀……呵呵” “诚实是我的优点……” “我的真名是花荣,花朵的‘花’,繁荣的‘荣’…………” “你的爸妈可能希望你能有‘花容月貌’吧??” “对呀……这你都能猜出来??我的爸爸妈妈长得都不好看,所以他们希望我能长得稍微好看一点……” “不过遗传基因是不能改变的吧??” “是呀……所以……如你所见……我的长相和我的网络id或是真名都不搭调……^_^……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司空艺……” “你的名字和你很配呢!你真是一个幸福的人,上天一定很偏爱你吧?” “呵呵……也许吧……那个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网络id要叫‘颜若花’??你这么叫,别人会以为你在炫耀自己貌美若花吧??” “我就是想说我的容貌如花呀!!” “呵呵……真的有这样的花么?” “花是有很多种的,美丽的花不一定是好花,罌粟美丽吧??它是毒品的源头;玫瑰美丽吧??可是它却有无数的刺,扎人很痛的……” “嗯……有道理……” “艺……你现在还想和我一起去完成第100幅字画么?” “当然……这个机会可是我冥思苦想了99首诗才换来的呀!” “那咱们走吧……” “去哪里?” “去买笔墨纸砚呀……” “嗯……好呀……” 嘿嘿……司空艺……算你厉害,你的眼球竟然这样都不会烂掉……我继续跟踪,我到看看你看这个丑男还能看多久??? 他们走呀走,我就在后面跟呀跟……我跟着他们买完了笔墨纸砚,又跟着他们来到了幽静的小花园里,他们在石桌石椅旁站定,我则爬到小山上的小凉亭里,偷窥一下他们举案齐眉的美妙场面…… 只见司空艺必恭必敬地为花荣铺好了宣纸,又拿起墨块,在砚台里倒了一些“农夫山泉”,然后他便开始认真地研墨了…… 他一边研墨一边说到:“昔日里,都是先有我的诗,再有你的画,今天你先来画吧,你画完了,我给你配诗怎么样?” “好呀……我也很想看看你为我的画可以配出什么诗来呢……” 如此和谐的画面……如果不是两个才子,而是一对才子佳人;如果花荣真的是花容月貌……那么我一定要为他们祝福了……不过,现实终归不是这么唯美的…… 花荣的相貌虽然是奇丑无比,不过他执笔挥毫的动作却也堪当“帅气”二字的,从凉亭上远远望去,花荣的画是工笔与写意相结合的,笔意顺畅毫无半分停滞;干笔与湿笔的配合亦是恰到好处…… 工笔所绘乃是人物的容貌与衣着,写意之处乃是苍山峻岭,江河云海,其手起笔落之间尽显着动人心弦的大气磅礴之感,若是单看这一份才气纵横,莫说是司空艺,可能只要是对丹青略知一二的人都会芳心暗许。 在花荣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水墨丹青之后,他便缓缓地放下了毛笔,让出了位子,司空艺自然地走了过去,他拿起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又膏了一下,然后他气定神闲地悠悠望着图中所绘的人物…… 这时我也开始偷看这副很有纪念意义的第100幅字画了……只见画面的中央是古代的剑客一名,剑客的手中横着一柄宝剑……头发和衣带都在风中飘摆不定,再看剑客的容貌甚是俊俏,而且眉宇之间似乎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嗯???很熟悉的眉眼呀……这个剑客简直就是司空艺的翻版嘛……绝倒…………花荣难不成是拿司空艺当模特???再看剑客的脚下和身后都是苍山峻岭,头上是一片浩瀚云海;云海的下面连着奔腾不息的江河……在这种很具有压迫感的画面中,也还蕴藏着温馨的一角,剑客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匹骏马正在兀自的吃着草…… 人物、动物、山水…………花荣全都画得惟妙惟肖,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司空艺呀,这么美的图,如果你在上面留下什么败笔,我想定然是天地不容吧???嘿嘿…… 司空艺看着画面上那个与他神似的剑客笑了笑,便提笔写了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破阵子 身在江湖峥嵘, 少年意气风发。 剑在手赢遍天下, 绝壁险川驰飞马,经万场厮杀。 闯荡九州求败, 豪情纵横天涯。 剑边飞血似夕霞, 问天下谁人不怕?侯在华山下。 ——————————————— 花荣凑到了司空艺的身边,看了看司空艺写的词。花荣看罢,笑了笑:“你还真是霸气十足呀……也许只有如你这般从生下来就万事如意的天之骄子才能写出这般霸道的词来吧?” “哦??你不满意么??” “没什么不满意,其实这幅画,是我看到你之后的感觉,而你的词也是你的感觉,其实诗词与画可谓是绝配……” “哦??那么你满意喽?” “也不是太满意,感觉有些地方的平仄还是有待商榷的……” “…………” “……”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切磋着文……切磋着画……好似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转,也忘记了他们是身在什么年代、什么地点,颇有一种浩瀚天地,唯他们二人独在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们竟然能孜孜不倦地聊上这么一整天,在夜幕还未降临之前,我偷偷地离开了公园,跑回了宿舍,免得被司空艺发现我跟踪他………… 当了一天“跟踪狂”的我,为了缓解疲劳,先去洗了一个澡;洗过澡人真是清爽了许多,澡后再吃上一顿美味的晚餐,感觉真是美呀……然后听听音乐……然后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然后和隔壁宿舍的兄弟们再玩一下扑克……然后再开电脑玩会儿cs……然后再整理整理房间………………………………………然后……纳闷……“司空艺怎么还不回来???约会对于司空艺来说虽然是家常便饭,不过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的不良记录呀……” “难道…………他们两个…………” 正在我发动所有的脑细胞进行无限联想时,一切的联想却都可以寿终正寝了……司空艺愉悦地哼着小曲,跳着不成样子的桑巴舞晃进了宿舍,再看他手上还很慎重地拿着一个长长的锦盒。 “你这次约会可真是创记录了!” “什么记录?” “耗时最长的记录……踩着门限回来,你可是第一次!” “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前那些约会,实在是乏味;今天的约会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哦……” “什么风味??” “呵呵……给你看点东西吧……看过之后,你就知道是什么风味了……” 司空艺将手里拿的锦盒放到了桌子上,他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一轴画,他将画轴慢慢地展开……咦???这不就是他们今天一起完成的第100幅字画么???他回来这么晚,难道是去装裱这幅字画了??? 同样还是这幅画,装裱之后的感觉却又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原本霸气、奔放的感觉变得稍微有些内敛、庄重之感,这装裱的功夫可真是锦上添花呀! “文人墨客的风味么??” “差不多吧……你觉得这幅字画怎么样???” “嘿嘿…………画中的人很像你呢!!” “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 “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司空艺一边抒发他的溢美之情,一边把画拿了起来,挂到了他的床头……他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似乎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你说花荣是不是很厉害??” “花荣??” “花荣就是颜若花啦……” “他哪个方面厉害??” “他除了长相以外,哪都厉害……” “呵呵……你是嫉妒??还是羡慕??” “我是爱慕…………” 我倒…………我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爬上床,睡觉去……千万不要做恶梦呀…… 谁料司空艺却一把拉住了我……“你先别睡觉,你陪我聊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反常的司空艺,任谁也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吧???我挤到他的床上,和他一样看着那幅水墨画。 “聊什么呢??” “聊花荣吧……” 我晕……为什么我非要陪司空艺聊那么一个丑八怪呀???就算花荣他是盖世才子;就算他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算他是…………我也没有兴趣呀…… “你是不是有点中邪了??” “呵呵……我没中邪,我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正常过。” “你确定你现在是正常的???” “我哪里不正常了???” “你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你的视觉最不正常,你现在竟然可以看一个丑八怪一天都不厌烦;你的脑子也不正常,你这个花丛中的花花公子竟然开始爱慕丑男…………” “拜托…………你别总是丑八怪……丑八怪的叫花荣好不好??他长得丑也不是他的错……” “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但是跑出来吓人就是他的不对了……而且他的id还叫颜若花,这就是他大大的不对…………” “呵呵……他这样跑出来吓人,也满好玩的呀……” “你还笑得出来呀??他那个长相,你看了难道就不反胃呀??” 第 282 部分阅读 “呵呵……他这样跑出来吓人,也满好玩的呀……” “你还笑得出来呀??他那个长相,你看了难道就不反胃呀??” “怎么会反胃?看多了那些细皮嫩肉,五官端正,身姿婀娜的庸枝俗粉,再看看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希罕品种,真是百看不厌呢,而且还是越看越有味道呢……多么匪夷所思呀,人类竟然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太神奇了……真想再多看两眼……” “艺老大…………您饶了我吧,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别再说了……” “哎……你真是不解风情……” “这种风情,我宁可一辈子都解不出来……” “你说……花荣会不会真的喜欢我??” “这个你去直接问他不是更好??” “我问过了呀……他说我简直就是他理想中的如意郎君……” “你是他如意郎君??他当他自己是绝世美女不成?” “这个和男女没有关系吧??他说过,如果我是女生,我就是他的红颜知己……” “呵呵…………呵呵…………我无语了…………” “你平日里不是口若悬河的么??怎么想和你聊天的时候,你就无语了??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吧??” “我现在已经和你聊不到一个境界上了…………” “哎……………………” “哎…………” “你说要是哪天我江郎才尽了,他还会喜欢我么??” “会吧??就算你江郎才尽,你好歹也是帅哥一个,眼睛正常的人应该都会喜欢你吧?” “我就怕他不是视觉至上的人呀…………” “艺…………你知道么??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自从了解到了花荣的厉害之处,我实在是自信不起来了……” “这个花荣真是不简单呀…………竟然有这等功力……哎……我不陪你聊了……我坚决要去睡觉了……明天是上午的课……” 如果再和司空艺聊下去,我没准就要比他还伤感了,所以我只好逃开了。 自从司空艺和花荣见过面之后,他好像改变了作战的方式,他不再是一只天天泡在网上的网虫了,他转型变成了电话狂,他每天都要和花荣通上那么1-2个小时的电话才肯罢休。 还是出于好奇,我不得不问他一下:“你和花荣都是咱们学校的吧???你这天天的与其浪费电话费,不如和他天天出去约会算了……” “嘿嘿……你真是不解风情到家了,这样的感觉才好呢……” “是~~这样的感觉是好多了……比看着他那副尊容聊天感觉好多了……” “我说过我喜欢看他的,你别把你的陈腐思想套用到我身上……” “i超级服了you…………”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点吃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艺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突然之间他却总是在我的面前维护着另一个人,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也许艺觉得他自己很正常,可是在我的眼里,他真的是疯了,而且是疯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们一个星期里6天都在用电话来互诉衷肠,而剩下的那天,他们就用来出去约会,想必他们又是到花前月下写诗作画去了吧…… 我是绝对不会再去跟踪他们了,就算司空艺可以忍受花荣的容貌,我也看不下去了……这时我才发现,其实比起司空艺,我视觉至上的程度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追究原因的话,司空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从小学开始我就天天看着他这么帅的一个死党长大的,他的身边又总是千娇百媚的各色美眉。不是有句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看惯了美型男女的我,对于那些菌男、霉女真的是无法忍受…… 司空艺每次约会回来必定都会带回一些东西,而且似乎还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diy的东西。 这次会是什么呢??正在我猜测这次他会带什么物件回来时,他已经悠然地再次踩着门限步入了宿舍,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手上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咦??” “怎么了??” “你今天没有带回什么新的定情信物回来么??” “呵呵……当然有了!” 他一边继续他那暧昧的微笑,一边解上衣的扣子…… 我脑子里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脑细胞在这一瞬间进行着恐怖的联想……这次的定情信物不会是花荣留下的吻痕若干吧?? 伴随着他解开上衣的第三颗扣子,我恐怖的联想宣布破产……他那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肌肤上一个小草莓都没有,不过倒是多了一个玉石的项链坠儿。 他得意地摆弄着那个挂坠炫耀到:“这个是我和小荣荣今天一起刻的印章哦。” “你还会刻印章?” “以前不会,最近刚学会的。哈哈……” “和花荣学的??” “是呀,‘司空艺’这三个篆书的字就是他刻的呢,上端的这个花是我刻,最后的修缮是花荣做的……” “拿下来让我仔细看看嘛……” “不行,这个是小荣荣亲手给我带上的,除了他别人都不能拿下来!” “你个重…………” 我本想说“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可是想想花荣的“姿色”,他实在是担不起一个“色”字…… “你不拿下来,我怎么看嘛??” “你贴过来看不是一样么??” 这可是你让我贴过去看的,我要是顺便多看了什么秀色可餐的东西,你可不要怪我。仔细看看这个印章,做工还真是精细,方印上是篆书篆刻的三个字“司空艺”,上端雕刻的是一种奇怪的花卉,这种印章还真是前所未见,更前所未见的就是司空艺竟然拴了一个棕色的细绳把印章当作坠子带了…………这叫不叫古为今用??这算不算是古雅与前卫的巧妙结合?? 就在我认真端详的时候,司空艺轻轻地挑起我的下巴,端详着我的脸看了片刻,感叹到:“你说,小荣荣起码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就能算是一个完美的人了??” 我先拨开了司空艺挑着我下巴的魔爪,然后再来教训教训他。 “艺……别和我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你的小荣荣,我只是你的铁哥们儿而已……” “呵呵……咱们是铁哥们儿呢,我动一下手,动一下脚,也很正常呀……” 天…………司空艺绝对是被洗脑过了,他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是不是都发生异变了?? “不正常,你对我或是对花荣动手动脚都不正常……你难道真的疯了??” “如果我能对小荣荣动手动脚就好了……” “嗯????你还没动过么?????” “我下不去手,虽然我的眼睛可以接受他的容貌,但是我的心还是不能接受,就算他的容貌确实可以百看不厌,但是他和我的审美观毕竟还是南辕北辙呀……” “呵呵……这个呀,好解决,你下次去约会别带隐形眼镜不就得了……” 话刚说出去,我立刻就后悔了,本来司空艺还是有救的,我的这个提议却着实是助紂爲虐的作用,司空艺竟然当真把我的玩笑话当作了一剂良方…… 且看他下次去约会,当真是摘下了隐形眼镜。这下可好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什么美的丑的,全都是一团模糊的人形了,你想象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了,在“近视”这种魔法的帮助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千古怪现象也是可能出现的,花荣也许真的可以被看作是尤胜西施的容貌吧??? 近视200多度的司空艺在朦朦胧胧地约会一天后,终于又踩着门限时间晃回了宿舍。这次他的手里拿了一个风筝,不用问了,风筝骨一定是司空艺扎的,上面的画一定是花荣画的,时至今日,对于花荣的画风,我已经能十拿九稳地辨认了……倘若哪天花荣若是成了著名的画家,搞鉴定真伪的工作,我一定可以胜任……不过,今天先不管他们的定情信物了,关心一下其他的问题吧…… “艺……今天雾里看花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很多呢,今天我终于能摸摸他了……呵呵……” 我晕……“近视”的魔力真是巨大呀…… “恭喜……恭喜……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进展呀……” “呵呵……谢……你知道么?手感还不错呢……” “呕………………”我吐…………吐呀吐的就习惯了……为了我胃肠的健康,我决定不再过问了…… 其实现在也只有我知道司空艺在与一个丑男热恋到如此程度而已,宿舍里的其他人,至今仍然以为司空艺是在和某神秘美女交往中。 世界是很神奇的,无论司空艺是多么的不正常,太阳每天依旧会升起再落下;地球也从没停止过自传;赤道也依然燥热;南北极也依然冰封………… 不过某日花荣的突然造访到是着实地让人意外。话说这日里,本宿舍的人全都去踢球了,只有在练习时闪到腰的本人,独自留在401的男生宿舍里…… “当……当……” 很礼貌的敲门声呀,这个年头还有这么循规蹈矩的人呀?? “进……门没锁……” 门打开了,花荣那奇丑无比的脸庞出现了,本就闪到腰的本人,差点再次闪到腰…… “司空艺在么??” “不在……他踢球去了,你找他有事么?” “我是来向他暂别的……” “哦……那你坐那等会吧……” “嗯……你是司空艺的铁哥们吧??” “啊??啊…………是……你怎么知道的?” “他有时会提到你呢……” “一定又是在说我的坏话……” “咦??这你都能知道??” “当然,他抬抬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哈哈……果然……他总说你没口德呢……” “他的口德也好不到哪去吧???” “不会呀……他挺好的呀……” 呵呵……根据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则,在花荣的眼里,司空艺铁定是完美无暇吧?? “对了……你是??” 虽然我知道他是花荣,不过还是问问比较礼貌吧?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是花荣,和他在bbs上认识的……” “你觉得司空艺这个人怎么样??” “是我理想中的如意郎君呢……如果我是女生。” 汗……这个话,虽然以前听司空艺说过,不过现在从花荣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如果不是出于礼貌起见,我当时一定要晕过去一下。 “呵呵……你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呀……” “是么???你在《三国志》里喜欢谁?”??怎么扯到三国上了?? “我喜欢曹吧……一代雄……” “我喜欢诸葛亮……喜欢他的‘两表一对,鞠躬尽瘁酬三顾;鼎足七出,威德咸孚足千秋。’;也喜欢他的‘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还有他的‘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这个和司空艺是如意郎君有关系么?” “有呀……你不觉得司空艺和诸葛亮很像么??” 我倒…………我一定要晕倒……司空艺哪里像诸葛亮了???? 花荣竟然不理会我的晕倒,还在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从古至今,聪明人、文人、圣贤……数不胜数,可是诸葛亮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选老婆的眼光最好,他的老婆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却有着不输男人的聪明才智……我爸爸小时候总这么对我说呢,我想我爸爸是想安慰我吧??就算我长得丑,也会遇到一个像诸葛亮这般的人……” 我觉得花荣的爸爸不是这个意思吧??我个人认为,花荣的爸爸一定是想把儿子培养成诸葛亮,告诉他以后娶老婆一定要娶一个聪明的;打死我也不相信花荣的爸爸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诸葛亮的老婆………… 司空艺呀……你快回来吧,我可不想再和这个丑八怪聊下去了…………好恐怖呀…… “嘀哒嘀……嘀哒嘀……”谁的手机铃响了?? “喂?爸爸呀??好,我这就出发…………” 原来是花荣的手机响了…… 花荣收好手机,对我说:“我必须走了,我不等司空艺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吧,我要回家一个星期,有一点家事。” “嗯……好的……” “谢谢……” 花荣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花荣走了之后,司空艺好像又多了一种兴趣,他开始练习书法了,不过他好像只练两个字“小”和“荣”…… 满桌子上的宣纸上都是他写的“小荣荣”……我寒呀……楷书、隶书、行书、草书……估计要是花荣就此一去不回,司空艺有可能变成书法家了…… “艺……你与其天天在这写书法,干点正事好不好??” “正事我都干完了呀,我既没有逃课;作业也都写了;预习也都做了;我饭顿顿都吃了;澡是一天洗一个;体育活动我也都参加了…………我在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的时候,思念一下小荣荣就不行么???对了……正人先正己……你还有2道高数的作业没写完吧???” 我倒……你狠…… “这个花荣怎么就能把你迷成这样呀??????” “呵呵……他的手段太高了,我一个不留神就掉到他编织的情网里了,只要掉进去就不能自拔了……” “哦??手段比你还高??” “是呀……他很好的运用了人类先入为主的通病,他长久以来给我的感觉……说实话就是绝世美女一个……还记得她当初让我写99首诗的事情么?” “记得……” “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诗么???” “唐诗??” “呵呵……他要的是情诗99首……” “这个……” “就算我是风流才子,我也没有闭门造车的本事呀……你以为不用情,可以写出动人心弦的情诗来么??每为他写一首诗,就会多爱他一点,我写诗的时候可是用情至深呀……” “呵呵……你自作自受嘛……” “对呀……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感情易付难收,付出时容易,想要收回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你不会就真的这样和他继续下去吧??” “有什么关系??顶多,我去打工赚钱,带他去整容啦……现在的整形技术不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么???要是他同意,我干脆把我家的古董卖掉一个,带他去摩洛哥做个变性手术……呵呵” “呵呵……你要是把你家的古董卖掉,小心你爷爷用拐杖敲死你……” “卖个死古董,换个活古董回来,不是挺值的么???” “呵呵…………花荣不知道你准备这么摧残他吧??” “哈哈……说着玩的啦,我可舍不得让他受那么多的罪……整形和变性手术据说很痛苦的吧??” “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呀…………” 感动……感动……真是感动死我了,管他花荣是男是女呢??管他花荣长成什么样子呢,只要司空艺自己觉得喜欢、觉得幸福就好了……作为司空艺的好哥们儿,我觉得我还是为他们祝福吧…………希望你们在天能做比翼鸟,在地能做连理枝…… 一个星期之后,花荣回来了……他们两个人又恢复了6天通电话,一天约会的生活方式……在我将要以为也许那个花花公子司空艺从此就变成“诸葛亮”时……司空艺好像又变成了我所熟悉的那个司空艺了…… “你说小荣荣怎么样才会甩掉我呢??” 我倒……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不是爱小荣荣爱得要死嘛??干吗还想让他甩掉你???” “你不知道彻底追到一个人就是为了让那个人甩掉自己么???” “这个……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 “哦??我一直认为追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未来享受分开的快感……” “你这话要是让女生听到,你非得死无全尸……” “呵呵……这些话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说的,因为只有你是我的死党嘛……” “那本人真是三生有幸了……侥幸我不是一个女生,不然也许我也要遭了你的毒手了;侥幸我不是什么盖世才子,不然没准也遭了你的毒手了;侥幸我只是一个和你没有什么交集的人……” “…………” “……” 司空艺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他把他自鸣得意的那本《和恋人安全分手的法则》全都用到了花荣的身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司空艺遭遇了他人生上第一次被甩的滑铁卢……花荣并没有像以前那若干的美眉那样离开他,而是更加的粘着他了…… 而司空艺是那种很容易被自己的信条束缚的人,他绝对不会主动向别人提出分手…… 从此,司空艺和花荣之间开始了一场新的拉锯战…… “为什么小荣荣还不甩掉我呢??” “呵呵……送你4个字‘作茧自缚’……” “喂……你还是我的铁哥们呢……我都要变成同性恋了……你还笑得出来呀??” “呵呵……你可以卖掉你家的一个古董带他去摩洛哥做变性手术呀,那样就是异性恋了……要是你嫌他长的不够可口,你还可以带他去整容,现在的整容技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哈哈哈哈……” “你还笑……” “哈哈哈…………” 每次谈到关于花荣不甩他的问题时,都是以我的捧腹大笑收场。其实司空艺还是一如往日的被花荣深深地吸引着,可是他又时不时地想要试验他的恶趣味……所以,现在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在他心口不一的抱怨声中……还有本人的笑声中度过…… 以后会怎样??没有人知道…… ※※※※※※ 这素偶鲜网的专栏http:// http:// http:// http://有空的亲亲去踩踩小脚,投投小票吧~~汗,拜托了~~啊啊啊啊啊,表t偶啊~~~~ 本帖地址:http://club。xilu。/lara/msgvieml'复制地址''楼主''2楼'作者:左岸玲珑发表时间:2004/11/2900:20'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修改来源删除【完结合集】《被甩天才罹难记》番外合集by绯村薰薰 《被甩天才罹难记》番外篇01_《可爱的跟踪狂》 “艺,你觉不觉得最近总有人在跟踪咱们??” “嗯!是有人在跟踪,不过跟踪的不是咱们,跟踪的是你!” “不是吧??你觉得咱们两个人在一起,谁被跟踪的概率比较高??” “当然是我,像我这么帅的人要是不被人跟踪,那真是世纪末乱像呢!不过,这次被跟踪的人确实是你!嘿嘿……” “你怎么就敢这么断言呢?” “根据我这么多年来被跟踪的经验呀!” “被跟踪还能跟出经验来?” “当然了!!不信一会儿咱们两个人分开一下,你看看那个跟踪狂是跟你,还是跟我??” “还是不要分开了,我害怕。还是在一起吧!” “不过那个跟踪狂好像很文弱的样子,估计不会把你怎么样吧??” “人不可貌相。” “说到貌相,你说那个跟踪狂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女生吧??头发那么长,而且脸蛋儿又很可爱……” “我看像男生,女生的话至少应该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养眼景观吧??你看看他那一片飞机场。” “也许是发育比较晚呢??” “我看他早就发育完了,你看看他的身高,和咱们不相上下呢,女生长这么高的很少见吧?” “少见不等于没有呀!” “呵呵……要不咱们过去问问他???” “过去问人家到底是男是女????你不怕被人家打回来??” “哈哈……开玩笑啦!”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艺……那个跟踪狂还在跟踪呢,这样放着不管可以么????” “反正他是跟踪你的,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呀!” “要不我过去问问?” “好呀!” “那我可去了!” “去吧!” “我可真的去了!!” “你要去快去,你还在这蘑菇什么?” “我还是别去了。我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男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当然是男的!是男的,我也不过去了!” “呵呵……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害羞??要不我教你一招吧???” “什么招??” “你走路的时候假装丢点什么东西,如果他真的是跟踪你,他一定会捡起来,然后给你送过来,然后借机会和你说话的!!” “要是他不捡起来送过来怎么办?” “他要是不吃这招,我去给你捡回来好了吧??” “好!这个好玩!那我丢点什么好呢??” “丢点既不是太值钱,也不至于太不值钱的东西呀!” “钥匙链怎么样??” “嗯!就钥匙链吧!你要丢的自然点,一定要装做是不小心掉的,不要弄得是你诚心丢得!!” “嗯!” “对了,等我走了,你再丢。不然,我在的话,他也许就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了!” “嗯!” 看着这个曾经笑傲情场十几年的花花公子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开始准备执行他出的“锦囊妙计”! 我用最微小的动作把钥匙链塞到了书包最外边的兜里,当然只塞了一点进去,然后我很随意的把书包往肩上一甩,身后有一声轻响,嗯!!甩出去了!现在就看跟踪狂吃不吃司空艺出的这招了!就算她不吃这招,反正也有司空艺帮忙捡嘛!!哈哈哈…… 正在我想象司空艺去捡钥匙链的情景时,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眼看来者,一头飘逸香泽的长发在微风中飘摇着妙曼的舞姿,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很友善地看着我,再看她那芊芊的玉指上果然拿着我丢出去的钥匙链……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长久以来一直跟踪我的跟踪狂! 司空艺果然厉害呀!他先是猜到了这个跟踪狂是跟踪我的,而且还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让跟踪狂自动送上门来了!果然在情场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的司空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不过能把他吃得死死的花荣好像就更厉害了吧!哈哈……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个美女??还是美男?正站在面前…… “你的东西掉了!!”跟踪狂把我的钥匙链递了过来,脸上还有那么一抹淡淡的微笑!真是美妙的画面呀!不过还是分不出男女来,因为她的声音……竟然也是那么的中性!这种声音应该被称作是天使之音吧?她的衣着也是中性的代表,男女都能穿! 伴随着我的思考,我顺手接过了自己的钥匙链。 “谢谢你!” “不客气!^_^” 现在她是主动过来和我说话了,可是我怎么问她跟踪我的这个事情呢?在我想不到该说什么时,她又接着和我说话了! “你这是要去食堂吃午饭吧??” “对呀!你也是要去食堂吧?” “はぃ” “那咱们一起去吧,我请你喝杯饮料吧?” “ぁりがとぅござぃました。” “ぃぃぇ” 汗!这个跟踪狂原来还严重的哈日!我倒……不过仔细看,她到是还真有点日本人的感觉,就当她是中国版的“内山怜”吧!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学校的食堂走去,同时还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跟踪狂好像比较喜欢问问题,她问到:“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学计算机网络的!你呢?” “我是学电子信息管理的,原来咱们都是‘电子信息学院’的呢!” “是哦!那么下个学期,咱们会在一起上课呢!” “什么课??” “我听说下个学期的公共课电子系的这两个专业一起上呀!” “哦?真的么?那挺好呢!^_^”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食堂的门口,跟踪狂很有礼貌地为我推开了门:“どぅぞ。” 我笑了一下,进了食堂。 我和跟踪狂找了一个相对比较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我们一起去买饭,我还是像往常一样,2两米饭,一份素烧茄子,再来一份水煮牛肉,最后再去买点饮料来喝。对了,刚才还说过要请跟踪狂喝饮料呢! “你喜欢喝什么??” “我只要‘醒目’的苹果汁就好了!” “一样呢!我也喜欢苹果汁的口感呢!” 买罢饭菜的本人和跟踪狂,这么两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吃饭了!真是匪夷所思呀! 看看跟踪狂的饭菜,本人暗想:要是说她发育不良,我想十有**是她的饮食有问题,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才只吃半两米饭,一份“八珍豆腐”。要是只给我这点东西吃,我肯定要饿毙课堂之上的! 跟踪狂吃饭的时候嘴也不闲着,她又开始问问题了:“你怎么称呼呀??” “我叫王嵚!‘王’就是三横一竖的王,‘嵚’是‘嵚崟’的嵚。你呢?” “我叫邱雨绵!因为我是秋天生的,生我那年的秋天一直都在下雨,所以我妈妈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呀!还满诗情画意的呢!” 这个名字也是满中性的名字,而且似乎更偏女性化一些,眼前这个人还真是雌雄难辨呀!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跟踪你呀?” 我刚吃到嘴里的一口饭,差点都喷了出来!这个年头竟然还有这种不打自招的跟踪狂!这还真是答“知道”也不是,答“不知道”也不是。干脆来个缓兵之计吧:“你猜呢?” “你要是脑袋后面长双眼睛或是心上有眼就应该知道的!” 呵呵……这个跟踪狂够狠的呀!我的脑袋后面肯定是没有眼睛的,要是我的心上再没有眼睛,嘿嘿……岂不是被她暗骂是“缺心眼”了!所以,如果不想被人认为是“缺心眼”只能答知道呀!再说了,我本来就知道的嘛! “我确实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最近3个星期吧!” “呵呵……你猜得出,我最早一次跟踪你是什么时候么??” “这个,我还真是猜不出来了!” “其实我最初也不是为了跟踪你而跟踪你的,我是在跟踪别人时,无意地同时跟踪了你呢!” 汗……她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跟踪狂呀,而且还不只跟踪我呢!真是恐怖,我现在开始后悔和她一起吃饭了,我真怕今天下午消化不良呀! “哦??你最初是跟踪谁来着??” “花荣!” 她此答案一出,我差点再一次喷饭!一想起花荣的那副容貌,便立刻觉得无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如同嚼蜡;再说说她跟踪花荣这事,更是让我没有什么立场说她了!!想必她跟踪花荣那次,也是我跟踪司空艺那次了!这真是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呀!当初我由于好奇司空艺和那个丑男花荣的约会而偷偷地跟踪,我只注意了眼前,没有想到我的身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跟踪者!这是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呀? “那个……你为什么要跟踪花荣呢?” “^_^!因为我好奇嘛!他自信满满地说他很有可能钓到了一个当代“诸葛亮”。我不太相信,所以就跟去看了呀!” “呵呵!你和花荣是什么关系?” “是好朋友呢!就像你和司空艺的关系一样!” “呵呵,那你怎么又开始跟踪我了呢?” “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多相同的兴趣呢!” “嗯??例如说?” “咱们不是都喜欢跟踪么??而且咱们喜欢的东西也一样呢!” 邱雨绵一边说,一边拉开了上衣外套的拉锁…… 咦?她的t恤衫怎么这么眼熟??再低头看看我的,竟然完全一样呢! “那个……我更正一下,我并不喜欢跟踪的。我长这么大,只跟踪过别人一次!衣服的喜好可能确实是一样的!” 邱雨绵笑了笑说:“不止衣服呢!” 她翻了翻口袋,掏出了她的钥匙链! 再看钥匙链上挂着一只两个尾巴的狐狸!这个不是《刺猬索尼克》里的卡通动物么? 再看看我手边自己的钥匙链上挂着一只蓝蓝的刺猬索尼克! “呵呵……你也喜欢看《刺猬索尼克》么?” “是呀!那是我初中时,最喜欢看的动画片呢!我为了买这只双尾狐狸的钥匙链可是踏破铁鞋呀!” “可以理解!我当初也是走遍了大街小巷,寻找这种有索尼克的钥匙链呢!” “哈哈!怎么样,我说咱们会有很多相同的兴趣吧?” “不过,你总不至于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跟踪我吧?” “呵呵,主要就是这个原因呢!” “我不信!” “哎!我有话直说好了!其实我跟踪你主要是因为你的那件上衣!” “哪件上衣??” “就是你跟踪司空艺,我跟踪花荣的那天,你所穿的那件上衣嘛!” “那件上衣怎么了?” “那件衣服是我超喜欢的类型,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地方卖!我本来是想跟踪你,看看你平时都到什么地方去买东西的,可是你竟然一直都没有出去买衣服!” “所以呢??” “所以,我最近才让我的跟踪行径比较明显,让你注意到我呀!” “呵呵……这个你要白费心机了!” “为什么呢?” “那件上衣是我的姑姑去香港玩时,从香港带过来的!这边没有卖的!” “那你送给我好不好??” 汗!这个邱雨绵难道曾经得到过司空艺的真传??她的脸皮也是钢铁铸造的不成??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来! “我为什么要送给你呢??” “因为我喜欢嘛!!而且我穿比你穿更好看!” 我的天!现在是什么世道?她说的这2个理由可以算是理由嘛??到底是她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了? “呵呵……你还真是敢说呀!” “我说的是实话呀!要不我和你换一件总可以吧?我那里有一件衣服我穿不好看,但是你穿一定帅呆了,酷毙了!” “哦?真的么?这样的话还可以考虑一下!” “太好了!那咱们明天还一起吃饭吧!” 我可不可以选择否定的答案呀!虽然视觉至上的本人看着美型的人可以胃口大开,不过像眼前这种外表美型,说出话来总是能把人惊得一诈一诈的类型,我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要是美味的午饭都被喷了,那无疑是一种浪费!要知道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可不想犯罪呀!小学时大家就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了!所以为了节约国家的粮食,我还是决定不和邱雨绵一起吃午餐! “不可以!我还是喜欢和司空艺一起吃饭!” “为什么?” “他吃饭时比较安静!” “那我也安静还不成么?” “你能安静??” “尽量吧!” “免!” “那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换衣服呢?” “我有时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好了!” 邱雨绵好像略微有一点失望,她在便条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接了过来,放到了笔袋里! 我们吃过饭之后,就分头去上课了! 走到教室里一眼就看到司空艺了,他这么显眼的人,想看不见都难呀!司空艺对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 “谢谢你帮忙占座哦!” “不客气!我给你出的那招好使吧?” “好使!终于知道她跟踪我的原因了!” “因为什么?” “因为喜欢我的衣服,很bt的一个人吧?”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她还留了她的手机号码呢……” “哦?你会打过去么?” “不知道,我这不是来请教你这个情场高手来了么?” “他的手段满高的嘛,你信不信你会栽到他手里?” “?什么意思??” “呵呵,日后你就会明白什么意思了!哈哈哈” “我请教你来,你怎么这样呢?你就忍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 “若是单对那个跟踪狂的话,我是能救你的,不过他的背后有一个高人指点,怕是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你说的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哈哈哈,你不明白就对了!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因果循环的!等你明白的时候,嘿嘿……我再给你解说其中的缘由吧!”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疯了,我已经越来越无法理解身边这些奇怪的人了! 自从邱雨绵向我说明了意图之后,就看不见她再跟踪我了! 不过每次和司空艺一起去吃饭或是去图书馆查资料,或是去上课还是总有跟踪者徘徊左右的,不过这些都是跟踪司空艺的,不再有跟踪我的了! 虽然邱雨绵已经没有在周围跟踪,可是由于前一段时间形成的条件反射,总是觉得好像有她的影子在晃来晃去的!以前常常看到时,也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天天看不到了,怎么到总是想起来了呢?人类的大脑还真是神奇呀! “艺……你说那个邱雨绵以后不会再跟踪了吧?” “呵呵……” “你怎么最近只会笑了?” “呵呵……有趣!我说你一定会栽在邱雨绵的手里,你还不信呢!你现在这是要栽的前兆呢!” “什么栽不栽的??” “哈哈哈……你果然还没有明白过味来!” “天天光看你这? 第 283 部分阅读 “什么栽不栽的??” “哈哈哈……你果然还没有明白过味来!” “天天光看你这么阴笑了,我还能明白什么呀?” 一个星期过去了,邱雨绵一直都没有再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不过这天我和司空艺去上课,到是看到邱雨绵在我们的前面走,她那本就纤瘦的身子骨,最近看起来好像是更加的弱不禁风了!哎……想来她好歹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虽然至今性别不祥吧!继续看她这么伊人憔悴也真是感觉不舒服!找个机会告诉她平时多吃一点吧! 像我这种走路都不踩死蚂蚁的大善人,我可不忍心看邱雨绵这种伊人如此憔悴下去,想来上次一起吃饭,自己的态度确实也有一点恶劣嘛!所以打个电话给她吧! “喂,邱雨绵嘛?” “はぃ” 我倒……这么多天没见,她还是这么哈日! “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王嵚呗!” “呵呵,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声音我听一次就不会忘的!” “呵呵!小生我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你还记得我真是不容易呀!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了呢!你到底还要不要和我换衣服了?” “我总要看看你要换的衣服好看不好看再决定吧?” “好呀,那咱们明天见吧!” “ok!明天咱们106自习室见!” 次日的清晨,阳光是如此的柔和,空气又是如此的清新……不知道是世界突然变得美丽了,还是我的世界突然变美丽了!总之,本少的心情是格外的愉悦! 106自习室由于最初修建的时候,意外的少修了一个窗子,所以采光不太好,所以这个自习室平时来的人是少之又少,除非其他的自习室全都爆满,这里才会有零星的那么几个人! 既然来了自习室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时间,我拿起那本大英4级的单词本无奈的背了起来!虽然背英语单词已经被我等同于是在浪费生命,不过用它来消磨时间,无疑又是不错的选择! 正在我背单词快要背到周公家时,教室的门开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闪了进来。来者何人?不用问了,当然是那个“天使”邱雨绵! 不过,感觉她还是像女生,看她穿的是裙子呢!没有男生会穿裙子吧?? “你来得还真是早呀!”邱雨绵用很调皮的语调说到! “呵呵……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呀!” “不过,你知不知道早起的虫子会被鸟儿吃呢??” “我又不是虫子……” “呵呵……不讨论这个了!来谈正事吧!” “嗯!” “你看我这条裙子怎么样?” “你穿挺好看的呀!” “不会呀!我觉得我穿一点都不好看,我觉得你应该比较适合呢!” “不是吧?你所说的那件你穿不好看,我穿好看的衣服就是这个????” “是呀!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嘛?” “你搞什么飞机呀?我一个大男人穿裙子怎么会好看??” “谁说男人穿裙子不好看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裙子么?” “什么裙子?” “这是英格兰风格的裙子呢!英国的男人就穿裙子呢!你不会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吧?” “知道归知道,不过毕竟国情不同,我要是这么穿出去,非要吓死一堆花花草草不可!” “没这么严重吧??我穿出来,也没见吓着谁呀!” 汗……像你这种看不出性别的人,穿什么都不会吓着人的! “打死我也不穿裙子,我宁可白送你那件衣服,也不要和你换了!” “好!成交了!那你白送我吧!” 晕倒,我一定要晕倒。这是什么世道呀?这个貌似天使的家伙,心肠怎么就这么恶魔呀? “拿去…………” 我大人有大量,反正她要的衣服,我也不是特别的喜欢,既然她喜欢送她也无妨呀!古人不是教育过我们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就全当是“兼济天下”了! “谢谢!不过我要是不送你点什么东西,我也会过意不去的!” “呵呵……原来你也是有良心的呀!” 她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她把项链从衣服里牵了出来,并且把项链上的项链坠儿拿了下来…… “这个送你了!” “这个是??” “耳环啦!和我的这个是一对呢!”她一边说,一边把头发拨开,露出了她耳朵上的另一个耳环! 呵呵……昔日里,我以为司空艺把自己的印章当项链坠儿就够奇怪的了,这个家伙的奇怪程度也是不相伯仲呀!竟然平日里都把耳环当做项链坠儿,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可真是大方呀,送还不送一对,只送一个??” “呵呵……戴一个才有情调呢,戴一对就俗了!来……我给你戴上!” 也不等我发表意见,她已经趴到了我的肩头,她那柔滑的手指,在我的耳垂儿上按捏着……嗯??好香呀!这是什么香味? “你还喷香水??” “没有呀!” 我靠近她的周围又闻了闻……最终发现,这股香味全都来自她那一头如瀑布般顺滑的长发…… “你用什么洗发水??” “伊卡璐……” “这种洗发水的香味还真是霸道呀!真是什么人用什么洗发水呀!嘿嘿……” “我哪里霸道了??” 天呀!她这样的人要是再不算是霸道,谁能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算是霸道?? “呵呵……你不自知就算了!” “哼!说个话,还吞吞吐吐的!” “呵呵,本少就是这个样子!” “对了,你喜欢伊卡璐的香味么?” “虽然这个香味有点霸道,不过还是相当好闻的” “既然你喜欢,我送你一缕幽香吧!”她说完,便开始在她的书包里翻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家伙的脑子一定是有问题吧,别的东西可以送,香味怎么送? 不一会儿,她从书包里翻了一把剪子出来,她从头发里找了一撮不太显眼的,咯嗤……一剪子,她竟然剪了一缕头发下来! 上帝呀!这个家伙好恐怖哦!我真是怕怕她了!怎么这头发说剪,她就剪了? 她不知又从哪里翻出了一些线,她把那一缕头发用线砸成了一小捆,然后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瓶502强力胶水,她把线绳砸住的地方又放了一小滴胶水,然后她把线绳附近一端的头发剪整齐了……再然后……她又趴到了我的肩头…… “你要干什么???” “呵呵……我给你做一个幽香耳环儿呀!” “……i服了you” 凭借我耳朵灵敏的感觉,可以感到她把那一撮头发用502粘到了耳环的底部。这下好了,我那长过耳际的一头金棕色头发里,一下子出来这么一缕长长的黑发,真是匪夷所思的效果呀! 邱雨绵弄好之后,退了几步出去,对我观赏了老半天才又走了过来! “你不许摘下来哦!” “为什么?” “我给你戴上的,只有我能摘!你连这都不知道么?” 还有这个规矩?我怎么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呢???一会儿问问司空艺去,看看有没有这么个说法? “我这么戴着不会很奇怪么??” “不奇怪呀!很前卫呢!” “…………” “……” 我和这个奇怪的家伙在自习室里玩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她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匆忙地出去了! 她都走了,我也别在这留着了,我迈着悠闲地步子,沐浴着温和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回到了宿舍里。 司空艺看到我回来了,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走过来问:“你和邱雨绵的会面感觉怎么样?” “感觉她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嗯?哪里奇怪了?” “她送我东西吧,不送全了,只送一半!而且送的东西还很奇怪!” “什么只送了一半?” “耳环呀!她只送了我一个……而且还在上边粘了一缕她的头发……你说怪不怪呀!?” 我方言罢,司空艺走过来,也对着我的耳朵端详了半天,然后……这个家伙一头扑到了床上,用手捶着床铺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简直是笑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现在真的是搞不懂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们不正常了…… “喂……你笑什么呢?你先给我说个明白你再笑。” “哈哈哈…………你这个人呀……哈哈哈哈…………我本来以为你顶多也就是栽到邱雨绵手里而已,现在看来,没准你哪天被他吃掉也有可能呢……哈哈哈哈……” “什么吃掉呀??现在都进入文明社会了,不会有人吃人的现象了……” 我还没说完,司空艺竟然笑得更凶了……他在床上捂着肚子狂笑不止,真是气煞人也!!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要是笑死了,我可不负法律责任……笑死人不用偿命的! “哈哈哈……你…………哈哈哈……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哈哈哈……” “明白什么呀??你别笑了,你给我起来好好说话……” “呵呵……你知道不知道这一个耳环和这一缕头发都有什么说法么?” “这还能有什么说法?” “呵呵……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 “你到是知道了,你到是说呀!” “呵呵……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还是去问邱雨绵吧……哈哈哈” “你这个样子……还算是我的铁哥们儿呀?” “呵呵……无论我什么样子,我是你铁哥们儿的这个事实都是不会变的……呵呵” 以前一向可以为我传道、授业、解惑的司空艺,这次竟然意外地无视我的任何提问……这还真是世纪末乱像呀!!!难道真的是到了世纪末了? 自从碰到了邱雨绵,整个世界似乎变得是越来越邪门了!司空艺最近居然有时看到我就莫名其妙地大笑不止,问也问不出他到底是在笑什么!而邱雨绵也是邪门,天天都能看到她穿着我送她的那件衣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承认你穿比我穿好看,你也不用天天这么炫耀吧?? 不过邪门归邪门,起码习惯了也就不觉得邪门了,可见人类的适应能力还是宇宙霹雳无敌强的! 不过,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真相,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了…… 话说某日的中午吃饭时间,本少去洗澡…… 为什么午饭时间洗澡??当然是因为这个时段人少了,不用排队…… 不过今天好像有一个和我想法一样的家伙,咦?这一头长长的头发…… “邱雨绵???” 我话音一落,邱雨绵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说:“呵呵……有缘千里来相会……” 直到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一直困惑我的问题……那就是邱雨绵的真实性别,原来他是个男的……这个问题又被司空艺猜对了!我竟然又猜错了,多么难以想象呀,这么一张可爱无比的脸蛋竟然是长在男人的身体上,这绝对是上帝犯的一个错误…… 不过绝对不能表示出惊讶来呀,不然也太不礼貌! “你怎么也这个时候来洗澡?” “呵呵……我说过咱们有很多相同的兴趣呀!” “这也相同?太邪门了吧?” 我一边冲淋浴一边和邱雨绵聊天,谁料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扑抱了过来…… “我来帮你搓澡吧……^_^” “我又不是残疾人,我干吗要你帮我搓??” “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我把你弄残疾了就行了吧……嘿嘿” 天呀……好可怕呀!你们谁能想象出来眼前这个貌若天使般的家伙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说着这么凶残的话的样子么…… “啊~~~~~~~~~~~~~~~~~~~~~~~~~~~~~~” 你们谁没听过杀人的声音,赶紧过来听吧。 谁能想到邱雨绵竟然真的言出必行,他两只手在我的两个手肘关节一捏,两阵通彻心肺的痛楚由关节处传了过来,若不是我强忍着,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让你残疾一会儿而已……我的推拿按摩技术很好的,我只是让你脫臼一下而已,我一会再帮你复位!” 天呀……我为什么非要在清净的时候洗澡呀,现在澡堂里除了这个貌似天使的小恶魔之外,别无他人,连个能救我的人都没有了! 可怕呀!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弄脫臼了试试,你这么玩,我都快痛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弄过我自己??我为了找到正确的手感,没少拿我自己做试验呢!” “你没事试验这个干什么?” “为了治病救人呀!” “你确信你不是害人??” 邱雨绵只笑不语,他拿起泡芙,并在上边倒了很多的沐浴露,然后他竟然真的开始帮我搓澡了,一团一团柔和的白色泡沫围绕着我们两个人,恍惚间似乎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在这种氛围让人觉得有些陶醉时,邱雨绵竟然放下了泡芙,他用他那柔滑的芊芊玉指在我的脊椎骨上滑来滑去的,好像在和那团白色的泡沫做游戏,嗖……的一下,他的手指竟然就一直顺着脊椎骨滑了下去…… “喂……你在摸哪里呢???” “我在摸一朵可爱的小菊花呢!” “你神经错乱呀?人身上怎么会长出菊花来?” “呵呵……有呀……菊花……” “没听过……好痒呀,你别摸了!” 邱雨绵这个人真是奇怪,从碰见他那天起,他就奇怪的要命……真不知道摸别人有什么可好玩的?? “喂!你有电话了!”一个可爱的婴儿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种三星手机的特有铃声不用问,一定是邱雨绵的啦! 他把我拉到了淋浴的水流之下,自己跑过去接电话了! 他聊了一会儿,面带几分幽怨地回来了,还在那里小声地嘀咕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这次看来是吃不了了……真是可惜……” 难道打电话给他的人,本来要请他吃烤鸭,现在又取消了??那他还真是可怜呀! 不过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他又说到:“我的试验报告好像出了一点问题,我要立刻回去改试验报告了!你自己洗吧……” “那你到是先把你弄脫臼的关节弄好呀……” “呵呵……现在就弄好还真是可惜了……留个纪念吧……” 他又跑了出去,竟然拿了一个数码相机回来……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咯……嗤……” “喂……你干吗照我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侵犯我个人肖像权呀?” “^_^……我只是自己看,又不是用于商业目的,不会侵犯你肖像权的!” 他走过来,微笑着说:“来……我来给你复位,你把眼睛闭上!” “你复位,我干吗要闭眼呀?” “你看着我复位的话会更痛呢,要是不看可以减轻疼痛呢!” 嗯?这么听来,好像也有点道理呢!那就先把眼闭上吧! “那你可轻点……” “啊……”左臂的关节又是一阵彻骨的疼痛,不过这次杀人的声音没喊出来,邱雨绵竟然用他的舌头来堵我的嘴……这个怪人呀……就是怪……就算你把我这杀人的惨叫拦住了,我也还是痛呀! “咯……嗤……”???这你也要照相保留??脑子真是不正常到家了! 他又如是地把我的右臂也复位好了,然后匆忙地就跑出去换好衣服,去改他的试验报告了! 还是用自己的手洗澡舒服呀!!没有小恶魔捣乱,洗澡还是满享受的嘛!! 洗罢了澡,回到宿舍,看到了我可爱的午饭,兴奋呀! “艺……thankyou!” “呵呵,不客气!还是遵照你的老口味2两米饭,一份素烧茄子,一份水煮牛肉!” “还是你这个铁哥们最好……” “呵呵,你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来?” “今天,洗个澡竟然还碰到一个恶魔呢!” “谁呀?” “那个平时跟个天使一样的邱雨绵呀!” “你洗澡时碰到的?” “是呀!他的性别又被你猜对了,他真是个男的呢!”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平时总是看到我就狂笑不止的司空艺今天怎么这么正经了??他也中邪了? 不过他似乎话里有话呀…… “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有没有摸你??他有没有抱你??他有没有……” “有呀……他这个小恶魔还害我的关节脫臼呢!” “喂……你怎么这么满不在乎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被他吃掉呀?” “什么意思呀?吃人是违法的,他怎么可能吃了我呢??” “mygod!你怎么还没明白过味来呀!!你有危机了……” “危机??没听过,我到是听过菊花……” “菊花?你从哪听的?” “邱雨绵那里听的呀!” “嗯??他怎么会提到菊花的?” “他帮我搓澡,还乱摸,我问他在摸哪里?他说他在摸菊花呀!” 司空艺大擦了一把冷汗道:“他为刀俎,你为鱼肉,你都不知道么?” “我怎么成鱼肉了??我明明是人肉呀!?你们都真是奇怪!” “呵呵……是邱雨绵奇怪才对吧??” “嗯……他是满奇怪的,你说咱们男生不是都一样么?他摸我干吗??他要是喜欢摸的话,摸他自己还不一样么??”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可真是有趣呀!” “我要是懂了,我是不是也成了怪人了??” “呵呵……你以后洗澡时,我陪你去吧,免得你遭了他的毒手!” “好呀!他弄人关节的时候真的是很毒的呢!” “我才不是去保护你的那个破关节的呢!我是不想让你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被人吃了,省的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我作为你的铁哥们儿也只能保护你到这个份上了!” “我要搞清楚什么状况???” “等你明白时,自然就明白了!” 自从司空艺说要陪我洗澡,他还真的是每次洗澡必陪,偶尔我们会碰到邱雨绵,不过有司空艺在,他似乎就不怎么敢再来迫害我的关节了! 这天,路遇邱雨绵,司空艺不在旁边,不过好在还有很多的路人……邱雨绵又拿出他那个天使一样的微笑,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俏皮地看着我:“你的这个墨镜是我喜欢的类型呢,借我带一个星期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因为我喜欢呀!而且我带比你带好看呢!” 我晕!又是这2个没有天理的理由! “那我带什么??” “我把我的给你……” 他真是说的出,做得到呀,他竟然一把抢过了我的墨镜,把他的墨镜带在了我的脸上…… “你还是这么霸道呀!” “呵呵……” 从此,他竟然对向我借东西这件事情很上瘾,总是借了这样还那样,借了那样还这样!现在我基本已经分不出来哪个东西是他的,哪个东西是我自己的了……大汗呀…… 某日他到我们401宿舍来还我的手表!可巧,这天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怕怕呀!他不会又来弄我的关节吧??? 谁知他这次好像对我的皮带又开始感兴趣了! “你的皮带真不错,借我用一个星期吧!好不好?” “借你??那我用什么?” “你用我的呀!” “不是吧?皮带有什么可换的?” “我喜欢嘛!” 我晕……这种没天理的理由听多了的话,会不会某天觉得这就是真理了?? 他还是不改往日的霸道作风,竟然就这么过来解人家的皮带……不过奇怪的是,平日里他那双灵巧的双手怎么解个皮带都不会解了,在皮带扣周围瞎摸什么呢?? 他以及其笨拙技术终于是把皮带解走了……不过他好像又对其他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他问到:“你喜欢穿什么款式的内裤?” 我倒……你不会连内裤这种东西都要借吧??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看呀??” 好可怕呀!!他竟然把我推到了床上,而且竟然真的要看内裤…… “喂……你快住手……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呢?” “我又不是从今天才开始霸道的,从看见你的那天起我什么时候是不霸道的?嘿嘿……” 上帝呀,你组装的这个人类真是太有问题了……既然你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女生脸庞,就应该再给他一个女孩的身体;既然你给了他一个天使一样的外表,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一颗天使般的心灵呀??? 不过这个时候,上帝好像也懒得管我了!还是我的好哥们儿在关键时刻会来英雄救英雄! 悠然进屋的司空艺,被眼前的画面先是惊呆了一下,然后立刻把邱雨绵从床上揪了下来! 我则赶紧把裤子的拉锁拉好,扣子系上! 哎呀……今天可是能欣赏司空艺最为英雄的一面了! 司空艺对邱雨绵吼到:“我以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你今天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王嵚不是这个圈里的人,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向他说明,直接就想吃了他么?” “嗯??他不是么??” “当然不是了!” “可是他好像满喜欢我的呀!” “那是因为他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女生,他才有点喜欢你的!” “不是吧?他眼力这么差,男女都分不出来??” “你以为呢?他就是太呆了,所以差点呆到被你吃了呢!”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这种呆呆的感觉呀!” “你喜欢他?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喜欢……” “什么意思?” “你至今所有的伎俩都是我家那个小荣荣帮你想出来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花荣告诉你的?” “呵呵……他怎么会告诉我?是我看出来的!” “这你也能看出来?怪不得花荣说你是当代的‘诸葛亮’呢!” “呵呵……因为这些伎俩里,他的风格太浓郁了!首先说说你那个自己暴露行径的跟踪行为吧,这个是36计中的‘打草惊蛇’,以此他帮你进入了王嵚的视线,没错吧?” “嗯?神了……你说的都和他说的一样呢!他也说过这个‘打草惊蛇’来着呢!” “呵呵……接下来,你又突然从王嵚的视线中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我没猜错,这又是小荣荣叫你‘擒故纵’吧?” “嗯!嗯!你真是太……太神了!” “然后你送他的那个耳环,呵呵……暗喻着你们两个成双成对;还有你的那缕头发,只有小荣荣那种崇尚古雅的人才会沿袭古代那种‘结发夫妻’的想法,你结发一缕送给王嵚的隐意,恐怕只有我知道、花荣知道、你知道、偏偏王嵚不知道吧……呵呵” “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花荣说的做了而已!” “呵呵……后面的那些伎俩我也懒得继续说了!简言之,你现在总该明白你的做法是错误的了吧??” “我哪里错了?” “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算计王嵚,根本就不是喜欢王嵚,你若是真的喜欢,就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不要再用花荣出的这些馊主意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呀!所以我才只好按照花荣说的做……” “不知道怎么做??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王嵚?” “喜欢!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你这么直接对他说不就好了??干吗费那么多的事?” “可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呀!” “呵呵,你也满呆的嘛……” 嗯!!有趣!真是有趣!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讨论了半天,好像都忘了我这个关键人物就在旁边似的!理论上说,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是更有发言权??不过我竟然插不进嘴……大汗…… 邱雨绵在被司空艺教育了一番之后,好像是变得可爱了许多,他必恭必敬地说:“我会回去反省的,从明天开始,我会照我自己的意思做的!” 他说完之后就跑走了……我竟然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邱雨绵走了之后,司空艺坐在床上,擦了一把汗……:“真是太险了!” “什么真是险了??” 司空艺白了我一眼,狠狠地说:“要是我再晚回来会儿,没准你就真的被邱雨绵吃了呢!” “嗯?他吃我干吗??” “呵呵,可能也不是他本意要吃你,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伎俩八成是我家的小荣荣给他出的!” “那个花荣干吗给他出这么多的主意来捉弄我??” “呵呵,他那是教育你和邱雨绵两个人呢!” “我们做错什么事了么?” “呵呵……你以为你们两个在我们两个约会的时候跟踪了一天的这种事情,我们两个盖世聪明的人会不知道么?” “啊……………………你们原来知道呀!??” “呵呵……我可是被跟踪着长大的,有人跟踪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我这算不算是遭报应呀?” “呵呵……是呀!所以刚开始,我看花荣拿你们两个寻开心,我也没管,不过他最后的这招太狠了,我才不得不管了!毕竟你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呀!” “艺……你真是太好了!” “呵呵……当然了!对了,你到底对那个邱雨绵是个什么看法??” “哎……你家的花荣真的是手段太高了!我现在习惯了邱雨绵的种种胡闹之后,一天看不到他,就觉得特别无聊,我怕我是被他们算计到了,我可能真的是满喜欢邱雨绵的……” “嗯??那我今天是不是多余来救你了?你们这不是两情相悦么?” “不呀……你救的很对!对于你们说的那个吃……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满害怕的……” “呵呵……以后你会明白的……” 既然当世的‘诸葛亮’司空艺说我以后会明白,那我就以后再研究吧! 从此以后,我们经常是4个人一起去约会!司空艺和他家的花荣,我和我家的邱雨绵…… 说来也是奇了,每次我们4个人一起出去,一定可以吸引路人的驻足观看,大部分的人是在欣赏司空艺那前卫帅气的俊模样;还有一部分人是在看那个奇丑无比的盖世才子花荣;再有一部分人是在推断我身边的邱雨绵到底是男还是女? 庆幸!没有人来注意我,看来我是一个最正常的人呢! 我想我这辈子只会被一个人跟踪过吧!这个人就是无论外表还是内在都同样可爱的人————邱雨绵! —————————————————————— 本篇完 《被甩天才罹难记》番外篇02_《夏日》 “知了……知了…………”这一浪高过一浪的蝉鸣以其无可争议的声威向我们宣布了夏季的来临! 每逢夏日来临,总会有那么一群人是最幸福的,这群人无疑就是所有正在上大学的莘莘學子们!到了大学,我们终于可以和那些压弯人类自由、自尊、幸福、快乐……之脊梁的“暑假作业”永远的说一声“good…bye!”了!而且我们也不用为了工作而不得不顶着炎炎烈日奔波在外!不过,对于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健壮男儿来说,夏季无疑是要用来流汗的…… 放暑假后某个星期一的晚上: “你把腿再往前伸。” “嗯~~~~呜~~~痛~~” “再坚持一下~~~~~” “太痛了,我受不了了。啊~~~啊~~~~” “…………” “……” 星期二的晚上: “你躺得自然点好不好??你身子这么僵,我都找不到感觉了!” “艺……你个不要face的,明明是你的力道不对,你还好意说我?” “你说什么??我的技术这么好,怎么可能是我这边出了问题?” “就是你的问题,我的腰都被你压痛了~~~” “…………” “……” 星期三的晚上: “我慢慢地弄,如果痛了,你就说话!” “啊~~~~~~~痛呀~~~~~~” “这就痛了?~真的痛么?那我再轻点劲~~” “啊~~~~你再温柔点好不好??~~啊~~~~~~~~~” “我已经很轻了,谁让你这里这么紧的??” “…………” “……” 星期四的晚上: “艺……你先擦擦汗好不好??你的汗滴到我的胸脯上好痒哦~~” “不行~~我腾不出手来~~” “喂~~停一下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感觉特别好,我怕停一下,一会就找不到感觉了……” 星期五的晚上: “你自己上下动动。” “我没体力了。” “我出的力气比你多呢,我还没说没体力呢,你怎么就先没体力了?” “我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就饶了我吧!” “不行!” “啊~~~~~” “…………” “……” 星期六的晚上: “哎呦~~哎呦~~~~” “我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叫唤上了??” “我现在腰痛、腿痛……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你要是还下的去手,你就放马过来!” “呵呵……那我可攻过去了…………” “啊~~~~~~~~~~” 星期日的晚上: “呼…………呼…………你一口气怎么这么长??呼…………我都喘不过气来了……呼……” “呵呵……我的体力比你好!” “咦?你的后背和肚子上怎么有这么多的红道?” “哇…………一定是刚才被你抓的……你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 “我也是无意识状况下抓的嘛,又不是有意的!” “…………” “……” 一个新的星期又到来了,估计我和司空艺还要继续这种汗流浃背的暑假!不过,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一起过暑假?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司空艺家的花荣因为放假回家去了,要到下个学期开学才会再见到;本来我家的邱雨绵是应该可以和我一起过暑假的,不过他被他的爷爷和奶奶拉去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了。所以在这个假期里,相识20余载的我和司空艺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起流汗! 不过,我们两个这次选择流汗的项目不一样,以致拿不定主意到底听谁的,最终我们只好各自退了一步:星期一、三、五司空艺陪我去练“跆拳道”;而星期二、四、六我陪司空艺去练“柔道”;而星期日这天我们一起去游泳! “啊~~一个全新的星期一,多么的美好呀!看那远方的夕阳娇艳胜火,看那层峰叠动的树海彭湃纵情,看那…………”司空艺背对着因为肌肉痛而卧床不起的本少,兀自在窗边不疼不痒地发表着莫名其妙的感慨…… 也许窗外的景色对他来说是无限美丽的画面,不过对于本少来说,窗外的景色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有半分的愉悦!既然夕阳都出来了,那么说明我们练跆拳道的时间又快要到了!不过今天星期一又不得不去,因为当初说要练跆拳道的是本人,要是我不去,不知道司空艺又要冷嘲热讽多久呢! “你怎么还不准备准备?再不走就迟到了,去晚了可是要罚俯卧撑的!”看罢了风景的司空艺又眉眼带着坏笑的朝我看了过来! “有什么可准备的?” “哦?不用准备什么呢?那就走呀!” “说走就走!哎呦~~~~~哎呦~~~~”一阵一阵由于肌肉僵紧而引起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说来也怪了,我和司空艺明明运动量是相同的,为什么我的症状这么严重,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轻松,他难道是非人类不成? “呵呵……要是等你用这种龟爬的速度走到跆拳道馆,我估计都已经下课了!” “你没听过龟息**么?行动缓慢可以降低新陈代谢的速度,可以长寿呢!” “呵呵……你要是不想去了就直说,别在这里磨洋工!” “谁说我不想去了,本少轻伤都不下火线,只要胳膊腿还健全,我就一定要去!” “嘿嘿……我到是满想看看你这副样子打太极一章是个什么诙谐画面呢!”司空艺说完,竟然一把把本人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我帮你快速移动到跆拳道馆呀!呵呵……因为你现在胳膊腿还都在呀,你可一定要去!我是自愿帮助你的,你不用感谢我的!” 汗……不是这个问题吧?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被他这么一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男人这么抱来抱去的,他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自己去!” “呵呵……你快点抱紧我脖子,不然一会儿下楼,摔死你我可不管!” “喂!我还没买人身意外险呢!~~喂~~~” “呵呵……你稍微忍耐一下,一会儿到楼下,我就放你下来,我开摩托驮你过去!” “在楼道里被人看到怎么办??” “这会儿,大家都吃饭呢,才没人在楼道里瞎溜达呢!!呵呵……你就放100个心吧!” “喂……放我下来呀!~~~~~~喂~~” “呵呵……你继续叫!估计本来是没有人会看到的,你要是再叫,没准一会儿好奇的人反到是出来看了哦!” 汗!司空艺说的话好像总是有道理的!忍了!不叫就不叫了,不过被他弄到跆拳道馆,我不是更惨么?我这种全部零件似乎全都要罢工的身体,要是再被教练摧残一个半小时,恐怕我明天会连爬都爬不动了! 先不管远的不幸了,先管近的不幸吧!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司空艺把我抱下楼这及其挫伤本人自尊心的一幕好在没有被任何人看到!然后他把我放到了他摩托的后座上,及其开心的飞奔上路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的开心,他 第 284 部分阅读 恢浪裁凑饷吹目模谷换挂宦飞峡牡暮咦判∏r换岫咦呕普鳌⒂鹑模П寂埽В骸八俣绕呤酰那槭亲杂勺栽冢m盏闶前俸#Ρ寂苊卧诒税叮颐窍肼问澜纾雌婕>驮谘矍埃却ρ羧竞炝颂欤绮⒆偶缧硐滦脑福娣绫寂茏杂墒欠较颍分鹄缀蜕恋绲牧α浚押棋暮q笞敖倚靥牛词乖傩〉姆材茉逗剑?br/ 随风飞翔有梦作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见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 他时而又不知道在笑什么,又开始哼唱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系,却又让他没有“食”的盖世才子兼绝世丑男的花荣了!看他以前想到什么方法算计花荣时,好像就是这种表情!难道花荣远在千里之外,他也能想出办法来算计么?? 目光所及之处是司空艺那开心而又似乎有点邪恶的帅气笑脸,耳边回响的是他那可以媲美原唱的动听歌喉,触手可及之处更是他那骨感而又坚实的身体……每当身处这种掺杂了视觉、听觉、触觉……多种美妙感觉的时候,时间似乎总是过得飞快无比,他那一路上轻松、悠扬的歌声骤然停了下来。啊……这么快就到了跆拳道馆了…… 司空艺停好了摩托之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本少:“你还在蘑菇什么?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可要把你抱下来了!” 上帝呀!司空艺是不是又大脑进水、小脑萎缩、脑干抽筋……了?他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我们相识了20余年,他从来没像最近这么怪异过,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只在陪我来练跆拳道时,看上去是这么的怪异;他练他自己喜欢的柔道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反常呀! “艺老大呀!我真诚地恳请您就袖手旁观一下吧,本人还没有残疾到这个程度!你要知道像我这么有民族气节且又很有骨气的中国人是时刻都在奉行‘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伟大精神的!” “呵呵……你最近似乎是越来越罗嗦了哦!” 汗~罗嗦是缓兵之计嘛!现在这么严重的肌肉痛,说实话和半个残疾人也没什么区别了,行动迟缓也非我所愿呀…… 我下了摩托,咬了咬牙,以现在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走到了跆拳道馆里,对国旗、道旗鞠躬;然后对教练鞠躬。然后……本少终于可以坦然地以龟爬之速度行进了!哈哈哈哈…… 为什么进了道馆就可以这样?道理很简单,来这里的新生一个一个全都是半残疾的模样,一个一个都是腿似灌了铅、脚若踩針氈,所以本少就算走的姿势再难看,走得再慢,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待我龟爬到了男更衣室,司空艺竟然都已经换好了道服了!汗……可见我现在的行动能力已经退化到了什么地步了吧? 司空艺一边整理换下来的便装,一边似乎很关切地问到:“用不用我帮你换衣服呀?” “免……我自力更生!” “呵呵……你还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识好人心呀!” 你会有好心呀?看你这么开心,就知道你肯定又在动什么坏心眼了!要是活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至上,我“王”字就倒着写!哼…… “你要是换完了,就赶快出去,别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 “嘿嘿……这里可千真万确的不是茅坑哦,你怎么能说这么干净优雅的地方是茅坑呢?既然不是茅坑,我还就偏在这里呆着了!” 司空艺说完,竟然就站在那里一脸坏笑地看着本少更衣…… 汗……人类的眼睛都是用来看美好的事务的吧?本少现下换衣服的画面不但称不上是美景,而且可能更像是卓别林的滑稽表演,活似是一个多年没有膏油的废旧机器人在运行着某个蹩脚的程序一般……在本少克服着那无可奈何而又挥之不去的全身肌肉痛换好道服后,司空艺脸上的笑容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刚才坏坏的笑变成了一种温柔的笑,然后他竟然搭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走出了更衣室。 “艺……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梳着一个马尾的漂亮mm正在看你?” “呵呵……你只猜对了一半……” “嗯?一半?” “呵呵……原来你真的还没发现呢!看来我原本是过高地估计了你的智商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mm不单单是在看我,她是在看咱们两个!” “嗯?这到是奇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向来你都是众mm目光的聚集地,还真是没见过哪次有人能稍微用余光看看我的呢!” “呵呵……那是因为,以前的那些mm只不过是普通的女生而已!这个mm不是普通的女生啦!” “哪里不普通了?是长了三头六臂了?还是开了了?还是她的背后有什么背后灵附身了?还是你看到她的头上有天使的光环?还是她的背后有天使的羽翼?还是她的身后有恶魔的小尾巴了?……” “呵呵……你是不是闲书看得太多了?满脑子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脑子里的东西莫名其妙??我看是你的脑子比较奇妙吧?” “呵呵……你真的看不出那个mm哪里不普通么?” “她除了特别漂亮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呀!” “白痴……你还真是肉眼凡胎……你看不出她是一只狼么?” “呵呵……我是凡人自然是肉眼凡胎,你到是什么时候变成‘火眼金睛’了?能把那么漂亮的mm看成狼?” “呵呵……此‘狼’非彼‘狼’也!她是一只**狼啦!” “**狼?是不是也叫同人女?” “呵呵……你这会儿到是傻过头又变聪明了!宾果!” “你怎么会认为她是**狼呢?” “我从前几次来就注意到了,只有咱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看过来,咱们两个一分开,她就不看了!” “呵呵……你练跆拳道这么艰苦的运动时,竟然还可以有余力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呀!” “呵呵……因为她很奇怪!自然引起我的注意嘛!刚开始我也以为她是折服在我的旷世俊美容貌之下,不过后来我却意外地发现,她好像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没看过我……” “列队!” 我和司空艺的谈话被教练那犹如晴天霹雳般的一声高呼赫然打断了! 然后……热身活动……跑圈…… 呵呵,每当跑圈的时候,我总是会感叹人类机体的神奇!这走路都会痛到冒汗的肌肉痛,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中仿佛反到是没了踪影。我估计是痛到了无法再痛的地步,已经痛麻木了吧??是不是和人饿过了劲就不饿了是一个道理? “停!两个人一组,相互帮忙压腿!”教练以他那很有威慑力的声音发出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绝人寰的口令! 啊……天呀!我最怕这个了,这个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偏巧和我一组的还是那个认真过了头的司空艺……泪……(都怪我们两个的身高体重都太相似了!~~》_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37【渣攻贱受,强攻强受,虐心,he,不喜慎入】 书名:害 作者:风弄类别:**…** 作品关键字:害;风弄;bl 一场恶意的游戏,令凌麟从此落入难以想像的恶梦里。 他的人生只是许录擎眼里的一场笑话,只要许录擎一个不顺心,他的家人、同学、朋友都会成为他胁迫自己的道具。 “我做你的玩具。” 为了拯救家人们的危机,凌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地顺从,并期待一个乖顺的玩具能让大少爷早早感到厌烦。 只是虽然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力行“不抵抗策略”,但那个变态却还是能想尽办法令自己破功…… 心中的恨不断累积,身体却一天天地沦陷下去。 他一定要报复那个男人。 不是用暴力,不是用金钱,不是用权力。 而是利用他对自己的爱…… 害上册害第一章 章节字数:9610更新时间:07…01…1900:10 许录擎在宽敞的轿车里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拥挤场面叹气。 他并不太累,只是非常无聊。事到如今,想到“视察”两字,他就会觉得一阵腻味的恶心。 可一切都是自找的,早知道就不要扮成一副乐于接触下层管理的平易近人的样子,弄得现在要到各个分公司亲自体察民情,奔波劳碌。 做天平集团的总裁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刚刚才在欧洲虚晃了一圈,累得半死,下面的主管竟然一点看脸色的本领也没有,还极力游说他到业绩正在迅速增长的中国分公司去视察一趟,而中国的交通││尤其是南京,实在是差得一塌糊涂。 在熙来攘往的街头塞了一个小时,轿车居然还停在原地不动。周围下班的人潮对这部罕见订做的加长型房车显然很有兴趣,任何人走过都要望上一眼,幸亏这车的玻璃是单面可视的,否则许录擎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 早知道就弄个漂亮的女人在车上陪着。许录擎有点生气,秘书谈锋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漫长的旅途终于到终点,许录擎无表情地走进谈锋订好的玄武大酒店总统套房,打算好好洗个澡,再舒服地睡上一觉,明天在分公司的总部露一下脸,结束这让人生闷的视察活动。 这个充满生命力的夏天,应该在阳光明媚的私人海滩上好好享受,而不是在这个无聊的地方浪费光阴。 推开浴室的门,一个正在淋浴的男人像早有预感似的转头向他打了个招呼,许录擎倒不是很惊讶,只是苦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完全没有丝毫的尴尬,许掠淘任由他小弟把自己的健壮身体看个够,懒洋洋回答: “很无聊,来找你。” “你无聊,我这里更无聊,如果你想帮我视察分公司的话,那我倒很欢迎。” 许录擎边说边脱去身上的衣服,抢过许掠淘手里的莲蓬头,开始沐浴。两兄弟的身材都很高大健硕,这样脱光了站在一起,能让全球一半的女人尖叫昏倒。 许掠淘无可奈何地让他先用莲蓬头:“看来你也很闷啊。找点东西来玩,怎么样?” “玩什么?” 许掠淘诡笑着用手拍一下许录擎的下面:“当然是让你的宝贝高兴的游戏啊。” 许录擎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猛然抬膝在大哥的下面来了一下,看着他痛苦地蜷起身子,却用平淡的语气说:“你能想到什么好玩的?次次都是无聊透顶。” 想到兄弟俩以前常在一起调戏名门的小姐,又在酒吧里面荒唐,嘴角又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许掠淘缓过一口气,这该死的弟弟的力气可不是好玩的。 “什么无聊透顶!上次在日本一起和东大的两朵名花玩四人同行,你不是很高兴吗?没有记性的东西,敢撞你大哥的命根。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么容易就坏了,你别告诉人家你是我大哥。”许录擎淡淡回答,将莲蓬头扔回给大哥,在下身裹了一条大毛巾,自在地走出浴室,横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许掠淘也擦着头发上的水走了出来,踢了在沙发上的小弟一脚,要他让出一部分地方,坐了下去。 “小鬼擎,我们兄弟很久没在一起好好疯狂过了。” “是啊,因为你去帮干爹打理社团,丢下我傻呼呼地管家族的生意。” “这不挺好的,一个白一个黑,有照应啊。” 许录擎躺在沙发上用脚踹了他大哥一下,吼道:“好个什么鬼!为什么不是我去干爹的社团,让你来做这该死的总裁!最好让一帮忠心耿耿的老臣子,天天在你耳边吵个不停,今天开会明天视察,连不想出席香港总督女儿的生日宴会,他们都要管。” “好啦好啦,难为我还长途跋涉地飞来帮你解闷,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出去荒唐一下?没有我就走了。” “提点有意思的玩法,让我考虑一下。”许录擎伸个懒腰,无所谓的说。 许掠淘精神来了,和小弟一起出去惹事,一直是他最喜欢的娱乐之一,两兄弟一起特别带劲:“去找个偏僻的地方,逮个猎物。” 惹来一声嗤笑:“还以为是什么主意,你不腻啊?” “我没说完。找个地方,先定好时间,时间一开始,走过面前的人就是猎物,逮住蒙住眼睛,不管是什么人,美女也好,丑男也好,八十岁阿婆到十五岁小弟,一定要上,不许反悔,完了就放人。怎么样?很刺激吧。” 许录擎斜眼看了他一眼,啧啧摇头:“你还是这么恶劣。” “怎么,你不想玩?打电话叫个女人上来。天天如此,那才是闷死人了。” “现在的日子刺激越来越少了。”许录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的大哥:“喂,要玩就现在玩,我不想睡得太晚,明天还要去视察。” 许掠淘望向许录擎,诡异的笑容,同时布满两兄弟的英俊脸庞。 美丽的夜色,掩盖不住黑暗中两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真搞不懂,在南京玩不就行了,偏偏要开车到这个小地方来。”许录擎抱怨着。 “马鞍山虽然是工业小城市,不过风景很好,你哥我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等下找到玩具就去那里。好兄弟,这里是中国,不是咱们地盘,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先定时间,七点正。” “我八点正。” 时针很快正指七点,两人都起了兴趣,留心看着会有什么人出现在街的拐角。像这样不知道作爱的对象而等待着,确实是第一回,久违的刺激使这对历来权高势强、无法无天的兄弟尝到兴奋的滋味。 不知道是因为城市太小人很少,还是他们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幽静了,直到七点三十分,还是没有一个人出现。 许录擎冷笑:“我看还要有个附加条件,逮不到猎物的要自己用手解决。” 虽然这在男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幼高人一等的许氏兄弟向来只有别人伺候的时候,这也和他们干爹││黑道祖师欧阅剔,狂妄自大的教育方式有关。 许录擎的冷笑还没有消去,一个被街灯拉得长长的细影就从拐角处慢慢显现出来。 兄弟俩兴致大好,耐心等待谜底揭晓││今晚许掠淘的床伴将是什么样子的人。 影子越来越长,挑动躁热的心脏,影子的主人终于拐过街角,露出庐山真面目。 许掠淘顿时傻了眼││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也就罢了,虽然他的女人多不胜数,再美丽也不觉得有趣,勉强上上床还是有发泄的用处的,但是这个女人。 天啊!简直可以和泰山相比,全身的肉可以够整个马鞍山市的人吃上一个月,脸上廉价的化妆品像墙灰一样厚厚一层,脚下的高跟鞋受不住她体重的折磨,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叫声。 “哈哈哈……” 许录擎笑起来,如果不是为了隐蔽,他的声音大概可以让整个马鞍山听见,从他愉快的笑容可以看出,他现在真的对这个游戏很满意,尤其是想到他可怜的大哥││堂堂黑道大社团言龙的老大、身边美女如云的许掠淘居然要和这样一个怪物上床,这简直可以抵消他视察分公司两个多月奔波所带来的所有负面情绪。 不用他们出手,知道两位少爷游戏规则的手下已经蹑足趋前,将毫无防备的可怕怪兽捂住嘴巴敲昏,蒙上眼睛,捆得扎扎实实,塞到了许掠淘的车后座。 许录擎不再笑出声音,却犹自满脸笑容,他知道大哥不露声色,其实一定在暗怪手下们手脚太麻利,连老大的心思都不会揣摩,应该假装失手放掉大恐龙,再逮一个好一点的。 威胁地扫了幸灾乐祸的小弟一眼,许掠淘淡淡说道:“别太得意,等你八点正的那个出现了再笑也不迟。” 许录擎并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看看表,已经快八点了,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的猎物是什么样子。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节目!也只有他胆大包天的宝贝大哥想得出来。 等待,原来也是一件这么刺激的事情。 可是,直到离九点正只剩五分钟的时候,还没有第二个人走进这条小巷。 许掠淘开始生出希望:“喂,有人说了,如果没有猎物那就要自己用手解决。不过自己兄弟嘛,也不必如此为难,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大家都不……” “大哥。”许录擎知道他的主意,一口断了他的希望。“我宁愿用手解决,说好了就要算数,这才有意思。” 他从倒后镜看看仍然昏睡的大恐龙,忍不住又低声笑了起来。许掠淘无奈得真想赏他一拳。 “闭嘴,有人来了。看看你能抓到什么货色。” 果然,又一个人影出现。来人似乎赶时间,一路小跑着过了拐角,根本没想到这里有一个险恶的陷阱在等着。 准备已久的下属迅速向前,给予他与刚刚的大恐龙同样的对待。看来这个猎物反应不错,愕然间已经反射性地别过了头,给了其中一个拦路者一拳,发挥反抗本色。可惜毕竟双手难敌四拳,而且许掠淘的手下个个不简单,很快就被涂了迷药的纱布捂住嘴,扭动两下昏了过去,任人摆布。 “你这一个好像还不错,挺会反抗的,玩起来感觉应该蛮新鲜。”许掠淘用挑剔玩具的语气说道。 许录擎点点头:“还可以。不过比不上你的那个有创意。” 可恶的笑容又露了出来。没办法,谁叫许掠淘出丑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呢? 昏迷的猎物也被送上了车后座,砸在大恐龙的上面。 许掠淘转过头,撩起猎物的下巴,不服气的说:“小鬼擎运气不错,这小子有张很漂亮的脸。” 接着转身面向许录擎:“怎么样?和你大哥换一换,把我的创意给你用,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么可爱的男孩了。” 许录擎怎么可能让他逃了今晚他自己设下的陷阱,摇头道:“不行,君子不夺人之好,我不敢抢你的恐龙。哎,你什么时候很久没碰男孩?上个月pkp乐团的那个学生主唱半个月没有出来见人,不是给你弄的?” 许掠淘翻眼,只有他弟敢这样拒绝他的要求。 不过,毫无隔阂的兄弟玩闹,才能让他从复杂的帮派竞争中脱身出来,暂时除下他威严冷酷的面具,他知道许录擎也是这样的,所以他特别珍惜这样的机会。 到明天,他就要飞回加拿大,做他的言龙当家,而许录擎,也要继续戴着天平集团总裁的帽子去视察。 这就是责任。 迷人的月光照耀着快速奔驰的几辆轿车,直到它们进入一座有华丽花园的别墅,驶入地下车库。 凌麟很不舒服。 从昏睡中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一块也许是布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伸手去扯开覆盖眼睛的东西,竟然发现连手也动不了,用力挣了几下,他可以肯定他的双手被某种坚韧的东西给捆住了,而且不知栓到了什么上面,让他的手合并着只能靠在头顶上方。 感觉身下的柔软垫子,凌麟猜想他可能是在床或者是沙发一类家具上面。 用双脚到处伸踢试探着,凌麟认为他应该是在一张大床上,没有这么宽的沙发。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绑架? 凌麟的家在上海,爸爸开了一家中型的计算机公司,虽然算有钱,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绑架。 他不想开口求救,如果是被绑架的话,应该趁匪徒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将双手的束缚解开,然后报警或者自己逃出去。贸然呼救,只会失去逃离的机会。 首先要确定自己的处境。 凌麟想知道双手被栓在什么地方,深呼一口气,腰猛力向上一抬,长年练习舞蹈和篮球的双脚很自然地越过头部,彷佛整个人折起来一样,触碰牵制双手的东西。 捆住双手的很可能是皮带,又细又软,而且很长,不但把双手紧紧绑在一起,还缠绕着每一根手指,令他连移动一下手指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很谨慎的绑匪呢。 脚趾向前抵,一阵冰凉的金属感觉,大概是床头的金属靠背,原来被栓在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样,先起来再说。 再用力,凌麟一个漂亮的后翻,坐了起来。原先在头顶的双手,变成压在胯下。 许录擎在旁边的组合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免费表演,非常悠闲地享受着杯里的白兰地。 这个男孩确实很有趣,而且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 虽然蒙住了眼睛,不过光从下巴和嘴唇看来,是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他轻轻微笑:“今晚应该过得不会太无聊。” 不想再耽搁下去,虽然男孩的表演很有意思。许录擎看看表,明天毕竟还是要去视察。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衔起一根烟,点了起来。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原本以为四周无人的男孩全身立即紧绷起来。被蒙住眼睛的脸不确定地缓缓朝四周晃动,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谁!” 凌麟紧张地问着。淡淡烟味飘来,凌麟的脸猛然向许录擎所在的方向定住。 感觉敏锐的小东西。 香烟刺鼻的味道钻进气管,引起肺部一阵不适。凌麟讨厌香烟的气味,皱着眉别过脸去。 “你不喜欢烟味?”如狸猫一样没有声响地走到凌麟身边,许录擎忽然开口,把凌麟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凌麟尽量沉着应对。根据不少警匪对峙经验││从电视剧和电影里,他知道这个时候激动只会坏事。“你要钱吗?你要多少赎金?”凌麟老练地问,心里敲着小鼓。 被蒙去半边的脸面对着刚刚传来陌生男人声音的方向,凌麟浑然不知道许录擎已经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右边。 “我不是绑匪。”作弄的声音从右耳侧边传来,又唬了凌麟一下,让他整个人猛然扭转方向,正对许录擎。 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凌麟向来自夸的敏锐感觉似乎全消失了。 “你不是绑匪。那你为什么把我绑在这里?” 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我是劫匪。” 凌麟聪明的脑子似乎和许录擎的思维不大有默契,他一愣,不耻下问:“那有什么不同!” “绑匪绑票……”凌麟看不见的前方,许录擎已经开始慢慢解开自己西装裤的钮扣,眼里射出猎食的望:“而劫匪嘛……”他故意拖长声调,邪气地解释:“是劫色。” 劫色? 劫色! 凌麟还没有反应过来,许录擎的手已经摸了上来。 粗糙的手掌在肌肤上移动的感觉让凌麟倒吸一口凉气,他诚恳地解释:“我是男的!” “我知道。” “你也是男的。” “我知道。”许录擎的话里带着笑意。 “你变态啊!”发觉身上的手没有由于他的提醒停止抚摸,凌麟大吼。 “别惹我生气。”许录擎的语气也危险起来。 健壮有力的手抓住凌麟的脚用力向上后一扯,原本坐着的凌麟不自主顺着外力作了个前滚翻,恢复原来仰躺在床上的状态。 嗤……才刚买的新衬衣被粗鲁地撕开,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散发出少年特有的活力。与寻常莺莺燕燕不同的活色生香,让许录擎的兴致高昂起来。 “很不错的身体啊。” 一手摩挲胸前的突起,另一手在覆盖着肌肉的腹部肌肤上揉搓。凌麟狼狈地闪避着男人充满暧昧的抚摸,可眼前的漆黑和许录擎的灵巧动作使他无法摆脱这种不算严重的攻击。 许录擎的手似乎对凌麟的肌肤凭空生出默契,如影随形,无论凌麟怎么动弹,都能抚到细致的纹理。 “今晚总算没有吃亏。” 许录擎很满意,这个男孩的皮肤相当细腻,摸上去光滑如丝绸却又富有弹性。以皮肤而论,可以称得上是极品。 凌麟恶心得想吐,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一个变态的手里。 根据看电影得到的经验,要保护自己不被侵犯││在剧情里通常是女主角││喊叫和挣扎是没有用的,必须一下子彻底粉碎犯人作恶的能力。 确认自己的闪避徒劳无功,凌麟停止动作,开始考虑“理智”的解决方法。叫喊是无用的,激烈的挣扎是有副作用的,他索性乖乖不动,甚至让许录擎感觉他是在纵容自己的侵犯。 “算你聪明,小东西。” 许录擎笑了笑,拉下凌麟的裤头拉链,手指娴熟地隔着最里面薄薄的布料弹了弹,看见凌麟嘴角抽搐一下,嘿嘿坏笑起来。 “我会让你很舒服。”他跪上床边,准备好好享用今晚的猎物。 甜美的少年,第一夜的,小麦色的肌肤上覆盖自己的烙印,这即将到来的一切让许录擎心情愉快。他伸手,打算触碰男孩下面温驯的器官。 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一丝诡异的光芒掠过凌麟的脸,说时迟那时快,许录擎身下一直乖乖听话的身躯忽然造反。凌麟猛一挺腰,临空一脚,以雷霆万钧之势踢向许录擎已经挺立的下身。 “啊!” 砰…… 凌厉的骤然一击。 许录擎大讶,虽然凭从小被训练的本能自然向后挪了一点,却不能完全躲过这有可能摧毁命根的一脚,惨叫一声,从床上重重地跌了下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二少爷,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房间外的手下似乎听到了声响,敲门小心地问。 这么没面子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许录擎打死也不愿今生成为大哥笑话的对象,他趴在地上,皱眉强撑着回答:“少啰嗦!我在办事。” 听见二少爷语气不善,房外的人吓了一跳,显然知道自己管了闲事,连忙道歉,离开了房门。 凌麟竖起耳朵探听房里的动静,他猜想那个变态应该已经昏过去了。听见许录擎语气正常的回答,心里吃了一惊。 难道是刚刚的一脚不够用力? 房间死一般的安静,看不见东西的凌麟明显有点心慌,他不断转头,想知道刚刚那个被他踢飞的人在哪里。 根据刚才一脚的力度,至少已经把他踢到床前的地板上。 凌麟有些忐忑地四处转头,可转头只是徒然,黑布夺去他的视力。或许先找个办法把黑布弄下来。 这边苦思冥想除掉黑布的方法,那边,许录擎正狠狠地看着床上的猎物。 哼!要不是反应及时地退开一点点,只怕现在就成了废人了。胯下仍阵阵作疼,许录擎怒气难平。 “这该死的小子!我今晚要把你弄死在这床上!”他咬牙发誓。 平日掩藏在总裁光辉下的斯文已经荡然无存,许录擎露出被干爹一手训练出来的黑道本色。幸亏凌麟看不见他眼里闪动的精光,否则只怕会吓得脚软。 做了很久的深呼吸,胯下的剧痛才稍微见缓。许录擎慢慢欺上前去,无声无息到了猎物身边,猛然伸手钳住凌麟的下巴,用力之大,简直是要捏碎他的骨头。 “我会让你很后悔,很后悔。”话虽然说得很轻,但里面的狠毒,却让凌麟开始惊惧。 再不反抗,一定会被整得很惨。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一想到这里,凌麟重施旧技,腰身再一挺,整个人向后翻,大腿折起来,全身力气集中在右膝,向印象中的变态所在顶去。 本来依许录擎的功夫和反应,他是没有这么容易被偷袭的,尤其是在挨了一脚之后。 但不知道是刚刚摔下去的时候碰到了脑袋以至于没能保持警觉,还是胯下的疼痛让他行动迟钝,或者是凌麟的身体柔韧度实在太好,反正当他发现凌麟的意图的时候,那灌注了所有逃生希望的膝盖已经重重敲在他的后脑上。 膝盖击中软物的闷响……脖子后脑好疼。纵横霸道的许录擎愕然地受了一击,视觉瞬间模糊。偷袭,这小子动作居然这么快。意识挣扎着冒出最后一个片断,许录擎抓住凌麟的手已经无法用力。他眼前一黑,向前倾倒。居然就这么昏在了凌麟的身上。 月过树梢,风穿纱帘。 鼎鼎大名的许录擎,倒在一个无名小卒怀里。而无名小卒双手被缚,眼不能视物。 “喂喂,你干什么?” “喂?” “喂喂?变态同志?”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凌麟的叫声从假装的镇定变成真正的镇定,他小心地聆听周围一下,挺有礼貌地问:“请问……你给我打昏了吗?” 三秒后,优美的唇形忍不住形成微笑的弧度。 “那……你就好好睡吧。”他开始苦思冥想如何解脱当前手上和眼睛上的束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终于重回大脑,许录擎困惑地睁开眼睛。 前的记忆沸腾起来,带动他所有的怒气。 不慢慢把他折腾得不成人形,我就不叫许录擎! 还没有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已经想好了几十种残酷的手法对付这可恶的小子。狠狠伸手往猎物被捆绑的方向抓去,准备让他彻底知道许家的二少爷是不可以惹的。 ………………? 奇怪!居然抓了一个空!顾不上胯下还有微微的疼痛,许录擎一个鱼跃翻了起来,呆然瞪着空空的大床。 这该死的东西居然不见了!空荡荡的大床上一片狼藉,依稀留有昨晚的证据,一片白衬衣的碎片落在床脚。床头的皮带一头绑着铁栏,另一头孤零零失去囚禁的对象。 逃了?不可能! 即使可以挣脱手上的皮带,也瞒不过外面这么多的保镖和手下。 许录擎怒火中烧,搜遍整个房间,疯狂地踢开浴室的门,连凌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没能找到想找的东西,只好暴怒地扯下长至及地的厚厚窗帘。好端端的华贵睡房,被他顷刻破坏无遗。 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令他皱了皱眉头。 已经是早上了吗? 他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拧住一个正要向他问好的手下,粗声粗气的问:“我房里的人呢?那个小子到哪里去了?” 二少爷火气好大,难道昨天晚上没有发泄够本?一大早就被凶神恶煞的二少爷逮住的手下,害怕又一头雾水地回答:“放了。” “放了!”许录擎咬着牙问:“谁让你放的?你胆子倒不小啊!” 谁也不敢面对震怒的许家兄弟。这个倒霉蛋只好哆嗦着吐出护身符:“是……是大少爷说……说……放……放……” 不等他说完,许录擎松开抓住他领口的手,转身去找许掠淘。 冲下豪华宽敞的旋转楼梯,许录擎“噔噔”走到正在悠闲吃早餐的许掠淘面前,一把扯开他面前的报纸。 “你干什么?”面对许录擎不同寻常的臭脸,只有他大哥能不当一回事。 “那个小子呢?” “你昨晚的玩具?我放了。”许掠淘答了一句,继续低头看报。 许录擎干脆把报纸一把扯开,沉着脸:“为什么?” “游戏规则。大家互不认识,完了就放。你忘了?我把那小美人和恐龙一起放回那个街角,醒了自己回家,干干净净。”许掠淘对许录擎的怒气向来免疫,瞧瞧他还没有梳洗的狼狈样子,问道:“你还不去准备你的视察啊?” “去他的鬼视察!我要把那小子抓回来。”许录擎切齿。 “算了吧,玩了一晚就可以了。你的玩具还不够多吗?男孩美女加起来比得上皇帝了。” “不行!”许录擎眼里闪过精光:“我就要他。” 许掠淘终于发现许录擎的反常:“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 这么丢脸的事情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最亲的大哥也一样。 流血事小,面子事大! 看看大哥起了兴趣的表情,许录擎立即把面子问题放在首位,咳嗽一声,恢复一贯的斯文冷静,坐了下来。 “等下视察,一起去?” “你快吃吧,小心迟到,那群老臣子又集体自责辅导不利。” “让他们自责去吧。”许录擎无所谓。 视察无足轻重,能吸引许录擎的是另一件事。 小子,等着。 小小的马鞍山,我不信刮不到你! 许录擎的嘴角露出危险的笑容。 害上册害第二章 章节字数:6731更新时间:07…01…1900:10 科大宿舍,审问和骚扰正同时进行。 “凌麟,今天又逃课啦?天啊,金老头的课你也敢逃。你知不知道他这门课每个学期都有一半的人栽在他的魔掌里?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啊!”喻峒扯着凌麟的脚,硬把他从床上拖到了地下。“和你说话呢!你是猪啊,你去做贼了?睡成这个样子。” 凌麟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床上,听他的同学兼死党好友的训话,眼睛依然眯得紧紧的打着盹。 天知道他走了什么霉运! 昨晚做完家教,为了急着回来看球赛而走了那条偏僻的道路,结果窝囊得被人给绑架了。 不但如此,还有个变态说要“劫色”,在他纯洁的胸膛乱摸了一把。幸亏他采取了适当而且及时的措施,才保住了贞。 那一脚,恐怕为国家清理了一个会危害民族花朵的败类吧。 处理败类后,一夜无法想出办法把手上牢固的皮带解开,满心以为天一亮坏蛋的同党前来接应,万一发现败类被凌麟打昏了,会有更加惊险的情节出现。 本想着今次要彻底体验当肉票的滋味,不料接着就被迷药给弄昏了,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小巷里,旁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不可想象的雌性庞然大物。 最倒霉的是好心探头看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她好死不死地在? 第 285 部分阅读 本想着今次要彻底体验当肉票的滋味,不料接着就被迷药给弄昏了,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小巷里,旁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不可想象的雌性庞然大物。 最倒霉的是好心探头看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她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睁了眼,还一副被非礼的样子,指着凌麟被撕开衬衣露出大片肌肤的胸膛,开始尖叫。 庞然大物的肺活量一定不错,尖叫声达到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凌麟的辩解声对比起来就像一只在大功率音箱前飞过的蚊子的哼哼。解释不着,他只好……像一只真正的色狼一样立即逃窜,并且趁着未亮的天色,翻墙爬进宿舍,偷偷摸摸地换了衣服。 回忆到这里,不得不顺便哀悼一下自己新买的衬衣。 折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一会,竟然又被残忍的死党硬抓着教育。 天啊,真是倒霉啊! 凌麟在心里为自己悲哀。 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魔鬼。 而真正倒霉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呢…… “找不到?”许录擎漫不经心地重复特别秘书谈锋的话,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呢,谈锋。” 谈锋知道许录擎很不高兴,但是作为从小陪伴许家兄弟长大的心腹,他还没有像其它的人一样被许录擎的不满意所吓坏,只是一丝不苟地指出事实: “二少爷,你要我去找的男孩,没有给任何的资料。名字不知道,年龄不知道,地址没有,连画像也没有一幅。凭男性和马鞍山这两个线索,我实在没有办法达成这个任务。” “我有他的画像。” “那只是下半边的脸,只有下巴和嘴唇。” “我认得他的声音。” “那么请二少爷示范给我听一下吧。” 许录擎瞄瞄谈锋。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敢这样和他顶嘴。阴恻恻地开口: “谈锋,别惹我,不好玩的。” 谈锋知道这位少爷的脾气,微微一笑,语气恭敬了一些: “二少爷,不是我不尽力,而是……”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二少爷,根据行程表,您今天还要去南京的分部视察。” 许录擎木无表情,心里面却很讨厌这份视察的苦差,简直就是去当被参观的木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准备飞机。视察完这个分公司,我要到最近买的小岛上去散心。” “二少爷的私人专机,被大少爷借用了,现在应该在加拿大。” 许录擎对他的大哥没办法,自己也不是没有,却喜欢喧宾夺主。 “算了吧。备车,准备去视察。” 起身鸟瞰窗外的南京市区,那个男孩的唇掠过许录擎的眼。 这该死的小东西!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哎……早知道就应该先尝尝他的唇,当时怎么没想到。 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总裁,这里是我们的软件部。”满脸笑容的分公司负责人小心翼翼地引领许录擎参观公司。 平易近人的笑容浮现在许录擎斯文英俊的脸上,暗地里早就骂了这个啰嗦的负责人十七八遍││在总经理室坐一下不就可以了,还热情邀请参观整栋大楼的部门││嘴里却随和地说道:“这里的软件人员都很年轻啊。” “是啊是啊,”满心巴结的负责人立即接话:“为了使研发工作充满创意和动力,我们提倡使用年轻的人才。这些工作人员大多数是刚刚毕业的,但是在学校里面已经被我们考察很多年了,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为了保持这种作风,我们已经和马鞍山的中国科技大学签定了长年的合作条约,以保持人才的培养和供给。” 许录擎满脸笑容,但心中早听得不耐烦了,刚想随便想个借口走人,却被负责人最后的话引起了兴趣:“马鞍山?” “是的。”见到总裁起了兴趣,负责人更是打迭起精神。“是离南京很近的那个工业城市,中国科技大学就设立在那里。我们明天就要签定下一年的合作协定,不知道总裁有没有兴趣来指导一下?” 谁有那个闲工夫? 不过私人专机被大哥弄走了,搭普通航机又不舒服,反正没有事情,不如再到马鞍山去找找那个可恶的小子。 许录擎保持完美的总裁风度,露出一个尽现其良好身世的微笑:“这么有意义的协议,我乐见其成。” 负责人把这当成赞赏,乐得脸上像开了花。 而许录擎的迷人风度和高贵气质,折服了分公司所有的员工。 学生会办公室里,喻峒神秘兮兮地搂住凌麟:“喂,凌麟,你把商学院的院花给怎么样了?” 凌麟一脸无辜地回答:“没把她怎么样啊。” “好小子!当面拒绝了美人的求爱,还敢这么嚣张。你这么漂亮的脸,简直就是全科大男生的敌人。” “看不顺眼,你可以毁我的容啊。” 喻峒咬牙挥着拳头:“真想一拳打歪你的鼻子。” 拳头伸到凌麟脸上,完全失了劲道,改为用手指在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划了下来。 凌麟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很痒啊!” “小气什么,摸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喻峒不怕死地再伸手,这次是在线条优美的脸庞上来回划。“老实说,你的皮肤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啊。你怎么不是个女的呢?可惜可惜。” 凌麟狠狠瞪他一眼,将原本就闪亮的大眼睛越发显露出来:“你说我像女人?” “不像吗?你除了那个地方,有什么地方像男人?有你这么美的男人吗?男人应该像我一样……”拍拍脸上的一颗青春痘,显示手上粗糙黑黑的皮肤,喻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领口被凌麟拽在手上。“看见没有。你看我的手,比你的细皮嫩肉要好多了。” 凌麟实在拿这个不怕死的死党没办法,松开他的领口,冷冷说:“要看谁是男人,明天的篮球场上见,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我就跟你磕头。” 喻峒知道凌麟生气了,死皮赖脸起来:“不要生气啊,说笑嘛,谁不知道你篮球厉害,文武全能,是我们科大第一男子汉,你不是漂亮,是帅,帅气的帅!不是蟋蟀的蟀,哈哈哈,凌麟啊,其实你生气的时候很漂亮啊,瞧瞧你的嘴,真想亲一口,啊,一定很香啊。” 正经话说了没有两句,又开始胡言乱语。连凌麟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好气,随手给了他一拳,摇头说道:“拜托你,快点准备今天下午的会场布置吧,学生会主席大人。上面很重视这个什么鬼协议的,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这个倒霉的宣传部长都要挨批。” “不就是负责每年捐图书馆的新书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知道学校每年的购书费是多少吗?大言不惭。快点准备下午迎接贵宾的发言!” 工作认真的凌麟虽然很迷人,可惜就是太凶了。 喻峒认命地坐了下来,动手写那千篇一律的学生会欢迎致辞。 简直就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决定。 许录擎无可奈何地坐在全校大会的贵宾席上,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学校领导对天平南京分公司为科大做出的贡献歌功颂德││居然就是为了每年捐出的那一点破书,一年三什万都不到的小数字。 露出欣赏和荣幸的神情,发亮的瞳孔看不出一丝笑意,许录擎第一百次地骂自己笨。 为什么要来凑这样的热闹! 听完了领导的发言,居然还有学生会的致辞,现在的老师和学生都这么有空吗? 不过现在走上讲台的这个学生会主席长得还真不错。而且还颇受欢迎,他一站上台,身后的全体学生都骚动起来了,还有很多傻气的女孩在低叫:“啊,是凌麟!” 他叫凌麟? 修长的身形,是天生的衣架子,很帅气。特别是眼睛,乌黑的亮光闪闪,简直教人移不开视线。比自己只矮一点点的个头,即使是站着也一定很舒服。 许录擎眯起眼睛打量着:“好吧,凌麟。如果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小子,就拿你来顶数,谁叫你和他都在马鞍山里面出现,又都引起我的兴趣呢?” 凌麟叹气,不知道喻峒吃了什么东西,居然可以拉一个下午的肚子,看来明天的篮球赛也不用打了,少了他这个后卫,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学生会的致辞处理了,否则会被所有的校领导给轰死。 死喻峒,明知道我最讨厌上台给人当珍奇动物观赏。 再叹一口气,凌麟打起精神,在脸上堆起自信的笑容,走到台上,被众多的花痴和射出嫉妒眼光的男同胞们紧盯着,开始朗读学生会的欢迎致辞: “尊敬的太平集团的各位来宾,请允许我代表中国科技大学学生会……” …………………… 抑扬顿挫的悦耳声音传入耳中,许录擎几乎要大笑起来。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 小家伙,原来你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出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是真正从内心里面发出来的,而他盯着凌麟的眼中,闪烁着诡异可怕的光芒。 看来我们缘分不浅,我会给你许多许多机会,让你仔细为自己那晚的行为忏悔。台上正在朗读致辞的凌麟莫名其妙的,竟然在炎热的六月打了一个寒颤。他根本不知道,生命中的噩梦即将开始。 许录擎的好心情一直保持了很久,直到与分公司的负责人分手时,还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和科技大学签定协议的事情,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顿时让负责人受宠若惊,骨头彷佛也轻了三斤。如果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使许录擎这么高兴,不张大了嘴昏掉才怪。 看着负责人满嘴谦虚又得意洋洋地离开,许录擎看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高兴的谈锋,脸上露出很奇特的笑容: “我要所有关于科大那个学生会主席凌麟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要快,谈锋,我在等。” 谈锋发挥他的最佳工作本色,点了一下头,立即出去办理。 他同情这个叫凌麟的男孩,被许录擎用这样的神情吩咐搜索资料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很惨很惨……很、惨。 谈锋确实是很有工作能力的人,第三天,凌麟的数据就送到了许录擎的面前,从凌麟的家庭到凌麟的朋友,更不用说凌麟本人的情况,事无大小,都记载在上面,恐怕即使是凌麟自己,也不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许录擎带着不知含义的笑容,花了整整一天看完了所有的数据。 这让在一旁的谈锋,更加同情这个科大的学生会宣传部长││他已经查清楚,当天的学生主席因为身体问题而让凌麟代替致辞。 风暴的来临是如此的没有一丝预兆。 凌麟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 满脸笑容的校长对凌麟表现出不能理解的热情:“凌麟啊,学生会的工作很忙吧,先放一下。我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太平集团的许先生想对我们的学校了解一下,你上次做欢迎致辞的表现很不错,他希望由你来做向导。最近几天,你就辛苦一下。要热情招待,知道吗?” 凌麟还在莫名其妙,校长的视线又越过了他的背,客套地说道:“许先生,他就是凌麟,让他来带您参观我们的校园,这是我们学生会的骨干,对校内的事情都很了解,请您多提宝贵意见。”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表示要捐一栋教学楼的财神,多恭敬都是应该的。 凌麟这才知道要招待的重要人物就在身后,连忙转过身来,许录擎高大健美如豹子般的身影尽入眼帘。 凌麟闪闪发亮的眼睛观察着这位贵人。一脸的斯文挂在他英俊不凡的面容上,完全显现卓然超群的气势,嘴角不时露出似乎是很礼貌,但看在凌麟眼里玩世不恭的笑容,让凌麟对他难以产生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人,凌麟居然有浑身发冷的感觉。 “要麻烦你了,凌麟同学,我叫许录擎。” 许录擎微笑着姿态优雅地走近凌麟,伸出友好的手,但在凌麟的直觉里,就像老虎对小兔子伸出了爪子。 凌麟摇摇头,甩去自己的胡思乱想,勉强许录擎握手:“你好,许先生,我会带你好好参观我们的校园,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问我。” “当然,我喜欢问问题。”许录擎直直盯着凌麟,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跟着对危险处境一无所知的俊美猎物在风景优美的校园区里参观,许录擎心情真是畅美到了极点。 凌麟客套地带领他穿过花草繁茂的憩园,落落大方的招待让许录擎清楚了解他的对外能力。 “教学大楼再过去一点,是工业企业自动化大楼,一般来说,里面有工业企业专用的实验室和……” 流利地介绍面前陈旧的学生大礼堂的建筑特色和用途,凌麟身上散发的青春魅力让许录擎越发得意。 “瞧,凌麟……” “你的白马王子,嘻嘻。” “去你的,才不是呢。” 淡淡观察着在凌麟身边走过的女生三五成群地不断回头,又聚在一起低笑着议论什么,可以猜想到凌麟在学校里受欢迎的程度。 靠近凌麟的身边,许录擎沈声在凌麟的耳边说道:“你的嗓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 男人的强壮的气息忽然钻进耳朵,凌麟脚步稍滞。 出于本能的警惕,他一直刻意与这个贵宾保持距离,没想到他身手这么灵活,居然可以一下凑到自己身边,只好挪开一点,礼貌地回答:“谢谢夸奖,许先生。这是平时学生会工作锻炼出来的。” “哭起来的时候一定很教人心痒。”许录擎眼里泛着恶意的光,喃喃自语。 凌麟对这句听不大清楚的话直觉地起了戒心:“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我是说……”许录擎露出一个很有风度的笑容。“你的介绍让我对这个校园的认识深刻了很多。” 凌麟还他一个客套的笑脸:“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男人很古怪。凌麟心里暗暗评价着许录擎,单从服装和派头上看,是个有钱有家世的家伙,可是……总有点隐藏的危险,像潜伏在草丛中的狮子一样教人不安。 如果不是校长的亲自委托,凌麟不会自愿接近这样的男人。他比较喜欢傻呵呵的喻峒,或者温柔的小花猫。 心怀叵测的参观在上午放学的铃声中告一段落。凌麟松了一口气地将这个贵人送回到校长办公室,让他接受校领导们丰盛的午餐招待。自己则准备快速逃开。 “凌麟同学。”一边和校长客套,许录擎的注意力根本没有离开凌麟,叫住手已经搭在门把上的凌麟,斯文中掺杂着说不出邪魅的笑容泛出:“感谢你的介绍。我今天下午还想再参观一下你所在的计算机系,可以麻烦你吗?” “对不起,我下午有课。”凌麟保持完好的宣传部长形象,用学生最光明正大的理由搪塞。 许录擎扬起眉。审视的目光很快从凌麟身上转向校长,露出端庄严肃而温文的神情。他叹气:“那太可惜了。我希望可以支持一下中国计算机事业的发展,现在很多学校的计算机设备都应该更新了。” 更新?计算机设备?那岂不是等于…… “许先生,国家教育实在是太需要您这样的人才了!”校长热切的眼神几乎能把人给活活融化,怎么也闭不上笑得咧开的嘴:“我们当然,哈哈,当然很欢迎许先生去参观。” 被校长狐狸似的视线扫描到,凌麟全身泛起被当成牺牲品的感觉。 “凌麟啊,下午的课先放一放,吃过午饭就过来。以后我叫老师专门帮你补课,嗯,不要迟到,知道吗?” 凌麟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是,校长。” 许录擎微笑着,注视凌麟离开的背影。 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呢,凌麟。 害上册害第三章 章节字数:8314更新时间:07…01…1900:12 喧闹的学生饭堂,凌麟端着饭盒,来到喻峒为他预留的位置旁,皱起眉头。 周围的桌子早坐满了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女生,正吃吃笑着自以为不会被发觉地盯着凌麟看。 “别摆出那么一副样子,有人欣赏你还不好?” 喻峒拉着凌麟坐下,解释说:“我也没办法,找哪里的位置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好选在长的比较好的这一群旁边坐了。” “你就不能找个男生多的地方?” 喻峒挥舞着筷子,夹走凌麟饭盒里的一块火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男生不也一样盯着你看,爱慕的眼光总比狠不得毁你容的眼光好一点。还有,上次坐在你后边的那几个男的更可怕,简直就是用看女人的下流眼光看你嘛,让人头皮发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变态的,虽然你长的确实,唔……” 凌麟再夹了一块火腿,塞住又开始口不择言的喻峒。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被选为学生会主席的。 叹一口气,低头开始吃饭。 “哇,连吃相都很漂亮啊。” “人家的嘴本来就长得好看嘛。” “你看你看,他望我们了!” 轻但是可以听见的女孩讨论声传来,喻峒向凌麟做了一个鬼脸。 哪个年级的女生这么烦?盯着自己的人多了,但是讨论得这么大声的很少。 凌麟胃口至少被毁了一半。 “干嘛忽然叹气?菜不好吃?”喻峒蠢蠢动,窥视凌麟的饭盒:“我帮你吃。” “看着你没胃口。”被周围观赏的眼光包围着,身边的喻峒又不知所谓,凌麟撇了撇嘴,端起没吃完的饭盒走了出去。身后响起一阵可惜的叹息。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没人的偏僻地方,凌麟坐在草地上,苦笑着吃着剩下的饭。想起下午还要小心翼翼地陪那个莫名其妙的姓许的人,不禁摇头。 一个人影轻轻走到凌麟的身后,让凌麟警觉起来,蓦然回头,才松了一口气: “小花猫,是你啊。” 梁祟桦文文静静地坐在凌麟的身边,微笑着:“又被人逼出饭堂了?哪个班的学姐这么厉害?” 和凌麟同从上海考来马鞍山的她是唯一可以亲密靠近凌麟的女孩,温柔可人又特别喜欢笑,目前已经是凌麟考虑范围内的女朋友。 “现在的女人真可怕。” “你说我吗?”梁祟桦取笑着,从自己的饭盒里面夹出一个荷包蛋,放在凌麟的饭盒:“喻峒又把你的菜吃完了?总是这样,唉,幸亏我早有准备,多买一个荷包蛋。” 和小花猫在一起真的很舒服,体贴又温柔。 凌麟露出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优美的唇上扬为弧形:“你真好,小花猫。以后我娶老婆就找你了。” 梁祟桦回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幽幽说道:“你可不要忘记你的话。” 凌麟嘿嘿傻笑,低头咬着荷包蛋。 感觉两人间甜蜜朦胧又没有捅破的关系,这是不是就是爱恋呢?也许应该谈个美丽的校园恋爱吧,毕竟││已经大二了啊。 正在满心暖暖地考虑着谈恋爱的事情,忽然一只不知力度的手拍在凌麟头上,差点震飞了他口中的荷包蛋。 “喂,就这样扔下我和小花猫幽会,你很重色轻友啊。” 果然是讨厌的喻峒。 喻峒坐在凌麟的身边,坏坏地笑着:“小花猫,你只对凌麟这么好啊,我的那只荷包蛋呢?” 梁祟桦不说话,只看着凌麟笑。 喻峒吃完了饭实在是无聊,见凌麟一脸甜蜜地吃着小花猫的心意,玩心忽起,猛然凑前,将剩下的荷包蛋咬了一大口。 梁祟桦咯咯笑了起来,凌麟瞪大了眼睛看着心满意足的喻峒。 “喂,你不是这么饿吧?” 喻峒大言不惭:“我不饿,就是有点馋。” 不一会,学生会的主席和宣传部长像孩子一样在草地上扭打起来。欢快爽朗的笑声传入一直在主楼贵宾休息室的窗口紧紧盯着他们的许录擎耳中。 真是很幸福啊,凌麟。 家庭美好,生活无忧,成绩好,体育优秀,长得更帅。 女生仰慕,男生嫉妒,快乐地和死党玩闹。 居然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朋友陪你卿卿我我。 阳光下的你被上天宠爱得不象话,忽然让我想起你那日在黑暗中被蒙着眼睛的样子。 你知道吗?所以引起我兴趣的东西,最后一定会属于我。 望着远处俊丽得耀眼的凌麟,许录擎眼中暴起精光。 “下午不上课?” “嗯,校长叫我领一个姓许的男人去逛。”凌麟皱眉:“我宁愿上课。” 喻峒叹气:“有什么办法?学生在校长下,不得不低头,宣传部长大人,毕业证书可是校长签名的。” “我也这么想。”凌麟跟喻峒叹了一声,很快打起精神,笑着说:“什么大事?唉声叹气的,放心,我会争取让那人多捐钱。说不定他一下捐个百八十万,校长一高兴,每个学年都给我优等奖学金。” “好小子,有志气!那时候可不能忘记分我一半。”喻峒用力拍凌麟的肩膀。 小花猫摇头:“和喻峒疯到一起去了。” 怀着为校牺牲的伟大情,凌麟丝毫不露无可奈何心态地带许录擎逛了一个下午。 身边的男人总若无其事地挨近,让凌麟好几次悄悄避开。 好不容易结束校园情况讲解,和校长一起将这个难缠的贵人送到他的豪华轿车前,想到很快可以摆脱这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凌麟心情终于稍微好转。 直到许录擎面带为难又礼貌地向校长提出那个要求:“我刚刚在马鞍山买了别墅,不过从来没有去过。司机又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校长可不可以找一个人稍微带一下路?” 凌麟心里咯登一声,感到不妙似的瞥许录擎一眼。 果然,许录擎瞄上凌麟:“就请凌麟同学麻烦一下,行不行?” 凌麟还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被许录擎的慷慨完全收买的校长就已经点了十七八个头:“当然可以。凌麟对马鞍山的路很熟悉,许先生远道而来,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凌麟,哈哈,又要麻烦你了。” 凌麟深深为自己叹一口气。 在校长的灿烂笑容下,无奈地坐进了那辆豪华宽敞得不象话的轿车。极不自在地缩在窗边指点着前座的司机,凌麟尽量远离许录擎,他对轿车不寻常的宽敞表示好感,因为直觉一直在提醒他这个天平集团的总裁不好惹。 幸亏许录擎的别墅离市中心并不远,一会儿就到达,凌麟很高兴完成任务。同时也对许录擎在这么贵的住宅地段买下这么大的一片地来兴建别墅而感到惊讶。 花园和泳池占据了大半的地方,而中间欧式的建筑就像隐藏在郁郁葱葱的小森林里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凌麟感叹。他看了一眼,礼貌地向许录擎道别。 “别急着走。”许录擎抓住凌麟的手臂,将他扯了回来:“为了感谢你的招待,至少让我请你喝点东西。” 凌麟皱眉看着在自己臂上紧抓的手,微微不满:“对不起,许先生,我要回去复习功课,而且我不需要喝任何的东西,请你放开我。” 许录擎松开手,阴恻的低笑:“你似乎一点也记不起我了,凌麟。” 凌麟愕然:“我不认识你。” “是吗?那么狠狠地踢了我一脚,你倒忘得干净。” 凌麟呆了一下:“你就是那天晚上的……!”危险的寒气从脚底冒上来。 那个变态,他是那个变态! 真是冤家路窄。 “想起来了?”许录擎邪魅地笑着。 向后退了几步,凌麟环视身边不怀好意的几个保镖,警戒地看着许录擎:“你想怎么样?” 许录擎轻松地靠在车旁:“见你挺有趣,想让你做我的玩具。” 听到这通常只在日本三级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对白,凌麟眯起眼睛打量许录擎。 “你要我做你的玩具?” 许录擎悠然点头。 “随便让你摆布的那种?性玩具?”凌麟对日本盛行的那些变态事情看来并不是一无所知。 许录擎浅笑着再点头,趋巡在凌麟身上的视线灼热。 很好的身材,修长的腿,细长的脖子,毫不忌惮地近距离审视,他发现凌麟教人惊叹的英俊脸孔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闪闪发亮的乌黑眼眸。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凌麟脸上泛起轻蔑的笑容:“你以为把我骗到这里就可以为所为?不要忘记了,是校长要我送你来的。如果我出事或者失踪,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许录擎微笑着鼓掌:“很有头脑,不愧是科大的第一白马王子。不过……我说了要强迫你或者让你失踪吗?” 指着敞开的花园大门,许录擎的风度无可挑剔:“你随时可以走,我相信你会回来的。如果你再来这里,就表示你愿意做我的玩具了。” 凌麟盯着许录擎半晌,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终于抬起脚步,一边小心观察许录擎和其它保镖的动静,一边向大门走去。 没有任何人阻止,许录擎似乎真的要放他走。 跨出大门的瞬间,许录擎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麟……” 莫非他后悔了?凌麟心里一紧,握着拳,缓缓转身,盯着许录擎。眼角的余光,同时迅速扫视周围。 还好,已经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凭凌麟科大第一篮球高手的身手,要逃并不难。 许录擎的脸上逸着猫玩弄老鼠的表情:“你为什么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家里? 许录擎的成竹在胸,彷佛是不祥的预兆。凌麟想起自己曾经狠狠踢过这家伙一脚,而且……好像后来还把他敲昏了。 难道……难道他向爸爸妈妈报复? 凌麟瞳孔骤缩。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问许录擎。思绪百转,他回过头,狂跑起来,将那个由讨厌的家伙拥有的华丽别墅远远抛在脑后。 许录擎锐利的眼神跟随到最远。 跑吧,我的小猎物。再快的速度,可以逃得出我的掌心吗? 凌麟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家。 “小麟……小麟……你爸……”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寒意就已经漫上他的手脚。向来矜持雍容的母亲,居然在电话里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妈!妈,出了什么事?你说啊!”凌麟无法想象家里的情况,在这里急得跳脚。 姐姐接过了电话,用抽涕的声音说:“小麟,你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凌麟呆了一下,放下电话,冲入宿舍把证件和所有的生活费拿了出来。 他知道家里一定出了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回家! “凌麟,出了什么事?你翻什么?” 管不了什么课程,请假,对愕然的喻峒抛下一句:“我家里有麻烦,我要立即回去。” 就这样跳上出租车,忧心忡忡地赶到机场,登上往上海最快的飞机。 家里愁云惨雾。 许多亲戚在厅里陪着母亲和姐姐掉眼泪,让凌麟不知所措。 虽然母亲和姐姐已经心力交瘁,但是小叔还是很快的将所发生的事情向凌麟一一说清楚了。 所有的灾祸,彷佛一夕降临。 父亲的计算机公司因为和一家跨国集团签了一个大合约却无法履约而被要求巨额赔偿。因为不能赔偿如此巨大的金额,父亲的心血很快就要被查封清盘。而目前,因为其它的一些原因而涉及商业纠纷的父亲还被暂时拘留在公安局。 灾祸不止这些。 当军官的姐夫不知道为了什么被军事法庭拘捕,而且由于关系军队内部,被带走后就没有和家里联系过,连想探望他的姐姐也被挡住。丈夫安危未卜,娘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姐姐的眼泪都快哭干了。 而最疼爱凌麟的爷爷,因为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复发,被送进了第一医院。 在这个急需用钱的时候,家里的账户居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冻结了,虽然已经向银行投诉,但是至少要三个月才可以解决。 其它与凌麟家来往比较亲密的亲戚,也遭遇了不知名的挫折,其中在大型企业任职的小叔和两个舅舅都被突然辞退。 真真是祸不单行! 凌麟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打懵了。 凌家,从来没有这样惨烈的时候。 爸爸、爷爷、姐夫,家中最有力的三个支柱镀乎消失了。凌麟环视凄凄惨惨的客厅,抿住优美的唇。 一个可怕的念头闯进他的脑海。这一切,不会仅仅是因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变态的力量,也太恐怖了。 瞪着眼睛听完家里的事情,凌麟勉强打起精神,忍着乱成一团的心疼和震惊,先安抚了母亲和姐姐,请各位亲戚照看他们。再跟着小叔去医院探望了老泪纵横的爷爷和守在爷爷身边脸色苍白的奶奶,接着去公安局看父亲。 在公安局里等了很久,小叔说尽好话,又买了两条烟,凌麟算是尝到了低头的滋味,才见到了苍老不少的父亲。 带着说不出的心虚和难受,凌麟最先问的问题一针见血:“和爸爸公司签订那个合约的是什么公司。” “是个大集团,太平集团。” 闪电骤然劈下,正中凌麟担心不已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合约的对象就是太平集团! 许录擎,那个叫许录擎的男人,居然有这等本事? 凌麟咬着唇,他知道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许录擎非常狠,他轻而易举找到凌麟的致命处。 愧疚从四面八方拥过来,挤在凌麟沉重的心里。 “爸,别担心。家里有我呢。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凌麟的眼前恍惚着许录擎的恶意笑容,不知所言地安慰着父亲。 许录擎的要求清清楚楚,许录擎的威胁也清清楚楚。 玩具,或者家破人亡。 像鸡蛋和泰山,不需比较,已经胜负离分。强大的太平集团总裁和普通的大学生,根本不存在可以相抗衡的力量。 向来英俊潇洒的父亲仍保持着良好的气质,隔着铁窗凝视仍有稚气的儿子,神色里有着几分心疼:“小麟,你不要为爸爸担心,这叫天有不测风云。你要好好照顾妈妈,哎,你姐夫向来老实厚道,怎么会惹到这样的事?可怜了你姐姐,你做弟弟的要安慰安慰她。别把心神都放在家里的事情上,还是好好读你的书。” “爸放心,我不会让姐姐受一点委屈。”凌麟心如刀绞,跌撞着站了起来,向外面跑去,不让父亲看见他涌眶而出的泪水。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凌麟像狂风一样赶回马鞍山,闯进栖息着恶魔的别墅。 彷佛早就知道他的到来,没有一个保镖阻拦他进入古典欧式风格的华丽大厅,直奔到悠闲地坐在高级真皮沙发上,露出一脸懒洋洋笑容的许录擎面前。 “你卑鄙!”凌麟喘着粗气,涨红了英俊的脸。 “你是说我有本事?” “你想把我的家人怎么样?” 许录擎悠然问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的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装傻!我不过是踢了你一脚,你现在可以报仇,踢我多少脚都可以。” 许录擎大笑:“有这么简单?趁着还没有很大的伤害,快点解决问题。再拖下去……”他移到凌麟的耳边,像传递秘密一样的低声说道:“你可怜的姐姐就要变成寡妇了。” 凌麟看着他可恶的嘴脸,狠狠挥拳,却被许录擎轻易抓住手腕,狠狠一拧。 咯。骨骼脆弱的声音传来。 “啊!”凌麟脸色猛然疼得发白。 许录擎好整以暇,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他的猎物:“你的姐姐很漂亮啊,凌麟。” “你什么意思?”凌麟彷佛被针刺到一样缩起瞳孔。 “赞美而已。” 凌麟愤怒。 他想狠狠揍许录擎一顿,把这个变态揍得像猪头一样,然后散发着威势警告他,不许他再接近凌麟的家人。 这简单的幻想瞬间掠过大脑,立即被无情的现实取代。 凌麟狠狠瞪着他,却沮丧地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实力居然悬殊到毫无胜算的地步。 许录擎比他有钱,比他有势,即使单论体格,他也打不过许录擎。 对,不可以蛮干。凌麟深信理智可以解决一切看起来似乎无法解决的问题。 凌麟呼吸逐渐平静,他握紧拳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你不知道吗?我应该早就告诉你了。” 凌麟耳边掠过许录擎的话:“我要你做我的玩具……” 玩具吗? 做玩具…… 凌麟闭起了眼睛,深呼吸。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不能莽撞行事。 大脑开始快速转动起来,分析着目前的形势。我要很小心,才可以斗得过这个人。 策略作战,凌麟。自信和骄傲,还有保护亲人的勇气,迅速结成坚实的保护层。 周旋才是上策。首要的问题,是把爸爸姐夫都救出来。 根据心理分析,变态的人对达不到的事情总特别执着。如果让他得逞一次……会不会比较好对付? 许录擎有趣地看着凌麟不断变幻的表情。当凌麟再睁开眼睛时,许录擎知道他的小东西已经下好决定。 “我做你的玩具。”一旦有了目标,凌麟神情变得相当平静,连说出来的话,也与平日的语气没有什么两样。 许录擎并不意外,这是最普通的结果,很多人都受不住威胁。为了家人、儿女、情人或者很小的东西,就宁愿出卖自己。世人是脆弱的。 只是凌麟的冷静令人玩味。 充满优越感地审视着自己的新玩具,许录擎开口:“玩具都是很听话的,你做得到吗?” 凌麟努力回想哪种玩具总容易被主人抛弃。好像越听话的玩具,越无法引起主人的兴趣。嗯,首先,要让许录擎降低对他的兴趣。 他非常配合地点头:“可以。” 好,豁出去了。 邪魅笑意浮上许录擎的唇畔,挑衅似的命令:“跪下,凌麟。” 来了,第一个考验是下跪,看来难度不大。凌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跪了下来。 这多少让许录擎有点意外,他以为凌麟至少会挣扎一下,然后涨红了脸,最后才迫不得已地服从。 他扬眉:“跪前一点。” 书中无一例外兜反抗会激起更大的施虐。他打定主意不作那种傻乎乎反抗结果老被主人逮到机会虐待的玩具。 凌麟移动膝盖,跪到许录擎面前。 “看着我,凌麟。” 第 286 部分阅读 凌麟移动膝盖,跪到许录擎面前。 “看着我,凌麟。” 凌麟果然很听话,抬起俊美的脸,清澈的目光直视高高在上的许录擎。如此平静、安然,完全没有许录擎期望看到的羞辱、愤怒和畏惧。 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玩呢。 “你可以走了。”许录擎屈手环胸靠在沙发上。 凌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发展,好像和黄色小说里的不一样。难道是什么新的花招?凌麟警惕起来。 “我是个很好的生意人,习惯先付款,后验货。”许录擎伸手撩起凌麟的下巴,冷冷说道:“等我想玩的时候,就会要你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原来如此,延长对手心理恐惧的时间呀。凌麟深深看了许录擎一眼,站了起来,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镇定的步伐,优美得就像在平时走上讲台做报告一样。 他们都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荒谬的开始,从那条黑暗的小路开始,演变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出了别墅的大门,彷佛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凌麟长叹一声,居然觉得有点好笑。 好笑?居然会觉得好笑?自己的反应,也太过特殊了吧。 凌麟努力整理思绪,乱糟糟的麻绳塞在转动不开的脑袋里,他知道自己需要真正的冷静。 理科的头脑让他轻易列举出目前的几个需要注意的重点。 许录擎控制他的家人,他必须成为许录擎的玩具。玩具的期限没有定好,如果他成功不惹许录擎的注意,也许只要陪他玩几天就可以完成任务。 而想不惹许录擎的注意,首先就要隐藏反抗情绪,让他认为自己是个无趣的胆小鬼。 凌麟想得很多,迎面冷风吹来的时候,他才蓦然震动,停下脚步。一股灼热的悲愤和恐惧,暴风一样席卷上来。 站在风中,他瞬间清醒地认识自己天生的乐观和自信并不能改变什么。 许录擎……凌麟咬牙切齿,这个变态等着羞辱他。可他只能忍住。 他的心彷佛被现实和斗志扯成两半。 战斗,我要战斗,他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在风中发誓。 不能力敌,那就智取。 不能保护自己的身体,那就保护自己的心灵。 害上册害第四章 章节字数:8850更新时间:07…01…1900:13 马鞍山的夜晚并不是很美,但是确实很安静,这个城市的人,似乎全部入睡在十点之前。 晃着玻璃杯里的红酒,许录擎一直在想怎么玩弄新得到的玩具。 不同的玩具有不同的玩法。 凌麟是一件很有趣的玩具,能给人新鲜感,美丽、感性、充满了阳光的感觉,而他今天表现的能伸能屈的优点,更让人喜欢。 仅仅在床上发泄是很没有意思的,他要看着他的猎物慢慢地崩溃。这才是许录擎喜欢的游戏。 凌麟在喻峒等老友怀疑的目光中回到了宿舍,神色如常得让人觉得诡异,毕竟他前天才像发了疯似的飞了回家。 但是没有人敢问他,连不怕死的喻峒也不敢,行动正常的凌麟,似乎有一点很不正常的气息散布在他的周围。所以,凌麟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追问,在学校里安安静静地上了三天的课。 第四天,凌麟被许录擎叫到了别墅。 站在可以随意摆布自己的人面前,凌麟的平静连许录擎也觉得惊讶。三天来拉锯似的剧烈思考让凌麟深切地知道了自己的窘况和他必须面对的东西。 可,他一定要坚强面对。 用最玩世不恭的态度,最虚伪的态度,最让许录擎腻味的态度,响应许录擎的嚣张。 “看到我的付帐方式了?” 凌麟点头。公司不用赔款了,商业纠纷结束,父亲已经放了出来。 姐夫的事情证明是被冤枉的,还升了一级。 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居然有一个世界著名的心脏专家到上海讲学,指定要帮爷爷做手术。 家里的账户解冻了,银行承认是他们的过错。 其它亲戚的厄运也完全过去了。 不能不承认,许录擎确实很有本事。 “凌麟,给你一点心理准备。作为我的玩具,你要学习不少新的东西。这些东西……嘿嘿,有时候在你看来会比较变态。”许录擎有意让凌麟紧张起来。 凌麟无声瞅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放心,我会比你更变态。 不会给你机会,看我难堪的表情。 你所有的威胁,所有对我的掌控,绝不会触及我骄傲的心。 你可曾料到,我虽是玩具,却为战斗而来。 “现在要给货了。” 凌麟没有表情地再次点头,彷佛他卖给许录擎的只是一本看过的课本,而不是他的人。 “脱了上衣,凌麟。”许录擎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 命令立即被执行。 在明知道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必须能屈能伸,这是凌麟三天来思考出的战斗策略中的其中一条。目前当然没有胜算,他用细长的手指将衬衫的钮扣一颗颗解开,把雪白的衬衫轻轻放在自己脚下。 小麦色的细致肌肤覆盖在充满青春气息的胸膛上,泛动的健康光泽让许录擎微微眯起了眼。 凌麟任他和厅里的保镖们仔细观赏自己的上身,没有一点羞涩紧张的神情,那种从容的感觉,彷佛即使许录擎立刻在众目睽睽下侵犯他,他也不会有丝毫惊慌。 许录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到凌麟右侧,伸出手指按住凌麟的颈边大动脉,感觉跳动的脉搏。 凌麟的眼睛,盯着前方挂在墙上的一幅天使嬉戏油画,一动也不动。 许录擎细细观察凌麟,手指顺着下划,在滑如丝绸却又及富弹性的皮肤上移动,直至达到胸前的小巧突起,刹然而停。 凌麟的眼眸,在瞬间出现一丝跳动的异样,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许录擎看在眼里,嘴边逸出邪恶的笑容:“没有经验?” 凌麟转头直视许录擎,冷静地摇头。 许录擎满意地点头:“跟我上楼。” 将凌麟带入自己在二楼的主人房,许录擎指着靠着墙边的地毯:“你以后就睡在那里,我可以随时吩咐你。” 把我当成小狗?凌麟没有泄露心里的想法,向许录擎点点头,表示清楚。 对手如此温驯,许录擎知道凌麟在做消极对抗,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喜欢聪明的玩具。递给凌麟几张男同志的**影碟,许录擎吩咐道:“我要出去。你在这里把这些碟全部看完。反复地看,学一下怎么伺候男人。我晚上就会回来。” 果然是这样的情节。 凌麟无聊地暗笑,他决意不被许录擎打倒。 至少在一个方面,英勇地作战。 接过封面极端煽情的影碟,目送许录擎走出房门。凌麟的视线转向身后的高级床单,没有硝烟的战场,看来就在这张大床上。 许录擎再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他的心情很好,有一只很好玩很新鲜的玩具在家里等着,让他兴奋。 凌麟在干什么呢? 他可能坐立不安了整整一天,然后缩在角落里等着命运的摆布。 或者像天真的乖宝宝一样,以为许录擎今天不会再来,已经又怕又倦地睡着了。 无论如何,只要他一进房,就要开始折腾这个讨厌的小子,把他在校园里又青春又充满活力的样子给毁个干净。若他真的睡了,那就更好,将一脸纯真睡容的他从梦里猛然弄醒,再带进地狱,光想到凌麟会出现的表情,就让许录擎觉得胸口发热。 无声无息地推开华丽的主卧室房门,许录擎差点控制不了素日冷酷无情的面部表情。 凌麟还没有睡。 明显已经洗了澡的他,穿着许录擎略宽的睡袍,大模大样地靠在床上,一脸无聊地看着电视机││那里面正在播放着激烈的男男**镜头。凌麟可能把电视机设置成消音状态,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但是里面的画面,还是能让人的心脏怦怦直跳。 “你在干什么?”刹那就恢复正常状态的许录擎出奇不意地站在门口问。 凌麟被他诡没的出现吓了一下,收拾着情绪镇定地转过头来:“听你的命令,正在‘学习’怎么伺候男人。” 转动的脖子显出极美的曲线,连着低领睡袍没有覆盖住的光滑胸部,一起展露在许录擎眼前,让他的喉咙微微有点干燥:“哦?有什么学习感想吗?” “无聊,”凌麟直视他的眼睛,却没有泄露心中的任何情绪,慢吞吞地加了两个字:“恶心。” “你很快就要做这种无聊又恶心的事了。”许录擎恶意的笑容满面,优美的嘴唇成弧形上扬:“我要你把所有的碟都看完。你看完了吗?” 凌麟心里冷笑:要抓我的错处,好施行虐待吗?这种情节在书上可是很常见的:“看完了。” “哦?很好。”许录擎真的有点佩服凌麟,他对凌麟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说凌麟曾经接触过同志或者是性开放者那还可以理解凌麟现在近乎于冷漠的冷静,但是从数据上来说,凌麟却是一个又纯情又幸福的温室花朵。 而又纯情又幸福的温室花朵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的。 许录擎坐在凌麟的身边,一手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一手伸向凌麟泛着丝绸光泽又热哄哄的胸膛。 尽管已经做出了“坚决采取不抵抗政策”的决定,凌麟还是在冰冷的指尖触及身体的瞬间畏缩了一下,但他随即冷静下来,一动也不动地任许录擎检查他的玩具。 感觉到凌麟有趣的反应,许录擎的兴奋加剧。他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于他这个滥爱到了极端,毫无道德观的**大师来说,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平常,他只会淡淡地冷漠地玩弄看上的人。 “在那些精彩的影碟里,有很多姿势吧?”手指游走在此刻看上去极具诱惑力的胸膛,许录擎让自己的语气带出露骨的下流。 “是的。” 许录擎浅笑,问着让人难堪的问题:“你能做到其中哪几种呢?凌麟。” 凌麟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快得让许录擎几乎看不到:“我都会。只要身体柔韧,这些姿势都不难。” “怕不怕?” “……” “我问你怕不怕?”男人挑起他的下巴,审视他的表情。 “你希望我怕还是不怕?”冷漠的声音下,凌麟的心却在怦怦急跳。 漆黑的夜,在离家千山万水,隔熟悉的学校不远的地方,糜开始泛滥,很快要蔓延到他的身上。 凌麟只祈祷,纵使今晚身体开始堕落,心灵的翅膀也不要垂下。 许录擎,用另一种方式,我向你宣战。 原本轻柔滑动的手忽然捏住凌麟其中一个小巧的突起,缓慢又颇具力度地揉搓起来。 凌麟坦然接受。 没有回避许录擎嘲笑玩弄的眼光,依然静止着保持原来的姿势,但是无法控制的呼吸急促,让许录擎的笑容逐渐扩大。 敏感的地方传来一阵阵让人难堪的触觉,无法忍受的羞辱冲击着凌麟。他幻想着已经一拳把面前这个该死的败类的鼻梁打断,可是理智却告诉他,只要他一反抗,许录擎那明显习过武的健壮身体就会像山一样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而且还可以顺便让这个人渣享受到凌麟无力的抵抗所带来的刺激。 我一定要坚持,一点反应也不给他,就让他觉得一个真正的玩具也比我有趣。 但是凌麟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很快他就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紧绷的肌肉,那意味着他将随着许录擎的动作而颤抖。 突如其来地,许录擎收回玩弄可爱的手,搬着头看看松了一口气的凌麟:“凌麟,你还好吗?” 一脸无害的微笑,完全是平日展现在众人面前有良好教养的总裁风度。凌麟抬眼看看这个刚刚还做出龌龊事,现在却一副关心小弟的哥哥样子的人,不由得一阵心寒。 带着温和友善的笑容,口里却说出肮脏的命令:“把所有的衣服脱了,趴到床上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凌麟讨厌无用的徒劳抵抗,他也不想增加许录擎的征服乐趣。驯服地脱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健美修长的身躯,迷人的青春气息和阳光般的感觉,实时让许录擎目眩,原本只是精神上的兴奋,已经彻底地体现在胯下的挺立上。 “很漂亮……”许录擎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上下打量他的战利品。他可恶地下令:“转个圈。” 凌麟黑白分明的眼睛迅速扫他一眼,暗中咬牙,转了一圈。 许录擎的血已经沸腾起来了。带着猛禽准备撕咬猎物的眼神走近豪华的大床,许录擎拉下裤子的拉链,让里面激昂不已的猛兽跳了出来。熟练地掰开因为缺少阳光照晒而略显白皙的坚实臀部。 “别怕。”温柔地压制着凌麟,许录擎的声音里忽然带上难得的温柔低沉:“太紧张会影响我的享受哦。我不满意,对你可不会有好处。” 凌麟盯着洁白的床单,早为双手找到适当的位置││紧紧抓住枕头的两个角。像准备受刑的犯人一样等待着许录擎的动作。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许录擎看来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白皙的臀部:“舒服吗?” 身下一片安静,一点战栗害怕的影子都瞧不见。 得不到凌麟的响应,许录擎似乎生出不满,嘴唇微微上扬:“让你热情一点吧。”大手下滑,移到凌麟下身,猛然抓住温顺的器官。 痛楚袭来,凌麟蹙眉,咬紧了牙,不肯。 “嗯?”这份倔强让许录擎皱眉。光滑漂亮的肌肤煽动了他的情,看来不来真的这小子不会掉眼泪。许录擎冷冷笑了一声,放弃手上前奏性的骚扰,将已经挺立的硕大抵在紧窒的入口。腰身猛地一挺,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滋润地闯入连从没有人踏足过的禁地。 “呜……”凌麟剧烈地挣扎了一下,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极细微的悲鸣。纵然是科大体育最好、篮球最猛的高材生,也从来没有尝试或者是想象过这样的痛苦。 冰冷的汗滴立刻布满凌麟已经扭曲的脸。 感觉到经过长久锻炼的身体极度抗拒的阻力,狭窄的通道自发阻碍许录擎的侵犯,一圈一圈强而有力的肌肉包裹着滚烫的分身,让许录擎似乎同时跌坠到快感的天堂和紧窒的地狱。 豆大的冷汗从凌麟优美的额头淌下来,渗入丝质的床单。凌麟好看的眉已经拧成一团,五指紧紧拽住枕头,由于用力过度,关节露出苍白的颜色。 “别乱动。”低沉地呵斥一声,许录擎按住身下疼得不断颤抖的凌麟,深吸一口气,全身用力往前一撞,让原本只进了小半的分身完全攻入凌麟的体内。 丝帛撕裂般的声音传来,许录擎将已经没入的分身抽出少许。分身上沾着从撕裂的伤口上流出的殷红鲜血。这一切燃点了侵略者的狂暴和虐待。 许录擎恶劣地伏低身子,靠在凌麟的耳边,轻声说:“凌麟,你知道吗?原来男人也有初夜,而且也会流血呢。” 凌麟承受着下体的疼痛和身上男人的重量,咬牙别过头。帅气的脸上除了汗水,还有沉默的倔强,澄清的眼睛盯在窗外黯淡的星光上,尽量把神智扯到远离疼痛的地方。 好疼,什么不抵抗策略,什么保护心灵方案。凌麟再一次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此刻最想干的事就是翻身把许录擎踢倒,顺手在他可恶的脑袋上重重砸个花瓶或者酒瓶。 发泄的想象毫无用处,凌麟依旧痛不生。 “你的皮肤真好,比丝绸还滑。”许录擎快意的热吻沾染凌麟无力移动的脊梁。 凌麟压根没有把注意力放许录擎的问话上。 这种事要延续多长时间?根据书上记载,男人一个晚上是不能太消耗精力的。而且,以这个姓许的变态的生活状况来看,酒色过度,也许不到五分钟就……唔……好疼!凌麟骤然闭上眼睛,屏息等待痛楚减少。 “很倔嘛,”凌麟的无言让许录擎泛起被挑衅的恼怒,扳过凌麟俊美的脸,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在细长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危险地笑容逸出唇角:“我会让你求饶。”为所为地噬咬着根本不打算反抗的漂亮身体,开始在充满阻力的地方开回。 “……”这显然带给凌麟莫大的痛苦,如雨一样滴落的冷汗浸湿了凌麟身下的床单,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肌肉,却更突出了这个大二宣传部长令人为之羡慕的健美体魄,深深激发许录擎虐待的望。 “疼就哭吧,我想听你的哭声。” 发出如此温柔声音的人,不但说的话让人厌恶,而且下身正在以常人不可想象的强烈律动,撞击着已经疼得近乎疯狂的凌麟。 虽然打定主意扮演温顺玩具的角色,此刻凌麟几乎忘却了自己定下来的策略。可怕的痛楚在身体里狂奔,凌麟几乎把洁白的牙齿咬碎,像驾驭一辆绑上疯马的车,唯一的念头,是不让一个求饶的字逸出喉咙。 这家伙真是个畜生! 教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凌迟着凌麟的知觉,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起来。他忽然想大声叱骂,却无法把心里的话大声骂出来,一来他已经把所有的力气放在与痛觉的抵抗上面,二来他也很担心,一但不咬紧牙关的话,可能真的会如许录擎所想的那样哭出声来。 死也不在这个人渣身下哭! 晕眩的云彩盘旋在凌麟眼前,咬牙成了他的本能。 一直幸福生活的莘莘学子在第一夜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居然还可以不发出哀叫,这让许录擎颇为佩服。但是他不打算就此放过凌麟,他的佩服转化成为对凌麟更深的兴趣,不由加快动作,看看身下玩具的忍耐力极限在哪里。 狭道敏感的褶皱,被强迫的力量完全撑开。交织着血液和体液的撞击声充斥着偌大的房间。 又紧又热的内壁,加上早让许录擎心驰神迷的健美兼具细致的身躯,以及被凌麟的特殊所挑起的兴奋,让许录擎比预想中的提早了到达顶峰的时间,却始终没有听见预想中的哭泣哀求。 将所有的望倾泄在清纯的大学生体内,许录擎终于退了出来。冷眼看着凌麟血污狼狈的下体,颓废虚弱体现在充满阳光感觉的健美身体上,却形成极不协调的美感,刺激着许录擎的深层望,让他喷发后的昂扬再度挺立起来。 趴躺在床上的凌麟失去抵抗的能力,被许录擎轻而易举地翻身,挑起标致的脸,指尖上一片湿漉。许录擎玩味地摩挲凌麟略尖的下巴,高傲地扬扬眉:“哭了?” 凌麟睁开眼睛,瞅他一眼,又疲倦地闭上。虽然没有回答一个字,许录擎已经发现自己猜错了。凌麟唇角虽然还有痛苦的痕迹,漂亮的眼睛却一点水气’也没有,那分明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戏弄得不到预想的效果,许录擎的微笑忽然变得危险起来。 “和我作对?” 听出许录擎语意不善,凌麟抿着干燥的唇,简单地答:“不敢。”异物的抽离使痛楚暂时减轻,他总算记起自己的不抵抗策略。 短短两个恭敬的字眼,里面装着干巴巴的敷衍,许录擎怎么能听不出来。片刻的沉默在房间里制造出低气压。 许录擎邪气地笑起来:“不错,你很能忍。我喜欢忍耐力好的孩子。” 他放开凌麟,居高临下审视刚刚才蹂躏过的身躯。还是那么漂亮,麦色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他确定凌麟刚刚吃的苦头少,自己并没有不经意地给予凌麟任何温柔。 而令人惊讶的是,凌麟居然受得住。连眼泪也没有一滴。 沉吟片刻,许录擎再次俯下,缓缓压上去,邪魅地在凌麟耳边问:“再来一次如何?” 他确实想再次体验凌麟深处的炽热和绷紧。 再来一次?凌麟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个变态是真的求不满还是打算用最没有美感的方式杀人灭口?再来一次,一定会活活疼死。那么敏感的地方,已经被撕裂的伤口再强行撑开…… 许录擎举手解开衬衫的钮扣。望已经再次抬头了。 也许凌麟真的有某种独特的魅力吧,许录擎无法否认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跟这个讨厌的小子彻底地肌肤相亲,用自己的胸膛感受他身上散发的热度和魅力。 他抚上凌麟结实的小腹。修长的躯体份外绷紧,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凌麟的紧张,许录擎停下动作,看凌麟的脸。 帅气的脸此刻一片苍白,下唇被咬出一条血痕。 “求饶的话,我或者会考虑今晚放过你。”低沉的语气里虽然掺了不少逗弄,但毕竟也算有几分慈悲。 手指肚在凌麟的脸上温存地游走,连许录擎都要为自己难得的体贴感动。 凌麟认真考虑是否求饶,理智告诉他,倔强的反抗不会有好果子吃,经验告诉他,不要相信不值得相信的人,变态说话都不算数。 求饶的话,会不会导致反效果?现在再来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肯答话。 许录擎等了几分钟,得到的还是沉默。怒气泛上心头,许录擎却沉声笑起来:“呵,真不怕死。”占有性的抚摸再次开始,他恶意地在青紫的伤口上来回揉搓,瞥见凌麟紧皱的眉越发拧成一团。 可恶的小子!许录擎几乎确定自己要给点厉害凌麟瞧瞧,视线一转,落到凌麟的拽着床单的指尖上。 抚摸的动作忽然放慢。许录擎仔细观察着,没错,凌麟的手在发抖。微微地颤抖,随着许录擎带上恶意的抚摸而颤。 刚硬的心肠骤然软了一点。许录擎眯起眼睛,试探着强压下去。身下的凌麟整个一震,很快安静下来。 “你外强中干。”许录擎咬红肿的唇,惩罚凌麟的不诚实。 不理会害怕或者求饶的话题,凌麟直截了当地问:“结束了没有?”假装的坚强,倔强的曲线,抿出血痕的唇,手却藏在丝被下发抖。 许录擎真的很想狠狠咬下去,压下去,撕了凌麟的面具,让他哭泣着求饶。阴冷的目光一闪即逝。可他甩了甩头,再看看凌麟的凄凉模样,放弃了这个打算。 强调自己并不是心疼可怜的凌麟,而是因为他嫌现在躺在床上的玩具下身太脏。许录擎嘀咕着把衬衫仍在一边,走进浴室沐浴。 艰难地调整自己的身体感觉,凌麟终于缓慢地从纯粹的一片疼痛中找回属于下身的知觉。解除再来一次的警报,心里的害怕很快转为鄙视和自嘲,浴室的水声告诉他那个人渣已经暂时离开,他松开差点被自己咬碎的牙,低低地了几声。 听说是有助于降低疼痛的,看来这是出自骗子之口。 人渣总算达到目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肯放自己回学校。 只要觉得自己没有意思,像许录擎这种一定拥有很多情人的超级富豪败类,一定会很快将自己抛在脑后。 越柔顺,越软绵绵,就越快被弃之如敝屣。 凌麟轻叹,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让他把我给甩了。忽然想起刚刚太疼,无法演戏,不然装出享受的样子几下,以后再苦苦哀求他不要抛弃自己,保证立即可以成为“弃男”一名。 幸亏没有求饶,不然可能这人渣会兴奋得再来几次。 “喂!” 忽然的男声惊醒了正在整理作战策略的凌麟。 “到地毯上去。你没资格睡我的床。”许录擎拿着毛巾抹拭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调整好了对待这个新玩具的心态,刚刚对凌麟的一点点怜惜早被自我绝对地否认:“只有在我要用你的时候,你才可以到我的床上来。” 听着许录擎刻薄毒辣的言语,凌麟浑身的血都要往上冲,如果他可以跳起来挥拳,只怕许录擎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可惜,他现在连爬下床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而即使他有力气,他也是不可能打得赢许录擎的。 再说,以凌麟当前的对敌策略而言,这是错误的行为。 所以他只好躺在床上,听许录擎这些极度糟蹋自己的话。一边安慰自己:被恶魔所诋毁折辱的人,一定就是天使。 脆弱的身体忽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抱了起来,移动到许录擎指定的地毯的上方,然后又被粗鲁地摔了下去。 身体和地板的亲密接触引起沉闷的一响,全身的肌肉不管开始在“剧烈运动”中是否受伤,都一起高声抗议,扭曲的疼痛灌满四肢和脊背,浑身的神经都尖叫起来,特别是下身的疼痛再次嚣张。 “……”凌麟发誓他没有特意忍住任何,而是由于太过剧烈的刺激,反而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努力忍住呼吸,希望可以借此让痛觉减退一点。 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在地毯上趴了很久,凌麟才能勉强抬头看看已经悠然躺在床上的许录擎。好像是复仇般,用狠狠的眼光盯了那人渣很久很久。 害上册害第五章 章节字数:7350更新时间:07…01…1900:13 第二天勉为其难张开眼睛时,许录擎早就走得无影无踪,想当然尔,这别墅里也没有什么人会来关心他这个被抛到一边的玩具。 许录擎粗暴对待的恶果并不能一个晚上就荡然无存,凌麟在地毯上趴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身体的刺痛稍微缓和,才开始一步一跌地挪进浴室。 疼,疼,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疼。 他从没有想过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竟然要会走得如此艰难,而且每走一步,都将他以为会消逝的疼痛再唤回来一点。 坐进豪华浴缸里,凌麟艰难地拿下莲蓬头,对着自己冲了整整一个晚上,至少凌麟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温水哗哗喷在到处都是伤痕的身体上,延着美丽的肌肉纹理下淌。 无暇为自己的悲惨经历重新做个回忆,凌麟凭借本能为自己清洗。洗完后,勉强支撑的神经系统终于宣告不敌,满头的棉花被重新塞回脑袋,令他觉得又困又晕。他扔掉莲蓬头,在空空的浴缸里睡到天亮。 从浴缸中醒来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享受,当凌麟再次醒来时,他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不知道是因为整晚蜷在浴缸里,还是因为前天的所谓的“”,反正,都要怪一个人││许录擎。 “影碟里面可没有说会这么疼。”凌麟小声嘀咕着,从浴缸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浴室中占满了整幅墙的光亮大镜子印出凌麟修长的身形。 看着自己的样子,凌麟轻笑着摇头:“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个笨蛋。” 开口骂着自己,凌麟越发觉得事情可笑,这一切简直就像一出蹩脚的电影。唯一不好笑的,就是自己成为了电影里的角色││还是悲剧型人物。 不抵抗策略,到底有没有效果?凌麟疑惑地想着。也许许录擎目前没有出现,是他这个玩具即将被抛弃的预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妙了。 缓缓走出浴室,又缓缓地穿上自己来时的衣服。凌麟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他没有心思为自己的“失节”而哀悼,但是对于痛觉,还是能免就免。幸亏我不是女人,否则天天都受这种苦,可真不是玩的。 比较了自己和女人的区别,凌麟似乎找到点令自己高兴的事儿。知道事已至此,伤感不过是种奢侈的浪费,凌麟索性命令他强韧的神经忽略平常应该出现的伤感,改而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肚子正咕咕直叫,凌麟想起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 随手打开房间的小冰箱,里面却只有他不喝的啤酒,还有两包烟。他甩甩头,终于决定不要把自己饿死。勉强站起来,挪动着步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请问,哪里有吃的?”抓住一个因为许录擎外出而悠闲躺在客厅中的保镖,凌麟大大方方地问。 保镖张大了嘴。 他当然知道凌麟是来干什么的,而且想必也清楚许录擎对他做了些什么,这么样的一个人居然敢下楼一脸正常地问哪里有吃的,真让人吃惊。 如果说这小子在房间里自杀了,那还比较容易接受一点。 “不知道吗?那么,请问厨房在哪里?”凌麟也很清楚为什么这个看来应该很专业的保镖会一脸傻相,暗笑着用完全不知情的纯情学生笑容继续问着。 被问的人总算有反应,瞪大眼睛指了指厨房。 凌麟回他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 扔下这个被他诡异行动弄懵的人,走进厨房,打开大冰箱,慢慢翻里面的东西。 不错,至少有牛油,还有面包。 拿出牛油和面包,凌麟坐在厨房的圆桌上斯条慢理地吃起来。 不论发生什么,我誓言不让你入侵我的精神领域。 那将是你,许录擎,永远没有办法打赢的战场。 不断有人进入厨房拿东西,或者应该说是借拿东西来看看他这个被刺激过度的可怜玩具。感觉到身上扫过的怪异眼光,凌麟颇为有趣地继续装出专心致志吃早餐的样子。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坚毅”的神经。 好玩的游戏一直持续到谈锋进来。 谈锋并没有随许录擎回欧洲,他要留下来处理一点中国分公司的事务。不过下面打来的电话,让他放下这些东西从南京赶到了马鞍山。 许录擎关心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谈锋不知道许录擎是否关心凌麟,但是应该至少比分公司要关心一点吧。如果这个小子真的疯了,许录擎绝对会找谈锋的麻烦││虽然这与谈锋无关。 靠在厨房的门口,谈锋平静地和凌麟打招呼:“早啊,凌麟。” 倒霉的那夜后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来了。凌麟抬头,扯动着由于那晚激烈运动而被弄裂的嘴角,却笑得像个温文的书香世家子弟:“你早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谈锋。”走到凌麟的面前,谈锋确定这次许录擎选到了一个好货色,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凌麟给人的感觉││特殊而刺激。他扬着眉问:“我可以坐下吗?” 这话说得客套又虚伪,肯定是许录擎身边的一级狗腿。凌麟没有回答,学着谈锋的样子扬了扬眉。 谈锋微笑着坐下:“老实说,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麟身体向后仰,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很小心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并不想因为任何不小心的动作而唤回前天的疼痛。扭头看着谈锋,嘲弄地说:“想问我怎么还笑得出来。” “差不多是这样的问题吧。” 凌麟微微一笑:“那应该怎么样才对?或者说,许录擎希望看见我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哭哭啼啼,上吊自尽还是……抱着他的腿求他放过我?” 谈锋注意到凌麟领口下被许录擎咬伤的脖子,伸出手掀开了他的领子。出乎意料,凌麟没有任何抵触,静静地任他检查伤口。触手的肌肤光滑细腻,温热的感觉令人很舒服,彷佛有种媚惑的魔力,吸引着更深入更占有性的触碰…… 他是二少爷的人。谈锋忽然间觉得有点害怕,触电般将手缩了回去。 凌麟依然安静地待在那里,谈锋却发誓他看见了凌麟眼中的蔑视和讥笑。 “你的伤口要抹药才行,不然会发炎。” “我会的。”凌麟站起来:“我可以离开吗?” “你是二少爷的人,除了二少爷,别人不能给你下指令。” 凌麟轻轻眯起眼睛:“二少爷?……那我可以回学校吗?” “二少爷没有说不许。” 凌麟点头,向门口走去:“我知道了,再见,谈锋。” 谈锋叫住他:“凌麟,二少爷说了,你要一直住在别墅里。” 去你该死的二少爷吧! 凌麟没有回头,边走边背对着谈锋挥挥手,算是告诉他知道了。 “你小子也太没有义气了!”上完上午的课回到宿舍的喻峒一眼看见安坐的凌麟,劈头就是这一句。拽起凌麟的领口,嚷嚷着:“被天平公司看中签了合约也不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要我这个兄弟!” 天平公司?签约? 凌麟莫名其妙,不过想也知道是许录擎搞的鬼,说不定就是那个一脸诈的谈锋一手放的消息。 不知道喻峒到底知道什么,凌麟只好一脸傻笑任喻峒拽着领口。 “我告诉你,你要请客啊!”喻峒挥着拳头:“被大公司当成未来的工程师培养,连学费都不用自己出了,听说还每个月发补助!哇哇哇,你小子走了什么好运,毕业后连工作都不用担心了,不过你本来就不用担心,再没用你爸的公司也会要你的。” 走了好运?凌麟暗笑,如果你知道我走了什么“好运”,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朋友的热情确实可以缓和很多东西,他觉得自己又振作了一点,张口反驳道:“没有本事就不要埋怨别人。” “你才没有本事呢!”喻峒尽情展示他与凌麟的亲密关系,在凌麟的腰上高兴地擂了一拳:“你签了约就算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申请搬出宿舍?” 凌麟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蜷了起来。平日不足一提的玩闹,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似乎太激烈了一点。全身的神经叫嚣着,提醒他曾有过的经历。 “喂!不要装死。”作恶者还很不人地道踢着床脚挑衅:“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嘛,快点说,你为什么要搬出去?别跟我说你那个要直接在天平实习的烂借口,那些破计算机比得上我吗?你一天不和我睡,你就睡得安稳?”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如果是以前,凌麟只不当一回事,现在却听得刺耳。涨红了脸吼回去:“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叫一天不和你睡啊!” 喻峒被他一吼,倒安静下来,歪着脖子看着正躺在床上的凌麟,眨眨眼睛:“咦,你今天不对劲啊,脸怎么这么红。” 忽然伸手摸上凌麟的脖子,惊叫起来:“你!你!……” 凌麟大惊,早知道应该穿高领的罩衫遮住该死的痕迹,管他今天气温多少度。 傻瓜也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 喻峒呆呆吸了好大一口气,连忙帮凌麟把领口拉好,神经质地低声说:“你这样是犯了校规的。” 凌麟大松一口气,幸亏他留面子没有逼问自己被强迫的经过。没想到神经大条的喻峒也有这么聪敏的时候。 “你这小子也太胆大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的,虽然找到好工作,也不用出去找女人庆祝吧。”喻後溜溜地摇头:“明知道我也是童男,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女人?开放? 凌麟整个人瘫在床上,翻了喻峒一个白眼,哭笑不得的点头:“我下次,一定,带你一起去。” 旷了好几天的课,辅导老师居然一脸的笑容对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凌麟。想来许录擎在学校里做了很多的工夫,为自己的旷课和擅自搬出宿舍找到了充分的借口,可真 第 287 部分阅读 旷课和擅自搬出宿舍找到了充分的借口,可真是用心良苦。 凌麟苦笑,同时又不禁暗暗心寒,看来许录擎对自己暂时还挺有兴趣的,这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有什么方法可以早点成为“弃妇”呢?凌麟挖空心思研究多种策略,不知道是否可行。 看看远处校长一脸的灿烂笑容,凌麟感觉自己就像被他卖出的小狗一样。据说许录擎因为科大培养了像凌麟这样优秀的学生而捐献了一批最新型的ibm原装计算机,所以凌麟敢说他现在即使犯尽了所有的校规都不会有人说话。 原来世界就是这样的。 真想走到校长面前告诉他,许录擎和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打电话告诉记者科大的男学生是如何用身体为学校取得利益的。 凌麟冷笑。 “你在笑什么?”坐在身边草地上的梁祟桦问。几天不见凌麟,她的心就乱糟糟的,连最喜欢的书法社也没有去。 凌麟转头看着她,温柔地撩撩她的刘海:“没有,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等我知道了,就告诉你。” 夕光照在凌麟英俊的脸上,吸引了梁祟桦的眼。那英挺的眉,帅气轮廓,嘴角若有若无的神秘笑意,让梁祟桦看呆了。警觉自己的痴态,她害羞地低下头:“凌麟” “嗯?” “你不住宿舍了,那我如果要找你,怎么办呢?” 凌麟别过头,仰躺在草地上。 确实,他已经搬出宿舍,更夸张的是,他的床位已经被新调来的学弟给占了,那个家伙还为他可以睡崇拜的学长以前的床而一脸感激。 不用说,肯定是某个卑鄙又下流的东西冒了他的名递了退宿申请。而且还非常干净利落地将他所有的衣物都弄走了,所以他现在只能乖乖地回别墅去。但是,不能让小花猫去那里,以许录擎这个人渣和变态的标准,谁知道小花猫会不会合了他的胃口。 听不到凌麟的回答,梁祟桦有点担心地俯看他:“凌麟,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用去找我,我来找你,好不好。” 败给凌麟的致命笑容,小花猫立即变成了红脸猫,急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有什么事情要通知你,我不是要你来找我,其实……” 凌麟微笑着,伸手点住梁祟桦的唇,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小花猫,你亲亲我,好不好。” 梁祟桦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又惊又喜,却又摇头:“不好不好。” “不好就算了。”凌麟坐了起来,看着失望的小花猫,忽然嘻嘻一笑:“我亲亲你也是一样的。”说着凑前,故意嘟起了嘴巴。 也许只有友情和爱情,可以真正的抚平所有的一切吧。 梁祟桦羞红了脸,却没有再摇头,还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 凌麟缓缓移近,脑里却不自制地想起了许录擎向他靠近的情形。 凌麟,你在做什么! 这个样子的你,居然还要找女朋友吗? 你不是想找女朋友,只是像许录擎一样玩弄别人而已! 保卫严密的战场忽然被凌麟自家内讧似的导致一处防线溃败。 像被针刺到一样,凌麟霍地跳了起来。身体由于猛烈跳动而带来的痛楚,他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没等到预想中甜蜜的吻,梁祟桦睁开疑惑的眼睛,和呆呆望着她的凌麟对视。 凌麟苍白着脸,蓦然转身发了疯似的跑了开去。不知道身后的小花猫有没有叫他,他已经没有工夫去听那个了,只想跑只想跑只想跑。 不管其它人怪异的目光,凌麟闯进别墅,冲上二楼,一脚踹开主人房的门,又用脚把门给踢上。 门发出巨大的响声,整栋别墅彷佛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就是这个房间。 凌麟还可以清楚的记得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承受过的痛苦,依然可以感觉得到。 床单已经换过了,凌麟知道被换去的那一条上面有自己的血,还有……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体内排出的,曾顺着大腿流到昂贵的高级床单上。 凌麟全身一软,伏在地下,急促地喘气。 原来还是……不能承受这样的事情。还以为自己有多坚强。 去他的不抵抗策略,去他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凌麟被一个男人强暴了,而且还要继续下去,只要许录擎愿意,他可以随时做这样的事。 凌麟,你这个笨蛋。去学什么电影上牺牲自我的英雄吗?可惜,你天生就只能算是一只狗熊。 无声沉淀的痛苦爆发,凌麟痛哭。 他的神经被现实的伦理规则和心灵的坚持拉扯得几乎要断裂开来。他知道现实的无情,知道自己手无寸铁,受制于人,可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乖乖接受现实。 他宁愿多给自己一点空间,想象自己并非如此无能。 不断耻笑自己,不断折磨自己一般地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凌麟终于稍微发泄了一点积聚得太厉害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下体传来一阵一阵刺痛的感觉,全身又淌着急速奔跑而落的汗,脸上还可耻地流满了泪水。如果在这个时候照一张照片放大摆在校门口,不知道会有多轰动。 凌麟勉强给自己一个苦笑,爬了起来,走进浴室。 忍着疼脱下身上的衣裤,凌麟把漂亮的眉毛皱得紧紧。裤子上很明显地有血迹,没想到刚刚跑得这么厉害,竟然会把伤口给弄裂了,怪不得怎么疼。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凌麟的裤子后面流血了,这有多丢脸啊! 不过刚刚跑得这么快,而且裤子又是深色的,应该不会吧。 凌麟瞪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凌麟凌麟,你还担心丢脸,你的脸早就丢完了。 你这个笨蛋! 随手把裤子卷成一团,扔进垃圾箱,心里还是不满意,又拿起所有脱下的衣服,狠狠塞在垃圾箱内,想象着塞进去的是许录擎的人头。 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都有点阿q精神,凌麟的想象确实让他舒服不少。像已经报了仇一样,拿起莲蓬头开始洗澡。刻意忽略热水对下身伤口的刺激,凌麟审视镜中自己装出的悠闲样子。 就这副样子,凌麟,冷静一定,从容一点。 你那个又可怜又笨的傻样,可千万不要在许录擎的面前露了出来,要记住啊!一定要记住了。 他唠唠叨叨叮嘱着自己。如此沉重的压力,如果不自行开解,他一定会忍不住发疯。 战斗,只有继续战斗,才能支撑下去。 凌麟很自觉地在许录擎指定的地毯上睡了一觉。很难想象自己会那么乖,或者说没种。 简直连自己都感觉成为玩具了,或者说,是性奴。以前看过偷偷和喻峒看过这样的书,觉得很刺激,可是有很多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不管怎么样,光是为了那天晚上许录擎那没有人性的一摔,凌麟就决定了绝对不再爬上那该死的床。 睁开眼睛,凌麟暗暗盘算着。 今天早上是算法设计,然后是数字逻辑。算法设计老师是个好人,可以逃他的课睡多一会;至于数字逻辑老师,简直就是白雪公主的后母转世的。 许录擎那个杂种! 凌麟发现自己说脏话的本事越来越高,如果妈妈听见,一定会昏过去。不过如果她知道凌麟做过什么事情,也许就不止是昏过去那么简单了。 许录擎那个人渣,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学校里面为凌麟的异常状况布好了一切借口,让所有人没有起丝毫的疑心。 不管为什么,这总算是一个好安排。凌麟“厚道”的想。 至少不用去面对一大堆同情的眼光,去向家人做毫无用处的解释,而且,他还不想作让爷爷心脏病复发的罪人。 打定主意,继续在校园里面扮演光辉的宣传部长,做篮球队的第一先锋。但是,不能再和小花猫在一起了,绝对不能这样了。 凌麟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打开衣柜。 不知道可恶的许录擎把他的衣服都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只好随手选了两件看来合适的穿上,管这是谁的衣服,总不能光着身子去上课吧。 反正谈锋说了,除了二少爷││不用问就是那个超级变态许录擎,任何人也不能管凌麟。所以在许录擎没有回来之前,凌麟理所当然地就把自己当成“三少爷”了。 哈哈哈,我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不错。凌麟傻笑着,又嘲讽地想:也许我早就已经发疯了,疯子的心态是不是就是和我一样? 率性地扯开落地窗帘,让刺眼的阳光射进来。凌麟眯起了眼睛,喃喃道:“上次看的那个乱世佳人的电影不就说过吗?明天又是另一天,嗯,应该是,今天又是另一天。” 连凌麟自己也没有发现,自信和青春的光彩,又开始洋溢在他的脸上。而他在逆境中闪烁的光辉,却成为了许录擎追逐的目标。 害上册害第六章 章节字数:9138更新时间:07…01…1900:14 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扮演着无辜纯洁的大学生游走在别墅和校园之间,凌麟心态矛盾。 巨大的压力紧随不离,他暗笑自己的无耻和虚伪,却不能真正地自轻自贱。 “我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格。”对这镜子,凌麟时常会自言自语:“一个是活泼好动的凌麟,一个是实行不抵抗策略的玩具……” 躲避着小花猫,却在喻峒等好友面前打闹玩笑,就像是麻醉剂一样,他总是尽力将狂欢的时间拖到最晚,在迫不得已下才回到属于许录擎的地盘。 又是一个疲倦的夜晚。在校外的路边桌球台扯着喻峒整整打了五个小时的台球,很便宜,是他们这些学生可以接受的水平。 豪爽地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别致的项颈,凌麟享受着夏日清凉的晚风走进别墅,脑里想起与喻岬的话。 “你在躲着小花猫。” “是啊。” “怎么,想当陈世美?” “没有,我们根本还没有开始,不过是朋友。”凌麟记得自己当时一副骄傲的样子,搭上喻峒的肩膀:“喻峒,我那天晚上和喜欢的女人那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 喻峒喜欢小花猫,他早就知道。难道上天为了制造一对神仙眷属而让他遇到许录擎?真伟大。 凌麟放声大笑起来,狂妄地一脚踢开大门。满脸笑容刹时掩去,戏剧般现出不知道是该称为冷静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厅内灯火辉煌,却只有一个人,平日晃来晃去的众保镖还有谈锋都不知去向。 坐在沙发上的,居然是那个以为会永远消失的人渣。 许录擎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极度不自然的凌麟,虽然这小子表面上装得很冷静。轻轻问:“你喝酒了?” 凌麟连眉毛也没动,摇头:“没有。” 许录擎却露出一个极绅士的笑容,像在恭维一位追求中的名门小姐:“你踢门的样子很可爱。” 凌麟没有回答,他觉得许录擎每一句都居心叵测,他抿着漂亮的下唇,冷冷看着这个恶毒比得上撒旦的男人。 许录擎上下扫视凌麟一番,收回笑容,淡淡说:“过来,凌麟。” 不用许录擎再次发话,遵循不抵抗原则,凌麟一步一步走到许录擎面前。 很慢,但是没有停顿,有节奏感的步伐配上修长的腿使凌麟看起来就像一头优雅的金钱豹,每一步都踏在许录擎的心上,不,应该是踏在他下身的器官上,形成从没有接触过的挑逗。 许录擎认为凌麟不敢这么轻易地靠近他││在那个可以让凌麟充分了解男人对男人的暴力的那个夜晚后,所以许录擎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凌麟停步,就伸手把他扯到怀里,然后将他压在沙发上。 不过有点让人惊讶,凌麟没有停,看得出他很不愿意,但是他还是直直走到许录擎的面前,甚至,差点碰上许录擎的膝盖。 这让许录擎有点意外,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意外。抬头扬着英挺的眉望向站立在面前的凌麟,他发现坐着仰看,可以发现凌麟的颈部曲线特别美,顺着下去的部分,被衬衣竖起的领口挡住,却份外弥漫诱惑的味道。 轻而易举回想起衣裳下这具火热身体的触感,许录擎脸上现出情。 他不急,有一具对自己很有吸引力的身体站在面前,也是一种享受。他不是那些粗鄙的下流色狼,他有自己玩耍的方法。 “这么晚到哪去了?”平静的语调,听不出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去和同学玩了。”凌麟皱眉,许录擎的手指在他下身来回探索着,居然把皮带抽了出来,还“刷”地拉下拉链。 慢慢地、具玩乐性地剥着包裹凌麟下身的阻碍物,许录擎一派轻松。 “同学?哪个同学?” 凌麟不想说出喻峒的名字,任何人的名字进入这个怪物的耳朵,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抿嘴,像上次一样,身体任许录擎玩弄,不眨眼地盯着墙上的油画。 许录擎没有责怪他不答问题,只在他下面轻笑几声。 一阵毫无预兆的寒冷袭击下身。许录擎将凌麟的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猛然拉到膝盖下。凌麟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这样着下身站在一个衣冠笔挺,并且曾经对他做过那种事的人面前,真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耻辱! 许录擎是个恶魔。 他没有立即扑上去,甚至没有用手触碰凌麟,他只是带着恶意的笑容缓慢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而他坐的位置,刚好位于最佳角度。 凌麟知道许录擎在看,而且一定是在用很秽的眼光在看,因为他感觉下身**辣的,被目光扫过的地方,像火烧过的一样疼。 真是忍不住了! 凌麟不再盯着墙上的油画,低下头,狠狠地瞪了许录擎一眼,却碰上许录擎嘲笑的脸。 “凌麟,如果是玩具,应该怎么玩都没问题吧。” 问题不在于玩具,而在于你是个变态!可是……你变态,我就要比你更变态。 凌麟深吸几口气,扯扯嘴角:“随你的意思,你是主人。” 许录擎精光闪闪地看了他好一会,彷佛在分辨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是冷冷淡淡的:“那你就站好了,我可不希望,你瘫在我身上。” 修长轻巧的手忽然触碰凌麟没有任何遮拦的脆弱,一下又一下地揉捏,唤醒温驯地伏在凌麟腿间的猛兽,逐渐挺立怒张起来。 恼人的快感波浪一样袭来,让凌麟不能控制地战栗,许录擎可恶的手指在身体那个最敏感的地方游走,燃起一簇又一蔟的火花,这么熟练的技巧,即使是凌麟自己,也从来没有在那里做过这么深入而乱的挑逗。 凌麟按捺着自己,却渐渐听见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激动的血液并不听使唤,它们有自己的意志,要涌到某个难堪的地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许录擎逗弄般的挑逗中苏醒,凌麟只觉得羞耻和愤怒。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他微颤着闭上了眼睛,咬着细白的牙表达他对许录擎的不耻,倔强的曲线在帅气的脸蛋上呈现一片紧绷,根本不知道他这个性感模样更进一步刺激了正在不断观察他脸色的人的望。 “站不稳的话,就倒在我怀里吧。”许录擎邪气地笑着:“我不会见怪。” 紧紧攥着双拳,凌麟真想狠狠挥向这个该死的小人。以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凌麟的拳可以很方便的轰到许录擎脑袋上,如果可以一拳把他给打死……就算把他给打得神经错乱也好…… 由于过度用力,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去了。全身酥麻不堪,就像在受着电刑,一切引发快感的动作和速度却被别人控制着。 凌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忍受多久,他急促的喘气,心里却盘算着反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肯定不高。如果惹恼了许录擎,会有什么后果呢?家人的脸一一转过凌麟脑海。 许录擎这次似乎不打算过度为难凌麟,至少他自己认为他对凌麟够可以的了。把骄傲的凌麟控制在手的滋味好得难以想象,直挺的器官收到许录擎娴熟的动作鼓励,越发显出漂亮的形状,微颤着的顶端渗出滑腻的液体。 “……”每一秒都比上一秒难耐,凌麟虽然还站得挺直,细长的脖子却开始情不自禁的后仰,弯出优美的弧度,希望以此压抑升腾的激动。 “许多主人喜欢看玩具仙死的模样。把玩具逗弄到无法自拔,然后用绳子绑起来看他们被望折磨。”许录擎不徐不疾地说着,挑眉看凌麟的脸色。 没有畏惧和惊恐,凌麟只在唇边逸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与被许录擎轻而易举挑起的望交织,以简直可以用娇媚来形容的神态表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深深咬牙才能压抑住的急促呼吸,不经意打颤的膝盖,挺得如标枪一样直的腰杆,如大师用毕生功力才能融合创造的艺术品,让许录擎眼里流露出由衷的欣赏:“别怕,我今天没那个心情。” 沙哑低沉的轻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两分,没有多大的刁难,在凌麟双膝软化之前,让凌麟在他的手里颤抖着吐出白浊的望。 凌麟在那个时候飞红了脸,又痛苦又舒服地忍不住叫了起来的样子真是美极了,许录擎还真有点想再看一次。不过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不想再忍耐。 凭什么让玩具快活,主人却要忍的呢? 还是快点用凌麟的漂亮身体消消火的好。 应该面对面的上凌麟,可惜了,凌麟初夜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许录擎懊恼地皱皱眉,吩咐道:“凌麟,去洗个澡,在床上等我。” 凌麟还在的余波中沉默着,他一身是汗,衬衫已经湿透了,贴在肌肤上,显出美好的锁骨。弯腰系起被许录擎扯下的裤子,只觉得自己比女还下贱。 无法形容的悲愤在血管里沸腾,凌麟的表情是与此截然相反的冷淡。 不要动怒,不要失去理智,这可不是凌麟的样子。 他小声鼓励自己。 没有看许录擎得意洋洋的脸一眼││凌麟认定此刻的许录擎得意洋洋,他收拾所剩的意志和骄傲转身上楼。 “你的小花猫很可爱吧。”还没有走上楼梯,许录擎的话传来,让凌麟的背影一僵。 在许录擎的嘴里听见这个熟悉的绰号,只会让人头皮发麻。 “她有没有和你做过这个。虽然是学生,我想不会真的上床,不过这个,应该帮你做过吧?” 居然用这么下流的语气来谈论,许录擎要对小花猫下手吗? 蓦然心寒后,取而代之的是冲上脑袋的怒气。 朋友,我的朋友,他要碰我的朋友。我的小花猫,喻峒的小花猫! 不抵抗策略暂时在脑海中成为一片空白,凌麟喘着粗气猛然转身,眼睛已经发红,丧了理智般的扑了过来,将一脸悠闲的许录擎压在沙发上,狠狠拽着他的领子。洁白的牙齿磨得吱吱响:“你这个……”通红的眼对上许录擎冷冷的充满了像针一样讥讽的目光。 许录擎对凌麟的威吓一点畏惧也没有,淡淡笑道:“怎么,想造反吗?”不大的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堆积着不能忽视的威胁。 凌麟被他冰一样的无情眼光冻得冷静下来。 这样的人不能惹,一惹恼了麻烦更大。 “不能惹”三个字,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往凌麟的心压过来。眼前的现实回到大脑里,占据了理智阵地。不能惹……凌麟无力地松开攥紧的拳头。 鲁莽的行动只会导致更多被害者。 在许录擎冷冷注视下,凌麟慢慢松开他的领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用了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来进行徒劳无功的愚蠢反抗。 不发一言的,凌麟转身,决定乖乖听话,上楼去洗澡,然后……苦笑一下,任许录擎摆布。 不由恭喜自己的自嘲功力又升一级,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还没有迈步,一双手圈了过来,霸气地将他推到沙发上。 不是要洗澡然后在床上等吗? 凌麟没有问出来,玩具是没有资格问问题的吧。 他又苦笑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身为玩具的自觉性。 “凌麟,你真漂亮。”许录擎欣赏地说,一边压着凌麟的腿,一边解着凌麟的上衣钮扣。压着凌麟的腿倒不是怕他反抗,他知道凌麟不会反抗,不过这样可以感受凌麟强健有力的长腿,充满力量的美态也许是凌麟最大的卖点。 此刻,他强烈的想抱凌麟。当凌麟从愤怒转为无奈的刹那,许录擎似乎被一种奇异的智慧健康的美迷惑住了,凌麟身上的特质严重的吸引他,令他生出彷佛要被放弃的伤痛。 不让凌麟走开。 狠狠地抱他,进入他,听他软语求饶。 感觉身上衣裳渐少,被压住的凌麟苦笑。 “笑什么?” 凌麟没有回避许录擎的眼,不在乎的答:“我是在想,做玩具也挺有意思的。” “是吗?做玩具有意思?”许录擎开始抚摸凌麟有着特殊诱惑力的光滑肌肤,划到胸前,刺激着樱红的小巧,让它挺立起来。凌麟的热度诱惑着他每一个望的细胞。许录擎忍耐着性急,不露痕迹地循序渐进,弹热情的前奏。 “对啊。”竭力让身体的感觉与理智脱节,凌麟嘲讽地说:“我一想到你有朝一日成为别人的玩具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陷入矛盾漩涡的凌麟,理智教蝶冷静不要反抗,蕴涵骄傲的血液却在沸腾着冲击他的理智。 现在,他再一次忍不住露出挑衅的利爪,挠了许录擎一下。 许录擎其实真的有点佩服凌麟,像凌麟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在任人摆布的处境下敢这么说,是需要很多勇气的。这不是愚蠢,而是大勇。 不过,不能就这么骄纵下去。聪明的玩具,不好好管教的话,是会骑到主人头上的。 骄傲的凌麟,聪明的凌麟,似乎坦率又似乎难以琢磨的凌麟,他时而温驯时而充满反抗性的态度教人捉摸不定,让许录擎更想控制,更想用雷霆般的手段把他驯服。 许录擎给凌麟一个无害的笑容,低下头吻着凌麟的胸膛,忽然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楚来得毫无预兆。 “啊!”凌麟失声叫了一下,反射性地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却被许录擎早有防备地按了下去。 腥味进了口,许录擎知道已经咬得见血,却不罢休。 “你的血好甜……”他喃喃赞叹,不肯让被压制的凌麟得到一丝喘息机会,来回用牙齿摩擦凌麟胸前的伤口。 身下的人绷紧,硬得就像一块高温的石头。凌麟很硬气,闭上嘴没有再发出声音。身体,却随着许录擎的牙齿摩擦一阵一阵地颤抖。 “每逢这个时候,你都不肯作声。”终于放过刚刚用牙齿制造出来的伤口,许录擎迅速除去不久前曾被剥下来,后来又被凌麟系回去的裤子,再拉开拉链放出自己吼叫多时的凶器。 他用温柔的力道着有淡淡少男气味的唇,漫不经心地提醒:“现在要进去了。”抬高凌麟的腿,往两边一分,俯冲强行撞入温暖的体内。 紧窒内的褶皱瞬间被撑大到极点,撕裂般的痛苦排山倒海一样涌来。 凌麟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立即又把牙咬紧,双手紧紧抠着沙发上的真皮外套,一脸的痛苦刚好和许录擎享受欢快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我要听你的声音,凌麟。”许录擎在他耳边低沉地命令:“放松,不许咬牙,不许抿唇,不许忍耐。” 凌麟拒绝响应,暴力夺去了他的冷静从容,健美的身躯没有意识地扭动着,本能地尽量避免更深的伤害。虽然是在玩弄自己的玩具,许录擎却感受到强暴的刺激。 也许,强暴这个散发着热力的豹子一样健美的男孩,比把他当成玩具要有趣一点。 “不肯作声?”许录擎冷哼,发挥理所当然的自私本性,纯为让凌麟痛苦地加深撞击力度。 “……呜……啊……”身下终于传来压抑在喉间的呜咽。 凌麟自然地挣扎得更厉害,他知道他不能反抗,可是身体内的痛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五脏六腑都要被捣烂了一样。他管不了什么小花猫了,只能奋力指挥身体用尽一切办法把制造疼痛的东西从身体内弄出去。 “这么激动吗?”许录擎满意凌麟的反应,奖赏似的给了他一个吻。 所有挣扎唯一的用处就是取乐了许录擎。 被汗水弄得湿**的凌麟别有一分性感,许录擎坏心眼地扳起凌麟的腰,逼迫他迎合自己的律动。 体液和汗水湿润了肌肤。发亮的肌肤有着清纯和痛苦的味道,许录擎享受着凌麟与众不同的韧性,闻着只属于凌麟的气味。 “说话啊,凌麟,说点好听的。”捏起胸前被玩弄得通红的两个小突起,许录擎狠狠用指腹蹂躏着,一边笑着教导:“这个时候,求饶认输会好过点。” 姿势的改变让挺进进一步深入。不停息的插入,凌麟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许录擎给穿透了。 差点被甩去体外的理智忽然又在痛楚的叫嚣中回来了,凌麟猛然发觉自己的倔强起了相反的作用。 通常都是越不屈越惹坏蛋注意。 求饶认输会好过点││虽然许录擎从没什么好话,不过他这句话凌麟倒是认同的,没有作用的反抗,是资源浪费的一种。 “……啊啊……呜……饶了我吧……”既然适当的示弱可以减少皮肉之苦,那么……凌麟唾弃自己一声,断断续续地向许录擎求饶。 许录擎显然很愉快,被漂亮的猎物在胯下这么求着是很高兴的事情,尤其││猎物还求得不甘不愿。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凌麟澄清眼睛里的光芒和嘴里吐出的求饶毫不相容。 放开律动的速度,许录擎心情舒畅地感受凌麟体内幼嫩的摩擦。双手并没有休息,孜孜不倦地揉搓着凌麟充血的乳珠,反复拉扯、松开,再捏紧,凌麟随着他的动作变换痛苦的表情。 “听话吗?”压制着在凌麟耳朵上咬一口,满意地感觉凌麟的身躯猛然一震,许录擎嘴角上扬地问。 凌麟考虑形势,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护“青山”││他已经被许录擎这个变态咬了许多口的身体。 “听话……” “叫我。” “……主人……”如果不是此刻情况危急,浑身几乎要散掉似的疼,凌麟一定会为这个词语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许录擎还不满足:“笨蛋,叫我的名字。” 你才是笨蛋。凌麟到底还是在心里回骂了一句,皱着眉喊:“许录擎……呜……”体内异物的一阵冲刺让他难过地蜷缩起来。 听见自己的名字在凌麟的中逸出,许录擎心中升起征服的快感,低声对凌麟笑着:“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吧。”猛一阵律动,加大狭道中摩擦的力度。 已经膨胀到极点的望被引导着,白浊的液体喷发在凌麟身体深处。 感觉体内的热流,凌麟受到打击似的一震,闭上眼睛。 许录擎退了出来。 很舒服! 许录擎看看自己发泄了望的分身,没有血迹。凌麟的身体适应力确实很好,肌肤的弹性也相当不错。 知道许录擎完事,被迫用身体接受男人的男孩缓了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来。 许录擎看着他,忽然笑着说:“你今天那里没有受伤,没想到你身体柔韧性这么好,连这个受人疼爱的地方也与众不同。” 停了一下,又恶意地加了一句:“哦,对了。你母亲是舞蹈家,是遗传吧。” 彷佛被人用刀戳了一下,凌麟霍地抬头,瞪着许录擎,低吼:“别用你的舌头谈论我母亲!” 抵抗很快招来攻击。 许录擎像猛兽一样扑上来,把凌麟压在身下,啧啧摇头:“不坚定的凌麟,你刻意装出来的听话似乎老和你的本能冲突呢,瞧,现在是反抗本能胜过虚伪的本性了。” 如果要找一种动物来形容自己,凌麟会选老虎、狮子、豹子、马……可是现在被许录擎这样扑倒,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倒了大霉的笨蛋兔子,而且还是毫无反抗能力的那种。 笨,为什么去惹他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凌麟,你不是俊杰。 许录擎把凌麟按得陷在沙发里,俯身先前在凌麟胸膛咬出的伤口,让凌麟又酥又疼。 舌头放过那个被蹂躏了许久的地方,继续在又滑又有弹性的肌肤上游走,湿答答的流下一道水痕,散发猥亵气息。 凌麟心惊胆跳地感觉湿漉漉物体在身上四处移动。许录擎低着头,凌麟看不见他的脸色。 不知道这个变态会不会再咬上大大的一口。 很有可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虐待的癖好。 此刻,凌麟痛恨自己没有贯彻不抵抗策略,给了许录擎一个折磨自己的借口。几乎连凌麟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不坚定。 笨蛋!为什么每次到关键时候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反抗心理? 想到自己全身被咬得血肉模糊,凌麟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真不是什么光荣的死法。 许录擎可以猜到身下的小东西在想什么。 他恶作剧地在颤抖的上停了下来,用牙齿轻微碰了碰,身下的人立即僵硬地像在雪里埋葬了千年。 因为充血而红肿的挺立着,看在许录擎眼里可爱得不象话,真想狠狠咬上去,让凌麟在身下扭动身躯哭着求饶。 这个念头只在脑里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想温存的念头。 上好的美食,应该富有艺术性地享受吧。 粗暴是无能的代名词。 “呵呵……”许录擎笑了起来,扶起被他剥得,又折腾得可怜的凌麟。“上楼,凌麟。洗澡,然后……在床上等我。” 床上?浑身酸痛的凌麟瞪大眼睛看他,一副控告他想谋财害命的表情。 许录擎扬起浓黑的眉:“你也是男人,不会以为我一个晚上来一次就够了吧。还是……把你的主人当成性无能了?”轻佻地在凌麟窄窄的臀拍一下。“你的身体还没有习惯,我不会太过分的,玩三次就饶了你。” 确定许录擎不是在说笑,凌麟简直想哭出来。 如果他流几滴眼泪可以免了眼前的磨难,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嚎啕大哭起来。尊严这种东西,和很多东西比起来,尤其是目前的状况中,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不过他知道哭也没有用。白白丢了尊严却什么也换不回来,太不划算了。 所以他戴回冷冰冰的面具,极有尊严地慷慨就义上了楼。那个姿态简直可以媲美西班牙王子,可惜软得微颤的腿稍微泄了一点底。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就像一头要送上屠宰场的猪。不,猪还不用自己洗澡。 凌麟没有穿上睡衣,反正是要被剥下来的。衣服只会让自己感觉像被人的小女孩,而且还会延长作爱过程的时间││假如这种行为可以称得上是作爱的话。 结果,凌麟连身上的水也没有擦,就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许录擎坐在床边等着,仓促间看见这么好的景致,不由吹了一声口哨。 看来他抓到的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某个科学实验培养出来的新品种。 “我很欣赏你的开放。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养成的风格。据我所知,你家和你读过的学校都是相当保守的。” 凌麟没有看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答道:“不是开放,只是方便我的主人使用而已。” 许录擎学凌麟瞪大眼睛:“你学得很快,已经知道用言语来挑逗男人了。” 凌麟走到床的另一边,学习电视中的典型姿势││大字形躺了下来。 许录擎这样的人,应该对太乖巧的东西不感兴趣吧?不知道这个姿势是不是可以让他早点泄掉,最好一次就完。 听说女人只要张大腿等着就可以了,为什么我就要这么疼?以凌麟的怪异脾气来说,现在这个时刻,只要能少点苦,要他变成女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漫长的一夜,又开始充分证明许录擎的暴力和耐力有多么的惊人。 害上册害第七章 章节字数:9320更新时间:07…01…1900:18 躺在那个可笑的角落,凌麟睁大眼睛一根骨头一根骨头地感受被许录擎折腾了“三次”的后果。 想当然尔,绝对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感觉。 带着酥麻的痛觉像病毒一样侵占着身体的战场,凌麟竭尽所能地忽略根本没有用处。 还是││疼疼疼! 应该是凌晨三、四点了吧。凌麟没有力气去看表,只能躺着猜想。 明天的课,好像是……他努力转移执着于痛觉神经的注意力。不知道明天是否可以爬起来,就算能起来上课,恐怕也会挂上两个黑眼圈。希望喻峒那小子不要太大惊小怪,嚷嚷得世人皆知。 他尽量安慰自己入睡,浑身上下都在不合作地叫嚣许录擎作下的恶骨,恐怕只有入睡可以让他好受点。可是……不是不想睡,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睡不着。 极想摆脱附骨之蛆般的难受,凌麟甚至打算为自己唱一首摇篮曲,刚刚张开嘴巴,嘶哑的嗓子吐出一个字就停下了。 “好疼……”他蹙眉,蜷缩着身子。 以前看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书,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被而死,现在总算明白了。 这叫“亲身体验”! 凌麟苦笑。 可惜他笑得不是时候。 这个笑容刚好落入正步出浴室的许录擎的眼底。 “在笑什么?”蹲在凌麟面前,许录擎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随和地问。 凌麟知道自己又惹来麻烦。糟糕,以后不可以随便笑! “我刚刚笑了吗?”他尽量作出无辜的表情。 不满意凌麟的回答,许录擎把毛巾扔在一边,挑高凌麟的下巴:“既然还有力气撒谎,那还不如再来一次。”目光冷冽。 他是说真的,因为他今天确实还没有够。 天啊!不会吧……。 凌麟有气无力的任他勾着下巴。 每一寸骨头都疼得要死,凌麟不得不承认理智往往比不上身体保护的本能。 看,每次到很疼很弱的时候,脑子里什么策略、什么冷静、什么智对都不见了。 再来一次?腿间不停止的痛楚敦促凌麟乖乖求饶。 优美的,被噬咬地红肿的唇抿着。 凌麟不想求饶,他发过誓,绝不输这一场。 可是,要把刚才的事情再承受一次……凌麟心里一紧。看来当烈士并不如想象中的容易。 乌黑眸子眼睛里的恐惧无所掩饰,就这么裸地传到男人眼底。 许录擎赞叹。 真漂亮! 又高又帅的凌麟 第 288 部分阅读 乌黑眸子眼睛里的恐惧无所掩饰,就这么裸地传到男人眼底。 许录擎赞叹。 真漂亮! 又高又帅的凌麟,宛如被光的天使所宠爱的凌麟,如今躺在脚下,浑身性感的伤痕。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撩人吗?怯生生的眼神,与平日的狡黠和强装出来的冷漠绝不相同。 许录擎嘴角温柔地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漂亮的人属于自己。 自豪油然而生,许录擎不由满意,让他的笑容里危险的成分稍稍褪去。他放开凌麟,感觉凌麟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放软一些。 可以左右凌麟的反应,让许录擎很高兴。 “我是真的很想……”暧昧的指尖延着英俊的轮廓下滑,落在微抿的薄唇上。许录擎享受凌麟再次戒备的神态,他淡淡笑着:“不过,我打算做一次好人。今天就此为止吧。” 俯身,占有性地在因为紧张而渗出冷汗的额头。许录擎心情愉快:“晚安。” “晚安。”如果只是说句晚安就可以逃过后面酷刑的话,凌麟求之不得。他调动全身仅剩的力气,用最乖巧的声调回答。 滴答,灯灭。 黑暗覆盖上来,许录擎躺在床上,倾听床角的动静。 他可以猜想凌麟此刻仍在警戒,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引人注意的声音,就连呼吸,也压抑着。 心微微搔痒,在触碰不到的地方。 闭目,是凌麟帅气的脸,阳光下的笑脸,和床上紧紧拧眉痛苦的表情合而为一,都充满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凌麟,我有预感,你可以让我保持很久……很久的兴趣。 黑暗的背后就是光明,阳光终于照耀大地。 当凌麟从地毯上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他赞美自己身体卓越的恢复能力,虽然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疼得厉害。 然后,摔倒了,重重摔在地毯上,疼得他哼都哼不出来。只好一边闭目等待疼痛缓和,一边诅咒许录擎。 许录擎坐在一侧的组合沙发上看着,发现在一旁静静观察凌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凌麟摔摔倒倒,笨拙的动作说明他的双腿还没有适应昨晚的“宠爱有加”。 “可恶,有朝一日我会把你这个变态打倒,等你没钱又没势,老弱不堪体力不够我的时候。放心,我绝对不会你,我会……” 他的小豹子嘴里低声嘀咕着,显然正在不甘心地腹诽,手脚并用的企图扶着家具站起来,而根本不打算向他的拥有者求助。 点起一枝香烟衔在嘴边,许录擎走到凌麟面前。 凌麟再次摔倒了,龇牙咧嘴忙着安抚全身呐喊的骨头时,眼前出现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 “嗯?”他仰头看看许录擎,这么悬殊地躺在一个高大男人脚下,不是什么好滋味。 凌麟可不认为许录擎会好心扶他起来。 难道昨晚折腾得还不够,还要一大早挨他两脚?看着许录擎高深莫测的表情,凌麟暗暗叫苦。 大出意外,许录擎弯腰,把他扶了起来。轻轻地,很有绅士风度,还给凌麟一个温和地笑容。 “干嘛不叫我帮忙?”他让凌麟靠在墙上,双手扶着他的腋下。然后,吸一口烟,凑上前吻住凌麟的唇。 “呜呜……”晶亮的眼睛蓦然睁大。 按住凌麟挣扎的肩膀,把口里的烟尽数送到凌麟肺里,许录擎松手,好整以暇站在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咳咳咳……咳……”凌麟无力地扶着墙边跪在地上,痛苦地抚胸。 这个该死的变态,一大早就开始发神经!凌麟尽量不让许录擎发现地瞪他一眼。 许录擎又把他扶了起来。这次力气很大,很快,一点也不绅士。也许不应该说“扶”,而应该称为“扯”。 “疼……”凌麟靠到刚刚的墙上,犹自咳嗽不停。 “凌麟,教你第一件事情,每天见到主人的时候,要问好。”许录擎一副孜孜不倦的师长嘴脸。 嗯嗯,开始发泄当主人的虚荣心。凌麟很聪明,学得很快,立即说道:“咳……早上好……咳……主人。” “我喜欢你叫我少爷。” “早上好少爷……咳……咳……。” 许录擎缓缓点头:“很好,你倒很聪明。我叫人把你的所有衣服从学校拿过来了。” “在哪里?我找不到。”凌麟的咳嗽总算停下来,但是胸口还是很闷。 “全部在垃圾桶里。” 凌麟无奈地苦笑:“我的衣服还没有全部都破烂到这种程度吧。” “凌麟啊,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许录擎把玩凌麟的优美脖子,慢慢问道。 知道!你是一个变态,加上有深度的虐待癖好,而且极可能犯上某种致命的神经毛病的人渣! 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这个,我不知道。”凌麟还很聪明的加了两个字:“少爷。” “我这个人有很强烈的独占。属于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凌麟,你既然属于我,就要完完全全地,彻底地属于我,知道吗?” 我知道,知道你心理不正常。 凌麟温驯地低眉:“知道了,少爷。” 许录擎冷冷打量凌麟,说:“那我们就开始,让你一步一步,彻底属于我。首先,你以后,只能穿我穿过的衣服。” 凌麟一愣,看向许录擎。 许录擎把嘴凑到凌麟耳边,说道:“因为,我要你身上时时刻刻,都有我的气味。” 老实说,除了“变态”两个字之外,我还真找不出东西来形容你。 凌麟扯着嘴角,点点头表示他明白,脑袋瓜却转动起来。 每天让这个怪物的味道覆盖在自己身上,也太恶心了。不如买两套和许录擎一样的衣服藏起来,然后……嘿嘿嘿……许录擎,你知道什么叫阳奉阴违吗?这可是我凌麟的特长…… 下盘虚浮地走到学校,凌麟逃了上午第一、二节课,躲在喻峒的宿舍里休息。 前几天其实一直在穿许录擎的衣服,但是心情还是很好,认为是小小的报复。可是现在穿在身上,浑身都不自在。 该死的许录擎,似乎很懂得精神虐待。 举起袖子闻一闻,凌麟憋气地皱起鼻子。虽然没有什么味道,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染上了一点什么脏东西。忽然发现自己这个样子像一只傻乎乎的猎犬,凌麟把袖子放下来。 凌麟,你这个笨蛋,你以为自己比狗好得了多少! 玩具! 可能比狗还糟。 自从认识了许录擎,凌麟一向颇为自豪的强韧神经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危机。用乐观精神强撑,用天生的骄傲鼓励斗志,可现实,现实总在残忍地提示着凌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灾难。 “我到底变成什么了啊?”凌麟忿忿不平地扯着衣袖:“如果有气节,应该宁死不屈吧,可……自杀?自杀是蠢材才做的事。” 衬衣似乎贴在身上,产生让人鸡皮疙瘩冒起的糜感觉,凌麟恨不得把它撕成粉碎。 不行,许录擎会知道的,那等于给他一个完美的虐待借口。 “逃也逃不了,死也死不了,反抗也反抗不了。”无人的地方,凌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受不了! 凌麟站了起来,决定把下面两节课也逃了,去买两套衣服。 什么都干不了,逃课总可以吧?反正有许录擎的特权撑着。 上次在衣柜里看见许录擎有两套休闲的唯丝运动装,刚好马鞍山新开了一家唯丝专卖店,先买一点“预备装”回来。 买回与许录擎那两套衣服相似的套装,连下午的课也已经开始上了十几分钟。 凌麟在宿舍里换了衣服,然后才去教室。 如他所料,老师没有责怪他││当然是因为他最近对学校的“贡献”,说不定许录擎还和学校订了什么台底下的交易││只当他不存在似的让他大摇大摆走进教室。 喻峒坐在最前面,趁老师写黑板的空档,转头朝他做个鬼脸:好小子,科大四大杀手的课你也敢迟到! 凌麟得意地眨眼:怎么样,你羡慕? 把书本摊开,借用学习的氛围忘记关于许录擎的任何事。他闭上眼睛,听着老师熟悉的拖长的江西语调。 “啊这个递归程序,有四个参数啊,但是啊,啊同学们看出来没有?啊这四个参数……喂!你们两个不要说话!啊后面的那两个男同学。” 有人站起来:“老师,黑板上有个地方写错了。” “哪里?”老师回头。 “那个调用的指令,是see,不是sex。” 噗哧,喻峒喷笑出来,有他带头,全班哄堂大笑。 小老头的脸红成西红柿,连忙擦了,小心翼翼改过,坐个手势:“坐下坐下,有什么好笑的。这是偶尔笔误,大家不要产生不好的联想……” 下面稍微平复的笑声又爆发出来。 凌麟也不禁扬唇。 如果事情就是这样多好? 校园,同学,老师,数据结构,递归,还有参数……如果一切只是这样简单多好? 下了课,和喻峒打打闹闹到了宿舍,凌麟拿了早上穿来的衬衣到洗手间去换。 “这么快走?” “去换衣服。” 喻峒抢过凌麟手里的衬衣:“啧啧,名牌啊!要去见那个……那个女朋友?” 凌麟故意露出暧昧的笑容,引喻峒想错方向:“你管不着,看着小花猫吧你。” “在这里换不就行了,又不是没有见过。”喻峒坏笑。 凌麟夺回喻峒手上的衣服:“我可是很纯情的。” “哼哼!”喻峒做出色眯眯的样子:“照几张相出去卖给各系的学姐学妹,你说开是什么价钱好?啊……救命!”不及闪开,挨了凌麟一拳,倒在床上。 在洗手间的门里换上许录擎的衬衣,凌麟收起笑容,抚上胸前被咬出的伤痕。 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结痂了吧? 在此之前,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游泳,在朋友面前换衣服。 如果不小心被喻峒看见了,怎么办呢?就说是被女朋友咬的吧。 凌麟苦笑,一天不摆脱许录擎,谎言一天就无法停止吧。 回到宿舍,正在啃饼干的喻峒立即躺下来,继续装死:“喂,你把我打成重伤了,快点赔偿!”满脸痛苦的样子还真不是盖的。 “怎么赔啊?”凌麟倒很合作。 “兜了,给我拍几张照片去卖嘛。” 本来不该介意的,神经却猛然绷紧。 “喻峒……”凌麟冷起脸:“想不想被我好好修理一下,让你直到校园篮球联赛开场都爬不起来。” 喻峒吓得立即爬了起来,张着大嘴阿谀奉承:“不想不想,我们凌大部长的照片怎么可以随便发给花痴呢?这是世界上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嘻嘻。” 凌麟在他头上敲一记重的:“后天就比赛了,你好好练球吧。” 喻峒还他一记:“你呢?天天无影无踪,有多久没有陪我练球了?什么叫重色轻友你懂不懂?” 凌麟也不好意思起来,是很久没有练习。 不是身体不适││当然是由于许录擎的虐待││就是没有心情。 作为队里的主力,这样真不负责。 “好啊,今天陪你练个够本,走。”凌麟扯起喻峒。 “喂喂喂……”喻峒指指凌麟的衣服。“先换了你的名牌吧,弄脏了我不赔的。” 凌麟低头看了看,笑道:“脏了不要你赔。” 反正不是我的东西,是那只连人渣也比不上的暴力猪的。 “喻峒,它撕坏有赏……”用开玩笑的口气,凌麟搭着喻峒的肩膀,一起去召集队友。 今天要打个痛快! 好久不曾摸最心爱的篮球,腿间还有深深的不适,凌麟却自虐似的拼命练习。 “分场,我带一队,喻峒你带一队。” “三步上篮,喂,张明,你这个球怎么投的?不是这样,我投给你看,手应该这样勾,起跳不要太早……急什么?比赛的时候更不能急,镇定点。” 扯着众人在室内篮球场连续练到晚上八、九点,中途只吃了一顿晚饭,休息了一下。在累得七死八活的喻峒的苦苦哀求下,凌麟终于结束了这场恐怖的练习。 凌麟自己也气息喘喘,身上的衬衣不用说已经惨不忍睹。 低头看看,满布的球印像勋章一样,已经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了。 很高兴!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以前的凌麟……好像就是这样子的吧。他笑着,抬头看见漆黑的天空,收起笑容。 回别墅,就像从天堂回到地狱一样痛苦。 不想这么早恢复玩具身份,凌麟在市中心的花坛边躺下。 “坚贞、坚强、坚毅……”看着头顶藏在云层里的月亮,凌麟扳着手指数;“坚贞,我已经没有了,不提。坚强?我怕死又怕疼,不敢和许录擎对着干,也算不上坚强。” 他叹气,无聊地眨眼睛。 “可是,怕疼怕死是正常的,何况许录擎会对爸爸他们不利。”索一会,凌麟又觉得不能太打击自己:“说起来,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属于比较聪明的一种。” 最后一点。 “坚毅?”凌麟疲倦地闭上眼睛:“是不是真的有一种人,无论被别人怎样对待,心境都一平无波?如果我可以做到那样,也许就算得上坚毅了。” “不管许录擎怎么打,怎么骂,怎么戏弄,怎么虐待,我要像石头一样,毫不动容。”凌麟傻笑,猛然站起来,指着月亮说:“许录擎,咱们凑合着过。看看谁变态,看看谁敷衍得好。” 慷慨激昂说了一番,又扑通躺下。 心情似乎好了点,他随后拔根小草,放在齿边叼着。消磨了两个小时,才慢悠悠地回去。 回到别墅的房间,许录擎正坐在手提电脑前审核合约。 凌麟从看见他的背影就一阵失望,为什么他不出国处理公务? “少爷,我回来了。”凌麟可没有忘记今天早上的“教育”。 许录擎转头看看凌麟,勾手:“过来。” 凌麟警觉,不知道又要干什么?他在外头受气了,打算找人欺负?还是他的下半身又冲动了?不会吧,他的能力也太强了。 他小心审视,许录擎深邃的眼睛没有透露一点消息。凌麟放弃猜测││变态的心理是很难猜测的。 凌麟走了上前,一脸无辜地看着许录擎。 “凌麟……”许录擎点着一根烟,吸一口,朝着凌麟吹出。“你不喜欢烟味。”满目的迷雾扑将过来。 凌麟无法忍受烟草的刺激性气味,皱眉屏住呼吸,等烟雾散去,才点点头:“是。” “气管对烟草过敏?” 凌麟抿唇,原来许录擎早就了解他的身体状况,还利用这个整他。 你这个怪物。 凌麟点头。 许录擎直直盯着凌麟,忽然微笑起来:“凌麟,我对你很了解,比你本人还了解你。” 凌麟恭敬地低头听他夸口,心里向他做了无数个鄙夷的怪像。 “我知道你所有的弱点,身体上的……”许录擎又向凌麟喷一口烟,让凌麟屏住呼吸。 “还有,心理上的。” 看见凌麟教人腻味的惺惺作态,许录擎话锋一转:“我们来谈谈衣服的问题。” 衣服的问题? 凌麟低头看看身上已经又烂又脏不可以称为衬衣的衬衣,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带出伤心愧疚的表情:“对不起,少爷。” “我说的不是这个………”一包东西仍在凌麟脚下,许录擎冷冷说:“是这个。” 凌麟脸色发青。 今天新买的“预备装”,打算在学校里偷偷换上,以抵制许录擎“每天必须穿着主人衣服”的命令。 凌麟记得他把这东西妥贴地放在喻峒的宿舍里。 我被监视了。 凌麟不动声色,保持沉默。 看来免不了一场痛揍,或者……嗯……强暴。 好整以暇观察凌麟的样子,许录擎脸上泛出诡异的笑容:“凌麟,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那个叫……喻峒的好朋友?” 喻峒?好像被棒子当头敲了一下,凌麟全身一震,当场跳了起来。 “喻峒?你把喻峒怎么样了?说!你说!”他冲向前,拎起许录擎的领口,发狂地吼着。 担心和恐惧把凌麟的心纠结成一团乱糟糟的东西。 许录擎任凌麟拎着领口,冷静地扬眉:“我会把他怎么样,你猜不出来?”他邪气而暧昧地反问:“我把你怎么样了?凌麟。” 凌麟猛抽一口冷气。 一万种喻峒的惨状,鬼魅一样浮出眼帘。 “你这个……”话还没有说完,拳头就已经聚满了全身力量挥出去。 许录擎伸手挡住这威力惊人的一拳,像老虎钳子一样反抓住凌麟的手,运力一紧,骨骼传来可怕的脆响。 脱臼了,凌麟疼得冒出冷汗。 “打架要讲技巧,凌麟。”许录擎轻而易举咬上拼命后仰闪躲的脖子,满意地听见凌麟绝不情愿的闷哼:“算你回来的快,我还没有开始对你的宝贝喻峒怎么样。” 属于他的热气吹进敏感的耳道。 真的? 凌麟斜视,不能确定许录擎是否有撒谎,身体却微微放松下来。 “不过我的兄弟们都准备今晚好快一下,不动喻峒动谁呢?”可怕的邪魅笑容:“或许,可以动动那只可爱的小花猫。” 感觉凌麟全身的毛发又重新竖了起来,许录擎满意地加了一句:“女人还是比男人要吃香啊。” 愤怒,他的小豹子要开始发飙了。 那比假惺惺的温顺有趣得多。 谁都会爱上逗弄凌麟的感觉,那是多过瘾的一件事。 气红的双颊,握紧的双拳,昨天在身下装死鱼的美丽身体微微战栗,完全呈现不寻常的美态。 凌麟盯着许录擎,理智和疯狂在脑中斗个难舍难分。 该狠狠扑上去,即使后果严重也发泄一口恶气,还是……识时务的忍耐? 粗线条的喻峒,还有清纯可爱,眼睛如草原上露珠那般清澈的小花猫,凌麟肯定他们没有和自己一样坚韧的神经忍受许录擎的暴虐。 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闭上眼睛,按捺着沉重的呼吸。 冷静才能救喻峒和小花猫。 如同用最先进的仪器压缩空气一样,他尝试压缩已经冒起的怒气,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闭起眼睛,深呼吸,数到十。凌麟睁开眼睛望向许录擎,平静地说:“可以动我。我不也一样可以让你的兄弟爽快吗?我样子不差,身材也好,再说……我还有经验。”居然还给了许录擎一个笑脸。 “你?”非常不自在的感觉突如其来,许录擎深黑的瞳孔收缩:“你自愿?” 凛人的气势从环手的姿态透露出来。 凌麟点头:“是。放心,我会很听话,很服从,很温顺。”他一字一句补充:“比伺候你更用心。” 射到凌麟脸上的目光,比冰剑更利更冷。 宛如刀削的俊脸绷紧,一股毫无来由的愤怒狂吼着从四面八方涌上,攻击他的自信和骄傲。 听话?顺从?温顺? 他的小豹子,他辛辛苦苦弄来,费了心血欺负恶整的玩具,应该是一头活力十足,任何人靠近都会吃亏的小兽。 许录擎冷冷盯了凌麟几秒,缓缓摇头。忽然甩手,给了凌麟狠狠一巴掌。 巨大的冲力让凌麟扑向一侧的桌子,撞得桌上的手提电脑“匡铛”一声,和凌麟同时摔在地上。 一阵巨响,昂贵的手提电脑亲吻地面,撞破一角,液晶屏幕四分五裂。 血丝,从凌麟唇边蜿蜒而下。他抬头,倔强地看着许录擎。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轻轻地,满带着警告性地说出这句话,许录擎不再看凌麟一眼,反手带上房门离开。 窗帘被晚风吹起,轻轻飘动。空荡荡的房间里剩下凌麟一人。 你的东西? 凌麟冷笑着,吐出一口带血的涎沫,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许录擎力度不小,右耳犹在嗡嗡作响。喘口气,凌麟如被忽临的闪电猛然一击。 喻峒!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凌麟剧震,打开房门,风一般飞扑下楼。 许录擎真的没有对喻峒做任何事?还是他又在玩弄把戏? 不敢信任许录擎的为人,凌麟在相信和绝望的边缘徘徊着狂奔。 冲进校园,依稀闪烁着走廊上灯光的男生宿舍寂静一片。凌麟大喊,敲打喻峒的房门:“喻峒,开门!喻峒!” “开门啊!” “你在不在!说话!喻峒!” 每过一秒,不安便增加一分。 安静的夜空回响凌麟的叫嚷,四周骚动起来,不少已经熄灯的宿舍纷纷亮灯。 害上册害第七章 章节字数:9419更新时间:07…01…1900:19 就在凌麟打算提脚踹开房门的一刻,房门终于打开。睡脸惺忪的喻峒揉揉眼睛,嘟囔着抱怨:“你干什么呀!凌大少爷,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 还没有说完,被凌麟紧紧一把拥住。 战栗的双臂把凌麟异常的激动真实地传递过来。 喻峒愕然,嘴里含着的几个不满的字眼立即无条件收回,机警地环视周围一大圈看热闹的人,甩出学生会长的霸气:“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睡觉。” 一把将紧抱着他不放的凌麟拖进宿舍,砰一声关上门。 “怎么回事?” “嘘,好像是凌麟。” “凌麟学长好像有点不对劲。” 同宿舍的人好奇地从床上把头探出来,喻峒逐个恶狠狠回瞪:“都闭嘴,睡你们的觉。” 对付了好奇的多余人口,喻峒才有时间理会身上的八爪鱼。 “凌麟,出什么事了?” 凌麟长长吐气:“喻峒,你没事,我真高兴。” 喻峒挠头,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双手叉在腰上,露出审讯的气势:“什么你没事我没事的,你快点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只是忽然……有点担心你。”看看平安无事的喻峒,那张傻兮兮长满青春逗的脸比平日可爱一万倍,心里的高兴和安慰又涌上心头,凌麟用尽吃奶的力搂住喻峒,彷佛这样才可以确定喻峒的安全。 太好了,喻峒没事。 许录擎没有骗我,至少这次他没有戏弄我。 对凌麟突如其来的热情摸不着头脑,喻峒继续困惑地挠头。 他皱眉,不耐烦地转动脖子:“喂!你先把我松开好不好?我快断气了。” 凌麟终于发现自己无法解释的过分激动,红着脸松手,扯动嘴角:“坏人活千年,你有那么容易死么?”他抬头,给喻峒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 “哇!”喻峒却惊叫起来。 “学生会长,现在都几点了?” “就是呀……”躺在蚊帐里的舍友一阵怨言。 喻峒放低音量,严肃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一直滴到衬衣上面,配上那件早就破烂肮脏的衬衣和满身的汗,那里还有半分平日凌麟的样子。 这个时候才忽然发现需要对喻峒圆谎,凌麟沉默片刻,借口顺手拈来。 “我失恋了。”他发挥天才演技,做个伤心的苦笑。 “失恋?”喻峒怀疑地打量凌麟:“就因为今天陪我们练了一个晚上的球?天啊!你的女朋友没有这么小气吧。”喻峒挺有义气地问:“要我帮你解释吗?” 凌麟摇头做了个伤心的哭脸。 喻峒啧啧表示同情:“就算分手,那也不用弄成这么一副样子啊!她学跆拳道的?居然可以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请不要逗我笑,喻峒,我现在的嘴角很疼啊!” “可怜的兄弟,怪不得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喻峒一脸恨不得代他受罪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咳咳,凌麟,那……那个……你这么紧张来找我,不会是……这个……” “这个什么?”凌麟不解。 其实只是担心你被许录擎那个变态给怎么样了而已啊! 喻峒不知想到什么,居然有点脸红耳赤,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就是……哎呀,就是小花猫啊,我可不会还给你的。” 凌麟瞪大了眼睛,极端生气地看着喻峒。 “不会吧,你真的要?是你先抛弃她的!”喻峒看见凌麟的态度,立刻慌张起来:“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是正式男女朋友。虽然你现在挺可怜的,但是……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把小花猫让给你。”他梗直脖子。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畜生!亏我这么担心你,你居然……居然担心这个! 凌麟简直要昏倒。 幸亏他还没有昏倒之前,理智地爬上喻峒的床,顺便把喻峒一脚踢了下去。 “失恋皇帝大,你今天睡地板。” 不管喻峒嘀嘀咕咕抗议,把蚊帐一拉││晕倒。 不知道是紧张过后放下心,还是久违的宿舍硬板床的作用,凌麟睡了一个好觉,直到喻峒扯着他掉到地上,才醒了过来。 “喂!失恋男孩,快迟到了!”喻峒的脸凑了上来。 凌麟睡眼惺忪地对上喻峒的大熊猫眼,笑了出来,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警告道:“不许把我失恋的事情到处宣传,知道吗?” 喻峒一脸惊讶:“还用得着宣传?凌大少爷,你昨晚吵醒了整个学校的人宣告你失恋,你忘记了?” 凌麟一愣,好半天才在自己头上用力敲了一下重的。 惨,今天还不知道要应付多少人的安慰关怀。 当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享受”了一整天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情关爱眼光││大多数出自那些暗自窃喜的学姐学妹,凌麟为自己哀悼一次又一次。 “凌麟,你真的没有事吧?”小花猫难过的再问一次,她还是很关心凌麟的,虽然现在喻峒已经正式成为她的男朋友,并且她现在正被喻峒拥在怀里。 凌麟没好气地看他们两人一眼,看看他们甜蜜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你情我愿很多年了。 女人真善变啊!男人也是……想起昨天喻峒毫无兄弟义气的表白,凌麟再次恶狠狠瞪一脸满足的喻峒一眼。 “我没事,只要没有人故意在我面前肉麻刺激我的话。” 喻峒立即反击:“是你品位不好,找了个这么恐怖的暴力女郎。”笑眯眯看向怀里温柔的小花猫,“还是我有眼光,是不是?嘻嘻。” 柔情蜜意镜头看得凌麟一头冷汗,心中大叹倒霉。 我找个鬼暴力女郎! 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一腔怨言哽在嗓子里,还要闷声受这个冤枉,凌麟唯有懊恼地甩头。 小花猫戳戳喻峒:“喂,凌麟好像真的不对劲啊。” “对啊……”喻峒点头,沉思性地打量凌麟:“凌麟,你千万不要出状况!我们明天的比赛可是很重要的!” 凌麟气得瞪眼。没有人性的喻峒,我怎么会认你做兄弟的!除了钱、小花猫、得奖外,还有什么? 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凌麟一脸不自在:“我回去了。” 眼见凌麟深情古怪,大大咧咧的喻峒也不安起来,忙松开小花猫,追上凌麟。 “凌麟!”搭着凌麟的肩膀,喻峒严肃的说:“好兄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们自己人,开的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天的比赛,你不想上就算了,我们一定给你打得漂漂亮亮。” 凌麟停下脚步,斜他一眼。看不出,这小子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曲线优美的唇扬起一条弧线,凌麟擂喻峒一拳,哈哈笑道:“滚吧你,你这个样子不要把我吓死了。明天球场上见吧。” 小花猫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又开始打闹起来,只好望着他们摇了摇头。 喻峒,小花猫,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感激你们…… 告别喻峒和小花猫,凌麟一边走进别墅,一边盘算着明天的比赛。 对方是挺有名气的校队,队长是个篮球世家的子弟,技巧好,攻击力也强,是个劲敌。 至于其它队员,他仔细地想,只有一个前锋要小心, 先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保持最好的状态,明天起早一点先练练投篮。 对,没有球服,明天一早要找喻峒借一套球服。该死的许录擎,居然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给…… 走进大厅,思维中断,凌麟停下脚步,略带诧异地看着许录擎。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势和压迫感的英俊男人,居然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他昨晚不是走了吗?还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几个星期才回来。凌麟一阵沮丧,看来今晚的休息计划终止,明天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一个问题。 该死的,这次的奖杯可是大家都势在必得的。 果然,许录擎从报纸里抬头,理所当然地吩咐:“上楼,去洗澡。” 上楼,洗澡,凌麟明白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强迫的性行为,还有暴力伤害,浑身的伤和行动不适。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凌麟愤懑。 这样的话,到明天,别说打球,他也许连自己走路的能力都没有。天知道他多渴望听见球场的欢呼,多渴望在敌队的包围中利落地转身,痛快地把球投进框里。 喻峒和队友们失望的脸,一个个浮现在脑中。 还有坐在观众台上的小花猫,一定会郁郁不欢。 脚步说不出的沉重,一股说不出的倦意袭上心头。 许录擎怎么会明白?他只是玩具。 可他需要有支持自己的东西存在,例如,友情;例如,篮球……还有,和伙伴们拥抱在一起欢呼的。 凌麟抿唇,站在客厅不动。 许录擎从报纸中抬头,发现人还愣站着,不满地挑眉:“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用。”凌麟别过脸。 咬着牙,上楼,洗澡,走出浴室的时候,许录擎已经等在床边。 被男人随意地上下打量,凌麟感受到如鞭子抽打在身上一样刺痛的眼光。 主人检查玩具的目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玩具。 只是一个玩具。 凌麟捏紧拳头,无形的绝望笼罩着他的心灵,这片战场此刻看来黑暗一片。 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像一个小亮点似的,就在前方。 不要放弃,他紧握着最后一点坚毅。请你不要放弃,凌麟,曾经在校园中放声大笑,被暖洋洋的阳光覆盖的凌麟。 小小的声音在心房里鼓励着他。 去争取一点东西,不管怎么样,去争取一点点││渴望保留的东西。 不要放弃自己。 凌麟挺立着站在浴室门口,任许录擎打量了很久。一丝绝决掠过年轻的脸,他走到许录擎面前,出人意外地跪了下来。 “我用口来帮你做,行不行?”凌麟仰着头,轻声问许录擎。 他一派平静,就像在问我今天穿这件衣服行不行一样寻常。虽然他的拳头攥得那么紧,用力的指甲已经刺入掌心。 许录擎眯眼,挑高凌麟的下巴:“用口做,你会吗?” “我没有做过,不过肯定会学得很快。”凌麟淡淡地,心底却不如表面上平静。 谁想到,自己居然会跪在男人脚下主动要求? “原因?凌麟。别告诉我你是怕疼。” “因为……”凌麟苦笑着,抬起头。“明天我要打比赛││篮球比赛。” 很傻,是不是? 很贱,是不是? 再见吧,不抵抗策略,我已经输了。曾经信誓旦旦,但毕竟还是没有足够的坚毅。 那么多的努力后,到底还是跪在这个男人脚下请求慈悲,像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下坠。 许录擎锐利冰冷的眼刺进凌麟丧失防备的灵魂深处。 挺不住了吗?我倔强的小朋友。 不玩你那些可笑的抵抗策略了? 阴鸷薄唇高傲地抿紧,然后慢慢说出刻薄的话:“你以为用口就可以保持体力吗?哈,还真是幼稚得可以。” 捏住凌麟雕刻般优美下巴的手暗暗加力,许录擎满意地看着他的玩具痛苦地拧起漂亮修长的眉,却不做抵抗地咬着下唇忍受着。 附在凌麟耳边,低沉的话语萦绕:“就算不正式的干你,我也有很多方法玩得你奄奄一息。”掐得凌麟下颚青紫一片,许录擎终于收回手,让凌麟微微喘了口气。 只是喘口气。 很快,新的命令下达。 “脱了衣服,凌麟。”下令的人很舒适地靠在床边,用脚猥亵地触碰跪在面前的玩具的胯下。 还是不能幸免。凌麟在心底叹气。 凌麟,你又做了什么傻事? 跪在许录擎的脚下求他让你帮他……还被拒绝了……我是个玩具……玩具。 他站起来,冷漠地执行许录擎的命令。冰一样的表情冻结了周围的空气,只是许录擎不为所动,依然兴趣盎然。 修长的手指把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膛,然后潇洒地把衣服向外一翻,将充满肌肉感的背部和许录擎最喜欢啃咬的光滑小腹完全呈现出来。 颇有煽情意味地将衬衣抛在脚边,凌麟不自觉地想起以前和喻猁们一起偷看的a片。 片中女主角扭着身子宽衣解带的样子,是不是和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呢? 堕落吧,败军无回旋的余地。 象征光明和活力的球场,离得那么远,不再有力气触碰。 没有看许录擎半眼,继续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裤头。抽出腰间价格惊人的名牌皮带,刷一声拉下拉链。 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得干干净净,凌麟冷冷望向许录擎││那个喜欢微笑着毁灭人的恶魔。 满意了吗?我就待在这里,任你尽情玩弄。 凌麟尽量保持冷漠,他相信自己已经麻木。可惜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望向许录擎的眼里,包含了很多他不想让许录擎发现的东西││愤怒、自卑、怨恨、羞耻、绝望,还有……挣扎……… 许录擎眼里电花火石般暴起精光。 多漂亮的凌麟! 倔强又脆弱,却没有将身上的阳光和青春减少分毫。 每一寸颤抖的肌肤,每一根随风飞扬的发,每一个变化动荡的眼波,都在向许录擎展示他丰富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内心世界。 让人想亲吻,想抚摸,想好好地去爱…… 无声的赞叹骤然停顿,许录擎拧起充满男性魅力的浓眉。 爱? 如被剧毒的蛇咬到,他倏地缩回情不自禁伸向凌麟的手。 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笑的字眼? 对上凌麟疑惑的表情,许录擎暗中甩头。 爱上他,一 第 289 部分阅读 爱? 如被剧毒的蛇咬到,他倏地缩回情不自禁伸向凌麟的手。 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笑的字眼? 对上凌麟疑惑的表情,许录擎暗中甩头。 爱上他,一个玩具?那和把致命的弱点送到敌人手上有什么不同? 不动声色地靠近像待宰羔羊一样温驯的凌麟,许录擎腻人地上他厚实的耳垂。 伸手,将凌麟推倒在宛如刑场的大床上。 许录擎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拿着一瓶东西出来:“喝了它。” 凌麟瞧瞧那诡异的瓶子,毒药??反正不会是好东西。 “喝了它。”瓶子强硬地递到凌麟唇边。 他明白不喝也会被灌下去,许录擎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个意思。 叹口气,凌麟把嘴张开,自动自觉让液体进入喉咙。味道不算太怪,糖浆型的药? 许录擎把倒空的瓶子扔到地上,视线落在凌麟的腰间。粗糙有力的手掌,覆盖在发亮的小腹皮肤上。 结实的,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腹,有着上好的曲线。 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的所有物一番,许录擎轻声吩咐:“把脚分开。” 又是一个屈辱的命令,凌麟闭上眼睛,索性将自尊心重重扔出大脑,尽量脸色如常地按许录擎命令行事。 打开的双腿间,趴着尚未苏醒的分身,漂亮健康的颜色,藏在腿根中,温驯又充满原始的力量。 许录擎站在床头,带着不明其意的微笑低头看着完全的少年:“你的筋骨不是很软吗?再张大一点。”不等凌麟动作,他弯腰,伸手把凌麟的双腿分得更大。 中间漂亮的器官更无遮无掩地暴露出来,带着少年的青涩,胆怯地藏在并不茂密的黑色草丛中。 尴尬导致的红色,爬满凌麟紧闭眼睛的脸。 许录擎一手托着腮帮,沉吟着。 “听过**没有?”隔了一会,含意暧昧的话掺和着恶劣的笑意传来。 **?凌麟狠狠咬了咬牙,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许录擎今天晚上暂时失去那个的能力?呃……最好是永远失去。 “睁开眼睛,凌麟。” 凌麟顺从地睁开眼睛,许录擎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似乎挺眼熟。**道具吗?凌麟定睛,终于看清楚,是几条似乎专门用于束缚的皮带。 “这一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用过的。”许录擎解释。 这家伙在记恨,他要报复……凌麟无语。 看来今晚免不了被他用上满清十大酷刑。想到明天的篮球赛,凌麟黯然。没人能在被这个男人虐待后的次日清晨爬起来打篮球。 黯然不过片刻,手脚已经被分成大字形,分别用皮带绑在大床四角。凌麟澄清的眸子转动,焦距对准一脸邪气的许录擎。 “有什么感觉?”许录擎双手环胸,站着审视自己的杰作。 像一只等着被人屠宰的,帅气又无辜的猪。凌麟心里立即纠正:不,应该是等待被另一只猪屠宰的猪。 在沉默中,许录擎猜不到凌麟心目中的答案。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充满诱惑力的躯体吸引。 修长的手脚,无助地被束缚在床上,牵出柔和的肌肉线条,令柔媚和清纯的美交错。一丝不挂的少年身体,上面若隐若现的新伤旧伤、吻痕、齿印,充斥秽的气味。 “这快好了。”指尖触碰前些天咬伤凌麟的地方,伤口只剩下淡淡的玫瑰色泽。许录擎仔细审查凌麟躯体的每一处地方,指尖起伏着延身体曲线移动,直到确定那上面每一个痕迹都属自己所为。 占有者的骄傲藏在许录擎的眼底。 凌麟无暇听大变态的废话,他的大脑开始本能性保护。乱七八糟的思维引开对现实的恐惧,转而琢磨想象中的满清十大酷刑会可怕到什么地步。自己身体适应力很强,经过这么多次非同凡响的“磨炼”,也许已经养成百“做”不死的体质,说不定明天还可以参加球赛。 刚刚才决定死心认输,天生的倔强精神偏跑出来大声抗议。凌麟对自己的摇摆不定真不知道该恨该爱。 可乐观的种子,又开始生根发芽。 勉强忍耐着新伤,应该至少能把前半场坚持下来。如果前半场拼命点,多拿几个三分球,那下半场…… 下巴忽然发疼,把凌麟的思维拉回现实。 被高高挑起的脸对上一双深邃凌厉的眼睛。许录擎冷冷地表达不满:“你又走神了。” “呃……”既然重新燃点希望,为了让十大酷刑的威力稍减,装死狗是必要的。凌麟恭敬地道歉:“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所以……” “我可看不出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害怕。” 来了,已经开始故意找碴了。凌麟在心里叹了口气,诚恳地解释:“我害怕时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是……家族遗传。” 许录擎危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扯扯嘴角,慵懒地开口:“凌麟,我们来个测试好不好?” 能延迟一分钟算一分钟,凌麟非常配合作出疑惑的表情:“呃?”只要不是和虐待有关的测试就好。 许录擎出题:“猜猜我刚刚给你喝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凌麟其实早在猜啦。 “猜对了,今晚我就饶你。” 有这么好的事?凌麟眼中一亮,明天的球赛、三分球、扣篮、小花猫、喻峒……虽然目前赤身**的状态并不适合玩猜谜游戏,但是凌麟已经努力思考起来。 最大的可能是,但也有可能是……其它暂时想不出来,反正一定不是好东西。 许录擎提醒:“你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凌麟蹙眉。如果这样,只有选了。 “是?”他充满希望地问。 许录擎脸色诡异,瞅了凌麟片刻,肩膀开始微微抖动。 许录擎笑起来,戏谑地问:“为什么是?” 因为你是个变态!这个答案凌麟目前当然非常识时务地没有说出来。 “直觉。”凌麟问:“我答对了吗?”如果对了,拜托你一定要实践你的承诺。 变态也该讲信用吧? 许录擎笑容渐敛:“错了。”无情的答案。 凌麟发亮的脸立即黯淡:“错了?”不是,还能是安眠药不成? “是安眠药。” “呃?”这次真的是由于惊讶而发出的声音。 “算你运气好,我今晚另有约会。”强壮的男人俯身,贪婪地咬上凌麟的唇:“如果明天没拿到第一名,丢了我的脸……” 许录擎的声音,危险又充满浓浓的诱惑力:“我会好好教训你喔。” 暧昧地在凌麟毫无保护的下体重摸一把,扔下这句威胁意味很重的话,再不理会裸留在房间里的凌麟,许录擎风度翩翩走向房门。 砰,关门声传来,房间只剩一脸疑惑的凌麟。 离开了…… 就这样? 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运,变态的心思真难猜啊。如果他经常这样反复无常倒是件好事。凌麟被许录擎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直到听见楼下许录擎上车驰去的声音,才确信那个卑鄙的人渣已经离开。 哈!还以为今天会很难熬呢。可见吉人自有天相。 凌麟忍不住挑眉笑了一下,低头打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难道不抵抗策略奏效,自己魅力不再?刚刚的颓废放弃,也许歪打正着,属于许录擎最不屑的行为。不管怎么说,自从认识许录擎后,第一次的好运气总算出现了。凌麟衷心希望这种好运气一直跟随。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和他约会,一定会被狠狠修理吧。 凌麟,继续努力!也许很快,就可以成为“弃男”一名。 努力,努力…… 两分钟后他想到了当前最需要努力的地方││先把绑住四肢的皮带解开。试着挣扎一下,发现许录擎绑得并不算紧,凌麟没多久就把自己解脱出来。 匆匆套上睡衣,凌麟心情舒畅。处于他这位置的人其实不该有这样的好心情,但凌麟还是忍不住高兴。 他轻快地哼着歌,用手把枕头拍得松松软软,舒服地把自己摔在厚厚的床垫上,浑然不知刚刚开走的汽车已经无声无息驶了回来,就停泊在楼下。 一双黑不见底的瞳子,将窗中兴奋的身影牢牢印下。 看着房间的灯光熄灭,许录擎把车窗关上,为自己悠闲地点上一支香烟。淡淡的烟味,弥漫在狭窄的密闭空间里。 闭上眼,彷佛可以看见凌麟咳嗽着蹙眉,脆弱的神态,教人恨不得狠狠抱着他,蹂躏地吻,再深吻。 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逸出许录擎的唇角,此刻,向来以恐怖邪恶著称的许二少爷眼底,居然出现一些可以称为温柔的东西。 凌麟加篮球,等于快乐的活泼的像小豹子一样的凌麟。这个等式使许录擎忽略了下身的涨疼,天知道他刚才多想抱着凌麟,感受他的紧窒和温暖。 凌麟时倔强的反应,凌麟的狡猾,凌麟**时手脚无力媚眼如丝的模样…… 混蛋,怎么总是想着凌麟?许录擎猛然惊醒,把手里已经燃到尽头的香烟头捏熄,踩下油门。 不对,该去找点新鲜的东西玩玩。 今晚不过是慈悲心忽然发作,就像天空有时会砸下一两块陨石一样。凌麟是……嗯……是不是玩具,以后再说。 打开车窗,晚风迎面热情地投怀送抱过来,脸上泛起丝绸般的触感,不由自主,还是想起那小东西。 他跪在脚下,仰头问:“我用口来帮你做,行不行?” 那忧伤的决断在瞬间穿透许录擎的灵魂,让一些些不知不觉中滋生的东西无所遁形。 爱? 许录擎紧踩刹车,公路上响起轮胎与沥青地面的刺耳摩擦声。 不不,他摇头。不是爱。 开玩笑,最多……最多…… 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许录擎点燃一支新的香烟,狠狠抽起来。 害下册第八章 章节字数:7523更新时间:07…03…1320:57 饱饱地睡了一觉,凌麟起身的时候特别神清气爽。 “命运还是没有放弃我呀。”对着镜子精神奕奕地点头,凌麟像教训镜中的自己一样:“昨晚怎么可以丧失斗志?你其实挺坚毅的,知不知道?” 呵呵笑起来,转头环视,一切都显出愉快的颜色,连平日很不顺眼的房间也在阳光的照射下可爱起来。 加油!和喻猁们一起,痛痛快快地流一场大汗吧…… 马鞍山的市中心,今日热闹非常,观众大多数是年轻的学生,络绎不绝涌进体育馆。 拥挤的体育馆,喧闹的观众,众多强灯的照射更加突出了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流汗的重要性。 许录擎放弃了今天原定要参加的亚洲网络经济合作协商会议,坐在体育馆的主席台上,忍受着这里差劲的空调设备。 毫无疑问,这么不顾后果的行为一定会照来一群老臣日为时不短的“噪音攻击”。不过…… 值得! “凌麟!凌麟!” “好棒!凌麟” “啊啊!加油啊……” “…………” 每一句喝彩都让许录擎说不出的高兴。 周围的人群在屏息等待后,狂热地欢呼起来。 “凌麟,又投入一个球。” 冲过两个防守,与喻峒交接了一次过后,以万夫莫敌的姿态三步上篮,腾空的瞬间,将手上的球准确无比地投入篮中。 力量、意志完整体现在帅气的脸上,汗水浸湿单薄的球衣,贴现出矫健匀称的身体。 充满自信和美感的凌麟让人发狂,场中的女孩子们都在丧失了理智般尖叫。 他是我的…… 许录擎微笑着,将炽热的眼光紧紧黏在凌麟奔跃的身影上。 他是我的,凌麟是我的。 强健有力的腿,呼吸起伏的胸膛,拍打篮球的手,闪动光华的眼睛,偷去无数女孩芳心的俊美脸蛋,还有他滴落在篮球场上晶莹透亮的汗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又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全场再度爆发欢呼,沸腾的情绪感染了凌麟。他夸张地拥抱喻峒,让女孩子们更加激动地尖叫起来,然后向站在场外的教练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你在找谁?凌麟。 找我么? 看见凌麟精光闪烁的眼环视观众席,许录擎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在找我? 一阵莫名的狂喜,刹那彻底包裹冷硬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地期待过。 看过来,凌麟。我在这里,在主席台。 许录擎不由自主,眼光变得热切。 看过来,很显眼的地方,一偏头就可以看见。 看着球场上顾盼生辉的男孩,渴望得到一个微笑的愿望居然如此强烈。 那双漂亮的眼睛与自己相碰,会有什么样的眼神? 凌麟的眼光没有传到许录擎处。 他望着另一个方向微笑,这个表情让许录擎些许温柔的心又忽然僵硬起来││失望,让许录擎恼怒。 凌麟对着小花猫微笑,温柔地,光明正大的,友好的微笑。然后,拿起喝完的空矿泉水瓶,玩闹地扔了过去。 小花猫又笑又气地伏在室友身上躲过飞来的攻击武器,大叫:“喻峒,快来救命啊!” 喻峒却拍着凌麟的肩膀,一起大笑起来。甚至喻峒自己也扔了一个,再和凌麟哈哈大笑。 “啊!我也要!我也要!” “好帅啊!” ………… 其它人大叫起来。 凌麟玩开了头,四处找寻观众台上队友们的女朋友或者平日比较熟的女生,将手边的空瓶一个个扔过去,引得阵阵骚动和尖叫。 他不知道,一双深邃的黑眸正盯着他。 看这里,凌麟,看这里! 我在这里!该死的。 许录擎的指甲在木质的座椅上深深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戴着光环的凌麟畅快地享受着汗水和欢呼,他的心灵在篮球越过半空时飞得如此悠然,根本忘记了对他虎视眈眈的恶魔。 你是我的,看着我!看着我…… 听不见许录擎无声的呼唤,凌麟一无所觉,他任性地施展魅力,爽朗地笑着。 他现在是真正的凌麟,自由,自信,生活在阳光和欢呼里的凌麟。 不是玩具,不是下贱的奴隶,不是躺在地毯上的可怜小狗…… ││是凌麟。 比赛终于结束,结果不出所料,凌麟的队伍大获全胜。 兴奋地搂着兄弟们想去参加庆祝会的凌麟,此刻面色发青地望着体育场大门。 可怕的熟悉身影,就在面前。 优雅得犹如美洲豹的许录擎,依然用迷人的风度欺骗世人。 “有空吗?”微笑中藏着冷冽阴冷,许录擎问:“关于你上次写的实习软件,主管呈上来给我看了,有点问题,我想……” 喻峒倒吸一口清凉气:“太平集团的总裁?” “是的。”许录擎对喻峒点点头:“我能和我的未来员工单独待一会吗?还是你们有节目?” 凌麟手足冰冷,盯着许录擎,不发一言。 喻峒当然不会阻碍凌麟在他心目中相当于平步青云的未来事业,连忙合作地摇头:“不不,我们没事。你们谈,你们谈。”拍拍身边的队友,“快走,别碍着凌麟的正事。”临走前,还给凌麟使个眼色:大老板垂青,你小子抓紧机会。 凌麟苦笑。 冷眼看着许录擎把喻峒等人和教练以公事的借口哄走,留下自己单独一人面对许录擎。 安静中,才发现情况异常。凌麟回头一看,发现已经人去场空。花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刚刚才人声鼎沸的体育场,这么快就空无一人? 凌麟看看空荡荡的球场,开口:“你来了?” “我早就来了。” 凌麟诧异:“来看比赛?” 这句普通的问话让许录擎的怒意忽然上升到极点。越生气,他的微笑越尔雅:“不是……” 许录擎说话的冷冽语气与他脸上的温柔表情有天地之别:“来看一个笨蛋到处扔矿泉水瓶。” 被许录擎的话勾起刚刚尽情享受过的自由和欢畅的记忆,凌麟尽可能不让许录擎察觉地轻笑起来。 “我很累了,可以回去吗?”身上的汗黏呼呼地,要好好洗一个澡才行。 许录擎摇头:“不可以。” 一眼瞥见许录擎邪魅的笑脸,凌麟警觉顿生,小心翼翼发问:“为什么?” “因为……”许录擎毫不觉羞耻地,轻松地说出他的企图:“我要在这里干你。” “什么?”凌麟毛发直竖。 这是什么变态手法! “你……你说什么?”吞一口唾沫滋润干燥地嗓子,凌麟不确定的问。 许录擎冰冷的掌心抚上凌麟被汗水染得湿漉漉的脸,轻佻又残忍地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说……”秽的手指从脸庞滑到锁骨,继续向下游弋:“我要在这里干你,上你,抱你,你……你喜欢哪个说法?” 凌麟压抑胸膛急促的呼吸,一把抓住许录擎已经到达裤头的手:“这里是……公众场合。” “我就是要在公众场合上尝尝你的味道。”许录擎喜欢凌麟现在惊惶的样子。 凌麟踉跄后退,竭尽全力稳定语气:“公众场合没有关系。你喜欢哪里?公园的草地,人民影院的门口?那里更加公众化。” “就是这里。”技巧性反剪凌麟的双手,许录擎像野兽一样把他扑倒在地板上,冷冷说:“我要你以后每次打篮球,都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 接触到许录擎色冷酷的眼睛,凌麟霎时明白许录擎目的所在。 这男人要摧毁他,摧毁他的篮球,摧毁他的斗志,摧毁他竭力保护的另一个凌麟。许录擎聪明地找到了他的致命点,推朽拉枯致敌死地,不费吹灰之力。 “放开我!”凌麟第一次奋力抵抗着,他知道许录擎不是在说笑。 决战就在眼前,凌麟被他制住,只等屠刀。 心底一阵刺痛,凌麟慌张地摇头。 哪里都可以,不要是这里! “我刚刚在看比赛的时候,就想着要你穿着球服来让我干了。”许录擎蛮横粗鲁地伸入凌麟的裤子,强硬地揉搓凌麟的分身。 球服? 这是喻峒借给我的球服。 不行!不行!你不能在羞辱我的同时,羞辱我最好的朋友。 凌麟激烈地挣扎起来,曲起膝盖撞击身上的许录擎,遭到许录擎在小腹上毫不容情的惩罚性的一拳。 “呜……”被殴打的疼痛毫无掩饰地直面攻击,凌麟觉得连肝都要被打飞出来。 但他还在挣扎扭动。 不要!不要弄脏喻峒的衣服。 不要弄脏这个地方。 身下冷冰冰的木板地,是平日和队友练习的地方。 在上面跑过无数个来回,摔了不少交,滴下多少汗水。 在这篮球专用的木质地板上,腾空跃起过多少次,把手里的篮球骄傲地透进篮里。 不要用和乱玷污这里! 求你! “不要!”凌麟嘶哑着嗓子喊叫着。 喻峒在看,小花猫在看,刚刚尖叫着为他欢呼的人都在看着。 看着……凌麟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眼泪,不知何时涌出眼眶?晶莹的泪珠比甘露还清澈,没有一点杂质。 “不要……”凌麟凄惨地摇头,哀求着已经把他翻过身,正在用手指挤压着的许录擎。 沉默的主宰一意孤行,恶劣地用指尖划过媚惑的股沟。 凌麟有生以来最剧烈的战栗。 “不要……啊……求你……”纤细的项颈深深后仰,几乎到要折断的地步,他最大幅度地晃动脑袋。 忘记不抵抗策略,忘记弱点不可让敌人看见,忘记曾发誓永远不被许录擎影响心灵。 真实的眼泪,真实的哀求,把最脆弱的地方展现在命里的恶魔面前。 “不要在这里……求求你………积点阴德……积点阴德吧……” 凌麟惨烈的哭泣声回荡在空旷的体育场上空。 他有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坚韧的神经,那么强的斗志。他想快乐的生活下去,只不过想,竭尽全力保护自己而已。 不应该犹豫,却真的犹豫了。 许录擎不带感情地按住哭叫的凌麟,插入秘处的指头没有再来回翻动。 凌麟的哭声真切得教人心疼。抽搐般的疼痛让许录擎呼吸紧张,他从未听过这样凄惨的哀求。 毁了凌麟? 这个骄傲的男孩,初见时蒙着双眼,却给了他狠狠一脚,逃之夭夭。他倔强的斗志让许录擎赞叹不已,如他五彩的心灵一样,焕发无穷魅力让许录擎流连忘返。 要毁了他很简单。 在这个地方。这个刚刚才让他欢腾骄傲的地方,把他所有的心底乞求保留的东西逼出来,当着他的面踩个粉碎。 那样,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玩具。发疯或者堕落,两个下场必居其一。 玩具││是没有灵魂的……是没有凌麟那么丰富的内心的。 不知不觉,许录擎已经停下动作,他在沉思。 身下的凌麟可怜巴巴,带着些微希望,紧张地注视着忽然停止肆虐的许录擎的一举一动。 他从不认为许录擎是一个有慈悲心肠的人,不过现在,他祈祷上天。 至少,让许录擎还有一点点人性,不要把他折磨到最不堪的地步。 身体由你摆布,请放过我对你而言无用的心灵。 惨淡的俊美,让人心软。 时间在忧伤的歌中荡漾,越过体育馆高高的玻璃窗,迤逦远去。 居高临下冷冷凝视凌麟许久,许录擎终于放开凌麟,像神一样站了起来。 凌麟还是躺在地板上不敢动弹,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也许都会惹来许录擎再度折磨的兴致。 他不想惹许录擎,尤其在这个地方,尤其在这个时候││现在,喻猁们应该正在互灌着啤酒,一边庆功一边笑骂有了合约忘了兄弟的凌麟。 “走吧。”许录擎很不客气地把凌麟从地上扯了起来。他的下身已经肿胀得发疼:“换个地方。” 凌麟放松下来,几乎瘫倒,被许录擎拉着,粗鲁地推出让许录擎的手下肃清所有闲人的体育场。 还没有在门外等候的加长型轿车里坐稳,许录擎就已经升起了隔绝前后座的不透光玻璃。 迫不及待地将凌麟按在胯下,许录擎用蛮横掩饰心中无法形容的荒唐感觉:“你说了要用口的,那你现在就来学习一下吧。” “等一下!等一下。”凌麟困难地离开许录擎的分身一点点,找到说话的机会。 “我能不能……能不能先脱了身上的衣服。” 他渴望的眼神穿进许录擎的心里,示弱的声音让许录擎亢奋。 “当然不好,我就是想让刚刚在球场上跳跃的投篮王子做。你现在穿着球服的乱样子真是性感极了。” 许录擎满心地不愿意,可是……心有点乱。被无力防备的凌麟哀求着,心有点乱。 “凌麟,”低头凝视一脸哀求的凌麟,许录擎沉声说:“笑一笑给我看。” “嗯?”跪在男人挺立yj前的凌麟愕然抬头。 笑?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凌麟呆着脸看着他的主人││他命里的克星。 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真心笑过。 即使是我没有显示意图之前,你对身为学校贵宾的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 许录擎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不习惯这样的语言,这种抱怨的语气,怎么像主人对玩具说的话? 许录擎摇头,他不承认所有暗中滋生的感情。但是,嘴却自然地表达了他的潜意识,自动保护他不承认爱上的人:“那就脱了再做吧。” 连凌麟都惊讶许录擎的“仁慈”,他飞快脱下向喻峒借来的球服,然后重新跪了下来。 裸裎在插入过自己的男人面前,凌麟反而透射出了阳光的生气。 镇静,从容,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渗透,嵌在上面如同黑钻石一样的眼睛朝上一挑,令许录擎心脏猛然一跳。 脱下那套衣服,就像把真正的凌麟收了起来一样。 现在的只是玩具,现在没有凌麟,没有喻峒,没有小花猫,没有旁人││只有玩具。 心里有一个温暖的地方被保护着,不再脆弱。 “要现在就开始吗?”凌麟驯服又恬然地问着许录擎。 炯炯发亮的黑眸恶意地盯着凌麟,心底却不得不再次赞赏。凌麟,他有修长优雅的身躯,温驯的外表,坚强的筋骨。 “如果不让我满意的话……”许录擎悠哉游哉地挑起他的下巴,让后仰的项颈呈现优美的弧度:“是会招致惩罚的。” 凌麟不惊不惧,淡淡说:“我尽量。” 许录擎没有说话,他用行动回答,扯住凌麟的头发,让他仰头张大了口,把硕大的昂扬硬塞到温暖湿润的进食通道所在。 喉间巨大的冲击让凌麟想呕吐,布满了血管的人体器官将口腔撑得满满。许录擎霸道的气味毫不容情地灌注在舌尖鼻端。 “喂,别愣着。”许录擎居高临下地说。 忍着陌生的痛苦,凌麟勉强用舌头上下着许录擎的灼热,感叹自己的堕落。 切身体会到男人分身上血管激烈的脉搏,被不容情地撞击着娇嫩的口腔深处,凌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a片的女角还可以在的时候做出那么陶醉的表情。 他只感觉到疼,牙关又痛又酸,连合上咬许录擎一口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而且,他也不敢咬。 胯下的凌麟显出教人惊叹的媚态,微睁的眼睛,配上紧蹙的眉,痛苦的表情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许录擎的望。下身的叫嚣没有得到痛快的宣泄,许录擎对凌麟缓慢笨拙的服务不满。 “看来你并没有仔细学习我给你的影碟,这也能叫?”许录擎不耐烦地亲自动手。 “……呜……”头发被扯得生疼,漂亮的脸扭曲一下。 许录擎控制着让他的头在胯下来回摆动配合快感的节奏。 凶器在凌麟嘴里进一步变大,而且硬得简直就不象话,许录擎这么大力地插进去拔出来,几乎要把他的喉管给捅破。 由于一直张大着口,津液从嘴角慢慢淌下,流到下颚和结实的肩膀上,带出一两条银亮的丝线,与汗水浸染而出的光泽不同,份外猥亵糜。 “你真让我发狂,凌麟。”许录擎华丽的嗓音竟也有些沙哑。没想到让凌麟含的感觉会这么舒服。 快感排山倒海般从望的中心席卷全身,快到达爆发的极乐时刻。 凌麟也感觉到了。 要射到嘴里?他蹙眉,抬眼望一下许录擎。 这眼光被许录擎立即接收,没来由被凌麟的瑟缩降伏,许录擎在喷射的瞬间,抽出凌麟嘴里的分身。 白浊的液体,弄脏豪华轿车内价值不菲的真皮椅套。 “总算完了……”凌麟虚弱地靠在许录擎脚上喘气,他有一点点失神。 篮球是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再加上初次难受的,体力透支很正常。 不均匀的呼吸让他别致的肌肤覆上一层煽情的粉红,再次挑动许录擎惊人的性。刚刚软下的器官又开始发烫。 “过来。”背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意犹未尽的男人对浑身无力的凌麟勾勾指头,主人一般地傲慢。 凌麟尚未恢复平日的机灵,黑白分明的眼睛询问地转向许录擎。 男人清冷锐利的目光锁着他,嘲讽十足地问:“你不会以为凭这样蹩脚的功夫就能过关吧?” 又来一次?凌麟眼瞳中的畏惧一闪即过。 “到我怀里来。”抓住凌麟的手腕,把他从脚边扯起来,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 的脊背贴上许录擎的高档衬衣,纯白衣料对比着细致的肌肤纹理,许录擎贪婪地用牙齿细细感受凌麟的甜美。 “唔……”凌麟闷哼。 又咬?你是不是妖怪转世,五百年没吃过人肉?啊!又来一口?看来今天脊背上又要留下一圈一圈齿印。 “凌麟,我想要你。”沙哑的声音里掺和了情,令空气升温。 着身体的凌麟当然可以感觉到许录擎的状况,而且他那可以造成极大伤害力的武器就顶在幼嫩的入口不远的地方。这认知使凌麟全身的肌肉僵硬起来。 怀里绷紧的身躯冷得就像一块化石,凌麟的紧张畏惧毫无阻隔传递到他臂间。 被凌麟的反应影响,许录擎情不自禁,转了口风:“可把对方做到晕死,和我的美学不符。”许录擎低头亲吻凌麟汗**的脸,温柔发自内心的亲吻着。 “安心休息。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用你。” 我不过是,一时中了心软的毒。 害下册第九章 章节字数:6480更新时间:07…03…1320:58 怎么会在许录擎的怀里睡过去?而且还睡得这么安安稳稳。 凌麟从房间的床上醒来,遵从许录擎的吩咐进了浴室沐浴。直到洗完澡,一身清新地带着水光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在恶魔的怀里睡着了……可真是耻辱啊。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他睡了整个下午。乖乖地站在房间里面让许录擎观赏他的“美色”,凌麟满面疑惑。 不是失宠了吗?昨晚对他兴趣缺缺。今天却要在球场里面……还直接在车上享受了一回。现在看看许录擎的眼神,那么深的色味道。 难道看我打了一场球赛就对我恢复兴趣了? 真不知道篮球竟然有这种作用││催情。 许录擎赞叹地把视线固定在凌麟身上。还是这么漂亮! 穿着许录擎大上一号的睡袍,露出让人想一口咬下去的锁骨,均匀起伏的胸膛上那两点敏感的殷红被布料掩盖起来,却份外透出煽情的猥气息。 凌麟忍受着长时间的“视”,他找不出别的用词来形容现在的感觉。这样被一个“用”过他身体的男人上下逡巡,似乎在用眼睛把他剥光,不叫“视”叫什么? 安静地站在房间里,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睡袍上,凌麟的呼吸间隔渐渐加快。 压力好大,许录擎的目光是热的,射在身体上,像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 凌麟蹙眉,宁愿被真正的触碰,也好过这样子。 最讨厌许录擎慢慢折腾人!不仅身体上折磨人,还要从心理上玩弄。他对这男人既憎恨又畏惧。 凌麟英俊的脸带上几分难堪和羞辱,让许录擎微笑起来。 邪恶的微笑。 “你真漂亮,凌麟。” 漂亮不是我的本意,天知道我多想长成喻峒那个样子。凌麟在肚中反驳。 许录擎狮子一样优雅又危险地走到凌麟面前:“饿了吧?” 饿? 听到这个问题,凌麟倒真的饿起来。 今天打了一上午的球,再经过车上的“口腔运动”,睡了一个下午,怎么可能不饿? “我准备了晚餐。”许录擎掀开桌上的白布,露出一席惹人垂涎的饭菜,抛给凌麟一个迷人的笑容。 典型的傻瓜求爱电影镜头。凌麟冷笑。又是什么新花样?他瞥一眼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不会在里面下毒吧??安眠药?哑药?衰老剂?凌麟一个一个地斟酌,找不出合适的答案。变态的心理依旧是正常人难以领会的。 乌黑的眸子里猜测的光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许录擎的锐目。 大手伸进宽大的领口揉搓凌麟胸前的可爱突起,许录擎毫不掩饰他的企图:“先喂饱你,再来喂我……” 一把扯得凌麟坐在桌旁,又开始展示他绝佳的良好风度:“都是你喜欢的菜,我对你的喜好可是很了解的。” 下了什么药索性不管,因为肚子确实很饿。饥肠辘辘的肚子对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像兔子碰上猎枪,毫无抵抗的能力。 可是…… 凌麟抿着嘴看着面前对他极有吸引力的饭菜一眼,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你可不可以……”先拿开你的手? 没有说出后面几个字,不过如果许录擎不大笨的话,应该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我似乎没有捂住你的嘴,应该不会影响你进食。”染上爱看凌麟尴尬红脸的癖好,许录擎咧嘴笑。 “可是会……” “会什么?” “……影响胃口。”这是许录擎问的,他不过老实作答而已。 “哦,是么?”粗糙的手还在熟练地挑动凌麟体内的火热。许录擎戏弄的瞳眸和凌麟对峙片刻,忽然在嫩红的突起上恶意一掐,让凌麟颤栗着轻呼一声,然后慢慢收回作恶的手,环在胸前,懒洋洋地挑挑眉毛。 “你现在可以吃了吧。”许录擎嘲弄地笑着,看凌麟因为刚刚的小小袭击而呼吸微微急促。 可恶! 凌麟警觉地打量许录擎两眼,分析这个变态是真心想让他吃饭,还是想借这个机会作弄他。 分析不出什么结果。 许录擎是很能掩饰自己的人。而且……还是那句老话,变态的行为是不可理解的。 凌麟放弃分析,认命地开始吃饭。 尝一口红烧里肌,不错,很好吃。 凌麟小心地用眼角观察一下现在样子看起来相当无害的许录擎,又夹起一片清蒸脆鱼。 脆而香甜,鱼肉的鲜味在舌尖打转。凌麟情不自禁点头。 好!许录擎有一个很厉害的厨师。 “凌麟。”在旁边兴致勃勃欣赏凌麟礼貌吃相的许录擎打断他用餐的好心情:“你怎么不喝酒?” “我不喝酒。”凌麟摇头。 许录擎眯眼:“我知道你对烟草过敏,难道你对酒精也过敏?” 唯恐许录擎忽然变卦决定饿他十天八天,凌麟将注意力集中在筷子和舌头上,随口回答:“我不喜欢喝酒,一喝就醉。” 许录擎轻笑,低声重复凌麟的话:“一喝就醉……呵呵。” 看见他脸上的诡异笑容,凌麟就开始非常非常后悔刚刚多嘴。 果然,许录擎果断地打开桌上放置的一看就知道很名贵的法国红酒,在凌麟的注视下心怀恶意地倒满一大杯。 “喝了它。” 凌麟瞪着推到面前的大酒杯,不让人察觉地叹一口气,没有反应。 许录擎的唇立即无声无息地咬上刚洗得干干净净的粉嫩耳廓:“我要你喝!” 强大的威胁力,扰动本来还算悠闲的气氛。 凌麟认为许录擎不去当黑社会老大而做集团总裁真是太可惜了。 捧起装得满满的杯子,凌麟很不甘愿地用舌头了一口。瞬间,许录擎瞥见嫩红的舌头灵活地探了探头,不禁想起每次接吻时这狡猾的小东西总会在口腔里东躲**,直到无处可逃,才会乖乖让许录擎尽情地戏弄吮吸。 酒并不难喝,但被人强迫喝东西,特别不是滋味。 “我只能喝这么多,再喝就不行了。”凌麟准备把杯子放下。 第 290 部分阅读 “我只能喝这么多,再喝就不行了。”凌麟准备把杯子放下。 这种敷衍当然不能让许录擎满意。 取过凌麟捧在手上的酒,极有气势的一仰而尽。下一秒,强硬覆上凌麟毫无防备的唇。 牙关被猛然撬开,强烈的酒味灌注进来。 “呜……呜……” 被忽然袭击的凌麟瞪着眼睛反抗着。 一点也不好喝的液体涌进口腔,开口呼救的时机不对,反而让酒跑进气管,呛得他直想咳嗽。 可是许录擎的力气这么大,酒还在源源不绝地灌进来,连咳嗽的机会都没有。俊脸在胁迫和气管的抗议下涨得通红。 变态果然是个变态!好到不上十分钟就旧病复发。 许录擎监视着凌麟不能再把酒吐出来,才松开手:“这不就喝了?酒量是锻炼出来的。” “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被放开的凌麟跌坐在椅子上,很不高兴地拼命咳嗽。 许录擎满意地看着凌麟的反应,一脸喜不自禁,让凌麟直想一拳打过去。 “继续吃啊。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许录擎取笑因为生气而瞪着一桌子好菜的凌麟,又下流的加了一句:“要是脱光了衣服的吃相,一定更有看头。” 即使是饿,也被许录擎这句话气跑了所有的胃口。 凌麟在心里翻白眼,表面恭敬地低头:“我吃饱了。” “吃饱了?”许录擎怀疑地看看满桌几乎完好的菜,英俊的脸露出暧昧的笑:“不用客气啊。再说……就算你不吃饱,待会还是要喂饱我的。” 凌麟没空理会他的变态宣言,灌到肚子里的酒开始发生作用,全身热呼呼的,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已经红成一片。 不用说,自己一定像煮熟的虾米一样,从头红到了脚。 许录擎当然不会忽略他的变化,呵呵笑道:“你比喝下去的红酒还红啊,真可爱。” 可爱你的鬼!酥酥麻麻的热气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夺取他的行动力。 凌麟甩甩头。好难受,浑身不舒服。眼前的桌子开始摇晃,周围的一切变得五光十色。 许录擎把凌麟拦腰抱住,上红得像染上颜色的细致肌肤。比舌头更高的温度,深深刺激他的望神经中枢。 好舒服!凌麟,让我来…… 滴滴滴…… 口袋里的手机很不识趣地在这个时候响起,许录擎昂扬的兴致被破坏三分,懊恼得差点把它从窗口扔下去。 不过不行,这部随身手机的号码只有几个人知道,而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比玩具重要得多。 “喂,大哥?”许录擎搂着凌麟走到床边,与骚扰了他好事的人通话。 “小鬼擎,最近怎么老在中国待着?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不愧是兄弟,还真猜中了! 一边解开凌麟的睡袍衣带,一边拿着手机回答:“你很无聊吗?查我的行踪。” “我是来叫你小心一点,我们得罪了美份组的人,你小心一点的好。” “怕我被人干掉?”许录擎不以为然地把注意力投在凌麟身上。 被酒精俘虏的凌麟一脸茫然,躺在大床上让许录擎尽赏春光。 “在我们没有把他们灭掉前,你就小心一点。他们的暗杀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知道了。”漫不经心地敷衍他大哥,许录擎坐在凌麟身上,一手拉下拉链,将昂挺的望摩擦凌麟的分身。 指尖轻巧地展开分身上每一处褶皱,锲而不舍地温柔进攻。火热的年轻身体立即起了响应,抬头和许录擎的硕大打起招呼。 “啊……呜……嗯,好热……”凌麟醉眼迷离,竟然毫不遮拦自己的真实反应,让从喉间逸出,把许录擎逗得几乎立即一泄千里。 “该死!”怎么可能?仅仅是叫几声就让自己像个几十年没上过床的老头子一样没用。 “你说谁该死?”电话对面的人很不满意地追问。 “到底还有什么事?我要忙了。”许录擎粗声粗气。 “你会忙?在床上忙吧。我弄到两瓶绝版林登红酒,要不要给你一瓶尝尝?” 许录擎吼道:“你给就要!啰嗦什么。我挂了。”不再控制面部紧张的神经,把手机随手扔到地上,扑在凌麟身上。 红得要渗出血来的肌肤,高度的体温,把许录擎身上所有的火种一起点燃。身下的男孩俊美得教人不安,素日装出的冷漠镇定,被娇媚的神态代替,燃烧的望夺取所有理智,直接指挥凌麟的反应。 “热……”吐出带着轻微酒气的一个字,凌麟试图翻身。乱踢的脚力道并不大,反而让臀部呈现扭动的姿态。 早该让凌麟喝酒!许录擎大叹自己迟钝。 一把抓住凌麟不安分的下体,许录擎迫不及待地把凌麟翻过身来。 敏感的分身被握在粗糙的手里,翻身的时候最脆弱的顶端又摩擦到冰冷的丝被,凌麟娇喘起来,渴求着什么似的扭动身体。 “不要这么急,等等我。凌麟。”许录擎的声音沙哑到连本人都有点惊讶。 猴急得像第一次的毛头小子一样,慌慌张张抹上润滑液,才忽然发现,以前和凌麟上床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前奏。 怪不得这小子总是挣扎个不停,第二天爬不起来。 望着身下正可爱扭动着的凌麟,手里的分身也正在惹人地轻抖。许录擎居然破天荒地有一点内疚。 他完全忘记当初是为了折腾凌麟而故意粗暴。 突如其来的怜惜让许录擎放缓了动作。 一只涂上润滑液的手指轻轻按摩洞穴的入口,引起凌麟微微。不知道是欢迎还是拒绝地摆动纤细但是结实的腰。 许录擎有点怀疑灌下凌麟肚子里的是红酒还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奇妙的效果。 “真的醉了?” 在白皙的股沟若轻若重地爱抚,凌麟发出呜咽般难耐的。 扭动着臀部,无辜又纯洁的凌麟,天,他居然能比往日更令人心神荡漾。 胯下的疼痛抗议许录擎的缓慢行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有耐性。手指坚定地深入探访凌麟的深处,换来肠壁热烈的吸附。 如果进去的是真东西,感觉一定棒极了! 光想想就让许录擎想射。 一根,两根……到插入第三根的时候,凌麟的声音开始稍微变调。不如开始的畅快舒服,压抑地,委屈地……到了极点。 疼吗? 许录擎伏下身去看他的脸色。凌麟如丝的媚眼露出一线委屈,茫然地伸向自己的分身,试图扳开许录擎阻止他释放的手。 凌麟,骄傲得彷佛是天神之子的凌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许录擎再度赞叹造物主的多能。 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凌麟更加难耐,秀气的眉簇起,露出恍惚的表情。 有感觉了?许录擎唇角微扬,宠腻的甜味一丝一丝渗进心头。 醉后发软的手根本无法与许录擎相抗,凌麟睁大浮上雾气的眼睛,感受许录擎分身的挺进。 “啊……啊……嗯……不……”凌麟摇动着头,颤抖着迎接许录擎的冲击。 “你真棒,凌麟。”被凌麟紧密地包裹着,挤压着,着,许录擎喘着粗气尽情驰骋。 每一下对体内最敏感一点的碰撞,都让凌麟忘情的尖叫、颤栗。 “叫我的名字,凌麟。”许录擎气喘喘地抬起凌麟的下巴:“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凌麟没有回答,他只是茫然感受着身体的快感。酒精││迷惑他所有的思维。 手上紧紧抓着的直挺分身在滴着眼泪求饶。 许录擎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很想让陷在快感旋涡里的凌麟被好好教训一下。但深埋在凌麟体内的灼热好舒服,快到达顶峰。 身下的凌麟又这么可爱……完全没有平日作对的心态,又温顺又热情,让一向霸道的男人于心不忍。 以后再慢慢教他吧。 说不上为什么生出漫长的时间感,他直觉地打算和凌麟纠缠不休。身边川流不息的玩具,最长被宠的时间是多久? 无暇再想,身体已经带领许录擎冲进最美的天堂,凌麟也尖叫着,在他最讨厌的人手里释放出白色的体液。 糜的气息盘旋在屋内尚未散去,的修长身躯带着点点吻痕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可是,对于一向能力卓越的许录擎而言,刚才的第一次不过算餐前小菜。 看,发泄过的望,不过稍停一会,立即又因为在凌麟诱人的躯体上扫了一眼而挺立起来。 要不要弄醒凌麟再接再励? 凌麟筋疲力尽地闭着眼睛,乖巧的睡态教人怜爱。无力的手搭在枕头上,头却偏到一侧,挨着床单,安静的脸颊和抿上的唇,怎能不吸引许录擎的视线? 圆睁着眼睛考虑了很久,许录擎终于还是决定放过他的猎物。 有什么办法,他躺在那里,说不出的温驯。人畜无害的表情,多少影响许录擎的铁石心肠。 至于自己……许录擎低头看看,尴尬地叹气。只好用手解决问题了。 让所有认识他的人惊讶地、温柔地为毫无知觉的凌麟善后,许录擎遇到新的问题。 横抱软绵绵的凌麟,许录擎从床头走到屋角,又从屋角走回床头。对待多少会出人命的大事时都保持从容的脸,此刻居然有着犹豫的神色。 地毯,还是床? 他讨厌别人分享他的床,何况他一直严格遵循主人和玩具间的分寸。 低头看看一身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的凌麟,丝绸般的肌肤在许录擎臂弯和胸膛上传递热度,触碰是如此令人舒服。 他几乎要舍不得放下怀里的人了。 属于他的凌麟,占有张牙舞爪赶跑他身为主人的判断力。他咬牙,将凌麟轻轻放在自己床上。 翻身上床,发热的胸膛把他想永远囚禁的猎物覆盖起来。 “明天,我早点把他仍回地板。”纯粹心理安慰地喃喃两句,视线又转到凌麟脸颊优美的曲线上。 吻,轻轻地,不知不觉地再度蔓延。 耳垂、脸颊、唇、下巴、喉结、锁骨……直到确定自己的气味在凌麟身上留下痕迹,许录擎终于满足地睡去。 害下册第十章 章节字数:7585更新时间:07…03…1320:58 迷朦着睁开双眼,近距离看见撑在床上的许录擎正含情脉脉地俯视自己。 含情脉脉?凌麟傻笑着摇头。 “醒了?”许录擎低沉华丽的嗓音很好听,在这么明媚的清晨,居然没有引发凌麟的厌恶感。 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凌麟张目四望:“我的地毯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不出所料,许录擎昨晚敷衍自己的,把凌麟今天早上仍下床的决定已经不复存在。他觉得近距离看他的小豹子睁开双眼也算属于主人的乐趣。 “地毯没有跑上来,跑上来的是你而已。”许录擎微笑着解释,他的心情好极了。 凌麟怀疑地揣度目前的情况,立起上身,打算下床。 “你要去哪?”毫不费力地把可爱的花豹再次按倒,许录擎干脆直接压在他身上。 凌麟任他压着,非常老实地回答:“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扔到地板上。”他可是严格按照许录擎的变态指示办事,应该不会招惹任何不人道的处罚吧? 第一天晚上被扔得差点疼死,他可不想再来一次。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那次这么差,但还可以感觉到下体的疼痛。 许录擎微挑浓黑的眉:“记仇?” “只是吸取教训。”凌麟不冷不热地回答。 许录擎深邃的眼中藏着什么,凝视着他:“不许下去。吸取教训的话,应该知道我说什么你最好听什么。” 凌麟垂下眼,听天由命地躺在许录擎身下,在斜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的凌麟别有风姿。胸膛上布满昨晚欢爱的痕迹,红、青、紫交错,配上他现在毫无念的清纯俊脸,份外秽和煽情。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鸟儿在窗外舒展着翅膀,有人经过,立即呼啦啦惊飞一大群。稍过一会,又密密麻麻重新聚集在最招它们喜欢的树干上。 凌麟……这个有趣的小东西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或者说,似乎永远不会疲倦地凝视凌麟的脸,古怪的问题再次闯进许录擎的意识。 许录擎的玩具,真心实意爱上他的其实不少。人总会被金钱和肉所收买吧,而许录擎恰好两者都不缺。多少人能有抵抗诱惑的能力?就算开始并不心甘情愿,也会让俗世渐渐腐蚀。 凌麟,是否也会如此?许录擎更用心地把视线投射在凌麟身上。 澄清的眼神,会变得贪婪吗?他摇头,无法想象。 或者修长结实的身躯,有朝一日若无其事地舒展开来,地渴求着他的宠幸?他还是摇头,这更无法想象。 推测多时的结论,让许录擎略为失望。既然两个基本可能性都不存在,那说明││这小子,从头发到脚指头没有一点点是爱他许录擎的。 “混蛋……”许录擎懊丧地吐出两个字。 凌麟偷瞄他一眼。 奇怪,好端端发什么火?上帝保佑许录擎千万不要想起什么伤心事,因为他这个倒霉的出气包就在许录擎触手可及的地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诚心诚意祈祷,敌军杀到。 许录擎大手探入丝被内握住凌麟的分身,身下的人轻微抖动一下。 “凌麟,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许录擎不自然地问。 好居心叵测的问题……凌麟垂眼索。 答案当然很简单。 变态、变态、再加变态,很有钱的有势力的有暴力倾向的变态! 不过当然不可以就这么回答,尤其是自己的命根子在对方手里的时候。 “说真话吗?” 许录擎看起来非常无害:“说真话,我不怪你。” 凌麟想象了一下当面痛骂许录擎的畅快情形,历史教训最终还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咳嗽一声,不卑不亢地说:“不怎么样。” 不敢骂,又不想夸,只好“不怎么样”。 许录擎很不满意地皱眉,不怎么样,好像属于贬义词。他皱眉,表示自己的失望,大手开始刺激凌麟敏感的器官,揉搓得它昂起高高的头。 看来回答错误。应该好好恭维这个变态一下。例如:主人您变态得很有个性! 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凌麟。 全身的血液正在下身翻腾,快感一波一波袭向太阳穴。娴熟的技巧,令凌麟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液不听使唤,千军万马似的涌到同一个地方,他差点就要在许录擎身下像女人一样娇娇滴滴地哼出声来。 “不用客气,大声的叫啊。”许录擎邪魅地笑容爬满面,手底越发殷勤:“应该让你看看自己昨晚的激烈反应,真是精彩绝伦。” 变态,等于一大早就发情的野兽? 凌麟似乎没意识到现在陷在望里的只有他本人,狠狠地咒骂着许录擎││在心里。 叫好还是不叫好呢?快被望逼宫的意识尽着最后的努力。 不叫,说不定给他折磨自己的借口,光是倔强这个罪名就已经不轻。 叫,不但丢人,更怕的是激起许录擎的“性致”,那岂不是引狼入室?虽说他这猎物已经被剥皮拆骨不少次,但该疼的还是会疼。 许录擎玩味地看他在饥渴和保持神智的边缘努力,嘿嘿笑着:“不如我们再弄点酒来,让你重温昨晚的过程。这次,我一定要好好录像,让你仔细了解自己的本质。” 听到用酒,凌麟摇头:“不用看,我……啊……我昨晚是……是……呜……了解。” 许录擎惊讶:“你记得昨晚的事情?不是醉了吗?”像凌麟这么倔的人,即使是记得也应该会推说忘记吧。 不会认为很没面子吗? 如果有可能,凌麟真想翻白眼,喝醉了又不等于失忆,怎可能忘个一干二净? 凌麟涨红了脸,压抑扭动身体的冲动,紧紧拽住两侧的床单,细长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许录擎的技术确实一流,不知道他玩弄过多少国家幼苗?这个时候想这个不相干的问题,好像不大好。 来回挑拨的手如烙铁般灼烫,在凌麟身上制造出毁灭性的风暴。 “啊……呜……嗯嗯……”冲到顶端的火焰被许录擎轻而易举地挡了回来,不能尽情喷发的痛楚让凌麟摆动身体,努力想拨开许录擎让他难受的手。 细致的皮肤泛上情爱激动所致的粉红光泽,凌麟苦闷地摇头,发出恍若娇吟的呜咽。 “想射吗?凌麟。”许录擎自己的下身也是紧得不得了,他沙着嗓子诱惑身下的小东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凌麟睁着已经湿润的眼,摇头。 还是不要告诉的好。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告诫凌麟,求了许录擎,只怕他会玩得更过分。 这家伙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大坏蛋。 许录擎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贪婪的心思主宰他的行为。他已经不甘心只是单纯的,渴望着进一步的占有。 嘴角微扯,狠着心不让凌麟满足,手指紧紧掐住爆发的通道,让凌麟在他身下颤栗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嗯……呜……我……” 光莹皎洁的身躯磨蹭着许录擎,掩不住的妖艳媚惑。 许录擎也并不轻松,咆哮的望已经高高竖起战旗,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住了,但他还是无由来地坚持诱惑:“告诉我你要什么。凌麟,我不会害你。尝试一下。” 上凌麟不断抖动着的胸前红点,他低声道:“尝试一下,信任我。信任许录擎。” 信任许录擎……真是个好主意。 凌麟直想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快被折腾死了。 所以他打算做一个俊杰,识时务的那种。 “我要……呜……要……”身体的刺激让他剧烈地喘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要什么?”许录擎伏在他耳边,让凌麟腻人香甜的气息喷在脸上。 他觉得受罪的是自己,憋得不行了,还得压抑着诱导这不识抬举的小子。 最可恶的是,自己还是情不自禁想抬举他。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一鼓作气挺到他身体最深的地方去,重新尝尝他又紧又热弹性极佳的味道。 可是,他决定忍。向来以超强的意志力自豪的许录擎,彷佛要与自己作对似的引而不发,争取目睹凌麟更激烈媚态的机会。 凌麟简直快被他玩死了。 上次是冷冰冰地逼他站着射出来,这次不但逗得他火焚身,还在他耳边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媚惑他。 真该死! “要……呼……要……”不管怎么样,死马当成活马医,就听许录擎的话,信他一次。反正被骗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要……射!”好不容易吐出心里头最想要的念头,许录擎立即让他逃出生天,给他被堵了多时的通道亮起绿灯。 许录擎并且好心地上下套弄两下,送他一程。 不知道是否压抑得越久,喷发的快感越强烈。凌麟高叫着,双手攀上许录擎的脖子,痛痛快快地释放出来。 好舒服!好舒服。 呼呼地急喘了好一阵,才松开紧环许录擎的手,遵照自由落体运动规律,的背脊撞上弹性的床垫。 “怎么样,舒服吧。”许录擎的脸色有点不好,以他现在的亢奋状态,这样算是很有自制力的了。“对我很有感觉?” 凌麟疲倦地闭上眼睛,体会快感后的彷佛飘上云端的感觉,不由控制地回嘴:“各取所需。” 你喜欢玩弄我,我随便解决一下。 许录擎可不这么想,他叫嚣的灼热仍然强烈要求宣泄。 好心好意对你,居然不识抬举! 许录擎很不耐烦地挑高凌麟的下巴:“今天的是各取所需,那你昨天求着我上又叫什么呢?” 反正回一句也是回,回两句也是回。冷静的思维尚未恢复,凌麟毫不迟疑给他答案:“酒后乱性。” 有生以来,许录擎第一次生出几乎被人气晕的感觉。 自尊心强烈受伤。 许录擎对自己的身材和技术可向来信心十足。在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答案当然是││我,凌麟,想和你。 把人气的牙痒的小子! “喂!你舒服了,那我呢?”粗鲁地迫凌麟把手覆上自己蠢蠢动的昂扬,许录擎说:“总要有来有往吧。” 有来有往? 不要把我们说得那么平等,我不过是玩具而已。 凌麟厌恶地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任凭发落。 “嗯?”许录擎有点不能接受地哼一声。 凌麟睁眼,仔细回想应该怎么做才算本分。哦,对了,要张腿。 上次许录擎兽性大发,抓住他的脚踝左右一分,那几乎被撕成两半的教训犹刻在记忆里。这次他学乖了,老老实实把腿分开一点,闭上眼睛等着任人宰割。 许录擎等了半天,等到一个闭上眼睛做死鱼状态的张开腿的笨蛋,不由怒气上涨。 混蛋!该死的!我不是要这样。 “你怎么就不能稍微有点感情?”许录擎不满地指出问题,恨恨看着凌麟。 上一个人很容易,欺负一个人很容易,让一个人在身下哀求也很容易。 怎么想再多那么一点点,想再进一步拥有就这么难? 难得许二少爷今天如此体贴,他居然一点感激都欠奉。 该死的小花豹。 凌麟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古怪地睁眼:“感情?” 嗯嗯,一定是新的花招。这次挺新颖,用到感情这个字眼,比**更诡异。 必须小心、沉着、镇定地应战。 光看凌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无法轻易达到。许录擎不甘心地瞪了躺在床上的凌麟一眼。 搞什么心理交流,直接上不就好了? 扑上去,压倒,摇晃着身体,狠狠进入凌麟的深处。这个念头真是诱惑。 可许录擎很快惋惜地否定,被肉控制而拒绝更好的享受,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越难的事情,许录擎通常都越有兴趣,虽然目前的事情确实挺难,至少忍受火的煎熬就不是件容易事。 “凌麟,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指尖在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圈,许录擎颇期待地发问。 离不开你?凌麟的脸色更加古怪。我即使高兴得脑充血,也要离开你才死。 “回答我的问题。”灼热的身体靠过来,像乌云遮顶,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凌麟不得不开口:“不知道。”虽然完全不合心声,却是中规中矩的回答。 “不知道?”看来这个答案也不对许录擎的味,他哼一声:“离就离,不离就不离,有什么知不知道的?” “如果你不让我离开的话,我当然离不了。”凌麟全面发挥八面玲珑的特长:“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当然不能不听你的话不离开。所以,一切都听你的。”无论如何,最后一句总无可挑剔吧?请你快点走开,让我起床,因为我饿了。 可惜,这个答案只招来许录擎更大声的冷哼:“一派谎言。” 凌麟无辜地看着他。 真奇怪,为什么变态总能看穿正常人的心态?以后骗他的时候要小心,最好学习韦小宝,十句假话里掺上那里两三句假话,好以假乱真。 努力似乎徒然无功,许录擎聪明地决定改变策略。 要诱捕对手,必须先放点饵。想一个玩具乖乖听话,对主人失去戒心,肯和主人沟通,必须先给他一点甜头。 想到这里,许录擎暂且放下怒气,绅士地微笑:“这么久,似乎都没有让你好好轻松过。” 咦咦? “今天,就让你任性一天” 咦咦咦? “随你提要求,好好尊重你的意见……” 咦咦咦咦? 情况十二万分凶险,凌麟越来越小心防备。 “……你自己说,是想直接上,还是用口。” 凌麟几乎笑出来,还以为有什么高招,原来不过如此。 扯扯嘴角,他还是躺在床上,不死不活,摆出任人鱼肉的姿态。 “好吧,你用手也可以,我不逼你。”许录擎已经低声下气到了底限。 该死!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是怎么得到公主的心的?如果学到一半,应该能把这可恶的小子轻而易举哄得团团转,兼且感激涕零。 凌麟睁开眼睛:“我真的可以提要求?” 许录擎点头:“如果你下面还疼,用口也没有关系。虽然我比较喜欢射在你的身体里面。” “那我不帮你弄出来,可以吗?”他小心翼翼提问。 许录擎只觉得疼痛加剧,不但下面疼,连上面也开始疼││头疼。 这家伙胆子还真大啊。 “可是……”哪个该死的说精神交流才是最深入的接触?许录擎此刻只想宰了这句话的创造者。 有点想看,凌麟对自己露出真心的阳光笑容。有点想看,真正的凌麟在身下发出的样子。还有点想看,凌麟恬静的睡脸,放心地偎依在自己怀中…… 许录擎叹气,可见人不能起贪念。起了贪念,又压抑不住,要付出多少为难自己的代价? 细心观察许录擎的脸色,不信任和怀疑布满凌麟俊美的脸。 “我只是问一问。”见许录擎脸色难看,他识趣地翻身,重新躺倒在床上,继续任人宰割的状态。 “可以。”简直不敢相信说出这两个字的居然是自己。许录擎为身下的分身哀悼。 “哦?”凌麟又爬了起来,简直惊喜交加。 不知道变态今天玩什么花样,不管什么花样,这样的好机会可千万不能放过。 “我是不是可以提要求?”凌麟打量一脸苦楚的许录擎:“什么都可以吗?” “是的。” “那……我要你再也不用我的亲人和朋友威胁我。” “没问题。” “我可以不做你的玩具?” 不做玩具?许录擎不能不考虑一下。 诱哄第一原则,甜头首先要多多的给,代价稍后再多多的索要。 他点头:“可以。” 凌麟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录擎,试探着继续:“我不穿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可都是名牌。” “不行?” “嗯……可以吧。”咬牙再扔出一个诱饵。 最后,凌麟深吸一口气,迈出最危险的一步:“我希望……你再也不能碰我。”用最快的语速说出要求,凌麟已经做好被恶整的准备。 没办法,人生如赌博,今日不赌不行。 时机稍纵即逝,况且变态的思维不能以正常人的方式度量,说不定他今天变态程度突飞猛进,变态的变态,负负得正,变成老好人一个,万事好商量,让凌麟一不小心逃出生天。 “什么?!”许录擎瞪着火红的眼睛怒视凌麟。 糟糕,测试到达极限,原来今天并非万事皆宜。 凌麟心里一跳,反射性往床角挪动一点。 等着许录擎上前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惩罚,却发现面前的男人没有动弹。凌麟为快临头的折磨做好心理建设,半天没有迎来袭击,疑惑满脸。 这次,不由认真打量起许录擎来。 怪物今天很奇怪呀? 难道人变态的同时也会有自虐倾向?凌麟越想越有可能。 如果自虐的话,会不会要求自己来上他呢? 嗯,越想越有可能。 凌麟的眼睛立即闪出诡异的光,居然让许录擎有点头皮发麻。 “过来。”许录擎勾指。 真来?凌麟虽然很想扑上去狠狠报仇,不过靠近野兽的身边是再危险不过的事,他必须矜持一点。 “这个……我其实不大会。”实际上已经摩拳擦掌的凌麟,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虽然已经知道大致上的步骤,但是万一弄疼你的话,不知道你是否会……”还是先把条件说好,万一弄疼他而他又记仇,那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大好的报复机会啊。听说自虐狂没有被人虐待会痛不生,希望这家伙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 许录擎再厉害,也猜不出凌麟在想什么:“什么弄疼?我叫你过来。”等不及凌麟主动靠近,他伸手拉出此刻几乎眉飞色舞的凌麟。 咬住冰冷厚肉的耳垂,许录擎沉声问:“凌麟,你爱过人吗?” “爱人?”凌麟偷窥两眼,惨,似乎转回常态了。 幸亏刚才没有扑上去,谁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好”了呢? “回答问题,”许录擎这次的噬咬稍重,给凌麟添上一个整齐的牙齿耳环:“不许说谎,我能看出你是否说假话。如果你骗我……哼哼……”冷哼两声的威势颇为吓人。 凌麟无奈,只好选取不是谎话但又比较不难听的回答:“我从不主动爱人。”头疼,难道这个就是许录擎的新招数?不断问居心叵测的问题,让我由于用脑过度而变成白痴? 失望追随答案而来,许录擎灼热的心彷佛碰了一堆冷冰。冷冷看他好久,轻轻回到:“我也是……。” 原本主人和玩具的关系被突如其来的渴望破坏殆尽,新一轮或许可以转变为爱与被爱的游戏,即将登场…… 害下册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7748更新时间:07…03…1320:59 自从吃了苹果,亚当和夏娃再也按捺不住穿衣服的望,以致被上帝惊觉真相赶出伊甸园。 如此尴尬的事,如今轮到许录擎。 自从起意要掌控凌麟的一切,尤其是精神,就再难把对付玩具的手段使在凌麟身上,以致进退失拒,连从前可以任意把凌麟压倒的特权都拱手让出。 甜头是频频给了,但用处似乎不大。 ……………… 目光直直地落在《数据结构》课本上同一个地方很久,凌麟终于还是假装不下去了。 抬起头,对上许录擎一直投射在他身上的炽热眼光,凌麟闷闷地说:“我明天要考试。” “我知道。”注意到凌麟由于转动而更显性感的优美脖子,许录擎暗暗吞一口唾沫。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复习一下。”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我认为……”许录擎贪婪地眼光流连在凌麟的身上,回忆每一处让人亢奋的触感:“我们应该复习更重要的东西,在床上。” 才过了十二个小时。 自从许录擎做出那个一天内完全尊重凌麟的承诺,时间就过得特别缓慢,以至于让许录擎不下千万次的后悔。 乖乖地,安静地仰头看许录擎半晌,凌麟无奈地把手里的书扔到一边。 反正也看不进去。在这样的狼一样的视线下,没有人可以把这些复杂的递归循环看进去。 看来明天的考试要交白卷了。想象着一向对凌麟成绩极有信心的古板教授的脸,凌麟轻轻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毫不让人察觉地,许录擎已经移到凌麟身边,低头徘徊在可爱的颈侧,差点就磨蹭上细致的肌肤。 感觉许录擎的接近,凌麟收回笑脸。 不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整整这个变态,就太对不起中国人民了。 转着眼珠忍受许录擎在颈边煽情的靠近,凌麟打定主意。就算以后要受许录擎报复式的恶整,今天也要先过过扬眉吐气的干瘾。俊脸转向许录擎,凌麟露出一个又甜又美的笑脸。 许录擎心里一震,他很清楚这个笑脸代表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这么开朗活泼的灿烂笑容,还是让他心动赞叹不已。 “是不是……我今天怎么任性都可以?”果然,笑容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充满了试探和攻击性。 许录擎望着凌麟笑脸上露出的整洁细白牙齿,只想凑上去用舌头把它们一个个尽情感受。 “是啊,怎么任性都可以。”但是过了今天你就要小心了,我可不是这么好耍的。 也许被许录擎传染,恶念无可压制地升起。凌麟抬手,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眸迷惑着许录擎,一边将自己衬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打开,让结实的胸膛坦露出一点点小麦色的诱人肌肤,樱红的小巧突起若隐若现。 许录擎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喉咙忽然干燥地不得了。更不得了的是,凌麟居然挺着正极度刺激他的半裸胸膛靠近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居然滑进许录擎的裤子,触碰已经开始挺立的昂扬。 “呼……”许录擎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猛然抽气的声音。该死的!不清不楚地瞧一眼胸部,被人摸一下,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少爷……”既然已经决定豁出去,当然越绝越好,反正许录擎已经答应不再以家人和朋友危险。凌麟有仇报仇:“你可以站起来吗?” 别有居心的声调让许录擎警惕起来。 臭小子,你想搞什么鬼?小心我立即反悔,把你弄得哭爹叫娘。 冰冷的手指还在不很熟练地轻轻和许录擎的分身打着招呼。 “你站不起来了吗?”用最疑惑的眼神看许录擎一眼,凌麟暗笑得肚子快抽筋。你够恶劣的,凌麟。如果你像许录擎一样有钱有势,说不定也会残害祖国幼苗喔。 不满的同时,些许纵容的感觉逸出心田。骄傲和挑战作祟,许录擎狠狠瞪凌麟一眼,站了起来。而且,很潇洒地把裤子的拉链一拉到底,让高昂着头的野兽出笼,直接对着凌麟怒吼。 “让你可以摸得痛快点。”许录擎好心情地眨眨眼。 凌麟把手轻柔地放在灼热上面,扬着嘴角礼貌地说:“谢谢。” “不客气。”许录擎还他一个很色情的微笑:“原来你这么喜欢我这里。” “还记得那一天吗?你不也这么对我的,让我站着。”凌麟的样子看不出一点要报仇的样子,还特地做出一个娇羞的表情。 许录擎几乎要大笑出来:“对啊!接下来是不是要我去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等你?” 凌麟正跃跃试,保险地先问后果:“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会……?” “也不会怎么倒霉,不过就是被阉掉而已。”一句话打碎念头。 凌麟根本不怕许录擎的恐吓,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身下的火热让许录擎很不舒服,但同时又感觉到禁忌和挣扎的屈辱,这让他兴奋。 “你这么覆盖着我,很舒服。” “哦?”彷佛忽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碰到了许录擎的望,凌麟惊惶的缩回,令许录擎生起几许失望:“对不起,不过,你的这个真棒!” 仰头看着站在身前着下身的许录擎,凌麟赞美地真心实意,甚至还确定的用力点了一下头:“真的,又大又棒。” 不管怎么样,被人这样赞美,是男人都会飘飘然起来。尽管身下被引到一半的情况使许录擎颇不自在,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颔首以表感谢。 没有穿裤子的总裁风度。 玩开头,恶劣的心态一发不可收拾,凌麟 第 291 部分阅读 没有穿裤子的总裁风度。 玩开头,恶劣的心态一发不可收拾,凌麟真不怕死,毫不掩饰眼里的戏谑。 “我现在可以出门吗?” “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自己出门去,很不人道啊。”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做过多少不人道的事情,许录擎完全是被害人的模样。 凌麟苦恼地皱眉:“我还以为可以任性到底呢。” 许录擎闷住。 哪只脑细胞提醒自己凌麟的内心比**更令人渴望的?捏出来掐死! “可以。”虽然很不舒服,不过……勾践尚可卧薪尝胆,何况我堂堂许二少爷。 只有今天。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今天过后,你给我乖乖的。 凌麟脸上显出孩子的愿望得到满足时的天真笑容││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好,那我就出去了。” “喂,你去哪里?” 打算深度测试许录擎的底线,已经对在刀刃上行走上瘾的凌麟在门口转身,认真答道:“我去试一下,其它男人有没有你││那么棒。” 许录擎气得天旋地转。 棒…… 棒…… 简直就是一棒打在许录擎的脑袋上,连刚刚雄纠纠气昂昂的被凌麟夸说好棒的东西都立刻夹着尾巴缩了起来。 遥想他许录擎威震四海,名扬五岳,哪个男人敢在这个事上胜过他?连大哥也没有提过这样狂妄的问题。 想大吼一声,扑将过去把凌麟狠狠压倒,用上十八般武艺让他知道到底谁是主人谁是玩具,不经意一瞥,却看见凌麟嘴角自然的微笑。 那微笑虽然如恶魔般恶劣,却也如恶魔般诱人,比往日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好上万倍。 凌麟站在面前,就像站在最耀眼的阳光下。 英俊。如希腊神祇一样的自然、灿烂、辉煌,还有……动人。 这不是许录擎最想见到的样子吗?暴力的苗子被无声无息按回钻出来的地方。 “等一下!”许录擎匆匆忙忙把裤子系好,追上兴致勃勃的凌麟。 哼,今天是不可以对凌麟怎么样,但是对其他人么……尤其是对敢碰他的凌麟的人么……哼哼哼! 甜头也要适可而止,想当着我的面偷人,你休想! 想得到崭新的享受就要付出崭新的代价,许录擎对此已有觉悟。 无论如何,活生生的凌麟在眼前的模样实在出人意外地令许录擎赏心悦目,也让许录擎食指大动。 按捺着心中随时窜起的火跟着凌麟在马鞍山逛了整个下午,唯一可以让许录擎安慰的就是凌麟没有向任何男人表示出投怀送抱的意思。 只有一个向凌麟热情介绍最新按摩椅的男性推销员,成了许录擎凌厉目光下的牺牲品。而为了报复凌麟对这个人的兴趣竟然超过对许录擎的注意,许录擎很习惯地对隐藏在附近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以确保这个没长眼睛的东西在下班后会受到一场应得的痛殴。 凌麟无聊地在街上乱逛,努力不在意身边压迫感越来越重的许录擎。天色渐渐变黑,他哀叹地看着日间热闹的店铺纷纷关门。 许录擎说过,这么快活的日子只有一天。 如果他这种病态呈现周期性该有多好。 “玩够了吧,我们回家?”养尊处优的许录擎用最温柔的语气问着,他今天已经走了这辈子最长的路,而且是在大太阳底下。 而他几乎每走一步,就忍不住要重复问自己一遍,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是什么让自己一直忍耐这种毫不合理的情况,使他违背一贯的原则,让原本应该被他控制在手的对象大模大样拿到了主导权? 没有答案。 答案也许有,也许藏在前面四处张望的凌麟里面。 他迈着有节奏的步伐,弹性的小腿紧紧裹在牛仔裤里。随着经过不同的商店,优美的轮廓会不断稍微改变上面的线条,愉快的表情、好奇的表情、无聊的表情、失望的表情…… 这些从前凌麟在他面前不会有的表情,让许录擎几乎产生窥探般的刺激。 “我们回家。”许录擎再次提议。 凌麟看都不看许录擎一眼,心不在焉地低头沉思。 完全被人忽视让许录擎恼火,不过……凌麟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爱,高高大大的英俊男孩,竟然露出像迷路又不知道危险的小女孩一样迷惘的神情。 如果别的男人摆出这个样子,恐怕许录擎要一拳打过去,以惩罚他影响许家二少爷的晚餐胃口,外加影响市容的罪名;但是这种神情,却与凌麟奇迹般的相配,媚惑得可以夺去任何人的呼吸││至少可以夺去许录擎的呼吸。 身不由己地无声靠近正在发呆的人儿,双手很自然地就环上了那结实纤细的腰。 被吓了一跳的凌麟急忙转头,恼怒地瞪了不守规矩的许录擎一眼。 原本是不打算放手的,习惯了豪取强夺的许录擎对这个无聊的诺言已经厌倦到了极点。但此情此景,轻柔的没有色情意味的拥抱,还有凌麟的那个眼神,让这一切像极了情人间的蜜意花枪,令许录擎心里一甜。 很不可思议地,像沐浴在爱河的小男孩一样,许录擎乖乖松开了手,蜜糖暖暖融化在水里的甜丝丝滋味慢慢渗到他的嘴边,让他不由勾起唇边的一抹微笑。是的,似乎他所期待的崭新的感觉已经在半空中泛了泛了影子,仅仅是凌麟一个普通的甚至不友善的眼神,也让他察觉异样的快乐。 许录擎退开一步,他似乎明白凌麟对他的超强的警惕性,潜意识摆开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攻击性,说:“我们回去吧。” 有感于许录擎的守规矩,凌麟诧异地观察了许录擎半刻,以确定这个怪物是否得了什么病。 情况在凌麟的眼中依然诡异。 且不说许录擎果然乖乖跟了他逛街,整个过程没有提出任何古怪要求,没有作出任何变态行为。仅仅凭许录擎刚才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动作,就够让人狐疑了。 他已经保持警觉一个下午,可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许录擎打算耍什么花招。 同时,更深的好奇心和恶劣望,让他生出再次挑战许录擎极限的念头。 出于某种恶作剧般的心理,凌麟很慷慨地给了许录擎出门后的第一个笑脸:“我们一起再逛逛吧。” 这简直就是天籁。 许录擎放弃“我们回去”的念头,打从心里认同这个主意,因为现在的凌麟连声音都是如此的甜美。 “好啊!再逛逛。”愉快轻松的答复,从许录擎欢快上扬的唇里吐了出来。 十分钟后…… 许录擎黑着脸,紧跟在凌麟身后,走进海洋船吧。 这是马鞍山为数极少的有着同性俱乐部意味的地方,曾经还被公安局查封过,不过因为老板后台够硬,终于还是重开了。 柔和的灯光铺在罗马风格的桌椅上,耳边传来轻轻的抒情歌。人并不是很多,没有想象中俱乐部的拥挤喧闹。 想不到凌麟会提议到这种地方来,不祥的预兆轻轻敲击许录擎的心脏。 中间的小舞池空着,只有霓虹灯在不断旋转闪烁。客人三三两两坐在一旁,低声谈笑。 凌麟叫了一杯汽水,靠在椅背上细细打量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这小东西想搞什么鬼?对面的许录擎要了一杯啤酒,双手环在胸前,很不高兴地直直盯着凌麟。 “你说这里有多少人是真的同性恋?”根本不去注意许录擎的不高兴,凌麟目光四处游离地问。 “关你什么事?” 凌麟忽然伸着脖子,向刚刚进门的一个男人细瞅一阵,然后失望地摇了摇头││那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显然两人是情侣。 “你说这里有多少人肯和我上床?”凌麟再次礼貌地││“请教”。 反射性地,许录擎立刻竖起全身毛发:“上床?”他危险地重复。 “不过我看不好。”凌麟的话及时扑灭他的怒火。微微噘嘴:“他们还没有哪一个比得上你。” “这个……没有你帅,眼睛不够大。”凌麟小心地不被人发现地指指他所说的对象。 许录擎糟糕到极点的心情总算平复一点点。 “穿蓝衣服的那个,翘腿的姿势真难看。” “角落的那一个,竟然把头发染成紫色!根本就不配他的皮肤,没有品味。” “这个还可以,可惜旁边有人了。唉,他们看起来还挺配的。” 凌麟喝一小口汽水,评论一个酒吧中的男人。认真的态度,不断消磨许录擎本来就不多的耐心。 凌麟恍如未觉地继续。 “那个一直色眯眯看过来的男人,长得还可以,就是神态不好,表情比你还下流。”凌麟不带偏见的客观评价,几乎让许录擎吐血。 “刚进来的那个怎么样?很帅啊,又是单身一人。”凌麟极有兴趣地看了那人几眼,终于转头正视许录擎片刻。 许录擎屏住呼吸,锐利的目光刻在凌麟脸上。 只要他敢说要选择这个男人上床,我就立即一枪打断这男人的命根。 凌麟思考很久。 当许录擎几乎因为缺氧而涨红脸时,他才终于摇了摇头:“还是不可以。” 许录擎大大松一口气,差点瘫倒在座位上。 磨炼耐性可真不是人玩的东西。一天就够了,以后还是要凌麟乖乖听话,不要任性的好。 “他的眉毛和你很像。”凌麟不紧不慢地“童言无忌”地说出不可以的原因:“一定也是个变态,而且说不定……会和你一样喜欢暴力。” 许录擎的脸色立即从红色变得可以与泥土颜色相媲美。 碰上机会就要报复个够本的恶劣本性,让凌麟明知道惹翻许录擎的下场会很惨,还是忍不住火上加油。 凌麟享受着许录擎的反应,无辜地加上一句:“我不喜欢暴力。” 如果不是四肢无力,许录擎发誓自己一定会跳上去掐住凌麟的脖子。 可惜他气得太厉害,只能瞪着血红眼睛呼呼喘着粗气。 他再次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忍耐一个属于自己的玩具? 没有答案。 他想起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犹如尸体一样的凌麟,和面前眉飞色舞的英俊男孩截然不同。 为了这个,他就必须甘愿忍受这些许家人根本无法忍受的郁闷? “你是不是想掐死我?”挑衅似的伏在桌子上倾前靠近许录擎,凌麟不怕死的问。 许录擎磨牙:“过了今天,你就可以知道了。” “我知道你不会掐死我的。”自信的凌麟笑得颇有诡计得逞的姿态,他忽出奇招,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爱?谁提这个可怕的字眼?许录擎心脏重重一顿。 “我没有。”他认真地摇头。 笑话,怎么可能?你凭什么得到我的爱?有什么资格让我爱上你?他恨恨地想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就像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这一瞬间,他几乎想向凌麟怒吼以表明自己的立场││爱情,这个人间最大的笑话,不可能平白无故降临在最最潇洒的许录擎身上。 可他只是哽了哽喉咙,闷哼了两声。 凌麟星辰一样发亮的眼睛严肃地盯着他,忽然懒洋洋笑起来。许录擎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两下。 凌麟从他严肃的反应感到报复的快乐,作对似的挑动他的神经:“你有。” “我没有。” ………… 凌麟靠后,学着许录擎将双手环在胸前,抿着唇,说:“如果你敢大声在我面前告诉我,你爱上我了,我也许会考虑一下接受你的爱哦。” 接受……许录擎的心脏再度不争气了,这个字眼如同魔鬼一样缠绕上来,让他霍霍心跳。接受他的爱……被凌麟爱上…… 许录擎几乎要咬起牙了,不不,他可从来不想要这个小鬼的爱,也没有打算爱上这个小鬼。 可是……你会考虑?你会考虑个鬼!清晰的思路终于回来了,凌麟在耍他,这个明悟撞在许录擎乱跳的心上,失望的感觉涌了上来。 许录擎恨恨的目光几乎要把凌麟英俊的脸瞪出一个洞,骄傲地反问:“我会爱上你?凌麟,你以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那好。”凌麟无所谓的接受许录擎的宣告,把脸转到一边:“反正今天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许录擎用同样无所谓的态度点头:“是的。”只有今天。 突然,似乎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凌麟目光有了焦距。 强装出来的无所谓姿态很简单地被打破了,许录擎不安地顺着凌麟的视线望去││果然,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斯文儒雅,高瘦个子,刚刚从门里进来。 更让许录擎心惊的是,凌麟居然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走去,一副准备搭讪的模样。 该死的!就像全身的血刹时被抽干了一样难受。 许录擎从椅子上猛扎起来,扑前一把扯住正在走的凌麟。 凌麟冷淡地看了被抓得生疼的手一眼,轻轻问道:“打算反悔吗?” “不是。” “那就松手。” 许录擎没有松手,相反,他更加用力,彷佛要把手指卡进凌麟的骨头里面去:“我说了今天你可以任性,只有今天。” “今天还没有过去。” “很快就要过去了,只剩十几秒。”许录擎把手腕上的钻石表在凌麟眼前晃晃。 凌麟漫不经心地看一眼,感叹着苦笑:“现在才十点,你把表给调快了。” “我的表说几点就是几点!”许录擎霸道地低吼:“我定的规矩,当然就要用我的表来算时间。” 凌麟露出一副早知道你会反悔的表情,别过脸,静静望着窗外黑暗的天地,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可许录擎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很高兴││以后再也不可以做同样的傻事,这个绝妙的方法怎么不早点想到呢? 搂上凌麟的腰,他专心嗅着细长项间凌麟独特的芳香。 “我们回去吧,凌麟。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这里没有,别的地方也没有。” 害下册第十二章 章节字数:8554更新时间:07…03…1321:00 凌麟和许录擎走在路上,夜风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安静,但沉默之下心霍然跳动,不经意间,发现彼此竟如此和谐的并肩朝同一个方向走着。 “唔……”许录擎发出一个毫无含意的音调,凌麟低垂的眼角微微一动,许录擎的手已经伸过来,彷佛天经地义般,温柔又强势地搂上他的腰。 夜深人静,漆黑的街道,凌麟觉得自己被比强有力的手臂更难以摆脱的东西缠绕住。 心血来潮的温柔,凌麟警惕地估量着许录擎的举动。 可温柔毕竟是温柔,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在昏暗的街灯下走在长长的破旧的马路上,前面是一片黑暗,就像看不到尽头的人生。这个时候,腰间的手那么坚定,那么充满了力量。 简直就有了一点││爱的感觉。 爱吗?虽然许录擎今天行为怪异,但……不会这么夸张吧?凌麟疑惑地抬头看了许录擎一眼。 没有停止过观察凌麟动静的许录擎立刻对上凌麟的视线,戏谑地扬眉:“我很帅,对不对?” 真是自大狂一个。 把心里刚冒出一丁点的温柔的萌芽一脚踩死,凌麟做个十足嘲弄的表情,慢吞吞说:“如果论帅,你比不上我。” “错!如果论漂亮,我比不上你。”许录擎停下脚步,让凌麟与他近距离的面对面。 刚想反唇相讥男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凌麟忽然想起自己可以为所为的一天已经过去。 不错,自己在许录擎心目中根本不算是个男人,只是女人的代用品。 这个事实让凌麟觉得没有意思极了,就如涨涨的气球被扎了一针般,他静静望许录擎一下,垂下眼,用厚密的睫毛掩饰自己的眼神。 夜风无声无息吹过,沉默又把他们包围起来。 静悄悄的路上,两人就这样相对。他们面对面,彼此的呼吸可以喷到对方的脸上,靠得如此之近,使许录擎不得不联想起另一种距离。 心的距离,有多远? 月下的凌麟低垂着头,许录擎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沮丧赶跑了属于凌麟的活力和光辉,他是那样失落。许录擎几乎想伸手挑起他的脸,像魔法师一样使他的小豹子焕发神采。 此时此刻,许录擎希望他们的心不要离得这么远。 许录擎叹了一口气,他很少露出这样无奈的表情:“凌麟,我真的弄不清你在想什么。” 凌麟沉默,很久才死盯着脚下的水泥地,说:“有这个必要?” 环在腰上的手忽然紧得像钢筋一样,凌麟难受地皱起英气的眉。 “你宁愿当一个玩具?”许录擎轻轻地,危险地问。 凌麟反应很快:“我有权选择?” “你会选择爱上我吗?” 许录擎蓦然深吸一口凉气。他说了什么?老天,他居然不假索地说出了那么一句可笑的话。 凌麟也愕然了片刻,但他很快抬头,直视许录擎闪着精光的眼瞳。 “不可能。”凌麟冷冽地说。 回答像油浇在烈火上一样,空气凝滞起来。 两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恶狠狠地对峙。 “凌麟……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上台致欢迎词的时候,想到什么吗?”半天,许录擎放松下来,诡异的语言打破沈滞的空气。 “不会是什么好想法。” “不,是好想法。”许录擎轻笑着将凌麟拉到附近最亮的街灯下:“我当时想,这个男孩子真漂亮,长得又高,站着做感觉一定很不错。” 凌麟望着许录擎邪气的笑容,身体僵直。 “你要在这……” “对,就在这。” 凌麟瞪着许录擎,瞳子彷佛要被火焰烧着了。他觉得湿润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眼眶,猛然用力闭上眼睛,把脸转到一边。 许录擎贴近他,解开他的裤子。冰凉的手伸进去,俘虏还没有觉醒的柔软分身。 听着凌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许录擎另一只手伸进凌麟的衣领,掠取胸前一点敏感的果实,上下两边同时刺激着面前的大男孩。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很奇怪,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这么容易低头。我开始还以为要花很多功夫才能把你弄到手呢。”一边执拗地摩挲着凌麟的昂扬,许录擎冰冷无情的说。 凌麟很难受。敏感的地方被熟悉这个身体的人用纯熟的技巧挑逗着,强烈的感觉让他双腿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直觉地想找一个地方支撑身体,但是站在空旷的街上,面前只有一个许录擎。 阴暗的街灯下,被男人玩弄着。 如果现在有人经过…… 如果有人看见………… 凌麟不怕被人辱骂唾弃,做出这样侮辱别人眼睛的事情,只会认为自己下贱。 这没有什么,凌麟死咬着牙对自己说,不应该难受,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 可他的手激烈的颤抖,不,他发觉自己全身都在怯懦的颤抖,像可怜的羔羊在屠夫面前一样无能。 他咬牙切齿的憎恨自己的软弱,呀,让许录擎为所为吧,除了这个,他还能做什么更伤害我的事? 凌麟努力把难受的感觉抛到意识之外,却更加难过得几乎要滴下泪来。 身下的器官已经在熟练的猥亵的动作下有了反应,面前的许录擎正在冷静地控制着凌麟的快感,享受凌麟分身带给他手的火热和兴奋。 像木偶一样站着,尽情满足面前恶魔的玩弄望,凌麟的神志已经开始麻木。所有的过去,所有的未来,彷佛都漂浮在空中,然后远去,远去…… 许录擎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他搂上凌麟的腰,慢慢帮凌麟系好裤子。 凌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没有达到目的,许录擎肯这样放过他?还是,许录擎忍不住了,现在就要上他││在大街上。 许录擎大手隔着衬衣摩挲凌麟光滑的背,低声安慰:“没有什么好羞耻的,男人那个地方被这么弄,都会有反应。”天,他现在的声音居然温柔得不可思议。 错觉,又是错觉,凌麟在心里对自己摇摇头,许录擎的话,怎么可能带上心疼的语调。 “好了,别哭了。”许录擎笨拙地企图用袖子擦凌麟脸。他看见凌麟的眼泪,晶莹透彻,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泪珠,却让许录擎第一次觉得满心不是滋味。 哭?谁哭了? 我吗? 凌麟疑惑地摸摸眼睛,湿漉漉一片。 泪水?将指尖缓缓伸到嘴边一下,咸咸的。这迷惘的动作引发许录擎更多的温柔,他不再用衣袖,凑前,细细着凌麟表情空洞的脸上挂着的泪珠。 他用低沉稳重的语调发誓:“我不欺负你。我保证,我会让你快乐。” 听到这个,凌麟像被电触般微微一缩。这句话,不管是谁说的,在这样的夜色下,在此时此刻,都足以让人安心。彷佛得到求乞多时的东西似的,凌麟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疲倦和安定,他不由紧紧闭上眼睛,靠进许录擎的胸膛。 我不贪心,只要今晚。 哪怕一个晚上也好,让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没有恐惧地安心睡去。 到底是怎么走回去的,这彷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长路。 凌麟可以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躺在许录擎的床上睁开眼睛,不明白昨天怎么会笨蛋似的把靠到许录擎怀里,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跑到许录擎床上来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边的那块地毯。凌麟冷冷一笑,是不是过了一段时间玩具就可以升级,从地毯升到主人的床上。 房间的门打开,凌麟循着声音看去。是许录擎,大清早的穿得整整齐齐,像从外面回来。 “已经醒了?” 凌麟点头。 “要再睡一下吗?” 凌麟无精打采地摇头:“不用了,我今天还有考试。” 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洗脸。 出来的时候,许录擎还站在门口。凌麟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换上许录擎的衣服,心里对自己说:乖乖做回你的本分吧,凌麟,爱情游戏结束了。 提着课本经过许录擎身旁打算去上课,被许录擎一把抓住手腕。凌麟毫不意外地回头,等待指示。 “没有复习吧。”许录擎塞了一张纸到凌麟手里。“这个给你。” “是什么?” 许录擎微不足道地说:“数据结构考试的答案。” 凌麟冷漠地瞥了手里的东西一眼,掉头走了出去。 许录擎靠在房间的窗口,看着凌麟夹著书匆匆出了门口。然后在别墅大门的拐角处,很随意的把某样东西揉出一团扔进了矗立一旁的公众垃圾箱。 苦涩而难懂的微笑,伴随许录擎的微微叹气,慢慢爬满他英俊刚毅的脸…… 安静的考场,每一个考生都在殚精竭虑地为分数拼搏着。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有的乖乖苦思;有的眼珠咕噜骨碌直转,参考同学答案的同时,还有注意在身边像鲨鱼一样游来游去的监考老师。 凌麟待在桌子上看了试题半晌,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放下空白的答卷。 面对老师惊异的表情,凌麟还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潇洒地走了出去。 越过生长得茂盛的桂树林,躺在平日的秘密草地上,凌麟闲逸地把头枕在手臂上,舒服地闭上眼睛。 什么也不去想。考试?分数?随他们去吧。 “唉,我已经堕落了。”凌麟喃喃着,苦笑。 耳边传来皮鞋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凌麟懒得睁开眼睛,问道:“这么快就交卷了,打算和我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我的荣幸。” 不是预料中的声音,凌麟蓦然瞪大眼睛。许录擎放大的脸跳进视线。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斥责和愤怒,甚至没有变动一下原本的姿势,凌麟平静地问。 许录擎伏低的身子几乎就要趴在凌麟胸前,笑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 “你来干什么?” “你没听见吗?”许录擎轻啃凌麟的唇瓣:“我说了,来和你同甘共苦。” 凌麟不做声,盯着紧紧靠过来的巨大黑影。 霸道的唇撬开牙关进犯口腔深处,凌麟毫不抵抗地接受许录擎的纠缠和火热。 在别墅里不够,在街上还是不够,今天又到校园里面来了。 “你昨天晚上哭了”许录擎没有放弃凌麟娇嫩的唇,啃咬着吐出热切的气息。 “我的眼泪对你有意义?” 即使对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许录擎却点头:“有。” 凌麟冷笑着猜测:“新鲜的娱乐节目?” 你昨晚靠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很高兴。许录擎想这么对凌麟说。可凌麟已经闭上眼睛,他麻木的接受着许录擎的亲吻,比反抗更让许录擎难受。 许录擎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更狂热的亲吻凌麟。 缠绵热吻持续着,直到不寻常的气息开始弥漫。 有人! 彷佛有所感应,凌麟忽然推开身上的许录擎,坐了起来,扭身向侧边望去,身体立即如水泥般僵硬。 ││喻峒鬼魅似的呆立在一旁,脸色难看得无法形容。 …………………… ……………… 视线一片摇晃,凌麟灰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入手湿润一片││是刚刚热吻而流下的津液。滑黏的液体,彷佛在力证不伦的乱和污秽。 “喻峒,我……”喉咙一片沙哑,凌麟放弃言词的解释,看着同样震惊失常的喻峒。 已经想不到要去解释什么,凌麟努力着,只想走到喻峒面前。 不要离我这么远,喻峒。 脚却钉在地上似的迈不开,还是,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凌麟用尽力气,挪不动一步。 “凌麟……”许录擎走近他。凌麟苍白的脸色可怕极了,连许录擎也不安起来。 他想再次搂住凌麟的腰。凌麟很惊惶很害怕,即使自己的抚慰没有作用,也情不自禁地想给他支撑的力量。 但许录擎的声音只会让呆住的凌麟全身神经更加紧绷而已。没有经过任何考虑,所有可以集中的意志和力量都到了极限,聚集在拳头上,狠狠挥向靠近的许录擎。 集中了愤怒和恐惧的一拳,惊天动地的一拳,凌麟终于挥动手腕向许录擎宣战。 许录擎毫无防备地、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重重的拳头直直击在下颚,头部偏侧着倒在草地上。 让人屏住呼吸的恼怒和疼痛通过神经传达脑部。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许录擎抬起头瞪着凌麟。 凌麟胸口强烈起伏着,血红的眼睛似乎已经分不清任何东西。他直觉地想上去再踢几脚,让面前这个可耻的人永远消失。刚抬腿,又忽然想起冻立一旁的喻峒,全身的愤怒和力气彷佛立即被抽走,涌上头的是羞耻和绝望。 他不敢再看喻峒的脸,他不想从那张熟悉的友善的脸上看到鄙视和失望。 凌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绷的神经在发疯似的尖叫,要他逃开喻峒的目光,他极想快点逃到没有人知道的角落去。 可他不敢狂奔,他的力气已经被事实的打击抽空了,一个轻微的动作也许就会让他软倒。凌麟不愿倒在他们面前。 他缓缓的挪动脚步,像游魂一样慢慢让身体做主地移动着。 碎了,什么堕了,连痛哭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喻峒已经看见一切,凌麟的世界破碎了。那个虚幻的快乐的国度如镜子一样碎了一地。 “凌麟。”经过喻峒身边的时候,喻峒忽然开口。 不但开口,他还伸手,抓住凌麟的手腕。 喻峒的力度很轻,凌麟却像被火焰烫着般深深一震。被喻峒温暖的手抓在手腕,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冷,就像结了冰一样。 “跟我来。”喻峒的声音也很轻,凌麟几乎感动得想落泪。 喻岬:跟我来。 他说跟我来,而不是走开,凌麟哽咽。 他乖乖地让喻峒抓住手腕,跟在喻峒身后走了,像被人牵了线的木偶。 目送凌麟和喻峒的背影,许录擎坐在草地上,闷闷地,再吐一口唾沫,带血的唾沫…… 十五分钟后。 凌麟塑像一般无神地坐在宿舍里。 喻峒缓缓关上所有的门窗,撑着腮帮靠在床边。沉默,蔓延这窄小的学生宿舍。混杂在其中的,还有诡异和近乎呆滞的气息。 喻峒终于开口,叹气:“你是同性恋?” 我?同性恋?凌麟抬头,目光难明地望喻峒一眼,没有做声。 “我从来不知道你……”喻峒为难地寻找最适合的用词:“你有这种……这种倾向。” 显然喻峒还没有完全明白事实。凌麟稍微放松一点,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 喻峒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把我当朋友?”他有点不满。 凌麟表情复杂地保持沉默。 喻峒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同性恋也没有什么,用不着这么没精打采。” 被喻峒误会也好,至少比让他知道情况好。 “那个天平集团的大人物,是你的爱人?” 听了喻峒的话,凌麟终于有点反应,抬起眼瞅喻峒一下,自嘲地笑笑:“爱人?” “难道他不是?” “爱人?”凌麟扯着嘴角,冷冷重复着这个词。 许录擎?爱人? 一团火在他心里一拱一拱,要从厚厚的堡垒里冲出来。可将所有委屈发泄出来的念头只在脑子里快速地打了个转,凌麟很快清醒过来。 什么都不能说,他提醒自己。 “凌麟,怎么了?” 看看喻峒关切的眼神,凌麟把牙紧咬一下,像把什么咕噜一下吞下肚子似的,磨着牙点头:“嗯,是,我们是爱人。” “凌麟,咱们是兄弟,别怪我多嘴。”喻峒沉默一会:“我听说有钱人都喜欢玩弄感情,你可要小心点,别一下子陷得太深。” 玩弄感情? 彷佛被刺深深戳了心脏一下,猛然感觉到抽搐般的心疼。 “哈哈哈!”凌麟终于忍不住悲愤地大笑起来。 这才是问题啊,喻峒。与感情无关,只是污浊的**游戏,在权利下的卑微屈服而已。 用身体去讨好男人。 有这样的朋友,你不羞耻吗? 我怎么跟你说?我要怎么跟你说!凌麟笑得俯在床上,眼中盈满泪水。 “凌麟,你怎么了?”喻峒制止凌麟哭泣般的大笑,惊讶地发现凌麟脸上的泪痕。 凌麟不对劲,喻峒紧张起来。他的朋友现在绝对不是沐浴在爱河的样子,相反,他像陷在流沙里的人,慢慢地看着自己被淹没。 “凌麟,你到底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你们……” “我不爱他。”凌麟嘴边挂着辛酸的讥笑,对喻峒摇头。 “你……”喻峒困惑地看着凌麟:“你不爱他?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要接吻?”凌麟快速地接上去,大脑接近空白,他几乎呼吸不到空气,窒息的感觉让他只想纵情地大叫。 “我不爱他,我不爱他,我不爱他……”蓦然间一个镜头跳进脑海,那是晚上,风轻轻围着他和许录擎转,他慢慢的、安静地靠进许录擎的怀里。 是的,是凌麟主动靠过去的,偎依在那个人的怀里。 瞳孔猛然放大,这个不合时宜的片断让凌麟对许录擎燃起前所未有的怒火。那个人,那个可恶的、该死的、应该下地狱的家伙!他不但夺走了凌麟的身体,还抢走了凌麟的尊严。 他居然靠进了许录擎的怀里。凌麟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玷污了。 “凌麟……” 凌麟不断变化的脸色让喻峒心惊胆战,喻峒焦虑地寻找答案,他忽然想到什么,瞅着凌麟,似乎难以启齿。 凌麟敏感的察觉到了,盯着喻峒:“有什么你就直说。” “难道……难道是为了合约?” 凌麟浓密的双眉骤拧。 好,好!都来践踏我的自尊吧。许录擎眼里我是一个玩具,喻峒眼里我是个为了合约出卖身体的人。 凌麟霍然站起来,涨红了脸。 喻峒连退两步,两手连摆着说:“我说错了……” “不,你说对了。”凌麟直瞪着喻峒,轻轻地,每一字都清晰无比地从齿间跳出来。 “是,我为了合约。”凌麟负气地说。 喻峒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凌麟,你不会……” “怎么不会?你知道有多少好处吗?”凌麟不屑地微笑:“还有考试的答案,还有名牌衣服。” “闭嘴!你怎么会……”喻峒危险地低吼,他愤怒地看着凌麟,彷佛那是另一个正侮辱他朋友的陌生人。 “当然会!我当然会!”强烈的心痛似乎给了他一种麻木似的快感,凌麟故意用更高兴的语调说下去:“还有钱,你知道我户口上有多少钱吗?喻峒,你做梦都想不到的数字……” 他没有说完,喻峒的拳头就已经到了眼前。 在拳头着肉的沉闷一声后,剧痛从下颚蔓延到全身。 扎扎实实地挨了一下子,凌麟的头被拳势带向一旁撞在墙上,一阵头昏眼花。 趴在床上的身体被喻峒硬扯着领口吊起了上半身。喻峒在怒吼什么,听不清楚。 迷朦的光在眼前闪耀。 整个世界都在闪耀,破碎前瞬间的辉煌原来如此的美。 凌麟唇角绽出解脱般的微笑,意识逐渐模糊,凌麟很高兴,他知道人体本身的昏厥功能又要发挥作用了。 这个时候,他最盼望的就是昏过去,不用再面对最好的朋友。 再见,曾属于我的光明的世界;再见,我的朋友。 凌麟微笑着沉入黑暗,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堕落。 已经过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一个轮回。自从遇见许录擎,对时间就像失去了感知。 但昏迷总有苏醒的时候。从温暖慵懒的海洋中挣扎出来,凌麟苦笑着再次面对不想面对的一切。 唉……希望可以一睡不醒。 颓废地睁开漂亮眼睛,安心地发现,喻峒不在。避得一时是一时。凌麟呼一口气,坐了起来。喻峒到哪里去了?果然鄙视到不想再看见我的地步了吗?原以为会悲痛绝的,现在忽然发现云淡风清,没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是失去了朋友嘛,很快,小花猫、篮球队的其它人、同学、家人……都会知道;很快,以前的凌麟就彻底消失了。 连痕迹也不用费心去保留。 是不心痛,还是痛得没有感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凌麟困惑地低头。原本紧? 第 292 部分阅读 连痕迹也不用费心去保留。 是不心痛,还是痛得没有感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凌麟困惑地低头。原本紧扣的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露出凌麟优美结实的胸膛,还有││遭受过蹂躏的斑驳伤痕。 谁解开我的衣服?喻峒? 喻峒到哪里去了?如果喻峒看见这些伤痕……短短发怔后,一个危险的念头闪过,让凌麟惊出一身冷汗。像挨了一鞭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如发狂的旋风般冲出宿舍。 熟悉的校园景物从身边飞速后掠,凌麟竭力飞跑着。 喻峒!喻峒,你千万不要去惹许录擎。 千万不要! 肺里的氧气急剧输送着,凌麟听不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向所有可以想到的神灵恳求。 请不要让喻峒靠近魔鬼。 神,请保护我最重要的朋友。 害下册第十二章 章节字数:6639更新时间:07…03…1321:00 凌麟如燃烧着怒火的复仇天使一样冲进别墅的客厅。 客厅很安静,突现凌麟粗重的呼吸。 摆设依旧,灯光依旧,连人也还是原来那个。 安逸坐在沙发上的许录擎呈现与凌麟截然相反的轻松神态。唯一不自然的只有他嘴角上程度相当严重的红肿,凌麟的拳头也不是好挨的。 “我朋友呢?” 许录擎轻笑,凌麟的毛发像发怒的狮子一样竖起来,喘着粗气问:“喻峒有没有来过这里?”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淌落,凌麟完全顾不上伸手去抹一下,只是毫不眨眼地瞪着悠闲坐在面前的人。 许录擎冷冷瞅着凌麟,逸出居心叵测的笑,答道:“有。” “他在哪里?”凌麟按捺激动的情绪,磨着牙问道。 许录擎不答,只是享受似的望着凌麟轻笑。 凌麟差点就要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愤怒地吼了出来:“说!你把喻峒怎么样了?” “我刚回来敷药,就有一个蠢东西找上门,说我用卑鄙手法虐待他的朋友……”许录擎欣赏凌麟的愤怒神情,慢悠悠地说:“我没有虐待你吧,凌麟。” 凌麟不屑地瞪着许录擎,咬住下唇不做声。 “为了让他明白我没有虐待你……”许录擎英俊的脸露出残忍的笑容,将手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捺灭,叹息着说:“只好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虐待。” 意料之中的,凌麟红了眼,像被激怒的猛兽一样扑了上来,狰狞地挥舞着双手要把许录擎撕裂。 许录擎早有准备,轻而易举地躲过凌麟疯狂的拳头,顺势将他压在身下。 凌麟激烈的挣扎着,咒骂着。完全的愤怒和痛心让他疯狂,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 “凌麟,安静,安静。”许录擎死死压住身下状态极度不安的人,语气却轻柔如水,像在安慰最心爱的情人一样充满了宽容和宠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没有把他怎么样。” “你这个畜牲!你这个变态!你去死!你去下地狱!……”凌麟用尽力气地大叫,完全忽略许录擎的话。 喻峒! 那张长满青春痘的黑脸,那整天大大咧咧粗神经呵呵傻笑的喻峒。许录擎会毁了他,像曾经毁了凌麟一样。 凌麟浑身发冷,他害了喻峒,他最好的朋友。 所有的羞辱和伤害,要在喻峒的身上重演,凌麟深深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 不应该这样!这不应该。 “安静下来,看着我,凌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许录擎无力地发现自己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只好选择另一个让凌麟冷静的办法,抬头使了个眼色。很快,关在房间的喻峒就被保镖推推碰碰带到客厅。 “你们这些败类!恶有恶报,你们迟早被乱枪扫死,你们会被……凌麟!你怎么在这?姓许的,放开凌麟!”发现凌麟被许录擎压在身下的瞬间,喻峒用最高的音量怒吼起来。 喻峒猛然挣脱抓住自己肩膀的男人,冲过去帮助被许录擎制住的凌麟,还没有靠近沙发,已经被几个保镖拦住。 “滚开!” 情急之下,喻峒使出浑身解数对付身前的几人,并且狠狠咬了其中的一人。但他也为刚才痛快的一咬付出了代价,挨了毫不容情的一巴掌。 “啪!” 满天金星。 响亮的巴掌把喻峒的脸打得肿起半边。 这一巴掌似乎也打在凌麟的脸上,凌麟愣了愣,停止吼叫和挣扎,震惊地转头,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喻峒跳进眼帘。 是喻峒! 凌麟快失去焦距的眼睛亮了亮,他快速的打量喻峒一番。幸好,只是脸上多了一个掌印而已,衣服还是好好的穿在身上,瞧表情也还算正常。凌麟松了口气。 感谢上天!喻峒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待遇。 心忽然完全放松下来。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恢复了正常的流动,凌麟虚弱地对身上的许录擎苦笑一下。 方才一直在用全力压制凌麟的许录擎总算可以放松力道。凌麟方才疯狂的挣扎让他也吃了一惊。他望着身下变得软绵绵的男孩,回应似的给凌麟一个温柔的笑容。 唯一还在怒吼激动得不停的是喻峒。 “变态!放开凌麟。” 许录擎对手下颔首,保镖们放开喻峒。 “凌麟!”喻峒喘着气奔到凌麟身前,用了吃奶的力把他从许录擎的身下抢救出来,上上下下的看:“受伤没有?说呀,有没有受伤?”喻峒焦急地晃着不作声的凌麟。 许录擎见他动作太过粗鲁,竟然有点不是滋味,清清嗓子说:“姓喻的小子……” “闭嘴!”喻峒蓦然大吼,愤怒的目光投向许录擎,一手护着凌麟,一手指着许录擎:“你警告你,不许靠近凌麟,我日后一定会替凌麟讨回公道。” 难得看见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笨蛋,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比他识趣一百倍的凌麟当上朋友的。 许录擎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环着手臂立在一旁。 “你这个虐待狂!变态!”喻峒骂骂咧咧,帮凌麟扣上刚刚因争执而脱开的衬衣钮扣,还不忘用憎恨的目光攻击许录擎,似乎恨不得再扑上去咬两口。 凌麟渐渐回过神来,看见许录擎高深莫测的诡笑,心里打个寒颤,生怕许录擎报复喻峒,暗地里扯了扯喻峒的袖子:“喻峒,你先回去。” “我们一起回去。”喻峒高声嚷着:“怪不得凌麟家里一会子遭难,一会子又全好了,你这个卑鄙小人!狗杂种!” 许录擎不理会喻峒,对凌麟勾勾指头;“凌麟,你过来。” “闭嘴!你少威胁凌麟,我……” “你给我闭嘴,喻峒!” 真是不要命了!凌麟恼怒地捂住喻峒的嘴,拖他离开许录擎开始阴森的视线。 “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玩弄人!这个社会是……”刚挣脱的嘴又被凌麟误住,喻峒口里犹呜呜个不停。 许录擎玩笑地看着幼稚直率的学生会会长,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么冲动又不现实的蠢东西,比他的凌麟差多了。 凌麟看见许录擎望向喻峒的诡异笑容,心头一阵惊恐。捂住喻峒的手越发用力,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拖着要扑上去痛殴许录擎的喻峒不断后退,却在客厅的门口遇到阻碍。 身后有人,凌麟回头,守在门口的是许录擎的亲信││谈锋。 “凌麟,你过来。”许录擎再次淡淡地发出命令。 “呜呜……唔……”喻峒更加激动,不断扭动着想挣脱凌麟的手,如果不是被凌麟捂住嘴,他一定会把所有听过的脏话全部一次过奉送给许录擎。 许录擎胸有成竹地对凌麟微笑:“我相信你不会就这么跟他走。对吧?我聪明的宣传部长。” 唉,今天只怕不能善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住喻峒!已经有这样的觉悟,就算要遭受再可怕的羞辱,也无所谓。凌麟几乎可以预想到许录擎会提出怎样下流残忍的要求。 对上许录擎精光闪闪犹如猎食者一样的锐利目光,凌麟叹了长长一口气。 “你猜的对。”凌麟苦笑,他放开喻峒,无奈地向许录擎走去。 “凌麟!你回来!”看见凌麟走向许录擎,喻峒立即怒叫着扑向前,却被身后的谈锋一把扯住衣领。谈锋力气很大,喻峒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只好扯直嗓子喊: “你给我回来,凌麟!不要这么没有骨气!” 凌麟回到许录擎身边,轻轻看了许录擎一眼,转身把视线投向喻峒,平静的问:“喻峒,回去吧,人总要向现实低头。” “不!你不可以就这样低头。这不是你!”喻峒涨红了脸吼:“凌麟,你还是那个凌麟吗?” 凌麟摇头:“不是了。” “你撒谎,你撒谎!”喻岬:“我知道的,你还是那个凌麟,你不可以这样。” “喻峒……”凌麟低头想了想,冷静地问:“即使我今天和你一起走,明天、后天、大后天……你可以保护我,可以保护我的家人吗?” 凌麟这么一问,被谈锋反剪住双手的喻峒涨红脸,停止了怒吼。这问题不是没有想过,但……但是凌麟…… “你不能。”凌麟冷漠地替喻岬出了答案。 喻峒像烧得通红的热炭上忽然被人淋了一桶冰水,整个人呆滞地安静下来。他用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录擎,又缓缓把实现转向凌麟,才颓败地停止最后一丝挣扎。 “我不能……”喻峒像被催眠般地含糊说着,每个字都让他苦涩到了极点。 意识到喻峒不再反抗,谈锋把他放开。 “谁都要对现实低头,我们都是无可奈何。”凌麟避开喻峒心痛的眼光,瞪着墙上熟悉的油画,清楚地说。 许录擎伸手搂住凌麟的腰,阴森地威胁到:“如果你想报警,或者把这件事到处宣扬,或者做其它的蠢事,最好事前想想你最好的朋友凌麟会受什么苦。” 凌麟很快瞥了许录擎一眼,不满意他恐吓喻峒,不过他也不希望喻峒再有什么轻举妄动。 喻峒狠瞅许录擎很久,终于痛恨地确定自己没有保护凌麟的本事,浑身一泄气,悲愤地跪倒在地上。 “喻峒……”凌麟想去扶他,却被许录擎一把拽住,只能站在原地,看历来乐观直率的喻峒挫败地垂头。 嘻嘻哈哈的喻峒,如今一言不发地瞪着地板,流着眼泪。 凌麟不放心地喊着他的名字:“喻峒,回去吧。” “不要叫我喻峒。”喻峒无精打采地歪歪脖子瞧凌麟一眼:“我不是喻峒,我是狗熊,我是天下最没用的笨蛋……” 他似乎越来越生气,彷佛要把心里的闷气都发出来一样,跳起来大吼:“我是看着朋友受苦的傻瓜!我是毫无用处的呆子!我是第十八代的缩头乌龟王八蛋!我他妈的是和这个人渣差不多的畜牲!” 喻峒力竭声嘶地喊了半天,忽然转身在客厅昂贵的漆金木门上狠狠踢了一脚,逃避所有一切似的飞跑离开。 随脚踢起的沙尘,彷佛在告诉凌麟他再也不会重回这个地方。 凌麟望着喻峒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恍惚。 喻峒跑了,可他呢? 抬眼偷望许录擎,凌麟嘴角爬上一丝苦涩的笑。 他逃不了。 “不要装得像个被迫害的小姑娘。”许录擎抬起凌麟的下巴,咬上精致纤长的脖子:“我可还没有忘记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凌麟闭上眼睛,由许录擎啃噬自己敏感的肌肤,彷佛即使喉管被咬出一个血洞,他也可以无动于衷。 “舌头掉了吗?像个哑巴一样。” 不满意地扯住凌麟的头发,迫使他后仰,许录擎覆上温润的唇,惩罚性地狂吻着。 暴躁的舌头席卷口内每一个角落,追逐无处可逃的甜美丁香,钳制凌麟微弱的呼吸,夺去已经不堪重荷的理智。 厅内的人早识趣地避去,以免阻碍少爷香艳的兴致。谈锋忧虑地望两人一眼,也随众人一同回避。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正拥吻的两人。安静的气氛,更刺激禁忌的望。 热气喷在耳边,男人的唇一开一阖,用磁性的嗓音宣告:“我想抱你。” 这么简单?还以为会是什么酷刑虐待。凌麟低头掩饰自己的疑惑,在他心目中许录擎此举一定藏了什么诡计,就像上次篮球比赛前放他休息一晚的仁慈一样。 凌麟紧闭双眼就在自己掌握之下,许录擎却蓦然觉得他飘得好远。 “怎么?以为我今晚会很可怕?”许录擎猜出几分,咬住凌麟的耳垂问。 凌麟不作声,算是默认。 许录擎暗自叹气,看来凌麟对他戒心依然很重。 他放缓声音:“别以为我会简简单单放过你,我是有条件的。” 果然如此,凌麟暗自冷哼,抬头看看许录擎,等他提出条件。 许录擎盯着凌麟,忽然露出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就是你今晚要好好享受。” “什么?” “我希望你快活,凌麟。”许录擎低声说:“相信我的技术,你会感觉到快乐。” 凌麟古怪的瞥他一眼:要我把你当成男吗?真是奇怪的癖好…… 如果许录擎知道凌麟的想法,一定会气昏过去。 “答应吗?” “嗯……答应……”凌麟语气异常地回答。 许录擎满意地笑了。 “凌麟……”许录擎低唤着,用手感觉凌麟颈间的温度。确实是温暖的,许录擎几乎要为这个松一口气,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凌麟近日总出现的恍惚表情让他有点心惊胆跳,彷佛预感一件绝美的艺术品快要被毁灭。 情不自禁地,他希望凌麟能够在和他的相处中得到乐趣,就像他从凌麟身上得到乐趣一样。 今晚一定会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为止最完美的。 许录擎开始灵巧地解开凌麟的衣扣。 “我是谁?”许录擎诱哄地问。 凌麟不回答,他只是乖乖地响应许录擎的吻,在许录擎啃咬脖子的时候顺从地仰起头。 轻吻从唇一直起伏到反应灵敏的腰间,凌麟的衣物也已经被剥得一干二净。 让人目眩神迷! 只有凌麟才能让我这么目眩神迷。 “我是谁?”许录擎吻着他的锁骨,低沉地问:“在你心目中,我是谁?” 坏蛋、败类、变态、应该被枪毙的卑鄙无耻的贼……不过嘴里当然不可以这样回答,凌麟认命地回答:“主人。” “仅仅是主人?”许录擎不满地皱眉:“我不想当你的主人。” 我也不想,凌麟打从心底赞同。 许录擎还想说的点什么,但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躯体吸引过去了。“真漂亮,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我所看见的、所亲吻的是一个真实存在。”赞叹地让迷惑了他心志的身体每寸每寸地染上他的气息,用反射出猥亵光芒的津液标志自己的领土。 熟悉了男人调弄的肌肤散发妖艳的媚惑,即使知道不应该,身体却开始渴求禁忌的快感。望点燃空气,接受的一方也被唤起身理上的,凌麟自暴自弃地绷直全身的肌肉,难耐地等待着。 满足许录擎兽的同时却压制自己的快感,是很愚蠢的。 许录擎喜欢凌麟的投入,他浅笑着一口含入凌麟的昂然,心血来潮地第一次用嘴巴伺候别人。 灼热的器官在口腔里跳动,只要稍微用舌头摩擦一下,美丽的身躯就会一阵令人心动的颤栗。 很高兴凌麟这么有反应,许录擎恶意地用牙齿轻啃脆弱的顶端。 “呜……”凌麟反射性地弓起身子,又想合拢双腿,被许录擎用双手按得紧紧。 “凌麟,你的味道真好。” 抬眼看着一脸难受迷离的凌麟,许录擎再用舌头刷过充满血液的分身,去渗出的点点蜜露。 “啊啊……不要……不……要啊……呜……” 凌麟感觉望焚烧着身体,在云端一样不实在的漂浮让他发出带哭音的哀求。渴望着许录擎,但是又害怕许录擎含进去的时候那种强烈的感觉。 “不要什么?”许录擎也满头是汗,他认真地用牙齿将凌麟的两个小球刺激一番,再细细从上到下把挺直的灼热毫无遗漏地品尝了一遍,让已经融成水一般的凌麟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许录擎……”凌麟尖叫着阻止这种无法忍耐的甜蜜折磨。 许录擎很明显地被这种甜腻艳情的呼唤给挑得热情高涨,再轻轻啃了一下,沙哑着说:“再喊一次,凌麟。喊我的名字。” 凌麟不满意许录擎的长久挑逗,以前许录擎从来不会花这么长时间进行前奏的,通常是直接上。 他用下身唯一可以小幅度活动的膝盖来回踢着许录擎的身侧,敦促许录擎快点。 许录擎终于采取行动,抓起修长有力的腿使其弯曲,把让人垂涎的蜜洞暴露出来。身体伏在凌麟身上压制他保持现在的姿势,许录擎占有凌麟甜蜜红润的唇,沾上润滑油的手按压弹性极佳的洞口,很快就突破防线,一气呵成完全深入。 “呜……”秘处内最刺激的一点被轻轻一按,凌麟整个身体反弓起来,妖媚地呜咽着。 “喊我的名字,凌麟。”带着魔力的手指纵这个在心目中越来越重要的人,许录擎由衷地希望自己的名字从最爱的唇中出来。 该死的!磨磨蹭蹭折腾人。 不就叫名字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凌麟烦躁难耐地摆动腰肢,艰难地在迷眩的快感中保持发音:“许……许……啊啊……嗯……” 该死!不是不想叫…… 害下册第十三章 章节字数:7008更新时间:07…03…1321:01 男人在男人的拥抱下释放,应不应该觉得羞耻? 作为被拥抱者,而且对拥抱者没有什么感情,羞耻和愤怒是绝对会有的反应吧? …………………… 凌麟打着慵懒的哈欠从清晨响脆的鸟鸣中醒来,把手伸向上方想伸个懒腰,却不小心提醒了身体的疼痛,让他像被人忽然踢了一脚一样蜷成一团。 哦,昨天让许录擎尽情的“狂欢”了一晚,自己也声浪语不断地在他手上泄了好几回。 听说过度的作爱会导致死亡。 凌麟苦笑,如果有一天死在许录擎的床上,不知道新闻是否会刊登出来。 许录擎在凌麟忽然蜷成一团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听见凌麟细微的笑声,撑起上身望着凌麟,问:“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凌麟晶莹的眼睛斜了许录擎一眼。 每天早上从床上醒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自从被命令睡在地毯上后,只要从床上醒来,就会觉得充满色情的意味。 床,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的代名词。 不打算回答许录擎的问题,凌麟探手扯过身下的空调薄被,覆在胸前,然后缓缓打个滚,让被子把自己裹个结结实实。 打滚的动作触动了身体的不适,凌麟露出不舒服的脸色。 “怎么,很疼吗?”许录擎用食指敲敲凌麟皱起的眉,用低沉的嗓音问。 这个时候,凌麟却忽然想起昨晚的条件││把许录擎当成男。呀,这家伙果然非常变态。 不过昨天真的很舒服,凌麟有点脸红的想,如果许录擎经常提出这样的条件,自己算是占便宜还是吃亏? 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上扬。 又在莫名其妙的笑。许录擎盯着凌麟,实在太不喜欢这种状态了。凌麟正在为谁而笑?许录擎觉得凌麟心目中那个人是自己的机率实在不大。 他似乎从来没有掌握过凌麟的心理。 有的时候可以明白他为什么愤怒,但对他的笑容从来没有理解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昨晚完美的**绝对不会是这个甜美笑容的原因。 “你到底在笑什么?”不耐烦地挑高凌麟精巧的下巴,许录擎语气中带上几分不耐烦。 被人这么挑着下巴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凌麟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把真正的答案说出来。许录擎心态每隔一个小时就变一次,谁知道此刻他是否还认为当男有意思呢?凌麟直觉地胡乱回答:“我高兴,我一高兴就笑。” “为什么高兴?”许录擎继续问。 凌麟答得更顺畅:“因为阳光很好。” “阳光?”许录擎怀疑地挑高眉。 难得看见许录擎困惑的表情,凌麟不怕死想摸摸老虎屁股的心态又开始作祟,笑着说反问:“总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帅吧?” 这句像普通情侣间的玩笑话反而让许录擎愣住了,像惊喜忽然敲开他的心门,来不及体验其中甜丝丝的感觉,凌麟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凌麟看着许录擎千年难得一见的傻样,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之间这么不怕死,哈哈大笑出来。 畅快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许录擎很快整个压在凌麟身上,大手使着暗劲捏上凌麟的琵琶骨,迅速止住他无厘头的笑声。 “呜……”凌麟低低哀叫一声,刚刚阳光灿烂的脸立即乌云密布地偷偷瞅了许录擎一眼。 许录擎看着变得老实的凌麟,叹一口气,换个轻松的语调:“用一块钱买你的现在脑子里的想法。” “没想法。”凌麟非常恭敬小心地回答。如果不是现在被压在许录擎身下,恐怕会作出典型的狗腿姿势,连连鞠一百八十度的躬。 许录擎恼怒地瞪着凌麟,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敷衍的态度真让人不顺眼。 “没什么?那你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凌麟立即木无表情回了很绝的一句:“下次不敢。” 几乎把许录擎气得冒烟。 “凌麟,你今天没有课吧。”许录擎聪明地换个话题。 今天确实没有课。这个变态不会打算抓住我在床上过一天吧?凌麟打个冷颤,警惕地瞥了许录擎一眼。 虽说已经不再去想那些可笑的伦理和廉耻,但身体还是会抗议的。什么样的回答可以让许录擎不动这个念头呢?凌麟垂下眼为难地想。 好像什么样的回答都会勾起许录擎的这个念头。 变态的心思真难捉摸啊!凌麟轻轻叹气。 “这问题很难答吗?”许录擎欣赏凌麟变化多端的表情,伏低上身将呼吸喷上凌麟的脸。 凌麟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是的,没有课。” “想到哪里去玩吗?” 凌麟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试探着:“看电影可以吗?” “看电影吗?”许录擎喜欢被凌麟这么看着,颇有宠溺情人的感觉,笑道:“当然可以。” 如愿看见凌麟弯起嘴角,许录擎大方地从他身上让开。 凌麟赶紧爬起来,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感觉,洗脸后从衣柜里找了一条牛仔裤套上。 无声无息地,许录擎簌然贴上后背。 男人的体温让凌麟立刻僵硬,茫然不措地等待许录擎的行动。 “呵呵……。”许录擎低笑,双手环到凌麟身前:“让我为你服务一下吧。”手煽情地搭上凌麟牛仔裤的拉链 “这好像不大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乐意服务。” 可是……我不乐意被你服务。凌麟无声的翻个白眼,想归想,理智还是让他忍耐地站在原地任许录擎对他上下其手。 灼热的气喷在后颈,凌麟转着眼珠等了很久,都不见许录擎主动地松开他的腰,只好小心礼貌地问:“可以去看电影了吗?” 许录擎彷佛舍不得松手,唇碰着凌麟的耳朵沉声说:“我很怀念那个晚上。” “哪个晚上?”凌麟不自在的问。 “你忘了吗?”许录擎失望地说:“我认为那是最棒的一个晚上。” 凌麟突兀地开口:“可以去看电影了吗?” “等一会,凌麟。”许录擎搂紧了他的腰:“我们还没有把话说完。” 凌麟沉默。 “到底现在的话题是什么?” “我们最美好的那个晚上。” “我送上门的第一个晚上?” “不。” “你把我扔到地板上的那个晚上?” “不。” “你把绑起来然后走掉的那个晚上?” “嘿,凌麟。”许录擎忽然亲吻凌麟的脖子,用一种叫凌麟毛骨悚然的玩味语调说:“你一直记得,那晚你扑到我怀里,搂着我不放。”他高兴极了,说不出的愉快。 凌麟再次沉默下来,他快混乱了。多荒谬,明明一个委曲求全被逼堕落,明明另一个得意洋洋坏事做尽,他偏偏觉得身后的暖意在渐渐增加。被许录擎搂着亲吻,让他清楚回忆起那晚的脆弱无助。天知道那刻靠进许录擎怀里的时候是多么安心。 “可以去看电影了吗?”凌麟低声问。 “好吧。”许录擎不情愿松开了凌麟。 “那走吧。”凌麟总算松一口气,因为身后的人那个茁壮的东西已经蠢蠢动地抵在身后了。所以,他非常殷勤地挽上许录擎的手,几乎是用扯的将许录擎请出了门。 清早看电影的人真的很少,凌麟和许录擎站在门可罗雀的影院门口,坐在窗后的售票员一早就已经昏昏睡。 “想看哪一出?”许录擎对电影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现在唯一的兴趣就是享受溺爱凌麟的新鲜感觉││虽然面前的英俊男孩一点被许家二少爷溺爱的自豪感也没有。 凌麟有点为难地左右看张贴出来的各种海报。 全部都没有看过。 以前最喜欢看电影,一有新片就看,从没有这样每出都想看的问题。 现在呢? 凌麟想起来,最近看的电影,应该就是许录擎交代要好好看,以便“学习”的那几部男男小电影。 想到这里,他索着瞅瞅身边潇洒的许录擎。 《爱你一万年》?不行,千万不能看爱情片,因为里面八成有卿卿我我的镜头,许录擎倒不一定对卿卿我我有兴趣,就怕他一时性起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警察故事》?不行,警匪片也不能看,现在的片子喜欢渲染暴力和性,如果里面有的片段,说不定许录擎会立即照办。 这么看来,战争片也不能看,太过激烈会血脉沸腾,万一许录擎充血的地方是“那里”,倒霉的就是凌麟本人。 凌麟只好把最后一个选择,《巴格达战役》也一并否决。 唉…… “你到底想看哪一出?”还没有胡思乱想完,许录擎已经很不耐烦地伸手搂住凌麟的腰问着,随便瞪了窗后多事的售票员一眼。 没有办法,我想来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凌麟只好摇头:“没有好看的片子,我不想看了。” 他转头僵硬地笑:“我可以逛街吗?” 很幸运,许录擎无所谓地耸肩:“可以。” 于是,他们开始逛街。 算是比较轻松的一天吧,在和许录擎相处的日子里。 两个帅得各有千秋的美男子在街上一前一后游荡了两个小时,什么东西也没有买。 凌麟只想把这一天给混过去。有时看看跟在身后和他一样无聊的许录擎,凌麟真的很想问他什么时候离开马鞍山去处理公务,不过最后还是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许录擎也觉得无聊得不行了,而且,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凌麟对逛街有什么兴趣。 所以,在经过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时,许录擎眼捷手快地将凌麟一把扯了进去。 果然不能好好把这一天过完。凌麟叹息着被许录擎抵在墙上,苦笑。不错,已经晃了大半天,许录擎的耐性也该耗完了 “我今天表现这么好,应该给点奖赏吧。”低沉的声音有着淡淡的情,让凌麟心惊胆跳。 “奖励?”凌麟侧耳听听拐角处商业街不是很清晰的人声,不确定地问:“在这里吗?” 中国毕竟是礼仪之邦,公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做这种事,不会有点过分吗?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在乎身败名裂? “当然是这里,难不成还要回家?” 果然色胆包天。 凌麟自叹倒霉,他碰上的果然是变态中的“极品”。 许录擎不满意凌麟的反应,抗议着:“让你答应给我吻一下就这么难?” 吻? 凌麟松气,原来是吻。看来变态的不止许录擎一个,自己也有点倾向了。是被传染的吗? “到底肯不肯?奖励一个吻。”许录擎执拗地问着。 凌麟差点想翻白眼,木然说:“好像我不答应你就不可以吻似的。” “什么叫做好像……”被凌麟激得有点发毛的许录擎刚想吼,讶然而止。 空气中传来危险的气息,从小训练的身体让他感知危险的靠近。 有人袭击! 身体比思维动得更快,他瞬间紧搂凌麟的腰身向左侧滚去,险险避过几发高处射来的子弹。 “噗噗”几声轻响,身边的水泥地上冒起几缕轻尘,显然手枪是有消音装置的。 “有埋伏!” “保护许先生!” 暗暗跟随在后的保镖立即冲了上来,乌黑的手枪已经全部掏了出来,训练有素地分成两批,一半护卫许录擎和凌麟,一半觅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刺杀对于许录擎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但这次许录擎格外很生气。他的怒气来源于他的惊慌。 滚落到一个可以遮蔽身体的角落,许录擎第一时间转头查看身边的人:“凌麟!你怎么样?”他惊慌地抓着凌麟的双肩,确定凌麟的安全。 相形之下,凌麟更加冷静。 “我没事。” 幸好…… 如果凌麟出了什么事,许录擎发誓他一定会把对方每一个人撕成碎片! 他再次确定:“真的没事?” “没事。” 许录擎满心高兴地摩挲凌麟的头发。 太好了,一根头发都没伤着。 凌麟一点也没有在鬼门关逛一趟的概念,伸手摸着许录擎的衣领。上面在侧边有一个小小的灼坏的洞,刚刚有一颗子弹差点就射进许录擎的脖子。 没想到自己会奋不顾身地替凌麟挡下子弹,连许录擎本人都觉得有点感动。但是,他真的不愿意凌麟收到任何伤害,单单想象一下凌麟满身鲜血的样子,心脏就已经无法负荷了。 “谢谢你救我。” 许录擎微笑:“用别的报答我吧。”他垂眼瞧一下凌麟。他的豹子正玩味地研究他领子上的子弹痕迹。 “我以为会出血。”凌麟淡淡说。 出血吗?许录擎笑了一下:“幸亏我身手够快,否则就不是出血的问题了。你也许会一辈子都见不着我了。” 凌麟扯动唇角,一丝讥讽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苦肉计……不都是带点血的吗?” 许录擎只觉得自己被人在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从来没人给过自己这么重的一拳。 “通常都是在肩膀是擦伤一点皮。”凌麟认真地说:“然后被救的人就像傻瓜一样感激得以身相许。” 许录擎僵立。 “你说什么?” “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东西,”凌麟直视许录擎,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思维一下子被抽空,脑子里一片真空。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一种││愤怒。 极端的愤怒。 许录擎血红的眼睛,彷佛随时会把眼睑撑破似的怒张着。 意识在刹那间飘离。 当回神的时候,凌麟已经倒在他的拳头下面。 许录擎瞪着蜷在地上的凌麟,一字一顿切齿说道:“我第一次,奋不顾身,帮别人挡子弹。” 凌麟抽搐着苦笑一下,从地上摇摇晃晃扶着墙站了起来,喘气说:“我可不是第一次。” 抬手轻轻触一触抽疼的嘴角,凌麟慢慢道:“不是第一次,被你这样打。” 天地似乎在变动。 许录擎盯着眼前红肿着脸的凌麟,说不出话。他忽然发现这一切十分可笑,如果让大哥知道一定会笑得前俯后仰,连许录擎本人都觉得应该仰天大笑一番。 他喉咙里呵呵两声,才知道自己原来笑不出来。莫名其妙的心痛把全身的经络都堵塞了,包括他的喉咙和泪腺。 现在,连眼泪也没有办法宣泄自己的心情。 他想,他一定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到底又是什么? 开始对凌麟太糟糕是错的?后来对凌麟太温柔是错的? 视线中白茫茫一片,许录擎霍然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陷进了一场爱情游戏。他往日曾不屑耻笑的,已经悄悄降临在他的身上。 爱,许录擎静静看着凌麟,不错,他爱上的人就在眼前。也许就在那个被他所想念的夜晚,当凌麟脆弱地靠进他怀里的瞬间,已经播下不起眼的种子。 今天,种子已经发芽,然后凌麟用言语像刀子一样刺中他的心窝。许录擎捏紧拳头。初次尝到滋味的他不知所措。 从前的方法都失去效果,凌麟是崭新的对手。许录擎感觉无力,他懂的只有胁迫、暴力、恐吓或者直接一枪了事,这些现在都用不上。 “凌麟……”许录擎全身乏力,万念俱灰地轻声道:“你走吧,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凌麟觊觎:“你说真的?” “走吧。”许录擎的话完全没有温度。 凌麟没有说话,点点头,擦过许录擎身边,艰难地走出小巷。 没有力气再去抓住身边的手,许录擎任凌麟走过。 呆呆立在安静的小巷里,许录擎不想动。 一动,恐怕会化成很多碎片吧。 保镖们早就识趣地藏起来了,也好,省得丢脸。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让呆立的许录擎全身一震。 很想否认,但心底确实在盼望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无所不能的许录擎,转动着眼珠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等待命运的揭晓,连回头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 声音越来越近,越过许录擎的身边,站在他面前。 是凌麟! 狂喜卷起惊涛骇浪,让许录擎僵硬得只能微微颤动双唇。 凌麟顶着一脸的青紫,直直看许录擎一眼,开始解扣子。 缓缓在许录擎面前脱下所有的衣服。 衬衣、牛仔裤、内裤……… 一件一件轻轻抛到许录擎面前。 然后,在许录擎急剧变为死灰般的眼神下,套上手里袋子中的衣服。 很明显,是刚刚走出去在街上随手买来的衣服。 “还给你。”凌麟平静地指指地上的名牌衣服。 没有再看许录擎一眼,擦出嘴角还在逸出的血丝,挺着胸膛,慢慢离开。 真正的离开。 许录擎看着地上的衣服,没有任何感觉。 凌麟走了。 清脆的声音……什么东西碎了? 是 第 293 部分阅读 真正的离开。 许录擎看着地上的衣服,没有任何感觉。 凌麟走了。 清脆的声音……什么东西碎了? 是心吗? 许录擎想摇头,可是他僵硬得动不了,就像在噩梦中的人一样,无法完成一个简单的动作。 凌麟走了。 凌麟从来没有爱上他。 甚至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感觉。 然后他爱上凌麟。 然后……。 凌麟走了。 害下册第十四章 章节字数:9239更新时间:07…03…1321:01 充满阳光的校园,还是最适合与阳光相衬的凌麟。顶着一脸淤伤却凭添了男子气概的凌麟,与同学们欢快地在教室里胡闹。考试已经结束,剩下的几天就是等待成绩和假期的好日子了。 凌麟,又编出什么借口在你的朋友面前掩饰你无法遮藏的伤呢? 许录擎压抑着和火热的眼光刻在凌麟身上。很恼火,很不是滋味,但还是不愿意把视线从那个人身上挪开。 站在校长办公室的窗前遥望对面教学楼某个教室,许录擎觉得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痴情小呆一个。 穿在身上的,是凌麟的衣服,那套凌麟买来当“备用装”却被许录擎发现而曾经闹出风波的衣服。 那个时候,凌麟不肯穿许录擎的衣服。 什么时候他肯穿了?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过的小东西。 很后悔,为什么要把凌麟所有的衣服给烧了,那些衣服上,应该充满了凌麟所特有的味道吧。如果留下来,有多好…… 现在,只有这套属于凌麟却从来没有被凌麟穿过的“备用装”了。 将这样的衣服怀着复杂的心情穿在自己身上,连许录擎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地荒唐。 凌麟,凌麟,凌麟…… 每一次呼唤都让心抽痛。许录擎竟然也有心,而且是会痛得如此厉害的心。 算不算报应? 嘀嘀嘀嘀,铃声惊碎许录擎的凝视,他拿起手机。 “喂,是我。” “大哥?” 话筒传来让人痛恨的讥笑声:“听说你最近被人抛弃了,整日郁郁寡欢。” “是谈锋报告的吧。” “我也是关心你才和谈锋联系的嘛。” “少听谈锋胡说。” “谈锋可从来不会胡说。”许掠淘问:“你确定你爱那小子?” “大哥,”许录擎以少有的严肃口气说:“我现在心情不好,想打趣换个时间。” 对方愣了愣,隔一会,许掠淘讪笑着说:“小鬼擎,别垂头丧气。大哥有个法子可以帮你,既可以让你知道自己的心意,又保准你有机会表现……” 许录擎听得心烦,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到一边。 凌麟,他的思绪又飘回到凌麟身上。他简直忍受不住这样远远看着凌麟了,他想靠近凌麟。 靠近凌麟,这个念头让他兴奋起来。对,他要再和凌麟谈一谈。 脚步有自己的意志,居然带着身体走出了校长办公室,下楼,再上楼。发现心在怯弱地跳动的时候,已经来到刚刚隔楼注视的教室。 喧哗的教室忽然安静下来,天平集团对科大的慷慨让许多人认识许录擎。面对大人物,学生们还是会有点不自然的。 被围在中心的凌麟也看向门口,迅速隐去如生命一样灿烂的微笑,换上平淡。他的笑容,可以毫不吝啬地给任何人││除了许录擎。 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概和知名的财富镇住教室中的其它人,在众多的眼光下,许录擎慢慢走到凌麟面前。 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能够闻到凌麟的味道,听到他的呼吸。想象已经吻上眼前人娇媚的唇,许录擎口干舌燥。 “凌麟,”许录擎低沉的声音微微发抖,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我应该怎么办,请告诉我。“我想和你谈谈。” 凌麟亮丽的眼轻轻扫过许录擎身上的衣服。轻轻的一眼,就让许录擎觉得自己裸裎在凌麟面前。 没有任何神情。 恶心也好,讨厌也好,伤心也好,憎恨也好,高兴也好,感动也好……至少有一点神情,在看见我穿上这套衣服之后。许录擎盯着凌麟的眼,像要强迫自己把凌麟看穿,看透。 很可惜。 凌麟没有反应,眼光轻轻扫过崭新的衣服,又回到许录擎的脸上。 “我想和你谈谈。”许录擎站立着,用与心中截然不相符的平静语气重复。他知道说不过去,对,高傲自大的许录擎,居然在说了放过凌麟的话还不到两天就反悔了。 凌麟不再半倚在身后的讲台上,竖直了身体,拉拉袖子。 “一定要谈?”凌麟静静打量许录擎。当然,许录擎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他呢?凌麟冷笑,他本来就不该奢望这个人会遵守承诺。许录擎最喜欢的事不就是把人玩弄于掌心吗? “是的,单独谈。” 许录擎走前一步,想表现自己的急切,可他的肢体动作却被凌麟误会了。凌麟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举起来:“好,我们出去谈,别在这里打搅同学们上课。” “砰!” 巨大的声音打破静得有几分诡异的宁静,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这几天怪里怪气总是闷坐在角落,与凌麟不说一句话的喻峒,很不顾学生会主席声誉地狠狠踢了课桌一脚。 所有人中,只有凌麟没有别过头去看喻峒。嘴角边,却忽然像遇到顽皮小孩的长辈一样微微笑了起来。 喻峒,还是藏不住心事,还是在为我不平。 凌麟走到与喻峒对瞪较量着的许录擎身旁,轻快地说:“不是想谈谈吗?现在就去吧。”递给喻峒一个不要妄动的眼神。 许录擎立即把喻峒的挑衅抛之脑后,尾随着凌麟出了教室。 要说什么呢?很乱,没有头绪,没有方向。许录擎看着凌麟的背影,如小学生即将见校长一样忐忑不安。 拐角处,凌麟停下脚步:“这里没有人,你说吧。” “到别墅,行吗?”许录擎低声问。 凌麟抬头扫他一眼,视线又转到不远处停放的黑色长轿车处。 不去也会被强行带走,硬碰的话,谁知道许录擎又会对自己的家人做什么事?凌麟点头:“当然可以。”到了别墅,最多也不过把那些事情重新经历一遍而已。 凌麟,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弄懂,是不是? 许录擎一路上将视线烙在坦然相对的凌麟身上,往事不期而至││ “你宁愿当一个玩具?” “我有权选择?” “你会选择爱上我吗?” “不可能。” 可就是说出这样决断答案的凌麟,那晚靠进他的怀里。 他注视着静静看窗外风景的凌麟,心窝深处灼热起来。 汽车停下,别墅出现在眼前。 率先走上楼梯,进了房间,许录擎小心地随时注意跟随在他身后不冷不淡的凌麟。这一个特殊的房间,对凌麟而言,是充满了屈辱和痛苦,还是甜蜜和爱恋?很可能是前者,但即使是前者,会不会掺入一些后者呢? 希望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凌麟回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感到除了屈辱和痛苦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甜蜜和爱恋。 “凌麟……”对着悠然站在面前的人,许录擎简直没有办法说出其它东西││除了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这个人的名字本来就是一种咒语。 怎么可能这么没用! 许录擎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但是,一想到也许是最后挽回凌麟的机会,心就不断地颤抖。 “你会选择爱上我吗?”…… “你会选择爱上我吗?”…… 这句有魔力的话在许录擎耳朵舞动,诱惑他说出来。他盯着面前这张优美的唇。你会选择爱上我吗?凌麟。如果……我已经爱上你。 你是豹子,最美丽的花豹。 我以为我是猎人,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也许,我只是一只瞎了眼的兔子。 许录擎,才是猎物。 因为爱上你,所以成为猎物。 “你……对我有没有感觉?”许录擎忐忑不安的开口。 凌麟讥笑着扬起嘴角,望入许录擎的眼:“感觉?当然有。很多,很强烈的感觉。” 你会说出多残忍的话来?凌麟。 会怎样把我在你面前就这么慢慢凌迟? “这么多,这么强烈的感觉……有没有,一点点爱的感觉呢?” “爱么?”凌麟微微摇头,慵懒地靠在桌边:“我不爱人,尤其是你。' “如果我爱你呢?” 声音开驶哑,许录擎下意识清清嗓子。 凌麟让人牙痒痒的悠闲自信:“你爱我?” 一瞬间许录擎彷佛看见凌麟眼里暴动的精光。 “如果我爱你,那么你会爱我吗?”许录擎执拗地问着。 凌麟差点要笑出来,这家伙是**教授级,爱情幼儿园级。 这样的白痴问题也可以问出口。 凌麟恶意的微笑:“什么叫如果?你大声一点向我表白一下你爱我有多深,不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叫爱情,包括明知道会招来屈辱也要去表白吗?许录擎没有时间去回忆古往今来的爱情传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争取。 他要争取凌麟。 背水一战,已经爱上凌麟的灵魂唯一可以获得救赎的背水一战。 烦躁不安地甩头,眼睛的余角看见某样东西。 矗立在窗台的小桌上,一瓶包装华贵的红酒。 送来了吗?大哥叫嚣着的林登红酒。在兄弟们互通电话的那个晚上,凌麟正着躺在许录擎眼下。 难得的媚态挑动许录擎每一根神经,那因为情而泛红的肌肤还烙在心灵的深处。 酒醉的凌麟,用荡人心魄的身体和呼唤着…… 酒醉的凌麟……。 打开瓶子,把比黄金还名贵的液体一点也不吝惜地倒了一大杯,送到凌麟面前。 凌麟挑起眼睛,冷冷看他一眼。 请你喝下去吧,那样,我就有勇气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 当你醒来的时候,我所有的心声将留在你的灵魂里。 让我再重享你的热情,能再温柔地拥抱你。 拿着酒杯的手坚定地横在凌麟面前。僵持着。 疑虑和猜忌、惶恐和担忧、对未来的憧憬,对爱情的怅怅,流窜在周围,笼罩着房间。 凌麟看着酒杯:“一定要喝?” “我求你喝。” 许录擎低声下气的恳求,让凌麟愣了愣。他抿起薄而优美的唇,眼睛盯在深红的液体上,彷佛被它妖艳的颜色迷住了,又彷佛在考虑什么。 就在许录擎差点要放弃的时候,凌麟轻叹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处境悲哀还是为许录擎的执拗头疼。 终于,凌麟接过面前的酒,递到刻画出优美曲线的唇边,皱玫:“我可没有忘记你上次是怎么逼我喝酒的。” 看着凌麟皱着眉头将杯中的酒咕噜咕噜喝下去,许录擎巴不得自己化身成那红色的液体侵进艳丽的唇。 红云浮上两腮,凌麟的眼中氤氲迷离。 “凌麟……”许录擎整理思绪,想缓慢却又压抑不住地沈声说:“我爱你。” 很惊讶自己居然就这么直接、愚蠢,可是确实这么说了。 凌麟就在面前,不用触碰,就可以感觉到他散发的热力。这是我的向往,我的爱情和渴望! “我爱你,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希望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一口气源源不绝又没有逻辑地说着:“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你可以爱上我的机会。” 稍顿一下,许录擎痛苦地轻轻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凌麟。” 凌麟没有回答。 沉默,如此的沉默,像千斤重石压在许录擎心上。 开口啊! 如果凌麟说永远也不可能爱上我,我会发疯吗? ……………… 如果是那样的话,希望时光就此停止吧,永远不用回答我。就这样站在我面前,不要走开。 我要一直说着我爱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许录擎等待,再等待,再等待……终于耐不住:“凌麟,给我一个……” 还没有说完,凌麟闭上漂亮的眼睛,扑进许录擎怀里,夺去许录擎所有的声音。 灼热的身体,柔软的触觉……让许录擎感动得流泪。 “凌麟,你原谅我了吗?你也爱我吗?你会给我机会吗?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向你保证,从此再也不辜负你。” “我会一直保护你,爱你,珍惜你。” “我给你所有的承诺………” 被扑进怀中的爱人的行动激励着,许录擎心里的话倾泄而出。 我伤你伤得太深, 我爱你爱得太深, 刹那的醒觉,却足以让我为你……… 躁动的消逝得很快。 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许录擎惊讶地发现,怀里的人似乎没有任何支撑自己身体的能力。 “凌麟?”许录擎讶然低头俯视:“醉得太厉害了吗?” 俊美的脸现出不寻常的红,凌麟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 病了吗? 许录擎慌忙把凌麟放到床上,不经意望见爱人指甲上乌黑一片。 全身不可抑制地剧震起来,许录擎只觉最冷冽的寒流涌向千经百络。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是绝对不可能发自许录擎的,失去了理智,恐惧的尖叫。 “谈锋!谈锋!” 谈锋很快在他的尖锐叫声中闯了进来,门被重重地撞开,碰到墙上发出轰然巨响又猛烈反弹回来。 很明显,谈锋也被许录擎的尖叫吓住了,这从他惊慌的脸色可以看出来。 许录擎看见谈锋,停下喊叫,就像一部正在播放恐怖片的电视忽然被人关上。眼睛却依然直直瞪着谈锋。 谈锋是很有能力的,他能做任何事情。 他能准确判断发生了什么。 “帮我!谈锋。” 喘着粗气观察了房内的形式一眼,谈锋迅速走到床前查看凌麟。 许录擎紧抓着凌麟的手,眼光紧紧随着谈锋的动作移动。 谈锋将手指停在凌麟的鼻孔前片刻,屏住呼吸顿了一下,不敢看许录擎一眼。他见过许录擎最凌厉最残暴的眼神,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望,而又在绝望中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想了很久,谈锋还是叹了口气,掀开凌麟紧闭的眼睑。 原本黑白分明的闪烁出耀眼光芒的眼睛,如今血红一片。眼球中满布的毛细血管完全爆裂,别有一种妖异的美。 谈锋心惊胆跳地躲避许录擎蕴藏着可怕能量的眼瞳,以细若蚊鸣的语调说道:“中毒,是……美国最新的毒药。” 许录擎没有反应,还是紧抓着凌麟的手,死死盯着谈锋。 这寂静比许录擎的怒气更让人难受,谈锋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少爷,凌麟已经死了。是中毒。” 死了?死了…… 彷佛这个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录擎呆滞地转过头,望望那瓶林登红酒,手足冰冷。 暗杀……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慢慢把视线移到安静躺在床上的爱人身上,许录擎像秋风中枯黄的落叶一样剧烈颤抖起来。 他抖得这么厉害,连牙齿也似乎发出格格的声音。 凌麟…… 凌麟…… 将凌麟搂在怀里。 再温柔、再炽热的拥抱,也留不住渐渐失去的体温。 世界从房屋的某个角落开竖陷。 开始是灰,一点一点向下刷; 接着是面墙,一片一片向下掉; 然后是混凝土,一块一块向下砸; 向下砸…… 搂着凌麟,世界崩溃得缓慢但是彻底。 一丝一丝的热气散发出去而不再凝聚,让许录擎冷进五脏六腑。 求你不要死。 即使你离开我,即使你永远不爱我。 去找你的小花猫,去找你的喻峒,去打你的篮球。 我答应你,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让你忘记我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甚至, 我愿意把站在远处悄悄看你一眼的权利,都一并放弃, 只要你醒来。 不要死,凌麟。 你属于阳光,你属于汗水和青春, 请你不要死。 那里黑暗又冷清,求你不要去…… 三天后,科大召开了简单而快速的追悼会。 哭得死来活去的父母,为他们忽然急病去世的儿子流尽了眼泪。 小花猫眼睛肿得不能见人,喻峒却忽然在手上狠狠划了一刀,烧光所有的球服,从此不碰篮球。 所有人都在悲悼。各系学姐学妹送来的亲手扎的白花淹没了学校的小礼堂…… 追悼会召开的当晚,天平集团的总裁,赫赫有名的许录擎酒醉架车,碰撞十二部车后,连人带车冲进了马鞍山外深远流逸的长江,结束他辉煌灿烂的一生…… 许录擎的葬礼举行的那天,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两个分别执掌黑白道势力的男人见了面。 “太过分了!” “过分?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为了我你就不该对凌麟下这种药!” “他会醒过来的,怕什么?”许掠淘满不在乎地抓起一个苹果抛到空中:“我这样做一了百了,你情人的合法身份已经消失,以后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们许家人做事就该如此,看上就抓在手里。瞧你开始畏手畏脚的样子,真教我难受。” 许录擎磨牙:“你对凌麟下药,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许掠淘闷了半晌,忽然忍不住贼笑出来:“我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哪想到反应这么强烈啊?喂喂,假如我没有告诉你真相,你真的会自杀吗?” 话音未落,另一道黑影已经猛扑过来…… 若干个月后,某环境一流的小岛。 “凌麟……” “凌麟已经死了。” 坐在窗前静静望着起伏的海,依然优美的唇快速地吐出清脆的回答。 许录擎贴近凌麟的背,伸手反挑起轮廓清晰的下巴:“他们的凌麟死了,我的凌麟……还活着。” 轻吻在修长的脖子后盘旋不去,留下点点红印:“你现在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你不仅变态,而且是个疯子。”凌麟眼里流窜讥笑,冷然以对。 颈后的轻吻忽然变成啃咬,疼痛带着快感在肌肤上起舞。许录擎满意地感觉怀里的人僵硬起来,又随后微微颤栗:“呵呵,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少。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不死不活的做玩具呢。” “我的尸体都已经火化了,你还打算用我的亲人朋友要挟我?”凌麟冷哼。 逗起许录擎更深的笑意,摩挲凌麟敏感的耳后,昵喃着:“我比较喜欢这样的你……凌麟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喜欢一个死人?” “对!喜欢一个死人。不要忘记,许录擎也死了,掉到长江里去了。” 该死的!你要死干嘛拖上我! 火气赫然窜上心头,凌麟愤怒地后顶手肘,撞上许录擎的前胸。 许录擎闷哼一声,却依然固执地环住凌麟的腰不放:“毁了你的身份,就是打算永远不放开你。” “你有病!” “是的,我有病。”许录擎轻笑,然后狂热地探上痛吻永远也吻不够的唇,喘息着说:“而且病得不轻。” 凌麟的喘息更为激烈,挣扎无功地躺在许录擎怀里,倔强的目光却不曾有丝毫妥协。 “你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恐怕很久都不能打篮球了。”有的人可以从魔鬼化身天使,许录擎也可以片刻从狂暴变得柔情似水。望着几乎是完全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凌麟,许录擎有点心疼地替他拂去额头挣扎而出的汗水:“大哥不应该用这么厉害的药。真混帐!居然也不通知一声。” “你们还真是兄弟。”知道自己这样弱势地贴在许录擎怀里很呕,却只能用嘴巴来还击。 等我好了,应该让你仔细品尝我的拳头。你的脸就当装菜的碟子。 似乎想起当日惊心动魄的一幕,许录擎怜爱地审视正一肚子气的爱人:“凌麟,我听到谈锋说你死了的时候,真想跳下长江去。” 认真无比的语气让凌麟轻轻一震,惊疑不定地瞥了许录擎一眼。 “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有多伤心。恨不得用我的命来换你。”许录擎将脸贴上凌麟的胸膛,侧着倾听略为加快的心跳:“这是很残忍的惩罚,太残忍。大哥让我受的教训也够狠了。” 凌麟微微挣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勇气对正处于有利被袭击位置的脸挥拳。 那张英俊的脸充满了欣喜和感激,仅仅因为听见凌麟的心跳,仅仅因为凌麟的存在。 无用地叹息,凌麟憎恨自己莫名其妙的心念,说着冷冰冰的话:“我看你对你大哥的安排倒是很高兴的。” “如果他事前告诉我一声,不让我受这么大刺激的话,我肯定是万分感激的。”许录擎抬头望入凌麟还散布着几根血丝的眼眸││那天的药确实不愧为黑道最新的研究成果:“不过现在我还是原谅他。” 凌麟望着在许录擎脸上逐渐荡漾开的邪魅笑容,立刻下决心把刚刚心底萌生的一点点悸动踢到天边。 “是啊,当然要原谅。毕竟他肯借你一个这么风景优美的小岛来囚禁我。” 许录擎脸上的邪气更重,凑上凌麟的唇,笑道:“小岛我也有好几个。我感激的反倒是他自作主张的主意……” 低沉散发出情的话随着一下一下的轻啄传递:“对外宣布你死亡,然后把我们孤零零放在生活无忧的美丽小岛上,让你慢慢、慢慢、慢慢……爱上我。” “法律上讲就是囚禁!” “我也是囚犯,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没有大哥的吩咐连我也出不去。” “你受害个……”义愤填膺的话说到一半就变了调,凌麟喘息着抓住许录擎已经滑到危险领域的手。 “如果我当天对你的虚假死亡不那么大反应,也许大哥就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了。” “假惺……呜……变态!你……啊……”凌麟想严正反击,却不得不把全副精力放在如何阻止身体自发的摆动上。 “越来越敏感了……”真心的叹息引来凌麟怨愤的目光,许录擎借助身体的优势把尚未恢复的凌麟轻而易举地控制在掌心:“感谢大哥肯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专心让你爱上我。” 凌麟徒劳无功地反抗,夹杂着压也压不住的,所说的话只能越发显出无力的感觉:“我……啊……不可能……不……呜……该死的!爱上你。” “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爱上我,就是囚禁日子的结束。”许录擎逸出让人牙痒的自信和悠闲:“等你爱上我,我们就出岛环游世界。一起死亡,一起重生。” 华丽磁性的嗓音配合可恶的手严重刺激正处于望惊涛骇浪中凌麟。 即使是呼吸的空气也充满了靡和。 “我……嗯……我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爱上我吗”相对于凌麟发颤的声音,许录擎从容得不象话。语气坚定地宣告:“你会的,你会爱上我。” 今天,明天,后天…… 今年,明年,后年…… 我们有无数的日夜………… 日月星辰,春夏秋冬,都会沾上我对你的爱,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你。 在这个寂静的小岛,你无处可逃,我也││无处可逃…… end 害下册番外1 章节字数:11781更新时间:07…03…1321:02 灿烂阳光下,带着微微腥味的海风亲吻正在互相缠斗的两道矫健的身影。 凌麟挥舞着竹刀,豹子一样向许录擎扑过去,闪电般凌空下劈。竹刀带起呼呼风声,眼看要正中许录擎的肩膀。 许录擎夷然不惧,潇洒地微微一笑,略侧身子,避过凌麟的攻势,趁着凌麟力气有老的片刻,抓住竹刀的尖部就势一扯。 “啊……” 原本就已经用上全身的力气,再被许录擎恶意地加上一道力气,凌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失态地向前扑去。 许录擎轻而易举将他压在地板上,整个人还不知廉耻地贴了上来。 凌麟扭动着,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许录擎:“滚开!” “有本事,自己起来呀。”许录擎露出促狭的笑容,趁机伏下头狼吻。 润湿的舌头滑进凌麟的口腔,侵袭布满神经的舌底,让凌麟忿忿不已地轻颤起来。 “呜……” 不知道被许录擎去多少口中的津液,凌麟才得以奋力摆脱舌头的桎梏,飞红了脸别过头去。 “感觉越来越棒了吧?”许录擎得意洋洋地嘴角,夸道:“凌麟的吻技也有进步。” “滚开!让我起来!”凌麟粗声粗气地命令。 许录擎不愿意放弃这样的美好光阴,依然暧昧地居高临下将凌麟压在身下。 他嬉皮笑脸:“说一声我爱你,就让你起来。” “不!” “不说就一直这样压着,直到说了为止。” 凌麟转过头,粗着脖子吼了起来:“那你就这样压一辈子!”话出口,才发现说错了,立即脸红过耳。他又急又气的俊脸惹来许录擎一阵大笑。 凌麟鼓饱了气,转头不看那张猖狂的脸。 许录擎爽朗的笑声终于渐渐轻了下去。他低头靠近凌麟,直到差点要碰上凌麟的鼻尖,忽然脸色凝重,用低沉的磁性嗓音对凌麟认真的说:“说你爱我,凌麟。就说一次。” 凌麟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弄得不知所措,呆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说?” “因为我想听。” “我不爱你。” “可是我爱你。” “你爱我不等于我会爱你。” 许录擎有点不耐烦,挑起凌麟的下巴:“在岛上日夜相对了两个月,总有一点感情吧?”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 凌麟胸口起伏,亮亮的眼睛望着许录擎,想了一想,点头:“不错,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他停顿一下,很快又接下去:“就算是和一只狗相处久了,也会有点喜欢它。” 把我比喻成狗?许录擎皱起英气的眉,不过转头一想,至少这个回答算是有点松动了。表情不由放松一些,反唇相讥道:“我倒不是很介意你把自己比喻成……” 他的话被凌麟突兀地打断。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狗可没有虐待过我。” “虐待?”许录擎眯起眼睛:“我已经这样一心一意对你了,你还记仇?” 凌麟冷笑:“不要忘记你是怎么把我弄到手的。你喜欢男人,我可是正常人一个。” 许录擎脸色也开始阴沈,皮笑肉不笑:“是么?我记得的时候你也很享受啊。只要我这样碰碰你……” 粗糙的手爬进凌麟的裤头,在嫩滑的大腿上游走,隐隐带着一股电流,引发凌麟一阵不能自制的颤栗。 甜美的感觉像火花一样在敏感的神经中闪动,冲击坚持反抗的理智。 “你就会咿咿呀呀叫个不停。”许录擎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一只手按着凌麟开始扭动的身躯,另一只手继续探索他熟悉的如上等丝绸般的触感。“你还说你不喜欢男人。”他低头粗暴地啃咬凌麟的唇瓣,邪气地问:“这么快就忍不住,想要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 凌麟呕极了! 不听使唤的身体,在许录擎的诱惑下,彻底地背叛自己,扭动着要求更深的给予。想也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是之极,真不明白怎么会这么有反应。 以前听说性奴是可以调教的,没想到现在可以通过如此的方法来验证。 不但是许录擎,连自己的身体也在践踏着自己的自尊。 凌麟仰着脖子在许录擎身下扭动,让人心痒的媚惑已经从那张有着优美曲线的唇中不甘心地吐了出来。 无力感越来越深,一滴晶莹的液体忽然从紧闭的眼中滑了下来。 那正在毫不知节制四处侵袭的人似乎僵硬了一下。 很快,凌麟身上忽然一轻,许录擎离开凌麟的上方,半跪在一旁。 他低头打量凌麟,脸上似乎有几分惆怅,问:“你干嘛哭?” “哭?”凌麟睁开眼睛,举手抹抹脸,果然湿润一片。他把手凑到嘴边了,不错,是咸的。 流泪了吗? 凌麟抬头,愣圆的眼睛死死盯了神色有几分担心的许录擎几秒,扯动嘴角,嘲讽地冷笑道:“是啊……因为我太兴奋了。” 许录擎的脸色更难看,像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凌麟。 “你还要不要做?不做我去休息了。”凌麟承认看见许录擎这副样子心里有几分快意,故意讥讽地问。 “真的这么讨厌和我做?”许录擎真的是受了打击,继而困惑地说:“以前看你的样子,还是很享受的嘛。” 凌麟不答话,冷漠地盯着许录擎,眼里的森森的光连许录擎看了都有点发毛││自从他爱上凌麟后,最怕的就是看见凌麟这样的表情。 在岛上的两个月,并不是没有和凌麟做过。 开始的时候凌麟伤未好,算是许录擎快乐的为所为的时光。 可后来凌麟越来越难伺候,即使心情好对许录擎温言笑语一声,忽然又会想起以前受的委屈,对许录擎咬牙切齿。 说变就变的性格把一个堂堂天平集团总裁折腾个半死,许录擎现在才深刻体会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凌麟盯许录擎一会,冷哼一声,站起来向着门就走,被许录擎一把拉住。他冷着脸,转过头,目光集中在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上,冷漠地一瞥。 许录擎故意轻松地问:“不是要我教你吗?这么快就不学了?” 凌麟四处张望,找到那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的竹刀,沉着脸:“反正打不过你,学来有什么用?” “你到底要怎么样?”许录擎忍着气问。 “我不要怎么样!” “凌麟……”许录擎叹气,以往威风凛凛的样子如今撒上一层忧虑的影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爱你。我会尽我的能力,让你快乐。像我这样爱你的人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我向你保证!” 凌麟在许录擎面前站得笔直,任许录擎抓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 许录擎黑起脸,沙哑着嗓子拒绝:“不行。” 早料到是这个答案。提出无数次相同的要求,得到无数次相同的答案。 凌麟无所谓的耸肩,冷冰冰地说:“不行就算了。” 扳开许录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剩下许录擎一人,呆呆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许久才低声诅咒着,垂头丧气将练习用的竹刀等一件一件收拾起来。为了在小岛上享受彻底的二人世界,这里没有任何的下属和仆人,凌麟自然也不会干什么活,所以一向娇生惯养的许录擎,就成为了这里理所当然的清洁工、厨师、菲佣和管家…… 整整两天,凌麟没有和许录擎说一句话。 他饿了就出来饭厅吃饭,没事就自己到海边散步,一天到晚冷着脸,见到许录擎就把他当成隐形。 许录擎知道凌麟个性激烈,也不怎么敢去惹他,生怕弄巧反拙。总是待在一旁静静看凌麟在做些什么。 大抵是男人真的天生命贱,凌麟越发脾气,许录擎越怕凌麟生气。他此刻爱凌麟的心有增无减,只在旁边看看凌麟的侧脸,瞧瞧凌麟漫步的身影,就觉得意中人美得不可方物,幸福无比。 对比起许录擎以前玩弄他人的品行来,只可以说一声报应。 又过了一天,凌麟早起,出到饭厅吃早餐。照例对许录擎视而不见。 揭开早餐的盖子,凌麟对着早餐看了一眼。 凉菜黄瓜一盘、黄瓜火腿夹面包、鸡蛋炒黄瓜。 他愣了一下,背对着许录擎闷闷地说:“你知道我不吃黄瓜的。” “我知道。”许录擎微笑:“我不过是给你一个借口对我发发牢骚。知道你有几天没对我说过一个字了吗?” 凌麟修长匀称的背影有一点僵硬,他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地专心致志把面包中的黄瓜一点一点挑出来。 许录擎心里叹一声气,走进厨房,端了一盘新鲜的专为凌麟准备的早餐出来,放在凌麟面前。 凌麟没有看许录擎,依然垂着头,很斯文的,安安静静将一份早餐全部送进了肚子。 整个早餐,都非常的沈闷,连清晨新鲜的海风都吹不开重重的压抑空气,许录擎有点烦躁地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这个时候凌麟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 许录擎以为他会像平日一样出去散步,或者出去游泳,反正就是到房子外面去,避开许录擎。没想到凌麟一直坐在餐桌旁没有动,似乎在低头想什么。 许录擎在凌麟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看不到凌麟的脸色,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我爷爷后天八十大寿。”隔了很久,凌麟背对着许录擎,轻轻地说。他说话的声音太轻,许录擎要竖着耳朵太听见他在说什么。 许录擎敏感地问:“你爷爷八十大寿?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凌麟一动也不动坐在桌前,机械地用叉子搅动盘中剩下的果酱。 许录擎站了起来,迈着一贯的优雅步伐,走到凌麟身后,大手覆上细致结实的肩膀。 “凌麟,你很想家里人?” 很长时间的沉默,凌麟不说话。 许录擎等了很久,再问:“你想家里人吗?” 凌麟英俊的脸有几分苍白,把牙齿磨地吱吱作响,装做毫不在乎地说:“我想什么,不关你的事。” ………………………… 两人又沉默无言。 凌麟爷爷大寿前一晚,凌麟几乎没有闭眼,开着房间的小壁灯对着海的另一头望了整晚。 许录擎站在对面的窗台上盯着他修长落寞的身影,也是一夜无眠。直到凌晨橘红色的阳光印出凌麟冷傲俊丽的侧脸轮廓,许录擎才长长地带着无可奈何的沉重叹了一口气,拨通岛上唯一可以对外联系、只有他本人才有密码开启的电话。 震耳聋的引擎声吸引凌麟的注意,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由远而近的小型飞机,抑制不住惊讶的眼神。 毕竟,在被困在这荒凉的岛上两个月,他几乎以为从此与世隔绝了。 飞机! 从没有想到,从小就熟悉的,每天在天空中可以仰望到的现代交通工具,也会有让他如此兴奋的一天。 为什么会有飞机?凌麟看着飞行高度逐渐降低,似乎要降落在小岛的某个地方,疑惑地朝对面许录擎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恨不得 第 294 部分阅读 为什么会有飞机?凌麟看着飞行高度逐渐降低,似乎要降落在小岛的某个地方,疑惑地朝对面许录擎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恨不得把自己吞进肚子里的许录擎……… 许录擎知道召来的飞机已经降落,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凌麟身后。 “凌麟……” 凌麟心中狂跳,隐约感觉到自由的希望。他克制住自己,镇静地转身,不带任何表情地望着许录擎。 许录擎阴沉着脸,英挺邪魅的独特气质似乎染上一丝犹豫和惶恐,他将牙关咬得紧紧,彷佛这个时候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盯着眼前那双深邃如子夜般的星眸,许录擎清楚看见,那里面倒印出的自己是如何的不安。他对凌麟说:“你可以去见见家里人,远远的望一眼。” 凌麟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身体里被注入某种能量。他优美的红唇微微弯起一个惊喜的弧度,虽然他知道不应该为这样的事情感谢许录擎。 如动荡的水波一样的美态让许录擎有点目眩神迷,但他还是狠着心肠加了一句威胁:“只允许你看他们,不许让他们看见你。凌麟,即使你大声呼救,我还是有办法立即把你绑回来。如果你想逃走,就再也不要指望离开这里。” 凌麟为了即将到来的见面,决定忍气吞声。他轻点下巴,肯定地说:“我知道了。” 许录擎打量他好一会,似乎确定凌麟知道要遵守什么规则,才勉强将他带到正在快速转动着螺旋桨,发出巨大噪音的飞机前。 凌麟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钻进飞机。许录擎冷冷看着他毫不压抑的欢欣笑容,没有立即尾随他上机。站在被螺旋桨卷起的风沙中,许录擎还在最后一次考虑这样做是否正确。 凌麟见到家人后,又怎么肯继续乖乖待在我身边? 该不该停止这愚蠢的行动,把凌麟叫下来,让飞机立即飞得远远,从此还是我们两人。 凌麟坐在飞机的客座上,等着许录擎上来,恨不得立即起飞。 他望望站在飞机舱口的许录擎,似乎感觉到他的想法,微微变了脸色,咬着下唇,紧张地盯着许录擎。 “凌麟……” 凌麟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尖起耳朵听着许录擎夹杂在巨大噪声中的平静声音。生怕许录擎会开口叫他下去,告诉他,取消这次飞行。 但许录擎只唤了凌麟的名字,看着凌麟已经变得有几分惨白的脸,有点不忍心。没有再说什么,他跨步迈上飞机,坐在松了一口气的凌麟身旁。 飞机立即就起飞了,直奔凌麟的家乡,凌麟亲人所在的地方。 整个路程相当沉默,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许录擎黑着脸,散发焦躁不安的气息,连带着原本应该心情愉快的凌麟也不安起来,害怕他会忽然改变主意,让飞机折返。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的机场,凌麟急忙站起来下飞机,被身边的许录擎忽然一把抓住手腕,掀翻在座位上。 许录擎今天的力气莫名其妙地大,狠狠压在凌麟身上,像野兽一样狂乱地袭击凌麟甜美的唇。 如暴风扫境,强烈得让凌麟几乎窒息。 凌麟在这样炽热的长吻下战栗,像被捕抓到的弱小生物一样无助。 “凌麟,不要忘记,在你家人的心目中,你已经死了!”许录擎沉着嗓子,饱含威胁地对气嘘喘喘的凌麟说。“你已经死了!你已经不是他们的凌麟,你是我的……”他盯着凌麟的眼睛,粗鲁地挑起凌麟的下巴,沙哑着说:“凌麟,你是我的!说!说你是我的!” 凌麟整理着急促的呼吸,全身乏力地躺在许录擎身下。他仰起傲气的下巴,冷冷重复许录擎的话:“我是你的……” 这话像一颗灵丹妙药,缓解许录擎紧张的神经。身上每一根紧绷的神经渡弛下来,他放开身下的凌麟,为这句类似承诺的话露出温柔的笑容。 “来……”许录擎绅士地扶起凌麟,坚定地抓着凌麟的手不放:“让我们去看看你的家人。” 凌麟爷爷的八十大寿是一件大喜事。 近来生意顺利的凌父特意在五星级酒店为老父亲摆寿酒。 凌麟和许录擎坐在停放在酒店门侧的房车上。虽然这车名贵少有,但停留在五星级酒店的门外,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五点多,请宴的主家在酒店门口迎接贵宾。凌麟隔着单面可视玻璃,在车里用发红的眼睛贪婪地看着门口久别的亲人。 许录擎在车内紧紧从背后搂着凌麟的腰。他已经设置了车内锁,确保凌麟不能打开车门,但他依然害怕凌麟忽然从眼前消失。 穿着喜气的红套裙的姐姐和姐夫站在门口招呼庆贺的亲友。父亲似乎老了一些,穿着非常适合他文雅气质的黑色西服,正在和亲友寒暄。 小叔也来帮忙,不断笑着对陆续到来的亲友指路:“三楼南山厅,六点半开宴。” 又和熟悉的凌父公司里的管理人员打招呼:“伍副总,先打打麻将,上面已经开了好几桌了。” 许录擎安排周到,在门口和宴会的地点都放置了窃听器。凌麟听着父亲姐姐的声音,心里又疼又酸,忍不住手肘向后一横,在许录擎的胸口狠狠撞了一下。 “唔……”许录擎闷哼一声,随即安静下来,只是抱着凌麟的腰不放。 亲友陆续到来,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年轻的表妹也来帮忙。 忽然一阵骚动,原来今晚的寿星到门口来了。 “爷爷!”凌麟轻呼一声,贴上冰冷的车窗玻璃,呆呆这看着自小最疼爱他的长辈。 老寿星今天精神奕奕,穿了一身喜气洋洋的唐装,花白的胡子也被孙女们精心地修饰过。 “爸,你下来干什么?怎么不在楼上坐。”凌父赶了过来,堆着笑问。 正搀扶着凌麟爷爷的凌母身上着了一套精致的绣花旗袍,份外雍容华贵,连忙解释说:“爸说想下来看看亲戚们可来齐了,随便走动一下,疏散筋骨。” “我来看看,今天人可来得不少。”老人家呵呵笑着,忽然皱起眉头:“凌麟真的不来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凌麟猛地一震。 周围的人为难地对视几眼。八十岁高龄的老爷子刚做了心脏手术,谁敢把凌麟去世的消息告诉他。发动全家上下的人,绞尽脑汁编出无数的谎话,才把他给蒙住,没想到这个时候又问起来。 “爸,凌麟要实习呢,这个算成绩的,他赶不来。”小叔讪笑着解释。 其它人立即也行动起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现在的大学都这个样子,要学生去下工厂实习,像咱们当年下乡。” “实习?”老人家不高兴地哼哼一下:“放假都一个月了。放假不回来也就算了,学习要紧。可怎么爷爷大寿都不回来看一下?”他老气横生地用指头点点凌父: “我看他是心里没我这个老头子。你打个电话问他,从小谁最疼他?” 凌父心里像被刀戳的一样疼,陪着笑脸说:“他昨天打了电话回来,请我们代他向爷爷问好,说回来要单独陪爷爷补过生日呢。” 满是皱纹的脸立即有了几分神采,眼睛里逸出笑意:“他打电话来了?我问你们要号码,怎么说他实习的地方不能打电话?” 又板起面孔:“接了电话,为什么不叫我听?工厂里只怕辛苦,我们家凌麟受不得的。” 凌母急忙应道:“他是借了工厂里师傅家的电话打的,求了人家不少时间才肯的呢。昨晚爸您睡了,我们没敢吵。您今天是寿星啊,大局全靠您主持呢。弄个熊猫眼出来,亲戚们不笑话吗?” 老人家爽朗地大笑起来,指着凌母说:“算你有理,算你有理!叫他快点回来吧,也没见过这样的学校,放假不让学生回家团聚,把人弄去工厂的。也不想想人家父母不见儿子半年,心里惦记着。” 周围的人都心里垂着泪陪笑,点头称是。 凌麟在车上听得心如刀绞,眼泪早一串串往下坠。 他咬着牙拼命地拉着车门的扳手,被许录擎按住。 “凌麟,不许出去。”他盯着凌麟湿漉漉的眼睛,残忍的说:“你已经死了,你的家人只当你已经死了。” “你混蛋!”凌麟大吼。 良好的隔音设备阻止了声音的对外传播。近在咫尺的亲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为之心疼的凌麟就在身边。 “爸,这里风大,你先上去吧。上面的客人不见了主人,这怎么行呢?” “好!我上去,你们也快点,等下就开席!”老人家笑花了脸,让凌母搀扶着上楼去了。 众人目送老爷子上门,才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凌父哀伤地叹息一声,对凌麟的姐姐说:“你去买份礼物,就说是凌麟寄过来给爷爷的。” 凌麟姐姐轻轻点头,忽然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滚下来。 姐夫连忙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别哭,等下红了眼睛,爷爷问起怎么办呢?” 她也不想哭,但心里越来越痛,再也压抑不住,纤手摔开丈夫,捂着嘴就跑开了。众人心下侧然,脸色都不免有悲切之情。 痛失弟弟的女子跑了几步,在豪华房车的一侧藏了起来。 眼泪已经流满了整张化着淡淡粉妆的脸,她靠在车窗外,拼命捂着嘴巴,不敢放声。娇柔的肩膀抽搐着,比尖声的哭泣更让人悲凉。 “姐姐……”凌麟望着窗外紧贴在玻璃上的熟悉背影,呆呆这呼唤着。 他突然用力将身边的许录擎推开,大叫起来:“姐姐!姐姐!姐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一边拼命大叫着,一边发疯似的用双手捶着单面可视的防弹玻璃。 凌麟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姐姐只是转身,疑惑地看一眼发出轻微敲击声音的玻璃。 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靠在别人的车窗上,她揉揉通红的眼睛,啜泣着离开。 “不要走,不要走……”凌麟瞪大眼睛,喃喃地重复着。他看着姐姐慢慢离开房车,走到姐夫的身边,让姐夫为她擦眼泪。 “不要走!不要走!”凌麟发了一会呆,像被丢弃的孩子一样大哭起来。“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凌麟……”许录擎心疼地抱住凌麟,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呼唤他。 这让凌麟瞬间想起他所有悲惨的制造者是谁。 他吼叫着,转身给了许录擎嘴角一拳:“滚开!别碰我!让我走!”他持续挥舞着拳头,但许录擎反应很快,即使在狭窄的车厢中,凌麟的拳头也三番五次地击空。 发泄不了满腔的委屈,凌麟转头用拳攻击厚厚的防弹玻璃││只要打碎这东西,我就可以出去。 一拳、两拳、三拳……玻璃染上少许凌麟指间鲜红的血。 “够了,凌麟。”许录擎抓住凌麟的手,把他面对面强硬地搂进怀里,桎梏着他,温柔地说:“够了,凌麟。” 双手摆脱不了许录擎的钳制,凌麟像被激怒的小兽,张开嘴在许录擎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似乎在牙齿上用了全身的力气。 许录擎皱着眉头,感觉肩膀一阵狠疼。 鲜血渗过衬衣和丝制的西装,让凌麟的口中蔓延一阵阵甜腥。 许录擎没有阻止凌麟的行为,他搂着凌麟的腰,伸手抚摸凌麟柔顺的发,使凌麟渐渐平静下来。 “我恨你,我恨你……”凌麟小猫一样伏在许录擎怀中,啜泣着说:“我恨你……” 这重复的三个字让许录擎心里发寒。他低头轻吻凌麟被泪染湿的凉冰冰的脸庞。 凌麟没有反抗,他温驯地接受许录擎的吻,嘴里却依然重复着。 “我恨你,我恨你……” 许录擎站在被海风不断呼啸着穿过的走廊上。他静静望着凌麟紧锁的门,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强硬地把凌麟带回到岛上,沉重悲哀的伤感就在这里蔓延,让人窒息的绝望从凌麟原本应该属于阳光的身上发散出来,把许录擎的心千搓百揉成一团。 彷佛忽然领悟到自己已经永远在家人的心中死去,凌麟的悲伤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不再提出要许录擎放他回去,他知道许录擎已经断了他所有的后路;他也不再充满恨意地对许录擎说:我恨你。 凌麟沉默得让许录擎害怕。面对着凌麟静悄悄的房门,许录擎恐惧得想跪下痛哭。 他后悔一时的心软,这愚蠢的行为也许会让他失去凌麟。他不想失去凌麟,他已经尝试过一次,不想再体会那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海在温柔的起伏,击打在岩石上,开出朵朵白花。 多美的景色……这里不应该是埋葬凌麟的地方。 许录擎自嘲地想起,他曾经抱着凌麟的“尸体”,对凌麟说││求你不要死。 即使你离开我,即使你永远不爱我。 去找你的小花猫,去找你的喻峒,去打你的篮球。 我答应你,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让你忘记我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他曾经真心诚意地说过。 连叹息也无法冲出压抑的心情逸出薄唇,许录擎拨通了谈锋的电话…… 凌麟发现许录擎不见了。也许他已经不见了很久…… 他把自己独自留在岛上,要让自己慢慢饿死吗? 凌麟冷笑着,无所谓地走出屋子,在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烫的沙滩上躺了下来。 饿死又如何?反正我已经死了。凌麟已经死了。 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腐烂着这沙滩上的情景,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那是鞋子踩在沙上的声音。 凌麟轻轻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不算陌生的人影。 “谈锋?”他说:“看来他嫌饿死太慢了,叫你来解决我。” 谈锋深深望凌麟一眼,弯下腰,将凌麟扯了起来。 “跟我走。”谈锋冷淡地说,脸上带着一种莫明的悲哀。 凌麟不做声,温顺地跟在他背后。 谈锋把他带上小型飞机。几天前,才坐过的小型飞机。凌麟还记得,那撕扯着心肺的被遗弃的感觉。 飞机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凌麟冷静地望着窗外,即使谈锋忽然告诉他许录擎要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是你的身份资料。”谈锋递给他一迭厚厚的文件。 凌麟回过头,瞄一瞄谈锋手上的东西。 “以后你就是一个叫许梦飞的自由人了。”谈锋扬一扬手上的文件,很专业性地说:“你的家人为了安慰你爷爷,正在秘密找寻与你相像的人,希望可以继续把噩耗隐瞒一段时间。” 凌麟静静接过手中的文件,疑惑地看谈锋一眼。但他没有说什么,甚至连谢谢也没有说,别过头,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 谈锋冷漠地观察着凌麟,直到飞机降落在机场,他还是看不出凌麟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表示,他是否对许录擎……有那么一点点的眷恋。 “凌麟。”谈锋看着凌麟沉默地下了飞机,潇洒地转身预备离去,终于忍不住唤住他。 凌麟拿着档,身形一滞,微微侧身等着谈锋继续往下说。 “是二少爷……是二少爷叫我这么做的。” 凌麟静静听着,唇边忽然逸出一丝绝美的笑 “我知道。”他轻轻回答,不再说话,向着充满阳光的出口走去。 “凌麟以新的身份接近了家里人,他的爷爷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其它的亲人也慢慢把他当成原本的凌麟了。”阴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谈锋对着坐在宽大办公椅上的男人沉着地报告着。 许录擎望着被有色玻璃隔绝的太阳,久久不语。终于,他苦笑着抽动嘴角,说:“凌麟已经平安回去了。从此以后,不用再调查他的行踪。” 谈锋抬头,看着依然英俊不可一世的二少爷,瞬间感到一股热流从胸膛升到鼻尖。 “二少爷不后悔?” “后悔?”许录擎站起来,双手贴在有色玻璃上,彷佛要拥抱印在其上的灼热太阳,叹息着说:“我已经做了太多后悔的事情……” 时间流逝得如此匆忙,当凌麟的家人已经完全将这个原本陌生的许梦飞当成自己失去的亲人时,三年的光阴已经流逝。 爷爷拖着凌麟的手含笑长辞在家中的红木床上,凌麟痛哭得不能自己。 送了爷爷的灵柩,父亲握着凌麟的手说:“梦飞,谢谢你。爷爷走得好安心,他到死也不知道我的孩子已经去了。” 凌麟眼泪一直在掉,父亲只当这被找来顶替的青年是因为爷爷的离去而伤心。 母亲站在一旁,眼泪汪汪地说:“梦飞,你在我们家也已经三年了。虽然当初是为了爸才把你找来,可是……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我可怜的凌麟。” “你不会走吧?”姐姐在一旁拉起凌麟的另一只手。 “你是孤儿,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父亲这么说。姐夫站在姐姐身后,用诚恳的虎目望着他。 “爸爸!”凌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扑进父亲的怀里。 “好孩子,好孩子……” 许录擎站在会面室的门口,轻轻推开那扇恍如梦中的门。 一个让他连心跳都要停止的熟悉身影,静静坐在桌前。 许录擎将所有的激动隐藏,优雅地微笑着,带着王者的气魄,潇洒地坐在应聘者的面前。 “你就是应聘总裁助理的许梦飞?” “是的。” 会面室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阳光透射进来,围绕着他一脸的淡然和沈静。 那在草地上扭打的少年、爽朗的笑声、蜜色的肌肤、夜风中软弱地靠在男人怀中的身躯……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那是时间的声音。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应聘这份工作吗?”许录擎眼中的锐利直射面前的人,却又不自主地再度赞叹那惊人的美丽和阳光气息。 双手环在胸前,许录擎等待来人的回答。 为什么? 凌麟讥笑着扬起唇角,抖动着双肩笑得罢不能。他在许录擎的注视下收起笑容,淡淡答道:“我需要找一份工作。”他接着问:“你请我吗?” 许录擎冷冷凝视着凌麟,忽然露出一个潇洒到极点的微笑:“我请。不过……”他伏身前倾,望入凌麟的眼睛深处:“这个合约要签一辈子。” 没有被这个长时间的合约吓倒,凌麟如许录擎一般伏身,与许录擎直直对峙,轻轻说:“合约是约束双方的……” 什么是爱情?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相遇、相害,是否可以成就││爱情? 一辈子,多遥远的地方。 让我们尝试一下,互相伤害的火花,会留下如何辉煌的烙印…… 害下册番外2 章节字数:1592更新时间:07…03…1321:02 书上说,人总喜欢在无人时问自己某些问题,这些问题往往是潜意识的流露。我想作者说的是对的,我就有很多这样的问题。 无人时我总要问自己许多为什么,问的最多的一个,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想,关于我的去留,也许那个人真的给了我选择的自由。第一次,他打算真真正正的放手。 我总以为自己是被囚禁于一个小岛,我以为阻拦我回家的是水和铁锁,当他放手后,我才发现即使自由,依然寸步难行。 我已经无法爱人,就如我无法爱惜自己。我失去了过去,也失去了将来。 我失去的东西无形,我感受的悲哀和彷徨也无形。 茫茫人海,我只能找到一个目标,就是他。 于是我回来了,以为跨出的第一步胆战心惊,但见到他愕然的脸时,我才发现原来一切可以云淡风轻。至少表面上,我比他平静。 他问我:“凌麟,你为什么回来?” “问你自己。”我这样答他。 含糊的答案,模糊的昨天。 我记得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记得我曾经失去的一切,我深切地记得拥有的快乐和失去的惨痛,点点滴滴。这让我在午夜梦回时清醒地燃起恨意,睁开眼却发现他安详地靠在我身旁。 那个强势的男人,许录擎,他梦想着恨的反面能成就爱。我不知道,嚣张跋扈如他也会如孩子一样盼望奇迹。 我不爱他,我这样对他说。 我不爱他,我这样对自己说。 但无可否认,我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 我的尊严和未来已经被他夺去,没有他的空间,我什么都没有。我回来了,也如孩子一样盼望奇迹,期待着可以将已经失去的在他存在的地方找回来,像在镜子破碎的地方将碎片一点一点重新拾起那样渺茫。 我回来了,我要复仇。 我准备了武器,那就是他的爱,他对我的爱。 也许他手中也有武器,那是一个模糊的回忆││在一个夜晚,我曾经没有戒心地靠进了他的怀中。 我想他的武器对我而言没有用处,因为我不爱他,那个夜晚只是回忆,仅仅是一次耻辱的旁证。假如我不爱他,应该是这样。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他常常凝视着我,这样一字一字地对我说。 他的目光会热得让我焦灼,彷佛要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地塞进我脑中。午夜,它们会一字一字跳出来,在我地耳膜上跳舞。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没有,没有……我在梦中喃喃,流汗,直到被他摇醒。 “怎么了?” “没什么。”我松一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复仇,我回来的目的是复仇。当我问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时,我这样回答自己。 而胜利很简单,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爱上任何人,我不会让自己爱上他。我们注定与爱情无缘,你是孤独的一半,我是孤独的一半,并且永不能缝合。 他毁灭了我,我也可以毁灭他。 我没有将来,许录擎,你也一样。 “凌麟,你为什么回来?” 当他第一百次这样问我时,我说了实话:“复仇。” “复仇?” “你爱我,对吗?” “对。” “我不爱你。”我快意地说:“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让你时时刻刻知道我有多恨你。这一生一世,你都得不到真正的爱,得不到响应。” “哦……”他低头,缓缓地吐气:“是吗?” “是!” 他还是低着头,依然缓缓地,吐出两个意味深长的字:“僵局……” “什么?” “僵局……”他抬起头看着我:“不死不休。” 瞬间,他笑了。 十三年后,我还记得,他最温柔最满足的一笑,就在那瞬间。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6【高h,不喜慎入】 模特儿的面试当迪恩走进我的办公室时,真的让我倒抽了一大口气。这个23岁的金发蓝眼小伙子,有着一副经过严格锻炼后的傲人身材,他穿著一件无袖的内衣和运动短裤,把他的肌肉线条包裹成一个性感的符号。看来他相当懂得凸显他的优点。我坐在办公室后方,用我一贯锐利的眼神仔细打量着他。他看来有点紧张,双手不安地摩擦着臀部及大腿两侧。他的前臂粗地像是一根木桩,手指结实而有力地弯曲着。而在他大腿内侧,更像是一座丘陵般明显地隆起,我可以猜想他的老二大概有20公分,可能还要更大。当他慢慢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热--那让我热血沸腾,在几秒钟内老二勃起了几吋。他微笑着,并且说道:「你好,席格先生。」「请坐,叫我史蒂芬。」我示意他坐下,拿起他的资料假装在分析,然后开口说道,「迪恩,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是的,席格先生,喔!我是说史蒂芬。」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没关系。」当然没关系。我继续打量着他,他有如一尊神像般地坐在我面前,身上传来阳光与海水的味道,肤色晒得黝黑性感,衬着他削短的金发,看来就像是希腊的阿波罗神。面对我的目光,他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眼神频频向四周张望,然后又直视着我。「我是来参加复试的,你知道。」他似乎怕我忘记了,而小声地提醒我。我笑道:「当然,我知道,我也是为此而来的,不是吗?」他也微笑着。他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地炫目,让我不住地持续亢奋。我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另一头,那里挂着一幅大型海报。我指着上头的人物说道:「迪恩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了这部戏投资很多,所以我们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真正适合的演员,来担任『金童』这个角色。「是的,史蒂芬。」他点点头。「来试镜的人有两千多位,几乎每一个都是健美先生或是模特儿,我们在其中挑选了10位进行复试」我稍微停顿一下,「你就是其中之一。」「我很感谢你们能给我这个机会,证明我会比金童更像金童。」他很有自信地笑道。「我相信你会的,不过现在你必须现在证明他。」我打开隔壁的房间,「你先换上金童的衣服,然后出来让我看看。」迪恩昂首很有自信地走了进去,他185公分的身高,加上壮硕结实的身材,让他经过我旁边时丝毫不会有卑微的感觉。我贪婪地呼吸着他经过时留下的空气分子,然后在老二撑破裤裆前回到座位上。在他把门关上后,我立刻打开桌上的计算机,几秒钟后屏幕上就出现迪恩更衣的画面。我预先在隔壁装设了小型摄影机,好确定我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精彩镜头。迪恩是最后一个试镜的种马,而且我要承认他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性感而且英俊。我看着迪恩脱掉上衣、短裤,露出他诱人的**。他里头没有穿内裤,所以方才老二的形状才会那么明显。我不禁了舌头,他的老二正如我预期,像一根水管似地垂在两腿之间,大约有12公分长,要是经过适当的刺激肯定会变成庞然大物。此时我的已经像根指挥棒般地翘了起来,并且流出许多火热的液体。我看着迪恩穿上『金童』夸张暴露的性感戏服,并且站在镜子前面调整老二的位子,露出他迷人的微笑,确定一切就绪便转身离开。我立刻将屏幕关掉,并且微笑地看着他打开门走出来。正如他所说,他比金童还要像金童,就好象幻想中的人物在你面前成真似地。我赞赏地看着他,露出肯定的微笑。「我想应该不会让你失望吧。」迪恩微笑道,并且隆起肌肉做了几个健美的动作。那让我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咬一口。他的老二在窄紧的戏服下,夸张地向前突出,就好象在那里塞了一条内裤。我应该设计一场金童被强暴的**戏,好让我能够一览他的**。「你觉得如何,史蒂芬?」迪恩笑道,他正在撑出腹部的肌肉,这个动作让他的下体更加明显地暴露在我的目光下。「我想你表现得很好,迪恩。」我微笑道。「这么说我得到这个角色了吗?」他似乎有点之过急了。我试着阻止他过早的自信,「你知道我们很重视这部电影,我们投资的比以往都要更多,所以我必须相当慎重。而且你的对手也相当优秀,这让我在抉择上不得不多花些时间。」我看着他。「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要适合这个角色,史蒂芬,我很热切希望得到你的肯定!」「你真的那么想要这个角色?」我的声音中带着某些怀疑。「是的,百分之百!」他很热烈地说道,并且走向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这个动作让他上半身的肌肉紧绷,几乎要把贴身的戏服给撑破。「那我想我必须更加了解你,我想这应该不成问题吧?」迪恩眼中露出一抹怀疑,「对不起史蒂芬,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是指你的工作态度、人生观诸如此类的,我们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充满肌肉的家伙。」「那当然,我相信你会很欣赏我的。」迪恩自信满满地笑道。那可不,我的老二已经快要喷出来了!「那么我们先来彼此坦承一下,那么,」我继续说道,「迪恩,先脱下你的戏服吧。」「好的。」他点点头,准备走到隔壁。「等一下,」我阻止他,「就在这里脱。」这个大个子愣了一下,才笑道:「对不起,史蒂芬?」「你听到我说的,在这里脱掉,不要我再讲一遍。」我故意说得很慢很有威严,来掩饰我老二充血的窘态。「这我」他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充满警戒与尴尬地看着我,「我以为我们是要好好地聊聊。」「没错,我们要」我故意把双关语气加重,「坦承相见不是吗?」我起身走向他,毫不掩饰我的兴奋状态。这个俊美的家伙表现地好象他从来没看过男人勃起时的模样,向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撞倒壁炉上的雕像。「我想你很热切地想要得到这个角色,除非你刚才只是说说罢了。」「史蒂芬,我真的很想要这个角色。」他的声音已经没有方才那样有力,好象随时会晕倒似地。「那你就必须击败前面的其它对手,他们都做得相当不错,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表现。」我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把你的衣服脱掉吧,让我看看你有些什么?」他停顿了五秒钟,双手才慢慢举起来,他的动作就像慢格一样地缓慢,先拆下披风和肩头的装饰,然后脱掉上衣,最后解开腰带,准备拉下最后的遮蔽物。我就像伺机的豹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彷佛他在下一瞬间就会像轻烟一样地消失。我走向他,赞赏地抚摸他粗壮的手臂,光滑隆起的胸膛,以及如河渠般纵横的腹肌,不由得发出一阵轻呼。他的身体就像钢铁一般地结实,并且充满了年轻的弹性与热力,尤其臀部更没有丝毫赘肉,光是想象待会儿进入时的紧绷与快感,就让我的快要从喷出来。「你还是处男?」他摇摇头。「有没有跟男人做过?」他再度摇摇头。他似乎不知如何是好,老二也丝毫没有反应。不过这没关系,我会好好地教蝶。我把剩下的布料扔到地上,我们就完全地裸露相对。我抓住迪恩的手杯覆住我硕大的胸肌,在上头来回地搓弄。「你的身材相当不错。」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头拼命挤出来般地嘶哑,「老二也相当大。」他看着我的老二顶住他的下体,从流出了一滩透明的液体悬垂到地面。我用手指抹了一些前列腺液,然后抹在他的上慢慢地搓动。迪恩对于这样的刺激似乎感到很舒服,头向后仰起,喉头也发出咕噜的声。我看着他的老二在我的手里渐渐地勃起,很快地就过了20公分。我用右手握住他的来回搓送,还有大约十公分露在外面。「喔!喔!喔!」迪恩皱起了眉头,用有点忧郁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感到很兴奋,双手也主动揉捏起我的。他的手劲很大,我的马上就被他捏的通红肿胀,好象两颗丰硕的葡萄干。「感觉怎么样?」我暗哑地问道。「有点奇怪很舒服,跟和平常都不一样,我想是角度的关系吧。」我把他的头压下来,先我的-我怕一下子就吸会让他吓得晕倒-他并没有反抗,好象婴孩般地在我的胸前。他的动作不但粗鲁,而且还会用牙齿啮咬,让我感到既爽又痛。我的手继续搓送他的老二,另一只手则伸到他的后方,滑过他敏感的背脊。他的背部厚实地就像沙丘一样,起伏着完美的线条。我的手指不断地下滑,经过他尾椎骨的隆起,来到两片臀部间的神秘峡谷。我用手指探索着那片光滑湿润的地带,来回摩擦他洞口紧绷的肌肉。他的臀部随着他的呼吸紧绷放松,对于我的手指的初次拜访充满了抗拒。这正是我想要的,充满挑战性的异性恋男人禁地。我进一步压下迪恩的头,握住挺直的老二,准备送入他两片薄薄的嘴唇里头。他抬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肯定和反感,然后慢慢地蹲下,握住我的老二在面前来回详端。我低声说道:「我想我不必提醒你,其它人做的都要比你现在好多了。」他才不情愿地用嘴唇亲吻我的,试探性地用舌头在我的上滑过。我的老二早已经流满麝香气味的液体,并且通红火热地像块烙铁,上头布满了纠结的血管。我一手捧住他的头,一手握住老二,自行把那根超过25公分的大型棒状物插入他的嘴里。「喔!对!就这样!棒极了!迪恩!吸我,用力一点!」虽然迪恩充满了犹豫和生涩,但他的真的是一流的,充满了年轻人的冲劲和力道,就好象在百公尺赛跑的决赛终点。他如同一部抽水机般地起我的老二,口腔发出**的声响。我的麝香液体被他完全吸干。他的体温热切地包围着我的老二,舌头缠绕着我的四周,似乎还想要得到更多。「你真不是盖的,迪恩!」我捧住他的头,腰杆用力往前挺进,把直直插入他的口腔深处,让他感到几乎要吐出来了。不过我并没有理会他的痛苦,继续把老二向前顶进。他的眼角因为痛苦流下泪水,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呕吐声,两只有力的手臂极力想要把我推开。然而这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兴奋,还有什么比宰制这样一个阳刚的男性,能让我感觉到更加兴奋?他抗拒我的双手像是钳子一样地有力,让我不得不放慢冲刺的速度,并且把老二从他的口中抽出一点,好让他感到比较舒服。不过我并没有放过他。我捧住他英俊的脸庞下滑到我的底部,让他含住我的睪丸。他一次吞进一颗,用舌头在嘴里搅拌着,接着吐出来吞下另外一边。他粗鲁的动作让我兴奋不已,并且分开自己的臀部,让他从下方用舌头那多毛的地带。他起先有点犹豫,不过立刻就像只土拨鼠般地,在我的洞穴附近来回挖掘。他似乎已经学到如何取悦我的诀窍。他的舌头起先在我的周围滑动,发出啧啧的声响,接着他把舌尖顶入我的洞穴,在里头翻搅着。我不禁发出愉悦的叫声,并且半蹲着分开臀部,好让他的舌头能够更加深入。他躺在我的双腿间,老二高高地翘起,英俊的脸孔则面对我敏感的洞穴,卖力地为我服务,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国王般地尊贵。「对,迪恩,,喔喔喔!用力吸!对,喔喔喔!!」我俯下身体再次将老二插入他的嘴里,腰部上下律动着,双手则抓住他硬挺的老二整个塞进嘴里。「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迪恩的身体像是触电般地弹跳起来,彷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超乎想象的,我来回着他的棍棒和通红的,像个婴孩般地着流出的黏稠液体。他的老二简直像头马才有的,足足有25公分长,10公分粗,而且布满了突起的血管,通红地像是一根火炬。我卖力地给他一次完美的,从他愉悦的我知道他正乐在其中,而且更加用力地在我的下体冲刺着。「喔喔喔!啊啊啊!喔!啊啊啊啊!喔喔!」在一阵强烈的痉挛之后,我在他的 第 295 部分阅读 在他的嘴里射进了一大滩的。迪恩立刻把我的老二拿出来,并且吐掉我的。「吞下去!」我大声喝道。迪恩充满不悦地看着我,在我的目光下他终于屈服了,闭起眼睛很快地把口中的,一滴不剩地吞咽下去。不过几乎有一半的射在他的脖子和脸上。我把它们抹开,并且涂在迪恩的上,像是握住排档一样地旋转起来。迪恩不敢置信地痉挛着,发出极度兴奋的惊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爽呆了!喔喔喔!你是怎么做到的?喔喔喔!」迪恩像是垂死动物般地在地上扭曲身体,肌肉如同海浪般地纠结起伏。我只消转动手指,就能让任意摆布这个彪形大汉。我加快转动的速度,并且图上更多的口水,让迪恩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就在他的望到达膨胀的顶点前,我改为上下加速抽送着他的棍棒。很快地他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也通红充血地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喔喔!啊啊啊!」我立刻低头含住他的,一滴不漏地把他的男性精华吞下,让那浊热的液体流进我的体内,成为我的一部份。迪恩虚脱极地闭上眼睛,全身的肌肉因为喘息而激烈地起伏着。我欣赏着他结实诱人的身体,怜爱地替他拭去脸庞上的汗水。他的老二在后逐渐地萎缩,并且流出了一滩没有射完的白浊液体。我用手指刮起他的然后凑到他嘴边。「吃下去!」他着我的手指,好象那是另一根。他似乎已经渐渐地学习到男性间的愉悦,并且能够乐在其中。我不知道他准备好了没有,不过我的老二已经跃跃试,准备进行下一波的进攻!「你干什么?」当我站在他的前方,并且举起他结实的双腿时,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并且挣扎着。他的腿就像两根柱子一样地粗大而且有力,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夹在胁下。他拼命地想挺起上半身抓住我的手,不过在那之前我已经高高举起他的双腿,把他庞大的身体拖到沙发上。「好戏现在才要开始。」我分开他有力的双腿,让他的洞穴在我的面前一览无遗。他的跟他的身体一样光滑,粉红色的紧绷着,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开合。「拜托你,不要。」他几近哀嚎般地恳求我,脸上充满了惊恐的神色。我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朝老二上吐了一口唾液,然后再吐一口抹在他的周围。虽然我也干过前面几个试镜的家伙,但是没有一个让迪恩这样让我兴奋不已。我想那是因为他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异性恋,而且他的没有人拜访过。「不,请你停止!」迪恩发出最后的恳求,然后是一阵痛苦的哀嚎。他的眉头皱紧,全身的肌肉纠结紧绷。天啊!我的老二几乎要被他给夹断!他的洞穴就像是一个吸盘一样地缠绕住我,我几乎要动弹不得。一阵强烈的快感自我的通过,热烈的体温包围着我的老二,我感到全世界都在旋转,当我的通过迪恩的,并且在里头开始抽送。这爽快地好象不是真的!我试着转移注意力,加快下体的动作,否则我可能没有两下就被他的夹到。迪恩并没有停止反抗,他的像是钳子一样地紧绷,双手试着把我推出体外,不过这样只会让他痛得更厉害。而他越是痛苦无力,我就越加感到兴奋。我站到沙发上,让迪恩的身体斜靠在沙发的边缘,从上方笔直地冲入他紧绷的当中。他像是一尾虾子般地痛苦地在地上弹跳,嘴里不断地恳求我停止这一切,他愿意为我做任何的事。天知道我最希望的,就是这样每天一次,直到我对他的身体厌倦为止。那在目前而言是不可能的。在我的冲击下,我明显地看到他的老二开始膨胀,并且从流出黏稠的液体。他仍然不停地着,不过在我听来那似乎是一种愉悦的象征。「把你的手放在老二上,手给我看!」我大声命令道。迪恩不情愿地握住他的老二,开始上下抽送起来。我发誓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他的老二比方才涨大了五六公分之多。跟男人的**似乎让他变得更有男人味,而这让我兴奋地可以在他体内干上一整天。随着他的老二勃起,他的肛门变得更加紧绷,像是一条蟒蛇般地缠绕住我的下体。我加快速度想要一次喂饱迪恩饥渴的。伴随着我的进入,迪恩扭动身体迎合我的老二,好让我能够把露在外头的部份完全插进去他的体内,那足足还有十公分之多!我翻搅着那根粗大的指挥棒,让迪恩不断地兴奋地嚎叫着。我相信他此时正在经历比他以往更加狂野的**,因为他的老二膨胀通红的就像是一根热狗,望的液体从他的就像山泉般地泊泊流出,沾满了他的小腹和胸膛。「喔喔!啊啊!喔喔喔!啊啊!要射了!喔喔!史蒂芬!喔!天啊!喔喔喔!」迪恩的老二像是一根粗大的木头翘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眉头忧郁的皱紧,到达了他未曾想过的**。我更加兴奋地顶进他的体内,刺激他栗子般大小的前列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喔!啊啊啊!喔喔!啊!」白色浊热的液体再次从迪恩红肿的射了出来,喷在他的胸前和那张英俊的脸上,他紧闭着眼睛,伸出舌头干净嘴巴四周的,并且虚弱地喘息着。他的额头淌满了性感的汗水,胸膛上也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肌肉激烈地起伏纠结,好象他从来没有做过爱似地。「喔喔喔!喔喔喔喔!我来了!喔喔喔!」当中迪恩的就像钳子一样地夹紧了我的老二,我突破他最后的抵抗,再次顶进我的,从传来难以言喻的快感,终于让我的精虫蓄积到了极限,从通红的喷进他燃烧的身体里,把我的精华完全奉献给这个年轻的神祇。「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我像野兽一样地嚎叫着,并且更加用力地顶进我的老二,好让我的能够更深入他灼烫的体内。我的像是喷泉一样地不断注入火热的液体,甚至从迪恩的流出来,在地上低成一滩黏稠的湖泊。我发狂地挤压着他的,让我的能在里头得到完全的满足,迪恩也夹紧他的肛门,让我能够被他的体热完全包围。在最后的一滴喷出之后,我颓然地放开迪恩的双腿,无力地往后倒在沙发里头。我的上沾满了白色的,和迪恩里头的黄色排泄物。我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壮男,他无力地倒在沙发下头,像要窒息般地喘息着,过多的从他的流出,他整个人几乎要被淹没。然后我起身穿上衣服,回到办公桌前处理一些公文。这时迪恩也已经到隔壁换上原来的一服,并且走到我的面前,面带着和方才一样灿烂的微笑。经过方才的**他似乎变得更有男性魅力,跨间的那话儿也变得更加巨大。「史蒂芬,不知道我有没有通过这次复试?」他问道。我看着他,「当然,你是我们这出戏的不二人选!」「真是太谢谢你了!」他热情地跟我握手。「我一定能将金童扮演得很好!」那当然,我这样想着,特别是当他落入其它男人手中时。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4【经典虐恋,he,不喜慎入】 吹愁by孤光残照 【第一章】 盛夏,太湖碧波浩渺,岸边杨柳轻拂,道边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然而大道边的聚宝茶楼气氛倒是肃穆得有些可怕。 非高朋满座,也非座上茶客怒发横眉,满脸筋肉。而是那种无声中暗藏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原本闲得可以打苍蝇的小二和掌柜的手脚都有些哆嗦,生怕一个闪失丢掉了自己的顶上人头。 「小二,一壶上好的虎跑龙井,再来三碟斋菜,二两陈年花雕。」门口突地传来清冷嗓音如春风沁脾,为燥热沉闷的空气带来一阵清爽。 「来喽。」,小二忙不迭地端了茶,擦了桌子。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好个眉目俊朗的青年侠士! 不若时下街头公子爷贵玉束发,高髻环簪。眼前这位公子,只一身极朴素的青灰衣衫,一头乌溜溜的黑发垂在颈侧,用普通的青缎束了,说不上特别出色的五官,却别有一番清雅韵味。 挑了挑眉,看了正打量自己的小二,男子笑道,「小二哥,贵茶楼今儿个是什么庆典吗?怎么如此多江湖侠士?」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小二生怕说错话得罪了人,弓了身一溜烟地钻回后堂。 男子四处张望了下,看向窗口时,眼中精光聚敛,剑眉微蹙,唇角竟挑起一抹悠悠然的笑意出来。起身缓步走来,落坐在窗口,虽然只是极短的几步路程,却也让周围数人惨白了脸。 更有甚者,掀衣起坐,就差没有扑将上来。 青衣男子腰侧挂的兵器,只要在江湖中混过,没有人不知道的—— 一管通体莹润无暇的白玉萧,没有任何缀饰,乍看下普通平凡至极,顶多是块上好的羊脂玉。但是细看下就可以发现整管玉萧有一条通体透明的碧色龙纹,浑然天成的龙型须眉怒爪,形象逼真如刻! 「寒冰怒龙萧!」座下有人愕然出声。 传说这管寒冰怒龙萧原为天山孤老所有,所奏魔曲夺魂摄魄不说,萧内藏一把千古神兵,劈金断玉,溅血无痕。天山孤老死后,这管萧离奇失踪,武林名家四处寻访,指望能将至宝纳入本门门下,却是寻访了十余年,依旧不知所踪。今日却在这名青年身边再次出现,岂不让人垂涎。 面对周围乍然静默的气氛,青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依旧低头饮酒的男子。从自己落坐到他对面,他不仅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这样怠慢轻傲的态度,真让人格外好奇。 「在下岳秋寒,阁下尊姓大名?」 「……」男子依旧没有抬头,仰首喝光杯中酒,握了放在右手边的长剑转身就走。 「留步!」岳秋寒足间轻点,众人还没回过神,青色身形已然跃出门外。 「让开!」 「终于抬头看我了啊。」岳秋寒微微一笑,「令狐飖。」 「?!」被人突然道出姓名,令男子心头一震,仔细打量着面前貌不惊人的青年,须臾挑眉一哂,「阁下有何高见,居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岳秋寒呵呵一笑,也不作辩解径自回头看着身后一群蠢蠢动的人,「那些人可是来杀你的吗?」 「与你何干?」 「我帮你对付他们,但你允我一件事情如何?」 「不敢劳烦。」 令狐飖正离开突听得身后一阵响动,刺啦啦四周围上十余人,将二人团团围住。 「还不要我帮忙?」 「哼。」令狐飖冷冷一笑长剑出手,低沉的嗓音竟然冷得有些骇人,「你们一起来吧。」 「哈哈哈……」茶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大笑,原本围在四周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是你!」 岳秋寒回头一看,却原来正是方才唯唯诺诺的店小二,手持一对判官笔,虎目圆睁,「令狐飖,今日我就为家父报仇,你受死吧!」 「原来你是阎王陆家的后人,」令狐飖冷哼一声,「我早就察觉酒菜被动了手脚,但你未免太小瞧于我,就凭你的还魂散和小小的迷香,也想……」,话音未落只见他脸色一变,竟然呕出一口血来,犀利的黑瞳满是怒火地望向来人,「你在酒中下了什么毒!」 「将死之人,还问那么多做甚!今天我陆敬就要带你的项上人头拜祭家父!」 「啧啧,停一下,」岳秋寒突然笑眯眯地开口,「我不知道你们有何深仇大恨,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他……」 「啐,你是何人!阎王在此岂容你放肆!」,站在陆敬后方的家仆讪笑着开口喝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听得此言岳秋寒倏然敛去笑意,抬手点足,修长的身体晃了一下便越过陆敬来到发话的家仆面前,唇角微挑,「凭你们,也敢自诩阎王!」 突听得手下惊骇惨叫,陆敬大惊失色回头—— 就见面前一双漂亮却寒冷至极的黑眸出现在自己面前,胸口被轻轻印上一掌,还来不及发力,就觉得四肢百骸劲力外散,带着笑意却又冰冷无比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你居然敢下毒伤他,我要你陆家满门血偿!」 「你……」喉间咕噜响了几声,张口喷出血来,「是………雪……」 「哼……」岳秋寒厌恶在他怀中探了探,皱眉将没有气息的尸体摔了出去。走到冷眼望着自己的令狐飖身边,抬手扣住脉门,一会才转脸凝视四周战战兢兢的众人,「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凑足白朮,当归,龙葵,木瞻,玄参,外加四坛烈酒送到太湖西骄珥舫,否则三日内取你们项上人头!」 「是!是,」四周众人收起兵器连忙作鸟兽散,四方搜集药材去了。 看着围观众人散尽岳秋寒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强自使出内力支撑才没有倒下的男子,「亏你令狐飖聪明一世。陆敬在你酒中放了普通的迷香,但是菜中却是他家独门无色无味的还魂散,你自以为内功深厚可以抵挡得了还魂散,怕是不明白还魂散加上迷香,就可以化为剧毒,并随血液流经四肢八脉后,内功散尽吐血而亡!」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令狐飖强提一口气,依旧冷冰冰地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岳秋寒……」 令狐飖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眼前晃过的是他那双盈满笑意的黑眸,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岳秋寒伸手一揽将他扶起,垂眸看着有些苍白的面孔轻喃道,「令狐飖,我找你好久了。」 好在为他运功趋毒得及时,不然…… 岳秋寒接过身边仆人递来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这才抬手自颈侧揭起一块轻薄的人皮面具。刚收入怀中发现仆人依旧站在原地没走,灰白的面孔低垂着,却从眼角不停地望着这边,随即沉下脸来,「萧远!你是眼睛也不想要了吗?」 那人连忙低下头,端了盆出去,恨恨地看了躺在床上的余狐飖一眼,杀气尽现。 「萧远!还不快滚!」 岳秋寒挥手扬起一道掌风将他摔出门外,冷冷地开口,「通知所有哑仆,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踏进枫阁一步,我就将他杀目挖下丢出司玥舫!」 萧远连忙躬身,飞也似的隐去。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突然一下撩被坐起。 「起来了。」 令狐飖皱了眉,望着背光站在床前的男子冷冷开口,「方才你打我?!」,最后三个字,更是一字一句,眼看就有爆发的趋势。 「打了,你霸占本公子的床,让本公子去什么地方睡?」 岳秋寒拖了他的衣领将他一把甩下床来,丝毫没有再顾及到令狐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径自和衣睡下。 烛光忽明忽暗地洒在床上人面容上,纤长的睫毛在温润的颊边抹了柔和的影,敛去了蛮横与邪魅的表情,竟是出乎意料的冷丽脱俗。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跌坐在地上的令狐飖怔了一下。突然身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窘态,连忙站起身来。 环顾四周,想是房间靠近湖边,夜风吹来带的淡淡的水香,缓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纸窗,跃入眼帘的就是皎洁月色下粼粼湖面,不由得皱了皱眉。 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还是就这样不辞而别?挣扎了半晌,一咬牙正翻窗而出,却不想床那边清越的男音冷冷传来,「你不会从大门出去吗?怎么是令狐兄习惯了鸡鸣狗盗的行为,还是担心门口有埋伏呢。」 一张俊脸霎时红了起来,狠狠地转过脸看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子,「告辞了。」 手边未碰到门,就突然听到身边传来响动,一道劲风袭面而来,知是身后之人内力高强,何况自己重伤未逾,想来绝非来人对手,但习武之人自然而然的反应便是斜侧过身扬手推出一掌—— 却不想刚伸出的手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开去,不仅如此,身体还不受控制地退了几步撞在门上,抬头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岳秋寒! 「你又想如何!」 岳秋寒也不愠不怒,只是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将他从门边扯开,开了门径自出去,「萧远!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小筑边垂柳下缓缓出来一人,手脚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走到岳秋寒身边跪下,啊啊唔唔得想说些什么,却被岳秋寒一脚踢开撞到小筑石栏上,吐出一口血来。 「喂!」令狐飖呆了一下,快步冲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转头怒声喝道,「你做什么!他不是你的仆人么!」 岳秋寒只是淡淡挑眉一哂,绝美的眼神在月光下波光流转,恍若秋水寒潭,「你倒好心。」 青丝在月光下划了一道冰冷的光晕,白色衣袂轻轻一挥隐入房内,啪的一声合上门,「你是该吃些教训才对。」 令狐飖呆了一下,白影散处依稀飘散着淡淡的香味,很幽远。 「你还好吧!」令狐飖转头看向方才被自己扶起来的人,心中一凛! 好生恐怖的一张面孔!若说皮相生得难看倒也罢了,那人脸上被横切竖划了不下十刀,疤痕狰狞恐怖不说,那眼神更是让人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仇恨?迷恋?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弥漫在那双深凹的眸子里,似笑非笑,口角血迹犹存他却仿佛依旧在回味一般一遍一遍来回抚摸着被岳秋寒揣到的胸口,「你……」 素来寡言少语的令狐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走,只是站在那里。 感觉到令狐飖的注视,那人倏然收回直直盯着房门方向的眼神,敛下眉来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狠狠一把将他推开,骨节分明的手颤巍巍朝外一指,挑眉厉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令狐飖呆了一下,沉下脸来,这是什么状况? 说我多管闲事?罢了,这些事情与我何干?刚没走两步,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一阵古怪的香味从身后飘来,只来得及回头,就看见萧远放大的,诡异的面孔出现在身后,分明从他手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 刀! 想侧身闪过,却已经来不及,腹部明显感受到刀锋穿过血肉间隙带来的寒冷,「你……」 萧远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古怪的声音,仿佛地狱深处发出来的冷笑,深凹的眼眶里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恨意更是让令狐飖觉得莫名其妙! 使出浑身力气将来人推倒一边跌坐在地上,「做什么!」 「他要杀你。」 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浅浅笑着蹲在自己面前,空手接过萧远再次剌来的匕首将他一掌击到老远,转过头笑意萦转地开口,「感觉怎么样?」 单手摀住还在不停滴血的伤口,咬牙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岳秋寒扔掉手中的匕首,了割破的掌心回头冷睨趴在不远处的萧远,「还不滚!」 那萧远抖了一下起身奔回房内,一会又奔出来停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让你滚没有听到吗?」岳秋寒侧头一瞥。 萧远似是颤抖了一下,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地想说什么却见岳秋寒根本不睬他,这才有些沮丧地垂下头,末了从身后拿出一盒金创药放在岳秋寒脚边,才颤巍巍地跑回房去。 岳秋寒皱了皱眉,盯着那盒金创药半晌,才转过头来,「如果不是我出来,令狐兄怕是已经成为湖底鱼儿的宵夜了。」 令狐飖冷冷站起身,脚步依然有些踉跄却依旧傲气,「阁下究竟是何居心?要杀要剐直接动手!」 「居心?」岳秋寒一步掠至令狐飖面前一掌拍上他腹侧的伤处,疼得令狐飖眼前又是一阵昏黑,他却浅浅一笑收回手。「我怎么敢呢?」 「你!」令狐飖对着面前这个在月光下笑的云淡风清的男子,冷冷开口,「在下与你有仇吗?」 「没有。」岳秋寒一把握住他的领口将他拽起,清俊的脸庞凑在他的面前凝视了好久,突然又是一笑,缓缓俯下身…… 「……」声音突然消失在冰冷却柔软的唇里,令狐飖差点一口气憋死岳秋寒才抬起头来,扬着清浅的笑望着自己,「不是说了吗,我找你好久了。」 石化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岳秋寒对自己做了什么的令狐飖,狂怒地用力一掌拍向岳秋寒的胸口,随即踉跄一下单膝跪倒在地,寒潭般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和鄙夷的神色。 令狐飖在江湖中说不上声名显赫但也绝非泛泛小卒,所以即使重伤未逾但出手依旧不轻。岳秋寒脸色微微一变修长的身形晃了晃,却依旧把将要摔倒的令狐飖托住,「怎么,令狐兄在害羞吗?」 令狐飖冷冷地挥开他的手转身朝门外移去。 岳秋寒清澈的眸子暗了暗,缓缓抬眼看向前方的高大身影,半晌低叹一口气合上眼睛,「令狐兄此次来到临安,可是为了找逍遥楼的「吹愁」吗?」 令狐飖身形微微一顿倏然回过头来,幽深的眸子里霎时爆出杀意,「你认识他!」 「点头之交。」 「他在哪里?」 「……」岳秋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侧头看了看转身朝门内走去,刚行两步突然脖颈一阵刺痛,低头之见冰凉的铁剑带着凛凛寒光正架在自己脖子上,「令狐兄,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他住在哪里?!」剑锋依旧丝毫未动。 「四海为家。」岳秋寒轻轻回头,「你是为了给阳远志报仇?」 「你见过他?还是,你就是吹愁。」 「你说呢?」岳秋寒淡淡一笑,恬然淡定的笑容取代了方才倨傲冷漠的容颜,让原本就出色至极的脸庞变得生动异常。 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冷香让令狐飖一阵心旌动摇,回过神来,岳秋寒早就飘然消失在房内,「想找吹愁,就待在我身边。说不定哪天,我就带你见他了。」 令狐飖皱皱眉站在门口,冷冷一转头就准备离去,却听的房内再次传出话来,「萧远送来的金创药是邪药师独家秘方,三日内就可消腐生肌。隔壁卧房准备好了被褥,你快些休息吧。」 令狐药沉吟片刻,暗自忖道。自从师傅被逍遥楼的「吹愁」杀死,自己涉足江湖两年有余,只是听说过「吹愁」活动地点,可每次来都扑空。如果岳秋寒真的认识吹愁,跟他一阵子倒也省了不少心力! 回头看了放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金创药,迟疑片刻转身朝偏房走去…… 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安稳睡过的自己居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传来轻轻的响动让他警然坐起,一把握住手边长剑,「谁!」 「在下真要动手,令狐兄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坐在一边茶座上喝茶的男子悠悠然地回过头来,清冷的眼神带着浅淡的笑意,「昨夜休息得可好?」 令狐飖默不作声地翻床起身,这才发觉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几分,并被细心的包扎起来。并且神清气爽,身上轻松得紧。想也知道是岳秋寒为自己解毒疗伤,沉默半晌才冷冷开口,「请。」 「什么?」岳秋寒挑了挑眉,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醉人的笑意,随后变得狡黠异常:「不如吻我一下当作酬劳?」 令狐飖本出生正派中人,自幼熟读剑章律典,但生性冷漠孤傲并且行事张狂,对于正派中人所作龌龊之事极为厌恶,也曾听说过江湖上某某门主豢养男宠之类的流言,素来懒得多问多说。 但轮到自己,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想不到岳公子竟有如此嗜好!」 岳秋寒对于他有些肆无忌惮的眼神丝毫不加理视,端起茶碗浅啜一口这才淡淡开口,「你找吹愁有何事?」 「……」 「报仇?」 「……」 见他不言不语冷漠得紧,岳秋寒只是淡淡一笑,皱眉侧首看向门外,「你们几人站在门口做甚,还不滚!」 只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声,似武功造诣极高的人,却转眼没了声音。 难道这里高手云集?令狐飖抬头看了看依旧气定神闲喝茶的男子,微微皱了眉。如此看来此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你是谁?」 「岳秋寒。」浅笑着站起身走向窗边,「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 「如果你不说,那我便说了。令狐飖,今年二十有八,洛阳令狐家次子,自幼拜师阳远志门下。十五岁那年家变父母兄弟满门惨死他人之手,自此性格大变,为报家仇五年前只身前往「天堂寨」,杀当时武林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天堂秦主李越,自此涉足江湖,人称「狂刀」。我说的可有错吗?」 「尽人皆知。」 「哦?」岳秋寒微微挑唇一笑,「那我就再说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自幼倾慕阳远志之女阳黎,并与其私定终身。而后不久,阳远志金盆洗手大会上为逍遥楼杀手所杀,阳黎失踪。你四处寻找吹愁,一是为了报阳远志之仇,二嘛……」 「哼!你知道得倒是清楚。」令狐飖心中虽然一震,但依旧面色冰沉,上前一步揪住岳秋寒的前襟,清瞿的身形随着他的动作踉跄了一下,「我与黎儿只是兄妹情谊,你莫要信口雌黄辱了她的名声!」 「那样最好。」岳秋寒拨开他的手,敛眉一使力将手中茶碗握了粉碎,「萧远,你听够了吗?」 吱嘎。门被轻轻推开,萧远盛了热水走进房内。 「放下,滚。」 萧远恭了身,放下水盆怨恨地看了令狐飖一眼走出房外,不一会再次进来手里捧着精致的水晶桂花糕,比手划脚地想说什么。 岳秋寒走上前去拿了水晶糕凑在鼻边轻轻一嗅,看向萧远的眸子带着浅浅的嘲讽,「萧远,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萧远灰暗的眸子突然爆出精光,以急快的速度朝岳秋寒扑将上来!却不想短短几秒时间,已经被岳秋寒甩出门外,「关好门,滚!」 令狐飖冷眼看着眼前主仆怪异的举止,系好腰带拿了剑转身朝门外走去。 「回来时记得替我捎上一壶醉月楼的清酿,一盒四季酥。」岳秋寒斜靠在窗前软榻上淡淡开口,「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醒来的时候,是伴着清幽的萧声与细雨打落叶的声音。 令狐飖穿好衣服透过窗阁看出去,外面似乎下着微微细雨。岳秋寒站在不远处的八角小亭里独自吹萧,依旧一身朴素至极的青色衣衫,乌亮的发被水色的发带系了随意披散在身后,穿过雨雾依稀可以看见他清冷的侧脸,仿佛独自在想着什么似的,微微地簇着眉峰。 那名为萧远的哑仆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定定地看着他,虽然多数大户人家的仆人都是随伺在侧,但不知怎么总有些不同。令狐飖仔细看了才发现,萧远的腰间竟然悬着两柄短剑,长约九寸通体赤黑,看他的身形以及连续两次的招式可以断定此人必定身怀武功,并且精通毒术。 如此高手怎会甘心屈居在他人之下呢?况且自己与他素来无缘无仇,为何此人连续两次将自己置于死地? 萧声停了下来,令狐飖朝外望去,见岳秋寒转头望向自己的方向,清雅的容颜上似是挂着浅浅的无奈,好似回忆着什么。良久,才再次将萧送至嘴边…… 令狐飖转身取过床边的剑佩在腰侧,推门走向岳秋寒。 清幽低婉的萧声弥散在满天柔雨中,令狐飖站在雨雾双手环胸一语不发地等着一曲结束,岳秋寒也似没有注意到他似的,曲调一转。 半晌,萧声停了下来,岳秋寒淡笑着转过头,「凤求凰,好不好听?」 岳秋寒清澈的眼眸微微暗了一下,将那玉萧别在腰侧,接过萧远捧上的剑走出小亭,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声,「走。」 令狐飖也不多问,跟在岳秋寒身后出了司玥舫。 司玥舫坐落在太湖畔,依山傍水,远离市集,环境自是清幽雅致。 「他在哪?」 岳秋寒回头看着默默走在自己身后的魁伟男子,淡笑一下转过头去,「我们去洛阳。」 令狐飖微微一怔,从遇见这个奇怪的男子开始,他时而冷漠,时而狂妄的眼神中总带着淡淡的愁,那种寂寞的表情让他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揪心。穿过细密的雨帘望去,一头乌丝笼了些微的水雾,迷蒙而飘渺。 「岳秋寒,你又如何认识吹愁?」 「你肯开口与我说话了?」他突然回头笑了起来,眸中流转的波光如同夜空中绚烂的烟火,「这是你两天来第一次开口叫我的名字。」 「你如何认识吹愁?」 「你唤我一声秋寒如何?」岳秋寒笑着开口,「如果你允诺日后唤我秋寒,我就告诉你我如何认识吹愁。」 令狐飖见他突然变得如此轻佻,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冷哼一声开口道,「你当真以为我同你一样有那种龌龊的嗜好吗?」 岳秋寒脸色变了一下,却依旧笑着开口,「你不叫便罢了,那我叫你飖,你总不会反对吧。」 令狐飖没有错过他笑意盈盈的眸中一闪即逝的落寞,本想开口拒绝却又不忍再看到他那种寂寞的眼神,只是冷哼一声。 「不作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岳秋寒扯了他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也没有介怀,似自嘲般轻轻笑了一下,「备好了船,我们走水路吧。」 来到船边的时候,那里早有人伺候着。 是一个年阅十余岁身材短小的男人,从他眸中精光内敛,太阳穴微微突起就可以判断出此人必定身怀绝技,并且内力修为极高。 那人见岳秋寒走来,恭谨的垂下头。 「都准备好了?」岳秋寒沉下脸色。 那人比手划脚地连连点头。 哑巴? 令狐飖簇起眉峰,怎么他身边有这许多功夫如此了得的哑巴? 「走吧。」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岳秋寒轻轻一笑踏上舷梯。 突然,那哑巴眼中精光暴射,从背后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劈面向岳秋寒卷来。岳秋寒察觉到身边的杀气迅速微微侧身,飘扬而过的长发被利刃切下一缕散落地上,徒手伸出两指夹住斜划过脸颊的薄刃冷冷开口说道,「钱戎,今天我没空陪你!」 令狐飖漠然看着眼前一幕,倚身靠在树上,紧抿的薄唇微微扬起。这两个主仆,在玩什么游戏? 只见那哑巴将手中剑抽了几次都没有能抽回,一张脸憋得通红,喉咙发出几声怪异的响声,左手突然拍向右手手腕—— 几条细小的黑芒从手腕处直射向岳秋寒几大死穴! 令狐飖心中一惊,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岳秋寒啪的一声掰断利刃,左手挥出凌厉的劲风将那人震退,自己也退到几尺外单膝跪地,一道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他却无所谓的擦去后淡淡开口,「钱戎,你越来越不长进了。」 钱戎从地上撑起身体,呕出一口血后狂笑出声,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粗嘎难听却还是一字一句的开口,「只要能杀掉你,什么手段我都会用,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不当心的一天,我终于可以杀掉雪……」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圆睁得眼睛不甘心地望着直刺入胸口的半截断剑,嗓子里又是咕噜了一阵,才颓然倒下。 「走。」岳秋寒头也没回踏上舷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被令狐飖一把扶住,「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岳秋寒淡淡抽出被令狐飖抓住的手,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笑道,「你在关心我?」 看他调笑的表情,令狐飖冷峻的脸浮上怒意,跃身纵上船舷,「要走就快些,不要磨磨蹭蹭。」 岳秋寒敛去了笑意,一语不发地走上船招手让艄公开船,却突然听得岸边垂柳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小勍?!」 一抹湖绿的影子轻盈地飞上船来,在岳秋寒旁边站定,「寒,这就是你找了许久的人吗?这么自负的人你理他作甚?!」 名唤小勍的少女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弯月般秀丽的眉峰下是一双灵动的眸子,一身湖绿的纱衣拢住曼妙的身段。见令狐飖冷睨了自己一眼,她轻轻一笑走近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再次开口,「寒,这个如同冰块一样的男人,就是你的意中人啊?长得虽然不错,不过我不喜欢。」 岳秋寒轻轻一笑瞥了令狐飖一眼,见他依旧寒若冰霜的俊容抹上怒气,岔开话题,「小勍,你过来居然没有带着你的魈哥哥吗?真是稀奇。」 「他。」文勍嘿嘿笑了两声。「他现在正人事不醒地陪着妖艳的老板娘鬼混呢。」 「所以你就来骚扰我?」 「骚扰?」文勍的神情有些狡诂,「人家只不过刚好路过见你受伤,而且旁边一个雕塑丝毫没有人情味,所以就来照看你啊。」 「我不碍事的。」岳秋寒转头望向湖面,「你快去找他吧。」 「好好,我也不当你们两个的指路明灯,喏,这个!」她跳到岳秋寒勉强将一个透明小丸塞进他口中,「钱戎那个杂碎的小把戏还不配在我们面前招摇。」 说罢右手搭上他的手腕,皱了皱眉,「你怎么真气这么乱?体内真气还没有恢复就和钱戎动手,难怪你会吃亏!」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不准反驳!」 「好好,小勍的话就是圣旨,麻烦小皇帝您快走吧。」 少女咯咯一笑跃上船舷,回头沉下脸来瞪着靠着船舱打量岳秋寒的冰冷男子一眼,「我走了,你自己路上多小心,还有他们让我问候你。」 「嗯,」岳秋寒温柔一笑,「也帮我问候他们。」 「知道。」 文勍扬手抓过船上竹篙往河中一甩,一个漂亮地转身落到水面,足间轻点几下就到了岸边,却依然不放心地大声说,「寒,还有忘了说,你快些将那些人处理掉,他们留在你身边我们不放心。」 「知道了。」 目送着少女远去,岳秋寒才回过头来,「外面雨这么大,快些进船舱吧。不要让伤口沾了水。」 清清冷冷的嗓音带了疲倦,虽然淡漠却温柔的有点窝心。令狐飖注视了他很久,对于刚才少女毫不掩饰的话语里,他很清楚的知道岳秋寒喜欢自己,而且寻找了很久。为什么?不可否认的,岳秋寒的美不同于女子的柔媚娇艳,却清冷淡然。 那样安静淡漠的气度,偶尔鄙睨天下的清高,以及那张人皮面具下绝美的容颜,无一不吸引着自己的视线。虽然不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眼中的淡漠和偶尔出现的孤寂,却比那张总是笑着望着自己的脸更能影响他的情绪。 「她说的他们?」 「别庄里的佣人。」岳秋寒走近他身边,从舱内取了伞挡住了细细的雨雾? 第 296 部分阅读 鳌?br/ 「她说的他们?」 「别庄里的佣人。」岳秋寒走近他身边,从舱内取了伞挡住了细细的雨雾。偏斜的油纸伞遮住了落在令狐身上的所有水滴,却唯独忽略了自己。 「刚才的人,萧远,他们是来杀你的?」 「嗯。」 令狐飖心中一震,侧头望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你不怕吗?」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即便怕了,结果不还是一样么。」岳秋寒轻轻一笑将伞塞到令狐飖手中,「我进去了,运功疗毒期间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才好。」 【第二章】 在船上晃了一天,雨虽然停了,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眼看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岳秋寒依旧没有出现。 「你们去叫他用膳了吗?」本来一直坐在窗口喝酒的令狐飖突然冷冷开口,倒是把船家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回答,「叫了叫了,但那位爷一直没有回话,我想他可能还在休息,所以就没有进去。」 令狐飖皱了皱眉,突然起身朝岳秋寒的房间走去。 「出来吃饭!」 「唔,」房间里传来很轻的应答声,过没一会帘子被掀了开来,岳秋寒一身素白的衣衫出现在门口,满头长发依旧用一条朴素的丝带系了披散在身后,见到站在门口一身玄衣的令狐飖微微一笑,「怎么,才短短几个时辰没见,就这么挂念?」 「笑得比哭还难看。」令狐飖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船舱。 其实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郁闷是为了什么,但对于他每次仿佛是想掩饰什么而展露出来的笑脸,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哦,」岳秋寒又是轻轻笑着跟在令狐飖身后进了饭厅。 「爷您起来了啊,我们走得匆忙,船上没有好的东西可以招待二位,就是普通的腌鱼和米饭,等一会儿靠了岸我们再上去采办些酒菜……」 「唔。」 岳秋寒只是轻轻点了头,挥手让船家退下端起一碗稀粥喝了起来。 令狐飖一直默默地靠在窗前喝酒,玄铁长剑被他揽在胸口斜靠在肩上,深邃的眸子看着暮色渐浓的江面,风从半掩的窗中挤入舱内,撩起一头浓密的发,随风微微飘动。 风吹进敞开的舱门,虽是盛夏时节却些微的带着寒意。 岳秋寒一直坐在桌边,仿佛很专心地一口一口喝着有些凉的粥,气定神闲的优雅气度让不经意回头看他的令狐飖再次怔了一下。 烛光下的岳秋寒敛去了白天的冷漠与孤寂,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清冷而不沾尘烟,发现了他的注视,岳秋寒回过头来,「很无聊吧,要我吹奏一曲吗?」 见他没有作声,岳秋寒也不说什么掏出别在腰间的白玉萧走出船舱。 萧声袅袅而起,充满淡淡的无奈和惆怅,似感叹流年似水,又似讲述世事沧桑。 「这曲天涯,我还没有给旁人吹过,好不好听?」 他笑着回头,风将他白色衣袍卷入夜色,飘飞的长发青丝扑散在如玉般莹润的面孔上,他微微眯了眼睛,「你不喜欢?」 「那个丫头说的话,都是真的?」令狐飖依旧坐在原地,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岳秋寒低头想了想,「我喜欢你是很奇怪的事吗?」 「理由?」 令狐飖没有忽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寂寞,心中竟然微微的有些心疼。 不想承认,岳秋寒比黎儿更能牵动他的心,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两日,他深藏在笑容下的,不为人知的寂寞比当年黎儿哭着向自己表白还要让他动心。 可以轻易地发现,岳秋寒的笑只展露在自己面前。很轻很淡,却很满足。他不是断袖,所以对于岳秋寒的表白自然无动于衷。但是他却真的开始好奇岳秋寒眸中的寂寞来自何方。 「我是男人。」 「我知道。」岳秋寒淡淡一笑,垂下握着玉萧的手,银色的流苏在夜色里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度吹在他身侧,「所以,我不勉强。」 「愚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岳秋寒笑着走到令狐飖身边静静的凝视了他一会,突然在令狐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下头。柔软的,冰冷的唇轻轻地覆在他唇上。 令狐飖楞了一下,却没有将他推开。鼻翼间缭绕着淡淡的冷香,很清幽。属于岳秋寒的味道…… 抬起头来,望着令狐飖依旧冷漠的眉眼,岳秋寒淡淡一笑。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一趟没有终点的旅途,我还是这样,伴你上路。相识是缘,相知定份;相恋为因,相伴成果。你我的因缘早已成了定数,我知你不知,仅此而已。 也许,你早就忘记。 多年前的那场春雨,你自马蹄下救出的那个孤苦无依的少年。 也许,你没有发现,那年的惊鸿一瞥,我杀阳远志的瞬间,只见你冰冷仇恨的眼睛…… 十年,一生中,能有多少十年?十载春秋,将你腼腆温柔的笑意消磨得只剩冰冷淡漠。寒暑十易,没有模糊你的容颜,却益发清晰地刻入心底。 也罢,待你与「吹愁」了结恩怨,我们再续情缘吧。 「你不把我推开吗?」令狐飖皱了皱眉看向岳秋寒,稍显苍白的面孔上竟然泛着异常的红晕,素来清冷的眸子也有些微的迷蒙,一把抓住他的手,竟然烫得惊人! 「你生病了?!」 岳秋寒微挑眉一哂,将手抽了回来。「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令狐飖也不多说什么,起身走回自己卧房,站在门口好一会才闷声开口,「快点回去休息,不要耽误了找人!」 第二天到了快晌午时分,依然不见岳秋寒的身影出现。艄公将船靠了岸去采办些日常用品,令狐飖则一个人坐在船舱内喝闷酒,深邃的眸子时不时地扫向岳秋寒的房间方向。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门帘被轻轻的掀了开去,依旧一身素白的岳秋寒出现在门口。 令狐飖收回了目光看出船舱,外面天色依旧阴沉沉的,大有风雨来的趋势,一些经验老到的船家取了些防水的油纸及蓑草开始加固船舱,以防暴雨吹打。 「要下雨了。」岳秋寒走到舱门口笑着说,「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令狐飖没有作声,只是皱了眉看着修长的背影,突然抓起身边的长剑朝他拦腰刺去—— 「铛!」未出鞘的长剑被玉笛架住,岳秋寒笑意盈盈地转过头来,「怎么,几日没有动招寂寞了吗?」 「废话少说!」令狐飖缓缓抽出长剑,一招「风裂长天」朝他面门划去。岳秋寒再次退了一步挡下,微微一哂,眉眼中张狂尽现,「好!我就陪你走几招。」 岳秋寒本就身形修长,加上极俊的武功身法,整个人似乎和天地融在一起,任令狐飖将那追风剑法使得精妙无双,却依旧如空中闲云,悠然的气质似无动而无不动,变换无常。 采办完食材返回的船家刚一探头,就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削去了脑袋,吓得只是躲在船舱外连连哀求,「两位爷,小的只是做些小本生意,这艘破船虽然不值钱可也是小人的全部家当,求二位爷高抬贵手……」 听到外面船家的哀求,岳秋寒微微一楞。刚回过神森冷的剑就已经逼近要害,索性闭上眼睛。剑势在他颈边不到一寸的地方嘎然而止,剑气却依然在那如玉的面颊上留下一道殷红。 岳秋寒缓缓睁开眼,伸手抹了蜿蜒直至颈边的血微微笑,「这辈子,唯一不愿与你刀剑相向。」 缓缓将剑插入剑鞘,凝视了他半晌才冷冷地开口。「你生病了!」语气说得甚为肯定,冰冷的话却依然让岳秋寒心头一暖,「你果然在关心我,是不是?」 令狐飖皱了皱眉,一把拖住笑得开怀的岳秋寒朝他房间走去,「生病了就快点去休息。」 岳秋寒没有说什么,乖乖地走在他身后。敛去傲气的他,如迎风柳絮般安静而温柔。 「睡!一会我吩咐船家靠岸找个郎中来。」 岳秋寒和衣躺下,看着站在窗口双手环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子,挑了挑眉,「如果我是女子,你会不会喜欢?」 「……」令狐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半晌突然开口,「你如何知道吹愁在洛阳?」 「怎么?怕我骗你?」 「你和他什么关系?」 「关系?」岳秋寒笑着起身,「如果我说关系非浅,你会如何?」 「刚才看你的身法,师承何处?」 「旁门左道不提也罢。你当真是要杀他?」 「仇深似海。」 「如果我出面阻止呢?」 可恶!不知道怎么,听到这般如同探寻般的问题,令狐飖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恐惧过后的愤怒排山倒海般涌上胸口。没有回头的开口,「一样!」 岳秋寒淡淡一笑,合了眸子敛去眉目中一闪而逝的无奈,「我不会阻止。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会帮你完成。」 令狐飖楞了一下,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他如此温柔到让自己心痛的感觉,他似乎在想告诉自己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口边的话深深埋在心底。 「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帮我?」 「我们……只是……你忘了……。」 令狐飖听出了他话语中淡淡的无奈,想开口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抿紧了唇看向窗外。 转眼在江上走了十余天。 这些天来,天气时好时坏。岳秋寒自那日起就甚少说话,却将令狐飖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到一个码头便亲自上岸采办疗伤药品,亲自熬好送到令狐飖面前。不知为什么,原本清冷绝丽的面容总是带着病弱的苍白,他却丝毫未觉般依旧每日傍晚用过晚膳后,站在船头吹那首悲凉的「天涯」。每当这个时候,令狐飖就默默坐在桌边喝着温热的酒,微微侧头。 寒雨连江。 那日刚过晌午,暴雨突然袭来,浪涛将那船拍得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吱嘎的声音。 令狐飖站在船舱门口皱着眉头看着码头的方向。 方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笑着为自己盛粥的岳秋寒突然呕出一口黑血。他却笑着说无妨,刚起身便颓然倒下没有再睁开眼睛,眼看气色越来越差,即使令狐飖他运功疗毒也丝毫没有任何效果。 看着沉睡在床上苍白绝美的容颜,令狐飖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那双紧闭的眸子,「你这样,又是为何?」,不可否认的,每每看着他带着轻愁的笑,胸口某个地方就如同针刺般微微的疼。他的坦率,他的感情,他的温柔,他的冷漠,他的骄傲与狂妄,每一个他,无不牵动着他的情绪。每当看见在船头吹着萧的身影,衣袂飘飞,恍若天上人,清清冷冷,若即若离。仿佛就在某个瞬间,他就会这样凭空消失去。 刚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焦急,起身撩衣掠出舱外。船家已经离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返回了,可为什么到现在也见不到人影? 「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清越的声音,令狐飖倏然回头,一身白衣的人正浅笑着望着自己,温润的面容上依然难掩病弱的苍白,「你出来做甚!」 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岳秋寒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将头抵在他的肩头,「我可以认为你在关心我吧?」 「说什么傻话!」令狐飖皱了皱眉依然冷声冷气地开口,却没有伸出手将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推开。 突然舱门口传来响动,岳秋寒抬头朝门口一瞥,低声说,「是位不速之客,你的仇家?」 令狐飖转过头,见一身穿着与船家一样的人低着头带着斗笠朝这边缓步走来,「是船家。」 「不是!」岳秋寒突然抬头,身形一动将他挡在身后,冷冷开口,「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修长身影,心中仿佛有什么开始膨胀发酵而将素来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过来,不由自主的,突然伸出手将那纤细修长的身影拉到身后,低低的叹了口气,「真是中了你的邪。」 手腕上突然而至的温暖令岳秋寒全身一震,随即淡淡的红晕浮上原本病弱的面容,扬着笑脸问道,「我若帮你,可以吻我一下当作酬劳吗?」 「胡说什么!」皱了眉峰,冷眼凝望着一身艄公打扮的人在身前站定,退后一步开口喝道,「在下令狐飖,敢问阁下……」 那人没有抬头,也不等令狐飖说完便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显然是淬了毒的匕首猛袭上来!令狐飖早有准备身形一闪,左手变掌为爪扣向那人脉门—— 来人果真如同岳秋寒所说,绝非一般高手,就在令狐飖指风袭来的那一刻猛退两步站定,阴狠的目光将令狐飖和岳秋寒来回打量了一下,嘿嘿一笑,「情报果然不假,狂刀令狐飖重伤未愈就携一绝色美人游山玩水。没想到狠戾无情的狂刀也转了性,对断袖情事如此热衷。不过,如果是这等惹人怜爱的美人,大爷我也……。」 「住口!」令狐飖一声怒吼,不等他将话说完,突然抽出背后佩带的长刀,一招「狂风卷云」朝那人袭去—— 令狐飖的刀势被那人随意一挡,便在距离他面门不到半尺的地方顿住,淬不及防的被他右掌击中腹侧退了几步,单膝猛的跪地呕出一口血来,那人嘎嘎笑着开口,「你的内力还未恢复过半,就想与我动招?」,令狐飖心中一怔,即便自己受伤,这武林中能这般轻易挡他绝招的不出十人,他是谁?! 「他就是阴山二当家的,人陈笑面阎王的杜十三。」原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岳秋寒冷冷开口,漂亮的面孔挂满了寒霜,一双清冷的眸子更是充满了狂嚣的杀气,「我们与你有何冤仇?」 「好聪明的小子。」那人嘎嘎一笑,变拳为掌突然向令狐飖当胸拍来,「与我无怨无仇,不过有人出钱取这小子的项上人头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如鸡爪的干枯手掌就要拍上令狐飖的胸口,岳秋寒身形一晃,挡在他面前左手轻轻一挥—— 杜十三突然感到一阵凌厉劲风当面袭来,面色一变收回掌势站定,「你是谁?」 「你也配知道?!」岳秋寒冷冷抽出腰间白玉萧,在空中划了道美丽的银弧凑近口边,漆黑的双瞳危险地眯起,杀气尽现,「敢伤了他,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索魂魔音」原本为天山孤老独门不传之密,世间真正亲耳听见「索魂魔音」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传言,索魂魔音夺魂摄魄不说,凡是听过索魂魔音的人,全部都自毁耳膜后发狂至死! 杜十三乍一看到那柄寒冰怒龙萧,眼中闪过贪婪之色,但不一会功夫如同发狂般抱头在地上哀号,斗笠滚落一边露出一张甚为骇人的面孔,仿佛受到很大刺激般诡异的扭曲在一起,「索魂……你是……谁……」 话音未落,岳秋寒神色一变,萧声突的尖锐起来,如清泉山涧潺潺流水,再瞬间一变犹如活活江海万马奔腾,强大的内力借着萧声在舱内盘旋缭绕,茶杯碗碟应声而碎散落一地的碎屑。 「呃!」令狐飖本就重伤未愈,对此蕴含强大内力的萧声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再次呕出血来。 「飖!」岳秋寒回头看了他一眼,飞快收回内力,将已经痴痴呆呆胡言乱语的杜十三甩出舱外,「滚!下次再让我见到,定把你碎尸万断!」。语毕,不管那人是否逃走,便飞快掠回令狐飖身边,一把将要倒下的身体揽住,盘腿坐住他身后。 「气归丹田,我为你疗伤!」 令狐飖只觉后心一股内力暖暖传遍四肢百骸,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觉遍体通畅,连腹侧的伤痛也好了许多。 想也知道这决非普通的功夫,而是一门极其高深的武学,以真气催动体内血脉运行,怕是这天下少有几人能做得到! 「好了。」岳秋寒收功站起身来,「感觉如何?」 「有劳。」 岳秋寒听他依旧客气的语气,淡然一笑,清冷的眸子里漾着浅浅的无奈。迎风走到舱门朝外瞭望,「方才杜十三可是冲着你来的吗?」 「可能。」 疾风吹入舱内,扬起他素白的衣衫伴着乌丝在窒闷的室内飘舞翻飞,扑鼻而来的,依旧是属于岳秋寒的,清浅冷香。 令狐飖皱眉想了想,起身将那颀长的身影拉了回来,扯过挂在舱壁上的黑袍披到单薄的身体上。不经意的体贴,让岳秋寒突然忘了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令狐飖俊美冷漠的容颜上,难得出现的温柔神情。 「喜欢上我了没有?」 「荒唐!」令狐飖松开手别过头望向灰蒙蒙的天际,「船家去请了郎中,你体内真气紊乱血脉不调,去歇着吧。用晚膳的时候我去叫你。」 岳秋寒笑了笑,退开两步,「如果是感激或同情,我岳秋寒还真的不希罕。」 令狐飖再次看到他的那种笑容,很落寞,很无奈,总是带着浅浅的愁。但那清冷眉眼间,却分明是在笑,笑得很轻,很浅,无声无息。 突然岳秋寒掩口咳嗽起来,他很快得侧了头看向门外,令狐飖却分明看到他白衣上的暗红。 「你!」令狐飖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戎的毒。小勍已经给了我解药,只不过我催动真气令毒性反噬而已,无妨的。」岳秋寒笑着开口,「你怎么有这许多的仇家?」 令狐飖看他依旧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怒意,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拖着走入内舱丢在床上,虽是阴冷狠戾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的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才起身站在窗口,「我在这里陪你,快睡!」 岳秋寒吃吃笑着看那冷硬面容上难能一见的羞涩,再次开口调笑道,「你那未婚妻,可漂亮吗?她失踪了数日你不怕……」 「住口!」令狐飖回过头来,「黎儿温柔婉约,善良可爱,绝不是薄命之人,她的品性岂是你……」 「什么?」 岳秋寒笑着望着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的男人,「想说我厚颜无耻?」冷冷一笑,「我岳秋寒敢做敢当,爱便爱了,还怕人说不成?令狐飖你放心,本人不贪图你的钱财家业,对你更是无需无求,找到「吹愁」后,我绝对不缠着你。出去!」 令狐飖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却又不愿拉下面子好言相劝,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听到舱门咚的一声撞上,岳秋寒轻阖上眼。人与人的相遇,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但这样的缘分在命运面前却变得过于浅薄,于是,无论我们有多大的不舍或不甘,有些相遇,注定分离! 我们都不过是普通的凡人,世间已如此清冷,我只是渴求,有一点点温暖,一种痴念让我可以停留。 只是,我知道,即便如此,那却仍不是件轻易的事。 回忆,在经历了十年的光阴和风雨后,就像窖中的酒,慢慢的醇了起来。记得吗,十年前,你曾握过我的手,大声的说着不可能实现的诺言。那时的天空比现在的蓝,白云从头顶飘过,可以听见风的歌声。 令狐飖,我从来不冀望你能背负这场沉沦的爱情,你又何需如此残忍? 走出船舱,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微微的刮着风。船舱里断断续续传来不甚清楚的咳嗽声,让令狐飖再次簇起眉峰。那钱戎的毒真就如此厉害吗?以岳秋寒的功力,也无法散了这毒? 咳嗽声再次传来,让他的心更是纷乱如麻。仰首喝下杯中烈酒,转头再次朝岳秋寒房间走去。 「你进来做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站在窗前的颀长身影丝毫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道,「怕我死了没法带你去见吹愁?」 令狐飖呆了一下,面前这个优雅却又孤傲的男子,怕才是真正的岳秋寒。 自己刚才的话,真的伤了他吗?让那个总是带着轻愁,微笑的望着自己的男子敛去了所有的温柔,变得如此陌生。心底似乎什么东西在扎着,有点冷,也有点疼。不过这样也好,若一直这样,也不会再被他扰乱了心神,变得不像自己。 令狐飖环胸靠在门口,瞬也不瞬的望着握萧站在窗边的岳秋寒。「我始终不明白。」 「那就不要明白。」岳秋寒淡淡开口,「我会帮你找到你的未婚妻。也会帮你,杀、吹、愁……」最后的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越来越轻,带着自嘲的味道。 「你和吹愁,什么关系?」 「等吹愁死的那一天,我再告诉你。」岳秋寒终于回过头来,流转在秋水寒潭般眸子里的笑意,却如同在无声的哭泣。 「放心吧,钱戎的那种毒,还不至于能要了我的命,不多久就慢慢好了。」 「秋寒,你总是这样。」 突的一个声音自船舱外传来,很温柔,伴随着叹息。 「雩?!」岳秋寒闻声迎了出去,「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令狐飖跟着岳秋寒迈出后舱房,就见一位男子面上蒙着黑纱端坐在桌前,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腰佩长剑仪表不凡的男人。 「听小勍说你受了伤,我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岳秋寒很谨慎的握住他有些苍白的手,怔了一下,「你离开那里,他知道吗?」 「他去了京城见相宜小姐,暂时回不来,你不用担心我。」男子声音低沉了一下,虽有些凄然,却依旧柔和如水。缓缓张开手,将掌心中一粒豌豆大小的透明小丸递到他面前,「给你。」 岳秋寒和他身后男子见了突然面色一变,「雩!」「主人!」 「寒,你吃了它吧。不要这样不珍惜自己。」 「不珍惜自己的是你!主人!」身后的人低低的开口,却被他轻轻的叹息生生顿住,满是无奈的撇过头。 岳秋寒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令狐飖一眼,淡然一笑,「生死随天命,我吃了它又能如何?」 那男子抬起头,透过黑纱看着站在岳秋寒身后,同样在打量自己的令狐飖。起身缓缓走近,将那小丸放入令狐飖掌心,「寒是一个不懂珍惜自己的人。」 岳秋寒想阻止,却被那黑衣男子挡住,眼睁睁看水色衣衫走出门口,「流风,我们走。」,如春风一样和煦温柔的声音轻轻传入舱内,黑衣男子神色复杂的看了令狐飖一眼,朝岳秋寒微微拱手,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门外。 「岳秋寒,主人将那水舞香给了你,你就好自珍重,莫要辜负了他!」 【第三章】 「是什么?」令狐飖看着直直望着船舱外的岳秋寒。 「水无香。」 「……」 「化解天下奇毒,恢复一甲子功力的,水无香。」岳秋寒阖上眼,「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令狐飖看着他的背影,楞了一下,他不明白岳秋寒的意思,也不明白岳秋寒此时怅然忧虑的感情,只是本能的走到他身后用温厚的大掌轻轻覆住他的腰,将那单薄的身体揽入怀中。 岳秋寒闪了身体推开他走上甲板,半晌才回过头来。「既然无情,就不要给我沉溺的理由。」 令狐飖沉默了半晌,才看向自己的手心,水痕犹在,温暖无存。「我不懂。」 岳秋寒淡淡一笑,转过头,看着渐渐消失在风雨飘摇里的身影,「把水无香给我吧。」 到了傍晚时分,那船家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说是路上遇到了贼人袭击,差点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遇到了好心人将自己送去看了大夫才捡回条命来。岳秋寒与令狐飖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船家的伤势不是很重,但岳秋寒却由于内力损耗以及余毒未清,所以一行人耽误了两日才继续上路…… 想那水无香的功效果然神奇非常。 才短短两日的功夫,岳秋寒余毒不见不说,内力更是精进不少!但他却甚少再与令狐飖说话,连那好听的曲子也没有再吹过。似乎恢复了初见时冰冷倨傲的态度,冷漠得紧。 令狐飖身体本就强健加上岳秋寒丰沛的内力辅助疗伤,过了不到半月,伤势就恢复大半,在船上晃悠了二十余天总算到达了洛阳城。 船还未靠岸,岳秋寒遍带了人皮面具踏出房来,朝外面望了望。「走。」 头也没回地跃上码头站定,背对着令狐飖开口说道,「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 令狐飖皱了皱眉,一语不发地抓起桌上的长剑挂在腰侧跟在他身后。 洛阳本就是中原名城,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称。北临嵯峨逶迤的邙岭,南对互古耸黛的嵩山。境内伊、洛、涧、诸水并流,其地广衍,平夷洞达,土质肥美,物产丰饶。周山环绕,雄关林立,自古形势甲于天下。 刚踏上洛阳城桥,繁华的洛阳美景,便在眼前一览无余!大运河上,舳艟相接,帆影联翩。街道宽广,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洛阳商贾众多,明驼宛马,更是络绎不绝。 进入洛阳城沿南大街走了一会,岳秋寒朝前方一指,冷冷开口道,「你去那客栈要两间上房,我去去就来。」 令狐飖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依旧冷冷漠漠,与前几日的温柔判若两人,不觉心中涌上怒气,「你何时带我去找吹愁!」 岳秋寒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了笑,竟然头也没回径自离去。 晚霞夕照,金色的余辉为天边的夕阳抹上一道亮丽的金边。炊烟袅袅,带着淡淡的古城余韵。 对面的酒楼里,艳舞笙歌正是热闹得紧。 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一身淄衣的男子,腰佩长剑,双手环胸站在客栈门口,似在等人。狷狂的黑发不羁地披散在身后,刀削斧罄般冷硬的线条,俊朗阴沉的眉眼,让来往的淑女名媛们不由得多看一眼,却又飞一般地逃去。 令狐飖相貌本就俊美非凡,但由于一身冰冷煞气不说,原本深邃幽冷的眸子更是想要杀人一般,让经过他身边的人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即便是想进客栈的客人也巴不得赶紧绕道,免得殃及自身。 店小二和掌柜的满脸被雷公劈倒的表情,谁也不敢上前和他说话。 「站在这里做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清冷温朗的男声,掌柜的如同看见救星般抬头看像说话的男子,不由得一呆。 面前的男子虽谈不上俊美,却自然有一种让人无法逼视的气质。一身朴素白衣,虽不是什么华贵面料,松松地穿在男子身上,自有一番清贵儒雅韵味。最要说的就是那双眼睛,长在这张普通的面孔上委实可惜,如同山涧寒潭,清澈冰冷,无无求。 「你去了哪里?!」 令狐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怒吼道。 「白马寺,见一个朋友。」岳秋寒淡淡一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踏进门来落坐,「站在门口当门神吗?不要误了人家的生意。」 令狐飖冷哼一声在他对面坐定,却别了头看向窗外,好象生气的小孩般的表情让岳秋寒又是一阵轻笑,「要吃点什么?」 见他不言语,岳秋寒也不多说什么,转头对一脸好奇打量自己的小儿开口说道,「麻烦小二哥,四两烧酒,再上些贵店招牌小菜。」 小二忙不迭地上来擦了桌子,一脸经典的招牌笑容,「二位大爷要不要尝尝小店自酿的米酒?口感醇正,来往的客官们都喜欢呢。」 岳秋寒看了依旧沉着脸的令狐飖一眼,「谢谢小二哥,那就要一壶吧。」 「好咧,客官您稍等。」 眼看夕阳西下,天边敛起了最后一道红芒,天色很快变暗了下来。 外边的大道上,人群虽然比中午少了些却依旧是车水马龙繁荣得紧。沿街大大小小的店铺却挑起了高高的灯笼,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小二,今天是什么日子,外边这么热闹?」 「呦,客官您是外地人吧,今天是洛阳龙门镖局的二公子沈龙迎娶新娇娘的第二天,那龙门镖局的二公子在江湖上那是无人不知啊,武功风流,家世显赫!这不,昨天迎新娇娘进门,在整个大南街摆了流水席宴请八方宾客,今天晚上又要办个热热闹闹的花灯会,供百姓们消遣……」 「女方家是何人?」令狐飖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此劳民伤财!」 「女方?正是你的宝贝阳黎。」岳秋寒轻笑着开口,瞥了令狐飖倏然变色的俊脸,「父妾子夺,轰动整个江湖。」 啪! 令狐飖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杯中琼浆伴着掌心的鲜血溅到岳秋寒如淡定如水的面容上,「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岳秋寒没有分辨,依旧笑了一下,清淡如风。「飖……」 「住口!谁允许你这样喊我!」令狐飖一把纠住岳秋寒胸前衣襟,一双阴沉的眼闪烁着明显的恨意,「你早就知道黎儿的下落!是不是!所以你才带我来洛阳!」 「你误会了。」 「误会!你早就知道黎儿的下落却迟迟不告诉我!你故意中钱戎的毒耽搁行程让我看到黎儿委身他人!你究竟是何居心?!」 岳秋寒皱了皱眉,淡淡开口,「我也是方才才得知那对父子争抢的女人是阳黎。」 「住口!」狂怒下,令狐飖一掌拍上他的胸口想将他推开,「你那龌龊恶心的想法我现在才明白,你是要我对黎儿死心吗?岳秋寒,你听好!我令狐飖就算终生不娶,也不会对你这种无耻之徒动心!」 本以为他会躲开,却没想到他生生承担下那一掌,退后了一步呕出一口血来。 「不愧是狂刀,真就这般无情。」 岳秋寒清冷的眸子只是定定的望着一脸怒意的令狐飖,静静的,仿佛要望进他的灵魂一般。清爽的夜风从敞开的窗吹入室内,撩起了岳秋寒的发,在两人眉眼间纠缠…… 令狐飖看他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他却终是轻轻的阖上眼,掩去了了眼中蔓延的无奈和悲凉。 令狐飖心中一滞,伸手想握住他的衣袖,却被他挥开。 握住手中白玉笛,岳秋寒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我帮你将那阳黎,带回来见你。」 小二呆了一下,连忙前去阻止,「客官!千万使不得!那沉家财大气粗不说,与朝廷相交甚密。那沈龙之父更是当今武林盟主,武功出神入化!您去了不是送死么。」 「早晚而已。」岳秋寒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风自悲戚,迎面轻拂,是谁的背弃沾湿了谁的面容?我听见玉佩响在你的衣裙。是那阳黎与你的执手之约吗?我并无珍昂的玉佩送你,只能给你白莲般清冷的一笑,盼你不忘多年前有过一个漠漠的少年,盼你一次谁也不能拆散的缘分。 就算这样,怕也是奢望吧…… 你早已淡忘了十年前的约定,对你来说,我只是那众多奴仆中一个不起眼的书僮,对你来说,那日你救起的,只恰好是我而已。而谁来告诉我,我日日苦练武功,为的是谁?我寻寻觅觅,得到了什么?如何能将我从那沉溺的无奈中扯回,将你我的牵绊,撕得粉碎? 「你跟着我做甚?」岳秋寒冷冷的回过头看着一直默不作声走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你大可放心,我素来说到做到。」 「你……」 「不劳您费心,生死由命,这条命,我岳秋寒还从来没在乎过。」 令狐飖皱了皱眉,低声吼道,「不准胡说!」 「哼」,岳秋寒拂开被夜风吹乱,披散在唇角的发丝,沿着颌际轻轻扯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令狐飖你把这张面孔记牢,否则,你日后一定后悔。」 那是每每看到都会让令狐飖心中一震的清雅容颜,月光下微微泛出温润柔和的光,修长俊朗的眉峰下,是如秋水清雪般冷澈的眸子,挺直的鼻,倨傲优雅的薄昏。夜风撩起那一头柔顺的发斜斜飞过脸颊,被月色映出温柔的影。他似乎在笑,却与其它时候的带着清愁的微笑有所不同,淡淡的,幽幽的,带着冷冷的嘲弄,「你把这张脸记下了,以后莫说不认识!」 听着他决绝的话语,令狐飖有些不解的簇起眉,「你在胡说什么!」 他却只冷冷一笑,转头朝东门走去,「我说什么,日后你自然明白。」 出了东门,往前走不远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处就是龙门镖局的总坛。 说起这龙门镖局,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龙门镖局的大当家沈力方凭一把金刀,在三年前武林盟主大会上一举披得头筹。且他膝下三男二女各个手段狠戾,长女更被甄送入宫成了当今皇帝身边的宠妃。沉家更因此得势,在江湖官场混的如鱼得水,人人都会忌他三分。 刚出了东门,就见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竹林边,一个背后背着用黑布裹缠的武器,想来不是棒就是刀。另外一个则是握着一把拥有月光般透明剑鞘的暗红色长剑,高大魁伟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此二人并非寻常路人。 见他二人走来,两个男子缓缓回头,脸上皆蒙了覆面黑巾,眸中精光聚敛。令狐飖脚步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将走在自己前方的岳秋寒挡在身后。 那岳秋寒却径自将他推开,走到两位男子面前顿住,「好久不见。」 两人冷哼了一声,抬头将令狐飖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就是他?」 「是。」 「雩受伤的事情你可知道?」 岳秋寒猛然抬起头来,「他现在怎样?」 「很不好,因他将那水无香给了你,差点吐血身亡,楼主大怒将他囚禁在无幽谷,并差点费了流风的武功。」 眼见那握着长剑的男子握着岳秋寒的手,令狐飖心中不知怎得突然怒气汹涌,却不想那人只是搭上岳秋寒脉搏,「你吃了水无香?」 「是。」 「还好,」男子松开手,「很少有人能伤得了你,这次又是谁?」 岳秋寒没有做声,只是笑道,「这么久不见,怎么如此生疏?」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秋寒,几时才能回来与兄弟一起把盏言欢呢?」 「不知道。」 「为何以真面目示人?」 「……」 「为了他吗?」赤峰长剑乍然出鞘,在月光下抹出一道如鲜血般艳红的光芒,高大的身形只是微微一动,已然在岳秋寒身边站定,「我倒要看他有几分能耐!」 岳秋寒微微仰高了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男子,唇角微微扬起绝美的弧度,「无殇,你们到这里的目的,真是想见我吗?」 「哈哈哈……一半一半。」 男子话音末落身形已起,剑势虽轻若鸿鹄,令狐飖却分明觉得一股强大的劲力迫来,冷冷挑眉,拔出长刀。 令狐飖本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那男子却也丝毫不逊色,转眼两人你来我往十招有余,劲风更是将四周桔败竹叶吹的四处飘散。 岳秋寒望了身后的男子一眼,「苍? 第 297 部分阅读 令狐飖本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那男子却也丝毫不逊色,转眼两人你来我往十招有余,劲风更是将四周桔败竹叶吹的四处飘散。 岳秋寒望了身后的男子一眼,「苍,你也要动手吗?」 「如果我动手了呢?」男子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与试探望向岳秋寒,却不想对方只是眯眼一笑,「你说呢。」 「哈哈哈哈……所以我不打算动手,毕竟与你为敌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浑厚的内力将那竹叶震的簌簌抖动,「况且,如果被小勍知道,不知道又要如何整我了。」 「谢。」 岳秋寒挑眉一哂,身形一闪跃入二人之间,掏出白玉萧铛的一声架住阵势。 「闹够了吗?!」 令狐飖和那名唤无殇的男子对望一眼收势跃出阵外,岳秋寒冷冷开口,「无殇,你是接了谁的生意吗?」 无殇将血红长剑收入鞘内,回头看了令狐飖一眼,挑了俊朗的眉峰开口说道,「三日前,有人用木蝴蝶换令狐飖一命……」 「木蝴蝶?」 相传木蝴蝶原本为武林至宝,极具灵性,以人血使其苏醒,并以人血当做铒贪。但凡心存贪者或怀具仇恨者,以血喂之可练成天下奇毒;天性纯良,无恨无,则可得到世间难求的灵药!此物极其稀少,数年前听说阳远志曾拥有一只木蝴蝶,但在他死后神秘消失,从那以后便很少再听到木蝴蝶的消息。 「谁接的生意?」岳秋寒面色一变,再次开口问道。 「楼主。」万俟苍冷冷回答道,「不过雩冒死将此事回绝……」 「那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与这个小子多加小心。」 「知道是谁吗?」 「你知道我们的原则,寒。」傅无殇出奇不意的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挑衅般冷冷看了一脸怒容的令狐飖一眼,「为了这个人,值得吗?」 「无殇,」岳秋寒淡淡一笑,「你对那司徒别又如何?」 「怕了你了。」 傅无殇耸耸肩,「痴情更比无情苦,快些回来吧。」 「知道。」 岳秋寒淡淡一笑,转身朝令狐飖走去。身后只是一声轻响,那两名男子早已没了痕迹,二人的声音自远处低低传来,「需提防貌似无害的妇人。」 「如有什么事情,切莫忘了我们!」 「他们是谁?」 岳秋寒将面具重新覆在脸上,淡淡开口,「生死与共的朋友。」 令狐飖明显还在为刚才无殇将岳秋寒抱住的事情生气,簇起的眉峰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半晌才冷冷地开口,「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岳秋寒呆了一下,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清冷眸光中漾着温暖的笑意,在月色里光华流转,「你在吃醋!」 「荒唐!」 「除了这个,你就不会说些别的吗?」 岳秋寒笑着走到他面前,「我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伤害你的人。所以,爱上我吧。」 最后的一句话,消失在令狐飖的唇畔。柔柔的,轻轻的吻。带着淡淡的,属于岳秋寒的冷香。令狐飖只是怔了一下,却没有将他推开。 一阵夜风吹过,微微有些冷。风过处,扬起的枯碎竹叶如同月光中飞舞的蝶,翩然在相拥的身影旁…… 「回去。」 「不去龙门镖局?」 「不差这一个晚上,方才,是我的不是让你受伤。」令狐飖闷闷地转过身,却忽略了岳秋寒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好。」 【第四章】 月影摇移,夜风卷了一地的落叶在空中盘旋,皎洁的月光,穿过细细密密的竹叶洒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 嗒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穿透风吹竹叶的声响轻轻传来。一袭黑影在斑驳的月影下飞快的移动。速度之快,若非高手,只能看见面前闪过一道影子而已。 黑影在一座气势恢宏的牌坊上停住,朝身后望了望,跃下牌坊,缓步朝前走去。 刚没迈出两步,突然感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连忙屏气侧身,两指将那袭来的暗器夹住,籍着月光定睛一看,竹叶?! 「谁?」 「你要去哪里?」一身素白的修长身影出现在竹林里,清贵出尘的容颜带着些微的怒气,却依旧冷冷的挑起了唇角,「这样防着我,怕我杀了你的黎儿吗?」 却原来,半个时辰前,岳秋寒随令狐飖返回客栈。刚踏入客房,还未亮灯,就突然觉得颈后一痛,醒来时人已躺在卧榻上,而令狐飖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受了内伤。」令狐飖皱了皱眉,冷冷开口,「我与你素昧平生,没必要欠你人情让你枉费性命。」 「你倒好心,我这伤势拜谁所赐?」 「回去。」 岳秋寒冷冷哼了一声走到他面前站定,「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我没空与你谈论这些。」令狐飖怔了一下,拂袖转身,躲过那双能让他沉溺进去的,带着浓浓深情和轻愁的眼眸。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 「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 「那又如何,我只喜欢她一个。只要她愿意随我走,不管刀山火海,我都不悔!」 「那我呢?!」 「抱歉。」令狐飖别过脸,「我只爱她一人。」 心中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汩汩的流着血,「只爱她一人?」,岳秋寒突然笑了一吓,有些无奈,「我从来没有奢求你的爱情。」 令狐飖怔了一下,转过头望着那张温润凄冷的容颜,轻轻的,却冷淡依旧的开口,「我不懂你。」 岳秋寒轻笑了一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不由分说的附上他的唇。令狐飖呆了一下,想也不想的一手推开将他震到一边,「做什么!你当真疯了么!」 岳秋寒退了两步,垂下手,「就当我疯了罢。」 语毕转身,望了望不远处气气势恢宏的建筑,淡淡开口,「沉家堡分乾坤艮巽四门,每三个时辰更换一次守卫,干门守卫最为薄弱,我们从那里过去。」 令狐飖看了他唇角尤存的血迹,半晌才开口,「你的伤,不碍事吧?」 「不劳费心。」 淡淡的语气,虽疏冷得很,却依旧带了叹息。 果然如岳秋寒所料,干门由于地处偏僻,守卫怠慢得紧,三三两两的打着瞌睡。 岳秋寒冷冷挑了挑眉,一手将令狐飖推到一旁树影下,纵身跃到守卫身边。 感到微风袭过,守卫乍然睁开眼还来不及开口,就扑倒在地见了阎王,喉际只渗出些微的血丝,那剑法快得甚至连令狐飖也没看清。「你会用剑?」 「江湖人人会用。」岳秋寒淡淡转身掏出帕子将手中玉萧上残留的血迹细细擦净,平静的如同拭去落在萧上的灰尘般淡然。 「你杀他们做什么?我们可以翻墙进入。」 「我没这种嗜好。」岳秋寒冷冷开口,月光下冷丽的面孔凌厉中带着几分傲然,「来去坦坦荡荡,为何要做那种鸡鸣狗盗的行为。」 「哼。」令狐飖一阵好笑,「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我想进入沉家堡吗?」 听他用如此波澜不惊的口气说着调侃自己的话,令狐飖不禁一阵恼怒。 自从涉足江湖就鲜少有人能挑起他的情绪,冷漠无情似乎成了自己一贯处世的作风。然而仅与他相处不足二月,却经常被他三言两语挑起了脾气。 莫非克星指的就是这种人? 「走是不走?莫非非要被人四处追杀你才满足?」 岳秋寒回头看他,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丝丝缕缕的长发,白衣飞扬,清清冷冷。 令狐飖心中微微痛了一下,想问他为何这样对自己好,却又怕再次听到他用那样从容而淡定的声音述说对自己的情感,只是将收剑入鞘,从他面前大步走过,迈入干门…… 「阳黎居住在后院梅轩。」 「你如何知道!」 岳秋寒抬眼看了他,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 令狐飖皱着眉看了看微微仰头笑得淡漠的人,沉默了一下随他轻车熟路地朝梅轩走去,「你为何对沉家堡这么熟?」 「关心还是怀疑?」岳秋寒站定转过头来,清冷依旧的眸子很难看出任何情绪,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消失不见,默默看着令狐飖一会轻轻阖上眼自嘲一笑,轻轻说了什么。 「什么?」 岳秋寒微微挑起唇角,眸中的无奈如夜雾一般蒙着那双澄澈的眼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突然沉下脸来,微微侧头。「有人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纵身跃到一边的树上,屏息静听。 穿过月牙小门,走来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约莫双十年华,一身粉色衣衫窈窕多姿。但那男人却已鬓发微白,两人走在一起相谈甚欢,男人将女子搂在怀里小声说了些什么,女子便吃吃笑倒在男人的怀里。 岳秋寒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一窒,空气似乎也冻结起来,轻声说道,「那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龙门镖局的大当家沈力方。」 感觉到令狐飖的愤怒,岳秋寒一把握住他的手,「莫要轻举妄动!」 岳秋寒转侧过头去,黑夜里清晰的看见令狐飖寒潭般冰冷深邃的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夹杂着痛苦与悲恨,被自己握住的手腕经脉暴出,微微的在颤抖,「你当真那么爱这个女子吗?」 令狐飖对于岳秋寒的话却似乎丝毫未闻,只是直直望着前方男女,直到男人亲吻了女子的唇离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挥开被遏制的手跃下树去。 「令狐飖!」岳秋寒轻呼一声,却见他依旧充耳未闻,只得低低的叹口气,随他跃下树来。 女子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转过脸刚准备惊呼出声,被岳秋寒眼疾手快地封住哑穴。却不想令孤飖见岳秋寒对那女子出手,伸手便挡,发现错了才飞速收起了力道,不偏不倚的再次击中岳秋寒的胸口,将他一掌震退两步。 「呃。」 心中一阵气血翻涌,口中微微泛着腥甜。岳秋寒不解的抬起头,却见令狐飖丝毫没有回头看向自己,而是一把拥住那名女子,低沉温柔地唤了一声,「黎儿!」 女子呆了半晌,娇好的面容划过无数种神色,惊慌,诧异,恐惧,却终是张了张口,一滴清澈的泪沿着娇媚的面容划了下来,月光下如同晶莹的水晶。 令狐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擦去了她的泪,将她静静抱在怀里。 月光下,夜风里。 一切变得好安静,静得仿佛时间都已经凝滞。岳秋寒的眼中,只有不远处相拥的身影,涩然一笑,胸口滞闷得有些痛,踉跆退了两步靠在树上掩口低低的咳嗽,手心中一暖,有什么液体淌了下来,借着穿透树隙的月色,才发现,手心满是暗红…… 似是听到了他的轻咳,令狐飖转过头来望了树下颀长纤瘦的白影,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手解开女子的穴道,「黎儿,你受苦了吗?跟我离开吧。」 「飖哥哥,黎儿,黎儿已经……配不上你了……」女子突然啜泣了起来,「飖哥哥,我知道你对黎儿好,可是黎儿已经嫁作他人妇……」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和我走。」 「可是……」 阳黎还想说什么,可是不远处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想是换班的守卫发现了被岳秋寒杀死的人的尸首,开誓处捉拿刺客。 令狐飖一把抓住阳黎的手不由分说的要带她离开,却不想被她脱开,「飖哥哥,你住在什么地方?沈家父子与我有恩,待我与他们说明白就去那里找你!」 「我住在洛阳书院对面的客栈。」 「我知道了,你快走!」阳黎将令狐飖推往隐蔽处,连忙转身朝月牙小门外走去,没走两步回头看了令狐飖一眼,「你一定要等我啊,飖哥哥。」 「我等你。」令狐飖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黑夜里,闷闷地朝树上一拳砸去。人声渐行渐远直到再次恢复寂静,令狐飖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阳黎消失的那扇月牙小门…… 「舍不得?」岳秋寒淡淡开口。 令狐飖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冰冷依旧。岳秋寒胸口再次一阵窒痛,眼前微微一黑,靠在树上轻喘了一口气,才跟了上去。 令狐飖一路走得很快,没有开过口,俊美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丝毫看不出他的表情。 回到客栈已经天近黎明,依稀可以听见城郊传来的鸡鸣声。小二依旧趴在柜台睡得正香,吸入了些凉气岳秋寒抚胸轻轻咳了两声,他一下惊醒抬起头来,定睛看了半天才换上笑脸,「两位客官,这么一大早就出门吗?」 「小二哥,麻烦一会送上些早点到客房,我要去休息,不要叫人来打扰了。」 「感情您是一宿没回来啊。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叫厨子给您准备早点。」 岳秋寒微微一笑,掏出些碎银放到小二面前,「麻烦小二哥了。」 「呦,您太客气了。」 岳秋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步上楼,顿了一下转过脸对沉默不语望着自己的令狐飖淡淡开口,「有什么事情,去我房中找我就是。」 借着黎明的薄光,令狐飖这才注意到岳秋寒有些苍白的容颜,突然想起自己昨日气急对他出手,他却丝毫没有躲闪。咳嗽时,好象见了红?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树影下他唇角似乎染着血色…… 抬眼看去,那颀长纤瘦的身影似乎没有初见时那样风姿俊朗,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愁倦,心没由得一痛,疾步追上楼去握住他的手搭上脉搏却被他一把挥开。回首望向自己的眼睛却是清冷淡定依旧,「有事吗?」 「你……」 「既然无心,何必多情?」转过头,那水色的带子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披散在一头青丝上,「你也快些去休息吧。」 阴晦的天气,淅淅历历的初秋细雨。 岳秋寒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来往人群,雨雾扑散在柔和的脸颊上,细细润润的,带着些许寒气。他素来不喜欢秋天,秋天,让人感到自己也在慢慢的走向生命的终点。是谁妄言「秋日胜春朝」? 自从那日以来,令狐飖就甚少说话,只是偶尔在吃饭的时候静静的,不着痕迹的凝视着岳秋寒的一举一动,然后转过脸去。 门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岳秋寒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出去。」 却不想来人飞也似得扑将上来,错愕之下将他抱了个满怀,「小寒,你居然对我这么冷漠,被你伤了心了。」 「岳,岳公子,这位客官不顾我的劝阻,硬要上来,小的拦也拦不住。」小二有些气急败坏,颤巍巍的指着那个依旧赖在岳秋寒身边的男子。 岳秋寒用萧敲开将自己抱的死紧的手,对小二淡淡一笑,「谢谢小二哥,他是我的朋友,无妨的。」 「哦,那我给您冲壶茶来。眼看入秋了,下雨天怪冷的。」小二殷勤的笑着,看了温敛优雅的岳秋寒一眼,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下楼去。 「小寒,你这个负心人,居然连店小二也不放过吗?」那人笑着坐到桌边,抓起桌上的茶点就往口中送,「看他被你的桃花眼迷得颠三倒四,估计你要他去死他也愿意。」岳秋寒白了他一眼,继续转过头看着窗外,半晌才开口,「那桂花酥上抹了五毒散,水晶糕里放了灭红花。」 「啊!」男子把手中咬了一半的水晶糕飞速扔出门外,一脸土灰地看着岳秋寒,「小寒,是你干的?」 「假的。」 「什么?」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岳秋寒,却见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将那掉在地上的桂花糕捡起,连同盘内的一起包好,这是令狐飖昨夜送来的桂花糕,被这人糟蹋了,不由得心中微恼。 「太过分了。」男子沉下脸来,一副泫然泣的表情,「小寒,这么耍我你就这么开心?」 「你怎么也到了洛阳?苍和无殇呢?」 「回去了,昨日接到指示,让你去杀一个人。」 「谁?」岳秋寒扫了他一眼回到窗边站定。 「沈力方。」 「知道了。」 午膳时分,小二跑上楼来叫岳秋寒下去用膳,推开门就见那男子依旧坐在桌边,俊朗的眉眼满是温柔地看着站在窗前沉思的岳秋寒。 秋风伴着碎雨飘入室内,满是凄清。 「岳公子,那位爷在楼下等您用膳。」 「知道了。」岳秋寒微微侧过脸应了一声,转脸对桌边的男子说道,「你还不走?!」 「赶我走?」 听到楼梯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令狐飖侧了头望过去。 岳秋寒一身朴素的青衣,极简单素浮。但那质地做工却绝对上乘,一头乌发如往常般随意披散着,额间用银丝带系了,说不出的优雅。 「她还没有来?」 令狐飖微微蹙了眉,瞥了一眼坐在岳秋寒身边的蓝衣男子,「他是谁?」 「朋友。」岳秋寒没有动筷子只是招手让小二换了些清粥,才缓缓地吃了起来。 男子坐在岳秋寒身边,却也没有动,只是眯着眼上下将令狐飖打量了一下,冷哼一声,「我道是怎样的人,却原来不过如此。早知道我就不放弃你。」 岳秋寒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你是来寻我开心吗?任垣小王爷。」 一声小王爷,虽然很轻却依旧让店内本就安静的气氛变得更加清冷。小二张大了嘴看着刚才死皮赖脸蹭进店里的男子,半天没合上。 小王爷? 如果他真的是个王爷,刚才自己对他的无理举动,怕是几个脑袋也不够用。 心里想着,倒茶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滚烫的茶水尽数撒到岳秋寒的手上。 「呃。」缩了手,用帕子把手背上的水渍擦尽,看着脸色比自己还要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的店小二一眼,岳秋寒挥了挥手,「无妨,小二哥你退下吧。」 见那小二喏喏退去,任垣一把将他的手抓过来,从怀中掏出一粒通体透明的小丸,捏碎了洒在已经开始泛红的皮肤上,那粉末沾上皮肤竟然转瞬化成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香。 「水无香?」岳秋寒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手中小瓶抢了过来,「你为何也有水无香?」 任垣敛眉低低一笑,将被他握住的手翻转扣住岳秋寒,顺势拉入自己怀里。收拢起方才放荡不羁的神情,变得倨傲起来,「怎么,你只有见到水无香的时候,才会这样吗?」 「你明明知道雩需要……」 「那是他和哥哥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 岳秋寒冷笑一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小王爷还是不要浪费在在下身上的了。」 「浪费?」任垣笑着抬起岳秋寒的脸,「对你,我什么都舍得。」 令狐飖看着眼前暧昧不明的画面,心中狂嚣而至的怒气让他恨不得将面前抱住岳秋寒的男人碎尸万段!但是岳秋寒却只是淡淡地笑,挑起的眉眼朝令狐飖一扫而过,清冷的眸光丝毫没有涟漪。 当啷! 谁的酒杯掉在地上,岳秋寒回过头,想是如此天理不容的画面乍然出现在这个小酒馆中,污了观者的眼。 「这种话,你还是说给随雨听的好。」岳秋寒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淡淡一笑,起身坐正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任垣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扔入口中,瞟了一眼脸色寒冷到几乎把人冻死的令狐飖一眼,「我打算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我陪他去找吹愁你也要去吗?」 「找吹愁?」任垣脸色一沉,漆黑的眸子瞬间划过残忍的颜色,「做什么?」 「报仇。」岳秋寒云淡风轻的开口,「我陪他报仇。」 「不必!」令狐飖终于冷冷的开口,「我只是随你来找吹愁,我们并非伙伴。」 任垣身形微微一晃,右手伸向腰间却被岳秋寒不着痕迹的挡下,「小王爷你也要随我一起找?」 「早说过叫我垣,叫任垣也可以,不要叫我小王爷。」任垣嘻嘻笑着伸手撩过遮挡在岳秋寒腮前的长发,眯了眼单手托腮看着面前冷丽的面孔,「认识了这么久,你怎么总也记不住?!」 啪! 令狐飖黑眸森然,隐隐带着骇人的戾气凝视着依旧平淡安静的岳秋寒,五指一紧握断了手中竹筷,起身抓了放在身侧的长刀一语不发地迈出门外。在酒馆里吃饭的客人本就有些战战兢兢,这下子更是埋头苦吃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岳秋寒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取过茶碗倒了茶,递到嘴边轻唑一口,「你是故意的。」 「也仰仗你的配合。」任垣笑着终于把身体摆正低声开口,「他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 「哪怕他是敌人?」 「……」 「他不介意你是男人?」 「介意,那又如何。」岳秋寒终于放下茶碗抬头看向任垣,「他有深爱的女人。」 「然后呢?」 「没有然后。」清俊的眉一扬,优美的唇角倏忽弯起一丝清浅笑意,却分明带着几分无奈,「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温婉聪慧。」 「你这是何苦?为了一个根本不记得你的人,牵牵挂挂数载。他可知道?」 「我离开那年,他才是个未满十五的孩子。」 「未满十五?!这么说,你比他年长?!」任垣下巴差点脱臼。 「很奇怪吗?」岳秋寒侧了头看向窗外,「我寻了他这么些年,却原来他根本不记得我。」 「啊?」 「可笑吧。」淡淡一笑阖上眼,「我竟然信了一个孩子的话,赔上我的一生。」 「后悔还来得及。」 「从再次见到他的那刻起,就已经来不及。」淡然的话语,却似包含了多少沧桑,微微的有些寒人心魄的冷。 自从认识岳秋寒以来,他都是淡漠倨傲的,甚至表露自己的感情。身边的朋友只知道,在岳秋寒的生命里,有一个重逾他自己性命的人,他把对那个人的感情深深埋在心里,只有他偶尔垂首微笑的时候,才能看见那双澄澈眸中的浅浅情意。 而自己,就沉醉在他那偶尔露出醉人柔情的眸子里,无法自拔。 三年前,他与小勍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带伤回来后,整个人突然变了。素来恬淡漠然的他,不惜违抗冷酷无常的楼主,甚至宁可费去全身武功也要离开截云岭,浪迹天下。后来问了小勍才知道,就在那场任务中,他邂逅了他牵挂数年的人。 然后,他就这样一人离开了,一晃三年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是执行任务完后偶尔托人捎来只言词组的问候。 如果说多年的牵挂只是恩情,那么如今的岳秋寒,却已将自己卷入了一个永远难以逃脱的陷阱,画地为牢。 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眸光如雾的男子,沉静的眸子正瞬也不瞬的凝望着窗外细雨,带着浅浅的轻愁。风扑散了飘进窗内的雨雾染上眉角发梢,沾湿了飘散的长发贴在颊边。 吹愁,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逍遥楼五大杀手之一,在他如同鬼魅般的传说后,又谁会相信面前这个和煦如风,恬然淡定的男子,就是那个冰冷无情的雪衣剑客。 岳秋寒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外面秋意正浓,微微的有些冷。回头看了看房内,任垣四仰八叉的倒在自己的卧榻上睡得正香。 这样的睡相,真浪费了他那张俊美的皮相。 轻轻笑了一下,继续转过头去。方才在百般无奈,无法说服他离开的情况下,只得应允让他待在身边,直到一切结束。却不想客栈的房间全部客满,这人便更是喜上眉梢的大剌刺进入自己的房间。 想想这一生,真如同一场繁华直至荒芜的幻觉,让人来不及感伤。蒙蒙雨雾,落在面颊冷在心里。 这样没有终点的路,多久才可以走到尽头? 时间和心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人注定要相爱,有些说着就分离。 爱,只是一个人的故事。那个人的心,对于自己来说是无边际的森林,看到沼泽,湖泊和月光,却知道自己带不去也无法占有,于是,只好用力等待和感伤。 砰砰。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店小二推开门探头进来,「岳公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爷醉得厉害,您给想想办法吧。」 岳秋寒皱了皱眉,随小二走下楼去。 令狐飖也不若小二说的醉得那般厉害,只是一人独坐靠门一桌低头喝闷酒,修长的腿蹬在长凳上,玄铁长刀靠着腿揽在怀中。倒是吓坏了准备进来的客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岳秋寒取过他手中的酒杯,「真那么挂念她的话,就再去找她好了。」 「她马上就要走了!」 「什么?」 「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吹愁!」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 「你!」 「我们有过约定吗?还是我几时应允了带你去找他?」 令狐飖站起身一把揪起岳秋寒的衣襟,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森冷的怒气,「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岳秋寒挑了眉凝望着他一笑,笑容很美却很忧郁。 令狐飖松了手闷声不响的朝楼梯走去,大雨沾湿的衣袖拂过岳秋寒垂在身侧的手,沾了冰冷的水痕,很冷。 「小二哥,那龙门镖局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信手拿过令狐飖用过的酒杯,将杯中残液一饮而尽,「好烈的酒。」 小二呆了一下,心里思忖着:这酒杯不是被方纔那位爷用过了吗?但想归想,他还是笑着再添一杯,「噢,您说那龙门镖局啊,说来也奇怪。二公子半月前才娶了新娇娘,这才没过多久说是为了壮大镖局声威,过不久就要将总坛迁去蜀中……」 「蜀中?」 「是啊,小的也是听在龙门镖局当下人的表亲来咱店里买酒的时候说的,说那新二少奶奶不习惯咱这儿的水土,日日吵着要离开……」 「阳黎提出要离开?」 「可不就是二少奶奶嘛!也不知道沉镖头一家中了什么邪,竟然这么听这个新媳妇的话。」 「……」岳秋寒微微挑了眉,坐回桌边望着晦暗的天色。 外面的雨依旧不大,却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店外的青石板路被接连几天的落雨天气洗刷的干干净净,泛着青灰的色泽。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天边浓云的一隅微微透出点光亮。 街角雨雾里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身沾了水渍的蓝色衣裙,压低的伞缘遮住了大半张脸,她走的很急,似乎被人追赶似的。 阳黎? 岳秋寒挑了挑眉,她来找令狐飖的吗? 果不其然,女子在店外踌躇了会,抬脚迈入店来,收了伞,果然是阳黎。 不过她姣好的脸上覆了白纱,一双剪水双瞳明显写满焦躁不安,却依旧美得让人心动。「掌柜的,这里有位姓令狐的公子吗?」 「有的,有的。」小二迎上前去殷勤招呼,「客官您稍等一下,小的去通报一下。」 「不用。」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他住在哪个房间?我去找他。」 见了银子,小二更是喜上眉梢,「令狐公子住在天字二号房,姑娘您请。」 「唔。」女子低哼了一声,侧头看了一直打量自己的岳秋寒一眼转身走上楼。 岳秋寒低低一笑,将饭钱放在桌上走出店外。 返回房内的时候,正是掌灯时分。任垣一个人蹙着眉在桌边喝酒,见他进来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拖住他的手,「你去了哪里?!」 「四处逛逛。」 「下雨天?」 「下雨天才有气氛。」岳秋寒微微一笑,看着任垣明显在生气的表情,「怎么了?」 「那个女人今天来了。」 「噢,他已经走了?」 「你居然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拦?!」 「我以什么资格去拦他?」岳秋寒依旧淡漠,风撩起他单薄的白衣,和着长发在空中微微飘动着。 任垣凝视了他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令狐飖没有和那女人走。」 岳秋寒怔了一下,秋水般澄澈的眸子划过一丝错愕,瞬间转成淡淡的欣喜。 「他在房间里喝的烂醉。」 修长的白色身影没有说什么的,转身朝门外走去,刚没走两步就再次被任垣扯住衣袍,「他不爱你!」 「我知道。」 「他爱那个女人,你在他心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空间!」 「我从不奢求。」 任垣忍无可忍的一把将那单薄的身体揽入怀里,在他耳边低吼出声,「你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为什么不看向他人!我喜欢你啊,寒!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岳秋寒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垂着手让他抱着,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疑惑和清浅的落寞。 见怀中的人不挣扎也丝毫没有响应,任垣终是放弃了一般的松开手,抬手覆上岳秋寒细致淡定的容颜,突然自嘲般苦笑了一下,「我真是一个不自量的人。」 岳秋寒没有开口,转身没有迟疑地朝令狐飖的房间走去。迈出门时,微微一顿,「垣,我不爱你,正如他不爱我一般。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生对待随雨吧。」 「你这个笨蛋!」 令狐飖身后传来任垣无声的叹息。 推开门,就见到那个熟悉的,魁伟而落拓不羁的身影坐在桌前。 走上前去取过他手中的酒杯仰头喝下,「陈年竹叶青,好酒!」 令狐飖抬起头注视着岳秋寒清澈的眸子,突然一把扯住他的披散的长发迫使他垂下头来,「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头发被扯得很疼,岳秋寒却依然淡淡的笑着,白玉般的手轻轻覆上令狐飖俊美冰冷的容颜,清冷却骄傲的眸子静静凝望着那双冰冷狷狂的眼,低低一笑合上眼帘。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一把扯下如丝长发,仰首覆上自己的唇。 岳秋寒倏然睁大了眼,感受着这个不甚温柔的吻。微凉却柔软的唇,隐隐带着悲怆的感觉。挑唇淡然一笑,「只要,你不再拋弃我。」 【第五章】 只要,你不再拋弃我。 他居然这样回答?令狐飖怔了一下,方才没有看错岳秋寒眼中的那份落寂,胸口却憋闷得有些厉害。 我的黎儿,这样哭着跪倒在我面前,那张我见惯的娇俏容颜竟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哭着求我放弃,求我离去。她说她的心连同身子给了别人,遗失了无法回来。我温柔的小师妹,那个整日爱赖在我旁边,细声软语说爱我的黎儿去了哪里? 恍然间似乎有双温暖的手将自己轻轻抱住,鼻尖缭绕着淡淡的冷香。多年前,依稀记得也有这样一双温暖的手守护着自己,那人的模样却记得不甚清晰。眸中只映照狂嚣肆虐的大火,烧毁自己的家园。 那人拥着自己,替不会流泪的自己落了泪,似乎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流年飞逝,这些儿时的回忆都已经淡去了,不留一丝痕迹,现在想来又能做甚?令狐飖阖了眼,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岳秋寒清冷的眉眼和狂傲无比却依稀带着愁倦笑容。 这个人,不会背弃自己吧。 不会如同那个在自己面前殷殷哭泣的女子一般冷心绝情。想着,心中又是一痛,喃喃开口,「黎儿。」 岳秋寒身形微微一颤,侧眼看了拥着自己的男人,苦笑着问,「你把我放在哪里?」 令狐飖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抵在岳秋寒肩侧阖了眼沉沉睡去…… 城外的钟声划破如水的静默,山水满载梦的负荷,远去…… 悄然闻到夜的呼吸间,夹来一丝泥土的芳醇。 耳边是一阕流韵有致的乐曲。雨,不知几时打落一盏灯花,手一挥,摊洒一桌酒香。混沌般的竟调浓那淡薄已去的记忆。 岳秋寒坐在桌边笑着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刚毅冷峻的线条下,那双素来冷漠无情的容颜在烛光下竟然温柔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份没有终点的旅程,我可以选择离开,选择放弃,选择结束,选择重新开始。但是那些永远也实现不了的誓言,那些守驻内心的深情,虽有一些孤寂,但依然充满着希望。所以,我舍不得…… 「小寒。」站在身后望了他许久的任垣低低叹了口气,「他既睡了,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岳秋寒站起身看了令狐飖一眼,转身掩了半扇窗档去些凉意。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在任垣眼中却疼在心里,挑眉调侃道,「这般的岳秋寒,可还是名震江湖的那个雪……」 「任垣!」岳秋寒皱了眉头,清冷的眸子漾着薄怒,「莫要多说话,不然休怪我无情。」 「你也忍心。」笑嘻嘻地揽住岳秋寒的肩却被他闪开径自朝门外走去,任垣转过头来冷冷得看勒令狐飖一眼,漆黑的眸中有着残忍的杀气,「令狐飖,倘若有一天你伤了他,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不放过你。」 床上的人只是动了动,转过身面朝墙壁继续沉沉睡去。 接连几天的细雨,到了傍晚时分依稀有了放晴的味道。岳秋寒随着任垣的脚步缓缓走在暮色里。出了城门朝南走不多远竟有一片清幽的竹林,林中溪边有一座毛竹搭建的小亭,虽朴素了些,却别有一番清雅韵味。 「你倒会找地方。」 「不喜欢?」 岳秋寒轻轻一笑阖上眼感受着空气中的冰冷清爽的竹香。所有花木中,竹是他的最爱,尤唐竹为甚,「不谢东君意,丹青**名。莫嫌孤叶淡,终久不雕零。」 听他吟着,任垣几是痴了。笼罩在雾色中的颀长白影,清定俊雅的容颜,依稀可以看见多年前的岳秋寒。 放下手中的酒倒满一杯,「小寒,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岳秋寒侧头望了他一下,似乎在回想,「不甚清楚了。」 「你是被上官雩带来截云岭的吧?」 「是。」 「后悔吗?」 岳秋寒靠在柱上没有回头,半晌才开口,「求生是本能,我无意抗拒。」 任垣知道,岳秋寒比自己更明白心心念念的感情终难有回报的一天,但他却痴痴不愿放弃,究竟是怎样的纠葛,让这样一个清冷傲然至极的人收敛所有的自我去追逐那飞花般空杳的身影?! 我真的不懂你,岳秋寒。 一阵阒寂后,幽然传来一声萧声,震颤着催下细雨如丝。那是岳秋寒最喜欢吹奏的「天涯」,在逍遥楼时从来只听得少许。每次见来了人,他便停下。少有人听全这曲寂寞的天涯。 那是透过山水阻遏而临至的声音,纯粹而含蓄,坦率而温存,婉转低回,萦肠绕魂。陡然间,血液凝滞了,情到碧霄了吗,小塞?要不为何深黛的夜空也在抖落天泪? 你这般执着的心,可曾传达给他知道?那不悔的无怨的深情。无语的苍凉,孤独的寂寞,天有泪,烛有泪;天泪有声,烛泪 第 298 部分阅读 你这般执着的心,可曾传达给他知道?那不悔的无怨的深情。无语的苍凉,孤独的寂寞,天有泪,烛有泪;天泪有声,烛泪有形,惟有你心中滑落的,是点点无声无形的红泪…… 「你这又是何苦?」 岳秋寒放下手中玉萧回过头来,安静的眸子看了任垣好一会才开口,清冷的声音在夜色里更是虚渺如烟。「想听故事吗?」 「洗耳恭听。」 「我师承天山剑派,师傅莫奇峰。」 莫奇峰?!! 任垣神色一变,素闻那天山孤老莫奇峰性格怪异孤僻,行事乖张亦邪亦正,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据江湖上传闻,此人一生未曾收过任何一个徒弟,但小寒既然这么说,想是那天山孤老为刻意隐瞒秋寒生事而混淆视听。 自莫奇峰死后,后江湖众人四处寻访那千古神兵「寒玉怒龙萧」,多次未果。 直到七年前,上官雩将一身是伤的寒带回,他们才真正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兵器。 见他吃惊的表情岳秋寒微微一笑,转过头,「我本是京城官宦人家子弟,自幼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七岁那年,师傅访友来到我家,见我根骨奇佳便执意要收我为徒。母亲舍不得我受那等辛苦,所以无论父亲与师傅如何劝说,始终不愿我随师傅离去。无奈之下,师傅将这管玉萧赠我,临走前嘱咐我在未成年前,除非生命中重要之人,决不将此萧示与他人。 十岁那年,父亲遭朝中人所害连带九族,岳家所有年满十五岁的男丁全部诛杀,老幼妇孺卖与他人为奴为婢。我被京城巨贾张家二公子买去做了书僮。」 「张禄?」 任垣楞了一下,自幼在京城长大的他当然熟知京城各大商家巨贾,那张禄相貌猥琐不说,更是仗着国舅身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传闻他喜好男色,尤其是未及弱冠的俊俏少年…… 岳秋寒微微一笑,「不愧是小王爷,对京城的事情如此熟悉。我在张禄手下当他伴读整整四年。」 任垣心中一震,满是怒火的眸子望向神态清幽的岳秋寒,「他,可曾欺负你?」 岳秋寒没有正面回答,依旧落寞一笑,「在张家我名唤「小七」,是张禄第七个宠人。我曾向许多人求救,他们只是静静观望,我看出他们眸中的同情,但最终没有一人向我伸手。我忘记是第多少次剌杀张禄失败,伤了他的右手,被他恼怒挑断手筋绑在门口。那天下着大雪,有人骑着马从远方奔来,我想也不想的扑倒在马蹄下。以为很快就可以解脱时却披人拉住了手,同我一起摔倒在雪地里。」 「令狐飖?」 「是。他那年只有十一岁,想是在张家受尽凌辱的关系,十四岁的我竟比他还要矮小很多。那日他恰好随父亲游玩路过此地,随性下将我救起。洛阳令狐家本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当他开口问张禄要我时,张禄也乐得将我处理,当是顺水人情。 由于我的关系,他半路与他父亲分手带我回洛阳,他小心翼翼的握了我已然残废的手为我疗伤,亲自抱我去医馆医病。由于感染风寒,未到洛阳我便发起了高热,人事不省,他不顾仆人劝阻,脱了衣物将我揽在怀中,通宵未眠。依稀间醒来,看到的就是他焦急的眉眼,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我脸上。我知是他哭了,虽然神志依旧模糊,但我却真的很开心。 他说他要保护我,不再让任何人伤我分毫。 转眼过了两年,他虽顽劣但却格外聪明,每每出去总要我陪在身边。夫人索性收了我当义子,要我陪他读书习武,他自然很开心,每日影子般跟在我身边。 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穿了夜行衣的人。夫人将我与他唤醒藏在后院的树丛中,他不从,非要随夫人去,不得已夫人点了他的穴道并嘱咐我好生照顾他。我们听见四处传来凄厉的哭喊声,他只是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夜空,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我急了,连忙轻程唤他的名,也不见响应,刚伸出手却不想被他狠狠的咬住,皮破肉绽。」 说到这里,岳秋寒微微顿了顿,回头看了一脸怒愤心痛的任垣,「那次,我哭了。」他低低一笑阖了眼,「我在张府受尽欺凌却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却不想却是为他落了泪。不是痛,是为他心疼,年幼如他竟也要如我一般尝到与至亲分离的痛苦,他却连哭泣的权利也没有,是不是真的很可怜?那些来袭击令狐家的人似乎发现了少了一人,便开誓处搜索。眼见着到了后院……」 任垣一见他不再说话,缓缓的开口,「你出去引开那些人,对不对?」 「是。」微微仰高了脸,细长冰冷的眸子似乎泛着淡淡的伤悲,「我看着他眸中纯净不再,除了愤恨根本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东西。我本就为他所救,权当还他这条命吧。」 「临走的时候,我贴在他耳边对他说要他替我活下去。他呆了,如同再次被人拋弃的孩子惊惶的看着我,那样无助的表情,看得我好心疼。我吻了他的唇,要他永远莫要忘记我,好好活下去。我没有再回头的走出,恰巧撞上为首的蒙面人……。天上依旧下着雪,我被他一剑穿胸扑倒在地上,侧过头刚好对上他绝望的眸子,火光映红了夜空,也映红了他的眉眼。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却也不觉得后悔或遗憾,这样的我,真的很傻吗?」 「后来……」 「后来师傅寻我到了这里,见我虽全身冰冷却依旧有些气息,遂将我带回天山,为我接驳筋脉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三年后,师傅仙逝时,将他全部功力全数渡我,更教我索魂魔音成为他唯一弟子行走天下。埋葬师父后第一件事情,我便去了洛阳寻他,却是音信全无。而后又过了两年,我查到灭令狐满门的罪魁祸首,只身前去天堂寨,却由于太过心高遭小人暗算,多亏雩和小勍路过,将我带回了逍遥岭。 「那张禄离奇毙……」 「哼。」岳秋寒冷冷挑眉,邪魅狂傲恍如过去人人畏惧的吹愁,「我本就是牙龇必报的小人,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任垣终于舒缓过眉眼笑了起来,「小寒,我喜欢这样的你。如同染血的梅,带着孤芳自赏的冷丽。」 岳秋寒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摇了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帮我一个忙。」 任垣挑了挑眉,「难得你会开口求我。」 「半月前,苍和无殇来找我,有人前往逍遥楼下了帖杀令狐飖,是吗?」 「是。」 「那人是谁?」 任垣微微眯了眼,凝视着岳秋寒好一会才开口,「破坏逍遥楼规矩的下场,你不明白?」 「明白。」 「既然这样你还想知道?」 「……」岳秋寒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天色低低叹了口气,「回去吧。」 第二天一早,令狐飖睁眼望见的就是站在窗口沉思的岳秋寒。清清冷冷的眉眼微蹙着窗外,扑面的秋风夹杂着清晨的雾气,吹进室内,染上柔顺的发丝。听见身后的响动,回过头来,「醒了?」 依旧是淡淡的笑,有些寂寥。 「唔。」令狐飖起身做起抓过一件外衣走到岳秋寒身边,「站在窗口做什么,不觉凉吗?」 「还好。」岳秋寒笑着接过随手放在一边,「方才小二送来早膳,我见你睡着就吩咐他端下去,我现在下去让他热了送上来,顺便唤他送些热水给你沐浴吧。」 刚转身,倏然被人扯住了衣袖踉跄一下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后传来淡淡的属于令狐飖的气息,「不要走。」 「怎么,酒还没醒吗?」岳秋寒自嘲一笑,「我不是女人,更不是你的黎……唔……」,突然被大手托住了下巴被迫仰高了头,继而冰冷的唇不由分说的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第一次主动的吻,却是如此的蛮横。岳秋寒笑着阖上眼,罢了,就算这样点滴的情缘,自己也满足了吧。 梆! 门被推开,任垣笑嘻嘻地端了一碟东西大大咧咧地晃进门内,乍然见到这样的场面,脸色变了一下,却又用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掩好门,「麻烦两位注意时间场合,务必关严门窗。」 岳秋寒脸色只是微微红了一下,旋即如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侧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令狐飖皱着眉看着背对着自己抬手束发的背影。自从与他认识的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是这样谦恭地站在自己身侧,顺着他的意从来不多说什么。 初见时的岳秋寒,何等自负的男子,有着俾睨天下的傲然。 而如今,他却用这样无奈的笑容对自己说着抱歉。 究竟哪里错了? 因为我吗?我真的不懂。 令狐飖伸手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抽去,柔顺的发瀑布披散开来,「你弄乱了我的头发。」岳秋寒笑着回首。 看着柔和的笑容,心中一震,取过岳秋寒手中的水色丝带,拂过垂落颊边的发丝为他松松系在脑后,握着长发的手半天也没有放开。 清淡的冷香萦绕鼻间,握着细冷的长发心中突然一阵茫然。 黎儿现在还好吗?那个总是爱在自己身边讨喜哭闹的小师妹,那个唯一对自己温暖的小师妹,终还是离开了。 他也会离开自己吗? 他只是一个才遇见没多久的男人。为什么就不喜欢看他皱眉,不愿见到他忧郁的眉眼。每每看见他落寞的笑意,心就微微的疼。 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好象是,好象也不是。深深埋藏在心里的,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人,属于尘封多年的记忆。那个瘦小的温柔的倔强的,如同空气一般安静的少年…… 忘记了他的音容笑貌,却依稀残留在脑海中的是临别前最后的吻,迷离面温柔。 他,也离去了。 即便自己拚命想抓住他的手,他终究还是走了。倒在那片冰冷银白的雪地上,红艳的血色印着火光,我看见了他的泪,他的眼,他痛苦却安心的笑容。那样温柔而依恋的眼神,好象岳秋寒。 心疼了一下,微微低了头皱眉,「为什么喜欢我?」 「不知道。」岳秋寒看出他眼中的迷惑,却只当什么也没有瞧见。嘻嘻一笑开口道,「有没有爱上我?」 「我只是不想见你那样忧郁的眼神,如果你真想,那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试着好好对你。」 岳秋寒怔了一下,好看的唇较挑起一抹笑容,轻蔑而冰冷。缓步走到门便打开门,顿了一下冷冷转过脸,「我从不屑别人的施舍,你也亦然。如若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那施舍的表情……」 衣袖一甩,划出一道劲风袭向几案—— 啪! 桌上的茶杯突地碎成几瓣掉落地上,碎瓷片飞溅的一地都是。转过头,绝色容颜上带着几分邪魅的冷丽,「岳秋寒不希罕虚情假意的爱情!」 依旧俾睨天下的骄傲! 令狐飖呆了一下,心中微怒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重重一拳擂在窗台上,「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你还要如何!」 岳秋寒嗤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第六章】 令狐飖走下楼去的时候,店里正是清冷的紧。 外面虽然没有下雨,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店门不远处坐了一老一少两个乞丐,男的一身脏污须发皆白,女孩子年约十四五岁,小小的脸埋在老乞丐的怀里嘤嘤哭泣。 岳秋寒坐在任垣的旁边,不知道说到什么任垣突然大笑出声,岳秋寒也笑了起来,虽不若任垣那么夸张,但也极为少见那秋水般的眸子里漾着如此醉人的笑意。 见他下来,任垣招了招手,「令狐兄,我们正说起你。」 令狐飖瞥了岳秋寒一眼,却见他只是冷冷地望了望就转过头,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怒,一语不发的走去坐下。 极有眼色的店小二颠儿颠儿地倒了酒上了菜,就立刻闪到一边看着。 想是门口那老乞丐觉着令狐飖是个有钱善心的人,拖了女孩走进店里,还没踏进门就被小二拦下,「去去去,要饭到别的地儿。」 那小姑娘被小二吓了一跳,躲在老叫花子身后,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岳秋寒一行,撇了嘴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小二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往门外推,却不想那老叫花儿被小二轻轻一推竟扑通一声倒在店内,原本就灰白的脸色更是惨自得有些吓人,手脚哆嗦着说不出个完整话儿。 「求……几位也爷……给……给点饭吃……」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眼看就要背过气去。小姑娘一看急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声带响。不一小会,那如花似玉的俏脸上便挂了血痕。 小二有些慌了手脚,这样可怜的爷孙二人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只好巴望着店内客官们给点散碎银子打发了他们。 岳秋寒与任垣对望了一眼,冷冷一笑,当没看见般端着酒杯径自喝着。 小女孩见岳秋寒不理不睬,爬到令狐飖面前,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位爷,您发发善心救救爷爷,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挂着泪痕血迹的小脸上,有一双怯懦清澈的眼睛,颤巍巍的似乎又要落下泪来。 令狐飖皱了皱眉,刚伸进怀中掏银子,却不想岳秋寒冷冷开口,「你倒是好心泛滥,也不怕被人骗吗?」 「我的事情,几时要你来过问。」 令狐飖冷哼一声,话虽不多却是将二人的关系,划得分明。岳秋寒脸色微变,垂下头一哂,「是与我无关。」 令狐飖听出他讥诮的语气,皱了皱眉懒得多说什么转头看向老叫花,已然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虽然平时冷漠惯了,但也不至于无人情至此,所以站了身走到老叫花面前蹲下,伸手探了颈项脉搏,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走到小女孩面前,「带他去看病。」 小女孩突然绽开笑容,磕了两个头双手接过,刚准备起身却不想岳秋寒突然站起身开,回身抽过任垣腰间长剑就刺! 女孩眼眸划过恐惧,还没出声就血溅当场,小手一松握在掌心的银绽骨碌碌的滚到令狐飖脚边。 小二张大了嘴,把几出口的惊呼压在喉咙里。店里坐在角落的两个人更是吓白了脸! 「做什么!」令狐飖勃然大怒,却见岳秋寒冰冷无情的眼睛带着煞气望向不远处仰躺的老乞丐,杀气更盛!情急之下一手拍向岳秋寒后心将他拦住,却不想被任垣挡住! 两人本来不相伯仲,令狐飖急于救人更是使出八成功力,将他震退两步。任垣一贯笑嘻嘻的脸在接了令狐飖的掌后,突然变得狠戾异常,冷冷开口,「你就这样伤他吗?」 岳秋寒回过头望着令狐飖好久,手一抖抽出刺在女孩胸口的剑,刷的甩掉剑上血渍,侧脸仰头轻蔑一笑,清越的声音带着不经意的自嘲,「令狐飖,你就这样好好对我?!」 被掌风震散的长发披散在颊边微微飘动,人皮面具下那双清冷的眸子带着许多说不清的情绪凝望着自己,是愤怒无奈还是浓厚的悲凉? 转眼,看见倒在脚边,死不瞑目的乞讨少女,冷哼一声开口,「你道自己是谁?!」 「你!」任垣握紧拳刚开口却被岳秋寒挡下。 「我不道自己是谁。」将剑插入到任垣腰间剑鞘,不再看向令狐飖缓步走到老乞丐面前蹲定,嗤的一声冷笑出声,「木木言,你是诚心与本座为敌吗?」 岳秋寒的声音不大,却叫店内所有人听了真真切切。 本座? 令狐飖一惊复一震,岳秋寒到底是什么身份! 木木言,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人狡诈无比且易容术在江湖上无人能及,经常与人称为毒手的苦婆婆一同行走江湖,虽武功平平,但凭借一身极高的易容变声手法加上毒手的无解之毒,令江湖中人无人不对这二人忌惮三分。 传言几年前这二人为莫奇峰所创,决意金盆洗手隐匿江湖。 形势如此突变,叫令狐飖心中也是一惊!就在大家都以为老乞丐不会回答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坐了起来! 老乞丐把岳秋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面色一变跪在地上,「少主人,在下实不知他是您的朋友,所以……」 「受谁指使?!」 「我……」那木木言眼珠子转了转,乘岳秋寒不备突然左手一抖,自袖中滑出一把短刀来,扑面朝他刺去! 「小寒!」 「!!」 岳秋寒身形一侧,面色一沉单手拿住那干枯的左手,夺过他手中的利刃站起身来,「木木言,你好大的本事!」 木木言脸色灰白,身体如筛糠般抖着,连连磕头饶命,却不想岳秋寒扬手将那匕首甩向地面,将他左左手掌钉在地板上! 「再问一遍,何人指使?!」 木木言头上冷汗直冒,惨叫几乎脱口而出,却依旧闭口不说。 「好骨气!」残忍划过岳秋寒细长清冷的眼,「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去陪那苦婆婆吧!」 「慢!」眼见他凝气舒掌就要拍上木木言的天灵盖,木木言惊呼开口,「是一个女人!我们没有看清她的样貌!!」 「女人??」 「是一个女人,她应允用一只木蝴蝶换令狐飖的人头!」 岳秋寒转过身瞧了任垣一眼,对方却只是挑挑眉。 「滚。」 木木言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右手拔出穿过掌心的匕首,喏喏移到令狐飖身边将那死去多时的女子抱起就准备出门,却不想岳秋寒再次开口,「慢着。」 「少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忘了留下一样东西了。」岳秋寒笑着转过身,「还要我提醒你吗?」 木木言怔了一下,沉默许久才目光含愤的将那苦婆婆放在地上,狂笑起来,「岳秋寒,你果然聪明,不愧是莫奇峰的徒弟!别人怕你,别当我也怕你!你既杀了我家老婆子我就让那小子死!一命抵……一……」 话末说完,声音嘎然而止! 胸前破旧的衣服上隐约可见一个筷子粗细的小洞,汩汩的往外淌着血。身后不远的墙上钉着一根竹筷,依稀带着红艳。 在场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泠气,谁都没有看清岳秋寒何时取的筷子,如何动的手。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闪,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木木言已经被竹筷穿胸而过! 小二和掌柜的连眼角都不敢冉去打量岳秋寒。这位爷平日里虽不爱言语,但也还算和善明理。却不想这样文质优雅的人儿杀起人来居然这样狠辣无情! 「你……」木木言喉咙里咕噜了几声颓然歪倒在地上咽了气。 岳秋寒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将手包了探入他怀中。 令狐飖默默的凝视着岳秋寒的一举一动,虽疑惑但也明了这两个叫花装扮的人是被人派来暗杀自己,而岳秋寒是为了自己才对这乔装改扮的二人痛下杀手,自己果然又委屈了他了。 想到这里,才突然觉得右手有些刺痛,低下头来看去,整个手掌已经变得紫黑,拉开衣袖明显可见一条黑线顺着经脉逆行而上! 毒! 难怪岳秋寒以白布缠手,却原来那木木言将毒抹在自己皮肤之上,而自己方才摸他脉象,这毒便通过皮肤渗入血脉,果然狡诈得很! 怔神间岳秋寒已经找到一个兰花小瓷瓶,站起身缓步走到面前,一把扯过他发黑的左手,摸出袖中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朝他掌心抹去—— 眼见黑色的血从掌心涌出,但那红线却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岳秋寒弯腰将嘴凑到令狐飖手边,连着吸了几口直到淌出的血不再呈现黑色,这才将手中药瓶掏出两粒药丸,一粒塞入令狐飖口中,另一粒则捏碎了敷在创口上。 「适才有没有受伤?」望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岳秋寒,依旧安静的眉眼,依旧冷漠的容颜,令狐飖心中微微一疼。 方才,又伤了他的心吧? 他淡如烟云的话语说着,我不道自己是谁。素来清澈的声线,竟然带着沧桑与疲倦,心中一慌。该说抱歉吗?其实真的很想开口问清他为什么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这样执着,哪怕被拒绝被伤害,依旧无悔无怨。 无可否认,自己已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的自然。 那就是爱吗? 好象这与对黎儿的感情多少有些不同。不同于那种想放在手心里呵护温暖的柔情,不同于看到那抹身影时,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的热烈…… 对他,是一种更为纷繁复杂的心境。 希望看到他,却又怕望见他略带轻愁的眼眸。想关心他,却又怕被他一身的冰冷伤害。想与他说话,却怕听见他毫不掩饰的情意与爱恋。 无法解释听见他说喜欢的那种欣喜,无法说清看见他落寂的那种心痛,无法明白望见他为他人舒展笑颜的那种狂暴的愤懑,一切,都无法说清。 那是一种轻轻的,缓缓的,陌生而让人却步的情绪。如同一种蔓生纠葛得藤箩,将自己的心牢牢地缠住,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的心,是一片无边的沼泽,是会让我沉沦的墓地。 我,碰不起。 岳秋寒到将他手包好方冷冷抬起头来,「是我多事,你不要介意才好。」 小二和四周围观的人屏息不语,店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伴着沉闷的空气,让人有些恶心。好事的人老早就到衙门报案,其它的人则远远观望,丝毫不敢靠近小店半步。 岳秋寒环视了一下四周,微微挑了秀丽的眉,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划过一抹傲然不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背对着店家冷冷开口,「小二哥,麻烦找人将他二人埋了,如若有人寻仇,直叫他们来找「雪衣剑」岳秋寒!」 「是是,小的一定照做。」 雪衣剑?!令狐飖面色一变,望向不远处颀长瘦削的背影,这是岳秋寒第一次报出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号。 衣不沾尘,手不染血。白衫翠笛,玉面雪蹄。 「雪衣剑」,江湖中何等响当当人物。名声鹊起之快,近五十生里江湖无人能及,自己也仅是在多年前听师父谈起这个如同传说中的人物,却不想就在眼前! 虽江湖中人惯听了雪衣剑的名号,却鲜少有人当真见过其人。传言雪衣剑客为天山剑派主人,从不轻易动手,一旦出招每必见红!此人素来行踪莫测,认识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几年前突然不知所踪,无人知其下落。 他虽然也知道岳秋寒非凡人,却不想他就是那江湖传说中丰神俊朗的人物! 「怎么联系苍或无殇?」岳秋寒将手中白帕丢向蜷缩在令狐飖脚边的女子,遮住那双不瞑目的眼,淡淡开口问道。 任垣一呆,侧目怒视了令狐飖一眼,默不作声的返回座位上继续喝酒。 岳秋寒又唤了他一声,语气却明显凌厉很多,「我想知道!」 任垣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令狐飖身边轻轻开口,「他早晚为你所害!」 岳秋寒没有再回头,甚至没有再望向令狐飖,径自随任垣飘然离去。淡淡的话语随风飘入令狐飖耳中,「令狐飖,至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 什么意思!你也要离开我吗? 「等等!」未加细想追上前去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 好瘦。 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腕竟然这么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每日每日,他用这样单薄的身体照料自己,端茶送水从无怨言。何等骄傲的雪衣剑,何等骄傲的岳秋寒。却为了这样的自己,拋却傲气自尊。 终究你也要走吗?离开我,再不回来? 心中一窒,想是方才余毒未解,喉间竟涌上一股腥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街上路人都散了去,清清冷冷的。果然是深秋了。 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割着,比黎儿说离开的时候还要疼。 眼前颀长瘦削的身影顿住,淡淡地转过头,柔顺的发随着动作披散在颊边,随着秋风丝丝缕缕的拂动,继而被雨滴沾上,贴在颊边。清冽冰冷的眸子望着令狐飖有些焦灼无措,却依旧俊逸非凡的脸,冷魅一笑,「你知道留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走,如此而已! 「勉强不来的,令狐飖。」岳秋寒轻轻一笑,绝美的笑意却如同在悲泣,「这是你第四次对我出手,对吗?第一次,为阳黎。你怪我有意耽搁行程,让你眼见她下嫁他人,我知是你情到痛处无意无心,所以不怨你;第二次,也是为阳黎。你说你只爱她一人,我狂躁之下失态吻了你,你将我打伤也不怪你;第三次,还是为了阳黎,你以为我会对她不利,是我未与你商议,行动在先你出手在后,依旧不能怪你。这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还是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对我痛下杀手,如若不是垣替我挡下,我会怎样?」 「我……」 「令狐飖,你终究骗不了你的心。」轻轻挥开被他握住的手,「你心心念念的,终还是你那小师妹吧。」 「……」 「相识为缘,相知定份;相恋成因,相伴成果。无论如何重新来过,你我终究只是这样的擦身情缘。」 衣袂轻扬,早上亲手为他束好的发带被风撩起,松散了一头乌发飘落雨地,丝带的主人却再也未曾回头…… 望着他绝决的背影,带着孤寂与凄冷,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心中突的一阵剧痛,抚胸呕出一口血,喃喃出声,「我只是不懂,只是不懂而已啊。」 淅沥的雨,被风扬起淡淡的雨雾朦胧了远去的白影,依稀有些熟悉。仿佛十多年前的那个落雪的季节,背对着自己站在火光中的瘦小少年,也有这般决绝凄冷的背影…… 少年的名字叫,小七。 沈力方死了,沈龙疯了,在刚离开洛阳城没几里地的官道上。 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几人欢喜几人愁。欢喜的人自是为了有机会继任武林盟主,愁的人则是不知道哪一天轮到自己上西天。 沈力方是被人杀死的,杀他的人,正是逍遥楼的「吹愁」。据沈力方手下的镖师说,那日来杀沉大当家的有两个人,一个身穿蓝色衣袍,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冷眼观看。动手的那名男子一身劲装黑巾覆面,瞧得不甚真切。不过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双眼睛,森冷邪魅,仿佛索命阎罗般让人不寒而傈。那「吹愁」只不到十招,月光剑就刺穿了沉大当家的咽喉,动作快得连旁人都没看清! 还有人说,那吹愁追问二少奶奶的下落,将那跋扈嚣张的沈龙吓得尿了裤子,还好那日沈家二少奶奶恰巧下车方便不在车中,侥幸捡了条命来。想来吹愁也是看中了前任盟主的宝贝女儿如花似玉的容貌,打算抢回家当媳妇。 还有人说,那日原本二少奶奶回来了一趟,一听逍遥楼杀手找她,什么话也没说神色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脸色白得似个死人,后来就失踪了。 总之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但总有一点没错,吹愁杀死沈力方,并寻找阳黎。 令狐飖坐在车边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微簇着眉头似睡得不甚安稳。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现初次与岳秋寒见面的那个晚上,月光照耀下那张清冷出尘的容颜,心不由的微微一痛。 他去了哪里?不知过得还好么。 「飖哥哥。」 床上的人出了声,将他从沈漫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起身到了杯水,走至床边坐下,揽住瘦小的肩将水凑到她口边,「黎儿,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阳黎垂下眼敛,一脸泫然泣的表情,幽幽地开口,「飖哥哥,你当真不怪黎儿吗?」 「傻丫头,我能怪你些什么呢?莫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来叫你用膳。」 令狐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刚起身却不想被她扯了衣袖不愿放开,遂开口美道,「我只是去隔壁房间,不会走远的。」 「不是。」阳黎低垂着小脸半天才抬起头来,漂亮的面孔上挂满了泪水,好象水晶般晶莹,「不是,飖哥哥变了。飖哥哥不是黎儿的了。」 「不要胡闹。」 「飖哥哥,黎儿回来跟着你,你会嫌弃么?」阳黎说着,细白的胳膊柔柔环住令狐飖魁伟的身躯,将头靠在他肩上,「就像以前我们说的那样,黎儿一直陪着飖哥哥,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娃儿……」 「黎儿!」令狐飖心中一阵烦闷,拨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却看她一脸悲伤恐惧的表情又软下声音,「你身体还有些虚弱,这些事以后再说。何况好不容易等到「吹愁」出现,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当年究竟何人雇了逍遥楼杀手致师父于死地!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阳黎微微变了面色抬起头来,「飖哥哥,逍遥楼的「吹愁」似乎也在找我,我们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黎儿好怕。爹爹已经去了这么久了,咱们也忘了吧。莫要再去寻仇好吗?」 「胡说什么!」令狐飖皱了皱眉倏然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低头落泪的女子,又软下心来好言相劝道,「黎儿,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视若己出。我非但没有护师父周全,反眼见着「吹愁」将师父杀死,若不将此事查清,要我如何面对天下人?」 「飖哥哥……」 「不要说了,黎儿你再休息一会,我出去办些事情就回来!」没有再看向阳黎的表情,转身开了门出去。 三日前阳黎一身脏污跌跌撞撞地来到客栈,见着他只唤了一声飖哥哥,便倒了下去,那原本清秀艳美的容颜挂着惊惶与无措,让他好生心疼。 吹愁,终于出现了。 黎儿,这个自己心心念念女子,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言说不再离去。 可是却并不觉得开心。陪自己寻那吹愁的人呢?离开短短不足半月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很久。无论怎样也忘不了他临走时那带着悲愁的眼眸,淡淡的笑颜下,将他如琉璃般通透无暇的心,深深潜藏。 若说狂妄自负的雪衣剑是炫目的银色,那么,在自己面前傲骨内敛的岳秋寒便是无垢的透明。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贪婪的念,纯纯净净冷冷清清,他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情无声息,无悔无怨的伴在自己身侧。 淡定如风的岳秋寒,只用安静的笑容传递他深深的情意。而狂放的雪衣剑,用那不羁骄傲的神情震碎青瓷杯,笑着说不屑施舍的爱情。风雨中那曲凄婉的天涯,如同他生平写照一般,带着沧桑落寞却又傲骨铮铮! 自己,终是败给他了吧。 输得毫无退路。 他的情虽不波澜壮阔却隽永如诗,回味起来,带着无尽的心痛。 「飖哥哥。」女子站在门口,怯怯地望着握着酒杯沉思的令狐飖。一身鹅黄衫裙将她衬托的犹如出水芙蓉,娇艳滴。 「黎儿?进来吧。」 「在想什么?」 「没什么。」令狐飖仰头钦尽杯中酒,侧着头细细的望着阳黎。雪腮粉面,黛眉微扫,清亮如波的眸子带着娇憨笑望着自己。「身体好些了吗?」 「嗯。」阳黎有些羞怯地垂下头,「好多了。」 「哦。」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次转过头望着窗外。 见他心不在焉的神色,阳黎眸中闪过一丝幽怨,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只得垂低了粉颈摆弄手中丝帕,不一会竟又落下泪来。 令狐飖瞧见,不由得一阵心疼,伸手将那单薄的身体揽入怀中,低低地叹了口气,「黎儿莫要哭了,是我不对没有照顾好你。莫哭了好么?」 「飖哥哥,你以前说的话还当真吗?」阳黎幽幽抬起头来,珍珠一般的泪沿着细致的脸庞滑落,若带雨梨花。 「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令狐飖揽紧了手臂,鼻尖传来女子特有的馨香,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吻住那微启的红唇…… 「飖哥哥……」 刷! 一只袖剑从窗外射入直直定在窗台上。 令狐飖倏然转头,将阳黎挡在身后望出窗外—— 岳、秋、寒!! 残阳如血下,那抹青灰色的身影就站在对面的屋顶上静静地望着自己,映着满天暮色霞光。也许是背着夕阳的缘故,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令狐飖知道,他一定看到刚才那一幕,真真切切。微启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面的人似乎笑了笑,转身朝身后的人影走去,没有丝毫留连。 「岳秋寒!」令狐飖突然唤出声来,扑到窗前正跃出,却不料被身后女子牢牢拖住了手腕,「飖哥哥,不要拋下黎儿,我好怕……」 怔了一下,垂头看向紧抱住自己的少女长长叹口气,回过头去只望见两条矫健身影纵了两下,消失在远处。 伸手取过定在窗台上的袖剑,解下缠绕的白布展开,眸中突然闪过惊喜:今夜子时,东城门外竹林。岳秋寒。 「飖哥哥,那人是谁?」阳黎有些疑惑的望望窗外,问道。 令狐飖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将那白布细细叠好放入怀内。 阳黎眼中闪过一抹幽怨,却又不甘地红着脸再次开口,「飖哥哥,他是你的朋友吗?看飖哥哥的眼神,他似乎与飖哥哥感情很好,那方才,方才他们……看到让黎儿怎么好意思看见人家。」 听阳黎这么说,令狐飖心中又是一紧。自己这是怎么了?!深爱的女人就在自己旁边,可为什么想的,念的全是他?! 不对!这样不是自己,不是令狐飖! 闷闷地一把将阳黎抱住,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开口,「无妨的,待我为师父报完仇,我们就成亲吧。我们回去岳阳山,远离江湖恩怨,好吗?」 「嗯。」阳黎柔柔将头靠在他宽阔的怀里,眼中虽划过一丝愁云,却很快变成幸福甜蜜的笑意。 「小寒。」 「什么?」 「后悔吗?」站在暗处望着夕阳下相依偎的身影,任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他不惜破坏楼规,追杀雇主。若让大哥知道,你可知道后果如何?」 「吹愁只有一条命,一身功夫。」清澈的眸光,沉静凝重的目光专注而孤寂的望着前方,哂然一笑,「不在乎了。」 「后悔吗?」 「你后悔曾喜欢过我吗?」 「永不后悔。」 「我亦然。」 风吹起如丝长发,飘散再暮色里,如同染了血一般,泛着凝重的红色。人皮面具下清冷澄澈的眼眸,如雾一般哀伤绝望的仿若空淡一切,让任垣一阵心痛。 【第七章】 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时候尚早。月明星稀,夜色朗朗。 阳黎站在令狐飖身边,握紧了他的衣袖。水漾的眸子有些恐惧似的望着四周,让令狐飖一阵好笑,「黎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第 299 部分阅读 獍阈⌒囊硪恚俊?br/ 「我……」阳黎抬头看了令狐飖一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言地垂下头去,手却握得更紧了些。 夜风吹过,撩起阳黎的发传来淡淡馨香,似乎有点冷,阳黎瑟缩一下朝令狐飖身边靠了靠,令狐飖轻轻一笑,张开手将她揽入怀中,宠腻的开口,「早叫你不要跟来,你偏不听。」 「黎儿再也不要离开飖哥哥了。」阳黎将脸靠在令狐飖胸口垂下眸子轻轻开口,一阵夜风吹过,扬起竹叶雕零,凄清一片。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情。 可是,真的是能够无情吗?我想,我是真的做不到。你呢?岳秋寒。一旦说走,就那样决然离去,绝不再回头。曾经的浅吟低唱,醉意淡淡的对我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扰乱我心神的时刻,转瞬弃我而去,你真的,很无情。 「花前月下,良酒美人。令狐兄果然好兴致。」 任垣调侃的声音从竹影中传来,令狐飖一惊,心中突然一阵莫名激动,松开拥着阳黎的手转头看向来人。 任垣环胸抱剑靠在亭栏上,一身墨蓝的锦袍沉入夜色,肃杀得紧。 「他……」 岳秋寒呢?为什么没有来?令狐飖四处望望,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阵失落,「他,没有来?」 任垣挑挑眉没有做声,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清冷如水的声音。「找我?」 还是如同过去一样,冰冷淡漠带着不易察觉的落拓与傲然。令狐飖倏然转过头,再次变了脸色—— 岳秋寒的白玉萧正架在阳黎的颈项上,如果稍稍用力,以岳秋寒的功力,阳黎还来不及出声就香消玉陨! 此时的阳黎花容失色,水润的眸子紧紧地盯住令狐飖,张开了口却硬是不敢喊出声来。 「你想怎样?!」 「杀人。」清澈冰冷,优雅而无情。这就是名震天下的「雪衣剑」,也是自己陌生至极的岳秋寒。 「若要算起,是我负你,与她无关。」令狐飖静静地望着面前依旧淡定的眸子,相识几个月来,极少见他穿青灰色以外的衣衫,而今一身玄衣打扮的他,优雅依旧却蔓生了狂傲冰冷,陌生得紧。低低叹了口气,「放了她,要杀要剐令狐飖决不还手。」 岳秋寒眸中闪过数种神色,终是挑唇淡淡一笑,带着嘲讽,「令狐飖,你从不欠我什么,我也不屑你的性命,倒是你面前的这个女人……」 阳黎面色又是一白,眼泪唰地划落面庞,颤着声音开口,「飖哥哥,飖……」 冷冷一笑,低喃道,「阳黎……阳黎。」微微动了动手,瞥见令狐飖面色一寒,垂下手中玉萧转头哂然一笑。「前武林盟主阳远志的独生女儿,沈力方的儿媳,沈龙的娇妻,江湖第一美人。也是你,」转过头望向令狐飖,「狂刀令狐飖牵肠挂肚的女人!很好,很好。」 令狐飖见他松下手中玉萧,疾伸手一把将阳黎扯到身后。心理虽有些疑惑岳秋寒怪异的举动,却依然有些恼火,「岳秋寒,你究竟想怎样!」 「怎么,要与我交手吗?为了这个阴险的女人?」 「住口!你莫要以为我自认亏欠了你,你就可以肆意侮辱黎儿!她的为人,我比你清……」 啪! 岳秋寒身形只是动了动又回到原地,只是平地突然刮起一阵夜风,卷起地上残破竹夜飘起落下,令狐飖的脸却分明的肿了起来。 「令狐飖,我分明警告过你,岳秋寒不屑施拾的爱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岳秋寒冷冷一笑,「你不欠我什么,哪里来的愧疚!」 令狐飖没有忽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凄绝,心中一痛垂下头来,「你今日找我来,究竟做什么?」 「方才我已经告诉你。」 「杀人?要杀黎儿?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你令狐飘的女人!」岳秋寒挑唇微微一笑,眼中杀气更炽,声音更是冰冷的有些骇人,「也因为,我高兴!」 「如果我不让呢!」 「你倒有自信!」岳秋寒挑了挑眉,望瞭望远处静静观望的任垣,「不用任垣动手,十个令狐飖我也不放在眼中!」 「只要令狐飖在,决不让你伤她分毫!」 「就是说……」 未等岳秋寒将话说完,任垣冷笑一声走了过来,路过令狐飖时轻轻一顿,「就是说,你还是要与寒动手!哪怕伤他也要保护你的女人?!」 「我……」令狐飖心中一紧,抬头看着岳秋寒平静的面容,「黎儿对我情深意重,师父更如再生父母,我怎可弃她于不顾!」说罢,缓缓抽出背后长刀,「岳秋寒,出招吧!」 岳秋寒没有动手。 甚至连一动都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一脸冰冷的令狐飖。夜风吹过,撩起他的发,他的衣,伴着翻飞的竹叶飘散在夜空里。 「哪怕,」淡淡一笑,落寞非常,「今天只有我死才能救那女人?」 令狐飖顿了很久,望了很久,决绝的哈却终是从口中挤出,「是!」 「很好。」 岳秋寒退了两步,被站在令狐飖身边的任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低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早说不值,你就是不听!」 岳秋寒合上眼,唇角挽出无奈的笑意,脱开任垣的手臂从怀中摸出一方白帕丢到令狐飖面前,「看看你心爱的女人,为你付出了多少!」 令狐飖弯腰拾起,狐疑的望了望阳黎突然惨白的脸色,将白帕抖开—— 纹银十万,木蝴蝶一只,取狂刀令狐飖性命。 这是,黎儿的笔迹。 「不可能,」退后两步,漆黑的眸子夹杂不信,望向面前面色苍白的女子,「黎儿,不是你,对不对?」 「飖哥哥。我……」 未等阳黎开口说话,令狐飖倏然转头一把扼住岳秋寒的颈项,深邃的眸子带着狂乱,「岳秋寒!是你伪造的信!对不对!」 岳秋寒心微微一颤,苦笑一下。「是我的话,你就比较容易相信,是吗?」 「我……」 松开手,怔怔望着纤细颈项上分明的指痕,退了两步。 「黎儿,你说!」 「我,我没有!」显然是惊慌失措,阳黎漂亮的面容上挂满了恐惧,饶是再好的胭脂红也无法遮盖浮上面孔的苍白。「不是我!」 「她说的,我相信。」令狐飖没有回头,缓缓拔出背后长刀,在空中划过漂亮的银弧垂在身侧,漆黑深邃的眸子静静望着背手仵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吗?」 冷冷一笑,掏出怀中一叠白绢纸掷到令狐飖脚边,「沈记银庄,万丰银庄,罗盛钱庄,从建元七年至今,共计银票八十七万两,四十万两买阳远志人头,十七万两买吴影人头,三十万两买沈力方人头。」斜睨了脸色苍白的阳黎一眼,「这些,她也不清楚吗?」 岳秋寒几步走近,森寒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着面前嘴唇都在不停颤抖的女子,冷魅一笑,「只可惜沈力方没有想到,他给你的三十万两,你找不到人杀你的飖哥哥,却干脆要了他的命。」 「胡说!」阳黎厉吼出声,「我怎么会出钱买父亲的命,又怎么会杀自己的干爹!」 「不会吗?」任垣笑嘻嘻的开口,「如果他们之中有人阻碍了你的美梦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小美人。」 「我,我没有。」回头求救般的看向令狐飖,「飖哥哥,真的不是我。」 令狐飖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浅浅笑着的男子,「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怀疑?」岳秋寒一哂,转头看向阳黎,虽笑得温柔却煞气尽显,「我不知道你杀他们的原因,但是,三番两次找人来杀他,我就要你的命!」 令孤飖心中一震,微微抬起头来。月光下,一袭黑衣的岳秋寒依旧平和冷丽,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矫揉造作的气息,正如他说得那般,爱的恨的,毫无保留坦坦荡荡…… 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惨白却依旧俏丽的容颜,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心下一片清明。 黎儿,当真是你?那个清纯善良的女子,那个让我至今依然牵挂的小师妹。所有人中,唯一愿意相信的,就是你啊! 仿佛看懂了令狐飖的眼神般,阳黎停止了哭泣。抬起眸子将周围三个人逐个打量了一遍,最终眸光落在勒令狐飖俊美的脸上,轻轻幽幽地开口,「飖哥哥,你会杀了黎儿为父亲报仇吗?」 胸口一滞,踉跄后退一步,有些悲伤的眼睛望着笑意浅浅的阳黎,「黎儿?」 「你会杀了黎儿吗?」阳黎悠悠一笑,退后一靠在凉亭柱上,「做了这么多,错了这么多,我好不甘心呢。」 俏皮一笑,却分明多了些沧桑落寞,眷恋万分的眸子将令狐飖上上下下地看了个仔细,「黎儿做了很多和飖哥哥一起生活的梦,梦里我们有很多很多可爱的娃儿,就好象当年与你约定的那般。」 「……」 「飖哥哥,黎儿变了这么多,很吃惊?」阳黎打断了令狐飖接下来的话,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黎儿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变了呢。」 「七年前,飖哥哥还记得吗?爹爹娶了二娘,江湖中传闻闭月羞花的无花公主。」 见令狐飖微微点了头,阳黎轻轻一笑,「从那天起,爹再也没有去过娘的房间,直到娘不治病入膏肓,我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江湖美女。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天上也有这般明亮的月亮。我刚服侍娘喝完药,那个女人就踏入了娘的房间…… 年幼无知的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人,心里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恨。我问她是谁,娘浅笑着要我唤她二娘…… 她去的第二天早上,娘过世了,却是死不瞑目。我不知她贴在娘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娘吐了好多血,我哭着用手怎么挡也挡不住。然后,我被她带了回去,过起了人人称羡的美满日子。人前她温柔贤淑,我乖巧伶俐。可是飖哥哥,你知道从那日起,我每日必做的功课是什么吗?」 「……」 「是笑。虚伪的笑,谄媚的笑。哪怕她用针刺我的手心脚背,哪怕被她全身抹上奇毒,我都要笑得很开心。一次由于我跑到你面前哭泣被她发现,被她用毒藤缠住腿腕,过了七天才拆下来……」 令狐飖皱了皱眉,依稀记得的确有那么一天,黎儿在自己面前哭了好久,问她为什么,她却只是摇头不说,而后没多久便重病卧床过了很久才可以下地。原来,是如此!心中突然一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阳黎低低叹了口气,悠悠然转头望向令狐飖,轻轻伸出手抚上他冷峻的脸,「飖哥哥,我曾经真的很想很想与你一起远走高飞。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那个女人抢走了爹爹的心,夺去了属于娘的位置!我恨她在娘最绝望的时候送上残忍的一刀。我恨她将对娘的怨恨,上辈的恩怨加诸到少不更事的我身上! 我更恨爹爹,竟然听信她的谎话,任我被她百般折磨。所以,我利用母亲给我的美丽容貌,勾引色迷心窍的沈家父子,要他们杀了爹爹,杀了那个无耻的女人。知道吗,我看着她一刀刀被我划花了绝美的容貌,发狂而死的样子,好开心。这样的我错了吗,飖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浓云遮住了皎洁的月色,隐隐透出些微的光亮。岳秋寒站在不远的小溪旁,清秀的眉微微簇着,仿佛在沉思些什么。 「黎儿……」 「嘘。」阳黎笑着伸手摀住令狐飖的唇,踮起脚尖亲亲地一吻,轻笑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飖哥哥,这样的黎儿,你还喜欢吗?」 「喜欢。」令狐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仿佛呵护着易碎的珍宝一般。 岳秋寒终于微微地侧过头,优美的唇角拂起若有若无的笑,很苦涩。令狐飖没有看向他,只是痴痴的望着面前淡漠的有些陌生的少女,深邃的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飖哥哥,我要杀你,你恨我吗?」 「你想要的,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令狐飖温柔一笑,将手拥的更紧了些。如若真的要了这条命,也都给你拿去吧。只要,能将那个温柔纯净的黎儿还回来,就好。 「唔……」阳黎没有说什么,轻轻阖上眼。「沈家父子一心要做武林盟主,而我只想当个盟主夫人而已,那个位置原本就属于娘的,不是吗?我曾经问过飖哥哥,想称霸武林吗?你摇了头,你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想涉足江湖,如果你应允了我该多好?沈力方答应为我休妻将我扶正,可最终把我许配给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沉龙。呵呵,你说,他不该死吗?」 「……」 「至于你,飖哥哥。」阳黎脱开令狐飖的怀抱退后两步,散乱的发丝被风卷入夜空,水漾的眸子闪烁着狂乱与绝望,喃喃开口,「你始终不肯放弃追查杀死父亲的逍遥楼,你知道么,要拋弃所有的温柔良善,只要杀了你就可以。只要杀了你,我便没有任何牵挂,而你,到死都会爱着那个清纯善良的黎儿。所以,你必须死,知道吗?」 「啧,真疯狂。」任垣轻笑着开口,却不想吸引了阳黎的视线,望向溪边。那清矍的身影淡如云烟的站在那里,静静的,深深地望着令狐飖。阳黎噗嗤一笑,朝他缓缓走去,一边开口。「而他,却在最后破坏了我所有的梦。天山剑派的主人,雪衣剑岳秋寒是吗?果然够无情,能够毫不犹豫的杀了木木言。知道自负乖戾的木木言夫妻为何宁愿为了区区三十万两白银,就可以不顾颜面的出手狙杀小辈吗?」 岳秋寒微微眯了眼,望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阳黎,「因为我求沈力方捉住了苦婆婆,在她身上下了龙虱。知道龙虱吧,深入肺腑吸食血肉,天下无药可解,只有焚烧木蝴蝶的香味能将它驱出体外。所以,他很拚命呢。」阳黎的表情越来越凄厉,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你杀了杜十三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你连自己门下的人都可以这么无情!出乎我的意料。」 岳秋寒只是淡淡的挑了眉,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阳黎吃吃笑着,「不反驳吗?我对你了若指掌呢。就连你恬不知耻地勾引飖哥哥的事情,我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这种无耻之事传入江湖,不知道江湖人作何感想呢。」 「你没有这种机会!」任垣冷冷一笑,环胸靠在竹上,眯着眼睛望着一脸笑意的女人,「单我一人就可以让你尸……」 「任垣。」岳秋寒终于开了口,轻轻冷冷不喜不怒,清澈的眸子丝毫没有瞧向阳黎,反而凝视着令狐飖,「别人的纷纶,与我何干?我爱谁恨谁,干谁何事?我便是爱了令狐飖,你,他们,天下人,又能耐我何!」 令狐飖呼吸一滞,呆呆地望着狂放傲然的岳秋寒,脑中反复盘旋的就是那句,我便是爱了令狐飖,你,他们,天下人,又能耐我何! 这就是岳秋寒!毫无掩饰,纯粹骄傲的岳秋寒!心中仿佛什么东西揪住,疼得眼眶也有些发酸。 「无耻!」阳黎突然出乎意料地尖叫起来,笑得凄厉而恐怖,「你无耻!!你以为飖哥哥会爱你这个男人吗!不要妄想了!他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只会让他恶心而已!」 「黎儿。」令狐飖望了望岳秋寒的表情,皱了眉走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却不想被她一把甩开,「岳秋寒,雪衣剑!却原来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恶心!恶心!」 岳秋寒没有反驳,微微挑了唇,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几近疯狂的女子。 阳黎哭叫了一会,终于安静下来,回头望了望令狐飖轻轻一笑。秀丽的眸子里溢满歉意与柔情,「飖哥哥,对不起。」 令狐飖一震,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阳黎袖中滑出一把短剑,朝岳秋寒撞去—— 「岳秋寒!」 岳秋寒面色一沉,习惯性地挥掌去挡却不想听到令狐飖一声厉吼,微微一怔,忆起那日令狐飖愤怒的眼神,微微抬头,担心我伤了她?伤了这个即便知道要害你,却依旧深爱的女人? 「呃……」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剌入腹中,很冷。十年前,也有这样的感觉,身体的钝痛,溢上口腔的腥甜,漆黑无边的夜色。 「飖哥哥是我的,我永不把他给你!」阳黎转了转手中的匕首,感觉到汹涌而出的液体温暖了手掌,冷笑看着面前依旧清冷淡漠的容颜轻轻地开口。「破坏了我的梦,代价就是,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飖。」 话音刚落,转手飞快抽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划上自己纤细的颈项,「爱他,绝对不会比我深……」 「小寒!」 「黎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结束。令狐飖和任垣飞快的冲向二人,却只来得及将滑落的身躯接住。 「小寒!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任垣将岳秋寒揽在怀中,点了他止血的穴道却依然无法阻止汹涌而出的猩红,颤声低吼。岳秋寒却只是静静地侧头望着身边抱着少女悲痛绝的身影,痴痴的,满是悲伤。 风静静地吹过,月光下斑驳的竹影掩去了清冷眸中一划而过的晶莹,只是浅浅留下了水痕。令狐飖,那个女人如此重要么,重要到即使我不还手,你也吝于给我一个关心的眼神?那道就连这样卑微的愿望,也是贪心吗? 有什么液体滴落到脸上,淌入嘴角,微微的有些咸。茫然转头,却愕然看见任垣那素来不羁俊逸的容颜挂上了清澈的泪,痛楚的,心痛的,懊悔的,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错而过,张了张口,却终是无言。 还有人为我哭泣吗? 张口想笑,却涌上了一口腥甜溢出唇角。轻轻抬了手,被他一把握住按在脸上,暖暖的,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温柔。「垣,对不起,要你这样担心。」 「你这个笨蛋!」 任垣将他抱起,却不想被岳秋寒再次止住,缓缓摇了摇头。 「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何时!」长叹一声,却唤来岳秋寒抱歉的眼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怕是上天的定数。无法挽留,无法强求…… 令狐飖跪在阳黎身前无力地望着鲜血不断的涌出,颤抖着手将她揽入怀中。 「飖……哥……哥……」 「不要说话。」一把握住逐渐冰冷的纤细小手,令狐飖心痛的无以复加,「不要说话……」 「不说,就没有机会了。」阳黎涣散的眸子凝望着令狐飖悲痛绝的脸,苍白的面孔上划过一丝嫣红,「飖哥……哥,不要忘记黎儿好吗?不要……忘记黎儿……」 「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来生……来生,黎儿……一定做一……个温柔的好……女子……,那……那时候……飖哥哥会……会爱……我吗?」 「会,一定会。」 阳黎咳了一下,骤喘几口,眸子渐渐涣散了,却依旧强行掏出怀中的物品递到岳秋寒手中,「木……木蝴蝶……给……」 「黎儿!!!」 「我……们约定……来世……生一……堆……娃……」 「黎儿!!!」令狐飖一把将怀中逐渐失温的身体牢牢抱住,如同困兽般悲吼出声。月光下,阳黎绝美的容颜上依稀划过一道清冷的水光,渗入鬓角…… 她还是爱着令狐飖的吧,这份真挚的爱情却被利益蒙蔽,染上了悲情厚重的色泽,晦暗不堪…… 任垣微微叹了口气,垂头望着岳秋寒评级深沉的面色,低低开口,「小寒?」 「走。」岳秋寒缓缓开口,撑住了任垣伸出的手踉跄着站起身,最后深深凝望了令狐飖一眼,压着伤口转身朝竹林外走去。 听到身后的响动,令狐飖才缓缓的转过头。月光下落寞的背影,悲戚的神情,几乎扼住他的呼吸。 想也不想的,倏然起身疾步追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瘦弱却蕴含力道的手腕,「去哪里?」 「……」岳秋寒淡淡的抬起眸子,凝视了他许久才浅然一笑,「疗伤。」 声音不大,清淡如风。 话音刚落,面前身影就斜斜倒了下来,被令狐飖眼疾手快地接住。「岳秋寒!」 任垣冷冷望着令狐飖一举一动,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身朝竹林外走去。刚没走两步,回过头静望着岳秋寒苍白绝美的面容,好一会才看向令狐飖,一字一顿地开口,「令狐飖,我任垣今日明明白白告诉你,如若有一天,你再次让他受伤,我绝不放过你!」 令狐飖没有回头看向任垣狂怒的神情,只是轻轻揽住岳秋寒,将头埋在他的发间,低低地说了什么,风扬起满地竹叶,散落纷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他的伤,他的痛,还是他这份执着无悔的情? 【第八章】 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冷落凄清的清晨。还是那条幽长的林萌石径,还是密密唐竹翠林。突然而至的细雨驱散了淡薄的雾气,渐渐看清不远处仵立的魁伟身影,和他面前的新坟。 岳秋寒起身站起,无意牵动腹部伤口,立时眼前一片漆黑。待疼痛暂缓,垂下头去却发觉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很细心的包扎完毕,身上的血衣也被换下,披上了令狐飖墨蓝的袍子,挑眉淡然一笑,忍痛走出亭外。 令狐飖发现了他的举动,转过头,原本俊朗的眉眼仿佛憔悴了许多,猩红的眼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楚,轻轻笑了一下,「好些了吗?」 「嗯。」 令狐飖点了头,继而转过脸不再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岳秋寒微微阖了眼压住阵阵晕眩,静静伴随在他身后。天空坠落的雨丝带着初冬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肌肤,很冷。 无言的,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似水流年,花开花落。总把甜蜜和痛苦揉进梦里,让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熨干潮湿的心绪。纵使一切只是稍纵即逝的追寻,纵使一切悲戚都看不见泪痕,纵使一切往事都停留在梦中…… 暖暖的,被谁握住了手? 谁的声音,在耳边焦灼的呼唤。颤动着睁开眼帘,水雾迷蒙。他狷狂的眸子就近在咫尺,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心疼,身上热的难受却依旧挑起干裂的唇还他一个浅浅的笑。 令狐飖一把将他拥入怀里,大力到似乎要将他揉碎一般,「你这个,傻瓜!」 「傻吗?」岳秋寒微微一笑,抬手握住垂落在自己面前的润湿的乌发,用力地扯在面前,定定的,温柔的,如同誓言一般掷地有声,「这一生,岳秋寒爱便爱了,不留半分遗憾……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纵然死…… 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是不想遗忘吗? 这样的我,要如何才能还清欠你的情?! 令狐飖无言的沉默了许久,突然垂下头吻上岳秋寒干裂的唇,与往日的不同,这次的吻,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疼。「决不,放你离开!」 不悔吧,无论怎样……也不悔。 失去意识前,岳秋寒笑着想。 ——几个月后—— 「做什么!」令狐飖一把拉开死死抱住自己脖子的手,挫败地低吼。「没看见我在忙吗!」 「飖……」清越如水的声音。 「……」 「飖……」似乎带着淡淡笑意。 「……」 「……」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让令狐飖一阵疑惑,倏然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过头,撞进身后含着笑意的眸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下山去采办些年货好吗?」 「要去自己去。」 岳秋寒没有说什么,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令狐飖,眸中却笑意渐浓。 令狐飖终是别不过他,长长叹了口气,「好,收拾一下,我们马上下山。」 「嗯,顺便,给你换件新袍子。」岳秋寒轻轻一笑,眸中光华流转美得让令狐飖一阵心旌动摇,恶狠狠的把他拉到面前,覆上他的唇,「别忘了,带上你的面具!」 岳秋寒吃吃一笑,转身进入房内。 这是一座距离洛阳城不算很远的山,山下就是阳黎长眠的竹林。山中虽多猛兽,人烟稀少,但却不失为一块避世净土,山中清涧流泉,花木鸟兽应有尽有。 二人找了块空地,盖了座简陋的木屋,四周用细栏围了种些蔬果。白天一起在林中捕猎赏景,晚上萧剑合鸣。远离了江湖恩怨,是非仇杀,放下一切重负后的生活,倒也乐趣非常。 自从来到这里,他们就甚少下山,除了偶尔一起采办日常用品外。每每想起山下村民们见到岳秋寒时惊为天人的神情,就让令狐飖气不打一处来。 而岳秋寒说来也奇怪,自从二人在此居住数月有育,除了点到即止的吻以外,从来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每日,他似乎都过得很开心,很满足,仿佛要用尽一切生命能量一般用力的体味与他一起生活的所有点滴。只是眉眼间淡淡的愁却比往常更盛,尤其夜间吹着那首「天涯」,凄楚莫名…… 若要问他,他却只是淡淡的笑,敛眉不语。 走上山道,已经是掌灯时分。不知道为什么从布庄出来,岳秋寒就有些古怪,平时都喜欢沿路走走停停,而今次却如同有人在身后追赶一般,一路一语不发地朝前走。 「寒!」令狐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拖住他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岳秋寒顿了下来,有些歉意的笑笑,「累了吗?」 「你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心疼他眸中雾一般飘渺的愁,和蔓延在眼中的无奈。 「飖,你爱我吗?」 「胡说什么!」令狐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身前,「你每日笑得如同在哭泣,每句话都好象在诀别!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先回答,你爱我吗?」岳秋寒缓缓扬起脸,凝望着令狐飖脸上一闪而过的迷惘与不知所措,轻轻合眼垂下头,微微勾起了绝美的唇角。 令狐飖楞了一下,心中突然一阵迷茫,「我……」 爱他吗?自从与他在一起,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黎儿从背叛到身亡,哭着念着说要我不要忘记她。现在你这样问我,要我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般回答。」岳秋寒抬起了头,却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将视线停留在他身后的某处,「你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那坟冢中的女子吧。你日日早起,采了鲜花放在她的墓前,然后带着一身露水躺在我的身侧,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些?」似是被他说到了痛处,令狐飖簇起了眉头,「你跟踪我?」 岳秋寒没有正面回答,转身拂袖走上路边不远的断崖,望着崖下浓云翻滚,半晌才回头淡淡开口,「若有一天我离你而去,要你永不忘我,你会答应吗?」 「荒唐!一颗心怎能容下两人!你今日着了什么魔非要问这些古古怪怪的话!」 悦秋寒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怔怔地盯着令狐飖很久,才突然笑了出来,转身走到他身边,「开个玩笑罢了。天晚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唔。」想是话题不佳,两人一路皆是默默无言。 刚进山没多远,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与往常不同。八条身影站在树影下,似是等待二人归来一般。 「谁!」令狐飖一把将岳秋寒挡在身后,冷冷开口,「报上尊姓大……」 话音未落,就突然被身后的人点了穴道,缓缓走到身前。美丽的眸子在月光下浮着淡淡的绝望与凄凉。 「岳秋寒?」不可置信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平淡的男子。 「是时候了。」一如平常般淡淡的笑。 「什么时候!你说什么!」 岳秋寒没有回答,径自转过身不再理会令狐飖,走到树下恭敬的单膝跪地,「楼主。」 风拨开了流云,皎洁的月色洒满庭院,清冷的紧。枝叶雕零的树下的人群里,有些赫然是先前出现过的熟悉面孔,除开任垣外,便是岳秋寒口中的上官雩,流风,万俟苍,傅无殇,以及少女文勍…… 站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位身材健硕俊美非凡的男子,冰冶狂妄的气质一看知绝非凡人,身后一名身穿黑衣的绝色女子,手中捧着一把通体碧青的长剑随侍在侧。那人冷冷望着岳秋寒单膝跪倒在脚边,挑唇一笑,「吹愁,你可知罪吗?」 吹愁? 令狐飖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吹愁!他就是那个自己寻觅了近四年的杀手! 见岳秋寒丝毫没有反驳的迹象,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被愚弄与背叛的痛,粗嘎沙哑的嗓音中难掩无尽的愤怒,「你,就是吹愁?!」 岳秋寒淡淡侧过脸,望了令狐飖,「是我,吹愁。」 「你一直在骗我?!」 「……」 男人听见令狐飖的话,冷冷挑眉一哂,「吹愁,这就是你当年不惜违抗我也要下山寻找的男人?」 「是。」 「破坏楼规,也是为他?」 「吹愁自愿领罪,所作一切与他人无关。」 男人微微挑起唇角,眸中邪佞尽显,回头淡淡瞧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上官雩,开口说道,「上官雩,我要你准备的忘川与断魂,准备好了吗?」 上官雩脸色一阵苍白,安静的眸子带着担忧望向岳秋寒,却不想他只是昂高了头,「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讲。」 「逍遥楼处理楼内事务,请让他人回避。」 男子邪笑一下,幽深难测的眸中划过一丝欣赏,微微抬了抬手。身后黑衣女子一个纵身来到令狐飖面前,抬手劈向他颈后,令狐飖还未来得及在开口说话,便颓然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楼主成全。」岳秋寒微微阖眼,仿佛了却了一椿心事般淡淡一笑。 「吹愁,自己选择吧。」 「断魂。」 「秋寒!」「小寒!」周围几人除了逍遥楼主以外,全部惊呼出声—— 岳秋寒侧头望了倒在地上的令狐飖,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与无奈最终化成淡淡的笑。逍遥楼的惩罚,并非第一次见到,从来不曾想过执行责罚冷心无情的自己,也会落得这般光景。 与其用忘川了断所有感情,那么我宁愿选择终结生命。 对你的感情,执着到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爱你,够吗? 「决定了?」 「请楼主成全。」岳秋寒目光炯炯,坚定傲然。 男子微微颔首,身后黑衣女子接过上官雩捧在手心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递到岳秋寒面前…… 「哥哥!」「楼主!」任垣和上官雩突然上前一步,转身单膝跪在男子面前, 「吹愁只是一时错误,请念在他多年来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他一次吧。」 「你为他求情?你终于肯跪在我面前却是为了吹愁?」男子一把掐住上官雩尖削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冷笑着开口,「你要保谁,我却偏就不让他活!」 「楼主!」其余五人也跪倒在地,齐声开口,「请楼主放吹愁一条生路!」 「啧。不知是吹愁太有魅力,还是你有煽动力呢?」松开掐住上官雩的手,缓缓环视四周,「你自己选择,雩,入我校友宫来换吹愁一命,如何?」 上官雩倏然抬起头来,面色一阵惨白,清如秋水的眸子划过一丝绝望凄凉,侧头望了望岳秋寒,微微阖上眼。「我……」 「雩。」岳秋寒抬手取过黑衣女子掌中红丸,「吹愁本就淡看生死,况且余顾已了。与其被他恨着一生,不如去地府里彻彻底底地遗忘!」 「小……」任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岳秋寒将药丸吞入口中,转头对他哂然一笑,眉目间清清冷冷,孤傲非凡。「任垣,岳秋寒今世认定你们这些朋友,决不后悔!」 任垣站起身,退后两步惨笑道,「好个朋友,你便是死,也要将我撇个干干净净。」 岳秋寒没有做声,起身朝逍遥楼主微微恭身,「还有不足一月的时间,吹愁想寻个安静的地方长眠,就不送楼主与大家了。」 所有人都不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岳秋寒转身带着令狐飖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痛……」还没睡醒,朦胧中突觉得头皮一阵剧痛,趴在床边岳秋寒睁开眼愕然看见令狐飖狂暴的眼睛,轻轻一笑,「飖?!怎么这么早醒,天亮了?」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瞒着我!」 一把扼住他的颈项,几乎将他置于死地般撞向墙壁—— 「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 望着他疯狂的眼,岳秋寒胸口一阵窒息的闷痛,有什么东西涌上喉中却被他强行咽下,抬手抚平他紧簇的眉峰,「我只是不想伤害你而已。」 「哈哈哈哈……说得好听!」令狐飖突然狂笑出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对不对,为我不惜自残身体换取我的同情;为我揭穿黎儿的真面目,逼她自尽!为我隐瞒你就是那吹愁,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好,好一个全心全意,爱我不悔的岳秋寒!」 啪,一个巴掌甩向岳秋寒清冷温润的脸,他却不挡不拒,满是悲哀地望着面前几近疯狂的黑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 「住口!」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令狐飖再次一巴掌挥向那细致的面孔,「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说啊!为什么——」 岳秋寒一语不发的凝望着面前狷狂无情的男人,「对不起。」,血痕从裂开的唇角流向颈项,清晨的薄光中艳丽得有些触目惊心! 令狐飖眯了眯眼,一笑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将他甩到床上。也许是力道过大的缘故,岳秋寒一头磕在床头,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飖?」微微皱了眉,身上穴道被制酸软的使不上力气,只能抬手擦去划落在眼的殷红,有些茫然的望着缓步走近自己的如同狂狮一般的男人。 刷! 清脆的裂锦声伴随着渗入皮肤的凉气,让岳秋寒倏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令狐飖?!」清冷的声音中带了慌乱,直直地望着两手撑在自己身侧的人,拚命抬了手想让他清醒,手腕却再次传来钻心的剧痛…… 「呃……」 令狐飖俯下身体,凝望着岳秋寒满是凄冷的眼神,笑的狠戾而无情,「吹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就等着今天吗?男人的你,也有着这样的望吧。」 修长的手缓缓抚上岳秋寒温润的面庞,顺着脸颊缓缓横而下,下巴,颈项…… 「飖——」岳秋寒声音难得有些颤抖,带着破碎的心痛,「求你,不要这样好吗?」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极大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你不是早就等着和我上床,装什么清纯!」愤怒到口不择言的令狐飖狂暴地扯下岳秋寒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一把扯过他的长发,吻上他的唇…… 他没有见到,也丝毫没有察觉,? 第 300 部分阅读 爻断略狼锖砩喜衅撇豢暗囊挛铮话殉豆某しⅲ巧纤拇健?br/ 他没有见到,也丝毫没有察觉,岳秋寒眸中满溢的绝望…… 「呃……」来不及挣扎,只觉得被异物侵入身体,没有温柔,只余痛楚。岳秋寒眼前黑了一下,侧过头,「令狐飖,你冷静些。放开……」 「闭嘴!」 令狐飖伸手抓住他柔顺的发把他的头按在被褥上…… 多少次,每次清醒过来,身后的男人依然疯狂的在身上肆虐。身上每个地方都很疼,很疼…… 知道吗,令狐飖,被你撕咬留在肩上的伤口,被你卸落的手腕,被你当作玩具般蹂躏的躯体,都不及心中的疼…… 那是被你残忍揭开的创口,我一直试图遗忘的真相。 我,不被你所爱。哪怕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你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对吗? 否则,你不会这样无情…… 真的想要杀死我吗?连三十天,都等不及…… 我只想,在你身边多陪你几日而已,连这样,也是奢望吗? 「呃……」胸口微微一痛,朦胧中有什么腥甜的东西涌上喉间,溢出口角…… 想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脱臼的双手丝毫没有移动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殷红的液体喷上浅色的被褥,晕出朵朵红莲…… 轻轻一笑,阖上眼睛。脑海中交错出现的,有十年前握着自己双手哭泣的少年,有十年后笑的温柔而宠溺的令狐飖…… 恨我至此?令狐飖? 枉我张狂自负,却依旧落得这样的下场,欠你的吧…… 或许,十年前的相逢,就是一场游戏。 而我,却太认真…… 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数日后。 期间,昏昏沉沉的记得不甚清楚。依稀记得梦中的自己将儿时记忆与现在相互混淆,好似望见令狐飖将自己揽在怀中,握着受伤手低声哭泣…… 梦中他的吻,很温柔。温柔的令人心痛。灼热的泪,低落在脸上,烫的人好疼。成年的他,仿佛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却已经记不清…… 果然是梦吧。 岳秋寒微微一笑睁开眼,发觉自己是在颠簸的马车上。四周垫了厚厚的软褥,避免伤痕累累的身体因为车厢的摇晃再次受伤。 倏然起身拉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牵念数年的人,眼眶不由微微一热。 你果然,不会弃我而去,对不对?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令狐飖勒马缓下车速转过头,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冷冷的开口,「是我过分了。」 岳秋寒楞了一下,心中却涌上温暖,笑着开口,「我是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还受得了。气消了吗?不怨我了吧。」 令狐飖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漠比初次见面时还要陌生,「今日晚些时候就到了,你再去休息一会。」 岳秋寒这才注意周围的景色,突然面色一寒,「去哪里?!」 「司玥舫。」 「你送我回来?」 「是。你救我数次,欠你的人情,一并归还。今日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呼吸突然一滞,茫然抬眼望着冷绝无情的背影,「各不相干?!」 「……」 「令狐飖!!」 「……」令狐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中马鞭。岳秋寒放下帘子,极安静地缩回车内。 暮色刚落,萧远正低头清扫庭院,突听见远处嗒嗒马蹄声由远驰近,有些好奇地抬头望去。 一辆不甚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驭马的正是十个月前随岳秋寒离去的令狐飖! 面色一喜,丢掉手中扫帚快步奔去,咿呀比划着问岳秋寒的下落。 令狐飖瞥了他一眼,将他甩到一边,掀开车帘将岳秋寒抱下车来,却不想岳秋寒冷冷一笑径自跃下马车。 体力终归不济,脚刚落地,突然踉跄了一下,令狐飖想伸手,却被萧远一把将岳秋寒扶住,手指扣向岳秋寒脉门,面色倏然大变。 萧远本就是邪药师门下嫡传弟子,武艺平平却极精通毒药,他只是握了岳秋寒一下,便知他身中奇毒,且无药可解。不禁心中一痛,望向岳秋寒。 却不想岳秋寒丝毫没有望向自己,只是淡定如常地望着站在车前的男子。「你当真弃我于此?」 令狐飖撇开脸不看岳秋寒那双让他无法抗拒的眼睛,冷冷哼了一声,「阁下已经平安抵达,在下告辞。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清,永不再见!」 见他转身而去,萧远冲上前去挡再他面前,焦急万分地咿咿呀呀想说些什么。 令狐飖皱皱眉,一把将他推开,却不想再次被他挡住去路,「你若再不让路,休怪我无情。」 话虽是对着萧远,却意味深长。岳秋寒一震,招手让萧远让开,却见他执拗地摇头。岳秋寒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带着警告。 萧远垂下眼终是退到一边,岳秋寒低低叹口气,对不远处高大的身影淡淡开口,「我喜欢你。」 令狐飖当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向马车,却听见身后清冷的声音再次开口,「我喜欢你。」 微微闭上眼睛,却没有停下脚步,飞快解开缰绳跃上马背。 「令狐飖。」岳秋寒的声音在颤抖,仿佛在向他求救,「我喜欢你。」 低喝一声,「驾!」 「飖!!!」 岳秋寒一声嘶吼,踉跄几步突然呕出血来,清冷的眸子却定定望着远去的背影,良久才狂笑起来。 扬手挥开萧远扶来的手,傲然转身,望着站在不远处围拢上来的哑仆,「你们,终于等到今天。」 几人敛去了谦卑的表情,阴笑着朝岳秋寒步步逼近。虽明显知道他身体奇差,但又忌惮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 这些哑仆本就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人物,被雪衣剑所创,封住哑穴后留在司玥舫。岳秋寒知道他们素有反心,但并不介怀,反倒肆意纵容他们同自己挑衅。 微微环顾四周,见他们都不敢出手。岳秋寒冷冷一笑,朝自己房间走去,刚没走两步,胸中又是一阵剧痛,以手掩口再次呕出血来。 四周恶仆不知谁发出粗嘎凄厉的笑声,一群人挥掌扑将上来…… 岳秋寒抬袖拭去了嘴角的血微微闭了眼。 天意如此吧。是我强求,酿成这般结局……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突然忆起,数月前身中刀伤,在他耳边说的话: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淡淡一笑,我愿替你饮去所有孟婆汤,只求,让我忘却今生种种…… 依稀间,有谁突然站在我面前,挡下那些凌厉的杀气? 是谁的血,溅上我的脸? 微微睁闭眼,赫然望见的却是萧远那张扭曲痛苦的容颜,岳秋寒一呆,怔怔的望着萧远夹杂着迷恋,温柔、心痛,仇恨种种种种复杂目光的眼眸,看他逐渐滑落在自己身前,却依然握着自己衣袖,满是血污的手…… 萧远? 你恨我夺去你的声音,毁了你的面容。拥有这样彻骨的恨,却是在最后舍弃性命护我周全。 而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放弃自尊骄傲追随的人,放弃生命去保护的人,冷冷的,不屑地离我而去,走得那般绝决…… 岳秋寒怔怔地站着,看着萧远逐渐放大的瞳眸,脑中一片空白…… 谁的手,开屎扯着身上的衣衫。 是谁,将我推到在地? 谁的唇,粗鲁的咬上我的肩? 侧过头,看见萧远那张不甘心的脸。他疯狂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过来,抱住压住岳秋寒的那个男人,紧紧的,不松开手…… 那人将萧远踢了几下未能踢开,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地在萧远身上狂剌,最后竟扬剑斩去了紧抱着自己的腿,不松开的那双手…… 岳秋寒呆呆的侧着头,望着萧远淌下泪的眼,突然眼眶一酸,对不起…… 仿佛看见了他的泪,萧远满是疤痕的面孔竟然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轻轻张开满是鲜血的唇,用口形缓缓的说出—— 我喜欢你,岳秋寒。 喜欢你。 喜欢你。 我喜欢你,岳秋寒。 「啊!!!——」望着萧远轻轻阖上的眼,岳秋寒突然狂吼出声,凄厉悲怆的喊声在夜空传到很远。 就觉得心神不宁,担心岳秋寒出事而打算返回察看的令狐飖,突然听见岳秋寒的嘶喊,心中一惊,策马向司玥舫狂奔而去。 夜色更深了些,庭院内却如方才般灯火通明。寒冷的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令狐飖纵身跃下马背,冲进院内,被院中惨绝人寰的景象震得全身一寒—— 岳秋寒衣衫破碎,搭在肩上裸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原本雪白的衣几被染成艳红!微光下,狂乱的眸子带着无尽的绝望,森寒的令人不敢逼视。脚下横七竖八的倒了近十人,死状惨不忍睹!手中七寸月光短荐犹自带着温热的液体,一滴滴的坠落地面。 这不是雪衣剑!更不是岳秋寒。如同地狱深处来的厉鬼般疯狂的眼神,是他陌生至极的,吹愁! 「岳秋寒?」 岳秋寒仿佛没有听见令狐飖说话一般,将萧远的尸体抱了起来,踉跆地移至桂花树下靠定。既而转身,在血污中找出依旧抱着那人腿不放的双手,缓缓的,轻轻的,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岳秋寒!」令狐飖心中一慌,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却不想他只是冷冷地望了自己一眼,好似陌生人一般。 「岳秋寒!你看着我!我是令狐飖,令狐飖啊!」 岳秋寒甩开扼住自己的手,抱起萧远的双臂缓步走到树下,放在萧远身边。靠在萧远身边,轻轻缓缓的擦拭着手中短剑插入白玉萧中。 令狐飖这才看清,那月光短剑的剑柄,本就是白玉萧其中一段,难怪江湖传闻寒冰怒龙萧内藏千古神兵! 将那萧上血迹细细擦净,凑到口旁。绵绵萧声被寒风吹送到夜空,凄美而悠扬…… 吹着吹着,岳秋寒竟突然落下泪来,晶莹的泪水从黑曜石般冰冷的眸中划落,在灯华中晕出一片凄清。 「岳秋寒!」令狐飖终于焦急起来,脱下衣服一把将他瘦弱的身体揽住,颤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往日的岳秋寒,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傲然,而今,居然落下泪来!这样脆弱的他,让令狐飖一阵心痛,仿狒内心深处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肉,疼得无法呼吸。 【第九章】 「放开他!」 闻萧声而至的几人落在院内,任垣走上前来一把将岳秋寒从令狐飖怀中夺了过来,冷冷地开口,「你不配碰他!」 心中一急,伸手夺却不想被人狠狠地一掌打在胸口,后退几步,抬了头望去,却原来是万俟苍。那个素来面无表情的男子眸中散发出狂怒的神色,挡在他的面前。 「苍,我来!」傅无殇抽出腰剑猩红的长剑,眯了眼,「秋寒受了多少苦,我要连本带利的要回!」 令狐飖眸光紧紧盯着抱在任垣怀中的苍白容颜,丝毫未觉锋利的赤峰剑抵在颈侧,只是慢慢开口,「岳秋寒。」 岳秋寒终于回了头,眸光却淡淡的,浅浅的,望了令狐飖一会,唇角挑出若有似无的笑意阖上眼,「一切,与他无关。」 「垣,帮我找人将萧远好生入殓好吗?」 「嗯。」 岳秋寒浅然一笑,缓缓垂下头。任垣将岳秋寒轻轻抱起,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上官雩与流风,「秋寒强行催动真气导致「断魂」渗入肺腑,雩……」 「我知道。」上官雩抬头淡淡望了令狐飖焦灼的眸子,低叹一口气,「苍,无殇,我们走……」 「站住!」令狐飖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任垣,「你在说什么断魂!你要带寒去哪里?!」 「回逍遥楼。」 「我不允许!」 「啪!」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文勍走上前来狠狠扇了令狐飖一巴掌,冷笑道,「你以什为资格说不允许。他为你保护你不惜违反楼规,追杀阳黎!为与你一起放弃性命,不离不弃!你知不知道他原本有活命的机会,只要选择「忘川」断情绝爱,便可毫发无损的返回逍遥楼!但他为了不忘记你,宁愿选择费去所有功力,三十日内筋脉全毁而亡的「断魂」!」 什么?! 令狐飖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忘川,什么断魂!谁要你做那些傻事情! 现在,我只要你看着我。 只要你再对我说喜欢。 岳秋寒!你说啊!开口啊! 眼前突然一片迷蒙,晃来晃去的,全是那双深情不悔的眼。初见面时狂妄戏谑的岳秋寒,吹着凤求凰的岳秋寒,笑着说爱自己的岳秋寒…… 清冷话语言犹在耳,掷地有声。 「爱上我了吗?」 「岳秋寒不屑施拾的爱情……」 「别人的感想,与我何干?我爱谁恨谁,干谁何事?我便是爱了令狐飖,你,他们,天下人,又能耐我何!」 「这一生,岳秋寒爱便爱了,不留半分遗憾……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令狐飖!我喜欢你。」 喜欢…… 茫然抬头望向任垣怀中苍白的容颜,令狐飖突然落下泪来,颓然退后两步,靠在树上,「我不懂,我只是不懂啊!!」 岳秋寒侧头安静的看了他一眼,斜倒在万俟苍伸出的双臂中,「回去,逍遥楼。」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陪他。」令狐飖淡淡开口,却满是温柔。「他答应我,替我含一口孟婆汤……」 众人一怔,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雩凝视了令狐飖一会,转身朝院外走去,「走。」 众人不再流连,转身随上官雩离去。唯有任垣没走两步回过头来,望着令狐飖森冷一笑,「令狐飖,你要将你的小七,害死几回才甘心?!」 「小七?」记忆中那个瘦弱文质的少年? 那个含着泪,要我莫要忘记他。那个在火光中温柔对我微笑的少年? 是…… 「就是岳秋寒!」任垣冷笑着开口,「枉他为你修炼武功,苦寻你十年!」 「你胡说!小七已经死了,他死在我的面前!」令狐飖一时无法接受岳秋寒就是小七的事实,突然笑了起来,「岳秋寒不是小七,岳秋寒……就是……岳秋寒。」 任垣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夜风呜咽而过,留下一院凄寒。令狐飖一人呆呆的站在院中,张狂无措的眼无焦距地落在前方…… 沈力方父子死后,又一惊人消息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那天山剑派少主就是逍遥楼杀手之一,因有人恰好路过见着他用极其狠戾的剑法斩杀数人后,将月光短剑收入寒冰怒龙萧中。 更有甚者,说那血衣剑与狂刀关系暧昧…… 总之众说纷纭,一时间整个江湖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由于沈立方刚死,群龙无首。江湖四大名门正派联合广发武林帖,召集天下群雄浩浩荡荡前往天山剑派总坛,向天山剑派少主——岳秋寒讨个说法。 「岳施主,对日前江湖传闻,可否给在座的各位给个交待?」发话的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觉远,虽年过半百却依旧精神矍铄,中气十足,短短几句话声如洪钟,将桌上茶壶震的嗡嗡作响。 群雄心中钦佩,抬头望向大殿正中静坐饮酒的男子,也不仅暗暗喝彩。这天山剑派少主,江湖中少有几人见过,却不想名震江湖的雪衣剑竟是这样一个俊美冰冷的青年! 一袭朴素青衣,虽不华丽却雅致异常,如丝长发丝毫未有缀饰的束在身后,眉峰挺拔,眸如寒潭,傲气张狂毫不掩饰的狂妄嚣张。他微微侧头将那觉远上下打量了一遍,形状完美的唇角微微往上一挑,冷哼一声。「怎么,以为来了这数人我天山剑派就怕了你们吗?」 「岳施主言重。我等只想岳施主给个交待,如若贵派真与那逍遥楼无关,我等自会离去。」 「离去?」岳秋寒将手中白玉酒杯放下,冷冷抬起脸来,「我天山剑派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我剑派弟子被你们无故诛杀又是该如何算?」 「这……」觉远迟疑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见人群中有人朗声开口,「岳秋寒,你那几名弟子便是爷爷动的手,还交代什么?觉远大师要你回答你就快些回答,莫要耽误了我们的事情!」 岳秋寒挑了挑眉,玻а弁蛉巳骸!杆俊?br/ 人群众人被拨开走出一五大三粗的大汉,身约六尺,须眉怒发,冲着岳秋寒开口,「爷爷就是人称神剑无双的武斯渊。」那人大步走到岳秋寒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笑道,「我道雪衣剑如何了不起,却原来是个娘儿们一样的小子,真……」 那人话音未落,却突然没了气息颓然扬倒在地上,落地的瞬间,那脑袋才飞离身体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 剑法快的让人不知道他何时出的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几步望向冰冷依旧的岳秋寒,那武思渊的剑法,江湖中少有几人能出他左右,怎么也算江湖数的上的高手,却不想连他平生最得意的剑都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就已经命丧黄泉!这天山剑派的武功修为岂不让人心惊! 岳秋寒将众人打量一眼,冷笑一声坐下开口,「本座道他有何能耐,就这般本事居然能伤本座数名弟子,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觉远脸色一阵青白,刚开口却听岳秋寒再次开口说道,「至于大师你要本座交代的事情,本座的回答便是无可奉告……」 「你……」底下众人骚动起来,目光一致望向觉远,期待他能出面教训这个狂妄自负的天山剑派主人,煞他威风!不想岳秋寒脚尖轻点落到觉远面前,抬手将他右肩一拍侧头笑道,「何况本派与武林各大帮派素无怨仇,大师说是吗?」 觉远一头冷寒,额头青筋暴出,一看便知正催动内力与岳秋寒较量,众人屏息不语静观其变。半盏茶的工夫,觉远后退几步被身后弟子扶住,一脸钦佩,「岳施主果然当之无愧的高手,老衲惭愧。」 岳秋寒收回手,淡淡一笑。」承让,从大师内功浑厚且毫无浊气,便知大师为人坦荡无私,在下才真的惭愧。」 觉远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岳施主戾气太重且灵窍被药物所制,完全弃了情爱温良,可惜啊可惜……」 岳秋寒皱了眉,虽脑海中似乎想起些什么却只是转瞬消失,只是扬头笑道,「情爱为空,你们出家人不正是要人拋却情爱吗?」 觉远低叹一口气转身带着少林弟子朝门外走去,「岳施主没了束缚之钟如同双刃之剑,害己伤人,日后好自为知吧。阿弥陀佛……」 悠悠佛号响彻大殿,岳秋寒眯了眼却懒得揣摩老和尚言中之意,只是回身缓步走上首座坐定,冷笑着开口,「本座到现在还不明白众位豪杰要来问本座什么,是问逍遥楼?还是狂刀?」 「全部!」底下有人开口叫道,却在岳秋寒眼光下赶紧垂下头。 「好,本座今日就说个明明白白!」岳秋寒冷冷一笑眸中邪魅尽显,「本座正是逍遥楼中的吹愁,与座下弟子无关。要报仇抑或想过招的仅管过来,但是……」 冷哼一声,抬手缓缓指向血溅当场的武思渊,「但是,如若伤及座下无辜弟子,本座定要他血债血偿!」 众雄一片然然,谁也没想到岳秋寒会这般回答,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当年群袭逍遥楼的惨剧有目共睹,天山剑派又是天山孤老莫奇峰所创,雪衣剑尽得他的真传,何况连觉远大师也不是他对手,其余众人怕是联手也难离开天山…… 「至于狂刀,」岳秋寒示意弟子起身,再次缓缓开口,「就凭他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何况我连此人是谁也不认识,何来断袖之说?!」 见他这么说,知道绝非他对手的人或者怕日后逍遥楼报复的人,开始悄悄后退打算撤离,却还未走到门口,就被门前弟子长剑挡住了去路。 「岳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秋寒冷冷一哂,挥手让弟子退下穿过几人缓步踱至门口,望着远处绵连雪岭良久,眯眼转过头来,「本座话还未说完,几位就准备这样仓促离去?」 「怎么,我们还走不得了吗?!」天净帮一弟子叫道。 悦秋寒风眸微扫,寒冽自显,「我天山派可是集市菜场,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众人神色一变,后退两步虽有些胆怯但还是提了中气怒喝道,「你想怎样!」 「哈哈哈哈哈……」岳秋寒接过弟子递上的寒冰怒龙萧,抬手缓缓横举过肩,抽出透明月光剑,「谁要找吹愁报仇雪恨或者想杀了雪衣剑扬名天下的,今日尽管出手,今日以后,如若任何人不请自来我天山剑派,抑或踏入天山半步,休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互望几眼,纷纷夺路而出,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视野范围内走得干干净净。 岳秋寒轻蔑一笑,将剑收入萧内,转头望了望站在大殿内外的剑派弟子,低叹一口气道,「岳秋寒有负师傅,今日这剑派少主就另选他人吧!」 听的此言,所有白衣弟子全部齐齐跪倒,异口同声,「天山剑派弟子,决意跟随少主,成魔成佛无怨无悔!」 「……」 「请少主成全!」 岳秋寒浅浅一笑,转身朝殿外走去,「也罢,我日后自会回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少主!」 见他毫无牵挂飘然而去,众弟子自知留他不住,转身单膝跪地,「恭送少主。」 大殿不远巨松下,立着一瘦削憔悴的黑衣人,深凹的眸子直直地笔着岳秋寒缓步走来的身影,眼中一片孤清。 没错,松下的男子正是寻访岳秋寒多日的令狐飖。 那日岳秋寒被逍遥楼带走,他便疯了似的追到截云岭,连着好几天不眠不休才好不容易破了天心阵打入第二关,却不想遇到的,就是遇到过两次的万俟苍…… 「你好本事,居然能破了天心阵。」 「我要见他。」 苍冷冷一笑,环胸望着面前一身血污的男子,「见了又能怎样,他本就是等死之人,又被内力生生催动体内剧毒扩散,你不见他尸首,不甘心?」 「我要见他!」令狐飖向前跨一步,握紧手中长刀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寒若冰霜的男人,「他是我的!」 「你的?」苍微微眯了眼,周身杀气更甚,「他几时属于你?你当他还是十年前的小七?」 「我……」 「我早说过,下次再见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替秋寒讨回!受死吧!」 玄铁长刀倏然出鞘掀起一道劲风,朝令狐飖扑面袭来!令狐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挥刀便挡,二人本都是使刀之人,武功内力修为不相上下,但令狐飖早在第一关破天心阵时就耗费不少体力,那还能挡得住万俟苍的刀式! 十招未过,令狐飖明显慢了他几分,心中一急,索性使出问天刀法中最为狠戾,也是伤人伤己的——「无语问天」! 万俟苍面色一凛急退几丈躲开凌厉杀着,劈胸一刀抹过—— 「呃!」 令狐飖后退两步,单膝跪到在地,黝黑的眸子冷冷的望着站在几丈开外的万俟苍,「我要见他!」 万俟苍皱了皱眉,看着他身上自左肩划至右腹的伤口,弯腰捡起方才甩在地面的白巾,将刀上血迹拭尽,「他不会见你。」 「我……一定要见……他!」 见他如此倔强,令万俟苍突然想起岳秋寒那晚血脉无声的悲愁,突然心下怒气骤增,「好!那我成全你!免得秋寒一人走那黄泉路孤单!」 令狐飖本想再次接他招势,突然听他说到黄泉路,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岳秋寒,他……死了? 那个总是带着愁容,却笑着为我吹奏天涯的男子。 那个,清清冷冷,孤标傲世的男子。 那个,拥有一双摄人心魄的沉静眸子,却依旧带着凄淡笑意望着自己的男子…… 死了吗? 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笑,望不见他的愁,听不到他的萧声…… 他明明允过我,即便到了奈何桥,也要为我含一口孟婆汤…… 「寒……」 微微阖了眼,心中不知缘何一片清明。 或许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上你。 可是你听不到。 那么,下一世,让我去追你。 哪怕劫渡红尘,辗转万世,我也要和你说一声,我真的,真的,爱过你…… 当! 本以为可以解脱了的令狐飖睁开眼,却见一柄透明长剑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杀着,万俟苍更是一脸怒容的望着挡住他刀势的傅无殇,「什么意思?」 「雩的意思。」 「放过他?」 傅无殇冷冷的瞥了令狐飖一眼,「秋寒自会亲自动手,我们又何苦抢了他的乐趣?」 「也是。」 见他们二人自顾自的说话,令狐飖隐约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岳秋寒尚在人间!不由得心中狂喜,「他在那里?我要见他。」 万俟苍和傅无殇一语不发的转头便走,更别说开口回他的话。 「呃……」站起身来,挡住二人去路却牵动胸口重伤,踉跄一下摔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再次用刀支撑起身体,声音已是虚弱至极,「我要……见他。」 「天山。」 身后轻轻传来清冷温润的声音,朦胧回过头去,「天山?」 上官雩皱了皱眉看着令狐飖明显失血过多、内力耗尽的身体,轻轻摇摇头,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弃吧。」 令狐飖默不作声的收刀入鞘,撕下衣摆草草将胸口上伤势里了朝山下走去。 上官雩再次开口道,「你身上可是有木蝴蝶?」 令狐飖脚步微微一顿,却听他继续说道,「如若你心中无恨,每日早晚服下零花草后隔一时辰以血饲之,五十天后便可练成天下奇药,生死人,肉白骨,化世间奇毒!」 「!!!」 「秋寒曾服下断魂被我等带回逍遥楼,拼尽众人功力辅以忘川才勉强救回他的性命,可是他却必须忘却情爱,否则必遭忘川反噬!且每月初一十五,忘川药力在体内冲撞,生不如死,如果你当真在乎他……」 「我明白……」令狐飖突然绽出笑容,「我会练成木蝴蝶,如若无法解忘川,也绝不再闯入他的生活,乱他心神……」 「明白就好。他已非昨日,服下忘川,他必忘尽与你间的情爱,你自己保重。」 「谢了。」 若这世上当真有心痛如绞的感觉,令狐飖此番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岳秋寒那种无法获得响应的感情,那种明明爱着,望着,却无法靠近的悲苦…… 望着他步步走近,俊美依旧的容颜却挂了太多的陌生。 从截云岭赶至天山,何谈万里之遥!即便重伤在身,却依旧日夜兼程,用了不足两月到达天山脚下,那木蝴蝶也由原先的青灰色变得通体赤红…… 记得最后离开截云岭的时候,雩曾经说起,零花草,天下至毒之一,内力深厚之人眼下虽不会毙命,却足以将内力修为消磨殆尽。以毒血饲蝶,赤色为药玄黑为毒,想必这天下难求的灵药,定可让寒脱离每月两次的折磨罢。 想到这里,令狐飖撑起疲惫的身体,强压下胸中翻涌的血气,定定的望着渐行渐近的岳秋寒,「呃……」 岳秋寒只是冷冷的瞥了令狐飖一眼,擦过他身边没多远站定,头也没回的开口道。「阁下还不打算离开天山吗?」 令狐飖第一次听岳秋寒用这种冰冷的声线与自己讲话,心中一窒,「寒?」 「寒?」 岳秋寒缓缓转过头来,邪丽狷狂的眸子将令狐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咧唇笑道,「你是何人,也敢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唤本座的名讳!」 望见他的笑,令狐飖突然心中一阵钝痛,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见到他的笑容? 短短的数月,却好象隔着一世那么遥远。握紧了手中用心血育成的灵药,强压下心中痛楚挂了笑容再次开口说道,「我是令狐飖,你一定不记得了。」 他果然全部忘记了吗? 忘记他那样眷着我,那样恋着我。无情的忘川,就这样抹煞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深情?是喜是悲?只知道胸中阵阵剧痛,仿若万箭穿心。 「令狐飖?」岳秋寒微微侧过头来,扬风撩起一头未经束绑的长发,散在清冷肃然的面容上,形状完美的唇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你就是令狐飖?」 「你记得我?!」令狐飖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却撞入一双戏谑的水眸。 「狂刀,令狐飖。」岳秋寒漂亮的眸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噗嗤一声冷笑出声来,「本座道他们口中与本座关系暧昧的狂刀是何许英雄人物,却原来不过如此!你这等凡夫俗子也配与本座相提并论吗?」 「我……」令狐飖一阵苦涩,却终是自嘲地笑了笑。「那是别人胡说的,你不信也罢。」 「本座当然不信!」伸手拂开披散在面颊上的发丝,清冷绝丽的眸子里满是鄙睨天下的狂傲,「但无风不起浪,你今日来到我天山剑派,又是意如何?」 握紧手中木蝴蝶,一步步缓缓走近岳秋寒,每走一步心就更加沉重几分,不难察觉,岳秋寒益发明显的戒备与杀气,让他更加痛苦起来。但深邃的眸子里,除了痛楚自责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情愫,岳秋寒微微眯了眼,眼前这个憔悴男子的神情似乎有些熟悉,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倏然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些场景,仿佛一栋燃烧的宅院,一双悲怆的眸子…… 「呃……」心脏突然一阵剧痛,如同被谁狠狠地握住一般喘不过起来,喉中隐约涌出熟悉的腥甜味,踉跄退了几步,还未站定就突然见一抹黑影摸了上来—— 想也不想的,本能拔出手中月光剑,左掌袭向来人上路,那人却似毫无内力似的被他当胸击中,摔到树下。 待神志清明,定眼望去却见那狂刀捂着胸口,勉力弯腰以手撑地,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突然想起方才想要袭击自己的人,就是面前这人,不禁心中狂怒,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令狐飖的衣领,「无耻小人!就你这平平武功也妄想袭击本座吗?!」 令狐飖似乎还没恢复意识,没有仔细听岳秋寒说些什么,漆黑的眸子焦灼地望着乱石沟壑,突然眸子一亮,微微一动就准备走去,却不想肩头突然一阵剧痛,定了神这才望向一脸狠戾的岳秋寒…… 「寒?……呃……」 低下头,看了看穿过整个左肩的月光剑,仿佛忘记了痛般,望着面前的人儿怔了半晌,才浅笑着勉力伸出还可以移动的右手轻轻抚向对面那张魂梦牵萦的容颜。 细细的,细细的描绘着一直在脑海深处萦绕整整十年的脸,咽下口中腥甜,叹口气,「……不要哭……」 第二次,这样无奈的看着你哭泣…… 我真的益发痛恨这样让你无声落泪的自己,明明誓言不再伤你,却又再次让这样孤傲的你哭泣…… 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的伤不再痛? 喉中突然涌起一阵浓烈的腥味,想压抑却已来不及,顺着口角蜿蜒而下,滴在那柄曾经从来不曾指向自己的月光剑上,突然一阵疲累袭来…… 对不起,你明明誓言今生不愿与我刀剑相向,可我又逼迫你对我出了手。 害你这样的伤心…… 微启了眸子,垂下手指了指石壑中一抹耀眼的赤红,「收下它……好不好?」 不知为什么,岳秋寒在看见被自己甩出的令狐飖凌乱衣衫下,自左肩划下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依然在红肿溃烂的伤口,以及自己手中穿肩而过的长剑,心中比方才痛得更是厉害,仿佛从更深的地方深深涌上的悲哀缕缕缠绕着心脏,待他回过神来,已是泪流满面…… 甩开为自己拭泪的、有些冰冷的手,仿佛自嘲般轻嗤了一声。扬手拔出短剑,避开汹涌溅出的艳红,掏出怀中白帕将剑锋上的红痕拭尽,丢在令狐飖脚下。 这才侧头望了望令狐飖方才指的东西,弯腰捡起看了,冷笑一声,「这种廉价的东西,也想送人吗?」 令狐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将那自己用血养育近两月的赤血木蝴蝶丢向石壑,心中一阵剧痛,想也不想的扑向蝴蝶落地的地方,双手将它好好的护在胸口…… 令狐飖日夜兼程赶往天山,饶是健康身体也未必受得了这样的劳苦,何况在截云岭被苍重创至今未加好好治疗,每日服用零花草为引,毒血饲蝶早就气力耗尽,单凭一心意念强撑着来到天山,此时重重的再次摔到乱石滩下,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转身在石边靠定,漆黑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同样望着自己的岳秋寒。 人生浮世梦一场,终了亦是一场空,今生怕是真要有负于你了。 来生,要我,宁为一株百年老树,独身其外,清修一世。还你一生情缘,可好。 【第十章】 「小寒?」 突听得熟悉的声音自不远的道边传来,令狐飖微微侧了头,熟悉的青色长衫——任垣! 岳秋寒转过头去,俊美无蛘的面孔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清清浅浅,却叫令狐飖瞬间寒了心,曾经,这样的笑容,只为我一人绽放过…… 「垣?不是叫你在山下等我吗?」 「我等了你许久不见下山,所以才上来看看是不是那些人还在找你的麻烦。」 「他们?」岳秋寒轻轻一笑插剑入鞘,丝毫没有再回头看向令狐飖,「早就滚下山了,谅是不敢再回来。」 令狐飖一语不发的望着岳秋寒恬淡傲然的眸子,胸中又是一阵窒痛,这样的结局,也算不错吧,至少对自己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被他遗忘更加痛苦的事情…… 任垣愕然看了靠在乱石丛中一身是血的令狐飖,转头望了望已然朝下山方向飘然而去的岳秋寒,低低叹口气,走到令狐飖身边。 「你……」 令狐飖睁开眼,冷冷的望了任垣很久,才摊开攥的死紧的右手,「这个,帮我交给你们口中称为上官雩的人,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化去寒体内忘川的毒性,却不要让他再记起天下还有令狐飖……」 任垣垂下头望向满是血污的手,通体赤红的木蝴蝶赫然出现在他的掌中,面色一变,伸手探向他的脉相却不想被他冷冷的撤回手,「不用了,令狐飖自知内功尽丧。阁下也无须多此一举……」 回头静静望着远处只余一袭青灰衣衫的背影一笑,「只求任兄看在你我相识一场,? 第 301 部分阅读 参扌攵啻艘痪佟?br/ 回头静静望着远处只余一袭青灰衣衫的背影一笑,「只求任兄看在你我相识一场,允了我方才的要求,可好?」 任垣看了令狐飖憔悴苍白的面孔,低低叹口气,「你们这是何苦?!」 「死在他的剑下,我亦是心甘情愿了。」 见任垣将那木蝴蝶收入怀中,令狐飖终是长长叹了口气,眼前也越来越迷蒙,远处的白影也益发瞧不清了 口中再次涌出的液体,饶是用手也挡不住,索性就由了它去吧。 只是,只是…… 找还来不及告诉他知道,我真的喜欢…… 这样死去,真的…… 好不甘……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身上的伤口被很好的包扎过,并用了上好的伤药,不若往常那样痛得厉害。不甚耀眼的阳光自窗栏泻了一室金辉,岳秋寒一人坐在窗口端着香茗沉思不语,温润柔和的面容在光芒下,更是清丽动人。 「寒?」令狐飖有些惊喜,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有些可怕。 岳秋寒想是听见了这边传来的动静,冷冷地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不是本座想救你,如果不是垣突发善心将你带下山来,你随便怎样都没有人管!所以你最好收敛些,如若让本座发现你有任何举动,休怪剑下无情!还有,你没有资格唤本座名讳!最好识相点!」 令狐飖笑了笑,转过头去没有做声。自腹中却有股热流直涌喉际,想要压抑却已来不及,侧了头,右手勉强拉起锦被掩口…… 待眼前晕眩过去,却发现岳秋寒表情有些怪异的站在自己面前,好不容易才挑起一抹笑容出来,「我不碍事的。」 「你身上那件蓝衫,是垣最喜欢的。你莫要污了它!」 「哦。」令狐飖心中一痛,却依旧笑笑抬手将它脱下,「那我还是不要穿的好。」 「……」岳秋寒伸手接过,果然对令狐飖不闻不问,径自将那蓝衫收好走出门去…… 令狐飖望了他的身影一眼,轻轻的合上眼。 也罢,让他再贪心一回。再多看看这张令他一生不会再忘记的容颜。哪怕,日后不会再相聚。 回去中原的路上,任垣用自己内力为令狐飖驱毒疗伤,令狐飖并不热衷却也不排斥,每日只是如同在洛阳那般岁月,静静地靠在窗边饮酒抑或望着岳秋寒出神,想是内力耗尽,余毒未除的缘故,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令狐飖一头乌黑长发已经若花甲老人…… 岳秋寒除了与任垣偶尔说话以外,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倨傲而冷漠,张狂得紧。 几日前任垣外出办些药材,不知发生何事很久未归。令狐药知道每到初一十五,任垣必会与岳秋寒共处一室替他运功压制忘川带来的痛楚,可是今日眼看天色落黑,任垣还未回返,不由得急了起来。 由于零花草的缘故,自己原本的内力被散的所剩无几,且莫说岳秋寒这样的顶尖高手,怕是江湖上三流毛贼也未必能轻易取胜…… 眼看皓月当空,任垣依旧没有出现,令狐飖终是坐不住推开岳秋寒的门。 「滚出去!」 岳秋寒趴卧在床边,一头柔顺的发被冷汗沾湿贴在额角,唇已然被咬破,在袖上晕出点点红痕。 令狐飖一语不发的走上前去将他揽入怀中,不顾他的推拒硬是握住他几乎将手心掐出血来的冰冷的手掌,十指交握,掌心相抵…… 「啊!」太过强大的痛楚,仿佛从四肢百骸分裂撕扯着岳秋寒的理智,一波一波的痛,几乎让他发狂的想毁灭一切…… 依稀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无论他怎样撕咬垂打,那双宽厚温柔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依稀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上了自己的颈项,带着浓浓的腥味顺着衣襟淌入怀里…… 寒…… 寒…… 寒…… 对不起…… 仿佛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心痛在耳边低低的唤着,说着对不起…… 一觉醒来,身上已经换了清爽的衣衫,屋内似乎也未有和昨天有什么变化。令狐飖端了水推门进来,见岳秋寒已经起身,把盆放在一边,「水……」 「出去!」 令狐飖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高大的身躯轻晃了一下,默不做声的转头出去。 岳秋寒不知道为何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心中突地一痛,头也瞬间痛了起来。 这种疼痛,每每就是见着令狐飖才会发作,让岳秋寒更加排斥令狐飖的出现。 傍晚时分,任垣终于急匆匆地出现,看见岳秋寒毫发无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没事吧。」 「你指望我会有什么事?」岳秋寒淡淡开口,「怎么今天才回来?」 「苍那边出了事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还好你没事。」 「他还好吧。」 「不是很好,回了截云岭我们再细谈。」 「唔……」 任垣转头看了看在窗口喝酒的令狐飖,疾步走上前去扣住他的手。令狐飖想收回手,怎奈不是任垣的对手只好由他去了。 任垣纳了会脉,回头望了不远处坐在桌边品茗的岳秋寒一眼,这才看向令狐飖,「你找死吗?」 令狐飖心下明白他在说何事,只当没有听懂,「还有多久进入中原?」 「明日一早出发,大概三日就可以到了。你不随我们回截云岭吗?雩也许有办法替你疗毒,恢复功力。」 「不用了。」 令狐飖起身握了长刀朝楼上走去,刚没走两步,冷冷的开口,「莫要忘了在天山应允我的话!」 三日后,令狐飖一早站在岳秋寒门前许久,终是牵了马转头离去…… 任垣站在窗口,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远,摸出怀中赤红木蝴蝶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叹了口气,「孽缘。」 【尾声】 名动江湖的天山剑派少主原来就是逍遥楼吹愁的事情,曾经也是沸沸扬扬在江湖传了好一阵。也有好事之人想要打着讨伐的旗号前去天山剑派,却不想话没出口半个月,就身首异处,暴死他乡。 传说中与吹愁关系暧昧的狂刀,自传闻开始,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中露面,更有传言说,狂刀为吹愁所杀。于是乎,江湖终人人自危,丝毫不再提及天山剑派与逍遥楼的关系,这样一件轰动一时的消息,也就成了无证可考的传闻隐秘于武林。 ——四年后洛阳近郊—— 「爹爹。」一个相貌清秀的孩童握着一张写了字的宣纸,蹦蹦跳跳的跑向坐在竹亭里沉思的男人,「萧会些自己的名字了哦,先生夸我聪明呢。」 男人宠溺的将孩童抱起,接过他手中宣纸打开,「嗯,萧很聪明呢,咳咳……」 「爹爹,你身体还没有好吗?先生说,爹爹的病只有一名神医可以医治,爹爹为何不去找那位神医呢?」 男人微微一笑,「爹爹盼着萧长大,做神医为爹爹治病啊。」 「嗯!」孩童睁着晶亮的眸子望着男人,「萧一定医好爹爹的病,还要把爹爹的头发变回先生那般黑黑亮亮的……」 男人笑笑没有言语,示意身边仆人带走孩童,微微阖上眼。 转眼四载过去,令狐飖虽武功尽失却依旧凭借一身极佳的商贾之术,在洛阳近郊创下了这栋华美的庄园,并收留了一名相貌与岳秋寒极为相似的孤儿,取名萧。 他将生平所学倾囊传授夾萧,并告戒他一生不得与逍遥楼为敌。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所有的财富,地位甚至生命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是这样活着,间接探听点点滴滴关于逍遥楼,关于吹愁的事情…… 哪怕只是只言词组,他便很满足。 眼看秋季就要过去,满山遍野的金黄,身体也益发虚弱起来。萧的夫子是一个隐世高人,有着极佳的文采和医术。他很明白夫子口中的神医指的是谁,可是他不愿,也不想,再次踏上那片那个让他牵挂的男子存在的土地…… 「咳咳……」 「爹爹……」萧稚嫩的声音再次想起,隐隐带着哭意。 这个心如镜水的孩子,怕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何种的地步,只是拚命压抑着自己的担心。 「萧。」 「嗯?」 「记得以前爹爹要萧答应的话吗?」 「记得。」孩子攥紧了袖子低下头,抽噎着开口,「萧答应在爹爹百年之后,将爹爹埋在山庄外的竹屋旁……」 「很好。」令狐飖微微笑着阖上眼,那栋小小的竹屋,却包合了与寒所有最美好的回忆…… 「庄主。」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似乎有些顾不得礼节。 令狐飖缓缓睁开眼,「说。」 「门外来了一名讨债的年轻人,说您欠了他东西未还。」 「讨债?」令狐飖起身眼前又是一片晕眩,扶着亭栏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那人怎么说?」 「他说,您欠了他半升红豆,半升黑豆。」 「荒唐,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那名年轻人长什么样?」令狐飖突然一阵好笑,这是几时的事情? 「呃,就是他。」管家用手指了指水榭回廊方向,恭谨的回答,「我拦他不住,所以才匆忙向庄主禀告。」 令狐飖微眯了眼望去,回廊那边,笑意盈盈站着一袭熟悉的青衣身影,未束的长发随着舞动的秋叶飘飞在风中。 寒? 当真是他吗? 那人微微一笑足间轻点已然落到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仰头覆上他的唇,丝毫不理会四周传来的抽气声,清澈如水的眸子漾着柔和的笑注视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满是欣喜愕然的双眼…… 「终于,找到你……」 「……」 岳秋寒笑着扯了垂落在他肩际的灰色长发,贴近自己的脸,轻轻开口,「令狐飖,你欠我的东西,如何来还?」 东西?半升红豆,半升黑豆?相思豆是一半红一半黑,而半升红豆加半升黑豆,就是一升…… 茫然的望向那双纯净如初的眸子,满载的,依旧是浓浓的情。 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欠他的,是一生相思啊…… ============================== bel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7【高h,父子文,不喜慎入】 “爸”不能+番外by若霏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有一个梦想。 我很坚决很坚持地相信我可以做的到。 我一定要和我老爸结婚! 或许一个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恋父恋母情节,但我可不是,我很清楚地分辩出亲情和爱情的不同。 不要问我为什麽,我只知道,我爱我老爸。 可是,在过去的岁月中,我遇到很大的困难…。 五岁… 「爹地爹地…为什麽我没有妈咪呢?」 通常的单亲父母遇到这种问题,都会避而不答或是吱呜以对,但我老爸可不同。 「小不点…小不点…因为你是爸爸生的啊…」 「那…那…如果我是爸爸生的…我可以和爸爸结婚吗?」 「当然可以啊!」 那时的我当然天真的相信,所有的小孩都是爸爸生的,而且长大後要和爸爸结婚,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我老爸是个极度喜欢开玩笑的人,不仅如此,他也是个极度缺乏常识的人。 十岁… 「爹地…我有偷偷话要告诉你…」 那天是我老爸的生日,他那一夥儿同事和朋友帮他开了个庆祝会,而我当然成为宴会的主角喽,因为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麽二十六岁的老爸,会有个十岁大的儿子…。 「你有什麽事要告诉我啊…小不点?」 「这是秘密…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好好好…」 於是我老爸开心地牵著我的手走上了台,拿起了台上的麦克风。 「我家的小不点,有悄悄话要告诉我喔,大家想不想听啊?」 是人在这种情况一定是起哄到底,我当场羞红著脸,呆呆地看著老爸。 忘了说一点,我老爸除了缺乏常识、开玩笑外,也很喜欢欺负人…尤其是欺负我。 「小不点,快说啊…」又是那温柔的笑容。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本背好的词现在一个也不记得,对了!我的稿还放在口袋里! 我快速地拿出了口中的纸,想也没想地就对著麦克风,大声地朗读: 亲爱的爹地— 你是我这世界上最最最喜欢的人 虽然你晚上睡觉时的打呼声很大 虽然你老是把穿过的袜子乱丢 虽然你老是光著身体跑来跑去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比起巷口的小猫还喜欢 比起隔壁的大哥哥还喜欢 比起昨天我吃的冰淇淋还喜欢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要告诉你 不要每次都收下隔壁阿姨家的食物 她对你不怀好意 不要每次都对对街的太太们打招呼 她们都常常吃高血压的药 不要每次都向收银台的小姐微笑 她每天都跟踪你回家 所以 你只要每天都在家里跟我玩 等我长大後 我会娶你回家 祝你 像蟑螂一样坚忍不拔 像老鼠一样聪明机灵 像蜘蛛一样八面玲珑 像跳蚤一样健康有活力 儿子 小不点上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老爸的脸这麽地精彩,好像七彩霓虹灯一样,转了又转,我很开心地认为,老爸听完我的生日祝贺词,心情非常地好,像彩虹一样。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的向老爸正式在这麽多人面前求婚,当然,撇去里面许多的奇怪内容,我还是觉得很不错。〔要知道,一个没什麽常识又不太一样的老爸,教出来的小孩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我那时才十岁,很多字汇我都是很认真地一个一个查出来。〕 当天吃完饭後,我开心地躺在老爸的怀里,磨蹭著他的下巴,咬著他的耳朵。 「爹地,你要等我长大娶你喔…」 「好好好…」 「说到要做到喔,隔壁的阿婆说,寿星在生日当天都不能说谎喔…」 「嗯…」 很满意的听完老爸的答覆,我就把我肥都都的嘴唇对著老爸的嘴巴,努力地用力地亲了下去,弄得老爸的脸上都是我的口水後才心满意足的睡著了… 这从小养成习惯,到长大後才发现它的好处…。 十五岁… 「老爸…学校的母姐会你能不能不要来?」 「小不点…你不喜欢爸爸了吗?」又是一脸受伤的表情,每次老爸露出这种表情时,我都对他没辄…。 「不是…我是…」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还是你…觉得有我这种爸爸很丢脸…」 我的大脑机灵地从过去种种被骗的经验所分析的结论告诉我,老爸现在正在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但是想的却是另一种…可是…即使知道是装的,我还是每次都被他骗到… 「不是的…老爸…我只是希望…」 「希望我去??」期待的表情。 「是的…」我屈服了。 我并不是不希望老爸去母姐会,而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些婆婆妈妈老是盯著我爸看,那种眼神就好像是饥饿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猎物的老虎,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一样,再加上我老爸跟本就是个二十四小时自动放电机,从小到大,我都必须要将附近的苍蝇、蚂蚁给杀光光,才保得老爸的贞。 可是,那死老爸一点自觉也没有,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而且每次看到我一副嫉妒的脸,都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他最爱欺负我…。 到了母姐会当天… 「好,那这个问题有哪位同学想来作答呢?」 我的心思整副都放在我老爸身上,我只注意到旁边那死女人竟然碰了我爸的肩膀,老师的话我是一个也没听到。 我爸那修长的四肢,白晰的皮肤,大大的双眼,那微微开启的红润双唇,让我好想…好想要…我的身体很可耻地起了反应… 「有有,我家的小不点想作答。」老爸开心地举起双手,大声地报出了那令我丢脸的小名。 「什麽想?没有…我一点都没有乱想…」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要知道,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老爸的嘴唇,那张我每天晚上又亲又咬的嘴唇,其他的东西都被我抛诸脑後了,所以当听到我爸叫我时,我还以为被揭穿了…。 「咳咳…你这位“小不点”同学…可以麻烦你先坐下来好吗?」全班发出一阵狂笑〔当时我已经173了,比老爸还高了〕,我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四窜…。 老爸则是开心地对著我笑,可恶,每次都这样…。 不过,十五岁而言对我来说是个转捩点,因为我开始注意到自己对老爸的强烈望…。 2 十六岁… 是不是所有的男生到了某一些阶段时,就会开始发育,像是长喉结啊,变瘦变高或是变声之类的,当我确认过自己正在向青春期、发育中迈进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老爸是不是根本没发育过?! 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抱著我爸入睡,每次趁他睡著时,我都会东摸摸西摸摸,老爸的皮肤摸起来实在很舒服,喉咙上那快要看不清楚地喉结也很可爱,偶而,我也会偷偷地拉开老爸的裤子,看看老爸的那个,可是看来看去,实在是没我的大…不过,我还是没胆做什麽啦,一来是因为互相抱著如果有反应实在是尴尬,二来是老爸一点都不晓得青春期少年的冲动。 某一天晚上,老爸正在浴室洗澡,听到里面水声哗啦哗啦地从我爸身上流过,他的发、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胸、他的…不行…再想像下去,不仅我的鼻血要喷出,我的下面也快受不了了。 要想想办法才行!脑中激光一闪,有了…。 带著纯纯的笑容、邪恶的念头,我就这样大咧咧地闯入了洗澡间。 老爸看著我的反应先是一愣,之後是一副很了解的模样。 「小不点…想和爸爸一起洗澡吗?」 对於老爸的回答,我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欣喜是因为我可以进行吃掉老爸的计划,难过是因为,这死老爸多多少少也该有些警觉心吧,一个正常的男孩子身下有了反应,看到了一副美人出浴图,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吧!!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有点生气,老爸一点也不知我的烦恼…。 「怎麽啦…小不点…要和爸爸一起洗澡,就要把衣服脱掉喔!」老爸你在引狼入室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 「老爸…我很想跟你洗澡,可是在洗澡前,你还欠我一件事。」 老爸的表情呆了一下,显然不知我在说些什麽…。 「就是啊…」,我的表情尽量地天真自然,「昨天晚上…你没有给我晚安吻耶…」故作委屈…。 老爸啊老爸,这招可是跟你学来的喔,我可是青出於蓝更胜於蓝喔。 「那我该…怎麽补偿你…」果然上当了!! 我开心极了。 「不用补偿我啦,只要把昨天的份给我就行了…」 话一说完,我就捧起我老爸的脸要吻上去…。 「等等…你要现在吗?现在在洗澡耶…」 当然是现在好啊,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是在浴室发生第一次吗? 不过,我可不会对老爸这麽讲啦…。 「老爸…好嘛…我们可以亲完後一起洗澡啊…」 老爸见我一脸无害对他微笑,想想反正也没差,也就答应了。 我立刻二话不说就对上老爸的唇,嗯…柔柔软软。 我的舌头则在他的牙齿上刷来刷去,灵敏地钻入嘴巴内,勾起老爸的舌头,从舌尖一路到舌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则顺著老爸的喉结滑了下来。 「老爸…你…口水滴出来了…我帮你弄掉…」 我顺著老爸的脖子上下,轻轻地咬著他的喉结,引起老爸一阵轻颤。 「嗯…小不…点…」x的!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死老爸。 眼看著老爸也微微有了反应,自己的下身也已经紧绷的可怕,机不可失,我赶紧把全身的衣服以光速脱下,顿时和老爸坦诚相对。 我拉住老爸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探去。 「老爸…帮帮我…我不知该怎麽办…我觉得好难过喔…」 我一副泫然泣的模样,果然引起了老爸的同情。 「小不点…你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啦…」 全世界都晓得你儿子已经在发育了,就只有你还在把我当小孩!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啦…。 「嗯…老爸…我好难过…快救我…」一边说话的同时,我也一边不著痕迹地靠近老爸。 「我…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段时候会这样…让爸爸来教你该怎麽办吧…」 老爸的手摸著我挺起的地方,上下地滑动了起来,就这麽一下,我就差点喷出来了。 不行…忍著忍著…我幻想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再怎麽样,也要多享受一点。 老爸柔软的手在我的上面动来动去,轻轻地抚摸前口的小洞,不时地还会碰碰旁边的两个小球,弄得我舒服到腰都在抖。 「老爸…不行…啊!」一个拔尖,我就整个都喷了出来。 老爸的身上布满著我的痕迹,一点一点白白地,一想到老爸的全身都沾著我的东西,我又兴奋了起来…。 「你…」 不等老爸说完话,我就拉著自己的硬挺去碰触老爸微微的反应…。 「老爸…我学会了…让我也…帮帮你…」 我握著两个很烫的地方,互相地搓揉了起来。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5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和老爸的硬挺如此亲密的接触,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我卖力的搓动,老爸的声也没办法克制地溢出。 老爸的双手紧紧地扣著我的肩膀,在他**来临之前,我按住了那个小洞,不让他释放…。 「快…快放手…我…」 我低头吻住了老爸颤抖的嘴唇。 「乖喔…等我一起…」 我用力地让两个地方转动碰触到极致。 「跟…跟我一起…」我也忍不住了。 「啊——」猛然地一放,所有的东西就这样喷了出来,我们的全身都沾满著,分不清哪些是老爸的哪些是我的…。 我拍拍老爸的背部,才赫然发现,老爸竟然晕过去了! 不是这样吧?我都还没做到最後一步,甚至可以说连碰都还没 第 302 部分阅读 我拍拍老爸的背部,才赫然发现,老爸竟然晕过去了! 不是这样吧?我都还没做到最後一步,甚至可以说连碰都还没碰就昏过去了…那那…如果我之後… 算了算了…先不要想那麽多…今天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先帮老爸清乾净好了。 身体上得到满足,心灵也就跟著快乐起来,那天晚上,我抱著老爸睡得特别香特别舒服…。 「老爸…我好爱你…」我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 这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没有想到在我隔天醒来时,老爸就从我的怀里失踪了…。 是的…失踪了,我也以为这是老爸跟我开的另一个玩笑,可惜不是…我疯狂地在家里寻找我爸的踪迹… 可是不论我又哭又喊…老爸他始终没出现…。 3 十七岁… 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 我在两个月之中瘦了十公斤,原本就不胖的我现在看起来和一根竹竿差不多。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麽。 让你要离开我… 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关於我的一切,也从来不曾告诉过我,我是否还有其他的亲人,在我的生命里,你几乎占了全部的空间。 我已经找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沙哑的哭著求他们告诉我你在哪里,可是,你就像水蒸气一样,人间蒸发…。 在茫茫人海中,我迷失了,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曾有著你的气息,可是我却找不到你。 我开始打工,把所有打工赚来的钱都用在找你身上,登报、印刷纸、寻人启事,为什麽,你还不出现… 老爸…我好想哭… 以前我哭的时候你都会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拨弄著我的头发,一边在我的脸上洒下一个个吻,一边低喃著: 「小不点…不要哭…爸爸最爱你了…爸爸好喜欢小不点喔…」 老爸…我现在哭得这麽凄惨…为什麽你不赶快来把我搂在怀里…为什麽你不赶快来安慰我…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小不点啊… 老爸…你在哪…小不点好想你… 我在床上抱著老爸的衣服,闻著属於老爸的味道,和著泪水和鼻涕昏睡了过去,也许这一切都是梦,也许明天早上我起来老爸还在,也许也许,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你才不会离开我… 早上醒来时,我做了两份早餐,一份给我自己,一份给老爸。 我把盘子放在我们的位子上,老爸的还有我的。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6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老爸…你觉得蛋会不会太咸?」 「果然有一点吧,我也这麽觉得…」 「你以前老爱说我,说我煎的蛋太咸,可是今天我一点盐巴都没放喔…」 「可是…为什麽吃起来…比以前煎的还咸呢…」 眼泪模糊著我的视焦,我快要看不清楚老爸的位子了,我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抹掉。 「算了老爸…这太咸了…下次我再煎其他的给你…今天就不要吃了…」 我收拾著碗盘,喝了口水,就打算去上课了,当然出门前我绝对不会忘了给老爸一个吻。 我对著空气,开心地亲了一下,「老爸,那我去上课啦,你上班不要迟到啦!」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恢复了所谓的“正常”。 每天早上做著两人份的早餐,出门时对空气说话,晚上回来时,我会买菜做两人份的晚餐,然後和空气聊我在学校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在路上碰到的每一个人,我会很开心地、不厌其烦地一再叙说不同的事、不同的人,晚上睡觉时,我也会抱著穿著衣服的枕头入睡。 尤其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老爸…跟你说件好笑的事喔…今天隔壁的阿姨啊…」 「什麽?就是那个,老是送东西给你的阿姨啊,她今天竟然问我说啊,老爸你是不是不回来了…我就跟她说啊…老爸你明明每天都待在家里,结果你猜,那阿姨说了什麽…」 「猜不到吧…那阿姨竟然说,她要陪我去看精神科医生,你说好不好笑,要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去看精神科医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老爸…你说话啊…」 「快笑啦…」 「…」 「你给我说!为什麽你不说话!」 我生气地将所有的东西砸在地板上,冲到了厨房把所有的碗盘拿了出来,哗啦哗啦地全部砸在玻璃桌上… 我的脸上、手脚上、身体上都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割出一条条的血痕,但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痛,因为心脏的痛已经让我麻痹了… 一年了…为什麽…你不回来… 我可以欺骗我的记忆、我可以欺骗所有的人,我甚至可以假装你还在我身边,陪我吃饭睡觉…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欺骗我的心了,它已经伤痕累累了… 我累了…对於没有你的生活…我真的累了… 能不能就让我的心哭出血来,让它乾竭而死…。 我眯上眼睛,有点头昏,眼前竟然出现了你的影子、你的声音,呵,我果真太想你了…老爸… 「小不点!!!」 4 爸爸的日子… 我逃开了,对著那张过份像他的脸…。 我知道我很诈,我很卑鄙,我一直都心怀不轨,从十六年前以来…。 第一次看到小不点的时候,他还是个早产儿,只有巴掌大,我趴在育婴室的前面眼巴巴地望著他… 小小的手晃呀晃的好有生命力,眼睛、鼻子、眉毛、嘴巴…长得好像他爸爸—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 「你看…我儿子很可爱吧,就那麽丁点大,长得就和我一个样,同样帅!」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就是只小猴子嘛…」 「可恶…你竟敢这样说我儿子,看我不把你…」 我和他就在育婴室前打闹成一团…。 「别弄我…你这老头子…都快三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碰触著他的身体,听著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喘息,我几乎无法克制我自己…我伸出我的手想推开他时,却又留恋般地想感染他的温度…。 「老公?」我迅速地收回了我的手…。 我调整著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老婆、有小孩,而我…则是不必要的…。 「麻烦你一下喔…」,我看著他笑著对我走过来,「我老婆想要去买东西,我开车载她去…你不要告诉医生喔…」 〔那时我应该阻止他的…〕 「你们真的是…唉…快去快回啦…」 「谢啦,就知道你最可爱了!等会儿帮你带冰棒回来。」给了我一个飞吻。 看著他回头的笑容,我怎麽也想不到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死因是车祸吗?快通知家属?」 「什麽?孤儿院?那就请院长过来还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医院中的人群像快速影像一样来来往往,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他… 我颤抖著双手跪了下来,抚摸他的脸庞,微微的胡渣刺痛了我,呵,大概是早上还没来得及刮就跑来看儿子了吧…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7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顺著他的轮廓一遍一遍地,我想要用我的手温暖他… 「快醒来啊…你不是要帮我带冰棒吗…你不是说话最算话的吗…」 我紧咬著下唇,承受著来自心脏的巨大疼痛,我痛苦地几乎晕了过去。 可是,我哭不出来…这份感情对我而言太沉重了…十年的时间…这个人在我的心中占了十年… 我拉著他的手贴在我发白的唇上亲吻著…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们能够维持现状…我就可以永远待在你身边…」 「可是…最後你还是骗了我…」 我知道我不可能追随他而去,因为我们约定过要珍惜自己,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被丢弃的一方,要以什麽样的心情再活下去…。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爱你…可是我要用多少时间来平抚伤痛…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你说啊…要多久啊…」 我抱著他的手蜷缩成一团,这次,我真的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好可怜啊…那孩子…父母独掉了…只剩下他了…」我的身体一震。 「是啊…还是个早产儿呢…听说父母都是孤儿…也没有亲戚…不知该怎麽办啊…」我突然站了起来向育婴室走了过去…。 小不点正稳稳地睡著,小小的,皱在一起…。 只剩下他了… 只剩下他了? 不…你还有我… 我贴著玻璃想要靠近那股温暖。 「小不点就叫你小不点好不好…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你最亲的人…爸爸会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 一股热热湿湿的感觉从我脸上滑过…我竟然…哭了? 感觉到自己的泪水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放声大哭,我好希望,所有的痛苦都能随著泪水就这麽消失… 我就这麽站在育婴室前痛哭了一场,哭完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孤儿院院长,以他的名义收养了小不点。 那年,我十六岁… 之後…我努力地力争上游,我总希望看著小不点无忧无虑,我总希望看著小不点快快乐乐长大,等到我有能力後,我正式地将小不点迁到我的名字下来,成为我的儿子。 所以每当小不点问我时,我都告诉他,他是我生的… 〔我希望他能够认同我〕 所以每当小不点向我求婚或表示他喜欢我时,我都会热烈地回应他… 〔也许存在我的私心〕 所以每当我们有亲密动作时,我都会很开心… 〔我知道我也喜欢他,可是我分不出来是哪一种…〕 可是…当小不点长得越大时…就长得越像那个人…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当他开始抱著我睡时,我会想要缩进他的怀里,试图找寻那个人的温度、气味,但,却又有那麽一点不一样…。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没办法克制自己…〕 我会故意地去和其他人表示友好、亲热,让他气得哇哇叫,再气嘟嘟地将我从其他女人身边带开… 〔这令我很开心〕 我将这一切一切所有的行为都解释成他还小…都解释成我还在留恋那个人… 直到那一天发生… 他走进了洗澡间,亲密地靠了过来,我故作镇静地和他开玩笑,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受著他的诱惑〔应该是我诱惑他〕,接受了他的吻… 握著他的硬挺…我的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反应,我看著他性感的脸庞,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著叫喊著我,让我从望中微微醒了过来,我刚刚到底做了什麽… 不等我清醒,小不点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我惊讶却又带点惊喜… 我可以拒绝他的、我也可以转身就走出洗澡间,可是我没有…我的身体热切地渴望著他…这一切就好像我已经期待很久一样…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8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叫了出来并且昏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在我眼前的…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他在睡梦中对我的表白,我…哭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我的心里了,即使小不点长得和他再像,也是完全不同的人,而我,是真的爱上了小不点—我的儿子。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就开始慌张,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否就意味著我过去建立起的父子关系,会在这一夕之间被打破… 所以…不敢面对他…也不敢面对我自己…我逃跑了… 在这一年之中,我一直听到他在找我的消息,可是…在整理好一个头绪之前…我还是没办法面对他… 而在今天满一年之时,我还是忍不住了…看一眼也好…我想看看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当我听到屋子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声…我的心开始纠痛…我告诉我自己…没问题的…小不点会好好照顾他自己的… 可是…我错了… 他毕竟不是那个人…而我们也不曾约定过… 我冲回家里、打开了门,就看他硬生生地从我的面前倒下,身上到处流著血… 我崩溃了… 「小不点!!!」 5 十八岁… 我只能用“苦尽甘来”形容我现在的生活,自从老爸回到我身边後,我简直幸福到极致了,当然,偶尔会有小吵架啦,譬如说现在就是… 「走开!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老爸…不要这样嘛…」我蹭啊蹭的蹭到他怀里… 「明明说好就一次的…你自己说!昨天你到底做了几次!」 老爸不高兴地将我从他怀里推开,转身背对著我… 「对不起嘛…因为你实在太诱人了…」 想起老爸兴奋时的叫声、高嘲时柔媚的脸,要我克制住真的是很难。 「……」 见他还是不理我,我只好装可怜的蹲在地上… 「你自己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什麽事情都让我的…」 「可是…那是因为…」老爸转了过来。 眼见机不可失,我赶紧把他搂在怀里。 「难道你想反悔吗??」 「我才没有…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也是很认真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开心地在老爸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老爸是爱我的嘛… 不过,回想起那一天… 那时的我迷迷糊糊正要倒下去的时候,老爸及时地抱住了我… 温热的触感,担心的话语,让我以为这一切都在作梦。 「小不点!小不点…你不要吓我啊…」 好棒的梦…老爸在担心我耶…还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会永远陪著你…求求你醒过来啊…」 耳边传来老爸的哭喊声…可是我不敢张开眼…深怕我一张眼,这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我宁愿沉睡在我的梦中,至少在那里…有你。 不过…这梦…也太逼真了吧… 「你快醒来…我会面对我自己的感情…我不会再逃了…小不点…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 「真的好爱你…」老爸哭倒在我胸口。 不是真的吧?! 我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张大了眼睛,看到真的有个人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嘴巴开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 「…小不点…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什麽都答应你…什麽都让你…求求你…不要死…」老爸还在我怀里哭。 等等…是谁要死了?我吗?可是…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吗?还是…这一切仍是在作梦?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看见老爸?! 「老爸?」我试探性地叫了他… 哭声停止了…老爸缓慢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害我有点认不太出来… 「小不…啊!」,我下意识地伸出了我的手,在老爸的脸上狠狠地扭了一下,「好痛!你你你…干嘛捏我…」 看著老爸的脸红肿了半边、看著老爸的眼有我呆滞的倒影、看著老爸生气地瞪著我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秒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老爸揉进我的怀里,痛吻著他的唇…脑中原本有一大堆话想对老爸说、有一堆事想要好好问清楚他,可现在一件都记不起来… 对现在的我而言,语言已经太麻烦了…我必须要用身体的一切去证明老爸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必须要用感觉去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激烈地互吻著对方,舌头紧紧地勾著舌头,我在老爸的口中肆虐著… 我两只手也不清闲,我伸进了老爸的衣服中揉搓著两个小红点,使劲地让它红肿起来… 「小…不点…轻…轻点…好痛…」 你还敢说痛,离开我这麽久,就没想到我的心更痛吗? 略带惩罚性地,我咬上了老爸的红点,舌牙并用,引起老爸一阵尖叫。 我脱下了老爸的衣服和裤子,全身光溜溜的他呈现在我的眼前。 「别别…看啦…」微微地羞赧让老爸全身泛起漂亮的粉红色。 看著老爸已经很有精神地站了起来,我低下头去,将老爸的全部含进了我嘴里。 从底部一路到最顶尖,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我的两只手握住旁边的小球,配合著嘴里的速度,努力地让老爸产生快感。 「你放开…这样不行…我快要…啊!」用力地一吸,老爸所有的精华全部地射进了我的嘴理。 我咕噜一声全吞下去了。 「你怎麽可以!那好脏耶!」 「我倒觉得挺好吃的…老爸你的…很浓郁喔…」 被我挑逗的话语一激,老爸竟然又有了反应。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9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6 被我挑逗的话语一激,老爸竟然又有了反应。 我的手再度抚上,但我的嘴悄悄地潜入了我真正想要进入的地方。老爸被我的抚摸陷入了一阵快感中,似乎没有发现我正在做什麽。 我的舌碰触著那紧闭的小洞,试探性地缓缓伸入。 嗯…果然很紧…如果不让它松一点的话,等会儿不只老爸会痛死,我可能也会被夹死。 我努力地著洞口,让口水能够柔软它。 感觉到微微的不适,老爸从快感中醒了过来。 「小不点…你…在干嘛…」 干嘛?当然是干…不行…不能说这种话…老爸可能一气之下就不让我做了… 「老爸…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现在…也正在爱你啊…」 了老半天,应该差不多了,我试图插进一根手指… 现在再笨的人都知道我在做什麽了,老爸大叫了一声。 「不不行…」,我的手在老爸的分身上又开始滑动了起来,「嗯…不要…啊…不…」 一根手指插入缓缓地抽动…两根手指插入寻找那兴奋的一点…当三根手指插入时,老爸开始微微地啜泣却又带著低低的。 「嗯…痛…」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看到这种情景,下面的地方已经快要撑破我的裤子了… 「老爸…我不行了…让我进去…」,我拉下裤子突然地插入老爸的小洞。 「痛!!!好痛!求求你出去…真的好痛…」老爸哭了起来,我也没好到哪去,这地方真的太紧了,夹得我都快断了。 老爸挣扎了起来,我感觉到有东西流出,低头一看,老爸竟然流血了…这真的很痛吧…叹了一口气…我缓缓地退出… 感觉到痛楚不再,老爸睁著迷朦的眼望著我,「小不点?」 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不起喔…真的很痛吧…我不做了…可是你要先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一下我自己…回来再帮你清理…」 我隐忍著头上都冒青筋,汗也一直流,再不解决的话…我可能就阵亡了… 看著我难过的脸,老爸突然壮士断腕地对我说: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0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没关系…你…你做吧…」 「可是…老爸你…」都流血了。 「我我…可以的…」低头看了看我怒张的分身,老爸脸上一阵苍白,「怎麽这麽大…」 我笑了笑,「感谢你对我的赞美啊,还是算了吧…」 「不行!」赌气似地,老爸用力地抓起我的分身就往他底下的小洞塞去。 「快住手!」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不能再接受任何刺激了。 被我吓了一大跳,老爸红著双眼,「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的…而且…我也答应过你…什麽都让你的…」 看著一脸委屈样的他,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确定?」 「嗯…」 「不能中途说不喔…」真的再做下去,我就煞不了车了。 「我我…」老爸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对啦,快点!」 你你真是的…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这种表情真是让我难过啊 我站起身来,在抽屉里翻箱倒箧,找到了一瓶凡士林,走回了老爸身边。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耶,我也希望让你觉得很舒服,所以你放松点,照我的话去做好不好…」我在他耳边呢喃著。 挖了一大佗凡士林,我再次将我的手指送入了老爸的小洞,慢慢地抽动起来,这次就容易得多了…。 老爸渐渐地可以从这样的行为找到快感,分身也缓缓地站起来,我更加抽动著手指,在老爸敏感的一点上旋转扭动。 「我…好奇怪…啊…嗯……快快…」 眼看著老爸滨临崩溃的一点,我赶紧锁住了他的根部。 「快快…放开我…」老爸开始在我的身上扭动。 「放松…我要进去了…」我在自己的分身上涂了一大堆的凡士林,就这样缓慢地插入了那紧致的地方。 「啊…」 「嗯…」 我们同时发出了声音,这实在是比刚刚要来得舒服的多了。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1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忽深忽浅地开始著,配合著我的律动,老爸也开始。 随著我律动的速度加快,摩擦的范围也跟著扩大,快感也随之攀升。 老爸的声越来越大,我也低低地在叫著,最後一个激烈地插入,老爸释放在我的手里,内壁的一紧,我也跟著释放在老爸的身体里…。 我们就这样抱著彼此缓缓地睡去…。 「老爸…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是…」 +++++++++++++++++++++++ 从那天之後…我就陷入了幸福〔性福?〕的天堂… 刚开始的每几天…老爸都会依著我让我做,做到他腰酸得隔天都不能下床。 最後,老爸是越来越聪明,害我现在要隔两天才能碰老爸,不过…结论是…两天的份量可能更重吧……。 抱著老爸在怀里,我趁机要求,「老爸…今天再来做嘛…」 「不行…」 「老爸…好啦…今天我保证…绝对只做一次…」 「可是…你每次都那麽说…」 「这次绝对不一样!」我信心满满地保证… 当然…到了床上就不知道了… 「只有一次喔…」老爸在动摇了! 「我保证保证!」 「那…好吧…」老爸低下了头 「好!那我们现在就做吧!」 「等一下!不是才刚起床吗?!」 「你自己答应我今天的…」小狗样… 「好啦…」无奈。 我抱起老爸,再度前往刚刚才走出来的床上… 嘿嘿…老爸别怪我…谁叫你那麽可爱…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喔… 谁说儿子不能爱老爸,老爸不能爱儿子,我们就会很幸福!”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小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底下的小**除了尿尿以外能拿来做什麽,所以,我也从小就一直以为,生小孩就是有一只大鸟会飞来把小孩给爸爸,然後爸爸就是生了小孩。 当然,也没人告诉我,小**不应该叫小**,我一直很纳闷,它不叫小**叫什麽…叫小鸭鸭吗? 小学时,我们上了有关於男女生的第一课,我踊跃的发表了我的意见,结果老师下课时把我叫过去。 「来,老师要和你谈谈…」 「我爸告诉我的绝对没错。」我很坚决。 「那就是你爸爸他…」 「不椎我爸爸的坏话!」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奔出老师休息室。 当天晚上回到家时,我和老爸两个人一起泡在澡缸里,我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蹭在他的脖子下。 「爹地……」 「嗯?可爱的小不点有话要告诉我吗?」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2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问你喔……」 「好…爹地给你问…」,他反身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面对著他。 嗯,老爸真是帅呆了。 「就是啊…小**除了尿尿以外还能做什麽啊?」 老爸一脸微笑地看著我,「你现在就想知道吗?」 我急切地点点头。 「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 喜欢的人? 幸福? 怎麽用啊? 我满脸的疑惑,「可是…我们老师说…小**是拿来生小孩用的…」 「也没错啊,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不就会想要帮他生小孩吗?」 顺著我当时简单白痴的逻辑,生小孩→喜欢一个人→要让喜欢的人幸福→要用小**! 原来如此! 於是,我搭著老爸的肩膀,认真地发表了我一生的誓言: 「爹地,我会用小**让你很幸福的,所以你要很喜欢我喔…不过…不用帮我生小孩啦,我只要爹地就够了。」 说这话的当时,我也没想过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当然,这已经是往後的事了。 老爸看似哭笑不得又带点开心难过的表情对我说,「好好,等你长大後再说…」 「……为什麽要长大後再说呢?」 「这是因为你还小啊…」 「那怎样才算长大呢?」 「这个啊,每天早早起床,要自己打理自己,还要认真念书…」 「那我早已经长大了啊!」我不服气地嘟著嘴,「每天早上睡过头的都是爹地,还把我一起拖在床上,早上也都是我准备早餐,自己穿衣穿鞋,再帮你把公司要用的包包放好,钥匙丢进去,免得你老是忘记带,再说,我的成绩也都很好啊……」 「这这…」老爸的脸发红了,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忘记告诉你喔,长大还有一点就是要成熟,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喔,像是不会乱生气,变得很高很壮等等…」老爸迅速地转换了表情,明白著就是告诉我,现在的我根本不行。 「臭爹地……我会生气是因为你每次都乱对别人笑,害我赶人赶得很辛苦耶…」最後一句话几乎听不见了。 「要长高长壮…我也可以啊…我很快就会比你高了!」我盯著老爸似笑非笑的脸大声的说。 可恶…明明老爸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随著眼神的游移,我看到了水面下的另一个地方,那是我以前只是看过却没什麽兴趣的地方,可是现在… 我发现了一件事! 为什麽爹地的小**长得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的手伸到水底下,试图想要抓住爹地的小**。 「小不…哇!」,我的手拉扯著爹地的小**,「你在干嘛!」 摸著老爸的小**,感觉很奇怪,有很多突起的地方,我顺著纹路来回地摸来摸去,仔细观察,啊!爹地的…小**…竟然…慢慢地长大了。 「爹地,你的小**长大了!」我带著惊奇的表情看著老爸。 老爸的脸色胀红,声音微微发抖,掰开我还在上下滑动的手,「小不点,这不能这样玩!」 「可是爹地,我想要知道我的小**和你的有什麽不同。」 「小**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摸。」看我安份地收回我的手,老爸喘了一口气。 但是…我看看爹地的小**,再看看我自己的…我再把手伸进水里把自己的小**拿了出来,仿照刚刚的动作,可是很显然地,我的小**没有长大… 刹那间,我明白了“长大”这件事,原来,这就是为什麽爸爸说我还没长大的原因,我盯著我的小**,有点生气,为什麽它都不长大。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我…我的小**会很快长大的…爹地你要等我!」 老爸一头雾水地听著我的话,当然他不会晓得他儿子为了让小**长大,之後做了多少努力…。 「好好…等你长大…」半敷衍地,老爸边说边将我抱了起来,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後就把我赶出浴室。 「爹地…你还要洗吗?」 面带赧红地,老爸笑了笑,「你先出去,爹地等下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地走出了浴室,但留了个小缝看看爹地到底要干嘛。 我只看到爹地的背影,微微地颤抖著,手上好像拿了什麽东西在动,然後一阵阵喘息声,我有点不太明白,算了,到时再问爹地吧。 我拿著我的小毛毯,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在电视上抱来抱去,然後那个男的就把那女的嘴巴给吃掉了…吃掉了? 我仔细地盯著萤幕,研究著这奇怪的动作,为什麽要把嘴巴和舌头给另外一个人吃呢?而且好像还有口水流下来了耶…啊!是不是因为很好吃,所以才流口水…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好像还没吃过别人的嘴巴耶,真的有这麽好吃吗? 再抬头时,那两个人已经不吃了,那个男的好像开始帮女的脱衣服,要开始洗澡了吗?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好奇地越靠越近… 「啊!小不点!」老爸一个尖叫冲到了电视机前面,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电视给关了。 「爹地,我在看电视耶…为什麽要关掉?」我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小小…不点…有些东西是长大之後才能看的喔…」 长大,又是长大,为什麽都要长大才能知道…我才不管这麽多…。 「爹地…」我站起身把老爸拉到沙发上来,这样一来,我站在沙发上时,就可以和老爸平行了…。 嘻,老爸的嘴巴看起来果真好好吃,好像我昨天吃的草莓果冻喔…。 「小不点…你要干嘛呢?」 「爹地…我好想吃个东西喔…」 「你想吃什麽?爹地带你去吃。」 「什麽都可以让我吃吗?」我眼睛盯著老爸的嘴巴,想像等会儿咬下去的感觉。 「可以啊,」老爸笑了笑,「因为你是我的小不点啊。」 「爹地你说的喔…」 我伸出我的舌头,快速地在老爸的嘴唇上来回,嗯…不错…有种甜甜的味道。 「小不…?!」我把我的嘴巴狠狠地贴在老爸的嘴巴上,然後我的舌头就很开心地跑到老爸的嘴哩,学著电视上的动作,我轻轻地咬著老爸的舌头,嗯…感觉还不错,好像在吃一种滑溜溜的棒棒糖。 「嗯…呜…小…」〔翻译:小不点你在干嘛!!〕 看到老爸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话,我只好不甘愿地离开软软的嘴巴,还带出了一条口水。 「小不点你!你什麽时候学会做这种事了!」 「我刚刚看到电视上的人这样做的…不是喜欢的人就可以这样做吗?」电视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就很开心,为什麽老爸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有点害羞。 「是这样说没…」 「那就好啦!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爹地了!还是爹地你不喜欢我…」 「当…当然不是!」 「耶!那以後我们就玩这种咬嘴巴游戏喔!」 「游戏?!」老爸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後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 「爹地?」 「如果你喜欢这样子做的话,那我们以後晚上睡觉前就可以来个晚安亲亲。」 「晚安亲亲?」 「对啊,外国小孩子睡觉之前都会和爸妈亲亲喔,所以我们也可以来试试看。」 「好啊!」 「可是你不能把舌头伸进来,也不可以乱喔…」 怎麽都觉得这种方式好像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和我刚刚做的也都不太一样,我低头想了一下,为什麽有种被骗的感觉…。 见到我犹豫了一下,老爸赶紧接口,「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也没关系,那就…」 「要,我想要晚安亲亲…」有总比没有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反正老爸不会拒绝我。 老爸笑了笑,抱著我起身到卧室睡觉,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 「爹地…」 「晚安,小不点,赶快睡喔…爹地最喜欢小不点了…最喜欢…」 嗯…我也最喜欢爹地了… 常常有人说:三岁定终生。 我後来发现,这句话说的真不错,从我小时候的种种迹象判定,我是势必会爱上我老爸,当然经过自己再三确认,除了老爸之外,我大概不会对任何事物心动之後,我就一直很想要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事。 从小的性观念就不正确,再加上我有一个不算正常的老爸,我的“健康性观念”之路走得特别坎坷。 等我上了国中之後,我常常盯著我的生物课本研究个老半天,原因无它,上面附著一张人体剖面图,还有详细的介绍,我现在终於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如此的不同,原来上帝让亚当和夏娃有著一凸一凹的东西是有原因的,这样可以互相契合,才会有小孩……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意思是说,两个男生是没办法互相配合吗? 我抓著课本,左思右想,男生看来看去都没有像女生一样的器官可以用到那个的…唉…我怎麽记得老爸曾经说过“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之类的话… 看来还是要找其他资料参考一下。 於是下课後,我走进了租书店… 现在,这一整个大书柜就站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羞>////< 快速地拿了一大叠的漫画,当然,这个漫画不是普通的漫画,我曾经有看过他的封面,上面会画著很漂亮的两个男生互相搂著,至於内容是什麽,我就不太清楚,可是,漫画店的小姐告诉我说,如果想要知道男生的秘密,看这种漫画就没错,虽然,当时那小姐看著我的笑容很诡异…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 第 303 部分阅读 1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5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爸”不能番外~我不要老妈! 虽然从小到大我只有老爸一个人,但老爸的身边却往往有一大堆人,所以我从小最大的本领就是…杀蟑! 杀光那些自以为是的蟑螂阿姨! 那些女人,每个都企图想要介入我和老爸之间,我真的很受不了,最令人生气的是,老爸没事就爱对别人乱笑,每次被他笑容迷倒的,竟然有一堆,男的女的都有!我承认我老爸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可是…我只想他对我一个人笑! 「爹地…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看著老爸慌乱地穿著袜子,我手上拿著我的小熊背包甩呀甩的…心里一直盘算著怎样才能阻止老爸去上班。 「小不点,爹地如果不上班,就没有钱,没有钱的话那要怎麽买冰淇淋给你吃呢?」穿好西装,老爸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其实…平常的我是很乖巧的,顶多就是把旁边盯著老爸的婆婆妈妈们,用眼神瞪回去,今天…实在是因为… 「好了,爹地要走了,今天有发表会,我要早点去准备…」 没错,就是这个! 我很讨厌老爸去发表会不是没有原因的,老爸本来就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偏偏做的工作又是管理一整个公司的模特儿,那些讨厌的模特儿,都自以为很漂亮,个个都穿得奇奇怪怪,化奇怪的妆,最最最讨厌的是…每次看到老爸,就会对老爸动手动脚的…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6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那些地方是只有我能摸耶! 然後,每次发表会完,老爸都要和他们去吃饭,回来之後,老爸身上就会有浓浓的香水味!为什麽那些讨厌的阿姨都喜欢在别人身上留气味,又不是隔壁的小黄,总是在电线杆撒尿,然後有臭臭的尿尿味… 上一次发表会完老爸回家时,我硬是要老爸去洗澡,然後坐在後面帮老爸搓背,顺便,是顺便喔,摸一摸老爸光滑的皮肤、在老爸身上黏来黏去…可是,我…我竟然发现…老爸的背後有个…有个嘴巴印上去的印子,红红的。 我大吃一惊… 不要以为我还小,什麽事都还不懂,以前可能是这样,可是在我立志要长大成人後,我就努力地吸收新知,努力地看电视。 这个痕迹,看起来犯人一定是女的,可恶,老爸的背也是我的耶。 我手上用力地刷著那红红的印子,一边生气地质问老爸,「爹地!为什麽你後面有奇怪的痕迹,红红的!」 只看老爸脸上突然一红,有点害羞又不知所措… 我心中的警铃大响,不知为什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问题! 「爹地,你快说…为什麽你背後有这奇怪的印子。」 「小不点,乖喔,明天爹地还要上班,你赶快洗一洗出去了喔。」 可恶,少敷衍我了,老爸,电视上有教过,这只有在男生女生玩亲亲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每天晚上老爸亲亲的对象都是我,所以,这个东西一定是老爸和其他人玩亲亲的时候弄的! 我暗暗想著,老爸你不告诉我,我也要自己去调查! 虽然心中有著雄心大志,想要抓出犯人是谁,可是,毕竟每天都要去学校,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抓犯人,结果…在还没抓出犯人的情况下,下一次的发表会又来了。 我生气地踢著石头,跟著老爸的後面等他开车… 如果我能跟过去的话,我要找出那个家伙来! 等等…“如果我跟过去的话”… 对啊!就跟去老爸的公司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我蹭呀蹭的,蹭到了老爸的怀里… 「爹地…小不点想要和你一起去上班耶!」 「嗯?小不点要上学喔,怎麽跟爹地去上班?」 「…就当作是校外教学嘛,爹地,我要长大,所以要学习啊,爹地不是也说过,读很多书不如走很多路。」 我赶紧把老爸的人生哲学搬出来,希望这招有效,见老爸为难似的想了又想,我赶紧说,「爹地,我会很乖很乖的,你就带小不点去,好不好?」摆出一个我最最可爱的笑容。 「可是,爹地…不想把你带去…免得…」 我一惊,装作很伤心的大喊,「爹地你不喜欢我了吗?」 老爸无可奈何的看著我,有点为难地,「爹地就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才不想带你去啊…」 我不太明白,不是喜欢的人就要永远都在一起吗? 看我一脸疑惑,老爸摸了摸我的头,「好吧,如果你真的想去,就带你去看看。」老爸的眼稍微微地黯淡。 我丝毫没发现老爸的神情,只是一股脑地想要抓住这个,可恶的“偷亲老爸”犯。 富丽堂皇的场地,在101大楼里,显得非常气派,我四处环绕著,看看有没有什麽线索。 「经理,你今天看起来好可爱喔。」不要摸老爸的头! 「工作完後要不要去喝一杯啊,经理。」竟然敢动手动脚的! 「经理,关於这件事…」贴这麽近! 「帮我拉一下拉鍊,经理。」你是喜欢不穿衣服吗!! 我真的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从踏到门口的第一步,老爸就不停地在这堆男人女人中讲话,我被人群给挤开…完全看不到老爸的身影!! 我大力地拉开所有人,放声大叫,「走开啦!!爹地是我的!」 会场回汤著我的声音…我的…我的…我的… 哼,被我气势磅礴的一吼给吓到了吧,不要再随便动老爸,我趁著大家没有反应的同时,钻到了老爸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 哪个还想靠近老爸的,先要过他这关,我睁著大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的盯著那群野兽,竟然敢看到老爸像看到猎物一样! 突然间,有人发出赞叹的声音,一声响起,另一声又跟著叫,最後全场的视线都跑到我身上来,这…这是怎麽了,为什麽要一直盯著我看? 「好!好可爱喔!!」终於有人按耐不住向我冲过来。 等等…为什麽要掐我的脸! 那一群男男女女看到有人发动攻击了,不甘落後地,也纷纷的涌上,像是被蜜蜂螫一样,在我全身上下到处捏、到处碰,我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 我急忙地向老爸求救,「爹地…」,眼泪都快被这群可怕的野兽给逼出来。 想不到我这梨花带泪的表情反而迷倒了所有人,又是倒抽气声,又是尖叫地,更加地往我推进。 老爸看我快被人群给淹没了,急忙地把我抱起,扛在肩头上。 我却大惊,不是…不是这样的吧! 我是来保护老爸的,怎麽现在反而变成老爸在保护我!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7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爸”不能番外~我不要老妈! 「大家不要再欺负我家小不点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我可以感觉到当场有很多人被老爸的这一笑给秒杀了… 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我比较想要当英雄,来个华丽的救老爸大作战,可是,看起来那些野兽怪物的力量也不是可以小看的,就偶尔让老爸救一下好了。 不过,趴在老爸的肩上真是不错…还可以顺道摸一摸老爸的头发…正当我心中暗自享受这高高在上的一刻时,有人不知好歹打断我的美妙时光 「经理,你把他交给我吧,你不是还要去忙…」咦咦?你是哪个东东,我老爸才不会听你的话,把我交给你咧! 「啊,这样子…我确实不太方便带著他…」 等等!老爸…为什麽你看到这个人,就突然脸红啊!而且竟然还想把我交给他,我不要啦… 「我会照顾他的,就交给我吧!」 「那…」 眼看著我就要从老爸的肩上脱离,我睁著泪眼攻势盯著老爸,希望能挽救一下,让老爸舍不得离开我,「爹地…我…」 「跟我来吧,经理说你想学习东西,我可以教你很多喔…小·不·点。」我竟然开始冷汗直流,为什麽会这样… 抓著老爸的衣角,死命地不肯走,开什麽玩笑,离开了老爸,那些野兽会全部跑过来把老爸给吃掉的!更何况,不在老爸身边,我怎麽知道那个犯人到底是谁! 「小不点,你来之前答应我会很乖的…」啊,老爸竟然…竟然提起这件事,我默默地放开老爸,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另外一个人走… 「我说…你这小鬼会不会太麻烦…」我猛地抬头,这个人怎麽和我讲话跟和老爸讲话差这麽多。 直到这时,我才仔细看清楚这个人长得是圆的还是扁的,没办法嘛,不是我没有礼貌喔,而是除了老爸之外,其他人在我眼中,看起来就是野兽和怪物,动不动就喜欢扑倒别人。感觉就像是我每天晚上,盯著隔壁窗户的王叔叔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李妈妈家,然後扑倒李妈妈是一样的。 不过… 这个人感觉还满不一样的… 除了老爸之外,我可以勉强让他算是长得很好看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在里面装了两只鱼一样,随时都会跳出来,然後是他的嘴巴,该怎麽说呢…感觉有点像是…每天晚上我亲老爸後,老爸的嘴巴被我咬的红红的样子…真是好看,让我想起了老爸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嘴巴还有害羞的样子… 「你怎麽在发呆,看到我太漂亮吓傻了吗?」勾起坏坏地微笑。 收回前言,这个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讲话的时候就比不上我家老爸,不过算了,我不会跟一个女的计较这种事,只要他们远离老爸就好。 「我说…你这小鬼,满脑子该不会想的都是你爸吧…」 嗯嗯?为什麽他会知道我在想什麽! 看著我一脸诧异,那个人拉住我嫩嫩的小脸用力一拉,「你这个小色鬼,脸上都写著你想的事。」 「好痛喔!放手啦,你这粗暴的女人!」 「女人?我?哈哈哈…」这个人竟然笑倒在地上。 「笑什麽啦,你这没有礼貌的人,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哈哈…呼…好,我没事了,笑的肚子好痛,不错,当个女人不赖。」这个人怎麽在自言自语啊…好怪。 「既然你今天要跟著我学习,就好好的听话啊!我叫落非,随你爱怎麽叫都可以,哈哈。」 「可是…」我才不要今天一整天都跟著他,这样怎麽保护老爸,怎麽抓犯人! 「你没有选择喔,亲爱的小·不·点…」不要对著我的耳朵吹气啊!!!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走吧!」 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我就这样被一个奇怪的人拖著走,不过,没关系,老爸说过,山如果不会自己转弯的话,那就要把它给弄弯! 沿路走过来,我发现这个人还挺受欢迎的,和老爸有得比耶,每个人走过去,都会摸一摸他的屁股或是他摸别人的屁股,喔喔,还是说,这是作模特儿的习惯,见面就要摸屁股… 呼…还好老爸只是经理,不然我可能会很生气,想要把那些人的手都拆下来吧… 「哟,非非,这是你的新欢吗?」一个女人缠了上来,原来他也是男生女生都很喜欢的人…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8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跟你介绍,这个是我的新爱人,叫小不点。」说完还故意地牵起我的手。 谁要当你的爱人啊,我最爱的是我老爸,我用力地把他的手给甩出去,睁著大眼瞪著他。 「好有个性的小家伙喔,你等下不要把人家的小屁屁给弄坏了喔…」 为什麽要弄坏我的屁股?我不太了解,难不成是在说,等下如果我不乖的话,要打我的屁股吗?这些奇怪的人,为什麽都喜欢摸别人屁股,不然就是打别人屁股啊! 「你不要吓到我的小不点…他可是第一次呢…」 「天啊…你已经出手了?还真是越来越没节了呢,哪天,让我也来试试吧…」 两个女人交缠在一起,讲著我听不懂的话,我开始觉得老爸待在这种地方工作,真是辛苦,不只要应付那些野兽,同时还要翻译野兽讲的话。 「你这小鬼,脑子又在想什麽,先跟你说好,你现在既然跟著我,脑袋只能想我,要是被我发现你在想你老爸,我就把你丢在这边,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老爸。」 「怎麽可以这样!我想谁是我的事!」 「随便你…」他说完竟然就要走了。 不是吧,这里这麽大,我怎麽走啊,更何况我还希望他带我去找老爸耶! 半妥协地,我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啦…」,我可以假装我不想老爸,这是我的最低限度,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所以就只能假装一下。 忽然间,我看到他眼睛亮了起来,开心地拉著我的手,「好,那我就带你去玩好玩的…」 「等等…等…」我想找老爸啊! 我叹了口气,电视上说的果然是对的…“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虽然我不太能够明白它的意思,不过,好像是在说,不要和那些奇怪的女人讲话,否则他们可能会从小白兔变成大狮子,然後就被吃掉了。 呜…老爸…我好想你喔… 而且,我来这边的目的都还没达成啊啊啊… “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小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底下的小**除了尿尿以外能拿来做什麽,所以,我也从小就一直以为,生小孩就是有一只大鸟会飞来把小孩给爸爸,然後爸爸就是生了小孩。 当然,也没人告诉我,小**不应该叫小**,我一直很纳闷,它不叫小**叫什麽…叫小鸭鸭吗? 小学时,我们上了有关於男女生的第一课,我踊跃的发表了我的意见,结果老师下课时把我叫过去。 「来,老师要和你谈谈…」 「我爸告诉我的绝对没错。」我很坚决。 「那就是你爸爸他…」 「不椎我爸爸的坏话!」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奔出老师休息室。 当天晚上回到家时,我和老爸两个人一起泡在澡缸里,我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蹭在他的脖子下。 「爹地……」 「嗯?可爱的小不点有话要告诉我吗?」 「我问你喔……」 「好…爹地给你问…」,他反身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面对著他。 嗯,老爸真是帅呆了。 「就是啊…小**除了尿尿以外还能做什麽啊?」 老爸一脸微笑地看著我,「你现在就想知道吗?」 我急切地点点头。 「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 喜欢的人? 幸福? 怎麽用啊? 我满脸的疑惑,「可是…我们老师说…小**是拿来生小孩用的…」 「也没错啊,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不就会想要帮他生小孩吗?」 顺著我当时简单白痴的逻辑,生小孩→喜欢一个人→要让喜欢的人幸福→要用小**! 原来如此! 於是,我搭著老爸的肩膀,认真地发表了我一生的誓言: 「爹地,我会用小**让你很幸福的,所以你要很喜欢我喔…不过…不用帮我生小孩啦,我只要爹地就够了。」 说这话的当时,我也没想过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当然,这已经是往後的事了。 老爸看似哭笑不得又带点开心难过的表情对我说,「好好,等你长大後再说…」 「……为什麽要长大後再说呢?」 「这是因为你还小啊…」 「那怎样才算长大呢?」 「这个啊,每天早早起床,要自己打理自己,还要认真念书…」 「那我早已经长大了啊!」我不服气地嘟著嘴,「每天早上睡过头的都是爹地,还把我一起拖在床上,早上也都是我准备早餐,自己穿衣穿鞋,再帮你把公司要用的包包放好,钥匙丢进去,免得你老是忘记带,再说,我的成绩也都很好啊……」 「这这…」老爸的脸发红了,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忘记告诉你喔,长大还有一点就是要成熟,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喔,像是不会乱生气,变得很高很壮等等…」老爸迅速地转换了表情,明白著就是告诉我,现在的我根本不行。 「臭爹地……我会生气是因为你每次都乱对别人笑,害我赶人赶得很辛苦耶…」最後一句话几乎听不见了。 「要长高长壮…我也可以啊…我很快就会比你高了!」我盯著老爸似笑非笑的脸大声的说。 可恶…明明老爸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随著眼神的游移,我看到了水面下的另一个地方,那是我以前只是看过却没什麽兴趣的地方,可是现在… 我发现了一件事!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9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为什麽爹地的小**长得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的手伸到水底下,试图想要抓住爹地的小**。 「小不…哇!」,我的手拉扯著爹地的小**,「你在干嘛!」 摸著老爸的小**,感觉很奇怪,有很多突起的地方,我顺著纹路来回地摸来摸去,仔细观察,啊!爹地的…小**…竟然…慢慢地长大了。 「爹地,你的小**长大了!」我带著惊奇的表情看著老爸。 老爸的脸色胀红,声音微微发抖,掰开我还在上下滑动的手,「小不点,这不能这样玩!」 「可是爹地,我想要知道我的小**和你的有什麽不同。」 「小**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摸。」看我安份地收回我的手,老爸喘了一口气。 但是…我看看爹地的小**,再看看我自己的…我再把手伸进水里把自己的小**拿了出来,仿照刚刚的动作,可是很显然地,我的小**没有长大… 刹那间,我明白了“长大”这件事,原来,这就是为什麽爸爸说我还没长大的原因,我盯著我的小**,有点生气,为什麽它都不长大。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我…我的小**会很快长大的…爹地你要等我!」 老爸一头雾水地听著我的话,当然他不会晓得他儿子为了让小**长大,之後做了多少努力…。 「好好…等你长大…」半敷衍地,老爸边说边将我抱了起来,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後就把我赶出浴室。 「爹地…你还要洗吗?」 面带赧红地,老爸笑了笑,「你先出去,爹地等下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地走出了浴室,但留了个小缝看看爹地到底要干嘛。 我只看到爹地的背影,微微地颤抖著,手上好像拿了什麽东西在动,然後一阵阵喘息声,我有点不太明白,算了,到时再问爹地吧。 我拿著我的小毛毯,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在电视上抱来抱去,然後那个男的就把那女的嘴巴给吃掉了…吃掉了? 我仔细地盯著萤幕,研究著这奇怪的动作,为什麽要把嘴巴和舌头给另外一个人吃呢?而且好像还有口水流下来了耶…啊!是不是因为很好吃,所以才流口水…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好像还没吃过别人的嘴巴耶,真的有这麽好吃吗? 再抬头时,那两个人已经不吃了,那个男的好像开始帮女的脱衣服,要开始洗澡了吗? 我好奇地越靠越近… 「啊!小不点!」老爸一个尖叫冲到了电视机前面,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电视给关了。 「爹地,我在看电视耶…为什麽要关掉?」我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小小…不点…有些东西是长大之後才能看的喔…」 长大,又是长大,为什麽都要长大才能知道…我才不管这麽多…。 「爹地…」我站起身把老爸拉到沙发上来,这样一来,我站在沙发上时,就可以和老爸平行了…。 嘻,老爸的嘴巴看起来果真好好吃,好像我昨天吃的草莓果冻喔…。 「小不点…你要干嘛呢?」 「爹地…我好想吃个东西喔…」 「你想吃什麽?爹地带你去吃。」 「什麽都可以让我吃吗?」我眼睛盯著老爸的嘴巴,想像等会儿咬下去的感觉。 「可以啊,」老爸笑了笑,「因为你是我的小不点啊。」 「爹地你说的喔…」 我伸出我的舌头,快速地在老爸的嘴唇上来回,嗯…不错…有种甜甜的味道。 「小不…?!」我把我的嘴巴狠狠地贴在老爸的嘴巴上,然後我的舌头就很开心地跑到老爸的嘴哩,学著电视上的动作,我轻轻地咬著老爸的舌头,嗯…感觉还不错,好像在吃一种滑溜溜的棒棒糖。 「嗯…呜…小…」〔翻译:小不点你在干嘛!!〕 看到老爸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话,我只好不甘愿地离开软软的嘴巴,还带出了一条口水。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20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小不点你!你什麽时候学会做这种事了!」 「我刚刚看到电视上的人这样做的…不是喜欢的人就可以这样做吗?」电视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就很开心,为什麽老爸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有点害羞。 「是这样说没…」 「那就好啦!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爹地了!还是爹地你不喜欢我…」 「当…当然不是!」 「耶!那以後我们就玩这种咬嘴巴游戏喔!」 「游戏?!」老爸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後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 「爹地?」 「如果你喜欢这样子做的话,那我们以後晚上睡觉前就可以来个晚安亲亲。」 「晚安亲亲?」 「对啊,外国小孩子睡觉之前都会和爸妈亲亲喔,所以我们也可以来试试看。」 「好啊!」 「可是你不能把舌头伸进来,也不可以乱喔…」 怎麽都觉得这种方式好像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和我刚刚做的也都不太一样,我低头想了一下,为什麽有种被骗的感觉…。 见到我犹豫了一下,老爸赶紧接口,「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也没关系,那就…」 「要,我想要晚安亲亲…」有总比没有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反正老爸不会拒绝我。 老爸笑了笑,抱著我起身到卧室睡觉,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 「爹地…」 「晚安,小不点,赶快睡喔…爹地最喜欢小不点了…最喜欢…」 嗯…我也最喜欢爹地了… 常常有人说:三岁定终生。 我後来发现,这句话说的真不错,从我小时候的种种迹象判定,我是势必会爱上我老爸,当然经过自己再三确认,除了老爸之外,我大概不会对任何事物心动之後,我就一直很想要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事。 从小的性观念就不正确,再加上我有一个不算正常的老爸,我的“健康性观念”之路走得特别坎坷。 等我上了国中之後,我常常盯著我的生物课本研究个老半天,原因无它,上面附著一张人体剖面图,还有详细的介绍,我现在终於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如此的不同,原来上帝让亚当和夏娃有著一凸一凹的东西是有原因的,这样可以互相契合,才会有小孩……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意思是说,两个男生是没办法互相配合吗? 我抓著课本,左思右想,男生看来看去都没有像女生一样的器官可以用到那个的…唉…我怎麽记得老爸曾经说过“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之类的话… 看来还是要找其他资料参考一下。 於是下课後,我走进了租书店… 现在,这一整个大书柜就站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 快速地拿了一大叠的漫画,当然,这个漫画不是普通的漫画,我曾经有看过他的封面,上面会画著很漂亮的两个男生互相搂著,至於内容是什麽,我就不太清楚,可是,漫画店的小姐告诉我说,如果想要知道男生的秘密,看这种漫画就没错,虽然,当时那小姐看著我的笑容很诡异…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21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 第 304 部分阅读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2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 end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年下哦!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5 【h,应该是父子文,he,不喜慎入】 我的爸爸17岁 1 由一阵晕眩中清醒,赵楷儒下意识的出声。 「啊,好痛」 一双手将他抱起,安抚的轻拍他的背。 勉强的张开眼,正对的脸是赵楷儒极为熟悉但又陌生的。 「小覆?是你吗?」 「是我,爸。爸,你回想看看昏倒前的事,其他的我再跟你说明。」 将赵楷儒放回床上,赵楠覆习惯性的揉搓太阳穴。 「昏倒前的事?我昏倒了?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了真的是什麽也想不起来的赵楷儒一眼,赵楠覆改而对站立在床另一边的中年人吩咐: 「福叔,拿镜子跟热粥来。」 「是,少爷。」 「小覆,我们家什麽时候请佣人了?」 「爸,今年是西元几年?」 不回答赵楷儒的问题,赵楠覆反问。 「1990年,我记的很清楚。小覆,你不用去上课吗?」 「爸爸,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如果不能接受就当我没有讲。」 「啊?你、你搞大别人家女孩的肚子了吗?!小覆啊!你怎麽这样」 「唉。爸,今年是西元2004年,你今年57岁,我今年28岁。三天前,你在a市的实验室爆炸了,你虽平安,身体却退回了17岁,很不幸,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都发生了这种现像,且照你方才的说法,你的记忆也跟著退回了14年前,解决的方法怕是找不到了。」 「啥?」 「老爷,镜子。」 愣愣的接过镜子,赵楷儒一看就知道自己真的变年轻了。 「那、那你妈呢?」 「妈在12年前就因为车祸过世了。」 赵楷儒一下受不了事实,头晃了两下,再次昏了过去。 将赵楷儒再次抱进怀里,赵楠覆亲了亲赵楷儒的额头。 「福叔,打电话告知建豪、馨淳和先泉我目前的状况,和他们说我暂时不回去了。d市的别墅整理好,我们改住到那里去。」 「是。那小少爷」 「没关系,先泉会照顾他。」 虽然赵楠覆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他知道,高兴与兴奋大於其他感觉。 「爸,这一次」 2 过份秀气的五官让赵楷儒看起来比17岁还要小很多,而常年的实验室生活外加倒退的记忆,让赵楷儒真有那麽一点天真无邪,不解世事的味道。虽然说讲难听一点,赵楷儒这样也可以叫做白痴。 「小覆!你看!飞机!好多好大喔!」 身上穿著赵楠覆新帮他买的浅蓝色格子上衣和牛仔裤,赵楷儒兴奋的指著停机坪上的飞机大叫。 「我们家的。」 伸手整理赵楷儒乱掉的头发,赵楠覆低笑。 「啊?」 抱起愣掉的赵楷儒,赵楠覆心情很好的登机了。 一直到飞机起飞,赵楠覆喂他吃小点心时,赵楷儒才恢复过来。 「小覆啊!我们家什麽时候有了那麽多飞机啊?」 「5年前。」 「喔。为什麽要买那麽多飞机啊?」 「一来可以赚钱,二来可以坐免费飞机,三来我很无聊。」 「啊?」 往赵楷儒大张的嘴巴里塞进乳酪蛋糕,赵楠覆偷亲了赵楷儒的脸颊几下。 在坐完飞机又换坐火车後,两人来到了d市。 一到d市,赵楷儒就不安份的到处乱逛,好几次都险些给人车撞了,好在赵楠覆都会及时将他拉回身边。 「你看!好可爱的水果喔!」 「这是d市特有的水果之一。」 「小覆!你快看!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喔!还是盖在小岛上耶!」 「爸,那就是我们在d市的房子。」 「啊?什麽时候买的?」 「6年前。」 在岸边准备要坐游艇去岛上时,赵楷儒硬是要赵楠覆先上船,他自己自顾自在岸边玩起水来了。 「哇!水好凉喔!」 「爸,那里水深,小心点。」 「我才不怕!哇!咕噜噜~~救、救命啊!」 才说完,赵楷儒脚底一滑,就这麽沉了下去。 「爸!」 赶紧跳下游艇将赵楷儒抱上岸,赵楠覆心脏都快给他吓停了。 倒是赵楷儒喘过气来後,又像没事人一样直呼好玩,气的赵楠覆将他甩上肩膀,直接开游艇到岛上去了。 要有不知好歹比赛的话,赵楷儒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 「小覆,你怎麽变的这麽一本正经?我记得你小时候明明很贪玩的。像有一次啊,你到海边去,傻呼呼的抓了一条海蛇玩呢!」 吃著赵楠覆洗好处理好送到嘴边的d市特有的5种水果,赵楷儒边吃还边不停的说。 「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爸,我在岛上养了一些动物,都很凶,你别去玩弄它们。」 「不要,你越这样说我越想去跟它们玩。」 「爸」 「唉,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如果是它们自己来找我玩,我可不管喔!」 「嗯。」 3 赵楠覆才将赵楷儒抱下游艇,去和福叔讲几话,回头就看到赵楷儒被老虎扑倒在草坪上,老虎张口咬。 「小黄!不可以!过来!」 老虎听到赵楠覆的命令,立刻离开了赵楷儒跑向赵楠覆,长尾摇啊摇的,好不亲热的贴到赵楠覆身边磨擦著。 「乖乖,先带大家进屋里去,等等再陪你们玩。」 弯腰拍摸老虎的背,赵楠覆给它下了另一个命令。 很显然它是听的懂的,只见它长啸了一声,各种动物从小岛的各处或钻或爬或飞的进了屋子里,而它了赵楠覆的脸,也进入了屋子。 在确定它们都进屋里去後,赵楠覆坐到还躺在地上,馀悸犹存的赵楷儒身边。 「爸,为什麽都不听我的?要是今天小黄不是那麽听话,我是不是就要失去你了?」 原本想说些话来反驳他的赵楷儒,在看到赵楠覆流下的泪後,只能张著口说不出话来。 「爸,这里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带你来的地方,只可惜你从来就没有空閒时间给我。」 抬头望著无云的天空,赵楠覆扯开话题。 「我还以为你这孩子是不会哭的,原来你不只会哭,还是个水龙头啊!」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赵楷儒哈哈大笑的拍赵楠覆的头。 「」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赵楷儒,赵楠覆深刻觉得自己的神经还不够结实。 「乖乖,爸爸也是希望能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才那麽努力工作啊。」 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慈爱的笑容,赵楷儒递给赵楠覆一条皱巴巴的手帕。 「不用了,谢谢。」摇头拒绝手帕,赵楠覆摸摸赵楷儒的头,再次叹气:「唉爸,我们家的经济来源从来没有是你过。以前妈还在时是妈,妈走後换成是我,你研究 室的经费常常是赤字,都是靠妈帮你弄的基金才能继续下去的。唉,当然,你有时号称失败的研究成果,所带来的意外效果倒是不失为好发明。」 「啊?是真的吗?我怎麽都不知道?」 「好了,我们进屋去吧,是吃晚餐的时候了。」 抱起赵楷儒,赵楠覆觉得自己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4 赵楷儒的晚餐是坐在赵楠覆的腿上吃的,因为只要他一离开赵楠覆,动物就会像发狂一般的扑向他。 根据赵楷儒很大声的偷偷问福叔得到的回答,是因为这些动物们在吃他的醋。 赵楷儒有点怀疑,有点无聊,於是秉持著科学家爱实验的本性,他故意作了几个动作。 动作一,双手环上赵楠覆的脖子,一附很亲热的贴在赵楠覆的耳朵边说话。 实验结果,一只狼垂著耳朵尾巴奔出房子,两只花豹嘴巴大张,双眼睁的跟什麽一样大。 动作二,摆出奇异角度像是跟赵楠覆kiss一样。 实验结果,两只老鹰从抓著的木棍上掉下地来,更多的动物飞奔出房子。 动作三,让赵楠覆喂他吃东西。 实验结果,除了退到墙角去低呜的小黄之外,其他的动物不是离开房子,就是昏倒在地。 对於这样的实验结果,赵楷儒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兴趣。 当然,他是不可能发觉自己的心底,有那麽一些些的酸味在。 看赵楷儒习惯性的揉搓肩膀,赵楠覆知道赵楷儒又开始想一些嗯,不算太好的事。 除了吩咐福叔多准备一些动物们爱吃的去安慰它们之外,赵楠覆决定之後尽可能的不要让它们和赵楷儒相处,毕竟两边都是自己的宝贝。 「爸,要不要玩鞭炮烟火什麽的?福叔有帮你准备了一些安全又好玩的,要试试吗?」 转移赵楷儒的注意力,赵楠覆绝对是个中高手,只是对他来说,这是非到不得已的非常手段。 「我要玩!当然要!」 虽然实验意外是有一点影响赵楷儒的个性,但是基本上的个性还是改变不了的。 「走吧,我们去外面玩去。」 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看赵楷儒灿烂的笑容,和被各式各样烟火渲染的星空,赵楠覆心中有快乐、满足,也有著许多说不清,理不明的情绪。 这使赵楠覆嘴角的微笑,看起来是那麽的虚幻。 夜深了,将玩烟火玩到累的赵楷儒洗好澡送到香软的床上,赵楠覆出了房子。 5 半夜,觉得有点冷的赵楷儒醒了过来,茫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抱起枕头,他离开了房间。 走啊走啊走,赵楷儒靠著直觉准确的来到了赵楠覆的房门口。 歪著头看了房门好一会,赵楷儒伸脚踹门。 「开门!开门啦!呜哇啊啊~~小覆~~!你不要我了吗?哇啊啊~~!」 赵楠覆人是不在房间里的,但赵楷儒的哭声大到传遍了整个岛,他想不听到也不可能。 轻叹一口气,赵楠覆跳下树屋,跑回屋里。 一群闻声而来的仆人保镳挤满了走廊,但没人敢去碰赵楷儒或说些什麽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走过人群抱起哭累靠睡在门板上的赵楷儒,赵楠覆叹息的看著已经被踹出洞来的可怜门板。 「少爷。」 身穿水蓝色凯蒂猫睡衣,带著一顶同花样睡帽的福伯由人群中站出。 「抱歉吵醒你们了。」 对众人点头致歉,赵楠覆拍抚尤抽著鼻子哼哼哼的赵楷儒。 「不要这样说啦少爷!」 「就是啊就是啊!少爷。」 「这没什麽的啦!少爷。」 「大家回去睡觉吧,夜深了。这门板,就明天再说吧。」 「少爷晚安!」 「大家晚安。」 将赵楷儒带回他自己的房间,赵楠覆拧了条热毛巾帮他擦脸,看著赵楷儒那哭红的鼻子,赵楠覆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 「真像个孩子。」 吻上那红唇,赵楠覆喃喃自语。 将赵楷儒搂在怀里,赵楠覆12年来第一次没有作恶梦的睡了。 隔天,醒过来的赵楷儒在看到身旁的赵楠覆时的叫声,再一次传遍了小岛。 早餐时赵楷儒的问题,更是让所有听到的人倒地不起。 「小覆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房间装门板啊?为什麽整个屋里就只有你的房间没装门板啊?」 「爸,吃早餐吧。」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是吗? 6 蒙胧中感觉身体人儿有了动静,赵楠覆长臂一伸,将快醒的赵楷儒搂进怀中。 「不要叫,爸,是我。」 张开眼,赵楠覆拍抚正开口尖叫的赵楷儒的背。 没办法,晚上不陪他睡,就哭的踢他的房门,陪了他睡,早上又忘记是谁在他身边,放声尖叫,只好陪他睡再比他早起了。 「小覆?嗯嘿嘿~给爸爸亲一个~」 在看清楚後,赵楷儒在赵楠覆怀里磨蹭了好一会後,伸手捧住赵楠覆的脸,就是一个法式热吻。 「好香喔~再给亲一个~」 像是亲上了瘾,赵楷儒搂著赵楠覆的脖子亲个不停。 赵楠覆当然是放任他的,何乐不为呢? 等赵楷儒亲够,赵楠覆会抱著赵楷儒去浴室,赵楠覆洗澡,赵楷儒刷牙洗脸。 浴室很大,洗澡和刷牙洗脸在不同地方,但赵楷儒总爱偷偷蹲在洗澡间的门口,偷瞄赵楠覆洗澡,然後再在赵楠覆注意到前跑回房间。 对於赵楷儒这样的举动,赵楠覆真的是啼笑皆非,他可以确定,赵楷儒不是因为喜欢看他洗澡所以才偷看,但他真的不知道赵楷儒为什麽偷看。 放赵楷儒在洗脸处,赵楠覆开口问: 「爸,为什麽你要偷看我洗澡?」 「啊!你为什麽会知道?」 赵楷儒如同触电一般,向後跳了好大一步,赵楠覆感觉彷佛看见了一只,作错事被人当场发现,全身毛都竖起的猫儿。 「如果换做是你被偷看,你会没有感觉吗?爸,我要原因。」 伸手轻摸赵楷儒的头,赵楠覆的双眼因为笑意而发亮。 「真的吗?那你会生爸爸的气吗?」 抬头偷偷观察赵楠覆的脸色,赵楷儒怯生生的说。 「不会。说出你的原因吧。」 赵楠覆眼中的赵楷儒身後,正抖动著一条猫尾巴。 「我说了喔因为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嘛你长到这麽大,我都没帮你洗过澡,我这个作爸爸的,感觉好不尽职喔!好啦好啦~让我帮你洗一次看看嘛~~小覆~」 紧抓著赵楠覆的睡衣,赵楷儒的双眼中写满了祈求。 「好。」 考虑了一下下,真的只有一下下,赵楠覆答应了。 不过他很快就後悔了。 当赵楷儒将睡衣一下脱的精光,回头对他灿烂又羞涩的一笑的时候,他就後悔了。 从没流过鼻血的赵楠覆,在今天体验到了流鼻血的滋味。 7 在历经了血流如注的共浴之後,因贫血而头晕的赵楠覆坐在餐厅里心想,这种血淋淋的经验他不可能再体验第二次。 当然,他又错了。 似乎只要和赵楷儒扯上关系的事,赵楠覆没有一次准的。 帮自家儿子洗澡,只是赵楷儒的补偿行动其中的一项而已。 说到照顾小孩,当然不能不提到做吃的给小孩吃啦,所以赵楷儒换上了围裙,准备大展身手。 看赵楷儒的正面是没什麽,只不过围裙长了点,围裙本身梦幻了点,但当他一转到背面,赵楠覆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滴滴答答了。 刚洗完澡贪凉的赵楷儒,在围裙的里头,只有穿一条小短裤,白析的肩、颈、背、腰、腿,通通是一清二楚,那条小短裤穿了比没穿还诱惑人,让人更想脱下来一窥究竟。 「爸,你、你能不能不要穿这样?」 拿手捂住鼻子,赵楠覆不敢再看的退出餐厅,坐到客厅沙发椅上去隔空喊话。 「为什麽?这不是所谓的'男人的浪漫'吗?福叔他们说我穿这样你会喜欢的,难不成你不喜欢吗?」 追著赵楠覆出餐厅,赵楷儒弯腰帮赵楠覆擦拭鼻血。 赵楠覆正要开口说些什麽,一张眼,正好就是赵楷儒围裙的领口,纤细的锁骨和嫩红的两颗小是一览无遗。 「啊!小覆!快来人啊!小覆昏倒了!」 赵楠覆的一个早上,就这麽在鼻血中过去了。 当然,就赵楠覆这麽经不起诱惑的现况来看,他要成功将赵楷儒吃下腹去,还有很大很多的努力空间。 8 「小覆~小覆~」 用汤匙戳弄著碗里的汤圆,赵楷儒偷瞄著坐在对面,神色不太好的赵楠覆。 「嗯?爸,怎麽了?」 天知道赵楷儒是多麽想离开餐桌,他从不挑食,但最怕看到汤圆了。 这就要说到当赵楠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了,那时他才9岁,兴高彩烈的上了餐桌,吃下了往年都很期待吃到的汤圆时 他噎到了。 赵楠覆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一颗芝麻汤圆。 「你不吃,我也不要吃了陪我吃啦!小覆~~!」 拿著碗跳下餐椅,跑到赵楠覆的旁边,赵楷儒跳坐上赵楠覆的大腿,撒娇道。 「爸,我不吃汤圆的。」 「为什麽?汤圆这麽好吃,你为什麽不吃?」 对赵楠覆来说,这真是难堪的回忆,但一看到赵楷儒闪亮亮的眼神,赵楠覆也只得叹了一口大气後,乖乖的老实招来。 「小时候被汤圆噎过。」 「喔~这有什麽嘛,我也常被汤圆噎到啊,但我还是很爱吃汤圆。我妈妈也就是你奶奶常说:「过什麽节就要吃什麽东西」,所以过冬至怎麽可以不吃汤圆呢。」 「可是」 「要不然我咬一口再给你,这样你就不会噎到了。」 「我有更好的主意。你先吃一口。」 「喔。」 等赵楷儒咬了一口汤圆後,赵楠覆覆上赵楷儒的唇。 这下,不管是芝麻汤圆还是什麽汤圆,赵楠覆都不会怕了。 「爸,冬至快乐。」 「嗯哈小覆,你也冬至快乐」 「爸,再来颗汤圆吧。」 9 愣愣的由赵楠覆怀里坐起身,赵楷儒觉得自己有一点被福叔和仆人姐姐们骗了的感觉。 越想越难过,赵楷儒嘴一瘪,哇哇大哭了起来。 赵楠覆被吓醒,连忙安慰著:「怎麽了?为什麽哭了呢?」 「很痛很痛啊!她们还骗我说不会痛的呜哇~~人家的小屁屁啊~~~」 让赵楠覆去安慰赵楷儒,我们先回到一星期前看看事情的原由。 「福叔!姐姐们!你们在看什麽啊?」 骑在小黄身上逛著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赵楷儒逛到了一间正放著影片的房间。 「小老爷~来来来~来给姐姐们抱一个~~」 「啊啊~小老爷~你今天还是一样可爱可口~」 「小老爷~嗯~爱死你了~给姐姐亲一个~~」 众女仆招呼著赵楷儒,又是饼干果汁,又是香吻拥抱的。 「回老爷,我们在看同志小电影。」 清一色粉红色女仆装的一群女人中,就只一个穿著宝蓝色西装的男人,不作第二人想,就是福叔。 「什麽是同志小电影啊?」 不知道自己进了贼窝,赵楷儒还好奇的张大了双眼,天真无邪的继续问下去。 「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爱情的最高表现~」 「理性与兽性的挣扎~」 「完美的最佳注解~」 尖叫伴随著一堆回答,赵楷儒很诚实的开口说了句,一星期後让他可爱的小屁屁痛的关键句:「我不懂。」 「「我们教你!」」 就见一屋子女仆嘴边升起了奇异的笑容,福叔手中摇控器连按三下,房间的墙壁顿时变成了放满了书与影带的书架。 在同人女女仆们和同志管家福叔的特训下,咳,可爱又清纯赵楷儒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对天生学习能力强的赵楷儒来说,现在就只差付诸实验不再纸上谈兵了。 於是乎,三天前的晚上,赵楷儒洗的香喷喷,自己送上门去给赵楠覆吃乾抹净了。 关於吃的过程,请洽福叔,他已经拷贝了许多份,dvd、vcd、影带应有尽有,只要是同人女全都免费大方送~~ 好,回到现在。 现在赵楷儒已经不哭了,他想了想,也许是自己露了什麽步骤,於是跳下赵楠覆的腿,跑去跟福叔等人商讨实验结果了。 赵楠覆被冷落在床上,一脸铁青。 10 话说赵楷儒那一去找福叔和女仆们讨论後,就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赵楠覆这一个星期可说万分煎熬。 赵楷儒是夜夜软求硬磨的上了他的床,**後,往往天一亮又跳下他的床往那秘密房间去。 赵楠覆觉得自己很像禽兽,明知道赵楷儒没回应自己的感情,却还是吃乾抹尽了投怀送抱的赵楷儒。 於是呢,两个星期後的一天深夜,赵楠覆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叫之凄厉啊,可把岛上所有的生物都给吓醒啦! 然後天没亮,赵楠覆就一句话也没说的乘船离岛了。 赵楠覆後脚一离岛,福叔和女仆们就已经围住还愣在床上的赵楷儒。 「小老爷啊?你刚才为什麽叫的那麽大声?」 「不只大声啊!还很凄厉呢!」 「哇~吓的人家现在还在发抖啦~~~」 「小老爷?小老爷!回神喔!」 只见赵楠覆愣愣的看了看众人:「那惨叫不是我叫的,是小覆。」 「「啥?!」」 等赵楷儒吃过了早餐後,就一语不发的进赵楠覆给他在岛上准备的实验室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福叔、女仆们、和动物们,在那实验室的大门前轮流排排站。 十天後,一直没离开门的小黄第一个发现门打开,可是走出来的人却让它有些认不出。 「小黄~好乖啊~一直在等我是吗?」 拉高的身材,脱离童稚的声音,可味道又是那麽的熟悉。 摸摸小黄的大脑袋,赵楷儒摇晃手中,装著桃红色不明液体的玻璃试管,灿笑。 11 身为赵楠覆打国小就认识,一直到大学都同校,打小做好事和坏事都一起的最佳死党,柳先泉怎麽可能看不出,赵楠覆这十三天来是心事重重呢? 可──我们柳大少爷是一点去关心了解的心情都没有,不提赵楠覆那他太了解的闷葫芦个性,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 身为他们两人的贴身秘书,兼知心好友的刘建豪和林馨淳,也无意解开他们的心事,因为这两个人越是心事多,工作起来就越卖力,顶头上司肯做事,肯多做事,肯把他们的事都给做了,反正薪水照领,何乐不为呢? 於是~在众人都无心过问关心之下~~~麻烦上门了。 「欢迎光临赵氏企业,请问能为您做什麽服务呢?」 大门欢迎光临的铃声响起,柜台小姐制式化的说了应对话後,才抬起头看柜台前是来者何人,一看之下,当场她就吓昏了过去。 哪里是个人站在柜台前,是小黄两个前脚搭在柜台上,张著大大的虎嘴巴冲她笑啊! 「吼~」 一见柜台小姐倒地上去了,小黄立马朝後轻吼一声,福叔慢条斯理的由小黄身後走近柜台。 看了一眼,确定柜台小姐会昏很久後,福叔对著耳机形对讲机发话:「成了。大伙进来吧。」 众女佣身穿野战服,耳带对讲机,手拿步枪、手枪、开山刀等武器,簇拥著身穿黑牛仔裤白衬衫,手里抱个超可爱小男孩的赵楷儒进大楼来。 「唉呀~好轻松就进来了,真不好玩~~」 「就是嘛!连保全都是小黄笑一个就放倒了,我们都没个出手的份。」 「这又有什麽不好的,等会不就有我们发挥的地方了?」 「是啊是啊,我很期待看到少爷的反应呢!」 众女佣笑语连连,活像是正在远足郊游。 「小黄好棒啊~」 伸手拍拍小黄靠在腿上讨好的大头,赵楷儒赞美小黄。 「吼~」 小黄得意的轻吼了声。 「老爷,我们上楼吧。」 福叔驾轻就熟的拿著员工磁卡开启电梯,按著开门键,对赵楷儒行了个请进的手势。 「福叔,你哪来的磁卡?」 「呵呵,老爷,要是连这点小东西都拿不到,我这管家还能当管家吗?」 「是~我就知道福叔最棒最利害了~~什麽都难不倒你。」 赵楷儒也不吝啬,大大的赞美了福叔一番,给足了福叔面子。 众女仆依旧笑笑闹闹的跟著赵楷儒进了电梯,福叔由口袋掏出把小钥匙,转开电梯锁著的隐藏控制版:「本电梯将直达28楼总裁室~~呵呵。」 12 今天,赵氏企业平时生人勿近、危险重重的28楼总裁室,一反常态的人潮汹涌,瞧!不少职员还把便当和茶壶都带来了,就这样坐在走廊上看热闹,好不快乐。 隔著一扇门和一道残破墙壁的总裁室里,赵楠覆和柳先泉的脸色可不好。 「福·叔,你能解释一下吗?」 怒极反笑,赵楠覆的笑容可比太阳那般灿烂了。 反观他身旁的柳先泉,他脸色可青了,已经到了一种发黑的地步,他好话说尽、威胁加利诱,可爱的赵家小少爷,赵宝贝就是不离开赵楷儒的怀抱,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老爷说想见你,所以我们就先到大宅去,您不在,老爷正好看到小少爷的照片,所以我们就去到柳少爷的大宅,接了小少爷後,我们就到这儿来了,以上,报告完毕。」 摆弄著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下午茶具和蛋糕、水果、点心,福叔笑容可掬的边回答,边倒出不知道什麽时候泡好的水果茶。 总裁室以沙发间桌子为界,右边赵楷儒抱著赵宝贝,两人早已你一口我一口,吃蛋糕吃的快乐非常,两人坐的沙发四周,众女佣不知什麽时候换回了粉红女佣装,姿势百分百撩人的或站或坐,衬著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玫瑰花海,喔,闪亮万分的,传说中的成人游戏片中,剧情还未开始,用来引人入戏的超完美诱人cg图,现实版啊! 走廊外不时传来吸口水的声音,还有女职员们兴奋讨论著,正太和美少年的声音。 反观桌子的左手边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墙壁的残骸,两大总裁的背後阴风不断,头上乌云密布,平时可说是帅的脸,现在可是好比阎罗王,总之,在两人的怨念作祟下,空 第 305 部分阅读 反观桌子的左手边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墙壁的残骸,两大总裁的背後阴风不断,头上乌云密布,平时可说是帅的脸,现在可是好比阎罗王,总之,在两人的怨念作祟下,空间感觉也有些扭曲了,可怕啊~可怕喔。 当然,有右边的美景看,谁会往左边看去,是吧? 颤抖著手,柳先泉跟赵楠覆同时伸出了右手,伸向了桌子是忍受不住要翻桌了吗?! 福叔看了眼刚刚,偷偷先黏死在地上的四个桌脚,安心的帮赵楷儒再切了一大块蛋糕。 白骨磁茶杯里的茶水轻晃了一下,而後水波不兴,翻桌不成的是柳先泉,而赵楠覆已经平静无事的喝著水果茶了。 神经粗也许是会遗传的?柳先泉看看早先被炸坏的墙,再看看正和乐融融喝著下午茶的赵家祖孙三人,大叹了口气下了这个结论,然後跟著吃起蛋糕。 啊啊~果然是物以类聚啊!不是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13 吃完下午茶後,赵宝贝紧抱著赵楷儒脖子睡了,赵楷儒则是靠在赵楠覆肩膀上,眯著双眼昏昏睡。 柳先泉见状,才伸出手想抱走赵宝贝,就给赵楠覆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之中明显表现出,现在是'赵家天伦之乐的时间,外人勿扰'的意思,外加众女仆手中武器的威胁下,柳先泉只得默默的离开伤心地了。 谁又知道柳先泉这一走,竟会是十年後才再相见了。 说真的,在那麽多人的注视下,要旁若无人的睡觉,还真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虽然赵宝贝可以做到,但赵楷儒可不愿意,他在赵楠覆耳边讲了几句,赵楠覆必杀的眼神,立刻往破墙那头的围观人潮射去。 毕竟是为人下属,吃完的便当盒、水壶、照相机、底片等东西收拾好,人潮识趣的散去。 人潮散去後,小黄一下从桌底窜出,虎吼一声,摇晃了两下尾巴。 福叔会意的切了好大一块蛋糕,放地上给它吃。 等赵楷儒跟赵宝贝舒舒服服的睡醒时,天已经大黑了,两人也由赵氏企业大楼28楼,回到了赵家大宅。 坐在床上,小小声讲了一会话,就见两人不约而同灿烂微笑,八成是达成了什麽协议。 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赵楷儒和赵宝贝在楼梯口分开行动,因为两个人的目的地不同。 赵宝贝要去厨房,吃空冰箱里能吃的东西,而赵楷儒要去赵楠覆房间。 做什麽?那还用问了?当然是夜袭啊! 蹑手蹑脚的开了赵楠覆的房门,赵楷儒从口袋掏出几个奇怪的试管。 藉著门缝下透过的走廊光线,赵楷儒看了老半天,终於找到了要的那根试管,打开软塞,咕噜咕噜一口喝乾里头的粉红色不明液体,赵楷儒的身型一下抽长。 看著自己变大变粗的手掌和手指,赵楷儒得意的对空比起了胜利手势。 『草莓口味成长液』大成功~~~ya! 得意了好一会,赵楷儒想起药效只有三个小时,连忙往床铺奔去 在离床只有五步的地方,赵楷儒给东西绊了一下,一下摔到睡的正熟的赵楠覆身上,这下可是夜袭不成了,要夜袭的对象都给一压吵醒了。 顺手搂住身上人儿,赵楠覆按开床头灯── 气氛凝结了一分钟,然後赵楠覆再一次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呼呼,时节正逢农历七月,喝了生长液连带头发也变长,还因为摔跤时咬到嘴唇流了血,在床头灯的微弱光茫照射下,赵楷儒活生生,就像是七月半的好兄弟啊。 赵楠覆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好兄弟』,於是乎,又是一次半夜惊人的惨叫事件发生。 之後好几天,赵家大宅周围的住户个个是人心惶惶啊!还有多人报警,信誓旦旦的说赵家大宅里发生了凶杀命案,为此警察伯伯还上赵家大宅盘问了好几次呢! 14 虽然夜袭计划失败了,但赵楷儒可没有放弃,上次的『草莓口味成长液』是他加水稀释後的成品,高纯度的草莓口味成长液,他可是多的很,要多少有多少。 站在屋顶上面向夕阳,赵楷儒握拳後高举双手大喊:「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反压成功~!」 常言道,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虽然不能判断赵楷儒是天才还是白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论他是天才还是白痴,脑袋瓜里装的想法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呵呵,小老爷的精神真好啊~~」 「哎~这就叫年轻真好吧。」 「不过少爷的情况可不好,大概是吓坏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上次有去求了收惊符,等会让福叔烧给少爷喝下就好了。」 「嗯?可是福叔好像不在喔!」 「呼呼~我都忘了,现在是中秋前夕呀。不知道福叔那个中秋限定版的情人到底长怎麽?」 「一定是个怪人吧!竟然喜欢福叔。」 「你不懂啦~这才叫做真爱啊~!」 「嘘,福叔回来了,我们快点去'取证'。」 基本上而言,我当旁白当的好累啊,这群人没几个是正常人,总是有一大堆迷样的用词出现嗯咳!总之,又是一天平安的过去了,让我们期待夜晚的到来吧! 啥?结束了喔?通通拍完了? 很好很好,那我回家睡觉去了,没个三、四十年的别来叫我起床。 zz~zz~zz~zz~'已经开石到打呼的旁白'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疑的問。「我說你還想繼續這個樣子嗎?繼續被奈落敚选⑼媾⑦不能反抗………在他的身下屈膝求歡……扭腰迎合……」神樂抽出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血色的瞳孔倒映著彌勒發白的臉孔。「妳、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妳以為……我能改變什麼嗎?我什麼都做不到啊啊!」彌勒的黑眼因為情緒波動而稍微玻饋恚z氣充滿著怒氣、但更多的是無奈。──風穴無法使用、我根本就是廢人……思及此,彌勒撇過頭去。──而且這風穴還是他加諸給我的……而今我卻想要依靠這份裕洹o握自己的右手,嘴唇有些顫抖著。「原來你也不想要嘛……那我可以幫你喔。」神樂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了回去。「妳幫我什麼?教導我怎麼取悅奈落嗎? 第 306 部分阅读 沂颤n?教導我怎麼取悅奈落嗎?」露出有些嘲諷的神色回望神樂,他知道神樂雖然不服於奈落,但畢竟心臟還是在他的手上啊。「幫你逃走。」將彌勒那句刺耳的話當成耳邊風,神樂不拖泥帶水的單刀直入。「幫我……。妳為什麼要幫我呢?」彌勒的眼神中帶著不解。「你不須要問這麼多,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逃就好了。」神樂四兩撥千金的帶開彌勒的問睿卮鸬馈!缚墒沁@是奈落的領土……一定有結界……怎麼逃……。」彌勒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十分明瞭這項任務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你知不知道奈落想將你變成妖怪?」神樂扇子打開二分之ㄧ緩緩的搧著風,外頭本來小下來的雨勢又倏地大了起來。彌勒瞠大眼睛,腦中震成一片空白。──她剛剛………說什麼……。?「妳別跟我說笑了……」像是在詢問的語氣,彌勒無法置信剛剛聽到的消息。「我是說真的……因為你變成妖怪才有辦法陪他……否則依你人類的身分終將老死……」掩住自己的紅唇,不在意的讓自己話語呈現另一面的殘酷──如果奈落的詭計得逞、彌勒就得一生一世……不……。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我……。不要………不要……。」兩隻手撐上自己的太陽穴,彌勒有些歇斯底里的叫著,光是這一個禮拜他所受的罪就足以讓他想自殺了……。遑論永生?「所以你的答覆?」明知故問。彌勒望著雨停的廊外射進陽光,他第一次覺得自由是如此的可貴──不再考懀ku性,他轉頭看向神樂:「我要逃走。」………………………奈落此時望著自己手中的四魂之玉,原本光華潤潔的色澤早已不復,徒留黑色的玉在奈落的手掌上被把玩著。──當初收集這玉是為了讓我變的更強……看著還差兩片碎片的缺口,奈落思考著。可是現在,奈落明瞭到他更想做的事情勝過於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一定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永生永世……──但是之前只研究出來要怎麼跟四魂之玉溶合的方法……。要跟人類結合……似乎有待商榷………。奈落撫著下巴,玩弄的自己手中已趨近整顆球狀的四魂之玉,若有所思。刺眼的凹陷地方不時的在眼前晃過去,奈落原本有些苦思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先將四魂之玉弄齊全………然後順便找方法吧………。打定主意,奈落便將四魂之玉塞進自己胸口前的似裝甲物的地方。──神無。一陣心臁系暮魡荆咨朴撵‘般的少女馬上出現,用無起伏的語眨_口:「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幫我看好彌勒……這座城的結界先由妳來支撐。」「好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鏡子,結界交換的瞬間,震動到了另外一人。待續……第六章「奈落出城了…」神樂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讓一旁的彌勒有些吃驚的望著她。「妳說什麼…。?」彌勒皺眉問到。突然神樂一把捉住彌勒的手臂,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充斥著興奮。「我們的機會來了、快走!」遲疑的時間只有一秒,彌勒便馬上跟隨著神樂站起身子來,兩個便以小跑步的速度在迴廊上跑著。「神無!妳在哪裡?」神樂從剛剛她的體內震動就告訴著她,現在掌管著城的結界是神無。「不可以出去……」嬌小的身子在城門的地方出現,從跪坐的姿勢就稍微知曉她似乎在等他們的到來似的。「我要出去!妳攔不了我!在這麼大好的機會裡我不會放掉的!」神樂大聲的放話著。「妳出去是可以…可是他不能出去…奈落會生氣…」幽幽的聲音裡面聽不出自我的情緒。「呵,我要帶他出去,妳攔的了嗎?」稍微打開的扇子和左右腳分開的姿勢,那是神樂即將作戰的準備。「………為什麼要逃呢?反正逃也是逃不遠的………」在一陣不短的沉默後,神無問了。神樂眉毛稍微輕挑,血紅色的眼睛稍微玻Я似饋怼d鞘恰:茈y得一見的………。神無自己的疑惑……不……。應該是說那是她在奈落……。的命令以外很少傳達自己意念的話。「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裡……而且有機會的話總是要嘗試的……不是嗎?」彌勒手握佛珠,一臉堅決的說。「反正逃出去總是會被奈落抓到的……算了……」神無站了起來,讓對面的神樂有了警戒之心。洠氲缴駸o手中的鏡子卻從白色反射出黑色的光線,接著城門便打開了。「你們可以走了。」「呃?」洠в邢氲綍绱巳菀椎膹浝阵@呼出聲,因為他早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可是這下子他反而猶豫了。城門外面的天空很耍芩{,那是屬於自由的顏色。只差幾步就可以樱降淖杂桑瑸楹卧诖藭r顯的那麼不同?這麼容易、這麼輕易就得到的,那神樂之前所做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有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嗎?彌勒拚命的想從神無的臉上找出一點陰值暮圹e,可是在那黑黝的空洞眼神的背後依舊是空,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虛無。「很聰明的決定……。那麼再見了!」神樂抽出自己的羽毛,接著硬拉著還在猶豫的彌勒乘坐上羽毛,兩人便快速的消失在城門口,往外面的耍旒北级ァ>従応h上的城門後站著神無,深邃空洞的眼睛裡面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我只送你到這裡,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在飛行數公里之後羽毛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神樂再起飛的時候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為什麼妳要幫我呢?」還無法從這麼簡單就逃出來的事實清醒過來,彌勒望著即將離去的神樂問著相同的問睿!笡'有為什麼…!我們分開逃會比較好…這樣才能分散奈落的注意力!再見了!」飛往天空的神樂,內心一直壓制住那不斷擴大的恐懼感。我要逃……不管逃到那兒都好……然而此時她的前面卻出現了包圍著結界的奈落。奈落──冷汗從額際滑落下來。此時的奈落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惹毛了一般,他不帶微笑的問:「是妳放走彌勒的?」被問到核心般的抖了一下,神樂不自覺抓住自己和服的衣襬。「是又怎麼樣?」「哼哼……。神樂…妳是故意的嗎?」位於奈落衣襬後面的樱终舷碌娜鋭又袷请s時都會出擊的待命著。咕……咚……第一次感覺吞嚥口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神樂正視著奈落,卻洠в谢卮鹉温涞膯栴}──因為他算是人伲@樣的話你就不會來追我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可是看來你什麼都看穿了…就連當初白童子有址粗摹阋彩侵榈摹!笂吘瓦@麼的想要自由嗎?好吧!」奈落的右手變換出一顆跳動著的心臟。「我就成全妳。」在神樂還未意識過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心窩一陣被填滿的感覺砰通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啊──心臟回來了?然而再下一秒鐘,奈落的三隻樱重灤┝俗约旱纳眢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7【高h,父子文,不喜慎入】 “爸”不能+番外by若霏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有一个梦想。 我很坚决很坚持地相信我可以做的到。 我一定要和我老爸结婚! 或许一个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恋父恋母情节,但我可不是,我很清楚地分辩出亲情和爱情的不同。 不要问我为什麽,我只知道,我爱我老爸。 可是,在过去的岁月中,我遇到很大的困难…。 五岁… 「爹地爹地…为什麽我没有妈咪呢?」 通常的单亲父母遇到这种问题,都会避而不答或是吱呜以对,但我老爸可不同。 「小不点…小不点…因为你是爸爸生的啊…」 「那…那…如果我是爸爸生的…我可以和爸爸结婚吗?」 「当然可以啊!」 那时的我当然天真的相信,所有的小孩都是爸爸生的,而且长大後要和爸爸结婚,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我老爸是个极度喜欢开玩笑的人,不仅如此,他也是个极度缺乏常识的人。 十岁… 「爹地…我有偷偷话要告诉你…」 那天是我老爸的生日,他那一夥儿同事和朋友帮他开了个庆祝会,而我当然成为宴会的主角喽,因为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麽二十六岁的老爸,会有个十岁大的儿子…。 「你有什麽事要告诉我啊…小不点?」 「这是秘密…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好好好…」 於是我老爸开心地牵著我的手走上了台,拿起了台上的麦克风。 「我家的小不点,有悄悄话要告诉我喔,大家想不想听啊?」 是人在这种情况一定是起哄到底,我当场羞红著脸,呆呆地看著老爸。 忘了说一点,我老爸除了缺乏常识、开玩笑外,也很喜欢欺负人…尤其是欺负我。 「小不点,快说啊…」又是那温柔的笑容。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本背好的词现在一个也不记得,对了!我的稿还放在口袋里! 我快速地拿出了口中的纸,想也没想地就对著麦克风,大声地朗读: 亲爱的爹地— 你是我这世界上最最最喜欢的人 虽然你晚上睡觉时的打呼声很大 虽然你老是把穿过的袜子乱丢 虽然你老是光著身体跑来跑去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比起巷口的小猫还喜欢 比起隔壁的大哥哥还喜欢 比起昨天我吃的冰淇淋还喜欢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要告诉你 不要每次都收下隔壁阿姨家的食物 她对你不怀好意 不要每次都对对街的太太们打招呼 她们都常常吃高血压的药 不要每次都向收银台的小姐微笑 她每天都跟踪你回家 所以 你只要每天都在家里跟我玩 等我长大後 我会娶你回家 祝你 像蟑螂一样坚忍不拔 像老鼠一样聪明机灵 像蜘蛛一样八面玲珑 像跳蚤一样健康有活力 儿子 小不点上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老爸的脸这麽地精彩,好像七彩霓虹灯一样,转了又转,我很开心地认为,老爸听完我的生日祝贺词,心情非常地好,像彩虹一样。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的向老爸正式在这麽多人面前求婚,当然,撇去里面许多的奇怪内容,我还是觉得很不错。〔要知道,一个没什麽常识又不太一样的老爸,教出来的小孩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我那时才十岁,很多字汇我都是很认真地一个一个查出来。〕 当天吃完饭後,我开心地躺在老爸的怀里,磨蹭著他的下巴,咬著他的耳朵。 「爹地,你要等我长大娶你喔…」 「好好好…」 「说到要做到喔,隔壁的阿婆说,寿星在生日当天都不能说谎喔…」 「嗯…」 很满意的听完老爸的答覆,我就把我肥都都的嘴唇对著老爸的嘴巴,努力地用力地亲了下去,弄得老爸的脸上都是我的口水後才心满意足的睡著了… 这从小养成习惯,到长大後才发现它的好处…。 十五岁… 「老爸…学校的母姐会你能不能不要来?」 「小不点…你不喜欢爸爸了吗?」又是一脸受伤的表情,每次老爸露出这种表情时,我都对他没辄…。 「不是…我是…」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还是你…觉得有我这种爸爸很丢脸…」 我的大脑机灵地从过去种种被骗的经验所分析的结论告诉我,老爸现在正在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但是想的却是另一种…可是…即使知道是装的,我还是每次都被他骗到… 「不是的…老爸…我只是希望…」 「希望我去??」期待的表情。 「是的…」我屈服了。 我并不是不希望老爸去母姐会,而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些婆婆妈妈老是盯著我爸看,那种眼神就好像是饥饿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猎物的老虎,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一样,再加上我 第 307 部分阅读 「是的…」我屈服了。 我并不是不希望老爸去母姐会,而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些婆婆妈妈老是盯著我爸看,那种眼神就好像是饥饿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猎物的老虎,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一样,再加上我老爸跟本就是个二十四小时自动放电机,从小到大,我都必须要将附近的苍蝇、蚂蚁给杀光光,才保得老爸的贞。 可是,那死老爸一点自觉也没有,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而且每次看到我一副嫉妒的脸,都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他最爱欺负我…。 到了母姐会当天… 「好,那这个问题有哪位同学想来作答呢?」 我的心思整副都放在我老爸身上,我只注意到旁边那死女人竟然碰了我爸的肩膀,老师的话我是一个也没听到。 我爸那修长的四肢,白晰的皮肤,大大的双眼,那微微开启的红润双唇,让我好想…好想要…我的身体很可耻地起了反应… 「有有,我家的小不点想作答。」老爸开心地举起双手,大声地报出了那令我丢脸的小名。 「什麽想?没有…我一点都没有乱想…」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要知道,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老爸的嘴唇,那张我每天晚上又亲又咬的嘴唇,其他的东西都被我抛诸脑後了,所以当听到我爸叫我时,我还以为被揭穿了…。 「咳咳…你这位“小不点”同学…可以麻烦你先坐下来好吗?」全班发出一阵狂笑〔当时我已经173了,比老爸还高了〕,我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四窜…。 老爸则是开心地对著我笑,可恶,每次都这样…。 不过,十五岁而言对我来说是个转捩点,因为我开始注意到自己对老爸的强烈望…。 2 十六岁… 是不是所有的男生到了某一些阶段时,就会开始发育,像是长喉结啊,变瘦变高或是变声之类的,当我确认过自己正在向青春期、发育中迈进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老爸是不是根本没发育过?! 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抱著我爸入睡,每次趁他睡著时,我都会东摸摸西摸摸,老爸的皮肤摸起来实在很舒服,喉咙上那快要看不清楚地喉结也很可爱,偶而,我也会偷偷地拉开老爸的裤子,看看老爸的那个,可是看来看去,实在是没我的大…不过,我还是没胆做什麽啦,一来是因为互相抱著如果有反应实在是尴尬,二来是老爸一点都不晓得青春期少年的冲动。 某一天晚上,老爸正在浴室洗澡,听到里面水声哗啦哗啦地从我爸身上流过,他的发、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胸、他的…不行…再想像下去,不仅我的鼻血要喷出,我的下面也快受不了了。 要想想办法才行!脑中激光一闪,有了…。 带著纯纯的笑容、邪恶的念头,我就这样大咧咧地闯入了洗澡间。 老爸看著我的反应先是一愣,之後是一副很了解的模样。 「小不点…想和爸爸一起洗澡吗?」 对於老爸的回答,我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欣喜是因为我可以进行吃掉老爸的计划,难过是因为,这死老爸多多少少也该有些警觉心吧,一个正常的男孩子身下有了反应,看到了一副美人出浴图,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吧!!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有点生气,老爸一点也不知我的烦恼…。 「怎麽啦…小不点…要和爸爸一起洗澡,就要把衣服脱掉喔!」老爸你在引狼入室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 「老爸…我很想跟你洗澡,可是在洗澡前,你还欠我一件事。」 老爸的表情呆了一下,显然不知我在说些什麽…。 「就是啊…」,我的表情尽量地天真自然,「昨天晚上…你没有给我晚安吻耶…」故作委屈…。 老爸啊老爸,这招可是跟你学来的喔,我可是青出於蓝更胜於蓝喔。 「那我该…怎麽补偿你…」果然上当了!! 我开心极了。 「不用补偿我啦,只要把昨天的份给我就行了…」 话一说完,我就捧起我老爸的脸要吻上去…。 「等等…你要现在吗?现在在洗澡耶…」 当然是现在好啊,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是在浴室发生第一次吗? 不过,我可不会对老爸这麽讲啦…。 「老爸…好嘛…我们可以亲完後一起洗澡啊…」 老爸见我一脸无害对他微笑,想想反正也没差,也就答应了。 我立刻二话不说就对上老爸的唇,嗯…柔柔软软。 我的舌头则在他的牙齿上刷来刷去,灵敏地钻入嘴巴内,勾起老爸的舌头,从舌尖一路到舌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则顺著老爸的喉结滑了下来。 「老爸…你…口水滴出来了…我帮你弄掉…」 我顺著老爸的脖子上下,轻轻地咬著他的喉结,引起老爸一阵轻颤。 「嗯…小不…点…」x的!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死老爸。 眼看著老爸也微微有了反应,自己的下身也已经紧绷的可怕,机不可失,我赶紧把全身的衣服以光速脱下,顿时和老爸坦诚相对。 我拉住老爸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探去。 「老爸…帮帮我…我不知该怎麽办…我觉得好难过喔…」 我一副泫然泣的模样,果然引起了老爸的同情。 「小不点…你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啦…」 全世界都晓得你儿子已经在发育了,就只有你还在把我当小孩!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啦…。 「嗯…老爸…我好难过…快救我…」一边说话的同时,我也一边不著痕迹地靠近老爸。 「我…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段时候会这样…让爸爸来教你该怎麽办吧…」 老爸的手摸著我挺起的地方,上下地滑动了起来,就这麽一下,我就差点喷出来了。 不行…忍著忍著…我幻想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再怎麽样,也要多享受一点。 老爸柔软的手在我的上面动来动去,轻轻地抚摸前口的小洞,不时地还会碰碰旁边的两个小球,弄得我舒服到腰都在抖。 「老爸…不行…啊!」一个拔尖,我就整个都喷了出来。 老爸的身上布满著我的痕迹,一点一点白白地,一想到老爸的全身都沾著我的东西,我又兴奋了起来…。 「你…」 不等老爸说完话,我就拉著自己的硬挺去碰触老爸微微的反应…。 「老爸…我学会了…让我也…帮帮你…」 我握著两个很烫的地方,互相地搓揉了起来。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5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和老爸的硬挺如此亲密的接触,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我卖力的搓动,老爸的声也没办法克制地溢出。 老爸的双手紧紧地扣著我的肩膀,在他**来临之前,我按住了那个小洞,不让他释放…。 「快…快放手…我…」 我低头吻住了老爸颤抖的嘴唇。 「乖喔…等我一起…」 我用力地让两个地方转动碰触到极致。 「跟…跟我一起…」我也忍不住了。 「啊——」猛然地一放,所有的东西就这样喷了出来,我们的全身都沾满著,分不清哪些是老爸的哪些是我的…。 我拍拍老爸的背部,才赫然发现,老爸竟然晕过去了! 不是这样吧?我都还没做到最後一步,甚至可以说连碰都还没碰就昏过去了…那那…如果我之後… 算了算了…先不要想那麽多…今天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先帮老爸清乾净好了。 身体上得到满足,心灵也就跟著快乐起来,那天晚上,我抱著老爸睡得特别香特别舒服…。 「老爸…我好爱你…」我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 这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没有想到在我隔天醒来时,老爸就从我的怀里失踪了…。 是的…失踪了,我也以为这是老爸跟我开的另一个玩笑,可惜不是…我疯狂地在家里寻找我爸的踪迹… 可是不论我又哭又喊…老爸他始终没出现…。 3 十七岁… 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 我在两个月之中瘦了十公斤,原本就不胖的我现在看起来和一根竹竿差不多。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麽。 让你要离开我… 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关於我的一切,也从来不曾告诉过我,我是否还有其他的亲人,在我的生命里,你几乎占了全部的空间。 我已经找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沙哑的哭著求他们告诉我你在哪里,可是,你就像水蒸气一样,人间蒸发…。 在茫茫人海中,我迷失了,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曾有著你的气息,可是我却找不到你。 我开始打工,把所有打工赚来的钱都用在找你身上,登报、印刷纸、寻人启事,为什麽,你还不出现… 老爸…我好想哭… 以前我哭的时候你都会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拨弄著我的头发,一边在我的脸上洒下一个个吻,一边低喃著: 「小不点…不要哭…爸爸最爱你了…爸爸好喜欢小不点喔…」 老爸…我现在哭得这麽凄惨…为什麽你不赶快来把我搂在怀里…为什麽你不赶快来安慰我…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小不点啊… 老爸…你在哪…小不点好想你… 我在床上抱著老爸的衣服,闻著属於老爸的味道,和著泪水和鼻涕昏睡了过去,也许这一切都是梦,也许明天早上我起来老爸还在,也许也许,那天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你才不会离开我… 早上醒来时,我做了两份早餐,一份给我自己,一份给老爸。 我把盘子放在我们的位子上,老爸的还有我的。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6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老爸…你觉得蛋会不会太咸?」 「果然有一点吧,我也这麽觉得…」 「你以前老爱说我,说我煎的蛋太咸,可是今天我一点盐巴都没放喔…」 「可是…为什麽吃起来…比以前煎的还咸呢…」 眼泪模糊著我的视焦,我快要看不清楚老爸的位子了,我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抹掉。 「算了老爸…这太咸了…下次我再煎其他的给你…今天就不要吃了…」 我收拾著碗盘,喝了口水,就打算去上课了,当然出门前我绝对不会忘了给老爸一个吻。 我对著空气,开心地亲了一下,「老爸,那我去上课啦,你上班不要迟到啦!」 从那天开始,我的生活恢复了所谓的“正常”。 每天早上做著两人份的早餐,出门时对空气说话,晚上回来时,我会买菜做两人份的晚餐,然後和空气聊我在学校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在路上碰到的每一个人,我会很开心地、不厌其烦地一再叙说不同的事、不同的人,晚上睡觉时,我也会抱著穿著衣服的枕头入睡。 尤其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老爸…跟你说件好笑的事喔…今天隔壁的阿姨啊…」 「什麽?就是那个,老是送东西给你的阿姨啊,她今天竟然问我说啊,老爸你是不是不回来了…我就跟她说啊…老爸你明明每天都待在家里,结果你猜,那阿姨说了什麽…」 「猜不到吧…那阿姨竟然说,她要陪我去看精神科医生,你说好不好笑,要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去看精神科医生,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老爸…你说话啊…」 「快笑啦…」 「…」 「你给我说!为什麽你不说话!」 我生气地将所有的东西砸在地板上,冲到了厨房把所有的碗盘拿了出来,哗啦哗啦地全部砸在玻璃桌上… 我的脸上、手脚上、身体上都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割出一条条的血痕,但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痛,因为心脏的痛已经让我麻痹了… 一年了…为什麽…你不回来… 我可以欺骗我的记忆、我可以欺骗所有的人,我甚至可以假装你还在我身边,陪我吃饭睡觉…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欺骗我的心了,它已经伤痕累累了… 我累了…对於没有你的生活…我真的累了… 能不能就让我的心哭出血来,让它乾竭而死…。 我眯上眼睛,有点头昏,眼前竟然出现了你的影子、你的声音,呵,我果真太想你了…老爸… 「小不点!!!」 4 爸爸的日子… 我逃开了,对著那张过份像他的脸…。 我知道我很诈,我很卑鄙,我一直都心怀不轨,从十六年前以来…。 第一次看到小不点的时候,他还是个早产儿,只有巴掌大,我趴在育婴室的前面眼巴巴地望著他… 小小的手晃呀晃的好有生命力,眼睛、鼻子、眉毛、嘴巴…长得好像他爸爸—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 「你看…我儿子很可爱吧,就那麽丁点大,长得就和我一个样,同样帅!」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就是只小猴子嘛…」 「可恶…你竟敢这样说我儿子,看我不把你…」 我和他就在育婴室前打闹成一团…。 「别弄我…你这老头子…都快三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碰触著他的身体,听著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喘息,我几乎无法克制我自己…我伸出我的手想推开他时,却又留恋般地想感染他的温度…。 「老公?」我迅速地收回了我的手…。 我调整著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老婆、有小孩,而我…则是不必要的…。 「麻烦你一下喔…」,我看著他笑著对我走过来,「我老婆想要去买东西,我开车载她去…你不要告诉医生喔…」 〔那时我应该阻止他的…〕 「你们真的是…唉…快去快回啦…」 「谢啦,就知道你最可爱了!等会儿帮你带冰棒回来。」给了我一个飞吻。 看著他回头的笑容,我怎麽也想不到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死因是车祸吗?快通知家属?」 「什麽?孤儿院?那就请院长过来还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医院中的人群像快速影像一样来来往往,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他… 我颤抖著双手跪了下来,抚摸他的脸庞,微微的胡渣刺痛了我,呵,大概是早上还没来得及刮就跑来看儿子了吧…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7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顺著他的轮廓一遍一遍地,我想要用我的手温暖他… 「快醒来啊…你不是要帮我带冰棒吗…你不是说话最算话的吗…」 我紧咬著下唇,承受著来自心脏的巨大疼痛,我痛苦地几乎晕了过去。 可是,我哭不出来…这份感情对我而言太沉重了…十年的时间…这个人在我的心中占了十年… 我拉著他的手贴在我发白的唇上亲吻著…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们能够维持现状…我就可以永远待在你身边…」 「可是…最後你还是骗了我…」 我知道我不可能追随他而去,因为我们约定过要珍惜自己,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被丢弃的一方,要以什麽样的心情再活下去…。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爱你…可是我要用多少时间来平抚伤痛…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你说啊…要多久啊…」 我抱著他的手蜷缩成一团,这次,我真的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好可怜啊…那孩子…父母独掉了…只剩下他了…」我的身体一震。 「是啊…还是个早产儿呢…听说父母都是孤儿…也没有亲戚…不知该怎麽办啊…」我突然站了起来向育婴室走了过去…。 小不点正稳稳地睡著,小小的,皱在一起…。 只剩下他了… 只剩下他了? 不…你还有我… 我贴著玻璃想要靠近那股温暖。 「小不点就叫你小不点好不好…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你最亲的人…爸爸会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 一股热热湿湿的感觉从我脸上滑过…我竟然…哭了? 感觉到自己的泪水越来越多,我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放声大哭,我好希望,所有的痛苦都能随著泪水就这麽消失… 我就这麽站在育婴室前痛哭了一场,哭完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孤儿院院长,以他的名义收养了小不点。 那年,我十六岁… 之後…我努力地力争上游,我总希望看著小不点无忧无虑,我总希望看著小不点快快乐乐长大,等到我有能力後,我正式地将小不点迁到我的名字下来,成为我的儿子。 所以每当小不点问我时,我都告诉他,他是我生的… 〔我希望他能够认同我〕 所以每当小不点向我求婚或表示他喜欢我时,我都会热烈地回应他… 〔也许存在我的私心〕 所以每当我们有亲密动作时,我都会很开心… 〔我知道我也喜欢他,可是我分不出来是哪一种…〕 可是…当小不点长得越大时…就长得越像那个人…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当他开始抱著我睡时,我会想要缩进他的怀里,试图找寻那个人的温度、气味,但,却又有那麽一点不一样…。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我没办法克制自己…〕 我会故意地去和其他人表示友好、亲热,让他气得哇哇叫,再气嘟嘟地将我从其他女人身边带开… 〔这令我很开心〕 我将这一切一切所有的行为都解释成他还小…都解释成我还在留恋那个人… 直到那一天发生… 他走进了洗澡间,亲密地靠了过来,我故作镇静地和他开玩笑,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我受著他的诱惑〔应该是我诱惑他〕,接受了他的吻… 握著他的硬挺…我的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反应,我看著他性感的脸庞,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著叫喊著我,让我从望中微微醒了过来,我刚刚到底做了什麽… 不等我清醒,小不点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我惊讶却又带点惊喜… 我可以拒绝他的、我也可以转身就走出洗澡间,可是我没有…我的身体热切地渴望著他…这一切就好像我已经期待很久一样…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8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叫了出来并且昏了过去,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在我眼前的…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他在睡梦中对我的表白,我…哭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我的心里了,即使小不点长得和他再像,也是完全不同的人,而我,是真的爱上了小不点—我的儿子。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就开始慌张,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否就意味著我过去建立起的父子关系,会在这一夕之间被打破… 所以…不敢面对他…也不敢面对我自己…我逃跑了… 在这一年之中,我一直听到他在找我的消息,可是…在整理好一个头绪之前…我还是没办法面对他… 而在今天满一年之时,我还是忍不住了…看一眼也好…我想看看他过得到底好不好… 当我听到屋子内传来一阵玻璃破碎声…我的心开始纠痛…我告诉我自己…没问题的…小不点会好好照顾他自己的… 可是…我错了… 他毕竟不是那个人…而我们也不曾约定过… 我冲回家里、打开了门,就看他硬生生地从我的面前倒下,身上到处流著血… 我崩溃了… 「小不点!!!」 5 十八岁… 我只能用“苦尽甘来”形容我现在的生活,自从老爸回到我身边後,我简直幸福到极致了,当然,偶尔会有小吵架啦,譬如说现在就是… 「走开!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老爸…不要这样嘛…」我蹭啊蹭的蹭到他怀里… 「明明说好就一次的…你自己说!昨天你到底做了几次!」 老爸不高兴地将我从他怀里推开,转身背对著我… 「对不起嘛…因为你实在太诱人了…」 想起老爸兴奋时的叫声、高嘲时柔媚的脸,要我克制住真的是很难。 「……」 见他还是不理我,我只好装可怜的蹲在地上… 「你自己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什麽事情都让我的…」 「可是…那是因为…」老爸转了过来。 眼见机不可失,我赶紧把他搂在怀里。 「难道你想反悔吗??」 「我才没有…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也是很认真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开心地在老爸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老爸是爱我的嘛… 不过,回想起那一天… 那时的我迷迷糊糊正要倒下去的时候,老爸及时地抱住了我… 温热的触感,担心的话语,让我以为这一切都在作梦。 「小不点!小不点…你不要吓我啊…」 好棒的梦…老爸在担心我耶…还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会永远陪著你…求求你醒过来啊…」 耳边传来老爸的哭喊声…可是我不敢张开眼…深怕我一张眼,这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我宁愿沉睡在我的梦中,至少在那里…有你。 不过…这梦…也太逼真了吧… 「你快醒来…我会面对我自己的感情…我不会再逃了…小不点…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 「真的好爱你…」老爸哭倒在我胸口。 不是真的吧?! 我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张大了眼睛,看到真的有个人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嘴巴开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 「…小不点…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什麽都答应你…什麽都让你…求求你…不要死…」老爸还在我怀里哭。 等等…是谁要死了?我吗?可是…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吗?还是…这一切仍是在作梦?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看见老爸?! 「老爸?」我试探性地叫了他… 哭声停止了…老爸缓慢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害我有点认不太出来… 「小不…啊!」,我下意识地伸出了我的手,在老爸的脸上狠狠地扭了一下,「好痛!你你你…干嘛捏我…」 看著老爸的脸红肿了半边、看著老爸的眼有我呆滞的倒影、看著老爸生气地瞪著我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秒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老爸揉进我的怀里,痛吻著他的唇…脑中原本有一大堆话想对老爸说、有一堆事想要好好问清楚他,可现在一件都记不起来… 对现在的我而言,语言已经太麻烦了…我必须要用身体的一切去证明老爸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必须要用感觉去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激烈地互吻著对方,舌头紧紧地勾著舌头,我在老爸的口中肆虐著… 我两只手也不清闲,我伸进了老爸的衣服中揉搓著两个小红点,使劲地让它红肿起来… 「小…不点…轻…轻点…好痛…」 你还敢说痛,离开我这麽久,就没想到我的心更痛吗? 略带惩罚性地,我咬上了老爸的红点,舌牙并用,引起老爸一阵尖叫。 我脱下了老爸的衣服和裤子,全身光溜溜的他呈现在我的眼前。 「别别…看啦…」微微地羞赧让老爸全身泛起漂亮的粉红色。 看著老爸已经很有精神地站了起来,我低下头去,将老爸的全部含进了我嘴里。 从底部一路到最顶尖,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我的两只手握住旁边的小球,配合著嘴里的速度,努力地让老爸产生快感。 「你放开…这样不行…我快要…啊!」用力地一吸,老爸所有的精华全部地射进了我的嘴理。 我咕噜一声全吞下去了。 「你怎麽可以!那好脏耶!」 「我倒觉得挺好吃的…老爸你的…很浓郁喔…」 被我挑逗的话语一激,老爸竟然又有了反应。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1回复此发言—— 9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6 被我挑逗的话语一激,老爸竟然又有了反应。 我的手再度抚上,但我的嘴悄悄地潜入了我真正想要进入的地方。老爸被我的抚摸陷入了一阵快感中,似乎没有发现我正在做什麽。 我的舌碰触著那紧闭的小洞,试探性地缓缓伸入。 嗯…果然很紧…如果不让它松一点的话,等会儿不只老爸会痛死,我可能也会被夹死。 我努力地著洞口,让口水能够柔软它。 感觉到微微的不适,老爸从快感中醒了过来。 「小不点…你…在干嘛…」 干嘛?当然是干…不行…不能说这种话…老爸可能一气之下就不让我做了… 「老爸…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现在…也正在爱你啊…」 了老半天,应该差不多了,我试图插进一根手指… 现在再笨的人都知道我在做什麽了,老爸大叫了一声。 「不不行…」,我的手在老爸的分身上又开始滑动了起来,「嗯…不要…啊…不…」 一根手指插入缓缓地抽动…两根手指插入寻找那兴奋的一点…当三根手指插入时,老爸开始微微地啜泣却又带著低低的。 「嗯…痛…」 我真的快忍不住了,看到这种情景,下面的地方已经快要撑破我的裤子了… 「老爸…我不行了…让我进去…」,我拉下裤子突然地插入老爸的小洞。 「痛!!!好痛!求求你出去…真的好痛…」老爸哭了起来,我也没好到哪去,这地方真的太紧了,夹得我都快断了。 老爸挣扎了起来,我感觉到有东西流出,低头一看,老爸竟然流血了…这真的很痛吧…叹了一口气…我缓缓地退出… 感觉到痛楚不再,老爸睁著迷朦的眼望著我,「小不点?」 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对不起喔…真的很痛吧…我不做了…可是你要先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一下我自己…回来再帮你清理…」 我隐忍著头上都冒青筋,汗也一直流,再不解决的话…我可能就阵亡了… 看著我难过的脸,老爸突然壮士断腕地对我说: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0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没关系…你…你做吧…」 「可是…老爸你…」都流血了。 「我我…可以的…」低头看了看我怒张的分身,老爸脸上一阵苍白,「怎麽这麽大…」 我笑了笑,「感谢你对我的赞美啊,还是算了吧…」 「不行!」赌气似地,老爸用力地抓起我的分身就往他底下的小洞塞去。 「快住手!」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不能再接受任何刺激了。 被我吓了一大跳,老爸红著双眼,「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的…而且…我也答应过你…什麽都让你的…」 看著一脸委屈样的他,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确定?」 「嗯…」 「不能中途说不喔…」真的再做下去,我就煞不了车了。 「我我…」老爸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对啦,快点!」 你你真是的…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这种表情真是让我难过啊 我站起身来,在抽屉里翻箱倒箧,找到了一瓶凡士林,走回了老爸身边。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耶,我也希望让你觉得很舒服,所以你放松点,照我的话去做好不好…」我在他耳边呢喃著。 挖了一大佗凡士林,我再次将我的手指送入了老爸的小洞,慢慢地抽动起来,这次就容易得多了…。 老爸渐渐地可以从这样的行为找到快感,分身也缓缓地站起来,我更加抽动著手指,在老爸敏感的一点上旋转扭动。 「我…好奇怪…啊…嗯……快快…」 眼看著老爸滨临崩溃的一点,我赶紧锁住了他的根部。 「快快…放开我…」老爸开始在我的身上扭动。 「放松…我要进去了…」我在自己的分身上涂了一大堆的凡士林,就这样缓慢地插入了那紧致的地方。 「啊…」 「嗯…」 我们同时发出了声音,这实在是比刚刚要来得舒服的多了。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1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忽深忽浅地开始著,配合著我的律动,老爸也开始。 随著我律动的速度加快,摩擦的范围也跟著扩大,快感也随之攀升。 老爸的声越来越大,我也低低地在叫著,最後一个激烈地插入,老爸释放在我的手里,内壁的一紧,我也跟著释放在老爸的身体里…。 我们就这样抱著彼此缓缓地睡去…。 「老爸…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是…」 +++++++++++++++++++++++ 从那天之後…我就陷入了幸福〔性福?〕的天堂… 刚开始的每几天…老爸都会依著我让我做,做到他腰酸得隔天都不能下床。 最後,老爸是越来越聪明,害我现在要隔两天才能碰老爸,不过…结论是…两天的份量可能更重吧……。 抱著老爸在怀里,我趁机要求,「老爸…今天再来做嘛…」 「不行…」 「老爸…好啦…今天我保证…绝对只做一次…」 「可是…你每次都那麽说…」 「这次绝对不一样!」我信心满满地保证… 当然…到了床上就不知道了… 「只有一次喔…」老爸在动摇了! 「我保证保证!」 「那…好吧…」老爸低下了头 「好!那我们现在就做吧!」 「等一下!不是才刚起床吗?!」 「你自己答应我今天的…」小狗样… 「好啦…」无奈。 我抱起老爸,再度前往刚刚才走出来的床上… 嘿嘿…老爸别怪我…谁叫你那麽可爱…我会好好地疼爱你的喔… 谁说儿子不能爱老爸,老爸不能爱儿子,我们就会很幸福!”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小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底下的小**除了尿尿以外能拿来做什麽,所以,我也从小就一直以为,生小孩就是有一只大鸟会飞来把小孩给爸爸,然後爸爸就是生了小孩。 当然,也没人告诉我,小**不应该叫小**,我一直很纳闷,它不叫小**叫什麽…叫小鸭鸭吗? 小学时,我们上了有关於男女生的第一课,我踊跃的发表了我的意见,结果老师下课时把我叫过去。 「来,老师要和你谈谈…」 「我爸告诉我的绝对没错。」我很坚决。 「那就是你爸爸他…」 「不椎我爸爸的坏话!」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奔出老师休息室。 当天晚上回到家时,我和老爸两个人一起泡在澡缸里,我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蹭在他的脖子下。 「爹地……」 「嗯?可爱的小不点有话要告诉我吗?」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2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问你喔……」 「好…爹地给你问…」,他反身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面对著他。 嗯,老爸真是帅呆了。 「就是啊…小**除了尿尿以外还能做什麽啊?」 老爸一脸微笑地看著我,「你现在就想知道吗?」 我急切地点点头。 「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 喜欢的人? 幸福? 怎麽用啊? 我满脸的疑惑,「可是…我们老师说…小**是拿来生小孩用的…」 「也没错啊,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不就会想要帮他生小孩吗?」 顺著我当时简单白痴的逻辑,生小孩→喜欢一个人→要让喜欢的人幸福→要用小**! 原来如此! 於是,我搭著老爸的肩膀,认真地发表了我一生的誓言: 「爹地,我会用小**让你很幸福的,所以你要很喜欢我喔…不过…不用帮我生小孩啦,我只要爹地就够了。」 说这话的当时,我也没想过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当然,这已经是往後的事了。 老爸看似哭笑不得又带点开心难过的表情对我说,「好好,等你长大後再说…」 「……为什麽要长大後再说呢?」 「这是因为你还小啊…」 「那怎样才算长大呢?」 「这个啊,每天早早起床,要自己打理自己,还要认真念书…」 「那我早已经长大了啊!」我不服气地嘟著嘴,「每天早上睡过头的都是爹地,还把我一起拖在床上,早上也都是我准备早餐,自己穿衣穿鞋,再帮你把公司要用的包包放好,钥匙丢进去,免得你老是忘记带,再说,我的成绩也都很好啊……」 「这这…」老爸的脸发红了,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忘记告诉你喔,长大还有一点就是要成熟,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喔,像是不会乱生气,变得很高很壮等等…」老爸迅速地转换了表情,明白著就是告诉我,现在的我根本不行。 「臭爹地……我会生气是因为你每次都乱对别人笑,害我赶人赶得很辛苦耶…」最後一句话几乎听不见了。 「要长高长壮…我也可以啊…我很快就会比你高了!」我盯著老爸似笑非笑的脸大声的说。 可恶…明明老爸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随著眼神的游移,我看到了水面下的另一个地方,那是我以前只是看过却没什麽兴趣的地方,可是现在… 我发现了一件事! 为什麽爹地的小**长得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的手伸到水底下,试图想要抓住爹地的小**。 「小不…哇!」,我的手拉扯著爹地的小**,「你在干嘛!」 摸著老爸的小**,感觉很奇怪,有很多突起的地方,我顺著纹路来回地摸来摸去,仔细观察,啊!爹地的…小**…竟然…慢慢地长大了。 「爹地,你的小**长大了!」我带著惊奇的表情看著老爸。 老爸的脸色胀红,声音微微发抖,掰开我还在上下滑动的手,「小不点,这不能这样玩!」 「可是爹地,我 第 308 部分阅读 老爸的脸色胀红,声音微微发抖,掰开我还在上下滑动的手,「小不点,这不能这样玩!」 「可是爹地,我想要知道我的小**和你的有什麽不同。」 「小**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摸。」看我安份地收回我的手,老爸喘了一口气。 但是…我看看爹地的小**,再看看我自己的…我再把手伸进水里把自己的小**拿了出来,仿照刚刚的动作,可是很显然地,我的小**没有长大… 刹那间,我明白了“长大”这件事,原来,这就是为什麽爸爸说我还没长大的原因,我盯著我的小**,有点生气,为什麽它都不长大。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我…我的小**会很快长大的…爹地你要等我!」 老爸一头雾水地听著我的话,当然他不会晓得他儿子为了让小**长大,之後做了多少努力…。 「好好…等你长大…」半敷衍地,老爸边说边将我抱了起来,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後就把我赶出浴室。 「爹地…你还要洗吗?」 面带赧红地,老爸笑了笑,「你先出去,爹地等下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地走出了浴室,但留了个小缝看看爹地到底要干嘛。 我只看到爹地的背影,微微地颤抖著,手上好像拿了什麽东西在动,然後一阵阵喘息声,我有点不太明白,算了,到时再问爹地吧。 我拿著我的小毛毯,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在电视上抱来抱去,然後那个男的就把那女的嘴巴给吃掉了…吃掉了? 我仔细地盯著萤幕,研究著这奇怪的动作,为什麽要把嘴巴和舌头给另外一个人吃呢?而且好像还有口水流下来了耶…啊!是不是因为很好吃,所以才流口水…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好像还没吃过别人的嘴巴耶,真的有这麽好吃吗? 再抬头时,那两个人已经不吃了,那个男的好像开始帮女的脱衣服,要开始洗澡了吗?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好奇地越靠越近… 「啊!小不点!」老爸一个尖叫冲到了电视机前面,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电视给关了。 「爹地,我在看电视耶…为什麽要关掉?」我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小小…不点…有些东西是长大之後才能看的喔…」 长大,又是长大,为什麽都要长大才能知道…我才不管这麽多…。 「爹地…」我站起身把老爸拉到沙发上来,这样一来,我站在沙发上时,就可以和老爸平行了…。 嘻,老爸的嘴巴看起来果真好好吃,好像我昨天吃的草莓果冻喔…。 「小不点…你要干嘛呢?」 「爹地…我好想吃个东西喔…」 「你想吃什麽?爹地带你去吃。」 「什麽都可以让我吃吗?」我眼睛盯著老爸的嘴巴,想像等会儿咬下去的感觉。 「可以啊,」老爸笑了笑,「因为你是我的小不点啊。」 「爹地你说的喔…」 我伸出我的舌头,快速地在老爸的嘴唇上来回,嗯…不错…有种甜甜的味道。 「小不…?!」我把我的嘴巴狠狠地贴在老爸的嘴巴上,然後我的舌头就很开心地跑到老爸的嘴哩,学著电视上的动作,我轻轻地咬著老爸的舌头,嗯…感觉还不错,好像在吃一种滑溜溜的棒棒糖。 「嗯…呜…小…」〔翻译:小不点你在干嘛!!〕 看到老爸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话,我只好不甘愿地离开软软的嘴巴,还带出了一条口水。 「小不点你!你什麽时候学会做这种事了!」 「我刚刚看到电视上的人这样做的…不是喜欢的人就可以这样做吗?」电视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就很开心,为什麽老爸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有点害羞。 「是这样说没…」 「那就好啦!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爹地了!还是爹地你不喜欢我…」 「当…当然不是!」 「耶!那以後我们就玩这种咬嘴巴游戏喔!」 「游戏?!」老爸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後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 「爹地?」 「如果你喜欢这样子做的话,那我们以後晚上睡觉前就可以来个晚安亲亲。」 「晚安亲亲?」 「对啊,外国小孩子睡觉之前都会和爸妈亲亲喔,所以我们也可以来试试看。」 「好啊!」 「可是你不能把舌头伸进来,也不可以乱喔…」 怎麽都觉得这种方式好像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和我刚刚做的也都不太一样,我低头想了一下,为什麽有种被骗的感觉…。 见到我犹豫了一下,老爸赶紧接口,「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也没关系,那就…」 「要,我想要晚安亲亲…」有总比没有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反正老爸不会拒绝我。 老爸笑了笑,抱著我起身到卧室睡觉,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 「爹地…」 「晚安,小不点,赶快睡喔…爹地最喜欢小不点了…最喜欢…」 嗯…我也最喜欢爹地了… 常常有人说:三岁定终生。 我後来发现,这句话说的真不错,从我小时候的种种迹象判定,我是势必会爱上我老爸,当然经过自己再三确认,除了老爸之外,我大概不会对任何事物心动之後,我就一直很想要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事。 从小的性观念就不正确,再加上我有一个不算正常的老爸,我的“健康性观念”之路走得特别坎坷。 等我上了国中之後,我常常盯著我的生物课本研究个老半天,原因无它,上面附著一张人体剖面图,还有详细的介绍,我现在终於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如此的不同,原来上帝让亚当和夏娃有著一凸一凹的东西是有原因的,这样可以互相契合,才会有小孩……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意思是说,两个男生是没办法互相配合吗? 我抓著课本,左思右想,男生看来看去都没有像女生一样的器官可以用到那个的…唉…我怎麽记得老爸曾经说过“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之类的话… 看来还是要找其他资料参考一下。 於是下课後,我走进了租书店… 现在,这一整个大书柜就站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羞>////< 快速地拿了一大叠的漫画,当然,这个漫画不是普通的漫画,我曾经有看过他的封面,上面会画著很漂亮的两个男生互相搂著,至於内容是什麽,我就不太清楚,可是,漫画店的小姐告诉我说,如果想要知道男生的秘密,看这种漫画就没错,虽然,当时那小姐看著我的笑容很诡异…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2回复此发言—— 15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爸”不能番外~我不要老妈! 虽然从小到大我只有老爸一个人,但老爸的身边却往往有一大堆人,所以我从小最大的本领就是…杀蟑! 杀光那些自以为是的蟑螂阿姨! 那些女人,每个都企图想要介入我和老爸之间,我真的很受不了,最令人生气的是,老爸没事就爱对别人乱笑,每次被他笑容迷倒的,竟然有一堆,男的女的都有!我承认我老爸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可是…我只想他对我一个人笑! 「爹地…你今天不要去上班好不好…」看著老爸慌乱地穿著袜子,我手上拿著我的小熊背包甩呀甩的…心里一直盘算著怎样才能阻止老爸去上班。 「小不点,爹地如果不上班,就没有钱,没有钱的话那要怎麽买冰淇淋给你吃呢?」穿好西装,老爸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其实…平常的我是很乖巧的,顶多就是把旁边盯著老爸的婆婆妈妈们,用眼神瞪回去,今天…实在是因为… 「好了,爹地要走了,今天有发表会,我要早点去准备…」 没错,就是这个! 我很讨厌老爸去发表会不是没有原因的,老爸本来就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偏偏做的工作又是管理一整个公司的模特儿,那些讨厌的模特儿,都自以为很漂亮,个个都穿得奇奇怪怪,化奇怪的妆,最最最讨厌的是…每次看到老爸,就会对老爸动手动脚的…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6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那些地方是只有我能摸耶! 然後,每次发表会完,老爸都要和他们去吃饭,回来之後,老爸身上就会有浓浓的香水味!为什麽那些讨厌的阿姨都喜欢在别人身上留气味,又不是隔壁的小黄,总是在电线杆撒尿,然後有臭臭的尿尿味… 上一次发表会完老爸回家时,我硬是要老爸去洗澡,然後坐在後面帮老爸搓背,顺便,是顺便喔,摸一摸老爸光滑的皮肤、在老爸身上黏来黏去…可是,我…我竟然发现…老爸的背後有个…有个嘴巴印上去的印子,红红的。 我大吃一惊… 不要以为我还小,什麽事都还不懂,以前可能是这样,可是在我立志要长大成人後,我就努力地吸收新知,努力地看电视。 这个痕迹,看起来犯人一定是女的,可恶,老爸的背也是我的耶。 我手上用力地刷著那红红的印子,一边生气地质问老爸,「爹地!为什麽你後面有奇怪的痕迹,红红的!」 只看老爸脸上突然一红,有点害羞又不知所措… 我心中的警铃大响,不知为什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问题! 「爹地,你快说…为什麽你背後有这奇怪的印子。」 「小不点,乖喔,明天爹地还要上班,你赶快洗一洗出去了喔。」 可恶,少敷衍我了,老爸,电视上有教过,这只有在男生女生玩亲亲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每天晚上老爸亲亲的对象都是我,所以,这个东西一定是老爸和其他人玩亲亲的时候弄的! 我暗暗想著,老爸你不告诉我,我也要自己去调查! 虽然心中有著雄心大志,想要抓出犯人是谁,可是,毕竟每天都要去学校,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抓犯人,结果…在还没抓出犯人的情况下,下一次的发表会又来了。 我生气地踢著石头,跟著老爸的後面等他开车… 如果我能跟过去的话,我要找出那个家伙来! 等等…“如果我跟过去的话”… 对啊!就跟去老爸的公司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我蹭呀蹭的,蹭到了老爸的怀里… 「爹地…小不点想要和你一起去上班耶!」 「嗯?小不点要上学喔,怎麽跟爹地去上班?」 「…就当作是校外教学嘛,爹地,我要长大,所以要学习啊,爹地不是也说过,读很多书不如走很多路。」 我赶紧把老爸的人生哲学搬出来,希望这招有效,见老爸为难似的想了又想,我赶紧说,「爹地,我会很乖很乖的,你就带小不点去,好不好?」摆出一个我最最可爱的笑容。 「可是,爹地…不想把你带去…免得…」 我一惊,装作很伤心的大喊,「爹地你不喜欢我了吗?」 老爸无可奈何的看著我,有点为难地,「爹地就是因为很喜欢你,所以才不想带你去啊…」 我不太明白,不是喜欢的人就要永远都在一起吗? 看我一脸疑惑,老爸摸了摸我的头,「好吧,如果你真的想去,就带你去看看。」老爸的眼稍微微地黯淡。 我丝毫没发现老爸的神情,只是一股脑地想要抓住这个,可恶的“偷亲老爸”犯。 富丽堂皇的场地,在101大楼里,显得非常气派,我四处环绕著,看看有没有什麽线索。 「经理,你今天看起来好可爱喔。」不要摸老爸的头! 「工作完後要不要去喝一杯啊,经理。」竟然敢动手动脚的! 「经理,关於这件事…」贴这麽近! 「帮我拉一下拉鍊,经理。」你是喜欢不穿衣服吗!! 我真的真的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从踏到门口的第一步,老爸就不停地在这堆男人女人中讲话,我被人群给挤开…完全看不到老爸的身影!! 我大力地拉开所有人,放声大叫,「走开啦!!爹地是我的!」 会场回汤著我的声音…我的…我的…我的… 哼,被我气势磅礴的一吼给吓到了吧,不要再随便动老爸,我趁著大家没有反应的同时,钻到了老爸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 哪个还想靠近老爸的,先要过他这关,我睁著大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的盯著那群野兽,竟然敢看到老爸像看到猎物一样! 突然间,有人发出赞叹的声音,一声响起,另一声又跟著叫,最後全场的视线都跑到我身上来,这…这是怎麽了,为什麽要一直盯著我看? 「好!好可爱喔!!」终於有人按耐不住向我冲过来。 等等…为什麽要掐我的脸! 那一群男男女女看到有人发动攻击了,不甘落後地,也纷纷的涌上,像是被蜜蜂螫一样,在我全身上下到处捏、到处碰,我闪也不是,不闪也不是… 我急忙地向老爸求救,「爹地…」,眼泪都快被这群可怕的野兽给逼出来。 想不到我这梨花带泪的表情反而迷倒了所有人,又是倒抽气声,又是尖叫地,更加地往我推进。 老爸看我快被人群给淹没了,急忙地把我抱起,扛在肩头上。 我却大惊,不是…不是这样的吧! 我是来保护老爸的,怎麽现在反而变成老爸在保护我!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7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爸”不能番外~我不要老妈! 「大家不要再欺负我家小不点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我可以感觉到当场有很多人被老爸的这一笑给秒杀了… 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我比较想要当英雄,来个华丽的救老爸大作战,可是,看起来那些野兽怪物的力量也不是可以小看的,就偶尔让老爸救一下好了。 不过,趴在老爸的肩上真是不错…还可以顺道摸一摸老爸的头发…正当我心中暗自享受这高高在上的一刻时,有人不知好歹打断我的美妙时光 「经理,你把他交给我吧,你不是还要去忙…」咦咦?你是哪个东东,我老爸才不会听你的话,把我交给你咧! 「啊,这样子…我确实不太方便带著他…」 等等!老爸…为什麽你看到这个人,就突然脸红啊!而且竟然还想把我交给他,我不要啦… 「我会照顾他的,就交给我吧!」 「那…」 眼看著我就要从老爸的肩上脱离,我睁著泪眼攻势盯著老爸,希望能挽救一下,让老爸舍不得离开我,「爹地…我…」 「跟我来吧,经理说你想学习东西,我可以教你很多喔…小·不·点。」我竟然开始冷汗直流,为什麽会这样… 抓著老爸的衣角,死命地不肯走,开什麽玩笑,离开了老爸,那些野兽会全部跑过来把老爸给吃掉的!更何况,不在老爸身边,我怎麽知道那个犯人到底是谁! 「小不点,你来之前答应我会很乖的…」啊,老爸竟然…竟然提起这件事,我默默地放开老爸,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著另外一个人走… 「我说…你这小鬼会不会太麻烦…」我猛地抬头,这个人怎麽和我讲话跟和老爸讲话差这麽多。 直到这时,我才仔细看清楚这个人长得是圆的还是扁的,没办法嘛,不是我没有礼貌喔,而是除了老爸之外,其他人在我眼中,看起来就是野兽和怪物,动不动就喜欢扑倒别人。感觉就像是我每天晚上,盯著隔壁窗户的王叔叔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李妈妈家,然後扑倒李妈妈是一样的。 不过… 这个人感觉还满不一样的… 除了老爸之外,我可以勉强让他算是长得很好看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在里面装了两只鱼一样,随时都会跳出来,然後是他的嘴巴,该怎麽说呢…感觉有点像是…每天晚上我亲老爸後,老爸的嘴巴被我咬的红红的样子…真是好看,让我想起了老爸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嘴巴还有害羞的样子… 「你怎麽在发呆,看到我太漂亮吓傻了吗?」勾起坏坏地微笑。 收回前言,这个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讲话的时候就比不上我家老爸,不过算了,我不会跟一个女的计较这种事,只要他们远离老爸就好。 「我说…你这小鬼,满脑子该不会想的都是你爸吧…」 嗯嗯?为什麽他会知道我在想什麽! 看著我一脸诧异,那个人拉住我嫩嫩的小脸用力一拉,「你这个小色鬼,脸上都写著你想的事。」 「好痛喔!放手啦,你这粗暴的女人!」 「女人?我?哈哈哈…」这个人竟然笑倒在地上。 「笑什麽啦,你这没有礼貌的人,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哈哈…呼…好,我没事了,笑的肚子好痛,不错,当个女人不赖。」这个人怎麽在自言自语啊…好怪。 「既然你今天要跟著我学习,就好好的听话啊!我叫落非,随你爱怎麽叫都可以,哈哈。」 「可是…」我才不要今天一整天都跟著他,这样怎麽保护老爸,怎麽抓犯人! 「你没有选择喔,亲爱的小·不·点…」不要对著我的耳朵吹气啊!!!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走吧!」 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我就这样被一个奇怪的人拖著走,不过,没关系,老爸说过,山如果不会自己转弯的话,那就要把它给弄弯! 沿路走过来,我发现这个人还挺受欢迎的,和老爸有得比耶,每个人走过去,都会摸一摸他的屁股或是他摸别人的屁股,喔喔,还是说,这是作模特儿的习惯,见面就要摸屁股… 呼…还好老爸只是经理,不然我可能会很生气,想要把那些人的手都拆下来吧… 「哟,非非,这是你的新欢吗?」一个女人缠了上来,原来他也是男生女生都很喜欢的人…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8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跟你介绍,这个是我的新爱人,叫小不点。」说完还故意地牵起我的手。 谁要当你的爱人啊,我最爱的是我老爸,我用力地把他的手给甩出去,睁著大眼瞪著他。 「好有个性的小家伙喔,你等下不要把人家的小屁屁给弄坏了喔…」 为什麽要弄坏我的屁股?我不太了解,难不成是在说,等下如果我不乖的话,要打我的屁股吗?这些奇怪的人,为什麽都喜欢摸别人屁股,不然就是打别人屁股啊! 「你不要吓到我的小不点…他可是第一次呢…」 「天啊…你已经出手了?还真是越来越没节了呢,哪天,让我也来试试吧…」 两个女人交缠在一起,讲著我听不懂的话,我开始觉得老爸待在这种地方工作,真是辛苦,不只要应付那些野兽,同时还要翻译野兽讲的话。 「你这小鬼,脑子又在想什麽,先跟你说好,你现在既然跟著我,脑袋只能想我,要是被我发现你在想你老爸,我就把你丢在这边,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老爸。」 「怎麽可以这样!我想谁是我的事!」 「随便你…」他说完竟然就要走了。 不是吧,这里这麽大,我怎麽走啊,更何况我还希望他带我去找老爸耶! 半妥协地,我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啦…」,我可以假装我不想老爸,这是我的最低限度,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所以就只能假装一下。 忽然间,我看到他眼睛亮了起来,开心地拉著我的手,「好,那我就带你去玩好玩的…」 「等等…等…」我想找老爸啊! 我叹了口气,电视上说的果然是对的…“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虽然我不太能够明白它的意思,不过,好像是在说,不要和那些奇怪的女人讲话,否则他们可能会从小白兔变成大狮子,然後就被吃掉了。 呜…老爸…我好想你喔… 而且,我来这边的目的都还没达成啊啊啊… “爸”不能番外健康教育?! 小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底下的小**除了尿尿以外能拿来做什麽,所以,我也从小就一直以为,生小孩就是有一只大鸟会飞来把小孩给爸爸,然後爸爸就是生了小孩。 当然,也没人告诉我,小**不应该叫小**,我一直很纳闷,它不叫小**叫什麽…叫小鸭鸭吗? 小学时,我们上了有关於男女生的第一课,我踊跃的发表了我的意见,结果老师下课时把我叫过去。 「来,老师要和你谈谈…」 「我爸告诉我的绝对没错。」我很坚决。 「那就是你爸爸他…」 「不椎我爸爸的坏话!」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奔出老师休息室。 当天晚上回到家时,我和老爸两个人一起泡在澡缸里,我舒服地窝在他的身上,蹭在他的脖子下。 「爹地……」 「嗯?可爱的小不点有话要告诉我吗?」 「我问你喔……」 「好…爹地给你问…」,他反身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面对著他。 嗯,老爸真是帅呆了。 「就是啊…小**除了尿尿以外还能做什麽啊?」 老爸一脸微笑地看著我,「你现在就想知道吗?」 我急切地点点头。 「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 喜欢的人? 幸福? 怎麽用啊? 我满脸的疑惑,「可是…我们老师说…小**是拿来生小孩用的…」 「也没错啊,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不就会想要帮他生小孩吗?」 顺著我当时简单白痴的逻辑,生小孩→喜欢一个人→要让喜欢的人幸福→要用小**! 原来如此! 於是,我搭著老爸的肩膀,认真地发表了我一生的誓言: 「爹地,我会用小**让你很幸福的,所以你要很喜欢我喔…不过…不用帮我生小孩啦,我只要爹地就够了。」 说这话的当时,我也没想过每一句话都实现了,当然,这已经是往後的事了。 老爸看似哭笑不得又带点开心难过的表情对我说,「好好,等你长大後再说…」 「……为什麽要长大後再说呢?」 「这是因为你还小啊…」 「那怎样才算长大呢?」 「这个啊,每天早早起床,要自己打理自己,还要认真念书…」 「那我早已经长大了啊!」我不服气地嘟著嘴,「每天早上睡过头的都是爹地,还把我一起拖在床上,早上也都是我准备早餐,自己穿衣穿鞋,再帮你把公司要用的包包放好,钥匙丢进去,免得你老是忘记带,再说,我的成绩也都很好啊……」 「这这…」老爸的脸发红了,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忘记告诉你喔,长大还有一点就是要成熟,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喔,像是不会乱生气,变得很高很壮等等…」老爸迅速地转换了表情,明白著就是告诉我,现在的我根本不行。 「臭爹地……我会生气是因为你每次都乱对别人笑,害我赶人赶得很辛苦耶…」最後一句话几乎听不见了。 「要长高长壮…我也可以啊…我很快就会比你高了!」我盯著老爸似笑非笑的脸大声的说。 可恶…明明老爸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随著眼神的游移,我看到了水面下的另一个地方,那是我以前只是看过却没什麽兴趣的地方,可是现在… 我发现了一件事!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19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为什麽爹地的小**长得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的手伸到水底下,试图想要抓住爹地的小**。 「小不…哇!」,我的手拉扯著爹地的小**,「你在干嘛!」 摸著老爸的小**,感觉很奇怪,有很多突起的地方,我顺著纹路来回地摸来摸去,仔细观察,啊!爹地的…小**…竟然…慢慢地长大了。 「爹地,你的小**长大了!」我带著惊奇的表情看著老爸。 老爸的脸色胀红,声音微微发抖,掰开我还在上下滑动的手,「小不点,这不能这样玩!」 「可是爹地,我想要知道我的小**和你的有什麽不同。」 「小**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摸。」看我安份地收回我的手,老爸喘了一口气。 但是…我看看爹地的小**,再看看我自己的…我再把手伸进水里把自己的小**拿了出来,仿照刚刚的动作,可是很显然地,我的小**没有长大… 刹那间,我明白了“长大”这件事,原来,这就是为什麽爸爸说我还没长大的原因,我盯著我的小**,有点生气,为什麽它都不长大。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看我一脸沉默,老爸以为我对他生气了,於是摸了摸我的头,「小不点,不要生气,以後爹地一定会教你…嗯…很多事情,只是现在还早,所以你知道这样就够了,好不好?」 「我…我的小**会很快长大的…爹地你要等我!」 老爸一头雾水地听著我的话,当然他不会晓得他儿子为了让小**长大,之後做了多少努力…。 「好好…等你长大…」半敷衍地,老爸边说边将我抱了起来,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後就把我赶出浴室。 「爹地…你还要洗吗?」 面带赧红地,老爸笑了笑,「你先出去,爹地等下就出去了…」 我很疑惑地走出了浴室,但留了个小缝看看爹地到底要干嘛。 我只看到爹地的背影,微微地颤抖著,手上好像拿了什麽东西在动,然後一阵阵喘息声,我有点不太明白,算了,到时再问爹地吧。 我拿著我的小毛毯,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在电视上抱来抱去,然後那个男的就把那女的嘴巴给吃掉了…吃掉了? 我仔细地盯著萤幕,研究著这奇怪的动作,为什麽要把嘴巴和舌头给另外一个人吃呢?而且好像还有口水流下来了耶…啊!是不是因为很好吃,所以才流口水…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好像还没吃过别人的嘴巴耶,真的有这麽好吃吗? 再抬头时,那两个人已经不吃了,那个男的好像开始帮女的脱衣服,要开始洗澡了吗? 我好奇地越靠越近… 「啊!小不点!」老爸一个尖叫冲到了电视机前面,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电视给关了。 「爹地,我在看电视耶…为什麽要关掉?」我都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小小…不点…有些东西是长大之後才能看的喔…」 长大,又是长大,为什麽都要长大才能知道…我才不管这麽多…。 「爹地…」我站起身把老爸拉到沙发上来,这样一来,我站在沙发上时,就可以和老爸平行了…。 嘻,老爸的嘴巴看起来果真好好吃,好像我昨天吃的草莓果冻喔…。 「小不点…你要干嘛呢?」 「爹地…我好想吃个东西喔…」 「你想吃什麽?爹地带你去吃。」 「什麽都可以让我吃吗?」我眼睛盯著老爸的嘴巴,想像等会儿咬下去的感觉。 「可以啊,」老爸笑了笑,「因为你是我的小不点啊。」 「爹地你说的喔…」 我伸出我的舌头,快速地在老爸的嘴唇上来回,嗯…不错…有种甜甜的味道。 「小不…?!」我把我的嘴巴狠狠地贴在老爸的嘴巴上,然後我的舌头就很开心地跑到老爸的嘴哩,学? 第 309 部分阅读 「小不…?!」我把我的嘴巴狠狠地贴在老爸的嘴巴上,然後我的舌头就很开心地跑到老爸的嘴哩,学著电视上的动作,我轻轻地咬著老爸的舌头,嗯…感觉还不错,好像在吃一种滑溜溜的棒棒糖。 「嗯…呜…小…」〔翻译:小不点你在干嘛!!〕 看到老爸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话,我只好不甘愿地离开软软的嘴巴,还带出了一条口水。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20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小不点你!你什麽时候学会做这种事了!」 「我刚刚看到电视上的人这样做的…不是喜欢的人就可以这样做吗?」电视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就很开心,为什麽老爸现在看起来有点生气有点害羞。 「是这样说没…」 「那就好啦!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爹地了!还是爹地你不喜欢我…」 「当…当然不是!」 「耶!那以後我们就玩这种咬嘴巴游戏喔!」 「游戏?!」老爸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之後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 「爹地?」 「如果你喜欢这样子做的话,那我们以後晚上睡觉前就可以来个晚安亲亲。」 「晚安亲亲?」 「对啊,外国小孩子睡觉之前都会和爸妈亲亲喔,所以我们也可以来试试看。」 「好啊!」 「可是你不能把舌头伸进来,也不可以乱喔…」 怎麽都觉得这种方式好像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和我刚刚做的也都不太一样,我低头想了一下,为什麽有种被骗的感觉…。 见到我犹豫了一下,老爸赶紧接口,「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也没关系,那就…」 「要,我想要晚安亲亲…」有总比没有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反正老爸不会拒绝我。 老爸笑了笑,抱著我起身到卧室睡觉,在我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下…。 「爹地…」 「晚安,小不点,赶快睡喔…爹地最喜欢小不点了…最喜欢…」 嗯…我也最喜欢爹地了… 常常有人说:三岁定终生。 我後来发现,这句话说的真不错,从我小时候的种种迹象判定,我是势必会爱上我老爸,当然经过自己再三确认,除了老爸之外,我大概不会对任何事物心动之後,我就一直很想要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的事。 从小的性观念就不正确,再加上我有一个不算正常的老爸,我的“健康性观念”之路走得特别坎坷。 等我上了国中之後,我常常盯著我的生物课本研究个老半天,原因无它,上面附著一张人体剖面图,还有详细的介绍,我现在终於了解到男人和女人的构造是如此的不同,原来上帝让亚当和夏娃有著一凸一凹的东西是有原因的,这样可以互相契合,才会有小孩……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意思是说,两个男生是没办法互相配合吗? 我抓著课本,左思右想,男生看来看去都没有像女生一样的器官可以用到那个的…唉…我怎麽记得老爸曾经说过“小**啊…可以拿来让喜欢的人幸福喔…”之类的话… 看来还是要找其他资料参考一下。 於是下课後,我走进了租书店… 现在,这一整个大书柜就站在我的眼前,我伸出手… 快速地拿了一大叠的漫画,当然,这个漫画不是普通的漫画,我曾经有看过他的封面,上面会画著很漂亮的两个男生互相搂著,至於内容是什麽,我就不太清楚,可是,漫画店的小姐告诉我说,如果想要知道男生的秘密,看这种漫画就没错,虽然,当时那小姐看著我的笑容很诡异…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3回复此发言—— 21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2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 end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3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年下哦!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4回复此发言—— 24回复:“爸”不能+番外by若霏 我把书全部装在袋子里,想也没想地全部带回家… 我是真的很想要研究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所以在书桌上准备了纸笔,很认真很严肃地翻开第一页,看著看著,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书…怎麽里面都在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像是把男生底下的部分塞到另一个男生的肛门,或是把它塞到另一个男生的嘴里?! 这…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吧!! 在我这年纪的小孩,在健康教育的课程里,虽然多多少少会从课本中吸收性知识,可是那毕竟是在说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事,从未提到过男生和男生间,虽然,也曾经有男生找我一起看a片之类的,可是我通常都没什麽兴致。 本来就是嘛…我从小到大只对我老爸有兴趣,什麽阿猫阿狗阿花的,谁要去知道,再加上我老爸不正常的教育,想当然尔,我的性知识是少之又少。 不过,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仔细地研究著每一本漫画里的不同姿势,并做出笔记整理,还附上道具图和详细说明,努力地钻研著,脑中的心思渐渐地从漫画中飘离… 如果老爸现在被我压到身子下,脸红红地低声喘气,我的手来回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搓揉,然後咬著…咬著老爸的…哎呀!! 我竟然有了反应了!光是想著竟然就… 我的脑中突然想到漫画里的片段,我撑著我突起的反应,走到衣柜中,拿出了老爸的衣服,再把桌上老爸的照片放在我的前面… 看著老爸,闻著老爸的味道,我的脸越来越红,我身下的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其实这时的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是带点羞涩的,尤其当…自己一个人…在自己做自己时。 我的手颤抖著伸到裤子里面,缓缓地拿起那嚣张的家伙,想像我的手是老爸的手,轻轻地摸著我,低低地叫著… 「小不点…舒服吗…」 「老爸…再再…用力点…」我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不点…」…老爸…老爸… 一只手还不够,我两只手一起用,来回快速地搓弄,还在最前端的地方轻轻地刺激著… …老爸…老爸…好想要…好想要你… 啊! 很快地,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照片和衣服,上面点点的白色痕迹让我顿时反应自己做了什麽… 我竟然真的看著老爸的照片? 照片上老爸的头,被我射出的给遮盖住,我急忙地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想要擦乾净,却没想到,白色的液体顺著老爸的照片缓缓地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色情… 等等,天啊… 我看了看身下… 是不是所有这年纪的男孩都会求不满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我竟然看著这样的照片,又起了反应! 再次抓起了分身,虽然才做了一次,但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快感了,果然…这是男生的本性啊… …嗯…嗯嗯…老爸…老爸!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对老爸强烈的望… 「小不点,我回来喽!」 在老爸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一切的残局给收拾完毕,毕竟不能让他知道,他儿子开始偷偷地进行著“吃掉老爸作战计画”。 吃完饭後,我们会一起看著白痴的综艺节目,当然,老爸看他的综艺节目,我则是在看著老爸。 我会偷偷地,不著痕迹地越坐越靠近老爸,然後再搭上他的肩膀,搂著他的腰,缓慢地把老爸移到我的怀抱里,这时的老爸因为看电视看的很开心,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到我怀里了… 我的手悄悄地伸进老爸的衣服里,摸著那滑滑的皮肤,然後把脸放在老爸的脖子里用力地感受他的气息… 「小…小不点…你看电视为什麽要抱著我?」老爸好像发现到不对劲了… 「老爸…这样才温暖啊…不是说,人体是最好用的暖炉吗?这样我才不会感冒啊…」 「那你…抱就算了…手为什麽要伸进来?」 「老爸…我们老师今天说,手脚容易冰冷的人,要懂得保暖…」见老爸好像被我说服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脱著老爸的衣服… 嗯…看起来好可口…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老爸狠狠地压在身下,然後撞击他…然後把他的…插进去…然後… 「小不点!」 「什…什麽…?」我有一点心虚,怕老爸发现到我满脑子的奇怪念头… 「你的手越来越热了耶…你确定你还要再继续保暖吗?」 我尴尬地抽回我因兴奋而发热的双手,有点舍不得老爸皮肤的滑嫩触感,手拿开时,我还故意用指甲刮著老爸,惹得老爸一阵大叫。 老爸一边生气地打我,一边又赶我去睡觉。 我和著棉被滚到了床上,把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拉到床上和我滚在一起,我紧紧地抱著他,压到自己身下… 「老爸…晚上睡觉前…都要有的…」 最近老爸不知怎样,越来越不肯和我接吻,虽然说名义上是晚安吻啦…但是,我都会趁这时候…把舌头伸进去,用力地卷著老爸的舌头,又吸又咬,再狠很地蹂躏老爸的嘴唇,非要把它弄得红红的我才满意。 「不要吧…你都长这麽大了…」看吧,果然又拒绝我了… 「老爸…难道你不喜欢你的小不点了吗?」每次用这招,老爸都对我没辄。 眼看老爸有动摇,我赶忙把我的嘴巴嘟著送上前… 「那…可以亲,可是不能把舌头…嗯!」我已经封住老爸的嘴巴。 老爸…你就认命吧…乖乖地让我亲吧!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只喜欢你,所以啦,这辈子我只会在你後面追著你跑,我只会对你有感觉…只想对你做的事…管他什麽健康教育,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我只要知道老爸身上的构造就好啦!! 「嗯…嗯…小不点…呼…」老爸张开嘴喘气,一条银丝从我们的嘴巴中牵出… 「老爸…晚安喔…」 拉下老爸往怀里抱,今天也是个美梦吧。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45 【h,应该是父子文,he,不喜慎入】 我的爸爸17岁 1 由一阵晕眩中清醒,赵楷儒下意识的出声。 「啊,好痛」 一双手将他抱起,安抚的轻拍他的背。 勉强的张开眼,正对的脸是赵楷儒极为熟悉但又陌生的。 「小覆?是你吗?」 「是我,爸。爸,你回想看看昏倒前的事,其他的我再跟你说明。」 将赵楷儒放回床上,赵楠覆习惯性的揉搓太阳穴。 「昏倒前的事?我昏倒了?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了真的是什麽也想不起来的赵楷儒一眼,赵楠覆改而对站立在床另一边的中年人吩咐: 「福叔,拿镜子跟热粥来。」 「是,少爷。」 「小覆,我们家什麽时候请佣人了?」 「爸,今年是西元几年?」 不回答赵楷儒的问题,赵楠覆反问。 「1990年,我记的很清楚。小覆,你不用去上课吗?」 「爸爸,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如果不能接受就当我没有讲。」 「啊?你、你搞大别人家女孩的肚子了吗?!小覆啊!你怎麽这样」 「唉。爸,今年是西元2004年,你今年57岁,我今年28岁。三天前,你在a市的实验室爆炸了,你虽平安,身体却退回了17岁,很不幸,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都发生了这种现像,且照你方才的说法,你的记忆也跟著退回了14年前,解决的方法怕是找不到了。」 「啥?」 「老爷,镜子。」 愣愣的接过镜子,赵楷儒一看就知道自己真的变年轻了。 「那、那你妈呢?」 「妈在12年前就因为车祸过世了。」 赵楷儒一下受不了事实,头晃了两下,再次昏了过去。 将赵楷儒再次抱进怀里,赵楠覆亲了亲赵楷儒的额头。 「福叔,打电话告知建豪、馨淳和先泉我目前的状况,和他们说我暂时不回去了。d市的别墅整理好,我们改住到那里去。」 「是。那小少爷」 「没关系,先泉会照顾他。」 虽然赵楠覆心中百感交集,但是他知道,高兴与兴奋大於其他感觉。 「爸,这一次」 2 过份秀气的五官让赵楷儒看起来比17岁还要小很多,而常年的实验室生活外加倒退的记忆,让赵楷儒真有那麽一点天真无邪,不解世事的味道。虽然说讲难听一点,赵楷儒这样也可以叫做白痴。 「小覆!你看!飞机!好多好大喔!」 身上穿著赵楠覆新帮他买的浅蓝色格子上衣和牛仔裤,赵楷儒兴奋的指著停机坪上的飞机大叫。 「我们家的。」 伸手整理赵楷儒乱掉的头发,赵楠覆低笑。 「啊?」 抱起愣掉的赵楷儒,赵楠覆心情很好的登机了。 一直到飞机起飞,赵楠覆喂他吃小点心时,赵楷儒才恢复过来。 「小覆啊!我们家什麽时候有了那麽多飞机啊?」 「5年前。」 「喔。为什麽要买那麽多飞机啊?」 「一来可以赚钱,二来可以坐免费飞机,三来我很无聊。」 「啊?」 往赵楷儒大张的嘴巴里塞进乳酪蛋糕,赵楠覆偷亲了赵楷儒的脸颊几下。 在坐完飞机又换坐火车後,两人来到了d市。 一到d市,赵楷儒就不安份的到处乱逛,好几次都险些给人车撞了,好在赵楠覆都会及时将他拉回身边。 「你看!好可爱的水果喔!」 「这是d市特有的水果之一。」 「小覆!你快看!好大好漂亮的房子喔!还是盖在小岛上耶!」 「爸,那就是我们在d市的房子。」 「啊?什麽时候买的?」 「6年前。」 在岸边准备要坐游艇去岛上时,赵楷儒硬是要赵楠覆先上船,他自己自顾自在岸边玩起水来了。 「哇!水好凉喔!」 「爸,那里水深,小心点。」 「我才不怕!哇!咕噜噜~~救、救命啊!」 才说完,赵楷儒脚底一滑,就这麽沉了下去。 「爸!」 赶紧跳下游艇将赵楷儒抱上岸,赵楠覆心脏都快给他吓停了。 倒是赵楷儒喘过气来後,又像没事人一样直呼好玩,气的赵楠覆将他甩上肩膀,直接开游艇到岛上去了。 要有不知好歹比赛的话,赵楷儒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 「小覆,你怎麽变的这麽一本正经?我记得你小时候明明很贪玩的。像有一次啊,你到海边去,傻呼呼的抓了一条海蛇玩呢!」 吃著赵楠覆洗好处理好送到嘴边的d市特有的5种水果,赵楷儒边吃还边不停的说。 「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爸,我在岛上养了一些动物,都很凶,你别去玩弄它们。」 「不要,你越这样说我越想去跟它们玩。」 「爸」 「唉,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如果是它们自己来找我玩,我可不管喔!」 「嗯。」 3 赵楠覆才将赵楷儒抱下游艇,去和福叔讲几话,回头就看到赵楷儒被老虎扑倒在草坪上,老虎张口咬。 「小黄!不可以!过来!」 老虎听到赵楠覆的命令,立刻离开了赵楷儒跑向赵楠覆,长尾摇啊摇的,好不亲热的贴到赵楠覆身边磨擦著。 「乖乖,先带大家进屋里去,等等再陪你们玩。」 弯腰拍摸老虎的背,赵楠覆给它下了另一个命令。 很显然它是听的懂的,只见它长啸了一声,各种动物从小岛的各处或钻或爬或飞的进了屋子里,而它了赵楠覆的脸,也进入了屋子。 在确定它们都进屋里去後,赵楠覆坐到还躺在地上,馀悸犹存的赵楷儒身边。 「爸,为什麽都不听我的?要是今天小黄不是那麽听话,我是不是就要失去你了?」 原本想说些话来反驳他的赵楷儒,在看到赵楠覆流下的泪後,只能张著口说不出话来。 「爸,这里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带你来的地方,只可惜你从来就没有空閒时间给我。」 抬头望著无云的天空,赵楠覆扯开话题。 「我还以为你这孩子是不会哭的,原来你不只会哭,还是个水龙头啊!」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赵楷儒哈哈大笑的拍赵楠覆的头。 「」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赵楷儒,赵楠覆深刻觉得自己的神经还不够结实。 「乖乖,爸爸也是希望能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才那麽努力工作啊。」 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慈爱的笑容,赵楷儒递给赵楠覆一条皱巴巴的手帕。 「不用了,谢谢。」摇头拒绝手帕,赵楠覆摸摸赵楷儒的头,再次叹气:「唉爸,我们家的经济来源从来没有是你过。以前妈还在时是妈,妈走後换成是我,你研究 室的经费常常是赤字,都是靠妈帮你弄的基金才能继续下去的。唉,当然,你有时号称失败的研究成果,所带来的意外效果倒是不失为好发明。」 「啊?是真的吗?我怎麽都不知道?」 「好了,我们进屋去吧,是吃晚餐的时候了。」 抱起赵楷儒,赵楠覆觉得自己似乎又老了好几岁。 4 赵楷儒的晚餐是坐在赵楠覆的腿上吃的,因为只要他一离开赵楠覆,动物就会像发狂一般的扑向他。 根据赵楷儒很大声的偷偷问福叔得到的回答,是因为这些动物们在吃他的醋。 赵楷儒有点怀疑,有点无聊,於是秉持著科学家爱实验的本性,他故意作了几个动作。 动作一,双手环上赵楠覆的脖子,一附很亲热的贴在赵楠覆的耳朵边说话。 实验结果,一只狼垂著耳朵尾巴奔出房子,两只花豹嘴巴大张,双眼睁的跟什麽一样大。 动作二,摆出奇异角度像是跟赵楠覆kiss一样。 实验结果,两只老鹰从抓著的木棍上掉下地来,更多的动物飞奔出房子。 动作三,让赵楠覆喂他吃东西。 实验结果,除了退到墙角去低呜的小黄之外,其他的动物不是离开房子,就是昏倒在地。 对於这样的实验结果,赵楷儒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兴趣。 当然,他是不可能发觉自己的心底,有那麽一些些的酸味在。 看赵楷儒习惯性的揉搓肩膀,赵楠覆知道赵楷儒又开始想一些嗯,不算太好的事。 除了吩咐福叔多准备一些动物们爱吃的去安慰它们之外,赵楠覆决定之後尽可能的不要让它们和赵楷儒相处,毕竟两边都是自己的宝贝。 「爸,要不要玩鞭炮烟火什麽的?福叔有帮你准备了一些安全又好玩的,要试试吗?」 转移赵楷儒的注意力,赵楠覆绝对是个中高手,只是对他来说,这是非到不得已的非常手段。 「我要玩!当然要!」 虽然实验意外是有一点影响赵楷儒的个性,但是基本上的个性还是改变不了的。 「走吧,我们去外面玩去。」 静静的坐在草地上看赵楷儒灿烂的笑容,和被各式各样烟火渲染的星空,赵楠覆心中有快乐、满足,也有著许多说不清,理不明的情绪。 这使赵楠覆嘴角的微笑,看起来是那麽的虚幻。 夜深了,将玩烟火玩到累的赵楷儒洗好澡送到香软的床上,赵楠覆出了房子。 5 半夜,觉得有点冷的赵楷儒醒了过来,茫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抱起枕头,他离开了房间。 走啊走啊走,赵楷儒靠著直觉准确的来到了赵楠覆的房门口。 歪著头看了房门好一会,赵楷儒伸脚踹门。 「开门!开门啦!呜哇啊啊~~小覆~~!你不要我了吗?哇啊啊~~!」 赵楠覆人是不在房间里的,但赵楷儒的哭声大到传遍了整个岛,他想不听到也不可能。 轻叹一口气,赵楠覆跳下树屋,跑回屋里。 一群闻声而来的仆人保镳挤满了走廊,但没人敢去碰赵楷儒或说些什麽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走过人群抱起哭累靠睡在门板上的赵楷儒,赵楠覆叹息的看著已经被踹出洞来的可怜门板。 「少爷。」 身穿水蓝色凯蒂猫睡衣,带著一顶同花样睡帽的福伯由人群中站出。 「抱歉吵醒你们了。」 对众人点头致歉,赵楠覆拍抚尤抽著鼻子哼哼哼的赵楷儒。 「不要这样说啦少爷!」 「就是啊就是啊!少爷。」 「这没什麽的啦!少爷。」 「大家回去睡觉吧,夜深了。这门板,就明天再说吧。」 「少爷晚安!」 「大家晚安。」 将赵楷儒带回他自己的房间,赵楠覆拧了条热毛巾帮他擦脸,看著赵楷儒那哭红的鼻子,赵楠覆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 「真像个孩子。」 吻上那红唇,赵楠覆喃喃自语。 将赵楷儒搂在怀里,赵楠覆12年来第一次没有作恶梦的睡了。 隔天,醒过来的赵楷儒在看到身旁的赵楠覆时的叫声,再一次传遍了小岛。 早餐时赵楷儒的问题,更是让所有听到的人倒地不起。 「小覆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房间装门板啊?为什麽整个屋里就只有你的房间没装门板啊?」 「爸,吃早餐吧。」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是吗? 6 蒙胧中感觉身体人儿有了动静,赵楠覆长臂一伸,将快醒的赵楷儒搂进怀中。 「不要叫,爸,是我。」 张开眼,赵楠覆拍抚正开口尖叫的赵楷儒的背。 没办法,晚上不陪他睡,就哭的踢他的房门,陪了他睡,早上又忘记是谁在他身边,放声尖叫,只好陪他睡再比他早起了。 「小覆?嗯嘿嘿~给爸爸亲一个~」 在看清楚後,赵楷儒在赵楠覆怀里磨蹭了好一会後,伸手捧住赵楠覆的脸,就是一个法式热吻。 「好香喔~再给亲一个~」 像是亲上了瘾,赵楷儒搂著赵楠覆的脖子亲个不停。 赵楠覆当然是放任他的,何乐不为呢? 等赵楷儒亲够,赵楠覆会抱著赵楷儒去浴室,赵楠覆洗澡,赵楷儒刷牙洗脸。 浴室很大,洗澡和刷牙洗脸在不同地方,但赵楷儒总爱偷偷蹲在洗澡间的门口,偷瞄赵楠覆洗澡,然後再在赵楠覆注意到前跑回房间。 对於赵楷儒这样的举动,赵楠覆真的是啼笑皆非,他可以确定,赵楷儒不是因为喜欢看他洗澡所以才偷看,但他真的不知道赵楷儒为什麽偷看。 放赵楷儒在洗脸处,赵楠覆开口问: 「爸,为什麽你要偷看我洗澡?」 「啊!你为什麽会知道?」 赵楷儒如同触电一般,向後跳了好大一步,赵楠覆感觉彷佛看见了一只,作错事被人当场发现,全身毛都竖起的猫儿。 「如果换做是你被偷看,你会没有感觉吗?爸,我要原因。」 伸手轻摸赵楷儒的头,赵楠覆的双眼因为笑意而发亮。 「真的吗?那你会生爸爸的气吗?」 抬头偷偷观察赵楠覆的脸色,赵楷儒怯生生的说。 「不会。说出你的原因吧。」 赵楠覆眼中的赵楷儒身後,正抖动著一条猫尾巴。 「我说了喔因为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嘛你长到这麽大,我都没帮你洗过澡,我这个作爸爸的,感觉好不尽职喔!好啦好啦~让我帮你洗一次看看嘛~~小覆~」 紧抓著赵楠覆的睡衣,赵楷儒的双眼中写满了祈求。 「好。」 考虑了一下下,真的只有一下下,赵楠覆答应了。 不过他很快就後悔了。 当赵楷儒将睡衣一下脱的精光,回头对他灿烂又羞涩的一笑的时候,他就後悔了。 从没流过鼻血的赵楠覆,在今天体验到了流鼻血的滋味。 7 在历经了血流如注的共浴之後,因贫血而头晕的赵楠覆坐在餐厅里心想,这种血淋淋的经验他不可能再体验第二次。 当然,他又错了。 似乎只要和赵楷儒扯上关系的事,赵楠覆没有一次准的。 帮自家儿子洗澡,只是赵楷儒的补偿行动其中的一项而已。 说到照顾小孩,当然不能不提到做吃的给小孩吃啦,所以赵楷儒换上了围裙,准备大展身手。 看赵楷儒的正面是没什麽,只不过围裙长了点,围裙本身梦幻了点,但当他一转到背面,赵楠覆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滴滴答答了。 刚洗完澡贪凉的赵楷儒,在围裙的里头,只有穿一条小短裤,白析的肩、颈、背、腰、腿,通通是一清二楚,那条小短裤穿了比没穿还诱惑人,让人更想脱下来一窥究竟。 「爸,你、你能不能不要穿这样?」 拿手捂住鼻子,赵楠覆不敢再看的退出餐厅,坐到客厅沙发椅上去隔空喊话。 「为什麽?这不是所谓的'男人的浪漫'吗?福叔他们说我穿这样你会喜欢的,难不成你不喜欢吗?」 追著赵楠覆出餐厅,赵楷儒弯腰帮赵楠覆擦拭鼻血。 赵楠覆正要开口说些什麽,一张眼,正好就是赵楷儒围裙的领口,纤细的锁骨和嫩红的两颗小是一览无遗。 「啊!小覆!快来人啊!小覆昏倒了!」 赵楠覆的一个早上,就这麽在鼻血中过去了。 当然,就赵楠覆这麽经不起诱惑的现况来看,他要成功将赵楷儒吃下腹去,还有很大很多的努力空间。 8 「小覆~小覆~」 用汤匙戳弄著碗里的汤圆,赵楷儒偷瞄著坐在对面,神色不太好的赵楠覆。 「嗯?爸,怎麽了?」 天知道赵楷儒是多麽想离开餐桌,他从不挑食,但最怕看到汤圆了。 这就要说到当赵楠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了,那时他才9岁,兴高彩烈的上了餐桌,吃下了往年都很期待吃到的汤圆时 他噎到了。 赵楠覆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一颗芝麻汤圆。 「你不吃,我也不要吃了陪我吃啦!小覆~~!」 拿著碗跳下餐椅,跑到赵楠覆的旁边,赵楷儒跳坐上赵楠覆的大腿,撒娇道。 「爸,我不吃汤圆的。」 「为什麽?汤圆这麽好吃,你为什麽不吃?」 对赵楠覆来说,这真是难堪的回忆,但一看到赵楷儒闪亮亮的眼神,赵楠覆也只得叹了一口大气後,乖乖的老实招来。 「小时候被汤圆噎过。」 「喔~这有什麽嘛,我也常被汤圆噎到啊,但我还是很爱吃汤圆。我妈妈也就是你奶奶常说:「过什麽节就要吃什麽东西」,所以过冬至怎麽可以不吃汤圆呢。」 「可是」 「要不然我咬一口再给你,这样你就不会噎到了。」 「我有更好的主意。你先吃一口。」 「喔。」 等赵楷儒咬了一口汤圆後,赵楠覆覆上赵楷儒的唇。 这下,不管是芝麻汤圆还是什麽汤圆,赵楠覆都不会怕了。 「爸,冬至快乐。」 「嗯哈小覆,你也冬至快乐」 「爸,再来颗汤圆吧。」 9 愣愣的由赵楠覆怀里坐起身,赵楷儒觉得自己有一点被福叔和仆人姐姐们骗了的感觉。 越想越难过,赵楷儒嘴一瘪,哇哇大哭了起来。 赵楠覆被吓醒,连忙安慰著:「怎麽了?为什麽哭了呢?」 「很痛很痛啊!她们还骗我说不会痛的呜哇~~人家的小屁屁啊~~~」 让赵楠覆去安慰赵楷儒,我们先回到一星期前看看事情的原由。 「福叔!姐姐们!你们在看什麽啊?」 骑在小黄身上逛著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赵楷儒逛到了一间正放著影片的房间。 「小老爷~来来来~来给姐姐们抱一个~~」 「啊啊~小老爷~你今天还是一样可爱可口~」 「小老爷~嗯~爱死你了~给姐姐亲一个~~」 众女仆招呼著赵楷儒,又是饼干果汁,又是香吻拥抱的。 「回老爷,我们在看同志小电影 第 310 部分阅读 众女仆招呼著赵楷儒,又是饼干果汁,又是香吻拥抱的。 「回老爷,我们在看同志小电影。」 清一色粉红色女仆装的一群女人中,就只一个穿著宝蓝色西装的男人,不作第二人想,就是福叔。 「什麽是同志小电影啊?」 不知道自己进了贼窝,赵楷儒还好奇的张大了双眼,天真无邪的继续问下去。 「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爱情的最高表现~」 「理性与兽性的挣扎~」 「完美的最佳注解~」 尖叫伴随著一堆回答,赵楷儒很诚实的开口说了句,一星期後让他可爱的小屁屁痛的关键句:「我不懂。」 「「我们教你!」」 就见一屋子女仆嘴边升起了奇异的笑容,福叔手中摇控器连按三下,房间的墙壁顿时变成了放满了书与影带的书架。 在同人女女仆们和同志管家福叔的特训下,咳,可爱又清纯赵楷儒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对天生学习能力强的赵楷儒来说,现在就只差付诸实验不再纸上谈兵了。 於是乎,三天前的晚上,赵楷儒洗的香喷喷,自己送上门去给赵楠覆吃乾抹净了。 关於吃的过程,请洽福叔,他已经拷贝了许多份,dvd、vcd、影带应有尽有,只要是同人女全都免费大方送~~ 好,回到现在。 现在赵楷儒已经不哭了,他想了想,也许是自己露了什麽步骤,於是跳下赵楠覆的腿,跑去跟福叔等人商讨实验结果了。 赵楠覆被冷落在床上,一脸铁青。 10 话说赵楷儒那一去找福叔和女仆们讨论後,就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赵楠覆这一个星期可说万分煎熬。 赵楷儒是夜夜软求硬磨的上了他的床,**後,往往天一亮又跳下他的床往那秘密房间去。 赵楠覆觉得自己很像禽兽,明知道赵楷儒没回应自己的感情,却还是吃乾抹尽了投怀送抱的赵楷儒。 於是呢,两个星期後的一天深夜,赵楠覆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叫之凄厉啊,可把岛上所有的生物都给吓醒啦! 然後天没亮,赵楠覆就一句话也没说的乘船离岛了。 赵楠覆後脚一离岛,福叔和女仆们就已经围住还愣在床上的赵楷儒。 「小老爷啊?你刚才为什麽叫的那麽大声?」 「不只大声啊!还很凄厉呢!」 「哇~吓的人家现在还在发抖啦~~~」 「小老爷?小老爷!回神喔!」 只见赵楠覆愣愣的看了看众人:「那惨叫不是我叫的,是小覆。」 「「啥?!」」 等赵楷儒吃过了早餐後,就一语不发的进赵楠覆给他在岛上准备的实验室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福叔、女仆们、和动物们,在那实验室的大门前轮流排排站。 十天後,一直没离开门的小黄第一个发现门打开,可是走出来的人却让它有些认不出。 「小黄~好乖啊~一直在等我是吗?」 拉高的身材,脱离童稚的声音,可味道又是那麽的熟悉。 摸摸小黄的大脑袋,赵楷儒摇晃手中,装著桃红色不明液体的玻璃试管,灿笑。 11 身为赵楠覆打国小就认识,一直到大学都同校,打小做好事和坏事都一起的最佳死党,柳先泉怎麽可能看不出,赵楠覆这十三天来是心事重重呢? 可──我们柳大少爷是一点去关心了解的心情都没有,不提赵楠覆那他太了解的闷葫芦个性,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 身为他们两人的贴身秘书,兼知心好友的刘建豪和林馨淳,也无意解开他们的心事,因为这两个人越是心事多,工作起来就越卖力,顶头上司肯做事,肯多做事,肯把他们的事都给做了,反正薪水照领,何乐不为呢? 於是~在众人都无心过问关心之下~~~麻烦上门了。 「欢迎光临赵氏企业,请问能为您做什麽服务呢?」 大门欢迎光临的铃声响起,柜台小姐制式化的说了应对话後,才抬起头看柜台前是来者何人,一看之下,当场她就吓昏了过去。 哪里是个人站在柜台前,是小黄两个前脚搭在柜台上,张著大大的虎嘴巴冲她笑啊! 「吼~」 一见柜台小姐倒地上去了,小黄立马朝後轻吼一声,福叔慢条斯理的由小黄身後走近柜台。 看了一眼,确定柜台小姐会昏很久後,福叔对著耳机形对讲机发话:「成了。大伙进来吧。」 众女佣身穿野战服,耳带对讲机,手拿步枪、手枪、开山刀等武器,簇拥著身穿黑牛仔裤白衬衫,手里抱个超可爱小男孩的赵楷儒进大楼来。 「唉呀~好轻松就进来了,真不好玩~~」 「就是嘛!连保全都是小黄笑一个就放倒了,我们都没个出手的份。」 「这又有什麽不好的,等会不就有我们发挥的地方了?」 「是啊是啊,我很期待看到少爷的反应呢!」 众女佣笑语连连,活像是正在远足郊游。 「小黄好棒啊~」 伸手拍拍小黄靠在腿上讨好的大头,赵楷儒赞美小黄。 「吼~」 小黄得意的轻吼了声。 「老爷,我们上楼吧。」 福叔驾轻就熟的拿著员工磁卡开启电梯,按著开门键,对赵楷儒行了个请进的手势。 「福叔,你哪来的磁卡?」 「呵呵,老爷,要是连这点小东西都拿不到,我这管家还能当管家吗?」 「是~我就知道福叔最棒最利害了~~什麽都难不倒你。」 赵楷儒也不吝啬,大大的赞美了福叔一番,给足了福叔面子。 众女仆依旧笑笑闹闹的跟著赵楷儒进了电梯,福叔由口袋掏出把小钥匙,转开电梯锁著的隐藏控制版:「本电梯将直达28楼总裁室~~呵呵。」 12 今天,赵氏企业平时生人勿近、危险重重的28楼总裁室,一反常态的人潮汹涌,瞧!不少职员还把便当和茶壶都带来了,就这样坐在走廊上看热闹,好不快乐。 隔著一扇门和一道残破墙壁的总裁室里,赵楠覆和柳先泉的脸色可不好。 「福·叔,你能解释一下吗?」 怒极反笑,赵楠覆的笑容可比太阳那般灿烂了。 反观他身旁的柳先泉,他脸色可青了,已经到了一种发黑的地步,他好话说尽、威胁加利诱,可爱的赵家小少爷,赵宝贝就是不离开赵楷儒的怀抱,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老爷说想见你,所以我们就先到大宅去,您不在,老爷正好看到小少爷的照片,所以我们就去到柳少爷的大宅,接了小少爷後,我们就到这儿来了,以上,报告完毕。」 摆弄著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下午茶具和蛋糕、水果、点心,福叔笑容可掬的边回答,边倒出不知道什麽时候泡好的水果茶。 总裁室以沙发间桌子为界,右边赵楷儒抱著赵宝贝,两人早已你一口我一口,吃蛋糕吃的快乐非常,两人坐的沙发四周,众女佣不知什麽时候换回了粉红女佣装,姿势百分百撩人的或站或坐,衬著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玫瑰花海,喔,闪亮万分的,传说中的成人游戏片中,剧情还未开始,用来引人入戏的超完美诱人cg图,现实版啊! 走廊外不时传来吸口水的声音,还有女职员们兴奋讨论著,正太和美少年的声音。 反观桌子的左手边地上东一块西一块墙壁的残骸,两大总裁的背後阴风不断,头上乌云密布,平时可说是帅的脸,现在可是好比阎罗王,总之,在两人的怨念作祟下,空间感觉也有些扭曲了,可怕啊~可怕喔。 当然,有右边的美景看,谁会往左边看去,是吧? 颤抖著手,柳先泉跟赵楠覆同时伸出了右手,伸向了桌子是忍受不住要翻桌了吗?! 福叔看了眼刚刚,偷偷先黏死在地上的四个桌脚,安心的帮赵楷儒再切了一大块蛋糕。 白骨磁茶杯里的茶水轻晃了一下,而後水波不兴,翻桌不成的是柳先泉,而赵楠覆已经平静无事的喝著水果茶了。 神经粗也许是会遗传的?柳先泉看看早先被炸坏的墙,再看看正和乐融融喝著下午茶的赵家祖孙三人,大叹了口气下了这个结论,然後跟著吃起蛋糕。 啊啊~果然是物以类聚啊!不是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13 吃完下午茶後,赵宝贝紧抱著赵楷儒脖子睡了,赵楷儒则是靠在赵楠覆肩膀上,眯著双眼昏昏睡。 柳先泉见状,才伸出手想抱走赵宝贝,就给赵楠覆狠狠瞪了一眼,眼神之中明显表现出,现在是'赵家天伦之乐的时间,外人勿扰'的意思,外加众女仆手中武器的威胁下,柳先泉只得默默的离开伤心地了。 谁又知道柳先泉这一走,竟会是十年後才再相见了。 说真的,在那麽多人的注视下,要旁若无人的睡觉,还真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虽然赵宝贝可以做到,但赵楷儒可不愿意,他在赵楠覆耳边讲了几句,赵楠覆必杀的眼神,立刻往破墙那头的围观人潮射去。 毕竟是为人下属,吃完的便当盒、水壶、照相机、底片等东西收拾好,人潮识趣的散去。 人潮散去後,小黄一下从桌底窜出,虎吼一声,摇晃了两下尾巴。 福叔会意的切了好大一块蛋糕,放地上给它吃。 等赵楷儒跟赵宝贝舒舒服服的睡醒时,天已经大黑了,两人也由赵氏企业大楼28楼,回到了赵家大宅。 坐在床上,小小声讲了一会话,就见两人不约而同灿烂微笑,八成是达成了什麽协议。 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赵楷儒和赵宝贝在楼梯口分开行动,因为两个人的目的地不同。 赵宝贝要去厨房,吃空冰箱里能吃的东西,而赵楷儒要去赵楠覆房间。 做什麽?那还用问了?当然是夜袭啊! 蹑手蹑脚的开了赵楠覆的房门,赵楷儒从口袋掏出几个奇怪的试管。 藉著门缝下透过的走廊光线,赵楷儒看了老半天,终於找到了要的那根试管,打开软塞,咕噜咕噜一口喝乾里头的粉红色不明液体,赵楷儒的身型一下抽长。 看著自己变大变粗的手掌和手指,赵楷儒得意的对空比起了胜利手势。 『草莓口味成长液』大成功~~~ya! 得意了好一会,赵楷儒想起药效只有三个小时,连忙往床铺奔去 在离床只有五步的地方,赵楷儒给东西绊了一下,一下摔到睡的正熟的赵楠覆身上,这下可是夜袭不成了,要夜袭的对象都给一压吵醒了。 顺手搂住身上人儿,赵楠覆按开床头灯── 气氛凝结了一分钟,然後赵楠覆再一次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呼呼,时节正逢农历七月,喝了生长液连带头发也变长,还因为摔跤时咬到嘴唇流了血,在床头灯的微弱光茫照射下,赵楷儒活生生,就像是七月半的好兄弟啊。 赵楠覆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好兄弟』,於是乎,又是一次半夜惊人的惨叫事件发生。 之後好几天,赵家大宅周围的住户个个是人心惶惶啊!还有多人报警,信誓旦旦的说赵家大宅里发生了凶杀命案,为此警察伯伯还上赵家大宅盘问了好几次呢! 14 虽然夜袭计划失败了,但赵楷儒可没有放弃,上次的『草莓口味成长液』是他加水稀释後的成品,高纯度的草莓口味成长液,他可是多的很,要多少有多少。 站在屋顶上面向夕阳,赵楷儒握拳後高举双手大喊:「我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反压成功~!」 常言道,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虽然不能判断赵楷儒是天才还是白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论他是天才还是白痴,脑袋瓜里装的想法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呵呵,小老爷的精神真好啊~~」 「哎~这就叫年轻真好吧。」 「不过少爷的情况可不好,大概是吓坏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上次有去求了收惊符,等会让福叔烧给少爷喝下就好了。」 「嗯?可是福叔好像不在喔!」 「呼呼~我都忘了,现在是中秋前夕呀。不知道福叔那个中秋限定版的情人到底长怎麽?」 「一定是个怪人吧!竟然喜欢福叔。」 「你不懂啦~这才叫做真爱啊~!」 「嘘,福叔回来了,我们快点去'取证'。」 基本上而言,我当旁白当的好累啊,这群人没几个是正常人,总是有一大堆迷样的用词出现嗯咳!总之,又是一天平安的过去了,让我们期待夜晚的到来吧! 啥?结束了喔?通通拍完了? 很好很好,那我回家睡觉去了,没个三、四十年的别来叫我起床。 zz~zz~zz~zz~'已经开石到打呼的旁白'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karcha。com 。karcha。com bl高h**版—— 接近下班的办公室里出现骚动,原因来自于一位从没人见过的女子,眨着浓密睫毛的大眼透露出她似乎有些紧张和羞怯但依然无损她的美丽高雅,男士们女士们都在窃窃私语,赞叹这有着优雅身段的女子,又猜测着她的身份。她走到经理们前的秘书柜台,中途闻声朝众人探上探下的头看过去,不安又更多了,小脸一片酡红,她紧抓着淑女包的带子,开始低声的与经理秘书交谈起来。见识广的女秘书看到这位容貌绝非极品的佳人,也不禁讶于她所拥有的出众气质,女子低下红红的脸蛋开口问着某人的去处,女秘书歉然的说了几句,礼貌性的又回问些问题,女子本还有点开心的表情转为淡淡黯然,摇摇臻首便采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去了。 待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之后,众人哄然的聚在秘书柜台前开始围问着女秘书。 ‘秀姐!那女孩子是谁啊?’ ‘她好好看喔!’‘对啊对啊!好有气质!’‘这美女我好像有看过啊……在哪呢?’ 女秘书微笑道:‘记不记得……岳经理有一个太太?’‘那就是经理太太!?’‘天啊!!!死会!!!’男士女士都哀鸿遍野,男的怨女子已有家室,女的怨万人迷经理竟然有着她们比都比不过的老婆了。 而不管这一室的崩溃。那一头的女子呢…… “他”轻轻蹙眉步在归途,心里怨着令“他”感到委屈的那个人。 没错,是“他”而并非“她”! 苏林是位有着女装癖的男子,外表中性正好让他有装扮的优势。而他又与一位知晓他爱好的男子相恋相爱进而结婚,这嗜好被两人当做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其他人都不知晓,不知晓老板身边的苏助理有着这奇怪的嗜好,更有着一个同性老公,不知道万人迷岳擎空经理的老婆其实是个有女装癖的男人。 今天老板提早放人,苏林恶作剧性子又起,回家换上女装便前去老公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其实这对他来说真要有点勇气,他曾经来过岳擎空公司两三次,那时两人还未相爱,当时苏林是身着西装打着领带跟随着老板以助理身份前来商讨合作方案的,以女装出现,这还是头一遭,虽距上次已有两年之久,他还是害怕被人认出,而那些不安的措举在其他人眼中却变成小家璧玉的害羞,让他在心中准备的一堆什么“自己是苏先生的姐姐”之类的说辞完全无用武之地。 而在这心里不安的情绪现在已经转变成失望了…… ‘不好意思,岳经理已经提早走了喔!’美丽的秘书这么说着,让他瞠目结舌。 真是巧合……本来他想带给对方惊喜的,突然变成对方给自己错愕。 ‘需要帮您连络吗?’秘书礼貌性的说,他失落的摇头转身走了。 他翻出手机,上头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他眼睛有点发酸,对方提早走却没通知过他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真是的,他揉揉眼睛,只要一穿女装,连心理都变成女子一样脆弱了呢…… 突然,手机奏起卡农的旋律,他惊吓又慌张的接起:‘宝贝?’他朝电话的另一头轻道,布着嫣红的脸颊立在街头让路人频频注目着。而那头却十分吵杂,很多人嘻嘻笑闹的声音,还有炸着的摇滚电音,他疑惑着看向lcd……上头显示着‘宝贝’两字并没错啊,他心头又涌起不安心跳的很乱。 待那些杂声渐小,推测对方应是走到离吵闹较远的他处了,那熟悉又低沉浓情的声音才出现。 ‘林林?在听吗?’‘……嗯……’他的声音渐转低哑。 ‘林林?林林回到家了吗?’ ‘……’ 对方似乎听出他的不对劲,语气也有点慌,但急问了几句他都没答,只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在话筒边轻响。 ‘林林……’对方无奈的叹息了,‘我被虎子他们拉到“极乐”这边,你在家乖乖好不好?’语气无不一处宠溺。 背后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的叫喊,苏林知道,那是岳擎空的友人虎子。 ‘我去!’ ‘林林!?你说什么?’对方贴近话筒,声音有点惊讶。 ‘我说我要去!’苏林的声音十分坚持。 ‘林林别闹!这边很乱,我不要你来!’ ‘为什么你可以去我不可以!乱有什么!你在不是吗!’苏林不开心的喊,甚至有点任性的味道。 ‘林……’ ‘我知道“极乐”在哪,我自己会过去,嫌我麻烦我也会在旁边自己找乐子的!’对方知道他的性子,与其让他一个人在家不安的乱想……‘那你来吧……路上注意安全喔。’ ‘嗯……’他草草应着便合上手机了。“极乐”,一间舞厅酒吧,那里虽不至于龙蛇杂处,但除去黑色部份,情的黄色却满布着……苏林没办法忍受对方的双手抚摸任何一个女人。 极乐,未到深夜已热闹万分,听说这里的老板势力遍及黑白两道,任何人都不敢在此闹事,但**却毫无任何禁忌,曾有人说到了深夜,厕所地上总是一堆用过的保险套和一滩滩的浊液──这是苏岳两人极少踏入的场所。而岳擎空那些不安份的酒朋狗友,这次硬是把成家两年的岳擎空拉来,不在计算内的,却是岳擎空疼在心头舍不得“她”抛头露面的老婆竟然用岳擎空这个饵勾上了,听闻传说中的岳太太将要出现,那群狗友又开闹了好久。 通话后末约30分钟后,在一切声音纷杂,电音轰炸,躯体交错热舞的极乐,岳擎空在第二十三次的朝门口引盼下,苏林到场。在岳擎空眼中,他简直是误闯魔物丛林的小鹿,被侍门的小弟看了证件,翘首寻望的苏林,在看到岳擎空的位置后带着不悦的小脸朝他走过来。 被压碎的叹息哽在岳擎空的喉中,他后悔了,万分后悔,早知道就定要比对方坚持不让他过来了。他的妻子,那个拥有中性美貌的男子,他的女装爱人,在日落后退去了西装打扮,换上淑女的样貌真的十分的诱人。 明明是春天的季节,还是有许多喜欢展现身材的女子,露着大片的肌肤身着仅能遮蔽住三个重点的布料,妖艳如魔的容妆,扭动性感的身子热舞着,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染蜜的花朵,让那些蜜蜂男围着自己绕。 而他的爱人,乖乖的春日装扮,宽宽的米白色长袖露肩针织衫,将两臂变成宽大的翅膀一样,可是包裹身子衣料却很有弹性,收紧的胸线和腰身让人很心动,还有那晶莹的肩膀,被绕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稍稍遮掩住,更吸引人的是衣服上的拉链,外套式的拉链只要从领口往下拉,衣衫便轻易的卸下,盯着那拉链的男人们随着那银拉链晃啊晃的心头也晃啊晃的。 除了口红其余脂粉皆未施半分的小脸,及肩的长发侧绑在左边,米色针织衫下着膝上的白色百摺裙,两脚踩着时下流行的驼色靴子,一整个装扮出现在街上倒是还好,但如今却出现在“极乐”,完全格格不入,男人们的眼光不在是舞池中扭动的十分妖饶的女人们,而是这个从门口步到里头某桌的高挑女子。苏林闪躲着人群,中途被他人碰到几次,心中怨起岳擎空来了,走的越近发觉男人身边并没有坐着任何女子,才又安心下来。 这头随着苏林越近,嚎叫越大声,平常都是商业精英,如果一口一口“大嫂大嫂”叫着回复到当年大学孩子的玩闹模样。 那群爱闹的狗友又叫几声“好亲密呦!嫂子好漂亮!”,苏林被这些话逗的有点开心,脸色才转好,本来抿紧的小嘴也微微上扬。 把自己的情人拥在身边才安心的岳擎空,看他的模样,忍不住亲溺的捏捏苏林脸颊。 苏林被这一捏,想起自己被抛下的委屈,又皱起眉叨问着男人原因。可是这种场合,声音实在吵杂,苏林用本来就小的声音问了两次都没传到对方耳里,他莫可奈何趴在对方胸口小嘴凑在耳边说话。 岳擎空一听大喊冤枉,他决不是要丢下老婆去寻花问柳的,而是刚好他一位朋友刚从国外深造回来,虎子提议到极乐庆祝硬是拉他到这,他也不忍打坏他们的开心……没想到恰巧不巧的,苏林的惊喜也在今日突兴,一连串之下,连苏林也过来了。 这头爱吼的家伙们看两人的头凑来凑去的亲狎十足,单身的人开始羡慕的叫来叫去,苏林疑窦一除心中如晴,开始和岳擎空的狗友们一搭一搭的聊,偶尔接过递来的酒要呷饮,却被岳擎空支手挡下,不只狗友们的酒,服务生还不时送来某桌某人的请酒要岳擎空怀中的“小姐”喝,到最后到苏林口里的只有岳擎空点的水果酒,其余不是到岳擎空腹中再不然就是被分到狗友们肚里,杯酒一来一往,岳擎空酒量再好,脸颊也渐升起酡红。 一开始一伙人本大声追问着岳大嫂的“身世”和一堆有的没的,有些被苏林红着脸笑而不答带过,有的被岳擎空冷眼一瞪道句“问这么多干嘛”带过,结果问了一堆得到比较明确的答案只有“是某公司老板助理”、“26岁”尔尔。喧闹一时,大家也渐渐把目标放在归国的友人身上,苏林在一旁听他们的糗事也津津有味。 莫约又过了两三小时,有些人围在桌边喝酒说笑,有些人拉着伴侣到舞池跳舞。忽然间,虎子欢叫了一声,大喊:‘来了来了!小白!!!’他站起来朝门口招手,来者有着英俊的混血儿面孔,肤色比其他黄种的男人来的白晰,身型也更加高大,一头长长棕色卷发在后头系成马尾巴,举手投足无不优雅迷人宛若绅士,众女性的目光从他一入门一路黏着。 绰号小白的白理卫向朋友一一招呼,笑颜一转向苏林两人只叫句“擎空……”却接不了下文,满脸惊愕,苏林从他一出现便觉得不妙,心头直慌想躲却来不及,原来苏林和岳擎空共通的朋友不多,此人正是其一,可是任何朋友都不知道他俩已是夫妻关系,更况苏林还有女装的嗜好,他直盯着这样的苏林久久都没有回神。 ‘呃、我、我是苏林的姐姐苏“琳”……’苏林小脸乍红乍白结结巴巴朝白理卫撒谎解释。‘小白!干麻一直盯着人家老婆看!’ ‘老婆?’ ‘人家是阿空的老婆~’虎子用手肘撞撞白理卫,嘻笑的揶揄他色鬼。 白理卫压起心中的疑云重重,与朋友说笑起来,眼睛余光却频频往苏林看去。苏林害怕被认出,不自在的缩在岳擎空怀里,也一直侧脸向着白理卫,待白理卫被友人拉去跳舞他才轻松些。 ‘你怎没说理卫会来……’他低低的在岳擎空耳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虎子怎会约到他,林林乖,在一会儿,现在晚了这边路上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嗯……’ ‘你刚刚就一直喝酒,吃点东西吧。’岳擎空说罢便拿起一旁的热狗贴近他的嘴边,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一口口的缓缓吃下,奇怪的是在他咀嚼的时候,岳擎空一直没把热狗离过他的唇上,让他开开阖阖的唇看来就一直在含着热狗。到最后一口岳擎空还放手让他就这样刁着,令他要伸舌才能吃尽。 他斜眼看着男人的红脸,得到一个解答──他醉了,酒量不错的岳擎空终有醉的时候,更况送来的请酒虽美哪杯不是要令佳人痴醉的浓度,几入胃肠不醉不行,如今后劲一来,平日的稳重变成了爱恶作剧的大男孩,笑盈盈的故意造成引人遐思的举动,本来这对情人已经够吸引人目光了,这招一现,男人们盯着苏林的眼神越来越下流。口红应该跟着热狗吃进不少了吧,苏林这样想着的同时,岳擎空还在兴头,拿了香蕉剥皮又递上他的唇边,苏林嘴里还嚼着热狗那香蕉一时是吃不下的,岳擎空动作越恶,持着香蕉让滑滑的前端划着苏林红红的唇瓣进而沾上残留的口红……苏林还可细听到几位男子粗粗的呼吸气声,岳擎空的笑容可以用邪来形容。苏林一皱眉,突然狠猛的裂齿一咬,断香蕉三分之一,听到众男子皆一抽气,才夺过香蕉乐的吃下。而岳擎空早笑倒在他身上了。 夜越来越晚,人越来越多,场子也越热,一名名dj也上场炒热,几个舞林高手正在池中对拼,四周围着黑鸦鸦的人加油呐喊,全部的人都摇着身体跟着节奏,气氛无不火热喧闹,岳擎空的狗友也在桌边站着叫叫跳跳,看来也只有苏岳两人还坐在位子上,只是苏林被岳擎空抱在腿上坐着,两人的身子也跟拍子跃动着。ufei/h v4i%u%r:a。a;p 尖嚣的热曲一过,dj为换气氛转放外国男歌手厮吼中带着浓情味道的歌曲,背景的配乐依旧带有些电音的特色,但dj高明的搭配让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依在一起晃摆着身子,场面渐近邪,边上开始有男女拥抱热吻,池中更不乏贴身黏舞的情人。〃岳擎空一手拉着苏林手腕一手抱腰与苏林依着摆晃,前者那贴在苏林腰上的手越移越下,衣摆一掀竟悄悄潜入揉捏着他滑嫩的肌肤,苏林惊呼一声就被岳擎空吻住,湿舌从两唇中递出,压着苏林的小舌,苏林被吻的迷迷糊糊,腰间的咸湿手已经探进他的裙中揉捏他被蕾丝内裤恰好包裹的一边臀瓣。‘来做吧……就这样,你“坐上来”……’岳擎空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呜……我不要……你放手……’惊讶男人竟妄要在此交情,苏林小脸憋着通红,抓着他在裙中不安份的手。 ‘林林……求你,我受不了了……’男人粗喘,手从臀上移到腿根下压,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苏林明显感受到男人西装裤中的阳物涨大的磨娑他的臀缝。 ‘不行……呜,你真的醉了啦,我们还在外面耶!’苏林左手紧张抓着差点被底下骚动掀起的裙摆? 第 311 部分阅读 ‘不行……呜,你真的醉了啦,我们还在外面耶!’苏林左手紧张抓着差点被底下骚动掀起的裙摆,右手腕却摆脱不了男人扣住的掌中,男人却不死心,指头也流连戳刺在肛口的位置。‘林林……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我想要……求你……’男人的声音喑哑又委曲像个吃不到奶的小孩,双唇频频吻在苏林裸露的肩颈撒娇。苏林心里骚动着,被男人这少见模样勾引的动摇,只听见底下细细撕拉一声,乖乖包裹着两边臀瓣的蕾丝内裤,中央被男人兽性的撕开一洞,位置正好让他玩弄缝中的口,男人一得逞指腹便压划着褶处,苏林泛泪的大眼一瞠嘴里溢出呜噫,男人甚至将一个指节浅浅入插抽出。 ‘林林……剩你了……’他牵引着苏林的右手来到裤裆。‘剩你把“宝贝”放出来,弄硬,“坐上去”……’这话像怂恿犯罪的恶魔之声,苏林也开始喘息,羞涩的潮红染到了颈项,他抓着男人大手的指节紧白紧白,看看四周疯狂的男女都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没有对他们特别关注的目光…… 过一会儿似乎定了决心放下什么有所谓无所谓的,苏林才松开右手抖动的拉下男人裤裆拉链,拨开内裤侧边的开口,那火烫的早等不急的跳到他掌中,也许是酒精的因素,他才缓缓的捋动几下,阳物就已经涨到可以插入的状态了,男人抬起苏林腰身让他被撕开内裤所露出的地方贴在自己的上。男人溢出的前列腺液湿湿的沾在缝间,他俩身体被男人刻意的摆晃,那硬硬的就在他会阴和肛口磨动,苏林抓的裙摆的手已汗湿,动情下让他腰身软的只能靠在男人厚厚的胸膛上。‘林林……我可以进去吧,嗯?’男人撑着他的细颈让苏林和自己密密的亲吻,苏林眼角一片绯红,那还包裹在内裤中的也抬头顶着,男人知道他情起,大手揉揉捏捏他的和两球。 忽然远处一阵骚动,苏岳两人望去也不禁讶然。原来远处一桌一对男女更加放荡,那女子双手撑着吧台一脚还挂着被退下的小短裤,重后头被一个样貌平常的鲁男子插入**的阴埠交合,女子似乎情正高畅,声高亢,一旁还有男性玩狎着她的**,有些更露出了面向那对男女手,**无比的场面──这就是深夜的“极乐”。苏林被眼前的春宫秀憾的脑袋空白,后头的男子却依着吸引大家目光的这阵骚动,双手抬起苏林两边大腿,驾轻就熟的从下而上插进被他用指头玩湿的肛口,又待双手一放,苏林因自己的体重将男人直举的一口深吞到底。 ‘…………!’他被这急速的一下通透的到极度敏感的密处,眼前一花,张大嘴连声都喊不出。 男人知道苏林也喜欢这样猛然的插入,快感令他湿热的肠道阵阵痉挛,岳擎空悦然垂眸含笑,他亦喜欢被这阵紧紧缩缩抚慰的感觉,待对方僵着腰身颤抖的动作渐缓,他才重新还住苏林的细腰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体内角度一变大大就在肠道中勾磨过一角,而他上身向后底下的却是如宝剑一样向前指的,这方的肠璧些许紧迫的压着,柱身正好压着前列腺的位置,苏林受不住压迫,本来被拉到岳擎空两边大腿外侧的两脚又不自主的弯曲合起在男人的腿上,这姿势让臀瓣也紧紧夹着男人从底下突入的根部和卵蛋,而肛口肠道更不说了,细细密密的包裹紧缚体内的具。 男人他的耳壳,调侃的声音响在耳边:‘刚刚……射了对不对?’又恶质又开心。 大手附盖到苏林前裆,那还被蕾丝包裹凸起的地方从里头透出湿淋的体液,指头抚动让那液体浸濡越多,划着划着把射过的又划硬了。 苏林吸吸鼻子泪珠已挂在眼角,极度受他欺侮的模样:‘你、你、你……!!’咬咬唇,指责却委曲到说不成句。 白日的正人君子如今在黑夜里头发微乱两鬓的发尾被汗水染湿贴在颊旁,双眼被酒气氤氲的蒙眬更添诱魅,所有女子为他无不勾魂,那名男子却沉醉在前面的“美食”,红舌上白色的肌肤,强健的双手拥抱着胸前的女子令人又慕又羡,所见就是一对佳侣在相拥在椅上跟着热曲的节奏摇摆,岂知覆盖在白色百摺裙下的动作是多么邪,火烫如炽铁的深深插入泛湿的肛口之中,精壮的腰身随着四四拍子款款摆动像舞着一个野性的曲子,偶尔在重调的地方狠狠摆进,不停奏起滋啾的短声和噗滋的顿声,苏林被舞的情不自禁,双颊通红,粗喘细噫不断,双膝合着曲起,靴子里的脚趾因快感而勾着,一手紧抓的裙摆,另一手被强迫拉在岳擎空手里抵抗不能,体内的肠道被热淋淋的肉具享用的通透,细腰不由自主的摇摆领着男人冲撞令他悦然的地方,前方因困于内裤之中而有种被束虐的感觉,马眼潮意难挡,在男人顶动的十几二十分钟之内又喷薄了第二次,已有浊液从腿根淌下──这些浪声行全隐藏在“极乐”这更大的望巢穴之中,角落情爱交合的,池中紧贴勾引的,也许还有像苏岳二人的……衣冠禽兽。 坐式的入姿让两人只能小幅度的磨擦黏膜,可是男人下体如持着一把灵活的剑,腹肌收收缩缩竟也能让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撞,加之不同角度的插磨,苏林早已失魂,瘦腰翘臀颤颤紧紧,这样的磨动亦持续了上百下,岳擎空在酒精的作用下**来的比已往还快,他低哼几声苏林在迷茫中睁眼,两只大手猛的把苏林上身往前压让圆臀顺势向后翘起,苏林啊一声第一波已射入体内,苏林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波热液灼烫着他敏感的肠道,刺激之下摺口像个贪婪的嘴巴一个紧缩密密合着岳擎空的下身,这波只待一会儿,第二第三波后便接连射入,体内不只合含着大大的,还被射入,那股浊液灌满到无处不是至后竟像挤奶油一样滋的在肛口挤出一圈白液。苏林被这裙下交合弄的身心紧绷,情事一过就像打过一仗一样疲惫,他软在岳擎空身上闭眼轻喘,岳擎空却在战后龙心大悦,欢喜的在苏林脸上绵绵亲吻,缓过一会儿,苏林女气的嘟起红唇,眼里写满被欺侮的委曲,捏捏还在不安份的岳擎空的手,意示对方该善后了,即使望至深如他在这种环境下体内的涨满还是让他觉得紧张。 岳擎空藉酒发疯也疯了差不多,女王一个狠瞪怎不敢从,拿起桌上的湿纸巾伸入裙内擦拭流至大腿的液体,在让苏林微侧仍是交合的部份露出一点擦掉那被挤出一圈的白液,就将纸巾围在根部一圈,苏林侧身滑向一旁位置时软下的正好拉出,纸巾跟着肛口之后擦着一寸寸露出的,苏林在心里骂着岳擎空这贼人动作也快,在裙摆离去他挡部之前就把孽根擦好收好连纸巾顺手一抛稳稳投中一旁的垃圾筒了。 苏林支手撑着侧坐的身子,弯着腰身叠起长腿的她看似腰臀蜿蜒的妩媚,但实质是怕刚刚被拖曳出的些些液体沾到身下的沙发才撑着用一边臀瓣倚坐,他又开始不悦的拧眉,两眼瞪着越凶狠,心头又委曲难当泪水又盈在眼上,岳擎空自知放浪过头让佳人难受,道歉的亲亲他,再拿了个新的湿巾在底下擦着苏林含不住而流出的,岳擎空藉酒情交,但这成精的家伙千百的心思仍有几个注意着自己的举动,总刻意用肢体遮掩让两人的情事不至于曝光,乃至现在亦然,右手勾着苏林亲吻,左手隐在苏林背后,看起来就像抱着他但实际上正伸在他裙下擦着那湿透的小口。 在勉强把溢出的液体擦的差不多时,岳擎空脑袋一转,那一团纸巾也被他灵活的指尖一放便塞在那小口上,苏林一吓小嘴一张来不及惊喊,又被岳擎空含住了舌尖,直到吻的苏林快喘不过气才放手。 ‘……你、你……’苏林结结巴巴为他的举动不明所以。‘我们到厕所吧,我帮你……掏出来,嗯?’岳擎空在他耳边笑的又邪又恶,尤其后头那三个字又慢又重又勾引人。 ‘你、我……’苏林眼眶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但此时不巧,岳擎空那一帮狗友呼啦的涌过来,叫叫闹闹的插进两人,想来已是玩乐酒醉极至,虎子带头拉着岳擎空直喊:‘阿空!阿空!来跳舞来跳舞!快!!’ 岳擎空难得被这种场面搞的错愕,抵抗不住被三五大汉挟持而去。 苏林也错愕至极,想到身下还有着……难勘的泪水终不住落下几滴,他忍着难过低头擦擦脸,才撑起些些酸软的身子,东闪西躲着人群扶着墙缓缓走向厕所……—— 耽行天下 http:// http:// http://。karcha。com 。karcha。com bl高h**版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疑的問。「我說你還想繼續這個樣子嗎?繼續被奈落敚选⑼媾⑦不能反抗………在他的身下屈膝求歡……扭腰迎合……」神樂抽出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血色的瞳孔倒映著彌勒發白的臉孔。「妳、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妳以為……我能改變什麼嗎?我什麼都做不到啊啊!」彌勒的黑眼因為情緒波動而稍微玻饋恚z氣充滿著怒氣、但更多的是無奈。──風穴無法使用、我根本就是廢人……思及此,彌勒撇過頭去。──而且這風穴還是他加諸給我的……而今我卻想要依靠這份裕洹o握自己的右手,嘴唇有些顫抖著。「原來你也不想要嘛……那我可以幫你喔。」神樂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了回去。「妳幫我什麼?教導我怎麼取悅奈落嗎?」露出有些嘲諷的神色回望神樂,他知道神樂雖然不服於奈落,但畢竟心臟還是在他的手上啊。「幫你逃走。」將彌勒那句刺耳的話當成耳邊風,神樂不拖泥帶水的單刀直入。「幫我……。妳為什麼要幫我呢?」彌勒的眼神中帶著不解。「你不須要問這麼多,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逃就好了。」神樂四兩撥千金的帶開彌勒的問睿卮鸬馈!缚墒沁@是奈落的領土……一定有結界……怎麼逃……。」彌勒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十分明瞭這項任務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你知不知道奈落想將你變成妖怪?」神樂扇子打開二分之ㄧ緩緩的搧著風,外頭本來小下來的雨勢又倏地大了起來。彌勒瞠大眼睛,腦中震成一片空白。──她剛剛………說什麼……。?「妳別跟我說笑了……」像是在詢問的語氣,彌勒無法置信剛剛聽到的消息。「我是說真的……因為你變成妖怪才有辦法陪他……否則依你人類的身分終將老死……」掩住自己的紅唇,不在意的讓自己話語呈現另一面的殘酷──如果奈落的詭計得逞、彌勒就得一生一世……不……。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我……。不要………不要……。」兩隻手撐上自己的太陽穴,彌勒有些歇斯底里的叫著,光是這一個禮拜他所受的罪就足以讓他想自殺了……。遑論永生?「所以你的答覆?」明知故問。彌勒望著雨停的廊外射進陽光,他第一次覺得自由是如此的可貴──不再考懀ku性,他轉頭看向神樂:「我要逃走。」………………………奈落此時望著自己手中的四魂之玉,原本光華潤潔的色澤早已不復,徒留黑色的玉在奈落的手掌上被把玩著。──當初收集這玉是為了讓我變的更強……看著還差兩片碎片的缺口,奈落思考著。可是現在,奈落明瞭到他更想做的事情勝過於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一定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永生永世……──但是之前只研究出來要怎麼跟四魂之玉溶合的方法……。要跟人類結合……似乎有待商榷………。奈落撫著下巴,玩弄的自己手中已趨近整顆球狀的四魂之玉,若有所思。刺眼的凹陷地方不時的在眼前晃過去,奈落原本有些苦思的眼睛閃過一絲光芒。──先將四魂之玉弄齊全………然後順便找方法吧………。打定主意,奈落便將四魂之玉塞進自己胸口前的似裝甲物的地方。──神無。一陣心臁系暮魡荆咨朴撵‘般的少女馬上出現,用無起伏的語眨_口:「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幫我看好彌勒……這座城的結界先由妳來支撐。」「好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鏡子,結界交換的瞬間,震動到了另外一人。待續……第六章「奈落出城了…」神樂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讓一旁的彌勒有些吃驚的望著她。「妳說什麼…。?」彌勒皺眉問到。突然神樂一把捉住彌勒的手臂,血紅色的眼睛此時充斥著興奮。「我們的機會來了、快走!」遲疑的時間只有一秒,彌勒便馬上跟隨著神樂站起身子來,兩個便以小跑步的速度在迴廊上跑著。「神無!妳在哪裡?」神樂從剛剛她的體內震動就告訴著她,現在掌管著城的結界是神無。「不可以出去……」嬌小的身子在城門的地方出現,從跪坐的姿勢就稍微知曉她似乎在等他們的到來似的。「我要出去!妳攔不了我!在這麼大好的機會裡我不會放掉的!」神樂大聲的放話著。「妳出去是可以…可是他不能出去…奈落會生氣…」幽幽的聲音裡面聽不出自我的情緒。「呵,我要帶他出去,妳攔的了嗎?」稍微打開的扇子和左右腳分開的姿勢,那是神樂即將作戰的準備。「………為什麼要逃呢?反正逃也是逃不遠的………」在一陣不短的沉默後,神無問了。神樂眉毛稍微輕挑,血紅色的眼睛稍微玻Я似饋怼d鞘恰:茈y得一見的………。神無自己的疑惑……不……。應該是說那是她在奈落……。的命令以外很少傳達自己意念的話。「可是我不想就這樣被困在這裡……而且有機會的話總是要嘗試的……不是嗎?」彌勒手握佛珠,一臉堅決的說。「反正逃出去總是會被奈落抓到的……算了……」神無站了起來,讓對面的神樂有了警戒之心。洠氲缴駸o手中的鏡子卻從白色反射出黑色的光線,接著城門便打開了。「你們可以走了。」「呃?」洠в邢氲綍绱巳菀椎膹浝阵@呼出聲,因為他早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可? 第 312 部分阅读 涀龊盟劳龅臏蕚洌墒沁@下子他反而猶豫了。城門外面的天空很耍芩{,那是屬於自由的顏色。只差幾步就可以樱降淖杂桑瑸楹卧诖藭r顯的那麼不同?這麼容易、這麼輕易就得到的,那神樂之前所做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有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嗎?彌勒拚命的想從神無的臉上找出一點陰值暮圹e,可是在那黑黝的空洞眼神的背後依舊是空,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虛無。「很聰明的決定……。那麼再見了!」神樂抽出自己的羽毛,接著硬拉著還在猶豫的彌勒乘坐上羽毛,兩人便快速的消失在城門口,往外面的耍旒北级ァ>従応h上的城門後站著神無,深邃空洞的眼睛裡面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目送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我只送你到這裡,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在飛行數公里之後羽毛降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神樂再起飛的時候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為什麼妳要幫我呢?」還無法從這麼簡單就逃出來的事實清醒過來,彌勒望著即將離去的神樂問著相同的問睿!笡'有為什麼…!我們分開逃會比較好…這樣才能分散奈落的注意力!再見了!」飛往天空的神樂,內心一直壓制住那不斷擴大的恐懼感。我要逃……不管逃到那兒都好……然而此時她的前面卻出現了包圍著結界的奈落。奈落──冷汗從額際滑落下來。此時的奈落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惹毛了一般,他不帶微笑的問:「是妳放走彌勒的?」被問到核心般的抖了一下,神樂不自覺抓住自己和服的衣襬。「是又怎麼樣?」「哼哼……。神樂…妳是故意的嗎?」位於奈落衣襬後面的樱终舷碌娜鋭又袷请s時都會出擊的待命著。咕……咚……第一次感覺吞嚥口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神樂正視著奈落,卻洠в谢卮鹉温涞膯栴}──因為他算是人伲@樣的話你就不會來追我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可是看來你什麼都看穿了…就連當初白童子有址粗摹阋彩侵榈摹!笂吘瓦@麼的想要自由嗎?好吧!」奈落的右手變換出一顆跳動著的心臟。「我就成全妳。」在神樂還未意識過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心窩一陣被填滿的感覺砰通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啊──心臟回來了?然而再下一秒鐘,奈落的三隻樱重灤┝俗约旱纳眢p://。karcha。com 。karcha。com bl高h**版—— 接近下班的办公室里出现骚动,原因来自于一位从没人见过的女子,眨着浓密睫毛的大眼透露出她似乎有些紧张和羞怯但依然无损她的美丽高雅,男士们女士们都在窃窃私语,赞叹这有着优雅身段的女子,又猜测着她的身份。她走到经理们前的秘书柜台,中途闻声朝众人探上探下的头看过去,不安又更多了,小脸一片酡红,她紧抓着淑女包的带子,开始低声的与经理秘书交谈起来。见识广的女秘书看到这位容貌绝非极品的佳人,也不禁讶于她所拥有的出众气质,女子低下红红的脸蛋开口问着某人的去处,女秘书歉然的说了几句,礼貌性的又回问些问题,女子本还有点开心的表情转为淡淡黯然,摇摇臻首便采着高跟鞋快速的离去了。 待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之后,众人哄然的聚在秘书柜台前开始围问着女秘书。 ‘秀姐!那女孩子是谁啊?’ ‘她好好看喔!’‘对啊对啊!好有气质!’‘这美女我好像有看过啊……在哪呢?’ 女秘书微笑道:‘记不记得……岳经理有一个太太?’‘那就是经理太太!?’‘天啊!!!死会!!!’男士女士都哀鸿遍野,男的怨女子已有家室,女的怨万人迷经理竟然有着她们比都比不过的老婆了。 而不管这一室的崩溃。那一头的女子呢…… “他”轻轻蹙眉步在归途,心里怨着令“他”感到委屈的那个人。 没错,是“他”而并非“她”! 苏林是位有着女装癖的男子,外表中性正好让他有装扮的优势。而他又与一位知晓他爱好的男子相恋相爱进而结婚,这嗜好被两人当做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其他人都不知晓,不知晓老板身边的苏助理有着这奇怪的嗜好,更有着一个同性老公,不知道万人迷岳擎空经理的老婆其实是个有女装癖的男人。 今天老板提早放人,苏林恶作剧性子又起,回家换上女装便前去老公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其实这对他来说真要有点勇气,他曾经来过岳擎空公司两三次,那时两人还未相爱,当时苏林是身着西装打着领带跟随着老板以助理身份前来商讨合作方案的,以女装出现,这还是头一遭,虽距上次已有两年之久,他还是害怕被人认出,而那些不安的措举在其他人眼中却变成小家璧玉的害羞,让他在心中准备的一堆什么“自己是苏先生的姐姐”之类的说辞完全无用武之地。 而在这心里不安的情绪现在已经转变成失望了…… ‘不好意思,岳经理已经提早走了喔!’美丽的秘书这么说着,让他瞠目结舌。 真是巧合……本来他想带给对方惊喜的,突然变成对方给自己错愕。 ‘需要帮您连络吗?’秘书礼貌性的说,他失落的摇头转身走了。 他翻出手机,上头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他眼睛有点发酸,对方提早走却没通知过他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真是的,他揉揉眼睛,只要一穿女装,连心理都变成女子一样脆弱了呢…… 突然,手机奏起卡农的旋律,他惊吓又慌张的接起:‘宝贝?’他朝电话的另一头轻道,布着嫣红的脸颊立在街头让路人频频注目着。而那头却十分吵杂,很多人嘻嘻笑闹的声音,还有炸着的摇滚电音,他疑惑着看向lcd……上头显示着‘宝贝’两字并没错啊,他心头又涌起不安心跳的很乱。 待那些杂声渐小,推测对方应是走到离吵闹较远的他处了,那熟悉又低沉浓情的声音才出现。 ‘林林?在听吗?’‘……嗯……’他的声音渐转低哑。 ‘林林?林林回到家了吗?’ ‘……’ 对方似乎听出他的不对劲,语气也有点慌,但急问了几句他都没答,只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在话筒边轻响。 ‘林林……’对方无奈的叹息了,‘我被虎子他们拉到“极乐”这边,你在家乖乖好不好?’语气无不一处宠溺。 背后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的叫喊,苏林知道,那是岳擎空的友人虎子。 ‘我去!’ ‘林林!?你说什么?’对方贴近话筒,声音有点惊讶。 ‘我说我要去!’苏林的声音十分坚持。 ‘林林别闹!这边很乱,我不要你来!’ ‘为什么你可以去我不可以!乱有什么!你在不是吗!’苏林不开心的喊,甚至有点任性的味道。 ‘林……’ ‘我知道“极乐”在哪,我自己会过去,嫌我麻烦我也会在旁边自己找乐子的!’对方知道他的性子,与其让他一个人在家不安的乱想……‘那你来吧……路上注意安全喔。’ ‘嗯……’他草草应着便合上手机了。“极乐”,一间舞厅酒吧,那里虽不至于龙蛇杂处,但除去黑色部份,情的黄色却满布着……苏林没办法忍受对方的双手抚摸任何一个女人。 极乐,未到深夜已热闹万分,听说这里的老板势力遍及黑白两道,任何人都不敢在此闹事,但**却毫无任何禁忌,曾有人说到了深夜,厕所地上总是一堆用过的保险套和一滩滩的浊液──这是苏岳两人极少踏入的场所。而岳擎空那些不安份的酒朋狗友,这次硬是把成家两年的岳擎空拉来,不在计算内的,却是岳擎空疼在心头舍不得“她”抛头露面的老婆竟然用岳擎空这个饵勾上了,听闻传说中的岳太太将要出现,那群狗友又开闹了好久。 通话后末约30分钟后,在一切声音纷杂,电音轰炸,躯体交错热舞的极乐,岳擎空在第二十三次的朝门口引盼下,苏林到场。在岳擎空眼中,他简直是误闯魔物丛林的小鹿,被侍门的小弟看了证件,翘首寻望的苏林,在看到岳擎空的位置后带着不悦的小脸朝他走过来。 被压碎的叹息哽在岳擎空的喉中,他后悔了,万分后悔,早知道就定要比对方坚持不让他过来了。他的妻子,那个拥有中性美貌的男子,他的女装爱人,在日落后退去了西装打扮,换上淑女的样貌真的十分的诱人。 明明是春天的季节,还是有许多喜欢展现身材的女子,露着大片的肌肤身着仅能遮蔽住三个重点的布料,妖艳如魔的容妆,扭动性感的身子热舞着,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染蜜的花朵,让那些蜜蜂男围着自己绕。 而他的爱人,乖乖的春日装扮,宽宽的米白色长袖露肩针织衫,将两臂变成宽大的翅膀一样,可是包裹身子衣料却很有弹性,收紧的胸线和腰身让人很心动,还有那晶莹的肩膀,被绕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稍稍遮掩住,更吸引人的是衣服上的拉链,外套式的拉链只要从领口往下拉,衣衫便轻易的卸下,盯着那拉链的男人们随着那银拉链晃啊晃的心头也晃啊晃的。 除了口红其余脂粉皆未施半分的小脸,及肩的长发侧绑在左边,米色针织衫下着膝上的白色百摺裙,两脚踩着时下流行的驼色靴子,一整个装扮出现在街上倒是还好,但如今却出现在“极乐”,完全格格不入,男人们的眼光不在是舞池中扭动的十分妖饶的女人们,而是这个从门口步到里头某桌的高挑女子。苏林闪躲着人群,中途被他人碰到几次,心中怨起岳擎空来了,走的越近发觉男人身边并没有坐着任何女子,才又安心下来。 这头随着苏林越近,嚎叫越大声,平常都是商业精英,如果一口一口“大嫂大嫂”叫着回复到当年大学孩子的玩闹模样。 那群爱闹的狗友又叫几声“好亲密呦!嫂子好漂亮!”,苏林被这些话逗的有点开心,脸色才转好,本来抿紧的小嘴也微微上扬。 把自己的情人拥在身边才安心的岳擎空,看他的模样,忍不住亲溺的捏捏苏林脸颊。 苏林被这一捏,想起自己被抛下的委屈,又皱起眉叨问着男人原因。可是这种场合,声音实在吵杂,苏林用本来就小的声音问了两次都没传到对方耳里,他莫可奈何趴在对方胸口小嘴凑在耳边说话。 岳擎空一听大喊冤枉,他决不是要丢下老婆去寻花问柳的,而是刚好他一位朋友刚从国外深造回来,虎子提议到极乐庆祝硬是拉他到这,他也不忍打坏他们的开心……没想到恰巧不巧的,苏林的惊喜也在今日突兴,一连串之下,连苏林也过来了。 这头爱吼的家伙们看两人的头凑来凑去的亲狎十足,单身的人开始羡慕的叫来叫去,苏林疑窦一除心中如晴,开始和岳擎空的狗友们一搭一搭的聊,偶尔接过递来的酒要呷饮,却被岳擎空支手挡下,不只狗友们的酒,服务生还不时送来某桌某人的请酒要岳擎空怀中的“小姐”喝,到最后到苏林口里的只有岳擎空点的水果酒,其余不是到岳擎空腹中再不然就是被分到狗友们肚里,杯酒一来一往,岳擎空酒量再好,脸颊也渐升起酡红。 一开始一伙人本大声追问着岳大嫂的“身世”和一堆有的没的,有些被苏林红着脸笑而不答带过,有的被岳擎空冷眼一瞪道句“问这么多干嘛”带过,结果问了一堆得到比较明确的答案只有“是某公司老板助理”、“26岁”尔尔。喧闹一时,大家也渐渐把目标放在归国的友人身上,苏林在一旁听他们的糗事也? 第 313 部分阅读 纠习逯怼薄ⅰ埃玻端辍倍p忠皇保蠹乙步ソグ涯勘攴旁诠楣挠讶松砩希樟衷谝慌蕴堑聂苁乱步蚪蛴形丁?br/ 莫约又过了两三小时,有些人围在桌边喝酒说笑,有些人拉着伴侣到舞池跳舞。忽然间,虎子欢叫了一声,大喊:‘来了来了!小白!!!’他站起来朝门口招手,来者有着英俊的混血儿面孔,肤色比其他黄种的男人来的白晰,身型也更加高大,一头长长棕色卷发在后头系成马尾巴,举手投足无不优雅迷人宛若绅士,众女性的目光从他一入门一路黏着。 绰号小白的白理卫向朋友一一招呼,笑颜一转向苏林两人只叫句“擎空……”却接不了下文,满脸惊愕,苏林从他一出现便觉得不妙,心头直慌想躲却来不及,原来苏林和岳擎空共通的朋友不多,此人正是其一,可是任何朋友都不知道他俩已是夫妻关系,更况苏林还有女装的嗜好,他直盯着这样的苏林久久都没有回神。 ‘呃、我、我是苏林的姐姐苏“琳”……’苏林小脸乍红乍白结结巴巴朝白理卫撒谎解释。‘小白!干麻一直盯着人家老婆看!’ ‘老婆?’ ‘人家是阿空的老婆~’虎子用手肘撞撞白理卫,嘻笑的揶揄他色鬼。 白理卫压起心中的疑云重重,与朋友说笑起来,眼睛余光却频频往苏林看去。苏林害怕被认出,不自在的缩在岳擎空怀里,也一直侧脸向着白理卫,待白理卫被友人拉去跳舞他才轻松些。 ‘你怎没说理卫会来……’他低低的在岳擎空耳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虎子怎会约到他,林林乖,在一会儿,现在晚了这边路上乱,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嗯……’ ‘你刚刚就一直喝酒,吃点东西吧。’岳擎空说罢便拿起一旁的热狗贴近他的嘴边,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一口口的缓缓吃下,奇怪的是在他咀嚼的时候,岳擎空一直没把热狗离过他的唇上,让他开开阖阖的唇看来就一直在含着热狗。到最后一口岳擎空还放手让他就这样刁着,令他要伸舌才能吃尽。 他斜眼看着男人的红脸,得到一个解答──他醉了,酒量不错的岳擎空终有醉的时候,更况送来的请酒虽美哪杯不是要令佳人痴醉的浓度,几入胃肠不醉不行,如今后劲一来,平日的稳重变成了爱恶作剧的大男孩,笑盈盈的故意造成引人遐思的举动,本来这对情人已经够吸引人目光了,这招一现,男人们盯着苏林的眼神越来越下流。口红应该跟着热狗吃进不少了吧,苏林这样想着的同时,岳擎空还在兴头,拿了香蕉剥皮又递上他的唇边,苏林嘴里还嚼着热狗那香蕉一时是吃不下的,岳擎空动作越恶,持着香蕉让滑滑的前端划着苏林红红的唇瓣进而沾上残留的口红……苏林还可细听到几位男子粗粗的呼吸气声,岳擎空的笑容可以用邪来形容。苏林一皱眉,突然狠猛的裂齿一咬,断香蕉三分之一,听到众男子皆一抽气,才夺过香蕉乐的吃下。而岳擎空早笑倒在他身上了。 夜越来越晚,人越来越多,场子也越热,一名名dj也上场炒热,几个舞林高手正在池中对拼,四周围着黑鸦鸦的人加油呐喊,全部的人都摇着身体跟着节奏,气氛无不火热喧闹,岳擎空的狗友也在桌边站着叫叫跳跳,看来也只有苏岳两人还坐在位子上,只是苏林被岳擎空抱在腿上坐着,两人的身子也跟拍子跃动着。ufei/h v4i%u%r:a。a;p 尖嚣的热曲一过,dj为换气氛转放外国男歌手厮吼中带着浓情味道的歌曲,背景的配乐依旧带有些电音的特色,但dj高明的搭配让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依在一起晃摆着身子,场面渐近邪,边上开始有男女拥抱热吻,池中更不乏贴身黏舞的情人。〃岳擎空一手拉着苏林手腕一手抱腰与苏林依着摆晃,前者那贴在苏林腰上的手越移越下,衣摆一掀竟悄悄潜入揉捏着他滑嫩的肌肤,苏林惊呼一声就被岳擎空吻住,湿舌从两唇中递出,压着苏林的小舌,苏林被吻的迷迷糊糊,腰间的咸湿手已经探进他的裙中揉捏他被蕾丝内裤恰好包裹的一边臀瓣。‘来做吧……就这样,你“坐上来”……’岳擎空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呜……我不要……你放手……’惊讶男人竟妄要在此交情,苏林小脸憋着通红,抓着他在裙中不安份的手。 ‘林林……求你,我受不了了……’男人粗喘,手从臀上移到腿根下压,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苏林明显感受到男人西装裤中的阳物涨大的磨娑他的臀缝。 ‘不行……呜,你真的醉了啦,我们还在外面耶!’苏林左手紧张抓着差点被底下骚动掀起的裙摆,右手腕却摆脱不了男人扣住的掌中,男人却不死心,指头也流连戳刺在肛口的位置。‘林林……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我想要……求你……’男人的声音喑哑又委曲像个吃不到奶的小孩,双唇频频吻在苏林裸露的肩颈撒娇。苏林心里骚动着,被男人这少见模样勾引的动摇,只听见底下细细撕拉一声,乖乖包裹着两边臀瓣的蕾丝内裤,中央被男人兽性的撕开一洞,位置正好让他玩弄缝中的口,男人一得逞指腹便压划着褶处,苏林泛泪的大眼一瞠嘴里溢出呜噫,男人甚至将一个指节浅浅入插抽出。 ‘林林……剩你了……’他牵引着苏林的右手来到裤裆。‘剩你把“宝贝”放出来,弄硬,“坐上去”……’这话像怂恿犯罪的恶魔之声,苏林也开始喘息,羞涩的潮红染到了颈项,他抓着男人大手的指节紧白紧白,看看四周疯狂的男女都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没有对他们特别关注的目光…… 过一会儿似乎定了决心放下什么有所谓无所谓的,苏林才松开右手抖动的拉下男人裤裆拉链,拨开内裤侧边的开口,那火烫的早等不急的跳到他掌中,也许是酒精的因素,他才缓缓的捋动几下,阳物就已经涨到可以插入的状态了,男人抬起苏林腰身让他被撕开内裤所露出的地方贴在自己的上。男人溢出的前列腺液湿湿的沾在缝间,他俩身体被男人刻意的摆晃,那硬硬的就在他会阴和肛口磨动,苏林抓的裙摆的手已汗湿,动情下让他腰身软的只能靠在男人厚厚的胸膛上。‘林林……我可以进去吧,嗯?’男人撑着他的细颈让苏林和自己密密的亲吻,苏林眼角一片绯红,那还包裹在内裤中的也抬头顶着,男人知道他情起,大手揉揉捏捏他的和两球。 忽然远处一阵骚动,苏岳两人望去也不禁讶然。原来远处一桌一对男女更加放荡,那女子双手撑着吧台一脚还挂着被退下的小短裤,重后头被一个样貌平常的鲁男子插入**的阴埠交合,女子似乎情正高畅,声高亢,一旁还有男性玩狎着她的**,有些更露出了面向那对男女手,**无比的场面──这就是深夜的“极乐”。苏林被眼前的春宫秀憾的脑袋空白,后头的男子却依着吸引大家目光的这阵骚动,双手抬起苏林两边大腿,驾轻就熟的从下而上插进被他用指头玩湿的肛口,又待双手一放,苏林因自己的体重将男人直举的一口深吞到底。 ‘…………!’他被这急速的一下通透的到极度敏感的密处,眼前一花,张大嘴连声都喊不出。 男人知道苏林也喜欢这样猛然的插入,快感令他湿热的肠道阵阵痉挛,岳擎空悦然垂眸含笑,他亦喜欢被这阵紧紧缩缩抚慰的感觉,待对方僵着腰身颤抖的动作渐缓,他才重新还住苏林的细腰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体内角度一变大大就在肠道中勾磨过一角,而他上身向后底下的却是如宝剑一样向前指的,这方的肠璧些许紧迫的压着,柱身正好压着前列腺的位置,苏林受不住压迫,本来被拉到岳擎空两边大腿外侧的两脚又不自主的弯曲合起在男人的腿上,这姿势让臀瓣也紧紧夹着男人从底下突入的根部和卵蛋,而肛口肠道更不说了,细细密密的包裹紧缚体内的具。 男人他的耳壳,调侃的声音响在耳边:‘刚刚……射了对不对?’又恶质又开心。 大手附盖到苏林前裆,那还被蕾丝包裹凸起的地方从里头透出湿淋的体液,指头抚动让那液体浸濡越多,划着划着把射过的又划硬了。 苏林吸吸鼻子泪珠已挂在眼角,极度受他欺侮的模样:‘你、你、你……!!’咬咬唇,指责却委曲到说不成句。 白日的正人君子如今在黑夜里头发微乱两鬓的发尾被汗水染湿贴在颊旁,双眼被酒气氤氲的蒙眬更添诱魅,所有女子为他无不勾魂,那名男子却沉醉在前面的“美食”,红舌上白色的肌肤,强健的双手拥抱着胸前的女子令人又慕又羡,所见就是一对佳侣在相拥在椅上跟着热曲的节奏摇摆,岂知覆盖在白色百摺裙下的动作是多么邪,火烫如炽铁的深深插入泛湿的肛口之中,精壮的腰身随着四四拍子款款摆动像舞着一个野性的曲子,偶尔在重调的地方狠狠摆进,不停奏起滋啾的短声和噗滋的顿声,苏林被舞的情不自禁,双颊通红,粗喘细噫不断,双膝合着曲起,靴子里的脚趾因快感而勾着,一手紧抓的裙摆,另一手被强迫拉在岳擎空手里抵抗不能,体内的肠道被热淋淋的肉具享用的通透,细腰不由自主的摇摆领着男人冲撞令他悦然的地方,前方因困于内裤之中而有种被束虐的感觉,马眼潮意难挡,在男人顶动的十几二十分钟之内又喷薄了第二次,已有浊液从腿根淌下──这些浪声行全隐藏在“极乐”这更大的望巢穴之中,角落情爱交合的,池中紧贴勾引的,也许还有像苏岳二人的……衣冠禽兽。 坐式的入姿让两人只能小幅度的磨擦黏膜,可是男人下体如持着一把灵活的剑,腹肌收收缩缩竟也能让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撞,加之不同角度的插磨,苏林早已失魂,瘦腰翘臀颤颤紧紧,这样的磨动亦持续了上百下,岳擎空在酒精的作用下**来的比已往还快,他低哼几声苏林在迷茫中睁眼,两只大手猛的把苏林上身往前压让圆臀顺势向后翘起,苏林啊一声第一波已射入体内,苏林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波热液灼烫着他敏感的肠道,刺激之下摺口像个贪婪的嘴巴一个紧缩密密合着岳擎空的下身,这波只待一会儿,第二第三波后便接连射入,体内不只合含着大大的,还被射入,那股浊液灌满到无处不是至后竟像挤奶油一样滋的在肛口挤出一圈白液。苏林被这裙下交合弄的身心紧绷,情事一过就像打过一仗一样疲惫,他软在岳擎空身上闭眼轻喘,岳擎空却在战后龙心大悦,欢喜的在苏林脸上绵绵亲吻,缓过一会儿,苏林女气的嘟起红唇,眼里写满被欺侮的委曲,捏捏还在不安份的岳擎空的手,意示对方该善后了,即使望至深如他在这种环境下体内的涨满还是让他觉得紧张。 岳擎空藉酒发疯也疯了差不多,女王一个狠瞪怎不敢从,拿起桌上的湿纸巾伸入裙内擦拭流至大腿的液体,在让苏林微侧仍是交合的部份露出一点擦掉那被挤出一圈的白液,就将纸巾围在根部一圈,苏林侧身滑向一旁位置时软下的正好拉出,纸巾跟着肛口之后擦着一寸寸露出的,苏林在心里骂着岳擎空这贼人动作也快,在裙摆离去他挡部之前就把孽根擦好收好连纸巾顺手一抛稳稳投中一旁的垃圾筒了。 苏林支手撑着侧坐的身子,弯着腰身叠起长腿的她看似腰臀蜿蜒的妩媚,但实质是怕刚刚被拖曳出的些些液体沾到身下的沙发才撑着用一边臀瓣倚坐,他又开始不悦的拧眉,两眼瞪着越凶狠,心头又委曲难当泪水又盈在眼上,岳擎空自知放浪过头让佳人难受,道歉的亲亲他,再拿了个新的湿巾在底下擦着苏林含不住而流出的,岳擎空藉酒情交,但这成精的家伙千百的心思仍有几个注意着自己的举动,总刻意用肢体遮掩让两人的情事不至于曝光,乃至现在亦然,右手勾着苏林亲吻,左手隐在苏林背后,看起来就像抱着他但实际上正伸在他裙下擦着那湿透的小口。 在勉强把溢出的液体擦的差不多时,岳擎空脑袋一转,那一团纸巾也被他灵活的指尖一放便塞在那小口上,苏林一吓小嘴一张来不及惊喊,又被岳擎空含住了舌尖,直到吻的苏林快喘不过气才放手。 ‘……你、你……’苏林结结巴巴为他的举动不明所以。‘我们到厕所吧,我帮你……掏出来,嗯?’岳擎空在他耳边笑的又邪又恶,尤其后头那三个字又慢又重又勾引人。 ‘你、我……’苏林眼眶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 但此时不巧,岳擎空那一帮狗友呼啦的涌过来,叫叫闹闹的插进两人,想来已是玩乐酒醉极至,虎子带头拉着岳擎空直喊:‘阿空!阿空!来跳舞来跳舞!快!!’ 岳擎空难得被这种场面搞的错愕,抵抗不住被三五大汉挟持而去。 苏林也错愕至极,想到身下还有着……难勘的泪水终不住落下几滴,他忍着难过低头擦擦脸,才撑起些些酸软的身子,东闪西躲着人群扶着墙缓缓走向厕所……—— 耽行天下 http:// http:// http://。karcha。com 。karcha。com bl高h**版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4【经典悲文,he,不喜慎入】 第一次告白…你要跟我绝交! 第二次告白…你打了我! 第三次告白;我决定离开了! 1、 “野孩子,野孩子,田海晴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一群衣着光鲜的小孩子围着一个小孩扔石头。已经被那些小石子打到头破血流的小孩并没有哭,只是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重复地说着:“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一个比他们大一点的男孩跑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会出人命的!”在他的骂声中一群小孩子轰作鸟散,眨眼间不见踪影。看了看那个还蹲在地上说‘我不是野孩子’的小孩,刘宁只好伸手把他拉起来,“没事了,他们全都走了。” 对上那双乌亮的眼睛,刘宁不由自主的心悸了一下。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无论脸上、身上连头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泥巴,看上去应该是像乞丐啊,怎么自己竟然会想联到洁白的莲花?还没在惊吓中恢复过来,海晴羞答答的望了刘宁一眼马上又低下头,良久才用颤抖的声音轻轻的说出一句‘谢谢’!这句‘谢谢’成功把刘宁唤回神,“对了,你快去清洗一下,你的额头破了我帮你上上药吧!”不理他的拒绝硬把他塞进自己的浴室,刘宁向工人要来了药箱,虽然要花很大功夫去应付工人的问长问短,但自己只要想起要帮那小孩上药竟然完全不计较这些,对于一向怕麻烦的自己有这种举动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最后刘宁想到可能因为自己刚回来,心急想要交朋友所有就有了这些连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举动。 “我洗好了。”海晴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刘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是大了点。浴室的蒸气随着门打开飘出来渗满了整个房间,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蒸气中的海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法言寓仿佛不属于人间的灵气,那一瞬间刘宁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见对面的人失了魂,海晴只好走过去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啊?我,我没事!我帮你上药!”手忙脚乱的打开药箱一不留神,药全都掉在地上,幸好有地毯不然那些药可就没有了。“呵呵呵……”玲珑般的笑声响起,海晴刚才被人欺付的负面情绪被刘宁的举动一扫而空。“哈哈哈……”见到海晴笑前伏后抑的,刘宁也不由地笑了起来。一**笑以后,两个孩子就熟落了起来,好像已经认识了许久般聊起天来。 “搞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刘宁,今年9岁,昨天刚跟父母从国外回来。” “原来你就是二少爷的儿子,我叫田海晴。宁少爷,你好!” “别叫什么少爷,叫我刘宁就好了。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还有那些人打你的人是谁?哼,敢在我家打人,我要好好教训他们。”想起刚才的情景,刘宁不禁握起了拳头,有种单挑就算输了也是光明正大,他最恨那些以众欺寡的人。 “我是你家园丁的外甥,我跟舅舅住在你们家花园边的小屋里。刚才那些是侄小姐和侄少爷的子女们。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反正他们常常是这样我也习惯,只要他们不太过份就由得他们去吧。” “这都不过份?还要由得他们去?你脑筋有问题?”刘宁像看外星生物般盯着海晴,“人家骂我一句我顶回十句,人家打我一下我双倍奉还,这才算是男子汉!你也是男生吧,怎么由得人家欺付呢?只会做受气包,难道你不想做男子汉?” 看着刘宁拍拍胸堂的样子,海晴有点哭笑不得,我跟你是不能比的,你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小少爷,我只是的寄人篱下的人,我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和筹码,“不用烦麻,小少爷。我自己能处理好。” 2、 刘宁一听,生气了,“不是说不要叫我少爷吗?叫我刘宁。什么叫不用烦麻?你不把我当朋友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想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会把自己当朋友看待,海晴的心里滑过了一阵阵的暖流,从没被亲人以外的人如此的真心相待过,海晴决定无论刘宁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的,自己都会把他当成自己一辈子的朋友,“你不会明白我的处境。”“你不说我要如何明白?”“试问这世上有谁愿做受气包?但我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样?就算你今天帮我出了头,明天你一走他们还不是变本加厉的欺付我?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借住在刘家的下人而已,有谁会理我受委屈?”看了看时间,海晴站了进来,“小少爷,时间不早我要走了,谢谢你的帮忙,衣服我明天洗干净再还你。还有跟你做朋友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高攀得上的。”说着违心的话,海晴轻轻地退出刘宁的房间也退出主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不是要你叫我刘宁吗?”抬起头,这才发现那天使般的人儿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刘宁皱起眉头看着那些恶魔似的小孩在餐桌上打打闹闹的,想起今天海晴被他们欺付的情形,不由得怒火中烧,把筷子摔在桌上,“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他这样一吼,大家都望向他,连另外一桌上的大人都看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些胆小的小孩子还开始哭了起来。“哭什么哭?人家被你欺付,打到头破血流还没哭,你在这里哭什么?马上给我停下来。”见他神色不对,一众沾亲带故的亲戚急忙过来把自己的孩子带走。开玩笑,刘宁可是刘老太爷最宠爱的男长孙,也是将来刘家的掌权人,尽管还是个孩子,但惹恼了他可不好。 “小宁,你干嘛?为什么对那些小孩子发脾气,他们还小当然会吵一点,你就让让他们吧!”刘老太爷对自己孙子突然的举动有些不解,小宁明明是个待人很好很懂事的孩子,虽然是含金钥匙出生,但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一般小少爷有的任性或无理取闹。 对于自己的怒火,刘宁也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说声抱歉,刘宁提早离席。 在花园里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位于角落里、毫不起眼的小屋子。咦,我怎么到这里来?刘宁不禁地想着。“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正拿着课本出来准备温习功课的海晴见到他觉得好奇怪。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刘宁心想,“我不是要你叫我刘宁吗?你为什么不听?”“对不起!”像被他的怒气吓到,海晴下意识地抱紧自己胸前的书本,低着头不敢望他。“哦,我不是气你,你别害怕。”刘宁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懊悔不已,“其实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还是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不,我没这样想,我……”听他这样说,海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正当然不知所措时,刘宁向他伸出了手。无奈地笑了笑,海晴只好认命的握上他的手,“好吧,刘宁,你这朋友我交了。” 第二天一早,刘宁召集了那群小霸王,“你们听着,田海晴是我的朋友!从今以后你们谁敢欺付他就是欺付我。欺付了我的下场……呵呵呵,你们自己想吧,反正会很惨。”一群小孩子被他那恐怖的笑声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整整一个假期,刘宁都跟海晴腻在一起,两个小孩子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刘宁会告诉海晴很多国外的事情,很新鲜全都是以前海晴想都没想过的。而海晴则会带刘宁到郊外去,在小溪里捉小鱼、抓树捣鸟蛋等等,都是一些刘宁这种贵公子从没玩过的玩意儿。总之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可惜开心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分别的时候到了,刘宁马上要跟父母回国外。海晴虽然早就知道他迟早要走,但面对即将的分离竟不舍到心痛,有种不惜一切都要留在他身边的感觉,当然海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就算和他成为了朋友依旧是下人。 刘宁发觉海晴这几天总是怪怪的,和自己说话时总是心不在焉,难道他担心自己走后又会被他们欺付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刘宁决定直截了当的问海晴免得自己在瞎猜。听了刘宁的提问,海晴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3、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刘宁挠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海晴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树下掉眼泪,想走过去安抚他却因为听到了海晴的喃喃自言而停下脚步。原来他这么伤心的原因不想和我分开!忽略掉自己知道这个消息而欢喜若狂的心情,刘宁选择不去惊动他转身就走。就是此时刘宁作出一个决定,一个让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一起的决定。 “爹地,我要留在这里上学。”“你说什么?留在这里?你脑袋没坏吧,在那边读得好好的,又有我照顾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行!”对儿子突然冒出来的鬼主意吓到,刘宁的爸爸连连拒绝。“爷爷,我想留下来倍你,你快说服爸爸吧!”见父亲不答应,刘宁转向自己的爷爷撒娇。刘老太爷当然想心爱的孙子留在身边陪自己,所以二话没说就答应,说服刘宁的爸爸让他留下来读书。“爷爷,我还有一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刘老太爷因为可以每天都见到孙子而喜上眉稍,“哈哈哈,小宁,我想要什么爷爷都买给你。”“我不是要东西,我想有人专门陪我读书,我要田海晴陪我一起去上学,就像以前的伴读一样。”“田海晴?哦,是田叔的外甥,那孩子挺乖巧的。这样也好,有个人专门侍候你我也比较放心。”刘老太爷对提议表示赞同。“太好了,谢谢爷爷!”想到以后都可以跟海晴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去玩,刘宁开心得手舞足蹈。 飞快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海晴。海晴当然为不用和他分开而高兴,但一想他这种少爷念的一定是价格不非的贵族学校,自己这样的环境舅舅那能付得起学费?一想到这里又发起愁来。像看透了他的心,刘宁搭着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你在学校一切的费用全部由刘家出,何况要是成绩好的话还能申请奖学金,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会为你舅舅带来负担。”感激地望着刘宁,田海晴有预感自己今后的人生将会以此人为重心。 ‘无限学园’是一座十分出色的贵族学校,由幼稚园到研究院,统一教学,人才云集,很多企业家都慕名把自己的接班人送来这里读书。刘宁和海晴一直都腻在一起,按道理说刘宁大海晴两岁两应该不同年级才对,但海晴居然能连跳两级和刘宁在同一个班上学。不错这里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但正因为客观条件特殊所以这里学的功课比一般的学校难上好多倍,所以连跳两级的情况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奇怪的是他跳了两级后就没有再跳,两人就顺理成章的一起上课下课、无论做什么都一起,差点连洗手间都要一起上,大家笑说他们的感情比双生子还要好。他们这种状态一直持续来初二,刘宁开始交女朋友而出现了转变。 “海晴你看,这是级花写给我的情书。”刘宁兴奋的向海晴展示手中的信。闻言,海晴有阵莫名心痛,“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答应她,反正功课这么无聊,正需要谈谈恋爱来调剂调剂心情。”见他心花怒放的样子,海晴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刀割般痛,也在此刻海晴认命的发现了一个事实:他爱上了刘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的,但自己发现时已经深不可拔了。真是惨啊,才刚刚发现自己恋爱了却又马上发现自己已经失恋,不!这根本谈不上失恋,只是一段还没开始就要扼杀的感情。 “海晴,你一个人回去吧,我要跟我新鲜出炉的女朋友去约会。”想到一会儿的约会,刘宁有点迫不及待也不管海晴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就急急的冲了出去。知道刘宁现在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海晴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宁又折了回来。“海晴,我差点忘了这里离我家好远,本来想先送你回去但我实在很赶时间,不如这样吧我给钱你‘打的’回去。”刘宁从自己的钱包里拿钱出来。“不要了,‘打的’这点钱我还给得起,你赶时间就快走吧,第一次约会就迟到人家女孩子会不喜欢的。”海晴半推半送的把他送出课室。“既然如此你自己要小心点哦!再见!”刘宁边走边回头挥着手。“嗯,你也要早点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望着刘宁兴冲冲的背影,海晴发现自己发疯似的妒忌着那个女孩。不过还好,他想到要怎样安排自己回家并没因为恋爱而忘记自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位置,自己应该满足,不能贪心地要求更多! 4、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海晴觉得这条原本熟悉的街道变得非常陌生。虽然他跟刘宁是坐车上下学的,但有些时候刘宁一时兴起会拉着他一起走路。想一想自从入学开始,他们真的从来没分开过,但这种日子要结束了,因为刘宁已经长大了他需要的、他要陪伴的将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自己这个儿时玩伴。想到这海晴的心又痛起来,痛得非常利害而且呼吸还越来越困难,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只好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吸气,一点用都没有,海晴觉得自己的肺部好像被堵住怎样用力也吸不到气。‘宁,你在那?我好想见你!’这是海晴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在“天媛”名牌服饰店里,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在试衣境前转来扭去,“刘宁,你说我穿那件最好看?怎么办?这几件我都好喜欢……”根本不留意她在说什么,刘宁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阵心绪不宁,总是想着海晴现在怎样?在那里?回到家了没有?在做些什么?“刘宁,你有听我说话吗?我说这几件衣服我都好喜欢。”突然被人抓紧手臂,回过神来原来是女朋友在撒娇,“好吧,好吧,喜欢就全买下来。”“真的,谢谢!”在飞快的亲了刘宁一下,女孩又继续去找她喜欢的衣服。 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女友,刘宁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约会好回去找海晴,想不到自己丢下海晴跟女友约会,到头来却令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真是自找苦吃。无奈的笑了笑,只得陪着女友进到一家高级的西餐厅。 渐渐转醒的海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白色世界。‘我怎么在这里?’清醒过来的海晴发现这个白色世界应该是医院这类的地方。“咦,你醒了?”一位身穿白袍的医生推门进来。“是的,请问这里是?”“这里是医院,你在街上昏倒被送进来。”医生边说边帮他做一些简单的身体检查。“原来如此,那我身体没什么事吧?我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呢?”“这很难说,我们帮你做了检查,要一个星期后才有确实的报告。导致昏倒的原因有许多,不可能一下子说得清,有时心理因素也会有关。对了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开玩笑,怎么可以让舅舅担心呢。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刘宅里的人应该都已进入梦乡,对被自己吵醒的门卫说声抱歉,海晴急急忙忙的向自己住的小房子跑去,这么晚才回家舅舅一定心急死了。经过花圃时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你到那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不是叫你一放学就‘打的’回家吗?”刘宁怒气冲冲的看着海晴,该死的田海晴居然敢让自己如此担心,想到自己回到家却发现海晴还没回来,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时间每过一点心就往下沉一点,差点报警去了!看到刘宁担忧的眼神,海晴当下心头一暖,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说:“对不起!让你担心!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所以休息了一下再回来。”“你不舒服?”刘宁一听急了起来,马上用手搭上他的额头,“你那里不舒服?要不要紧,有看医生吗?”“不要担心,我已经没事。”把他的手拉下来紧紧握住,海晴有点舍不得放开。“妈的!想不到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出事,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先送你回来再说,免得我又要为你牵肠挂肚的。”也不知道他是气自己还是气海晴,刘宁一脚揣上身边的花,可怜那娇艳的玫瑰被他摧残不成花样。 “你不要这样,”赶紧把刘宁从花圃拉开,海晴生怕他再揣上几脚,舅舅的心血结晶就完全被毁掉,“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吧,不要把气发再那些无辜的花上。”刘宁别扭的掉转头,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什么时候生你气?我不过是气自己不能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而已!”最后一句简直就听不见。“啊?你说什么?”有没搞错,话说得比蚊叫还小声要别人怎么听?“没什么,很晚,你快点回去休息,明天见。”烦恼着自己为什么会冲口而出地说出这种话,刘宁对这样的自己很不解。但对于刘宁来说无法理清的烦恼一向来都是把它丢掉,所以这事也不例外地被抛到九霄云外。 手抚上刚才刘宁摸过的地方,想起他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担心,海晴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意我的吗?尽管上天注定不能当你的情人,那起码可以是你的好朋友吧,只要你可以在爱别人的时候把关心留一点给我就够了,真的,只要一点点我会就很满足! 5、 打过下课铃,海晴如往常一般拿出便当准备和刘宁一起去吃饭。“海晴,我从今天开始和宝铃一起去吃饭,以后不用麻烦你帮我做便当了。”简单的一句话,让海晴的心又添上一道伤痕。抚摸着装便当的饭盒,海晴想起当初自己学料理的情景,刘宁对食物很挑剔只喜欢吃一些没什么营养的煎炸食品,一旦遇到不合口味的饭菜宁愿饿着也不吃。海晴为了他费尽心机的去学做菜,期望能做出刘宁喜欢吃又有营养的料理。记得当时海晴每天放学后就去上料理课,刘宁总会笑他学这种女孩子才做的东西,但是笑归笑,他还是会耐心的等海晴下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海晴做出来的料理连刘宁这个挑食大少也赞不绝口。刘老太爷对海晴更是千谢恩万谢恩的,从那时开始海晴就成为刘宁的私人大厨,也从那时开始海晴总为刘宁的餐单费尽心思。 把目光收回到手中精美的饭盒,海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满满的心意和长久的努力比不过那个叫宝铃的女孩一个随口的要求。有点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不过细心一想,这也是无可厚非,哪对热恋中的情侣不希望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呢?自己还是识相点别挡在他们中间做灯泡!怎么办?要吃两个便当吗?海晴对着饭盒开始发愁,虽然自己现在的心情恐怕连一个都吃不下,但绝对不能浪费食物,这是海晴从小就遵守的规条。 到了拿报告的日子,海晴忐忑不安的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等待结果。“田生先,你的身体有很严重的问题。”医生开门见山的说,“你是不是早产儿?”“是的!”海晴点了点头。“那就对了,我发现你的肺部有先天性的缺陷,能生存到现在都没出事真是奇迹。难道你从来没做过身体检查?你出生时应该有体检啊!”“没有,我从来没做过,而且我不是在医院出生的。我的病很严重吗?”海睛出生的时候家里很穷,自己是外婆接生的,刚出生母亲就去世当然没人想过要到医院帮小孩子检查身体什么的。“这就说不准,如果保养得好不发病就没什么大碍,但要是有什么意外一旦病发会性命不保。说具体点你就是带了个炸弹在身上,没爆炸之前好好的,但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那有方法治吗?”“现在的医学来说,没有!”“没有!”这答案如晴天霹雳般打在海晴身上,“没得救!那我还有多久的性命。”“这问题我无法回答,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但你也不用悲观,这么多年来你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你维持下去好好保重身体应该这一时三刻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而且现在医学进步得很快,现在没办法治不等于几年后没办法治。总之你要放开心胸面对。” “海晴,你今天到那里去了?我一早出门才发现你不见了,把我急得团团转。”才刚迈进大门,就被刘宁逮住,不敢对上他那怒气冲冲的双眼,海晴低下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事要做,我已经向学校请了假,可能忘了跟你说吧,对不起。”“你有什么事要紧到连学都不上?为什么不跟我说?”“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海晴决定不把自己的病告诉别人。“真的只是小事?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事无大小都要跟我说,知道吗?”“好的,我知道!”明白他的霸道只因为关心自己,海晴的心甜甜的,几天来的委屈一扫而空。“还有就是,”刘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明天你还是像往常那样帮我准备便当好吗?”“没问题!只是你不跟女朋友吃饭了吗?”这个消息让海晴阴沉沉的心一下子快活过来。“那提了,我和她已经分手!”刘宁不痛不痒的说着,一点也不像刚分手的人。“为什么,你们开始交往没多久啊?按理说应该还在热恋期!”“甭提了,谈恋爱都不好玩!她只会要我送东西给她,要我带她去高级宾馆享受。这都不要紧反正我有的是钱,但她要我天天陪她去那些宾馆吃饭,你知道吗…很难吃,跟你的便当没得比。我受不了就和她分手,我宁愿天天陪你吃便当,起码舒服得多!”刘宁夸张的描述让海晴又惊又喜,原来对他来说自己是重要的存在,不管这种存在是以什么方式或身份,但他真的重视自己…这点无需也不可否认。这个认知也成为了海晴日后在面对拥有无数女朋友的刘宁时,支撑自己的力 第 314 部分阅读 娴闹厥幼约骸獾阄扌枰膊豢煞袢稀u飧鋈现渤晌撕g缛蘸笤诿娑杂涤形奘笥训牧跄保С抛约旱牧α俊?br/ 6、 时光飞逝,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一起渡过十年的岁月。从初二起刘宁已经和十七个女孩交往过,现在正在跟第十八任女朋友交往,这些女孩跟他交往从不超过三个月,最短的那个——由认识到恋爱到分手总共只用了三天,可以说是破了‘无限学园’有史以来的记录。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海晴,自跟初恋情人分手后刘宁定下了一个规矩,除非有很意外的事不然绝不肯放海睛一个人,也就是说刘宁每次跟女朋友约会身边都带着个电灯泡,试问有那个女孩受得了二人世界变成三人世界?忍耐力最好的那个也忍不到三个月。 算算指手,跟现在这个女朋友也交往了两个多月,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很快就会分手了吧,又要着手找下一个,真麻烦!刘宁暗自在盘算这次分手又要给多少分手费,还是像前面那几个一样吧,一视同仁好了!“在想什么?”把热好的便当送到刘宁面前,海晴在他旁边坐下来。“没什么!”吃着海晴做的便当,真好吃,刘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吃海晴做的便当,要是真的说到手艺他是不可能比得上那些高级厨师;要说好吃那学校餐厅里新鲜做出来的食物按理说怎么也比这些早已做好还要重新弄热的才能吃的饭盒好吧?但自己就是觉得海晴做的东西是世上最好吃的,何况只要想起他小小年纪竟为了自己不辞劳苦地去学料理,想起他为自己准备便当而忙碌的身影,心里总升起一份浓浓的幸福感令他觉得便当倍加美味。 “海晴,你做的便当真是太美味了!”“你喜欢就好。”“海晴,你的咖喱牛肉看起来很好吃,我要吃,啊!”刘宁像小孩子般张开嘴,摆明要海晴喂他。“真受不了你!”海晴夹起一块向刘宁嘴里送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杯水往海晴头上拨来,海晴当下成了落汤鸡。众人都停下来看这场闹剧。“林玉红你搞什么鬼?”刘宁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恶刹地瞪着自己的第十八任女朋友。“我搞什么鬼?哼,这话该我问你们吧!看来外面的传言真的没错,你们真是那种变态。”林玉红又手叉腰,那本来姣好的容貌被扭曲得十分难看,“我原本还不相信,想不到让我亲眼看到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林小姐,刚才的事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所想像的。”虽然我也想跟刘宁有你所说的情形发生,海晴心想。“你这变态给我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林玉红转向刘宁,“刘宁,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后不要再跟田海晴这个变态来往,一是跟我分手,你选那个?”刘宁冷笑一声,“林玉红,你以为你算那根葱?你知不知道我身边有过多少女人,连你在内一共十八个。你又知不知道我有过多少个知己,只有田海晴一个。这么多年来我女人换了十八个,而海晴却一直在我身边没离开过半步。呵呵,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让我跟我最好的朋友绝交吗?”把手搭在海晴的肩膀上,刘宁用眼角把林玉红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刘宁,你!!”知道自己没戏唱,林玉红气冲冲地走了。“刘宁,这样好吗?你不去跟她解释。”“不用理那三八,反正我对她也烦了,分手正合心意。来来来,我们继续吃饭。”刘宁不管那还在呆立的众人,径自拉海晴坐下去继续吃饭。 耳边响着震耳聋的音乐响,刘宁兴高采烈的和他的死党叶振鹏在划拳喝酒,由于医生吩咐最好不要喝刺激性的饮料,海晴只能叫了杯鲜奶。“海晴,你有没有搞错,有谁来酒吧不喝酒只喝鲜奶?那不如回家喝!”刘宁把自己的‘骑士水晶’不由分说的推到海晴的前面,“你又不是没戒奶的小毛孩,怎么就只会喝奶?你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尝尝这酒是什么味儿!”海晴为难地看着面前一大杯的酒,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起这杯酒本来是刘宁的,他给自己之前已经喝过几口,那如果自己现在喝的话不就等于跟他间接接吻了吗?二话没说,海晴当下把酒喝个杯底朝天,周围的人不禁都拍起手来。喝完酒,海晴开始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朦胧中听到振鹏说明天是他母亲生日要早点走,接着刘宁也拉起自己离开,不过他好像明白海晴不想让舅舅知道的心思,先不带他回家而是带他去了山顶看星星好让他清醒清醒。等海晴稍微清醒过来已经在山上辽望浩翰星海。 “醒了吗!”声音从自己旁边飘过来,海晴这才发现他是刘宁并躺在草地上,他的头还枕着刘宁的肩膀。意识到这点的海晴脸瞬息充血,心也瞬间狂跳起来。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刘宁继续说:“你也真是的,不会喝干嘛喝得那么豪气,这么大杯的‘骑士水晶’你居然不够一分钟把它喝光?你有病?” 7、 “还不是你要我喝的?”海晴不服气的反驳。“不错,是我叫你喝,不过我是说叫你尝尝不是叫你整杯喝光。就算是叫你喝你也不是一口气把它喝完吧?这种喝法谁都会醉!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出来?”刘宁一个翻身转到海晴上面双手撑着地,面对面的和海晴说。从来没跟刘宁如此接近过,他嘴里说的虽然是骂自己的气话,但那对自己的关心也同样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此时此刻,海晴知道自己是醉了,沉醉了在刘宁的气息中。 那略带弧形的性感嘴唇依然在一开一合的倾吐对自己的关心,好想吻上它喔,当海晴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一步做出行动。“你……嗯!!”正在发表长篇大论的刘宁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说话,脑袋空白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害他无法说话的是海晴的嘴唇,他正在吻自己而自己也在回吻他。猛地推开海晴,“你,你,你,……”刘宁指着他“你”了半天也“你”不出来,最后“啊”的大叫一声拨足狂奔,跑回车上。海晴见状也急忙追上去。“你到底干什么?拿我来开玩笑啊?”刘宁一脸怒气望着海晴。“不是,我不是开玩笑,我爱你!”情急之下长久以来的心意冲口而出。“什么?你爱我,我是男人啊,你爱男人?”刘宁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他,仿佛他是由外星来的生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真的爱你!”“闭嘴,不要再对我说这么恶心是话。你现在马上给我滚下车,从这一刻开始你田海晴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刘宁,我,”看到刘宁眼中的决绝,海晴知道多说无益,“我明白了!” 才刚下车,刘宁迫不及待的把车发动。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海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同时被几十把刀刺中般痛不生。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海晴怪自己不能好好地保密自己的心意,一时鬼迷心窍的向他告白?现在倒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海晴懊悔不以,蹲在草地上,任凭泪水缺堤。 刘宁真的说到做到,从那天起他让别的司机送海晴上学,在学校里也刻意避开他。班上的人都议论纷纷,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两人不理不睬的冷战。这样过了几天,海晴觉得再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决定约刘宁好好的聊一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说过我们不是朋友了吗?你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说虽如此说,刘宁还是和海晴走了出来。“刘宁,你听我说。那晚的事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不要跟我绝交好吗?”海晴实在无法忍受他的不理不睬。“你以为你道歉就可以了?你知道我是如何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那么好,用一颗真心来交你这个朋友,你却对我抱有这种污秽的感情,你破坏了我们之前纯洁的友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海晴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不能,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却摧毁了它,你要我现在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那我发誓可以了吗?”海清举起右手,“我田海晴当天发誓,假如今后我依然对刘宁有非份之想而让他感到困扰,请让我不得好死!”放下手海晴看向刘宁,“这样可以了吗?”想不到他真的会发誓而且是这么毒的誓言,刘宁反而有点回不过神来,“算了,我这次就原谅你。可是你想记住喔,不能有下次了。” 表面看来两人是讲和了,但海晴知道他们已经永远回不到当初那种亲密无间的相处中去,他依旧帮刘宁准备便当不同的是他不在跟刘宁一起进餐,而且刘宁也尽量减少和他一起的时间,除非必要否则两人不会走在一起。以前那种见到田海晴就见到刘宁,见到刘宁就一定能在附近找到田海晴的日子一去不返,大家兜双生子终于分开了。对于这种情况海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从自己的心意曝光的那刻开始就决定了今天的局面,不管刘宁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只自己还能在他身边关心他这就够了。反正医生也说过自己这条命是捡来的,随时都有可能蒙主召唤,那就留在他身边多一天算一天吧。 这天海晴如常的送便当给刘宁,却没找得着他,有人说他被人叫到礼堂旁的那棵大榕树下。闻言海晴出去找他,果然在那里,走近他才发现他怀中抱着个女孩——自己没有见过的女孩,可能是他的新女朋友吧。看来还是不要打侥他们好,海晴准备轻轻的离开,那女孩的一句话却把他要离开的脚步拉了回来。“宁宁,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8、 蹑手蹑脚的走到树干的另一面,海晴留心地听他们接下来要谈的内容。虽然海晴也知道自己偷听别人谈话是不该的行为,欠缺光明磊落,但由于此事对刘宁会造成极大影响海晴也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了。只听刘宁毫不在意的说,“怀孕就把他生下来吧,反正我也想有个小孩子让我玩玩。”“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说话的不是那女孩而是从树干对面走出来的海晴。“海晴?你怎么在这里?”刘宁一脸诧异,“你在偷听我们谈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海晴顿了顿,“不过你不可以因为好玩就让她把小孩生出来。小孩不是你的玩具,他是你一辈子的责任和承担,你不能一时兴起就拿来玩玩,厌了就把他丢开。刘宁你不要生气,我不是说你没资格当父亲,但那要等到你真正成为一个成熟有责任心的人时才可以,而不是现在还在游戏人间的你就能胜任。” 不耐烦的挥挥手,刘宁冷哼了一声,“你说够了没有,这是我的小孩,我想怎样还不能怎样?你少在那大条道理,像你这种喜欢同性的变态又怎么会明白我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情?哦,差点忘了你们是无法有后代的,这样子你又那能知道什么是亲子之情呢?哼,跟你说亲情、说天伦之乐简直是白费唇舌。”‘啪’的一声,海晴打了刘宁一个耳光,“刘宁,你实在太过份!就算我是你说的大变态,就算我这辈子都没法有小孩,我好歹也是人生出来的,不是石头爆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亲情?”呼吸开始困难,海晴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痛,有点站不稳海晴急忙扶住树干。“田海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刘宁抡起手准备要回敬他,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见到他苍白的脸,刘宁发现自己竟然打不下手。推开海晴,刘宁搂着自己的女朋友扬长而去。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海晴回过神来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茫茫然的站起来漫无目的的走着。当发现自己已经累得不能再走,随便的往最近可以坐的地方走去。想不到淋一场雨还能认识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小孩,有点出乎海晴意料之外。任谁也无法想到他们两兄弟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这种巧合,上天实在安排得是太绝了。听完那孩子的故事,海晴劝他及早抽身,毕竟他跟自己不同,他还小将来还有很长的时光,他不能就这样深陷下去把属于自己的未来全都毁掉。说完自己的见解,海晴转身就走,要如何做还是要留给他自己去决定。“叶雁成”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了,海晴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在下雨天和自己一起淋雨,向自己倾吐心事的小弟弟,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人真的是他弟弟。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晴,回到家却看见工人在忙个不停地搬行理,刘宁捉住管家来问,“那来这么多行李,是谁来了?”“哦,是菁小姐回来了。”“什么?菁姐回来了?她现在在那?”“不清楚,刚才好像见到她向花园方向走去。” 急急地往花园走去,只见一抹身影若隐若隐的立在树下,纷纷落叶像是有了意识明明是垂直掉下来却偏偏在离她头顶一寸左右的地方自己改变方向向外飘去,叶了撒了一地硬是没有一片能落到她的身上。刘宁放轻脚步靠过去,二话没说拼尽全力的向她打去,拳头还没有碰到她刘宁已被弹出几步之远。“好痛啊,你出手也太狠了吧!”刘宁揉着被摔痛的小屁股摇摇晃晃的站起。“出手?没有啊。你看,我都没动呢!”那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眉如柳双目如星,好秀气的人,“看来这五年里你的功夫都没有进步过,小宁老弟。”“我那能跟峨眉掌门的关门弟子相比。”活动一下自己的关节,刘宁走到刘菁身边,这才发现她比自己还要高,虽然不是高出很多但已足够让刘宁自惭形秽,功夫上输给她还说得过去,怎么连身高都,唉,刘宁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菁姐,你不是说要在峨眉山闭关潜心修练‘峨眉十二庄’里的第十和第十一庄吗?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还带上这么多行李?我记得你以前回来不会带什么行李的啊!”“那还用说,我回来当然是因为闭关结束,也就是说我已经练成大、小字庄了。既然学成下山当然是搬回来住,所以就有这么多行李。”刘菁用一种‘你在说费话’的眼神看他,“我不事先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想给你和爷爷、奶奶一个惊喜。”“学成下山?你只学到第十一庄吧?”“是练成了第十一庄。”刘菁纠正他的说法。 9、 说到这个刘菁,可能会有人觉得奇怪,明明是现代豪门怎么会出了个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世外高人?这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话说当年刘家大少爷兴致冲冲的到峨眉山去旅游,这大少爷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山上狂欢,破坏环境不在话下,还差点掉到山崖下面去,幸得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出手相救。自此刘大少爷对这姑娘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两人交往后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峨眉派掌门的侄女,父母双亡后一直由伯父抚养也因此学得一身好武功。对于他们的结合双方家长都没反对,于是相识才一个月就结了婚,婚后两人恩爱非常,不足一年就生了女儿刘菁。可惜好景不常,刘大少爷还没等到女儿叫他‘爸爸’就被意外夺走生命,可怜刘大少奶年纪轻轻就要带着不满一岁的孩子守寡。 说到刘菁也真是个奇人,路还没走稳已经会札马,三岁不到已经可以把妈妈讲过一次的内功心法倒念如流。在她四岁的时候刘大少奶带着她回娘家探亲,谁知峨眉掌门也就是刘大少奶的伯父一见到刘莸她什么骨格精奇、天赋异品,无论如何要她留下来当他的关门弟子。本来当时刘家两老对这件事很反对,认为刘菁是大家闺秀怎能留在那种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的学武功呢?不过后来一想自己的媳妇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说到底是刘家亏了她,何况孙女实在是喜欢学武功就让她在那里学吧。而且刘老太爷还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重金礼娉一个大学教授跟着去让刘菁是练完功后的学习普遍的知识,文化科是必学的,还其它什么社交礼仪、西方餐桌礼仪之类,反正该学的刘菁都要学,免得她将来与时代脱节。 就这样刘菁搬到峨眉山上住,为了练功她一年只回家一次,停留不足一月。五年前她为了要专心修练‘峨眉十二庄’的第十和第十一庄居然学人闭关,足足有五年没有再回家,连电话也没有一个,让刘老太和刘老太爷牵肠挂肚的。 “喔,厉害!怪不得我打不着你,我听伯娘说过练成第十一庄的人会达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境界,难怪这些树叶都落不到你的身上。不过应该还有一庄吧?你的师父居然让你下山?”刘宁好奇得不得了。“最后一庄是‘幽明庄’了,这一庄,,,噫,海晴回来了!”刘宁闻言回过头去,那里有有海晴的踪影,“没有啊,海晴不在啊。”“我是说他刚进家门,正向我们这里走来。”“这你都知道?”刘宁用万二分崇拜眼神看她。“当然,我,糟了!”才听见她的话刚落音,刘宁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刘菁已经不见了。‘哇!太,太神了吧!’刘宁心想,也就跟着跑过去。 只见海晴全身**的倒在刘菁怀里,脸色如灰不停抽搐,刘菁的手按他的胸膛上应该是在运气。见状刘宁的心急如焚,“菁姐,海晴他怎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有没有大碍?要不要叫救护车?”“你闭嘴!”实在受不了他噪音刘菁只好下命令。不用十分钟海晴就缓和过来不再抽搐,把他抱回小屋刘菁对刘宁说:“你帮他换上干衣服,快点。幸好田叔还没回来,不然见到他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真会心痛死的。”急急忙忙的帮海晴换衣服,刘宁知道他会搞成这样一定是跟自己刚才骂他有关,刘宁为自己的话后悔不已,“菁姐,换好了!” 刘菁推开房门走进来,搭上海晴的脉息,“小宁,你去帮我拿一根人参和三钱生姜来,主屋那边应该有,找不到的话就问管家。”“好的。”用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出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菁姐,三钱是多少?”“晕!你随便拿块大的来吧。”“哦,那我走了,不过这样可以吗?真的不用去医院?”刘宁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用了,他的情况我还能控制得住,别废话,你快去吧!” 慢慢转醒,海晴只觉自己胸前有股暖流感觉非常舒服。“你终于醒过了!”张开眼定睛一看,“菁小姐?你回来了?我是在做梦吗?”“你没有做梦,我是回来了。幸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你现在可能到阎罗王那里报到去了。”“原来你救了我一命,谢谢你。”海晴挣着想坐起身。“要想谢我就乖乖的躺下来,免得我又要多救你一次。”把他按回床,刘菁神色凝重地对他说,“海晴,你知道你自己的肺有毛病吗?” 10、 “菁小姐,你看出来了?”“当然,我一探你的脉象就知道了。”刘莴手浑圆收功,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有病,也清楚病情的严重性?那你还去淋雨干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你活得不耐烦吗?”“不是,我,其实,我,”海晴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总之你要记住这个身体是你的,要不要珍惜它你自己决定。”“菁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注意了。我有病的事请你帮我保守秘密好吗?”“没关系,我不会想任何人说!不过你的病你打算怎样?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看过了,医生说暂时来说没法治。对了菁小姐刚才是你救我的吧,那你能帮我治病吗?”海晴满怀希望的望着刘菁。 低头沉思一会,“不能!”这句话把海晴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扑熄。“治好是没办法,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廷迟发作。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总比你现在随时发作而且发作起来又时时刻刻有可能丧命的情况好。”“真的,太谢谢你了菁小姐。”对海晴来说已经是天大喜讯。“但是,你必需拜我为师。”“啊?”为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天份高的人,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海晴一脸疑惑地看向刘菁。“不用想了,我告诉你吧。目前,想要保住你的命就是教你练“峨眉十二庄”。这是峨眉独门内功,跟我教刘宁的那些拳脚功夫不用,只能传授给本门弟子,所以你要学就必需拜我为师。”刘菁耐心地向他解释原因。“那么高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学得会,我又没有你那种天赋!”“这你就不明白了。的确“峨眉十二庄”是非常高深的内功,但它同是也是峨眉弟子的入门武功。因为它分十二部分逐层深入,而按功力深浅又分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一至三庄,这个阶段任何人…智障除外,只要在名师的指点下都能练成。第二阶段是四至六庄,这个阶级除了有名师指点还要自己有一定的天赋才能练成。第三阶段七至九庄,能练到这个阶段必需身具很高的天赋,而师父在这时候也只能起到很小的辅助作用。最后一阶段十至十二庄,可以练到这个阶段的人必需天赋异品,领悟力极强,去到这一阶段基本上要靠自己,就连师父都很难帮得上忙。照我看来,你的身体情况能练得成第一阶段就能算是奇迹了,不过因为你不是专门想学武所以不要紧,就算你只能练得成第一庄已经对你的身体有莫大的益处。如何?要不要学?”刘菁站起来等待海晴的答复。“要学,菁小姐,谢谢你。我要行向你什么礼之类的啊?”“不用急,这件事等你病好了再说。刘宁给你送药来了。” 这话说完没多久,刘宁就推门进来,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呆呆地又不说话气氛尴尬得不得了。见状刘菁推了刘宁一把,“你杵在这干嘛,送药就快把药送过去啊!海晴,你已经没什么大碍,我要先走了,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下我的行李呢!小宁,你在这里好好的陪陪海晴。”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点怪异,刘菁识相的先走,还顺手关上门留个空间给他们。 刘宁一把扑过去,紧紧拉住海晴的手,“海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骂你,害得你生病,我真该死,你打我打得对,我是该打。”摇了摇头,海晴不顾身体的不适努力向刘宁扯出一个笑容,希望他不要自责,“傻瓜,我的病那能怪你呢?而且我的确是管太多了,我其实不应该在你的私事上乱出主意,还打人,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没被握住的手轻轻抚上刘宁的脸,“还痛吗?”“不痛,一点也不痛。”“那就好!可以答应我留在这里陪我,直到我睡着为止吗?”“好,我留下来陪你。” 手被紧紧地握住,已经很久没和刘宁有肢体上的接触了,自从海晴向他告白开始连碰都不敢碰海晴一下,仿佛海晴的身上有什么致命病毒一样。现在,他紧紧地握住了的自己手还留在自己身边,海晴想不到今生还能跟他如此接近,心里满满的温暖快要溢出来了。 看着海晴渐渐入睡的脸,刘宁发觉自己竟然有点移不开视线,好想好好地珍惜、保护他,由其是经过这次的事情这种感觉更加地强烈。怎么会这样?自己有过那么多女朋友,却从来没有一个能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 11、 在刘菁的调理下海晴的身体仅用两、三天的时间就好了起来。简单的拜师仪式过后,刘菁正式开始敬海晴:“海晴我现在教你第一庄‘天地庄’,你先把心法背熟。不明白不要紧,我会在以后正式修练时指导着你如何去领会,你现在只要背熟就行。‘象天则地,园容法生,大小开合,唯妙于心’。” “嗨”“嗨”烈日下有两个人是树荫下过招,一个打得气喘如牛另一个却气定神闲,只见她双手微微一封就化解那人所有的来势,再一拍,刘宁又倒在地上。“岂有此理,我又接不到你三招。有没有搞错啊,我不是说不许你用内力吗?那样对没有内力的我来说很不公平。”刘宁一脸的不服气。“我真的没用内力啊!”弹弹自己袖上的灰尘,刘菁第n次说这句话。“我不信!”“我不仅没有用内力,而且在拳脚功夫上我也只出了半成的功力。拜托,你可不可以打得像样一点,你知不知道跟你过招真的很闷!”“什么?”刘宁当场吓得张大嘴口,久久也合不上,“开玩的吧,想我在学校横扫空手道部、跆拳道部、西洋拳部还有柔道部,号称‘打遍校园无敌手’,居然在你不用内力只用半成功夫的情况下,走不过三招?”“那是因为你的对手太弱了!”刘菁没好气的对他说。 “海晴,你学了几天觉得怎样?”再也没兴趣在刘菁面前丢人现眼,刘宁转向找海晴聊天。“不错啊!”海晴考虑了几天,决定还是问出口,“那个小孩怎样了?”“哪个小孩?”刘宁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是那天,你女朋友不是说她怀孕了吗?”“你说那件事,没有,是那三八搞错了。”“原来是搞错了!”这消息让海晴七上八下的心定了下来。“对啊,真是气死人,她搞错却害得我们白白吵了一大场,还害到你生病,我气不过来,第二天就跟她分了手。”“喔,原来海晴会生病是你害的!”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转来,吓得刘宁打了个寒颤。“菁姐,我,啊,好痛!”懒得听他解释,刘菁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什么?臭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搞大人家的肚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乱来,你不知道感情是要负责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菁姐你放开我吧,我的耳朵快被你扯下来了。”刘宁急忙的求饶,海晴也在旁帮他求情。“好吧,我看在海晴脸上这次放过你。你明天开始跟我学‘七星拳’,在学成之前你都要给我好好的修心养性,这段时间不准再出去乱搞。”“但我又不是你徒弟,你为什教我?”“我教的只是外家拳术,在这方面没有限制的。再说从小到大我教你的也不少了,多这一套也不多。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你除了上学外,都要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能出去拐骗那些无知女孩。”“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拐骗过她们,反而是她们拐骗我。”说到这,刘宁一脸无辜,眼泪汪汪的样子,引起身旁两人哈哈大笑。 “师父,你说这段时间?你打算留在这里很久吗?你现在还这么年轻,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有这么高的成就,如果是古代你一定是宗师级的人马,一点都不用为前途担心。可惜你生在现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海晴好奇的想知道刘菁会为她自己的将来作出什么打算。“我也不清楚,我本来想练成第十二庄再说,可惜我师父说要练第十二庄只可随缘,不能强求,我也只得慢慢渗悟它。爷爷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去读几年大学,好歹要拿个学位,他已经帮我联系好‘史丹福大学’要我随时过去。我也没反对他的安排,等我教会了你我就过去那边读书。”晾在一旁的刘宁插嘴进来,“对喔,菁姐好像只大我八个月,你现在读书还来得及。你就早点过去吧,不要在这里留那么久了。”刘菁又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对,我早点走,好让你早点自由、早点出去骗妹妹是吗?”“那当然。”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刘宁急急的解释,“不,不,才 不是呢,我是为你担心啊。你想想你从来没受过正式的学校教育,我叫你早点去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早点适应校园生活。”开玩笑,他可不想耳朵被扯了下来。“真的有那么好心?”放开他的耳朵,刘菁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的堂弟。“真的!真的!”抚摸着刚刚饱受摧残的耳朵,刘宁心虚的猛点头。 12、 刘宁把海晴拉进一家服饰店,随手接过店员递来的衣服,自己拿着一套把另一套给了海晴。“咦?”揣详着手上的衣服,海晴不知道刘宁葫芦里卖什么药。“还看什么,快试一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还要抓紧时间改呢!”从试衣间里出来,见海晴还在对着衣服发呆,催促他去试。“为什么要突然送我礼服?好像没有什么场合适合穿。”不解地看向刘宁,当下移不开视线。出自名家之手的礼服穿在刘宁那修长的身形上可以说是相得益彰,天生的翩翩风度和贵气在礼服的衬托下更是表露无为,那明亮的眼睛锐利而又不缺乏温柔,在他的注视下很容易会心跳加速。难怪这么多年来总是女朋友不断,就算他真的很有钱,但学校里像他这样的有钱公子还少吗?却没有一个的艳吏能跟刘宁相提并论,恐怕他的容貌也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原因吧! 连继叫了几声海晴都没反应,刘宁只好走过去拍拍他,“喂,回神啦!”“什么?”如梦初醒的海晴有点搞不清状况。“什么?叫你试衣服啊!你在发什么白日梦?又神游了?”“喔,我现在就去!” 衣服穿好,一打开门,海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哇,这是天使吗?几乎所有人心里同时浮现这个想法。要是说刘宁穿起礼服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那海晴是童话里让人迷醉的小王子。刘宁令人心动,海晴却令人移不开视线。“刘宁,你觉怎样?我觉得这衣服挺合身,不用改了。刘宁?”刘宁也其它人一样呆呆地看着海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海晴只好靠近他耳边说,“刘宁,听到吗?我说不用改了。”“对,不用改,这衣服实在太适合你了。”一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海晴看,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就只差没流口水,刘宁无名火起,“合身就好,你马上把它换下来。”还看什么看,他是我的,要看也只能是我看,你们这些人凭什么看他!刘宁满脸怒气地在等海晴换衣服,发现店里的人还死死的盯着试衣间的门,好像想把门盯出一个洞来,惹得刘宁想当场把他们的眼睛全挖出来。不知所谓,你卖衣服就卖衣服,还乱看些什么?刘宁决定以后再不来光顾这家店。 “刘宁,你为什么要突然买礼服?还要送我一套?”提着手里的衣服,海晴不解的问。“因为叶振鹏后天举行订婚典礼,我们都在邀请之列。他们叶家是大家族到时候场面有多大是可以想象,我还好,你难道随便穿件衣去吗?你说不送你一套怎么行?我想反正要买,我也买套新的。”“振鹏要订婚?不会吧,之前都没怎么听说过,而且也从来没听到过他有女朋友。”这消息让人太意外了。“是啊,连我号称他的死党,都只在前几天才知道。但我觉得他总是心事重重的,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就想,他不是不得了婚前恐惧怔?”“有这可能!”海晴想不到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和刘宁有说有笑的过日子。 “这就是豪门,连订个婚都搞得这么隆重!”面对着这里的人那种虚假的嘴脸,海晴有点不太习惯,由其是那些知道刘宁身份,趁机过来拉关系的人,更是让海晴无所适从。刘家虽然也是豪门,但却从来不办这种虚有其表的所谓宴会,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海晴在这里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看着刘宁游刃有余的应付他们,海晴突然觉得自己其实离他很远。“怎么你不习惯吗?我带你到人少的地方透透气,顺便去找振鹏道声喜。”刘宁体贴地拉着海晴从‘那堆色狼的注视中——刘宁自己的想像’中走开。说什么透气,他根本就不爽那些人色迷迷的盯着海晴看。 “振鹏,原来你在这,为什么不出去招呼客人,今天你才是主角啊。”见到叶振鹏的背影,刘宁跑过去一掌拍在他身上,“对了,我要先祝你跟罗小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够了,不要再说!”慢慢地转过身来,他阴沉沉的脸吓了刘宁跟海晴一跳,“哈,主角?哈,永结同心?哈哈哈!!!!”说着说着狂笑起来,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了精神病人。望着那狂笑着越走越远的人,两人心有余悸的对望一下。“那个,我有说错话吗?”刘宁大惑不解。“应该没有!”“那他的反应怎么这样,,这样可怕?” 13、 仪式开始开始后,刘宁被叶老太奉为上宾,硬是把他拉到主家席去。海晴一个人百无了赖地在花圆里闲逛,突然有个小女孩在他面前摔倒了,赶紧过去扶起她,“小妹妹,你没事吧。”说来也奇怪,这小女孩摔倒了不哭也不闹,挺懂事的,“我没来,谢谢你啊,漂亮哥哥!”“漂亮哥哥?”海晴可不想被人这样称呼,“小妹妹,对哥哥不能说漂亮的。我叫田海晴,你就叫我海晴哥哥吧!”“好的,漂亮的海晴哥哥。我叫敏儿哦!”“你!!!”海晴顿时言塞。 刘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急急忙忙地赶着去读书,幸好海晴的领悟力比较强,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已经掌握了‘第一庄’的基础,可以开始自己一个人修练。海晴和刘宁都不敢问刘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走得这么急,就这样这个神话般的人物在大家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旅途。 “哈哈哈,脱离苦海了,终于又可以出去泡马子了!”刘宁为自己重获自由而兴奋不以,这时一阵求救声传了过来。“不要,你们不要过来,救命啊!”循声寻去,只见有七、八个狰狞面目的大汉围着一个女孩子,其中像是头头的人还捏了捏她的脸蛋,“呵呵,小妞,陪咱们玩玩吧。”“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女孩打掉他的手。“臭婊子,老了看上你是你走运,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你们给我绑住她。”他身边的小喽罗一涌而上。“你们给我住手!”刘宁冲了出来。 那头头见刘宁只有一个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小子,你敢来管老子的事?嫌命长吗?”“哼,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来嫌命长的是你。”刘宁活动活动关节,想到自己刚学了‘七星拳’还没机会见识它的厉害呢,拿这班人来验证它的厉害程度最适合不过,“好,你们一起上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狂妄的臭小子,我要看你等一会跪地求饶时还能不能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 头头的话才刚落音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手下全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自己连家伙是如何出招都看不到,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能惹的人。哇,厉害,菁姐这次真是好介绍啊,想不到‘七星拳’竟然这么厉害!初战告睫,刘宁兴奋得尾巴都要翘上天去。冷笑一声,一步步的向那头头走去,“喂,你说现在谁要求饶?”“大哥,你饶了小的吧。”头头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这次放过你们,要是你们以后再敢做坏事我一定把你全身的骨头都打碎再把你们锻到警察局去,还不快滚!”那些人连走带爬的,一下子走得不见踪影。 过足英雄瘾的刘宁,伸手把那女孩子拉起来,“小姐,你还好吧。已经没事,他们全都走了。”那女孩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刘宁,又马站低下头,“谢谢你!”刘宁的心猛地一震,这情景、这眼神,好熟悉,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刘宁一看那女孩已经走远,连忙追上去,“小姐,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吧!”刘宁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失去这女孩子的消息。“那?麻烦你了!”女孩向他展现一个微笑,好美的女孩。“不麻烦,能为你这样的美人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叫刘宁,你呢?”“我是司徒咏然!”好的,司徒咏然!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等着接招吧,刘宁心想。 刘宁绘声绘色地向海晴描述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还把这事夸大一倍以上来歌颂自己。海晴没好气地看着那快讲到走火入魔的人,“好了,我知道你有多厉害,你用不着做n次的复述。”“你不知道。不过这件? 第 315 部分阅读 刘宁绘声绘色地向海晴描述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还把这事夸大一倍以上来歌颂自己。海晴没好气地看着那快讲到走火入魔的人,“好了,我知道你有多厉害,你用不着做n次的复述。”“你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最让我诧异的是咏然竟然是小我一界的学妹,我们学校里有这种美女我居然不知道,真失败。”刘宁提起咏然一付陶醉的表情让海晴的心又伤一次,他有预感这个叫司徒咏然的女孩会跟刘宁之前的女朋友不同,会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冲击。 刘宁是坐言起行的实干派,他决定要追咏然,第二天就开始行动。鲜花攻势、礼物攻势;反正以前的用过的、没用过的手段全部使上,咏然竟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叫刘宁不要再去骚扰她。追女孩从来都是手到拿来的刘宁,这次丢脸丢到外太空去。 “三个多月了,她都不答应,有没有搞错?我谈恋爱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这个咏然,我追她都追了三个多月。天啊!”刘宁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扒在桌子上。“既然那么辛苦就别再追了,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个美人。”听不惯他的抱怨,叶振鹏干脆给他一个一了百了的办法。“不行,我一定要追到她!”刘宁马上又表现出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 14、 头一回见他为女孩费尽心思,海晴虽然心如刀割,但同是又为他担心,怕他这样下去会累坏自己。不过,这叫咏然的女孩子真够特别,面对这样的攻势犊毫不为所动,看来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她。不再理会那个一时雄心万丈一时哀声叹气的人,叶振鹏过来拍拍海晴,示意有话跟他说。 “振鹏,你找我有事吗?”“是的。海晴,你想不想赚外快?”“啊?你们叶氏请兼职吗?”海晴一脸好奇。“不是,我想请你当我侄女的家庭教师。敏儿对我说她想多学点东西,我看你们又挺投缘,所以就想请你。”“不过,为什么你自己不教她。”海晴不解的问道。“因为我们的家庭很复杂,我母亲不充许我跟其它三个哥哥太接近。”海晴点点头,表示对他家庭的复杂情况了解。叶振鹏继续说:“其实敏儿是个很缺乏爱的孩子,她的父母从不关心她,她在我家中仿佛是透明的。但她又是我所见过的最懂事的孩子,我希望能有多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难得她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要推辞了。”“我明白,我会当个好老师!”海晴不由自己主的想去关心这小妹妹。 繁华闹市里,一个乞丐突然倒在地上,行人见状纷纷绕开装作没看见。说的也是,这个年头就算穿得人模人样的倒在地上也不见得有人理会,何况是乞丐,除非那个是圣人。只见一个长得沉鱼落雁的女孩急忙走过去,摇着那个乞丐,“伯伯,你怎么样?”那乞丐毫无反应,女孩慌了起来,“救命啊,你们快来帮忙送这个老伯伯去医院好吗?”女孩起是这样喊,路人走得越快。正在买东西的海晴听到呼叫声赶过来,一见这种情况二话不说马上扶起那老伯往医院送去。 医生说那老伯只是饿过头饿昏了,没什么大事。两人当下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送给那老伯,老伯直说他们是生神仙。两人从医院走出来,女孩突然对海晴说:“谢谢你!”“谢我什么?”海晴一头雾水。“谢你肯来帮忙,你知道吗,我刚才喊了很久,那些人都当作听不到,见死不救,只有你理我,所以要谢你。”“哦,这没什么,是我应该。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不嫌脏,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彼此彼此!对了,我叫司徒咏然,你叫什么名字?”咏然对这刚认识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司徒咏然?怎么这么巧,你不会是在‘无限学园’读书吧?”“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太巧合了吧!”海晴想自己才刚打算要找个时间去见一见这司徒咏然是怎样的人,竟然会在街上这样戏剧性的相遇了。照这样看来,咏然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刘宁这次真是眼光独到,输给这样的女孩,海晴觉得自己也输得心服口服。 “怎么办,我追了她四个月。刚开始的时候她虽没答应,对我还算客气。现在,她不但没有感动还说我是缠人苍蝇,用尽办法要赶我走呢。老天爷,你说我要怎么样办才能打动她的心!”这天刘宁又在诉苦。海晴满脸严肃的望着他,“刘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次是不是来真的。你对她是真心的吗?你如果得到了她,你是不是从此不再花心。”“废话,我当然是真心的。不然我干嘛追她追得那么辛苦。世上这么多美女,我只要勾勾指头就有一大堆,用得着自己讨苦吃吗?”刘宁说得坚决不以。“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将来真的能给带她幸福。”忽略自己的心痛,海晴现在只是一心想成全他们。“海晴,你今天说的话怎么这样奇怪?”知道海晴希望自己好好的对咏然,刘宁竟然觉得有点不高兴。 一家很温馨是甜品店里,海晴约了咏然在这里见面。“海晴,你说有事要我对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咏然搅拌着面前的莲子冰,问道。“也没什么,其实这件是你们的私事,我不应该多说些什么的。但我想和你聊聊刘宁。”海晴想不到自己也有做月老的一天,而且是帮自己最爱的人牵红线。“刘宁,有什么好聊的,不过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他的艳史我早有耳闻,现在居然搅到我的头上。哼,当我是那些无知少女?”咏然喝一口莲子冰,继续说,“我知道你跟刘宁是好朋友,不过,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要我往火坑里跳吧?”“咏然,的确你听到那些关于刘宁的传闻是真的。但凭我对他的了解,我敢用人格保证,他对你跟以前那些女朋友不同,他对你是认真的。” 15、 咏然闻言不语,只用一个“那又如何”的眼神看着海晴。见她对自己的说词毫无兴趣,海晴觉得自己黔驴技穷,不由得唉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会这样热心帮他追女孩子?你不像是喜欢做这种三八做的事情啊!”咏然好奇的问。“因为我觉得你是真正配得上他的人,而且难得他这种游戏人间的人对你动了真心,所以我想帮帮他。”虽然,这事对我来说并不好受,海晴心想。 “哈,哈,哈,”咏然笑了起来,“仅此而已,仅仅是因为我和他相配而他又对我真心,我就非接受他不可?这理论未免太荒谬了吧?我要爱谁,用不着别人来决定!”“难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没有!”“那,难道已经有喜欢的人?”听到这个问题,咏然低下了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见她为难的样子海晴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没有啊,”咏然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生气,仿佛刚才的转变只是海晴的眼花,“喜欢的人,,现在没有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这么坚决的拒绝刘宁?”“没办法,因为我对刘宁没感觉,我是不会喜欢他的。”咏然十分肯定的说。“你们都还没相处过,你又怎么能肯定呢?你现在没感觉等于你将来不会有感觉啊。不如这样好了,你跟刘宁说先跟他做朋友,至于以后能不能发展成为恋人,就看你们自己的缘份,这样好吗?”海晴苦口婆心的劝她。实在拗不过海晴的诚意,咏然也只好接受他的建议,“好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试一试。” 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海晴劝服,看他那文文静静的样子原来竟这么有当媒人的天赋,咏然联想到他拿着媒人的大葵扇去帮别人说亲的模样,当下顾不上淑女的形像当众大笑起来,俯在餐桌上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到底在干什么?海晴一脸吃惊地望着失态的咏然。 “太好了,海晴,你知道吗?经过我不折不挠的努力,咏然终于肯答应跟我做朋友。虽然只是朋友,但比起以前她只会要我滚,现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很快就会成功!”刘宁像个赢了比赛的小孩般到处向人宣扬自己的战功。“那就好,你也应该好好的学学怎样谈恋爱。”明明早就知道,也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自己一手促成,但心痛程度依然超出海晴的预计。“你说什么?学谈恋爱,我大大小小地谈过二十多次恋爱了,还学?”刘宁不以为然。“你以前是游戏不是恋爱,你这次真的要认真的学习如何去爱一个人。”海晴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怎么学?”“爱一个人,不是送送礼物、约约会就算是。你要尊重他、呵护他、关心他、事事以他为先、做每一件事都要为他着想,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爱。”“哦,你这么清楚?”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刘宁反而有点不是滋味。“当然,我深爱过嘛!”话已出口,海晴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触及到不能再提起的敏感话题。 原来海晴曾经是如此深爱着自己,刘宁惊奇地发现自己对这件事不但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有点沾沾自喜,同时又为只是“曾经”遗憾不以。看着那个低着头、脸蛋红红在猛绞手的人儿,刘宁有拥他入怀是冲动,拍拍自己的脑,刘宁暗想:我是不是疯了? 觉得这样一言不发地耗下去不是办法,海晴生硬地扯开话题,“你打算怎么做?”明白他的想法,刘宁也巧妙的避开了刚才的话题,“嗯,我想约咏然去吃饭或看电影什么的。”“不可以,你才刚说要和人家做朋友,这么快就把你泡女朋友的手段拿出来,只会把人家吓跑。”“那你说怎么办?”刘宁干脆让他来出主意。“你不能心急,要慢慢一步步来。今天你就先送她回家吧,记住只送到门口就好,不要进去。送一段时间,等你们熟落了起来,你再札去约会什么的。”“啊?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刘宁想破脑袋也明白不过来。“你不用管为什么,只要照着办就行。对了以后我们不要再在一起上学放学,你也不想天天有个电灯泡跟着你去约会吧。”隔了那么久,海晴知道他们真正分开的日子终究要来了。“有什么所谓,我没关系。”听来海晴说要分开,刘宁的心莫名地慌起来。“你没关系,我有。你要去约会,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们总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整天粘在一起吧。”“哼,说到底你是嫌我烦了,对不对?好吧,随便你,反正少了个电灯泡,我求之不得呢!” 16、 望着刘宁怒气冲冲地越走越远,海晴的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撕开般疼痛。从那天开墅们慢慢的隔开了彼此的距离,两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刘宁在接送咏然一个月后开始有了一点小成绩,虽然还不能成为恋人,但咏然已经答应要帮刘宁准备每天的便当。海晴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没来得及替自己感到悲伤,就赶紧去找咏然,把刘宁一直以来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能吃的、不能吃的东西整理成资料,把它交给咏然。 “哇,这些都是你自己写的?再稍微装订一下就能拿去当菜谱卖了。”咏然吃惊地翻着手中一大叠的资料。“我知道要你一下子看这么东西是有点为难,但我已经尽量简略了,有很多细微的我都没写了。”看着咏然不敢相信的眼神,海晴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搞错,帮刘宁做饭而已,用不用得着搞成这样?”咏然若有所思的盯了海晴半晌,“海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着刘宁?” 毫无预景的话把海晴吓了一大跳,说话也连带着结巴起来,“你,你乱说,说些什么?”“我是乱说吗?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咏然微笑着摇摇头,她那轻柔的眼光仿佛有看穿人心的魔力,海晴觉得自己心意在她面前无处可逃。“你怎么看得出来?”既然不能否认了,海晴只好问清楚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女性的直觉!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知道既然你爱他,为什么要这么出力的撮合我们?把心爱的人推给别人,好奇怪的做法哦!”咏然调皮的眨眨眼睛,表示对他的做法不称同。 “因为他不会爱我,他不会爱上一个男人。”说起这事,海晴难掩自己的心酸。“所以你就放弃,把他送给别人?”“你以为我没争取过?放弃是迫不得以,如果不放弃就不能再待在他身边。至于,说到送人,你说我有这份能耐吗?”海晴不禁苦笑。“你真的这样爱他,爱到不惜委屈求全?”他的深情令咏然都为之感动,咏然心里开始骂刘宁是大笨蛋。“对啊!可惜今生我跟他的缘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尽头了!咏然请你好好的对待刘宁,以后的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他。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得安心。”“你在胡说些什么?”搞什么鬼,突然说出像是交待后事的话,要吓人也不要这样吓啊,咏然不满地白了海晴一眼,“什么走得安心?你好像在交待后事!”“啊,没什么,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总之刘宁以后就拜托你了。”海晴边说边站起来,准备要走。 “什么拜托我?我都还没有真正答应做他女朋友呢?”咏然喃喃自己语,回过神来才发现海晴已经走出好远了,急忙追上去叫停他。“还有事吗?”海晴不解的看着她。“海晴,无论我跟刘宁今后会怎样,当不当得成恋人,这句话我也一定要跟你说。错过你,错过你的爱,将会是刘宁今生最大的损失和遗憾。”想不到那个可以算是自己情敌的女孩,居然说这样感人肺腑的话,海晴心头一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呆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咏然,你的话真的让我好感动,但我还是由衷地希望你的存在能弥补这个遗憾。”“唉!你真是没药可救。”咏然觉得这么痴心的人真罕见,“到这时候你还是一心为他着想?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我不能答应你些什么,一切只能随其自然。”“谢谢你,咏然!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可以,我不会把你送我资料的事知诉刘宁,你放心好了。”想不到她猜得出自己的心意,两人相视而笑。 刘宁兴高采烈的捧着‘女朋友’做的便当,吃得不亦乐在乎,“真好吃,咏然你好棒,居然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我以前还以为只有海晴会做呢?真可笑!”干笑了几声,再望望自己的‘女朋友’,咏然竟然板起了脸。糟了,我说错话了吗,好像没有啊?刘宁暗自反省起来。“哼,是啊,不只海晴会做!”幽幽地说了句让刘宁摸不着头脑的话,突然加大声量恶狠狠地对刘宁,“既然好吃就快点吃,不许有半点剩下来。哼,你这种人就只会浪费别人的心血。”刘宁吓了一大跳,赶紧讨好地说:“我吃,我马上吃,半点都不会剩下来。咏然,你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浪费你的心血呢!”语毕,刘宁拼命的向嘴里扒饭。 17、 咏然开始为刘宁准备便当后,海晴觉得自己跟刘宁最后一个交集也随之消失。自此,海晴搬出刘家大宅,自己找了间小公寓住下。对于他的举动刘宁只是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句,既没挽留也没询问原因。海晴不知道他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已不在乎自己。不过,这对于海晴来说也不过是众多伤害中的其中一个,已经没有去在意的必要了。那天刘宁气冲冲的走后,两人就拉开距离,见了面都只是客套的闲聊几句,成为真正的普通朋友。 海晴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他几乎每天都走路上下学,只是偶尔睡过头才会去搭公车。这天因为昨晚的兼职太累了,赶到学校时差点要打上课铃,只见班里的同学围成一团闹哄哄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平常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坐在位子上为即将要上的课做准备。“怎么了?”海晴过走去问个究竟。“你不知道吗?在一家国际炒家昨天突然追击‘天科’,令股价大跌。‘天科’的总裁知道消息后心脏病发,被送进了医院。”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自己,海晴呆住了,‘天科’的总裁不就是刘宁的爷爷吗?他现在怎么样?刘宁现在怎么样?“在那家医院?”慌张地问身旁的同学,海晴恨不得自己现在有双翅膀,马上飞到刘宁的身边。 得到地址后,连假也顾不上请,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里面的人好像正在商量什么,见到海晴进来表现得很吃惊,可能都在好奇地着:想他来干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海晴知道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是刘老太打破僵局,“海晴,你来是探望刘爷爷的吗?你真有心,谢谢你。”“那里话,我只是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不过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还是先告辞。”这种阵势下,海晴觉得还是先走好了。 转过身正准备要走,刘宁突然说:“等一下。”海晴停下来,站在那里等刘宁的话,不过接下来的话显然不是对他说,“你们先回去吧,具体做法按我刚才交待的去做,还有什么事等到下午召开股东大会再说,你们当务之急通知所有股东一定要来参加。”“是!少爷。”那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走了出去。 刘宁向海晴走过来,“我爷爷还没醒,你跟我一起出去买点东西给我奶奶吃吧。”海晴点点头。刘宁一言不发地走着,海晴也不敢问他刘老太爷的情况,只好默不出声地跟是刘宁的后面。走着走着,海晴撞上了一堵墙,回神一看才知道这墙原来是刘宁的背部。“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揉着被撞痛的额头,海晴习惯性地像以前一样,不满的向他抱怨。猛地发现自己的话太不适合时宜,先不论他现在的心情,单单是他们已经生疏的关系也不允许自己说这样的话啊! 无意识地绞着手指,正当海晴难为情得不知该怎么办时,刘宁的声音响起来,“海晴,我,我害怕。”“啊?你害怕什么?”海晴不解。“昨天,爷爷突然倒下时,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爷爷会离我而去,我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局势,‘天科’会垮掉。”感觉到刘宁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海晴又为他心痛起来。不,自己现在不能软弱,海晴知道自己只能坚强的给信心和力量刘宁,“不要担心,刘爷爷不会有事。至于公司,你不要勉强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尽力就好。我看你刚才处理得很好啊,相信刘爷爷也会有同感。”犹豫了一会,海晴最终还是轻轻地把手搭在刘宁的肩膀上,“刘宁,不要担心,不用害怕。因为,因为我会在你的身旁,无论我们面前的路有多艰辛,你都不要害怕,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的。” 刘宁转过身,紧紧的抱住海晴,“海晴,谢谢你。真不可思议,你居然能给我这么大的信心跟勇气。我不会再害怕了。”明白这个拥抱只是刘宁感激自己的表现,并不代表什么意义,但对海晴来说,那怕只是个小小的拥抱已经非常满足了。海晴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着被刘宁抱在怀中的感觉,可能这辈子只能有这一次了。好久才放开怀中的人,刘宁奇怪自己怎么会有一种想一直抱下去的望?对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太累了,所以产生这些莫明其妙的错觉?刘宁把自己对海晴的异样情感 归纳成是自己太累的缘故。 18、 跟刘宁回‘天科’开股东大会,看着刘宁周旋于一大群老狐狸中间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海晴心痛得不得了。只见又有股东站起来,“小少爷,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还小,是在读书吧?根本就没什么经验,我说应该放弃算了,不要跟人家斗了,我们是不可能斗得过他们?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流动资金可以用。”“对啊,对啊!!”旁边马上有人咐和。刘宁一听,怒不可耐,拍着桌子站起来:“不可以,‘天科’是我爷爷一生的心血,不能被人抢走。”刚才那人又接着说:“小少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要是真的跟人家拼命的话,会输得一败涂地。倒不如现在跟人家谈合并条件,或许还能捞回多少油水。各位股东,你们说是吗?”其它的股东也纷纷点头。 “你们!!”眼看刘宁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海晴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下去了,他用眼神示意刘宁不要动怒,“各们,可不可以听听我的分析。既然人家是要来吞并‘天科’,他们就绝不会跟我们坐下来谈判,想籍着这样赚回点东西的想法根本不合实际,因为他们是想吞并,而不是合并。再说,我们也没有能跟人家谈判的筹码,不是吗?”“喂,这家伙是谁,股东大会怎么让这种小孩子发言?”那要捞油水的股东想不海晴居然分析得头头是道,连其他股东都有些表示赞同,怕他会坏了自己大事。 “他是我刚请的副总裁,明天上任。如何?不能让副总裁发言吗?”刘宁白了那人一眼,对海晴笑了笑,想不到海晴这样厉害。“什么?副总裁?”那些股东又议论开来,“那么副总裁,请问我们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我的看法是,我们现在既不能让步又不能硬拼。我们宣布即时发行新股,增加各股东的持股量。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多点时间来准备应战。”“好办法。”很多股东对海晴赞叹不已。 “海晴,幸亏有你,不然刚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开完会,刘宁觉得自己好像跑完马拉松全身酸痛,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海晴走到他身旁他捶捶肩膀,“你还好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不过那些股东的确很难应付!怎么不叫二少爷回来主持大局?”“我那个没良心的老爸怕‘天科’会拖累他自己的公司,说什么也不肯插手,还叫我回去他那边呢,太过分。哼,我就不信我不能帮爷爷熬过这关。”“嗯!”海晴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一直都知道刘二少爷跟刘老太爷的关系不大好,但怎么都想不到在这种时刻居然只想着独善其身,难道这就是商业社会的残酷吗? 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宁想起了他跟咏然的约会:“海晴,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吗?我约了咏然吃饭,正要去接她,不如我顺道送你一程吧!”“不用了,你走吧,我想留下来看看公司多年来的情况。对了,还没机会恭喜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呢。”“呵呵,算是可以吧,我追她都追了大半年,现在可以说是有点成绩吧。不过说是恋人,她对我还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唉,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说到刚成为自己女朋友的咏然,刘宁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但一想到她的态度又马上垂头丧气。 拍拍他的肩膀,海晴温柔地向他笑了笑,“好好努吧!加油哦!”他的笑容当场让刘宁看呆了,已经很久没见过海晴的笑容,好美!海晴又拍了刘宁一下,“你快走啊,约了女孩子不能迟到的。”“那我先走了,你也不要做得太晚了,要记得吃饭!”对刘宁挥着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海晴才把自己的笑容慢慢的收回,一滴水珠落在面前的资料上,咦?下雨吗?不会吧,这里是室内,难道漏水?怎么自己的脸也是湿的?海晴这才发现水珠是自己的眼泪。真是没用!不是说过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吗,为什么自己还是忍不住落泪?取笑着自己的懦弱,海晴再也不强忍,让自己的痛痛快快的哭一次。 “刘宁,我想到一个至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你们看看行不行通。”海晴在董事会上讲解自己的计划。“不可以,这样做太冒险!万一失败了我们会一无所有的。”所有的股东一齐反对他的计划。“我知道是冒险,但我们现在的情况根本跟死路没什么分别,要反败为胜只有兵行险着。要么是全胜,要么就全输,我们没有其它的路走了。”“哼,你说的倒容易,你还小还有能力去搏,所以不在乎输赢。我们老了,输不起啊!”股东们纷纷摇头。 19、 听他们说得也头头是道,海晴开始反省自己的计划是不是错了,望向刘宁,却发现他的目光里有着对自己无限的支持。“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支持海晴的想法。海晴你就放手去做吧!”刘宁的话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投下大石块,股东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吵开来。“什么?总裁,你真的这样决定?”“对啊,你有没有想清楚?”“我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做事只凭个勇字,根本没半点分析能力。” 一掌拍在桌面上,刘宁成功地让那些嘈音停下来,“你们说够了没有?我是最大的股东,我说这样就这样,你们没有反对的权利。”说完,扔下那些正在发呆的股东拉着海晴离开。“刘宁,这样真的好吗?”海晴有点担心。“别理他们,照你的计划去做吧。有问题的是他们,他们只想着怎样在公司里捞多点油水,根本没人真正为公司设想。”“但也不能怪他们。而且我的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刘宁你真的决定让我去做?” 刘宁双手紧握住海晴的肩膀,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海晴,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感觉到从他手中传来的力量,海晴精神大振:“但这个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成功,当然我一定会尽力,但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别怕,有我陪着你。如果真的失败了,你们就一起去向爷爷请罪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刘宁坚定不移地看着海晴。听到他说要跟自己福祸与共,海晴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原来这才是自己在他命运中的角色。尽管当不成他的情人,但能当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伙伴,能和他共进退,自己应该满足,不要再嫉妒他和咏然了,再不知足真的会遭天谴。 海晴的计划出奇地成功,‘天科’能有惊无险地渡过危机。刘老太爷对两个后辈赞不绝口的同时趁机把‘天科’丢了给他们,自己退休享清福去,让刘宁跟海晴久久还有被人耍了的感觉。抱怨归抱怨,两人还是合作得出奇的成功,短短半年的时间让一间千疮百孔的公司转亏为盈,一时间风靡了整个财经界,刘宁更赢得了“商业神童”的称号。又有不少的女人想要粘上刘宁,但他像是转性般对诱惑毫无兴趣,一心一意地守着咏然,他的专情又让无数人跌破眼境。 “海晴,你进来一下。”开完例会,刘宁对海晴说。走入他的办公室,刘宁在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一个非常精美的盒子出来递给海晴,“给你,生日快乐!”吃惊般的接过礼物,最让海晴高兴的不是礼物而是刘宁记得自己的生日,即使是自己不愿记得的生日。打开盒子一看,好精致的铂金手表,戴在海晴的手上有说不出的和谐,“好漂亮,谢谢你,刘宁!”海晴的道谢令刘宁尴尬起来,“有什么好谢的,我不过是叫秘书随便帮我买的,不过看来她的眼光不错,挺适合你。”刘宁慌忙的解释着,打死他也不告诉海晴为了买这份生日礼物给他,自己利用去法国出差的机会像个疯子般在巴黎的大街小巷跑了整整一个星期,在自己快累死的情况下才发现这只能配得起海晴的手表。这只表本来是非卖品,是刘宁使尽浑身解素,硬的软的双管齐下,逼得那老板举手投降卖了给他。 “是吗?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送我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海晴想起咏然生日时,刘宁亲自到珠宝店去挑礼物的情景,笑了笑,自己跟她还是不能同日而言。“嗯,你今天有节目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饭,庆祝你的十九岁生日吧。咏然说,她也想帮你庆生!”刘宁坐回位子上,等待海睛的答复。“不了,我答应舅舅今天回去陪他吃饭,你帮我谢谢咏然吧!”“那就算了,你今天是回刘宅吧,等我跟咏然吃完饭就回去找你,好不好?”“好的!” 田梦云帮海晴准备了非常丰富的晚餐,“海晴,生日快乐!”“谢谢你,舅舅。”海晴对这个又当爹又当娘的舅舅十分的感激,海晴四岁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外祖父母相继去世,如果不是当时年仅二十岁的舅舅一力承担起照顾自己的责任,海晴连长不长得大都成问题,更那说今天的成就。但他却牺牲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到了这把年纪还是单身一人。 “海晴,有件事我考虑了很多年。虽然当年你外婆要我不要对你说,但最后我还是决定要告诉你,就是关于父亲的事。”“我父亲?他不是在我出生前就死了吗?婆婆是这样说的。”“不是,他根本没死。他叫叶振扬,是叶家的大少爷。”“叶家,不是主持‘叶氏’的那个叶家吧?”“没错,就是那个叶家!”意料之外的消息把海晴吓呆了。 20、 海晴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有没搞错?这么说来叶振鹏是自己的叔叔,而自己一直教着的小女孩叶敏是自己的堂妹,自己也算得上是叶家的小少爷?那为什么他不认自己?好像明白海晴的疑问,田梦云开始告诉他叶振扬和田梦舟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姐姐会一个人走回来。在姐姐死后你父亲的确来找过她,好像说是出了什么误会,可惜已经太迟了。你外婆因为恨他害死你妈,根本没跟他说你的事,只告诉他:姐姐是病死的。我当时看见他在姐姐坟墓前伤心绝的样子,我知道他是真心爱姐姐。我想,无论如何你都有权利知道你的父亲是谁,所以就把这事告诉你。” 海晴躺在花众中细心回想舅舅刚才说的故事,晚间的风虽然轻柔但总也带着凉意,“啊啾”海晴不禁打起喷嚏来。一件西装盖在他身上,“这么晚你躺在地上很容易着凉的。”睁开眼,海晴见到刘宁的大头出现在自己眼前,“刘宁,你怎么在?”“这是我家,我当然在。”刘宁没好气的盯了盯他,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我不是说等我吃完饭就来找你庆祝吗?你干嘛自己乱跑,害得我刚才去找你扑了空。”“对不起!”“没关系,今天你生日,最大是你。说,想去那庆祝,我带你去。”“不,我不想去哪里庆祝,我只想在这里躺一下。”“好,我就陪你躺在这里。”刘宁二话不说也躺了下来,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天,聊着聊着就睡过去。等有人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躺在地上睡了整晚的结果是两人都感冒了,幸好海晴学了刘菁教的内功心法,不然可能有会病发危险。 “海晴,我想向咏然求婚。”这天刘宁和海晴一起下班,刘宁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海晴手中的公文袋‘啪’的掉在地上,整个人愣在那里,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为,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们,你们年纪还小啊!”“我也觉得小,但咏然她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好像随时都会跟我分手。我只好快点绑住她。”“那你就去向她求婚啊,告诉我干嘛?”海晴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因为我想用‘天使之心’向她求婚!所以想请你帮忙。”一点也没觉察海晴的异状,刘宁自顾的提着过分的要求。 ‘天使之心’是瑞士一个有名珠宝设计师设计来向他心爱的人求婚的戒指,但很可惜戒指完成了,爱人却不在了,而那设计师也因此发誓终生不娶。这枚戒指后来被展出,它精妙的设计轰动整个珠宝界,有位中东酋长非常喜欢想出100万美金买来送给他的小妾。设计师希尔顿生先说:“我的这枚戒指不仅是一件珠宝更是代表一份最真最纯的爱。像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它。”后来,也有很多人想买这枚传说般的戒指,但没有人能通过设计师爱情考验那一关。 “你要我帮什么忙?”稍微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海晴不解地问刘宁。“我希望你能帮我买那枚戒指。”“什么?你要的帮你去买‘天使之心’?这些年来想买它的人没一千都有几百,却从来没有一个能成功,你怎么给我这天大的难题。”海晴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天啊,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万能的吗?“我想,你连当时那么大的危机都能化解,买个戒指应该不太难!我听说希尔顿先生下个月来这里参加珠宝展,到时候我就趁这个机会向他买,你要帮我的忙,好吗?海晴,你帮帮我吧!”刘宁的一两句话就能让海晴的心软下来,心甘情愿的去为他赴汤蹈火。 踏进展馆会场,刘宁直截了当的找希尔顿先生,并向他表明来意。“不行,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把这戒指买出去的,你不用浪费唇舌。”“你不过是想要钱而已,说要多少?开个价!”海晴一听,糟了,他怎能这样说,希尔顿先生最讨厌别人用钱来衡自己戒指的价值。果然,刘宁话一出口,希尔顿先生马上送客,把他们两个人轰了出去。 “哼,臭老头,神气什么!”刘宁边走边骂。“刘宁,你刚才的话真的太过分!”海晴不满的说。“我,我过分?真的?那现在怎么办,看样子他不可能卖我戒指了。”“不用担心,照我看来希尔顿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我明天再去找他看看情况怎么样。”海晴安慰着刘宁,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秋之屋' 21、 一大早就来海晴就开着车来酒店,坐在大堂里希望能等到希尔顿先生。都怪刘宁那天口不择言,害得希尔顿先生把自己跟刘宁一起列入黑名单,自己已经打了多次电话要求预约见面,人家就是不理不睬。事到如今海晴只好自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希尔顿先生,跟他聊一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希尔顿先生和他的助手由电梯里出来。海晴见状马上迎上去,向他问好。“又是你?”希尔顿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说我的戒指是不会卖给你们的吗?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对不起,我为那天我老板的话向你道歉。但请你相信他的话不是有心,他也有一个深爱的人,他想要买这枚戒指的原因是他想用它来向自己心爱的人求婚。据我所知,希尔顿先生你也是一个深情之人,你一定能明白我老板的感受,希望你能成全他对爱人的一片真心!”海晴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勇气,才能把这篇让他心酸不及的说辞道出来。听完海晴的话,希尔顿冷冷地笑了笑,突然他直视着海晴的眼睛,“是吗,事实真的如你所说?但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懂爱之人。对不起,我赶时间。”目送他的背影,希尔顿先生的目光好敏锐,他好像是看穿了自己,海晴头一次觉得在面对别人时,有种说不出话来的压抑感。但海晴不允许自己放弃,他无论如何也要帮刘宁买到戒指。 出席完一天的活动,希尔顿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吃惊的发现海晴依然在那里等他。“希尔顿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他海晴又迎上来。“你怎么还没走?不用浪费心机了,我不会卖的。”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希尔顿一旦决定的主意就不会改变,不管他人再用什么手段也难有回转的余地。“希尔顿先生,请你给一个机会我跟你聊聊,不会阻碍你太多间时间,好吗?”海晴情急之下一把捉住希尔顿的手肩,但整天没吃东西的身体却有点熬不住,海晴觉得自己眼前的东西开始在旋转。希尔顿搭上他的手想把他扯开,搭上去竟发现他的手冰冷如霜,再看的他的脸苍白如纸,“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海晴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他怀中。 “嗯,这里是那儿?”海晴清醒过来后映入眼廉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赶紧坐起身擦擦朦胧的眼睛,再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原来置身于? 第 316 部分阅读 粗蒙碛谝患浜阑靠汀!澳阒沼谛压矗灰簦俊币坏郎糇院g缟砗笙炱穑毓分患6俣俗乓槐d掏獗咦呃础!跋6傧壬空馐悄抢铮椅裁椿嵩谡饫铮俊焙g绮唤獾奈省!氨鹚的敲炊啵群攘怂卑咽种械呐d痰莞g纾6俚脚员叩囊巫由献吕矗澳愀詹旁喂チ耍揖桶涯愦轿业姆考淅础l筇玫姆裆担憬裉煸谀抢锎艘徽彀氩蕉济挥欣肟苟济怀浴n裁矗俊薄耙蛭也恢滥闶裁词焙蚧峄乩矗遗麓砉慊乩吹氖奔洌晕揖鸵恢痹诘炔桓依肟!币豢谝豢诘暮茸耪獗呐d蹋煤g缛矶缄雍推鹄础?br/ “你饿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希尔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错过了你可以约另一个时间啊,用不用得着在这里挨着饿等?”“因为我查过希尔顿先生你的行程表,接下来的几天你都会很忙,只是今天比较好一点,所以我就想趁今天跟你谈。如果你很忙的话我怕会麻烦你,可是谁知到最后还是麻烦到你,真对不起。”想起自己的狼狈样,海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希尔顿吃惊地望着那低着头脸红红的海晴,他的真诚和纯真令希尔顿都感动了,“真不可思议,你竟然打动了我,让我有了把戒指送你的冲动。”“真的吗?那你可以卖给我了吗?”他的话令海晴喜出望外。“是的。如果想买戒指的人是,恐怕我现在已经二话不说把它直接送到你手上。可惜想要的人不是你而是你那老板,我是怎么也不会卖给他的。”一说到刘宁,希尔顿就没有好脸色:“不过说来也奇怪,需要这戒指的是他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要不是他先来跟我谈,我还以为是你要买来送给最心爱的人呢!因为你的心深爱着一个人。”“怎么可能呢?不论我有多爱他,我都不会有送他戒指机会,唯一能做的是祝福他,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得到幸福!我”想到刘宁向咏然求婚的画面,海晴突然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原因!”希尔顿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什么原因?”海晴听得一头雾水。 22、 “你为什么为了买这枚戒指而这样拼命。”希尔顿站起来走向海晴,眼睛紧紧地锁住他,海晴在他的逼视下有点心慌意乱,“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原因,主要是我的老板想用这戒指向他的女朋友,所以就让我帮他买。”“仅此而已?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如此的费煞苦心,只是为完成老板的一个命令。因为我从你的眼神看得出你是十分渴望能得到这枚戒指的。”“对,我是非常希望希尔顿先生能卖给我,那我就可以完成老板交给我的工作。”海晴开始觉得在希尔顿面前,表现得有点力不从心。“不,你绝对不是为工作,这点我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为什么要说谎,你到底想隐藏些什么?” 希尔顿的脸越靠越近,海晴觉得自己在他那强大的气势压迫下连呼吸都有困难。这个叫希尔顿的人也实在太厉害,竟能这么轻易就看穿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看来在他面前用自己想好的夕口糊弄过关是不可能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实呢?海晴不由得沉思起来。“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别摆出那种脸来,我又不是在逼你非说不可。”希尔顿不忍心见他为难成的样子,“时间不早了,你今晚打算怎么样,是留下来休息还是回家?”“不要麻烦你,我回家休息就可以。今天谢谢你!再见!”海晴迅速地重新穿戴好,在走出客房前不甘心的回头,“希尔顿先生,你真的无论如何也不肯把‘天使之心’卖给我吗?”“没错,你不要再问了。我绝对不会把它卖给你老板的,你叫他死心吧!别现来烦我。”“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想起自己终究不能帮刘宁买到戒指,海晴的心情真是低落到极点。 “你等等。”希尔顿的声音自己他身后响起,难道还有转机?海晴满怀希望的停住脚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叫田海晴。”海晴一阵闷纳,那天我跟刘宁一起见他的时候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好的,田海晴,我这次记住你的名字了。”看出他的疑惑,希尔顿只是笑了笑:“海晴,赏不赏脸,明天一起吃午饭?”“一起吃饭?”海晴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提议,“我们吗?你不是说,不会卖戒指?”“不错,我们是做不成生意,但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怎么我不卖戒指就不能跟你交朋友吗?”希尔顿微笑起来,他的微笑仿佛是有魔力般,在他笑容的包围下,海晴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是的,可以跟希尔顿先生交朋友是我的荣幸!”“那你首先要做的事是不要再叫我希尔顿先生,叫我乔。” 几天的相处下来,海晴发现希尔顿不但学识渊博、才华洋溢而且平易近人丝毫不因自己的成绩而骄傲。“海晴,你觉得我这几份设计怎样?”希尔顿很喜欢把自己的设计拿给海晴看,硬要他对自己的设计发表意见。“好漂亮,很好看。”海晴对手中的设计图赞不绝口。“我不是想听这些,我是要你说说你对些设计的看法。”“看法?我对方面没什么研究,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发表看法呢!”对于他的要求,海晴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喜欢珠宝的人也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他怎么老是要人做这种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你不说看法,说感觉总可以吧,这些珠宝你看上去第一眼有什么感觉?”“都很美,很舒服。只是这张的感觉怪怪的,”海晴拿出其中一张,那是一条站石项链,“这条链子看上去有点不舒服。你说左边这个改到右边这里看起来会不会舒服点。”“对哦,这样一改真的好多了!”希尔顿弹弹自己的设计图,如梦初醒般说。 一早开例会的时候,刘宁怒冲冲地瞪了海晴一眼,接着故意别开眼睛不看他。海晴心里一惊,难道我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他是不是在气我没办法帮他买到‘天使之心’?海晴顾不上开会,自己胡思乱想直到会议结束了也没回过神来。“副总裁,副总裁”秘书拍了拍那发着呆的海晴。“什么事?”海晴这才发现会议室里除了自己和秘书外其它人已经走光了。“总裁刚才叫你进去他的办公室。不过叫了你几声你都没理他,他气冲冲的走了。你还要不要去一下?”秘书回过头,海晴已经不见人影。 海晴坐立不安的看看那个把自己当成透明人的刘宁。半个小时前,海晴已经来到,想问他叫自己有什么事。谁知刘宁只是抬头白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埋首工作,害得海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又不敢开口问他,只好僵僵地杵是他前面半个小时。 23、 真头痛,海晴按了按自己的眉头:为什么刘宁会这样,难道我又做错事情,惹他生气了吗?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海晴低头看看自己的表又抬头看看刘宁,他依然埋头在工作中,丝毫没理睬海晴的意思。“刘宁,那个,那个你找我有事吗?”不想再浪费时间去乱猜,海晴决定还是自己先开口询问。“哼!”听到他的话,刘宁只是冷冷地的哼了一声,仍然没有要理他的打算。见刘宁这种反应,海晴也不想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既然总裁没事要吩咐,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海晴的前脚才刚抬起,身后就响起了刘宁的怒吼,他站起来走到海晴身边一把捏住他的手:“说,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你放手,好痛!”海晴急急地想把快被他捏黑的小手抽回来,“我没干什么啊,照常的工作、照常的上下班,又没有旷工!”“我是问你下班后的事。”“我下班后跟乔一起吃吃饭而已!没什么特别事。”有没搞错,下班后的时间是我的私生活,用不用得着要全部向你报备?海晴觉得刘宁越来越喜欢无理取闹。“乔?叫得很亲热啊,你跟那老头子走得那么近干嘛?”刘宁活像个在审问妻子的丈夫。 老头子?希尔顿才30岁,好像还沾不上老头子的边。“我?我跟他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能走近一点?”面对刘宁那无聊到极点的指控,海晴真的有点哭笑不得,“而且你不是要我帮你买‘天使之心’吗?我正在想办法帮你买啊?”“算了,只不过是一枚戒指而已,我不希罕。你以后给我离他远一点,知道吗?”该死的海晴,他怎么可以叫那老头叫得如此亲密,他还没叫过我‘宁’呢。迟钝的刘宁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情根本是在吃醋,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自己真正的心意,海晴就不用多受那么多的苦。“怎么能这样?就算你不想要那戒指了,我跟乔还是好朋友,这么难得碰上一个投缘的朋友,为什么要我疏远他?刘宁你的要求太过分,我不能接受。”尽管自己深爱着他,但也不能答应他如此无理的要求。“不许你叫他叫得这样亲密,”海晴的话更是让刘宁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投缘的朋友?有多难得?难道我跟你还算不上是投缘的朋友?” 我当然没有当过你是朋友,因为我爱着你啊!海晴的心默默地说。“我们当然也是投缘的朋友。”“既然这样,你还和那老头子走得那么近干嘛,有我一个还嫌不够?”刘宁理直气壮的继续发表他的歪理。“这!???”他的话可把海晴给难住了,唉,自己还是按他的话去做好了,省得又惹他生气,“好吧,我尽量跟乔”一听到他说这个字,刘宁的脸色当场黑了。“我尽量跟希尔顿先生保持距离!”察觉刘宁神色不对,海晴连忙改口。 “海晴,你为什么突然避开我?”发现每次约海晴,他都用夕口推搪,希尔顿不禁得出这个结论。海晴想不到希尔顿竟然会直接来公司找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赶快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海晴还看见刘宁阴沉得吓人的脸,真糟糕一会儿又要向他解释了。“怎么这样说,我没有避开你的意思。”看向希尔顿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海晴开始冒冷汗。“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来,整天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你不累吗?”“我,”希尔顿的话令海晴一时言塞,“对不起,我,其实我不大方便去找你!”“为什么?”“因为,因为我的老板知道我跟你走得太近,有点不高兴,所以,所以”“所以你就要疏远我?为什么你的老板不高兴,是因为我不肯卖戒指给他吗?而且你跟谁走得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们中国的老板连员工交什么朋友都要管吗?”希尔顿从来都没有遇过这样荒唐的人,真是叫人难以理解,“海晴,这么没人权、没自由的公司你就别再待下去了,以你的才华应该会有很多公司想挖角啊。”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他的命令才这样做的。事实上,我是不想他不开心,所以才会自行的决定不再频繁的去见你。”知道希尔顿有所误会,海晴急忙的澄清,他不想有任何人说刘宁的坏话,“我在这里工作得十分开心,不存在什么没自由的状况。可能你不知道,我跟我的老板不仅是雇佣关系,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仅是你的朋友吧!” 24、 “你,你说什么?”“我说,你跟你的老板,就是那个刘宁不仅是朋友关系吧?”一直以来都知道希尔顿眼光锐利,海晴想不到他竟然凭着自己的几句话就猜出自己的心意,看来要隐瞒自己的爱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乔,虽然你一向看人都很厉害,但这次你猜错了,我跟刘宁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喔,是吗?就算你们真的只是停留在朋友阶段,你也应该是爱着他吧,而他对你也很耐人寻味。”希尔顿令有深意的看着海晴。“不错,我是爱着他,但你只猜对一半。刘宁对我只是像对一个普通朋友般,根本没什么耐人寻味的东西。朋友、伙伴,已经是我们之间的极限了。”在经历这么多年的伤害以后,海晴真的不敢对刘宁有任何幻想。 海晴用纸巾擦擦自己的汗水,再偷偷看了看希尔顿,果然他还在死死地盯着自己。海晴说完了那句话后,希尔顿就用这种老大不爽的眼神盯着他,又不说话也没有其它动作仿佛是被人点了穴。“原来你爱他爱得那么深,而他却不爱你,为什么你不离开他,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听到那木头终于又出声,海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除非刘宁要我走,否则只要我还生存一天,我都会留在他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你只要爱他一个,只看到他一个?难道这世界上没有其它值得你去爱的人吗?”希尔顿这几句话几乎是用吼的,海晴一脸莫明其妙的看着他:他那么生气干嘛?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希尔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向海晴说声抱歉就匆匆地告辞。一出海晴办公室的门,希尔顿马上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视线射向他的后背,让他全身不禁打了一下冷战。是谁?希尔顿回过头去,又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是我多心?不再理那视线,希尔顿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居然会为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自从初恋情人去逝后再也没有人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希尔顿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个叫海晴的男生正在一点一点地唤醒自己那沉睡了的心灵。 连门都懒得敲,刘宁直接把海晴的门推出,不止海晴对他的举动诧异非常,连外面的秘书也被他吓个半死。大力甩上门,刘宁一言不发地在海晴对面位子上坐下来,他那阴沉的脸差点能把周围的空气结成冰。不敢对上刘宁的目光,海晴假装很忙地看着电脑,“刘宁,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事吗?”“没事不能来吗?那老头又来找你什么事?”臭老头,竟敢缠着海晴不放。“没什么,还有你不要叫希尔顿先生做老头,他也不是大我们很多。”“怎么,我叫他老头你心痛了?利用上班时间见面聊天,你把公司当什么?”刘宁越想越气,开始无理取闹起来。我为什么要心痛?海晴心里暗暗地说,不过他并没兴趣去深究这个问题:“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上班时间做这种私人会面,以后我会注意。就算有事我也会等到下班再去找他。”“下班也不准去,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见他的。”“我那有?我是说过会跟他保持距离,但也不至于连面都不见吧。刘宁,你不要太过分,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你不可以说你不喜欢某一个人,就不许我跟他做朋友吧!”刘宁任性到连海晴都有点无法忍受的地步。“哼,我就是不许你跟他做朋友!”“你!!!”海晴哭笑不得的看着刘宁,真想不通他是如何能够把这些歪理说得理直气壮。 海晴一走出公司就被早在守在那里的希尔顿截住,“乔?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他二话没说,自己拉开海晴的车门,坐进去。“找我?”海晴好奇得不得了:“可是,我们下午才刚见过面吧?找我要紧的事吗?”“我考虑清楚了,就算你是男的就算已经有喜欢的人,我还是要对你说”希尔顿神色凝重地吸了口气,他的这种神情害得海晴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喜欢上你!”“啊!”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吓得海晴踩错脚踏,差点就撞上路边的树,紧急刹车后大口喘着气,“天啊,真的好险!”回想刚才的情形,海晴心有余悸。“海晴,你还好吧?”希尔顿连忙捉住他冰冷的小手,心急地问。“没事。”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对不起,我开车实在太不小心了,差点还连累到你。”“不。是我说的话吓着你,应该是我向你道歉!”茫然地望着他抽回的手,希尔顿明白他是在婉拒自己,“对不起,你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忘记吧!”海晴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伤害了希尔顿,慌乱得手足无措,“乔,我,我,对不起,我不能” 25、 想说几句安慰什么的,又说不出来。因为这种滋味自己尝试过,这种伤自己受过,被自己心爱的人所伤,那种痛不是言语能形容也不是言语能医治。束手无策,海晴黯然的望着希尔顿,不由得为他心痛,为他喜欢上不能回应他感情的自己而心痛。反而是希尔顿洒脱地笑笑,“好了,你不要一付苦瓜干的样子,你又不是欠我钱。算了,我们还是朋友吧!” 海晴不假索的马上点头,“当然,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内心不由得唉气,要是我欠你是钱债还好,起码我能还清,可是惜我欠你的是一辈子也还不了的情债。“好朋友,就像你跟刘宁那样吗?”希尔顿孩子气地问。“对啊!”“那就好!”希尔顿当然清楚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自己怎么可能跟刘宁比呢,不过既然海晴这样说了,就当是吧,不必去探究它的可靠性。 “到底要怎么办呢?”海晴摆弄着手中的‘天使之心’,喃喃自语。 时间回到几天前,那天希尔顿正准备离开,他把‘天使之心’交到来送行的海晴手中。海晴原本是不想要的,他对海晴说:“我希望你能把它收下。我想你也知道这枚戒指所包含的深意,尽管你不能接够我的心意,我也希望你能接受这枚戒指。放心,我并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想把它送给我想送的人而已。”不,就是明白它的深意我才更不能接,因为有了它我会忍不住把它交给刘宁,我已经拒绝乔的感情,不能再践踏他的心意。海晴暗暗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接受这份过于沉重的礼物。 “乔,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份礼物,它太贵重了。如果我拥有了它,我会,我会把它”“你会把它送给刘宁,对吗?”希尔顿一付了然于胸的样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送我?”“因为我喜欢你。”突如其来的告白也让海晴的心漏掉一拍,“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他过得幸福,这是我从你身上学来的。你为刘宁的不惜一切让我感动,也让我明白这个道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有时候只要能让他幸福自己已经很满足。我把‘天使之心’交给你是因为我希望你开心,假若把它送给刘宁能让你开心,我又何必在意你把它送人呢?因为它本身就是代表一份最真最纯的爱。” 海晴最终还是被希尔顿说服,留下戒指,但真的要交给刘宁吗?正如他所说的,他稀罕吗?如果他问起戒指的来历自己又当如何说明呢?海晴考虑着这种种问题,想来想去也下定不了决心。直到他想起希尔顿最后的一句话,“它本身就是代表一份最真最纯的爱!”那么把戒指送给刘宁,也是等于把自己的爱传送给他,就像希尔顿所说的,只要能让他开心又何必在意他用来做什么呢。想通一切的海晴再也没有任何顾虑,隔天就带着戒指去找刘宁。 “海晴,想不到你真的能帮我买到‘天使之心’,原来你真只是为了帮我买戒指才接近那老头的,谢谢你喔!”刘宁打量着手中的戒指,说得兴高采列,仿佛想起什么,他拿出支票簿,“对了,这戒指要多少钱?你看我,只想着戒指的事,倒忘了把钱给回你。”不敢说这是希尔顿送给自己的,海晴只能说出‘天使之心’的市场价。“哦,这价钱还算合理,跟市场上相差无几。我还以为他会漫天要价呢!”刘宁边写支票边说,“这下可好了,只要安排一下,这个周末我就能向咏然求婚了。想起就兴奋。”“这周末,这么快?”海晴不禁握了握自己的手。“不算快,我已经筹备了很久,要不是这该死的戒指阻了我这么久,我早就向咏然未婚了。如果不是最近没有什么出名的首饰,我才懒得买它。”刘宁一脸不屑的摆弄着手中的戒指,漠然地说。 原来如此,自己还真可笑啊!居然想借戒指传送爱意?刘宁对这一切,甚至对这戒指根本不屑一顾。对于他来说,‘天使之心’只是他用来炫耀自己身份的道具而已,他完全没在意到它所包含的深意。希尔顿说得没错,刘宁真的不配拥有这枚戒指,因为他不是一个懂爱之人。 海晴心中又泛起的阵阵酸楚,但这一次他不仅是为自己,还为希尔顿、为‘天使之心’,这也是海晴第一次在面对刘宁的时候心中想到的竟然是另一个人。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海晴不想再面对刘宁,“那好,我祝你求婚马到功成。” 26、 步出门口,海晴马上把手的中的支票撕毁,反正刘宁也不会去查自己有没有过帐。看着桌上的东西,海晴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安下心来工作,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不发一言地走了出来。头一次,海晴在上班时间丢下自己的工作。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在经过公园时一阵阵欢笑声吸引住海晴,让他不期然地停下脚步。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在玩耍,他们都笑得很开心,海晴想起自己跟刘宁认识也大概是这个年纪,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刘宁宛如一个天神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认识了十四年,好长的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他身边多久?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十四年?坐在秋千上的海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应该不可能。就算自己运气好,病不发作,恐怕自己也终于有一天忍不住,无法承受在旁看着他和咏然的生活吧。虽然自己是希望他幸福,但不能过高的评估自己的承受力。是时候计划一下真正离开的事了,不过要先等他们结了婚,看看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再说,毕竟海晴还是不愿意轻易离开刘宁。 很快报纸上看刊登了“商业神童”求婚成功的消息,基本上所有的报纸都有很大的篇幅来报道未来刘夫人手上戴的‘天使之心’,大家异口同声的说这刘总裁实在太厉害,居然把那么多人梦寐以求的戒指买到手。花季少女们更是对咏然羡慕得不得了,竟能收到‘天使之心’做求婚戒指。 婚礼订在三个月后,刘家两老开心得见牙不见眼,一把包过所有的筹备工作,扬言要办一个刘家史上最盛大的婚礼,连正在攻读硕士学位的刘菁也说会抽空提前回来。 “海晴,对不起,我,我,”婚讯传出不久,咏然单独就来找海晴,见面以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海晴莫明其妙的看着她,“咏然,你快是刘家的少奶奶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我知道你依然深深地爱着刘宁,但我却接受了他的求婚,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要向你道歉。”听完她的话,海晴“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咏然,你这些是什么歪理?我爱他和你接受他的求婚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因此你用不着来向我道歉,也不要对我有歉意,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爱刘宁,能为他带来幸福。”“我也希望可以做到。”咏然另有深意地说了这句话。海晴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场婚礼不会像表面上那么平常,很有可能会发生些意料不及的事。 当他们聊着天的时候,刘宁走进来,他看到咏然显然觉得很奇怪,“咏然,你怎么突然来了?而且又不来找我,偏偏来找海晴。”“谁规定我来这里一定要找你?我跟海晴是好朋友,我来找他聊天不行吗?”咏然不服气的抬起头,一付‘你奈我何?’的样子。“行行行,反正你快是‘天科’的老板娘,你就算是想在这里开派对也行。”“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笨蛋!”“喂,在我员工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简直把海晴当成隐形人。看着面前的两个正在斗嘴的人,海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们隔开了,“抱歉,打断两位一下,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们要是想继续下去,请到别处去不要阻碍我工作好吗?”海晴一脸为难的向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海晴,对不起!”咏然惊觉自己还在海晴的办公室里。刘宁心里也有一点惭愧的感觉,可惜他刻意去忽略了,脸上根本看不半点端倪,他像往常的吩咐了海晴几句,就拉着咏然离开。 刘菁终于回来了,接到消息的海晴高兴得不得了,他亲自己到机场接刘菁的机。“师父,觉得校园的生活怎么样?”海晴想不到在已经在社会生活了那么久的刘菁,依然保持着不染凡尘的气息。“马马虎虎,还适应得了,但我非常不喜欢这种生活。”她端详了刘宁一下,“看来你没偷懒,功练得不错,气色比我走之前好多了。”“我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教我的话,可能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不用谢,我当你是我的亲弟弟般,怎么见死不救呢。我要提醒你一句,只能修练内功,但连带着的武功招式你绝不能用。因为这些招式一旦施展必需运气,而你和其他练武人不同,你练的气是用来保命的,要是妄动真气反而会加速病发的可能。明白吗?”她的话让海晴出了一身冷汗,有没有搞错,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幸好自己没有用过那些招式。 27、 “那么,我们现在去那里?”把行李交给来接机的佣人,刘菁坐上海晴的车子。“刘宁说先请你到**酒店吃饭,他想第一时间把他的未婚妻介绍给你认识。”“这样啊!真想不到小宁居然这么早就结婚。能让纵横情场的刘宁定下心来结婚,这女孩好厉害哦。”“其实咏然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刘老太爷和刘老太对她非常满意,相信师父你也会喜欢她。” “刘宁,你神神秘秘的干嘛?”把自己带到酒店来,说要有神秘嘉宾和自己见面,但又不说是谁,咏然真搞不懂刘宁在想些什么。“你别问,等会你就能见到。”刘宁兴奋地等着刘菁的到来,几年不见不知道她的功夫又进步到什么程度。眼尖的刘宁一下子看见海晴的车,“终于来了。” 海晴带着刘菁走进贵宾房,刘宁早已在门口等他们,“菁姐,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边说边张开双臂想抱住她。“恶心!”刘菁用手轻轻一挥把他推开,“你的未婚妻呢?”“来来来,这边请。”刘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咏然身边,一把拉起她,“咏然,这位是我的堂姐刘菁,快叫菁姐。” “刘菁?”咏然顺着刘宁指的方式看去,原本红润的脸色刹时变白,手中的酒杯猛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也毫不知觉。“咏然,你怎么了?”想不到咏然突然变成这样,刘宁急忙问道。可惜咏然对他的询问完全没反应,她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般直直的望着刘菁,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天啊,真的是她,咏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还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再见的人,竟然在这样戏剧性的情况下重逢,老天爷的玩笑开得也真够水准。 刘宁和海晴莫名其妙的看着咏然和刘菁,不明所以的对望一下。“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许久,刘菁才如梦初醒般,冒出这句话,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她的慌忙的离开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落荒而逃。难以想像,厉害如她居然也会有逃跑的举动。“刘菁,你给我站住!”咏然见状撒腿就跑,朝着刘菁消失的方式狂追过去。这下可让刘宁和海晴看傻了眼,呆呆的愣在那里久久也回不过神来。直到侍者进来,问他们要不要上菜,才想起自己还在酒店,“不用上了,两个主角都不见了,还吃什么吃?” 把侍者打发,刘宁像个泄气皮球般坐在椅子上,“海晴,你说咏然和菁姐在搞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惊天动地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嘛?”想来想去想不通的刘宁,只差没把自己的头给搔破。“我也不清楚,等明天直接问问咏然吧。”其实见到这种情形,刘菁跟咏然是什么关系海晴已猜到**不离十,但还是先瞒住刘宁吧,等自己跟咏然了解清楚情况再说。知道刘宁对咏然是认真的,海晴暗暗的祈求他不会受到伤害,就算伤害难以避免,海晴也想尽自己的能力把这伤害减到最低。 咏然拼命跑拼命跑,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追得上刘菁,但咏然就是不肯放弃。她怕再一次失去刘菁的消息,就像当年一样,隔了这么多年,原以自己已经把她忘了,可以安心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普普通通地过一生。想不到再见面,那感觉依然强烈,强烈到自己的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做出选择。没力气再跑,咏然整个人摔在地上,自己究竟是追不上她。泪水破堤而出,咏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混混走过来,对咏然吹了声口哨,“靓女,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是被男朋友甩了吗。别哭嘛,来陪我去玩玩。”“走开,我没兴趣。”“美人,别这样啊,交个朋友而已,我一定比你男朋友强很多。”说着就想伸手去拉咏然,手还没碰到她,小混混只感觉到仿如闪电般的刺痛向他击去,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肿了起来。“你,你,你会妖法!”小混混吓得抱头狂奔。 “刘菁,你在这里,是不是?你担心我所以不敢走远,是不是?”咏然豁然开朗,她站起来对着黑幕大叫:“菁,我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多么希望上天能让我再见到你,让我有机会告诉你,那些当年我来不及对你说的话。你快点出来,出来见我,跟我解释清楚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出来”带着哭音的呼声在黑夜里落寞地回响着,黑暗的尽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28、 打了整晚电话都找不到咏然,海晴担心得睡不着。咏然一个女孩子这样跑出去实在是太危险,自己跟刘宁当时应该追上去才对,让一个女孩子那样乱跑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但海晴想不到刘宁竟一点不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咏然是追着菁姐出去。要是她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以菁姐的功夫就算她自己不露面,也足够保护咏然。” 这次真的让刘宁说中,咏然隔天安全回来,只是两只眼睛哭得变成胡桃。她一见到海晴就急忙地拉着他问:“海晴,你认识刘菁对吗?你帮我札出来,我要见她。”“札可以。但你要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海晴对昨天的事十分好奇。 “好吧。”咏然坐下来,开蔬说着当年的故事,“四年多前,有一次我被人欺负,蔟救了我。我不可救药的爱上她——在我知道她的性别前。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她天天来找我,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她会是女孩,她却以为我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爱的竟是自己的同性,我很生气以为她故意骗我。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是男孩子。那天我狠狠地骂她,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对我说声对不起就离开了。后来我想通,爱了就是爱了,那能计教是男还是女呢?于是我决定等她下次来找我的时候,告诉她我不管她是男还是女,我都要和她在一起。谁知道那天以后她再也不出现了,我想找她时才想起我除了知道她叫刘菁外,一无所知,根本就没办法去找。”“你,你不会吧,这么离谱,把师父认成是男孩子?”海晴一脸惊讶的看着咏然。“我当时见到她,她好帅!把右手放在身后,只用左手就把那些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功夫这么好,我当然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男生。打完后还气定神闲的对我一笑,立刻把我的心都勾走了。刘菁也真是的,明明是女生,打得那么帅干嘛?”咏然又手捧头,整个人陷入到回忆当中去。“什么?理所当然?”听了她的话,海晴只差没当场晕过去,按照她的理论恐怕只有是男生才能功夫好、打得帅? “什么嘛,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憧憬童话的小女生,在有危险的时候希望有个白马王子来救自己不算奇怪吧!刚好遇上刘菁,就把她错认了也情有可原。”谈到当年的事,咏然马上变得神采奕奕,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既然是错认,你还要见我师父干嘛?不会跟她算账吧?你也不要这么小气啊,又不是师父故意骗你,是你自己误会了,分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不可以,是错认也好误会也罢,反正我是爱了就不说分手就分手,而且她当初不告而别根本都没给我一个交代。想就此蒙骗过关?想得美!”咏然的坚决让海晴大开眼界,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有这种表情。 “那刘宁呢?你们都准备结婚了。如果不是师父突然回来,你们会平平静静的结婚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一心一意嫁给刘宁不是挺好的吗?”海晴无论什么时候都习惯先替刘宁着想。“海晴,就算昨天我没见到刘菁,你认为我会是一心一意地嫁给刘宁吗?我的心早就住了一个人,不管刘宁怎样努力也挤不进去。原本以为嫁了人,过几年后或许能把她淡忘一些,谁知可能是天意吧,上天也不想我自己骗自己。难以置信,都分开了这么久,再见面我才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意从来没减弱过,总之我这辈子是认栽了。你帮我告诉刘菁,她欠我一个交代,也欠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来见一见我,这是她欠我的。”说着说着,咏然的眼睛开始模糊,接着豆大的泪花一串串地往下掉,好像怎么也止不住。赶紧拿起纸巾递给她,又坐到她身过用手拍拍她的背部,头一次见到女孩子哭的海晴,表现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们在干什么?”一进来就见到自己的未婚妻伏在海晴的肩膀上哭,刘宁满脸怒气眼睛瞪成铜铃,冷冷地盯着他们。“没什么!”海晴丝毫没察觉他们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很暧昧。“没事?没事,咏然哭什么?”刘宁一脸不爽地拉起海晴,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刘宁完全没发现自己做的事有多么不合常理,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把自己的未婚妻拉到身边去才对啊,而且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满腔怒火并不是源自于咏然伏在别人身上流泪,而是海晴让别人伏在他身上哭。海晴愕然地看着刘宁奇怪的举动,不过他没时间去深思,因为还在哭的咏然很快就把他的心神拉了回来,拉了拉刘宁用眼神指指咏然,示意他过去安慰安慰咏然。 29、 收到海晴的暗示,刘宁走到咏然身边坐下来,“咏然,你怎么了,哭成这样子。出了什么事吗?你昨天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和菁姐一样古古怪怪的。”“刘宁,我有话想对你说。”好不容易才再见到刘菁,咏然决定跟刘宁说清楚。“刘宁,你不是说约了人要去谈生意吗?怎么还不快走,要迟到了。”海晴一听,知道咏然想要跟刘宁摊牌,急忙把话题转开。“对哦,时间快到了。”刘宁开门前看了看咏然,“咏然,对不起我赶时间,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他临走时还故意地瞪了海晴一眼。海晴明白他是在警告自己,不准自己再接近他的未婚妻。 趁着刘宁晚上要出席饭局,海晴籍机来到刘宅。“海晴,你来了,真好啊!今晚就留在这陪我们这两个老头吃饭吧。”刘老太亲热地拉着海晴的手说,刘家两老一向都非常疼爱海晴,简直把他当成是另一个孙子。“嗯,好的。刘奶奶,我先上去找师父,我有点事想跟她聊聊。”“好,好,好。海晴,你就帮奶奶好好的劝劝小菁吧。她才刚回来,就说要走了,连小宁的婚礼也不参加了。她? 第 317 部分阅读 薄昂茫茫谩:g纾憔桶锬棠毯煤玫娜叭靶≥及伞k鸥栈乩矗退狄吡耍∧幕槔褚膊徊渭恿恕k乩床皇且恍南胍渭有∧幕槔衤稹d闼担馐歉闶裁垂恚俊绷趵咸底潘底乓膊挥傻锰酒鹌矗搅送砟晟肀叩那兹司乖嚼丛缴伲恢痹谏肀叩男∷镒右惨蛭峄槎崃顺鋈ァo衷谒锱貌蝗菀谆乩匆惶耍敖鸥战颐帕首佣蓟姑蛔炙狄撸趵咸唤械惚沟母芯酢!傲跄棠蹋悴灰p摹n一岷煤玫匕锬闳叭笆Ω浮!奔揭还嵋岳炊际巧癫煞裳锏亓趵咸路鹨幌伦永狭思杆辏g缧睦锖懿皇娣?br/ 海晴正准备敲门,刘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海晴,你进来吧,门没锁。”打开门进到里面,见到刘菁把刚从行李箱拿出来的东西重新放入去。“师父,为什么你要逃。”海晴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问,他知道跟刘莸话最好是直截了当。停下手中的工作,刘菁坐到海晴对面的沙发上,“你都知道了,是咏然告诉你吧。”“对!”“既然知道,就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要走的原因你会想不出来?”刘菁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徒弟有多聪明。“我知道,但你不能避一辈子啊。咏然说得对,你们之间的确欠缺一个明确的交代。或许你们是因为咏然的误会而开始,可是不能因为一个误会而结束。就算要分开,也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不用害怕面对咏然,因为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你避而不见绝对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不如你就见咏然一次吧,把该说的话一次讲清楚,是分也好合也好,最起码也让这段感情有一个最终的明确的结局。”海晴一口气把自己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只是希望她们能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两个人可以相爱,其实是需要很大的福分,现实中往往是自己爱的人不爱你,爱上你的人偏偏又不是你心中所爱——自己跟刘宁就是一个好例子,期望她们会懂得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福分。 “唉,我就说嘛,你一开口别人就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从你走进门口起我就有预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你那出神入化的口才说服。”大叹一口气,刘菁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彻底地打动了自己,“好吧,你帮我约咏然出来。”“真的?太好了!我这就去。”海晴兴奋地把这消息告诉咏然。他突然回头一想,觉得很不对劲,怎么自己总是在这种牵红钱的工作,难道自己真的有做媒人的潜力? 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咏然不够六点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贵宾房等着刘菁的到来,只见她不断地看着表然后猛地问海晴她的表是不是慢了,一会把桌上的餐具统统拿来擦一次,还时不时站进来在海晴面前打个转然后问他自己打扮得如何。“我说了,你的表没有慢,还有你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你就饶了我吧,不要再重复地问我同一个问题。”看着咏然那失常的举动,海晴觉得自己订这个贵宾房实在太有先见之明,要是在大厅凭咏然的刚才的举动,恐怕别人还以为是来了个精神病人呢。“为什么她还不来呢?她会不会临时决定不来了?”“我们约的是七点,现在还不到时间呢?急什么?你就好好的坐下来等吧,不要再走来走去、疑神疑鬼了!”再被咏然这样烦下去,海晴怕自己过了今晚真的会变成神经病。 “海晴,我到了。”听到刘菁的声音,正在手忙脚乱的咏然猛的呆住,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30、 刘菁跟咏然就站在房里对望着,呆呆的大半天也没动静。“师父,快过来坐下。”怕她们这样站下去,站到明天也说不定,海晴只好先打破冷场。他殷勤地把刘菁拉过来,又扯了扯咏然,把她按到刘菁身旁的座位,“咏然,来,你也坐下。”两人还是不发一言,海晴只好自个儿说,“来,大家喝茶!”两人依然没反应。见状,海晴的眉头快结成一块,你们倒说句话呀,明明你们两个才是主角,现在却是我一个人在撑场。 一阵沉默后,刘莸:“咏然,我们分手吧!”终于等到有人说话了,海晴高兴得差点鼓掌欢呼。“不,我不要!”咏然大声叫道,接着又用轻柔的声音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当年一时气上心头,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你愿谅我好吗?不要再生气了吧。”“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但我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不是吗?你当初是以为我是男生才跟我谈恋爱,事实上我并不是,所以我们根本不具备在一起的条件。何况你也快要和小宁结婚,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我这次出来是想为我们之间的事做一个清楚的了断,你也应该收拾心情了,当个好太太吧!”“不要,不要。我这辈子认定你了,除你之外谁都不要,你不能不要我。我马上跟刘宁解除婚约还不行吗?”咏然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整个人扑到刘菁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我,我还是先出去,你们慢慢聊吧!”想不到情况发展这样,海晴决定先闪人,等她们两人好好地聊聊吧。“糟了!”一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口前的人,海晴开始后悔今天早上出门前,为什么不先查查黄历,“呵,呵,呵呵,刘,刘宁,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刚好来这里吃饭,听见总经理说你也定了个房间就过来打声招呼。你约了谁吃饭?是客户吗?”刘宁边说边往房间里走。“啊,等,等一下。”急忙拦住他,“其实我约的人无关重要,你不用跟他打什么招呼。还是先回去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吗?”刘宁的手抚上海晴的脸,担心的问道,他留意到海晴的举动十分奇怪。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没时间跟他瞎扯下去,海晴现在只想尽快把他带出房间。“什么没有?你看你,脸色那么白,连鬼的脸也比你有血色,还有,”他握起海晴的双手,“你的手这么冰,快到里面去休息吧。反正我的饭局也完了,就陪陪你。”“吓?”海晴此时此刻真的心情去接受他的关心,“不用了,既然你已经吃完饭就快走吧。”“我兜要陪你了,你到底在推迟些什么?”刘宁一生气,声音就不知不觉地大了起来。 可能听到刘宁的声音,咏然跑了过来,刘菁应该是放不下心,远远地跟在后面。该死,他没事说那么大声干什么,现在好了,恐怕一切都要提前揭盅。海晴没好气的白了刘宁一眼,该来的始终都要来。对于这始料不及的情形,海晴顿时有一种无力感。“咦?咏然、菁姐?原来海晴约的人是你们啊。”刘宁丝毫没察觉她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可能是因为他的心全都放在海晴不舒服这件事上吧,“海晴你也真是的,为什么偷偷地约了她们出来?擅自主张,又不跟我商量,也不告诉我?”虽然嘴里说的是抱怨话,他却轻轻地温柔地帮海晴搓着手,希望那冰冷的小手能暖和起来,结果让人看来,他说的跟做的非常不协调。 等海晴的手暖和起来,刘宁才依依不舍地把它放下。“刘宁,我,我有事要对你说”刘宁闻言回过头来,看见咏然站在自己身边,眼睛哭得红红地,对着自己一付言又止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全都是奇奇怪怪的?刘宁不禁起了疑心。“大家不要站在门口了,有什么事回到里面坐下来慢慢说吧。”关上门,刘宁一行人回房里。 刘宁首先坐下,他想也不想就把海晴拉到自己左边的座位。接着刘菁也坐了下来,不过她坐的位子离刘宁有点远,咏然也是想也不想地坐到她的旁边。“咏然,你坐那么远干嘛,过来这里坐啊。”他指了指自己右边的空位。“不用了。我想坐在菁的身边。”摇摇头,咏然决定今晚要一次过把话全部说清楚。“刘宁,我要对你说:对不起,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31、 “卟”,咏然的话当场让正在喝水的刘宁把口里的水喷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咏然,“咏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我要跟你解除婚约。我不跟你结婚了。”咏然怕刘宁听得不清楚,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你开什么玩笑啊,咏然?居然说要解除婚约?这事不能说着玩儿的,你别疯了。”刘宁冷冷地说着,他的怒气开始一点一滴的累积着。“我不是玩,我是非常认真的对你说,要解除婚约。我知道现在才这样说有点不负责任,但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对不起你了。”咏然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面对刘宁。 刘宁的脸越来越沉,他用目光打量了咏然一阵子,用手敲着桌面问咏然:“你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有屁用?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快要结婚,婚礼我也筹备七七八八,我甚至连我们婚后住的别墅都请人装修好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一时高兴地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哼,你倒挺天真的!”“我”清楚刘宁所说的是事实,而且自己这次做得也真是很过分,咏然对于他的指控难以辨解。 感受到咏然的难堪,刘菁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小宁,你不要再骂咏然了,她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你要骂就来骂我吧。”不忍心咏然再受指责,刘菁代她说出原委。“菁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骂你,你跟咏然不是刚刚才认识的吗?”刘宁好奇地打量着那过分亲密的两个人。“咏然她是因为我,才决定跟你解除婚约的。”“因为你?”刘宁一脸茫然地望了望身边的海晴,希望他能帮自己解一解这个谜团,可惜海晴只顾着对面的人,完全没留意到他的视线。刘宁只好把头转回来,“菁姐,我,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爱着菁,”咏然重新抬起头讲述自己的爱情,“对不起,刘宁,虽然我们当情侣也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其实我的心由如至终都只爱着一个人,她就是刘菁。我们并不是刚刚才认识,我们早在四年多前已经是恋人了,只不过是中间发生了一点误会,所以分开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又重新相遇,这次我们说什么也不要再分开。”也许是刘菁给予的力量,咏然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番话。“哈哈哈”听完咏然的话,刘宁突然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该不会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所以疯了吧?望着笑到差点断气的刘宁,其它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哈,咏然,哈哈哈,你居然说你是因为爱上一个女人,而要跟我解除婚约。这是什么世界?怎么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要是你说你因为爱上别的比我优秀男人,而要跟我解除婚约,那我还没有话说。但竟然是女的,这,这!我刘宁堂堂的‘天科总裁’,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女人?这是所我见过的最无稽、最好笑的事。”刘宁越说越气愤,猛的站起来,把他前面的餐具扫在地上摔成粉碎,用手指指着咏然和刘菁,“你,你们,你们是同性恋、死变态,真是恶心。幸好我还没娶你,贱人,送我都不要!”咏然被他骂得连气都不敢出一口,又低下头,还暗暗地掉眼泪。“小宁,够了,你不要太过份。虽然咏然答应你的婚事,到头来又反悔是她不对。你也不能这样骂人。况且她已经真心诚意的向你道歉。”咏然这样被人欺负,刘菁当然看不下去。 ‘哼!’刘宁狠狠地哼了一声,一脚踏飞旁边的椅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海晴放心不下他,也急急的追上去。刘宁用飞车党的速度把车开回他新买别墅,海晴两腿打颤,要慢慢地扶着车门才能下车。实在太恐怖,刚才的车程比过山车还要刺激。不理会海晴,刘宁一进门就走到酒柜前,拿起支‘otard’就往嘴里灌。海晴知道他现在虽然好好发泄一下,所以只在旁边默默地守着,并不去打搅他。喝了大半瓶后,刘宁开始发疯般破坏,摔东西砸柜子,仿佛要把整间屋的那有东西都打个稀烂。怕他会再打下去会弄伤身体,海晴连忙过去抱紧他,“刘宁,不要再打了,快停下来。整间屋子差不多快被你砸烂。”“我就是要砸烂它,女主人都没有了,还要这破屋做什么?”尽管刘宁还是吼着,但已经明显平静了下来,“海晴,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真心爱我?一直以来我所有的女朋友都是看中我的钱,好不容易找到个不在乎钱的,她又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海晴,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肯真真正正的爱我,不因为任何理由。”他的话让海晴的心揪成一团:“刘宁,傻瓜。怎么会没人真正爱你呢?我爱你啊!我是真真正正地爱着你!” 32、 “你爱我”刘宁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用手把海晴那原本贴在自己胸前的头抬起来,让他面向自己,看着海明那渐渐泛红的眼睛,喃喃地不断地重复问着他:“你爱我?你真的爱我?”“是真的,我爱你!”双手环住刘宁的脖子,海晴深情地望着他,两个人像着了魔似地痴痴地望着对方,谁都不想移开视线。恍惚中他们越靠越近,直到两人的嘴唇贴到一起。 仿佛一直压抑的被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刘宁猛地用力抱紧海晴,疯狂地品尝着他甜美的樱唇。发梦也想不到刘宁会这样吻自己,海晴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里悄悄滑落。 入迷地感受着幸福的海晴冷不防整个人突然向后倒去,回过神来才知道是刘宁把自己给推开:“刘宁,你怎么了?”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海晴急忙起身,走到他身边。话才刚出口,又吃了刘宁一记拳头,海晴被他一拳打得站不住脚,全身往旁边的竖灯倒去,连灯带人摔在地上。刘宁大步跨过去,一手扯着海晴的领口,“你的眼神好像在问我为什么打你?好,我告诉你,因为你爱我,因为你是死变态同性恋。咏然之所以会离开我,都是你们这种变态的同性恋害的。我真想不懂这世界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人?你们全都该死。”刘宁奋怒地说着,他的拳头更是雨点般毫不留情地打在海晴的身上。 任凭刘宁拳打脚踢得有多厉害,海晴一动也不动,既不出声也不还手,就像死人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可以肯定刘宁打得很重手,身体的痛远远比不过海晴心上的伤。或许刘宁打得累了,他把海晴往地上一扔,自己就走开了,完全不理会海晴的死活。好痛!海晴慢慢地闭上眼睛,身体上的痛他还承受得住,可是刘宁的话在他的心上又划上了一道道深不见低的并且难以治愈的伤口,心里的痛海晴觉得自己实在是挣不住了。身体渐渐地变冷,“海晴;”海晴在失去意识前仿佛听见有人很慌张地在呼叫自己的名字。 睁大眼睛,又看见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这里是那里?’海晴挣扎着想起来一看究竟,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痛,全身的骨头像快要散了。“你还不能起床,快躺下。”察觉他要起床,白衣天使连忙跑过来把他重新按回床上。“请问这里?”“哦,这里是医院,你受了伤,你朋友把你送进来。”把海晴安顿回床上后,白衣天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是如何受伤的?医生刚才和你检查时发现你的伤好像是被人打的,你要不要报警处理?”“不,不用了,我是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海晴推辞了她的好意,“你说我朋友把我送来,那他现在在吗?”“不在了,他刚把你送来就离开,我都觉得奇怪呢,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留下来看看具体的病情啊,他居然就这样走了?”听了她的话,海晴黯然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刘宁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看我的病情呢,他肯把我送进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 直到海晴出院,刘宁也没过探望过他一次,他不知道刘宁这次真的会生气到什么程度,可能他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事情发展成这种样子,海晴始料不及,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开始找别的工作,‘天科’是不能待下去了,那到底要不要回去递辞逞呢?海晴为这个问题伤透脑筋。出院后也见过刘菁几次,从她的口中海晴知道刘家两老很容易就接受了她跟咏然的事,只有刘宁还在闹别扭,但当着两老的面他也不敢太过分,所以这件事基本上就这样定案了。刘菁还说她准备带咏然回峨眉山见见她母亲和师父,然后在那里直接回去把学位读完。海晴预先祝她们‘一路顺风’,他就不去给她们送行了,因为海晴知道那天刘宁一定在那里,不敢见他。 机场大厅,刘老太唠唠不断地跟刘菁就着话,刘宁则一脸阴暗地站在旁边。“刘宁,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咏然扯了扯刘宁的衣服,把他带到一边人少的地方。“你还什么话要和我说。”“你见过海晴吗?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突然受伤?”“我们有什么事关你屁事?”刘宁把脸别向一边,“你管好自己就好,不要多管闲事。”“哼,我才没兴趣去管你,我是担心海晴。刘宁,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之前要先问问自己的良心。”“什么话?”“刘宁,你真的爱过我吗?不,应该是问你真的爱过吗?” 33、 “你问我这个问题算什么?难道你想说,我没爱过你?明明是你抛弃了我,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对于她的问题,刘宁一脸不屑。“你是说,你真的爱过我?那么我问你,在我要跟你分手时,你除了感到生气,愤愤不平以外还有什么感觉,有心痛吗?有感觉过心如刀割的痛吗?”“我,”刘宁顿时言塞,回答不上来的原因是在整件事情当中,唯一一次让自己心痛莫名的,不是咏然要跟自己分手的事情,而是看见海晴自己面前昏倒的时候。 “算了,我看你也回答不上来。”咏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还给你,你将来把它送给真正心爱的人吧。”刘宁打开盒子一看,原来是‘天使之心’,“不要,你当我刘宁是什么人,我送出的礼物,是从来都不会收回的。”他把盒送回咏然面前。“你不要就想办法把它处理掉,反正我是不会把它带上飞机,要怎么处理它你自己费脑筋去想吧。”咏然说着的时候,机场的广播响了起来,“我要上飞机,没时间跟你聊了。最后提醒你一句,刘宁要珍惜眼前人!”“你少胡说八道,什么眼前人?你不要多管闲事?”“算了,你要装傻就继续装下去吧,如果不是我觉自己有点对不起你,我才没那么好心提醒你呢。等到有一天你发现你连挽回都做不到时,你就会体会到什么是心如刀割,恐怕真的到那时候就算知道自己的心意,都已经太迟。”尽管刘宁依然不当一回事,咏然还是希望能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海晴。 往回走的时候,刘宁眼尖一下子就看出那躲在柱子后的人影就是海晴。他在干嘛,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出来送行?他是在躲自己吗?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刘宁不敢再去见海晴,一方面是没脸见他,另一方面是搞不懂自己的心到底想怎样。但或许是咏然的话起了作用,刘宁决定不要再这样你躲我、我躲你地一直躲下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柱子的另一边,海晴只顾着回头看身后的情况,根本就没发现刘宁已经站在他的前面。看了一阵子,海晴抬头转回来,马上被眼前的人吓得大叫一声,“啊!刘宁?你,你怎么会在这?”“这是我要问的话,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太好了,看来他的伤全都好了,见到海晴健康的样子,刘宁总算把那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我?我没有啊,我来这里是给师父送行的。”虽然最大的目的是希望能远远的望你一下,不过这句话海晴只能在心里说。“来送行为什么不出来?躲在这里就算是送行了吗?”“嗯,那个,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不出原因,海晴三十六着,走为上着。“等一下,”刘宁追了上去,和他并肩走着,“你有开车来吧,我坐你的车回去。” 不容海晴拒绝,刘宁不由分说地擅自坐到海晴的车子里。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海晴时不时地偷看一下刘宁,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沉静得可怕。“你可以上班了吧?”沉默良久的刘宁突然问海晴。“啊?上班?”海晴记得自己几天前才用电邮把辞职信发了给他。“对啊,既然病好了就回来上班,这一个多月我当你是放了病假。明天回公司撤假吧,再偷懒不上班,我可要扣你薪水了。”“但是,我,”我已经辞职了啊?不过这句话海晴说不出口。“没有但是,反正你明天就得给我上班。”刘宁毫不客气地吩咐他,仿佛明白他的疑惑,刘宁故意对他说,“对了,你知道吗,这几天我的电脑有病毒,所以那些电邮全都不见了,我根本没看过这几天的电邮,清楚吗?”说完还对海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海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把一切当作没法生过,把那些堵在两人中间的不愉快的事情全部清除掉。难得他肯不计前嫌,海晴也乐得装傻,那件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好,我明天一定准时上班。” 想不到自己没来公司一段时间,竟有那么多东西要自己处理,加了几天的班,海晴整个人累得快趴在地上了。打着呵吹,海晴无精打采地在走公司里走着,一个没留神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对不起,刘经理,你没事吧?”知道是自己不留神,海晴连忙向那个道歉,并帮他拣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夹。“我没事,田副总。”刘经理笑着站起来,“幸亏你回来了,要不然,真的会忙死我们的。”“没这么严重吧?你们最近有忙什么项目吗?”“对啊,我们准备要跟‘叶氏’合作。不过一直谈不拢,对方特难缠。”刘经理说着,随手翻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递给海晴,“田副总,你看就是这个。”海晴接过来才看一眼,就被那名字吸引住了视线,“叶振扬”! 34、 站在五十多层高的‘叶氏’大楼前,海晴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向里而走去,“小姐你好。我是‘天科’的田海晴,我约了你们的叶振扬先生谈生意!”“好的,请你等一下。”接待处的小姐拨了通电话,“田先生,叶经理请你上去。” 海晴一知道原来公司跟叶振扬有来往,就马上向刘宁开口要求接手这个项目,为的只是想亲身了解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来到门口,海晴又大大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点,才举手敲门。“请进。”听到声音后,海晴直接推门而进。“田先生是吧,请坐。”虽然说的是客气话,但叶振扬明显不把海晴放在眼里,因为他连正眼都不望海晴一下。 “叶经理,你好,我叫田海晴,我今天来打搅你的目的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我们合作的问题。”在不意他的无礼,海晴趁机打量着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尽管已近中年,但岁月洗礼仿佛并没有在这男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英俊的脸色散发着接近自负的自信。“田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是对你们的刘经理说了吗,我对合作一事毫无兴趣,还是各顾各好。”他对海晴不以为然地说。“叶经理,我不清楚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们,其实我们在这个项目上明明是可以合作啊,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说句老实话,这个项目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独力承担。论实力‘叶氏’和‘天科’各有所长,合则两利,分则俱伤!请你考虑考虑吧!”“嗯,你话说得不错。”或许是对海晴的话感到欣赏,叶振扬不禁抬起头看看说话的人,这一看顿时呆时住了。突然他整个人越过自己的办公桌,飞扑到海晴前在,把海晴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一番,“你,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对于他的举动,海晴完全不意外,因为海晴很清楚自己跟母亲田梦舟,也就是叶振扬的爱人长得有多像。连舅舅兜要是自己穿起母亲的衣服,恐怕他也分不出谁是田梦舟。不过海晴虽然想见见自己的父亲,但他从来没想过要相认什么的,因为叶振扬不是普通人,要是突然冒个私生子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看中了叶家的财产,要搞什么阴谋之类的话就麻烦了,而且叶家两老也不是普通角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叶经理?你怎么了,我就是田海晴啊,‘天科’的副总裁,为什么你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海晴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对啊,你明明是男的,怎么可能呢?”叶振扬不甘心地放开手,回到坐位上,长叹一声,“她是真的不在人世了,都已经见过她的墓,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呢?居然把一个男人看成是她,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叶经理,你没事吧?”海晴一脸担心地看着叶振扬,看他难过的样子,海晴有点不忍心。早知道他是如此地想念着母亲,自己就不要来见他,让一个人有了希望又马上承受失望的打击,是很残忍的事情。 “我没事,说回正题吧,”叶振扬整理好心情,又恢复了别张冰冷的面孔,“田副总,不可否认你的说辞真的十分精彩,所作的分析也恰到好处,但我们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你不用再费唇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搅了,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告辞!”海晴准备要走。“等等!”叶振扬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留下他,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偏偏又想不起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要怎样做的他,只好先把海晴留下来。“叶经理,你找我还有事吗?”等了一阵子也不见叶振扬有话要说,海晴不解地看着他。明明是他要自己留下来,但自己真的留了下来,他又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理会自己,只继续地做着他的工作,他该不会是要这样来捉弄自己吧? 真是忍无可忍,除了刘宁以外,海晴根本不会忍受别人如些的忽视,就算那人是血缘至亲也不可以。既然你不回答我,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做隐形人,海晴在心里火大地说。也不道别,海晴径自要离开,一手拉着门把,门才开了个裂缝就被人大力推上,身后还响起令人心寒的声音,“我不是叫你等等的吗?走什么?没听见我的话吗?”回过头,不出所料,叶振扬站在后面,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气。“呵呵,我不是要走,我,我只不过是想去一下洗手间而已。”海晴心虚地笑着。“怎么不早说,用不着出去,我的房间里有,那道门就是。”听到他的话,叶振扬脸色缓和了不少,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35、 叶振扬也不理会海晴愿不愿意,就把他带到一家高级餐厅吃晚饭。对于他的安排海晴也觉得很不错,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了解他,而不用另外找借口。“来,海晴。喜欢吃什么就尽管点,不要跟我客气。”“好的。”海晴接过他的递来的餐牌,开始点菜。 不用一会,菜就来了。已经很饿的海晴没注意到他的忌廉汤还很热,舀了一大匙往嘴里往去,结果,“啊,好烫!”海晴轻轻地揉着自己那着被烫得红红的嘴唇。叶振扬“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用手充满爱怜地拍了拍海晴的头,“你呀,吃得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我,我肚子好饿嘛!”眨了眨他那闪闪的大眼睛,海晴委屈地说。长这么大,头一次像别的小孩那样感受到父亲的爱抚,海晴的心已经被那些感动填得满满的。 听到海晴说肚子饿,叶振扬二话没说,一手把他的汤拿过来边搅拌边吹,等汤凉得差不多了才把它端回海晴前面,“现在可以了,你快吃吧。”“谢谢!”海晴吃着吃着,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居然开始湿润起来,赶紧把头低下去,硬是把准备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下午六点,海晴的手机准时响起,又是他,海晴对于这个来电,恐怕比自己的电话号码还要熟了,“喂,叶先生,有事吗?”“又叫我叶先生,我不是跟你声名了很多遍要你叫我振扬的吗?为什么总是不听?”我也不想这样啊,但直接叫你的名字心里怪怪的很不舒服,海晴为难地吐吐舌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这样称呼你,你就包容一下吧,好吗?”“算了,我也不想也是在同一个问题上争持,你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吧。”叶振扬只好无奈地说,“海晴,你下班了吧。我今晚带你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听说那里的厨师拿过很多大奖。我来接你,等我哦!” “好的!你到了就打我手机吧。”托他天天来约海晴吃饭的福,海晴已经有很久没开车来公司。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时间跟自己吃饭,因为叶振扬是众所周知的典型的花花公子,居说他的女朋友不是按个而是按打来计算的,听说他以前每天起码有五个以上的约会,而且通常约会的时间不超过一小时。这以前,是指他遇到海晴以前,在遇到海晴后,他每天下班都会准时来接海晴去吃饭,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单单是吃顿饭通常是花上一两个小时。然后,他会拉着海晴去散步,直到很晚才送海晴回家,所以海晴可以肯定他根本没时间去约会啊什么的。但为什么他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流连花众的花花公子,突然变得这样循规蹈矩地过生活?海晴百思不得其解。 散完步,叶振扬如往常的送海晴回家。“今天的晚餐真是谢谢你,再见!”海晴像平日一样道别,准备把门关上。“海晴,你为什么不请我进去你家参观参观?”一手拉住海晴想关上的门,叶振扬意味深长地问。“哦,你想进来参观吗?请进!”海晴也没想什么,随口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的房子装修得挺不错,东西也收拾得很整齐,是一个人住吗?”“是的!”海晴从冰箱里拿出可乐,“请喝!”“怎么拿这种东西给我,你家没有别的饮料了吗?”“只有可乐跟啤酒,但你一会要开车不能喝酒。”“你是担心我吗?”叶振扬突然整个人蹿到海晴跟前,“是的话,我会很开心哦。”“我当然会担心,喝了酒再去开车会很危险,这是常识啊!”或许是心里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父亲,海晴对于他的话中话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单纯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海晴,你真可爱!”叶振扬搓了搓海晴的脸蛋,自己到冰箱拿了几罐啤酒,“不用担心,如果我喝醉了,今晚就在你家过夜。”“但是,我家只有一个房间。”海晴为难地说。“没关系,我们挤一挤就行了,还是你嫌弃,不肯跟我一起睡?”叶振扬说着的时候已经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酒。“不是不是,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又喝完一罐,已经是第五罐了,海晴心里偷偷地数着,他开始怀疑叶振扬是不是专门来他家喝酒。急忙按住他想开第六罐的手,“好了,叶先生,不要再喝下去,喝那么多会伤身体的。”冷不防叶振扬反手一拉,海晴被他压在沙发上。 36、 面对这种暧昧的事形,海晴有点反应不过来,“叶,叶先生,你喝醉了吗?快点起来不要这样压着我,你好重。”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叶振扬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真的好像!海晴,做我的情人吧。我可以为了你把所有女朋友都遣走,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还可以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帮你完成。”“你说什么?”他的话当下让海晴傻了眼,“叶先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吧?我,我怎么可以做你的情人呢?你不要这样,快点放开我。”说着想要挣起来。 叶振扬非常不满意他对自己的拒绝,一手用力把他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上方,“不准拒绝我。我知道,其实你也很喜欢我,不是吗?不然为什么在我明确表示不会跟你们合作的情况下,还天天陪我吃饭?而且你对我那超乎寻常的关心,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空出来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海晴的脸、眼睛最后停在嘴唇上,叶振扬不由得了自己的嘴,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好柔软的小嘴,不知道品偿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海晴眼看叶振扬的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不顾不上什么私生子、什么秘密麻烦之类的,总之不可以让这事失控下去,当下急忙地大声喊出来,“不要,你不能吻我,我是你的儿子。”他的话成功地让叶振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说,我是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做。”怕他听不清,海晴一字一句地说着。“哈,你扯谎也要扯个像样的吧,”虽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但叶振扬还是松开手让他起来,“就算要找借口拒绝我,你也要找个像样的才行啊!居然说是我儿子,这种会马上被揭穿的谎言。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脑子。”说完,还用手敲了敲海晴的脑袋。 “我绝对没骗你,”重获自由的海晴走立即到离他最远的沙发才敢坐下,“你不是觉得我跟你心爱的人很像吗?是巧合吗?但为什么我跟她一样都是姓田,这也会是巧合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好好的用心去想过?”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在叶振扬头上当头淋了下来,眼前一切豁然开朗,“这么说来,你是梦舟的儿子?那,那你也是我的儿子。”“是的,你真是够迟钝,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如果是毫无关系的人怎么可能会长得这么像?就算你猜不出我父亲是谁,至少也应该猜到我母亲。”好危险,海晴想到刚才的情景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自己的隐瞒,差点就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是梦舟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当年梦舟为什么要瞒住我呢?如果当年我知道,就算跟家里脱离关系我也要跟她在一起。”突然间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来,叶振扬简直是难以置信,沉思了一会回过神来,发现海晴坐得离他远远的,又不高兴起来,“你坐那么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坐在我身边让我好好地看看你。”说着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不会吃?刚才不是我把秘密说出来,恐怕我早就被你吃干摸净了。海晴心里咕哝着,但他还是走到叶振扬身边。 叶振扬拉起他的手上下打量着,跟前面的不同这次他的眼光中没有了那些暧昧不清的情,反而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关怀。“你怎么那么瘦,全身上下只有骨头,一丁点肉都见不着,田家的人到底是怎样养你的。”刚刚认回个儿子,叶振扬恨不得要尽一切能力支补偿他。“我不觉得自己瘦,而且我已经一个人生活很久了,我是胖还是瘦也跟田家扯不上边。”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是跟你一起去吃饭的,要是瘦了的话,应该第一个拿你算账,海晴在心里偷偷地说。“是这样吗?不可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我明天马上叫佣人些炖补品给你吃。对了,你这间屋子也太小了,明天就搬到我家来。”“你怎么可以自己决定?我是你儿子没错,但我并没有准备跟你一起生活啊。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而且你要怎么向别人解释,你突然跟一个男孩这么要好?难道你打算公开我的身份?”海晴怕他突然发起疯来,到处跟人说自己是他的儿子就惨了。“难道你不想吗?名正言顺地要回自己的身份!”叶振扬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当然,这事绝对不能公开,我不会答应的。”海晴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知道你觉得自己? 第 318 部分阅读 锊幻魉缘目醋潘!暗比唬馐戮圆荒芄也换岽鹩Φ摹!焙g缁卮鸬谜抖そ靥拔抑滥憔醯米约呵妨宋遥胱龅悴钩ザ月穑科涫的愀静挥谜庋觯掖永疵挥泄止悖蚁嘈怕杪杷裁挥小k阅悴挥迷谖疑砩戏咽裁葱幕耍灰蠹矣锌樟缌纾惺孪牖ス匦木鸵丫茏愎涣恕!?br/ 37、 “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叶振扬想不到他根本什么都不想要,“那就随便你吧!”“谢谢你哦,老爸!”海晴有生以来第一次叫他,也叫得挺顺口。“不要把我叫得那么老。唉!突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还真有点不习惯。”叶振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了,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不敢直接叫我的名字,是吧?”海晴点点头,“是的,我可不敢直接叫父亲的名字,那样很不自然的。”“没关系,我不介意。以后在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爸爸,有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振扬吧。我觉得你叫我叶先生反而更别扭。”“既然你这样说,好吧!对了,你跟妈妈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海晴开始好奇地向他打听当年的事 一早回到公司,才进大门,海晴就发现迎面而来的同事见到自己都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不明白自己何时突然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早安!”海晴边走边向他身边的女同事们打招呼。“田副总,你早啊!”“田副总,你身体没怎样吧?今早有没有拉肚子?”“呵呵,你怎么可以这样问呢?田副总当然会先处理好,怎么会等到今天早上?”她们边说着,哄笑起来。“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天啊,这班女孩子是这个星球的生物吗?她们说的话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没什么,我们回去工作了。田副总你要多多保重!呵呵呵”她们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了,直到她们走出很远,还隐隐约约能听到笑声。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海晴满头雾水的目送她们离开。才刚进办公室,就接到刘宁要自己去找他的命令,难道又要出什么事了吗?海晴感觉到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又开始慢慢地酝酿着波涛汹涌。自从回到公司后,海晴几乎没有进过刘宁的房间,两人除非是谈公事否则不再私下见面,他不是想刻意避开些什么,而是决定要重新建立他们之间的关系——单纯的伙伴关系,不再参杂任何东西。这事海晴以前要努力的尝试过,不过总是以失败告终,但这一次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失败,如果这次再失败他情愿永远地离开刘宁。海晴觉得,刘宁之所以当这次的事所没有发生过,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机会,要是再犯,恐怕是直接走人了。 “刘宁,一大早找我,有事吗?”虽然还是像以前的问句,但海晴的语气明显地比以前生疏很多。“我要问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跟叶振扬走得那么近?”他语气里的不悦跃然于纸。“因为我要跟他谈我们合作的事宜,但可惜最后还是谈不拢,对不起,我没能做成这笔生意。”海晴想,刘宁一定是对自己无法做成的生意而气恼不以。“那笔生意做不成就算了,反正我们‘天科’又不会因为做不成它而倒了。不过,生意既然做不成,你为什么还是跟他交往得那么频繁。”他说着,用力把手上的杂志扔起海晴身边,“你看,现在连这些八卦杂志都在说,你跟他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 海晴捡起杂志一看,那上面刊登了张让人看起来非常暧昧的照片。那是他们上星期吃完饭后起来散步,叶振扬怕自己冷所以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并亲自披到自己的身上,可能那时候旁边刚好有狗仔队,偏偏被他们拍下了这一幕。本来,这事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可惜别人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再加上这些当记者的为了自己杂志的销量通常会超强地发挥他们那无边无际的想像力,他们能把明明是一个普通在天上飞的汽球写成是ufo,更何况有了这张有一点点暧昧的照片。所以标题上大大的字写着:“花花公子的新情人出炉,其身份令人吃惊,竟然是田*晴!”虽然名字中间打了个叉,但这打跟不打,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别。里面的内容更是绘声绘色,让人看起来仿佛身临其境。 “这,这是误会,刘宁,你可千万别相信啊!”看完那荒唐的报导,海晴急急向刘宁解释。“你以为我刘宁是什么人?我难道是相信这种八卦杂志的胡扯?不过,你也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照片?你的确是跟叶振扬走得太近了,反正也不跟他谈生意了,你最好是不要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不然这些杂志又不知道会乱写些什?。”刘宁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海晴一口否认,心里放心了不少。“刘宁,你既然知道是杂志是胡扯,就不要怀疑些什么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跟振扬绝对不是杂志里乱写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去疏远他,对不起,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38、 海晴的话当场让他黑下了脸,“什么?做不到。海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行我素,你当然可以不在乎那些流言、什么的,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继续下去会拖累公司的名誉。”“刘宁,对不起,叶振扬他跟别人不同,我实在不能因为你的要求而疏远他。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会影响公司的话,就把我开除掉吧!”头一次,海晴在刘宁的面前摆出强硬的姿态,也是头一次,他说主动说出了要离开的话。刘宁被吓坏了,他连忙对海晴说:“海晴,你在说些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杂志的胡说八道而去开除一个得力的助手。没事的,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好了。”“既然没有事,那我回去工作了!” 目送海晴离去,刘宁发现自己的心乱成一团,为什么会这样,海晴竟然为了其它人跟自己顶嘴?还不惜说出要离开那样的狠话?在刘宁的记忆中海晴一直都是默默地跟在自己的身后,默默地帮自己做事,也从来不忤逆自己的意思。底是什么令他会变成这样呢?刘宁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遇来什么风风雨雨,都没到害怕过是因为他清楚海晴就在他身边,只要他回头海晴总是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在慢慢地远离他,再也碰触不到他。 如果以后海晴真离开自己,自己会怎样?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刘宁猛地站起来。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刘宁发现自己由内心深处拒绝着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放海晴离开,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不可否认自从上次打了他之后,两人的关系正在慢慢疏远,刘宁决定不让情况继续下去了,要是真的等到某一天,海晴毫不在乎地对自己说“他要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才觉得后悔就会太迟了。 “海晴,你今晚有空吗?陪我一起去喝酒好吗?”刘宁满脸笑容地对着海晴说。“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刘宁这样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海晴反而有点莫明其妙,尤其是他刚刚才因为杂志的事而发了一顿脾气,这转变也太大了吧,“我,我今晚应该有空。”“那就好,等会下班后我们一起走吧!”得到海晴的答应,刘宁三步两跳地往外跑。他到底在干什么?海晴满头雾水地想。可是现在最让海晴头痛地是跟刘宁的约会,明明已经决定要慢慢地远离他,但偏偏一听到他的邀请就马上把下定的决心都打破掉。要是他是一时兴起还好,不然自己不但不能远离他反而有可能越走越近,越陷越深。 “喂,老爸吗?今晚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不好意思。”“没关系。你是约了情人吗?是的话,有空带来让我见见。”叶振扬摆起一付长辈的样子吩咐着。“不是啦,你别乱猜。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那么你就顾好你自己了。”虽然是隔着电话,海晴还能感受到叶振扬那想要捉弄人的兴奋心情。拜托,他那么大年纪的就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放心好了,我想我是时候去找找所些被我冷落多时的女朋友了,呵呵呵,想起来就兴奋。”叶振扬的笑声让人听起来毛骨耸然。“老色鬼!真受不了他。”海晴摇着头挂了电话。 由那天起,刘宁为了和海晴吃饭,不知道推了多少美女的相邀。连公司里的人都在闷呐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种状态,刘宁依旧是身边女朋友不断,但没有一个长久的,唯独海晴一直跟在他身边,连他约会也不准海晴离开。“海晴,你说我们今天吃什么好呢?是法国菜还是意大利菜?”等了良久也不见回答,刘宁看了看他,“海晴,你听见吗?”“什么事?”海晴这才回过神来。“我是问你晚餐想吃什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有烦恼吗?”刘宁轻柔地问道。 刘宁可能没发现,其实他对海晴已经越来越温柔,如果是以前海晴那么心不在焉的跟他说话,他第一时间就会先骂几句,又怎么会询问是不是有烦恼。“没什么。我不在意,要吃什么你拿主意吧。”海晴不想告诉他,刚才自己在烦恼劝叶振扬去看他那病重的妻子,到底对不对?要是舅舅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死自己。不过,尽管那女人害了自己的母亲,但这么多年来叶振扬给她的折磨也够了,何况她也不久于人世,何必再计较下去呢? “吃什么好呢?”刘宁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啊,对了,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你做的菜了,海晴,不如今晚去你家,你亲自做饭,好吗?” 39、 刘宁一脸期待地看向海晴,“好不好嘛,你亲自下厨做顿饭给我吃啊。”“你真的要我做饭给你吃?”海晴好奇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因为已经很久没试过帮他做饭了,自从咏然帮他做饭以来就再也没有过。“是的,是的。”刘宁猛点头,“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我真的好想念你做的菜。”“那样好吧,不过我家里没准备东西,我们现在一起去买。”“好!我们现在去超市买菜!”刘宁如一个大孩子般兴奋。 正当他们在超市准备选购晚餐材料,刘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喂,那位?哦,是振鹏,你找我有事吗?什么?现在?好吧,好吧!”挂了手机,迎上海晴询问的眼睛,“海晴,是振鹏打找我,说要陪他出去喝酒。我听他的声音怪怪的,总觉得他是出了什么事,实在放不下心。”“什么?他出了事吗?”海晴着急地问。“我也不能肯定,反正就是觉得他好奇怪。所以可能我们今晚的晚餐要泡汤了,因为我不放心他在那种状态下一个人去喝酒。”刘宁对于不能跟海晴一起做晚餐有点遗憾。“晚餐算得了什么,振鹏要是出了什么事,当然要去看看他。啊,我跟你一起去好了,我也不放心他。”海晴把自己选好的东西放回原位,急急地拉着刘宁往外走。 他怎么突然对叶家的人变得这样热心?被海晴拉着走的刘宁满脸迷惑地看向他,不解地想着。两人来到酒吧,叶振鹏已经在喝了,见到他那憔悴的样子,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天啊,这人就是被二十家杂志选出来的,万千少女迷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要死不活地趴在桌面上,胡子也不剃,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二十年。在一旁的酒保还告诉刘宁他们,叶振鹏已经喝了很多杯,再喝下去的话恐怕连胃都会穿洞了。 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这么快就没有了吗?快点,再来一杯。”等了一会也没有人拿酒来,叶振鹏气得不得了,大声地对那酒保喊,“喂,我说要再来一杯?为什么还不拿来,你是聋的吗?”酒保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求救般看了看刘宁。“喂,叶振鹏,你搞什么?不要再喝了,你想醉死吗?”刘宁急急地阻止他叫酒的意图,“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搞成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让我喝!”振鹏猛力打开他的手,一把抡过酒保手中的酒,继续往嘴里灌去。“好!你喝吧,喝死才好,我不理了。”刘宁泄气的坐向一旁,看他卖醉。 “刘宁,他这样喝下去不是办法!”海晴忧心重重地看着叶振鹏——实际上是他的叔叔。不知为什么,看见海晴这样担心自己以外的人,刘宁非常不高兴,连话的语气也不免重起来,“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办法,但又能怎样?”早就习惯他对自己的呼呼喝喝,田海晴不在乎地笑了笑,“我想,是不是通知他的未婚妻来比较好?”“不!”回答他的不是刘宁,而是叶振鹏,“我不要见罗丽莎,我想见雁儿。雁儿,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重新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振鹏越说越小声地喃喃自语。旁边两人却越听越糊涂,一脸茫然的对望一眼,刘宁挠了挠头发,“艳,艳儿?她是谁?是新女朋友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别问我,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更不会晓得。”海晴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知道叶振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醉时说的话胡时糊里糊涂的说不清楚是什么事,清醒时又守口如瓶任你怎么样打听、旁敲侧击,他硬是不透露一点儿风声。刘宁他们就算想帮他也帮不上忙。不过叶振鹏另有情人,可是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因为他自从大学时代订婚以来,就从来没有和别的女孩传出过任何的绯闻。不,他连订婚前也好像没有听说过他跟那个女孩谈过恋爱,总之他的情憾世界还清纯过蒸馏水。这么多年来出现过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女孩子就是他的未婚妻罗丽莎,在所有人的心中,他简直就是罗密欧的现代版。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出轨?刘宁对于那个能令到叶振鹏出轨的女孩子十分感兴趣,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竟然能让叶振鹏如此地魂牵梦绕。不过,刘宁要是知道了叶振鹏口中不断呼唤的“雁儿”是谁的时候,恐怕他会当场晕过去——被吓的,因为“雁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孩子而且跟叶振鹏的关系还很不简单。 40、 “海晴,明天是周日,我们开车去做个短途旅游好吗?你看,这里新建了个温泉旅游区风景很不错的呢?”不到下班的时间,刘宁就拿着本小册子兴致勃勃地来找海晴。一把接过小册子,翻了翻,“嗯,风景真的好漂亮,可惜我明天没空,你找张小姐陪你去吧!”张小姐是刘宁在舞会上认识的名门千金,她见到刘宁就像蜜蜂遇到花蜜,一下子就缠了上来。“什么?叫她?我才不想和她去呢!”刘宁一脸不满的哝咕,也在心里加上一句,我只想跟你去,“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做不可?” “我每个周日都要去跟叶敏上课,你不记得了吗?自从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改变过,是你没留意罢了。”海晴难以置信,他明明已经养成这个习惯多年了,刘宁竟然不知道?由此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低,海晴甚至开始怀疑在他心中到底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 是这样吗?原来是自己以前太过忽视海晴了,想到这里刘宁不禁脸上有点发烧:“哦,就是振鹏那个小侄女吗?你还在当她的老师?都这么多年了。我最近发现你好像跟叶家的人特别有缘。”那是当然的,因为我根本就是叶家的人,海晴心里偷偷地说道,“是啊,我发现敏儿这个小女孩跟我特别投缘,所以就一直教到现在。”“那算了,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想去了。明天我就是家里睡大觉,好好休息休息一番。”话虽这样说,但刘宁的脸上的落寂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按了按别墅的门铃,海晴等叶敏来开门,同时也不禁多打量几眼这座别墅。说真的在遇见敏儿之前,海晴是不相信这世界会有天才,但面对着这座别墅他再也不敢不相信。有谁敢想象像敏儿这么小的女孩子,能单纯靠自己的力量还要在瞒住父母的情况下,买这样的一座别墅?“海晴哥哥,你终于来了。”叶敏还是那么地活泼可爱,让人根本发觉不了她潜藏的能力。 拉住海晴的手,叶敏兴奋地往里面走,“海晴哥哥,刚好我大哥来了,我介绍给你认识?”“你大哥?”海晴灵机一动,凭着他对叶家的熟悉程度,叶敏口中的大哥应该她的堂哥,也就是海晴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是我大哥叶雁成。大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老师。”海晴望向叶雁成,好纤细的人,但又微微地透露着刚强,两种相反的气质在他身上又恰好得仿如混然天成,没有丝毫不协调。不过他怎么那样眼熟?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 此时,叶雁成晓有兴趣地说话了,“我知道,你是田海晴。”“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明白了,一定是敏儿告诉你的吧。”海晴还在拼命回想自己以前是不是见过他。“才不是呢?我们早就认识了?还记得六年前跟你淋雨的人吗?”“啊,你就是当时那小鬼,好久不见了!”海晴想不到原来他跟自己的弟弟在那么早的时候已经见过面。“我才不是小鬼!”叶雁成气冲冲地反驳。哈,他还像当年那么可爱,不知道他有没有从当前的伤害中走出来,“现在不是,我说的是以前啊。”“以前也不是!”他们怎么搞的嘛,旁若无人地在斗嘴,不过听他们的语气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回事?叶敏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 “要不要喝一点?”海晴在叶雁成的身边坐了下来,晃了晃手中的啤酒,被他拒绝后,就自己喝起来。刚才他从叶敏那里知道叶雁成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想面对的事情,所以才跑到敏儿这里,不由得担心起这个弟弟来。想不到叶雁成竟然也十分相信自己,把他的故事全盘托出。 “什么?原来那个人是振鹏?”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故事不会简单,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天啊,这太震撼了吧。“咦?你也认识鹏?”叶雁成好奇地问。“是的,他和刘宁是死党,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喝东西,所以就熟悉了。”海晴突然想起一些东西:“等一下,你叫雁成对吧。雁、艳;艳儿、雁儿?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雁儿。”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咦,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称呼的?”雁成大惑不解,除自己和振鹏外,应该没人知道振鹏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吧?“这是我猜到的,本来我也不知道,因为每次振鹏喝醉洒后就喊‘雁儿’这名字。我原本以为他是爱上了那个女孩子呢,刚才我想了一下你的名字才突然猜到的。” 41、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叶雁成一脸发愁。“不要心急,等机缘吧。到时答案就会出来了。”海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其实听完他的故事,海晴已经知道叶雁成最爱的人是叶振鹏,但最爱他却是路易斯。雁成是放不下为他付出那么多的路易斯,同时又难以舍弃他深爱的人,尽管那人当初是如何的伤害他。 真是一个两难的局面,自己最爱的人跟最爱自己的人?海晴明白要是换了他自己恐怕也做不了选择吧。不过海晴相信,雁成最后会选择的人应该是路易斯,不是因为爱而是雁成他不肯去伤害那样深爱他的人。 “上次说过要亲自下厨,想不到拖到现在才有机会实现。”刘宁在超市里边买东西边说。“亲自下厨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海晴搞不懂他怎么一副‘我来做’的样子。“我是说我想吃这一顿想得快发疯了!”“夸张!”海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买好财料后,刘宁他开车把海晴带到他的家里,“海晴,你先坐坐,休息一下再开始煮吧。”“好吧。”海晴在他的屋里闲逛了一下,突然在某张桌子底踢到了东西,赶紧伏下身来一探究竟。 到底是什么?居然掉在桌底下?海晴把东西捡了出来,是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竟然是‘天使之心’。“海晴,你在干什么?”刘宁见海晴对着个小盒子发呆,不由得走过来,“哦,原来它是这里?我还以为不见了呢?”“这么贵重的首饰你怎能乱放呢?给回你!”合上盖子,海晴把它递给刘宁。“我不要,你留着吧。”刘宁推了推海晴的手。他的话让海晴大吃一惊,“什么?你,你把它送我?你没疯吧?这,这是戒指啊!”由于太震惊,海晴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我当然知道是戒指,还是女装戒指呢?所以我见到它就想是咏然给的屈辱,真想砸了它。你就帮我处理掉它吧,随便你扔了也好送人也好,反正我就是不想再见到它。”刘宁一脸怒气地说。 “原来是这样!”海晴把戒指收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来做饭吧。”慢慢地走进厨房,海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偷偷地骂着自己,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对刘宁有任幻想了吗?为什么还为他的一句话而欣喜若狂?难道自己真的做不到只当他的朋友,如果是的话,那只好在决裂之前先行离开了。“海晴,不要做了,我们快走。”刘宁突然冲进厨房拉起海晴往外走。 海晴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刘宁,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很想吃的我做的菜吗?”“我是很想吃,但我们现在要先去救人。”“救人?”海晴更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的,刚才‘星河pub’店长打给我,说振鹏在那里喝酒喝得快疯掉,可能是受了重大刺激,我们快点去看看他吧。” 可能是雁成做出了最终选择,海晴知道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叶振鹏才会疯到这种程度。这样看来叶振鹏对雁成的爱应该不少于路易斯,可惜他当初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明明爱着雁成,却把他伤得体无完肤,还亲手把他推开,给了他遇见了路易斯的机会。到现在想要挽回时,叶振鹏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跟路易斯争的能耐,现实就是这样,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再也回不过头。想到这里,海晴还真的开始有点可怜起他来。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叶振鹏喝醉的样子,但刘宁他们还是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如果上一次他醉得像潦倒的流浪汉,那这次肯定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从他的疯言疯语中,海晴才知道原来雁成已经跟路易斯回加拿大了,想不到他要走也不知会一下,看来是走得很匆忙。此时,海晴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接到雁成打来的电话,而且他根本就没走。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走了吗?虽然海晴满腔疑惑,但也现在顾不上去打听些什么,只是急忙把他叫来安抚那个快疯掉的人。 雁成一出现,叶振鹏也马上变回正常,是不是真的清醒过来,海晴不知道,但他的反应是绝对正常,没错!居然把还在包箱里的海晴跟刘宁当作不存在。就在他快吻上雁成那一刻,海晴把刘宁拉了出来,还顺手帮他们关上门。 42、 希望他们这次真的能获得幸福,海晴暗暗为在这里面的人祝福。“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海晴,你给我说清楚。”刘宁大惑不解地问海晴。“没事的,现在已经雨过天青了,振鹏的爱人回来,他不会再疯了。我们不用再担心他。”海晴为他祝福的同时也很羡慕他们,虽然经过很多的挫折与难关,但他们最终刻服并拥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明天。 “你说他的爱人?”刘宁这下更不明白了,“是谁?难道你说的是刚才来的那男生?可是他是男的啊!而且你还说他是振鹏的侄子?如果他们是爱人的话,那不就是同性恋再加上**?好恶心哦!”“住口,你可以不理解,但你不能这样污蔑他们的爱情。”刘宁的话让海晴非常生气,他说完连看也不看刘宁一眼,就转身往外走。“海晴,你不要走嘛!”见状刘宁急忙拉住他,捉到他的手后就紧紧地握住,再也不想放分,“对不起,我说话都不经大脑,你别生气啊!”“算了,不过你可不能再讲刚才那些话,尤其是在振鹏他们面前,知道吗?”发觉自己对刘宁根本没一点儿抵力,只要他温柔地说一两句就能把自己满腔的怒火浇息,海晴不由得为自己叹了口气。 “好的,长官,我遵命!”说完还象模象样的向海晴行了个军礼,逗得他“哧”地笑了起来,“什么长官?没点正经。”刘宁没回话,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海晴笑的样子,真的好美!刘宁想不起来,到底一上次见到海晴笑是什么时候了,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有很久没见海晴像现在一样,展现也真正的笑容。他知道海晴有一段时间失去了笑容,刘宁下定决心以后要常常逗他笑,说什么也不让这么美的笑容再一次从他脸上消失。 刘宁他到底在发什么呆?海晴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刘宁,你怎么了。”“哦,没什么!”刘宁回过神来,对他神秘地笑了笑。搞什么鬼?海晴不解地皱皱眉头,不习惯被刘宁这样凝视,他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刘宁握得紧紧的,下意识地想抽回来。无奈刘宁握得实在太紧,根本抽不开,无计可施的海晴只好开口说:“刘宁,你把我的手放开好吗?你握得好紧!”故意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提上来,刘宁撒娇般地的说:“我才不要放开呢,已经很久没法像现在这样握住你的手了,真的好怀念当初跟你一起手牵手去玩的情形呢。” 海晴正准备答话,那关着的门突然开了,听见开门声刘宁急忙把海晴的手放开。雁成走出来问:“鹏睡过去了,请问你们有地方让我们暂住一下吗?”“没关系,你们来我家吧,反正我的别墅只有我一个人住。”刘宁大放的邀请他们。“真的,那谢谢你,刘先生!”雁成满心感激地向他道谢。 第二天,海晴一上班就迫不及待的走进刘宁的办公室问雁成他们的情况。“他们?他们很好啊,一大早就卿卿我我的!”“刘宁,你是不是对他们很反感?如果你接够不来的话,也不要勉强啊!不要怕我生气,就硬要装出十分谅解的样子出来。我是明白的,毕竟不是任何人能接受得了。”海晴怕他因为自己昨天生过他的气,尽管他在心理上无法接受跟雁成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顶着头皮硬上。“才不是呢,海晴你就别多心了。说句实话,昨晚我知道的时候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就算是现在我对他们也难以理解。但我感动了,振鹏对雁成说的话让我非常感动。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我很清楚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如此懦弱的他,却能为了成就一段爱情而让自己变得那样的坚强,我真的好奇这种跟普通人不同的恋爱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所以,我很乐于把屋子借给他们,你就不用为这事担心,知道吗?”刘宁他作梦也没想到他很快就会尝到这种恋爱的威力有多大。 “你干嘛赖在我家不走?”海睛看看那还在玩电脑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人,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你要玩不会回自己家里玩?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啊。”“海晴,你不要赶我走啊,我想在你家住下来。”刘宁又一次用撒娇的语气对海晴说,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撒娇海晴就会拿自己没辄。“不行,我这里只有一间睡房,不能住两个人,而且你明明就有座大别墅,干嘛要来烦我?”海晴这次不卖他的账。“你没见到他们两人有多恩爱,害得我总觉得自己的是在妨碍他们呢。所以我决定在他们找到屋子搬走前,借住在你家,你总不会反对吧。”“就算这样,你还可以回刘宅啊?”海晴不接受他那不成理由的理由,而最主要的还是怕自己跟他相处得太亲密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43、 “可是我要怎么对爷爷奶奶解释我有好好的别墅不住,突然回去?而且住在你这里上班又方便,你为什么不肯?”不管海晴说什么,刘宁根本就没要走的打算。“但是我这里只有一张床,难道你想睡沙发?还是你要我睡沙发?”“用得着吗?你的是双人床吧,既然如此我们一起睡就行了,挤一挤没关系啊。”“但,但,但是,我不习惯跟有挤!”海晴那敢跟刘宁睡在一起,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做出没脸见刘宁的事。“哦?那你要从今晚起开始习惯。”刘宁说完,也不等他答话就径自由自己带来的袋里拿出的换洗衣服,往浴室走过。 “为什么我要习惯?”回过头来却发现刘宁已经在洗澡了,“喂,刘宁,你有没有搞错?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借你住,你怎么可以擅自决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刘宁还吹着口哨从浴室里走出来。“刘宁,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好了嘛?不就是借住几天而已,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啦。而且,你看我连澡都洗好了,睡衣也换上了,难道你还要我现在出去?”刘宁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屋子的主人,也不管海晴愿不愿意就钻进他的被窝里。 拿他没辄的海晴只好瞪了他一眼,收拾起自己的被子准备到厅里睡沙发。“你到底是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跟我睡在一起?”刘宁一把扯住海晴,满脸不悦地问。“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是讨厌就行了,你今晚给我睡是这里。”刘宁不耐烦地打断海晴的话,硬是一手把他拉下来,躺在自己身边。“可是,刘宁,我。”这下子,海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脱身。“不要可是了,快点睡吧。”刘宁关上灯,倒头就睡。 海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要一想到刘宁睡在他身边,心跳就会不由自主的加速,根本没办法安下心来睡觉。怎么办?要是躺到天亮的话明天会没精神工作的。无计可施海晴想起刘菁教过的内功心法,其中有一段是让人宁神静养的,可能帮得上忙,想到这里,海晴马上按照心法所说的去练,果然很快奏效,不用一会,他就进入梦乡。 谁也没想到刚才倒头就睡的刘宁却根本没睡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想起海晴就睡在他身边,就会有一种连他自己也解释不了的莫名兴奋,让他怎么都安不下心来睡。好想看看海晴睡着的样子。这念头令刘宁心痒难耐,但又觉得太奇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做这事?内心斗争良久,刘宁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苑如置身于梦幻,是刘宁第一个感觉,海晴甜甜的睡颜成功的让他的心急速跳动起来。手,不受控制的抚上海晴的脸蛋,想亲吻那红红的小嘴,甚至想把他的衣服都剥光,想把他拥入怀中,想占有他让他全完地属于自己。惊觉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刘宁,当下被他自己的想法跳得整个人跳起来? “我,我在做些什么?我疯了吗?居然对个男人有反应?难道同性恋这种东西会传染?”发现自己竟然对海晴有反应,刘宁吓得整个人跳下床。可能是他的动作太大,把海晴给吵醒了,“刘宁,你搞什么?怎么这么晚都不睡觉?”“搞?搞什么?我,我没搞啊?”刘宁心虚得连说话也结巴起来。“那么起床干嘛?还搞得那么大声!”海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问话这么紧张。“没有啊,我只是要去洗个脸,不,是洗个澡,你先睡吧。”还没说完就落荒而逃。“什么,三更半夜的去洗澡?他脑筋没坏吧?” 折腾大半夜的结果是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熊猫眼去上班。害得所有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好奇地打量打量他们的眼睛。“都是你,”海晴打了个大呵欠,“要不是你三更半夜跑去洗澡,把我吵醒了,我今天就不用这么累了。严重警告你,不许再擅自决定来我家睡。”“放心,就算你请我也没兴趣再去。”刘宁决定在没有搞清楚到底昨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反应之前,他都不会再跟海晴睡在一起。 “咦,那是什么?做得挺不错。”刘宁发现近一段时间,海晴都会随身带着一个木雕匙扣,其手工制作得非常精细。“谁准你碰它?”海晴一手把刘宁拿在手中的木雕夺回来,“你真的很没礼貌啊,难道你不知道别人的东西,没经允许是不能乱碰的吗?”刘宁一脸茫然地看向怒气冲冲的海晴,十分不解?以前经常都是这样乱碰海晴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半点脾气。 44、 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海晴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急急地说了声就出去了。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海晴把匙扣拿出来,轻轻地拧了一个开关,整个木雕就分开两段。原来这木雕是空心的,海晴把‘天使之心’巧妙地藏在里面,他刚才是怕刘宁会发现机关,所以才会那么着急。 “唉!!!”刘宁第n次在叹气,“我完了,我的美好人生,全没了!”他的话让他旁边是叶振鹏摸不着头脑,“你完什么?不会是女朋友太多,交往太滥,有了什么风流病吧?”“你胡说什么?才不是呢。事实上正好相反,我这段时间都没有找过女人了?”刘宁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烦闷心情,不由得摇摇头。“啊?你居然有一段时间不找女人?是太阳从南边出来了,还是你玩得太多不行了?”特意地加大‘不行’这两个字的声音,叶振鹏终于找到机会狠狠的嘲弄他一番,好报他当初捉弄自己跟雁成之仇。 谁知刘宁一听到两个,脸‘沙’地红了起来,可把叶振鹏吓坏了,“不会吧?难道真的被我说中?那你有没有去看医生?”“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刘宁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根本没病,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前一阵子每当我想跟某个女人那个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但临上场的时候,我,我没反应!”“哦?这就奇怪?那你怎么可以肯定自己没问题?”叶振鹏不解地说。“因为,因为,因”受不了刘宁的吞吞吐吐,叶振鹏的耐性都快被磨光,“因为什么?是男人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好了,我说,因为我会对某人有反应,而且没次我跟女人亲密接触的时候总会不其然地想起他,然后就什么兴趣也提不起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上那个人了。”叶振鹏肯定地说。“不可能!”刘宁闻言大吃一惊,“我不可能喜欢上他,绝对不可能。”“不要说得这样肯定,也不要逃避自己真正的心意,这是我作为一个过来人对你的劝告,不然你会重犯我的错误。对了那个是谁?”叶振鹏好意的劝他。“我,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刘宁还是倔强的死撑。“好!你就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解决目前的难题。”叶振鹏笑了笑,他在刘宁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翻版。 好!你嘴硬,等到你哭丧着脸的时候,我再来教训你,准备看好戏的叶振鹏心里偷偷地说。“我,我要是想到办法解决,我就不用叫你出来帮我!”喝了一大口酒,刘宁深深地为自己哀悼。“那你就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可能知道根源后会想出解决办法也说不定。”“他,他是,”刘宁考虑了一下,决定说出来,“他就是海晴!”“什么?海晴?哈,原来如此而已,我明白了。”叶振鹏一脸恍然大悟。“你明白什么?”“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叫海晴离开,只要他走了,你就不会胡思乱想。如何,马上回去把海晴辞掉,反正‘叶氏’想挖他已经想了很久,奈何他就是死心眼,不管出多少钱他都不肯离开你。”叶振鹏兴奋地说,积极地想为自己的公司拉拢一名猛将。 刘宁瞪了他一眼,火大地 第 319 部分阅读 钱他都不肯离开你。”叶振鹏兴奋地说,积极地想为自己的公司拉拢一名猛将。 刘宁瞪了他一眼,火大地说:“你想都别想,我才不会把海晴辞退呢!”“为什么不?这是帮你解决的好办法啊!而且如果有一天,海晴他自己要求,辞职你也拦不住吧!”果然,只须三言两语就能把他的心意全探出来,不是喜欢的话怎么有这样大的反应?叶振鹏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偷笑不已。“他才不会辞职!”刘宁肯定地说。“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知道海晴的合约快到期了吧,而且这段时间来他跟我大哥交往甚密,可能是在谈过档的事哦!”叶振鹏继续下猛药:“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海晴向你告白,他一直留在你身边可能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假如有一天他爱上了别人,想要离开可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乒”的一声,循声望去,原来是刘宁把他的酒杯给硬生生地捏碎了,“不能,海晴不能离开我,也不可以爱上别人,绝对不可以。”“你太霸道了吧?又不肯接受他,又不爱别人!”话才刚落音就收到刘宁冷冽的眼光,他那样子把叶振鹏吓出一身的冷汗,老天,这药下得过重了。 45、 叶振鹏擦了擦布满额头的汗水,“好吧,你说怎么就怎么的,海晴他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只会喜欢你,行了吧?”连小孩都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结果,刘宁的怒气更是增了几分,“哼,你就不要再说这种损话了。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么就接受海晴当你的情人,要么就让他离开你,走得越远越好。”叶振鹏觉得自己已经给出了最好的提议,他发誓这提议绝对没有捉弄海晴的意思,虽然海晴是当初提议雁成离开自己的罪魁祸首。 “这两个办法我都不做不到。第一,我不是同性恋不可能接受海晴当我情人;但是,我又不想海晴离开我,我全身上下都在拒绝这个提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难道不可能维持现状吗?”刘宁连连摇头,这两个办法都有不可行。“维持现状?你要维持现状还叫我出来干嘛?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不就行了?不过,照我看来,就算什么都不做,这现状也维持不了多久。海晴他现在跟我大哥好像交往得很亲密。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他跟我大哥真的发生些什么的话,恐怕,恐怕你也没挽留的资格!就像当初,雁儿决定要跟路易斯走,而我只能眼白白地看着一样!”叶振鹏提醒他不要等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再来后悔。 经他的话一提醒,刘宁不由自地想起当时自己要求海晴跟叶振扬保持距离,被一口拒绝的情景。海晴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那种语气说话,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不简单的关系?这一想,刘宁莫明其妙地害怕起来,万一海晴真的喜欢上叶振扬,而要离开自己的话,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刘宁双手重重地击打着桌面,发出巨大声音,所有人都不约同地望向他。坐在他身边的叶振鹏快被他吓晕,先是打碎人家的杯子,现在又那么用力地打人家的桌子,难道他是想把人家的店都拆掉? “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沉默了一会,刘宁突然大叫。“喂?你不要再发疯好不好?要是以后我得了心脏病,一定是你害的。”受不了他的叶振鹏开口抗议。“我想通了,不管我喜不喜欢海晴,只要我接受他的感情就行了。只要接受了,他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情人,当然是不会随便离开我。嗯,就这样做。”刘宁高兴得不得了。“接受他?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喜欢他吗?”“不喜欢也能接受啊,我说的接受只是口头上的接受而已,又不需要做点什么。”“你太过份了吧?不喜欢,又接受他?你这样等于是欺骗别人的感情。我真替海晴难过,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居然喜欢上你,而且还坚持了这么多年。可悲!!”叶振鹏不由得替海晴难过,偏偏喜欢上这么没良心的人。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如果海晴知道我肯接受他,肯定开心得飞上天。况且,他根本就离不开我,我现在这样做只是给了他一个堂堂正正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免得他胡思乱想,或受你们这些人的唆摆。”刘宁仿佛要说服的人是他自己,但也难掩其心虚。“强词夺理!”叶振鹏白了他一眼,“虽然我大哥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但我现在倒希望海晴跟他真的会有发展机会,因为他总的来说,比你要好!”“叶振鹏,你想讨打吗!!”刘宁在他面前挥了挥拳头,转身就走。振鹏对着他的背影说,“你后悔的时候可别来找我帮忙!” 要怎样说呢?刘宁想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想不出来,总不能突然走到海晴身边对他说,你以前不是向我告白过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接受了!或者是什么也不说,直接扑上去吻他?恐怕会把海晴给吓坏。那到底要怎么做显得适当呢?买束花,然后把要说的话写在卡片一起送给他?不行,海晴又不是女孩子。“唉!!!”想不出办法的刘宁深深地叹息着。“你为什么在叹气?有烦恼吗?”“当然有,我在为海晴心烦呢!”“你为我心烦什么?”海晴不明所以的问。 “啊!!”只见刘宁整个人从椅子掉在地上,“海晴?你什么时候进来了?”“从你叹第一口气时,不然以为你跟谁在说话?”海晴看着他那奇奇怪怪的样子,当下起了疑心。“哈,哈,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自言自语呢。”慌忙的由地上站起来,刘宁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在为我心烦些什么?难道我在工作上做得有不恰当的地方?”“不,不是的,你不要乱想。我刚才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刘宁急忙地向他解释,免得他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46、 海晴见他不肯说,也不追问,“那好吧,既然没事,我先出去了。”“海晴,等一下,”觉得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刘宁决定还是直接对他说比较好,“我有话跟你说。”“什么?”“我,我,我,其实我,我,,,”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看他一句话说成这样,海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海晴,你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最后还是说不出来。 “哦,原来是这件事?我今晚约了客户谈生意,不能陪你。”“那只好算了。”刘宁一脸失望地说,“对了,你们在那里谈?”“我们在‘星愉酒店’谈,因为那里是客户入住的酒店。”海睛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好,我知道了。”刘宁打定主意,等海晴谈完生意自己就在那里接他,然后一起去吃夜宵。 刘宁走进酒店的餐厅,发现海晴跟那客户还是谈,为了不打搅他们,刘宁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想等他们谈完到去找海晴。喝完两杯饮料,他们都还没有结束打算,刘宁人有三急到洗手间去,在走廊里他还碰见那客户在跟别人聊天,他心想,可能是刚好遇见熟人吧。 刘宁在洗手间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聊天,虽然不想去留意别人说些什么,但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般说得既大声又清楚,结果这些话全部都进到海晴的耳朵里,连一个字也没漏掉。“喂,刚才跟你打招呼的人是谁?”“他你都不认识?他就是**企业的总经理啊,你知道吗,他可是一个大色狼,而且专门挑那些长得好看的男生下手呢。”“哦?那怎么没人知道?”“呵呵,这是行里的秘密,他非常聪明做完后会打证据消灭得一干二净,而且有那个男生会去报案说自己被什么了?丢脸啊!”“原来是这样,今天跟他谈生意的那男生长得好漂亮啊,肯定难逃他毒手了。”“对啊,真可惜。” 刘宁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管那两个人说的话是真是真;他都不敢掉以轻心。赶出来却发现海晴竟跟着那客人上楼去了。怎么回事?谈生意用得着上楼去吗,在餐厅里已经可以啦!心急如焚的刘宁想也不想,就冲上去,再一脚把房门给踢开。“刘宁?你在干什么?”海晴一脸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刘宁。还好,没发生什么事,见状他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是谁?在干什么?为什么把门踢坏?”那客户大吃一惊。“李先生,不好意思,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我,,,”想要替刘宁解释的海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头晕眼花,差点要倒在地上。就在那一瞬间,刘宁飞扑过去把他接在怀里,细细地打量海晴一番却发现他的情形很不对劲,再一看,桌面上的水海晴已喝了半杯。 “说,你给海晴吃了什么?”刘宁现在如果不是抱着海晴,恐怕那姓李的百分之百会变成猪头。“你,你,你说什么?我哪,哪有给什么东西他吃!”李某人心虚得舌头都快打结了,却还是硬撑。“哼,今天如果不是要照顾海晴,我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用想杀人的目光扫了扫他,刘宁把海晴横抱起来,走出去。 赶紧赶回家里,刘宁把海晴放在自己的床上,洗了条毛巾来帮他敷面。“嗯,刘宁?我怎么会在这里?”渐渐转醒的海晴,有点神致不清,“天啊,怎么我全身都在发热!”他边说边想把自己的衣服扯掉。这下刘宁清楚了,原来那混球给海晴吃的是。幸好自己是快了一步,如果自己慢一点或者根本没有去而害得海晴被那人指染的话,自己一定会砍了那混球?但,现在要怎么办? 不过当刘宁看到海晴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和那由于药效而变得粉红诱人的肌肤后,他就不再想这问题,因为他决定用最简单、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去解决,不用说那当然是做咯!他走上去把海晴搂入怀中,“海晴,别怕,很快会没事了。”“刘宁,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好难受。”接触到刘宁的怀抱,海晴不受控制的缠上去。“放心吧,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帮你的。”边说边把海晴的衣服全脱下来。 来到这份上,海晴也有点明的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推开刘宁,“不要,刘宁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要你在这种情况下碰我!”硬挣着站起来,一手拿过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刘宁急忙把他搂回怀中,“你干什么?在这种状态下还要走出去?让我帮你吧!”“不,我不要你帮。我宁愿到街上随便找个人,也不用你来可怜我。” 47、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次?”刘宁的青筋开始显露。丝毫没觉察危险的海晴,不知死活地居然真的再原原本本地说一次。这次他话没完就被刘宁扔到床上去,也不再浪费时间去脱他的衣服,干脆直拉撕掉。“刘宁?你疯了,嗯”没出口的话全被刘宁吞到肚子里去了。 狂疯的略夺着海晴的嘴唇,刘宁啃咬着他的身体,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齿印,仿佛在宣示他的主权。“刘宁,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咬得我好痛。”嘴巴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海晴赶紧向他求饶。“哼,谁叫你说出那种欠揍的话?这全是你自找的。”有没有搞错?我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让你生气成这样?海晴回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发现海晴不专心,刘宁更是怒上加怒。强行分开海晴的双脚,直接冲进海晴那紧窒的身体里。“啊!!!”难于承受的痛楚让海晴差点昏过去。看到海晴那苍白的脸,刘宁吓了一跳,静静地停是里面不敢动,“海晴,你还好吧!”见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地吻上他,希望能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跟刚才完全不同的吻,好温柔,好温暖,令海晴感动不已。可能是因为刘宁的吻,也可能是的药性渐渐开始发挥功效,海晴觉得的痛感开始缓和,而且还有另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感觉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知道海晴基本上能援受了,刘宁才开始慢慢的律动起来。天啊,海晴的身体好热,在他里面好舒服。不仅是**上的快感,有是心灵上的感触,跟海晴合为一体竟然有种无比安心的感觉。仿佛有些自己已经寻觅多年的某种东西,现在终于找到。真是太棒了!在刘宁的带动下,海晴也生出了陌生的快感,两人的契合得非常好。“海晴,我爱你!”在幸福的顶端,刘宁脱口而出,喊出了一句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可惜海晴已经累得昏睡过去,没听见! “海晴!”梦中醒来的刘宁,第一件事就是想跟昨晚才刚成为自己亲亲爱人的海晴讨个早安吻。睁开眼睛一看,这床上那里还有人?用手一探自己身边的床位,看来海晴很早就起了床。他到那里去了呢?在房间里环视了一下,被撕碎的衣服不见了,昨晚被弄乱的东西也重新收拾好,要不是床单上还保留着昨晚的证据,刘宁差点还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春梦。 一大早就走掉,刘宁真的很疑怀海晴是怎么走的,照理说他应该连下床都有难度啊!回到公司找他,才被秘书告知海晴已经打电话回来请假,听说是发烧。什么,发烧还一个人在家?刘宁听到这个消息,心急得不得了,连忙赶去探望。提着刚买的营养,刘宁边敲着门边想等会见到海晴要先说什么,因为经过昨晚,海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肯定会有点害羞。 门打开了,出现在刘宁眼前的却是一个他连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到的人。“咦,你不就是‘天科’的刘总裁吗?你是来探望小晴的吧,快请进。”叶振扬热情洋溢地把他请到屋里。不过,刘宁可不是这样认为,他以为叶振扬是在向他示威。“小晴,你老板来看你了!”给刘宁拿了杯茶,他向海晴的房间喊,接着又对刘宁说,“来,请喝茶,不好意思,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不过也真难得,你这么关心小晴,他刚病你就来探望他。有这么关心员工的老板真是小晴他的福气。” 他是在干什么?居然那么亲密地叫海晴做小晴,而且又摆出一付主人的样子来招待自己?他凭什么?做这些事的应该是已经和海晴成为恋人的自己才对啊!“哼,说什么招呼不招呼的,你以为你是这屋子的主人吗?”刘宁讥讽地说了一句,站起来走进厨房,自己在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喝。仿佛借此证明给叶振扬看,自己对这屋子的熟悉程度并比他少。 叶振扬一脸莫明其妙的看着刘宁那不寻常的举动,心想,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他了?懒得去理他那不解的表情,刘宁直接进到海晴的房间里。一见到他,海晴的脸马上变成了煮熟的虾子,红通通的,急急忙忙把露在外面的头缩回被子里。真的好可爱!他的样子对刘宁来说,无疑是有着超强的诱惑力,吞了吞口水,刘宁连眼光都变直了。 ************ 偶开始写文的时候本来打算把这篇写得跟〈细雨飘零〉一样的长度就好,谁知这两个主角竟越来越不受控制,唉!现在连偶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写成怎样。 48、 轻轻地拍了拍海晴的窝,“海晴,快点把头伸出来吧,你这样不怕闷着了吗?”过了良久,被窝里才传出小小的声音,“我没事,谢谢你来看我。刘宁,你快点回公司吧!”“不行,你生病我当然要守在你身边。而且你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要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刘宁见劝说没有效,干脆坐在床边,亲自动手想扯开海晴的被子。 ‘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也不想想我的病是谁害的?’海晴心里暗暗地说。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跟刘宁抢夺被子这件事情上,因为他不想刘宁见到自己身上昨晚留下来的痕迹,“你不用担心,自然会有人照顾我的,你还是快点回公司去吧!”“哼,照顾你?你说的是外面那人吗?”闻言,刘宁整个的表情都立刻暗下来。“是的,我会照顾好小晴,你就不用担心啦!”叶振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到房间里面。 “喂,这里是海晴的卧室,谁充许你进来?”海晴转过身,阴着脸向叶振扬兴师问罪。“小朋友,你在说些什么?”叶振扬摆出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从来不知道,我要进海晴的房间还需要什么充许?小晴,你说是吗?”已经把头伸出来的海晴不假索地点点头,表明同意。 海晴的点头,宛如一道霹雳直接打在刘宁的脑袋上。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不经充许就可以进海晴的房间?他到底跟海晴有什么关系?推开呆呆地站在床边是刘宁,叶振扬伸手探了探海晴的额头,接着把手上的粥递到他的手中,“来,快趁热吃。吃完还要吃点退烧药,你的额头还很烫。”“好的,谢谢你!”海晴接过碗,吃起来。“傻孩子,跟我还说什么谢。”叶振扬宠爱地摸摸他的头。 这是什么画面?好温情的场景,刘宁发现自己根本就溶不进他们之间的氛围里。清楚地了解到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插手的余地,刘宁也不道别轻轻地走了。失神地望着刘宁离去的背影,海晴连碗里的粥流了出来,烫着了自己的手也感觉不到。可把叶振扬给吓坏了,“海晴,你怎么了?”“我,我没事。”把碗塞回叶振扬的手中,“你拿走吧,我吃不下。”看了这样的海晴一眼,叶振扬不由得叹气,语重深长地说:“你这又何苦呢?明明不舍得他走,明明想他留下来,却装成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当然以为你不想见到他。既然是在乎,你就不要对他这么冷淡,在他的背后掉眼泪,他是不会看见的!” 海晴当然明白叶振扬所说的道理,但那又怎样?他那个人,就算自己在他眼前掉眼泪,恐怕他也是不会看见。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海晴已经学会了不去强求,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那样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受伤。海晴觉得,跟刘宁之间的关系只能是朋友,他对自己那突然而来的关心,其实说穿了只是歉疚。昨晚是事是个意外,海晴决定把它永远埋藏,他不想刘宁因为昨晚的事而自责,然后勉强地跟自己在一起。尽管海晴依旧爱着刘宁,但他要的是真真正正的爱,而不是同情和内疚,那样会污辱了他原先的那份单纯的爱恋。 “啪”,刘宁把写不出字的笔扔在地上,他的心情老大不爽,公司里特别多不顺心的事,一会儿笔写不出字,电脑又启动得特别慢,最恐怖的是他连员工的衣服也看不起顺眼,刚才才因为衣服的事情骂了他自己的秘书。老板今天吃了火药吗?员工们忧心重重的想着,连做事也分外的小心奕奕,生怕一个不小心老板的火就会烧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去。 为什么?海晴他为什么会跟那叶振扬如此亲密,明明自己才是海晴最亲近的人啊?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是因为自己没有向他表白,才让叶振扬有机可趁吗?刘宁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海晴向自己表白的时候,就应该接受并牢牢地绑住他。经过昨晚,经过自己那不加索脱口而出的爱语,其实那就是自己对海晴的真正心意。刘宁这下可是全都想明白了,可惜海晴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怎么办?难道要就此放手吗?“呵呵呵”刘宁大笑了起来,“开玩笑,我才不会放手呢!海晴他是我的,上天早就注定他是我的人。谁都别想把他抢走!” 49、 海晴病好之后,整天都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刘宁,这让刘宁头痛不已。有时想跟他单独相处说几句话都没机会,他总是找借口不让刘宁靠近。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刘宁觉得自己有点无计可施,偏偏那个常常可以给他意见的叶振鹏又受伤昏迷,他自己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海晴,你等等我。”好不容易逮到海晴一个人的机会,刘宁急忙冲上去拉住他。“刘宁?你找我有事吗?”海晴说话时低着头,脸上渐渐泛起红潮。“海晴,你为什么避开我?”看着那红通通的脸蛋,刘宁有要凑上去尝一口的冲动。“我?我没有避开你啊!”海晴的话语里难掩心虚。“还说没有?那你为什么老是拒绝跟我吃饭,我每次约你你兜约了人,怎么会那么巧合?”刘宁轻轻的把他拉到自己怀中,不着痕迹地突然一把把他抱住。 被刘宁莫明其妙的举动吓着,海晴有半刻钟是呆住了,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想从他的怀抱挣脱,“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要是让别人看见,又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谣言来。”“我不放,别人想要传什么就由得他们传吧。”刘宁还故意把他抱得更紧些,“海晴,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避开我呢?难道你在生气那晚我的粗暴吗?”他的话令到海晴的头更低,脸也更红了,不过这么难以开口的话,海晴那能说出来呢? 见海晴没说话,刘宁以为他是默认,他真的在生那晚的气,“对不起,你就别生气了吧?可是这事也不能怪我啊,谁知你当时说出那种会把我逼疯的话,居然说要到街上随便找个人也不要我。我当是真是气晕了头才会那样的对你,而且你又不是没感觉,那天晚上你也达到**了呀!我”“好了,请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好吗?”害羞得不得了的海晴急急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打算。拜托,这种事他怎么可以说得那样露骨,难道他不觉得难为情的吗?还是说他常常跟他的女朋友讨论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想到这里的海晴不由得无名火大,狠狠的推开刘宁,自己一个人走了。 刘宁满头雾水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说得好好的,海晴会突然翻脸推开自己,怒冲冲的走掉?海晴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而生气,自己根本没有生气的资格啊!真是没用,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决心,却还是会随随便便的就因为些小事而动摇。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机会向海晴表白自己的心意?刘宁为这烦恼不已,海晴是在逃避他——这点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要先找出他避开自己的原因才能真正的把彼此的心结打开。刘宁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跟海晴发生关系后大家的相处反而变得比以前要生疏?其实以他现在跟海晴的关系,应该是不用表白都很清楚。事实上,大家已经是恋人了。为什么到头来自己还要费尽心思地向他表白,才能确立两人的恋爱关系呢? 算了,如果能得到海晴这个亲亲爱人,就算拉下面子向他表白也没什么,反正以前他都跟自己告白过,自己怎样计算都不会亏。总算想通的刘宁准备直截了当的对海晴说出自己的心意,怀着无比的勇气踏到海晴的门前。“总裁,你来找田副总吗?他不在这里。”“什么?不在!”得到答案的刘宁仿如个泄了气的气球,整张脸也差点塌下来。“总裁,你有急事找副总吗?我刚才看他跟一个人到第五会客室去了,你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他。”秘书不忍心见他那无精打采的表情,透露了海晴的行踪。 得到消息的刘宁马上朝第五会客室走去,他害怕时间拖长一点,自己的勇气就会少一点,万一等到真正面对海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时恐怕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去到会议室正准备敲门,一句由里面传出来的话恰恰阻止了他敲门的念头,他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心的留意里面谈话的内容。 “海晴,你辞职吧,过来我这边帮我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你来帮我的忙,然后再接管我的生意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啊!”“话虽这样说,但我实在不能离开‘天科’!”海晴想不到叶振扬始终想自己去帮他然后接手他的生意,虽然明白他的心情,可惜自己还是离不开刘宁。“为什么你一定要留在这里?这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他们给你的待遇并不高啊?”“因为刘家对我有恩,所以在情在理我都应该留在这里。”不想对他说出真正的原因,海晴只好这样敷衍他。 50、 “有恩?”这个原因让刘宁听起来特别刺耳。“对,刘家从小起对我供书教学,要不是他们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仅此而已,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有什么恩情也该还清了吧?”叶振扬不以为然的说,“而且以我们的关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你们的关系?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说我是外人?刘宁听着听着,不由主自地把拳头握紧。此时里面又传来海晴的声音,“这事我暂时拿不定主意,你等我考虑考虑再说吧!”不想再听下去的刘宁,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 好啊,海晴,你竟然想背叛我?难为我还刚刚决定要向你表白,幸亏还没有,不然我肯定会被你当傻瓜耍!刘宁越想越气恼,偏偏有人不识相,挑这时候打电话来。“喂,说话!”拿起电话想也不想的大吼一声,把那头的人吓个半死。等了一会,才听见那头用怯生生的声音说:“请,请问,是不是刘总裁?”“我是,有什么事快说,别尽说些废话!”“刘宁,我是张萍萍,你还记得我吗?”那头的声音总算恢复正常。“张萍萍是谁?”刘宁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刘总,你真是贵人事忙啊,竟然把人家给忘了!”用足够令男人**的声调说出上面的话,可惜刘宁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听,“你要说就快点说出来,不然就把电话挂断,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知道刘宁没耐心再说下去,张萍萍不敢再打谜语,“你不要生气嘛,我是信和集团张总经理的女儿,上次我们懂事长的生日舞会上我们不是见过面吗?你那次还整晚拉着人家跳舞,不肯放手呢!”“是吗?那你现在找我有事?”刘宁对她说的话完全没印象,他只记得那晚有很多人围着海晴,害得他非常生气。“你好没良心哦,明明答应一有空就来找我的,谁知道我等了那么久也不见你的人影?”也是一种软绵绵的声调。“是吗?那又如何?”冷冷的说着,刘宁有种想把电话甩掉的冲动。“没,没什么,”看来她又被刘宁的语调吓一跳,“我,我只想请问你,平安夜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吃顿饭。” 正要拒绝的刘宁突然灵光一闪,嘴角浮起恶作剧的笑容,“好啊,我有空,到时再跟你联系吧!”也不等她回话就挂断电话,刘宁吩咐秘书把海晴叫到自己的房间来。“刘宁,你找我有事吗?”“没什么事,只不过想问你平安夜有没有空?”“这个,,,”海晴想起叶振扬一定要自己在平安夜陪他吃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八点以后应该有空。”他想只要把晚饭提前一点吃,就能在八点钟之前结束。 “八点后?那你八点前呢?是陪叶振扬吗?”刘宁用手重重地敲了下桌子,“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居然学人家左右逢源?我刘宁难道跟一个刚刚才和别人约会过的人约会?你把我当什么?”“不是的,刘宁,我,”被刘宁误会,可惜海晴又百口莫辩,不知道要如何向他解释。“我不想听你的借口,哼!不要以为没有了你,我就没有节目,事实上恰恰相反,我是因为你而失去了很多的节目。”刘宁见到海晴难过的表情,心疼得不得了,但嘴硬的他又硬要顶下去,“就拿平安夜来说吧,刚刚才有个美女,叫张萍萍的来约我呢!” 刘宁以为他这样说,海晴就会挺不住而哭出来,又或者是吃醋,然后拿出那晚的事要自己负责。难以想象的是他听完后,神情竟完全的镇定下来,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十分平静地说了句,“是啊,那就恭喜了!玩得开心点吧。要是没有别的事话,我先出去了。”他的平静让刘宁大惑不解。可是刘宁不知道,当一个人的心,伤得太多太重之后,会慢慢地变得连眼泪也留不出来。 买通海晴的秘书,千辛万苦才知道他那晚是在哪家餐厅订了位子,刘宁也赶紧去订座。好像是故意做给海晴看,刘宁订了束很美的玫瑰花,然后特意把张萍萍叫来,再当众把花送给他。送完花,在众多看热闹的人群中急急忙忙地找寻海晴的身影,他还是没反应,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收到刘宁注视的目光后,甚至还微微的对他一笑,仿佛是向他道喜。 为什么海晴会这样?为什么他不妒忌、不伤心?他不是爱着自己吗,难道说他已经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了?想到这里,刘宁感觉到自己的心痛起来了,好像的被人狠狠的划上了几刀。原来这就是自己从来没真正体会过的心痛的滋味,真的好痛! 51、 小鸟依人地依在刘宁的身边,张萍萍笑得见牙不见眼,想不到‘天科’的总裁这么容易就把上手了。刘宁面无表情的陪着她逛街,心里不断浮现海晴的表情,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刘宁,刘宁,你看是绿怡。”张萍萍突然指着一个小摊位兴奋地大叫。“你说什么绿的蓝的?”“不是,见到没有,是那个摊位啊,那人叫绿怡,是个非常厉害的占卜师。据说她从来不在同一地方摆两次档,要跟她很有缘的人才能遇到她,快点,我们快去找她占卜吧。”她边说边把刘宁拉向那摊位。“什么占卜,说到底也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有什么好看?”刘宁对此不屑一顾。 张萍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牌再说。刘宁打量了一下那叫绿怡的人,一块黑色的头布连面纱,把她整个人包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过被她的眼睛一盯,刘宁竟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全身不寒而栗。接过张萍萍的牌,她开始讲解:“你抽的‘恋人’,本来是张很好的牌,可惜它的位置反了,这就说明你的恋情并不是真正存在,也就是说你们的这段关系只是虚假关系。”“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张萍萍一听,大发雷霆,“人家还说你如何如何的准呢,我看全都是骗人的。刘宁我们走。” “且慢,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身边的那位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答案,你何不问问他?”绿怡指了指刘宁。刘宁没想到她真的有两下子,当下也想不出要如何回答。“先生,我看你现在心里非常迷茫,所以答不上来。不如抽一张牌我替你解答好吗?”刘宁想也不想的就抽了一张。“你抽的是‘审判’,也是反位置。我知道了,你迷茫的原因是你在反对你内心的呼唤,你每拒绝一次,空虚感就会再一次地加深。你试着要找东西来填补这种空虚感,却不知道解决之道是来自内心。你缺乏清晰的判断。‘审判’是张很特别的牌,要是你处理的好,就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处理不好,那就等着最后审判吧!” “审判?”刘宁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有那么严重吗?”“我言尽于此,应该怎样做你自己决定。”张萍萍着急地拉了他一下,“刘宁,你还在听这神棍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快走吧。”沉思中的刘宁抬头望了望那双仿佛已洞察一切的眼睛,下定决心,他甩开张萍萍的手,“对不起,张小姐,我根本没有跟你交往的意思。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引起我心爱的人的注意罢了。所以我今晚不倍你去吃饭,我另外有人要陪。”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刘宁,你怎么可以这样,太过份了!”张萍萍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只手挡住了她想追的意图,“小姐,我劝你还是放手吧,不是你的东西你硬是强求,最终会受伤的也只会是你。忘记他吧,他不是你今生要相守的人。”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海晴订的餐厅,幸好他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见状,刘宁的心放下一半,想要走到他身边,却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像灌了铅,怎样也抬不起。还是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吧。这样想着,刘宁来到自己先前订的座位坐下来,目光紧紧地锁着海晴不放。 其实刘宁一走进餐厅海晴已经知道,不明白他为何一个人来,难道他也跟自己一样被人临时放鸽子吗?不过,见他扮作完全见不到自己的模样,是不想见到自己吧。因此,海晴也不敢擅自跟他打招呼。想不到大家的关系会愈弄愈僵,竟然来到今天这种地步。看样子自己可能真的要考虑老爸提的建议,因为可能用不着多久,刘宁就会请自己走路了。 就这样,两人明明知道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却偏偏要做出视而不见。两个身在咫尺的人,他们的心,相隔何止千里! 静静地吃着东西的海晴,突然感觉到一道刺目的亮光,当下想也不想的向正坐在橱窗边的刘宁飞扑过去,一把把他拉开。也是同一时间,一辆汽车由橱窗冲进店里,刘宁刚才坐的座子被撞个稀烂,要是当时不是海晴及时把他拉开,恐怕他会连尸体也找不回。真的好险,刘宁吓出一身冷汗,不过,为什么海晴会突然那么厉害?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天地庄’的身法,当初刘菁也经常施展。但是刘菁也警告过海晴,叫他不可以使用武功招法的啊,他现在为了刘宁不顾一切的使了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呢? 52、 海晴现在只感到一阵阵的气血翻腾,也没有留意到自己被那些四散的玻璃擦伤多处。在一旁完好无缺的刘宁担心地问道:“海晴,你怎样?有伤到那里吗?”他见到海晴受伤,心痛得不得了,因为海晴刚才用整个身体把的刘宁挡在里面并及时把他推开,因此,刘宁居然连小小的擦伤也没有。海晴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发现海晴的神气很不对劲,脸色竟然变得比纸还要苍白,刘宁担心得要冲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抬起脚,感觉得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把脚移开一看,原来是海晴一直带着的木雕匙扣,由于刚才的撞击已经碎了,藏在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刘宁捡起‘天使之心’递到海晴面前,“为什么它会在这里?你不是说已经把它销毁了吗?为什么它还会完好无缺的在这里?哼,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会贪这点小东西。虽然,我也知道它价值,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大大放放地对我说,我就算把它给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点钱我也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最后一句,刘宁简直是吼出来的。 他的话让本来已经十分虚弱的海晴伤上加伤,但他不肯在刘宁面前示弱,握紧拳头,死死地撑着摇摇坠的身体。海晴知道,这一次他的心真的要死了,“你问我为什么吗?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是天底下最蠢的笨蛋,无论你怎样伤害我,我都该死地深爱着你,不肯改变。我傻到无可救药,我竟然把你不要的垃圾当成宝贝地带在身边,无时无刻都看着它然后想起你。这就是原因,你满意了吗?”这些话仿佛用尽海量最后一丝力气,他吐了口血,全身往下倒。 刘宁赶紧在他倒在地上前接住他,不禁暗暗地骂自己为什么没注意到他的情况很不好,居然说出那种不知所谓的话,真想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光,“海晴,你怎么样?到底那里受伤?为什么会吐血?不要怕,救护车马上要到了。”完全不理答他的话,海晴依旧继续着自己的话,“我爱你,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好了,你别再说了。”刘宁急忙地打断他的话,不可否认,亲耳再一次听到海晴对自己告白,自己开心得要飞上天。但他现在这种状态,刘宁怕他再说下去会消耗过多的体力,所以出言制止。 可惜的是,刘宁的这句充满关心和担忧的话,在海晴的耳朵里,被自动翻译成‘我不要再听你这种变态说 第 320 部分阅读 可惜的是,刘宁的这句充满关心和担忧的话,在海晴的耳朵里,被自动翻译成‘我不要再听你这种变态说的恶心话’。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断断续续地用最后的力气说:“你,你尽管放心好了,这句话,我,我是最后一次说,以后,再也不会有以后了。”话刚落音,海晴就晕倒在刘宁的怀里。 “什,什么叫做没有以后?海晴,不要,你别吓我。”见到海晴晕倒那一刻,刘宁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人挖去了一大半,痛不生,宛如整个生命被掏空了。紧紧地抱住海晴,刘宁发现自己害怕得全身不断地颤抖,“不,不要,海晴,我不要失去你。我爱你,你听见吗?快点醒醒,醒来听我说我爱你!我们有以后的,一定有。你相信我,只要你醒过来,我们这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好吗?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刘宁的话带着哭音,他不停地说,可是不管他说了什么海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才懂得后悔,还有用吗?回想到这句不知道是谁说过话,刘宁越想越心惊,老天,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太迟了吗?不可以,他绝对不充许海晴就这样离开自己。他拼死的抱着海晴不肯放手,让前来救护的医护人员非常头痛,他整个人的意识好像进入到疯狂的状态,好像所有要他放开手的人都是来跟他抢一样。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扳开刘宁,医护人员慌忙把海晴抬到救护车,并禁止刘宁这种随时会发狂的人上车。 “他们搞什么鬼,为什么带走了海晴,却不准我上车?还有没有王法?%¥#*#*…%¥·*·!”刘宁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狠狠地骂了几句,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急忙跳上自己的车,用跟救护车不相上下的速度,向着医院奔驰而去。 53、 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知道消息赶过来的叶雁成,刚到急诊室就见到刘宁双眼通红的站在那里。雁成赶紧走过去询问海晴的情况:“海晴怎样,伤得严不严重?他为什么会受伤?”“严重?不,他伤得不严重,你说是吗?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刘宁完全对雁成的问话置若罔闻,只顾自己在自言自语。 他到底在干什么?雁成一脸莫明其妙的看着他,看他的样子就算自己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工夫,还不如等医生出来再问。“不会有事,不要有事”刘宁失魂落魄的在走来走去。“喂,停下来好吗?你这样走来走去的让我眼都花了!”刘宁依然自言自语地走来走去,竟然对雁成的话完全没有反应。雁成无可奈何以对他摇摇头,“看来,你也快疯了。” 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等待,医生终于出来。刘宁马上捉住医生问,“海晴伤得怎样?”“你放心,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倒是他的肺有病发的危险。”“什么肺?什么病发?”刘宁用力的摇晃着医生。眼看医生要昏过去,雁成急忙把他拉开,“刘宁,你冷静点,先听听医生怎么说!”“两位跟我来,”医生喘了口气,“他的肺部有先天性的缺陷,虽然没病发时和平常人没什么分别,但一旦病发恐怕随时性命不保。”“不要说废话,我只想知道治疗的方法!”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恶信,刘宁感觉自己快抓狂了。“唯一的方法是在病发前做手术,不过成功率不高只有35%。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最好是能马上做手术!但病人还没清醒,我不能帮他下决定。”“那还等什么?马上做手术。”刘宁想也不想的就下了决定。“喂,你又不是海晴,凭什么替他下这么重大的决定?”雁成在一旁不满他的自以为是。“你没听到吗,海晴他现在很危险,不做手术随时会死。我知道手术很危险,但如何都危险不过他现在的状况吧!我不能让他出事,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明不明白!”被他那凶神恶刹的模样吓倒,雁成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识相的闭上嘴。 “可恶!”刘宁狠狠的敲打一下墙壁,暗暗地骂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原来海晴一直有个那么危险的病,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出来,还让他心碎,令他痛苦,三番四次的放任他在生死线上徘徊。难道现在的一切,就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惩罚吗?惩罚不知珍惜的自己。不错,失去海晴的确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海晴?有罪的人是自己,应该受罚受罪的人也应该是自己啊!有什么报应尽管报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但为什么还要让海晴受苦呢?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他这么多年来做得最错的事,恐怕就是爱上了自己这种无情无义的人。那该死的人是自己才对。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刘宁突然大声吼叫,并不断的用手敲打墙壁。他这付模样,可把在一旁等着的小女孩叶敏给吓一大跳,“糟糕,刘宁真的开始发疯呀!医生、护士快来啊,这里有人发疯了。”结果?当然是大混乱收场,医生们都恨不得把刘宁给扔出去。 或许是刘宁的祈求灵验,或许是连老天也不忍心加重海晴的苦难,总之奇迹是出现了,本来成功率很低的手术竟然出奇的成功。这消息让所有担心海晴的人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海晴虽然是刚做完大手术,但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康复得非常快,几天下来已经可以转回普通病房。 “田先生,你的身体康复得很好,看样子你很快就能出院。”医生在帮他做完例行检查后,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真的吗?太好了。”海晴根本不想再整天呆在医院里,他都快闷出病来。马上又发现这想法不对,自己本来就是病人啊!“对了外面有人来探望你呢,我帮你请他们进来好吗?”“请问医生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哦,其中一个已经在这里守了你很多天,就是那个刘先生,还有一个刚刚才来,叫叶先生。”医生一想到刘宁给他们添的麻烦,不由得皱起眉头。“那麻烦医生帮我请那位叶先生进来吧。至于刘先生,请你帮我转告他要他回去,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就算他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他。”海晴下定决心,这次要把刘宁真真正正地赶出自己的生命。 54、 “该死!到底在搞什么鬼?”守了几天的刘宁想不到竟收到海晴不想见自己的信息,他心急得快抓狂。海晴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他肯见叶雁成,肯见所有来探望他的人,却偏偏把自己拒绝在门外?难道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懒得给自己了吗?越想越心惊的刘宁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终于,等到叶雁成出来,刘宁一把揪住他心急如焚地询问海晴的情况。从他的嘴里收到刘宁难以置信的消息,“海晴他不但不愿见到你,他甚至连提都不想提起你你不如想想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刘宁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可恶,根本不用想,但问题是现在要怎么样向海晴解释、道歉,并乞求他的原谅。对了,还要向他说出自己一直没说出口的心意。 想见他,想抱紧他,这些念头不遗余力地折磨着刘宁,让他很多时候会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到里面去。但他不敢,他怕自己的冲动会再一次加深海晴的不愉快,他怕自己会惹海晴生气。所以,只好像个傻子般呆呆地守在外面,希望能用诚意和行动来打动海晴的心。 如往常一样,刘宁刚下班就赶来医院守着海晴——当然是在病房门口守。“咦?刘先生,怎么你今天还来?”经过的护士好奇地问道。“我当然要来,不然要是他突然要见我却见不到,那我不就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刘宁往病房指了指。“可是,田先生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你不知道吗?”“什么?海晴出院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是谁来接他出院的?”刘宁猛地抓住护士的手臂,急急地问。“对不起,我没有留意所以不太清楚。” 开着车冲到海晴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这下可把刘宁给急死了。到底他到那里去了?按理说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过来,眼下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偏偏他却不知道跑到那里去。出动了所有可以出动的力量,把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两三次,依然毫无头绪。来到要找人的时间,刘宁才发觉原来自己对海晴的认识真是非常的少,现在根本无从着手。 对海晴的思念像刺刀一样不断的刺痛刘宁的心,他整天不是漫无目的的出去找海晴,就是躲在一旁借酒浇愁,憔悴得连守门口的警卫也认不出来,差点就把他误以为是流浪汉而赶了出去。 一杯紧接一杯地喝,刘宁现在简直是把酒当成开水喝。旁边有人要跟他划拳,叫了几声他仍然是自顾自的喝,令其它人对他很反感。“神气什么,不就是‘天科’的总裁而已。就算他有多厉害,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叶经理,他凭什么这样目中无人。”“就是啊,我们这个派对是为了帮叶经理庆祝明天结婚、脱离单身而举办的啊,他算什么?居然苦着一张脸在喝酒,真的很不给叶经理面子!”对于耳边的这些闲言杂语,刘宁才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他真的很不明白叶振鹏,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当初还跟叶雁成誓言旦旦地爱到死去活来,怎么才半年就跟女人结婚?他不要他的‘雁成’了吗? 此时进来一个人,成功的令一室的喧哗瞬间安静了下来。是谁?刘宁好奇的望望,原来是叶雁成!哗,他这时候来干什么?来踢场还是来找叶振鹏算账?不过看来什么都不是,因为他只是草草地环视一周、说几句门面话,掉头就走,倒是叶振鹏追了出去。他们到底在演哪出戏啊?如此看来,明天的婚礼可能会很有趣!刘宁笑了笑,继续喝他的酒。 追出去的叶振鹏很快又走回来,他一下子坐到刘宁旁边,向酒保要了一大瓶酒狂饮起来。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很伤心,但看他这样子,刘宁还是很有良心的问候一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去陪他吗?”“不去了,可能雁儿对我有点误会所以生气,我还是等他气消了再去吧。而且他还说他没有空,说是约了海晴。”‘海晴’两字一出口,叶振鹏只感到自己的身旁刮起一股狂风,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刘宁本来坐的位子已经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刘宁近一段时间,找海晴找得快要疯了,现在知道有人可以告诉他爱人的下落,他不冲出去才怪呢。 55、 在苦苦哀求,甚至当众下跪的情况下,才能从叶雁成那里得到海晴的下落,刘宁恨不到自己现在多长一双翅膀,好马上飞到海晴身边,紧紧的抱住那害自己苦苦思念的人。想不到他竟然计划要离开,要是自己再迟一天知道他的消息,恐怕真的会跟他错身而过。思及此的刘宁更加害怕,恨不得立刻见到海晴,然后锁住他,以后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慢慢地收拾着仅有的那一点点行李,海晴突然停下手,拿起一只铂金手表渐渐握紧。那是他19岁生日时刘宁送给他的礼物,他多年来一直都戴着它,舍不得离身。现在既然决定要彻底忘记刘宁这人,那他送的手表还是不要留了。这样打算的海晴把手表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继续整理他的行李。 门铃突然响起来,把海晴吓了一跳。会是谁呢?敏儿说过她今晚不能过来这里住所以不会是她,而跟自己约好的雁成又有钥匙。那还有谁在这么晚过来呢?满腹疑惑的海晴把门打开,然后——傻了眼。这是什么玩笑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宁是怎样出现在这里。 不这,他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去想,因为刘宁一见到他整个人扑过去,紧紧把他抱在怀时。接着犹如烘烘烈焰般的热吻袭到,在海晴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被刘宁吻到头昏眼花、全身乏力,要不是刘宁支撑着他身体,恐怕他会直接滑落到地上。等到海晴的脑子能重新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压在沙发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解开了,刘宁正在脱他的裤子。 “刘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海晴连忙穿回衣服,狠狠瞪他一眼,“快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小晴晴,我”想不到海晴会发那么大的火,刘宁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小??你!你干嘛叫我叫得那样恶心!”海晴被他那个莫明其妙的称呼害得哭笑不得。“为什么会恶心?我觉得很好听啊!小晴晴,小亲亲。这是我们之间的爱称嘛。”刘宁对自己想的爱称非常满意。“住口,不要再叫了。我们之间为什么要有爱称?不,这不是重点!我要问的是,你来这里做什么?快点回答我,不要扯开话题!”不想再跟他做这种没营养的争论,海晴觉得还是先搞清楚他来的目的比较好。 到底要怎么说,刘宁着急起来。本来以到达这里之前想好的好多语想跟海晴说,谁知一见到他那些话全被抛到九霄云外,自己只想用最直接的办法去感受他的存在,“我,我当然是来接你回去!”“接我回去?回去那里?你凭什么接我?”海晴不由得冷笑,“才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倒,照我看来,你倒像个色情狂!”“对啊,我面对着你的时候,真的会变成色情狂。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有谁能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还能当圣人,尤其是我们已经这么久没见面,反应激烈点也是情有可原嘛。”刘宁把海晴拉回到自己怀中撒起娇来。 可惜海晴现在不吃他这一套,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地说:“你在开什么玩笑?心爱的人?是谁?在那里?我看你是太闲了跑来耍我。”“不是,我是说真的。海晴,我爱你!真的!”“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说刘宁,你怎么说假话连眼睛也不眨?爱我?你没傻吧?你刘大少爷说你爱我?哈哈哈哈哈!!”完全不把刘宁的话当一回事,海晴笑个不停。“你不相信我的话?”“当然不信!这实在太荒谬,我宁愿相信太阳是从南边升起,也不信你的这句话。”海晴穿好衣服站起来,打量了刘宁一番:“刘宁,我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说这些话,你一定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报答我吧。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污辱了爱情?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反正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我们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海晴决定要一次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既然大家无缘就不要拖泥带水。“报答你?到此为止?你真的以为我是一个会拿爱情当报答的人吗?”刘宁的声音低沉了好几度,“你说,你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爱上我?我是男人啊!你刘宁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海晴不甘示弱的反问他。“对,我以前是说过不会接受一个男人,更别说是爱。但那是因为以前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不敢相信我竟然爱上了个男人,所以才会做出那样伤害你的举动。其实说穿了,只不过是害怕而已,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同性的事实,害怕会变成不被社会所接受的同性恋。” 56、 “直到平安夜,我面对着差点永远失去你的时刻,我才明白过来。这点害怕算什么?跟失去你的痛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因此我决定了,这辈子再也不放手,我劝你就别想离开我到别处去,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刘宁第一次在海晴面前裸的剖白自己的心意,他说得如此诚恳,令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海晴也不禁有了些动摇。不可以,海晴急忙要自己清醒点,这么因难才能下得定决心,怎能让他说几句话就给动摇了呢? “对不起,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决定要走!而且你也没权力限制我的自由。时间不早了,我还要收拾行李,你请回吧!”海晴毫不客气的向他下逐客令。“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爱我的爱意,是吗?”刘宁一手拉过海晴,把他横向抱起,“既然如此,我只好在实际行动来证明!”“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海晴挣扎着,刘宁脸上那种认真的表情好可怕。 把海晴放到床上,他全身压上去,再细细地打量了海晴一番,“这还用问,当然是干你!”他的话惹得海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刘宁,你不要再胡闹了!”“我胡闹?我只是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的爱意。”他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住海晴,不留一点缝隙。感觉到他那已经变得刚硬无比的下体,别开脸不敢看他,海晴害羞得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如何,感受到了吧!”刘宁把海晴的小脸扳回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天生喜欢女人的人,如果不是有深深的爱意?我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反应吗?海晴,不要逃避,接受我吧!我知道自己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这些事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它们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更应该面向未来,相信我,我带会给你前所未有的幸福!” 呆呆地听完刘宁的长篇表白,海晴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张开:“刘宁,你对我说的话的确让我有点感动,如果你是在平安夜之前对我说,可能我会欣喜若狂!很可惜,你说得太迟。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对你的爱也被埋葬了。现在的我,失去爱你的能力。放开我吧!今生我们注定是有缘没份,不要再纠缠下去了。”“我不要!”刘宁把海晴抱得理紧,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面似的,“你可以不再爱我,但你不能离开。是我浪费了你的心意,今天的一切是我自作自受。你不爱我不要紧,就让我好好地爱你吧,给我一个爱你、让你幸福的机会,好吗?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我绝对不放你离开。” 他们就这样躺在床上,谁也没再开口说点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晴渐渐地感到自己的颈窝越来越湿。海晴看了看把头埋在自己颈窝的刘宁,“刘宁,你怎么了?是在哭吗?”“才没有,我怎么可能哭?”刘宁的话带着明显的哭音,让海晴不知所措起来。想要安慰他一下,但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不说嘛,刘宁好像俞哭俞厉害,大有把床单弄湿的势头。 “好了,不要再哭啦!最多我答应你暂时不走,行了吧?”果然,只要刘宁一撒娇自己就拿他没辄,海晴不禁在心中暗暗地为自己叹口气!“真的,小晴晴你太好了!”刘宁马上破涕为笑,美滋滋地看着海晴。他表情转变速度之快令海晴慎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又被他耍了?“我事先跟你说清楚,我只不过是答应暂时不走,可不是答应了你什么哦,你可别想歪!”虽然知道这话的成效不大,但海晴还是要先说清楚,免得他以后赖帐,说自己答应了他什么。 “呵呵呵,小晴晴放心好了,我不会想歪的。”刘宁的笑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电视上那些坏蛋准备做坏事前的笑,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不过,我想了你那么多天,讨点小小的甜头也不过份吧!”“什么甜头?”海晴不解的望着他。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海晴,突然向他耳朵吹气。“哈,好痒!”趁着海晴大笑的机会吻上去。追着海晴那东躲**的小舌头,刘宁急急的缠住他,诱惑着他跟自己交缠。海晴觉得自己被吻到全身发软,意识也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当一阵撕裂身体般的疼痛向他袭来时,他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最终章、 “可恶!刘宁,这就是你说的小小甜头?”发现刘宁的坚挺已经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海晴怒不及待。“本来我也只打算吻吻你的,但一吻下去就不可收拾,我只能顺从身体的渴望跟你好好的缠绵缠绵!”刘宁说得一脸无辜,然后慢慢地律动起来。“啊!你不要,老天,啊!!刘宁,你快快停下来,痛死我了!啊!!”察觉到自己叫出了那种声音,海晴连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对不起,小晴晴,我停不来,我爱你!”刘宁不但没有停下来,他相反还加快的律动的速度。 感觉到爱人僵硬着身体,刘宁抚上了海晴的望,希望他像自己一样感受到这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蹭了蹭怀抱中的宝贝,刘宁情难自禁地偷第n个吻。“你有完没完?”被他弄醒的海晴怒气冲冲的瞪他一眼,“一大早就发情?放开我,昨晚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哼,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靠近我半径一米之内,不然我马上走!”“啊?不要,小晴晴,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刘宁泪光闪闪地说,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狠心?谁叫你是万年发情狂!居然不经答应就碰我!”海晴别过头去,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能对他心软。 走到海晴的正面,刘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我昨晚实在是太想要你,才会那样做,你就原谅我一次嘛!”无能为力的看向他,海晴在心中第n的立次方次为自己叹气:“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擅自碰我了。”“你是说只要你同意就ok!好!”刘宁答应得非常爽快,心里说,看来以后我要多费点心令他情迷意乱,那时候要他同意绝对不是难事。 见刘宁想也不想的答应,海晴总算放下心来,“那你快点换洗,然后送我去机场。”“机场?你不是答应我不走了吗?”一听到海晴要去机场,刘宁马上紧张起来。“我是答应你不走,但雁成他要走啊!我要去机场送他。”“他真的要走?为什么?”刘宁一脸好奇的问。“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叶振鹏做的‘好事’。哼,他实在太过份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提起叶振鹏,海晴就火大。“你说的是他结婚的事吗?他做得是过份了点,但他不是说过他有苦衷吗?”“他结婚只是其中之一,但雁成不是因为这件事走而决定走的。你知道吗?他居然假装昏迷,利用雁成来对付我父亲——也就是叶振扬,你知道他是我父亲吗?”海晴把他和雁成发现事实真相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刘宁。“我昨晚已经知道他是你父亲。因为叶雁成对我说他是你的亲弟弟,所以我就知道叶振扬是你的父亲。”刘宁不断的替自己不值,原来那人只是海晴的父亲,自己却白白地吃了这么久的干醋。 “但是你们误会振鹏啦!他会那样做完全是因为他太爱叶雁成而已。”刘宁说出个了惊天大消息。“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其实,振鹏在事后有跟我说过。他说你父亲的事他是查不出来,如果雁成知道他查得那样困难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帮他。所以他想,既然如此不如由自己来逼他做,那样的话他将来想起他母亲的时候,就不用抱有愧疚。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的过错推到振鹏的身上。”“四叔他真的这样为雁成着想?但他为什么又骗着雁成?”海晴依然疑惑不解。“振鹏准备在婚礼过后,把一切向雁成坦白,并祈求他的原谅。不过他不知道雁成居然会在这时候离开他。”想不到他们最终还是等不到一个完满的结局。 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的海晴,突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起刘宁往外走,把他塞进车里后,“去机场,快!”紧接着拿起电话拨打,“喂,敏儿吗?听着,你现在马上叫叶振鹏停止婚礼,告诉他,雁成现在已经在机场,叫他如果还想见他就立即赶到机场去!”“小晴晴,你为什么突然?”“你开车专心点,还有不要再叫我小晴晴。”海晴看了他一眼,“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阻止雁成离开吗?他们两人实在是受了太多的苦才能在一起,如果仅仅因为误会而分开就太不值了!” 随着他们搭去环游世界的飞机起飞,叶振鹏演出的那幕惊天动地的追妻记总算完美落幕。尤其是叶振鹏最后竟然当众宣布雁成是他的爱人那一刻,让刘宁羡慕不以。他偷偷地拉着海晴问:“不如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当众宣布关系好不好?”后者白了他一眼,“我们有关系吗?”“啊??”一句话就成功的封住刘宁的嘴。 “海晴,你真的要辞职?”刘宁不敢相信的拿着海晴的辞职信,赶来问他。“唉!我实在是没办法!”海晴为难地摇摇头。“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吧,”叶敏——‘叶氏’的代主席,优雅对刘宁笑了笑,不过她的笑却令刘宁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我还不够16岁,田老师却间接造成我要接管‘叶氏’的局面,所以他必须来帮我。而且他是大伯的儿子来接管‘叶氏’是名正言顺的。”“就是这样咯!”海晴无奈地对刘宁耸耸肩膀。 刘宁垂头丧气地往外走,本来还打算利用天天一起工作的方便令海晴对自己日久生情然后喜欢上自己,但现在这样,怎么办?“刘宁,你等一下。”叶敏追了出来,“你是想用日久生情来追回田老师吗?你的方法好土哦!”刘宁惊奇的看着这小女孩,她怎么会知道?仿佛看穿刘宁的心思,叶敏继续说:“你不用理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在那守株待兔,要主动出击嘛!”“主动出击?”刘宁啄磨出点味儿来了。 第二天早上。海晴发现很多人匆匆忙忙地往同一个方向跑去,到底在看些什么?他一好奇,也跟着跑过去看,当下几乎晕过去。只见刘宁那个笨蛋,不知道用了多少玫瑰,在大厦前的空地上摆出了“海晴我爱你”五个大字,然后他站在花圃中央的高台上,拿着吉它边弹边唱:“iloveyoubaby” “刘宁,你这笨蛋,马上给我停止!”忍无可忍,海晴满头黑线地冲着他大吼 番外求婚 1、 对刘宁那些不知所谓再加莫明其妙的追求攻势,海晴已经不胜其烦。再也忍耐不下去的他,干脆答应刘宁做他的情人,只求他不要再做去那些令自己头痛不已的举动。终于抱得美人归的刘宁,心情好得不得了,无论对着谁也是笑脸迎人,害得所有认识他的人见到他以后都禁不住要问:你受了什么刺激? “小晴晴,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刘宁想跟爱人日日夜夜在粘在一起,但可惜海晴辞了工,白天上班已经无法一起。谁知,他连晚上也不肯留在刘宁家里过夜,总是陪刘宁吃完晚餐就要走。自从上次刘宁答就不擅自碰他之后,四个多月来他再也没让刘宁碰过一次,连成为情人后也没有,让刘宁心痒得不得了。 所以,为什自己的幸福和性福着想,刘宁决定要哄他搬进来跟自己同居。“小??”听到这称呼,海晴总是不悦地瞅瞅刘宁,无奈自己劝止多次依然无效,刘宁还是死性不改地坚持这样称呼自己。“不可以,我有我的生活空间,才不要跟你一起住呢!”想都不想,海晴一口回绝他。“嗯!!”被拒绝的刘宁不开心地盯着海晴,“小晴晴,为什么?我们不是情人吗?”“你!刘宁,难道当情人就一定要住在一起吗?”海晴反问一句。“可是我想要啊!”“才不呢,你撒娇也没用,我决定这样就不会改!”海晴发现自己对刘宁撒娇的免疫力越来越强。“可是,可是振鹏跟雁成他们住在一起啊!”刘宁找到一个不错的例子。“傻瓜,他们结了婚,当然是住在一起。雁成是加拿大籍公民,你不知道吗?”海晴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刘宁恍然大悟地说:“太好了,小晴晴,我们也结婚吧。别忘了我也是加拿大籍公民,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到加拿大结婚。对,就这么办,我明天就去订机票。”海晴一脸不解地望着那个兴奋不已,在自说自话的人,“喂,刘宁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结婚?”“啊?”宛如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来,刘宁定定地看着海晴,半响才说:“小晴晴,难道,难道你不愿意跟我结婚?” 刘宁,你这白痴!海晴使狠劲的切着盘中的牛扒,用冷冷的声音说:“难道,你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吗?”“啊,对了!我把这事给忘了!”刘宁拍拍自己的后脑勺,“那现在,小晴晴,我正式向你求婚!”刘宁单脚下跪,对海晴情深款款地说。“好难了!求婚都求得这样马虎,就妄想要我答应?哼!”海晴突然气冲冲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剩下刘宁满头雾水地跪在那里,不明所以地想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惹得海晴如此生气。 死刘宁,臭刘宁!海晴猛扔着纸团发泄着满腔的怒火。一阵敲门声响起,急忙按下自己的怒气,用跟平常没两样的声音说了句“请进”。“咦,敏儿?怎么会是你?”本来还以为是秘书什么的,见到来人后,海晴不由的惊讶。“怎么,田老师?我不能来吗?”叶敏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也不是不能,不过主席应该很忙的,怎么会有空过来呢?是有什么公事找我聊吗?” “我今天过来找你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叶敏晓有趣味地看着他说。“私事?”海晴不解,怎么这小女孩突然找自己谈私事?“当然,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知道这两天你的心情十分糟糕。而你心情不好会直接影响工作效率,所以我非要跟你聊聊不可。” 叶敏那清澈如水的眼睛,让海晴不由自主地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原来如此,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生气。这刘宁也真是的,想当初他跟司徒咏然求婚的时候,搞得有多大的场面?谁知他跟你求婚竟然这样马虎,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还当你是傻瓜呢!”叶敏不禁为海晴抱不平。 “其实我也不在乎什么场面不场面的,但他也太过份了吧!随兴所致,居然连戒指也没有准备就跟我求婚。我想起当初他为了要买‘天使之心’当求婚戒指,所花的心思我就生气。难道在他心中我真的只是随随便便地应付应付就可以了吗?虽然他整天对我说爱我,但他到底有多在乎我,我在他心中到底排第几位,我真的不知道!”可能这些话屈在心中很难受,海晴一口气对叶敏说了出来。 2、 从海晴的办公室里出来,叶敏由口袋里拿出一个从刚才就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喂,田老师他到底在生气些什么你应该知道了吧。”“完全明白,真的非常感谢你!”“哼,你可别急着谢我。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帮你这个蠢蛋,我只是不希望田老师继续不开心下去。你以后要是再犯这种错误,我可会鼓动他甩了你。”“清楚清楚,这错误我绝不会再犯!”刘宁在那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拿着一大束玫瑰,刘宁站在‘叶氏’大楼楼下等海晴下班。一见到他出来,刘宁急忙赶上前去,“小晴晴,我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我行你道歉,你愿谅我行不行。”海晴对完全视而不见,放任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自己则一言不发地往停车场走去。 刚要打开车门,刘宁一伸手把那拉开一半的车门关上,两手按着车子,把海晴夹在他跟车子中间:“海晴,你理我一下好不好?就算生气,你打我骂我也可以,但是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地视而不见呢?我不准!”别过脸,海晴不想看他。用手扳回海晴的小脸,刘宁想也不想地吻上去。 “不要,你想做什么?”用力地推开他,海晴生气地问。“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跟我说话?”刘宁嬉皮笑脸地说,“小晴晴,你对我如果有什么生气,什么不满的话你就尽管骂我好了。千万不要只搁在心中不说,我不怕你打,不怕你骂,就怕你不理我。你知道吗?当你不肯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难受!”“死刘宁,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我有让你难受?”听他这样说,海晴真的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手就往刘宁身上打。 不过他根本不舍得用力,所以这些拳头最多只能帮刘宁抓痒。轻轻地抱住自己的宝贝,刘宁一动不动的任他发泄,只是不愿放手罢了。“我打死你,打死你!”海晴已经打得气吁吁,全身乏力地伏在刘宁的胸前,他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或许是算准海晴现在没什么力气,刘宁又一次吻上海晴。由于没力的关系,海晴只能任由他彻底品尝自己的唇舌。 一场求婚风暴终于在刘宁的撒赖下结束,海晴对他除了气消,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苦苦地爱了他那多年呢?只好认命了。自此之后,刘宁就再没有向海晴提起结婚的事,海晴想:他那天跟自己求婚原来根本就是一时冲动,幸好自己没答应,不然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再来后悔,那时会更很难看! “海晴,明天是你生日,你无论如何也得放假。”这天,用完晚餐的刘宁对正准备离去的海晴说。“啊?怎么这样突然?我恐怕拿不到假,等我下班你再陪我庆祝不是一样吗?”海晴想起手头上的工作为难地摇摇头。“不行,我明天准备了特殊活动帮你庆生,你一定我来。不然这样好了,我亲自打电话帮你跟你们的主席请假。”说着也不理海晴反对,直接拨通叶敏的电话。 海晴只好悻悻在站在一旁等,讲了一会电话的刘宁突然把话筒递到海晴面前,示意他来听。“喂,我是海晴。”“喂,田老师,你明天生日就放假,跟刘宁开开心心地去玩一天。”“但工作”“有没搞错,生日还只想着工作?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呢,总之,明天你就安心地去玩吧!”“那好吧,谢谢你,敏儿!”挂上电话,就发现刘宁在意味深长地笑着,海晴不禁暗想,自己是不是又中了他什么圈套? “快说,你到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海晴不断重复着这问句。真是的,一大早就拖着自己出发,又神神秘秘地不说是去什么地方,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能去到你就自然会清楚,现在就乖乖地坐好吧。”刘宁微笑地开着车,无论是谁都不难看出,他刘大少爷现在的心情是好到了极点。 渐渐传来的海浪声告诉海晴,他们现在已经接近海岸边沿,果然,不消一刻大海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出现。刘宁在码头旁停下车子,海晴下了车,站在码头上辽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还真是一幅好景象!看来,刘宁这次的安排有点脑子。“海晴,不要光站着,快跟我来。”刘宁拉起海晴向一艘船走去。 3、 海晴坐在甲板上眺望着海浪,还有身边飞的一群群海鸥,感觉十分惬意。刘宁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海晴,舒服吗?你对现在这个场景满不满意?”海晴不解地看看他:“舒服是很舒服,但你为什么要问我对这个场景满不满意?”“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如果我在这里求婚,你会不会答应。” “什么?”海晴吃惊地望向他:“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难道,难道敏儿跟你说了?”“其实,是我拜托叶敏帮我问你!”刘宁不好意思地说。“你?你太过份,竟然叫人再打探我?”海晴一生气,站起来转身就走。 刘宁急一把拉住他,“海晴,你留下,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好吗?”“好,我看你有什么夕口?”海晴气冲冲地在他身旁坐下来。“海晴,你就是这样,每次生气只会转身就走,害得我总是莫明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海晴,无论什么事情都好,两个 第 321 部分阅读 这样,每次生气只会转身就走,害得我总是莫明其妙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海晴,无论什么事情都好,两个人只要坦诚相对,是没有解决不了的。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傻,把所有东西全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知道的。” “我哪有把所有东**在心里?”海晴心里虽然知道刘宁这次说得真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嘴硬地反问。“你还敢说?”刘宁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捏捏海晴的下颚,“就拿这次的事说吧,如果不是叶敏帮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居然会这么无聊的疑惑。竟然怀疑我有多爱你,在我心里排几位?”“你说我无聊?好,那你告诉我,在你有那么多女朋友之后,我排第几位?”海晴阴沉着脸问他。 听到这个问题,刘宁突然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极其认真的表情看向海晴:“要是我告诉你,我最近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我只爱上了一个人,你相信吗?”“啊?”或许是被他认真的表情吓住,也或许是被他的问题难住,海晴顿时语塞。“其实,当我知道你有这个疑问后,我自己也用了很多时间去想这问题。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就这么多年来,我跟每一个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过很多开心的时光,但是她们没有一个能让我有心痛的感觉。甚至对于咏然,这个我一度以为我是真正爱上了的女孩,当她背叛离开我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很丢脸很生气外,竟然也完全没有心痛过。只有你,自始至终只有海晴你能让我感受到心痛是怎么样的滋补。后来,我想起咏然走的时候问过我的问题,当时我回答不出,可是现在我知道答案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她,我爱过,我爱的人是田海晴。” 海晴被刘宁这一大段的告白震到来,一瞬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傻傻地盯着他。“小晴晴,你怎么啦?吓坏了?”刘宁用的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海晴害羞地低下头,脸蛋迅速染成粉红一片。 真可爱!刘宁亲手偷个香吻,然后拿出个天绒盒子,打开。只里面是两只一款的男装钻戒,镶着眩目的火钻,整个设计清雅又不失华丽。好出色的设计,刘宁他在哪里找回来的?接收到海晴询问的眼神,刘宁有点自豪的说,“是不是觉得好美?说了你也不信,这是希尔顿的设计,他交给我之前还说,这对戒指恐怕是他一生中最终极最精彩的作品。可惜不能发表,不然它在珠宝界一定会引起比‘天使之心’更哄动的热潮。” “不会吧!”海晴难以置信地说,“你什么时候请他做的?我早两个星期才跟他通过电话怎么没听他提起?”“我上个月不是要出国谈生意吗?其实那时我是去瑞士找他帮我们设计结婚戒指。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求了他很长时间他才肯答应。不过真想不到,他居然做出了这么完美的戒指!”刘宁拿起戒指沾沾自喜地说。 “你呀!”海晴轻拍他的脑袋,“就只会领功。”“那么,海晴,我再一次正式向你求婚,你愿不愿意答应我?”刘宁对着海晴单脚脆下,“相信我,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所有不要再去麻烦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问题。”望着刘宁手中闪耀无极光辉的戒指,海晴有种眼泪要夺眶而出的冲动。 还没来得及反应,泪珠就滴下来了。刘宁大吃一惊,心又开始痛:“海晴,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还是不愿意跟我结婚?要是真的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己,我可以再等的。”“笨蛋,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的海晴,不敢望刘宁那心愿实现的得意样子。 “哦,那小晴晴你是说:愿意!哈哈哈,太好了。我马上帮你戴戒指。”刘宁兴奋得有点手舞足蹈,说时尽那时快,一个巨浪打过来,把戒指给冲到海里去。面对这场变故,刘宁当场傻了地呆在那里,海晴被他吓坏,赶紧摇摇他,“刘宁,你没事吧!戒指没有了就算吧,虽然我知道那一定用了很多钱,但你也用不着心痛成这样啊!”“我才不是心痛钱呢,我是担心没有了戒指,我还能用什么来跟你求婚?用什么绑住你?”“白痴!”不禁对他翻翻白眼,“能绑住我的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你的这里。”海晴指着他的胸口说。 听了他的话,刘宁马上复活过来,“那你是说,你答应!”“嗯!”海晴点点头。“太好了!”把海晴横抱起来,刘宁向般舱飞奔而去。“喂,刘宁,你这是干什么?”海晴对他的突然的举动不明所以。“还有问,当然是做我们很久没做过的运动。”而且是床上的,心里偷笑着,刘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1 【大叔受,he,不喜慎入】 在阳光强烈的照射下,彭志云不得不睁开自已的那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企图用右手遮挡住那一道刺眼的阳光,脑袋处于混浊的他透过自已那双眼努力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好象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头好疼!醒来后自已的头疼的象要裂开似的!他只好抱住自已的头,想减轻疼痛。头疼让他没办法思考此时自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隐约地只记得昨晚跟着一群朋友跑到酒吧去庆祝某人的生日。本来酒量不怎么行的他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多喝了几杯,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难不成这班家伙趁他喝醉酒的时候把他丢在路边不管了,然后被人拣回家了?彭志云四周瞧望着自已现在所处的房间,他不排除最坏的打算,就是有可能他被人卖了什么的。 突然,他听房外响起两把声音,一男一女,仿佛在悄悄私语什么。彭志云好奇的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企图听出个什么蛛丝马迹来。 “你怎么打算处理房间里的那人?我们酒吧又不是托儿所!”问人的先是那个女的。 那人?是指自已吗?彭志云心想到。原来自已没掉进什么卖身窑里,还在昨晚喝醉酒的那家酒吧里啊,那他就放心了。彭志云这人向来有点自恋,不过他确实有自恋的本钱,样子长得俊美外,学习也很不错。而且他的嘴巴也很特甜,向来善于说些甜言蜜语确实能迷倒一群女生。 “等他醒了,我就叫他回家的。你放心吧,小菲。”男的却很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随即,房门被人打开了。醒来的彭志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躺下去了,毕竟别人已经发出了逐赶令。 “原来你醒了啊!”开门的正是当时站在房外的男子。他身穿着酒保服,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下巴周围长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胡须,不过胡须看起来被修理的很整洁。这男的样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给人感觉很干净。 彭志云没有作声,他正在等待男子下达逐赶令。 “你好,我是魏善彦。你叫我善彦就行。你昨晚在酒吧里喝醉酒了,然后我就把你搬到这房间里。你能醒来了实在是太好了,呵呵……”其实魏善彦根本就不认识彭善彦,叫他照顾这人的正是酒吧的老板要求的。 这家伙在傻笑什么啊?别把我说的好象就要挂了似的!彭志云本来就很不爽朋友丢下自已在酒吧的事实,现在更不爽此时站在自已面前的傻笑的家伙。这男的看起来好老,跟自已比起来真是一只老牛跟嫩草! 认识彭志云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他向来是喜欢那些美少年跟美少女类型的人,如今他知道照顾自已的却是个大叔,这让本来心情不好的他更加感觉到不爽了! 见床上的人半天没任何反应,魏善彦觉得房间里空气,有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故意假笑了几声,然后又继续说道:“你现在觉得饿了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彭志云虽然很不喜欢这个男的,但是表面上并不会显示出来。他向来会掌握分寸,掩饰自已的真实想法。低头沉吟了会,抬起头他已经面带微笑了,刚想拒绝那男的好意,却听到自已的肚子很不巧地响警钟了,果然是饿了。 这时的魏善彦真的想笑了。但是,当他注意到眼前的人用冷眼注视着自已,他也不好意思真的笑起来,只好假装轻咳了一声。“那你等等吧,我准备吃的给你。”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彭志云想起现在立即打个电话,找人来接自已。看到摆在自已身旁的衣服,用手摸了摸衣服的口袋然后找到了手机。按着手机键上几个号码,之后放在耳边。稍等片刻后,手机接通了另一边传来自已所熟悉的声音,是他家的管家。 管家一接到他的电话,开口就询问到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什么等等的关切话语。让彭志云立即感觉有点吃不消,马上打断自已的管家唠叨的话语。 “来蓝月酒吧接我,在西昌路。”不等对方多说一句话,挂掉了电话。 在挂掉电话的同时,那位名叫善彦的男子走进了房间,手里端着一碟东西,然后放在桌上,朝彭志云笑道:“快过来吃吧。呵呵……” 饭菜的香味立即吸引住彭志云的注意力,他连忙走下床,披上自已的衣服,走到桌子面前。“这是什么来的?”他边用手拨动那盘加着鸡蛋跟肉丝一起的饭,好奇的询问道。 听到对方的询问,魏善彦一脸奇怪样地望着此时做着不懂就问好宝宝的彭志云,沉默了半天才支吾的说道:“这是扬州炒饭啊!”真是难以置信,现在还有人不认识扬州炒饭?!难道这孩子不会喝酒喝傻了?魏善彦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 彭志云哦了一声,就没再作声了。在家里他一般很少吃这种东西,饮食方面都是用他的管家来处理。什么山珍海胥他都吃过,单单就是没有吃过叫扬州炒饭的东西! 狐疑地望了望对方一眼,在魏善彦关切的目光下,挖起一口炒饭吃了。吃过后的感觉好极了!彭志云从来没有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禁两眼发光情不自禁地又吃了几口。到了最后他竟然搞定了那盘炒饭,而且吃得好饱。这个男的样子虽然不是自已喜欢的类型,但是手艺真是不错。即时让彭志云对他另眼相看,产生了一丝好感。 看到那孩子吃完那一盘炒饭,幸福满足的表情,让魏善彦的担忧消失了,不禁露出了笑脸。 “善彦,你在这里啊!” 魏善彦听到身后有人叫唤他,立即转过身。来者正是当时站在房外的女子,叫小菲。她是在这家酒吧做服务生的工作,她的年龄比男的看起来年轻多了,身材娇小的她身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束着一个马尾,面带微笑对着魏善彦。“外面有客人要你调酒,快出去做事吧。”小菲微笑着好心的提醒道。 魏善彦点头示意明白后,望了彭志云一眼,就赶紧离开了这间房间。待魏善彦离开后,这位小菲的女子原来微笑的样子一下就变成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地对着彭志云威胁道:“喂!你啊!吃完东西就快走啊!还在这里死赖着,还让小彦做炒饭给你吃!”善彦这人向来就是心软加好心,可恶! 彭志云不禁轻啧了几声,这女的看起来蛮漂亮的,怎么变脸比天气还快!不理睬那名女子的冷言冷语,他只是立即整理好自已的衣装。正好手机声响起,看来接他的人来了。无视那名堵在门口的女子,绕过那女子走出了房门。 下了楼后,打开一扇门后,走进了酒吧内。酒吧的老板看到彭志云的出现,赶快跑过来招呼他。好心问他昨晚睡的怎么样。彭志云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不经意的眼角斜视到站在酒吧台内的男子,正是魏善彦。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地调着酒,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即将离去的彭志云。 接他的车正在门口停歇着,跟酒吧老板道了一声再见。彭志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这时的他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又会跟魏善彦这个男子继续纠缠不清…… 彭志云刚走进校门,他的肩膀就被人狠狠的拍打了几下,熟悉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在他身后响起,不用往后看他都知道来者是谁! “原来你大少爷还活着啊!哈哈~~!!”说话调侃彭志云的人,正是跟彭志云多年的好友的林耀中。现在他跟着彭志云一起明清这所高中上学,同时他就是那晚召唤彭志云一起去酒吧的罪魁祸首! 那晚,正是林耀中十八岁的生日,也是迈入成人年龄。他就召唤彭志云跟其他好友一起去了蓝月酒吧,喝酒庆祝他的生日。后来彭志云不胜酒力,就当场醉倒了。忍不住使个坏心眼的林耀中就拜托了酒吧老板照顾那醉酒者后,跟着其他好友就偷偷的跑回家了。 说了好半天,林耀中发现彭志云根本不理睬自已,依旧继续向着教学楼走去。心里不禁一惊,看来好友确实有点生气,赶快拔腿跑到彭志云的面前,笑道:“志云,你别生气啊!当时我也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滚开!”彭志云冷淡的望了林耀中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其实彭志云的心里已经燃起怒火,手痒地想打林耀中几拳。不过他忍住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同学不该是他这个好学生该做的事情。 见到好友那么冷淡对待,林耀中却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当然也不好意思再骚扰他,只好让道给彭志云走过。注视着彭志云远去的身影,知道自已一定会被他冷淡对待几日。不过他也知道彭志云这个人心地还是不错的,应该会再找回他的。 毕竟他们是朋友嘛!其实林耀中的心里却在偷笑,这次竟然能把这个一贯冷漠的家伙变得气急败坏,被他冷冻几天,何乐而不为呢? “少爷,你回来了。”老管家见彭志云回来了,赶快接过彭志云手中书本。 放学回家后的彭志云,发现家里除了老管家外,还是没有见到亲人们的身影。宽畅的房子此时显得空荡荡的,毫无任何生气。 脱掉身上的校服,潇洒的坐在沙发上,彭志云深深呼出一口气,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家中的老管家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问道:“少爷,现在准备吃饭吗?”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说完,彭志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走上楼回自已的房间。刚走上楼,彭志云好象想起什么,转头看着身后的老管家,沉思了一下,问道:“你说他们到底几时回来?” 姓胡的老管家在彭志云家服务了二三十年了,如今他已经迈入了老年,准备快退休了。志云少爷是彭家唯一的血脉,但是从小到大,除了他这个管家照顾这位小少爷,父母亲因为工作繁忙,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 聪明的胡管家当然明白少爷在问的“他们”是指谁,口气上没带任何感情,只是恭敬的答道:“老爷跟太太他们可能要等到少爷暑假放假的时候才能回来。” 彭志云点头示意明白了,没再说什么,继续走上楼回到自已的房间。如果他能够细心一点的话,也许他能听到胡管家悄悄的叹息声。 一头躺在自已的床上的彭志云此时毫无睡意。很久没有见过自已的父母,他差不多都快要忘记他们的长相了。想到这里,彭志云忍不住发出几声嘲笑。 突然,他想起蓝月那酒吧,想起那味道不错的扬州炒饭。从他那日回家后,他觉得如今家中的饭菜都不适合他的口味了,反而有点怀念起那次那人所做的炒饭起来。不想还好,一想他真的觉得饿了。彭志云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去那家酒吧一趟。 披上外衣,下了楼然后跟管家说了一声会晚点回来,二话不说的离开那个家。彭志云骑上自已所喜欢的哈雷摩托,开动马达呼啸而去。 蓝月酒吧,一间不大不小的酒吧,跟其他酒吧看起来没什么二样。门外上挂着一副闪着蓝光的“蓝月”招牌,门口还放在当日酒吧所会提供的服务的牌子。 彭志云把摩托停在门口,径自走进去,找了个座位就坐了下来。晚上六七点,根本上没什么人。眼尖的酒吧的老板一下就发现了彭志云,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彭志云面前,问道:“好久不见了,想要喝点什么吗?” 彭志云当然不好意思向酒吧老板表明自已的来意,自已其实就是来吃扬州炒饭的,只好说道:“我是来找那个叫什么善彦的。”记忆中好象是叫善彦吧?当时他并没有太过留意那男人的名字,只是觉得那人的手艺不错的。 酒吧老板立即明白彭志云要找他酒吧的调酒师,“那请你稍等,我去叫他。”说完,转身就去找魏善彦。 没过多久,彭志云就见到穿着酒保服魏善彦朝他走来。当他走进自已的时候,彭志云这时才发觉这男的看起来很高大、强壮。脸上挂着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使他看起来非常和善。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开口的先是魏善彦。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会再来这酒吧,而且竟然是指名是找自已的。 “我希望你能去我家。”彭志云觉得以后要吃好的,首先要把眼前这人招揽到他家做厨师。所以他没有考虑太多,就立即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的魏善彦完全不懂自已眼前的少年所说的意思,去这少年的家干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看中你的厨艺,想你去我家做我的厨师。“终于说明来意的彭志云直视着眼前的人。之前在男人脸上的胡须已经被清理干净,如今他看起来特英俊,跟彭志云这种美少年的类型不同,魏善彦所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成熟稳重的魅力。这种成熟的魅力的男人确实有让许多女性尖叫的本钱! 魏善彦不懂这孩子为何提出如此要求。他曾经听酒吧老板说过彭志云的事情。听说是个有钱家庭的小孩。有钱家庭的小孩看起来都有个相同嗜好——总是喜欢把自已想要的东西得到手! 要自已去他家做厨师?魏善彦觉得根本没这种必要。他在这酒吧过得很不错,虽然工资单薄了点,不过做得还是蛮高兴的。“对不起,多谢你的好意。我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然后他笑着拒绝了。 彭志云听到了这男人的拒绝,心里有点不爽。毕竟他从小向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如今这位看起来比他老多的男人竟然敢拒绝他,让他这口气有点吞不下去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不好意思。”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彭志云伸手拉住自已。 “等一下!我要一杯你调的威士忌!”既然请不到这男的去自已的家,那他在这里喝一杯再走就是他自已的问题了。 “真是对不起,我调的酒向来不会给未满成年的孩子喝的!”魏善彦用力的甩开彭志云的手。在他看来自已眼前的少年根本没有成年,说到底完全是个小大人而已!更何况他向来讨厌上学的学生喝酒! 彭志云被他的话激怒了,原来坐在位置上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而彭志云一向最讨厌别人说他象孩子的!“你说什么?你有敢再说一句!” 完全不会被自已眼前的人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所吓倒,魏善彦慢条斯理的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次。“我说我的酒不会给未满成年的孩子喝的!” 话刚落,彭志云一个左勾拳朝魏善彦挥去,正中他的脸颊。刹时四周蔓延起浓浓的火药味,而被打的人嘴角立即流出鲜血,魏善彦也不愿意示弱,也立即回手打了彭志云一拳。 两人互相拳打脚踢的声音马上就引来酒吧的老板和在酒吧工作的其他工作人员,在旁人好言相劝的努力下,终于把打斗的两人互相拉扯开。 酒吧老板根本不明白为何刚才本来在谈话的两人,怎么就突然打架起来了,连向来脾气好的魏善彦也忍受不住挑拨,动手打起客人来了。 如果不阻止他们的话,现在一定是打到头破血流也不会停止的。望着四周因打架搞杂乱的酒吧,老板心想还好酒吧损坏不是很严重,不过一定要魏善彦的工资来赔偿损失! 拿着医药箱的小菲立即赶到这两人的身边,想为他们治疗身上的伤口。魏善彦却一把夺去小菲手上的医药箱,然后拉着同受伤的彭志云把他拉进休息室里。 向来觉得日子过得不错的魏善彦此时却觉得流年不利,把那少年拉到休息室里后,关上门。用手摸上自已脸上的伤口,疼死了。他再也忍不住诅咒了一声“该死的!” 打开医药箱,不管对方如刀刺般的目光,魏善彦面无表情的拿起棉花棒沾了些酒精,就狠狠地望彭志云受伤的部分擦去,同时哀鸣声即时响起。 “妈的!你想杀死我啊?!”彭志云怒吼了一声,这老男人怎么帮他擦伤口用的力度那么大,把他的伤口搞得疼死了。 “没错!如果我是你父母,早就一巴掌把你打回家了!”气在头上的魏善彦不甘示弱的回嘴道。 一听到对方说起他的父母亲,本来吵闹的彭志云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他们不在家,又陷入了沉默中。魏善彦立即明白到这位少年是从小缺乏父母爱啊,这也有钱家庭其中的缺陷。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清理彭志云的伤口。 清理那人的伤口,终于轮到自已的了。他边擦着自已身上的伤口,作着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问道:“你想我几时去你那做厨师?” 突然听到魏善彦这么问自已,彭志云一时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我……” “我说你想我几时去你家做厨师?你害的我把现在这份工作搞砸了,其他的不说,你既然有意招我去你家做厨师,那你必须负起责任吧!”魏善彦又把话再说了一次,也把话挑明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彭志云望着站在自已面前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觉得很高兴。魏善彦点头示意同意了,然后他听到一声肚子饿所发出的声音,随着那个声音他看到彭志云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让彭志云有种想钻地洞躲起来的冲动。 刚来到门的另一边准备偷听他们说话的那些人,突然间听到魏善彦的笑声,都互相面面相觑起来。完全根本不晓得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原本打架的两人却变得融洽起来。 聪明人有求于人的时候往往都是如此。他们向你提供了两条路,一条是以天堂的名义,一条是以地狱的名义,但都能通往他的目的地,不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在他提供的选择中,你都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借口。 魏善彦是个聪明人。在他决定还手打那人的时候,就已经跟这家伙缠到底了。因此他答应了去彭家去做那人的厨师。 工作一个礼拜,只是照顾那人的早餐跟晚餐而已。工资待遇也很不错,魏善彦觉得很满意。他生下来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待到十八岁后他就独自出去工作和生活了。 见过很多不同类型的人,曾经有过被人伤害过、嘲笑过等一些不堪回忆。可是如今的他依旧有着一颗能够包容对方的心,脾气也算不错。 只是那小子未必态度也太拽了点,忍不住手痒了……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悠闲的骑着自行车来到彭志云所说的地址。当魏善彦看到自已眼前的庞然大物——媲美如美国白宫式的豪华住宅。心里虽然十分明白自已要面对的是个有钱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惊叹万分。 一想到自已现在所居住的破烂小地方,他感叹着几时能象这些人一样有钱就好了,当然请当他在做白日梦。 迟疑了一会,用手触摸了下巴上残留的胡渣。魏善彦还是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就有个人开了门。表明了自已的来意,那人笑着请他进来。 “现在少爷还没有放学。你是现在准备去厨房工作吗?”胡管家递了一杯茶放在魏善彦,然后恭敬的问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好的厨师为少爷烹饪,少爷却找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当厨师,而且把以前的厨师都请走了。胡管家望了魏善彦一眼,心里想着而脸上却面无表情。 魏善彦轻啜那一杯飘逸着茶香浓郁的伯爵茶。听到胡管家的询问,他轻轻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连忙点头示意。“我现在就去。请问厨房在哪里?” 在管家的带领下,魏善彦开始了第一天的忙碌。 “为什么你今日早上没来?”放学回家的彭志云一坐到餐桌边,就开声问道在自已身边来回走动有点忙碌的厨师。 正在端着盛着菜肴的盘子放在餐桌上的魏善彦,听到彭志云的质问,手中的工作停顿了一会。转头望了对方一眼,连忙回答道,“早上我没空来。酒吧那我刚辞职了,有点手尾要清理。” 提出辞职后,酒吧老板就很无情的告诉他,这个月的工资全部用来赔偿上次的损失。魏善彦真是哭无泪,逼于无奈也就只好如此了。走前酒吧的小菲缠着他,向他诉情什么的就把他的时间拖延了。 手中拿着刀叉,吃着魏善彦所作的菜肴,彭志云觉得味道非常不错。吃了几口,用餐纸抹了下自已的嘴边,抬头盯着站在眼前穿着厨师服的魏善彦。“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吧。” 没想到彭志云会如此说,魏善彦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解释。“我在外面有房子住的,不用麻烦你……”开什么玩笑?!当厨师就算了,还要住在这里?那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次朝这个欠扁的人出手的! 向来不喜欢别人拒绝自已的彭志云,冷眼一瞥,立即把胡管家叫到自已的身旁。“我们这里还有空的房间吧?” 胡管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人笑的非常灿烂,在魏善彦看来这笑很刺眼,也很讨人厌。 鉴于“他是老板,你是下属”的关系网,觉得很无可奈何的魏善彦只好趁天还没暗下来,再次就回到自已居住的地方,把生活必需用品打包带到彭志云家中。 住进了彭家里某一间房间,放下自已的行李,魏善彦没考虑立刻清理行李,就直接躺在床上。 他现在心情非常不爽中,很想找东西来发泄。突然想起自已还带着一包烟,掏出来点上一支,坐在床边抽起闷烟来。 “我好象没有说这里可以允许人抽烟的。”使他心情不顺畅的家伙出现了。 冷淡地瞥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人,魏善彦没作声。捏灭了手上的烟,又躺回床上。 连烟都不允许抽,魏善彦实在想不到能用其他什么方式来排除他心中的怨气。心里已经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不知道多少次,躺在床上的背对着那人,一句话都不想浪费。 此时穿着休闲服,轻松的靠在房门一角的彭志云,心里非常明白魏善彦对他很不爽。嘴角一勾,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魏善彦这个时候才发觉答应那人的要求,是他活到现在以来所出现的最大错误…… 这日早上胡管家接到一个电话,是彭志云少爷打过来的。电话里的意思是说今日学校无午餐供应,要求魏善彦做一份午餐后送到他的学校。 手里拿着午餐的魏善彦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朝自已走来的彭志云。 他的身旁还有一位同学,魏善彦并不认识那人,只听到那人望了自已一眼,然后转头对彭志云笑道:“这就是你请的厨师?这人不就是那酒吧的调酒师吗?哈哈!!” 彭志云立即冷瞥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闭上自已的嘴巴。“这是我的同学——林耀中。善彦。” 很诧异彭志云的行为,竟然会向他介绍自已的同学,但是魏善彦还是笑着问好。“你好,我是魏善彦。现在在彭志云家中做厨师。” 林耀中早就从彭志云嘴中得知他家有了一位新厨师,可是他一直不知道那位能受到向来吃饭嘴刁的彭志云青睐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今,他见识到了。不过什么时候彭志云开始改换口味了? 正当他们谈话的时候,一辆深蓝色奔驰停在他们的面前。眼尖的林耀中连忙走到车门前,笑着说:“大哥,你终于来了!!都快要饿死小弟我了!” 车窗慢慢的摇下来,露出车内人的脸庞。来者正是林耀中的哥哥——林伦。 林伦现在在林家公司工作,今日他收到弟弟的电话,说中午无饭吃,挨不过弟弟在电话中的死缠烂打,答应为他送一份午餐来。 他是一个美人。如果用他跟彭志云来相比,彭志云是俊秀的美人,那么他就阴柔般的美人。 一见到林伦的身影,彭志云心中忍不住“咚咚”的作响。林伦一直是他想泡的美少年,可惜好事多磨,一直都没有成功。 心里明白自已的好友特地找个机会跟他相处,刚想开口找话题的时候…… “呦~!这不就是魏善彦吗?”笑容可掬的林伦从车内走出,伸手捉住正想逃避自已的魏善彦的手。 看清车内人的容貌的时候,魏善彦就已经认出林伦。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以前的人,以为逃了那里,他们就根本再没有任何机会再见面。可是,他想错了…… 把午餐递给自已的弟弟后,林伦慢慢的靠进魏善彦,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 魏善彦惊讶的回头望着他,他以为林伦会对当年自已逃跑的事情而生气,如今却很平静的要求跟自已一聚?那人眼中逐渐升起一些自已所了解的涵义时,魏善彦觉得自已有点害怕。 “原来大哥跟彭志云的“厨师”认识?”故意加中那两个厨师的字眼,林耀中知道此时在他面前是上演着一场好戏。 向来到处喜欢沾花染草的大哥,竟然还认识彭志云的厨师。到底这两人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呢?让林耀中好奇心发作。 而彭志云此时的心境却于林耀中不一样,努力压抑自已心中的怒火。没想到魏善彦认识林伦,一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想到这里,彭志云用力接过魏善彦手中的午餐,然后一句不吭的往回前去。 见到彭志云往回走,正想开口询问很多问题的林耀中只好告辞,留下一直待在原地的两人。 “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林伦拉着魏善彦的手,笑容感觉好温暖。 不知道哪里鬼迷心窍的魏善彦点了下头,跟着林伦上了车,扬长而去。 五年前,年轻的魏善彦在一家gay吧工作,遇到了当时的林伦。现在林伦的样子跟当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唯一能感觉到改变的应该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当时的魏善彦因为没钱吃饭,只好做起**交易。在林伦的温柔的攻心战术下,魏善彦沉沦了,心甘情愿跟着他回家。两人甜蜜的过了一段日子后,魏善彦才发觉自已想要的其实太过于奢侈了。非常受人欢迎的林伦在有了他后,依旧没有改掉沾花染草的习惯。跟着不同的人一起嘻戏,魏善彦每次都能在他的衣服上闻到不属于自已的气味。 曾经多次因为这样的事情,两人吵架不知多少次。而林伦依旧如此,魏善彦这时才感觉到自已只不过是个被人卖回家的mb,除了**的接触,其实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收拾了行李,没有向林伦告别,就离开了那曾经是自已的归宿的地方。就这样,五年匆匆而去,物事人非。当年的曾经甜蜜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林伦先把他带到了一间咖啡店,聊天。 魏善彦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只是静静的听着林伦说着自已的事情。轻啜了手中那杯黑咖啡,有点苦涩跟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折磨着魏善彦。 “小彦,我们都老了。”林伦一把握住他的手,呵呵的对他笑了笑。 虽然他有过许多恋人,只是到了最后也只不过是匆匆一别而已。再次遇见自已以前深爱过的恋人,林伦的心中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觉得魏善彦应该回到自已的身边,应该的。 沉默片刻,林伦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小彦,不如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再一起过我们想要的生活,怎么样?” 听到对方的话,一直处于沉思中的魏善彦啊了一声,抬起头他注视到了林伦那一道炙热的目光。如今的魏善彦不再是以前的魏善彦,连忙把林伦紧握住自已的那只手挣脱出来。 连他自已也没有察觉,自已的语气很平静。“对不起,我觉得不需要。” 以前的机会既然是林伦不想去把握,现在再想要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林伦刚想开口询问为什么的时候,魏善彦一下子站了起身,“我想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不等林伦的回话,那独自一人离开了那个地方。 回不到过去了吗? 凝视着窗外的灯火辉煌,坐在原位上的林伦突然笑了,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当魏善彦年轻时,以为任何事情什么都有答案;可是当他已经不再年轻的时候,他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就如同电视上每日所播放的肥皂剧一样,每个故事都没有结局,除非主角死了。而那,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回到彭家已经差不多快晚上十点了,管家刚为魏善彦开了门,让他进来。彭志云就走上前,冷冷的上下打量着他说道:“现在来我房间。” 魏善彦明白在彭志云的眼里他不仅是个厨师,还是他的随时随地能叫唤的侍从。虽然心里很痛恨这种感觉,但是他没法说出一句“不”的字眼,就算现在身体已经觉得相当疲惫不堪。 跟着彭志云的步伐,上了楼。魏善彦从到彭家做厨师开始,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彭志云的房间。果然是有钱人的房间,家具电器样样具备,连那张床都是kingsize的。 彭志云连招呼人的礼仪都免了,直接就跷着腿,悠然自得坐在自已房间里柔软的沙发上。瞥了站在门口的魏善彦一眼,嘴上漫不经心,却有意无意的说出一句话。“你今天回来的很晚。” 此时的魏善彦觉得自已很窝囊,除了一味点头称是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他的心里已经盘算着准备工作完这个月后,就提出辞职; 习惯了无束无悠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被人时监督,如同一旦做错了事情,就一定会被人立即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期。现在只是需要等待一个时机,让他来告诉这位小少爷。 “他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彭志云手中拿着手机,朝魏善彦晃动了下。口中的那个“他”不用猜,魏善彦也明白所指何人。 以前的情人,如今打电话跟彭志云说他以前的事情。到底居心何在?想到这里,魏善彦心里发寒,觉得有点? 第 322 部分阅读 以前的情人,如今打电话跟彭志云说他以前的事情。到底居心何在?想到这里,魏善彦心里发寒,觉得有点冷。 假扮着轻松的口味,抬头注视着彭志云。魏善彦的眼里一片清明,“那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知道他的事情又如何?难不成找警察来捉他吗? 彭志云嘴边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啧啧了几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踏着步伐朝魏善彦走来,“看来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做出那种勾当。曾经。” 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眼,仿佛在提醒着魏善彦所做出的事情就算到了现在依旧存在着。 一想到这家伙竟然跟林伦有过这样的往事,彭志云就气的发晕。他觉得此时的自已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有种冲动很想毁掉站在自已眼前的人! 用手轻轻的掸了掸自已衣领上无法用肉眼能看到的尘埃,魏善彦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盯着彭志云笑道:“我要特地纠正下你的错误,你所说的“勾当”在外人眼里是情侣般的表现。而我以前确实跟林伦有过一段情,那又怎么样?” 阅人无数的魏善彦怎么会察觉不到彭志云对林伦的年轻人的暗恋想法,他就是要故意气一气这种嚣张的、没家教的小屁孩! “你就是用这种身材、面容来勾引林伦?”清楚看到魏善彦眼中的挑衅之色,彭志云冷哼一声,耻笑道。 单手用力地戳了下魏善彦的脸,在他眼里魏善彦也不过是一个随着年龄增长,容貌逐渐衰老的老男人!他何德何能还能再吸引现在还是那么美丽的林伦?!他根本就不配! “对不起,我确实没有象你一样的好脸孔、好身段。对于我跟林伦的事情,早已过去了。如果少爷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想先行告退了。”握紧手中的拳头,强忍住想出手打人的冲动。 象这样从小向来就被人摘星捧月侍宠而娇的孩子,又如何能够明白早就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人的想法。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才是他的损失,魏善彦不等彭志云的回应,转身离开。 这是第二次此人做出如此犯逆自已的事情。彭志云当下怒吼一声站住,伸手就想要捉住想要离去的魏善彦。整个人陡然被人抓住衣领,大力的推到墙上。猛得睁大双眼,正是魏善彦。 此时的他怒气冲冲,那一双眼睛幽黑的深不见底。彭志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能够感觉到自已的身体正在颤抖着。 只听见一句话从那人润厚的嘴唇吐出:“请不要再来招惹我。多谢。” 话落,失去对方的支撑力度,彭志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回头一看,魏善彦早就不见人影。 可恶!彭志云低声诅咒了一声,狠狠地用力捶打了地板一下。 回到自已房间的魏善彦,关上房门,整个人就倒躺在床上。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明天他一定要走!魏善彦心里暗忖着。没过多久,人却抵不住疲倦的困意就睡着了。 “你今晚又去了哪里?” “小彦,我今晚真的有事啊!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生气的是吧?” 回应的男子边说边靠近另一位男子,张开双手正想拥抱他。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说话的男子拒绝了对方的拥抱。深邃的黑眸此时散发出闪耀的亮光,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悲伤的情绪。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一定巴不得快点离开我对不对?!”另一位男子听到那些话,神情变得很激动,拉住刚想转身离去的男子的手,“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你放开我……放开……” 画面一下子变得漆黑一团。 魏善彦陡然从床上弹坐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下无声滑落。全身在颤抖,连自已的双手也正在颤抖。 捂住自已的脸,慢慢深呼吸,企求静下心来。 此时,正是夜深沉。 第二天,早上。 “我要向你提出辞职。”魏善彦面对着吃着早餐的彭志云,语气平静的说道。 彭志云猛得用力放下手中的刀叉,瞥了魏善彦一眼,“我不同意。”说完,就用餐巾擦了擦自已嘴边的食物残渣。 这个人他还没有狠狠报复呢!怎么能让他现在就跑掉?没门! 接过胡管家递给自已的书包,彭志云转头笑道:“好好在这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 然后,朝胡管家低头小声说“看住他!不要让他出去!” 望着彭志云离开的身影,魏善彦觉得自已想要离开这里,很难。 手拿着剃胡刀,用手摸了自已的下巴。 很干净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笑。看着镜中的自已,魏善彦很满意自已的剃胡方式。 转身,床上放着他收拾好的行李包。手表上的针指示着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那些人应该睡着很熟了吧。 他背起自已的行李包。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来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了一声。举起自已身边的椅子,大力的朝自已面前的窗户砸去。 发出很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熟睡的人们从梦中惊醒。彭志云也惊醒了,发觉是那人的房间所发出的声音。立即冲到魏善彦的房间,一打开门只见到那窗户被砸烂,房中的人早就不见踪影。 大骂一声该死的,根本没想到魏善彦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这里。 一定要捉到他!握紧拳头,彭志云心里暗下决心。 “有没有兴趣搭个顺风车?”调侃的语气,朝魏善彦吹着口哨的人是林伦。 径自走着自已的路,魏善彦没有转头,只是问道:“怎么你也来了?” 林伦开着奔驰,慢慢的跟着魏善彦。“有人跟我打电话,说他家的‘厨师’跑掉了。叫我一起帮忙找而已。” 他刚准备躺下来休息,就被彭志云打来的电话声吵醒。接通那个电话就开口骂了彭志云几句,从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嘴里得知魏善彦跑走后,林伦却笑出了声。 果然符合他那种性格的做法。 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那人的要求,找回魏善彦。 只是找回来了,他不会交出去的。当然这个只有林伦心里明白。 停下自已的步伐,望着林伦——自已以前深爱过的爱人。魏善彦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这人一次,毕竟这是一个伤害自已很深的人。 当初的魏善彦已经不复存在了,也不会再有被伤害的理由。 心里暗忖了会,魏善彦点头坐上了林伦的车,跟着他回家。 午夜的寒风吹着他的脸颊,觉得人越来越清醒。前方,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是魏善彦他相信面对迎接自已的未知之地,他不再恐惧。 ==================== 剧场版: q版魏:老爹,你家的小攻欺负我~~ 老爹:怎么可能?我家的小攻向来很乖…… q版彭:老爹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一向很乖的~ 老爹摸了摸q版彭,然后准备离开。 q版彭见老爹走人了,一转身,变脸了。 恶狠狠的对q版魏威胁道:“你再说我坏话,小心我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q版魏被吓到哭了~~~—— 完毕—— 第八章 听到一声巨大的撞门声,魏善彦以自已的本能反应不禁朝门口望去。 被林伦强制压在地板上,自已的衣服被人撕扯的破碎。唯一能动的可能只有自已的头部了,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件事情就要回溯到来到林伦家的时候…… 魏善彦拿着自已的行李来到林伦的家,然后被林伦招待坐在沙发上。 “来喝杯茶吧。” 林伦手里拿着两杯刚泡好的茶水,其中一杯递给了魏善彦。 连忙接过那杯茶,轻啜了几口后,魏善彦又把那杯茶放到了桌上。那人神情自若的坐在自已身边,而自已却坐立不安,不知道究竟要坐到何时。 他非常清楚明白自已的心里暗处依旧会恐惧林伦——当年的林伦所对他的残酷暴虐行为,如今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对现在的魏善彦来说仍然清晰在目。那些事情宛如怨魂不散一般,死死纠缠住自已,一一在自已面前重复出现。 为了让自已不再变得懦弱,魏善彦在逃离林伦后努力找机会锻炼身体。以前的瘦弱的自已,现在变的十分强壮结实。 “小彦,我……” “你要干什么吗?!” 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抚上了自已的脸颊,魏善彦条件反射似的连忙用手挡住。身体不能自已的颤抖着,他此时深刻明白到自已从心底还是恐惧着这个男人。 沉思到此,魏善彦不禁自嘲了一声。 看到魏善彦如此拒绝自已的表现,林伦那一对幽黑的眼瞳看不出任何情绪。同时他把手改为握住魏善彦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回到过去好吗?” 对别人同情就是对自已残忍。深刻意识到这点的魏善彦甩开了林伦的手,拿起行李包站了起来。 望着林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这里不适合我,我先告辞了。” 不等对方回答,魏善彦刚踏出第一步,就觉得头有点晕,脚底有点软。完全使不出力气,怎么回事? 转头注视着毫无动静的林伦,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自已被下药了。可恶!明知道林伦是那种卑鄙无耻小人,他还跟着他回来,真是活该!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林伦怒斥了一声,利用魏善彦此时无力的状态把他压倒在地板上。 企图用力拉扯着魏善彦身上的衣服,原来衣冠整戴的林伦此时化身为捕捉到猎物的狼,露出贪婪的神情,不顾一切的朝着那软弱无力的猎物下手。 抚摸上那人的胸膛,林伦笑着对自已身下的人轻声说道:“我下的可是种药,你要乖一点哦!” 想拳打脚踢的魏善彦如今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现在的他全身软绵绵的,脑袋晕晕的,眼前的事物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 难道就要被…… 他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愿意去想。 突然,这时撞门声让他觉得宛如救命之声一样,转头一看来者竟然是彭志云。他惊讶的看着魏善彦跟林伦,完全不知所措。 因为找魏善彦很久都没有找到,彭志云陡然想起林伦这人。他曾拜托过林伦,再打他的手机却无人接听。 莫不成林伦已经找到他?一想到这里,彭志云立即跳上车,超速的赶到林伦家。刚靠进林伦家门口,他就听到两把声音。一个是林伦,另一个当然就是魏善彦。 猛按门铃都没反应,彭志云只好想起撞门这一招。当他撞开那门,却吃惊的发现到林伦在对魏善彦做出一些连他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妈的!你要站在什么时候?”一声怒吼把沉思中的彭志云叫回神。魏善彦利用自已唯一剩下的清醒向他发出了求救声。 拼命想拉开使用着蛮力的林伦,魏善彦在彭志云的帮助下终于挣脱了。喘着气,低声说道:“快,快带我离开这里!” 抛下了自已心仪以久的林伦,彭志云二话没说的拉着他坐上了车。车子开到半路,彭志云就发现魏善彦有点不对劲,他拥抱住自已的身体,全身不停的打抖。 此时他的理智已经模糊不清了,就算彭志云怎么问他怎么摇他,他毫无任何反应。只是拼命的摸着对方的身体,好象在找寻着什么。 不会是被下药了吧?彭志云这时想到一个最坏的打算。 立即加大油门,朝着彭家的方面前进。 第九章 在胡管家关切的目光下,彭志云扶着被下药的魏善彦进了家门。 顺手就把魏善彦扔在床上,同时把门也关上意思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搅。全身放松似的坐在床边,转头看了看现在脸庞通红、神智不清的人。 此时的床上的魏善彦变得有点与众不同,在他那张一贯冷漠的脸孔上竟然出现了彭志云从来没有遇见过媚态,促使着彭志云顿时萌生出一种想触摸那人的冲动。 没想太多,就朝着那人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身体,被摸的魏善彦不禁发出一声声,也逐渐靠近彭志云。 魏善彦无意的行为,心里明知道是被下药后所会出现的状况,但在彭志云眼中却存在一种挑逗的意味。 这个老男人,看来还是存在点乐趣的。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向来遵守及时行乐的彭志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决定向他出手。 尝试过情爱之事的彭志云了解如何能使对方更加愉快。 用手探入对方的裤档中,孰知重与轻的力度套弄着身下人的敏感部位。听到一声声使自已满意的,彭志云更加买力起来,终于对方支持不下在他手中释放了一股白浊。 “是不是很舒服呢?该轮到我了……”彭志云轻声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魏善彦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已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从床上坐起身的他就觉得自已全身酸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自已最后的印象是被那彭志云救了,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啧啧,你终于醒了。”魏善彦刚想起彭志云,他人就出现在自已面前。 看着对方笑眯眯注视着自已,陡然灵机一闪魏善彦想起这间原本陌生的房间不正是彭志云的吗? “我……你……”仿佛察觉到什么,准备从床上站起来的魏善彦想说些什么。脚底一个不稳,整个人向前倾倒,却被行动快速的彭志云一把扶起。 抬头就对上了彭志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魏善彦不是笨蛋,刹时明白自已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无言以对。 “当时你被下药,所以……就发生了。”知道纸是不包住火,彭志云很坦然自若。“不过你的身体确实不错,我很喜欢。”说完,还冲对方笑一笑。 听到对方如此露骨的调侃的话语,魏善彦感觉到自已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头。 经过那件事情后,魏善彦被逼继续留在彭家。同时他不时还被彭志云招进房间里,做那一些让他痛恨的事情。 现在的他想逃也逃不出去。因为上次的逃脱事件使彭志云更加清楚明白加强治安管理是很重要的,所以他花钱请了很多保镖一天到晚巡视着彭家周围。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炎热的暑假来到了,也到了学子们轻松玩耍的时候了。 彭家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彭志云的父母亲,也就是这个家的主人要回来了! 他们要回来的当天,彭志云还在跟魏善彦两人正在床上打滚。 对于跟魏善彦,彭志云从一开始就乐此不疲。说得清晰点,彭志云好象有点被魏善彦迷住,舍不得放手了。 “今日你父母亲不是要回来吗?你还不去接他们回来?”情事过后,魏善彦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凝视着窗外的天色变得逐渐暗淡,时候也不早了。 对于魏善彦来说,与一个少年发生这样的关系属于一个错误。 而彭志云也不过是想通过这种事情来报复自已之前得到过林伦的爱,魏善彦他深明这一点。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获取自由,只要能得到那呼吸都是愉快的自由,就算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对他无痛无痒。 彭志云听到对方的询问,只是沉默无语。他们的回来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都已经遗忘自已这么久。突然说回来了,怎么?要他欢呼雀跃吗?可笑! “少爷,老爷他们回来了。”胡管家礼貌的敲了下门,然后站在门外恭敬说道。 回应了一声,“我知道了,马上就下来。”说完,就从床上站起身,穿好衣服。转头朝魏善彦说道:“你也一起来。” 第十章 刚见到彭志云的父母,给魏善彦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两位不太亲易近人。彭父板着脸露出冷漠神情;而彭母样子长得娇滴滴的,却很少说话静静地坐在彭父身旁。 下了楼的彭志云见到自已的父母回来,并不显得很高兴。没有向他们问寒问暖,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这位是谁?”眼尖的彭父一早就注意到同自已儿子一起下楼,如今站在旁边的魏善彦。 彭志云哦了一声,回答道:“胡管家没告诉你们吗?这是我请来的厨师。” 话刚落,指着自已身边的一块位置朝魏善彦嚷嚷道:“你站着干什么?坐我这里。” 魏善彦当然不好意思坐着,毕竟这是别人家家庭成员的团聚一起的时刻。他一个外来人凑什么热闹?立即用眼神示意彭志云不要做些无谓的行为。 “那这位厨师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彭父沉吟了会,继续问道。 出于礼貌,魏善彦很客气的回答彭父的问题。而彭父刚想继续追问下去,就被彭志云连忙制止了。“你问这么多干吗?烦不烦啊?!”一脸不爽的站起身,拉着魏善彦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面对儿子如此无礼对待,彭父没有作声。锐利的双眼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这里有五万。请你离开我的儿子。” 某日在彭志云有事离开彭家后,魏善彦突然被胡管家通知彭家的老爷有请,正在客厅等着他。此时的魏善彦并不惊讶,因为他心里早就考虑过有这一天的来临。 这次会面只有彭父与他两人,见面时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彭父就直接进入主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笔钞票很大方的放在魏善彦的面前。 “我找人调查过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胡管家站在彭父身旁,恭敬的帮他点了一根雪茄。吞吐出一团烟雾,彭父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注视着魏善彦,口气严肃,“我比你更加了解我的儿子,他向来就喜欢玩一玩,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你以前曾做过那一行,我想你会比我更有所体会的。” 这人找的私家侦探还真不是盖的!这种陈年旧事都被挖出来了!魏善彦听着对方的话,心里冒出一阵苦涩之味。想留在彭家根本不是他的本意,既然主人家有意赶自已走,何乐而不为呢?! 站了起身,拿起那一笔钞票,“多谢你的好意,我收下。先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彭家。把自已之前放在彭家的东西遗留下来,反正有了钱还怕买不到吗? 看到魏善彦如此干脆拿着那笔钱走了,彭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在金钱面前,就算再怎么相爱的人也禁不起它的诱惑的! 一回到家就得知了那人早已离开,彭志云气愤父亲多管闲事,更气愤那人竟然拿这一笔钱走了。一气之下不顾家人反对,冲出了家门。心里在沸腾着,只想找到那人,想跟他说清楚。其实现在的自已对林伦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情绪,却对魏善彦燃起微妙的感情…… 用力加大摩托车油门,彭志云的速度有如箭一般的快速。他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然后一个不留神,在身后的有辆车朝着自已开来。 最后的记忆觉得四周变得天昏地暗,身体感觉到一阵疼痛不堪。在双眼即将闭上的时候,彭志云模糊间好象看见了魏善彦的身影。想伸手去捉,手却怎么样也使不出力气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逐渐离自已越走越远,他的心中不禁呐喊一声:魏善彦! 第十一章 在彭志云遇到车祸的时候,魏善彦独自一人待在一家小食店里吃着一碗炒饭。不知为何自已面前的炒饭看起来蛮好吃的,但吃起来觉得毫无味道。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窗外逐渐变得阴沉,昏暗的天色无声无息的给人一种无处发泄的压抑感。 看起来要下雨,魏善彦准备考虑在下雨前离开这间食店,准备到别处找个地方住。突然,听到自已四周的人吵哄哄的。他身旁坐着一对男女,女的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走到男的身边。用手捂住嘴神情吃惊的说道:“外面有人遇到车祸了,好可怕啊!是个一部摩托车跟一辆汽车撞上了。” 那个男的本来就很好奇想去看,再听到女的说的那么有声有色就更想去了。付了钱后,就拉着那个女的走了出去瞧那车祸地点。而食店里的人好象都被这场车祸所吸引住,都跑到外面观看。 有人遇到车祸?好象也跟自已无关吧。魏善彦也付了钱,推开店门朝着那人潮涌涌的反方向径自走去。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心脏陡然疼了起来,魏善彦捂着疼痛的地方觉得非常奇怪。向来健康的自已怎么会无端端心脏疼痛,难道自已有隐蔽性的心脏病?没有可能的。 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魏善彦发觉自已太多虑了。挺直腰竿,加快步伐,准备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次遇彭志云的时候,早已匆匆度过了三年光阴。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魏善彦没有拿着那笔钱度过余生,他找了工作想靠自已的努力继续生活。现在的他在一家gaybar做着调酒师的工作。虽然周围都是些喜欢同性的人,他却不准备再认识一位恋人。 “小彦,你的酒就是好喝。”林伦坐在他的对面,喝着酒呵呵笑道。 瞥了一眼林伦,魏善彦静静的擦着酒杯没作声。当年林伦不知道运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能够再次找到自已的藏身之所。他主动的向自已承认那时候是一时冲动造成的,仍希望魏善彦能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跟自已回家。但魏善彦已经无意再跟着他,一次次的拒绝他仍然不死心,就这么死缠烂打三年之久。 林伦见魏善彦不理睬自已,依旧自言自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接起电话后他说出这家酒吧的名字然后又挂掉了电话。之后,故装神秘感的朝魏善彦一笑:“我要送给你一个惊喜,小彦。” 魏善彦并不明白林伦到底在想什么,也只是点了下头。大约过了十分钟后,酒吧门外的铃铛因有人进来而响起,林伦连忙站起身开口召唤着进来的那人,示意那人快来自已这边。 “没想到你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了。”那人走到林伦面前,坐在他的身边。 这把声音如此熟悉,让魏善彦心一动,不禁抬起头。那人竟是他多年没见的彭志云!三年的时间,卸下那青春期的羞涩少年样变得更加成熟。此时的他穿着一套西装,衬托出他的英俊、潇洒。待在酒吧的人都朝他望去,他们的注视眼神兜明对这个外来人感到有兴趣。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要把自已捉回去吧? “想喝些什么?”林伦询问道,眼睛还不时望向魏善彦。 彭志云现在在一所著名的大学上学,同时他还开始管理自已父亲的一部分事业。当昨日的林伦打电话跟他说要带他去个地方的时候,直接就拒绝了。但是挨不过林伦的一番纠缠,只好改变自已的想法同意了。“我要一杯马丁尼。”刚从公司赶到这里的,彭志云却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看到那位调酒师死盯着自已,彭志云心生疑问。连忙叫唤了几声,魏善彦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应了一声后才拿出酒杯倒了一杯马丁尼。 见到魏善彦如此不知所措反应,林伦嘴边翘起一个无人知晓的笑容。“志云,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那位调酒师——魏善彦。”指着自已对面的那人跟彭志云说道。 彭志云哦了一声,抬头看着自已面前下巴有着胡渣,比自已年老的男子。他没有任何犹豫,潇洒的说道:“你好!我常听林伦跟我提起你。我是彭志云。”说完,伸出手示意想跟对方握手问好。 凝视着对方伸出的手,魏善彦掩饰住自已心中诧异——彭志云不认识自已,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已?出于礼貌上他还是回握住那人的手。“你好,欢迎你来这里,玩的愉快。” 林伦跟他欢乐的讨论一些事情后,彭志云就提出要离开。魏善彦一直站在他们面前听着他们聊天,他现在心里很疑惑。彭志云本来是认识自已的,为何却要扮装不认识自已呢? “有次他遇到一次车祸,伤的很重。他的家人花了很多钱为他治疗,也花了一、二年的时间,他才完全恢复。”林伦望着魏善彦的眼睛,语气却变得很冷淡。“在他苏醒后,我曾去看望过他,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小彦,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听到那一番话,魏善彦手中的酒杯从他的手中悄然滑落,与地面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声,酒杯摔在地上变得粉碎。 第十二章 魏善彦不懂自已到底是用什么心情来告诉林伦,表示他确实是很高兴那人已经不记得自已的事情。矛盾的心态使他只能装作不以为然的应了一声,想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酒杯时却发现酒杯已经被自已摔在地上砸个粉碎了。 冲林伦笑了一声,拍了下自已的头示意自已太鲁莽,“酒杯被我打破了,这次要被老板说了。我去拿扫把,你稍等片刻。”说完,就退开后门走了进去。 林伦没有作声,用力捏灭了自已手中的烟。“看来你没有忘记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在对某人说,没有等魏善彦回来他就转身离开吧台,推开门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魏善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那烟灰缸中那被人捏灭的半支烟,人早已不见踪影。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那张早就空缺的位置,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秋天好像来得特别快,也特别冷。 已近黄昏的时候,魏善彦身披着大衣加快步伐,心想能快点回到家。寒冽的风呼啸着,街道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行人正在过马路。 自从那次后,林伦再也没去酒吧找自已。对魏善彦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他隐约感觉到在不久之后会有件事情要发生在自已身边。预感,即使对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来说,也并不可信。因此,他没有把这种想法放在心上。 抬头,离自已不远的处有两个男人有声有笑的拖着手漫步在街道上。魏善彦只需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人正是林伦,而另一个男人竟然是彭志云?!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在这里?而且还拖着手?他们在干什么?难道是在交往?不会的!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的! 一想到这里,没作任何深思熟虑的魏善彦立即冲到了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林伦首先发现了他,惊讶的说道:“小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姓林的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你怎么能……”盯着林伦,又瞧了瞧他身边的彭志云,魏善彦一时不知道怎么把话说清楚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林伦什么事情吗?”刚好今日有空陪恋人出来逛街,却被人在路上拦道。彭志云此时心情有点不舒服了,冷冰冰的语气朝着自已面前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质问道。 望着魏善彦一脸怒气,林伦明白有些事情要向他说明了。连忙安慰自已身边的人说道:“你不如先回家吧,我有些话要对他说。”指着魏善彦,用眼神示意彭志云先离开比较好。 彭志云也不好继续再待下去,只好向吻了林伦的脸颊一下,温柔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小心点。”说完,还给了魏善彦一记冷眼。 瞧见两人的亲密动作,魏善彦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林伦带着他来到一家休闲咖啡店,两人都要一杯咖啡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林伦跟他解释一切,魏善彦更是坐立不安。 “正如你所见到,我现在跟他是情侣关系。”林伦终于开口说道。低着头用手转动着杯中的小勺子,魏善彦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听到对方的话,魏善彦一怒之下,站起身用力拍了桌面一下,招来店内其他客人注意。“为什么?你根本不喜欢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可真是万万想不到! 感觉到其他人对魏善彦的行为举止的注意,林伦用手示意他冷静坐下来。“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少发脾气的。这不象你,小彦。” “我怎么发脾气了?我……”察觉到林伦的注视,魏善彦明白到自已的行为确实有点过界。 刚想解释,被林伦开口打断。“因为,你一直不敢承认你自已已经喜欢上那人。你看到我跟他在一起,你很生气!小彦,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被林伦盯着浑身不舒服,魏善彦连忙避开他的眼睛,望向窗外。“胡说!我没有,我只是……”一时间,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解释自已的过分行为。 然后,只听到林伦冷哼一声,语气变冷。“告诉你吧,是我勾搭上他的。现在他很爱我,我们真的非常“相爱”。你还不知道吧,彭志云家里的公司跟我工作公司是很有密切“关系”的。小彦,既然我得不到你,当然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你的……”林伦边说边想用手触摸魏善彦的脸,却被对方一手甩开。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利用他吗?林伦,你让我觉得恶心!”魏善彦望着此时对面笑的阴沉的男子,用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到魏善彦如此拒绝自已,林伦却笑得非常开心,不禁笑的越来越大声。站出店外的魏善彦还能听到他的笑声,听的全身发寒。那笑声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第十三章 直到凌晨,林伦才回到家。 用钥匙开了房门,推开门抬头就迎上等待他回来的人那一双担忧的黑眸。 “你怎么还没睡?”林伦放下钥匙,脱下外衣。 靠近林伦,用自已的身体拥抱住他。见到自已的恋人终于回来了,彭志云心头的大石这时才放下,笑道:“等你回来一起睡。” 说完,单手慢慢的抬起林伦的下颚,想凑身亲吻那红润的嘴唇。林伦却拒绝了,推开了他,冷声道:“我今日没心情,改日吧。” 见到林伦冷淡的表现,彭志云第一感觉到林伦反常的表现应该是跟当时在路上见到那人有关。一把搂住想走近卧室的林伦,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为什么事情烦恼?告诉我吧,好吗?” 爱上林伦本是彭志云当初在遇到林伦未曾想过的事情,直到他的一笑一愁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他才发现他是越来越离不开林伦。 钓上彭志云本来就是他计划中其中的一步。如今被那人已经发觉了,按魏善彦那一副好人心肠,想必一定会来找彭志云告状的。不过按彭志云现在死心踏地对自已,魏善彦也未必能得逞! 心里冷哼一声,林伦抬起头却是一副忧愁的样子,静静的靠着彭志云的胸膛。“我只是怕我们以后……”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听到林伦对他的话有所反应,彭志云当下就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不会的,我们会有以后的!相信我,伦!我不会让任何事情任何人来阻挡你我俩的爱情的!”把对方搂着紧紧的,彭志云坚决的说道。 林伦点了点头,凑身吻住彭志云的唇。 恋人如此主动示意,彭志云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低下身吻住对方,激动的着对方嘴中的一切,火焰熊熊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彭志云的手也没闲着,解开林伦身上衣服的一二颗钮口,直接探了进去…… 今晚的林伦好象变得与众不同。不受彭志云的摆布,主动脱下自已的上衣露出那一副白皙的胸膛,然后压在彭志云的身上。 手则一直往下,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下对方西装裤链,滑了进去,握住那炽硬如铁的望。开始是浅浅的套弄,动作由缓及快,力道却恰到好处,让彭志云不可自抑地仰起头,喉结上下滑动。 陡然之间,微眯的双眸蓦地睁开,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正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望被包裹在如丝绸般高温而又柔软的地方,舌头开始不甚灵活地加以爱抚,但很快它就掌握了技巧,那种感觉令彭志云几乎要泄了出来。彭志云没有想到林伦竟会如此主动,忍不住狠狠揪住那人的黑发更往里靠。 在林伦的主动攻击下,对方终于爆发出一声吼声。白浊的沾满在林伦的嘴边跟嘴里,妩媚的一笑,在彭志云惊诧的眼神下仰头吞进对方的东西。 彭志云再也忍不住,反身压倒林伦,用力撕扯下对方的裤子。对准使人**的地方,狠狠地冲了进去。 感觉到对方的入侵,林伦无法忍耐的惊叫一声。彭志云的动作越发越激烈,让他有如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一只小船,感觉到有种无助感。用手环抱住对方的颈,不停的发出令人脸红的声。 今夜,如此**。 第二天一早彭志云进了公司,刚走进自已的办公室。柜台的服务小姐就来电通知他,有位姓魏的男子要见他。 当下就想向服务小姐提出拒绝那人的见面,姓魏的男子一把抢过服务小姐手中的电话,大声朝电话中另一边的人说道:“我是跟你谈林伦的事情的。” 莫非是昨日那名男子?跟我谈林伦的事情?我倒要看看是要谈什么了!彭志云心里暗忖了一番,改变想法的说道:“你上来吧。” 然后,魏善彦在服务小姐的带领下,坐上电梯上了七楼。 第十四章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挥手示意领着人前来的秘书离开后,彭志云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悠雅的坐在办公椅上,带着蔑视的神情,注视着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魏善彦。 上两次见到这名男子并没有太过留意,彭志云这次才看清这男子的外貌。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下巴留着胡渣一副很平凡的样子。身穿着有点破旧的短袖上衣跟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更加显得这名男子此时此刻应该是处于穷困潦倒的境况。 这家伙不是来想找自已来要钱的吧?!彭志云心忖,忍不住想嘲笑那名男子。 抬头仰视着在自已眼前高高在上的男子,魏善彦觉得现在的彭志云跟以前不一样了,离自已越来越遥远,仿佛根本无法捉摸。明知这次到来可能是一次徒劳无功的行为,但是还是决定告诉现在彭志云。 魏善彦用着他那醇厚的嗓音跟那缓慢的语气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尽早离开林伦。' 原来这次来找他就是叫自已离开林伦,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上次在路上阻挡他们去路的事情他还没找这家伙算帐呢!现在自已走上门来说什么要离开林伦的话语真是讨打啊! 彭志云勾起一丝轻蔑的笑,问道:'我不懂阁下你的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就能认定我跟林伦一定会断绝关系?' 漫不经心的样子转动着手中的笔。盯着那位多管闲事的男人直接露出想要杀人的眼神,用无法能够拒绝的口吻字字清晰的说道:'让我清楚的告诉你,离开林伦,是没可能的!' 魏善彦他知道现在林伦跟彭志云已经是一对情侣关系,正是如此——他不能让彭志云受到伤害。抛开自已为何要如此做的原因,如今他只想彭志云能更加清楚现在的情况。 仿佛能料到彭志云如此说,魏善彦没有生气。再次缓慢的 第 323 部分阅读 颍缃袼幌肱碇驹颇芨忧宄衷诘那榭觥?br/ 仿佛能料到彭志云如此说,魏善彦没有生气。再次缓慢的说道:'林伦接近你是有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窃取你的……' 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已恋人的诬谤,对彭志云来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彭志云怒起拍桌朝魏善彦吼道:'你给我住口!' 然后踏着大步走到诬蔑林伦的那人面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一挥拳,把防不胜防的魏善彦打倒在地。用手指着被自已打倒在地的魏善彦,毫不留情的说道:'你给我立即滚出去!我不想听你一派胡言!' 擦拭下自已嘴角边的鲜血,魏善彦陡然明白原来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了。有点怀念以前的彭志云,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 彭志云见到魏善彦明明被自已打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此时的他应该是愤怒的。可他却又笑了。让彭志云觉得很奇怪,靠近那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候的才近距离看到魏善彦的模样。望着那人的样子,彭志云的心中慢慢萌生出一种非常熟悉感——很久之前,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何时遇到过这个人。 魏善彦撑起自已的身子,平静的站起身说道:'没什么,多谢彭总的“招待”。我打搅你了,抱歉!'说完,准备离开房间。 '慢着!'一把捉住那人的手臂,把魏善彦拉回到自已身边。 彭志云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这次是第三次。'魏善彦露出一个笑,看起来很勉强。 '不对!我好象觉得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捉住魏善彦的手更加用力了。 心想彭志云不会一个突然就恢复记忆了吧,索到此的魏善彦根本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只好礼貌上应道:'彭总说笑了。请你放手,我要走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拜托!'彭志云就那么扯住魏善彦的手臂不放手,一副得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样子。 魏善彦叹了口气,只好回答。'我姓魏,名善彦。不知道彭总可否现在就放手?多谢!' 然后彭志云松手让魏善彦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咀嚼着那人的名字,若有所思的好象在想些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彭志云。回过神来,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转身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手机号码。是林伦的,他笑着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听到林伦的声音,他整个人都感到快乐。 魏善彦所说的事情,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第十五章 秋天的黄昏来的特别快。 逐渐变暗的天色,让街道旁的商店早早的开了灯,店内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 两名男子来到一家咖啡店里,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两人坐了下来。 '这次你找我还真早。'其中一位男子开口说道。 另一位男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对面的男子说道:'这个里面所装的是我现在所得到的情况报告。' '看来你已经完全掌握住那男人的日常活动了。你还真棒啊!'对面的男子拿到信封,没打开看就直接放进自已的手提包里。 林伦听到对方对他的赞美,没作声只是浅浅一笑。他面前的男子是其他公司的人员,而林伦的工作就是从彭志云的身边窃取到他公司里的重要机密然后卖给另一间公司。 代价就是用自已的身体来勾引彭志云,当然对于这些他觉得并不重要。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是彭志云找他问自已去哪里了。林伦巧妙的回答说自已现在是在一个朋友家里,准备晚点回去。然后挂掉电话,对面的男子伸出手,笑道:'合作愉快!' 林伦同时也伸出手,笑容可掬的答道:'祝我们合作愉快!' 但是林伦万万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早已进了彭志云的眼里。彭志云收到以前高中同学的邀请卡,请他去喝喜酒。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及时告诉林伦,而当他赶到举办喜宴的酒店地点时,无意间发现了坐在他对面那间咖啡店里的林伦。 拿起手机,熟练的按下林伦的电话号码。他的心里却早已乱如麻,迟迟不敢按下拨号键。他在害怕——怕林伦会对自已说谎! 听着林伦一贯的电话铃声,彭志云忍住想要狂奔到林伦身边问他为什么的冲动。林伦的声音依旧,只是听者却心寒了,仿佛此时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说谎了!他说谎了!彭志云的心里反复的咀嚼这个事实。 眼不见为净!闭上眼转身,一滴热泪滴落在彭志云的手上,热的灼人! '这里就是我所调查出来的结果。请彭总过目。' 请来的私家侦探递了一份报告,放在彭志云的办公桌上。 背对着人的彭志云望着窗外的风景,落叶被秋风唰的就那么随风飘落下来。彭志云现在的心里一片荒凉,平淡的说道:'放着吧,我待会看。明日我会把剩下的钱存进你的银行帐号,你先退下吧。' 私家侦探道了一声谢谢后,就离开了房间。 待那人离去后,彭志云才转过身来,盯着桌上那一份报告,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所动作,坐在椅上翻阅起那份报告起来。看着报告里面的内容,彭志云冷静的神情慢慢变得愤怒起来。没有办法再继续往下看,他用力的把手中的报告狠狠甩在地上。 '妈的!'忍不住诅咒一声。林伦这家伙靠近自已,用自已的身体作调饵来勾自已上钓。然后从中获取他公司的重要机密。而自已却愚昧的以为林伦是爱着自已!愚蠢之极!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当时来见自已的那位男子,好象叫魏善彦。没想到那人所说的话竟然是正确的!那家伙一定还知道林伦其他事情的,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 深秋的夜晚格外寒冷。 刚从酒吧下班的魏善彦正朝着家的方向前进。 一辆车开到他的面前,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一身西装的彭志云从车内走下,站在魏善彦的眼前。 '上车。'简洁的话语,让魏善彦有点摸不清头脑。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都没有任何动作。彭志云首先忍耐不住了,一把捉住魏善彦的手,把他拉扯到车边,想他立即上车。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使力甩开彭志云的束缚,魏善彦很不爽的吼道。上次突然打了他一拳,现在又突然叫他上车。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见对方如此反抗,彭志云只好朝魏善彦后颈狠狠打了一记。魏善彦一下子眼前全黑,晕倒在彭志云的怀中。 把人拖进车内,然后彭志云加大油门,开着车在无人的街道上扬长而去。 第十六章 一盆冷水狠狠淋在魏善彦的身上,使原本处于昏迷的他刹时间清醒过来。 阴暗的地下室,魏善彦双手被绑在一张椅子背后。此时他的面前站着彭志云,旁边还有两个看不清样子的男人。 彭家除了经营一些正当生意外,背后养着一班混黑社会的打手。彭志云身后的两个男人就是黑道中人,是彭父特地指派给彭志云保护他安全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该老实点告诉我……'伸手捉住魏善彦的头发,往后一扯。'说!你是不是跟林伦是一伙?到底你还知道我多少事情?说!'彭志云冷笑着。 魏善彦沉默一会然后答道:'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彭志云根本不相信对方的回答,又继续说道:'那日你跑到我公司,告诉我说林伦要害我。当时我根本不相信你的一派胡言!但是现在不同了。你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林伦怎么会告诉你他是来窃取我公司机密的?' '那事是林伦亲口告诉我。除此以外,我没有其他的可以告诉你的。'魏善彦说道。 好心警告彭志云的事情,到最后竟然被误会。立即明白到彭志云认定自已是跟林伦同一伙的,就算彭志云再三询问他死活也不愿意承认。毕竟他根本就没有! 见对方还是坚决否认,彭志云决定出手。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帮手把魏善彦的手松绑,仿佛在好心劝导。 '是吗?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后面会很痛苦的……'两个帮手分别拉着魏善彦的手臂,站在两旁。 '我就要看你能坚持多久?!'话刚落,彭志云一脚狠狠的朝魏善彦的胸膛踢去。 彭志云这一脚踢的如此狠毒,痛楚一下蔓延到全身,魏善彦为了守卫自已的尊严忍住痛楚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已出声。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 对方如此固执的回答,激怒了彭志云。怒火中烧的他再连续朝魏善彦的身体狂踢数十下后,才停止这种暴虐行为。 站直身体指着被自已踢倒在地的魏善彦,吼道:'好啊!你不说是不是?嘴就那么硬是吧!把他拖过去!' 倒在地上的魏善彦再次被那两名男子一把抓起,犹如捉小鸡一样简单。他们把此时神智不清的魏善彦拖到一张大桌边,桌上插着一把锐利的刀子。 彭志云冷笑着用力拔出那把刀,然后用刀尖靠近魏善彦沿着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迹。望着被自已打的遍体鳞伤的魏善彦说道:'告诉你,我的忍耐时间是很短暂……'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刀子向来是无情的。你懂吗?' 能感觉到自已的脸那锐利的刀尖割出血,魏善彦慢慢抬起头,眼里一片清明,很冷静的答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彭志云此时非常讨厌魏善彦受到这么多伤,竟然还是一副死口不承认的样子。 愤怒的把那人的左手放到桌面上,刀子被彭志云慢慢举起,闪出一道亮光。 彭志云的眼里露出血腥的杀戮眼神,魏善彦立即有所察觉到他要干什么,马上大叫道:'不要!你要干什么吗?' 他死命的想挣扎,但为时已晚。刀子就在他话刚落的时候,快而利落的直插中他的掌心,被插伤的地方疼痛不堪使魏善彦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声,然后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少爷,他晕了过去。'其中一位帮手说道。 彭志云边望着刀子上的血边用手触摸那些红色的液体,镇定自若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先退下。把那个姓林给我捉住,我只要见活的!' 两个帮手连忙道了一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蹲下身,伸出手触摸那人的脸颊,彭志云看着昏迷中魏善彦。彭志云现在完全被怒气所促使,他心中的怨气仍然无法发泄,望着那人彭志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直接大力撕扯掉魏善彦的衣服。露出平坦光滑的胸膛,再扒掉魏善彦下身的裤子,解开自已的裤档。二话不说的就冲进那人的隐蔽的。 完全没有任何防范的魏善彦被彭志云粗暴的动作从昏迷中惊醒,身体的那个部分很疼,那里被彭志云搞到流血。 '你以为昏迷了事情就能解决吗?做梦吧!'彭志云朝魏善彦大叫道,同时阴笑了起来。'爽吗?你跟林伦那婊子是一样的!哈哈!!'笑声越来越大。 感觉到对方在他的身体内进行粗暴的插戳的行为,握紧拳头,魏善彦觉得自已的身体好象不是自已的。这时的彭志云才发觉这男人的穴洞如此**,竟然有点罢不能了。 不知过了多久,魏善彦感到无法再坚持下去的时候。随着身后对方的一声吼声,一股灼热的东西进入了自已的身体,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着,魏善彦再也忍不住无声的流下眼泪。 待彭志云行事完后,整理好衣着的时候。他的手下通知他人已经捉到。 盯着被自已残忍对待的魏善彦,如今只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彭志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他进来,就现在。' 第十七章 林伦双手被绑,然后被两个强壮的汉子带到地下室门口。他迟迟不敢进去,直到身后被人狠狠一推,被推着走进那昏暗的地下室里。 '等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随着一声笑声,林伦慢慢看清朝自已走来的人,正是他的恋人彭志云。 林伦嘿嘿的一声,说道:'怎么会是你?找人绑住我又把我捉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快点帮我松绑吧,志云。'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林伦在被人捉住后就已经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劲,当他看到捉他的人是彭志云后,他更加确定自已所做的事情可能被这人知道了。 彭志云毫不客气的用手捉住林伦的衣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嬉皮笑脸!你所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挥手朝林伦的脸颊打了一拳,继续说道:'竟敢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行事。你胆子蛮大的!' 不顾林伦被自已打的嘴角渗出鲜血,彭志云现在只想狠狠伤害这家伙。大力的抓住林伦的头发,单手拖着林伦拉到某个人的面前。 单手捏住林伦的下颚迫使林伦望向倒地的男人,'这个家伙跟你是一伙的!你看看我把他修理成怎么样?'再狠狠打了林伦几拳,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亲爱的。' 眼尖的林伦一下就看出倒在地上的人是魏善彦。他全身都是伤,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的,样子看起来好象被人做过那样的事情。 目睹此情景的林伦,此时真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但更多是愤怒出现在他脸上。趁彭志云一不留神用身体大力撞开他,然后冲到魏善彦的身边。 想靠近魏善彦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却又被彭志云一把捉住,拉回到他的身边。 '你干什么伤害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林伦朝彭志云吼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彭志云竟然误会魏善彦,而且把他伤害的那么重。该死的彭志云! 彭志云第一次看到林伦如此激动的反应,而且关切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魏善彦,他更加气愤了。 走向魏善彦的面前又是狠狠踢了一脚,冷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怎么样?' 林伦看到彭志云如此小孩子气的动作,不怒反笑。这笑声不禁让魏善彦感觉到疑惑,开口问道:'你在笑什么?' 听到对方的询问,林伦停止笑声,盯着魏善彦露出一丝意味未明的笑容说道:'我笑你真可悲且幼稚!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时候你遇到交通事故,当时我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你的口里一直就是叫喊的正是这个人的名字!而魏善彦就是你失忆前的恋人,你不记得了吧?你现在的愚蠢行为只是在伤害你以前的恋人!' 彭志云没有想到林伦会说出如此一番话,连忙摇头吼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话说到一半,他转头死死盯着自已身后的魏善彦好象要盯出个洞来。 反复察觉到什么,魏善彦不可置信的回望了林伦一眼。不再理睬林伦,奔腿冲出了地下室。 见到魏善彦的离开,林伦用力扯开在自已身上的绳子,抱起伤痕累累的魏善彦,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小彦,我们一起离开吧。找一个没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 众人看到自已的老大都跑掉了,就不敢再拦住私自带着魏善彦的林伦,都一一让道给他离开。 此时的魏善彦早已跳上车不知道要开去哪里,林伦刚才对他所说的一番话语在他脑海中久久徘徊不散。魏善彦这个之前被他伤害的人竟然是他以前的恋人!他简直不敢相信! 如今的他只想任何事情都不想,脚下用力踩着油门,横冲直撞在路上的狂飙。违纪超速的车立即被巡视交通的巡警所发现,亮起警车上红灯,不停的发出吡吡的声音直追着。 魏善彦见到车后穷追不舍的警车,心里又气有急一个不留神,车子竟然冲出马路直接撞向了旁边的电线杆。而魏善彦整个人被撞的向前倒,幸亏车内的安全气囊及时保护住了他。 模糊中好象见到有人朝自已走来,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魏善彦闭上双眼随即陷入昏迷之中。 ============== 第十八章 '魏善彦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彭志云从医院的病床上清醒过来后,就叫嚷着要见魏善彦。 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已的儿子竟然使用自已身边的手下去寻找那个早已离开多年的人,彭父一下就明白到儿子在这次车祸后又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何必再牵挂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呢?儿子现在的所作所为让彭父感觉到气愤。他怒气冲冲的来到彭志云的病房里,准备痛斥儿子一顿。 '你根本不会再找到他的!'彭父站在彭志云的身旁,开口劝告道。 在医院修养了几个星期的彭志云,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他靠在床头,摇头示意否认,然后说道:'不!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还有……'话到嘴边,抬起头注视着一直以来对任何事情都表现的那么冷酷的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给过五十万叫他离开我的事情……而你如果再阻止我跟他,别怪我翻脸!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彭父听到儿子竟然如此说话,怒火直冒,当下就伸手甩了彭志云一巴掌。手指着自已的不肖子,吼道:'好啊!你!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说完,带领着原本看管着病房的手下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嘴角边渗出血来,彭志云并没有拿手擦拭。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叹气道:'你到底在哪里?' 车祸后的他不仅恢复了以前跟魏善彦的记忆,同时还记起了自已之前那么伤害魏善彦的事情。自已已经一无所有,怕只怕那人不再会需要自已了…… 第二天清早,彭志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医院。 门铃声响起,林耀中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连忙走上前开了门。 门外站着正是多时不见的彭志云。一脸憔悴的样子,身穿着单薄的外衣,手中还拎着一个行李包。 '嗨!耀中,我来找你了。'彭志云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的样子笑道。 现在可是秋天啊,他竟然穿的那么少!林耀中心忖着,马上把彭志云招呼进来。'这么冷的天!你穿的太少了,等我拿几件衣服给你保温。' 坐在沙发上的彭志云接过林耀中递来的衣服,就立即穿上一件衣服。由于跟父亲的关系闹僵了,所以他也没有回家去拿衣服。然后喝了几口热茶,全身都暖了起来。林耀中坐在自已的身旁,关切的目光望着。 转头,彭志云再次开口说道:'耀中,我跟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我想住在你这里几天,行吗?' 虽然他曾经有过很多朋友,但是从学生时代就相处在一起的朋友林耀中才是在自已有困难中最能帮的上忙的人。深知此点的彭志云也没有作多余的考虑,就直接来到他的家里寻求帮助。 林耀中没有丝毫犹豫,拍了拍彭志云的肩膀,边笑着边点头答应了。 '其实这次我来,最重要的事情是想问问你还能见到你哥林伦吗?'彭志云继续问道。企图从林耀中的口中得知林伦的消息。因为他相信只要找到了林伦,就能找到魏善彦。 '没有。他跟你一样失踪很久了。我爸妈都急的要死。天晓得他跑去哪里鬼混了。'林耀中耸了耸肩,回答道。 连耀中也不知道林伦的踪迹,那自已该怎么办呢?彭志云低着头思忖着。 彭志云突然来访已经够奇怪了,现在他还问起自已哥哥林伦的消息,就更加奇怪了。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林耀中开声问道:'你要找林伦干什么?' 看着对方注视的目光,彭志云觉得此时再也不能向林耀中隐瞒所有的事情了。所以他就把事情的经过包括自已恢复了记忆的事情一一诉说了给林耀中听,希望他能以后再帮自已寻一个人。 ========== 第十九章 三年后—— 一辆外观豪华、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轿车停泊在一间孤儿院的路口。一个男子从车中走出,站在孤儿院门口仰头仿佛在凝视着什么…… 那名男人身上的那整齐的亚曼尼西装非常完美地衬托出他那一副强壮的身躯,面无表情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更为他增加了一层神秘感。路过这里的路人们看到这名男子后,都有点忍不住停下脚步聚在一起猜测这名男子的来历。 而男人并没有理睬那些对他指手画脚的众人们和那些猜疑的言语,用他脚下那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踏出沉稳的步伐慢慢的走进那间孤儿院,然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当年拒绝林伦的帮助的魏善彦来到了这一间孤儿院,自愿当上了照顾这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的老师。当初他还恐惧着那人还会找上门,但是过了一、二年后依旧安然无恙。这时他也终于明白到那人根本不会再来找自已。 也许这是一件好事,但为何他想到这里却又觉得有点惆怅…… 今天下午的天气看起来不错,所以他把那群孩子们带到院子里由他们玩耍。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边看着那群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心中充满着幸福。如果他魏善彦就这么在这里度过余生,想必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魏老师,那里有人看着我们。' 一个五、六岁孩子跑到魏善彦的身边,用小手指着不远处,在他耳边说道。 魏善彦听到后连忙顺着那名儿童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了一个他以为再也看不见的人…… 一双眼瞳不禁睁大,心中的恐惧感慢慢的浮现出来。魏善彦的心中不禁有点乱了:那个人出现了,而还出现在这里!那到底想怎么样?他会怎么样对待自已…… 两个人就那么对望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天黑了下来。这时魏善彦才收回自已的目光,勉强的笑着把周围在玩耍的孩子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回到教室里。而他自已却依旧站在原地,转身后他看到那名在远处的人慢慢的朝他走来。 那个男人静静地摘下戴在自已脸上的墨镜,对自已面前的魏善彦笑道:'很久不见了,还好吗?' 时隔多年的彭志云再次出现在自已面前后,他的心里一直在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逃还是不逃?”而结果出乎自已的意料之外,彭志云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对自已问寒问暖。因此当魏善彦听到对方这样的询问,不禁楞了一下,然后只是冷淡的回答道:'过得还不错。' 可以察觉到魏善彦那双带有敌意的眼神,彭志云却毫不在乎的再迈着脚步一步步靠近那人,捉着那人的手。抬起头对望着魏善彦说道:'你还愿意再跟我在一起吗?善彦……' 完全没有想到彭志云会如此做,魏善彦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神,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以前的种种事情如今一下子都涌入魏善彦记忆中,此时他的心情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人。 羞怒万分的魏善彦用力的甩开了彭志云的手,转身准备离开对那人来个避而不见。他人还没走多远,突然就听到身后那人说道:'善彦,我知道我伤害了你,现在我全部都还给你!' 魏善彦立即转过身,只见彭志云的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刀子。刀尖泛着亮光,看在眼里的魏善彦的心不禁跳动的非常厉害,在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望着自已的彭志云、那双坚决的眼神、手起刀落插进自已的左掌心中! 第二十章 见到这种事情发生的魏善彦再也忍不住跑到彭善彦的身边,望着那人流着血的手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撕下自已衣服的一角连忙帮那人包扎起来。立即想起这里的孤儿院的医疗室此时并不能帮上什么忙,魏善彦决定马上要把彭志云送进医院才行。 而失血过多的彭志云此时有点神智模糊了,模糊中只见到魏善彦朝着自已呼喊什么。勉强的笑着,想触摸那人的脸,想对那人说些什么,可是自已却只能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迷的彭志云直到感觉到有阳光照射在自已脸上后,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四周都是白色的,顿时就明白自已此时身处在医院之中。环视自已身边并无一人,他慢慢的从床上卧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志云。'病房的门被一个人推开。随即走进来的人却不是魏善彦,而是林伦。多年不见的林伦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而魅力更胜当年! 身穿着休闲装的他慢步走进魏善彦的病床边,随手提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坐在魏善彦的面前。笑着说道:'三年没见你,除了变得有钱起来外,人依旧是那个傻样子!还穿着西服跑去玩自杀,哈哈!笑死我了!' 林伦话中的讽刺,彭志云也当作没听见,冷淡的说道:'废话少说!我问你,他在哪里?' '他离开了。'林伦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那人多年来都不曾打过一个电话给他,如今突然来一个电话叫他立即来医院来到医院看望彭志云也是那人的建议。而那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清醒后的彭志云在没听到魏善彦离开的话之前,心存着希望;如今听到那人离开,气愤了。他一把捉住林伦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他走了?!走去哪里了?!' 林伦立即挥开彭志云的手,然后边整理着自已的衣着边说道:'是他叫我来医院看你,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本人。然后我去孤儿院再去找他,他们说他已经离开了……' 一听到这里,彭志云顿时没了精神,靠在床边一言不发。心想多年来的寻找到头来却变得一无所有。 '当时逃离你的我以为他会跟我在一起,但是后来我发觉自已错了。他也离开了我,只身一人在孤儿院工作。而过了这么多年,你也找上门来了,他却离开了我们两个人……'林伦叹了一口气,然后望了彭志云一眼,说道:'你就好好休息下吧。我先走了。' 说完,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突然响起彭志云斩钉截铁的声音:'他是属于我的!你是没有那个机会的!'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林伦面对着彭志云,对那番话并没有任何狡辩的意思。打开门踏着沉稳的步伐离去,留下那一个痴痴找寻恋人的男人。 又一个三年,彭志云花费了一切人力物里却始终找不到魏善彦。他的心仍旧不愿意放弃,相信那人还会再次出现在自已的面前…… 这一天,他依旧到处寻找,走到了当初相遇魏善彦的那间蓝月酒吧。推开门,酒吧里景物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物是人非。 他只身一人慢慢的走进吧台,坐在吧台边却没有见到调酒师,只好朝服务生要求点酒。服务生笑着对他说调酒师马上就会出现了,让彭志云稍等一会。 '先生,你想喝什么酒?'一把熟悉的声音敲醒了陷入沉思的彭志云,他抬起头,仿佛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仿佛此时正对着自已微笑着…… ===end=== 恶搞小剧场林攻彭受 作者话:是某位朋友要求观看的,我是被逼的。=0= 话说某个晚上,林伦跟彭志云两位在滚床中,然后林伦趴在志云身上,笑着说道:'今晚,不如我做攻,如何?' 志云望了林伦一眼,笑的很,说道:'那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如果你能捉到我,我就让你做小攻。'说完,拿出一快黑布蒙住林伦的眼睛。 原来是想玩捉人游戏啊~林伦心想着,觉得此时玩玩游戏也不错,就乖乖的让彭志云蒙上双眼。可是,他却不知道被蒙眼睛后他的双手也被绑住了,可以说尽在彭志云的掌握中。 看来这次林伦想玩反攻,是不可能的咯~~=3=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9【高h,调教,he,不喜慎入】 诱惑的甜蜜牢笼by:青树緫 内容简介: 高中三年级的穗海;因为父亲再婚的关系;跟自己过去的同班同学——高宫志信变成了继兄弟的关系;可是成绩顶尖;运动万能的志信;却老是找穗海的麻烦。 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在准备考试的合宿期间,原本说要照顾穗海的志信,竟然用药迷了他。虽然穗海一向吃软不吃硬,但是在绝顶聪明的志信面前,却老是一步步被逼近……穗海就这样被吃得死死的了吗? 序 穗海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手脚好像被硬扯开来一样,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微微地睁开惺松的双眼,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又伸手揉了揉双眼,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咦……」 穗海的身体。正全身的被捆绑在床上,双手双脚分别被固定在床的四个脚上,一动也不能动。 意识到目前处境的他反射性地跳了起来,不过由于四肢全被绑住,反而将他深深地拉进了床内,沉得更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穗海完全不知道。 现在能动的只有头了。 于是他转头看看四周,墙上的壁纸是细致的小碎花,天花板则是高高挂着华丽的水晶灯,灯泡像花朵一样,点缀在金色的支架上。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是雍容华贵的古典派作品,旁边放着一张圆形的小桌子,还有用布包覆住的椅子。 映入眼帘的是非常熟悉的情景,就连窗外恣意伸展的树枝也是如此眼熟。 没错——!来这里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出来了。这里是穗海家的别墅,位在二楼的其中一间客房。 从微开的蕾丝窗帘缝隙,射入了明亮的光。 记忆逐渐恢复了。 对了……前天晚上和高宫一起离家出走,下午就到了轻井泽的别墅。在客厅把行李放好后,高宫准备了两人份的奶茶……? 之后的事,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会吧,……难道奶茶被下了药……?」 我只是猜想而已啦!无凭无据怎么能随便断言「奶茶被下药」呢?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累得睡着的话,怎么会上了二楼呢?还有被绑在床上的事,怎么会一点都记不得呢?应该多少都会有点知觉吧? ——到底是谁放的呢……?难不成……是高宫……? 我很仔细地思考到底谁会做这种事,不过在全身手脚被绑的状况下,脑袋实在很难正常地运转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人正是:高宫志信。 「我的好弟弟,你总算醒了啊……」 用轻松的口吻揶揄着我的高宫志信,如此说道。 第一章 「我正在考虑再婚的事情。」 穗海的父亲告诉穗海这句话时,差不多是他高中三年级的时候。 压根也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做的他,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更别说提出什么意见了。 母亲在穗海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不过,他对这样舍弃自己的母亲并没有任何怨恨,同样地也没有任何留恋。 这些年下来,跟父亲两个人一起过生活,让穗海觉得非常安心自在。 在这种状况下,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其他人打扰,尤其是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似乎会把父亲抢走似的。 直到现在,穗海不论要求什么,父亲都会尽力做到。 但是——只有这次不一样。 相较于穗海的心情,父亲反倒更在意那位女性,这让他不免有种「父亲被偷走了」的感觉。虽然穗海心中有所不满,但父亲宣布六月就要举行婚礼,一切事情都已成了定局,他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终于在五月的时候,父亲安排了一次饭局,介绍两人见面。父亲要结婚的对象,名叫高宫菜美子,身旁还带了一个和前夫所生的孩子。 「啊——!」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穗海惊讶地喊了出来。 「高宫——」穗海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校同学——高宫志信。父亲似乎对两人同校的事情相当感兴趣,于是开始问起学校的情况。 「你们都是北陵的学生,有同班过吗?」 「嗳……这个嘛……好像没有吧……」高宫抢先一步,满不在乎地如此回答。 「耶……?」穗海疑惑地转头看着高宫。 「我们明明就在一年级同班过……他该不会是忘了吧?」好像有这个可能……他和高宫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在穗海的印象中,两人似乎连话都没说过…… 身为班长的高宫,身边一直围绕着相当优秀的同学。 而对穗海来说,比起一直坐在椅子上念书,他宁可动动身体,活动筋骨,所以结交的朋友也都是玩社团的人。 如此说来,两人的交友圈几乎完全搭不上关系。既没有相同的嗜好,也没有可以聊天的话题,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不过好歹曾经同班过,应该多少都会记得吧! 还是说,因为我没担任过任何干部,在班上一点都不起眼,所以才会不记得我呢? 我想不出接下来该接什么话才好,只好眼看天花板,语带「酸」味的说: 「其实,我也不记得一年级发生的事了。」 「一年级?」父亲如此反问道。 听到这样的话,对面的高宫噗地笑了一声。 看来,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啊—— 到了六月,穗海父子及高宫母子终于成了一家人了。 「你好,请多指教。」 穗海握着高宫伸出的手,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人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再加上之前见面所发生的事,老实说,穗海对他的印象简直最坏到了最高点。甚至讨厌到连手都不想握的程度。 让穗海意外的事,还不只如此。毕竟对方可是身高高出自己十五公分,成绩比自己好上十几倍的优等生啊。一旦成为兄弟,更是会被拿来比较。关于这一点,穗海也觉得很不高兴。 「志信是七月生的,比穗海大三个月,所以算是穗海的哥哥吧!」 父亲所说的话,穗海听来格外地刺耳。 「同年的男生,竟然要我叫他哥哥……」 即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一家四口还是展开了全新的生活,而且似乎还满顺利的……至少表面上满顺利的啦…… 高宫从未违背父亲所说的话,而且对父亲的态度相当温和,甚至还会殷切地关心叮咛。茶余饭后,也会跟父亲聊聊生活上的事情。 那成熟稳重的态度得到家人的赞许,跟穗海对新母亲表现出的那种排斥感,简直成了强烈的对比。 穗海不但还没有叫过一声「母亲」,也完全没有叫过高宫的名字。 父亲好像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生气。 因为高宫很率直地叫了「父亲」。所以对于新的妻子,父亲似科感到有些愧疚。 第 324 部分阅读 穗海不但还没有叫过一声「母亲」,也完全没有叫过高宫的名字。 父亲好像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生气。 因为高宫很率直地叫了「父亲」。所以对于新的妻子,父亲似科感到有些愧疚。 接下来的日子,穗海遭到同班好友无止尽的嘲弄。 「你想想看,突然说要结婚,还要我叫她妈妈……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说出口啊?能够轻易做到的人才不正常吧?」 「唉呀,没办法嘛——谁叫你的对手是那个高宫呢!「仓野语带同情的说道。 仓野伸也,是穗海从小学时代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两人可以算是最麻吉的好朋友。 穗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家伙,真的已经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吗?」 不知道怎么搞的,穗海心里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感觉上好像只是单纯的表面功夫而已…… 「怎么说呢?你是指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太抽象了……有没有什么例子啊?」 「比如说……只是比如喔——!那家伙虽然会跟大家一起吃晚餐,一起聊天,但是一吃完饭,他就会立刻溜回自己的房里念书。早上也是,我们俩明明是同一间学校,但是他从业没有跟我一起上学过。就算我们两个在学校碰到面,他也几乎不会跟我打招呼,这种态度称不上友善吧?」 「这……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仓野如此说道,似乎对高宫的行为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高宫的成绩那么好,而且担的校务又很多,如果要维持成绩的话,一定要花很多的功夫念书吧!而且你这家伙老是迟到,要是早上跟你这个迟到大王一起上学,那不就毁了?人家高宫查是模范生呢!正因为他是伟大的高宫学生会长,所以更没必要奉陪你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仔细想想,仓野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喔! 「不过,总觉得高宫和我们之间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虽然一切好像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但实际上双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彼此。 最令穗海感到奇怪的是,父亲跟继母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不成,你想要跟高宫变得非常亲密?」 「谁……!谁要跟那个家伙啊!」穗海想都没想地,就如此愤怒地吼道。 「这不就好了吗?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在那担心东担心西的?」 「是没什么啦……不过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会有压力……」 穗海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辩解着。仓野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要是这样的话,倒是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让你清除压力。有个活动……」 「活动?」 穗海抬起了头,望着仓野的脸。 「大后天不是星期六吗?那天我们办了一个联谊,是跟圣心女中喔——目前人数不大够,要是你肯来的话,我想对方也会很高兴的。怎么样?要不要来啊?」 「我想她们应该是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 虽然我并不讨厌跟女孩子联谊,但是……比起交女朋友或是跟女孩子玩,我宁可跟几个男性好友一起去疯狂一下,还比较没压力呢—— 「可是,我期末考的成绩很烂耶!我爸超爽的,我被他念了很久的说……」 父亲一向非常注重穗海的成绩,甚至有点注意过头了,所以经常对他唠唠叨叨。 虽然穗海的父亲现在正在经营不动产公司,成就相当不错,但是以往因为头脑不好而吃了许多苦的痛处,让他格外在意自己孩子的成绩。 再婚之后,有了一个成绩优秀,品行端正的比较对象出现,穗海父亲的「成绩在意」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而且快考试了,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跑出去玩的话,一定会发生惨剧的啦! 不过仓野却说……「上次期末考是谁帮你的啊?」 「唔……」 穗海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仓野没有很认真地念书,不过他的成绩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尤其是英文,可以算是他的拿手料目。 之前的期末考,还有再之前的期中考,全靠仓野的全力帮忙,穗海才没有落入满江红的地步。 ——总之就是对穗海有恩啦! 「来联谊吧!你就跟家人说是要来我家念书,不就行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因为欠过仓野人情,所以穗海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结果,到最后穗海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sayno,只好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那就先这样罗,拜罗!」 「下次再一起玩吧!」 「嗯嗯,再见——!」 在车站解散后,穗海跟着仓野一起回家。 回想起早上出门的情景,穗海的心里不禁一阵抽痛。 本来打算用读书会当籍口,在仓野家住上一晚的,不过父亲一听到读书会的事,马上说……「待在家里,志信也可以教你啊!」 在穗海还没来得及反驳时,高宫就抢先一步说……「我想穗海应该不想跟我一起念吧……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比较重要吧……」 听到高宫的话后,穗海心中涌起一股止不住的怒火。 「喔?是这样吗?我跟高宫的等级差太多了,不是吗?要是我真的拜托他教的话,不是太给他添麻烦了吗?」穗海的话才刚说完,父亲就毫不留情的训斥着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要出门了——!」听着父亲的声音在背后逐渐消失,穗海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他在心里沉痛地想着……以前很少骂人的父亲……再婚之后……完全变了…… 「啊,我要先去一直便利商店,麻烦在前面停一下。」仓野跟计程车司机如是说道。在穗海的要求下,仓野已经答应要教他英文了。两人因为怕晚上肚子饿会没精神念书,所以一起出来采买些零食。东西拿好后,穗海把算钱跟付帐的事情交给仓野,然后看着玻璃门外的街道。 「咦——?」在便利商店斜对面的小巷子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吸引住了穗海的目光——高宫……?纤细而高挑的外表,端正温和的面容。 没错,就是他。 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他还会在外面?而且,还是在这么繁华的街道上? 穗海看了一下便利商店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以往这种时间,高宫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念书才对啊! 穗海没想太多就冲出了店门外。 没有发现穗海的高宫,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了某种东西。 穗海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原来是香烟。 穗海非常怀疑自己的眼睛。 高宫很熟练地把香烟叼在嘴里,然后点了火。 直到现在,穗海才终于脱离了半失神的状态 穗海内心打起了大大的问号,为什么高宫会在这种地方呢? 高宫的眼睛满不在意地四处张望着,然后终于转到了穗海所在的方向。 「——!」 当他看到穗海时,并没有闪避的神色,反而直定定地盯着穗海看。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穗海,整个人像石像般全身僵硬。 此时,高宫的身后出现一名男孩子,亲切地说……「久等了!怎、怎么啦?」 这个男孩子年纪似乎跟高宫差不多,不过身高矮了一截,染着淡茶色的头发。脸上的伦廓清朗,五官相当明显,是个名符其实的美少年。这个美少年好像跟高宫很亲密似的,挽着高宫的手臂。 在充满「夜生活」气息的繁华街道,跟一名男性一起走出来…… ……总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意识到这一点的穗海,终于摆脱石像状态,语带讥讽地说……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品学兼优的伟大学生会长吗?没想到你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不但抽烟,还跟同性有不纯洁的交往,这样可以吗?」 「这家伙是谁啊?」 淡茶色头发的男子将脸颊紧紧靠着高宫的肩膀,斜眼看着穗海如此说道。 「我是他弟弟……」 回答的人不是高宫,是穗海。 高宫一副「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的表情,好像相当吃惊的样子,不过,没过几秒脸一旋即浮现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跟当初在饭店吃饭时一模一样。 「耶——这个人……是你弟弟?」淡茶色头发的男孩子,用非常轻蔑的态度,眉毛轻轻地挑了一挑,如此说道。 「说是这么说啦——反正这是我妈跟他爸擅自决定的。」高宫的语气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听到这句话的穗海,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所以也毫不客气的回嘴。 「你觉得他们会怎样想?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在半夜出现在这种不良的场所,做出抽烟这种不良的行为。而且还是个同性恋。要是他们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受到非常大的打击吧?」 虽然穗海这样说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要告诉父母亲这件事。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纯粹只是想吓吓高宫罢了。 听到这些话后,淡茶色头发的男孩子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 「耶……这家伙要去跟妈妈打小报告呢!真是了不起啊……」 「你?你说什么……!」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吗?」高宫像是抗议似地故意打断穗海的话。这让穗海怒火中烧,脑袋好像着了火,没想到身旁的高宫只是哈哈地轻声笑着。「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你的。」 高宫平常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优等生,任谁也无法把他跟「不良少年」这四个字联想在一起。就算穗海就的是真的,但是相信他的人又有多少呢? 「我才不会去打小报告呢……!」最后冲出口的只剩下穗海不堪的怒吼,和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第二章 穗海保持着五花大绑的状态,满腹疑惑征征地看着高宫。 「为什么高宫要这么做呢?难道他还在介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他不是很有自信,认为一定没有人会相信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暑假的时候我就跟穗海一起念书吧?穗海回想起高宫在家里对父亲说的话。几乎每天都跟仓野一起开读书会的穗海,成绩并没有明显的进步。父亲为此感到相当生气。 所以当高宫提出这个建议时,马上就得到父亲的同意。 虽然穗海心中难免有些小小抗拒,但是与其考试搞砸被父亲责骂,倒不如好好跟高宫一起念书,考个好成绩还比较划算。 于是两人动身前往轻井泽的别墅,准备专心读书。 穗海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却为自己带来了莫大的危机…… 双手抱胸,从上往下睥睨着穗海的高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还……还不快解开……!」 「你说解开就解开啊!那我干嘛费那么大的劲把你捆起来?」高宫冷冷地回答。 声调,表情,连用字遣词都跟在家里时大不相同。 「你刚刚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那杯红茶,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喔——只不过是一点镁兰脱宁液嘛……」 「霉……烂……?」 「镁兰脱宁是安眠药的一种,在美国很普遍,随便什么药房都可以买得到,并不是什么危险的禁药。」 虽然高宫一副稀松平常地解说着,但是穗海的背脊却一阵发凉。 好像故意要刺激穗海似的,高宫拿出了一包香烟点着火,轻轻地吞去吐雾起来。 「为什么做这种事?要是那件事的话,我根本没有打算要说出来,我当时不就说过吗……!」 「我不相信你。」 「什……什么……!」高宫的一句话,把穗海踢入了万丈深渊。 「有感觉了吗?」 「哪……哪有这种事……你想太多了……」 高宫用食指轻轻绕着穗海的打转,穗海身体紧绷得颤抖了一下。 「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是同性恋?你想对我干嘛……?」 「你觉得呢?怎么现在才问这种事……?」高宫清脆地笑了一声。 是啊——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 突然有种恐怖感压迫着身体,穗海开始挣扎,可是不管怎么挣扎,似乎都没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高宫这次是玩真的了,整个人覆盖住穗海,往分身咬了下去。「好痛……!」「你好像很敏感嘛……虽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看起来似乎可以从你身上得到不少乐趣……」 不知为何,高宫的发言让穗海感到毛骨悚然,「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既然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还不快住手——!」高宫对穗海的发言完全置之不理,从舌尖、脖子、到锁骨……慢慢地往下滑去,指尖直围绕着打转,极尽挑逗。 「……唔……!」 穗海被这像羽毛般的轻柔触感给击溃,身体各外开始出现莫名的快感,舒服得连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甚至想要发出像**那样高昂的声音。 不过,所幸他还能保持理智,拼命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啊……!」 当高宫的舌尖碰触到穗海时,穗海的防线终于崩溃了。轻柔又酥麻的感觉,从开始传遍了全身,直达下腹部。 穗海仍旧不死心,拼命继续挣扎着,高宫则是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固执地继续轻那个地方,这让穗海几乎快要崩溃了。 「呼……唔嗯……嗯啊啊……啊……」 「舒服吗?」 「唔……」 虽然穗海拼命摇头……不过,……身体好像真的已经快要融化了。 「是吗?我看你倒是挺快乐的……」 高宫的手开始往下伸了过去,突然用手抓住穗海的下体,传来一阵像是疼痛般的刺激,让穗海几乎无法招架。 「连碰都还没碰到,就已经变得这么湿了……」 因为羞耻,所以穗海整个脸像火烧般地红了起来。 「你的东西好像满不错的嘛……形状长得相当漂亮。」 高宫一边这样说着,一这握着穗海的分身,轻微地晃动着,这下子穗海的脸又更红了,伴随而来的是令人无法抗拒的快感。 「不过,有一点点歪……你是不是都用右手啊?」 穗海一时还无法意会过来,等到他终于解读出这句话的意思时,不只是脸连身体都热得发烫了。 「……你……这个……变态……!」 除了变态,穗海实在想不出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词,可以形容这样的人了。 「可恶……你这个家伙……你那里……又长得怎样……?」 因为身体的痛苦和不适,穗海的心情也受到影响,连态度都开始变得恶劣起来。 「等一下就让你瞧瞧。」高宫坏笑地说道。 旋即,穗海下体的前端已经被高宫用嘴唇含住,一股酥麻的快感直冲脑门。 「啊啊啊……不。不要……走开……走……」 就算抗议也没用,高宫对穗海所说的话完完全全充耳不闻,还不断用舌尖刺激着穗海前端凹陷的敏感部位。 这让穗海身体的快感更加剧烈了,不过因为羞耻的关系,他只是更加固执地努力忍耐着。在高宫的嘴巴里射出来……他死都不要!「啊啊……啊嗯……唔嗯……!」 不过。因为努力忍耐的关系,分身的快感逐渐累积成疼痛,几乎让穗海快要忍耐不住了。 「不……不要……快住……住……手……啊啊……要……套出来了……啊……」正当穗海这么想的时候,那个紧紧包覆住下体的美妙感觉,突然消失了。 「现在要出来还太早!」 穗海呆了一下,等到意会过来时,高宫已经离开了床上……他会这样就放过自己吗? 想到这里,穗海就开始陷入不安。 果然没一会儿,高宫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 「想要**吗?」 想到现在身体的状况,穗海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了,默默地向高宫点了一下头。 高宫把小瓶子稍稍倾斜,倒了一些不知名的液状药水出来,然后这样直接将药水擦在穗海的下体处。 穗海反射性地握紧了双拳,止住呼吸。 「不要……不要这样……住手……!」 不顾穗海喊叫的高宫,随即也把自己的长裤和内裤脱掉,裸地巨大分身立刻弹跳出来。 ……好大啊! 穗海这样想;禁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后脸颊又变得红噗噗了。 高宫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穗海,解开了他脚上的束缚,用身体切进了穗海不来不及合起的双腿间,就这样把又大又热的分身抵在穗海的后蕾。 「啊啊啊……」 刹那间,穗海惊觉自己是渴望高宫的进入。 虽然之前完全没有经验,但自己已经不想就这样停下来,也停不下来了…… 高宫的前端深深地插了进去。 ——骗人……真的进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疼痛传遍了全身。 「啊……啊?啊啊……啊……」 虽然穗海仍有一股想逃走的冲动,但是手腕却被紧紧绑着,身体也被高宫压制住,完全没办法动弹。 高宫直接挺进到最深处,这让穗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身体下面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 「啊……」 穗海不断地发出悲鸣的嘴,突然被塞住了。 ……原来高宫正在吻着自己。 「没事的……没关系的……穗海……」 在接连不断的亲吻中,穗海的耳边传来了高宫温柔的声音。 「……啊……」 眼前有道白色的光,让穗海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的舌头激烈交缠着,穗海可以感受到身体中传来高宫规则的律动。 接下来到底会变成怎样,穗海真的不知道,也没办法去想那么多。 意识好像失去了一会儿。 穗海之所以醒来,是因为眼睛感受到炫目的白光,被光刺激所致。 ——是手电筒吗……咦?闪光灯……? 看到面对床第的镜头,穗海不禁感到一股震惊跟愕然。 「还不快住手……」 他顾不得脚张开时的样子有多难看,拼命挣扎着。 但是高宫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快按快门的速度,巨细靡遗的拍着。 就连还留着的股间。都毫不客气地收录在数位相机的镜头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感到满足的高宫终于把相机给放了下来,然后也终于把穗海手上的绳子给切断了。 下意识想逃出房间的穗海,在门口前被高宫给拦了下来,他把数位相机的视窗放到穗海的面前。 小小的四方形萤幕里,出现穗海双脚张开,股间充满秽物,全身瘫软无力被绑在床上的照片。 「……混帐……」 这两个字很顺畅地从穗海的喉咙里滑了出来。 「你还敢嘴硬!不怕我把这些下流姿势的照片会布出来吗?」 「……唔!」穗海脑海中那种抵抗的意志,突然急速萎缩了。「你就乖乖当我的奴隶吧。」 「奴录……?」 「没错,严格说起来,应该是性奴隶吧。」 「性……性奴隶?」穗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知道高宫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暑假,要是你当性奴隶满足我的话……我就把刚刚那些照片还给你。」穗海虽然感到不甘心,但除了硬着头皮接受高宫的条件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第三章 在别墅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穗海也已经不知道,被高宫抱过几次了…… ——虽然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 高宫常常这样对穗海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的次数跟频率却越来越高。 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穗海常常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发起呆来。 虽然之前一直把高宫当成「敌人」来看待,不过久而久之,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不过,最让穗海受不了的就是,高宫一有机会就揶揄他,简直是以嘲笑他为乐嘛! 在别墅生活时的一切杂务,包括扫扫房间、清理浴室、清洗浴缸、洗衣服、洗碗、倒垃圾……等等,全部都落在穗海一个人身上。 虽然他也很想大声说不要,但是谁叫自己有把柄落在高宫的手上。 当穗海把床擦干净,正在努力打扫沙发时,高宫突然把橡皮手套跟一件短裤交给穗海,叫他换上短裤。 为什么要换短裤呢? 高宫是这么说的…… ——欣赏脚也是一种乐趣,看得见脚比较好。 ——男人的脚有什么好看的? 穗海突然提出这样的质问。「就因为是男人的脚,所以才好看啊!要是你想穿长裤也可以啦,反正不管怎样,对我来说都有性的吸引力……」 这个变态—— 最近,穗海只要经过高宫身旁,就可以感受到高宫那的视线,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而且更过分的是,有时高宫甚至还会偷摸他的屁股,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穿着短裤的时候! ……拜托你不要做出这种……像糟老头一样的行为好吗? 要是穗海这样对高宫大吼的话,他也只会轻轻地笑着,而并没有打算继续做出更过分的事。 这一点让穗海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从未想过,高宫竟然是个这么爱恶作剧的人。 「不要烦我!你这样妨碍到我了!」 要是穿上短裤的话,不管何时,高宫都会凝视着穗海,有时甚至还会动手帮穗海把歪掉的裤子调正。 「还不到妨碍的程度吧?还是说,脱掉衣服让你感到火难耐,没办法好好工作?」 「谁会这样啊!」 穗海愤怒地把抹布丢往床的方向。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结果你还……真是太恶心了!整天盯着别人的屁股看,偷摸也就算了,没事还拉拉看,还有——」 关于晚上发生的事,穗海话到口边又吞了回来,脸颊似乎正微微发着烫。 高宫好像看穿穗海脑中所想的事,邪邪的笑了出来。 「嗯……你的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这边已经没有别的对象了——而且,你那身打扮简直像在说‘请摸我’一样,还把屁股翘起来对着我……到手的食物不抓起来吃,这不是太不合理了?」 「屁股翘起来……!我正在擦地板耶,要不然我要用什么姿势啊?而且,要说对象的话,你明明就有一堆!」 「哪里?」 「你只要到外面去绕一圈,那些想跟你一起打网球的女孩子,不是很多吗?」 穗海家别墅的附近,有不少网球俱乐部跟度假小木屋,女孩子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一批一批的来。 穗海本来还想说,也许可以认识那些女孩子,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不可能了…… 「有女孩子的话……就没搞头了,虽然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要是女人的话,我就敬谢不敏了,我……还是觉得男人比较好。」 「是这样的啊!那可真是抱歉了!」 高宫一直强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让穗海觉得很火大,虽然自己就算不是高宫喜欢的类型,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 「那你喜欢的类型到底是怎样?」 话才说完,穗海就想起那个在便利商店前面遇到的男孩子……要是那个人是高宫的「男朋友」的话,该不会就是高宫喜欢的类型吧?一旁的高宫开始认真地深思起来,用手掌托着脸颊。 「首先,脸一定要俊美,细长的单眼皮,鼻子要够高……也就是要有男子气概的脸。身体的话,结结实实的比较好,背跟肩膀要差不多宽,最好要有肌肉,然后屁股要结实有弹性。」「……」 这下子,换穗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如果高宫喜欢的是美少年的话,穗海还稍稍可以理解,因为北陵高中是男校,所以这类的传闻本来就不少。但是,高宫口中所描述的类型,感觉上相当具有男子气概,好像的确是一般同性恋会喜欢的品味。 ——跟我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虽然穗海觉得自己长相跟身体都不差,不过要说男子气概的话,可能还不够多吧!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少年的气质还比较重。 ——啊。……不过…… 之前在便利商店遇到的男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呢?那种类型跟高宫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啊…… 「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面对沉默不语,呆呆站在面前的穗海,高宫惊讶地如此问道。 穗海慌张地摇了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啊……这样的话,那教练如何昵?我是说……网球训练场的教练……」 在网球训练场有专门指导女孩子的专属教练,穗海曾经见过好几次,虽然不能说是特别俊美的类型,不过肌肉紧实的身体跟爽朗的笑容。让穗海印象深刻。 「说的也是喔……他的话,倒是还不错……下次在他的饮料中掺些药粉什么的吧……」 高宫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噗嗤地笑着。 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随便你。」 「嗯,可是那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满正常的,大概没办法吧。」 「我也是啊!我也很正常啊——!你就像上次一样,对他下药怎么样?」 「我不会随便对别人这样做的啦!会对你这样做,是因为我之前怕你把那件事拿来威胁我,所以那样……该说是惩罚你吧……」 「就跟你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啊!不过再怎样解释,你应该也不会相信吧……」 对于这一点,穗海已经有了非常秀彻的觉悟了。 「那……这么说来,你对女人真的完全……不行?」 穗海终于说出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关于同性恋……也就是高宫是玻璃这一件事,穗海一直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那跟女人呢?」 「不想!应该是说连想都没想过。」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你想要的话,要多少女人就可以有多少。」 「你羡慕吗?」 「才不羡慕呢!不管你再怎么受欢迎,是同性恋的话就没办法了吧!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啊……真是太浪费了。」 「喔……你成语不错嘛——我本来以为你连一个成语都不会用呢!」 「对牛弹琴这种成语,连小学生都懂吧!别把我当笨蛋!」穗海紧紧咬着牙,忿忿地说着。 「那可真是抱歉喔!那同样意思的话,里面有提到动物的,你再说一个看看?」 「嘎?」 有提到动物的成语? 虽然穗海觉得没必要回答高宫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始考起来。 「三、二、一!哔!时间到,正确答案是——对牛鼓簧。」 「可……恶……!真是令人火大……!」 像对牛鼓簧这种少用的成语,穗海当然不知道。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正好符合高宫所说的「头脑很差」这句话吗? 这时,高宫的眼睛已经回到测验题库上了。 穗海凭着一股怒意,把那本题库从高宫的头上抽走。 「你明明跟我爸说要教我功课……结果现在,你却只管你自己,家事都不做……这样我不就完全没有念书的时间了吗?你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骗小孩子嘛!」 对于穗海如此激动的斥责,高宫只是嘴角微微地上扬,轻轻地笑了。 那个眼神让穗海不禁打了个冷颤。 ——糟了,……他生气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耶?呃……不是啦……那个……」 「原来你希望我教你功课啊……」 「啊!这件事……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个……怎么说才好呢……」 穗海不自觉地开始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他的脑中,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要发生了。 「……唔……这么说来,我的确是有这样说过,要是经过这一个夏天,你的成绩没有提升的话,我担任家庭教师的能力很可能会被怀疑……」 「咦?」 难道说高宫真的打算好好指导自己吗? 就在下一瞬间——穗海已经被高宫压倒在沙发上了。 「等……等等……!」 高宫从背后压住穗海,刚刚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短裤,又再度被脱下来了。 「你答应的应该不是这种指导吧……?啊……!」 穗海的话突然被打断,因为屁股的缝隙有一股浓绸的液体滴入。 「那只要我教你功课,就可以了吧?」高宫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如此说道。 「对了……就先从英语开始吧,如何?」 高宫的手指灵巧地弯曲着,让穗海的里面紧紧缩了起来。 「来别墅之前,我就已经从你父亲那里拿到了你的成绩单了……」 「咦……?唔嗯……」 穗海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拿成绩单给高宫看,心情霎时低落到了谷底,很想赶快找个洞钻进去。 ——实际上不是我找洞钻,而是我的洞老是被钻……靠!我在想什么啊! 「虽然每一科都很差,不过,只有英文的成绩还勉强可以看。虽然说你每次都有好朋友罩你?帮你顶着……可是,你真的完全理解吗?我看,你一点都不了解你自己念的东西是什么吧……」 被他说中了! 虽然多亏仓野的帮忙,所以英文成绩总是勉勉强强及格。但是,真要说完全理解的话,穗海的确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啊……」 当高宫的手指从身体拔出的瞬间,穗海不禁发出了哀鸣。 「哇……骗人……!」 穗海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看到高宫的分身已经变得又大又硬,正不断地抽搐着。 紧接着,高宫便猛然地把穗海双丘掰开,准备插入。 「因为你老是把屁股抬得高高的……不断引诱我……」 「谁……谁在引诱……你啊……?我只是……、在拿抹布擦地板而已……」 拿抹布擦拭地板的动作,是无论怎样跪屁股都会抬起来啊!谁说那样的动作就一定是引诱啊? 其实穗海心里也很清楚,高宫只是故意揶揄自已罢了。 很快的,高宫的分身便完整地没入了穗海的体内,已涂满了药水的,正在欢迎着高宫的进入。 「……唔嗯……嗯啊……」 「……嗯?……会痛吗?」 「……你……这根本就是废话……」 「来……说说看,好痛的英文要怎么讲?」 「啥……?」 「你现在这样,应该可以很容易说出来吧?」 心不甘情不愿的穗海;开始努力回想」好痛」这个英文要怎么说。 ——好痛……好痛……痛苦……疼痛……好像曾经在一些歌词里,听过类似的词语……? 不愧是高宫,竟然想出这种办法……这样应该会记得更快。 不过真要穗海讲的话一时之间还真的记不大起来。 高宫稍稍等了一会儿,然后特地在穗海的背后提示他…… 「痛苦是pain对吧?如果要整句说的话,就要讲——feelpain,你知道吗?要是连这种句子都不会讲,该怎么办才好呀……」 「吵死了……你很罗唆耶……」 这种状态下,要去想事情,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嘛—— 「呼……是不是因为没有惩罚的关系呢……?那……要是答错的话,我就稍微抽动罗……嗯,这种的惩罚是有点怪啦……」 高宫就突然这样自作主张,擅自决定了。 因为穗海答错了第一题,所以高宫用腰部稍稍地抽动了一下。 「啊——」 穗海轻轻发出了些许。 「……呼……哈啊……」 高宫伸手去抚弄穗海的,让穗海的身体因兴奋而紧绷起来,不住颤抖着。 「你知道这个的地方叫做什么吗?嗯……可是nipple这个单字好像没有考过……」 高宫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慢慢地用很有韵律的节奏,开始揉着穗海的。 「啊……啊啊……啊……」 穗海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猛力摇头。 「来试试看英文作文吧……」 「啊啊……」 高宫一边这样说,一边轻轻揉搓着穗海敏感的。 身体因挑逗而微微一震,穗海又开始不住颤抖。 「右边的比左边的更敏感——这句话用英文要怎么说?」 「什么……?」 「刚才我已经告诉你该怎么讲了,所以这个题目应该不难吧?」 这问题也未免太蠢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记得起来高宫教过的东西啊……穗海不满地在内心不断嘀咕着。 「还是不知道吗?一个一个慢慢想就好了呀……首先定语是什么?是‘比较敏感的’对吧?左边的英文怎么说……?」 「……feelbetter」总算是稍稍想起来了。 「没错……很好,那主语是——mefellbetternipple,敏感的英文是——sensitive,右边比左边更敏感,所以要用比较级。myfeelnipplei**oreverysensitivethanmyrightone这样你懂了吗?」 这样说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 穗海有点迟钝的脑袋正努力运转着,试图把高宫教的东西记下来。 不过,就在穗海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懂的时候,高宫很不耐烦地摧促着,腰又微微地插得更深了。 「……唔嗯……啊……啊啊啊……」 「你很敏感嘛……已经快**了不是吗?只不过插进去一半,这边就湿成这样。光是被插就这么敏感的人是谁呢?」 高宫保持这样浅浅插入的状态,开始扭动着腰。 当摩擦内壁时,穗海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 ——希望高宫的分身赶快插进来……穗海现在的脑中除了这件事, 第 325 部分阅读 当摩擦内壁时,穗海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 ——希望高宫的分身赶快插进来……穗海现在的脑中除了这件事,已经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拜托……求、求求你……啊……啊嗯……不行了……我已经……噢……」 「真拿你没办法!」 语毕,高宫便把腰猛然一送,进入了穗海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穗海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后蕾强烈地抽搐紧缩着,全身都浸在快感的浪潮中。 「呜……唔嗯……」 已经变得黏呼呼又潮湿的后蕾,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啊……啊?啊?啊……」 穗海禁不住贪求着快感,于是开始自己动起来,把腰挺得直直的,另一方面,高宫也慢慢地扭着腰。 「啊?啊啊……啊?啊嗯……」 在穗海里面来回抽送的,被肉壁夹得紧紧的,简直就像被无数的舌头吸一样。 「哈啊……啊,啊……嗯啊……!」 不知道高宫抽送了多少次,又顶了穗海的最深处多少次……最后终于达到了**。 像棉花般瘫软在床上的穗海,立刻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好像有种……正在被谁抚摸着头的感觉…… 好舒服…… 因为很舒服的关系,所以穗海无意识地往那个软软的东西靠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 「好痛……」 已经完全惊醒的穗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发现高大的高宫躺在长长的沙发上。 穗海立刻明白自己是被高宫给挤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啊?」穗海如此怒吼着。 然而,高宫只是姿态优雅地拨了拨掉在前额的头发满不在乎地说…… 「这边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继续把那些工作做好吧!」 「唔……可恶……」 这样的说法,真是太过分了! 「说起来妨碍我打扫的人,不就是你吗!」 「妨碍你?是你要我教你功课的啊!我不是教了吗?嗯……不过从结果看来,你的学习效果似乎不大,好像没记得多少就是了……」 「耶?那种程度的问题,我本来就会好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你,害我脑袋一片空白,连本来记得的东西都想不起来了!」 「喔?」高宫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啄起了嘴。 「那这样的话,现在你记得了吗?我的后面比前面敏感这句话,用英文要怎么说?」 当高宫讲出这个问题时,穗海的脸「涮」地一下子红了。 「喂喂!这是什么鬼问题?你就不能问些比较正经像是考试时会出的题目吗?」 「你要是能回答刚才那些问题的话,我就再考你一些别的……」 「你说什么!」 「这根本称不上是问题!」 气愤的穗海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又无法对高宫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唔唔…… 穗海开恃寻残留在记忆中的微小片段。 ——我记得……首先是找出主词跟述语……主词是……述语是……敏感,感觉到……所以是…… 「答案就要呼之出了!」海心里想……「还好……即使在做那件事情,头脑还是有在转动嘛……」 ifeel……后面比较敏感……后面是……back? 「要不要出些简单点的问题呀?」 「等一下?等一下!嗯嗯……那个……ifeelback……」 「时间到!」 穗海才刚要回答,就被高宫喊停了。 「看吧——一点都没记住嘛!这就是平常老是借别人的笔记来抄,自己不好好用功的下场。」 唔唔……虽然的确是这样,但也不必讲得这么明白吧! 「从明天开始我会认真教你,所以今天你就先把剩下的要作做完吧……啊……在那之前,你最好先去冲个澡……」 高宫说完之后看了穗海一眼,穗海正气鼓鼓地盯着他。 「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当然有……想说的话是,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穗海这样想着。 你以为我是托谁的福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只不过头脑比别人好一点点,有什么好践的……还有,别墅的杂务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分担吗?为什么到头来变成我一个人的工作啊? 不过,由于高宫的手上握有那些照片,所以他所有的无理任性要求,穗海都得听从。 「没什么……我没有什么想说的,主人。」 穗海大大地吐了一口气,随即站了起来。 没时间跟高宫在这边穷耗了,今天的工作堆积如山,要不赶快做完的话,明天还是得继续做。 就在这个时候,高宫吹了声口哨。 「不错耶……我刚刚说的那个……」 「那?那个?」 「你刚刚不是叫我主人吗?我看以后你就这样叫我吧!」 「我……我?不、要!」 穗海又惊又怒,抗议地大喊。 「谁要这样叫你啊!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把这种玩笑当真!」 「那不然再多给你其他选项好了,叫我主人或叫我哥哥主人」高宫笑咪咪地说。 「去你的!」穗海终于精神崩溃,对着高宫大吼。高宫吐了吐舌头,将穗海一个人留在客厅内,自己离开了。 穗海思考良久……要避免继续被高宫需索无度,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出那些照片!虽然高宫说暑假过后就把照片还给他,可是这种恶徒的话能相信吗?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些照片!穗海在打扫的时候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可惜一直没有发现那些照片的下落。看来要认真地找才行,这天晚上,穗海趁着高宫洗澡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潜进了高宫的房间。高宫虽然会要求穗海打扫别墅,但他从来不让穗海进自己的房间。所以那些照片极有可能在那里。穗海轻轻地推开房门,踏了进去。房间里十分整洁,简直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要从哪里开始找呢……?书桌的抽屉吗?」 虽然擅自翻动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行为,但为了自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穗海打开了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放置了笔记本、文具、参考书……但是没有照片…… 他逐个拉开下面的抽屉,但那些抽屉几乎都是空的,找了半天,别说是照片了,连当时那台数位相机的影都没看到。 他又检查了茶几和床底下,同样也没有什么发现,由于房间里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一下子就翻完了一遍。 「唔……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穗海屏住呼吸,往床上躺了下去。 ——干脆在这睡觉好了…… 穗海满不经心地想着。 唉……要是高宫抱我的时候可以温柔一点就好了……他实在是太粗暴了…… 而且……刚刚睡觉的时候,好像有谁在摸我的脸…… 应该不可能是高宫吧……他只会把人从沙发上踢下来而已。 ——大概是我在作梦吧…… ——真是的……光是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腰又在痛了…… ……咦? 穗海的眼角余光忽然瞄到床头的小柜子。 刚刚没检查到这里! 穗海马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柜的小抽屉,里面赫然放着那台数位相机。 找到了! 他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一声。 数位相机旁放着一本黑色的记事本,微微露出一张照片的角角,既然已经找到目标物,就不要再乱看别的东西啦……而且,这可是侵犯**的行为啊! 不过,压抑好奇心对身体不好呢…… 而且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魔,干嘛为他着想啊! 穗海想着想着,便心一横把照片抽了出来。 「啊……」 那是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里是父母跟小孩子的合照,小孩子大概五岁左右吧!照片的背景是一幢很漂亮的洋房,感觉上像是在外国拍摄的。 照片里的女人相当年轻,不过还可以看得出是菜美子本人,也就是高宫的母亲。 这么说来,这个小孩子就是高宫罗!那旁边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高宫的亲生父亲了。 高宫一直把这张照片带在身上,是不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个家呢?他应该很不谅解母亲再婚的事吧…… 说不定他打一开始就很讨厌我,所以才会对我做那种事……而不是因为我在便利商店看到他跟那个男孩子在一起…… 穗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吓了穗海一大跳。 「糟糕……!」 穗海慌慌张张地把照片放回原位,紧跟着门就被打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穗海有些心虚地回答。 刚才偷看照片的事,应该没被高宫发现吧…… 「你想要在这边过夜吗?」 「咦?」 「你不用隐瞒我,你是想跟我才跑到这里来的吧?」 「开什么玩……这……唔……说真的……那个……」 对呀,要是拿这件事当藉口的话,就不会被发现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可是……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犯不着害羞吧……」高宫坏坏地笑了笑,关上门走了进来。 那腰间缠着浴巾,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知为何看起来格外的迷人。 「耶……这个……不是……」穗海瞪着高宫滴着水的前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高宫眯着眼睛,突然噗地一声笑出来。 「怎?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你本来的目的是那个吧?……」高宫用下鄂指了指床柜的方向,床头柜上放着刚刚拿出来的数位相机,穗海的脸色一下子像火烧一般。本来打算立刻藏起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记了! 「不过,就算你拿到那台相机也没有用,里面没有插记忆卡。」 「记忆卡……?」 「记忆卡……就像一般相机需要底片一样,数位相机需要用记忆卡来储存影像。」 「!」 听到高宫这样说,穗海赶忙打开数位相机检查。 果然是空的! 「你藏到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 「还给你?那是我的东西吧?」 「喂喂!可是你拍的是我啊!记忆卡在啊,快说!」 「你说呢?」 高宫耸了耸肩。慢慢地走进房间内。 「不过,就算你找到记忆卡也没用,因为我已经把那些照片用e…mail转寄到家里的电脑了,你拿走记忆卡也没有任何意义。」 「可恶……!」 穗海咬牙切齿地瞪着高宫。 他那么小心谨慎,要拿回照片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高宫笑了笑,托起穗海的下鄂,轻声问…… 「跑到别人房间内东翻西找的坏孩子,必须具备什么条件,你知道吗?」 「那种事谁知道啊!」穗海愤怒地回答。 「咦?真的不知道吗?」 「……」穗海眼睛飘向旁边,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我没听见,你再说一次。」 「……」穗海恶狠狠地盯着高宫,然后像火山爆发似地大吼:「要敢作敢当,有胆做就有勇气担!」 「……说的好!」 高宫笑着拍了拍手。 「把衣服脱掉,今晚就睡在这里吧——要是你乖乖听话的话,我是不会对你做环事的。」 「什么东西嘛!什么叫做不会对我做坏事?你?你这家伙……反正还不就一直这样那样……!」 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穗海的手腕还看得见青紫色的瘀血跟擦伤。仔细瞧瞧,连脚踝也有当时被捆绑的伤痕。 不管洗衣服还是做家事,只要一沾到水,那些伤口就痛得不得了。 不过高宫一点也不在意,还大言不惭的说…… 「我说过啦——你要乖乖听话嘛……」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就是一点也不乖巧可爱!」 「哈哈哈——」高宫闻言不禁大笑。 穗海生气地皱起眉头。 算了,要这个粗暴的家伙温柔一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傍晚,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餐。 穗海站在流理台前,正在准备香菇炒饭所需的材料。 而高宫切完培根之后,就开始切做沙拉的生菜。他的刀法相当俐落,一看就知道不是生手。 「要是这么会做菜的话,每次都由你来做就好了啊!」穗海斜眼瞄着高宫,「是因为高宫母亲经常在工作的关系吧?」 「你才奇怪呢……明明家里只有你跟父亲,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 「呃……因为我家有请专门的帮佣……」穗海怯怯的这样说。高宫斜了他一眼,表情中带着不屑。 「其实我也不想做的这么过份,要是你乖一点的话,我就不会对你那样粗暴了。」 「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反抗啊!」穗海愤怒地挑了挑眉毛,瞪着高宫。 「喔喔……原来如此,其实你比较喜欢被绑起来的感觉吧!」 「什么叫——原来如此——啊!」穗海最讨厌失去自由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高宫无法体会的。 「我看是你自己喜欢玩捆绑的游戏吧?」 「唔,没错。」高宫很爽快地这样回答。 「你……你这个变态!托你的福,我可是吃了不少苦耶!」 「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你忙了吗?」 高宫一副快被烦死的表情,穗海终于乖乖闭上了嘴。 虽然穗海不大愿意承认,但能够跟高宫一起准备晚餐,的确是件快乐的事。 而且自从来到这边生活之后,高宫变得容易亲近多了……这一点让穗海十分高兴。 「接下来只要把这些东西炒熟,晚餐就可以上桌了。」 高宫把材料准备好之后,离开了流理台。 正当穗海开火准备热锅子的时候,高宫忽然冷不妨伸手抱住他的腰。 「哇,喂!小心点……!很危险啊!」 「我只是想抱抱你。」 ——真是的。 穗海屏住了呼吸。 要是放任高宫不管,他一定又会故意问「这样有感觉吗?」然后对他做出一些不轨的举动。 不如干脆回答他「没错,好舒服呀……所以你还是快点住手吧!」 穗海认真地摸拟着接下来的情况。 啊……我在想什么啊!这样简直就像新婚夫妇在**说…… 想到此,穗海的脸颊开始微微热了起来。 「像这个样子……」 「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万一你男朋友看到我们这个样子的话……会作何感想呢?」 终于,穗海说了出口。 「你男朋友是谁?」 「是你!你的男朋友啦!我怎么可能会有!」 看到高宫一脸疑惑的样子,穗海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忘记了吗?就是上次在便利商店前面看到的那个……」 「喔喔,那个啊——」 高宫淡淡一笑。 「那只是我朋友啦!我们并没有一起睡过,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喔!」 听到这句话,穗海不知怎么地突然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呢…… 「可、可是……你也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型,对吧,要让我乖乖闭嘴,有那些照片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还要继续抱我呢?」 高宫似乎听懂了他的问题,他眯起双眼,想了一会才开口:「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听到这句话,穗海的心不知不何突然抽紧了一下。 他冷冷地把高宫的手拨了开来。 「放手,坐好。」 高宫愣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穗海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穗海将炒饭用餐盘托上餐桌。 「不过……」高宫看着正在摆放餐具的穗海,突然说…… 「你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比较幼稚,但不愧是一班中长得最好看的,那时很多人都把你当成偶像呢!」 「咦?」 「班……?」 「一班……是说高中一年级时的事吧?」不过,高宫不是说他不记得那时的事了吗?高宫挑了挑眉,「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啊!你竟然还当真……」 「你明明记得,那当时干嘛不承认呢?」 「因为这就是我的作风啊!」高宫看起来很乐似地笑了几声。 「来,开动吧!快吃饭!」高宫指指穗海的汤匙,然后自己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嗯……」算了,面对这种难缠的家伙,还不如乖乖吃饭吧! 第四章 「首先,我的后面比前面更敏感这句,要加一些词汇补充才能变得比较具体。你可以说——我觉得你用老二插入我的,比用手抚摸我的老二更有感觉。像这样增强句子的说明性,是英文作文的基本要点。」 之后,高宫跟穗海经常一起开读书会。 在凉风徐徐吹拂的庭院,听着高宫说一些、老二之类不雅词汇……真让人感到无柰。 「也说是说……这句应该写成ifeelbetterwhenyoufuce」高宫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的英文,然后用笔尾轻轻戳了穗海的额头。 「你有在听吗?」 「我……我有听啊……」 「还有一句whenyou****byyourbigone也很常用到,不过因为太像俗语了,所以比较少出现考试题目中。」 「bigone……是说自己的那里吗?」穗海的脸又稍稍变红了。 高宫轻轻挑了挑眉毛,摆出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不就常常这样说吗?」 「……啊……好大!」 高宫一说,穗海便完全回想起来了,这次是「涮」的一下全身都通红了。 看到穗海这付模样,高宫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不要笑了!」穗海忍不住恼羞成怒。 「说起来,为什么你讲的例句都是这种阿里不达的句子啊?是不是故意要拿这些东西来取笑我啊?」 「你想太多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用拿手的东西来当主题的话,你会比较容易理解。我是为了让你能够很快进入状况,才特地……」 「谁……谁会喜欢这种……!」 「还是……你光听就会有感觉,所以觉得很困扰?」 高宫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原本放在桌子下的手,向穗海摸了过去。 「哇!笨蛋……!」 穗海的那里一被高宫的手指轻微碰触到,就慌慌张张地立刻站了起来,差点跌了一跤。看到穗海紧张慌乱的样子,高宫开始放声大笑。 「去你的,我不管你了!」 穗海一付臭脸,转身背对着高宫,这下子高宫总算止住了大笑。 「好啦好啦……我不会再笑你了啦!」 听到高宫这样说,穗海用疑问的眼神回头看了看高宫。 看到高宫只是微微笑着,穗海再度把椅子拉好,坐了下来。 高宫的特别辅导课程又再度开始了。 穗海很喜欢高宫读课文的声音,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光是听就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虽然穗海不是很喜欢念书,但也没有到讨厌的程度,像这样给高宫指导,其实感觉还不坏…… 不过一想到高宫对自己的好是家人叮嘱交代的,不知为何就有点难过了起来。 ——若不是爸爸跟高宫的妈妈结婚,要高宫像这样陪我一起念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此,穗海的视线忍不住落到正在看着题库的高宫脸上。 长长的睫毛、挺拔俐落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说到嘴唇……我们之间好像没有接过吻……只有第一次的时候……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高宫突然抬起头,又用笔戳了戳穗海的额头。 「喂喂,有人在家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好痛!」 「怎么了?」看着穗海的脸,高宫挑了挑眉毛。 「咦?嗯……没什么……」 高宫用带点怪异的眼神看了看穗海,然后目光又继续回到课本上。 「其实……你也很讨厌你妈妈再婚的事,对吧……」 高宫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楞了几秒后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没错吧?虽然你表现得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但实际上你根本就不赞成……」 高宫再度用吃惊的表情看着穗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但只要大人喜欢,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可是,我总觉得你并不希望和新的家人住在一起。」 「我是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住啦……而且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反正早晚都要搬出来,不如趁这个时间搬。」 ——啊啊,果然是这样,高宫果然很讨厌我。 穗海在脑中胡乱想着。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你想知道什么吗?」 高宫用手托着下巴,凝视着穗海问道。 「对不起……」 穗海这样说着,眼神低低地垂了下去。 「我看到了你以前的照片。」 「照片?」 「就是我为了找数位相机跑进你房间那次……我看到你的记事本……呐!我没有看记事本里面的内容啦!不过我看到很像是照片的东西,就忍不住抽出来看了一下……」 穗海说着偷偷瞄了高宫一眼,高宫的眼睛正朝向别处看着,可是那侧面的脸颊很明显地染上一抹红晕。 啊……没想到这家伙也会有这种表情啊!穗海这样想着。 「真是的。」高宫喃喃的说着。 「对不起……」 「那张照片……我并没有一直带在身上啦!」 「嗯,我知道。」 「是搬家的时候找到的,因为没地方放,就暂时先夹在记事本里面……因为我之前生的房子失火,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所以才会连相薄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幸好还剩下这张照片……」 「以前,我妈经常提起我爸的事。」 高宫深吸了几口气,继续用他那一贯的平稳语调说…… 「我爸是个优秀的人,个性温和又有品味,而且在规模很大的公司上班。身为贸易商的他,经常国内外四外奔走,我一直很想成为像父亲那样了不起的人,所以当知道母亲选中了一个和父亲截然不同的人作为再婚对象时,我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像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听到高宫形容他的父亲,果然和穗海的爸爸相去甚远。 「不过,父亲已经过世将近十年了,母亲凭着一已之力独自将我扶养长大,这些年来母亲的辛苦,我全部都看在眼底……所以我也想让母亲幸福……当然我不可能给母亲带来幸福,而你的父亲……就是那个能够让我母亲依靠的男人,这也是事实……」 「不可能给你母亲幸福?为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有你这样优秀聪明的小孩子,我想任何父母亲都会感到很骄傲吧?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那是以前啦!」 「为什么?那现在呢?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你以为有哪个父母会因为自己的小孩是同性恋而感到骄傲的?」「……」 穗海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呆呆地发楞。 「就算我为了让母亲安心而跟某个女人结婚,也没办法让她抱孙子。这件事到底可以隐瞒多久,我妈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实在完全没把握。」 「可是,就算没办法生小孩,也不能藉此否认一个人的全部价值呀!」 「人的价值……?」 「唔……怎么说才好呢……同性恋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你成绩优秀?运动万能,做什么都很厉害,身材又好长的也不错……」 「什么都会做……很厉害……这些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啦……要不你怎么一直对着我——白痴——笨蛋的直叫?」 「我并没有特别把你当成笨蛋,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你这样讲更过份了,你要不要再说得狠一点。」 穗海不爽的睨视着高宫,看到这样的穗海,高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比起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会确实是比较好一点……才对,只要是同性恋,一被发现就得忍受来自各界的异样目光,而且不结婚的话,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信赖,一辈子都没办**成名就……」 「是……是这样的吗?我想,就算你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你,而且……」 「曾经用同性恋这件事来威胁我的人,竟然可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 「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啊!而且虽然不一定可以结婚,但至少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呀!」 「男同志的恋爱通常不会持续太久,我想你你应该多少有听说过吧?此外,如果我喜欢的人不是同性恋,那我根本就完全没有机会啊!」 「为什么你老是要往最不好的一面去想呢?」 穗海想都没想就发出了不平的怒吼。 「你明明很棒的啊,如果对方和你性向不同,那你就把他给甩了啊!」 穗海已经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不知自己在讲些什么了。 「而且,也有那种不在意你有没有结婚的职业啊!反正你那么优秀,不怕挑不到好工作嘛!」 穗海慷慨激昂地说完后,发现高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难到我讲的不对吗?不然……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一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变得很凝重。 高宫把脸撤向一边,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 「永远吧……我想。」 「——永远……?」 开什么玩笑,别说同性恋了,连异性恋都很难抓得住永远啊! 「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不知为何,高宫忽然对着认真索的穗海打量了起来。 「什……!」 听到这句话,穗海全身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又烫又红。 「我看你对我的事好像挺热心的,为什么呢?」 「没……没为什么啊……」 虽然穗海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上高宫,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高宫的眼睛。 「喜欢?」 ——不可能! 穗海在内心这样否定着。 他只是觉得高宫有点可怜,进而对他产生同情罢了。 「是同情,我有点同情你而已……」 「喔喔……同情啊……」 高宫的声音好像恶作剧似地。 「直的是这样的吗?不要骗我喔!我对于别人对我的好感是很敏锐的,特别是同性之间……你喜欢我对吧?明明我把你整得那么惨,又随心所地玩弄你,你却喜欢上我,真是个怪家伙!」 「你在说什么啊……就跟你说不是那样了!」 「是因为我让你尝到了男人的味道吗?其实你的身体也不错哟!要是继续培养感情的话,也许你会变成我喜欢的类型喔!」 一瞬间,穗海挥出了拳头。 不过本来应该打在高宫脸上的拳头立刻被反制住。高宫将穗海绊倒在地上,并直接往他身上压了过去。 「住手……!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啊?」 「反正四周都没有人,也不会有人经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一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穗海就无法忍耐地拼命挣扎起来。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忘了,你可是没有任何立场反抗我的。」 高宫粗暴地将穗海身上的衬衫撕了开来,衬衫上的扣子弹掉了好几颗。 正当穗海想要放声大叫「不要」时,高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把穗海的嘴给捂了起来。 就在此时—— 「你们在干什么啊?」 突然旁边传来了某人的声音。 穗海慌忙地抬起了头。就在距离两人大约三公尺的地方,仓野伸也正站在那里看着高宫跟穗海两人。 「被看到了……!」 该怎么办才好?穗海拼命地想着解释的话语,可是想破了头,脑袋还是一片空白。 高宫静静地从穗海身上爬起,穗海也慌慌忙忙站了起来。 「……怎么了,伸也?你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穗海也不知道是要问,还是要答,语无伦次地这样问道。 「因为放暑假,所以我也来到这附近的别墅渡假啊!跟往年一样不是吗?」 仓野家的别墅就在附近,所以两家在渡假的时候常常会互相拜访。 「我想说到处看看、散散步、所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不过……你们刚刚在干嘛呀?」 顺着仓野的视线,可以发现他正透过衬衫的缝隙看着穗海的身体。 穗海惊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他赶忙将衬衫拉紧。把身体遮住。 仓野的视线移到了穗海的手腕上,那边还留有淤青跟擦伤……一看就知道是被绳子绑过之后的伤痕。 糟糕,这样的话,跟高宫在这边发生的事情就会被仓野发现了。 非想个办法隐瞒不可。 「你……你的表情……怎么了?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什么……|!」 穗海勉强挤出笑容,又开始胡言乱语。 「啊……还有刚刚那样……只是兄弟吵架而已,你不要插手啦——」 虽然穗海觉得自己找的理由应该可以敷衍过去,可是仓野的表情却愈来愈严肃。 「为什么在我看起来,你好像正被高宫袭击……?」 穗海下意识地把目光飘向别处。 「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包庇这家伙?」 被仓野这样一说,穗海才发觉到自己一直在包庇着高宫。 他明明可以向仓野求救脱禽高宫的控制,但他不但完全没想到要这么做,反而担心高宫是同性恋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这什么会这样? 穗海恍然大悟。 当察觉到自己心情的那一刻,穗海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穗海——!」 正打算追过去的仓野被高宫一把拉住了。 「放手!放开我!」 「你追上了又如何?你想知道什么?」 「要不是我正巧经过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穗海手腕上的痕迹,那是绳子的痕迹吧?难道说你这个家伙把穗海给绑了起来……!」 「真是如此的话,又如何?」 「你这家伙……!」 仓野忍不住挥出一巴掌,可是就在快要打到高宫时停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穗海要包庇你呢?「 「……这个嘛……「 ——我也很想知道啊! 要是刚才穗海哭着告诉仓野所有的事情,他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啊! 还是因为他并不想让仓野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呢?毕竟被男人强暴并不光彩…… 不过,这件事已经曝光,迟早会被抖出来的…… 可是,没想到—— 「穗海这家伙,该不会喜欢你吧?自从你们成为兄弟以后,穗海在学校老是一直提到你的事情……」 仓野放下本来要打高宫的手,然后这样说了。 「是说我的坏话吧?」 高宫一边说着,一边浅浅地笑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要是穗海一点也不关心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提到你,不过他也许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仓野又继续开口说道。 「穗海是我的好朋友,小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我知道。」 「穗海很喜欢联谊,中学的时候他就跟同班的女生交往过了,我所知道的穗海是个正常的男性。」 「嗯嗯。」 「那家伙真的是个好人……虽然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又很容易被引诱……但他真的是个好人。」 「我知道。」 高宫听的出来仓野话中的意思。 那是在警告高宫不要把穗海卷入同性恋的世界。其实,高宫心里明白,穗海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一开墅只是将穗海当成解闷的工具罢了,因为不论怎么玩弄,穗海都不会反抗。可是像这样两个人的生活也挺快乐的。不知何时高宫竟对穗海动了真情。他现在竟然产生了「不希望穗海不幸」的想法。要是再继续下去,穗海的人生就会变得跟他一样灰暗。最好就此打住吧!这样对那边都比较好。 第五章 穗海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情时,简直惊讶地不敢相信。 冲到房间内,锁上门后,穗海把自己丢倒在床上。 仔细想想,也许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喜欢高宫了,不然他怎么会任由高宫为所为而不反抗呢? 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讨厌高宫是个同性恋,现在他终于明白,他之所以讨厌高宫,是因为高宫跟别的男人有来往。 「我真是个大笨蛋!」 ……而且还喜欢上一个一点都不坦率的家伙! 穗海把枕头抱得紧紧的,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你在里面吧?」 是高宫的声音。 穗海现在完全不想见到高宫。 高宫试着转动房门的把手,可是因为从里面锁上了,所以完全转不动。 「打开门吧。」 「……」 「穗海!」 面对完全不回应的穗海,站在门外的高宫好像有些生气,他用带些怒意的口气叫着穗海的名字。 穗海突然感到心脏传来小小的跳动声。 从以前到现在,高宫好像很少叫他的名字。 虽然我也没叫过他的名字…… ……「志信。」 穗海试着小声地叫叫看。 我竟然会喜欢上连名字都没叫过几次的家伙……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很快地沾湿了枕头。 外头再度传来敲门声。 穗海用枕头擦了擦脸,然后站起来把门打开。 因为不敢面对高宫。打开门后穗海马上转过身去。 「刚才真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 「已经没事了。」 「仓野呢?」 「回去了。」 「这样啊!……」 穗海爬到床上,抱着枕头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被发现了吗?」 「嗯嗯。」 高宫的回答,像针一样刺入了穗海的心脏。 「啊……我想……仓野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话的人,你可以放心,我也会再去跟他谈一谈……」 「穗海。」 第 326 部分阅读 「穗海。」 高宫言又止地停顿了几秒,但最后还是说了出口。 「结束吧。」 「耶……」 穗海吃惊地看着高宫。 高宫靠着床头柜,双手抱胸看着穗海。 他刚刚说了什么? 穗海一时会意不过来。 「结束了……?」 「本来我是打算到暑假结束……现在是有点提早了。」 穗海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虽然看着高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发现的时候,穗海已经拼命摇着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穗海?」 高宫走到穗海旁边坐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不要……」 穗海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 就这样结束两人的关系……他绝对绝对不要! 「仓野不会跟别人说的……而且你又没有别的交往对象,那不如就跟我在一起吧!……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你只是要找一个人陪你,若你将来有喜欢的人……我可以默默退出的,不要这样突然结束掉好吗……」 「穗海……」 高宫的手慢慢举了起来。 穗海本来以为高宫想抱自己,但没想到高宫却轻轻地把他推开了。 高宫用揶揄的口吻对穗海说: 「怎么了?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男人的味道了?原来你喜欢被插啊!说起来,最近你的敏感度确实是变高了呢!真是的身体啊!」 「的身体?真是抱歉啊!我的身体就是这样……」 穗海气的没有多想,就把旁边的枕头拿起来死命打高宫。 斗大的泪珠不停落下,好不容易终于打够了,穗海抓起高宫的衬衫,又把脸一股脑地埋了进去。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啊!为、为什么在你对我做了那些过份的事情之后,我还会喜欢上你……说不定我是被虐狂……」 「穗海……」 「我不行吗?如果你怎样都没办法喜欢我的话,那把我当成玩具也可以……这样也不行吗?」 「不要说这些蠢话!」 高宫打断了穗海说的话。 「其实……之前我是真的讨厌你才会对你做那些事。当我们一年级同班的时候,总觉得你看起来很碍眼……老是被同学包围着,开心地笑着……一副没有半点烦恼的呆样,不知怎么搞的……光是看到就让人火大……从那里起我就一直想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像我这样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进了穗海的心。 「……」 「你只是因为跟我睡过,所以不知不觉转移了自己的情感……离开我,你很快就会忘记了,对你做了那些过份的事……很抱歉……」 穗海不要再听到这些话,于是想也没想就吻上了高宫的唇。 他大胆地将舌头伸了进去,高宫有些笨拙的回应着。 得到高宫的回应,穗海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太高兴了,所以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 很少跟高宫接吻呢!穗海这样想到。 这样说起来,好像只有第一次的时候……! 所以之前会觉得高宫时是很温柔的啊…… 因为那是一边叫着对方的名字,一边亲吻着。 穗海终于离开了高宫的嘴唇,但手仍旧紧紧握着他的衬衫。 「这并不是同情……不是同情而已……跟是男人或女人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如果你是同性恋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变成同性恋吧!」 「什……!」 高宫哑然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说不定在你第一次抱我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吧!在家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惹你生气了……可是后来你提议跟我一起来别墅住……我觉得好高兴……!」 「同性恋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功成名就的想法,所以我无所谓吧!你不是也说过,虽然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你可以把我培养成你喜欢的类型啊!你不是说你想要永远吗?我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啊!因为我们是兄弟嘛!」 「穗海。」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永远吧……我想。」 那个时候,高宫的侧脸,穗海一直无法忘记。 「你说过吧?」 「嗯嗯。」 「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就在这一秒,高宫紧紧地抱住了穗海。 穗海脱去了破掉的衬衫和裤子,并将高宫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宽广的胸膛上是漂亮紧实的肌肉,这让穗海的心噗通噗通地跳。 就在穗海帮高宫解开扣子的同时,高宫的手也往下摸去,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但下面已经硬挺了起来。 「嗯……」 就在那瞬间,穗海的身体微微一震。 那是药水又湿又冷的感觉。高宫的手指一边画着圈弧一边将药涂在后蕾四周。 「啊?啊……啊……呼……」穗海终于忍不住把腰挺起来。高宫轻轻将手指插入狭窄的入口,然后吻着穗海因为敏感而挺立的。 「啊啊啊……」穗海的脚指缩了起来,因为忍受不住这刺激而紧紧绷着。 「啊啊……,啊嗯……啊、啊……」穗海抓着床单,继续扭着腰。 「那个……我已经……」好像已经无法忍耐了似的,穗海央求高宫赶快进入他。 「快点!……进来……!」高宫把插入穗海身体中的手指拨了出来。 「呼……嗯……」这个感觉让穗海几乎上了天堂。高宫将又硬又大的分身顶住穗海的入口,穗海用双手抱住了高宫的颈项。两个人开始激烈地吻着,舌头互相交缠,潮湿的感觉让穗海整个人酥麻了起来。然后高宫就这样一边接着吻,一边慢慢地进入。 「呜……」穗海小声地轻喘,停止了呼吸。 「会痛吗?」 「嗯……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进入的时候不可能不痛的。 「可是并不是令人讨厌的疼痛……真奇怪……」 穗海开始浇浇地呼吸,高宫配合着穗海呼吸的节奏缓缓进入。 「啊啊……啊、啊……哈啊……」 进入更深的地方了。 就在高宫继续亲吻穗海的时候,穗海感到身体收缩抽搐起来了。 高宫开始规律地抽送。 「啊……啊、啊……啊啊!……哈啊!」 高宫一边摩擦着穗海的内壁一边徐徐往前进,因为很舒服,所以连高宫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穗海……」 「啊啊……啊、啊?啊……呼啊……!」 穗海的体内变得非常敏感,感受到高宫的跟内壁的摩擦,穗海眼前一白,几乎要晕了过去。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穗海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顶峰了,他露出求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 高宫抽送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不……啊啊……啊?啊?啊?啊……!」高宫靠近穗海的耳畔,轻轻嗫儒着。 「我喜欢你,穗海……」穗海吃惊地震了一下。 「骗……骗人……之前明明说过很讨厌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是骗你的……!」 「啊?啊、啊啊……!哈啊啊……!」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穗海终于达到了**。 「你之前明明说过讨厌我。」 「是这样吗?」在天气睛朗,阳光照耀的庭院中,两个人吃着时间已经不早的早餐。 「你明明有说,你明明说过你讨厌我的。」 「嗯……那也是骗你的。」 「咦?」 「只是……因为看你被那些男生包围,所以觉得很不开心而已……或许只是这样吧……」 「耶?」 因为不太了解高宫话中的意思,穗海只好继续吃着早餐。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 穗海好像突然恍然大悟般。 「那是……忌妒吗?」 「可能吧……」 高宫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多了一抹微微的红晕。 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的高宫,穗海开心地笑了。 「小气……你就干脆地承认了吧!」 穗海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踢高宫,不过高宫比穗海更快,他一把抓住了穗海的脚,成功地压制住了他的攻击。然后狠狠地搔着他的赤脚,穗海发出了求饶的哀鸣。 「等……等……等等……哇啊……哈哈……住、住手啊……!」 因为笑得太厉害了,所以最后跌下了椅子。 「真是的……真不敢相信……你这个家伙啊……」 穗海一边喘着气,一边不可思议地说着。高宫则像什么都没听到似地看着远方,不过,穗海可以看的出来高宫的脸上又满是害羞的红晕,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 高宫用带着一点点温柔的目光看着穗海,一边站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就要清理桌面了。高宫很贴心地负责了一大半的桌面。然后像是餐厅待者般,用单手托住托盘进入屋内。 穗海则是在庭院内洒着水,目送高宫离去。 他轻轻压紧了水管的前端,让水注高高喷起,淋在庭院的树丛上。 「啊……!」 在一片云彩都没有的晴朗天空下,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对于这意外造成的美景,虽然气温很低、稍嫌冷了点,可是穗海的心情却非常愉快。 「穗海!」 就在此时有个声音叫住了穗海,穗海回过了头。 「伸也!」 穗海把拿着水管的手放下,关掉了水龙头。 在低矮墙垣的另一边,仓野骑着脚踏车站在前面。穗海当下就明白仓野是担心昨天的事,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啊……昨天、、、、对不起,难得你过来……那个……」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仓野解释才好,穗海又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此时,穗海的后背突然披上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那是刚刚穿在高宫身上的外套。 高宫就这样从后面紧紧抱住穗海。「高宫……等等……|「——这样不是很丢脸吗? 穗海挣扎着,想要从高宫的臂弯中挣脱。「我是不在意啦……应该说,我还有点高兴呢!」 高宫就这样抱着穗海,然后对仓野说……「谢谢你,你是我们的邱比特。」穗海吃惊地回头看着高宫。……这种事情讲出来……不好吧! 不过高宫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我有不好的预感。」仓野吐了一大口气说道。「要不要一起喝个茶?」高宫笑眯眯地说道。「不要这样嘲弄我啦!」仓野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不高兴地瞪着高宫。「要是你敢让穗海哭泣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喔!给我记住这一点了!」 高宫对仓野轻轻地挥着手,算是回答。「再见,穗海。」「嗯……」仓野又骑上了脚踏车。 高宫跟穗海两个人一直目送仓野,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为止。「能够说出来真是太好了。」「嗯……反正昨天就已经被他发现了,而且他是你的好朋友,也没办法……」高宫一面这样说,一面转身往屋内走。「……」 ——奇怪,高宫为什么会出来?穗海这想到。「……是要跟仓野说话吗?」「啊……那个……」「……、」 穗海正在缓缓洒水,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高宫的外套。要是继续洒水的话,外套说不定会被喷湿。 穗海把外套脱下,走向屋内准备还给高宫。 「进屋之前,你就先穿着吧!」 高宫这样说着,然后又为穗海披上了那件外套。 「为什么?」 虽然天气凉凉的,但穗海并不觉得特别冷。 「没什么。」 高宫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穗海。 穗海沿着高宫的视线看向自己,终于发现令高宫在意的是什么了。 ——透出来了…… 穗海穿着的白色t恤,已经有不少地方沾湿了。紧贴着穗海的身体,连的部分都隐约可见。 想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会不会有点蠢啊? 他从小和仓野一起洗澡,都互相看过几百次了说…… 「过度保护!」 穗海忍不住笑出了生来,挑衅似地这样对高宫说。高宫上着楼梯的脚步突然停下来。 「你说谁啊?」 「来,要不要我叫你一声——哥哥试试看?」 高宫靠在扶手上,脸上挂满微笑地看着穗海。 「笨蛋!那只是开玩笑,你以为是说真的啊……」 「为什么?有什么不好。」 「我看爸妈八成会吓一大跳。」 「那……在没有别人的地方叫,如何……?」 穗海带点促狭的口吻,故意馍高宫说。「你好像很喜欢玩这种游戏啊……」 两个人四目交接,噗嗤一声同时笑了出来。「那,我可以叫你志信吗?」穗海这样问道。:「有何不可?」高宫这样回答了。 第二部分第一章 晚餐的餐桌上,坐着四位家族成员。 双亲面对面坐着,父亲的隔壁是穗海,母亲的隔壁是志信。 ——啊!又来了—— 餐桌下,穗海的膝盖有种被抚弄的触感,感觉痒滋滋的。 志信似乎对这种骚扰乐在其中,他旁若无人地轻触着穗海的膝盖。 ——别再弄了!爸妈都在这里啊! 穗海忍不住用眼神对志信不断示意着。 不过志信却假装没看到,依然故我地做着坏事。 桌子底下做着下流的事,桌子上面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个闷骚的色老头! 真是的,没想到志信竟然胆子大到敢在父母面前做这种事,他印象中的志信,是个品行端正、个性坚毅的优等生,而且还是学生会的会长……都是些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视的形象。 ——被骗了啊…… 就当穗海想的出神的时候,志信开始用脚轻轻抚摸穗海的小腿,甚至一路往上移,准备攻击他的私处。 穗海虽然紧张地立刻把脚紧紧并拢,但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止志信挑逗的行为。穗海一边抵挡着志信汹涌的攻击,一边在心里暗自佩服。 这么大的桌子,志信居然能够把腿伸过来,真是太厉害了…… 想着想着,不觉有点入了神,结果忘了把脚并好…… 「唔……」 志信的脚指突破了穗海的防御网,当私处被志信碰触的那一刹那,穗海突然紧张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 母亲菜美子看到穗海奇怪的表情,急忙关心地问道。 「啊……没什么……」 穗海慌忙地摇了摇头,然后为了掩饰刚刚地失态,赶忙丢出了一颗烟幕弹。 「我……我要再添一碗。」 「咦!可是你刚刚才……」 菜美子的视线落入了穗海的碗里。 穗海刚刚才添过饭,饭碗里的白饭堆的像座小山一样高。说实在,这颗烟幕弹也未免丢的太烂了。 「啊……这个嘛……我是说……」 穗海哈哈哈地想要蒙混过去。 此时,志信终于开口了。 「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再添一碗配菜吧?」 「耶……不是这样的……」 「沙鱼中含有丰富的……你要多吃点,对头脑和身体都很好。」 志信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啦!」 穗海反射性地用不太好的口气对志信回嘴,然后把菜盘乖乖交给了菜美子。 看到菜美子盛上来满满一盘的沙丁鱼天妇罗,穗海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鱼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啊?穗海在心里这样怀疑着。 就算有效,在考试之前就可以发挥效果嘛? 尽管内心充满了疑问,穗海还是认命地吃着盘子里的沙丁鱼。其实像这样拼命地吃沙丁鱼,并不只是为了里面的……而是为了另外一个更远大的目标。 第一学期开始了,在别墅共同度过了一整个夏天的志信跟穗海一起回到了位在神柰川的老家。 两人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晚餐后一起念书,看到他们感情突然变的这么好,双亲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吃饱了。」 吃完饭后,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志信站了起来。 「穗海。」 「嗯。」 被高宫这样一叫,穗海完全忘记了刚刚吃饭时发生的不悦,马上像只小狗般乖巧地跟着志信离开餐厅。 不料才刚踏上了走廊,志信立刻把连接客厅和走廊的门关上,将穗海压向墙壁。 「喂,……这样不太好吧?你刚刚的行为也是……很危险啊……」 穗海一开始抱怨,嘴唇马上就被堵住了。 「唔嗯……」 被压住的穗海想挣扎,但却被志信的吻搞的全身瘫软无力,无法反抗。 不妙,这样绝对不妙啊! 隔着一扇门,双亲就在外面。 「才隔一个暑假,他们的感情就这么好了啊……」 夫妇两个人的对话,从客厅那头传了过来。 「嗯嗯……不愧是志信……才一个夏天就把叛逆的穗海调教成这么乖的孩子,还对志信百依百顺呢……」 ……什么百依百顺啊?把我说的像只小狗似的…… 「亲爱的,你觉得有点寂寞吧?穗海现在好像被志信抢走了一样。」 「唉……多多少少啦……毕竟我们父子俩人一直相依为命到现在……要说没有寂寞的感觉是不可能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穗海突然觉得有点悲伤。 父母应该作梦都不会想到他们要好到这种程度吧…… 「啊,你这家伙……!」 志信将压制着穗海的双手逐渐往下移动。 「唔……不行……」 「嘘……」 正想要抗议的穗海,马上被志信带点调皮的威吓制止了。 「就在这边做吧……」 志信好像故意逗弄穗海似的,在他耳边悄悄地这样说。 「耶?可……可是……爸妈就在隔壁……」 「那又怎样?」 「笨蛋,会被听到的……唔嗯……!」 穗海的嘴唇又被志信给堵住了。志信像是揶揄着穗海无力的抗议似的,把舌头伸了进去,越探越深…… 刚刚在餐桌下进行了那种小游戏之后,穗海身体的热度尚未完全消退。现在再被挑逗,他终于忍不住抓紧了志信的衬衫,热烈地回应志信的吻。 「嗯……」 就在此时,喀噤一声,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穗海吓了一大跳,赶忙用力把志信推了开来。 「怎么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用非常惊讶的样子看着穗海跟志信两个人。 穗海很想回答父亲的话,但他该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呢?他甚至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到…… 「穗海说他累了,不想念书,我正在说服他……毕竟,考试可是马上就要到了呢!」 志信从容不迫地开口答道。 「什……!」 我……我啊有这样说过啊? 不过,志信胡编的理由看来奏效了。 「穗海,你要好好听志信的话啊!念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该加紧脚步了不是吗?而且志信还特地拔出时间来教你功课,这样的哥哥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呀!你可千万要知福惜福啊……」 父亲滔滔不绝地对穗海说教,穗海被念的头昏脑胀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 父亲继续一边碎碎念,一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目送父亲离开后,穗海用手肘在志信的背后撞了一下,酸酸地对志信说…… 「真是个好哥哥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当然罗。」 「好哥哥会做那种事吗?」 「很舒服,不是吗?」 「笨蛋。」虽然话是没错啦…… 「可……可是你怎么把错全部推到我头上,居然跟爸爸说我不想念书。」穗海不甘心地抗议道。 「咦?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念书吗?又不是只有今天这样……」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太严格了好不好……」 「喔?敢跟哥哥顶嘴?你好大的胆子啊……」志信狞笑了一下,「有必在好好指导一下。」听到指导这两个字,穗海不禁颤抖了一下,不祥的预感在脑中打转。 「回房间去吧。」志信轻轻用下鄂指了指房间的方向,这样对穗海说。 不过,等待着穗海的并不是「那种」指导。 穗海被志信摧促着坐在桌子前面,眼前是一张反面朝上的白纸,隐约可看见正面密密麻麻地印着东西。 「这是什么?」 「针对某一科目的三百个必考习题。」 「耶?」 穗海的声音不自觉得提高了八度。 「你说的指导就是指这个吗?」 「怎么样?你很期待吧?」 志信带着得意的神色对穗海说道。 「什?什……什么?」 「你刚刚不是有点期待吗?」 志信突然靠向穗海。穗海还以为志信要吻他,便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我拿点心来了,可不可以帮我开个门?」 门外传来了不速之客敲门的声音,是菜美子。 志信用手指点了一下穗海的额头,然后立刻站身子帮菜美子开门。 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异样,又回到那种冷冷的表情。 真是的…… 穗海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志信这家伙……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表情……难道他一点也不觉得被打扰很令人生气吗? 从轻井泽的别墅回家后,像现在这种状况并不少见。 跟那时比起来,住在家里实在是不自由多了。 虽然我并没有很想要他亲我啦…… 今天的点心是香瓜跟冰咖啡。由于志信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所以点心通常都是水果类,很少会出现饼干和蛋糕。 正在小声抱怨的穗海,突然被盛在盘子里的香瓜吸引住了目光,他兴奋地等着志信把托盘拿过来,但志信却像在戏弄他似的,一下子拿近,一下子拿远,到最后穗海终于生气了。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快点把盘子放下!」 「不要。」 「为什么?」 「这东西先放在我这边,由我代为保管。」 「哇啊……!」 穗海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没精打采地把下巴靠在桌子上。 「就这么做?」 「可是……好不容易冰好的……!」 「那我先放回冰箱里,这样可以了吧?你早点做完功课,就可以早点吃到香瓜,这样动作应该会快一点了吧?」 志信一边说着,一边把香瓜放进房间里的小冰箱里。 「喂……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狗?要不然为什么要这样耍我啊!」 「要是我把你当狗的话,我就没必在花这么多力气自己出问题,还一题一题地教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志信看了一下手表。 「限制做答时间……两小时!」 「等……等等!」 「现在是八点,到十点作答结束,快开始吧!」 「我跟你和说等一下啦!你这是……」 「你废话说完了没?平均二十四秒就要回答一题,不然会来不及喔!」 「二十四秒?」 穗海慌慌忙忙地把原子笔拿起来,开始埋头做答。 「为什么我非得听他的话不可啊? 这样跟之前在别墅里过的半奴隶生活有什么差别!而且他还变得更坏心眼了……「 又严格又冷淡,每天都实行斯巴达式的教育,真是讨厌死了。 ——妖怪!恶魔!没天良! 穗海很想这样对志信说,可是一想到那不堪设想的后果……他也只有乖乖保持沉默的份了…… 虽然穗海很高兴志信可以教他功课,但既然是情人……为什么教导的方法不能再温柔一点呢? 因为……志信对我没有爱? 可是,看着志信写满了整张纸的题目,穗海又觉得志信对自己充满了关怀跟爱意。 ——唉……如果不是这种爱的表现就好了—— 两个小时后。 「好,结束了。」 耳边传来了志信的声音,穗海把手上的笔放下。 「写好了吗?」 「嗯嗯。」 老实说,穗海自己也不知道答题的正确度到底有多高,但至少他是一题不漏地全部写完了。 穗海将答案纸拿给志信,然后把头抵在桌子上,痴痴地看着冰箱的方向。‘ 「辛苦了,现在你可以吃香瓜了。」 听到志信这句话,穗海立刻站起来往冰箱冲了过去。 穗海将香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后,一面大口吃着,一面无聊地看着房间的摆设。 突然间,墙上的月历映入了他的眼帘。 「咦,明天放假呢!要不要出去走走?」 穗海眼睛闪亮亮地跟志信提议。 「你想去哪呢?」 志信心不在焉地应着。 穗海朝桌上的考卷一看,忍不住咋了咋舌。 明明没有解答还能全部改出来……这、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去哪里都可以呀!反正就是要出去玩就对了。自从暑假结束以后,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啦!期中考也结束了,现在正是出游的好时机。」 穗海露出大大的笑脸,仿佛已经置身阳光沙滩上。 「虽然期中考结束了,可是实力测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实力测验不就是要用实力去考?」 志信丢给穗海一个「没救了「的眼神,继续埋头终考卷之中。 「总之,你现在每天都要念书,别再想出去玩的事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过份了!」 穗海啄起了嘴唇,不满地抗议着。 「偶尔约会一下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实在太冷漠了啦!现在放学也很少跟我一起回家了说。」 「打扫时间每班都不太一样吧?而且我常常要帮老师的忙,通常都会弄到满晚的……」 「早上也是,只要稍微晚了一点点,你就会一个人自己先去上学。」 「要是我等你的话,你就会愈来愈慢的……」 「可是……在学校你也几乎完全不理我……」 穗海看着志信的脸,认真的问…… 「你真的爱我吗?」 看到穗海任性的表现,志信非但没有安慰他的意思。反而笑了出来。 「你还真个的孩子呢!想要在学校做吗?想在学校哪里做呢?保健室、图书馆、教室、化学实验室?」 「这……我可没这样说啊……!」 比起念书,两个人相亲相爱当然比较好。 可是他没有说要在学校里相亲相爱啊…… 「就算认真念书也没用……反正我的头脑就很不好。」 「可是你的成绩还是提高了啊!当然啦!——这其中有一大部分要归功于我教导有方……」 「话是这么说没错……」 志信把红笔放在桌上,好像终于把考卷改完了。 做对的题目大概有一半吧……这个样子还不行,应该说差的远了。 听到志信这样说,穗海叹了一口气,像小狗一样垂下了耳朵。 「不过,由于问题难度较高,所以你写的已经比我想像中的好得多了。」 「真的?」 只是被志信稍稍称赞了一下,穗海就高兴地跟什么似的。 「嗯嗯,所以你要照这样下去,继续努力喔!」 「嗯……」 志信摸摸穗海的头,穗海要是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会摇个不停吧! 接着志信又帮穗海复习了一下功课,不过才没多久穗海就筋疲力尽,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好吧!下周我会再用同样的问题考你,要是又出错的话,我就要处罚你了喔!」 穗海正想问所谓的处罚是什么,但还没开口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唔……嗯……?」 睡到一半,穗海突然被一阵麻痒的感觉到惊醒了。 志信正在亲吻着穗海的颈项,并灵巧地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啊嗯……等、等等……今天已经……」 「想睡的确良话就继续睡吧……要是你睡得着的话……」 「啊啊……志信……讨厌……」 穗海被压得动弹不得。 奇怪,志信明明看起来十分瘦弱,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呢? 「是你先引诱我的?」 「我什么时候……嗯……」 「你先爬上床,是打算等我吧?」 「不是啦……我只是……呜嗯……」志信摸着穗海的下半身,穗海的身体禁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 「嗯嗯……那,那至少……可……可不可以把灯关掉?」 「不行。」穗海的要求被志信毫不留情地拒绝。「爸妈他们还没睡,要是关掉电灯的话,他们会起疑的。」 「那是你的借口吧……」志信的嘴角浮起了邪恶的微笑。 「是又怎么样?」志信一边说着一边把床头灯也打开了。 「太亮了啦……这样……」穗海难为情的说着。他知道志信喜欢肌肉结实的男人,但自己看起来却是一副弱鸡的样子。 「唉……」 「你怎么了?」 志信似乎也累了,他倒在床上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先回房了,你快睡吧……」 不等志信回答,穗海便关掉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书桌最下面的在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对哑铃。 虽然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要在就寝前做一些哑铃运动,虽然称不上多努力,不过这么做也已经持续一个半月了。 不知道有没有练出一些肌肉呢? 照着镜子的穗海稍微有点失望,因为他看起来还是没什么长进。 为什么想要这样做呢? 这就得回溯到从轻井泽回来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因为好奇心,穗海拜托志信带他到同志聚集的店里去玩。 「你在这里面,跟几个人睡过?」 到了店里的时候,穗海试探地问着志信。 「不知道。」 志信四两拔千金地将穗海的问题打发掉。 在过来跟志信打招呼的男人之中,穗海发现了之前那个褐发美少年。 原来他也在这里啊! 褐发美少年年到穗海之后,非常惊讶地问志信…… 「耶?这家伙……我记得他是你弟弟,对吧?」 「嗯嗯。」 「是你带他来的吗?」 「是他要我带他来的。」 「不会吧!你怎么会让他来这种地方呢?这里可是出柜同志的聚集地呀!还是……该不会……这家伙是你的新男友?」 褐发美少年一边说,一边斜眼盯着穗海瞧。 言下之意,似乎是不太相信穗海这种货色竟然会跟志信凑成一对。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志信的新男友!」 穗海突然大声发出了这样的怒吼。 对方好像有些故意似的,用夸张的表情看了看穗海,然后不敢置信地问志信…… 「你的兴趣变了?」 「这个嘛……可以这么说。」 志信倒是很干脆的回答道。 「耶……竟然这么简单就改变了你的品味啊……那要不要把我也列在你的候补名单中呢?」 「你在说什么呢?」 听到对方这些话让穗海十分火大。 ——他们的感情也未免太好了一点吧! 而且穗海也想起来了,志信的确曾经说过穗海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身体更硬一点?壮一点的比较好。」 志信曾经这样说过。 「我最喜欢筋肉纠结在一起的男人,光是看到那个紧实的屁股就站我心痒难耐。」一想到此,穗海开始感到有点晕眩。 「我去一下洗手间。」 要是再继续听那褐发男说下去,他八成会气的揍人吧! 不过,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穗海,才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桌子那里增加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坐在志信隔壁,大约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瘦削精悍的脸,身体锻炼得非常健壮,充满了男人味。 两个人完全没发现穗海已经回来了,仍旧聊得非常愉快。 褐发的美少年看到脸色苍白的穗海,悄悄地说了 「那个家伙叫做森胁,体格很棒吧?他是志信之前的男友……」 「你骗我!」 「我干嘛要骗你啊?不信的话你自己问志信啊!」 听到这句话,穗海脑中的理智神经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回家吧!」 等到穗海发现时,自己已经喊出了这句话。 他倏的站了起来,飞快地冲出了这家店。 「穗海?!」 志信赶忙追了出来。 「刚刚那个人……」穗海言又止地开了口。 「嗯?怎么了?」 「他是你……之前的男朋友?」 「啥——?」 志信呆了一下,然后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穗海。 「这个嘛……你说呢?」 「你不要老是这样敷衍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果、果然是真的……!」 从那一天开始,穗海便充分地了解到自己不是志信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他虽然喜欢运动,吃的也不少,但就是怎样都不长肉,跟那个叫做森胁的家伙一比,自己简直像只弱不禁风的小鸡。 对于这样的身体,志信能迷恋到几时呢? 为此,穗海开始每天晚上秘密进行运动计划,并且尝试接受自己不太爱吃的鱼类,这并不是为了里面富含的dha,而是听说多吃鱼可以帮助成长。 这个努力到底能不能获得志信的认同?只有老天知道了。 第二章 早晨—— 「真是的……」 志信无奈的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穗海。 ——怎么又是这副德性。 要是因为用功过度才睡成这样也就算了。只可惜…… 志信微微一笑,翻开了穗海睡衣的领子,昨天的恶作剧还残留着粉红色的痕迹,这让他又兴起了邪恶的念头。 志信伸出手,一件一件脱掉了穗海身上的束缚,并轻轻摩擦着穗海萎缩的分身,但无论他怎么玩弄,当事人竟然还是完全没有反应。 「呜————」 两颊被狠狠掌掴的疼痛,终于让穗海完全清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志信的脸。 「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叫你起床啊!」 「叫我起床不需要用到这种方式吧!你看,我的脸……都被你打肿了啦!这样要我怎么上学啊!」 「你还想要吗?」 穗海「唔」的一声,又继续接着说…… 「就 第 327 部分阅读 「叫我起床不需要用到这种方式吧!你看,我的脸……都被你打肿了啦!这样要我怎么上学啊!」 「你还想要吗?」 穗海「唔」的一声,又继续接着说…… 「就……算是这样,好歹我们也是情人啊……要叫我起床的话,是不是该用比较温柔的方式呢?」 「温柔的方式是指……?」 「举例来说……像是亲吻之类的……」 穗海好不容易讲了出来,却看见志信轻轻笑着。 「我是这样做了,可是你一直没有起来嘛!」 就在此时,穗海终于发现志信趁他熟睡时所做的勾当了。 「为为为……为什么我的睡衣不见了?」 「我在帮你换衣服啊!」志信一脸无辜。 「就、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连内裤也一起脱了吧?」 「没办法呀,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起来,简直可以列入金氏世界记录了。」「可恶……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刚刚是在恶作剧对不对?快点老实给我招了!」 「这个嘛……你说呢?」 「你一定有!难怪……难怪我刚刚做了个奇怪的梦……」 「喔喔,你还真是啊……」 「你还敢说?」 「只剩下三分钟换衣服罗!你要把时间都拿来跟我斗嘴吗?」 志信老神在在地笑着。 「啊……」 看了一下时间,穗海立刻惨叫出声。 他慌忙地开始整理今天上学需要的物品,并七手八脚地换上制服,可是由于太紧张了,他竟然忘记领带该怎么打…… 看到穗海茫然的呆脸,志信不禁大笑出声。 他将穗海的领带拿了过来,然后用相当熟练的手法帮他打上领带。 「好了。」 志信把领结的尾端收紧。然后在穗海的脸上用力捏了一下。 这下子,本来已经红扑扑的脸,现在看起来更红了。 「好痛!你最后那个动作是多出来的吧!」 「没办法,因为看起来很好捏,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嘿嘿嘿……」 听到志信这种赖皮的回答,穗海不禁哑口无言。 ——其实……志信喜欢的应该是像他前男友那种瘦削精悍的脸吧…… 「……」 看到穗海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志信回以疑问的眼神。 「啊……没事……糟糕,已经这么晚了!」 转眼间已经八点十二分了!要是在八点半之前不出门的话,就铁定会迟到了。 「我去洗把脸!」 穗海慌慌张张地往洗手间跑去,随便梳洗了一下就冲上饭桌,将桌上的食物通通扫进肚子里之后,他看见志信已经走到门口。 「我先走了。」 「啊!等等……等等我啊!」 紧接着就是一场追赶跳碰,这已经变成每天上演的固定戏码。 下了电车后,会经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坡道底端有个路口,那边就是穗海跟志信就读的北陵高校。 「早啊!穗海!」 走在路上的时候,穗海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 是仓野。 「早安。」 「你这家伙最近……好像都没有迟到耶!恋爱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你……你很罗唆耶!吵死人了!」 穗海转头瞧了志信一眼,志信正在跟他班上的同学打着招呼。 面对已经有点不好意思的穗海,仓野又说道: 「不过……一大早就那样做,老实说我不是很赞成啦……」 「咦?」 「我看到你们在电车里做的事了。」 闻言,穗海的脸忽然像火烧似地发烫了起来。 可能是昨晚运动做过了头,今早他一直觉得很困,于是志信就让他靠在胸口睡,虽然站着是很难睡着的,不过因为志信的胸口很舒服,因此他好像还真的睡着了…… 只是……他们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就像是抱在一起似的……穗海本来想反正人那么多不会被注意到,没想到竟然被仓野看见了。 「你们在说什么秘密啊?我看你们嚼耳根子嚼了好久……」就在此时,志信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不了不……没什么……」仓野赶忙否认,「我在问他可不可以借我抄古文翻译,对吧?穗海。」 「唔……嗯嗯……」 「喔,是吗?」志信脸上挂着微笑,口气却带着不以为然。 「他果然听到了。」 一想到此,穗海不禁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到了电梯口,志信便跟两人道别,往自己班级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仓野耸了耸肩一副拿志信没办法的模样。 「不过,照这样看来……你们进展的还满顺利的嘛!」 「咦?」「我是说你跟会长,刚刚在电车上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看见你倒在会长胸前,不过会长倒是相当冷静就是了。」 「真是抱歉啊……」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毕竟跟会长在一起之后,你的成绩真的进步了很多呢!」 仓野笑着说。 「你要加油啊!只要继续照这个速度进步下去,说不定你可以进一大喔!」 「一大?我吗?怎么可能……」 一大是相当有名的一所大学,同时也是仓野的第一志愿。不过对穗海来说,他是想也没想过自己有可能考上那种学校的。 一大啊…… 一大在千叶,这样每天单程通勤恐怕要花两个小时以上,说不定还得要信宿,如果可以,他宁可选择离家近一点的学校…… 「嗯……我想我应该不会选离家太远的学校吧!」 「是因为会长会待在家里对吧?唉唉……我就知道你这家伙……」 仓野摇摇头,一脸拿穗海没办法的表情。 「今天……仓野跟我提到……」 在回家的电车上,穗海跟志信谈到了一大的事。 「喔。」 「你不惊讶吗?」 「你的成绩进步很多,要考上一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话、话是这样说没错……那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去考一大罗?」 「嗯……有何不可呢?」 志信点点头。 「一大是所好大学,虽然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相信只要你加紧努力一定没问题的。」 「可……可是……一大很远的!光是单程就要花两个小时耶!」 「如果可以考得上,距离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吧?不然你干脆不要住在家里,搬到一大附近不就好了?」 「可……可是……」 要是不住在家里的话,就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啊! 志信那句‘不然你干脆不要住在家里’,对穗海而言是很严重的打击。 ——难说志信觉得,即使不跟我一起住也完全无所谓吗? 穗海难过的说不出话来,陷入了很深的自艾当中。 「啊!」 志信似乎没发现穗海低落的情绪,他大叫道……、「下一站下车!」 「咦?」 「我朋友办了一个派对,约我去之前我们去的那间店,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玩?」 「我不去。」穗海心情不好地回答。 「喔?」 其实穗海是很想跟志信一起去的。 可是听到志信刚刚讲的那句话,他实在没办法立刻恢复情绪好好地去玩乐。 志信明明说过……想要永远的…… ……你这个骗子! 穗海任内心大吼,表面却不动声色。 「嗯,好吧!那就随便你罗!」 志信毫不在乎的口气又一次刺伤了穗海,穗海终于忍不住用充满怒意的眼神抬头瞪向志信。 「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这样很好啊!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呢!但是要考上一大,你自己的努力是最重要的喔!加油吧!」 看来志信是完全搞错了穗海的意思了,就在穗海想要好好向他解释时,电车进站了。 「那你就加油吧!我会尽量早点回家的。」 志信微笑着摸了摸穗海的头,然后转身下了电车。 「什……什么嘛!那是什么态度啊!」 穗海呆楞了一阵子,许久之后才对着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志信这个笨蛋……!」 为什么他不再坚决一点要我陪他去呢?难道他不希望我陪他去吗? 等等,要是现在追上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反正那家店我去过,还记得大概要怎么走。 穗海决定之后便在第二站下了车,走向之前那条路。 我记得……好像是这边这个转角吧?这个转角……右转…… 不过,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走了十分钟之后又回到同样的地方,看来他完全迷路了。 那么去问问路人好了…… 可是……等等!要怎么问?「请问这附近有同性恋酒吧吗?」不太对吧? 穗海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一个看起来很像志信的人影从前面的街角一闪而过。 ——太好了……!呼……! 「志信……」 穗海匆忙追了上去。不过才踏出两、三步,他就停了下来。 志信走到一栋高级住宅前停了下来,正在确认着门牌。 奇怪,他不是要去之前的那家店吗?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志信按下了二楼第一室的电铃。 门后走出了一个男人,穗海看到那个人的脸时,全身寒毛都不禁倒竖了起来。 ——是那个健壮的男人。森胁。 森胁脸上带着欢迎的微笑,先是和志信打了招呼,然后请志信进屋去,很快志信的身影就消失门后了。 惊愕不已的穗海头也不回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第三章 穗海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志信那天的确很早就回家了,但穗海却一直挂着一副臭脸不想说话。 也许把事情摊开来讲会好一些,但只要一想到志信进了那个男人的家,穗海就感到全身不对劲。 而且,他曾经问过志信他们是不是交往过,志信也没有否认…… 怎么办?那家伙是志信之前的男朋友,该不会他们旧情复燃了吧? 光是这样想,穗海就感到一阵恶寒直直从背脊凉了上来。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我相信志信……! ——不过,说起来,最近好像都没怎么…… 虽然住在家里不方便,但志信的确是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 ——难不成……他对我的身体已经感到厌倦了吗? 穗海越想越觉得不安,他甚至怀疑起志信要他去念一大的真正动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 光是想像,穗海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听说同性恋间的恋情通常没办法维持很久…… 说不定那男人才是志信的正牌男友,而自己只是做小的…… 不要!我不要这样! 「穗海?」 志信用原子笔尾端轻轻碰了一下穗海的脸颊。 穗海吃惊地回过神来,发现志信正在看着自己。 跟住常一样,志信正在教穗海做功课。而且又出了练习题给穗海写,而穗海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唔?嗯嗯。」 穗海用力地点了点头。 志信大大吐了一口气,在他面前放的是跟上次一样的三百题测验。 「三百题中只答对了一百零八题,居然错了一百九十二题?这是怎么回事啊?同样的考卷居然考的比上次还差?」「……」 「我记得我已经把你不会的问题教过了一遍,也要你回去好好复习,我没说错吧?」 穗海低着头,默默承受志信的斥责。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谁背叛谁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念书。 「这样不是前功尽弃了吗,难得我这么用心帮你出考题,还教你解法……你……」 听着志信这么说,穗海突然觉得志信这么努力教他功课。说不定全是为了把他送到遥远的一大去…… 这样他就可以随心所地和前男友寻欢作乐了…… 「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进一大的说……」 「不要再提了!」 「咦?」 「我是说,你可以不用再这么大费周章地教我了,反正我就是这样,头脑又差又没有肌肉……」 「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这跟肌肉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我知道——我全都看见了!」 穗海失控地大叫了出来,可是才喊出口马上就开始懊悔。 「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 「穗海,跟我说,把话讲清楚。」 志信不耐烦地摧促着穗海。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干脆一开始就正大光明地问志信就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看…… 「穗海!」 志信的声音大了起来。 穗海别无选择,只好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那个……你……你之前是不是跑去森胁他家?」 「然后呢?」 志信吐了一口气,继续问道。 「你、你在那里做了什么?在那个男人的家里……」 「你在怀疑我吗?」「……、、」 「算了,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咦!」 虽然之前穗海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志信这样讲的时候,他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志信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地抓着穗海的手腕,把穗海拉到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第二次还没有答对的话,我就要惩罚你。」 志信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旁边的小茶几。 小茶几上放了一个盘子。今天菜美子送来的点心是葡萄,盘子里的葡萄像一颗颗玻璃珠似的,闪耀着新鲜漂亮的光芒。 志信拿了两三颗葡萄放在手掌上。 「这边没有一百九十二颗葡萄,对你来说真是相当幸运吧……我看……全部放时去怎么样?」 志信冷冷地看着穗海,穗海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般,禁不住往床的后面退了几步。 「不要!住手啊!你这个变态……!」 志信脱下穗海的睡裤,然后把浴巾卷了起来,充当绳子绑住穗海的双手,让他跪在床头边。 「快、快点住手啊!你在干什么?」 「看就知道了吧?」 志信将穗海的臀瓣分开,一口气将手指插进了很深的地方,并且不断转动着。 「嗯……呜呜……」 过了一会儿,志信又再增加了一根手指,继续在内壁中着。 穗海用力地抓着床单,大声喘着气。 就在他稍微习惯志信的手指时,突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被硬生生的塞了进去。 「不?不要……?」 穗海发出悲鸣似的哭喊,可是志信完全没有放过穗海的意思,直径二公分的冰冷葡萄就这样被推到了穗海的直肠中。 「不、不要!啊啊啊……!唔嗯!」 穗海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用绝望的目光回头看着志信,不过只得到志信冷淡的眼神回应。 「还有喔……」 然后志信又往穗海那里塞进了一颗葡萄。 「哇啊啊啊啊……!」 不管穗海怎么挣扎,都无法抵抗这些异物入侵,接连被放入了好多颗,穗海的下腹开始觉得疼痛起来,几乎快无法忍耐了。 「唔?呜嗯……不要……不……住手啊……!不要!」 「不要叫的太大声喔……要是太大声的话,爸妈可是会过来的喔!」 听到志信的话,穗海硬是将哀鸣强忍了下来。 穗海现在被志信绑在床上,要是这种样子被父母亲看到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的身体已经不堪负荷了,只能任由志信把一颗颗葡萄从后方塞入身体。 「唔……不……不要。」 「还有四个喔……看,这是第五个……」 「啊……啊啊……!」 那些葡萄似乎已经到达身体很里面的地方了,穗海可以感觉的出来。 虽然穗海尝试用腹部挤压那些葡萄,但不管他如何用力,那种异样的感觉还是未曾稍减。 「呼……我……我已经……唔嗯……」 「第六个……还可以再塞一些进去吧?」 穗海激动地猛摇头,再塞下去……肯定会死人的! 可是志信却对穗海没有半点怜悯,继续把葡萄塞进穗海的身体。 「呜……!」 穗海吞了一大口气。 「好像快要出来了。」志信一边这样说,一边窥伺着穗海的私处。 穗海几乎用尽了全身有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啊……」 「在颤抖呢……好像有些抽筋……」 「唔嗯……」 穗海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可是还是拼命地摇着头。 「我、我已经不行了,好痛苦……!饶了我吧……」 「骗人!痛苦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样子……」 志信把手伸到了穗海的前面。 「啊啊啊……!」 志信的手还没碰到穗海的下体,穗海就已经觉得下腹热热胀胀的,仿佛随时要爆开了一样—— 而且不光是前面,他的后面也正被那些塞进去的葡萄颗粒不断刺激着。 啊……出、出来了…… 「啊啊、嗯啊!呜啊啊啊……!啊、啊!」 虽然穗海拼命忍耐着,但是却没有办法使上任何力量,只能任由葡萄一个接着一个掉了出来。 「唔……呼……」 穗海很清楚,志信一定正以他这羞愧的模样为乐……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在这个时候,穗海无法控制的了,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被单中。 「好像没有全部出来的样子……」 「啊……」 志信把手指探入了穗海的,毫不留情的不断翻转寻找着…… 「呜……嗯啊……啊、啊……」 「里面还有多少个,你知道吗?」 穗海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还有三个。」 这才是正确答案。 志信这样告诉穗海时,不知为何,穗海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可是……想要这样拿出来是不可能的。」 「呜……」 「没想到可以进入那么里面……你还真是喜欢它们啊……」 「唔、、、、呜……」 志信把手指往穗海的体内探了探,像是恶作剧似地,才一下子又把手指抽了出来。 「我……已经不行了……快、快点……」 穗海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嘶哑的声音对志信求饶着。 不过,志信却不打算就这样饶过穗海,他将自己又大又硬的,凶猛地顶在穗海的后面。 「不、不要……不行啊!」 就在穗海惊慌大叫的同时,志信强势地进入了穗海的体内。 「不要啊啊……!」 志信开始猛烈地抽送着,完全不理会穗海的哀鸣。 「呜……!」 志信每冲刺一下便会顶到葡萄,里面发出了奇妙的滋滋声。 「呜、呜……、、嗯唔……」 穗海拼命挣扎想要逃跑,可是腰部被志信紧紧抓住,连动都不能动,更别说是逃走了,就在这个时候,穗海的身体开始违背意志,规律地配合志信的动作。 「哈啊……呼、呼……啊啊……」 「有感觉了吗?」志信喃喃地问道。 穗海无意识到地摇了几次头。 「骗、人!」 「啊啊……啊啊……啊……!」 志信更加用力地猛烈冲刺,把前面的葡萄都撞碎了,葡萄的碎片在抽送之间,随着汁液一起流了下来,滑向大腿内侧。 「啊……哈啊……」 穗海觉得眼前好像罩着一片白茫茫的云霞,就连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啊……啊啊……要、要去了! 随着志信的动作愈来愈激烈,穗海也随着志信一起到达了顶点。 第四章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穗海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床单不知道何是已经换上了一条新的了。通常这个时候志信都会过来叫他起床,可是今天却没有。 「志信呢?」穗海向代替志信过来叫他起床的菜美子问道。「今天他是值日生,所以先到学校里去了。」 ——是吗?我不相信……不知为什么,下腹似乎又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感觉,但真正让穗海在意的不是这个。……算了,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没办法了,这些话一直索绕在穗海心头,光是想到就觉得呼吸困难。这是真的吗? 既然本人都已经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大概会被抛弃吧……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离不开志信了,只要志信不赶他走,就算被当成玩具或是做小他也不在意。 我……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另一个人了……! 「咦,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穗海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仓野走了过来。 「没什么……」 「你该不会跟那位万人迷会长吵架了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为什么仓野会知道这种事情?难道我有写在脸上吗? 「别瞒我了,说吧!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出轨。」 「耶耶耶!怎么可能?真、真的吗……?」 「不要讲那么大声啦!」 「不可能不可能……没那种事啦!你想太多了。」 「你怎么这么说?你明明什么也不知道……」 穗海忿忿不平地对仓野说道。 可是,仓野却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你有没有跟他好好谈过?我想这应该是误会吧?」 「你怎么知道是误会?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啦……」 面对仓野不负责任的发言,穗海斥责道: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帮志信说话?不管怎样说,你一开始不是很反对我变成同性恋的吗?」 仓野笑了:「我不告诉你——」 「什……你这家伙……!」 「好啦,别生气了,我看你放学后陪我去逛街吧,我有片很想买的cd,……」一下课,穗海就被仓野拉着前往商店街。 「你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烦恼耶,要是不想回家的话,你可以来住我家呀!」 逛了好一阵子,穗海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仓野看在眼里也觉得难过,虽然穗海还没确定要在仓野家留宿,但还是习惯性地拿出了手机。「啊……」穗海看着手机萤屏,突然小声轻呼了出来。手机萤幕上显示着志信传了一封简讯过来。「什么时候的事?」因为刚刚只顾着说话,所以完全没发现手机有响。「对不起……我……还是要回去……」唉……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呀,简讯都还没看呢!语调马上就高昂起来了……仓野无柰的耸了耸肩。跟仓野道别后,穗海立刻拔了通电话给志信,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咦?」 怎么会这样?穗海别无他法,只好直接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志信却还没回来。他还在路上吗?还是……到那个男人家里去了……?穗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个想法。若真是如此,那么刚刚志信传简讯过来。该不会是想跟他谈分手吧? 穗海突然感到非常不安,焦虑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心只盼望志信赶快回家,能好好地跟他解释这一切……无奈脚步却不听话地往车站的反方向走去。 ……想再去那间公寓看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 于是穗海凭着之前的记忆,往高级住宅区的方向前进着。 没想到走着走着居然…… 「耶?那个……那不是志信的……」 前男友……森胁! 穗海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因为太过惊讶而眼睛睁得老大。 不过,森胁似乎早就料到穗海会出现在这里似地,缓缓开口说…… 「你之前好像有被志信带到那家酒吧过?我记得你叫……穗海?对吧?是志信现在的男友?」 「嗯……」 穗海还没决定该用什么态度跟眼前的男人说话,所以只有先点头再说。 眼前的森胁看起来不光是身材好、有肌肉而已,头脑好像也相当不错。 穗海一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志信的前男友,总觉得打从心底感到介意。 「可爱的孩子,我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本来以为这个叫森胁的家伙应该是温柔型的,没想到竟然是搭讪型的!穗海不解地这样想着。 「你现在要去那家店吗?是不是要跟志信会合?」 「耶……?其实……」 ……我正在找你家——这种话当然不可能说得出口! 穗海咬着牙,说不出半句话来。 「志信今天到我家来了。」 穗海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志信?在森胁的家中? 志信去森胁家做什么?穗海觉得这句话好像不用问也可以知道答案。 ……这个男人……跟志信……一想到这件事,穗海就觉得一阵头晕脑涨,呼吸困难了起来。一瞬间,似乎天旋地转了起来。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森胁很快地冲了过来。扶住了他。 「你没事吧?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没、没事……」 「我家离这边很近,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呢?志信也差不多快到了,等他来了以后,再请他送你回家。」 志信要过来?等一下志信要送我回家?一想到这一点,穗海内心不由得欣喜了起来,于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森胁的房间装潢的很漂亮,是有卫浴设备的小公寓。虽然风格简单,但收拾得相当整齐,让人觉得舒服。 森胁拿出了罐装啤酒想请穗海喝。 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喝这种苦涩、充满成人气息的饮料,但是要是不喝的话,可能会被森胁当作小孩子来看,所以既使觉得很讨厌,穗海还是勉强自己喝了下去。 「我记得你是志信的弟弟对吧?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志信了,说起来还挺怀念以前的日子啊……」森胁爽朗地笑着,这样对穗海说道。然后他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自己跟志信是在两年前认识,是很好的朋友。 真的假的…… 穗海这样想着,你就明白地说你们睡过吧?还是对你来说,就算一起睡,也还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什么很怀念以前之类的话啊?听起来好像把人当成猫啊、狗啊的……」穗海用很不客气的口吻,这样对森胁说道。 自己平常并不会用这种口气对初见面的人说话,但是,只要一想到对方是志信的爱人,穗海嘴巴的刹车就失灵了。 「抱歉抱歉……」 像这样很成熟的道歉方式,让森胁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大人。 光是这一点,就让穗海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了。 「志信什么时候会来?」 「嗯?这个嘛……可能还要再一会儿吧!他说他要晚上才会到。」 听森胁这么一说,穗海渐渐想起来了……之前在附近遇到志信时,刚好也是很晚的时候,这么说来,志信应该是偷偷溜出来的,跟森胁在一起罗……一想到此,穗海整个人又不禁晦暗了起来。 「咦……?」 就在穗海正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陷入一片灰暗时,森胁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把脸抬了起来。 「既然志信会把你带去那间店的话,那就表示……你是他的情人吧……」 情人?情人不是你吗? 穗海这下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对志信来说,到底谁是真正的情人,谁是二号的候补情人呢? 开始自暴自弃的穗海故意用极为粗野的方式,一边玩着啤酒瓶,一边对森胁说: 「我是有跟志信啦……」 穗海抱着一切都无所谓的想法,打算把所有的事都讲明了。 「喔!有做到最后?」 「做到最后是指?」穗海疑惑地问道。 「就是一直到最后都是用后面做。」 要是普通人听到这些话,大概早就动手打人了吧? 可是,穗海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志信跟森胁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做的,而且他还很认真地在想谁是攻?谁是受? 「……也有没用到后面的方法吗?」 「有啊!」 这时候穗海觉得既然都问到这么深入了,索性把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地给问出来吧! 于是,他唯唯诺诺的说:「那……你跟志信呢……?」 问题一说出口,穗海立刻羞得脸都红了。 没想到本来应该在穗海对面的森胁,此时却坐到了穗海的旁边。 「要不要试试看呢?」 森胁——志信的前男友……现在搂着穗海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咦?」 「我用跟志信做的方法……跟你做吧……」 然后森胁顺势把穗海给推倒,两个人一起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等……等等……!不要……」 虽然穗海想把森胁给推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完全使不上劲,他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更容易醉。 于是,他就这样被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给压制住了,完全无法动弹。 他拼死地挣扎着,把头偏向另外一边,躲避森胁的吻。然而森胁的手却伸入制服下面,越过衬衫,直接抚摸他的身体。另外一只手则解开了皮带的扣子,把裤子前面的拉链给拉了开来。 「不……不要!住手……志信……! 穗海下意识地喊出这句话,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电铃响了。 来访者连续按了好几次电铃,最后终于不耐烦地敲打着门。 「开门!森胁!你在里面对吧」 「住手……!」 穗海终于稍稍恢复了神智,又继续挣扎着,想要从森胁的下面逃离。 可是,森胁却紧紧压住穗海不放。 「嘘……反正门锁起来了,不用在意。」 本来两个人预期会听到志信的踹门声,可是门口却意外地安静。 「看吧!他打不开门,走了。」 「志信?志信……!不要走……!」 穗海不希望志信离开,不希望志信抛弃自己,于是忘我地拼命呼喊着志信的名字。 就在下一瞬间,突然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 「穗海……!」 在破掉的玻璃窗外头,志信正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来灭火器。他脸上的表情虽然冷酷,却充满了怒意。 把灭火器丢在一旁的志信,往还压在穗海身上的森胁走了过去,然后用力地给了他重重的一拳。 「……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在他!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穗海愤怒地对森胁这样说着。 不过这似乎是多此一举,因为志信也对着森胁吼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许你对这家伙出手!」 「喔?你有这样说过吗?我不记得耶!而且,这个孩子好像一副很崇拜我的样子,还在路边跟我搭讪!你之前不是说过像这种小鬼最容易上勾……你看,他还真的一下子就上勾了……」 志信没有让森胁说到最后,就揪着他的领子,狠狠赏了他一拳。接下来,就这样揣着穗海的手腕,把穗海拖了出去。 「好痛……!」 即使穗海这么说,志信也没有放手。 两人走到了大马路上,志信旋即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然后跟司机讲了家里的地址。 车子开食畅地行驶。 望着这样的志信,穗海突然想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志信抽烟了。 他在生气…… 「……嗯……那个……」 穗海无法再继续忍受这种沉重的气氛,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但总之先开口打破这个沉寂再说。 可是,志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那边……」 志信虽然还在气头上,不太想搭理,但听到穗海那种颤抖害怕的声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因为都已经进了十点了,你还没回家,妈妈紧张得到处打电话去问,终于在仓野那里知道,你们放学后一起去吃饭逛街的事。可是都这么晚了,也该回到家了吧!而且就算你要留在仓野家,也应该先会打个电话回来才对……总之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我觉得事情很不妙……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感情的经过就是……志信直接跟仓野联络上,确认了简讯的事情,以及最后两人告别的地方,于是他就在附近的街道上逛来逛去,不断寻找穗海的身影,可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 志信心里猜想,说不定穗海是去了之前那家同性恋酒吧,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去那家酒吧看了一下。 「然后,晃跟我说……」 「晃……是谁?」 「你们之前见过好几次了吧?」 见过了好几次? ——就在这时候,穗海终于想起来了。 晃……八成就是之前跟志信在一起的褐发美少年吧? 「那家伙跟我说,他看到你跟随森胁在一起……然后我就立刻冲过来了。「 志信语气有点激动的说着。 原来志信这么关心我啊……想到这一点,穗海就觉得非常高兴。 「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跟不认识的男人搭讪,而且还像花痴一样,跟人家一起走?」 「这……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在酒吧里有见过一次……嗯……就是你的……朋友……对吧?而且那家伙跟我说,你马上就会到了,所以我才……」 「笨蛋!真是的——你的个性未免太轻浮了吧?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打个电话过来不就知道了吗?还是这只是你的借口?一开始,你就想要跟那个家伙上床对吧?」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穗海也管不了前面还有正在开车的司机,愤怒地提高了音量。 可是志信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摆出一张冷冰冰的石头脸。 「反正又不是……是这样的吗?」 「你……你的眼睛是装饰品吗?你到底是怎么看事情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志信应该是亲眼看到了,可是穗海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志信宁愿相信森胁讲的话,而 第 328 部分阅读 志信应该是亲眼看到了,可是穗海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志信宁愿相信森胁讲的话,而不相信他。 「你有抵抗?」 「拜托……我当然有抵抗啊!你这不是废话!」 「喔……是这样吗?可是……之前你跟我的那一次也是,明明是第一次,可是却马上就习惯了,而且后来还很主动呢……很乱啊……」 「什、什么啊、那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绑起来,还威胁我……!总……总之,我有抵抗啊……!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却相信森胁那家伙说的吗?」 是因为我是个笨蛋的关系吗?还是因为志信果然是比较喜欢森胁呢? 穗海一想到这儿,情绪几乎崩溃,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可是即使如此,志信依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真的吗?就算死也不愿意?一点也不想要尝试看看?」 「这是当然……「 就在穗海正想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当然的!」却突然心虚了下来…… 想看看森胁跟志信到底是怎么做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穗海的确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 「抱歉!司机先生,我想改变一下目的地。」 就在穗海陷入了沉默时,志信突然开口对司机说「就到北陵高中。」 学校? 穗海惊讶地表情完全暴露在脸上,对于为什么要去学校一事,他完全不了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穗海的种种疑惑下,车子在路口做了一个o字型的回转……! 第五章 「是的……好……嗯嗯……我知道了。」 志信把关着的窗户打开,拿出行动电话往家里联络。他对家里说两人要在仓野家开读书会,所以要到早上才会回去。当然仓野那边,志信也早就打电话打点好了。 他吩咐司机在学校的大门口停下来,然后,带着穗海从侧门旁边那扇小小的铁门进入了学校。 ——他手上为什么会有学校大门的钥匙呢? 根据他本人的说法就是……在当校庆准备委员会的会长时,因为活动需要,所以先借了一串备用钥匙。真要说有什么特别方便的地方,大概就是影印考卷之类的东西吧……笨蛋——!想太多——当然不可能那样做罗! 就像在演「学校有鬼」一样,两人走进了漆黑的保健室里。 然后,志信一把把穗海丢在保健室的床上。 虽然穗海不知道志信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正满腹狐疑着,而且感到莫名的恐惧,可是他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就这样坐在被单上,感觉有点硬硬的保健床单上,环顾着四周。 我还是第一次在晚上的时候,到学校的保健室来—— 保健室直直走进去,就是诊所室了。现在穗海跟志信所在的位置是病房,病房有两张病床,所以用窗帘隔开。 白色的棉制床单跟黑色的背影相互映照,看起来有种凄凉的黑暗之美。 就在穗海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突然感受到志信冷冷的目光,让他全身不禁起了鸡破疙瘩。 「怎怎么了嘛……?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我才是被害者啊!」 「把衣服脱掉,然后过来这边。」志信开口说道。 「什……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检查……?」 「不然。我怎么知道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志信这样说,穗海整个人呆掉了。 在那之后,志信到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了早餐,跟穗海两个人一起吃了,然后就在校园开始出现学生跟老师之前,把门给锁上,离开了保健室。 志信陪同穗海一起来到了穗海的教室,直到上课钟响前,都一直待在一起。 「那先这样吧……要是还有发烧的症状,记得打手机给我。我一直都开机,不管什么时候打来,都没问题喔————」 没想到,今天的志信竟然意外地温柔,让穗海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呢! 留下这些温馨的话之后,志信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穗海在窗户边跟志信挥手道别,目送志信离去。 「我还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吻呢……」 不知何时,仓野已经来到了穗海身边。 大概是因为还在想着志信的事,所以,穗海浑然为觉仓野已经站在旁边。 「笨蛋,你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也不看看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仓野的话让穗海吓了好大一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这时,级任导师踏着轻快的步伐进入教室了。 全班起立跟老师敬礼之后,仓野继续跟穗海说着悄悄话。 「看来……你们好像和好嘛?我猜得没错吧?」 「可以这么说。」 之前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虽然仓野之前有安抚过穗海,叫穗海去跟志信好好把话讲清楚,可是穗海却一直陷于自我嫌恶中,不愿意去跟志信好好地谈。后来事情果然如同仓野所说的,完全是一场误会,现在又听到仓野这样讲,穗海顿时觉得脸上颇无光彩、满丢脸的。 「看吧,就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这么说来……你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了嘛……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快点告诉我……」 穗海突然问了仓野这个问题。 面对穗海的逼问,搔着头笑笑地说: 「其实我会知道是因为、我看到了那天早上在电车里的事。」 「你是说……?」 「你靠在那家伙身上睡着时,他的脸啊……」 这么说来,穗海好像想起来了,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高宫会长,竟然也有那么讨人喜欢的时候啊……用副可爱的脸,把下巴靠在你的头上,脸上露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看了让人好想紧紧抱着他啊!虽然你们以为混在人群当中,谁都不会注意到,但是很不好意思,就刚好被我看到啦——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让你看看他那时的表情……而且他还不小心跟我四目交接了,当时他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眼底时,脸上马上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这真是十辈子都难得看见一次的奇景啊!」 仓野一边回想当时的情景,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嗯……一直都很酷、摆着一张臭脸的高宫会长,竟然也有可爱的地方——可能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吧……该怎么说呢……嗯……总之我觉得,把你交给他应该没问题啦——」 穗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刚刚仓野讲得都是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太好了。 ——不过仓野所说的,志信的那种表情……我也好想要看喔…… 光是想像,就令穗海心跳不已,脸上一阵发烫。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穗海连忙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是不是发烧变严重了?」 听到这句话,穗海吃惊地抬起了头,发现志信正站在窗外,看着自己。 就在穗海发呆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下课了,志信好像正要前往下一堂课的教室,大概是途中跑过来看看穗海的状况的吧! 「你的脸全红了耶!在讲什么奇怪的话题啊?」 「咦!啊……这个嘛……」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对吧?」 像是要替犹豫不决的穗海好好做个结尾似的,仓野下了这个结论。 「耶……」 志信的眼睛闪着光芒,穗海看到这样的志信,不觉得心跳了一下。 「秘密啊?那今天晚上,你就好好讲给我听听吧!」 最后,志信说了这句话,一切拍板定案。 「你要有所觉悟喔……我可是很会嫉妒的。」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穗海觉得全身好像有种受到震撼的感觉,不觉得身体颤抖了一下。 自己竟然有让志信嫉妒的一天……这是在作梦吗…… 穗海这样想着,不禁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2 【师生文,he,不喜慎入,】 序: 九月,风和日丽,窗外的阳光和绚的照耀著大地。 闪闪的金光照在铭德高中白色的外墙和一楼的落地玻璃窗上,整个校园都好像换上了一身金色的衣服。 位於半山的铭德高中,是一所历史悠久的私立高校。这学校可说是贵族学校,师资优良,学生非富则贵,世家子弟出生後即要注册。而且学业成绩和品行都相当杰出,学生几乎都可以成为政府高官,平步青云...这是十多年前,一去不返的光景。 现在的铭德高中,已不再是名校的象徵,也不再是贵族学校,“贵族”实际已变成“昂贵一族”的代称。但它毕竟还算是一所升学就业率优异的名校,所以学费之高,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它收费昂贵也是有它的道理:铭德高中有其附属中学,所以国中和高中加起来就有两座教学大楼,分成东翼和西翼,楼高六层。东翼是高中,西翼是国中。两座大楼中间还要有一个私人体育馆,里面有泳池、健身室和篮球场等。这还不止,每座大楼都有升降机,在校园的最尽头还有一个偌大的欧陆式庭园和停车场。 校园每隔数年就会进行维修,把外型保持得美轮美奂,务求令学生和家长都觉得那些白花花的金钱都是花得其所的。 铭德高中可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城堡,四周都没有其他建筑物,学生要走一条位於山坡上的林荫大道才可回到学校,而校门前有一道毫纯白色的大闸,更显示出这校园的幽闭性。 早上,微风令校园正中一株年纪最大的木棉树叶沙沙作响,配合著小鸟的歌声,好像一首夏天独有的交响乐。 而柔柔的阳光亦把树叶照得金光闪闪,煞是漂亮。 这天是九月十日,开课了十天,在两旁种满了耸天巨木中的大道上,走满了一群青春活泼的学生。 铭德高中是一所洋化的学校,所以校服的感觉也很类近英国的贵族学校。 男生的校服类似绅士的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圆领扣、黑色的背心和长裤。结上红黑相间的领带。女生校服则分上下两截,白色公主袖衬衫配上红黑相间的领带,衬前面两褶、後面百褶的粉蓝色格仔短裙。腰带采用真皮索带,可随意调校松紧。 而这学校的校服还可反映出一定程度上的精英主义和阶级主义。成绩优异,得到全额奖学金的学生,在他们的衬衫上会别有一个金色的胸针。而在领带上配有银色扣子的,则代表保送生或是在公开比赛成绩骄人的学生,他们多是在运动和艺术方面有过人之处。而最年高级中的优秀学生,他们的左臂上就会别一个蓝色的铁校徽,代表有权参与学校政务。 透过这些日常服饰上的变化,突出竞争中优胜者的地位,使他们理所当然地鹤立鸡群,让学生充分体会优胜者的优越感、荣誉感。 秋意正浓,黄叶轻轻在学生的肩膀上飘拂,配合这彷如梦幻国度的贵族学校,本来真是绝配,只是... 「对了,你暑假到了哪儿旅行呢?我们一家四口到了爸爸在端士的别墅,那儿的风景真美。」 「唉,我就没你那麽幸运了,爸爸妈妈都没有空,我只得和几个朋友到了日本和南韩,才花了十万元。」 ... ... 路上充斥著这些被金钱和利薰心的学生,他们庸俗的对话破坏了这如诗如画的静谧环境。 「第一天可不能迟到,要快一点了!」望了望手上的腕表,短发少年加快了脚步往校园方向跑。 他一溜烟的跑著,引来其他人侧目的回望。在他走後,几个女学生还在对他议论纷纷,啧啧称奇。 「你们看不看到?那个男生竟然背著个熊布偶上学!?」 「不是熊布偶,是熊型的背包啦。」 「熊型的背包不是没有,只是你们见过骷髅骨外露、穿上衣服、有一个小孩那麽高,还带著一抹邪笑的熊型背包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又说:「不过那男生很帅,眼睛还是灰色的!不知是哪一班的呢?」 「不愧是“猎男杀手”,你看得还真清楚,但你有否留意他是穿便服的呢?」 那个被说是“猎男杀手”的女生如梦初醒的说:「是啊!那他是甚麽人?新来的老师?」 「不会吧?他看来才十多岁!」 说到这儿,几个女生顿时噤声,对这灰眸、背著个熊型背包的神秘男生的身份百思不得其解。 *** 东翼三楼,高中一年二班教室 八点正,所有的学生都要到大礼堂参与早会,早会过後,学生们都已经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等待班主任到来点名。 由於老师未到,教室中喧闹一片,突然“嗖”的一声,教室的门突然被趟开。 所有学生即时噤若寒蝉,等待老师进来。 易雪拿著点名簿和书本进来,他甫把书本放在教桌上,教室里面三十九个学生全都瞠目结舌的盯著这个“班主任”。 见到这三十九尊石像,易雪似乎早已预料,毫不在乎的笑了笑,眨著他灰褐色的迷雾双瞳,双手支著教桌,半身倾前:「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易,你们就叫我易老师吧。你们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一年二班原来的班主住刘老师突然有急事向校方请假,所以就由我来暂代班主任。」 简单的介绍自己後,见到学生脸上的疑虑消去了一半,易雪微笑著续说:「那我可以开始点名了吧?」 拿著点名簿,易雪开始点名:「欧彩儿。」 「到。」 「陈祖南。」 「到。」 「冯小毅。」 没人回应。 「冯小毅?」易雪再喊了一次,还是没回应。 正当易雪想在冯小毅的名字上写上“缺席”时,门外传来急速的脚步声,然後就有人粗暴的趟开教室的门,大喊:「在!在啊!」 听到这声应到,易雪停下了书写,抬头看著这个扯大嗓门叫喊的学生。 不看还好说,一抬头,真是不得了,易雪脸上的笑容完全僵著,额角冒出几条青筋,指著站在门口的少年,疾声怒吼:「诱拐犯!是你!?」 面对这样的指责,冯小毅一时反应不来的呆立,直至接触到易雪灰朦的眸子,他立即脸色铁青,如梦初醒的指著对方:「我认得你!你这不负责任的未婚爸爸!」 这麽惊人的“相认”,立时令全班哄动,但两人未有理会,就这麽僵持著。 而这两声包含了太多错误讯息的叫喊,就为这对“非常师生”的故事拉开了序幕。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争持不下的两人怒目瞪著对方,眼睛都好像要烧出火光来,各不相让。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用眼神大战了几百回合,如果他们眼中的怒火是真正的火焰,两人都铁定被烤熟了。 终於易雪先开口:「原来你这个“诱拐犯”还是个学生啊?年纪这麽小就误入歧途!」边说他还手叉著腰,完全不像一个老师,倒像骂街的泼妇。 而怒火烧上了胸口的冯小毅也立即吼回去:「我年纪小!?你比我大得了多少!?」 此话一出,不止易雪愣住,在座的三十九个学生也是一呆,然後纷纷上下打量这个“妙龄”老师。 的确,易雪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他留著一头茶色的短发,加上白晢的皮肤和一双杏圆的大眼和小巧的嘴巴,活像陶瓷娃娃。 只是这双本应使主人看起来很可爱的大眼睛却是逞灰褐色、半透明的。所以第一眼接触到易雪这双彷佛不见底的异色瞳孔,就会觉得这人很神秘,也猜不透。 除此之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时下青年。他的身高有174公分,身穿宽身的白色图案卫衣,下配一条牛仔裤和球鞋。 「总之比你大就可以了!」尽管对方说的是事实,但被人这麽揶揄,易雪也立即脸红脖子粗的反击。 「是吗?」冯小毅也手叉著腰,趋前俯视著眼前这比他矮小一个头的“老师”。 虽然对方比自己要高大,但面对冯小毅的亦步亦趋,易雪也毫无惧色、昂首挺胸的瞪著冯小毅。 现场充满了火药味,看情况发展下去他们应该也会打起来! 正当所有学生都摒息静气,“期待”著这场箭在弦上的师生大战时,有人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沉默:「易老师,我不管你和冯小毅同学有甚麽私人恩怨,但请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是老师,所以请你先点名好不好?」 说话的人是男班长莫遥,他边举手边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很有礼貌的说著一些本应是很没礼貌的话。 被学生这麽一提醒,易雪终於“记起”自己现在是一个老师。 “咳、咳”,他乾咳了两声,瞄了瞄站在他旁边,一副跩样的冯小毅,然後板起脸孔,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势:「好了,冯小毅,你先返回座位吧。」 吐了吐舌,冯小毅也就返回了座位。 如是者,这出短暂的闹剧还未到**就宣布落幕,在座一个个想看热闹的学生也难掩失望的摇头叹息,毕竟难得可以在刻板的课堂上寻找一点刺激。 可惜这份令人期待的惊喜只是稍瞬即逝的。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那我现在继续点名,方静玲。」 「在。」 ... ... 「好,各位同学再见。」点名後,易雪收起点名簿,拿起书本,准备到别班上课。因为他除了要代替刘颂文老师当一年二班的班主任外,还要接替她在其他班别任教的数学课。 班长莫遥唤了声:「起立!」 所有学生都站了起来:「老师再见。」 易雪从未受过这种礼待,感觉相当飘飘然,嘴角稍为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各位同学再见。」 说罢,易雪满脸得色的携著书本离开,心想做老师的感觉还满不错,这班学生也好像挺乖的,心里完全忘记了刚才和冯小毅的龌语。 在易雪走後,班上突然变得闹哄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著这个新来的老师,刚才一个个装出来的的乖孩子都不见了。 当然,“诱拐犯”冯小毅自然是众矢之的了。 班上大部份学生都一拥而上的团团围住冯小毅的座位,其中堪称校内“第一发报台”的大嘴巴萧怡莉把手握成拳头伸向男主角冯小毅,亦步亦趋:「冯同学,对於被易老师指控为“诱拐犯”,你有甚麽答辩?你和易老师又是甚麽关系?你可以选择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逞堂证供唷。」 由於昨天只顾打电玩,一整晚都没睡,冯小毅回到座位後就精神萎靡的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如今被这群在他身边团团转、苍蝇般讨厌的家伙打扰了他大少爷的清梦,他也只能极不情愿的睁大红丝密布的眼睛,瞪著这群八卦的家伙。 被冯小毅的气势所摄,所有人都不禁退後了一步。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们都差点忘了这个全班最高最壮又超会打架的冯小毅是班上的头头!平日班上的人是打死都不敢“盘问”这小霸王,现在算是恃著人多势众吧! 仅用眼尾扫了扫这群三八,冯小毅大喊:「嗳!有没有大光灯?快放一盏过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冯小毅在说甚麽,他这才懒洋洋的说:「你们真没常识,在哪一套剧集中,犯人被迫供、毒打时,桌面上没有放大光灯的啊?」 哄堂大笑,冯小毅手托著腮,另一只手则在转笔,缓缓的开口:「那天...」 听到冯大少爷终於肯把他和易老师之间的“恩怨情仇”娓娓道来,大伙儿立即噤若寒蝉,全神贯注的听著事情的发展。 「那天我吃饱饭没事干,就到商场那里閒逛...」突然,本来一脸閒适的冯小毅变得目露凶光,一把折断了手中把玩著的铅笔,咬牙切齿的续说:「就给我遇上了那混帐家伙杀千刀!」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冯小毅回想著,时间回到两个星期前... 话说那时还是八月下旬,冯小毅无所事事的閒赋在家,在他打了第一百零一个呵欠时,他决定到商场逛一逛,以免身上会结出霉菌。 他很快就走到商场顶层的游戏机中心,在他打电玩打得眼睛冒火时,忽然觉得腿间好像放了铅般沉甸甸的,低头一看,竟然发现一个小孩正靠著他的腿间呼呼大睡! 冯小毅一向很疼小朋友,他虽然不知道这小孩的来历,但也很自然的一手抱起他,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安睡。低头看了看这个小孩,年约4、5岁左右,一头棕色的头发,皮肤白晢。虽然他睡著了,但仍可看得出在一排浓密的睫毛下应是双大眼睛,而且是混血儿,总之这孩子就长得相当可爱而讨人欢喜。 「都不知道是甚麽父母来的!这麽小的孩子也不看紧一点!」虽然不认识这个小孩,也不知道他为什麽可以走得进这个只给成年人入内的地方,但他还是相当不齿於那些只顾自己逛街而不理会儿子的父母,最重要是现在给他碰上了,他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抱著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冯小毅走出了游戏机中心,决定替他寻回亲人。 走著走著,突然有人急步跑上前,气喘嘘嘘的冲过来,一手扯著前方冯小毅的衣尾,大叫了一声:「喂!等等!」 被人这麽猛力一扯,没有心理准备的冯小毅被拉得失去重心,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後滑倒!在他快要著地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怀中的小孩,所以他背部著地,“砰”的一声相当震撼。 而“元凶”易雪只能张大嘴巴呆立当场,他发现孩子不见了之後就没命的找,由於商场是圆弧型的,他瞥见对面一个陌生人抱住了自己要找的孩子! 他马上飙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这麽一拉竟然会令冯小毅跌个四脚朝天那麽严重,定了定神就强忍住快要笑出来的冲动,马上走近这个龟背著地的家伙,搀扶他起来。 冯小毅站起来後,像个老公公般一手支著腰,扭动著身体,令背部的骨头格格作响。 易雪伸手想抱回孩子,「对...不起,可以把孩子还给我了吧?」 本来也想把小孩交还给他,但看到易雪忍笑忍得脸红耳赤的样子,就想起这人刚才令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大出洋相,脸“擦”的变红,打掉易雪伸过来的手,紧抱著孩子,恼羞成怒的吼过去:「这麽小的孩子你也不看紧一点!现在的人真是,只顾自己吃喝玩乐,都不用理会孩子的了!」 照顾这头顽皮的脱疆小猴子根本就是项非人任务,短短几天已令易雪筋疲力竭,刚才为了找他几乎翻转了整个商场,还急得眼泪也快要掉下,现在还要因此给一个陌生人唠叨!? 纵然是自己疏忽,但这口气,易雪是无论如何也吞不下的!「先生,我要如何照顾自家的小孩与你无关,就是我再弄丢了孩子十遍也不用你罗嗦!」 「你...你!你这些人最好不要生有孩子!谁当你的孩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楣!不!是二十八辈子呢!」 在冯小毅扯大嗓门叫喊时,除了身旁多了十数对眼睛,还有他抱在手中的娃儿也嘤咛了声,揉了揉睡眼就醒了过来。 一如冯小毅所料,这小孩的五官相当精致,长大後一定是个大帅哥,而且还有一只蓝色的左眼。 被这孩子的异色眼瞳震慑著,冯小毅愣住了,而易雪就趁著这个破绽一手抢回小孩,抱在怀中。 易雪一脸得色的和还是半梦半醒的孩子说:「仔仔,我们走,不要理会那些奇怪的哥哥!」 走了几步,易雪突然回过身,睨著仍然呆立当场的“手下败将”,一脸轻佻,他的眼神彷佛在说著:「你能拿我怎麽办?」 冯小毅双手握著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仇不报非君子!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话虽如此,但易雪已经走远,“丧家之犬”冯小毅又能做些甚麽?他双手插袋,鼓著气把脚下的一个空罐子踢得“当当”作响。 只是这也未能一泄他的心头之恨,他满脑子还是易雪刚才那张轻佻骄傲的臭脸。 生气归生气,但冯小毅不得不承认这个混帐家伙有张标致灵秀的脸蛋,尤其那双迷雾般看不透的半透明灰眸子更是令人的眼光离不开他。 而且八成也是这对勾魂桃花眼令那些无知女生死在他手上的吧? 刚才易雪伸手过去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冯小毅注意到他的手并没有戴上结婚戒指。 看他的样子应该只有十多二十岁,却已经有个四、五岁的“仔仔”,而且还不给妻子一个名份,自己标奇立异戴有色隐形眼镜就好,孩子那麽小就让他戴,还要只戴左眼! 想到这里,冯小毅对这个飘相逢的人,印象可以说是差到极点,不要再给他遇见此人! 在他要离开商场时,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裤脚。 只是这次被拉扯绝不足以令冯小毅跌过四脚朝天,因为拉他的人是刚才的蓝眼小孩! 「小弟弟,怎麽又是你啊?你爸爸呢?」冯小毅蹲下去,轻搭著小孩的肩膀问道。 「爸爸...」小孩想起自己最敬爱的爸爸正身处在遥远的法国,即时扁著嘴,语带哭音的嘟嚷。 「都不知怎搞的!?他有没有带脑袋外出的啊?又遗下了儿子!」不知就里的冯小毅可说是怒火烧上胸口,只是他也许兜不出人家遗下儿子和他有甚麽关系? 压抑著自己的怒火,冯小毅抹了抹小孩的泪眼,放软了嗓音:「那哥哥现在和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孩没有回答,反而垂著头,双手揉著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饿饿...」 冯小毅二话不说,马上抱起小孩,捏著他白胖的脸颊:「好,我们去吃东西!你要吃甚麽?」 嘻嘻,孩子破涕为笑,举高一只手:「我要吃鱼蛋!」 冯小毅笑了笑,牵著孩子的手离开商场,走到了对面街角买鱼蛋给他吃。 看著这个陶瓷娃娃好像十年没吃东西般狼吞虎咽,感觉相当不搭调,冯小毅待他吃完就替他抹嘴巴:「对了,小朋友,你叫甚麽名字?」 「我叫...」小孩正想说自己的名字时,突然传来几声呼唤。 声音由远至近,逐渐清晰:「仔仔!仔仔!」 易雪脸色铁青,见到孩子马上就想拉他离开,谁知冯小毅不肯放手。 「放开!」易雪冷冷的说著,加重了力度。 「不放!你都不会做人爸爸的!把孩子交给你,你不又再弄丢了!?」 「放不放啊!?你这诱拐犯!」 「我何时诱拐他!?是你自己不看管好儿子!」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不是了吧!?还和他吃鱼蛋,被我抓个正著,这你都不承认是诱拐!?」 「还好说,自己穿著一身名牌衣服,却连一串鱼蛋也不给孩子吃!」 「我们身娇玉贵,才不像你这粗人要吃这些路边摊!」 两人一左一右的边大力扯著小孩,边舌剑唇枪,终於传来一声震耳聋的爆哭!「呜哇!痛痛,呜...」 小孩的哭声让这两个扯得眼也红了的家伙“叮”的一声回复正常,慌忙松开小孩的手。 易雪蹲下,察看小孩的两只手腕,瘀红一片,真是心疼死了:「嗳,都红了,仔仔不要哭,」他顿了一下,吹著孩子手腕的瘀伤,柔声的微笑,「痛痛全都飞走!不痛了!不痛了!」 孩子稍为止住哭声,因为想起他的爹爹经常也这样哄他。 看到易雪这麽温柔的表情,冯小毅心头不自觉的一凛。 「发生甚麽事情!」由於他们太吵了,加上小孩又嚎啕大哭,竟然有人找来了警察! 易雪急怒攻心,竟然指著冯小毅说:「他是诱拐犯!把他抓去坐牢吧!」 警察转向冯小毅,「那麽请你跟我回去警局协助调查吧。」 可怜冯小毅,简直完全不会反应,只能张大嘴巴呆立当场。 时间又回到了现在,所有人都齐声“哦”了一下。 「那你真的被带回了警局啊?」 「你以为我在说笑啊!」冯小毅想到无端进了警局,还被前往警局保释他的三哥冯小刚扭著耳朵教训,真是丢脸极了! 「那麽易老师真有一个四、五岁的儿子!?会否只是弟弟?」 「你会否叫自己的弟弟做“仔仔”?」冯小毅没好气的说著。 「但易老师的眼睛是灰色的,那孩子的眼睛是蓝色唷。」 「这个世界上好像有种东西,叫隐形眼镜,是吧?」冯小毅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屑。 「但是...」 在各人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第一节课的老师来了,所有人也立即鸟兽散的返回原位,而冯小毅也乐得清静。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将会成为这个星期的风云人物...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而另一个备受注目的风云人物,易雪,就在第五节数学课时回来这班授课。大部分学生也是超期待这一课,毕竟既神秘俊美而又这麽富话题性的老师,十年内也没有多少个! 易雪走进教室,看到学生们用一双双奇异的眼光注视著他,好像他是动物园内的珍禽异兽。 “咳、咳”,见状易雪故意咳了几声,因为他看电视剧中的老师通常也是这样。 顿了一会,他走近莫遥问道:「班长,刘老师之前教到哪儿了?」 莫遥一楞,怎麽易老师会知道自己是班长?不过他很快就回复平静,并礼貌的站直身子:「易老师,刘老师教到第二课,22页的第三题。」 刚才被莫遥“训示”和见他叫同学起立,所以易雪对他印象深刻,也认定他是班长,现在看到他连书都不用翻一下就能回答他的问题,对他印象就更好,并微笑说:「你是班长没错吧?」 「没错。」 「那你的名字是?」 「莫遥。」 「好,你坐下吧。」 莫遥依言坐下,易雪轻声念了念他的名字就走回自己的教桌,「那打开第22页吧。」 学生依言打开课本,而易雪也就一本正经的授课。虽然他的声音好像未变声的少年般尖锐,语气就像和朋友打哈哈般,一点都不像一个老师,但无可否认,他讲课条理分明,而且就算没有备课,也对课题十分理解。只要肯留心,听他讲课可说是受益良多。 只是有些学生,上课是为了娱乐,不是为了听课。 班上著名的“败家子”张翰善就是其中一人,上课途中,他突然大叫嚷:「喂!我可没兴趣听个年纪和我们差不多的人讲学,你不如和冯小毅来场大战,打胜了的话,我多少钱都给!」 这个张翰善,一向自恃父亲是校长,有财有势,从来不把老师放在眼内,早几天更把一个女老师欺负得哭著离开课室。 冯小毅是一向也看此人不顺眼,那次更是一拳就揍向张翰善的脸说:「不要欺负女人!」十足一个黑道上的大哥。张翰善又羞又怒,就这样两人就从此结怨。 眼看这麻烦人物冲著自己找麻烦,冯小毅自然不会退缩,他一脚伸向椅子:「张翰善!有种就出来和我单挑!」 教室顿时热闹得墟市一般,见状,易雪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冯小毅和张翰善也就停止了争吵,一起看著他。 盯著张翰善,易雪学著他嚣张跋扈的语气,一手拍在教桌上:「喂!我也没兴趣看两个吃饱饭没事干的学生打流氓架,你不如答我一条问题,答对了的话,我甚麽都答应你!答错了的话...呵呵。」 本来,易雪也想装个好老师模样,但本来就没甚麽耐性、脾气暴躁的他终於都忍无可忍了。 面对这麽一个不像老师的老师,班上的人都目瞪口呆,尤其张翰善,还真是张大了嘴巴,呆了几秒後才咬咬牙的说:「谁怕谁!你问吧,我答对了你可不要耍赖!还有,不准问一些我一定不会答的题目!」张翰善也不是蠢材,也会保障自己的权益。 「好,我就问你这个程度一定有学习过的题目,听好了,世界上七大奇迹指的是哪七个?」 「这...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的!」张翰善不停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能解救他。 「张翰善,有种就不要问人,男子汉大丈夫,会是一句,不会也是一句。」 「不会啊!」被人这麽揶揄,张翰善负气的怪叫,「敢情你是特意刁难我!你自己会答吗?」 「埃及金字塔、亚历山大灯塔、巴比伦空中花园、阿耳忒弥斯神庙、宙斯神像、摩索拉斯陵墓和罗德港巨人雕像。」易雪如数家珍的说著,然後以一副“我就是会”的表情看著张翰善。 「好了,愿赌服输,现在你也上不了课的吧?」易雪收起笑意,指著门外续说:「给我站在门外直至这课完了为止。」 窘到了极点的张翰善满脸通红,边走出去,边指著易雪:「你走著瞧!我不会放过你的!」话虽如此他还是依言罚站。 「对了,还有你,也跟我站到门外。」易雪走到冯小毅的座位,敲了敲他的书桌。 本来笑疯了的冯小毅难以置信的吊眼瞪著易雪:「你有毛病啊!是他带头闹事的,干嘛连我也要罚!」 「没甚麽特别理由,看你不顺眼可否算是原因?」易雪的心情不爽到了顶点,很明显他已完全忘记自己是老师,只是还记得自己可行使特权以公报私仇。 冯小毅也气炸的说:「当老师很了不起啊!?你想做甚麽也可以吗?」 「基本上,在这个课室里,除了不能体罚和绑票,我确实是做甚麽也可以。」 「你!你...」冯小毅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反驳无从。 「但我不会那麽独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不用你罚站。」易雪抱著臂,好整以暇的说著。 冯小毅也懒得和他争持,二话不说的站起来,手插裤袋的走到门外。 开玩笑!要他回答那些题目根本是自取其辱,别傻了! 「好,不要理他们了,继续上课。」闻言,所有学生也不敢造次,乖乖上课。 终於下课的铃声响起,被罚站的两人马上走回教 第 329 部分阅读 「好,不要理他们了,继续上课。」闻言,所有学生也不敢造次,乖乖上课。 终於下课的铃声响起,被罚站的两人马上走回教室,刚巧和正要离开的易雪擦身而过,他挂著胜利者的笑容和两个学生说:「下次再犯,我要你们挂著“我以後不敢了”的牌子来站。」 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学生痛苦上的易雪,甚麽气都消了,一脸悠然自得。而他离开後,所有一年二班的学生都暗呼一口气,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天使面孔的老师,绝对是个魔鬼!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放学回家後,冯小毅脱掉校服和鞋子,草草的丢在一旁,就烂泥般的倒在床上。 「可恶!这讨厌的杀千刀!」想起今早又遇上那个“不负责任的未婚爸爸”,还要当众羞辱他! 本来疲惫不堪的冯小毅被这股怒气激得弹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打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包上泄忿。 冯小毅最喜欢的就是拳击,高兴时自然就要练拳,不高兴的时候,更要以此发泄。他四岁开始学习拳击,现在十八岁,已经得到了很多公开比赛的奖项。外界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是未来的拳王,而拳击老师也对这万众触目的新星作重点的训练。 只是相对於拳击,念书就是冯小毅的梦魇了。其实他也不是笨,记性更绝对不差,只能说和学习没缘份吧。 他是家中的老么,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对上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他的大姐冯小柔是犯罪心理学权威,正在大学任讲师;二姐冯小顺是飞机师,更拥有私人的直升机;三哥冯小刚虽然吊儿郎当,但也是医科高材生,刚刚更成了驻院的外科医生。 这样的家庭,可以说是天才家族,然而这句话不能成立,缺口就在这老么身上。冯小毅今年十八岁,竟然还是念高一,“毕业”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可算是相当遥远,应该说“升班”对他来说也是要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的事。多年下来,他已经成了老师的恶梦,补习班的克星。 在国一时,他可以在连续换了六家补习学校的情况下,仍然留级,所以到了现在,他的名字已经成为补习界的黑名单,“朽木不可雕”的代名词。 对学校老师来说,他要是不来上课,或是打瞌睡也好,偏偏他却是问题儿童。更可怕的是任你如何用心详细的讲解,他也是一脸的问号。那些本来对教育充满热诚的老师也教得心灰意冷,耐性耗尽,只想打开他的猪脑袋,把智识直接倒进去。 久而久之,冯小毅很讨厌聪明的人,尤其那些自恃聪明而看不起别人的那些! 一边打著沙包,他还一直叫骂:「打死你这个嚣张鬼!」 只是恨意发泄不了,易雪那张轻蔑的嘴脸更是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太可恶了!为什麽这麽讨厌的家伙,会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灰色眼睛?他一点也配不上拥有这麽一双眼睛! 冯小毅想起了他发生在六岁的初恋--那个灰眸短发的可爱女孩。那时他真太笨了,都忘记问人家拿电话号码,结果一直也碰不上她,令这段童年的豆芽情缘,还未发芽就已经枯萎了。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女孩叫雪儿,和她送了一条白兔手帕给他包扎伤口。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但想起雪儿那个甜美的笑容,冯小毅满腔的怒意也就降低了不少,还不禁浅笑了一下。 *** 和冯小毅相反,易雪心情愉快的下班回家,然而甫打开门,却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晕:书本散落一地、米白色的墙上多了一个太阳、遍地都是食物。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咬著匙羹,手舞足蹈的跟著电视节目在跳桌上舞。 天啊!他家何时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保母呢? 易雪探头向厨房,发现里面比客厅更恐怖,而保母正脸如死灰的忙著,见状,他也只能摇摇头的步出厨房。 保母忙完之後,伸手向易雪讨工钱:「易先生,我不干了。」 付钱打发保母,草草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後,易雪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休息。这是第几个保母了?唉,那个撒旦之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顾得了的!瞄了瞄还在跳舞的小魔童,易雪心想真可能要买条绳子绑著他。 在易雪的字典里,本来没有“後悔”这一个词汇,但现在他倒真後悔答应了他那两个好朋友,照顾他们的儿子。 易雪只有十七岁,但已经在维也纳的希格大学考得纯数的学士学位。他从小就被誉为天才儿童,正因为比同年小孩聪明太多,所以他一直没甚麽朋友。直到进了大学才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而和他最投缘的两个,竟然是两个年纪比他大很多的音乐系学生,董星贤和卓俊。 完成大学课程後,易雪还打算继续念硕士,由於那个课程十二月才开课,所以他就有一个五个月的长假期。 所以他就利用这段时间回家乡走一趟,顺道听一系列在十至十一月举行的航天讲座。在这段期间,他可暂住在董星贤的弟弟、董星宇的家中,不过条件就是要代董星贤照顾养子,小魔王董俊伟。 董星贤和卓俊在到维也纳的三年间,已成了古典乐界的风云人物。董星贤刚得了萧邦钢琴比赛的冠军,是现今最有影响力的年轻钢琴家之一,而卓俊更是有“东方天使”美誉的著名男高音。 他们虽然是公众人物,但也不怕公开同性恋人的关系,早前还在荷兰注册结婚,并领养小孩。长假期中两人有全球性的巡回演唱,所以就丢下儿子,享受二人世界。 本来以为可以和董星宇分担照顾孩子的责任,然而董星宇是驻院实习医生,忙得翻了天,也很少回家,所以易雪只好肩负这重任了。 本来易雪也认命的照顾孩子,但不久前他的叔叔说他学校的一个老师突然请假,知道易雪那麽高学历,又刚好是主修数学,於是就找他当代课老师,而易雪觉得当老师好像蛮有趣,所以就临危受命了。 这时小魔王指著电视中一个斯文清秀的男歌手,高声大叫:「爹爹!爹爹!」 易雪终於忍不住走过去把他从桌子上抱下来:「他不是你爹爹!」 真是拿他没办法!这个乳名仔仔的小鬼,看到斯文清秀的男生,就当作是他爹爹卓俊,看到高大野性的,就当作是他爸爸董星贤!易雪後来也知道两个星期前在商场,就是这个原因,仔仔才会缠住他的学生冯小毅。 所以说,被他害得进了警局的冯小毅是无辜的,只是即便如此,易雪劈头也没想过和冯小毅道歉! 虽然明知道他不是“诱拐犯”,但易雪就是看这个学生不顺眼,要和他斗个你死我活才高兴!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听说,易老师其实已经三十岁,只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而已! 据闻,易老师的太太是外国的女明星,为了维护她的形象,他们一直没有正式结婚,孩子也一直由易老师带著。 最新的消息是,素来和易老师不和的冯小毅,正密谋和其他不良少年一起埋伏他。 ... 有关易雪的传闻已经连续五天成为校园最热门的话题,而且越说越荒诞,所以易雪对此也只是一笑置之。 连他走进教员休息室,其他老师也忍不住向他求证,好和学生们有话题交流! 在转堂时间,一年二班的班房还是那麽吵,他们接下来要上的是数学课。 虽然易雪在第一天上课时,令学生们大吃一惊,知道他并不简单,但之後他们也没有对他特别尊重。主要是因为他生来一张娃娃脸,又穿得那麽随便,这群大少爷大小姐自然不当他是老师,仅当他是“有趣的存在”。 而易雪也没有刻意端出老师的架势,本来他在第一天时也被这群小鬼骗到,以为他们很乖巧,但很快他们就表露出本来面目:迟交功课、上课毫无秩序...等一样不缺。 只是易雪也没有多大的失望,他本来就不是对教育充满理想的热血教师,他只是抱著兼职心态来授课,他们聊天,就当唱歌吧;他们睡觉就更好,乾脆不用理会,反正他还是照样的授课,照样的受薪。 只是,这天易雪进教室时沉著一张脸,明显蕴藏著极大的怒气,见状,一些会察言观色的学生也在交头接耳。而当易雪和他的死敌冯小毅四目交投时,眼神也比平日凌厉。 有杀气!冯小毅暗忖,他肯定这一课不会风平浪静。 果然,易雪把一叠试卷用力的扔在教桌上,粒声不响的抱著双臂,一副很跩的样子。 良久易雪才脸色铁青的说:「这是早前的突击测验卷,我叫名字,你们出来拿吧。」 由於易雪刚接手这一班,他想知道学生的程度,就安排了一次突击测验。学生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拿试卷,派到最後一份试卷时,易雪没有叫那个学生出来。 冯小毅不知道易雪在搞甚麽鬼,为什麽不派他的试卷?见易雪打算继续授课时,他终於忍不住大叫:「喂!我的试卷呢?」 易雪冷冷的挑了挑眉毛:「你那张“鬼画符”也叫作试卷?不要和我开玩笑!」 「一句话!你是派还是不派!?」 易雪没有回话,只是把冯小毅的试卷摺成纸飞机放给他。 接回试卷後,冯小毅的额角冒出井字符号的怒吼:「姓易的!你不要那麽过份!你会不会尊重人的啊!?」 「我不会尊重人?是你不尊重自己。」易雪冷冷的说著。 「你在放甚麽狗屁啊!」 「作为学生,念书就是本份,可以容许自己测验拿个这样的分数,你有多尊重自己是显然易见吧。」 冯小毅打开试卷,大个“零”字写在上面...虽然他也不意外。 易雪不介意学生跷课、不专心、不尊重他,想他念中学时也曾被那些浅得近乎“无聊”的课堂逼得经常打瞌睡和跷课。 只是他介意学生笨和懒!他最讨厌三种人:笨蛋、懒虫、笨得来还要懒的终极垃圾! 以易雪的标准,测验考试得到满分是学生的天职、得到八十分以下的就要反省、得到五十分以下的是笨蛋、得到零分的...根本不是人! 全班只有一个莫遥得到一百分,其他大部分都是笨蛋。同时对著那麽多笨蛋,他会缺氧的! 虽然是自己成绩不好,但不甘受辱的冯小毅还是马上吼回去:「喂!姓易的!你是老师,你有责任教好我们!如果我们一个个都是天才,要老师来干啥!」 易雪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反击:「冯小朋友,我想你要搞清楚一点,老师只是人,不是神,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一个学生自己不努力,老师教得如何用心也没有用。一百分就是一百分、零分就是零分,付出多少就收回多少,任你多麽笨,肯温习总能拚个三十分回来吧?」 易雪顿了一会,直视冯小毅双眼,而冯小毅一时也想不到话来反驳。易雪也就继续说:「我不会说甚麽成绩不代表一切的废话,成绩就是一切!我没空管你们的德行,也压根儿没想过甚麽春风化雨、桃李满门,只要你们准时交功课,考试测验稍为像样一点我就完全不会过问你们干甚麽!」 这番话可能是很多教师的心声,但敢说出来的相信只有易雪一人!他没理会在座的三十九个笨蛋,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对不起,这课自修吧!我不太习惯长期和智商低於120的人沟通。」 奇怪这群学生被人这样侮辱也没有动怒,反而为不用上课而高兴。 过了一会,易雪把冯小毅叫了出去,并和冯小毅说了一件让他嘴巴张到下巴的事:「这个星期六,我要到你家作家访!」 不、是、吧!? 络爸爸打、给姐姐们取笑、给哥哥奚落。 这是冯小毅可以预想得到家访後的结果,他一样也不想成真!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冯小毅战战兢兢的走到父母跟前,吞吞吐吐的说「爸、妈...」 坐在沙发上的冯父最清楚这个小儿子的脾性,因为他的喜怒外乐都写在脸上。 他由小到大,最怕就是这个不苟言笑的严父,做错事怕惹火他时,就会是这副说话结结巴巴、畏首畏尾的样子。 「小毅,有事就说吧。」冯父威仪的说。 「爸...星期六...我那新来的班主任要来...家访。」冯小毅吞了一口气,终於还是说了出来。 「你在学校干了甚麽?」冯父还真有点诧异。 「没有啦,就是早前的突击测验...」冯小毅羞惭得低著头,不敢直视父亲,只是一味的把玩手指。 「呵呵...」出乎意料地,冯父没有生气,只是乾笑了几声。 听到这里他也猜到儿子考了怎样的鬼成绩,既然这新来的老师已把他这外强中乾的小儿子吓成这样子,他也没甚麽话好说了,倒是很欣赏这新来的老师那麽认真负责的想了解学生的环境。 「他甚麽时候会来?」 「五点半...」 「那麽到时候你就带那位老师来,叫他顺道留下来吃晚饭,我会叫你的哥哥姊姊全都回来。」 这时冯小毅的冷汗由额头滑落至脸颊:「爸...他坐一下就走了,不用叫哥哥姊姊全都回来吧?」 「不行!难得有老师这麽关心你,我也乐於把教导你这小笨猴的责任交给他,就这麽决定!」 开玩笑!他连儿子都照顾不了,还指望他照顾我!?老爸,你还是早点从这春秋大梦醒来吧! 竟然出到家访这招,还真狠!都不知道这杀千刀会怎样中伤我! 双手抓头,冯小毅一边诅咒易雪,一边把头发都抓到掉得七七八八,最後揉了揉发疼的头皮。 算了,姓易的,要宰要杀,我也只能挺著脖子等你了!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星期六四点半,冯小毅约了易雪在学校附近的公车站等候,会合後就一起到他的家。 冯小毅甫见到这个经常令他一个头有两个大的麻烦老师,嘴巴还几乎张大掉到下巴。 眼前的易雪,竟然把头发染成白金色,最要命的还是那个有小孩般高的熊型背包,今天易雪还给他穿了件燕尾服童装,配起来真是无比怪异,惹人注目,说他是老师真是没有人会相信! 真要说的话,倒是被爸爸迫令穿了西装外套和梳了个平头装的冯小毅还更像老师! 「你这副德性,去化妆舞会呀!?」冯小毅用颤抖的手指指著易雪。 「你只是我的学生,凭甚麽管我!?」易雪怒目相向。 气死人了!你这大头鬼!以为我很想把自己弄成白发鬼吗!? 易雪不自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的发质天生就很脆弱,颜色又浅,本来他是想染成金啡色的,可是却变成了这种颜色,所以他发誓,以後要染发一定要到发型屋,这些甚麽“一分钟染发易”,他是死也不会再碰! 冯小毅再看了看易雪,其实他觉得他这样子很美,只是死鸭子嘴硬,好像一个斗气的孩子故意把话说反:「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我只是不想和个雪人一道走!」 此话一出,易雪的表情瞬间僵住,停止了步行,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再说多一次。」 感觉到易雪全身突然散发的阴冷气息,冯小毅也是一楞,但他共不服输,并选择继续口不择言:「我是说不想和一个雪人...」 话未说完,易雪就煽了冯小毅一个巴掌,然後跑著离开。 留下呆若木鸡的冯小毅,他只能在途人围观下目送易雪跑远,他除了难堪的感到脸庞火般滚烫,最後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易雪眼眶中打滚的泪珠。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甚麽嘛!谁叫你皮肤本来就白晢,眼睛又半透明,加上那头白金头发和白色衬衫,活脱脱就是个雪人嘛。 冯小毅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完全不懂这个於他而言是无伤大雅,不带任何恶意的玩笑,怎麽会把易雪气成这个样子。 虽然很想就这样回家睡觉,但想到会给最重视尊师重道的严父凌迟,他还是只得向现实低头,在百般不情愿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追回这个在耍脾气的小老师。 易雪走著走著,来到了一个小公园,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公园内没有甚麽人,他就坐到了一个秋千架上。 「小雪、小雪,你还真是一个小雪人!是爸爸最疼,最可爱的小雪人!」 易雪想起小时候,父亲在雪地前一脸慈爱的抱起他在转圈圈,逗他玩。 刚出世的易雪,通体雪白,眼珠子又半透明,可爱得紧,所以易父就为他取名“雪”,以纪念自己看著这小生命降临的恩悦和震撼。 他曾和儿子说:「雪儿,在爸爸心目中,你就好像雪,那麽纯白,完美而没有杂质!是我最乖的儿子!」 当时他觉得“小雪人”这个腻称很可爱,他很喜欢,直至另一个男人也这样叫他。 那个男人,他一直唤白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他已经记不起那男人的长相,只记得自己那时很喜欢亲近他,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有双灰眸子和白晢的皮肤。 他也是到了大一点才知道自己这样的眼睛,是一种遗传性的巩膜异色症。“遗传性”,那是代表他不姓易,姓白... 当然易父也知道了,只是没有揭破这个秘密。易雪对於大人间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是他知道,他已不是爸爸心目中雪般纯白,完美而没有杂质的儿子。正如仔细看时,会发现雪并不是纯白,而是带灰的。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爸爸不再抱他,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眼睛!」那是爸爸第一次竭嘶底里的吼他。之後就算他的学业成绩有多好,也不能再挣到爸爸的半点怜爱。 从此,易雪就把所有的心思和时间放了在追求智识和学术研究上,因为长期被孤立和欺负,本来对感情就很淡泊的他更是冰封了自己的心,不会主动和别人交际应酬,更遑论谈恋爱。 唯一成为他空虚心灵救赎的人就是那个在他五岁时,在公园救了他的“小蚁哥哥”。 只是那一次之後,他再没有见过那哥哥,连他送给自己的小熊布娃娃也给妈妈在打扫时弄丢了,为此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发母亲的脾气。所以他後来看到一个形相古怪的熊型背包,喜欢它古怪之馀,它也成了那个熊娃娃的替代品。而易雪也一直背著它。 握住父亲所送、自小一直系在颈上的玉佩,不争气的泪又要掉下了。 可恶的大头鬼!死冯小毅!本来已尘封了的疮疤硬要给他挖出来! 正当易雪气得牙痒痒时,抬眼一望就见到这个讨厌鬼! 冯小毅无声的给易雪递上一张面纸。易雪本来想吼他,可还是眼红红、有点尴尬的接过面纸,抹掉在他脸上肆意爬行的眼泪鼻涕。 以冯小毅的脚程,很快就追上了易雪,他见到易雪一边盪秋千,一边哭得浑身打颤。 看到易雪这个受伤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触及了他某些禁忌,马上内疚而...心疼。 易雪只是他的老师,而且经常跟他找碴,可为什麽看到他的眼泪,自己的心会跳得那麽厉害!?他心疼得想代他留泪和难过,甚至立即冲上前抱著他,安抚他不要哭。 一定是我太鸡婆而已!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冯小毅马上甩了甩头,然後窝囊的发现竟然扭伤了自己的颈! 他坐到了易雪旁边的秋千,并把秋千盪得高高的,只是他的心思完全悬了在易雪身上。 他想问易雪为何流泪,可吞吞吐吐了大半天,一句也问不出,平日他总是有话直说,毫不婉转,甚至被他三哥骂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可惹哭了这玻璃般纤细的易雪,冯小毅就好像被绑手绑脚般,甚麽也不敢问,甚麽也不敢做。 他痴痴的望著易雪泪痕未乾的灰眸,忽然又想起了雪儿。 两人默不作声,气氛有点暧昧。为了抑制心头突然泛起的悸动,冯小毅“嗖”的一个跃身站到了秋千架上,越盪越高。 易雪用眼尾瞄了他一下,看著他在秋千上作180度大回旋,又想起小时他也经常看别人这样玩,只是他自己共不敢。带点赌气和不服输,他也从秋千架上下来,学著冯小毅那样,站在秋千架上。 只是他的身手不如猴子般的冯小毅好,他死抓著两旁的系绳,站得摇摇晃晃的好像在走钢缆,也不敢像冯子毅那样盪得高高的。 「你这样哪是在盪秋千!盪高一点才过瘾的嘛!」冯小毅看著易雪笨拙的模样,不禁失笑,并使坏的往他後腰上使力推上一把。 「啊呀!」易雪本来就已经站不稳,被人这麽一推,更是完全失去平衡的向前倒! 「小心!」冯小毅看著这个笨手笨脚的老师快要倒下,吓得面容扭曲,以九秒九的极速跳下秋千,一把将这只受惊的小白猫捞在自己的怀内。 两个并排的秋千架还是摆个不停,而刚才在上面的两个人则掉到了地上,看著两个秋千在他们的头顶上晃来晃去,不知道该怎麽起来。 而另一个令他们不知道怎麽起来的原因就是易雪整个人切切实实的倒了在冯小毅的怀中,他们的肢体正八爪鱼般紧紧相缠,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唇也接连在一起...如果不理背後有任何原因驱使,只要两唇相接就叫接吻的话,那他们是在接吻!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易雪的眼珠子圆睁得快要掉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从这人肉垫子上起来,谁知还未停定的秋千又往後盪,冯小毅就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低易雪。「你没事吧?」 而易雪只也是下意识的紧闭双眼,把头埋在冯小毅壮硕的胸膛。 「没事。」他反倒是瞄到冯小毅刚才为了救他而擦伤了手肘,心头泛起莫名的感动,静静的倾听著冯小毅急速的心跳,嗅著他胸口飘过独有的柑橘香味,易雪竟然觉得很安心,甚至想把头埋得更深。 终於秋千不再摆动,两人跳得快要破膛而出的心脏也慢慢减缓,并开始注意到他们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易雪面红耳赤的想要爬起来,却在爬到一半时意外的发现有甚麽卡住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易雪所戴著的那条玉佩项鍊,卡住了冯小毅衬衣的钮扣,两人慌乱的乱扯,却是越扯越紧,紧到可说是难舍难离。 完全没有办法,冯小毅负气的怪叫:「你不要动,我把衣服脱了!」 易雪只能别过脸,偶尔偷看几眼,任凭冯小毅躺在他身下,上演脱衣秀。 「你们在干甚麽!?」 就在冯小毅快要脱下衬衣时,一声威严的怒吼打破了沉静。 两人抬头一看,对上了巡警愤怒的眼睛。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怎麽搞的!管你怎样热情如火,也不应光天化日下在公园内解决吧!? 巡逻时经过公园,亲眼看著这对好像还未成年的同性“小情侣”亲热,一向对同性恋没甚歧视的巡警也忍不住皱眉。 冯小毅终於脱下了衣服,并把结解开,易雪也就飞快的起来,涨红了脸:「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要干甚麽!」 巡警字正词严:「这里是公众地方,你们这样是行为不检,跟我回警局一趟。」这幽静的公园一向是同志圣地,本来撞破这些亲热戏码,不是太过份的话,警察也多只会劝戒几句就放行,可今次这两个男生也太小了,所以他决定严厉一点。 结果,冯小毅第二次上警局,起源也是易雪! *** 「你们是师生!?你是老师?」警察指了指冯小毅,一脸不可置信。 「不,他是老师。」冯小毅摇头,指了指身旁的易雪。 「你是老师!?」警察的语气更加难以置信,见易雪点点头,「你今年多大?」 「17。」 「甚麽!?」甫听到易雪的回答,警察都还未说话,冯小毅已经失声怪叫。 见他那麽大反应,警察转向冯小毅:「那你又多大了?」 「18。」 「甚麽!?」这次轮到易雪大叫。 拍了拍桌子,警察的额角冒出井字符号,不想再陪两个孩子一起疯:「你们玩够了没有!?」 最後证实了易雪真的是老师,两人终於可以离开警局,而冯小刚也就来了保释这两个傻瓜。 而冯小毅今天的心脏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先是对老师暗暗心动、然後惊心的发现老师比他还小、最後,这老师竟然还是他三哥那个半公开的同性恋人,董星宇的室友!世界真的那麽小吗!? 不过这全都只是前奏,主菜是回到冯家後的家访!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回到冯家,看著易雪和老父天荒地老的閒聊,冯小毅无聊得直打盹,半睁睡眼,摇了摇身旁的冯小刚:「他们还在外太空探秘吗?」 冯小刚摇摇头,好整以暇:「不,刚刚从太阳系回来地球,现在正谈原子弹。」 原来,这世界比冯小毅想像中还小! 易雪不止是董星宇的室友,冯父还是他老师的好朋友! 易雪在看冯小毅资料时看到冯父的名字只有一个反应:是否只是同名同姓? 因为易雪是一个“优生学”主义者,他认为天才的孩子就算没父母聪明,也绝不会是笨蛋,可冯父明明就是天才,冯小毅明明就是笨蛋! 久久因为这份疑惑无法释怀,顺道也想问候老师的朋友,结果就演变成这次在冯小毅眼中充满阴谋论的家访。 冯父甫见到易雪时是吓了一跳,怎麽这老师看来像比他的儿子还小?而且打扮得这麽夸张! 可是知道了他是好友的学生,而且学识丰富後,两人简直相逢恨晚,天南地北的好像有说不尽的话题,“冯小毅”这三个字在他们对话中的出现率还不到百分之五! 「唉,比起你,易小雪还更像父亲的儿子!」看著父亲和易雪那麽投缘,冯小刚感叹道! 「臭三哥!你甚麽意...咦?你刚才说易老师叫甚麽名字?」本来想痛骂老哥,却被“易小雪”这三个字转移了视线。 「他叫易雪,怎麽他在上课时没介绍自己的吗?」 「他只说他姓易。」 「哈,我就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女儿气的名字,想不到还到了不告诉别人的程度!不过我们经常寻他开心,叫他小雪呀,雪儿呀来闹著玩,他每次听我们这麽叫就瞪人!」 雪儿!?这个名字很熟... 翻开尘封了的记忆,不禁承认“易老师”和“雪儿”这两张脸孔的相像。 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易老师就是他在公园救了的雪儿!? 「哥,易老师一直在外国生活的吧?」冯小毅记得易雪刚说自己是维也纳那希甚麽大学的学生,希望证实他不是“雪儿”。 「嗯,他好像是八、九岁左右举家移民的,不过说起来他移民前竟然就住我们的附近!不过那时我不认识他,他还说在五岁时在白桦里的那个小公园被欺负,据他说的特徵,搞不好是阿健那一伙人呢!」 冯小毅的思想完全短路。 相像的脸容、一样的眼睛和名字、曾经在白桦里的那个小公园被欺负...易老师不是雪儿的机会根本小於百份之一! 他的初恋对象竟然...是男人!? 「啊!!!」冯小毅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失声怪叫。 「发神经呀你!」冯小刚捂著耳朵。 冯小毅大受刺激,呆愣愣的没反应,後来还索性到厨房帮母亲做饭,回避易雪。 他的厨艺很好,吃得嘴馋的易雪津津有味。 易雪坐在冯小毅对面,偶尔的眼神接触,也令冯小毅全身绷紧,想起自己对一个男人单相思了十二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马上低头吃饭。 不过一顿饭还是吃得和乐融融,冯父是很明显的喜欢易雪这个忘年之交,加上他是好友的学生,更感亲切,甚至想留他在家作客,一尽地主之谊。 冯父是一个严肃的人,很少会对初认识的人那麽热情,向来没感受到甚麽父爱的易雪也是受宠若惊,客气的推拒。 只是,难得有这天赐良机,一直想和董星宇同居的冯小刚又怎会放过这个“踢走”易雪的好机会? 「对了,雪,你不是说常吃kfc,吃得快崩溃的吗?在我家可是有一流的住家饭菜提供唷。」 听到“住家饭菜”这四个字,易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天知道他多讨厌速食!但自己就是不会做饭... 冯小刚见易雪意动,再下嘴头:「而且这里离学校很近,你可省回不少时间,还有妈妈刚才也说愿意替你看顾仔仔,你乾脆搬来暂住吧。」 先前聊起易雪为朋友照顾儿子,冯小毅这才知道他不是甚麽“未婚爸爸”,小孩的蓝眼睛和易雪的那双灰眼睛也是天生的,不是为了装模作样而配戴隐形眼镜。 冯小毅暗骂自己的无知,还把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理直气壮的告诉班上那群三八...如果易雪知道了自己在他背後说了个天花乱坠,铁定又不知道在课堂上对他用甚麽满清十大酷刑了! 易雪还要住进自己的家!?冯小毅越想越心寒,不过他也只能咬咬牙,铁了心和易雪周旋到底。 之後冯母也一起做说客:「对,你寄住的地方离学校那麽远,这几个月你就和那小娃儿来我们这儿暂住吧,我最喜欢小孩子,给我照顾就好。」 或许,“可以吃住家饭菜”和“有人愿意照顾仔仔”这两个诱惑实在太大。 或许,他忘记了搬到冯家要和死敌冯小毅日夜相对。 或许,他本来就没有考虑太多... 「好吧,那打扰你们了!」最後的结果就是:易雪答应暂住冯家!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阳光缓缓的透入,闹钟铃铃作响,但冯小毅仍在酣睡中,口水流得满脸都是的在赖床。 冯小毅是不理会那些催命梵音,但身後的人明显受不了,伸手把闹钟按停。 「喂!下去弄早餐啦!」易雪从後勒住冯小毅的脖子,恶狠狠的大吼,他被闹钟吵醒,心情极差的把怒火发泄在冯小毅身上。 「救命...章鱼...」被易雪勒得快喘不过气,还未睡醒的冯小毅以为自己被章鱼缠颈的梦呓。 「章鱼你奶奶的头!死浑球!快点做早餐!」说罢易雪一跃下床,顺道向还是酣睡中的冯小毅踹了一脚,可怜的冯小毅迷迷糊糊的翻动了两个圈,就从这张豆大的单人床中滚下,大字型的倒在地上。 冯小毅好像已经很习惯被踹下床,竟然躺在地上继续睡! 这个时候,仔仔抱著枕头,用他肥短的腿跑向冯小毅,然後站在他的肚子上蹦蹦跳:「小爸爸!饿饿!」 可怜冯小毅被他跳得快内脏移位,口吐白沫,马上清醒,慌忙的把仔仔拎起,看他那双小脚还在天真的踢呀踢的,又气他不下,唯有深呼吸,叹口气:「好,我给你弄。」 然後他就像个悲凉的家庭主夫般,垂头丧气的屈服,下楼为“刁蛮的妻子”和“顽皮的儿子”弄早餐。 易雪和仔仔董俊伟搬来冯家已经一个星期,类似的戏码天天上演。 本来冯母为易雪和仔仔安排了客房,但是易雪一进去就不喜欢,因为那里就算亮了灯也很阴暗。 易雪因为童年阴影患了“幽闭恐惧症”,他很怕待在狭小、幽暗和密封的空间,待在那些地方他会呼吸急促甚至缺氧。有一次他遇上升降机故障,还严重得要送进医院。 反而经过冯小毅的房间,看了一眼易雪就喜欢:床边有个很大的窗子、窗台上放了一盆仙人掌、壁纸亮丽、房间内放满零食...虽然比狗窝还乱。 「我决定了!要住这!」易雪仗著冯父的宠爱,霸道的要“鸠占鹊巢”,可冯小毅坚持要维护自己房间的权益,因为他知道在第一步忍让了易雪,他不止在学校,连回到家也将会被这“易雪儿”吃得死死的! 可易雪才没这麽容易罢休!每次都趁著冯小毅睡著时“潜上”他的床,意图令他不胜其烦,知难而退。 一张单人床,睡了两个大男生,根本连伸展的位置都没有,更遑论此两人的睡相差得恐怖! 冯小毅是“翻跟斗王”,就算自己一个人睡也经常在睡梦中滚到地上,接著不知何时爬回床上,然後又再滚下去,循环不息,他不累,看的人都累... 而易雪则是“超级树熊”,他从小就欠缺安全感,喜欢抱著枕头睡觉,而有温度的东西,他会抱得更高兴... 如是者,“翻跟斗王”vs“超级树熊”,激战展开! round1:“超级树熊”首先出招,手脚并用的紧缠著“翻跟斗王”,而“翻跟斗王”则拚命滚,结果隔天醒来地上多了一对连体婴。 round2:经过第一役,“翻跟斗王”有了心理准备,没有熟睡,待“超级树熊”窜进来就马上施展锁颈绝招,被锁得快透不过气,“超级树熊”本能反应的用膝撞反击,刚好命中对方的子孙根,然後是一声响彻天地的惨叫... 两人对战六场,胜负未分。 而有时“超级树熊”更会找来“外援”──小魔星仔仔,有次他睡在冯小毅身上,害冯小毅半身麻痹,还直发恶梦,以为胸口压了一块大石! 不过仔仔站在谁哪一边就有商确馀地,因为他甫见到这俨如小号爸爸的冯小毅就笑逐颜开的飞扑过去,大喊“小爸爸!” 冯小毅对这称呼是有点摸不著头脑,但不打算和小孩子计较,也就任得他这麽喊自己。 仔仔和易雪一样,嘴馋得不得了。两人最喜欢吃冯小毅弄的东西,也仗著冯家上下的疼爱成为特权阶级,把地位最“低微”的冯小毅收为随身男佣。 吃过早餐,冯小毅就骑单车和易雪一起上学。 迎风骑著单车,感受到易雪温热胸膛贴在他背上的体温,和那双环在他腰上的手,冯小毅有些失神的回想,小时候他常希望可找回雪儿,然後骑单车送“她”上学。 冯小毅哭笑不得的想著,这某程度上算是圆了多年心愿吧!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把单车锁好後,易雪和冯小毅结伴走在通往校园的林荫大道上,迎面有学生朝他们点头:「“雪儿老师”早,“大头鬼”冯同学早!」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两个学生已经大笑著逃之夭夭。 都是你!害我沦为笑柄! 被这样取 第 330 部分阅读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两个学生已经大笑著逃之夭夭。 都是你!害我沦为笑柄! 被这样取笑,两人难得同心的怒视对方,然後“咿~~”的做了一个鬼脸就赌气的分开走──虽然目的地一样。 早在一个星期前,这对众所周知不和的风云人物竟然一同骑单车上学,易老师还要圈住冯小毅的腰! 当时的人目睹这“奇境”,也好像看到侏罗纪恐龙或是校园七不思议般瞠目结舌。 冯小毅和易雪这才意识到,他们这样亲密的结伴上学是有多麽的怪异和不协调! 当然他们回到教室就更是闹哄哄,黑板上竟然写满了“易老师和冯小毅奇迹的化敌为友!”、“难道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字句,甚至图文并茂,画了两人手牵手...甚至亲嘴!真不要小亏高中生之间的流言散播能力。 一向不愔情事的易雪专心盯著那些图画看,还天真的在吃吃笑:「画得挺美的,谁画的唷?」 至於冯小毅却是气得青筋暴现,一把夺过粉刷抹去那些涂鸦,恶狠狠的说:「你们发神经呀!就算地球上所有生物独光,我都不可能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黑板上的图勾回在公园和易雪意外接吻的回忆,冯小毅气急败坏的撇清两人的关系。 本来易雪是悠然自得,不当一回事,可这冯小毅是甚麽东西,竟然敢这样损他!「喂!你这死大头鬼!你以为我想和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大、头、鬼? 看到学生脸上写满问号,易雪嗤一声的笑出来:「哦,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冯小毅小时...呜...」易雪还没说完,冯小毅就扑上前掩著易雪的嘴,意图阻止他揭自己的疮疤。 易雪不停挣扎,最後竟然一口咬住冯小毅的手指,见对方吃痛,更是乘胜追击,狠狠一脚踢向他小腿的上五寸下五寸! 啊!痛死了!冯小毅痛得脸色发白,话也说不出。 而易雪的嘴巴重获自由後就连珠炮发:「所有婴儿几乎也是先学爬,再学走路的,可这个冯小毅呀,不会爬,一开始就站起来走路,又不知道自己的头有多大!走不了几步就头部著地,哇哇大哭!」 听到冯小毅的糗事,全班笑得人仰马翻,而被人这麽揭破疮疤,冯小毅面红到了耳根。 此刻易雪的笑声听在冯小毅耳里相当刺耳,他气得脸红脸青的指著易雪:「你这杀千刀易雪儿!我上辈子欠了你吗!?」 这回到易雪脸色铁青的瞪著冯小毅,而冯小毅则得意洋洋:「你们听著唷,这个所谓“老师”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他只有十七岁唷!」 这劲爆消息一出,班上闹哄哄,叫嚣声音不绝。 所有学生心里想的是:这两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之後不知道是谁弄了一张合成海报贴了在学校大堂,大字标题的写著“易老师只有十七岁”。如是者,谣言一个接一个,越传越荒诞,最新的一个是易老师和冯小毅表面针锋相对,其实是谈师生恋,冯小毅对易老师更是管接管送呢! 虽然匪夷所思,倒也猜对了一半。 现在就是易雪没有任教的班别,也知道学校来了个未成年的俏老师。 有时更会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探头看向教员休息室,对易雪指指点点:「看!那就是雪儿老师!好可爱唷!」 是的,易雪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现在所有人也拿他的名字来开玩笑! 自从他和冯小毅这麽一闹,“雪儿老师”一名不迳而走。 另外,“雪儿老师的决斗方法”更是校园近来最热门,用来解决纠纷的游戏。 首先双方也要准备一个难题,答不出的就要为对方做事──这是易雪经常拿来对付学生的法子。所以很多学生为了不给这小老师看扁以及在想同学面前神气,都纷纷钻研智力题,现在铭德高中亦因此掀起一片书卷求学之风。 除了学生把易雪当成动物园的珍禽异兽,老师之间亦惊觉这个同事年纪竟和学生差不多,更因为他年纪太小而看轻他,有些老师更问校长聘请那麽小的老师有没有违法! 而引起了这场轩然大波的易雪近几天授课也是一副跩样,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名字来开玩笑!你们不尊重我是不是?那麽我也不会尊重你们的! 这天在讲课时,易雪“擦”的打开了一包薯片,然後拿起一大把放进嘴里,接著更大口的喝可乐。 学生们看他这麽肆无忌惮,全都脸如死灰,然後给那些香味引得食指大动,可怜是没得吃。 冯小毅看著易雪手上那包他买回来、一直舍不得吃的贵价薯片,怒不可遏:「喂!上课呀!你吃薯片!」 「学生上课时当然不可吃东西,但有人说过老师不可以吃吗?」说罢,易雪用他沾满薯片碎的手派发作业。 「好!你要吃薯片我不管,但干嘛吃我买的!?」 易雪吼回去:「你买的又怎样,我不能吃吗!?」 他们的对话引来全班侧目:你们是在吵同居情侣架吗? 这天,谣传又多了一则... 新春番外结果+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62006—— 学生现在经常拿易雪和冯小毅的“恋闻”来开玩笑,每当易雪进教室,他们就会起哄的说“冯小毅,你老婆来了!” 但其实易雪对於恋爱根本一窍不通。 他对爱和性的印象仍停留在“一男一女睡在床上就会生孩子”,在遇上卓俊和董星贤这对同性情侣前,他甚至连同性恋是甚麽也不知道! 他由小到大从没对任何女孩动心,恋爱小说更被他视为“最浪费时间的读物”。 所以用“不知情为何物”来形容他也不过份。 放学回家後,他閒著无聊的在翻一本叫做“我爱上了男生”的漫画。 这漫画是他在课堂上从一个女学生那儿没收的。 他经过女生的座位,发现她把漫画藏在抽屉偷看,好奇心驱使下就站在她背後看,看到其中一句对白,不解的问道:「“我要当攻,你来做受”?这句是甚麽意思?“攻”的相反不是“守”吗?」 当时班上的人都傻眼了,那个女生更是笑得要倒在地上:「雪儿老师,不要装清纯了!谁也知道你和冯小毅有一腿,你会不知道攻和受是甚麽?想骗谁!」 易雪不明所以,这两件事有甚麽关连? 只是他也没和她纠缠,瞄了瞄封面就说:「十八禁?你不能看的吧?没收!」 谁知女学生悻悻然的说:「那麽老师你也不可以看啊!」 然後滋事份子张翰善就大叫:「你们真不解风情!班上只有一个人满十八岁,人家雪儿老师是藉口把漫画带回家给某人看,增加“情趣”耶!」 在哄堂大笑下,易雪越听越胡涂,他觉得他们的话比相对论还要难理解,甚麽“攻受”?甚麽情趣?怎麽他一点也不懂? 把漫画带了回家慢慢“研究”之後,易雪总算搞清楚那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形也是男生,“攻”是较高大、主动的一个,就是像星贤那种,而“受”则较娇小和被动,就像是俊那麽样吧。 翻到那些场面,他仔细反覆的研究,初时只在想为什麽两个男生不穿衣服的搂在一起?最後他会意那是**场面,“哗”的叫了出来,立即盖上漫画并掩著双眼,可不久又忍不住再翻开来看。 他完全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竟然可以...做这些ooxx的事! 妈呀!这对连手、自渎也还未试过的易雪来说真是太刺激了!但漫画始终和真人有别,易雪盯著图画,加了些想像力,把主角想成是卓俊和董星贤,想了一会,配合书中那些嗯嗯啊啊的像声词,已令他满脸通红! 突然不知道那根筋秀逗了,脑海中俊的脸孔竟然换成了他自己...而星贤竟然变成...冯小毅! 这勾起了他在公园和冯小毅接吻的回忆...之後易雪的脑海一片空白,一滴鼻血缓缓滴下。 冯母这时刚好走过,「雪,你怎麽流鼻血了!脸也很红,没事吧?」她边说边拿来面纸替易雪止血。 「没事,放心。」易雪休息了一会,想平伏被冯小毅打乱的心神。 没事的!没事的!刚才只是鬼迷心窍而已!一定是因为每晚和他挤床的关系才会令我想些有的没的! 易雪越想越发现,最近和冯小毅简直是形影不离的,白天一起上学、晚上还一起睡,而且可能和他相处多了,现在竟然觉得这大头鬼没有当初那麽讨厌。 这些天的相处,易雪发现冯小毅其实很孝顺,也会帮忙做家务,而且他虽然笨,但性格开朗活泼而且有领导才能,甚得班上的同学和老师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为弱者抱不平,这让易雪想起了那个在公园救他的“小蚁哥哥”。 哎呀!他怎可把冯小毅和“小蚁哥哥”相提并论! 「伯母,我...想换房间!」易雪不再想些有的没的,当机立断不让自己做错事。 最後他住进了冯小刚的房间,因为冯小刚在易雪搬进冯家时就跑到了董星宇的家,和恋人共赋同居。 只是给易雪住了进去,他回来後会很後悔自己“宁要美人不要房间”的决定,不过这是後话。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72006—— 这天早会举行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颁奖仪式,就是把“权力象徵”颁发给优等生。 易雪班上只有两个学生可以上台,一个是莫遥,易雪并不意外,最令他意外的是冯小毅! 易雪抓破头也不知道冯小毅为什麽可和“优等生”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说来,这学校的校服可反映出一定程度上的精英主义和阶级主义。透过这些日常服饰上的变化,突出竞争中优胜者的地位,使他们理所当然地鹤立鸡群,让学生充分体会优胜者的优越感、荣誉感。 如学生会的决策层会获颁蓝色的铁校徽别在左臂上,代表有权参与学校政务。 成绩优异,得到全额奖学金的学生会获颁金色的胸针别在衬衫上。莫遥得到的就是这个胸针。 获颁银色扣子扣在领带上的则是保送生或是在公开比赛成绩骄人的学生,他们多是在运动和艺术方面有过人之处。 谜底揭晓!冯小毅竟然是体育保送生!还要是一级那种! 难怪,他留级多年也能保住学位! 而当典礼完结,学生解散的时候,突然有人想从冯小毅背後袭击他! 「小心啊!」易雪见状就脱口惊呼。 当然冯小毅也不是盖的,一个转身就潇洒漂亮的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还立即就出了一记後拳。 突击冯小毅不成,反吃了一记老拳的杜风一手搭著冯小毅的肩:「喂,老冯,偶尔给我打中一次,让我嚐嚐成功的滋味好吗?」 冯小毅还未回答就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嘲讽:「从背後偷袭别人已经是很逊的行为,你还要被人反打一拳。杜风,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失败?」 闻言冯小毅和杜风也转头一看,发现一向毒舌的莫华正抱著双臂,一派高傲。 远眼看到这三个别著不同徽章,气质回异、高大俊朗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易雪也不禁看多两眼。 他对这两人相当好奇,因为他们也是获颁徽章的优等生,就走近“第一新闻发布台”萧怡莉,「冯小毅身边的那两个男生是谁?」 「雪儿老师,这样不行唷,你对男朋友未免太不了解吧?」萧怡莉语重心长的边说边为易雪讲解:「刚才突袭冯小毅的是被称为“野兽”的杜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是学生会会长莫华,两人都是三年一班的学生,也是冯小毅最要好的朋友。」 「好朋友?怎麽他刚才会偷袭冯小毅?」 「这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啦!他们都是打拳击的,不过据说杜风一次都没有打赢过!」 哦,原来冯小毅真的那麽厉害! 早在冯小毅的房间看到沙包,易雪就知他应该有练拳,看到刚才一幕更是打从心底的赞叹。 萧怡莉看到易雪眼中的欣赏,就笑著揶揄他:「雪儿老师,我劝你要看紧一点好,你一定不知道,冯小毅是校内女生的三大偶像之一唷!」 「三大偶像!?他!?」易雪惊愕的指著冯小毅。 「不用那麽惊讶吧?冯小毅是傻了一点,成绩差了一点,可是人长得又高又帅,又会打架,跟他一起超有安全感和优越感,而且他一定是那会很照顾女朋友又专一的男生。」 「哈!今天真有运,三大俊男聚首的场面很难得唷!这些照片一定畅销!」萧怡莉立即拿出照相机拍照,然後盯著冯小毅:「老师,告诉你唷,校园帅哥的排名依次是莫华、杜风然後才是冯小毅,可是我个人认为小毅最帅!」 易雪听著,猛的点头,他是觉得冯小毅长得蛮好看,但从未仔细留意过他的长相,仅觉得他是“年纪比自己大的笨小鬼”。 他对美丑向来比较迟钝,可现在有人重点提醒他“冯小毅是帅哥”这个事实後,再看向冯小毅,那张阳光笑脸,简直刺眼得让人不敢逼视! 的确,冯小毅不属於那种五官精致的美男子,他的长相硬朗和有男子气,整体看来野性而阳光,而且是越看越顺眼的耐看型。 盯著那张脸看,易雪突然又想起那次看完了那本十八禁漫画後,自己胡思乱想的在脑海中和他xxoo。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肮脏”的思想,脸不自觉的涨红,他慌忙尴尬的拍打自己的头,虽然他还不太理解这就是所谓的“性幻想”! 就在易雪看得出神时,萧怡莉在他耳边说:「怎样唷,终於知道小毅的魅力了吧?对了,他下课後会到拳馆练拳,你去看看吧!看到他打拳的姿态你一定会完全爱上他!」 看他打拳?好像...也挺有趣! 下课後,易雪如常乘坐冯小毅的单车後座离去,不过今天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冯家,而是冯小毅平日练拳的拳馆。 当易雪对他说要随他到拳馆时,冯小毅也相当奇怪,不过易雪耍的花样天天不同,他也省得问,而且现在不用特地把他送回家才到拳馆,可省下不少功夫和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到了一幢只有两层高,外观看来相当残旧的拳馆。 走到进去,易雪立即改变他的观感:不止看来残旧,就是里面也相当残旧。 场馆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擂台,两边的墙壁旁放了沙包、速度球、梨形球手靶等基本训练器材。 练拳的人只有小猫三数只,而且只有一个头发开始灰白的教练从旁指导。 易雪暗忖:冯小毅家境富裕,而且父母和学校都有意栽培他为职业拳手,怎麽会在这种破地方学拳击? 在易雪还在抬头四处张望时,那个头发开始灰白、身材壮硕的教练就走近他们,「小毅,这天来得那麽早?」他望了望易雪,「这是你的朋友?」 「不,我来介绍吧,他是我的代班主任,易老师。」然後冯小毅转向易雪,「易老师,这是王教练。」 虽然冯小毅在没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会喊易雪为“混蛋雪儿”,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给易雪留一点面子,这可说是冯父尊师重道教育的一大成功例证。 王教练很讶异,怎麽这个老师看来好像比小毅还小?不过见惯风浪的他也见怪不怪,他一向都很认同“人一天不死,多稀奇古怪的事也可以听闻”这句话。 「那你先换了衣服,然後去热身。」 「是!教练!」冯小毅大声的回应,然後走进了更衣室。 不久冯小毅就从更衣室出来,他上身,戴上了拳套和换上短裤,那结实的胸肌和腹肌,没有多馀赘肉的健美身材,就是他日夜练的成果。 他走近沙包,做一些基本的击拳动作来热身。 然後他就和教练在擂台上对战,冯小毅一上了台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相当认真专注,有节奏的移动著步幅,控制著整场比赛的主导权。 他看准机会才进攻,出拳俐落,每一拳都快而狠,把王教练迫得节节後退。 易雪坐在场边观看著比赛,本来他拿出了学生的作业,想趁有空就批改一点,可是坐下来之後,他的眼球完全只跟著冯小毅转。 刚刚一个女生打沙包打得累了就坐在易雪身旁休息,她见易雪聚精会神的盯著冯小毅看,就把放手在易雪眼前晃了晃,这时痴痴呆呆的易雪才魂兮归来的说了声:「嗯?」 这个女生,阮嘉嘉忍不住然後笑话他:「唷,看你的眼睛都变成心型了!小毅哥很帅吧?他打拳时真的很有型!」 易雪呆痴痴的点了点头,因为他的集中力已不足够诠释整句句子,他仅听到那句“他很帅吧”,是呀,他很帅,帅呆了。 「嘻嘻,那你有向他表白吗?你长得这麽漂亮,小毅哥可能会答应和你交往呢!」阮嘉嘉上下打量著易雪,觉得他和冯小毅也满速配。 「表白!?我们都是男生...」易雪呆了两秒才以大吼回应这个劲爆的话题,然後发现所有人都扭头看著他,他才红著脸,小小声的说。 「有甚麽关系?平日也有很多邻近的学生慕名来看小毅哥打拳,那些粉丝可是有男有女呢!说来他也真是收过几个男生的求爱信!」 「你想吓唬谁?他有这麽大的吸引力?我才不信!」可易雪的话完全不可信,因为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他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在擂台上英姿焕发的冯小毅。 瞧易雪这样子,阮嘉嘉觉得这男生有趣极了,吃吃笑的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小毅哥是我们的偶像,你看在场只剩几只小猫,几乎全是为他而留下的,」她顿了一下,带些失望的续说:「只是我们全都没有希望,小毅哥有意中人啦。」 「甚麽!?」听到冯小毅有意中人这句话,易雪反应极大,而且很诧异。 「很可惜吧?没有人知道这幸运的女生是谁,再三追问小毅哥,他也只肯说是小时候在公园遇到的可爱女生,已经喜欢了十多年,但其他就死活不肯透露!」 「哦...」不知何解,易雪听到冯小毅有意中人,心有戚戚然。 练了两个小时,冯小毅就和易雪骑单车回家,本来一直沉默的易雪终於开口:「喂!」 「想说甚麽呀?」冯小毅知道易雪有话要问他,就粗声粗气的要他说。 「你...干嘛要留在这小拳馆,以你的实力...不,你也没甚麽实力啦...总之你为什麽不离开?」明明是想说“以你的实力,何需留在那儿”,但易雪又嘴硬,不想赞美冯小毅,结果就把话说得乱七八糟。 「哈,承认我的拳术很好吗?」不过冯小毅听得懂易雪的话,笑了笑:「你一定会说我吹牛,但很多人也来过挖角,提出了很多好条件想我加入他们的拳会,但我也没有答应!」 易雪有些气急败坏的拍打冯小毅的背:「你是傻子呀!放弃了那麽多好机会!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没有悉心的栽培和完善的装备,再好的拳手也无法发挥出才能!」易雪刚才发现,冯小毅除了和王教练对打了一会外,其馀时间都在担当助教来教其他人,根本不能专心练拳。 「哈哈!小雪儿,你那麽担心我唷!」冯小毅扭头朝易雪大笑。 易雪忍下想k爆这张白痴脸的冲动,和他痛陈利害:「你要知道你读书成绩已经很差,唯一的优点就是孔武有力,何不认真的找个更好的教练?」 冯小毅沉默了一会,良久才收起了嘻皮笑脸,认真的说:「你这番话,王教练早前才和我说过。」 易雪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王教练束缚冯小毅,不让他离开。 「王教练可说是我的伯乐,其实父母一直不喜欢我练拳,记得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留级,爸爸就不肯再让我练拳,要我专心温习。然後王教练跑到我家,跟爸爸说:『你也知道他不是读书的材料,要他做医生律师是没可能的,他生来就是打拳的好材料,行行出状元,何不给他闯闯?』」 冯小毅回想著前事:「那时我立即跪下求爸爸,最後算是得偿所愿吧。那段时间我开始参加比赛,初偿胜利,也是拳馆最风光的日子。可是...」 他语气有些无奈的续说:「好景不常,王教练和他的儿子出了车祸,教练受了重伤,他的儿子更死了,妻子更因而和他离婚。自此,王教练和拳馆都一蹶不振。」 「所以你就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弃他?」易雪总算明白冯小毅留下的原因。 「嗯,而且我始终相信,如果我得到好成绩的话,一定可令他振作,当然我不可能代替他的儿子,但我已经把他当成是半个父亲。」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根本不能发挥你的才能?」易雪虽然同情王教练,也欣赏冯小毅的有情有义,但不想冯小毅的才能被埋没,他始终相信要有良好的环境,才可孕育优秀的选手。 冯小毅扭头对易雪微笑:「如果你全心全意的投入一件事,觉得自己已尽了全力,一切无愧於心,那麽结果如何,又有何重要?」 在斜阳的映照下,看著冯小毅云淡风清的表情,举重若轻的气度,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男子汉。 控制不到心头乱撞的小鹿,易雪有些羞涩,轻轻依偎著他跟前的人,一手环著他的腰,一手按著自己噗通叹通、跳过不停的心脏,天呀,跳成这样子,他会死掉吗?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082006—— 「汤水饺、英文科加上数学科,一小时。」冯小毅捧著一只放著水饺馅料的大碗,一边搅拌,一边对易雪宣示要求。 「不行,汤水饺、英文科或数学科,一小时。」易雪手叉著腰,讨价还价。 「香菇炒肉丁、汤水饺、英文科加上数学科,一个半小时。」冯小毅转过身,开始包水饺,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 果然,易雪咬著指甲,香菇炒肉丁和汤水饺吗...打圈圈摸著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的唾液都掉了一地,好想吃唷!可是教这头笨猪一个半小时他的脑细胞会死掉一半... 终於在天人交战下,易雪有点晦气的说:「好吧!香菇炒肉丁、汤水饺、英文科加上数学科,一个半小时!」 「成交!」冯小毅喜上眉梢,他就知道易雪这馋嘴猫一定会答应,心里暗笑易雪的单纯:香菇炒肉丁的材料根本就是弄完汤水饺剩下的,把它炒一下就成了另一道菜,完全不用花甚麽功夫却可令易雪屈服。 「快点呀!我很饿!」易雪抛下这麽一句就撇著嘴离开厨房。 「行啦行啦!」冯小毅气粗的吼著。 俩人不是在弄午餐或是晚餐,他们只是在吃夜宵!天下间可能只有这两个傻瓜,吃个夜宵都弄这麽多花样! 冯小毅因为每天练拳,所以食量很大,经常都会在半夜三更自己弄夜宵,早在易雪还住在冯小毅的房间时就被那些香味弄得食指大动,可他当时和冯小毅势成水火,根本就不会开口叫冯小毅也弄他的一份,只能眼巴巴的有得看,没得吃。而搬到冯小刚的房间後就再看不到冯小毅的夜宵。 自从那天去看冯小毅打拳後,易雪对他的好感度大增。他起初也有些狐疑,自己明明最讨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但为什麽他会被打拳中的冯小毅吸引? 那时候的冯小毅散发著一种耀眼的光芒和独有的魅力,而且更让他想起那个超人般在公园救了他的“小蚁哥哥”。其他人打架,易雪就觉得是暴力,但冯小毅却和小蚁哥哥一样,给他一种“挫强扶弱”的仁勇感觉。 之後的几天,易雪也去看冯小毅打拳,慢慢也体会到他的苦处:人已经够笨了,每天练拳回到家,筋疲力竭还要对著他最没辄的作业,试问他的成绩怎麽会好呢? 这份体谅激起易雪那少得可怜、仅有一丁点的同情心,他在晚上走进冯小毅的房间,指蝶做所有的作业。 而冯小毅则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惊讶:其他人怎麽讲解他也不懂,易雪一教他竟然就懂了!? 其实在上课时,他就知道易雪是个好老师,他讲课有条理而且会特出重点,令学生很易掌握算式。 有天经过易雪的房间,冯小毅发现他说话刻薄,但却会花时间设计一些适合学生程度的讲义,这令冯小毅对他改观,觉得他认真负责。 加上这些天的相处,冯小毅发觉易雪其实是个“懂事不懂情”的小鬼,他的脑袋可能比电子仪器还精密,但对於人情世故却还停留在孩提阶段。不过易雪有时流露出来的率直莽撞却让他觉得很可爱,当然不包括易雪把同学借给他的a片拿给冯父看,令他脆了一整晚... 所以冯小毅出於回礼,当晚弄夜宵时就特意算易雪一份。谁知易雪一吃就立即迷上,终於就演变成现在的“家教”vs“夜宵”的拉锯战。 终於“奴隶兽”为女王端上食物,易雪呻著汤饺,好整以暇的指著一条二次方程算式:「这个是笨蛋冯小毅,那个是败家子张翰善,这两个人不可放在一起,所以要这麽做...」 他知道冯小毅一看到那些x和y就头疼,於是就用了生动的代入法教他,冯小毅虽然不甘被骂,可也无从反击,只能默默接受。 「现在有多少个笨蛋?多少个败家子?」 「三个笨蛋,五个败家子。」冯小毅认真的数著手指,听话的回答。 「好,代入算式,答案是多少?」 「x=3,y=5。」 「好了!顽石点头!现在自己算了这三题,然後再给我看。」易雪用铅笔在冯小毅的作业上打记号,说完就大快朵颐,没有再理会冯小毅。 结果房间内整晚传出「笨蛋!」、「不淮睡!」、「给我念生字!」等暴龙怒吼,可怜身在侏罗纪公园中的冯小毅发现原来易雪卯起来,可不只折磨他一个半小时... 结果两人不知在甚麽时候,双双倒在床上,筋疲力尽的相拥而眠。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72006—— 冯小毅和易雪走在街上,招来了很多奇异的目光。 「兜不要牵手啦!」易雪低头看了看被牵著的手,他知道这是奇异目光的来源。 「你以为我很想这样手牵手唷!?」冯小毅也望了望被紧紧握著的手,烦躁的低吼。 「那你放手呀!」易雪不满的嘟嚷著。 「可以放的话,你以为我会不放吗!?」 冯小毅说完这句话後,他和易雪同一时间朝下看:他们此时一左一右的牵著站在中间,笑得很高兴的仔仔,活像一对带著儿子的同性恋夫妇。 他的爸爸和爹爹向来都是这麽牵著他上街,所以这已成了仔仔的习惯。可是冯小毅和易雪对此相当别扭:两个大男人,牵著一个小孩子,享受家庭之乐...呕! 可是他们一松手,仔仔就会给他们一记大白眼,或是发出比酷斯拉更恐怖的低吼,两人只好对这小霸王投降。 而小霸王见这两个“爹爹和爸爸的替代品”这麽“乖巧”,也就“奖励”的对他们甜笑著,虽然那两个可怜的受害者知道这个笑容其实比酷斯拉的喷火绝招还恐怖,不过“糖果拌毒药”总比光吃毒药好... 两人认命的走著,这天是星期天,易雪和冯小毅早前答应了和仔仔一起到郊野公园野餐。 他们走到了山顶公园,那里空气清新,绿草如茵,地方也很大,只是山路比较崎岖,而且最近刚发生了几宗贼人抢劫行山人士的劫案。 可是甫走到公园,仔仔的一张脸拉得长长的,易雪见状,一副早料到他会如此的表情:「我就跟你说了,这里不是维也纳市立公园,不会有大型音乐喷泉、不会有音乐家铜像、不会有连绵的树荫,更不会有你最喜欢的白鸽群!」 显然仔仔知道是知道,不满是不满,他不停的跺脚和哭喊,而冯小毅则当机立断的说:「仔仔,你饿了吧?我们来吃东西!」 仔仔一听到可以吃东西,眼睛马上放光,长出了狗耳朵和尾巴,还不住在摇。 他们找了一个有石桌子和石椅子的地方坐下,在冯小毅摆放食物时,仔仔又闹著要上厕所,易雪按捺著他快要爆发的怒火,一手拉著仔仔到厕所。 带仔仔到厕所後,易雪自己也顺道去,谁知过了一会仔仔就大喊:「我出来了!」 「那你在门外等我一会儿!」易雪高声回应著,其实他根本不想来野餐,一来他对户外活动兴趣不大,二来他昨晚吃冯小毅弄的夜宵吃多了,肚子不舒服,现在更是拉肚子。 想到这顽皮小猴仔仔在外面,易雪连厕所也上得不畅快,也就赶快的跑出来,可是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仔仔不见了! 易雪马上跑回冯小毅那儿,看看仔仔有没有回去。 结果是两人心急如焚的四出找这头乱跑的小猴! 「仔仔!你在哪儿啊!」易雪有点慌了,这里四周都是崎岖的山路,万一他滚下了山坡怎麽办?万一他遇到了坏人怎麽办? 易雪越找越慌,不停的胡思乱想,他吸了吸鼻子,豆大的泪夺眶而出。 「别慌!他会没事的!」冯小毅搂著易雪颤抖的肩,然後扫了扫他的背来安抚他。 易雪抬眼看了看冯小毅,泪水令他的眼睛蒙上水气,对不清焦点,映出来的冯小毅倒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看得他一阵晕眩。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弄丢了仔仔,他还有甚麽面目回去见星贤和俊?他不想连这两个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理他! 仔仔这个小娃儿虽然爱撒野,脾气又坏,可是伶俐活泼,相当讨人欢喜。而且易雪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如果在他手上弄丢了仔仔,他会一辈子也背负著这个十字架,永不释怀。 他们一直走,突然树丛那边传来“沙沙”的声响,冯小毅直觉有些不妥当,伸手挡住了易雪前进。 果然下一瞬间,丛林中跳出几个蒙著面,手执利刀的男人! 他们快速的向易雪和冯小毅逼近,把他们团团的包围住。 一、二...五个!三个有刀子,两个长得很壮,看样子,包头巾的那个是首领,先解决他吧! 冯小毅在电光火石间打量这群贼人,以他丰富的打架经验,迅速定下了对战的策略,毕竟他现在要以一敌五,还要保护手无扑鸡之力的易雪,可真是一场硬仗! 相反,易雪就没有冯小毅那麽神色自若和镇定,他甫见到贼人手上亮出锋利的刀光就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站也站不稳的躲在冯小毅身後。 易雪紧紧攥著冯小毅的手腕,完全把心里的惊惶传递了过去,令冯小毅立定心肠:自己受伤也好,流血也好,一定要保护易雪毫发无伤! 「打劫!把钱拿出来!」贼头头把刀指向冯小毅,逼迫他交出财物。 冯小毅在易雪的耳边轻声嘱咐:「你退後一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後冯小毅看准了对方伸手过来的一刻,快速的以手刀劈掉他手中的利刀,在贼头头还未来得及反应前更在他肚子上打了一记重拳。 贼头头应声倒地,其馀几个小贼也就一拥而上的攻击冯小毅。 冯小毅每一拳都很重,务求一拳就解决一个,速战速决! 「第三个!」冯小毅一边灵活的闪避贼人的攻击,一边看准机会才出拳,唷!一记俐落的左勾拳重重的击中贼人的脸颊,又一个贼人应声倒地! 虽然他们人多,但体型全都较为瘦弱,和身为重量级拳手的冯小毅对打,自然是占不了便宜。 在冯小毅节节胜利,杀得眼也红了的时候,背後传来了一声尖叫! 原来其中一个贼人见冯小毅不好对付,就悄悄的走近躲在一旁的易雪,用刀子胁持著他,然後高声大叫:「不想你朋友没命的话就别动!」 冯小毅立即凝住,马上停手,贼人悬在空中的刀子就划伤了他的臂膀! 「你们想怎样!千万不要伤害他!」冯小毅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只希望那道离易雪颈项不足零点零一公分的刀锋不要划下去!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172006—— 见形势逆转,贼头头爬了起来,揉了揉被冯小毅打伤的地方,扭头“呸”的吐了一口痰,歪著一边嘴在贼笑,然後走近冯小毅,「你刚才打得很过瘾吧?」 他冷不防的一拳打向冯小毅的左脸,但冯小毅没有躲避也没有哼声,仅是用凌厉冷酷的目光盯著那贼头头,那道阴冷的寒光好像能把人射穿,「钱可以给你,但他少了一根头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唷!那麽著紧,他是你的情人吗?」胁持著易雪的贼人在远处冷嘲热讽,「钱我们是要定的了,至於这个小美人...」 他用臂膀紧紧勒住易雪纤细的脖子,另一只持刀的手则向下移,割开了易雪身穿的那件白色衬衫的钮扣,一颗、两颗... 「我们都玩过後就还给你吧!」贼人一边笑,一边用刀背划著易雪的胸脯和乳首,而易雪已是完全的惊呆,吓得石像般动也动不了,两滴豆大的泪无声的缓缓滑下,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其他贼人看到易雪羞红的脸庞,敞开来的衣襟露出的一片雪白胸膛,纷纷摩拳擦掌,一副穷心未尽、色心又起的急色相。 冯小毅看到易雪被他们这样侮辱,简直是怒不可遏的冲上前想痛殴那个为首的贼! 「别过来!」贼重新把刀架在易雪的脖颈,高声斥喝。 弱点被人抓住,冯小毅只得硬生生的退後,其他贼人见状则团团围著冯小毅,露出凶狠狰狞的脸目,势是要报回刚才一个个被打得有如滚地葫芦的一战之仇! 「想要回你的小美人吗?那就乖乖的给老子们打过痛快!」贼头头高声叫嚣。 而冯小毅定睛望著一脸惊惶的易雪,心中有了决定,就动也不动,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下一个瞬间,那群人就一拥而上的向冯小毅拳打脚踢,很快冯小毅已被他们打得倒了在地上,在这场不得还手的困兽之斗中,冯小毅只能以手护著头部。 眼睁睁的看著雨点般的拳头切切实实的打在冯小毅身上,易雪觉得比自己受伤还疼!尤其看到鲜血一直从冯小毅臂膀的伤口涌出,简直是触目惊心,心疼得难以复加,眼泪越掉越凶。 都不知道那群人想打到何时,易雪也顾不得自己安危的大喊:「不要理我!还手呀!白痴!你会死掉呀!」 可是冯小毅虽然被打得口吐血丝,浑身瘀青,也只是咬咬牙,没有还手,甚至没有。这麽一顿毒打,他还挺得过去,只是偶尔给他们踢到那 第 331 部分阅读 侥堑赖渡耍娴暮芴郏?br/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易雪... 「不要打他!呜...停手...」易雪失控的泣不成声,并开始不停挣扎。 「别动!再动就划花你的脸!」贼见易雪不停挣扎,试图吓唬他让他静下来。 只是易雪此刻的心思都悬在冯小毅的安危上,也没有閒情去惊徨了! 因为小时候经常被欺负,易雪一向胆怯,不懂反抗,今次却是不知那来的勇气,在被利刀架在颈项的情况下,竟然狠下心一口咬住贼拿刀的手! 贼被易雪突如其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哗”的喊了出来,连刀子也掉在地上! 易雪见状就顺势一脚踢在贼的上五寸下五寸,贼应声而倒。 重获自由後,易雪马上跑到冯小毅那儿,扑上前以身体护著冯小毅,硬生生的吃了几拳。 「雪儿!」听到易雪吃痛的,冯小毅立即硬撑起身子,把易雪搂回怀中。打他可以,打易雪就不行! 烧著洪洪的怒火,冯小毅重重的还击,完全没有留手,打得自己的拳头也有点发疼! 吸取了刚才易雪被胁持的教训,这次冯小毅是一手紧紧的搂抱著易雪,好像要把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只是这样没有影响他的战斗力,反而因为有“保护重要宝物”的决心,他打得更落力! 经过一轮混战,那群毛贼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而冯小毅打退他们之後,和怀中的易雪四目交投,俩人都有些难为情的稍微分开。 之後冯小毅跌坐地上,粗喘著大气。因为瞬间爆发力过後,心情放松,伤口也开始发疼。 易雪马上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蹲下去细心的为冯小毅包扎伤口,并脸红红,以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谢谢啦。」 看到易雪未乾的泪痕,冯小毅下意识的伸手为他擦拭。 这麽一个小动作,竟然令易雪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刚才倚著那厚实的胸膛,明明是身处战场,易雪却恍惚置身在浮世之外,至今还在出神的陶醉其中。 加上冯小毅拼命的保护自己,他伤痕累累还以自己的安全为优先考虑,还有那个为自己抹眼泪的动作,时光好像倒流回到“小蚁哥哥”在公园救他的一刻,碰巧,又是公园! 易雪的思绪已堕入时光隧道,他幽幽的说:「记得在我五岁时,也有一个哥哥为了救我而被割伤了手腕,我一直到公园找他,可之後就一直没有再碰到他了。」 听到易雪落寞的语气,冯小毅这才知道原来不止他想念“雪儿”,“雪儿”也一直惦记著他! 冯小毅看了看易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著头,眼神闪缩,吞吞吐吐:「其实、其实那天...」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212006—— 易雪看他其实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开始有点火:「什麽这天那天的!有话就快说啦!我们还要找仔仔的!」 冯小毅本来就觉得很难启齿,现在被易雪这麽一吼,所有的说话都咽回肚子了,於是他就脸红脖子粗的一手拉著易雪离开以解窘:「没甚麽啦!走吧!」 但是走不了几步,易雪就“啪”的倒了在地上。 冯小毅马上扶起易雪,「有没有摔伤呀?」 易雪摇摇头,但指著右边小腿:「疼...」 听罢冯小毅就紧张的卷起他的裤管,低头细心的察看他的小腿,边揉搓边说:「看!都肿了一大片,一定是你刚刚扑过来的时候弄伤的!」 此话一出,俩人不约而同的想:刚才不知道是否脑袋秀逗了,竟然拼命的保护这家伙,不值得呀,自己的命很宝贵,刚才一定是疯了! 冯小毅瞄了瞄易雪:「可以走路吗?」 「嗯。」 话虽如此,但易雪走得一拐一拐的,冯小毅看著很不耐烦,然而更多的是怜惜,但粗鲁的他并不懂得以言语表达。 他只是蹲在易雪的跟前:「我背你!上来吧!」 易雪有点闹别扭的说:「咿!不要啦!」 「你烦不烦啊!像你这样两步一拐的,何时才下得了山?我们还要找仔仔的呀!」 看著在自己跟前蹲下的男人,易雪有点迟疑,其实他最担心的是冯小毅的刀伤:「你的手...」 「小伤口,不碍事的,上来吧!」听到冯小毅的保证,易雪最後还是带羞的趴在对方广阔的背上。 冯小毅背起了易雪就继续前行,易雪把脸埋在冯小毅汗湿的颈窝,孩提时代不算的话,这是他第二次被别人背著。 第一次是他闪到脚,在旁的董星贤看不过眼他拖慢旅程进度就背起了他,那次他在人家“老婆”卓俊的许可和监视下被背了一会儿,说真的除了一步一惊心外,他没有甚麽感觉。 可今次他却很陶醉,甚至连冯小毅带汗臭的体味也能让他安心。易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这两个背他的人的身高和体格也差不多,但为甚麽他会觉得冯小毅的背舒服一点? 真是的,只要是牵涉到冯小毅的事,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可能跟笨蛋走得太近,他的智商都有点变低了! 走著走著,易雪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们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先不要报警,因为报了警就要留在现场等候警察,我们应先找回仔仔,然後才到最近的警察局报案吧。」冯小毅向易雪分析轻重缓急。 「嗯。」易雪点点头,他很清楚,比起他,冯小毅更懂人情世故和为人切想。 突然,冯小毅的手机响起,他扭头跟易雪说:「可以替我在外套的口袋掏出手机吗?我没手空出来啊。」 易雪依言为他拿出电话,并放在冯小毅的耳边,电子屏幕显示:狐狸,是莫华的号。 「阿华,甚麽事?」冯小毅有些奇怪,应该在家k书的莫华怎会用手机把给自己。 电话另一端传来莫华冷冷的声音。 「你怎麽会知道的!?」 电话另一端由莫华变成仔仔,他还边吃吃笑。 「仔仔!你到哪儿了!?」 「究竟怎麽回事!?」冯小毅现在简直一个头有两个大。 终於,莫华取回电话,气也不换,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大段: 「原来仔仔在你那儿啊!那我就不用担心了!替我带他回去我家吧!拜托了!」冯小毅放下了心头大石,兴奋的大叫。 「嗯,麻烦你了!待会见!」说罢,冯小毅和莫华同时挂掉电话。 易雪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仔仔无恙,放松的大笑:「仔仔的老毛病又来了!先前在商场把你当爸爸,现在又随便把个陌生人当爹爹!」 「哈,就是啦,他竟然抱著阿遥喊爹爹!人家只有十五岁而已!」 「阿遥?是班长莫遥?」易雪有点奇怪,冯小毅和莫遥平日在学校也没两句,怎麽会叫得那麽亲腻?心底里有种难以形容的不悦。 「嗯,就是莫遥,说来我和他不算很熟络,不过他哥莫华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算不像他哥那麽恶心的叫他遥遥,也总不能连名带姓的唤他莫遥吧?」冯小毅彷佛解读出易雪心里的谜团,并给了他答案。 「哦...」易雪喜悦的释怀,可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甚麽,他顿了一下,说:「你知道仔仔的双亲是甚麽人吧?」 「知道。三哥说过他们是他的老朋友,也是知名的音乐家。」冯小毅回答。 事实上,易雪没有刻意隐瞒,加上冯家是一个没秘密的地方,冯小毅很快便知道把仔仔托给易雪照顾的“夫妻”其实是两个男人。 冯小毅承认起初是有点惊讶,但能把仔仔养育得这麽活泼健康,他肯定对方一定是好人。 加上他对同性恋一向没甚麽歧视,他曾经收到几封男生的求爱信,他的态度和拒绝女生时一视同仁,不像其他受欢迎的男生般会对那些求爱的男生百般嘲弄。虽然冯小毅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厚道才会令他越来越受同性欢迎。 「嗯,他们真的很出色,虽说我们是朋友,但他们一直都视我如弟弟的照顾,所以他们托我代为看管仔仔时,我就一口答应了。」 「哈,你呀,连自己都照顾不来!」冯小毅笑著调侃易雪。 「是啊,」易雪不怒反笑,「刚开始时,仔仔相当乖巧,我以为没问题啦,谁知这小东西根本是魔星转世!头一两天还好,之後几天恶梦就开始了,他不停的吵著要见爸爸和爹爹,怎麽哄也不行!当然啦,我是怎麽也不可能像他爹那样,随便哼几句也是天籁,哄得仔仔马上入睡,更不可能像他爸那样把他抛上半空,数三声才把他接回!」说到最後,易雪几乎气得反白眼的吐尽怨气。 「哈,他爸是玩杂耍的吗!」冯小毅笑了笑。 「他何止会玩杂耍!他甚麽都会!」 「嗯,就是看他把孩子教得这麽好就知道他的人一定很好!」冯小毅一向很崇拜他爸,他觉得做一个好父亲是世上最难的事,连这样都做得好就一定是一个很棒的人。 「那个小魔星被宠成这副德性,你也觉得他爸教育成功吗!?别的不说,单是乱认爸爸和爹爹已有够麻烦了!」,易雪几乎是苦笑。 「喔!那次在商场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诱拐犯!」冯小毅夸张的说。 「给你知道了!」易雪佻皮的笑了笑,「是啦,仔仔的爸和你差不多高,外型也跟你有点像,而仔仔的爹则很斯文和清秀,说真的也是和莫遥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那我不是被仔仔配成和阿遥一对了!」冯小毅嘻嘻哈哈的在开玩笑。 只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易雪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但他又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情绪,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幽幽的说:「其实贤和俊能建立起一个家庭,收养仔仔,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就因为他们是同志夫妇,所以一直受尽歧视,不过他们常说,只要看到仔仔的笑脸,就甚麽烦恼都忘了。」 很少看到易雪那麽认真,冯小毅也不禁扭头看了看他。 想起仔仔的万千宠爱,易雪不禁感怀身世:「虽然仔仔是孤儿,却有两个这麽疼他的养父,而我的爸爸甚至连不想看我一眼...」 易雪有些难过的抓著颈上的玉配,而冯小毅侧头瞄了瞄易雪落寞的神色,也就安慰他:「父子是没有隔夜仇的,跟你爸说你很想念他,那麽无论你做错甚麽,你爸也会原谅你!」 易雪迟疑了一会,倏地收紧抱住冯小毅的臂弯,说出了一直藏於心的秘密:「其实,我不是爸爸的亲儿子...」 冯小毅感到易雪把脸埋在他的後颈,更感到那里湿了一片,那种异样的心疼又开始浮现,他知道这是易雪的秘密,所以他也决定告诉易雪自己的秘密:「其实我...唉,怎说好呢?」只是冯小毅也不太懂得开口,「就是我其实是父母在没有计划下所生的孩子。」 易雪杏眼圆睁,冯小毅也就续说:「你也看到我的三个哥姐都比我大很多,本来妈已不想再生小孩的了...」 说著,冯小毅也有点难过,「想到自己的诞生并不是父母的期待,的确有些不是味儿,所以我要更加孝顺,让他们不会後悔多了我这个孩子。」 易雪把冯小毅抱得更紧,算是反过来安慰他吧。 把从没告诉过别人的**向对方剖白後,俩人的心里都弥漫著一种异样的情绪,有点羞赧和促狭,更多的是高兴:因为对方透露了不想向“其他人”说的秘密。 走著走著,因为背得有点累,易雪有点向下坠,冯小毅就轻轻的把身子向前倾并用手托一下,顺势把易雪顶高一点。 这麽一个普通的动作却令易雪轻喘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正常,身体越来越热... 咦?怎麽回事? 冯小毅感到他的背部好像突然有些甚麽东西顶著... 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易雪的乳首和那、那话儿挺立了!? 不要胡思乱想!冯小毅甩了甩头,要自己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人家易雪好端端的干嘛会对自己“肃然起敬”!? 但不是唷,那个位置...那个大小...咳咳!他怎麽可能知道易雪那话儿的大小... 天!怎麽会这样!?难不成要他告诉易雪!? 不!不!不! 那样的话叫他怎麽开口!?难道要他说“喂!你的**和那话儿在顶著我”吗? 别心邪!易雪的乳首会站起来只是因为刚才被那贼划破了衬衣,冷风吹来冷得他的站起来罢了! 可下面又怎麽解释!?难道是因为...磨擦!? 冯小毅突然想起...易雪的胸膛现在是不留一丝空隙,裸的贴住了自己的背... 突然冯小毅的脸好像发烧一样,又红又烫... 然後他低头看了看,脸孔却变成布满黑线,怎麽连他的龟儿子也那麽有精神!?难道勃起也会传染的吗!? 他脸上青红紫白的不停转换,心里悸动却硬要正人君的的装作甚麽事情也没有发生。 结果冯小毅不自觉的全身绷紧,用错了力度,触发了手臂的刀伤,鲜血染满了易雪为冯小毅包扎伤口的手帕,血更一直向下流... 「啊啊啊呀!」易雪突然大叫了起来,收紧了环住冯小毅的手臂,勒住他的脖子,「血啊!」 「咳咳...放...开...」可怜冯小毅被勒得快不能呼吸,脸孔憋得更为涨红,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步履不稳的,几乎把易雪摔了下来! 易雪发现自己快弄死冯小毅,慌忙松手,并指著冯小毅的伤口:「怎麽办!?你痛不痛?要不要紧?不如我自己走路吧?」 面对易雪的连珠炮发,冯小毅摇头失笑,完全拿易雪没办法:「我陪著你一拐一拐的走,到下了山我的血都流乾了!」 「那...那...」易雪还是慌乱得不知所措。 「还那甚麽?你怕我的血弄污你的名牌衣服的话,就烦请抬一抬你的玉手,替我抹一抹!」见他那麽紧张,冯小毅忍不住戏弄他一下,寻他开心。事实上那点小伤,对冯小毅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 「咿!」易雪知道冯小毅戏弄他,就用力拍打他的肩膀,然後却是“嗤”的笑了出声。 相比冯小毅千回百转的复杂心情,易雪也好不了多少。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好热好热,那话儿不听话的精神奕奕,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唯有希望冯小毅不知道吧...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的心脏也跳得好快好快,比起上次在单车上从後环住冯小毅的腰时跳得还快! 哎!心啊心,不要再跳了好不好?在地上走得汗流浃背的又不是你,你跳甚麽?可心脏不跳的话,自己不就要死了... 易雪面红耳赤的在胡思乱想,但嘴角偶尔的一抹笑意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甜蜜。 有说“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然而这一天,冯小毅生平第三次到警察局,原因...仍然是易雪!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3/232006—— 由於他们没有遗失财物,所以只是尽好市民的责任报案,录过口供和做了犯人的拼图後就可以离开。 警察有问冯小毅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但冯小毅只要求他们给他包扎一下就好。 拖著疲惫的身躯,俩人终於走到家门时,几乎没兴奋得大叫! 终於回到家了! 打开大门後,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客厅,端著茶杯作客的莫家兄弟,而莫遥更是抱著仔仔,正确来说应是仔仔一直缠住莫遥。 “那我不是被仔仔配成和阿遥一对了!” 易雪看到这个情境,想起冯小毅的话,心头又是一紧,於是就铁青著脸的走到莫遥跟前,一手抱回仔仔。 然後易雪把仔仔放低,双手用力的紧抓著他的臂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随便跟著陌生人走!」 仔仔知道自己闯了祸,即便被易雪抓得吃痛,也没有哼声,仅是垂下头,一副“我知错了”的卖乖样子,「对不起啊,雪哥哥。」 只是看到易雪快要气炸的样子,仔仔下意识的手抱著头。 但易雪没有打下去,反而蹲下来紧紧抱住仔仔,眼睫闪著泪光的哽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呜...雪哥哥...」仔仔回抱著易雪,也哇哇大哭起来。 冯小毅在旁看到这个温馨感人的重聚情景,也深受感动,他很清楚易雪不太懂得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其实他也很关心身边的人。 而莫家兄弟也在冯母的盛情下,留了下来吃晚饭。 这夜,易雪对莫遥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敌意,可他却很喜欢莫华。 尤其莫华能够回答他所有的智力题,更冷笑著说:「我想我能够和易老师好好的沟通!」事缘易雪那句“我不太习惯和智商低於120的人沟通”已经成了校内名句第三位。 他们当场就交换了电话,混熟之快,令冯小毅和莫遥也啧啧称奇,不过很多时候,正常人是不可能知道天才的脑袋在想些甚麽! *** 夜深,冯小毅揉了揉肚子,又是吃夜宵的时候了!他今天消耗的体力比平日还多,一定要弄多一点,也要弄一份给雪儿... 在他正想开门的时候,门儿早一步从外面被人打开。 来人是易雪,他捧著一个小托盘,上面放了两碗加了鸡蛋和香肠的方便面。 他笑嘻嘻的说:「时间刚刚好!你肚子饿了吧!」他彷佛和冯小毅的肚子取得联络,知道他何时要吃东西! 「你...竟然肯弄夜宵!?」冯小毅的下巴要掉下来了! 「喂,先让我放下再问好不好?」易雪有点不满的嘟嚷著。 冯小毅立即接过易雪手上的托盘,放在乱七八糟的书桌上,然後坐下。 易雪也就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冯小毅身旁。 「因为你的手受伤了。」易雪有点羞赧的说著。 「你这人真鸡婆,我就说了这麽一点小伤不碍事!」易雪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可冯小毅竟然听得懂,知道易雪是因为他的手弄伤了而特地为他弄夜宵。 可是冯小毅看著那只烧焦了的鸡蛋,和那条不知是否香肠的香肠,免为其难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下次还是我弄好了!」 话一出口,冯小毅就感到有一股杀气在易雪的四周形成了一股低压气旋,吓得他冒出一身冷汗。 「弄给你吃还那麽挑!要知道我是第一次弄东西给别人吃!」易雪嘟嚷著,难得他肯弄东西给别人吃,感谢都没句还嫌他! 看穿了易雪在耍性子,冯小毅就搂著易雪的肩头,「是我不对!人家易大少爷纾尊降贵给我这下人弄夜宵,我还敢说三说四,小的真该死!」他边说还边做样子的打自己的脸。 冯小毅已很清楚易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会宠他哄他。 果然易雪“噗”的笑了出来,一副“这次就饶了你吧!”的表情。不过说实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会在冯小毅面前耍性子、闹脾气和表露他最真实的一面。 痴痴的看著易雪甜甜的笑靥,冯小毅心头一凛,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小雪儿”的笑容可谓完全没有免疫能力! 碰巧易雪也是直勾勾的盯著冯小毅看,四目交投,气氛又开始有点暧昧。 冯小毅完全不会应付这种情况,尴尴尬尬的把目光移开,东张西望。 然後他瞄到易雪碗内的那条香肠比较像一条香肠,「哦!不公平!你自己的那碗就弄得好一点!」他投诉後就眼明手快的用筷子把它放到自己的嘴里! 「啊!不准呀!」易雪马上手舞足蹈的拍打冯小毅,“捍卫”属於自己的香肠! 冯小毅也跟他闹著玩,一边在房间里乱跑,东闪西躲,一边口含著香肠的一端猛的在摇! 而玩疯了的易雪一把抓住这只野猴子後,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用口咬掉另一端的香肠! 冯小毅也不认输的边推著易雪,边向前咬著香肠,终於两人在打打闹闹间已把那条12公分长的香肠一人几口的消灭掉,现在接连著他们的...是彼此的唇瓣和因扭打而交缠在一起的手脚! 耶!他们...是第二次因打闹而接吻了! 只是两人并没有如第一次意外接吻般立即弹开,反而是双唇稍稍分开,可却仍紧抱著对方的四目交投。 房间内弥漫著**的气氛,两人的脸蛋也染上了情的红晕。 过了一会,终於易雪羞得满脸通红的想挣开冯小毅的桎梏。 可冯小毅的脑袋好像停止运作,伴随著“啪”一声理性断裂的声音,一切只依随他的“野兽本能”,他不止没有松开手,反而像是食髓知味,一手揽著易雪的腰,一手捧著他的脸,低头就切切实实的吻了下去! 俩人维持著难度系数9.9的弯身拗腰姿势拥吻著,他们由几乎牙齿碰到牙齿、生涩的浅吻,慢慢变成唇舌相缠、交换著彼此唾液的法式热吻。 整个深吻一直由冯小毅主导,他霸道的舌扫著易雪的贝齿,著他的小舌,而支撑著易雪腰肢的手也开始不安份的游移。 至於易雪起初不停搥打冯小毅的胸膛,但於冯小毅而言这些力度可谓不痛不痒,丝毫不能令他放手。 到最後易雪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闭上双眼,虚软的靠在冯小毅的怀内,任他予取予求... 突然,有人拉了拉冯小毅的裤管,冯小毅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然是仔仔! 仔仔正吮著手指头,一脸天真的仰头看著两个吻得天旋地转的哥哥。 冯小毅竟然就这样僵住不会反应,冷汗都掉了一地,回过神後才以0.03秒的极速松开易雪。 完全不知道发生甚麽事的易雪,突然被抱住他的冯小毅放开,几乎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向後倒! 幸好冯小毅眼明手快的一把捞住他,听见易雪呼吸紊乱的喘过不停,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然後了唇。 而易雪慢慢调整好呼吸,正想骂冯小毅时就看到了站在他跟前的仔仔! 他和冯小毅你眼看我眼的,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仔仔,你...何时进来的?」终於是易雪先打破沉默,但向来伶牙俐嘴的他罕有的舌头打结。 「在你们玩亲亲的时候!」仔仔举起手,高声的说著。 「嘘!」两人心虚的同时冲上前掩著仔仔的嘴,完全忘了他们置身在自己的房间,根本没有第四个人在。 「呜...」听到仔仔的呜呼,两个笨蛋这才松手。 窘到了极点的冯小毅蹲下来问:「仔仔,这麽夜了还不睡?」 「我不困!小爸爸、雪哥哥陪我玩!」 「夜了!快点睡!」同样窘到了极点的易雪也蹲了下来,严厉的要仔仔上床睡。 「你们玩亲亲就可以...」仔仔咬著指头,一脸委屈。 两个可怜的笨蛋被刺中死穴,即时结成两块寒冰,还“呼”的吹来了一道寒风。 突然冯小毅灵机一动,摇甩身上的寒冰,把仔仔一手举起,抛到半空,大叫:「一,二,三!」才把他接回! 「哇哈哈哈!」仔仔眉开眼笑的简直是乐疯了,他最喜欢爸爸这样和他玩的了!他攥著冯小毅的手臂:「小爸爸!再来再来!」 「下次再玩,现在先去睡吧。」冯小毅哄著仔仔。 仔仔看了看易雪和冯小毅:「好吧,我去睡,你们慢慢玩吧!」 易雪心虚的说:「不!我也回自己的房睡了!」 仔仔一脸不解:「你们不是要玩摔角吗?」 「摔角?」这次轮到冯小毅和易雪大惑不解,异口同声的问。 「是呀,有次我看到爸爸和爹爹在房间玩完亲亲,就脱光衣服玩摔角,不过他们不许我一起玩!连看都不可以!」仔仔落寞的说著,说完就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馀下两个下巴掉到地上的石化人,他们都相当怀疑,仔仔在家里究竟接受怎样的教育!? 心情平伏之後,两人齐声大笑,笑得几乎停不了,这个晚上实在太多令人忍俊不禁意外了! 其中包括两人竟然因为一条香肠而接吻... 所以这串笑声中包含了多少是遮羞的笑声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们对刚才的吻都绝口不提,直到冯小毅笑得打嗦,他才爬上自己的床睡,眼尾也不敢瞧易雪。 而易雪也立即跑回自己的睡房,回味著刚刚和冯小毅的那个吻,又想起仔仔那句“脱光衣服玩摔角”,羞得用被子掩盖著自己的头。 这次是他活了十七年,第一次嚐到因为心脏跳得太快而不能入睡的滋味...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4/012006—— 「雪儿,我想...」冯小毅双手搂著易雪的肩头在吞吞吐吐。 而易雪抬头望了望冯小毅後,就有些害羞的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你甚麽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真的可以吗?」冯小毅得到许可後,大喜过望的抓住易雪的手。 易雪点了点头,并仰头送上了自己的唇。 两人缠绵的热吻著,之後冯小毅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後就替易雪解开衣钮。 很快易雪玲珑有致的曲线就浮现在他眼前... 慢著!易雪的身材怎麽可能玲珑有致!? 但...眼前的易雪的确有著一条细腰,还有...大胸脯!? 「啊啊啊呀!」冯小毅掩著脸,做了一个有如梵谷名画“呐喊”的惊惶表情! 妈妈!救命啊! 早上七点半,闹钟铃铃作响,冯小毅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醒,整个人弹了起来。 他环视著四周,一切如常,只是一个恶梦罢了! 不过,他却要为这个噩梦付上责任:看著床上自己昨晚画的“地图”,清楚的表明这个除了是恶梦,还是绮梦,总之待会要静静的洗床单... 他长那麽大,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黄色的梦,当然也不会是第一次自己解决,只是奇怪刚才的梦明明比惊栗电影还恐怖,自己竟然还射得出来! 而且他竟然会梦到易雪!更可怕的是梦到他有大胸脯! 他也知道自己对易雪产生了某种特别的感情,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还是...希望他是女生? 冯小毅想破了脑袋也整理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自己昨晚真的对易雪动了心,主动抱著他来亲,还很贼的唇。 而易雪的唇真的很柔软,现在想起来还想吻多一遍... 哎!他在想些甚麽!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冯小毅揉著惺忪的睡眼,拿起床单走出睡房。 碰巧挂著一双熊猫眼的易雪也拿著床单从对面的睡房走出来。 两人碰个正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对方手上的床单,心里明白大家也做了同样的事,只能尴尴尬尬的一起在长廊上走著,因为他们的目的地都是走廊尽头的厕所。 平日这两个小鬼一定会打打闹闹的在争先恐後,谁知这天却是静静的站在门前对望。 终於冯小毅推开了门,然後转身离开,打算到走远一点到三楼的厕所。 易雪知道冯小毅的意思是让他进去,他也就边扭头目送冯小毅远去的背影,边走进厕所。 易雪走进厕所,稍为清洗了床单上的污迹就把它放进洗衣机,然後心不在焉的拿起牙刷和牙膏,但魂魄不知飞到哪儿。 看著镜中的自己,眼中尽是红筋。 因为他昨晚失眠了。 他不是从未失眠,但以往的原因只会是解不开复杂的方程式或是回答不了教授的问题。 这次还是头一次因为感情...咳咳!甚麽感情!? 昨晚他辗转反侧到凌晨三、四点,好不容易才能入睡,谁知竟然梦到冯小毅! 梦中自己竟然“不知廉耻”的向冯小毅投怀送抱,还恶心巴叽的说甚麽“小毅,抱我!” 之後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在睡梦中边想著冯小毅...边自己解决了... 太肮脏了!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但感觉却好像还不错... 咦?魂游神外的易雪忽然发现手上黏黏的? 一看,啊!竟然是牙膏! 原来他发呆时一直在挤牙膏,弄得满手满地都是! shit!易雪也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 他在里面不知耗了多久,终於洗好脸後就走到楼下的饭厅,结果又迎面碰上把早餐端出来的冯小毅。 冯小毅用托盘把几份早餐放在大圆桌後就坐在惯常的位子,而易雪下意识的想坐到他的旁边。 正巧冯小毅好像看穿他的心思般为他拉椅子,易雪看了他几眼,想坐下却又扭扭捏捏的,最後还是坐回惯常的位置:和冯小毅相隔三个身位,刚好看不到对方的。 之後这对欢喜冤家如常的结伴回学校,如常的斗嘴,彷佛昨天种种越轨过界的举动从未发生过似的。 只是两个初入情关的傻瓜也不是完全的傻透,他们嘴里不说,但往後的几天也在不知不觉中以行动表示了对方在自己心目中,位置己有所提升。 好像这天第一课是冯小毅最讨厌的英文,他兴趣缺缺的打开课本,双眼顿时发光! 冯小毅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课本上面竟然写满了注解和指示!课文内每一个比较艰深的英文词汇都有人给他做了翻译,而每一个小练习的标题上都加了一小行字,教他怎麽解题。 端详著那些行云流水的草书,冯小毅知道是出於易雪的手笔。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易雪的字迹就呆了,怎麽这个长了张娃娃脸的家伙,写英文漂亮得像欧洲中世纪时代的钢笔书法,写中文就像中国书法大家的龙飞凤舞!?只看易雪的字,还以为是哪个书法大家写的! 冯小毅傻傻的笑了笑,突然灵机一动的翻开了他第二讨厌的数学课本,发现上面也写满了一些只有冯小毅和易雪会看得懂的提示。 他一边看一边笑,突然传来老师的一声怒吼:「冯小毅!笑得那麽高兴出来笑吧!」 最後,落得个罚站下场的冯小毅嘴角仍带著笑意。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4/062006—— 到了上第五节课,冯小毅难得的打足了精神。 因为是易雪的数学课。 不过易雪宣布:「今天是突击测验!」 所有学生叫苦连天,接到试卷就低头慌忙的做,唯独是冯小毅含笑的盯著易雪。 因为这些题目,即使化了灰冯小毅也记得! 早前易雪在家中教他教得吐了三吨鲜血,他怎麽可能忘记? 要是这麽也不及格,他就太对不起“雪儿”了! 坐在教桌前的易雪也察觉到冯小毅灼热的目光,感到很不自然,左顾右盼的就是刻意不看冯小毅,最後更是随手拿起书本挡住对方的视线。 冯小毅看易雪连书也拿反了,也就不再耍他,辛苦的忍住笑意,开始低头认真的做测验卷。 半晌,借书本遮羞的易雪终於忍不住探头看看那个“讨厌鬼”。 他发现冯小毅正专心致志的在写题目。 瞧冯小毅那个眉头紧皱的怪样子,易雪“噗”的轻笑,却觉得他可爱极了。 幸好所有学生都埋头苦干,没有人留意到这两个傻瓜在眉来眼去,要不就成了俩人恋闻的铁证! 不过,有说“流言不过五天”,加上易雪淡淡然、不当一回事的态度让造谣者十分无趣,所以冯小毅和易雪的绯闻早已成为冷了的旧闻。 只是,在俩人的恋闻已“无人问津”的时候,这两个小鬼的爱苗才开始萌芽。 下课後,易雪回到教员休息室後就打算批改试卷,他第一时间找冯小毅的测验卷来看。 姑勿论正确与否,每一条题目冯小毅也尽力的填上答案,真令易雪笑逐颜开。 咦?这是... “如果我测验及格,你要给我一个愿望!”冯小毅的试卷上写了这麽一句。 看著冯小毅小学生似的字迹、小学生似的用词,易雪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 他心想:又让我看看你能否要到我这个愿望! *** 隔天的午饭时间,易雪有点狐疑的从手挽袋里拿出一个保温的饭壶。 他虽然嫌弃学校饭堂的饭菜味精太多,但不想麻烦冯母,也就不要求带饭盒回学校吃。 然而这天早上他和冯小毅结伴走到学校的门口时,冯小毅却塞了一个手挽袋给他,没头没脑的抛下一句:「这是回礼!」就转身跑开。 易雪打开饭壶,几乎没整个人呆掉! 炸芝麻虾卷、鲜白菌鸡尾肠、蒜蓉鸡中翼伴豆苗...还有洋葱海鲜汤!甚至连饭中也很花心思的混了杂豆! 这些全都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吃了一口,易雪几乎想学那些美食漫画的主角,感动流涕,然後大叫:很好吃唷! 他记得早前曾半开玩笑的叫冯小毅提弄这几款食物,但冯小毅一听就皱眉头的说:「太花功夫了!」 可这天冯小毅竟然一并弄给他吃! 他还要在上课之前就做起,他究竟何时起床弄的啊!? 难怪刚才上课时他一直在打盹! “回礼”吗? 想到这,易雪心头一暖的甜笑,看来他早前整夜不睡的在冯小毅的课本上做笔记,也没白花心思,今天就在地理课本做笔记吧! 饭後,他带著满足的笑意写了一张便条,然後连同饭壶放回手挽袋。 一直到下课回家,易雪也没有向冯小毅提起午饭的事,害冯小毅想问他觉得饭菜好吃与否也不好意思。 终於走到了家门,易雪双手拿著手挽袋,伸直的递给冯小毅,小声的说了一句:「很好吃!」 说完易雪就急步跑进屋内,馀下呆立在大门的冯小毅。他瞄到饭壶的盖上放了一张便条纸,也就拿起来看看: 傻瓜: 明天我要吃三杯鸡、葱烧排骨、焗鲜菇和菠菜蓉汤,有时间的话,最好有甜品,如果真有甜品,最好是草莓蛋糕。 还有,弄多一点,你过来和我一块吃吧,顺道替你温习星期五的英文测验。 ps.薯片吃光了,你去买吧,我要吃日本薯片,最好是紫菜味,可别给我买卡乐b! 看著便条,冯小毅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说了是回礼,明天还要弄!? 第 332 部分阅读 ps.薯片吃光了,你去买吧,我要吃日本薯片,最好是紫菜味,可别给我买卡乐b! 看著便条,冯小毅又好气又好笑。明明说了是回礼,明天还要弄!? 可知道那个午饭他弄得多辛苦! 不过,和他一起吃饭吗?也好... 冯小毅忍不住偷笑,但...咦?为什麽易雪会知道他星期五有英文测验? 这个小雪儿...还蛮有他的心! 不过看到最後一行,冯小毅刚刚的心存感激全部化为灰烬!现在卡乐b很失礼吗!?可知道日本薯片多少钱一包!明明是老师,却在花学生的零用钱! 虽然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冯小毅还是骑上单车,忍命的去为易雪买薯片。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4/262006—— 下午,又是吃饭的时间了。 铭德高中的饭堂设了在西翼大楼,所以一年二班很多娇生惯养的学生乾脆留在教室,等待佣人送午饭来。 当然,这不代表所有留在教室吃饭的学生也是娇生惯养,正如今天,冯小毅是迫於无奈的留下。 「仔仔,告诉你的“小爸爸”,break的现在完成式是甚麽。」易雪棒著便当,一脸鄙夷的说著。 「isbroken!」仔仔举起一只手大叫。 唉,冯小毅知道自己的英文差得要命,但没想到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五岁小孩!他只能死翘翘的趴在教桌上。 易雪看冯小毅这样子怪可怜的,也就笑著拍打他的背:「那你又不用这麽灰心,仔仔是天才儿童,受的也不是普通教育,所以不要介怀啦!」 只是四周的嘲笑声令冯小毅面都黄了,他乾脆一把夺走易雪手上的英文课本,著他专心吃饭。 本来冯小毅是想和易雪一起静静的吃午饭,但碰巧这天冯家的人也有事忙,没人看顾小魔星,所以易雪就硬著头皮把仔仔带回学校。 仔仔虽然顽皮,但他的爹爹和爸爸说过: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要乖!所以他整个上午也就乖乖的坐在教员休息室中、易雪的位子上,没有捣蛋,直到午饭时间才跑到教室找易雪。 易雪带著仔仔,也就不想跑到大老远的餐厅,乾脆和冯小毅留在教室内吃饭,反正教室有黑板,他可以用来教这笨蛋。 三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在吃午饭时,教室的门“嗖”的被趟开。 只见莫遥捧著小山般高的书籍和一个便当走进教室,他走到自己的座位,甫把书放在桌子上已就有人冲过来抱住他的腿! 「小爹爹!」仔仔一看到莫遥,就兴奋莫名的扑过去。 「仔仔?你怎会在这儿的?」莫遥虽然一脸疑惑,但也温柔的抱起仔仔。 「我好想你唷!」仔仔没有回答问题,只顾在莫遥的怀中撒娇。 莫遥抱著仔仔坐下,微笑著轻抚仔仔柔顺的发丝。 易雪在一旁看著,心里很不是味儿:他照顾了仔仔这麽久,竟然也比不上一个和仔仔只有数面之缘的莫遥!小爹爹、小爹爹...真刺耳! 见本来围著他们的人都转而走近莫遥和仔仔,冯小毅心想:机不可失! 他当机立断的拿起便当,然後一手拉著易雪,静静的离开了教室。 易雪虽然诧异,倒也没有哼声。 他们一直走到天台,冯小毅看了看四下无人,也就拉著易雪坐在地上。 易雪不介意席地而坐,他在意的倒是冯小毅一直拉著他的手,面红红的说:「这样...我吃不到饭啦!」 冯小毅初时不明所以,但低头看了一下易雪被自己捉得死紧的手,他顿时意会,也就立即大动作的甩开对方。 然後,两人尴尴尬尬、你眼看我眼的吃著午饭。 良久易雪偷瞄冯小毅:「干嘛拉我上来?」 冯小毅有些心虚:「不就是上来吃饭...」 可易雪仍死咬著他不放:「在教室不能吃饭吗?」 「我...就喜欢在天台吃饭,你管我那麽多!」心底那句是:我只想和你一起吃饭。当然,冯小毅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易雪见他那麽嘴硬,正想再说些甚麽,却“嗤”的笑了出来,然後用手帕擦拭冯小毅的嘴角:「看你这头“污嘴猫”!」 看著易雪细心的为自己抹嘴,冯小毅痴痴的出神,然後一把抓著对方的手,轻轻的印下了一个吻。 易雪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他的脸已经红到耳根。 看他这个样子,冯小毅更是心头小鹿乱撞,於是行动比语言快一步的他就靠近易雪,低头想吻上那一张诱人的唇瓣... 就在冯小毅的唇离易雪零点零一公分时,易雪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冯小毅的吻。 冯小毅一楞,眼神闪过一丝失落的盯著易雪,显然他压根儿没想过对方会拒绝他。 「你...为什麽要吻我...」易雪不敢直视冯小毅,声音比蚊子还小。 他一点也不讨厌冯小毅的吻,就是不讨厌...他才害怕!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意外;第二次,是嬉闹;那麽这一次呢?真吻了下去,就再没有任何的藉口了... 所以,他一定要冯小毅说清楚! 经易雪这麽一提,冯小毅也醒悟这个吻的代表性,可他就是最怕谈这些甚麽情呀爱呀的。 最害怕伤脑筋的冯小毅蹙起眉头:还是行动最实际!於是他咬咬牙,不顾易雪的反对,切切实实的吻住他的唇。 良久,接触到一双要喷火的眼睛,冯小毅才伸手搂著易雪,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你是笨蛋啊!我不喜欢你的话干嘛要吻你!」 易雪一愣,终於解读出这句示爱密码:我喜欢你,所以想吻你! 展露出灿烂的笑靥,易雪也兴奋的回抱冯小毅,心头溢满暖烘烘的幸福的感觉。 对望了好一阵子,冯小毅才捧著易雪的脸蛋,吻上了他的额、眉心、眼帘、鼻梁,最後当然就是那粉樱色的唇瓣。 易雪这次没有推拒,反而闭上眼睛,圈著冯小毅的腰,陶醉的享受这个吻...享受著这个确认了彼此“名份”後的第一个吻。 稍稍分开,易雪拍打著冯小毅的胸膛:「笨蛋!早一点儿说不就好了...」那就不用白花这麽多冤枉时间了... 「咦?好像某人还没跟我说唷...」冯小毅邪邪的瞧著易雪。 易雪当然知道冯小毅的意图,吃吃笑的说:「不说!你越想听我就越是不说!」 说罢更挣开冯小毅的怀抱跑开了,当然冯小毅不会放过他,一把将易雪捞回怀中,明明在笑却装一个凶样子:「你说不说呀?」 「不说!」双手用力掐了冯小毅的脸庞一下,易雪又逃之夭夭。 结果两个傻瓜就在一旁说呀不说的嘻嘻闹闹。 这一幕刚好被站在天台的铁门旁、手抱著仔仔的莫遥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仔仔嚷著要找小爸爸,莫遥就带他上来。 莫遥知道冯小毅在学校有两个常去的地方,一是天台,一是健身房。 打从冯小毅和莫华成了好朋友後,他就经常到莫家玩。 虽然莫遥没有走近他们的圈子,心底里却想:如果他是我哥哥就好了。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莫华,而是莫华实在太棒了,当他的弟弟压力真的很大,相反冯小毅虽然成绩不好,却永远也这麽乐天豁达,和他一起,人也会变得轻松。 他一直也有留意冯小毅,看著他由哥哥的同学变成自己的同学,由希望他是自己的哥哥到希望他是自己的... 其实,他也不懂得怎麽解释自己对冯小毅的情感,只是他知道冯小毅有意中人,对爱情又比较迟钝,所以自己一直也只是默默的注意他,到现在,两人连朋友也谈不上,对冯小毅来说,自己只是朋友的弟弟。 莫遥看不到冯小毅和易雪接吻,只看到他们嬉戏,可是心里已很不是味儿。 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内敛。 在课业上,他追不上的课题,他可以自己备课,温习,但感情呢? 这却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要追就可以追得上的。 这时仔仔扯了扯莫遥的衣衫:「小爹爹,我们过去一起玩好吗?」 「你过去吧。」莫遥放下了仔仔,让他跑过去,而他自己就仍然伫立在门边沉思著,我真的可以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吗?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4/272006—— 「雪儿,我想...」冯小毅双手搂著易雪的肩头在吞吞吐吐。 而易雪抬头望了望冯小毅後,就有些害羞的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你甚麽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真的可以吗?」冯小毅得到许可後,大喜过望的抓住易雪的手。 易雪点了点头,并仰头送上了自己的唇。 两人缠绵的热吻著,之後冯小毅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後就替易雪解开衣钮... 冯小毅和易雪吃过晚饭後就一声不响的闪回冯小毅的房间。 坐在床沿,气氛十分暧昧,显然两人也有这个心,可却没有这个胆,终於还是冯小毅作出主动。 只是脱了易雪的上衣後,冯小毅的後背涌起一股恶寒,他这才记起这个情景,他作梦时梦过! 而且还是超恐怖的噩梦! 天!这算是预知梦吗!? 有点迟疑的看著易雪的身躯:雪白而扁平,好端端的一副少年躯体。 冯小毅暗呼了一口气,他曾经觉得自己是因为小时候把易雪当成了女生,才会认为自己喜欢他。 但现在他终於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喜欢的是易雪这个人,不管他是男是女,他也是这麽喜欢他! 轻轻把易雪放在床上,冯小毅定睛的看著上身的易雪,咽了一口唾液,终於按捺不住冲动,野兽似的哨咬著他的颈项,手也不安份的玩弄著那胸前的突起。 「嗯...」被这麽挑逗,不谙情事的易雪只能顺著快感,发出细碎的吟哦。 其实冯小毅也没有经验,只是顺著自己的感觉走,他的吻一直由易雪的锁骨滑落至胸膛、下腹... 正当冯小毅想脱下易雪的裤子时,易雪却突然推开了他! 见冯小毅一脸错愕,易雪也就坐直了身子,整理好衣衫,字正词严的说:「不可以!」 冯小毅一脸委屈:「你刚刚不是点头说可以的吗」 易雪涨红了脸的嘟嚷:「吻可以,但我没说可以那个...」 「为什麽啊?」冯小毅真不明白,他们两情相悦,又睡在同一张床,“那个”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易雪的脸烫得可以把鸡蛋煮熟,他难为情的低头把玩著手指:「我...还未成年,而且我不想被说“诱拐”自己的学生...」 基本上,易雪对男男之间xxoo的认识,全是基於那些在女学生处没收回来的bl漫画。 「诱拐学生」这个词汇,就是出自某本漫画的其中一话,老师和学生在“那个”时被人撞破,那些人指著老师骂的。 易雪喜欢冯小毅,也喜欢他的亲吻和拥抱,但对於冲破最後一道防线,他还是有点犹豫。 因为他是个挺循规蹈矩、重视道德伦常的人,不想在未成年时和别人发生性行为。 汗...冯小毅顿时“软”掉,他压根儿没想过易雪竟然会以这样的原因来拒绝他! 只是他最宠爱的雪儿不首肯,他绝对不会霸王硬上弓。 易雪偷瞄冯小毅,有点羞怯的攥著他的手:「你...不会生气吧?」 冯小毅摇头失笑,觉得易雪真是可爱极了!於是就一把拥著他:「不气,但你何时会成年啊?」 「明年的四月九日。」 「那不就还有五个月...」现在才十一月,冯小毅无力的低叹。 只是他没有留意到易雪烦心的样子:到他生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维也纳了,但冯小毅并不知道大约还有一个月,易雪就要离开。 正当易雪在难过很快就要和冯小毅道别时,冯小毅就从後环住他的腰,在他耳畔说:「我可以叫你雪儿吗?」 易雪点点头,他讨厌其他人这样叫他,但冯小毅例外。 冯小毅吻了吻易雪的脸庞,手不安份的在易雪腰间游移:「那我可以亲你和抚摸你吗?」 易雪又点点头,他不喜欢和别人有太亲密的肌肤之亲,但冯小毅例外。 其实,冯小毅是在测试易雪的“底线”:「那麽,我可以抱著你睡吗?」 这次易雪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整理好被子,然後再窝回床上,盖好被子就好像树熊般抱著冯小毅。 他们相视而笑,冯小毅就温柔的撩拨著易雪前额柔顺的白金色发丝。 回想起易雪刚住进来时,他常在想,易雪那双灰眸会否如妖怪般在夜里发光?迎面碰到他会否只见到那头白发和灰眸? 现在他当然知道了答案,关於他身边这个“白雪美人”的事,他都想知道... 「哗!」突如其来的冰冷打断了冯小毅的遐思。 原来易雪把手放到了冯小毅的腋下,把脚掌贴著他的取暖。 每逢冬天,那怕气温不是太低,易雪的手脚也会变得很冰冷,平日一个人睡,他会抱著枕头,现在...当然是要抱著身旁这个“人肉暖炉”了! 「我最怕冷的了!」易雪吐吐舌的解释。 「傻瓜!」冯小毅一笑,把易雪搂得更紧,十分乐意当他的“专属人体暖炉”。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042006—— 夜已深,街道、店铺也慢慢沉睡,但一家家的酒吧才刚刚苏醒过来。 连隐藏在横街的商业大厦、位置幽闭、与外界的隔绝的半同志酒吧“justforonenight”,也是其门如市。 这酒吧的灯光比一般的酒吧昏暗,伴著柔和音乐的环境也能使人放松心情,是谈心的好地方。 在长台前,坐了两个因酒醉而面色酡红的男生,他们亲密的勾肩搭背。 「喂!老冯,坦白从宽,你是不是有马子了?」杜风呷了一口啤酒,粗豪的勾著冯小毅的肩。 这阵子,冯小毅减少了练拳的次数和时间,人前人後也春风满面,作为拜把兄弟的杜风自然看出了端倪。 他奇怪的是,冯小毅从不隐藏自己的情感,也对好朋友毫无保留,不可能交了女朋友却不介绍给他们认识,神神秘秘的。 只见冯小毅笑而不语,摇著手中的香槟默认。 「还跟我玩默认,真不像你,少跟我摆出莫华那副“蒙娜丽莎”的微笑!看来这个女生不是36、24、36,就是西施再世,让你要好好收在家中,不让我们抢了去!」 冯小毅白了杜风一眼,又摇头苦笑,有口难言:如果我带上他,和你们出来玩,不吓死你们才怪! 杜风见硬的不行,开剩软的:「冯大少爷,连给兄弟我一睹嫂子的花容月貌也不行吗?」 「我不是不想介绍他给你们认识...」冯小毅终於开声,向来说话明快的他,少有的吞吞吐吐。 他当然想和好朋友分享蜜运的喜悦,然而他现在不止和易雪同居、同眠,谈的更是同性恋、师生恋,可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 「算了,就当还不是时候吧。」杜风太熟悉冯小毅的为人,他不想说的话,没有人能迫他。 不过看冯小毅一脸郁卒的喝闷酒,杜风又忍不住逗他:「冯大少爷,你又不像我这样是孤家寡人,怎麽这几天也不去慰藉你的如花似玉,而要把我拉到这个几乎只有男人的地方?」 冯小毅会知道这家酒吧,是因为这儿的老板傅兰卓是他三哥的好朋友。傅兰卓货真价实是一个男人,带有那麽一点人妖味道,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兰姨”,因为他的关系,这酒吧就成了很多同志的聚脚点,不过因为这间酒吧不在旺区,人流不太多,而且客人也多是正派人家,所以也没有众人心目中所谓gaypub的污烟障气和乱,而且也有女客。 冯小毅喜欢这儿的气氛,就是不喝酒也会来坐坐,但他这种魁梧型的男生是兰姨最“萌”的类型,每次来到这儿都被“性骚扰”,所以他最近都会带上杜风,转移视线。 「慰藉?我也想呀...」冯小毅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生,每天搂著易雪睡,却不能跨越雷池半步,天知道他憋得多辛苦! 「哦!她不肯跟你亲热吗!?」 「亲可以,搂搂抱抱也可以,但...」 未待冯小毅说完,杜风已竖起食指:「但不能冲本垒!」 被说中痛处,冯小毅颓唐的趴在长台上。 终於知道朋友的烦恼,杜风贼笑的在幸灾乐祸:「想不到你这麽急色!还说心目中只有那个在公园碰到的梦中情人!就说没有猫儿不吃鱼!」 冯小毅本来已心情烦躁,终於被杜风惹毛的大吼:「你这头死野兽!给你试试每天搂著喜欢的人睡,被厮磨得“一柱擎天”,睡也睡不了,迫著自己解决的日子,我想你三天就宁可撞柱自尽了!」 四周的目光也集中在他们身上,而杜风更是张口掉到下巴,用颤抖的手指著冯小毅:「不要告诉我...你的“如花似玉”是雪儿老师!」 冯小毅是和家人同住的,他说每晚抱著喜欢的人睡...那麽唯一的人选就是那个寄住冯家的“天外来客”了!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冯小毅的脸排满了黑线,但不该说的兜了,可以怎麽样? 「天啊!你明明不是gay,怎麽会喜欢上雪儿的!?他是很漂亮,但始终是胸平屁股扁的男人!真是的,你三哥是这样,你又这样,给你父母知道了,可真是要哭!」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冯小毅除了因为求不满而睡不好外,还有就是害怕夜半鬼敲门...咳咳!不是,是夜半被老父撞破,家法侍候... 见冯小毅不语,杜风关切的说:「你啊,准是因为他的名字和灰眼睛和“雪儿”相同才会以为自己喜欢他!一是这样,我找私家侦探替你找“真品”,让你离开这“a货”。」 「死野兽!这麽多年你才说!」顿了一会,冯小毅收起不满的语气,无奈的说:「唉,感谢你的好意!可是“a货”和“真品”是同一个人。」 冯小毅把真相和盘托出,眼睛张得无可再大的杜风“哦”了一声,然後再“唔”了一下:「即是说,不论他是男是女,你也喜欢他?」 冯小毅最怕聊这些事,不耐烦的抓了抓头:「是啦!」 「哈哈!本不吃荤的笨蛮牛,激战会咬人的小绵羊!有意思有意思!」杜风笑得面也红了,他本来就不是甚麽卫道之士,见冯小毅已陷了下去,他也无意把他从泥沼上拉起来,倒想多踏一脚,「既然他对当年的事还心存感激,那你不如告诉他,你就是那个在公园救他的大哥哥,说不定他会感动流涕,以身相许呢!」 「我不想这样做。」冯小毅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想强迫易雪。 记得早前的数学测验,易雪曾答应冯小毅,他及格的话要给他一个愿望,结果冯小毅得了六十分。 他要求的就是易雪“以身相许”,易雪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也就硬著头皮的答应。 可真要做的时候,冯小毅看著身下的易雪紧皱眉头,怕得一直在抖,也就没了“性趣”,龟儿子变得相当忠於地心吸力。 冯小毅长得又高又壮,又会打架,很多人因为怕了他而对他必恭切敬,事实上冯小毅很讨厌那些恃强凌弱的人,更讨厌别人把他当成这种人! 强摘的瓜不甜,所以他宁可等易雪自愿和他欢好。 正当杜风想说些甚麽时,突然传来“霹雳啪啦”的玻璃碎裂声音以及争吵声。 声音是由贵宾房传来的,傅兰卓马上过去了解发生甚麽事,而好奇宝宝杜枫也拉著冯小毅去一探究竟。 房门打开,只见地上躺著一个额角受伤的男生,掩著伤口在破口大骂,一个衣衫不整的男生站在他跟前,手持一个染了血的破酒瓶。 很明显是有人想硬来,结果落得头破血流的下场。 在酒吧发生这种涉及暴力的桃色纠纷,本来也没有甚麽特别,然而冯小毅和杜风却是吓得定了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 因为那个手持破酒瓶的男生,是莫遥!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102006—— 显然莫遥也看见了冯小毅和杜风,他本来已毫无血色的脸更是立即白如死灰。 最难堪的样子,竟然给喜欢的人看到! 头痛得要裂开了!莫遥发了疯似的推开人群,拔腿就跑。 「遥!」冯小毅见他这个样子,很不放心,立即追了出去。 本来杜风也想跟著他们,但傅兰卓一手拉著他:「小帅哥,看样子你和小壮男也认识那个伤人的男生唷。」 被兰姨逮住,杜风只能叹一句倒楣:为什麽我要替他们擦屁股! 才走出了商业大厦两、三步,冯小毅就追上了莫遥,从後一把拉著他的手,「遥!发生了甚麽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莫遥难过的垂下眼帘,泪盈眼睫,因为他真不想让冯小毅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其实,除了杜风察觉到冯小毅在谈恋爱,莫遥也察觉到。 他不止一次看到冯小毅拉著易雪的手,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每当看到冯小毅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时,心情也好像跌到了冰点。 因为他知道,冯小毅的笑容,只属於易雪。 这几天,莫遥也不能集中精神温习,成绩退步了很多,在刚过去的数学测验中,他竟然不及格。 只是几天不备课而已,还真现实。 莫遥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天才,他要付出比平常人多三倍的时间温习,才能得到优异的成绩。 从来把学业放在第一位的莫遥,此刻才感受到,过去一直支撑自己的成功感,是多麽的不堪一击,而自己的心灵又是多麽的空虚。 世界好像一下子崩塌,第一次想借酒浇愁。 走著走著,他记得杜风和哥哥聊天时提起,最近经常和冯小毅经到一家名为“justforonenight”的酒吧消遣。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双腿已不由自主的走到了“justforonenight”。 谁知冯小毅碰不上,倒遇上了一个难缠的无赖,趁他不在意,在他的饮品下了药,还硬拉他到贵宾房施暴。 那一刻,莫遥也有想过,不如由他吧。 可是最後一刹,他的脑海浮现起冯小毅的脸孔... 我不要和他以外的人! 终於莫遥还是不能任由自己堕落,用他仅馀的力气,拿起酒瓶反抗那个欺在他身上逞的男人! 「不用怕,现在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冯小毅体贴的说著。 「别碰我!」莫遥激动的双手掩著耳朵,不想再受冯小毅影响。 「是否因为课业的问题?」冯小毅轻轻搭著莫遥的肩问道,这几天他也发现莫遥有点失常,平日总是第一个交功课的人,竟然连续两天因为欠交功课而被记名字,令莫华相当担心。 「我...」感觉著这双大手的温度,莫遥的呼吸有点不稳,他本来就被下了药,浑身发烫,现在更是近距离接触自己喜欢的人,他已经有点不能自控。 「你尽管说,我不会转告阿华。」 冯小毅越是贴心,莫遥就越情难自控:「我喜欢的人...有对象了。」 见莫遥愿意说真心话,冯小毅舒了一口气,丝毫没发现对方的异样:「原来是这样,那你有对她表达过心意吗?」 「看他和恋人那麽好,我不敢...」莫遥的语气带著试探。 「你真傻!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一点,向她表白,不要怕被拒绝,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痴痴的盯著冯小毅的眸子,莫遥怔怔出神,我真的可以表白吗? 「对了,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认识的吗?」在冯小毅的印象中,莫遥好像没有和班上哪一个女生走得比较近,而且刚才被莫遥所伤的也是男生,莫非... 莫遥没有回答,咬了咬牙,反正都让他看到了自己这副德性,索性豁出去吧! 立定心肠後,莫遥没有犹豫就吻住了冯小毅的唇,手攀上他的背,之後更吮吻著他的颈... 突然被吻,冯小毅竟然呆若木鸡的任由莫遥摆布,直至对方的手隔著衣服抚上自己的胸膛,冯小毅才如梦初醒的推开莫遥。 天!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莫遥喜欢的人是谁了! 可他能说些甚麽?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但刚才鼓励莫遥向心仪对象示爱的人是他啊! 这次真是自寻烦恼!该怎麽办好呢? 而被推开了的莫遥就浑身虚软的跌坐地上,羞怯感四方八面的袭击他。 他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这麽大胆!可能是因为药物,也可能是因为长期的单相思,他只知道刚刚的吻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和勇气。 仰视著不知所措的冯小毅,莫遥也不晓得该说些甚麽,只知道一切已经不能回头,更重要的是:他不後悔。 见冯小毅主动走近扶起自己,莫遥鼓起他仅馀的勇气表白:「小毅哥,其实我...」 「你刚才被下了药吧?所以才会控制不到自己,我送你回家休息一下。」打断莫遥的话,冯小毅的眼神带著歉意,他心里清楚莫遥想说甚麽,可自己不能回应这份感情,倒不如给对方下台阶,让彼此也不会难堪。 知道对方的意思是想把一切当没发生过,莫遥凄凄的苦笑,「那你可以背我吗,我走不动了...」 冯小毅有些犹豫,但考虑到莫遥的身体状况,也就蹲在他前方,「上来吧。」 莫遥依言伏在冯小毅的背上。 紧紧抱著眼前的男人,用脸颊轻轻磨蹭他的後肩,莫遥很珍惜在他背上的感觉,因为这是可一不可再。 如果你不给我表白的机会,那就给我一个可以明正言顺的抱著你、感受你体温的机会吧,让我不用永远也只能偷偷幻想抱你的感觉。 真的,我以为一次就好,我真是打算从此就忘记你,让一切成为回忆,因为我不想为你带来困扰。 可是,你可知道吗?这一瞬间是我活了这麽多年,唯一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的时刻,我终於知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只会背书的机器。 天知道,你的背是一个多美好而温暖的地方?我真的不想下来... 想到这,莫遥收紧了环著冯小毅肩膀的手,心里有了决定。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122006—— 送了莫遥回家,把事情大约告诉了莫华,冯小毅就拖著疲累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间。 甫打开门,他就看到易雪伏在书桌上睡著了。 凌乱的桌子上放满了学生习作和课本,冯小毅发现易雪又为他在课本上备课和写公式,不过只写到一半,看易雪手还半握著铅笔,想必是累极而入睡。 宠爱的捏了捏易雪的脸庞,他知道这些天自己晚归,易雪也是这麽等他,而这天他更是加倍的内疚。 横抱起易雪,冯小毅动作轻柔的把他放在床上,尽量不想吵醒他。 对不起,雪儿,我和别人接吻了,可不是我自愿的呀,你千万不要怪我! 在易雪的额角印下一个吻,再盖好棉被,冯小毅就想转身离开。 正当他快要步出房门时,身後传来易雪不满的质询:「你要去哪里呀?」 冯小毅回过身来,走到床沿坐下:「你不是睡著了吗?」 易雪没有回话,只是紧抱著冯小毅,彷佛在说:没有你在身边,我怎麽睡? 咦?这个味道... 「喂!你干嘛!?」冯小毅看易雪伏在他身上,好像狗儿般乱嗅,不禁大叫。 是药香味!易雪的鼻子很灵,他嗅到冯小毅身上除了烟酒味,还有另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正想开口时,易雪瞄到足以令他怒火指数烧至头顶的东西! 冯小毅的颈上,竟然有吻痕! 易雪从来不会在一些当眼的地方给冯小毅种草莓,那麽这颗草莓是谁种的!? 难道他每天也这麽晚归,就是为了见那头“狐狸精”!?难怪每天回来也这麽没精神... 易雪越想越气,终於一个巴掌拍在冯小毅的脸上! 冷冷的吐下一句话,易雪就从床上下来:「房间里有蚊子,咬完你的脖子,再来是脸颊,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算了!」 冯小毅一怔,完全不会反应:天气那麽冷,哪来的蚊子!? 慢著,雪儿说有蚊子虰了他的脖子,可是他不觉得痒耶...好像有些不好的感觉... 冯小毅急忙拿起镜子看自己的脖子,谁知吓得差点连镜子也丢了! 豆大的吻痕!难怪雪儿气成这个样子! 哎呀,一定是阿遥刚刚吮吻他的脖颈而留下的! 可是,他要怎麽跟小心眼的雪儿解释? 无力的把肘子枕在双膝,冯小毅烦恼的手抱著头,这次真是有口难言了! *** 早上,冯小毅走到易雪的门前“认错”,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雪儿,你真的不肯理会我吗?」冯小毅完全没辄,只能倚在门板上辗转反侧。 「你在闹甚麽!?」冯父看见儿子这副德性,高声叱喝。 冯小毅的冷汗掉了一地,还未哼声,头顶就被父亲爆了一记栗子,「没规举!说过多少次,阿雪是你的老师,怎麽可以那麽没大没小的喊他雪儿!」 揉著发疼的头皮,冯小毅委屈的说:「那麽爸,你可以请老师出来吗?」 「阿雪早就出门了。」 闻言,冯小毅脸上的黑线多得可以掩盖他的五官,他想不到雪儿竟然会气到撇下他,自己上学。 冯父看儿子这麽苦恼,就搭著他的肩:「如果你惹恼了阿雪,回到学校就跟他道个歉吧。」 其实对於这两个小笨蛋的感情,冯父也是看出了一点端倪。 他知道这对活宝最近走得很近,阿雪更为了替这笨学生温习而经常留在小毅的房间。 不过冯父没相过干预他们的感情发展,一切顺其自然吧。 「知道了,爸。」冯小毅垂头丧气的说著。 自从易雪搬来冯家後,冯小毅已很久没一个人骑单车上学了,没有人从後紧抱著他,扯他衣尾,还真是不习惯,本来很短的路程,也好像度日如年。 没精打采的走回学校,冯小毅突然被人从背後偷袭! 「第一次唷!老冯!我终於偷袭成功了!」杜风咧嘴大笑。 冯小毅给了他一记大白眼:「我才没心情和你玩!」 「是因为雪儿吧?」杜风一脸得色,见冯小毅不语,「你们夫妻吵架,可别找我来磨心呢!」 「死野兽!你知道甚麽呀!?快说!」冯小毅恶狠狠的掐住杜风的脖子,大力摇晃。 挣脱了冯小毅之後,杜风马上吐糟:「咳咳!死笨牛,收买人命吗!?」 不过他还是勾著冯小毅的肩小声的说:「雪儿刚刚找我,问昨天我是否和你在一起。」 冯小毅大惊:「那你怎麽回答?」 「我又不能和你夹口供,唯有实话实说呀,就说我们是到了酒吧,不过最後莫遥闹事,你追了上去,留下我为你们擦屁股,还要代为赔偿兰姨那瓶1975年的红酒!对了,一会要问莫华取回欠款!」 「你就只说了这些而已...」冯小毅舒一口气。 「要不然呢还有?」杜风贼笑著。 冯小毅拉下自己的衬衫领,露出莫遥留下的吻痕:「这个!」 「哦,雪儿就是看到这个,所以来大兴问罪之师!」杜风也不是笨蛋,立即联想到:「不要告诉我...是莫遥那小书呆子弄的!」 「你说呢!?」冯小毅整理好衣领,没好气的道。 「呵呵!即是说披著羊皮的小狐狸,要和会咬人的小绵羊争夺笨蛮牛喽,笨蛮牛!」 「你瞎扯些甚麽!还嫌我不够烦呀!」冯小毅快要发飙。 「我瞎扯甚麽?应该是问你瞎搞了甚麽唷,总之你这场动物奥运会有甚麽新进展一定要告诉我这个主持人罗!」 杜风一缕烟的溜走,馀下一个头有两个大的冯小毅在仰天长啸:天呀!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142006—— 上课的时候,易雪刻意眼尾也不瞧冯小毅,就是偶尔的四目交投,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现在,众学生正埋头苦干的做他们戏称为“死亡习作”的课堂练习,这些练习完全是易雪“依个人喜好,不按学生程度”而弄出来的。 据易雪的话,这是高一学生应该会做的题目,艰深程度令人乍舌,可偶尔解到几题,也足够令这群学生乐透。 毕竟“拆掉雪儿老师的牙”是一年二班最流行的“班会活动”。 易雪在教室来回踱步,经过学生的位子,看他们不留心就用卷起来的纸拍他们的头。 只是在经过莫遥的座位时...咦?这个味道... 他忍不住嗅多两下:对了!就是小毅身上的药香味! 易雪突然想起,莫华和他聊天时曾说过,弟弟的身体很差,经常要吃中药调理身子。 加上刚才杜风的“口供”,现在易雪几乎完全肯定,莫遥就是那个“擅自在他私有物上种草莓的狐狸精”! 接触到易雪由怀疑至肯定的眼神,莫遥也不是盖的,他知道易雪在猜忌他和冯小毅的关系。 这种嫉妒和猜疑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你怀疑我吗?很好,反正我也不想让你好过! 「易老师,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莫遥举起手,礼貌的问道。 「问吧。」 「我想知道,易老师对於师生恋有甚麽看法?」莫遥以一口熟练的德语,很有礼貌的问出一个很没礼貌的问题。 易雪一愣,但很快也用德文回敬:「那我倒想你先回答我,对於抢别人的东西有甚麽看法?」 「在我看来,抢劫事件的发生多半是因为物主没有好好看管自己的财物,或是...那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属於物主?」 易雪听出莫遥的弦外之音,开始沉不住气:「你这麽说,一切都是物主的错?贼人不就没罪了!?那要警察来干嘛!」 在座的人就算竖起耳朵也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可是都嗅到那浓烈的火药味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莫遥以清亮的眸子瞅著易雪,气势迫人:「易老师,这只是疑点利益归被告的问题,况且有时...过份美丽夺目的珍贵宝物,它的存在根本就引人犯罪,只要能把它据为己有,犯罪又有何干?」 「原来班长你的道德观念是那麽薄弱的,刚才有人告诉我,昨夜你在酒吧醉酒闹事,我本来也不信,现在想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第 333 部分阅读 「原来班长你的道德观念是那麽薄弱的,刚才有人告诉我,昨夜你在酒吧醉酒闹事,我本来也不信,现在想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老师,如果你想告诉校长的话,随便。」莫遥丝毫没有被吓到,态度强硬。 易雪有点始料不及,他甚至觉得站在眼前的人不是他平日认识的奕遥,只是想深一层,连他亲哥莫华都不能完全了解他,何况自己这个外人? 只是,他是遇强越强的,「告发你对我没有甚麽好处,慢一你被赶出校,只会把这一班的学年平均分降低,」顿了一下,易雪冷冷的瞪著莫遥,「我只想知道,在离开酒吧後,你和冯小毅,做、了、甚、麽。」 「敢问你是以老师的身份问我,还是...」莫遥没有说下去。 「对,我是以他情人的身份问你,可以没有?」易雪的眼睛已经烧出火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莫遥也是怒火中烧,只是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可“啪”的一声,他折断了手中的铅笔:「那人家的情人,听好了,我们接吻,而那个相信令你很介意的吻痕,也是我留下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两人突然很有默契的同时看了看冯小毅。 这时,冯小毅感到自己的位子集结了两股快要相撞的低压气旋,简直是如坐针毡。 就在全班学生屏气凝神的等待事情进展时,易雪总算想起自己还是一个老师,於是说回粤语打完场:「好了,班长,关於德语的问题,我们下课後再谈吧。」 莫遥也乐意配合,微微鞠躬:「易老师,谢谢赐教!」 之後,莫遥坐下,事情落幕,风平浪静得像甚麽也没发生过。 只是所有人也很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夕特别静! 学生们都在小小声的窃窃私语: 「我说他们那是在讨论德语!八成是在谈判或是在商量甚麽阴谋!」 「可是两位主角的演技那麽精湛,观众又没有字幕可以看,根本不能为这场重头戏划分戏种。」 「不过,想不到班长斯斯文文的,竟然会目露凶光的折铅笔,吓死人了!」 越是神秘,就越引来广泛的谈论;越不想给人知道的对话内容,就会引来越多的揣测,而且传言将会是一传十,十传百...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162006—— 至於莫遥,他当然知道同学们对他指指点点,可他没兴趣理会。 和易雪“摊牌”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其他人无关。 但自他出生以来,有哪几项关於他前途的安排,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呢? 有的,很小的时候,爸爸要他和哥哥学习乐器,他选择了小提琴,结果苦学了几年,他就考到演奏级。 然後,爸爸要他们学习一种外语,他选择了德文,因为他想到以音乐系闻名於世的希格大学留学,那儿主要是用德文教学的。 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易雪是希格大学的毕业生。 那一刻,他生平第一次有想吐血的感觉,为什麽他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全都被易雪给捷足先登! 他不甘心!他不想再做驼鸟了! 就算东西本不属於他,他也要抢过来! *** 铭德高校有一个示爱圣地,就是已经荒废了、人烟罕至、有待拆卸的旧校舍庭园。 那里有一个邱比特喷泉,还有一株相思树,所以很多学生也喜欢在相思树下,向著小天使的铜像跟心仪对象表白。 下课後,天色突然转暗,伴著清风细雨。 莫遥和冯小毅正站在相思树下。 「阿遥,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冯小毅本来也不想来这麽“浪漫”的地方,要是给易雪看到,可不容易解释。而且他刚才撒了谎,说是有课後活动,叫易雪不要等他。 不过莫遥主动喳,他也想和对方好好谈谈。 「可以...给我先说吗?」莫遥抑头,眼神委婉的瞅著冯小毅。 冯小毅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心软,可他还是狠不下心,迟疑的点了点头。 「昨晚,你送我回家之後,哥哥打了我一个耳光...是第一次。」 「就因为你到了酒吧?」冯小毅有点难以置信,把弟弟捧在手掌心的莫华竟然会打他? 「不是,」顿了一下,莫遥有点难过的低头,「哥说我为什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不告诉他,为什麽要令自己那麽辛苦...这样会令他很心疼。」 「我一直是个规行矩步的人,听从长辈的安排,因为我不想辜负爸爸和哥哥对我的栽培和期望。但原来,这样只会使关心我的人更加担心,所以我决定不再活在别人的期望下,我要为了自己而活,」直勾勾的盯著冯小毅,莫遥深呼吸了一下,「而给我这样的勇气的人...是小毅哥你。」 「遥...」 莫遥面也红了,低头小声的说著:「我知道,你有意中人,也知道那人是谁,因为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迫你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就是後备也好...」 无可否认,冯小毅被莫遥楚楚可怜的姿态和肺腑之言打动。 「乞嚏!」莫遥打了一个喷嚏,然後双手抱著臂膀,微微打颤。 冯小毅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莫遥的肩上:「你是一个好孩子,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你,而你又喜欢的对象。」 轻轻抓著这件外套,感受著这份窝心的温暖,对於冯小毅的婉拒,莫遥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对冯小毅的爱意,远比自己想像的深... 两人并未发觉,在不远处有一对怨恨的眼光集中在他们身上。 杜风拍了拍易雪的肩:「怎样?雪儿老师,有甚麽感觉?」 怒气冲冲的易雪眼尾也没看杜风:「不准叫我雪儿!」除了冯小毅,没人可以这麽叫他。 「好,那麽易老师,你现在想做甚麽唷?」杜风幸灾乐祸的笑著。 「杀了他们!」易雪气得头顶冒烟,冯小毅这家伙,竟敢骗他,真不要命了! 易雪听冯小毅说有事忙,正想离开学校时,杜风叫住了他,说有好戏看。 原来是莫遥约冯小毅的事,给杜风知道了,他这个爱兴风作浪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闹事的机会。 他们躲在不远处的草丛,虽然听不见莫遥和冯小毅的对话,但光看他们在这个求爱胜地靠得那麽近,再加上杜风“生动”的配音,易雪简直是冒火三丈! 尤其看到冯小毅温柔的为莫遥披外套,易雪已经忍不住想冲出去! 明明是他们背著我偷偷在幽会,为什麽反要我躲在这里! 当然杜风马上制止了他,笑了一下,然後问他的感觉。 「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这样做。」本来杜风纯粹只是想看“六国大封相”的混乱场面,但他又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觉得易雪的率真相当可爱,如果他不是好朋友的情人,他可能也会对之心动呢。 「那你会怎样做?」易雪知道杜风一定是有甚麽方法,稍为收起怒意。 「我会和他说“我相信你”,然後把他挑逗得仙死,等他连狐狸精姓甚麽也忘记!」 「甚麽!?」易雪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嘘!杜风示意他小声一点,易雪就压低了声音:「明明错的是他!不好好痛殴他一顿已对不起自己,为什麽还要我做这麽丢脸的事!?」 「老冯可真冤,真是不说的也说了,他由头至尾喜欢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他今天已为了莫遥的事头疼,这几晚拉我到酒吧是因为你不肯和他,他求不满!」 听杜风说得那麽白,易雪好像全身的血液也瞬间集中在头部,羞赧著脸:「你都知道了...我们...」 杜风吃吃笑,不是吧!你在我面前化身成醋罈子,还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真是太可爱了 小雪儿,该说你眼中只有老冯看不到其他人呢,还是情感太迟钝呢?看来我也要出手帮帮这对笨情侣了。 「还有,你觉得对喜欢的人做主动是一件可耻的事吗?」 易雪沉默,杜风继续说:「喜欢一个人,想亲他,抱他,是自然不过的事,难道你对老冯一点望也没有?」 易雪难为情的摇头,杜风就问:「真的没有?」 几乎是面红耳赤的怒吼:「不是没有呀!」 「不就是了,你想要他,他又想要你,」杜风一手握拳,击著另一只打开的手掌,「问题不就解决了?」杜风心知好友的性格,如果两人可以走到最後一步,感情肯定就可以巩固。 「那为什麽要我主动哄他!」易雪意动,可还是气不下。 「呵呵,你不主动不要紧,想献身者大有人在,虽则老冯是喜欢你,但别忘记,他还是有很多选择的,远的不说,近的就是刚才的小狐狸,论样貌可不比你差。」 搭著易雪的肩,杜风的话带有某程度上的恐吓威力:「要坚持胡乱发脾气,把自己的男人拱手送给狐狸精,还是要和老冯你侬我侬,你自己决定吧!」 被杜风煽动成功,易雪轻声的说:「但我不会这些事情...」 「一切包在我身上!」对於易雪的合作,杜风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冯,我已经仁至义尽,把美人骗到你的床上,助你这笨牛“转危为机”,能否成功把握这个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甚麽!?老师十七岁!? 更新时间:05/212006—— 冯小毅环视著四周,发现身穿校服的自己,和他现在置身的环境可谓格格不入。 现在是晚上,他和易雪在一家格调高雅、地方偌大的西欧式餐厅中。 这酒店餐厅彷巴比伦空中花园的设计,有落地玻璃幕墙和露台花园,可看到维多利亚海港的美景,那夜色简直是迷人极了。 不过现在吸引冯小毅眼睛的是坐在他对面的易雪。 易雪稍微打扮了一下,擦了香水,穿了一件半透视、丝质的白衬衫,钮扣更是从胸前开始扣起,映衬著他白里透红的肤色,胸口若隐若现,看得冯小毅一直在咽唾液。 想起杜风的话,易雪双颊一红,本来他是打死也不想穿成这样,但看冯小毅的眼珠子也快要掉下来,可以证明杜风这头色狼说的倒没错! 离开学校之後,杜风把易雪带回他的家,实行他为易雪度身订做的“把老公绑回家”的计划。 於是他硬要易雪穿上那件不知哪个男生留下的衬衫,然後就开始以“爱情导师”的身份,“指导”易雪怎样去引诱冯小毅,直达本垒。 很想说的是,其实杜风从没认认真真的谈过恋爱,不过这个快乐至上的夜皇帝就相当清楚怎样的举动可以让男人招架不住,火焚身! 他先叫易雪把冯小毅约在一个浪漫而高格调的地方,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儿要有房间可以留宿!之後就...呵呵。 然後他就教易雪接下来要说些甚麽,做些甚麽,一板一眼的易雪也就一字一句的抄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易雪跟著做,果然,冯小毅二话不说的走近为易雪披上外套。 甜甜的笑了笑,易雪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猫纸”:笨牛为你加衣後,你就揪紧那件衣服,咬一咬唇,用带点幽怨的眼神瞅他,说这件衣服怎麽会有药香味?记紧说得慢一点,轻一点! 可是他也不太晓得怎样才算是幽怨的眼神?勉强做了个比较像贞子爬出电视的厉鬼眼神,咬了咬唇:「为什麽你的外套上有药香味?」 冯小毅吓得石化,手一颤抖就“乒乒乓乓”的扫下了桌上的餐具! 天!雪儿真的知道了他和莫遥的事,这原来是个局! 他就说怎麽雪儿突然把他约在这麽高级的餐厅,还打扮得这麽冶豔,原来这是“最後的晚餐”!不过能在死在这xx酒店,也算是死得高级... 只是看到易雪那副委婉的样子,冯小毅的心里尽是疼惜和内疚,当然他不知道自己正中了杜风的下怀。 杜风整个计划,针对的就是冯小毅的吃软不吃硬: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对不起易雪,现在易雪还装出一副柔情似水,他逃得出对方的五指山才怪! 依言一声不响,易雪吊起他灰朦的大眼睛瞅著冯小毅,而冯小毅果真一味的在:「雪儿,我...我...」 他最怕面对这种情况,真宁可雪儿臭骂他一顿,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看得他的骨头都要被化掉了!真想就这样冲过去抱著他,再狠狠封住他的小嘴。 而易雪则强忍著笑意:杜风,你是不是小毅肚子里的虫啊,怎麽我坐在他对面也不如你对他了如指掌?害我也有点吃醋了。 不一会,侍者就端来食物,易雪柔声的说:「算了,吃东西吧。」 哗,怎麽雪儿的头顶像有个光环?冯小毅几乎以为易雪是圣母玛丽亚! 两人一言不发的吃著晚饭,冯小毅简直是忐忑不安,这晚的易雪实在太反常了,可是却非常的...可爱! 而易雪又看了看他的“锦囊”。 轻轻碰一下吗?叫他狠命踢别人的上五寸下五寸就容易! 易雪有点狐疑,轻轻的用鞋头碰了一下冯小毅的上五寸下五寸。 冯小毅几乎把口中的甜品也喷了出来!天呀,太刺激了!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他的美梦! 易雪有点别扭的托著腮,咬咬唇,侧头一笑,每个动作都生硬得像机器人,然後再做出那个被杜风一直调整,害他眼睛疲劳过度得要滴眼药水的所谓“性感眼神”。 虽然效果是滑稽多於诱惑,但因为是易雪,也因为罕见,冯小毅完全是色魂授予的盯著他的小恋人,口水流了个满地,变了一条哈巴狗。 到最後的一步了! 易雪伸手握著冯小毅的手背:「我...就不如他吗?」 冯小毅好像被一盘冷水淋下来,马上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的拚命摇头,急忙澄清:「当然不是啦,我和他甚麽都没有...」 易雪轻轻用食指碰著冯小毅的唇,示意他不用再说,「我相信你。」 冯小毅大喜过望,易雪这时候却站了起来,手按桌子,倾前身,在冯小毅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今晚,我们不要回家了,好不好?」 我没有听错吧!? 冯小毅只知道一切景象也变得如梦似幻,他最後听见的,是自己理性断裂,“啪”的声音...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6/052006—— 进到酒店的房间,冯小毅和易雪也相当不自在的呆立对望。 其实刚才在接待处办理订房手续时,冯小毅已经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接待员看了看身穿校服的冯小毅,又看了看衣著性感,“不太像正经人家”的易雪。 虽然他没把“死同性恋”说出口,但在那工作需要的虚伪微笑掩藏下,冯小毅还是可以看到他目光中的一丝鄙夷。 尤其在易雪拿出一张黑金卡付款时,冯小毅甚至觉得自己像那些“援助交际”的高中生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 而易雪也是在刚才办手续的一刻把所有的勇气一次用尽,现在也是战战兢兢,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开房间”,对保守的他来说,好像在做些什麽坏事。 终於冯小毅搔搔头的打破闷局:「我...先打个电话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告诉伯母,今天我们也不回家...」易雪有些羞怯。 甚麽!?冯小毅简直呆住,原来雪儿是“早有预谋”的!? 他的小恋人何时变得这麽大胆!? 难道雪儿预备了甚麽“成人的玩意”...不行、不行!别胡思乱想,他快要流鼻血了! 两人有点不自然、蜻蜓点水的吻了几下,冯小毅慢慢进入了状态,紧紧的拥吻著易雪,手还开始不规矩。 易雪轻轻推开了冯小毅,著他先去洗澡,可有美在怀,色胆大壮的冯小毅却另有打算:「我们一起洗吧,好不好?」 冯小毅鼻尖碰鼻尖的逗弄易雪,而易雪就被他逗得格格笑。 「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冯小毅贼笑著捧起易雪,把他扛在肩上往浴室走去。 「你不可以耍赖!放下我啊!」快要被折吃入腹的易雪还在作垂死挣扎,搥打著冯小毅厚实的背。 而冯小毅当然不会放过到口的肥肉,咔咔的笑著。 邀约我的人是你,撩起我火的人也是你,现在岂容你反抗?只是你这小傻瓜,都不知道是大胆还是害羞! 甚麽!?老师17岁!?微h>///< 更新时间:06/112006—— 进到浴室,冯小毅仍然捧著易雪,双手圈住他的大腿。 而本来气呼呼的易雪也只得紧抓冯小毅的肩以平衡身体,俯视著这个令他意乱情迷的男人。 凝视著眼前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孔,易雪低头送上自己的唇舌。 这是易雪第一次主动献吻,虽然技巧生涩,但对冯小毅来说,已是绝佳的催情剂。 「雪儿...」慢慢冯小毅反客为主的主导著这个吻,轻轻把易雪放进圆形的大浴缸,自己则单膝半脆在浴缸边,紧搂著他,享受著眼前的美味。 两人缠绵著彼此的唇,交换著唾液,而冯小毅的手也开始不安份的隔著衣服抚著易雪的身体,然後一颗、一颗的慢慢解开钮扣... 嚓的一声,易雪的衣服被冯小毅掉在地上,一具白皙无瑕的身体,就裸逞在他面前。 看到冯小毅目不转睛的紧盯著自己的身体,易雪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但还是带羞的伸手拉冯小毅的领带和脱他的衣服。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冯小毅的**,但眼前这小麦色的壮健胸腹,完全让同为男性的他自惭形秽,却还是这麽的吸引他。 就在易雪为冯小毅宽衣时,冷不防冯小毅的手还是不安分的乱动著,更乘易雪不为意,一手扯下他的裤子,身上仅剩下一条内裤蔽体。 单是隔著布料被揉搓下体,易雪就已经快不行了! 只是他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害羞,因为冯小毅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击。 「嗯...」易雪被吻得全身虚软,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前,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线,也被冯小毅退去,而冯小毅自己也脱下了裤子走进浴缸,调好热水,并把易雪抱在怀中。 两人第一次完全的紧紧搂抱,被从後抱著的易雪虽然看不到冯小毅,但单是彼此濡湿肌肤相贴的触感,和感到贴上他臀部的“火热”,他就感到心跳加速,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点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 浴缸的水越来越满,突然缸中的水起了几个涟漪! 「耶!?」易雪惊呼。 此时冯小毅却偷偷贼笑,原来是他暗地里调教了水疗和按摩的系统,再加上亲手为他按揉双肩:「舒服吗?」 易雪陶醉的点头,并把身子向後倚,一副花猫享受著主人为他梳理毛发的样子。 好舒服耶... 很奇怪,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易雪向来也不喜欢和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这会令他很不自在。 但现在冯小毅的臂弯,却是最能令他放心的床和枕头,可能这种感觉就要安全感吧? 嗯,好舒服、好困... 过了好一会,冯小毅就宠爱的在他脖颈上印下了一个吻。 不过易雪并无反应,冯小毅相当奇怪,因为这个地方是易雪的敏感带,平日这麽吻他,他一定会颤栗的推开自己,或是害羞的拒还迎。 「雪?」冯小毅开始觉得不妥的轻摇易雪。 「小毅...」 听到易雪低唤自己,冯小毅以为易雪回应他,也就更落力的吻他,谁知易雪的下一句是... 「小毅...饺子...」易雪梦呓著,即便在睡梦中,他也咽了一口唾液。 冯小毅脸上布满黑线,竟然有人可以在亲热时呼呼大睡!?他的神经有没有再粗一点!? 还在说梦话!? 那太侮辱他的男性尊严了!冯小毅几乎有扭断那条白晢脖颈的冲动! 「唔...」这时易雪转了转身,双手抱著冯小毅的臂膀,「蛋糕...」 「小傻瓜,那你究竟想要饺子还是蛋糕?」冯小毅无力的自言自语。 「饺子...」谁知易雪竟然回答似的梦呓! 摇头苦笑,冯小毅也拿这个馋嘴的小傻瓜没办法,他发现和易雪交往後,做得最多的表情,就是这个“蒙娜丽莎的苦笑”! 甚麽!?老师17岁!?h>///< 更新时间:06/182006——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易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到冯小毅光著身子,只穿著内裤,呷著啤酒的坐在床沿看电视直播的球赛,慢慢想起睡著前的事... 对了,我刚才和小毅在那个...哎...好丢人呀! 看了看裹在棉被中的自己,咦?有穿衣服耶? 在易雪努力回想究竟有没有和冯小毅“那个”时,一罐冰冰的可乐贴了在易雪的额头上。 易雪高声怪叫,而冯小毅就把可乐塞到他的手,「怎麽不多睡一会?」 终於记起刚刚在洗澡时,自己因为太舒服而睡著了,易雪就脸红耳赤的把脸贴下冯小毅的背:「对不起,刚才太舒服了...」 冯小毅装生气的不理他,易雪也开始急了,怎麽办好呢? 良久,背著易雪,抱著双臂的冯小毅就咔的偷笑,心想也玩够了,也就回身想抱易雪。 谁知竟然抱了一个空,雪儿到哪里了? 这时易雪拿著一个手挽袋,另一只手就把一支带子放进影碟机。 这是杜风给他的“秘密武器”。 「易老师,这些是我的私人珍藏唷,一直舍不得借给别人,如果在“嘿咻”时不知道怎样做就看这带子,和用这些“情趣用品”吧。记紧,你要采取主动耶!掌握到“第一次”主导权的话,老冯今後就会完全在你掌握之中,飞不出你的五指山!」 易雪也不知道这袋是啥东西?不过杜风给了他就总有帮助吧? 他放好带子就拿著手挽袋走回床上。 「甚麽来的?」冯小毅好奇的打开袋子,探头一看,脸上乍红乍紫,下意识的一手抢过袋子,暴跳如雷:「实话告诉我,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 易雪不晓得冯小毅为何会这麽大反应,就好奇的随手从袋中拿出一件东西:长长的、顶端有数颗圆形胶珠,一脸天真的问道:「甚麽来的?」 正当冯小毅哭笑不得时,电视突然传出男子的声音! 两人顿时石化,瞠目结舌的盯著萤光幕。 萤光幕中那两个的男人互相爱抚,然後高大的一个就拿出一支棒子,刚好就和易雪手中拿的那件一样! 下一个镜头就见到这支棒子被慢慢放进了较为矮小的少年的身体,而他就发出嗯嗯啊啊的**。 易雪脸色煞白的看著手中的东西,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这是甚麽了! 把袋子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一大堆“成人的玩具”...竟然还有鞭子和蜡烛! “成人的玩意”...竟然真的给他猜中了!冯小毅也不禁佩服自己! 冯小毅和易雪面面相觑,在万事俱备、视觉和听觉也大受刺激的情况下,两人的脸颊也染上了情的红晕。 易雪主动伸手环著冯小毅的背,带些羞涩的送上自己的唇,可良久,冯小毅也没有回应,易雪也就吊起眼睛瞪他。 本来易雪肯做主动,是冯小毅梦寐以求的事,但人总是得一想二的,他也就使坏的说:「你的衣服,我刚才脱了一次,又穿了一次,现在也应该...」 看著冯小毅已化身成一头饿狼,易雪也就从床上下来,死了心似的垂下灰色的大眼睛,逐颗逐颗解开自己的钮扣,脱下衬衣,长裤也应声掉在地上,然後就在冯小毅炙热的视线下,褪去身上最後一道防线。 冯小毅的双瞳彷佛成了探射灯,看穿易雪的每一寸肌肤,从他的乳首、胸腹、修长的大腿至纤细的脚踝,最後就是还未抬头的下体。 被这麽紧紧的盯著,一丝不挂的易雪咬咬牙,还是毫不扭捏的站在对方跟前,冯小毅的眸子里充满望,他伸出手,沙哑而焦躁的低唤:「过来!」 易雪听话的走近,轻轻伸手触碰冯小毅的手。 冯小毅猛的一拉,易雪失去平衡就跌坐在他的腿间。 看冯小毅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易雪就知道这家伙的坏心眼! 给你一点颜色,还开起染坊来! 虽然不满,但易雪还是主动的“侍候”冯小毅这位大爷,看了看电视里那两个男人的动作,依样画葫芦的以生涩的动作抚上他的胸腹,用小舌著他的。 眼尾瞄到莫遥所弄,残留在冯小毅颈上的吻痕,易雪又再妒火中烧,狠狠的吮吻在同一个位置上! 疼死了!冯小毅意识到易雪的妒意是相当可怕的“怨念”,马上安抚似的以唇堵住对方不满的嘴。 而被毫无技巧的“爱抚”,冯小毅一点也不舒服,只觉得易雪好像在抹地板,他终於决定要反客为主! 心思一动,冯小毅就马上反身把易雪压在身下,不安分的用舌头者易雪胸前小巧的蓓蕾,十只手指和唇舌也在易雪身上肆意爬行,狂乱的在仅属於他的地方烙下自己的印记。 「嗯啊...很痒...毅...」在快感的突袭下,易雪的焦点也变得模糊不清,攥著冯小毅的手,颤抖的说著。 在冯小毅的逗弄下,易雪身体每一个地方都像通了电般敏感,白晢的身躯透著嫩樱的微红,蒙上了露珠般的薄汗,下身也逐渐的挺立起来。 捧著易雪的脸蛋,冯小毅痴痴的出神,由衷的赞叹:「雪...你很美!」 在易雪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冷不防冯小毅竟把他的分身含进口中! 「嗯...不要...啊...」易雪扭动身体的抗拒著,但因下身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让他无力反抗。 在冯小毅的舌灵活的逗弄下,易雪被快感所驱使,紧抓著恋人的发丝。 「要去了!」易雪难忍快感的扭头,可冯小毅此时却放开口,转而用手捏紧他的分身。 「让我去吧...」泪水盈满了易雪的眼眶,他焦躁难耐的哀求。 「不可以!」含住易雪的耳垂,「我们要一起去。」 冯小毅单手在刚才那堆“成人的玩意”中找出了润滑剂,倒了一些在易雪的。 冰凉的触感令易雪的身子微弓了一下,而冯小毅就把用手指头探进易雪的後庭。 「够了...别...」一只、两只、三只...异物入侵的不适让易雪皱起了眉头,难受的。 「忍耐多一会儿,我不想伤到你!」其实冯小毅也不好受,看著易雪诱人的样子,他几乎忍不住想马上要了他,可是单用手指已感受到雪儿後方的紧窄,也就耐心的做好前奏。 稍停下动作,冯小毅看了看电视,“参考”色情小电影中那两人交合的动作和步骤。 「放松...我要进来了...」感到易雪已经慢慢适应了之後,冯小毅就分开易雪双腿,用枕头垫著他的腰,并把他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肩膀。 易雪羞赧的点头,他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望与深爱的人结合的喜悦。 抬腰慢慢把自己的火热挺进易雪的身体,因为怕自己的巨大会伤到易雪,每一个动作冯小毅也相当轻柔。 「痛!不要...」可易雪还是痛得噙著泪水,不住的喊疼。 感到柔嫩的内壁不停的收缩,被夹著的冯小毅也不好受,但他更心疼身下的人儿,捋著易雪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在他的额角印下了一个吻:「乖,吐气,放轻松。」 易雪听话的调整自己的呼吸,慢慢吐气,而冯小毅也慢慢开始可以在他的体内律动。 「雪...」冯小毅一边在易雪的体内驰骋,一边陶醉的低唤恋人的名字。 这时,前所未有的刺激从易雪的後方猛烈的传来,除了痛感,开始有另一种异样的火花在爆发。 「嗯哈...啊...」易雪紧抓著冯小毅的背,感到四肢无力,精神涣散,被不熟识的颤栗快感一浪接一浪的袭击著。 就在两人打得火热,正要迎接**的时候,四周突然漆黑一片,电视“噗”的没了画面,种种迹象看来,应该是易雪最害怕的停电! 甚麽!?老师17岁!?h>///< 更新时间:06/252006—— 「靠!发生甚麽事!?」冯小毅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今天发生甚麽事了!? 这本应该是最浪漫和难忘的初夜,却发生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当中所有事故一起出现的比率几乎少於一千份之一,他是否应该说自己“很有运”!? 但好像有点不妥... 对了!他那个最怕停电的小雪儿怎麽不哼声了?平日他们睡觉时,也总会亮著书桌上的照明灯。 冯小毅想察看恋人的反应,可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靠身体的触感和听觉。 而易雪先是呆了几秒,然後爆出一串比夺命狂呼更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呀!!」 终於来了!尖叫是易雪的正常反应,冯小毅也不顾耳膜有机会被震破,俯身紧紧的搂著易雪,安抚这受惊的小绵羊:「别怕,有我在!」 不过这一次,温柔的安抚并不管用,易雪还是一直尖叫。 冯小毅开始觉得易雪的反应有些不对劲,「雪!冷静一点,没事!只是停电而已!」 过了好一会,易雪终於停止叫喊,却开始气喘。 惊觉事态严重,冯小毅摸黑伏在易雪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雪!你有没有事!?不要吓我啊!」急得发慌,这辈子都未如此担心过!冯小毅轻轻拍打易雪的脸庞,不停呼唤他,确保他还是清醒。 「毅...」易雪终於以微弱的声音呼唤冯小毅。 「雪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听到易雪唤他,冯小毅就摸黑的捞著易雪的手,抚摸自己的脸庞。 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正当冯小毅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啊!该死!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身处在何等“堪虞”的境况! 是的,床上面的两个人仍然是紧紧相连,加上易雪现在正陷於惶恐之中,更是把对方的分身吸得死紧。 冯小毅很清楚,此时此刻,任何甜言蜜语和安抚说话也不可能令易雪放松,他只能被夹在那儿,进退两难。 唉,如果他好像雪儿那麽怕停电就好,那麽他就可以马上“软掉”,离开这紧窄的地方! 惨了!雪儿喘得那麽急,会否有事?可我却甚麽也做不到,真没用! 现在唯有拔出来吧,但会否伤到雪儿?现在也管不到那麽多了! 权衡轻重後,冯小毅决定强行从易雪的抽出自己的分身。 他小心翼翼,因为看不见,也只能凭感觉的从“那地方”离开。 「啊!」谁知冯小毅才拔离了一点,易雪就高声呼痛。 冯小毅虽然看不到,但也感到易雪那儿好像流血了,他心疼得要死,丝毫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曾听大姐说过,所谓的“幽闭恐惧症”,其实是心理障碍,患者置身在幽闭的环境,会令精神出现异常状态,身体也跟著产生不同程度的反应。 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说些他最感兴趣的话题,让他放松心情,不陷入惊恐那就行了。 不如先说些话让雪儿放轻松吧,「雪儿,记不记得早前我们看了一部电影,其中一幕主角在乘升降机时停电,男主角怕得要死,然後女主角就教他念跷口令,不如我们也来念吖?」 可易雪一直在口吃,也不能说到完整的一句话,不停失败反令他更急躁。 见跷口令不行,冯小毅又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易雪还是没反应,连他也觉得自己的笑话太冷,可是插科打诨逗人笑一向都不是他的强项耶!尤其是现在这种环境,他自己都笑不出来! 苦思良久,冯小毅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那件事”雪儿应该会感到兴趣! 「雪儿,你还记不记得,在你五岁的时候,曾在白桦里的小公园给人欺负?那时候有一个哥哥救了你,可你不知道他是谁...」 果然,易雪有反应,微微的点头,对於这段“英雄救美”的故事,冯小毅平日是怎也不说出口,觉得很难为情。 在黑暗的掩藏下,他才敢说出往事:「那个人...就是我!」 显然这个事实比黑暗还让易雪震惊,「怎麽可能!?你...骗人!」 知道方法管用,冯小毅大喜,继续和易雪聊天:「我才没有骗你,我还记得那时我打跑了那群男生,自己的臂膀却受了伤,你就一边哭,拿出一块很漂亮的白兔手帕为我包扎伤口,然後我就在口袋拿出一个小熊娃娃哄你。」 易雪惊讶得杏眼圆睁,他很清楚除了“小蚁哥哥”,根本没人会知道这些详情,他也没告诉小毅,却还是不敢相信现实:「骗人!你真的是小蚁哥哥!?」 冯小毅噗的一笑,紧抱著易雪:「系这小傻瓜!甚麽小蚁哥哥!明明我就跟你说自己叫小毅,然後你的父母就来带走你,我才听到他们叫你雪儿。」 「真的吗...我不是做梦?你真的是小蚁哥哥...」这麽多年了,他终於找回“小蚁哥哥”,还要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这是多大的缘份! 小蚁哥哥!用力回抱冯小毅,感动得无以复加,易雪只觉腾云驾雾的如梦似幻,感动的泪珠夺眶而出,茫茫人海,他终於都找到了! 「我救了你第三次唷!」看易雪不再气喘,冯小毅相当高兴,也忍不住神气起来。 「哪来的第三次?」易雪大惑不解,上次小毅在山顶公园救了他一次,就是算上了白桦里公园那? 第 334 部分阅读 「哪来的第三次?」易雪大惑不解,上次小毅在山顶公园救了他一次,就是算上了白桦里公园那一次,也只是两次而已。 「咦?刚才不是有人怕得尖叫、呼吸不顺和不断气喘,吓得我要死的吗?」 易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停电的情况下,仍可神态自若的和小毅谈笑风生,这简直是奇迹! 伶牙利齿的易雪难得没有反驳,更在冯小毅的怀里撒娇磨蹭。 听著天底下最令他平静的心跳,易雪惊惶的心情慢慢平伏,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的暖意和激动,「你知道我为什麽会有“幽闭恐惧症”吗?」 「为什麽?」 「在孩提时代,我一直没有朋友,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怪物,不和我玩,很多年纪比我大的同学更经常欺负我。记得在我七岁时,有群男同学把我锁了在黑房内,碰巧隔天是假期,三天後才有人发现我...」 提起这段可怕的往事,易雪的眼眶微红,「那三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从未试过这麽害怕!四周都是漆黑的墙,任我怎麽喊叫也没有人理会我...真的好怕,我很口渴、很饿...到最後连眼泪都哭乾了...然後我又想...可能我真的是怪物...真的那麽讨人厌吧...」 听到易雪的抽泣声,冯小毅很心疼,也体会到那次事件对易雪的伤害有多大,甚至害他不敢轻易对别人敞开心房,也不懂处理人际关系。 然後想起那群欺负他宝贝的臭小子,冯小毅气得咬牙切齿:「那群杀千刀!真想宰了他们!他们怎可以这样对你!?出了事怎麽办!?」 听到冯小毅的怒吼,易雪可以想像到恋人现在有多生气,也就心甜的吻著对方。 冯小毅也张嘴和易雪吻了几下,然後一本正经的说:「听著,你绝对不是怪物,就算没人喜欢你,你也是我的宝贝,知道没有?」 听到这番犹如告白的话,易雪猛的点头,泪掉得更凶,可却带著满足的笑意。 冯小毅却轻轻的叹气:「怎麽要现在停电呢?我很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或许冯小毅说得对,现在易雪的脸比苹果还红,虽然爬满泪痕,却是可爱极了。 「小毅...」易雪摸黑抚著冯小毅的脸。 「嗯?」 「我爱你...」易雪一直不喜欢把感情宣之於口,可现在只有这句话能最准确简单的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而且适逢恋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才敢大胆告白。 连这最大的心理障碍,冯小毅竟然可以助他克服,易雪简直认定了冯小毅是仅属於他的英雄,只要他待在自己身旁,就甚麽都不用怕! 「我也...爱你...」 静静的相拥,心头盈满了甜蜜。 良久,冯小毅有些腼腆的问道:「雪儿,你的精神恢复了吧?」 「嗯,怎麽了?」 「那就好,因为我这里...一直也很有精神...」刚才被易雪的告白刺激,冯小毅现在不论身还是心,也一样火热,贼贼的说著,还怕恋人不明白般,挺腰往里面顶了一下。 娇喘了一声,易雪知道了冯小毅的意图,也就不满的撇了撇嘴,拍打男人的胸膛:「死色鬼!」 然後在两人要开始“下半场”的时候,电力竟然恢复了! 灯光亮起,电视的画面也恢复了。 电视中的两个人已经激战连场,不断,为床上两人波折重重的初夜加添**的气氛。 经过停电的黑暗,两人的眼睛也被彩色的光影吸引。 看著那个高难度的姿势,冯小毅突然转回脸,对易雪提出一个要求:「不如...我们也试一试...」 「甚麽!?」易雪眼珠子也快要掉出来,跟著做!?他的腰会断掉耶! 还未待易雪反应,已经憋不住的冯小毅已经以饿虎扑羊的姿势扑倒他的小恋人,准备把眼前的美食折吃入腹! 对他们来说,夜,才刚开始呢!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7/152006 一大清早,服务员就已经逐个房间拍门,为停电事件赔不是,而且为了补偿各位客人的损失,各位尊贵的客户可以选择付九折的房租或是免费把退房时间延迟三小时。 光著身子、还没睡醒、仅披著一条被子的冯小毅,和展露出职业笑容的服务员在你眼看我眼,气氛无比怪异。 面对这两个听起来没甚分别的选择,脑袋还是混沌一片的冯小毅一时间也作不了取舍。 直至依偎在他怀里的易雪一声嘤咛,他望了望恋人粉嫩微红的脸颊、双唇微张、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 雪儿啊雪儿,你怎会这麽可爱呢?说来昨晚好像还不够... 几乎忍不住想对睡梦中的易雪施以禄山之抓,但记起旁边站了个人,虽然他也看不到甚麽,但冯小毅半分也不想自己的私有物让别人看到,就把易雪蔽体的被子拉至头顶。 咽了一口唾液,冯小毅坚定的说:「我要延迟退房时间!」 服务员也相当的通情达理,得到答案後就飞快的转身退出房间,不阻别人的“**一刻”。 *** 「慢一点啦,痛耶...」在单车的後座,易雪轻轻拍打冯小毅的背,因为他坐得并不舒服──尽管冯小毅已用自己的衣服给他做坐垫。 「好好好,我开慢一点。」冯小毅完全把易雪捧在手掌心,当然这也是因为某人在昨夜今朝不停“需索”,现在就要对恋人作出补偿。 冯小毅和易雪拖著疲累的身躯和满足的心情离开酒店,本来是想回家睡一下,可冯小毅想,反正是星期六,不用上学,何不和雪儿去玩玩?要知道二人世界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时刻。 就在冯小毅盘算著要到哪儿玩时,看到对面街角摆出了一部夹娃娃机,他的眼睛顿时放光,头顶冒出了一个电灯泡:对了! 他把单车急停在路旁,纵身跳下车就一手拉著易雪狂飙到对面的夹娃娃机。 投入了一个硬币,冯小毅聚精会神的在夹娃娃,他瞄准一只小熊布娃娃来夹。 「好!就是你了!」冯小毅瞄好位置就准备按制。 「加油!」无端被拉下车的易雪也在胡里胡涂的情况下为冯小毅打气。 「yes!」冯小毅握拳拍在按钮上,真的给他成功夹到娃娃! 「哗!你好厉害耶!才用了一个硬币!」易雪在旁兴高采烈的鼓掌。 冯小毅笑著弯身捡起他的战利品,谁知却吓到了,「怎麽是头牛!?我明明想夹熊的!」 刚刚没留心夹起来的是什麽,冯小毅苦恼的看著那头看来笨笨的牛。 昨夜易雪告诉他,因为弄丢了他送的熊而耿耿於怀,所以他就想多送易雪一只作替补。 而易雪看著冯小毅苦恼的表情,见他想再掏硬币时就出手制止,一把夺过那牛娃娃:「不用再夹了,这个很可爱,送我吧。」 易雪看穿冯小毅单纯的心思,知道他是为了哄自己欢喜,甜甜的笑著:「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冯小毅几乎被这笑容迷昏了,不自禁搂著易雪的肩,而易雪也哄近他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而且...这笨牛好像你耶!」 易雪在吃吃笑,冯小毅倒想起了杜风那个笨牛、绵羊和狐狸的比喻,他不是真的这麽像笨牛吧!?而且... 那我不就把自己送给雪儿了? 冯小毅不禁一笑,他已经完全为这个小雪儿神魂颠倒了,这和把自己送给他也没差吧? 「傻笑什麽呀你?」易雪不解的看著冯小毅一张白痴脸。 「没什麽,我们去玩吧!想去哪儿?」 「很累耶,怎麽不回家?」 「原来只有我一个想二人世界唷。」冯小毅刻意装落寞的拉长了尾音。 想不到冯小毅如此浪漫,易雪的脸微微发烫,但一时也想不到去哪儿:「那...」 「那我们去“兜风”,想到哪儿就哪儿吧!」冯小毅拉著易雪走回单车。 「“兜风”?开玩笑!你这又不是开篷法拉利!」因为看到董星贤经常以开篷法拉利接载卓俊,所以在易雪的观念里,坐跑车才可“兜风”。 「你瞧不起穷人唷!」冯小毅笑著骂易雪,虽然他绝对不是穷人。 易雪但笑不语,从後搂著冯小毅的腰,展开他们这天紧张又刺激的约会。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7/212006—— 一.t不准和莫遥说话 二.t到学校和拳馆以外的地方要向我汇报行踪 三.t不淄布娃娃给我以外的人 看著易雪给他的三大守则,冯小毅只能叹一句无奈。 本来在那个好事多磨的初夜和星期六的约会後,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甜得滴出了蜜糖。 只是甜蜜不了多久,麻烦事就一件件的出现。 先是在杜风的妹妹的生日派对上,冯小毅送了个吉蒂娃娃给她,随著杜小妹妹因刚换牙,发音不正的一句谢谢小“蚁”哥哥,问题来了。 易雪的脸即时黑如玄坛,回到家就对冯小毅施以扭耳朵酷刑,质问他有这麽多礼物可送,为什麽偏要送布娃娃? 冯小毅只得投降。 之後的一天,回到学校,易雪突然要学生们换位,目的是把莫遥换到看不见冯小毅的位置。 到了放学的时候,易雪竟然看到莫遥和冯小毅在聊天! 不可饶恕! 於是易雪走到他们跟前。 看向前方是易雪“回到家你就知味道”的凶狠表情,望向左边是莫遥委屈的责怪眼神,冯小毅暗忖:我终於明白,甚麽叫做“朱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 他究竟是走了什麽狗运!?竟然有两个才色相绝的美少年为了他争风吃醋!? 只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冯小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不过易雪会这麽生气而对情人采用高压手段也不是无理取闹,冯小毅也要付上部份责任。 冯小毅对爱情的态度一向明确,但今次却出奇地拖泥带水。 早前莫遥给了他一张很难买到的拳击赛门票,他竟然打算瞒著易雪和对方一起看比赛。 还好事情给杜风知道,他就给了易雪两张前座的门票,最後,冯小毅当然是选择和恶妻作伴。 为此,杜风还和莫华“谈判”。 事缘莫华知道了弟弟喜欢冯小毅後,用尽办法想撮合他们,所以杜风要他别再白费心思,更说出了冯小毅和易雪的关系。 「狐狸,你应该很清楚,老冯和我们不同,他是好丈夫,现在有了雪儿老师这老婆,享用过人家之後就会负责任,所以你和小狐狸也别再白费心思了。」 在这之後,莫家兄弟对冯小毅的缠绕果然少了,可正当易雪舒一口气时,才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 因为公开组的拳击比赛刚刚展开,冯小毅早前也打了第一场比赛。 基本上这些外围赛对冯小毅来说可谓是斩瓜切菜般容易,但易雪还是特意告了半天假来观看比赛。 然而易雪到场後,竟然发现莫遥也来了! 碍於在公众地方,易雪也没有说什麽,可回到家,就给了冯小毅三大规条。 记得易雪曾做了一个心理测验,说他是一个妒忌心很强,很容易吃醋的超小器恋人,甚至会偷看对方的电话记录。 那时易雪觉得一点儿也不准确,但现在不禁承认:100%准确!当时他没有可管的对象,可现在不同,他要确保他的宝贝不让狐狸叼了去! 冯小毅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只是想到易雪会发这麽大脾气也是因为爱他、想独整,登时觉得对方的河东狮模样也漂亮至极。 他搂著易雪派定心丸:「你对我多点信心吧。」 「我又不是不信你,只是...」易雪心忖,只是围在你身边的狐狸太多了。 「没有只是,就算再多一百个莫遥我也只爱你一个,可以了吧?」对於一向不擅长说甜言蜜语的冯小毅,这句已是他的极限。 果然是攻击力十足,易雪顿时怔住,面红耳赤,只差眼睛没变成心型。 不过他还是不想让冯小毅太得意:「少臭美了,会有一百个莫遥喜欢你!?」 「是不会的话,你吃什麽醋?」冯小毅一副使坏的样子逼近易雪。 易雪也不示弱,扭著冯小毅的耳朵:「第四条:不准挖苦我!」 「饶命呀!女王!」冯小毅夸张的哗哗大叫。 二人笑作一团,只是他们不知道,明天正有一个大麻烦在等待他们...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7/252006—— 「哗!告示版有东西看!快些传开去!」 「天呀!身为老师干出这等事!」 「我还以为他们的绯闻只是玩笑,原来他们来真的吗!?」 「都看不到样子,也不一定是冯小毅耶。」 「拜托!你看这个高度,除了他还有谁?」 星期二的清早,铭德高中前门大堂的告示版贴出了几帧照片,惹来了天大的骚动! 那几帧照片的主角都是两个男生,较高的一个穿著校服,从背景来看应是在公园的一角,当时是晚上,两人正在亲吻和搂抱。 较高的那个看不到样子,至於矮的一个,毫无疑问是易雪。 那些照片很明显是针对易雪而拍,全都只看到他的脸。 易雪和冯小毅闻风赶至,吓得脸色煞白,所有围观学生见到主角出现,纷纷起哄。 「你们...」正当冯小毅想开口,训导主任就赶到来。 他马上撕下照片,恶狠狠的赶走聚集的群众:「看什麽!?快些上课!」 冯小毅本不愿意走,但易雪一直推他,他才一脸担心的离开。 待学生散去後,训导主任冷冰冰的眼尾也没瞧易雪一眼:「易老师,请来校长室一趟。」 易雪眉头深锁,低头跟随训导主任走到校长的房间。 平日他们是不会在公众地方亲热,但当天是冯小毅胜出第一场比赛,二人就买了点酒,躲在公园的一角庆祝,在酒精的影响和亢奋的心情下,二人情不自禁的在幽暗环境掩护中吻了几下。 想不到,就是这一下下,竟被人偷拍下来! 冯小毅回到教室,他心想班上的人会引他为笑柄,所以也做了心理准备。可出奇地,在他踏进教室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冯小毅身上,而男主角却不理别人的目光,迳自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到了点名时间,易雪没来,倒有另一位老师来代课,这时冯小毅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所能想像。 冯小毅只能沉重的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间。 代课老师走後,萧怡莉体贴的一手搭在冯小毅的肩上:「放心,你和雪儿老师都会没事的!」 回握那只难得的同情之手,冯小毅笑了笑,可却相当无力。 雪儿,为什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我明明说过发生任何事也要保护你的... *** 校长室内,两个神色凝重的男人正在对峙。 易雪和学生的亲热照片被扇形的排开,「易老师,希望你可以就这些照片,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校长,那是我的私人生活,我没回应。」 「我的确不会管老师们的私生活,但有损校誉的事情,我绝不容许!」校长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那个学生是谁,说!」 易雪没有哼声,他是死活不肯把冯小毅拖进这淌浑水,连拍照的人都遮盖了小毅的样子,难不成他反而要把情人供出来?别开玩笑了! 「易老师,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调查的,和老师私通的学生,我们学校是容不下的。」 易雪瞅著校长,清澈的眼眸写著绝不退让的倔强:「和那个学生无关,是我诱惑他的,请校长不要追究他!」 厉色的瞪著他:「易老师,相信你也听过一句谚语“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和学生私通的老师,我们也容不下!」 校长站了起来,背对著易雪:「我希望明天清早,会有你的辞职信放在我的案桌上。」 易雪知道彼此谈不拢,被校长下逐客令,也就转身离开:「知道了,校长。」 心知校长只是要他辞职,已是留有馀地,而且他本来就已经差不多时候回维也纳,但想到可能会连累冯小毅,易雪就很心烦,因为以小毅的成绩,再加上被赶出校的污点,要找学校收容他可不容易。 易雪忧心忡忡的低头急步离开学校,走著走著,突然“呯”的撞在一个壮阔的胸膛上。 他正想说对不起,抬眼却迎上了冯小毅关切的眼光。 在最徬徨的时候,可投进令自己安稳的怀抱,易雪本来欣喜若狂,但想到这儿离校园很近,瞬即就推开对方:「你怎麽会在这儿?」 「没有你的学校,我留下有什麽意思?」拉著易雪的手,「我们一起回家吧。」 「别傻,快点回去!」对此刻的易雪而言,甜言蜜语只令他更难过,狠心的打掉那只牵著他的手,「你一定要习惯...没有我的校园。」 「校长要辞退你!?」 「他已经算有量度,要我自行辞职。」 「该死!」冯小毅可不忍心要雪儿承担一切:「明天我就和校长说照片中的那个是我,我不能让你独自受委屈!」 「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以後也不见你!」易雪忍住盈在睫间的泪,天知道他最害怕的事,就是失去冯小毅,但为了对方的前途,却要以分手作威胁。 「我什麽都不管!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不能让你离开我!」冯小毅攥著易雪的臂膀,痛心的叫嚷。 「你和校长说了又怎样?那只会连累你也要被退学...很多事情都不由得我们控制...就是我不辞职,我也快要回维也纳了!我们根本不可以永远在一起...」易雪越说越激动,终於哭了出来。 「什麽...」冯小毅愣住,几乎不会思考,只知道原来从一开始,他和雪儿就注定有分开的一天,不存在什麽“永远”...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7/272006—— 傍晚,在夕阳的馀晖下,路上的人也感受不到暖意,因为冷风正飒飒的吹著。 在幽静的高尚住宅区里,一阵急速的拍门声破坏了这一楼层的宁静。 “啪、啪”一直持续著,终於有人出来应门,可他想见的人却不愿相见,门外的人只能心痛的离开。 临离开的时候,他扭头对著应门的董星宇:「请替我转告雪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来,等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微微点头,董星宇送走冯小毅後便走到易雪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就进去。 看易雪包裹在被子中,抱著双腿卷缩在床角,董星宇有些怜惜的抚著他柔软的发,「小毅已经走了,但说还会再来,你真的不肯见他吗?」 易雪猛的摇头,「我离开...就是为了不想再见他...」 在和冯小毅“摊牌”後,易雪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恋人,迳自跑回了他原本的住处:董星宇的家。 了解事件之後,冯小刚就回家把易雪的行李带过来,让董星宇陪他,自己则回到家中。 可是当冯小刚折返冯家,冯小毅才刚回家不久,得知易雪已经离开,立即就想去冲出去找他! 冯小刚花了很大的劲儿才说服到这头蛮牛,著他先让易雪冷静一下。 结果冯父和冯母也知道了小儿子和易雪的关系,一顿晚饭变得十分难熬,食不知味的,之後冯小毅索性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理。 然後就是天天到访董星宇的住处,看看何时才能令狠心的恋人心折,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易雪其实也不好过,整天躲在房间,茶饭不思,本来已清瘦的身子,现在已媲美骷髅骨。 董星宇坐在床沿,抱著易雪微颤的身子,「可是你的肢体语言诉说著,你想他想得快疯了。当然小毅也是,小刚告诉我,昨天小毅因为精神萎靡而输了比赛,终止了不败神话,而且受了伤。」 一听到小毅受了伤,易雪著紧的摇著董星宇的臂膀:「他伤得严重吗!?」 「也不严重,只是脸上手上都有伤痕,而且很憔悴。」 只要想到小毅是以怎样的心情,抱著伤上来吃他的闭门羹,易雪就已心如刀割,再想到因为自己的事,令小毅不能集中精神比赛,以致败北,他的罪恶感真是到了顶点:自己还是拖累了他... 看到易雪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董星宇柔声安慰:「或许,事情没你想像的严重,为了校誉,校长把这所谓的师生桃色事件收得很好,也没有传媒报导,你辞职後,毕竟确认不了那学生的身份,小毅也没有被处分,甚至世伯和伯母其实也不是完全了解事情的始末。所以你和小毅其实也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到那个家...」 「我也想到,你最在乎的,不是那些照片,而是冯家的温暖。」 其实按常理,易雪是不应在事件发生後马上离开冯家的,因为这样只会令他和冯小毅的关系更加“此地无银”。 易雪的脑袋一向是超级电脑,可遇上关於冯小毅的事,他就失去了往常的冷静和判断力。 因为他实在很慌乱,被逼在突发情况下,告诉小毅自己快要回维也纳、让冯家上下知道他们是情侣... 其实易雪丁点儿也不想离开冯家,在这个和睦的大家庭,他感受到久违了的家庭温暖。 回去的时候,冯母会温柔的唤声:回来了吗?饭後,冯父又会说一起下棋吧。这些看似平凡的家庭生活,却令易雪梦寐以求。 他已经把冯家上下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但想到自己却令他们伤心,他真的很难过,试问两老如何接受两个儿子都是gay? 董星宇又说:「我知道,你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其他人的眼光,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和小毅别离,你一直假装这些问题不存在,可导火线突然引爆了一切,让你措手不及,但你逃避问题,不等於它不存在,更不会令它消失。」 用手轻抹易雪的泪,直视他双目:「雪,爱上同性,从来都不容易,想和对方走在这条路上同偕白首,就要预定前路不会平坦,也别妄想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这番沉重叮咛的背後,一定有其份量,易雪也料想到董星宇和冯小刚一路走来,一定遇上不少风浪,「那你...在和小刚一起後,他有把你领回家介绍吗?」 「有,想来那次还真是紧张得要死,他突然说要带我见他的父母,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已来到他家门前,那时看到世伯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有点害怕。」 董星宇以犹有馀悸的语气,告诉易雪当天的情况,诉说那顿饭如何令他胆战心惊,又笑著骂冯小刚的胆大包天。 看著表情向来没有大变化的董星宇,谈起冯小刚时好像变了另一个人,那种由心透出来的甜蜜,让易雪想起多天前还在冯小毅臂弯内的自己。 遇上冯小毅前,他也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也没想过自己有竟会如此惦记一个人,惦记得想和他合而为一,那就不用害怕分离了。 是的,在他们确认彼此之前,他就应该想到,大家都是男生,又是师生关系,这段危险的恋情是不能见光、不会长久的。 他和冯小毅是朝夕相见,日久生情,但当他回到维也纳,他们还能保证对对方始终如一吗? 他们本来在性格、喜好和学识上也相距甚远,在感受不到对方体温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能打破”长距离恋爱”不会长久这魔咒吗? 不过现在,他们能否继续下去都成为疑问... 虽然小毅常说自己年纪比较大,又说要保护他,但真的出了什麽事时,一切苦果还是由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 想著想著,不争气的泪又簌簌而下,从不好哭的易雪,自认识冯小毅以来,几乎把十七年来的眼泪给流乾了...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7/292006—— 不过冯小毅可算是辜负了易雪的一番苦心。 他刚因为和张翰善打架而被停课三天,更可能因为比赛成绩不好而被取消体育一级保送生的资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他的成绩,下一学年绝对留不下来。 他会动手打张翰善,归根究底是因为对方的挑衅。 他在教室侮辱易雪,说他是勾引学生的老师,又走到冯小毅的书桌前,说他孬种,要情人背负一切,自己却当缩头乌龟! 被踏中痛处,冯小毅气得青筋暴现的痛殴张翰善,二人扭打成一团,最後一同受罚。 而在那一场败北之後,冯小毅幸保不失,还可以晋级,然而以他现在的状态,连王教练也说面对越来越强的对手,他的胜算几乎可以说是零! 冯小毅的年纪虽小,但特意来棒他场的观众也不少,这个擂台上的豹小子,往往都在迅雷不及掩耳间得胜,可单看他劲度十足的出拳,和感受到那令人无法喘息的紧张节奏,就叫人有说不出的痛快! 可现在冯小毅的比赛一点也不好看,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往昔的狠劲利落一去不返,往往要数局之久才能勉强击败对手。 谁都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自从易雪不去看他比赛後,冯小毅可谓一厥不振,要不是他底子好,早就被淘汰了! 可谁也劝不动易雪去看冯小毅比赛,生性倔强的易雪说:「在我还未想清楚未来的路前,我不想见他。」 他觉得今次的考验,是上天给他和小毅的试炼,他要用这段冷静期,看清楚若果自己从小毅的生命中消失,对他来说会是幸还是不幸? 最後,易雪只愿意在电话给冯小毅留言:你会得到最後的胜利,不为谁,只为你自己。 重覆听著日思夜想的声音,冯小毅总算振作起来,重拾斗志,越打越起劲,回复过往数分钟内ko对手的皇者风范。 只是来到最後一场的金腰带争夺战,王教练很担心小毅的安危,因为对方是两届拳王,彭海。 他对赛经验丰富,以重拳和狠辣见称,给他打得入医院的人不计其数。 到了比赛的前一晚,王教练和冯小毅观看彭海以往的对赛影带,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和对只的战术。 他们已不是头一次看,但仍然找不到对方的破绽,不得不说,这位两届拳王是实至名归的。 冯小毅心知此战不容有失,最坏的後果可能是终身残废甚至小命不保。 看著画面中对手流丽清脆的动作,听著王教练的嘱咐,右手却一直把玩左手的手绳。 那是易雪在午饭时间见女学生们为男朋友编织手绳,觉得“绑住情人”这个意念很好,著她们教自己编织的。 雪儿,为什麽不许我为你而战?要知道比起我自己的荣辱,我更在乎你。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8/012006—— 紧张的比赛时刻快到,冯小毅戴上了拳套,准备上台。 他以目光快速的扫了扫观众席,不见易雪的身影,虽然已在预料之内,但确定了这事实,还是流露失落的神色。 甫跃上擂台,接触到彭海锐利的目光,冯小毅就知道他和以往的对手有很大的分别,马上收拾心情,准备专心认真的比赛。 评判做出手势示意,比赛正式开始! 二人都奉行“攻击是最佳的防守”的法则,不停的向对方进攻,试图控制比赛的节奏。 不过他们的实力旗鼓相当,没有谁可压倒性的控制局面。 擂台上的两个人多次作近距离的埋身搏击,紧凑的气氛、雨点般的拳头、闪电般的移动和进攻,令观众屏气凝神的观看比赛,偌大的体育馆只馀下台上拳手飒飒生风的击拳声音。 在冯小毅稍占上风的时候,彭海的女朋友高声为男友打气:「阿海!加油啊!」 这声呐喊带起了全场观众的情绪,霎时间高声叫喊和喝采声此起彼落。 冯家上下和小毅的一票好友同学也特地来看比赛,高声为他加油,「小毅!一定要击倒他!」 在一片喧闹中听到人家的女朋友喊得声嘶力竭,冯小毅就想起自己最想见的人起始终芳踪杳然。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地位真的那麽低?连我最後一场比赛,他都铁了心不来支持? 看准冯小毅分心的一刹,彭海一个直勾拳打过去,拳头切切实实的击中冯小毅的脸! 流著鼻血,冯小毅有那麽百分之一秒感到休克,身子摇晃了一下,但仍能站得住。 拳手在公开赛时,不能戴头盔,所以保护自己的头颅是最重要的,连这麽简单的守则都忘记了,可见冯小毅真的不在状态。 在对赛时,心理状态是很重要的,被如此正面重击,冯小毅的士气立时大挫,以致在进攻时眉宇间少了自信,多了考虑和犹豫,和越战越勇的彭海恰成对比,正处於下风。 半场休息期间,王教练替冯小毅疗伤,他眉头深锁的暗忖:情况相当不妙。 除了鼻血和淤伤,他在小毅的左眼角抹出了一道血丝! 在徒弟重新比赛前,王教练表情沉重的搭著他的肩:「小毅,你的眼角...」 回拍教练的手,从刚才起,他的左眼就痛得发涩,眼泪直流,「我知道,可是...我不会放弃的!」 深知徒弟不服输的刚烈脾气:「真撑不住就就投降吧。」 「嗯。」 最後一个回合比赛开始,双方也疲态尽现。 尤其是冯小毅,他眼角的裂伤越来越大,汗水夹著血水,疼得他快睁不大眼睛。 看准这一点,彭海经常在他左边攻击来得分。 至於冯小毅,他终於也找到了彭海的弱点:左胸,冯小毅估计胸骨骨折是彭海的旧患。 冯小毅已经两次把彭海打得重重倒地,不过每次拳证数到七前,他总会爬起来。 每场比赛中拳手只许被数四次,所以杜风就在观众席大喊:「小毅!打重一点!让他爬不起来!」 「小爸爸好像很痛痛!」第一次来看拳赛的仔仔把头埋在抱著他的冯小刚胸前,不敢看血腥画面。 而杜风眼看好兄弟一副快撑不下去的样子,心焦的想把小毅的精神支柱易雪快点出现,可几乎一分钟打一通电话也找不到他! 真气死人了! 就在杜风心里的咒骂刚落,观众席的门被“呯”的用力推开,扭头一看,果然是那千呼万唤的人儿! 气喘吁吁的四处张望,易雪终於看到极力对他招手的杜风。 急步跑向杜风的旁边坐下,这始终是冯小毅最重要的比赛,任易雪再怎样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不来为他打气! 但上天好像跟他作对似的,快要到目的地时,前方竟然发生交通意外,害他所乘坐的公车一直堵在大马路进退两难。 公车内的收音机刚好在报导拳赛,听著旁述员的描述,易雪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 眼看体育馆就在不远处,他当机立断的选择跑过去! 易雪的眼睛紧盯著擂台,手握成了拳头,把自己的指节掐得发白。 轰!冯小毅被重重击中鼻梁倒地! 「一、二、三...」拳证一直数,冯小毅仍然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赛事会否就此结束? 「小毅!快点站起来!」易雪高声的喊叫响彻场馆。 这时冯小毅的手指动了一动... 咦?我有听错吗?是雪儿的声音! 雪儿来看我比赛了!但身体很沉,好像撑不下去了... 眼看拳证快数到十,易雪心急如焚,由观众席往下跑:「小毅!听不听到我叫你!快点起来!」 真的是他的雪儿!小毅扭头看到易雪,终於一咬牙,爬了起来。 易雪欢天喜地,但看到冯小毅的脸却瞬间僵住:都是血!他的鼻梁应该移了位!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8/032006—— 由於冯小毅伤势严重,王教练要求拳证给他在围绳旁先为小毅快速止血。 而在拳证还把彭海挡在擂台另一边的中立角侯命时,易雪竟然冲到了台边! 「小毅...」 听到情人的呼唤,冯小毅就弯前身,靠近围绳。 谁知在下一个瞬间,易雪竟然踮起脚尖,在众目睽睽下吻住了冯小毅的唇! 「你输了的话,不要回来见我!」在易雪被两旁的护卫拉走前,最後抛下了这句话。 摸著自己的唇,冯小毅突然很想学那些日本英雄动画的对白:我充满力量了! 可他始终不是漫画人物,现下鼻梁的伤相当严重,痛得不能继续比赛,但为了不让雪儿失望,他豁出去了! 「教练,帮我!」 「但是...」王教练有些迟疑,以他的经验判断,小毅的状态根本已不适合继续比赛,硬来的话可能会影响他的拳手生命。 只是看到小毅坚定的眼神,王教练就走近他,“格”的用力托弄小毅的鼻子,疼得小毅叫了出来。 「你现在最多只有三分钟来收拾他,去吧!」王教练暂时为冯小毅止血和镇痛,但时间久了而再不治理,伤口就会血如泉涌。 「知道!」 比赛继续,观众因为突然看了一场接吻秀,全场一片喧闹,气氛升温,为冯小毅呐喊助威的声音也在此起彼落。 虽然受了重伤,但现在却才是冯小毅状精神最集中,气势最强的时刻。他用凌厉的眼神横扫全场一周,最後停在彭海身上。 一想到输了雪儿就不理他,他还可以不拚足劲吗!? 好像上了电一样,冯小毅现在的拳又重又狠,更好像不怕痛般,把彭海逼得一直後退。 成功控制比赛的节奏,冯小毅一记直拳重重的打在彭海的左胸! 彭海应声倒地,大部份的观众也站了起来和拳证一起数:「一、二...」 易雪此时站立在人群中,一语不发,但嘴角露出久违的甜笑。 十声过後,彭海动了一下,可还是站不起来。 最後,拳证高举冯小毅的手,表示他得胜! 在和台下的易雪四目交投的一刹,彷佛世界只馀他们两人,享受著身处顶峰的一刻,冯小毅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 全场尽是欢呼声,不过刚得到金腰带的主角将要做的不是庆功,而是到医院!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8/072006—— 鼻梁爆烈的冯小毅刚动完手术,带著大大小小的内伤和皮外伤,冯小毅在单人病房中沉沉大睡。 那张俊脸布满青一块、紫一块,还缠上了绷带,怪可怜的样子。 坐在他病床旁边的两个少年,用爱怜的目光盯著? 第 335 部分阅读 那张俊脸布满青一块、紫一块,还缠上了绷带,怪可怜的样子。 坐在他病床旁边的两个少年,用爱怜的目光盯著那张睡脸出神,更不约而同的伸手,触碰那张疲倦的纯真脸庞。 对视了一下,莫遥先缩手,语气在无奈中带著赞叹:「刚才那一吻...还真精彩。」 「你想说什麽?」易雪迫视莫遥,深怕他会以此作威胁。 看到易雪活像一只刺蝟,莫遥摇头苦笑,「只是想说,我佩服你的勇气,换了是我就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来个世纪之吻!」 易雪的脸“嚓”的变红,冷静下来之後,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麽惊天动地的一回事! 「由於比赛不是直播,哥哥和杜风哥说有办法让那“世纪之吻”的镜头被删剪,而我刚才和有看比赛的同学商量,大家一致决定不会向校方说刚才的事,因为你已经不是老师,和谁谈恋爱是你们的自由。」莫遥慧黠的说著,纾解易雪的疑虑。 「我被迫辞职後,最大得益者不是你吗?怎麽你还...要帮我?」易雪愕然的盯著莫遥:他不来落井下石已很好,还反过来雪中送炭!? 「易老师,你真有量度,只说我是最大得益者,也真不负我帮你,」顿了一下,莫遥笑得有些苦涩,「小毅哥之前怀疑张贴照片的人是我...」 易雪一愣,他是从没想过莫遥是主谋,因为他觉得莫遥和自己很像,虽然有时会耍小计谋,但行事总算光明磊落,不会暗箭伤人。 而且被自己喜欢的人怀疑,一定很难受。 「那时我听到自己心脏碎裂一地的声音,我的确有动机,但他竟然把我想得这麽坏,真的很难过,更重要的是,这让我知道,你在他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老实说,我不是没想过乘虚而入,但在你离开後,他好像行尸走肉般,我就知道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莫对爱情执著,可却十分理智,努力过之後就知道盲目的苦缠有时只会令双方也不好过,放手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看莫遥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易雪心生恻隐,轻轻搭著他的肩。 「还有,在刚才的比赛,因为你的吻和打气,小毅哥就像泄气的皮球重新打气一样,单是旁观就能感受到你们的爱和牵绊,所以其他人才会愿意为你们守口如瓶。」 奇怪易雪吻下去时不害羞,听别人转述反而面红耳赤,之後接触到莫遥三分委婉,七分温柔的眼波,有点明白为什麽小毅一直不能狠心的对待他,加上对方善意的帮忙,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很多,也就伸出了左手,微笑:「别叫我易老师了,叫我雪吧。」 感受到易雪想和自己修好,莫遥也回握他的手:「你也叫我遥吧。」 就在两人谈得投契时,睡梦中的冯小毅动了一动,慢慢张开眼睛。 心知冯小毅第一眼想看到的人是易雪,莫遥识趣的离开床边。 「雪...」果然冯小毅醒来第一个呼唤的就是这个名字。 易雪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低头亲了一下,「我在。」 冯小毅贼笑,「王子,我是睡公主吗?」 「是呀,你是身高190cm,体重90公斤兼有六块腹肌的公主,所以别指望我抱你!」 看到两人在你侬我侬的,莫遥虽然决定放弃,但也难掩心酸的推门离开,临走前他倚著门,轻声用德文抛下了一句:「雪,我最後还是不能抢走你的宝物...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所以你不要让别人偷去他,否则我会很失望的。」 用力点了点头,易雪也用德文回应:「遥,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自己沉浸在幸福中,也希望对方得到幸福。 笑了笑,莫遥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 冯小毅当然是听得一头雾水:「你们怎麽又说德文!?我一句也听不懂。」 易雪狡黠的笑著:「想让你懂的话,我们就不会说德文了。」 可怜的冯小毅只能哑言失笑,他明明是被争夺的一个,可不幸的是这两个争夺者实在比他聪明太多,最後倒惺惺相惜的连成一线,而他反被蒙在鼓里,当然这也与他没有仗著二人喜欢自己而加以利用有关。 甚麽!?老师17岁!? 更新时间:08/092006—— 冯小毅的人缘一向不差,在他留院的几天,探病的人骆驿不绝。 据王教练所言,冯小毅创下了两个纪录: 一.历来最年轻的冠军。 二.第一个要在医院留医的优胜者。 所以同学们也想一睹这个在校内“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小霸王可怜兮兮睡医院的样子。 而他和易雪的“擂台订情之吻”更成了同学间互相交流却又不上达校方的一个“公开的秘密”,所以为见证这师生恋而来探病的人也不在少数。 顽皮如杜风更是和其他人一起“重演”拳赛中易雪到来鼓励冯小毅的一幕,还吊著嗓子装易雪,扮得七情上面,动作夸张,其他人都笑疯了。 冯小毅红著脸的恼羞成怒,拿枕头扔搞事者杜风,他很怕别人拿这些东西来取笑他,几乎要下逐客令。 易雪就在他耳边说了些悄悄话,小毅即时火气全消,眉开眼笑的盯著情人看,更好全身骨头也酥麻掉,不再和一群傻瓜计较。 一群好事者马上大呼:「啊!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死缠烂打的追问,可冯小毅和易雪也神神秘秘的,死活也不肯透露。 其实人家的闺房密语,你们问来干嘛呢?呵呵。 不过看得出来,同学们大都因为今次的拳赛而接受了二人的恋情,让他们放下心头大石。 可能是难得有机会作弄冯小毅和易雪,短短几天,几乎所有一年二班的学生都来过,唯一没来的是冯小毅的天敌,张翰善。 这是意料中事,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派人送来了果篮。 冯小毅张大嘴巴,享受著易雪逐瓣橘子喂他吃的帝王感觉,登时对张翰善的印象好了一万倍,想不到二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果”泯恩仇。 终於到了出院的一天,冯家两老带著仔仔来接小儿子出院。 冯小毅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对好动的他而言,每天在病房休息,好比坐牢! 在冯父和冯小毅走出病房办理出院手续时,冯母和易雪则一起为小毅收拾东西,没有聊天,气氛沉默而略带局促。 其实这几天,易雪也一直和冯母一起照顾小毅,他们还是照样的谈笑风生,彷佛那几张偷拍照和那个众目睽睽的吻并不存在,彷佛易雪从没离开冯家。 只是小毅要回家了,这把易雪拉回了现实之中。 连当众吻他我也敢,为何就没勇气亲口告诉伯父和伯母,我爱他们的儿子,也敬爱他们,希望得到他们的承认呢? 易雪苦思良久,终於还是有点颤抖的开口:「伯母,因为我的关系,弄出了这麽多事...我还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很对不起!」 大动作的鞠躬,易雪恳切的续说:「虽然我留在你们家不是很长日子,但...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真的,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已经把你们当成亲人,一直以来我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所以在和小毅的关系爆光後,我完全不会处理,只管逃避,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什麽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小毅...」 哽咽著,易雪开始泣不成声,不过他只感到释放,因为他终於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爬上了椅子,用小小的手擦著易雪的泪痕,仔仔也吸著鼻子:「雪哥哥...跟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很想你...」 冯母也热泪盈眶的轻抚易雪的头:「仔仔说得对,雪,我们一起回家吧。」虽然还未能完全接受小儿子也爱上了同性,但这两个孩子著实勇敢,她怎麽忍心现在拆散他们? 而易雪也早就哭得唏里哗啦,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扑进了冯母的怀抱。 门外的冯氏父子看到这样温馨的情景,也就伫足门前,没有进去,只是脸上也带著淡淡的笑容。 *** 易雪回到冯家,他们的生活依旧和谐而热闹,只是他的身份已由冯小毅的班主任变成他的私人家教,二人也由最初的宿敌关系戏剧性的变成情人关系。 这天是假期,冯小毅就和易雪带著仔仔到迪士尼乐园玩耍。 他们和上次到山顶公园一样,也是一左一右的牵著仔仔,不同的是,今次两人是自愿的。 不过乐园比想像中小,挤得要命,但三人也算玩得尽兴,到了夕阳西下才拖著疲倦的身躯回家。 走著走著,一辆红色法拉利划过他们的视线,最後停在冯家家门前。 冯小毅狐疑,谁个富裕亲友到访? 相反易雪就“噗”的笑了出来,而仔仔更是两眼发光,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喊:「爸爸!爹爹!」然後就用他肥短的腿,好像一个小肉球般飞奔到那辆法拉利旁。 易雪牵著冯小毅的手暗笑:「仔仔他爸,无论走到地球哪一个角落也是一部红色的开蓬法拉利,作为儿子的怎会不认得?」 「哦...是仔仔的爸爸和爹爹。」冯小毅恍然大悟。 车中的两个男人也翩然下车,董星贤一手抱起仔仔,一副严父的口吻:「仔仔,在别人家,有没有乖乖听话?」 「有...有唷...爸爸,我好想你和爹爹...」仔仔埋在爸爸的怀中,已经快五个月没见过他们了,期间只能通电话,所以甫看到双亲,仔仔就已经喜极而泣。 男人的脸上浮起一抹慈爱的笑容,毫不在乎儿子把眼泪和鼻涕印在自己的高级西服上。 而卓俊则面露微笑的伸出双臂:「仔仔,有爸爸就行了,不要爹爹唷?」 「要...要!」仔仔立即猴子跳树般从爸爸的身上跃到爹爹的怀中。 易雪牵著冯小毅的手走近他们:「知道你们一家三口重聚很高兴,也先进屋子里吧。」 注意到两人相牵的手,董星贤也就快速的上下打量冯小毅。 被压迫感这麽强的人上下打量,冯小毅几乎紧张得汗毛直竖,尤其知道易雪视他为兄长,更产生一种拜候家长的感觉。 甚麽!?老师17岁!?完! 更新时间:08/092006—— 进到大宅,冯家两老也亲切的招待这两位来宾。 聊著聊著,原来他们今天午上才回来香港,明天就要出席音乐会,由於想念仔仔,所以把行李安顿好之後就马上来到冯家。 这回换冯小毅上下打量董星贤和卓俊,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个彷如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国皇和王子,真的是他那个不像样的“平民”三哥的朋友!? 尤其这董星贤,不是说只是仔仔的养父吗,怎麽左眼也是蓝色的?不过他的气质确实高贵不凡,而且很俊美。 在盛情下,董星贤和卓俊也留下来吃晚饭,收到了消息,冯小刚和董星宇也赶了过来,争取时间和这对繁忙的“夫妇”聚旧。 在饭桌前坐了三对同性恋,冯父和冯母本来也有点尴尬,但之後随著小刚和小毅这对傻瓜兄弟不断的在插科打诨,两老也开始放松心情的和这群年轻人聊天。 「这个你最爱吃!」冯小毅体贴的为易雪夹菜,谁知同时间,冯小刚和董星贤也不约而同的夹菜给董星宇和卓俊。 三个大男人在大眼瞪小眼的,而他们的另一半则没好气的相视而笑。 仔仔看著就说:「我明天也要请文文吃东西!」 「文文?仔仔,你是否说隔壁李太太的大儿子?」冯小刚问。 仔仔点点头,卓俊就抚著儿子的头:「他是你的好朋友吧?是个怎样的孩子?」 「他人很好,又漂亮...」仔仔一边想,一边答。 冯小刚在一旁补充:「那孩子很乖,很会照顾弟妹,年纪小小就懂得为别人著想,唱歌又好听...」 说到这里,冯小刚停下望著卓俊:「你们有否觉得我在说某个人?」 董氏兄弟和易雪的眼光也投在卓俊身上,点头,而卓俊只能摇头苦笑,因为冯小刚所描述的,根本就是小卓俊! 这时仔仔害羞的说:「他说长大後要我做他的新娘!」 现场吹过一阵寒风,原来仔仔的志愿竟是做新娘!无奈他们一个个也没资格说男生不能做别人的妻子。 然後冯小刚搭上董星贤的肩:「连喜好的类型也一样,你确定仔仔真和你没血缘关系?」 董星贤一个肘子往身旁冯小刚的胸口撞去,他就在夸张的装疼,「小宇,你那无良哥哥欺负我唷。」 所有人都要笑翻了,一顿饭就在嘻闹中吃完。 卓俊到了厨房帮冯母洗碗,其他人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董星贤就递了一张机票给易雪:「我怕迟点会忘了给你。」 对呀,待音乐会完结,他就要和星贤他们一起回维也纳。 在旁的冯小毅也呆了,看著机票上的日期,原来他和雪儿共对的日子,只馀三天... 一下子心情跌到了最低点,冯小毅无声的返回房间。 易雪想跟著去,但董星宇拉著他:「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无奈的坐下,尽管小毅关上了门,但他还是一直盯著房门。 是我不好,不告诉他,害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躺在自己的床上,冯小毅百感交杂。 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易雪,彷佛还是昨天的事般历历在目,但三天後他们要是分隔两地了。 异地情缘是很难维持的,尤其他和易雪的距离也太远了,不止是身处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学识和眼界。 加上现在的易雪已不是那个不会和人沟通的讨厌小鬼了,他那麽可爱,会不会很多人追求?他又受得了诱惑吗? 他真的不想因而分手,但有什麽方法可令雪儿留下? 装病?把他锁在家中? ... 「爱一个人是就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也想令他快乐...」 在胡思乱想期间,他想起陆如韵的说话。 陆如韵是副班长,也是第一个让冯小毅几乎想揍她的女生。 因为她就是张贴那些亲热照的真凶! 说到这件事,包括杜风和莫华也以为凶手是暗恋小毅的人,所以莫遥的嫌疑最大。 但小毅出院後,萧怡莉突然告诉冯小毅他们,照片是用她的数码相机拍的! 原来她在事发前一天把照相机借给了陆如韵,之後她发现相机的镜头黏了些白点。 然後在大伙儿一起探望冯小毅时,她无意中发觉陆如韵看易雪的眼光很怪,更突然记起公布栏上的照片,正正有一些白点! 大伙儿找陆如韵算帐,而她也老实的承认,事情是她做的。 在再三追问下,她把事情和盘托出,原来她暗恋的,是莫遥,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他。 他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副班长,成绩又好,被视为金童玉女,她也一直想向莫遥表白。 直至那天莫遥和易雪在教室上以德文对骂,通晓德文的她才知道莫遥喜欢的人是冯小毅。 她伤心了好一段时间,恼恨冯小毅抢走了莫遥的心。 但过了一段时间,她更恨易雪,恨他处处针对莫遥,更恨他让莫遥流泪。而且冷静下来後,她觉得就算得不到对方,也希望对方快乐。 她知道冯小毅是好情人,如果可以除去易雪,让莫遥跟小毅一起,那麽莫遥一定可以得到幸福。 虽然是用错方法,但易雪觉得她的想法很伟大,就原谅了她。 没错,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把他放在第一位,以他的喜乐为优先考虑,雪儿喜欢念书,我不能这麽自私,为了要他陪伴自己而阻碍他追寻理想的。 而且我在郁卒什麽?雪儿只是回维也纳,我可以去看他,他也可回香港啊,又不是要分手! 冯小毅是这麽想,可心头还是不住的作痛... *** 虽然舍不得,但冯小毅决定珍惜这五天,高高兴兴的给易雪一个难忘的回忆。 只要是易雪想去的地方,他也会奉陪。 结果在短短几天,他们几乎翻转了香港,拍下一大堆照片,馋嘴的易雪几乎吃遍所有特色餐厅,不过他总会和冯小毅说:还是你弄得好吃!把情人哄得晕头转向。 最後一晚,他们到了沙滩。 深夜,星罗棋布,僻静的沙滩上没有吵杂的人烟,只有一望无际,连成一线的天和海。 翻起细浪的海,倒映著满天的繁星,煞是漂亮,侧耳细听,柔和的海浪声更是悦耳的音乐。 冯小毅和易雪牵著手在幼沙上赤脚漫步,时而轻轻踢著海浪,时而互相追逐。 没有其他人的打扰,他们嘻嘻哈哈的,玩得好像小孩,冯小毅更一把抱起易雪将他扔到海中! 「死疯子!」易雪笑著把水泼向他反击。 玩到筋疲力尽,两头湿水鸭躺在沙上喘著大气。 哈哈哈哈,两人一直笑,一直对望,然後冯小毅收起了笑意,深情的凝视易雪,用手撩拨他脸颊上濡湿的发丝。 易雪也伸手环住他的腰,原本的嘻闹气氛消失得无影无纵,取而代知是在空气中弥漫的**气氛。 「雪...」把易雪搂在怀中,冯小毅腼腆却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回维也纳吧,我会努力读书,做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然後到维也纳找你,永远的和你一起!在这之前,你会等我吗?」 听著冯小毅求婚似的话语,易雪没有回话,只是主动亲吻冯小毅,在这无人的夜,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应该是说除了身旁的这个人,他甚麽都不在乎了。 紊乱的吸吸,狂乱的节奏,身体紧紧的结合,冯小毅知道,不论彼此相隔多远,他们的心也是近在咫尺... 尾声: 终於到了易雪他们要离开的日子,除了冯小毅,冯家两老和董星宇这一对也来送行。 他们寒暄了几句,终於到了要上机的时刻。 董星贤一家三口和大家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而来送行的人也准备离开了。 可冯小毅还死握著易雪的手,不愿放开。 易雪似乎早已料到:「想我留下吗?」 冯小毅低著头,「想...但...」想又如何,你都是要走的呀。 「不用但是,你想我留下,我就留下吧!」易雪捉著冯小毅的手大笑。 回头看了看两个傻瓜,董星贤莞尔一笑:「都不明白,冯家这呆头鹅和大笨牛有何特别,竟绑跑了我两个弟弟!」 卓俊没好气的笑著,「还不是你直接间接牵的红线?」 董星贤想了想:「也对!」 嘻嘻哈哈的,一家三口已经就到了登机处。 而这边厢的冯小毅被吓得呆若木鸡,也不知道易雪什麽葫芦卖什麽药? 拿出一张a大学的纯数硕士表格,易雪卡卡大笑:「你何时见我执拾过行李了?我今天只是来送机的,不过见某人一直没有挽留我,昨天还那麽懂事的叫我放心走,害我都没有机会说清楚!」 接过表格一看,冯小毅惊喜的瞪大眼:「那即是...你会留下!?」 易雪点头,佻皮的说:「表格是星宇给我的,我已通过面试,a大应该会取录我,所以我会在香港念研究院。我是很喜欢求学问,但更喜欢留在某人的身边,别以为只有你懂得为我设想耶!」 几乎感动得不能说话,但冯小毅很快就发现了河东狮的深谋远虑:「因为呢,我信不过其他家教,所以要亲自督促你温习,让你成功高中毕业。」 看著易雪一副“觉悟吧”的表情,冯小毅可以想像未来两年被迫k书的惨况。 只是恶梦才没有这麽简单:「小毅,你不喜欢英文,学德文好不好?」 原来易雪打算在小毅完成高中课程後,和他一起到维也纳,到时小毅上大学,他就念博士,相当美满! 冯小毅脸色大变,他连公认最易学的外语,英文都学不会,雪儿竟然还要他学那种难一万倍的德文!? 见小毅面有难色,易雪就用手指绞著情人的衣钮,哄近他耳边:「是你说要陪我到维也纳的,等你考入希格体育系,变成一个能负责任的男人时,要来次像样一点的求婚...」 迷痴痴的盯著易雪那双勾魂眼,和咀嚼那句爆炸性的说话,冯小毅强忍快滴下来的鼻血... 啊~~老婆,为了你,我拚了! 《全文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62【高h,he,不喜慎入】 我和爸爸的**生活 我叫乔小宇,今年21岁,上大三。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我爸爸今年46岁,,年轻时当过兵,后来当工人,干体力活,现在是一家工厂的车间主任。妈妈45岁,身体不好。我从小长得清秀,现在175cm的身高,62公斤的体重,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学校喜欢我的女孩不少,可我通通没兴趣,因为我的性趣只在爸爸身上,我们的性关系已经持续三年了。 夏夜情缘 那是高三的暑假,妈妈去姐姐家给外甥过百日,我在家等大学通知书。天气很热,我们在家只穿内裤,爸爸健壮的身躯显露无遗。我注意爸爸经常盯着我的身材看,并且胯下也勃起很大的一陀。 那天晚上,实在热得受不了,我就把内裤脱下,心想第二天早上穿上也来得及。等到迷迷糊糊地将要睡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我这人在将睡末睡的时候是最怕人打搅的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可能会很难再睡着。 进来的是爸爸,因为被吵醒很气恼,我就躺着没有理他。爸爸走到我的床边,轻轻叫了两声“小宇”,我故意没有吭声。爸爸就开始用手抚摸我的全身,先是轻抚胸脯,还特意用手指夹弄我的两个。我很惊讶,但又很兴奋,想看看爸爸下一步要干什么,就没有叫出声。爸爸看我没有动静,双手就顺流直下,抚摸我的肚脐,直到。当爸爸的手碰到我的阴毛时,我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也没有这么舒服。爸爸用右手握住我的轻轻地玩弄着,我早已经一柱擎天了。爸爸的左手又捏着我的两个。终于,他跪到床边,给我起来。爸爸的口又湿润又温暖,舌头非常灵巧地着我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嗯啊”地起来。爸爸见我醒了,急忙停了下来。 正在爽极的我,那里受得了,忙叫“爸爸,别停,好舒服” 爸爸慌了,吱吱唔唔地说“小宇,爸爸是来看你没有蹬开被子,小心着惊”“爸爸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我急了,一把拖住爸爸的胳膊。“爸爸,我很舒服,替我用口弄吧。求你了” 爸爸站在那里,犹豫着。我怕爸爸变卦,就主动扑到爸爸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厚实的脊背,蹭着他刮得铁青的下巴。爸爸也受不了我的攻击,紧紧地抱住我,把他的双唇凑下来,和我热吻。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初吻竟是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爸爸,而爸爸的技术实在太好了,他的吻热烈而温柔,令人喘不过气来,我只有全身紧紧地贴着他,贴着这位高大健壮的男人,不然,我会跌倒的。 同时,我感觉到爸爸胯上的已经硬成铁棒,隔着内裤,父子俩的强烈地摩擦着。 爸爸抱起我,把我放在大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呆呆地盯着我看。爸爸面庞发红、全身的体毛张开,跨下的已经冲破内裤的束缚,直直地挺立着。爸爸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喘息着。 面对我害怕又企望的目光,爸爸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撕去他的内裤,把那泰山般庞大的身躯向我压了过来。爸爸健壮的身躯压得我踹不过气来,我只觉得全身很热,下身的精力让极需要从爸爸的身体上得到满足。 爸爸激烈地吻着我的嘴唇、耳朵和眼睛。下身的铁棒快带地摩擦着我的和阴袋。接着,他又吻我的脖颈、、肚脐直到。爸爸这次替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他热烈地咂吮着,整个头埋在我的胯下,硬硬的短发刺激着我的大腿,粗糙的大手大力地捏着我的屁股。 我挺着腰,配合着爸爸? 第 336 部分阅读 我挺着腰,配合着爸爸的动作,把在爸爸口里穿梭。只着得全身到处的精力都集中的上,极需要得到满足和**。我口内不住地着:“爸爸……啊……啊啊!你……你吸得我!小宇要你吸……爸爸!……爸爸,小宇要你“这些平日连想都不会想到的肉麻话从我口中一串串地吐出。 爸爸感受到了我的兴奋,也含混不清地说:” “小宇,你的…嗯嗯……的你……好棒!” “爸爸,小宇要日你的嘴!” “嗯嗯……日吧……小宇……把爸爸的……嗯嗯……嘴日烂!” 听到这样的话,我终不住射了。 一股一股地射到爸爸嘴里,爸爸一口一口里全吞下。这让我非常惊奇 “爸爸,你怎么吃了,怪脏的” “傻儿子,一点都不脏,这可是好东西。你还是从这里面来的呢”爸爸抬起头,我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来,你也尝尝”爸爸趴上来和我亲嘴,把剩下的喂给了我。咸咸的,腥腥的,并不好吃,可让我很刺激。 这时候,我感觉到爸爸的还硬硬地顶着我的肚子。就问:”爸爸,你还硬着呢?” “是啊,你爽了,爸爸还没爽呢?怎么办?要不要帮爸爸吸一下”爸爸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嗯,好啊,可是我不会呀” “没关系,爸爸教你,容易的。我就喜欢你不熟练,不然就糟了”爸爸说完就站起来,让我跪在床上替他。从下往上看,爸爸发达的胸肌和腹肌,还有粗壮多毛的大腿,显得那么性感。他真是我的国王。 我跪在那里,捧起爸爸的,细细地观察它。它又粗又大,露出红润的光泽,像个将军一样骄傲地挺立着,粗粗的马眼不时滴出透明的液。我把嘴附上去,把爸爸巨大的纳入口中。爸爸的实在太大了,我口里只能放下一半,我学着刚才爸爸的样子,替他吮吸着,用舌头着他的冠沟和马眼。 爸爸显然很满意他儿子的初学:”嗯,不错……嗯……啊……再快吧……嗯…………你吸得爸爸……嗯“ 得到了爸爸的夸奖,我更加卖力了。”嗯嗯……啊啊啊!……!小宇!!!!!!!!爸爸要射了!!!!!!!!啊——啊——啊!!!!!!!” 随着爸爸的几声吼叫,岩浆一样炽热的精夜源源不断地喷到我口里,顺着我的喉咙流入我的身体。因为刚才爸爸说了这是好东西,我一口没剩全喝了下去。 爸爸射完精的还很大,半软半硬地垂在胯下。 爸爸躺了下来,把我搂在怀里。 “小宇,告诉你,你今天是第一次替人吗?我觉得你的技术很好啊” “爸爸,你说什么嘛”我翻起身,委屈地趴他的胸口。“除了你,我还给谁吗,我刚才都是你学的” “好好,是爸爸多心了。不过,小宇,你学得真快真好,你是一个天才,我以你为骄傲。”爸爸抚摸着我头发劝慰我。 “爸爸,你是同性恋吗?”我问 爸爸呆一会儿,说,“可能只能算双性恋吧。我在部队时和人玩过。只是玩过,你别急“爸爸怕我吃醋。“这几年你妈身体不好,我才四十出头啊,又不想出去找小姐……” “所以你就找儿子?”我笑了,爸爸也笑了。 “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我好奇地问。 爸爸不好意思地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你上高一时,我帮你搓澡时吧。我当时惊呆了,没想到我儿子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下手?”我埋怨他。”爸爸怕耽误你学习吧,现在好了,你考上大学了。爸爸实在憋不住了,本来想摸一摸你,没想到你醒了。小宇,不怪爸爸吧”他小心地问我。 “嗯”,我把头枕着爸爸粗壮有力的胳膊,“这是我十八年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爸爸,我们以后经常这样,可以吗” “只要有机会,爸爸一定满足你” “爸爸,我爱你……” “小宇,我也是……” 我们相抱幸福地睡着了。 浴室纵 从此一对幸福的父子互相放开怀抱,互相满足着对方的情和性。看电视时,我坐在爸爸怀里;吃饭时,我们互相用嘴喂给对方;我们一起跑步,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我从爸爸那里学到了和抚摸的技巧,我喜欢着爸爸的胸肌和胸毛,还有胯下那性感的腥臊气息,我还过爸爸那双结实有力的大脚,那淡淡的汗味令我发狂。爸爸是过来人,他深知男人的敏感地带,时,他喜欢用舌头过我的耳背,我的脖颈、,他灵巧的舌功和手功常常弄得我罢不能,死仙。 可惜好景不长,妈妈三天以后就回来了。当时我很紧张,我怕我和爸爸的关系会影响家庭关系。可是没有,爸爸对妈妈还那样体贴照顾。虽然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抱一起睡到天亮了,可一个十八岁男孩被点燃的情却是无法熄灭的。瞅妈妈不注意,我就会对着爸爸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偷空摸一下爸爸的胸部和。我能注意到爸爸渴望的眼神,要是没有妈妈在旁,他一定会像野狼一样扑过来的。 一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全身,一边回忆着和爸爸的种种情形,终于我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爸爸!”爸爸在外边听到了,惊慌地问我干什么。 “帮我搓搓澡” “哎”爸爸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当穿着三角内裤的爸爸一进浴室,我就紧紧地抱住他,动作之猛把爸爸撞到了门上。 “轻点,妈妈在外边呢”他小心地叮嘱我。 我发疯一样地吻着爸爸,爸爸也了一样激烈地回应着我。在如雨的喷水中,一对的父子在狂热地激吻着。我两手镶钳在爸爸结实的肌肉中,把全身死死地贴在爸爸健壮的身躯上。两根大棍在互相的胯间激烈地碰撞着,爸爸的又热又硬,在我的双腿间不安分地抽动着。我们急于互相得到满足,跌跌撞撞地斜依在浴缸上,爸爸一把把我抱起来,把我的头放在他的上,我张开嘴把爸爸的吸在嘴里,它又大又热,鲜美多汁。爸爸拉开我的双腿,那么饥渴地吃着我的阳茎。我们互相挺动着,配合着,全身的快感让我们暴发,但又不敢大声的,只好的精力投入更猛烈的中。终于,我们积累多日的猛烈地喷到对方的口中。 当我们擦拭完身体走出浴室时,妈妈问我们,怎么洗了这么久,爸爸一言不发,我笑了,“天气太热了,出汗多,我们多洗一会,这样才舒服,是吗,爸爸?”我暧昧地问爸爸 “是啊,很舒服。”爸爸也笑了。 整个暑假,我们就在这样的偷情中渡过的,当妈妈出去买菜,聊天时,我就开始脱衣服,等着爸爸进来快速地和我**,虽然这样不能畅意,但也能聊解相思之苦。 暑假过去了,我要上大学了。临走时,我恋恋不舍。和爸爸拥别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十一放假我一定回来,等我哦”爸爸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别胜新欢 大学的生活很快乐,但一个人躺在床上就会想起爸爸的身体和他的体贴的技艺。经过二十天的艰苦军训,终于迎来了十一黄金周,我第一个就坐军回家。回家后给父母一人一个拥抱,抱爸爸时,我故意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 “黑了,瘦了”妈妈心疼地说。 “更性感了”爸爸脱口而出,幸亏妈妈没听见。 “爸爸,我今晚跟你睡。” “也好,免得你爸爸晚上打鼾吵得我睡不着。”妈妈双手赞成。 晚上我借口累了,洗完澡就早早躺在床上。可爸爸还在客厅看电视。 “爸爸,睡觉了啦!”我喊了一声。 “我再看会儿球赛。”爸爸怕妈妈怀疑什么。 “看什么看,去睡去!”妈妈把电视关了。 爸爸走进卧室时,我已经把自己剥光了,光溜溜地躺地床上,毫不掩饰地挺立着。 “小宝贝,这就等不及了?”爸爸一边脱衣一边笑着问我。 “老爸,我想死你了!”我迫不及待地和爸爸吻在了一起。 “轻点,小心被你妈妈听见了”爸爸趴上了床。 “没关系,我们隔着一个客厅呢。况且门而着”我吻着爸爸,双手在他性感的后背上流动。 “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老爸把我搂在怀里,粗壮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老爸用他钢丝一样的胡须扎着我细嫩的嘴唇。”哦,爸爸……“我叹息着。 “宝贝,爸爸想死你了。”爸爸呻着。 “我要……爸爸……我要” 爸爸把头转向我的双腿间,厚厚的双唇含起我的炽热的。爸爸这次吮吸得温柔多情,让我全身放松,就像畅游在温暖的大海里,那么舒适。 “嗯……爸爸……啊!啊!……好舒服……嗯……” 爸爸更加用力了。 “啊啊!!!……哦哦!……爸爸!……哦!我要射了——” 爸爸吃完的,温柔地和我接吻。 “爸爸,你真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宇。来吸爸爸的大吧“ 爸爸把腿岔开,跪在我腰两边,把巨大的塞进我的口中。爸爸的就像一根美味的香肠,在我口中那么湿润肉感。 “嗯嗯……咝——哦……儿子,爸爸好舒服!——小宇,怎么停了,不喜欢吗?”爸爸奇怪地问我。 “不是啊,我是想……”我害羞地望着爸爸。 “想什么……”爸爸温柔的眼神、性感低沉的声音让我发狂。 “爸爸,你能日我吗?”我把脸埋在爸爸的双腿间,生怕他不答应。 “真的吗?”爸爸用手捧住我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与惊喜。“小宇,你真的要我日你吗?” “嗯” “其实爸爸早就想日你了,只是怕你痛”爸爸真疼我。 “我不怕,我要把我的献给爸爸。爸爸,来吧。”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浴液。 “哇靠,你小子,早有预谋啊”爸爸笑了。 我趴在床上,爸爸跪在我的身后,用手指轻柔地扒开我的股缝。附下身子,开始用舌头我的。 “爸爸不要,那里脏的”我根本不知道还要,以为只要有浴液就够了。 “没关系,小宇,我儿子的全身我都喜欢”爸爸轻轻地用舌尖逗弄着我的和会分。我只觉得一种奇妙的酥麻感,从传到,再传到全身,我起来。 爸爸的舌头停了下来,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侵入我的,原来爸爸已经把涂了浴液的食插了进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儿子。别怕,放松,就像洗澡时一样”爸爸吻着我的脊背安慰着。 接着爸爸又放进来第二根、第三根,并且慢慢抽擦着。 “嗯嗯……”我的叫声已经由不舒服的变为甜美的。 “儿子,爸爸要进来了” 爸爸让我跪起来,用双手搂着我的腰,双腿夹着我的腿,把他那粗大惊人的刺了进来。 虽然经过了舌头和手指的洗礼,但爸爸的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后门只觉得火辣辣地疼。 “小宇,疼了就说出来”爸爸继续往里送着。 我咬牙一语不发。 “长痛不如短痛,小宇,坚持住,爸爸进来了”说完,爸爸用劲一刺,他那16cm的大冲破阻碍闯进了我的处男。 “啊——”我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小宇,疼吗,疼的话就算了”说着,爸爸就要抽出来。 “不,不要抽出来,我要你,爸爸,我要你日我!”我哀求着。 “那你忍一会儿,等会儿就舒服了。”说完,爸爸开始慢慢地。 伴随着爸爸的,我的变成了一种麻木的疼痛,再后来就只有麻没有痛了,接着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快感,那种感觉让人死仙,只觉得里面奇痒难忍,急需要爸爸的长枪来摩擦。 “啊……啊……爸爸……好舒服……好痒,爸爸,快,……用力……用力日我!” “儿子——啊啊!你的好紧……好热……夹得爸爸好舒服……啊” 爸爸加快了的速度。 “啊!!!啊!!!爸爸!!” 爸爸越插越快,就像一个野蛮的狮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情脉脉,只有兽性的喷发。突然,把抱起我,把我转了一个身,他的也在我的里了打了转,巨大的快感使我咬紧了牙关。爸爸用双手托起我的大腿,再用力地日我,日他的亲生儿子。他满脸凶相,浑身的肌肉随着而晃动,简直要把我吃了一样。 “啊……啊……爸爸……好好日我……日你的儿子!” “好儿子……贱儿子……爸爸在干什么?” “嗯……爸爸……爸爸……啊!” “快说!爸爸……爸爸在干什么!” “爸爸在日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子交配!” “好儿子,爸爸是你的什么!” “爸爸是我的哥哥!啊……我的男人……我的国王!” “对,你就是爸爸的弟弟!爸爸的老婆!爸爸的奴隶!说……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嗯……儿子……嗯……儿子是用来……用来给爸爸日的” “说得好……儿子……爸爸把你的……日烂好不好?” “嗯……嗯……我的就是……就是给爸爸日的!爸爸……啊啊啊!!我不行了……爸爸……儿子要死了!” “儿子,再坚持一会儿……啊!……爸爸正爽呢” 爸爸继续粗暴地着自己的儿子,性的快感使我们不顾面子,满口言浪语。 “啊……宝贝……爸爸要射了……啊——啊——啊!!!!!!!!!” 爸爸把炽热的岩浆全射进了我的体内。 经过一场大战,我无力在躺在爸爸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小宇……舒服吗?爸爸的功夫怎么样?”爸爸亲着我的耳机问。 “嗯……爸爸,你好棒哦,我好舒服。” “儿子,你刚才叫得可真浪!”爸爸着我的脸说。 “还不是你逼的啦”我脸红了。 “宝贝,你让我发狂……”爸爸喃喃地说。 在家里住了六天,爸爸整整干了我六个晚上。 电话传情 返校之前,我给爸爸拍了一张裸照。爸爸光着身子站在床边,挺立着,做出性感诱人的姿势。我把这张照片仔细珍藏在我的被套里,难遏的时候,就拿出来,对着爸爸的照片,回想着与爸爸的种种细节打手枪。有时候照片也解决不了问题,等宿舍没人的时候,我会躺在床上,打通爸爸的手机,在电话里与爸爸声音。 “爸爸,我好想你哦” “小宇,爸爸也想你呀。” “小宇好想和爸爸哦” “小宇想和爸爸怎么做呢?” “要吸爸爸的大,要爸爸的大插儿子的。” “小宇,你说得爸爸都硬了。” “爸爸,我也硬了。” “那就把内裤脱了哦”爸爸在电话那头吩咐我,其实我已经早脱了。 “爸爸,让小宇吃你的大肉肠吧。” “好啊,乖乖张开嘴,爸爸进来了。” “嗯嗯”我往嘴里塞了一根黄瓜,对着电话发出的声音。 “哦——啊·!小宇吸得爸爸啊”电话里传出爸爸的。 “嗯嗯……爸爸的好大好热”我加快了吮吸的速度。 “儿子,爸爸要射了——啊!!!!!!!!!!!!!!!”爸爸在电话里吼叫三声。 “爸爸,小宇要吃你的!”我把自己的撸出来,拌到黄瓜上吃下。 整个学期,我就是用照片和电话解决性的。在一次通话中,爸爸在之余答应寒假回家让我一回他。我期待着寒假的到来。 农舍火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学校放假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不但有妈妈可口的饭菜,还有爸爸或温存或野蛮的爱抚。可是冬天天冷,妈妈出去的次数很少了,所以也大大减少了我和爸爸偷情的机会。除了偷空亲亲嘴,摸摸,也就是在洗澡的时候互相一下,连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到了年关了。照例,每年爸爸这时候都要回一趟乡下老家。今年爸爸特别问我“小宇去不去?考上了大家,也应该去看看家里人。”母亲也同意了。我知道,爸爸是在创造一个可以自由的机会。 在车上,我们特意挑了个最后面的一排,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依偎在爸爸怀里,爸爸,紧紧地搂着我。我把手伸进爸爸的内衣,抚摸着爸爸已经坚硬如铁的和结实的臀部,爸爸憋红了脸,喘着粗气,把我搂得更紧了。 下车后,爸爸轻轻地骂道,“小浪货,刚才弄得我差点射了。” “你不浪,谁让你硬了。”我嬉皮笑脸。 “你等着吧,今晚上别想睡觉。”爸爸作出凶恶的样子。 “来呀来呀,谁怕谁?”我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老家的人见我们回来,都很高兴,爸爸忙着和他们说话,我却盼望着天早点黑下来。到了晚上,他们还要看电视,我实在等不及了,就做出哈欠连天的样子。 “小宇是走累了吧?”爸爸会意地问我。 “可不是,坐了一天的车,早点睡吧”二叔也附和。 “那我们就去先睡了。”爸爸跟他们告过别,我们就赶紧到了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一房内。现在的农村也富裕了,屋里的火炉比城里的暖气还热乎。一进屋,我们就关上门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宝贝,等不及了吧?”爸爸热烈地吻着我的双唇。 “爸爸……爸爸!”我喘着粗气叫着。 由于乡下的每间房子都是**的,又都是厚墙厚门,根本不用担心怕被他们听见。 我们近不及等地把手伸进对方的内衣,在对方火热的身上大力地抚摸着。爸爸粗大的手掌把我的性撩到了顶点。 “爸爸,我要你……” 我们一边热吻,一边为对方脱去层层的衣物,为什么冬天要穿这么衣服啊? 终于,我们裸地坦诚相见。望着对方的身体,我和爸爸扑在了起,在火热的大坑上翻滚。农村的坑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无论你的动作多么翻江倒海,绝不怕弄出动静。 我们紧紧地搂着,滚着,吻着,喘着,两根铁棒在胯下剧烈地摩擦着。 “爸爸,让我吃你的大!”我跪在坑上,把那根滚汤的热狗含进嘴里,使劲吮吸起来。 “哦——”爸爸发出长长的。 我的双手在爸爸粗壮的毛腿和阴囊上游动,大力地捏着他结实挺翘的双臀,用舌尖逗弄着爸爸的、冠沟、马眼。 “哦——嗯——啊,小宇……爸爸……” “嗯嗯”我加大了力度。爸爸快活的搂着我的头,双手在头上胡乱抚摸,我一边吸一边用脸蹭着爸爸的大腿,爸爸则湿他的手指,在我的耳朵、眉毛、脖子里滑动。接着,爸爸低低吼了一声,强劲的喷了我一嘴一脸。 “哦——”我吐出爸爸半肿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爸爸射完精,我干净了他的,爸爸也了我脸上的,接着,我们拥抱接吻,互喂着嘴里的。 “来吧,小宇,爸爸替你吸”,说着就要下嘴。 “不,爸爸”我搂住爸爸的肩头,“我想来点别的。” “什么?”爸爸不解地问。 “我想你!”我在爸爸耳边神秘地说。 “那怎么行?”爸爸惊讶地说。 “怎么不行,就许你日我,不许我你?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呀。我也是个男人哪! 爸爸想了想,无奈了趴下,“那好吧,不过你可轻点。” “哎!”我高兴地应了一声。 我也学爸爸前的样子,把脸埋在爸爸的臀沟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以来很脏的地方,却有一股粗犷的男怀气味,难怪爸爸那么喜欢我的。 我伸出舌尖,在爸爸的菊花缝外轻轻地点了几下。 “嗯——”爸爸发出舒服的长吟,显然他也感觉快感了。 然后我就深情地着爸爸的,每一下,爸爸就长长地叫一声,直到我把的入口得湿润光滑。我从背包里拿出从城里带来的洗面奶,挤了一团涂在我右手手指和爸爸的洞口,然后按着爸爸的步骤逐步伸入爸爸的秘地。 哇,没想到爸爸的小洞那么湿热,内壁紧紧地箍着我的手指,想把他吸进去的样子,我又伸进去中指。爸爸哼了一声。 “爸爸,放松”我轻轻地吻着爸爸的耳朵。 放进去无名指后,我就开始轻轻地抽动起来了。爸爸的显然没有被开垦过,那么敏感,当我加快速度时,爸爸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 “啊、啊、哦”爸爸的叫声透着一股妩媚,不像平时那样雄性十足的样子,看来阳刚健壮的爸爸也喜欢被干嘛。 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就在早已经硬得不行的上涂上洗面奶,先在洞口磨了几圈,让爸爸先熟悉一下这种感觉,然后一股作气刺了进去。 “啊——”爸爸低低地惨叫了一声,我低下头,爸爸回过头和我热吻,大概是想借此分散下体的疼痛吧。 当我的完全没入时,爸爸使劲把一缩,我的就被他强壮有力的括约肌紧紧钳住。我惨叫一声全身血脉喷张。我才知道干人那么爽。这跟完全不同,虽然可以借住舌头牙齿来刺激老二,但绝没像这么有力道。我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移动我的老二,那种在爸爸内摩擦的感觉,又是一种刺激,其实光是看着我老二在他内进进出出的景象就够刺激了。 随着**的深入,爸爸显然也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他不但发出性感的,还屁股一挺一挺在配合着我。我靠!没想到那么雄壮的爸爸也喜欢被自己的儿子干!我搂起爸爸的腰,让他跪在床上,我在背后冲刺,这样我们的身体能够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啊、啊”我大力地冲刺着,大腿打着爸爸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爸双手扶着头,狠狠地叫着。 “爸爸,儿子干得你爽不爽,舒服不舒服?”我喘着粗气问。 老爸一边一边回答,“好,好儿子,……啊啊……好舒服!” “爸爸,你……你很喜欢被儿子干,……对不对” “嗯嗯……我喜欢……我喜欢被儿子干” 我突然拔出我的,爸爸连声惨叫 “不要,不要,小宇,插我,我要你的大!” “我只是换个姿势嘛,躺下!” 爸爸急忙翻身躺下,并把自己的双腿拉起来,露出红红的。这副景象实在是太刺激了。我把爸爸的双腿放在肩上,狠命冲了进去。 “啊——”爸爸一声**,显然这种姿势更刺激。 爸爸一只手在自己的上撸动,嘴里不断地**:“啊……啊……恩……啊……儿子……死老爸吧……儿子……用你的……烂老爸的……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威风的样子,地叫着,他越是这样我越干得性起。 我浑身已经湿透,汗水浸满了全身。我抽出,仰面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老爸心疼地看着我,他过来跨坐在我身上,将对准我的,缓缓坐了上去,自己上下做起了活塞运动。我用手握住老爸的套弄起来,前列腺液流得我身上到处都是…… 看着老爸满足的样子,我心里由衷地感到一种征服的快感。老爸该轮到儿子再爽一把了。我双手托起老爸的屁股,躺着又开始狂干起来。我从未感到这么兴奋过,动作也越来越快。啪、啪、啪,我的身体有节奏地撞击着老爸的屁股。老爸早已缴械投降,此时只有**的份了。 “啊……嗯啊……嗯……啊啊……儿子……老爸快不行了……儿子……放过老爸吧……儿子……你好棒……要死老爸了……啊……啊啊……啊啊啊……“ “干你干你!干烂你!你这只野狼,你这头公牛!”我胡言乱语。 “啊、啊”爸爸只有的份。 终于,我也忍不住,抽大股的射在了爸爸的肚子、胸口上。我把爸爸身上的吃干净,爸爸厚厚的胸肌和凸凹不平的腹肌起来感觉好极了。然后把我的塞进爸爸的嘴里,爸爸无力地替我吸干净。 我趴在爸爸的身上,我们父子舒服地叹息着。 “爸爸,儿子的功夫还不错吧。”我在爸爸耳边轻轻地说。 “靠,臭小子,只顾自己爽,险些把你爸弄死。” “嘿嘿,你以前也不是差点把我弄死。”我得意地笑了。 “小宇,我们算是真正的互相拥有了。”爸爸搂着我,我们在农村火热的坑头上安然睡去。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62【高h,he,不喜慎入】 我和爸爸的**生活 我叫乔小宇,今年21岁,上大三。有一个姐姐,已经结婚了。我爸爸今年46岁,,年轻时当过兵,后来当工人,干体力活,现在是一家工厂的车间主任。妈妈45岁,身体不好。我从小长得清秀,现在175cm的身高,62公斤的体重,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学校喜欢我的女孩不少,可我通通没兴趣,因为我的性趣只在爸爸身上,我们的性关系已经持续三年了。 夏夜情缘 那是高三的暑假,妈妈去姐姐家给外甥过百日,我在家等大学通知书。天气很热,我们在家只穿内裤,爸爸健壮的身躯显露无遗。我注意爸爸经常盯着我的身材看,并且胯下也勃起很大的一陀。 那天晚上,实在热得受不了,我就把内裤脱下,心想第二天早上穿上也来得及。等到迷迷糊糊地将要睡去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我这人在将睡末睡的时候是最怕人打搅的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可能会很难再睡着。 进来的是爸爸,因为被吵醒很气恼,我就躺着没有理他。爸爸走到我的床边,轻轻叫了两声“小宇”,我故意没有吭声。爸爸就开始用手抚摸我的全身,先是轻抚胸脯,还特意用手指夹弄我的两个。我很惊讶,但又很兴奋,想看看爸爸下一步要干什么,就没有叫出声。爸爸看我没有动静,双手就顺流直下,抚摸我的肚脐,直到。当爸爸的手碰到我的阴毛时,我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也没有这么舒服。爸爸用右手握住我的轻轻地玩弄着,我早已经一柱擎天了。爸爸的左手又捏着我的两个。终于,他跪到床边,给我起来。爸爸的口又湿润又温暖,舌头非常灵巧地着我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嗯啊”地起来。爸爸见我醒了,急忙停了下来。 正在爽极的我,那里受得了,忙叫“爸爸,别停,好舒服” 爸爸慌了,吱吱唔唔地说“小宇,爸爸是来看你没有蹬开被子,小心着惊”“爸爸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我急了,一把拖住爸爸的胳膊。“爸爸,我很舒服,替我用口弄吧。求你了” 爸爸站在那里,犹豫着。我怕爸爸变卦,就主动扑到爸爸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厚实的脊背,蹭着他刮得铁青的下巴。爸爸也受不了我的攻击,紧紧地抱住我,把他的双唇凑下来,和我热吻。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初吻竟是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爸爸,而爸爸的技术实在太好了,他的吻热烈而温柔,令人喘不过气来,我只有全身紧紧地贴着他,贴着这位高大健壮的男人,不然,我会跌倒的。 同时,我感觉到爸爸胯上的已经硬成铁棒,隔着内裤,父子俩的强烈地摩擦着。 爸爸抱起我,把我放在大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呆呆地盯着我看。爸爸面庞发红、全身的体毛张开,跨下的已经冲破内裤的束缚,直直地挺立着。爸爸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喘息着。 面对我害怕又企望的目光,爸爸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撕去他的内裤,把那泰山般庞大的身躯向我压了过来。爸爸健壮的身躯压得我踹不过气来,我只觉得全身很热,下身的精力让极需要从爸爸的身体上得到满足。 爸爸激烈地吻着我的嘴唇、耳朵和眼睛。下身的铁棒快带地摩擦着我的和阴袋。接着,他又吻我的脖颈、、肚脐直到。爸爸这次替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他热烈地咂吮着,整个头埋在我的胯下,硬硬的短发刺激着我的大腿,粗糙的大手大力地捏着我的屁股。 我挺着腰,配合着爸爸的动作,把在爸爸口里穿梭。只着得全身到处的精力都集中的上,极需要得到满足和**。我口内不住地着:“爸爸……啊……啊啊!你……你吸得我!小宇要你吸……爸爸!……爸爸,小宇要你“这些平日连想都不会想到的肉麻话从我口中一串串地吐出。 爸爸感受到了我的兴奋,也含混不清地说:” “小宇,你的…嗯嗯……的你……好棒!” “爸爸,小宇要日你的嘴!” “嗯嗯……日吧……小宇……把爸爸的……嗯嗯……嘴日烂!” 听到这样的话,我终不住射了。 一股一股地射到爸爸嘴里,爸爸一口一口里全吞下。这让我非常惊奇 “爸爸,你怎么吃了,怪脏的” “傻儿子,一点都不脏,这可是好东西。你还是从这里面来的呢”爸爸抬起头,我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来,你也尝尝”爸爸趴上来和我亲嘴,把剩下的喂给了我。咸咸的,腥腥的,并不好吃,可让我很刺激。 这时候,我感觉到爸爸的还硬硬地顶着我的肚子。就问:”爸爸,你还硬着呢?” “是啊,你爽了,爸爸还没爽呢?怎么办?要不要帮爸爸吸一下”爸爸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嗯,好啊,可是我不会呀” “没关系,爸爸教你,容易的。我就喜欢你不熟练,不然就糟了”爸爸说完就站起来,让我跪在床上替他。从下往上看,爸爸发达的胸肌和腹肌,还有粗壮多毛的大腿,显得那么性感。他真是我的国王。 我跪在那里,捧起爸爸的,细细地观察它。它又粗又大,露出红润的光泽,像个将军一样骄傲地挺立着,粗粗的马眼不时滴出透明的液。我把嘴附上去,把爸爸巨大的纳入口中。爸爸的实在太大了,我口里只能放下一半,我学着刚才爸爸的样子,替他吮吸着,用舌头着他的冠沟和马眼。 爸爸显然很满意他儿子的初学:”嗯,不错……嗯……啊……再快吧……嗯…………你吸得爸爸……嗯“ 得到了爸爸的夸奖,我更加卖力了。”嗯嗯……啊啊啊!……!小宇!!!!!!!!爸爸要射了!!!!!!!!啊——啊——啊!!!!!!!” 随着爸爸的几声吼叫,岩浆一样炽热的精夜源源不断地喷到我口里,顺着我的喉咙流入我的身体。因为刚才爸爸说了这是好东西,我一口没剩全喝了下去。 爸爸射完精的还很大,半软半硬地垂在胯下。 爸爸躺了下来,把我搂在怀里。 “小宇,告诉你,你今天是第一次替人吗?我觉得你的技术很好啊” “爸爸,你说什么嘛”我翻起身,委屈地趴他的胸口。“除了你,我还给谁吗,我刚才都是你学的” “好好,是爸爸多心了。不过,小宇,你学得真快真好,你是一个天才,我以你为骄傲。”爸爸抚摸着我头发劝慰我。 “爸爸,你是同性恋吗?”我问 爸爸呆一会儿,说,“可能只能算双性恋吧。我在部队时和人玩过。只是玩过,你别急“爸爸怕我吃醋。“这几年你妈身体不好,我才四十出头啊,又不想出去找小姐……” “所以你就找儿子?”我笑了,爸爸也笑了。 “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我好奇地问。 爸爸不好意思地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你上高一时,我帮你搓澡时吧。我当时惊呆了,没想到我儿子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下手?”我埋怨他。”爸爸怕耽误你学习吧,现在好了,你考上大学了。爸爸实在憋不住了,本来想摸一摸你,没想到你醒了。小宇,不怪爸爸吧”他小心地问我。 “嗯”,我把头枕着爸爸粗壮有力的胳膊,“这是我十八年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爸爸,我们以后经常这样,可以吗” “只要有机会,爸爸一定满足你” “爸爸,我爱你……” “小宇,我也是……” 我们相抱幸福地睡着了。 浴室纵 从此一对幸福的父子互相放开怀抱,互相满足着对方的情和性。看电视时,我坐在爸爸怀里;吃饭时,我们互相用嘴喂给对方;我们一起跑步,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我从爸爸那里学到了和抚摸的技巧,我喜欢着爸爸的胸肌和胸毛,还有胯下那性感的腥臊气息,我还过爸爸那双结实有力的大脚,那淡淡的汗味令我发狂。爸爸是过来人,他深知男人的敏感地带,时,他喜欢用舌头过我的耳背,我的脖颈、,他灵巧的舌功和手功常常弄得我罢不能,死仙。 可惜好景不长,妈妈三天以后就回来了。当时我很紧张,我怕我和爸爸的关系会影响家庭关系。可是没有,爸爸对妈妈还那样体贴照顾。虽然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抱一起睡到天亮了,可一个十八岁男孩被点燃的情却是无法熄灭的。瞅妈妈不注意,我就会对着爸爸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偷空摸一下爸爸的胸部和。我能注意到爸爸渴望的眼神,要是没有妈妈在旁,他一定会像野狼一样扑过来的。 一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全身,一边回忆着和爸爸的种种情形,终于我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爸爸!”爸爸在外边听到了,惊慌地问我干什么。 “帮我搓搓澡” “哎”爸爸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激动。 当穿着三角内裤的爸爸一进浴室,我就紧紧地抱住他,动作之猛把爸爸撞到了门上。 “轻点,妈妈在外边呢”他小心地叮嘱我。 我发疯一样地吻着爸爸,爸爸也了一样激烈地回应着我。在如雨的喷水中,一对的父子在狂热地激吻着。我两手镶钳在爸爸结实的肌肉中,把全身死死地贴在爸爸健壮的身躯上。两根大棍在互相的胯间激烈地碰撞着,爸爸的又热又硬,在我的双腿间不安分地抽动着。我们急于互相得到满足,跌跌撞撞地斜依在浴缸上,爸爸一把把我抱起来,把我的头放在他的上,我张开嘴把爸爸的吸在嘴里,它又大又热,鲜美多汁。爸爸拉开我的双腿,那么饥渴地吃着我的阳茎。我们互相挺动着,配合着,全身的快感让我们暴发,但又不敢大声的,只好的精力投入更猛烈的中。终于,我们积累多日的猛? 第 337 部分阅读 浜献牛淼目旄腥梦颐潜┓ⅲ植桓掖笊模缓玫木ν度敫土业闹小v沼冢颐腔鄱嗳盏拿土业嘏绲蕉苑降目谥小?br/ 当我们擦拭完身体走出浴室时,妈妈问我们,怎么洗了这么久,爸爸一言不发,我笑了,“天气太热了,出汗多,我们多洗一会,这样才舒服,是吗,爸爸?”我暧昧地问爸爸 “是啊,很舒服。”爸爸也笑了。 整个暑假,我们就在这样的偷情中渡过的,当妈妈出去买菜,聊天时,我就开始脱衣服,等着爸爸进来快速地和我**,虽然这样不能畅意,但也能聊解相思之苦。 暑假过去了,我要上大学了。临走时,我恋恋不舍。和爸爸拥别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十一放假我一定回来,等我哦”爸爸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别胜新欢 大学的生活很快乐,但一个人躺在床上就会想起爸爸的身体和他的体贴的技艺。经过二十天的艰苦军训,终于迎来了十一黄金周,我第一个就坐军回家。回家后给父母一人一个拥抱,抱爸爸时,我故意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 “黑了,瘦了”妈妈心疼地说。 “更性感了”爸爸脱口而出,幸亏妈妈没听见。 “爸爸,我今晚跟你睡。” “也好,免得你爸爸晚上打鼾吵得我睡不着。”妈妈双手赞成。 晚上我借口累了,洗完澡就早早躺在床上。可爸爸还在客厅看电视。 “爸爸,睡觉了啦!”我喊了一声。 “我再看会儿球赛。”爸爸怕妈妈怀疑什么。 “看什么看,去睡去!”妈妈把电视关了。 爸爸走进卧室时,我已经把自己剥光了,光溜溜地躺地床上,毫不掩饰地挺立着。 “小宝贝,这就等不及了?”爸爸一边脱衣一边笑着问我。 “老爸,我想死你了!”我迫不及待地和爸爸吻在了一起。 “轻点,小心被你妈妈听见了”爸爸趴上了床。 “没关系,我们隔着一个客厅呢。况且门而着”我吻着爸爸,双手在他性感的后背上流动。 “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老爸把我搂在怀里,粗壮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 老爸用他钢丝一样的胡须扎着我细嫩的嘴唇。”哦,爸爸……“我叹息着。 “宝贝,爸爸想死你了。”爸爸呻着。 “我要……爸爸……我要” 爸爸把头转向我的双腿间,厚厚的双唇含起我的炽热的。爸爸这次吮吸得温柔多情,让我全身放松,就像畅游在温暖的大海里,那么舒适。 “嗯……爸爸……啊!啊!……好舒服……嗯……” 爸爸更加用力了。 “啊啊!!!……哦哦!……爸爸!……哦!我要射了——” 爸爸吃完的,温柔地和我接吻。 “爸爸,你真好……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宇。来吸爸爸的大吧“ 爸爸把腿岔开,跪在我腰两边,把巨大的塞进我的口中。爸爸的就像一根美味的香肠,在我口中那么湿润肉感。 “嗯嗯……咝——哦……儿子,爸爸好舒服!——小宇,怎么停了,不喜欢吗?”爸爸奇怪地问我。 “不是啊,我是想……”我害羞地望着爸爸。 “想什么……”爸爸温柔的眼神、性感低沉的声音让我发狂。 “爸爸,你能日我吗?”我把脸埋在爸爸的双腿间,生怕他不答应。 “真的吗?”爸爸用手捧住我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与惊喜。“小宇,你真的要我日你吗?” “嗯” “其实爸爸早就想日你了,只是怕你痛”爸爸真疼我。 “我不怕,我要把我的献给爸爸。爸爸,来吧。”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浴液。 “哇靠,你小子,早有预谋啊”爸爸笑了。 我趴在床上,爸爸跪在我的身后,用手指轻柔地扒开我的股缝。附下身子,开始用舌头我的。 “爸爸不要,那里脏的”我根本不知道还要,以为只要有浴液就够了。 “没关系,小宇,我儿子的全身我都喜欢”爸爸轻轻地用舌尖逗弄着我的和会分。我只觉得一种奇妙的酥麻感,从传到,再传到全身,我起来。 爸爸的舌头停了下来,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侵入我的,原来爸爸已经把涂了浴液的食插了进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儿子。别怕,放松,就像洗澡时一样”爸爸吻着我的脊背安慰着。 接着爸爸又放进来第二根、第三根,并且慢慢抽擦着。 “嗯嗯……”我的叫声已经由不舒服的变为甜美的。 “儿子,爸爸要进来了” 爸爸让我跪起来,用双手搂着我的腰,双腿夹着我的腿,把他那粗大惊人的刺了进来。 虽然经过了舌头和手指的洗礼,但爸爸的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后门只觉得火辣辣地疼。 “小宇,疼了就说出来”爸爸继续往里送着。 我咬牙一语不发。 “长痛不如短痛,小宇,坚持住,爸爸进来了”说完,爸爸用劲一刺,他那16cm的大冲破阻碍闯进了我的处男。 “啊——”我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小宇,疼吗,疼的话就算了”说着,爸爸就要抽出来。 “不,不要抽出来,我要你,爸爸,我要你日我!”我哀求着。 “那你忍一会儿,等会儿就舒服了。”说完,爸爸开始慢慢地。 伴随着爸爸的,我的变成了一种麻木的疼痛,再后来就只有麻没有痛了,接着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快感,那种感觉让人死仙,只觉得里面奇痒难忍,急需要爸爸的长枪来摩擦。 “啊……啊……爸爸……好舒服……好痒,爸爸,快,……用力……用力日我!” “儿子——啊啊!你的好紧……好热……夹得爸爸好舒服……啊” 爸爸加快了的速度。 “啊!!!啊!!!爸爸!!” 爸爸越插越快,就像一个野蛮的狮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情脉脉,只有兽性的喷发。突然,把抱起我,把我转了一个身,他的也在我的里了打了转,巨大的快感使我咬紧了牙关。爸爸用双手托起我的大腿,再用力地日我,日他的亲生儿子。他满脸凶相,浑身的肌肉随着而晃动,简直要把我吃了一样。 “啊……啊……爸爸……好好日我……日你的儿子!” “好儿子……贱儿子……爸爸在干什么?” “嗯……爸爸……爸爸……啊!” “快说!爸爸……爸爸在干什么!” “爸爸在日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子交配!” “好儿子,爸爸是你的什么!” “爸爸是我的哥哥!啊……我的男人……我的国王!” “对,你就是爸爸的弟弟!爸爸的老婆!爸爸的奴隶!说……儿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嗯……儿子……嗯……儿子是用来……用来给爸爸日的” “说得好……儿子……爸爸把你的……日烂好不好?” “嗯……嗯……我的就是……就是给爸爸日的!爸爸……啊啊啊!!我不行了……爸爸……儿子要死了!” “儿子,再坚持一会儿……啊!……爸爸正爽呢” 爸爸继续粗暴地着自己的儿子,性的快感使我们不顾面子,满口言浪语。 “啊……宝贝……爸爸要射了……啊——啊——啊!!!!!!!!!” 爸爸把炽热的岩浆全射进了我的体内。 经过一场大战,我无力在躺在爸爸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小宇……舒服吗?爸爸的功夫怎么样?”爸爸亲着我的耳机问。 “嗯……爸爸,你好棒哦,我好舒服。” “儿子,你刚才叫得可真浪!”爸爸着我的脸说。 “还不是你逼的啦”我脸红了。 “宝贝,你让我发狂……”爸爸喃喃地说。 在家里住了六天,爸爸整整干了我六个晚上。 电话传情 返校之前,我给爸爸拍了一张裸照。爸爸光着身子站在床边,挺立着,做出性感诱人的姿势。我把这张照片仔细珍藏在我的被套里,难遏的时候,就拿出来,对着爸爸的照片,回想着与爸爸的种种细节打手枪。有时候照片也解决不了问题,等宿舍没人的时候,我会躺在床上,打通爸爸的手机,在电话里与爸爸声音。 “爸爸,我好想你哦” “小宇,爸爸也想你呀。” “小宇好想和爸爸哦” “小宇想和爸爸怎么做呢?” “要吸爸爸的大,要爸爸的大插儿子的。” “小宇,你说得爸爸都硬了。” “爸爸,我也硬了。” “那就把内裤脱了哦”爸爸在电话那头吩咐我,其实我已经早脱了。 “爸爸,让小宇吃你的大肉肠吧。” “好啊,乖乖张开嘴,爸爸进来了。” “嗯嗯”我往嘴里塞了一根黄瓜,对着电话发出的声音。 “哦——啊·!小宇吸得爸爸啊”电话里传出爸爸的。 “嗯嗯……爸爸的好大好热”我加快了吮吸的速度。 “儿子,爸爸要射了——啊!!!!!!!!!!!!!!!”爸爸在电话里吼叫三声。 “爸爸,小宇要吃你的!”我把自己的撸出来,拌到黄瓜上吃下。 整个学期,我就是用照片和电话解决性的。在一次通话中,爸爸在之余答应寒假回家让我一回他。我期待着寒假的到来。 农舍火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学校放假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不但有妈妈可口的饭菜,还有爸爸或温存或野蛮的爱抚。可是冬天天冷,妈妈出去的次数很少了,所以也大大减少了我和爸爸偷情的机会。除了偷空亲亲嘴,摸摸,也就是在洗澡的时候互相一下,连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到了年关了。照例,每年爸爸这时候都要回一趟乡下老家。今年爸爸特别问我“小宇去不去?考上了大家,也应该去看看家里人。”母亲也同意了。我知道,爸爸是在创造一个可以自由的机会。 在车上,我们特意挑了个最后面的一排,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依偎在爸爸怀里,爸爸,紧紧地搂着我。我把手伸进爸爸的内衣,抚摸着爸爸已经坚硬如铁的和结实的臀部,爸爸憋红了脸,喘着粗气,把我搂得更紧了。 下车后,爸爸轻轻地骂道,“小浪货,刚才弄得我差点射了。” “你不浪,谁让你硬了。”我嬉皮笑脸。 “你等着吧,今晚上别想睡觉。”爸爸作出凶恶的样子。 “来呀来呀,谁怕谁?”我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老家的人见我们回来,都很高兴,爸爸忙着和他们说话,我却盼望着天早点黑下来。到了晚上,他们还要看电视,我实在等不及了,就做出哈欠连天的样子。 “小宇是走累了吧?”爸爸会意地问我。 “可不是,坐了一天的车,早点睡吧”二叔也附和。 “那我们就去先睡了。”爸爸跟他们告过别,我们就赶紧到了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一房内。现在的农村也富裕了,屋里的火炉比城里的暖气还热乎。一进屋,我们就关上门窗,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宝贝,等不及了吧?”爸爸热烈地吻着我的双唇。 “爸爸……爸爸!”我喘着粗气叫着。 由于乡下的每间房子都是**的,又都是厚墙厚门,根本不用担心怕被他们听见。 我们近不及等地把手伸进对方的内衣,在对方火热的身上大力地抚摸着。爸爸粗大的手掌把我的性撩到了顶点。 “爸爸,我要你……” 我们一边热吻,一边为对方脱去层层的衣物,为什么冬天要穿这么衣服啊? 终于,我们裸地坦诚相见。望着对方的身体,我和爸爸扑在了起,在火热的大坑上翻滚。农村的坑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无论你的动作多么翻江倒海,绝不怕弄出动静。 我们紧紧地搂着,滚着,吻着,喘着,两根铁棒在胯下剧烈地摩擦着。 “爸爸,让我吃你的大!”我跪在坑上,把那根滚汤的热狗含进嘴里,使劲吮吸起来。 “哦——”爸爸发出长长的。 我的双手在爸爸粗壮的毛腿和阴囊上游动,大力地捏着他结实挺翘的双臀,用舌尖逗弄着爸爸的、冠沟、马眼。 “哦——嗯——啊,小宇……爸爸……” “嗯嗯”我加大了力度。爸爸快活的搂着我的头,双手在头上胡乱抚摸,我一边吸一边用脸蹭着爸爸的大腿,爸爸则湿他的手指,在我的耳朵、眉毛、脖子里滑动。接着,爸爸低低吼了一声,强劲的喷了我一嘴一脸。 “哦——”我吐出爸爸半肿的,长长吁了一口气。 爸爸射完精,我干净了他的,爸爸也了我脸上的,接着,我们拥抱接吻,互喂着嘴里的。 “来吧,小宇,爸爸替你吸”,说着就要下嘴。 “不,爸爸”我搂住爸爸的肩头,“我想来点别的。” “什么?”爸爸不解地问。 “我想你!”我在爸爸耳边神秘地说。 “那怎么行?”爸爸惊讶地说。 “怎么不行,就许你日我,不许我你?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呀。我也是个男人哪! 爸爸想了想,无奈了趴下,“那好吧,不过你可轻点。” “哎!”我高兴地应了一声。 我也学爸爸前的样子,把脸埋在爸爸的臀沟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以来很脏的地方,却有一股粗犷的男怀气味,难怪爸爸那么喜欢我的。 我伸出舌尖,在爸爸的菊花缝外轻轻地点了几下。 “嗯——”爸爸发出舒服的长吟,显然他也感觉快感了。 然后我就深情地着爸爸的,每一下,爸爸就长长地叫一声,直到我把的入口得湿润光滑。我从背包里拿出从城里带来的洗面奶,挤了一团涂在我右手手指和爸爸的洞口,然后按着爸爸的步骤逐步伸入爸爸的秘地。 哇,没想到爸爸的小洞那么湿热,内壁紧紧地箍着我的手指,想把他吸进去的样子,我又伸进去中指。爸爸哼了一声。 “爸爸,放松”我轻轻地吻着爸爸的耳朵。 放进去无名指后,我就开始轻轻地抽动起来了。爸爸的显然没有被开垦过,那么敏感,当我加快速度时,爸爸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 “啊、啊、哦”爸爸的叫声透着一股妩媚,不像平时那样雄性十足的样子,看来阳刚健壮的爸爸也喜欢被干嘛。 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就在早已经硬得不行的上涂上洗面奶,先在洞口磨了几圈,让爸爸先熟悉一下这种感觉,然后一股作气刺了进去。 “啊——”爸爸低低地惨叫了一声,我低下头,爸爸回过头和我热吻,大概是想借此分散下体的疼痛吧。 当我的完全没入时,爸爸使劲把一缩,我的就被他强壮有力的括约肌紧紧钳住。我惨叫一声全身血脉喷张。我才知道干人那么爽。这跟完全不同,虽然可以借住舌头牙齿来刺激老二,但绝没像这么有力道。我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移动我的老二,那种在爸爸内摩擦的感觉,又是一种刺激,其实光是看着我老二在他内进进出出的景象就够刺激了。 随着**的深入,爸爸显然也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他不但发出性感的,还屁股一挺一挺在配合着我。我靠!没想到那么雄壮的爸爸也喜欢被自己的儿子干!我搂起爸爸的腰,让他跪在床上,我在背后冲刺,这样我们的身体能够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啊、啊”我大力地冲刺着,大腿打着爸爸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爸双手扶着头,狠狠地叫着。 “爸爸,儿子干得你爽不爽,舒服不舒服?”我喘着粗气问。 老爸一边一边回答,“好,好儿子,……啊啊……好舒服!” “爸爸,你……你很喜欢被儿子干,……对不对” “嗯嗯……我喜欢……我喜欢被儿子干” 我突然拔出我的,爸爸连声惨叫 “不要,不要,小宇,插我,我要你的大!” “我只是换个姿势嘛,躺下!” 爸爸急忙翻身躺下,并把自己的双腿拉起来,露出红红的。这副景象实在是太刺激了。我把爸爸的双腿放在肩上,狠命冲了进去。 “啊——”爸爸一声**,显然这种姿势更刺激。 爸爸一只手在自己的上撸动,嘴里不断地**:“啊……啊……恩……啊……儿子……死老爸吧……儿子……用你的……烂老爸的……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威风的样子,地叫着,他越是这样我越干得性起。 我浑身已经湿透,汗水浸满了全身。我抽出,仰面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老爸心疼地看着我,他过来跨坐在我身上,将对准我的,缓缓坐了上去,自己上下做起了活塞运动。我用手握住老爸的套弄起来,前列腺液流得我身上到处都是…… 看着老爸满足的样子,我心里由衷地感到一种征服的快感。老爸该轮到儿子再爽一把了。我双手托起老爸的屁股,躺着又开始狂干起来。我从未感到这么兴奋过,动作也越来越快。啪、啪、啪,我的身体有节奏地撞击着老爸的屁股。老爸早已缴械投降,此时只有**的份了。 “啊……嗯啊……嗯……啊啊……儿子……老爸快不行了……儿子……放过老爸吧……儿子……你好棒……要死老爸了……啊……啊啊……啊啊啊……“ “干你干你!干烂你!你这只野狼,你这头公牛!”我胡言乱语。 “啊、啊”爸爸只有的份。 终于,我也忍不住,抽大股的射在了爸爸的肚子、胸口上。我把爸爸身上的吃干净,爸爸厚厚的胸肌和凸凹不平的腹肌起来感觉好极了。然后把我的塞进爸爸的嘴里,爸爸无力地替我吸干净。 我趴在爸爸的身上,我们父子舒服地叹息着。 “爸爸,儿子的功夫还不错吧。”我在爸爸耳边轻轻地说。 “靠,臭小子,只顾自己爽,险些把你爸弄死。” “嘿嘿,你以前也不是差点把我弄死。”我得意地笑了。 “小宇,我们算是真正的互相拥有了。”爸爸搂着我,我们在农村火热的坑头上安然睡去。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bl辣文卷【不喜慎入】 157【调教,高h,he,不喜慎入】 《新娘=点心??》 作者:天使喵 第一章 漆黑的夜,看不见一颗星星。 一幢古老的建筑,高高的半圆阳台上,坐著一家五口人。 一盏昏黄的小灯照著,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能听见谈话声。 “小练啊!老妈等你的新娘好久了啊!你这个孩子光知道玩,正经事一点都不用心!你说说他啊!老头子!” 听见拉扯衣服的声音,然後是低沈的附有磁性的,“小练,你老爸像你这麽大的时候……” “都闭嘴吧!老生常谈!你们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吼起来的年青人站起来走。 “等等。”老年人的声音响起,“孙儿啊……爷爷老了……有生之年希望能见到孙媳妇…………咳咳……” “算奶奶求你了……我们老两口的时候不多了…………” “奶奶……你……你们……”年青人看著眼前的两代四口人,无奈至极,他才刚满十八岁没三个月……家里人已经唠叨了不下百次。 “以前你总说人类年龄没成年不找,现在可以了吧……”妈妈带哭腔了…… 外婆开始抽噎……“老伴,看来我这个老婆子没指望了……” 梁练开始发昏…… “我答应你们行了吧!?” “真的?” 梁练无奈的点头,这时候,月亮从云里露出来了,把她满月的光芒洒向大地。 古老建筑的阳台上,传来了一声无奈和四声狂喜的狼嚎,飘荡在夜空,久久不去。 梁练爬在课桌上,有气无力的感叹著……昨晚老妈在那之後又唠叨了许多……说什麽闻到谁身上有香香甜甜的味道,觉得心怡,又有难以控制的冲动,那就是你的新娘没错了。还说只要喜欢,不找同类也没关系,毕竟同族较少。 切,又不是点心,什麽甜甜香香…… “老大!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吧。”旁边几个经常混在一起的兄弟叫他。 梁练也觉得肚子确实饿了,便同他们一起往食堂去了。 刚下到教学楼二楼,还没到外面,更别说在场对面的食堂了。梁练突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离食堂不是还远吗?自己鼻子再好,也不至於…… 香味从走廊那边传来的,仔细品味,好甜,像是清新的花草香,但又有点不一样。闻著闻著梁练觉得浑身热起来,好像血液都沸腾开来。 难道是……命中注定的新娘? 梁练心里嘀咕,怎麽这麽快就出现了?他还不想结婚呢!本想不去理睬,但那香气实在是吸引他作为狼的鼻子…… “老大??怎麽了!?”刘敏等人已经等不急地叫起来了。 “我想起件事,你们先去吧!”扔下这句话,梁练冲著香味之源就奔过去了。 走廊尽头只有一个男孩子,他双肘支著窗台,仰起头享受阳光的沐浴。乌黑蓬松的头发,长睫毛,翘鼻红唇,皮肤白嫩。身上的一身制服裁剪得当,显露出它主人的纤细。 梁练对男孩的第一眼感觉就是“美味的点心。” 看他的制服,是一年级的喽。不过家里让他找的是新娘…… 本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但心里却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小家夥看起来实在是很好吃。“新娘”没必要那麽急嘛,先把眼前这个美味的“点心”吃掉好了,懒得管家里那些家夥!让他们说的话先靠边凉快著去吧! 呵呵~好,决定了! 大步迈向前,大手拍上男孩的肩膀。 对方吓了一跳,转过脸,莫名的看著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多头,且又虎背熊腰的三年级的学长, 小鹿般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带著些许不安。 好可爱!!!! 梁练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咽了下口水。好可爱的脸!好香的味道!真想咬一口! “……” 梁练发呆间,无意识的把手伸过去摸男孩的脸颊,男孩一惊,向後躲开。 哇啊~~~~~~~害怕的表情更可爱!!! 你我要定了! 不顾男孩的挣扎,梁练拉起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校园花坛的一角,梁练把男孩堵在一棵树下。 “我是三年五班的梁练,你叫什麽名字?” “齐奇,一年二班的。” 连声音也甜甜的!忍不住了!好想咬一口!!!!!! 想著,也就低头吻上了齐奇的唇,吮吸摩擦著,还在他的下唇上轻咬了几下。 “我看上你了!”梁练扳起惊呆了的齐奇的下巴,用手指摩擦著被他咬得绯红的嘴唇,“乖乖的哦!下课我来班上找你。” 梁练倒是高高兴兴的走了,留下一个几乎被吓死的齐奇。 双腿打颤的回到教室,齐奇倒在座位上。 “怎麽了?不舒服??”周围同学问。 “有个三年级的……说……说……他看中我了,还说下课来找我……”齐奇结结巴巴的直说到面红耳赤。 “什麽──────!!!!!!!!???”全班震惊。 “是谁?”有人问。 “……叫梁练的……” “梁练??你说三年五班的那个??” “本区有名的不良首领??” “那个有钱有势的大家独生子???” “开梁氏开发银行的那家?” “听说他家和黑道来往密切……………………” ………………………… 听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议论,齐奇更怕了,索性哭起来,“我该怎麽办……?” 新娘=点心?? 第二章 下课铃响了,一年二班的全体学生火速的冲出教室,谁也不想和梁练撞上,也没人敢替齐奇出头,听了那麽多传言,谁会去自找苦吃? 平时和齐奇关系不错的肖亮也叮嘱了齐奇几句就脚底摸油跑了。 齐奇一个人留在教室里,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逃,但又顾忌同学们的话……他家的状况实在是不好,父亲公司的负债很高,而贷款正是从梁练氏开发银行拿的;他还有弟弟和妹妹…… 齐奇害怕的盯著门口,心里拼命祈祷梁练不要来,可是梁练却一点也没迟,下课不到三分锺,他推开了一年二班的门。 “小点心,等很久了吧?现在走吧。” “……”他叫他点心?齐奇委屈起来,半天硬著头皮支支吾吾的说:“去哪里……课……课还没上完……” 看著齐奇的窘态,梁练心里暗爽,真是可爱到家了~~~~~~~~~ “自然是到我平时活动的地方去啊!”梁练坐到他对面的桌子上。“把书包带上吧,下节课我会给你请假的。” “我……” “怎麽了?”梁练笑著问。 齐奇咬咬嘴唇,“我……是男生……” “我知道啊。”一把拉过他,梁练给了齐奇深深的一吻。 齐奇挣扎,被抱著他的人压住。 好香甜的小家夥!看他那副可爱的样子,真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梁练伸手摸向齐奇的双臀,并用力拧了一下,“今天好好陪我哦!” 听了这句话,齐奇竟然哭起来,梁练心里得意,拉著浑身僵硬且抽抽噎噎的齐奇,传过走廊,绕过场,来到体育馆後面的一个器材室。 梁练今天真是开心到极点了,他捡到这麽美味的一个点心,可以让他足足吃个够了。得意之时,也就发出了只有本性才能发出的笑声。 听见梁练发出恐怖的狼嚎般的笑,齐奇吓得一哆嗦,害怕的双腿都好像没有了力气。 太可爱了!小点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一定好好的欺负你! 打开器材室的门,拉著齐奇进去。 “梁练啊!等你好久了!”黑暗处一个声音突然开口。 不大乐意的撇一眼,“你们来干嘛?!” “怎麽?不欢迎啊?”说话人走过来。 从那人背後还跳出另外一个男孩。 “兜你笨!”男孩开口道,“他嫌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你看看。”说著用手指指被梁练拉著的齐奇。 这时那个虎头虎脑的家夥才发现被梁练拉著的小可爱。 哦,原来……“确实来的不是时候呢,算了,反正我也没啥事,先撤退吧。”於是他拉著那个男孩要走。 “等……”齐奇言又止。 “怎麽了?我的小点心??”梁练摸摸他的可爱的小脑袋。 “我……我不想……不想……呆在这里……”磕磕巴巴的说著,齐奇的头越埋越低。“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吗……” 梁练温柔的眼神一瞬间不见了踪影。 他拽过齐奇,向门口的同伴丢个眼色。两个人识趣的关好门走了。 把齐奇推倒在垫子上,梁练压上去。 “放开──” “我说过看上你了吧!?所以你是我的!别以为你能跑得掉哦!”5~小点心身上的香味快把他的理智吹走了,啊~他的尾巴什麽时候跑出来了??啊!?耳朵也出来了! 抬眼看到梁练头顶上竖起的狼耳朵,“学……学长……耳朵……” “怎麽?”嗯,吓吓他看看如何吧。念头一起,梁练索性恢复成狼身。 一匹矫健的银灰色的狼於是乎压在了齐奇身上。 哪里来的狼??齐奇吓得脸色刹白,挣扎起来,尖叫著喊救命。 那狼似乎露出了笑容,一跃身,扑了上来,用爪子按倒齐奇,一口咬上他的粉颈。 “不……………………”尖呀咬住齐奇的脖子时他真有一种完蛋了的想法。可是这里是学校,这狼是从哪里来的?? ……啊?那匹狼没有咬断他的脖子,反而把注意力转移他的制服上去了。 “不!不要撕!”齐奇情急之下用手去推那狼,反倒被它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臂。 “痛…………” “再不老实就咬断你的脖子!!”梁练威胁道。 学长的声音?可是他在哪呢??齐奇忍著手臂的痛四处张望。 “在这里!” 压在自己身上的狼开口了!?狼在说话?? 梁练看齐奇那麽害怕,笑一声,变回人型,“是我啊。” “……”齐奇瞪大了眼睛。 “我可是狼族的哦!你不听话就吃了你!”梁练说罢动手剥齐奇的衣服。 “不要────” “嗯?”梁练瞪起了眼。 “呜呜…………”齐奇委屈的哭起来了。 好可爱! 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绳子,梁练把齐奇左手左脚、右手右脚分别捆在了一起,迫使他大张著双脚。“你这里好漂亮哦!!粉红粉红的哦!!” “不……”齐奇扭动著身子,徒劳的挣扎著。 “现在快午饭时间了哦!你一定饿了吧!?看!我给你准备了丸子哦!!”说著亮出一颗颗直径不到三厘米的淡粉色的珠子。 不明白为何梁练会在此时提到午饭,可当他看到他手中的所谓“丸子”时,吓得连哭都忘了。 “来,我来喂你吃吧!”梁练拿一颗按在齐奇下面粉红色的上。 “不要!!”齐奇使劲挣扎起来。 压住齐奇,梁练手指用力把珠子推进他的,“来,很好吃的!乖乖别动哦!” “好痛────求求你──不要!!!”齐奇痛的撕心裂肺,拼命摇头。 “好吃吧!?我可不会骗你哦!再来。” 随著第二个珠子推入齐奇体内,先前放进去的那个被顶进了更里面,珠子表面虽然光滑,可还是磨的齐奇干涩的後庭生痛。 “不要!!好痛………………呜呜…………” 待续 新娘=点心??第三章 更新时间:03/102003—— 第三章 第三个珠子刚刚塞进齐奇的,梁练又拿起第四个顶上去。 早已哭成泪人的齐奇一看到,立刻尖叫起来,“住手────!!我不要!” 塞了三个都已经快痛死他了,他还想要……他不是存心想弄死他吧!? “这就受不了了??那等一下正式来你要怎麽办???” 齐奇吓得脸色刹白,还要正式来??虽然他不知道正式来到底是怎麽来,但是……但是……为什麽要把珠子塞进他那里呢??他真的好痛,快痛死了…… 他还打算要怎样?? 想著想著齐奇的泪就涌的更凶了。 “痛的话就忍著点,其实珠子一点也不大的。”梁练了齐奇脸颊上的泪水。 不大?这也叫………… 感觉到梁练的手指又在用力往里推,齐奇痛的嚷起来:“这哪有不……”可是话到一半,他却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最後一个“大”字便就卡在了他的喉咙。 虽然话没说完,可是梁练却很清楚他的意思。也倒是,看他的样子,肯定是第一次,他这样弄确实有点过分,但……但……他实在是太可爱了,看他那害羞又害怕的样子~~~~~~ 咬咬牙,收起自己的同情心,手下一用力,硬是把第四个珠子塞了进去。 “啊啊啊~~~~~~~~~~~”小点心的惨叫声连门外都听的到了。 再低头看小可爱的身下,开始微微的渗出血水来,看起来他还真是用力过猛了,可是……谁让他那麽可爱,那麽香!惹得他无法控制自己。 好不容易从伤口的刺痛中缓过来的齐奇,看见梁练盯著自己的下面,而且手里还握著珠子,他怕极了,使劲的摇著头,“不要再塞了……呜呜……求求你……我不要了……” 又哭了哦!他的小点心还真爱哭耶~他是被自己欺负哭的耶~梁练想到这里,心里颇有一种成就感,於是不自觉的摇摇不知何时又露出来的尾巴,亮出一颗狼牙笑起来。 啊!?他笑什麽?笑的那麽!他又想要怎样折磨自己了?齐奇抿起嘴强忍著哭,硬著头皮求梁练不要。 梁练看他确实怪可怜的,心里嘀咕,反正时间多的是,可以慢慢玩,嗯……一次玩完也满无聊的。 “算了。”梁练吻了齐奇一下,又依依不舍的在他胸前的小上捏了一下,“今天先到这里吧。来,我帮你把东西取出来。” 虽然说是要结束,但弄那些珠子出来又让齐奇受了不少罪,最後终於弄好了,梁练还细心的帮他穿好衣服。 “好了,吃饭去吧。”梁练乐呵呵的拉起齐奇就往外走。 齐奇挣扎著要脱开他的手,梁练回头,瞪眼道:“怎麽!?” “呜…………”被梁练一瞪,齐奇立刻邹了眉头低下头去,一副委屈的模样。 “快走!” 可是後庭新伤的齐奇哪里还能走的快,他一动就感觉到绷绷的痛,而梁练也不顾他,只管拖著他往食堂走。到了食堂,拉开一张空桌旁的椅子,一抡胳膊,就把齐奇丢了上去。 齐奇的腰和屁股一起撞在椅子上,痛得他呲牙咧嘴,一颗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你在这里等,我去打饭。”扔下一句话,梁练转身杀进打饭的人群中。 剩下的齐奇如坐针毡,自己怎麽这麽倒霉?碰上这麽个霸道的学长……好想逃走……可是关於他的传闻……虽然他今天才第一次听同学说,可是他也是满害怕的。况且,他家的贷款……爸爸为什麽偏要去他家的银行贷款呢?? “小点心,来,给你,红烧排骨哦!” 齐奇抬头,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排骨,一盘绿色蔬菜,一盘猪肝炒辣椒,还有西红柿炒鸡蛋和两大碗面条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发什麽呆啊!?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了。”说著往齐奇的碗里夹了块排骨。 “……这麽多……能吃完吗??”由於家里的负债累累,齐奇不得不省吃俭用,看著眼前这一桌子的美味,在瞧瞧校园顶级食品──红烧排骨,他咽了咽口水。 “我都快饿死了,怎麽吃不完?我们不是两个人吗?!”梁练边说边把猪肝炒辣椒拨进自己碗里一半,又把另一半拨给齐奇。 “可……可是……很贵吧……”齐奇低著头支支吾吾。 梁练咧嘴笑笑,使劲的揉揉齐奇的头发,“连你是都 第 338 部分阅读 “可……可是……很贵吧……”齐奇低著头支支吾吾。 梁练咧嘴笑笑,使劲的揉揉齐奇的头发,“连你是都我的耶!哪有让你掏钱的份!当然是我请客了!” 看著对自己宣判所有权的梁练,齐奇不情愿却又不敢说什麽,只得呜呜的哼两声,他就这麽变成别人的东西了吗? “你怎麽还不吃!?看!面条都坨住了!”梁练拿过齐奇的碗,倒些菜汤,拌好,递过去,命令道:“快吃!” 梁练的语气吓得齐奇一哆嗦,他忙捧起碗,大口吃起来。 吃饭的样子好可爱哦!连排骨都不及他的小点心香哦!受不了~~~~~~~~ 陶醉在香味里的梁练一边给齐奇夹菜,一边胡思乱想,同时还不忘把面条拨进自己的嘴。 勉强的喝完面汤,午饭总算结束了。 齐奇吃的太饱,睡意开始慢慢袭来。 都怪那个家夥!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还瞪著个眼睛非要我吃完……现在可好!撑死了~~~~~~~~~~~ 坐在教学楼天台上,齐奇的眼皮直往下垂,旁边坐著个大灰狼梁练他也顾不得了,全身的细胞都在说两个字──睡觉! 看见小点心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梁练干脆把他拉进怀里,自己也倒头枕著书包躺下来。 起先齐奇还是挣扎,但後来实在抵不过睡意,便趴在梁练的胸口睡著了。 “丁铃铃~~~~~~~~~”一阵铃声响过,齐奇猛的惊醒过来。 “啊!糟了!上课了!”爬起来想跑,可是又看到枕在梁练头下的书包。忧郁了一下,伸手正要拿时,被大灰狼拽住了胳膊。 “亲一下就给你!”梁练露出狼牙笑道。 “……可……” 还没等小点心把话说出来,梁练便按耐不住拉他进怀里,对的红唇啃吻起来。齐奇用力推他,反而被他抓的更紧。 直到怀里的人儿没了力气,梁练才放开他,并把书包递上。 “…………”齐奇坐在地上只是喘气。 “好了,再亲一下就让你去上课。” “……呜……” “不要的话我们就继续中午的。珠子还剩下好几颗呢!” 一听说又要塞珠子,齐奇马上就哭了。 真是爱哭鬼!“那让不让亲??” “……嗯……”齐奇只好点头。 待续 新娘=点心??第四章 更新时间:03/262003—— 新娘=点心?? 第四章 脚底打飘,眼中含泪的齐奇一推开教室门,便引来老师及全班同学的侧目。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齐奇低著头说道。 “快回座位坐好。” 齐奇赶忙走到自己的座位,小心的轻轻坐下去,可还是碰痛了那里,他咬紧下嘴唇,以防自己叫出来。 虽然别的同学没有留意,但这一切都看在肖亮眼里了。 刚下课,肖亮就冲到齐奇旁边。 “喂!他有没有把你怎样??”虽然嘴上这麽问,但从齐奇一进教室的一举一动就看得出来,他肯定是被吃了。想来梁练也不会是个省油的灯,齐奇又是那麽的老实可爱,不被吃才奇怪呢。 “呜……………………”听肖亮这麽一问,齐奇撇嘴就哭,“我该怎麽办…………” “别哭别哭!让我帮你想想。” 整个一下午,肖亮都在思考著要让齐奇如何去对付那个家夥。 嗯……这确实是个难题……对梁练,不能来硬的,更何况……他瞥一眼齐奇,即便可以,你瞧瞧他……给他一百个胆都不行。 唉……比较适合他用的色诱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人家本来就要吃他了,躲都来不及,难道还自己送上门不成??! 耍赖也不行…… 躲……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一旁的齐奇也跟肖亮想的是一样的,学长好可怕……好想躲开他……可是……往哪儿躲呢??自己不可能不上学的,只要来学校就一定会碰见学长…… 怎麽办………… 快下课的时候,肖亮丢给齐奇一个纸条,上写著他苦思一下午的成果。 “去找一个比他厉害的家夥当靠山,到时候看他能把你咋的!!” 汗水从齐奇头上流下来。 放学了,没看见梁练的影子,齐奇好像做贼般,蹑手蹑脚的出了校门,一路飞奔到家。 可是却只逃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梁练堵在了上学的路上。 早晨的天还没完全亮,齐奇远远的看见一个人的双眼放出浅蓝色的光死死的盯著自己,顿时恐惧感油然而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拔腿跑人,谁想那个家夥追上来了。好快…… 眼看追上,齐奇一晃身,躲进小巷子里。 希望他没看见的好!! 脚步声没了,换来了一片骇人的寂静。 齐奇伸出头去看,一个影子却从墙头跃下,把他扑了个跟头。 “我可爱的小点心~你跑什麽呀!?” “……”是那个家夥!他又欺负人…… 梁练伸出狼爪,把齐奇拨拉过来,“看见我开心吧!”说罢又伸出舌头了一下齐奇的嘴巴。 狼的舌头……狼了他的嘴巴……狼………………他和狼接吻了…………………… 齐奇的鼻子酸起来,眼眶也红了。 “不准哭!!”梁练瞬间变回人形,做势要打。 “不……”小家夥吓得脸色煞白的缩起身子。 一阵听似爽朗的笑声过後,小家夥的下巴被扳起来,“放心,我哪里舍得打你呢!?”说罢,堵住他的小嘴,粗暴的吻起来。 下巴被制住,齐奇动弹不得,只得承受那个野蛮家夥的肆意掠夺。 末了,心满意足的某人,拍拍他的头,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我有事不去学校,下午放学到这里来等我。知道了吗??” “嗯嗯。”齐奇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好乖~”梁练又在他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便扬长而去。 呜……他好过分…………正哭,忽然看见腕上的手表。 7点半了!!?要迟到了~~~~~~顾不上流眼泪了,赶紧跑吧! 思想斗争了一整天,最後的结果还是乖乖的站在放学路上等人。 人等来了,他也就被拖进旁边的旅馆里鱼肉去了。 “求求你……不要……” “跑什麽!?要跑咋不早点跑!?还等我来?给我乖乖过来!” “不要……” “躺好!” “求你……” “把腿张开。” “啊!那里不要!…………好痛!!!啊啊啊──────────” “别叫得那麽惨嘛!我才放了一根手指头进去耶!而且还有涂润滑油哦!!”边不停把手指捣弄进齐奇可怜的里,梁练边仿佛施舍了多大的恩惠似的说。 “不──呜呜…………”齐奇哭得伤心极了。 “小点心~你这里好软哦!!!看!这样也行哦!”梁练把手指朝齐奇的秘穴里左戳右戳的,还把手指弯了又弯。 “啊──!!!!”虽然抹了润滑油,可齐奇还是受不住他那样的动作,吃痛的尖叫起来。 “真的好软哦!但又很紧!感觉真好!”梁练加了一根手指,继续他的摧残工作。 直到齐奇哭得不行,梁练才抽出手指,刚刚松了口气的小家夥又被下一秒锺塞回去的手指弄得一声痛呼。 “明天周末哦!和我一起出去玩吧!”狼笑著对自己的猎物说。 齐奇哭著摇头。 哦!?他在摇头耶!不知他是有骨气还是笨到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再问你!去.不.去??”语气加重的同时,手指上的力道也加强了。 “我去……我去……”威逼之下,齐奇只能屈打成招了。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梁练笑呵呵的拉起他,还温柔的帮他穿回衣服。 待续~ 新娘=点心??第五…六章 更新时间:04/052003—— 新娘=点心?? 第五章 到了家门口,齐奇正要告辞“好心”送他回来的学长,那家夥便把他拉过去,深吻起来;同时手还不规矩的在他身上来回乱摸。 齐奇惊慌的推开他拼命的跑进家里,天哪!要是被邻里看见的话,他可就没脸再见人了。 冲进门,正撞见老妈,於是硬著头皮叫了一声,要往里走。 “小奇!刚才亲你的人是谁!?”齐奇的母亲低声问到,房间里顿时冷了好几度。 齐奇心里咯!一下,被妈妈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惜他这个好孩子不会说慌,连“开玩笑”这样的话都不会说。 “是……是三年级的梁练学长……” “是那个梁氏集团的公子??”妈妈的声音提高了8度。 “……是……是的。” “天哪~~~!!!” 齐奇以为老妈要开骂,正觉得委屈,老妈扑过来抱住他,“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好样的!!!” 这一语,真是让丈二齐奇摸不著头脑。 妈妈拉他进客厅,按他坐下,剥个桔子塞进他手里,“好儿子!一定要把握住了!抓住了他你爸爸的公司就不用为资金发愁了!” “可是……” 齐奇正要张嘴说梁练欺负自己,他亲爱的妈妈用力拍上他的肩膀,“儿子!听著!不论用什麽方法,你都要把那小子牢牢抓住!!!知道了没有!?” “可……他是……” “没什麽可是的!!!”老妈威吓道。 “呜……”威严之下,无力者只好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大早,齐奇就被老妈从被窝里揪出来了。 “要约会还睡懒觉,快点!把这个穿上!” 齐奇不情愿的拿起老妈抛给他的衣服,奇怪!她是怎麽知道他和学长有约的?? 连推带搡的被“送”出了门,齐奇一眼就看见一辆亮闪闪的银色跑车停在自己家门前,车上的人还向他招招手。 看著及不情愿,却又不敢不上车的小点心蹭上车,梁练抓住他的衣领,拉过齐奇就是一吻。好香,车里充满了小点心的芳香,嘴里品尝著他甘甜,梁练浑身的劲头都来了,“坐好了!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车子一路驶来,渐渐的离开市区,又拐来拐去的进了山里。 梁练是一副得意的样子,齐奇却越来越害怕。 他带自己到这麽偏僻的地方来干嘛??不会是…… 车子停在了山林小路的旁边,“以後的路车上不去了,我们走路吧。” “呜……”哭又止,齐奇跟著梁练慢慢的走著。 一旁的小家夥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另一旁的大色狼却在细心计划著某些步骤。 一段不算短的路走到尽头,一综溪水出现在眼前,再往树丛深处走几步,一个宛如镜面平静,又如清泉般清澈见底的湖水便应入眼帘。 山色映著湖光,显出她宁静,轻柔的美。 齐奇一时惊呆了,好美!没想到此处会有如此美景。 “怎麽样??漂亮吗?”梁练从背後环住小家夥的腰身。 “嗯,好美。”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的,挑这里来做第一次真没错!”说罢梁练扳过他的小脸就亲。 “……” 知道他没安好心,可是他这个可怜的小鸡又不得不给来拜年的黄鼠狼开门,可是这门一开,就别想关住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梁练具体要怎样他,但他清楚的知道他这次一定不会做一半就收手。 可是……他不要! 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梁练,齐奇撒腿就跑。 呀!跑了??好可爱哦!看他那慌张的样子真是让他喜欢到心里去了。可是那个小笨蛋,也不看看路,往哪儿跑呢?! 迈开大步追上被湖水阻拦前进不得的齐奇,“小点心,给你个忠告,下次跑的时候要看路。” 眼看狼逼上来抓住了自己,齐奇真恨不得投湖,他怎麽就这麽笨啊!!! “不要~~~~~”跑不了,他只好眼泪汪汪的哀求。 “不要可不行哦!!”制住小点心的双手,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他的衣服,“你今天穿的这麽可爱,分明就是在引诱我嘛!” 他哪有~那件淡黄色还有蝴蝶结的衣服明明是妈妈要他穿的……啊……!不要吸那里啊~~~人家不要~~~~~~~ 面对梁练对他胸口的攻击,齐奇拼死防御,但是却挡不住他的攻势,几个回合下来,大色狼的手指头已经塞进他可怜的粉红色小花里去了。 “不要!!~~~~~~~~好痛!” “好可爱!这里好软哦!” “呜…………” 大灰狼猛的抽出手指,齐奇的身子一僵,可是下面却撞进来一个更大的东西,登时痛得他尖叫出声。 “呼……好紧。”梁练舒服的吐了口气。 呜……他的那里……为什麽要放进这里啊!?又羞又痛的齐奇眼泪不住的流,他呜咽著扭动身体想要摆脱梁练的控制。偷腥到嘴岂能容猎物逃掉??狼的本性开始显露,耳朵、尾巴跑出来的同时,也把猎物的腿使劲的压住,身体向前冲,追寻起原始的狂野来。 等梁练人的意识恢复,他身下那可怜的小家夥早已被他折磨的昏过去了。 盯著小点心被他弄得红肿不堪且有白色红色混合液体滴下的小花,梁练如捡到宝般抚摸著,“味道真好!再加些调料就更好了。” 冰凉的湖水让齐奇一个哆嗦,他朦胧的睁开眼,看见梁练正在用湖水帮他洗净刚才的污迹。 “醒了啊!?不中用的小鬼!”满眼色色的梁练拨拉了他一把,命令道:“现在给我趴好,屁股翘起来哦!!” 新娘=点心?? 第六章 “不……要……”齐奇委屈极了,说他不中用……太过分了…… “啪”的一声,齐奇粉白的小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下,他立刻疼的哭起来。 梁练拿著一根好像古代私塾先生的戒尺一样的东西晃著,喝道:“要不要?!” 齐奇看著他,应该是看著他手中的戒尺,眼泪汪汪的,他打我……………… “啪”又一下。 “呜啊~~~~~”自小没挨过打的齐奇捂著被打红了的屁股放声大哭起来。 “还不快点!?” 听到梁练的吼声,怕他再打,齐奇赶紧在地上趴好。 “手拿开啦!” 可怜的小家夥回过头来,哀求的看著手持戒尺的大灰狼,哭著说出“不要打我”四个字。 “表现好的话就不打。” 小家夥满心委屈的呜了一声。 “你有意见??” “没有……”摇头回答完继续哭。 太好玩了!!这个小家夥天生就是让人欺负的!看看他那一副怕怕的受委屈的脸,还有那蜷缩著的瑟瑟发抖的小身子!! 真是!!!不好好欺负一下就太亏了!! 想著想著他也就咂起嘴来。 这就让委屈又害怕的小家夥更加眼泪汪汪起来。 “啊──”一股冰凉的水浇上他受伤的小屁股,他惊恐的要躲。 笑得很邪恶的坏蛋一边用撩起湖里的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齐奇认得那是按摩棒,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打屁股他也不管了!他不要那个!!於是趁梁练撩水之际爬起想跑。 伸狼爪飞快的按住试图逃跑的小家夥,邪邪的笑容浮上嘴角。 “真是的。本来不想给你用这个的。”说著拿出一副细链子来,扭过齐奇的胳膊,反绑起来,又将链子的另一端拉下,将两脚分开一定距离绑好。 齐奇难受的晃动身子,流著眼泪哀怨的看著梁练。 “这是给你的惩罚哦!!还有这个也一起。” 他不光拿链子绑起他,还将刚才那个按摩棒一口气塞进他饱受蹂躏的。 “啊啊啊~~~~~~~~~~~”齐奇痛的尖叫。 那罪魁祸首的狼微微一笑,将按摩棒的开关调到最大。 欣赏著被他折腾的醉死的小可爱,梁练时不时的伸手去玩弄他的两个小乳珠,齐奇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下,早已经哭成泪人,下面那又痛又麻的感觉加上梁练的手指使他全身烧的厉害。他难耐的扭动著身子,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呜呜啊……嗯……” “别哭啦!你不是很舒服吗??!”梁练很满意他的小点心在第一次就能有如此表现,他决定提前他的计划,今天就带他回家。 正在享受时,忽然感觉到一个人的视线,梁练回头,视线像是怕他一样,立刻就消失了。 算了,反正也打算回去了,那个偷窥的家夥就先放他一马吧! 用衣服裹了仍被折磨著的齐奇,梁练一路走下来,把他放在後车坐上。 “啊……拿出来……不要了……”齐奇用仅剩的力气哀求他。 “不行哦!哦!对了。”梁练又拽出条丝带,绑在齐奇勃起的分身上,“把车弄脏可不好哦!” 折磨人的东西没有拿掉,发泄的出口又被阻截,齐奇想死的心都有了。 忍受了近一个小时的车上折磨,终於到了目的地。 齐奇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到哪里了,他的身体好热,下面好热,他快要受不了了!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梁练抱著满面红潮浑身颤抖的小家夥冲进家。 “咦?没人吗??” 转了一圈,看见桌子上的纸条:“你表哥一家来了,我们出去热闹一下。爸字。” “真是!早不来!难得带这麽可爱的小点心回来!” 说到小点心,梁练才低头看怀中的人儿,他喘著粗气,拼命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悲惨的呜呜声。 他这样子真叫人受不了,梁练抱他回卧室,解开他分身上的束缚,轻轻摩擦著,让小点心尖叫著射出来,又拿出了摧残柔软穴的按摩棒。 身体一下子得到解放,齐奇迷蒙著,马上就要昏睡过去。 自己火烧得正旺,可是小点心却要睡觉了。不行!於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狠狠心,朝床上的可人儿用力拍一下,“起来!喝了这个!我们继续来。” 意识虽然模糊,但恐惧感还是袭上心头,齐奇勉强的挣扎著,哭著,用蚊子般的声音叫著“不要。” 可一旁的大灰狼已经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他抓过小家夥,捏著他的鼻子强迫他仰起头张开嘴,把瓶子里的透明液体一股脑的倒进他嘴里,再捂住他的嘴巴迫使他吞进去。梁练便一个饿狼扑食,扑上小点心开始“吃”起来。 本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又火烧火燎起来。 齐奇无力的攀著梁练的肩膀,任由那个霸道的家夥进出他的身体。 霸道野蛮的大灰狼随心所的用各种方法折磨他的小点心,直到他心满意足。他自己倒是玩的痛快,可一直被他折腾个不停的小点心几乎送了小命。 到梁练终於肯放手的时候,可怜的齐奇早已不省人事了。 抚摸著身旁熟睡著的人儿,梁练只觉得心里温暖的像是要渗出来一样。 欺负他真的好有趣~而且他又这麽的可爱,让他的心都为之而动了。这样的小家夥,当新娘可以说是完全合格啊~~~~~~~! 低头吻上齐奇的唇,小家夥~我决定了!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待续~ 新娘=点心?? 第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梁练就要拉齐奇起床,可是可怜的小家夥哪里起得来,他浑身酸痛的像是要散架一样。 “起来啦!老爸老妈已经回来了,带你去见见他们。” “……”齐奇埋头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好啦~别害羞。丑媳妇迟早都要见公婆的嘛!!快出来。”以为齐奇是在害羞,梁练钻进被子里去拽他出来。 “不要……我要睡觉……“齐奇扭著身子,挥起无力的手,打在梁练的肩膀上。 撒娇的小家夥好可爱哦~~~~~!!!看他懒洋洋的样子~ 梁练正在想入非非,却被楼下老妈的声音打断了。他赶紧收收口水,也不顾齐奇是否愿意,抱了用被单裹著的他就下了楼。 踢开餐厅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梁练抱起小家夥给爸妈看,“老爸老妈!我找到我的新娘了。就是他!” 短暂的沈默之後是老妈开心的惊呼:“天哪!多可爱的孩子啊~~~!!我就知道我家小练最有眼光!!”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啊!?家在哪里??有兄弟姐妹吗??在哪里、怎麽和小练认识的??你今年十六岁了是吧!?………………” 梁练老妈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发,弄得齐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而且,他还在为刚才梁练的话而震惊,他居然说要他做新娘!?他就一个人那麽决定了?也不管他的想法如何。於是齐奇张口抗议:“我不……” “要”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被梁练狠狠的在腰间捏了一把,痛得他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泪光。 “人都是我的了,还敢不答应!?是不是想我吃了你!!?”梁练小声在齐奇耳边威胁道。 齐奇一听,害怕了,只得低著头,把泪水咽进肚子里。 一旁老妈看著两个人的怪异举动正想发问,梁练赶忙打圆场道:“老妈!你问太多啦!小家夥会害羞呢!他是我同校的学弟,叫齐奇,今年……嗯……”梁练挠挠头,转向齐奇“你多大了?” “差三个月十六岁……”齐奇老实回答。 “呀!!真是太可爱了~我最喜欢这个年龄的孩子了~~~”老妈扑过去就蹭齐奇的脸蛋。 “我说小练啊,你要娶男孩子我不反对,但是爷爷奶奶那边……” 沈默了半天的老爸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练抢了过来,“放心放心!爷爷奶奶比你开明多了!” 老爸怒了,呲牙瞪眼道:“臭小子!找打是不??你老爸我哪里不开明!?” 梁练一听老爸骂他,也有些火,亦瞪眼。 两人对视,眼看要打起来时老妈放开他正欺负的起劲的齐奇,插话道:“小练还不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奶奶!?还有……你的表哥昨天来了,有空你们见见面吧!” “哪个表哥啊!?” “就是你三姑姑家的小郁嘛!” “那个色鬼啊!?又偷跑出来玩啊!?” 说也真的巧,梁练的表哥大清早登门,本想拉梁练陪他去闲逛,谁想在门口听见了表弟正在向家里人介绍自己的新娘,好奇心驱使,他就趴在门缝上看个究竟。 也就一眼看见了眼圈红红的齐奇。这正是他喜欢的类型嘛!单纯好骗的类型~ 骗这个小家夥玩玩,也顺便戏弄一下他亲爱的表弟吧! 呵呵呵呵~~~ 梁练在屋里觉得脊背发凉,好像有人在外面看著他,冲出去,又没有一个人。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後来,又拉著齐奇去见了爷爷奶奶,梁练才让小家夥安稳的睡下。 他自己责去了齐家拜访。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并用梁家给齐父公司的贷款外加一大堆项目合同当了给齐奇的聘金。 齐奇全家当然是高兴得不亦乐乎,虽然说让儿子嫁人好像满奇怪的,但因此救活了家里的公司,就是再让一个儿子嫁人他们也愿意。 齐家欢天喜地,梁家张灯结彩,选了个好日子,梁家摆了酒,齐奇就这麽稀里糊涂的嫁进了梁家。 婚後的几日还算很好,除了梁练在床上的霸道叫小家夥难以接受以外。 离摆酒席的日子算来也有一个多星期了,这天,齐奇放学路上无聊的走著,突然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向他问路。 虽说这个地方齐奇没去过,可是他还是知道怎麽走的,那里的风景是出了名的美。 青年很感谢他,於是拉他进一家甜品店,请他吃冰激凌。 两人交谈间,齐奇越发的觉得这个人很温柔亲切,就像大哥哥一样。 由於自己是长子,一直都是要照顾弟妹的,从来没有人这样给他温暖的感觉。 所以青年询问齐奇是否愿意一起去玩时,齐奇一口便答应了。 回到家他还念念不忘的念著:“刘郁哥哥……” 正巧这几日梁练都在忙一些家族上的事,没什麽空闲,也就没太管齐奇的行动。齐奇几乎天天和刘郁出去。 刘郁拉著他到处玩,还常买些东西给他,对他又是照顾又是呵护的关心的不得了。齐奇简直像是掉进了密窝里了,甜得他浑身吨了。 有时候晚上被梁练折腾完,趴在床上,齐奇就会想起刘郁哥哥的温柔,他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不像这个大野狼…… 肖亮让他找一个比梁练好的人,刘郁哥哥再合适不过了。 隔天,在公园,刘郁吻了齐奇,又向他道歉说自己太冲动了。 齐奇只是红著脸,轻轻的拉住刘郁的手。 齐奇经常出门,而且又回来得很晚,梁练觉得很奇怪,虽然自己不怎麽去学校,可一听齐奇的补习借口就知道他是在说慌。 用了一个晚上盘问逼供,小家夥再怎样都只是说去补习。难得小家夥这麽嘴硬,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新娘=点心?? 第八章 梁练决心要调查一下,他偷偷的跟踪了齐奇一天,却什麽收获都没有。是否自己太多疑了??错怪了小家夥了吧!? 梁练无心再跟踪齐奇了,也不再盘问他,只由得他去。 这天,刘郁说带齐奇去看看自己新买的公寓,齐奇便随他来到了离学校不太远的一片高级公寓区。 这套公寓的房间虽然不多,但都很宽敞,而且采光很好,从窗户里还可以看见齐奇的学校。因为是新买的,房间里没什麽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 刘郁让齐奇坐在床上,倒一杯水给他,然後轻轻的坐在他旁边。 “我过两天就把所有的家具搬过来,以後就可以常常和你见面了,我还可以看你在场上运动呢。“ 齐奇脸好红,刘郁哥哥是为了能常见到他才搬来这里的。他好开心哦! “小奇……”刘郁看著齐奇,也脸红起来。 他轻轻的吻上他的红唇,“小奇……我喜欢你……” 被刘郁这样告白,齐奇的脸更红了,“刘郁哥哥……我……” “不喜欢我吗?” “喜欢……” 听齐奇说喜欢,刘郁很开心的抱紧了他,抚摸著,磨蹭著。 “愿意接受我吗?”刘郁在齐奇耳边轻声问。 齐奇好害羞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看著小奇默许了,刘郁就大胆的行动起来。他温柔的把齐奇压在身下,温柔的吻他的唇和粉颈,温柔的抚摸他的纤体…… 齐奇觉得浑身好热,已经难已控制自己的思绪了……可是他怎麽总看见梁练的脸在眼前晃呢??他使劲的摇摇头,走开!才不要你!你那麽霸道那麽粗鲁!哪像刘郁哥哥这麽温柔!? 刘郁哥哥真的很温柔,弄得他好舒服,他会轻轻的询问自己是否准备好了,不像那个大野狼只自顾自的进来;他还会关怀的询问他痛不痛,不像那个大野狼,他越是喊痛他越来劲;他还会体贴的不让他累著,哪里像那个大野狼!哪次不是把他弄得昏过去才肯罢休!? 这天齐奇很晚才回家,又借口社团活动很累想早点睡,梁练也不强迫他,他觉得小家夥平时上课,还要顾著学生会和社团,真的是很辛苦。在齐奇睡著後他还帮他仔细的盖好被子。 过了两天,刘郁果然搬了家具过来,还特地邀请了齐奇去,亲手做了一桌饭菜说是要庆祝一下。 “试一试这种红酒吧!?我最喜欢的,像你一样甜!”刘郁递给齐奇一杯透红的液体。 不知是红酒映照,还是齐奇害羞,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暧昧起来。 刘郁当然知道把握时机,齐奇也不拒绝,两个人便甜蜜的拥抱起来。 渐渐的天色晚了,他们两个人才慢慢收拾了桌子,刘郁拉著齐奇的手,示意他往卧室走,齐奇借著点酒劲,胆子也大了些,他把头埋在刘郁的胸前,蹭了蹭,後来还主动的献上一吻。 这分明就是在邀请嘛!刘郁心里美滋滋的,这个小家夥真是单纯直白~~~~ 当然~这样的邀请还不动心的话那就不是男人喽! 他打横抱起齐奇,快步走进卧室,好好的疼爱小奇去了。 另一边的梁练在家觉得心里发慌,虽然说他的小家夥平时回来的也不早,可是这麽晚还是头一回,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焦急,索性跑去学校找他,可是却一个人也没看见;心急火燎的他又在齐奇可能走过的大街小巷里窜了几遍,也是什麽收获也没有…… 不会已经回家了吧!?梁练正打算要回家看看时,突然在一条小街道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甜香。是小点心的味道!於是梁练跟著气味一路走下去,直来到一栋公寓的507门口。 正疑神小家夥会不会在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嗯嗯啊啊”的声音。 好像是小点心的声音!梁练又闻到得阵阵刺鼻的狼的气味。 当下他心里咯!一下,著急的就要冲进去,门居然没锁,梁练夺门而入,也顾不上再去斯文的开卧室的门,便一脚踹开。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人第三回合结束的情景。 小家夥满脸红晕,舒服的攀著身上男人的肩膀,乳白的液体从他大张著的双腿上滑下来。这个姿势让梁练清楚的看见那个男人的分身插在小家夥的里。 “你们!”梁练咬牙道。 齐奇刚从舒爽中回过神来,就看见梁练眼里冒著火光站在那里,还没顾上害怕,他就已经扑上来了。 他在空中变了身,直扑刘郁而去。 “你这个混蛋色鬼!连我的人都敢碰!!” “别生气啊!我是你的表哥耶!”刘郁跳到一旁。 “呸!我没有你这种禽兽表哥!!”梁练扑过去就咬。 刘郁一看招架不住,也变身成一只灰黑色的狼来应战。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 齐奇在旁边很是震惊,刘郁哥哥居然是梁练的表哥!?也是人狼族!?之前确实听梁练的妈妈说过什麽表哥叫小郁的…… 可是刘郁哥哥对他那麽好那麽温柔,还说喜欢他…… 他能这样疼自己,人狼族又有什麽关系呢!? 正想间,看见两只狼滚在一起,灰黑色的那只前腿上受了伤,正渗出血来。 是刘郁哥哥…… 看著他那麽拼命,自己不能总躲在角落里,不管自己会被梁练拆成几块,总之豁出去了! “都给我住手!!”齐奇吼一声。 虽然感觉上没什麽威力,但两只狼还是乖乖的停止了打斗,望向他这边。 视线对上了梁练,齐奇觉得头皮好麻,他低头咬牙,半天终於吐出一句话:“请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感觉……” “尊重你的感觉?就是让你来和这种混蛋偷情!?”梁练狠狠的道。 “你不要这样说!刘郁哥哥那麽温柔!他是好人!!”齐奇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新娘=点心?? 第九章 听见齐奇大声的反驳他,梁练不由得有些吃惊,平时被他一碰就哭的小点心现在居然大声的朝他叫喊。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梁练的心情居然平静了下来,他恢复成人形,走到齐奇身旁,摸著他的头说:“我倒也希望他真是这麽个家夥呢……可是他结婚已经两年多了,这个他有告诉你吗?” 齐奇愣住了。 旁边的刘郁笑了,他也变回人形,“小练,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嘛!“ 齐奇一脸不相信,受伤的盯著刘郁,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你骗我的??” 梁练一看齐奇哭了,慌起来,以前他也老看见齐奇哭,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小家夥哭的很伤心却没有一点声音,这叫他好心痛。 梁练帮小家夥套上衣服,抱起他,丢下一句“这笔帐我回头再跟你算”抬腿便走。 刘郁看著梁练走出去,吐吐舌头,玩笑开得过分了。 回到家,小家夥还是哭个不停,梁练也不提刚才的事,他抱小家夥去浴室,好好的帮他洗了个澡,又抱他到床上。 这期间齐奇的眼泪一直流不停,梁练也就一直安慰他。 “别哭了,眼睛要哭坏了。” 齐奇也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哭。 梁练也没有办法,只得轻轻的拍著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著他。 齐奇哭了一整晚,第二睛肿得像桃一样,梁练就拿了凉毛巾帮他敷,还亲自炖汤给他喝。 齐奇还正在伤心处,虽然不哭了,可心里头还很不是滋味,心情不好,难免就会生病,梁练又一直照顾他。小家夥烧得很厉害的时候,汗出个不停,衣服根本来不及换,梁练就一刻不停的帮他擦身子,又怕他吹了风再受凉,还打开暖气,二十多度的天气,加上暖气,还真够梁练受的。 连续养了好几天,小家夥的病终於好了,也没有那麽伤心了。梁练为了让他高兴,特地带他到处去散心。只是他对齐奇越好,越是不提刘郁的事,齐奇心里就越内疚。自己怎样也算是嫁给他了的,但却做出这样的事…… 齐奇真希望梁练打他一顿,这样起码他心里会好受些,可以抵消一点他的罪恶感……可是梁练偏偏没有半点怪罪他的意思。 又是一天的晚上,齐奇坐在床头,梁练像往常般坐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 两人都默默无语,其实这几天他们说的话少得十个指头都数得清。 坐了很久,梁练听见了齐奇像蚊子一般的声音。 “对不起……” 梁练转头看著几乎把脸埋进胸口的齐奇。 齐奇一下子扑过来了,扑进梁练的怀里,大声的喊:“对不起!你打我吧…………呜……”说著就哭了。 梁练抱住他,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别哭了,眼睛又要肿了。” 齐奇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梁练连忙哄也哄不住他,只得发狠道:“你再哭我就戳烂你的屁股!!” 这招果然有效,小家夥的眼泪马上止住了,他咬著嘴唇,不时的抽噎一下,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梁练,好像在说“我不再哭了,不要戳烂人家的屁股……” 看到这种表情的齐奇,梁练的鼻血差点喷出来。而身下的望也涌了起来。 火攻心,梁练捧起小家夥的脸就亲,齐奇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吓得挣扎起来,“不要!人家不哭了!真的不哭了!!” 梁练停了下来,确实,自己太霸道了,小家夥刚才还哭呢,就温柔一点吧! 於是他哄著齐奇,说自己会温柔的,让他? 第 339 部分阅读 梁练停了下来,确实,自己太霸道了,小家夥刚才还哭呢,就温柔一点吧! 於是他哄著齐奇,说自己会温柔的,让他相信自己。 齐奇半信半疑的被他推倒。梁练真的很温柔,比起以前这次真是太温柔了,齐奇还真不敢相信,原来他也可以如此。 第二天,梁练把齐奇叫醒,说他们得搬到西北的山林里去,今天就动身。齐奇想起摆酒席那天读的家规,新婚的人狼一族,要回西北一带的原始领地去负责照料一段时间。 於是二人收拾了东西,告别家人,往西北去了。 茂密的原始森林里,几间朴素的小木屋,山林里的生活相当平静,却又悠闲自在。 这天晚上正是满月,梁练在屋外半天都没见进来,齐奇奇怪,正打算出门去看个究竟时,梁练却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著一个杯子, “给你!喝了它。” 齐奇看看杯里的红色液体,“这是什麽??” “好东西哦!快点喝吧!” 齐奇带著疑问,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呜……血腥味…… 看小家夥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喝了,这可不行!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喝!梁练迅速上前一步,酎起杯子一口气把红色的液体灌进小家夥的肚子里。 齐奇呛得直咳嗽,埋怨的问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会有血腥味?梁练告诉他那是他的血外加一些药草和山泉水。至於用处,一会就知道了。 说罢齐奇就觉得身上很热,感觉血液在往上涌。 “这是人狼族的生命融合仪式哦!喝了它,你就会像人狼族一样衰老的很慢而且会跟我一样很长寿哦!”梁练继续解说道。 齐奇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啦!不过……人狼的血对人有副作用……不知你会长出耳朵还是爪子呢??”梁练呵呵笑著说。 “什……”话还没说出,齐奇就觉得屁股後面热得要命,而且好痒,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往外顶。他难受的用手去抓。 梁练一看明白了,他抓住他的手,把他扯进卧室,利索的扒了他的裤子,往下一看。果然!一条狼尾巴已经端端正正的长在齐奇的小屁股上了。 齐奇一见自己长出了尾巴哭了起来,“这是什麽!?人家不要啦~~~~” “放心吧!它只会在满月之夜才长出来的!”梁练边说著,边把他挺立的望插进齐奇的里去。 “啊──!讨厌!好痛!大色狼走开啦!!” “哦?让我走开?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著梁练就抬起齐奇的小腰抽送起来。 “呜啊~~~~~~不要~~~~~~~~~~~~~!!” 夜空里,齐奇的哭叫声一直传到很远。 end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coolxn。cn 。coolxn。cn) 《脚镣》 卷一·破碎的华章楔子 藏雪国王宫内,此时正传来一阵悲凉的啼哭声。只见一位美丽的华妇正抱着一个小女孩,“枫儿……是娘对不起你。” “娘,你好好好照顾弟弟,将来我一定会回来,回来辅助弟弟登上王位。”那女孩抱着那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倔强和野心。 那妇人听了这话,连忙捂住那小女孩的嘴巴,“枫儿,以后不许你胡说,知道吗?你要是再说这话,娘就撞死在这宫墙上。” “娘……,你别这样,枫儿以后不说就是了,再也不说了。”那女孩也不由的被骇的哭出来,抱着自家母亲不放。 “枫儿,娘不求别的,只要你跟未梵都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以后娘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早已泣不成声。女孩只抱着母亲哭也跟着不知所以的哭起来。 这时,外面已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传来一阵歇声凄凉的嘶喊。之后,一切便又都恢复了平静。 王宫内的一草一木,似乎一切依旧,丝竹声依然动人的奢靡。 那天,墨诸国的王宫一片清冷的寂静。 站在帝都笨重踏实的城墙上,远远的便看见官道上一小队人马正往帝都赶来。冬天北方的风清清冷冷的吹着,人的牙齿都咯咯的打颤。再过一些时日天便就要下雪了吧。 果然,不到几日便就下起大雪来。整个帝都都被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里。 云向枫站在帝都最高点的“落影阁”。整个帝都都呈现她的眼中,气势磅礴的雄伟,生生的叫人的心灵都震撼了。这样的气势怕是藏雪怎么也学不来的吧。 抱着阁中的柱子,她只觉得脸都冻成了冰块,风吹的她以为自己的肉都要掉了。只是她真是好想好想看看远处藏雪国的皇城。可费尽了心思来到落影阁,却什么都没有。而在她眼里心里,却都被墨诸帝都的强悍给征服掉了。 手早已经被冻肿的青乌色,藏雪国的冬天从来不会如此。 忽然传来脚步声,向风只好连忙躲到那巨大粗柱子的纱帐后面。屏住呼吸,小小的身子抱缩成一团,脚指冻的宛如踩在荆棘上一般发痛。 端木风情一只脚踏上“落影阁”,唇角便泛起一个娇艳花儿似的弧度,带着几许的戏谑与漫不经心。纯白色的衣裙涟漪起美丽的摆摺,媚眼上挑生起万种风情。 缓缓走到阁中凤尾琴前坐下,两手葱白纤细的双手,随手拨动了下琴弦,在风里显的格外惊心。纱帐被吹的缦舞,衬的端木风情的脸清冷的孤傲决然。 调整了姿势和琴弦,端木风情才开始拨动琴弦。 一个个华丽的音符便从那把绝世名琴里传出,那琴声开始是华丽的奢靡,让人放纵,便就着象是靡靡的王宫。 倏地变成冰冷的地窖一般的境界,向枫只觉得心被刺的痛了一下,分不清究竟是这风太冷还是这琴音太冷。 终于向枫还是忍不住的想知道这奏琴之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儿,能弹出如此的绝妙境界。这一伸头,注定了便就是一世孽缘。 只见那白色漫漫的纱帐中,那女子端坐在暗红色发亮的凤尾琴前,风冷冷的吹动着乌黑的发丝。露出一张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绝尘容颜,冰雕的一般透明华贵,一如这乐声般。 落影阁外,风依旧吹,偶而有几只飞鸟拍打着翅膀掠过云端。躲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露出脸来,照的地上的雪也显的懒洋洋的出来。麻雀停留在雪地上,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 向枫只兀自沉浸在琴声中冷的发抖,这是一个怎样冷的人能弹奏出这样冷的音符,冻的人都不能动弹。 忽而,琴声由一片冰冷变成火焰般的炽烈,让人想到浴血的凤凰重生般的坚定与苦难,决然的断裂与痛苦。蜕化成一片片华丽的羽翼,镶嵌着的都是痛与璀璨的耀眼光芒。展翅时尽是漫无天际五彩光华,眩目的夺人心魄。 琴声开始慢慢的变低,不知不觉间,如同置身与一边废墟的凋零中。 向枫只想起,藏雪国后宫那棵古老枫树下,被风缓缓吹动的落叶,仿佛有着诉不尽的故事与沧桑,萦绕在枫树边久久不散的哀愁。 只是向枫还沉浸在琴声中的时候,有声音传来,冷冷的清脆,“好听吗?” “恩,天下难得的一曲。”向枫也只糊里糊涂的回答完,才发现琴音不知在何时已经断了。而那人奏琴之人正定定的看着她。 “你是谁?”端木风情站了起来,走到云向枫面前定定看着她问道。 “我是谁?”云向枫看着阁外,太阳已不知在何时已在要下山。美丽的流云在远山的尽头围绕着橘红色的夕阳,美的让人想掉泪。“你又是谁呢?”她反问道。 “你不是这宫中之人吧?”端木风情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有一种与她的年纪不相符的沧桑与落寂。 “恩,我才来这里,还不太熟悉。你呢,大概来了很久了吧。”云向枫抬头问道,这才发现那人比自己高上一个头。 “是啊……很久了。”端木风情宛若自语般的回答道。 “你的琴弹的真好听,能告诉我,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吗?”她真很想知道。 “随手弹来的,哪里有什么名字?”端木风情转脸过来,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心底一瞬间滑过一丝暖流,“你若喜欢的话,就给取个名字吧。” “那就叫华章吧。”向枫笑着道。 “好,那就叫华章。”看着这双清澈的眼,和那份纯真的自然。在夕阳里,那张冰冷的眸子释然的笑了。仿佛瞬间解放了一些东西。 只让一边向枫看的痴了。“你笑的好漂亮。” “我知道。”说完,便走向椅子边坐下,既然招招手示意向枫过去。 向枫走了过去,给端木风情抱到身上坐在她的腿上,“我不小了。” “能有多大?”端木风情逗笑着问道。 “十三岁了。”向枫颇为自豪的昂头说。“你多大了?” “十六。”端木风情淡然道。 “在我们那里,十六岁都已经嫁人了。”向枫往端木风情的怀里钻了钻。“你不要冰着一张脸。还是笑起来比较漂亮。” “我时常也笑。” “那现在为什么不笑。” “有点累。” “哦。那你就不要笑了吧。”向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要回去了,不然小青又要罗嗦了。” “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回去。”端木风情拉着想往外钻的人儿道。 “恩,暂时住在雪宫。”听完这句话,只见端木风情皱了皱眉,向枫连忙道,“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说完便往楼梯口走下起,直到咚咚的脚步声传来,端木风情才反应过来,只是眉间的愁离却是更深了。 当向枫回到雪宫的时候,果然一个穿着青衣的宫女站在门口,见着她便连忙跑过来,只拉着向枫的衣服,“公主,这里比不上藏雪国,您是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什么事,小青怎么向娘娘交代啊!” “这里是墨诸国王宫,能出什么问题?进去吧,外面挺冷的。”冷静果断,与刚才那个在落影阁中的女娃截然不同。 转身进了雪宫,里面冷冷清清,只有几棵梅独自绽放。向枫看着那些开的倔强的梅花,不禁出神的想起刚才人来。“哎……忘了问她叫什么了。”说完看了看天空,又自语了句,“究竟还是要看缘分吧。” 昏黄的宫灯下,端木风情一身白衣已让冷月的寒气染上了几分霜色,她只自语了句,“藏雪国云向枫。” 微风浮动发丝 印映出绝尘的美颜 似水流年记忆 犹卷起冷心的情愫 空悠清如白云般的纯洁 蔓延入心灵最深处 它如足裸边红枫一样的依恋缠绵 婉若江上飞鸿弄影难留心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一章 第二日 下雪之后王宫沐浴在一片清朗的阳光下,照的柔情似水般的明媚。在云向枫看来是有着藏雪国的秀丽的。 当她被召进朝天殿的时候,才觉得错的离谱,墨诸怎么会是秀气呢? 厚重的青石,古朴的扎实安心。 长长的道路,抬头,远远的才能看见朝天殿的门头。两边站立的护卫有着刀刻出来一般的面容,黑色的铠甲散发出黯淡而威严的光芒。就连那长枪上的红缨在阳光下也是招摇的醒目。 墨诸国的阳光下帝都象是一只强悍的狮子,含蓄待发,锐不可挡。 回想起藏雪的皇城,向枫只浅浅的笑了。 终于走到了朝天殿,那建的高高的王位让人遥而不可及。 向枫煽动了一下睫毛,便低头向那高高的王位行礼。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可真象极了容儿。”上面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缓缓的抬起头,向枫这才看清楚了墨诸王的面容。在他的身上散发出的精神正如这墨诸的帝都一般的让人敬畏。只是老了,再怎么也掩饰不住鬓上的白发了。 “象,果然是象啊!”说完时,人却不知道怎么就咳嗽起来。 边上就着伸出一双玉臂来,拍打着墨诸王的胸口,“王,您看看您,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这天还是冷的很呢?” 说完,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一下向枫,“既然枫公主已经到了墨诸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剩下的就先让莲心替您安排着,等您身子好了些,再召见好了。” 墨诸王挥了挥手,“也罢,也罢,既然安排住在后宫,就由你做主好了。” 后宫霞云殿 莲贵妃端坐着,脸上挂上高深莫测的笑容,紧紧的盯着向枫。 “果然是象极了容儿。”自顾说自语了这一句后,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已是十三了。” “按照藏雪国再过两三年就能出嫁了。” “娘娘对藏雪国习俗很清楚呢。”向枫这才认真的观察起眼前这个莲贵妃来。 气质华贵,体态丰满,媚眼如丝,白皙的皮肤如脂凝般的细腻。真可谓翘指便是妖媚风情! “行了,虽然你贵为藏雪国的公主,不过现在这里是墨诸,而你是作为一个人质过来的,所以本宫希望你安分的待在雪宫,没事不要出来,更别妄想接近王,明白吗?”收起了刚才的庸懒,莲贵妃脸色渐显的严厉起来。 “恩,莲贵妃的教导,向枫定会铭记于心。”说完,对着边上的小青道,“还不快把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向枫接过小青递来的白色透明质地的玉凤,“莲贵妃,您看向枫老远从藏雪国来,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这只凤凰偕老就送给您随便玩玩吧。” “看看……这孩子……这么大老远的也怪辛苦的,还惦记着我客气呢……。”话虽这么说,眼神间却已示意下人接过那玉凤。 凤凰偕老,多少人梦寐以求之物。据说是上古之物,既然送到门上了,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以后向枫定是要让莲贵妃费心了。”想着母亲最心爱之物,就这样被敬献出去了。向枫的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莲贵妃摇了摇头,笑的明媚大方,“看看,你这孩子,刚才还说你老实,这会儿倒逼起我来照顾了。” “向枫哪里敢。” “我说你敢。”玩笑着的说出来,莲贵妃又出声道,“好了,今天也倒累了。你就先下去吧。刚才的吩咐你记着就好。” 绵里藏针,笑里藏刀。 “那好,向枫先下去了,娘娘保重身体要紧。”说完便退步出了霞云殿。心里寻思着,这女人果然狡猾,东西送了出去,她却还没有松口,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 回到雪宫后,才知道宫里的侍女都已给撤了去。 诺大的雪宫只剩下这向枫和小青这主仆俩。小青在一边又气又叫。 墨诸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 向枫倒不甚在意只独自想,这些人为什么个个都在说她象极娘亲,到底有什么事? “公主,公主……。”一阵惊慌的声音打破了雪宫的平静。枝头停的鸟儿,也被惊的拍打着翅膀飞走。 向枫摇头叹了口气。 “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早说了,这里比不得在藏雪,凡事要稳重些。”说着,皱起眉头来。 小青跑到向枫面前,先鬼祟害怕的张望了一下四周,紧贴着向枫,“公主,这里闹鬼啊!” “你从那里胡说来的?” 小青跳起来,使劲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公主,我刚才去厨房拿中午的膳食的时候,听到厨房里的胡公公和刘公公说的。难怪平时他们避着我走呢。” 她一说完,正好一阵风吹起,吹着干枯的树枝摇摆。吓的她死抱着向枫不敢松手。两只眼睛还咕噜转过看着四周的动静。 向枫将叭在自己身上的小青拎下来。“午饭呢?” “我忘记拿了。”小青低头小声道,倒一下忘记鬼的事情了。 有这样的侍女,向枫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小青从小跟她一起长大,那迷糊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好吧,刚才你听说到什么了。” 外面有些冷了,向枫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小青赶紧跟上去拽着向枫的袖子这才开口,“听说以前这里住着一位杨贵妃,因为得罪了莲贵妃,后来不知怎得,被皇上赐酒就在这宫中自尽了。后来这宫里就一直闹鬼,没有人敢住进来。一直荒废着,我们来的时候才给收拾的呢?” 向枫唇边落起一个浅笑。 心里想,若这宫中死一个妃子就都闹鬼,那这宫中怕早成酆都了吧。 中午还好好的艳阳天,下午就变天了。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来。外面树木的枯枝上,不一会儿,便就给雪裹上了。 “公主,你冷吗?”小青哆嗦的问道。 向枫从棋盘中抬起头,“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带了件狐皮的袍子吗?你去拿起披上吧。”说完又埋头到棋盘上来。 “公主……。” “我说你穿你就穿,我不冷。”手执起白子下进了方格中。 什么时候,那在藏雪国如清秀的竹节般的手被冻肿连血管都破裂开来? “公主,墨诸国的人也在过分了,这么大的雪天,连炭都不送一点过来。”话刚说完,又接着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是谁在说墨诸国不好。” 向枫抬了头,见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袍子的少女,边上站了约六七个宫女太监。正站在雪宫正殿前的青石空地上。 那少女歪头就站在雪里打量着向枫。 “公主,您还是进去吧,等会儿病下来了,娘娘又要责怪我们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麽麽出声道。 那少女走进雪宫,解了袍子,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衣服。加上那张圆脸,俏丽活泼的可爱,叫人看了都欢喜。 “莲贵妃说你长的好漂亮,将来会成为藏雪国第一美人。我过来瞧瞧,难道还有人比我皇姐更漂亮的人吗?”说完,又盯着向枫看着。“可是我还是觉得皇姐更好看些啊!” 笑了起来,向枫当然知道她所说的皇姐是谁。 四国中名骚天下的墨诸第一美人端木风情。 论美貌,传闻中端木风情发鬓如云,白衣飘然,面带风情炽烈而冰冷的决然;论智慧,这次攻打藏雪国的主将便就是她了。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样的一个人已经臻进完美。只有一点,传说她的脾气古怪且差。 “不准笑……。”那少女娇斥道。 向枫收了笑容,也不出声,只是看着那少女。 那少女见向枫不笑了,也无趣了起来。低头看了榻上的棋盘,高兴了起来,“你会下棋啊,你教我好不好。”说完,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枫的身边,摇着她的袖子撒娇起来。 “好啊!”这样爽快的答应,怕是别有用意吧。 “耶……太好了。音韵见过师父。”音韵开心的朝向枫作揖起来。 两人连忙就坐了下来,向枫倒真是认真教起来。 片刻后,边上就放上了炭炉,这冷清的雪宫才显的融融的暖意来。 等端木音韵第二天再到雪宫的时候,手上带着从墨诸底下诸侯国带来的珍贵膏药,据说能防冻。 这以后雪宫中就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墨诸国的小公主端木音韵。 冬去春来,河里的冰已悄悄的融化,阳光也变的暖和起来。 向枫站在雪宫空旷的院子里,看着澄净的天空。想起远在南边藏雪国的相思豆该是已经发芽了吧。 “公主……你看,我找到了。”门口,小青开心的拎着一个大布袋子进来了。 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向枫走过去接过袋子,“你进去拿铲子来。” “恩……。”说完,已开心的跑进屋里。 两个人都是孩子而已。 “公主……我们真的会在这里长住吗?” 坐在池塘边沥青色石板上,用卷起的袖子,随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啊!所以我们要好好布置一起这下。可能还要住很久吧。” “可是等这棵枫树跟皇城里的树一样古老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死掉了。” 向枫抬起头,看着小青,眼笑的清澈见底,“也许将来会有人喜欢呢?” “恩……,那以后我要天天给它浇水。”小青认真的说道。 向枫看着她,想着,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小青居然还这么天真。她心里明白,也许她将一辈子老死在这雪宫里。 不知道娘亲和王弟一切可安好。 埋头看着音韵给她带来的书,在这里她只能通过书本来打发时间。 忽而,一阵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盯着雪宫的门口。果然端木音韵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师父……。父王答应我能参加今年春天的狩猎了哦。”音韵开心跑到向枫的身边说道。 向枫站起来,摸着音韵的头,笑的明媚的如同外面的阳光一般清澈。“你这么乖,你父亲当然会答应你咯。” “是啊!不过多亏了皇姐帮我说话。”音韵说的自豪得意的眉飞色舞,“春季狩猎很好玩的哦,有很多王公大臣都会来参加,今天一定还是我皇姐得第一……。” 向枫认真的听着她说,也不出声,只在那里浅笑。不过那笑容里搀杂着几分落寂和羡慕之色。 她已经被“囚禁”在雪宫里一个冬天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音韵仿佛在自语的说,“要是你也能去就好了,让那群臭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师父的棋艺,哼……。” 徒劳让向枫觉得伤感。将书整平放进书架,“没关系,你现在应该很不错了。” “你不知道拉,封肆那家伙很厉害的。我现在还下不过他,他每次都嘲笑我……师父你一定要给音韵出气才行。”音韵眼里泛着泪花,摇着向枫宽大的袖子。 向枫何尝不想出去?怕是这一出去,莲贵妃那边就难交代了。再说了,这皇家狩猎又岂是谁都能去得了的。 “音韵,不要胡闹了,师父是去不了的。来,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向枫就拉着音韵,让她坐下。 甩开向枫的手,音韵剁着脚,“不要,我就要你去,就要你去……。” 小孩子家一任性起来真是叫人没办法。何况平时向枫如此宠着她,自然又是舍不得。 最后,两人想出办法,让向枫假装成宫女跟去。 得到满意的结果,音韵开开心心的走了。当天夜里,向枫翻来怎么也觉得难以安眠。是该期望,还是该害怕? 以前在藏雪国,皇后容不得她,她亦从未没有参加过皇家狩猎。 到底是新鲜的事情,就算是她也想去看看呵。 次日 一大清早起来,向枫便就换上了昨天音韵差人送来的衣服。 白色的布料上绣着些漂亮的流云,纤细的腰肢给束起来,宽大袖子的垂摆着很是漂亮。墨诸国的服饰都是跟藏雪国的秀气不同的大气。 等她走出内屋走到雪宫大厅,见着外面的天喜气的晴朗,几只麻雀在还没有发芽的枝头欢快的唧唧喳喳。心情是有些欢喜的害怕的,只是她一惯淡漠惯了,倒叫人看不出她的紧张。 象往常一样捧着一本书坐在雪宫的湖边,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向枫倒也索性将书放在一边。 蹲在前几日刚种的树边,想看看有没有开始发芽的痕迹。 音韵一阵风也似的进了雪宫,便直奔雪宫的湖边。日子长了,她对向枫的生活习惯倒是熟悉的很。 等向枫喊起来面对着音韵的时候。音韵也是呆了半天。 “师父……你穿我们墨诸国的衣服好合适哦,好漂亮,跟我皇姐一样漂亮哦。” 向枫听了笑的暖和。 音韵素来崇拜她皇姐,如今她说这样的话,也不枉这段时间她对她的好了。 “师父这样漂亮,人家都舍不得把师父带出去见人了。” 音韵理所当然的摇着向枫的手臂。 “那我就不去咯……。”向枫甩了手便往大厅里走去。 “不行拉……。” 音韵连忙跑上去,前面向 第 340 部分阅读 音韵理所当然的摇着向枫的手臂。 “那我就不去咯……。”向枫甩了手便往大厅里走去。 “不行拉……。” 音韵连忙跑上去,前面向枫突然停下拉了。两个人只跌撞在一起。 “咯咯……。”音韵自觉得便好笑起来,又见向枫不笑,便伸手往她腰边去挠痒,“嘿嘿……看你笑不笑……。” 向枫被音韵弄的赶紧着往前跑,两人就在这雪宫里的追逐起来。 两个人都咯咯的笑的这雪宫倒在阳光下开朗起来。 毕竟都还只是个孩子。 等音韵到狩猎场的时候,王族的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来的人很多,连平时那些不怎么见受宠的王子也都想趁这个机会来好好在王面前表现一下。皇家的温情来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姐……。” 音韵老远看到端木风情便飞扑上去。 端木风情老远张着怀抱,接了音韵,宠溺之意思自然可见,“丫头,你就这样做淑女的吗?” “可是人家看到皇姐就好开心吗?”音韵蹭着鼻子撒娇起来。 端木风情被音韵弄的无奈的摇头。 放眼整个墨诸国,除了王,还有谁敢在长公主面前如此放肆? “你也不怕父王看到了等下罚你?”端木风情看到自家妹妹高兴,表面上多少要表现出长皇姐的样子来。 音韵哪里怕她,嬉皮笑脸的,“父王看到人家宠还来不及呢?”说完,眼一转,斜瞥着端木风情,“再说了,有皇姐在父王也不会怎么样的。” 端木风情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下来,“音韵,这些话谁教你的。” “本来就是吗?” 音韵象个骄傲的孔雀似的,没看到端木风情阴沉的脸色。 “音韵……。” 这一句话加重了语气,音韵才见着端木风情严厉的眼神。 “皇姐……。”音韵怯生生的喊。 端木风情依旧板着脸看着她。心里却也不是真的生气来,只是妹妹再不好好教,怕是将来是要惹出祸端来。 想音韵自从生下来之后,哪里有人重话说过她。哪个不是好好的宠着,这一下被自己最崇敬的皇姐这样对待。自然是受不了,霎时就委屈的吸泣起来,也不敢大声哭。只看着就越发的委屈。 端木风情被她搞的无奈,又是舍不得。想着妹妹生下来没多久,母后就去世了,心里又生出怜惜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音韵那里肯罢休。 “明儿个你五哥他们到别宫去玩,皇姐准你也跟去。” 端木风情那里不了解自家妹妹。 “真的?” 端木风情点头,“恩。” 音韵抬头见着自家皇姐无奈的表情,笑的露出两排白牙。“喔……皇姐最好了。”高兴的跳着欢呼起来。 端木风情看她高兴的样子笑起来。 忽然发现在音韵身边,一缕熟悉的影子。 端木风情往那个低头的身影走过去。 向枫埋着头,泪在眼眶起打转。她是端木风情,那个攻打藏雪国的人。 她知道她在走近,她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忍了心就越酸。 端木风情伸手捏住向枫的下巴,挑了起来。让那双在落影阁中清澄如水般的眸子直直的对着自己。 倔强、忍耐、酸楚。 这样的眼神,让端木风情一时怜香惜玉起来。 手磨挲在那柔嫩肌肤上,眼神忽而的深情起来。 那张在落影阁里已被自己印进心里的绝尘的美颜,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 向枫却不想认,不敢认。 她是端木风情,墨诸国长公主。从小就名动四方的人儿。 “你怎么过来了。”端木风情问的嘘叹。 向枫扭过脸去不作声。脸上的表情都是倔强。 端木风情脸色变了变,等回头找音韵的时候,却找不到这丫头了。八成是看带向枫出来的事被自家皇姐发现了,吓的躲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号角正好响了,这是王的号召,众人皆往孟于台赶去。 端木风情又转头,拉起向枫的手就往孟于台走去。 “放手。” 向枫企挺掉端木风情的手,这双手沾染了藏雪国人民的血。 “音韵不见了。你想站在这里引人注目吗?” 向枫这才发现已找不到音韵的踪影,心里又是气又是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要跟着端木风情走。 “你站在这里等我。” 到了孟于台脚下,端木风情交代着向枫。说完,向身边的护卫示意了一下,便踏步上了台阶,往孟于台的顶端走去。 向枫站在这台下,看那长长的台阶通向高耸与地面老远的孟于台。 看端木风情向上走的背影,在那背影的前面正就是墨诸王的位子。而从她这个角度看来,端木风情正一步步往那里走去。 等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司仪出声,点燃了两边的松油,火熊熊的烧的烟雾缭绕起来。衬的站在孟于台上的人都如同神明降临一般。 底下的臣子跪成一片,向枫只也跟着跪下来。 她只悄悄的抬头。 如此浩大的场面,帝王高高在上如此的威严不凡。 等起身的时候,才有人拍她的肩膀。 “音韵……你去哪里了。” 向枫的口气里,多少带着点责怪。 音韵吐舌,讨好的笑着,“刚才父王找我?” “是吗?”向枫狐疑。 “难道师父不相信音韵了。”音韵这小丫头就知道向枫最后还是舍不得说她的。 果然向枫见音韵这样说,也就罢了。只是心里也清楚的很。 那天 长公主端木风情果然得了头彩,王见自家女儿如此争气,也是高兴。只是看着那些王子们就皱眉。 墨诸国开国就有先例,王后的孩子具有第一继承权。就算是女子也不例外。且在墨诸国,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同样能做。 因而墨诸历史上也有着几个顶有名的女王,只是那是三代以前的事情了。墨诸国很久没出现过那样的出色的女子了。 所以大家早已在暗地里想,将来王的位子,定是由长公主来继承。 只是近年来,莲贵妃受宠,她那个儿子也是极争气的孩子。这此狩猎除了长公主之外,他就是二号赢家。 这就使原先已经明朗的事情有点变幻莫测起来。 如今朝廷里,早就形成了两股势力。一边就由着支持莲贵妃,一边便是长公主。若不是王还握着军权,只怕朝中早就乱了去。 “师父……。果然还是我皇姐最厉害吧。” 音韵摇头晃脑的得意,好似今天出风头的人是她一般。 不过,这也难怪。她跟端木风情都是由已过世的王后所生。在皇家,一母所生的都是较亲些的。 而且音韵现在如此受宠,除了众人怜惜她生下来就没有生母照顾。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原因,那就是端木风情。 长公主自小就掌权,威严天成。 “我们回去吧,师父有些累了。” 相较于音韵的兴奋,向枫只觉得疲惫。 “可是人家等下还要在宴会在给皇姐敬酒呢?”她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的,“还有啊!师傅还没有跟封肆比棋艺呢……对了,好奇怪哦……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封肆……。” “好了,音韵等下次吧,师父真的很累了。” “那,我叫阿五送你回去吧。” “好。” 向枫这就跟着音韵边上的小太监回了雪宫。 只是这一次分别之后,音韵好几日都没有再到雪宫去。让向枫不适应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只要这王宫里的端木风情还在,音韵能出什么事。 想着,觉得自己瞎心起来。 天天捧书读的日子,风偶尔还是冷的要命,毕竟还没到暮春。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二章 雪宫外 端木风情踟躇留连,究竟是不知道进还是不进的好。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母后……她是梅容的女儿。” 这一优柔寡断,她自己倒生气起来。抬步就进了雪宫,放眼望去,一片清冷。 走过几步,到了厅外望眼看去,大厅里清冷昏黄的烛光下,向枫正独自一个人跟一个人奕棋。宛如一个独守芳华的僧尼般的安定。 向枫觉得有一股视线正在看向她,转头便看见着,月华清冷下的绝代佳人。 一身白色厚重锦华的绸缎,束住修长而纤细的腰身,手臂在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一双手。夜色下,神清月朗,玉样的脸庞熠熠散发出冷冷的光辉。 音韵终究是高抬她了,怕是这四国中再也找不着象她长皇姐这般美的人儿了吧。 转了头,看了看棋盘,楞了下神。 向枫终究还是端起了身,往庭院中走去。 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看着。 端木风情借着冷月看那双眼怎么就能那样的清澈。 向枫穿的淡薄,一下便打了个喷嚏。虽是春天,但毕竟是夜深了,冷意更是寒澈。 “进去吧……。” 端木风情拥着向枫往大厅里走。 “恩。”向枫也不挣扎就任端木风情拥着她走。 到了厅堂里,端木风情就放了向枫。她只觉得没来由的一阵冷象自己袭来,带着丝许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失落之意。 坐到榻上,端木风情眼对着棋盘,观察了半天,还没见向枫坐下来。便抬头开口,“坐下吧,我们来一局怎么样。” “好……。” 便就着坐下,刚要收拾下了一半的残局。端木风情抓住她的手,“就这样继续下吧……。” 向枫抬头,收回了手,“该你落子了。” 端木风情执了白子便下了起来。 暗淡的烛光下,两人就盘坐着对弈。 “你赢了。” “恩。”向枫动手就开始收拾棋子。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看着那双正收着棋子枯瘦的手,“晚了,你先去歇息着吧,这些就让下人来做吧。” 她那里知道向枫跟小青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向枫听了这话,开口道,“向枫恭送长公主。” “赶我走了。” 端木风情皱了眉,心里似有不悦。 “长公主刚才说是让向枫早些休息,向枫自然要先送送长公主。” 向枫答的恭敬。 端木风情一下楞的看着向枫发起呆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怒的拂袖而去。弄的向枫也不知她为何生气了。叹了气便又继续收拾起来。 这边,第二天,便有人将昨夜长公主到雪宫的事,禀报了给莲妃。 后来 端木风情每天晚上都要到雪宫来跟向枫下棋。先前两个人就只下棋,也什么话都不多说。后来偶尔端木风情带点王宫特制的米酒来,向枫备着点酒菜,两人对饮几杯。 一个月,音韵回来了。 以往音韵一回来又要去找她长皇姐,这回倒是先一回来就去找向枫。 “师父……我回来了……我可想你了。”音韵到底是小丫头,奔奔跳跳的叫向枫看了宛然一笑。 只是想起她这些日子没来学习也不打个招呼,就板起脸来,“你若真想师父,到了那里也不交代一下。” “啊……。”音韵楞了一下。便捞着头道,“我不知道要说……。” 她那里顾忌到这么些啊!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顾不到别人的。 向枫看她回来,心里也高兴,早就不生气。见她这般反应,心里也晓得怎么回事了。便摆手道,“算了算了,师父这次原谅你,但是下次不能这样咯。” “恩,就知道师父最好了。”这一闹都贴到向枫身上,闻着了一阵清幽的香味,“师傅好香啊……。” 向枫当她胡闹,“好了,好了。这中午就留在雪宫吃饭吧。” “不行啊!”音韵蹙眉,“人家中午要去长皇姐那里去吃饭拉,不然皇姐一定要骂人家回来都不去看她的。”说完还吐了吐舌。 “恩,那你去吧,别叫你皇姐担心了。” 战殿 端木风情跟着封肆在讨论事情,外面一阵闹腾。 “准是音韵……。”封肆笑的儒雅。他喜欢这样伪装自己的嗜血。 “恩,今天她该从别宫回来了。” 两人只出了书房,果然大厅里音韵笑嘻嘻的站在那里。 “皇姐……。人家好想你哦。” “想我才怪,怕是都玩疯了。怕是还没有到父王那里去请安吧。”端木风情看到自家妹妹嬉笑的面孔,脸色自然也是放下了冰冷。 “哎呀,人家下午再到父王那里也一样拉,反正父王知道我一定会先来看皇姐的。” 端木风情摇头,音韵这丫头被众人捧在手心,都这么大了,还不知这皇家事的复杂。“音韵,你该向你其他几个皇兄皇姐学学,没事多往父王那里走动走动。” “知道了。”怕是说起来,皇姐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了。 端木风情知道自家妹妹的敷衍,也没有办法。倒显的自己罗嗦了。 “败军之将,回来拉。”端木风情身后,封肆笑的得意。 音韵一听这声音,腮梆子都鼓起来了,“步封肆,你等着,哪天我叫师父来,杀你个见光死。” “行啊!我等着呢?” 封肆笑的音韵看的恨的牙都痒痒。 端木风情想这两个人从小斗到大还没斗好呢? 只吩咐下人准备了午饭,便坐了下来。 这边音韵说不过封肆,便跑过来求助了。果然端木风情开口了,“封肆,音韵好歹也算是你表妹,你让着点她。” “哎……某些人啊!就是说不过就找人帮忙。”封肆拿眼斜瞥着音韵,一副瞧不起的样子,气的音韵两眼都快冒火了。 “好,你等着,你等着,我马上叫师父来,看你还能怎么着。”说完就往外面冲。 “音韵……回来,坐下……。”端木风情冷着脸,只象北国的风一样,刮的人的脸镀乎痛一样。 边上的封肆一惊,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风情表妹这样对音韵呢?连忙拉了音韵回来。 音韵看着自家皇姐的表情骇人,心里也是害怕。不敢开口,乖乖的坐在边上。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无声。 “公主,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吃饭吧。”端木风情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 封肆虽然总爱跟音韵斗嘴,这下也不闹,拉着音韵就往怡厅走去。 饭桌上也是冷冷静静。 封肆送着音韵走了之后,回头便在花园找着了端木风情。 “音韵的师父是谁?” 端木风情抬眼看了封肆,伸手折了一枝梅花,放在手中把玩。“梅容的女儿。” 封肆脸色一变,“梅容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 “藏雪国二公主云向枫。” “那个人质,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也是等她到了才知道的。” “风情……你到底想做什么?音韵又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端木风情转过身,正视着步封肆,“表哥……有些事情你不懂。”说完,便走出了花园。 没几日之后,边关告急,墨诸西北有戎族联合其他几个落部作乱意图谋反。 王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最后决定派镇国将军前往镇压。这边端木风情也没有得歇息。王已年迈,好些事已是长公主代为处理。 莲贵妃看在心里更是着急。 镇国将军走的前一夜,得莲妃秘密召见在霞云殿。 “卫将军,你可知本宫叫你来为何事?” 这卫将军虽本就一武夫,却也是顶聪明的。莲贵妃和长公主斗,早已觊觎王手中还留着军权,如此王要镇压有戎族,自己已拿着墨诸国三分之一的军权在手。 只是这两边谁也不好得罪的,莲贵妃这边只消在王边上吹吹枕边风,怕自己性命难保。可长公主那边也极其厉害,怕更是得罪不起。 “娘娘放心,本将此次出征定取有戎族长首级。”这个时候,除了装糊涂之外也不能做什么了。 “这个自是当然,相信以卫将军的能力,自然是不成问题的。本宫只想问卫将军将来是看好我家皇儿还是长公主。” 莲贵妃这句说的也是极白的,想将来若是让端木风情坐了皇位。怕第一个被拉出去的就是他们母子俩了。 卫将军见莲贵妃说的如此毫无退步,心里知道,若是自己此刻不表个态,唯恐今晚连这霞云殿都是出不去了。 “本将遵从莲贵妃派遣。” 莲贵妃眼见如此,笑意微露。 谁也不曾料三个月后 前方传来消息 大败——镇国大将军战死 王本就着生病,这下听到消息,气急攻心,更是病重的越发厉害。 只是还有一封谁也不知道的密报传到了战殿。 端木风情接到密报之后,连封肆也没给看,就烧掉了。 朝堂上,群臣和众王子尽在。 行了礼,就端各自沉默的站在两边。 “镇国将军战死,现派谁前往掌权为好。”王环视众人,缓缓问道。 这本是一个极好的掌权机会,不过这一去的太远,这其中帝都若有个变化,回来就不值得了。 “王,依臣看四皇子信町可前往。”封肆一脸儒雅沉静,跟先前大不相同。这便就着长公主的幕僚军团之首。 “王,依臣看长公主前往更好,一来长公主经验丰富,而四皇子素来没什么经验。二来,这样长公主到底年长四皇子一岁。到底别让人家说我们墨诸无人,派了一个黄口小儿去领战。” 此时一边的莲贵妃亦在王耳边道,“王,我看就让长公主去吧……。”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叫封肆喝住,“后宫不得干政……。” 王被这一闹腾,心里烦躁,愈住一口痰,吐出血来。 莲贵妃连忙扶着,端木风情也上前去服侍。 王缓了气过来,侧坐在龙椅上,“难道我堂堂北方墨诸就真的无人,岂能被有戎这小小的部族给难住……。” 王还没说完,这边近靠在王边上的端木风情已然跪下,“父王,儿臣愿前往……。” 底下封肆皱眉。 到底不清楚端木风情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好好……。”王一连说了两个好,心情大悦,“到底是长皇儿最贴心……。” 莲贵妃等人一见计划已得成,也就都跟着王赞起端木风情来。 还没有来得及得意,王又开口道,“皇儿,此去艰难,父王再行派军十万。另外帝都的禁卫军就由步都督来掌管。” “谢父王。” “谢王。” 这下倒叫长公主掌了君权,还让封肆握了帝都的禁卫军,叫莲贵妃气的狠。想等端木风情走了,王正病重,好好收拾这些人,只是怕这个步封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下了朝回到战殿,封肆便再也忍不住。 “你为什么要请战。” 端木风情坐到厅上,抬了头,“我作为墨诸的一分子,也有责任保卫墨诸吧。” 封肆冷笑了下,坐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持巫国一旦参战,怎么打下来也要三四年,这三四年里足够莲贵妃在帝都呼风唤雨了……。” “那你也该知道信町根本就顶不住。” 端木风情一时倒忘了封肆的信息网之强。不过再怎么着,他也不会知道那件事吧。 封肆泯唇,给她说的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拍了桌子起身就要走。 “封肆……。” 端木风情在后面叫住了他。 封肆停了步,等着她说话。 端木风情冰冰的声音传来了句,“帮我照顾音韵和向枫。” 封肆头也不回,甩了袖子就走。 “槐央……。” “槐央在……。” “你出来吧,我有些事情要吩咐给你。” 战殿的飞檐翘角中走出一个人来。“槐央见过公主。” 端木风情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这次我出征,你就不用跟着了,留在王宫。” “公主,这……。”槐央蹙眉。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端木风情目光半敛,锋芒劲露,王者霸气天成。 “是,槐央知道了,请公主吩咐。” “这次有两件事要你去做。其一,音韵年幼不懂事,我怕封肆压不住她,你多照应着点。其二,你留下来就住到雪宫去授教云向枫吧。” “槐央遵命。” “记住,回来之后,她们谁出了什么问题,我定惟你是问。” 那夜,端木风情照旧去了雪宫,只是什么也没多说。 第二天,长公主出征,帝都礼乐欢送。 向枫早上起来,就听得见凝重古朴深远的乐声。正好小青从外面端着早餐进来,便随口问道,“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哦,听说墨诸国西北作乱,今天长公主出兵,听说这一去得要好几年呢……。”小青还没说完,向枫已跨步出了雪宫,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 上了帝都西边的宫墙,只往下看。 宫墙下,端木风情跨身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黑色的铠甲透着冷酷的寒光,一如千年的玄冰。好一个英姿飒爽。 城门外,早已站着一批准备送行的百姓。长公主在墨诸国的受爱戴程度恐怕不亚于王了。如今她亲自出征,在百姓的心目中早已认定一定会凯旋而归。 端木风情伸出手,就着一个手势,便就一片寂静。 抬起头,端木风情眼已迎上向枫的眸子。北国冷澈的风吹着头盔里的那张脸有着北方兵士所共有的坚毅和深刻。 在那双眼里,向枫看到了睿智和威严。 “驾……。”端木风情勒马奔出宫墙。徒留向枫在宫墙上追着她,直到背影都已经不再可见。 大军就这样上了西北的官道,浩浩荡荡的一片。老远的看那军旗上挂着风字旗号。 向枫站在宫墙上任风吹着自己淡薄的身子,眼神还留在远方看不到尽头的官道上。芳草都已经开始发芽的一片嫩绿之意。 拂手于风里,有一种不能承受的痛楚感袭来。 深刻的刺骨。 这一去,谁能保证生死? 等向枫恍惚的走回雪宫的时候,见一人端坐于院内。面前放着那把凤尾琴,那人凝视着凤尾琴,似有千言万语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所有的感情只在这眸光间都放进了那琴中。 似乎知道向枫回来,那人扭头朝向枫笑了一笑。就着抬手开始奏琴。 琴声入耳,向枫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在雪宫里,而是置身于琴中。索性坐在雪宫的门槛上,闭着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绪。好一种沧桑。 一曲《凤泊桑》,弹尽沧桑与繁华,珠溅玉玑,落尽纤尘。 槐央停了手,见向枫还闭着眼睛坐靠在门边,也不叫她。宛然一笑,当真就笑的烟云繁华已过。动手收起琴来,就雪宫的厅堂里走去。 向枫睁开眼的时候,院子里空荡无物,还一片光裸斑驳的石条。就着真疑心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 没想到抬步进雪宫的时候,那女子端然已坐在厅堂的榻上。 桌子上自己设的棋局已解。 奇女子 “你是谁?”向枫一边已端了茶来递上。 槐央也不答她,低头看着杯中茶逐渐被泡开,一片绿意怡然。这才抬起头,面露微笑,“教授你的人。” “这首曲子,我娘亲也经常弹奏,你弹的快与她一般好了。” 向枫径自坐到榻上,收起棋子。 “是吗?这首曲子是墨诸已逝世的王后传授与我的。”槐央的笑意带着点恍惚似温暖而又非是的东西。 心里想着,怕这一生也弹不到梅容那样吧。 “我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传闻,很多人都很爱戴尊敬她。”向枫已落了一字于棋盘中。 槐央亦执白子落到局中。 “她值得被人爱戴和尊敬,不然王也不会就此空悬后位。” “我输了。”虽还有几步可走,但已局已败。 槐央从向枫那里拿起一粒黑子落下,“继续下。” 向枫再低头看棋局,果然绝妙。 起死回生之手。 “我还是输了。” 自从母亲那里来,第一次输给了别人。 向枫起身跪在槐央面前,“向枫见过师父。” 她是爱棋之人。 槐央拣着棋子,“你起来吧。” 向枫站了起来,立站于槐央边上。 “你想拜我为师父,琴、棋、书、画就需无一不通,而且你必须跟我习武,这是很辛苦的过程。你想好了没有。另外不要叫我师父,叫我槐央就好。”被梅容的孩子叫师父,她会觉得奇怪的。 对于向枫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便答道。“向枫愿遵从。” 当天,向枫便跟着小青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给槐央住。 “你们就吃这个?” 槐央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素菜和一小叠花生米,皱的眉心都打结了。抓着筷子的手也放了下来。 “槐央,这里条件简陋,望师父能够……。”向枫话没说完,便就叫槐央挥手打断了。就见着槐央人已如飞燕一般飞出雪宫。 等着槐央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坛酒和一个食盒。 小青喜的接过。 打开食盒,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 槐央只打开酒坛,一股飘香的酒味熏的醉人。 “青竹酒……。”向枫脱口而出。 槐央拿着酒坛,转眸望着向枫,笑的也醉人,“你知道这酒?” “恩……这酒香绵可口后劲十足。就是醉死了也值得了。”向枫笑的不似平时的压抑,灿然若花。 “接着……。”槐央将酒就扔给向枫,人又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向枫闻得手中酒香,已忍不住轻呷了一小口。 等槐央回来的时候,向枫已抱着酒坛子坐在厅门口半醉亦清醒了。 槐央笑着也坐上厅门口。 小青也只好将小桌子的酒菜搬到门口,那碟花生米一下就见个底朝天。 向枫远见着槐央回来,“这酒真好,不知你从那里弄来的呢?” “宫里酒窖拿的。” “嘻嘻……以前我在藏雪国的时候也喜欢与未梵到酒窖里偷上等好酒来解馋呢?”说着又高举起酒坛就往口中倒。 “好……。”槐央看了不免一阵欣赏。 向枫素来嗜酒爱棋。 这会也是更加喜欢槐央这个师父了。 当晚槐央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两个人喝了个痛快。 对酒唱明月,举杯歌今朝。 到底是两个心里都装着事的人,醉也醉的不够快乐! 以后的日子里,向枫就跟着槐央学习。 雪宫的伙食自从槐央来了之后,也是大大的不同,酒也未是断。 向枫也是聪明,槐央看了心里欢喜的得意。也就许她喝酒。向枫是以更加努力。 自从槐央住下之后,音韵就来的少了。 一方便的因为向枫时间不多。另一方面,封肆的亲妹彩衣从鸾容到墨诸来做客,两个小丫头年龄相当,都玩疯了。 从端木风情走之后,向枫除了每日认真学习,每天早上必然在宫墙上张望西北方。春去秋来,从没有间断过。 这边,封肆虽掌着帝都的禁卫军,但是独自面对莲贵妃那边,也是极其吃力。 西北边疆,端木风情虽未一举得胜,但从目前形势上来看,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王的病也一直都这样持续着。不见得好,也不见得恶化,偶尔还能出来走动走动。 虽然信町没上战场,但是给王贬到南边诸侯国去学习去了。是以到底两边势力还是均衡,都求着王要活下去。 王到底是王。 端木两百三十一年冬 持巫国内政摇荡,新任女王登基。撤回所有在有戎的士兵。 墨诸国一举歼灭有戎。 长公主端木即日将凯旋归朝。 时间已是两年后。 前方喜报传来,王大喜。容光焕发,显的精神格外的好,还召了外放了两年的信町回来。 莲贵妃心定了,只不过想到端木风情这一回来,将来势必更难对付。就想起住在雪宫里的向枫。想赌着梅容的女儿能不能制住端木风情。 便就传了人去召向枫来见。 没想向枫来了,还来着另外一个她想不到的人。 “向枫见过莲贵妃……。”两年的时间,已将向枫童稚的容颜蜕成一张美的精致脱俗的面容。 “莲心……。”槐央见了莲贵妃也不行礼,反而直呼其名。 莲贵妃见着向枫身后的槐央,赶紧从榻上下来,“莲心见过姐姐……。” 看的向枫一阵不明白。 槐央冷瞥了一眼莲贵妃,便端自坐到榻上,“向枫正陪我下棋。我听说你找她,便亲自跟来看看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就是枫公主来宫里这么久了,也没好好照顾着,今传话来絮絮。要是早知道姐姐正跟枫公主下棋,莲心那里敢打扰。” “那就是没事了,既然没什么大事。向枫我们就先走吧。” “恩。” 说完,槐央便领着向枫出了霞云殿。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三章 雪宫内院,月寒星稀。 向枫面带桃红,抱了凤尾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手中的酒未断。槐央站在大厅门口看着皱眉起来,公主明日回朝,若看到向枫被她调教成酒鬼了,不知道……。 将手中酒喝了个空,向枫素手撩琴,清韵华贵的声音便从琴中传来,袅袅不觉的回响。 昏黄的宫灯也在这寒风中摇拽。 槐央是不折不扣的酒徒,更有美妙的音乐,此时不醉还待何时? 坐在门槛上,宫灯照得她的脸沧桑、漂泊。 一时兴起,抽中腰中剑来飞到院中,秀出一套套华丽的剑法。 一手执酒未放。 寒风吹着向枫发丝,露出她的脸,秀气的华贵中带着丝屡冷清以及绝情。自顾抚琴,心中无物,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背景。 等她弹完了这一曲《华章》,手抚着这凤尾琴,“你的主人终于要回来了。”说完了这话,便抱起琴来往屋里走去。 这凤尾琴乃是当时端木风情走之时,托槐央转送向枫的。 “好,好……好曲……。”槐央持剑于庭中赞好。 眼见向枫已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开口了,“你就想以此曲来迎公主么?” “恩……。”向枫停了下来回答道。唇角泛起一点点不可见的旖旎笑意来,那点暖意直透到心里去。 槐央收起间,饮了口酒,笑着,“公主如今大胜归来,今夜师父授你一曲,明日弹奏与公主听吧……。” 向枫站在那灯火阑珊处,回头时风惊起衣抉翩翩,发丝轻绕。一袭红衣衬的脸上炽烈的表情更是妖娆。 迎了风,向枫抱琴而来。 槐央笑的醉人,接了琴,就盘腿坐在地上,挥手拨琴。《凤啸九天》荡气回肠,千回百转,照浩浩江心映明月。 果然是比《华章》更是适合庆祝她的凯旋而归。 槐央弹奏完,便回里屋休息。留向枫一个人独自在院中。 饶是向枫素来绝顶聪明,对此曲也是悟的难入十分,一夜未眠,只在院中研习参悟。师父教她,琴是死的,曲是死的,情却是活的。 第二天,一清早槐央便回了战殿。 向枫一如往昔去了西宫墙。不过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离开,而是一直张望着西北方,北风吹的一片荒芜。到了半上午,远远的官道上看到风中张扬着风字旗号。 纵然过往有千般牵挂,此时也已化成向枫脸上一朵妍丽多泽的花。 端木风情越走了近,越无法忽视宫墙头那一抹白色的影子。离别已久,相思成凝重的烈酒一发不可收拾的后劲袭来般凶猛潮涌。 越来越近的是对方的脸。 端木风情一身戎装,英武不凡,在寒风坚毅如刀刻的脸更是多了份成熟与稳重。如同北方黑色广阔的土地般也染了风霜的沧桑。 当初那份让向枫美艳惊为天人的美色依旧,更是多了一份王者风气,雄心勃勃。 端木风情勒马于宫墙前,对峙上是阔别了两年的眸子。 两年未见,她却还是那样的清澄如水。 远处一阵礼乐声打断了一切。王御驾亲自来迎。也顺着拉开了往后的宫廷斗争。 端木风情只再多看一眼,便驾马入帝都。 心里头映下的是宫墙上白色和风飘抉的那张奢华面容。 朝天殿 松烟四起,群臣皆跪于殿前,高呼,长公主千岁。 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也露出慈父的样子来。 端木风情稳步入殿前,摘了笨重的头盔,露出一张倾国容颜。立跪于殿前,“王儿参见父王,愿我王千秋万世,永降泽福……。” “好好好……我皇儿快快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你……。”王终究老了,这一下见到离家两年的长女,心里着实真的念起温情来。 端木风情走近王身前跪下。“让父王担心了,孩子在外无一时不思念父王……。” 王高兴摸着端木风情的头,一时间竟觉得其实自己只有一个孩子的想法来。 “皇儿辛苦了……快快起来了吧……。”说完伸出就去扶端木风情。 “为父王行军打仗,本就是王儿该做的事。只是孩儿不能在身旁左右服侍,父王一切可安好……。”一番话说的王更是虚叹不已。 七个孩子,三女四男,却还只是晚晴的女儿最贴心。只心里还怪着自己偏心,总想为什么风情还何不是男儿之神,这便是王的心结了。 虽可女主天下,但…… “我儿既有此心意,父王满足了……。”说完,俯视群臣。顿时又觉得在这朝堂上不宜讨论家事天伦。 当后端木风情禀报了西北边疆的一些后事之后,王心里喜,大赦天下。晚上御花园设宴庆功。 端木风情这一行,自从往西北去之后,就再没好好休息过,王心里不舍,还没退朝,就让她先行回战殿了。 端木风情领了命便出了朝天殿,却并往北面的战殿走去,而是往南。 雪宫内 向枫端琴于院中,轻轻的抚摸着,眼睛时而看向大门口。当真频顾眉目盼兮。 一身戎装未换,手执头盔立于前,剑在腰际斜斜的跨着。 端木风情就这样出现在雪宫门口,将雪宫都衬的浩然正气的明亮起来。向枫看了笑的如孩儿般的美丽起来,也弄不清原因。 端木风情皱眉,向枫对着门口喊道,“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说完咯咯的笑起来,仿佛见了端木风情,她今日就不正常了起来似的。 松了眉头,枉她是弛聘沙场叱咤风云的端木风情,此时也 第 341 部分阅读 松了眉头,枉她是弛聘沙场叱咤风云的端木风情,此时也不知道做何是好? “你就坐在那台阶上可好……。” 端木风情堂堂墨诸国长公主,如今被人叫她做到门边的台阶上。端木风情没出声,走近了来看向枫,手捏着她的下巴,眼里她的眸子明浩的闪亮。 “倒比两年前更漂亮了。果然不愧是梅容的女儿。”端木风情不知说什么就说出这话来了。向枫听了,只皱眉,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娘亲,娘亲,这墨诸国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端木风情模糊的记忆里,梅容的笑颜能点亮墨诸国寒冷的星星……。 向枫粗暴的扭过头,甩了端木风情的手。 端木风情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要离去。 脚踏上石阶的时候,身后传来向枫冷冷的声音,“你就不能听完了我弹一曲再走吗?”问的就真那么哀怨。 端木风情停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外走去。 向枫心狠狠的被撕了一下,比这北国的寒风还扎的痛人。钻研了一夜,她就能这么走了。 抬手都是三分清冷,滴着的泪落到琴弦上。还坚持着把本想奏的东西弹出来,心里对自己道,她是谁?她是藏雪二公主,将来她要保护娘亲和王弟,怎么就能在墨诸这么没志气的倒下? 一曲气势磅礴的《凤啸九天》,就这样呼啸而出。 一墙之外,端木风情闭着眼睛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还是抬步走了。远远的都还能听到向枫的琴声隐约的传来。 晚上 雪下的大,不过还是照例在御花园所在的殿堂举行庆功晚宴。 等端木风情到的时候,众人早已到了。厅堂上的歌女衣裳淡薄,也不见得冷似的跳的风情万种,眼带媚态。 封肆见她来了,拉了彩衣来见她,“彩衣,来,这是你大表姐。” 彩衣万福了身子,“彩衣见过大表姐……。”礼数周到。 端木风情之前被弄的不快活,脸色阴沉。这下见了舅舅家的侄女这般乖巧,脸上的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拉着彩衣的手。“以前就听封肆提起家里还有位漂亮的表妹,这回见到了,果然是国色天香,只是来了墨诸这么些日子,我都不在,也没好好照顾着。这里跟鸾荣的气候也不一样,一切可还习惯……。” “恩,还好,还都习惯。”彩衣见这未传闻中的神武的大表姐如此亲切,心里自然也是高兴。 “若是缺些什么,直接跟我说……。这里怕也比不得你在家自在。” “有哥哥在,也什么都不缺,谢谢大表姐。” “恩,回头我那里王赏了几件物件,你拿了去吧,都是女孩子的首饰香粉,我那多了也用不上。”端木风情倒是真的喜欢这个舅家的表妹。 若是赏了旁的东西彩衣也许都不会要,在家的时候。堂兄都赏了好些东西给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表姐给的都是些女孩子的物件,她也不免心动,就谢了端木风情。 边上的音韵见自家皇姐对彩衣如此之好,就算是彩衣跟在这两年里,已经跟她好的一踏糊涂了,她也免不了要吃醋。 “皇姐都不关心人家了……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瘪着嘴的样子,煞的可爱。边上的这些人个个都比她年长,这一下别她惹的都笑起来。 正当众人都其乐融融的时候,外面一点白色的身影在飞雪中渐渐的隐现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朝着这边大殿走来。 端木风情半眯着眼,觉得这身形如此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一回头间看到莲贵妃脸上算计的笑容,这才明白了。不过这引人注目的当头,她也不能动作太大,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等向枫一张美的不逊色于端木风情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莲妃亦拉着王,指着殿外正在脱掉白色大氅的向枫。“王,您看,那就是容儿的女儿,如今她来这里过了年之后就三年了……。” 一听说是梅容的女儿,王顿时的兴趣也上来了,在殿上跟着莲妃交谈起来。 下面,向枫刚一踏进来。端木风情就迎上来,群臣斗乐,见着除长公主之外的如此绝色,都好奇是何方神圣。但见长公主先走上去,自然也不敢靠的太近。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端木风情压低了声音。 她必须摸清楚这事情的起由。 “不是你派人叫我过来的吗?” 向枫是何等聪明,当下也就明白过来,自己被卷进一场阴谋里来了。而那人对付的目标正是端木风情,心里有些懊悔。 “行了,我跟你一起去见过父王吧……。”说完就要领着向枫往里走。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躲不得,最好的办法只有坦然解决了。 一边音韵看到自家师父来自然也不肯就这么罢休,冲上来,“师父……。” 向枫停了下来,“音韵……。” 端木风情见如此情景发话了,“音韵,你站到一边去,皇姐先带她去拜见父王。” “哦……。”音韵又望了望向枫。 向枫朝她笑了笑,“明儿个到我这里来,师父陪你下棋。” “好。” 彩衣虽只比音韵长一岁,但这丫头心思细腻。已在一边观察到大表姐的异常之处。心里好奇,就拉了音韵到一边去问。 端木风情领了向枫拜见了王,王心里高兴,又赐坐于前。 “抬起头来给王看看……。”一边莲贵妃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 端木风情暗地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瞧见了,还甚为得意的回瞟了过来。 向枫却也还是无奈的抬头,王见着了那张熟悉脸,却也感叹故人。“你娘亲现在可好……。” “向枫来墨诸已近三年,是以并不得知娘亲是否安康……若娘亲得知王还惦念,定会感激万分……。”真是滴水不漏。 “哎……我都老了,晚晴也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就不知你娘如何……。”王也有王的人情味,他的青春懵懂年华。 向枫不知道梅容与墨诸国的关系,也不敢虽然搭话。 古语云,祸从口出。 莲贵妃见王自顾感叹年华,在边上插话道,“当年若王纳了梅容为妃,想必枫公主就是您的种了。真是错了一桩好姻缘啊……不过我看这孩子与他母亲容貌相似,王何不……。” 话还没有说完,端木风情一边带着,“父王何不收了枫公主做义女,也能引为美谈……。” 向枫在一边好不惊心,任人都能看出莲贵妃接下来会说什么。若不是端木风情在一边插话,只怕自己就要嫁给这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为妻了。 莲贵妃故意着脸色尴尬的停顿一下,然后又满脸矫情的扑到王身上,“依本宫看长公主此法也好。” 王面带微笑,众人瞧不出所以来。 莲贵妃眼看使计成功,自然心里高兴。端木风情一向大风浪过来,沉着气。向枫身在别人的国土上,没得半点发言权。 “恩……想当年,晚晴与梅容情同姐妹,是以不晚晴不愿让朕纳梅容为妃,怕委屈了她。如今我看皇儿跟枫公主也是交情非浅……。”停顿了一下,王有继续开口道,“看来本王注定要带着遗憾走了……也罢,也罢。本王就收枫公主为义女……” 话虽如此说,但王的脸上已露愠色。 “皇儿多嘴,请父王降罚……。”端木风情跪了下来,当真请罪。 “起来吧,你刚凯旋归来,父王怎么舍得罚你呢?……”此话甚有别意。 端木风情刚站了起来,向枫一边又不失时机的跪下来谢恩。 殿外,雪纷飞的乱,殿内,人心复杂。 音韵一边高兴的跑到向枫面边,“以后我就不叫师父了,叫枫姐姐了,嘻嘻……父王真好。” 端木风情和向枫又被音韵这一句话给骇住了。 王淡然了句,“王儿高兴就好……。” 虽说这事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了,但毕竟莲贵妃的目的的达到了。 王宣布了群臣后,就借口身体不适,跟着莲妃回了霞云殿。 目送王离开后,端木风情怒目对着音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一句话说的动容,说的气恼。 说完便气极拽着向枫离开了。 封肆吩咐了彩衣去劝音韵,只怕这丫头要伤心一段时日了。 话说这边端木风情拉了向枫回了雪宫,突然一下脚步停下,向枫踉跄了摔到在地。端木风情望也不望,转了身就走了。 留了向枫在雪丛中抓起一把雪来,恨不自己不争气。 音韵自从被她皇姐训了之后一直由彩衣陪着也没出门。 病痛中,向枫只冷清清的用眼瞧着这诺大的雪宫。脚下一个不注意,已跌倒在地上,眼里坚强的脆弱,当真让人心疼。 倒在地上,苦苦的笑了。 心里想,枉自己还是学武之人,这点病痛都受不了吗? 抬眼看棋盘,近在眼前,自己却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大理石的地面冰凉的透彻。刺进心骨里来。 小青只远远的跨进门来就看到向枫,吓的连忙跑过去,扶起向枫,口气带着责怪的意味,“公主……我不是说了吗?叫你躺在床上不要下来……你看你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你将来要是有个什么,将来叫小青有什么脸来见梅妃……。” 说着就哭了下来,向枫病了已久,吃了药也不见好。 若真死在这墨诸冷清的雪宫里,到时候藏雪也不见得追究。 藏雪梅妃虽有宫中第一美人之称,但因她素来不愿讨于王,也不见得宠。如今她的女儿,作为人质死在了墨诸强国,皇上说不定连管也不管。 向枫被扶着在榻上,倒劝起小青来,“我没事,你现在这么哭,我又不是死了去……。” 小青被她说的也不敢哭了,连忙拿起刚从厨房吨好的药来,要喂向枫。 “我自己来吧……。” 向枫素来也没什么公主架子。 接过碗,一下手指僵的全泼到了身上。 小青又赶着连忙收拾。 向枫心有歉意,是以小青再来喂她的时候,并没有再反对。 一日一日,都已拖了半个月,向枫如今都已下不了床,身子都已软了去。 小青哭的不行,到了向枫面前又强忍了去。 忽然门外走进了一人,小青见了连忙走过来,跪下来。 “槐央师父,你赶快救救公主,她都要死了……。”说完,抽噎的哭着大声起来。 槐央听她这样说,立刻上前去看。 向枫唇上血色失尽。脸也苍白的跟一个死人般,手冰冷的可怕。 向枫睡着了就被这哭喊声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槐央探究的目光。只嗫动着嘴唇,“师父……。” 槐央真就没想到才多长时间,她的得意徒儿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叹了一口气。 “就一个情字难过啊!” 向枫听她这样说,苦笑了一下。也不出声了。 槐央见状,吩咐了小青寸步不离,自己连忙出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白色胡子拖的老长的太医。 几个太医依次给向枫号完脉之后,这才站到一边讨论起来。最后那个选了一个资历最大的太医出来向槐央禀报,“启禀皇御妹,枫公主本来只是一点风寒,只是时间拖的太久,而且枫公主的精神状态似乎……恐怕……。”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向枫咳了一口血来。 “什么……。”槐央半眯着眼瞧着太医。 那太医这才不慌不忙着道,“不过,我国万药之主青花可治,熬了服用,再开上几副风寒的药剂自然可药到病除……不过这青花几十年才产这么一株,一向只有王和几位皇子们……。” “行了……你们下去吧。”槐央挥手,懒的听他们这些老八股多说。 小青一边青花难得,又是一阵哭。向枫虚弱的闭眼也不听。 那太医临了走到门口还想起一句,回头道,“若枫公主精神还是如此不佳,也只是浪费良药……。”说完走了。 话也是说的极为隐的。 向枫难道就真的死意已决? 槐央拂袖出了门,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才回来。 回来见小青还是暗暗抹泪,向枫却已睡了去。 将手中的锦盒递给小青,“拿到厨房吨了鸡汤端来……。” 小青眼见锦盒里淡青色仿佛还栩栩如生的花朵,喜的连忙出去了。 槐央将向枫扶坐了起来,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去,无尽的内力开始源源不断的输进向枫的体内。 等向枫醒来的时候,槐央已累的大汗淋淋。 向枫心里难受,从边上递了丝帕给槐央。槐央一手打掉。“我今日救活你,以后你不要跟人说,你师承我莫槐央,我丢脸……。” 说完,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师徒两个人就坐着都不作声。 “你想你现在这样,可就对得起梅容……你可知你娘亲和你王弟在宫中受尽排挤……你倒好,在这边一心想死……让你娘和你王弟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向枫从小心里不装东西,但对于娘亲和王弟心里执着。被槐央这一说,心里惭愧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师父,向枫错了,向枫知错了……。”泪也滴下来。 “你知道就好……。”说完就要走。 “师父……等一下……。” “什么事……。” “你能带我去看看落影阁外的雪景吗?” 槐央回过头来,凌厉的盯着向枫的眼。 “就这一次,徒儿烦劳师父……。”她也只能恨自己现在一身病痛来,只怕刚走出这房门口就昏倒了。 槐央走回来,抱着向枫,飞掠过墙头直奔落影阁。 落影阁外景色依旧,墨诸万里沟壑,如画江山尽收眼底。 向枫只是窝在槐央怀里望着发呆。 望着望着就不知怎的哭起来了。 自己再也不是个孩子了。她身上背负着娘亲和王弟,怎么能轻易的死去。 落影阁的幔帐里,没有端木风情,而她是藏雪二公主云向枫。 本身是女子,还念想着什么? 傻子…… 槐央也只任她哭,她自有她的过往,没有那么多的尽力再去给别人一点同情和安慰了。抱着她是她最大的施舍了。 向枫对着落影阁的夕阳笑的美丽。映像重映,藏雪国那天冷静自持的二公主回来了。 槐央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青花不愧是墨诸的国花。向枫果然日渐的好起来了。 只是有些东西似乎就不一样了起来。 自从向枫从落影阁回来之后,每天花了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兵法和武功。以往素来爱的棋盘都生了灰来。 小青只想公主一日比一日笑的少了。却忘了以前在藏雪国向枫本就着这样的性情。 这边端木风情跟莲贵妃斗的不可开交。 那天御花园一闹之后。王果然对端木风情和音韵疏远了些。引的封肆更讨厌起向枫。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四章 飞雪漫漫,这个冬天总就着漫长。 向枫披着氅子就坐在大厅的榻上看书,神态极为认真。 小青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块红色的布料,“公主……今儿个都是腊八了,这一年到头,您是该休息休息了。” 等小青走到她身边,见向枫还是没有反应。“公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等了半天,向枫还是没有理会她,倒是抬手翻了下书。 这不翻还好,一翻,小青更是彻底认定向枫是在忽视她。 走上去,就要伸手去抢向枫手中的书。只可怜还没有碰到书,就被向枫以单身四两拨千斤的隔开。 “公主……。” 小青跺着脚无奈的喊道。 向枫被她这一闹,也没什么心思了。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问的也冷冷清清,带不起一丝涟漪。 “这都快过年了,公主身上还都是去年做的衣裳。前些日子我托人在宫外买了一匹锦缎,来给你做件新衣。你站起来,我看看大小……。” 说完,就拉着向枫,在她身比划了一下。等她比划好了,向枫就又坐下去捧书在读。 小青抬头见天色不早了,就将布放在边上,拿着食盒打着油纸伞就出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向枫已在院中练剑。似乎根本就意识在下雪似了,小青知道这去叫也没用,只好将食盒放在暖炉边上。 这一等长时间,都没见歇。 “公主,今儿个可是腊八,娘娘和三王子都在藏雪国吃腊八粥呢?您就不陪着他们……。” 雪中,向枫听小青说完这句话,停了手,只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小青看着这样的公主,只想掉眼泪。 自从上次生病之后,公主就变了,变的孤僻,越来越不爱讲话。 一言不发向枫只提剑走进屋里,倒还看小青站在门口,“进来吧,外面冷……。” “恩……公主……你吃吃看,这是小青亲手去厨房熬的,这可是我们藏雪国的传统……。”小青心里安慰,至少公主还是关心着她的。 当下天就晚了下来,天也不下雪了。 雪宫外,整个帝都都沉静在一片穆肃中。 长明灯照的一片黯然。 小青白天做衣服也累,向枫已吩咐她先睡下了。 夜已深了,向枫还点着蜡烛在看书。 一阵风吹过来,蜡烛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向枫最近功力大增,再加上她曾经食过青花。在夜中行走,这点基本的东西对于她来说算不的得什么。 开了门,院中的雪光照的一片清朗带着冷意的白。 抬起步子,踩在雪上,咯咯的响。 院中的梅被雪压了去,见不到庐山真面目。 向枫抬手一挥,舞袖间,万点雪花都被震的纷飞了去,这才透出梅的暗淡幽香。 雪光下,长发轻束,衣带飘逸,衬的雍容华贵。 但终究是寂寞之人。 一个人独自深夜赏梅。 帝都外的官道上,驾驾的喝声不断传来。马背上坐着的那位少年,眉清目秀间透出股英武。 等到了大城门入口的时候,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来,守城将士见了,皆跪于马下高喊,“二王子千岁……。” “都起来吧……。” 声音明朗洪亮,等大家起来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驾马远去的背影了。 “皇姐……皇姐,我回来了。”先前的那少年大步跨进战殿,脸上喜悦之色见的明显。 端木风情远远的听见喊声,赶往大厅,见了端木澈,一手拍着他的肩膀,“阿澈几年不见长高了,更见俊朗,这下王城的名门千金见了,定要挤破门了……。” 端木澈一眼见了端木风情,发鬓如丝,人间绝色之容。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姐……家里一切可好。” “去见过父王了没有……。” “见过了……父王的身子好像不大好。” “恩,所以帝都已经一片沸腾了,这会儿王弟你回来正好助皇姐一臂之力。” 说着,人往厅中间的太师椅走去坐下。 端木澈也跟着到边上坐下,皱眉道,“我在南疆,也不知道家里情况如何。莲贵妃就那么厉害……连皇姐你也……。” 端木澈自从在南疆跟着端木风情攻打藏雪国之后就驻守南疆了。 “恩……前两年皇姐一直在西北边疆剿灭有戎,叫她趁了先机……且丞相极力帮她,现在势力也是不小……。” “你说王丞相也在帮莲贵妃……王丞相一向为朝廷,怎么会……。”端木澈也是不解。 端木风情冷哼着,唇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那个老腐朽……他认为女子不该掌权。” “我们墨诸明明有先例,女子照样可掌皇权,王丞相他确实……” 在墨诸国的历史上,只有优秀过人的女子也可得掌天下。其艰辛远远大过于男子。 “行了……现在就不说这些个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些个烦人的事情就先搁搁吧。等晚上的事情我吩咐大家一起到战殿来用晚餐,大家也好聚聚……你现在就先下去休息吧,赶了那么远的路了。” “恩,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战殿怡厅灯火透明,好不热闹。 音韵虽比以前收敛了好多,但一下见着自小宠自己不亚于自家皇姐的二皇兄,高兴手足舞蹈,抱着又是跳又是闹。 正当众人都尽兴的时候,传来一声,王临驾战殿…… 众人都已经醉态熏染,这一声喝,酒都已醒了大殿,连忙赶往大厅去恭迎御驾。 端木风情一见王边上还跟着莲贵妃,心里暗想,这会儿恐怕没那么简单。递了眼神给封肆。见他也是一阵皱眉,两人都已领会了意思。 王稳坐在正椅上,“朕听说澈儿刚刚归来,长公主在战殿为王弟接风尘,怎么也不叫上父王……父王就自己不请自来拉。” “夜里寒冷,儿臣怕父王体有不恙……。” 端木风情这话若听在平时,王定感欣慰。只是这一下是被莲贵妃挑拨,心里认定了这群儿臣目无尊长。听来自然就不一样了。 “难道长皇儿认为父王老了,不行了……。”声音平板听不出起伏。 “儿臣不敢……。” 这个时候莲贵妃惺惺作态的在一边道,“王上,我看长公主确没有此意,我看就算了,您看夜也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 “这次看在莲贵妃的份上就算了……。” 说完一干人等,就又离开了战殿。龙卷风似的。 在这过程中,音韵一句话也没有说。依照彩衣跟她说的,有王和莲贵妃在的时候,她只要保持沉默静静观察就行了。 “什么玩意儿吗?”刚一走,音韵就嘀咕了。 封肆听见了音韵的嘀咕,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不是什么玩意儿……。” 本来被弄的僵硬的气氛,这一下被冲淡了不少。但大家都已没了兴致。 散了的时候,端木风情吩咐了彩衣,叫她好好监督音韵的一言一行。心里对这个舅侄女除了喜欢又多了份感激之情。 等她们都走远了,才转头对还没走的端木澈道,“你手上握着南疆的兵权,怕是莲贵妃不会放过你的,最近都小心点……。” “恩,长皇姐,我知道……。”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王就降旨了,说二皇子好不容易回了帝都,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南疆的事情,全交给左都统负责。等于是解了端木澈的兵权。又进一步削弱了长公主的势力。 那边探子又回报说,莲贵妃召见云向枫,弄的端木风情这边一团乱麻。 转眼腊八过了,之后的日子过的就飞快起来,明儿个就是大年三十了。 这几日天气晴朗,宫里光秃的树桠上到处停留着唧唧喳喳的麻雀,喜的闹人。宫里上上下下更是好不热闹。仿佛这几日的阳光把人的精神都晒好了似的。 小青在正在雪宫里晒被子,向枫又在屋里看书。 这一会儿,王忽然下了圣旨宣向枫立刻上朝天殿见驾。 向枫领了旨意,踏上殿外青石板的时候,她才想起这场景是如此熟悉。正是两年多前,她来墨诸国第一次见墨诸王的情形,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一只脚踏进朝天殿,大殿里赫然一群人,皆穿着藏雪国的服饰。 拜过了王之后,那群人都齐齐的拜了向枫,只是脸上并无敬畏之色。毕竟在藏雪国向枫就不是受宠的公主,如今作为人质,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回藏雪了。 原来这群人是藏雪国派来给墨诸献供奉的。 向枫在一边只是冷眼瞧着,心里觉得讽刺。这样的场景叫她来,无非耻辱。 就这样站着直到下朝离开,向枫都没有正眼瞧一下站在一边的端木风情。就仿佛真的从来也没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不过在这里过程中,端木风情自始至终却没有忽略莲贵妃瞧着向枫那算计的眼神。 追到殿外,端木风情对着向枫的背影喊道,“你站住……。” 向枫就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一个翻身,端木风情已飞到了向枫的面前。 看到的那双眼,依然清澈,只是少了点什么,却多了份空洞和冷清。 “不知道长公主有什么吩咐……。”问的不冷不热,丝毫无感情。 端木风情一时复杂,心里有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的好。就望着向枫发起呆来。 “既然长公主没有事,那向枫先行离开了。”说完,就走了。 端木风情看着向枫离去的背影,想到自己似乎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发呆。 封肆这变又突然从端木风情身后冒出来,看她还在望着向枫离去的背影。“难道你看不出莲贵妃的心思吗?她就是想用这个枫公主来打击你……。” “我知道……。”端木风情转脸看着封肆道。 “难道你真要因为梅容和你母亲的关系要来保护她吗?” 封肆可不想因为向枫而破坏掉端木风情的王位。怎么着,他今天也要把这个糊涂的表妹说醒。 “表哥……我说过,有些事情,你不懂。” 端木风情说完就要往回走。 “可你也别忘了,姑姑的遗愿……将来她必然是要恨你的。”封肆喝声对着端木风情的背影道。 端木风情停顿了下来,冷清的道了句。“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就算她的命也该是我的。” 封肆颓然,却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端木风情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长公主……这些是我国皇上吩咐给长公主带来的礼物。”端木风情一回到战殿,里面就站着藏雪国的使者。 端木风情看着侍女托盘上的那些礼物,索然无味,无非珠宝银饰。这些她都没有兴趣。 忽然一件火红色物件跳进她的眼帘。 伸手去拿,边上那人又开口了,“长公主真是好眼力啊!这是我国特产琉璃。” “琉璃……。” 端木风情对着手上透明色包裹着火红的物件自语出来。 “是啊!在流离的制作过程中需要20多道火里来水里去复杂工艺,造就了琉璃水火相容的传奇,而它的颜色来自于天然材质,是自然的赋予,与琉璃融为一体,永不褪色。因此琉璃在我国只是皇家御用物品……。” 那人还没说完,端木风情念了句,“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边上那人听了之后,又连忙拍手道,“长公主真是博学,那长公主可知,这颗红色琉璃与别的不同之处……。” 端木风情一时不懂,“哦。有什么不同之处,你说来听听……。” “长公主请先仔细观察,小人再行回报。”说来,颇有自豪感。也确实,四国之中,惟有南方藏雪能出产这华贵的琉璃。 端木风情举手仔细端详手中的物件。 色彩艳丽而不浮华,表层透明色中透出冰冷,折射出清澈的光华。碰撞时,发出嘣嘣清脆的技金属声,且不断的变换着光影。而里层却包裹着的腥红色。更是在冰冷华丽中,渗出一股热情澎湃。握在手中有着温润柔和的质感。 “这中间的镶着的红色是何物?”正是这一点火红,让这株琉璃不凡了起来。 “长公主,您果然厉害,在我国要烧制出一颗琉璃并非难事。只是若在中间镶进别的物件,才是难。在我国除了琉璃之外,还盛产一种豆子,取名红豆,又名相思豆。在这串透明色的琉璃脚链中镶进去的正是相思豆。” “依你这么说,这串脚链倒要取名相思了……。” 端木风情笑意倾泻出来,唇角飞扬,真能叫人看的痴了。 “这个就随长公主您的意思了……。” “好了,这些我都收下了,烦劳回去感谢贵国皇上。我很喜欢这些礼物……。” 端木风情挥手道。 另一只手却是紧紧握着那串琉璃脚链,欢喜之情,自是不言而喻。 那人退了下去,对于他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年三十 王宫里到处都是忙碌着晚上的晚宴,以及到年十五要准备的各项祭奠活动。 下午,王在御书房与群臣议事。 “各位爱卿既然无事要上奏了,就先行到御花园赏梅,今晚朕要与众位爱卿喝个痛苦,以慰劳这一年来的辛苦……。” “谢谢我王万岁……。”底下喝成一片。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端木风情却还没有走。 “皇儿可还有什么事?” 王并不甚热心。 “禀告父王,皇儿是想您在初二大祭祖先之后,能到凤华殿来凭吊一下母后……。”端木风情说的动情。 王一听到端木风情说到已死去的王后,一时不免动容感慨。“你先坐下吧……放心吧,你母后那里朕定是要去的……。” “谢父王……恩……。”端木风情吞吐…… “我皇儿还有什么事?” “启禀父王,母后生前与梅姨交好,如今梅姨的女儿身在藏雪。雪宫又甚是简陋,现已是新年,儿臣想接了她去梅园去住,也算是以慰母后临走之前没见到梅姨的遗憾了……。” 王沉思了一会儿,“也罢……也罢……,你母后知道了,定然高兴。” 这端木家的王朝中,谁人不知,已故王后步晚晴对王和长公主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人物。就算死去也是一样。 “谢父王,母后在天之灵,若知父王还能待她如此,定会含笑……。” 王挥了挥手,满脸苍老之色。 “行了……你先下去了,朕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 等端木风情走了之后,王从边的画桶出找出一副卷轴来。画中女子美艳无比,风姿华贵中透出股英气,也是世间难得的美颜。 王叹气,对着那画轴中的女子就自语了起来。“晚晴啊……你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风情都长这么大了,她长的越来越象你了,她跟你当年一样能干……哎……若她是个男子该有多好啊!……行了,你要是听见了,定要骂我迂腐了……。” 世间人自多情。 端木风情一脚踏进雪宫,哪怕是阳光明媚,雪宫里还依然一片清冷。连带的使阳光都肢离斑驳的无力起来。 庭院里几株梅悄然绽放,嫩黄的可爱。 这大白天的,厅上的门居然关着的。 端木风情推开门,就见向枫端坐在榻上,额头上不停的冒汗,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大叫,“不好……。” 走火入魔。 连忙跑过去,往向枫背后推上一掌,绵绵不断的内力从掌心输进向枫的体内。 “扑……。”的一声,向枫的口中吐出一瘫血来,红的触目惊心的骇人。 整个人看起来也仿佛虚脱了一般,血渍沾的唇上,衣服上都是。 端木风情看着就心里烦躁的生气起来。站着拽起她的手。“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啊……。” “公主……。”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小青从那里进来了,看到这翻景象,正满脸敌意的看着端木风情。 “滚……。”端木风情暴怒。 小青一时被吓的楞在那里。向枫虽神智不清,但已经察觉端木风情袖间已聚着真气,小青若不走,怕是要魂断墨诸……。 “小青,你先下去……。” “可是公主……。” “我叫你下去……我这样你还不听话吗?”向枫严厉道。 小青看向枫难受的厉害,心里害怕,也只要退了下去。 向枫敛眼,大口的喘气。也不看端木风情。 她看着又是气又是心疼,心中五味陈腐就到底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恼一甩袖,大厅中尽半的家具都已被毁掉。 “哼……。”向枫冷哼了一声,轻笑了出来。 这一笑,听在端木风情耳中又是格外讥讽的刺耳。放了手,向枫跌落了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来。 这一跌,向枫倒抬眼看她了,以满身战斗之姿。 那眼神倔强、清澄。 她心中无我。 端木风情早已懊悔,看她这样的眼神,顿时厌恶起自己来。 蹲坐下来,就抱着向枫,将她的头纳进怀里,也不说话。 向枫原本强撑的一点意识褪去,松懈了下来,也就缩在端木风情的怀里。整个人都柔软了,眉眼间都柔和了去,不再象一只刺猬一般。 端木风情不敢耽误,请了御医来看,幸好并无大碍。 此时,天色已晚。御宴也即将开始。 “等下我派人来接你们到战殿……。”端木风情对着床上的向枫道。 “我不去……。” 向枫也是倔强之人。 “父王已经下了命令,你不去也是要去……。” 向枫一想着寄人篱下,落出泪来。 端木风情又是不舍得,“梅园乃是你母亲以前在墨诸国所住的地方……。” 向枫一听,也停了落泪,“等明天吧,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 端木风情替她拉好被子。出了里屋传了令下去叫人炖了好些补药来,叫小青就守着向枫,也不要去管别的事。 做完这些才赶往御花园去。 群臣尽兴,也是索然无味。 端木风情只想早点退了去看向枫,不想在御花园又被封肆逮到了。两人走到无人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肆质问道。 “怎么做?” “把她接到你身边,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不把她接到身边来,难道看她在这宫里任人宰割。” “那你知不知道王现在身体已然熬不过春天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她……你明知道莲贵妃会拿她大做文章……。” “我都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把她纳身边……好了……这个事情就这样了,我不想再谈了……。” 说完,拂袖而去。 跟王做了告别之后。就赶往雪宫。 月色照的整个墨诸的帝都沐浴在一片清冷的光华中。 等端木风情到了雪宫外的时候,眼前忽然站出一个人来,手中握着一坛酒。 “什么事……。”端木风情冰冷的问道。 槐央昂头一口酒,“公主……槐央劝你,别好好的把一个人给毁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讲话了……。”端木风情厌烦道。 “公主,槐央话已说到了,要怎么做是您的事。”说完,人已飞身而去。 端木风情被她搅的烦闷,也不管了,进了雪宫。向枫果然还没睡着。 第 342 部分阅读 “公主,槐央话已说到了,要怎么做是您的事。”说完,人已飞身而去。 端木风情被她搅的烦闷,也不管了,进了雪宫。向枫果然还没睡着。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 这会儿,王宫里开始放礼花。声音大的整个帝都都听得见。向枫躺在床上听了声音,硬要起身来看。 端木风情给她闹的没办法,只好抱了她到院子里来看烟花。 院子里,月光清朗,五彩斑斓的烟火在半空中跳跃着,真应了良辰美景。 向枫在端木风情怀里看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端木风情低头那怀中的人儿,月色下,面色柔和,不似平时的倔强。双唇间还留着刚才见到烟火时的笑意。 仿佛受到了月色的蛊惑般,端木风情不觉间,就贴上了那张唇。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恨自己这样轻薄与一个女子。 当夜,就抱着向枫回了战殿。 穿越过战殿的主宅院,到了后院正有一扇拱形的圆门,上面赫然写着梅园。透过月色还能看到边上树着一快小牌子,上面写着。梅园重地,擅闯者死。 踏进梅园,一阵幽暗梅花芳香袭来,神清气爽。 月华下,依稀可见这梅园中种满了各色的梅。独自迎寒在长明灯下开放着花苞。 踏上正殿的台阶,殿内的大理石照的人都清晰的见出影子来,真是一尘不染。里面手臂般粗的蜡烛照的如同白昼。墙壁上都镶着古董字画。正桌中间赫然放了数颗夜明珠。 梅园的奢华,相比之下,雪宫简直是微不足道。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五章 年初一 一大早,端木风情就领了音韵和阿澈去给王请安。 小青也是天刚蒙胧亮就被人带到梅园,说是以后就都要住在梅园。只简单的带了些她和向枫从藏雪带来的物件,就搬去了梅园。 向枫起来的时候已是半上午。这身在梅园,想起昨夜神志不清,也宛如梦了一场。 她其实浅眠的很,跟槐央习武之后,神经更是敏感。 唇瓣间还仿佛留着香味。 掀了被子起身,这才发现右边脚裸上赫然醒目的脚链,温润的质地,通透晶莹,华贵的璀璨的光彩。一看就知是琉璃,这是异国他乡,能见到此物,向枫感叹。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再仔细观察这串琉璃脚链,制作精巧,连引线也是千年冰蚕所制而成,千年不毁。向枫本就是藏雪国之人,一看就看出中间所镶的相思豆。连连惊叹制作工艺的高超。 松松的戴了在光洁的脚裸上,这一圈红,甚是美丽。 向枫心里自然喜爱。 从前她在藏雪,身为二公主,都不轻易可得一件琉璃品。如今在墨诸作为一个人质,却得了这极品之作。 又想到这是藏雪国敬献过来的贡品,心里反倒一阵嫌恶。丝毫没了先前的欢喜。 随手扯了下来,放在一边,也好得个眼不见为尽。 一下想到这是端木风情送自己的,又拿了放在床头。 穿了一边准备的新袜系了带,却不见鞋子。就看地若明镜。倒踩了袜去找鞋,好半天才在宫门口找到一双木屐来。 扶着门槛穿了木屐,这才注意起四周来。 院中红、白、黄的各色梅花,暗香幽幽,衬的这院子永远也无尽的看不到头似的。中间的青石板道路也通的幽禁曲折见不到头来。 等向枫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一棵粗大的梅树下。 树枝招展的仿佛伸出手来一般,镶着清幽淡雅迎寒开放的花骨朵儿……,那阵阵的幽香更是沁进人的脾胃里。 这满园姿态各异的梅,真不知道究竟要花多少心血。 莫不是皇家,谁还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等向枫摸到正门出口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被堵住了,于是便往厅门口走去,左边通向战殿的后院。这右边却不想是一个四面开敞的殿堂,白色的幔帐随风飘摆,在这有片梅海中,一如仙境。 走了上去,白汉玉的台阶,踩着都觉得奢侈。明镜也似的大理石堆砌着的地面,都能照出人的面容来。撩开幔帐,原来是一个天然温泉,里面还沾着些梅花瓣儿,象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一般。 太奢华了。 这梅园的奢华美丽,倒不禁让人发问。那之前住在这园中的梅容究竟是何等的风华?那为着梅容建这梅园的步王后又是何等的宠溺于她? 等下了西面台阶的时候,向枫才看到匾额上写着“梅香苑”。笔法豪迈而又带点飘逸的秀气,可见出这写字之人书法过人之处。 再沿着这台阶下面的小道,出了小园门。气象就大不同了,一面豁然开朗的广阔,这才是墨诸,大气厚重。 不过这里好像是后院,远远的能看见扁额上写着“凤华殿”,正是墨诸王后生前所居住的地方。这字的笔法与刚才一般。可见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如果这是步王后生前所写,那么刚才那应该也是。既然梅园的娘亲生前所住,宫中之人也都称梅园乃是已故王后所建。那么娘亲究竟跟步王后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再不能往前走了,那边守卫森严,看也知道不是随便能靠近的地方。 肚子也已经打起边鼓了,看时间大概已过了午饭时间了。回头准备返了原路回去。才看到小园门的门口写着,“梅园重地,擅闯者死。” 向枫就不解了,这梅园无人看管,倒怎么知道有人擅闯? 端木风情早上去王那里请安,跟着众人作乐,在王那里用了午膳。后来众人都跟着去看戏的时候,她才托口抽身回了战殿。 回到战殿之后,她立马去梅园去看向枫。 没想进了梅园就听小青在喊,“公主……公主……你在哪里啊……。” 端木风情没来由一阵皱眉。 小青看到她来,连忙停了口,请安。 “长公主千岁万福……。” “起来吧……。”说完就往里屋走。 小青也不敢喊了,只跟着在后面进了屋子。 端木风情走进去,看到饭菜还放在桌子上一口没动。真叫眉峰难松。 过了彩绘照壁,来到里间,却也没看到向枫人。却看到自己送给向枫的脚链在床边的地上。 心里不由上火,她这第一次亲手送别人东西,竟遭受如此待遇。 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拍在桌子上,那桌子已被四分裂开。看的小青低着头在发抖。另一只手握的紧在手心。 “出来一个……。”端木风情突然说这话,小青好吓抖擞的跨前了一步。 端木风情看了看她,“不是叫你。你下去吧……。” 小青连忙跑了下去,她走了之后。屋子里突然不知从那里现出一个人来,一身的黑衣包裹着全身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主子有什么吩咐……。”那人恭敬的道。 端木风情面无表情,冷冰的道,“人呢……。” “马上就要到这里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话刚落音,那人已不见了。连影子都没有。 向枫回来的时候,端木风情已端坐在大厅,面色与平时无异。自己心里却就不知怎么的不安。 “你……怎么来了……。”向枫踏进大厅。 “我为什么不能来?”端木风情反问道。 “你今天不要陪王吗?” 向枫走到看桌子边上看菜都已经凉了。拿起筷子尝了一下,好冰。 端木风情走过来,拿掉她的筷子,“我送你的脚链怎么不戴?不喜欢吗?”平时那张冰冷的脸,突然笑意盎然。 向枫却隐约觉得端木风情这样笑意的表情比以往的寒冷更加的冰,就好比是一点集中的光芒形成一种虚假的屏障,下面却是刺心的冰渣。“恩……我穿袜子的时候把它忘放在床上了。” 端木风情依然笑着从身后抱着她,“那你拿过来带上给我看看好吗?我想一定很美……。” 哪怕知道端木风情的笑容是一种虚假,她却还是看的痴了。 美,这世间女子看了她的笑颜,该自卑的。那是一种光彩熠熠,生就万千华贵雍容的美。哪怕是冬日的阳光在她的笑容里都黯然失色。 倾国倾城,便是这样的风华绝代吧。 只不过她不是平凡的女子,她是墨诸的长公主,所以她的美丽显的多余的摆设。因为墨诸的臣民看的是她的天资才华、她的骁勇善战、她的足智多谋、她丰功战绩……。她优秀的地方太多,以至于人们都忘记了她的美丽。 反过来,倘若她不是墨诸的长公主,拥有这样美丽的面容,恐怕这一生都无法安宁了。 世间人对于美好女子的追求,往往就毁了她们。 “恩,好……我进去拿……。”挣脱了端木风情的怀抱,向枫已往里屋走。 等她走进屋子里,第一眼就看到那华贵的琉璃脚链却躺在地上。向枫赶紧着跑过去看,拾起来仔细观察。 其中一颗珠大约是掉到地上的时候划下了瑕疵。 向枫蹲在地上,只觉得身后有一股视线正在看向自己,回头正是端木风情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就这么不屑我送给你的东西吗?”端木风情的声音带着暗讥。 向枫站起来,手心里握着脚链,站起来正视着端木风情。“世间东西何其多,你却偏偏送我这个藏雪国人质藏雪国之宝的琉璃给我……且它还是藏雪国送来的供奉,不知你手中染了多少藏雪子民的血才让那个昏君屈服送来给你的……我……承受不起……。” 向枫额前柔软的发被风掠过,露出乌黑清澈的眼,那里面有着一丝哀伤。 这句话的代价恐怕太大。 端木风情原本送给向枫琉璃,无非就是想讨她一个开心。却没想她这样说,是的。她手中是染了藏雪国臣民的血。 端木风情瞬间一动,人已在向枫身前,手却是掐在向枫的脖子上的。“我的手是染过藏雪国子民的血,今天也不差你一个……。”表情是森冷的骇然。 向枫想反抗,只是她哪里是端木风情的对手。被压制的竟动也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看着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冰冷的眼里没有一丝温暖,冰冷的就这样看着那双清澈的眼,开始逐渐的褪去意识,慢慢涣散。 小青误撞进来的时候,向枫已近断气。 她象疯了一样的冲上来,踢打着端木风情。“你放开公主……放开……。”直到她咬住端木风情的手臂出血来。端木风情才转脸看到小青,下意识的用另一手一甩。 小青已被甩飞了出去。只听到一声“啊……。”的声音。 端木风情再回头看向枫的时候,看着那双乌了的嘴唇,眼睛里泛出温暖,才惊然放了手。 向枫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喘气……这一折腾,若是普通人,不知已在阎王殿跑了几个来回了。“你给我好好待在梅园……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出去……。”端木风情眼神清华,转了身到门口。却又停了身,一挥袖,那跌落在地上的脚链已在她手中。 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青虽然是被端木风情甩了出去,但却丝毫无伤,也可见端木风情是手下留情。也足见她内功之高。 见端木风情走了,她飞快的跑到向枫边上,“公主,你怎么样……。” 向枫苦笑了。 自己又何必惹她生气呢?就因为她是藏雪国的公主么? 这下心里空落落的,手中仿佛还温存着刚才握着那琉璃脚链的温润质感。 以后的日子里,端木风情就再也没来过梅园了。 倒是槐央天天来,教了向枫好多新剑法和内功心法。并开始教授她阴阳五行之术。说是有天她定能用到的。 向枫每天在梅园空地上去练习剑术之后,晚上便坐在厅前的门槛上发呆。时而撩琴。 小青一直心里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这梅园里的长明灯每夜究竟是谁点亮的? 只是最近向枫情绪都不是很稳定,也没敢问。 这天晴了半个月,刚过十五,却又下起雪来。 小青早上起来推了门来,却发现外面一片雪白,那些梅花就显更加可爱与美丽来。 开心的跑进屋里叫起来,“公主……公主……。” 向枫人还在床上,头有些晕眩感,昨天夜里槐央带了坛美酒。叫她喝了个见底。 这下听小青喊都还有点恍惚之意。 “什么事……。” “公主,你看外面,那些雪景,好象好像梅妃娘娘帕子上绣的哦……。” 向枫一听倒起了兴致,鞋袜也不穿就下了床,丝织的衣服斜垮在身上,隐隐约约看见塞雪的肌肤。 来到门口,拿出娘亲临走之前给自己绣的那张丝帕。那上面的景色外面的雪景果然是一模一样。 “娘亲……。”向枫拿着手帕,扶着门槛沉思起来。 端木风情昨天夜里又在书房看了一夜的折子,这皇帝虽然是王在当,可是折子都还是端木风情在批阅,然后再由往王那里盖上玉玺。 无声无息,黑衣人跪在端木风情面前。 端木风情眼未动,依然看着折子。“什么事……。” “禀告主子,昨夜有人夜闯梅园。” 这会儿,她才从那些奏折中抬起头,“她怎么样?” “请主子放心,枫公主一切安好。” “人呢?” “已经死了。” “问出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吗?” “属下惭愧,我们一抓到他,他就自杀了……但根据属下的推测,此人可能出自霞云殿。”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又埋头批折子,两边碗口粗的蜡烛早已灭了。 刚得一会儿清静,又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 这会儿来的是封肆,只见他面带喜色。 “怎么又一夜不眠……。”封肆不免皱眉。 端木风情放下了笔,“好了,全批完了。有什么事吗?” “别老拿我的话不当事,你若倒下了,将来谁照顾音韵。”封肆总觉得自己拿这个表妹没办法。 “音韵总要学会自立的,总不能一辈子靠我的,将来她还要嫁人呢?”说到自家妹妹,端木风情脸上露出点笑意。“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你一大早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封肆上前了一步,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你先看看。” 端木风情接过,看完望着封肆,“有证据了吗?” “目前已派人下去查找线索了,只是恐怕比较费事。等找到证据就是莲贵妃人头落地之日。看她还怎么说?” 封肆冷笑道。 “父王的身体怎么样?” “太医说是怕熬不了两个月了。” “恩,你等下去把帝都的禁卫军的岗哨重新调换。另外叫阿澈悄悄回一躺南疆,这事要千万保密,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沉默了一下,又道,“倘若真被发现了,到时候叫阿澈照着这书函保命……”说完替给封肆一封书函。 封肆接过书函,心里也知道端木风情的打算。“知道了。西北边疆那边的人马要不要派个可靠的人去加紧练。” “这样也好,你去办吧。”端木风情已显倦态。 封肆见了心疼,“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 “恩。好。…” 说着两个人同时出了书房。 端木风情出了门外,才知昨天夜间下雪了。 战殿外一片白雪茫茫。 整个大殿显的寒冷。 几个宫女都试图离炭火近一点。 远处的落影阁显的冷寂。风远远的吹着幔帐,飘逸在帝都的上空。 雪又飘零起来。 风也吹的仿佛要卷走地上几层落雪似的。 端木风情站在战殿的主楼上,风带着雪花打在她的脸上,然后堕了去。 她从怀中拿出那串琉璃脚链,叹了一口气,望了望落影阁就往后院方向去了。 到底是放不下。 端木风情来到梅园的时候,向枫正在发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飞雪飘漫的梅林。 那些花儿在落雪中傲然而立。 落雪纷飞。 风带着万点雪花在梅林中飘舞,象是个顽皮的孩子在做着追逐的游戏般的快乐。 向枫的唇角自然的流露出喜悦之意。 美人微笑于前,这满园美景都已成了陪衬。 向枫是习武之人,端木风情如此妁热的眼神,她又怎么会看不到她呢? 距离上次见她,她显的清瘦了些。 雪纷飞下,她站在园门边。 华服宽袖,高贵优雅,黑色眸子清冷的华贵,白色的衣摺在风里飘闪……好似神人下凡。 风吹着雪花都扑到她的脸上,一重又一重,帘幕似的…… 向枫看着她,抓着门槛的手紧了些。 “你来了……。”见着这张脸了,心里刺痛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相思已中毒。 端木风情镀着步子走过来,向枫只觉得心越跳越快。 等她走到向枫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美丽的手,抚摸着向枫的脸。指间传来凉意,“天这么冷,你穿的太少了……。” 将头埋进她的怀里,“不少,一点也不少……。”听了这样的一句话,向枫怎么能不心软。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笑了,只是向枫看不到。 她笑是因为她知道怀里的人儿还是个孩子,倔强的孩子。 抚摸着向枫的头,亲吻着她的发。 这样的情景若是让旁人看了,要惊世骇俗了。 向枫在端木风情的怀里闻着清香,心里一阵安宁。 “傻丫头……。” 说着就抱了向枫到厅里,炭炉上融融的暖意袭来。 “把它还给我好不好……。”向枫别扭钻在她的怀里,别扭的说道。 “什么东西……。”端木风情挑眉,装傻问道。 “恩……。”红了脸,在她的怀里动了动身子,“就是那个脚链。” 她从怀里拿出那个脚链,放在向枫面前,“你说的是这个……。” “对……。”伸手就去拿,可怎么也都拿不到。“我要……。”向枫一反常态气鼓鼓的说道。理直气壮。 端木风情楞了一下。复轻笑了出来。 感到自己刚才那小女儿家的娇态忸怩……向枫一下倒不好意思起来,便不说话,这才显的藏雪公主架势的稳重。 端木风情将向枫放在椅子上,才注意到她不只衣服穿的单薄,就连鞋袜都没穿。 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琉璃脚链套在她的脚上。 晶莹透剔的肌肤和红色温润的琉璃辉映。 很漂亮。 这样美丽的脚裸果然是适合这串脚链。 “以后都不要再取下来了……,不然就不要见我了……。”端木风情带面微笑,仿佛千层雪的沿线上升起的阳光一样点妆的生辉。 “恩……。” 向枫走到地上,冰凉的大理石映出那琉璃光彩熠熠在自己脚裸上。 里间那点腥红更是夺目。 “取个名字吧……。”高兴的在厅里起舞,开心的问道。 “你们南国不是叫它相思豆吗?” “是啊……在藏雪这是情人的象征……。” “情人……”端木风情念着这两个词,“情人……那我们也是情人?” 向枫停了下来,看屋雪纷飞依旧。“我们……不算吧……。” 端木风情走过来,横抱起向枫,看着她的眼,“我们为什么不算,我说算就算……。” “可我们本就不算……我们都是女子……。” 向枫的眼里带着青烟般的哀愁。那只有藏雪那样的南边国度,才培养出来的如春柳一样的女子。 “既然你说不算,好,那我就让她算……。”说完迈起步子到了门口,就抱着向枫用轻功飞行而走。 “你要去哪里?”她也不挣扎。 “去一个好地方。”脚尖踏过梅花。 “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啊。” 向枫泯了嘴唇,不再出声,风雪里她的衣带在半空中飞舞而过。 端木风情脚尖轻点,两个人就旋舞着落下。她这才知道来的是哪里,正是“梅香苑”。 不过奇怪的是,前些日子还显的年久样子的梅香苑被收拾的干净,所有的幔帐都已换了新的。连那白玉的台阶都抹的明镜般,更不可思议的是,里面放着所有沐浴所需要的物品。 “这里有人来过。” “我知道……。” “不是说擅入者死吗?” “那些都是守园的。” “守园的,在那里,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倒没有看见过什么守园的。” “你看不到的……不说这些了……。” 向枫虽然好奇,被端木风情拉到温泉边上。“帮我沐浴……,昨天一夜未眠,累了……。” “一夜未眠?” “恩,折子太多了。” 向枫不竟然的感叹,墨诸有端木风情这样连夜看折子的长公主,能不强大吗?再看看自己的父王和藏雪国太子……,藏雪能不破败于人吗?再美丽华贵的东西都要敬献于人。 听到向枫叹气,端木风情回过头来。“现在不许想别的东西。” 她嫣然一笑,“好。” 端木风情看着痴了,抱过向枫来。“你总让我痴……。” 手已解开向枫的腰间的衣带,那轻绢的外衣已褪了在地上。里面贴身的衣物,隐约的看到胸前两点。 端木风情的一只手从向枫的颈项耳后开始下移,啃着裸露在外的锁骨。另一只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胸前揉捏着。 冷意和一股股颤栗的酥麻感,向枫已觉得整个人都麻痹了。不自觉的发出咛嘤声。 患得患失的快感,她只想贴着端木风情更近一点。 手也是匆忙样的在解端木风情的衣物,却怎么也解不开,脸涨的通红。惹的端木风情宠腻的笑起来。 端木风情的手已在向枫的背后解了内衣的带子,这下向枫整个人已经的站在她面前。如雪的柔嫩肌肤,晶莹透剔。脚上的红色脚链更是让人觉得兴奋。了嘴唇,下腹一股热流战栗快速扩散开来。 向枫这半天才解开了端木风情的衣带,厚重的锦缎华衣下,竟再无一衣物。 不等她再有什么反应,端木风情已经封住她的唇吻,舌尖绞缠。向枫双手放在端木风情光洁的后背,紧紧的抱着她,两副妖娆的侗体仿佛已然连在一起了一般。 当火烧般发烫身躯再也不能满足亲吻之后,端木风情压了向枫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向枫的眼再也不清澈,里面盛满了浓烈如酒般的情。 轻咬着向枫胸前的饱满,手在下腹搓揉。向枫更是撩的难忍,端木风情却就是不去安慰下面都已经膨胀的花胲。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六章 幔帐外,雪丝毫不见停的迹象,杂乱的纷飞…… 向枫忍的已受不了,眼都快滴出泪来了。端木风情的手才开始慢慢的滑下。 只觉得端木风情的手仿佛带着一股清凉之意般,向枫才仿佛得到舒缓。下面都已在端木风情的手下全湿了。 “啊……。”一阵阵的声音在梅香苑中传出。 里面是两具绞缠着火撩般的侗体。 “啊……啊……”向枫终于在端木风情的手下解放,一**的快感,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湮灭了去。 温泉里,向枫如水凝般的肌肤,迷蒙的眼帘……。在端木风情的挑拨下是沉沦的娇吟。 “咳咳……。”向枫抱着光滑的小暖炉,傻傻坐在门口的槛上,看着外面被雪色包裹着仿佛盛装一样的梅花。 就不知道她看的到底是不是眼前的美景。 音韵一边拉着彩衣,一边道,“快点快点……。” 真是丝毫没有公主的端庄形象,彩衣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已经很快拉,再走的快些,我可要摔倒了……。” “我都好长时间没看到过师父了……你知道吗?以前她就好漂亮了。”音韵忽然停下来对彩衣道。 她这一停,彩衣差点撞上她,“那你怎么不去看她……。” “你不知道拉……自从父王收师父为义女之后,皇姐就不许人家去看师父了……。” “哦……。大表姐……不许你去看她?那怎么今天又要你去看她呢?” “我也不知道皇姐在想什么啊。不过人家好长时间没看到师父了,嘿嘿……还是走快点吧……。” “恩,好……。” 说着两个人已经从战殿的后园到了梅园的门口。 “哇……好漂亮。” 音韵和彩衣皆发出赞叹声。 “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吗?”彩衣大为不解。毕竟音韵身为王最疼爱的女儿,同时又是长公主最宠的妹妹。 音韵嘟起嘴来,指着边上“梅园重地,擅入者死”的牌子。“看到没有,除了大皇姐之外,这里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 “为什么啊!这里这么漂亮……。”彩衣转头看里面银色一片的世界,脱离于这墨诸皇宫的美景仿佛人间仙镜。 “我也不知道,据说这是我母后死前的遗愿。除了我皇姐之外,不许任何人踏进这梅园半步……。” “难道这么多年来,就真的没有人进来过吗。” “有啊!死了而已……。” “啊……。”彩衣张大了眼,甚为惊讶。 “在我很小时候,经常有些部落想来刺杀我父王,那些人看梅园这边没有士兵看守,所以就往这里逃了。那些宫廷侍卫看到刺客逃到这里,都是不会进去搜查的,除非他敢违抗已故王后和我皇姐的意思。虽然是这样,第二天,人们都会在梅园外看到刺客的尸首。久而久之,在帝都没有人敢进这梅园。” 彩衣抬头看了看梅园这两个字,顿时才觉得这地方的不简单。 “那你师父怎么会住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据说是皇姐跟父王请求的。好像说是师父的母亲以前和我母后是闺中密友,这梅园就是母后生前为她所建……父王向来不管这梅园之事,这里一向是皇姐做主的。既然是皇姐的意思,师父当然会住进来。”音韵说的理所当然。 这个时候彩衣才感受到端木风情在墨诸国势力的强大,原本还担心大表姐的皇位会受到莲贵妃的影响。 可是根据刚才听音韵这样一说,大表姐的胜算无疑更大。 “我们进去吧……。” 虽然以前见过藏雪国那个枫公主一面,但是这会儿却更好奇了。 大表姐似乎特别重视这个人。 音韵越往里走,开始嘀咕的抱怨起来。 “皇姐好过分,这么漂亮的地方,她以前都不让人家进来,还吓人家说这里会有黑衣人来把我抓走,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抱怨拉,你这不是进来了吗?” “啊……。” 彩衣见音韵突然顿住了,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雕栏玉砌的宫殿口。白衣拖着跟地上素白的雪连成一色,仰望着天空的侧脸,如同这满园的梅一样的清冽美丽。 风绝绝,衣飘飘。如画中人一样的可遥而不可及。 才这段时日不见,她美的光华闪闪。 听说她的母亲是藏雪国第一美人。藏雪地处江南,那里的女子本来就沾了水泽般的柔媚美丽,她身为藏雪的公主,自然多了份华贵。 “师父……。” 音韵开心的喊着冲过去。 向枫看着音韵,也是高兴,站了起来。张了双臂就抱住了音韵。“音韵……好些时间不见了,长高了……。” “那是当然,将来我会长的比皇姐还高。” 向枫点了点音韵的鼻子。“小丫头,还是毛毛躁躁的,小心你皇姐看了不高兴。” 音韵不高兴,“怎么每个人都这样说吗?” 这个时候向枫才看到音韵身后一个穿着白色大氅的少女。那少女也正以打量的眼神看她,向枫回了一个轻朗的笑容。 “音韵……也不介绍下客人给师父……。” 音韵开心的跑到彩衣边上,拉了她到向枫边上。“师父,她是我舅舅的女儿,鸾荣国的彩衣郡主。” 说着又回头对彩衣道,“师父的棋艺很好哦,比封肆还厉害……。” “早先听长公主提到过彩衣郡主,今天一见果然是美人。”向枫看了眼前的少女,高贵的气质中带了份书卷味,甚是喜欢。 鸾荣在四国中是顶顶有名的礼仪之邦,重视学识礼仪。 “枫公主过奖了,彩衣倒是常常听音韵说起你美丽和高超棋艺呢?” 彩衣只觉得喜欢她的笑容,没有皇家的虚伪。 “不要站在外头了,天凉……进来坐吧……。”刚说完话,又咳嗽了两声。 “师父,您生病了啊!怎么搞的。” 向枫一听这话,心里想着那天,端木风情对自己……脸立刻红了。 正寻思着不好开口说。 “好香……。”彩衣一进门,只觉得闻到一股清香味。 “是啊,是啊!好醉人的香味哦。” 音韵的心思转的快。向枫松了口气。 “这是藏雪国的一种煮酒,叫雪酿。最适合在冬天寒冷的时候煮来喝,驱寒的。我去年冬天酿下了几坛,这些日子有些咳嗽,所以叫小青煮来了喝。” “那我一定要尝尝……。”音韵开心的道。 “大表姐可我叫我看着你。”一边彩衣这才说话了。 音韵听了这话,一脸痛苦和讨好的看着彩衣。“彩衣,我的好彩衣,就让我喝一点吧,皇姐不会知道的。” 北方人生来好酒,音韵生在王家,对酒也有着遗传性的喜好。 彩衣正犹豫着。 向枫说道。“彩衣郡主……这雪酿口味比较清醇,喝一点是没有关系的。” “呐……师父兜了,彩衣……。”音韵又拉着彩衣的袖子。 “好吧,枫公主都开口了,就依你了。但是只许喝一点哦。”彩衣也拿她没办法。又转头过来对向枫道。“我们年龄相当,你就叫我彩衣吧。” “好,那你不要叫我枫公主了,直接叫我向枫就好了。” 音韵看着她们聊的开心,在一边苦着一张脸来。“那我不是吃了大亏……你直接叫我师父叫向枫,我……。” 彩衣敲了一下音韵的头,“丫头,我本来就比你年长,论年龄,你该叫我表姐……。”彩衣难道俏皮。 “是,是拉……。” 看着音韵懊恼的样子,向枫和彩衣都笑了起来。 几个人刚在屋里大暖炉边坐下,外面又开始下起雪来。 音韵在屋子里看到凤尾琴,闹着要听向枫奏琴。 向枫呦不过她,只好奏了一曲。 端木风情正在战殿里批奏折,这琴声从梅园飘进她耳中。 放下了笔,打开门,外面雪下的大。就静静的听着那飘来的琴声,仿佛这世间除了这点琴音,再也无它。 等琴声停了下来,她又移步进来批折子。 天就这样渐渐暗了下来。 等侍女来给端木风情点蜡烛的时候,她才想原来天色已经晚了。 又吩咐了晚餐要在梅园用,便急匆匆的赶去了梅园。 梅园 向枫和音韵、彩衣三个人围着火炉一边聊天,一边品酒。 彩衣和向枫下棋,彩衣败了在向枫之下。直呼也要拜她为师。大家一阵笑闹,好不开心。 等端木风情来的时候看的便是这般光景。 烛光下,向枫的脸上被火烤染驼红,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活力,不再冷冷清清。 等端木风情跨步进来的时候,向枫抬眼看她,脸上红晕的更加厉害。 “皇姐……你也来拉,师父这里的酒好好喝哦。” 音韵虽然喜好酒,但是酒量实在小的可怜。向枫和彩衣都喝的比她多,一点事也没有,就她有点迷糊了。 端木风情板起脸。“谁准你喝酒的。” 彩衣连忙站了起来,“大表姐,是……。” 她还没说完话,向枫也就站了起来。 “大家今天玩的开心,我就让音韵喝了几杯。” 音韵虽然迷糊,这时候也威慑于端木风情,站在一边不敢讲话了。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看看你,一喝醉,哪里还有公主姿态?” 吐了吐舌,音韵的样子看起来甚是顽皮。引的端木风情只得无奈的摇头,对于妹妹的宠溺之情更是明显。 “好了,你今儿个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啊……。”音韵傻眼了,连忙拉着彩衣。“彩衣,对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哦,那个皇姐、师父,我们先走了。”说完连忙拉着彩衣,跑的比兔子还快。 弄的彩衣还没来得及跟向枫和彩衣打招呼。 音韵和彩衣刚一走,端木风情就揽过向枫的腰,“有没有想我。” “恩……。” 向枫看向端木风情的眼不再清澄,那眼里炽烈华华,有一种比酒更浓的东西。 看着这样的眼神,端木风情那里还自恃得了,抱着向枫,磨挲着她的嘴唇…… “可喜欢我这样。” “恩。” 说着就抱起向枫,进了里屋。 那天彩衣和音韵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俊美的少年——四皇子信町。 一个半月后。 天早已不再下雪,春光无限,暖意融融。 王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时常在梦里喊着已故王后的名字,所有人都能很明显的感受到王生命的消逝。 正当莲贵妃着急的时候,南疆那边端木澈果然被发现了。 这南疆虽说兵符在其它人手中,但将士的心始终还是在端木澈这个年轻的皇子身上的。 三年前。 端木风情带着比自己还小上几个月的端木澈去南疆攻打藏雪国,南疆的士兵皆是一副朝廷简直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的样子。 等端木风情到了,一个个这才威慑在长公主的威严下。 藏雪国一战之后,南疆的士兵莫不是对长公主崇拜至极。这里的大多人都是要拥护端木风情为女王的。 二皇子端木澈经过这一战之后,也开始蜕变成一个大人。 端木风情回帝都的时候,他留下来驻守南疆,士兵们对这位年轻的皇子也是敬重万分。是以虽然没有兵符,但南疆还是控制在端木风情手中。 她本来派端木澈去南疆,就是为了防止最坏的结果。 以战争来解决一切。 王已好多天没早朝了。 这边南疆出了事,传了端木风情在御书房见驾。 “咳咳……。”端木风情在外头就听着一阵咳嗽声,皱眉进来了。跪下,“父王……。” 王见了端木风情,脸板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封书函,往地上一扔。 “是你叫澈儿去南疆的。” “是的,是皇儿让他去的。 第 343 部分阅读 王见了端木风情,脸板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封书函,往地上一扔。 “是你叫澈儿去南疆的。” “是的,是皇儿让他去的。” “你明知道我已经撤了他在南疆的兵权。你现在让他去南疆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澈儿。” 端木风情看了眼地上的书函。 “父王既然拿到书函了也应该知道,皇儿要攻藏雪。若父王执意因为这件事情怪罪阿澈的话,儿臣愿领罪。” “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去攻藏雪。”王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猜到端木风情的心思。“你以为朕就不会杀你么……。” “父王,只能在这个时候,现在皇儿还有那个机会和权利去要求攻打藏雪。若过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皇儿还能不能替母后达成攻下藏雪的遗愿。若是那样的话,皇儿将来要怎样去面对死去的母后。父王要是觉得皇儿该死,皇儿也愿领罪。” 端木风情一番话说的凛然。 王细想来端木风情的话也没有错,叹了一口气。 “你先起来吧。”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上前站在王身边。 “父王,您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端木风情确实还是真的关心他的。 “恩,父王近日来总看见你母后。” 王拉着端木风情的手,越看就越觉得象自己死去的皇后,心里感伤。“也许父王马上就要见到你母后了。皇儿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才要急着去攻打藏雪吗?” “父王……。” “好了,不要说了,父王都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愿。父王也希望你能达成。现在父王知道你母后为什么要留下这个遗愿了。” “父王您知道?” 端木风情当然知道王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理由的,但不免想知道王所认为的理由。 “恩。你下去吧,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等端木风情退下去的时候,王独自说了句。“晚晴,你既然想让情儿做女王,又何不直接说出来,教我到最后才知道你的心思。” 王自以为,步王后是想让自家女儿做女王,所以留下那样的遗愿。一旦端木风情登上王位,那样的话,端木风情就有足够的理由和权利去攻打藏雪。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步皇后当年是不是想一箭双雕。 不可否认的是王受到了她遗愿的影响。 而端木风情也是如此,为了她故去的母后,她必须登上王位。 那天晚上,就有人把王和端木风情的谈话密报了给莲贵妃。 当天夜里。 “王……,您看町儿那孩子也不小了,也该是成亲的时候了。” 莲贵妃坐在王边上拉着他的手道。 现在的王是如此的脆弱。“怎么忽然好好的想说这个事。” “王,情儿那孩子都十九了还没成亲,反正她有封肆。将来也不愁。她的那几个弟弟都纳了几房妾侍了。我们家町儿如今还是一个人,就让王做个主赐婚,也好福泽于他。” 莲贵妃说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王听了点头,“那你以为谁合适。” “依我看,藏雪国枫公主最为合适了。那娃人长的又漂亮,我看着性子也喜欢,将来也好服侍我们母子俩。” 说到了这里,王终于明白了莲贵妃的意思。 她是想给自己找个后路。 王心里对莲贵妃愧疚,立刻答应了。 “好,明儿个就下旨下去吧。” “臣妾谢过王。”说着已经跪下来了。 “你起来吧,是朕没办法再照顾你了啊!” 莲贵妃听了王这话,也抹出一点泪来。也不知究竟为何掉泪。 王伸出手来替她擦泪,毕竟自从王后故去之后,都是莲贵妃前前后后的伺候在身边。 那天夜里,莲贵妃梦到了梅容。 次日。 端木风情刚起床之后,却只见封肆皱着眉头在门口,见了她来,连忙拉了她进了书房,关上门。 “出了什么事吗?。”很少见封肆露出这样的表情。 封肆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 “彩衣怀孕了。” “什么……。”端木风情只觉得一阵震惊。 鸾荣国一向注重礼节以及守,彩衣身为郡主,这可是犯了大罪,要被处以极刑的。 “我真想一掌打死她,可是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回家怎么跟爹娘交代,又要怎么跟堂兄说。” 封肆一脸的无奈都化成痛苦。 “孩子是谁的。”端木风情只想将伤害减少到最小。 “那丫头,至死不说,我还能怎么样?难道真要打死她。” “那现在彩衣在那里。” “我把她关起来了。” “我现在去看看,也许她会告诉我吧。” 两个人刚准备出宫去,迎面的公公已到了战殿来宣旨。 接过圣旨,端木风情坐在太师椅上,“刘公公……王怎么突然会给信町赐婚呢。” 虽然她已猜得到可能是莲贵妃在作乱。但她还是想得到准确的答复。 “回长公主,莲贵妃说四皇子年龄也大了,合该是成亲的时候,所以求了王赐婚。” “好了,你下去吧。”端木风情面无表情。 “王还吩咐了说,叫您将枫公主送回雪宫。” 整个帝都没有人敢靠近梅园。 刘公公说完,连忙就下去了,他可不敢再待下去了。 等刘公公刚走出战殿大门口,端木风情手中的圣旨已给她捏成粉末。 站起身,端木风情就要往外走。 封肆拦住她,“你想干什么?” “去找莲心。” 她的眼瞥过封肆,里面是愤怒的火苗。 “云向枫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是。” 端木风情坚决的说完这个字,两袖一挥,封肆已给她拂到一边。 急匆匆的脚步,脸上冷冰的表情跟外面的柔和的春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霞云殿 莲贵妃高坐在榻上,样子似乎在等人。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莲贵妃看着桌子上那对凤凰偕老的眼神才转向门口。 “等你很长时间了。”她微笑着对端木风情道。 看着眼前这样一副虽在盛怒中,却象被冰水洗过的太阳般耀眼美丽的容颜。她忽然错觉的以为自己看到了步晚晴。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拉上向枫。” 莲贵妃笑着指着桌上的凤凰偕老,对着端木风情道。“还认识这个吗?我想你应该是还记得的。” 端木风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失声出来,“凤凰偕老……怎么会在你这里。” “风情,你知道吗?有些东西你想很久都得不到,有些时候却反而得来全不费功夫。”她一边说着,一边榻上走下来,扶着端木风情的肩膀。“或者你要回去问问云向枫。” 厌恶的甩开莲贵妃的手。“你就不怕我杀了信町。” “呵呵,你要杀就杀吧,就让梅容的女儿做寡妇也好啊。” 莲贵妃笑意盎然,明媚如花。恍惚能感觉到她年轻时的美貌风情。 “你……。”别说让向枫做寡妇,光是想到向枫会成别人的妻子,就已经让端木风情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感觉。 这一下,她才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如此在意。 “哈哈……舍不得了,你跟你母后一样犯贱,居然和持巫那个蛮夷国的人一样喜欢女人。”莲贵妃说着,笑的夸张起来。 端木风情怒不可歇。 她最恨别人说她母后的不好,这一下莲贵妃就故意往她的痛里踩。 双手里聚满了真气,眼中杀机渐露,冷笑着。 “没想到你原来也知道我娘和梅容的事情呢?只要杀了你就不会有人威胁到我娘的声誉了。” 莲贵妃走到榻边上,拿起桌子那对凤凰偕老。 “这是你步家之物,别放在这里污了我这地方。” 说完,就往外扔。 端木风情连忙飞出去来接,屋外灿烂的阳光照的那块玉色的凤凰偕老,栩栩如生宛如要展翅高飞般。 接到这对凤凰偕老的那一瞬间,她才想到莲贵妃的心思。 走回屋里。“你想让我杀了你,再让信町登上王位,你想的真是可笑。既然你已经把我母后的秘密隐藏了这么多年,必定有你的原因,如果你能说出来,你早就说出来置我于死地了。我现在留着你的命又如何。” “哼……就算你现在不杀了,以后再杀我又怎么样。云向枫最终不是你的云向枫了,哈哈……”莲贵妃笑的让人心里发毛。 “那你拉信町来陪葬吧。”端木风情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她不能忤逆母后的遗愿,她必须登上王位,必须攻打下藏雪。 哪怕现在失掉自己那唯一的柔软。 莲贵妃恶毒的看着端木风情落寂的背影,笑着自语。 “端木风情,当你攻下藏雪之后,就等着后悔吧。光是想象到你懊恼的表情在你母后面前忏悔,一切就值得了。我既然不会让步晚晴得到梅容。又怎么会让你得到她的女儿呢?” 梅容,梅容,别怪我……对你太狠毒。要怪就怪当初你救了我。 实在是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得到你。 用生命为你守着最后的秘密,是我最后对你所能做的事情了。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七章 端木风情从霞云殿出来之后,就出了宫去国舅府。 见了彩衣,见她瘦了好些,神色更是憔悴。又是心疼又是责怪自己,这人是在墨诸国出的事,将来叫她怎么向身在鸾荣的舅舅、舅母交代啊。 封肆虽然觉得妹妹做了这伤风败俗之事,但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心里懊恼。 他从小来墨诸照顾年幼的端木风情,反倒是彩衣他都没有照顾过。更是觉得对不起妹妹。 再看彩衣,她反而比谁都坦荡。 只是心里觉得没脸见爹娘。 这边众人拿彩衣也是没办法,她一口也不说孩子的爹是谁。 端木风情吩咐了这事一定要保密之后,就吩咐了将彩衣安排在自己私家别院去住。清静也好照顾着。 封肆已被这事搞的头大,眼看皇位大定,也顾不上端木风情的事了。 端木风情刚解决掉彩衣的事,回到宫里,又不得不面对王早上下的圣旨。 向来桀骜华贵的脸上也显出无可奈何之态来。 以往走向梅园那匆匆的脚步,今日倒迟缓的笨重起来,真是一步千斤重。任凭她是弛聘沙场的长公主,此刻迈起步子来也是沉重。 踏步进了梅园,向枫正坐在厅堂的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白皙的足裸露在红色的衣襟之外,红色的脚链透过夕阳的余晖,如血如泣。 看她的侧脸,在一袭红衣的夕阳中静谧的沉思。 那样认真的表情,真是让人嫉妒那盘棋来。 端木风情走进大厅,遮住夕阳的光线。 向枫抬起头,眯着眼看她。遮着的光线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是那遮住夕阳的是身影,却是无限高涨的宽广……。 很孤独的感觉。 象是一个庞大的空洞,填都填不满。 向枫下了榻,光洁的脚裸直接踩在大理石上。直接的投进端木风情的怀里,抱着她,静静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才一天没见,却觉得好想念她。 夕阳下端木风情的脸色泛起的笑容,有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暖。 “一天都在下棋呢?” “恩。” 端木风情亲着向枫的头,轻声。“那有没有想我。” 向枫伸出手来抚平端木风情眉心的褶皱。“发生了什么事吗?” 端木风情抓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眉心的说,握进自己的掌心。“没有,只是太累了,最近父王已经不早朝了,那些奏折也是很累人的。” 向枫是何等纤细之人,这样的端木风情,她隐隐约约的脆弱在抓住自己手的瞬间暴露。 既然她不说,也一定会有她的理由吧。 “很累吗?”她抱着端木风情的腰。 “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好么?” “恩,你等着。”说着,人就走到内屋去拿琴。 端木风情走到边上的太师椅上刚坐下,她已经抱着琴从里面走出来了。 凤尾琴。 看到这琴,端木风情的脸色细微的动了动。 “想听哪首曲子。” 端木风情抬起头,看她站自己面前,脸上光泽动人。 “恩,选你喜欢的好了。” “好。” 说完,她已抱琴坐在门口的槛上,弹奏起来。 这是一首太熟悉的曲子,无论对于端木风情或者云向枫来说。 《凤泊桑》 看着她认真的脸,忽然就想起莲贵妃的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弹不出娘亲的那种感觉。”向枫走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端木风情在发呆。 端木风情回过神来。“那是因为你没有梅姨的经历啊!” “你认识我娘?” 向枫一只手拽着端木风情的衣服,另一手将琴紧紧的抱在怀里。 “恩,那个时候,阿澈整天到晚说你是丑丑的样子。” “我?” 原来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是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好丑啊,鼻子皱皱的……。”伸出的指尖从向枫的额际划下,“不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澈的东西了吧。” 向枫一直以为在落影阁上是她们第一次的见面,没曾料想到。 “为什么你会看到我?在那里呢?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那个时候你还太小,梅姨带你住在这梅园,我当然能见到你。”端木风情看着向枫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宠溺的光华。 “可是我娘为什么会在墨诸国?” 这是来到墨诸国之后,向枫最大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拿掉向枫手上的琴,放在桌子上,背对着向枫。“梅姨……她好吗?” 几年了,才敢去碰触那些伤口,才敢去问这样的一句话。 在端木风情的心里,一直记得那个能用笑容将冬夜寂寞的星星点亮的女人。只是那些在步皇后死去之后,都牵扯成伤害。 “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她了。”向枫抬起头,外面长明灯已亮。透进来昏黄的光亮照的她的脸,伤感。 春天的夜晚总是来的那样快。 “那……”端木风情迟疑了一下,“在你来之前,她过的好吗?” 手在琴弦上抚摸。 “不好。” 听了这两个字,端木风情只将琴弦也拨断了。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向枫连忙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葱白的纤指,渗出血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来,擦的全是殷红色的血。 端木风情一把将向枫抱进怀里,因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脆弱的疲惫,华贵的寂寞冷清。 “为什么不好。” “娘……,她一直不开心,大皇子常常欺负我们……。” 端木风情的指甲都嵌进肉里般。抱着向枫怀抱越来越紧。 想攻打下藏雪的心,也膨胀的充溢起来。 向枫忽然从端木风情怀中挣扎出来。 不一会儿,小青拿着食盒出现在门口。 “公主……,见着长公主……。” “起来吧。”端木风情坐到一边。 向枫接过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端木风情只静静的看着她,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 “今天晚上我准备了好东西哦……。” 那样雀跃的表情,让端木风情若有似无的恬然一笑。 “呐……。”向枫从里面拿出一个葫芦状的酒坛来。“这个你一定没喝过……。” 端木风情看到酒,不竟开怀的笑了起来。 小青早已退吓。不然的话,看到这样笑着的端木风情,她定是要大吃一惊的。 “你真是嗜酒如命。” “难得一醉啊!酒是好东西,迷人的香……。” 说这样的话,向枫多少不快乐。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掀掉酒坛紧封的盖子,一阵醇香弥漫在整个厅堂。“宫外北边五十里外,百年老街,梨花巷的烧刀子。” “你怎么会知道。”向枫颇为惊讶。 “我喝过。” “这可是最平民的酒。” “既然有人告诉你梨花巷的烧刀子,那他应该也会告诉你,梨花巷是墨诸帝都最有名的泉酒之街吧。我年少的时候经常和封肆还有阿澈去那里喝酒,喝的就是你所说的这种最平民的酒。” 这三个人,哪个不是墨诸国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那些浅葱的岁月,他们化做狂傲的少年,提着最平民的烧刀子酒,走在墨诸国的酒巷,引的边上的少女频频回顾。 “我娘说这酒很烈。” “是啊……梅姨她还记的梨花巷。” “恩,娘告诉过我很多关于墨诸国的习俗,只是从来也没有提过她来到墨诸的皇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也许梅姨有她的原因吧。”说话时,已拿了碗来倒酒。“这酒用碗喝才香……。” “要大口大口的喝。” “还要大口大口的吃牛肉……。” 向枫一听了,神驰不已,已经动手将菜全摆上桌。 这一次向枫真的是尝到了烧刀子的厉害,也见识到了端木风情比自己还好的酒量。 恍惚醉酒蒙胧的时候,端木风情看着向枫脸上的红晕,娇艳的动人。 走到向枫的身边,握她的腰在手中。唇边轻柔擦过她的额头。 小心翼翼的呵护。 繁星点点。 屋顶上端木风情拥着向枫在怀里。 她傻傻的数星星的样子,让端木风情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她那样清澈的眼神比以往多了份炽烈,那是对她的感情。她知道。 但是有些事总是要面对。 早上向枫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无人。 坐了起来,才发现端木风情已穿好了衣服,坐在一边。 “你想说什么吗?” 向枫有时候太聪明了。 端木风情看她拽着被子裸露在外面柔嫩的肌肤,如绸缎般的光滑。昨夜,这身躯就在她身下缠绵悱恻。 “父王下旨赐婚,我四弟信町和你,在这个月十五完婚。” 一阵沉寂之后,向枫只说了一句话。 “你连衣服都穿好了。” 端木风情看着向枫的眼,浑浊。 站了起来,走到向枫边上,“我先送你回雪宫。” 这字字都化成伤痛,刺痛向枫。她拽紧被子,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白皙晶莹。 “你先走吧。” 她真的走了。 向枫披了件白色纱衣,依着门。 天空很蓝很蓝…… 等向枫搬到雪宫的时候,发现这里添置了好些东西,华丽的不再象以前那个简陋冷清的宫殿。只有历经过岁月洗礼的石板依旧斑驳。 前些年种下的那棵枫树长的粗壮,如同一个大小伙子般的茁壮。 院子里面拐角的墙边,生了些杂草,幽幽开出些碎白色报春的花儿来。 向枫只知无奈,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看着那些花儿发呆。 湖里的荷花露出点点叶子来,过以时日,江南藏雪那湖中尽是那泛舟赏荷之人。 向枫离去后,端木风情带着音韵出了宫。 她自己直奔了国舅府,吩咐音韵去了别院陪彩衣,免的她一个人憋出病来。可见她也是极其体贴这个表妹的。 “还没找到证据吗?”端木风情脸见怒意。 “莲贵妃她的蛛丝马迹太难找了。”封肆这些时日也是憔悴。 “要是在这个月十五之前还找不到证据,他们就留在南疆永远不要出现了。” “你静一静,你看看这些日子,你哪里还象你,昏了头吗?我和阿澈为了看你登上王位,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如一个云向枫吗?姑姑泉下有知,怕要后悔了将遗愿交给你……。”封肆大声喝道,眼通红的,里面夹杂着愤怒和血丝。 端木风情面色依然冷清。 “刚才我从御医那里过来,父王怕是过不了这个月了,父王一个人走不是太寂寞吗?”她的眼里已露杀机。 “我会飞鸽传书给阿澈的。” “表哥,你还是休息休息吧。我走了。” “不了,这件事我来办。” 她停了脚步,听完这句话,就走了。 封肆见她走了之后,连忙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了,似乎有所隐瞒。 端木风情一回到宫里,还没来得及回战殿就听到回报,说莲贵妃去了雪宫。她又急匆匆的赶往雪宫。 真是马不停蹄。 等端木风情到了雪宫的时候,莲贵妃正出门。 莲贵妃怎么会不知道她刚从宫外回来呢?“长公主真是忙人啊!” “这里没你的事了吧。” “你父王还没死,你就敢这样跟本宫说话了。” 端木风情转过脸,定定的看着莲贵妃。“谁教你输了呢?” “长公主真是说笑,本宫输了什么呢?本宫是来看儿媳妇的。”莲贵妃看着端木风情的身后笑。 端木风情回头一看,向枫果然在她身后,白衣衬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忙踏步进来扶住向枫。 莲贵妃眼见如此,眼梢带笑的领着一众侍女走了。 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天命将归。 只是该来的就会来的,就算死,也要拽着别人痛。 梅容,莲心是如此的敬重你,视你如仙人下凡。可你偏偏爱上一个女人。如此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爱上一个女人,你怎么能?怎么能?叫我如何承受。 若不是遇上步晚晴,我将一生为奴为婢侍奉你和向枫到老。以报当年救命之恩。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愿放掉对王的爱,放掉这些荣华富贵,只愿我们永远都没有来过墨诸。 莲贵妃站在朝天殿前,看着下面上百级台阶下一片宽广…… 笑了。 那底下的厚重、古朴、绵长……只不过都是通向权势的。 这边向枫被端木风情扶到厅堂里新置的软榻上,面色苍白,目光呆滞。 “向枫……向枫……。”端木风情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脸,也不免露出焦虑之态。 向枫幽幽的回过神,看着端木风情,那眼神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端木风情一般。“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信町的。”端木风情声音清冷,站着抱着向枫的手臂未松。 向枫任自己的头顶在她的腹部,两眼混沌不明。“我愿意嫁给他。” “你说什么?”端木风情的头昂着,那样的弧度是如此的高傲。 向枫苦笑了一下,“我说我愿意嫁给她。” 端木风情捏着向枫的下巴,让她的眼迎视着自己。神色琚傲,“记着,你生是我端木风情的人,死了也是我端木风情的魂。” 向枫犟着别过脸,打掉端木风情的手。 “我还不想做藏雪国的罪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咬牙切齿,自己的心也痛的撕裂。 “你听到什么了。”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攻打藏雪国,所以你想方设法的要登上王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踏平藏雪。是不是……。”真的希望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 端木风情豪不犹豫的坚决。 “哈哈……。”向枫大笑起来,当真是凄凉。“你走……。”袖间聚起的内力全都挥了向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被她逼退了去,只站在门口双手下垂,静静的面色冰冷的看着向枫用双手撑在榻上。 当初那双清澈的眼已不再,只剩下混沌不明。 向枫见端木风情还不走,怒了起来就伸手去拽右边脚上的脚链。口中道,“还给你……。”这一下忘记那红色的引线乃是千年冰蚕所制,拽的脚上一条血痕。 向枫眼见如此,泪扑簌。 端木风情转过身,谁也看不到她眼里的悲伤。 “随你吧。”说完就抬脚走了。 向枫的手还放在脚链上,眼无法止住,春风吹的眼泪咸咸的发痛。最终还是放下手来,抚摸着那小颗圆润的珠子。 这是她们的牵绊;这是她的劫难。 不能忘掉她说的话。 “以后都不要再取下来了……,不然就不要见我了……。” 以后的日子,帝都每天都笼罩在烟雨迷蒙中。 已经是十四了,封肆那里回报说证据最起码要等到二十日才能送到帝都来。 雨在夜色中如帘幕一般的垂下。 夜已深了,诺大的帝都只剩下寂寞的宫灯与雨滴的声音做伴。 端木风情站在落影阁上,那桌子上放着是凤尾琴是她来过之后遗下的。 风在雪白的幔帐飞舞,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她的容颜在灯下,既而又调皮的跑开。 端木风情坐了下来,双手撩琴。 正是她们在这落影阁中见面时奏的那曲,只是那之中包涵的东西似乎比以往更多。凝重累积的化不开。 向枫夜难眠,正独自在灯下下棋,远远的听见传来的琴音。下了榻来,脚步也是重。推开门,外面的屋檐上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隐约的在雨声里,她听清楚了那曲调。抬眼看向落影阁方向。 白天里,她将琴置于阁中。现在是她已经找着了吧。 一曲未完,她已经将门掩上。 吹了灯,进了里屋,就睡下了。 冷冷冰冰的被窝怎么能暖和的了人? 次日,向枫起来的极晚,等她出来的时候,大厅里站着几十名珠光宝气的宫女,手中托着凤冠霞帔。 端木风情早上倒起的极早。起来之后宫女过来替她宽衣,锦服厚重的加上身,衬的冰冷的脸庞也是一派威严。看起来也是精神十足。 一早去了南书房一躺,又去了京畿处才回到战殿用早膳。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没再出来过。 夜色降临,群臣早已备了厚礼,聚集在四皇子信町那里。 灯火辉煌,就连那水中也放了莲灯。 大厅里王和莲贵妃高坐,群臣也是坐在下面,宫女顶着托盘穿梭不停的行走,中央舞姬妖娆的起舞。酒香飘的人都熏的醉了去,钟乐齐鸣的欢腾。 掀起红盖头,向枫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长发被挽起发髻。红色的嫁衣,却怎么也衬不起脸上的喜悦之意来。 伸手自己抚摸着自己冷冰的脸,道了句。“可怜嫁作他人妇……” 还未说完,后来传来了声音。“请公主上轿……。” 外面乐声沸腾,原来迎亲的花轿已到了雪宫。 麻木的跟着宫女上了花轿,坐在里面,端坐着,就连动也懒的再动了。 端木风情出战殿之前,沐浴焚香,又换了套衣裳。 等她到了宴会上的时候,众人瞧的痴迷。白色的华服上,绣着青色的流云。及腰的青丝绑了在身后,面带三分清冷却是七分华贵之色。 虽然早已见惯了长公主的天姿国色,但每每都会被她的威严所震慑。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这样的国色天香不免还是让众人都惊艳了一番。 等端木风情向王请安了之后,众人突然起哄,原来新娘花轿已到。 当信町牵着向枫走向王和莲贵妃的时候,端木风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等他们准备下跪的时候,端木风情从边上走出来,喝了声,“慢……。” 只是与此同时,外面也有一声女声,喝了句“慢……。” 这倒在端木风情的意料之外,看向门口,只见音韵踉跄的从门外走过来。看到是音韵,端木风情一阵皱眉,正准备喝住音韵。 音韵却先哭着开口了。“皇姐……彩衣……她自尽了……。”说着已经哭起来。平日里,彩衣跟她交情最好,如今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 听到这句话,信町第一个回过头看着音韵,那英俊的脸上浮过震惊之色。 向枫在盖头下,心里也是一震,她也是见过彩衣的,那样的人儿,居然自尽了。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你都干什么去了……。”端木风情神色骇人,尤为可怕。平时那里见她如此凶人。别说是对着音韵了,就连对外人,也没有这样凶过。 让一边的人看的胆战心惊起来。 “是四哥……,四哥……,彩衣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哥的……。” 在坐的所有的人都被弄的迷糊,只有莲贵妃从坐上站起来,“音韵,别念着你父王平日里宠你,就帮着你皇姐来诬陷你四哥……。” 还没说完,端木风情回头,眼带狰狞的看着莲贵妃。“住口……。” 喝的整个厅上再无人说话了。只听得到音韵的抽噎声。 王被这一闹,尽显风烛残年之态。 “音韵,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王……彩衣她怀孕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女儿陪着……今天女儿无意提到四哥要大婚了。彩衣这才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四哥的,女儿连忙去叫封肆表哥,回来的时候,彩衣已经悬梁自尽了。可怜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啊……。” 众人在底下已经接头交耳的谈论起来,真是人多嘴杂啊!这终究是皇家的丑事。 莲贵妃喝声。“端木风情,信町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要是也是你,是你叫彩衣郡主来勾引我们家信町的。是你,你为了把我们母子斩草除根……。” 端木风情转过身来,两眼凶狠的看着莲贵妃嗫动着的两片唇。 她本身就离王以及莲心所坐的位置极近,这一瞧,莲心的声音就生硬的断了。 “莲心……我端木风情再怎么样,也不会用自己表妹的清誉来做这种事。再怎么着,也不会让我那年迈的舅父舅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端木风情神色骇人,语气却是冰冷的。 莲贵妃眼见如此,拽着王的衣袖。“王,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就凭他们的片面之词……情儿她完全是因为不想看到信町……。” 话没说完,一阵泛白的寒光闪过,莲心的人头已滚落在下面,等底下的人反映过来的时候,都尖叫起来。外面的禁卫军已经将整个大殿围了个水桶。 向枫也顾不得什么了,掀掉盖头。 见端木风情手中拿着一把剑,上面还滴着血。她高高的站在王身边,神色冷冰踞傲,仿佛化身成恶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八章 “你……你……你……。”王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张大了眼。低头见莲心的手还拽在自己的衣袖上。“来人……。” 信町已抱住了莲心的头大喊。“母后……。” “将长公主……。”王话还没说完,梁上飞下来一个人。 “槐央见过我王……。” “你……你……别想替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女说话,以往我就是因为晚情太过于放纵她了。以至于她今天敢如此放肆……本王今天是……。”王说话间颤颤抖抖,也不敢看端木风情的脸。 “不知王是否容我上前说几句话……。” 说完也不等王同意,就已飞身在王身边。 只见槐央在王身边说了几句话之完,王颓然。“情儿,你既然杀了莲贵妃,就拿出证据来吧……。” 端木风情将剑插进边上护卫那空空的剑鞘里,“槐央……你先将枫公主送回雪宫。” 向枫是识大体之人,就跟着走了,却也悬心着这里发生的事。忽然又想刚才莲贵妃最后死之前说的那句话,究竟会是什么? 端木风情眼见向枫已经走了,便走了下去,将音韵扶到一边坐下。然后就看向门口,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似乎都在等她给一个交代。 门外果然走来一个人,正是封肆。他边上跟着阿澈。 两个人进来给王行了礼之后,阿澈便将手中的书卷交给了王。 王看了书卷之后,叹了一口气,拉下莲心还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没想到莲心居然通敌卖国,两年前,皇儿若不是命大,怕是不能活着回到帝都了,苦了你了……皇儿,这剩下的就交给你吧,父王累了……咳……咳……。” 真相大白,两年前,有戎叛乱,莲心勾结有戎和鸾荣企图反乱。 “来人,送王回去休息。”端木风情吩咐道。 王在侍女的服侍下正准备离去,王忽然又转过头来说了句话。“情儿,念在莲心跟在父王身边一场的份上,人已经死了,就别难为她了。” “皇儿自有分寸,请父王放心……。” 大局已定,群臣心里有数,这王位已非长公主莫属。 端木风情吩咐了刑部来处理证据的收集整理工作之后,就让群臣都退了去。就连莲贵妃的身体也已敛尸送了下去。顿时热闹的大殿里,已冷冷清清。 信町坐在大厅的台阶上,神色痴呆。 封肆那里能放过他,三两步走过去,拎起身体单薄的信町。“今天我就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给我妹妹报仇……。” 阿澈眼见如此,连忙走上去。“封肆,我们应该先把事情搞清楚……。” 此时,恐怕只有阿澈还能保持冷静吧,端木风情只能保持沉默,封肆早已被恨意包围了。 “还有什么需要搞清楚的……彩衣她……。”纵然封肆是个男儿。现在眼眶也是红了。 “哈哈……。你们以为你们就是对的吗?你们以为你们象对一只金丝雀一样的对彩衣,彩衣就觉得开心吗?”信町面色无畏。 封肆面色通红一掌打在信町身上。信町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跌倒在地上吐出血来。“如果不是你们的斗争,我跟彩衣又怎么样会如此……彩衣……我来陪你了……。”说着就要咬舌自尽。 端木风情将气凝于指上,一个隔空点穴。信町已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之前被吓昏过去的音韵才醒了过来。虚弱的叫了声。“皇姐……。” 端木风情赶紧走过去。“音韵……你还好吧……。” 音韵缩进她的怀里。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封信函来。“这是彩衣给你的,刚才我不方便拿出来……。” 端木风情拿出信函来,读了一遍之后递给了封肆。“表哥,让彩衣安息吧,不要打扰她的灵魂。” 说完示意阿澈带音韵走。 等封肆看完信的时候,整个厅堂里只剩下端木风情和昏过去的信町了。 信町从小到大在莲贵妃的摆布下做一个傀儡。碰到彩衣之后,才知道什么叫爱。只是两个人所处的阵营……。最终莲贵妃要信町娶向枫。彩衣虽明白他的苦处。但她是性子刚烈之人,那里容得了如此,便悬梁自尽。临终遗书要求端木风情他们放了信町,给他自由。 第 344 部分阅读 封肆捏着书看着昏死过去的信町。 “表哥……我们走吧。” 说完两个人都离开了。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信町在那里昏睡。 走在路上,封肆开口说话了。 “你就笃定我已经拿到证据,今天能拿出来了。” “表哥,跟你一起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早就拿到证据了,只是你更想等向枫嫁给信町之后再拿出来。” “哎……早知道彩衣的孩子是信町的……我早就该拿出来了……。” “表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哎……。” 徒留遗恨,有些事顺其自然的好。 那夜之后,王宫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四皇子信町了,据说他出家做了游僧。 王从那夜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端木风情也没有再去找向枫。音韵也变的不爱讲话。 事情过去的第三天清晨,帝都东边的城门外,风吹的寒冽。路边那些早开的花儿也被吹的显出惹人怜爱的姿态来。 “表哥……一路上小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去鸾荣……。”端木风情的心情的悲痛的,只是她一贯冷冰惯了,叫人看不出她的伤心。 如今彩衣死在墨诸,她却不能护送她的遗体回鸾荣去见舅父舅母,心里愧疚却又无奈……也不知道将来要怎么面对长辈。 封肆知她心里难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安心的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我会在鸾荣等着墨诸新王的到来。” “恩……好……鸾荣见……。” 封肆听了这句话,转过身来对着大队人马道。“启程……。”说完便跨上马背,对着端木风情道。“鸾荣见……。” 双腿一夹。马蹄声响起,夹杂着滚滚飞扬的尘土,直到消失在官道上。 “传……长公主……觐见……。”断断续续的声音,王的生命正在消逝。 他睁着眼睛,看着上面雪白的帐子。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夹杂着传长公主的声音。 脑海中想起那日槐央说的话。 “王……情儿终究是你女儿,她尊敬您,所以听您的话。您知道吗?如果她想谋反的话,您就不在这里了?您的奏折早在半年前就是都由她在批。您知道吗?在南疆有五万兵马,在西北有二十万,加上东边鸾荣驻扎在边界的三万人马。她一挥手就能调动二十八万的人马,这其中还不包括您的禁卫军。再说了,情儿的武功自小都是我和十三个影子在辅导,您认为您的王宫有人能困住她吗?不说这个,情儿,她还是好孩子,不想夺您的位子,大动干戈。当年姐姐留下我,不就是为了保护情儿吗?她若知您是为了一个妃子就要杀情儿,她该有多难过,当时她还是王子妃的时候就生下了情儿,您还记的您当初的喜悦吗?” 先威慑再说情,槐央也是聪明人。 他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呢?不管怎么样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有件事说的对,情儿始终当他是他的父王。如今自己已日薄西山,是该向所有人宣布墨诸新王的时候了。 王闭着眼睛,隐约间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的床前。半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晚情……晚情……。”的叫起来。 端木风情抓住王的手,坐了下来。“父王,是我……情儿啊……。” 王这才听清楚了端木风情喊他父王。 这又伸出一只手来,盖在端木风情的手上。“是啊,朕还有事没有做完,晚情又怎么样会来见我呢?”仿佛自语。 “父王……。”纵然端木风情是个女儿家,亦深爱自己的父亲。只是这宫廷里平时管教太严,这王家的亲情太冰冷。她虽感伤,在这时候却也不知说上什么话来好。 “情儿,扶父王起来。”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扶起王,掀去大红色的绸缎被子。王白色的衬衣、黑发里点点的雪白、脸上深深的皱纹以及手上松弛的肌肤,显得是如此的苍老和疲惫。 “父王,您要做什么?跟情儿说一声就行了。” 王笑着坐在床边上,叹了一口气。“父王该休息了,以后父王的担子要你来扛了。”说完用手拍了拍端木风情的肩膀。 “父王……您不会死的,您还要……。” 端木风情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又被王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父王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只是情儿,以后这担子也不轻,你一个女儿家,必然要苦了你啊!从你母后死去以后,父王就再也没见你开怀的笑过了。这一晃都已经过去十四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就连音韵都长大了。每每看到你,就象看到你母后。如今父王就快要去跟你母后团聚了,你该替父王高兴才是……。” “父王……。” 端木风情这一声父王叫的悲幽,厚重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 王朝她看了看,笑了起来。“傻孩子,人总是要死的……来人啊!替朕更衣……。”这会儿,王的精神看起来倒的好多了。 外面宫女进来穿好衣服,端木风情扶着王一步步走向朝天殿。在那里群臣已等候多时。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我王千秋万世福泽安康,盛世太平……。” 王高高的坐在龙椅上,边上坐着如今他最亲近的长女。心知这是他最后接受群臣膜拜的时候了。“众卿家请起……。” “谢我王……。” “如今朕已日薄西山,不久将离于人世。自先皇逝世,朕接手皇位春去秋来已有十八载,这十八年来,兢兢业业不敢有所怠慢,现已耗尽心血到了油尽灯枯之时。长公主端木风情文才武德兼备,乃是白年难得的奇女子,现朕即将将王位传于长公主端木风情,成为我国第九代女王,不知众卿家可否有什么意见。” 底下群臣跪到一片,“愿我女王统领墨诸千秋万世福泽安康,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透过朝天殿传到殿外响彻帝都。宣告整个墨诸国,墨诸第九代女王——端木风情。 当天,入夜时分,雨蒙胧。帝都钟乐声响彻云霄…… 端木两百三十二年春,墨诸第四十五代帝王逝世。 王这一逝世,端木风情更是忙上加忙。整个人削瘦了好些,原本的纤纤细腰,现在仿佛一手可捏。 一个月后,守孝期满。 端木风情登基在即。各国使臣都已到了墨诸。 正是百花盛开暮春三月。 这段时日,正值雨水季节。时常的烟雨迷蒙或暴雨连天…… 天也渐渐的闷热起来…… 端木风情放下笔,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站了起来,推开门,外面一片灯火璀璨,只听得见夜间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 天空中没有半点星光,乌青色一片压的死沉。看来等下又是一场暴雨了。 关了门,又进去看折子。 果不其然,不到半柱香的时候,外面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宫灯吹的两边摇晃。 风将窗户吹开,灭了火烛,吹的桌子上的纸张都飞了去。 端木风情只得放下笔,出了书房。一道闪电闪到眼前,真是骇人…… 风里夹着豆大的雨点吹打在端木风情身上,顿时刚才那种闷热和压抑感全消,一片清凉之意袭来。 端木风情扶着栏杆,只任雨打在身上,也不到屋子里。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将她压的喘不过气的阴郁,如今就想借着这场雨洗刷干净。再过两三天就是登基之日了,到时候事情怕是更多。 想来,也已有一个多月没见向枫了。 心底里,还介怀着向枫那日跟她说的那些话。 思量间,顺手拿了伞就往雪宫去。 到了雪宫门外,一个轻跃,进了院子去。里面厅门大开,让端木风情眉头轻锁。 踏步进了屋里,满屋的酒气。摸着黑,往里屋走去,没想给桌子边上东西拌住了,才听到了轻浅的呼吸声。 从怀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来才看清楚了,向枫一手抱着桌脚一手抱着酒壶,在地上睡着了过去。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酒气。 这天刚才虽闷热,现在却是冷风寒雨。她已经蜷缩成一团。 端木风情叹了一口气,挥手将夜明珠镶进墙壁里。 抱起向枫,睡梦中她皱着眉在端木风情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又安静的睡过去,足可见醉的极深。 端木风情怕自己一身湿气沾到向枫身上,连忙进了里屋,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 黑暗中,端木风情坐在床边拉着向枫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傻孩子……。” 外面雨已停了,只有滴答滴答屋檐上的滴水声。 端木风情起身,亲吻着向枫的额头。将被子拉了拉,便离开了,仿佛不曾来过。只有地上还留着她身上滴下来的水渍。 雨后这第二天,却是一个大好的艳阳天。向枫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爬的老高,半上午了去。 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头痛的要命,她伸手揉了揉头。外面的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刺眼的光芒在屋子里闪耀。 她看了觉得生厌来,这太阳晒的她在雨天里养起来的懒骨头疼痛;这太阳晒的她的颓废无所遁形。 心里烦躁,举目找酒壶,却记不起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房睡觉的。“小青……小青……。”唤了半天也没有人应。 她只好掀了被子,下去找酒壶。 等到了厅上的时候,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更的刺眼,她用手遮住眼,才看到酒壶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拿,发现里面空空的,一滴酒也没有。 扶着桌角瘫坐在椅子上,任时间流动。 一阵风吹过,里面带着阳光和花香的味道。 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一个月以来,向枫第一次走出来厅外。和熏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轻风抚过她的脸庞…… 走到池塘边的枫树下坐着,院子角落里的野花早已经谢了去,又换了新的花儿,绿色的草茵在石板缝里发出绿芽…… “师父……。” 一阵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向枫抬眼看。“音韵……。” 音韵走到向枫面前,底头看着向枫的脸。 “师父……憔悴了好多……。” 向枫微笑着拉音韵坐在自己边上。“音韵长大了……。” 音韵将头埋在向枫的肩上。“师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音韵已经会关心别人了啊。”向枫伸说手来刮了刮音韵的鼻子。 “恩,音韵以前太任性了。” 音韵这一下性子真是变的平静了太多。 “真是长大了……。”向枫长叹了一口气。 音韵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向枫。“师父为什么要叹气……难道长大不好吗?” 向枫看着她稚气未脱的脸庞。“不好……因为音韵还很小啊!” “音韵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神态间流露出小孩子气。向枫看了笑意宣泄出来。“恩……不是小孩子了。”向枫也是顺着她,“那音韵怎么今天想起来来看师父呢?” “皇姐叫我过来的,她说天气这么好,老待在宫里会闷坏的,要带我们出宫去散心,她叫我过来叫师父。” “回去告诉你皇姐,说我身体不适,去不了。” 音韵的小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如果师父不去的话,皇姐就不会出去了。”话说的停顿了一会儿,又笑起来。“既然师父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去吧。” “我们走吧。”向枫拉着音韵站起来。 音韵跟着站起来,两个人都站在阳光里。“去那里?” “你刚才不是说要带师父出宫去玩吗?师父自从来墨诸之后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皇宫呢?”向枫笑着对音韵道。 “真的吗?师父你真的要去吗?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音韵神情雀跃带着些紧张。 “是真的。”向枫宠溺的加重声音,人已往大厅里走去。 “那太好了。” 音韵高兴的拍手。向枫见了笑了起来。毕竟是小孩子。这些日子以来,这孩子确实遭受了太多的刺激,出去走走对她还是好的。 向枫走到屋里才想到自己还是满身的酒气,只是这会儿要沐浴的话,恐怕…… 音韵见向枫站在厅中央看着酒壶发呆,上来道。“皇姐已经在战殿帮师父准备好衣服了,师父只要借用下那里的浴池就行拉。” 向枫惊讶的抬起头,音韵绝没有这样的细巧的心思,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如果是端木风情交代下来的话,她又是怎么会知道她需要沐浴的呢? “音韵,这也是你皇姐说的吗?” “恩……。” “跟师父说话还需要想吗?” “是啊!皇姐是这样跟我说的。” 向枫还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被音韵拉着出去了。 战殿 阳光洒洒洋洋的照在一望不到边的白色的石板上,大气磅礴。往前看去那百级台阶上,战殿高高在上,走在下面只能觉得自己的渺小。 这地方就算是阳光也照不到温暖,有的只是残酷和沉默。 向枫跟在音韵的后面,上了大厅里,端木风情端坐在一边,正看着她。 “皇姐,师父来了,我现在带她去沐浴哦。” “你待在这儿就行了。”对着音韵说完,又对着边上一个宫女道。“带枫公主去月亭台沐浴。” “那师父……我们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哦。”音韵拉着向枫的手道。 向枫这就跟着宫女去了后面的月亭台。 战殿乃是历代女王所住之地,里面之大绝不压于王的居所。现在王过世,王所居住的奉天殿已封锁了。 端木风情之所以以前也住在战殿,乃是步皇后的意思,这里距离凤华殿和梅园都很近。 向枫到了月亭台,幔帐飞绕,已站了几个宫女在那边,诺大的池子里放满了温水。各色的花瓣飘在水面上,雾气氤氲。她还没开口说话,那些宫女就已经走上来替她宽衣。 “行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自从跟端木风情在一起之后,她总是不太习惯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别人面前。 “可是……。” “你们下去吧,女王那里本公主自然不会连累你们。” “是……。”说话间,那些宫女已退到门外。 这样的环境,真的想多泡一会儿,但是时间已经不容耽误。 等向枫再回到战殿主殿的时候,端木风情已换了男装站在那里,好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郎。纵若身着男装,她却依旧能美的华贵。 “师父你出来拉。”音韵走到向枫面前。“好香哦。” 端木风情定定的看着向枫,一身湖绿色衫子,宛如夏荷一样的清新。“走吧。” 几个人正准备动身,外面又走来一个人。“皇姐,我有些事……。” “阿澈,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我要陪音韵出宫去散散心。今儿个这宫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阿澈这才注意到端木风情一身男装。“皇姐,您这样穿,不怕出去被人拉回家做女婿了……。”说着大笑了起来。 “怎么还提这事……。” “什么事啊!”音韵不免好奇怎么事让阿澈笑成这样。 “音韵……。”端木风情皱眉。 端木澈假装没听见,拉过音韵。“以前我跟皇姐还是封肆经常去梨花巷喝酒,有次皇姐居然被人家大姑娘拉住,硬要皇姐回去做她丈夫……哈哈……笑死我了,别提多好玩了。那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带了好多家丁就不放我们走。哈哈,那誓死要带走皇姐的架势,我跟封肆都笑死了……哈哈……。” “咯咯……。”音韵跟着笑起来。 向枫在后面也忍俊不禁,想来也是觉得有意思。 “阿澈……。”端木风情声音加重了。“音韵,我们该走了,不然我们就要在宫里用膳了。” “不要,走拉走拉。二皇兄,我们走咯。” 阿澈摸摸音韵的头,“玩的开心点,小丫头。”说着还点了点音韵的鼻子。宠溺之意更是明显。对于这些日子音韵的改变,他看在眼里。心里可早就心疼不已了。 端木澈乃是王第二个孩子,只比端木风情小上三个月而已。那个时候王还只是个皇子。他娘亲生他难产过世后由步晚情带大,是以他跟端木风情和音韵从小感情就好。对音韵这个小妹更是宠的不行。 一行人,这就出了宫去。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九章 宫外阳光明媚,柳树垂摆在湖面,芳草萋萋一片碧绿仿佛连接着天,天空中放着各式各样的纸鸢,奔跑的孩子,欢快的笑声……就觉得这空气都比宫里的新鲜些。 音韵拽着向枫跑的飞快,一下看看这个,一下又看看那个。真是放出笼子的鸟儿。 向枫虽比音韵年长,但也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来到墨诸三年未出过宫门,也不免新鲜。暂时忘了那些家国仇怨的烦恼。 已是中午,两个人才觉得饿。 “皇姐……我们要到那里吃饭啊。是不是要到以前你和二哥还有封肆常去的哪里啊。”音韵跑到端木风情道。 “好,就去梨花巷。”端木风情笑着摸了摸音韵的头,眼却是看着向枫的。 等他们到了梨花巷口,一阵醉人的醇香从巷子里飘出来。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真是一点也不假。 “好香哦。”音韵一脸陶醉的样子。 向枫胃里的酒虫早已被勾的蠢蠢动,脸上却装作豪不动心的样子,反倒的盖弥彰起来。 端木风情看向枫脸上的表情笑了出来。“我们进去吧。” 古老的街边,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酒肆,里面飘出来的酒象伴着和风,人都要醉死在里头。 “皇姐……皇姐……我们要到哪家啊!”音韵新奇的看着边走边问端木风情。 “巷子越深,酒越陈,也就是越醇咯……。”端木风情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向枫两脚不停的往巷子深处走,真是如鱼得水般的自由自在。 “意思就是我们要往里走咯。” “恩。” 端木风情刚跟音韵说这一会儿话,却听得前面一阵谩骂声。 “喂……他妈的,你撞到我了……。”只见一个长着胡子的彪形大汉正站在向枫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向枫淡淡的抬起眼,看着对方。“是你撞到我的。” “哟……你们大家看看这一个大姑娘家撞到人了,还不承认。”那大汉手中拿着酒坛,一手叉腰,脸上红的跟关公一样。 “明明就是你撞到我的。”向枫蹙眉。 “我撞到你的,你问问边上的人,到底是你撞到我了,还是你撞到我了。”说着单手在街上有力的挥动着。 边上来往的人看到了笑着道。“喂……李黑子,你别逗人家小姑娘了……吓坏了,人家以后哪里还敢来梨花巷啊!” “我那里的逗她……我是认真的。严肃点……。”那个叫李黑子的男人,严肃的看着众人。 平板的表情,让边上的人都一笑的走开了。 眼见如此,向枫的脸上扬起嬉笑的表情。 “那就是小妹对不起大哥了,小妹这厢有礼了。”说完福了福身。 “耶……你这个丫头倒奇怪了。”只见李黑子捞了捞头,一脸困惑的样子。 边上的人看了,“哟……,今天碰到不怕你的主拉,哈哈……。”说完和气的笑成一团。 向枫也跟着笑了起来。 端木风情这边已走上来,从背后拍着李黑子的肩膀。“李黑子,怎么样……今天喝多了。” 李黑子转过脸上看见端木风情,一脸惊喜的表情。“小老弟,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我还想跟你大战三百个回合呢?” “眼下就有时间。怎么样?” 端木风情脸上夹杂着融融的笑,让一边的向枫和音韵见了一阵吃惊,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人看过端木风情这样毫无负担的笑。没想在这市井之中见到了。 “好……。”李黑子豪气的回话道,只是还不等端木风情回话,又道。“不行,今天不行,该日吧。我一定奉陪到底。” “是不是嫂子在家呢?”端木风情一脸了然于胸的笑意。 “嘿嘿……,小老弟,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是你找我喝酒肯定是没意见,只是今天是真的有事情。” “有事情你刚才还有心情逗别人玩。”端木风情反问道。 “我这不是见到生面孔吗?”李黑子脸上凶象,憨厚的笑容让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了,显的却比刚才严肃的表情更让人觉得可怕。 端木风情歪头点了向枫那边。 “她是我带来的。” “我早知道是你老弟带过来的,我一定不敢。”这话说着就连忙回过头来对着向枫道。“大妹子,刚才多有得罪拉,你别见外,我这人就是这样。” “没关系,何必拘礼小节。”向枫笑的自然,顿然的觉得这地方亲切的朴质起来。 娘亲曾说很喜欢这地方,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吧。 “对对……不必拘礼于小节,下次再来李哥请你喝酒。哈哈……。”这又回过头来对端木风情道。“老弟要福气啊!这女娃好胆识啊!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哥……。”音韵跑上来拽着端木风情的袖子,笑的天真浪漫。看的惹人喜爱。 “这位是令妹吗?这娃长的好可爱啊……。” 端木风情拉过音韵。“对,这是我妹妹木音。那边那个是我表妹小云。” “耶,今天怎么没看到阿封和阿澈啊!你们太长时间没来,这梨花巷可寂寞着呢?” “阿封回鸾荣了,以后恐怕要来的少了。阿澈家里最近太忙了。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王刚过世这时局还不知道怎么呢?” “莲贵妃已死,这天下不就是长公主的了吗?” “这朝廷中总还有些人反对女王掌朝。” “哎呀,这些朝廷大事,到了这里就不要谈了,这里是一醉方休的地方。胡老爹那里还里今年刚拿出来的酿酒就等你们来呢?”说的是时候李黑子也是一脸陶醉。 这梨花巷胡老爹家的酿酒,帝都无人不晓,千金难求。 说着告别了李黑子,端木风情一行继续往里头。 一路上过来一直有人跟端木风情打招呼。在这里,她叫木风,一个喜欢到这里来喝酒的富家子弟。 远远的看见一片酒肆围起来的空地上一棵老态蹒跚的梨花树,边上用青色的石板围起来的围栏,雪白色的梨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圣洁的开放。 那树下坐着些男女老少,嬉笑着,打闹着。远处的长廊里,有人下棋,有人对诗,还有人正诉衷情…… 一点也不受外界影响的地方。 有人寻求开心,有人寻求一醉…… 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仿佛也使这里的酒色特别的醇香起来,看着这些人,让向枫想到两个字——酒徒。 “木大哥……你来了。”一声悦耳的叫唤声打破了向枫的沉醉。只见一名身穿粉色衣着,头上带着粉色头巾的少女奔跑了过来。 看着那跑向自己的少女,端木风情转过头看了一下向枫。再转过头来那少女已到了她的面前。 “木大哥,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你终于来了,我爹正在家等你呢?”那少女眼里仿佛只看到了端木风情。 “是吗?好长时间没见了,胡蝶妹子是越来越漂亮了,提亲的人要踩破门槛了吧。呵呵……?”端木风情浅笑着温暖。 向枫见着她的笑容,如此随意的向另一个人展开,在阳光下如同七彩斑斓的彩虹一样的美丽。心却狠狠的撤了一下。 她的眼神也能专注在另一个人身上么? 那少女低下头,红着脸。“木大哥就会说笑人家,我爹才舍不得把我嫁出去呢?” “哈哈……梨花巷的胡蝶妹子知道害羞了。” 胡蝶跺了一下脚,“木大哥再笑人家就不理你了。” “好了,不说了这个了,真要惹你生气了,我今天就出不了这里了。今年胡老爹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 “梨花酿啊。”胡蝶笑的自豪。 “那我们今天是来对了。” “我爹就等你来了。” 这两个人聊着,似乎都已经忘了边上的音韵和向枫。 音韵拽着端木风情的袖子,嘟着嘴。“哥……她是谁啊!”她不喜欢这女人,讨厌她在皇姐面前碍眼的笑容。更讨厌她忽视她和师父,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讨厌…… 端木风情转过头来看音韵,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她叫胡蝶。她爹是全帝都最好的酒匠。不,是整个墨诸最好的酒匠。” “胡蝶,这就是我那被宠坏的妹妹木音。” “那她是谁呢?”胡蝶指着一边的向枫。好漂亮的女人,站在木大哥身边好配,看起来又高贵又美丽。 端木风情笑着牵过向枫的手。“这是我表妹小云。” “只是表妹吗?”墨诸的女子向来就比别国的女子来的开放的多。 “她是我哥的未过门的妻子,漂亮吧。”音韵在一边抢着道。 端木风情只是笑着也不辩解。 “算了,木大哥我们走吧,我爹等着呢?”说完就往前走了。木大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好讨厌,好想哭……他妹妹也好讨厌哦…… 音韵神气活现的跟在她后面,一脸打胜仗的表情。 最后面端木风情牵着向枫的手,揽着她的腰。“怎么不说话?” “懒的说话。”向枫一脸的无所谓的庸懒样,只是刚才兴奋的想喝酒的兴趣都没有了。 “是吗?哈哈……。”端木风情狂放的笑出来。 向枫抬头看她,一身白衣站在这梨花树下,神人下凡似的美丽容颜,玉一般的光华高贵。 到了一个破旧的古老房子前,那破旧旗子上“胡家酒肆”几个字,也显的贫困潦倒。 拂开白色的帘布,一股暖意夹杂着清香的酒气好闻的熏人。 里面坐着一些人,三三两两的。碟碟油炸花生米和大块的牛肉,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一个老头过了过来。“木公子,你来了啊!”仔细听,便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尊敬。 “胡老爹,今天我们是来尝你酿的梨花酿的。” 向枫看着眼前这个老者,脸上挂着岁月的褶皱,从那里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眼里却闪烁着不平常的光彩。 “这就是墨诸最好的酒匠啊!好普通啊!”音韵发生声音,脸上已熏的红晕都出来了。醉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胡老爹惊讶的看着端木风情。“这位是?” “爹,那是木大哥的妹妹……还有,他的未婚妻小云姑娘。”胡蝶在一边插嘴道。 “哦,都这么多年了呵。”胡老爹仿佛自语了句。又伸手引向里面。“木公子里面请,老朽已备下了酒菜,月姬姑娘也已在里面等了您很长时间了。” “烦劳了。” 就这样进了里堂,通过一个长长昏黑的过道,出了过道,豁然明亮。原来这里面还别有洞天,全然没有外面那破旧的样子。 四合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的花草,开的美丽细碎。 长长的走廊上,看不到一个人,院子里很是静谧。 到了主屋,里面赫然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美丽七彩的舞衣,裹着妙曼妖艳的成熟侗体,妖治的双眼,猫一样的神情,仿佛正等待着主人的奖励。 “喝个酒,吃个饭,还真是麻烦。”向枫皱着眉,心里一阵反感。 “月姬是帝都最好的舞姬,她的舞蹈是美丽的,我想你会喜欢的。”这话刚说完,就对着胡老爹道,“你下去吧。” 整个大厅就只剩下那个舞姬还有端木风情等人,连胡蝶也被胡老爹拽了下去。 “师父……她好漂亮哦!我想看她跳舞。”音韵拉着向枫道。 “恩,好。”向枫对音韵有着妹妹一样的宠溺。有时候仿佛要把不能对端木风情做的事,说的话,都积成一种宠溺,表现在音韵身上。 三个人这就落坐在主位,桌子上放着好些坛美酒和饭菜。两边有些桌子还有些未收拾完的棋盘,看来这地方是刚才临时收拾出来的。 “月姬,跳舞吧,跳华章之舞吧。”端木风情对着那坐在中间沉静的舞姬道。 “是。” 只见那女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四周出来些女子,手上拿着好些乐器,向端木风情侧了侧身之后才弹奏起来。 月姬躬着腰跪在厅中央,随着节奏跳起舞来。 霓裳华舞,鬓影从云,月姬舞衣上的彩色穗子也随着她的舞动而有节奏的摇摆着,头上金色的钗子不断射出漂亮的光彩…… 节奏,一切都跟着她舞动的节奏。 华章之舞吗?原来《华章》也能用身体的节奏来演绎。 一曲终,月姬身体的姿态又回到最初,坐在大殿中央低着头,眼却是朝上瞥着端木风情的,那姿态更象是一种勾引。 向枫看到那双眼,妖艳非凡。转过头看端木风情的脸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却想哭,原来自己不曾了解她,一直都不曾。 她不能为自己在她那里争取任何东西,连一个深情看着的眼神都不行。 “月姬,你下去吧,到月华厅那里等我。”端木风情的脸上未没有太多的表情。 月姬,现在的你很不安吧。因为他不这里了,没有了他的气息…… “是。”月姬踩着舞步便退了下去。跟着那些奏乐的女子一个个的退下去。 “跳的好好哦!”音韵仿佛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不到皇宫里去跳舞呢?她跳的那么好,皇姐,为什么不让到王家里跳舞?” “月姬是四国的流浪族,她经常在四国中演出。她是自由的……” 听着这句话,向枫笑了出来。 自由的……真是另人羡慕呢…… 四国流浪族吗……没有国与国的仇恨……真的很幸福…… “原来是这样啊!好可惜哦,不过也好,如果她在王家跳舞,一定没有现在开心。”音韵嘟哝出来。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向枫的手放在酒坛上,身子随时准备站起来离去。 端木风情抬头看她,凝望了一会儿。 “也顺便带音韵出去走走吧,不要离开梨花巷的范围就好。” 听完这句话,向枫抓起酒坛,跨步就出去了。音韵在身后高兴的追上去。“师父……。” 整个空荡荡的大厅顿然冷清起来。端木风情拿起桌子上酒自斟自饮…… 穿过长廊,再往后院去,又是一个连环套起来的院落,上了走廊才看到主屋上些着月华厅三个字。那三个的字体的如此的熟悉…… 跨不进了月华厅,月姬站在窗口边上,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了。” “他回鸾荣了。”端木风情走到她身边道。 “连个招呼也不打吗?” “他不再是墨诸的臣子了,他自由了。羽月,去找他吧。他会需要你的。” “去找他?”羽月惊讶的看着端木风情。 “是的,羽月,你是四国流浪族,你是月姬,你是自由的。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可是……。”这个地方是王后留给她的任务。 “我母后已经过世很久了,现在我父王也已经过世了。” “那你怎么办?”那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要一个人去承担责任了吗? 端木风情笑着看着月姬。“这是我的选择。月姬,人总会长大,要自己去承担一些事情了。”一直以来,月姬,她更象个姐姐一样的照顾自己。为自己跳舞,去执行那些危险的任务。 “好了,来说一下我最近搜集到的情报吧。近来帝都来了很多外乡人,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西北边的,他们行事低调,这会儿在你登基的时候集聚在帝都,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最好早做防范。” “恩。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走?” “现在。所以你不必送我了。”月姬笑着道。 “那以后再见。” “以后再见。”说着已往外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月姬回过头来。“风情,那首曲子,就是那首《华章》是因为她才要我编成舞蹈的吗?听说她是梅容的女儿。” 端木风情笑了出来,划破空气的冰冷泛出温暖。“是的。”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封肆的。他是死脑筋。”月姬的身影已消失在端木风情的眼中。 这月华厅冷冷清清的只剩下端木风情高傲的身形。 直到夕阳照着胡家酒肆那歪歪斜斜几个字上的时候,向枫才扶着音韵回来。 “皇姐,好好玩哦,这里好好玩哦。”音韵一脸醉意的趴在端木风情的身上。“有面人,还有好多小玩意儿,我从来没有看过的,还有哦,买东西还能还价,我从来都不知道宫外这么好玩……。” 话刚说完,人已睡着了。 端木风情宠溺摇了摇头,抱过她,才发现她的眼角居然有泪水。 音韵,宫外的自由让你想哭吗?也许皇姐将要会失去你了……母后最后的礼物,给宫中上下带来无奈笑容的顽皮小公主…… 将音韵放进已备在门口的马车,帮她擦掉眼泪,稚嫩的脸上有着倦意。 回过头,向枫已站在门口。 向枫看着站在夕阳里的端木风情,只觉得自己想哭,刚才自己看到她脸上绽放的落寂和脆弱,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自己的心悄悄的痛着流泪。 怔怔的站着,很无助…… 端木风情走了过来。站在向枫面前,完全的遮去了夕阳的照射,一个巨大的影子就这样印出来,高傲着寂寞。“怎么了。很累吗?”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向枫。 “没什么。”向枫打掉端木风情的手,就走上了马车,看到音韵满脸的倦容,就倒下来睡在音韵边上抱着她,闭着眼睛沉睡。 撩起衣服,准备上马车。后面传来胡老爹的声音。“木公子。” 端木风情回过头来,看着胡老爹,等着他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打算让胡蝶接手我的这家酒肆,接手我的一切,请您培养她,您觉得行吗?” 端木风情笑着,“是吗?只要你认为胡蝶,她能做到。我没有意见,不过,我想你也会知道那很难,胡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您象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决定很多事情了。她是墨诸国的子民,这是她的荣耀。” 作为四国中最强者的墨诸国民有着最强烈的荣誉感和责任感。 “好吧,我会差人过来教她的。”又一个女孩要失去天真了吗?她会成为墨诸新生的力量吗?拭目以待吧。 转过头上了马车,坐了上去。吩咐了便装的侍卫回去,这才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再有三天,就是端木风情登基大典的日子,整个帝都都在高度的戒备中。 “? 第 345 部分阅读 转过头上了马车,坐了上去。吩咐了便装的侍卫回去,这才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再有三天,就是端木风情登基大典的日子,整个帝都都在高度的戒备中。 “查清楚了吗?”端木风情看着站在下面的槐央道。 “正如公主您的猜测,那群人正是有戎族的余孽,他们想在您的登基之后的祭天典礼中行刺您。” “那就由你带人去围剿,记住,大典不能出任何问题。” “槐央这就去办。” “恩,你下去办吧。” “是。” 自从那天回来有好些日子,登基已经是即将的事情了,她还是…… 端木风情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往了雪宫去。 进了雪宫,向枫正坐在池塘边,望着阳光下潋滟的水平面发呆。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看到是端木风情,便又回过头来看着水面。 端木风情走到她身边。“三日后我就要登基了。” “是离攻打藏雪又近了一步吗?”向枫转过头来看着她道。 “你又瘦了。”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 向枫别过脸,端木风情的手停在半空中。 心里虽倔强,却也知道变的更瘦的人是她。 “我还没登基呢。”端木风情扳过向枫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 “只剩三天了而已。” 她的怀抱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 仿佛听到了向枫的心声,端木风情将向枫纳进自己的怀中。冰冷的唇贴在向枫的额头上轻柔的摩挲着。“别想那么多。” “能不想吗……。”话没说完,已叫端木风情封住了口。 音韵笑着踏进雪宫,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见到这般情景,皇姐和师父…… 轻轻的移动着脚步出了雪宫,音韵的脸上带着惊吓过度的表情,在皇宫里奔跑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皇姐和师父……怎么会呢…… 可恶……眼泪掉下来了…… 突然撞到一堵墙上,抬起头一看,阳光下阿澈笑的醒目。“音韵,怎么了。”看见了音韵脸上的泪水,阿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他从小到大最怕女人哭,这女人当中,他最怕音韵哭。 音韵可是大家捧在手心中的宝贝。 “二皇兄……。”音韵扑进端木澈的怀中,身子还在发抖。 阿澈抱住音韵,轻轻是拍打着她的背。“音韵,乖……不要哭……来,告诉二皇兄,是谁欺负你了,让二皇兄去教训他。” 他这一说,音韵哭的倒越厉害了。 “音韵……乖乖……别哭哦。”阿澈只觉得自己的心堕成了一片片的。 “二皇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音韵,到底怎么了,你一定要告诉二皇兄,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怎么会这样……。”音韵自语。她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不能……想着,已挣扎掉阿澈的怀抱,跑向凤华殿。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十章 音韵一口气跑到凤华殿,跪在大殿中央。“母后……怎么会这样……母后……。” 她好害怕,无助。 皇姐是她最亲近的人,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师父是她尊敬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她吗?没有了皇姐,没有了师父。那音韵还有什么? 音韵哭的厉害,眼睛肿的老高仿佛连眼皮也要翻过来似的,头都木了,昏昏沉沉了起来。干燥的嘴唇再也发不出声音,眼泪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断不了。 “喂……小姑娘,你哭够了没有啊!难怪奶娘说女人都是用水做成的呢?”一声爽朗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音韵抬起头,却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梁上正坐着一个青衣少年。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王家禁地。”擦了眼泪,站起来,大声叱道。她不能让别人看到王家人这样没骨气的哭泣。 “刚才还哭的伤心,现在又变的这么凶,女人果真是惹不得的,我看你才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跟那些女人一样呢?” 少年从梁上跳下来,吓的音韵向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要叫侍卫了。”音韵张嘴就要喊。 那少年赶紧跨步过来捂住音韵的嘴。“你不要叫啊!你要是叫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少年眦咧着嘴脸吓道。 音韵生来娇惯,加上刚才哭伤了身子,这一下却给少年捂的晕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啊!不是,这是什么人啊!这样就晕过去了啊!”少年哭丧着将音韵抱到边上的太师椅上。 等音韵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大脸正贴自己眼前。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少年捂着胸口道,“你要醒来也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我睡着的怎么跟你打招呼啊,笨蛋。”这话才不出口才发现自己骂了人,脸涨的通红。但是想来又觉得好玩,又咯咯的笑起来。 “这也是,可是你笑什么啊!不是有问题吧。我不会遇到疯子了吧。”少年退了退后,又自语了句。“这疯子还真长的好看。” 音韵听到了气急败坏。“你才是疯子呢?疯言疯语的。” “啊,不是疯子啊!”少年笑着挠了挠头,笑的爽朗。“那你之前又是哭,现在又笑的。是谁欺负你了吗?” 音韵想到这个时候,眼帘卷动了一下,沉默不再出声。 “喂……你还好吧。”少年走到音韵边上定定的看着她。“对了,你是公主吗?” “你怎么会知道?”音韵惊讶的抬起头。 “你刚才不是在喊母后吗?这凤华殿是墨诸国已故步皇后的居所,墨诸国无人不知。”少年本来嬉笑的面容忽然认真起来。“那你一定认识一个叫莫槐央的人。” “你找槐央吗?她最近都不在宫里。”不知道这少年跟槐央有什么关系。 少年别过脸,良久才说了句。“她在这里一定过的很好吧。” “你是谁啊!跟槐央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音韵这才开始警觉起来。 “我是她儿子。”少年又转过脸上,笑的出雪白的牙齿,叫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音韵被他这一句话给惊到了。“什么,你是槐央的儿子。怎么可能,骗人。” “骗你做什么,难道她不能有儿子吗?”少年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从来没有听槐央说过她有儿子和丈夫。”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确实蛮够另人觉得惊奇的。 “难道我还会跑来冒充别人的儿子不成,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对了,我叫莫游云,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大大咧咧的道。 “端木音韵。” 这本身就不平静的皇宫中,突然跑来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自称槐央的儿子。而正在此时,帝都南边城门处,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持剑而来。 入夜时分,整个皇宫都处在一片高度的警备中。只见一个黑影子跃进宫墙…… 雪宫里,早已经睡下来的向枫被一阵噩梦惊醒。觉得闷的心慌,起身披了外衣,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走到门口,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 细弯的月亮正挂在树梢头。 一切看似平静,却又紧绷着。这段时间帝都一直处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 踏了步子走到院子里,虽已是暮春,凉意还是刺骨的厉害,直往肌肤里钻。“哎……。”向枫望着天边的月亮,良久才叹气出来。 “谁。”向枫突然冷喝出来。 只见从院子的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朴殇拜见公主殿下。”那人弯腰行礼。 “既然知道我是公主,就该知道夜闯雪宫这可是死罪。”自从向枫搬回来之后,端木风情已下令,雪宫是王宫保护重地,擅闯者死。 “朴殇只听命于梵三皇子。” 灯下,向枫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棱角分明,长发束在脑后飞扬。“你是说未梵?你究竟是谁?”向枫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只是试探性的问道。 “三皇子说,只要公主殿下看到这个就明白了。”那个人从腰间拿出一方绣帕递给向枫。 向枫的指尖碰到那绣帕,颤抖了一下,脸上才显出真感情来。“娘……。”不用看,这熟悉的质感就知道这来自何处。 她展开绣怕,那帕子上绣的却不以往娘亲最爱绣的飞雪梅花,而是市井图案。这市井更是向枫熟悉的市井,正是梨花巷。 将绣帕放进怀中。“娘亲和未梵过的好吗?”说着两行清冷从眼里滑下,顺着脸庞,落到石板上,渗进这土地里。 “梅妃娘娘从去年冬天以来,病下了好些日子了,如今已是蒲柳之质,恐难望秋,三皇子他想让公主殿下回藏雪国。” “什么。”听了这话向枫两颊都失了血色。“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三皇子希望公主殿下即日动身。” 朴殇深黑色的眼瞳冷冷冰冰没有任何涟漪的陈述。 “如今我身为藏雪国的人质,怎么能轻易离开,这一走只怕干戈大动,受苦的只是藏雪国子民,未梵他想过没有?” “三皇子已想下一计,只要公主殿下照做就行了。” 朴殇走到向枫面前,耳语了几句。 “行了,我知道了。”向枫背过脸说道。“到时候你在南城门口接应我就行了。” “朴殇告退。”说完,衣融进黑暗中,消失在无边夜色…… 听到朴殇衣角飘动的声音消失,向枫转过脸,目光扫着那日她跟小青种下的那棵枫树……三年了,已长的那般高了…… 就这样站在空旷的院子,月色照的人寒冷。 直到木屐上的冷冰冰痛意传来,向枫蹲下身,脚链温润如故。心却痛了,往日的记忆如狂潮般的涌来,让人难以喘过气来。 闭上眼睛……她落寂的身影,琚傲的眼神,高贵的脸庞…… 心都在流泪呵…… 带着痛意的麻木在宫灯下扭曲,埋首在双膝间,一种无边黑暗的颓废感让人陷入无助的深渊……想呐喊却都不能再叫出来,为什么要我们来承受这么多。明明可以相爱,却又那么遥远,用手抓不住…… 翌日清晨,音韵一大早就到了战殿。 “音韵给皇姐请安。” 音韵虽然依旧笑嘻嘻的表情,但神色已跟以往不同,带着一些害怕和忸怩。如端木风情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端木风情浅笑着招手,“音韵过来,让皇姐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不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音韵的眼神带点着异样的惊恐,脑海中闪过端木风情和向枫拥吻的场面。 “是吗?长大了吗?可是长大了不也还是皇姐的音韵吗?”音韵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音韵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自家皇姐。皇姐她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音韵走到端木风情边上,将头埋进她的怀里。“皇姐……。” 端木风情抚摸着音韵的头。“音韵,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母后留给皇姐最后的礼物,都是皇姐的宝贝。”说完叹了一口气。 音韵已经长大了吗,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吗?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上次出宫回来就有了。 “人家知道。人家已经懂事了。”为什么要害怕皇姐,从小到大那么宠自己的人,从小到大自己心中最崇拜的人…… “皇姐正好要到你师父那里去,她近来精神不好,音韵陪皇姐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好了。”端木风情原想音韵一定很高兴,却没想到在音韵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音韵已从端木风情怀中挣扎出来,神态木纳。 “音韵,怎么了。还是音韵不想去呢?”音韵的害怕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她会对向枫…… 回过神来,“不是啊!我在想事情啊。怎么会不想去看师父呢。走拉,我们去拉。”说完就拉着端木风情要走。 “对了,皇姐还没问你,你一早来找皇姐有什么事吗?”端木风情走在路上问道。 音韵摇着端木风情的袖子撒娇道。“难道人家就不能来请安吗?” “呵呵,当然行了,音韵真懂事了。”说着发出一点感慨,心里却知道必有其它原因,这丫头是她带她的,她一转眼睛她都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注意。 “对了,皇姐,槐央到那里去了啊。”果然。 “皇姐让她出宫办事去了。” “那皇姐登基那天,会回来吗?” “是啊。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恩,没什么拉。就是突然好奇。” “音韵好奇什么,说来让皇姐听听。” “槐央不是父王的御妹吗?可是她为什么要听皇姐的差遣呢?她从那里来?” 音韵突然间提到槐央,必然是有事,一定要派人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恩,音韵,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呢?” “因为这两年经常看到槐央出现啊,以前她很少出现。” “不要想那么多了。” “皇姐又不告诉人家。”不能再问下去了。 “生气了?” 音韵和端木风情到了雪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什么时候雪宫门外多了好些侍卫。 进了雪宫,站在院子里,音韵万没有想到看到的是这翻景象。 躺在榻上,一只腿拱起来,晶莹透剔的脚裸处,红色的脚链醒目的妖娆。白色衣衫衬的肌肤如脂凝般光华。衣带随意的系在纤腰间,松松垮垮,优美的线条从颈项下来,直到胸前凸起的锁骨处。隐约的再往下看到雪白的乳沟……耷拉着的清秀的指头如同竹结,紧紧的扣着酒坛,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长长的青丝,三两的悬落在榻下…… 那人突然转过脸来,酒色映出桃花一样的面容,眼中尽是风华…… 苍然一笑,艳丽的明媚,更比春光…… 恍惚间音韵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女色。 “音韵,你先回去吧。”端木风情压低了声音道。 “恩。”音韵看了看端木风情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边上的守卫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雪宫,否则格杀务论。” 音韵走在这诺大皇宫,抬头发现触目都是高大的建筑。蓦然间,想哭。这么多年都是皇姐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端木风情走到向枫面前,坐在她身侧,拿掉她手上的酒坛。冷冷的叹了口气,“不要再喝了。” 向枫听了哭出来。 端木风情将她抱起她的头。“不要哭,不要哭……。” 那种温柔,向枫只觉得心涨的发痛。趴起身子,蜷缩进端木风情的怀里。眼帘上泪未干,她象只小猫一样躲进主人的心窝,不管外面风吹雨打。 坐在榻上,端木风情抱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向枫,摸着她的长长的发丝,只想静静的安抚她。 端木风情整天都再也没离开过雪宫。所有的事都是阿澈在处理,若不是想留宿在雪宫太惹人注意,只怕……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这样的留恋一个人,留连于一个地方。 抱着不想伤害她,只想为她遮去风雨,看她的笑靥就好。 第二日,端木风情陪着向枫在雪宫奕棋。 音韵两天没出门,躲在家里听莫游云将江湖上好玩的事情。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墨诸国的百姓在一片期待中,等待明天的登基大典。帝都周边驻扎着大批的军队,此时的帝都固若金汤。 这两天,端木风情见向枫心情好些,心里也是高兴。适才槐央又传来消息,有戎的余孽大部分已抓获,是以心情也好了很多。 早上起来就叫着向枫去御花园赏花、看戏……直到用过晚膳后才送向枫回雪宫。 摇晃的宫灯下,端木风情正准备离开。向枫抓住她的衣袖,“别走……。” 端木风情转过身来,抱着她,细细的吻着向枫的唇,好半天才放开。“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向枫依偎在端木风情怀里喘着气,“今天晚上不要走好吗?” “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典从凌晨就要开始举行,我现在要回去沐浴焚香了,很多人在等着。”端木风情轻声细语。 “恩,好。”向枫松了端木风情的袖子。 端木风情轻柔的亲了亲向枫的额头,转身就出了雪宫。 向枫只觉得心一下空了,全再无感觉。翻过手来,掌心还留着她衣袖间的温暖,这衣衫下的身体还有着她摩挲的烙印。 逃得了所有,究竟要怎么才能逃开自己的心? 凌晨,天色昏暗,端木风情已随巫官至东郊举行祭天仪式。 直到正午时分,百官已聚集在朝天殿前,一片黑鸦鸦的人群。挤满了平时空荡的场地。阵阵松烟中,弥漫着烟雾缭绕的仙境,端木风情身披王服坐上王位。 从朝天殿中传来,“愿我女王统领墨诸千秋万世福泽安康,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透过大殿传到殿外,传到帝都城中,传到城外,传到乡夜间……传的很远很远……所到之处,皆是欢呼…… 史官记载: 端木两百三十二年三月三十一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洒在墨诸国富饶的土地上,墨诸国第九代女王继位——端木风情。 宫中礼乐飘扬,举国欢腾,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向枫坐在雪宫,笑着听那声音传过耳际。 触目过这雪宫中的一草一木,心里生出许多的舍不得来。只怕由不得她不狠下心来。 过了片刻,一道红色的身影趁着众人都在膜拜的时候跃出皇宫。 南城门。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城门口的茶馆里,眼神却不住的朝外看着。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走过去跟那个女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就出了城门。偶尔还能看到那个女子频频回顾的留恋眼神。 快马疾驰而去,尘土飞扬,帝都在身后越来越远…… 夜色渐渐的降临,端木风情疲惫的坐上战殿的主位,轻轻的揉着额头。一切终于都安定了。这些日子以来,觉得额上都愁的长了皱纹的错觉来。 刚歇下,阿澈风尘仆仆的来了。 “端木澈见过女……。”阿澈刚准备跪下来请安,端木风情挥了挥手。“阿澈,现在没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礼节。” 没想阿澈却双膝跪下来。“皇姐……我有事禀告。” “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吧。”端木风情端起桌子上的解乏茶。 “今天正午之后,雪宫失火,枫公主生死未卜。” 端木风情的端着茶杯的手摇晃了一下,将茶杯轻放在桌子上,只是静静的站起来,才走到阿澈身边。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碎裂开来,看的阿澈一阵心惊。抬头看还带着热气的茶水雾在桌子上升,迷人的茶香萦绕开来。 端木风情将手放在阿澈的背上。“为什么要现在才说,你不知道我会很生气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东西影响皇姐的大典,哪怕她是梅容的女儿也不行。”阿澈的神情坚决。 “看到尸体了吗?” “都烧成了灰堆,枫公主的侍女小青说当时枫公主正在雪宫里午休,差她出去打些凉水,回来雪宫失火了,外面的守卫也说没有见过枫公主出来,恐怕……。”阿澈虽然与向枫并无太大的干系,但是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抱过那可爱的女孩儿,也不免做不到太冷硬。 “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吗?” “已经整理出来了。” “有没有找到红色的琉璃饰品,那个是烧不坏的。”端木风情双手捏紧了手。 “并没有发现。”阿澈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个。“现场所有的物品全烧了,虽然有一些是烧不坏的物品,但是并没有发现皇姐所说的琉璃品。” 松手拍了拍着端木澈的肩膀。“叫槐央来见我。”说完人已走出了战殿。 端木澈走到殿外门口,大殿下,端木风情疲倦却依然挺直的背影让他只能感叹。皇姐始终是一个太高傲的女人,连喜怒哀乐都表现的那样深沉。 端木风情到了雪宫,在外面看都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一片黑焦的废墟,看的刺眼,让她的胃都痉挛起来。 守卫的士兵看到她来了,皆跪倒下来高呼。“女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说着都撤了。 进了歪斜的门,院子里的地上的石板也烧成黑色,一片狼籍,毫无之前春色盎然的景象。向枫种下的那棵树也烧成了黑色。 雪宫已面目全非…… 物不在,人亦不在…… 这春天的夜晚,冰凉的让北方的王宫思发起幽怨来。 站在院子中,端木风情听到身后细碎的声音。“槐央,你去……。”话说到这里,身形翩动,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肩膀还是被刀划出一道痕迹来。 “纳命来。”连带着一**的攻击,少女的娇叱声在夜里格外的不协调。 端木风情挥袖以对,只是肩膀却传来阵阵的麻痹感,看来刀上有毒,要赶快治疗,不然……。 少女虽攻势凌厉,却怎么也不及端木风情的沉稳内敛,两人走了十几招,端木风情已擒住那少女。 “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朕。” “有戎族咯沁,我要为我父亲和族人报仇。杀了你。”少女的眼中充满的恨意,直盯着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听着大笑了出来,“有戎族还要找我报仇,反上叛乱的逆臣,朝廷从来没有对西北重赋,你父亲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凭他也敢起兵造反,向天借了胆子,还勾结持巫,此乃叛国之罪。就算不是我,作为我墨诸国的子民都有权利手仞与他,他是墨诸的耻辱。” 在墨诸,每个子民都有着强烈优越感和责任感,这正是墨诸强盛于各国的原因。 那少女低下头,手却紧紧的握着。也不言语,心里大概知道,可有什么选择,父仇不共戴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你。” 端木风情只觉得被划伤那边的手臂已麻痹了去。槐央却还没踪影。抖了一下身形,那少女察觉到了,正准备反抗,却还是被端木风情紧紧的扣着。 “你很快就要死了,你中的是持巫国的毒。渐渐的会麻痹全身,直到窒息前大脑却都是清醒的。很痛苦的一种死法,持巫国用这种药对付那些负心的男人。”少女平静的说道。 端木风情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不会死的。” 清冷的风吹过来,端木风情的发丝在废墟间轻扬,远处的宫灯着照出她冰冷的脸庞,折射出王者的华贵。让咯沁不竟想,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有戎和持巫加起上两倍的兵力都无法攻克她的堡垒。 西北彪悍的骑士在她的刀下都成了广阔土地里的亡魂。 在她高傲清冷的眼神下一切仿佛都变的渺小。 “向枫。”端木风情忽然念出这个名字。咯沁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快的让她还没抓得住就变成了先前的冷冰。 向枫,是谁?能让端木风情这样的女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还没想完,就感觉到一阵风袭来,那人跪在地上。“槐央见过女王殿下。” “你起来吧。她就交给你了。” 咯沁看着槐央的眼神的充满恨的,这次来刺杀的其他有戎族人都被槐央抓了去。恶狠狠的对她道。“你们的女王已经中了我的毒,很快就要死了。” 说出这样的话,是一种恶意的报复。 “情儿……。”槐央正上前。 端木风情厌恶的开口。“叫我女王,带她下去。明天日出之前,我要得到向枫的消息。” 说完,就走了。 槐央看着端木远去的背影,“这都是对我的惩罚……。”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十一章 整个晚上,战殿都处在一股诡秘的气氛中,二皇子领着一些不认识的人穿梭在战殿里。在外面看起来战殿依旧灯火透明繁华的大气磅礴。 端木风情卧在床上,鼻间渗出细汗。“阿澈,你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皇姐,你的伤还没好,槐央又不在,万一这时候有人来……。”停顿了一下,端木澈又开口道。“要不要请十三影子过来守卫战殿。” “阿澈,他们只要好好的给我守着那园子就行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虽已服食了青花,但是身上还是带着麻痹之意,当时若不是她克制住自己,可能不等槐央到,就已经倒下来,也可见这药性的强。 “好吧。”阿澈无奈的转头准备走。 “等一下。” “皇姐还有什么吩咐。” “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音韵,我不想让她担心。” “恩。”端木澈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端木风情倚靠在床上,拱着腿闭着眼睛。宫女来换了几次麝香,她还是那样的姿势,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到了凌晨,吩咐了下人给自己换上干净的宫服,去了大殿。 做上主椅,茶已沏下,散发出优雅沁人的淡香。 晨光薄雾中,大殿外走来一个人,正是槐央。 “槐央见过女王殿下。”槐央单膝跪地,剑立在地上。 “向枫呢?”端木风情走下位子。 “她还活着。” 端木风情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睛转过身,泪从冷冰高贵的脸庞上落下,滴落在衣襟间,眼神中的琚傲之色未改。 整个大殿宁静的没有气息。 “为什么不带她回来。”端木风情已恢复了常态,转过身来问道。 “跟向枫在一起的是近来红极一时的剑客朴殇,向枫师承于我,功力也是也已**成。若纠缠起来怕耽误了时间,所以先行回来禀报消息。” “他们现在在那里。” “现在还在墨诸界内,他们快马加鞭,明日清晨可到十里坡桃花林,那是去向藏雪的必经之路。” “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除非是死人,明白吗?” “槐央告退。” “恩。” 这边槐央刚退下来了,阿澈又来了。他看到端木风情这么早就坐在大殿上,甚是吃惊。“皇姐,你身体还未康复,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端木风情不答他问题,只问道。“你这么早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今日是皇姐第一次早朝,我不免先过来看看。另外,我得到消息王丞相今日可能有意在朝堂上刁难皇姐,所以事先招呼下。”阿澈眼里还布着血丝,看来也是一宿都未睡好的样子。 “你不来这里,朕也是有些事找你的。朕打算出宫走一趟,这家里的事就先由你照应着。”端木风情沉声看阿澈的反应。 果然,阿澈站了起来。“什么,这个时候要出去,不行……,绝对不行。”阿澈连连摇头。年轻的脸上浮起不赞成的神色。 “朕必须走一趟,今天早朝完就走,明日大概不能回来早朝。至于王丞相那里,朕自有办法安排,你就不用心了,明日早朝推了到下午在御书房议事。”端木风情拿出君王的架势来,阿澈也是没办法。 “皇姐,你偏在这个时候任性。”阿澈脸上尽是无奈。 端木风情听他说自己任性,笑起来。“任性。”十几年来,还倒是头一次听人说她任性,听着有些陌生。 阿澈知她心意已定,也压不住了。稀松平常的道了句。“是人都会任性。” 他话一落音,服侍端木风情的大宫女来了催端木风情去更衣,该上朝了。 端木澈听了,觉得自己也该去朝天殿了。转身走到门口,端木风情又叫住了她。“那个伺候向枫的宫女,现在怎么待她了。” 阿澈心里一惊,心想。“这向枫在皇姐心中当真太重要了。连宫女这芝麻点的事情她还记住了,放在旁人身上,她绝计不会留心这个事。” 回头过来。“枫公主失踪后,一直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我正想这个事,不知道皇姐有什么主意。”一个小小宫女,那轮到他心,他无非想让端木风情安了心。 “你看看这百官之中,可有合适的人,就让她落在墨诸吧。这事皇姐交代了你,你记在了心上,下回皇姐是要问的。”她心知阿澈的想法。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这回人真走了。 阿澈一转背那会儿,端木风情的腹部转来一阵剧烈的阵痛,纠着人站着颤抖了一下。那大宫女平时跟在她身边也机灵,忙上去搀了。 换了新的朝服,火红色锦缎上绣着黑色的玄鸟,君王的威严气势浑然天生。 端木风情绝色天下,不过这朝堂上的人看她,却不是如此。那身王服穿衬着端木风情高贵冷清的脸,人看了都早早的被这股王家的气势给压下来了。 朝堂上,果然依阿澈说的,王丞相一上下,就专门找一些难题来处处问难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坐在王位上,笑的嘲讽里带着凉薄之意。“王丞相,你可还有什么事。” “臣,无事再议。”王丞相一张脸上毫无挫败之色,他生性其实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那众卿家可还有什么事上奏?”端木风情环顾四下。 “臣等无事可奏。”底下喝成一片。 这退了朝,回到了战殿,端木风情才发现后背全湿了,腹部还是阵阵的痛,那大宫女见她下了朝,已端了碗熬好了的青花参汤。 端木风情喝了之后,没片刻之后,人已好了些。进了房间,吩咐了下人,没有叫不许进来。不管是谁来兜身体有徉,睡下了。 进了房间,换了身男装,就从房间的暗道出去了。 出了宫,槐央早已安排了上等马匹,只是她没有想到槐央手中抱着凤尾琴。 “带这个做什么。”端木风情看到这琴,不免触景伤情。此番去和向枫也不知会如何,她自己都不知道。看到这凤尾琴抱在槐央怀里,有着种吟风弄月的无谓感,脾气顿时坏了起来。 “朴殇善剑,殿……”说着停顿了一下,改了原本要说出来的称谓。“公子可在内力上胜他。凤尾弦甚好。”倒是为她着想。 端木风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你先到南城门等。”说完,马儿疾驰而去,直奔东城。只让人叹巾帼不让须眉。 槐央抱着琴,慢慢的骑着马,看似悠闲徜徉在阳光下。心里只能安慰自己。 端木风情在东城的丞相府下了马,那门口的下人。见来人束发玉冠,气度翩翩,卓而不凡,心里已下了评估,忙过来接了缰绳。笑脸迎了问,“这位爷,请问您找谁?” 端木风情笑的亲切。“烦劳进去传声相爷,说是鸾荣国来的旧亲。” “好好……我马上进去通报。”说着就进去了,心想,“这公子笑的真好看。”也就忘记了刚才端木风情说传相爷而不是通报。 这王丞相祖籍鸾荣,年轻时也是在鸾荣国的国书院学习,甚是喜欢鸾荣国朝堂上一股清流的政治。对于鸾荣国上下好礼、好学的风气更是欢喜。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举家迁往墨诸,这到了墨诸之后,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王赏识,官运一直亨通。如今他官拜丞相,在朝中更是一等一的人物。 这一听说是鸾荣国来的旧亲来了,连忙叫了下人传进来。 端木风情跟在下人后面,跨步进了厅堂。白衣飞扬,风姿卓越。 王丞相看了一时没认出来,正想着这人怎么这样眼熟。等着他想起来的时候,连忙对着下人挥手。“你们都下去,现在一律不见客。” 等下人们都撤下去了,他连忙走到端木风情面前跪下。“微臣见过女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端木风情到一边的会客椅上。指着一边的椅子,对着王丞相道。“坐。” 王丞相低头,“请女王殿下上坐,不然老臣绝不入坐。”他对君臣之礼坚持的厉害,端木风情知道。便站了起来,“朕说了几句话就走。” “请女王明示。” “王孝义,你好大的胆子。朕知你学礼于鸾荣,鸾荣轻女,但是你既在墨诸为人臣子,就该知道,朕、端木家的历史,墨诸的历史。这诺大的墨诸若不是第一任女王殿下,早已故国。女王当初废皇称王,定制女主体系,就是为了不让后人乱了去。枉你自称忠孝节义之人,若说以前朕只是个公主,现在已身为女王,你便当尽朝臣的本分,帮朕治理天下,你若跟朕唱反吊何来忠,朕不要求你不忠于朕,最起码你是要忠于墨诸,别为点私心,误了国家大事。” 墨诸国女主体系,王服为玄鸟图案,因而在墨诸玄鸟以及龙、凤凰都是皇家才可用的图案。女主乃称女王殿下。入住战殿。 王丞相早已跪在地上,不语。 端木风情背对着他,继续道。“父王在世时,视你如左右膀臂,但传位于朕时,曾吩咐罢去你丞相,就是怕你老糊涂了。” “臣知罪。”王丞相俯首跪在地上,他的傲气不容他痛哭。 端木风情转身过来。“你可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象鸾荣国人,鸾荣虽轻女重礼,但是尊敬王室贵族,不可侵犯,朕身体里也流着步家的血液……。”停了突然静了一会儿,腹部绞痛万分。王丞相正想女王怎么不说话了,打算抬头看的时候,端木风情开口了。“朕言尽如此,罚你在家思过三天,想通了就去早朝,若想不通,就无需再到那庙堂之上了。” 说完,就出了厅堂,往外了去。 王丞相看着端木风情的背影,气宇轩昂,顿时叹气。“若是男儿身,该有多好。” “爹……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只见暗处的幕帘里走出一个十六七的女娃。 王丞相连忙站起来。“月烟,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刚到家的,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王月烟脸色一阵阴霾,悲伤之色见的明显。 “医王他老人家过世了……。”王丞相一惊,这虽然是噩耗,但是也未冲去多少他见到女儿的喜悦之情。 “来来,月烟,让爹看看。”王月烟走了到跟前去。王丞相看女儿,老脸上真要掉泪了。“你去见过你娘了吧。” “见过了,刚才一回来,下人说你在见客……。”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道。“刚才那个人她中毒好像还没好。” “什么,中毒……。”王丞相索起来。 这边父女两说着话,端木风情已到了南城门。 两匹快马疾驰而去,出了南城门,这场景在各城门口都是司空见惯,并无特别之处。 静悄悄的夜晚,也听得外面一阵飞扬的马蹄声。越往南走,湿气越重,升起了薄薄的雾层,丝丝凉凉的。 向枫坐在火堆边上,靠着身后的树干,举着酒坛,象是永远都喝不醉一样。火红色的衣衫衬的脸上暧昧不明的痛苦表情。 朴 第 346 部分阅读 向枫坐在火堆边上,靠着身后的树干,举着酒坛,象是永远都喝不醉一样。火红色的衣衫衬的脸上暧昧不明的痛苦表情。 朴殇不出声,只是疑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真的是末梵的皇姐吗?怎么跟一个酒鬼一样。这些天没有一天见她不喝酒的,简直就是酒徒。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她跟末梵一样的早熟,眼神里都带着沧桑的错觉。 一阵飘香灌进鼻间,朴殇将火堆上的烤野鸡取了下来。这一走神,差点烧胡了。 他撕下一块鸡腿,扔向向枫。 向枫伸出接了来,淡淡的道。“谢谢。” “不客气。” 这一下静下来了,只听着滋滋的火苗声。 “明天出了十里坡的桃花溪,就等于出墨诸了吧。”向枫突然说话了。 “桃花溪的去向藏雪的必经之路,过了那里。就无大惊险了,也不怕后面追上来了。”他说完了,便抱着剑,闭着眼睛,打算休息。 向枫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却想起另一层意思,若他们明天毫无阻拦的出了桃花溪,端木风情可能便真的当她已经死了吧。 想起来,心里一阵悲哀。 灌了一口烈酒,呛的心都烧了起来。 朴殇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她还半闭着眼,手里抓着酒坛子。 这春天里,阳光都要懒床了去。昨夜下了一场大雾,到现还是大雾蒙蒙的一片,向枫蹲下来看路边的青草上沾着露珠,晶莹透剔,煞是可爱。淡笑出来。 正巧被牵马过来的朴殇看见了,想这姐弟俩还真是相像。 “公主走吧。”朴殇将缰绳递给向枫。又继续开口道。“这雾太大,看来只有先步行,等雾散了才能骑马。” “恩。”向枫接过缰绳,有点冷淡。 两个人都牵着马走,走了一会儿,阳光才从雾层里照射出暖洋洋的光芒。照在那雾气里,仔细看五颜六色的。 雾正一点点的散去,两个人都上了马慢行。 隐约间桃花的香粉味传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是出墨诸的最关键时候,马慢行的进了桃花林。 枝头上的鸟儿也仿佛刚才睡梦中醒来,叫的欢快,使这林子更加显的静谧无人。粉色的桃花骨朵儿在雾气的阳光中,璀璨的绚丽。 朴殇皱了皱眉,停下来仔细的感受着空气中一些微妙东西,向枫也停下来不打扰他。 空气中除了淡又浓郁着的花粉香,似乎真的再有别的东西了,昨夜的大雾让空气清新的舒服,若是有人埋伏的话,不可能察觉不到。 朴殇象向枫点了点头,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 向枫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愁。 看着地上那落下一层层粉色的花瓣儿,长叹了一口气。 在桃花林里也不知转了多久,只知道人越人头上的悬崖越显的高,这桃花溪是这一代最低的地势了。这上面是一片悬崖,落差五百多米的瀑布从上面奔腾而来,想来一定很壮观…… 这会儿感受到水泽的凉气,看来这边上有溪流,抬头看一片粉红和一片薄雾遮着的蓝天。太阳照不到这里,有点冷。 “绕过这个绝壁,我们就要溪水边了。”朴殇指着前面的绝壁头也不回道。好像总提醒着向枫马上就要离开墨诸国了似的。 向枫听了他的话,不由自主的伸手往腰间拿酒…… 朴殇正好回头看她,看到她正在拿酒,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了。也不知道心里憋着个什么…… 刚饶过绝壁,朴殇勒马于前。回头看后面向枫的马儿才伸出个头来,她自个儿正抱着酒壶往嘴上灌。朴殇皱着的眉头松下来了,因为终于刚憋着什么了东西了。“一大清早就醉生梦死的。” 等向枫抬头的时候,酒壶从手上直直的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土湿润开来一大片,淳厚的酒香味比花香更浓。 端木风情一身白衣,低首坐在那里,双手放在琴弦上,这酒壶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眼中锋芒毕露,尖锐的象一把刀,定定的看着向枫。 溪流里的水潺潺的流淌着,偶尔落下几片桃花瓣,惊起水纹荡漾开来……一股溪水形成的凉气扑来,沁进人的心都发痛。 看着端木风情那样的眼神,向枫紧闭着双唇。 “为什么不辞而别,难道你就真的那样不想待在我身边吗?”端木风情清清冷冷的道。 向枫嗫嚅着嘴唇看她,还是不说话。 “跟我回去。”无论声音还是表情,都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清风徐来,桃花瓣缤纷的落下,向枫伸出手来去接.头昂着向上,天空湛蓝湛蓝的一片,只是看起来很遥远。 “风情,你跟我这样大的时候,已经驰骋沙场统御三军了吧。也许这四国中,没有哪一个国家的人比墨诸国的人拥有更强的意志力和荣誉责任感了吧。你……就是这样的吧。既然你对墨诸负责任,那么……。”向枫迎上端木风情的眼。“你为什么要攻打藏雪?理由呢?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从这两个国家的和平而言,这都是穷兵黩武的行为。这……是你吗?” 朴殇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过那个嗜酒如命的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真是是末梵的姐姐……藏雪二公主…… 端木风情唇角含着笑意,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向枫的影响。“我要你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么就动手吧。”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了,她是那样的倔强,但是…… “真的要动手吗?”曾经那么亲密的人…… “那就跟我回去。” “那么好吧……。”向枫下了马。“出手吧。” 朴殇跟着也下了马。手放在腰间拔剑而出……。向枫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小漂亮的匕首。“朴殇,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既然我接受的是三皇子的请求,那么你就是我现在要保护的对象,我是绝对要达成三皇子的要求的,没有选择。”朴殇拔出剑,那柄看似无奇的剑身散发出青色的暗淡光芒。 从他拔剑而起间的气势,毋庸置疑的说明了一件事,“他是一个绝顶用剑的高手。 “那就一起来吧。”端木风情冷冷的道,她不喜欢那个男人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向枫的身后,那感觉如芒在背…… 纤手拨琴。流水般的音律漫天的铺张开来,就象一张织的华丽毫无破绽的网一样罩下了来。沉稳而深厚的内力,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大有风卷残云之势。 朴殇拿着剑挡在自己身前,却无法出手。 向枫楞楞的站在那里,这曲子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曲子。 思绪顷刻跑的太远。 那时候,云雀掠过帝都的天空,“落影阁”下茫茫的大雪盖进了连绵伏起的万里锦绣江山。阳光照在她如冰雕般的华贵容颜上,让人不敢伸手去碰触,怕弄碎了。 橘红色的夕阳下,她……美的让人掉泪…… 风很冷,白色的幔帐在起舞。却再什么比她的琴声,更能让人忘掉那些忧伤和悲伤…… 一口血涌到喉咙处,向枫才清醒过来,她看了看一边的朴殇,脸上的汗珠。心知再这样下去,他们必完败,必须破掉端木的音律节奏。这样才有机会让朴殇出剑。 忍住了那翻涌四处游走暴乱的内力,向枫一步一步的走向端木风情,血从唇角溢出来,滴落在红色的衣服上,看不到踪影。 端木风情的琴音越来越紧密,双手手不停的在琴弦上来回撩动。那象隐藏在水平面下翻江倒海的内力,压的向枫觉得这个身体马上就要飞灰湮灭了。痛无所不在,那个人的脸却清晰的在脑子里。 眼看向枫越来越接近,只听得“蹦”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之前的痛疼压力感也随之而去。 弦断了。 凤尾居然弦断。 端木风情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向枫。“你想死吗?”向枫唇边挂着的血液刺伤了她的眼。她……宁愿死在她手下……也不愿跟她回墨诸。 “我只是想回藏雪而已。”向枫伸出手来擦拭嘴唇上的血渍。 说着两人已经动手了,这边朴殇已恢复过来了,青色的剑光,闪的人耀眼。端木风情渐露下风,只是王者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剑客所伤。 当向枫的匕首插进端木风情胸膛,她惊恐的拔出匕首。血溅到她的脸上,她想吐,恶心的想吐。 匕首……凶器……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端木风情一个转身,衣袂飘拂,又回到了自己原先坐的地方,低首看着琴。“你走吧。趁我还没后悔……。” 向枫颤抖的想伸手去摸她的胸口,却被身后的朴殇拉住。“公主,我们赶快走吧。不然后面的人追上来的话,我们就走不掉了。” 这一阵骚动,马已经死了。桃花络绎不绝缤纷的落下,地上的残叶宛如破败的秋天。一屡阳光照在端木风情的身上,她飞扬的束发也似乎跟她一样高傲的霸气。她胸前那抹被白衣衬的更加殷红的血渍,是她伤害她的证据。 她看不到端木风情低首的脸,一切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对着天空高喊,“端木风情,我对你,就是琉璃的色彩。” 这便是你我的告别。 端木风情抬起头,“噗”的一声,血从口中喷洒出来,溅到水中以及溪边的青石上。那血到了水中,瞬间的红马上就消失了,滴落在青石上的血却红的泛黑。 “你余毒未消,为了她就真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吗?既然已经冒险了,你又何必放她走。”槐央从林中走出来。 端木风情不看她,嘴里轻呢喃着。“琉璃的色彩吗?” 色彩在琉璃的烧制过程中,自然流动,如凤凰涅槃般接受着火的洗礼,象征重生和永恒,便即是无止尽。 卷一·破碎的华章第十二章 一路上的姹紫嫣红,绿色的山林围绕着大地,连绵的丘陵上下起伏的横卧藏在黄色的土地上,清浅的水泽衬的天空瓦蓝瓦蓝的,柔和的风吹过碧绿的草丛……藏雪仿佛就是一张美丽的画一样,让人心神夺魄。 只是眼里所看到的那乞讨无助的面孔;病痛凄凉的哀号;冷漠走过疲惫的行人;烈日暴晒下痛骂皇家的人…… 这样美丽奢华的景色与这样丑陋贫瘠的生活。 这一切让向枫震惊了。 墨诸的富饶、繁荣与藏雪的贫穷、破败。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到这个程度。”藏雪国土虽不大,但是无论从土地的富饶和工艺品的制作上都凌驾于各国之上。 朴殇一脸冷漠。“皇上已经两年没早朝了。长皇子他只知道让自己得到快乐,不管别人是如何的痛苦,只要他开心就行了。这样的人,他现在主宰整个藏雪。违抗犯上者,斩。藏雪已经要彻底的**了。” “大皇兄,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他还没有改吗?他还是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吗?他难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向枫的声音里带着恨。 是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爱这个国家。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爱的理由。 大皇兄把她所爱的国家弄成这样,她要复仇。 越来越接近皇城,越来越繁华,那种繁华奢靡的让人睁不开眼。 站在城门外,向枫抬头看着那富丽堂皇的气派城门、豪华的软轿、奴仆们上好的衣料以及衣裳褴褛的平民…… “这就是长皇子的富饶安乐的藏雪,只有皇城里的贵族群那么大而已。”朴殇走上来。“哼……。”一阵轻蔑的冷哼。 “哇……这里就是皇城,真是好繁华哦,如果在这里,爹娘也许就不会饿死了吧。”一个衣裳褴褛的男孩拉着边上的少女道。 那少女的衣着也甚是破烂,她微笑着伸出手摸着那男孩的头。“夜衍,姐姐会保护你的。” “恩,我知道。” 夜箩笑着牵着弟弟的手,眯起眼看着来往的人。事情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吧,那些衣裳褴褛的人们和贵族是不同的。 皇城是贵族的,这是她得出的结论。 看着那对姐弟俩离去的背影,向枫和朴殇都沉默没有出声。两个人低调的进了城。 这一天,藏雪国二公主云向枫回到藏雪,意图颠覆长皇子的政权。藏雪国的生命是否能重生? 墨诸帝都 槐央歪斜着身子从梅园中走出来,这是她第二次知道内力耗尽的感觉。 看到槐央出现,阿澈连忙走上去,“皇姐怎么样了?”要是知道会这样,他绝对不会让皇姐出宫的。 他紧握着双手眼里闪过愤怒。如果让人知道是谁伤了皇姐,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槐央强撑着身体。“只要我和十三影子还在。女王殿下她一定没事的。你放心吧……”脚下一个踉跄,好象整个人都要倒塌。 阿澈踏上一步扶住她,“你没事吧,我先送你回去吧……。”话没说完,惊讶了一声。“你的内力耗尽了。”这是习武之人最大的禁忌。 “没关系的,你现在去圣山找医王,这样情儿她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说话间,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的昏过去了。 阿澈心急火燎,正准备叫人。 突然一个少年出现在他眼前,从他怀中抢过槐央,动作快的另他不可思议。 “大胆,竟敢擅闯皇宫……。” “她是我娘。”那少男趁阿澈还来不及叫侍卫的时候飞快的说出这几个字。 远处传来一阵女声。“游云,你等等我……等等我啊……。”来人正是端木音韵。 看到这场景,她楞了一下。 “音韵……这是怎么回事。”阿澈威严的开口道,他再宠音韵,也不能胡来。 现在槐央毫无反抗能力的在那奇怪的少年手上。不管怎么样,槐央毕竟是父王亲赐的御妹,也是儿时教授自己剑术的人。 虽然有时候,他不明白,皇姐为什么讨厌槐央。 “二皇兄,他真的是槐央的儿子。”虽然已经认识有些时间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莫游云到底是不是,只是这个时候。她只能这么说。 “有什么依据。” “没有。” “来人。”顿时,梅园门口聚集了一大批的大内侍卫。 “二皇兄……。”音韵跑到端木澈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他真的是槐央的儿子,难道皇兄你不相信音韵吗?” “不是皇兄不相信你,这种……。” “够了,我只是想给她输内力而已。”环视四周,“有这么人在这里,你还怕什么?再说了,你不是要立刻动身去找那个医王吗?” “医王,为什么要找医王。”音韵开口道,现在的她已经忍受不了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她会受不了的。 阿澈看了看音韵,没出声。转而向那些大内高手道。“你们好看着他们,给我一步不离的监视。”说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音韵跑到步游云身边。“二皇兄为什么要去找医王……。” “没什么,大概他染了什么病,需要看吧,谁知道呢?”莫游云嬉笑道。生在江湖,他知道哪些话不能说。 “是吗?” “是啊……。” “哦……可是请御医不就行了吗?” “也许是见不得人的啊!”莫游云做出暧昧的表情。 “啊……。”音韵大喊出来,“难道是……。” 边的侍卫个个低着头…… 莫游云趁这个机会,施展轻功,消失在众人眼前。一时间,整个宫里混乱不堪。音韵一脸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游云,难道他是骗我的吗? 夜已经过去了,帝都的天空泛出鱼肚白,太阳很快就要升起。 战殿门口,下面是百级台阶的空旷青石场地。音韵站在那里,直到天空那一线红色的光芒照射出来,洒在她疲惫的脸上。 她笑了,墨诸国的小公主…… 这样温暖柔和的阳光,会照洒在墨诸大地上,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墨诸国的子民啊!在皇族的统治下得到的幸福和快乐,会一直追随你身边…… 远远走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朝阳,映出长长的影子,越来越近。 音韵扶着台阶上的护栏,一步一步的往下走,长长的裙摆拖在台阶上。 端木澈抬头看到音韵,有些惊讶。 “音韵,这么早你在这里干什么?” 音韵已经走下台阶,跪端木澈面前的青石板上。“二皇兄,对不起……游云他……把槐央带走了。” 端木澈楞了一下,对着音韵伸出手。“傻丫头,你先起来,皇兄马上去通告封锁全国各大关口,槐央她会没事的,你先起来。” “二皇兄,你要告诉我,皇姐是不是出事了,我想知道。”音韵抬起头看着端木澈。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音韵她突然这么问。 “皇姐她……。” “二皇兄,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请你告诉我事实。” 她跪在那里抬着头,用那样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墨诸的小公主真的要长大了…… 摸着音韵的头,“音韵,皇姐会好起来的,皇姐她还要带领我们让我们的土地更加富饶,我们的人民更加的幸福。”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还要给二皇兄添乱。”低着头,泪滴落在大地上。 “没有关系的。”端木澈抱着音韵,擦掉她眼里的泪水。 “音韵……。”听到这个声音,音韵身体一阵颤抖,朝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莫游云一身青衣站在那里。 挣扎掉端木澈的怀抱,跑到莫游云边上,投进他的怀抱。“游云……你回来了……。”泪流的更多更多。 抱着音韵,那少年嬉笑道。“我当然会回来,我答应带你周游四国的,我当然要回来,哈哈……。” 阿澈看着那少年,自己空空的怀抱,从小宠溺着的音韵。 “喂,那边的,你发什么呆,医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端木澈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会知道。” “为什么不早说。” “谁让那个女王总是把我娘当下人一样用。嘻嘻,小小的报复一下,反正她死不了。我已经带了医王唯一的传人来了。” “在那里?” “呐,在那里。” 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端木澈看到一个昏迷躺在地上的女人。转过头看着莫游云,“槐央呢?” “她进了梅园说是要把你们那个女王接出来,你现在还不把那个女人弄进去吗?你们的女王也许已经被转移在里面了。”他手一指,指向战殿里面。 端木澈看了看那少年和音韵,疾步上了台阶,往战殿里去。 音韵,找到了已经找到了保护你一辈子的人吗?皇姐她一定会很难过的,但是我跟皇姐都会祝福你的。你是母后赐给我跟皇姐最后的礼物。 那一年,端木澈封为辅政王,自由出入王宫;王月烟被选为女官,管理墨诸后宫;胡蝶继承胡家酒肆,成为新一任皇家地下组织成员首领;小公主端木音韵行游江湖…… 王宫景色如故,日落月起。只是人已沧桑。 卷一_完 ————2005、9、1 卷二_洗尽铅华楔子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燕子在低空中飞过,春泥的味道带着花草和树木的清新,迷蒙的雨色里,春风拂过晓烟,落花随着流水飘向远方,幽幽山林里寺庙的梵钟声格外的洪亮而悲悯……这就是南之藏雪。 皇城镜泊湖旁的大宅院里。一个中年美妇依栏在假山池沼环拥的水榭台上,垂眼看着水里鱼儿悠闲自在的游着。 亭子外,雨萧萧的下着,在这暮色将近的黄昏时分,没来由的格外感伤。 雨气形成的薄雾中,远远的看绿树旁炊烟袅袅。不知道哪户伤春的女儿家正奏着琵琶,幽怨的曲调,在雨色中压的低沉而越发悠长。 水平面被落下来的雨点打的涟漪重重,一圈一圈。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湖面,帘幕似的世界。重重叠叠的栈桥…… “景如画,人何在?”那美妇人脸上的病容中略带愁怨。 远远的栈桥上走来一个人。 花色的油纸伞下,一身浅蓝色的衣裳。正是一年前,向枫和朴殇在皇城门口见到的那少女。“梅姨,您怎么下雨还出来,这万一淋出什么毛病来,姐姐她要心疼死了。” 梅容转过头来,对着那少女,嫣然一笑。“难道箩儿,就不心疼梅姨了?” 夜箩怔住楞了一下,初时以为见到姐姐那美艳的天资国色就够叫人吃惊了。只是见了梅姨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与姐姐的美貌。仙人下凡似的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白衣胜雪,冰肌玉璇,水眸皓齿…… 时间的累积更是内敛的灼华,象是一种暗香,久久不散。 这说话间,梅容又咳嗽起来。 夜箩将伞放下来,赶紧走到梅容身边扶着她。“梅姨,您看您……。” 梅容回过头来,对着夜箩浅笑。 就是这样,这样的笑容,总是让人没有办法对她生气,“我们回去吧,吃晚饭了。” “恩。好。”还是温柔的笑容。 伸出手去拿伞,露出纤细的手腕上凸出来骨头,青色的血管。夜箩出声道。“梅姨,我们打一把伞吧。” “这伞两个人打太小了。”梅容出声道。 “可是风这么大,伞会被风吹走的。”夜箩担心道。 梅容看着她,还是淡淡的笑意。“箩儿,难道梅姨连伞都拿不好了吗?老了吗?” “不是,梅姨……。”夜箩连忙出声。“只是您实在是太纤细了。” “是吗?走吧,箩儿,要吃饭了哦。”说着,已经撑开伞,走上栈桥。 夜箩连忙跟上去。 从后面那看那个人。撑着油纸伞,漫步的走在一片水面的栈桥上。在滴着水珠的伞下,那样唯美的脸庞。长长乌黑的发丝被风掠起,白色的衣袂飘拂着。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要被风带走一样的不真实…… 这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了就没有停过,一直在下,一直在下……仿佛在惩罚…… 吃过晚饭之后,夜箩早早的就服侍梅容进房间休息。 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世界上的一切刹那全停止了,只有她微笑的脸,胸前她环抱的温度,原来太幸福的话也会想哭泣的呢。 从梦中哭着坐起来,梅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只是当她睁开眼,黑暗中什么也没有,眼中一片模糊。伸出冰冷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那是一种叫做泪的东西透明的妁人,烫。 从床上走下来,点上蜡烛。窗外的细雨还在吧嗒吧嗒的下。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在夜里格外的清楚。 这样静悄悄的夜。 曾经那样的感情留下的是什么痕迹?那样的爱到底是什么? 推开门,一阵细雨和着风打到脸上,冷的湿润。 远远的隔着湖面,主屋大厅里还亮着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枫儿回来了。这刚一见风,梅容又咳嗽了起来,单薄的身躯整个都颤抖起来。 进了屋,披上外套,拿起油纸伞,从筒子里拿出把伞,举步就出了门。 向枫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一只修长的腿横档着在门口,另一只腿拱了起来。青色的男装包裹着一年不见又长高的身体,长长的发在背后束的老高,光洁的额头几缕刘海落下盖住左眼。 右边手臂衣服被褪的老高,露出里面被白色纱布包起来的纤细手臂,以及些许裸露在外面的刀剑疤痕。 左手死死的抓着酒坛子,头昂的老高往嘴里面灌酒。 屋檐的瓦片上集聚的雨点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风偶尔吹着几丝雨打到脚边,放眼望去夜色仓皇。 “枫儿……。”梅容站在向枫面前叫道。 向枫转头来看,一把花色油纸伞下,素白色的衣服在夜色的雨中刹是醒目,单薄的身体仿佛就要在夜里消失一般。 “娘,您怎么出来了。”向枫努力的想站起来。 “你不要动了,又受伤了,再动伤口要流血了,娘会心疼的。”梅容叹气道。 向枫看着站在那里的娘亲,只觉得越来越远的高洁飘渺,她一点都不喜欢。自从她记事以来,娘一直着白色的素装。儿时,父王每次见到娘总是皱着眉头说娘象个在守灵的女人一样,晦气。 “又让娘担心了,娘您身子不好,这外面刮风又下雨的,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其实真的很想娘能够抱抱自己。 梅容收了伞,放靠在门边上,蹲下来摸着向枫的脸道。“枫儿,你又喝这么多……枫儿,你这样娘很心疼。” 向枫伸受伤的右手,握住梅容的手,“娘,您的手好冰。” “枫儿,你这样,娘很担心你。娘将来怎么能放下你们姐弟俩啊!”女儿这张脸隐约的象自己,只是更象她父王,有时候看了真不知道该是爱还是恨。 向枫露出一个笑容,“这些都是值得的,娘,我一定要让末梵登上王位,到时候藏雪的子民就再也不用受苦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受大皇兄欺负了。娘也可以好好享清福了。” “娘根本就不要这些,也不想梵儿做藏雪的皇帝。娘其实一点也不希望你和梵儿插手藏雪国的事情。”梅容淡定的说道。 向枫微微吃惊。“娘,你怎么……。” 梅容站起来看着向枫,“这才是娘真正的想法,枫儿,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娘已经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了,还不够吗?藏雪国这些事情就由晋儿去吧。” “难道也任由藏雪国的百姓遭受大皇兄和那些禽兽不如贵族的残害吗?难道娘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藏雪国因为这场雨救济不力导致多少人死亡,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吗?娘难道你没有听到皇城那些哀哭声吗?” 向枫义愤填膺,眼里带着受伤的失措。娘她怎么能说出这么自私的话呢? “那些都不是娘一个妇道人家该管的,也不是枫儿和梵儿这样的孩子该管的。枫儿,娘只是一个母亲。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每天站在死亡的边缘。”梅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娘,我是藏雪国的二公主,而末梵他是藏雪三皇子,除了这个我们更是藏雪国的子民。现在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够跟大皇兄对抗,除了我们,藏雪国的子民还能指望谁?” “枫儿,你要这样跟娘讲话吗?”梅容站在那里,突然间仿佛离向枫好远好远。 向枫冷静了下来,挣扎着站起来。右手的纱布上渗出血迹来。“娘,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娘不怪你,可是枫儿,你真的要为了藏雪国牺牲掉梵儿吗?” 向枫惊噩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娘,我怎么会牺牲末梵,他回登上九五之尊的位子啊!” “枫儿……你难道没有发现梵儿变了吗?他变的冷酷了。” “末梵这样将来才能成大事,才能稳坐江山。” “可是那样的话,对谁都不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吗?若是为了别的国家,也许我可以容忍,可是藏雪不一样。”梅容停顿了一下,转头凝望着夜中的水面。“东鸾荣,西持巫,南藏雪,北墨诸。这四国天下中,鸾荣以礼教治国,全国好文习礼,是日出第一个照射的圣人之国。持巫乃是母系氏族国家,以巫治国,是沙漠里最坚韧的子民。墨诸以王室律法治国,全民都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那么藏雪呢?破碎华丽的繁荣,不断的战乱,肮脏的望,是四国都不愿意占领的南之国,放任这些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堕落在这样的美景和片面繁华的贵族和王室们不断的更换,其实骨子里都是耻辱卑贱的血液。我怕,怕有一天你和末梵终究和那些人一样。” “娘……。”向枫楞站在那里。 她从来都不知道娘是如此的厌恶藏雪国,甚至认为皇家的血统是污秽而卑贱的。如果这样,那她和末梵又是什么? 梅容回过头来,悲伤的看着向枫。抚摸着她的脸。“枫儿,别让藏雪的肮脏沾染了你和末梵高贵的血液。”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娘……你在说什么啊!”疯了,世界都疯了吗?难道娘是在否认这一年来她所做的努力吗?“娘,你怎么知道那些人的痛苦呢?女儿亲眼看见那些人活生生的死掉,也许娘从来没有见过吧。对,娘一直都是活在深宫高墙中,所以你不知道,你不不懂那些人的痛苦,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他们只是平民百姓,他们没有错。我只是想让他们活的好一点,让更多的人幸福一点。” 梅容淡淡的笑了笑。“枫儿,娘该说的兜的。也许你已经长大了吧,要自己做主了。娘也希望你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娘,您能抱抱我吗?”向枫脸上浮现出奢望之色。 “好孩子,以后会有给你温暖的人,娘已经不再是你的依赖了,你就要长大了……娘一直在等,等一个人。”说完,拿起边上的伞,走进雨夜中。 枫儿,你要坚强。娘的苦难还没有结束…… 娘,你为什么不抱抱我。我都不能呼吸了。从回来之后,你一直都不愿意抱我,是因为我有着藏雪卑贱的血液吗? 这天的雨夜是那样的漫长…… 无盐:感谢大家一直支持,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谢谢,熟悉的面孔和陌生的马甲 卷二_洗尽铅华第一章 光线中透明的看到空气中的灰尘,充足的阳光暖意融融,照的池塘中的水泽闪亮耀眼,也让墨诸国上下一片洋洋洒洒的温暖。 今天,墨诸国的子民莫不在一片热烈的喜庆之中。从去年女王登基到现在,风调雨顺,四海升平。是以女王端木风情决定在她登基一年整的今天祭奠圣山,为王室和百姓祈福。 比睿山,是一座极其特别红色岩体的高山,山顶一片荒芜,只有一片裸露出来红色的岩石,从半山开始佳木成荫,下山景色更是秀丽,四季都开着不同时令的花。位于墨诸帝都的北郊,据说当时墨诸的开国皇帝就是在这里起义。 后来在墨诸建国以来的一次大的侵略危机中,第一任女王下令女巫祀从比睿山顶点火号召民众抵抗外来侵略。之后,这里就被女往封为圣山,为历代王朝巫祀所住地。才造就了如今的繁华盛事。作为墨诸国的国民,每年从各地都会有很多人来比睿山朝拜。 红色的山顶,就是墨诸的象征,是墨诸国王室权威和人民意志的体现。 天空里阳光夺目,鹰在蓝天中张着翅膀疾飞,白云云缓缓的浮动着…… 千级阶上,两排身穿盔甲寒光凛冽着发亮的守卫,面容穆肃而坚定,手中枪的红缨在风中摆动。凝固在空气若自由,若沉稳的气息。 端木风情身穿白色绣着朵朵流云的宽大锦服,目光深邃的举步越过众人,站在半山腰的祭奠台。 比睿山山顶白色的云也映的绯红。 她对着比睿山跪下的那个瞬间,所有的人都低头跪下。用承载自己的双膝面向沉默的大地,用支撑自己身躯的脊背对着蔚蓝清冽的天空。 墨诸国的神明怎么能不爱这样的子民,虔诚而坚定。 当女祭祀伸出手的时候,她伸出自己纤细修长带着些许粗糙的的双手。站起来,转过身,那时神情仿佛是用意志铸造出来一般的坚毅。 她一挥手,众人抬起头看到那宛如神明一样的高贵面容。 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都被这声音震的轰隆隆的响。 浓烈的气氛,萦绕着神圣的光环,比睿山在一片祥瑞之中。 整个仪式一直到下午才结束,过来朝拜的民众才开始散去……。 随后禁军守护着女王到建在半山腰女祭祀所在的昭天宫。女王要在这里斋戒三日,然后方可回城。 端木风情站在昭天宫的楼台上,遥看着远处的山顶。橘色的夕阳落在比睿山上,那血红的颜色和夕阳的颜色相互交晖,形成迤俪奇异的美丽景观,飞鹰还在山顶盘旋。 眼前的一切就象是一块画布上的静物,但又生动的要跳出来一般。 细索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观察。长长的木制走廊上,远远的走过来一个白纱衣着的女人,女祭祀——慧水音。 朝女王福了福身,然后顺着端木风情刚才看的方向看了一眼。慧水音微笑道。“殿下,这个很美吧。” “恩。是的。很美。” 每一任王在登基的同时,祭祀们都会挑选得到新王认可的祭祀来担任大祭祀,以辅助新王。而端木风情登基时,挑选的便是代表水的祭祀慧水音为大女祭祀来辅佐新任女王。这也同时表示慧水音得到女王的认可。 “我刚才看见殿下您笑了,您果然还是笑起来比较漂亮。”慧水音开口道。 端木风情自十三岁就戎马上阵杀敌,而她在第一次上战场之前,曾经在昭天宫住过一年的时候,来学习、静悟。 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认可年纪与自己相仿的慧水音了。她的睿智绝对是所有后辈中最有资格做自己在任祭祀的人选。 “我时常也笑。”说完,顿然觉得这句分外的熟悉。蓦然的想起来,刹那,狂狷如潮水般的回忆结成冰刺进心里。她的手不自主的捂住左边胸口。 慧水音惊讶的看着端木风情。 因为一年前端木风情受伤的事情被封锁,因此她丝毫不知道端木风情的左边心口曾经被刺伤过。“殿下,您怎么了。” “没什么,晚课已经快开始了,我们该下去了。”说完,便走往下走去,对于刚才还留恋的美景看都不看一眼。 慧水音歪过头看向刚才端木风情看的地方,轻笑出来。“真是冷酷的女人。”旋即又恢复了一脸神圣高洁的表情慢步往楼下走去。 三日后,女王回城。 早上还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阴绵的小雨,帝都沐浴在一片和风细雨中。 端木风情站在落影阁放眼看整个帝都,看这诺大建筑群就是此起彼伏的王宫。 朝天殿高耸的矗立在王宫的中间,是除落影阁之外帝都最高建筑物。两边分边是高度仅低于朝天殿的奉天殿和战殿,朝天殿的前方正对着进出宫的正门,后面的凤华殿的高低又略微次以上三座宫殿。 这就是墨诸国帝都的王宫,而她就是坐在这王宫里的最高权利者。 厚重威严大气的朝天殿、奉天殿、战殿在墨诸国,就是王权的象征。 华美的凤华殿已空悬已久;唯美的梅园依然每夜有人点亮长明灯;断壁残垣的雪宫,成了这宫中的禁忌…… 自从那天在昭天宫想起她,每夜左胸上都宛如压了千斤石一样的透不过气。如果不是月烟的话,恐怕她要落下个病痨子了。 而今,这伤口已经在月烟的调治下,看不到任何瑕疵,可是…… 雨停了,一阵风吹过,屋檐上铜铃发出叮当清脆又好听的响声。 第 347 部分阅读 雨停了,一阵风吹过,屋檐上铜铃发出叮当清脆又好听的响声。 “殿下,您该回去用午膳了。”听这温婉的声音,端木风情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恩。好的。”说着回过头来。“月烟,近来宫中的事这么多,明日你该回家看看你父亲了,顺便替朕点着礼物给王丞相。” “谢女王殿下……殿下,您有什么心事吗?”月烟微笑道。 端木风情看她满脸洋溢的笑意,开玩笑道。“只许你和阿澈有心事么?” 顿时,月烟的脸上满是绯红的霞色。“殿下,您……您是在想那个人吗?” “恩……月烟,你说我们错在那里?” “殿下,谁都没有错,但是如果谁要攻打我们墨诸,我会跟她做一样的选择,问题在于殿下您的决定。殿下,藏雪不过是四国中遗弃的角落,也许那里并不适合我们墨诸人,我们宁愿寻找到新陆地。” 端木风情抬头看她。“攻下藏雪,这是母后遗愿的一部分,母后……。” “那殿下知道王太后她为什么要攻打藏雪呢?殿下,佛家说,怕因不怕果。殿下为什么不去找找原因呢?就算真的要攻打藏雪,知道王太后为什么要那样,也是很不错的事情啊!” 没有人敢在端木风情面前讲这样的话,这也许是在悖逆步王后……又或者……是一番新的尝试…… 端木风情静静的凝视着屋檐上,一粒水珠,聚积在屋檐的翘角上,滴不动,微微颤动。也似有鲜活的生命一样。 清风拂过,水珠便宛如断了线一般,落下这百丈之阁,如入无底深渊……消逝的就这么简单…… 端木风情直视月烟,“你先下去吧,顺便叫阿澈一起过来用膳吧……。”羞的月烟的脸又红了起来,连忙下了楼。 身后传来端木风情肆无忌惮的笑声。 这雨刚停,太阳就露出了它那热情洋溢的脸,天空中的彩虹,无颜六色,绚烂…… 这刚一吃过饭,战殿外的天空风已把云吹散了,露出瓦蓝瓦蓝的底色,蓝得如水透明,蓝得晴朗可翦,蓝得令人心驰神往。 端木风情站在殿外,回头过来对着身后的阿澈豪气万千道。“怎么样,皇姐请你在梨花巷喝酒,别浪费了这大好的天气。” 阿澈一脸的神采,喜悦之情,自然不言而悦。 “好!”答的爽快而干净明朗,不透一丝杂质。 如今的端木澈已是端木风情必不可少的重臣,已复不可见当初的青涩了。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却是发自内心的。 宫外的那个天空都仿佛比这宫墙里这个来的要自由。 王月烟站在一边,笑意吟吟的看着阿澈。“那好啊!今天我回家可有人陪了,还有得玩了。” 阿澈咧嘴一笑,露出白皙的牙齿,对月烟的宠溺之情一见班驳。 “千万不能让你爹知道。” “千万不能让你爹知道。” 端木风情和阿澈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异口同声道。 说完后,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月烟看了看他们。“这个我还是有分寸的,爹爹他还是受鸾荣文化太严重了,老腐朽,说了他还不承认,爹爹他老人家真的是很可爱啊。” 可爱…… 端木风情和端木澈又相互看了看,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固执的可爱,但是又好象不是那么回事……总之那是一个严厉固执且执着于礼教和正统的老头儿。 端木风情和阿澈出了宫之后,准备送月烟回去。 没想她对着下人道,“你们先把东西送到丞相府,跟我爹说我晚上回家吃饭。” 说完,转身过来笑嘻嘻的拉着阿澈手臂道。“我也好久没出宫了,你啊,一年到头都忙。今天殿下在这里正好,你要陪我逛街。”毕竟才是十几岁的少女,平时在王宫里帮端木风情处理后宫里的大小杂事,也是烦闷。 阿澈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我一个大男人,在街上转悠什么啊!” “你就不能陪陪我啊!再说了,这街上转悠的男人多着呢?难道他们都不是男人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哦,就因为你是端木澈。所以就不一样了是吧,好啊!那好,我自己去。”说着装势要走,阿澈一把拉着她。 开玩笑,他那里放心让月烟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 端木风情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对。月烟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保持沉默,也知道什么合适任性发脾气。 等阿澈答应陪月烟一起逛街买东西的时候,只见她眉眼都是笑意,那种小女儿家的姿态刹是可爱。 端木风情看了,想起向枫。记忆里从未见她这样的笑过。她和月烟也是同年所生,同样爱上端木家的人,区别就真的这么大吗? 她叹了一口气。月烟听到了,回过头来。“殿下您也要一起哦……。” “啊!”端木风情楞住了。 错愕的表情还没转换过来,就被月烟拉到集市上去了。 就这样帝都的大街上,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女子,身后站着两位长相俊美无俦却一脸无语的青年男子。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一派的繁华的景象。 小贩的吆喝声,路边小吃摊上的传来的香味,艺馆里婉转柔媚的歌声……最重要的是每个人脸上满足的笑容…… 月烟在在街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兴奋的不得了。买了一大堆的小玩意儿,阿澈总算明白了,他就是来做搬运工的。 可是皇姐的待遇就不同了,月烟拉着她,问这好不好看,那好不好看,完全一军师参事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姐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而自己这个正牌未婚夫已经论为打杂的了。 哎…… 这说归说,皇姐的这几日的心情倒是比以往都要开朗些,自从去年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皇姐就再也没有私自出宫过了。 是以今天皇姐说请他到梨花巷喝酒,他真的很开心。 是以今天皇姐说请他到梨花巷喝酒,他真的很开心。 太阳渐渐开始落山,月烟已显倦态,端木风情和阿澈将她送到丞相府门口,便直奔梨花巷。 到巷子口,醉人的醇香已经飘荡出来,连夕阳也被薰的庸懒。到了里面,远远的看见旗上胡家酒肆几字。 卷了起竹帘子,夕阳照进酒肆里面,几个文人墨客正在里面吟诗作对。好一派风雅…… 这酒肆的风格跟以前已大不相同,不同的主人真是不同的风格啊! 端木风情跟阿澈刚一走进来,胡蝶已经走过来,笑的开心,脸都成了一朵花儿一样的娇媚。“木大哥,你来了啊!好开心!今天胡蝶一定要陪你不醉不归。” 胡蝶还是一身粉色的裙子,只是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孩了。神态和言语间都比以前多了份强悍和精明。 胡老爹去年秋天就已经过世了,走的很安静。她现在是这家酒肆的主人。 “胡蝶妹子,那我摆那里啊。”阿澈开玩笑道,他跟胡蝶也是极小就熟悉了,一向当她是妹子看。 “阿澈哥,我们经常见面吗?人家已经半年多没见过木大哥了耶。”虽然在别人面前是精明强悍的老板娘,但是一到这帮家伙面前,自己仿佛才是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少女。 端木风情在一边看阿澈和胡蝶对话,只想感慨才一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封肆走了,羽月走了,音韵走了,胡老爹过世了,胡蝶做了皇家地下组织的新主子,阿澈和月烟订婚…… 还有她也走了…… 这洒进来的夕阳也因为这层意识而惆怅起来,酒香都失去了美妙的感觉。 那边蝴蝶已经跟阿澈说完话,刚一转头就看见端木风情在发呆。 她怔怔的看着端木风情。 女王登基的时候,爹就告诉过她,有一天她会替女王效力。那个时候她觉得好开心,那是作为一个墨诸人的荣耀。 所以一直以来那样的努力,接受爹给自己的训练。直到爹死的那一天。她被召进宫,见到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女王殿下…… 若不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永远也会不知道那个从小就跟自己认识的木大哥原来是女儿身,而且还是墨诸国最高权利掌管者女王殿下。 那个时候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能怎么样? 一直到现在心里似乎某些东西都不一样,那种复杂的感觉。不过,只要站在这里,木大哥就还是木大哥,这就行了。 她也会永远为女王殿下效力。 端木风情觉察到胡蝶的视线,温柔的朝她笑了笑,这一笑本是很平常的,就象以前她朝胡蝶笑是没有区别的。却让胡蝶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胡蝶象以前那样回了一个开心的笑容。“木大哥,我们到里面去坐吧。” 说话间,就个人到了月华厅,这几个字倒是提醒了端木风情要记得母后。是的,攻打藏雪是母后的遗愿。 还记的小时候,母后还有梅姨常常带着自己到这里来玩。一晃已经很多年了。母后已经死了,梅姨她还好吗? 一到月华厅,胡蝶便跪了下来。“胡蝶见过女王殿下……。” 端木风情挥手。“胡蝶,这种场合你就不必拘泥了。还是叫我木大哥吧。” “恩,好。”胡蝶开心的站起来。 是的,这里是梨花巷的胡家酒肆,不是王宫。 阿澈早已在那边找了位子坐。 “最近有什么消息回来吗?” “羽月姐姐从藏雪带来消息说,目前藏雪由章皇妃的儿子大皇子云玄晋掌权,另一边以皇后为代表的这一支极力扶三皇子云未梵。三皇子势力单薄,恐怕不足以跟大皇子对峙。” 当天端木风情跟着阿澈喝了个痛快,直到半夜三更才回去。 月烟正好跟他爹闹别扭,早早的回了宫,等到了好晚,却不见阿澈和端木风情回去。心想,这也不知道两个人喝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吩咐了下人准备了热水,托腮坐在椅子,就这么睡着了,等侍女过来给她披外套的时候她才醒了。忙问。“现在这都几时的天了?” “现在已是子时。” 月烟走到门口看,空气中的凉气马上袭来。她打了个喷嚏,当下觉得冷。 那大宫女马上走过来道,“您先下去歇着吧,奴婢在这里等着殿下就好。” 月烟转过身来,正准备开口,下面传来一阵骚动。她立马回过头去,果然是端木风情回来了。月色宫灯下,一身白色男装,步伐凌乱,等近了看,好一张倾城倾国的俊朗面容。或男或女,她都让人觉得惊叹。她若不是这墨诸女王的话,这样的美貌,怕要轰动一世。 忙迎了过去,端木风情那时醉的已经没有了感觉,摸到月烟的手。嘴里呢喃的喊了一句,“向枫。”声音轻忽的极短。 “传伺候沐浴。”月烟对着大宫女道。 大宫女扶着端木风情沐浴出来的时候,月烟还在寝宫里,端木风情隐约意识模糊的看到一个女子做在床边上。 恍惚间,又好象看到了向枫。 “向枫。”快抱到的时候,才看清楚了,原来是月烟。那伸出去的双臂也楞楞的停在半空中,想到怀中只有空气,爽朗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你到外面候着吧。”月烟看这情形,对着侍寝的大宫女道。 端木风情坐在床边上,头已经炸了,刚才发生的事又忘了。月烟走过来帮她脱掉木屐,盖上被子。 看着那张脸,心想。“怎么会有人能生的这么好看呢?” 眼看端木风情好似已经睡着了,她起了身,正准备走,那知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拽着她喊。“向枫。”脸上的神色极为无助和痛苦,仿佛一年前她来医治她那时候一样。 月烟走坐下,任她拽着,拿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叫了宫女进来换了一炉自己特制安神的香。 一年前,她被阿澈带到王宫的时候。 她万没有想到有人中了血魄的毒,又伤的那么重还能活下去的。若不是一直有人用内力逼出剩下的余毒,替她续命,恐怕…… 当时,端木风情吃了青花之后其实只是稍解其毒,后来那一刀又伤到内脏,也算是到阎王殿门口走了一躺。 她第一次见殿下的时候,殿下嘴里也是喊着。“向枫。”一直喊着,头上冒着汗,脸的表情,仿佛痛苦又矛盾。 殿下的伤好了,伤口也已经在自己的调理下,不可见一点点伤痕的影迹,可偶尔她却看到殿下抚着胸口,痛苦的不能快要窒息的样子,好象是旧痛复发的感觉,这大是心理作用。 她听过宫里的传闻,原来那位枫公主在殿下登基的时候,宫中失火被烧死了,连身体也没有见到。当想,殿下定是为她悲痛。 直到去年冬天。 那一天,雪下的很大,殿下站在落影阁看着外面连绵的一片白雪茫茫。含笑问她。“月烟,你可好奇向枫是谁?” “藏雪的二公主。”这后面的就不说了。 “朕病痛的那阵子,是不是时常唤到她的名字。” “恩。”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她,还有她娘,那个美的不象现实里人物一样的女人,那个时候母后还在世……后面我们在这落影阁有见面……。”殿下的叙述缓慢而无起伏,看似平静。 直到端木风情说完。 月烟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枫公主还没有死,开口道。“我不会告诉阿澈的,他是死脑筋。” 端木风情听这一句话,想起羽月来,大笑。当日便给阿澈和月烟赐婚。 从那个时候起,月烟就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殿下这样的人喜欢呢? 第二天,月烟见到阿澈之后,说教了他一顿。说是怎么让端木风情喝到那么晚还喝那么多。阿澈自认理亏,只好陪笑。 这本是一段小插曲,谁也没在意,至少端木风情是这样想的,王宫的生活不外如此这样每一天麻木的过,偶尔出宫走走。 这夏天已经到了,月烟弄了好些盆不同品种的荷花放在战殿的后花园里,很是漂亮。 那天,藏雪的使者来进贡,退朝之后,也不知怎么搞的,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雪宫门口。比起一年前的刚烧的时候,现在更显的萧条和破败,丝毫没有生机。 走进去,里面那种被烧坏的黑色,经过一年多的风雨已褪去不少。有些角落已结了蜘蛛网。那被烧黑的枫树光秃秃的矗立在那里。依稀仿佛还能看到向枫坐在那枫树下的石板上,看着池子里的波光磷磷的水泽在发呆的侧脸。 端木风情找到向枫以往坐的那个位子,做了上去,低头看水面上,竟然开了朵朵繁盛的荷花,在水中摇拽,清丽而脱俗。 真是想不到,大火烧了一切,却不能烧毁这深埋在水底的花。 伸出手来,阳光就在掌心,而时光却从指缝中溜走了。 这样的日子,你不在身边…… 端木风情突然站起来,心里已做了决定,大步朝战殿走去。 卷二_洗尽铅华第二章 一大中午的蝉在枝头不停的叫,宫里头那些宫女都忙忙碌碌的,脸上都透出个喜气来,活像那午后烦人的蝉叫是清晨的喜鹊似的。 这玉音宫自从端木音韵走后就一直空着,平常冷冷清清,只有女王殿下偶尔过来转转。 今儿个月烟却出现在这里,指挥着宫女们修整花园里的花草,宫里上上下下打扫的明镜照人的干净。这平时冷清的地方,顿时热闹出生机来。 战殿里,端木风情频频差人到前殿去探听,端木澈站在战殿来来回回的走,活象个烦躁不安的毛头小子,丝毫不见了辅政王的威严稳重。 久久的太阳都到了半下腰,月烟已经从玉音宫回来了。 远远的看见那小太监背着下山的太阳,小跑的气喘吁吁。端木风情和阿澈见了,两眼发亮,疲了的精神都上来了。 看的一边的月烟要命的想笑。心想,这两人都疼妹如命。 那太监往地下一跪,急急的道。“禀告殿下,公主她,她回来了,现已经到了前殿,人正往这边。”他话说完,谁也没睬他,他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殿外接近的两道身影。 “皇姐……人家好想你啊……。”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明朗的让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阵。宫里沉寂太久了,很久都没有听到这般欢快的声音了。 音韵娇小的身躯飞奔置身在端木风情的怀抱中,端木风情的笑靥如花,阿澈高兴的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笑着。 在这种场面里,能置身其外的也只有月烟和莫游云了。 就连那些宫女们也笑颜璨然。音韵以前在宫中调皮捣蛋,叫人可爱又可恨。可上到王侯下到宫女,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这一年来宫里没有了她,仿佛也失去了顽皮的生机一般,冷冰的无味,让人怀念起她的皮来。 当天夜里,端木风情在御花园为音韵接风洗尘。她的那些皇兄和堂兄们个个都跑来,一人抱一下,看的莫游云这个小子在边上直跳脚。 到了深夜的时候,人才走光,端木风情拉着音韵。 “都瘦了一大圈。”说着就心疼。 音韵以前还是个孩子,圆圆的脸蛋,煞是可爱,这开始要变成大姑娘了,脸也开始变的纤长起来,其实她的体质倒是比以前在王宫的时候更加结实的。毕竟跟着莫游云学了不少东西。 “那里有啊,我看皇姐才有呢?”音韵窝在端木风情怀里,满是天真浪漫。 “都离开一年多了,江湖好玩吗?皇姐不找你,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啊。看来皇姐终究没有江湖魅力大啊!”端木风情笑吟吟的问道。 音韵蹭了蹭鼻子。“胡说,人家最爱皇姐了……本来也有打算回来的,但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吗……我们去年冬天有到持巫的迦叠雪山找到千年古剑寒影,打算送给皇姐的。对了,对了,皇姐,原来从圣山再往北走,也有人居住哦,那里的人好高哦,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有很多种啊!虽然持巫国也有人的头发和眼睛颜色不一样,但是他们的身材没有那地方人的身材高大。还有啊,听说鸾荣的日起山在冬天将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呢,我和游云有打算去看……。” 音韵的两片唇瓣,说的都停不下来,端木风情拿起边上的茶水,“先喝点水再说吧。” 端木澈在边上吃醋不已,在边上叹了一口气。“哎……音韵都不记得二皇兄了……。” 音韵听了顽皮的嘻笑,奔过来抱住阿澈的腰,摇着他的身体,装作一副大人口吻。“二皇兄不要生气,生气会变老的小心人老色衰,就没有人要拉。”后面又不正经起来。“人家是这么的喜欢二皇兄,怎么会不记的二皇兄呢,我也有礼物要给二皇兄的。”说完还眨了眨眼,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让边上的月烟笑了出来,这女娃儿真是开心宝。 “二皇嫂,你笑什么啊!” 月烟给她一句话说的面红而赤,不过到底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做什么都来的稳重。反正她的名份早已定了。“你啊……”这话停顿间,她已经走到音韵边上刮了下她的小巧的鼻间。“真是个宝。” 其实在音韵心里一早就已经承认王月烟了。在那个时候,她真的承受不了皇姐受到是伤害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月烟的话,自己也许会歇斯底里的。 “嘻嘻……对了,王丞相可安好。”这一年来,音韵跑过很多地方,她的天真浪漫已不再是当年那种不懂事的幼稚了。 月烟见这个出宫都一年多的小公主,还记的自己的父亲,很是开心。“家父一切安康,多谢小公主挂心了。” “不要叫我公主,你都是我皇嫂了,叫我音韵就好。嘻嘻……。”又是一阵作怪的表情。 满屋子的人都被她惹的笑起来。 “音韵,这回还打算走吗?”端木风情开口。 音韵抬眼瞥了瞥一边的沉默的莫游云。这个动作众人都看在眼里。 端木风情的心情是复杂的,又想音韵待在自己身边,又想放她高飞。眼看她这个动作,已是再明了不过了。“音韵,莫游云待你可好。” 听到这话,音韵开心的跑到莫游云身边,拉着他的手,将头歪在他的身上。“游云待我非常好……。”笑的满是春光的妩媚。 顿然,端木风情和端木澈有了一种嫁女儿父亲的心情来。那感觉…… 又过了许久,天色已不早了,莫游云随阿澈住进了辅政王府。端木风情许久没见妹妹,也没放她回玉音宫,留她在战殿。 夏夜里的风还着刚才宴会上的闷热,端木风情和音韵站在战殿的楼上。 音韵先开口了。“皇姐,你召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恩,音韵,皇姐打算去一躺藏雪,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怎么可能,皇姐您是一国之主。” “所以皇姐召你回来。” 音韵转过头,看着端木风情满面冷色。“皇姐,你是要去找师父吗?” “音韵,你……。” “皇姐,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跟游云曾经去看过师父,她没死。我知道,皇姐,你的伤是不是师父,我一直怀疑……。”音韵的手紧紧的握着。 端木风情看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屋顶,“音韵。每个人都有很无奈的事情……我们都有各自的理由……。”又转过身来对着音韵。“音韵,你懂吗?母后的遗愿在尤言在耳。” “皇姐,达成母后的遗愿和爱上师父,都是你最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些除了给皇姐带来痛苦还有什么。”音韵的身体有些颤抖,泪从眼里流淌出来,神情却是坚定的。 端木风情浅笑伸手抱过音韵。“傻孩子,以后你就会懂的……。” 音韵不甘心的将鼻涕眼泪都擦在端木风情的衣服上,端木风情见了就想到她小时候,时常这样顽皮的捉弄她的皇兄们。 几天后,帝都传来消息,女王巡国。 墨诸国历来有巡国这一传统,王上要周巡全国,考察各地民情,若有冤情者,可上奏君王御审。 浩浩荡荡的皇家军队在一片欢呼声,出了帝都的南城门。 城外百十里地,青色的稻穗已经开始抽芽而出,空气里都带着那种稻穗的甜味,宽广的官道边绿树成荫。 官道边的树林里,一身男装的端木风情将音韵拉到一边。“音韵,你要记住,巡国不是小事,你要威慑天下。还有一点,后宫不得干政。在这路上,无论是谁,一旦产生威胁,必须要狠下心。”端木风情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月烟。 可见生在帝王家,人的心需要多硬。 “皇姐放心,音韵知道这其中利害。”这说出来的口音,居然跟端木风情丝毫不差。 这便是端木风情召音韵回来的部分原因。音韵自小顽皮,以前经常学着她父王和端木风情的声音来吓那些跟她一起读书的那些小王亲贵胄们。 那时候,端木澈宠她,她朝端木澈撒撒娇,果然阿澈就给她请了师父来教她口技,因此念成了一声好口技的功夫。 端木风情看她比以前稳重多,也放心,牵着她的手来到莫游云边上。“音韵,我就交给你了,这一路上是平静不了的。” “我知道。不过就那些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哈哈。”一年晃过去,莫游云还是喜欢一身青衣,只是少年郎的清涩摸样已经褪去不少,越看真就象一个少侠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外孙。 这个时候月烟走了过来。“殿下,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还是赶快给音韵易容吧。” 端木风情朝她点头笑。 音韵跟她走到一边,不消片刻,一个小一号的端木风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端木风情腰间别着音韵送她的寒影古剑,一个跃身跨上马,回头看了音韵一眼,便飞驰而去。其他几个随从也都跟上去。顿时,林间的灰尘弥漫,阳光的热力显的闷躁起来。 莫游云一脸臭样看着那已经远走的人马,音韵出声道。“你娘也许有她的苦衷。” “谁管她。”说的时候转过头,以表示不屑。 音韵凑上脸来。嬉笑的看她,“是吗?” “你还是烦心你自己吧,想想这三个月,你不能随便出轿子,不能随便出门,在别人面前不能站起来,多痛苦啊……。” 一番话挑起音韵的痛苦,脸皱的跟苦瓜一样。 莫游云搂过她。“放心拉,我们可以偷偷出去……。” “耶……。”音韵高兴的跳起来。 月烟在一边摇头,想以后这三个月随时都要在高度警备状态下了。不知道阿澈现在在做什么,刚离开就觉得想他了。 藏雪国 镜泊湖上荷叶碧连天,衬的这诺大的镜泊湖都绿意盎然,湖上停着好些个精美的画舫,时时传来丝竹的靡靡之音。 一阵清风拂来,带着荷花的清香气,人也觉得浑身都舒畅清凉了。 镜泊湖乃是藏雪国最大的淡水湖海泉的一个分支流。占了整个皇城面积的三分之一,这湖是瘦长形,站在湖西往东看来也是浩瀚无边的。满盈的湖水往东流容纳进海泉,然后流向鸾荣的边海。 要说目前在这皇城里对王公贵胄们吸引力最大的地方,莫过于镜泊湖北边临水的“天香苑”了。大凡普通人谈到这个名字,加上点暧昧挤眼的动作就知道这该是个什么地方了。 这天香苑是一年前出现在皇城里的新宠,据说老板是一位容颜艳丽的少年郎,也是让人好奇,只不过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老板。 天色渐晚,镜泊湖堤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月意指风月。 这天香苑里的姑娘个个百里挑一,人人身有所长,若诗书文才,若琴棋书画。最重要的是这容貌艳似牡丹,面比芙蓉,声如黄莺…… 举凡有能力进这天香苑也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王公子弟了,再加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吟风弄月。这一下来,这里吃香无比,已然成了藏雪国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 一般这些场所,到了那大白见了,都是见光死,这天香苑日夜都敞门大开,真可谓财源广进…… 镜泊湖东南岸 梅园,依湖而建,亭台楼榭都建在水中,真是坐在家里就可观镜泊美景。这园子并不大,古朴典雅,相形之下,边上其它几座园子显的更是豪华。尤其是远处的枫庭院建造的更是奢靡万分,大而气魄。 能在这镜泊湖边建园子的,大多是王亲国戚,若不然你就是建得了,也守不了。 朴殇进了园子,直奔后院,向枫已在厅内等候。 “今天皇城进了两批陌生面孔,听他们的口音应该分别是墨诸国和持巫国的人,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得不防。” “持巫国?”向枫不得不惊讶。四国中,持巫人尤其讨厌与外界接触,这个时候来藏雪,确实值得疑虑。 至于墨诸,如今她也不得不防。毕竟那个人的实力,她是知道的。 “末梵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已经先将消息先告诉了末梵,末梵让你和夜箩在皇城布一条线出来,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他跟皇后先在宫里缠住玄晋,这个时候要先保皇上的命。” 向枫点头,觉得末梵越来越成熟。 在这两股势力下,他们必须先保住父皇的命,才能牵制大皇兄。 “另外,最近大皇子的行踪诡异,经常出宫,末梵叫我们在外面务必查探一下,以免出什么问题。” “好,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宫吧。”一定要确保末梵的安全,所以朴殇是绝不能离开他太久的。 “恩。”说着人已经消失在向枫的眼际。 向枫穿过走廊,看到夜衍在院子里的日头下打桩,削尖的脸上汗水不断的滴下来。才一年的时间,这孩子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去年刚来这里的那个小男孩了。 跨步进了屋子,夜箩并不在里面。 她转身往书房去,夜箩手里捧着书,皱着眉,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阿箩。” “姐姐,有什么事吗?”向枫甚少到书房来打搅自己读书,每次来必定是有任务的。 “你现在去通知下面的人,最近严守皇城各个城门口,另外这些天出现了一些陌生的异国人,要盯紧他们的行踪。大皇兄那边也要盯紧。我现在去那边一下。” “好,我马上去办。” 向枫虽已经转身,但又转过头来道。“哦,对了,记的晚上回来陪娘吃饭。” “我会记得的。”夜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出了后院的门,凹凸不平的石扳路面,看得出已有些年月。 走了一截路才到了市集上,天已露晚色。向枫一身男装,却依然艳丽,路人时而回头。 向枫在墨诸待了三年,身材倒是比藏雪的姑娘们高挑的多,再加上藏雪国的男人本生的秀气水泽,因而至今也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 到了天香苑来人看到是她,连忙迎了进去。原来刚才她跟夜箩所说的那边指的便是天香苑。 向枫正是这名动皇城的天香苑幕后老板。 进了头牌流苏姑娘的房间之后,向枫就一直没出来。 “昨儿个章国舅的小儿子来说大皇子最近常常一个人呆在别院里,不让任何人跟随。” “哪所别院。” “枫庭院” “枫庭院,怎么成了别院,我们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语气里有些惊讶。 “我也吃了一惊,后来才知道,这是几年前大皇子私下买下的园子。一直没人住……。” 夜色正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向枫和流苏的对话。 向枫去开门,看到老鸨艳姨站在门外。“怎么了。” “公子,外面有一位木公子非说要见你。” “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啊!那位公子说您就在这,非要见您,不然要拆了这天香苑。” “哦,那倒是本事……”这天香苑一直都受到贵族们亲眯,向枫早已经跟官府和朝廷的人打点好一切。 “公子,那位公子说了一句话,说让我带给您。” “什么话。”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向枫听了这话,脸色马上变了,只觉得脚裸处,发烧发烫。“她现在在那里?” “前庭荷花阁。”这天香苑建造甚大,三院六庭,亭台楼榭,奢华不已。 藏雪国向来都是奢华的。 “你先下去吧。” 艳姨见向枫脸色有异,也不多话,就先下去了。流苏在一边走上来,“公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人你认识。” “没什么,我去会一下老友,你且在这里等我。” 向枫疾步走到前院,到了荷花阁门后,又踟躇不前。里面传来一阵莺艳的欢声笑语,还夹杂着豪爽的笑声。 是她,果然是她,她这样狂放的笑声。 向枫一咬牙,进了去,水面上荷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胭脂水粉的气味。 湖水中央的楼阁上,明灯闪亮,七彩霓裳影,妖娆舞姿,交错重叠。 她的脚刚一踏上阁中,就看到端木风情左拥右抱,边上两名舞娘不断的往她嘴上喂酒,另一名已坐到她怀里耳厮鬓磨…… 里面依然轻歌曼舞,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向枫的到来。她唇色发乌,轻声咳嗽出来。 端木风情好似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见她一样,一边继续张嘴吃着舞娘送来的葡萄,一边用戏谑调笑的口气道。“梅贤弟,我们又见面了。” 向枫被她一搅,一口恶气上来,脸色铁青。有些失态的对着那些舞娘道。“统统给我下去,不许任何人进荷花阁。” 那些舞娘一见老板发话了,心里虽不舍得端木风情这样风流潇洒的人儿,也还是万般不情愿的下去了。 顿时刚才那热闹繁华的景象烟消云散,寂静了起来,外面传来的热闹喧哗,仿佛都离的很远很远。 端木风情坐在那里低头笑了起来,笑的极其温柔。 向枫站在那里也不动身,也不说话,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话。 还是端木风情走了过来,站在向枫面前,将她踉跄的纳进自己的怀里。“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她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该死的……。”向枫在她怀里狠狠咒骂出来。 “你可知道这一年多来,我有多想你,想就这么抱着你。”端木风情的语气是冰凉的,却丝丝扣进向枫的心里。 她还记的那天她伤了她,看到她眼角失望和受伤的眼神,这么高傲的女人。她何尝不想她,夜半起来的被窝下还是冰凉的,想着她抱着自己暖和的体温。 向枫倔强又固执,还是不开口说话。 端木风情低头在她耳鬓厮磨,温热的气息从颈部直吐到肌肤上,向枫的身体一阵颤抖。 觉察到这个细微的动作,端木风情轻笑了出来。一挥手,所有的灯都灭了。刹时一片漆黑,向枫被她压倒在地上。 两片灼热的唇瓣贴上自己冰冷的双唇,有一种被唤醒的错觉,是那样熟悉的气息。 端木风情的手伸进向枫的衣服里,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四周极其的安静,只听得阁中粗重的喘气声和声。 向枫正被她挑拨到极至的时候,端木风情突然抽手,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这里真有趣,我们被监视了,我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要你。” 说完,抱着向枫消失在夜色中。 阳光洒进屋内,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向枫睁开眼睛,看到就是端木风情的脸。 这个女人呵,哪怕是在睡梦中,这张脸都桀骜不逊的傲气。掀开被子的一角去找当初自己刺伤的地方。 哪怕已经那块肌肤已经毫无瑕疵了,向枫却依然记的是在那里,她伸手过去,心都凉丝丝的。眼泪在脸上模糊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端木风情好似突然醒过来一般,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那方曾经的伤口。 她不想让她碰到她曾经的伤口,向枫看着端木风情苦笑,转身准备起床。没料,端木风情从拉住她。“这么简单就想走。” 向枫一听这话,眼泪就更是止不住。从脸庞上滑落到胸前洁白的肌肤上,端木风情伸手去帮她擦泪。“别哭……我来不是想惹你哭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向枫突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饶是端木风情的聪明,一下居然没有了注意,任向枫跪在床上趴在自己胸口哭。 向枫抽噎了好半天忸怩的说了一句话。“我对你,是琉璃的色彩……。” 端木风情脸上浮起迤俪的笑容。 她抱着向枫,就象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只是静静的抱着,看阳光的位置在屋子里慢慢的转移,时间就这? 第 348 部分阅读 端木风情脸上浮起迤俪的笑容。 她抱着向枫,就象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只是静静的抱着,看阳光的位置在屋子里慢慢的转移,时间就这么流过。 向枫趴在端木风情的怀里,细数着阳光。真想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她刚换了个姿势在端木风情的怀中动了动,露出背后乌黑的青丝下若隐若显的光滑肌肤,让端木风情觉得腹下一阵暖流滑过。 两个身体又再次交缠在一起,只是向枫再也不去碰曾经刺伤端木风情的那地方。 “云玄晋他早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端木风情似漫不经心的道。 向枫停下穿衣服的动作。“什么,不可能。” 端木风情抬起头看她。“这是我三天前得到的情报。你的人难道没有打探出来,最近他的行踪有些奇怪吗?” “不可能。”向枫坚决的道。这一下间,她有变回藏雪国的公主了。 端木风情叹了一口气。拿起边上的衣服披上身上,走下来,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封书信递给向枫。“你怎么看吧。” 向枫接过书信,急忙打开。 读完之后,脸色聚变。 从现在开始,藏雪国的政治争斗将浮出水面,一切都暗到明。 箭已在弦上,含蓄待发。 卷二_洗尽铅华第三章 “你想要这藏雪国吗?我帮你。”端木风情淡淡道。 向枫这几天连连的事端被弄的头昏脑涨,突然听到端木风情说此话,一时以为自己的幻觉,只是诧异的看着端木风情。 “怎么,不想。依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跟云玄晋抵抗吧,我的人已经得到情报,皇后已经已经被囚禁了,国舅正忙着营救她,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顾及到你和云未梵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向枫象一只防备的刺猬。 端木风情走过来抱她。“你不是喜欢这里吗?我说我要帮你,你不相信吗?” “我要考虑考虑。”挣扎掉端木风情的怀抱。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梅容静静的坐在水中阁,眼前满湖的荷叶随风泛起波澜,默声开口道。“你出来吧。” 从附近的假山中走出一个人来,那人面上戴着面纱,单膝跪在梅容面前,将右手放上左胸行李。“繁仓见过天女。” “过来让我看看。”梅容有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一种亲切的笑容。 繁仓站了起来,走到梅容边上。 梅容看着她,脸上的光彩也比以往多了些,她伸手摘下繁仓的面纱,面纱下的脸孔居然跟她有着些神似。“我走的时候你还不会说话走路,如今都长这么大了。都已经十七年了,哥哥他还好吗?” “父亲他近两年身体安康,新皇和父亲都希望能再次见到您,现在持巫国上下都等待您的回归。”眼前这个拥有着无与伦比光彩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姑姑——持巫天女。 在持巫国,天女拥有着跟女皇等同的权利,天女成年后,就会住进皇宫,帮助女皇处理朝政。历代天女的血统一直由繁家人所拥有。 “仓儿,姑姑想教你一些东西,等你学会了,我们再谈回持巫的事情吧。”虽然是柔软的声音和口气,但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繁仓虽不解却也只好无奈应答,“我一定不会辜负天女的期望。” 梅容的笑颜舒展开来。“我每天夜里的子时会在这里等你。” “好。”自己头一次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看不穿。 “你表妹回来了,也许你现在还不适合见她。” 远处一抹人影正往这边过来。 “娘……。” “枫儿,过来陪娘坐坐。” 梅容坐在水边,白色的衣裳与水色相连,湖面上的翻滚的荷叶更是让她出尘脱俗,仿佛就要临风而去。 向枫只觉得近来娘似乎越来越远。 坐到梅容的身边,向枫真的很想抱抱娘,但是娘一定会拒绝的。 “枫儿,你看你,才这么一些日子,都瘦成这样了。倘若以后娘不在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手摸上向枫的变的削尖的脸。 “娘,您说什么话呢?您还这么年轻,将来我和未梵会好好孝敬您,我们一家会在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好。” 梅容一向淡薄,向枫是习惯了的,但是今天这样的回答还是很奇怪。 “娘。你说如果有些事情做错了要再后悔怎么办?” “那就找找后悔的另一面来看看。” 向枫听了,看着粼粼的水光发起呆来。 现在的局势,她必然要接受端木风情的安排,但是这样一来,将来端木风情所掌控的权利绝对凌驾于她之上。到那个时候,她若想吞并藏雪一如反掌,不费任何吹灰之力。 那个人,她不再坚持她母亲的遗愿了吗?不可能。既然她还是听从她母亲的遗愿,那么一切便不可信…… 她不可能将藏雪交到自己手上,然后再挥军与自己兵戎相见。 那么她究竟在想什么? 可是如果她不接受这种安排的话,大皇兄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就算她能扭转局势,也是两方对峙,到时候整个皇城怕都要染上血色。 孰重孰轻,藏雪的将来都在她这个决定中。 “枫儿……枫儿……。” 向枫这才回过神来。“娘。” “枫儿你可要陪娘把这盘棋下完。” 阁中的石桌上留着一副残局,这棋局向枫从小就熟悉,娘从第一次教她执棋,下的便是这局。只是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赢过娘。 “好。说不定今天我能赢娘了。”向枫依然跟小时候一样执黑子,因为娘从来只执白子。 这三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向枫额头冒着虚汗,梅容却依然恬静。 向枫擦着额头上的汗,只觉得自己在棋局上一步一步的被逼杀到绝境,心里焦躁的如同一把火在烧。 “枫儿,是什么遮住你的心眼。”梅容似乎意有所指。 向枫听了这话,静下心来再看此局,已然败局。“娘,还是跟以前一样。枫儿真……。” “下棋便是下棋,旁的事以后再想,你若自乱了手脚岂不放掉了全局。” “娘教训的是。”向枫惭愧。 梅容突然胸前一闷,“枫儿,娘有些累了,你扶娘回去休息可好。” “好。” 向枫扶着梅容回房临走时,梅容道。“枫儿,你什么时候叫未梵回来,陪娘吃顿饭吧,娘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恩,我知道了娘,您先休息吧。”临走时掩上门,外面日头正烈,偶尔才刮过一阵风,树梢只是轻轻的摆动两下。 梅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吐出一大口血来,洒在白色的衣裳上,触目惊心。那血象是呕不完一样,从梅容孱弱的身躯里呕出来,她整个人看起来就象马上就要断气一般。 向枫并未等到第三天,而是第二天就去了,那边似乎早料定了向枫会去,只留了槐央在客栈门口等向枫。 槐央靠在客栈门边的柱子上,胸前抱剑,她本身也是一个相貌极美之人,来来往往的人皆好奇的看她。她神情冷漠的不予理会。 “槐央。”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授业师父,向枫见了她多少的高兴的,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开心也是瞬间即逝的。 抬头看到向枫,轻轻的淡笑。 “你来了,公子已经一早就在等你了。” 向枫听了这话心里一时没了底。象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一样。 两个并排的走在街上,都很沉默。 向枫突然开口。“槐央,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槐央没看向枫,步伐未停。“你是不是想问公子一年前的伤。” “是的,我想知道,她似乎对那个伤……。”说着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但是昨天早上,她不想让她碰那个地方。她想知道,她究竟伤她多深。 槐央突然停下来,用向枫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她。“向枫,你伤到她了。下次别拿自己的生命跟她开玩笑,她承受不起。” 向枫只能呆呆的看着槐央。 “她很怕你死了,她去桃花溪找你之前中过毒,你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的伤口在一年前就已经被医王的传人治好了,可是……她却时常捂着伤口,好像……很痛的感觉……。”槐央最后一句话,说的很缥缈,让人觉得很无奈。 在她的语气中有着深沉的责怪。对于她来说,她必须好好的保护端木风情,不只因为她欠她,还有更多的东西……。所以任何人伤到端木风情,她都不能原谅,哪怕是向枫也不能。 “我不知道。”向枫喃喃自语。真的伤到那么深,深到再也回不到没有发生的什么吗? 槐央突然传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向枫。“向枫,一直以来她都当你是个傻孩子。但是,在我看来,她也是。你知道她承受了多少,有多重的担子吗?她从小到大都被光环所笼罩着,是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可是,自从她母后死去之后,她就很少真心的笑了,你做到了。而你就象是双刀仞一样,也让她承受了更多。” “我不知道。”向枫又重复着这句话。她自己心里清楚,事情绝对比槐央所讲的这几句话更严重,当时她……差点……死掉…… “快点走吧,她还等着你呢?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需要来藏雪,直接挥军南下,一年内必攻下藏雪。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她吗?” 槐央之所以这样说,无非不想让向枫再忤逆端木风情。 “恩。”向枫别过脸,倔强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软弱的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槐央叹气,低声仿佛自语。“你们母女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她们的剋星。” 镜泊南湖,湖面上风光旖旎,荷叶衬的天空碧绿如洗。 端木风情坐在画舫上,亦无心欣赏。 脚步声传来,端木风情转头看过去,向枫的身影就这样印在她的深黑色的眼帘里。带着别人看不到的光彩,只有端木风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向枫站着看她,恍惚还在想之前的问题。 端木风情上前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在想什么。”喜欢这样抱着她,胸前的空洞正好容纳下她的身躯。 向枫顺势将头倚在端木风情的肩上。“在想你……想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声音里带着默默的幽怨和无声的疲惫。 闭着眼睛亲吻着向枫的发。端木风情笑了,笑的温暖。“我想要的就是你。” 这话太甜,甜的向枫的心夺了,刺激着鼻子也酸的厉害。眼泪就这样呛着,风轻轻的吹拂过她的发丝。 她转过身,捧着端木风情的脸,“恩,好。等我再也没有牵挂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一起回墨诸……。” 唇轻轻的落在端木风情的唇上,眼泪终于舍得落下。 这个时候忘了娘,忘了未梵,忘了藏雪……我也只想得到一点自己的幸福,眼前的这个人,是那样的重要,让我在梦里都会哭着醒来。 端木风情的手是那样紧紧的揽住向枫的腰,那样用心的吻她,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将幸福紧紧的拥在怀里。 如果所有人能一起幸福就好了…… 午后,端木风情划着小舟,看向枫在一边采着荷花。 “你看,你看,这朵花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摘下来了。”向枫指着一朵开的雍容美丽的荷花对着端木风情道。 “是很漂亮,不过你更好看一些。”端木风情温温道。 在自己的心里,向枫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些花儿灿烂百倍,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她的笑更好看…… 向枫别过脸,假装没听到。 端木风情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还有那样盖弥彰的动作。爽朗的大笑起来,那一笑仿佛一扫这一年来所有的阴霾,阳光顿时照洒进她阴暗的内心。 她这一笑,向枫转脸过来看她,看的都发呆了。 阳光下向枫白皙的肌肤晒的红扑扑的。“看什么呢?呐,这个送给你当帽子。”端木风情随手摘下一片荷叶递给向枫。 “怎么会有人会象你这么好看呢?”向枫痴痴道,并未接道荷叶。 端木风情看着她的表情又大笑出来。“傻丫头……。”说着将荷叶一手扣在向枫的脑袋上。 向枫这个时候才象惊醒过来一般,伸手摸摸头上最新式的荷叶帽子,一脸黑线。做出一副恰恰北的样子来。“端木风情你要是再敢这样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在她的记忆里,端木风情什么都会,惟独不善泳。 端木风情做出一脸大鳖的样子,用忸怩的表情看着向枫得意洋洋的样子,慢吞吞的半天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年来,我好像已经学会了泅水。” 向枫低头一只手拿着刚摘的荷花,一只手握拳,貌似气的内伤都出来。 放下手中的桨,端木风情凑过身,拉过向枫那只紧握的手。“别生气,再生气就要老了……只要你说,我就会听的。” “你说的哦。”向枫快速的抬起头来,一脸狡黠。 憋着笑意,端木风情眯着眼,一脸认真和包容。“我说的。”说着抱过一脸心怀叵测的向枫。 有你真好…… 微风吹过,荷叶摇拽。午后暖熏熏的阳光照洒在她们的小舟上。远处岸边的柳树上,知了欢快的叫着…… 画舫上,向枫一脸认真和专注的对着面前的棋局上,端木风情看着她那样的表情,顿然觉得胸口都被填满。 那是她如此用心对待的人,时而是个可爱而倔强的傻孩子,时而是个聪慧而睿智的女人…… “该你下了。”向枫抬头看向端木风情。“下棋的时候不要发呆……。” 端木风情快速的下下棋子,打断向枫的话。“你输了。” 向枫看着棋局,一脸挫败。“你……。” “我怎么了,我很认真的,不然怎么能赢你。” 向枫沉默,心里呕的要死。什么都可以输,奕棋,她才不要输给别人呢?“我们再下。” “可是我们刚才说过,如果我赢了,我们就到外面透透气了。” 三局,下了一下午,若不是自己险胜了两局,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这丫头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执着的让人难以撼动。 不知道她对自己是不是这样呢? “恩,啊,天都晚了。”向枫保持了一下午的深沉被打破。 端木风情摇头。“原来你现在才发现。” 说着又去揽向枫的腰,这个动作做的自然娴熟不过,仿佛早已为她准备。 向枫顺着她,两个人走出去。 船舱的花瓶里,采摘来的荷花静静的开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夏日里的晚风迎面吹来,火红色的夕阳在水色一天的地方,染红了一切。 端木风情坐在那里迎着风,怀里抱着庸懒的向枫,白色羽衣的衣摆在风里翩然吹散。高束的发飞扬跋扈的在风里桀骜不驯。 看着她玉样被夕阳染红的脸庞,世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心里紧紧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是这样的幸福,幸福的都想哭。 如果这一刻可以一直到永远该有多好…… “哎……。”向枫蠕动了下身体,不自觉的叹出声来。 端木风情低下头,看着缱绻的躺在自己怀里,衣裳凌乱,露出一大片肌肤的向枫。“怎么了。” “夕阳过去了。” 端木风情笑道。“明天还会有新的夕阳。” “这样美丽的夕阳,明天又将会被代替,不是很难过吗?” “有你记的今天的夕阳,记的它的美丽,它不也是很幸福吗?”将头埋在向枫的胸前,一阵好闻的轻香。 手滑进向枫的衣服里…… 向枫伸出手搂住端木风情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 夜色蒙胧的甲板上,白衣羽衣和鲜红色的纱衣,绞缠在一起,在风里飞扬飘散。 黎明,看你穿着红色的纱衣,着站在风里,飞散如瀑布般的长发。脚链上的腥红闪闪发出耀眼的光彩,你总是令我窒息。 永远都难以放开…… 当向枫发现到朴殇的暗号的时候,也就注定了这样安逸生活的结束。 时间过的太飞快,和你一起太幸福,幸福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还身在藏雪。 决战也需要有人先拉开帷幕。 “你是说大皇兄有可能在枫庭院密谋逼宫。”向枫眼神锐利的看着朴殇。 “是的,这几日宫中的守卫已经换了几批,皇后的人马已经全被调出宫外了。章皇妃这几天一直守在皇上身边,不许任何人觐见。” “逼宫,他们现在就有把握了。”这一切都是迟早的事情,没想到对方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 “公主,这未必就对我们不利,大皇子大抵是沉不住气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我晚上到枫庭院去探探虚实。” “公主,这个时候恐怕不适合您亲自去,枫庭院这个时候重兵把守,连只鸟儿怕也难以飞进去。” “我自有主张,你还是先回宫吧,未梵一个人。我不放心。”不管怎么样,要首先保证云未梵的安全。 “阿箩,你听着,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守着娘。” 向枫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利落的翻进枫庭院的围墙。 院子里灯火透明,却没有一个人影走动,向枫大惊,正准备离去。从暗处拥出大批人马,弓箭手的箭对准着她。 人群中走出一个华服的男子,那是一张和向枫极为相似的脸,美丽而妖娆的艳丽,长在一个男子身上,叫人恍惚。 云玄晋阴沉的冷笑。“云向枫,你终于回来拉。” 向枫并未出声。 “四年了,我听到消息,还以为你死在墨诸了,没想到你是回来了。你还是放下手中的武器吧,也许念在父王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你们留一个全尸。毕竟你们是我唯一的皇妹和皇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玄晋,你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让藏雪人人得而诛之,今天你就拿命来吧。”向枫提剑向前。 场面立刻陷进一阵厮杀和混乱中。 向枫一步步的往前,这院子仿佛再也找不到出口似的,后面的人已经追过来。暗红色的血融在黑色的衣服里,滴答的落在地上。 支撑着身体,推开前面的门,关上门,坐倒在地上,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一片安静。 突然黑暗中,有人点亮火摺。 烛光中,云玄晋的脸模糊的摇摆。 他走到向枫眼前,扯掉她的面罩,露出向枫的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云向枫,你这是何苦,你一番劳禄。也不过换来这些伤口罢了。”说着一脚踹向向枫。 向枫闷哼了一声。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他伸出手抚上向枫痛苦扭曲的脸。“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要是不回来,或者死了也好啊!可是你偏偏要活着回来。”他的脸上开始变幻出强烈的恨意。 向枫用仅有的力气打掉他的手,“我回来就是要结束你的一切,把你所赋予别人的痛苦统统都还给你,你这个……。”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吐在云玄晋的脸上。 身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看着向枫快要死掉的表情。他紧张抱住向枫。“你不要死,不要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叫我疯子。不对,我是疯子,我是疯子,我是禽兽,我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我第一次在宫中看到你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那一年,左都侍郎章大人之女章贵妃进宫,当年便生下大皇子云玄晋,皇上中年得子,举国同庆。皇后若不是娘家手握重权,怕早已被罢黜。 自从章皇妃生下大皇子,章家的势力也不可一世。也从那一天开始,宫中的嫔妃所生下的男孩没有一个能保住的。 直到有一天,那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梅容,生下三皇子云未梵。在皇后羽翼的保护下竟然活下来。 章贵妃认为皇后冒着危险要留下这个孩子,将来势力给她造成威胁。从此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云玄晋第一次踏脚进梅妃娘娘的居所的时候,无非想看看这个母后口中所着将给他带来威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他看到那个美的虚幻的梅妃,还有自己那个长的跟她极其相似的孱弱皇弟。角落边,有一个小女孩,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倔强和防备,那张脸竟然和自己如此的相似,心都被刺穿了。 他落荒而逃。 那一年,他16岁。回去之后,便娶了太子妃。而梅容在皇后羽翼下的平静生活也终结了,她开始坚强的张开翅膀,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以为把你送到墨诸,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居然回来,还跟个野男人在一起,你这个。你给我听着,我要毁了你最喜欢的藏雪,让这一切的美丽都成为灰烬。” 当他第一次听见属下来报说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要疯了。恨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扭曲尽了,所有他才不顾所有人的劝告,提前逼宫。 “云玄晋。你错了,你错了,你就算恨我,你也不该毁掉藏雪。”向枫的眼里有着平静的不可原谅,她爱藏雪和藏雪的子民。 “是吗?我不只要毁掉藏雪,我还要杀掉你最亲爱的皇弟,还有你那个诈死的娘亲,我已经派人去抓她了。”他恨所有人,他要杀掉所有人,他要毁掉一切。 向枫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挣扎着站起来。口中念道。“娘……。” “怎么了,怕了。我告诉你,你娘她根本就不爱你,你看你,长的跟我跟父王的那样的相似,你娘也许看到你的脸都想吐。你知道吗?你娘是父王强掳来的,而你不过是父王强暴你娘得来的。” 向枫的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忘记了挣扎,任云玄晋撕烂自己的衣服。震惊在那样的事实中,砰砰的心跳声,无法抑制的加速。 卷二_洗尽铅华第四章 一阵冰凉的痛意,黏稠的血从脸上滴落下来,云玄晋连忙回身抵挡。端木风情凌厉的攻势,如同一张无法逃脱的网,夹杂着她的怒意。将云玄晋逼的退无可退。 突然门被推开,大批的人手拥进。云玄晋连忙躲到那群人身后。端木风情见人就杀,杀的眼都红了。血溅到她的身上,白色的衣服腥红的触目。 槐央正好赶到,抱着向枫,对着端木风情大喊。“公子,快走,她中的箭上有毒。” 端木风情的理智一瞬间被拉回,从槐央手上抱过向枫,飞步离开枫庭院。槐央在解决了后面几个小角色之后,立刻脱身跟上。 仓皇的黑夜中,皇城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官兵在四处搜索,似乎要将皇城掘地三尺。 百丈城门上端木风情一跃而下,没有一丝的犹豫,白色疾弛的身影宛如夜中的一点苍茫。 怀中向枫紧紧的拽着她,模糊而委屈低声。“娘……。”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 将向枫放在竹榻上,端木风情的脸是深沉的怒意,对着向枫咆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藏雪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既然答应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向枫脸上的表情带着惨白的绝望,听到端木风情的声音,才大声撕裂心扉的哭叫出来,“风情……。”拽着她的袖子,往她怀里钻。 纵使端木风情心里有再大的怒,向枫这一声凄凉尖锐的喊声,也早已将一切震碎。紧紧的抱过向枫,身体微微的颤抖,那种恐惧的感觉就象一年前。 “我在,我在。” 向枫还是不断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端木风情的名字,“风情……。”那喊声仿佛要竭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凄惨决裂。 “我在,我在。”端木风情狠狠的抱她,恨不能镶进自己的骨血里,替她来痛。 向枫的声音渐渐的变小,手紧紧的拽着端木风情,一副至死都不会再放手的摸样。 “公子,赶快把她的箭头拔出来。”原来槐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这里。 端木风情准备将向枫放下,那知向枫死死的拽着她,怎么也不愿从她的怀中出来。轻拍着向枫的背,端木风情柔声。“来,乖,我们先把箭头拔掉,乖。我在,我一直在……一直在……。” 向枫慢慢的放松下来,倒在竹榻上,两眼无神的看着上面,眼泪已经干枯了。 慢慢的将向枫的衣服褪掉。腰间中了两箭,几乎要将她齐腰斩断,血干的发黑,还在不断的流着。 “你出去。”端木风情背对着槐央道。 “公子,还是我来吧。”怕她不忍心,毕竟面对的是向枫…… “出去……。”端木风情吼道。 “公子,等下拿出箭头之后,把这个洒在伤口上,不然她的毒不能解。”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槐央才退到门外。 拿起槐央放在桌上的刀,在火苗前逐渐加热消毒,端木风情抱起向枫轻声道。“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汗水从她的脸上滴下,曾几何时,见过她如此。 槐央在门外,只听在里面一阵阵闷哼着痛苦的喊声。“风情……。”仿佛少一下不喊,她就将要死去一般。 端木风情的双手染满了向枫的血,从桌上拿起那包药粉,这气味她知道,青花磨成的药粉。她也知道这药粉要是撒在伤口是如何的痛。 抱起向枫,亲吻着她的额头。“就要好了。” 说着将药粉撒在向枫的伤口,向枫在端木风情的怀里的身躯开始抽搐不止,那种火辣钻心的腐蚀疼痛感似乎将她的大脑都要炸开。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的头,任她手指甲镶进自己背部的肌肤里……直到向枫在自己怀里再也不能动弹。才放开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倔强。 正准备放下向枫,那知向枫的手还是紧紧的拽着她。她坐到竹榻,就这样合着沾满血腥的衣服抱着向枫。 远处瀑布下的溪水哗啦啦的响,林子里的竹叶被风吹的沙沙沙…… 向枫张动着嘴,慢慢的才睁开眼睛,钻心的痛仿佛要将她钉死一般。一颗颗汗水就从脸颊上滑下。“痛……痛……风情……。” 端木风情立刻醒来,听向枫喊着自己的名字,喊着痛,却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槐央破门而入,带进外面细碎的阳光和轻风。她伸出手,“曼佗罗,有麻醉的作用。” 端木风情接过她手中的曼佗罗花,深沉的看了槐央一眼。 槐央又退了出去,没有再关门。“通通气比较好。”说着便抱剑坐在竹楼前的台阶上。 曼佗罗花的麻醉作用甚强,向枫恍惚的睡了过去。 端木风情靠坐着将向枫抱在怀里。 “娘……。”一阵撕喊声,鸟儿惊吓的从林子里飞向天空。 端木风情抱起从她怀里挣扎开,摔倒在地上的向枫。“我要去救娘……。”她的身体是僵硬的剑拔弩张。 手中传来黏糊糊的感觉,端木风情低头,向枫腰上绷带又染满了血,轻拍着向她的背,“不要动……梅姨没事的,我早已经派人将梅姨接到安全的地方了,不会有事的。” 向枫的身体才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面部毫无表情,只是往端木风情怀里钻。 将向枫轻轻的放在竹榻上,“别动。”揭掉白布,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纠结狰狞的伤口。端木风情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混沌的日子已过去好久,向枫除了偶尔叫风情的名字之外,似乎再也不会说话了。她的眼清澄如水,却不再鲜活灵动。 清晨,太阳透过细碎的竹叶,鸟儿偶尔歌唱,班驳支离的照在满是枯落竹叶的地上,远处的瀑布下的流水发出美妙的声音。 端木风情抱起象一尊玻璃娃娃一样的向枫,“现在去沐浴,等下带你出去透透气。” 抱着向枫走出屋,院子里的喇叭花和紫茉莉在阳光的清晨柔和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美丽极了。 脱掉向枫的衣服,端木风情的眼瞄到向枫的腰际,伤口已经变成一道淡淡的粉红色,还是月烟配出来的药最管用。再涂上一阵子,应该就会完美无暇了吧,就象自己胸前的伤口一样,可是向枫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让她跟自己一样记的那么深的伤。 三个月之期就要到了,她必须尽快解决一切。 向枫不安的动了动,端木风情亲了亲她的额头,便将她抱进浴桶里。 “我们回墨诸,我带你回墨诸,好吗?”这一声说的安静,这样没有生机的向枫让她讨厌藏雪国的一切。 只见向枫的泪从没有表情的脸庞上落下,滴答的落进浴桶里,安静的水面惊起一层眉月似的水纹,象四处扩散。 端木风情心疼的伸出手,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抱过她。“不要哭。” 沐浴完之后,端木风情抱着向枫出了院子,远远的就能看到庭前的溪水,太阳也渐渐的比刚才烈了些,只是山脚下气温总是要低些的,并不显热。 将向枫抱到溪水边的石头上坐下,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照出这多日以来的伤。盈盈的水光折射在她的脸上,那张惨白的脸,终于有些光彩。 “我吹叶子给你听可好,儿时的时候梅姨也给我吹过,她吹的好听极了,我和娘都好喜欢。”一挥袖,手中已经安然拿着一片竹叶,温柔的放在唇边。 柔和的音律声,悠悠的在林子里回响…… “谁?”端木风情突然挥袖将手中的叶子掷向林中。 竹林的中出现一个身影,白衣胜雪。端木风情失声喊出来。“梅姨……。” 向枫神情微动。 “我不是天女。”那女人走到阳光下,那张脸和气质都和梅容相似,只是稍逊。 端木风情走到向枫所坐的石头面前。“你来做什么?”似乎知道此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吹的是我们持巫国的巫乐,我要找天女,你把她藏到那里去了。”来人正是繁仓。 来藏雪已经很长时间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但是却怎么也查不到他的身份。刚才若不是他吹叶子的声音,她还在林子里找呢? “你自己慢慢找吧,我不奉陪。”端木风情拉着向枫的手,又补了句。“还有,不要来打扰我们。” 繁仓上前。“那我要她。”她指着向枫。 “哈哈……。”端木风情朗声笑出来,抬起头看着繁仓。“她是你能随便带走的吗。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动手。” “我一定要带天女回持巫。”说着飞身已往向枫身前去。 端木风情拦身而上,两人过了十招左右,繁仓已落下风,她大声喊道。“云向枫,你必须跟我走,你不要你娘了吗?” 端木风情已动怒气,掌风扫过。繁仓跌倒在地上,唇边泯出血丝。 向枫眨了眨眼,明亮的水中映出瓦蓝的天空,云朵漂浮着,自己的倒影也那样的清晰。弯腰将手伸进水里,波纹荡漾,瓦蓝的天空不见了,云朵消失了,自己也没有了。 “滚……。”身后端木风情的声音清楚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向枫笑了。 “等一下,你是谁?” 端木风情回头惊讶的看着向枫。 “我不能不管娘和未梵。”向枫从容的看着端木风情道。 繁仓是第一次看到向枫身穿女装,有些惊讶。一袭耀眼的红衣,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的妖艳夺目,身上没有继承到一点天女的气质。 身后竹林里传来簌簌的声音,如风一样穿过众人的眼前,槐央带着十几名武士已单膝跪在端木风情眼面。“属下监护不周,请公子责罚。” 端木风情看了眼向枫,“都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过来。” 一阵萧簌的声音,那些人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繁仓的心里有些震惊,眼前这个人不知是敌是友,竟然有如此庞大的力量…… “我知道你是持巫国的大将军,但是你跟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来藏雪,又为什么要找我娘。”向枫打断繁仓的思绪。 眼前这个跟娘有着极为相似气息的持巫国大将军究竟和娘有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要称呼娘为天女? 繁仓微微不解,难道向枫对于自己另一半的身世毫不清楚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是你表姐,你娘是持巫国的天女,我这次来是奉女皇之命,带天女回持巫的。” “娘是持巫天女。”向枫喃喃的重复了一句这句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们繁家的女人是很相似的。不过你很特别。”繁仓意有所指,在向枫身上确实找不到繁家女人那种出尘于世的气息。 难怪娘说是藏雪污染了高贵的血统,难怪娘再也不愿抱长大之后的自己。原来……父王的强逼,娘高贵的血统…… 向枫的心里闪过痛意……娘……我身上有藏雪皇室的血统,玷污了您高贵纯洁的血统…… “你可以走了。”端木风情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除非我找到了天女,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向枫看着繁仓,在她身上有着跟娘一样柔弱的外表,却是同样的坚定的声音,这就是持巫高贵的繁家血统该有的样子吗? “那些与我无关,你还不想走吗?”浓重的杀机,四散开来另人窒息。 向枫回头看着端木风情,沉声。“我要留下她。如果那些与你没有关系,跟我有关系,那是我娘……。”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情绪已经非常的激动。 端木风情没有说话,冷漠的看了看向枫,静静的独自离开了。 向枫无力的跪在地上,低着的头,发丝悬落下来。枯落的竹叶将红色的衣袂衬的浓烈,泪水从眼瞳里滑落下来,肩膀颤抖着,无声悲伤…… 繁仓走过来。“繁家人的高贵血统,是不能随便哭泣的。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持巫。” 向枫慢慢的站起来。眼里的坚强让繁仓为之退步。那样的眼神,是跟繁家人的沉定不同,却一样的让人折服震撼。 “我会向你证明,就算我会哭,我也一样是高贵的。”泪痕还犹在。 “她不会跟你回持巫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端木风情又折了回来,走到向枫面前,将手揽住她的腰,“该吃午饭了。” 向枫顺着她,“你也过来吃饭吧。” 看着前面一白一红走向竹院的身影,繁仓一个人,不明白或者困惑…… 等,现在唯一的便是等待。 午后的阳光稀疏的照在院子里,端木风情侧卧在大厅里的竹榻上小寐。 繁仓正好从走廊上走过,看到便是这般光景,远远的仔细看这个男人的脸,真是俊美到让人不可思议,还有他所拥有强大势力。 四国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 细琐的脚步声,繁仓转头,红色的 第 349 部分阅读 四国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 细琐的脚步声,繁仓转头,红色的衣襟…… 向枫脸上浮出静默的笑容,宁谧的绽放却如花一样的艳丽非凡,顿时连空气也变的迤俪万分。 繁仓回之以笑容,那是圣洁的莲。 她转过头去看端木风情,繁仓无声的走向门外。 “笃笃……。”的马蹄声激烈的在竹林里回响,马儿因为突然急刹的停顿而发出嘶叫声,屋顶上的鸟儿扑腾的全都飞开。 空气中的气氛变的浓烈而紧张。 向枫回过头,看向门口。 槐央破门而入,向枫的目光随着她的走动,又回到端木风情身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木风情已经端坐起来了。 “禀告公子,封肆的大军已在南疆边境,明日便叫阵。” 向枫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端木风情看的明白。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叫大家准备,明天早上进城。” 槐央下去之后,向枫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端木风情,没有出声,她在等。 刚才那一番热闹就象过场的旋风一样,屋子里又再次的安静下来。端木风情站起来走到向枫面前。“你肯相信我了。” “但是我还是会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月之坊”四国中有名的流浪族舞教坊,现今正在藏雪国皇城内表演。 黄昏,一大班子的贵族,衣着光鲜的进了月之坊临时租用的庄园,里面乐声靡靡。 妖娆华丽的舞,流转的衣香鬓影,举觞聆乐……。自从月之坊来到藏雪之后,贵族名流们趋之若骛。 梅容坐在庄园的后院隐蔽处的长栏上,月色刚起。 “哎……你看到了吗?真没想到还有长的那么好看的通缉犯。” “你才知道啊,皇城里早就传遍了,真不知道那两个人因为什么得罪了大皇子呢?悬赏一百万两黄金啊,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了,可惜了……。” “哎……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兄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画像贴的满街都是,连坊子的厅上都挂着呢,我还撕了一张呢?” “啊,你那个干吗,要是被逮到就完了。” “哎呀,反正没有人看到,那么俊俏的公子哥,就算是画像,看看也好啊。” “你也真不害臊。” “哎哟,难道你就不动心。” “……。” 梅容站了起来,抖了一身的夜色疲倦,脸上的表情是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落寂和无奈。 她移步来到前院,灯火阑珊处,大厅上赫然挂着两张悬赏画像,其中一个人便是她的女儿云向枫,一身男装,却妖艳非凡,那画师画的神思万分。另一个人亦是一个青年男子,梅容再仔细看的时候,心咚咚的狂跳起来。 这种感觉多少年都没有过了,心跳的无法平静下来。 蓦然厅中间响起一阵掌声,梅容举目看过去,月姬华丽的舞姿如同流水一般晃过,轻盈而妙曼的美丽。 真是天生适合跳舞的孩子呢? 梅容唇着挂着淡笑,静静的走回后院,月已当空。 羽月疲惫的走进后院,却发现一身白衣的梅容赫然坐到院子里,月色下,朦胧的不似世间人,仿佛随时跟随着月光而离去的仙人。 “夫人,您怎么还不去休息。”羽月出声问道。 早就打探到消息,梅容体质虚弱,这时候夜也深了。 “我在等你。”听到她的声音,梅容回过头来朝她笑道。 “等我。”倒是蛮另人惊讶。她人已走向梅容。 “是啊,刚才我看到你在跳舞,我很喜欢呢?很美。” “谢谢。”羽月喜欢这样被人称赞,因为舞是她的灵魂。 “坐啊。” 羽月坐了下来。 “你去过持巫吗?” “当然了,持巫是舞之乡,我每年都会去那里表演,每次都能学到新的东西。比待在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到那种翩然而舞的气息。” 梅容脸上浮出恬静的笑容。“那你见过巫祀跳舞吗?” “见过,真的很美。那是舞之魂。” “不,那还不是。” 羽月定然看着梅容,似乎是不明白她所说的话。 “在持巫国,只有天女才有资格去跳真正的神之舞。那才是舞之魂,比任何东西都要夺目,比任何东西都要空灵,一共有十三套。” “巫神舞。我听说过,但是这种巫舞已经十几年没有再见过。而且在持巫国,平民十年才有一次的机会看到,几年前的时候我曾经在持巫新任女皇的登基大典上看过繁家人跳舞,确实很美,但她跳的应该不是巫神舞。” “巫神舞,能够千变万化,只要一套,以你的天赋以后定能受用。” 羽月看着对面那个女人安定的笑容,心中的疑狐越来越大,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也许我们有缘吧……。”梅容开口对羽月道。“你想看巫神舞吗?” “想。”羽月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我会跳。” 她让我想起,十多年前,那个人高高的坐上厅上的那个人,她笑容缱绻的看着自己跳舞,用那种的眼神。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却依然就象昨天一样的醒目。 她一直就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消逝过。 “什么。”羽月激动的站起来。刚才的疲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跳给你看。”说完又轻声在心里补了一句。“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羽月现在的样子有些傻,真是不象平时那个成熟又精明能干的女人。 “我说了,也许我们有缘啊。” 说着人已经走到院落中心。 “你看清楚了吗?”梅容站在月色下问道。 羽月神色恍惚,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月光下只剩下她一个人。 翌日清晨 繁仓早早的就已在厅堂,只等端木风情和向枫出来,就可直赴皇城。她轻呷了一口茶,听到脚步声,看向门口。 美,如果云向枫美的另人妖娆窒息的话,那么眼前的女子,纯粹美到另人不可思议。玉一般冷清华贵的容颜。 大气而冷洌,那样的风采,仿佛君临天下。 “我们该出发了。”一边的向枫开口道,仿佛没看到繁仓的反应。 说完,端木风情已拉着向枫走向门外。 繁仓这才反应过来,那张脸……女人……曾经也怀疑过,但是已经被否决,没有想到那个人真的是女人。 那样的容颜,心都受不了控制。 小队的人马就这样直奔皇城,云玄晋怎么也想不到端木风情和云向枫就这样穿着女装,毫不避嫌的进了皇城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繁仓一直在想,木风,木风究竟是谁?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大皇子的宫殿里响起。大总管吼道。“是谁这么没有规矩。” “大总管,边关告急,要马上向殿下报告。” “殿下这会儿,还在休息。” 房间里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一双乌黑色的眼眸张开。白色的幔帐映入眼帘。 “进来吧。”屋里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大总管连忙打开房门。 “禀告太子殿下,边关告急,墨诸三万人马已在北疆叫阵。雪北城今天上午已被攻下。”来人慌慌张张的说道,紧张的汗从脑门上滴下来。没有人能随便进大皇子的卧室。 “下去吧。” 那人连忙低头退了下去,甚至没有看到大皇子的脸。 云玄晋卧在床上,白色的衣裳衬出妖艳的容颜。整个房间是安静的冷清,很干净,没有一丝的脂粉味。 这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大皇子云玄晋生性洁癖,根本就无法容忍别人与他同床。就连深爱他的皇子妃都分房而睡。 看着刚才那人跪着的地方,艳丽的容颜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刘总管。” “奴才在。” “刚才那个人,我不想看到他了,还有等下叫人把地毯换掉。” “是……。” “恩,现在就把地毯换掉。” 卷二_洗尽铅华第五章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父亲呢?”稚嫩的声音里充满着渴望。 那女人伸出手抱住那孩子道。“风儿乖,父亲现在不在宫里,等他回来,娘就带你去见父亲。” “恩。娘,父亲不喜欢风儿吗?” “胡说,父亲最喜欢风儿了,风儿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了,因为风儿很乖啊!” “那父亲为什么都不愿意陪风儿一起玩呢?” “因为父亲很忙啊。” “哦……。”说着又自顾自的玩起来。 “哎……。”看着在一边玩的开心的儿子,姜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年少那个会用心呵护她的玄哥哥,为什么现在连看她一眼都嫌弃。 风儿,对不起,但是娘相信。你爹一定是爱你的。一定…… 汜风,汜风……玄哥哥,你究竟是在思念谁? 向枫站在新的庭院里,连她自己也真的不明白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究竟拥有多大的能力。竟然在藏雪国拥有这么多的别业。若她想吞并藏雪,太简单了…… 端木风情看向枫以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不要想太多,你有我不就好了吗?” “恩。”向枫依偎进端木风情的怀里,这些日子以来的巨变,让她已经不知道还有谁是真的能相信的。但是她的怀抱总是能够让自己能够依靠到。 一阵轻轻的声音,那个人来了。 “公主……。” 朴殇看到向枫在端木风情怀中,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 向枫视而不见,依然在端木风情怀中。“未梵可好……。”声音里听得出紧张。 “三皇子一切安全,只是一直担心您,接到您的联络信号,三皇子已经安心了,不知道娘娘现在在何处。” “娘……。”向枫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已经安排好了,宫里头现在还没有动静吗?” “最近大皇子一直没有动静,现在国舅也不敢四处走动了。” “边疆的战事,宫里头还没有收到吗?” “边疆的战事?” “恩,雪北城已经被墨诸攻下,难道父王还不打算上朝吗?” 听着这句话,朴殇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以一种说不明白的愤怒看着端木风情。“公主……”。 “我们必须我们做,皇城里的势力早已被架空了。朴殇,也许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必要的。我们都没有办法。” 朴殇沉默的低下头。 “我的士兵是不会屠杀无辜百姓的,雪北城是不战而降的。”端木风情淡淡的开口道。没有放任何心思。 任谁都知道,藏雪子民这几年经受了太多的痛苦,谁都再也不愿相信朝廷了。 “你回去务必把这个消息从皇宫里传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父王知道这个消息。如果父王上朝的话,叫未梵请兵出征。” 这一下,已经是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押在了端木风情的身上。没有任何退路,若端木风情别有居心的话,她也只能赴死黄泉了。 这个决定已经做到最绝。 “向枫……。”朴殇有些激动的喊出来。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如果三皇子一旦离开皇城的话,皇城的势力立刻被架空。大皇子即可掌控整个皇城。 “皇城里有我和夜萝,你去对未梵说,他一定要相信我,他必须这么做。” “不行,这太危险了。”朴殇咬牙,他不相信任何人。 “你别忘了父王手里还有藏雪的兵符和玉玺,如果未梵不这么做的话,我们要怎么拿到兵符,大皇兄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会放开手中的权利离开皇城的。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向枫喝道,气势逼人。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想悖逆我的意思吗?”向枫打断朴殇的迟疑。 “是。”朴殇忍了下来。 “你顺便把这个叫给未梵。他会按照我的意思做的。”向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交给朴殇。 朴殇接过信,便沉默的离去了。 朴殇刚一离去,向枫就挣脱开端木风情的怀抱,快步往房间里去。 端木风情拽住她的衣袖。“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向枫突然回头,手中拿着的匕首直对着端木风情的眉心。“如果你敢让未梵有意外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死都不会。” 她的眼神里是决裂的神采。 端木风情笑着拿掉匕首,抱向枫于自己胸前。“你还想再拿这个伤我一次吗?” 因为爱的太深,所以如此的激烈。 因为伤的太深,所以如此的淡然。 “不要那样,不要逼我。”她想相信她,可是她害怕。 “我不是为了藏雪而来,你放心吧,藏雪最终还会在云未梵的。”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端木风情沉默了,也许是该去见见她了。 “为了你娘。” “我娘……。” “我娘她的遗愿是要把藏雪送给你娘。” “为什么。”向枫不解,语气里带着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端木风情想攻下藏雪居然是为了娘。 “也许你娘她会知道。”端木风情的语气是冷冰冰的。说完就走了,丢了向枫一个人在那里。 娘和步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到几日,整个皇宫和皇城里都传满墨诸攻打藏雪的消息,那些名门贵族们人人自危。连忙都上书连名要求皇上出来主持大局。 几年来第一次早朝。 皇上看起来倒是挺年轻,一点也不象个五十多岁的人。细皮嫩肉的,也不怕被人唾骂,遗臭万年,反正后面还有大皇子的臭名昭著呢。 “各位爱卿看这如何是好。”皇上眯起眼看着殿下的众臣。 下面无人敢应,都拿眼瞄着大皇子。云玄晋走出来道。“父王,墨诸此举,实为堪虑,我看派大将军刘猛出征最好。” 皇上沉默了一下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大皇子。 他是一个聪明的皇帝,他心里明白,现在之所以他还能好好的坐在这个位子上,是因为他手上还握着兵符。若他交出了兵符,也就等于交出了这个江山。 儿子恐怕也没有这兵符来的有保障。 整个宫殿里,没有任何声音。 “各位爱卿认为如何,大家可以为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皇上出声问道 “臣等以为大将军可出战。”是吏部尚书等人。大皇子的走狗。 “皇儿你可有愿出征。”皇上以探究的口气问道。 大殿里一阵抽气。 “父王年迈,儿臣理应服侍左右,以敬孝道,又怎可随意离开。”大皇子说的冠冕堂皇,众人的心一沉一沉的,国舅等人黑着一张脸不动身色。 “恩,晋儿孝心可嘉。” “宣朕的旨意……。”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太监喊来一句。“三皇子云未梵要求觐见。” “宣。” 不知道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只见大殿门口,雪白的衣裳,出尘于世的容颜,那种感觉仿佛与梅容。 “父王,儿臣愿代父王分忧,出征南疆,好让大皇兄和父王安心。”群臣骚动,三皇子一向少出现与人面前。这一翻话说的比刚才大皇子那话还要漂亮得体。 再看大皇子脸上微微变色。 “父王,三皇弟年少,只怕不适合。” “父王,儿臣一片拳拳之心。” 大皇子的了脸色更是难看。 国舅虽还不明白,但已接受到云未梵的眼色,一行人等跪下来。“臣等以为三皇子出征可扬我军威。” “哈哈……。” 皇上大笑,还不容吏部尚书等人出声。立刻宣布。三皇子和大将军七万兵马即日出征南疆,不得延误。 大厅里端木风情的那杯茶散发出袅袅香气,向枫频频的往外看,繁仓安心的坐着,偶尔疑惑的抬眼瞥向端木风情。 万籁寂静。月儿弯成一把镰刀挂在枫树头。 后院的门咯吱的响了,格外的突兀,下人领着进门的人穿过重重的走廊来到大厅。 “未梵。”声音里带着喜悦。 “姐。”云未梵开心的抱住向枫。 “这位想必就是那个人了吧。”未梵看着端木风情问向枫。他的眼神里带着还未褪去的防备和敌意。 端木风情看他不答,向枫出声。“未梵,这位是木风,木姑娘。” 云未梵紧紧而古怪的盯着端木风情也不出声。室内气氛僵硬而寂静。繁仓只觉得蹊跷,云未梵似乎认识这位木姑娘。 “哎呀……。”繁仓失态的低呼出声,三人的目光连忙都向他投去。 她想到了,四国中,有此倾国倾城之姿又有这样势力的女人,除了她,还能是谁? 繁仓忍不住再次打量端木风情,威严天成,华贵而高雅,一举手投足间都是王族的风范,正是墨诸女主。 看到繁仓幡然醒悟的表情,端木风情和向枫了然于胸,都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云未梵这才注意到一边的繁仓,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张脸给人的感觉跟自己的如此的相似。“这位是……。” “繁仓,是我们的表姐。” “表姐?”云未梵转过头来疑狐的看着向枫。 “你不觉得她跟娘还有你很象吗?” “是很象。”云未梵点头道。 繁仓也开始打量起云未梵,出尘于世的翩翩美少年,清新又优雅,身子欣长,月色下朦胧不似凡人。 这才是繁家人。 没有平常人家的激动或者兴奋情绪,繁仓和未梵只是相互的淡漠的点了点头。 未梵又转过头来看向枫,眼里全是疑问。向枫淡淡的道。“等下见到娘,就一切明白了。” “恩,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向枫看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站了起来,华美的厚重服饰顿然活了过来一般,整个人没有了刚才的寂静,而是另人压抑而仰视的强者气息。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造成压迫感。 “走吧。”缓步走过向枫面前,已走出厅外,众人连忙跟上去。 月格外的伤感,夜无声的寂聊。一行人在晓暮中走着,片刻之后,远远的听到了乐声悠扬,越来越近…… 在街角转了一个弯,进了巷子,一片漆黑,仰望天上却是明朗朗的月光照出翻滚灰色的云。 端木风情在一扇小门前停下,“笃笃……。”的敲门声,蹦脆脆的。 里面有人来开门,是槐央。 端木风情站在那里侧了一个身,意思是让后面的人先进去。向枫示意了一个眼神云未梵率先进去了,其后跟着繁仓也进去了。 端木风情和向枫没有动脚的意思,两个人还站在那里。槐央出声道。“梅容,她想见见您。”槐央的口气有着滞重化不开的浓烈气氛,同时又带着轻松的跳跃。 向枫和端木风情都向槐央,端木风情转而回头低声对向枫。“你进去吧……。” “你……。”向枫拽着端木风情的袖子。可以听出声音里有着几许的不安。 端木风情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拍打着她的肩膀。“进去吧,我认识的梅姨是个温柔的女人。”抱过向枫亲了亲她的额头,“她一定也是很爱很爱你的。” “恩。” “帮我转告梅姨,我还没有做好见她的准备。”说着放开向枫,独自一人走了。 向枫追到街头,端木风情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茫然若失的折回来,发现未梵和繁仓还在那里等着,不由脸上一阵发热。 槐央此时正好道。“往这边走吧。” 几个人没有交谈,只听见音乐声和夏虫的叫声,还有人的嬉笑声……很远又很近…… 柔和的烛光里坐着一个白衣的美妇。 “娘。”云未梵一个跨步就上前去跪在梅容身侧。 梅容的目光先是希翼的看向槐央,既而流露出失望的光彩。向枫看在眼里,今夜的娘神采奕然,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激动。 梅容轻抚着云未梵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庞,“来让娘看看。”言语间已扶起云未梵。 刚才那个神色骄傲的少年,现在脸上正挂着依赖和恬静的可爱笑容,象是一个卸下所有装备的刺猬。 正所谓承欢膝下,便是如此。 向枫一阵心酸,直想哭,顿然有了一种独身事外的错觉。未梵才是娘的儿子,他和繁家人是如此的相似,而自己呢?是父王的孩子。身体里都是他的骨血。 “枫儿,枫儿……。” 好半天向枫才反应过来。“娘……。” “今天怎么了吗?”梅容一如往昔。 “没有,没有,皇弟还从来没有出过皇城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时间已是破晓,黎明马上就要来临。 临别的时候,云未梵看到梅容眼里闪烁着泪花,他笑的优雅的顽皮。“娘,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再接你回宫,让所有人知道,天下最美的人,她还活着。” 当年皇上纳梅容为妃,也是惊动一时,见她过美貌的人,皆赞叹不已,称天下第一美人。 一年前,向枫回来之后,梅容诈死,众人都以为她已做古。 “傻孩子,娘在世人眼中,已是一把黄土,已经不需要回宫了。”若梅容再回宫的话,世人又会怎么议论。口舌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能逼死人的。 “未梵,时辰已经到了。”向枫在一边道。 走出庭院的时候,云未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姐弟俩走在冷清街道上。终于要到城楼门口,远远的能看到朴殇英气逼人的穿着铠甲坐在马背上张望。 “皇姐,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持巫贵族的血统。” 云未梵回过头来,样子有些脆弱。 向枫帮他理了理被风吹散的衣裳。“未梵,这没有什么。你还是你,是皇姐的弟弟。”她并没有向未梵说娘和父王的事情。这些事情她自己承受就行了。 “皇姐……我不在的时候,请一定要照顾好娘和你自己。”云未梵认真的看着向枫很郑重。 “我知道,你也要注意,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身上有藏雪国人的命运和前途,知道吗?” “恩。” “去吧。” 风撩起云未梵的白衣,胸中闷了十几年闷气,在骑上马背的那一刻全消失了。 直到远离了皇城,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皇姐最后的注视。那目光监视着他必须努力,因为担负着藏雪的命运。 云未梵走了之后,向枫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要到何处去。 天渐渐的亮了,街上那些做小生意的商人已经出来摆摊子了。 向枫做到一个卖豆花的摊子前。“来碗豆花。” “这您还得等一下。”铺子才开门呢。 “好。” 向枫注目的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起来。越发的孤独而无助。 站了起来抬步,脑子里想起端木风情昨夜的背影。 背后那老板喊道。“客官,豆花已经好了。” 看着老板的脸,她只好又坐下来。一碗新鲜水嫩的豆花还冒着热腾腾的气,看起来无比的诱人。心情莫名的宽慰下来了。 吃完将钱递给老板。 “好呐,慢走,您下次再来。” 老板的笑容很淳朴,向枫惊鄂了一下,只好回之以笑。“恩。” “不知道她吃了没有。”向枫自言自语了一句。脚步往端木风情的住处去。 她到了端木风情住处的时候,下人报她还没有起床。于是她便直接去了卧房。 掀开幔帐,端木风情那张脸出现在眼前,白色的被子只盖到腰下,向枫俯身在端木风情胸前,闭着眼睛倾听她的心跳声。 一双温柔的臂膀环住她,亲着她的额头。 “回来了。” “恩。” “我当你不会回来呢?” “我有些困,就想回来睡觉了。” “那就躺下来睡觉。”端木风情坐起来,动手帮她解衣。 穿着白色的单衣。向枫从端木风情身上爬到床里面去,紧紧的缩在端木风情怀里,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她以为她们已经这样过了很久很久……有一辈子那么长…… “今天你没有去,娘很失望。”向枫还是闭着眼睛。 “是吗?” “我娘和你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不知道。” 记忆模糊的倒退回十几年前。 “梅姨,你要去那里。”女孩睁大着眼,拽着白衣女子的衣角道。 梅容蹲下身来,微笑着拍着那女孩的脸道。“梅姨要出去一下,情儿乖,你不要告诉你母后好吗?” “为什么。”那女孩皱眉。 “因为我正跟你母后玩一个游戏,不能让她找到。” “是吗?什么游戏。”女孩精明的看着梅容。 梅容浅笑道。“梅姨现在要出去买好吃的给你哦,所以你先放开梅姨的衣服好不好。”原来那小女孩一直拽着她的裙角。 “不好,我刚才听到娘说了,她马上回来,叫您在这里等她。等娘回来,她看不到梅姨,一定会大发脾气的,好可怕。”小女孩嘟哝起嘴,一副不快的样子。 “刚才梅姨过来的时候把枫妹妹放在莲贵妃那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对她不好,我刚才好象听到哭声了。” “莲贵妃。”那女孩的眉毛都拧起来了。“梅姨,赶快去把枫妹妹接回来吧。” “那等下你娘到了,你就这样跟她说,叫她在这里等我,不要找我,知道吗?” “恩,好。” 就这样,她放了死抓在手中的裙角,夜色中,她永远记的那个女人离去的白色背影。 被骗了。 娘很难过。再也很少笑了。 端木风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向枫已经睡着了。 等她们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向枫看着满桌菜色,没有一点口味。端木风情拉她出门说是想了解一下藏雪国。 两人上了街,所到之处都是骚动不已。搞的人人都失魂落魄。 不时有城里的守兵从她们身边过,也没有认出这就是画像上的通缉犯。 端木风情牵着向枫的手,任向枫带着她穿越过小桥流水,行走在古老街巷中。 “啊,我要吃这个。”向枫指着那个一个人抗着的稻草棍子上插着的红色东西对着端木风情道。 “什么啊。” 向枫扑哧一笑,有着顽皮的意味。 “这叫糖葫芦,是用山渣做成的。” 端木风情似乎恍然大悟。“这个好象在墨诸国也有吧,音韵那丫头经常吵着要的。” “当然会有了。走拉,走拉。”已经将端木风情推到那边去。 她买了两串,理所当然拿了一个递向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一脸尴尬,接过糖葫芦,放在手中拿着。向枫走在前头,吃的开心,回头才发现她一口没动。“你为什么不吃。” “这……。”想她堂堂一国之主,走在大街上吃这种东西,象话吗? 看出她的心思,向枫笑着道。“这里是藏雪。蛮好吃的东西,你不要吃吗?哎呀,不吃也没有关系。” 端木风情给她搞的没办法啊,只得也学她就在大街上吃起东西来,那个叫扭捏啊!当下做了决定,以后再也不吃这个东西了。 “好吃吗?”向枫伸头过来问。 “恩。”端木风情木声回答。 向枫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远处的人群一阵骚动。她拉着端木风情跟上去,原来今天是七夕节,这些人都上街来表演节目了。 “我带去一个地方。”向枫突然很开心的对着端木风情道。 “恩,好。” 向枫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便拉着她走了。 这条路上的姑娘似乎特别的多,一路上好多买红绳的。只见向枫走到一位大婶面前,“买一段红绳。” “姑娘要什么样的。” “我要生生世世。”端木风情在一边听得心一震,生生世世。 向枫将那红绳揣进怀里。 月神庙 端木风情看到那几个字,心里已知道向枫的心意,手捏了捏向枫的手。向枫回头朝她灿烂的笑了。 月老面前,男男女女都在跪拜。 热闹非凡。 向枫和端木风情跪了下来,三拜了之后,向枫拉着端木风情去了后院。 后院倒是清净,没有几个人。里面高耸着一棵几人合抱的古枫树。 “这是娘告诉我的,她说要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到月老庙的后院的枫树下,可以许愿三生。娘曾经把她的思念全放在这树下。” “你说你要生生世世。” “恩,我要生生世世。” “不对,我们要生生世世。” 向枫从怀中取出红线,两人都跪在石板上,她将红线结成的绳结紧紧的套在端木风情的腕间。 愿此结成我心我情。 生生世世的牵绊。 “你看那边那个,就个就是皇家的琉璃所。”向枫指向一间气派而古老的房子道。“这项藏雪国的传统工艺已经有二百年的历史了。” “那边买的那个,恩,就是相思豆。” “南国的相思豆。” “是啊……。”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 此物最相思 卷二_洗尽铅华第六章 秋雨萧萧的下,树叶被弄的沙沙的响,才清早天色就昏沉沉,暗的压抑。梅容醒来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胸口涌上一股血腥味。 撑起身子半靠在床上,一股冷气钻进被子里。她咳嗽了一声,雪白的手帕上细细的血丝都是暗黑色的。 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将手帕藏进被子里。“进来。” 繁仓手中拿着托盘,远远的蓝白的瓷盅看起来极其的讲究而细腻。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天女……起来吃点燕窝吧。” 梅容最近口味不好,吃的东西很少,昨天只是喝了点粥。半下午就睡过去了,晚饭也没有吃,难怪瘦弱的连风都能吹走了。 苍白的脸上浮出血色,“仓儿,这里是藏雪,你要叫我姑姑。” “恩。”繁仓将燕窝端到梅容边上。 “我自己来吧。”修长细软的手。“仓儿,我有样东西想送给你。” “什么东西。”她没多想。 梅容伸手从枕变拿出一个黑色的包包,看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这个给你,收下吧。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打开吧。” “谢谢姑姑。” 梅容仿佛松了一口气,吃着燕窝的表情也带着丝许久不见的愉悦。 向枫走在街上,外面很冷,才立秋并没有多久,却不知道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冷了起来。她路过市集,街上有两、三个衣裳褴褛的大人领着孩子站在雨中,唇角发乌身体颤抖着,孩子的头上插着稻草。 远处月之坊门前停着装饰的华丽的马车,出入衣着光鲜的贵族们,高高的头颅,眼神都是上吊的。 心怦然冰凉冰凉的。 繁华的藏雪,破败的藏雪…… 心情变的沉重无比。 边上人看向枫举伞站在那里半天,连忙走上去问。“这位小姐,您看看我这孩子什么活都能干,你买下她吧。” 这个男人脸上有着愁苦的表情和面皮,他拉过边上怯生生的约十多岁的女孩子。 向枫还没有开口说话,其它人也围上来了,七嘴八舌都在推销自己家的孩子,让向枫觉得痛苦又加深了些。 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些人,身后却跟着四个孩子。 “你们都回去吧。”向枫扭头过来对着那四个孩子道。 只有一个女孩怯生生的走了,还剩下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只是拿乌溜溜的眼看着向枫。 “为什么不走。”向枫蹲到小女孩面前问道。 “舅妈很凶,打我。” “那你们呢?”向枫问向其它两个男孩。他们长的好象,是双胞胎。 “我们很饿。”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微沉稳一点的男孩子回答。 向枫叹了一口气,在路边买了三把伞,便带着这三个孩子进了月之坊的后门。 屋檐上的雨滴被风吹的连成线,水在后花园的水凿里慢慢的顺着地势流出园子,园子里的叶子被洗的深绿深绿的干净。 到了走廊上,收了伞,向枫径直往梅容的房间走去。 门是大开的,梅容坐在桌子边上,正专心的刺绣,案牍上点着淡雅的麝香。 “娘……。” 梅容见向枫大跨步进来。放下手中的刺绣,“枫儿,你来了。” “恩。”向枫坐下来,看了看梅容所刺的那副刺绣。一株清冽的梅,横立在石板缝隙边的快融化的雪上,边上折射出阳光。 整个看起来凋零且冷,只是边上的阳光,又给人一种由心的希望和温暖来。 “那是你带来的吗?”梅容淡笑着指向站在门口,睁着黑溜溜大眼睛正看着她的三个孩子道。 “是啊。还是个孩子。”向枫的声音里带着自责。抬头看向梅容,发现她脸上现出的笑容是如此的真实,没有空间距离的隔阂感 “仙女开口讲话了。”那个叫苏桐的小女孩开口道。边上的那两兄弟司徒平和司徒安也是眨大着眼一个劲的点头。 梅容开心的笑出灿烂来。 向枫看着她,这才觉得娘亲是凡间人。这样开心的笑,让满屋子的清冷又感染上了生机个快乐来。 只是内心里却隐隐的不安…… “都快点进来吧,外面很冷。”梅容招手示意。 那三个孩子看了看向枫,都没有动,向枫点了点头,他们才进来了,个个站在向枫边上朝梅容看。 “等下我带他们到那边去。” “恩。”梅容又问道。“都吃过了吗?” 外面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等下到那边吃饭。” 梅容笑容里闪过薄碎的伤感,转而又象以前一样完美无懈的笑容。“我叫秋月带他们先下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好。”她听出梅容言语之间的另外一层意思。 下人带着那三个孩子下去之后,屋子里静静的,向枫在等梅容开口。 “枫儿,你晚上带风情一起过来吃饭吧。”她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娘……。”向枫的眼神带着疑问,她一直不明白…… 梅容看着道。“枫儿,有些事情是长辈们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然死了的人,会觉得不安宁的。” 向枫点头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娘,你和父王……。”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心中沉闷的压抑。 “那些都过去了。”梅容站了起来,走 第 350 部分阅读 “那些都过去了。”梅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手扶着门。门口稀呖呖的小雨随风飘进来打到她的裙角边。 “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直视着向枫。“枫儿,娘很放心不下你啊,娘怕你将来承受不了。” “娘在担心什么?”向枫不明白。 “枫儿,你太爱藏雪,太爱娘,也太爱未梵。这些都是你的伤。将来……哎……。” 向枫听了低下头。 梅容走回来握住她的手。“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着,你是娘的孩子,娘也很爱你和未梵。” “娘,你能抱抱我吗?”向枫渴望的看着梅容。 “会有能给你温暖的人的来抱你。” “可是娘,你知道我多想你能抱抱我吗?”向枫倏地站起来,痛苦的看着梅容。 “枫儿,对不起……。” “我知道,你还是讨厌我对不对,讨厌我对不对……你为什么肯抱弟弟都不肯抱我。因为我长的象父王对不对,因为我身上有着藏雪国王族的血液,玷污了繁家人吗?”向枫哭了出来,她不能承受。 梅容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痛苦的深色,“不是的,娘怎么会不爱你,怎么能不爱你。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抱我,为什么?” “为什么。”梅容呢喃自语。忽然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去。 “娘……。”向枫连忙扶住梅容要倒下去的身体。“娘,对不起,枫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眼神一片黑暗,找不到焦距,好半天,她才看清楚女儿布满泪痕的脸。 “是娘不好。” “不要再说了,娘我们不说这个了,不说了。”她怎么能承受让娘受到痛苦,那简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娘好累,你扶娘过去休息吧。”眼睛又开始找不到焦距,一片黑暗。 “恩,好。”向枫将她扶过去。 直到梅容睡过去,向枫才松了她的手,帮她压到被子。走到门口才想起来,现在都已经是中午饭时间了。 走出去吩咐了下人,等梅容一醒来就给她送吃的东西过去。又让请大夫来看看。 这一切都做完了,才想着回那边去。 镜泊湖暗边,向枫一把伞撑着走在前面,那三个孩子就跟在她身后,一个人打着把小伞,颇为有趣。 “你们愿意为皇室效力吗?”向枫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那三个孩子。 她的眼神是认真的。 “愿意。”只有那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司徒安瞥眼看自己的哥哥司徒平。 “我不愿意做贵族的走狗。”司徒平目光闪烁,里面含着泪光。 “我跟哥哥一样。”司徒安的脸上闪过不安,声音很坚定。 向枫看了这三个人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走路,三个孩子忐忑不安的看了看,都还跟在后面。 风扑过面颊,刚刚哭过的脸有些发痛。 脚步坚定却也沉重。 她回来的时候,端木风情已坐在院中的大厅里等她,桌子上放了两副碗筷,菜也是一口没动。都已经凉了。 “怎么才回来。”端木风情已走到了门口。 “有些事耽搁了,怎么不先吃,菜都已经凉了。”下人接过她手中的伞。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吗。衣服湿掉了,先去换件衣裳吧。”目光落在向枫打湿的衣裳上,在她的眼里仿佛只看得到向枫。 向枫听这话,眼一湿润,又不想让端木风情看见,只得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胸间。 端木风情低头看见向枫头上的细密的小水珠。 能抱着她真好。 她知道她在哭,她也知道她的倔强不允许她在自己面前哭的太难看。 满大屋的下人现在正好奇的盯着向枫身后那三个紧张兮兮的小鬼。那个年龄最小的苏桐,吓的躲在司徒兄弟俩的身后,眨巴着大眼。 “先去换衣服吧。” “恩。”向枫的脸始终是别过去的。 向枫走了之后,端木风情坐回位子上,清冽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笑意。“你们喜欢刚才那个姐姐吗?” “喜欢。”苏桐怯生生的伸出头来道。眼前这个姐姐笑的漂亮哦,好漂亮…… 端木风情笑着逗弄,“那你喜欢我吗?” 苏桐一个劲的点头。 远远的听到一阵阵清脆如铜铃般的咯咯笑声,夹杂着端木风情那种爽朗干净的笑声,透出一股张力。 她能想象到是什么样的。 有她真好。 走近的时候,才看到三个小家伙都围在端木风情身边,样子都开心的不得了,每个人的脸和手都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手上拿着糕点。 就这样围在一起吃饭,端木风情不时的给向枫夹菜。桌上笑声不断,向枫很安静的看着苏桐粘端木风情粘得不得了,看得出来那两兄弟也很喜欢端木风情。 午饭之后,向枫叫下人带着那三个孩子出去裁衣服了。 院中的亭子里。 “我娘她想见你。” “梅姨主动要见我吗?”这一次再也没有得逃避了,那个女人跟眼前这个女人一样固执,如果不去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是的,晚上我们一起过去一躺,娘的身体好象越来越糟了,也查不出怎么回事。”向枫满脸的愁容。 “小姐……。”是槐央。 她从来不会轻易的打断端木风情和向枫单独相处,定然是有事了。 “什么事。” “刚才接到消息,封肆带领的大军已经退出雪北城。云未梵即日返城。大将军刘猛企图犯上,刺杀三皇子,已被众将士诛杀。” 是巧合吗?这个时候得到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封锁了吗?”向枫插话道。 “目前云玄晋那边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相信也隐瞒不了多久。” “好了,你下去吧。”端木风情开口道。 “是。” “藏雪国已是囊中之物,我也好去见你娘了。”端木风情长叹了一口气,放在胸口多年的心事已了,现在也只剩下去见梅容了。 雨夜,天特别的黑,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几个懒散的守城士兵巡逻。 向枫和端木风情共撑一把伞,行走在雨夜中。 虽然天气如此的恶劣,但月之坊的正门前,依然是门庭若市,灯火辉煌。后院的走廊上,长明灯的光微弱的在风里飘摇,让人担心随时就灭了去。 后厅里,梅容还是一身白衣,格外的醒目。仔细看便可看到她脸上上了些许胭脂,静静的坐到桌子边,灯光将她的容颜打在红木家具的桌子上。 门口传来声音,她紧张的站了起来。 一抬头,端木风情的容颜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眼前。从那一刻开始,泪水便再也止不住,忍了十几年,终于能哭下来了。 时光仿佛回到十几年前,在昔日的黄昏里看到那个人的时候……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听到她死去消息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也就要随着她去了。可是为了两个孩子,为了能再见到情儿,她坚忍到如今,再也承受不了,再也无法承受…… “梅……姨……。” 端木风情艰涩的叫出来。 这个温柔的女人还没有变,她的容颜还跟十几年前一样的美丽而优雅。就是这个女人,母亲到死都还念着她的名字。 “情儿…” 梅容的眼泪象是一条断不了的河流,无法忍受的泪翻涌到眼里,怎么也止不住…… 这样的娘她从来没有见过。记忆里娘从来没有哭过,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痛哭,从来没有过……究竟是什么让娘如此的悲伤,现在那样积压爆发的悲黝究竟是何时象一座山一样压在娘的身上的。 一直以为娘优雅的淡漠,原来那都是假的,娘她究竟是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啊! 端木风情的眼里涌上闪烁的光芒,她永远也无法忘记…… “母后……。”小女孩竭声哭着大喊,两旁的宫女不停的穿梭来回,一个身穿王服的男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场面一片混乱。 “醒了醒了。”有人大喊。 “母后。” “晚晴。”那男人也上前,眼里闪着感激的神采。 “王,我有两句话要对情儿说。”床上的女人虚弱的对男人道。 放眼整个墨诸乃至四国,谁敢轻易叫墨诸王回避,唯有她能做到,因为她是墨诸国独一无二的步皇后。 “好,好。”那男人连说了两声好,才不放心的走出了房间。 宫女们都很识趣的下去了。 “槐央你留下。”步皇后叫住正抬步离去的槐央。 “母后……。” 那小女孩脸上的泪水还流着,眉毛皱成一团。 “情儿,你听母后的话,母后恨啊,母后此生余愿未了。将来你必要伐兵藏雪,从后宫中带出你梅姨,将藏雪送与她,从此之后她便再也不用忍受那个禽兽男人。这是母后给她的承诺啊!可笑啊!母后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还活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本该为她好好保重啊……梅容我以为我能保护你,却不想又让你回到那个地方。梅容……。” “恩,恩。”那小女孩一个劲的点头。 那女人伸出手。 “情儿,母后的好孩子。” “王后……。”一边的槐央再也忍受不了哭着跪在步晚情身边。颤抖着的双肩不能弥补她的悔恨。 “情儿,好好照顾你妹妹,将她教导成人,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母后不能照顾她了。去把你父王叫来吧。” 王进来之后,步王后只是匆匆的交代了几句话,说着间,王亦泪如水下……几年的夫妻感情,没有人比晚晴更懂他啊。 步晚晴一死,他将孤独终生。 在端木风情的记忆里,自己娘亲临终前的呓语的那两个字象是魔咒般附在她的脑子里。“梅……容……。” 母后临逝前唇角的微笑,是为梅容绽放……母后临逝前如山重的悔恨,是为梅容默哀…… 那天,她有了皇妹……那天,她失去了母后…… 举国同丧,君王大赦天下。 从此墨诸后位空悬,以纪念墨诸才华洋溢的步王后过世。 纵容音韵是应该的,因为她是娘最后的礼物。恨槐央是应该的,因为她隐瞒了梅容的消息,让娘遗恨而终。这些年,她忍,她努力,她奋斗,她……那也是应该的,因为要达到娘的期望。 十几年,就为了这一刻见到梅容时,告诉她,母后做到了对她的承诺。 夜中,皇宫里,有一个人匆忙的进了大皇子殿下的卧室。 “什么……刘猛死了,墨诸这么快就退兵了。”一阵咆哮。 “殿下……。” 云玄晋坐到书房里,外面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伺候着。怕下一个不小心掉脑袋的就是自己,这雨下的烦人,恼人,又恨人…… 此时,一位妇人手中牵着一个孩子,在太监宫女的拥簇下正往这边过来。 他缓缓的打开卷轴,画中的女子,渐渐的出现在他的美目中。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眉目间带着倔强和不肯妥协…… 这是她走时候,他画的。 那日早朝。 “各位爱卿看派谁去议和是好。”所谓的议和,不过是人质而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毛都跳动了。 那时她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最终走出来了,“儿臣以为梅贵妃之女枫公主最为合适。”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抽噎的痛。那痛来的厉害而扭曲,连大脑都变的痛起来。 她走了,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那日,她可知道,他站在皇城的城门看着那远区的轿子久久的不能平复的内心。从此君不再曰此颜。 心已封。 “笃笃……。”门被轻轻的叩着。 “进来。”他沉声。 “殿……殿下……皇妃和小王子在外面等着见您。” 他抬眼,烛光映着的屋外,女人的身影…… “我现在不想见他们,叫他们回去吧。” “父亲……父亲……。” 云汜风闯了进来,皇子妃吓的赶紧追进来。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父亲为什么不要见孩儿。母妃说父亲一定会见孩儿的。”云汜风大声看着云玄晋。 姜凝连忙拉过他;哭声道。“殿下恕罪,是妾身不好,您别怪风儿,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现在的丈夫已经变了,比什么都可怕,她再也不能失去儿子了。 云玄晋静静的看着下面那个低着头哭的害怕的女人。她怕她杀她的儿子。“你抬起头来。”没见反应。“我叫你抬起头来……。” 姜凝抬起头来,眼中是害怕的眸光。 眼前这个跪在自己眼前女人,就是当初清涩的嫁给自己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姜凝。年少时,她羞涩的笑容宛如一朵含苞放的花。年少时候,她凝视自己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爱慕。 可是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云向枫,云向枫,都是你的错。 “起来吧,别哭了。下去吧。” 这一句话,众人渡了一口气。 “谢谢殿下。”姜凝磕头谢恩,没想一松手,那云汜风却跑到云玄晋边上去了。“父亲,你为什么不陪我一起玩。” 众人刚放下来的心又被吊起来。 “因为父亲很忙啊。” 随着这一句话,又把心放下来。这一放一上,真不是常人所能受啊。 “是吗……这个是谁?”他伸说只抓放在桌子上的画。云玄晋伸手阻止不及,一拉那画边破裂开来。 这一下众人的心算是彻底的掉下来了。 “滚,给我滚。”一甩手,云汜风的身体被他甩了出去撞在边上的柱子上。 姜凝去看的时候,云汜风的额头上鲜血直流,正眨着大眼看她,这孩子被吓傻了吗?还活着就好。“风儿,风儿……。” “娘,你别哭,我也不哭。我们走,不要父亲了。” “滚,都给滚,再不滚,我杀了你们。”一阵狂暴的喊声。 姜凝这一下也不敢谢恩了,抱着云汜风就出去了。 此时,外面正好有人进来。 云玄晋两眼通红。又大喊了一声“滚。” “殿下……是那叛军首领梅公子的消息。”那人颤栗的说道。 “说。” …… 云向枫,你居然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叫我乃何堪。哈哈……我万没想到啊…… “殿下,殿下,这个时候您不能出宫啊,您应该在三皇子没回来之前拿到玉玺啊!。” “来人啊,拖下去,给我斩了。” “殿下,殿下……。” 他环视厅堂,无人敢以对。再也没人敢上前劝谏。挡我者死,云向枫,我今日必杀你……必杀你…… 姜凝惊恐的看着进进出出的士兵,悄悄的跟上去。 皇城一片混乱中,城门大关。雨中举着火把的禁卫军正往月之坊去。云玄晋领头跨于马背上,雨打湿了他妖艳的容颜。 “梅姨,母后让我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走。” “我必须走。” “梅姨,你可知道,你若不走,母后也许就不会死了。若不是你离誓的消息,她便不会难产抑郁而终。” “晚晴。情儿,梅姨也不知道当初那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梅容哭的伤心,孱弱的身形,象飞一吹便要消散了一般。 “娘。不要哭,不要哭。” “梅姨,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端木风情抱住眼前哭的快要昏厥过去的女人。 “晚晴,梅容来寻你了。” 一听这话,端木风情连忙看向怀中的梅容。 黑红色的血,染满了白裳,血不断从唇角的翻涌出来。 卷二_洗尽铅华第七章 “娘……。”眼见如此,向枫尖锐的喊声凄厉的叫出来。 “枫儿,不是娘不愿抱你,你身上有情儿的味道,那种味道和晚晴的如此的相象,娘怕抱了你,就再也回不过这口气了。我要忍着这口气,见见情儿,见见晚晴的女儿……枫儿,娘该去陪她了,娘活着这十几年,忍着,也就为了等这一天啊……晚晴……三生石上会记下我们的名字……梅容来寻你了,你可有等不及,晚情,梅容来寻……。”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莲心当初还带着伤痛的脸。 “梅容,你和步晚晴……我都看见了。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你们在一起,绝对不……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她哭着抱住梅容。 她抱住痛哭的莲心。 “莲心,这也是我所想不到的啊,当我看见她的时候,一切都再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不……,绝对不可以。”莲心将梅容推开。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梅容,她的心也宛如跟着死去了一般,她怎么可以让她去爱一个女人。 “你走吧,你若不走,就杀了我,你若不能杀了我,你就必然要走。我以步晚晴的名节要你回去,回到藏雪皇那里去,这样她就不能找到你了。” 那时的她笑的凄艳,笑的淡然而从容。 “莲心,你是我救回来的,我怎么能杀你。或者我们真是的错了……这里不是持巫,四国不是持巫,女人和女人,除了在持巫,是罪恶的,是谓大逆不道……。” 莲心,你欠梅容的,下辈子要还的。 晚晴,你在等吗?等着梅容来追随你的脚步。 “娘……。” “梅姨……。” 这恐怕是端木风情和向枫谁都不曾经想到。 “小姐……小姐……不好了。云玄晋……。”槐央说到这里停住了。梅容衣裳上的血和那紧闭含笑的脸,紧紧的刺激着她的心。 “不……娘您不要丢要我和未梵……不要。”向枫从端木风情身边夺过梅容的身体,紧紧的抱着。 “梅容……。”槐央怔涩的轻声低喃出来。 百花丛中,蝴蝶翩飞,却不及你笑颜的万分之一来的光彩动人。你只需站在那里,就足可让人仰视你美丽如天人一般的面容。如今这样的你真的香消玉陨,这人世间又滑落了一颗流星,那是为你送行。 你走的安心吗?我带你回去,回到皇后身边,这四国的一切本来在你眼中都是尘土,只是你苍茫的眼神最后定格皇后恣意飞扬的脸上……让一切都变化了。 梅容,你可知你的死让一切都结束了。 皇后,梅容,莲心,让槐央最后为你们饯行。 她走到向枫身边,敏捷的夺过梅容还残留着温度的身躯。冷酷的对着向枫道。“向枫,你娘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让你娘安心了吧。这一切的恩恩怨怨,跟梅容都已经再也没有关系了。她将带着这清白之躯,回到她最想去的地方……。” 心真的很痛啊,自己怎么还能说出话来。 “不,你把娘还给我。” 向枫的手伸向槐央。 “槐央,我请你把娘还给我好吗?” “不,不可以,我要带她走。离开这是非之土。” 槐央低头轻擦着梅容唇角的血渍。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向枫走向槐央,一个踉跄……端木风情赶忙抱过她,眼里闪动隐忍的痛意,她是一国之君的女人,她怎么能轻易的哭。 向枫拽着端木风情的袖子。“风情,你让槐央把娘还给我好吗?” “向枫,我已经无法再命令槐央为我做任何事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梅姨和母后如何,但是我想没有人会比槐央更能了解他们了,所以让她带你娘走吧。” 向枫心知此事已定,却无法止歇在端木风情怀里摇头。 “不……娘……。” 槐央抱着梅容已走到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云玄晋已带着百名禁卫军往这边来,相信他已经发现我们的据点了。向枫,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教你的东西你将来都会用到的。” 说完就要走。 端木风情抱着无法接受事实的向枫。 “槐央。我想最后问你一件事。” 槐央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她在等端木风情说。 “你要带梅姨去那里。” “墨诸后陵。” “后陵已封。” “我早已为皇后和梅容想到了,殿下您多虑了。” 说完人消失在雨夜中。 走廊上,一阵喧闹的声音,羽月走进来,只看到端木风情混身的血迹抱着向枫。“发生了什么事……云玄晋带兵来了。” 在她身后赶到的繁仓,首先注意到梅容不见了。 “姑姑呢?” 端木风情轻拍着向枫的背。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向枫从她怀中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让她显得疲惫而脆弱的无力。脸慢慢转向羽月。“麻烦你,带着人先退出城外,未梵的先行军应该已经达到城外的镇上了。” 然后又对着繁仓道。“娘已经死了,你回持巫吧。我和未梵既然生在藏雪帝王家,生死就已是藏雪的命,是断然不可能跟你回持巫的。” 羽月看着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开口道。“照她说的做。” 羽月没有出声,但是她也没有动。 繁仓转过身出了门。 “你先带一部分人退下,留下一些好手就行了。” “殿下,羽月怎么能退,墨诸国的人民是不会抛弃墨诸王的。”羽月单膝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 “羽月,你既然是朕的子民就要听朕的话。你先带兵去求援,我们留在这里拖延时间。” “不,羽月认为殿下您可退,羽月留下。” 向枫放掉端木风情的怀抱。“你先走吧。” 她不能拖累她。 她的命是整个墨诸的命啊。 “羽月,难道你想忤逆王命吗?”端木风情沉声,不怒而威。 羽月咬牙,“羽月遵命。”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你应该走的。”向枫沉定的看着端木风情道。 “我说过要陪着你的……。” 向枫正准备说什么,外面已经传来呐喊声。 端木风情看了看门口,对着向枫道。“已经来了。” 走到院子门口,雨中站着约三十几名黑衣武士,端木风情大声道。“你们不愿意留下的人可以走。” “我们誓死追随墨诸王。”说完全都已跪下。 向枫看着只能哭出来。 这就是墨诸与藏雪的不同,是这样的不同。 云玄晋到了月之坊门外的时候,整个宅院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灯火,一片寥寂。因为在雨夜,只好站在附近宅院的屋檐下点着火把,只能看到月之坊漆的大红色如黑一般的大门。安稳不动,沉默的关着。 平时的车水马龙,顷刻间,都已成了过眼烟云。 “撞门。” 十几个人一齐拥向了大门,不消片刻,门已被撞开。 从外面看来,里面黑洞洞的让人觉得特别的惊心。 “给我进去。” 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人怯生生的踏进那门里,只是进去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的人站在门口喊。“里面的人,发现了什么没有。” 一片寂静。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进去。 “你们都想死吗?给我进去。”云玄晋坐在马背上抽着鞭子。 那个统领连忙走过去,将几个人推进去。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反应,人却全都不见了,这种情绪在这样的雨夜里,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整个皇城也因为这个围剿而炸开了锅。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给我闪开。 云玄晋从马背上跃下;拿着鞭子抽开众人;便自己进去了。只是不到片刻之后;全身狼狈的退出来了,身上的衣裳也被划成的七零八落的。 “还不赶快给我找换衣服。” 他带着厌恶的表情,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是,是,是。” 那人诚惶诚恐的去找衣服了。 “该死的。” 对面大院的人早已被赶出去了,大门口放着一张太师椅。门口两边的灯被风吹的左摇右摆,加上对面那样黑,看起来格外的惊心…… 云玄晋换完衣服之后,便就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对面大门里的一片黑寂。 里面布下了阵法,刚才若不是他躲的快,恐怕也出不来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找一个懂得奇门遁甲的人,或者用火攻,只是这雨……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雨看起来并不会再下多久,那么他就等。 雨果然停了,已是寅时。下面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想等着天赶快亮,只有有人已经等不了了。 云玄晋站了起来,对着下面的人道,“准备放火。” 那些士兵又匆匆忙忙的行动几个,火把已经点上了,柴火也已经堆上了。几个人正围着墙角倒油。 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躲在里头不出来。 火在夜中张狂的被风吹着,他在等,等她从里面出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逐渐的失去了耐心。 难道她们想被烧死吗?或者…… “禀告殿下,北城出事了……。” 没等那人说完,云玄晋已上了马,后面近百人紧随而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个冷的发抖的小个子。 漆黑的街道上,雨又吧嗒吧嗒的下起来,浇灭了火把,所有的人此时已是又冷又累,对皇室更是一阵渺茫和迷惘…… 琴音远远的从城楼上传出,朴质而不失高雅,静静的在这雨夜里没有一丝紊乱…… 这雨突然象倒豆子般的落下,大颗大颗的砸在身上都痛,地上的水如同急喘的溪流一般往低处流去……琴声也随着一转,万马奔腾而来,让人连大气也不敢随便出。只知道前面那一片乌黑是厚重高耸的城墙,这琴音和压力从上面而来。 弦紧紧的绷着,让人觉得可怕的,胆战心惊的黑色,仿佛这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黑一样。没有多余的杂音,只有一阵阵自然的喘气声,听的明显。 紧张,无法言语的紧张,从大脑的细胞里传出来,让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的僵硬。那种紧张随着越来越紧张的琴声转而变成害怕,害怕的头皮都发麻。 现在紧绷的已不是琴弦,而是大脑里的那跟弦。 云玄晋拿过箭,直直的对着琴音的方向射去。没想那箭竟然折回来了,到了眼前,他狼狈的躲过,只听后面一阵闷哼声,有人死去了…… 琴音未断。 那种无法超越让人窒息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烦躁之意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 “给我上去。” 他大喉了一声,后面没有人动。 “你们都想死吗?” 还是没有人动,反而都退了一步,折腾了一夜,他们连敌人是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却已经神秘失踪掉几个人,现在又死掉一个人。 “你们不想活,你们的家眷也不想要活了吗?”雨夜中,看不到他狰狞的面孔,却有一种单听声音就象叫人想把他撕裂的恨意闪过。 几个人慢慢的往楼上移动,只是又象是神秘失踪一样的消失在黑夜里,只听得闷哼声,独了吗?一阵阵的恐惧伴着不明的琴音让人感到从脚底传来来的战栗。 副官走到云玄晋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对着全体士兵道。“到两边客栈休息。” 一阵吵杂的声音,有大人的臭骂,小孩的哭泣……琴声却未曾间断。只不过又恢复了刚开始那样的平静而已。 不消片刻,几百名官兵就占领了两边的客栈。 昏黄的灯光,在雨夜里暗的压抑。 琴声又变了,这回变成呜涕如同妇人哭泣一般的声音,伤心绝,听者莫不流泪之心酸。 想到刚才那些兄弟,他们真的已经死去了吗? 贵族们,皇室们,禽兽们…… 有些稍微年轻一些的孩子已经开始在抹泪,他们本该承欢膝下,却被朝廷抓来效力,过着度日如年般的生活。 这初秋的风雨更显得惆怅…… 云玄晋坐在客栈里,楞楞的看着黝黑已融进夜里的城楼。眼神静静的收回来,扫过桌子上的酒,手伸到杯子边,却哽咽的不知道如何张开嘴巴。 嚅动着嘴唇,酒又放回去了,不知道那弹琴之人可是她,真是这般伤心的事吗? 整夜那呜咽悲伤的琴声都响彻在城楼。 天渐渐的露处些许亮光,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停了。琴音也如同这一点希望的亮光一样,变的如同清涓淙淙的溪水一般,似乎春光明妍,温暖的安慰着刚才受惊和疲惫的心,暖暖的砥割开的伤。 有的人安然的睡了……有的人木然的睁着眼睛……有的人迷惘的看着城楼…… 他端起酒,一饮而尽。 是道不了沧桑悲凉。 端木风情抚琴,向枫俯于案前,昏昏沉沉的时候竟然睡过去了,呼吸均匀,眼角还挂着眼泪,实在是抵挡不住疲惫吧,悠扬的乐声戈然而止。 琴音停了,众人大气也不出,都伸出头往城楼上看。 雾蒙蒙的水气烟色中,燎望台上的窗户紧紧的闭着,朦朦胧胧的一切,飘渺的感受不到一点人气似的。 “你累了吗?”向枫睁开眼幽幽道。 端木风情抱过她。 “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的乐声是为了安慰我吗?那乐声没有了,我是不是也该清醒了,娘亲已经死了。”向枫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娘说,你身上有你娘的味道……如果不让你见娘,不知道娘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从端木风情怀中站起来,看来心中有结。 透过镂空的窗户,云玄晋那张跟自己相似的脸,已经在楼下张望,看来马上就要叫阵了。回过头看着端木风情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会怎么想。” 端木风情紧盯着她的眼光,向枫避而不敢直视。眼见如此端木风情一声叹息,手一拨琴,弦断了…… 云玄晋的坐骑听此琴声,受惊不小,嘶蹄不止。就不知道端木风情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儿个倒出了霞云,看来日头将起。 风却是冷风,凉飕飕的。 “逆贼,还不出来受死。” 云玄晋勒马下来,眼神示意副官。一小队士兵便寻阶梯处,昨夜的兄弟果然都躺在阶梯上。只听琴弦都断了一根,众人心都一惊,也凉了半截,今日怕要死在此处吗?总奈何。 另一队士兵已架好剑弩,直对城楼燎望台,这个时候一出来,怕要被射成马蜂窝。 “吾乃藏雪二公主,往墨诸四年,不日前,墨诸藏雪交恶,吾进言于墨诸女王。今受墨诸女王命,礼交与藏雪。悲闻国内上下一片混乱,才知大皇子把政,父王已受拘禁。吾皇家子民皆苦不堪言其暴政,今特回皇城推翻大皇子政权。望汝等将士推暴政,救帝王,还我藏雪清明政治。” 那些士兵皆回头张着深黑色的眼眸看着云玄晋。 “云向枫,你勾结墨诸想颠覆我云家天下吗?”只有他还天真的以为还有人对云家的江山忠心,对于皇族大家早已寒了心了。 清脆的女声。“大皇兄,你不该……你不该将我云家天下弄的如此创痍不睹。我藏雪本是四国中最奢华的国境,富足四海,而你居然只顾自己的利益和情绪着想,你置千万百姓于何地。” 一片沉默,街上清冷的风吹着,只有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 有点希翼,有些动容…… 说话的真是皇族的二公主吗?皇族还有这样的人吗? 云玄晋冷笑睨视众人道。“你们还不上去,难道都不想活了吗?不怕灭九族吗?放箭。”顷刻箭手的箭齐发,整个镂空木制的窗户上插满了箭。 那些手拿长矛的士兵也开始往阶梯上去。 “我本不愿意伤人,若各位咄咄相逼,也不能怪向枫无奈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在白色蒙雾中飞舞,窗户上的那些箭已然在她手中,“嗖嗖。”齐刷刷的那些箭已经射到箭手身上,倒了一排,后面的立刻接上。箭又齐发了去。又倒下了一排,向枫已心有不忍。 那边端木风情正在对付冲上来的士兵。 又来了一匹禁卫军,人源源不断的上来,向枫难免吃不消。身上也都有了些伤口,淌着血在流。 向枫心里明白,她必须在云未梵回来之前擒杀云玄晋,不能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因为她不能让藏雪国的新王背上弑兄的名分登上帝位,那样不完美的印记,她背着就好。 想到这里,已飞身城下,只还没有近云玄晋身边,就已经被围的水桶似的拼杀起来。云玄晋也不后退,冷冷的看着。眼中尽是杀机,向枫距他也只有几丈远。 “向枫,你打算干什么。” 端木风情紧张的喊叫出来。 云玄晋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端木风情。他眯起眼看着城墙头那个刚才还闲庭信步的白衣女子,现在却频频往这边看来,她就是那个人吗?向枫居然对一个女子托依终生,就为了靠她来赢他,还是她疯了。 向枫仿佛没有听到端木风情的担心一样,一路杀向云玄晋。他给了副官一个眼神,大多人马都往端木风情拥去,向枫跟云玄晋已然对峙。 向枫提剑,指向云玄晋的眉心,直刺…… 他偏身从腰中抽出长剑,两张相似的脸庞,已然生死决斗。 非你死便是我亡。 端木风情心悬向枫,左边肩膀已被砍了一刀,鲜红色的血在白色的衣裳上很是醒目的妖娆。她瞥眼,向枫已是下风,急忙的往城下杀去。 行兵打仗这么久,她明白,擒敌先擒首。 一跃身下来,城下的人连忙躲开,哄乱乱的活象一场闹剧,大家都无心恋战,只在边上比划着。 她再看向枫的时候,她脚边的地上是一滩滩红色的血,红色的衣裳上象是沾了水一样的映红。那个女人她究竟要死撑到什么时候。 向枫的意识在慢慢涣散,她从来没有想到云玄晋居然可以与他对战,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云玄晋的功力远远在她之上。 她要撑下去,无论如何…… 云玄晋的唇角露住残酷的笑容,如花般的绚烂美丽,让人惊艳。 剑狠狠的插进向枫的腹部,向枫挥剑回撤,血喷洒出来……端木风情彻底愤怒了……云玄晋,你竟敢再次伤害她…… 左肩狠狠的被砍了一刀,端木风情转过头,握着剑的姿势也变了,那是战场上的端木风情所用的姿势,那种直接握剑的姿势,没有防守,只有彻底进攻…… 众人被端木风情威慑的不敢靠近,只围着她打转。一个纵身,她正好接着身体正慢慢倾斜的向枫。 飞旋的瞬间,她低首端倪自己的时候,向枫看到的是她? 第 351 部分阅读 众人被端木风情威慑的不敢靠近,只围着她打转。一个纵身,她正好接着身体正慢慢倾斜的向枫。 飞旋的瞬间,她低首端倪自己的时候,向枫看到的是她眼里的坚定和灰暗的彻底愤怒,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将向枫放着跪坐在地上,端木风情挡回一个个攻击,将向枫好好的圈在自己的保护中,云玄晋的剑不时的袭来,他还没傻到想跟端木风情一对一。 向枫拿着剑,死撑着试图站起来,眼里满是泛滥的眼泪。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剑砍在端木风情的身上,她怎么能,她是墨诸高傲的女王啊,她怎么能随便被人伤到,而她受这样的伤,都是为了自己。 她站起来又倒下,血不断的流。端木风情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谁也担当不起端木风情心无旁骛时绝对的攻势。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天,真的。 剑插到胸口的感觉,冷冰冰的……他认识这剑,古书记载,“千年冰封寒影,万里踏雪寻梅。” 就要解脱了。 他倒下去的时候,看着向枫的眼神还是眷恋的,那点眷恋正好是残酷的温度。 “再见了,我亲爱的妹妹……下辈子,别让我们做兄妹……别让我们再你死我亡……痛苦的作茧自缚……。” 再看一眼你的脸,再看一眼。 眼闭上的时候,他解脱了,去了另一个世界赎罪……就让忘川河的水,孟婆的汤来洗涤他的罪恶吧。 血还在剑上,端木风情的神情的冰冷的,放眼看着众人,神色踞傲无比。初晨的阳光照在冰冽冽的剑上,就跟她的清冷的容颜一样的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众人都呆立着看她,也不动。 如此大皇子已死,那边那个女人说自己是二公主,还要打吗?还要吗? “玄哥哥……。” 只听人群中,一阵惊呼的哭喊。一个矮个子的士兵往这边扑来,这声音分明是女声。 端木风情剑要动,向枫拽住她。 “玄哥哥……。” 姜凝抱着云玄晋的还残有温度的身躯,哭的撕心裂肺。 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回头。马上的人大声道。 “三皇子带着墨诸和平使节返朝。” 不用打了,不用打了,太好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感慨自知,这样的场合,不知如何表达。 卷二_洗尽铅华第八章 “云向枫,给你。” 姜凝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扔向向枫。 向枫回过头,那画轴砸在她的脸上,落在地上沾湿了水,仔细一看,画轴面还包着一层油纸。她弯下腰,正准备打开画轴。 只听众人一阵惊呼。 她惊噩的看着姜凝腹上的短刀,这也是一个烈性女子呵。 大皇兄,你害了一个无辜女子。 玄哥哥,不管你对凝儿如何,在凝儿的心里永远都有你年少时候对我笑的宠溺的摸样。所以我来陪你了,是冤孽也好,对于我来说能在一起就行了。 封肆一进城便看到端木风情白衣上一身的血渍,再看看这样的一片混乱,他生气了。他忍……忍着想掐死这个表妹的冲动。 “主上,请您跟我们回竹苑。” 封肆下马,站在端木风情面前道。 后面云未梵的大军进城了。先前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能暗出走出来,街道边顿时站满了欢迎的人。大皇子一死,三皇子必然继位,据说二公主乃是三皇子的长姐。以刚才那样的二公主而言,能再相信一次皇族吗? 端木风情扶起向枫正准备走。 只听见云未梵的声音。“皇姐,你难道不是要跟我回宫见父王吗?” 端木风情停下了。 向枫抬起头看着马上身着戎装,英气勃发的云未梵。“你先回宫,我即刻回宫。”她知道她伤的深,只是她的高傲还不允许她现在倒下。她额上的细汗,只有自己能看清楚。 “这……。” “未梵。”向枫拿出皇姐的架势,云未梵从小就很听她的话。 “那希望皇姐能在明日清晨与我一起竭见父王。” 端木风情扶着向枫上了马,另人共乘一马,就往城外去。 出城没一会儿,端木风情果然在马上昏了过去,向枫隐约听到她在说。“又要被喋喋不休了。” 快马到了上次的竹苑,用了一些药,黄昏的时候,端木风情醒了过来,其实她伤的比向枫严重多了。 向枫看到她醒过来,高兴的流出眼泪来。 羽月连忙对着外面喊。 “封肆,醒了,醒了。” 封肆进来了,看到端木风情醒了,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只是立刻就消散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任性。你想过没有,你既身为墨诸的女王,你若死在藏雪,你怎么对得起墨诸千万子民。作为人姐,你又要置音韵于何地。” 一通骂,向枫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端木风情在马上自语了。看着端木风情不出声任封肆骂的样子,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这么可爱。 “向枫,既然风情已经醒过来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要返回藏雪皇宫了,杀了云玄晋,令弟这会儿正好面对众人,你这个主事者,不需要出面吗?”封肆话语指向向枫,他本身就是鸾荣皇的堂弟,是以对向枫算是平份。 他这番话,既能让向枫走,又让端木风情只能让她走。毕竟那边云未梵一个人是真的应付不过来。 “去吧。” 端木风情给了她一个理解的神色,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藏雪还有她那个皇弟,就似乎毫无挽回之地,不过这种事情换了她自己也会这样吧,没有得比,她也不会去穿那个牛角尖。 “恩。” 向枫恋恋不舍在羽月的护送下走了。 两个人连个私心的话,也没来得及说。 马车上,她打开那副画轴…… 将自己画的那样传神,大皇兄……他曾经说爱自己……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有这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三日后,梅妃故居。 向枫一身红衣,静静的坐在殿堂上看着一切。走廊上,宫女领着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正往大厅上来。 看着正站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的男孩,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跟自己的很相似……不,是跟他父亲很相似…… 他知道他父亲已经死了会怎么样呢?要怎么面对这男孩……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他拿着那双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自己。“我是你姑姑。” 向枫不知道还能告诉他一些什么。 那天,他告诉未梵母亲死的时候,未梵狠狠的哭了。那么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侄子呢?他什么也没有做过,却同时失去了双亲。 那个男孩睁着眼睛空洞的对着向枫,“汜风,汜风,汜水思枫。思之如狂,竭之不息。” 向枫惊讶的抬起头,神情中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 “这是我跟父亲的秘密,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见到跟他长的一样漂亮的人,就把这句话告诉她。他说,那个人会照顾我,跟我玩游戏,很痛爱我。” 大皇兄。 向枫心一颤,闭上眼睛,阳光静默的照在她的脸上,卷卷的眼睫毛,长长的一排象是美丽的蒲扇一般。 那男孩伸出手,摸到向枫的脸。 “你长的真的跟父亲好象,他们说父亲死了,母妃也死了,这是真的吗?” 她沉默了。 “是的,他们独了。” 云汜风象是触到电一样惊吓的从大厅里往外跑,他歇斯底里的叫喊,听不出在叫喊什么。或者只是因为单纯害怕本能性的依托叫喊来减少害怕的心理。 宫女已经追上去了。 向枫坐在屋子的阳光里,眼泪从脸庞上静静的掉落下来……那个姿势象是凝固在那里,空气也被划痛了。 黄昏,通向城外林子里,一小队人正护送着马车,似乎正要往那里去。 “公主,有人拦马车。” 向枫掀开帘子,白衣的背影…… “你还没有走。”向枫惊讶道。 繁仓回过头,脸上覆着面纱。“是啊,那天晚上会厢房找东西了,后来起火了。不过我已经打算回持巫了,你真是不打算带着云未梵回持巫吗?”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繁仓从怀中拿出一个素色的信封。 “看了这个,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接过信笺,看完之后,向枫大惊失色。血色渐渐的从脸上煺去,她万万没想到。娘的话还在耳边,“枫儿,你这是用你弟弟的一生,换了藏雪的重生啊。真是万般皆由命啊……。” 那个时候她不懂。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事情是她不曾经想到的后果,娘,未梵,自己,藏雪,皇室……这些事情的发生究竟是她的固执,或者真是娘说的天意如此。 “让我带他回持巫吧,他终究也是繁家的后人。” 向枫抬眼看她,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那样神秘的力量吗?“我要考虑考虑。” “那好吧,初一之前我会动身回持巫,天女已死,该是选任新任天女的时候了。”面纱下的繁仓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 “恩……谢谢你……表姐。” “没必要道谢。” 繁仓消失在葱葱的树林里。 向枫挥了挥手,“继续走吧。” 马车轱辘的轮子又转了起来,夜色又暗了下来些。橘黄色的夕阳在林子里星点的班驳。 她下了马车,院子里,端木风情正与封肆下着棋。 端木风情见着向枫,唇角颔笑,夕阳下是暖人心的宠溺。 “你过来了。” “专心下棋。” 封肆出声道。 向枫瞥看棋局,素手执棋,放进棋盘上。 他很讨厌云向枫,讨厌,讨厌…… 输了。 “我下去准备了。”临走给了端木风情一个示意的眼神。 向枫偎进端木风情怀中,眉梢的愁意在夕阳里纠结。 “怎么了。” 将刚才繁仓给她的信笺递给端木风情。“你看这个。” 端木风情看完,问向枫。 “你相信这些吗?” 向枫苦笑。 “不管相信不相信,我怎么能拿未梵的命来押。” 有些神秘的东西,谁也难以解释,没有否认也没有信奉。“那么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能回头吗?” “所以繁仓说要带未梵回持巫,我想他们多少有办法,不然不会提出带他回去的。” “他一回去,你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汜风他现在不能继位,那会造成皇室信誉的崩溃。目前只能让未梵登基,可是……。”她爱藏雪,可是未梵是她唯一的亲弟弟了。 从小到大都想好好保护的男孩现在已经快成为一个大人了…… “风情,我该怎么办?” 扑在端木风情的胸口,现在她允许自己脆弱。 轻抚着她的背,端木风情抬头看已经快到完全落下的夕阳,橘黄色在风动竹叶间摇拽。“巡国已经完成,音韵已经启程返回帝都。我明日也要启程回墨诸了,你……。” 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势必不会跟她走。 向枫从端木风情怀中埋起头看着她平静的脸。 泪涌在眼框,心很痛。 “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字字也说的艰难。 在这样的时刻,她怎么能轻易离开藏雪。 怎样取信于民?朝中缺少栋梁,谁来为君王分忧?国库空虚,如何发展本国经济?这些个问题,无论是谁登基,都势必要面对。而无论是未梵或者汜风,她都必须以辅佐。 那些年,她在墨诸夜灯苦读兵法典籍,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辅佐君王吗?如今……倒成了牵绊……若她是一个无德无才的女子…… 怎么能这么想呢? “还是不能跟我走吗?” 这句话说的极其平淡,却透着无奈。 “恩。” 万般忧愁,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让我再抱抱你。” 她不可以负藏雪,却能失信于自己,不能怪…… 我们都生在帝王家,背负着太多的责任。 “好。” 她的怀抱正好的适合自己。 手间的温度还在,缱绻在夕阳未落前,有太多的话一辈子也说不完,却在分别之前一句也说不出来…… 十里长亭。 “好好照顾自己。”端木风情淡笑道,平时脸上的冷清,在向枫面前,总能轻易化成淡淡的柔情。 “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除了这样说话,我们还能再讲些什么? “我在墨诸等你回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她。 “我一定会回去的。” 端木风情狠心转过身,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抬头看天空中被树林分离稀疏的阳光,不想让自己泪就这么轻易划下,只是最终还是落下。 墨诸女王深情的眼泪,会浇灌出这林子里最美的花。 她们总是又这么伤感的分别。 马蹄声越来越远,向枫抱着亭子里的柱子,只能张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唯有不停的哭泣。 秋渐浓,离思愁。 一步一踟躇…… 一步一流连…… “姐姐,姐姐……。”一阵惊慌的声音。 向枫牵着马神思恍惚的抬起头,脚步都是虚浮的。马背上的人是夜箩。 “阿箩。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也失去了力气。 “姐姐,未梵,他在木公子回墨诸的必经之路飞鸟林埋了**。” 一阵晴天霹雳,向枫的身子摇摇坠。 “姐姐,你赶快去追吧,兴许还来得及,我在这里拦着未梵。”夜箩焦急的开口道,并不时回头看。 这句话象是点醒了向枫一般,她一跃上马扬鞭而去,脸上泪痕交加,掩不住她内心强列的希望和祈祷。 “风情,你千万慢行。” 往墨诸与鸾荣交叉口处。 “封肆,帮我向舅父舅母还有大表哥问好,替我给彩衣上柱香。”端木风情坐在马上对着眼前一对伉俪。 封肆叹了一口气。 “风情,你既为王者,千万不可再象这次一样的任性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表哥。” 封肆无话再说,看到一边的羽月,这个阳刚而又似儒雅的男人开口道。“年底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跟羽月就要成亲了。我会安定的居住在王府,好好照顾她,不会再四处跑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样才不辜负我还有步家人。” “那我一定要去一躺鸾荣了。” “胡闹,你既为帝王,怎么能随随便便离开自己的领地。千万不可如此任性,到时候我和羽月来看你和阿澈。” “那,保重。” 千言万语,也不及这两个字。 “保重。”封肆策马而去。 羽月坐在马上,看着端木风情道。“殿下,好好照顾自己。你是受到所有人祝福的,所以请对自己好一点。” 说完追着封肆而去,马蹄声纷扬。 前面飞鸟林,端木风情一行,驱马将至。 红衣在风里飘然凛冽,她已看到端木风情一行的人马,已然在飞鸟林中。“风情……快退,退回来,林子有**。” 她的呼喊,在马蹄声中淹没。 端木风情心有灵犀,回头,远方那点红,正是心头最牵挂。脸上跃出兴奋的神情,她是要与她一起回墨诸了吗? 转而策马去迎向枫。 向枫心里惊颤,恨马不能再快一些,只抽着鞭子,象疯了一般。 两人都是同样恨不得立刻冲到对方身边,却不是一般心思。 **引子终究被点燃了,端木风情回头,一阵阵爆炸声,嘶蹄混乱的马叫声,部下的呼喊声……她惊待了。**还在不断的爆炸,那条引线,正往她而来。 “快闪啊……。” 向枫在马背上哭喊。 端木风情的马吓的原地打转的乱窜。 向枫从飞身到端木风情的马到,稳住缰绳,轰隆隆的爆炸声就在耳际…… 压在端木风情身上,爆炸声已没有了。背好痛,脑子一片朦胧,血浆都在翻涌,她还好吗? 端木风情从向枫身下起来,看向爆炸的地上,土壤被炸翻了出来,巨大的树干楼了出来,被炸飞的血肉是她的部下还是马匹? 呆呆的站着。 她能允许战死沙场,却不能接受如此的死亡。 愤怒。 回过头向枫还趴上地上不能动。 惊恐。 当向枫的手指轻动了的时候,她的神经又再次被愤怒占领。 此时,云未梵带着人马已经赶到。 “皇姐。” 他害怕的下马,扶起向枫。 手下的人马却已经围着端木风情。 “让她走。” “不行。” “未梵,你陷我于不仁不义。”从唇齿间吐出来的话,连自己也难以置信。那个最善良的皇弟,为什么…… 端木风情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腰间的剑已经拔出。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心情来,还该有什么样的想法才好。 向枫突然转过头,厉声。“都给我退下。” 那些人看着云未梵。 “未梵。你要皇姐的命吗?”压低的声音,正好够扶着她的云未梵听到。 云未梵泯唇。 向枫看着端木风情,“风情,我要你立誓,终生不得攻打藏雪,且不准踏入藏雪半步。” 求求你,赶快答应吧。 端木风情没有开口,定定的站在原地,她手拿的寒影古剑在阳光下散发出闪耀如冰的光芒,漂亮的夺人心魄。 她的面容如剑光一样的冷冽清濉。 云未梵的神色慢慢的凝重。 向枫一转身,跃出云未梵边上,抽出边上侍卫腰上的刀,架着自己的脖子。“你到底答不答应。” 端木风情那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没有应声。 一闭眼,向枫颈间血痕,顺着寒冽锋利的刀流下。 “皇姐,不要。”说完要去夺刀。 向枫闪过,“你别过来。”眼紧紧的盯着端木风情。 “我,以墨诸国第一代开国女王的名义起誓,终生不攻打藏雪,不踏入藏雪办半步。”对她而言这是什么样的耻辱,终生难以抹杀。 “都退下。” 云未梵开口了。 刀落在地下,向枫哭了出来,两只眼睛开始慢慢的一片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见端木风情的样子。 端木风情深深的看了一眼向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祝福,没有谴责,仿佛连遗恨和爱都没有了。走的心冷……连最后的眷恋都变成了森冷的寒…… 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无助的哭泣。 她离去的脚步在自己耳边,轻轻的……直到这空气中,再也没有她的气息……。“未梵,你为什么……。” “皇姐,你教我,大丈夫不拘小结。墨诸太强大了,她现在不是真的攻打,那以后呢?谁也不知道,我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她回去。” “这难道就是你跟我学到的帝王之道吗?” 原来到最后,还是自己伤了她,也害了当时心里纯良的弟弟。 “皇姐,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保护你爱的藏雪。”彼此都想好好保护的人,却彼此伤害了。 “未梵,是皇姐不好,皇姐不该,也许你根本就不该做帝王,也许娘说的对,我用你的一生换来藏雪的重生,我是一个残忍的姐姐……。” “皇姐才不是呢?” “未梵,你自己看吧。你还是跟表姐回持巫吧,我不能误你的命。” 她从怀中拿出繁仓给她的信笺递在空中,眼中没有焦距。血突然模糊的从泪里泛出来。 “皇姐。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也好。” 太辛酸,也太难熬,也许活在黑暗里更好一点。可以随便慢慢的思念她,不必担心阳光太灼眼,想起自己对她的伤害…… 明日初一 “你真是不跟我回持巫吗?这上面的话,你看懂了吗?你若登帝王位,生命必慢慢枯竭,十年内必死。”繁仓淡淡的看着这个表弟。 “不了,明天我就要登基了。” “这是你娘作出的批命,持巫三百神巫都不及天女一言。” 繁仓依然想劝动她。 少年抬起头,阳光沐浴在他年轻的脸上。 “娘,我好想她,不知道她在那个世界好不好……。”这更象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既而他转头脸来,脸上浮现出繁家人出世的淡笑。“表姐,在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实现皇姐的愿望,将藏雪变的强大起来。我现在如果走了的话,朝政必乱。” 繁仓叹了一口气,淡笑。 “那好吧。这个送给你,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了了,就打开看看好了。”正是梅容之前托送给她的东西,还是用东西包起来的。 姑姑,她是一代奇女子。 “这个东西能救我吗?那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顽皮,到底才是十几岁的男孩。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你,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应该能放下一切,回到持巫吧,繁家都希望你们能回去。”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表姐,珍重。” “珍重。” 来了藏雪之后,好多事情自己真的不懂。姑姑,向枫,未梵。都是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个都那么骄傲,非要牺牲不可。 该死的,眼泪掉下来了。 第二日,藏雪新王登基,大赦天下,轻赋徭,免税收三年,藏雪子民人人期待新王带来沉寂已久的繁华盛世。 向枫带着苏桐、司徒兄弟还有云汜风,在嬉闹的人群中离开皇城,隐居竹苑。 竹叶被风吹着沙沙的响,屋檐上的竹子做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雨丝打到她靠坐在门栏上伸出屋檐下台阶的脚上,鼻间满是清新的空气。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 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朗朗的读书声,使这一切的场景又更加生动活泼的可爱起来。 她看不见,可她能听见,能闻到…… 手似乎不经意触到脚边那温润的物品,心一颤。 五年了,时间过的太快了。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她好吗?有没有成亲呢?始终不敢问,怕自己崩溃掉。 这些年,未梵渐渐的成熟了,长大了,不再是个孩子了。 他对于自己当年那样对待端木风情的事情,象自己请求了原谅。她原谅了他,她承认在端木风情受到伤害的那瞬间,她恨过弟弟。但年轻的时候,谁不犯点错误呢?不过她拒绝搬回皇宫里住,那里已经不适合她了。 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万民景仰的大长公主其实是个瞎子。 她每天在这里听鸟间鸟儿展开翅膀飞翔的声音,听河边溪水奔流的声音,一天的岁月光阴就没有了。 好象很老了。 几个孩子都长成大人了,他们将来都会是藏雪国的栋梁。夜衍那个孩子年纪还是个少年就已经靠自己的能力去镇守边关了,阿箩哭了很久,才送他走了。 “哎……。” 现在想想,那些经过的岁月真是恍如一梦啊。 心就象流水一样的平静,可是…… “师父,你叹什么气啊。”这调皮的声音,准是苏桐那丫头。 “桐儿,你看师父可老了。” 想起她的时候,总是怕自己已经老了。 “才不呢?师父的总是这么漂亮。跟桐儿一样年轻,汜风是吧。”年轻狡黠的女孩子,顽皮的回过头,对着身边儒雅翩翩的少年道。 “姑姑是最漂亮的。” 向枫轻笑了起来。 “你倒是会哄师父开心。汜风你也顺着她。” “不,姑姑你就是最好看的。”汜风蹲到向枫面前看着那跟自己一样的眼,带着盈盈笑意,这样一双美目,却看不见了。 卷二_洗尽铅华第九章 萧声悠远的响起,在这样的雨天分外的伤感。 汜风擅奏萧,是以常常被苏桐拉着在这样的雨天里闲暇的时候吹萧。司徒两兄弟也坐在边上,认真的倾听。 向枫听着这离愁伤感的萧声,心都纠成痛字。 唇瓣轻启。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低低的声音,却也让司徒平听见了。 “师父。”声音里透出点担心。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出这声音是属于司徒平的,这几个孩子中就属他最成熟。 “今日师父教你们抚琴,可好。” 向枫微笑道。 “好,我早就很想学了。” 苏桐开心的扑过来,满是天真浪漫。 “你还能弹琴,宫商角徵羽都搞不清,我看你拿拿剑就好了。”司徒安这家伙总是爱捉弄他这个小师妹。 “谁说的,就是你,最讨厌了,哼……。”说完躲着脚,拿眼瞥了瞥云汜风,女儿家娇容更是我见犹怜。 只是云汜风这根木头似乎不解风情,居然视若无睹。只顾放下萧,进了里屋。 司徒安又是一阵嘲笑。“哈哈……。” 苏桐只好转对向枫。 “师父你看师兄,他就知道笑话人家……。” 向枫淡笑。真是少年不知道愁味。 “阿安你就少惹你师妹,也好让师父清净清净吧。” 云汜风正好出来了,手中抱着一把琴。正是凤尾,乃是当年端木风情走的时候留下来的。 向枫凭着气流的涌动和声音接过琴,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盲人。 手拨撩过琴弦,音色质纯。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雨滴象珍珠一般从屋檐上滴落,一颗颗仿佛是向枫流不出的眼泪,无尽相思惟有寄琴语,心飘的好远,好累…… 和她的一生就要这么老去的完结吗? 今天的夜好长,因为想念,所以整夜不得安宁。 雨已停了,春日的阳光从晨曦中露出头。 向枫起的一向很早,扶着门槛。呼吸清晨新鲜的空气。一阵风吹过,一两片的竹叶随着风飘荡下来,向枫凭着轻微的听觉,伸手接住一片叶子。 当叶子落在她的手中,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个笑容。 将竹叶放在唇边,温柔的吹着,悠扬的乐声响起…… 远处的马蹄践踏在满地的落花上,正往这边来。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一向冷静自持的向枫扶着椅子,脸色刷白,唇齿颤抖,尽是哀伤之色,象是难以承受的样子。 那使者见她的样子,也生出悲凉来。 藏雪子民,无人不知长公主的建国奇勋,辅佐幼弟登基为王,伴君侧,为君王解忧伤。五年来风调雨顺,成就了藏雪如今复苏的繁荣景象,真可谓巾帼红颜,国中无人不尊敬。可谁又知堂堂长公主,双眼失明至此孤身寄住在草庐之间。 如今国中局势刚起,又起了这端变化。真不能不让人感叹,悲伤。 “长公主,皇后娘娘这还在宫中等着您拿主意呢?您可千万不能倒下……。”那使者说着也是伤心,君王爱民如子,没想会无故遭此噩耗,真是天不佑好人。 向枫的手紧紧的抓住椅子上的把手,以尽力的克制自己内心的痛楚。“好了,本宫已知道了,你先回去回皇后,叫娘娘莫悲伤,本宫即后回宫。” “那属下先行告退。”说着急匆匆的离去了。 听着那声音远去了,向枫叫唤道。 “来人。”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侍女秋菊进了屋子,不知公主今日为何如此大呼,是跟刚才来的大人有关吗? “去,赶快去南厢房,把公子叫起来,叫公子立刻来见本宫。” 向枫压低了声音来抑制自己的情绪。 “是。” 那侍女连忙下去了。平素公主从不以本宫自称,看来必然是出了大事。 不消片刻,那云汜风已经过来了,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倒也儒雅万分,脸上的神色一点也不似五年前那个惊恐的逃走的孩子。 “姑姑,您这一早找侄儿来。是有什么事要教导吗?”这话说的来得体,向枫她把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调教的太老成了。 向枫站了起来,云汜风伸手去接她。没想她却避过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明白今日姑姑为何如此。 “风儿,你跪下,对着皇城跪下,听到了吗?” 向枫声音严厉,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和悦温柔之态。 “姑姑……。”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轻易跪下。 “你难道连姑姑的话也不信了吗?” 云汜风泯唇一言不发咚的一声,朝着门口皇城的方向跪了下来。 听了这阵声响,简直打在向枫的心上,泪水从清澈的眼底滑下脸庞。“风儿,你可知你父王和你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云汜风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这个女人的脸。他在等,等她说出一个他早已经知道的事情。也许逼她自己说出来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是自己又怎么能说出来呢?温柔善良的母妃多无辜。这个女人,她爱藏雪,可是藏雪现在的繁荣又是用什么换来的呢?杀戮,逆上,弑兄。又或者等她自己说出来,她会好一点呢?这五年来,从未看她真的宽心笑过。 有时候真不明白自己该怎么想,该怎么对待。 今日怕要不得不面对这个已经逃避了五年的问题了,自己也不是一个**岁的孩童了。 “五年前,你父王和母妃皆因我而死,不管你父亲他曾经做过什么,人伦道德上我都是弑兄逆上的罪人。你身为人子,今日可报杀父之仇。”向枫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这匕首她还留着,正是七年前,她刺伤端木风情的那把。 “姑姑……。” 云汜风酸楚的笑了,他万没想到向枫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今天更重了,再多的无奈,却不知如何去做。 向枫拔出匕首,寒冽的反光闪耀过她失明的眼睛。 “风儿,姑姑要你答应我,永远别辜负藏雪。因为有太多的人会受苦,会有人和平儿、安儿还有桐儿一样流离失所,病痛、灾难、杀伐会让我们睡不能眠,食不能安……。” 她说着,眼睛闭上,泪水从眼角落到云汜风的衣边。 云汜风手中拿着向枫强塞过来的匕首,闭着眼睛却不知道要怎么办,眼角沾上湿意。“姑姑,您太固执了,固执的放不开藏雪的一切。” “风儿,你不要为你父王报仇,也要想想你母妃,那是一个温婉如水一样的女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云汜风的眼神黯淡下来。刚湿润的眼睛,全给向枫残忍的逼迫了回去。“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云汜风在此立誓,终生不负藏雪。” 这句承诺,正是向枫愿用命来换的誓言。 “风儿,你既已答应姑姑,为何还不动手。” 这个时候才觉得命是很珍贵的,因为连最亲爱的人还没有见到过。她身为藏雪皇室的这一生随着这句话,解脱了,自由了。 云汜风站了起来。 “姑姑,您还是活着吧,您活着,我才能做到我的誓言。不然我怕我自己,我怕我自己一个人背负着这份沉重会受不了。” “风儿……。” 向枫抱着这个自己看不见的孩子,为了藏雪牺牲了太多,这一切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云汜风看着门外面,天空很蓝很蓝。 汜风,汜风,父亲如此深爱于姑姑呵,母亲真傻,我也是傻子,不想看到姑姑死掉。泪水终究是落下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当日,长公主云向枫带着云汜风、司徒平、司徒安、苏桐等一行人,返回藏雪皇宫。 向枫边走心里更是滴血,若不是自己,未梵又怎么样会久病不医,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未梵,皇姐欠你的下辈子都还不完。娘,我也不知道,如果事情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不会牺牲未梵来救藏雪。 到了御和殿,就听到夜箩在喊。“姐姐。” 向枫连忙侧身。 “向枫见过皇后娘娘。” “姐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再见外了,快随我进去看看未梵吧。”夜箩也是一脸悲色,都是可怜之人。 她拉了向枫进了里屋之后,立刻对着向枫跪了下来。 “姐姐,您一定要救救未梵。” 向枫看不见,听到她这句话,也不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一惊一惊的,也不管别的了,只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未梵……未梵……。”这两声叫喊的无助又凄凉真是让人揪心的痛。 夜箩抓住向枫的手。 “姐姐,御医说未梵他就要死了。姐姐,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要带未梵离开藏雪,我要带他去持巫。那样的话,他就会好起来。” 夜箩一变哭一边道。 向枫听了这话,才清醒了许多,扶起夜箩。 “未梵他现在在那里,为什么要带他到持巫,箩儿,你快跟姐姐说啊!你快带我去看看未梵啊!” 夜箩将向枫带到云未梵的床前。才开口道。“未梵这一场病来的突然,每况愈下,他也不肯让我告诉姐姐。直到昨夜,差点断气了去,我才想起以前他曾经跟我开玩笑说,持巫繁仓表姐曾经留了一样宝贝给他,却不让他打开,说是给他救命。我那时也不想旁的,就去拿了那东西。没想是被布包起来的黑水晶,我放在未梵枕边,他的气息顺畅了,脸色也好多了,只是人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姐姐,未梵,他再也做不得这帝王位了,我……。” 向枫抓着弟弟的手。 “行了,箩儿,你今天夜里就带未梵去持巫吧,能不回来,就别再回来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黑水晶是持巫天女所持有的占巫之物。未梵,拖不得了。 “那姐姐你呢?” “我要留下来帮汜风顺利登基。”说的坚定,看来向枫此意已决。 “姐姐,苦了你了。” “等到了持巫别忘了给姐姐捎封信回来,是死是活,也要让我知道。”这眼越哭,人就越觉得光明越来越遥远,黑暗芸芸不动。 夜里,帝王病逝,? 第 352 部分阅读 弟寇坎欢?br/ 夜里,帝王病逝,护国寺丧钟鸣十二响,举国哀悼。藏雪子民自发到守丧一个月。向枫心感宽慰。 史书记载。 贤明王病逝,前太子之子云汜风在长公主云向枫的辅佐下登基。 这刚缓过气来,那边墨诸又来了飞鸽传书,说是墨诸与宛宝国开战,局势不利,端木风情将亲征墨诸以北的北海。 她这一个月来,烦劳已久,这一焦急,病倒了下去。却还要帮着云汜风处理朝政,安抚臣民。身体每天更加虚弱,却又彷徨等着持巫和墨诸来的消息。 墨诸这边,比睿山再北的地方,隔海的宛宝国渡船来攻打,因墨诸国人不擅长水战,打的也是连连退败。 这一日端木风情下诏帝都城外的女王直系军明日启程前往墨北,女王亲征其间政务由摄政王端木澈处理。又下一昭立摄政王之子端木颛昭为王太子,入住颛景殿。 掌灯时分,太监来报,三王爷家眷已经返进帝都,现正在宫外等候传诏。 “传三王妃及王子们战殿觐见。” 只见一位妇人领着三个孩童,穿越过重重殿堂,才来到战殿。 端木风情端坐在首位上,身穿白色绣着流云的锦服,仿佛许多年前一般的衣冠,但看她的脸比五年前更加深沉,那张脸还是一如冬夜月华般的清朗。 三王妃见了她,连忙跪下来。“卉兰叩见女王殿下,愿我王千秋万代,永降福泽……。”后面那三个王子也都跟着跪下来了。 端木风情从位子上起身,走过来扶起三王妃。“起来吧,苦了你了。” 卉兰听了这话,已泣不成声。 “殿下,您一定要为仁德报仇啊,他死的好惨啊!” 端木风情想到自己家皇弟年不过三十居然惨死边疆,心中不免也沉重,这也是她决定御驾亲征的部分原因。“卉兰,你放心。阿德这口气,朕定要向宛宝国讨回来,以消你心口之痛。” “好,好。”卉兰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仿佛才将心中那口沉痛给释放了出来。她拉过边上三个孩子。“可怜这三个孩子,都还年幼就失去了父亲。”她的声音哽咽着,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端木风情的眼扫过三个孩子,只是被其中一个锐利的目光吸引住了。那孩子跟其他两个悲伤哭泣的孩子不一样。他的脸色虽然悲伤,却带着一股坚毅。他锐利的眼神里带着希望的看着自己。 “既是三弟的孩子,朕必待如亲子。”端木风情说完,又道。“朕即将亲征墨北,这三个孩子以后就和颛昭一起跟随太师学习吧。” 卉兰跪下来道。“谢女王殿下。” “起来吧,都起来了吧,这天也不早了,你今儿个夜里就在宫里歇息吧。”说着就吩咐了大宫女准备房间。 再看,却没想还有一个孩子依然跪在地上,正是刚才那个孩子。 “你为何不起。”端木风情和声问道。 卉兰回头一看,喊了声。“轩儿。”语气大为困惑。 “我要跟女王一起回去,我要给父亲报仇。”他抬起头,直视着端木风情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却和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 端木风情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端木修轩。”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究竟还是孩子,要对着端木风情那样沉稳而带着锋利的眼神已经是不容易了。 “殿下,这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怪罪。”卉兰的话刚落音,那孩子又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大且坚定。“王妃,我要给父亲报仇。” 一声王妃,让端木风情有些惊讶。 卉兰痛哭的跪在那孩子身边。“殿下,我答应了德哥好好照顾轩儿,所以我不能让轩儿跟您去墨北。” 那孩子有些无挫的跪在那里,他没有想到那个平时高傲的王妃会为了他跪下来。 “卉兰,你先起来吧。这孩……。” 前王有三女四男,长皇女风情,二皇子澈、三皇弟仁德、四皇子信町、五公主洛玉、六皇子礼逸、小公主音韵。 除了这四皇子不知所踪之外,其他三位皇子不是镇守边疆,就是国之重臣。这其中六皇子还未成婚,二王爷和三王爷素来与王妃恩爱有加,并未纳一妻一妾。如果这孩子不是王妃的,那…… “殿下,这孩子他娘死的早,可也是德哥的亲生骨肉。如今德哥既然不在了,这三个孩子自然要好好的在我身边接受教导。”说的极在理,声音悲痛,似乎不想提起端木修轩的娘。 端木修轩听她说,自己娘亲死的早,心一酸,这脸动了动,一下又变僵硬的跟石头一样。 “行了,卉兰,你下去休息。” 说着大宫女已走到她身边,扶她离去。 端木修轩跪在地上,硬不肯起来。 “你今年多大了。”端木风情走到他边上。 “十二。” 照这样算的话,这孩子倒是在三弟和卉兰成亲之前所生。 “殿下……。” 卉兰回过头来喊,可怜泪眼婆娑。 “卉兰,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朕自有分寸。”对着那样一张脸,端木风情的声音不免也放柔了些。 卉兰看了修轩一眼,泯了唇,也不再说话了,带着另外两个幼子随着宫女下去了。 “你起来吧。”端木风情的眼神没有了先眼对着他的威严。 端木修轩看她,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那女王是要答应带我回墨北吗?” 端木风情风轻云淡的笑了。“我第一次上沙场的时候也有十三,你今年才十二,你父亲他只想看你好好的活着。”说完,转过身,要往偏殿去。 端木修轩看着她比自己高很多的身影,急忙道。“父亲从小就告诉我姑姑你是如何的神勇,修轩不求别的,只想为父报仇,难道这个姑姑都不能答应侄儿吗?” 两声姑姑,让端木风情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难得你一片孝心。” “是我墨诸国的人都应当如此,两位王弟尚小,不然定也要如此。” “也好,也好,松柏经霜犹存。我王族中人该有此资质。” “谢谢女王。” 少年的眼坚定如山沉。 “你是长子吧,既然你要跟我去墨北,算是违背了你父亲的意愿,那么你就要放弃长子的继承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修轩会回去象王妃禀告的。” 端木风情没说话,边上服侍她的大宫女走过来,往偏殿歇息去了。长长的走廊上,心思突然沉重了起来,就象这宫瓦重墙。 抬头看天上月,明朗的叫人喜欢。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路过后花园的暖阁。“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清净清净。” “是。”侍女们都撤到远处去了。 坐在阁中,一切都还带着春夜的冰冷。“明月夜,又过了几许春秋……。”心口隐隐的作痛。 那孩子让自己想到记忆中,那女子比谁都更让人怜爱,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眼眸,象秋波一样涟漪。 这一想,伴随这份痛惜而来的耻辱让她自己不能忘怀。抚住心口,不能流淌的泪都在心里流了个尽。任清风吹的再舒畅,解不了心里的那个结。 次日清晨。 薄薄的淡雾中透出阳光,看来又是一个晴朗天。 北城外,。 女王的直系军队三万人马已经集聚在一起,只等号令便要赴墨北。这是整个墨诸纪律最严明,也是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端木风情一手培养出来的。 此时,场面宏伟的连马儿也感染了庄严的气势,似随时准备着疾弛而出。 一阵声响,从城门出现一匹快速奔驰而来的马儿,随着又出现小队人马。 这时,只听女王直系军高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喊。“风……风……。”天地也震的隆隆作响,在场无人不能感受到团结而强大的力量。 风,乃是端木风情的旗号,是以这支军队,又被称之为风旗军。 端木风情一路驰骋到军队前,勒住马,下面的人都停止了呼喊。只见她一身戎装,只露出棱角分明的冰冷脸庞,天成威严,更甚男子。 从腰中抽出长剑,高高的举起,“风……。” 只见下面的人都一齐高举起手中的兵器。“风……风……风……。”他们要如风一样疾弛,征战在沙场了,无所不能。 领头的将军们,策马到端木风情身边,拿兵器碰到她的剑之后,又回到自己的阵营用自己的兵器,碰触阵营前伸出来的长矛。这个仪式,示意王与你同在。 向枫倚栏而坐,江南的春雨,绵绵的下。昨夜梦中有她,无限往事都听着这风雨声,涌上心头。 暮春晓,桃李菲菲; 牡丹芍药染了香满襟。 燕疾掠,江南春草长; 碧波浩荡,飞鸟水边翔,浆船上渔歌子; 凭栏顾。 烟柳色,薄雾淡容妆; 仍凭着满怀情愁随意流转。 惆怅自惆怅; 繁华里灯火尽; 往昔与今时,难回首,终落了个空满怀。 且歌行,把个弦,漫漫路…… 远远的细小声响,从空气中传来,不知道今日可有未梵和她的消息。 “师父,信鸽回来了。” 是司徒安。 “你读给师父听听吧。” 她趴在栏上没有动。 “信上说墨诸女王已于三日前御驾亲征到墨北。” “还有吗?” 她起了身,是关于她的消息。 “没有了。”司徒看着师父失望的神色。“师父,你会离开藏雪吗?” “为什么这么问。” 她淡笑了,这孩子很敏感。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就这么觉得。师父,您为藏雪做了太多,藏雪回报不了,所以藏雪终是留不了师父的。” “安儿,你比师父还观察入微,将来定能帮汜风成大业。” 她现在的等的只是未梵的消息了。 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是朴殇。 “见过朴大人。”司徒安行礼,小小年纪便见得沉稳,可见将来必如向枫所言,是辅佐帝王的好臂膀。 高大的身形,在向枫看不见的眼瞳前,就象一个巨大的阴影。 “朴殇见过公主。”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章 “安儿,你先下去吧。” “那师父您也早些回去,这风太凉了。”说完了,就转身走了。 听到他走远,向枫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只是不想那份感伤被人看到。“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已老了吗? “公主,不用担心,您还跟一样的美貌。”经历过这些事情,他佩服眼前这个女子。是她一个人挑下了所有的担子拯救了藏雪。 每每看她清澈的眼神,都想不自觉的叹气。 向枫忍不住的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朴殇,将来我可要把汜风托付给你。” “这个以后再说吧。”朴殇避开这个话题,当初未梵走自己会留下来,完全是因为禁不住皇后娘娘的哀求。可是让自己去辅佐云玄晋的儿子,他做不到向枫那么大度。 “你是想离开了吗?” 藏雪对她的牵绊已经够深了,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汜风继位,这一切回复了正常,我在与不在已经重要了,只是这孩子还太小,还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懂。” 向枫始终都放不下藏雪。 “公主回来帮二皇子夺皇位的时候也不过跟皇上现在一般大。” “希望吧,希望汜风他别辜负我的期望。” 这边端木风情行走了半个月已到了墨北,前方战士听到这个消息,终于渡了一口气。似乎这支军队的到来能改变一切一样。城池起的百姓终于都有了生机和希望。 那是一种信任,无言沉重的信任全压在端木风情和风旗军的身上。 城外沙场上,墨北军正与宛宝国的军队征战。 墨北军已的疲惫不堪,却依然奋力抵抗,每个人都希望女王的支援军能马上到来。三王爷死了之后,墨北剩下的那些人都顶不住。 突然城墙上传来一阵厚重洪亮的号角声,前方的邓将军回头看,城门已经开了,马匹上黑铁铠甲,只是手上那一方风字旗号,醒目的叫人血在充溢沸腾。 女王亲临。 对方宛宝国五皇子—格凯,被这突然而来的变化弄的不明白。 就在他失神的这瞬间,大批的军队从城中有秩序的奔出,八扇城门均敞敞的开着。 邓将军看到后方将军手中挥剑的姿势,立刻下令撤到后方,这一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敌方莫名其妙,还没赶上趁胜追击,眼前已出现一支雄赳赳气昂昂的方阵。 眼看情况不明,格凯立刻命令自己的军队回来方阵列队。 飘扬着的风字旗号,让格凯突然醒悟过来。墨诸女王的直系军—风旗军,虽然隔着海岸,但是对这支军队却早耳有所闻。 那么墨诸女王到了这里? 只见对方的方阵中,驰出一匹马,那人一身戎装,英气勃发。那马匹后面还跟着三匹马,看来都是直系将军。 格凯眯起眼,打量着对面那个传闻中的女人。 冷冽而美丽的脸庞,坚毅而稳重的双眸,她只是静静的立于阵前,已散发出刚强而不可动摇的坚决气质,带着的那种摧枯拉朽般气势,真的很叫人寒蝉。 她难道是为战而生的女神吗?在阵前让对手还没有开始进攻就感到害怕的心情。 害怕吗?自己还没有害怕过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家里那几个废物。 号角吹响了,一时间,地动山摇,墨北城的军队早已撤到城中去了,端木风情的三万人马如同疾风一样冲散对象八万军马。 那样的速度,叫人胆战心惊,他们有着战斗的热情,仿佛都是为战而生,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他们就是擅长骑射的女王直系军——风旗军。 “赶快撤……。”格凯咬着牙吩咐道。 一群人赶紧往海边退去,疾劲的风吹的寒烈而凄凉。 “追……。” 只见风旗军骑马射着前面无力奔跑的敌军,这个时候的他们是没有同情心的,因为这里是战场,他们射杀的是敌国的士兵。 这一战格凯的八万人马只剩下四万人数,而且这大半人数居然还没人三万追着跑,真有够丢脸的了。这完全是正面交战还没有用到计谋,难道就差这么多吗?那群人,简直不是人,居然有此对战争如此的热情,且不畏生死。 宛宝国陆续又排了十万的援兵从海上到达了墨北城边境。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格凯这个嗜血的家伙还没有从端木风情那里尝到胜利的滋味。这让他的脾气变的愤怒。 “五皇子,臣下有一个好的建议,不知道五皇子好不好听听。” “有什么好的意见,还不赶快说。”格凯的眼是腥红色的,宛宝国在四国中的人看来属于番外的国度,他们有着比四国人更高大强悍的身材。不过现在的他们面对动作迅速而利落的风旗军却毫无办法。 “连日军,我军溃败,早已失去了军心,如今殿下惟有撤回海上去。” “继续说。” 他还算沉得住气。 “风旗军擅长骑射,他们以疾风一样的速度而闻名。可是他们并不擅长海上作战,如果我们沿海扰乱他们的平民,那他们就会被拖垮步伐,最后疲惫不堪,这样的话他们还能快速的起来吗?不过,殿下,这一招也是陷啊!” “事到如今,也只有兵行险招了。” 格凯当即就下令,所有的士兵都退回到海上,在海上,是他们自由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归属感。 看着那些士兵渐渐的又恢复了生机,格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已经到了夏天了,军营里非常之炎热,而宛宝国的那些家伙们却是很惬意。虽然他们在海上还没有赢过风旗军,但是至少让他们感到困饶和烦恼。 这一日,格凯的大部军队正好跟端木风情所带领的小分队在海边碰到了。 人马悬虚太好了,但是如果端木风情撤走的话,当地的平民必然遭到抢掠,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 在亲征之前,她早就想到任何可能,是以国内是无忧的。 应战,因为她是端木风情。 这一战等到援兵赶到的时候,端木风情已中了箭伤,那些士兵也死伤大半,地上的尸体穿的全是墨诸国的铠甲,乌黑色铠甲上的玄鸟的图案,那是墨诸女王的象徽。 端木风情站在那里,有一些民众在一边哭泣……沉重而悲伤的气氛,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这是她来到墨北之后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殿下,请您下去休息。” 她身后的将军道。 “你们都是女王的勇士,安息吧。” 端木风情挥剑大声道,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到剑上。 “风……风……风……。”整齐的呼喊声,那些百姓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的声音仿佛也在跟着呼喊风……风……。 是的,风,他们是风,这是他们的信念。他们要守卫家园,用如风般的疾速,击溃敌人。 声音融进风里,带回到家园,给最亲爱的人报信。 藏雪皇宫里,宫女正在为向枫更衣。 门外进来一名宫女福身道。“公主殿下,外面有夜将军的使者求见。” “让他进来吧。”向枫坐上主位。 门外走进一位气宇轩昂的将军,见了主位上的云向枫,他立刻单膝跪下。“末将参见大长公主殿下。” “起来吧。”听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想必是夜衍的亲信吧,不知道他给自己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呢?想到这里她对着边上的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宫女都走了,她才开口道。 “不知道夜衍叫将军给本宫带什么口信来了。” “将军让末将告诉大长公主殿下,持巫国来消息说现在已经一切平安了,请您放心。” 听了这话,向枫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未梵,皇姐心安了。 “另外将军还让我告诉公主殿下,墨诸国陷进宛宝国的海战策略里。日前,墨诸女王在战斗中受伤,至于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噗……。” 向枫唇角的血红的醒目。 “大长公主殿下……” 那将军惊诧的呼喊,身子探前,却也不敢再走的更近。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大长公主殿下,在藏雪国是很尊贵的人。 “你先下去吧,叫外面的宫女进来。” 她受伤了。 此刻,向枫心乱如麻。 “是,末将告退,请大长公主殿下好好保重身体。” 等宫女进来了看到向枫身上的血渍,连忙上前去扶住她。“公主,您又呕血了。”这段时间公主常常熬夜,烦神心,一连着几天都有呕血,连他们这些小宫蛾看了都觉得心疼不已。 “没事,你现在赶快派人先去请朴大人过来,半个时辰后,你再派人去请皇上过来。”向枫口气紧急。 “好的。” 那宫女急匆匆的出去了。另外一个小宫女进来给向枫换了一身衣。 向枫待待的坐在主位,却又坐立不安。站了起来,又觉得脚都站不住……忧心焦虑……这一想,喉咙间又传来了血腥的感觉。 耳中传来声音,她连忙开口。“朴大人来吗?” “是的,公主殿下,朴大人现在正在门外。” “快点请他进来,吩咐其他人,没有我的传唤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 朴殇进了门,外面的侍卫就将两边的门关上,他有些奇怪。 向枫已站在她面前,他正准备请安,没想到向枫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大哥,请您务必接受向枫的托付。” 朴殇震惊的向后退了两步,唇形动了动,好象是在说。“不可能。”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不会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天天跟在未梵身边的。我不知道大哥您为什么要守护着未梵,但是既然您能守护着未梵,那就能帮我守护着汜风。” “不一样,他不一样。” “我知道大哥您痛恨章皇妃害死了朴贵人,但是向枫实在是无可奈何,而且汜风怎么说也是您的侄子啊,请您一定要答应我。”向枫伏低着身体跪贴着地面。朴殇怎么忍心看她如此。 “你先起来,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今天大哥一定要答应向枫,不然向枫就此长跪不起。” “公主,对不起,我做不到。”说完拂手就要走。 向枫凭着敏锐的听觉,拽住他的衣角。“大哥,向枫这次必走不可,但是如果您不答应留下来辅助汜风,你叫向枫怎么能活下去的离开藏雪。” 向枫说的决裂。 朴殇知她是一个说道做到的女子,也不敢就此离开。 “公主……。”他怎么能帮仇人的外孙,娘就是在这宫闱中被云汜风的祖母杀死的啊!他从小受那么多苦,都的那个女人害的,不然他才是藏雪国的皇位继承人啊! “不要叫我公主,我知道,您恨,我知道向枫让您为难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向枫的不对。但是大哥请您为藏雪国的子民想想。” 朴殇的眼中充溢着泪花,这样的人,叫自己怎么能怪她。她太爱藏雪了,她把藏雪这个枷锁背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加诸在别人的身上,却让人无力责怪她,她自私吗?她那样是算是自私吗?不,她是为了藏雪的子民。那一切都是谁的过错。 “向枫,你……。”我的妹妹啊,你…… 我还能说些什么? “大哥,请您象我爱藏雪的一样爱着藏雪,那样的话,您会觉得幸福一点的。”向枫满脸的泪水,心里明白朴殇已经动摇了。 “你要回墨诸?” “是的,大哥,当我不再是藏雪大长公主这个身份,我生是端木家的人,死是端木家的魂。所以我该回家了。” 朴殇的眼湿润了,扶起向枫。“我败了,我败给你们姐弟俩了。” “谢谢大哥,对不起。” 朴殇抱着向枫。“不要向我请求原谅,好好的活着吧,我的妹妹。” 那一刻,向枫真的觉得好温暖。 “大哥……。” “傻丫头,回去吧,当初是我把你从墨诸带回来的,那么现在也让我再把你送回去吧……。” “我不傻,我一点都不傻,呐……大哥,其实我很幸福呢?”因为一直想着有一个人她跟我爱她那样的爱着我。 因为我一直相信,我爱她,她爱我。 “公主,皇帝陛下驾到。” 门口侍女敲门大声道。 云汜风就站在园子里站着怔怔的看着园子里的枫树。 这里就是姑姑生母梅妃娘娘的故居,可是这里连一株梅都没有,只有一颗苍劲及天的枫。那当时的梅妃娘娘是不是看到这棵树才想给姑姑取名叫向枫呢?姑姑的名字是依附着这棵树和梅妃娘娘的,而自己的名字和一切却是依附着姑姑的。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吗? 向枫擦了眼泪,朴殇也站到一边。 “进来吧。” 在藏雪国,只有她能让帝王在门外等候,也只有她不用到门外去迎接帝王。藏雪独一无二、美艳绝伦的大长公主殿下。 “微臣参见陛下。” 云汜风心里只想着向枫叫他来有什么事,毫不在意的朝朴殇挥了挥手,“起来吧。”转而面对向枫。“汜风给姑姑请安。” “风儿,你来拉。” 云汜风扶过向枫的手。“不知道姑姑叫汜风来可有什么事?” “难道姑姑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找汜风来了吗?” “不是,如果姑姑是找汜风儿来聊天,汜风当然会很开心。不过既然姑姑还请了朴大人,那么应该不会是聊天了吧。”果然是向枫一手调教出来的。 “风儿,姑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向枫说的平静。 云汜风的眉峰动了动。 “姑姑,您是要离开我了吗?是觉得可以放开我了吗?” “汜风,朴大人会帮你的,他会代姑姑守护你的,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向枫凭着声息,那双看不见的眼转看向朴殇所站的方向。 向枫那样的眼神,朴殇怎么能拒绝,走到云汜风面前。 “朴殇愿为我皇效力。” 瞬间这句话就出口了,是再也不能更改的承诺。 “姑姑永远都在我身边。”云汜风琢磨着这句话。 看向朴殇,是什么让姑姑这样相信朴大人呢?难道只因为他是前皇云未梵的重臣?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他代表姑姑,那么这个人,将来都是不可动的,因为他代表姑姑。 姑姑,是什么用意。 “是的,朴大人会代姑姑永远在你身边,辅助你。” 向枫又别有深意的重复了这句话。 藏雪皇城外。 “师父,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苏桐抱着向枫哭的稀里哗啦。 “桐儿,你帮师父照顾好风儿,师父就安心了。”向枫脸上的笑意,在夏日的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这几年,从来没有一天能象现在这样笑的没有负担。 “安儿,以后要好好听你大哥的话哦。” 司徒安上前拥抱住向枫,眼里都有了泪花。“师父,你放心好了。师父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虽然他跟司徒平是双胞胎,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是性情中人,现在一直跟他一起生活的师父要离开了,他很伤心,他并不打算压抑这种伤心。 向枫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师父会想念你的。” “平儿……。”向枫没有说话。 “师父,您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也知道我要做些什么?” 司徒平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几个人当中,他年纪最长,性格最稳重,情绪也最为压抑和隐藏。现在他已经是朝中最年轻的臣子,将来势必也是云汜风的臂膀。 “师父相信你,因为你很象师父。”象师父爱藏雪那样爱着藏雪的人,其实就是司徒平,将来是对藏雪最鞠躬尽瘁的人。 “师父,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向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辛苦你了,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云汜风面无表情。 抱住向枫,在她耳边道。“姑姑,您要活着,只有您活着,我才能遵守对您的约定啊!” “风儿,姑姑会好好的活着的。”向枫轻柔道。 云汜风的心一紧。 他有泪,早已在向枫面前流过了;他有泪,早已在心里流过了;他有泪,却不能落泪。因为他是一国之君。 “朴大人,一切就拜托了。” 大哥,谢谢您。 朴殇有万千感慨也不便露出来。 “大长公主殿下,您放心吧,您只要好好保重自己就行了。” 向枫放心的笑了,下人牵着她上了马车,一如很多年前,她小时候第一次离开皇城。心情是如此的不同,那个时候的无言的沉重和举步惟艰都化作了雀跃和期待。相同的是要去的那个地方叫墨诸。 “驾驾……。”的吆喝声。“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 她坐在马车里笑了,不想再回头。 阳光正烈日当头,远远注视的人,看着马车渐渐离去。 墨北城,午后的阳光照的炽烈,树上的蝉叫个不停,端木风情正在书房阅兵简。 外面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女王殿下,门外有一名女子自称是藏雪大长公主求见。” 拿着书的手抖了一下。 “你去把修轩叫过来。” “是。” 视线想回到书上,但是字仿佛都化成了无,一个也看不进去,只有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绿葱葱的树。 “修轩见过女王殿下。” 端木风情回过头,看着他小小的身躯,坚毅的眼神,不由又想到那时候的向枫,心口一闷,差点就失态了。“修轩,门口有一个女人,她是姑姑以前的旧识,姑姑不想再见到她了,所以你去把她赶走吧。记住,如果你不能把他赶走,我会惩罚你的。” “修轩知道了。”说完就往外走。 端木风情看着他的步子,心中刹那害怕。“等一下。” 修轩回过头,有些疑惑,从来没有见过姑姑会优柔寡断的。 端木风情握紧了手。“千万不可以伤她。” “殿下,您放心吧,修轩自有分寸。” 坐回书桌前,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她回来了。 心中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紧张或者害怕还是期待。 “向枫。” 唇齿间吐出这两个字,胸口一阵痉挛的痛。 端木修轩出了门,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台阶下面。一身红色的衣服,衬托出如雪一般的白色肌肤,只是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迷离很远的感觉。 向枫听到脚步声。“我可以去见女王殿下了吗?”这个人的气息不是她的。 “你走吧,女王说她不想看到你。”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她还没有原谅自己吗? “我是不会走的,我在这里等她,等到她愿意见我为止。”向枫的态度很坚决。 端木修轩一惊,这么近的距离才看出这个女人原来双眼看不见,难怪给人一种很遥远的感觉呢?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却看不见了。 “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会叫人赶你走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已经无法可归了,难道你要赶一个无家可归的瞎子走吗?”向枫已听出这是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声音。 风情,你当真能让别人伤我? “你这样会让我为难的,殿下会惩罚我的。”这个女人好象跟姑姑很熟悉,而且姑姑交代千万不能伤她。 “你是谁?”叫这样一个少年来是什么用意。 “你还是赶快走吧。”修轩定声道,不想违背女王的意思,虽然这个美丽的女人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向枫反而笑来,看来这个小家伙并不善长赶人。“你不好奇我是谁吗?我是前王的义女,是端木音韵的师父。” 修轩微微的吃惊,他走回门前。 “你刚才为什么去为这个女人通报。” 那个守卫回答道。“回禀轩王子,她自称藏雪国大长公主,而且她手上有盖着藏雪皇帝玉玺的手札。” 藏雪大长公主?就是那个曾经以为死在墨诸王宫火灾中,后来才知道是回藏雪的那个女人,好象是叫云向枫吧。刚才她说无家可归。 他又折了回来。“我是三王爷仁德的长子端木修轩。” “似乎一下子所有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向枫的声音很小,手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脸,这一下发现近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 担心老了吗? “既然你是藏雪国的大长公主,那么你还是回藏雪去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吩咐人送你到藏雪国的北疆夜将军那里,女王殿下她现在不想见你。”修轩的声音听得出恭敬,毕竟算来也是他的姑姑。 向枫心里暗暗点头,赞许这孩子的懂事周到。 “不,我不会回藏雪了。如果她不见我,你就让我在这站着吧。” 端木修轩这次倒真觉得女王姑姑给自己找了一个吃力的事情了。这女人不肯走,是个盲人,不能用暴力,是自己的姑姑辈分,还是音韵姑姑的师父。 音韵姑姑要是知道他赶她师父,一定会暴打自己的,多可怕啊!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一章 修轩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了下人,不要向端木风情汇报,任向枫站在那里,自己一头钻到书房去了。 墨北的烈日将向枫的肌肤晒的都爆裂开来的疼痛,额上的汗一直从脸颊上往下流。向枫只觉得头越来越重了。 送她来的那个年青侍卫走上前来。 “大长公主殿下,希望您以身体为重,若您出了什么问题,末将也无颜回去见将军了。”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不要叫我殿下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藏雪的大长公主了。回去吧,你是藏雪的战士,应该站在藏雪的土地上。” “恕末将难以从命,大长公主殿下您永远都是藏雪国是大长公主。末将受将军命,定然要安顿好殿下您。”藏雪人最尊敬的大长公主殿下…… “哎……。” 向枫没有再开口,只是还站在那里。 那年轻人也跟着她站在烈日下。 墨北城在海边,地处偏僻,天气更是反复无常,这中午还是骄阳,这天刚黑下去,就闪电漫天打起雷来,风划的厉害,看来必定是一场暴风雨。 端木修轩埋头在书房里正读兵书,一个响彻云霄的雷声,他才猛然想起来。外面站着的那个女人不知道还在不在。应该不在了吧,皇族中的人那里吃的了墨北烈日爆晒的苦啊!再说,现在已经开始要下暴风雨了。 他有低下头看书,心里总觉得不妥当,万一那女人出了什么差错…… 放下书,他往门外走去,雨下的跟豆子一样大,还带着风沙,根本就没办法出门。他沿着走廊到大门口,身上全湿透了。 大门紧紧的关着,两个侍卫站在里面。 “那女人走了吗?” “回禀轩王子,刚才关门的时候还站在外面。” 修轩有些吃惊,低头咕噜了句,“她那样的身体能受的了吗?”说完才抬起头道。“快点开门看看,还在不在。” “是。” 侍卫打开门,强力的风立刻灌了进来。 透过厚厚的雨幕,修轩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快要倒下去的身形。 他顶着雨跨步走了出去。 后面侍卫在叫。“轩王子。” “你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你会死的。”这烈日加上暴雨,一个大男子汉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出身皇族的女人。 向枫的身体象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摇摇坠,隐约听到端木修轩的声音。“我要撑要下去。”一口血从唇角泯了出来。 “大长公主殿下……。”那侍卫上前扶住向枫。 修轩不过也是一个小孩,这场面也把他搞的跳脚,全无了平时的沉稳。“你疯了吗?”说完又对着那侍卫大喊。“你难道不会把她带走吗?她这样会死的。” 向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提着内力将那侍卫推开。 “放肆,你既然叫我一声大长公主殿下,就该听我的命令。我云向枫若真是死在了这里,你倒给我收尸了吧。” 那侍卫紧握着拳头低头站在后面。 修轩眼看那女人唇角的血在流,这雨和风似乎都要把她单薄的身体冲化了。 “你……哎……。”端木修轩气的转身回去了。 第 353 部分阅读 那侍卫紧握着拳头低头站在后面。 修轩眼看那女人唇角的血在流,这雨和风似乎都要把她单薄的身体冲化了。 “你……哎……。”端木修轩气的转身回去了。 向枫脸上浮出笑容。 风情你不肯原谅我吗?喉间的血腥味更浓了。 向枫,向枫,你千万要撑下去啊!七年来这一切你都忍了,不正是认为这个人是真正疼惜你的么?现在她就在这屋子里,你怎么能不撑下去呢? 这阵阵的闪电和雷声,让端木风情心情莫名的焦躁起来。 风从窗户里进来吹乱了书,也吹乱了她的心。 端木修轩连门也没有敲就闯了进来。 “修轩。”端木风情心一惊,一下午都在想这孩子没有回来跟自己回复,这下子全身湿嗒嗒的来了,莫非向枫。 心顿时凉了,象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不知道那里是个终点。 “姑姑,修轩愿受姑姑的惩罚,你快出去见见那女人吧,她已经站了一下午了,现在还在那里呕血,那样子就象快要死……。” 他还没有说完,端木风情已经跨步出了门口。 走到了走廊上又站住了,往昔那种耻辱…… 一个响雷,心都被震成四瓣儿了,那里还想得到别的东西,提步往门口跑去,白色的宫服在雨中飘的明显。 雨里,那一抹纤弱的身影,让眼眶都湿润了。 端木风情已站到了向枫面前,“向枫。” 向枫早已支撑不住,这个时候好象远远的听见好象是端木风情在叫什么的名字。真的撑不住了,身子在下坠,世界在旋转。 久久的跌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身躯里,虚弱的呢喃声“风情。”便失去了意识。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白色的宫服上全是红色的血,让她想起梅容就是这样在自己怀中死去的。“向枫。”深情的痛而害怕的声音。 这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现在如此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眼中。 军医说她作过度,体质虚弱,所以才会呕血。晒了一下午的烈日,又经了风雨,若不是及时的话,恐怕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身子变的这么单薄。 她伸出手,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弯曲的手指无意间碰到向枫的脸,那种温润而舒服的感觉传来,七年都没变过,太熟悉了。 心颤抖的厉害,指尖刚碰到向枫的脸庞,就让这雷雨的闷热一扫而尽,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冰冷的温暖。 手在她脸上摩挲,心依然悸动。 她的眼睫毛,还跟以前一样的长长卷卷的,就象两排美丽的蒲扇。象娇艳花儿一样的双唇,并没有随着这七年时间的消逝而褪色。 手摸到她的唇,冷冷冰冰的,她冷吗?刚才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雨。 弯下身子,热热的唇贴上她冰冷的唇,着企图给她多一些的温暖。闭着的眼睛不象睁开看到现实的世界,也许做梦的时候可以逃避曾经的伤害。 起身,睁开眼,叹了口气。 走到窗户边站着。“进来。” 侍女的托盘上,蓝白色的釉彩瓷盅,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味。 “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看了看依然沉睡着的向枫。“放在这里,你下去吧。” “是。” 坐到向枫的床前,端起放在一边的药,用勺子轻轻的搅了一下,才舀起青色的药汁,吹了吹气,试了试温度,才将药送到向枫唇边。只是那药还没进喉咙就溢出来了。 端起药,灌到自己口中,俯下身橇开向枫的唇齿,送进她的喉咙里。这样反复了几次,药也全已经喂到向枫的口中。 放下瓷盅,随手从边上拿起一块方帕轻轻的拭掉向枫唇边的药汁。 这些动作做的再自然不过,好象她和她仿佛从来没有中间七年的中断。 目光静静的停在向枫的脸上,窗外的阳光热的炙人。 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让端木风情皱眉,她还没有出声质问,就听见外面在喊。“禀告女王殿下,宛宝国五王子突袭沿海的村庄,那里的守军已经撑不住了。” 端木风情立刻站了起来,打开门,一阵热浪扑来,烈日炎炎,完全不见昨夜暴风雨的样子。 “立刻下令下去,风旗一军、二军随我上阵,三军和其他士兵守城。” “是。” 那名守卫连忙下去传令了。 侍女已经进来替她更换战甲,她一边又道。“去把修轩王子叫来。” 端木修轩脚步匆匆的来了。只见他束发战袍,手拿长弓,好不英勇,已初可见以后的神武姿态来。 “修轩已经准备好了,即刻可随出征。”跟在端木风情身边,他也上过不少次沙场,也是一个老资格了。 端木风情戴上头盔站在他面前。“不,修轩,这次你不要跟去了,你要守城。” “为什么。” 修轩脱口而出。 “守城比一切都要重要。修轩,你的责任重大,朕不在的时候,你要处理好城里的一干要事。守好城。” 端木风情说的郑重,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一样。 “女王殿下放心,修轩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死也会守好城啊。” 坚定的声音,强韧的眼神,这就是墨诸精神。 “还有。”端木风情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你枫姑姑的身体很虚弱,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凡事要多听她的意见。” “修轩知道了。” 端木风情回过头去看着向枫的脸,她脸部的表情显的柔和多了。这一刻,她听不到外面的喧闹,只有静谧的心跳。 回过头,她又变成墨诸的女王殿下了。 大步穿过走廊,来到门外,一个漂亮的翻身,利落的跨上马。“出发。” 端木修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好半会儿,才转身回到府里,刚回房间换下身体的衣服,就有下人来报说云向枫已经醒过来了。 “这么快。”他咕噜道,换作平常人,那样的体质最起码要昏迷上一两天吧。 向枫穿着白色的衬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修长而如枯竹般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这是她的房间吗?被子上有她的味道。 脚步声,向枫侧耳听,这个不是她。 “枫姑姑。” 向枫笑了,是那个少年。“你肯承认我是你姑姑了。” “女王殿下刚走,出发到城外了。” 修轩尴尬的引开话题。 向枫心一动,走了吗?还没见上就又走了吗?心里就象遗失了什么一样,好想念她啊!又要等待了吗? 手伸向脚裸间,空无一物,脚链不见了。心突然象掉进了冰窖里,变的冰凉冰凉的。 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态,不安的将脸朝向修轩的方向。 “你有看到一个红色的琉璃脚链吗?帮我找找好吗?不见了。”她的手在被子下乱摸。 修轩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太稳重了,这个时候却为了一条脚链着急的样子,怕更是平时没见过的样子吧。 “是什么样的。” “是一条外面透明,里面是红色的琉璃脚链。你明白吗?”她自己又看不见,只能寄托别人了,看不见的眼里都是急噪。 修轩叫了下人来帮她找,在房间里还是没找到。 一时间,整个府里的人都在找,结果还是没找到。向枫跟个孩子掉了心爱的东西一样,难过极了,这个时候她真讨厌自己是个瞎子。 修轩看她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在城里贴上了重赏布告。 时间退回到今天早晨,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走过女王临时官邸前,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娇小少女。 忽然他弯下身子。 “你在干什么啊!”少女出声问道,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的悦耳。 那男人直起身子,朝她伸出手,厚实的掌心放着一串红色的琉璃物品。 “给你。” “啊,好漂亮,是红色的琉璃耶,在墨诸国怎么会有这个呢?”少女开心的拿着那东西叫起来。 “走吧。” “等一下,那个这个掉掉的人不会很难过吗,这么漂亮的东西。” “那你在这里等人家来找吧,我要回藏雪了。到了北疆还能找夜衍喝上一杯,然后再去找朴殇。”在外面流浪的够久了,听说现在朝廷正四处招贤,也该回去了。 “什么,要回藏雪了吗?要回家了吗?太好了。”少女开心的跳着跟上男人的步伐,早把要找琉璃主人这件事情忘记了。 是以,就算修轩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帮向枫找到脚链了。 可想而知,向枫的心情该有多难过了,每日的总觉得身上少了什么,走路的步伐好似都轻飘飘的,整个人镀乎失去了重心。 端木风情一直在城外各个村庄巡视,偶尔有正面激烈的战争。 向枫每日在屋子里坐着很少说话。不过下人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恬然的微笑。 墨北城的盛夏,一丝风也没有,街上几乎都看不到人,小商贩也都不吆喝了,饭堂里的伙计在桌子边上坐着打瞌睡,就连平时给人算命的铁齿先生也都不再摆摊了。 修轩从书房里热的出来透气,便看到向枫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发呆。 “枫姑姑。” “是修轩啊!今天这么早就忙完了吗?”每天上午修轩总要处理城里发生的大小事。 “天这么热,哪还能做什么事。枫姑姑您很孤单吗?” 修轩毕竟是个孩子。 向枫浅笑。 “那你打算陪我这个姑姑坐着聊一会儿吗?坐。”这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修轩在石凳子上坐下。 “枫姑姑,您是藏雪国的大长公主,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见女王殿下呢?” “修轩,你可会奕棋。”向枫巧妙的避开话题。 “会一点象棋。” “那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端木修轩惊诧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们下?” “是的,我说,你帮我落子就行了。” 这倒让修轩觉得新鲜,连忙吩咐了下人去拿棋来。 “炮八进五……车五平六。” 端木修轩看着棋局,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输了。 “禀告轩王子,女王殿下已回城。” 向枫站了起来,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心跳在加速,平时那颗平静的脑子现在似乎一片杂乱,她有些不知所措。 “枫姑姑,修轩先告退了,我要到前门去迎接女王殿下。”然后就听得脚步声离去了。 向枫“恩。”了一声,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脚上那个维持自己重量的东西不见了,她知道了会跟以前一样生气吗? 曲折迂回的走廊上,端木风情战甲未卸,腋下还夹着头盔。 远远的就看到池沼上亭子里坐着那个红衣的女人,这样清晰的看她,真的是比以前更单薄。最后一次见她…… 想到这里,拳头狠狠的锤在墙上,脸上闪过屈辱的神态,转身就走了。 向枫等着的心情是喜悦是忐忑不安,那个人却还迟迟未拉,她还是等,殊不知,天已经晚了,她等了一下午。 侍女来找她用晚膳,她才知道原来时间过去的这么快。 回到房间只吃了一两口,她就没有了口味。 “那个,你是叫春桃吗?” 侍女停下手来,这个枫公主很少开口说话。“回枫公主,婢子是叫春桃。” “你可以带我去找女王殿下吗?” “这个……。” 春桃迟疑了下。 “本宫看不见。”向枫抱歉的笑道。 “公主,您别这么说,婢子带您去就是了。” “谢谢你。” 因为将北面的房间让给向枫了,所以端木风情暂时换到靠西的厢房。屋子里雾气氤氲,她发呆的坐在浴桶里。 她跟向枫差不多,都是食不下咽。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女王殿下正在沐浴,您枫公主明日再来。” “那本宫就在这里等好了。” 后来声音就没有了。 她也再无心待在浴桶里了,站了起来,从屏风上拿起衣服穿上。 不想叫下人来处理这些,穿过帘门,来到外室。抬眼看窗门上有她的影子孤单的站着,只有一门之隔。 坐在正中的屋子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门外,看她什么时候会走。 夜越来越深,夏虫吱吱的叫。 “啊嚏……。” 外面向枫一个喷嚏,叫端木风情心惊了一惊,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墨北城一到了夜里跟白天简直是两个世界,日夜温差太大了。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空旷而安静的屋子里回响。 端木风情走到门前,打开门。 向枫听到声音抬起头。就这样映入端木风情眼帘的是一个鲜活的向枫,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还在。 时间宛如停止了,彼此都能听到那紧张的心跳声,大脑停止了思维,世界失去了颜色,刹那只剩下各自。 向枫伸出手,企图摸到端木风情的脸。 刚摸到她的脸,眼泪就忍不住从眼眶里一滴滴大颗的落下。 “通通都退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靠近。”端木风情朝两边的侍女和侍卫下令道。 等所有的人都退去了,向枫才顺势抱住端木风情的腰。 “风情。” 端木风情闭上眼睛,扔她抱着,却不抱她。 向枫的眼泪仿佛象是不断的河流一样,好象要把这几年的相思都用眼泪来填补一样。 满天的繁星,就象是美丽的天幕,而她们就是站在这天幕下的人。 “你……。”嗓子干涩说不出来话,顿了顿。“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说完将向枫推离自己的怀抱,往屋里走去。 “风情……风情……。”向枫挥舞着手,声音带着哭腔。 端木风情背对着她。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握紧了拳头,她怎么能忘掉当初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要受那样的屈辱。 向枫一时心思全乱了,没有了平时的灵敏,这一下绊到门槛,摔倒了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现在除了沉默还能怎么办? 端木风情听到声音,又突然这么一阵沉默,她回过头来才发现向枫正将手扶在门上准备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向枫……。”她试探的叫了声。 向枫转过头,满脸泪痕。 端木风情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声音有些颤抖。“你的眼睛……。” 向枫没有回她的话,手在空中左右搜索着端木风情的身影。端木风情觉得自己的心都痛的狰狞起来了。 一个跨步,接过向枫的手。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向枫就象那溺水的人找到木板一样抱住端木风情。“都是我不好。我回来了,再也不回藏雪了,你不能赶我这个瞎子走。”她紧紧的缩进端木风情的怀中。 亲口听到向枫的这句话,端木风情觉得身子都泡在冷水里。 她抓着向枫的双臂,看着她的眼。 这双清澈如水一样的眼睛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为什么。” 不想让她知道,当初是为了她自己才瞎的,谁让错的人是未梵呢?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啊!” 她在忍耐,她接受不了。 “不要问了,不要再问了,求求你不要再问了。” 向枫的哭声让端木风情冷静了下来,抱住向枫无声的哭出来。 怎么能接受她看不见自己了。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洒在地上。向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端木风情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放在床上,却发现向枫的手一直拽着她的衣服。 她也坐在床上,就这样抱着向枫睡在自己怀里,周围一切都很安静。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着从她们认识到现在十多年了,时间过的太快,一晃就跟这流水一样过去了…… 早晨的阳光虽然有些闷热,但总体来说还算很温和。向枫醒过来的时候,端木风情已不在身边。 外面正厅里有人在说话。 “你回帝都,直接找胡家酒肆的人去查,别的就不要管了。”是端木风情的声音。 “属下知晓。” 脚步声走远了,另一个脚步声又进来了。 “禀告女王殿下,徐将军那边说只消等到立秋,所有船只就可立刻使用。” “好,你下去吧。另外到轩王子那里告诉他,召集所有地方守护队到西校场集合。” 不再有声音,一阵沉默。 又听到脚步声,好象是她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对着侍女说了些什么,然后往里面走进来了。她进来了,脚步声停止了。 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些。 还没开口说话,又是一阵脚步声,“女王殿下。”侍女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但是她的脚步声在远离,就是知道那是她的脚步。 “风情。” 没有人理她,脚步声已经没有了。 “公主,请您净身。” 水声,热气,很多的脚步声。 她象个木头一样,任凭着别人的摆布,没有再多余的心思和力气去反抗。 “都下去吧,下去吧。” 向枫的声音透着心的疲惫。 “是。” 侍女们都已经退了下去。 脸上昨夜的泪痕干涩的在脸上发疼,用手掬起水,在脸上拍了拍才稍微好了些。将整个身子都沉到浴桶里去,在水里是看不到眼泪的。 好长时间听见外面的侍女的声音。 “女王殿下在外面等候公主一起用早膳。” 向枫从水里起来,激起一阵水花洒在地上,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更灿烂夺目,那双明澈的眼睛也开始象宝石一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没有走。 衣服在那里?真是挫败。 没等她尴尬完,侍女进来了。 “公主,殿下让婢子进来替您更衣。” 向枫的脸红的跟火烧的一样,真是可爱。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一章 修轩没有办法,只好吩咐了下人,不要向端木风情汇报,任向枫站在那里,自己一头钻到书房去了。 墨北的烈日将向枫的肌肤晒的都爆裂开来的疼痛,额上的汗一直从脸颊上往下流。向枫只觉得头越来越重了。 送她来的那个年青侍卫走上前来。 “大长公主殿下,希望您以身体为重,若您出了什么问题,末将也无颜回去见将军了。”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不要叫我殿下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藏雪的大长公主了。回去吧,你是藏雪的战士,应该站在藏雪的土地上。” “恕末将难以从命,大长公主殿下您永远都是藏雪国是大长公主。末将受将军命,定然要安顿好殿下您。”藏雪人最尊敬的大长公主殿下…… “哎……。” 向枫没有再开口,只是还站在那里。 那年轻人也跟着她站在烈日下。 墨北城在海边,地处偏僻,天气更是反复无常,这中午还是骄阳,这天刚黑下去,就闪电漫天打起雷来,风划的厉害,看来必定是一场暴风雨。 端木修轩埋头在书房里正读兵书,一个响彻云霄的雷声,他才猛然想起来。外面站着的那个女人不知道还在不在。应该不在了吧,皇族中的人那里吃的了墨北烈日爆晒的苦啊!再说,现在已经开始要下暴风雨了。 他有低下头看书,心里总觉得不妥当,万一那女人出了什么差错…… 放下书,他往门外走去,雨下的跟豆子一样大,还带着风沙,根本就没办法出门。他沿着走廊到大门口,身上全湿透了。 大门紧紧的关着,两个侍卫站在里面。 “那女人走了吗?” “回禀轩王子,刚才关门的时候还站在外面。” 修轩有些吃惊,低头咕噜了句,“她那样的身体能受的了吗?”说完才抬起头道。“快点开门看看,还在不在。” “是。” 侍卫打开门,强力的风立刻灌了进来。 透过厚厚的雨幕,修轩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快要倒下去的身形。 他顶着雨跨步走了出去。 后面侍卫在叫。“轩王子。” “你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你会死的。”这烈日加上暴雨,一个大男子汉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出身皇族的女人。 向枫的身体象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摇摇坠,隐约听到端木修轩的声音。“我要撑要下去。”一口血从唇角泯了出来。 “大长公主殿下……。”那侍卫上前扶住向枫。 修轩不过也是一个小孩,这场面也把他搞的跳脚,全无了平时的沉稳。“你疯了吗?”说完又对着那侍卫大喊。“你难道不会把她带走吗?她这样会死的。” 向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提着内力将那侍卫推开。 “放肆,你既然叫我一声大长公主殿下,就该听我的命令。我云向枫若真是死在了这里,你倒给我收尸了吧。” 那侍卫紧握着拳头低头站在后面。 修轩眼看那女人唇角的血在流,这雨和风似乎都要把她单薄的身体冲化了。 “你……哎……。”端木修轩气的转身回去了。 向枫脸上浮出笑容。 风情你不肯原谅我吗?喉间的血腥味更浓了。 向枫,向枫,你千万要撑下去啊!七年来这一切你都忍了,不正是认为这个人是真正疼惜你的么?现在她就在这屋子里,你怎么能不撑下去呢? 这阵阵的闪电和雷声,让端木风情心情莫名的焦躁起来。 风从窗户里进来吹乱了书,也吹乱了她的心。 端木修轩连门也没有敲就闯了进来。 “修轩。”端木风情心一惊,一下午都在想这孩子没有回来跟自己回复,这下子全身湿嗒嗒的来了,莫非向枫。 心顿时凉了,象掉进了无尽的深渊,不知道那里是个终点。 “姑姑,修轩愿受姑姑的惩罚,你快出去见见那女人吧,她已经站了一下午了,现在还在那里呕血,那样子就象快要死……。” 他还没有说完,端木风情已经跨步出了门口。 走到了走廊上又站住了,往昔那种耻辱…… 一个响雷,心都被震成四瓣儿了,那里还想得到别的东西,提步往门口跑去,白色的宫服在雨中飘的明显。 雨里,那一抹纤弱的身影,让眼眶都湿润了。 端木风情已站到了向枫面前,“向枫。” 向枫早已支撑不住,这个时候好象远远的听见好象是端木风情在叫什么的名字。真的撑不住了,身子在下坠,世界在旋转。 久久的跌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身躯里,虚弱的呢喃声“风情。”便失去了意识。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白色的宫服上全是红色的血,让她想起梅容就是这样在自己怀中死去的。“向枫。”深情的痛而害怕的声音。 这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现在如此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眼中。 军医说她作过度,体质虚弱,所以才会呕血。晒了一下午的烈日,又经了风雨,若不是及时的话,恐怕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身子变的这么单薄。 她伸出手,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弯曲的手指无意间碰到向枫的脸,那种温润而舒服的感觉传来,七年都没变过,太熟悉了。 心颤抖的厉害,指尖刚碰到向枫的脸庞,就让这雷雨的闷热一扫而尽,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冰冷的温暖。 手在她脸上摩挲,心依然悸动。 她的眼睫毛,还跟以前一样的长长卷卷的,就象两排美丽的蒲扇。象娇艳花儿一样的双唇,并没有随着这七年时间的消逝而褪色。 手摸到她的唇,冷冷冰冰的,她冷吗?刚才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雨。 弯下身子,热热的唇贴上她冰冷的唇,着企图给她多一些的温暖。闭着的眼睛不象睁开看到现实的世界,也许做梦的时候可以逃避曾经的伤害。 起身,睁开眼,叹了口气。 走到窗户边站着。“进来。” 侍女的托盘上,蓝白色的釉彩瓷盅,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味。 “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看了看依然沉睡着的向枫。“放在这里,你下去吧。” “是。” 坐到向枫的床前,端起放在一边的药,用勺子轻轻的搅了一下,才舀起青色的药汁,吹了吹气,试了试温度,才将药送到向枫唇边。只是那药还没进喉咙就溢出来了。 端起药,灌到自己口中,俯下身橇开向枫的唇齿,送进她的喉咙里。这样反复了几次,药也全已经喂到向枫的口中。 放下瓷盅,随手从边上拿起一块方帕轻轻的拭掉向枫唇边的药汁。 这些动作做的再自然不过,好象她和她仿佛从来没有中间七年的中断。 目光静静的停在向枫的脸上,窗外的阳光热的炙人。 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让端木风情皱眉,她还没有出声质问,就听见外面在喊。“禀告女王殿下,宛宝国五王子突袭沿海的村庄,那里的守军已经撑不住了。” 端木风情立刻站了起来,打开门,一阵热浪扑来,烈日炎炎,完全不见昨夜暴风雨的样子。 “立刻下令下去,风旗一军、二军随我上阵,三军和其他士兵守城。” “是。” 那名守卫连忙下去传令了。 侍女已经进来替她更换战甲,她一边又道。“去把修轩王子叫来。” 端木修轩脚步匆匆的来了。只见他束发战袍,手拿长弓,好不英勇,已初可见以后的神武姿态来。 “修轩已经准备好了,即刻可随出征。”跟在端木风情身边,他也上过不少次沙场,也是一个老资格了。 端木风情戴上头盔站在他面前。“不,修轩,这次你不要跟去了,你要守城。” “为什么。” 修轩脱口而出。 “守城比一切都要重要。修轩,你的责任重大,朕不在的时候,你要处理好城里的一干要事。守好城。” 端木风情说的郑重,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一样。 “女王殿下放心,修轩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死也会守好城啊。” 坚定的声音,强韧的眼神,这就是墨诸精神。 “还有。”端木风情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你枫姑姑的身体很虚弱,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凡事要多听她的意见。” “修轩知道了。” 端木风情回过头去看着向枫的脸,她脸部的表情显的柔和多了。这一刻,她听不到外面的喧闹,只有静谧的心跳。 回过头,她又变成墨诸的女王殿下了。 大步穿过走廊,来到门外,一个漂亮的翻身,利落的跨上马。“出发。” 端木修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好半会儿,才转身回到府里,刚回房间换下身体的衣服,就有下人来报说云向枫已经醒过来了。 “这么快。”他咕噜道,换作平常人,那样的体质最起码要昏迷上一两天吧。 向枫穿着白色的衬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修长而如枯竹般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这是她的房间吗?被子上有她的味道。 脚步声,向枫侧耳听,这个不是她。 “枫姑姑。” 向枫笑了,是那个少年。“你肯承认我是你姑姑了。” “女王殿下刚走,出发到城外了。” 修轩尴尬的引开话题。 向枫心一动,走了吗?还没见上就又走了吗?心里就象遗失了什么一样,好想念她啊!又要等待了吗? 手伸向脚裸间,空无一物,脚链不见了。心突然象掉进了冰窖里,变的冰凉冰凉的。 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态,不安的将脸朝向修轩的方向。 “你有看到一个红色的琉璃脚链吗?帮我找找好吗?不见了。”她的手在被子下乱摸。 修轩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太稳重了,这个时候却为了一条脚链着急的样子,怕更是平时没见过的样子吧。 “是什么样的。” “是一条外面透明,里面是红色的琉璃脚链。你明白吗?”她自己又看不见,只能寄托别人了,看不见的眼里都是急噪。 修轩叫了下人来帮她找,在房间里还是没找到。 一时间,整个府里的人都在找,结果还是没找到。向枫跟个孩子掉了心爱的东西一样,难过极了,这个时候她真讨厌自己是个瞎子。 修轩看她的样子,只好无奈的在城里贴上了重赏布告。 时间退回到今天早晨,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走过女王临时官邸前,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娇小少女。 忽然他弯下身子。 “你在干什么啊!”少女出声问道,清脆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的悦耳。 那男人直起身子,朝她伸出手,厚实的掌心放着一串红色的琉璃物品。 “给你。” “啊,好漂亮,是红色的琉璃耶,在墨诸国怎么会有这个呢?”少女开心的拿着那东西叫起来。 “走吧。” “等一下,那个这个掉掉的人不会很难过吗,这么漂亮的东西。” “那你在这里等人家来找吧,我要回藏雪了。到了北疆还能找夜衍喝上一杯,然后再去找朴殇。”在外面流浪的够久了,听说现在朝廷正四处招贤,也该回去了。 “什么,要回藏雪了吗?要回家了吗?太好了。”少女开心的跳着跟上男人的步伐,早把要找琉璃主人这件事情忘记了。 是以,就算修轩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帮向枫找到脚链了。 可想而知,向枫的心情该有多难过了,每日的总觉得身上少了什么,走路的步伐好似都轻飘飘的,整个人镀乎失去了重心。 端木风情一直在城外各个村庄巡视,偶尔有正面激烈的战争。 向枫每日在屋子里坐着很少说话。不过下人们都很喜欢她,因为她恬然的微笑。 墨北城的盛夏,一丝风也没有,街上几乎都看不到人,小商贩也都不吆喝了,饭堂里的伙计在桌子边上坐着打瞌睡,就连平时给人算命的铁齿先生也都不再摆摊了。 修轩从书房里热的出来透气,便看到向枫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发呆。 “枫姑姑。” “是修轩啊!今天这么早就忙完了吗?”每天上午修轩总要处理城里发生的大小事。 “天这么热,哪还能做什么事。枫姑姑您很孤单吗?” 修轩毕竟是个孩子。 向枫浅笑。 “那你打算陪我这个姑姑坐着聊一会儿吗?坐。”这分明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修轩在石凳子上坐下。 “枫姑姑,您是藏雪国的大长公主,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见女王殿下呢?” “修轩,你可会奕棋。”向枫巧妙的避开话题。 “会一点象棋。” “那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端木修轩惊诧的看着她的眼睛。“我们下?” “是的,我说,你帮我落子就行了。” 这倒让修轩觉得新鲜,连忙吩咐了下人去拿棋来。 “炮八进五……车五平六。” 端木修轩看着棋局,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输了。 “禀告轩王子,女王殿下已回城。” 向枫站了起来,头朝着声音的方向。心跳在加速,平时那颗平静的脑子现在似乎一片杂乱,她有些不知所措。 “枫姑姑,修轩先告退了,我要到前门去迎接女王殿下。”然后就听得脚步声离去了。 向枫“恩。”了一声,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内心怎么也无法平静。脚上那个维持自己重量的东西不见了,她知道了会跟以前一样生气吗? 曲折迂回的走廊上,端木风情战甲未卸,腋下还夹着头盔。 远远的就看到池沼上亭子里坐着那个红衣的女人,这样清晰的看她,真的是比以前更单薄。最后一次见她…… 想到这里,拳头狠狠的锤在墙上,脸上闪过屈辱的神态,转身就走了。 向枫等着的心情是喜悦是忐忑不安,那个人却还迟迟未拉,她还是等,殊不知,天已经晚了,她等了一下午。 侍女来找她用晚膳,她才知道原来时间过去的这么快。 回到房间只吃了一两口,她就没有了口味。 “那个,你是叫春桃吗?” 侍女停下手来,这个枫公主很少开口说话。“回枫公主,婢子是叫春桃。” “你可以带我去找女王殿下吗?” “这个……。” 春桃迟疑了下。 “本宫看不见。”向枫抱歉的笑道。 “公主,您别这么说,婢子带您去就是了。” “谢谢你。” 因为将北面的房间让给向枫了,所以端木风情暂时换到靠西的厢房。屋子里雾气氤氲,她发呆的坐在浴桶里。 她跟向枫差不多,都是食不下咽。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女王殿下正在沐浴,您枫公主明日再来。” “那本宫就在这里等好了。” 后来声音就没有了。 她也再无心待在浴桶里了,站了起来,从屏风上拿起衣服穿上。 不想叫下人来处理这些,穿过帘门,来到外室。抬眼看窗门上有她的影子孤单的站着,只有一门之隔。 坐在正中的屋子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门外,看她什么时候会走。 夜越来越深,夏虫吱吱的叫。 “啊嚏……。” 外面向枫一个喷嚏,叫端木风情心惊了一惊,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墨北城一到了夜里跟白天简直是两个世界,日夜温差太大了。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空旷而安静的屋子里回响。 端木风情走到门前,打开门。 向枫听到声音抬起头。就这样映入端木风情眼帘的是一个鲜活的向枫,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还在。 时间宛如停止了,彼此都能听到那紧张的心跳声,大脑停止了思维,世界失去了颜色,刹那只剩下各自。 向枫伸出手,企图摸到端木风情的脸。 刚摸到她的脸,眼泪就忍不住从眼眶里一滴滴大颗的落下。 “通通都退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靠近。”端木风情朝两边的侍女和侍卫下令道。 等所有的人都退去了,向枫才顺势抱住端木风情的腰。 “风情。” 端木风情闭上眼睛,扔她抱着,却不抱她。 向枫的眼泪仿佛象是不断的河流一样,好象要把这几年的相思都用眼泪来填补一样。 满天的繁星,就象是美丽的天幕,而她们就是站在这天幕下的人。 “你……。”嗓子干涩说不出来话,顿了顿。“你? 第 354 部分阅读 满天的繁星,就象是美丽的天幕,而她们就是站在这天幕下的人。 “你……。”嗓子干涩说不出来话,顿了顿。“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说完将向枫推离自己的怀抱,往屋里走去。 “风情……风情……。”向枫挥舞着手,声音带着哭腔。 端木风情背对着她。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握紧了拳头,她怎么能忘掉当初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要受那样的屈辱。 向枫一时心思全乱了,没有了平时的灵敏,这一下绊到门槛,摔倒了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现在除了沉默还能怎么办? 端木风情听到声音,又突然这么一阵沉默,她回过头来才发现向枫正将手扶在门上准备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向枫……。”她试探的叫了声。 向枫转过头,满脸泪痕。 端木风情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声音有些颤抖。“你的眼睛……。” 向枫没有回她的话,手在空中左右搜索着端木风情的身影。端木风情觉得自己的心都痛的狰狞起来了。 一个跨步,接过向枫的手。 “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向枫就象那溺水的人找到木板一样抱住端木风情。“都是我不好。我回来了,再也不回藏雪了,你不能赶我这个瞎子走。”她紧紧的缩进端木风情的怀中。 亲口听到向枫的这句话,端木风情觉得身子都泡在冷水里。 她抓着向枫的双臂,看着她的眼。 这双清澈如水一样的眼睛看不见了?“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为什么。” 不想让她知道,当初是为了她自己才瞎的,谁让错的人是未梵呢?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啊!” 她在忍耐,她接受不了。 “不要问了,不要再问了,求求你不要再问了。” 向枫的哭声让端木风情冷静了下来,抱住向枫无声的哭出来。 怎么能接受她看不见自己了。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洒在地上。向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端木风情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放在床上,却发现向枫的手一直拽着她的衣服。 她也坐在床上,就这样抱着向枫睡在自己怀里,周围一切都很安静。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着从她们认识到现在十多年了,时间过的太快,一晃就跟这流水一样过去了…… 早晨的阳光虽然有些闷热,但总体来说还算很温和。向枫醒过来的时候,端木风情已不在身边。 外面正厅里有人在说话。 “你回帝都,直接找胡家酒肆的人去查,别的就不要管了。”是端木风情的声音。 “属下知晓。” 脚步声走远了,另一个脚步声又进来了。 “禀告女王殿下,徐将军那边说只消等到立秋,所有船只就可立刻使用。” “好,你下去吧。另外到轩王子那里告诉他,召集所有地方守护队到西校场集合。” 不再有声音,一阵沉默。 又听到脚步声,好象是她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对着侍女说了些什么,然后往里面走进来了。她进来了,脚步声停止了。 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些。 还没开口说话,又是一阵脚步声,“女王殿下。”侍女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但是她的脚步声在远离,就是知道那是她的脚步。 “风情。” 没有人理她,脚步声已经没有了。 “公主,请您净身。” 水声,热气,很多的脚步声。 她象个木头一样,任凭着别人的摆布,没有再多余的心思和力气去反抗。 “都下去吧,下去吧。” 向枫的声音透着心的疲惫。 “是。” 侍女们都已经退了下去。 脸上昨夜的泪痕干涩的在脸上发疼,用手掬起水,在脸上拍了拍才稍微好了些。将整个身子都沉到浴桶里去,在水里是看不到眼泪的。 好长时间听见外面的侍女的声音。 “女王殿下在外面等候公主一起用早膳。” 向枫从水里起来,激起一阵水花洒在地上,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更灿烂夺目,那双明澈的眼睛也开始象宝石一样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没有走。 衣服在那里?真是挫败。 没等她尴尬完,侍女进来了。 “公主,殿下让婢子进来替您更衣。” 向枫的脸红的跟火烧的一样,真是可爱。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二章 向枫被侍女扶着出了屋子,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才在一张桌子前停下,这里是室外,光线很充足,空气也很新鲜。 全身的肌肤好像都在活跃,心情慢慢的没有了之前的失落。 她在对面,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向枫的手又开始在寻找端木风情的身影,也许只有抓到她才有那种真实存在感吧,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好。 修长的手指,长着老茧的掌心,还有熟悉的温度。 “你们都下去吧。” 四周的侍女和侍卫全都撤走了。 “风情。” 向枫还没说什么,端木风情便开口。“吃点东西吧。”不想听她说过去的事情。 糕点已经送到向枫的唇边,向枫张开嘴,细细的咀嚼着,端木风情呆呆的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没有开心快乐也没有痛苦悲伤。 伸出手擦掉向枫的唇边糕点的细屑,向枫的眼泪从眼瞳里滑下清丽的脸庞。滴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上。 阳光下向枫的眼泪晶莹剔透,很美,却炙热烫伤了端木风情的心。 手在向枫的脸上摩挲,从鼻梁间轻轻的擦拭掉她的眼泪。她的脸现在看得好清楚好清楚,从眉毛到眼睛到嘴唇,还有手中这份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一遍遍的擦拭着向枫的眼泪。 低沉的女声道。 “不要哭。” 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要说这句话。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在这么多事情之后。为什么总是在不断的伤害里,却还忘记不了这张脸。 向枫的唇在颤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正在寻找端木风情脸的位置。 端木风情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向枫咧开嘴笑了。抚摸她的脸,不放过每一个小细节,和印象中她的样子重合。 好一阵的寂静。 “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帝都。”端木风情开口了。 向枫拽着她的衣袖,语气带着恳求。 “我想留在这里。” “我已经决定了。”不容分说的口气。将手中的粥往向枫的嘴中送去。 向枫紧泯着唇,不愿意张开。 “你必须回帝都。” “不。” 向枫迸出一个字。 这下两个人都不肯后退一步,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远处走廊的院门外侍卫在高喊。 “启禀女王殿下,轩王子等人已在西校场等候多时。” 端木风情抬头朝走廊上看了看,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来,看向枫一脸坚决。“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回帝都接受月烟的治疗。” 端木风情的迈开步子,准备离去。 身后传来向枫的冷冷的声音。“你觉得我是一个残废了吗?” “你不觉得那双眼睛如果看不见了,会很可惜吗?再也看不见蓝天的颜色。”最重要的是,你再也看不见我了。 向枫笑了,头朝天空。是的,现在的她看不见天空的颜色。 那天晚上端木风情回来的时候,向枫已趴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睡着了。 深夜的宁静里,疲惫象是细线般的绳索捆住自己。坐到椅子上,对面就是向枫睡熟的脸庞,内心里升起一阵温情,赶走了那份累人的倦意。 抱起向枫,却发现她的脸上又有泪痕,还为了早上的事情吗? 抚摸着这张脸,明天就送你回帝都,墨北城不适合你。 第二天早上,端木风情一早就去校场监督,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嘈杂的吵闹声。 老总管一看见她回来了,立刻上前道。“女王殿下,枫公主执意不肯回帝都,奴才是在没有办法,望殿下定夺。” “连这点事情你们都办不到了吗?” 端木风情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去,远远的看见走廊上,一大群侍卫正围成一圈墙一样的站在走廊上。 那群侍卫看到端木风情来了,立刻闪开来。 就看见向枫手中拿剑,剑尖朝地,脸上表情肃杀而严厉。大有一副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的气势,谁还敢上前啊!再说了,要是伤到贵为藏雪大长公主和女王义妹的她,那也是死罪。 端木风情蹙了一下眉头。“都下去。”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心里想,对着一个这样枫公主比上战场还累啊!还是她平时那个安静而和气的公主比较好。 向枫已听出是端木风情的声音。 “我要留在这里。” “你必须回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院子里树上的叶子晃悠悠的落下。原来什么时候秋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所谓一叶知秋,大约便是如此吧。 “你还在介怀当初那件事吗?还是在责怪吗?” 有些事情就是不想说,不想想。却都还是需要面对的。看来向枫并不打算让端木风情继续逃避下去了。 端木风情没想到向枫会突然提到这件事情,她沉默了一阵。 “这跟你要回帝都没关系。” “你送给我的脚链丢了。”向枫脸上闪过一丝阴暗,那个承载她重量的脚链丢了,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很轻,很轻。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看到向枫脸上的异样,“丢了就丢了罢。” 向枫脸色大变,双唇失色。“你就不在乎了么?” “只不过一件物品。” “好,好一个只不过一件物品。”向枫扔掉剑,摸索着走廊的柱子,往前走。“我会走的。” 端木风情看着她的背影,她并不想让她耿耿于怀,却没想会如此。不过她答应肯走了,这也好。她那样的身体,不适合这个地方。 已经是掌灯时分,端木风情却还没有派人来接向枫。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摇拽的灯,此刻唯酒是香。 记忆象是沉淀的历史,这酒越醉,反倒着越清醒。 向枫手执酒壶,坐在门槛上,华服掩盖不了满身的沧桑。 不知道今夜可有星星和月亮。它们可知道,我多想笑一笑呵。 这都半夜了,端木风情还在书房看书。侍女推开门进来换蜡烛,晚风习习的吹来。几丝疲惫都在清风中散了,让人觉得浑身都舒畅了。 “枫公主可已就寝了。” 终究不放心她。 “回禀殿下,从入夜开始枫公主叫人拿了几坛酒到房间之后,所有的人都被赶出了别院。”侍女低头回答道。 端木风情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不来禀报。”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吩咐下人在她读书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那侍女倒也聪明,不再反驳,只跪下来。“奴婢该死。” “起来吧。” 人已跨步出了门。 别院门口两个侍女提着宫灯在门口守着。看见端木风情来了,立刻行礼。端木风情大步径直进去了。 月色下向枫坐在门槛上眼色迷蒙,掬手一湾浅水。 向枫拿起酒壶往口中灌酒,“天亮了吗?” “别喝了,你身子不好。” 伸手去拿向枫的酒壶,向枫没有松手。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她声音中的无奈,让向枫放了酒壶将头埋在拱起的两膝上。 端木风情扔掉酒壶蹲下身子,拉起向枫将她抱住。在自己怀里,感觉好真实。 向枫抱住端木风情的腰。 “不在乎我了吗?” “东西掉了就掉了,人在,不就好了。” 端木风情终于说出心里话。 “那你为什么要我走。” “你的眼睛要治疗。” 向枫生气的推开端木风情,踉跄两步,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仰头。“你嫌弃了,我看不见明月,也看不见星星。”明月下,仙子下凡。风吹过衣袂,飘飘飞。 端木风情抓住她的 手,揽回怀中,生怕如风飞了去。 “是你看不见我了。” 也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月被施了巫术了。 “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所以我来了,你现在叫我走,你要我的命。” “你这么犟,叫我怎么放心送你回去。” “那就不走了。” 端木风情沉默了。 “还是没有原谅当初未梵做的事情吗?身为帝王的你,受到了羞辱吗?身为帝王的你,愤怒了吗?”向枫的声音有着压抑的痛苦。“那我是什么。” “向枫,那是我的高傲。”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过去了就过去了。” 这句话一处,向枫的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一切都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时间会磨平一切伤口。“我给你时间,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时间,拖着这样的身体回帝都,你不怕见不到我了么?” 端木风情将向枫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别胡思乱想。” “我是认真的。” “那就过段时间再说吧。”声音很别扭的硬。 向枫笑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端木风情已吻住她如待放花苞般的双唇。 热情如火,相思已久。 之后的日子里,端木风情的态度奇怪,白天里总是避着向枫,到了晚上,非等向枫睡了才去就寝。反观向枫风情云淡,唇角挂着满足的淡笑,时而教修轩棋艺,又教他五行之术。 天已过了立秋,端木风情一日比一日的忙碌起来。城中上下的警备越来越高,向枫虽然看不见,但是根据侍女和修轩说话的口气,她也知道端木风情已经决定反击,大战在即。 秋高云淡,海面上的云蓝的让人想咬一口。 端木风情带着一行人站在海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来临。果然,蔚蓝蔚蓝色的海平面上出现一群船只,破浪而来。 一共有五十艘大船,船上大旗上挂着的周字旗号很是威严。领头的船只上站着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容姿俏丽,眼神里透着股可爱的狡黠。 “皇姐。” 音韵一下船就直奔向端木风情,把自家相公凉在身后。 “音韵。” 端木风情抱住自家皇妹,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如此的轻盈,而不再沉重和冷寂。 “皇姐,你都变瘦了。” “这句话应该是皇姐对你说才是。” “人家那里有瘦啊,不过皇姐你是真的变瘦了好多。”音韵上下打量着端木风情。 “没大没小。”看到音韵脸上幸福的笑容,端木风情心有宽慰。母后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 步游云从后面上来。“游云见过女王殿下。”虽然贵为驸马,但毕竟这里是正式场合,万不能失了礼节。 “周莫见过女王殿下。”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身材结实欣长却并不显得魁梧,眼睛炯炯有神,皮肤粗糙黝黑,可见常年的风吹日晒。 “没想到鼎鼎有名的海上霸王周莫,居然如此年轻。”端木风情的眼神里毫无掩饰对这个人的欣赏。 海上霸王周莫,年纪轻轻就掌握着四海的海运船只。 “这海上朕就托付给你了。” “能为女王殿下效力,是墨诸人的荣耀。”这句话绝对不是恭维,在墨诸,能为王族效力,是一种无上荣耀。 言语中也可见他对自己作为墨诸人的自豪和对端木风情的尊敬。 “好,生做墨诸人,便应如此。” “皇姐,那我们还是先到府里商量吧。”音韵在边上插话了,刚才那个调皮的丫头,现在这个居然也有正经的一面。 这一群人骑马回到墨北城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端木风情让下人领着步游云和周莫进了书房,只把音韵单独留下。 “皇姐是说,师父在这里吗。”音韵沉静的停顿了一下,继而显出喜悦的神采。 “你去陪陪她。” “好的,那我去了。” “音韵,向枫身体大不如从前……。” “师父见到音韵,一定会觉得很开心的。”细想,都有好些年都没有见过师父了,现在连自己都嫁作他人妇了。 “向枫的眼睛看不见了。” 音韵惊讶看着端木风情。“看不见?” “是的,看不见皇姐,也看不见音韵。”端木风情的神情倒比以前淡然了好多,也许现在对于她来说,向枫现在能不能看见已经不重要的吧。 “怎么会这样。”音韵简直敢相信。 “她不愿意说,不过皇姐已经派人到藏雪国去查了。” “皇姐,我先去看看师父。”音韵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向枫,心里不大能接受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师父会看不见自己。 “朕现在去和游云他们商量一下海上作战计划。” 音韵被侍女领到别院,水中的亭子里,向枫正和端木修轩下棋。 “马七进六。” 师父的声音,跟记忆里的重合。 “师父。” 向枫怔住了,脸上闪出开心的笑容。脸转向声音所在的方向。“音韵,是音韵吗?” “是啊,师父,我是音韵。”音韵跨步上来握住向枫伸出来的手。“音韵好想念您。” “师父也很想你。”说话间手已经摸到音韵的脸。“才几年过去,师父的音韵小公主都嫁人了。” 向枫目中含笑。 音韵看着她的笑倒发的鼻子酸。 “修轩见过小姑姑。”端木修轩看到音韵,平时脸上少年老成的样子全都没有了,看得出来也是很开心的。 “修轩,你怎么长这么高了。”音韵着捏着端木修轩脸。 “手下留情啊!”他的脸惨遭蹂躏。 “好了,现在小姑姑有正经事要跟师父谈,你先下去吧,放过你。”音韵神情犹如仁慈的女王。 “修轩遵命。” 转身过去的修轩脸上带着开心的表情。看到小姑姑真好,除了父亲,小姑姑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向枫和音韵叙旧了一会儿,音韵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师父能告诉音韵,这眼睛看不见已经几年了吗?” 向枫沉默了一会儿。“七年了。” “七年了,那样的话就很难再治疗了。时间太久了,如果当时师父在墨诸,就一定能治……。”音韵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向枫关切的问道。 “七年。师父能告诉我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皇姐去藏雪找师父,结果只有皇姐自己回来了,连所有的侍卫都不见了。” “你问过你皇姐吗?” “问过,但是皇姐说,不希望再听到师父的名字了,所以刚才听到皇姐说师父在这里的时候,有些吃惊。在宫里,师父的名字是禁忌。” “禁忌?”向枫想着这两个字。“七年前,发生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所以音韵,忘记它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都在过新的一天。” “是啊,我们都在过新的一天。” 音韵的到来,让向枫的心情开朗了好多。就连端木修轩都很开心,府里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大公主殿下。 明日端木风情就要出城,反守为攻在海上与宛宝国决战高下了,向枫一如往昔那样早早的就上床装睡。 但是这夜等到很晚很晚,端木风情也没有回来,向枫的眼皮开始下垂。 迷迷糊糊中,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她的气息,在鼻尖。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 向枫从端木风情的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发出声音。“明天要出海去吗?” 端木风情倒没想到向枫居然没睡着。“是啊。已经找到宛宝国在海上的聚集地了。” “那你小心点。” 黑暗中,向枫从端木风情怀中抬起头。闻着向枫发间的清香味,端木风情“恩”了一声,舌尖滑进向枫的口中。“我会认真思考我们的事情的。” 丑时刚过,外面还是黑黑的一片,端木风情就轻轻的起来了,没想向枫还是醒了,非要跟着修轩一起去海边送行。 海风吹得肃冷,带着海水的咸味。黑夜中的地平线上,海浪温柔的拍打着沙岸。火把在风里左右晃动着,紧密的船只停泊在海面上。 向枫闭着眼睛,闻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 端木风情牵过向枫冰凉的手。“你就要被风吹走了。” “我还没有那么单薄。”她的掌心好暖和啊! 端木风情看着海平线,火把照着她阴影中的冷郁的侧面。“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那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吗?黑暗就要过去,光明即将到来。” 向枫笑道。 “是的。”说话间,黑暗慢慢散去,海平线呈现出一片金黄又或是火红的颜色。 “看太阳升起了。” 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岸上所有人都看向海平线。 周莫站在船头,跟站在自己边上的步游云道。“他们大概有人是第一次看海上的日出吧,那种强烈震撼,深深的吸引着每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他,如此的感性,正源于对海的热爱。 “你是太爱海了。” “哈哈。” 两个人一起朝着日出的方向看去。 “海上的日出一定很美。”向枫理了理前额被风吹乱的发。 “是很美。现在海平线全已经成了一片火红色,水波轻轻的被海风吹过,象鱼鳞片一样的凛冽……。” 当太阳露出头的那瞬间,狭窄的光线,直射在所有人的身上。它的锋利而直接的光芒打在端木风情和向枫紧握的双手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染成了橘红色。 “现在太阳色已经升起了一半……完全升起了,象一个火红色的朱砂,那是很漂亮的血红……颜色已经变成一片温暖的金黄色……” “我感觉到了温暖,海风的味道改变了。” 向枫闭着眼,迎着日出伸出另外一只手,似乎象在迎接和触摸着光明。 端木风情看着向枫满足的侧脸。“你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的。” “你还这么在乎吗?” “你不想看看日起山的日出吗?” “东方鸾荣日起山,那里有四国中第一缕晨光,据说那是四国中最美丽的日出。你帮我看就行了。” “我不能帮你看我。” “风情。如果我能看见你,你是不是就能原谅过去的一切了。”日出中,向枫的手放在端木风情的脸上。 “向枫,我要怎么向亡者的灵魂交代。” 帆已升起,在日出之后,所有人的心灵似乎都被海风冲刷了一遍,干干净净。那么,现在他们就要去迎接新的战争了。 在海上宛宝国的战船军队果然受到了重创,但是由于风旗军初次到海上作战,所以宛宝国一方便还保有实力。但是遇到周字旗号的战船就没那么幸运了,那群人天生的海上霸王,在周莫的带领下,几乎象龙卷风一样席卷。 周字旗号船只在大海上是连海盗都要闻风而逃的。 宛宝国绝对没有想到墨诸国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寻找到一个一支优秀的海上作战军。 随后的几次战争里,端木风情所带领的风旗军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海上的作战,宛宝国现在是受到两方面难以逾越的钳制。所以一直在海上四处躲藏,伺机而出。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端木风情的海上军队一直在海上搜索着宛宝国的匿藏地。 天渐渐的凉了,已经是深秋了。 下雾的早晨,整个墨北城在一片安静之中,城外几十里的地方,约有着六万兵马,正往这边快速移动。 修轩早已起床在院子里习武。士兵来报,宛宝国有人前来来偷袭。吩咐召集留城的几位将军到前厅。 一不会儿,各位将军都匆匆的到了大厅。他们大多都还是三王爷的旧部,将来也都是要辅佐端木修轩的。 众人一时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邓将军已经先行去了城墙处,大厅里各位都是愁眉深锁。 门槛上,跨过红色的裙角,修轩抬起头,侍女眼扶着向枫进了门。 所有的人都看向突然而来的向枫。 “枫姑姑。” 修轩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本宫听说宛宝国突袭,轩王子和众位将军正在此商议大事,本不该前来打扰,但是轩王子年幼,本宫作为王族的成员,应当尽上一分绵力,望各位将军见谅。”声音虽轻柔,却语态严肃气势压人。 一时之间,倒让在场所有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枫公主。那么接下来这位枫公主倒有什么良方呢? 修轩从侍女那里接过向枫的手,扶她坐在首位上。 “现在城中有多少兵马。” 修轩开口道。“原先的墨北城的守军留下了两万,风旗军留守了五千兵马。不到对方人马的一半。” 向枫沉静的索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众人道。“目前对方在海上已经占不到任何优势,女王殿下正在海上搜寻他们的目标,现在在城外突然出现这样一大批人马,对方必然是想一举快攻下墨北城。依我们目前的兵力来看,只能采用拖延战术。”向枫脑子转到这里突然停了,不再说出下面的决断。 众人皆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修轩也不明白为什么向枫突然停下来了。 向枫再次开口了。“女王殿下离开之前,早已料到一切,嘱咐本宫万不能乱了阵脚,是以给本宫留了一方书信以克制宛宝的军队,放在书房。本宫前来之时,太过于匆忙,并未差下人去拿。不知道那位将军脚力好,随婢子前去。” “本将愿为公主分忧。”是墨北城前两年新从帝都调派来的柴将军。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 说着在侍女边上耳语了两句。 那侍女道。“将军,请。” 两人除了大厅之后,向枫对着众人道。“请各位将军稍等。”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三章 “修轩。”向枫轻轻叫道。 端木修轩上前,向枫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众人就见修轩的脸色变了,轩王子还是藏不住情绪。 他听完向枫的话,立刻走到墨北城资格最老的刘将军面前说话,说完两人就出了大厅,从老将军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按理说众人也应该回来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柴将军和轩王子以及刘老将军都还没有回来。 众人内心都是焦急,看向枫倒是安泰自若。 好长时间修轩和刘老将军回来了,那侍女也回来了,那柴将军呢? 正疑惑的时候,几名侍卫押着柴将军上来了。 原来这柴将军根本就不是从帝都派来的柴将军,他乃是宛宝国派来的细,而真正的柴将军已经死了。 其实女王殿下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密函,方才向枫想,这城中正空虚的时候,敌方在海上又失利,怎么会来攻城。又想起最近总是被人监视,原以为是端木风情不放心她,才派人盯着她。 刚才正准备布局的时候,蓦然想,城中莫不是有细。 是以停顿下来,想了个试探众人的法子,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所以吩咐了侍女,桌子上有端木风情的普通书函拿一封来。然后再叫修轩和老将军从秘道去书房观察以证实自己的想法。果然,那柴将军拿了信函之后,立刻趁侍女不注意便换了一封信函,而这一切都被藏再秘道力的端木修轩和老将军看了个明白。 向枫说了明白之后,众人对她更是佩服不已。想他们跟柴将军生活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枫公主想事情太细致了,也只有女人有这般心思。 那柴将军也是宛宝的烈性之士,当即就自尽了。 随后向枫吩咐了众人作战的法子,大家果然觉得茅塞顿开。 向枫静静的坐在首位上,威严而不失柔媚。众人便明白了这就是作为藏雪大长公主和女王殿下义妹的云向枫公主。 现在众人看不到她身体的娇弱,那股强悍,让人觉得振奋。 等众人都去执行任务了,向枫才将口中强忍的血吐出来。 修轩大惊,赶紧的上来扶住向枫。 向枫这毛病是常年的劳过度,费劲了心思。有句话道。“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向枫自己比谁都明白。 “修轩,赶快去布置吧。” 向枫的声音很低沉,一口气缓不过来。 “枫姑姑,您赶快回去休息吧,我不能让您这么劳。” “修轩,你不是答应过女王要好好的守好墨北城吗?现在是墨北城重要,这里的子民都看着你呢?往日你总跟枫姑姑说起你父亲的英勇,总是崇敬之意。那么你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你父王的好孩子。要让三王妃和你旧部下知道三王爷的长子是多么优秀。” 端木修轩此时才明白向枫对自己的好,放了向枫的手,横下了心。“那枫姑姑,修轩先行道城楼去看看了。” “去吧,去吧。”说完又叫道。“春桃,你扶本宫回房换身衣裳。” 换了衣服,刚出门一阵秋风吹来,好不悲凉。不过向枫还没有时间做任何感想,就匆忙去了前厅,这会儿所有的东西大概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城楼前的榭月楼,各位将军都端坐着等待。 向枫这次出来的时候,已换上了墨诸国王族服侍,宽袖的白色服侍上绣着朵朵白色舒卷的流云,英武而大气。向枫的手搭在春桃的臂上,神态肃然步伐稳重的走上首座,众位将军早已对她折服,在她身上有着一种不同于女王的威严。 向枫坐了下来。 “不知道众位将军的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启禀枫公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只能前方回报。” 此时门外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人。“启禀枫公主殿下,敌方已经完全信任了我们送过去的假情报,现在敌方四万人马由宛宝五王子格凯带领从东城林出发,另外两万人马转道北边平原。” “好。”向枫脸上闪过自信的笑容。 众人将军脸上也是兴奋,看来一切皆在枫公主的意料之中,对方派细,反倒给枫公主给利用了。 “现在请风旗军的徐将军为主将吴将军为副将,带领那五千骑射军五千步兵埋伏在到北平原。务必敌方这两万人马。另外请胡将军带领五千步兵,在东城林埋伏。敌方一旦受挫后撤不必追赶,要立刻回城。” 众人心领神会,就连风旗军的徐将军也不得不赞叹向枫的聪慧。 宛宝国的军队到了北平原之后,先是被早就埋伏下的**,炸的溃不成型,既而又被徐将军到带领的骑射军袭击,个个都已经跟没头的苍蝇到处乱跑,这个时候吴将军那五千熟悉地形的步兵开始施展身手。 这一战大获全胜,对方两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可谓全军覆没。 这边格凯带领的四万兵马,进了雾蒙蒙的东城林。不到片刻之后,才发现不少人都倒下了,原来这雾上全有迷药,众人后退,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后退的路,原来向枫已交代前来埋伏的胡将军事先布下了五行之阵。 正当乱糟糟的时候,胡将军五千步兵在林子里活跃的偷袭,致使对方疲惫不堪。 等大雾散了,格凯找到出路的时候四万人马只剩下三万五千多人数,其中还有不少伤者。 向枫一直坐在榭月楼等消息,胡将军的五千步兵正午时分便回城禀报了情况。目前这边正等着北平原的消息。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徐将军的风字旗号出现在城楼前。 向枫这才心宽了,众人这下真是打从心里佩服起向枫来。目前兵力可谓相当,而且宛宝国占劣势。 格凯原本打算放弃海上,趁端木风情不在的时候,一举攻下墨北城,来个雀占鸠巢。没想这刚一出师就已折去两万多数的人马。 等他查出假情报的时候更是怒不可歇,事到如今是不可能再回到海上了,只能趁端木风情还没找到海上小分队,发现自己企图的时候攻下墨北城,不然等端木风情转道回墨北城,那么一切都完了。 现在格凯再别无选择。 相对于宛宝国的愁雾氤氲,墨北城在一片欢庆中,士气大振。 夜间歇息的时候,向枫隐约觉得不对劲,果然半夜有人来报粮仓着火。宛宝国偏偏这个时候又来偷袭。 这一夜过的漫长,仿佛昨夜的喜庆还未褪去,就蓦然抹上了滞重的化不开的沉默色彩。 向枫一夜未眠,坐再榭月楼上指挥,修轩一夜也是城前城里两处跑。 到了清晨,宛宝国久久不能攻下城池,加上天明之后风旗军的射箭无人抵挡,只好退了去。墨北城折腾了一夜终于歇了口气。 这时候才查出原来除了那柴将军,城中还留有他的余党。向枫虽知,但没想到对方行动会这么快,现下弄的狼狈。 众人心寒,当时倘若不是枫公主在城里,这墨北城怕已不保。到时候如何对得起女王殿下,如何对得起墨诸的子民。 已经过去三日,虽然宛宝国并未占得一点便宜,但是目前墨北城中粮草不足,等粮草运来还需几日。向枫每日在城楼前鼓舞士气。 格凯这边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向枫得粮草稍等几日就可得到补充,所以他必须在这几日里攻下墨北城。格凯很早就知道云向枫的存在,只是他没想到,就是这个女人会害的他一举进攻墨北城的计划破灭,是以他心里恨死了向枫。 这日格凯接到消息,端木风情已经找到宛宝最后留在海上的那支军队,目前正急速往回返航。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现在惟有放手一博了。 带着所有的兵马,宛宝人象是疯子一样的攻击,从黑夜到白天。 当两支队伍都一样顽强的时候,这场战争就意味着痛苦和残忍。向枫站在城墙上,站在烈日下,让所有的墨诸子民看到,王族与大家同在,这份精神力量会支撑着所有人。 “启禀五王子,墨诸女王的军队已在百里之外。” 一切都完了。 格凯看着正在顽强奋斗的士兵们,战场上一片血肉模糊,每个人的脸上都流淌着汗水,还有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凝固的血渍……正在进攻的士兵……正在反抗的士兵……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抬头眯眼看城墙头上的那个红色身影,那个人就是云向枫吗?那么单薄的身形,却让宛宝国的士兵再也回不到海那边的家乡了。 “疲q,把那支箭给我……寒箭……。”格凯残酷的对着边上的副官道。 “五王子?”疲q的脸上闪过惊讶。 ? 第 355 部分阅读 “疲q,把那支箭给我……寒箭……。”格凯残酷的对着边上的副官道。 “五王子?”疲q的脸上闪过惊讶。 “给我。”他一手拿着弓,另一只手伸向疲q。 疲q从背上的囊中抽出一支箭,箭头在烈日下发出寒咧的光芒,让人感到无比的冰冷。 “疲q,如果不能救木香,不能让所有人回到家乡,那么我也要让别人陪葬。”看似坚强的声音,只不过是因为所在崩溃的边缘。 箭离弦,没有人注意到这只箭正朝着向枫所在的方向而去。 听到划破空气的声音,向枫侧过身,终究是慢了一步,箭射到了她的肩膀上。箭头上的寒毒在瞬间侵袭到身体的每个部位,冰凉冰凉的渗透到肌理。 看到向枫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哭了,宛宝国刚强的五王子。在他的脑子里,木香的笑容越来越遥远。 震天的马蹄声,风字旗号在风里飘来,带着王者归来的气势,没有人能阻挡端木风情。 下令投降的时候,格凯偷偷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泪,马背上他的面容沧桑。 向枫觉得能听到自己的有规律的心跳声,很冷,冷的好象血管都已经凝固了,到了冬天了吗?“向枫,向枫……。”有人在叫自己,这声音好耳熟。 好冷,好冷,这个世界雾蒙蒙的好冷,一片灰白。却什么都没有,脚尖都冻起来了吗?就像走到冰渣上一样,疼痛而寒冷。 心也是冰冷的,胃也是冰冷的,什么都是冰冷的。 那个声音还在叫自己,四处的寻找。 冷的痛,冷的寒,冷的只能哭泣,谁也不在谁的身边。 遥远的声音,触摸不到的温暖。 “冷,冷……。”向枫的口中不断的呓语。 端木风情紧紧的抓着向枫的手,暴怒的对着一边的大夫吼叫。“你听到没有,她说她冷,赶快给她开趋寒的药。” “是,是。”大夫已经完全失去了主见了,枫公主所中的这种毒表面上好像是不致命的,可是却一直昏迷不醒。 “还有你们,还呆站着干吗?难道没听到枫公主说冷吗?还不赶快去拿被子。”端木风情那根紧蹦的神经,现在已经让她变得不知所措的失去冷静。 侍女赶紧走出去了,大夫也已经开好了趋寒的草药,吩咐了去煎药。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向枫不停的呓语和端木风情的怒吼,还有下人们的兢兢颤颤。 向枫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虽高床暖枕,却犹如风中抖擞般的无助。她开始无意识的缩成一团,手亦从端木风情掌心中抽出,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冷……。” “向枫。” 此刻,端木风情的痛苦全都化成了对自己的责怪。 “出去,都给朕出去。” 下人们步伐凌乱的赶出去了,大夫的药箱差点都拿着掉到地上。 端木风情钻到被子里紧紧的将向枫抱近怀里,企图给她一点温暖。 鼻间四处都是向枫的发香和体香,很是浓郁,这让她感觉绝望和恐惧。“向枫,你快醒醒,我回来了,我回到你身边了,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向枫的内心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她看不到端木风情,看不到所有的东西,也没有黑色,只有那片死寂的灰白。好像在冬天的河水里,好像在漂浮的空中,没有自我,没有形态,却冷冷的真实的疼痛着。 “笃笃……。”门外的敲门声。“启禀女王,药已经煎好了。” 端木风情惊了一跳。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进来吧。”现在她那根紧张的弦现在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脆弱。 侍女推门进来,闻着就觉得苦的药味立刻充溢了整个房间。 端木风情从背后抱着向枫,一边让侍女给她喂药,喂到一半的时候,向枫突然象是受惊了一般,在端木风情怀里做了一阵剧烈的挣扎动作。滚烫的药从侍女手中打翻。眼看就要泼到向枫的脸上,端木风情没又经过思考的就伸手打掉药盅。 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子里刹那而过。 侍女已经被吓得不敢在说话,只是跪在地上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端木风情赶快检查向枫的情况,只见向枫的脸色比起刚才更是刷白,唇色开始发乌,似乎比起刚才抖的更厉害了。向枫已经开始发出低低的啜泣声,象是突然遭遇了很大的痛苦一般。 “向枫……赶快,赶快把那个该死的大夫叫进来。” 抱着在怀里的人,她在承受痛苦,为什么不能替她承受。这样盈弱的身躯,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大夫颤抖着进来了。 “你赶快过来看看你开的什么药,为什么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了。” 大夫走上前看端木风情怀里的向枫,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没看到她这么痛苦吗?赶快想办法。” “奴才该死,枫公主的这种病症实在是奴才生平未曾所闻所见,恐不能再随意下药。” “废物,废物……来人,去,去把全城的大夫都给朕找来。” 怀里向枫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啜泣声越来越大。 “冷,好冷……呜……。” 端木风情觉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了了。 此时,从门外走急匆匆进来一个人,乃是端木音韵。还没到里间,就喊着。“皇姐,千万不可给师父用趋寒的药。” 端木风情听到这句话,心里都凉了半截。“音韵,到底怎么了。” “刚才我去审那宛宝国的人,才知道师父中的是一种叫做寒冰的毒,这种毒不会致命,中者的身体里的各种器官都会犹如冰封一样的寒冷。平时会一切正常,但是发病起来,会一次比一次更痛。直到最后忍受不了这种极至寒冷的疼痛而死。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开趋寒的药,那只会加速死亡。” 音韵一边趴在床边看向枫的脸色。 “解药呢?难道没有解药吗?” 一想到向枫正在忍受着这样的痛苦,端木风情就觉得自己已经痛苦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痛死,那多可怕,被因为受不了冰冷的疼痛折磨死,向枫…… 音韵沉下眼皮。“没有解药。” “不可能的。”端木风情紧紧的将向枫捂进自己的怀里。仿佛当作是一件别人怎么也别想夺走的心爱之物一般,甚至连看也不想让人看到。“你再去,严刑拷打,一定又解药的。” “皇姐,没有解药,所有人的人兜没有解药,这是宛宝国宫廷御制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妃子和王族的药,是没有解药的。” “音韵,你出去。”端木风情的神情骇人。 “皇姐。” “出去。” 音韵只得无奈出去了。 “向枫,你冷吗?”端木风情声音轻柔,用被子将她自己和向枫都裹了起来,外面夜已经降了露水。 “向枫,我一直戴着你送给我的红绳,因为你来了,所以我偷偷的把它放在衣服里了……你看,现在我又把它戴到手腕上了……你快醒来啊……我不怪你,也不怪云未梵了,但是你怎么也要陪我到亡者的坟上去上柱香啊……向枫,我爱你,你听见了吗?我……很爱,很爱你……。” “向枫……别哭……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轻轻的吻去向枫的泪水,她的心也跟着这冰冷的泪水碎了。 象从噩梦的深渊里回来一样,向枫终于醒过来了,夜半的月光照的一地金黄。 身边萦绕的是她的气息,这样真好,有一个人在身边。 因为是在她的怀抱中,所以那种冰冷的痛,显得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端木风情的脸,手摩挲在她温暖的脸上。 记忆里,她倨傲的脸庞…… “向枫……。”端木风情的口中发出呓语,饱含着担心和痛苦,眉峰在梦里也不由的高耸起来。 “我在。” 手环到端木风情的腰上,黑暗里,向枫笑的象一个甜蜜而又容易满足的孩子。 恍惚中,端木风情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向枫的声音,也许自己太累了,这是幻觉么?无意识的搂了搂向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亲吻。“向枫,我爱你。” “我也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向枫的眼泪就象珍珠一样落下来了,滚烫滚烫的…… 端木风情的困意倦意,舵着向枫这一句话消失了,这句话把她从又累冰冷痛苦的世界里拉出来了。 “向枫,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想感谢老天。 “那个世界太冷……而且没有你,所以……我就回来了。” 向枫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昏迷了几天,所有的体力都是透支的,嗓子也跟着干涩的沙哑。而正是这份沙哑,让这句话在这个时刻显得如此的缱绻。 紧紧的搂过向枫,恨不能将她融进身体里。 “向枫,我需要你,需要你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跟我呼吸同样的空气。哪怕相隔再远,我知道有你的气息,随着风满世界的流转。划过我得脸庞,是你的信号,永远不会停熄。” 积压在内心里的那份深情,竟然能如此的深刻。 “风情,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我就要活着。活着跟你一起度过每一天拥有彼此心灵的日子,再也不会寂寞。” 两种誓言,一种相思。 夜半中,女王临时府邸灯光透明,枫公主已经醒过来的消息,立刻传满了整个墨北城。向枫,她用自己的行动,取得了整个墨北城所有人的尊敬。 “阳光很好,你能感觉到吗?”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坐在水榭的亭子上,阳光充裕而大方的照耀着大地;水平面波光凛凛,水中央金黄的流光宛如梦幻中掬手的温暖。 “能。” 向枫索性将头靠在端木风情的肩上,伸出手,好似在承接阳光。 端木风情在一边看着一条条细微五彩的光线,直接照耀在向枫的掌心。目光静静的转移到向枫的脸上,恬然幸福的淡笑,如水般清澄的眼眸…… “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在阳光下的水草中穿梭,摇摆的尾巴五彩斑斓……。”端木风情细细跟向枫描述着水中鱼儿游动的样子。 向枫认真的倾听着,仿佛已经看到鱼儿嬉戏的样子了。 “你想变成鱼吗?”端木风情突然问道。 向枫将手中的鱼食倒到水里,下面的鱼儿抢成一团。“不想。” “它们在水里很自由自在。” “如果变成鱼儿就不能遇见你了。你很想变成鱼儿吗?那样的话,我不是也遇不到你了吗?所以还是我还是做向枫最好了。” “可是你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再痛,不再受寒毒的折磨,不用每次都一个人挣扎着。如果你是水里的鱼,我就这样看着你,也会很快乐啊!” 已经习惯了带向枫出来晒太阳,因为她冷,可是阳光晒不掉她的病痛。 每次看着向枫发病一次比一次的疼痛,她真的已经再也无法忍受。每次都害怕她就这样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向枫开心的笑道。“如果我是鱼儿,你就不认识我了。”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风情,我很快乐,也很幸福。你看,我有你,我就有了阳光,有了鱼儿,有了所有……。风情,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幸福一点,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应该是幸福的。” “向枫,看到你的脸庞,我很幸福。” “因为我们在一起。” 因为在一起,所以要珍惜现在的幸福,在一起的幸福,不要太早为将来的不幸而哀悼,那会让你失掉现在不经意的幸福。 “天空很蓝很蓝,就像帝都下雨之后的蓝天,就像从落影阁看到的一样漂亮……有一两只麻雀飞过……冬天要到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等月烟到了再说,你现在还太虚弱了。” “树的叶子落了吗?” “还没有,是一片金黄色,很繁华,很美丽,就像……。向枫,向枫,你怎么,又开始了吗?”端木风情赶紧抱起向枫往房间走去。 “啊……。”向枫痛的忍不住低呼出来。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好冷,好冷。”指甲都镶进端木风情后背的肉里去了。 “向枫……。” 声音象是从天上来的。 端木风情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向枫,挫败的坐在桌子边。这个样子,要她怎么去幸福?怎么能看着深爱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 “窗外的风,我到底要怎么做。”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四章 向枫唇角含笑,双手在弦上娴熟的移动。精妙的琴音朴质,如同轻妙的涟漪撒在平凡的生活上,淡然的叫人安定。 疲q蹲在栏下没有动,他想听完这首曲子,这样的感觉就象是见到了妹妹一样。就像少年时,在走廊上听着妹妹在亭子上弹奏着美妙的音乐。 心好安定。 一个缭绕的结尾,琴声停止了。 疲q却还没有动。 “既是知音,何不出来相见。”向枫的声音里有着愉悦和倘然。 疲q心一惊,快速的从亭子的栏下,跃到向枫身前。长剑的剑尖在阳光下正对着向枫脖子上柔嫩的肌肤。 “这里恐怕没有枫公主的知音。”傲然站立在向枫面前的疲q无奈而惨然的笑了,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就是云向枫?纵然深受寒毒,纵然被自己以剑相向,却还能这么从容。 向枫拂袖低头笑的温柔。 “你既然不打断向枫,听完向枫一曲,难道不是知音。” “枫公主太抬举在下了。” 向枫抬头看着声音的方向。“壮士,你既然过得重重包围的侍卫,悄声无息的来到向枫身边,以剑相向,难道不值得向枫抬吗?”向枫声音温和,“共通琴音者为知己。” “公主,您就别说这么多了,疲q前来不过是想请公主放了五王子。”眼前这个女人有着秋波一样的水眸。 “宛宝国的俘虏不是已经全都度洋回去了吗?” 向枫不解,宛宝王已向端木风情投降,答应每年向墨诸国进贡,投降的俘虏都已放了。按说格凯身为宛宝五王子,宛宝王更应重视。怎么会? 疲q冷笑。“公主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女王放了所有人,独独扣留了五王子。大概就是因为王子殿下伤到公主您了吧。” “你认为是本宫让女王不要释放格凯吗?” “就算不是,我想也有这样的原因吧。所有人都知道,墨诸女王可是相当厥幽飧鲆迕媚兀俊?br/》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胁持本宫去大狱救五王子,还是杀了本宫。两种方式,你都不可能顺利走出墨北城。” “疲q无意伤害枫公主,疲q只要五王子能够平安离开墨诸,便在所不辞。”他早就置性命之外了,只要五王子能回到宛宝,回去看看木香的笑容,听听木香的琴声。 “五王子能得此心腹,真是难得。” “墨诸国的勇士个个都忠于他们的女王,疲q又算得了什么。”讥讽的苦笑,他们虽然安插了内,却一直也无法得胜得原因,墨诸比传闻中得更强。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现在,原本就只是宛宝国皇权斗争的错误。 “既然如此,那你认为向枫会为了自己的命去违抗女王的意思吗?” “你是贵族,是墨诸女王的义妹。” “向枫虽为贵族,但难道你不知道。墨诸的贵族,是王最忠心的下属,是子民最敬爱的上人吗?墨诸人是以贵族为荣的。” 向枫温柔言语中的坚定,让疲q觉得绝望。 “疲q一定要让五王子回去见见木香。”痛苦滞重的声音。 向枫怔了下,脸上的表情比先前更柔软了些。“这位木香小姐想必是五王子的情人了。” “这对公主您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公主现在站起来跟我一起去大狱就行。” “没有什么能令向枫屈服。”恬然的笑了笑。“不过苏副将如果你能够对本宫说说这位木香姑娘的事,向枫倒是很想听听。” “就不劳公主费心了,您还是……。” 疲q话还没有说话,向枫在瞬间起身,手顺着剑,抓住疲q的手腕,轻捏翻过,剑已被向枫夺过。在疲q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向枫的剑已经架在疲q的肩上。 “不要轻视瞎子,苏副将,您太放松了。”自信优雅的笑容,从容的如空中白色的流云。 痛苦的对着天空闭了闭眼睛,疲q以一种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凝视着向枫的眼。“要杀要剐,随公主您的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虽死不屈。” “向枫只是想听听苏副将口中那位木香姑娘的事情,将军又何必如此固执。本宫若想让你死,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吗?就像刚才,你若想让本宫死,也没有本宫活命的机会了。这本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可是将军现在若死了,又有谁也救五王子来去会他的情人呢……岂不是要让人家姑娘,枯等一生了?”向枫说到最后一句话,口气有些感叹。 沉默,凉风吹过,阳光的灼热,都显得那么冷。 “木香没有一生等五王子了,她就要死了。” 疲q清清冷冷的声音,有着难以承载的悲伤。 “哎……。”向枫长叹了一口气,将剑从疲q肩上拿下,转过身。“你既然不愿说,那就走吧。” 疲q看着这削瘦的肩膀,如竹结一般枯形持剑的手,这一切都是那么单薄,可是却散发除紧韧的让人感觉到不可撼动的精神力量。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输给一个眼睛都看不见的女子吧。 是再次偷袭还是离开?心思在一念之间转过。脑中闪过她刚才的自信优雅,闪过她刚才伤感的悲悯。 “砰。”疲q屈膝跪在地上。 “请枫公主您一定要放掉五王子,就算让他回去见木香最后一面,疲q此生无以为报。今生愿遵从公主的吩咐。” 向枫没有回过头。但是她能听见,听见一个男儿向她下了跪。不是为了权利,不是为了战争,不是为了性命,是为了世间情。 “男儿膝下有黄金,向枫受不起,苏副将您请起,您若不起,向枫也无颜以对。” “苏木香,是双亲过世之前留给我的妹妹。她是一个非常体贴温柔的女子,和公主您一样弹的一手好琴……我们兄妹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五王子齐格凯被贬到小城……木香的眼神里便不再只有我这个哥哥,还有深深如同我一样疼她的五王子……五王子生母虽早逝,但娘家在朝中势力太大。皇上早有铲除之心,太子更是忌惮,只是苦苦找不到五王子的弱点,木香的出现……可是这一切的苦难却都让木香承受了……太子从巫医那里拿到了寒毒……每次太子都会从巫医拿一点能够延缓病情的药物来延缓木香的病情……他们威胁五王子出征墨诸,不然就再也不会给木香一点点的药物……五王子别无选择,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那样的苦……他若不能嬴,木香必死……木香她曾经自残过,她虽从小温婉却也刚烈,不愿拖累心爱之人……如今疲q已无所求,只想妹妹临死之前能够见到她心爱的人一面。” 话说完,疲q便站起来了。傲然挺立,没有一丝屈辱。他虽然看不见向枫的表情,但是一切都够了。 向枫的脸上冰冷的滑过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降落在地上…… “将军可曾想过,向枫也有心爱之人,如今拖着这副残病的身躯,是生是死都还未知,我心爱之人又是如何的痛苦。” 疲q这才惊想起。 五王子,那一箭,射的他自己可曾后悔过? “枫公主,您请保重。”正离去。 向枫蓦然转身。 “将军请慢,向枫虽无法去救这位木香姑娘,但是放了齐格凯还是能做到的。更何况他是投降的俘虏,本就该放了的。” “公主……。”疲q的眼圈湿润了。 “将军还烦你带路。”向枫伸出手。 “疲q代木香谢过枫公主。”半空中,疲q的将向枫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向大狱…… 黑沉沉的大狱中,散发出一股腐朽和破败的味道。向枫脸上闪过苦笑,因为想到那位苦命的木香姑娘若知道情人正受着这般痛苦,该是如何心痛。 牢中格凯仰望着外面的阳光,不知道木香现在可发病了,还是在阳光温暖的树下坐着等自己回去呢?她一定夜夜看着星星等待着自己吧。 忽然听见一阵威严温柔的女声。 “打开牢门放了他。” “枫公主。女王殿下有令不可释放宛宝国五王子,您……。” “这件事情,女王让本宫做得决定,难道你有疑义。”此刻的向枫散发着皇族人的威信,让人无法不遵从。 牢门开了,冲进来一个人。 “五王子。” 格凯向门口移动了两步。“疲q,是你。” “是我,殿下,我们赶快走吧。” 疲q拉着格凯就往外走。格凯跟着他走到门外才看到向枫。他看了向枫,又看向疲q。眼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枫公主答应放您走。”疲q转过脸。 格凯转看向向枫,大狱昏暗的光线中能看到她脸上淡然得表情。“为什么要放我走。”声音很低沉,是他射上了她,不是吧。也许她会死,在宛宝国没人中了寒毒害受的了。 “你本来就是墨诸得俘虏,能放别人,为什么不能放你。” 向枫的坦然让人折服。 “也许将来的事实是我杀了你。” “那就等向枫死了在说吧。我只是不想让你的心上人,向我心爱之人一样痛苦。快走吧,你不想让你的心上人枯等一生吧。”气氛有些紧张起来,向枫轻微簇眉。 格凯有些震惊。 “箭射向你的时候,我没想过你也又心爱之人,没想过他会跟我一样痛苦得要承受失去。”这个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得男子这个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那就不要想了,走吧。” 几个人走到大狱出口的时候,就听得门外传来。“女王殿下驾到。” 停住了脚步,大家都站在原地。 端木风情得身影出现在门口。 宽袖的锦服,冰冷如冬月一样的脸庞…… “扣见女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向枫不慌不忙的福身。疲q和格凯站在原地没动。 端木风情锐利得眼眸扫过疲q和格凯,又看了看向枫。“都出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等侍卫们都退了出去,她接过向枫的手。 “这地方冷,你现在应该坐在亭子里等朕一起用午膳。”温柔的声音,体贴的动作。让疲q和格凯都怔住了了。 向枫顺着端木风情的手势浅笑着站到她身边。“女王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带你回去用午膳,走吧。” 牵着向枫就准备走,仿佛格凯和疲q是空气一般。 “女王殿下,五王子在这里呢?”如向枫又怎么会不知道端木风情的心思,自己若现在跟着她走,只怕格凯这辈子也别想放出来了。 “向枫。”端木风情无奈。 向枫拽着端木风情的前襟。“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计划中的,不是我们原本打算做的,不是我们愿意做的。五王子也是俘虏,当然也要放了。” “他是宛宝国重要战犯,怎么能随便放了呢?” “让他回去见见他的情人。” 格凯和疲q在一边没一点说话的份,只是心里都想。人人兜墨诸女王尤其宠爱其义妹,看来传闻不假。这种私心的话,也敢以下犯上。不知道墨诸女王如何反应。 “那他可曾想过你心爱之人,也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那他可知道,你身受寒毒的痛苦,生不如死。”端木风情转看向格凯,眼神中深沉的恨意,让格凯不寒而栗。 “女王殿下您知道那件事情?” 端木风情回头看向枫。“知道哪件事?” “他的情人在家乡等他。” 端木风情沉默了。 整个大狱仿佛都无言的沉默了。 “我知道。” 向枫转过脸没有对她说话,眼中湿润,对着格凯和疲q道。“你们走吧。” 格凯和疲q刚跨步,端木风情冷酷的开口。“你们想让朕远征宛宝吗?” “冷……。” 向枫的脸上是痛苦狰狞扭曲的痛意,一手环在端木风情的腰上。 端木风情心疼的将向枫纳进怀里,沉声。 “滚。” 格凯看到向枫的样子,不禁想起木香发病的痛苦。 疲q拉着格凯离开的时候,格凯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墨北城那个昏暗的牢狱里,光线照洒着端木风情脸上忧郁心痛的表情,云向枫身上厚厚的锦缎散发出黯淡的艳丽光芒。 “他们已经走了。” 端木风情的下巴在向枫的头发上摩挲。 向枫从她怀中抬起头。“你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放他们走。” “我最终黝不过你的坚持。走吧,该去用午膳了,待在这种地方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只不过不想看到那位木香姑娘太难过。也不想你太难过。” 向枫语声温柔,她何尝又不知道端木风情的痛苦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 端木风情小心翼翼的牵着向枫的手出了大狱。向枫脸上的满足已不能用笑容来表达,她是平静的,她是幸福的。 当月烟来到墨北城,端木风情华贵冰冷脸庞也显得容光焕发。 只可惜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等待。 月烟一筹莫展,表示要先带向枫回帝都,以恐在这边疆之地不适合养病治疗。 一路从墨北城回帝都,向枫又不知发了几次病,若不是倚仗青花和月烟的医术,怕已过去了。每次从病痛中醒来,最痛苦的莫过端木风情,人削瘦了也憔悴了,却不能倒下。 用强大意志力支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达到底线。 羽月在鸾荣听得消息,撇下封肆也正往墨诸赶来。 帝都 端木风情一行人刚回城就受到了盛大的欢迎式,全城欢腾鼓舞,向他们伟大的女王殿下表达着他们的崇敬。 只可惜端木风情的心情,如同冰冻的雕塑。 胡蝶那边送来了密报放在端木风情的案牍上。只是端木风情还没来得及看到密报,夜里向枫又发病了。整个皇宫灯火透明。她待在床边一夜未眠,抓着向枫的手,生怕枕边人蓦然消失了。 向枫这些日子以来,更见瘦弱,发病起来一次比一次痛苦。 黎明前的黑暗刚过去,大宫女就到雪宫来催端木风情前去早朝。 接近晌午才退了朝,这刚退朝。端木澈又在御书房等候,一大批重要的折子等着批,一坐下,就看案头粉红色桃花图案的信笺。 端木风情拆了信笺,看完人也失神了。 “女王殿下……皇姐……。”端木澈拿着折子着发呆的端木风情。 “阿澈,有什么事明天再议。”说完,风一阵似的赶向雪宫。 端木风情的步伐急速,走到在雪宫门口,院子里向枫坐在石桌边,沐浴在阳光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音韵不知正对她说着什么,让她的笑意更浓了些。 向枫的眼神突然转向门口,失去了视力,让她的感觉来得更加敏锐。端木风情站在门口,她知道她看不见自己,只是隔着这么远,看她的眼,依旧心动…… “……皇姐和游云都还不知道呢?”音韵抚摸了一下腹部,抬头才发现向枫正看着门口,她一转过头就看到端木风情站在门口。 “皇姐。” 音韵站了起来。 向枫扶着桌子,也站了起来,她刚站起来。端木风情就已经大步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你就别站了,刚起来吧,要多休息。”说着扶向枫坐下。 音韵在一边看着皇姐和师父,心里无限感慨。 一路走来,仿佛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该是释然了。 站在向枫身边手捏着向枫的手腕,腕上的骨头日益见明,端木风情心都拧痛了。 “用了午膳了吗?”向枫抬头笑问端木风情。 摸了摸向枫鬓边发,“还没有。” 向枫伸手拽她的衣服。“坐下来吃些东西吧。” 端木风情顺势坐下,抬眼看石桌上摆放着各色的糕点,都是向枫爱吃的。拿起一块枣泥糕,想起音韵还站在边上,转脸过来。“音韵,你也坐下吧。”说完,将糕点送到向枫口中。 向枫的脸蓦然红了,在阳光下煞是可爱。 端木风情唇角不经意的泛起温柔的淡笑,拿桌子上的帕子轻柔的擦拭掉向枫唇边的屑子。 音韵见了,心里满满的充溢了一股不知名的东西,也许这就是皇姐和师父的爱——精致细微。 “刚才说什么事情,朕不知道呢?”端木风情牵着向枫的手朝音韵问道。 向枫脸上浮出开心的笑容。 音韵全身都被幸福的光环笼罩着。“我有身孕了。” 端木风情也不由笑容满面。“太好了,母后天上有知,一定安心了。到太医院检查了没有,怎么还没有告诉游云,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们就住在玉音宫,不要到处乱走了。” “已经到太医那里检查过了,不过我和游云恐怕要一起回一趟云台山庄去看看太公太婆。” “最好多带些侍卫,如今你身怀有孕,比不得从前那样随便。” 向枫插话道。 “既然是这样大喜之事,当告之全国,墨诸王族又添丁了。”端木风情的虽然会妹妹高兴,只是现在心里还搁着放着向枫的事,是怎么也畅快不起来的,现在的她是折翼的雄鹰。 音韵看了看向枫和端木风情,便起身道。“那皇妹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端木风情开口道。 等音韵一走,向枫双手放进端木风情掌心。“你有话要说吗?” 端木风情仔细的看着向枫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个细微的小结,徜徉在阳光下的每寸肌肤。目光停留在她深黑幽谭的明亮眸子上。“你的眼睛是当时救我的时候变成这样的,是吗?” 向枫停顿了一下,转而微笑。“恩,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枫没有回答。 将向枫抱近怀里。“是因为不想让我感到内疚吗?你怎么就能这么傻?” “我一点也不傻,以你的个性,当时若让你知道了,你会就这么简单的走吗?你会放过未梵吗?在那样的情况下,不管是你和未梵受到伤害我都无法忍受。更深的矛盾一旦造成,恐怕不是现在所能比拟的。若未梵伤到你,我将来要怎么才能原谅他,现在又怎么能回来。若你伤到未梵,我又要怎么去面对死去的母亲。” “那你就宁愿委屈自己。” “不委屈,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就好。我知道,当时你受委屈了。”向枫的手攀上端木风情的脸。 端木风情将向枫抱近纳进怀里。“向枫,端木风情现在才懂你。” “不,不是这样的,只有你永远都允许向枫任性的做自己要做的决定,只有你永远给向枫温暖拥抱,只有你是真心待向枫,怜我,知我……。”向枫语调平缓,耳朵紧贴着端木风情的心脏,倾听着她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端木风情的气息。 “水云涧,碧空尽,江波承柳色,晓烟迷晚霞……。”向枫的歌声,唱的是藏雪的景。声音悠长,一如镜泊湖长长看不到尽头的流水…… 端木风情只想用一生来凝视眼前这张容颜。 墨诸的皇宫是沉稳的,那种沉稳的让人的悲伤显得渺小。端木风情的伤与情,她的挣扎与痛苦,在这沉寂的皇宫里也惟有见到向枫的时候才有所宽慰。 音韵和步游云启程回云台山庄,月烟每日待在皇宫的药房捧着那些发黄的典籍足不出户。女王殿下下令打开梅园正门,改为其义妹云向枫公主的住所。 天越来越冷的,已是冬天了。 向枫每日的渐消瘦,端木风情的忧虑也每天加深。 梅香苑 端木风情将向枫抱到温泉边坐下,氤氲的热气扑来,向枫的脸也熏红了,如雪的肌肤娇艳如花,生的让人想咬一口。 只听见窸窣声,想来是端木风情在脱衣服,这下也耳朵根子也红的厉害。 声音没有了,向枫无所举措。 端木风情身无寸褛,帮向枫褪了鞋袜。这才去解向枫的衣带,层层厚的衣物,就是怕她冷,可是当寒毒来了,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当最后一件衣物都褪去的时候,向枫丝缎一样的肌肤,在端木风情手中润滑,她不敢轻易碰触。呼吸变得紧凑,别过脸下了水。 水花溅起,缓缓流动的水声,向枫坐在岸上,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只剩下骨头了。” 端木风情将她抱进水里,圈到自己怀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娘,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华贵美丽的容颜。” 向枫长长的发丝漂浮在水中骚动着端木风情的前胸…… 相互紧贴着的肌肤,烫的发烧。 端木风情恐自越半步雷池,可是向枫的手…… 无盐:这本书大概到第十五章就完结,到时候不一定会在贴结局,因为在这里贴的话,可能以后投稿会有点麻烦,贴的文被转载的太多了。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五章 万籁俱寂的冬夜,明月高悬在鹅黄的云层中,照得整个皇宫在笼罩在一片明朗的晕黄之中,这让天气的冷变得不再那么残酷。 梅园的长明灯在夜里随着冷风摇拽,月下的梅影,宁谧而古意,孤独而清高。 被寒冷追赶,世界苍凉而透明,努力的跑,的脚象是踩在破碎的冰渣上,又冷又痛,找不到尽头的绝望,任谁也无法拯救。 拥抱不到你的怀抱,依偎不到你的胸襟。 除了掩面哭泣,还能做些什么。 “呜呜……。” 端木风情的手在颤抖,向枫这次是要熬不过去了吗?这样的哭声,她该有多痛苦,被无尽的寒冷包围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她,到底要怎么样才不用这样袖手旁观她的痛苦。 不能拽住寒夜里,你的脚步,只能静静看你堕入无尽的冰冷深渊。 没有我的世界,你孤单的心该怎么温暖。 向枫痛苦扭动着身躯,脸上的痛苦在灯火中忽明忽暗。“好冷,呜……。”两只手掩住自己的脸,眼泪不停的扑簌。 那样无助,那样孤单。 她的哭声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凄凉,让皇宫的沉稳也悲伤了。 “向枫。” 端木风情痛苦的拥抱 第 356 部分阅读 “向枫。” 端木风情痛苦的拥抱住向枫,我以为温暖的拥抱;却不能驱走你的寒冷。 “向枫,你一定要活着,没有你,端木风情怎么敢抬头看天空。没有你,端木风情的怀抱还如何再温暖……如果再也看不到你天真的眼神,睁开眼,我要怎么面对这世界……。” 跪在冰天雪地里哭泣,无尽的白,刺目的发炫。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寒冷的痛苦,唇齿间,鲜血…… 血腥味刺激着端木风情。“向枫……。”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端木风情彻底的崩溃了。用手撬开向枫的双唇,任向枫咬的手指都要断了。 端木风情的泪水,从冰冷的脸庞上落下,不停的哭泣。 “就算是要往天涯去,你不要一个人去,我怕你坐着寂寞的姿态。” 端木风情的哭泣,热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向枫的脸上,顺势滑下,染湿了衣襟,染湿了被褥……也染湿了心…… 如果再也不能牵你手…… “你可知道,没有你,我的手心没有温暖。这七年来,我每夜都在冰凉中度过。” 端木风情的深情全都化成绝望的眼泪——恣意横流,在那张高贵的脸庞上,不停的坠落,象是划落的流星。 究竟是何种残忍? 整个皇宫顿时灯火繁华,当月烟来到向枫床前的时候,端木风情背对着她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曲折的走廊上,洒着她多情的眼泪。 迈着步伐,脑子里往昔你如花的笑靥,不断的反复……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伸手触摸的空气中如果再也没有你……白天和黑夜没有你……灯火下再也看不到你…… 一切的一切怎么能…… 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去,昏暗的宫灯下,端木风情蹲在梅树下的阴影里哭泣。也许她才是个孩子。 是的,刚才向枫想死,痛得想死,就要丢下自己。到底要看她怎样痛苦,自己又怎么能自私的阻止她的选择。 如果死亡能让她解脱…… 再也不敢继续想。 脚步声传来,站了起来。 “殿下。”背后传来月烟的声音。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向枫已经好了吗?” “枫公主已经醒过来了。”黯淡的灯光下,在侧面月烟看到端木风情眼中颔着的泪花,心被震惊了。 “那就进去吧。”端木风情抬起脚步要往房间走去。 “殿下,枫公主她……她已经到了极限了……刚才我检查到她的舌头……。”月烟已不忍心再说下去。 黑色的天幕中,雪花慢慢的飘零下来。 端木风情傲然站立,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雪花。“我知道。”她已经忘记了身为帝王的身份,现在不过是她自己,是一个我。 伸出手去接雪花,低喃的声音。“如果向枫知道下雪了一定很开心。” 月烟再也忍不住的涌出眼泪。 “殿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枫公主继续活下去。” 端木风情快速的转过身,“什么办法。”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激动情绪。 “将枫公主以一种急速的方法封进寒冰中,一直等到我找到解寒毒的解药。” 端木风情苦笑了一下。 “你要她做一个活死人。” “除此之外,月烟实在无能为力,殿下何不一试。” “进去吧,向枫要等急了。”说完抬步往屋子里走去。徒留月烟站在飞舞的雪花中。 端木风情走到向枫床前的时候,向枫睁开了眼睛。一只手从被窝中伸出来,口中叫着。“风情。” 接过向枫的手。“别把手拿出来,冷。”说着一只手握着向枫的手盖在被子下。 “你身上有梅花的香味。” “我刚才在外面,刚才下雪了。” “下雪了。”向枫的声音听得出雀跃。 端木风情亲了亲她的额头,“是啊,马上就要天亮了,我抱你出去看雪。看不见没关系,我帮你看。” “恩。好。”说完闭上眼睛。 被子下的手还紧紧的扣着端木风情的手。 好半天又传来向枫的声音,在夜里特别的绵长。“我睡不着。”翻过身来对着坐在床边的端木风情。 “乖。”端木风情的手指刮过向枫的脸庞。 向枫脸上露出腼腆的淡笑。 “我的舌头……下次不会了。”向枫的神情极象个懂事的孩子。 端木风情抱过她,肩膀在不停的颤抖。 “你在哭吗?”手抚摸上端木风情的脸庞,烫人的眼泪。 将头埋在她颈间,任她哭,也任自己哭。 其实怕极了就这样睡过去,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她。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坐在梅园正殿门口。 外面。 鹅毛般的雪花从天而降,白色无声的世界,惟有雪花在跳舞。 梅花淡淡的暗香,隐约藏在冷风里,清冽而内敛。 暖炉的火烤的熏人的温暖,向枫在端木风情怀里昏昏睡。 端木风情动了一下,向枫清醒了过来。“怎么了。” “你这样睡会着凉的,我抱你进屋去。” “不,我要等雪停了,到外面走走。”向枫有些任性一样道。自从生病之后,她一日比一日嗜睡,不想浪费一点点时间,想跟她多说说话,哪怕只是让她抱着发呆也好。 “不行,你今天已经在外面待了好长时间了。” 她的声音总是温柔。 “我只是想自己走在雪地上踩踩,听听那嘣脆的声音。” 向枫故装委屈。 “你啊……也罢,你开心就好。”她总是无法拒绝向枫。 向枫听了,喜笑颜开的将头埋进端木风情的怀里。 雪终于停了,端木风情扶着向枫走到院子里,向枫象个孩子一样听着踩在雪上咯咯的嘣脆响声。 她脸上的笑容越是扩大,端木风情就越是迷失自己。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发呆,向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她的手,正蹲在地上捏着雪团。端木风情蹲下来,“我们该进去了。” 向枫转过头,笑颜逐开比阳光灿烂,比雪纯。 “送给你。” 将手中的雪团递给端木风情。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她接过雪团,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声音大省而爽朗,又转过头去捏雪团了。 端木风情笑了出声。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仿佛变成了孩子,要把自己遗失的童稚都一次性补回来。不用算计,不用担心,那是因为…… 端木风情的笑容迅速的褪去。 难道是因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吗? “向枫。” “恩。” “我明天去比睿山给你祈福,要离开三天。” “那我能去吗?” “这次不可以,你必须待在这里,外面天气太寒冷了,我会担心的。” “那我等你。” “好。” 端木风情抱着向枫在梅树下拥吻。 白茫茫的雪地,无垠的世界。 比睿山 “殿下,难道您在这个时候决定出城真的只是为了替枫公主祈福吗?” 现在全帝都没有人不知道女王对云向枫公主的关心。而因为向枫在墨北城的一些事迹,使墨诸的子民已经视她为本国王族来看待,是以都不觉女王殿下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这次端木风情出城到北郊比睿山来替向枫祈福也为不少人所关注,更有甚者也都来替向枫向神明祈祷。 端木风情看着比睿山白皑皑的山顶,转脸过来对着慧水音道。“你应该为病人祈福,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 “既然我都能猜测到,那殿下身边的人,更没有理由想不到了。” 端木风情不再看慧水音,转过身,一片白色辽阔的尖顶陡峭上升的连着天际,在那白雪下是比睿山红色的山顶。 她知道向枫会担忧,但是这些又怎么能告诉她呢? 冬天的雪风吹起她前额的发,露出端木风情忧伤的面容。 这样侧脸的女王殿下,她在难过。 这个想法产生的刹那瞬间,慧水音突然觉得很想哭。从小就仰视着她的风采,习惯了她的踞傲和无声的一种内在华贵,现在她露出这些的忧伤,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哭了。 “水音,有些事情也许你不懂。” 慧水音没有出声。 殿下,有些事情,也许水音懂了。 心里的某些想法,有时候也许根本就说不出来,也不会说出来。 “殿下,最近听说山脚下来了一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僧人,他在下面的村庄里教授小孩子读书习字,我觉得殿下您或许该去看看这个人……。” 端木风情看着慧水音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她并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僧人会让堂堂大女祭祀在女王面前提起。 “听说这个人酷似四皇子信町。”慧水音说出重点。 既然她已经在端木风情面前提起,说明这个人已经调查过就是失踪九年的四皇子信町了。 端木风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彩。 马车从山上驶下来,雪地上碾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撩起帘子,透过马车上镂空的小窗,平整黝黑的土地尽埋在雪下,一片白茫茫中露出青绿色的麦苗,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晶莹透剔冰条,几只乌鸦停在枝桠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远处的村庄青色的瓦片上还有着积雪,一片沉寂却又仿佛隐藏着一种生机…… 马车进了村庄,正在雪地孩子们好奇的跟着端木风情的马车来到私塾门口。 停在篱笆门前,侍卫掀开帘子,端木风情面如冷玉,一身白色的素服上绣着淡雅清韵泼墨色的花草…… 站在门口,朗朗的读书声,抬头看篱笆门上写着“叠彩私塾”,面容动了动,“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吧。”说完就推门进了院子。 窄窄的石子路边种着些湘竹,院子打扫的干净,走廊处两边的花盆里种着梅花,修剪的姿态奇异。宽敞的阔门,大厅里中央的字画……这些都是鸾荣国私塾固有的摆设。 清瘦的背影,一身儒衫,纶巾束发。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清朗干净的声音。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孩子们整齐的声音。 净空转身回头来,抬起头就看到了门口的端木风情。 微微一怔,既而面带微笑对孩子们道。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别忘了晚上要温习功课。” “谢谢夫子。” 孩子们三三两两拿着书袋从端木风情身边离去,临了还不忘回头好奇的打量着端木风情。即时,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来到私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庄。 外面的门已经叫侍卫给掩上,净空才跪下身来向端木风情请安。“净空见过女王殿下,愿殿下千秋万世,永降福泽……。” “起来吧。” 端木风情并没有进屋子。 净空站起来,“殿下何不进来饮杯清茶。”没有丝毫的忸怩,这个人仿佛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怯弱的孩子,他变得坦率而淡然。 “不了,朕……只不过想来看看你。” 原来九年来,很多东西都变了,在时间中发生的事情和一些思考让我们改变了。 庭院中,竹子的根部还有着些没有融化的积雪。 端木风情背对着净空,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仰头看着黑色枯枯湿润的枝桠,天空有些阴霾。“信町,你这次回来,准备好跟朕回帝都了吗?你三哥他……战死沙场了。” “殿下,净空已是空门中人,凡间俗事都已了却。” “你去过鸾荣了。” “去过了。” 净空的眼中闪过一丝灼热的伤痛。 “叠彩是彩衣的小名,既然你忘不掉步彩衣,又怎么敢说自己已经了却了凡尘俗务。”不是咄咄逼人,而是感慨的语气。 信町不解的看着端木风情的背影,只觉得皇姐比以前单薄了。从小如天神一样被人追捧的皇姐,从未象今天这样。 她内心有忧伤。 “净空已退出了这个尘世。” “身在尘世,如何退出。你这种说法,岂不辱没了彩衣。” 一语让信町生生的定在了原地,不敢动,也不敢想。 端木风情见他半天未回话,转头来,见信町目中噙泪。 “罢了,知道你还活着,还记得彩衣,就够了。” 信町两行清泪。 “如果当时懂得取舍,彩衣又何尝如此。” “取舍……。” 端木风情念着这两个字。 “是取舍,若信町当时懂得在母后和彩衣之间做一个取舍,何至于如此,只怪当时太怯弱,害了母后,害了彩衣。” 端木风情突然一惊,心里索着。“取舍。懂得取舍……” “信町,当时你太年轻。” “不,倘若是女王您的话便不会如此了。” 端木风情沉默了一下,“既然如此,皇姐也不便在勉强。你若有空,回帝都去看看五妹六弟也好。” “谢女王殿下。” 端木风情不再说话,往门口走去。 净空看着端木风情的背影说了一句话。“皇姐,若朝廷有需要,净空终是墨诸的子民,随时等待女王殿下的召唤。” 端木风情的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了,唇角的笑容宽慰而沧桑。 出了篱笆门,好奇的人群伸出头看她。她微微淡笑,进了马车。 马车渐渐的远离了覆盖满白雪的村庄。 清冷的天空,端木风情的低语。 “离恨天,生死别……。” 取舍,懂得取舍。 信町说他当时没有懂得取舍造成了生死别离,那么现在自己呢?任向枫死去,或者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冷冰冰的活死人。 黄昏时分 天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风吹得很大。 端木风情心里担忧,这样冷得天,恐向枫的病发作。只是无奈这个时候不能回去陪她,她要在这里等,等一个人。 一夜未睡,没有等到那个人。 没想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端木风情一整天都在昭天殿的主殿里静坐,外面的好阳光和空气,并不能清净她的心空,她想坐在这里,聆听神明的教导。 梅园 “公主,我扶您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好。”向枫伸出手。 小青接过向枫的手,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屋外。 一夜白雪,阳光的暖意让人的心情愉悦。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才离开一日,便忍不住的思念。 向枫虽知端木风情此出绝非祈福这么简单,但是既然她不愿对自己明说,那么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吧。 “公主。”小青的声音打断向枫的思考。 “恩,有什么事吗?” 小青蹲下身子,看着向枫的眼。 “谢谢您。” 如今她已不再是当初被人贩子从鸾荣买到藏雪皇宫的那个小丫头了,她是墨诸国的一品夫人,恩赐国姓端木,她有了自己的姓和名字——端木青。她有个恩爱的相公,两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这些幸福,是以前从未想过的奢求。 “小青,你可还记得,七岁那年,本宫去父王的酒窖偷酒,接过被抓到了……当时还连累你被大总管毒打了一顿……。” “当然记得。” “还在你左腕留下了好大一块伤口,现在还在吧。” “那本就该是奴婢该做的啊!而且那伤疤已经消了,是相公去求摄政王夫人讨来的膏药。” “所以你是不欠本宫的。” “若不是女王殿下的面子,相公也不敢造次去向摄政王夫人求药啊。” “那你该谢的是女王殿下而不是本宫啊!” “不,如果不是公主您,女王殿下那里会记得小青这样一个小小的奴婢呢?女王殿下的再造之恩,小青此生难忘。” “也许这是你上辈子积来得福气吧。” 小青神态认真。“如果当真是如此,小青愿分点给公主,希望公主不要再遭受此般痛苦。” “有你这份心,向枫就很高兴了。” “公主……。” 您是如此善良,上天却为何如此为难你。 午夜。 比睿山北面的洗梦崖。 有一个女子,手拿长剑,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远处,沐浴在下弦月的茫茫雪地中,端木风情白衣胜然,腰悬寒影,迤逦迎风而来。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有戎咯沁,你最好是真的有治疗寒毒的秘方。”端木风情的声音带着些决裂的刚硬。 白雪衬映的月色下,有戎咯沁能清楚看见端木风情脸上的神情,“你上当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寒毒的秘方,只不过想把你骗出来而已,没想到你居然相信,枉你是一国之君,居然独自深夜离开侍卫的保护,云向枫让你昏了头吗?” 这么尖酸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自己要说的那些话吗? 端木风情缓慢的拔出腰间的寒影古剑,黑色的剑身散发出黯淡内敛的光芒。 风吹过端木风情的发丝,在风里悠扬。 阿修罗般的穆肃面容,剑尖对着雪地,那种执剑的手势,已经没有退步,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凝固。 有戎咯沁怔住了。 “你想杀我。” “是。” “为什么。”问了一个傻问题,这些年自己处心积虑的想杀她,现在她想杀自己了,不也是常理吗? “这是不正是你所求的吗?这么多你来,朕不杀你,是因为你娘有着跟梅容一样的眼神,现在朕要杀你,是因为你不该拿向枫的命来跟朕开玩笑。” 有戎咯沁愣了一会儿,既而大笑。 “哈哈,你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失去云向枫。哼哼……太好笑了,堂堂墨诸国的国君,居然承受不了失去一个女人。” 云向枫,这个名字,从九年前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从她口中听说了。这么多年,在她口中,心里的还是这个名字。 “有戎咯沁,今天就让朕了却跟有戎一族的恩怨吧。” 提剑,剑尖对着的是有戎咯沁的眉心。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活着吗?你以为我会傻到一个人待在这里等你来杀我吗?端木风情,九年来,你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愚蠢过。看剑……。” 两道身影,在月下对决。 剑穿透金丝甲插进有戎咯沁的腹部,她感受到一股痛意,这种痛意里带着一种精神上的绝望和失落。 粘稠的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四周只有静悄悄的风。 在端木风情还没动的时候,一群杀手已经赶到,端木风情以一挡十,依然游刃有余。 一个青年男人将咯沁扶到一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巨大的雪球从山上滚下来。 然后将手伸向有戎咯沁。 咯沁从怀里颤抖的掏出一本书,放在那人的手上。那男人将书往悬崖的上空扔去。“端木风情,你要的秘方,拿去。” 端木风情抽身转向悬崖边,就在她接到书的瞬间,嘣的巨响,悬崖的前半端都全蹋了下去。她白色的身躯,也随着那塌陷的一端,无尽的坠落下去…… “咯沁,我们该走了。”那男人催促道。 咯沁的眼泪,已经被风干。 是的,该走了,她要赶船去到远海的那一边,再也不会回到这片大陆上来了。 离去时候,不停的回头。 端木风情…… 心已随着那白色身影的坠落而坠落了,这些年,如梦的日子都结束了。 这辈子,咯沁一定会记得那张高傲的脸。 “向枫……。” 你在我的意识里,永不消散,哪怕是无尽的下坠,这一刻我依然担心,思念你。 无盐:没想到十五章未完结。十六章应该是一定了。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六章 一片冰天雪地中,向枫呆立的站着。 红色的衣袂,与风吹拂。 远处月烟和慧水音看了只觉得她要随着这风飘走了,无尽的悲伤,让她变得好像很轻很轻,如同断线的风筝。 可是她的背影,却又那么沉重。 向枫走了两步,跄踉的跪倒在雪地中,月烟准备过去扶她,却被慧水音拉住了。 跪着的身躯在颤抖。 现在的她在这漫天的白色世界中,是如此的渺小。 低垂的头,慢慢的抬起,素面朝着天空。 “啊……。” 歇斯底里无法歇止的喊叫声,在山岚里回响。 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月烟别过脸,深呼吸。 慧水音的面孔动了动,也许在看到云向枫的第一眼,她就已经知道为什么女王殿下会如此倾心与她了。 那样的眼眸,连自己都想伸手去抚摸。 雪花静静的飘落下来,风也变得温柔被驯服。 向枫不再喊叫,双手撑在地上,眼泪融化了雪。 悲伤让伤痛变得不再那么痛疼,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也许意识让向枫不再痛疼,可是她的身体却在做着自然的反应,渐渐的无法支撑。 在晕过去的那瞬间,向枫在体悟。体悟端木风情的痛苦,意识跟着端木风情的立点在经历一段旅程。 眼看向枫晕倒在雪地中,月烟和慧水音赶紧跑过去,一行人等立刻将向枫送到昭天宫。 这已经是端木风情失踪第二天的黄昏。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风凛冽呼啸着。向枫下午从洗梦崖被带回来之后,一直无法醒过来,喂的药每每都是全部溢出来。 根据月烟的判断,向枫应该是在病发状态,可是这次发病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向枫一直没喊冷,也没有任何反应,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这样下去,不到两天,向枫就恐怕香消玉陨。 昭天宫的大殿里,一片梵语声,气氛浓烈而庄重。 漫天的雪,一望无垠。 风还在呼啸着,雪不停的下。 突然雪层中,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正紧紧的抓着一本书。 半天没有了动静。 被埋在雪层里无法挣扎的身体,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在端木风情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自己临走之前向枫在自己耳边的话。 “那我等你。” 现在是什么时间,已经是离开的第三天了吗?向枫是不是在等自己。一定要赶回去,不能让她担心。 这种强烈的望,迸发出自己身体里的潜能力量。 一阵闷闷的崩裂声,雪层上的雪飞舞了起来与天空中的雪花一起缤纷。 端木风情已然站立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开心的笑了,心终于落地了。把书放进怀中,喘了口气,将地上不远处的剑拾了起来。 一步步的寻找着昭天宫的方向。 夜幕已经降临,咆哮着的风雪,仿佛有着撒不完的野劲。端木风情一次次的倒下,然后再努力的站起来。 剑,已经成了她的拐杖,是她一次次倒下时的支撑物。 端木风情回到昭天宫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清晨。月烟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被树枝划破的血痕,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看到月烟,也让端木风情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让向枫担心了。 就这样在众人的惊呼中,端木风情倒下了,紧绷的神经早已经到达极限。 中午的时候,端木风情就已经醒了过来,向枫却还没有醒来。 端木风情坐在向枫的床边,握着向枫的手。 “是谁把朕的消息通知给向枫的。”声音冷冷的低沉。 “是我。”慧水音出声道。 端木风情的眼扫过她的脸庞。“你最好祈祷她不会出什么事。” “如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消息,对她不是不公平吗?” “下去。” 端木风情转脸不再看她。 慧水音只好下去。 正好碰到急匆匆赶来的月烟。 “殿下,那本书,我验证过了,里面记录的是一些对寒毒的描述,并没有解方。不过我已经对寒毒的配药摸索的差不多了,也许可以花时间找到解方。” 端木风情的眼里闪过一丝曙光,只是马上就黯淡了下来。 “月烟,向枫这次……能熬……过去吗?” “我也不知道,枫公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到了明天还不能醒过来的话,恐怕……。”月烟不能在说下去了。 “行了,你下去吧。” “殿下,上次我说的方法,可以一试。” “朕都知道了,下去吧。”端木风情挥了挥手。 端木风情就这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向枫身边,她害怕,害怕自己走开一下,向枫就这样过去到另一个世界了。 夜半时分,端木风情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恍惚中,向枫的眼瞳在流泪。 “向枫……。”她以为向枫已经醒过了。 事实上,向枫除了不断的流泪之外,依然毫无反应。 这让端木风情赶到更加的害怕,以往向枫还会喊着说冷,可是她现在已经连反应都没有了,她很冷吗?是不是很冷? “来人啊……快去把二王妃叫过来……。” 等月烟过来的时候,向枫还是不断的流眼泪。 月烟看着端木风情的目光,无奈道。“殿下,月烟恐怕无能为力。” 一切只看向枫的造化了。 “都下去,下去。”端木风情怒吼道。 没想此时向枫却醒了过来。“风情……是你吗?” “是我,是我……。”端木风情狂喜的抱住正试图坐起来的向枫。“你醒了,终于醒了,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向枫听了她的话,抱着端木风情,失声大哭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我以为你最终能够跟我一样坦然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现在才体会到你的痛苦……风情,我现在才知道你面对我将要死去的事实,会有多痛苦。你是比我更受苦的人啊!” “向枫,别哭,别哭……。” 各自都已经明白各自的痛苦,让她们彼此间变更加坦然。 取舍之间,端木风情已经有了决定。 天亮了,雪也已经停了。 “朕命你三天内把比睿山北山悬冰洞里的冰全部运到王宫,这是给你的惩罚。” “三天?” “不然你让朕就在比睿山上朝。” “慧水音遵领圣意。” 就这样端木风情一行离开了比睿山,留下伤脑筋的慧水音。 时间一晃,今天已经是大年。 到处一派喜庆的过年气氛,这些天的晴朗天气,更是让气氛浓到极点。王宫里太监宫女脚步匆匆,脸上也是带着笑容。 端木风情刚从玉音宫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浅笑之意。 站在战殿前的空地上。 阳光照洒在每一块石板上,暖和的仿佛要将人都融进去。 充足的光线,仔细看其中。 ——五彩六色。 天空清翦的旷蓝。 云朵像是棉絮一般的漂浮着。 无盐:结局贴了一半,下面地址看完整版结局。 卷二_洗尽铅华第十七章『结局』 端木风情正跟音韵小声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引得端木风情不悦,音韵这边现正需要安静。 “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女出去了进来道。 “禀告女王殿下,是战殿紫袅姐姐那边派人来让唤殿下回战殿,说是辅政夫人回朝,已在战殿等候。” 端木风情倏地站起来,整个人失神了一下。 看向音韵…… 音韵眼帘含笑。“皇姐,您还不赶快过去。” 端木风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扩大,旖旎如花。 ——是盛开的牡丹。 奔跑出玉音宫。“马,牵马过来。” 利索漂亮的翻越上马, “咯鞑,咯鞑……。” 清脆的马蹄声,在青石板上回响,沉默的王宫都被这仓惶的声音惊醒了。 端木风情马背上的衣袂驰风飘决。 也许她的激动,她的心情,没有人能体会…… “真不敢想象自己原来睡了这么久,我想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春天和新鲜的空气。” 向枫一句话。 此刻端木风情已经带着向枫来到皇家农庄。 河岸边的杨柳条都已垂到河里,照得倒映也相连。清浅的河水,能看到岸底游水的鱼儿。 环水的路上,青草依依。 风抚过,吹得摇摇摆摆的小草也那么可爱。 远处的田畦,阡陌交错,劳动的人们欢快的唱着歌儿。 端木风情牵着向枫缓步在这铺满青草的小道上,杨柳花在头顶飘扬…… “我听见水流的声音,有新鲜的空气,还有阳光,真好。”向枫的笑容已经将她的幸福妍露无疑。 风吹过。“还有这风。”伸手拂风。 “那边有一户人家,我们过去歇息不下吧,你身体还没有全好。”端木风情的小心呵护,全然是她的脉脉柔情。 “好。” 向枫的脸在阳光下不再苍白,熏的酒红。 农舍外的竹篱笆处,有一老农正在左院内晒着草药。 看见端木风情一行人来了,连忙奔出院外。 “草民叩见女王殿下,愿我王千秋万世,永降福泽。” 端木风情一愣。 “老人家快请起,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朕。” 侍卫只在远处跟随,而且这里经常有王室和贵族前来踏青,享受农趣。也许认识别人倒不奇怪,只是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殿下您大概不记得了,草民负责在这庄园里种草药,其中就有我国至宝——青花。年前,殿下曾昭草民进宫献药,蒙殿下厚爱,赐珍藏御酒一壶,感激铭记于心。” 不卑不亢,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人家。 这皇家农庄,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那看来,我病下时的药都是老伯种下的了。”向枫的眼还只能模糊的看一些东西,她只隐约听声音,知道眼前是一个老人家。 那老农这才注意到向枫。 “您就是枫公主殿下了吧。” 喧寒了几句,端木风情就牵着向枫做到左院子里的石椅子上,一股股的药香在风和阳光里,好闻的醉人。 再看那右院,青白色的花朵,在翠绿色树枝的映衬下,越发的至纯美丽。 院脚处,靠着竹枝的扫帚。 沥干的青石台阶打扫的干净。 抬头墨翠的青山,门口小河绕过。 端木风情不禁出口吟道。“茅檐长扫静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 向枫呢喃道。 “真是逍遥自在啊!” “那边种着青花,我带你过去仔细看看。” “是吗?活得青花,我一定要看看。” 牵着向枫来到一人高的青花树边,端木风情拉近一根枝条,让向枫用手扶着。那枝条上开着一朵硕妩媚的青花。 向枫看得模糊,凑近了眼去看。 终于看了点影子出来,向枫开心的闭了眼睛,凑上鼻子去闻。 端木风情看向枫侧脸怡然静恬的淡笑,一股深深幸福感冉在端木风情的心头。 向枫放了手中的枝桠,“好香,好漂亮的花。” 声音雀跃。 那老农正从屋里端水出来。 夕阳染红了黄昏。 向枫和端木风情才踏上回去的路。 临走时,那老农对向枫道。“祈祝枫公主早点安康。”又送了向枫一株盆栽的青花,以至于现在夕阳下,向枫的脸都是幸福的余晖。 夕阳照射下的河水中。 端木风情和向枫牵手的倒影随着水波潺潺的沉浮。 悠悠的云朵。 什么时候,时光匆匆的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已是夏。 皇家消夏别墅。 端木风情坐在书房里正批着折子,一阵清风徐来,带着荷花的淡香……忍不住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 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放下了笔。 不自主的。 ——笑靥如花。 迈步出了门。 湖水清湛,风吹拂着荷叶,象是泛起一层层绿浪,荷花颤抖的摇拽…… 午后的夏虫,在湖边柳树上,吱吱的叫着。 她眯眼看着湖对面…… 上了拱桥,穿过曲折的桥面,宛如在荷叶丛中穿过。 湖边。 草坪的巨大梧桐树上。 横档的树干上,一直腿竖立,一直腿垂在半空,淡蓝色的裙裾也吊半空中。正悠闲的躺着,脸上还盖着一个大大的荷叶。 端木风情来到树下,就看那垂下白皙的脚裸上,一圈醒目的红。 笑容总不经意的从唇角爬上眼梢。 “向枫。” 只见刚才还悠闲的甩着单腿的人儿。迅速从树干上做了起来,荷叶翩翩的从树上掉下,端木风情接住掉下的荷叶。 “风情,你今天这么快就批完折子了。”向枫笑的谄媚。 一跃身。 如同仙子般从树上翩翩而下,裙摆轻舞,发丝飞扬。 一张眼带笑意的健康面容,俏生生的站在端木风情眼前。 端木风情抱过她。 “跟你说过多么次了,这样危险,万一睡着了从树上掉下来……。”她不敢想象,再失去她一次…… 在失去你的九个月里,我学会了很多。自己一个人慢慢的索着人生,现在你又回到我身边,我只想每天珍惜更多一点。 月烟和羽月到了持巫之后遭遇了很多困难,始终没有找到上古草药‘沉香’,后来却在冥冥中得到在持巫定居的云未梵的帮忙。 不,准确的说是,梅未梵。 他活过来之后,就决意丢弃所有关于藏雪的一切,他是新生的,为了纪念母亲,他改姓梅。在持巫从商。 碰到月烟他们也是意外,那时侯他正带着自家商队从叠迦山下过。 知道自家姐姐的事情之后,就放下一切。 终于找到了古药‘沉香’。 只是救活了向枫仍然不过是一个瞎子,这早已是未梵心中的刺,当时他交给月烟一些草药和一个黑色包裹,说是能医治向枫的眼睛。 那个包袱里装的正是持巫国宝——天女所持有的黑水晶。 装满了历代天女的祈祷和灵气的黑水晶,配上特制的巫药。 让一切变成了奇迹。 一切都反朴归真,不要那么痛,也不要那么苦,唯有这么真。 “在冰块去睡的太久了,看到阳光总是情不自禁。”在端木风情的怀里蹭了蹭。 能在她怀中汲取到温暖的感觉真好。 端木风情亲了亲向枫的额头。 “下次千万不可这样了,你……。” 第 357 部分阅读 能在她怀中汲取到温暖的感觉真好。 端木风情亲了亲向枫的额头。 “下次千万不可这样了,你……。” 还没说话,嘴已被向枫封住。 天蔚然的蓝,清风夹杂着荷叶那种仿佛药味的清香。 ——徐徐吹来。 任年华似水流去,我有你,便什么也不再害怕。 端木两百四十五年。 宛宝国攻打墨诸,女王亲征,云向枫公主辅佐,左右在侧。 两百四十六年。 一举渡海攻破宛宝国国都。 同年,失踪了四年的宛宝五皇子齐格凯登基,立苏木香为皇后。 新皇登位,行仁政,与墨诸建交,每年向墨诸进贡。 云向枫这个名字以一种神秘的姿态,被同时载入藏雪和墨诸的国史。 藏雪,她是无双的大长公主。 墨诸,她的名字和墨诸第九代女王端木风情紧紧的扣着。 theend (酷小牛小说网http:// http:// http://。coolxn。cn 。coolxn。cn)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gl辣文卷【不喜慎入】 2 序章 心,從來都是最不聽話的器官。 它出門,它回家,從來都不向主人你通報一聲。 只能從緊縮的氣管、突然模Т蟮膩啴斕o果發覺它神祕莫測的行蹤。 每個人,每個由柔軟粉嫩的肉和溫熱鮮紅的血組成的人,都有這麼個不聽話的器官。 人說一樣米養百樣人,各家家長對於孩子的管教手法也家家不同;同樣的,每個人對於自己身上這顆心也有不同的態度。 有人像溜大狗一般,勉強地抓住繩子,被體型龐大的幼犬拖著狂奔,一臉驚慌; 有人在心的周圍佈置了一大片美輪美奐的迷宮,僅留下一條筆直通往出口的通道; 有人搭乘著心字號快艇,狂飆大海,不帶一丁點兒口糧; 有人精心地在地上鋪灑出一條經過詳盡計算的誘餌小道; 有人把心上了五顏六色的彩妝,讓它出去也洠в腥苏j得出來。 有人這樣,有人那樣。而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心的呢? 我們不常有機會,如此清晰無比地看著別人的心。敚С龇糯箸r歡迎取用,甚至還附帶導樱дf明。 在mantis的《勾引》展場裡,有好幾顆心疾馳著、旋繞著、撞擊著、再生著。 mantis將往常充斥、流動的鮮紅液體抽去,讓你更清楚觀賞的同時,不至於被濺得一身腥──記得你偷窺自己的心時,滿頭滿臉狼狽血污,和那令語言發抖的痛嗎? 如今mantis構築了這麼個展場,不同於以往同類型的展樱Зぉurmur式的獨白透過失真的廣播系統發音著,會場佈滿瞪視著你的黑白照片。mantis的展場,鮮活、激烈得,讓你的心發愣。也許微微顫抖作痛,但不會令你做惡夢。 或者你洠в信d趣欣賞別人的心臟如何跳動,mantis的展場同時也是個相當不錯的劇場。演技出彩的演員、時不時閃現亮點的台詞、令人屏息的聲光效果,讓你咀嚼玩味戲子們對話的同時,也有相當的娛樂性。 預告片: 「螳螳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甘示弱,“你瘋了啊!!!是我!!”誰知,不說還好,聽了這句話,校花真跟瘋了一樣的沖上來,抓住螳螳摔在床上,撲上去抓著肩膀就像真要吃人一樣的咬下去。不是開玩笑,真咬。半夜三點半,誰會不睡覺,等你打完工回來,就為跟你開這麼個玩笑。螳螳掙扎著死命推開發狂的校花,雙手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的牙齒離自己遠點……」 一上場就毫無形象的校花,為了形象找人算帳的瘋女人行為,不可說不是個有趣的角色。 你我身旁都有類似的人物存在著,讓人欣賞此劇的同時,不能不露出會心的一笑。這樣的趣味不僅止於校花一角,貌似死板拢说睦蠋煛⒙斆鞯脽o所事事的天才,甚至連花癡般的插花角色,在mantis劇場裡都活臁瞵f得叫人難忘。 找樂子?《勾引》劇場裡不缺。 我得承認,我是個庸俗的人。像劇場裡的花癡路人們: 「天……你現在看起來完全的藝術家氣伲。 ?br/ 「美術學院的學生是不是都是你這樣的?是不是完全是怪人雲集的地方!」 一開始吸引我踏入這劇場的理由,是它少有地以藝術青年的視角述說著這個故事。我著迷於那種既清醒地看著週遭人事物又狂熱地燃燒自己塗抹世界的視角。 教授對螳螳說的話: 「畫面是非常有限的,精神世界的修為對創作是最重要的,當你能領略一般人所不能領略的美,當你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枺鲿r,創作才會變得獨一無二。藝術家創作的意義也在於此。」 而mantis的劇場,有種微微刺激你的精神修為的力量。讓你暫時地遺忘平時用慣了的器官,如理智、邏輯等。而使你的感官更敏銳。透過mantis眼睛,色彩變得更鮮豔、空氣流動的痕跡也不再無色無形、甚至還可以聽到大腦的咿d聲、心臟的跳動聲、血液在血管裡奔流的聲音。 新鮮吧?新鮮得使我大腦像獲得純氧一樣興奮。 興奮的大腦和顫抖微疼的心尖,是我從劇場裡走出來的狀態。那天,和mantis聊天時說到,有過麻藥癮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令人怕又暗暗期待著的戰慄滋味,即使已經戒除很多年。 mantis的劇場裡,你可以渿煹侥橇钊巳戆l軟的感受。 一點點,渿熞稽c點……。 mantis說,有些人只要單純存在,對另一些人就是勾引。我就是那個被mantis眼中的世界所勾引,而現在引誘荼毒別人的小毒販。 「來點mantis吧~」 韋禕 2006。10。3 就是勾引你 作者:mantis 一 螳螳,女17岁,高中2年级,离家出走中。 凌晨3点半,打工回来。无奈的敲醒危机意识超强,每天都要把门反锁,外加桌子、凳子、洗脸盆堵门的房东老太婆。疲惫的爬上2楼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口,睡意一直干扰着螳螳找到该用的钥匙,怕吵醒室友,螳螳尽量把动作放得又慢又轻。终于开了门,轻轻的走进黑暗的房间。 “哐当——————” 一只鞋子从黑暗里,带着无限的愤怒飞过来,擦过螳螳的脸边,砸在身后的书柜玻璃上。突如其来的巨响,让螳螳吓了一跳,迅速打开卧室的灯,看着床上的室友兼现任校花无限气愤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螳螳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甘示弱,“你疯了啊!!!是我!!” 谁知,不说还好,听了这句话,校花真跟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抓住螳螳摔在床上,扑上去抓着肩膀就象真要吃人一样的咬下去。不是开玩笑,真咬。半夜三点半,谁会不睡觉,等你打完工回来,就为跟你开这么个玩笑。螳螳挣扎着死命推开发狂的校花,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的牙齿离自己远点,然后骂到: “我靠,你个死女人。又什么事啊!?你不会说清楚啊!你在外头的淑女样子,就算装也好,留点美好的印象给我行不行啊。” 校花被掐住脖子,狰狞的一字一句的说: “装个屁啊,名利财色,你能给我什么?!你的存在只能毁我一世英明,你还是去死好了!!你说!你今天为什么不来上课?!” 螳螳看校花已经转入正题,放了手, “我旷课又不是一天两天,我晚上打工到3点半,早上起不来,干脆就不去了,下午心情好,去画室画画了。干吗?我又不是今天才这样,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关心我上不上课的问题了?真是奇怪叻!” “今天教育局上头派人来检查教学工作,学校再争名校排名,学校那个本来形同虚设心理咨询部,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每个班要求贡献一个学生出去做心理咨询。我在全班人面前被灭绝师太指名。” 螳螳忍住笑,吃惊的说:“你没那么倒霉吧?!怎么也不会轮到你啊,虽然你心理是有问题,但应该没人会那么认为,没人比你伪装得更好更完美了,我亲爱的jennie。” 螳螳说完退后两步,双手十子交叉于胸前,预防不测。 校花的眼睛愤愤的露出凶光,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灭绝师太,以为我跟你有什么超越友情的关系……” 螳螳一下子愣住了,仿佛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缓缓看向校花,吃惊的说:“她当全班的面这么说?” jennie咬牙切齿的说:“她敢这么做,我便杀了她!” 螳螳明显松了一口气,愣了愣,想了想,抓了抓头,以一向不怕死的言辞认真的说:“虽然那心理变态的中年妇女我也不喜欢。但是,这件事,是你自己不对。谁叫你要说那种话!谁叫你要忍不住刺激她。” 校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螳螳说:“你居然落井下石……” 螳螳摊摊手,“我向来对事不对人。” …… 螳螳离家出走,在外面租房子住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校花为了帮螳螳减轻经济负担,搬出学校宿舍和螳螳一起租房子,虽然在螳螳看来,校花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见男朋友而已,但是的确帮了螳螳大忙,螳螳的确也很感激。 一个星期前的某个下午,螳螳和校花照例放了学之后手牵手的去学校附近菜市场买菜,结果遇到班主任,也就是传说中的灭绝师太。螳螳这样的学生早已经是被老师放弃的人种,而校花这种文体兼优,才貌双全,有前途,有未来,有一切梦想和现实的人,却偏偏跟螳螳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听说还为了螳螳搬出校舍。灭绝师太心里很是不甘心看着自己的优良种子学生逐渐堕落,可是在螳螳面前却说不出任何教训螳螳的话,因为螳螳总是微笑着摆出一副'老师放弃我是对的,我很能理解。'的样子,让灭绝师太失去立场,对螳螳反而有几分亏欠感。校花觉得灭绝师太的态度恶心、虚伪到及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拉着螳螳往反方向走,螳螳对灭绝师太笑笑,任校花拽着离开。灭绝师太看到自己被无视,似乎想要提醒别人自己的存在,不知道有没有经过大脑的说了一句: “你们两个关系好得……简直……就象……” 校花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故意露出一个诚实的微笑,看着灭绝师太, “哎呀~~~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脸还没转进180度的视觉死角,便已经露出嫌恶的样子,拽着目瞪口呆的螳螳离开了。 …… 让我们把画面重新转回到卧室的床上, 螳螳疲惫得要命,快要睡着的抱着枕头听着这个平时幽雅,大方,迷人的校花穿着内衣在床上大飚脏话。 实在忍无可忍的螳螳终于打断她, “我说亲爱的jennie,我能理解你愤怒的心情。but,跟我去不去上课有什么关系。请问,你为什么拿鞋丢我,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然后让我睡觉。” 校花抓住螳螳的领子大叫,“如果今天你去上课,我就不会被指名了!!!!!!你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你在的话,怎么可能轮得到我!!!!” 如果可以吐血,螳螳想立刻吐血死在校花面前,螳螳又好气又无奈。 用'外面'的理论来分析,螳螳不得不承认,校花说的的确没错,如果今天真的有去学校,被点名送去做心理咨询检查的肯定是螳螳,估计全班都会认为这个角色没人比螳螳更适合。虽然这的确是现实,但是螳螳自己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问题,所以螳螳很气愤校花这样不讲道理的说辞。 螳螳拍掉校花的手, “我要睡觉了,懒得理你这个疯女人。” 校花大叫一声,“没天理啊!!!!!!!”倒在旁边。恨恨的抢过被子,进入梦乡。 螳螳闭着眼睛,却没睡着,她很明白校花的个性,从小就出众优秀,张得清纯美丽,被宠大的孩子,不讲理的个性除了自己从不忍让以外,基本上自己见过的校花身边人都心甘情愿的忍让。不,应该说是心甘情愿的奉献才是。可想想jennie,如此辛苦的经营自己的形象,也该换得这样的待遇,要叫螳螳这样生活,螳螳宁愿自杀。只有在螳螳面前,jennie才变得如此放肆,好象把自己在外面世界憋住的那部分,全部发泄出来似的。不知道为什么,jennie对别人那些所有的微笑,语言,伎俩,手段……等等等等……螳螳全能看出来,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心知肚明的对jennie一笑了之。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明明最初很讨厌螳螳的jennie,却跟螳螳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你若是问螳螳,或者问jennie,八成她们自己也说不上来。其实jennie的女人缘并不算好,女生对jennie而言,只有两种,远远的真心羡慕着的,以及远远的真心嫉妒着的。而螳螳,却在这两类之外,jennie在螳螳面前对第一种女人表示无限的同情,对第2种女人表示无限的贬低。用'外面'的理论来看,真实的jennie,其实是个有够可怕的女人。螳螳能和jennie成为朋友,是因为,螳螳看够了真实的jennie却并不觉得可怕和讨厌吧。久而久之,jennie在螳螳面前,也越来越懒得伪装了。 螳螳想笑,可怜的jennie,估计明天开始,好一段时间会成为全校议论的对象,她认真辛苦经营的形象,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补得回来。如果事情发生在螳螳身上,可能根本没人会在意。稍微接触过螳螳的人会觉得那是应该的,别班不了解的人,也只会认为螳螳是万年炮灰。螳螳到也从来不介意,她向来不在意陌生人的看法,只是希望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如果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么就付出好了。我是怪人我怕谁。 螳螳虽然认为自己无须自责,但螳螳不得不承认jennie这次的会被灭绝师太指名,的确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试问,自己的朋友用'外面'的理论来看几个不是怪物。jennie现在跟自己走得那么近,自然要受点牵连,螳螳已经睡意模糊的脑袋里想着:明天去上课吧,至少提醒一下大家,jennie的心理问题只是我的错而已。 想到明天去上课,原本快要睡着的螳螳却突然惊恐的清醒过来。 螳螳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同桌的琳挑起眉毛的笑脸…… 螳螳悄悄的躲进被子里,哭丧着脸,抱住头。 不是幻觉,突然觉得好头疼。 正所谓剪刀、石头、布,一物克一物。 千万不要以为只有你能看懂别人,没人能看懂你。 你人生故事中的女主角,是没有办法自己挑选的。 二 第2天早上,jennie习惯性的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梳洗打扮完成,对着镜子满意的说早安后,回头对着床上赖床的螳螳问: “去不去上课?” 螳螳嘟啷着说:“再睡5分钟。” jennie直接走过去,掀开被子,拉住螳螳一只脚,使劲往床边拽,直到她整个身体三分之二悬空才放手,螳螳直接摔地上,还在半梦状态,jennie指着她说: “快点哈。给你5分钟,不然我不等你了。” 半梦中螳螳胡乱扯了件衣服穿上,5分钟做完洗漱工作,拖了双鞋就迷迷糊糊的跟着jennie出去了。直到走到校门口才清醒,螳螳没吃早饭的习惯,径直进了校门,脑细胞终于开始了一天最初的活动——琳。 螳螳在索,一分钟后,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个人。螳螳非常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一丝颤抖的恐惧感,逼迫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几乎每天站在校门口的时候螳螳都有这种颤抖的恐惧感,无意识中,理性的思绪告诉自己,要镇定,要无所谓,实在不行面无表情就好。 走到教学楼面前,螳螳发现自己做不到镇定!心脏里的空气开始有种慢慢被抽掉的感觉。 走上一楼,螳螳发现自己做不到无所谓,双腿开始失去接触到地面的感觉。 走到自己教室所在的二楼,慢慢的跟在jennie后面,从教室的窗边走过去,螳螳眼睛的余光都没敢往靠窗边的同桌位置看一眼,无意识的强要保持面无表情。 走进教室,走向自己的位置,当螳螳站在自己的位置前,无法不直视琳看着自己笑得别具意思的美丽眼睛时,螳螳觉得自己实在太……太天真了,自己强装的面无表情,对琳不过是透明面具而已。面对眼前的景象,想混过去不看对方都不行。一群螳螳不太确定能叫得出名字的唧唧歪歪的女生,大概4…5个,围着琳坐着,占领了自己已经n天没来上课所以一直空着的座位。她们有的摆弄着琳的头发,有的拉着琳的手看手相,有的直接占着自己的位置身体爬在琳的大腿上。她们看到螳螳来了,却似乎没有想将座位物归原主的意思,继续玩自己的。只有坐在一群女生中的琳,抬头看着几天不见的螳螳,她没有说话,任她们摆弄着,挑起眉毛妩媚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排斥,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蔑。螳螳心跳漏了一拍,腿开始发软,愣在当场,直到时间长到不自然也没有作出任何该有的反映。螳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直接叫那些女生滚离自己的位置,却反而有一种想冲出教室,逃离此地的冲动,但她一团乱的思绪里,仅存的一点点理性还在坚持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救了螳螳一命,那些围着琳的女生,伊伊不舍、念念叨叨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螳螳把书包放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从来不看的书本,认真的等待着老师来上课,琳仍然没有任何话语,只是那别具意思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仿佛在说,装什么正经。 螳螳坐立难安。 那堂课是数学课,对准备考美术学院的螳螳来说,那是根本不需要学的课程,螳螳却似乎好象仿佛听得很认真,一直看着前方的老师,半堂课过后,螳螳和琳谁都没开口对对方说第一句话。老师讲完了今天的课程,留下半堂课的时间给大家写作业。螳螳自然是一道题也做不出来,也肯定不会做作业的人。螳螳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开始画画。旁边的琳,带着轻蔑口吻的:“哼。”了一声。螳螳没做回应,假装没听见。螳螳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孬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反击,连转头瞪琳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螳螳很想哭。 琳把书本关上,猫猫一般的,无趣的打了个哈欠,爬在桌子上,开石觉,脸背对着螳螳。螳螳这才回头看着了琳,虽然是在琳不知道的情况下。 琳就好象一只脾气超坏又可爱得不得了的猫,小小的脑袋,歪着埋在手臂里,耳朵后中长的发丝温柔的散下,遮着琳的半张脸,虽然你知道去招惹这只睡着的猫,把它弄醒了,你肯定会被它狠狠的咬上几口或者抓上几道猫爪痕,你也还是忍不住要去动它。螳螳不由自主的开始用笔在速写本上画起琳可爱的睡姿来。 螳螳很无奈,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画的人越来越象琳,螳螳是从不欺骗自己的人,她知道自己真的完全被琳的美所打动。她看不懂万人迷jennie身上的美,却为琳的美深深着迷,最痛苦的是,被琳一眼看穿。螳螳是个对画画很有天分的人,但是螳螳却从来不愿意公开展示自己的作品,因为螳螳每每看着自己的画,连自己都觉得好恐怖。那些画里,透露了自己太多的秘密,琳已经化成一种风格,无处不在的存在于自己的画里,不管是风景也好,静物也好,螳螳都能看到琳的风格越来越明显的呈现在自己的画中。而只要一想到琳那意味深长,还带着无限蔑视和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挑逗之笑。螳螳就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螳螳太过入迷的画着猫猫一样睡着的琳,已经开始忘记自己该有的伪装,琳不知道为何突然颤抖了一下,好象感觉到有一股热烈的视线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琳突然的坐起来。眼睛不看螳螳,却带着笑,螳螳立刻关上自己的速写本,扯过数学书开始认真的阅读。螳螳希望今天是上语文课至少语文课本能让自己的伪装象一点,虽然明明知道那也是徒劳。 等螳螳收好速写本,琳才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好象知道一切的样子,用手撑着自己美丽的脸,调皮的笑着不留一丝空隙的看着螳螳,螳螳极力的面无表情拿着数学书,身体却随着琳观察自己的秒针一寸寸的僵掉。 什么叫如坐针垫,就是现在。 琳在玩弄似的试探螳螳的低线,螳螳的理智一点点的开始崩溃,脑子里“自尊”跟“逃跑”两个念头在作着战斗。 琳饶有兴致的看着螳螳的反映,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慢慢的靠过来,顽皮的在螳螳耳朵边“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在螳螳的脸上印上了温柔却充满恶意的吻…… 然后…… 琳退后靠在身后的窗户边,以确保自己的视线可以完整的将螳螳之后的反应尽收眼底。 慢慢的…… 琳露出满意的笑, 再慢慢的变成一副踩到大便的样子,声音不大不小,仿佛对自己说,却也故意让螳螳听到似的吐出一句: “变态……” …… 3秒后,螳螳在众目睽睽之下,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冲出教室,狂吠而去…… …… 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头朝教室倒数第2排的琳看去,琳埋头认真的写着作业,好象是才感觉到众人好奇的目光般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看大家,仿佛跟大家相同立场的笑笑,耸耸肩膀, “莫名其妙,发疯了。” 在老师的教鞭敲击声中,大家回过神来,继续作业……教室里有嘘嘘唆唆的议论声。最后一排,琳身后的阿智,用笔搓了一下琳,琳回头看着这个自称1班四大帅哥之一的男生,爬在桌上笑到岔气, “你……你干嘛老欺负她?” 琳的脸色僵了一下,迅速恢复神色,“干嘛,你心疼啊?!” 当人家说你杀人的时候,你千万不能辩解说自己没有,你要反指控对方放火才是上策。 阿智很贱的笑着说:“只是觉得奇怪,你从来不对别人这样,干嘛一直针对她。” 琳笑笑:“管好你自己吧!不用上课啊!” 阿智夸张的抖动着刚刚发下来的满分数学试卷,严肃的说: “人生还有什么奋斗目标?!” 这个优等生,实在是因为一天到晚太无聊,话又多,态度嚣张,坐在哪里都是祸害,只会把别人带坏,自己却从来稳坐第一名,而且每年都会在全国比赛中拿几个名次回来为学校争光,老师对这样的人骂也不是,爱也不是,最后老师只有把他调到教室死角里。结果周围的人还是深受其害,但是至少能保证少一部分人受害,因为他后面是墙,右边是窗户,没有别人, 在这件事情上。琳确定,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被调到他的前面。 …… 三, 一个月前,螳螳离家出走事件在朋友圈子里闹出不小的风波。每个人都过来真心的聒噪了两句,螳螳没想到其实关心自己的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多,但同时也很无奈,自己一件小事搞到众人皆知,螳螳不喜欢这样。 一般离家出走事件,事发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与家人的矛盾。螳螳想画画,想考专业美院,螳螳出身商人世家,父亲很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螳螳这样的女儿,不想继承家业,反而想学什么画画。父亲常常指责螳螳,横竖看螳螳不顺眼,对螳螳说: “我们家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有出过什么艺术家,你想都不要想!” 螳螳从不为此事跟父亲争吵,她认为自己没有那种立场。螳螳离家出走并非为了斗气,走得平静却坚定。原因很简单,螳螳认为自己吃父亲的用父亲的,被父亲辛苦的抚养张大,却想做父亲不需要的女儿,螳螳觉得没什么好解释,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只要吃父亲的一天就是自己理亏一天,走的那天;螳螳留下一封信,信上说: “老爹,对不起,有些事情纵然真的是错,有时候也不得不去犯。我没脸皮继续吃您的用您的,靠您养着,然后继续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您的女儿有这样的能力。我尽量争取希望有天能回报您养育之恩。不孝女螳螳上。” …… 同一个问题,不同的人,就算得出相同的结果,视角也不会相同。 最先知道此事的是螳螳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阿微,单纯的阿微真诚的说: “我一直很羡慕你能有勇气负担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支持你。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跟你一样。你是我的骄傲。” 螳螳很滴汗,也很感激阿微精神上的支持:“谢谢。不过阿微,我可不是在坚持什么,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只是觉得要做讲道理的人,才能稳妥的走下去而已。” jennie知道后,不问前因,不管后果,如是说: “你现在住哪里?工作找好了?要不我搬出来和你一起住,可以减少你一半房租。” 螳螳看着jennie想,够实际,难怪跟我合得来,“感激不尽。另外,你家那个张得象布拉德?皮特的男朋友如果每天都来混吃混住,要算三人份平摊房租和饭菜钱。还有,我们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不能在我们的床上。谢谢。” 琳知道这件事情后,懒懒的说:“9成支持你,1成支持你父母。” 螳螳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琳说:“天晓得,这是我妈说的。我的话,我还是10成支持你继续画画。” 螳螳很高兴,“你喜欢我的画?”有点得意忘形。 琳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笑着,看着很开心的螳螳,一直看到螳螳的笑容渐渐僵掉,然后琳才满意的扬起眉毛,认真的说, “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连画都不想画的话,基本上,你就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下来…… 想从琳的嘴里听到鼓励或赞扬的话,螳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太天真了。螳螳有时候会想,琳这样的女人,要是个哑巴该多完美。 螳螳并不是个弱势的人,但螳螳不明白,也忘记了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在琳面前,自己开始处于下风。 螳螳觉得琳身上有一种性感的气质,远远看着的时候,并不觉得,自从跟琳做同桌之后,螳螳发现只要与琳相处一会,就会忍不住想要拉拉她的头发,楸楸她的耳朵,即使她作出非常厌恶的表情极尽全力的骂你、侮辱你,你也还是想要抱着她死也不放。琳身上就是有这样一种性感的吸引力在无意中给人催眠般的暗示。虽然琳本人对此,的的确确比谁都无奈,比谁都不耐烦,甚至比谁都想死。 最初,螳螳并不介意琳的无奈、气愤、无比过激的侮辱、甚至对自己身体上的残害。螳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她觉得只要自己爽了就好了,她觉得自己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对琳的赞美就好象是对一件自己十分钟爱的艺术品无时无刻的爱抚甚至不需要理由的崇拜。对自己喜欢的艺术品,螳螳有着从没想过要掩饰的执着,她觉得仅仅只是见证这份美,只是接触到这份美所带来的快感已经叫自己感到很幸运了。这个过程中,她才没想过对方的感受。 她仔细的,一遍一遍的品位着琳的美。常常有意无意的在众人面前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 “你真美,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要我的命。” 最初琳也很痛苦,想尽一切方法想让同桌的螳螳闭嘴,最开始还不是太熟的时候,琳只是开玩笑似得提醒螳螳, “你可千万不要真的爱上我,我不喜欢女人。” 螳螳笑着说:“没关系。我喜欢就行了。”然后……伸出手……抚摸琳的头发。一付非常陶醉的样子,还发出微微的颤声,“好……好美的头发。” 琳浑身颤抖…… 再之后,琳渐渐变成越来越直白的侮辱加威胁…… “你个死变态,不要碰我!信不信我咬断你的手指!” 螳螳笑着痴迷的说:“没关系,你咬吧,那是我的光荣。来吧!来吧!快!comeonbaby!我已经等不及了……啊……哦……琳……你实在太性感了……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毁了我。没关系!我愿意!!!!” 琳无数次都企图立刻从窗口跳下去,奈何众人阻拦,琳挣扎着大叫: “你们不要拉我!让我死!!!!” …… 螳螳向来觉得人生之中能真正被什么东西吸引,能真正喜欢上什么是比什么都幸运的事。琳也越来越深刻的感受到每天被变态非礼是件多么倒霉的事。琳很无奈。后来,琳对螳螳非礼的回应,还是演变成了直接的身体上的虐待。可是螳螳对琳的兴致却没减分毫,螳螳每隔一段时间就换着仔细的品味琳身上每一个部位,完全完全就是个变态。螳螳也知道琳不喜欢,可是螳螳每每在背后都告诉自己不要再惹琳生气了,但是每次见了琳又忍不住对人家动手动脚,上课时间又不停的画着琳的肖像,琳不在的时候就拿出画像来,对着傻傻的笑,周围的人都开始受不了了,螳螳自己却还是乐在其中。琳想不通,为什么那么无聊的事螳螳可以玩那么久?! 有次自习课的时候,琳又发现螳螳在画自己,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螳螳说: “我真不理解,你的个性为什么会是这样,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改变你。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螳螳抬起头来,仿佛迷梦初醒似得看着严肃的对自己说话的琳,螳螳想了想似乎是同样严肃的说: “我也希望有个人可以改变我,我自己也对我的个性很无奈,我一直都真心的祈祷那个可以改变我的人快点到来,如果让我遇到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成功的改变了我,那么为了答谢他,我决定,把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他。” 琳问:“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螳螳花痴的笑着说:“每天都不一样,今天是你的眼睛。呵呵……” 琳举起凳子,“死变态,凭什么别人改变你,付出代价的却是我!!!!” 说完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这两人这样闹着,竟然也从来没真翻脸过。常常螳螳回到家,洗完澡,对着镜子,都会数数今天身上的新伤。抓痕咬痕被重物砸到的伤痕,什么都有…… 让螳螳开始意识到不太对劲的是…… 晚上半梦半醒间,那些伤痕的痛开始时刻的提醒着琳的存在,螳螳竟然真的开始感觉到兴奋,螳螳吓了一跳,使劲摇了摇脑袋,警告自己, “喜欢归喜欢,别真的变态了!”多余的螳螳再也不敢多想。 虽然在大家眼里,大多人都会认为只是怪人螳螳在戏弄琳而已,但其实,螳螳并不是真的想让琳生气,只是自己控制不住而已。在那之前螳螳从来没真正想过,琳之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从来没想过是否有期待琳用某种方式接受自己,从来没想过,也在无意识间不敢去想。因为,有些事情是连想象也是承受不起的。 …… 直至那一个月的漫长离别,让螳螳开始面对自己的心情。 …… 螳螳用自己的存款在外面请了一个美术教授教自己考试必修的美术专业课程,为了获得短期最大进步,也为了节省开支,螳螳去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教授将自家楼下闲置的储物室腾了出来,让螳螳日日夜夜的狂练专业美术。 在一个人的画室里,身边没有了某人。 螳螳最初只觉得有点不习惯,想着,过两天就好了。 5天过去了,螳螳觉得这几天仿佛都没跟任何人说过任何话的样子,有点与世隔绝的苍凉感。 10天过去了,螳螳的画有了进步,难得说好话的教授夸奖了螳螳,螳螳很高兴。脑子里终于有点其他情绪可以消化。不再是空空一片。 15天过去了,螳螳无意间发现,自己最近画的人,越来越象琳,螳螳想,难道我还不够忙吗?疯了! 20天后,越是叫自己不要去想她,越在无意间画得越象她。就好象自行车的初学者,越是不想撞上去的地方,越是不受控制的撞上去。 25天后,螳螳看着挂满了整间屋子的画,心里隐隐的寂寞感时时弥漫上来,然后被自己无视下去,过一会又漫上来,螳螳告诉自己,幻觉而已,都不象,不象,怎么可能象。螳螳的脑子一团乱麻,都没空反分析一下,难道螳螳没有发现,自己不是从来都不会掩饰对喜爱物的感情吗? 在感情产生某种变化的时候,人就会开始变得害怕去期待,害怕去面对一些有可能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事。 …… 第30天的时候,教授过来认真的看了看螳螳的成果,鼓励了螳螳一番: “你再认真多练一下,没问题的,你天生是画画的料,虽然我一开始没这么觉得。不过,总觉得你画的人都有某一个人的影子,是心里有原形吗?” 听完教授的话,螳螳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坐在凳子上,无力的垂着头: “教授……我……今天下午……想回学校拿点东西。” 四 电话里问了一下jennie今天下午第一节什么课。得知是体育课后,螳螳没回家拿书包,中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学校,只习惯性的带着从不离身的速写本。 脚步越来越接近学校,螳螳的心变得急切起来,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没办法去想,她现在只想紧紧的抱琳一下,她发现自己想她想到不能再忍受一秒,不管被她踢也好,咬也好,螳螳现在只想要抱着琳,死也不想放开,脑子逐渐不清醒了。直冲向教室方向的螳螳被jennie叫住了,jennie正在和体育老师聊天等待着其他人下来上课。 jennie看着螳螳问, “怎么今天突然想到过来?” 螳螳没回答jennie,眼睛扫了场一圈,瞪大眼睛,焦急的直接抓住jennie的肩膀问:“琳呢?” 螳螳急切的看着jennie,迫不及待的等着jennie回答,这样的螳螳是jennie从来没看见过的,螳螳不是都一向疯疯颠颠,对什么都懒懒散散的吗?jennie本来应该象往常一样开玩笑的卖关子告诉她,“琳不在,想知道先给钱。”但是此时螳螳的样子让jennie相信,如果,现在自己敢这么做,没准会被揍…… jennie愣了3秒,指着从教 第 358 部分阅读 被揍…… jennie愣了3秒,指着从教学楼陆续下来的同学说,“应该马上下来。” 螳螳放开jennie,向着慢慢拖拖在移动的人群看过去,然后她快速的移动步子,在确定看到琳的时候,螳螳放声大叫起来,“琳!!!!!” 然后螳螳不顾一切的奔过去,也几乎声音响起的同时,琳也向螳螳的方向跑过来。 jennie白了脸,心想:完了、完了、完了!!!真疯了,我的天,你可别闹出什么后悔莫及,无可挽回的事情!拜托谁来给她一拳叫她清醒一点!!!!” 螳螳看到琳的那一瞬间,控制不住的眼泪已经集满了眼眶,被认为是什么都无所谓,这一刻,螳螳只想抱着琳,死就死吧!所有激动和思念已经叫螳螳完全失去冷静和理智,没人来阻止的话根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jennie双手合并,“琳!拜托,给她一拳,叫她清醒点!!!!她已经完全疯了,只能全靠你了!” 虽然现在的螳螳就算被揍也不见得会清醒,因为这家伙似乎是有了必死的决心。螳螳看着琳,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琳,可惜,眼泪让视线模糊了,螳螳看不清楚琳的表情,她的脑子里已经消化不了那么多情绪,她已经不想去管琳的情绪。所有害怕的东西已经抛到脑后。 当她急切的双手伸出来想将琳紧紧抱住的时候…… 一双纤瘦却好象用尽了所有力气的手臂先一步紧紧搂住了螳螳的脖子。 …… 这种感觉。 要说“惊喜”…… 不如说是“惊吓”更贴切…… …… 螳螳的脑细胞都停止了活动,3秒钟以后,螳螳才记忆起自己之前急切的期待,双手抱住了琳。 落在地上的速写本,被风一页页的吹翻着,展现在琳的眼前。琳的表情逐渐从一开始的激动,转变为平静…… 螳螳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好想你啊……” 话没说完,只听到琳在螳螳的耳朵边冷冷的“哼”了一声,打断了螳螳的话,然后琳无限鄙夷的吐出一句, “变态。” 然后,琳的右手用最有力的速度,一把推开了螳螳…… 螳螳终于看清楚了琳玩味似的排斥加厌恶的表情,琳抬起右手食指,指着螳螳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 “你。不。要。碰。我。” 班上的同学凑热闹的笑着,看着被琳踩在脚底外加无情践踏的某人的衰样,人群在身边流动…… 螳螳却没有了以前好似花痴一般无所谓被践踏的笑容,没有了好似玩笑一般贱得另琳想跳楼的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琳,一副可怜又强忍泪水的样子…… 场面冷得另琳开始想喊救命了,心里不断重复着:“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阿智从后面慢跑过来,经过琳身边笑嘻嘻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八点档还没演完啊?!老师再叫了!灭绝师太在后面,小心被点名,只用玩不用上课啊!” 在阿智的救援下,琳顺利回到队伍里。至少在这时琳的心里多少对阿智存在一分感激。 螳螳没有到队伍里和大家一起上体育课,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余光扫射下,失魂落魄的离开学校。 …… 下了体育课,大家三三两两的回到教室。跑完800米的琳累得爬在桌子上,那帮常常在琳身边出没的脑子单纯的叽歪女生围过来八卦, “喂!琳,螳螳那家伙今天来干什么的啊?” “是啊,怎么来了就走了。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琳以同样疑惑的表情说,“我怎么知道变态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今天被你骂了没还口呢!更奇怪了,琳……她不会真的爱上你了吧。嘿嘿……” 哇哈哈哈哈哈……一群女生笑得不顾形象, “对啊对啊,我好象还看见她泪眼汪汪的。” 琳恐惧的睁大眼睛,习惯性的动作——打开窗户,“你们不要拉我!!让我死!!!” 一群女生扑过去拉住琳,“危险呐!” 背后一股凉风,阿智微眯眼睛,危险的笑着,拿着扇子慢慢的摇着, “我不会拉你的,你放心跳吧,我会帮你拉住那些去拉你的人。” 琳转过头看着阿智,木呐的表情微微的皱着眉头,琳被这一击,逻辑系统一下子混乱了,琳迅速的扭转头,背对着阿智,竟然一时找不到任何反击的话,先前对阿智救场的一分感激完全消散,变成一种抵御。 一种被人侵占领地的抵御。 琳开始明白,阿智刚刚救场是刻意的。 五 场事件过后,没多久,螳螳便离家出走,搬出去和jennie住在一起了。 螳螳找了份晚上酒吧服务生的工作,每天晚上都工作到凌晨3点才回到住处。白天原则上是必须7点去上课,然后下午5点放学后要去画室画画一直到8:30然后到酒吧去打工。日子过得很辛苦,几乎塞满了所有的时间,还常常爬不起床不去学校上课,看似真的很累的样子,但谁也说不好,螳螳是不是故意在逃避去学校,螳螳自己并没觉得,她需要忘记。jennie也没在螳螳面前提琳的事,既然螳螳想要忘,那忘了最好。 所谓开玩笑,因为是不伤人的所以叫玩笑,等事情弄假成真了反倒没人敢再跟螳螳开这样的玩笑。 除了琳。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也没办法靠人为改变的。 琳不但没有停止以前那八点档似的玩笑,反而变本加厉的玩笑已经极近恶劣。琳本身是非常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很早以前螳螳就知道,以前当螳螳触摸琳的时候,琳是真的从里到外的烦感,琳曾经说,被人牵一下手都另自己感到不自在。可是现在的琳为了戏弄螳螳,不仅让别的女生对自己动手动脚以刺激螳螳,甚至自己主动亲吻螳螳,想让螳螳丑态百出。螳螳觉得琳似乎离她很近很近,但是却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得到她,螳螳知道琳是个多么理智的人,螳螳想要放弃所有关于琳的期待。可是琳却自始至终都不打算配合,好象是玩笑又好象是报复一样残忍的侮辱、践踏,在每一次见到螳螳的时候都以各种方式宣泄在螳螳身上,螳螳恨得心痒痒的还是没有办法叫她闭嘴,每次都只有狼狈的遮掩着伤口落荒而逃。 螳螳心里狂哭:求你,琳,别闹了,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琳就那么看着螳螳憋闷得快要发疯的样子快乐不已,以此来报复以前螳螳每天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行为。当然,只是以前,现在的螳螳看到琳就心生恐惧,别说再对琳动手动脚,就算只是直视琳的目光,对螳螳来说都需要巨大勇气。螳螳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只是螳螳从来不知道琳能做到这个地步!螳螳发现自己低估了琳的残忍,在琳看透了螳螳的感情后,在自己不做任何回应和反击的情况下,能如此彻底的践踏自己的感情。螳螳感到很绝望。螳螳觉得即使为任何理由,琳能做到如此,已经够让自己崇拜琳的残忍了。 有些事情螳螳并不是看不懂,毕竟认识琳的时间太长,毕竟仔细的品味琳太久,螳螳自己兜不出自己到底花了多少时间沉迷在琳的身上,对于琳想什么,螳螳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 只是…… 无论如何,螳螳再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跟以前一样去回应琳的挑衅,再也没有办法摆出一副演出八点档的贱像继续沉迷于琳的美色,再也没有办法无所谓的任琳践踏自己。 螳螳真心的想: 我现在也只能做到把这副自己作孽搞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摆在安静的地方,等待着慢慢痊愈。除此之外,我再也背负不了其他。有些事情一旦改变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最初。以前是玩笑的一切,现在对我来说都是残忍,你要我怎么笑得出来。 所以…… 琳, 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 你失去原来那个我, 我得不到想要的你, 一切, 很公平。 ……………… 当一大束玫瑰花以及一张诚恳邀约周末上午10:30牧场骑马的紫色卡片送到琳的面前时,班上哄动了一阵。 这跟jennie收到花束是不一样,全校都知道这个班是美女云集的1班,班上的美女多多少少都被人追求过。琳虽然是大家心里认同的美女,没错,但是进校以来就没有任何人公开追求过琳。因为这也是公认的绝对会失败的行为,想自取灭亡的人才会有这样大胆的行为。 琳身边常常是围着一群美女,跟jennie不一样,琳相对女人缘较好,应该说琳比较愿意跟女人亲近一些,但琳对任何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有意无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免得自己的性感魅力培养出更多的螳螳。琳从不跟人分享心事,更不想为所谓感情的事心烦。所以不管琳身边看起来多亲近的人,都没自信说自己跟琳关系非常好。 学校流传着一句话,3班的冬彦追任何女生都追得到,1班的琳任何男生想追都追不到。 琳还没看清楚署名,身后就老不客气的伸出一只手,瞬间抽走了那张紫色卡片,琳还没回头就一脸不耐烦, “阿智!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凹到底是不是!” 阿智没出声,琳回过头,想抢回卡片,阿智却双手把卡片藏在身后,一脸严肃,皱皱眉头认真的想了想说: “不要去。” 琳一脸茫然,心里琢磨不出到底是谁,可琳却不敢再问。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方式不象是螳螳,才不耐烦的问出一句,“谁?” 阿智几分急噪的说:“反正你不要去就对了!” 琳火气上来了,心想,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喂,你以为你是谁?”琳伸出手,不容违抗的看着阿智。 阿智,愣了一下,急噪的表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然后,阿智将卡片恭恭敬敬双手托起,送到琳手边,低下头,换了一副提醒的语气, “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过,琳……你要真去了,某颗心就要彻底的碎了,你一点都不心疼?” 琳抽过卡片,看了一眼,署名处写着:冬彦 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奇怪的看着阿智,“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干嘛一定要心疼她?” 阿智慢慢的抬起头危险的笑着, “琳……”阿智指着自己的胸膛,“我说的某颗快要彻底碎掉的心在这里。” 阿智凑近琳的耳朵无限疑惑的问,“请问你说的那颗……是指谁的?” 琳的表情愣了3秒,她没有回答阿智的话,此时手机响起,琳接通了电话。 阿智的表情归位为零,琳挑起眉毛看着阿智,然后清清楚楚对着电话那边说: “收到了。” “花很漂亮!谢谢。” “我的荣幸。” 自始至终,琳的眼睛都看着阿智,传达着另外一种意思: 谁的心碎了,我也不在意。 六 琳答应了学校情圣冬彦的约会邀请。阿智很想狠狠的抽自己耳光,阿智确信是自己在不和适宜的时候刺激琳的结果。什么时候不好提螳螳这个时候去提,阿智认为自己是被螳螳连累了。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无奈当时自己太过急噪。不过因此也让阿智开始明白,螳螳已经成为琳的弱点。 阿智突如其来的表白没有对琳造成任何影响,琳好象没有听到那句话一样,该干嘛干嘛。当然,阿智是出了名的放羊的孩子,所有人对他的话都报着7分怀疑,因为他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无聊家伙。 谁也说不好阿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学校各种竞技比赛名单里,总少不了有他的名字,高中课程,甚至自己感兴趣的大学课程早已经研究透彻,只属于优等生的学术讨论人群里阿智有着公认的权威。很多理科上众人都听不懂的难点,阿智可以认真的跟名校出生的老师研究争辩一整堂课,搞得全班自习睡觉。 他说人生就该读万卷书,走万里路。的确!他读书甚广,从世界名著、诗歌、散文、武侠、漫画、言情、黄色书刊……等等等全部照单全收一并消化!有次被灭绝师太在上课时候抓到他在看黄色小说,灭绝师太要他写检讨。 第2天,阿智以认认真真的诚恳态度上台朗诵了他的万字检讨—— 《论黄色小说与世界名著的对比以及黄色小说对青少年的教育意义》 主要内容是说:“白”如果没有“黑”就不叫“白”,一切皆由对比产生,要深刻的认识“白”的意义,必须有“黑”做为样本去比对。如果没有深刻的认识到“黑”为什么“黑”,这样的人必定只是盲目的、朦胧的、不深刻的认识“白”而已。……所以,黄色小说对培养青少年**思考能力有着及其重要意义。 随着螳螳伸出双手慢慢的鼓起掌,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声:“……人才。” 阿智谦虚的向螳螳拱拱手:“承让。” 然后全班同学都鼓起掌来…… 这回是灭绝师太开窗想跳楼。 其实,真正让灭绝师太想跳楼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些小事。虽然没人点破,但大家都心里有数,出了校门,阿智常常跟一些流氓、土匪、药贩混在一起,好几次被灭绝师太抓到旷课在附近游戏机室赌钱,据说现在已经有4年烟瘾,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还真是走万里路的行为。无奈各科系的老师对阿智的才学都给予很高的评价以及对阿智本人的偏爱,搞得灭绝师太对阿智的惩罚稍微重些便引起老师中的公愤,很是无辜。 阿智长得娇小可爱,一被批评,便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然后认真的承认错误,这招对很多老师都很有效。阿智是典型的虚心接受,回头就忘。事实上,对阿智的评价,可能螳螳那仅凭感性的理解反而更准确,螳螳曾经说,‘看阿智,不能从他那一副**可爱的样子去看,要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并不是一个同龄人该有的眼睛,他的眼睛看得到饱尝世事的沉淀。’ 班上同学都心里有数,阿智可以说是走在犯罪边缘的人。可是他又是个极有趣的人,坐在他周围的人都能证明,不管你是喜欢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他都是最好的谈话对象。他不止能跟你深刻的剖析,还能用非常特别的视角去将一个话题讲述得非常有吸引力。大多数人遇到阿智都有种相间恨晚的感慨。所以,等你领到考试成绩排表,无限吃惊自己的成绩下降速度时,你才发现自己大部分上课时间都已经赔在跟阿智研究别的东西上。于是,谁坐在他旁边,就注定谁要陪他,他才不管别人最后落到什么下场,只想解自己一时无聊而已。阿智是个无聊的人,绝对不能没人陪,不然他就会在教室后面做化学实验,搞到上语文课的时候试管爆炸。然后被赶出教室,再然后就常常跟社会上一些貌似人渣的人混在一起。你要是追根就底,他没准会说‘为了丰富一下人生。’ 这样的人,谁遇到都头大,没准灭绝师太就是这样被折腾变态的。 琳自从发现阿智对螳螳的事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跟阿智保持距离,琳非常不喜欢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或许,琳更对某些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情绪被人拆穿有着强烈的防御心。至于阿智说自己心碎的事情,琳压根不在意。对于一个口无遮拦又无聊的家伙说的话,谁都不会在意。再说,就算阿智说真的,琳也绝对不会考虑阿智。阿智全身上下弥漫着一种看不懂的危险气息,随便思考一下就觉得,没会去贩药、赌博、高利贷、甚至拐买人口兼杀人放火……一切皆都有可能。因为阿智看起来就是一个活得不耐烦,时时刻刻都想寻求点刺激的人,不管黑的白的,只要能有东西让他消化就行了。 这样的人做个朋友还可以。交往?!重复说一遍,琳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 周五下午放学后,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群女生围过来, “琳啊!明天你会跟冬彦去约会吗?” “关你们什么事?”琳不耐烦的准备离开。 阿智适时叫住了她,态度恳切, “琳,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 琳头也不回, “拜托,天才阿智有可以要向我们这种贫民老百姓请教的问题吗?别开玩笑了。” 阿智真诚的说:“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琳声音冷下来,斩钉截铁的一句:“没空。” 说完便离开教室。阿智不慌不忙的打开窗户。在琳沿着走廊窗户走过的过程中,阿智带着研究学术的虔诚态度笑着说: “是有关一本很有意思的画册,一个并不是很有名气的画者的作品。事实上,我一直觉得琳对艺术有独特的鉴赏力,所以想听听你的评论,画册的名字好象是叫《挣扎与放弃》,我一定是做了太多善事才有幸拿到这本画册,你有兴趣看看吗?” 阿智说完低下头,心里计算着琳倒回来的秒数…… 琳已经走过教室,却瞬间停下脚步,如阿智预料的倒退回到窗户边,看着如软体动物一样趴在窗筐上的阿智,此时的阿智……正露出深不可测的笑。 琳的表情冻结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还给我。”琳知道阿智说的是螳螳的速写本。 阿智突然仰天长笑,“哇哈哈哈哈哈……琳……你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笑话,又不是你的!为什么要还给你!” 琳脸色铁青,阿智却得寸进尺的将脸靠过来,无里头的声音再次另人讨厌的响起: “你想要啊?你想要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不会真的想要吧?” 阿智轻松的笑着说:“呵呵……你没空的话没关系,我会找很多很多人跟我一起鉴赏,少了琳的珍贵评价,这本画册非要无数的人来一起欣赏、评论、才能够给我欣赏它的美明确一个方向。” 琳睁大眼睛看着阿智:“你想怎样!” 阿智的表情突然变得阴冷, “明天上午10:30,实验楼天台。不来你就会知道我想怎样。” …… 七 琳回到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那么乱,琳想着, 阿智那家伙到底想要什么?他以前最多不过就是看看热闹,不会插手管螳螳的事啊! 万一那画册真被他用他所想的方式公开,螳螳会受到伤害!我确定!这次,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恶意。不!冷静点,螳螳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我知道却没有阻止这件事情本身,才是能伤害到螳螳的关键吧。更坏的是万一她以为是我干的……我简直没办法想象最后会变成什么样!阿智那个王八蛋!他的目的何在!一个无聊的天才真的是很恐怖,可是,为什么缠上我! 还有,螳螳也是!为什么爱上我!你也清楚我不可能给你想要的回应。好烦呐,我为什么那么不安,我以为,若你不愿意回到从前的关系,那么你就算伤透了心,我也不会在意! ……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好了…… …… 明天的约会琳知道是不能去了,想打电话给冬彦说明自己有要事,推掉明天约会,可是找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可能是今天不小心落在学校了。琳没多想,用坐机打电话推了约会。接着是一个难熬的夜,那一夜,逼迫着自己面对一些不想面对的情绪所产生的无数痛苦,让琳更加坚信,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会选一条麻烦的人生之路。 …… 一夜没睡的琳,忍着疲惫与头疼,心情坏到极点,好象一只随时会发飙咬人的猫。早上10。30准时来到学校的琳,铁青的神色仿佛要吃人。 一口气跑到8楼实验楼天台,琳确定自己不管见到谁都会先给对方一拳在说话,急燥的一脚踢开天台的木门, “阿智!给我滚出来!我来了!!!” 阿智正躺在天台的水泥地板上,仿佛没有听到琳愤怒的叫喊声一般睡得很安稳,琳更加火大的几步上前去,朝着躺着一动不动的阿智一脚狠狠的踢下去…… 可阿智仍然一动不动,阿智表情很怪异,只是皱了下眉毛,手指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又没了反映。 阿智的脸色不对。 琳蹲下揪起阿智的领子,“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从8楼上丢下去!!!!” 阿智没有回应,纤细的手臂在身体两侧垂着,身体无力的瘫软在琳的手里,微弱的呼吸,几乎感觉不到心跳的阿智身边滚落的药瓶,以及散落了一地的白色药片…… …… 琳的脑中一片空白。 “阿智!!!!!” 琳冷静的索第一反映是叫救护车,可是手机丢了,琳胡乱的在阿智的口袋里看能否摸到行动电话,却在阿智的口袋里发现了自己丢失的手机。管不了发火,琳叫了救护车。 …… 守护在急救室门口一夜,直到听到医生说出: “还好送来得及时,已经没事了。” 琳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琳撑着膝盖,慢慢的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凳上,恐惧这才慢慢的席卷上来,琳哭了,不是为谁,只是被吓到了而已。一切之前本来占满了自己脑袋的事全部都忘得干干净净…… 拖着宿醉未醒的脚步,没睡醒似的歪歪斜斜赶到医院的阿智的父亲,在确认了阿智没死之后,弥漫着酒气的对琳说了一句:“你……你是阿智的同学啊?!谢谢你送阿智过来!……恩……谢谢……”说完之后,醉死般的在凳子上睡过去。 琳擦干眼泪,狠狠的对着眼前的醉汉踢了一脚,然后离开医院……身后是阿智的父亲捂着肚子的咳嗽声。 “妈妈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 阿智自杀事件,在学校引起轰动。各种猜忌接踵而至,让琳从本来的恐惧,慢慢的变成气愤,到最后的哭笑不得。 最让琳受不了、也最让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说法是:阿智一直喜欢着琳,知道琳有打算跟冬彦交往之后以死相逼。琳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并且漏洞百出,但琳却没办法反驳,因为琳实在没法解释为什么周末早上放弃原本跟冬彦的约会,在实验楼天台那么让人想不到的地方救了频死的阿智。 于是,所谓红颜祸水就是如琳一般的角色,这样的结论,很快在学校传开了…… 琳很无奈,也没空管别人怎么说自己,琳只想等阿智清醒过来之后去要回螳螳的速写本,然后等时间慢慢结束这件事。 …… 3天后的晚上,琳放学后去了医院。 当然,琳的心里有无数的怨恨甚至仇恨准备发泄。可当琳越来越走近医院,情绪却逐渐的平静下来。当看到自杀未遂的阿智娇小的身体嵌在白色的被子里只露出那张幼气的睡脸时,心里只剩下自己觉得对阿智这种家伙根本就不该有的绞痛和怜爱。 阿智的嘴角上翘,睁开眼睛……用一种近乎挑逗的眼神看着正在心疼情绪里还没恢复过来的琳,说出一句: “你在哭吗?” 再然后,琳开始有点明白螳螳那套以貌取人的理论用在阿智身上的正确性。那双眼睛闭着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惹人心疼的孩子。当那双眼睛睁开,开始表达着深不见底的情绪时,你便会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和自己之前对他的一切情绪产生怀疑。在那双眼睛玩味似的看着自己时,琳确信,他根本不需要怜悯和同情。 琳的表情恢复了冷色,“你知道。我现在极力在压制想揍你的冲动。别跟我开玩笑!” 阿智认真的说,“我现在很虚弱,你要真揍我,不知道会不会死。” 琳冷笑一声,“你不是想死吗?正和你的意思嘛!我多事救了你,是我不对。” 阿智见琳似乎真的气得不轻,摇摇头笑笑说:“无论何种原因,对刚刚拣回一条命的人温柔点好不好。” “这是想要自杀的人说的话吗?”琳无语 “谁说我想死了。”阿智无所谓的说话态度实在叫人很不爽。 琳揪起阿智的领子,“别跟我打哈哈!你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阿智不怕死的露出标志性的危险的笑……那眼睛里透露出让人不甘心退让的挑衅, “你在关心我吗?琳……” 当阿智看着琳起拳头,才慢慢的笑笑说, “本来……那天早上去天台见你的应该是螳螳。” 琳的表情很吃惊:“什么!!!?那之前的一切是她做的?她叫你这么干的?她想干什么?试探我吗!!!” 阿智突然顽皮的笑起来,他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笑到不行,最后阿智才缓缓的说: “我就知道你看到螳螳一定会那么想……好可惜啊。我的计划没有成功。不然你跟螳螳之间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八 琳不解的看着阿智,疑惑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如果我把螳螳骗到那里去见你的话。”阿智看着天花板,露出数星星一样的天真神态,“你一定会以为是螳螳设局想试探你,选在那个时间的话,你更会以为螳螳故意破坏你跟冬彦的约会。以你的个性,我相信在怒火之下,你会给螳螳最残忍的侮辱和打击,选在天台这个地方跟在众人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一样的,那代表你说的话,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对螳螳来说可能是很致命的。我本来计划是以你的名义骗她周末早上10。30到天台见你,如果是琳约螳螳实验楼天台见面的话,螳螳一定认为是琳有话想对自己单独说。所以当螳螳听到你那些盛怒之下的话,就算螳螳猜到有人在搞鬼,也不会怀疑自己听到的是来自琳内心的声音,我相信即使再痛苦。螳螳一定会选择彻底放弃,然后消失于你的生活里。因为,螳螳有着强烈的自尊。” 琳不可思议的听着阿智的计划,吃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智带着惋惜继续说着,“可惜,我在骗她的时候被她识破了,本来我以为万无一失的说。”阿智抓抓脑袋疑惑的说,“我到现在仍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识破的。” 琳不解的问,“你说你以我的名义骗她出来?” 阿智带着抱歉的笑,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膀,“对不起……琳,我偷了你的手机。” 琳几乎想立刻晕死。 阿智继续说,“我用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螳螳,内容是说 ‘我跟jennie借了化学笔记,她说她周末要回家,叫你明天有空帮我拿过来。’ 没一会儿,螳螳回消息说: ‘时间?地点?’ 我还觉得这一切很顺利,回了消息, ‘明天上午10。30,实验楼天台。谢谢。’ 待我以为一切搞定的时候,我却马上收到了螳螳回复的消息,只有三个字, ‘你是谁?’ …… 她没继续追问我是谁,也没再搭理我。 当然,之后她肯定也没有来。因为当今天下,能撬得动螳螳的也只有琳。螳螳是谁的帐也不买的。 但我现在仍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仅凭两句短信就能知道对方是冒充的。而且据我推测,在第一句话的时候,她都没察觉到才对。除非是那个时候她刚刚好看到你,或者你根本就在她身边。后者不太可能,那可能性只有前者呢。为了避免前者情况发生,我还故意选择了晚上12点以后发出短信。结果好象还是没能避免呢。” 阿智笑着说,“琳……晚上大半夜的,你跑到螳螳附近去干什么?” 琳慢慢露出笑,“你太自信了吧?你以为没人能赢你吗?那天晚上,我没有去任何地方,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有联络过螳螳。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识破吗?因为,我从来不会对螳螳说‘谢谢。’两个字。” 阿智恍然大悟的笑笑,“原来如此。果然叫人输得心服口服。”阿智想了想纠正般的说,“琳,这件事,即使没把握,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赢而已……” 琳打断他的话,“你别扭转话题!然后呢!你别告诉我因为输了你就自杀!” 阿智无奈的想了想,看样子他似乎不想解释这个问题,阿智换了一副认真诚恳的表情, “自杀是另外一件事,跟本案无关。我很感谢你及时救了我,但是……拜托!琳,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不要追问,行么?” 琳没打算就这么放弃,“你知道你自杀给我带来多大麻烦吗?你知道现在学校的人都怎么说我吗?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解释清楚你自杀的原因还我一个清白吗?” 阿智坏笑着说:“我大概猜得到学校的人怎么说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清白。” 琳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没办法跟阿智再扯下去,“还给我!” 阿智莫名其妙的看着琳:“什么?清白?我说了我不想还。” “少装蒜!螳螳的速写本!”琳开始觉得忍无可忍。 阿智一脸抱歉的笑,“对不起,我的确拿到过那个速写本,但是我当天就交给jennie叫jennie还给螳螳了。” 琳差点晕倒,“从头到尾,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目的何在?还是你只是无聊啊!你无聊干嘛一定缠上我?” 阿智低下头,睫毛遮住了眼睛的神采,阿智第一次用那种心底发出的声音说, “我不想跟螳螳争,但是如果你要选择冬彦的话……对不起,琳……” 阿智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看向琳,诚恳的说, “唯一的真话是,‘某颗心就要彻底的碎掉了。’如果是那样,我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你俱为己有。” 琳很吃惊的看着阿智,整个事件让琳觉得最不可信的一句话,居然是真的。 “所以你破坏我和冬彦的约会,挑拨我和螳螳,甚至自杀……都是你所谓的‘一切手段’吗?” 阿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提高了声音,清晰的说: “自杀除外。我讨厌用这种博取怜悯的方式束缚别人。你如果觉得我很可怜的话,你现在便可以离开了!” “跟螳螳一样的强烈自尊心呢。”琳终于笑了,“好吧,我暂时我相信你。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追问你这件事。但,你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所以你欠我!你给我记清楚!” 琳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坐好,索了一下说,“阿智,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阿智的表情里透着点点单纯,“什么?” “你今年多少岁?”琳问。 阿智好象被搓到死穴一样,愣在那里,幼小的肩膀,白色的宽宽大大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琳观察到,阿智的脸居然红了, “我……我还差……几个月……16岁。” 琳脸部抽筋,“几个月?” 阿吞吞吐吐的说,“……11个月。” 琳眯起眼睛,“你只有15岁!怎么会是高中2年级!” 阿智抓抓头,“我初中连跳两级,考了这所学校的高中。” 琳吃惊的说,“按年纪来算,你还只是个初中生!?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难怪我总觉得你不象我们同年纪的人。还有,你也太娇小了……” 阿智看着琳吃惊和不甘心的样子,打断琳的话,“琳……我不是小孩子。” 琳摆摆手,“对不起。” 阿智眼睛珠子一转,又露出他标志性的黑色笑容, “你放心,还不到时候而已,我不久过后就会长很高很帅。男生是都是15…16岁的时候开始长个子的。” 琳一脸黑线,“关我什么事!” 阿智手指交叉放在被子上,他身体前倾,歪着头,只是温柔的、单纯的、欣赏着琳可爱的样子,没有还嘴。 四目交接…… 那一刻, 房间里有某种气氛在失控…… 琳放下防备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混杂的情绪,悲伤,无奈,疲惫以及从未改变的坚定。 …… 阿智看着这样的琳,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像一只小动物般爬出被子,膝盖跪在白色的被子上,手扶着床沿,漫漫的探过头去,在琳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琳并没有回避,阿智幼气的脸温柔的笑着说, “安慰你。” …… 琳轻轻的笑起来,“阿智,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螳螳可以,冬彦不可以?” 阿智有点吃惊,“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 琳不解,“为什么?” 阿智摇摇头笑着说, “没什么。”阿智知道,自己是第一个让琳愿意吐露心事的人。 阿智顽皮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看螳螳比较顺眼吧。” 琳无奈,拉起自己包,“我要走了。” 阿智恢复正经的表情,拉住琳的手说,“琳,螳螳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用理智去加减生活的人,螳螳是仅凭感性左右自己的那类人,也许,有时候象螳螳那样的人对我们这类人有着意外的吸引力。你与螳螳的感情是在你理智的人生算计以外吧?你绝对没有想到你会遇到象螳螳这样的人吧,你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的人深深的爱着。一个人仅凭本能的迷恋着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你理智加减的人生中,再也遇不到第2次了。我知道你也许会认为这根本是个错误,可我也知道这个错误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有些错,纵然知道是错,也是不得不去犯的。就算明明知道是错也好,只这一次,我想要纵容你,若不是冬彦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我会等你和螳螳的感情自然结束。当然,我知道一定会结束,错误的事物很美,可却经不起摧残。” 琳听着象孩子一般的阿智说出这段话,琳感觉到自己的一切,一直以来被阿智认真的看着,认真的包容着,坦白的说,琳的确开始对阿智另眼相看。气氛太难纵,琳觉得自己快要被阿智带着走了。琳挑挑眉毛,换了个姿势懒懒的说, “你好象只在意螳螳,冬彦你根本没放在眼里啊?” 阿智自信满满的说: “白马王子不会知道该如何爱琳,琳不是玫瑰,也不是百合。琳是罂粟。” 琳笑着说:“你以为没有任何人能赢你吗?” 阿智浅浅的笑着,不甘心的说, “螳螳就赢我了呀!虽然不甘心,却是真心羡慕着的,虽然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螳螳比我更能体会……不管是罂粟的毒,还是罂粟的瘾。” 阿智抬起寂寞的眼睛看着琳, “在我知道你一定会为了螳螳,放弃了跟冬彦的约会时,不,在更在以前,那次在场上,是琳先抱住螳螳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就算最后结果我赢了,但过程,我早就输了。” 琳的双手捂着脸,疲惫的对阿智说: “我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那些残忍,对我来说也一样是伤害。但我绝不能给她无谓的? 第 359 部分阅读 琳的双手捂着脸,疲惫的对阿智说: “我已经快要装不下去了,那些残忍,对我来说也一样是伤害。但我绝不能给她无谓的希望。阿智,不要让螳螳知道发生的一切。不要让她知道我的想法。” 阿智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琳的头发, “恩……我知道。” 九 螳螳从jennie那里知道了关于阿智自杀的事。也多少听到关于林在实验楼天台救了阿智的事情 '实验楼天台……周六早上10。30……' 螳螳记得自己曾经收到过一条来自琳手机号码的短信,但螳螳可以确定,对方不是琳。当时想着,也许是谁无聊的恶作剧吧。也没再多想。哪料到第2天居然出了那么大的事。螳螳觉得这事并非巧合,但是螳螳也猜不透这件事情的内情。关于‘红颜祸水’的传言,螳螳只是觉得很荒谬。 螳螳了解的琳,是一个有意无意对别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的琳,琳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小心成为红颜祸水。至于自己,对琳来说,应该就好象走在路上时候,莫名其妙天上飞下一块砖头正好砸中她一样。完全是防不甚防。 好久没去学校的螳螳,想了很久后终于主动开口问jennie, “琳最近怎么样?” jennie露出一个‘终于忍不住要问了’的表情,以舆论热门人物的切身经验说到, “你也知道,舆论的力量就再于能把白的传成黑的,把黑的再传成花的,转一圈回到妈那里的时候,连妈都不认识。担心就去看看她好了?有什么也可以直接问她。” 螳螳好象被拍了一下,也懒得跟jennie饶了,反正螳螳也无所谓谁知道, “我这个时候去会不会让她更烦啊?”螳螳难得认真的征求jennie意见。 谁知道jennie笑着说,“别太自信了,你以为琳现在还有精神为你头疼啊?你真以为她有那么在乎你啊?!” 螳螳脸色很无奈,的确,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去看看好了。然后再次确定,以后再也不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 那天下午,螳螳去了学校。 在窗口看到琳在看书,琳并没发现螳螳来了。直到螳螳走到琳的面前,琳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气色也不太好,螳螳想了想伏下身子,手撑着桌子, “我只问一句就好!?” 琳抬起头,“啊?” 螳螳眼睛观察着琳的脸色,猜测着琳有没有在硬撑,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螳螳那从未有过的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琳的气不打一处来,琳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螳螳吼了句, “我好得不能再好了!有白马王子痴迷,有天才少年为我自杀,我能不好吗!!” 螳螳睁大眼睛吃惊的说: “啊!!!!!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说着螳螳的眼睛里就开始闪现泪光。琳瞬间气结,双手使劲的捏住螳螳的脸,用力的拧下去,直到螳螳的脸整个变形掉, “当然不是真的!!!!!你脑子坏掉了啊!!!” 螳螳的脑子并不笨,可是在某些时候就会失去思考能力。螳螳捂着疼得要命的脸,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脸上疼到不能忍。应该说,本来是因为伤心制造出来的泪,被琳故意那么一拧,变成单纯因为疼痛的泪流下来。比起看着螳螳就这么无所谓的伤心哭出来,琳宁愿看她现在这副狼狈样。 螳螳的脑子清醒了一点,揉着脸,“那你在烦什么?你不会在乎那种传言吧?” 琳一时语塞,“我……” 然后, 她慢慢转头看着螳螳还挂着泪、揉着脸的狼狈样,琳比出一个拇指和食指叉成八字撑住下巴的表情,虚着眼睛看着螳螳,不发一言, 然后…… 微笑…… 再微笑…… 再再微笑, 琳挑起眉毛,慢慢的说, “这都猜不透吗?……我在烦心你呀?!……” 螳螳不由得寒毛直立,心里开始后悔……早知道不应该来的。想逃的冲动还没付出行动,螳螳就被琳一把抓住领子,拉到眼前,然后琳不打标点符号的吼到, “你不是说你只问一个问题吗人也见到了问题也答了你还不走留在这里想烦死我是不是!!!!” 话音落地,螳螳随着林的松手,双腿一软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再然后, 螳螳抱起自己的东西一头包的跑出教室,经过琳的窗户时,琳打开窗户对着螳螳跌跌撞撞的背影笑着说: “你这趟来得也不算没有价值!我活动一下还真的感觉爽多了!” 直到螳螳拐进了楼梯间,琳的表情才慢慢恢复平静,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开始看刚刚的书,可是思绪再也进不去书本里,琳感觉更加疲惫了: 螳螳,实话我是告诉你了,只是你自己没相信而已。你知道吗?我的确在烦心你。当然,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会好一点…… 十 3天后,全班同学自发一起去医院看望阿智。当然,阿智一直人缘都很好。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那天,琳和螳螳没有去。 琳照例去图书馆温习。她认为,阿智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自杀,虽然到底是为什么事,琳也不清楚。可是,虽然不在意流言,却也没必要助长它到处乱窜。而且,还不知道阿智那家伙在大家面前怎么演戏。想到就觉得头皮发麻,能躲多远躲多远。 螳螳这天则照例去画室画画。虽然前一天jennie有告诉螳螳,明天大家一起去医院看阿智,问螳螳要不要一起去,螳螳眯起眼睛,疑惑的想了想,说,“我为什么要去?” jennie无语,“你们不是朋友吗?你坐阿智前面,看你平时不跟他挺要好的嘛?!我还以为你很欣赏他呢。” 螳螳伸了个懒腰,把手中的漫画盖在脸上,入睡前喃喃的说, “上课无聊的时候跟他叽歪两句还瞒好混时间的,也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再来,欣赏是完全可以脱离感情存在的。我跟他谈不上朋友。” jennie看着螳螳,“真象螳螳你啊,好冷漠。我明天要去告诉阿智。” 螳螳半梦半醒,“……随便……你……” jennie过去把螳螳脸上的漫画书一把拿下来,“喂!你就不怕伤别人心吗?说话那么直白!那家伙才刚刚自杀回来呢!你不能温柔点啊!” 螳螳不耐烦的说,“我没有义务对每一个人温柔,再说了,又不是我让他去自杀的!求你……亲爱的……别防碍我睡觉。” jennie无奈的说,“你冷酷起来还真不是人!” 螳螳觉得很冤枉,“拜托!亲爱的jennie,人家阿智不会介意我去不去的。别人都不介意,你在那介意什么?” jennie笑着说,“那到是啊!你又不是琳,估计阿智也不会介意。” 螳螳瞬间清醒了,因为,听到某个名字,螳螳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抬起脸,看向jennie,jennie正用一种类似阴险的笑容看着螳螳笑得很欢。 螳螳哭丧着脸:“拜托!不关琳的事!阿智自杀跟琳没有关系,我不去看阿智,也跟琳没有关系!” “你那么确定阿智自杀跟琳没有关系?” “是啊。” “为什么。” “琳这么告诉我的。” “她说你就信?” “……” “嘿嘿……不确定了吧……” “我信。” “那是因为你想相信吧!” “不,我信琳。” “你那么确定她不会骗你啊?万一她真骗你呢?” “她骗我,我也信。” “……你……你真的没药救了。” “开玩笑啦……其实,就这件事而言,琳不会骗我的,在她心里,我还没那种分量,她不会为了我撒这个谎。不管我把她当成什么人,她只会把我当朋友对待。这种事情是没有必要欺骗朋友的。如果她真的跟阿智有什么,而她为了我刻意撒谎的话,那便说明,她认同我的感情,并且在意我的感受。呵呵……这种事,之于琳,根本不可能。琳的意思我明白,若不愿意配合的做回朋友,就算我在她面前上吊,她也只会去买个爆米花,然后回来抢个好位置坐下观看。” jennie无限同情的拍拍螳螳的肩膀,“孩子,别太悲观,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螳螳气愤的说,“滚!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jennie笑着说,“好了,你明天真的不去?” 螳螳不耐烦,“哎呀!说了跟他不熟,去干什么。” 螳螳到是没说假话,她认为自己真的跟阿智算不上朋友,虽然平时上课,一个是全班第一名因为没有奋斗目标而无聊,一个是全班倒数第一名,对目标连追都懒得追也很无聊。于是被调到前后邻居坐着,到也还很合适,上课两个聊漫画、武侠、黄色小说,聊得天上地下,妈姓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散了课螳螳跟阿智几乎从不来往。螳螳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跟阿智完全没有朋友的感觉,因为阿智身上有一种不安定的气息,螳螳觉得任何时候都猜不透阿智这家伙在想些什么。甚至是敌、是友,都必须换一个时间、场景,就要重新考虑。虽然阿智的确有很多地方颇另螳螳欣赏,但螳螳始终觉得,自己没办法跟阿智做朋友。 而螳螳从不应酬无关人士。 …… …… 于是,那天去看阿智的就少了螳螳和琳。 据说,那天大家都很小心的不提及关于自杀的原因,阿智也很配合的一副受惊小鸟状。 …… …… 几天后,久没来学校的阿智重新回到学校。 一进教室,同学们都没事一样的跟阿智打招呼,阿智笑着说, “托大家的福,我又回来了。想必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很无聊吧?!” 大家笑着跟阿智打哈哈,扯了一阵子。教室里恢复了往日的气氛。上课玲响了,大家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阿智也慢慢回到自己最后一排的座位,那过程中,阿智的眼睛不惹是非的很配合的只用余光感受看着自己的琳。阿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的好奇心经不起长时间的沉默逐渐消散了去。阿智才开始用笔搓了一下琳,琳不耐烦的回头, “干什么?” “好狠心啊,你和螳螳都不跟大家一起来看我。”阿智装得一付小羊般的可怜样。 琳气结,若不是怕动作太大惊动别人,真想直接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我只是怕我去的话会影响你演技发挥。我估计螳螳只是觉得你是外人。” 阿智笑着爬在桌子上,“不知道该说螳螳那家伙太酷,还是第6感太强。”阿智轻轻的叹气,“我早以前就发现,我能很容易的跟任何人成为朋友,除了她,我总觉得她本能的排斥我。” 琳疑惑的想了想,摇摇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阿智笑着说:“别误会,我可不是在为这个伤心,反而,螳螳这么认为我还不用费神,比起背叛朋友,我当然宁愿选择背叛外人。” 琳一脸不耐烦,“神经病。” …… 十一 螳螳是个显眼的孩子,基本上,一般人很难把螳螳形容成美人,但不得不承认,只要见过一次,便很难忘记,她并非是主流唯美型,她有一种不合群体的非人类妖怪气息,170cm以上的身高,张得极度清瘦,手脚细长,是一个外型酷似螳螂的人。立在那里,晃眼看去就好象一个非洲人体根雕。加上行为异常,成为班里公认的“变态”。 很难有人会把螳螳让当女人看,但也不是把她当做男人看,她纯粹就是一个非人类的异种。基本上,班里的大多数人会觉得没办法跟螳螳发生正常人类与人类发生的故事。螳螳到也不介意,她生性自由,没有边界意识,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几乎都是一群艺术青年,一个比一个非人类。螳螳在自己圈子里却反而是大家会注意的类型,那可以说是拥有一种独特的怪诞之美的螳螳,常常打动一些艺术家。 记得螳螳拜师的时候,那个美术教授是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当地有名的画家,但个性孤僻,自傲,连圈内人都不太乐意接近他,他不喜欢交际,也从不肯收什么徒弟。是一个彻彻底底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可是偏偏……螳螳在这个城市只中意他的画,于是螳螳想拜师,便开始三番五次的电话骚扰,画展留言,托人说情、但是没一次成功。最后螳螳亲自登门拜访,甚至已经铁了心下跪求到他肯收为止。谁知什么招都没用上,什么话都还没说,当教授开门看到螳螳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件艺术品本身。 教授轻描淡写的一句:“进来。” 螳螳便莫名其妙的拜师成功了。 拜师后的一段日子过去了,当螳螳的画有了很大进步后,教授才说: “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如果不走这条路,便实在太可惜了。你本身的风格便是一种强烈的表现主义。现在的你可能不会觉得,漫漫的,你会懂的。只要你继续创作,继续学会去感受各种事物的美。有一天,你就会懂的。画面是非常有限的,精神世界的修为对创作是最重要的,当你能领略一般人所不能领略的美,当你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时,创作才会变得独一无二。艺术家创作的意义也在于此。而你看起来,天生便是走这条路的。” 艺术家可能都很个人主义外加唯心论,教授的鼓励对螳螳起了很大的作用,艺术对螳螳的吸引力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螳螳更加明白了自己以后的路,于是,螳螳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决定,若不是因为琳,这个决定,对螳螳来说本来应该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决定而已。 …… 不知道何时宜还是不何时宜,阿智回来的当天下午第2节课时候,螳螳居然稀客一般的来上课,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事。螳螳对看着自己笑的阿智点头表示打招呼,没多余的问候,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琳观察了一下,看到螳螳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主动发问, “干嘛?” 螳螳想了想说,“……恩,昨天已经我回家了。” “恩?” 螳螳看着琳,“我爹答应让我画画,考专业美院。所以我就回家了。” 话一说完,周围一群人便轰过来, “哎呀……恭喜!恭喜!革命奋斗成功了!” “就猜到肯定是这样。” “是啊,爹妈再怎么也凹不动孩子嘛。” “坚持就是胜利。” “这招好啊!,下次我也离家出走。” 螳螳懒得管那么多,只是好象还有话要说便被人群的八卦声打断了,琳看着一群凑热闹的家伙们,斥了一句, “你们闭嘴吧!上课了,别围在这里,我热!!” 琳心里很清楚,螳螳可不是为了什么革命胜利,为了逼老爹就范才离家出走的。相反螳螳认为自己的做法其实伤害了家人。但是没办法,必须这么做。螳螳可没想过要回去。琳知道,其实螳螳很喜欢自己老爹。 螳螳曾经说过,自己的个性与力量,全部遗传自家里那个跟自己一样倔的老爹,其实这次离家出走,最受苦的是螳螳的老妈,两个骨子里遵守同样生存规则的倔牛这样闹下去,没准会搞到断绝关系。因为双方都是坚信自己的人。老妈担惊受怕的熬了2个月非常辛苦,终于在一边劝动了凹到要撑不住的老爹,才立刻跑来找螳螳,求螳螳回家。老妈在看到螳螳因为打工,上学,专业课程弄得瘦到不行的样子,当时就哭了, 半天才说出一句,“回家好不好?” 螳螳看得心疼得要命,妈妈知道螳螳不是在闹脾气,但就因为这样才难搞。好容易才说服了爹让步,立刻跑来劝说螳螳让一步,就算为了妈妈也好……也是为了老爹,妈妈说,其实老爹早就在崩溃边缘挣扎了,就死也不肯让步,现在老爹那么掘的脾气都让步了,如果螳螳敢不领情,下一步肯定是断绝父女关系。绝对没得商量。螳螳很清楚老爹的脾气。而螳螳从来没想过要闹到这样,不是因为害怕什么,而是因为螳螳真的很喜欢老爹。最后螳螳只有跟老妈回家了。回家那天,看到老爸苍老了很多却仍然一付倔样,不肯正眼看自己的样子,螳螳这才明白,这次对家人的伤害比自己想的要大得多。 回头想想整个离家出走事件的始末,尤其是这个结果,让螳螳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一件乱没品的事。但是,倔牛老爸已经先作出让步,要自己再顾及什么自尊,也太不懂事了。所以,就算屈辱也好,螳螳决定留下来。 …… 不想解释太多,只是看着琳,如此的不打折扣,完全不同平常,螳螳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半天支支吾吾,一会又用眼泪汪汪的表情看着琳,琳被搞得莫名其妙, “你傻了?到底怎么了?你要回家也是自己选的,跟我伤心什么?” …… 第3节课是每周例行的班会,灭绝师太今天看起来一付红光满面的样子,搞得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以前的班会不都是批斗大会,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今天有什么好事。搞得大家都开始期待起来。 灭绝师太迅速把每周要说的事情说完之后,终于透露出她今天如此高兴的原因。 “恩……有件事情要对大家宣布。相信大家都知道螳螳一直是我们班的画家,现在螳螳终于决定要全心全意的去考美术学院,所以她决定退学,好专心的学习美术专业课程以应付将来的考试。虽然很遗憾,她将离开我们,但是作为同学,我们应该支持她,并祝愿她有个美好的未来。” 灭绝师太带头鼓掌欢送,表情里看不到哪里有什么遗憾。教室里跟着附和的鼓起掌来,掌声掩盖的却是骚动一片。 阿智笑着不和大家节奏的在螳螳耳朵边鼓起掌,“真是螳螳的风格啊,一不做二不休。做什么都做那么彻底。” 螳螳全没听见,只是紧张的观察着琳因为吃惊而铁青的脸色。琳呆呆的看着前方的灭绝师太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螳螳脑中一片空白,索不出任何现况。 只是感觉到,不太妙…… 许久,大家的鼓掌声开始平静下来后。 “呵呵……”琳冷笑一声。 终于慢慢是回过头来看着螳螳,“不错啊……” “正确的选择。”琳举起双手独自一人慢慢的鼓起掌来。 琳那挑起眉毛的笑容莫名其妙的让螳螳好害怕,琳凑到螳螳眼前把螳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 “那就祝你前途一片光明了,螳螳同学!!!!” 最后刻意加重以清晰的表示划清界限的四个字,另人不寒而栗…… 十二 琳几句话的无敌气焰几乎是弥漫了整个教室。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把火是为什么起来的,但是大家无形中都被影响了。 接下来的半堂课,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对螳螳来说更是空气都稀薄得难以呼吸。 琳那冷得象冰一样的表情,比以往无限鄙视加践踏嘲笑的表情更让螳螳害怕。可是螳螳却不敢逃,应该说想逃的情绪,在另一种更恐惧的情绪下根本无法产生。 琳冰冷表情所表达的意思很明确——绝交。 对螳螳而言,这已经不是腿软可以形容,简直就是放血。 琳这种行为, 虽然没有理由, 虽然莫名其妙, 虽然幼稚无比…… 但, 试问, 谁敢追问琳。 尤其是现在的琳。 …… 在这之前,螳螳大概预感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琳的随心所是目前唯一束缚螳螳的 法律。螳螳很清楚,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但她若说你死罪,你连哼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你如果非要问为何死罪? 她会掐个小拇指零星的边边,在你眼前晃晃,然后明白的告诉你, ‘因为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 螳螳很早就明白,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 …… 可是!螳螳真的不想死! 救生的本能盖过所有的恐惧,螳螳坚强的挺了下来,她知道绝不能在种气氛下离开,这等于是默认绝交。那一切都完了!下次见到的时候,根本不敢保证还会不会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琳。 …… 下课铃声在压抑的气氛下几乎救了所有人, 除了螳螳, …… 琳以平常的速度,不快不慢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冷得跟冰一样的声音,对挡住出口的同桌螳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 “请让一下,谢谢。” 脑中‘砰’的一声闷响——螳螳的瞳孔不自觉的紧缩!!那是被子弹暴头时的表情…… 听到那句‘谢谢’的候,绝望感几乎击溃了螳螳所有坚强并且瞬间席卷全身……心脏被撕裂了…… ……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看了这一幕便会明白。 …… 事情已经变得不知道有没有得救。 …… 可是,螳螳仍然不想死。 对螳螳来说,有些事情,只要不是真的断了气,便无论如何都会不由自主往某个方向走去。 螳螳跟在琳身后5米的位置,尾随而去。无论如何,螳螳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让琳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 琳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没有喝止对方,用的是最令人心寒颤抖的方式——冷漠的完全无视此人的存在。照例去图书馆温习功课去了。 …… 教室里,最后一个慢吞吞收拾完东西走出教室的是把这一切都看进心里的阿智。 第一次…… 琳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阿智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都还在发抖。自己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都有种被螳螳的血飙得一头一脸的错觉。当螳螳被暴头的时候,阿智又被溅了一身的脑浆。紧接着是心脏撕裂的惨叫!!! 整个过程,阿智觉得自己就是个跪在暴君面前闭着眼睛抱着头颤抖的孬种。生怕自己有任何突兀动作或声音引起暴君注意会被一起杀掉! 再然后,阿智听到没有声音了,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阿智看到一个被放干了血,挖空了心脏,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螳螳,跟在琳身后5米处,僵尸一样的尾随而去…… …… 纵使你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有些事情,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 阿智苦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寂寞感漫上心头,脑子里失望、落寞、伤心、无可奈何以及还没停止的颤抖……绞得乱麻一般另人焦躁不安。 阿智走下楼,走到场,不由自主的被焦躁感支配,阿智丢了手中的东西,在场上一圈一圈的跑起来。 只有动! 不停的动…… 才可以稍微缓解那种焦躁。 长时间的动, 急促的呼吸间, 脑中的声音在响, 有个声音在说话, 阿智根本管不住它。 你从未认真喜欢过什么,你明白吗?你太过聪明连你自己都觉得很无聊,你总是在寻求新的刺激想满足自己,不论正邪对错,你喜欢什么都是一阵子的事,玩够了以后呢?你哪次满足了自己?你玩得连命都差点丢了的事情,现在你再看看,也还是觉得很幼稚无聊,喂!醒醒,你连认真做件事情都不行,你哪里会爱?你以为你真的爱琳吗?别开玩笑了。你赢不了螳螳,早点放弃吧。你自己想想自己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收声啊!!!!!!!” 阿智边跑边狂叫起来。 终于, 筋疲力尽。 遗憾的是,人的**总达不到精神需求的程度,阿智无力的感受着丝毫未减退的躁动逐渐盘踞全身。 这种时候,抽烟的人会懂,阿智需要一只烟。 摸摸口袋,居然没有一分钱。想起上次那件事情后,老爸就没再给过自己钱。 阿智正在绝望的想要不要去抢劫时,正巧看到灭绝师太从实验楼那边的教师宿舍出来,阿智眨了下眼睛,脑中已经打好一个草稿。 只见阿智一付慌张的样子向灭绝师太的方向跑过去。阿智抓着灭绝师太,急切的说, “老师!救我!” 阿智的样子看起来就象被人追杀了10公里,侥幸活着跑来找灭绝师太。灭绝师太吓了一大跳,一边拿着出手绢帮阿智擦汗,一边自己也紧张得要命的安慰阿智, “怎么了!不要慌!慢慢说!” 阿智绝望的样子看起来很逼真,“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听老师的话,再也不去游戏厅了,可是现在我输了钱,人家说我今天不还钱,出了校门就给我好看。老师你帮帮我,不然我真的会被打死的。我一定会还你钱的!求你了!” 灭绝师太看事情这样,紧张的问道, “你输了多少钱?” 阿智一付可怜样,“500块。” 灭绝师太松了一口气,“吓我一大跳,还好不算多。”说着便从钱包里掏出500元递给阿智,“阿智啊!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你这孩子怎么教不听的呢?你是有前途的孩子,你会是国家的栋梁!你要把你的精力放在正途上!老师对你的期望一直很高,你不要让老师失望啊!……” 前途?阿智心中冷哼一声,试问一个人没任何想做的事情,何来什么前途,国家的未来与我何干?你失望又怎么样?阿智不耐烦的打断灭绝师太的话, “老师,我跟你借钱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我爸,我爸知道我就死定了,我一定会攒钱还你的。可以吗?” 灭绝师太威胁般的说,“要我不说也可以!你以后可得很乖,不然我随时可以告诉你爸!” 阿智以很乖的样子对老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 烟粮资金到手。 …… 看着灭绝师太离开了学校,直到走到看不见了。 阿智便急迫的走到学校门口的私人小店里,买了一包烟,又急迫的抓过小店柜台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阿智无力的坐在小店的台阶上,青烟环绕下,焦躁感逐渐被烟草中获得的轻松感驱散了。 阿智闭着眼睛,随烟草折腾吧。即使是暂时的,也比没有强。 一根烟过后, 阿智睁开眼睛…… …… 眼前看到的是…… 灭绝师太提着刚刚买回来的菜,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挂着泪,愤怒的看着阿智,被欺骗的表情里,除了失望, 还有恨。 十三 螳螳打算退学的事情,让琳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爽,于是,琳直接给螳螳判了个死罪。 琳丝毫没有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放学后便去了图书馆温习功课。对于跟在身后5米处的螳螳,琳不喝止,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完全冷漠的无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那种恐怖、诡异的气氛,另所到之处草木皆枯、一片死寂,连蚂蚁都不敢出洞。 琳到也不介意,反正温习需要安静。琳拿出数学习题,在那种诡异的死寂气氛里开始投入解题。 你以为琳做不到?笑话!琳说了,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无关痛痒的不爽而已,并且那一点点不爽都已经随手delete掉了。为什么做不到?你说不相信,且看琳在1小时内解掉的3页习题,还有花20分钟时间记下的30个英文单词,她全能立刻默一遍下来。 在琳看来,草木本来就会枯,蚂蚁也很多时候都不出洞,你装个僵尸样,想吓唬谁啊? 1小时20分钟,这段时间对螳螳来说简直是不打麻药扒智牙,螳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或者怎么结束,但是螳螳无论如何不想这样结束,唯一能做的便是延缓时间,即使痛到难以忍受,螳螳也不敢就这么离开。 老实说,琳也知道螳螳肯定会这么做。螳螳也知道琳知道自己一定不敢走。 可是知道,知道又怎么样? 即使知道自己幼稚、不可理喻琳也还是会怎么做。没错,就因为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爽,怎么样? 即使知道琳就是看准了可以吃定自己!也不敢冒然逃走。那后果螳螳根本没法想象。 于是,螳螳只有老实的立正站好,再看着琳把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削下来,然后,她毫不在乎的看着你,晃着用来削你肉的刀子对你说, ‘痛你可以走啊,又没绑着你。’ …… 琳温习完功课,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图书馆。螳螳视线寸步不敢离开琳。这时候,jennie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对螳螳说, “喂!我钥匙锁屋里了,你那还有钥匙吧?先给我用!” 螳螳隐约听见是jennie在叫自己,视线却还是没有离开琳,看见琳已经站起身来。螳螳也准备立刻起身跟上。jennie却过来抓住螳螳说, “先把钥匙给我!” 螳螳不耐烦的甩开jennie,“没带在身上!放手!” jennie火大了:“你不给我钥匙我怎么进屋!” 螳螳还没来得及应付jennie。 只见, 琳的眼睛并没看着两人, 动作不大, 拿着一垛书本, 在桌子上慢慢的连敲了三下, 看起来仿佛只是为了把书理整齐的动作, 但制造出来那三下不大的声响表现出的警告与提醒甚至可以说是威胁 ……足以切割空气。 琳收好自己的东西,不快不慢的走出图书馆,始终没看螳螳一眼,螳螳摆脱jennie,径直跟了上去。 琳回家的路只有学校附近这一段人比较多,一路上,琳冷着脸色,后面5米处仍然跟着个僵尸一样的螳螳,管不了路人好奇的目光,螳螳除了跟着琳,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办。琳拐进回家必经的一条小路,小路上人开始变很少了。 螳螳从来没去过琳家,也不知道琳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只是跟着琳路经的这条小路越变越阴森,简直跟琳现在的脸色呼应得天衣无缝。天开始渐渐有点暗了,路灯发出微弱的银蓝色光芒将这条无人的小路……照得越发像会发生凶杀案的场景。螳螳探测着琳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步子的快慢表达的情绪螳螳都希望马上领会。可惜,整个过程,琳好象机械一般量好步子一样冷漠的向前走去……不快也不会慢。偶有陌生路人路过,看到一个诡异的人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可能多半会担心的是前面那个好象还不知道的漂亮女孩子。 没人会明白, 其实真正危险的……反到是跟在后面的那具僵尸。 穿过那段恐怖的小路,琳进了一个居民楼,楼道里声控灯,有的亮,有的不亮,勉强借着微弱的黄色光芒,琳很习惯的爬着楼梯,螳螳在后面,手扶着栏杆,用脚尖漫漫摸索着跟在琳后面,听到上楼的阿姨在抱怨,“怎么连着三层楼的灯都坏了!有没搞错!” 琳住在5楼,5楼楼道里的灯也坏了。黑暗中,只能听到琳在摸钥匙的声音,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琳的表情,更猜不到接下来会怎么样。 琳在黑暗中熟练的找到门上的钥匙孔, 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琳走进去,打开客厅灯,终于有光亮了,琳蹲在地板上换进屋的拖鞋,换好之后, 琳回过身, 顺手准备关上大门,好象门外没有任何人…… 情急之下,螳螳第一次斗胆反抗琳,用手撑住了大门。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 螳螳觉得仿佛犯下涛天大罪…… …… 螳螳一只手撑着门,苍白的脸,看着背光的琳,虽然因为背光看不清楚琳的表情,但是隐隐的气焰直接的压过来,螳螳心里清楚的印着四个字, ——我。死。定。了。 …… 双方的力量搁着大门传达到对方手臂上,力道的大小感受得清清楚楚。螳螳虽然害怕,却死也不肯让这一步的决心完全通过那股力量传达到琳的手臂上,就好象一个害怕得闭着眼睛等待死刑却临死不屈的人。 …… 如此僵持了大约30秒,螳螳的力道比琳大得多,琳也很清楚,比蛮力是没用的。 此刻, 螳螳感觉到琳突然放轻了力道。 琳摇摇头,冷冷的笑了两声,“呵呵……” 毫无声响的沉默5秒后,琳干脆放了抓住门的手,将双手抱在胸前, 琳平静、冷漠、简单的两个字, “放手。” …… 的确, 这就是威逼, 比任何力量都有用!生生掰断螳螳每一根手指! 纵使你有天下第一神力,也敌不过这两个字。 冷冷的表情看着螳螳,气焰径直扑面而来,让螳螳渐渐失去了力量。当螳螳在威逼下,放开撑住门的手时,琳不紧不慢的伸手抓住门,挑衅般的将门砸上了! …… 螳螳被关在一片漆黑的楼道里。琳在屋子里放起了音乐——杀人般的死亡金属。 心惊胆颤。 螳螳退后一步,坐在楼梯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楼梯里,在加上那充满杀气的死亡金属,有种连哭都不敢哭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屋里的琳不知道想怎么样,音乐嘶吼着,象在警告外面的人,‘我还没气完。’ 螳螳抱着头靠在楼梯的栏杆上,音乐的鼓点象在敲打着脑袋, 螳螳要疯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40分钟后,螳螳被人踢到一脚,是在黑暗中上楼来不知道楼梯上坐着有人的琳的老爸。 “哎呀!对不起,没注意到有人。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你找谁?” 好象……事有转机……天无绝人之路啊!!!! 螳螳站起来,“我找琳。” 琳的爸爸抱怨着说,“琳这孩子太不懂事了,音乐开那么大声,有人敲门都听不到!” 琳的爸爸开门让螳螳进了屋。 …… 十四 父母有这样一种力量。 即使你在外面再呼风唤雨,在朋友面前再得人心,为人处事再成熟稳健,再指点江山,再称王称霸…… 但是, 只要父母站在你身边注视着你,即使一言不发,即使不做任何评价,你也会有一种被当成毛头小孩子的感觉。甚至,这种感觉会同化你的行为,到后来,连你自己都发现自己的言行举止真的很毛头小孩。 所以,我们极力的要求自己单独的房间,跟朋友聚会的时候绝对不会带上父母,甚至朋友到家里来玩的时候,希望父母不要擅自进自己房间。如果遇到不知趣的父母进来就坐着不走,你没准浑身上下不自在。 归根揭底是因为,大多数人在父母面前和在朋友面前扮演的角色不一样。 …… 当琳的爸爸开门让螳螳进屋 第 360 部分阅读 归根揭底是因为,大多数人在父母面前和在朋友面前扮演的角色不一样。 …… 当琳的爸爸开门让螳螳进屋时,琳穿着一件红色有米奇老鼠图案的睡衣,斜躺在沙发,双腿翘在桌子上,怀里抱着一筒爆米花,手里翻着的《烙印战士》的漫画杀得正精彩。 “哎,琳!有同学找你。” 回头看着被爸爸放进来的螳螳,琳的表情瞬间木呐。 爸爸走过去关掉音乐,开始念叨, “音乐开那么大声会吵到邻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躺在沙发上吃东西,功课做完了吗?晚饭吃了没?” 琳木呐着脸看了一眼老爸,又看了一眼看着自己象小孩一样被念叨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螳螳。 接着,琳对老爸说了句, “我吃过晚饭了,不用管我。” 琳莫名的失去了之前的气焰,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面无表情的收拾好爆米花,合上漫画书,虽然以往不见得真有那么乖,但绝不想在螳螳面前跟老爸做小孩般的争执,那会让螳螳看尽笑话。 琳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门,在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老爸的视觉死角后,对站在客厅里的螳螳勾了勾手指。虽然那动作里仍然带着挑衅和威逼,但是气焰却瞬间少了一半以上。 因为, 琳记得, 有句话叫做狗急了也会跳墙。 螳螳现在的状态就好象在考虑要不要跳墙的狗。 在老爸面前,琳绝不想有任何不好解释的事情发生。 …… 螳螳进了琳的房间后,琳便把门轻轻的关上了。 琳瞬间觉得很头疼,她将头靠在门上,索着该怎么办,因此一直没有打开房间的灯。琳可不想玩什么同归于尽的游戏,她无奈的想: 想死你就自己去死,不要拖我下水。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有一个平凡的家,用我的力量维护我所有平凡的一切,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凡人。而且我相信我能做到!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螳螳破坏我的人生计划! …… 沉默的黑暗中,仿佛鼓足了全部勇气的低沉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不要生气。” 琳的衣角被身后的螳螳轻轻拉了拉, “……不要不理我。” 接着在沉默5秒后,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从螳螳的嗓子里发出来, “……求你。” …… 螳螳从不掩饰自己对琳的感情,却也从来没有乞求过琳的感情。‘乞求’对螳螳来说是一种极度可怜的行为。螳螳可以接受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全部代价和痛苦,但螳螳绝不接受怜悯。这一句在最脆弱的时候说出的‘求你’着实让琳的心……颤了一下。 不可否认,若不是螳螳强撑着不肯退让一步,也不会激起琳想虐到她退让为止的冲动。琳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无法理解,自己明明是一个很理智、对一切都很有计划的人,却常常为一些无聊的事情跟螳螳较劲。没错,螳螳带给自己最多的就是冲动。琳遇到螳螳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有那么多自己无法控制的冲动时刻。 琳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琳恢复冷静的判断,决定了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先安抚螳螳,让她离开。 …… 灯亮了,是琳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白色的日光灯照射下来,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螳螳觉得很刺眼。琳转过身来看着螳螳,展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的笑,螳螳相信那是灯光制造的错觉。琳伸出双手搭在螳螳的双肩上,低下头、垂下身体挂在螳螳身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白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啦!” 螳螳很想哭:“开玩笑?” 琳笑到不行,抬起头,“是呀,只是没想到你笨到这个地步,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螳螳心想,玩笑开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连蚂蚁都不敢出洞,开玩笑?! “你要拿我当白痴我也没办法。”螳螳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在说话。 琳听到螳螳这句话脸色却变得恢复了以往本色,她将双手抱在胸前,走过去坐在床上,挑起眉毛露出另人毛骨悚然的笑,慢慢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要‘我’跟‘你’道歉?” 仿佛一阵阴风吹过,螳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由得多眨了下眼睛,然后急忙猛摇头,慌忙的说, “你说是玩笑就是玩笑!我信!我信!” 琳不耐烦的顺着床躺下去,懒懒的说, “那不就成了!反正你也只能信。说那么多干什么?那么晚了,你还不走,想守着我睡觉啊?我这可没你睡的地方!” 螳螳这才反映过来,马上11点了,见那么恐怖的琳已经退让了一步,也够了,看样子,琳也不再生气了。 螳螳走到门边,回头看着快要睡着的琳,螳螳轻声对琳说了一句, “琳……下次再见到的时候,不要变成我不认识的琳哦。” 琳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螳螳,含糊的说到, “我可不打包票……尽力而为吧……” 螳螳笑着拉开房间门。告别了琳的父亲,离开了琳的家。 对于琳,螳螳知道,除此之外不可能要求更多了。这句‘尽力而为’,让螳螳觉得一切都值了。那是琳对螳螳少有的温柔。 螳螳所喜欢的那个琳,会尽力而为的保持着螳螳所喜欢的样子。螳螳觉得只是这个事实,便已经够了。 螳螳想着,边走边跳边笑,以至于兴奋过头,一个人晚上11点穿过那阴森恐怖的小路时,忘记了害怕,一路直走,最后在那阴森又错综复杂的小路上迷了路。来的时候是紧紧的跟着琳,现在螳螳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方向记忆。 一只黑猫突然从头顶飞到路边的树上,猫着一对在夜里发光的眼睛看着螳螳,螳螳寒毛直立,回头向猫刚才飞过来的方向看去,不深的岔道小巷子的尽头,黑色的棺材上方,挂着一副被烛光照得阴森惨白的老人的遗像。 螳螳大叫着拔腿就跑!但是无论怎么跑最后看到的都是巷子尽头的棺材和遗像,还有遗像上那老人说不出多阴森惨白的脸…… 螳螳跪地,仰天惨叫,螳螳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喜欢一再换着花样的折磨自己。 …… 螳螳叫够了,也勉强能逼迫自己冷静一点,然后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前方悠远的巷子,螳螳一边念诗一边坚强的向前走去,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 十五 早上起来,天气晴朗,看起来似乎一切如旧。琳睡得很好,猫猫一样的伸个懒腰,琳爬下床,去洗脸刷牙,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琳觉得没有什么不同。螳螳那家伙本来也就很少去上课,其实跟退学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更不会为此有任何改变,琳想着,自己昨天那莫名其妙的火不知道烧死多少蚂蚁。 冷静下来的琳,仔细想想,总算明白一件事。自己本不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人,只是螳螳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自从遇到螳螳,琳便开始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就好象是,你遇到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也会被逼得根本没办法跟其讲道理是一样的。琳发现其实一直被牵着走的不是螳螳,是自己。 其实琳很清楚身边有不少爱慕的眼光在看着自己,只是自己的无视让大部分人都不敢接近,琳很难理解,最该让自己去无视的明明是螳螳,但自己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无视她的存在。 冷静的时候也时常警告自己不要去招惹螳螳,可是在螳螳面前,看到她毫不遮掩的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产生完全预料中的反应时,琳就很想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螳螳那毫不在乎的坦白,就好象把自己的胸膛破开、拿出心脏放在你面前随你践踏也毫无怨言。但你休想叫她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也休想无视,琳很无奈,不是自己不想无视,敢问,螳螳这样的人如果向你表达爱意你要怎么才能无视?她抓住你的手,教你用手抓住她的心脏,然后对你说, ‘清蒸、红烧随你高兴。’ 琳很想笑,老大,你以为现在还有人欣赏你这种浪漫?! 可是螳螳仍然不退让,她接受你的嘲讽,认命的看着你,悲哀的看着你,却仍然不知道遮掩一下。难道她不懂?有些事情懂得遮掩一下,适当时候逃避一下,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但螳螳并不是这样认为,螳螳认为,有些感情有了,那有些痛苦就注定是该承受的。‘逃避’比起‘乞求’对螳螳来说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乞求’对于螳螳来说,是知道怎么做,但是不应该做的事情。 ‘逃避’对螳螳来说,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不会做的事情。 如果有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时刻提醒着你她对你的爱意,你如何无视? 琳的手被迫抓着螳螳正在跳动的心脏,琳抽不回自己的手。 无名之火瞬间飙起…… 你到底想怎样? 你以为我舍不得践踏你吗? 你以为拿它清蒸、红烧我吃不下吗? 于是,琳用力的将手指掐进了螳螳的心脏。看着鲜血直流,却仍然不知悔改的螳螳,琳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个理智的人,更加冲动、更加残酷的投入这个原本自己应该觉得很无聊的游戏。 等琳冷静下来的时候,琳发现,自己的某一部分,已经被螳螳牵着走了。对自己的警告一再无效后,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对螳螳冷静,甚至只是看到她,即使她什么都没做,琳也会忍不住有上去踹她两脚的冲动。然后螳螳只是默默的接受琳莫名其妙的两脚,什么也不会说,不会问,甚至连身上的脚印都不会去拍一下,只是很习惯的看着琳,认命的等着琳接下来能想到的折磨自己的花招。琳抱头狂啸,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贱人!于是忍不住又接着再踹她两脚。 琳对自己这个幼稚的行为也很无奈。自己从不曾对任何人这样。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跟螳螳较劲,可琳也很清楚,即使再三警告自己,但再次见到螳螳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改变。螳螳有那种力量,逼得自己无法不冲动。 这种事情,或许真是当局者迷,最先把这一切看清楚的,是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阿智。 琳想着,脚步已经踏进教室。 昨天自己激烈的态度,不可能逃过阿智的眼睛。算了,琳现在到也无所谓了,有些事情自己已经面对了,就不怕再被人揭穿。 可是,琳不解的是,那个应该来揭穿自己的人,今天却没有来上课。惟恐天下不乱的阿智怎么会放过这么有趣的事。 对于阿智,琳可以说真的不了解,没人可以说够了解阿智,甚至连阿智自己也不敢说自己够了解自己。有些人身来就很高深莫测,行动向来难以预测。而众所周知,在班上,阿智旷课的频率仅次于螳螳。螳螳不来上课,是因为有自己想做也必须去做的事。阿智不来上课,是因为无事可做,或者说做什么都一样。来不来无所谓。据以前跟阿智同校的人说,阿智以前初中时候更嚣张,有一整个学期只来头几天和最后几天的记录。中间全部放空挡。连跳两级上了高中之后比以前安分多了,至少现在还没有连续旷课超过1周的记录,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已。没有人知道,其实那是因为琳在学校的关系。 在昨天发生了螳螳退学事件后,阿智隔天居然没来上课,虽然不明白,琳也没再多想。 …… 第2天,阿智仍然没有来上课。 …… 第3天,阿智还是没有来上课。 …… …… …… 一周后,大家开始议论一直没有来上课的阿智,到底去了哪里,但最终仍然没有结果,因为有之前阿智自杀的事情在,琳也开始逐渐有点担心起来。 更奇怪的是,一连3天,灭绝师太也没有出现过。琳打电话去阿智家里,家里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想到阿智那个醉鬼父亲,琳狠狠的挂上电话,就算阿智死了,他也不见得就知道。于是琳便想,去问问灭绝师太,看看阿智有没有递过假条或者给过什么理由。虽然机会不大,但是,琳目前也只想到这个入口。 于是,琳放学后,便向教师宿舍走去。来到灭绝师太家门前,琳深吸一口气,按响了班主任的门铃。在看到灭绝师太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时,琳事先准备好的礼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老师……您……您……没事吧?” 灭绝师太失神的摇摇头,好象受到过度惊吓还没恢复过来一样。灭绝师太抬起头,好象花了10秒钟以上才确认来的是自己的学生琳,慢慢开门放琳进来。琳看灭绝师太状态不是很好,好象发生了什么事,不好直接问阿智的事情,决定先关心下她再说, “老师,您三天都没有去班上了,大家很担心您,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灭绝师太仍然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琳,琳见灭绝师太一付受惊过度的样子,实在不解, “到底怎么了?老师?” 十六 灭绝师太还是不说话,将头埋在手里,一副疲惫的样子,琳默默的呆了一会,发现不可能有什么线索,也不想多管大人们的闲事。便准备离开,在要走出门的时候,琳想了想,回头看着灭绝师太,咬咬嘴唇,问了一句, “老师,阿智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他有给你递过假条或者说过什么理由吗?” 原本呆滞的灭绝师太,在听到阿智这个名字后,便开始有了反映,她双手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相信我……我……我只是想要他得到一点教训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琳放下东西,走到灭绝师太面前,蹲下,看着灭绝师太害怕的样子,琳死盯着灭绝师太的眼睛,不容回避的问道, “阿智怎么了?” 那冷冷的语气里,没有所谓的礼貌也没有所谓的不礼貌,却让人动弹不得。灭绝师太看着琳,被琳那种不容违抗的气势逼到不敢继续落泪。灭绝师太开始吞吞吐吐的述说关于阿智的事情。 …… 原来,阿智那天借口还赌债骗了灭绝师太的钱去买烟,被灭绝师太知道后,灭绝师太怀恨在心,便跟阿智的父亲告状。但是她因为被欺骗,对阿智非常憎恨,便没有对阿智的父亲说实话,她竟然告诉阿智的父亲,阿智在外面欠了很多赌债来跟她借钱,希望阿智的父亲好好管教一下阿智。结果隔天,如她所愿,她很高兴的听到说阿智被揍得进了医院。于是她准备去医院落井下石一番,一路上都是笑着的灭绝师太,却在看到阿智的惨状时被吓傻了。原本是来落井下石的灭绝师太便当场在医院哭了起来。所有的憎恨瞬间烟消云散,留下的是突如其来的震撼……以及闯下大祸的惊慌失措…… 琳静静的听完整个事情,无奈的摇摇头。 老师。 毕竟只是一个职业。他们跟所有普通人一样。他们很多人,从小成绩优秀在学校里张大,到了高中毕业时候,因为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然后考了师范学院,毕业后为了混口饭吃直接又回到学校成为老师,一辈子没有深入接触过学校以外的人和事物。象灭绝师太这样的人,还没经过她同意,就直接在她的职位上扣上一个帽子,你要求她伟大、无私、做春蚕、做蜡烛,你要她受人敬爱,是不是有点太勉强了?只要她知情识趣,说话做事知道轻重缓急,你就该感恩了。 不过,另一方面,琳也很同情灭绝师太。毕竟阿智做的事情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谁做他的班主任都会折寿10年。没被他气死已经算万幸。 老实说,琳也觉得阿智该受点教训。看着被吓到3天都没去上课的班主任,还真是觉得很可怜。估计灭绝师太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没被揍过。再想想阿智那种个性,人生肯定精彩得多,必定是捧的时候捧上天,被揍的时候被揍到死的类型。从小到大肯定没少挨揍。 琳突然很想笑,阿智这回做的事情真是有够没品。搞到自己被揍到进医院。还把灭绝师太吓成这样。琳安慰了一下灭绝师太。问了问阿智在哪家医院。便离开了老师宿舍。 …… 琳想了想,很没良心的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跑去奚落一下阿智。于是,琳从回家的路上拐了个弯,径直向医院的公车站走去。 虽然琳知道痛打落水狗是不对的。可是琳还是要这么做。因为实在是真的很难见到阿智犯那么没品的错,居然被灭绝师太阴到。这对于阿智应该算是奇耻大辱。琳边笑边想着,阿智见到自己肯定是一脸马粪得不能再马粪的样子,一定会给自己找台阶,然后没脸没皮的笑着说:‘人生总有几次踩到大便的时候。’ 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琳象征性的买了一只苹果,来到医院探病。问了护士小姐阿智所在的病房后,径直走了去,来到病房门边,琳调整了一个最没心没肺的笑,推开了病房的门。 只见, 琳调整好用来奚落阿智的那个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 手中的苹果却落在了地上。 ……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 琳非常渴望有个人来告诉自己, 眼前的人, 不是阿智。 可是事实总是比希望的残酷得多。 护士走进来换点滴瓶子,看到眼前这个来探病却吃惊到呆掉的女孩子。猜想一定跟上次那个没心理准备当场哭出来的老师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说, “若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亲生儿子,怎么能下得了手。若不是邻居发现,晚一点送来,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据说吊在屋子里打了一整夜,打断了三根拖把棒……掉了5颗牙齿,腿也折了,断了3根肋骨,内脏都伤到了……据说邻居进去看到的时候,还吊在屋子里滴着血……而且这孩子身上旧伤无数,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护士的声音已经传不到琳的脑子里, 琳颤抖的手摸索着找到门的把手, 打开病房的门, 琳冲出病房, 跑到医院外面的花坛边, 压抑不住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但还没吐出任何东西, 眼泪却先流下了…… 琳这才知道,并不是灭绝师太太过大惊小怪。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没办法平静接受。 琳的心象被瞬间抽空了, 窒息感让她的脑子想不不到任何东西。 所有的一切, 在看到阿智的那一瞬间都变得虚无飘渺。 震惊、 恐惧、 不知所措, 琳的视点不安定的带出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 那是一种不小心闯入了不该闯入的世界的不安与恐惧。 …… 阿智的世界,没有人能说真正理解吧。 …… 那个好象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的阿智,那个总是笑着的阿智,那个聪明的阿智,那个玩世不恭的阿智,那个只有15岁看起来很娇小的阿智,他到底活在怎样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过问,正如从来没有人知道阿智在想什么。因为他能让人消化的东西太多,多到你没机会去想他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 是阿智在刻意掩饰?还是觉得不值一提呢? …… 记得阿智曾经对琳说过, …… ‘如果你觉得我很可怜的话,那你现在便可以离开了。’ …… 有些人,若不是不小心闯进了他的世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么希望你留在他身边。 …… 有些人,你永远也不会懂,他有多么的孤独。 以至于……他已经放弃了自己,而你却没有看出来。 …… 十七 当阿智在这个下雨的清晨睁开眼睛时,床边上爬着猫儿般睡着的琳。 阿智想要翻动一下身子,却感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阿智自言自语的说, “……我……靠……人的生命力……有没有那么……强悍啊?!……居然这样……都……没死……” 琳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唇色惨白极度虚弱的阿智,满眼全是心疼。 阿智看着这样的琳,却并不觉得惊喜。可以的话,阿智根本不想琳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吧。只会换来同情而已。阿智宁愿象上次那样,看着琳满脸的责备、质问、还有落井下石。然后自己再厚着脸皮的顶回去。可惜,阿智也明白,要人对着这付尸体般的身体落井下石实在太过强人所难。 琳悲伤的表情,让阿智实在看不下去,阿智抽搐着嘴角反而开始安慰起琳, “……其实……也还好,棒子没挨到身上以前的确有点害怕。挨过了……觉得也不过如此……” “我求你了,”琳用双手捂住疲惫的脸,“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风轻云淡。” 阿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识相的闭上了嘴。 “你爸疯了吗?别人说什么他就信?拜托,他真是你爸吗?你自杀的时候他对你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又为了别人说的一句话把你打成这样?为什么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总那么夸张。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可以的话, 阿智真的不想谈这件事。 可是,看到琳的泪水时,阿智却心软了。 说是自尊,说是不想博人同情,也许只不过是隐藏着一个自己不想面对的自己而已。那个连自己都无能为力的自己,阿智不相信也不期待琳会喜欢,因为即便是换了自己也会想放弃那个自己。无可救要的自己。把人逼疯的自己。那个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的自己。 …… 已经不在乎被人看得更可怜一点了, 演悲剧角色嘛! 我也会, 我不是那个什么所谓的天才吗?! “我爸信她是正常的。” 琳抬头看着终于开口的阿智,“什么意思?” “也许……该是我挨的就躲不掉。” 琳不解:“该是你挨的?” 阿智停顿了一会,“我是有欠过赌债。不止一次,那次欠得有点多,那天被人追债追到家里,想到会是这个后果,还是有点害怕……” 琳摇摇头,“所以你临时起意假装自杀,想逃过一劫?” 阿智闭上眼睛,“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琳,“你个白痴!要是我那天没有去天台你怎么办?” 阿智的眼睛闪着泪光,却不看着琳, “你不会的……因为你在乎她,超过你自己的想象……” 琳急噪的说,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然后呢?灭绝师太对你爸说你欠了赌债的时候,你爸就信以为真了?这次你没有吧?你向他解释了吗?” 阿智想笑,却因为下颌受伤笑不出来, “你如果是我爸……你不会想要听我解释的。” 琳撑着额头,“上次你欠了多少债?” 阿智平淡的说,“……15万” 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幼小的男孩子,“阿智!!!!!” 阿智测过脸无奈的说,“我知道……我无药可救……”从小教诲的话听太多,已经不想再多听一个字。 琳简直要崩溃,“你怎么可以!!!为什么!!” 阿智那已经放逐自己的迷茫眼神,带出不在乎的语气, “可能因为无聊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还做过很多更有趣的事呢!你要听吗?我现在不怕让你知道更多……” 琳不自觉的退后一寸,对阿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继续追问,“你妈呢?你被打成这样你妈不阻止吗?” 阿智看了看琳,垂下眼睛,“没见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琳无奈的继续说,“你可以逃吧?你不是很聪明吗?事情不是真的,过一段时间你爸就会明白了!你为什么不逃走?” 阿智疲惫的闭上眼睛,“虽然想不到一定要死的理由,也想不到一定要活的理由。我爸这么多年的痛苦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明白,他最痛苦的是为什么他做不到放弃这个儿子。其实灭绝师太说的话,是不是事实根本不重要,这么多年,我跟我爸一直这么互相折磨,他要揍我,随手可以抓出100个理由,如果这样能让他发泄一下,随他吧。反正也不算冤枉我。” 琳皱着眉头问,“你要这么想,为什么你上次不这么想?你上次说会害怕,这次你就不怕了?” 阿智想了想,“可能……那天……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可怕。” 琳刚想开口,阿智却继续说下去, “也有可能……那天,想教训我的,不是灭绝师太,也不是我爸。是我自己。如果说想死,残酷一点的方式,更适合我吧。真可惜,居然这样都没死。亏我还刻意告诉我爸,为了还赌债帮别人运‘货’的事。” 琳顿时哑口无言。 阿智的眼睛里带着绝望, “放弃我吧,你们都该放弃我,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我不会成为任何人希望的人,因为我没有任何想做的事。一切对我来说都无聊透顶,我连我自己都很厌倦,我拿这样的自己也很无奈。” 琳的搽干了泪,眼睛回复了明亮的色彩,她不打折扣的看着阿智, “那我呢?” 阿智看着琳,泪水不禁滑落, “其实我不知道,琳,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欢你……我只知道,我从见到你开始,便开始懂得害怕,我好害怕……我怕我这辈子就只是这样了。我怕自己学不会认真,我怕自己到了最后还是不懂得该如何珍惜。螳螳那样的……我做不到。” 渐渐的,琳笑了,她认真的结案, “你不是对一切都不在乎,你是喜欢我的。” “你相信我?” “我能相信螳螳,为什么不能相信你?” “是螳螳的话,我也相信。可我自己都不信自己。你信我?” 琳低头想了想, “这么说吧,如果我相信你的话,你会相信自己吗?” 沉默几秒后,阿智单纯的眨了眨眼睛, “你是在色诱我吗?”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介意。”琳摊摊手,明亮的眼睛在追问答案。 …… 许久后,阿智终于开口, “我信。” …… 琳点点头,“可不是因为同情你才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没你想的那么无药可救。所以,还不到放弃自己的时候。” 琳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拿起自己的东西, “我要去学校上课了,早自习时间都过了。” 在琳快要走出病房的时候,阿智叫住了她, “琳。” 琳回头看着阿智,等待阿智说话,阿智想了想, “你会放弃我吗?” 琳做了个用枪射击的动作,往阿智身上开了一枪, “你努力还不够,你还没有让我说放弃或者不放弃你的资格。” 阿智单纯的眼神看着琳,说了一句, “终于明白螳螳为什么对你如此死心塌地,你知道这句话由你说出来有多引诱人犯罪吗?” 琳居然真的低头认真想了想,回答到: “知道又怎样?” 琳露出一个小恶魔的笑,关上了门。 阿智的心跳瞬间漏掉一拍,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语, “……卑鄙” 十八 转眼暑假到来了。象琳这样的学生,马上要升高中3年级,一年后就要面对高考。这个暑假会是一个忙碌的暑假。 本来琳是打算报个补习班,给自己没有把握的科目做一下重点补习。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的阿智听了琳的计划,很认真的问了琳几个问题, “你想考哪所大学?以后想做什么?” “我的成绩还没到可以自己随便选择的程度,我只要考一所普通的重点医大就ok了,以后出来想做医生。” “把你最近一次的模拟考卷给我看一下,所有科目。” 琳笑笑抓抓头,磨蹭了半天,阿智看了看琳,会心一笑, “我是个人渣,就只有这么一点优点,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琳无限认同的说了一句, “你说得也对。” 接着,琳拿出最近一次模拟考试的考卷,递给阿智,阿智坐在病床上一声不响的翻看着琳的考卷,看得非常仔细,以至于时间太久,琳都耐不住问了一句, “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阿智示意琳耐心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后,阿智将看完的考卷合上,看看琳,想了想措辞, “重点医大,老实说,有点悬。” 琳送上一个白眼,“废话,不然还去上什么补习班,跟你一样躺床上不就行了。” 阿智认真的说, “我有个很好的建议,我帮你做一对一的补习。我保证你考上重点医大。” 琳摆出交易的姿态,“你这家伙只会把人带坏,没见跟你纠缠的人哪一个在功课上有好下场的。你凭什么保证我可以考上?万一我没考上,你怎么赔我?” 阿智端起一杯水说, “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定力超强!再说,你不是相信我喜欢你吗?麻烦你做出点实际表示!你要相信我绝不至于拿你的前途开玩笑。再万一的万一,你要真没考上,我就算做牛郎卖身也会养你。现在我这种类型美少年很吃香。你放心。” 琳听得直冒冷汗。斜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拿着一个大杯子几乎挡住整个脸在喝水的阿智,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好象真做过一样?!这么了解行情?!” 阿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那个大杯子就这么挡在脸上久久没有拿下来…… …… …… …… …… …… 琳的嘴巴渐渐变成o字状。若不是医院禁止喧哗,琳真想大叫一声: “!!!!!!天啊!!!!!!!!” …… …… 琳坐在病床旁边凳子上,翘着腿,双手抱在胸前,虚着眼睛打量着僵在那里的阿智,两人都久久不发一言…… 许久后,阿智拿下杯子,艰难的张开嘴……琳立刻作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你的人生没必要跟我解释。” 阿智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是想解释。我是想说,我可以否认,但是我不想欺骗你。” 琳做出一个要晕厥的表情,“我宁愿你偶尔欺骗一下,你的人生太刺激,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阿智的眼睛里藏不住点点落寞, “你说过我还有救吧?我相信你。琳。没有办法面对过去,就没有办法设想将来,至少在你面前,我想试着不再逃避任何事情。如果这次我失败了……” 琳不想听到下面的话,“ok,我明白了。那么你已经有了将来想做的事了?” 阿智单纯的看着琳,认真的点点头。 琳好奇的看着阿智, “你们这种人,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呀?什么事都那么轻松就出结果了。说来听听……我很好奇。” 阿智拾起床上的考卷晃了晃, “我将来想做的事情,得从帮你补习,让你考上你想考的大学开始。” 琳笑笑,“又跟我有关?” 阿智神秘的笑笑,“你不用再考虑了,这样你可以省下好大一笔补习费,再说了,如果你认为不好,你随时可以离开。酬劳方面……你只需要每天带点我喜欢吃的东西过来就好!还有,我不要再吃苹果。你明知我少了五颗牙,还每次只带苹果。我直接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想整我。” 琳想了想,觉得似乎不亏。不过听着阿智不给余地的说话方式,还真有点不爽, “你要求还真多啊?!”忍不住要回顶一句。 阿智笑笑,“恩,是有点多,不过结果出来后,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琳不可置信的说,“在某方面,你的自信简直天下无双。” 阿智不经意的说,“在另一方面,你的自信也是天下无双。” 琳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阿智, “你指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琳沉默不语。 “你那样虐待她,都有自信她不会走,还说不是天下无双……”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事,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 “关于琳的事情我全部都记得。” “你不要越变越象她!” “我到是很想变成她。她有太多我没有的东西。” “你也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啊……” “拜托!琳……别拿我跟螳螳比较。我腿软。……对了,螳螳最近怎么样?” “她一直在专心闭关修炼,听jennie说她找的那个美术老师是个纯粹的变态,现在正在给螳螳进行地狱式的基础训练,每天早上7点就得到,中午基本都不回家,晚上到12点才放回到家。jennie说有一天在她头上拔掉5根白头发。还听说,因为作息时间不一样,她跟父母虽然住在一起,大家也每天都回家,但是早上7点起来的时候,爸妈已经走了,晚上12点回来的时候父母早就睡了,就这样……有一个整个月没见到过对方。” “我看螳螳的个性跟那个变态老师到应该是很合适,定是那个变态老师把她往死里训练,而她,恐怕就算死也不会吭一声吧。对了,jennie现在还跟螳螳住在一起吗?” “没有拉,jennie没退房。他们两个以前住的房子离螳螳的画室比较近,所以螳螳常常过去午休或者蹭饭。” “jennie对螳螳真是好呀……她很少跟女生关系那么好呢。”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能不能稍微改一改。能把她们两个扯到一堆去的,只有脑子进水的灭绝师太。你水准没那么差吧?” “呵呵呵呵……你对螳螳的事情还真是了解呢!”阿智笑着看着琳。 “……”琳很无奈,就知道这阿智这家伙只是想试探自己。 “琳……她退学后……你有再见过她本人吗?” “有啊,有天中午去jennie那里拿东西的时候有遇到螳螳。” “然后呢?怎么样?”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自己想象也应该知道怎么样。” “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螳螳一定是执迷不悔的爱着琳,而琳用那种引人犯罪的残酷语言,依然如旧的把螳螳践踏在脚底。” “恩。” “琳对螳螳果然很温柔呢。”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螳螳心里 第 361 部分阅读 “恩。” “琳对螳螳果然很温柔呢。”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螳螳心里一定也明白琳这份温柔。她一定非常感激。” 琳仔细的看着阿智,“我说,你是不是太在意螳螳了。” 阿智笑着打哈哈,“你吃醋了?” 琳不屑,“吃醋?谁的?螳螳?!你?!” 阿智哭丧着脸说:“你就如此这般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琳想也不想,无限肯定的说:“对。但不只是你,是你跟螳螳。” 阿智撅着嘴,“她是我头号情敌!我多在乎一点不对吗?” 琳摇摇头,“感觉也不象,你对她似乎没敌意。” 阿智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我总觉得能打动琳的人,不是一般人。我总觉得,她是琳的一部分。无论如何,我没办法对螳螳有敌意。也许就好象,琳喜欢叮当猫,我就会觉得叮当猫很可爱。琳若喜欢米老鼠,我也会觉得米老鼠很有趣。若螳螳能让琳开心,我就会觉得螳螳很了不起……” 阿智抓了抓头发,“我在胡言乱语什么!我这样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琳也是脸上挂着几分茫然,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听起来……好象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逻辑问题。” 阿智笑笑,“那就好。对了,明天开始进行你的功课补习,我到下个月再动最后一次手术就可以出院了。在那之前,就条件艰苦一点,在这里进行你的补习计划。你要按照上课作息时间按时报道哦!你的课业成绩对我很重要。” 看着阿智严肃认真的样子,琳有点莫名其妙,想着, 阿智这家伙,莫非想做老师? 这对他而言,到是很轻松上手的职业, 不过…… 以阿智的前科, 赌钱、运毒、还有卖身……没准还有什么其他更劲暴的…… 想到这样的人要去当老师, 不禁颤抖。 琳猛的摇摇头, 告诉自己,不会!不会! …… 十九 阿智果然如所言般付出实际行动,针对琳的个人情况对琳进行补习。 暑假过去后,琳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进步。嘴上不说,心里的确很感激阿智。 新学期开始后,班上的同学便看到了人间奇景。阿智竟然每天都会到学校报道认真的备考复习,仔细的研究每一次的模拟考卷。只有琳心里清楚,他全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已。阿智仍然没有放弃每一天对琳的各课业的补习。只周末给琳放假一天。 对于内心存在着对阿智无尽内疚的灭绝师太,琳觉得很奇怪,以阿智那邪恶的个性,居然没选择去折磨灭绝师太,其实阿智到也不认为那件事是灭绝师太的错。如果换了以前,阿智没准会不着痕迹的把灭绝师太折磨到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现在阿智没空做那种事。只用了每天一个阳光灿烂天使般的笑容和一句:“老师早。”便简单的化解了灭绝师太跟自己的过结。 阿智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琳的课业上,虽然琳一开始并不相信阿智那家伙真能做到如此认真的程度。但琳渐渐改变了看法。阿智反复的对琳的各项不足做了最追根就底的仔细推敲,然后再逐一击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知识从他的口中讲出来都显得轻松易懂,他擅长走捷径,好象很多东西根本天生就是那样简单,只要看一眼,就能马上驾御一般。可能对他的脑子而言,这一切真的就是那么简单。阿智花了很多功夫,让琳纠正了有点小粗心的毛病, “我可以接受你不会做而做错,但是你不能因为粗心而做错任何一题,明白?” 这是阿智在对琳补习中最反复说的一句话。 …… 阿智真的再也没出去犯事。跟父亲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和睦。偶尔周末琳到阿智家中补习功课,看到的再也不是那个颓废的醉汉。琳记得自己以前在医院还踢过阿智的父亲一脚,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实在是有点冲动。还好阿智的父亲是个宽大胸怀的人。从没提过那事,不过想想,作为阿智的父亲,很难没有一个宽大的胸怀,不然早气死了。阿智的父亲不仅没有记恨琳,反而对琳非常的客气,甚至可以说存在着强烈的感激。 琳每次去到阿智家里,看到阿智的父亲专门用来招待自己的那一桌饭菜,很是无语…… 终于琳忍不住对阿智说,“可不可以叫你老爸以后别这样。” 阿智不在乎的笑笑,“别理他。他当你已经是我们家的媳妇了。” 琳挑挑眉毛,“就凭你?” 阿智假装没听到,打开复习资料,认真的看起来。 …… 琳总是有点觉得阿智在私底下做的备课工作实在太多了。照理来说,阿智根本可以轻松点,无须那么紧张。因为在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里,琳的成绩对于自己的目标来说已经足够应付了。老师们对琳的进步也给予很大的肯定。 可是,越是接近高考,阿智就越是谨慎,甚至可以说是紧张,琳明显感觉到阿智对这次高考的重视程度已经超过了当事人自己, “我说……阿智,我觉得我目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不用认真到这个地步吧?” 阿智头也不抬的看着琳刚刚做完的模拟考卷说,“你是没问题了,我还不是很有把握。” 琳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笑着说, “我都没问题了。你还能有什么问题。拜托……学校没准连你的状元帖都已经印好了,灭绝师太就等你这次的成绩加薪,你身后的所有高分阶层的人都想找人暗杀你……” 阿智认真的继续看着考卷没有再回答琳的问题。 …… …… 螳螳在魔鬼般的闭关修炼后,三月份到四月份,整整两个月时间,在外地进行美术学院的专业考试。最后螳螳终于没有辜负教授的栽培,通过了全国有名的重点美术学院的考试。螳螳的名声开始在学校传开,甚至后几界的学生中,有人开始效仿螳螳选择的道路。但螳螳本人对自己的影响完全不知道。螳螳认为自己已经是个跟那所学校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螳螳不在乎。螳螳在乎的只是……自己是否已经是琳快要遗忘的人。 回来后,虽然很想很想见见琳,被揍也好,也希望可以再见见琳,但是,螳螳想着琳正在为高考忙得要死,也识相的暂时没过来纠缠琳。但是,纠缠着自己的思念却越缠越紧。螳螳告诉自己,自己文化课需要狂补,以满足美术学院的低分要求。所以,在高考前,绝不要去打搅琳。于是螳螳逼迫着自己,熬过高考前的日子。 只是,偶尔路过以前的学校时,期待着不现实的偶然。 只是,即使是没有必要的饶路也非要走那条恐怖的小路。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夜晚发现自己站在琳的楼下。 …… …… …… 7月。 对高中生们来说最恐怖的高考终于来临了。 阿智跟琳分在同一考区,但不在同一个教室。 临进考场前,阿智认真的看着琳,对琳说, “虽然没必要再强调,但是我还要再说一遍,我可以接受你不会做而做错,但是你不能因为粗心而做错任何一题,明白?” 临近考试,琳也被严肃的气氛感染了,没跟阿智抬杠,只认真的点点头。 ……深呼吸…… ……进考场…… 3年等一回的撕杀…… …… 3天后,紧张的高考终于结束。 所有的高中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到场上,向天空抛撒该死的课本,大叫三声: “解放了!!!!” 阿智在人群中找到琳,严肃的问到,“怎么样?” 琳做了一个ok的手势,阿智并没有放松精神,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平时老喜欢围在琳身边的那群女生围过来, “琳,今天晚上我们姐妹一起去ktv唱歌,庆祝解放!” 琳笑着说:“好啊~~我也快憋死了!我还要叫一个人。” 琳掏出手机,阿智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 “阿智一起去啊?”那群女生对阿智诚意邀请。 阿智看了一眼正在对着手机说话的琳,对那群女生笑笑说, “不好意思啊……各位美女,我觉得好累,我只想回家睡觉。” 那群女生调侃到, “拜托,高考这种小场面,能累到你阿智吗?” “对啊!对啊!你可是万年状元郎!” 阿智无奈的笑笑说,“少糗我……”阿智看着一群美女说,“不用管我,你们玩得开心点。” …… 阿智离开前,看着对电话那边说话的林。 …… “是我。到'维多利亚'等着,我们一会过去。帮我买份'张记'的西瓜刨冰,少放点冰,多放点糖,我不要山楂。就这样。” …… 琳命令似的说完挂了电话。 阿智对琳露出一个别具意思的笑容,“同上,玩得开心点。” 琳问道,“你不去?” 阿智笑着摇摇头,“我没那么不识相。” 琳挑挑眉毛说:“我不介意。” 阿智想了想,笑着说, “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没发现我张大了吗?你一定没有发现,因为你几乎天天都看到我,我真的张大了,我已经比你高出一个头了!你没发现吧?现在,天下太平,世界大同才是我的处世之道。” 琳摇摇头笑道,“随便你。” 阿智摆摆手,告别一群听得莫名其妙的女生。 “喂……琳……你有没有发现,阿智说的话怎么那么难懂啊?” “天才嘛……可能都是这样的。” “说得也是。” …… 二十 不用说,琳叫的那个人,自然老老实实的端着琳叫的张记刨冰在指定的地方等着。 那群以前老对螳螳落井下石的女生看到螳螳时的态度转变很大,她们像看到校园偶像一般的冲过去围着螳螳,螳螳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一付艺术青年的样子,那群美女像有问不完的话一样闹个没完。 “哇……螳螳,好久没见你了。” 螳螳:“恩。” “天……你现在看起来完全的艺术家气质啊!” 螳螳:“哦。” “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学校可有名了!” 螳螳:“啊?” “我数数你身上有多少违反校规之处!” 螳螳:“……” “美术学院的学生是不是都是你这样的?是不是完全是怪人云集的地方!” 螳螳:“……” …… …… …… 螳螳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琳。琳自己走过去,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下,手指敲敲桌子,抬头用螳螳最熟悉的表情,挑挑眉毛看着螳螳, “你要等冰化光了才给我是不是?” 螳螳走过去,把刨冰放在琳面前的桌子上。螳螳的眼底藏着无法形容的躁动和喜悦, …… 还是我的琳。 …… 大家开始自己点歌玩乐、兴奋去了…… 琳前倾着身体,埋头在沙发前方的桌子上吃着刨冰。螳螳坐在琳边上,指尖都因为强烈的激动在颤抖。闭着眼睛,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琳的呼吸和温度。螳螳现在才感觉到自己那不可思议的力量,螳螳不明白在没有琳的那么长时间里,自己是用怎样的力量撑过来。螳螳真希望让一切就停在这一刻。什么都可以不需要,可以不用表情,可以不用语言,甚至可以不用看着对方。只要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琳身边就够了。 …… 可是。 时间毕竟是要流动的, 而人是活着就是会有表情的, 长了一张嘴就是为了说话的。 幸福的时间还没享受够。螳螳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的调羹……以不大的力气缓缓的挑过自己的下巴。螳螳一惊,张开眼睛便看到,琳以一付看变态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里似笑非笑,然后用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问, “你闭着眼睛在笑什么?” 心脏瞬间紧缩。螳螳不知所措的看着琳,半天没出声,甚至连动也不敢动,身体整个僵掉。一滴冷汗从螳螳的额头滑下来。 待时间长到让螳螳看清楚了现实,琳无限鄙夷的笑笑,贴标签似的吐出一句, “变态。” 仿佛一杯冰水从螳螳头顶浇下来。 正唱得高兴的女生,突然回头过来,“琳、螳螳你们两个也来……”那个女生莫名其妙的看着琳跟螳螳两个怪异的姿势和表情,“……你们两个玩什么呢?” 琳眼睛也不回的说,“她说是她买的,非要吃一口,我在喂她。” 螳螳没有说话,调羹上的刨冰汁顺着下巴滴在胸口的衣服上。 另一个女生哈哈大笑说:“琳,我看你根本不是想喂她,你就是想把刨冰都倒螳螳身上吧。” 又一个女生也接着说, “琳……你真是的,老爱欺负螳螳。她不就是想吃一口而已嘛。” 琳摇摇头笑笑,“拜托,怎么现在你们都会心疼螳螳了。你记得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光线太黑,不小心喂到螳螳下巴上了而已。” 那几个女生继续笑着说,“少来了,你就是喜欢欺负螳螳嘛。” 琳放下调羹,“ok。”接着琳摊摊双手,“我帮她干净好了吧。” 琳说着便已经探过身体, 视点看着螳螳那崩溃边缘的眼睛。 螳螳所有该有的反应都在那一刻生硬的停了下来…… 推开琳? 找死的行为。 这一点螳螳心里很清楚。 琳看着识时务的螳螳满意的笑笑…… 然后琳的视点再移到螳螳下巴, 猫儿一般的伸出冰凉的舌头, 轻轻的拭螳螳下巴上的刨冰汁…… 螳螳不自觉的抓紧了双手每一根指头,指甲生生嵌进掌心的肉里,只希望那股痛,可以抵御下巴上传来的那股可以冻结全身的冰冷的万分之一。 螳螳内心不禁乞求, 拜托谁来杀了我! 当琳的视点再次回到螳螳的那双压抑着逃走冲动的眼睛时,露出了挑衅般危险的笑,琳不在乎的对背后看不见自己表情的女生们说, “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一群女生只当看了场好戏,很配合的鼓起掌来…… 琳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丢在螳螳面前的桌子上, “刨冰钱,多的算小费。” 琳抬脚踩上桌子,转过身去面对着一群女生,纤手指着刚刚进来的服务员小哥笑着大声说到: “拿酒来!!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 …… 那几个硬币在螳螳面前的桌子上,很配合的带着讽刺的叮当声……旋转了很久。 …… 如果不是那些硬币的碰撞声太过刺耳,你永远都不会去想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多么的恐怖。 如果不是喧闹的划拳声太过让人头疼,你永远都不会去想眷恋着不可能得到的人有多么的无助。 如果不是迷幻的酒精都无法取代你的清醒,你永远都不会去想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疯了。 若不然, 你为何在这里? …… 拜托你们, 不要那么开心的唱着那些悲伤的歌。 你们不觉得它们很可怜吗? 即使它是再烂的歌…… …… 整个世界太乱, 太吵, 我的脑袋应付不过来了…… …… 二十一 那一夜,琳的拳运奇差,被灌到烂醉,几乎站不稳。夜里12点,大家从ktv里出来,其他几个女生看到琳这个样子,很客观的指出, “这个样子送她回家怕是不行吧?” “可是这个样子带回家也不行吧?” 于是几个女生一起看着眼前看起来最出位的螳螳, “艺术家……你家里应该不会管你太严格吧!琳交给你了!” 于是,几个女生不等螳螳答应便一致同意,把琳交给螳螳,便叫车离开了…… 螳螳叹了叹气,摸了摸口袋,还好身上带着jennie那个老房子的钥匙,今天刚刚高考完,jennie回家了,jennie说暑假过了才会退房。螳螳叫了辆车,便决定把琳送到以前和jennie一起租的房子里过一夜。琳一路上没个老实,还在叫着要喝酒。一会把手伸出窗外,一会把头伸出窗外,螳螳默默的阻止在发酒疯的琳,一路上被抓咬撕扯,搞得自己比醉酒的那个还狼狈。 终于折腾到了住处,螳螳看着琳一身酒味,想了想,还是到浴室放了水。找了件jennie的睡裙,螳螳把摊在床上的琳扶进浴室,却再也进行不了下面的行动。愣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办后,抬头却对上琳那双即使酒醉未醒,却仍然带着讽刺笑意的眼睛。琳撑着门站起来,抢过螳螳手中的睡裙,接着一把将螳螳推出门外,皱着眉头挂在浴室门上对外面差点摔倒的螳螳说, “你想都不要想!” 然后狠狠的将浴室的门关上了。 …… 螳螳无言的走进卧室, 打开阳台的门, 夜风很清凉。 螳螳爬上阳台的围栏, 任两腿悬空的坐在围栏上, 吹着夜风, 面对着围栏外一片深暗的小区景色, 螳螳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点燃了一只烟。 …… 阳台外面一片小区夜景因为已经凌晨1点而显得比以前看到的更暗。以至于暗过了头,暗到让人没有睡意。螳螳庆幸背后传来浴室哗哗的水声让这个黑夜不至于显得太过死寂。不然,如果这个楼层不是2楼,而是20楼。螳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要往下跳。 …… 身后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 琳穿着白色睡裙,拖着步子走出来,不怕扰人睡觉的大叫了一声, “好舒服呀……” 放松了身体,一头栽在床上。 看来酒醒了大半。 …… 螳螳丢掉手上第3根烟头,从栏杆上下来。拿了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后,看到琳在床上四手四脚的摆出一个“大”字,但是琳却没有睡着,眼睛睁着。 螳螳打开衣柜,拿出多余的垫被和毯子,开始在床的旁边打地铺。 琳测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正在地板上打地铺的螳螳说, “你跟jennie住的时候,你动地板上?” 螳螳停下手中的事,看着一脸疑惑的琳,想了一想,摇摇头。 琳皱着眉头话中带刺的说到:“难道我脏吗?” 在琳威逼的眼神下,螳螳窝囊的收起已经打好的地铺,琳让出一半的位置,螳螳看着天花板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关了灯,钻进琳掀开一半的被子里。 两人仰面朝天的躺着,却都没闭眼睛,等眼睛逐渐习惯了黑暗以后,可以看到隐隐的月光照进来在被子上印下窗格的形状。 琳伸出手,可以看清楚手的形状。 “我睡不着……陪我划拳!我就不信我今天一次也赢不了!” 螳螳想了想,“这里没酒。” 琳笑笑,一付酒精还在作祟的样子, “没酒罚别的,谁赢了可以命令输的做件事。什么都可以。来吧!快点!” 螳螳无奈的伸出手。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 “3刀砍死你呀!”琳。 “4刀”螳螳。 “你刚刚出得太慢了!不算!再来!”琳。 ……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 “2刀”螳螳。 “1刀砍死你呀!”琳。 “我出得太慢了!不算!再来!”琳。 ……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 “4刀砍死你呀!”琳。 “5刀”螳螳。 “……不算!再来!”琳。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 “5刀砍死你呀!”琳。 “1刀”螳螳。 “不算!再来!!”琳。 ……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啊!” “2刀砍死你呀!”琳。 “3刀”螳螳。 “……”琳。 …… …… 琳懒懒的抬起手,不可思议的说,“我今天……一定是撞邪了。如此一败涂地还是第一次。” 琳突然坐起来,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面对螳螳, “好吧!愿赌服输……我接受惩罚。想叫我做什么?说吧!” 螳螳想了想,畏缩的问了一句,“可以叫你现在立刻躺下睡觉吗?你今天喝太多了。” 黑暗里,螳螳虽然看不清楚琳的表情,却真实的感觉到琳那小恶魔般的笑, “不行。”简单驳回。 螳螳再想了想,“那我可以没有要求吗?” “嘿嘿……不行。”再次简单驳回。 螳螳无奈的说:“可是,我真的想不到……” 琳慢慢的爬过来,近到以确保让螳螳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表情,螳螳很想后退,可惜仰躺的姿势让自己退无可退,然后琳皱着眉头摇摇头……似笑非笑……一字一句的说,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螳螳身体一僵,呼吸在瞬间停止,她双手紧紧的攥着以至于控制不住在微微颤抖,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琳那充满恶意的笑脸就在螳螳眼前, 讽刺以及践踏, 就是这么摆在脸上, 毫不掩饰, 直白得丝毫不差螳螳破开胸膛取出来的心。 螳螳本能的侧过脸去不看琳。 心脏, 有一种被人捏碎的感觉。 琳压抑着不爽,在螳螳耳朵边说了一句, “你要跟我凹是不是?我数到3,把脸给我转过来。” “1……” 命令似的语言,完全不容违抗。 “2……” 螳螳移动着两只手臂,妄想至少捂住眼睛。琳早就看穿似的将还没来得及动弹的螳螳的手紧压在螳螳的身体两侧。 “3……” 螳螳无助的闭着眼睛,以正面的姿态,将自己的挣扎与崩溃全数摆放在琳的眼前。 螳螳无力想象, 在自己的上方正欣赏着这一切的是如何一张毫不在乎以及嘲笑的脸。 人世间的残酷,莫过于此。那不是**上的痛苦可以相提并论的。 为什么?即使是2楼,你刚刚也应该试着跳下去。何苦现在来乞求可以死去。 …… 脆弱的边菱, 只需要最后轻轻一触, 便可以完全碎掉了。 摧毁一个人, 有时候, 只需要一个吻。 …… 当那个温热的吻,不留余地的接触到螳螳嘴唇上的时候,最后的一点点支撑着螳螳的东西瞬间破碎了。 螳螳用力推开了琳,径直向门的方向扑去,却因为裹在身上的被子绊到了脚而摔倒,螳螳卷着被子跪在了地板上,螳螳的心疼得让身体卷成了一团,她双手抱着头,用完全无力再死撑的脆弱声音哭着说, “不要再戏弄我了。” …… 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悍。 我以为,我无法改变爱你的事实,便一定可以承担一切过程和结果, 我傻到今天才知道, 这个因果关系根本存在很大的逻辑问题。 …… 我多爱你一分, 你对我的戏弄就会另我多一分痛苦。 我以为我可以象以前一样,当成笑话接受就好了。 我实在太天真了。 如果是能当成笑话对待的事情, 便掏不出心脏了。 …… 琳, 对不起,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属于你的那个我, 属于我的那个你, 再也回不来了。 …… 原谅我, 不是我非要爱你, 只是我无药可救。 …… …… …… …… 月光继续很配合的装点卧室里那份凄美的气氛。 螳螳哭够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琳已经猫猫一般的在床上睡着了。螳螳将被子轻轻的盖在琳的身上,穿上自己来时的衣服。 临晨3:45,螳螳独自离开了。 …… 当房间门轻轻关上的那一瞬间, 琳睁开了眼睛。 她蜷缩着身体,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 我是该诅咒你的白痴, 还是该感谢你的白痴? 你这个白痴! 我没有用你想的那种表情在吻你。 我原本没有想吻你, 在看到你绝望的挣扎与崩溃的时候,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 我的天! 我一定是疯了。 …… 感谢你的白痴, 掩盖了我的失控。 …… 我仍然希望, 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比较好。 …… 明天早上,等新的一天来临的时候, 我一定还是那个理智的我。 …… 二十二 在这个炎热的暑假,螳螳所在的小城市很是热闹。 在教授的指导下,螳螳成功的在家乡的城市举办了一次个人画展。 画展比螳螳跟教授预计中的更成功,一夜之间螳螳成为了家乡的话题人物。画展吸引了无数的学生,更受到当地美术家协会的关注,文化部门也给予了极大的支持。jennie一直在画展期间,友情赞助,帮螳螳忙里忙外。画展上出现象jennie这样的大众情人,也是一道明亮的风景。jennie时常吵着要报酬,非说是自己的魅力为螳螳画展增加人气,螳螳瞟了她一眼做出一付不满的样子说, “我是在开画展,不是在开名模展,你把我的展性质都搞变了,还敢跟我要报酬?” 看似责怪,却是难得的出自螳螳口中的恭维话,另jennie觉得很高兴。当然,画展现场也出现了以前学校的很多同学及校友。螳螳发现自己叫得出名字的不多,还好jennie在旁边帮忙,免去螳螳很多尴尬。螳螳其实倒也不在乎,螳螳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即使被说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螳螳也觉得无所谓。 甚至在琳笑着出现在画展上,以螳螳最不熟悉的姿态,伸出手说‘恭喜你’的时候。螳螳也觉得无所谓。螳螳甚至可以毫不在乎的握住琳的手说‘谢谢’。没有一丝勉强。 至那次之后,螳螳跟琳之间的变得和平了,和平到,只是两个单纯的认识对方的人而已。女王也好、奴隶也好、八点挡也好,对两人来说,或许一切都过去了。 螳螳认为自己的生活必定还会继续。 琳也同样认为自己的人生也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下去,也许这样对两人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一切都不应该去解释,那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而已。琳看着越走越远的螳螳,内心唯一留下的是衷心的祝福。 …… …… 暑假。 对于高中生来说最另人紧张的,莫过于高考成绩开榜的这天。 急噪、紧张的毕业生们顶着太阳冲到学校去看榜。又害怕又期待的心情添满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而今年每个学生关注最集中的事情,除了自己的成绩外,都被最大也最不可能的震惊刹到。 ——进校3年来,榜首的第一次不是阿智。而是一直位居第2的冬彦。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界450人毕业生里,阿智竟然落到了全学校第102名。这件事情很快便成为大家私下讨论的热点。当然是私低下,一般的人,还是不至于会去做出对阿智落井下石的事情。然后从高考完后,当年晚上跟琳去玩的几个女生那里传出,说阿智抱病上考场的事,大家默默的对阿智致以无限的同情。因此大家在阿智来看榜的时候,都假装没在意阿智的存在。默默的讨论着自己以及自己的朋友的成绩。 所以, 没有人看到阿智眼底那份压抑不住喜悦,以及垂在身体边的右手忍不住比出的一个不明显的胜利的姿势。 三秒后,阿智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被灭绝师太逮个正着。拉到一边去问考试情况去了。 …… 混乱的人群中, 唯一只有一个人, 看懂了一切。 那正是以584分,一分不差跟阿智并列第102名的琳…… …… 混乱的人群中, 只有一个人看懂了这个分数的主人所驾御的实力。 阿智曾经说过的话,断断续续的在琳的脑子里出现, …… ‘我将来想做的事情,得从帮你补习,让你考上你想考的大学开始。’ ‘我可以接受你不会做而做错,但是你不能因为粗心而做错任何一题,明白?’ ‘你是没问题了,我还不是很有把握。’ …… 琳缓缓的转过180度的视角,看着正在被灭绝师太罗嗦个没完的阿智。 琳的额头不由得滴下一滴崇拜或者说恐怖的冷汗。 …… 阿智面对灭绝师太的罗嗦,却是一脸不好意思的微笑。 “阿智,你这次是没有认真在考试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阿智抬头看着灭绝师太不甘心的样子,忍不住笑笑, “老师,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考试。” 灭绝师太受不了阿智这无所谓的态度, “阿智!!!你怎么都应该是700分以上的实力,绝对不可能600分也上不了的啊!” 阿智皱皱眉头无奈的笑着说,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果您觉得实在接受不了,您就当我以前都是在作弊吧。” 灭绝师太还是不甘心, “作弊!作弊?!那请问你能抄谁的?” 阿智哭丧着脸,“那您当我抽烟太多,身体不好,考场病倒……好不好?” …… …… 二十三 好不容易应付了灭绝师太,阿智跑到教室爬在桌子上喘气,琳跟过来坐下,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阿智,阿智头也不抬,抱着脑袋,带着撒娇一样的哭腔对琳说, “比高考还累人。死老太婆,亏我上次那件事那么容易就放过她,早知道应该折磨到她不敢跟我说话为止!” 阿智说完,突然撑起来,对琳伸出手说,“你志愿表填好没有?借我看一下。” 琳没说话,慢慢的从书夹里抽出填好的志愿表,递过去。阿智接过来,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 “谢谢。” 接下来阿智的动作,根本不能说是‘看’,只能说是‘抄’…… 琳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不可思议的阿智说, “你通过对我进行功课的补习,测量好我的水平,在考试的时候精准的估计我的实力,考出跟我一分不差的分数?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阿智埋头勤奋的抄袭琳的志愿表,不太在意的说到, “我本来以为会差个1至5分。” 阿智将抄完的志愿表递给琳,看着琳的眼睛说, “只是没想到,我的运气居然这么好。考试完那天,我还特意去九龙寺拜了菩萨,我跟菩萨说,‘求求你我只有这个小小的要求,保佑我跟琳同分,如果这个要求太贪心,麻烦你差个1到2分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虽然我并不是十分信任你,但我现在也没其他办法!所以万事做全,比较保险。如果这样都还失败!妈的!我就拆了你的庙!!!!!’照这个结果看来,菩萨还是帮我的。” 琳听完阿智的话,久久没有伸手去接阿智手中的志愿表,琳探过身子,伸出拇指和食指抬起阿智的下巴,把阿智的左边脑袋和右边脑袋仔细看了个遍,犹豫着开口, “麻烦你解释一下,你这脑袋是什么材料做的?你的实力根本已经超越了那几张高考考卷。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要跟我考一样的学校,以你的分数直接添我添的学校就好,干吗做那么酷的事?” 阿智老实回答道,“首先,我不敢保证学校的分数线不会提高,万一我被录取了,你被刷下了怎么办?所以,只要跟你一样的分数就要刷一起刷。怎么都会在一个学校,第二,我怕有闲杂人等出来罗嗦我。刚刚灭绝师太那反映你也看到了。考个合适的分数,便没有人可以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琳不可思议的说,“你太诡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智被琳抬着下巴,看着琳的眼睛,认真的对琳说, “据说浪子回头的男人会变成绝世好男人。” 琳挑挑眉毛的笑笑,“你在推销自己吗?” 阿智眨了眨眼睛,看着琳认真的说, “没错,你要不要考虑试用一下?一年包退,终身保修。” 琳犹豫着笑笑,“售后服务还不错,到是可以考虑一下。” 阿智继续说,“……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在你考虑好之前,可不可以不要用对待螳螳的方式对待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姿势让人好难以忍耐,我现在好想推倒你,硬亲你。” 琳邪邪的一笑,“看你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对你真的有用吗?” 阿智继续说道,“面无表情是因为我很紧张,其实我心脏都要炸了。你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像螳螳一样,冲出教室,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狂吠而去。” 琳终于放了手,爬在桌子上笑倒不行,问道, “你说你已经想好以后要做的事了?是什么?” 阿智看着琳,单纯的笑着,明亮的眼睛像在想着未来, “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找一个心爱的妻子,有一个平凡的家,用我的力量维护我所有平凡的一切,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凡人。而且,我相信我能做到。” 琳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渐渐的笑开了。 …… …… 对了,差点忘了说, 看榜那天,琳跟阿智走出校门的时候,遇到了曾经追求过琳,也是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同时也是这次高考榜首的冬彦。 在阿智的实力下,冬彦一直位居第2。都属于优等生军团的人,冬彦和阿智一直是公认的白马跟黑马。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阿智是冬彦唯一要超越的目标。这次开榜后,支持冬彦的人都在向冬彦道贺。可是冬彦却只是表面上的礼貌回应,心里并没有一丝喜悦。相反,有一种彻底失败的悲凉。 冬彦心里的感觉,正是那句著名的,‘既生瑜,何生亮。’ 可是,‘王子’必定有‘王子’的气度,在看到琳跟阿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冬彦很有礼貌的对两人笑笑点点头,却并不掩饰内心的失 第 362 部分阅读 可是,‘王子’必定有‘王子’的气度,在看到琳跟阿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冬彦很有礼貌的对两人笑笑点点头,却并不掩饰内心的失败,冬彦看了看琳,再看了看阿智,那心知肚明,并且已经坦然接受的态度,让阿智忍不住抓抓头,顺便不着痕迹的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说实话,在大厅广众之下碰到冬彦,惊得阿智忍不住想往后倒跳一步。阿智很清楚,瞒不过冬彦。这两人,一直是对手,对彼此的实力太过清楚,虽然不算朋友,却有一种超越朋友之间的了解。 有着幽雅气质的冬彦,带着迷人的微笑,好似对自己的英俊所带来的人群反映毫无知觉一般,他以不经意的姿态站在阿智跟琳的面前。阿智现在的身高已经高过琳一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鬼灵精怪的小鬼头,精致的面孔依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轮廓更深了一些,黑色的刘海盖住一对天使双瞳。边上站着一个,低着头在笑,明显是在幸灾乐祸的小恶魔一般迷人的琳。 若看不懂其间的玄妙,那本会是一道好看的风景…… 阿智跟冬彦,两人在这种高考开榜的日子,偶然在校门口的相遇,那另人看不懂的对视,只差没引起围观。若不是阿智有了绝不能退让的东西,阿智会想直接逃掉了事。阿智死撑着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看着冬彦,双腿却不禁发软,心里希望着, ‘拜托!拜托!大哥!知道了就不要再问了!’ 冬彦走过去,拍拍阿智的肩膀,在阿智的耳边轻声说, “这次,我输得心福口福。” 阿智瞬间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阿智不得不承认,上次冬彦出手追琳,自己其实感到极大的威胁,自己当时使的贱到极点的招数肯定已经被冬彦看穿。换做是冬彦,冬彦死也干不出那么没品的事情。 有时候连阿智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冬彦实在是很完美。不管是气度、人品、才学、智慧、外貌都无可挑剔,以至于阿智背地里总是怀着嫉妒心理忍不住要踩他两脚。但每次看到冬彦本人的时候,阿智也不止一次的忍不住当面赞叹,‘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帅。’ 冬彦与阿智的对决,是精英与鬼才的对决。 …… 阿智最终赢了冬彦, 应证了一句话, 要命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 而阿智,是既不要命也不要脸。这个没原则的家伙,向来认为事情没有是非对错,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就ok。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他做事情有多高明,而仅仅只是你人没他贱、心没他黑,做事没他狠。所以很多人,在很多事情上输给阿智的时候,都有一种气得拍桌子翻脸想当场杀人的冲动。 冬彦是唯一一个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阿智可以保持气度的人。之所以可以坦然接受结果,是因为冬彦认为‘人没他贱、心没他黑,做事没他狠’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差距。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辩驳。再多说什么也只是可怜兼可笑而已。 冬彦抬起头对旁边的琳温柔的笑笑,“再会了。” …… …… …… 螳螳如愿考上了重点美术学院。 琳跟阿智如阿智的计划般考进琳想考入的医大。 这个暑假,是高中生们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个暑假。暑假之后,大家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到陌生的地方去开始新的人生。 …… 如果一切在这个时候结束就好了。 …… …… …… 如果你没有在最后对我泄露了仁慈, 如果你没有在最后让我知道你的秘密。 …… 如果一些在这个时候结束就好了…… …… …… 二十四 暑假,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半个月了。 那是一个酷热的下午,天气热得让人张口说话的望都没有。于是乎,它被当作一个一切安然得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下午。 以至于,人们都忘了…… 老天,最喜欢就是挑这种平静的时候,做一些毫无前兆的颠覆。 包括,搅浑杯底的沉淀。 包括,撕开心脏的封条。 包括,一些从未想过会发生的事…… …… 螳螳背着画夹,看样子,刚刚外出写生回来,她右肩背着自己的包,左手提着一只小桶,正穿过城市的中心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电影院门口的时候,螳螳晃眼瞟到马路对面的电影院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琳。 螳螳正在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的瞬间,自己的视线却已经和琳的视线相遇了。车辆在两人中间穿行,螳螳对琳笑笑。 既然已经看到了,就过去打个招呼吧。螳螳心里这么想着。 …… 当螳螳的脚步正准备穿越车辆的时候…… 阿智手里拿着张记刨冰……出现在琳的身边…… …… 螳螳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原本微笑的表情,逐渐在脸上消失了…… 阿智正对着琳笑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但,琳却没有回应阿智的话……她的眼睛想要遮掩却遮掩不了强烈的不安,她看着立在马路对面……渐渐失去笑容的螳螳,等不到理智作出反应,琳竟然硬生生的僵在原地! 螳螳看着琳,又看了旁边的阿智一眼,阿智这个时候顺着琳的视线也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螳螳。 螳螳的视线再次无机的转移到琳的脸上。 她看见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惊慌失措的琳,那个琳,视线不安的、一刻不离的盯着自己。 ……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另人措手不及……对任何人都是。 阿智的神经瞬间紧绷。在看到马路对面的螳螳时他的脑子停止了运转。阿智心里一沉,无奈的着想,竟然都到了最后的最后,这两人却避免不了最大的伤害。一切来得太突然,竟然连阻止琳的时间都没有。 …… 琳,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吗? …… 琳的指尖在颤抖。螳螳的突然出现,让琳措手不及!最另人措手不及的是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露出惊慌的表情,最糟糕的是螳螳竟然一点不余的看进心里。螳螳的笑容渐渐消失的时候,琳明白,补救已经为时已晚,看着绝望的螳螳,琳更加遮掩不了惊慌失措的情绪。越是惊慌、担忧、心乱如麻……便越是一点不余的暴露了琳深深埋藏了那么久的秘密。 …… 喂……不是说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吗?! …… 螳螳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路对面。她的脑子里或许还没理清楚发生的一切,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本能的冰冷下来。只知道,那个琳,在这种时候面对自己竟如此惊慌失措。螳螳不明白,自己会受到伤害对琳应该是如此重要的事吗?看着惊慌、担忧、心乱如麻的琳,看着琳的表情里已经暴露出来的秘密,螳螳的心,像在不经意间被插了一把尖刀!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低头一看,竟已经是一身鲜血…… …… 我着;准备面对死亡 在星辰密布的空中 在所有的问题消失的时候 有种咸咸的压力 泪水已经噙满 老天,开什么玩笑?!难道你就喜欢在闭幕的时候玩这种颠覆性的情节?! …… …… …… …… 琳很想逃避开螳螳那双万念俱焚眼睛, 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螳螳的方向移动了半寸。 若不是当时车辆太多, 若不是身后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手, 若不是阿智的声音提醒了一句, “你想好了?” 琳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就这样直直的走过去抱住那个即将要哭出来的螳螳。 …… 最终的最终, …… 先离开的,是螳螳。 不是诀别的眼神。 更没有任何期待。 只是静静的转过头, 默默的走出了琳的生活。 …… 螳螳所爱的琳是一个强悍无比的人, 螳螳很清楚, 即使压抑着某种称之为痛苦的东西, 那个人也不会允许自己从马路对面走过来。 …… 已经感觉不到脚踏在地上有任何真实的触感。 身体被挖空了。 …… 按照你的剧本,难道你不是应该简单的笑着告诉我你现在很幸福。只留给我一个祝福你的机会吗?我到现在才知道,最痛的并不是别人拥有了你,若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又怎么会有失去的痛?如果不是你在最后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我的胸口便不会被插上尖刀。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那种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到了最后你却藏不住的让我知道真相?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那一切早就结束了! 为什么要把我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 …… 如果我死了, 你便是凶手。 …… …… …… 二十五 螳螳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却正好遇到以前一起出去唱ktv的那群女生,吵着说特意来找螳螳玩,螳螳没搭理,进了自己的房间,那几个跟琳关系还好的女生自己跑过来进了螳螳的房间,螳螳将东西一丢,躺在床上,一付非常疲惫的样子,那群女生便自顾自的在螳螳房间翻看起了螳螳的作品。 “我以前就很想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螳螳画的人真的很象琳?” “螳螳不是以前就很喜欢画琳吗?” “应该说,琳是很能刺激艺术家灵感的类型吧?螳螳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螳螳躺着,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问了一个问题, “琳跟阿智交往多久了?” 几个麻雀般的女生便开始叽喳, “有一个多月了吧。” “是呀,是呀,而且据说这次阿智抱病上考场,考试考砸了,反而因祸得福,跟琳分在一个学校。” “我看他们两个感情瞒稳。而且阿智个性变了好多,再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变成一个沉稳又有风度的男人了呢!越看越帅。” …… 螳螳起身,拿起钥匙,没说一句,拖着无神的眼睛离开了屋子,留下一群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没有回过神来的女生。 …… …… …… 螳螳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找个没人的屋子把自己关起来。螳螳来到了以前和jennie住的老房子,打开门,却遗憾的见到jennie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时装杂志,一边吃着葡萄。螳螳闭着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jennie看到螳螳过来便问, “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知道我在这里啊?” 螳螳没说话,皱着眉头走到阳台,爬上阳台的围拦,坐在围拦上,点了一只烟…… jennie看螳螳不太对劲,放下杂志,倒了两杯茶,端到阳台上, “怎么了你?” 螳螳突然冷笑了两声,却没答话。 jennie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有话好商量,这里是2楼,跳下去也死不了的。” 螳螳吐出一阵青烟,呆呆的看着天空说, “你相信吗?琳跟阿智在交往,琳身边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全都知道了。我竟然不知道。” jennie的视线从螳螳的身上拉回来,看着手里的杯子,专心的喝茶,没有说话。 螳螳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身边的jennie,突然,螳螳痛苦的笑道, “不要告诉我你也早就知道了。” jennie还是没有说话。 螳螳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从围拦上下来。走出屋子,狠狠的关上了门。 jennie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愤愤离去的螳螳,忍不住大声说, “你这个白痴!琳是因为怕看到你伤心才没有办法告诉你啊!” 螳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抓住前额的头发,她猛然回头对着jennie狂吼, “我知道!!!我宁愿她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她在乎我会伤心!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得到之后才失去的!!!!” 螳螳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jennie忍无可忍的对着螳螳的背影大声的骂到, “死钻牛角尖!你没药救了!!!” 螳螳抬起脚,大力的对着旁边停放的自行车踢了一脚,一排自行车骨牌一样的一倒30米。 螳螳再也没多说一句,消失在jennie眼前。 …… …… …… 若不是亲身感受,琳不会知道,酷夏夜晚的小河边,风,竟然会那么的冷。 “那是因为你玩水玩得衣服都湿透了,风吹过,当然会冷。”阿智如是说。 琳光着脚站在小河过膝的水里,脚踢出的水花溅湿了琳的衣服,头发,以及琳没有表情的脸。 阿智不想在黑夜里去深究,水是否掩盖了琳脸上的泪,阿智甚至没有办法走近此刻的琳,更没有办法强迫琳从河水里上来。 看着如此痛苦的琳,他的心里压抑着一句话,阿智很想对琳说,去找她吧。 可是阿智很清楚,就算在今天冲动下,琳走到了马路对面,清醒后,琳仍然会理智的知道,那是个错误。琳需要的不是有谁来否定自己的选择。阿智知道,琳从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因此,阿智知道,说出那句‘去找她吧’只会增加琳的压力,此刻的琳,已经抗不动哪怕再多一点点的压力。 阿智不愿意看到琳现在的样子,但阿智也清楚的知道,琳需要的更不是有谁来肯定自己的选择。琳清楚的知道自己用最残酷的方式伤害了螳螳。若告诉琳‘你的做法是对的。’琳的心,便会背负更多的自责。琳无法原谅自己居然在最后掩饰不住自己的秘密。琳清楚的知道这对螳螳而言等于重新割开全部旧伤。让那些旧伤以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更残忍姿态重新再肆虐一遍螳螳的心。 此刻的琳,承受着强烈的自责与痛苦,孤独的,无助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逃避的出口,更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支撑点。琳娇小的身躯一点不余的,孤独的承受着一切,在冷风中阵阵颤抖。 阿智知道, 此刻的琳, 需要的…… 是共犯。 …… 阿智踏入河中,走到琳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琳,阿智在琳的耳边一字一句的低声说, “我不会让你走到她身边去。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让你去螳螳的身边。即使用尽所有卑鄙的手段。我也要把你困在我的身边。” 阿智心里乞求着…… 请把你的罪与痛苦卸一些放在我的身上, 即使只是一点点, 也好。 烧杀抢劫, 我奉陪到底, 你绝对不是孤单一人。 二十六 那之后,螳螳已经消失了3天。 没人知道螳螳人在哪里。如果是螳螳,失踪一个月都有可能,对螳螳来说那的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这次螳螳的父母也没多过问。唯一在第3天时候开始有点紧张的是知道内情的jennie。jennie有点后悔当时没有跟着去。她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在螳螳会常常去的地方寻找螳螳。可是一天下来毫无收获。正在火大的时候,jennie突然想起,以前有跟着螳螳去过的教授为螳螳租的小画室。螳螳之后换到教室上课后,再也没有去过那间狭窄的小画室,jennie记得,那画室里,堆积着很多螳螳以前的画。 jennie想着,去碰碰运气。 …… 画室里没有人,却没有锁门,jennie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画室的桌子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摆在地上的静物瓜果早就干掉了,屋子里满地满天都挂着螳螳的画,屋子的正中间,背着jennie的方向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放着巨大的的全开画板。 jennie走过去,画板正前方放着一根凳子,用手抚了一下,灰尘明显比其他桌子上的少很多。 螳螳来过。 jennie抬头看着眼前很大的全开油画,瞬间瞳孔紧缩…… 暗红色的大树上,掉着一个手脚细长,身型清瘦的女人的裸尸,虽然只是背面,却仍然能清楚的让jennie知道,那是螳螳自己。 jennie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大!你不要吓我!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jennie立刻掏出手机,打了螳螳家里的电话,本来想说让螳螳的父母尽快想办法找到螳螳,却得到螳螳妈妈说,螳螳今天下午已经在去大学的路上,说想提前熟悉一下另一个城市的环境。 …… 那天后,直到螳螳到了新的城市,换了手机,jennie跟螳螳的父母得到号码之后才跟螳螳联系上。说实话,在电话接通,切实听到螳螳声音的时候jennie才算真的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忍不住气愤的对螳螳一通乱骂。 螳螳没听jennie骂完便挂了电话。 jennie心里郁闷:死女人,遇到你我认灾!算了。没死就好。懒得管你了。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家伙! …… jennie进了大学后,仍然不改之前校花风采,鲜花每天不断,每个周末,几辆名牌轿车在校门口守侯。自从在一次模特大赛中胜出后,顺利做了模特,混得小有名气。jennie的个性到是一直非常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按螳螳的话来说,jennie是一个面如桃李,心如蛇蝎的女人。每次看到jennie不着痕迹的折磨那些男人,螳螳就更确信这一点。 …… jennie跟螳螳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大学的第一个寒假。 螳螳带着自己一学期的作品,回到家乡的城市,开了第2次画展。这次螳螳的作品里,有了很多新的不同于以往的风格和更多不同的主题。表现手法也比以前沉稳很多。jennie看完了螳螳的画,来到螳螳面前,螳螳正调整着三脚架对着相机的焦距,拍摄一些画展现场的照片。螳螳认真的对着焦距,嘴巴抽空问了jennie一句, “觉得怎么样?” jennie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的视点比以前似乎多了,你现在的作品比以前丰富很多,色彩也充满表现力,很多时候画面的视角象个旁观者看到的事物……” jennie走到那幅《吊死的女人》面前,看着那幅画对螳螳说,“你以前的画,视角主观得多。好象你那时候只会画自己内心的感觉。想想也是,你以前是基本不会做什么旁观者。一旦喜欢,你就已经做不成旁观者了。” jennie转过身来看着螳螳,“总得来说,我觉得你比以前理智了。但同时也会欣赏更多的东西了。” 螳螳终于抬起头来看着jennie笑笑说:“半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那么犀利了。” jennie突然皱皱眉头,走近螳螳,小声的问,“你现在还放不下琳吗?” 螳螳拍完了照片,收起三角架,把相机直接往身上穿着的超大的绿色军大衣口袋里一放,再顺手拉掉发带,将那头眩眼的红色长发批散在绿色的军大衣上, “一起出去吃午饭吧?!”螳螳说。 两人并肩走出展馆。 jennie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螳螳低头想了想,对jennie说, “有一天,我可以用第3人称的视角,把这个故事讲述给别人当消遣的时候,应该就算是放下了。” jennie无奈的笑笑,“死脑筋就是死脑筋。” …… “螳螳,你将来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将来?那么远的事我可想不到,不过我打算下学期跟一群学弟组一只歌特摇滚乐队玩玩。” “我晕,我越来越觉得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跟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乐队想做什么样的音乐?” “放心,我不喜欢悲伤的音乐。我想做另人沉迷的曲子。” “象琳一样?” “……可以这么说吧。” “哇……太悲伤了!!!” “……这么解释吧,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最初,一样的经过,一样的结果,我也定会选择再爱她一次。这么说,你还觉得这是悲伤吗?” “……另人自甘堕落的沉迷。” “没错。” …… 那天,吃完饭后,螳螳返回展厅拿相机的三脚架,临走时却晃眼看到,那幅《吊死的女人》画筐上帖着好象是恶作剧又好象是留言的一张纸,螳螳慢慢的走过去,扯下那张纸,上面写道, “某人现在很幸福,你就瞑目吧,早死早超升。” 螳螳不自觉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 琳,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是你对我最后的温柔吧…… …… …… …… 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 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句话。 你有跟我一样在笑, 是真心的笑。 那笑的背后扯着一丝心底沉淀的痛。 是真心的痛。 …… 无须闭上眼睛, 就能想象到你熟悉的表情。 手中残暴的语言, 透露出你心里的柔软。 我知道, 你也没打算藏, 你才不会做那么无意义的事。 尤其是在我知道以后。 …… 如此强悍的你, 叫我怎能不爱? …… 最后心里无奈的沉淀下来的, 只有一句话, 你有种!i服了u! …… …… 我差点忘了, 我们的故事到最后了, …… 为你的幸福, 祝福你。 …… …… 二十七 一个月后,螳螳回到学校果然开始组起了摇滚乐队。 螳螳以其深具特点的气质和声音作为地下歌特摇滚女主音很快在学校成为亮点人物。那好似哄着你睡着了你就再也醒不来的低迷声音,给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螳螳染黑了头发,一头美杜沙一般的黑色卷发,加上没有血色皮肤,骨骼清瘦的身体,修长的四肢,套上合身的黑色皮裙,带给人一种非人间该有的魔物的感觉。 …… …… …… 螳螳外出写生路过jennie所在的城市。螳螳与jennie约出来在车站的酒吧里见了一面,jennie看到螳螳的时候,jennie又被吓了一跳,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jennie忍不住问:“你地狱归来的?” 螳螳跟一个同学同行,但是螳螳的同学选择的目的地正是jennie所在城市郊外的一个景点。螳螳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离火车开车还有3个小时,正好叫jennie出来混时间。 这是一家别致的酒吧,吧台的小弟张得也不错,优美的爵士乐在酒吧的空气间流动,白天酒吧的客人都比较少。但螳螳跟jennie还有螳螳的同学霜霜还是要了包间,螳螳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得见吧台,螳螳叫了啤酒,jennie点了果汁,霜霜要了绿茶。螳螳说想吃刨冰,酒吧今天正好没得卖。 霜霜说,“我去买好了,你们两个好久没见了慢慢聊。” 霜霜离开之后,螳螳跟jennie闲聊着最近的情况。jennie发现刚开始还好,10分钟后,螳螳便开始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吧台那边看。 jennie顺着螳螳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非常可爱看起来只有15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沉默的坐在吧台的凳子上,全身上下都是清亮颜色的她散发着让人无法不注意的微光,她梳着公主一样的蓬蓬卷发,粉红色的头发衬着白皙的皮肤,穿着白色及膝的裙子,一双精致的浅蓝色皮鞋,整个一个天使娃娃样。就连一向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jennie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哇……美得好不真实的妹妹。” 螳螳喝着啤酒, “我喜欢这一型的。” jennie搅着果汁问, “螳螳,你现在还放不下琳吗?” 螳螳愣了一下,然后没太在意的说, “亲爱的jennie,这年代已经不流行悲剧结尾的故事了,大家都喜欢快乐的过日子,谁吃饱了撑了喜欢听你叽歪你的悲情史,象我们这样牺牲自己娱乐大众的做法才比较讨人喜欢。” 螳螳喝着手里的啤酒,嘴巴回应着jennie的话,眼睛却还是瞄着酒吧角落里那位天使般可爱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几个男人围着她,向她搭讪,而她只是低着头,闭着嘴巴不说话,有点慌张,又好象有点生气的样子。 jennie把螳螳的脸直接掰过来看着自己, “喂,象你这样一副懒得挣扎的样子就算是非悲剧的结局了?” 螳螳看着jennie,眨了眨眼睛,认真想了想说, “恩……真正的非悲剧的结局其实应该是这样的……就比如……” 螳螳把jennie的手拿开,然后叫jennie坐到自己旁边,向着酒吧角落里梳着可爱的公主似卷发的女孩子示意了一下说, “……就比如,如果我现在随时可以在10分钟之内,把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勾上手,那就算是非悲剧的结局了。我说得对吧!?” 螳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jennie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好啊!你有种10分钟之内勾给我看啊!!!!” 螳螳自信的笑着说,“经历了如琳一般的人后,试问还有什么人我不敢追?” 说着螳螳站起来,“多的也不好意思要你请,就赌这次谁结帐好了。” 螳螳一边说着一边以一付早就按耐不住的样子离开座位,向酒吧角落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走去。 jennie翘起腿端起果汁,透过包厢的玻璃,等着看螳螳怎么出丑。 只见螳螳走过去,用高挑且纤瘦的身体不露声色的将其中一个过来搭讪靠女孩最近的男人挤了出去,动作好似无意,又象是挑衅。螳螳并没看周围的男人一眼,只是直直的看着女孩,温柔的露出神秘一笑,带着几分轻佻的魅气说, “可爱的美眉,我带你去看花花世界吧。” jennie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jennie庆幸自己是在包厢里,没人看见自己的失态。 紧接着,jennie紧张的看着那个女孩以一副惊讶的样子抬起头来看着螳螳,眼睛瞪得大大的! 再然后, 奇迹出现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可爱的卷发女孩子惊讶的表情逐渐消失,被天使般清纯的笑容代替。她的眼睛快乐的看着螳螳,然后她认真的用力点了一下头, “恩!”可爱的声音…… jennie虚着眼睛,张着嘴巴,已经忘记自己最顾及的形象。 螳螳直起身子,将头稍微抬高了一点,然后向女孩子伸出手,公主卷发的女孩子,从巴台凳子上下来,笑着拉住螳螳的手,开心的跟在螳螳的身后,从一群男人中间穿过,向包厢这边走过来,螳螳没有再钻进包厢,只是对着里面的jennie说, “这样便不是悲剧了。对吧?!” jennie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螳螳伸手在皮裙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5分钟而已。” 螳螳看着jennie耸耸肩膀, “看来我对自己的估计不是很准确,没办法。还是不太有自信,可能是后遗症。我先走一步,替我跟霜霜说再见,将来有空再一起喝酒。” 公主卷发的女孩子,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小手对jennie作出一个再见的动作,天使般单纯可爱的笑着,用纯净的声音很有礼貌的对jennie说, “拜拜……” jennie看看螳螳的背影,再看看女孩的背影, “不是吧!这样都行!难道经历了琳之后,那家伙变种了?!如果是这样……那家伙以后必定祸害人间!!!天哪!!!!!!” 霜霜迷路迷到现在终于把刨冰买了回来了,看着jennie一副复杂的表情盯着窗外,霜霜顺着jennie看的方向看过去,很无语的吼了一声, “我靠!这两个十三点!昨天在火车上吵架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还害我在中间夹着当屏风!我还以为莎莎已经回去了。才半天不到又和好了。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有毛病啊!” jennie皱着眉头转过头来看着霜霜,“你说什么?” …… 二十八 霜霜看着jennie一副带气的样子,紧张得结结巴巴的说, “啊?没什么啊……莎莎是螳螳搞乐队时候认识的……她们一直在一起……怎……怎么了吗?” 3秒后,只见jennie冲出酒吧,愤愤的对着马路对面的螳螳叫喊,已经完全失去美人的形象, “你个死女人!!!!居然骗我!!!!”无奈jennie被酒保小弟拉住要其付钱才放人,不然她定会冲上去揍螳螳一顿。 螳螳头也不回,对着jennie挥挥手,“算我们扯平了。走了。” jennie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螳螳就这么走掉。 …… 莎莎露出疑惑的神色问螳螳:“什么叫扯平了?” 螳螳抬头看着天空笑笑说:“这件事,是有关于我所爱的另一个人的故事,你要听吗?要听我们找个好地方慢慢……” 莎莎一脸气愤,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莎莎用力甩掉螳螳的手,掘起嘴巴,愤愤的往前走去,螳螳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莎莎的背影说, “当我可以用第3人称的方式讲述某段故事给当别人消遣的时候,那段故事肯定已经完结了。” 莎莎停下脚步,浅浅的笑了,重新挽起螳螳的手, “那我们现在去找个好地方,然后讲故事给我听吧。” 螳螳不可思议的看着单纯的莎莎, “我靠!我说什么你都信,这样下去还得了?!你就应该听你那些朋友们的劝告!我现在只是骗你的色,没准哪天我手头紧了,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 …… …… 霜霜拿着jennie的包,从酒巴里赶出来,掏钱打发了酒保小弟,jennie回头问霜霜, “那两只简直一个天使一个恶魔,怎么搞到一堆去的?” 霜霜左右看看,确定jennie是在跟自己说话,然后抓抓头, “这个……这个……你问我为什么啊?那个……好象是螳螳说要找个天使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然后遇到了莎莎,然后好象就变这样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大学里大家都知道,螳螳是有名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平时就张牙舞爪、妖言祸众……她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jennie吃惊的看着霜霜,一脸疑惑的样子,霜霜被看得很不自在, “……哎呀!!你不要问我了,我也不过就是别人写的故事里的过场角色,这种事情,就算真知道点什么也不好随便乱说的……再说了……螳螳道行那么高,很多事情我怎么解释得清楚,你不如直接去问mantis比较清楚。” jennie吃惊的看着螳螳快要消失的背影,愤愤的说了一句, “禽兽!人不要脸鬼都怕。” …… jennie了解的是过去的螳螳,霜霜了解的是现在的螳螳,无意间的对比让jennie开始明白,螳螳跟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应该说,螳螳的本性已经逐渐完形。在原来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自己所无法探知的一切,或者说,自己精神里那自己也不知道的广阔部分逐渐在现在的生活中袒露出来,挖掘那些东西,对很多人来说是需要勇气的,对螳螳而言却理所当然,在适合螳螳的生存环境里,她如鱼得水,无须任何考虑,她抛掉了所有的包袱,以前因为被非议而需要避免的一切都不需要再有丝毫顾及。螳螳仍然是不知悔改的用主观的身体、思维全身心的加入喧哗缤纷的世界,但螳螳学会了同时用客观的视角看待一切。 螳螳得到了一双属于自己的眼睛,她用那双眼睛,看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螳螳无奈而又快乐的发现,这个世界性感得一点都不单纯…… …… …… “傻瓜,你为什么要哭?你不觉得我跟琳的故事很有趣吗?” “你现在想起来都不会哭吗?” 螳螳笑笑,吸着手中的烟,看着前方的蓝天碧海…… “你知道吗?当那把刀,没有任何预兆的插在心上的时候……除了痛,你还应该感谢老天。那种痛是追求不来的,试问,那种痛,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我为曾经爱过琳感到万幸,我更为经历过那种痛感到欣喜。” “为痛苦感到欣喜?” “记得某本书里说过:痛苦是一种启示,只有痛苦,人们才能发现自己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才能以一种新的出发点来接近历史的全部。” 螳螳踩着野岛上无人的沙滩,向海水的方向走去, “你试着换一个视角来看待过去的一切,你会明白,笑的也好,爱的也好,痛的也好,你所经历的那一切,绝对不会是没有价值的。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最初,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果,我一定会选择再爱她一次。因为,那种痛,逃避的话,太可惜了。” 螳螳一边走向大海一边脱掉衣服,最后她赤身**的站在蓝天碧海之间,她回过头来对着莎莎大喊, “你不是吵着说要拥抱大海吗?你还站着干什么?” 莎莎环视了一下四周,怯生生的看着螳螳, “可是……这里真的没人吗?” 螳螳突然笑起来,他对着莎莎大声的说, “傻瓜!你自己的人生,也只有你自己会在意。就算真有人看到,也许你自己介意疯了,别人根本饭后谈完就忘了!快来吧!别磨蹭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大片沙滩。” 莎莎看着螳螳笑了,她认真的点点头,“恩。” 没有一人的沙滩上,留下一路黑色的衣服,和一路白色的衣服。 两个人,笑着……手牵着手……冲到大海的怀抱中。 …… 你自己的人生只有你自己会在意,若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便得不到一双属于自己的清澈眼睛去看清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一切了。有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做自己内心期待的事,若不去想别人的看法,本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谓的负担。当很多以前觉得很难的事情变得很简单,当你觉得,很多事情豁出去了也不过如此的时候。渐渐的,就会有很多不简单的事物等待我们去心动、去发掘了。 这个世界,性感得一点都不单纯, 但是,它迷人极了…… '完'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 第 363 部分阅读 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p://。coolxn。cn 。coolxn。cn) 花绝天下 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为候的长帝姬,有选出祭祀长的职责。 荻锦被关在神殿一年了,已经确切认识到自己没有那个挑选祭祀长的天分了,那摞的比她都高的名册她是真真切切的从头到尾都翻烂了。 可惜,没找着。 “父皇说若是还找不出来,就要在这里再住一年。”荻锦坐在水镜旁自言自语,当然,身旁还又一面岩面,一孔风眼,一堆火目,可是她就是比较喜欢水镜,虽然这是不允许的,但她还是喜欢把手放到水镜的幻水中涮涮。 在这里再住一年?在这要啥没啥的地方?连整个小人儿都没人来。咦~~想想就可怕。 水镜中泡荻锦的一只纤纤玉手,嗯,虽然多少还有点婴儿肥,却还是美手哦。 然后,荻锦在水镜中看到了个影子。 闹,闹鬼了?! 下意识的,荻锦就伸手就一抓。 幻水本来就不是真实的水,手进去出来,只有感觉,却连沾湿都做不到。 荻锦却抓到了个东西,细细的,刚好握满手,软软的有弹性,却也冰凉。 是,什么? 太害怕了,手指连放开都不会了,全身紧绷,牙齿都开始打架。 她是为候的帝姬! 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一咬牙,僵硬的手臂一挥,生生从水镜中,扯出个什么。 紫色的一堆。 月光像雾一样在室内流淌,水气涔涔,炎热潮湿的让人无所适从。 那紫色的一堆慢慢的动起来。 荻锦的手指依然僵硬,无法松开。 她就这样看着,看着紫色中慢慢抬起一个顶着黑色长发的头和半边精致的面容。自己手中抓的,就是那,人?的,脚踝。 一个留着长发,面容精致,身穿紫衣的,人?!!! “啊!!!!!!!”为候帝姬良好的修养素质终于彻底飞走了。 荻锦放声大叫起来。 “好痛。”很清淡的声音,连说痛都好像无关紧要。 荻锦的惨叫被这么清淡的一声就打败了,她看着那被自己从水镜中一扯就扯出来的人,看着她慢慢抬起手臂,抚开半遮着脸的发丝,看见她超乎寻常长度的黑发,额正中央亮晶晶的圆形。 和碧玉颜色深潭一般的眼睛。 呆住。 她也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似笑非笑。 明明是个热的不能再热的仲夏,却一瞬间有清软的花香扑面而来。 一花,足绝天下。 “陛下,到底怎么办啊。”礼部大人哭丧着脸站在为候炽熠帝面前,“水见官大人又不见了,还有不半个时辰祭奠就要开始了。” “哈哈。”炽熠帝大笑,“又不见了?又不是被我藏起来的,你们找我干什么啊。”又不见了?呵呵,这小祭祀长毕竟还太小啊,正是好玩的年龄,每每用到她忙的时候,都是大庆典。大庆典时,宫外可比宫内热闹的多,而且在宫外还不用她一板一眼的扮深沉。 礼部大人快要哭出来了。 “陛下,这可是开春最大的祈天祭奠,关系到为候这一整年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 有这么严重吗? 不过是小女孩爱玩而已。 这不一样,他的长帝姬现在不也不见踪影? 玩够了就回来了。 “那我也没办法啊。”炽熠帝依然笑嘻嘻,“兜了不是我藏起来的了。” 礼部大人头上那汗啊,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可是,这祭奠?”祭奠上为候炽熠帝到不到没关系。这一代的祭祀长,水见官可是必须要出现的啊,她要是不出现,还要的什么祭奠啊! “祭奠?等吧,既然找不到祭祀长,祭奠就不能开始,不能开始,就等咯。”为候炽熠帝不以为然。 礼部大人一刹那有想咬人的望。 而眼前唯一可供咬的人,只有一个,人,为候炽熠帝。 不敢咬。 “帝姬,我们要躲到什么?”炽熠帝身后那一大丛郁郁葱葱的装饰用花球背面,花绝像模像样的压低声音问着。 “笨!”荻锦一把拉过花绝捂住她的嘴巴,就算是再怎么像模像样,离的这么近,也会被听到的一清二楚! 炽熠帝愣了一下,连同目瞪口呆的礼部大人一同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第一声,为候水见官花绝的声音,因为太小,大家都以为是幻听,没往心里去。 第二声,为候长帝姬的声音,可是清楚又直接,的大。 炽熠帝弯身,看见那两个窝在花球后的女子。 小女孩子。 一个坐在地面,眨着圆溜溜眼睛无辜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群,穿着金橘色朝服,高高盘着宫发的,是为候炽熠帝的嫡长女,王位第一继承人,荻锦。 刚被一把拉倒,趴在帝姬腿上,捂住嘴巴,着绛紫祭祀服,散着一头无以伦比的柔顺长发的,是为候去年刚出炉新鲜的祭祀长,属水的见官,花绝。 “哈,父王,早安,啊。”抽动着唇角,荻锦在心中把花绝念了三百遍有余。 “早安,荻锦。”炽熠帝笑容可掬的同女儿相互问候后,转眼看着那位仍然趴在为候帝姬怀里的小人儿,“你不觉得惟独在这个时候不应该绑架我为候祭祀长吗?” 礼部大人听到后那个想哭啊。 惟独在这个时候不能绑架吗?明明是什么时候都不可以随便诱拐我们的祭祀长啊!!! 木讷的,荻锦松开了手。 在她怀里的小人儿慢慢的起身,就算在这样被包围的环境里依然动作优雅无比。 抚开在混乱中滑来遮住面孔的长发,露出一张堪称绝色的小脸,一双碧色的眼眸不含世俗,不藏感情,额正中的那圆形一如既往的像镶嵌的银色宝石。整张面孔虽然没有荻锦的威严天成,却只是柔软清冽的,就足以让人不忍亵渎,不敢亵渎。 花绝刚刚站直,就呼啦啦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帮花绝把身上的尘土拍掉,扫去头上的草屑,梳理好长发。 魔法一样,水嫩嫩的端庄水见官立刻高贵视示人。 “日安,陛下。”花绝浅浅的点头全当行礼。 “日安,祭祀长。”为候炽熠帝点头,日安?是了,都接近正午了。 荻锦叹了口气,苦命的自己爬起身,自己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还好这早晨被压在镜子前盘了一个时辰有余的头发没有乱掉。 “祭祀长大人,时辰快到了,请移驾前往祭奠台。”礼部大人恭敬的上前行礼,说。 “嗯。”微微颔首。 这一刻就立刻变脸,不再是那个被荻锦拉着不住神殿,却住在皇宫,却还整天逃宫出去的小小美人花绝。 而是为候百年不遇,千年难寻的天赐水见,拥有“水眸”和“”的祭祀长,花绝。 荻锦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看着花绝被他们带走连头都不回,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还没等抱怨完。 却见眼前黑影一大片。 “荻锦。”父王慈爱的声音,现下正伏身为荫端正在头顶。 打个冷战先。 “都十五岁了,你若是再在这么糟糕的时候拐花绝乱跑,我就让你母妃打你的手板,再随便找个人当你的夫婿。” 说完就转身走开。 真残忍!!没人性!!! 荻锦在父亲身后拼命做着鬼脸,空荡荡的御花园却只有微寒的春风与装饰用花球上掉下来的一片假叶摇曳着陆与她做伴。 第2章 为候皇宫所有的宫人都知道,长帝姬是个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把恶作剧当理所当然来做的女子,可所有人都也无法否认她身上与生俱来的王气,就连为候现任的炽熠帝有的时候都会被自己女儿的一个眼神铩到。 所以,就算平日荻锦总是笑嘻嘻的,对这样那样的人都很亲切,玩起来的时候也不遵长幼贵贱的分别,却还是没有人敢人想象的出,她好象吃饱了嫩叶的青虫巴在树枝上晒太阳一样,趴在床榻上压着花绝的一条腿。 “花绝,”荻锦懒洋洋的说话,握着一缕花绝的长发在脸颊上扫扫,“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出生啊。” 浅浅的微笑,倚靠着厚厚靠垫半躺在榻上的花绝仿佛精致的娃娃,“现在才是炽熠十七年,至少还要四年。” 荻锦苦哈哈着一张尊贵的漂亮面孔,“还要四年?在过四年我都二十岁了,当你娘都可以了。” 闻言,花绝呵呵的笑出声,“怎么,帝姬,你要做我娘吗?” 吐吐舌头,荻锦否认,“我才不要呢,我会是个好娘?我的小孩一定会被我自己玩死的。” 花绝抿着嘴,“那你那么着急一次次追问我什么出生干什么?” “抢你过来啊,你自己说的嘛,说光有魂魄却没有灵体和身体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让人灭了。”看她多体贴。 “体贴?”花绝眯一下眼睛,有人会把心里想的一并也兜出来吗?“你是怕我没了,你还要再去神殿挑选祭祀长吧。”虽然认识才两年,但她绝对比她的父母亲、弟妹都要了解她。 “果然是本帝姬挑选出来的人。”荻锦当仁不让的点头,够明察秋毫。 为候的长帝姬,有选出祭祀长的职责。 荻锦被关在神殿一年了,好容易抓出一个花绝,再不想遭受那样一次了,当然要把这个有史以来最珍贵的祭祀长“保护”好,就算天下只有她敢对她冷嘲热讽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容忍” “你知道吗?帝姬,就因为你这一抓,颠覆了整个天下人的命盘。” 荻锦被那一笑迷去了七魂,剩下的八魄正意志不坚定的犹豫,却听到冷飕飕的这样一句。 “还是炽熠帝十五年吧。”被荻锦一把抓住足踝扯出来的小人儿淡然的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是什么人?”就算再美……眨眨眼,嗯,真的很美,可是,还是她从水镜中那么拽出来的人吧。水镜,那种圣器里,能藏这么大,个人? “人?”带着笑,却是隐约的讥讽,“我不是人。” “哦。”红颜祸水啊祸水,她为候炽熠帝的嫡长女都被她的一笑迷的七荤八素,何况其他人呢。 不对。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不是人。”好象预料到了荻锦的不用心,女子又说一遍。 这回,荻锦爽快的放开了抓着人家脚踝的手,而且动作迅速的一闪老远,依在墙角,躲着。 “你,你说什么?” 尊严啊,骨气啊,这些东西在真的死到临头的时候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才为候炽熠十五年,”被放了自由的女子慢慢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四周,轻轻促了一下眉,“我还有六年才会出生,现在就抓我出来干什么?” 虽然处于惊吓状态,但荻锦的脑袋也不全是装饰用,“你还没出生?”至少这句比那句“我不是人”听起来不那么惊悚。 “还没有。”女子倒是有问必答,礼貌的很。 挪着脚步凑近一些,六年后会出生,就说明她将会成为人,那么,就可以沟通吧。 走近了看,还真的是很美。 “你为什么在水镜中?”荻锦问。 女子奇怪的看荻锦一眼,“我在散步。” 天经地义一般。 荻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有人可能散步散到水镜中吗!!! 女子却不管荻锦的扼腕反应,走到大开的落地窗前,优雅的提起紫色的长裙,在月光下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脚。 白白的,细细的。 很好看。 荻锦的视线跟了过去,肆无忌惮的旁观。 反正,也没有人说不能看。 好奇怪。 皱了一下眉头,映着将满的盈月之光,荻锦好象发现,这女子,有些,透明。 因为,穿过她,可以看到窗外鸡蛋形状的月亮和缥缥缈缈的云。 “……果然开始实体化了……”听到了这一句,下一刻那美的不真实的脸就摆在了眼前。 荻锦吓一跳。 “帝姬,请教您的雅名。”女子眨着碧色的眼睛看着荻锦。 “荻锦。”知道这样不行,知道若这女子是妖物的话,告诉她名字无非是把小命放在了她手里。 可是,诱惑了一般,回应的,就这样告诉了她。 女子再促一下眉,让荻锦的心跟着多揪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荻锦问。 女子后退,让出几步,浅浅的行了个礼,“我,就是为候下任的祭祀长。”她说,“因缘巧合,提前上任,因尚未出生,还没有名字。” “花绝。”当时荻锦脑子里真的只有这两个字,真的。 女子一怔,再柔美的笑开。 “领帝姬赐名。” 大约是受的惊吓够多,稀里糊涂的,荻锦就睡了,醒来时日早上了三杆。 “呵呵。”揉着眼睛抬头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除了自己的任何人在,荻锦傻笑,“果然,是做梦,哪里有可能那么好康,让我从水镜中扯出个祭祀长。” 话音在回声严重的神殿未散,就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一团紫色。 打着哆嗦挑开布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挺好看的脚,其中右踝上,还有一圈清晰的握痕。 看来,不是梦。 而且,掀错方向了。 吐吐舌头,荻锦转向另一边,挑起布料。 黑发柔顺的半掩着面孔,额头正中有一块与皮肤质地完全不同的银色亮晶。 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比昨夜看到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稚气,好象缩水了一样。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随眼睑张开,里面,是一双深潭幽泉一般的绿色眼睛。 “早,哦,午安,帝姬。” 这是在日光下,她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为候炽熠帝嫡长女荻锦,终于完成了她最大的使命,可以离开这个原本让她深恶痛绝,现在却多有留恋的神殿。 “我忘不了巫女们哭丧着脸集体跑来找我的那盛况。”翻个身,荻锦躺到花绝身边,“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天赐的祭祀长她们无法碰触的到。” 花绝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还真是混乱。 “那是因为她们都太遵守规则,没有在水镜里洗过手。”花绝淡淡的讽刺恐怕是改不了了。 “若不是我敢于与久规则抗衡,怎么能解救你于水嗯当中呢。”水镜中当然没有火,当然就不是水火之中。 “可怜我尚未出生的孤魂,”花绝摇摇头,“要被迫与身体灵体分离,多承担六年的责任。” 荻锦装傻,呵呵的只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安慰的伸长手臂,拉花绝完全躺下,摸摸她的头,“若是等到你真正出生,怕我是现在还被关在神殿里头。”而且在花绝长大到足以被提名祭祀长的年龄,至少还要十几年。 “你是该还关在神殿里。”花绝点点头,省的流窜出来危害人间。所以她说,被荻锦这么一抓,颠覆了全天下人的命盘。 荻锦闻言嘟起嘴巴,“真是的,你都不惜香怜玉吗?舍得让我这等佳人被关起来那么多年,空蹉跎美好时光?”边说着,边哈花绝痒。 惹的花绝好端端的一位为候最优雅水见官在榻上翻滚的像上了煎锅的小鱼。 一起笑开的荻锦见好就收的罢手,轻叹一口气,平躺一边,“想当初,只有我能碰触到你的时候多好。”她说。 花绝她用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一天一天的,可以被人看清楚,像真实存在一样可以被碰到。 荻锦对她而言,沦落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步,不再特殊。 第3章 一起笑开的荻锦见好就收的罢手,轻叹一口气,平躺一边,“想当初,只有我能碰触到你的时候多好。”她说。 花绝她用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一天一天的,可以被人看清楚,像真实存在一样可以被碰到。 荻锦对她而言,沦落到和其他人一样的地步,不再特殊。 心情好郁闷。 她抓出来的美女,她给起的名字,现在却要和全天下人站在同样的位置观赏。 拉过花绝一缕发丝,挺顺手的编起辫子,花绝从来没有扎过辫子,更别提盘发,所以发质还真好。 “帝姬。”前一刻还为荻锦的哈痒笑到哽咽的花绝一瞬间平息了喘息,打个小小的哈欠,没有告诉她,就算现在自己的身体出生了,实体化了的魂魄也无法再回去。 从荻锦抓住花绝的脚踝拉她出水镜时,齿轮就偏离了航线,径自转动下去了。 她今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只要身体不死,就一直存在,存在下去。 找个舒服的姿势,“帝姬,二皇子和三皇子来了。”花绝慢慢合上眼睛,她的兄弟来这里只能是找她,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阴魂不散。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荻锦瘪瘪嘴,放下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没指望花绝会回答自己,却认命的拉过被子盖在花绝身上。爬起身,去应付她的兄弟,花绝是绝对不会好心的帮忙的。 “皇姐。”为候二皇子彩茂携同母弟弟三皇子珙景并排站立在荻锦邀月楼阁前抬头与站在阁上的荻锦打招呼。 冷冷的一笑,荻锦回头看了一眼好梦着的花绝。 为候皇族十六岁成年,虽还不能嫁娶,却已经可以封王立侯。 而且,王储也是在这个年龄立。 荻锦与彩茂的生日只差五日。 彩茂是正宫皇后所出,本来稳拿稳打的嫡长子,却因为荻锦母妃西娘娘受惊早产,饮恨的让了长子名分给荻锦。 皇后请了不知道多少个占卜士,千算万卦,兜将来的为候帝非彩茂莫属,至于荻锦,因为长帝姬的责任,她会被关在神殿选祭祀长直到二十七岁,为候的祭祀长才会出现。 本来一切尽在把握,谁知道才关了荻锦一年,凭空就送来一个花绝,不仅荻锦完美完成任务,而且还因为与为候祭祀长花绝的关系良好,而生生加了许多的分数。 皇后原来打算造势,说那花绝是荻锦不负责任随意指定出的,而且说什么天赐不过是掩人耳目。 可是,如一抹孤魂一般半透明的花绝在上任时刚出现在皇后面前,皇后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绿色眼睛,眼睛里没有温度的小女子,或许不一定是天赐神予,却绝对不是普通人类。 几日后,全为候的人就因为花绝的山崩预言免除了大部分的死伤。 花绝的位置,坐的稳稳,长帝姬不仅无过,还因此立功,一时,也动她不得。 皇后的针锋相对转为隐藏的筹划。 一步一个脚印下楼的荻锦其实对帝位并无兴趣,谁要就要去好了,虽然为候历史上不乏女帝,却也都政绩平平,保持着无大功无大过的状态终了一生,没必要她要去凑上一脚。 “怎么有空到姐姐这里?”请了彩茂、珙景落座,荻锦温柔的微微笑着问。 “再几日就是皇姐生辰,”彩茂笑笑,“不知道皇姐可有什么想要礼物?” 想要?荻锦表情不变,眉眼却冷了几分,“这么说来,彩茂的生日也要到了呢。”不到才怪呢,她和他只差几天,若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好心的来问问这个向来不放眼中的姐姐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彩茂闻言整个脸都发光,就等荻锦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再慷慨陈辞,说自己有多大的抱负多远的志向,与天公怎样的比高。 奈何荻锦就是不问。 气氛尴尬的冷淡下来,珙景却在这时出声。 “皇姐。”珙景只比彩茂小十一个月,可见当年皇后是如何卯足劲的讨好炽熠帝,“那阁上偎依的,可是水见官大人?”注视楼阁,珙景眼睛微眯,唇畔带笑。 相比较彩茂和珙景,荻锦若是看好,大约就会选珙景。但是,前提是,上任的王必须是薨崩,不然,是万不敢传位给珙景这样的人的。 珙景要的是绝对,任何威胁的到他的,都会被他除去,就算是让位的王,有血缘的父兄,恐怕也不行。 顺着珙景的视线看过去,花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来了,百无聊赖的凭栏远眺。 若不是这女子,自己怎么会毫无把握!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花绝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彩茂恶狠狠的瞪着花绝。 不成气候的杀气。 花绝眼波流转,看了眼为候的三姐弟,不当回事的继续远望。 为候皇族的人,基本上花绝只见过炽熠帝、皇后、西娘娘和长帝姬,其余的碰了面也没用心记过,只知道他们是谁,从不曾关注几分。 “从她上任时起,就没有几天在神殿待过,大部分时候都是住在宫中,难怪怎样难听的话都有传出来。”用鼻子哼一声,彩茂讥讽的说。 荻锦奇怪的看彩茂一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作民意调查的话,恐怕为候的人民对着预言极准,帮助他们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的祭祀长水见官的敬意要大大高于为候炽熠帝,况且,花绝又是出身奇特,玲珑剔透的人物。 “二哥。”珙景看出了荻锦的神情,提醒的喊了彩茂一声,好歹,他们现在势力还比不过荻锦,也算是要倚她的马首是瞻,更何况,得罪了有神力,又掌控着为候百姓精神世界的水见官,可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 彩茂不情不愿的对荻锦勉强一笑。 阳光照耀的刺眼,楼阁阴影处的花绝仿佛已经沉溺其中,紫色的一抹,便是颜色瑰丽的影子。 眼看正午,荻锦客气的邀请两位弟弟共同用餐,还提议把四帝姬,五皇子,六帝姬都一起邀请了来。 被当然的婉言拒绝。 临离开前,珙景再望依然凭栏的花绝一眼,似笑非笑的引人胡思乱想。 “在看什么?”虽然知道花绝可以一望就出神一天,荻锦却还是好奇在花绝的眼眸中究竟可以看到什么。 “暴风雨来了。”花绝转回脸对荻锦,“今夜戌时从北至南开始。” 哦? 虽然初夏确实容易有暴风雨,而且也不是不相信花绝的预言,只是荻锦不知道花绝每次预言都只告诉自己,再由自己去转告的原因是什么。 而且,一个小小的暴风雨,说不说有什么关系? “会持续几天,”花绝继续说,“流江沿岸略有影响。” 那就是成灾咯。 荻锦无奈的长叹口气,“我知道,午膳后,就会去禀报父皇。” 浅浅的对荻锦一笑,花绝伸手给她。 和她认识将近千日,却还是受那面容诱惑,下意识的就伸手过去接过她的手,自觉的引她下阁。 什么人用的起为候的帝姬这么侍侯啊! 第4章 皇后请回的那些占卜士,已经尽数进入宫朝掌事,此时,正七嘴八舌的执意说这不过是为候夏季平常的暴雨,加之皇后在一遍帮腔,炽熠帝犹犹豫豫的到最后也不过定了个“稍加防范。” 气的荻锦中午看着花容月貌吞咽下去的食物全部不消化的纠结在胃里,翻江倒海的痛。 回宫后就钻进花绝的榻帘,搂着迷迷糊糊补眠的花绝入梦,晚膳也没用。 是夜,戌时刚至,月朗星稀的天空就聚积了雷云,开始淅淅沥沥的下小雨。 亥时未至,就已经电闪雷鸣,阴风阵阵。 子时略有停歇,把炽熠帝拉到自己寝宫的皇后刚要说什么,就听宫人大呼前殿漫水。 第二日天一直未晴,炽熠帝的脸一点也不炽也不熠,反到比天气更阴霾。 上朝的臣子一个比一个像落汤鸡,还有住在卫城实在游不过来的。而来到的几个,低下躬身禀报的无非是哪里的水位以满,哪里的堤坝有裂痕,再或者是哪里靠江的农田被淹。 “水见大人,这雨,要到什么时候才停?” 借口大水不宜出门的花绝窝在荻锦宫中好不舒服自在,任炽熠帝传昭都不去,谁让他不信来着,这是惩罚。 所以,为候炽熠帝只有亲自到访,以求愈演愈烈的灾害的化解之策。 “不过寻常夏日暴雨,陛下搁心什么?”花绝碧眸向下看45°,答的漫不经心。 炽熠帝尴尬的咧咧嘴,看来,自己的那个女儿是气的不轻,把这些全部学给了水见官知道,“是我不好,妄听谗言,委屈了水见大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时间,水见花绝不过是小孩性子,基本上,应该哄哄就好。 抬眼看炽熠帝一眼,花绝恭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陛下折煞花绝了,明明是花绝杞人忧天,没有沉稳大气。” 炽熠帝想气又气不起来。 看来,再温和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显然不是哄哄就好的。 之前没见识过花绝的毒舌,炽熠帝归则于,把那么老实的水见官放在自己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儿身边就被同化成了这样。 荻锦知道一定觉得很冤屈,她与花绝讲话,从来就没过获胜记录。 “水见大人,”炽熠帝豪迈的笑笑,“此事事关社稷安定,还望大人以民生为重。”够客气了吧。 花绝抬头惊愕表情我见尤怜,“若是花绝不以民生为重,怎敢劳烦长帝姬亲自禀报陛下?” 炽熠帝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 确实,她提前预警了,是他斟酌宫闱情况没有理会,可好歹,他是炽熠帝啊,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可是这雨……” 花绝幽幽的叹息,“雨为天降之物,泽披宇内,向来南旺于北,这次却偏是由北向南。” 为候国以南为尊,荻锦的庭院就在彩茂的北面。 炽熠帝果然开始考。 “……若是陛下以为不妥,花绝自当筑坛吟祷。” 花绝说完了话,炽熠帝还没思考明白。 在花绝预测的地方,疏通了几处水路,灾情确有减缓。 暴风雨下了到三日,皇后在战惊后开始高兴,这么不被重视的成人生日,直接预示了荻锦将来称帝的没有可能。 为候祭祀长水见官花绝登神殿吟祷,半时辰后,雨住风停,云开雾散。 骗人一样的阳光灿烂。 换皇后脸色如丧妣考的阴沉。 暴风雨起始的北方无一伤亡,南方却有多达百人生死未卜。 下阶梯时,越过荻锦,花绝一身紫衣,神情疏离冷漠,“生日快乐。”却轻声祝贺。 荻锦心思动了动,不露声色。 当夜举国欢庆。 为候炽熠帝与民同乐,毫无预警的当众宣布。 “立为候炽熠帝嫡长女,帝姬荻锦为王储。” 君无戏言。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荻锦摇曳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噙笑的望着灯光下不再透明却略显苍白的花绝。 “你应得的。”花绝依在美人躺上,手指轻轻托着下巴。 “你觉得我应该是为候的王?”荻锦眉眼一挑。 “我所认可的只有你。”花绝微微眯一下眼睛。 “我母妃都要吓坏了。”荻锦放下酒杯,去拉花绝起身,她都没躺那么舒服。 “她只想要你平凡的幸福。”花绝任由荻锦对其上下其手。 “那你呢?”喜新厌旧如荻锦,通常一个把戏还没玩遍所有人,就不再稀罕了,这张脸,却到现在还没有看厌的迹象。 “炽熠帝薨崩时,你若是不想继位,大可转让出去,还送个人情。”懒洋洋的向后倚在躺椅靠背上的花绝懒洋洋的答。 “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一套五彩琉璃灯具,怕是警告我要小心谨慎,轻拿轻放,不然会招致粉身碎骨的杀身大祸吧。”荻锦蜷身挤在花绝身边,手指不安分的沿着花绝的脸部轮廓顺着颈子向下延伸。 “或许。”花绝并不介意。 探头到花绝眼前,荻锦不甘心这样被应付,自给自足。 “我和你关系这么好。”她的呼吸比暴风雨初停的夏季闷热气候更高温,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十六岁这么大的生日,你就只送我这样虚无的礼物吗?” 为候的将来的皇权还算虚无不实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 花绝怔怔的看她。 炙热的呼吸落在唇上,嘴巴被嘴巴碰到了。 湿漉漉的干渴躁热。 “那么,你还想要什么?”花绝的呼吸,也落在荻锦脸上。 荻锦定定的看她,从见到时开始,想要的,一直就是。 “你。” “我?” 翦水秋眸半眯着。 “当然是你。”荻锦一点都不含糊,大有就算花绝不送,她就自己上手抢的架势。 事实上,她也确是有这打算。 花绝是十世祭祀,已为了六世,未染一丝情事。 “我连身体都没有。”前几日不是刚刚讨论过吗? 荻锦迈腿过去压在花绝身上,“我不介意的。”她恶霸的说。 睁大眼睛,花绝无奈,拜托能不能先不要咬她的嘴,让她可以告诉她,她不介意,可她介意! 第5章 “珙景!你不要再看月亮了!”真是的,为什么她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儿子,对权势没兴趣也到罢了,却经常对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专注,她就不明白了,那么细的跟猫爪一样的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珙景好脾气的转身,温和的对母后笑笑,“早晨还雷雨大作,没想到夜里不仅能看见月亮,居然还有星星呢。” 为候的皇后扼腕,这是她生的,还能怎样。 “让荻锦那小女子得了王储的名号,只怕以后我们母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好歹他也是为候的皇子啊,可不可以有点危机意识! “只要,”珙景瞥了一眼宴会后依旧处于震惊中没回神的兄长,“只要祭祀长不倒,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拉下荻锦。”他提建议,倒想看看,若是真的斗起法来,自己的母亲与那大名鼎鼎的为候水见谁比较强悍一些。 反正,怎样对他都没有坏处,说不定,还有好处。 毕竟,一个美的可以让他动起私藏念头的女子,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不着急,他还小,尚未成年更谈不上婚配,而荻锦与彩茂,尚不成气候。而此过经年,怕是那绮丽的念头,也会被时间打消,一切业已开始,尚未结束。 “你说,除掉水见?”彩茂恰逢回神,领悟的很好。 “我没说。”珙景摇头,这哥哥,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一定要除掉才可以吗?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况且那么美的女子,虽然还是小女子,却也已经让人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怎么舍得除去。 “不失一个办法,”为候的皇后插言,“除去了水见,也可以借由再关荻锦入神殿。”两全其美。 “那水见还不能除去吧,”珙景没想到自己有心一言竟然可以替人招来杀生,“至少,现在还不行。” 彩茂不解,“为什么,既然都要除去,早总比晚好。”让他手刃血缘姐弟,或许心软无法下手,可是,那来历不明甚至不算是子民的水见,却是点无怜惜。 “水见刚立大功,现在出事必定引得多方猜疑,”珙景不知道自家亲生兄长的大脑为什么就比自己少几个弯,“况且,荻锦不是无知稚女,水见出了问题,自然会先怀疑到你,她现在是王储,说不定,未等及我们除去她,她已经抖擞精神吧我们一干都收拾了。”虽然母亲贵为皇后,按品位官阶高王储一等,但恐怕朝臣是不会笨到讨好必定昨日黄花的皇后,而得罪将要掌控他们生杀大权的王储。 也有道理,皇后点点头,突然发现这个奇怪的儿子脑子蛮好使的,反正,她现在是皇后,将来一定要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太后,至于是那个儿子即位,有所谓吗? “那么,”皇后说,“珙景,你认为现在应当如何?” “只要水见不在,那荻锦还有什么可斟酌的地方吗?!”彩茂不忿气,圣人有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为什么现下自己身边百无可用之兵,却尽是女子与小人?! “父皇身体康健,”珙景微微一笑,安抚他略略成怒的哥哥,“哥哥何必急在这一时?哥哥才是正嫡之子,虽然现在荻锦得势,却也是借由他人力量而已,不足为胁。”安抚之言,未必是假话,却一定不全是真话。荻锦确实是借了水见花绝的能力,但是,彩茂何尝不是借了皇后亲子的名号?况且,皇后是不得参政的内帏女子,水见却可以是名正言顺提出意见的祭祀官员。 “是啊,”皇后一边帮腔,“彩茂,珙景说的对,我们这次败,就败在没有准备,若非如此,那荻锦是无论如何也赢不过的,万事,还得从长计议。”她的太后梦,可千万不能被她这个卤莽的儿子打碎了。 “现下,我们还应一如既往,让荻锦觉察不出我们对她得到王储名位有何过激反应,只待她疲塌了,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聪明如珙景,怎么会看不出母亲对自己的热切期望,顺话说下去,一方面打消了彩茂当机立断的有勇行为,另一方面告诉母亲,自己对这王位,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行了。”皇后得了应允,自然笑逐言开,“时候不早了,都回宫休息吧,这个时候莫要再落人话柄。” 拜别母亲,借着月光,彩茂、珙景兄弟各归各宫。 为候炽熠帝为人正直,嫔妃颇少,目前为止子续六人,皇宫略显空荡,索性子续六人落地时,就各有宫苑。 珙景归宫时,路过荻锦寝宫,今日的寿星宫苑已经拆掉披红挂彩,仅明着长明灯,许是主人已经休息。 为候水见就住在这宫苑里。 “花绝。”他念着她的名字,咒语一般,“花绝,”他说,“你的命今日为我所救,虽然你不知,却是事实,此时让你先欠着,欠多了,便要用你的人来还。” 他,原本或许放弃,毕竟美人好,但美人笨笨的不会惹出风生水起的更好,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不知觉时,她的命,就是他救下的了,既然已经出了力,哪有不得好处的道理? 荻锦醒的古怪,睁开眼睛就是豁然,而且,很累。 好象在梦里也不曾休息,拼命的好象是七岁那年爬树未遂,下半身死命的挂在树上,上半身却无力的悬挂空间,挣扎都无从下手。 但是,今次,手却是实实在在的把握着东西,而且整个身子都贴在上面,没有什么悬空将坠的预言恐怖。 昨夜,与花绝同眠。 怀里的不是什么救命的大树,却是自己要 第 364 部分阅读 但是,今次,手却是实实在在的把握着东西,而且整个身子都贴在上面,没有什么悬空将坠的预言恐怖。 昨夜,与花绝同眠。 怀里的不是什么救命的大树,却是自己要求来的生日礼物。 反应到这一层,荻锦喜滋滋的凑嘴巴上去,光滑冰凉的,却是花绝如缎的长发。 警觉如花绝,却裸着身子,陈玉暗香,长发铺展遮盖半边,语还休。虽然睡的极不安稳,却离奇的没有被荻锦的动作惊醒。 悄悄迈身过去,与花绝面对面,挑开她遮住面孔的发丝,看她微微皱眉,却还是没有醒,胆子更加大了些。 唇,吻上那睁开后碧水空灵,现在却是长长的温柔睫毛紧闭的眼帘,第一眼时,便被吗眼眸摄住灵魂,就算她只是娃娃般空有面孔,是不是自己现在也无法放手? 父皇曾多次提醒,就算今世的水见花绝是女子,祭祀长也是应该常驻神殿而不是皇宫,彩茂说的那些流言蜚语荻锦也不是没有听过,隐讳者有之,直白者有之,更有无耻下流者传写艳情桃色的版本。荻锦下手很整的人,有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花绝这张绝美天下的脸,在她的能力之外,给她平添了名声。多亏她天生冷淡,让传言虽然这样那样的漫天飞,却完全不着边际,只是传言,没有迹象。 第6章 花绝这张绝美天下的脸,在她的能力之外,给她平添了名声。多亏她天生冷淡,有礼的疏远任何人,让传言虽然这样那样的漫天飞,却完全不着边际,只是传言,没有迹象。 现在,为候的祭祀长水见官花绝却是在她怀中,任由她碰触、亲吻、缠缠绵绵。天下人都可以看到她,赞美她,憧憬她,敬拜她,却只有她,对她如此特殊。 心满意足的,在夏季早亮的凌晨,安然入睡。 荻锦呼吸平缓后,与她面对的让她迷恋的美丽面孔上,却有了微微的动静,长长的睫毛张开,碧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气,却隐约着,多了些无可奈何。 对她,她总是任由索取。 甚至,这种事情,也是半推半就的就允了。 虽然没有身体,这也是花绝不能沾染的情事,偏离的轭向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这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在自己面前睡的如此心安理得,却不知,因为她,使得自己提早显身,许多命里当亡的人,继续活了下去,而更多原本可以得享天年的人,却要在或疾病、或灾害、或意外、或战乱中亡故。 荻锦,命带王气女子,却终究不是应当成王的那个人。 在她身边时日太多,未来的她的命运,已经与自己的紧紧纠葛,额上的,已经无法从这层叠的浓雾中看分明道路,而身体的出生,更是会削弱自身几近一半的力量。 荻锦现在只有十六岁,已经身为王储的她,必定会被教导的更加严格,学会更多的生存守则,那么,在花绝出生之前这最后的六年,荻锦应当坚强的足够**生存。 那么,因为花绝私心吟唱,引来的暴风雨中死去的那百十来号人,也算也算值得了。 “陛下。”西娘娘人前人后总是一附柔弱怜人的委婉,也是表里如一,“为什么封荻锦做王储?”他明明在荻锦出生时,就应承了她,给她的女儿平凡无争的幸福。 搂着爱妃的纤细的肩膀,为候的掌权人却无可奈何的自恼,他,何尝不想给女儿平凡无争的幸福?荻锦出生时确实应承了西娘娘,明明是君无戏言的啊! “水见官暗示若要为候持续昌盛,荻锦,是下任的王。”至少,花绝那几句话,在他是这样理解的。 颦眉的西娘娘美的像西子捧心,“水见官吗?那个上任时引起很大争议的漂亮孩子?”自己的女儿与她私交甚好,甚至好的不能再好。 多亏荻锦是女孩子,而那孩子也是女娃,不然,传言会难听到什么程度,都不敢去想。 “她可不光是长的漂亮。”炽熠帝倒真没注意自己的这代的祭祀长是否漂亮,只是觉得这孩子生的很好看,好看的有些糁人,“她是真的天赐于我国,荻锦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正事从不说谎。” 他们的女儿,他们自然了解。四娘娘点点头,“可是,就算如此,那孩子随口一提的事情,你却当真?”皇后那里绝对不会认可这种说法,可能现在就已经虎视眈眈的瞄准荻锦准备开火。 “可莫要叫她孩子。”炽熠帝可是刚领教过花绝的唇枪舌剑,“你还当她是那个荻锦带过来给你看的软绵绵的小娃娃?在你女儿的教导下早就变成悍将了。”语气里暗藏自豪,“而且,她的预言从未落空,从未遗漏。我们的女儿,”他搂她入怀,“为为候找到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水见官。” “可是王储……”她依在他肩上,喃喃。 “先让荻锦当着吧,都十六岁了,该收收性子了,正好限制着她,若是将来实在不想做,还可以换人。”君无戏言,立是立了,但没说不可以换啊。 荻锦生日的第一天,各个人,各有各的打算,认可了荻锦作为为候王储的资格。 就算再怎样的政治清明,这种应酬也是无法避免的。 何况,来拜会下一任的掌权者,这是礼貌,饶贪官污吏清官勇将都一样。 荻锦的宫苑被里三外三的围的水泄不通。 相比较,隔壁彩茂的红墙绿瓦独自相映成趣,却显得萧条。 所以,彩茂推翻了香台,打随了花瓶,砸烂了书几。 而荻锦拧皱了眉头,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花绝不知道那里舒服凉快着去了,反正她不擅长应付这些事,出面反而不好。 “皇姐。”彩茂自己接受不了现实窝在宫苑里当乌龟,但不能限制他这个弟弟结交四方豪杰吗? 想认识真正对将来有帮助的人,在这里最是方便而且直接,而且可以做的秘而不宣。 “若是劳累,就由愚弟代您应酬吧。”珙景说的极诚恳,加之长相上与亲娘皇后没有几分相似,而极为像亲爹为候炽熠帝,自然外貌上引年起荻锦厌恶。 “就交给你了。”到没有珙景想那么多,正好有人要帮忙,荻锦自然把热手山芋全扔出去。 微笑着接受本来就要得到的东西,熟练的应酬这些在皇后宫和彩茂宫苑见熟了的官员,唯一的遗憾是进到荻锦宫苑后,先绕场一周,都没有看到花绝的身影。 第7章 作者有话要说: ############################ 猖獗的感冒病毒还是击中了六千,豆居然还笑话六千说什么时候有病毒击不中六千的. 哼!六千就从来没得过**和禽流感! 发了三天低烧,今天刚退,嗓子是半废,鼻子不管呼吸,耳朵和眼睛一起痛,真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去上班忙的一包劲.“闹鬼?!”荻锦惊呼。 可是,来禀报的小宫女却分明看到了,这位新出炉的王储脸上绝对是惊喜大于惊吓。 “表现的那么兴奋,可是会把人吓跑的。”虽然花绝在外一直是冷淡自制的人儿,但在众多荻锦宫苑服务的宫人眼中,尚可算做和蔼可亲,而且,在荻锦出来祸害人间的时候,花绝很少在一旁助纣为虐,还常常起到救苦救难的作用。 今次也是,小宫女在看到花绝出现后,小小的痴迷了一下,然后被钉在身上那两道冷飕飕的眼神逼迫,想起了自身安危,毕竟美人一直住在这宫苑里,要看找了理由就可以了,没必要在长帝姬面前拿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所以行了礼很迅速的,就闪没了。 “我还没问明白是哪里闹鬼。”荻锦哀怨的望着飘来的美人。 微微眯一下眼睛,花绝才不接受这样的指控呢,“是你把她吓跑的。”用眼睛放出死光瞪人的又是不她。 荻锦一下子撒气,然后迅速恢复:“花绝,你知道吗?闹鬼唉,在阳气这么重的为候皇宫居然会闹鬼唉。” 挑挑唇,花绝毫不吝啬的打击她,“那是皇后派的人为了拉你下马才造的势吧。” 荻锦没有这么笨,就算有,被皇后害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有点被害意识吧。 呵呵,一笑,挺赖皮的,荻锦就勾住花绝的脖子把她拖倒,“原来你也发现了啊,真是不好玩,你就不能害怕一下让我有点小小的英雄感?”看看她宫苑里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的小宫女们,为什么花绝就不能学习一下,让她也得以来个英雄救美啥的?! 花绝就这么枕在荻锦肩膀上,和她处于同一方位看天花板上的壁画,“若是真的闹鬼,应是你躲在我身后吧。” 真不可爱。 卷起花绝一缕长发把玩,“也真有她的,我还以为百官都来朝贺我了,她会识时务的老实一阵子,”没想到啊,“居然借口皇宫阴气重闹鬼来暗示我不应当即位。”也亏她和那个彩茂能想的出来。 “你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不一定别人不想要。”花绝打个小哈欠,最近真是越来越嗜睡了。 拍拍花绝的肩膀,她怎么一见着自己就犯困呢? 蜷了蜷身子,再打个哈欠,花绝贴着荻锦睡着。 搞的荻锦愈发的郁闷。 还不到午睡时间,可是,算了,反正这个时候没有人来,陪她睡一下下吧,同样蜷蜷身子,荻锦搂着花绝入睡。 被荻锦认定是好兄弟的珙景阻止了宫人的传报,在这宫苑里转了一圈后,掀开珠帘,便正看见这幕。 不可否认,是美的。 单从欣赏的角度,无可挑剔。 若是加注许多的心情思想,这美,就让人无以适从。 理智尚未提醒珙景应当掩面离开时,那双似潭幽幽的碧色眼眸睁开。 不带任何睡意,与他对视,不惊讶,不喊叫,没有传达任何信息,单纯的,仿佛他只是一个物件,一个摆设,一个无关紧要的什么。 连威胁都不算。 怔了怔,对那没有表情的美丽面孔露齿一笑,也不让她看出自己的任何思维情绪波动,珙景放下挑起珠帘的手,退开。 时间尚早,铺设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要最后盖棺定论。 碧色的眼睛又看片刻,直至珠帘停止了在外力作用下的摆动,才慢慢重新合上。 午睡的需求量因各人体制不同而有变化,但是白日梦却是普遍的都要少做。 白日里抱着花绝,流着哈喇子睡多了,夏季的夜都已经如此沉沉,荻锦还是精神的紧。 花绝头上已经不复柔顺往昔,只是东一条西一条的小辫子让她的脸生动了些许天真。 辫子都编完,荻锦却还是抖擞,伏身在花绝脸颊上吻吻,凑上她耳边喃喃:“花绝,起来陪我玩了。” 美人双眸紧闭,明明醒着,却绝不张开。 暂时放弃。 荻锦起身自己坐会儿,长明灯一直亮着,大灯却已经熄了,宫人都已经各归其所休息,值班的侍卫一个宫苑一个宫苑的转,现在还没转到这里。 楼外花香阵阵,芳草凄凄,夜深的只见轮廓不见细致,而夏夜的星空没有水汽弥漫,却显的极度清晰。星星在荻锦看来却像撒在紫米糕上的白芝麻。而月亮,月亮?月亮圆过了又缺,就当是金杏一颗也摆在紫米糕上好了。 好,无聊。 再次伏身去骚扰装睡的花绝,一口咬在她面颊上,如愿以偿的看到她被迫睁开眼睛。 “你咬我。”她冷静的陈述事实,在荻锦看来却如娇嗔一般。 听话的荻锦奉命行事,再一口咬上另一边的面颊,“好。”她应着。 顶着一头小辫子,再加上脸颊上一边两拍小牙印的花绝,美貌依旧,却一点都不像祭祀长了。 “花绝,”被自己的杰作吓到,怔了半天的荻锦回神,歪头看着花绝,“花绝,”她念着她的名字,“花绝。” 眼前璀璨一笑。 什么什么心跳大脑,只要她高兴都可以随她控。 一只久不见光白皙不怎么健康却很水嫩的手插入眼前,阻挡视线。 荻锦一把抓住。 十指交错,珠联璧合。 荻锦白皙的手指,是带着健康红润的优雅,花绝的,却是带着神经质的青色,仿佛她常穿的紫衣的颜色渲染了她一身。 顺势拉花绝起身,看她一头的辫子实在可爱的紧,吻吻之前咬出的牙痕。 “花绝,”荻锦说,“夜色这么好,陪我去……吧。” 眨眨眼睛,似笑非笑的捏住荻锦的耳朵,“捉鬼?”眉一扬,眼一眯,风情自是天生。 吞一口口水,顾不得拯救自己的耳朵,只来及傻兮兮的点头,反正花绝也舍不得拽痛。 “你和我?”花绝再问。 忙不迭的点头。 “好吧。”挺痛快的答应,弄得荻锦软磨硬泡的招数还未出台就胎死腹中。 “你答应了?”这可是走了鸿运的事情,喜欢刁难荻锦如花绝,难得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荻锦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答应了啊。”花绝唇上弧度微微,却没有什么讥讽嘲弄。 “真答应了?”荻锦典型的受宠若惊。 而花绝给她的回答是,放开她的耳朵,扯开被她抓住的手,躺下身,合眼,再睡。 “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了!”荻锦赶忙挖人起身,重重的“啵”在花绝脸上,弄出几分嘹亮的听觉效果,“我们走吧。” 任由荻锦在自己的紫衣外再给自己系一件她的白袍金线滚花,只要稍有亮光就可以熠熠闪烁,花绝真不知道荻锦这是要去捉贵,还是自己扮鬼。 “以毒攻毒。”荻锦看出花绝心思,喜笑颜开的径自回答。 第8章 “以毒攻毒。”荻锦看出花绝心思,喜笑颜开的径自回答。 好个以毒攻毒,怎么不见她往自己身上做些什么装饰? “其实,”花绝摇摇头,“我不用这般装扮,在夜宫穿梭,也足够吓倒几人了。”就她那种落地无声的飘,大白日都经常让人有撞鬼的感觉,莫说是黑夜里在宫苑里穿梭了。 决定不让外人见到花绝这小女孩子一般的样貌打扮,荻锦主动动手把自己好容易编出的那些小辫子依次解开,解的手忙脚乱,还注意不扯痛花绝,“你要知道,”她边解着边说,“我们这可不是要去吓人,”拿梳子小心的给花绝顺顺头发,“而是去吓鬼……” 自己先吓住。 刚刚解开众多辫子的花绝发柔顺依然,却添加上微细的波浪,层叠如水镜表面的细纹,陪衬的那张小脸越发的不真实。 若鬼都是这般美艳,那她到是不用…… 怎么办,荻锦改变主意了,好不想让花绝被人看见啊!就算大半夜像她这样不睡,发神经一样四处窜的人几乎绝无仅有,也还是,不想让她出门见人! “不走吗?”头发被梳顺,花绝等了半晌,却不见荻锦再有动作,扬扬眉,抬头问。 眼前蒙过来黑压压一个人型。 花绝正好被荻锦熊抱个正着。 一时没有防备的花绝被直接扑倒在地,脑袋“锵”一声,清脆的敲击在地面。 荻锦急忙拉人起来,搂入怀中,揉着她的后脑。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花绝,你还好吧。” “当然。”花绝伏在荻锦肩膀,幽幽然开口,“不好。” 这个身体,有触觉,却对痛楚反应不敏感,与刚从水镜里被拽出来时已经大相径庭。 可是,就算不会觉得痛,也不许她这样折腾! 没面子! “你若是不想出门,我就回去睡。”冷淡的扯开荻锦的手,就要起身。 有人快她一步。 荻锦立刻爬身起来,殷勤的拉花绝起身,拍打着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当然出去,当然出去,走,我们这就走。”直截了当的牵起花绝的手,蹭着墙角就往外走。 花绝挣了一下,没挣开,忍由荻锦牵着她。一并也不告诉荻锦,这种湿气极重,人气却极少的夜晚,一个遮掩住两个人的简单结界,好歹她还是做的出来的。 也罢。若是不让荻锦把花样用遍过程尝尽,怕是无法尽她的兴,如她的愿。那样,荻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今天出来捉个鬼明天就有妖要斩,后日就是除魔。 无意识的,手指慢慢曲起,在荻锦握住她的手的同时,也轻轻的回握着荻锦的手。 平常夜晚的皇宫虽不至灯火通明,却比宫外亮了许多,可是,即便比宫外亮堂许多,它还是很暗的! 尤其是夏季半冷不热的晚风呼噜噜吹过去,带起繁茂的草木树叶合唱,穿过假山垒石呼啸,夜鸟都被惊的扑腾翅膀。 荻锦握紧了花绝的手,哆哆嗦嗦的保证:“花,啊绝,我不会放手的,你,不要害怕哦。” 花绝当然不害怕,手被人握的紧紧,又见平日老虎一样悍的荻锦露了的真面目原来是只猫儿,心情大好,唇角弯弯,毫无自觉的一直笑着。 荻锦却不知道,正警惕的左顾右盼。 安静的宫苑,只有风及其附属的声音,再就是荻锦自己不安稳的呼吸声,和衣袂摩擦声。 眼前什么“嗖”的晃过。登时不见,说时迟,那时快,荻锦勇猛的一抖手臂,花绝整个人再次带入怀。 搂紧,搂的死紧。 可是搂着花绝,却整个人窝在花绝胸前的为候王储抖的几乎惊天地泣鬼神,希奇的是,咬着牙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出。 花绝微微一怔,眯起眼睛,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被一样的力道迅雷不及掩耳的猛扯出来,她到底还是傲气,为候的帝姬一如既往的高贵。 思量前因后果,花绝得出不确定,却很接近的答案,试探着问:“帝姬,你,怕鬼?” “不会,啊。” 回答的太快,声音太响亮,掩饰过于明显,颤抖过于专业。 这一切,只说明,为候长帝姬,现任王储,天不怕地不怕,娇纵跋扈的无所归其有,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物,却单单,怕那个缥缈的,对她这等王气十足的人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鬼。 怕死了。 “刚刚,”花绝轻淡的声音就算是真心实意的解释,听来也像是在淡淡的嘲弄,“是猫。” 怀里的抖动立刻就停止,不带余韵。 然后荻锦慢慢自花绝胸前抬起头来。 “猫?”她问。 “猫。”花绝点头。 “呵呵,”傻兮兮的笑开,人立刻站直,站的笔挺,卓然不群,“就是嘛,我就知道没有什么鬼,不怕啊,花绝有我呢。”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拍拍花绝的后背,好象花绝真的被吓到了,然后荻锦在安慰一样。 似笑非笑,花绝扬一下眉,警告意味十足。 荻锦赶忙松开怀抱,但依旧拉着花绝的手,一点放松都没有。 任由荻锦拉着自己冲锋陷阵状向前,却在垂柳环绕的宫苑拐角处,突然变了脸色。正好荻锦专心看前方,没有注意到。 优雅的唇形细微的动着,吟唱出人类无法听到的歌。 荻锦还在瞎转,好运的没有一次让她遇到巡逻的侍卫。 花绝的脸却板起,不仔细看,看不出她的眉微微的拧着。 她刚刚的吟唱什么都没有网到,可那种感觉,分明是魂魄一只,就算现在的自己没有以往的绝对力量,却不至连这样的小小魂魄都擒捕不着。 “帝姬。”花绝软着声音轻唤荻锦。 荻锦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看花绝,“累了吗?”自己现在是越夜越精神,不知道嗜睡的花绝是不是喜欢夜半狂奔来补足运动量。 刚要摇头,却察觉紧跟其后的力量,改为微微颔首。 荻锦体贴的拉花绝坐下在苑中灯明的巨石上,就是绝对不松开手。 知道自己汗湿的手已经把温度感染上那只无论春夏秋冬温度不变的手,暗喜,咧咧唇,凑身过去,在恍惚的灯光中,瞄准那唇。 花绝转头,唇没触到唇,与耳擦身。 荻锦扼腕。 正要出声抱怨花绝的不解风情,却被一只柔夷掩去不满。 花绝主动伏身过去,唇在荻锦耳边喃喃,与四周温度相同的气息却让荻锦骨头都软去。 可花绝说的话,却让荻锦立刻抖擞,再无酥软。 “有人跟在我们身后,你要让人看现场吗?” 第9章 花绝主动伏身过去,唇在荻锦耳边喃喃,与四周温度相同的气息却让荻锦骨头都软去。 可花绝说的话,却让荻锦立刻抖擞,再无酥软。 “有人跟在我们身后,你要让人看现场吗?” 从那个垂柳环绕的宫苑开始,就有什么一直跟着,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可是,跟到现在,却突然加快速度袭来。 “有人?”荻锦的小心肝刚刚经过猫儿的一吓,尚未复原,这刻有忐忑的急速跳跃,“是人吗?” 是人吗?花绝思考,确实有人气,莫不是生魂?可是死气却也带的,一时分辨不明了。 “有你在,还怕什么?”扯起唇角,顾左右而言它,花绝趴伏在荻锦肩膀轻笑。 是,啊。 荻锦艰难的吞口口水,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却不可活啊。自己明明怕死了那种东西,为什么,想大半夜跑出来捉鬼?还死撑着面子不停的说什么要保护花绝。 疯了吧。 “不怕啊。”手指僵直的再拍拍花绝的肩膀,已经撑到现在了,也不再差这一时了,反正,“管他是人是鬼,若是扑过来,你就快跑,知道吗?” 虽然身体发抖,声音打颤,说话却没有犹豫和结巴。 “我好歹比你强壮。”荻锦再吞一口口水,“撑的时间会比较长,你去叫人来处理。”打死也不说让人来救她,也不会说自己体积多少比花绝大些,就算真是鬼是打注意啃起来吃的,用的时间也会比较多,这样,花绝可以逃的远一些。 花绝的吟唱刚起了个头,却听闻荻锦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被打断,瑟瑟一下,全身瘫软在荻锦怀中,“我跑的那么慢。”花绝说的很慢,很轻,讽刺的味道却全然不见,“跑不了几步便会被人捉回来与你做伴,索性一并陪伴。”连逃都不必。 真不知道荻锦是怎么想的,明明花绝自己就是魂魄一只,无论来的是人是鬼都不用害怕啊。 她却让自己逃跑。 帝学教育的王储,怎么可以有看的比权势和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 况且,若是荻锦不在,花绝也不觉这为候再有什么可留之处。 荻锦僵直的指头触电般麻软,鼻头一酸。 真是,真是的,她们明明是出来玩的,搞什么跟生离死别似的啊! “哈,”荻锦笑了一声壮胆,“哈哈,”一声不够再笑两声,“哈哈哈,咳,咳,咳……”笑的太张狂,得意忘形了,被口水呛到。 花绝这厢还未体味完感动,那厢就忍俊不禁的只得顺着荻锦的后背,她,还真是煞风景啊。 身后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 花绝收起笑脸,只是与荻锦淡淡相拥,唇轻轻蠕动,补完刚刚被荻锦打断而造成缺口的结界。 那存在感一路觅着荻锦气息而来,突然不见人迹,四周徘徊了许久,终于不甘心的转回那垂柳环绕的宫苑。 而这期间,花绝却看的清楚。 虽然依然分不出那是生魂死魂,却可知那幽幽一缕却是芳魂纤纤。 荻锦难得老实的清醒安静端坐,左等右等不见花绝再发话,倦意慢慢爬上,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手没有放下,被花绝辫子牵引,轻轻柔柔的抚着那略带弯曲的发,细软丝滑。 眼皮变沉,慵懒的舒适。 过了半晌,荻锦的一个盹都打过去了,坐在巨石上的屁股也木木的痛,身上全部的骨头都在抗议,而皮肤,也觉察到夜雾带来的别于白日的寒气袭人,舒适的感觉已经过去,只剩下懒还在。 “花绝?”她轻声叫她,不见人应,“花绝,”试探再叫。 浓重的鼻音带着绵绵睡意,花绝应了毫无意识的一声:“嗯?” 她,她,她! 荻锦好冤,自己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警惕,花绝她既然偎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哦,虽然很可爱的说。 长叹一口气,揽花绝大部分体重到自己身上,反正半魂魄体的她又不重,搀扶着起身。 要睡可得回宫睡,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怕是巡逻的侍卫就转过来了。 刚拖拉着走了两步,一侧头,却看见黑夜里闪着幽光的绿色瞳眸及上方正中的银色圆点。 吓的一激灵。 “醒,了?”荻锦不像花绝,有在黑暗中可视的能力,在这灯火照不到的背面,只能看到花绝的眼睛,对她的表情却一无所知。 “早就醒了。”花绝说话若是不带嘲讽就不是花绝了。 所以,荻锦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醒了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抬头看看月亮,那颗金杏早就从黑米糕正中撤离,现在已经偏到角落去了,“都很晚了。” 花绝用鼻子应了一声哦,没有告诉荻锦,她拉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自己实在是倦,依靠在荻锦身上又是半睡,反正,自己又不重,她一定能把自己带回去,而拢在她们身上的结界,也能保她们的行踪不被发现,也不被伤害,挺放心的,花绝就又往荻锦身上靠了靠。 荻锦今夜中头彩,大受美人恩,心情一好,就主动提出:“花绝,我驮你好不?” 兜宫外的小孩都是在父亲脊背上长大,看着父亲的脊背成长,自己的父亲是为候的帝王,不仅是荻锦,包括所有的弟妹都不曾享受着等待遇,可是…… 花绝的眼眸底垂着忽闪,“好。”柔声细气的应了。 软软的伏在荻锦身上,在这夏季,她的体温反而要比荻锦的高,脸颊贴上,细软却凉,唇微启,叱了一声:“去!” 当然,是荻锦听不清晰的语调。 花绝是不重,但却与荻锦一样高,甚至会稍稍高那么一点点,荻锦被起来,就有点费事,拖拉到眼见荻锦宫苑火烛时,背上已经被花绝微热的体温捂出一层细汗。 “帝姬,”伏在荻锦身上的花绝居然没有睡着,“那片被垂柳环绕的红墙宫苑是那位皇子的?” 转头看一眼,没看见,但是,“红墙吗,红色墙园的话,就是嫣然的了,嫣然,是冷妃的女儿,排行第四的帝姬。” 第10章 作者有话要说: ########################## 无寂亲不说嫣然这名字有什么关系,六千就照着原定路线行驶了咯.冷妃,顾名思义,是个冷的可以的美人。退回十几年,那花容月貌堪堪与花绝并提,皇后也曾给过她下马威。可与西娘娘非暴力不合作的消极抵抗不同,与柔妃和称号截然相反的横刀立马也不同,冷妃横着瞥过去的一眼,拿教训当耳旁风,礼貌的行了礼就走,压根不把皇后的面子当面子。几次无功而返让皇后也学成熟了,这种不叫的狗反而咬人,这冷妃与真的能和皇后吵起来的柔妃比较,反而是冷妃危险许多,因为,她没有失礼,也不犯过错,任任何人看,都看的出是皇后在故意欺负人。这点,与西娘娘不谋而合。 这样的母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爱,任由嫣然自生自灭,生死随天。这样母亲的女儿,花容月貌继承大半,是炽熠帝现有六个娃娃中,最好看的一个,也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 通常,大家看过嫣然一眼,就记得她美丽,可是,怎么美丽,脑子里却压根不存她的影象。 “还是我的花绝美丽。”绝对的美丽,在荻锦眼里,这是可以说及的冷妃和嫣然绝对无法相提并论的绝对。 花绝闻言无语,唇角却微微上挑,勾出个弧度惑人。 如同花绝纵容荻锦一般,荻锦也因为花绝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提,特地邀请嫣然到宫苑玩耍。 十三岁的女孩子,一点不想皇族中人,反而且的好象一只兔子,恶虎眼前时的兔子。 荻锦早在嫣然五岁的时候就放弃捉弄她了,那小女孩子,尚未等她把恶作剧做完就吓的哭成一球,还是怎么哄都没有用的,只有恐吓才能吓回她一旦开始就是决堤洪水的眼泪。 所以,大约嫣然是怕死整天吼她哭的这为皇姐了,也就因此,在荻锦新鲜王储出炉后,嫣然都没有来道喜,反正,她那位母亲自己也不会来,自然没有立场说教嫣然咯。 “花不美吗?嫣然?”荻锦午膳刚用外就派人请嫣然来,但嫣然战战兢兢的来到的时候,花绝已经坚定不移的午睡去了,所以,为了等午觉睡到自然醒的花绝起身并出现,最终看到这四帝姬嫣然,荻锦勉为其难的做了接待工作,接待的还是这稍微大声就吓的泪眼婆娑的瓷娃娃。 “……美……”嫣然的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大约能看的花也就是她自己鞋面上的那几朵了。 “是菊花吧,开的还真艳丽。”若是不捉弄人就不是荻锦了,虽然捉弄嫣然也不好玩,还有很多的延续要解决。 “是,真是艳丽的菊花。”嫣然温顺的应声,不难听出声音里打着微微的颤。 荻锦的唇翘的邪恶,“菊花是秋季才开放,是吧,嫣然。” “是秋季才开。”嫣然依然顺话说,未发现什么古怪。 “可是现在才七月吧。”荻锦瞥着眼睛看嫣然,就等嫣然发现后尴尬的表情表露。 “现在是七月。”可惜,荻锦忘记了,胆怯如嫣然,这半天都是顺话说,压根没有自己的意识在其中,自然怎样都无法发现自己被圈进了圈套。 害荻锦准备的中期十足的一声大呵:“秋季的菊花现在怎么可能开呢!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本王储!”也没机会呵出来。 闷闷不乐。 “你在这里等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干脆的这样说,荻锦决定不再等花绝自然醒了,她要去叫她起床,用吻叫好了,呵呵,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比在这里捉弄木讷胆怯的小女生好太多了。 “是。”嫣然还是低着头看鞋面的花。 荻锦离开后半晌。 “哎呀!”嫣然恍然发现自己刚刚顺出去的话是多么的不合理,脸红的类比眼前的那大片红花。 小心的四处望望,荻锦是确实离开这里了,而宫女早已经被谴的远远的,不敢随意上前,这里,就剩下嫣然自己了。 “呼——”松了口气,开始放心的观赏着荻锦宫苑的花圃。 自己的皇姐,自己向来是怕怕的,不仅是这位皇姐,还有两位皇兄,甚至小自己五个月的弟弟,小四岁的妹妹,嫣然都是怕怕的。或者说,除了自己宫苑里从小服侍的宫女,就连父皇和母妃,她都是害怕的。 为什么害怕,却说不清楚。 “嗯?”嫣然漫步在花圃中,刚刚红花绚烂的地方,却不是花圃的正中,反而在正中,种上是一小片紫色的小花,很小的花朵,几十朵凑成一支,寥寥的几支,下面衬托上肥美的绿色叶子,那叶子反而比花朵抢眼。 这,不像是嫣然那个个性鲜明的皇姐的喜好。 走近过去,蹲下身子,再怎么胆小,嫣然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子。 伸手过去,小心的抚过那小小的紫色花朵,不小心触下一小朵,落在白皙的掌心,小的让人心痛。 好象自己一样。 “这,是什么花?”陷入了自怜自哀中,忘记了自己动掉了荻锦的话应该害怕。 “锦紫苏。”一个清淡好听的声音,仿佛吟唱歌谣一般的告知。 “哦。”嫣然应着,下一刻,却惊慌失措的起身。 莲清误得称君子,梅瘦虚曾化美人。芙蓉只合称凡品,芍药端教接后尘。 此时花间风送香,晴岚暖翠护烟霞,却见绛河清浅,只当皓月婵娟,唯肤清臂瘦,衫薄香销,无妆清淡,却是最娉婷,这便就是所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角色吧,且是绝色天下,失难再得。 “是锦紫苏。”那花绝美人轻声重复。 惊奇的,嫣然居然不肯怕她,怔怔的也不应声,只是看她。 却好时不久。 “花绝?!你怎么在这里?”荻锦一声大呵,让嫣然七魂三魄立刻归位,再不敢多思。 原来,她就是那传说天赐我为候的水见祭祀长,花绝。 确实花绝天下。 花绝转头对荻锦微微轻扬的唇角,这便是嫣然了吧,那么,那夜古怪的魂魄却有了说法。 生魂有之,死气有之,非她,却就找不得其他人了呢。 第11章 “花绝。”荻锦不露声色的侧身插入两两相望,目光交流的人之间,左手牵住花绝的手,“这就是我的四妹,嫣然。” 花绝颔首,不行宫礼,而那抹看见荻锦时显露的笑容业已逝去的不着痕迹。 “嫣然。”看的荻锦一改阴霾很是高兴,“这位就是我为候的祭祀长,水见官花绝大人。” 嫣然行礼的幅度绝对比花绝大,而那张逊色于花绝,却也倾国倾城的小脸却再不肯抬气。 花绝不是热络的人,嫣然更是有问才有答,荻锦坐在中间当过渡,承上启下的郁闷至极。 荻锦宫苑服侍来的宫女,却口水哈喇流一地。 为候天时地利,近年也是人和。这样一来,天杰地灵的美人出产也不记其数。 炽熠帝是屡代中少有的明君,并非好色之人,宫中美人尚且如云,单是随便挑个小宫女出来就是娇艳花朵一支,宫中四位娘娘更是各美其表,各具风情。 可是,这样情形,还是少见。 啊,是头次见! 一位淡漠如孤魂的天下无双,一位傲然比至尊的高贵优雅,配佐另一位小家碧玉的柔弱绽放。 这等景色眼前,不流口水都浪费了。 花绝只是喝茶,发呆,间或看一眼嫣然,完全视荻锦如无物。 嫣然许是察觉到时不时有双碧眸定在自己身上,不喝茶也不发呆,身子炎热的夏季午后微微的颤抖,偶还有明显的抽搐。 荻锦一方面不悦花绝对自己的无视和对嫣然的兴趣;另一方面稍稍担心,这嫣然,听说身子骨不很健壮,她可千万不要一伸腿晕在这里啊。 “嫣然,”荻锦还是开了口,懊恼自己的没个性,憋不住,“最近好吗?”之所以选择嫣然问话,当然是有她深思熟虑的原因了,因为,花绝在与自己两人相处时,从未在言语上吃过亏,可是,一旦有第三人在场,怕是哑巴都比她口松。 “好。”嫣然回答,回答的简明扼要。 荻锦又没话了。 再过半晌。 “嫣然,平日在宫苑里都做什么?”这下总可以让她多说几个字了吧。 第 365 部分阅读 荻锦又没话了。 再过半晌。 “嫣然,平日在宫苑里都做什么?”这下总可以让她多说几个字了吧。 “什么事也不做。”低着头的嫣然选择了最简单的答案。 荻锦哽一下,在花绝面前又不好泼皮耍赖,暂时作罢。 “嫣然这些日子有去看过冷妃吗?”荻锦自暴自弃,尽是找这些无聊的话问。 谁知道误打误撞的有理,居然让她蒙对了嫣然软肋。 嫣然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的看了会儿荻锦。 看的荻锦还因为她傻掉了,就差传御医来了。 “皇姐。”嫣然柔声细气的说,“嫣然已经很多日不见母妃了,”鼻子抽了抽,“自从暴风雨来之后,母妃就不再肯见嫣然了。” 在嫣然鼻子抽抽的时候,荻锦就开始有灾祸邻近的不祥感觉,听完她的话,更是做好撤离的万全准备。 果然。 话音刚刚落,尚未踏实,嫣然这水做的小人儿就稀里哗啦的落泪,大有滂沱决堤之势。 花绝是第一次见人哭,还哭的这么有气势,也不惊讶,反而在一边看的很是有趣,只等荻锦如何处理。 花绝在场,荻锦吞了口口水。 花绝在场,荻锦咬了咬牙。 生生的把那声:“哭什么哭!”压了回去。用力过多,整个人像抽了骨一样,无法仰天长叹,只得撇撇嘴,叹气一小声,尽量把僵硬的声音柔软化,安抚看起来伤心绝的嫣然,就是不知道对付这种暴风雨,花绝的吟唱有无效果。 是荻锦没有哄人的天分,本来,就连荻锦那个柔弱的呼气就倒的娘亲,都没在她面前哭过,更何况坚强的连身体没了都不在乎的花绝了。至于那些个胆小怕人的宫女,她们哪里来的荣幸由帝姬来哄? 索性让本来就没天分的荻锦也没有了后天养成的环境。 所以,嫣然来荻锦宫苑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的,离开的时候是哭哭泣泣的。 花绝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陪在荻锦身旁欢送嫣然离开。 夕阳落下的时候,天边的云丝被染的宏伟却也妖娆,嫣然离去后就一直无语的两人还在热力不减的凉亭里呆着。 凉茶已经无味。 荻锦偷看了花绝数不清的次数,花绝都未理她,一时以为自己做错什么的荻锦很是老实的继续偷看,却不敢言语。 果然一物克一物。 夕阳挣扎了几下,被远远的宫墙狠狠的拽下,吐了口血,唯待明日晨升。 四周明显暗下许多,热气却回光返照般狰狞。 “你喜欢她?”花绝开口,一指轻托粉腮,淡然的问的无关紧要。 “喜欢谁?”荻锦忙着扇风取凉,羡慕的看一眼花绝的清凉无汗。 “嫣然。”花绝说。 吓? 荻锦怔住,喜欢谁?嫣然?谁喜欢嫣然?自己吗? 喜欢她还不如喜欢手里的团扇,或是亭外的一支花。 可是,为什么花绝这样问?为什么花绝对嫣然那么的感兴趣? 荻锦烟波流彩,凑上面孔,再无王气,“花绝,”风也顾不得扇了,“你在吃醋吗?” 那张被众人认可花绝天下的脸上,出现了百年不遇的表情。或许,这表情还是空前绝后。 瞠目结舌。 花绝额上正中的银色,没有了光源却还幽幽闪光,而那双碧眸,却正在演绎上述表情。 “吃,醋?”花绝好容易反应过来,问。 荻锦掩着唇笑的好像偷到油的老鼠。 “你果然在吃醋,我好高兴咯,花绝,你总是冷冷淡淡的任我索求却不回应,害我一直都好没自信呢。” 她所做的事情,是她说的那种好没自信的人做的出来的吗? 花绝碧色的大眼睛扑扇扑扇,她们,说的是一种语言吗?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呢? “我?”花绝歪着头,皱着鼻子的表情可爱透了。 荻锦点头。 “吃醋?” 荻锦大力点头。 “开玩笑。”冷淡回一张不起涟漪的美貌。 荻锦跌倒状。 幽怨着一张贵气的脸,偏要做出遗弃狗的表情,“花绝……”拖腔拉调,“就算哄哄我也好啊,你就不能娇羞的承认是在吃醋吗?” 哄人,花绝像荻锦一样没天分,而娇羞?被吃干抹净的花绝都没那反应,现在,妄想吧。 有宫女要往这边来,请自己的两位主子用晚膳了。 花绝提前起身,飘忽的迈步出了凉亭。 后面不名就里的荻锦忙抓过团扇追出来,刚要把团扇举到花绝头顶遮光,却见晚霞漫天也已经渐渐散去。 “帝姬。”花绝没有快步,也没有慢行,保持着一贯的速度,“那嫣然,再不要见的好。” 依旧是建议,却比命令更加绝对。 荻锦站住愣了愣,此间花绝已飘然远去。 立在天色暗淡的庭院里的为候王储,想了想,笑了笑,傻兮兮的就是一呆子。 还不承认是吃醋了,不是吃醋,干吗连她见这父系的亲妹妹都不让?! 呵呵呵~~~ 迎来请荻锦和花绝的宫女看见的就是,荻锦活蹦乱跳的扑到花绝背上,笑的好像神智不清这一幕。 第12章 荻锦是很执着的人,往往只要对一件事情起了兴趣,就会刨根究底,头撞南墙也不回,越撞南墙越不回。而她也是只要对一件事情起了兴趣,就暂时顾会不了其他事情了。 不过,通常,荻锦对事情的兴趣是来的猛烈,去的也迅速。 花绝不认为七日以后,荻锦下学回宫苑时还喋喋的问她为什么不可以见嫣然是好兆头。 尤其是,因此,让荻锦对那个本来一年见一次,死活想不起来样子的妹妹,起了好奇。 “告诉我吧。”荻锦仗着体格优势,抓住花绝,压她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不让见嫣然?”她有不是傻子,当时的兴奋过去后,想当然也知道,花绝就算会吃醋,也绝对不会吃那嫣然的醋,所以,不让见嫣然,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帝姬,”显然,花绝不把这威胁当威胁看,好整以待的端坐在椅子上,不显一点窘迫,“那嫣然说,冷妃自暴风雨以后就不见她,可是真有此事?” 荻锦好无辜! “我哪里会知道啊!花绝,你不回答我问题,不专心。”控诉! 那得不到毛线球的猫儿执着又哀怨的表情,惹得花绝璀然一笑,眉眼生气不少,“我只对你一心就好,”她说,天生的风情万种只给一人看,“其他的,要我专心做什?” 花绝是不会娇羞,不会脸红,荻锦却会。 看的花绝叹为观止。 “哪里有人脸可以红成这个样子的。”花绝清淡的声音听起来绝对是嘲讽,“您还真是创天下之先例呢,帝姬。” “胡,胡说!”荻锦底气不足,“顾左右而言它!花绝,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 不告诉你? 花绝摇头,“你知道了也没用,那冷妃住在什么地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抓在花绝肩上的手突然收紧,牢牢捏住,“花绝,”荻锦的面孔有些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知道后有没有用是我来决定的!你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原因只让去怎么做呢!” 咦? 花绝是不会觉得把捏的肩膀有多痛,可是还是隐约有不适,但是,荻锦这般怒气冲冲,是为了什么,她向来只告诉荻锦结果,和应该怎么做,而且,荻锦也清楚的知道她是为了她好啊,更况且,荻锦以往都照着做了,而且,都得到了好结果,她现在,在生气什么? “你,为什么生气?”花绝真的不懂。 “我为什么生气?!”荻锦气急反笑,“为什么生气?”她笑着凑脸到花绝眼前,“我为什么不能生气?花绝,水见官,你的预言是没有落空过,可是,你不是我的预言家!你是我的爱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什么危险都不告诉我,让我只管照做就好?!抓鬼那天晚上,明明有奇怪的东西跟着,你连结界都设置上了!是不是我只要不问,你就不肯说?”荻锦望如那一潭碧水之中,“嗯?我不问你就不说吗?” 花绝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只要荻锦不问,她是决计不会说的,就算荻锦问了,像现在,她也是不会说的。 可是那句“爱人”,还真是震撼。 “你不需要知道,”花绝依旧这样说,“知道后也要这样做,何必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 荻锦就要气炸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生气,也可以这样隐忍。 “你认为告诉我实情的多此一举?多么伟大的祭祀长啊,你悲天悯人的告知世人解决困难的办法,可有没有想过,就人就是在苦难里幸福,不想解决这困难?!”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若是问题都要解决,困难都要迈过去,那她们呢?是不是自己就应该放手让她走,塞她回水镜,等出生的时日到了,等她失去这里所有的记忆,重新长大了,而自己,就那么孤单的在神殿里守望着,等待着,一边期待,一边绝望?! 不想解决困难?还在苦难里幸福? 哪里有这样的人! “和你讲不通。”花绝轻轻的推推荻锦,妄图和她分开距离。 荻锦抓着花绝的肩膀,用力的深呼吸,压制住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花绝。”坚定而沉稳的说,“我希望你告诉我。” 说是希望,却如命令一般。 这个样子的荻锦,就算日后,这为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可以坚定沉稳的度过吧,无论失去什么人,就算自己不在,也可以坚持过去吧。 “好。”花绝形状优雅完美的唇动动,让荻锦好容易压制住的火气,“噗嗤”灭了。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她们,连吵都还没吵起来呢?怎么看怎么是荻锦自己无理取闹,一头热的气急败坏,而花绝就是好脾气的忍让,最后不堪其扰,勉为其难的答应告知。 “我告诉你,”花绝说,“嫣然身上有咒术,不是一日两日施加的,那宫苑的红墙就是一个契约,离她太近,怕会被侵染。” 如此轻描淡写。 荻锦吓到了。 “嫣然身上有咒术?”她瞪大眼睛,抓住花绝肩膀的手也松了劲,仿佛只是搭在上面一样。 花绝点头,“大抵是四岁左右被施加的,一点一点的,极其小心谨慎,怕是当时的祭祀长也没有发现。”应当是没有发现,不然,在皇宫中有人对帝姬施咒术,怎么会到现在,人都没几口生气的时候,还没人发现呢。 四岁就开始了? 荻锦记得,皇宫里的孩子都是五岁的时候离开亲娘,搬到炽熠帝赐给的宫苑单独居住,那别出心裁的红色墙院,也是咒术的一部分? 嫣然搬到自己的宫苑时,荻锦已经八岁,当然记得,那宫墙还是冷妃娘娘执意要涂成的红色呢。 哎?刚刚,花绝有没有问过冷妃怎样? “这咒术,对嫣然可有伤害?”荻锦表情全变,又是不设防的天真烂漫。 花绝叹一口气,果然时候还不到,不能对她期望太高。 “但凡世间法术,极少天生,其余却定的等价交换。”花绝说,“若要想得到什么结果,就一定要付出相应代价才可,嫣然身上的咒术,大抵的转嫁系的,而嫣然,应当就是用以祭品。” 祭品?嫣然?那就算了,下咒的人肯定就不是冷妃了,虎毒不食子嘛。 “你有想到什么吗?帝姬?”花绝觉得那表情不对。 “呵呵,”荻锦喜滋滋的笑,“就不告诉你,”吐吐舌头,“让你再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也不要告诉你咧。”她要报复,要报复!怎么能让花绝把她气成那个样子还没有自觉,她一定要让花绝也尝到这滋味!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哦。”花绝才不生气,“那么,花绝自己去查就好。”她不是不明白荻锦要干什么,不过,这么前途未卜的时候,荻锦不参与也好。 可她,却是一定会保护她的。 吓?! 怎么可以这样?! 若是让花绝在宫中穿梭,怕是事情未调查清楚,狂蜂乱蝶先踊跃出来不少报名的了。 绝对,不行! “我告诉你。”荻锦妥协。 第13章 从遣词用句上,不用明眼人都听的出来,荻锦压根不认为会在嫣然那个小可怜身上下咒的人会是冷妃,可她的盖弥彰却让花绝坚定的认为,让嫣然死气多于生气的人,除了冷妃没有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花绝,”荻锦看起来好乖好乖,“我都告诉你了咯,有没有什么奖励?” 花绝警惕的看着她,“你要什么?”她上次自己来讨生日礼物,就把自己吃干抹净,这次挟解说之功,怕不是要什么天大的东西。 对哦,要什么啊? 荻锦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觉得她都乖乖的说了,不要求点什么回报好像对自己不起。 “嫣然身上的咒术,可以解吗?”她想来有想,还是对这个好奇,若是平日,涉及这些话题的内容,花绝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现在,可以吧。 “可解。”花绝奇怪的看荻锦一眼,既然加的上去,当然就也解的下来,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呢。 “怎么解?”不是荻锦没有姐妹情谊,毕竟,这样她涉足不了的境地,还是先问清楚后再当好人好了,省得允诺了人家后却发现自己能力不足,那可真就是丑大了。 “你要干什么?”花绝微微的眯一下眼睛,果然,不应该让荻锦知道的太多。 “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而已。”身体力行,荻锦拧过去抱花绝满怀,亲亲她的脸蛋,“好奇啦,我是好奇而已。” 若真是好奇就好了。 不为人发觉的轻轻叹息,花绝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把她看住了,还是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可是,花绝还是想把话题扯开。 “咦?”荻锦没听明白,“啥?” “嫣然,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花绝搬开荻锦停靠在自己颈上,呼呼吹着热气的头。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感了,将魂魄强制实体化的后果,不言而喻。 “这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荻锦正色说,看起来很诚恳,却只是看起来而已,手上的小动作却一时都没有停,“嫣然是我父系的同胞妹妹嗳。” 听起来还真让人感动。 花绝却瞥了荻锦一眼,荻锦板的严严肃肃的脸上,唇角已经快忍不住笑的抽搐了。 “若真是那般同胞,”花绝一点面子都不给,“刚刚对你说嫣然身上带着很厉害的咒术时,你的表现就应是焦急,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稀奇。” “哎呀,”荻锦搂搂花绝的脖子,这么好看纤细的颈子,有的时候还着想掐掐看呢,“就算花绝你看出来了,也不要这么明白的讲出来啊。” 勾勾唇角,花绝只笑。 勾的荻锦心猿意马,那抹笑,只想占有,也确实占有了。 许久,荻锦伏在花绝颈上喘息,听的到自己的心跳狂乱无章。 “告诉我吧,我都知无不言的告诉你了。”不然多不公平啊。 “那不是你能解的了的咒术。”花绝的喘息平复的比荻锦快。 “那更应该告诉我啊,我做不到,就不会作乱了。”荻锦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亏自己。 不拒绝也不回答,花绝安静了片刻。 好吧,采取不合作计划了。 荻锦扯开两人距离,怔怔的看着花绝,好漂亮的眼睛啊。 啊!不对,不是要看她的漂亮眼睛的! “很复杂吗?”荻锦问。 花绝的碧眸也望入那黑曜石的双眸中,“复杂到不会。”她说。 咦?不复杂可荻锦又解不了,岂不是太小看她荻锦水平了? “那你能解吗?”这句基本就是问的废话,整个为候,若是还有一人能救嫣然离咒术的话,怕就只是花绝了。 可惜,祭祀长水见花绝只负责祭天、预灾,人的生老病死、祸福灾喜都不归她管范畴。 “当然。”花绝就事论时,没有像荻锦那样觉得被挖苦了。 “不复杂,那费力吗?”荻锦突然想到这个,当初她在神殿选祭祀长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儿,就是烦人而已。 花绝挺认真的想了想,“还好。”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还好啊! 荻锦无奈。 等下,能让花绝说还好的…… “要怎么做。”这次是真的正色严肃。 “你要给她解开?”花绝微微的笑。 解开?荻锦的眼定在花绝脸上,解不解开的,还是不要随便给人篡改命运比较好,可是,嫣然又是她妹妹,作为姐姐,要是视而不见,是不是太没有同胞爱了? “可以吗?”荻锦问。 “还好吧。” 又是一句还好。 “到底要怎么做?”荻锦有些急,什么还好还好啊,花绝这习惯还是不好!“到底可不可以解啊!”都要急死了! “你若要嫣然身上不带咒术,我便给她解开。”你要什么,只要不是危险的,我都给你。 “可以解?”荻锦危险的眯起眼睛,“要怎么做!”她又不是鹦鹉,干吗要不停重复的问啊问才能得到答案! “其实很简单,”花绝还是不想说,“麻烦点而已。” 这明明就是矛盾嘛! “嗯。”荻锦用鼻子说话,示意花绝一定要说,并且说的明白。 花绝撇开脸。 “把嫣然的咒术引到我身上,然后再在我身上解开就好了。”花绝说的轻飘飘的。 哪里有人这样!!! 这种话,怎么可以说的证明轻巧! “这叫简单?”区别于之前烈焰般的怒气,这次荻锦气的很温和。 暴风雨前的温和。 “这样还不简单?”敏感如花绝,自然知道荻锦要生气,荻锦有什么气可以生啊,应该她生气,她都还没生呢! “你好大的胆子。”荻锦的脸阴沉的吓人,“我怎么宠着你,一刻不离的看着你,不让你接触到其他人,不让任何人和话语伤害到你。”狠狠的瞪,“你倒好,‘把咒术引到自己身上’这种话,居然敢就这个样子说出来!” 花绝转回头看荻锦一眼,再转开,“帝姬,”她说,“请讲道理好吗?是你让我解嫣然身上的咒,我又不是解咒师,这对我而言,是最简单又有效的方法了。”气气,怎么爱生气,气死她好了。 荻锦觉察出花绝的语气奇怪,但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地那么多了。 “我有说吗?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只是问你要怎么解,又说要给嫣然解吗?我是不喜欢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不喜欢你什么危险的事情都自己做,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我有可能为了那个嫣然,让你伤到一根头发嘛?!”气死了,她真的要气死了! 花绝听出来了,默默的转回头看着荻锦,“帝姬,你是说,嫣然身上的咒术,放任不管了?” 当然,荻锦点头。她是冷血,是自私,她只要她要的人平安健康,其他人,她顺手,就救,救不了,便不救,无可厚非。 “这可不是将为王者应该说的话。”话是怎么说,花绝脸上却是浅浅柔柔的笑。 虽然美色当前,但是荻锦的气可是还没生完。 “同样的事情,若是母妃遇到……”剩余的话被花绝抬手掩住了唇。 缓慢而坚定却也优雅无比的,花绝摇了摇头,“这种愚蠢的假设,”她说,“我不会问,也不想知道。” 干吗一定要让荻锦在重要的人中抉择?花绝可从没想过要和西娘娘决一胜负。荻锦若是重视那人,她也来帮她保护就好,就想她问过对嫣然是否喜欢一样,若是当天荻锦明确讲那是她重要的妹妹,花绝压根不会让荻锦有机会知道嫣然身上中了咒术,直接就给她解了就是了。 但是,若是荻锦对嫣然感情一般,这种非常时刻,花绝也是绝对不会浪费自身的能力去救嫣然就是了。 第14章 “你又在想什么?”荻锦被那柔柔的素手感动的七荤八素,却强撑着恶狠狠的面孔,扯开花绝的手握在手中,凶煞的问。 “想你。”花绝抬眼与她对视,回答的坦荡荡。 剔透的碧色眼眸。 荻锦脸一红,火气暂压,“你的眼睛,”她痴痴的说,“好漂亮。” 唇角扬扬,荻锦是喜欢美丽东西的典型,只要她觉得自己漂亮,就好。 “我倒是觉得,”花绝拯救了手的自由,轻轻搭在荻锦肩上,冷的声音,带上一点点柔的媚,“帝姬的黑眼睛,好像纯净的黑曜石,”她说,“没有一点杂质。”所以,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由她来做好了,她的手沾染上怎样的颜色都无所谓,就像她在暴风雨里用上百个人的性命换荻锦近三年的绝对安全,将来,她还会用更多人的血流成河,只为保荻锦一人的平安无事。 “那我们来换好了。”荻锦决定暂停,留到下次再生气,“你的碧色眼睛是我的,我的黑色眼睛是你的,我们相互保管,来世的时候,交换。” 花绝微微一怔。 来,世,吗? 唉…… 来世。 唇角的笑意真切,真切在幸福里却盈满绝望的悲伤。 浅浅的颔首,花绝应荻锦之约,约定来世,来世,纠葛依然。 “水见大人。”宫女被命令在荻锦不在宫苑的时候不得近花绝三丈,反正花绝对饮食冷暖没有什么绝对需要,宫女在她身边穿梭多了也百害而无一利,人心隔肚皮,谁会知道谁的小心眼里另打的什么算盘。 所以,有人称呼着花绝的官名,招呼她时,花绝走神的一无防备。深潭是眼眸荡过去,荡过去又曳回来,只表示她听到,却不应声。 “四帝姬宫苑的宫女送了副画轴过来。”宫女微微一痴,赶紧回神。 做妹妹的给姐姐送点东西没什么不对,或者做臣子的给未来王储送个礼更是合理。 花绝随便宫女找机会来看自己,反正,也习惯了,哪个人拿自己不当观赏物啊,见了自己无不尽力的去打量。 宫女等了会儿见花绝已经转头不看自己了,忙又出声招呼,“是这样的,水见大人,门房的宫女不小心,无意间扯开了捆画轴的绳子,”宫女终于又赢得了花绝的注意,“里面画的居然,”宫女在几近正午的正南房间里打个寒战,“是长大后的六帝姬殿下。”而且画的妖媚无比,把七分长相惑出十二分的婵娟,而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就是……。 四帝姬是嫣然,她与荻锦这几天话题因为围绕的嫣然,听荻锦说,嫣然确实是个怕生到及至,又有那么个母亲,人情世故是陌生的与那个六世都关在神殿里的花绝差不多。 突然送来的画轴,画轴里画的内容,都是蹊跷。 “拿来。” 宫女还因为自己是幻听。 赶快抬头,却见花绝依然合着唇,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什么表情。 是幻听吧? 正要再低下头等,却见花绝澄清的眼眸不仅是看,可以说是盯着自己。 不是幻听吗? 连忙唱诺,起身去拿过那卷轴,小心翼翼的在花绝面前打开。 花绝的眉,密密的一促。 画里的人,她不认识,四周认识的人也是匮乏,寥寥中并未有与之半点相似的。画的细致,用情之深,颜色使的绚烂,那女子笑的柔媚,眼中却是清朗,不搭调,却也和谐。 画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颜料。 “六帝姬?”花绝纤纤玉指,遥遥一指。 宫女有一怔,这此却回神的快些。 “啊,对,这眉眼却是六帝姬无错。”宫女回答,“可是六帝姬现在却还仅是个九岁的小千金。” 画中的女子怕是十九岁不止,而且,在宫中当差这么久的宫女,居然会看不出,这女子束的是妇人的盘头。 但是,既然被人看成是六帝姬的画像,相比画中的女子与那六帝姬的亲缘是跑不了的了。至于这女子到底是谁,最直接的想法,便是六帝姬的母妃,听闻为候炽熠帝的六个子女中,四位后妃各有所出,皇后诞下二、三两位皇子,西娘娘诞下长帝姬,冷妃娘娘诞下四帝姬,余下的五皇子和六帝姬都为柔妃所出。 能与皇后匹敌,生下炽熠帝两位皇儿的柔妃,怕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想必,这画中的人儿,非柔妃莫属。 可柔妃却是在生六帝姬时寤生,没挺的过来,孩子哭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那么去了。 荻锦告诉花绝,她认为冷妃唯一奇怪的一点,就是,她不去养自己的孩子,却把柔妃的遗女当成心肝宝贝的捧着。 画卷上没有题词,没有落款。 花绝现在已不能直接看出来历,哪怕着物件上沾染多少主人的情感,设仪式怕是来不及了,荻锦就要下学回来。 花绝瞄了一眼翠生生的柳叶。 为候的四季分明,冬天是彻骨寒,夏季却灼心热,那在阳光灿烂下愈发颜色鲜艳的柳叶,此刻却静止的焉头搭脑。 画卷这事铺展在花绝面前的几上,最重的色点。 花绝落眸在柔妃参合了清朗与柔媚的脸上。 殷勤的宫女虽然发现了花绝的清凉无汗,却还是端来凉茶一壶。 低下头,花绝唇动了动,唱个音符。 门外翠生生的柳枝兴奋的摆动起来,张狂的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股邪风是从地向天吹的。 宫女的衣裙扬摆,惊的穿着清凉的宫女急忙用手去压。 壶嘴里射出的水柱,挺正挺正的,就浇在打开的画卷上。 风就停了。 枝条静止的不见一点动荡。 宫女手中的壶晃晃,没那住,直的就往地面上落。 花绝伸手勾住了壶柄。 刚刚还直勾勾看着被淋了凉茶的宫女因花绝的这一动作回神,下一刻七魂三魄就协商集体离家出走。 花绝拦住了宫女扯起衣袖就往画上擦的做法。 “会花,”她说,“那些吸水的纸张来。” 宫女现在完全六神无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也顾不得这房侧屋就是书房,飞快的就冲了出去。 花绝勾着壶柄,微笑着,把壶中剩余的凉茶浇到画卷中柔妃的脸上。 第15章 “这是啥?”荻锦围着那摊在几上,五颜六色皱皱巴巴的东西发出疑问。 “画。”简明扼要,花绝解说。 “画?”荻锦不相信的看花绝一眼,“这个?”乱七八糟的一顿渲染开的色块,谁能看出什么来啊。 “嫣然送你的。”花绝才不告诉她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荻锦精的像猴似的,稍给她点线索就被发现端倪了。 “是她画完画擦手的纸?”荻锦真是纳闷死了,伸手去扯,“还滴水?”奇了怪了,“花绝,你浇画了?” 被发现了? “一个宫女送凉茶来的时候泼上了。”花绝叙述一部分事实,“你很介意?” “介意,哈哈,”荻锦干笑,故做镇定,“怎么会介意呢,哈哈哈哈。” 不介意就好。 花绝陪着荻锦微笑。 画中,柔妃的唇,红的异样,红的诡秘,红的血腥。 血画。 不知是何人还是何物的血,不知道下了咒还是放了蛊,这动机,边是诡异。 虽然凉茶冲不去多少阴霾,但荻锦不会留这种没有了一点可观性的画在身边,就算是妹妹送的,也会扔掉,就算是她不扔掉,花绝也会诱使她扔掉。 “那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花绝专注的看着荻锦,轻着声音问。 “都这样了,让人收拾打扫了就是,”对上花绝的眼睛,荻锦打个寒战,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嫣然无故送幅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画来,让花绝的醋坛子翻的正正?或者是花绝怀疑自己没有乖乖听话,私下还与那休眠危险的嫣然有联系,才会让嫣然有动作?那这画,真的是宫女不小心泼洒了凉茶上去,还是花绝的故意?不巧的是,荻锦她也正正有事情要求花绝,所以刹住胡思乱想的猜疑,急忙陪上笑脸,“对了花绝,”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啊,“今日是柔然的生日,冷妃娘娘请我一定要带你同去参加宴会,你。”你可不可以去啊? 冷妃?柔然? 我不就山,山却来就我。 那柔然,怕就是炽熠帝的六帝姬,柔妃的遗子吧。 而那个在亲生女儿身上下咒术的女人,为了别人的遗子,来招惹这个全国人都知道不是凡人的水见祭祀,不是借口故意挑衅,就是另有图谋。 “你要去?”花绝收了笑意,斜斜的依靠在椅上问。 “我,”果然是做错了,荻锦深呼吸,“答应了都。”看到花绝柔柔的促下眉,急忙再加一句,“我有同冷妃娘娘说,你不喜生人,或许不会同席。” 暗暗叹一口气,这冷妃算盘打的极好,想也知道,为候的长帝姬开口了,为候的水见花绝就不会拒绝,况且,花绝绝对不会放荻锦涉险,就算这是猜测,就不行。 “你若是去,我便同行。”花绝抬起头,浅浅的勾下唇角,伸手给荻锦。 接过花绝柔荑,荻锦心跳却是杂乱无章的慌乱,“你,要去?”她是想过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若是自己无法达成是如何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可是,带花绝显在众人眼前?却是自私的愤怒,隐隐的恼怒着花绝,为什么就这样答应了,只是希望她开口冷冷的拒绝,没有一点辗转的余地。 “你去,我便同行。”花绝知道荻锦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除非她不去,不然,她断不放她一人赴宴。 “好,吧。”咬着牙,荻锦应下,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伸手托起花绝的面颊,对准那姣美的唇吻下。 门外有轻微声响,花绝刚刚合拢的双眸骤然睁开,碧眸清冷充斥,轻推开荻锦,人已在门外。 荻锦一时无觉,醒神时忙奔出,却见一宫女瘫坐在地上,而花绝,那谪仙般的人物却是肃杀横溢的立在那宫女面前,没有丝毫风动的空气里,及地长发飘然无根。 脑中不知为何就是恶寒,出口便是制止,“不要杀她!” 花绝回过头的表情是不解,额上的银色的光亮像在慢慢变暗,而眼眸中却是澄澄潋滟,然后退成恍然再皱眉。 “走吧。”花绝面对荻锦,却是对地上瘫坐的宫女说,而那宫女,也想是睡的深沉梦游一般,起身摇曳着就离开。 而后,花绝越过荻锦,回到屋中。 留荻锦懵懵然,一个人无措。 屋中的花绝平静的坐回原处,只是抓在椅扶上的手,死死的紧。 她,没有料想到会有宫女突然出现在门外,却不应该因为没有料到就疏于防范,在那宫女受到惊吓出声后才发觉。 而帝姬她,居然因为她会杀那宫女? 是吗? 荻锦在看到花绝回头时,就知道自己那声不要杀她喊的无礼且多余,而且,错的离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 花绝的脸,是冷漠掩盖的悲伤,足以让人失魂。 她却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可以原谅的错误,是要如何弥补的过失。 所以,呆立在夕阳残尽的室外,在不见灼热却依然温闷的空气里,愁乱了心肠。 是日入夜也不见凉爽,冷妃灯火通明的宫苑里更是扰人的飞虫萦绕。 荻锦是正名的王储,虽下冷妃一辈,却有君臣之别,坐在上位也无推辞。小到连炽熠帝都没有到席的宴会上,寥寥的人确实不会让花绝太过反感,但这却无法解释她与荻锦一人坐在一边,在如此细小的宴会上,只字未语。 宴会上不见嫣然,也没人觉得奇怪和异议,却是那长相与花绝今日刚见的画中人相似九分的粉衣小小女孩靠在冷妃身旁,靠的天经地义一般的自然,另有一华服小少年,冷淡着表情,却在小小女孩转头向他时温柔了眉眼。 传言中就知冷妃不是热络之人,宴会有歌有舞却不见吵闹,更不见冷妃对荻锦有何多加的亲切,却同那华服的小少年一样,在面对小小女孩时,清冷的面容化水温柔。 而冷妃显然对水见花绝的出现很是满意,不然,也不会在含笑看过小小女孩后,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看花绝。 荻锦到底是王位的继承人,心事重重中,却温和笑的完美无缺,只是偶尔几次看向花绝,却无灵犀与花绝对眸时,泄露点点不安。 裂痕是飞画瓷器上的纹,隐的细密,却到底存在,稍有震动便会粉身碎骨。 歌舞稍休,“水见大人预言传奇,”冷妃还是开了口,毕竟,这宴会什么的,都不过是她请花绝出面的借口,“可否请大人贵口,测测我们柔然判词?”此刻的她,不似传闻,只是个美丽却普通的紧的母亲,惴惴着她小女儿的未来和幸福。 花绝听到点名,仅是抬头,看过那小小的叫做柔然的女孩,再看一眼揽柔然在怀的冷妃,不笑不语,接着便转头回去,余光不见旁人,端坐几前,几上金盘玉食未动分毫。 第16章 花绝听到点名,仅是抬头,看过那小小的叫做柔然的女孩,再看一眼揽柔然在怀的冷妃,不笑不语,接着便转头回去,余光不见旁人,端坐几前,几上金盘玉食未动分毫。 一群人听到冷妃如此官场客套的话时就是一愣,却怎么都愣不过花绝若无其事的全当没听见。 虽然冷妃也是个惯长冷面对人的主儿,被人这样不当回事儿却是第一次,被众人揣测的看的失颜,官本位的脾气一下子上来,哪里顾的上什么气度。又恰恰与保持着微笑,却笑的语焉不详的荻锦对视一眼,火气就冒的愈加浓烈。 “水见大人可是弱听?!”提了提嗓门,若是冷妃有心,定会想起曾经,皇后也是这般讯问过她。只可惜,人在气头,六亲不认是小,颜面不顾也不是大了。 这次,花绝连头都没抬。 她到要看看,这个处心积虑在亲生女身上下咒的女人,到底心思慎密能到什么程度,可是能把这股怒火压制。 冷妃清淡如菊的美丽容颜已经开始接近狰狞。 “冷妃娘娘,”荻锦原只是打算在一旁看着,看到现在,却隐约知道花绝要做什么,不是不可以,只是显失厚道,况且,花绝如何是她的心头掌央,身份上,却还是臣。与皇族对抗,向来是没有什么便宜得的,即便天生如花绝,也是一样。所以,荻锦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打圆场,“水见大人是不问人事的。” 冷妃冷冷的看荻锦一眼,得了个薄面,压了压怒气,却还是不甘,“既然服务于我国,便是要保得众国民,我等都是为候之民,水见大人因何厚? 第 366 部分阅读 瘢笕艘蚝魏翊吮”耍俊彼祷笆比纯摧督酰袷求贫ㄝ督醯鹊浇裉焱耆腔ňo碌摹?br/ 她却没有猜错这点,错的却是荻锦开口圆场,并非是因为她是平易近人甚至懦弱无力的主儿。 “冷妃娘娘,”那王气是天生,不是煞气,却足够撼人,“您可是在说,我天赐保国的水见官只合预下言,判个词?还是您觉得,为候中有国民被亏待了,没有领受祭祀长的恩德?那厚此薄彼可是指水见官的祈天有不适应?” 冷妃旧居不出,虽然了解宫中大小事宜,却未以得知荻锦究竟是如何禀性的人,虽然知道水见花绝与长帝姬交好,却不会知道荻锦护花绝到何种程度。 自然先一撼再一怔,暂时不知道要如何应答的好。 小小女孩不谙世事,听不出冷妃与荻锦之间言语暗指,却听的出两人口气不善,“母妃,”她这样叫冷妃,“大皇姐,柔然弹琴给你们听好吗?” 这一句,却打破了几近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惹的花绝多看了她一眼。 也多亏多看这一眼,看出了之前根本没有在意的端倪。 华服的小少年送过一直摆放在他身边的琴,架好,再小心的领经了冷妃颔首应允后起身的小小女孩过去,在她坐好后,尽职尽责的守在一边。 冷妃笑着看坐在琴后,有模有样拿架弹琴的小女,仿佛那是她所出,她的宠爱与骄傲。 华服的少年低着头,视线却不离柔然左右,看不甚清表情,可整个人散发出的安定之气,已足说明。 只是可怜了嫣然,真真映证了可怜没人爱。 花绝唇勾一下,却在柔然琴声正悠扬时说了唯一一句话,声音不大,甚至极轻,在场的人,却尽数听清。 “其华桃夭,汉广得思,清扬代承,惠然无耽。” 荻锦大惊。 惊的是花绝居然替人批命。 冷妃大惊,惊的是什么,就无从所知。 柔然将手从琴上抬离片刻,小小的少女还不明,便昂头看站在她身边守护的小少年,少年给她一个柔软的微笑,所以,柔然也柔柔的笑开,低头继续弹琴。 花绝还是淡然的坐在几前,不举箸,不看人,更无一丝表情。 “是什么意思?”自柔然的生日晚宴回来,谴去所有的人,荻锦捏住花绝的下巴,逼那双碧眸与自己对视。 “判词之所以精准,”花绝却合目不睁眼,“是它在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解释,等事情发生后,就解释的通了。” 却是如此,但是,“那是他人的判词,你做出的,定有一准的解释。” 花绝眼睑微启,不知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其实,就连花绝自己,那判词说了之后,都无法断决无有变更。 毕竟,自花绝涉足入世后,这命盘就滚的无章了。 “柔然的恩承接自其母,其母命里无享的东西,将由她得到。”花绝说,依然说的笼统,却是最接近真实的。 那冷妃不知道与柔妃是什么关系,“嫣然与柔然相差四岁?”花绝拨开荻锦捏住她下巴的手,问。 “也就四岁左右,”具体是四岁还是五岁,还是四岁零几个月,她怎么会清楚,“怎么?” “那个与席的少年?”花绝继续问。 这一问,却问的荻锦笑逐言开,“呵呵,你不知道他是谁?真的吗?呵呵,花绝,你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 花绝白了荻锦一眼,“是谁?” 搂住花绝的肩膀,荻锦可是一点都不放过与花绝身体接触的机会,“是怀柔,我五弟,柔然的同胞哥哥。” 轻怔,怔的极轻,连荻锦都没有发觉。 那华服的小少年是柔然的哥哥?呵,那么,判词中花绝唯一不解的一句,也通了。 那冷妃,果然是这样。 感觉到怀中人奇怪,荻锦侧头看她,灯火阑珊处,美人在怀。 “怎么?”荻锦轻声问。 “怀柔与柔然都是冷妃抚养?”花绝需要最后确认。 “是啊,”荻锦点头,“嫣然尚只在冷妃身边呆到六岁,可冷妃却对怀柔,尤其是柔然特别的好。”比亲娘都好,“怎了?” “你的弟妹,都很有趣。”花绝抬头面她,笑的极美,却如是说。 荻锦不解,却为这笑,足以不解。 依在荻锦怀中,花绝笑的仿佛坐在山尖看猎人迷路徘徊的狐狸。 嫣然的咒,是在四岁的时候被下的,那时,柔然出生,柔妃绝命。 第17章 嫣然会来,是在预料中的,那看似胆小如鼠的女子,骨中到底还是有皇族的威。 花绝在二层的阁上避着日,纳着凉,时已至夏暮,风的温热中,夹带丝丝不适景的凉。 居高望远,并非有心,却看的清明,美丽如花的嫣然,是跟在一名男子身后进的荻锦宫苑。 那男子花绝也见过。 荻锦的众兄弟之一,在荻锦刚刚得承王储时,常常“好心”的来帮忙的,珙景。 珙景号称是来找他皇姐的,却挑了个能抬头就看见花绝凉阁的位置坐着,还让那怯怯的嫣然也坐在一边陪着。 “水见大人。”那宫女显然是把前些日忘的晴明,这会儿依旧不怕死的前来禀报,“三皇子与四帝姬已在亭中等候多时,您看?” 那两人既然选了荻锦绝对会上学不在的时间到访,访的若真是荻锦就奇了怪了。这宫女怕是得了谁的令才一次次胆大,却可惜花绝不是那么留人情面的主儿。 耳中听的到禀报,却连斜眼看宫女一眼都不肯,素手托着香腮,依旧是半神游状态。 “水见大人?”宫女唯恐花绝没有听清,再次出声。 西方有人结印。 花绝搭在桌上的手貌似不经意的用食指拍拍中指,然后大拇指扣下。 嫣然少语,荻锦问她半天不过数字寥寥,现下珙景是没心情逗她,她更不会自己找话,不出声,花绝就遮的住。 宫女却误会花绝正在沉思,即时噤口不言立在一边。 花绝眸微微眯起。 莫怪她还未铺设好就怎么急着用不成熟的术施展,月满则向晦,水满则自溢。 恰是十数,逢十归一。 十年刚过,六日后,又是望月。 虽然花绝亲口保了那小女平安,想必那小女也懵懂的不甚在意,可是有人在意,很在意。 只是现在,结局定了,花绝却还不知道原因,微微不适。 珙景抬头,心情很好的看着花绝促的不经意的眉,这是她不自觉的表情,还是有什么事情妨碍?相对于她风淡云清没有表情的雅然,珙景对于她略略人气的促眉更为心动,笑容浮上唇角时,余光却见嫣然。 嫣然眼中是不下迷恋的憧憬。 珙景心中警铃大作,只一个专横跋扈的长帝姬缠在花绝身边就够人烦心,现在又出来一个乖张执拗的四帝姬。 女子的专注与痴缠,在珙景小时的一次不经意,就在两位娘娘身上窥豹一斑,她们的执意和忍耐让人叹为观止,是男子如何都比她不上的。 可是,虽有了前车之鉴,且珙景不可否认水见花绝奇货可居,但总不至抢手到连女子都被蛊惑吧。 “嫣然。”还是越想越不安,珙景主动开口。毕竟,自己来访时,嫣然已经立在宫苑门口,只不过是踌躇不知如何入门而已,也是自己多事,既然不觉怪异,邀请她同行,“前些日,我送柔然的生辰贺礼到冷妃娘娘的宫苑,顺便拜会了冷妃娘娘。”据他的消息,冷妃可有日子没见这独生女儿了。 “嗯?”冷不丁的有人跟嫣然说话,吓嫣然一跳,而谈话的内容更是吓人,“柔然生辰?”她却是忘记的彻底,“是,五日前?” 珙景惊奇于嫣然听话的重点,他要跟她说的是她母亲冷妃,为什么她却听成了柔然的生辰? 珙景惊讶的表情面对嫣然尚未来及掩饰过去,就听花绝所在的凉阁阁台一阵兵荒马乱,急忙转头去看,捎带着把嫣然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花绝屏息避过须臾爆裂,暗叹,她到底不是消灾的巫乩,也不是卜卦的预知,人心叵测啊,到底,她就没猜到珙景会与嫣然讲话,而嫣然不仅答了,还答了两句。 罢,罢。 本想依仗嫣然命盘薄弱模糊,稍加改动,现在看来,自己只改得一次,第二次,却非心念所牵,改它不得了。 “刚刚,好大的风。”宫女赧然的拢好被邪风吹乱的发、衣,喃喃解释,却见花绝长发如丝,柔顺的飘落回纤细的肩上,而阁下亭里的两位皇族正诧异的看着她,仿佛少时之前的那阵铺天盖地的风没有吹过一样。 “刚刚,那风?”宫女面红耳赤,怎么怎么好像被吓到受影响的就她自己一样,莫非这就是上位者的镇定自若? 刚刚冲破花绝结界的咒貌似大风,却也只是以花绝结界的中心为突破口,其他地方不过觉得微风徐来,骤烈是感觉不出的。 不过,就算嫣然开了口,能突破花绝的结界,她也确实执着,毕竟,她冲突了四次,都被挡回,还坚持着进行第五次,好运的嫣然正巧出声。 珙景抬头只见那上阁禀报的宫女绯红着一张脸,而花绝微微促眯的眉眼却已舒开,不知那纷杂的声响是怎么来的,想是那宫女笨手笨脚的做了什么,自己羞涩,花绝却不以为然。 他见她面数不多,之前几次不过是在祭奠上远远望一个优雅的人形,几次到荻锦宫苑时,她也一直呆在内室,上次在这宫苑里见到,应是最近的一次。而这次,又更近了一些。 这女子一直是紫衣,不过深浅变化,或青些,或桃点,却一直不出这个范畴,就像她的活动区域,总不见她出现在热闹的场合,只说荻锦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自己却从未遇见,而他今日神使鬼差的来,也不过是听闻前日那最小的妹妹,一样不在人前露面的柔然生辰,为候的水见官却与席,不仅与席,还慧口说了:“其华桃夭,汉广得思,清扬代承,惠然无耽。”四句判词。 宫中正传冷妃娘娘与长帝姬交好,其所出与所养的皇储又占一半,皇后闻言可是紧张的不得了,而二皇子的彩茂更是戾气不成祥和。 珙景对其母亲说是要来探听消息,专门选荻锦不在的时候到来,其实自己的小心眼却是想看看花绝。 天赐的能力和容颜的女子。 不知她这一身青紫,若是换了明媚的赤红,该是如何动人。 第18章 珙景的视线只顾得美人阁上,漏缺了身边自己妹妹的脸色变化。 阁楼上声响的时候嫣然注意力在珙景那句说话上,并未听的切实,反到是那声过后,嫣然胸口仿佛巨掌袭来,压抑的不得呼吸,原本以为是旧病复发,可疼痛感却也越来越强烈,连喊叫都不得,脸色也由了红润转为青苍,茫茫然不见血色。 总不能让这里成为她的死地。 花绝抬眼过去,正好与珙景对眼,他眼里太多算计让花绝心里冷笑一声,转眼,却看见嫣然几近弥留。 “下阁。”花绝唤了声脸上红潮未退的宫女,招回她七魂三魄,打发她急急忙忙的前面引路。 珙景见花绝与自己对看一眼,起身就不见人影,正揣测纳闷,不想那紫色的人儿悠悠的从阁里出来,前面有宫女引路,正是向这位置来的没错。 笑意,浮上面容,更理会不了身边连求救都不能的嫣然。 也是嫣然隐匿惯了,这般疼痛时只要打翻什么碰倒什么,示警一下,大家都会注意到她,她却只是蜷缩一起,堪堪的忍着。 “四帝姬不适。”花绝到她可以够到的位置就不再前行,只是叫住宫女,说嫣然不适,让她自己体会出来含义去请御医来。 宫女果然惊慌,踉跄的就转道冲向宫门。 珙景却不解,怎么不来了? 这才扫视了自身有何不妥,顺便看了嫣然一眼。 “嫣然?”怎么一会儿工夫,好好的人就变成这模样了?兜嫣然体虚,这是犯病了?“嫣然,你怎么样了?”赶忙扶她依在自己身上,到底是同脉血亲,这小小弱弱的身子靠过来,还因为疼痛发抖打颤,却一声不出,怜悯就生了来。 可怜嫣然总算有人怜她,却已经痛的说不出只字片语。 花绝转到花坞,眼里还看和那凉亭中的人儿,唱吟是最好,却也最费力,只是姑且留她片刻,便借了身边缤纷的夏花,张开网罗,能遮一刻,等她出了荻锦宫苑就好。 珙景大呼叫御医来,招得宫中已开始纷乱,手足无措时,却还记得四处搜寻那紫色的人儿,却见她立在日下,一片赤红艳黄之中,那花儿有多娇艳,她就有多苍白,而那紫衣有多冷淡,她就有多漠然。 心惊,惊后再大动,原还指望流年时日,自己将不再视她绝色,却不想现在,魂魄已是认定再无更改。 哪怕她冷漠寡淡的不沾人气。 一堆御医围嫣然在中间,手忙脚乱的只知是王储宫苑的人去传的御医,而这病患是依靠在皇后二子珙景的怀里,直到喋喋不休了半天,围了半天后,才好歹有人想起来四帝姬嫣然这是常症,她自己的宫苑里有备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带着嫣然赶往红墙围绕的宫苑,还有人在临行之前妄图近花绝身,被克尽职守的宫女拦下,只得告知若四帝姬有何变故,定及时来向长帝姬和水见大人禀报。 花绝不解,都出了荻锦宫苑了,嫣然再有何变故,与她何干? 珙景却从御医来后就开始后悔,御医诊治嫣然是在他怀里,而他们刚好又都在王储宫苑,这话你传我传,传到皇后和二皇子那里时,还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那母后神经紧张,而皇兄又是按捺不住的人,即日起,自己的耳根怕是就不得清净了。 四处观望,却见御医中一人正急着要对花绝说什么,被宫女拦住,趁机,珙景跃过宫女的防护线,近到花绝五步。 碧澄的眼眸骤然瞪来,没有警告,只是不把他当人看,与上次一样一样,珙景心跳又是一乱。 “水见大人。”珙景再向前一步。 花绝却只当眼前没人,撤身就要走。 “水见大人。”珙景忙住了脚步,只出声叫她,“我,有一事告知。” 花绝不是好奇的人,只是,二皇子赶着忙来告诉的事情,却有一听的必要。 花绝也立住,抬眼看他。 这距离,说秘密也太没秘密性了吧,珙景瞅瞅两人之间的障碍物,苦笑。“水见大人,”荻锦都叫她花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当面直呼其名却不惹她厌恶,“嫣然这样倒与当年柔妃娘娘极似。” 嫣然与柔妃? 花绝决定洗耳恭听,表面上却还是百无聊赖的表情。 珙景试着向前探了探身,却见花绝坚定的退了一步,只得再次作罢,“冷妃娘娘与柔妃娘娘是同年进宫,”不仅是同年,还是前后两辆花车在同一个时辰,“当年柔妃娘娘也有心绞痛的毛病,冷妃娘娘干脆直接搬到与她同住。”这点皇后很是不快,只怕她们纠结成党派,再瓦解就不容易了,可惜,柔妃脾气烈,而冷妃又是无不理不睬,皇后挑衅了几次都不成功,干脆转向刚比自己早生了几天皇子的西娘娘。 “有一段时间,冷妃娘娘还对父皇入寝很不满,在柔妃娘娘孕育怀柔一直到寤生时,更为严重。”珙景只是当初碰巧遇到柔妃与冷妃的争执现场,虽然只是三四岁的孩子,却因为场面激烈而印象深刻,现在她们当初说了什么确实忘记了,但是,隐约记得也足够揣测。 只是,要把这些都告诉花绝吗? 花绝淡然的立在花丛之中,姹紫嫣红与她无关。 若是珙景现在不继续说下去,怕是花绝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当皇子的面子,转身就走了,就算他日后再用这原因来访,也不见得能如此引得花绝好奇,近距离的谈话。 “长帝姬回来了。”那宫女打发了御医后,却见珙景侵入,一边是长帝姬的命令,一边是三皇子本人,宫女真在左右为难,好容易见大门处,一个橘衣镶金的女子过来,连忙大呼小叫。 时不待我。珙景叹息,同时回神,若是这些他可是连母后皇兄都没有告知,现在却想都告诉花绝,只怕花绝知道之后,帮的也就是荻锦一人,那时,扳倒她恐怕难如登天,还不如现在敝帚自珍,也当是自己留的一块王牌。 “皇姐。”珙景退后几步,正面荻锦,必恭必敬的行礼。 “来找我玩吗?”荻锦笑的灿烂,只是灿烂,却早在进门时,就听闻宫中曾经一度热闹,也见了珙景离花绝有多近。 “花绝。”荻锦不等珙景应话,就招呼花绝,“大太阳的,不热也晒人,我自己来招待珙景,你回内室歇着吧。” 花绝微微点头,走的毫不留恋。 却是在花绝移步后,珙景才见,花绝刚刚站立之处,花瓣纷纷离枝,片片零落。 第19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咋的,卯足劲,只写这花绝天下. 呵呵,大约是因为是悲剧吧,六千还是写悲剧顺手些. 另,祝各位亲上元快乐. 虽然六千这里从昨天下的雨就没停歇. 另另,六千要花~~~~~ 为什么这篇看的人寥寥咯?珙景说的不多,却足够花绝揣摩。 本来就知道那副画上运笔画柔妃的人用情至深,见了柔然后,就明白了大半,迟迟不肯相信,不过是因为想不明白。 那画中柔妃红的叱咤的唇,用的是何人胸口沸腾热炎现在已不言而喻。 不过,理当毫不知情的嫣然,为何会有那副用心画作,而又为了什么送到荻锦这里。 嫣然的出生,并不在冷妃计划之内,而柔妃的离世,也不是预测到的结果。 所以,对嫣然了无怜惜之意,柔然却是捧在掌心呵护。 现下知道冷妃与柔妃是同时入宫,而珙景虽未直言,却言辞里掩饰不去他的揣测。 这事上,珙景是猜对了。 嫣然与柔妃无任何血缘关系,却继承她的毛病,柔然容貌几与柔妃无差,却健康的不合生辰,也都可以解释通了。 只是花绝不懂,为什么应恨害死柔妃的柔然入骨的冷妃,却恰恰怜她如心。 既然怜她如心,又为何纵容她亲亲血缘的兄长与她命格交错。 那时说荻锦的弟妹都很有趣,现在却更有趣了。 偏可怜了那个没有趣的嫣然,清凌凌孤身只是一人,就算花绝为了替荻锦争时间,也只能顺便帮她赢不过三百日。 荻锦掀帘进门时,花绝立在窗前,径自笑的很诡异,也很开心。 “珙景告诉你什么好事了吗?”荻锦问的醋意盎然,“让你这么高兴?” 点点头,荻锦没料到花绝真的应了。 “是好事,解了我的惑。” “只是解惑?”珙景虽然借口找她,实际上却实在是和自己哈喇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告辞了,就那几句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的话,犯的着在这里等她到现在吗? 荻锦开始觉得,自己任由这位“好兄弟”进出自己宫苑,实在是,不妥当啊。 “珙景喜欢你。”荻锦说,上前揽住花绝的腰,在她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可惜,这白皙上,却无法留下任何印记,憾事。 “他喜欢的恐怕是王位。”花绝一笑,因为喜欢王位,所以捎带喜欢任何可以助他得到王位的人、物。 “王位?”荻锦一促眉,“我还当只有彩贸觊觎那东西呢。”不想珙景也是冀冀然的期盼。 不对。 “无论珙景是否喜欢王位。”若是喜欢给他无妨正好让她带了花绝有理由隐居,她早就说过,若与彩茂相比,珙景更适合为帝,可是,现在,“他是喜欢你。”不知道珙景自己发现没,反正,今日站在外围,充当第三者的荻锦,却是看的分明,无关世事繁杂,珙景望着花绝时,是绝对的关注。 不与她争,花绝不答话,想放冷这个话题。 见花绝不应,想是她不仅不察,就连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心下欣喜雀跃。 “那嫣然又是怎么?”从宫女处只听到嫣然同珙景同行来访,想也不是相携,那就只能是偶遇,既是偶遇,那嫣然的目的地必然也是这里。虽然不知道嫣然是来找谁,却记得花绝说过嫣然中了咒术,还有近十年之久。 “发病吧。”花绝随口把御医给的结论抛给荻锦。 发病?可是因为咒术? 见不得荻锦促眉,不想她被这无稽俗事困惑,抬手抚上她眉梢,再转话题。 “一名女子,爱另一名女子,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花绝问,丝毫不觉自己被圈在荻锦怀里,双手抚在荻锦脸上与她眼对眼,唇对唇的,问这句有什么不妥当,心里只是在想冷妃的决绝和执着。 荻锦闻言一怔,转而笑的狂狷,“你问我这个?”她收了收搂在花绝纤腰上的手臂,“你还不知道吗?” 落唇,在近在咫尺的唇上。 搭在腰际的手,勾了勾,勾开衣带。 “还是白日。”花绝偏开脸。 “那又如何。”荻锦相当不以为然,“我已吩咐不得打扰,现下不会再有人来的。” 解开花绝衣衫,却是瞠目。 花绝左胸上到肩处,一个清晰不容错看的手印,旁若无人般赫然。 “这,珙景打了你?!”荻锦只知道离花绝最近的,只有珙景。 花绝不解,顺荻锦视线看去,却也微怔。 这手印一看纤细就知不是珙景所为,荻锦是在狂乱中不察罢了,而花绝却明知手印来由。 那破结界之势,她还是没躲过,毕竟是拼了命所谓,躲不过也是预想。 只是,这不应出现伤口淤痕的身体,却已经开始残破了吗? “怎么可能。”花绝回神时,荻锦已全人浸入煞气中,脸上只是阴霾,却带了笑,更显狰狞,不想她现在妄为,出口否认。 “那是何人伤你?”荻锦不傻,也看出手印纤细,“我宫中宫女没那个胆子,还是嫣然?!” 嫣然怕是更没那胆子。 花绝觉得好笑,凑身过去,吻吻荻锦面颊,安抚她的怒火。 “是何人?”荻锦定要问出究竟,怀里的人自己气急也留一丝底线理智,绝不伤到,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身上出现别人留下的印记,几乎气绝,而花绝的坏毛病,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告诉她,所以,只得不停追问。 荻锦的表情就像是地动山摇,下一步就天崩地裂了一样。 花绝胸口软软的痛,却绝不是因为那淤痕。 手臂缠上荻锦颈子,眉眼一挑,柔媚天生。 “你不觉得,现下先给我检查这伤势比较重要?” 荻锦一怔,脸红红,直觉就要叫御医,却被花绝搂的紧,没起的了身,反而被拉的跌在花绝身上。 之前是自己不觉,才会让那施咒之人有机成趁,不巧被荻锦先看到这伤。 现在知道了,要消掉,却是易如反掌。 而“一名女子,爱另一名女子,究竟能到什么程度?”,结论呼之出,嫣然的命数,显然是被替换给了柔然,而嫣然自己,只是怯懦无知的羔羊,让人弃之不忍,怜之无心。 忘情妖娆后,荻锦寻不见花绝身上的掌印,纳闷不解时,被花绝借口,打发了去传膳。 自己慢慢解开荻锦临出门时给束起衣袍,迈步浸入四季常温的泉水之中,一是借水之力,二也算是替自己解毒。 抚面的风越过水湿后裸露空气的肩时,察觉的到凉意。 还有四年身体才会出生,而自己强行做出的实体,却越来越感受的到周遭。 怨不得冷妃提前了自己的时间,自己为了那一人,手覆的,比她多了太多。 只是。 爱不得便成了痴狂吗?长叹,花绝提醒自己,就算日后临到,也绝不学样。 不过是心思动动,此刻却不想自己竟是一语成谶。 第20章 一只素手重重拍在墙上。 好不容易!自己好不容易突破了那致密的结界,结果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偏要和自己作对! 先是前些日自己丢失许久的画被人卸解,现在又有人这般妨碍! 柔然虽然现在还健康平安,但是生辰时命数注定的,哪里是那么好改的! 她千辛万苦,筹谋了十年,连每年给嫣然过的生辰都改了!现在,却被人简简单单的就截断了?! 她不甘心!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一定要救嫣然?她算过了,嫣然命里没贵人,绝不应有人救她的啊?况且,连那个天人的水见花绝都应了柔然判词,许柔然其华桃夭,惠然无耽啊。 那水见花绝? 倒是听闻嫣然曾被荻锦请入宫苑,虽不知她们交谈了什么,但依她培养出的嫣然个性,说也不会说太多,况且,嫣然绝不知情。 可是,除了水见花绝,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这般利落的阻隔她了,至于皇后那里那群饭桶,嚼嚼舌根还行,其余不过妄称。 “母妃?”柔然清丽的小脸自门后探出来,“怀柔来了,孩儿来请您用餐。” 与你相似的面孔。 冷妃温柔的笑翻书样浮现出来,过去牵柔然的小手出门。 即便现在重新开始,她也誓得,况且,不过是接起被截断的那节,无非是,在多用一年时间罢了。 若不是提前把着指头数,一年时间其实很快便过了。 虽然夏季时出现了大水灾,却还是在祭祀长水见官的祷告下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而长帝姬被任命王储后,更是风调雨顺,秋季时就想当然是五谷丰登了。 皇后携其二子妄图的一番作为,一无所成,到是珙景跑荻锦宫苑的次数多的许多,而每每到访时,却重新需要通报了。 就这样,冬雪化尽后。 春,又来了。 荻锦谨守父皇耳提面命,绝不在春祭这么重要的时刻拐走祭祀长水见官,于是,花绝住进了神殿。 炽熠帝轻咳一声说的是:“好歹在祈天祭奠前后几日,让水见大人在神殿好生准备修养。”这是委婉的说辞,其亲生骨肉如荻锦应得明白,炽熠帝是意思是,最好,就留得水见大人永住神殿了,毕竟,那皇宫不是人臣该居住的地方,况且,还是个不应沾人事的祭祀长。 而为候王储的长帝姬荻锦理解的是,“前后几日,而不是十几日,所以只是单数,祈天祭奠后,最多九日,花绝,我去接你。” 所以,花绝到神殿转了一圈,又被荻锦怎么送去,怎么接了回来。 皇后扼腕咬牙。 是时,花绝已经被接回来了,又住回了荻锦的宫苑,炽熠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反而,将即位的王储与祭祀长关系好,那简直是民之福至。 西娘娘到是像模像样的想给荻锦挑选王婿,还看中那些为人忠厚老实温柔体贴,却绝对没有过人之才的人种,奢望将来到了荻锦要即位时,因为这王婿的资质不够,牵连荻锦不得王位,一偿她自荻锦幼时就殷殷期盼的,她的女儿与帝家不多纠葛的平凡幸福。 炽熠帝是看出来,却在荻锦知晓前全部否定,还劝他的王妃不要本末倒置,毕竟,不能因为不希望女儿继承王位而让她受委屈,造就一对怨偶吧。 还是春季,天还不及暖起,嫣然就病倒了。 这次,不同于之前的发病,任全部御医如何会诊研讨,嫣然的血气就像是被人吸干了一般,再就没有红润的起来,红墙里的宫女得了冷妃的密令,她们的四帝姬生病时不得惊动炽熠帝,这会儿却也吓的惊慌失措,只得禀报了去。 也是迟钝,到了这会儿,炽熠帝才刚刚得知,自己居然有个女儿已经病到了御医院全部摇头的地步。立刻皇榜大张,结果浑水摸鱼的道真是有,不过砍了几个头,发配了几个流刑后,却连一个来试一试的,也都没有了。 所有的事情大约都应紧早不等晚,病入膏肓的人,怕已经回天无术了。 “父皇,”彩茂小声叫着父亲回神,“卜事馆有消息,说他们找到嫣然生病的原因了。” 看守皇榜的官差刚刚离开不久,炽熠帝眉上打了几个节,再没有平时爽朗豪迈的样子,手握成拳,死死的抵在桌上,就是不懂,怎么好好一个人,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救了呢? “找到原因了?”炽熠帝不是不信,而是,那些个卜事馆的饭桶是当初他为了安抚皇后妒火,稳定宫闱安乐才虚设的官职,从水见花绝出现前,他们就没有什么实质用处,而水见花绝出现后,他们就更是吃饱了嚼舌,却也嚼不到点上去的忽略之人,现在突然听说他们找出那全国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怎么能不惊奇? “是。”彩茂点头,“母后得知嫣然重病后,十分震惊,又闻御医无计可施,忙请卜事馆的当差求问卜卦,刚刚,儿臣得到消息,卜事馆回话说已经查到原因。”哼,这一点上,荻锦就绝对比不过他彩茂了,别说她有个与世无争的娘,且那个名正言顺有官名的祭祀长水见花绝,就是完全不问人事的主儿,这类世俗之人的事情,她是不屑管,却也就要管不了了! “宣。”炽熠帝挥挥手,死马当活马医了。 宣不来了。 卜事馆的大将们自觉掌握了天大的秘密,又有皇后和皇长子撑腰,定要把在祭祀长那里受的委屈一并泄出,本就是市井小民,虽然也会写阿谀奉承,却还是眼前蒙蔽,一发昏,吃了豹子胆的,就浩浩荡荡的杀去王储的宫苑叫嚣,居然还奢想顺道给荻锦一个难堪,也赢得长皇子的器重。 典型的小人得志。 花绝端坐的好好,看看眼前一字排开的几名大汉,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后宫,还是未出阁的帝姬的宫苑吗?虽然有了通报,但是这样粗俗的带着半强迫半闯入的姿态,虽然荻锦现在不在,但是想那些吓到的文质宫女们大约已经快步去寻长帝姬来了。 “水见大人。”口水抹了抹,先开口的人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此等美女,镇定了半天,才能把话说的完整,不输阵势。 看的到他们身后隐隐的怨气升腾,花绝好心,挑下眉眼,只当是听见应了声。 这一挑却让一群人倒抽口冷气,莫名的蠢蠢动了。 “水见大人,”之前开口的男人好歹又重复了一遍,“我,我都知道了,”他说,身边的人莫不造势点头,“四帝姬的病,原因就是你在作祟!” 花绝轻淡的一眼瞥过去,哦?倒还不完全是饭桶,小看了他们了。 见花绝不应声,还因为她是心虚,那男人再接再厉,“是水见大人在四帝姬身上下了咒吧,这等精巧完美的咒印也只有当代的祭祀长可以下的了了吧。” 这叫精巧完美?花绝刚刚告戒自己不可小看这干人等,现下却再次不屑,这就叫精巧完美的话,她花绝随便节个印就是天印了,那咒印之所以直到现在才被发现,怕一是因为旷日持久,二是因为施咒人抵命的执着,三,也就是现在被发现了的原因了。 因为,施咒人开始收印了。 花绝决定再不理他们叫嚣了。 反正,呆会儿荻锦就会回来,英雄救美的事,她肖想了很久一直没机会,现在正好让她得偿所愿。 第21章 见花绝还是不应声,男子们更是得劲,本来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天赐的仙人,现在看,却是个大美人,虽然还有些孩子的稚气,却已经美的无可挑剔了。 “听说水见大人可以住在皇宫可是有原因的啊。”一个男子想先前开口的男子咧了咧嘴。 “可不,”另一个赶快应声,“要不,仅凭长帝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得了王储的位了。”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被皇后那女人大惊小怪的责骂讽刺。 “兜这水见大人是天赐的,”又一个男子说,“也是能人,不然,怎么能收复一干人,让选她出来的长帝姬高枕无忧呢。” “今天看见了才知道啊,”再一个人流着口水就开了口,“这等相貌,就算身段还不够,也足以魅惑人了。” “所以长帝姬才会那么舍不得,刚送会神殿,就立马由接了回来啊。”反正人多,一人一句,也还没说的完。 阴冷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在本宫宫苑里,就胆敢这般口舌不净,出去后还不知道如何大放厥词。”荻锦一身宫装,身边却一个人不带。 卜事馆的一干人登时吓的一个瑟瑟,背后谈论是会时,当着祭祀长的面嚣张是另回事,而在帝姬面前却又是不一样的了,而这帝姬,还是现下名正言顺的王储。 “长帝姬?”意气风发的几人本确实是打算顺便羞辱荻锦一番的,现在看来,是绝没有那个胆了。 “是舌头不想要了,还是连脖子都一并嫌了累赘?”荻锦到是不急,慢悠悠的走一步。 众人背后的汗刷刷的一层层的冒。 “皇后的人,到本宫这里。”荻锦也挑一下眉,却是与花绝决然的凌冽,“你们说,本宫的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皇后担的起呢,还是彩茂担的起?” 荻锦步步逼近。 众人却有了闪的意识。 “以为本宫没有那个权势斩你们的首吗?”荻锦追问,“还是因为你们那个皇后殿下真的敢为了你们现在撕破脸皮和本宫翻脸吗?!”荻锦把人逼到台阶上,“还是你们真以为那个什么祭祀长害四帝姬的狗屁说法有人信?!” 她得了消息,急急忙忙的往会赶的时候,正巧遇到皇后优雅的挡路,当然把知道的事情兜给荻锦知道了,真是,水平不够就不要把他们那些小鸡毛拿出来得瑟,让人笑掉大牙的时候,还顺道让人怀疑他们的针对花绝的目的有多么匪夷所思。 有人挪步,而有的人已经开始跑了。 荻锦显然怔住了,她是确实没料到,自己训话还没训完,怎么就有人敢跑?! “站住!”她大喝。 结果,已经动腿的不仅没站住,还快马加鞭,而那些之前尚未动腿的,也撒开丫子夺路狂奔了。 荻锦再怔一下,一肚子火气和担心还没有发泄出来,更是恼上加恼,直接就追出几步,吼了出来。 众人跑的更快,鸟兽群散。 “站住!胆大的你们,有胆敢到本宫这里狂吠!现在还没种的敢跑?!站住!再跑一个,满门抄斩!”荻锦中气十足,也不用双手扶腰,就满面红光的呵斥。 “你像熊一样的在后面边追边咆哮,是人就一定会跑的。”花绝摇头,阻止了本代王储,下一代为候帝王荻锦的失心疯。 站下平息的喘息,荻锦嗔过来一眼,怨花绝不解风情,“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连形象都不要了。 “那真是感谢,”花绝走过去,拢拢荻锦乱发一头,“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占士,我尚不入眼,你该知道。” 就那几个占士? 第 367 部分阅读 “那真是感谢,”花绝走过去,拢拢荻锦乱发一头,“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占士,我尚不入眼,你该知道。” 就那几个占士的小伎俩,还不如半路出家的冷妃呢,动的那些小手脚还因为她花绝不知道?那是根本连专门防都不必,她设的结界足够阻挡的。 “我是知道啊。”荻锦叹气,“那不是怕他们胡说八道你介意嘛。”再瞪花绝一眼,瞪过去了,却转不开眼了,“要不,我犯的着不唤人来亲力亲为的轰人吗?” 是哦,“那么,为什么?”花绝碧色的眼瞳澄清不了。 为什么?真是多此一问。 当然是,“我爱你。”荻锦深情款款的说,怕那不入流的荒言废语入你耳际。 花绝侧头,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荻锦一番,“你,发烧吗?”舒展眉眼,不发烧,怎么想起这会儿说这些甜言蜜语? “你现在应该抱着我的脖子柔情似水的说我也是,而不是拧着眉头问我发烧了没有。”荻锦很无奈的摇头,为什么柔美如花绝,就是学不了言辞上的柔媚? “抱着你的脖子?”花绝再眯了一下眼睛,“抱你的脖子干什么,掐死你吗?” 荻锦晕倒,“花绝~”娇嗔的喊她的名字,怎么这样啊! “他们是真的知道了,还是皇后出的主意?”花绝不以为然,却还是伸开手臂搭上荻锦的肩,脖子,就不必环了,省的她再口不遮拦,自己一生气,就真的掐上去了。 “当然是皇后故意陷害。”荻锦说的理所当然,等等,他们真的知道?是什么,他们知道什么,莫非,手搂紧花绝的纤腰,就怕她一下逃跑,“花绝,嫣然身上的咒不是下了十余年了吗?!”那时,花绝还没出现,当然与她毫无瓜葛。 “当然。”花绝自察失言,岔口掩盖。 “那……” 再被她问下去,熬不住,怕是自己又会多说写与她无益的事情真相,索性封唇。 自然是用唇封唇。 只不过,虽然是花绝主动献吻,却因为姿势问题,在旁人看来,却像是荻锦强吻,而花绝身上浅淡的紫色也被荻锦着的金橘色朝服遮盖。 这个旁人,是见荻锦一路匆忙回宫时就跟在后面,更是在卜事馆的人狼狈逃窜时趁乱入这宫苑的,珙景。 她们?珙景先是一怔,而后,却细密的促起了眉,唇上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狠绝的宣告。 搭在荻锦肩上的手很顺势的推开两人的距离,“嫣然有什么变化吗?”不然,皇后怎么会突然找人想出这一出? “你不知道?”荻锦却是惊讶,她还因为,这世上,没有花绝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知道。”花绝摇头,刚刚那群人出去后就觉得宫中气乱,还当是被人搅扰,现在却查出别的什么情绪荡漾。 “御医们直言无着了。”荻锦虽然对嫣然不甚上心,却也是同脉血缘,这么年轻的孩子就殒命,还是不忍。 “是吗?”花绝打了小哈欠,拇指小指相对成环,还不可以,怎么能让嫣然现在就死?无论如何,她也要给她撑到夏季! “倦了吗?”荻锦伸手过去抚抚花绝的面颊。 “皇姐。”珙景不知道自己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怕看到不该看的,总之,要悄声悄息的离开是办不到了,出声,是必然的。 荻锦的脸阴的像有人抢了她的糯米糕。 “珙景,”她说,“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语气是上扬的怒气。 第22章 作者有话要说:加糖少了。“皇姐,”珙景到是不怕,笑嘻嘻的面对荻锦,花绝已经微微侧身一边,与荻锦保持着良好的君臣距离,“小弟只是担心皇姐那般慌张的行路,还想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好歹可以帮手。”他就当没看见花绝,反正花绝也是绝对不会向他行礼的,而之前荻锦与花绝的行为……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知道这笑脸人图谋不轨? 那也要看这笑脸人图谋的是什么东西。 “那还真是要感谢珙景的关心咯?”荻锦也微微侧身,把花绝遮的严实,“皇后殿下正在忙皇宫的找你,不要紧吗?”彩茂性急且暴戾,想要陷害她的这种活,怕是皇后会安排给珙景这般心思慎密才能放心。 母后?珙景愣了一下,好像,是有这回事,母后说她的那些卜士找出了什么什么的,可是,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真是可惜。”荻锦作势摇头,“皇后关心嫣然,急于找出害嫣然重病的元凶,只是啊。”摇头。 好像隐约记得母后曾经说过什么有人下咒的,“母后找到了?”可是,看一眼隐藏于荻锦身后的花绝,只看的到青紫色的裙边一抹,这世间,若是有人下咒,怕是可以瞒的了谁,也瞒不住当代的祭祀长吧,而这祭祀长的能力,还是天赐的。 那么,花绝知道?花绝知道的话,荻锦就一定知道,可是。 “皇后找到了?”荻锦反问,“怕是皇后交代给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胆战心惊时又急于讨好,随便,就找个无法查实的理由敷衍了吧。” 珙景明白了,母后找的这原因,相比是与荻锦脱不了干系,确实是一箭双雕的高招,所以,立刻打起了太极。 “现在时候,无论是否敷衍,都也要查清楚才能放心吧。”珙景一张脸占尽好处,说起这些来诚恳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点点头,荻锦也表示认可,却还是柳眉轻轻的促促,像极了花绝厌烦时的表情,“确实如此,”她说,“可是,若是这敷衍太明显的败露,而皇后却恍然不知,岂不是说不过去?” 哦?珙景不上当。 “是否明显,还是有疑点不是?”他温和的反问。 荻锦再点头,并且,表示话题不必再进行下去,“既然珙景不认可我的意见,我也不强加了。”手臂一比,示意珙景离开阁楼去向正厅,却在珙景举步时,低声添上一句,“谁都知道花绝厉害,若是真的花绝下咒,那几只饭桶,找的出来才怪。” 说者也有意,听者更有心,珙景还不知道,原来母后采取迂回战术,打算从花绝这里打缺口。 花绝确实是荻锦的支柱,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荻锦的弱点。 只不过,这个弱点却也是为候国最强悍不容动摇的存在。 自己的母亲确实搬起了一块砸自己脚的石头,只是,荻锦的位置已移动,花绝不再在她的遮挡之后,珙景保持着微笑稍稍打量了一下,却实在无法从花绝没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 她面对人时,唯一会做的大约就是促眉和眯眼,而面对荻锦时,却有诸多表情。 狠狠的咬一下牙,珙景温雅的笑容不变,“皇姐,”他说,“珙景还有事情,先告退了。” “有事?”荻锦摆出好姐姐的温柔面孔,“那好,我也不留你了,忙去吧。” 低头行了个礼。 等我解决了母后和皇兄的神智不清后,再来和你好好算花绝那笔帐,抬头时,眼角瞄到花绝,正好和她对视。 无意间,居然看见她唇角笑靥,那别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窒息。没有高深的道行,惊艳还是没有掩盖过去。 荻锦有些烦躁,早就等不及珙景的磨蹭,挥手一比,就先让了边。 珙景却暂时顾不得那些,痴痴的,只是贪看她唇角的笑意盈盈。 在花绝与珙景对视时,她脸上的笑容就在隐去。 荻锦挥袖时,花绝脸上已经是死寂。 珙景什么都明白,不在意的对花绝冷冷的脸回个笑脸,却更惹得她扫视物件一般的一眼。 离开的珙景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刚刚看见的花绝的笑脸足以修改再之前看到那悦目不赏心的一幕缠缠绵绵。 一直以为她是杯清水,光是看着就清爽润喉,离近了才知道,那是千年寒冰。 只一眼就足以冻透人的七魂三魄。 却也心甘。 炽熠帝书房却是决然相反的景象,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来禀报的炽熠帝好脾气已经殆尽,只差临门导火线了。 彩茂再不会看眼色,此刻也懂得自危了,坚决的一声不出。 皇后端坐在那里,尚未从荻锦转弯抹角的无教养说辞中消气,却也还没大胆无脑到要去捻虎须。 “去嫣然那里。”炽熠帝变了变脸色,还是长叹一声,摇摇头,就要走。 “陛下,请等一下。”皇后的脸色绝对比炽熠帝难看,毕竟荻锦的挑衅音尤在耳,这却立马实现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被人一巴掌打了过来。 “等?!”炽熠帝不是没怒气,而是强压了下来,“你让我等?” “不,”皇后急忙摇头,“陛下,卜事馆已经查明了嫣然生病的真相,而臣妾在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了长帝姬,”她很少直接叫荻锦名字,“长帝姬曾向臣妾炫耀说祭祀长也知道了情况,而具臣妾所知,卜事馆卜出的实情就是,这一切的灾害缘由,就是因为那个水见花绝!” 炽熠帝皱了一下眉,“你说水见大人是灾由?” 这种说法,怕是在为候任何一个地方刚刚说出口,就被民众群起攻之了。 皇后点了点头,“臣妾也不敢相信,但卜事馆的大人们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 “水见大人对父皇也是忠心耿耿的。”珙景赶到的时候还真应时。 皇后几近惊诧。 “珙景,”彩茂警告弟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珙景今天是怎么了? 依次向炽熠帝、皇后和彩茂行礼后,珙景笑嘻嘻的回禀父亲,“父皇,”他说,“卜事馆的大人们已经到了。” 听说炽熠帝宣召的卜事馆当差,争先恐后的打破头过来来,就是为了争取到帝王面前好好表现,现在可好,几个人站在屋外,感受到强烈冷空气,愣是没敢进门。 “可有证据?”炽熠帝皱着眉听完卜事馆差人的禀报后,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若说精巧,这咒术确实不算极至,但也算的上上品。说是花绝所为,也不过是因为想讨好皇后,便顺着她的心意说而已。 “水见大人是天赐而来,在我为候任祭祀长几年有功无过。”珙景说,摆明了要和母亲、哥哥唱擂台。 炽熠帝看出门道。 “珙景。”他问二子,“你与水见大人可有交集?” 皇后和彩茂都盯着珙景看。 “在皇姐宫苑有见过。”珙景说的诚挚。 皇后的为人作为青梅竹马的炽熠帝很清楚。不是说她是坏人,只是她太要强,什么都要做最好,生生的累了自己和周围的人。 “去嫣然那里吧。”炽熠帝这就表示卜事馆的意思全部否认,全当没听过。 “陛下!”皇后狠狠的看其亲子一眼,出声。 “起驾。”炽熠帝不想宫闱混乱,采取全部不听不看政策。 第23章 “明日,”荻锦无奈的靠在花绝身边,“父皇让你去见嫣然。” “我?”花绝把视线从月亮上移回来,“陛下让我去?”她又不是医生,有不是巫乩,要她去干什么。 “嫣然要见你。”荻锦叹气,“花绝,你真的没招惹她?”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白了荻锦一眼,花绝依了依靠在她身上。天象无异,或者说,它本就歪了,现在不过是顺着歪的方向发展的无异。 “去吗?”挪了挪,让花绝靠的更舒服些,看她几乎昏昏睡的小脸,却是惆怅满怀。 是长大了吗?想的也多了,冲动之前,就已经压制下自己了。 她的花容月貌啊! “帝姬去吗?”花绝偎了偎,蜷缩起来。 “当然。”吻上她的发际。 “那我去好了。”花绝仿佛随口应着,下一刻已经睡着在荻锦肩上。 她变沉了,这是荻锦的感觉,怀里搂着,不再是轻飘飘的棉絮感了。她也睡得更快,不易被吵醒了,甚至那日珙景出现在她设置的结界之中,她都没有察觉,而前日,还发现自己吻在她颈子上的吻,落了浅浅的痕迹。 这都让荻锦心惊。 一个魂魄,现在却越来越像真正的人体,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冒大不韪的骚扰水镜幻水,却把她越发真实的搂在怀里。 荻锦不知道花绝都做了什么,而花绝也绝对不会告诉荻锦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只放得荻锦一个人揣测,越揣测越不安。 自己却是王储,当年觉得无所谓的事情,现在却不解花绝为什么执意要为,甚至,知道那此决定性的暴雨之灾,大约也是出于花绝之手。 那嫣然为何对花绝执着不得而知,只是花绝对嫣然身上的咒却也格外上心。 嫣然的咒,有十年了,加咒的人,究竟是谁? 先前荻锦不肯多想,现在想来,答案呼之出。 只是,花绝为什么插手,她原先说的明白,若是荻锦觉得弃之可惜,却也留之无谓的,她是不会管的啊。 你到底要做什么? 把面颊贴在她面颊上,感受那如水的触觉和微微高与室温的温度。 思来想去,应还是与自己有牵连。 值得吗? 她原应无无求的寡淡,却为自己平添了许多心思,只是不知,自己可以回报她些许? 只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只与你约定。 或许听到,花绝浅浅促眉的睡颜上,唇色微动。 皇后自讨了没趣,更是被亲子丢了面子里子,现在关自己在宫苑里赌气。 而西娘娘早早的就去看过嫣然,伤其将折,心痛一时,炽熠帝便许了她不去。 所以,花绝跟在荻锦身后进入那红墙时,在等的是炽熠帝及其膝下全部皇子。 那是将失女儿的父亲,豪爽的人现下也憔悴了一半。 “陛下。”花绝微微行礼。 “水见大人。”炽熠帝只叹一口气,“嫣然要见你,室内的宫人我都清了,待会儿你要好好看看嫣然。”虽然他那女儿总是虚弱,却不曾真正大病,怎么生生的突然弥留? 微微点了一下,花绝寡淡着表情走进嫣然闺房,衣角,稍稍被拉一下,在花绝身后,只有荻锦。 小女生的房间,薄纱缠绵,只是那浓浓的中草药味,掩去了那小女身上柔柔的香。 “是谁?”虚弱的声音,别无形容。 若是真正懂得巫术的人,此刻大约真正好奇这没有一点生气,却还仗着命盘死撑的人到底对世间有多大的执意。 “花绝。”花绝应了声,就像当初,嫣然在荻锦的宫苑花圃自言自语,花绝轻声的答。 “花……”嫣然张了张口,此时花绝已经站在她面前,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花绝身上淡淡的水香,调节了那让人昏沉的药味。 “水见大人。”她还是没能叫出她的名字,脸上的笑,却是旁人没见到的甜蜜,使得那张枯槁中的美丽面孔第一次出现让人不忘的表情。 “为什么送那副画来。”花绝问的却不客气,她本就不怜她,不过因为必要,才有瓜葛,现在也是,因为荻锦要来这红墙之中,所以花绝就带结界跟来保护。 嫣然愣了愣,才想起来有送画一事。 轻咳了两声,虚弱的笑笑,“我是嫉妒母妃只疼柔然却不怜我这亲生女,才偷了出来,至于送去皇姐那里。”她抿了抿唇,“不过是我每见那画,就觉胸口疼的悲彻凄然却也心满意足,不知是谁的情感染了过来,只想送到皇姐那里,你必也看的到,引你注意。” 果然是毫不知情的巧合之举。 这般懵懂不知的死去,想必也是幸福的吧。 “你活不过十五岁了。”花绝说,知道炽熠帝是疼爱女儿,才打发自己来死马当活马医,但怕炽熠帝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能见到嫣然,这其中这一年是花绝为了荻锦硬是替她争得的。 “十五岁,吗?”嫣然吓到,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虚弱,但是,只能到十五岁了吗?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及做呢。 花绝点头,她听不清吗? 这么漂亮的脸,却不肯给自己一丝笑容一丝怜惜。 “这是我的命吗?”嫣然戚戚然,问,是自己借病向父皇奢求,才得了她单独出现在面前一次,可她,却连隐瞒都觉得没必要,直言不讳的定了自己命数。 “不是。”花绝没有瞒她必要,很简洁的回答,后来想了想,多加了一句,“原本不是,现在是了。” 若是三年前,荻锦没有把手放入水镜之中,若是她没有恰巧拉花绝出来,若是因为花绝还没有出生,为候现在还没有祭祀长,荻锦还被关在神殿。 现在嫣然已经更懵懂无知,了无痛苦的死去了。 嫣然不是很懂,却见花绝一副绝对不多解释,说完就要走的表情。 “那,”她急急撑起病弱的身子,出声,“我,有来世吗?”她怕死,可是,被这预言绝不落空的祭祀长花绝这样说了,也就只能死心了不是。 “有。”花绝说,她又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受害人一个,怎么可能没来世。 “那,”嫣然惨白的脸上,抹出两片不正常的红晕,“来世,我,可以再与你相遇吗?” 来世?花绝心下冷笑,你是有,我有没有,尚且不知呢。 “未必。”花绝说的冷淡。 嫣然却追问的急促,“那是不是还有机会?” 花绝眨眨眼,有机会?这种事情是有机会争取就来的吗? “或许。”她说。 嫣然深呼一口气,脱力般倒下。 “谢谢你。”她说,慢慢的喘息,十五岁,便十五岁吧,现在,只能冀望来世了,来世,绝不怯懦,也要铮铮傲骨一番,才能在遇到她时,让她注眸吧。 谢什么?谢她来告诉她死期? 花绝却还是微微颔首应了,出门。 门外炽熠帝率领荻锦、彩茂、珙景、怀柔、柔然等着。 大约唯一真的为嫣然牵动心肝肠,就只有当父亲的炽熠帝和定了她命数的妹妹柔然了。 至于荻锦和珙景,一个从花绝这里,另一个不知道从那里知道事情,不过心有戚戚焉而已,彩茂是觉得无所谓,怀柔却是只看柔然一人。 算是嫣然做人不成功吗?这场合,其母称病竟是不来。 还是,她没办法来? “怎样?”炽熠帝急急的问祭祀长。 花绝先与荻锦打个对眼,才看向炽熠帝,轻轻的摇头,“苦叶鸣雁,百日内碎绢心枯绝命。” “没,别的办法了吗?”御医都摇头了,只是嫣然这般低调的孩子执意要见祭祀长,他才找荻锦带花绝过来的。 “父皇。”荻锦出声,并也轻轻摇头。 长叹一声,自己一直不曾关注的女儿,一直当她身为帝姬就一定活的很好,现在,却是白发送黑发。 “还有多久?”祭祀长都这样讲了,就是已经没救了。 花绝诧异,她刚刚不是说了吗?“百日之内。”再重复一遍。 第24章 当是清风明月,美人抱膝凭栏处。 “我总是想,”身后没有脚步声,却有人靠近的感觉,这样的人,在这宫苑里,只有花绝,“嫣然可有怨恨。” 就知她不是如自己般心狠的女子,这等骨肉亲情,死生大事,她还是心软怜惜的。 “或许,她已经看开。”花绝柔声说。 “看开了?”荻锦跟着花绝重复,“可是,要怎样才能真的想开?嫣然只有十五岁啊。”还是个孩子。 花绝不再言语,静静的过去坐在帝锦身边。 “……是吧。”荻锦犹豫了再犹豫,问出了口。 “是。” 花绝怔怔的看明媚的月穿过浅薄的云。 “果然。”荻锦深呼吸,猛的扑入花绝怀里,花绝愣一下,缓缓的抬手去环住她的肩,让她把脸埋在自己颈上。 她的身体轻轻的抖,花绝颈上察觉出慢慢洇开的湿意。 花绝的灵牙利齿是磨练了六世的,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拙口笨舌的,不知道要怎样安慰怀中的人儿。 “您的意思是?”站在珙景身后的人不解,他要知道的自己都言无不详的告知了啊,现在还说这个,是为什么? “这个理由,暂时隔离她们,”珙景说的不以为然,“反正现在嫣然病危,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你自然可以做的很好。”回身看了一眼,“到不用太急,在我生日前就可以了。” 是要生日礼物?他轻的叹了口气,“属下知道了。”暂时,还是做属下吧,不论你用不用的起,但,做多了,做久了,就不是那么容易算的清的了。 荻锦在替嫣然哭,哭嫣然的不被疼爱,哭嫣然的被利用,哭她的妹妹花未绽放已凋零,若是当初嫣然不是那般怕生胆怯,荻锦会很疼她吧。 “不要哭了。”花绝喃喃到,那个妹妹已经让你如此伤悲,你又怎么能让我坦言告诉你,我已经察觉到你的颤抖,知道你的泪在我肩头凝聚承受不住滑下胸口。 我的身体,已经真正成了身体。 我怎么还能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刚刚开始,然后还有许多人,你眼前会是怎样人间地狱的血流成河,甚至到最后,我已经无法保你,无法保你的手不沾染血污。 没有后悔的路,我无法把时间带回从前,带回到,你尚未挑选祭祀长困扰的时候。 “帝姬,”花绝轻轻的声音,“我喜欢你。”所以,至少,让我还在可以的时候,为你做些什么吧。 怀里哭泣的人儿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哭了一小阵子,在花绝肩膀上蹭了蹭眼泪。 “你从来没告诉我。”声音还带着哭腔,而且有点打嗝。 “你也没告诉我。”花绝当仁不让,反正她现在不哭了,不用再哄着了。 “哦。”荻锦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点了点头,爬起身来,挺不好意思的看看花绝肩上明显颜色暗的一块,“起风了。”她拉花绝也起来,“回房吧。” 即便提前知道,即便花绝之后完全没有隐瞒,完全的把嫣然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嫣然弥留的时候,荻锦还是震惊,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直到这个即将的最后,冷妃都没有在那红墙的院落出现。 “我要去陪嫣然一下。”荻锦放下筷子,坐在她对面的花绝面前依旧只是一杯清茶。 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花绝浅浅的点了一下头。 “可能……”荻锦叹了口气,“会很久。”当然,也可能很快。 “是西娘娘的意思?” 荻锦点了点头,自己的母妃,永远也不会是个适合呆在帝王身边的女人,学不来阴谋,学不来设计,更是温和的无法冷颜待人,也同样无法忍受丈夫的滥情,可是,她还是嫁入了皇家,嫁给了帝王,然后,开数永远不会快乐的生活。 可是荻锦不想,荻锦不要这个样子,大约是因为所有的隐忍都被母妃用尽了吧,荻锦是放肆的,张扬的,绝不瞻前顾后的。 所以,在见到花绝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 她要一个专署自己的人,要绝对的独占,她要幸福,要快乐,要每每回头时,那个人都定睛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只显露给自己看的笑容。 “母妃身子不好,却执意要守在嫣然身边,我……”就替她应承下来了。 “这几日不会回来吗?”花绝轻声问,荻锦打的比方不成立,嫣然,只剩下几日,在这个夏初。 “是。”有点不舍得,但又不能带花绝去嫣然那里,不然落人的话柄就更多了,况且,在这里,在自己的宫苑里,花绝也是绝对安全的不是吗? 再点一下头,花绝把细白的手指探入茶杯之中。 虽然现在嫣然身边已再无威胁,还是要小心,加个结界也是自然的。 荻锦去陪嫣然了,这只是第二日,思念并没有像想象一般涌现,大约是因为现在花绝想着太多其他的吧。 “花绝大人,珙景殿下来访。”虽然长帝姬出门之前有说谁来见水见大人都不可以,可是,这皇宫中但凡个不是当差的人,就是娘娘皇子和帝姬,她们这些当宫女的怎么可能抵抗的了。 专门挑荻锦不在的日子来访,看来这被访的人就只是她花绝了。 “水见大人。”来通报的宫女来没等到花绝的答案,珙景已经好自觉的自己进来了。 冷眼看了看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珙景笑的这么开心,但花绝还是点了一下头。 “你下去吧。”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绝对不可以被人听到。 宫女踌躇了一下,长帝姬的吩咐…… “下去!”珙景也不是吃素的主儿,眉头一挑,厉声的斥道。 宫女急忙行了礼,慌慌张张的下了阁楼。 “珙景殿下有事?”花绝是能省了省。 “有事。”珙景看着花绝的脸,究竟是上天怎样的恩赐,把这人精雕细琢到无可挑剔,让他不定的心性沉迷至今?至今依旧沉迷,应当就不单是因为这面孔了吧。 有事就说事,花绝等了回儿见珙景居然闭口无言了,稍稍的纳闷。 “冷妃大约从没想过自己的计划会被人打乱。”珙景是突然说的。 什么?花绝一惊。 “若不是你打乱了冷妃的计划,自然不会察觉不出来吧。”珙景笑的有一点点得意。 察觉?察觉什么? 微微眯起眼睛,荻锦的宫苑一直有结界,但,珙景的身上,什么时候出现了那种融入?他正站立在那里啊,为什么却察觉不出异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珙景殿下身边有个把厉害的术士也无可厚非吧。”虽然是这样说,花绝却端正的正视着珙景,他身边哪里来的这种术士? “你第一次跟我讲怎么长的句子。”珙景感慨,“能让你感兴趣还真不容易。” 是为了对付自己?花绝不再从脸上泄露一丝表情了,也不再说话。 第25章 珙景饶有兴致的趁这个机会仔细端详花绝的面孔。 “水见大人冰雪聪明,现在也应当知道冷妃是为何缘故了吧。”珙景打量够了,再次出声逗弄。 花绝连抬眼都没有。 “水见大人不想知道我身边的术士是什么人吗?” 花绝仍未动容。 “我要术士来做什么,你可有推测。” 不是为了对抗花绝的,就是用来夺位的。 “你刚刚称呼了我的名字吧,你记得我的名字?” 明明是先头来通报的人提起了,花绝干脆就没想他是排行第几。 “水见大人执意呕心沥血的替嫣然赚得这一年,是为得什么?”珙景也不着急恼怒,只是一句一句问。 “为你。”花绝却突然开口,开口的内容更是让人意想不到。 珙景把自己来见花绝的场景设定了许多,却独独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什?什么?”他怔了怔,怎么都不相信这等好事居然不用他打拼争取就能临到他头上。 花绝清淡的把不多的好心拿出来用,“为你。”她重复一遍,“为你的十六岁生日,恰巧是四帝姬绝命之日。” 什么! 珙景上前一步,伸手捏紧花绝的尖细的下巴,“你说什么?” 花绝没躲,也没重复,被捏的下巴没什么多余的触感,只是定睛看他,平白直述的眼神,不是故意挑衅,却只是实话实说。 更让人挫败。 珙景松了手劲,手指却贪恋那软滑的手感,攀上花绝的面颊,慢慢的磨蹭。 “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你小心防我,不就是知道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珙景身边的术士花绝不是不好奇,不过,世上奇人异事多了去了,出现个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也确属正常。 况且,自己最近,也是劳过度,但凡有真本领的术士,或许都可以蒙蔽自己二三。 说起为嫣然争命,刚刚说给珙景听的确实是原因之一,并未说谎。也是嫣然可怜,知情的姊兄都另有顾忌和所图,心照不宣的缄口不语。 “花绝。”珙景喃喃出花绝的名字,“花绝,”是她的名字,终于可以不带其他称谓的直接叫了出来,虽然听说她的名字却是那个女人取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了,顺这趋势下去,让她的容身之处只有自己怀中,也是指日可待,“花绝你要不要和我做笔交易?”见花绝一点反应没有,便径自说下去,“你若乖乖听我所言,我便不提你与荻锦暧昧,你当知,荻锦现在是王储,多不得半点败坏。” 他看见了? 花绝微微侧脸开来,却还是没侧开珙景穷追不舍的手。 他看见了,又怎样了? “珙景殿下若是提了,就定能得为候江山,可那时,饶是殿下手下术士精英,却也是残破之疆。” 当然,花绝依然没有威胁的意思,还是据实说出,世上难寻两全其美之事,珙景要江山,就要不得其他,想一箭双雕是决计不可能的。 珙景自然也明了,可是这样被人直接说了出来,还是狠狠,望入花绝眼底那不测深潭,却是他那般擅长察言观色,也无法从她冰冻的面孔上看出什么。许久,“这世事还有什么不在你推算?”他叹口气,问,太聪明了,所以连生气都生不起来,这样绝色的女子,佐之天降的能力,现在又看出她滴水不露的谋划,让他得不到就毁掉的念头已经荡然无存,占有却水涨船高。 花绝不答。 她的诸多表情,只肯给她看吗?而自己的威胁哄骗,居然触不了她半点动容?! 本来没打算,现在却赌气起来,凑身近了,仗着比她身高力强,硬是揽过她的腰身,在她唇上夺得一吻,没有深入,只不过宣誓一般,也笃定她不会多嘴的告诉荻锦,就像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把她和她的事情告诉炽熠帝,一样。 或许,他们其实就是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区别只在于,他把所有残忍算计隐藏在温和诚恳的面孔之后,而她则是以冷漠的不问世事来遮掩。 “嫣然会在什么时间死去,我们来看你的计划会不会准时。”他在她唇边说,手指再次在她面孔上滑过,松开。 花绝还是没有表情的表情,没有任何受惊被辱的反应,惹得珙景大手一伸,探到花绝柔顺的发丝之下,强行搂过在,唇贴在她耳旁,终于,还是把那句宣告,说了出来。 “我誓在必得。” 转身,离开。 大约是见了珙景离开,宫女怯怯的过来探望了几会,都是缩头缩脑的没敢真的显身。 花绝不以为然,随了她们去,自己继续珙景出现前的的出神状态。 花绝只是笃定嫣然绝对活不过十五岁,而嫣然的生日又在珙景之前,那设计,本就允许小小的误差其中,而误差本也在计划只中,况且无论是否误差,其结果都不会有变化。嫣然的时日不多了,而嫣然死亡之后,后续的事情以及处理又会用了炽熠帝大半的心思,毕竟白发送黑发,这又是他生前未能及时关注的女儿,愧疚是一定的,而一旦嫣然的死因被泄露出来,且不管是谁先忍不住泄露的,单是想这事情性质的恶劣就要处置多多,当然,因为咒术涉及其中,花绝一时免不了干系,或许被牵连一二,却也绝不会太多。 所以,嫣然是否死在珙景生日这天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珙景的生日会完全陷入嫣然死讯的阴霾之中,对于迷信的皇后而言,这只是第一个灾难,而这将导致她放弃对珙景的期待就是第二个灾难,她因此完全放祈望在彩茂那无天运的人身上是第三个灾难,其后,第四个、第五个,将会接踵而至。 嫣然。 花绝轻轻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那女孩希望着什么? 那日陪荻锦夜半捉鬼的出游,遇到的魂魄,却正是嫣然郁结于心无处宣告的凄闷,单是一个亲不怜,就是那在皇宫的女孩子的致命伤,冷妃也是关心则乱,注意力只在怀柔身上,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再做什么复杂厉害的咒就足以限制了她,其余反而画蛇添足。而嫣然的说不得无处诉的悲哀,只能借着花绝预言的那场水灾中死亡的亡灵引出的戾气,好歹挣出那囹圄样的红墙,在夜半嗅到了花绝魂魄体质的味道,追寻了一点相似的感觉,无法开口的拼命求救,而已。 求,却不得救。 自己的出现,无疑再次增加了那女孩的难过。 让她的痛苦延长了百日,让她对世间的期恋多了一分,让她死的更加痛苦和绝望。 某种意义上讲,她还不如那些因为花绝放任灾害而死亡的人,至少,他们死的也痛快。 今世,是耽了她,来世,若是自己也有来世,以花绝以祭司的身份,却亲手颠覆一个人的命盘,或许还到凄惨才还的清楚。 第26章 午睡起来时,还是艳阳高照的。 发呆一个时辰,天就变成了灰黄的颜色,意识到这一点后,转移到室内窗前继续发呆,直到被泼水一般的声音喊回了神。 下雨了。 邪雨,不在她预知之内,下的断续且诡异。 她所掌控不了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窗棂,发出若有似无的声响,居然勉强能听出曲调。 而在她站起身来进到里屋时,雨停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珙景,即便算了你厉害,也到底是螳臂挡车。 虽然,你或者有一点点的成功,却也是阶段性的而已,结局,还是我看到的那个。 珙景喜滋滋的坐在外室等他的术士,然后看到了那如他的术士先前告知的一样的诡异的雨,刚扬起得意的笑。 笑不及蔓延。 那暗室里的声响却是不正常。 像是瀑布的声音,可是又没有瀑布那般的轰鸣。 因为记得术士的嘱咐,所以珙景即便好奇也没有闯门而入。 就这样等了片刻,却见那术士微微凌乱着发丝扶门踉跄而出。 “子,怎么了?”急忙过去扶住这个自己找上门,经过他小心探访,这确实可以与花绝抗衡的术士,可现在,那术士在内室明明是为了给花绝下绊,结果自己扶住子时,触手之处却是湿嗒嗒的。 “勉强为之。”子努力的点了一下头,站直了身子,“但水见大人确实厉害,借力用力,反让属下自食苦果。” 珙景一惊,“那你?怎么样了?” “属下遮了水见大人的部分视听,但还是要小心,恐怕稍有不慎就瞒不住她。”子微微的笑一下,你,还关心我啊。 “哦。”放心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手。 花绝啊,接下来,就要看你我的运势了。 “长帝姬!”嫣然宫内的宫女急三火四的冲,“不好了四帝姬又昏迷了。” 说实话,荻锦对她那个生的不逢时不逢地的妹妹到还一点疼惜,只是任怎样的疼惜,也经不得这三番五次真真假假的昏迷吧? 一次两次到是还好,她都心惊肉跳生怕她会就此绝命了去,毕竟,花绝预言的时间已经临近了。 可是,从荻锦住? 第 368 部分阅读 一次两次到是还好,她都心惊肉跳生怕她会就此绝命了去,毕竟,花绝预言的时间已经临近了。 可是,从荻锦住进来那天开始,哪天嫣然不昏迷两次?也多亏她的宫女这么多年还始终如一的保持警惕,每次嫣然昏迷,都好象天真的要塌下来一样的担忧惊恐。 “好的,本宫这就去。”荻锦摇摇手,顺势放在唇边,打个百无聊赖的哈欠,她慌慌张张的踉跄跑去好几次嫣然都还活的好好的,现在,也没那么巧,就这次就升天了吧? 前一瞬只是灰黄色的天空,却在荻锦起身的刹那倾盆大雨。 “咦?”荻锦眨眨眼睛,“等雨停了吧。”她说,反正御医都已经搬医室到嫣然宫里了,要真有什么他们也会照应的,自己去不去都不过是看看而已。 宫女动动唇,也说不出什么,只得乖乖的立在一边等着。 荻锦踱到廊前,从宇间看着天,将入夏季,春花寂寥,依傍在红色的宫墙内,红的艳丽却也红的毫不出众。 只是,这么奇怪的雨,下的断续且诡异,若是花绝在的话,或许会告诉她这又是哪里的先兆,要不就是有谁在作法。 作法?! 荻锦猛的一回身,惊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慌张的差点喊出声来。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拿伞来!”真是,呆头呆脑的,一点都不机灵! 宫女吓一跳急忙应声,慌张的去张罗,荻锦实在看不惯,冷哼一声,举步就迈进雨中,那宫女见状更是胆战心惊,匆忙冲出来,撑伞在荻锦头上遮雨。 走出不足十步。 雨停了。 “长帝姬。”刚从嫣然卧房出来,御医一抬头就见了荻锦这许多次也习惯了,知道她不会在这种场合整人,也不那么怕她了。 “嫣然如何?”单刀直入,荻锦也不身上水淋淋的滴,伸手挡开宫女急忙过来的擦拭,问。 “情况依旧不稳定。”御医说,“但是却也未进危险期,水见大人的预言或许只是推测……”看着荻锦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不由突然记起这长帝姬与水见大人素来交好,看她表情,怕是若水见大人的预言不准,她就亲自动手来实现。 荻锦冷着一张脸。 虽然,她并没有想自己的妹妹死,甚至也觉得要是她不死,即便要自己从此非得柔声细气的哄嫣然也是无妨。可是,她知道,荻锦非常清楚的知道,但凡花绝说出口的,必将实现,只能实现。 “你下去吧。”花绝只是说了期限,却没说明日子,这几日来虽然嫣然时常情况不好,却也都堪堪就回了气,拖拖拉拉到现在还是残喘。 推门进去,见一直候在嫣然身边的宫女抬头看自己一眼,赶忙起身,摇摇手免了她的礼,径自走到嫣然榻前。 极其浓郁的草药味,让这原本只是小女孩子的卧房变的厚重而无奈,让人窒息的认命。 “是皇姐吗?”那小女孩居然先开了口。 这些日子荻锦不是没来看过嫣然,但都是和之前一样,她问一句,嫣然答一句,虽然病的已经无法涨红了脸,而且也因为荻锦不再捉弄她很久没哭了。可是,还是怯怯的懦。 “是我,你好点了吗嫣然?”暗暗叹一口气,荻锦探头到嫣然床榻上方。 “好多了。”嫣然微微的笑着,依旧苍白,但像极她母亲的小脸依然精致。 荻锦不解,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 “皇姐已经到这里陪嫣然许多天了,不用回宫苑看看吗?”嫣然轻声问,“还是,皇姐一定要等到嫣然绝命知,才可以离开。” 荻锦拧了一下眉头,“不要乱说,嫣然,你不会有事的。” 实在撑不起身来,只得软软的陷在榻里,只能微笑或哭泣,连摇头拒绝都做不到。“嫣然都知道啊,水见大人的预言,怎么会落空。” 荻锦深呼吸,是啊,花绝的预言,花绝已经说了嫣然死期,甚至,更多的,花绝还告诉了荻锦,告诉她嫣然为什么要死,是谁要嫣然死。 嫣然,定死,时间也不过这百日倒计。 “前日镇南将军归京报省,带了些南明的特产,姐姐已经安排人去学习料理的方法了,也不能指望他们拙手笨行的能做出什么地道,只是当了新鲜,等下要依样尝尝啊。”荻锦错开话题,笑的温和。 嫣然也知她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一时之间,自己便看见了命尽之日,她却不仅将得天下,现在更是占据了那个人的全部心思,稍稍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那就看开了吧。 尝试着跟她说话,自己唯一的姐姐,原来,她除了对水见大人外,也可以这么温柔。 其实,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好,”浅浅的勾起唇,嫣然应声,“谢谢皇姐。”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有水见大人特地来看她,有父皇和西娘娘关心,有姐姐这样照看。 应是无憾了。 只是。 母亲,什么时候,我才能实现你的愿望呢? 见嫣然确实无妨,荻锦点点头离开,她要去再叮嘱一遍那些个宫人,另外,刚刚那场莫名其妙的雨…… 她确实需要回宫一趟了。 回去看看花绝,顺便问问可是将有什么不祥要发生吗? 第27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真的好久没来更了的样子,亲们还没有忘记荻锦和花绝吧~~~ 新岗位真的真的很忙,但好在只算缠人却不至于伤人。 请叫六千大内杂管,只要踏入着一方土地,什么杂事都归六千管~~皇宫当然不小,但皇子们居住的宫苑都是彼此相临,所以也说不上有多远,荻锦起程的急忙。毕竟孝女如荻锦,西娘娘吩咐的事情是一定会乖乖做完的,所以,大致安排了一下,就起身往自己的宫苑里去,回去后立刻就要回来,也就仅是带了两个宫女,且步子急匆。 心砰砰的跳,花绝,她现在在做什么? 刚离嫣然的红墙,插近绕过了锦鲤悠闲的池子。 身后急忙跑来的却是没了沉稳的宫人。 “长帝姬!”宫人喘息着,“不好,了。” 被这么拦下,荻锦的心情和表情都是极差。 “说!”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 “四帝姬昏迷了!”宫人吓的一激灵,大声的说了出来。 这么短的时间里两次? 荻锦转头看一眼隐在层叠绿意中的红墙,再回头看一眼自己即将到的宫苑。 可恶啊! “走!”她一转身,疾步回往刚离开不久的那个院落。 为候炽熠帝十八年初夏,四帝姬嫣然殒命,时未满一十五岁。 十一日后,三皇子珙景十六岁生日。 十一日,子原本算的好好,即便嫣然死了,等到珙景生日的时候该哭的该悲的也差不多应过去了,而珙景生日的时候,正应是借机欢庆一扫为候皇宫尘霾阴郁之气。所以他拼死宁天,不惜以命相博,窜他人命盘。 只是,他下术提前了嫣然的死,却没算出,嫣然殒命后不足七日,镇南将军却在自己京中宅院里急症暴毙。 为候南临科邦,镇南将军一年中只回京不足一月,为了就是镇守。毕竟,科邦与为候素来不和,而科邦的军事技术和野心勃勃更是让为候向来如坐针毡的,至于科邦君王阴晴不定的心性则更是防不胜防。 除却柔妃寤生,炽熠帝从未觉得何时天如此不遂人愿。 此时,荻锦已搬回宫苑,只是皇族有人绝命,身为祭祀长的花绝却只能回神殿。 那日不过一前一后,荻锦进门搁置了东西,疾步还未见着在凉亭中的出神的花绝,炽熠帝的旨诏却先了一步过来。 许是愧疚,许是怜惜,炽熠帝把这四女的葬礼办的比当初她出生时还过。 花绝立在灵台前,紫衣水褂,长发未束光洁及地,那碧色的眼眸半垂,额间的异色却通亮。 没人听的懂她宛若喃喃自语是在说什么,却都只道水见大人吟唱,婉转低扬的声儿是在为四帝姬送行。 无人看见,花绝手捧的雕花漆纹的水盆中,明灭可见的却是近些日时常出现在三皇子珙景身边的那个术士。 此时人分三六九等,皇族在前,郡臣在后,那些不上数的门客自每人要求他们列席,若是实在好奇,仅可远远的望了,是决计不许近前半分的。 所以,珙景不知道,他视为对付花绝的重要武器,正遭受着剔魂出骨的磨难。 为什么。 小小水镜里正忍受磨难的人动动唇,问。 花绝眼波流转却不答。 为什么? 那人五官已经变形,大滴的汗水透过水镜更是熠熠发光。 花绝依旧吟唱,不答。 为什么要这么做。 子觉得魂魄已经被生生的剥离身体,喘息都是疼痛,只是死命的顶一口气撑着。 给你改命。 花绝低头忽的一笑,唇角扬起就落下,除了子竟无人看到。 而那笑,就仿若止痛药剂,一时间身上心上的痛全消了去,痴痴呆呆的已忘了今昔何昔。 我封你声喉,绝你姻缘,若你不执意,断点自然接上,若是你执意,抵上今生的欠,大约来世得以如愿以偿。 为什么? 子一个心惊自是回神,却更不解,这女子命盘是自己如何到摸不着的,加之她的神算,心里早就认了输,不过是为了那人,化了自己的命赌,却怎知,一切都早早在她预料,或者,她已了如指掌,之前任由自己风生水起不过是秘而不宣罢了。可是,自己心念如何,又与这女子何干?她如何要改自己命盘,要知改命不是改名,一物换一物本是常理。 你只要记得,今生音为我封,若到了来世还固执己见,却要自己守候,只是见到我时,我便会讨你这个人情,先乖乖的笑个,再恭称一声“您”,此前若漏一点声,便是你自弃。 来,世? 我要如何…… 子话未问完,花绝已吟唱完毕,纤纤素手扬起净盆水撒灵台,刹时电闪雷鸣,巧合的如同陈设。 珙景回宫时,就不见了子,心里作难,狠狠的只当子难辞其咎,负罪潜逃,却不知子唯恐一时忍耐不住,不仅断了今生,也毁了来世。 这样,大约可以再多撑些日子。 荻锦已睡的沉沉,几日来西娘娘哭的痛不生,较弱的身子更加游离,荻锦每日来回奔走,已顾不得时常拥花绝再怀察言观色了。 侧身起来,月下端看她的容颜,那本是意气风发的脸,眉间有已有了小小的颦纹。 下一步,已不知要落在何处了,赤足落地,花绝闪身出门,闭上卧房的门时,月亮的晃人,依身门上,那月光竟然没有穿过她,反落了她纤弱的影子地上,长长的叹气。 炽熠帝不信,却也由不得他不信。 子临走之时,到还记得将功赎罪,细细的写明了四帝姬死因,珙景原本就一知半解,看的明了后也还知谨慎的再查,毕竟那是为侯王妃,好歹也比自己要高上一辈。 若子留言。 只当无意,只字片语的说给了母后听,聪明如皇后,稍稍提点就清楚了,只觉是个机会,让珙景成年生日不必落在两桩丧事之后,定要珙景自己报与炽熠帝,也让他父皇看看他的能耐,为此,彩茂稍有争竞到不顾。 荻锦看出端倪,却无人对她直说,也不好打听宫人,恰是身边有个决定灵妙的人。 花绝见她犹豫着问出了口也就不瞒,只不过在她看来,这本就不算得什么功绩,只是宫闱秘史一宗,大略说了经过原因,却绝不许荻锦外传。 花绝向来固执,荻锦也是娇惯纵容她,虽然听了经过心惊肉跳,郁结于心,却还是若她叮嘱,绝口不提。 直至珙景上奏。 有花绝先知,荻锦知道珙景正带着人马赶去,所以,抢先一步,到了这冷清寥寥惯了的冷妃宫苑。 “长帝姬。”冷妃清高还在,虽着丧服,然从表情上,却看不出其有丧女之痛。 “为什么要用嫣然?”荻锦叹气,宫人已遣,怀柔和柔然正是习书时分,又是被炽熠帝隔离了去,找了借口,正在西娘娘哪里,四下已是更无一人,索性直言不讳,开门见山,“她是你亲女啊。”兜女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赌命辛苦的诞下那虚弱的小人儿,她怎么能说舍了,就舍了? “清人绝命时,”冷妃唇上是诡异的笑,“只我在身边,原我是想手刃那害了清人的小鬼,转嫁命数给清人,”她傲然的一扬下巴,“可清人许了我来世,代价是,保她一双孩儿周全。” 柔妃只是求冷妃保那一双稚儿周全,却没说不可让他们无后。 冷妃就是要诱导怀柔爱上柔然,捆死了怀柔和柔然命格。 那种独占了她一人血脉的感觉,真好。 “所以你?”嫣然不敢相信,为了那人咽气时的嘱托,搭上自己骨血的性命? 却忘了,为花绝,她干脆有不留骨血显世的可能。 “柔然出生时就体弱,像极了清人。”冷妃的笑变的温柔满怀,“所以,我转了嫣然的岁数过去,本来,嫣然就是我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我用她,不过是用自己。”说的理所应当。 “你!”荻锦咬牙,她不过是一时气愤,前来质问也无非是要冷妃忆起嫣然,带点悲凄之情,也圆了嫣然为人掌上明珠。只算,这么自私的想法,有理说不通!“侍卫已在苑外,冷妃娘娘好自为之!”愤然甩袖,荻锦气哼哼的离开。 冷妃端架的面孔如海潮退去般垮下。 “嫣然。”她垂首喃喃,“你,死了吗?”唇角浅浅的扬,“很快,母妃就可以见到你了,很快。这回,母妃不用遵咒令了,可以时常见你,抱你在怀了。” 清莹两行,滑落,洇染衣襟。 门外已经有了深深浅浅众人的跑步声。 冷妃昂头,抬袖抚面,不再见一丝动容。 只是,前襟锦服上,两块颜色略深的湿濡。 士兵已入眼帘。 “清人,”她说,“我已完成对你承诺,现在,就看你何时应你多许了。” 第28章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要痛下杀手咯~~~《代雉朝飞》 雉朝飞。振羽翼。专场挟雌恃强力。媒已惊。翳又逼。蒿间潜彀卢矢直。刎绣颈。碎锦臆。绝命君前无怨色。握君手。执杯酒。意气相倾死何有。 为候炽熠帝十八年夏,炽熠端淳冷妃薨。 可花绝知道,荻锦知道,珙景知道,这宫中的人都知道。 冷妃是自绝的。 那日侍卫恭恭敬敬却也滴水不漏的把她请到了炽熠帝面前,炽熠帝是痛心疾首,冷妃却是一贯的云淡风清,末了只应一句:“陛下您都证据确凿了,臣妾自是无话可说。” 然后不用人领,自行去到牢府,前些日还略有饮食,至第五日时,便滴水不沾。 宫中乱杂之事屡屡,今日尊贵明日或许就是阶下囚,反之亦然,所以又过两日,牢中狱头惶恐,深怕这位娘娘落个三长五短,禀报了刑部。 刑部大人也从未遇见这情况,慌慌张的去禀报炽熠帝,怎知那仁厚天下的帝王却只是眉头轻促,应了就打发他去。 出门是却遇见了立为王储的荻锦,只是这王储却不好权势不理朝政,本行过礼后正离开,却被长帝姬抬抬手叫住。 “冷妃娘娘怎样了?”出口,就直奔主题。 刑部只道三皇子接到密报,炽熠帝也有令,配合了去擒了冷妃来,却不知内里到底有些什么究竟。 “回殿下,”刑部大人叹一口气,“娘娘已两日滴水未进。”不知是赌气还是自绝,这都不是他能揣测的。 荻锦眉头也是促起,刑部大人却是感慨,毕竟血脉,即便这帝姬是名女子,却还是皇族传人,不用声色,仅是见她颦眉就以心惊骨寒。 “你……”踌躇这不知道要说什么,却还是胸口闷闷,长叹一声,再挥了挥手,“下去吧。” 若是花绝知了,定回阻止她,阻止她去牢狱见那冷妃。只是她一直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旁人的命数,却要用自己的血脉填补?那旁人究竟有多么重要。 心寒了寒,忽就想起了花绝,想起花绝诉说嫣然中咒时自己微微起的怜悯却在听说要解嫣然之咒许将咒引至花绝身上时怒气冲天。 或者父皇、母妃与花绝同摆天平时,自己还倾斜些,但单是嫣然一事,就足以说明,自己也是这般啊。 心口最重的人,不是用血脉丈量的啊。 这样想来,自己也不过比冷妃幸运,幸在花绝天仙化人,能力非凡,幸在花绝心里仅她绝无旁人,幸在花绝绝不会摆出谁重要谁先后的难题。 可自己还是要去。 去见冷妃,去问她嫣然已死,还如何! 遣去随身的侍女,念想还在左右不定,恍惚间,青衣水香甚是熟悉。 熟悉的入己指掌。 抬头看果然是那人,那个坠在自己胸口,沉淀也甜蜜,甜蜜却罪恶的人。 “花绝。”微微启唇,念出她的名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与她登高站着,已能看间她头顶发旋? 闻荻锦叫她,即便现在荻锦仿佛失魂落魄,花绝还是璀然一笑。 “你,怎么出来了?”即便是住在皇宫中,没有荻锦陪着,没有炽熠帝的圣意,花绝也足不出户。 “陪你一道。”花绝说。 她果然是知道。 这世间有何她不知吗? 荻锦深深的呼吸,颔首却无言,可是,即便花绝什么都知,什么都晓,那不入她思绪的,便是如何都不会动容。模糊的已经不知道她是慈悲还是残酷。 天下牢房,恐怕没有哪间是阳光普照的。 皇族极少涉足于此,所以,荻锦到时狱头很是蒙了一段时间,当然,花绝那张招牌似的脸也是原因之一。诚惶诚恐的带了这尊贵的两位女客进门,心里还不停的嘀咕。 荻锦似是预感,握紧了花绝的手。 低头抿抿唇,花绝回握荻锦。 然后,牢狱的潮霉腐朽之气外,多了些缭绕的腥。 血腥。 炽熠帝的冷妃,选择了最凄厉的一种死法。 右颈上翻滚狰狞的伤口其实并不致命,但是够深,够深到若无人救治,并会生生血尽而死。 她娇艳的容颜已是死灰,而那灰色的丧服,却是诡异妖娆的红。而脸上,更是留下浅淡若有似无的笑。 荻锦一声尖叫哽在喉咙,只是死命的攥紧了花绝的手。 狱头跌跌撞撞的打开狱门,胆战心惊的慌忙查看,又跌跌撞撞的跑去禀报。 为候炽熠帝十八年夏,炽熠端淳冷妃薨。 召告天下,只说冷妃念女成疾,郁郁寡欢药石不进,终薄命红颜。 可花绝知道,荻锦知道,珙景知道,这宫中的人都知道。 冷妃是自绝的,用最凄厉的方式惩罚般自绝的。 “她,为什么?”是夜,西娘娘刚脱离险境,荻锦一身疲惫爬上花绝安睡的榻,花绝她,应是知道才兀自出门,陪自己一同去了。 她的体温一直与这气候相同,天热时便暖了,天一凉就寒。 现在拥入怀里的柔软身体,是高于自己体温的。 花绝似是没睡,背依在荻锦怀中轻轻的应声。 “她的执意,只是未了承诺,若非承诺了那人,怕是早早就追了过去。” “为什么?”爱不是甜蜜的吗?柔软又让人心安,像现在怀中的身体一样啊。 “因为她是心里装了一个人,就占的满满的人。”不是心小,是心本就量体裁衣,专门定做,那人要的多,就大些,那人要的少,就小些。 “你呢?”荻锦怔怔,搬花绝转身过来对视,那花绝天下的容颜啊,她如何都看不够的容颜,为何现在看来,却不是满足,反倒心慌?“你心里,装了什么?可有满满?” “我要的。”她伸手抚她的脸,我要你没有我也不受伤害,我要你坚强的不舍弃我,“我一定会得到。” 无由来的寒,在这夏季的夜里摧毁她一般的紧拥。 珙景不懂为何皇后会垂泪,冷妃在世时她们从未交好,且每每暗斗,自己上报父皇冷妃下咒就是母后旨意,在宫中玩弄咒术得此下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是母后本着同为人妻的念想,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理应珙景不懂。 第29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挺枯燥,主要是因为六千基本上已经把她们遗忘了的说…… 让六千先顺下哈~~炽熠帝四位美的各异的妻子,只剩下两位了。 而那六个乖巧孝顺的孩子也夭折了一个。 “母妃,去了哪里?”柔然这样问西娘娘时,那张本应不谙世事的柔媚小脸上,却是明知故问的刻意。 “柔然的母妃……”西娘娘哀伤的看她,却不知应如何回答,生她的母妃和养她的母妃,若是从其他时她就阻止了,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样,就不会自责? “柔然的母妃去看柔然的嫣然姐姐了。”荻锦正巧进门,暗暗叹一口气,替母亲解了围,“乖,厨房刚送来镇凉的甜茶,去找怀柔一同喝吧。” 柔然还来不及消化吸收荻锦的话,就被这甜茶引去了注意,欢天喜地的找怀柔去了。 “母妃身体可好?”荻锦伏西娘娘依靠软榻上,坐在一边。 “还好。”西娘娘柔柔的一笑,却在伸手抚住荻锦面颊时落下了眼泪。 荻锦又叹一口气,拥自己纤细的母亲在怀,像当年她安抚噩梦哭泣的自己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本是命里注定的事情,母妃也莫要太过伤悲,坏了身子。” 贵族家的女儿,当今帝王的后妃,她怎么会不懂,怎么会不知?只是,看不开啊,看不开为什么简单的事情一定要变成复杂来结束。 拥着女儿知道心思稍稍平静,西娘娘抬头认真看女儿的脸,“荻锦,去找你父皇吧,告诉他王储你做不了,让他另选他人,彩茂和珙景已经适龄了,而且还是男孩啊。”而且,他们还是皇后的孩子。 “好,”荻锦温和的回答母亲,“等这阵子事儿过去,父皇心情平静了,孩儿就立刻去禀报他。” “要快啊。”西娘娘不放心,谆谆叮嘱。 “嗯。”荻锦点点头,却不知道,等炽熠帝心情平复是到什么时候,而她提出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在炽熠帝烦躁的心思上添油加醋。 “不行。”当荻锦踌躇不定去询问花绝提出这件事的适宜时间时,花绝却简洁明了的告知。 “为,为什么?”荻锦一怔,真正的不解。 “你要成帝。”花绝合眸依靠在荻锦身上说。 “可是,”荻锦是真的愣了,“可是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当初’有很多事我没有料到。”花绝的语调睡意浓浓。 “什么事?花绝?花绝?”睡着了。 真是的,前些日子还夸奖她,夸奖她绝不会摆出谁重要谁先后的难题。可是,现在,母亲的命令和花绝的拒绝,她,该选择听谁的? 自从冷妃死亡后,皇后莫名其妙的变的安静,安静的一如她从不曾叫嚣过,珙景不明白母亲的改变,但是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况且,他已经满十六岁了,虽然那个生日过的并不完美,而得力的帮手也突然失踪,但,他还是到了那个有很多事情可以自己上手的年龄了,也算是好事不是吗? 只是,那荻锦的势力和花绝的能力依然不容小睽,所以,他也一如皇后的安静,默默无声的筹划,以及等待。 彩茂却不明白,不明白那个扳倒花绝绝佳的机会为什么他的同母兄弟要来刁难,而之后嫣然和冷妃连续的死亡后,为什么他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尊贵皇后却隐秘起来不再出声。 这种奇怪的平静在彩茂的不解中维持了一年。 西娘娘等不及荻锦的说辞,再一次自己找到炽熠帝,得到的却是:“她总归是皇族的女儿,在这种时候,就让她为了解解忧吧,等到她的珙景十八岁的时候,我自有定夺。” 话说到这份上,西娘娘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得无奈的叹口气,郁郁寡欢。 炽熠帝柔声安稳她:“先不说荻锦确实有震慑群臣的能力,但是她选出来的祭祀长,就可以助她坐稳天下。” “不可以的!”西娘娘急急的说,“不可以让荻锦……” “我知道。”炽熠帝拥住他的妃子,结束这个他们在两年前也曾进行过的讨论,“我只是打个比方,等珙景能力再强一些的时候,我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荻锦换下来的。” “那么,”再一次得到炽熠帝的西娘娘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么,就让荻锦出阁吧,今年入春时新招录的才俊中,定有一个匹配的起荻锦,让荻锦出阁吧。”给她找个对她忠贞不二又能力平庸的夫婿,这样炽熠帝也没有理由执意让荻锦做王储了吧。 十八岁,确实也是适婚的年龄,“我会找祭祀长的。”他的长帝姬出阁,暂时还是顶的王储的身份,一定要让那天赐的祭祀长给好好算算。 “不。”西娘娘有提出了相反的意见,那个祭祀长水见官和荻锦的私交实在是太好了,现在,她还住在荻锦的宫苑,难保她不想让荻锦继位,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来选!察觉炽熠帝的表情微微起疑,西娘娘急忙说,“臣妾这些日子身子也好多了,不如,陛下把资料给臣妾,臣妾与荻锦母女之间也好说话。” 并无不可。 炽熠帝点头应允:“那就这么办吧。”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西娘娘要给长帝姬找个夫婿,但荻锦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花绝也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花绝睡了三天了。 这在荻锦来说,简直是世纪末日,而她还不能找御医甚至是任何可以帮助人的人。 花绝不是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而花绝从来不提她将要在什么地方出生,她只告诉她,她还要两年才会出生,她这一世的名字叫“六翼”,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念一遍“花绝”,来显示她的多此一举。 第四日黄昏时,荻锦的意志就要支撑不住焦躁疲倦的身体昏睡过去之前一壳,花绝长长的睫羽动了动,睁开了她深碧如古潭的眼睛。 然后荻锦长呼一口气,一句“你总算醒了。”之后,顺理成章的倒在花绝身上睡过去了。 荻锦醒来的时候日已正天,花绝正如她这几天做的事情一样,端坐床榻边怔怔的看她。 “为什么不睡?”花绝不解。 “那你呢?”荻锦微笑着撑起身子,揽花绝到身边,“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不睡?” “我刚睡醒,”而且还睡了四天,“还睡不着。” 真是不浪漫的答案,不过,“怎么会睡这么久?” “大约是前阵子累了。”这是种很容易就被揭穿的理由,前阵子,天知道前阵子她只是主持了一个仪式,一个她主持了四年,程序没有任何变更的仪式。 “花绝,”她转过她的面孔轻吻其上,温柔怜惜,“不要瞒我。”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她说,“帝姬,我不知道。” 这,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吗?她不知道,她的水眸和都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般嗜睡。 第30章 “母后,西娘娘要给荻锦寻个王婿可是当真?”彩茂实在学不来自己兄弟的那份淡定,也不觉得现在这局面那般隐忍有何益处,但毕竟是皇长男,到也知道问了清楚再做事,毕竟,自己那个年长日余的姐姐身边的女人,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祭祀长。 皇后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经卷,抬头看向自己的长子时有些茫然。 “母后?”彩茂怔了一下,凑近母亲,“母后,您身体不适?” 微微摇了摇头,皇后深深的呼吸,招呼儿子坐在身边,“彩茂,你想要这个天下吗?” 察觉出母亲的脆弱,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让那个固执坚强的母亲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母亲却是皇宫中最支持自己的人,比那个捉摸不透的兄弟不同。 “母后,我才应是嫡长子不是吗?”彩茂覆手在皇后手上,坚定的与她对视。 “是啊。”抚上长子的面颊,他在襁褓中时自己的立誓的犹在耳畔,“可是,彩茂,这天下终将是你的,也不急在这一时是不?”她不想看到了,她不想看到那样相熟的人,前日还与自己冷语相向相看两相厌的人,今日就血满衣襟了。 胸口的洞,从柔妃寤生亡故时就已经出现的那个空洞,在冷妃自绝的现今已经越来越大了,洞中阴风阵阵,鬼泣戚戚。 “母后!”彩茂大惊,挥开母亲的手睁大眼睛看着,“您在说什么啊,母后!”莫非她中了魇?才会这样胡言乱语? “彩茂,”皇后的手落了空,悲哀的悬着,“西娘娘同我讲了,她会给荻锦找个平凡安稳的夫婿,她不会让荻锦同你争着皇位,她……” “母后!”彩茂涨红了脸,僵硬了表情,“先不说我彩茂需要别人谦让才能得到那皇位,单是西娘娘这样讲,你就信吗?她这些年看似默不做声不争不竞,父皇却还是极为重视她啊!您莫要忘记,那西娘娘的娘家一门可都是镇边的将军啊!”那荻锦自小除了同其他皇子一样学文习武外,每每她的舅舅们来访亲时,给她带的礼物都是厚厚的兵书!“那个荻锦,她身边还有祭祀长,民意也被她占全了,我们再不想办法……” “姐姐。”皇后打断了彩茂的义愤填膺。 “嗯?”彩茂蒙住了,什么? “姐姐,她是你的姐姐。”皇后说,表情更加恍惚。 “母后!”彩茂大惊,她到底是被谁魇到了?!怎么会这么厉害! “彩茂,一如你所言,这些本就当是你的,所以,也不急。”皇后摆明了对此事不愿再谈,“只是,那荻锦究竟比你年长,也是你父王的嫡长女,而且,至少现在,她还是王储,所以,人前人后,也都要称她姐姐,莫要再平白落了人口舌。” 皇后满脸的倦意,再对彩茂说几句体己的话,叮嘱他有空去看看他那个最近总在忙,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兄弟,便打发他去了。 彩茂离开时,额头的青筋已经显出,低着头应了母亲一句,却在心中打定了另一个主意。 皇后怔怔的看着彩茂离开,那是她的长子,她以将来的帝王的要求教育的孩子,她独占那个人的希望,至少要让她的孩子来继承他的国家。 可是现在,冷妃就突然那样死了,恍惚几日前还对自己冷眼冷言爱理不理的冷妃就这么一下子死了,而冷妃的孩子,那个生的很好却总让人记不得长相的小女孩子,居然在更早的年龄就凋谢。 她有些明白了西娘娘的与世无争,西娘娘要求的那小小的一栋房子里的幸福,她也有点了解了。比起傲睨天下说一不二的王者,她更希望她的孩子有支持他庇护他,永远不会与他兵戈相向的血亲。 “最近,那个祭祀长可有什么动静?”手指漫不经心的抚过彩绘的瓷器表面,彩茂仿佛随口,问正在无不正业亲自点火煮水打算泡茶的珙景。 “祭祀长?”珙景手中扇火的扇子稍稍滞顿,然后恢复频率,“她不是还在皇姐姐那里么?怎么了?” “皇姐姐?”彩茂的脸都扭曲了,“你知道么?母后今天居然逼我叫荻锦姐姐,还说什么她毕竟比你年长!我怀疑,一定是那个祭祀长对母后下了蛊!” 是么?珙景放下了扇子,母后确实奇怪了许多,也不排除是那个花绝搞的鬼,可是,在荻锦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的现在,那个花绝还有精力对人下蛊? “王兄怎么突然想到这个?”珙景问,“下蛊,那可是死罪,皇兄且莫乱讲。” “我怎么会乱讲!”彩茂“倏”的站了起来,母后会突然不把这皇位看在眼里?会突然对父皇连日去往西娘娘那里不介意?怎么可能!如此反常,定是有鬼!” 他的那个母后,居然不再争了? “可是母后说的也没错,”珙景笑眯眯好脾气的说,“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姐姐,即便只有五日,也比皇兄你年长呢。” 怎么说来,皇后确实不对劲,但是,若真是花绝多的话,应该比这更完美吧,连彩茂都看出了端倪,如此昭然若揭的架式,实在不像啊。 “连你也这么说!”彩茂盛怒,“你们都怎么了!”他大声说,“珙景,我是看你是我亲兄弟才照应你,像你这般唯诺,将来怎么帮我!” “按理,”珙景也不闹也不怕,“这天下应是兄长您的,”不再称呼皇兄,拉近两人的关系,“可是,荻锦现在不仅占了兄长你长子的名分,还占据了王储的位子,更甚着,连应为我国效力的祭祀长也被她独占宫苑中,”他摇摇头,“弟弟我不过是皇后的儿子,更不像兄长你这么有能力威信,拿什么不平?” 看似是劝人的一段话,却让彩茂的火气更加上长。 “她荻锦说来也不是正统的嫡子!”彩茂大声说,“还是个女人,父皇一定是被那个狐媚的西娘娘魅惑了去,才会立那个无才无德的小女子做王储!”他咬牙切齿,“而且那个祭祀长一直住在她那里,外面传她们……” “原来,”一个低沉的威严声音,“为父在你们眼中,是会为色所惑,作出于国不利事情的昏君?” 炽熠帝今日终于得空,想起那个和他无缘的四女儿,打算寻了他所有的女儿儿子,一同趁着今日秋未入深聚上一聚,也算是联络一下父子感情,谁知道,第一站到彩茂那里,被禀报外出,第二站到珙景这里,却听到这样的对话。 珙景脸也白了白,那些该死的奴才!养他们这么久,却还是做不到忠心不二,一见到帝王就害了怕了,连禀报也不会了。这么说来,那个失踪了的子到是听话。 “父皇,”珙景跪下,低着头拼命的对傻愣那里去的彩茂打眼色,“兄长只是吃醉了酒,在说胡话而已,并非有意冒犯,父皇……” 话没说完。 无论是请罪的话、逃避的话还是陷害的话,都还没来及说完。 炽熠帝一甩手出了门去,彩茂愣了半晌,赶忙爬起来追过去,剩下珙景在大厅中央呆呆的跪着,身后几上已经滚开的水不停的冒着蒸气和声音。 似乎,因祸得福了。 珙景唇角慢慢勾起了弧度,但是,炽熠帝这么生气的话,也说明,他对刚刚彩茂说的事情很介意,那么介意,是不是说明,他立荻锦为王储,是真的有心栽培一个能干的女帝?而珙景更比彩茂清楚的知道,那个荻锦并非是无才无德,相反,那种浑然天成的王气和谈笑间置敌人与灰飞烟灭的冷静和决断,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一心求平和的西娘娘是绝不会让她的女儿陷身? 第 369 部分阅读 可是,不管怎么说,一心求平和的西娘娘是绝不会让她的女儿陷身于尔虞我诈的政治中的。这点,彩茂没有看透,是他最大的失算。 而目前要做的,是把人该换的换,该杀的杀。 作者有话要说:嗯,是生日,所以打算把《花绝天下》给结了, 整整一年了呢,六千代《花绝》所有人谢谢各位亲的支持,虽然六千本身经常忘记它咯~ 第31章 “帝姬,”花绝轻声的叫着那个在阁楼最顶层发呆的女子,赢得了女子温柔如水的回首的微笑,“明日,可不可以陪我出宫一趟?”请求的句子却用了决定的语气。 荻锦的笑脸唰的掉下来。 每次看都觉得有趣呢。花绝微微扬起了笑,这个帝姬从小到大,变脸都快的很,蒙人更是天生的才能。 当初选中着偏僻的北面宫苑,就是看中了它有皇宫最高的阁楼,“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事情找我呢。”趁花绝熟睡的时候到这里发呆,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明明是不应该介意的当作无所谓的事情,为什么却突然有些感伤? “是好事情。”花绝走近荻锦,“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宫去了。”从你十六岁的生日之后,从你依照我的设计成为王储之后。 荻锦怔了一下,伸手接过花绝递过来的手,与她并肩在夕阳晚照下,“一定要明天么?”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花绝敏感的察觉。 荻锦轻轻的摇摇头,“与刚刚无关,花绝,拖些日子不可以么?” 不是明天,不可以。 “帝姬明天要做什么?”微微依靠在她身上,日落后,秋意就浸染了过来,她的体温就会比自己的略高出来。 “也没什么,”只不过要趁明天一鼓作气的做一件事情,“若你执意要明天也无妨。” 手相握在一起,同样的柔软纤细。 “莫要藏掖,”花绝淡淡的语气,“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花绝~”这样撒娇的语气,明摆着拒绝坦白从宽。 花绝转身拥住荻锦,微微抬眼与她对视。她已经略高与自己了,不曾开始转动的齿轮与这成长的如此美丽的枝桠,她一心想要帮她,怎么就脱离了掌控呢?第一眼见时的深刻的疼爱,想陪在她身边而逆天留下的现在,怎么就成了害她的剑,一只只寒气逼人蓄势待发? 在她背后用手指结印。 看,不到? “刚刚,是谁经过?谁做了什么?那个谁,是你的父亲母亲还是兄弟姐妹中的一个?”自己还不至于这般无用,即便因为那是与荻锦有关的事情看不到人,勉强的话还能看出气息。 “什么?”荻锦一惊,她知道了?“花绝,不是的,我……” 那份美丽,静置在眼前。 纯净的水的等待。 长叹一口气,她果然依旧拿她没办法啊。 “刚刚,”她反手拥紧了她,“父皇从彩茂院中出来,又去了珙景院里,”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不国最近科邦不静,炽熠帝已经微微焦头烂额,却硬是拼凑出时间去看看他的两个皇子,“我只是想,”有些难过,不过,也无妨,“我占着这个王储的位子已经两年多了,彩茂已经十八岁该是封王立业的时候了,而珙景也足以辅佐他兄长,是时候让贤了。” 花绝的结印松开,自荻锦脑后拥她,“你不用体贴到这种程度的。”她说,“无论你哭、笑、生气,我在这里,都无妨。”我已决定即便,要天下生灵涂炭。 荻锦又怔,然后略带赧色的笑笑,“我都十八岁了,花绝,”不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说哭就哭呢。” “赖皮如你,怎么不能说哭就哭?”花绝有些不解,侧头看她。 荻锦飞红满了面颊蔓上眉梢,“花……” “我是那个喜欢你的人。”花绝抿起了唇,主动触及荻锦的唇。 “嗯……”荻锦咬咬下唇,反啄了花绝一下,“所以,明天我要去禀报父皇,自己主动总比被人赶下来好是吧,我要……” “明天陪我出宫,”花绝扯散荻锦的宫髻,“帝姬,”她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中,“明天,陪我出宫。” “为什么,要,明天。”荻锦稍离开花绝的唇,喘息着问。 明天宫中有大事情,若你在,便无故成了你的错,你不在,一切尚有转机。 “因为我要。”我的愿望,永远是不需要理由你都会满足的。 她是她最软的瓤,虽然她的瓤里并不全是她。但花绝知道,自己永远都不想做的,就是成为她的伤害。 花绝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悬了。 荻锦不在。 而花绝冲出院门的时候,荻锦宫苑里所有的宫女都因为惊吓愣住,忘记了长帝姬谆谆嘱托的阻止。 没有人见过水见的祭祀长自己在宫中行走过,她出现在人前时,永远是站在长帝姬身侧,甚至她都极少出现在人面前,所以,那青紫色的一抹迅速自人面前掠过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并没有办法从一刹那绝顶的惊艳中回神。 没有人阻止,炽熠帝的书房凭空出现了一个花绝。 “水见大人怎么来了?”到底是一国之君,只是稍微愣了愣,即刻想起的就是,即便是大灾祸时也不过是请长帝姬转告炽熠帝的那个祭祀长,为什么突然亲自出现? 荻锦不在这里? 花绝澄清的眼眸瞪了炽熠帝须臾。 “陛下,”她低下头,“南明风大。”说的不清不楚却意有所指。 炽熠帝怔了一下。 “珙景,你先回去吧。”花绝特地来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好消息,而最近南明频繁的谍报,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这原不是应该告诉他的事情。花绝低下的头有些微懊恼表情,可是,深谋远虑的自己一发现荻锦不见了却慌了,生怕她趁自己睡着时自行决定了事情。 “孩儿愿替父皇分忧。”珙景见着花绝时惊讶的脸恢复平静,优雅的躬了一下身子,说。 她,居然自己出现在这里?花绝,花绝呢。 十指不够数算的日子,我已经那么久没有见过你了,依旧的绝色,依旧的淡漠,依旧的,忽视我的存在。 “彩茂的事情以后再说,”炽熠帝挥手,“你回去吧。” 珙景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父皇,”他说,“父皇仁慈天下,但孩儿还是想知道,对于皇兄的过犯,父皇要如何惩处?” 起先,不过是彩茂一时口快的逞意,炽熠帝生气过了,吓唬过了,稍示罚他跪跪祠堂去西娘娘那里陪个礼就可以的。 可是,珙景却煞有其事的专门来替他兄长求情,口口声声的原谅让彩茂原只应打磨去锐的性子,变成了不得不惩处的过犯。 “我会斟酌,你去吧。”炽熠帝皱了皱眉,他这个儿子,究竟是聪明还是愚拙? “父皇。”珙景的执着不知道是值得夸奖还是应当摒弃,“请告诉孩儿。” 花绝安静的等着,等着这档家庭剧落幕,只是,荻锦,她去了哪里? 炽熠帝拧起了眉,“珙景,你到是这般固执!”他说,却见那儿子一点不惊慌的温顺模样,罢了,“彩茂年已十八,也是该为国效力的时候了,南明将军故去一年,至今一直文官代职,为父打算让彩茂去锻炼一二也好,莫要他堂堂男子,学女人饶舌。” 珙景立的恭敬,听的认真,这步棋可是他一手策划,若彩茂去了南明治的住那些武官自然是好,却也是为了边疆安定,难再归京,若是彩茂治他们不住,那也无妨,只是为珙景搬开身前的一块大石而已。 刚要顺势谢父皇隆恩,却低头看见花绝眼眸微闭,唇间笑意盈盈。 当下,胸口一紧。 “父皇。”珙景突然跪下,对炽熠帝请求,“孩儿不孝,愿替兄长代命。”他说。 明知,那镇南的工作将是艰难和危险,明知,去了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天下更是可望不可求的了,明知,那女子花绝天下的容颜莫说笑意更是连见都难见到了。 可是。 门外一声禀报,炽熠帝深深的望了一眼珙景,叹一口气,出门。 半晌不见动静。 花绝抬起头,飘忽忽的也要离开。 “花绝。”他叫着那个女子的名字,笑的得意洋洋,“如何,你究竟是没有算出这点是么?”你占星观像守着水镜的数算,到底是疏忽了一点,你没有算出,“我知道你会揣摩出我的想法,所以,我便故意逆着愿望做了这个决定。”即便,我选择的是因为一时冲动是无法预料的前途,可是,现在看过你因我而表露出惊诧的慌乱表情,也算是值了回票了。 有病。 花绝只是这样想。脚步不停,自珙景上来拦阻的身边闪过。 书房中珙景的得意洋洋淡淡化成了苦涩。 她眼中一如既往只有那个人啊。 荻锦究竟去了哪里? 日刚升时,西娘娘就派了人去,只说是要见荻锦,那时花绝尚在熟睡之中,稍稍小心就可以不惊到她。 “母妃这时见我是有什么事情?”花绝执意今日出宫,想必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便顺了她意,只是,这与母妃要见她,可有关联? “长帝姬只管去到便可,”那宫人是自小见着荻锦长大的,看荻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然欢喜,“总之是好事便是了。” 好事?那花绝的脸色看来就绝对不是好事,至少,对她荻锦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哦?”荻锦只是笑,却不动身,却是那宫人急了。 “长帝姬,娘娘此次是为你寻了个好人家呢。” 荻锦的笑脸瞬间死僵,“什,么?”她睁大眼睛,却不忘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卧房。那里,她的花绝还在她的世界中沉浸梦里。 可是,一旦自己成亲了。 即便那是迫不得已的政治联姻,花绝也是绝对不会再留在自己身边的。 所以,只有让母妃失望了,总好过,失去花绝。 “你说,你要去南明?”彩茂睁大了眼睛。 不过顺水人情而已,珙景笑的苦哈哈的,“要不兄长你去?”一句堵住彩茂的话头。 “可是,珙景你……”却还是不解。 “我去比你去好。”轻轻叹一口气,“况且,我留在这里也无所作为,还不如提前去了南明,替兄长驻守边疆。”说的此情可待,那边彩茂早就感激涕零。 这样,就可以了吧,他会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待上几年,但是,没有理由老老实实的待上一辈子,而他自是甚高暴躁脾气的兄长,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应是恨不得把荻锦噬骨啖肉, 怕忍不了多久了。 去的远远的躲是非也不错。 豆星一般闪烁跳跃的火花。 “大白天的点灯做什么?”进门的时候已经被宫女禀报了花绝今天出门一上午。 进屋门前在门口稍微忐忑了一会,而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可诛事情,迈步进门的时候,却见午后阳光正是明媚,花绝却托着腮与烛火对望的多情。 一双幽怨的绿色转向自己。 啊,“那个,”把她抛下一上午是不太好啊,“我们现在出宫,还赶的上看放午炮的,我们……”那双眼睛愈加忧伤,“我,错了。” “我不出宫了。”原本要带她出宫躲的事情都发生全了,现在出宫有什么意义? 咦?啊!美人生气了! “花绝,你不要赌气嘛,我错了,我们现在就走好么?”荻锦粘贴了上来,面颊贴上她的脸蛋。 “不去。”花绝也搭手搂住荻锦,现在要怎么办呢? 看来气的不清,荻锦心尖颤了颤,莫不是,她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个夫婿的事情? 可自己明明白白的向那个柔弱却也倔强的母亲摊牌,要么,她成亲继承皇位,要么,她不作王储不被逼婚。 “花绝,”荻锦柔着声音,“不出宫去,那你要什么?” 要什么? “我,”花绝清晰的声音,“要你,”明明从第一眼看到时,就知道要不得,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对,“成为帝王。” 荻锦一怔,那花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那双眼睛却纠缠了太深刻的疼痛。 “成为帝王,”花绝说,“我要你成为帝王,帝姬,这个国家的帝王只能是你。” 可是,“花,绝,”显然,荻锦被这样的花绝吓到,“珙景和彩茂他们都……” “你要我服侍你以外的君主?”花绝扬扬眉。 所以荻锦很没骨气的摇了头。 但是…… “可是,花绝,”荻锦突然想起了什么,“母妃那里。”她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吧。 “我知。”她轻飘飘的飘回来的时候,那群哭做一团的宫女已经一五一十的都招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么,我们等下出宫玩?”荻锦松了口气。 花绝摇摇头,“帝姬,三皇子马上就要去南明了。” 咦?她连这个躲的出来?荻锦眼冒星光。 “我去陛下书房时听说的。”绝对不告诉她珙景作出这种决定是被她一时没忍住笑刺激的。 “你去那里做什么?”荻锦有的时候非常一根筋。 花绝白她一眼,“找你。” “可我在母妃那里……啊。”终于想起来昨天对她说过的话了,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那我们出宫。” 伸手拉花绝起身。 “不去,”花绝推开她的手,“我不出宫,”没有了出宫的理由,却多了个珍惜时间的逼迫,“你不愿与我在宫中?” 第32章 薄雪飘洒的悠然,不知何时已经满的地表。 花绝警告过荻锦要离疯狗远一点,这个疯狗,就是子嗣像被发配一样去往南明的皇后。 刚安静了一年的皇后脆弱的神经已经无力承受这种刺激,那些矜贵已经全然不过,在珙景离京之前就闯入西娘娘宫中吵闹责骂,在珙景离开后更是变本加厉,无论炽熠帝怎么训斥都绝不认错。 “彩茂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戏文里那些忍辱负重的小生看杀父仇人。”荻锦无不戏谑的开自己玩笑,说是玩笑却还是有些恶毒,因为彼时,皇后已经略有时常,被炽熠帝以养病为由,监禁了起来。 “他倒是小事,”花绝不以为然,“即便做什么也无伤你本身,到是那皇后,”即便监禁了,“她会咬人的。” 若是到了今天的局面都是珙景一手造成的,那是太看的起珙景也太冤枉他了,毕竟,这其中,花绝也算功不可没。 尤其是在送珙景去南明的饯别会上,花绝应炽熠帝的邀请在走廊上露了露脸,并当着咬牙切齿的彩茂和哭哭啼啼的皇后的面,说了句:“与三皇子就此别过。”这本是无可厚非,偏偏南明那地方生就让人吊胆提心,珙景这次去,皇后恨不得将全部吉祥的话都祝福了他,就花绝面不改色的一句别过,还是“就此”,能不让人怒发冲冠? “要不是你招惹她,她会乱咬人?”荻锦还不知道花绝那点小道道? “我那里有招惹她,”花绝平平的一眼瞥过来,“我只是要你稳稳的登上帝位。” 说的荻锦面红耳赤,“可是我答应母妃……” “那不碍事。”花绝淡淡的说,炽熠帝有善始却不得了善终,等到荻锦继位的那时,无论是局势还是心里,都已经不是西娘娘阻止的了。 况且,她那时已经无心阻止了。 冬至的时候,天黑的很早,炽熠帝举行的宴会上灯火通明。 “你若再不去,怕是就有人来擒拿你了。”花绝推推挤在自己身边号称取暖的人,谁不知道她荻锦也应该清楚,花绝的体温是跟着周围环境走,这种天气里只会是越来越凉。 “你真的不去?”荻锦啄啄花绝的面颊,半眯着眼睛,她又困了么? “去被人咬?”花绝再推推荻锦,“快走吧。” 然后,在荻锦形同怨妇的喋喋不休中,轻描淡写的一句,“早去好早会啊。” 所以,宴会全场荻锦都心情大好,有敬酒的就喝,有恭维的就听,笑的灿如花开,眉眼间的柔软让人心动。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有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更没有注意到宴会上有个衣着光鲜笑容温文尔雅的人她不认识。 “长帝姬。” 听见熟悉的声音称呼那声时,荻锦苦笑自己的逞能,明明吃多了酒却说什么不过几步远,硬是不用人送,晃晃当当的刚走到琉璃亭前,就被人逮着了。 “皇后娘娘。”荻锦行了个礼,好歹她是长辈,且今日也出席了宴会,应是那疯癫无甚大碍了。 “长帝姬好生的逍遥。”皇后身边居然也没有人,刚刚明明见有人搀扶着她离开的啊。“不知我的珙景现在可好?” 小鸡肚肠,荻锦不屑,那珙景也是成年人了,给他个机会锻炼没什么不好吧,而且,即便父皇在珙景离开前说的严格,但是那种慈父怎么可能如所言般无情?不过是在平常时让珙景去看看眼界,若真有战事风声,定第一个召了他回来。 “娘娘若是无事,荻锦先行告辞了。”花绝还在等着。 “怎会无事。”皇后执着的跟了过去,“难怪彩茂说我天真,”她说,“西娘娘好狠毒的心肠,竟然如此欺骗我,还害了我的珙景,为人子女又身位王储的你都不打算说什么吗?” 说什么?“皇后认为我有错?还是认为我母妃有错?”荻锦停了步子,正经着贵气的面容。“若是我有错,您是长辈,无论究竟,我都可以向您认错,但,您若是侮辱我母妃,莫说我用王储的身份压人!” 皇后愣了愣,大抵是那根脆弱的神经终于彻底的断裂了,在荻锦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呼啸着就张牙舞爪的过来的,第一下是打在荻锦脸上,第二下就咬上了荻锦伸过来挡的手上。 真是,花绝的语言还真准,这一国之后还真的会咬人! “你没事吧?”其实,荻锦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但是秉着练武之人不伤手无缚鸡之力着的原则,只是招架,却没有真的动手。混乱中,身上发疯的人一轻,自己却被搀扶了起来。 看那皇后已经再无皇后形象,瘫坐在地上,而扶起自己的却是陌生面孔。 或许是那个皇亲国戚带来显摆的门生吧。 荻锦并不往心里去,应了没事连道谢都没有就离开了。 她的脸还在隐隐作痛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花绝,怎么有经历应付他人? 终泽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容美的女子疾步离开。 她,是荻锦吧。 为候国的长帝姬。 “怎么弄的?”花绝的声音听来鬼气森森,但脸上却是嘲讽的淡笑。 “我……”原想偷偷摸摸的先去梳洗一下,却不想花绝就坐在门栅上等她。 “被咬了是么?”一一打量过她身上的伤痕,好,很好,真是好勇敢的人,居然该碰她! “那个,花绝……”荻锦讪笑着靠近。 “不是告诉过你么?还是我说话不算数,你没往心里去?”花绝不吃那套。 “不是的,”荻锦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让她是女流之辈。” “你不是?”花绝挑眉看她,“你只想得让人家却忘了我在这里担惊受怕?” 咦?这帽扣的,“她不是长辈嘛。”伸手搂住花绝哄哄,“好了好了,下次我不敢了好吧,”亲亲花绝的面颊,“不气啊不气啊,你最近真是喜欢生气啊。” 最后一句不应该加上的。 花绝冷下脸来。 “是我多事。”推开荻锦就走。 啊? 哎呀! “花绝啊,花绝?不是啦,我是说,”疾步追过去,“花绝啊,我是说,哎呀”花绝头一扭,“你听我说啊,花绝,”荻锦再接再厉,“花绝,即便你生气也很美的。” “然后呢?”花绝瞪她。 “然后?”荻锦脸红红,嗯,说不出口呢。 等了半晌也不见荻锦后话,花绝叹口气,算了,不难为她了。 “你啊,叮嘱你的都躲不过去。”略略娇嗔的口吻。 “那说明你的预言准啊。”荻锦腆着脸笑的谄媚。 却不知自己的马屁拍上了马腿。 花绝脸一僵,预言,准吗?即便预先感知了,也躲不过去吗? 未来,已经既定了吗?! 不及入寝,就被通报的宫人禀告,宴会后,皇后娘娘于成明贵宾面前癫狂,失我国仪,押于冷院之中,暂留其名号,以观后效。 荻锦怔了怔,却不解,明明她快速的闪了人,莫非皇后有跑回了炽熠帝那里哭闹?正愣着,却见花绝出了人前,不知道对宫人打发了什么,很快,屋中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花绝,她……” 摇摇头,“莫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花绝说,“三国之中,为候素来与科邦不和,难得成明主动示好,恰巧南明不稳,正是借机结盟的时候,皇后此举,不得不说是失仪。”中肯的分析中却还有着泄怨一般的咒诅,看看荻锦的脸,都成了什么样子,而手腕上更是清晰的牙痕! “即便科邦蠢蠢动,”荻锦说,“不过酒后失仪,丢人是了,却不至于要到以观后效的地步啊!” 你还是心软,若是你知道了,你的弟弟马上回举旗策反,而一直以来诱蝶这样,又给他时间准备的,是全部都知道却知情不报的我。 会不会恨我? “帝姬,”花绝摇头,“千里之堤毁于蚂穴,这个道理你是懂的,皇后此举影响极坏,若是科邦真的对我国开战而成明却犹记此耻,我国便成了孤军,三国之中一国敌对一国无交,难说我国存亡何时了。” 荻锦也知道花绝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好像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皇后会怎样?”荻锦决定发直球。 “不可说。”花绝拒绝。 “她会被废?”荻锦再问。 “她至死都会是皇后。”花绝回答,只是,她是皇后的时间不多了。 不对,荻锦蹙起眉,“花绝,那你说南明不稳,珙景现在如何?” 好像是花绝明知南明情况不好,却让了珙景去驻边一样。 “珙景很好。”花绝不过是顺了荻锦的话说,之前一直称珙景三皇子也不过是她始终不曾记得珙景的名字。 “珙景很好,”荻锦与花绝对视,“那是彩茂不好?” 她果然很聪明,若是平日不再喜好捉弄人,凭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君主的。 “是,彩茂不好。”花绝回答。 彩茂不好?她不过是随口问句,不想却是中了,彩茂哪里不好?今天宴会上看他还是神采奕奕的,除了,表情有时恍然阴霾。 第33章 异香销骨髓,绝色死英雄。 三日后,彩茂借口救母,于京郊起兵。 当日,荻锦送花绝回神殿。 神殿里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常,每天清晨被秀雅的巫女柔声细气的唤醒,梳洗妥帖以后就自己待在祭祀长殿中,没有灾害和祭奠的时日中,这祭祀长基本上就是摆放着好看的花瓶,一无用处。 花绝不喜欢开口,巫女们也习惯了不多嘴,那句话一直没问的出来。 “帝姬,她怎么样了?” 偏偏荻锦的命盘已经与花绝的纠葛,入血入骨的深,硕大的水镜中,却看不到她分毫。 只是知道,知道她的弟弟确实是反了,而远在南明的珙景却没有任何应景的动静,还知道,她的母亲病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另外知道,她的文功武略初展头角,得了众人的认可和敬仰。 巫女们已经习惯了空置多年的神殿中常住下的祭祀长,而着祭祀长美的又空前绝后,只是啊,太安静了,自己安静,别人说话的时候也当不存在,一来二去的,巫女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私语的内容不外乎为什么这么多年祭祀长一直在宫中,为什么祭祀长额头上有眼睛又是绿色之类的无聊八卦。 这些,花绝不是没听过,听过了却与己无伤,而且,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在宫中的女子。 虽然,有很多人爱戴她帮助她照顾她相信她。 胸口惴惴的,那明明不存在的心。 耽挂呀。 “水见大人。”一名巫女恭敬的低头行礼,“宫中传来口信,连日细雨绵长,请大人主持祭天,停雨。” 停雨?花绝转过身怔怔的看那巫女,白色的巫服,腰间束着宝蓝色的带子,这寡淡的颜色,合宜着自己水见祭祀的身份。 已经有很久,不曾见过那炫目的金色了吧,我的帝姬。 “进宫面圣。”花绝起了身,巫女急忙过去,在她的足下铺好薄毡。 “大人,圣上有旨,”巫女阻止她,“说宫中现在并非清修之地,人事纷乱于大人无益,严令绝不许大人现刻进宫。” 嗯? 花绝微微一怔,那炽熠帝这是什么意思?! 在巫女一晃神的功夫,花绝已经离开了这空旷广大的神殿。 “大人。”门口跪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在这里跪了很久的人,“您不能离开神殿,请回吧。” 花绝很努力的想了半天,依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让开。”她说,什么时候她要去哪里还要人限制了。 “即便我死这里,也绝不能让大人离开神殿。”那人一径执意。 “那你死吧。”花绝迈步过去,在双手触及那紧闭的大门的时候,那长跪的人跌撞着爬了过来抱住花绝的腿。 “大人,您不能离开。”他说。 多说无用。 “冒犯当代祭祀长者。”花绝冷冷的看着昂头看着她的人,“死。” 巫女们急匆匆的赶过来,大片的跪下,“大人,您不能离开神殿。” 真是大了胆子了。 “我现在不出去了。”花绝拟向一边让去,却因为腿被人抱住而险些跌倒,“可是你还是得死。”看过了一群白衣蓝带的巫女喜滋滋的抬起头,花绝冷着声音说。 “鞭击杀。” 她不是一心祭祀祈祷求天下太平的祭祀长,她所关心的只是那一个人,其他人死了活了本是与她无关,只是,碍了她的,就必须死。 不是花绝真的被这些巫女阻止,实在是,身体已经沉重的不能自己。 最后的冬雨凄厉的结束后,日子便在花绝整日的昏昏睡中流逝,已是马上要春光明媚的时候了。 她却还是没有见到她。 没有坏消息,现在变成了最好的消息。 花绝不知道身处何处,只是这身体已经到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入睡的地步,勉强自己睁眼时,见的就是立在自己身前面容狰狞的那个人,自背面裂开一条血河,喷薄而出。 那人倒下后,浴血的,却是手握利剑的荻锦。 四周,早已是横尸满地血流成河。 “这,”荻锦看着抱膝蜷坐地上的花绝,她赤着脚,披散着长发,对自己微微的笑着,即便身处这等阿鼻地狱的场景中,她却还是美的无与伦比,那喷上她紫衣的血迹,红的刺目,朵朵如绽放的彼岸之花,终不见叶的绝色,“这就是你要的?”荻锦冷漠着声音,“这就是你一定要我为帝的目的吗?你定要这马革裹尸,骸骨草野,饿殍遍山?” 花绝怔怔,笑容淡去,澄碧的眼睛明了就里,知了人事,也藏了哀伤。 “长帝姬?您在这里吗?”七嘴八舌的人声,喧杂的脚步,一群人出现,“水见大人也在这里?啊,你们没事吧?” 荻锦对花绝时那悲戚愤然的表情变做王者的处事不惊,“把这些尸首抬下去吧,莫让这血污染了神殿,传令下去,无论是我方敌方死者都是我为候歃血的将士,一律厚葬。” 一群人手脚利落的应了荻锦命令,神殿中遗留的,只是空气中挥之不散的怨气的满地血腥。 “花绝……”荻锦慢慢自杀红眼的暴戾中冷静过来,正要开口对花绝说什么。 “长帝姬!”一将士飞身上楼,跪在荻锦面前,“探子回报,上元山发现小撮敌军。” “宫中的火势呢?”她还差点忘记,听说花绝身处的神殿遭袭,她连皇宫燃的旺盛的火都不顾了,几近忘我赶了过来。 “火势已灭,兴无人亡故,只有几人轻微烧伤。”那将士低头告知。 “走吧。”荻锦令下,立刻就被一群人簇拥,浩浩荡荡的离开,来不及回头看花绝一眼。 “帝姬,”花绝的身子在众人潮水般退去后慢慢下滑,声音暗哑,“帝姬,”她喃喃,“我们,没有时间了。” 上元山是彩茂最后的据点了,等荻锦把那里端了以后,彩茂就再无后续力量了。 从彩茂策反起,炽熠帝就仿佛一下老去,全部事情都交给荻锦出来,西娘娘即便想提出她的要求,这种时候,却也看着日见憔悴的炽熠帝开不了口。 合是流年不利,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彩茂自刎,皇后投缳,炽熠帝再失一个骨肉,也寻不见那与他早早缘定的结发之妻,尚在伤痛中无法自拔,科邦却大举入侵。 虚形奢靡的天规本是国与国不得征战,然在早古之前,为候、科邦以及成明本是一国,自分鼎之三足。 科邦使早古之一国盛大再显,早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是一直畏惧为候的政通人和与成明的铁马金戈,现下正好借为候内乱之时取之而下,然后并两过土地人口,再拿下成明。 也是炽熠帝在这多事之秋心思全乱,竟忘记了科邦之乱本就是他为候与成明两国之事,所谓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是也。可他偏在成明主动派使者到来之前,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自行御驾亲征的上了边境保家卫国的抗敌。 虽然,炽熠帝算不上心不在焉,却是已失魂落魄,偏偏还要身先士卒的杀入敌营,士气确实大振,科邦也却有退兵迹象,不想明枪是躲了,那放空的冷箭却正从他胸口斜射而入。 射中的是肺部。 随军御医不敢在这缺药少医的地方造次,只去了皮外的箭尾,再快马稳车的送炽熠帝回京城。 如花绝预言。 炽熠帝咽气在皇宫之外,清明天下的帝王崩薨之时,身在马车之中,身边仅有医、随、兵二十几人,无一血脉至亲。 西娘娘的身子骨从上次彩茂作乱时就不稳妥,荻锦擦干泪一时不敢告诉她真相,却还是被那冰雪聪明的女子发觉,便再也不肯吃药了,只是定念随那已亡故的人去,不怜身边眼前的骨肉,任荻锦再如何嘶吼哭闹强迫,都执意固执。 虚弱的身体不用几日就拖垮。 而荻锦在刚刚丧父的十日后,声音已嘶哑不出声音了。 御医回天无术,却不敢说放弃,但对不合作的病人,空煎熬出药,也医不了人。 “荻锦,”是为候的春季,花开的温润,母亲柔软的手指抚过荻锦泪流满面的面颊,“其实,你像他,比像我多。”她说。 这是为候炽熠帝的西娘娘今生最后的一句话。 含笑而亡。 为候炽熠二十年初春,炽熠帝薨,为候长帝姬荻锦即位,拟国号六翼。 第34章 为候炽熠二十年初春,炽熠帝薨,为候长帝姬荻锦即位,拟国号六翼。 花绝在得知荻锦的这国号后,惯然寞谧的唇上眉间却笑的真切。 她不过是一次,无意漏语,说这世自己身体的名字,其实将是叫六翼的。 她却记得了。 这时,花绝已经在神殿住了许久,这许久中,原是因为彩茂作乱,荻锦要自顾不暇却还要保花绝安危,放她在神殿之中,后是科邦举兵,炽熠帝御驾亲征,再后来,炽熠帝去世,西娘娘去世,荻锦要使科邦退兵,又要安抚内乱时惊慌的国民,只是在神殿荻锦替花绝解围时,见了那短短的一面,尚分的优柔,之后,就一直没见到。 在荻锦登基的大典上,她寡断,她渺然,花绝是在奉上王杖时仅一字“请”,而荻锦全程板着面孔,只语不言。 是夜,为候新帝寝宫榻上无人,神殿中水见官软榻上,却是人影两条,抵死缠绵。 每每在皇宫看到你,就仿佛看到我的过错,嫣然,彩茂,皇后,父皇,母妃,数不胜数的国民,血流成河。 花绝,你没有错,错只错在,我们相逢的太早,不够成熟,自以为是,自保尚做不到,却想舍命保人。 荻锦一遍遍在花绝耳边喃喃,而恍惚间,花绝记得牢靠却未听的分明。 新帝登基,原应是新气象的喜乐,却因为内乱外敌显的匆忙拘谨,虽然国民对这位在内乱时期大显身手的女帝赞赏有加期待满满,可这为候,却已经不再是天时地利。 刚刚休养生息了不足两年的为候,所有的一切都是百废待兴的景象。 不过两年时间,荻锦每每笑起来便会弯成新月的眸子已经很久不见了,而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帝姬也早就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去却没有人再能寻她回来,出宫的时候不是安抚民心就是视察田埂慰问兵将,再没有了小街小巷穿梭的闲情和雅致,高高的坐在朝廷之上,皮笑肉不笑的拣出官吏惯常的弊病,比她父皇已故的炽熠帝更严格。 很久,很久一次,才去神殿,虽然,每次去后都会留宿。 那花绝天下的容颜,看着都会心痛,不知道这样的现在为什么就是她要的未来。 不知道,她柔柔的挑眉一笑,对她而言,是如何惘断肠的痛。 就这样励精图治,还是在那一天得到了这个消息。 科邦拟再次大举入攻。 不是从花绝口中。 大抵在她挑开头发柔柔一笑之间,她就把魂和心一同塞给她,逼她一定保管。 可现在。 成明永安侯终泽来提亲了。 说之前为候的失利不过是两国没有建立稳定的邦交,说若是集成两国之力,区区科邦不再话下,说现在这种时刻,正是不计前嫌合力御敌的时候。 而谁都知道,最稳固的邦交,是和亲。 成明没有在室的帝姬,而为候的帝姬一个是被五皇子看的死死的六帝姬柔然,另一个就是六翼女帝荻锦了。 当然,如若能娶到女帝,成明不介意让永安侯入赘。 这是最理想的了。 两国的关系稳定,成明的血统进驻为候帝王,任以后什么天灾**,成明都得为为候义不容辞。 那么,六翼女帝的心情呢? 荻锦的心情呢? “姐姐不愿意?”这是国之大事,在外游学的怀柔和柔然都回了宫中。 该怎么说呢?若是她荻锦,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为候帝王,这有事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偏偏,荻锦是她,为候的帝王也是她。 “柔然,你也累了,”对怀柔打了个眼色,“去休息吧。” 看着怀柔搀扶这柔然离开,荻锦的手掌握的死紧。 第 370 部分阅读 偏偏,荻锦是她,为候的帝王也是她。 “柔然,你也累了,”对怀柔打了个眼色,“去休息吧。” 看着怀柔搀扶这柔然离开,荻锦的手掌握的死紧。 羡慕他们?花绝话里一半话外一半的意她不是不明白,**又怎么样了,若真的可以守护住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一生一世的在一起,被骂,被唾弃被鄙夷,又怎么样呢。 可是,自己可以吗? 自己能用这样的理由拒婚然后搂着花绝一生一世吗? 那些死去的灵魂,整日呜咽哭泣的,可以无睹吗? 为候的帝王,没有自私的权利。 那么。 嫁稳我国疆的人,失我魂所依的心。 为候朝中上下欢呼雀跃,且不说这一举两得,单是从为候女帝大事这上讲,就绝对够理由不醉不归。 荻锦不是不懂情面的主子,不仅召开宴席,还请了歌舞声乐大奏,一改之前节俭。 宴会宴请了祭祀长水见花绝与席。 其实,从荻锦登基为女帝以来,小有宴会节庆,都会一纸请帖一队专人去神殿请花绝。而花绝也改了其不理人事的习惯,不仅每每到席,还微微盛装。 虽然,荻锦从不在宴会上与花绝有任何交谈,而花绝也从来不动菜品饮料只是干坐。 可是,偶尔,那花绝天下的容颜上,也会浅浅露出笑意,就足够让人面红耳赤,神魂颠倒了。 这次,官员们本来摩拳擦掌,亲力亲为或找抢手代劳的编撰贺词恭维,却不料荻锦一明文诏命,三日内,此事必绝口不提,凡隐讳言之者,斩立决;明言不讳者,九族同诛。 为候的官员和当差都不解,这王气威震的女帝虽然对官吏严格,却也实行的是修生养息的策略,为何在这明明喜事上,却暴戾的一意孤行? 虽然这样,人还是小命要紧,既然帝王不让,大家听话就有的好果子吃。 只是,气氛热烈的宴会场上,让人祝贺不敢,不祝贺又觉得于礼不合,实实在在的尴尬死一干国之栋梁。 幸好今日不知为什么,祭祀长花绝心情却大好。 不仅始终面带微笑,还时时让她的澄碧如潭的眼眸流光溢彩的四处扫视一下。 让那些官员宫人频频错手,掉箸倾杯,翻桌倒椅。 还有实在按捺不住的,借口醉酒伏桌,偷偷的擦擦口水鼻血什么的。 如果你要我参见宴会,那么,我就在宴会上表现的很高兴。 如果你不让我知道,那么,我就不知道。 如果你要我陪你一生,那么,我就造一个身体留下。 只是,若你身边的位置有了人,若能帮到你的人不再是我,若我从存在只能让你愈加痛苦,若看到我便让你忆起哀伤。 那么。 你不舍,我舍。 花绝当夜没有回神殿。 花绝当夜留在了为候皇宫。 花绝当夜见到了成明来的贵客。 花绝当夜用唇堵住了所有荻锦要说的话。 终章 请吻我,一次,一次,再一次。你的唇嫣红的唇,除了吻我,请不要说任何话。 “你看着我啊,”她躺在她身后,吹着她的后颈。 “乖,花绝,我好累,让我睡了好不好。”荻锦不能回头,一回头,自己就忍不住要哭出来的,而花绝,她一定要说的,是要自己不要成婚。 那是自己无法应承她的愿望。 “你看看我啊?”花绝在她身后移动,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赖皮的爬到她身上。 荻锦深深的呼吸。 “你看看我啊。” 花绝起了身,背后一片空凉。 “帝姬,你看看我啊。” 十四岁,她出现在她身边,十六岁,她得到了她,十九岁,她继承了王位,二十一岁,她要大婚。 就再也留她不住了。 荻锦凌虐着下唇,慢慢的翻身。 月光,从花绝身后的窗照射进来,在荻锦身上投影出花绝完整的影子。 她大婚那天会是满月,现在,月已始丰盈。 见她转身,花绝优雅的蹲下身在她榻前。 “帝姬,”七年了,她依旧这样称呼她,改不了的习惯,“帝姬。”她说。 月光像雾一样在室内流淌,水气涔涔,就像七年前她把她强行召唤来时,一模一样。 那时也是这样,她看着她,她看着她。 一眼便命中注定。 然后,她璀然笑开。 一刹那,就花绝天下。 月光和雾气,在太阳出来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为候炽熠十五年仲夏盈月,炽熠帝长帝姬荻锦于祭祀神殿祈愿,天赐水见官花绝。 为候炽熠二十年初春,炽熠帝薨,为候帝姬荻锦即位,国号六翼。 为候六翼二年暮夏盈月之夜,天怜为候祭祀水见官花绝,携之与归。 为候六翼二年暮夏望月,六翼女帝荻锦成婚,婚配成明永安侯终泽。 为候六翼二年仲冬,水旺雪灾,为候神殿轰然于暴雪之下。 全文完 (酷小牛小说网http:// http:// http://。coolxn。cn 。coolxn。cn)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鲜网文合集 宝宝穿越记【兄妹恋+幼女**+未完结】 穿越了 “啊哥轻点受不了唔唔唔”女子微张著小嘴无助的著,身体随著身下男人的冲撞一上一下的起伏,极度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著。 男人握著女子的**,或轻或重的揉著,身下的粗大一刻不停的撞击著女子的,嘴里还不忘调侃道:“怎麽?!这样就受不了了,小浪货。”说完还故意似地狠撞了两下。 “讨厌人人家才不是小浪货啊”感觉到男人的大在体内厮磨,执意的撞击著那块敏感的软肉,女子叫声变得更加凄惨绵密,娇声中似透著嘤嘤的哭音,求饶之意渐露。 “啊哥哥饶了晴儿吧我不行了不行了要被你坏了唔唔唔”女子再无力支撑早已疲软的身体,依著惯性趴在了男子的身上,任由自己的不断摩擦著身下男子的胸膛,双唇在男子耳边无助的喘息。 男人听了她的声浪语,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朵一路传遍全身。快感自二人连接处不断的传来男子发出难耐的低吼:“哦你个要命的小妖精要咬断我吗”翻身压过身上娇小的女子,粗大的分身打桩一样的快速进出著那极致,随著他勇猛的撞击溅出许多的,使得二人结合处传来阵阵秽的‘啪啪’声。看著身下的女孩,男子的眼眸越加深遂,自他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占有她开始,他们几乎是夜夜欢愉,以至於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便再也离不开身下这个纯真妖媚的女孩,这个体内跟他留著同样血液的女孩。 “唔唔唔饶了我吧饶饶了我吧哥”身下的变得更加的粗大,女子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撑破了。“啊不行了要去了要去了嗯”剧烈的收缩,阵阵令人窒息的快感激的她头晕脑涨,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什麽也不知道了,任由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直至他发出一阵低吼,乳白的琼浆悉数灌进了那紧致的。 轻吻怀里晕厥过去的女子,男子宠爱的抚摸著她的鬓角,脸颊,直到圆润小巧的鼻尖,心里涌上阵阵的甜蜜,这是属於他的妹妹,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妹妹呢。手指维压,戏虐的点点那冒著薄汗的鼻头,却感觉不到平日里那软绵的气息,一股不吉的预感忽然闯入心间,男子赶紧将双指放在女子鼻下探了探。平静无波的手感却让他分外的心慌,感觉握住女子的双肩拼命的摇晃著,嘴里不停的呼唤著,“晴儿,晴儿。你快醒醒,别吓哥哥呀!” “晴儿!” “嗯~”睡梦中仿佛听见自家哥哥惨烈的呼唤声,画晴努力的睁开依然睡意朦胧的双眸,却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的模糊和陌生。不禁伸手揉揉双眼,再度睁开却发现眼前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画晴一阵害怕紧张,直觉张嘴尖叫,却不料出唇的声音变成了婴儿般的嗷嗷哭啼。画晴彻底愣住,只觉自己被男子抱起轻拍,耳边还不断传来男子柔和而紧张的安抚声:“哦!乖哦,小宝贝乖哦,不哭不哭,哎!冥,你看她是不是饿了。” 放开我!画晴张嘴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再次变成婴儿的啼音,就算她在二百五现在也察觉到不对了。不禁将手伸到眼前,果然是一双胖乎乎的婴儿的手。画晴终於明白,她穿越了,还是最近非常流行的婴儿穿!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对於穿越这一运动,她并不陌生,毕竟这一题材的网络文学那是杠杠地丰厚啊!只是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再回想一下,自己的穿越途径,画晴不禁黑线,估计这是史上最新颖的穿越了,竟然做到穿,还真是开创历史先河了。 “哇呜!”丢人啊!脸丢大发了!这要是让自家那个混蛋哥哥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啊!呼!也不对,自己来了这,他应该哭死才对。“呜呜呜!”虽然她蛮讨厌那个总压榨自己的哥哥的,但怎麽说他也算是疼她的,自己也依赖他依赖惯了,现在要她独自面对陌生的一切,心里还真是充满了胆怯啊! 越想画晴越觉得自己很悲哀,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弄得房间的两个大男人顿时手足无措,“冥,她怎麽越哭越厉害啦。怎麽办,怎麽办啊?” “是不是你不会抱啊?”那个叫冥的男子伸手接过画晴,将她举到了眼前。 直到这一刻,画晴才注意到了眼前的男子,不,应该说是大男孩,眼前的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狭长的凤眼配上坚挺的鼻梁显得他有些女子的阴柔之气,微薄的唇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迷人,鲜红滴的样子好像一颗大樱桃般镶嵌在羊脂般光挂的脸盘上,微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很有些男子气概,担忧焦急神情在他眸中默默的徘徊传递。哇!万能的穿越定律啊,果然是穿越遇美男啊! 画晴看著眼前的美色,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口水顺著微张的小嘴流了出来。痴迷间,双手竟不受控制的八上了美男的双颊,小脑袋抽上去就是一‘啵!’ “啊!不公平!为什麽你抱她就不哭,还主动献吻!”方才那男音响起,声音中透著酸涩。可见他的心里有多麽的不平衡。 而那个冥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不禁抱紧画晴哈哈大笑起来,接连又在画晴娇嫩的脸上印上数吻,才开口戏虐的说道:“谁让我是小宝贝的三哥呢。”语气里充满了自得和骄傲。 “切,我还是她二哥呢!”自称二哥的男子将画晴强了回来,用额头顶著她的,用磁性的嗓音轻轻的诱哄道:“小宝贝,也给二哥哥一个吻吧!”说完,还自动嘟起肥唇凑了上来。 画晴两手八在他的脸上使劲一推,让她亲也得先让她验货吧,她也是很挑的。 可她这一推却被人误以为是拒绝之意,不禁惹笑了三哥惹恼了二哥呀!“呜呜呜!小宝贝不喜欢二哥哥吗?!” 自动将眼前男子哀怨的神色排除在外,画晴自顾的打量起这个自称她二哥的男孩,依然是十**岁的样子,只是皮肤黝黑许多,配上那双有神的浓眉大眼,丰润厚唇,简直就是man的代名词,依旧是坚挺的鼻梁,深遂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有种粗犷的精致。最绝的就是那吴尊一样的唇,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啊! 嘿嘿!好吧好吧,看在你是帅哥的份上,咱就牺牲一点吧。双手圈上男孩的脖颈,凑上小嘴又是一‘啵’。 柔软的触感不禁使得‘二哥’愣住,直到听见冥的调侃方才回过神来,“呵呵,小宝贝这麽小就会哄人啦!真是个可人儿的小东西。不过,可别被你二哥这只笑面虎给骗了,他可凶著呢!” “死狐狸,你说谁是笑面虎来著。”‘二哥’将画晴侧搂进怀,躲过‘三哥’神来的长臂,捏了捏她肥嫩的小脸颊报复的说道:“你三哥才狡猾呢,以後你可要离他远些。” 就这样,一天在两兄弟的抢夺战中过去,而我们的画晴早已体力不支的睡去,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婴儿,许多没弄清楚的事就等到以後再看吧。也许,她睡醒了就又回到了自家哥哥的怀里,眼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哥哥,没有了我,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呀! 认识新世界 “啊哈哈!”穿著尿不湿的小婴儿坐在草坪上使劲的摇晃著两只小短臂,不时发出悦耳的童音欢笑,而在她的旁边是两个不断做著怪异表情的大男孩。 此时的画晴已经完全接受自己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的事实了,开始安心的享受著两个大哥哥的宠爱。回忆自己刚穿来的那些日子,画晴心里还是会泛起阵阵的苦涩。除却生活和身体上的种种不适和陌生,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思念,对原来世界的哥哥的思念,总是在她清醒时萦绕心间。原来她也不若自己认为的那般没心没肺啊!苦涩更甚,画晴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回到现实中来。这里虽然没有那个长久以来一直陪伴自己的他,但老天爷不是也给了她两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嘛!还有什麽不知足的呢,虽然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宁可回去。不过人啊,还是要惜取眼前的幸福为好,干脆就将没心没肺进行到底好了。 看著眼前为了让自己开心完全抛弃帅锅形象的两个大男孩,画晴首次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新生活似乎也很令人期待呢! “宝贝笑了,哈哈!”‘二哥’伸手将小画晴抱在怀里,怜惜的亲亲她粉嫩的小脸袋,刚想将手中软软的小身体揽入怀中,就发现手上重量瞬间消失,不禁气恼的看著那个抢走宝贝的罪魁祸首,“喂喂喂!死狐狸,为什麽总跟我抢小宝贝!” “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宝贝。”‘三哥’一脸得意的将画晴搂在怀中,动作十分的轻柔小心,生怕不小心伤到了这个柔柔软软的小肉球。 画晴趁著二人不注意,偷偷向天翻了个白眼。这种戏码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有的时候她真的很佩服这个二哥精神的伟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哥就是故意在戏弄他嘛,要不然为什麽都不主动抱她,都要等到二哥抱了她之後才抢。可这二哥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依然每次都往枪口上撞。哎!也许这就是他们兄弟之间互动娱乐吧,诡异的娱乐!算了,谁管这些,反正她对被谁抱这个问题是一惯的没所谓,都是帅锅嘛!嘿嘿! 不过话说,自己来到这以後,除了他们两个也没见过其他人,只在隐约中听到过他们所谓的‘大哥’打电话来询问过她的一些情况,之後就因为工作繁忙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至於这身体父母那是一点信息也没有,估计不是父母双亡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儿。另外,根据她的观察,这个身体的家境还真不是普通的殷实,光是自己那个小小婴儿房就相当於普通三口之家那麽大了,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以後会露宿街头了。 “啊!”毫不文雅的打了一个哈气,将有些沈重的小脑袋搭在三哥的颈窝处,动作中带著些纯然的可爱,没办法,小孩子还是可爱一点招人稀罕,现在这两人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讨好著点可不行。 “小宝贝困了?”‘三哥’拍拍画晴的小屁股,换了个姿势让她可以靠得更加舒服。“睿,你去冲些奶粉吧,我先抱她回房。要不一会醒了又要哭了。” 汗!画晴听了立刻满脸的黑线,幸亏现在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不然铁定会被当成怪物送进科学家的实验室。这可不能怪她,谁让这两个大老爷们根本不会照顾小婴儿,竟然不给她饭吃,害的她还得主动要求,无奈她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用哭来表达了。 “嗯。”‘二哥’这回也不再跟‘三哥’争闹了,很自觉的向厨房走去。 而知道晚餐有了著落的画晴大小姐,也把心放在肚子里的大睡而去。 宝宝穿越记3 吼吼,画晴伸伸小短腿,再加上两声实际上可比猫叫的河东狮吼,以这种方式告诉身边的两个大男人她醒了,实际上,画晴是被饿醒的,虽然她现在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但她知道,这两个哥哥在吃饭前还会要给她洗个香喷喷的花瓣浴,这就代表著她还可以趁此机会小寐一会。当然,即使是吃饭她也可以闭著眼睛完美的完成全过程,无奈两个哥哥总是在她吃饭时把她抱来抱去,说什麽是怕她躺著进食呛到,拜托,像这样被他们抛来抛去更容易被呛到好不好。害得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这得来不易的小命被这俩残害祖国幼苗的老哥给玩掉。 “小宝贝醒啦!”听到画晴的声音後,距离比较近的冥率先将她抱了起来向浴室走去,而随後而到的睿则生怕自己被锁在门外似的亦步亦趋的跟进了浴室,嘴里还不停的叫嚣著,“喂喂,死狐狸,说好今天是我给宝贝洗澡的。”不知道为什麽,也许真的是兄妹天性吧,一向最讨厌女人这种生物的他却希望时时刻刻可以将那软软的小肉球揽在怀中,好好的宠爱一番。无奈这小东西太招人稀罕,连一向嫌小孩子麻烦的腹黑老三都来跟自己抢。哎!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性格,霸气有余腹黑不足,注定了抢不过老三。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大哥还没见过这娃,不然自己的地位还真就是岌岌可危呀。不过那还不是迟早的事!睿一想到自己未来的悲惨的日子,不禁加快了脚步,趁著那魔鬼头子还没回来,他还是先提前预支点福利为好。 而早已在小浴盆旁边等候的冥则斜睐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其实,睿的心思聪明如他又怎麽会不明白,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从那天看见那迷茫慵懒的眼神後,他便再也放不下这可爱的小东西,她就好像是一只误入凡间的精灵,就那样的闯入了他早已失去知觉的心,连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血缘的羁绊吗?!若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让人不自觉的喜爱上瘾。就好像是现在,他这样抱著她,感觉她静静的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怀里,心里竟然是如此的宁静安详,恍惚间仿佛隐约明白那是他从没体会过的幸福。怎麽办呢,小东西?他,放不开了呢! 伸手试试水温,冥将画晴的身体浸入水中,却并不放手,只是小心的托著,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却还是在入水时激得画晴本能的揪住了他微敞的衬衣边缘,小胖手抓得是那麽的紧,就像是个害怕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看得两个大男人怜惜之情顿起,动作更加的温柔。眼里尽是宠溺之情。 睿将涂满婴儿浴液的手伸向画晴,细心的将她的全身打满了泡沫,一处都不落下,包括那可爱的粉嫩私处,著迷的感受著那日本豆腐般滑腻的凝脂,嫩嫩的,软软的,忙得不亦乐乎。而冥则配合著睿的动作轻柔的换著托抱的姿势,小心的不去吵醒睡梦中的小画晴。终於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宝宝的情节工作圆满完成了,当然,如果忽略了那满地的泡沫的话。 冥小心的将画晴抱起,略微调整一下姿势,让她能够舒服的依靠自己的胸膛,却意外的发现这可爱的小东西竟然意外的自觉,只见她依然揪著他的衬衫,小脸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小嘴还不时的吧嗒吧嗒吐著泡泡,可爱的小摸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画晴才不管那麽多,她只觉得有什麽搁著她的脸颊,让她睡得不舒服,晃晃脑袋,却发现怎麽也逃不开那突起的东西,不禁伸手摸摸,感觉有点像是奶嘴的形状,心道,大概是这哥俩总算是良心发现,放她安稳进食了。连忙将那突起咬在口中,拼命的起来。 “喝!”察觉到画晴的动作时,冥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小家夥正闭著眼卖力的吸著他的,绵绵牙床还没有长出牙齿,软软的,小舌头更是不时在那红缨上扫,不时还发出“啾啾”的吮吸声。“嗯!”他只觉的一震酥麻的电流划过全身,最後直奔下腹而去,竟不自觉的出声。 奇怪?!怎麽吸不出来东西,难道是堵住了?!画晴疑惑的奶嘴,然後开始更大力的吮吸起来,甚至用上了自己还未生牙的小牙床。 “啊”画晴的卖力使得冥的快感更加强烈,他剧烈的喘息著,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望。他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对,但那强烈的若触电的快感让他不舍得放开怀里的小东西,甚至希望她用力些。 “睿!”冥低吼著,他害怕这样的自己,这样不受控制充满兽性的自己。 “鬼叫什”正在收拾用具的睿被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幕震住了,天啊!他看见,看见他们的小宝贝正一脸纯真的在、在吸冥的。本该纯稚搞笑的一幕此刻看来却透著诡异的乱。 “你还愣著干什嘛?”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著睿低喊著,声音中带著情动的沙哑,“还不快把她接过去。” “额哦哦!”睿木然的接过因不情愿而剧烈扭动的小东西,愣愣的看这冥跑了出去。良久,他低头看看怀里那个一脸正委屈吸著自己大麽指的小家夥,不禁想象著如果刚才小东西是在吸自己的“喝!”光是想他就可以感到那不可抑制的酥麻,甩甩头,他试挺掉那邪恶的念头,却发现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占据了他的大脑,甚至、甚至让他产生了无法压抑的渴望。 “不,不,不可以这样!”睿使劲的晃著脑袋,感觉怀里的小身体就像是个烫手山芋,此刻 他需要冷静,急步的向外走著,狠不得马上奔到摇篮旁边,却忽略了地上的泡沫,一个跄踉眼前就要将脆弱的画晴压在身下了,睿一个心急,连忙在半空转了个身,让自己当起了垫背,却因手中为洗掉的浴液的润滑,差点将小宝贝甩了出去,幸好及时抓住了那两天白玉的小腿,才让小家夥得以安全的爬在他的身上。 睿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差点背过气去,原来小画晴的粉嫩嫩的小嘴此刻正好贴在他性感的厚唇上,并且因著接触的柔软好奇的伸出舌头轻著,接著便是甜腻绵密的慢吮密吸。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恨不得一口吞掉了到嘴的美食,却因著微薄的理智强绷著。直到下唇被那嫩嫩的小牙床磨著咬著,他再也控制不了身体里的望,大嘴将那粉嫩小嘴全部纳入口中包裹著,不留一丝缝隙,大舌探入小口里卷起那娇弱的小舌,贪婪的吞噬著她香甜的滤液。大掌无意识的在那白嫩的小腿上抚摸揉弄,脑中不禁想起了那粉嫩的小缝,身子一绷,分身已坚硬如铁,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吼,睿将胸前的小身体紧紧的用在怀里,炽热的唇在画晴粉嫩的颊上轻吻,硬是靠著坚强的意志换回了那逃跑的理智。踉跄起身,将小宝放在摇篮里,留恋的亲亲她的颊,睿无措的啪啪刘海,深吸了口气,看著画晴可爱的睡颜,无奈宠爱之情涌上心间,“呵,宝贝,你可真是个惹火的小妖精” 宝宝穿越记4 “呵!”画晴精小的樱唇微张,细细的呵出了一口气,小身板随著大幅度的喘息起伏著。哎!真是麻烦,换了这麽个脆弱的身体,连大喘息都得来一回全身细胞总动员。无聊的掰掰手指,她来到这个世界算来也半月有余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空是不是自己生活的那个,虽然就近日的观察来说,这个世界跟以前的那个大致上没有什麽区别,不过万事都没有绝对,她可不敢忘记,那年头,架空也是很流行的。 算了,不想了!画晴摇摇胖乎乎的小脑袋,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抬头看看正用足以腻死人的宠爱眼神看著自己的二哥,画晴的小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这两个家夥最近有点不对劲哦! 眼前的这只总是用‘柔情似水’的眼神望著她,动不动就非礼她的小脸袋;而另一只则总是刻意的躲避著她,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在不远处偷望她,眼里载著满满的纠结和挣扎。这两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前世哥哥与自己相恋的前期和後期嘛! 这让她既感慨又无奈,更多的则是麻木。其实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什麽错,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从这份恋爱中找到幸福,前世,她找到了。那个哥哥对她很好,好到恨不得把前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自己的面前。被那样宠著爱著的自己是也是那样的幸福。所以什麽禁忌、伦理、一切的一切也都不再重要。可这一世明明她就什麽都没做嘛,额!她也做不了什麽。怎麽事情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了呢!难道说她的前世今生就是为了完成打破血缘禁忌的使命而生?! 囧 “小宝贝,在想什麽?是不是又饿了,嗯?”睿用鼻子搔搔画晴的小粉颊,自那次的失控後,他发现他爱极了那粉颊柔嫩的触感,心里不是没有挣扎过,但他心胸想来粗狂,比不得老三的细腻敏感,所以相对的也少了许多的顾虑,况且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对这个小家夥的感觉到底是亲情,望还是爱情,现在想那麽多不是庸人自扰嘛!他啊,现在只想趁著老三还没返过神来的时候多霸占这惹人疼的小家夥一段时间,他可不认为那一向当规矩是个屁的腹黑狐会为那愚蠢的问题纠结多久。 画晴两手合并,费力的推开近在眼前的大脸。这家夥,还真拿自己当猪喂啊!明明上顿饭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哪有这麽快就饿的道理?!哼哼!别以为你端著一脸的正经咱就看不出你变态色魔的本质!肥肥的腮帮子一鼓,糯糯的小嘴一撅,眼睛偏离色魔九十度角。用这种方式表达著她的不满。没办法呀,人微力薄啊!却不知道正是这可人的模样才勾动了色魔的‘食’。 “呵呵!”睿把画晴的拒绝当成可玩闹,单手在她的额上点了一下,力道很轻,却还是让画晴後脑著地,结结实实的倒在了草地上。 这一倒可把画晴心里的火给点著了。嘿!我这暴脾气!想当年咳好汉不提当年勇。总 之,她沈画晴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使劲儿的倒弄著短小的四肢,企图来个鲤鱼打挺,无奈天不从人愿,任她怎麽努力都改变不了仰躺的姿势。哎!她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比仰壳的乌龟还悲哀啊,至少人家还有个伸缩自如的长脖子呢。 而画晴这不遗余力的折腾也著实娱乐两位热眼旁观的大神哥哥。这不,人家只是两手一擎就让她摆脱了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困境,甚至还脱离了地心引力,荣幸的获得了俯视色魔的机会。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画晴充满‘感激’的将两只泥蹄子‘亲切’的印在了二哥的俊脸上,并且附赠香吻一枚,成功的转移了眼前男人的注意力,美滋滋的顶著个大花脸面对世人。直到将画晴哄睡,才在洗漱间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的崭新形象,却也是幸福的一笑,只轻轻的过那泥印,仿佛那印子也是值得留恋的痕迹,良久才喃道,“真是个顽皮的小家夥!” 宝宝穿越记5 冥看著画晴熟睡的脸,白嫩的脸颊上透著熟睡的红润,小嘴微张,有时爱娇的抿抿,逗趣的小摸样勾人至极,诱得他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上前轻抚,从绵密的睫毛到娇小的软鼻,再到那樱红的唇,湿润软绵的触感让他再三的留恋。 “哎!”有多少日了,自己不曾如此肆意的贴近她,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冲动,避个两三日心里也就平静了,然後自己可以像以前那样继续把她当成小妹妹来疼爱。直到此刻真的碰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想念她,想念这个心中的魔障。几日来,自己不是没有试图接近过她,可是每当对上她那纯净聪慧的眸子时,他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的加快,让他不敢去靠近她,深怕距离近了自己的邪念也会失去掌控。也唯有在她熟睡的时候,自己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释放心中的思念。 冥收回手插进兜里,静静的注视画晴,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良久才低叹道,“小东西,我该拿你怎麽办呢?!”声音里充满迷茫和无奈。悄悄的退出房间,他现在需要静一静,这次的碰触使他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心中有些东西仿佛正迫不及待的想要破茧而出,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了了。 却没看见窗外随即闪出的黑影。 而此刻的睿则在厨房为我们的小祖宗准备晚餐,他可没忘记那次自己只是稍微弄晚了点,就被那小家夥魔音穿脑,这还不算什麽,最令他在意的是她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一直打嗝的可怜模样,真真是让他心疼又头疼啊!拿手背试试牛奶的温度,估计不会烫到他的小宝贝,才献宝似的迈著大方步向婴儿房走去。 轻轻的关上房门,睿现在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小东西进餐时的可爱摸样,每次都惹得他爱不释手。 “宝宝,吃饭喽!”睿轻快的语调却在看见空荡荡的摇篮时消失无踪,心中陡凉,待到那被风吹得微扬的纱帘映入眼帘时,冥心里的惊慌已经无法抑制,唯有喊出唯一的希望才能不为那已预见结果疯狂。“冥!冥!” “怎麽了?!”冥听见了睿惊慌的叫声,直觉画晴出事了,第一时间跑进了婴儿房,果然看见睿期盼的眼神化作一片灰白,再看大开的窗户,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冻结成冰。通常在画晴睡觉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开窗户的,以避免凉风吹她。所以这窗子断不可能是睿开的,自己就是精神再恍惚,关乎画晴的身体也万万不会如此的马虎。那麽这就代表著代表著 冥不敢多想,只讲眼神投向睿,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只是睿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可世事往往不随人愿。睿看著空手而来的冥已知一切都是奢望,只中隐忍压抑的声音说道,“宝宝,宝宝不见了。” 冥没有接话,他知道此刻不论说什麽都是多余的,转身跑向监控室,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找到他的宝贝,哪怕是些微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而回复理智的睿也跟了上来,这个别墅除了宝宝,他和冥就再没有多余的人了,原本想要过一个自在暑假的他们却被风流老爸抱回来的小婴儿给砸的头晕眼花。虽然从小便知道这个优渥的家庭带给他们不止是无忧的生活,还有接连不断的绑架勒索,但他们早有自信能够保护自己和宝宝,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却没有想到还是被歹人转了空子。 监控录像里的人影给了二人答案。却也让他们更加担心,他们都知道,那是大哥的死敌的黑鹰的影子手下。 现在他们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们这一举动的动机,黑鹰虽然一直是大哥生意上生活上敌手,但为人却极有风度,绝不屑去干那些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事儿,况且二人隐隐有这惺惺相惜的情怀,此次又怎麽会将事情做得如此的决绝! 看来此事还要跟大哥仔细商量一下。 望著荧屏中那睡得香熟的宝贝,冥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宝宝带回来,他也明白,若宝宝平安回来,自己是不会再撒手了,即便要冲破血液的禁忌,他也不在乎了,毕竟与宝宝的安全比起来,那些个劳什子的规矩又算得了什麽呢。 宝宝穿越记6 “头儿,看我弄给你弄来了什麽!”一个抱著婴儿的高大男子走进了鹰腾it的董事长办公室。 “什麽?”坐在办工桌後的男子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顾自的沈浸在手头的文件里。 “呵呵,来,叫哥哥!”高大男子逗弄著怀里的婴儿,让她面朝办公桌,铁臂横在婴儿的腰腹间,牢牢的将婴儿固定在身上,一手挠挠婴儿的小脸,惹得婴儿频翻白眼。 办公桌後的男子抬头瞟了一眼高大男子,却在视线触到那粉嫩的婴儿时一顿,放下手中的文件慵懒的向後椅一靠,双手食指相触置於鼻尖,眸中尽是调侃,“哪个女人给你生的?蛮可爱的嘛!” “这孩子才不是我的呢!”高大男子瞪大粗狂的牛眼,声音里充满了被兄弟怀疑的委屈,如果不看他凶恶的表情的话,还真会让人产生几分同情心。 “哦?!”後椅的男子直起身子,两只手肘支在办公桌上,深遂的瞳眸微眯,就好像是一只盯上了猎物的豹子,危险难测,“那难道是我不成?!” “额!”高大男子挠挠头,“也不是,她她是是”看起来十分爽快的男子竟然磕巴起来。 “是什麽?!”入豹美男漫不经心的追问,心里明白,这个做事一项少根筋的兄弟肯定又给他惹麻烦了。 “头儿,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高大男子只觉心内一阵紧缩,身上的毛孔皆因他们头儿的注视而战栗。虽然知道这句话说了等於没说,但不寻找点心灵寄托,他还真就不敢把自己酒後犯错的事儿给倒出来。 “这丫头是是欧阳家的种。”迟疑的声音充分说明了高大男子的心绪。 听到了这个消息,被成为头儿的男子微微挑眉後便再无过多的表情,“欧阳家?欧阳涵?” “嗯。”高大男子点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头几乎要埋进了衣领里。 “说说吧,怎麽回事。” “就是昨天” 原来高大男子正是监控录像上潜进别墅的人──黑羽,他手里抱著的婴儿可想而知便是我们非自主‘离家出走’的小画晴。而办公桌後面的男子便是冥和睿的大哥欧阳涵的死对头黑鹰。 昨晚黑鹰手底下的几个影子搞聚餐,地点正是画晴家附近的一间酒吧。几人平时聚少离多,此次出来自然都喝了不少,而平时最爱意气用事的黑羽更是被人灌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提议说要给他们的头儿出出气。於是他们便把盯上了近在眼前的欧阳家的小别墅。想要顺出点东西给欧阳家一个警告,如此一来就算事後欧阳家要追究,他们也可以说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我们正在兴头上的黑羽便自告奋勇,深入敌人内部,而影子的训练本能让他轻易的躲过的精神恍惚的欧阳冥的警觉。成功盗走了欧阳家的一个‘洋娃娃’,却未料走出欧阳家才不过两个小时,‘洋娃娃’便变成了真娃娃,不仅哭闹不止,且相当的暴力,距离她五十厘米范围以内的东西皆套不过被扔的下场,以至他那原本就杂乱的狗窝现在堪比二战现场。直到小家夥累极睡去,他才勉强眯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天不亮就找隔壁刚升级的新妈妈给小家夥喂了食儿才算是消停。 黑鹰听了黑羽的描述只觉现在自己必是满脸的黑线,谁能想到他绑架人家婴儿的理由竟荒唐至此。这样的理由说出去先别说人家信不信,就连他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头儿,你看这”黑羽看著自家头儿紧缩的眉头,心情愈加的紧张,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却忘记了怀里还有个脆弱的小婴儿。 画晴觉得自己? 第 371 部分阅读 “头儿,你看这”黑羽看著自家头儿紧缩的眉头,心情愈加的紧张,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却忘记了怀里还有个脆弱的小婴儿。 画晴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没办法,此刻唯有基础必杀绝技──哭。只见她小嘴一撅,眼圈一红,大有山雨来风满楼之势。 而似有心灵感应的黑羽连忙松了臂力,他可是不想再领教那可怕的穿脑之音了。 可见画晴对黑羽的训练是相当滴成功滴。 黑鹰看著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心中直觉十分的有趣,连带得火气也跟著去了不少。不觉走出办公桌,伸手抱过手下怀中的婴儿,第一次感觉到那异常柔软的触感,仿佛只要他轻轻的用些力气便会将这小人儿捏碎了般。心中一抹温柔划过,第一次对孩子这种软体动物产生了怜爱之情。 抱著小人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只吩咐黑羽道:“给欧阳涵打个电话,就说我介绍个小美女给他认识认识。” “是!”黑羽乐颠儿的领了命,如今头儿肯接过那孩子,就表示著烫手的山芋终於脱手了。他如何能够不高兴呢。 黑鹰单手擎著画晴的小脚,想到兴许能够看到欧阳涵气急败坏的表情,心中就止不住的期盼毕竟想要在欧阳涵那只僵尸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可不是那麽容易呢! 宝宝穿越记7 “头儿,欧阳先生到了。”黑羽伏在黑鹰的耳边低声说道,“另外欧阳家的另外两位少爷也来了。”。 “嗯?!”黑鹰闻言微微挑眉,逗弄画晴的手停了一下。看来这小家夥在欧阳家的地位还蛮重的嘛。“我知道了,请他们进来,另外吩咐佣人多添两副碗筷。” “是!”黑羽领命退出门外。“欧阳先生请随我来,我家少爷正在餐厅等候诸位大驾。” “有劳。”站在睿和冥身前的伟岸男子有礼的回道,周身寒气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迎视。此人正是睿和冥的大哥──欧阳涵。而此刻正站在他身後的睿和冥虽然焦急万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他们家这位冰哥哥发飙。 一行人穿过欧式风格廊道,来到了黑家的餐厅,只见黑鹰此生正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而在他的腿上正坐著一个粉嫩圆润的小婴儿。 “宝宝!”睿见到心肝宝贝平安无恙,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将她抢抱过来。却被他身前的大哥拦住了去路,无奈停步。 而冥则是用眼睛细细的打量著画晴,直到确认她确实没有受到伤害才勉强收回担忧的目光,方才他之所以没有向睿一样的冲上去,并非是他不关心画晴。而是他明白,此刻他们并不清楚黑鹰劫走画晴的用意,若意气用事难免会使事情更加复杂难办,倒是想要救出他们的宝贝恐怕就没那麽容易了。 “黑先生久候。”欧阳涵虽然是对黑鹰说话,但他的眼睛却投向了坐在黑鹰腿上的小婴儿,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索。这就是让他的两个弟弟焦急到几乎疯狂的妹妹吗?!到底她有什麽魔力能够让这两个一向以没人性著称的小子如此的挂心呢,看来自己以後有必要‘关心’一下这个妹妹,说起来这还是他首次与这个妹妹见面呢,他这个大哥当得还真有些失职呢。 而当他打量画晴的时候,画晴也在观察他,这个男人就是她书未谋面的大哥吗?!英眉俊眼,挺鼻薄唇,下巴微宽可以看出他必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身姿挺拔,寒冷冰凉的气质带著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臣服顺从,真是一位绝品的冰山美人啊! “哪里,涵肯来就是给兄弟我面子了。”黑鹰不理会欧阳涵的客套,厚脸皮的与他套著近乎,反正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做起来是相当的得心应手。只要能够看到僵尸脸变脸,这点小代价他还是愿意付的。 果然,他声音中的亲昵让欧阳涵浑身汗毛抖了三抖,抽搐的嘴角再再表示著他的敬谢不敏。 “这两位是欧阳家的小少爷吧,一起坐吧。”黑鹰抱著画晴走到主位坐下,“黑羽,吩咐厨房上菜。” “是!”黑羽领命退了出去。餐厅里只剩下黑鹰和欧阳氏三兄弟,哦,还有我们的小画晴。几人一时无声,直到欧阳涵等三人入了座黑鹰才慢悠悠的说道,“涵,明人不说暗话,我黑鹰也从来不是遮三掩四的人,今天我们能在一起吃这顿饭,为的什麽,相比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此时上菜的佣人陆续进入了餐厅,黑鹰停住了话头,只是用手轻轻拍著怀中的画晴,静待上菜完毕。而方才走开的黑羽此时也重新站回了黑鹰的背後。 画晴看著桌上的美食,心中无限的哀怨,虽然她一项不喜欢西餐,可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後,没有牙齿的她只能用奶水来充饥,想要沾点其他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妄想,所以即使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是最简单的小葱拌豆腐,她也会觉得那是人间美味,何况是这可是正规的西餐,有牛排,有沙拉还有蔬菜汤。哭无泪下唯有口水流啊! “少爷,菜都上齐了。”管家恭敬的对黑羽说道。 “嗯,都下去吧。”黑鹰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和仆人离开。直到餐厅中再无多余的人时才开口道:“此次欧阳小姐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是我教导属下无妨,但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他单手将画晴放在餐桌上,任由她自己爬行,索性餐桌够大,也不用担心那些刀叉伤到她。 画晴慢慢的爬向了距离她最近的欧阳涵,伸出肉乎乎的一对小手掌,漾出婴儿特有的纯真笑颜对著冰山帅哥投怀送抱。 而欧阳涵看著画晴可爱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两手一擎,轻而易举的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向餐桌坐著。 而欧阳家另外两位大男人则因为某婴忘恩负义的举动黑线满脸,哼哼!妄他们给她喂了半个月的食儿,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朝他们摇摇尾巴吧,可如今这小家夥不仅不念旧情,还给他们红杏出墙,真是该打小屁屁了。 两人正顾自在那愤愤不平,却听得黑鹰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不希望因为这事破坏了两家的和气,所以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今天我就任你们欧阳家处置。”黑鹰知道,‘偷’人家妹妹这事他们确实做得太过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再说如今话兜到这份上了,处置也必不会太重。 欧阳氏三兄弟闻言一阵沈默,出生在商业世家,很小就开始混迹商场的他们都明白,黑鹰这招是以退为进,事情经他的口这麽一说,就变成了无伤大雅的‘小事’,然後又拿两家的和气来说事,让他们不好过多的追究。哼,真是诈,他们怎麽就不记得他们两家之间有过什麽‘和气’呢! “少爷!”黑羽一听他家少爷说要任人处置,立马急了。他本就是一个粗人,做事向来只凭以期,不想後果,又怎麽看得出此中的弯弯绕绕。“三位少爷,此时是黑羽一人所为,不们少爷的事,要处置就处置我吧。” “黑羽!”黑鹰大吼,企图制止黑羽犯傻,无奈这丫嘴凭的快,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哎!他这个傻手下,本来已经是和局的棋,他这麽一搅合,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嘛! 黑羽低著头不说话,但紧握的双手却表示著他的决心。 大厅里静意的诡异,直到一个娇弱含糊的声音传来,“,。” 众人视线一转,原来是被大家遗忘的小画晴,真伸著手勾著桌上的蛋架上的生鸡蛋。由於是第一次开口,所以画晴说的词其实还很模糊,如果不是她的动作,众人还真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麽。 惊讶!这是此时众人心**同的感受,眼前这个婴儿充其量也就三个月,竟然可以开口说话,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儿。 欧阳涵首先从震惊中反映过来,他伸手将鸡蛋放入自家妹子的手中,直到确保鸡蛋不会掉下去才松开手。 而我们的小画晴双手接过鸡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黑羽扔去,瞄准投递的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啪’的一声,正中目标。惹得众人再次陷入僵化。良久才返过神儿来。 欧阳涵颇感好笑的捏捏画晴的小脸蛋,“行了,小妹的仇她自己已经报了,咱们就不再追究了。不过,”欧阳涵话头一顿,眼神愈加锐利起来,“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谢谢欧阳少爷,谢谢欧阳小姐。”黑羽拿下头发上的鸡蛋皮,心中尽是苦笑,这小家夥还真拿自己当靶子练了啊!不过今天也多亏了这个鸡蛋才救了他。 “嗯!”欧阳涵听出了黑羽语气中的诚恳,满意的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他,只是专心研究起了自己怀里的这个妹妹。呵!小家夥,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画晴垂下头,避开自家大哥探究的眼神,轻轻的松了口气。呼!总算是把这大块头给救下来了,虽然是他把自己从安乐窝里偷了出来,可说到底他也没将自己怎麽样,反而让她在来了个陌生世界一日游,并为她提供了充分的娱乐素材。她又怎麽能让他随便就让人给‘处置’了呢。虽然她不清楚所谓的‘处置’到底是什麽程度的,但总不会比一颗鸡蛋轻松吧。 “呵呵,涵果然是宽宏大量的人。”黑鹰像是怕欧阳涵反悔似的赶紧给他扣了个高帽子,“嘿!瞧我!光顾著说话了,快,都别干坐著,开吃吧。” 一场闹剧般的危机就在几人的谈笑间化为往事,烟消云散了。而疲累的画晴不争气的在欧阳涵的怀里睡著了,以至於她没有发现黑鹰那异常热烈的眼神,仿佛是找到了新的玩具。 欧阳家的这个小丫头,好像很有趣呢! 宝宝穿越记8 “宝宝,来,叫哥哥。”花园里,欧阳睿正拿著一个彩色铃铛逗弄著画晴,“快,叫哥哥,叫了就给你。”见画晴不理他,还著急的晃晃铃铛,企图用叮当的脆响吸引,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不禁有些挫败。从黑家回来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大哥因为公事繁忙并未跟他们一起回来,所以宝宝现在还有由他和冥一起照顾著。自从那天他们发现宝宝能够说话开始,他和冥就买来个各种玩具的逗她说话,几乎是将玩具商城搬回了家,就希望能够听到她用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唤他们一生哥哥,可这小家夥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愣是一天到晚的无视他们的存在,当然,除了在吃奶的时候。 “哎!”看了看同样一脸挫败的冥,睿不禁释出一声叹息,他是拿这小家夥没辙了。 “小家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开口呢!”坐在一旁的欧阳冥双手一擎将画晴高举过头,一脸的委屈,眼里满满的哀怨控诉她这两天的无视,他现在都要怀疑怀里的这个小宝贝是不是在跟他们闹别扭,不然为什麽平时那麽爱笑的小家夥如今却这麽难逗,连看你一眼都是施舍。 “呵~”画晴打了一个哈欠,扭头冲天翻了今天第一百零一个白眼,这两天,他们家这两只为了逗她开口说话,真的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其实她也不是不想配合,关键是他们拿来逗她的玩具不是太弱智就是太高端,让她丝毫提不起大发善心的兴味。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摊上她这麽一个二分之一婴儿,太弱智的她不感兴趣,太高端的她还玩不了,所以只能大家一起耗在那儿。当然,她也不是没有提示过他们,要往食物方面发展,可这俩傻x愣是搞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给她弄来了一顿的塑料厨具,让她失望之上再加挫败,才造成了今天单方面无视的局面。 “宝宝!~”冥摇摇手中的画晴,连压箱底的撒娇绝技都拿出来了,而我们的小画晴只是拿眼角斜了斜他,便不再加以理会,美男撒娇确实有一定的杀伤力,可是当一个人特别渴望‘底层物质基础’的时候,所谓的‘上层建筑’也不过是个屁。所以,继续无视。 就在这三人正在纠结的时候,就听一个晴朗的声音从花园入口处传来,“咳!我说屋里怎麽没人呢,原来都在这呢。” 画晴很给面子的扭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她的大哥欧阳涵,而此刻他的手里正提著一个袋子,如果她的嗅觉没有产生错觉,那里面装的一定甜美的小蛋糕,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甜甜的味道吸入鼻中,画晴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口水已经开始泛滥了。微微挣扎示意欧阳冥将自己放在地上,四蹄著地开始一摇一晃的向梦想中的美味爬去,嘴里还讨好的叫著:“锅锅,锅锅。”完全忽视身後两个石化了大男人。 “嗯?小家夥是想涵哥哥了吗?”欧阳涵就地蹲下,将袋子放在了脚边,伸出两只手等著画晴慢慢的向他爬来。 而摇摇晃晃的画晴费劲了千辛万苦终於爬到了她家大哥的身前,刚要伸手去够那近在眼前的袋子,却被自家大哥一个勾臂抱离了地面,远离了她的小蛋糕。不禁小嘴一憋,委屈的指著地上的袋子冲著欧阳涵就是一阵,“锅锅,锅锅。” 欧阳涵看看画晴小胖手指的方向,宠溺的捏捏她的软鼻说道,“小馋猫。”弯腰拾起袋子转身向屋里走去,边走还边说著:“小手脏脏,洗洗才能吃。”同样没有理会身後的两座‘石雕’。 其实欧阳涵还真没想过要跟他那两个弟弟去争夺那个处女叫,而是今天难得偷闲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有趣的妹妹,於是就打算回来看看她,可是一想到从她出生到现在,自己是一天也没照顾过她,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就像买点东西来讨她欢心,而他对於小孩子喜好的了解,也仅限於他秘书长口中的儿子的最爱──蛋糕。所以就顺道在糕点屋买了些小蛋糕回来,却误打误撞的得到了我们小画晴的处女叫,以至於日後他知道了这事儿足足乐了半月有余。当然,这都是後话了。 现在只说欧阳涵抱著画晴走进开放式的厨房,将蛋糕放在餐桌上,就向洗菜的水池走去。他先是将画晴夹在池边儿和身体之间,然後伸手挤了些洗手液摸在她的手上,大手牵小手开始揉搓了起来,直到泡沫完全将四只手打满,才拧开水龙头冲去泡沫,期间还伸出湿漉漉的手在她怕痒的脖子上轻挠,逗得画晴‘啊啊’直乐。 清洗完毕,玩得很欢的二人将手擦干来到餐桌旁落座,欧阳涵将画晴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过纸袋,取出小巧精致的蛋糕放在自家妹妹的面前,看著她逐渐睁大的圆眼,心内不禁莞尔,取过塑料小勺想要喎写奶油喂她,却发现心急的小宝贝已经用手指沾了奶油一脸幸福的吮著。再看看勺子上的毛刺,索性也用手指沾了些奶油伸到画晴的眼前,左右摇晃的逗弄著她,但就是坏心的不然她吃到。 而奋斗了良久的画晴,则哀怨的看著近在咫尺却总是在最後一刻‘逃跑’的奶油,不满的嘟起了红嫩滴的小嘴。她一个使力,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小小的身体依在欧阳涵的怀里,小脚因乱晃的奶油不断在自家大哥的腿上变换著位置,以保持自身的平衡,可忍她身高一尺,人家臂长可是一丈,著实是看得到吃不到啊! 宝宝穿越记9 二人疯闹许久,可怜的画晴却一点甜头也没尝到,只是徒然娱乐了欧阳大魔王,这可把她给气坏了。丫丫个呸的,哪有他这样逗小孩儿的,本来她看在他给自己带来了精神食粮的份上也就配合著他的逗弄,这丫倒还给她来劲儿了是不?!真当她沈画晴,额,欧阳画晴是软柿子啊! 画晴微微站直身子,虽然还有些摇晃,但为了让报复来的更猛烈一些,这点危险系数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瞅准了位置,她一脚下去,正正踩在了欧阳涵的胯下。你可别小看了她这一脚啊,虽然现在画晴还只是个小婴儿,不过这一脚她可是压上了全身的力气的。一个婴儿的重量怎麽也有十一二斤了,这一下子可著实不轻啊。 只听欧阳涵“嗷”的一声,缩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弟弟,表情扭曲痛苦。而我们的罪魁祸首则好巧不巧的跌在了他捂著小弟弟的手上,给他来了个二次伤害,伤上加伤。 画晴看著自家大哥苍白的脸色,近抿的红唇,不禁咬著手指头检讨了一下自己,她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不过这一闪而过的小愧疚在欧阳涵把她放在放著蛋糕的餐桌上的时候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欧阳涵现在只觉得他快要痛晕过去了,一路跄跄踉踉的直奔洗手间而去,现在他只想看看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有没有坏掉,以後他可再也不敢小觑婴儿的杀伤力了,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看正坐在桌子上的画晴,将她一个人放在这应该没事吧,他马上就回来。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怎麽好像在自家妹妹的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呢。一定是他疼晕了,欧阳涵晃晃脑袋,加快了奔向洗手间的脚步。 而我们的小画晴此刻正因如愿的品尝到了美味的蛋糕而幸福的眯起了双眼,笑眯眯的看著那个踉跄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门口,心里满是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暗暗窃喜的小狐狸,憨气尽显。 而这,正是睿和冥进入厨房时所看到的一幕,二人经花园化石後再次石化,谁能告诉他们,他们这个婴儿小妹此刻的表情为什麽会如此的魅惑呢。肉呼呼的手指头上站著白白的奶油,勾人的粉嫩小舌先是品尝似的,肉嘟嘟的小嘴将沾著奶油的小手指囊入其中,满脸的陶醉,星眸微眯,纯稚中带著与生俱来的娇媚。惹得两个本来思想就不纯洁的家夥难耐的咽了咽口水,蠢蠢动的望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打得粉碎。 只见跪爬在桌上的画晴正向美味的蛋糕再次伸出魔爪,却因重心不足横摔在了桌子上,小脑袋正正好好的砸在了那脆弱无辜的蛋糕上,她挣扎爬起,奶油连同盛放蛋糕的纸盘一起念在了她的脸上,看得睿和冥是既心疼又无奈啊! 睿走过去将她抱起,轻轻的取下纸盘,好笑的看著可怜兮兮沾满奶油小脸,轻咬了下那挺翘的小鼻尖,宠溺的说道,“贪吃的小东西,摔疼了吧!” “呜呜锅锅呜呜!”画晴委屈的哭嚷著,她怎麽这麽倒霉啊,好不容易尝到了点鲜,本来以为这回可以吃个够本了,却没想到只是手轻轻的一滑便使一切成为了泡影,难道真的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呜呜呜!她不要这样啦! “噢噢噢!”睿把画晴抱在怀里上下的颠著,顺便拍拍她的背给她顺顺气,嘴里还不停的哄著,“乖哦,小宝贝不哭哦,二哥哥带你去玩游戏好不好?!” 画晴听了睿的话,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人家不要玩游戏,人家要美味啦!为什麽你不懂我的心!!!呜 “好好好,不玩游戏不玩游戏。”睿看著画晴强烈的反应马上没骨气的妥协了,“我们先去洗脸脸好不好?”温和的声音依然没能止住画晴的干嚎,睿有些无措的看著身边的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哎!”冥从睿的手中接过画晴,无奈低叹,这个笨蛋睿,什麽时候能改一下这粗心的习性,早在小宝贝在花园里对大哥投诚的时候,他就应该看得出来,这个小家夥有奶便是娘的性子,怎麽还拿那些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游戏’来哄她呢。 “宝贝乖,不哭哦,冥哥哥带你去吃糕糕哦!”他拍著画晴因哽咽而上下耸动的背,暗中对著睿使了个眼神,让他先去弄蛋糕。 果然听了这话的画晴哽咽稍停,打著嗝对著眼前形象崇高哥哥撒著娇,“嗝,锅锅,锅锅。”小脸使劲往冥的身上蹭,演了一出兄友妹恭亲情大戏。 而一旁又嫉妒又懊悔的睿只能一边揪著自己的头发,一边出去跑腿,给咱们的小祖宗买糕糕去。 冥看著自己领口上的奶油,刚想拎著这个小坏蛋去清洗小脸,却被脖颈上传来的电流惹得呼吸一紧,他知道,那是小家夥的舌头,那软绵的触感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大概是自己脖颈上沾上了奶油,让这小家夥食大气了吧。尽管明白如此,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邪念,自从上次的浴室失控後,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抗拒那柔软的小舌头。 厨房里一时无声,只剩下冥急促的喘息声,空气似乎有些甜呢—— 今天突然有点事,欠亲们一章,明天或者後天补齐。 宝宝穿越记10 画晴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升温,只是对著眼前的美味进攻,本来她也是比较卫生的一个人,奶油弄到了脸上她也不想再吃,所以她方才的心情才会那麽的哀怨,可是当她看见那点点的白落在冥那丝滑却又透著力量美的脖颈上时,却突然觉得,那乳白的奶油是那样的可口,甚至要比它完好的时候更加诱人。於是食战胜了理智,不觉中作出了挑逗的动作。 可一向在情事有洁癖的冥怎经得起如此的挑逗,他只觉得一股一股的电流从那张小嘴吮吸的地方一直传遍全身,最後集中在胯下的某点,让那儿越来越硬,最後竟然想要摆脱布料的束缚,在那支起了帐篷。 冥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那话儿,他,他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吮吸勃起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未满周岁的妹妹,心里冒出浓浓的罪恶感,身体确因这罪恶感而更加的兴奋,以至於那话儿因充血而更加的坚硬如铁。 “嗯~”他难耐的出声,却被自己的满含情的声音吓了一跳,天啊!他怎麽可以,那是他的亲妹妹,还是婴儿的妹妹啊!冥越是这样想,身体就越是兴奋的要命,来势汹汹的望几乎将他吞没,身体里的邪念渐渐占了上风,看看身边的凳子,再看看依然吃的来劲的小宝贝,他顺著身体的渴望坐了上去,心里还不断的想著,反正宝宝还什麽都不懂,只要他不伤害到她就行了。代价就是他会好好的爱她,疼她,一辈子! 冥让画晴站在他的腿上,圈著她的手依然紧实,方便画晴继续那无意识的挑逗行为,现在他还不想结束这带著罪恶的快感。爱恋的将那对圆润可爱的小足放在手中把玩,将它们放在自己的上轻压,大手顺著那白嫩的小腿一路上划,在小屁股上慢揉轻捏,虽然知道零岁的婴儿不可能有快感,但他还是舍不得那软嫩的触感。两手夹著怀中小宝贝的腋窝,却只用了不让她栽倒的力道,任由那双软嫩若无骨的小脚在自己的上乱踩,他的架著画晴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所以於其说是踩不如说是揉。 冥陶醉的闭上眼睛,他的小宝贝正用那双小脚安慰著自己的大,“哦!”这样想著,意自己妹妹的刺激化作电流将快感从他的传到了脊背上,不自觉的挺动窄腰,恨不得让那小脚再用力些,将自己踩坏。 而此时的画晴则觉得非常的尴尬,前世的兄妹相恋让她并不觉得冥的行为是在猥亵她,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大概也是情之所至吧,也怪自己没有心数,竟然对一个成熟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儿,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对现在的自己就产生了望,怎麽说她现在也还是个婴儿呀!却不知道,望的阀门一旦打开,就再难抑制,而画晴不巧正是碰到了那个阀门。 她现在只想逃掉,虽然占著婴儿的身体,但里面的灵魂可是她双十年华的沈画晴,这种事就算是上辈子做她也一样的难为情。於是她胡乱的蹬著一对小脚,希望能够摆脱掉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因误打误撞踩到了冥的子孙袋,激得他一阵低吼,“哦!你这个小妖精!”声音因快感而沙哑,又硬了几分。 冥拉开拉链,抓过两只乱动的小脚,将它们并拢,让自己的从脚窝处转入,享受那软嫩的紧致感,马眼上因快感冒出的点点乳液正好做了润滑,让他起来更加方便,每次当那双小嫩脚到达他的根部是,精致的足跟就会踏在他的蛋上,给他带来更多的快感。真没想到,这双小脚竟然比他过女人的还要刺激舒服,就不知道她的穴起来怎麽样! 冥开始将脚窝幻想成宝宝的,的更加卖力,直到一阵极致的快感袭来,他知道他快要射了,将两只玉足握得更紧,窄腰加快的摆动的速度,他压抑不住的喊出声了,“啊啊要射了射了射给你射给宝贝吼”一阵低吼,冥压下画晴的小脑袋,将大塞进了她没牙的嘴里,让自己浓浓的‘牛奶’射给了自家的婴儿小妹。 画晴被冥突然的动作吓傻了,本能的将口中的热液吞咽了下去,但由於热液太多,还是从嘴角流出了许多。 冥看著这秽的一幕,只觉自己的又有复苏的趋势,连忙拉起画晴,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一番,将那无法餍足的望压在心底,食指轻轻挑起画晴嘴角的‘牛奶’,不正经的调戏道,“小宝贝,哥哥的好喝吗?这可比牛奶营养多喽!”说完,还将嘴巴凑到她的唇边,伸舌将那乳白色的热液入口中,顺将那樱桃般的小口含吮入口,吸的啧啧有声,但并没有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他太清楚这个小家夥对自己的诱惑力,自己对她简直就是毫无抵抗能力,所以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嗯,果然美味。”冥说的当然是画晴的小嘴,抬头看看小丫头被自己裹得越发红肿的小唇,以及那水眸含烟的可怜摸样,只觉得刚刚压下的望有要抬起头来,再看看那双被自己握得通红的小脚,阵阵的心疼涌上心间,为了不让自己过度的望伤到她,只能将她紧紧的按在自己的怀里,嘴里发泄似的低吼道:“你这让人疯狂的小妖精。” 却没有发现门外来了又走的高大身影—— 我果然很变态,⊙﹏⊙b汗 宝宝穿越记11 欧阳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後,看到的竟然是自家弟弟自家妹妹的一幕,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更诡异的是自己看到冥的那话儿不断的在那双白玉般的小脚中进出的时候,身体竟然会不由自主的战栗,他告诉自己那时气愤,对冥**行为的气愤,可心底有个有声音一直在说,那是快感,看到兄妹相的快感,不然他为什麽没有进去阻止冥的行为,反而站在门外一直看到最後?!而且就在不久的刚才,那只小脚还曾踩过他的 不行!欧阳涵使劲晃晃自己的脑袋,他不能再想了,看看自己胯下那已经抬头的,欧阳涵此生第一次不战而逃。是太久没找女人了吗,看来他得找自己情妇纾解一下了。 欧阳涵急步冲向车库,牵出自己的奔驰,直丙养著情妇的住处驶去。敲开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眼前的女子裤子一扒,便将自己嚣张了一路的玉龙捅了进去,急速的抽查,大幅度的摆动。他现在只想快点泄出自己的望,才不在乎身下女人的感受。 好在身下的情妇也算是床上的老手了,很快就适应了欧阳涵的粗暴,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嗯嗯欧阳快我受不了了快被你死了”被欧阳涵捅了几百下後,情妇终於无法忍耐的泄了身,虽说凭借著高超的床技,她敢说她和欧阳涵是在床上绝对是最契合的一对,这也是她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原因。不过她知道,在欧阳涵的心中她也不过是个比较干净的女,她永远走不进他的心,这点从他从不让自己唤他的名字这点就能看得出来。可是今天,他却反常的急切热情,多年的情妇经验让她明白,这也许是他们最後一次上床了,这个完美而冷酷的男人恐怕是爱上了什麽人,否则他不会如此的纠结。 女子**的紧夹并没有让欧阳涵达到望的高峰,他总觉得今天的穴与平时不同,好像多了点什麽,让他感到亢奋不已,就战不射;又好像少了点什麽,让他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快感的顶峰。直到脑海中浮现那张吮著手指的唇,那双踩过他的玉足,才在女人身上猛烈的撞击数下,低吼出心中最深的望:“宝贝!”并将自己的精华泄在了女人的小腹上。 将自己的望从女人的中拔出,欧阳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转身离去,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甚至看女人一眼。现在他的心真的很乱,那声宝贝虽然说是一个对象模糊的称谓,但他心底再清楚不过自己喊的是谁。 他坐进车里,并没有马上发动马达,而是点燃了一只烟,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理清自己的情绪,回想第一次见小宝宝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死对头黑鹰怀里,她是那样安静的坐著,也许是因为还不懂事的缘故,她的眼里并没恐惧和害怕,整个瞳眸是那麽的晶亮透明,带著不含一丝杂质的好奇那样的打量著自己,让他从心底升起一股温暖,当时他就问自己,有多长时间了,有多长时间就没有人用如此纯净的视线注视过自己了?一直就很少吧,除了自己家的那两个的弟弟,只因他背负著欧阳家第一继承人的身份,就连他家那个无良老爹都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著自己,已达到他压榨他的目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即便只是为了这纯净的眸子,他也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人们所谓的心动吧,只是那时的思想还比较纯洁,内心只把她当成妹妹来疼爱。 然後在餐桌上,她那样毫不犹豫的爬向自己,想来好笑,睿和冥应该是跟她相处比较多吧,而她却独独选择了才刚见面的自己,投怀送抱的举动处处透著深深的依赖与信任,以至於他现在还忘不了那一刻心中的感动,对了,还有睿和冥那两张吃了憋的关公脸。 听黑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哼!他想得未免太简单了,既然敢伤害他们欧阳家的小宝贝,就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他也不知道一向讨厌麻烦的自己为什麽会想要不计後果的给她出气,他只知道要给窥视他们小宝贝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看他以後还敢这麽做! 心中的戾气首次战胜了漠然,就要破茧而出的时候却被小家夥的一句话击碎了,她竟然伸手向自己要鸡蛋,这小东西要干什麽?!疑惑的将鸡蛋递给她,没想到她却快速的投递出去,而且还准确的砸到了那个绑架她的傻大个身上,他想,任何人都不会当这是一个巧合吧。 那一刻,他觉得这个妹妹有趣极了,竟然懂得自己报仇,呵呵!算了,看在这个小家夥娱乐了自己的份上就发发慈悲放过那个傻大个吧。慈悲?!又是一个新词。看来这个小东西对自己的影响很深呢。 事情结束後,他本想亲自送这小家夥回去的,顺便沟通一下兄妹感情,却没想到公司忽然来电话,一个很总要的cass出了问题,将她交给两个弟弟,匆忙赶回公司,这一耽搁就是两天。开完总结例会,他连觉都没睡就买了蛋糕直奔睿的小别墅而去,只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她,见到那个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小家夥。 於是他就看到了两个弟弟在花园里拼命逗弄小家夥开口说话的一幕,看著两个弟弟有些滑稽的表演,他只觉得这小东西还真是个磨人精,竟然把他这两个一向眼高於顶的弟弟磨成这样。然後他就走去出去,意外的听到那小家夥对自己叫了一声‘锅锅’,虽然发音还不是很准确,但那糯糯软软的声音却让他的心泛起脉脉的甜,伸手将跟前的她提抱入怀,感受那软软香香的小身躯,心里满满的臭屁,自己还真是魅力无限,老少通杀啊! 这种臭屁只持续了一瞬间,就被小家夥的举动打破了,原来小家夥想要的是他带来的蛋糕,心里有些沮丧,所以在只有逗弄她的时候,故意一点甜头的不给她尝,却下一刻马上惨遭小坏蛋的报复,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觉得她是故意的。 不过那一脚还真重,逼得他不得不去洗手间看看,确认自己的宝贝还功能正常。可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是那样的一幕,等他再回到厨房,却看到自己的三弟,正用他胯下的硕大弄著小家夥的一双小脚,那双刚刚踩过自己的双脚。 而看到这一幕本来上前制止的自己,却私心的还想多看一会,而他的玉龙也因那的一幕硬了起来。他吓了一跳,转身而逃,不,应该是落荒而逃,跑到情妇这里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望,却苦苦得不到纾解,直到想到小家夥那张纯净的小脸。 而就在他达到顶峰的瞬间,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小家夥有著扭曲的感情。也许是在看了三弟与她足交之後吧,总之,感情一旦偏离了轨道,便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呵!承认吧,你对她再也放不开的感情呢。也许现在自己对她还是不爱,可他明白,自己想要宠著她,疼著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风吹雨打,快乐的长大。谁知道呢,随心吧!反正沦陷的也不只是他一个。冥大概是陷了彻底了吧,就不知睿怎麽样,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哎!真是个勾人的小东西。 欧阳涵无奈的笑笑,眼里有著相同一切轻松,现在他只想赶快回家去,回到小家夥的身边,可不能让那两个禽兽弟弟瓜分属於他的那份—— 嘻嘻……两个奉上,睡觉去了! 宝宝穿越记12 自从蛋糕事件後。画晴的三个便宜哥哥完全掌握了诱拐她的必备技巧──食诱。当然不是所有的东西她都能吃的,主要还是流食多一点,不过也有他们为了吃她的嫩豆腐而专门准备的吃食。就像现在,睿正用自己的牙齿将鲜桃碾碎,然後嘴对嘴将桃肉喂给她,没办法谁让她没长牙呢,也就只能让他们占尽便宜。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因为她长牙了,嘎嘎!现在十个月的自己已经长了一颗牙齿,一颗右边的门牙哦。所以她现在的牙床总是痒痒的,有的时候甚至睡觉都会被痒醒,这个时候就需要找点东西来磨磨她的小钢牙,而那三个总是折腾她的帅锅锅就成了她最佳的练习对象。嘿嘿! 还有哦,再有两个月她就满一周岁了,到时候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了,听哥哥们说,到那时,他们的爸爸会回来亲自主持命名大典,正式向世人招示她的存在。说起来,她对她那个便宜老爸还是蛮好奇的,能生出来这麽正点的哥哥,估计他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对於这件事,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那三个哥哥说他要回来时那一脸不确定的表情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估计那风流老爸能不能回来还真个挺玄的事。 而在取名字上,她则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一世虽然是个新的开始,可是她还是蛮喜欢画晴这个名字的,毕竟用的时间长了,有感情了嘛。於是她就拿著画报,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画晴两个字後,便对著难得来看自己的大哥一顿狂比,终於在快要叉过气去的时候让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从此,她便再次顶上画晴这个名字,也算是自己对前世的一个纪念吧,对心底的那个他的纪念。 而今天呢,她的大哥欧阳涵要带她去公司玩,嘻嘻,她最喜欢去大哥的办公室了,那里面的东西好多,她可以扔个痛快。当然,每个星期她去的那一日便是总务室的灾难日。她才不管呢,谁让上次那个不长眼的秘书趁著大哥不在说自己是小屁孩!哼哼!那她索性就屁到底好了。 哦呵呵呵!想到马上就能看到那? 第 372 部分阅读 哦呵呵呵!想到马上就能看到那些花痴吃了狗屎一样的表情她就好开心哦! “哥哥,哥哥!”两个月的训练,让她的发音已经很准确了,当然,一般情况下她是不轻易出口的,除非有等价的利益交换,不得不说,在某方面,她还是比较精明的。 “小画晴等急了?!”欧阳涵走进婴儿室,一把将想念已久的小宝贝抱在怀里,看看睿手中的桃子和她那依然慢慢蠕动的小嘴,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小馋猫,就知道吃。”怎麽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在吃啊!用自己的风衣将她裹住,虽然还是夏末,但天气还是很凉的,这小家夥不喜欢包被,却又出奇的怕冷,所以他们三兄弟每次带她出去的时候,都得充当她的移动暖炉,不过好在有车代步,也不用给她穿太多。 “哥哥,扔扔!”画晴晃悠著自己的小拳头,表达著内心的渴望。 “你呀!”欧阳涵轻拧画晴的小鼻尖,跟睿点了点头,举步便往门外走。他现在还是不太会和自己这两个弟弟相处,一向冷情的自己很难像对画晴一样对待他们,毕竟他们都不小了,可以算得上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男人了,而这两个弟弟对自己也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不过现在一切都在好转,因为他们有了画晴,使得他们兄弟之间有了许多的共同话题,相处起来也不再那麽尴尬了。 再低头看看这个连小脑袋都塞进他风衣里的小肉球,心中愈加的温暖甜蜜,每次只要这个小家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那一亩三分地儿就跟打了一场保卫战似的凌乱不堪,他也不知道他的办公室是怎麽得罪了这位小祖宗了,让她一进了那儿就直接化身混世魔王。不过好在这小东西好像极懂得分寸,易碎的东西不摔,当然是指相框之类;重要文件她也不摔,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分出来的,大个的东西不摔,因为她摔不动,当然像那些个不值钱的茶杯什麽的就逃不过她的魔爪了。 装作没看见下属们那些哀怨的眼神,欧阳涵抱著画晴踏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出来吧,小宝贝,我们快要到了哦!” 画晴从黑色的大风衣里转了出来,小脑袋还抖了抖,看著逐层上升的电梯眼里泛起满满的期待。 ‘唰’的一声电梯开了,果然,总裁办公室外负责接待的刘秘书脸上原本标准化的职业笑容在看到画晴的那一刻出现了数道裂痕,“总裁,辛小姐会客室等你。” 辛小欣?!她来干什麽?! 辛小欣是欧阳涵养的众多情妇之一,时间算是长的了,不过那也是因为她高超的缠功。一向讨厌麻烦的他也就由著她,反正她也算是一个美女。不过不代表他怕她,今天她竟然找到他的公司来,真是变本加厉了,看来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这时候会客室的门被猛的开启,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一下子扑到了欧阳涵的身上,用她那两个丰满的牛乳急切的挤著他,丝毫没有顾忌夹在二人中间的画晴,“欧阳,人家好想你哦!~” 画晴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对**压得喘不上气来了,她拼命的用小手推拒著那具抹著浓烈香水身体的挤压,无奈人小力薄,她依然无法摆脱被挤压的命运。 “松开!”欧阳涵当然注意到了怀中宝贝的异样,连忙向後撤著,可他到底低估了此女的缠功,只能开口低斥。好在训练多年的寒冰语音起了作用,让那个女人乖乖放开了他。 画晴呼吸著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双眼投向那个差点把自己闷死的女人,不得不承认,此女长得不错,大眼樱唇,身材火辣,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不过可惜就可惜在她那嗲嗲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熟女装纯情,而且不善观察看形势,典型的波大无脑,当然她不是说大胸的人就无脑。 “你来干什麽?!”欧阳涵的声音依然冰冷,甚至带上了不耐的厌烦。 可是那个女人依然故我,还是不断的想往他的身上爬。 画晴这下可火了,就算她再小也算是个人吧,这女人竟然给她忽视的彻底,而且还三番两次的想要谋杀她,真是飞蛾扑火,闲命太长啊! “爹地。”画晴揪著涵的脖子深情的喊著,满意的看到眼前女人因受到刺激而龟裂滑稽表情,完全不将自家大哥戏虐哀怨的表情放在眼里。 而我们的表演道具欧阳涵现在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爹地?!他的宝贝是嫌他老吗?!还是这是宝贝恶作剧呢。罢了,既然她想玩,自己就配合吧,不然难保呆会儿他的重要文件不会惨遭她的报复。 “爹地?!”刺耳的尖叫声同时响起,辛小欣此时才注意欧阳涵怀中婴儿,理智渐渐离她远去,她耳边只不断重复著那可恶小鬼的声音,爹地!天啊!那她不是没有机会了!不会的,小鬼只说爹地,那她不一定有妈咪,她是说,她是说欧阳不一定会娶她的妈咪,所以她还有机会。 而此刻的欧阳涵则是一点应付这个女人的兴致都没有,他只想快点去跟他的宝宝二人世界。於是他对刘秘书使了个眼色,便不再理会辛小欣,顾自抱著画晴走进了办公室,隔绝一切是非。直到开会时间,对著刘秘书千叮咛万嘱咐,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会议室,将宝宝暂时留在诺大的办公室,随她自己折腾。 而开会之後突然肚子疼的刘秘书忍不住去上了个厕所,待到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办公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哪还有那混世魔王的影子。刘秘书万分的著急,这要是让总裁知道了她还有活路嘛!连忙里里外外找了几圈,依然没有发现,无奈只能硬著头皮去报告总裁。 欧阳涵在得知画晴失踪後,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警卫室去调录像,现在他已经没有余心再去追究谁惩罚谁了,他只想将他的小宝贝找回来。 而录像上显示出抱走画晴的人正是今天早晨出现在他办公室外的辛小欣。欧阳涵现在是担心的要命,他怕辛小欣会伤害到宝宝,毕竟嫉妒的女人是什麽都做得出来的。 而此刻的辛小欣正坐在欧阳涵给他买的房子里,对著坐在沙发上的小婴儿发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把这个小麻烦给偷出来,她就这毛病,头脑一热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而欧阳涵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几年来,自己缠著他黏著他全是因为她爱他啊!虽然知道他对自己只是望,她还是傻的希望能够留住他,哪怕只是片刻也好。可如今呢,她将他的女儿偷了出来就代表著他们以後不可能再有未来,这段单方面的恋情也将画上句点,可是明白是明白,痴缠在心间多年的苦恋又岂是这一时半刻能够参透的。“我该怎麽办?!”辛小欣用手指轻划著画晴的嫩颊,语气里透著满满的无力。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个鲜活的小生命,虽然她的骨血里有一半是另一个女人的血,可是还有一半是他的,自己深爱的他呀! 画晴伸手抓住女子的食指,她被她那深深的悲哀的眼神慑住,这还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吗?自己终究将她想得太过简单与不堪了。 “呵,小宝贝,你在安慰我吗?不怪我吗?”辛小欣的笑里带著些嘲讽带著些凄然,眼中已是泪光莹莹,她拿开被画晴握著的手指,掏出手机给她心爱的男人打最後一个电话,“涵,来我这吧,小宝贝在我这。”就让她叫一次他的名字,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从酒柜里拿出xo,她好想醉,她不想面对涵那苛责的眼神,那会让她生不如死,她会痛死的。 仿佛只是一瞬,客厅的大门被大力的打开,欧阳涵飞速的冲了进来,抱起沙发上的画晴仔细的打量著她,直到确定她一切无恙才终於松了口气。看著依靠在沙发上那个不停灌酒却始终都不看他的女人,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一样了,下一刻,忽然对上了那一双饱含著浓情悲戚无助的眸子时,欧阳涵心中狠狠的一颤,接著,他竟然觉得自己对她有著愧疚。可感情不能施舍,他的心早在两个月前就丢在了怀里人儿的身上。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透著深深的绝望,终究她还是没忍住,想著这也许是自己最後一次见到他,辛小欣就再也无法压抑想看他的望。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欧阳涵背过身去,不忍再看那个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是他伤了她啊! “我们结束了!”小心翼翼的说出诀别的话,为了给自己留些尊严,也为了不再让他为难,呵,真是傻呀,到了这一刻还是对他有著千千万万的不舍,心底隐隐有著期盼,希望他能够驳回这句话,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嗯。”你值得更好的。这句话欧阳涵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那是对她的羞辱,对她爱情的羞辱。这样的话只要放在心里就好。 辛小欣看著那个逐渐离自己远去的背影,呼吸变得越来越小心,因为如果不这样,她怕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直到看到那个天真的女婴对著自己摇摇小手掌,仿佛再说著再见和珍重。泪终於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爱别离,人生八苦她已尝一苦,想来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今夜,就让她醉了吧—— 两更的放在一章里面,闲鱼也算是守信了,忽忽! 宝宝穿越记13 幸福的生活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一晃眼,画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五个年头了,这五年来,三个哥哥对她真的是好的没话说,而她则没有什麽能回报给他们,说真的有的时候看他们对著睡著了的自己,心里蛮心疼的,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还承受不起他们的巨大,所以为了改善自己的身体,滋阴补阳的吃食她是没少吃,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怎麽样了,能不能承受他们的望。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爱的升华,她其实也害怕如果总是保持这种状态,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厌倦。 至於为什麽会害怕嘛!呵呵!画晴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那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们,她想,任何一个人在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疼爱了五年後,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照顾她的那个人吧。 这五年来,他们为了照顾她真的牺牲了很多,五年前的那天,她被大哥带回来後,自己第一次清楚的看出他们的焦急担心。一向冷情的大哥竟然抱著自己哭了出来。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那之後,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在发生,也为了不再伤害另一个女人,大哥果断的将过去所有的情妇驱离了身边,当然给了她们一笔不少的钱作为补偿。而还在读高中的二哥和三哥则一同转到了男校,杜绝众多前任女友的纠缠。好在他们的学习一向优秀,并没有收到转校的影响,她还听说,这所学校的校园活动很有意思,让一向对校园生活很淡然的二哥三哥也渐渐升起了期待和热爱之心。 生活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著,至於自己那个便宜爸爸则一直没有露过面,而自己的命名party他果然没有出席,据说他现在人在加州,正陪著他的第二十九任老婆度蜜月。而他们这位老爸貌似很有性格,从来不养情妇,看中的女人就娶回家,而且不搞婚外恋,每一段婚姻结束的时候都要上演一次生死离别的大戏,当然生的是她老爸,寻死的都是他历任的老婆,说也奇怪,迄今为止竟然没有一个死成的。哎!真不知道说她这位老爸是深情还是冷酷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便宜老爸绝对是一千年老花。 今天是她的五岁生日,明年她就可以上学了,不过她可不打算规规矩矩的去上小学,本来嘛,让她一二十岁的小青年去陪一群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哈拉些什麽咸蛋超人,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撞墙呢,现在她的功课已经自学到了高中部分,所以跳级才是王道。 而今天她决定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为了表示她的决心,她还特地给这事儿去了一个行动代号,名为‘诱’。有才吧!连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油菜花了。窃笑! “想什麽呢,这麽开心?”欧阳睿将坐在沙发上的小画晴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今天是他们小宝贝的五岁生日,不知道为什麽,这小家夥好像很期待这次的生日,从几天前就开始窃笑不断,让他们这些做哥哥纳闷之余也有些郁卒,他们的小宝贝竟然也开始到了有心事的年纪了。 当然,画晴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心事了,只是这三只恋妹成狂的变态家夥没看出来而已。 “二哥哥想知道吗?”画晴食指抵唇,歪著的脑袋透著特有的可爱童趣。 “嗯,告诉二哥哥吧!”欧阳睿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诱拐著,他就是喜欢听画晴糯糯的嗓音唤他二哥哥,那会让他以为她在对他说爱哥哥,每听到一次都会觉得甜甜的,这种甜蜜一点一点的积累,化作许许多多的幸福回忆,填补他那如无底洞一般的心。 “那你把耳朵贴过来。”画晴大大的水眸中透著神秘,别有一番天真可爱在其中,说完还鬼祟的看看四周,好像一直正准备偷鱼的小花猫。 欧阳睿不禁莞尔,也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将耳朵凑到了画晴的嘴边。 看著近在咫尺的性感耳垂,画晴忍住捂嘴偷笑的冲动,小唇上去低声的说,“我不告诉你!”恶意的停顿後是跃身逃跑,无奈身量还是太小,没有逃出二魔王的魔爪。 欧阳睿长臂一伸,将那个调皮的小捣蛋捞进了怀里,“敢耍你二哥哥,说吧,该怎麽惩罚你!”说出的话虽然是问句,但双手却已经在执行惩罚了。 “啊哈哈哈哈二哥哥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画晴悲苦的看著腋窝出的两只大手,狼狈求饶。老天爷啊,你怎麽给了我一副如此怕痒的身体呢。 “嗯?不敢了?!”欧阳睿的声音简直就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双手还威胁似的捏捏画晴的两只小胳膊。 “嗯!”画晴信誓旦旦的点头,反正不敢了不会了这一类的承诺她也没少说,这些年还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就是吃定这三只舍不得对她怎样,人家不兜先爱先输嘛,她只是将这句话贯彻到底而已。 收到画晴的‘诚恳’,睿满意的将她扶正,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好了,不闹了,不然等大哥回来又会说我欺负你。”他们兄弟三个明明都那麽喜欢逗弄画晴,为什麽他永远是被那两只收拾的那个,哎!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哀怨啊,还好他有小画晴! 画晴则只是乖乖倚在睿的怀里坐著,眼神期待的望向门口,大哥三哥你们快回来吧,我可是为你们准备了‘大餐’哦! 宝宝穿越记14 “哎呦大宝贝呦,想不想你冥哥哥啊!”欧阳冥丢下书包,一把抱起了坐在沙发声下家夥,今天的画晴特别的可爱,一套粉红色的蓬蓬裙,白色的低衬将深粉衬得更加素净活泼,让原本就精致人儿更显娇俏。 “想!”画晴脆生生的说道,逗得欧阳冥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边去了,“想冥哥哥的礼物。”再一句话圆满完成了人物表情的定型工作。 “小坏蛋,你到底是想礼物还是想冥哥哥啊!”欧阳冥用额头抵著画晴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宠溺,说起来他应该是他们三兄弟中最早发现这小家夥喜欢逗弄他们的恶趣味的吧,每次总是刻意挑起他们哥三儿的战胜,然後一脸贼笑的躲在一旁看戏。第二个看出来的应该是大哥吧,他那麽精明,要不是因为公务繁忙,估计早就应该发现了。而性子最直的二哥迄今为止还未发现,估计以後也未必会发现,这才造成了总是他俩欺负他的局面,本来嘛,他和大哥在这方面都是比较懒的人,要不是被那只老虎惹毛了,哪会收拾他啊!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到现在都看不出这小东西的恶魔本质,活该被人欺负。 “嗯!~~”画晴食指搭在唇上作思考状,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招牌动作,因为她发现,只有这样,她使坏的心思才会被形於外的天真童稚给遮掩过去。 “想礼物”画晴刚要出口的话在看到欧阳冥微眯的凤眼时马上拐了弯,“想送礼物的冥哥哥。”相处了这麽多年,她太明白她这位冥哥哥的腹黑本质了,虽然他还没有对她用过,不过光是看二哥哥每次被他收拾的凄惨而又摸不著头脑的摸样就知道啦。所以这类人还是少惹为妙,少惹为妙啊! “乖啦!”欧阳冥的魔爪眼看就要欺上画晴精致的小鼻子。 不是吧!又来!画晴吓得连忙伸出两只小嫩手盖住她精致的小鼻子,眼里透著不符合年纪的彪悍,仿佛在说,‘别碰我鼻子,不然我跟你拼命!’前世她的鼻头就比鼻梁高出很多,虽说挺有特色吧,但总是怎麽看怎麽奇怪,归结经验,她觉得那是她哥哥小的时候给捏的,而今生,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正常而又漂亮的鼻子,当然将它当成了自己的重点保护对象。 而欧阳冥则不是真的想要捏她的鼻子,他只是喜欢看这小家夥双手盖鼻的娇豔和当他放下手时的警惕摸样。那样子可真是可爱呢,就像一只正被猫爪子逗弄的小老鼠。这也许就是他的恶趣味吧!不得不说,他还真是腹黑成性呢。 “哎,冥,你又在欺负晴晴!”欧阳涵放下风衣走向两人坐著的沙发。 “涵哥哥!”画晴一件救星来了,连忙琵琶别抱的奔向社会主义美好的春天──欧阳涵的怀抱。“涵哥哥,晴晴好像你哦!” 欧阳冥吃味儿的摇头,这大概就是差别待遇吧,总觉得这小家夥对他们的大哥总是特别的亲,而他们大哥也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这甜蜜的差别待遇,无奈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干吃哑巴亏。 其实,在这一点上,欧阳冥还真误会了我们的小画晴,在她的心里,跟她最亲的应该是那个憨头憨闹外加一点就著的二哥哥,因为跟他在一起她总是特别的轻松,而且能给她提供许多‘娱乐’。无奈在这个家里执掌经济命脉的一家之主是她大哥,因此她要想在这个家里她要想混得风生水起,还真的溜须著点她大哥,所以,主啊!请原谅她拍马屁的行为吧,经济繁荣是改革开发的基础啊,是基础! “涵哥哥也想你。”欧阳涵接住飞奔过来的小身体,在她的粉颊轻吻,他爱极了那粉颊的触感,所以每次见面都忍不住要啃上几口。 “嘻嘻!”画晴嬉笑躲避,示意欧阳涵将她放到地上,“涵哥哥,冥哥哥,你们快去换衣服啦,二哥哥已经去了,宝宝等你们切蛋糕哦!” “嗯!”二人相视一笑,迈步回房,将看著他们背影窃笑的画晴独自留在客厅—— 先传上来一些。嘻嘻 宝宝穿越记15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餐厅的小圆桌上正放著一个大蛋糕,周围坐著三男一女,准确的说是三个英俊的男人和一个小女娃,此刻,三个男人正满脸笑意的为小女孩唱著生日歌。 “好啦,现在该我们的小画晴许愿了。”欧阳涵笑眯眯的看著一脸认真的画晴,正是一副小大人的可爱摸样。 “小宝贝,你许了什麽愿啊?”最沈不住气的欧阳睿在画晴吹完蜡烛後连忙问著,而另外的两个大男人也是一脸的好奇。 “我希望我的三个哥哥能够得到性福。”画晴星眸微垂,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诈,一脸诚恳的说道,从小到大,每一年的生日她都会将生日愿望说出来,因为只要她说出来,她的三个哥哥就会尽力为她搭成,她的愿望才能够实现。 三人听了画晴的愿望,不禁浑身一震,感动之情充盈心胸,他们的小宝贝要他们幸福呢! 画晴看著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三位哥哥,怯怯的说道,“那我可以拆礼物了吗?”这三只应该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吧,不然也不会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悲催表情。“当然,来,这是涵哥哥的礼物。”欧阳涵递过去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画晴小心翼翼的拆开,在看到里面精致的芭比娃娃时开心的送上香吻一个。让另外两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是冥哥哥的。”欧阳冥递上一个手指大小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可做耳环可做戒指的精美尾戒指,画晴也很喜欢,送了他一个香吻。 “到我了,这个你肯定喜欢。”欧阳睿献宝似的奉上礼物,礼品被包成薄薄的方形。画晴装作一脸好奇的拆开礼物,果然看到了名为格林童话动画精选合集的碟片。其实她早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这可是她今晚行动的重要道具啊! “谢谢二哥哥,晴晴好喜欢。”送上两枚香吻做为他听话的奖励。 欧阳睿开心得一脸傻笑,幸亏那天他听到了宝宝无意中的话,不然以他这单细胞的脑袋还真想不出小宝贝会喜欢什麽。 “好啦,拆完礼物,我们要吃晚饭喽!”欧阳涵抱起画晴,让他远离他正在发花痴的弟弟。众人来到平时用餐的长桌旁坐定,画晴突然跳下欧阳涵的双腿,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背著手腆著小肚子站在三人面前,认真的说,“晴晴也有礼物要送给哥哥们哦!”说完便转身跑去厨房。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玩什麽,不过在他们的内心还是很期待的。 “当,当,当,当”不片刻,画晴就端著一个盘子走了回来,而她的身後跟著几个同样端著盘子的佣人。 “涵哥哥,晴晴够不到,抱我上去。”画晴停在离她最近的欧阳涵面前,看著高出自己半头餐桌皱眉,抬头向她的涵哥哥求助。 欧阳涵看看小宝贝手中味噌茄子,心中隐约猜到她的礼物,感动的将她抱在膝上,让她把菜盘放在桌子上,佣人们也一次按照小姐之前的吩咐,把二少爷三少爷喜欢吃的菜放在了他们的面前後,低头退了下去。 画晴从欧阳涵的腿上爬到了旁边的凳子上站起,双手扶著桌子说道,“哥哥们,今天是晴晴的五岁生日,晴晴知道,一直以来,哥哥们对是我宠爱有加,晴晴还小,没有什麽可以报答你们,所以晴晴今天特地跟大厨伯伯学了几道哥哥平时喜欢吃的菜,希望你们能喜欢。另外,晴晴还要告诉你们,晴晴爱你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爱,并且会一直爱到很大很大的时候。” 说这些话的时候,画晴眼睛亮亮的,好像有好多的小星星在里面闪啊闪啊的,闪的三个大男人感动的只想把她揉进心间。本来,他们还在为小家夥能不能接受他们的不论感情而苦闷,现在画晴的话等会给他们打了一计定心针,从此,他们的爱便不用因为害怕吓到她而苦苦压抑了吧。真的感谢老天,赐给他们一个如此贴心的宝贝。 “宝贝,哥哥们也爱你。”欧阳睿虎目含泪,伸手揉揉画晴的小脑袋,这样的宝贝,让他们如何能不疼爱不宠溺,只恨不得能够时时刻刻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那哥哥们就快点尝尝宝宝的手艺吧。”画晴歪著小脑袋,一脸的娇小,好像一朵解语花看得众人心中一暖,皆拿起筷子品尝眼前的美食,“好吃吗?”画晴一脸的期待,前世她就喜欢做菜,很久没做也不知道退步没有。 “嗯,很好吃,这是冥哥哥吃过的最好吃的咖喱牛肉。”欧阳冥的声音因感动而有些颤抖。别看他平时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比谁都冷,很少能有人会给他的心湖造成波动,除了眼前这个疼死人宝贝。从小到大,从没有人特意给他做过饭,也没人关心他是否快乐,即使是自家的兄弟也是各自有各自烦恼,谁也顾不上谁,而如今,他也有了肯花心思给他做一顿饭的人,他的宝贝呦,让他如何不爱! “那晴宝宝可不可以要奖励呀!”画晴一脸贼贼的样子很成功的娱乐三个正沈浸在感动中的大男人。 “小东西,你还真是不吃亏呢!”欧阳涵用食指点了点画晴的额角,每当这小东西有求与他们的时候就会自称晴宝宝,“说吧,想要哥哥们做什麽?” “嘻嘻,呆会吃完饭,哥哥们可不可以陪晴宝宝一起看二哥哥送的碟片。”水润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翘翘的睫毛好像飞的蝴蝶,不断的煽动著三个男人的心。 “好,晴宝宝说什麽就是什麽,快吃饭吧。”欧阳睿递过来一个勺子放在画晴的手中。 “我要吃蛋糕。”画晴看著小桌上的大蛋糕一副口水横流的样子,惹得三个男人一阵好笑,宠溺的满足了小寿星的愿望。 今天是他们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因为舍不得扔到,所以桌子上的菜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而那个罪魁祸首则只顾著吃蛋糕,丝毫没有过来帮帮他们意思。不过,这些是宝宝亲自为他们做的呢,多吃一点也无妨的—— 再传上来点,下章应该就有肉吃了,亲们再等等,吼吼,码字去了。 宝宝穿越记16 吃过饭,欧阳涵抱起手里拿著格林动画碟片的画晴向她的房间走去,欧阳睿和欧阳冥也跟双手插兜的跟著後面,远远看去别有一番痞痞的帅气。 画晴的房间很大,这是欧阳涵等三人共同商议的,因著上次的入室绑架事件,几个大男人决定每天都分出一个人和宝宝一起睡,所以在她的房间里有一张超大的床,足够几个人在上面打滚了,床的左侧是摆放著电视和碟片机,方便几人陪伴小宝贝看动画片,而洗手间位於床的对面。 几人进屋後,便往床侧一座,将小画晴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鼓动电视和碟片机。 画晴撅著小屁股,将碟片放在dvd里,拿著遥控器屁颠屁颠的跑回床边,爬到了欧阳睿的腿上,按下播放键。 电视上马上出现了‘性感小佣’的字样,然後就出现了一个成年壮汉不断用他的坚挺进出著一个小孩的菊门的画面,动画片画得很逼真,而且没有马赛克。 看得在场的三个男人同时喉头一紧,房间里一时无声,只余电视发出的哎哎。 画晴看著三个愣愣的大男人,不禁有些不确定的摸摸鼻子,她这料是不是下的太重了,哎!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停止了,既然已经按在了确定键,就没有再反悔的余地了。 “哥哥,他们在做什麽?”她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指著画面上做得大汗淋漓的两个人。 “他他们”一向伶牙俐齿的冥此刻也不禁支吾起来,看著画晴天真的小脸,这种事还真是叫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画晴不顾三个大男人的尴尬,继续下料,“那个哥哥为什麽一直在用混子插那个小朋友的屁屁?” 三个男人听了小家夥的话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电流直击下腹,让他们的棍子开始蠢蠢动。 画晴满意的看这三个男人的反应,这样才不枉费她的一番功夫嘛,看来她在菜中下的催情药开始起作用,这些东西虽然不用她自己亲自去买,大多都是网购,但东西还没邮过来的那段时间,她可真是度日如年啊,就怕不小心被这三只给撞破了,好在那段时间他们都很忙,白天基本都不在家,才给了她充分的作案时间。至於碟片嘛,当然是她换的喽!哎!但愿他们呆会能轻点。 “二哥哥,你拿什麽捅我?搁得晴晴好难受。”画晴扭扭小屁股,坏心的蹭著欧阳睿的私处,让本来就收了刺激的‘棍子’更加坚硬。 “哦!”禁多年的欧阳睿哪禁得起如此的折腾,原本想要抱开画晴的双手改为撑著床,劲腰微抬,若有似无的顶弄著她的小屁股,私心里希望小宝贝能够多蹭几下。 画晴将一只小手伸到屁股底下,轻轻的摸摸睿的坚挺,好奇的问著,“二哥哥你在裤子里藏了什麽,快拿开啦,晴晴好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画晴的声音听起来竟和碟片里的小童一样,透著不符合年龄的念。 “不!”睿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坚挺上,来回的摩擦抚慰著他的望。喉间不是发出死快了似痛苦色。 画晴看著睿紧皱的眉头,心下有些得意,面上却歪著脑袋担心的问著,“二哥哥你不舒服吗?” “嗯!”睿听到画晴的问话,可爱脆嫩的娇音让他血肉更加紧绷,连喘息都觉得艰难,“二哥哥那里有些疼,宝贝能给二哥哥揉揉吗?” “哪里?这里吗?”画晴娇声问著,小手不断的在那坚硬的‘棍子’上上下扶动。 “噢对哦”充斥全身的快感让睿的不仅向後仰去,喉头因吞咽口水上下浮动著,哦!天那!他五岁的小妹妹的正在用她的小嫩手为他打手枪!突然转进脑中的意识让睿更加兴奋,腰部按耐不住的挺动,乞怜著那带著魔力的小手的抚慰。 而这一幕更是看得坐在一旁的涵和冥血脉喷张,双手不自觉的附上自己的坚挺,跟著画晴的动作上下的抚摸著,想象著那只小手也是那样的抚摸著自己。 看著三个男人的反应,画晴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她一手继续抚摸著睿的分身,另一手巧然的爬上了他的腰际,沿著裤线滑动,轻柔的动作激得睿腰部的肌肉本能的轻颤,而画晴则趁著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手拔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他的凶器。 巨大的‘棍子’在空中弹跳了几下,便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像一把随时准备入鞘的剑。 画晴愕然的伸手碰碰它,“这是二哥哥的棍子吗?”天啊!这会不会太大了。平日里他们对这她的时候,她也不好睁开眼睛,所以今天以前她从未见过他们的凶器,如今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它们。画晴伸出去的手不禁顿了顿,她有些想要反悔呢!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画晴不断的安慰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她想反悔,这几个被灌了催情药的老哥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吧,还是主动点少遭点罪。 睿感到下体一凉,不禁低头查看,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差点喷血,只见他们的小宝贝正用她嫩嫩的手指逗弄著他的,而他的此刻正直直的指向小家夥的脸,看著小家夥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睿有种冲动想要用自己的堵住那红豔的小洞。“嗯!”秽的画面充斥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激动的马眼突出点点的白夜。 “二哥哥的‘棍子’会吐晴晴喜欢的奶油耶!”画晴一脸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食指点点那白,然後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将那沾著浊液的手指仿佛口中吮吸品尝,“嗯!~有点咸呢!不过蛮好吃的。晴晴喜欢,二哥哥再吐些给晴宝宝嘛!”她当然不是真的喜欢,这麽做只是为了挑起欧阳睿的兽,然後将她按到,反正这东西前世她也没少吃,无所谓啦! “噢!”画晴的话打碎了睿最後的理智,他大手按下她的脖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晴宝宝自己吸出来好嘛?” 画晴‘开心’的点点头,两手圈住睿的上下撸动,小嘴罩上那圆圆大大的,小舌头不断的在马眼上面著,不放过任何一滴‘奶油’,努力的吸食著他的,不时还发出吸裹‘泽泽’声,诱得两外两个男人也再难忍耐的将裤子推掉,露出自己的大,对著画晴的身体撸了起来,冥一手伸到画晴背部,将那连衣裙的拉索拉开,和涵一人一手将她的衣服扒了下来。双只大手不断的在她光滑软嫩的身体上游走,不约而同的朝那左右摇晃的小屁股划去,扒开那兰色的小底裤,伸指探入她小小的私处,左挑右拨起来。 画晴咽下口中积攒的,抬起小脑袋,嘟著微酸的嘴巴,嗔怪著,“二哥哥坏,不给晴宝宝吃奶油。”说完,报复的小手打在了下的两个软蛋上,激得原本因失去温暖小嘴而焦急的睿浑身一震,快感快速的窜便全身,马眼突出了更多的热液。 画晴像是发现了什麽似的,快速的将那奶油入口,双手揉捏著睿的两个,一脸满足的吸著越吐越多的奶油,却激得睿的又涨大了一圈,“哦!宝贝!”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立刻插入那温暖的小嘴,使劲个几百回。 而正当睿想要将他的想法付诸於行动时,电视里的人物忽然声大做,众人一看,原来是那小佣已经被那壮汉得**,正发出诱人的。 三个男人听了这声音,同时亢奋的抖了抖,吐出更多的白滴。 画晴歪著头看了会电视,又看了眼三个哥哥正对著自己的大,问道,“哥哥们也会用你们的棍子插晴晴的小屁屁吗?” 三个男人的身体因为画晴的话同时僵了僵,互相对视一眼,无声的默契在三人之间传递,离浴室最近的冥转身走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儿童乳液,他将乳液递给了大哥,大手不再似放在的收敛,开始放肆的游走於画晴的身体之上。 涵接过瓶子,将乳液挤在指上,细细的抹在画晴的小菊花上,伸出小指不断的在那上面打著转转,然後试探著伸了进去。 而睿则一把捞过画晴的小脑袋,让她的小嘴抵在他快要爆发的上,腰身一挺,堵住了她吟的小嘴,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涵则已经伸了两指进去,惊讶的感受著画晴已经有些湿润的,冥看出大哥惊讶的神情,不禁也伸了一跟手指进去,马上被那旋转的褶皱和水润的滑嫩惊到,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念更深,睿虽然浅插著画晴的小嘴,却也注意到了眼前两只的不对劲,用眼神无声的询问著。 冥冲著他神秘一笑,“我们的宝贝是名器呢!” 而此刻被画晴调皮的小舌头逗得无法思考的睿再也顾不上什麽名器不名器,开始大力的起来,长长的直顶到了画晴的深喉,窄窄的喉口不断扫过他的褶皱,让他有种插入了女人子宫口的错觉,致命的快感使得他更加用力的顶弄,插的画晴呜呜直叫,口水顺著嘴角流了出来,本能的一个吞咽动作,给了睿致命一击,将他的快感推向了高峰。马眼剧烈的收缩,睿压紧她退缩的脑袋,将他的精华全部射进了画晴的嘴里。 口中爆出舒爽自己的低吼“哦!宝贝!” 画晴激烈的喘息著,任由白绸的顺著她的嘴角流泻出来,滴小小的身上。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她前世是经过训练的,不然还不被这莽汉给捅死过去啊! 而此刻的涵正用他的头顶著她扩充完毕的菊门,深吸了口气,狠狠的捅了进去。 “啊!”两人同时喊叫出声,不同的是,画晴是因为身体被异物插入的疼痛和难受,而涵则是因为被那湿滑的内壁紧紧箍住的刺激。 涵抓住画晴的小臀,定在她体内不动,等到她的适应,即使是这样,他也能从那不断本能蠕动的漩褶中尝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片刻,感觉画晴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麽紧绷了,他再也无法忍耐的弄起来,因为再不动他就要射了。 画晴只觉一阵不同於疼痛的酸麻从传来,爬遍全身,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天啊,这身体怎麽这麽小就能感觉到快感!难道真是她那堆滋阴补阳的东西起了作用?! 涵将画晴抱了起来,将她翻转过来坐在自己的上,就这麽站著了起来,大幅度的动作惹得画晴一阵尖叫。涵粗长的直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没进入一次都好像要从她口中穿出来一样。 而涵? 第 373 部分阅读 直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没进入一次都好像要从她口中穿出来一样。 而涵则一脸兴奋的看著自己的在亲妹妹的中不断的进出,每当他撤出的时候,那就好像不让他离开似的紧紧的箍著他的,水漩的褶皱想一条条小舌一样不断著他的,让他射意渐重。 突然,深插的顶到了一块软肉,激得骤然箍紧,千万层的褶皱不断的蠕动,灭顶的快感袭上涵的後脑,他越加大力的顶弄那一点,享受那不断涌上脊背的至极快感。 “哥哥哥哥晴晴要尿尿呜”画晴小脸染上情的鲜红,小嘴因急促的喘息微张著,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嘴角,失去焦距的大眼水蒙蒙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桃子勾人啃食。 睿看著如此摸样的画晴,不禁又硬了。看他们的小宝贝多诱人啊!这麽小就被他们,还能产生快感,是了,刚才他不也了她的小嘴嘛!睿一边想著,一边伸手套弄著他的,感受那虚幻的快感。 “哦,宝贝,你好紧!这麽紧是要咬断我吗?”涵被不断蠕动的甬道磨得失去了耐性,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他知道他快要射了,紧紧的按住画晴的小臀,让他的巨大全根没入享受著那被无数小舌吸的快感,他还想在那如天堂般的中多呆一会,可是那菊花却好像不答应一般,不断的收紧,咬紧他的根部,上下双重的刺激让他在没有任何挺动的情况下**了,像挤奶般将他的精华全部挤出,吞入其中,“哦!你这妖精!”他将炽热的射在了画晴伸出的软肉上,剧烈的冲击也让她同时达到了**。浑身一抖,将黄色的尿液射在涵的身上。 涵宠溺的摸摸画晴的脑袋,大嘴温存的吻吻那热烫的脸颊,看著一旁虎视眈眈的两个兄弟,不禁有股骄傲自心中升起,他是她的第一个,就在刚才,他还把自己的射进了亲生妹妹的体内,他把自己五岁的亲生妹妹尿了呢。 夜还很深,悲惨的画晴也只能继续为自己的诈算计、患得患失付出惨痛的代价—— 闲鱼看到了亲们的话,五岁确实小了点,闲鱼也不会让宝宝这麽早就成为女人,等多暂时充小受,呵呵!闲鱼本身写得就是恋童,所以有些情节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不过这是最初设定的,要是改了就得全部都改,说实话,我没有那麽多精力的说。 再来是哥哥们的年龄问题,这个就跟闲鱼的个人喜欢有点关系了,我不太喜欢姐弟恋,反而像是兄妹父女叔侄之类比较容易接受,当然年龄差距大也不是不能改,可是差距小的後文也有,本鱼觉得没有改的必要的啦。主要是我比较懒!呵呵!还有疑问的话,闲鱼明天再给亲们解答,呼呼去了!困死我鸟! 宝宝穿越记17 “哈!”画晴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爬起了床,今天是她自己在家了,折腾了这麽多天,她终於可以休息一下了,自从生日那天突破兄妹的界限後,这三个哥哥跟喂不饱的饿狼似的,成天缠著她做那档子事,只要他们在家,就会将大插入她的小屁屁,除非你想上厕所,否则休想他拿出来,走哪插哪,只要一来性致也不管在场有没有外人就开始弄她,当然,外人看到的只是她坐在哥哥的腿上一副兄友妹恭的场景。可是她实在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做那种事,虽然很刺激,但真的很丢人耶! 因此,只要一有外人在场,她就会变得很难搞,总之她不想给他们碰就夹起屁屁做人,虽然成效甚微,实在是这几只狼的功力太深,但总是收到一定的效果,例如,遣散家里本就位数不多的佣人。 至於生日那天的那盘碟片的事,想想她还真是有点愧疚啊!她的几个哥哥竟然以误导儿童人生观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愣是将那制公司搞到破产,也因此,她的名下多了一传媒公司。哎!她可真是造孽啊! 不过这几只狼虽然吃起食儿来没有节制了点,但还是蛮关心她这份美味的质量与成色的,总是弄来许多的灵丹妙药往她身上招呼,整得她现在水的就像一个颗刚出坑的水萝卜,对於这种结果,她还是非常满意的。 曾经她也担心过自己的小小身边能否承受得了他们无止尽的需索,却没想到,除了最初两天的疼痛,她几乎没有什麽不适的反应,而且,她的紧致程度竟然出奇的好,丝毫没有因过多的情事而松掉,如果长时间不做那档子事的话,小屁屁还会觉得痒痒的,哎!她还真是狼女本质啊! 不过即使是狼人他也得休息一下吧,三个哥哥很识相的通过了她的放假提议,虽然他们有点不情愿,但他们也知道,不能把他们的小宝贝逼得太急了,不然小宝贝生气了,绝对会危机到他们以後的性福生活。 画晴刷完牙吃完早饭开始考怎麽安排这一天得来不易的假期。却听到‘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她不禁皱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她的几个哥哥可从来不知道敲门为何物。 打开门口的监控录像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散发著慵懒和沈稳气质的男子站正在门外,他的身边还挽著一个红衣女子,带著一股酒国皇後般的妖娆。 “你找谁?”稚嫩的童音透过话筒传入门外两人的耳中,显得分外的娇憨可爱。 “小朋友,这里是欧阳家吗?”男子仿似也来了兴致,笑得像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喇叭里再次传出了画晴娇滴滴的嗓音。 “叔叔也姓欧阳哦!”听著那水水的声音,男子已经能够想象到这小娃是何等的精致水嫩,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欧阳?!不会是她那个无量老爹吧。 “乖孩子,快给叔叔开门,叔叔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哦。”男子晃晃手里的旅行箱,寄出食诱一招。 画晴翻翻白眼,即使是食诱也得她想配合才行,何况她现在又不缺吃的,这五年来,什麽稀奇古怪的东西她没吃过啊! “可是哥哥说,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不然小白兔会被大灰狼给吃掉的。”虽然是这样,画晴还是决定先把扮猪,至於能不能吃到老虎,就看她想不想吃了。 “哎呦,小宝贝呦,你看叔叔像大灰狼吗?”男子被画晴天真童趣的话逗得呵呵直笑,心里不禁更是期待,恨不得马上见到这逗趣的小家夥。 “叔叔,你真的要我说吗,可是哥哥告诉晴晴不可以说谎话的哦。”怎麽不像啊,你现在简直比灰太狼更像大灰狼,画晴心里暗自嘀咕著。 这一句看似无厘头的回答,却不难让人听出其中隐晦的深意,男子挑了挑眉,孩子的眼睛果然是最纯净最雪亮的吗?竟然看破了他伪装的儒雅外表,看透了他的诈本质! “叔叔叫欧阳文翰,小朋友去叫你哥哥来好吗?”此时,欧阳文翰也隐约猜到了小人儿的身份,他对那几个混蛋儿子能养出这麽轻灵的小宝贝深感满意,真是!一直以为小孩子很麻烦,今天接触了才知道原来小孩子也可以很可爱的。 “哦,那叔叔你等一下哦,晴晴给哥哥打个电话。”画晴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去那电话,“喂,涵哥哥!” “哦,是小宝贝啊,找涵哥哥是什麽事啊?是不是想涵哥哥的小弟弟了?”欧阳涵暧昧的调侃从电话那头传来。 “讨厌!”画晴娇嗔了一下,这个一向冷情的涵哥哥什麽时候也变得如此的不正经了!“涵哥哥,门外有一个叔叔在按门铃,他说他叫欧阳文翰,请问,宝宝要不要给他开门啊?” 欧阳涵想了想,他们那个无量老爸行踪一向是飘忽不定,要说他突然回来还真是有这种可能,“宝贝你先别给他开门,等哥哥回去哦!” “嗯!那哥哥回来的时候要给晴宝宝带最好吃的黑森林蛋糕哦!”画晴坏心眼的将欧阳涵支到w城离家最远的地方买蛋糕,诚信让欧阳涵多等一会。 “好的,晴宝宝要等涵哥哥回去再开门哦!”欧阳涵心里有些好笑的说道,他怎麽会不明白这小家夥的心中所想。虽然他们哥几个对著孩子一向娇惯,可这小东西重来不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如今这麽说,恐怖其目的不会为了想吃蛋糕。 “那涵哥哥再见咯!”画晴愉快的跟欧阳涵道了别,便又走到监控录像旁边,“叔叔,哥哥说再让你等等,等他回来了再给你开门。” “嗯,小宝贝这样做是对的,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的哦!”欧阳文翰对儿子的决定很满意,这麽一个晶莹剔透的人儿要是出了点什麽意外,可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那叔叔,晴晴陪你聊天吧。”画晴记得,早晨的天气预报好像说,今天阳光很‘足’呢! “好啊!”这孩子可真有礼貌,他们欧阳家家教就是好,欧阳文翰不无骄傲的想,根本忘记了自己没为这孩子的成长出一分力。 “文翰!”红衣女子不依的摇摆著欧阳文翰的衣袖,这大太阳晒著,她的皮肤不知道有要黑上多少了。 欧阳文翰看看身边的女人,怜惜的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回车里吧。”他这一生爱过许多的女人,自然明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娇气这个道理。 “哼!”红衣女子不情愿的扭著超不远处的跑车走去。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欧阳画晴。” “” “” 一下省略八千字。 就这样欧阳文翰和画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上午,终於在中午时分等到了自己的儿子。 “怎麽回来得这麽晚?”欧阳文翰有些不满的问,这一上午的聊天,让他对这个妙语连珠的小人儿的好奇之心更加强烈,只盼能快点见到她,看看是否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可左等右等,愣是一个儿子也没回来,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还不让他撒撒气啊! “公司很忙。”欧阳涵的一句话立刻打掉了欧阳文翰接下来教训之词,谁让他理亏呢,公司是他硬丢给大儿子的,如今大儿子以这个为借口,他也无话好说。公司很忙?!谁信啊!公司很忙还有空去买蛋糕?! “涵哥哥你回来啦!哇!还有带画晴最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耶!”画晴上前抱住欧阳涵的大腿兴高采烈的说著。 欧阳文翰看著画晴跟大儿子的亲昵劲,心里不禁有些微酸,赶紧推推大儿子,让他介绍一下自己。 欧阳涵没二话的接了,他也想看看画晴到底如何反应,“来,小宝贝,这是我们的爹地。” 画晴的眼怯怯的望向欧阳文翰,双手背在身後,“叔叔,你是我爹地吗?”声音中带著浓浓的期盼。 欧阳文翰一把抱起这个嫩的好像日本豆腐的小人儿,用额头顶了顶她的,“当然,叫声爹地来听听。” “爹地。”画晴的声音小小的,几不可闻,听得欧阳文翰一阵心疼,一向缺乏的愧疚之情也一起涌上了心间。 “叔,爹地,晴晴有准备冰粥哦!爹地要不要尝尝?”画晴讨好的看著他,眼里是满满期盼。她实际上是在收买人心! “好!让爹地尝尝晴晴的手艺。”这小家夥还真是贴心,知道他在外面站了那麽久肯定会热,还给他准备了冰点,可比这个儿子贴心多了。却不知道,让他等很久的罪魁祸首正是他眼里贴心的小人儿! “文翰,过来帮我拿下行礼。”红衣女子拖著行李箱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停的抱怨著,“真是的,怎麽一个佣人都没有,都跑哪去偷懒了!” “爹地,吃冰粥喽!”画晴拿著托盘走出了厨房,托盘上又三碗冰粥,画晴将它放在茶几上,先端起一碗,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红衣女人,歪头想了想,有些怯怯的将手中冰粥递了过去,“二十九妈,吃冰粥。” 二十九吗?!众人一愣,反应却是各不相同,欧阳文翰是内心对可爱无心机的小人儿更加疼爱,欧阳涵则是憋笑憋得很辛苦!二十九妈?!还真亏她想得出来! 而红衣女子则是脸都气红了,她可没忘记刚才就是这个小女孩不让她进门的,再说,听文翰说他五六年没回家,而这个小女孩至多六岁,可见文翰对这孩子也不是很在乎,所以她也不用委屈她的脾气,被称为二十九妈的女子伸手打翻了画晴递过去的冰粥,横眉冷目的指著她大骂,“哪来的野孩子,谁是你二十九妈?!” 画晴将头埋在衣领里,没人看得到她此刻的隐忍的表情,不想当二十九是吗,那她就成全她!抬起几乎要冒水的大眼,画晴哭丧的脸既委屈又害怕,“涵哥哥,晴晴是不是做错了什麽?!惹阿姨生气了?!” 欧阳涵心疼的抱她,“晴晴乖哦!不哭哦!晴晴没有做错什麽,不怕不怕哦!”利眼瞪向坐在沙发上的红衣女子,死女人!竟然敢这麽对待他们疼在心里的小宝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晴晴真的没有做错?!”画晴双手揉揉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哽咽的问著,可怜的小摸样让欧阳家的两个男人心里直犯疼。 画晴见欧阳涵点头,小短臂寻求依靠般的八上了他的脖颈,撅著小嘴愤愤的道,“那阿姨欺负晴晴就是坏人,是比红太郎还要坏的大坏蛋!呜呜~涵哥哥!晴宝宝不要大坏蛋住我家啦!” “好好好,不让她住哦!晴宝宝不哭哦!”欧阳涵心疼的拍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画晴的背部。他是不介意满足画晴的要求的,只是心疼她这委屈的样子。 沙发上的女子一听可不干了,“岂有此理,我可是文翰的老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们凭什麽赶我?!” 欧阳涵一听,嘿!这可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了!“老头,你的女人你处理。”这个女人要是再这样无礼去闹下去,恐怕这个二十九也挂不长了吧。 “你!”红衣女人指著欧阳涵的背影,气得连话兜不出来。 “幼熙!”欧阳文翰拉著女子,“算了,我再带你去别的别墅去。” “我不,今天我还费住著不可了!”二十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任凭欧阳文翰怎麽拉也拉不起来。 而画晴这边,则是示意欧阳涵将她放在地上,然後屁颠屁颠的跑向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篮子。“我让你欺负爹地!让你欺负涵哥哥!让你欺负晴宝宝!你给我出去,你这个坏女人!”一个个的飞蛋超女人砸去,砸得她躲闪不及,每一蛋都百发百命中。 “停下,停下!你这野丫头!”红衣女子一边用手挡著脸,一边往後退著,一直推到了大门外,只听画晴娇滴滴的嗓音脆生生的说道,“这是我欧阳画晴的地盘,你想在这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娇蛮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显得特别的童趣可爱!说完“!”的一声将大门当著那个女人的面甩上了房门。 画晴的举动震得两个男人同时愣住了,欧阳涵率先反过神来,不由放声大笑起来,他怎麽忘了他们这个小宝贝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呢!刚才那一幕可真是太过瘾了! 而欧阳涵这一笑也同时唤回了欧阳文翰的神智,他这个小女儿,似乎跟他认为的有些不一样呢!呵!他好像找到了下一个感兴趣的目标呢!—— 爹地出场啦!嘿嘿,昨天闲鱼偷懒了,让亲久等了! 宝宝穿越记18 “喂!老头,你说什麽?!”欧阳睿听了欧阳文翰的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说我说要住下来。”欧阳文翰奇怪的看著二儿子,他只是要回来住,他至於这麽大反应吗? “天!我有没有听错!”欧阳睿捂著耳朵,这一刻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他这个离家多年的老爸竟然想要回来住?!当初当他们还是孩子,还需要父爱的时候,他是怎麽说的,他说他需要自由,让他们不要束缚他。现在呢!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回来干嘛?!弥补父爱吗?!这可真是天方夜谭!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回来了,他们哥三的性福可怎麽办!这老家夥,看见画晴就是一副两眼放光的样子,明显的目的不纯嘛! “你没有听错,而且我准备长住!”欧阳文翰深感到儿子的‘兴奋’,随口又丢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欧阳睿现在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自己被父亲深深的打击到了,懊恼的抓抓头发,虽然这座别墅是他自己的,他完全可以将这可恶的老头给哄出去,可不管怎麽说,他毕竟是他们哥几个再加上画晴的制造者,他还不想背负一个不孝的罪名,毕竟这些年来,培育他的钱都是来自这个父亲,即使他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了,但做人也不能忘本不是。何况他也顾及这画晴,毕竟他也曾经是一个需要父爱的小孩,现在的画晴正处於这个阶段,他不想剥夺她获得父爱的权利。 “你想住就住吧!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佣人,什麽都要自己动手,另外,请不要把你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领回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冥用平静的语调对父亲说著,睿的顾虑也是他和大哥的顾虑,虽然也知道父亲住进来必定会有许多的不便,但在他们的心里,画晴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呵,反正现在的这点性福原就不在他们的预计之内,能得到已经是上天的赐予的恩德了,画晴还小,没有过多的情事也好,毕竟她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二楼是画晴的房间,虽然她现在不怎麽住那儿,我和两个弟弟都住在一楼,一楼和二楼现在都有空房,你看好哪间去住就好了。”欧阳涵简单明了的将大致的格局跟父亲交代了一下,最近他的工作真的很忙,睿和冥又忙著考研,有个人来陪陪画晴也是好的,他们这个妹妹虽然精的像个小大人,但毕竟是个小孩子,若是真朋友什麽蛮力之人,还真有几分危险。 “嗯。”欧阳文翰看著儿子们冷淡的反应,忽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失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欢迎他,也许真的是老了吧,他竟然从心底升起一种苍凉。不过,即使他现在有心补偿,料想这几个儿子也已经不需要了,好在现在女儿还小,他应该还有机会弥补的吧。俗话不是也说了嘛,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一定可以重新唤回儿女的心的。 提著行李,在二楼挑了一间与女儿邻近的房间,欧阳文翰安顿了下来了,正准备收拾行李,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说起来还真有些悲哀,他想不出来此时还有谁会来找他,可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又偏偏是他自己,他又有什麽资格去要求怨恨别人呢。 “爹地!”欧阳文翰扭开门,并没有看到有人站在门口,正纳闷呢,就听见了小女儿娇嫩的嗓音,视线下调四十五度,果然看到了一个水嫩的小人儿仰著脸,对他露出烂漫的灿笑。 “爹地!”画晴再唤了声,对於欧阳文翰的这种反应,画晴已经习以为常了,谁让她现在海拔太低呢!有些痛苦真是体会了才知道它为什麽叫做痛苦,比如这种相当於二等残废的海拔问题,前世她没有这种烦恼,所以对好友整日的愁眉苦脸很是鄙视了一番,今生,滩上了这麽个小小的身体,终於让她也面对了残酷的现实。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将来更悲惨,她毅然决然的决定,每天喝一杯她讨厌的牛奶,希望能够多长些个头。 “晴晴来找爹地有什麽事吗?”欧阳文翰一把将画晴抱在怀里,用脚踢上门,然後坐在蒙著遮灰布的床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沾一粒灰尘。 “晴晴来帮爸爸收拾房间呀!”画晴抬头望著眼前这个男人,女人的心到底还是柔软的,对於这个父亲她也不是没有过怨恨,但她的内在毕竟不是个五岁的小娃了,所以也就淡然了,从来没有总比得到了再失去要好得多不是吗?!不过今天,当她看到他孤独的身影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疼了,也许真的是血脉相连,也许是可怜,她也弄不清楚,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放任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独享孤单。虽然现在在她的心里,还没有真的接受他,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任何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而一个改错的机会又是何等的珍贵,如今,他既然知道回头,自己又何妨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呢。人,终究是需要亲情的啊! “晴晴!”欧阳文翰很感动,同时也很愧疚,自己这麽多年究竟错过了什麽,这麽一个贴心的女儿!小孩子从来都是任性的,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晴晴这麽贴心懂事,到底是经历过什麽,而这些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未曾参与过,甚至陪伴过。这让他怎麽能不愧疚,怎麽能不心疼!“晴晴真是个好孩子,爹地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晴晴先去跟哥哥玩好不好?” “不好!”玩一玩弄不好就要玩到床上去,她才不要呢!“爹地,就让晴晴帮你吧,晴晴五岁了,也有五年没有见到爹地。书上说,百善孝为先,大哥说晴晴是最善良的孩子。可是晴晴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因为五年来,晴晴没有孝顺过爹地一天呢,所以,今天就让晴晴帮帮爹地吧,晴晴要做最善良的孩子。” 欧阳文翰快被画晴一套又一套的话给砸晕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才五岁的孩子,竟然能讲话说得如此的有条理,如此的让人难以拒绝。百善孝为先吗?自己尚未曾给她一天父爱,这个孩子不但不埋怨,而且还想著要孝顺他,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善良的孩子啊!这种善良让人想去保护和珍惜,这大概也是三个儿子如此疼爱她的原因吧! “好吧,那晴晴都会些什麽?”欧阳文翰摆弄著画晴松软的头发,满眼疼爱的问。 “晴晴会很多啊,我会折衣服,还会画画”画晴掰著手指数著,夏日的午後宁静而安详,阳光洒进屋内,暖洋洋的,轻轻的照拂床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屋内,不时传出脆嫩的童声,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静意温馨。 宝宝穿越记19 “爹地,晴宝宝要在这画上一躲大大的向日葵!”画晴指著被涂得蓝蓝的墙壁,对父亲说道。 欧阳文翰蹲下身,正了正画晴头上的报纸帽,“晴宝宝画的夜空,向日葵是追逐太阳而生的花,怎麽会在夜晚时分绽放呢!” “为什麽不会,向日葵不是只要有太阳就可以开放的吗?”画晴歪著小脑袋看著父亲,她真是恨透了这种装嫩的说话风格,无奈先天条件就是如此,哎!你说她不就是想花朵向日葵嘛,怎麽也能弄得这麽麻烦! “因为晚上是月亮的时间呀!”欧阳文翰努力的措辞,尽量用小孩子的话表达自己的意思,却不知道,这正是画晴痛苦的根源所在。 “可是这里的夜晚有太阳呀!”今天这个向日葵她非得画上去不可了,nd!不画就白瞎她说这麽多话了。 欧阳文翰一听,可来精神了,难道这就是小孩子的特有思维?!“那晴宝宝告诉爸爸,太阳在哪里?” “在这里呀!”画晴小嫩手对著父亲一指,见父亲摸不著头脑的样子,忍著翻白眼的冲动,脆生生的解释道,“爹地之於晴晴,就好像太阳之於向日葵一样。” 欧阳文翰听了画晴的话不禁一愣,他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沈沈的,好像有一股脉脉的热流不断的注入心间,烘得他的心也跟著暖暖的。伸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却把他刚刚扶正的帽子又给弄歪了,加上小女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竟然别有一番调皮精灵之气。“好,我们就画向日葵。” 欧阳文翰将刷子放到了画晴的手里,让她自己去发挥。他也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恐怕连刷子都拿不稳,更别说画得好看了,可在他的心里,却真真的希望能够拥有一朵女儿亲手画的向日葵,因为,那里面的寓意比世界上任何花都美。 画晴接过刷子,屁颠屁颠的踩上小凳子,花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亏本嘛!“爹地帮晴宝宝画向日葵的茎叶好吗?” “好!”欧阳文翰拿过另一支刷子,沾了沾绿色的漆,父女俩各自忙碌了起来。 “嗯!我画好了。”画晴蹦下小凳子,歪头欣赏著自己的杰作。“爹地好慢哦!” “好了,爹地也画好了。”欧阳文翰放下刷子,这才有机会欣赏自己和女儿共同的杰作,一朵大大的向日葵映在海蓝色的夜空中,向日葵眯眼笑著,弯弯的嘴角上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很像女儿嘴角的那两个,一脸阳光迎风矗立,使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活力。 “天,晴晴,你画得太好了。”欧阳文翰没有想到,女儿竟然能够将一朵花画得如此充满了神韵,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带女儿去参加绘画特长班了。 “真的吗,爹地?”画晴很高兴,前世她就很喜欢画画,可是妈妈说,家里已经有一个画家了,不需要再填一个,所以就将她送去学习音乐和舞蹈,将她小小的爱好扼杀在摇篮里,不过好在前世的哥哥是有名的画家,而且他从不介意自己去请教他,额,应该说很欢迎!所以她也算是有不错的绘画功底了。“那我要把整个屋子都画得满满的。” “好,那我们就把整间屋子全都画上向日葵!”欧阳文翰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发掘了女儿的一项特长,现在他哪还有什麽理智而言,只要女儿高兴就什麽都好,俨然就是一副二十四孝老爸模样! 都画满向日葵?!那这房子还能看了嘛!画晴对於这位老爸特殊品味还真是不敢恭维啊!“爹地,房子这麽大,我们两个也画不过来呀,不如这样,我们找哥哥来帮忙好不好?” “额!”欧阳文翰有些迟疑,并非他不愿意让儿子来帮忙,实在是不确定他们肯不肯帮,如果他现在答应了,到时候儿子不答应,他丢面子是小,画晴失望才是大啊! “好不好嘛!晴宝宝都已经跟哥哥们说了。要是爸爸不答应”画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以前她总是很不理解为什麽电视里的女猪脚总是要帮著男猪脚与家人和解,现在她有些明白了,都是一家人,每天生活在一起,整日的冷眼相对确实会让人很不舒服,直接影响到家庭的和睦。虽然她自认只是一个小人物,小心思小计谋,没有圣母般伟大的爱,但她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因此,她会尽她的一切所能来帮助这个家变得完整,变得幸福。 “嗯,好,只要你的哥哥们同意。”欧阳文翰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小女儿特地给他安排的与儿子和解的机会,因为女儿实在太小,但是他感谢她,真的,感谢她给他制造了这个机会。 “呵呵,他们当然同意啦,他们早就等在外面了!”画晴高兴得蹦了起来,转身蹦蹦跳跳的去开门。 就看见三个大男人带著报纸帽,皆是一副别扭的神情,但眼睛里却隐约透著害羞和渴望。 欧阳文翰很是激动,激动到他都忘了该怎麽笑,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别扭,那表情更像是再哭。 “喂,老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可不是来帮你的!”一向沈不住气的欧阳睿首先发难。 欧阳涵和欧阳冥翻翻白眼,对这个兄弟同时无语,难道他不懂得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吗?!老天,你怎麽给了我们这麽个蠢蛋兄弟! “二哥哥,你少在那唧唧歪歪的了,晴晴说要找人帮忙的时候,你明明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画晴糗著她二哥,虽然事实是有些扭曲,但没差啦!反正这个二哥肯定是最先接受父亲的。“快点来帮忙吧。”画晴提著一只油漆桶递到了他的手里。 三人加入了画晴他们,组成了五人施工队,终於在晚饭前完成了欧阳文翰新房间的壁画工作—— 宝宝这文最近会以温馨为主。狂欢节快乐! 宝宝穿越记20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父亲的回归,画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哥哥们做的事了,前一阵子被弄惯了的小屁屁总是会觉得痒痒的,令画晴即害羞又难耐。而今天呢,鉴於爹地大人被二十九约了出去,她决定还是尽快实施她的解馋计划。 首先目标a,欧阳涵大帅哥,帅哥今天难得休假,自然要多陪陪我们的小公主喽,所以画晴特意穿上了一件很有特色的开裆裤,努力的在他面前晃呀晃呀,可是无论她怎麽晃,大帅哥就是没反应,最後,终於在她晃了尽半个小时之後,大帅哥说话了,“晴晴,你在减肥吗?”… _…|||计划a失败 接下来是目b,欧阳睿二帅哥,说来也巧,二帅哥今天闲适在家,而这小子很上道的将画晴抱坐在了他的肚子上,然後自己躺在床上看书。 画晴努力在他曲起的腿上爬上爬下,把他的小肚子当成是蹦蹦床,小屁股不断的在上面弹跳著,大完擦边球游戏,可是玩了一溜儿十三招,除了差点把自己累个半死便在没有多余的收获,而我们的二帅哥依然在风情万种的看著他的书,双手还拍拍她的小屁股,语气温柔的说道,“玩够啦?”… _…|||计划b失败 最後的目标c,欧阳冥三帅哥,画晴已经不确定她是否有力气去勾引某人了,她累得像滩软泥一样的爬在地毯上,任由三帅哥将她提起,“怎麽,跟大哥二哥有力气玩,到了三哥这里就没劲了?” 画晴懒得连头都不想抬,只是顺著三帅哥的姿势偎进他的肩窝,在那磨蹭了几下,直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却惹来了三帅哥大人激烈的反应,“哦!你这小妖精!” 叮!!计划c成功 欧阳冥将画晴的两脚提起,搭在他的两肩上,大手一挥,扒开她的开裆裤,舌头陡然推入那干燥的穴,来回的勾挑,双手还不是捏捏她的小嫩臀,掰开合拢,配合著舌头的频率,搞得本就求不满的依然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 “宝贝,哥哥添得你爽吗?”欧阳冥一边将一指插入妹妹的洞中,一边色情的问著。 “嗯嗯冥嗯哥哥要嗯晴宝宝要”画晴早熟的情已被勾起,随著哥哥不断的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宝贝要什麽?”小洞里的手指已经加到了四根,欧阳冥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但他就是想听哪小嘴里如初的声浪语。 “晴宝宝嗯要冥哥哥的嗯大棒子插嗯小屁屁”从传来的阵阵电流慢慢爬遍全身,的空虚让画晴的小屁股难耐的摇著。 “哦!你这小妖精,哥哥这就拿大棒子插你!”欧阳冥被画晴的浪语激得念澎湃,他脱下裤子,露出粉红色的凶器,拉下妹妹,对的便捅了进去,“哦真爽宝贝你的穴真紧”感觉那紧固著自己的柔软肠壁,欧阳冥舒爽的低吼出声。慢慢的挺臀,享受那如千张小口千条小舌般的褶皱带给自己的无上快感。“嗯真美宝贝美不美你听爽的都出响了” “嗯哥好美嗯快一点嘛”欧阳冥磨人的速度搔的画晴更加的心痒难耐,心底期望著能够被他狠狠的干。急切的吸著他的,希望能够快点逼它显出原形。 “哦,你这浪货!”感觉到的吮吸,欧阳冥开始大力的干起来,“哦小浪货这麽小就发骚看我不死你穿你” 两人相连处的‘扑哧扑哧’声更甚。 “啊哥哥死我吧死小浪货啊好舒服嗯晴宝宝嗯要被你死了轻点会坏的嗯要坏了要坏了啊”画晴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快感排山蹈海的袭来,让她的身体也跟著不自觉的颤抖。因**而更加紧缩,咬得许久未曾干穴的欧阳冥也忍不住射意。 “哦浪货生来就是给哥哥的哦哥哥要射给你射给你”几个剧烈的後,欧阳冥在妹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龙。 就在两人一同享受欢爱的余韵时,大门突然开启,“晴晴,快出来,看看爹地给你带”欧阳文翰的声音在看到儿子和女儿的状态後嘎然而止—— 大概还有两三章,宝宝会长大一点! 宝宝穿越记21 客厅中,三人一时无声,最後,还是画晴受不了的打破了这份宁静,有些事情,她做都做了,就不怕人知道,先前避著父亲也不过是因为讨厌麻烦而已。“爹地,你给晴晴带了什麽。”虽然画晴已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正常,却还是甩不掉女人在欢爱後特有的妩媚娇声 “欧阳冥!”欧阳文翰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的爆出一声狮吼,他迅速的冲上前去,将画晴提抱入怀。却尴尬的发现,儿子的凶器依然停留在女儿的中,他这一提一抱,使得两人的性器因陡然分离而发出了‘啵’的一声。 欧阳文翰的动作再次僵住,他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想要教训儿子吧,他从小就不曾管教过他,现在更是没有开口的资格,想要说说女儿吧,女儿又太过年幼,估计这种事她不懂也不会是她主动,也就无从开口。 而反观欧阳冥呢,他先是慢条斯理的爬了起来,用手纸清理了一下自己私处,有条不紊的将衣物整理好,丝毫不把他父亲的瞪视放在眼里。 “你,你怎麽能这麽对你妹妹呢,她还是个孩子啊!”不,这不是重点,“她是你亲妹妹啊!”欧阳文翰被儿子若无其事的反应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老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欧阳冥一把将画晴抢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面对他们争吵,虽然平时画晴表现的不明显,但他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他们吵架,而且这件事今天既然被父亲知道了,那是注定不能善了的了,他也怕父亲的态度吓到他们的小宝贝。 “你的事我也不想管!”欧阳文翰伸手企图将女儿抢回,却被儿子灵巧的避开,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有怎麽能放任女儿堕入儿子的魔爪,“但晴晴她还小,她什麽都不懂,难道你不怕她以後会恨你吗?” 父亲的话令欧阳冥拍扶画晴的手略微一顿,也让刚刚走下楼的涵和睿脚步一顿。 不怕吗?!怎能不怕,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对画晴不过是一种变态的望,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爱惨了画晴,为了她的快乐为了得到她的爱他们愿意去做任何的事情。所以关於画晴以後是否会恨他们的这个问题,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想。 可以说,欧阳文翰的这个问题正正砸在三个男人的痛处。 “晴晴不会恨哥哥,晴晴爱哥哥!”画晴感觉到三个爱人的不安,连忙出声安抚,同时也为他们的不安而感到一丝甜蜜。这不正说明了他们爱她,在乎她嘛!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可算是罪魁祸首了,虽然前些日子因为他们过多的索求她也曾有些怨言,但她从不曾後悔过,前世父母的早丧,世道人情的冷暖让她明白,要找一个真心疼自己的人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三个。她不想失去他们,所以她选择用这种方法留住他们的心。 “宝贝!”听了画晴的话,欧阳冥激动的吻了吻她的额,虽然画晴现在还小,也许不懂什麽是恨,但她的这句话无疑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是呀!他们怎麽忘了,他们的小宝贝是爱著他们的啊! “晴晴,你还小,你不懂这些,明天爹地就带你去夏威夷。”欧阳文翰看著小儿子的反应,知道他中毒已深,不是三言两 第 374 部分阅读 “晴晴,你还小,你不懂这些,明天爹地就带你去夏威夷。”欧阳文翰看著小儿子的反应,知道他中毒已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而且看样子,大儿子和二儿子也是弥足深陷,所以他选择釜底抽薪──带走女儿。这样,不仅可以给女儿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还能让时间来治疗一切,有些东西随著时间的流逝是可以慢慢淡忘的。 “不准!”三个声音同时响起。谁都不能将他们的小宝贝带离他们的身边,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早先提过的注意同时闪现在脑中,涵和睿默契的上前将父亲按在沙发上,既然他们不愿自拔,那就拉著父亲一起沦落吧! “你们要干什麽?!”欧阳文翰使劲的挣扎,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但他毕竟不是两个风华正茂的儿子的对手,反而是越挣扎,被按得越死。 两人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只是向冥点了点头。 冥将画晴放在了父亲的腿上,拍拍她的小屁股,“去取悦爹地。” 画晴看看他,又看看另外两个男人,摇摇小屁股,好吧好吧!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她就牺牲一点色相吧! 她解开父亲的衬衫,露出他麦色的平滑胸膛,小嫩手不断的在他的肌肤上游走著,到处点火,湿热的小口衔住父亲的一直红缨,先是舌尖轻挑,然後是密密的吸裹啃咬,最後到大声的咂吮,小手继续下滑,来到父亲已经支起的帐篷上轻轻揉搓。 “哦!不行,这样是不对的,晴晴快住手!”欧阳文翰在望与理智间挣扎,他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应该的,可那该死的望却不受自己的控制,反而比平时更加快速的鼓勃起,隐约间透著一种禁忌的诱惑。 画晴的小脸已经来到了父亲支起的裤裆处,小心的拉开拉链,却还是被父亲弹跳而出的望砸到了小脸,她将那巨大的男根握在手中缓缓的揉搓,感受那不断变粗变硬的热棒,刚刚被完的有开始痒了,她父亲的,用口水给父亲的做润滑,然後直起身,在三哥的帮助下缓慢的坐下,将父亲的大尽根吞进了自己的之中。 “噢!”欧阳文翰闷叫出声,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已经完全插入了女儿的,哦!该死,怎麽会这麽紧!他压抑著想要的冲动,不行,他不能这麽做,这是他的女儿啊!他的女儿正让他的著。“天!”禁忌的快感陡然升起,直冲欧阳文翰的脑门。 “嗯爹地好棒”画晴扶著三哥的手,开始上下左右的扭动腰部,让父亲的可以撞击自己的,嘴里还不是吐出浪语,邪恶的快感升起,激得欧阳文翰的理智越来越稀薄。不自觉的跟著女儿的节奏挺动这腰身,马上便被那从未体会过的至极快感激得眼前发白。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力弄起来,让自己的每一次都顶入女儿的深处,“哦宝贝好紧” “嗯爹地好棒大得晴晴啊好喜欢好喜欢被爹地的干爹地”画晴的身体被父亲撞得上下抛动,她无力的将全部的重量转移到了三哥的手中,全心感觉传来的骚痒快感。 欧阳涵等三人看到此景不禁咽咽口水,压下将画晴抢过来的冲动,他们可没忘了他们的最终目的。 欧阳冥将画晴抬起,让她的摆脱父亲的顶弄,不顾她的挣扎直视著父亲的眼睛,而此时涵和睿也已经将涅制这父亲的手收回,他们自然知道被打断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他们就是要让父亲在这个时候做个选择,是选择鸣枪守兵,还是选择跟他们一起沦落。 欧阳文翰只觉自己快要被那难缠的望给折磨死了,此刻他在不顾什麽禁忌不禁忌,双眼猩红的抓过女儿的小腰,对准就捅了进去,“哦小妖精你这勾人犯罪的小妖精”他敢打赌,这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爽最紧的穴了,他的女儿可真是极品,难怪那三个孩崽子忍不住,就连他也要在女儿的里丢盔卸甲了。 “啊爹地慢慢点晴晴会坏的会坏的”被父亲的顶弄的不断紧缩,而大似不放过她似的不断的顶弄著他的敏感点。 “晴晴的真棒夹的爹地的大好舒服噢宝贝宝贝爹地得你爽吗”欧阳文翰腰部打著漩,让旋转著进入女儿的,然後猛地抽出,再打著漩进去,如此反复。 “爽啊爹地死我吧我要死了呜呜”画晴被父亲得上气不及下气,酸麻的紧缩,体内尿意上升,渐渐强烈,最後在父亲大力的顶入是喷洒出去。脑中一白,浑身因达到**而颤抖著。 “哦别夹宝贝别夹哦天射了爹地要射了”大被女儿的一夹,不争气的泄意顿生,欧阳文翰抓著女儿的小臀猛插了几下,终於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射入了她的穴中。 天,这种仙死的欢愉他还从没体验过,欧阳文翰意犹未尽的挺动著腰身,留在女儿体内的又不争气的硬了。 不再理会三个求不满的儿子,文翰抱起女儿回到了她们共同装饰的卧房,他要在那张蓝色的大床上狠干女儿,要在那朵向日葵面前将女儿得**连连。 今天,女儿是属於他的—— 困死我鸟!闲鱼现在为了抢电脑都成了夜猫子了,泪奔!~ 亲们的留言闲鱼都看了,原谅我不能一一回复,那个时代的问题,这两篇文文都是架空的啦,不过宝宝是架空穿架空,村女是现代穿架空,汗!好像有点迷糊。 不过我相信亲们能看明白的,嘿嘿! 还有冰山正太大概快被吃了,老师也不远了。 至於那个颜色的问题,闲鱼决定采纳chen同学的意见。咳咳!~ 还有什麽漏掉的问题闲鱼下次再解答,先去觉觉去了。文文有不通顺的地方亲们将就一下。 宝宝穿越记22 “爹地,你要带我去哪里?”画晴伸出一双小肉拳,揉著依然有些酸涩的眼睛。昨天一整晚,父亲都拉著自己滚床单,现在是早晨八点锺,算算自己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四个小时呢。 “爹地带你去看学校啊!”欧阳文翰轻拍著怀中的宝贝,“一会上了车,你就先睡一会,呆会到了,爹地在叫醒晴宝宝,好不好?” 画晴点点头,她能说不好吗?将小脑袋埋入父亲的胸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方便入睡,忽然想起一个历史遗留问题,连忙抖抖脑袋,将头抬了起来,双手捧住父亲的脸,严肃的看著他,“爹地,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 欧阳文翰咬了咬她的小胖手,对於自家闺女小大人的模样很是喜爱,不由笑著说:“晴宝宝说吧,爹地什麽都告诉你!” “嗯!爹地,那个二十九你打算怎麽办?”不要小看小孩子的问题哦,小孩子提的问题有时候是很尖刻的。 “小宝贝是吃醋了吗?”欧阳文翰用额头顶了顶画晴的小脑袋。 “请正面回答问题!”画晴板起小脸,表示她是认真的,没错,她承认她是很霸道,不过既然她这个男人她碰过了,在她还要碰的期间就不允许别的女人再碰! “嗯!”欧阳文翰故作思考了一下,“爹地已经让她会夏威夷啦!”昨天他去找二十九就是为了要跟她说分手的事,没办法,他不会接受一个跟自己女儿不对头的女人,何况连小孩子都要欺负的女人也不会是什麽好女人。 “啊?”父亲的话让画晴一愣,事情怎麽回事这样呢?她还准备了一大套说服老爸的理由呢,现在全都用不上了,呼!本来还因为他会反驳一下的,最好的态度也是保持沈默,毕竟昨天的事情完全是因他遭到她和三个哥哥的设计的情况下发生的,虽然後来他也爱了自己一夜,可男人在性这个事情上,忍耐度是很少的,所以她并不认为父亲会同意自己的无力要求。 “啊什麽?小傻瓜!”欧阳文翰拧了拧女儿的小鼻子,平时她可是护得很呢,要不趁著她发呆的时候多捏几下,以後拧不拧得著还是不一定的事呢!“宝贝不睡了吗?我们马上就到了!” 画晴哀怨的捂著被父亲拧得有些痛的鼻子,奇差一招啊!她差一点就捂住了,现在她可算是完全清醒了,反正都快到了,不如就坚持一下,一会回家了再睡。 “老爷,小姐,到了!”司机孟叔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嗯,来宝贝,我们下车!”欧阳文翰将画晴抱下车,然後用手指著前面的建筑问道,“喜欢这里吗?” 画晴看看眼前好像童话世界一样的欧式建筑,心中感叹造物主的独特创意,竟然把童话中的建筑搬到现实中来,而且还结合的如此的完美,“喜欢!” “喜欢就好,这里就是你以後读书的地方!”欧阳文翰抱著画晴走向了学校大门外站著的一个中年男子。 “欧阳!好久不见!”中年男子亲昵的拍拍欧阳文翰的肩膀,“这是你的小女儿吧,可比那几个小子可爱多了!” “是呀梁旭,我们有很长时间没好好聚聚了,哪天我请你喝酒怎麽样!”欧阳文翰看起来心情很好,“来,画晴,给梁叔叔问好。” “梁叔叔好!”画晴乖巧应声,大大的眼睛泛著水样的迷离。喜得梁旭真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稀罕一番。“我说欧阳,你可真有福气,得了这麽一个乖巧的女儿,哪像我家那个疯丫头啊!哎!成天就跟个小子似的,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 “呵呵,看你是我多年的兄弟,老弟可提醒你,千万别被这丫头的外表所骗,我这丫头可鬼著呢!”鬼得都知道叫爹地了。 “讨厌!爹地,你诋毁人家!”画晴小嘴一嘟,满眼的哀怨投向父亲,糯糯娇娇的小声音听得两个大男人心里直痒,连骨头都跟著变得柔软了,只想将这可人的小东西,放在羽翼下好好疼惜一番。 “好好好,是爹地不好,宝贝别生气哦!”欧阳文翰亲亲女儿的小嫩脸,拍拍她的屁屁轻哄著她。 “欧阳,我看你是快变‘女奴’了。”梁旭调侃著老友,心里却有些微酸,若是自己的女儿也有这样撒娇一面该有多好啊! “错,我已经变‘女奴’了,我现在的生活重心除了女儿,便再无其他。”欧阳文翰深情的看著他的女儿,他的小妻子。 “哇!那你要是”梁旭看看身边的小女孩,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污染祖国花朵纯洁心灵的嫌疑,便贴在老友的耳边含糊的说,“你要是有需要了该怎麽办?” “这个嘛!”欧阳文翰看著他神秘一笑,“就不用你心了!”自有我的宝贝女儿帮著解决!“行了,要叙旧咱们改天找个地方好好叙,今天我是带画晴来看学校的。” “幼儿园吗?欧阳你找错了,我这里最初始的教育都是从小学开始的。”梁旭看看老友怀里模样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娃,有些摸不著头脑,欧阳他应该知道他的学校是从小学到大学的一体教育吧,以这孩子的年纪去上幼儿园都嫌早呢。 “我没找错,画晴今年已经五岁了,也是时候该上学了。”他想的很清楚,虽然很希望女儿能够在家多陪陪他,但小孩子也是需要纾解的,她有她自己需要的地方。 “五岁?长得可真小,是不是你们欧阳家都不给这孩子吃饭啊,要是你们真养不起,不如送到我家去吧!”梁旭一边开著玩笑,一边带著欧阳文翰往小学部的教学楼走。 “想得美!”欧阳文翰用眼角夹了一下老友,又转头看看怀中的女儿,嗯,是嫩了点,以後得让她多吃点饭才行。 “呵呵,不如就让她跟我女儿一班好了,小静一直想要这麽一个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梁旭好笑的看著老友护崽的举动,心里竟因他的答案而有些遗憾!这娃他是真的喜欢啊!算了,等著娃长大了,让自己那几个混账儿子给追回家不就得了。嘿嘿!绝对的窃笑!“到了,你等下。”梁旭推开门,示意里面正在授课的老师出来一下。 “校长,你找我有事?”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大男孩。 “小卓,这个我的老朋友欧阳文翰,他怀里的是他的小女儿,欧阳画晴”梁旭一脸笑容的为三人做著介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小卓给打断了。 “校长,现在是上课时间,若是为了这些事,请你下课在跟我说。”然後很有个性的转身回到教室中,继续上课。 哎呀!这老师蛮有个性的嘛。 画晴和欧阳文翰将视线投向了梁旭,梁旭尴尬一笑,“是我忘了小卓的规矩,呵呵!”这个卓文霆呀,就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吗?!在朋友面前给他摆脸色,不过他还就是喜欢他这一丝不苟的性子,所以,没辙啊! “爹地,梁叔叔,我能进去旁听吗?”画晴指了指教室,对身边的两个大男人说道。 二男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欧阳文翰将女儿放下地,看她甩著小屁股,屁颠屁颠的走到教室门口,很有礼貌的敲敲门,用一副让任何人都难以拒绝的娇嫩嗓音大声说道,“老师,我可以进来听讲吗?” 动听的童音引来了班级中所有人的视线。有的人已经叫出了声音。“哇!好可爱的小女生哦!” “对啊对啊!她要来我们班吗?” “哇哦!好期待哦!” 卓文霆看看门口站著的小小的,软软嫩嫩的小女生,心也不自觉的跟著如软了起来,语气中少了平日里的严肃,“小朋友,进来吧!” “谢谢老师!”画晴冲著他行了个礼,然後迈著小方步,颠著小屁股走到了一个女生的旁边站住,“请问,我可以做在这里吗?” 随著画晴的声音响起,全班又是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天啊!那可是他们班有名的母老虎,她旁边的座位就是禁区,就连那几个平日里跟她好的都不愿意坐哪里呢,这个不知道情况的小羔羊就要自投罗网了吗?真是可怜啊! “坐吧!”女孩声音平缓,比平时多了点柔情,仿佛怕吓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一样。 “谢谢!”画晴道了谢,便坐了下来,这个班级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有趣呢,嘻嘻! “好,刚刚我们讲到”卓文霆拍拍黑板,继续方才未讲完的课程,教室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回荡著一个晴朗的男音。 梁旭在教室外面看得直点头,自己女儿有时候还是很上道的,可千万将小妹妹照顾好了,最好能领到家里来,让她的几位哥哥也见见,嘿嘿! “嘿!傻乐什麽呢!”欧阳文翰拍拍老友的肩膀,怎麽都这麽多年了,他这喜欢神游的毛病还没改啊! 梁旭回过神来,慌忙掩饰自己的表情,“哦,没什麽,就让画晴在这听课好了,咱去我办公室叙叙旧如何?” 欧阳文翰看看教室内听得一脸认真的女儿,冲著老友点点头,“也好!”就让宝贝提前适应一下学生的生活也好。 “那走吧!”梁旭搂著老友的肩膀。 “嗯!”欧阳文翰冲著他笑了笑,最後看了眼女儿,才跟他离开教室。晚些他再过来接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宝宝我重新写了,请亲们的思绪回到画晴五岁的时候! 支持朋友专栏《穿越成为小道童》 世界顶级名受穿越成了一个师傅不宠,师兄不爱的小道童, 小受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不得不重旧业,开始了勾引师傅挑逗师兄的生活, 机缘巧合之下,吃下了千年开花千年结果勾情果,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件收妖名器。同时也成为道门争相夺之,妖门争相灭之的存在。 且看小受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收服众妖王! h是绝对的,np是一定的。 宝宝穿越记23 “铃~”下课铃声响起。 卓文霆看看手表,先将桌上的教案整理了一下,方才说道,“下课。” “老师再见!”学生们齐声喊道,已经有些孩子在蠢蠢动了,却都没有离开自己座位。 卓文霆看著学生们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些泼皮总算学会了礼貌为何物。“嗯,同学们再见。”说完便走下了讲台。 教室里顿时像是炸了锅一样,喧闹一片。 “画晴,今天去我家玩吧!”梁萱萱对身边的小同桌说道。 “今天啊!恐怕不行耶!”画晴歪著脑袋想了想,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别说去她家了,就是晚回去一会都不行,因为她要准备秘密礼物! “哦!”萱萱有些失落,画晴来上课已经有半个月了,她们之间的友情也是日渐深厚,她也才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朋友,说实话,她很喜欢这个小同桌,她善良柔弱,总是拿一双大大的好像洋娃娃般的眼睛看著她,那里面好像装著满满的星星,让她看了就不由自主的心软,想要永远保护那眼里的星星,不让它们消失。 “不过明天也许可以。”画晴马上又加了一句,十分不忍心看一向爽朗的小同桌失落的神情。 “真的!”萱萱高兴的跳了起来。 “嗯!”画晴笑著点点头,露出嘴角两个可爱的小小的梨涡,让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烂漫很阳光。 “啊!太好啦!”萱萱一把抱住这个小妹妹,兴奋的大叫,哼哼!这下看那些无良的哥哥们还敢怀疑她不!昨天她回去说自己和一个小女孩成了朋友,他们还不信来了,三哥最可恶,还嘲笑她,说她白日做梦!现在好了,画晴答应了自己的邀请,明天她就把人领回家去,看他们还有什麽话说! “下节课是什麽课?”画晴问道,她一向不喜欢记课表,所以萱萱就成了她的移动课表。 “你个小糊涂,怎麽总是记不住课表!”萱萱宠爱的点点画晴的额头,她实在太喜欢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了,尤其依赖她的还是这麽一个小动物一样的小家夥。“下节课是绘画课啦!” “绘画课?看来又要自习了!”这个绘画老师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都请了好几天的课了,从她上学开始,她就没见过这位传说中很有魅力的绘画老师。“学校为什麽不找人来代课呢?” “这个嘛,如果你听过他的课就知道了。”萱萱拿出作业本,准备将作业在自习课的时候写完,“凡是听过他课的人,都不会喜欢再听别的绘画老师的课。” “哦?”画晴挑挑眉,“这麽说,他的课讲得很好喽!” “那何止是一个好字了得啊!”早晨刚学了古文的萱萱现学现卖起来。 听萱萱这麽一说,画晴还真有些期待呢,就不知道这个绘画老师课讲得到底有多好,会有前世哥哥那样好吗?画晴望向窗外,哥哥,晴儿又想起你了呢,你呢!也会想晴儿吗?小手揪上胸口,为什麽,为什麽都这麽长时间了,想起你,心还会痛呢!哥,晴儿,真的好想你。 “画晴?”萱萱显然已经注意到画晴的对劲了,刚想细问却听见教室外有人叫她。 “梁萱萱!你出来!”一个凶悍的声音闯进了一年十班的教室。也让班级里的同学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抬头看向来人。 “黄冉冉?”萱萱看著门口站著的人,不由皱皱眉头,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小人还跑来这里干什麽?想找茬吗?“你想干嘛?” “你先出来!”黄冉冉双臂交握,扬起尖细的下巴傲慢的说道,“怎麽?不敢了?” 萱萱脾气一向暴躁,最受不得的便是激将之法,只见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示意画晴让开座位让她出去。 画晴一看情况不对,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萱萱就算是再厉害,到底还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片子,这样出去难免不会吃亏,想通了这点,她哪里还肯让开,反是抓住了萱萱的手臂,以防她跳桌子。抬眼看向被萱萱成为黄冉冉的女孩说道,“你是谁?” “用不著你管,梁萱萱你快出来!”黄冉冉说话很冲,却不知道她冲的正是一年十班的新任小宝,由於画晴年岁最小,长得又精灵可爱,一来上学马上获得了一年十班全体成员的集体欢迎,被班级老大花弄风册封为十班之宝,受到班级所有成员的保护,所以,可以说黄冉冉此举是犯了十班的众怒了。 本来呢,十班这个班级的学生都有些特别,可以说来的都是些问题学生,在外也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但他们又不似普通的问题学生,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他们都有著不落人後的拼劲儿,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麻烦事,因为他们有自信可以自己解决这些事情,所以将心比心,他们也都很少插手夥伴的这些事,除非万不得已。 可是画晴确实十班的一个例外,在十班同学的眼里,她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琉璃娃娃,娇柔脆弱、可爱乖巧,需要让人小心的保护起来。 “画晴你让开!”梁萱萱一脸的气氛,这个黄冉冉竟敢对她的小朋友如此的凶悍,画晴那麽娇弱,万一把她吓坏了怎麽办! 画晴没有动,黄冉冉却後退了数步,这是怎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感觉到数道凌厉的目光,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不是说十班之间都不会互相干涉私事的吗?怎麽现在各个都一副跃跃试的样子,难道传言是假的?这一刻,她真正感知到了为什麽外界都称十班为虎狼之窝了,来到这里,真的会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但害怕又能怎麽样,她人都来了,难道让她就这样回去啊?!那多没面子啊!“梁,梁萱萱,你这个胆小鬼。” “你说谁是胆小鬼?”画晴声音渐冷,透著一股阴沈感,完全与她平时软甜的声线不同。“你有胆进来说吗?”—— 我汗,老弟搞了突然袭击,白天早起也没抢到电脑。sorry啦! 宝宝穿越记24 “我为什麽要进去!”黄冉冉不进反退,让她找人还好,要是让她深入狼窝,那不是擎等著送死呢嘛! “不敢吗?”画晴慵懒的抬起头,浑身弥漫著危险的气息,这气息与她的柔弱溶为一体,给人一种妩媚惑人的之感。 “谁,谁说我不敢!”黄冉冉要面子的逞强道,其实心里早就打起退堂鼓了。 “那就进来!”画晴放开萱萱的手,用手支著下巴,大眼半眯著,浑身散发著一种无言的领袖气质,让萱萱也不自觉的安静下来。同学们也都收起了慑人的目光,静观他们小宝後续举动。 “我,进来就进来,谁怕谁!”感觉十班似乎没有方才那麽可怕,黄冉冉壮著胆子走了进来,一点一点的靠近画晴这一桌。“我进来了,怎样!”她站在画晴的面前,仰著下巴恰著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傲慢和不屑,而两条略微抖动的双腿却出卖了她的胆怯。 “不怎样,证明你很听话!让你进来你就进来!”画晴拿起水杯,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方才说道,慢条斯理的动作仿佛眼前的女孩根本不存在一样!眼睛不著痕迹的扫了一眼卡通腕表,懒洋洋的掀唇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黄冉冉气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她用手指著画晴,却被画晴毫不留情的拍掉。 “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画晴很慈悲的送出最後一枚警示弹。可惜,黄某人并没有接收到。 “你!你他妈”黄冉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劈头盖脸撒过来水浇得没有了声音。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小画晴则十分无辜的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思想太肮脏,我帮你洗洗。”然後反手控控杯子,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的一杯纯净水啊!” 十班很静,只能听见水落地时滴答滴答的声音。 黄冉冉剧烈的喘息著,虽说生气,但她毕竟这是个小学生,还不明白怎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愤怒,更何况实在这受了刺激之後。因此,她只能用单音节来述说自己的心情。“你!~”她拖长了语调,声音中弥漫著数不清的惊讶和愤恨。她单手高高的举起,大有狠狠摔在下去之势,却被萱萱一把抓住。 “你们在干什麽?!”正当黄冉冉想要挣扎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而我们的画晴,早在觅见门口迈进来的皮鞋时就换上了一副惊慌害怕的神情。 卓文霆皱皱眉头,看著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而听到他声音的众人,动作也瞬间僵住,十班再度陷入无声,突然,推开怔愣中的黄冉冉,跑到卓文霆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放声大哭起来,“呜呜!~老师,晴晴好害怕,好害怕!呜呜!~” 十班众人:“”暗自下定决心,以後绝对不要惹到他们的小宝! 卓文霆有些僵硬的拍著画晴的背,心中被她哭得有些慌乱,想他卓文霆虽然教书经验丰富,但所教的向来都是些问题学生,这些学生又以男孩居多,就算是女孩,也是些调皮捣蛋,哪里接触过这种娇滴滴的小女孩啊,就更别提这种号啕大哭的了。 画晴小拳头紧紧的撰著老师的裤腿,小身体微微的颤抖,间歇还打出些哭嗝,在外人看来可真是哭得惨兮兮啊!其实呢,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卓文霆无奈,弯身将揪著他裤腿的小家夥抱起,对著依然纠结在一起的那两个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趟办公室!其他人继续自习功课。”便转身走出了教室。 画晴偷偷在心里比了个v字,要知道,他们老卓可是护短出了名的老师,黄冉冉落到他的手里是绝没好果子吃的。 几人一前一後的来到了办公室,刚进门,便有一个女老师热情的迎了上来,“卓老师,咦!黄冉冉,你不去上课怎麽来这了?” “这个是你的学生?”卓老师阴沈的问道。 “是呀!”女老师点点头。 “那就正好,不用再麻烦了!”卓老师抱著画晴坐在了办公椅上,让画晴坐在自己的膝上。 女老师刚开始还有些摸不著头脑,但看著这境况也隐约猜到了些事情。 “说吧,怎麽回事?”卓文霆盯著梁萱萱问道,另一个不是自家的学生,他自然不好为难。 “是”梁萱萱刚要回答老师的问题,就被黄冉冉揭去了话头。 “是我要找梁萱萱,接过她不让座。”黄冉冉指著画晴道,因为害怕梁萱萱把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她抢先开了口。 卓文霆将视线移向了怀中明显受了惊吓的小女孩,语调尽量温柔的询问道,“晴晴为什麽不给萱萱让座呢?” 画晴探出小脑袋,揉揉水水的大眼,伸出一手,指著黄冉冉奶声奶气的说道,“她好凶,晴晴好害怕!”说完,嘴一瘪,暴哭之势。 “乖!不怕哦!”已经领教了她的泪水攻势的卓文霆赶紧轻拍著她的脊背,语气温柔的哄著。然後转向站在另一边的女老师说道,“王老师,接下来就交给你吧!” “嗯!”女老师点点头,看著黄冉冉严肃的问道,“你找十班梁萱萱干什麽去?” “我,我”黄冉冉我了半天也没我上来,难道她能说找她干架吗?“这是我的**!” 听到这个答案,卓文霆眯了眯眼,这不摆明了是上门来找茬的吗?他起身示意萱萱跟自己走,然後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王老师,我去看看我们班的自习情况,顺便批批今天作业,这的事你没问题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老师今早嘟囔的没交作业的学生似乎就叫黄冉冉吧! “没问题,卓老师你忙吧!”王老师应了声,转而的黄冉冉说道,“你的**我不管,你的作业我总能管吧!去把这两天没做的作业给我写十遍!” “啊!”门内,黄冉冉的哀号传进了门外三人的耳朵。 对卓文霆来说,他并不想要与一个小女孩一般计较,但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学生,小孩子也一样,不过一般都是是小惩大诫,无伤大雅之类。 而走在他身後的萱萱,对著正趴在老师肩上的画晴伸出了佩服的大麽指。这丫头,太强悍了! 画晴冲她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脸上没有半点泪水留下的痕迹。 ────────────────────────────── 闲鱼是半夜爬起来更文滴,嘻嘻!昨天没爬起来,再嘻嘻! 亲们不要怀疑,闲鱼这绝对在邀功!嘎嘎! 宝宝穿越记25 “画晴,一点都看不出来耶,原来你这麽阴险啊!”回到教室,萱萱锤锤画晴的小肚子调侃的说道。 “哪有!我这叫智慧好不好!”画晴抗议的掘掘小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 “好好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可别用这幅模样看著我了,让别人看见,还不得以为我在欺负你啊!”萱萱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谁让她对画晴可爱的小脸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呢! “哼!你本来就欺负我来著!”画晴奶声奶气的说著生气的话,板板的可爱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啃咬一番。而这也正是坐在她二人前排的花弄风回头所看到的一幕。 这小正太一时没忍住口腹之,还漏著风的门牙对著那粉嫩的脸蛋就是一口 “啊!”画晴握著自己有些痛痛的小脸袋,一张樱桃小口张大最大,露出小小的牙齿粉粉的舌,很是一副精灵可爱却又憨憨呆呆的可爱模样。“你,你”小短手颤巍巍的指著依然对自己笑嘻嘻的罪魁祸首,天啊!她两世为人,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牙还没长齐的小屁孩给非礼啦! “嘻嘻!晴晴,你的反应好可爱哦!”花弄风嬉皮笑脸的笑著,他姨姨家的小妹妹也是五岁,他也亲过她啊!可是她的反应就是给他亲回来,可是小画晴竟然是这种难以置信的反应,好像被他非礼了一样,真是有趣极了。 “哇!老大亲女孩子了耶!”周围的同学们跟著起哄,这可是他们老大第一次丢掉酷酷的表情、第一次对女孩子打啵耶! “瞎喊什麽?!还不快叫大嫂?!”花弄风四下扫了一眼,略微冰冷的视线带著不容拒绝的威慑力。让人不自觉的随著他的意志走。 “大嫂!”十班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声浪。 画晴张著的小口微微的颤抖著,“大,大嫂?!”老天爷啊!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大嫂?!我的身体才五岁耶!而且就算要过家家也没必要搞得像黑色会老大娶媳妇一样的隆重吧! “是呀,晴晴,你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吗?”花弄风顾自得意的说道。 “高兴?!”画晴大眼一眯,不动声色的起坐上的笔记本对著花弄风的蓬蓬头就是一顿神敲,“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娘高兴啦!” 十班的教室内顿时一片安静,许久,才冒出一个声音来,“天,大嫂好彪悍哦!” “是呀是呀!”“没看出来耶!”附和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的画晴也反应过来了,她放下书,亡羊补牢的帮花弄风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嘴角泛起尴尬的微笑,“呵呵,呵呵!” 谁知花弄风却一把抓住了她捋著头发的小手。 十班内再次安静,每个人都在猜自家老大的反应,普遍认为画晴的下场将会很惨,还有一小部分认为大嫂这个词将会在下一刻成为过去时。 “晴晴,你真不愧是我花老大的媳妇儿,有个性,我喜欢!”只见花弄风拉著画晴的手深情的说道。 ‘!当!当’十班教室内倒地声四起。 而我们的小画晴的面部神经则严重限於黑线中而不能自拔。她想避瘟疫一样的甩著自己的小手,希望将八在手背上的‘水蛭’甩掉,无奈这‘水蛭’就好像是长在了她的手上一样难以挣脱。不得已,画晴只能开启金口,“你放开我啦!” “不放,不放,你是我的!”花弄风变本加厉的将画晴的手拉倒了自己的胸前,“感觉到了吗,晴晴?我的心在为你跳动。” “哇!好浪漫哦!”再次此起彼伏。 画晴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干嘛啦!为什麽她就不能拥有一朵正常一点的桃花嘛!“呜呜!~我不要啦!~” “乖,晴晴别哭,花哥哥知道你很感动!”花弄风一派绅士风度的拍拍画晴小小的肩膀安慰著。殊不知他这是越安慰越糟糕啊! 画晴的小肩膀开始上下的抖动,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酝酿著暴风雨的前奏,“哇!~”终於,大雨倾盆而下。“人家不要叫大嫂啦!” “好好好!不叫大嫂,不叫大嫂!”花弄风摸著画晴的头发安慰著,皱著的小脸显示著他的心疼,“乖乖,快别哭了。”见画晴不停,只能转而对十班的众小弟颁令曰:“以後不准叫大嫂,要叫晴嫂!” “呃”画晴闻言,一个哭嗝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便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从此,晴嫂这个称呼一直跟她到念完初中—— 本来想h的,不过觉得有些突兀,就没写,原来的那些情节闲鱼後面会安排,不过有的地方会改掉。 宝宝穿越记26 呜呜呜!~好惨!画晴背著小书包走在放学的小路上,她哭丧著一张小脸,胖乎乎的小手上下抚摸著被花弄风非礼的脸颊,小嘴巴委屈的嘟囔著,“呜呜呜!~可恶!~为什麽没人懂得我的心!” “扑哧~”一个嗤笑声传来,画晴警觉的四下张望,“是谁?!”可四周除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便再没有了多余的活物。 画晴拍拍自己的小脸,上手合十,嘴里嘟囔著,“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阿门,阿里路亚,上帝、佛祖保佑!” “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 画晴再度四下望了望,眼里多了些对位置事物的畏惧,小手揪起脖子上三哥哥送她的护身符,将它推举於胸前,右脚略微後撤,前腿微弓的大喊道,“何方妖孽,速速现出原形!”喊完方觉不对,万一它真的显出原型,她还不得吓死啊!遂改口道,“何妨妖孽,速速离去!” “啊哈哈哈哈!~”画晴的话显然没有对‘妖孽’产生震慑的作用,反而是他更加的张狂,“小鬼,你真是太有趣了!”接著就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路旁树上陡然跳下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画晴惊得退了一步;肉肉的小手指指著突然闯入眼帘的生物颤巍巍的说道,“猫,猫妖!”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男孩在听到画晴的惊呼後,顿时黑线满脸。 其实这不能怪画晴大惊小怪,实在是眼前的男孩生的过分的妖冶,小小的年纪,酒红色的头发,白皙得过分的脸蛋,一对琥珀色的猫眼在上面,圆圆肉肉的小蒜鼻下面是一张妖红的薄唇,再加上双颊上的肉感,总体上看上去,给人一种龇牙小幼兽的感觉。这张脸若是放在平常,恐怕会成为众多大姐大妈争相蹂躏的对象,可惜画晴现在情绪正处於极度的紧张之中,所以这份可爱的妖在她眼里也就变得有些可怕了。 “喂喂!小鬼你看清楚,哥哥是人,不是妖!”男孩坏脾气的叫嚣著,身体却因不想再吓到画晴而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而画晴呢,毕竟不是五岁大的小女娃,最初的惊慌过去,理智马上回笼,很快分析出了眼前的情况,她眨眨眼睛,对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被一个小破孩给吓到的这个事实感到十分的不爽,明眸一转,无害的笑容爬上嘴角,轻启樱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第 375 部分阅读 降恼飧鍪率蹈械绞值牟凰黜蛔藓Φ男θ菖郎献旖牵崞粲4剑崆岬耐鲁隽礁鲎郑懊ㄈ耍俊庇锏鞔唤馐朗碌拇空妗?br/ 男孩的呼吸因这阳光下的唯美纯真一窒,随即反应过来画晴话中的意思,立刻像只炸毛小猫一样的跳了起来,“我,是,人!” “呵呵!”看著男孩有趣的反应,画晴咧嘴一笑,漏风的小门牙就这样暴露在人前,娇憨的摸样让人无法对她的恶作剧生气,男孩有些迷惑的挫败,为什麽他会有这种不知道该拿这小鬼怎麽办的无力感呢?!想他身为黑道世家的小少爷,虽说从小便在哥哥的庇佑下成长,可这整人的阴招、狠辣的毒手他也没少学,怎麽会对一个刚刚照面就敢惹他的小怪束手无策呢!这实在有些不正常。记得大哥说过,非常理的事物若不能掌控,便最好毁灭,也许他该把这小鬼拎回家好好研究一番,嗯,这个主意妙极了,就这麽决定了!男孩顾自点点头,抬步走近画晴,拎起她的衣领就走。 而我们的小画晴,在挣扎无效、时隔五年之後,又再次踏上了绑架这条贼船—— 鬼女也多情简介 在妈妈找到了归宿之後,终於放心离开人世的栾小透开始了她的女鬼生涯。 在无依无靠的鬼界,因为遵纪守法,她得到了判官等各位大人的照顾。 而在判官大人的帮助下,她找到了她在鬼界唯一的亲人──多年前离世的哥哥。 而她的哥哥却已经不认得她了,只变成一个冰冷的魂魄,被拘押在鬼牢里。 小透以帮助判官大人维护历史轨迹为条件,换取哥哥的自由。 在修整的第一站,她被送到了隋朝──一个深宫中的呆傻女人的身上。 什麽?什麽?太子杨广礼贤下士、雄才伟略,天下英雄纷纷来投奔?代表名将竟然是秦琼 什麽?什麽?隋文帝杨坚竟然只娶了一个皇後,并听闻此皇後又是李渊的义妹,精灵古怪,彪悍异常。有许多的新奇注意,代表作!扑克片。 汗,说到这就不用猜了,此皇後为穿越人士。所有的历史都因她这只蝴蝶而偏离原本的轨道,汗!要纠正貌似挺难的哈! 如果说,以上都不算什麽,那接下来最最让她难以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就是那个祸国殃民勾引了隋炀帝的萧贵妃! 天啊!看看眼前这个小女娃,瘦瘦小小,糟粕肮脏的样子,哪里像是历史形容的那个风华绝代的萧美人啊! 哎!没办法,先从改善自身条件开始吧。在病床上混了大半年,为了不让老娘过於担心,装傻充愣这招她可是熟得狠啊! 嗯哼!隋文帝公公,偷食竟然偷到自家媳妇的头上,杨广祸水?走开走开,俺不惜得吊你。秦琼帅哥,哇哈哈,好哈他的说。唐太宗李世民?!哎哎!顺便来一段吧!其他小帅就先省略吧! 任务2、唐朝:高阳公主西游 任务3、宋朝:待定 任务4、元朝:待定 任务5、清朝:不说了,一看就知道和数字军团的那些事。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鲜网文合集 哥哥们,请放手 序曲 凌晨,由c大调、fe小调以及e大调,不断转替和弦的吉他声,在这离天亮不到一个小时的夜里,缓缓弹奏著,没有歌声,只有不断环绕著寂寞的空心吉他与一包香烟。 有人说,寂寞分很多种。思念的寂寞、独处时的寂寞、当夜深人静,只有你一个人还未阖眼的寂寞、偶尔突然有感而发的寂寞、在下雨时,因那潮湿的空气与滴答的雨声而产生的寂寞、分手後的寂寞、暗恋的寂寞……等等。 若真要这样区分寂寞,那麽──我将是那个懂最多种寂寞的人,至少,现在的我这麽认为。 没有歌声融入的和弦,此时又切换回c大调。 就拿这个c大调来说好了,夏邦提耶和拉摩都认为c大调是一个为快乐音乐而设的调,但白辽士在1856年说c大调『严肃但沉闷』。对我来说──它却是一个最能表现寂寞的和弦。 停不下来却享受拨弦乐趣的手,渐渐的感到一丝冷意。是从那扇故意不关上的窗户中,偷偷渗透进来的冷风,现在已是冬天,一个最容易体会孤独的冬天。 我用力的吸了口冷空气,好冷。 停下了吉他声,看著烟灰缸中又燃烧完的ㄧ根烟,我又点上一根,小吸一口,再度放了一根在烟灰缸上,让它慢慢燃烧。 『mildseven』这个牌子的烟,我想在时下社会中,是一种很普遍,味道也不是说特别好的烟。但那是因为,很多人都忘了在点燃时,多停留一下、静静的感受一下,这牌子的烟味。 或许我是怪胎吧。 一天至少得买个两包才够,但实际上,我一天顶多才抽十四支。 其馀的,就像现在这样,让它在烟灰缸上慢慢的燃烧,我称它为──燃烧寂寞。这是我感受到的。这烟味充满了寂寞,跟其他牌子的不同。也因此,我喜欢在我这个大约十三坪的小套房中,不断的弥漫著这种味道。 我真的是个怪胎。 至少,在别人眼中是如此。 但是,我却很享受现在的人生。 晨曦。在五点五四分,缓缓的在窗外天空的ㄧ角,露出一点点的光芒。我站在窗边,看著外头的世界,想像著在同一个时间,是否也有人跟我一样,喜欢享受别人不懂的人生? 我浅浅地微笑,旁边窗户倒影中的我,眼神中透露著连自己都不懂的光芒──还是睡吧。 ──我拥抱寂寞、我享受寂寞,却矛盾的,偶尔也会讨厌寂寞。 7高h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7高h 二哥哥,伸过手来,抚摸按压我小巧稚嫩**。 敏感的小绿豆,早就因大哥哥的顶弄按压,而坚硬绽放,轻蹭著二哥哥的掌心,他收拢五指,不在控制力道的放肆搓揉挤压著,我不住胀痛的滑嫩**。 我那少女刚开始发育的小小的雪白**,被放肆搓揉挤压著,把玩个不停,我忍不住轻泣著痛呼出声。 “呜呜──好痛!──” 刚开始发育的小小嫩乳,每天就算不碰,都在隐隐作痛,跟别提,有时不小心碰到,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了。更 何况,是二哥哥那不控制力道的刻意的揉搓挤压了,我要是真能忍受得了,才真是见鬼了。 我的痛呼声,惊醒了几个哥哥们。 “很痛吗?”二哥哥温柔地问道。 “月,你不会轻点吗?小乖乖,大哥哥,帮你亲亲就不痛了!” 大哥哥,虽然很温柔,安慰著我。 可是眼睛,却是看著二哥哥他们,眼神很是凌厉,似乎可以伤人一般。 我不由害怕的将脸埋入大哥哥的 '你们怎麽还在,不是让你们,先出去吗?' '大哥,别太自私!小乖乖,是属於我们四个的。' '是啊,大哥,你别忘了。爸妈说过的话,小乖乖并不是我们中谁的,而是我们四个人共有的。' '没错,大哥,你不能太自私,自己吃肉,弟弟却连汤都喝不到。呵呵' “闪一边儿去!──”三个哥哥同时对著,小哥哥吼道。 “小乖乖,真的很疼吗?”大哥哥,再次问道。 “嗯──” “可是,每次帮你洗澡,也不见你有那麽疼啊!” 【讨厌!口没遮拦的小哥哥……】 “那是因为,你们每次都有轻轻的啊。” 我头还是埋在,大哥哥的颈窝里,闷闷的说道。 “是吗?那小乖乖,二哥哥错了,二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小乖乖,就原谅二哥哥一次,好不好呢?嗯?” “那、下次,不可以那麽大力了!” 我抬起头来看著二哥哥说道。 “好,向你保证。” 说完,二哥哥伸手把住我的後脑勺,吻住了我。 另一手却再次罩上了,我的小嫩乳搓揉挤压著,把玩著。 这一次,力道虽然轻了很多,可我还是,疼得不行。 “嗯──痛…” “小乖乖,很快就不痛了。嗯…忍一忍” 大哥哥越发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安慰道。 说完,再次低下头,允、吸含的逗弄著我生嫩的红色花蕾。 “嗯──呜──” 真的还是好痛啊! 可是,疼痛中似乎还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像疼痛中又带了一点舒服似的感觉。 略带薄茧的手指不时掐捏、揪扯的把玩上了那生嫩的小花蕾。 “嗯──唔─…”那奇怪的疼痛中又带了一点舒服的感觉,是我忍不住发出了一个软软拖得长长的泣音。 大哥哥和二哥哥却似乎玩上了瘾似的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用力摆脱开,二哥哥纠缠的唇舌,躲进在大哥哥的颈窝里,不住的蹭来蹭去,口中吐出无助的和急促的喘息。 “嗯──哦──” 身边的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粗重了起来。 “小乖乖,舒服吗?三哥哥,一会儿会让你,觉得更舒服的。” 说完,三哥哥,长了薄茧、好看又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在我光滑的腰腹、臀股间蜿蜒盘桓,一下一下的抚摩,都显得是那麽的温柔 略为粗砺的薄茧摩擦在我娇嫩细薄的雪白肌肤上,隐隐生出些微的刺痛。 “噢──嗯──别──” 温柔的手带著柔和的力道,最後抚上我最娇嫩最敏感的地方──细嫩的腿根处。 “天──不──不可以” 我慌乱的收拢了自己的小小腿儿,不停扭动著被哥哥们大手掌,固定掌握著的小小身躯妄图,摆脱他们的的控制 二哥哥的手讨厌极了 居然帮著三哥哥,在我腰间的轻轻一掐 “啊──” 令我软下了身体,任由那双坏坏大手,扒开我无力的双腿,露出那细嫩的腿根间的私密处。 圆圆的小短腿儿被强悍的分开到最大,胸口已经被肆虐得肿胀疼痛,那性感的薄唇,厚实略带薄茧的大掌却仍然眷恋不去 三哥哥灵活的大掌慢慢下滑,滑入我羞涩的私密处 当修长的指拨弄著我小小的肉瓣,麽指寻到了我稚嫩的小红豆用力的按压、搓揉著 “噢──不──、不要了” 那极度的欢愉向我席卷而来,让我猛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无力的巨颤著,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鸣──不要嗯呃──好可怕” “小乖乖,别怕。你三哥哥正在做的,是会让你快乐的事呢!” “小乖乖,帮帮三哥哥吧,三哥哥快难受死了,而且你帮了三哥哥,你也会获得更多的快乐的大哥,二哥帮我扶好她。” 说完,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双腿牢牢抓住紧,紧地并拢起来;健腰一挺;将胯间硕长巨大的,从稚嫩的腿根间插入,紧紧的抵著,我软绵湿润的嫩花……。 “嗯唔_天呀我甜蜜的小乖乖,三哥哥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三哥哥用力的挺动著结实有力的窄臀,毫不控制力道的抵著,我软绵的嫩花间前後律动了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硬实,去撞击著我的;借著两相磨蹭寻求快感。 “小乖乖你好软,好湿呀嗯啊──” 我的腿根间早已是一片湿泞…… “小乖乖,你越来越湿了再多给我点蜜汁让我尽情品尝” 不过几番磨蹭;就流淌出更多湿滑的液体 三哥哥将按捺不住的热情全数,倾向根本不懂男欢女爱的我…… 将我拉进了不曾感受过的绚丽迷乱中……。 不曾体验过男欢女爱的我,如何承受得柱这般挑弄? “唔嗯唔” 我只能无助的呜呜嘤咛。 两腿也在不知不觉间放弃挣扎;任他牢牢抓住,肆意的顶弄。 “啊──好热呀” 这四射,荒糜乱的一幕…… 大哥哥,二哥哥不再逗弄把玩我生嫩的小小**…… 楔子 哥哥们,请放手 楔子 ‘嗯啊再来用力一点!噢不、不要了!太、太快了!你、你慢一点慢一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我快要快要去了!啊啊啊’什麽的” “小宝贝,你说不能摸哪里啊?” 一张能容下**人的华丽雕花大床的中间躺著一位个子娇小长相甜美若娃娃的女孩。 女孩内著红色性感薄纱肚兜底裤,外著雪白轻纱。 只见剪裁优美的雪白轻纱覆在,仅著红色肚兜,底裤,泛著粉色的美丽**上。 这不仅没能起到遮羞的作用,反而让少女雪白的**,若隐若现,越发的诱人。 女孩被五个高大男子的围在中间,根本无处可退。 女孩的双手被的精致柔软的丝巾,绑在左右的床柱上。 呈大“字”形的躺在大床的中央位置。 两个男子分别跪在女孩左右两边的。 俯身隔著若隐若现的轻纱,亲吻著她的**,用舌尖挑逗挺立的硬挺,两手配合的挤压揉搓。 两个男子分别跪在两条雪白修长的**旁边。 一手紧紧抓住脚踝,止住她不让乱动。一手在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抚弄,游走。不时俯身,低头亲吻,或伸舌添抵 另外一个男子 则跪在女孩敞开的双腿间,恶劣的用食指隔著底裤玩弄她的,一下下时轻时重的抚弄,一下下忽轻忽重地戳弄 “嗯──”蜜水慢慢浸湿底裤,沾染上他的长指,让他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小可爱,想要吗?”男子目光移向被自己的手指玩弄的,因蜜水浸湿底裤,隐约清晰可见的,少女湿漉漉的鲜嫩小 伏下身来用嘴亲吻著女孩,小巧可爱的肚脐。慢慢的,他用舌尖沿著小巧可爱的肚脐,缓缓的向,平坦的小腹四周滑动 在女孩身上留下了一道唾液的痕迹,风拂过,凉凉的又带著无限的刺激。 他的舌在小腹上,恶意的四处滑动。最後,又回到小巧可爱的肚脐,蓄意的围著肚脐划著圈 “唔──嗯──”女孩低声的著,扭动身子想摆脱这种难耐的感觉。 可他仍不紧不慢地向下探去,女孩的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想要些什麽。 等女孩感到私处有热气拂过时,女孩才惊觉他已到达了女孩最隐秘的地方。 女孩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能被动地等待著。 突然,女孩双股间的那颗玉粒般的小小阴核被他轻咬了一下,女孩全身一跳;惊叫了出来。 “啊──不” “好敏感的宝贝。”他低笑道。 ──────────────────偶是,写h,写的正顺手的的分割线───────────────── 接著,他猛地将头埋入女孩的腿间,用舌著女孩的下体,缠绕著玉粒般的小小阴核,女孩惊喘连连,这太放荡了! “哦──啊──不──不要──” 女孩扭动著身子想摆脱他在女孩私处的肆虐。 可是如火般的情烧得女孩,不像在摆脱,反倒像是在迎合他的。 “哦──唔──嗯──” 女孩的身子已经温软如棉了,他的舌在女孩的私处流连著,女孩明显觉得下体再次涌出一股股的热流。 1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1 【唔──真丢脸居然,被小哥哥一个爆栗,就给弹晕了真是的,这副破身体没有一天不给我惹麻烦的这次不知道,被其他几个哥哥知道了。会被笑成什麽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我可怜儿呀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心肝啊” 【天,好吵…妈妈,在干什麽啊?真是的,我这副从小到大就没好过的破身体。晕倒不是家常便饭吗?都15年了,妈妈,怎麽还不自以为常啊。】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你是,娘亲的命你可不能,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的啊──你要是,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的,你叫娘亲怎麽活啊──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 【天,真是的妈妈,什麽时候又学会,这麽文艺的词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你是,娘亲的命你快醒过来啊──你就,别再吓,娘亲了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 【真是的,我这不就睁开眼睛了吗?】 【妈妈──】“啊──”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快看,妹妹醒了醒过来了” “真的吗,我看看,我看看…” “谢天谢地,真的醒了吗” “我看看…” “我看看…” “我看看…” “我看看…” 【天啊,这是怎麽回事?我的声音呢?怎麽,会那麽像小bb的声音?而且,他们都是谁?这是哪?什麽地方?爸比,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呢?他们在哪?他们,不是向来,只要听到我出事。不论事情大小,在干什麽,有多重要。不论在哪,隔得有多远。都会放下手头的事,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回到我身边,守著我的吗?现在呢?他们,在那?妈妈呢?刚才,我不是还听她,在我耳边哭吗?现在上哪去了?小哥哥呢,一定是看我昏倒了,怕被爸比和哥哥们海扁,畏罪潜逃,开溜了】 “呜呜呜呜呜呜娘亲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你终於醒了…谢天谢地,是那些佛祖保佑…”边说边双手合十,向四方朝拜 “呜呜呜呜呜呜娘亲的宝贝心肝啊呜呜呜呜呜呜你终於醒了…谢天谢地,是那些佛祖保佑…”边说边双手合十,向四方朝拜 自己朝拜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身边的人,拉著和自己一起,拜谢诸天神佛…。 龙小乖,一脸怔忪的看著在自己床边 口中念念有词,不断膜拜四方诸天神佛,虽然,满脸泪痕,却无损於其美丽,面容端庄温柔,表情虔诚的美丽少妇… 和一脸宠溺,满眼温柔,眼中只有少妇,面容俊美,身材硕长,陪著少妇,一起膜拜的成熟男人 以及,他们身边 五个,面容:相同。 表情:相同。 却同样,不得不无奈的随著少妇,去口中念念有词的朝拜 看著周围陌生的身影,奇怪的摆设 耳中听著自己熟悉的声音,脑子里满是问号 【为什麽,明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却怎麽也找不到她人而且,这周围,古色古香的雕花牙床,铜镜,圆桌,圆凳,古色古香的服装,发型,头饰????????????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听著,耳边杂嘈,却规律的声音 龙小乖,不由得产生了睡意 【对了,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只要我睡一觉,醒来时一切丢会恢复原状的…一定会的】 就这样,听著周围的碎碎念,想著想著 龙小乖睡了过去 ──────────────────────偶有点,卡文了。请大家,支持票票刺激之──────────────────────────────────────────────────── 3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2 “小妹──” “爹──娘──你们快看小妹,又晕过去了” “大夫,大夫” “大夫,大夫” “大夫,大夫” “大夫,大夫” “大夫,大夫” 【吵死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 龙小乖,听到哭声,吓得立马挣开眼睛 这一挣,眼泪立刻不由自主的,哗哗哗的往外流… 【天啊──怎麽回事?为什麽?明明是我在说话。为什麽发出来的,会是小bb的哭声??????????】 “快快快──你们快来看啊小妹醒了小妹醒了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小妹醒了” 少妇,推开众人,挤到床前。 弯下腰,一把将,龙小乖抱起,紧紧搂在怀中 似乎怕有人会将她,自自己怀中抢走一般… “天啊──我的心肝儿…” 【偶的神!这个有著和妈妈一样温柔好听声音的娇小女人,她的力量未免太可怕了】 【想想看,不管怎麽说。身为16岁美少女的自己,虽然身体很差。可是,因为遗传到身材高挑的父母。身高也有168cm,体重50kg的说】 【可是,这个女人,明明看起来,也就155左右,柔柔弱弱的。居然,可以一把将我抱起来,还不带喘的】 “娘,我听说小妹醒了。让我抱抱吧!” 说著便将,少妇手中的繈褓接抱过去 【这个小屁孩是谁?明明六七岁的样子,居然也能抱起我来】 “瑶姬,瑶姬” 【妖姬,妖姬他在叫谁啊?…】 【不会是在叫我吧??????】 【还有,为什麽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比我高?】 【】 【我的身体,为什麽会变得那麽小?】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我不过就是,打算锁上门窗想安安静静,好好地睡一觉,补补严重不足的睡眠……】 【却不想被小哥哥,到个正著。笑闹间被小哥哥一个爆栗给弹晕了过去,而已啊】 【现在,居然,就这麽幸运的让我,有幸成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龙小乖终於,受不了这麽严重的打击,被刺激的,晕了过去 3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3 【是啊,是啊我这不就让你远离了,你那几个永远喂不饱的色狼哥哥们了吗?】 【谁?~~~~谁?~~~~谁在~~~~在说话?~~~~】 【小丫头,打断大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你~~~~你~~~~你是谁?】 【小丫头,我再说一遍。打断大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你~~~~你~~~~你究竟是谁?~~~~】 【小丫头,我再说一遍。打断大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那好~~~~你~~~~~你~~~~你说吧~~~~我~~~~我~~~~我~~~~我听著~~~~~~~~你~~~~~你~~~~你说~~~~】 颤抖的说。 【怎麽样,我给你安排的新身体,新生命,新身份,新名字,新环境,新父母,新哥哥们还满意吗?】 【那~~~~那~~~~~那~~~~那你,~~~~你~~~~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咦,讲了这麽一半天,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对~~~~对啊~~~~】 【哦,那好。你听好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宇宙无敌霹雳超级俊帅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万古流芳美名满天下的神界第一美男子的──────穿──越──大──神,是也】穿越大神一副的样子看著,龙小乖。 【你说什麽?我没听清楚。麻烦,再重复一遍】 得意洋洋的再次说道: 【那好这次你听清楚了。我就是宇宙无敌霹雳超级俊帅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万古流芳美名满天下的神界第一美男子的──────穿──越──大──神,是也】 【我掐死你】 龙小乖,突然爆发。 扑将过去,掐住某无良大神的脖子 【谁让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穿过来的?!啊──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不~~~不是~~~~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我要求的,我什麽时候要求的?恩──】 【不~~~~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真希望,哥哥们能,让我睡个好觉。别整天发情】 【是是我】 龙小乖,偏著头想了想… '不对啊' 【就算,我说过这句话,好了。但是,那跟我,现在在这里有什麽关系?!】 【唔,谁说没关系的。】 【哦──是吗?那你说说,有什麽关系?恩──】 【你想一想,你那几个哥哥,一个个都是喂不饱的色狼人家,狼人好歹月圆之夜,才变身。你那几个哥哥呢?那是24小时都在发情,时时都有可能变身成发情的狼人。所以呢,哎!把你放哪儿,都不安全。既然,那个时空不行,那我就只好,给换个环境了呗】 龙小乖,听著某神的话。手上渐渐松了力道 '对啊,那四个哥哥,的确是24小时都在发情,时时都能变身成发情的狼人' '一个也就算了。可偏偏,四个都是这样' '说起来也奇怪了。自己的身体,平时多走几步都喘的不行。因为,晕倒而进医院更是家常便饭每天把药啊,补品啦之类的东西,当饭吃…。可是,平时和哥哥们在一起,做那些羞人的事。被他们折腾来折腾去的。居然,没把小命儿,给折腾没了…' 龙小乖的手,渐渐从某无良大神的脖子上,滑了下来 {问问大家的意见: 大家觉得,偶要不要让久违的hhhhhhh,重出江湖,冒出来呢? 而人选的问题? 是可爱的有色心没色胆的龙小乖和,某位无良大神呢? 还是,进行一女四男的5p捏?????? 究竟是,1vs1?还是1vs4?亲亲!不管,你支持哪个??想看hhhhh的话就拿票票来贿赂偶吧最近的,票票好少。害偶都没有动力更新了说而且人气下滑了,好多偶伤心啊} ────────亲亲们,要看hhh的话,就用票票来,刺激偶吧…───────────────── 票票,理想的话,就下一章吧……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4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4 慢慢,捧住了,自己红红的,发烫的脸庞 龙小乖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 去年── 我姓龙,名叫:小乖。 今年刚满15岁,是k城,龙家唯一的小姐。 我上面,有一双不负责任的父母。自小就将我,扔给哥哥们照顾。自己另辟他处,去过二人世界。每年在家的时间,固定的一个月 当然还有,四个超级优秀的哥哥。 大哥 名叫:龙浩日。 年龄:28岁。 血性:rh。 身高:195cm。 体重:82kg。 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总是噙著一抹狂放霸气的微笑,一副随时打算将猎物扑杀於抓下的狮王之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婚姻状况:未婚。 女友状况:无 情妇状况:无 学历:在家接受精英教育,至16岁。後就读於,剑桥大学。18岁,取得企管,法律,金融博士学位,归国。 归国後,接手家族事业。现任:龙岩集团总裁。 二哥 名叫:龙浩月。 年龄:28岁。 血性:rh。 身高:192cm。 体重:79kg。 同样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刀刻般俊美的的立体五官。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时的寒芒闪过。让人产生一种,寒芒划过,一剑封喉之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总是噙著一抹温文有礼的微笑,将人拒於千里之外。整个人发出一种天生的贵胄之气。 婚姻状况:未婚。 女友状况:无 情妇状况:无 学历:在家接受精英教育,至16岁。後就读於,剑桥大学。18岁,取得企管,法律,心理学博士学位,归国。 归国後,接手家族事业。现任:龙岩集团副总裁。 忘了说了,大哥,二哥是一对双胞胎。 三哥 名叫:龙浩星。 年龄:27岁。 血性:rh。 身高:194cm。 体重:80kg 同样的身材伟岸,肤色略白,刀刻般俊美的的立体五官。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剑眉星眼,嘴角总是微微翘起,噙著一抹淡淡的浅笑。整个人一副,标准的绅士样版。不过,性格却是,四兄弟中最火爆,的那个。 婚姻状况:未婚。 女友状况:无 情妇状况:无 学历:在家接受精英教育,至16岁。後就读於,剑桥大学。18岁,取得企管,法律,医学博士学位,归国。 归国後,接手家族事业。现任:龙岩集团总经理。 小哥 名叫:龙浩辰。 年龄:26岁。 血性:rh。 身高:191cm。 体重:77kg。 同样的身材伟岸,肤色白皙,肤质水润,和女生有的一拼。刀刻般俊美的的立体五官。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剑眉星眼,灿如寒星的眸子,再配上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总是噙著一抹雅痞式的微笑,整个人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一副标准的花花公子样。 婚姻状况:未婚。 女友状况:有,很多 情妇状况:无 学历:在家接受精英教育,至16岁。後就读於,剑桥大学。18岁,取得企管,法律,化学博士学位,归国。 归国後,接手家族事业。现任:龙岩集团副总经理。 你要问,那我觉得他们怎麽样呢? 答案:当然是帅,很帅,非常帅,超级帅,世间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好哥哥。 ──────────────────────可喜可贺,亲亲们:偶,开始写的有点顺手了。大家不用等文鸟。──────────────────────────────至於,h嘛?因为,票票,点击都不理想。所以,大家就期待下一章吧。────────────────────────────────── 5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5h 本来,像我这样,家庭幸福,物质充足,时间自由 我应该像其她的花季少女一样,过著单纯、自由自在,随心所的快乐生活。 但是,我的身体里潜藏著一只怪兽,总是搅得我心烦意乱,浮燥不安 生活,此起彼伏,跌宕,乱奢靡,刺激无比 而这一切的的来源,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我记得那是六年前,我10岁时的一个,阳光异常的灿烂明媚的午後。 我午睡醒来,哥哥们竟然一个都不在身边。 我一向是个温柔安静而又乖巧的小孩。 从不;想哥哥们过多的要求什麽。 以为父母,总不在身边。 总觉得,自己的依靠就是哥哥们。 所以,对哥哥唯一的要求。 就是,哥哥们,每天必须有一个人在家陪著我。 每次哥哥们,都会有一人在家陪我。 留在家里陪我的捏一个,如果有事,必须要出去。 那麽,他会打电话告诉他人,等他们中的一个回家来了,和我说了才出去。 今天是,小哥哥在家里陪我的。 可他,现在居然不在。 【哏,一定是出去玩了。居然不带我去。】 因此,我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 我穿好衣衫,一个人下了床走出了我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刚睡醒,头还有些昏沈沈的,我一路走来,竟没见到一个佣人。 我有些慌了,开始没有目的地的走。 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扶著墙想歇一会儿。 却隐隐约约听见,前面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又像是呼痛声。 我便循著声音,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才发现自己竟然循著声音来到了的,仅是小哥哥的卧室。 【臭小哥哥,又在欺负人。等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回来看我不告诉他们,让你再被海k一顿……】 我边想边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刚推开一点儿,我变急忙往里头看去。 这一看却我吓了一跳,看出了我的心魔,并注定了我以後的生活。 只见小哥哥和新来的女佣全身一丝不挂的 女佣身子伏得低低的,雪白丰腴的臀部高高地翘起,背对著小哥哥,跪趴在床上。 而小哥哥正跪在女佣身後,两人身体紧紧地纠缠著,小哥哥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女佣的肩头,使劲的向後拉扯,使她能最大限度的迎合自己的撞击。 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快感。 另一只手却在女佣的**上不停地揉搓挤弄著。 一边挤弄揉搓著,一边还不停地用身子冲撞著女佣的翘起的臀部,每冲撞一次,女佣就发出一种似叫非叫的声音。 我不由得惊呆了,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完全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女佣做错了事,小哥哥正在惩罚她。 可是再往下,看下去,却又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儿。 我呆呆地看著女佣脸上那种陶醉的表情,那种像是极度痛苦又像是极度快乐的表情还有两人撞击时交合处发出的那种靡之音 以及,从二人下身的结合处,不断滴落下的不明液体 眼中看著,这靡的画面 耳中充满了,那种靡之音 身体里似乎涌出来一股不 第 376 部分阅读 以及,从二人下身的结合处,不断滴落下的不明液体 眼中看著,这靡的画面 耳中充满了,那种靡之音 身体里似乎涌出来一股不知名的陌生液体 血液流动的好快,似乎全部涌向头部 让我感觉头晕晕的,身体也热热的烫烫的 心脏突突直跳,似乎快要撞破胸腔,破体而出… 我用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襟,渐渐陷入了黑暗 6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6高h 再次醒来 我发现,自己被人抱著,正泡在注满温暖热水的大浴缸中。 抱著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大哥龙浩日。 自己的其他几个哥哥,也泡在其中。 虽然,从小兄妹无人也常常在一起泡澡。 可是今天,哥哥们的表情都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我,疑惑地环视了一圈,视线最後停留在了鼻青脸肿的小哥哥脸上。 看著鼻青脸肿的小哥哥,我昏沈沈脑袋似乎清醒了不少。 想起了,自己晕倒前,要向大哥哥,二哥哥和三哥哥他们,告小哥哥的状。 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脸红红,心跳跳,身体热热的,下身似乎流出来了,某种让人害羞的液体,的那一幕 想到了那令人害羞的一幕,本就因热水散出的嫋嫋雾气染红了的俏脸,浑身娇嫩雪白泛出漂亮的红晕的肌肤,更红了 看著这诱人的一幕,四兄弟的眼中都放出了红光,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向下身的好兄弟奔去 本来陷入自己思绪的我,因顶著嫩臀硬物而回过神来 立刻,转过身,跨坐在大哥哥的腿上,与自己的大哥面对面,想找到个会让自己觉得比较舒服的姿势。 面对抱著自己的大哥,打算告状。 却不知,自己这种跨坐在自己大哥腿上,与自己的大哥哥面对面的姿势,对哥哥们,尤其是大哥哥而言有多麽撩人,多麽诱惑。 对自己而言,又是多麽的危险。 感觉,嫩臀下的硬物,似乎变得更硬,更大,更挺,也顶得自己更不舒服了。 不由得,轻轻的扭动著自己的纤腰,移动自己的嫩臀,想要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却不想,将巨大坚硬热得烫人的硬物,顶端蹭进我稚嫩柔软的小肉缝 “嗯──” 大哥哥因我的无心诱惑,生涩的扭动 以及那娇嫩雪白滑入凝脂的肌肤摩擦。 他觉得,自己本就难忍的望,快要无法自控了。 他抬眼向,自己的兄弟们看去。 一个个,也和自己一样,一副火中烧的样子 向他们递去一眼,便,开始自顾自得忙碌了起来 自己则抬起我的小脸,俯下头用力吻住那张一直在不断诱惑自己的甜蜜小嘴。 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又啃又咬的,舌尖霸气地探进小嘴,搅弄著其中的蜜津,缠著粉嫩小舌,纠缠著、吸著、著、吮著,狂恣地汲取,那独属於她的甜美滋味。磨蹭敏感 “唔嗯──”我被吻得快喘不过气,小手抵著他的胸,想推开他。 “不──嗯” 我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可他却不放过我,舌尖霸道地缠住我的丁香小舌,牙齿啃咬这我的唇,著我嘴里的软嫩,吻得我再也无法思考。 许久,他才放开我的唇,我大口大口喘气,俏脸儿更红了,粉嫩的唇瓣也被吮咬得鲜红肿胀 “大哥哥──唔──” 他却突然再次低下头,封住了我即将问出口的疑问 不同於方才的粗鲁,这次的吻温柔却隐含挑逗,薄唇轻吮著,舌尖轻著唇瓣,不时的轻探,引诱著小巧丁香小舌与自己尽情纠缠 我轻喘著 经受受不住他的逗弄,我不由得抬起小手环住他的颈项,探出舌尖而怯怯地与他交缠。 “喜欢吗?小乖乖” “嗯,喜欢”我羞怯地、小声地吐露著。 听到那声轻细的回答,大哥哥心中一阵坪然,不由加重了吮吻。 炽热的有力的舌头更加狂肆地卷住丁香小舌,吮著口中的蜜津,搅弄著那还带著奶香的芬芳稚嫩少女气息。 “小乖乖,你知道吗?你的甜美几乎快要让我疯了” 大哥哥,看著我沙哑的说道。 大手探入热水,捧起我落在他腿上的雪白滑腻的翘臀 五指收拢著,搓揉著那一团滑腻软嫩雪白玉脂,麽指轻磨细腻敏感肌肤。 “啊──不要” 我轻吟,稚嫩的尚未长开的娇躯,因他的抚触而战栗,下腹传来一抹酥麻,陌生而又熟悉的液体,自下体渗出。 我们的舌相互交缠,激吮出煽情的唾液,炽热的气息缠绕著,点燃灼人的火。 粗糙的大掌加重揉捏的力道,狎玩著手中滑腻柔嫩的稚嫩少女臀肉,修长的长指,总是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探入我那稚嫩的肉缝,探寻那总是令我害羞,却不由沈醉其中罢不能,的甜蜜私蜜。 他放开我,早已被他吻得红豔豔的粉嫩唇瓣,湿热的薄唇缓缓下移,轻轻啃允著我雪白的玉颈,舌尖轻轻过锁骨,再往下——吮,留下无数湿痕。 来到我刚开始发育,微微隆起的小巧稚嫩**…… 张嘴含住那稚嫩少女如绿豆般大小的娇嫩蓓蕾,用力著,著。 “唔──” 不时用舌尖一下一下地顶弄按压磨赠,或用舌尖缠住一下一下扯弄著,,间或用牙齿轻轻嗤咬 “啊──” 突如其来,的袭击 我不得不紧紧扒住大哥哥的宽阔厚实的肩膀 原来是,不知何时来到,我後的三哥哥,伸出双手扣住我的盆骨叫我向後拖去,托起 大哥哥,也不得不伸手稳住我 二哥哥和小哥哥,则来到了我们的两旁 ────────────是回去呢?还是继续她,hhh的5p回忆之旅呢?──────古色考虑中──────────────────────… 请大家,积极踊跃的投票,点击,留言────────────────── 要看hhh的5p回忆之旅呢?就用票票贿赂偶吧!偶会接好的──────────────── 7高h 哥哥们,请放手!正文7高h 二哥哥,伸过手来,抚摸按压我小巧稚嫩**。 敏感的小绿豆,早就因大哥哥的顶弄按压,而坚硬绽放,轻蹭著二哥哥的掌心,他收拢五指,不在控制力道的放肆搓揉挤压著,我不住胀痛的滑嫩**。 我那少女刚开始发育的小小的雪白**,被放肆搓揉挤压著,把玩个不停,我忍不住轻泣著痛呼出声。 “呜呜──好痛!──” 刚开始发育的小小嫩乳,每天就算不碰,都在隐隐作痛,跟别提,有时不小心碰到,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了。更 何况,是二哥哥那不控制力道的刻意的揉搓挤压了,我要是真能忍受得了,才真是见鬼了。 我的痛呼声,惊醒了几个哥哥们。 “很痛吗?”二哥哥温柔地问道。 “月,你不会轻点吗?小乖乖,大哥哥,帮你亲亲就不痛了!” 大哥哥,虽然很温柔,安慰著我。 可是眼睛,却是看著二哥哥他们,眼神很是凌厉,似乎可以伤人一般。 我不由害怕的将脸埋入大哥哥的 '你们怎麽还在,不是让你们,先出去吗?' '大哥,别太自私!小乖乖,是属於我们四个的。' '是啊,大哥,你别忘了。爸妈说过的话,小乖乖并不是我们中谁的,而是我们四个人共有的。' '没错,大哥,你不能太自私,自己吃肉,弟弟却连汤都喝不到。呵呵' “闪一边儿去!──”三个哥哥同时对著,小哥哥吼道。 “小乖乖,真的很疼吗?”大哥哥,再次问道。 “嗯──” “可是,每次帮你洗澡,也不见你有那麽疼啊!” 【讨厌!口没遮拦的小哥哥……】 “那是因为,你们每次都有轻轻的啊。” 我头还是埋在,大哥哥的颈窝里,闷闷的说道。 “是吗?那小乖乖,二哥哥错了,二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小乖乖,就原谅二哥哥一次,好不好呢?嗯?” “那、下次,不可以那麽大力了!” 我抬起头来看著二哥哥说道。 “好,向你保证。” 说完,二哥哥伸手把住我的後脑勺,吻住了我。 另一手却再次罩上了,我的小嫩乳搓揉挤压著,把玩著。 这一次,力道虽然轻了很多,可我还是,疼得不行。 “嗯──痛…” “小乖乖,很快就不痛了。嗯…忍一忍” 大哥哥越发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安慰道。 说完,再次低下头,允、吸含的逗弄著我生嫩的红色花蕾。 “嗯──呜──” 真的还是好痛啊! 可是,疼痛中似乎还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像疼痛中又带了一点舒服似的感觉。 略带薄茧的手指不时掐捏、揪扯的把玩上了那生嫩的小花蕾。 “嗯──唔─…”那奇怪的疼痛中又带了一点舒服的感觉,是我忍不住发出了一个软软拖得长长的泣音。 大哥哥和二哥哥却似乎玩上了瘾似的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用力摆脱开,二哥哥纠缠的唇舌,躲进在大哥哥的颈窝里,不住的蹭来蹭去,口中吐出无助的和急促的喘息。 “嗯──哦──” 身边的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粗重了起来。 “小乖乖,舒服吗?三哥哥,一会儿会让你,觉得更舒服的。” 说完,三哥哥,长了薄茧、好看又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在我光滑的腰腹、臀股间蜿蜒盘桓,一下一下的抚摩,都显得是那麽的温柔 略为粗砺的薄茧摩擦在我娇嫩细薄的雪白肌肤上,隐隐生出些微的刺痛。 “噢──嗯──别──” 温柔的手带著柔和的力道,最後抚上我最娇嫩最敏感的地方──细嫩的腿根处。 “天──不──不可以” 我慌乱的收拢了自己的小小腿儿,不停扭动著被哥哥们大手掌,固定掌握著的小小身躯妄图,摆脱他们的的控制 二哥哥的手讨厌极了 居然帮著三哥哥,在我腰间的轻轻一掐 “啊──” 令我软下了身体,任由那双坏坏大手,扒开我无力的双腿,露出那细嫩的腿根间的私密处。 圆圆的小短腿儿被强悍的分开到最大,胸口已经被肆虐得肿胀疼痛,那性感的薄唇,厚实略带薄茧的大掌却仍然眷恋不去 三哥哥灵活的大掌慢慢下滑,滑入我羞涩的私密处 当修长的指拨弄著我小小的肉瓣,麽指寻到了我稚嫩的小红豆用力的按压、搓揉著 “噢──不──、不要了” 那极度的欢愉向我席卷而来,让我猛然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无力的巨颤著,感觉快要无法呼吸了。 “鸣──不要嗯呃──好可怕” “小乖乖,别怕。你三哥哥正在做的,是会让你快乐的事呢!” “小乖乖,帮帮三哥哥吧,三哥哥快难受死了,而且你帮了三哥哥,你也会获得更多的快乐的大哥,二哥帮我扶好她。” 说完,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双腿牢牢抓住紧,紧地并拢起来;健腰一挺;将胯间硕长巨大的,从稚嫩的腿根间插入,紧紧的抵著,我软绵湿润的嫩花……。 “嗯唔_天呀我甜蜜的小乖乖,三哥哥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三哥哥用力的挺动著结实有力的窄臀,毫不控制力道的抵著,我软绵的嫩花间前後律动了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硬实,去撞击著我的;借著两相磨蹭寻求快感。 “小乖乖你好软,好湿呀嗯啊──” 我的腿根间早已是一片湿泞…… “小乖乖,你越来越湿了再多给我点蜜汁让我尽情品尝” 不过几番磨蹭;就流淌出更多湿滑的液体 三哥哥将按捺不住的热情全数,倾向根本不懂男欢女爱的我…… 将我拉进了不曾感受过的绚丽迷乱中……。 不曾体验过男欢女爱的我,如何承受得柱这般挑弄? “唔嗯唔” 我只能无助的呜呜嘤咛。 两腿也在不知不觉间放弃挣扎;任他牢牢抓住,肆意的顶弄。 “啊──好热呀” 这四射,荒糜乱的一幕…… 大哥哥,二哥哥不再逗弄把玩我生嫩的小小**……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y1208 白璇珠01 白璇珠 ※注 璇:次於玉的石头 璇;美石次玉。──《说文》 若不能用玉;可用白璇珠。──《晋书》 文案 绝望让我跳了下去,我以为我的死能逃避一切,可老天还是让我醒了过来,面对这不同的人生。 醒来的我运气真是好啊! 先是正直刚毅的十三王爷, 再是超凡脱俗的绝色丞相, 最後阴险狡诈的狐狸皇帝。 一个平凡的女人不平凡的第二人生。 楔子 站在城市的高楼向下看,我以为我会失去跳下去的决心,在跳下去的瞬间我才知道我连死的勇气都有,却怎麽就没有活下去的能力,可以预见亲人会因为我的伤心难过,在死去的瞬间我真的後悔了,但是後悔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章新生 痛,真是痛,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难道我现在正在地狱受刑?花了好长的时间我才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破漏的屋顶,这是哪里?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似的,晕乎乎的,过了几分锺才清晰过来去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状况。地狱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花了好大的力气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到处是杂草,蜘蛛网和灰尘,屋子里的到处是东倒西歪的木头,石头,屋子的结构好像是全木制的。整个就像古装片里的破庙!这究竟是什麽地方啊?低头看看身上,穿得真是破烂,就像是把抹布穿在身上一样,不过细看还是可以分辩出自己穿的像古代的衣服一样。还没有弄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麽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和我身著差不多的一个小男生,看到我坐起来脸上出现了十分吃惊的表情,扑的一下倒到我身上,一边还带哭腔的叫著:“姐,你没有死啊,太好了。呜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是什麽状况啊,本来很晕的头现在更加晕了。 “你是谁啊?我不是你姐。”我说。 “姐,你怎麽了,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是小云啊!”小男孩急急的说。 我在做梦吗?用手掐了脸一下,痛,不是啊,那现在是什麽状况啊?难道没有死成到了另一个时空,还魂在这个小男孩的姐姐身上了?不是吧,这种只会在电视中出现在情节发生在我的身上了!!!!再看看小男孩,水汪汪的眼睛用那种期盼的神情看著我,真是好可爱啊,看著他就想起了我前世的弟弟,不想让他伤心,我只是认真的打量著小男孩,这男孩头顶到我的下巴,头发很长,胡乱的披在肩上,十一、二岁数年纪,脸上黑黄黑黄的,很瘦,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样,但是那双大眼睛特别明亮,真是可爱。 “小云是吧,我真的是你亲姐姐吗,我怎麽什麽都不记得了啊?” “姐,难道你真的病得把脑子弄坏了?这可怎麽办啊?”看著小云焦急的说著。 “虽然我病得什麽都不记得了,但是小云不是记得吗,你告诉我不就行了?也许你告诉我了,我就想起来了!”为了不让他伤心,我轻声的对他说。小云像是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 “对啊,我怎麽没有想到。”听到这话,本来我还准备拿出以前做业务的本事来哄他的话全都用不上了,小朋友,你还真是好哄啊。他毫不怀疑的拉著我的手坐在用草堆铺的地上娓娓道来。 @@@@@@@@@@@@@@@ 原来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叫白璇珠,年方十五,小云全名叫白玉云,年方十二。这个地方叫晋国,虽然这个国家在中学历史中学过,但是这里和那个短命的小国完全不一样,在这个时空,晋国已经有280年的历史了,新帝刚年满二十岁,十六岁登基,登基四年就把国家制理得更加国富民强,但是再好的朝代还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白璇珠和白玉云本来和父母住在一个叫河田村的地方以务农为生,但是去年一次突如其来的大洪水冲走了家圆,父母也在大水中丧生,只有姐弟二活了下来,没有田地,姐弟二只能以乞讨为生,一路走了京城──陵京。结果姐姐得了风寒,由於没有钱医治,死在这破庙里了。 听了小云的话,感到老天还真是对我不“薄”啊,上一世让我穷死,这一世也让我到这个可怜的姐姐身上。但是我不能再被老天打倒了,这一世我要活得精彩,想我现代人的智慧还能在这个地方饿死?不过看看自己和小云身上,现在最先一的问题是解决个人卫生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和小云。 “小云,这附近有没有河塘之类的地方,姐姐想洗洗,你也要洗洗,姐姐再去找工作,再也不让你跟著我受苦了。” “姐姐,真的吗?太好了,你不再像以前那个什麽都不想做了。太好,哈哈哈”,小云很感动的抱著我跳著。 小云带我来的了一个隐蔽的小溪边,看这溪水还真是清透啊,古代就是好啊,什麽污染都没有。现在才有空看看这个身体是什麽样的。很瘦,黄黄的皮肤,不是那种美女类的样貌,心中对老天又咬牙了一回。还好现在是夏天,冷水澡也不凉,和小云一起洗得干干净净,不过现在衣服又难到了我,再干净,没有像样点的衣服也不行啊!在我发愁时,小云不知道从什麽地方拿出二套衣服来,虽然很旧,但也是看得过去。 “小云,这衣服是从哪来的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小云。 “从王府丢出来的东西里抢回来的”。 “不是吧,人家不要的东西还用得著强”。 “王府的东西,哪个人不强啊。他们不要的对我们来说也是宝啊!”小云用看白智的眼神看著我。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那你还真能干,从那麽多人中强到了东西。” “呵呵。”小云被我说得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和小云来到了城里找事做,兜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说得真是对啊!正好看到一个很大的府地门口写著招丫环和家丁。好机会啊,“小云,这是个好机会,一起去应征试试,能进王府就不愁吃的了。” “你好,我想卖身当丫环,可以吗?”拉著小云走到一个看似招工负责人的面前说,“什麽活我都能做,只要能吃饱就行了。”管事的人上下打量了我和弟弟,“什麽地方人?”…… 还好都从小云那里了解到,问题都对答如流。 “大爷,我和弟弟家里发了水,没有了家,无力为生,求求你顾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能做。”拉著管事的手说。泪就快掉下来了。 看我可怜,管事的道:“叫我李管事吧,这样,你跟我进来吧,让王管家看看。” “谢谢,谢谢大爷了。”小云很机灵,和我一起猛谢他。 王管家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那不动都让人有点怕的感觉,人很严肃的样子。就像在现代面试一样,不过问得还要细,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了。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说:“李春,我看他们二个还行吧,你带他们下去安排一下。” “谢谢王管家,我一定好好做事。”一听这话就知道我和小云都能留下来,真是佩服我自己了。 @@@@@@@@@@@@@@@@@@@@ 跟著李管事去写好了卖身契,我和弟弟就分到了二个不同的院子里,这一来二去的才明白自己是进了武罗王府当丫环。武罗王是先帝的十三子。在十五岁还未封王就自动请英到边关去带兵打仗了。不过他不付众望,屡屡打败敌**队。当朝的皇帝就封他为武罗王。还听说是个正直刚毅的好王爷。 白璇珠02 谢谢大家,我又来了,很高兴有那麽多的点激,也盼望著我下次来的时候能有好多的票票。我会加倍努力的。白璇珠第二章王爷进入王府已经有二个月了,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被安排在厨房里做个烧火的丫头,小云就安排一跟著做了小厮。生活还算不错,不会让小云再挨饿了,我就当自己和以前上班一样,只是所处的环境不一样罢了。王府很大,大得我用了一个月才弄清里面的结构,不过我做事的范围只有後院的厨房,其它的地方都没有机会去,能见到这个府的主人更加是不可能的了。这二个月里,有得吃有得穿,我真是变得像个人样了。皮肤也不黄了,变得白白的。可能是天生皮肤好,只是因为生活的困苦,让面貌变得很糟。不过丫环不能常沐浴,这点很麻烦。所以我常在没有事的时候跑到王府後山无人去的小溪去洗澡,不过只能在夏天。今天晚上工作都做完了;其它的丫环动了後;我又跑到後山的小溪来了,还好古代晚上没有什麽电视,网络这些娱乐,早早都上床睡了。脱下了衣服进了小溪里,一边洗一边哼著歌,越来越喜欢这个身体了,身材真是好啊,虽然脸不是长得十分美丽。由於溪水间有一丛草,此时的我并没有发现划的那边已经有一个人了。“是谁在那里?”一个磁性的男声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时不知道怎麽办好,“啊!!!!”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缩入了只有一米深的水里,天很黑。看不清来的男人长什麽样,只隐约看到他好像也没有穿衣服,应该也是在这里来洗澡的。“怎麽办……”我的脑中现在只有这三个字,跑吧,对,跑……可在我还没有行动前那个男人已经游到了我面前,一只手抓住了我腰,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了。“你是谁?王府的後山竟敢在这里沐浴。”“放手,我是谁你管不著,谁规定这里不能沐浴的。”我用现在只能用双手护著胸前,就是挣脱不开他。“哦,看我管不管得著,说你叫什麽?怎麽跑到这里来沐浴的。”他的双手慢慢的在我背後抚摸,语调不慌不忙,好像在享受我背後肌肤的触感。“放手啊,你这个色狼,男女授授不清,你娘没有教过你啊!”“是你自己脱光了让我看的啊,我当然要再细细的看清一下啊,天太黑了,我只能用手来看了,呵呵呵。”一边说著背後一只手已经慢慢游走到了大腿根部。另一只手把我猛的向他胸前一抱,让我的小腹贴到了他的身上,一点缝隙都没有,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贴著我腹部半勃起的巨大,我的脸已经红到全身去了,那只手在我的那从未有人到达的私处来回抚摸。“没有想到,今天让我‘看’到这到好的身段了。”他低下头,嘴唇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著,我好像感觉到他的唇已经吻上了我的耳垂上,让我躲闪不及。这个时候要自救,放出我二十一世纪女性防狼术,一脚踢中了他的下身,只听到他一声痛呼,松开了抱著我的双手,趁这个空档,我摆脱了他,一口气跑上了岸,拿起岸边的衣服就向府内跑过去,一边跑一边穿衣服,背後还听见男人的声音:“你跑不掉的,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还好因为天晚,没有什麽人看到,不然我就真是名洁不保了,虽然是现代女性,其实我还是很保守的。因为前世我死的时候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但还是小处女只。@@@@@@@@@@@@@@@@@@@@@@@@@@@@@@@@@@@@@@@回到下人房,其他的人动了。我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铺,小心不吵醒其它的人,心过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脑子不停的想著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怎麽也跑到那里去洗澡的啊,王府里有一点权的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有专门的人为他们打水沐浴。他是谁啊?要是他找到我想把这事告诉王管家吗?那样我真的就不能在这里做事了,怎麽办啊!不过冷静下来想想,天这麽黑他看得清我的脸吗,嘿,我的头发当时又都把脸遮住了,他一定认不出来,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放宽多了,不过回想起来,我也没有的看清他的脸,不过他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哎呀,我真是一色女!虽然今天洗澡出了点状况,但是对我还说只当是人生中的小插曲,并没有想到第二天醒来时这一世的人生将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第二天清早起来,照旧到厨房帮王嫂做府里王爷和王爷侍妾的早饭。说到这,这武罗王爷至今未取王妃,不过侍妾到是有一个,叫落花,是王爷从院里带进府的,不过想来这麽大个王府只有一个侍妾还真是让人以为这王爷是不是爱上这个落花了,不想取别的女人,但是碍落花的身份只能让她当个侍妾,以上这些都是听府里的小翠八卦来的,哎,到哪里八卦的人都多啊! 王嫂是王管家的夫人,是府的大厨娘,做菜还真是不错的,不过也许是吃惯了前世的精致菜肴,自认为自己做的比王嫂做的好,因为很勤快,王嫂对我很不错,也很喜欢我,看王嫂对我好,我不时的状似无心的在做菜上给了她出了不少好点子,每次内院过来说今天的菜很不错的时候她都笑得合不拢嘴,更加对我好了,有什麽好东西都会给我尝尝。 刚把主子们的饭弄好送过去,开始吃早饭,王管家就进了厨房,我和小翠一看就想出去不打扰他们夫妻二谈事,府里的事是少知道少出错。还没有正准备走,王管就说,巳时一刻,所有的丫环都在前厅去候著,王爷今天要见见大家。“知道了,王管家!”小翠和我齐答应到。“嗯!”说完就走了。 我们坐下来继续吃饭,不过现在小翠的心早就飞了,“小珠啊,王爷今天要见我们啊,怎麽办,我要快去好好打扮一下,说不定会从我们中选侍妾出来,只要能服侍王爷,我做什麽都行,来了府里这麽长时间,还不知道王爷长什麽样,以前我就远远的偷看过,那是他打仗凯旋回京的时候,在马上那真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停……,第一,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珠,小珠;小珠的叫;没大没小的。叫我璇姐;第二,当侍妾你就不要想了,不是我说你,看看那个落花,沈鱼落雁的美貌,再看看我们,想也知道不可能啊。还是本份的做完这几年工,等五年後回到家里找个夫君,好好过活,哪个王宫贵族的妾有好下场的啊!小翠啊,听姐姐的话,好好本份做事。”摸摸她的的头。安慰一下被我的话打击到的小翠。其实我的身体只比她大一个月,不过我的心理年龄可比她大很多啊,不过她从来不叫我姐,气人!@@@@@@@@@@@@@@@@@我和小翠在厨房里堆好柴就来到了大厅,前厅很大,以红色和金色为主色,站著的人阵式更大,原来府里的丫环有这麽多啊,因为总在後院厨房里做事。前院的丫环见得还比较少,有时过来交待个事就走了,而且个个都趾高气扬的,好像比我们这些要高一等一样,都是服侍别人的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可怜女人。我和小翠来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四排的人了,每一排有二十个人左右,我和小翠站在最後。听到站著的丫环门兴奋的小声聊著天。不想引人注意,我进来就没有和小翠说过话,底著头,还好个子不高,前面的人都把我遮住了,就看著小翠踮著脚台著头到处看。“王爷驾到……”过了十来分锺就听到王管家的这一声,大厅里瞬时安静了下来,个个把头都低下了。低著头的我只听到轻细的几个脚步声,什麽也看不到。“参见王爷!”很快,厅里的所有下人全都跪下给这个武罗王行礼,真是亏大了,从来没有给人跪过的我也得一起跪下来。“你们都起来吧!”可能受到王爷的示意,王管家让大家都站了起来。“都台起头来吧!听王福安说最近府里新进了不少人,所以今天有空,本王也想看看,让大家以後都相互认认,免得以後大家出门办事都不认得自己的主子长什麽样,呵呵呵!”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的人呆掉了一半,虽然昨晚上那个男人的样子没有看清楚,但是他那恶魔般的声音我肯定是记忆犹新!真不该以前听那麽多bldrama,让自己的辩别声音的能力这麽强。让我吃惊的不是因为他是那个男人,而是他竟然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一个王爷也跑到那里去洗澡啊!这一下子我心猛跳了起来。这分明是在找我出来问罪的。小丫环们个个开心的抬起头了,我却把头压得更低了。心中还不停的安慰自己:“没有关系的,他认不出我来的。再说,一个王爷不会为了一个小女人大动干戈,人家又是一大将军,每天那麽多事,怎麽可能还想著为昨天的事劳师动众呢?”反复的想来想去,心中平静了一些。一定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我太看得起自己了,呵呵。“你们一个一个的上前来给王爷认认,报自己的名子。”王管家上前一步说。小女孩们有顺序的上前一个一个的报著自己的名子,表情中带著一点兴奋和一点羞涩。 白璇珠03微h 大家好,我又来更新了。提笔後才知道我还是能写出东西来的,虽然不知道大家喜欢不喜欢,这文不会太快有h。不过也不会太慢。 第三章识破 眼看著一个个都上前报上自己的名字又慢慢走到自己原来站著的地方,那个王爷也没有说什麽。头都没有台一下的喝茶,根本都没有看那些少女怀春的小丫环。很快的,小翠也回来站好了,轮到我上前了,尽量的让自己心境平和的低著头慢慢走上前。 “奴婢白璇珠见过王爷,奴婢在厨房当差的。”服了服身,头都不抬的准备走人的。 “白璇珠啊!这个名字很适合你!”这个王爷怎麽不喝茶了啊,不是喝得很好的吗,干麻不继续啊。 “谢王爷谬赞!”没有办法以,只有回话了。 “抬起头来,本王有这麽可怕吗?让你吓著不敢抬头。” 没有办法,我只好抬起一直低著的头看向这个传说中的武罗王,这个男人真的好有性格了,其实我更想称赞他为性感。虽然现在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坚毅,给人一种成熟,威严的感觉。不愧是在战场立过赫赫战功的人。再细看他的面容,一下子让我联想到初中美术课上那尊大卫雕像,只不过是没有西方人那种特有的感觉,鼻梁挺直,嘴唇微薄,看到这想起昨天晚上在我耳边的低语的薄唇,脸一红了红,又不敢把头低下来。在我直视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著我。其实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平凡,只是比一般人肌肤要白细一些,想来我也不会引起他过多的注意。看到他玩味的笑了笑,让我背後一阵凉飕飕的。 “王福安~” “小人在~” “夏荷这段时间回老家了,我院里正好少了一个人。今天起就差她进我院里来吧!” “是!”王管家忙回答到,转头对我说“珠儿,听见了吗?以後要好好服侍王爷,不能有半点马虎,不能再像在厨房里那样了,知道吗?”不要啊,为什麽你们这些人都不征求我的同意就安排了我去不想去的地方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我的小命就要又一次的去见阎王了。在主子眼皮子下做事,哪有在厨房里自由啊!再说又出了昨天晚上那个事,难保他日後认出我来把我走赶走啊! “奴婢谢王爷厚爱,奴婢在厨房里做惯了粗活,只怕是进了王爷的院办事不周,让王爷您不舒心,请王爷收回成命。”我不卑不亢的说出了拒绝的话。 “你……”王管家正准备训话时王爷开口了。 “我相信能被王福安选进府的人应该是能办事的人,不然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大厅里。”可恶的家夥,这话一出,我还能拒绝吗,要是坚持不答应我不就是不能留下来了,算了,为了小云,我只能认了。 “谢王爷,我一定尽心尽力做事,不让王爷和选我入府的王管家‘失望’的。”如果现在眼神能杀人的话,我知道我已经杀了他好几次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午膳时带他到我房里来。”对著王管家吩咐後他就走入内院了。 “珠儿,跟我过来,其它的人都散了吧,该做什麽做什麽去,好好为王爷办事。”我可以感到背有无数双羡慕和嫉妒的眼神不干心的盯著我,可是我也不想啊!虽然这个王爷是个超级金龟婿,但是在这个封建社会,我不可能会变成凤凰的。跟著王管家来的王爷的院里,进了一间房,“珠儿,服侍王爷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以後你就搬到这里住了,左边就是王爷的卧房,以後要好好伺候,听明白了吗?我已经吩咐去准备了热水,把你身上的油烟味给洗掉,你沐浴更衣後就到王爷卧房候著,王爷要亲自调教你!” @@@@@@@@@@@@@@@@@@@@ 王府一共有五个院子,分别的是竹、松、樱、荷、玫。王爷的内院叫竹,也是最大的,里面的房间就有九间,主卧房一间,王妃的卧房一间,书房一间,练功房一间,丫环房四小间,小厨房一间,小伺是不能住在内院的,和其他佣人一起住在玫院。院里种著很我花草,不过都是竹子为主。松院是王爷的妾所住之处,现在只有落花一人,最神秘的就是这樱院了,听说以前有一个女人住过,不过後来病逝了。王爷很是伤心,现在一直空著。玫院分用一道门分开,分别是女仆和男仆的住所,荷院就是前院了,主要是待客用的地方,前厅就在这个院里。 怀著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了王爷的卧房,他正坐在外屋里准备用膳,桌上摆著我教王嫂做的改良後的东坡肉。身边站著两个小姑娘在服侍著,我猜可能就是春雨和秋霜。她二人和那个请假回乡的夏荷可是服侍了王爷好多年的心腹丫环,在府里的地位可不像一般的丫环。看著我进了房,王爷挥了挥手,二人很会看主子眼色,很快退出了房,并很懂事的带上了房门。房里只剩下我和王爷了。 “走近一点,让本王仔细看看。”没办法我只有上前几步在离他有差不多二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愿向前迈进半步了。 “听王嫂说,这东坡肉是你教做的?” 这王嫂也太老实了吧,不会说是自己做的向主子邀功吗?看来这王 第 377 部分阅读 “听王嫂说,这东坡肉是你教做的?” 这王嫂也太老实了吧,不会说是自己做的向主子邀功吗?看来这王府的人都不敢向这位爷说谎话和大话。 “回王爷,说教奴婢万不敢当,这只是把自己家香的做法告诉了王嫂,没想到她一听就能做出这麽好味道出来,奴婢也是没有想到的。” “哦,是吗……”他状似无意的吃了一口菜,“是很不错,这肥肉做成这样肥而不腻真是不简单啊!不错!”这王爷做什麽不停的在这里勾著我玩啊,他一定是认出我来了,很可能就是听到我的声音认出来的,我能认出他来,他这堂堂大将军这点本事怎麽可能没有呢,我真是失策啊!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豁出去了。 “有什麽事情要办请王爷吩咐。”抬起头直视他,我下定决心了。 “是这样的,本王有个事要你去办,昨晚本王在後山练功完後在溪边发现一只小野猫,很是可爱,本来想带回来养的,可是野猫就是野猫,张口就咬了我一口,”一听这话我百分之百的确定他认出我就是昨晚的女人了。什麽咬一口,是被我踢中了你的命根子吧,哼…… “那可能是您对她的举动太鲁莽了吧!” “哦……本王想养她是他的福气!” “王爷,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就是对昨天晚上踢您那一脚耿耿於怀!”本小姐豁出去了。 “好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小丫头,你还真是沈不注气啊,哈哈哈哈……”你就笑吧,最後飞来一只苍蝇钻进你的口。看他这样也不会真要赶我出府,大著胆子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再说,我也不知道那是您啊,要是知道了,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出那一脚的,我还有一个弟弟要照顾,您就当放过一只小猫好了,呵呵呵!” “你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敢这麽和本王说话的这世上没有几个!” “那不是您老有威信嘛,别人哪敢啊,只有我这什麽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轻重的这样和你说话。” “现在连‘奴婢’也不自称了?” “奴婢不敢!”完了,这本性一下子就出来了。 王爷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细看著我的脸,他还真是高啊,我看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吐血,现在不是感叹他的身高的时候。这种人长得再好, “脸长得还真是一般啊!”好像很失望一样“不过这身子还真是不错!肌肤雪白,还算上等。”一边说还一边抚摸我的脸颊。 “王爷;请您自重……”气死我了,越说越下流,这真是那个正真刚毅的武罗王吗??? 把脸偏向一边,想摆脱他的手,可是天不如人愿,他的手劲太大了。 在我还没反映过来时,他一把搂著我的腰倒在了一边的贵妃椅上,我一下子进入了他的怀里,把我死死压在他怕身下,双手紧紧的搂著我的腰,让我和他之前半点缝隙都没有。 “王爷;请您放手……”话一出他不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你这是在玩擒故纵的把戏吗?可以停止了,你已经引起了本王的注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本王这麽在意的,你还是第一个。”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说著让人气恼的话,语调确是那麽的轻柔,性感。他的脸埋入我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是香啊!为了见我还专门沐浴过才来的啊!” “我才没有玩什麽擒故纵的把戏,”一边说著一边不停的扭动身子;想摆脱他的怀抱;但是对他来说这犹如蚂蚁的力气对他一点用没有,反而引出了他更多的兽性。因为我的大腿内侧已经感觉到一个炙热的硬块抵著我;吓得我一动不动。 “王,王管家不想让我身上的油烟味使你不舒服,一定要我沐浴过後才来见你的!”我现在真的吓著了。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听得出来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真的以为我是为了勾引他才做出之前的那些举动的。 “爷……”,後面的话在他欺上来的吻中消失了,他的舌头撬开了去人贝齿,舌头就像有生命一样;追著我的舌头,他追;我躲;但是我哪里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缠上。用力的的吮吸我人舌头。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把他推开,但是完全没有用。他的左手已经从裙底钻了进来,慢慢的向上抚摸,来到了我的私处,灵活的手指在丛林中游走,右手来到我的胸前,厚实的大手一把撑握了我的整个柔嫩左胸,用力的揉捏。他的唇终於传移到我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坚挺的,不知道是由於空气还是因为他的唇;已经变得凸起,发硬。 “王爷……不要……啊……”我一个从未尝过情滋味的处女哪是他的对手。现在我的脑在混乱,连拒绝的话都听起来像是邀请的。 “还说不要,你看,你的下面全都湿了,你真是个妖精,呵呵……”邪恶的声音响起时,他的一根手指已经借著里流出来的**滑入了**里。这让我犹如淋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过来,“不……”我尖叫出声,痛哭了出来,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多日来的伤心一下子释放出来了。“不要……呜呜,我真的不是在勾引你,真的。”他查觉到我是真的在害怕,停了下来,双手笨拙的拍著我的背,“好;好;别哭;我不会再吓你了。”他好象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一样,显得那麽的不知所措。 听到他的话语,我哭得更大声了。他不知道怎麽办好,只能侧过身抱著我,轻轻的抚著我的背。过了好半天我才止住了哭,“我真的不是在玩擒故纵的把戏,我只想安分的在这里做完五年的工,赚点钱,带著弟弟以後开个店,再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好好过平凡的生活。” “我难道不是好男人吗?你就那麽讨厌我?” “不是的,我不是讨厌你,你是个好男人,我相信有无数的千金小姐都想著嫁给你,当你的王妃,但是,但是这不是我要的,你会是个好王爷,是好将军,但是你不会是一个专一的好夫君,因为没有一个王爷会只有一个王妃的,我不想我的爱要和无数的女人一起分享,我办不到,我的夫君可以不是富人,不是大官,但他一定要一心一意的爱我,可能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想法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不可思意的,但是我只要这样,大不了我自己养活自己和弟弟。” “哎……,我知道了,你想法真的很特别,我从来未遇到过你这样的女子!以後我不经过你同意不碰你了,别哭了,”抬起手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水。语气中透著一无奈。 “真的?” “真的……” “可是你的那个还抵著我!” “我真是……”他可能已经被我气得不知道说什麽好了,“让我抱一下,让他平静下来。” 看来我成为第一个让他样“受苦”的女人了。他的收手,让我对他的感觉变更那麽的奇怪,有一点安心,有一点心动。 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我,因为我还没有那个魅力让他为了我放弃其它的莺莺燕燕,但是我不知道,他抱著我的时候已经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会要我爱上他并放弃我心中的这些想法,但是他并不知道最後被改变的会是他。这是多年後他告诉我的。 @@@@@@@@@@@@@@@@@ 各位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不会让小武这麽容易就吃了小璇璇的。不过写著写著,怎麽把小武写得这麽的色啊,应该是个正直刚毅的男人啊,不过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就不会这样了吧,嗯,一定是,他是闷骚型的。哈哈哈,我真是会想。 因为我还没想好哪一个是小璇璇的第一个男人,真是头痛啊。 白璇珠04 第四章丞相 那天之後,王爷真的没有再对我做出过分的举动了,不过在只我和他二个人的时候,他会突然的抱著我吓我一下,半个月下来,我也习惯了这样的惊吓,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对於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放不下。他没事喜欢拉著我聊天,不过我也是个好听众,他无论说什麽我都认真的听著,不时还对他的想法做出肯定,男人有时候也很想和亲近的人分享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也蒙奇怪,每当这个时候,春雨和秋霜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我和男人二个人单独在一起,我也渐渐的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还好我这个性格很直爽,和春雨、秋霜关系也拉进了不少。她们二个人都很好,我不明白的地方她们都会教我,我很喜欢他们,她二个在王爷面前也不会像其它的丫环那样少女怀春,好像已经对这位王爷的魅力免疫了。她们好像查觉到王爷对我似乎有一点不同,有意无意的调笑我,开始我还真是怕有不好的传言,不过我也只在这院里办差,下面的丫环,仆人都很少接触。 “璇儿,你昨天做的那个蜜糖糕真是好吃,王爷吃得特开心。”春雨一边喝茶一边说。 坐在院里等王爷早朝回来的我们很是无聊,没有事做晒著太阳,聊著天。只有王爷回府了我们才有事做。 “下次我做更好吃的给姐姐们。” “真的,璇儿可真是我们王府一宝啊,你不知道,吃了你做的东西,我们都不想吃别的了,你做的东西都是那麽有特别,美味,王爷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谢谢姐姐们的抬爱,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说完,我们三个一起都大笑起来了。 正聊著天,王爷的近身小伺笔砚进了院门说:“姐姐们,别聊天了。王爷传话说,桑大人要来府里商谈事情,会在这里用午膳,你们去安排一下吧。”说完就一溜烟的又跑去接王爷了。 “这桑大人是谁啊???”说真的,我对这里的实事还真的了解的很少。这桑大人还真不知道。 “天啊,小璇璇啊,你是我们晋国人吗?连桑大人都不知道,他可是我朝最年轻的丞相了。” “桑大人,全名桑紫缪,在他十三岁就高中了状元,先帝很器重他的才学;把他留在京中做太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伴读兼任老师。” “先帝退位後,太子继位,封他为左丞相,做了很多为民请命的大事,也只有他敢在皇帝面前直言不讳。” “而且长得是一表人材;就好像是仙人下凡一样,是众多官家小姐们追求的对像,而且他至今未取,每天上他府里求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平了。”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个桑大人赞得像是神人一样。 “照你们这麽说,他比王爷还要厉害???”我坏心眼的丢给她们一个难题。 “不是啦,王爷也很厉害,只是,只是二个人给人不同的厉害感。哎呀,我不会说,反正王爷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主子。” “哈哈哈,我逗你们的。干麻这麽紧张啊!” “好啊,你个小璇璇,会调戏人了对吧,看王爷回来,让他怎麽收拾你!!!”春雨的个性比较冲动,也比较可爱。秋霜就比他成稳很多。“好了,别闹了,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下,春雨去前厅把桌子备好,璇儿就去把王爷珍藏的普洱茶拿出来,桑大人很少饮酒,每次来就只喝茶。” “好的。”我和春雨回答完就各自办事去了。 @@@@@@@@@@@@@@@@@@@@@@@@@@ 到了小厨房,把水壶放到炉上,拿出早上做好的凤梨酥摆出一个漂亮的型状,准备工作做好了,我就坐在小凳子上等水开,不一会儿水就开了,正在这个时候,春雨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说:“快,王爷和桑大人进院门了,上茶……” “知道了,别这麽慌张,又不是皇帝来了。” “皇帝来我才不会这麽急呢,这可是神仙般的桑大人!!!” 一边说笑著,一边把茶泡好放在托盘上,让春雨端著,我就端著点心,一前一後的来到书房。 进门就看到他们已经坐下来正谈著什麽,看到我们来就停了下来。 春雨已不见刚才的慌乱,有条不紊的上好了茶,我也上前把点心放在桌子上,退後,俗话说,好奇心能杀死猫,我很好奇这个传说中的桑紫缪到底是个什麽样。 抬起头看向他,心中第一个感叹就是:他真的只是凡人吗??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凡夫俗子长成他那麽缥渺的。就好像是神仙下凡一样。也许是文官,他的肤色也没有王爷那样的古铜色。很是白净,五官我已经不知道用什麽词去形容了,都是那麽的完美,脸上的轮廓就好像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整个人显得那麽的禁。 查觉到我大胆的注视,他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过似乎对什麽事物都没有兴趣一样,随即就毫不在意的拿起茶开始品尝。 吓死我了,被他看一眼,魂都飘飘然了。 “世间绝品人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这茶怎麽比上次我吃得那种要更加的甘甜了。”桑紫缪喝了一口茶道。 “哦……,是吗!秋霜,今天的是什麽茶啊?”王爷也品了一口茶。 “回爷,这个还是上次桑大人来的时候喝过的!”秋霜答到。 “这茶是比上回沏的好多了。”说著还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桑紫缪也跟随著王爷的目光对上了我的眼眸。 “看来这茶是这位新来的丫头泡的吧!” “缪,我以为你除了国事外,其它的都不会留意了,没有想到还有看出我这新来个丫头,嗯?”王爷有些调侃的说。桑紫缪听後笑了笑,双品了一口茶道, “这茶的泡法看来是与别处的不同吧!”这男子真是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璇儿,你就说说,给丞相大人解答一下。” “是,”没有办法,只好走到他二的面前,服了服身道:“这普洱茶和别的茶不同,用手翘一块下来放在杯子里,然後用刚烧开的水冲泡,过一会儿後把水沥干。再倒入开水泡,再过几一会儿再沥干,这个过程叫醒茶,具体洗几次看你的口味浓淡来定,奴婢只洗了二次,奴婢认为这个时候是最好的,然後再倒入开水就可以喝了……” “原来是这样,洧渊,你这新来的小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原来我们家王爷的名讳叫司马洧渊啊!!!说到这里,丞相大人又多看了我二眼。 “桑大人,这茶好喝,点心更是难得的好,……”听到男人的称赞,春雨的老毛病又来了,可能因为男人和自家的王爷关系很好,内院的丫头也就没那麽拘谨了。 “春雨~!!”我还没有来得及,王爷已经阻止了她後面的话。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那一定要尝尝。”对我微微一笑,拿起了凤梨酥就品尝起来。说真的,他的说话的方式,动作和王爷的贵族气质的不同,都是那麽轻柔的优雅、谦逊。我都有点看呆了。 “咳……”听到王爷顾意的咳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王爷很生气的用眼神瞪了瞪我。完了,过会,王爷又要闹了。 这时王管家的到来为我解了围,“爷,桑大人,午膳已经备好了,请到前厅用膳。” “缪,走吧!忙了一早上也真是饿了。” 到了前厅入了坐,王爷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仆人们听了王爷的话都下去了,我和春雨,秋霜也一起出去了。 @@@@@@@@@@@@@@@ 终於我们家紫缪出场了,虽然大家可能看得不过瘾,但是放心,後面会慢慢到来的。哈哈哈 仙人就是不一样,我从开始的人物设定时就最喜欢他了。花痴中…… 白璇珠05微h 第五章红河 晚膳前桑紫缪就回府了,用完晚膳,王爷练了一会功,就让让春雨,秋霜下去休息,拉著我进了书房给他磨墨。房里十分的安静,他练字,我磨墨,不过他可练得不静心,时不时皱著眉头看我二眼,最後干脆把笔一扔,拉著我的手就坐到他怀里了,从背後抱著我。下鄂抵著我的香肩。 “你说,你是不是在想缪!!!!” “啊?什麽跟什麽啊!” “还不承认,今天你盯他看著眼都不眨一下。” “我哪有啊!”我忙否认。“再说,这不是没有见过他吗?多看了二眼而已。” “哼,你想也没有用,他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听著我家王爷任性的话我真是无语了。 “王爷,您好像忘了,我只签了五年的卖身契,五年一到我就带著弟弟去开个小店自己当老板,才不要一辈子做下人服侍别人。” “谁说要你做下人了的啊,是你自己不同意。” 为了不让这危险的话题继续下去,我话锋一转说:“最近看你都皱著眉头,是出了什麽事吗?” “哎,四个月前红河又一次溃堤,河边的老百姓死伤无数,又失去了耐以生存的家园,现在虽然是雨季已过,但是没有好的方式阻止河水的侵袭,明年雨季百姓们又要受苦了。缪今天来就是因为在早朝时工部什麽好的建议都提不出来,烦到找我商量看是怎麽办?”帅,看来转移话题成功了。 “你怎麽关心起这些来了,这不是工部的事吗,你的职责不就是打仗啊?” “其实真正为这烦的是缪,做为一国的丞相,看著那些受苦的百姓很是心痛,本王是他最好的朋友,怎麽能不帮他想办法呢!” “那皇上是怎麽想的呢?” “皇兄很生气,不过今天在朝堂上什麽话都没有说,这说明他已经气到了极点了。” “其实这红河的制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要考虑加强河堤的同时,还要考虑疏通,引流灌溉等各方面的事,不能全怪工部。” 想我前世,各国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存在,不过要比这里好很多,我们更加懂得利用河水,而不让河水生气。 “等一下,你说什麽……”洧渊很是激动的用双手扶正我的双肩。 “就是‘红河的制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要考虑加强河堤的同时,还要考虑疏通,引流灌溉等各方面的事。’” “天啊,这些我们怎麽没有想到呢,不能一味的去堵,要疏通,要利用……你是简直就是仙人下凡,本王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著还不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不是吧,这里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看他高兴成这个样子,我更是想帮他了。 “你把河道图拿来我看看吧!也许,也许真的能帮上一点忙。” “我相信你一定能帮助我,不,不是帮我,是帮天下受洪水浸害的百姓。”说完就用力的抱著我。 “好了,放我下来,拿图让我看看!” 放下我,拿出河道图,平放在书案上,他又从背後搂著我的腰,坐在他怀里,真是一刻也不忘占我便宜。他的手轻轻揉抚著我的小腹。 算了,不去理他,这几天相处过来,我知道他虽然喜欢对我搂搂抱抱,时不时亲亲我,但是从来都没有真的对我做过什麽,时间长了我就只当是小狗在身上蹭。 仔细的看著这河道图,发现他和前世的长江有点像。脑中不停的想著长江的水利是怎麽做的。看不明白的地方就问洧渊。渐渐弄清了红河的概貌。 当亥时的打更声响起时我才知道已经这麽晚了。“王爷,已经很晚了,您也该歇息了,我今天回去想想,明天再整理一个大概方案出来。”说著就想挣开他的手。 “这麽晚了啊,今晚你就留下来吧!”话锋一转,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出了性感的邀请。 “王爷……,落花主子正等著您过去吧!”我很生气的轻叫了他一声。同时回头狠狠的瞪著他。 “可我现在只想要你,哎,算了你回房去吧,不过你要亲亲我,不然我不放手。” “你真是那个武罗王爷吗,真像一只小狗。”我很鄙视的说。 “哼,你什麽时候把我当主子看了!有哪个下人像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啊!” “那是你在我面前都没有王爷样儿!!!” “好,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拿出王爷的样儿,今天晚上不准你回去。” “你!!!!放手啊。” “不要。” “真是怕了你了,就亲一下哦。” 听到我的妥协,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计得逞的笑容。 “亲这里哦,可别亲错了地方!”得意的看著我,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性感的嘴唇,可恶。 “就只亲一下哦!”防止他反悔提出更多的要求,我一再强调。 “嗯,来吧。”说著,他坐直身子等我的献吻。 我的脸现在肯定已经红得像苹果了,连耳根都在发热,都答应他了,亲就亲吧……做为现在女性,虽然自己是保守了点,不过就当是亲小狗了。 “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的璇儿害羞啊!哈哈哈” “那你闭不闭?” “好,来吧。”看著他闭上了那炽热的眼睛。我突然发现他的睫毛还真是又长又黑又密啊。天啊,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嗯!”我忽忽的在他的双唇亲了一下就整个身子向後靠想摆脱他的束缚。但是他的手就像一个钢圈一样;牢牢的困住了我。 “亲玩了啊,你放开我!” “什麽,这叫亲吗???这样碰吧!”他不思意的睁开眼看著我。“让本王来教你什麽亲吻吧!”说罢他就用右手托住了我的後脑。咬住我的唇瓣,用舌头撬开我的贝齿,把舌头探了进去,毫不客气的进行大肆掠夺起来,他的吻是那麽的火热。让我的理智一下子葬身在他的热情中。他的舌还不停的著我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另一只手用力的抱紧我,就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渐渐的,这个吻已经变质了,在他高超的热吻下我的双手从抵著他的胸前不自觉的移到他的颈後,已经改成搂住他,用力的想拉进我和他的距离。我已经不能满足於他舌尖的挑逗,拼命的想追上他的舌头,并缠住它,不让他逃走。在他的带领下,我的吻越来越好,理智也越走越远。不知道到吻了多长久他扣著我後脑後;和腰部的手来到我的臀瓣上,把我的下体用力的贴上他的火热,拼有力的揉捏,可以清楚的感觉他的巨大已经苏醒,是那麽的火热,好像想把我也一起点燃,不过我真的也被点燃了,心中好像有那一块空虚想要被填满。 “我们到床上继续。”他放开我的双唇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出诱人的邀请,我的双唇终於获得了解放,好像刚跑完八百米一样大口的吸著新鲜空气。他热烈的呼吸吹入了敏感的耳中,引起了我一阵轻颤,也让我清醒了过来。 “说好了只是一个吻。”我笑笑看著他装无辜。 “可是你都把我的火都点燃了,现在就放著不管了啊!!!” “我相信王爷能自行解决的。”大大的眼睛对他眨一眨。 “你哦!”无奈的松开抱著我的双手,点了点的小鼻子。“去睡吧。” 快速的离开了他的怀抱站了起来。“那我走了哦!” “走啊,再不走就别想走了!”他咬著牙说出了不想说的话。 关上房门前我看著他一动不动的坐著,平息著自己的望。让一个在被挑起望的男人放手是多麽不简单的事情啊,而且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说真的,不感动和动心那是骗人的。我知道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陷落,自己完全都控制不了。 白璇珠06 第六章才女 第二天一早,洧渊还没有来得及听我的制水方案就去上早朝了,快到午时的样子,王管家过来传话,说是皇上传王爷进宫去了,晚膳前才会回府。我们这三个丫头就偷得半日闲,她二个都跑出去买东西了。我还在想把制水的方案再做周详一点就留在府里了。刚过午膳就听管家说,桑大人过来了。说是坐坐就走,我说:“用我去服侍啊?” 王管家想了想,“你就端杯茶去吧!桑大人现在正在樱院门口,不要打扰他,在一边好好服侍就行,唉……”说玩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我端著茶来到樱院时,看到的却好似一个失去爱侣的男人默默伤心的背影。站在院中高处的凉亭中,桑紫缪身著一席白色锦衣,让人更是感到一袭忧伤。微风吹过。他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好像随时就要消失了一样。我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真的担心他就这样消失了。就在我拉住他衣袖的时候。我看见他全身一僵,并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我。在看清我的脸後,他眼中有明显的失望之色。 “对不起,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就好像我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一样,我把心中对他的歉意一下子说出了口。说完了才发现自己是多麽的唐突。并迅速的松开了拉著他的手。 “不是的,我是说我不是你要等的王爷,是,是这样的……嗯……”被他用疑惑的表情看著,我飞快的在想出合理的说词来,“啊……”我想到了。“桑大人,王管家说您来了,我想你可能是找王爷的,可是王爷进宫去了,晚一点才回来,我就端著你上次尝过就很喜欢的茶水过,想向您禀报一下。”白璇珠,你脑子真是灵活啊!在心中,我又给自己一个攒扬。 “我知道了。”这时,他脸上的悲伤表情已经消失被微笑代替了,仿佛刚才那个伤心的男子并不他一样,可是他的笑并未达到眼底,细细看来,他的眼中还是透著哀伤。 “桑大人,请用茶!”赶忙端起茶杯递上前。 “有劳了!”这神仙似的哥哥还真是客气。接过我手中的茶又看向满园的菊花。 “今年的菊花开得还真是早。”跟著他看著满院的菊花。 “是啊,又到秋天了。” …… 又是一阵沈默,真是的,本小姐想逗你开心都逗不起来。 “桑大人,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就叫我,我先下去了,不打扰您赏花了。”他好像并不在意我没有用“奴婢”二字自称。正准备逃离这沈闷的场地时,他好似很随意的对我说了一句,“你喜欢菊花吗?” “呵呵……喜欢啊,其实只要是美好的事物我都喜欢,但是菊花是花中君子,没有梅花那样的冷傲,是花中的君子,”自然的想起一首诗“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而且他的全身都是宝,是一味好药材。呵呵,其实我很喜欢喝菊花茶的!”说完我就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他却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我,好像想从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可过了半晌,他又自嘲的笑著摇了摇头。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道:“怎麽可有是她。!!”他的举动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是和樱院里去世的那个女子有关? “没有想到姑娘文才会有这麽好!随口就有作出这麽好的一首诗。”不是吧,这首诗这个空时没有??完了。完全忘了自己要低调。这个朝代和中国的古代一样,女子可入学读书的只能是有钱家的小姐和贵笑千金。 “呵呵……”我只是笑笑也不想多解释。没有想到一席话会引起了他的注意。被神仙哥哥注视的感觉真是好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啊。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他完全没有王爷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对什麽人都这我麽的礼貌,但也是因为这种礼貌把自己和别人用一条鸿沟。 “我叫白璇珠,白色的白,美玉之意的璇,珍珠的珠。”他竟敢想记住我的名字! “‘白璇珠’,颇有深意的名字!”这名字有深意吗?我怎麽不知道,回头去查查书。 得到神仙哥哥的再说赞赏,我更是乐上天了,完全忘了自己要低调的主指了。 “桑大人,想到我家乡有一首唱菊花的歌,很是流行。” “哦,那我一定要听听白姑娘的歌声了。”这就是被神仙哥哥捧上天的後果,什麽事都敢做,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还是会这麽做的,因为我不想看到他眼中的落莫。 “那我就献丑了!!” “请……” 清了清嗓子,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 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灿烂地烧,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我只唱了一段就停下了。他这时的表情就好像发现了什麽新奇的事物,惊讶不已,也似乎被这首歌的意境给深深打动了。 “姑娘的这首曲子我真的从未听过,所用的音律也不是当下广为流传的格律,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并能深深的打动人心,这首歌叫什麽?” “您喜欢就好,这首歌的名字是《菊花台》。”天啊,你看我这里说的什麽话啊,简直就像春心荡漾的小女人。 “白姑娘,能否把这个曲子和刚才那首诗抄下来赠於我。”看来他是一位喜欢研究诗词歌赋的文人啊! “这‘白姑娘’还听得真不习惯,您就和王爷一样叫我璇儿吧,听著亲切,嘻嘻,而且我只是个下人,什麽赠不赠的,大人喜欢就拿去吧。只是这诗可能抄下来,这歌我只会唱。”看来这神仙哥哥对我是越来对我感兴趣了。 “姑娘有这样的文采和气质,实在看不出来是个下人。” “呵呵……” “那我就和洧渊一样叫你吧,璇儿。” “嗯。”从神仙哥哥的口中听到我的名字是多麽的开心啊,他的声音是那麽的轻亮。 “璇儿也不想把自己当什麽下人,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大人真的把我当朋友啊,真是太不敢当了,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紫吧。”听他这麽说,我一下子得意起来,好像把高贵的仙人拉到了我的身边一样。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苦笑的摇了摇头。 “璇儿喜欢就这样叫吧。” “等等,我去拿琴,你唱,我来弹,把曲子写下来。” “好!那我去拿笔纸。” 他很熟练的从樱院的一间屋子里拿出来一把古琴,回到亭中摆好。我也把笔墨纸拿了回来。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都陪著小紫一句一句的把歌曲谱了出来,小紫真不愧是状元出生,真的把我所唱的歌原原本本的写下出来。一句歌曲我只要唱个三四遍他就能完完整整的弹出来,并把他记在纸上。他的话匣子被我用一首诗和一曲歌给打开了,这时我才真正的发现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有著成熟的思想和见地的男人。 @@@@@@@@@@@@@@ 哎,还是引用了周杰伦的歌了,说真的,他这首歌还真是不错,可就是电影太雷人了。所以我当初看了介绍就失去了看的兴趣了。 小璇璇还真是厉害啊,一下子就引起了这位清雅的神仙哥哥。 白璇珠07 第七章回府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慢慢变得不在那麽大了,这时司马洧渊也匆匆赶回了府,这一天没有见著白璇珠让他总感觉少了一些什麽一样,就像一个处在热恋中的少年一样,很想快点见到她。下了马就直直冲入竹院,可是只看到春雨和秋霜出来迎他。 “璇儿呢?” “回爷,她在樱院。”紧跟在後面的王管家很快的回答说。 “把他叫回来,不像话,跑那去做什麽?” “算了,我自己过去。” “爷,桑大人今天午後来了,一直在樱院,我就让她去伺候著。”一边跟在洧渊後面向樱院走,一边听到王管家在後面解释到。 “府里没人了吗,为什麽让她去??”洧渊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刚才那愉悦的心情已经在没有看到璇儿等著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并听到说在陪著另一个男人时更是火气上升。 “爷,桑大人不比别人,那丫头是您院里的,人也机灵,她去伺候,爷您也能安心些。”王管家一点没有被王爷的火气吓到,回答得要紧不慢的。 “好了,不用说了。”其实王管家说的一点没有错,只是男人自己不知道怎麽就一团火就上来了,也许这个时候,他已经感到桑紫缪对他的威胁。想了想,他心出平静了些,可脚步却也没有减慢的向樱院迈去。 @@@@@@@@@@@@@@ 慢慢的靠近樱院,隐约能听到阵阵优美联社的歌声和古琴音,想让人尽快一探究竟。 跟著王爷走进院门,就看到白璇珠和桑紫缪在高处的亭中。一人抚琴,一人歌唱的唯美画卷。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而令洧渊最不可思义的是在桑紫缪的脸上有著许久未出现过的愉悦神情。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这会是在他身旁歌唱的女子带来的。但是在男人的内心深处十分的清楚这个女子身上有多麽大的吸引力。虽然她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女子本身却是一块瑰宝。不愧是带领军队打过无数胜仗的武罗王,在这一瞬间,他丢弃了多日来的犹豫,下定决心要让这女子只能成为他的。 正和小紫和著刚刚谱写完成的歌曲,我好像听到了向这边走来的人声,向院门望去,正对上王爷面无表情的脸,後面还跟著一样面无表情的王管家,还有好像在看好戏的春雨和秋霜。这时的我心中大叫一声“完了。”昨天因为多看了小紫两眼就对我不依不扰的。今天我竟然更加大胆的没在竹院好好的等他回府,却陪著小紫在这里唱了一下午的情歌,这下真是逃不过去了。 小紫听到我突然停止的歌声,也发现院中多出了好几个人,也停下抚琴的手站了起来。 我飞快的跑到王爷面前,陪著笑脸,想让罪名尽量减轻一些。 “渊,你终於回来了,快来,看看我新学的曲子。”在我准备说点什麽的时候小紫的话为我解了围,“小紫,你真是太好了!!”心中默默的感谢著小紫。 王爷毫无表情的脸一下转为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就来到了亭中,我无声的跟在後面进了亭。 “什麽样的曲子让你这麽开心啊!” “是璇儿家乡的歌,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 “‘我家的’璇儿还会唱歌啊,我怎麽从来就没有听你唱过呢??”完了,他连“本王”都不自称了,看来已经气到极点了。 说著就伸出右手把我往怀中一带,动作是很麽的流畅、自然,而且好像在说“我家的”这三个字的时候语调特别的重。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连在春雨和秋霜面前也没有对我做出这样过於亲密的举动。这知道这是他对我的保护,和珍稀。不想让我的名节有损,可当? 第 378 部分阅读 勒馐撬晕业谋;ぃ驼湎 2幌肴梦业拿谟兴穑傻鼻罢庋俣梦液驮诔〉乃腥硕笺读艘幌拢还∽暇褪切∽希芸炀臀弈蔚男πΦ拖铝送贰?br/ “你们都下去吧!!!!”对著亭外的一干人说到。 “那我今天一琮要听听璇儿的歌声了……!”这是对小紫说的。同时,他放在我小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现在的我可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啊!!! “王爷如果喜欢听,璇儿天天给您唱,还是唱专场,嘿嘿……” “我来伴曲……”说罢,他就坐开始先琴,我也随著音乐唱了起来。 说真的,这个身体的嗓音还真是不错,把它放到现代,那肯定能成为一天後级的人物。 在琴声中歌曲结束,王爷终於松开放在我腰间的大手,鼓起了掌来。 “真是琴声悠扬,歌声更美妙啊,班儿今天又给了本王一个惊喜了,哈哈哈。” “真的吗?小紫看上去很喜欢菊花的样子,我就随性唱了一首,没有想到他一听就喜欢上了,还想要我帮他写出来,可是我只会唱,哪什麽写啊,只有一边唱,他一边记了。” “小紫??”王爷的眉毛一挑。 “呵呵,我们现在是朋友。”小紫很快的为这个称呼解释起来。 “那璇儿也叫我的名字。” “这不好吧,您是王爷!!!!!” “我说好就好,叫我洧渊,要不叫我渊也行。” “你看,这里还有她做的一首诗,可说是佳作。”说著就把诗弟给了王爷,打破了我和王爷为称乎的僵局。 这时春雨过来了,请王爷和小紫去用膳,我也跟著出去服侍了。 用完晚膳,王爷就和小紫入了书房。 太好了,我可以早点回去睡了。“秋霜啊,我先回房了,咳……我今天下午可能唱歌唱多了,嗓子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 “呵呵,你是想躲人吧!” “才不是呢!” 还没有说完春雨就跑进了来。 “璇儿,主子要你到书房去。” “不是吧,那……桑大人走了吗?” “没有啊,好像不在谈事情,说是有事找你,让你过去呢!” “哦,知道了,哎,还是要面对!”我嘴里嘀咕的向书房走去。 @@@@@@@@@@@@@@@@@@ “渊,你今天早朝前给我说的那一句语话真是太精妙了,我完全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制水方式,你是怎麽想出来的,而且还有什麽详细的方案呢?”桑紫缪有一点激动的说。 “这就是我为什麽让你下朝後来我这里的原因,可没有想到皇兄把我叫去商谈下个月太後寿辰的事情,回来也晚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麽迟才回来。还好璇儿陪了我一午,她真的是个很其特的女子,你是从哪里发现她的啊?” “呵呵,说真的,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女人让你这麽在意的。”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她的来历很好奇,她的文采真是连我都很佩服。”答道。 “那我下面告诉你的事,你会更回的吃惊。” “哦?” “那句‘红河的制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要考虑加强河堤的同时,还要考虑疏通,引流灌溉等各方面的事。’就是出自她的口。” 听完这话,桑紫缪是更回吃惊了。 @@@@@@@@@@@@@@@@@ 我要让神仙哥哥完全拜倒小璇璇的石榴裙下,哈哈哈……小k笑中。 璇:不过这是还是要一个过程的。 小k:你怎麽这麽不挣气啊!!!! 璇:我现在想著是皇帝还没有出现。 呆掉的小k:呃!!!不愧是我们家小璇,野心还真是大啊。 白璇珠08 第八章皇帝 慢慢悠悠的移步到了书房门口。 “王爷。奴婢白璇珠。” “近来吧!”王爷的声音响起。 推门进入书房,关好房门,王爷和小紫都抬起在书案边研究事情的头,齐齐的看向我。 “参见王爷,桑大人!”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好了,别给本王在这里装可怜!”王爷带著调笑的语调说。 听著口气现在他已经不那麽生气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抬起头看见各有千秋的极品男子站在一起真是太享受了。而且二人都注视著我。 “过来这里。”王爷向我招了招手。 我咚咚的跑到他们跟前,“刚才听到渊告诉我你对制理红何的想法,让我真的很是惊讶,没有想到璇儿竟能想出这麽精妙的方式。”小紫说。 “是啊,你还说今天给我一些详细点的方案的!” “哦……,我都想好了,等一下,我去房里拿。” 不一会我就跑回了书房,拿出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成果放在他们面前,五爷拿起了方案和小紫一起仔细的研究起来。 “其实就像我昨天说的,这红河的制理方案要从四个大的方面来做,一、加固堤防;二、疏通河道;三、修建水库;四、引流灌溉。……”我把我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但是我也只能说出这些理论的上的东西,详细的方面只能靠你们了,我对这里的地埋环境不了解,所以不好意思了。” “不,这已经很足够了,而且句句精辟,真是十分的了不起的见解了,看到你的方案真的让我茅塞顿开,为什麽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些呢!”小紫很是开心的说,“璇儿,你真是天人下凡啊!” “你到底从哪来啊!!!”王爷也惊讶的看著我。 “河田村啊!王爷不是知道的吗?”我不想把我那匪夷所思的来历告诉他们,因为我只想做“白璇珠”。 “本王真是得到了一个至宝!”王爷开心的拉著我的手,小紫也转注的看著我。让我真想找个洞躲起来,太不好意思了,这只不过是在初中地理学到的东西,我是照背下来的,还好我当时的地理成绩是相当不错,呵呵,主要是因为地理老师是个年轻的帅哥。 小紫拿著我的方案如同拿著宝物一样的和王爷开始讨论起来了。看著这二个优秀的男子,我真的很高兴能帮到他们。 @@@@@@@@@@@@@@@@@@@@@@@@@@@ 当子时的打更声响起时,这时二个男子才发现已经这麽晚了。 “璇儿,这个事情你先不要说出去!”小紫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到。 “嗯,我明白!”我很快的答到。 “璇儿真是聪明,你知道,你的本事如此之大,如果传到别国去,我很肯定他们会不牺一切的把你强过去,我是不会让他们从我手中夺走你的。”王爷用力的握紧我的手。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回去会和工部的人好好商讨一下详细方案,并会在私下把这件事禀告给皇上知道。”小紫接著说。 来回看了看他们,我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会吩咐下去,以後其它的事不会让你再做了,你只用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就行了!” “可是……”我反对的话还未说完,小紫也说:“渊说得对,你就好好做点有用的事吧!呵呵” “哦!”连神仙哥哥都这麽说我只好乖乖的答应了。 “可我真的不想再被府的其它人嫉恨了,前段时间才被王爷亲自调到身边,这次又让我来当小姐,那我还知道被他们说成样呢!” “他们敢……”王爷很是威严的说了三个字。 “你就安心吧,我会一时过来请教璇儿一些事情。”小紫轻轻说到。 “没问题,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知无不言。”我很豪爽的说。 王爷这时脸上的表情就很奇怪了,完全看不明白。 “已经很晚了,缪,你今天就住下来吧!” “嗯!” “来人……” 春雨和秋霜很快就进来了。 “带桑大人去他常住的房间!” “那王爷,我也回房去了。” “去吧!”王爷很无奈的说。 春雨就带著小紫出去了。 @@@@@@@@@@@@@@@@@@@ 第二天上朝前,王爷就把王管家叫来,交待以後什麽事都不准要我做了,他会亲自安排的。王管家就好像听到“今天天气很好”这句话一样,完全没有其它反应。应了声就去安排了。 我是越来越佩服王管家了。 王爷这段时间也是很忙,早出晚归的,也没有时间找我算那天的帐,我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小桑也会来了好几次,不过也逗留的时间不长,只是过来和我商讨了一下他自己的想法就走了。无事可做的我就跑去找小云,王管家对他很好,没有让他做什麽事了,天天和其它管事的孩子们一起去读书,这事也是王爷交待的。 小云见了我总是很开心,说终於能读书了,他也很用功,让我这个姐姐也很欣慰,希望他以後就算离开了我也能有能力照顾自己。 春雨和秋霜对我还是那个样,一点没有因为王爷的话有所改变,这个让我很开心,我一有兴趣就给她们做好吃的点心,她们就越吃越想吃。没事就跑来找吃的,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惬意啊!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天,这天用完早膳,服侍王爷穿朝服时,王爷突然说过了午膳宫里会有人来接我,让我做好准备。我还在晕头晕脑的时候他就走了。 吃了午膳,王管家就过来说宫里派人来接我了,春雨和秋霜就麻利的给我换上了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衣裳。 “这衣服是哪来的啊!”一边被她们服侍著穿这麻烦的衣服一边问到。 “王爷前些天让人做的。” “可没看有人来为我量尺寸啊?” “尺寸是王爷写下来给我们的。” 我嗔的一下脸通红。 麻利的帮我穿好了衣服我就被他们送上了来接我的马车。 坐在车上我才真的明白我这里要去见皇帝,让人很是兴奋。再低头细看我身上的衣衫,还真是好看,轻柔的水蓝色丝质面料,上面用金丝和银丝勾勒出优美的线条,看上去不会太奢华,也不会太平庸。 最後我被带著到了一间大殿的门口,带我进来的太监让我先在门口候著,他就先进去了,没一会就出来了说:“姑娘,皇上喧您进去。” 进了门才发现这间不是大殿,好像是一间书房,不过是比王爷家的大很多罢了。屋子的中央的书案前坐著一个身著绣满飞龙图案明黄色袍子的男子,这就是晋王朝当今的皇帝司马琅琊。 @@@@@@@@@@@@@@@@@@@ 老狐狸终於要出场了,最初定下的三个男主齐聚一堂了。啊哈哈哈 写了这麽多才让狐狸出场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最好的东西留在最後。 白璇珠09 第九章面圣 自从那天给洧渊我制理红河的方案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见皇帝的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麽快,洧渊和小紫坐在两侧的椅子上。 尽量从容的走上前,做著从电视里学来的动作,双腿微曲。 “民女参见皇上!” “平生吧!!!”他的声音清柔中透著一点慵懒,慵懒中又给人一种主宰一切的威信,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低头。 “赐坐!”说著一个太监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我身边。 “谢皇上!”站起身,坐在椅子上,我抬起头看向声音所在的方向。 “男狐狸精”!!这是我对他的第一映像,还真没有在电视里看到哪个皇帝是长成这个样子的。美丽的柳叶眉下面一双妩媚的丹凤眼直视著我,樱红的嘴唇轻轻闭合著,再加上笔挺的鼻子,真的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男狐狸精”。他的肌肤既不像洧渊那样的古铜色,也不像小紫那样的净白,是那种奶白中透著一些粉色。 “果真是与众不同啊!”皇上嘴角轻轻上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敢这麽直视朕女子你还是第一个。” 被他这麽一说我才知道我的视线对一个皇帝来说是多麽的大胆。 “皇兄!!”“皇上!!”洧渊和小紫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过不像是担心我,却像是警告这个皇帝。这还真是奇了,这个皇帝看来还是很人性的吧,想到这,我可就完全放松了心情了。 “这制水的方案是你提出来的?”拿著一本类奏折东西对著我说。 “民女只是把家乡老人家常说的话告诉了王爷和桑大人,并没有做什麽!”我不卑不亢的说。 “璇儿,没有关系的。皇上看了你所提的制河方案很是高兴,很想知道这位能人到底是什麽样的一个人。”小紫担心我是在害怕安慰我到。 “我说是我府中的一个丫环,他不信,哼!”王爷说到。 “朕还真的很难相信这麽精妙的想法会是一个小丫头说出来的。”这个连洧渊和小紫的话都不相信,太挤兑人了。 “皇上,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小女子的确说的只是家乡老人们代代传下来的话,还有更多皇上可能还不知道呢!” “我和桑大人谈过引水灌溉,但是有一些地势较高的地方水流跟本就不能引上去,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东西能把低处的水引上去。而且不用费力。” “呵呵,那朕还真是更感兴趣了。” “真的吗!我正在头痛这个问题呢!”小紫马上接下了话。 看了看洧渊,他对我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其实这个东西叫水车,他能通过水的动力把水运到高处……”这皇帝把人气得不轻,太看不起我们女人了,我其实不想说这麽我的。皇上本来那种好戏的表情听到我的叙述慢慢变得十分严肃,而房间里也只听到我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话声。 “就是这个原理,我还可以画个图出来让工匠们做。我还有好多东西是这里没有的呢!”得意的递了个眼神给这个小看女人的皇帝。 “渊,缪,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绝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 “明白!”二个齐声答到。 皇帝站了起来走下书案来到我身旁,“朕现在成分的确信你的能力。”得到这个皇帝的肯定,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缪,制水的事你就安排工部好好去办吧!但一定不能让人知道璇儿的存在。”哼,我和你有这麽熟吗?还直接叫我的名字。哎算了,请叫人家是一国之主呢,不和你一身见识了。 “皇上原来刚才是在考我啊!!!!!请皇上赎民女刚才不敬之罪。”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为难我。 “哈哈哈,你看你说得,朕是这麽不近人情的吗?” 谁知道啊! “你就在武罗王家好好的生活,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你的才学朕很是清楚,但目前在没有好的对策前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一但他国知道了你的能力,难保他们不会来请你过去,呵呵呵!” “这个王爷和桑大人都与民女说过,民女明白的。” “哦,对了,前段时间缪给太後弹了一首新曲,太後甚是喜欢,想让你再去给她弹一曲。”皇帝对小紫说到。 “皇上有所不知道,这只曲子也是璇儿赠与我的!而且他的歌声更加优美。”小紫看了我一眼回答到。 “是吗?”说著他看向了我。 “这也是民女家乡的歌,皇上喜欢民女下次给您唱首更好听的。” “那朕真是期待啊!”说著他好不客气的拉起了我的手看著我。 你这个色狐狸,快放开我的手。我可以看到王爷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 “那民女不打扰皇上先行告退了。” “臣弟也告退了。” “微臣也告退了。” 说完皇上就让我们走了。 @@@@@@@@@@@@@@@@@@@@@@@ 在司马琅琊的心中,天下才学最博大的只有他的丞相桑紫缪,可是没有想到,缪却跑来和我说有一女子提出了十分精妙的制理红河的方案。而且自己的皇弟──洧渊也来向他证实。昨天当听到这些时虽然很高兴制理红河有了进展,但是他很好奇,自己最喜欢的二个臣子和兄弟能如此佩服的女子到低是个什麽样的。看著谈到女子时洧渊眼中闪著强烈的爱意和缪的倾佩,他就更想见见这名女子了。 第一眼到白璇珠,司马琅琊真没有想到让洧渊眼中闪著强烈的爱意的女子长得一点都是美豔,最多只不过是个小家碧玉,肌肤雪白罢了。但是当这个女子直视的看著她那无所畏惧的眼神时,他就明白为什麽洧渊和缪为什麽会这麽的维护她了。她完全不害怕我这个皇帝,更不会有一点盼望受我恩宠的表情。那麽的高贵,就像一个公主坐在那里,吸引人的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内在。 而听到她那不服气的话语司马琅琊心中已经确信了她那超凡的能力。他知道,她是这个国家的至宝,她的想法将会让他的国家更回的强大富饶。但是他的来历要好好的查清楚。 “来人!” “属下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单膝跪下。 “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查清楚。” “属下明白!”说完黑影就闪不见了。 白璇珠,朕要查清楚你到底是谁。 @@@@@@@@@@@@@@@@@@@@@@ 当我从书房走出来到达宫门口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皇宫还真是大,刚才有点紧张没有细看,等出来的时候才有心情看这皇宫的景色。 “这皇宫可真是大啊!” “哈哈哈!”王爷和小紫同时笑了起来。 “对了,小紫啊,看你琴弹得这麽多,能教教我吗?我很久以前就很想学弹古琴了,可是家里条件不好不能学。”我用可怜的眼神看著小紫。 “你想学我给你专门请个老琴师过来,缪很忙的,没有那个时间!”这个家夥的占有也太强了吧。 “才不要,我只听过小紫弹的琴,只相信他的琴艺。别人的没有听过,不要。” “呵呵,教璇儿弹琴的时间我还是有的,这样,每日申时我来教你一个时辰。” “你看,小紫同意了。”这是对王爷说的。 “小紫啊,你每天来时我都做好吃的点心给你尝,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哦。”我们家王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 皇帝闪亮登场,三个男主终於全齐了。看官们,请一定要支持哦。谢谢了。 白璇珠10 这是今天第三次更新,看在我这麽勤劳的份上,大家请多多支持吧,深深鞠躬。 第十章落花 洧渊并未和我一起回府,说是有关太後寿辰很多事宜要去处理,这个王爷做得还真是累,什麽事都要忙。这皇帝也太会利用人了吧,制水的事也往小紫身上一丢。和他们分别後我坐著马车回了府。 洧渊自从面圣後对我就更加不错了,虽然对我毛手毛脚的习惯还是不改。送了我不少衣裳和首饰什麽的,不过我一个丫环,已经不用做下人的事了,还收到这到多的赏赐,总归是不大合适的,所以我也很少用这些,一真就是穿著和春雨她们一样的丫环服。不过还好我天天只在竹院,大厨房,小云这三天一线的走动,也不会和什麽人打交道。我心中就安心了不少。而面对这样一个有权,有势,帅气的男子放下身段的极力追求,有哪个女人会不心动呢,但是理智又要我不能陷入他的爱里,这让我的心真的很矛盾。 小紫每天无论多忙都很准时的过来教我弹琴,时常在我弹琴时他都会注视著我发呆,我一直感觉他好像通过我在看另一个女人一样。他一直夸我很有弹琴的天份,学得很是快。教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耐心和认真。让我对这仙人般的男子越来越有好感。 面圣後的第二天我又进宫了,不过这次是和小紫去给太後演出。太後听了我的歌声後很开心,也很喜欢。说一定要找机会认我做干女儿。我想她多少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从此我又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太後这儿。 每次来太後这儿没坐一会,那个狐狸皇帝就来了,说是来给太後请安,其实是来消遣我的。他还真没有拿什麽皇帝的身份来压我,特喜欢和我斗嘴。我也就更不客气了。 说真的,他的眼睛真的很会放电,还好我的定力够强。不然早就被他勾得晕乎乎的了。不过我个男人真的和他那个武罗王弟弟一个样,也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一下子拉拉我的手,一下子捏捏我的脸,一下摸摸我的头,把我当个小狗一样。 说真的,有这会优质的三个男人在我身边我怎麽可能无动於衷呢。对於他们每个人我都是很喜欢的。可再怎麽喜欢我和他们之前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所要的全心全意的爱他们都是不可能给我的。 想到这,我就想到洧渊的侍妾──落花,自从我入竹院後,王爷好象每晚都在院中歇息,没看他到落花那去过夜,那次我把他挑逗成那个样也只是在房里自行解决的。而且侍妾没有王爷的招见是不得到竹院去的,我也就从没有见过她。不过之前从八卦小翠那听说落花长得很是美豔,说是当年的京城花魁,琴棋书花样样精通,是个才女,可就是出身清楼,身上还是带著很重的风尘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开心的过去了。 这日我从小云那里回来往竹院走时正好在看到了一个美豔的女子从我身边走过,我一看就猜想她一定就是落花了。我行了个礼抬起头来多看了她一眼,准备走人。本以为她就这麽走过去了,可突然听到一声呼喝:“站住。”我一听可就烦了,说真的,来古代这麽长时间下人身上的奴性我一点没有。到是现代女性的自我精神还是很强的。连洧渊在我面前也没这麽和我说话的。 “不知道小姐叫我何事!”我直视她的眼睛说,我真不想引起什麽麻烦,说完就底下了头不看她。 “你叫什麽!” “奴婢白璇珠。” “哦,你就是王爷房里新来的丫环啊!”知道还问啊,不想理她的我一直低著头。 “你胆子很大啊,我这个主子都没有先走你竟敢先动。”这话怎麽听著像是不怀好意啊。 “小姐,奴婢只是看您已经走过,所以……” “大胆,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撑嘴。”你这女人怎麽这样啊。不过看她这架式是来真的,走来二个丫环背後抓著我不让我动,无法行动的我就被这麽扇了十多个巴掌。而我看到在我被打的时候,落花眼中的得意和嫉恨。 “好了,今天只是给你这个贱婢一点小小教训,让人懂规矩。我们走。”说完,那二个抓著我的丫环把我用力向地上一推。我已经被打得头晕脑涨,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们一行人走後,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向竹院走去。 回到房里的我真是又生气,又伤心,我怎麽一早就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呢?全身都在痛的我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敲门吵醒了。 “璇儿,在里面吗?怎麽午膳都没有用就睡下了。”是小紫的声音,对了下午他过来教我琴的,可今天这个样子怎麽能见人。 “小紫,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方便起身,要不改天再来教我吧,对不起了。”我忍痛回答到。 “不舒服!”说完他就用力推开门进了房。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看到我受伤的脸。脸上的伤一看就知道是被打出来的。小紫看到我这样脸色大变,紧张的跑到床前坐下轻轻的拿走我蒙著脸的被子。我真不想让他看到,可是无力坚持。被子被他拿走,轻轻的抬起我的脸。脸上的表情是那麽的心痛。轻轻的问,“璇儿,这是怎麽了。”不小心他碰到了我的手肘上的伤口引起了我的惊呼。他的脸色变得更糟了。 “秋霜,去请你们家王爷回来。春雨,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小紫的语调很轻冷,让人仿佛要结冰一样,我从来没有听过他这麽说话的。秋霜很快的跑了出去。春雨走过来看到床上的我也变得很惊呀。 “怎麽会这样,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春雨不敢相信的说。 “王爷是怎麽吩咐你们的,忘了吗?” “桑大人,是奴婢失职,辜负了王爷和您的信任。”说著就一下子跪著哭了起来。 “春雨,你起来,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没照顾好我自己。”我还真没有想到我的受伤会引起春雨这麽大的反应。而我也不敢动也动不了。 小紫没有说话,现在的小紫真的比我这个受伤的人还生气,他一下子就抽走了我身上的被子,紧张的掀起我的袖子和裙子,仔细的查看我身上的伤口,越看脸色越冷,他完全把男女受授不清这个词给忘光了。想到这,我扑的一下笑了起来。 “哎哟……”这一笑把伤口也拉痛了。 听到我的笑声他似乎也平静下来了,也发现对我的举动是多麽的不合适,我看到他的白皙的脸好像都红了。 其实我身上都是一些小伤口,有的只是青了一块,就只有又手和手肘上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以前的我常常都会这样,不过也没有像现在伤口这麽密集。 “我真的没有什麽的,只是皮外伤。别这麽生气。”我拉著他的手安慰到。让春十起来吧。 “你起来吧!”小紫对春雨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冷。在我的示意中春雨起来站在一边,眼中还闪著泪光。 有我这麽可能的伤员吧,还要来安慰别人。不过看到小紫这麽紧张我,我真的很开心。 这样一调笑小紫也就没那麽生气了。他拿起我的手好像是在诊脉的样子。 “小紫,你好厉害啊,还会看病啊!”小紫好笑又好气的看了我一眼就认真的听脉起来。过了好一会他又细细的看了看我全身的伤口。走到我房里的书桌旁边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春雨。 “按这上面的方子各抓八付药回来。一付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拿过来,去让人拿一个冰块放在袋子里拿过来,让王管家把王爷上个月从皇上那拿的玉肌露拿过来。” 春雨答应著就出去了,房里只剩下我和小紫。我还拉著他的手,他也紧紧的看著我,一刻也没把眼神从我脸上移开。他的手轻轻的抚摸著我的脸,不让我有一丝丝的痛疼。 “是谁这很狠心!!”我们就这样对视著,我完全忘了身上的痛。 大概过了半支香的时间,王管家过来了。把那个可能是玉肌露的东西递给了小紫,小紫轻轻的给我抹上。这东西还真不错,上抹上就不那麽火辣的痛了。 白璇珠11微h 第十一章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洧渊回来了。进门看到我的样子一下子变火了。全身就像是战场上的修罗一样。小紫让开了位置让洧渊靠近我。看到洧渊我就来气,我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你的女人做的。我扭过头不理他,手拉著小紫不松开。 洧渊看著我拉著小紫不理他更加生气,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怎麽伤成这样,缪,你给她看了吗?伤得重吗?” “说,你们这些人是怎麽办事的。本王早上出去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就成这个样了。啊……?” “你用不著对他们发脾气,你这做主子的了不起啊??我弄成全都是你的错,你们都出去。”一干人不知道怎麽办好,也没有想到我会和自家的主子这麽说话的。而我把从落花身上受的气全出在洧渊身上了。小紫示意他们都出去并带好了房门。 洧渊听我这麽一发脾气也愣了。“怎麽就成了我的错了?”看著你这无辜的表情,我更是委屈。一下子就扑到小紫怀里哭起来了,而且是越哭越大声,房里的二个人一下子都措手不及。小紫轻轻的拍著我的背安慰我,不过小紫的体味好好闻啊,有淡淡的草香味。 “好了,渊也别一回来就发脾气。” “哎,璇儿,我知道错了,不该一回来就发脾气,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是痛。” “那你也别问我怎麽受伤的。” “好,我都答应你。” 我抬起头看著他胆心著我的眼神也就没有那麽气了。 这时我的房门又猛的一下被推开了,来人正是皇帝陛下。也没管房里的另二个男子行没行礼,就一下子把我从小紫怀里抱过来上下挤手。 “怎麽就受伤了呢?”担心的语言这麽说出了口。说著手也没有停下来,真是弄得我极害羞,而他的手真不知道是在给我看伤还是在吃我豆腐,还当著另外二个男的面。 洧渊一把把我从皇帝手中救了出来,抱进了他自己的怀里,“皇兄怎麽过来了?” “一听到小璇儿受了伤我就飞快的跑了过来,真是让朕担心死了,来让朕看看。”虽然说著调笑的话,但是我听得出来他也很担心,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受了这麽点小伤就把皇帝给惊动了。 看著这三个风格各异的帅哥在我的床边为我担心,我一下子感觉太爽了。哈哈哈。 不过这样子抢下去我要二次受伤了。 “停下!,王爷和皇上不用担心的,小紫已经给我看了伤,我现在很痛,想休息了。”你们再不走我就要被吵死了。 “渊,皇上,我们出去吧,让璇儿好好养伤,我们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吗?” 二兄弟终於停止了互斗,我也被放在了床上,洧渊为我盖好了被子。这时春雨也进了来,手上还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好看到碗边有几块甜点,我一口气喝完了药三个男人嘱咐我好好休息後就都出去了。 @@@@@@@@@@@@@@@@@@@@@@@@ 竹院书房中 “你知道璇儿是怎麽受伤的吗?”皇上开口了 “我会查清楚的!” “这事还是小心点处理的好!”小紫说, “哼,冷,出来,告诉他们是怎麽回事。” 这个冷把他今天跟踪白璇珠所看到的事情一一道出。 “渊啊,你怎麽连自己的侍妾也管不好,璇儿没被敌人发现,倒被你府中一个小小的侍妾给伤了。” 听到这些,洧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紫也很失望的看著他。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明白就好。” “我会让太後下懿旨,认璇儿做干女儿,你把樱院清理出来,等璇儿伤好了就让她搬进去。缪,你不会反对吧!” “我也认为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小紫答到。虽然眼中闪过一丝别的感情。 @@@@@@@@@@@@@@@@ 我的伤没几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中间还接到太後的懿旨收我做干女儿,被封为玉灵郡主,往後就住在樱院了,小云也就跟著一起住进去了。由於身上有伤就免了去宫中谢恩。我没有想到会让我成为樱院的新主人,小紫难道没有想法吗?皇上还从宫里挑了二个丫环给我,一个叫闭月,一个叫羞花,怎麽古人都喜欢这个名字啊。二个小丫头很机灵,对我也很忠心,没几天也就和春雨、秋霜打成一片了。 王爷就不用说了,其它二个天天都会来看我,那个皇上一定是来气我的,一来就和我逗嘴,还是小紫好,过来弹琴给我听。 等我的伤全好了小紫就又开始教我弹琴了,可在这樱院弹琴的他总是没有以前那麽自然了。 这里秋天的太阳真不错,午膳後我躺在院里的晒太阳,顺便等小紫来教琴。可不一会就睡著了。 好痒,好像有人用羽毛逗弄我的脸,没有办法,我只好睁眼看是谁在使坏。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超大的美丽脸庞在我面前,我还真没有这麽近的去看狐狸皇帝的脸,实话实说,真是太美了,但是又不会女气。特别是那红红的嘴唇,真想吻著试试看是什麽感觉,天啊!我有这麽大胆的想法啊,他的双手放在我身子的两侧,整个身体就著麽贴上来。 “皇上怎麽这麽闲啊,又跑过来玩啊!”说话的时候其实我还在盯著他的离我不到三指远的嘴唇看。 “当然是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小璇儿想你了啊!!” “我们好像昨天才在太後的花园见过吧!” “可那里有一大堆人,我都没有好好你小璇儿说说话。”我真的无语了,很生气的瞪著他。 “小璇儿,你每次生气时候的眼神是最勾人的!” “我才没有勾人呢!你起……” 那个“来”字还生生的被这个皇帝给吞入了他的嘴里,他毫不客气的吻上了我的唇,湿滑的舌头闯入了我的口中,迅速的攻进了城池。他的唇真的好甜,我从不知道男人的唇也能这麽甜。他的吻和洧渊的霸道不同,是一种很强的,勾引著你放下一抵抗并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我不仅完全失去了抗拒的理念,还想得到更多。身体对他的渴望本能的驱使我回吻著他,迎合著他挑逗的舌头,紧紧的缠上了它,吮吸它,而他改变了深深的吮吸,分别著我的两片唇瓣。我学著刚才的他用舌尖勾勒著他的贝齿,双手已经慢慢的从贵妃椅的两侧移到了他那宽厚的背部。我可以感觉到他背部肌肉的紧绷,我来回的抚摸他想让他放松下来,可是看来只能造成反效果。我们深吻著对方,谁也不想停下来,口中分泌的越来越多的蜜液湿润了我们的双唇,蜜液因为深吻而沿著无法闭合的嘴角溢了出来。 “如果不是在院子里,我一定不会放开你,你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我们终於分开了彼此的双唇。而我唇边的蜜汁被他一滴不剩的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再不停下来,将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还不知道谁是妖精呢! “那你还不把手从我胸部拿走。” “感觉太美妙了,不舍得啊!”松手前还趁机轻捏了一下我的樱桃。引起我全身一阵轻颤。 “你!!!”没有想到现在的我生气时说话的语调是这麽的娇媚性感。 “小璇儿的手不也是很舍不得的紧搂著我不放吗?” 这时才想到我的双手还搂著他的背部,我红著脸迅速的松开了手,他便缓缓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我也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在他对面,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自然点,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心不知道跳得多麽的快。 “闭月,上茶!”闭月很快上了二杯茶,又很快的退出了院。 这时我才发现院里一个人没有,想来是男人让他们都下去了。 “这麽晚了,小紫今天怎麽还没有来啊!”我奇怪的道。 @@@@@@@@@@@@@@@@@@@@@ 今天的第一更,票票啊,让我灵感如泉涌吧!!!!! 白璇珠12 第十二章立後 “这麽晚了,小紫今天怎麽还没有来啊!”我奇怪的道。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又到了十一月初二了,你们家王爷今天也不会回来了。”皇上看了著院中一棵樱花树说。 “? 第 379 部分阅读 第十二章立後 “这麽晚了,小紫今天怎麽还没有来啊!”我奇怪的道。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又到了十一月初二了,你们家王爷今天也不会回来了。”皇上看了著院中一棵樱花树说。 “是这个院里原来主人的忌日吗?”我喝了一口茶问到。 “你知道?” “呵呵,我只是猜的。这樱院原来的主人叫什麽?”我问道,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你想知道她的故事?” “你如果想说的话!”我把问题抛给了他。 “你还真是只小狐狸。” “这樱院原来的主人叫姜璧暇,本是邻国的公主,渊打败了他们本想入侵的军队。姜璧暇父王想向朕求和就把她送来当我的妃子,我怎麽可能取她做妃子,一个小国,朕不把他放在眼里。渊和缪从小关系就很好,常常过来进宫来找他玩,朕只比渊大半岁,可能因为年纪相近,在那麽多皇子中,朕和渊虽不是一个母妃所生,但是的关系是最好的,也渐渐的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渊十六岁时打败了璧暇的国家,回朝时朕已经登基了,就给了渊这个王府,并把她安排到渊这里了,缪总会来找渊一起商讨国事,也就见到了璧暇,渐渐对她产生了情愫。” “那後来呢!”我盯著大眼睛认真的听著皇上的话。 “後来啊……可後来好景不长,璧暇有先天性的心疼病,本来就活不过十六岁,她来我朝时刚满十五,璧暇先前也是因为这个不接受缪的爱意,可是有哪个女人能拒绝缪的深情呢,但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终於没有熬过到十七岁。” “那小紫一定是十分的伤心吧!”我也替小紫伤心。 “何止是伤心,缪在璧暇死後就不曾松开她的手,不吃不喝不睡的过了三天,朕和渊实在是看不下去打晕了他,醒来後的他还是那样要死不活的,朕真是忍不下去了,把他暴打了一顿,说‘要是璧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一定後悔给你她的爱。’第二天缪终於上朝了,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打从心里爱笑的缪了。所以当朕看到他对著你笑得是那麽的真心,朕还真以为自己的眼花了,看来你魅力不小啊!”说完他还不调笑我一下。 “其实我也猜想会是这个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小紫时我就猜想他可能受过什麽感情打击,因为他的笑从来不达眼底!”我了然的说。 “你不难过??”皇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为什麽??” “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缪,听到他心中一直爱著别人你不难过?” “呵呵,不会啊,我是很喜欢小紫,不过我也喜欢洧渊,也喜欢小云,喜欢春雨,秋霜等等……当然,也有点喜欢你。” “还真没见过你这麽不害臊的女子。” “这叫与众不同。” “那洧渊怎麽也跑去啊!” “还不是担心缪想不开。” “哦!明白了,我还真羡慕姜璧暇,有这样一个男人深爱著她。”哎,要是也有这样一个为我连命都不要的好男人就好了。“你们对朋友还真是够意气。” @@@@@@@@@@@@@@@@ 站在璧暇的墓前,桑紫缪的心好象已经没有以前那麽的痛了,更多的只是深深的怀念,他知道在他伤心的时候白璇珠的身影就会出现,一点一点的治愈好心中的伤口,可是这样的桑紫缪不能原谅自己,他不能忘了璧暇,背叛璧暇。他知道他应该逃的,可是他又时常情不自禁的追著她那发光的身影,看著受伤的她被渊和皇上抱在怀里,他的真是也冲过去夺走她,可他不能,他不能忘了璧暇。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对不起璧暇!我该怎麽办,我真的不想这样。” @@@@@@@@@@@@@@@@@@@@ 皇上回宫了,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弹琴,其实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同时爱上了他们三个人,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这麽的花心,而他们也不一定会爱上我,他们只会是一时的新奇。听著小紫深看别的女人的故事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小紫是不可能接受我的,因为他心里爱著一个去世了的人,我是怎麽样也挣不过一个死人的。 过了两天小紫又象以前那样来教我弹琴了,可是我很明显的感到他在我和他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我如何的逗他都越不过去,我感到很无力和伤心,但是这样也好,让我彻底的放弃,皇上到是越来越粘我了,天天往我这跑,说什麽是躲闲,我看你不用躲也很闲。洧渊硬要我叫他的名字,不能再像以前叫王爷了,没有办法,我只有照办了。 每逢初一和十五王爷都要去练兵,所以今天他今天很晚才会回来,小紫说今天工程查看各地程上来的制水工程进展也说不来了,而我们的皇帝又跑过来串门子。 “你怎麽了!”今天的他特别的安静,来了就只是坐著看我弹琴,没错,是看著我弹琴,完全没有听到我在弹什麽,一个劲盯著我的脸。 “大臣门又逼著朕立後了,真是烦死了。” “哦!” “你就这个反应?”他委屈的对著我说。 “那我还能有什麽反应!你又不是没有其它的妃子,也已经有了二个儿子一个女儿,立不立皇後对你来说没有什麽区别。” “可是我想立你为後!”他一激动,也不用朕称了。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啊,什麽?立我为後?”过一会我才反应过来。 “是啊,你高兴吧!”对於我终於出现的惊讶表情,他很是开心。 “不要!”我一口就拒绝了。 “为什麽?” “虽然我对你是有些好感,但是我是不会让自己成为宫廷挣斗的牺牲者,我不想和一群女人去抢一个男人,不想再遇到另一个落花,不想被关进皇宫这个大牢房里永不能出来,就是这样,你另选他人吧!” “可我会专宠你一个人,怎麽样!” “男人说这话时,女人一定不能相信,因为这是对每个新人说的,旧人就只能躲著哭了。” “那我命令你一定要当我的皇後。”他已经被我弄得火气上升了,有哪个皇帝被这样拒绝後还能维持好脾气的。 “那我就去死!”死我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再自杀一次。 “你!” 现在和他硬著来可不好,我转念一笑,拉起了他的手说:“你知道吗,我真的爱著你,但是不我能忍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那样我会疯的,我一定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我不想这样,就让我在这个小院里默默的爱著你吧!嗯。”说著眼中还闪著泪光。 一听我这样说,皇上也很感动,没有想到我会对他有这麽深的感情,他一下抱住了我:“璇儿,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让和你做夫妻,可只能怪我是皇帝,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知道您的难处,可是我……呜……”听到我的哭声小皇帝也不知所措,“好了,我不逼你了,我会等你的,好吗,不要再哭了,朕要心痛的。” “嗯,我不哭!”说著我对他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真太会演戏了,这样就被我骗了,小皇帝在感情方面还是太嫩了,啊哈哈哈…… 虽然我没有同意做他的皇後,不过听到我爱的深情告白他也很高兴,对我抱了又抱,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宫。咳咳走过路过的都注意啦!好书读小说网会员头衔名称征集,为好书读出谋划策,由你定制好书读的等级规则,参与既有积分拿,人人都有,前三名好书读积分和qq币奖励,快来贡献你的一份力量!http://。haoshudu。/modules/forum/shoid=322 点击参与活动 鲜网文合集 不论之域【幼女**,不喜慎入】 窒息楔子 “宝,宝!”男人怀搂著一个十四五岁的娇小女孩,微阖著眼睛著她的耳廓,一手解开她的制服纽扣,大掌探进了她的粉红色胸衣里。 小女孩虽然才发育不久,可是小胸因为这两年一直有男人的抚摸,长得比同龄的女生都要大些,刚好能被男人一掌全握,软软腻腻的,还能挤出些乳肉来。 小女孩红晕染赛,呼吸急促,“小叔叔,嗯~~我要迟到了,老师在等著了!” 男人将她的小草莓重重一捏,小女孩“啊”了一声,带著哭音道:“嗯~啊~小叔叔~” 男人嘴唇缓缓下移,寻到了小女孩的粉嫩小唇,轻轻了几下,立刻含住,舌头顶开她紧闭的唇探了进去。小女孩眼神迷离,只能不断地呜咽,趁著空隙叫一声:“唔~小叔叔~唔~” 男人将她的制服敞开,粉色胸衣彻底露了出来,他的嘴唇缓缓下移,扯掉胸衣,一口含住了小女孩的左胸,大掌仍不断的揉捏著她的右胸。 小女孩仰著头,蹬著双腿娇喘不停。 “宝好美,宝真的好美!”男子的舌头在她的小草莓上打著转儿,一会儿扯起,一会儿轻,耳边是女孩的娇喘,他将胯间的硬物顶了顶,隔著衣物,在小女孩的粉臀上轻轻摩擦。 “嗯~小叔叔,啊~啊~”小女孩连连叫著,津液从嘴角滑落。 男人将她的裙摆掀起,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硬物,又将女孩的腿稍稍敞开,挤进硬物,在她的大腿间摩擦了起来。 “哦~我的宝,哦~”男人吻著小女孩的脖子,耳朵,一路轻轻的细。 “啊~啊~小叔叔~啊,不行了,啊~宝不行了!”小女孩只觉得下身麻麻的酥酥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一道沈沈的男音:“宝,你在里面吗?上课了!” 是老师!宝泪眼朦胧,回头望了望仍不停顶著自己的男人,“小~叔叔,啊~啊~” 男人猛地吻住她的小嘴,细细品味她的香甜,舌头在她嘴里翻滚搅动,著每一处内壁。 “唔,唔!”女孩不能呼吸。 终於,随著男人的一声闷哼,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沈静了下来。他又吻了小女孩好一会儿,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去她腿间的白液,替她系好口子,又忍不住含了会儿她的小粉唇。“去吧!” 女孩拖著酸软的双腿来到书房,老师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她进来,上前将书房门关上。 “宝,又在房里睡著了?” “嗯!”女孩点点头,每次都是这个借口。 老师也不说什麽,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宝越来越像小猪了!” 女孩嘟了嘟嘴巴,“才没有!” “是吗?”老师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揉著她的小腰,鼻尖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轻声呢语:“上周的题目会了麽?再做一遍!” “哦!”女孩应声,拿起笔坐起了书桌上的试卷,任老师的手探进自己的胸衣里为所为。 窒息1 天空灰暗,沈沈的乌云压在头顶,让人瞧著生闷。空气中隐约透著一丝甘草的清香,却又像是有东西烧焦了似的,显然将要下雨。 别墅里人来人往,只是个个穿著或黑或白的衣服,死气沈沈,花圈送来一个又一个,年迈的老者拄著拐杖主持著事宜。一辆黑色敞篷跑车停在了别墅门口,静待片刻,车中的人终於踏了出来。 “爸爸!”男子走向老者,淡淡开口。 老者轻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宝躲在花园里,你去找找她吧!” 男子应声,向别墅的後花园走去。一棵大树旁隐隐约约露出一边蕾丝裙摆,一只小小的手拽著青草,迟迟不见其他动静。男子走到大树旁蹲了下去,轻声唤道:“宝,还认不认识小叔叔?” 安宝抬起头来,小小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早已哭的红肿,瘪了瘪嘴,呜咽道:“小叔叔……”安瑞听到这一声软糯的称呼,心里一揪,忍不住将小人儿搂紧了怀里。 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天色渐暗,落幕时分,宾客终於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安瑞抱著早已睡过去的安宝走进别墅,老者上前轻轻抚了下安宝的脸蛋儿,叹道:“你大哥和大嫂就这麽走了,我过两天要回美国,你也在加拿大读书回来了吧,宝交给你照顾,有没有问题?” 安瑞摇摇头,将安宝挪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没问题!”他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谁知道在国外正收拾行李准备回来的时候,大哥大嫂出了交通意外过世了,他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将行李收拾完便赶了回来。安宝今年才五岁,肉嘟嘟的,长得这般小,却经历这麽大的变故。 ………………………………………………………… 葬礼已过去了两个月,小孩子事情淡忘的快,哭了几天,便渐渐好转了。安瑞抱著安宝坐在浴池里,小鸭子被水流冲的到处走,安宝伸著小爪子去够它,可是胳膊短,够了半天还是没够到,她扭了扭小腰,糯声道:“小叔叔,我要抓鸭鸭!” 安瑞好笑的将她圈紧了几分,“乖一点儿,浴池太深,你会掉进去的!”说著,轻了轻她的脸蛋儿。 安宝嘟了嘟嘴巴,往安瑞怀里一靠,“小叔叔给宝洗的快点嘛,宝要玩!” “好!”安瑞手上加快速度,沾著沐浴露的手滑过安宝软软嫩嫩的小身子。安宝觉得无聊,甩著小手玩水,淅沥沥的水花溅了开来,她玩得兴起,娇笑个不听。突然手上碰到了一个东西,好像是长在小叔叔身上,她抓了抓,奇怪道:“什麽呀!” 安瑞呼吸一滞,连忙拽住她的小手说:“宝松手!” 安宝撅起嘴巴,皱起小眉头道:“硬硬的,小叔叔你藏了什麽东西?”说著,小爪子又按了按。 安宝才五岁,手又嫩又软,加上力道弱,按著安瑞的硬物让他一阵舒服。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咬了咬牙,将安宝拉得离自己远了些,哑声道:“乖了,洗好了找小鸭子玩!” 这一场沐浴尤为艰辛,安瑞一直硬著,又不能丢下安宝一人,只能匆匆给她冲了水便将她抱回了卧室,放在淡粉色的公主床上。安宝昏昏睡,咂吧两下小嘴便眯起了眼睛。安瑞轻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一只硬挺著部位,只能自己动气了手。 窒息2 安宝虽然渐渐淡忘了那场变故,可是一入了梦,又总是会不自觉的害怕,潜意识里仍没有抹去车祸的阴影。安瑞夜里搂著她一起睡觉,若见她被噩梦惊醒,便温柔的轻声安抚。 安宝这几天吃得渐渐多了起来,早上一起床便嚷著肚子饿,安瑞给她拌了米粉,将她抱到腿上喂她。 “小叔叔,宝想吃早饭!”这两个月一直都吃不到早饭,中饭和晚饭都是小叔叔叫外卖叫来的。 安瑞又喂了一口米粉进她的小嘴,说道:“小叔叔不会做饭,过两天请个保姆好不好?” “唔!”安宝将米粉吞下,伸出舌头了嘴角。 安瑞看著她粉嫩的小舌探出,喉咙紧了紧,竟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想起昨夜安宝做噩梦後往他怀里钻,小粉唇无意中轻触著自己的胸膛,小腿又一蹬一蹬得碰著自己的下体,更觉得浑身难熬。他不禁紧了紧圈著她小身子的大掌,贴著她粉嫩嫩的小耳朵问:“还要不要吃?”耳朵真是小啊,好想一口吞进嘴里。 安宝嘟了嘟嘴巴,眨了两下眼睛似乎陷入了沈思。安瑞轻啄了一下她的小耳朵,又一点一点啄著她的脸颊缓缓下移,来到安宝的嘴边,他停了下来。“宝!”安瑞掰过她的小脸朝向自己,看著安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终於忍不住,轻轻吻上了安宝的小嘴。 夜里安瑞在房里忙著工作,他这两天一直在为筹划新公司而忙碌。安宝看了会儿卡通片,渐渐的有了睡意,看了看躺在她边上抱著笔记本电脑的安瑞,安宝软糯道:“小叔叔,困困!” 安瑞放下笔记本,将她抱进怀里笑道:“宝不会自己睡觉麽?” 安宝撅撅嘴吧,“要小叔叔抱!” “呵呵!”安瑞喜欢极了她撒娇的模样,尤其是她撅起小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他吻了吻安宝的小粉唇,叹道:“宝真是香啊,乖乖睡觉,小叔叔抱著你!” 抽了空,安瑞请来了一个小保姆。每次开饭前,安宝总是趴在小保姆腿边催啊催,“林姨,怎麽还没好啊,宝饿啊!” 林姨笑道:“快了快了,宝乖乖去坐好!” 安瑞从公司回来,第一时间便跑去厨房,正如意料中所想,安宝果然趴在林姨腿边。他好笑的将安宝一把抱起,说道:“林姨,动作快些,宝看样子饿坏了!”林姨忙应声。 出了厨房,安瑞急不可耐的吻上了安宝的小嘴。安宝张大了眼睛满眼好奇,只觉得嘴唇上麻麻的痛痛的,小叔叔的舌头为什麽要顶进来?她“唔唔”的发出声音,小腿蹬了两下,安瑞固定住她的双腿,稍稍离开她的嘴唇哑声道:“宝有没有想叔叔?” “想!”安宝回道。她如果说不想,小叔叔又要咬她的小手跟小脚了。可即使说了想,到了夜里,小叔叔仍要咬她的小手跟小脚。 床边是一滩资料,安瑞无心工作,趴在安宝边上摩挲著她的小脸蛋儿,又拾起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指一根根了遍。安宝奇怪道:“宝的手好吃麽?”为什麽小叔叔这麽喜欢吃? 安瑞笑道:“宝的手软软的,甜甜的,小叔叔喜欢吃!”说著,又覆上了安宝的小嘴。 窒息3 等到安宝到了适学的年龄,安瑞迟迟没有要将她送去学校的意思,林姨奇怪道:“先生,宝都七岁了,九月就该上学了!”安瑞这才想起来,他只想宝每天都呆在自己身边,竟忘了她要上小学了。思及此,他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替安宝找了一间小学。 安宝上了学,每日回来便是向安瑞说学校里的趣事。“小叔叔,小朋友们可好玩了,他们都喜欢跟宝玩!” 安瑞替她系上安全带,啄了下她的小嘴笑道:“我们宝那麽可爱,他们当然喜欢跟你玩!” 回到家,今天林姨家里有事,煮了饭便匆匆走了。安宝趴在沙发上看卡通片,安瑞端著饭碗喂她,“来,宝再吃一口!” 安宝撅撅嘴吧,“吃饱了!” 安瑞摸了摸她鼓鼓的小肚子,揩去她嘴边的饭粒将她抱进怀里,嗅了嗅她的脖子,“嗯,吃饱了就不吃了!”说著,起了安宝的小脖子。 安宝觉得痒痒,“咯咯”地笑著缩了缩脖子,“小叔叔~” “宝现在上了学,都不理小叔叔了!”安瑞抱怨道。 安宝回过头来,往小叔叔嘴上“啵”了一口,学著小叔叔平日里哄她的模样,说道:“小叔叔乖乖,宝最疼小叔叔!” 安瑞忍俊不禁,凑近她的小嘴说道:“宝,再亲亲小叔叔,像小叔叔亲你那样!” 安宝听话的将自己的小嘴覆了上去,亲了几口,伸出小舌想要探进安瑞嘴里,可是安瑞紧紧闭著嘴唇,眼神高深莫测,嘴边似笑非笑。安宝娇嗔道:“小叔叔坏,让宝亲亲,又不让宝亲!” 安瑞哑声道:“怎麽会不让宝亲呢!”说著,不待安宝反应过来,便含住了她的小嘴,又吸又吮,直亲的安宝不能呼吸。安宝的嘴巴太小,每次容进安瑞的舌头,总是觉得困难。“唔、唔!”她扭了扭小腰想要挣开了,却刚好碰到了安瑞的硬物。 “哦~”安瑞沙哑著嗓子叫了一声,咬了安宝的小嘴一口,说道,“宝,就这样动起来!” 安宝奇怪,“扭腰腰麽?” “对!”安瑞将安宝的小裙摆撩起,大掌探入她的小内裤,摸著她两瓣粉嫩嫩的小臀叹道,“宝真棒,哦~”说著,自己先动了起来,一顶一顶。 安宝双腿分开两侧,箍著安瑞的脖子随著他上下晃动,只觉得下体被一个硬物顶著,怪难受的。安瑞将她的制服脱了下来,安宝瞬间。安瑞眼神倏地一黯,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安宝的小草莓。 “啊~小叔叔!”安瑞咬著安宝的小草莓,手在安宝的下体轻轻摩挲,一种陌生的酥麻感蔓延开来,安宝眼神迷离,娇喘连连,“小叔叔,~啊~嗯~啊啊,小叔叔~” “舒服麽?”安瑞稍稍抬起头,手指头在安宝的下体缓缓抽动,“宝,舒服就叫出来!” “嗯~好奇怪,小叔叔~啊啊啊~啊~”她身子太小,又从未尝过这种滋味,不过两分锺,身子一颤,“啊~~”下体一阵收缩,将安瑞的手指紧紧吸附住了。 “哦~”安瑞不禁,“宝,好紧啊!” 安宝身子如水般瘫了下来,气喘吁吁,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安瑞见她睡著了,无奈,只得拉起她的小手覆上自己的硬物。“哦~哦~宝!”他这样叫著,下体是安宝软嫩的小手,舒服极了,渐渐地加快了动作。 窒息4 一晃又过了两年,安瑞的公司已渐渐在行业中站稳了脚跟,想要和他好的女人太多,公司里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衣著暴露,眼神妩媚的女人,许智走进他的办公室,笑道:“你再不找个女朋友,人家还以为咱们俩是一对儿呢!” 安瑞斜睨他一眼,“我会这麽没有品味?”看看时间,该去接安宝放学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起身便走,许智冲著他的背影打趣:“你真成了奶爸了,哪天把奶娃娃带来公司给兄弟们瞧瞧!” 安宝背著小书包向校门口走去,蔡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後,“安宝,安宝,你喜不喜欢我啊?” 安宝回过头,歪了歪脑袋困惑:“什麽喜欢啊?” 蔡杰拉住她的小手,“我喜欢你,将来长大了娶你好不好,你也喜欢我吧!” 安宝撅了撅嘴,仍是不解,蔡杰见状,倏地捧起了她的脑袋往她嘴上一“啵”,“呶,我亲过你了,你将来只能嫁给我!” “嗯?”安宝正想说小叔叔也亲过她,腰上突然横生出一条手臂,她回过头去箍住来人,娇声道:“小叔叔!” 安瑞沈著脸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蔡杰,面无表情的就往车子走去。坐到车上,安瑞迟迟没有开动,问道:“刚那个小男生是谁?” “我的同学!” “他亲你了!”安瑞看向安宝。 安宝点点头,“是啊,小叔叔快开车,宝饿了!” 安瑞咬了咬牙,紧紧地握住方向盘。 林姨做了安宝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安宝鼓著腮帮子,牙齿磨啊磨,拼命咀嚼,小嘴边上全是红红的糖汁。林姨解了围巾向安瑞告辞,安瑞点点头,也不说话。 见林姨走了,安瑞将安宝一把抱到了自己腿上。 安宝口齿不清:“小叔叔,吃饭!”说完,又使劲儿嚼了起来。 安瑞了她的嘴角,沈声道:“宝,小叔叔请老师来家里教你好不好?咱们不去上学了!” 安宝一愣,奇怪道:“为什麽?” 安瑞喉咙滑动两下,贴著安宝的小嘴说道:“小叔叔就是不想宝被别人看到!”说著含住了她的嘴细细品了起来,吮了一会儿,顶开了她的唇瓣,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 安宝张著小手推推安瑞的肩膀,“唔、唔!”她闪著脑袋,“吃……”宝饿啊,小叔叔。 安瑞哪里还管她的抗拒,圈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紧,只想将小小的安宝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松开她的嘴让她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安瑞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咬在嘴里,“宝,吃掉它!” 安宝撇了撇嘴,肚子好饿,没有办法,她只能乖顺的咬了一口安瑞嘴里的糖醋排骨,吃了一口,馋虫便止不住了,她了唇,又要上去咬,安瑞嘴巴一张,糖醋排骨便进了嘴里。 “呜~小叔叔!”安宝有些生气,想了想,只好伸出小舌头去抢,却正中了安瑞的下怀。两人的嘴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嬉戏。 “啊~啊小叔叔~嗯~”一会儿功夫,安宝又全身了。安瑞的大掌探到了她的下体轻轻的起来,咬著安宝小小的耳垂,安瑞哑声道:“宝声音真甜,小叔叔喜欢宝叫,乖,再叫的大声点!” “啊~啊~呜~小叔叔!”安宝仰著脖子,哭道:“好麻啊,小叔叔,不要了,啊~啊~啊~” 安瑞收了手,安宝正松了一口气,谁想安瑞却将她放到了饭桌上,拉开她的双腿,俯下头探出了舌头,细细起了她的花蕊。 “啊~”安宝拽著安瑞的头发,晃著小腰不断挣扎,“啊~不要~小叔叔,救命啊啊~嗯~啊~” ~~~~~~~~~~~~~~~~~~~~~~~~~~~~~~~~~~~~~~~~~~~~~~~~~~~~~~~~~~~~~~~~~~~~~~~~~ ps:开这个专栏只是为了满足某宝自己的恶趣味,亲们看著开心就好,话说~某宝对鲜网不太了解,一直都只混而已,这里的读者留言有没有作者回复哒?囧~这里的功能好乱啊,哪天有空再研究一下! 窒息5 “呜~小叔叔~啊啊~”安宝哭泣著摇头,只觉得下身又麻又酥,虽然舒服,可自己似乎无法承受。安瑞的舌头不断的著安宝粉色的花蕊,探进窄小的缝隙里浅浅地抽动起来。“啊啊~唔啊~不要啊,好难过~小叔叔啊~” 安瑞含糊不清地叹道:“宝知不知道自己好甜!”说著,的愈发投入了。 安宝见小叔叔仍然没有停下,只好一边哭著,一边拍打著安瑞的头,“坏蛋坏蛋~啊~嗯~好难过,宝好难过~呜~” 安瑞的手沿著她滑嫩的大腿轻轻抚摸,一路往上,划过腰际,来到胸前,拨弄起了两粒小小的草莓。他的舌头离开花蕊,亲吻著安宝的腿根,又一点点儿的往上挪,来到小巧的肚鸡眼儿上打著转。 安宝娇喘连连,眼前火花四溅,“嗯~嗯~小~叔叔~啊啊~救命~啊啊~” “救什麽?”他咬住安宝的小草莓,舌尖轻轻的,再稍稍拉扯,又伸出一指拨弄起了花蕊,指尖布满了安宝甜腻的蜜液。 “救我~呜~啊啊~不要了~宝不要了~啊啊~” 突然间,如遭电掣般,安宝娇小的脊背直挺挺的僵硬住,声音戛然而止,一记软腻的闷哼过後,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安瑞急忙搂过她滑倒的娇躯,将她一把抱起,托住她的小臀问道:“舒服麽?” 安宝意识不清,闭著眼睛呜咽了两声,也答不出话来,就这样似昏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凌晨,安宝一睁眼,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又看了看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安瑞,突然放声大哭。安瑞被惊醒,见到怀中的小人儿扯著嗓子不停地哭泣,大惊失色,“宝,宝怎麽了,哪里不舒服麽?” 安宝抽抽噎噎说:“坏蛋,小叔叔是坏蛋,哇~~”一边说著,一边要推开安瑞。 安瑞明白了过来,忙哄道:“哦~哦~宝乖,小叔叔错了,小叔叔只是疼宝,想让宝舒服,宝乖乖,不哭哦!”他嘴里哄著,又去吻著安宝脸上的泪水,心疼道:“宝乖乖,再哭,小叔叔就要疼死了,宝乖啊~” 安宝瘪了瘪嘴,委屈道:“小叔叔坏,让宝难过!” 见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安瑞放下了心,笑问:“那宝後来有没有舒服?” 安宝嘟起小嘴想了想,点头道:“後来舒服了!” 安瑞欣喜道:“小叔叔只是想让宝舒服而已,宝乖!”说著,吻住了安宝的小嘴。安宝睁大了眼睛开始沈思,好像小叔叔确实只是想让自己舒服啊,这样想著,她便乖乖的张开了嘴让小叔叔的舌头进来。 安瑞不想让安宝上学,说到做到,天一亮便著手办理请家教的事情。安宝对於能否上学倒显得无所谓,一个人在後花园里玩儿水玩儿了一整天。安瑞下班後来到後花园,一眼就看见了成了落汤鸡的安宝。他笑著上前将她抱起,拨开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亲了亲她的粉嫩小嘴。 安宝身上都是水,小裙子贴著她的身子,白皙的肌肤清晰可见。安瑞眼神倏地一暗,托著她小臀的手渐渐探入了她的小短裤,一边走,一边含著安宝的小耳垂,手指头不停地拨弄著花蕊。进到别墅,林姨正在往饭桌上端菜,安瑞手上不停,安宝箍著他的脖子,背对著林姨小声娇喘。 ~~~~~~~~~~~~~~~~~~~~~~~~~~~~~~~~~~~~~~~~~~~~~~~~~~~~~~~~~~~~~~~~~~~~~~~~~~~~~~~ ps:本来想逐一回复留言的,可是大陆区鲜网打开的非常非常慢,我回复了两条,已经有了心肌梗塞的征兆了,所以就不回复了~ 对於有亲问我在**的笔名,我只能说──咩哈哈,如此邪恶的趣味,瓦怎麽可能现真身嘛,很丢脸耶~ 另外麽,我在**有坑要填的,**的是正餐,这里的是甜点啊,我兴致起了,会码很多,要是工作太忙,这里就会耽误下来,不过不会成坑就是了,亲们放心~ 窒息6 “宝,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会更难过,知道了麽?”安瑞趁林姨没有看过来,咬著安宝的耳朵轻声细语,又了她的小巧耳廓,一手继续在安宝的花蕊中抽动,一手扶著她的身子,轻捻著她的小草莓,将她抱到了林姨面前。 安宝呜咽两声,将安瑞箍的更紧了。 “先生,饭菜都准备好了,还需要什麽吗?”林姨恭敬道。 安瑞看了一眼饭桌,说:“差不多了,林姨要不要留在这儿和我们一起吃?”安宝的蜜液已流出了许多,耳边是她的娇喘声,听得安瑞下身直直的挺了起来。 林姨笑著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先生好意,我家里的小子还等著我回去煮饭呢!” 既然如此,安瑞也不多说了,林姨突然奇怪道:“先生,宝怎麽了?怎麽吃饭了都不吭声,是不是病了?” “呵呵!”安瑞在她短裤里的大手停止动作,拍了拍她的小臀明知故问,“宝,你不舒服麽?” 安宝软糯开口:“呜~小叔叔~宝好难过!” 林姨急道:“哟,宝真的生病了啊,要不要去医院?”说著,她上前看向安宝,惊道,“脸怎麽那麽红啊!” 安宝瘪了瘪嘴,哭道:“好难过,呜~林姨……” “好了好了!”安瑞见安宝似乎要说什麽,赶紧插嘴,“林姨你先走吧,我带宝去休息一下,也许玩水玩多了著凉了!” 来到房里,安瑞砰的一声将门关住,抱著安宝往大床走去。 “唔~”安宝的小嘴一下子就被堵上了,她扭著身子想要挣脱,谁想安瑞将她压的更紧。 “宝刚刚想说什麽,嗯?”安瑞轻轻吻著她的小嘴,“想跟林姨说什麽?” 安宝瘪著嘴说道:“宝难过!” “哪里难过了?”安瑞轻笑,大掌来到她的小草莓上,轻轻一揪,安宝“啊~”了一声,“这里难过麽?”另一只手脱去了安宝的小短裤,手指探进花蕊中浅浅的抽动起来,“还是这里?” “嗯~啊~啊~”安宝无意识的挺著脊背,呜咽道,“好难过~小叔叔又要欺负宝了,宝好难过,啊~啊~” 安瑞含住她的小耳垂,哑声道:“那宝来欺负小叔叔好不好?” 安宝不解。安瑞拉住她的小手来到他的下体,硬物滚烫直挺,安宝触到,讶异开口:“小叔叔,什麽东西?” “嗯~”安宝的小手不过轻轻一碰,他便舒服极了,细吻著安宝的小嘴,舌头若有若无的探出,说道,“宝来摸摸小叔叔这里,小叔叔也会跟宝一样,又舒服又难过!” 说著,他将安宝抱起,背靠著自己的胸膛,一手在她的花蕊中摩挲,一手牵引著她的小手抚摸著自己的硬物。安宝太小,被安瑞这样的大个子抱著,就像抱著一个小洋娃娃。安宝的一只小手被安瑞裹著上下滑动,另一只小手下意识的推著安瑞的大腿,小嘴被安瑞紧紧地堵著,好不容易松开了一点点,安宝痛苦道:“好难过~啊啊~小叔叔不要摸宝了~啊啊~” ~~~~~~~~~~~~~~~~~~~~~~~~~~~~~~~~~~~~~~~~~~~~~~~~~~~~~~~~~~~~~~~~~~~~~~~~ 以下读者回复: 1、瓦上鲜网的地址就是乃说的那一个呀,可能瓦rp不好,和鲜网气场不和,打开缓慢啊~ 2、女主现在9岁多,瓦就是萌loli,没办法~摊手 3、亲们不要在问瓦**的笔名和文名了,瓦在**是个小透明,而且文章非常非常的清水,半点h都没有,连kiss都找不到,瓦说啦,来这里只是为了满足瓦bt的恶趣味而已啊! 4、那个小月,瓦会记得乃的~ 5、瓦没想到那麽多人喜欢看啊,只是随性写的而已,所以亲们不要催咩,瓦在这里写文纯粹是压力大的时候来放松的,亲们不要给瓦压力啊,不过可以给瓦动力+鼓励oo~咩哈哈~ 6、这文**上没有啊,要有的话,早就被举报了! 7、瓦不知道7岁的小孩会不会有感觉啊,不过,瓦是loli控咩~ 以上~~~~瓦还有漏掉的麽?如果瓦没回复亲们的留言,那估计就是漏掉的了,呃…… 窒息7 “嗯~宝不舒服麽?”安瑞根本听不进她的话,闭著眼睛满是享受,安宝的小手又嫩又软,实在是太舒服了,如果能进入她的身体……安瑞猛地睁开了双眼,怔怔地看了看哭泣不止的安宝,小巧精致的脸上全是泪水,薄薄的嘴唇早已被他吻得红肿。这样的一个小人儿,叫他“小叔叔”,他们身体里流著同样的血液,可自己究竟是什麽时候对安宝产生了绮念? “嗯~嗯~小叔叔~宝不行了~呜~啊~小叔叔~”听到这娇弱的讨饶声,安瑞最後的一点良知也被泯灭了,他停下动作,将安宝的裙子用力剥去,嫩滑白皙的身子片刻间裸露了出来,他像是饥渴了许久的野狼,咽了咽口水,将安宝按在了床上,先是与她深吻,再是沿著她的每一寸肌肤,又啃又咬,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里。 安宝的皮肤如婴儿般嫩滑脆弱,哪经得起他这样大的动作,一会儿功夫便留下了一道道齿痕和红印,她觉得痛,却又有些舒服,难受的左右摇摆著脑袋,哭泣道:“小叔叔~啊~啊~不要咬宝了,啊啊~不要吃掉宝~嗯~啊~” 安瑞埋头进她光洁的花蕊中,听到这句话,笑道:“宝要快些长大才行,小叔叔现在不会吃你,等宝长得了小叔叔再吃!”说著,他拉开了裤子拉链,硬物直直的弹了出来。 安宝一脸震惊,她从没有真正的看清楚过这东西,现在见到,只觉得好大好粗。“小叔叔,这到底是什麽?” 安瑞将硬物夹进安宝的大腿中,抬起她两条白嫩的腿,一边,一边叹道:“以後再告诉宝!哦~宝真棒,宝的小腿真美,哦~宝舒服不舒服?” 硬物若有若无的碰著安宝的花蕊,安宝起先没觉得怎样,渐渐有了感觉,下身开手麻,她拽著床单娇喘连连:“舒服~嗯~难过~啊啊~宝不知道,啊~宝好舒服~” 安瑞听见,更加卖力的抽动起来,将安宝的身子抬起,吻住她的小嘴说道:“等过几年,小叔叔让宝更加舒服,哦~我的宝,你是我的宝~” ~~~~~~~~~~~~~~~~~~~~~~~~~~~ 安瑞请来的家教都是在业界赫赫有名的女老师,安宝小孩子心性,上课总是不专心听讲,有时候老师气极了,便凶她一两声,安宝便会乖乖的了。可无意中被安瑞听见,他? 第 380 部分阅读 见,他却心里不舒服了起来,隔天就将老师辞退。安宝是他的宝贝,他从来都舍不得骂,别人凭什麽骂宝! 老师换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後,但凡上课的老师在讲课中流露出一点点不耐烦的语气,安瑞都不会留她们。安宝有些不解,自己已经很乖很听话了,为什麽老师还会被赶走?谁会知道是安瑞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这两年安瑞学会了做饭,将林姨辞退了,从此别墅里除了老师外再无人进来,他每周都带安宝出去玩,只是寸步不离,安宝就像是初临人世的婴儿,对外界一点儿都不了解,所谓的伦理道德,也更是被安瑞隐藏的一点儿都不泄露。 安瑞一从公司回来,便是先将安宝抱在怀里吻个够,每次都要将她的小嘴吻得红肿才罢休。在家里,安瑞随时都会发情,动不动就将安宝压在地毯上,压在饭桌上,最多的时候是在书房,安瑞一边忙著公事,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安宝。 “嗯~嗯~啊唔~啊~”安宝的腿大张著,整个人都躺在书桌上了,边上是一叠文件,她的小手不停的乱挥,文件扫了一地。安瑞著她的花蕊,大掌不停的揉弄著她有些发育的白嫩的**。突然,安宝的脚尖绷直了,身子不停的颤抖,“啊啊~啊~不行了,啊~宝要尿尿了~啊啊~” 窒息8 安瑞的舌头探的愈发里面,蜜液涔涔的流出来,馨香扑鼻。他喉咙咕咕的滚动著,将蜜液悉数吞进,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 “啊~~~”随著一声长长的娇喘,安宝身子一僵,**了。 安瑞又细细的了几下,抬起头来,也不管嘴中的蜜液,吻住了安宝的小嘴。“唔~唔~”安宝根本就没有力气,闭著眼睛任他为所为。吻了许久,两人都喘息不止,安瑞急急的脱下裤子,拉住安宝的手哑声道:“宝,快摸摸小叔叔!” 安宝听话的抓住安瑞的硬物,可是安宝的手太小,勉强才能全握住,只是光这样,感受到安宝的柔软,安瑞已舒服的吼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安宝的手抽动了起来。 突然传来了电铃声,他一愣,这别墅从没有访客,本不想理会,可是电铃响了太久,他忍不住骂了一声,狠狠吻了一下安宝,抓过自己扔在一旁的宽大衬衫给安宝披住,担心她著凉。“小叔叔去看看,宝乖乖的呆在这里!” 安宝娇喘著点点头。安瑞见她这副诱人模样,又忍不住吻了许久才离开。 大门打开,发现是许智,安瑞奇怪道:“你怎麽来了?” 许智气道:“我还问你呢,文件要你签名,你手机又关机了,家里电话也打不通,怎麽回事儿啊!”说著,推开安瑞走进屋里,大大咧咧道:“给我拿水,妈的,渴死我了!” 安瑞皱了皱眉,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看了一眼客厅的电话机,才想起一定是安宝玩耍的时候不小心忘记挂住了。 许智头一次上安瑞家,到处看了看,本想上楼,安瑞急忙拦住:“文件给我,签了就快回去!” 许智笑道:“那麽急做什麽,我可头一次来呢,哎,你这麽多年没女人,不会藏了一个天仙在家里吧?” 安瑞签了字,正想开口赶他走,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小人儿走到了楼梯口,望著下面的陌生人,又看了看安瑞,才软糯开口:“小叔叔,宝饿了!” 许智听著这一声娇弱的声音,身体不自觉的酥了下来,等到寻著声音看向来人,下身竟然直挺挺的硬了。 安宝披著安瑞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也不知道系上扣子,白皙的肌肤裸了大半,幸好衬衫够大,遮住了她的胸部,只是两团小肉若隐若现,更加引人遐想。之前在书房里,她连短裤都没穿,光洁的下体也隐隐约约露了出来。安宝不过才十三岁,脸蛋儿还很稚嫩,虽然常常被安瑞滋润,可是她对情事仍然不解,单纯的像是天使。 许智不自觉的将衣服往下拉拉,遮住他胯间的望。安瑞疾步跑上了楼将安宝的衣服裹住,又将她一把抱起,背对著许智说:“你回去吧!” ~~~~~~~~~~ 许智浑浑噩噩的回到家,脑中想了许久。那个小东西叫安瑞“小叔叔”,可是她穿成这样……这样一想,他硬物又挺了起来,忍不住自己动起了手,满脑子都是那小东西性感的模样。 窒息9 安瑞不知道许智是否看清了什麽,可是第二天去到公司,许智一如往常,也没提到昨天的事情,便放下了心。公司有业务要去外地,往常都是许智处理,这回他拒绝了。“我妈从美国回来,我得陪她!” 既然这样,安瑞也不好拆散他们母子。这麽多年下来都是许智辛苦的多,他也该出份力。想了半天,只好请来了临时保姆照顾安宝,自己去了外地。 安瑞刚一蹬上飞机,许智就急不可待的往安瑞的别墅赶去。车子经过後花园,安宝穿著一身小短裙,正蹲在地上玩著蚂蚁,许智看了一眼,更加心急。大门打开,保姆恭敬道:“许先生!”保姆其实是许智给安瑞叫来的,自然听他的话,一个眼神,保姆便乖乖的离开了别墅。 安宝玩蚂蚁玩的入神,腰上突然一紧,小身子被抱了起来,她惊叫的“啊”了一声,回过头看到有过一面之缘的许智,奇怪道:“叔叔!” 许智终於触到了她,有些兴奋,将她抱的紧紧的,说道:“小东西还记得我?” 安宝点点头,“记得!” 许智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这几天满脑子都是安宝小小的身影,想尽办法让安瑞离开,如今终於温香软玉在怀,他再也忍不住了,饥渴的吻著安宝的小脸蛋儿,著迷道:“小东西真漂亮!” 这几日,许智便在别墅里住了下来,叮嘱安宝跟安瑞打电话的时候不要将他说出来,安宝很听话,果真什麽都没说。 安宝趴在地上玩著拼图,许智摸著她滑腻的背,一点一点的吻著她的肌肤,说道:“还没拼好?” 安宝早已被他脱的浑身,皱了皱小眉头,说道:“宝拼不出来了!” 许智掰过她的身子,笑道:“那宝就要乖乖给叔叔亲小肉肉好不好?” 许智这几天总是想尽办法的占安宝便宜,安宝虽然不懂事,可是被小叔叔以外的人亲吻,总觉得有些别扭,每次都要挣扎,许智便出此下策。 安宝嘟起了小嘴,无奈道:“好吧,叔叔轻一点!” 许智忙将她搂到了怀里,用力的搓揉著她胸前小巧的肉团,哑声道:“叔叔会让小东西很舒服的!”说著,手上更加用力,嘴巴寻著她的小嘴吻了上去,舌头不断的搅动著,仿佛要将安宝的空气吸尽。 安宝受不住,挥著小手要挣扎,许智哑声道:“宝说了乖乖的,不许动!” 安宝只好听话。 许智将她压到身上,嗅了嗅她的**,伸出舌头来了一下,迷离道:“小东西,真棒!”说著,便张嘴含住了它,牙齿轻轻的嗑咬著。 “啊~啊~”安宝抓著散乱的拼图,乖乖的任他将自己的小**捏出一个个形状,胸口沾满了许智的口水。 许智将她浑身吻遍,不放过任何一处,抓起她的小脚,笑道:“宝的身上哪里都香!”说著,挑起一根根脚趾细细吻了起来。 “嗯~啊~好舒服~”安宝眼神迷离,“啊~舒服~” 窒息10 “对,舒服就叫出来!”许智兴奋的说著,“叫大声点,来,小东西叫的大声点!” “呜~嗯~嗯~啊~”安宝舒服极了,闭著眼睛不断,“啊~小叔叔,宝好舒服,小叔叔~嗯~嗯~” 许智动作一顿,猛地将安宝从地上扯起困进怀里,钳著她的下颚沈声道:“宝刚才在叫什麽?” 安宝扭了扭身子,舒服到一半停了下来,她有些难受,“叔叔,宝还要,宝还要!” 心中的不悦被她这一声甜腻的叫唤抹去,许智叹了口气,又阴森森的开口:“宝乖乖等著,宝迟早是我的!”说完,抱起她走到了房间。躺在床上,许智一边著她,一边问道:“小叔叔有没有插过你?” “嗯~啊~啊~什麽?”安宝不解。 许智咬著她的小嘴,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你小叔叔有没有插过你的小洞洞?”他抓著她的手摸向自己的硬物,“就是用这个,插进宝的洞洞里面!” 安宝摇摇头,“小叔叔喜欢夹在宝的腿里!” “哦?”许智笑道,“那小叔叔没有碰过洞洞?” “嗯!”安宝想了想,“小叔叔喜欢,他说宝下面是甜的,好好吃!” “吃吗?”许智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又笑道,“那叔叔也要尝尝!”说著,埋头进了她的花蕊中,摸著光洁的下体,探出舌头品尝了起来,不过就一口,他便著了迷。 “啊~啊~啊~”安宝挺著身子不断摇摆。叔叔比小叔叔的要用力,要深许多,动作又快,还不断发出“啧啧”声,一边,一边发狂似的用力顶著,大床都禁不住力道吱呀的摇摆。“嗯~嗯~叔叔慢点~啊~宝受不了~啊~”不过就几分锺,她下身一紧,涔涔的蜜液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许智眼前一亮,更加卖力的。“唔~宝好甜,宝在多流点,快!”边说边拈著她的小珍珠,一边又不断的著,蜜液果真流的越来越多,安宝紧拽著床单,只觉得眼前火花四溅,身子战栗不止,仿佛上了天堂。她受不住这般猛烈的**,终於哭喊道:“啊~啊~我不要了~啊~叔叔走开~不要了~嗯~啊~啊~好快~好嘛啊~啊啊~要死了!” 许智听到她的叫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一般的将她的身子抱起抵在床头,抬起她的双腿著迷的嗅了嗅,叹道:“宝真是个宝!”说著,便将硬物夹在了安宝的腿间,疯狂的起来。动作愈发猛烈。 安宝的下体不断被摩擦著,有些痛,更多的却是酥麻,她的身子抵著床头,膝盖曲到了小腹,许智一边抽动,一边著安宝的**,两粒草莓颤巍巍的挺在空中。 “啊啊~啊~嗯~啊~叔叔慢点,叔叔~求你了~啊!” 许智吼道:“叫大声点,快,叫大声!” “啊啊~慢点啊,啊,宝受不了了,呜~叔叔~” 许智的硬物越发滚烫,抽动的更加厉害了。“宝记住,以後只有叔叔才能插你,记住了嘛,小洞是叔叔的,宝是叔叔!” “啊嗯~”安宝连续几次**,浑身不断抖动。许智迟迟都没有停下,仗势越演越烈,仿佛怎样都满足不了。安宝不断的求饶,津液从嘴边滑落,许智又立刻吻去,吸进自己嘴里。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安宝**的次数太多,浑身上下泛著粉红,声音都已经沙哑,“啊~啊~恩~叔叔~不要了,宝不要了~”下体已经只剩下了痛感,许智仍然没有释放。 “啊~~~~~~~”又一声长长的尖叫,安宝终於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许智紧紧搂住他,白液蓬勃而出。 “哦~”许智不禁吼了出来,“太棒了,宝太棒了!”如果能插进她的,那该是怎样的**! ~~~~~~~~~~~~~~~~~~~~~~~~~~~~~~~~~~~ 亲们的留言我都有看,不回复是因为我这里的网速问题,放心哈,我都记在心里的! 还有啊,亲们真的不要再问我**的笔名拉,我这样的恶趣味,不可能现真身嘛,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 另外,昨天更新了四章,千万别以为我每天都会更新很多哦,我都是看时间的~ 窒息11 算算日程,安瑞也该回来了,每天的电话里都是止不住的思念。许智将安宝抱坐在腿上听著她和安瑞打电话。 “宝,想不想小叔叔?” “想!” 许智一听,邪佞一笑,将安宝的**撮圆捏扁,变幻出各种形状。安宝吃痛,正想叫唤,许智见状忙又吻住了她的小嘴。 “唔~”声不禁泄了出来。 “宝,怎麽了?” 许智离开她的小嘴,著她的耳廓小声道:“说困了,想睡觉!” 安宝听话的说道:“小叔叔,宝困了,想睡觉觉!” “呵呵,那宝快去睡吧,等小叔叔回来了,宝就睡不了了!” 这话安宝听不懂,许智可听明白了。安宝挂了电话,他脸色一沈,一想到等安瑞回来後就没什麽机会来找安宝亲热了,心里一阵难受。 “啊~叔叔!”安宝尖叫。许智将她抱了起来,托著她的小臀,将她的双腿环到自己腰上,一边走动,硬物一边摩擦著她的花蕊。 “小东西,连裤裤都不穿,你说叔叔要怎麽惩罚你?” 安宝委屈的瘪了瘪嘴,“是叔叔不让宝穿裤裤的!”又嘀咕了一句,“连衣服也不让宝穿!” 许智自那日尝过她的滋味後,便一直不让她穿衣服,安宝已经了好多天了,幸好天气不冷,夜里许智又将她搂得死紧,倒也没有著凉。 许智动了动硬物,“啊~”安宝一声。“呵呵,小东西不乖,看叔叔怎麽罚你!” 房间里全是欢爱的味道,安宝的蜜液流了一床,许智的白液同样,都怪昨天晚上许智太激动了,折磨了安宝一夜,到了凌晨三四点才休息。 他将床单扯去,把安宝放到了床上,轻吻著她的小脸著迷道:“宝,还有两天,这两天我让你下不了地,全心全意的陪著叔叔!”说完,猛地将她压到了身下,比前几日更加疯狂的吻了起来。 “嗯~嗯~叔叔~轻点~啊~”安宝挥著小手不断。 她这几日虽不断欢爱,皮肤上应当留下许多吻痕,只是她皮肤极好,每次都只需几个小时便会恢复如初。 许智够了她的身子,又和她舌吻一番,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才松了嘴。“宝的嘴真是小,连叔叔的舌头都吞不进!” 他一边搓著自己的硬物,一边欣赏著安宝舒服时的表情,摩擦著她的**,哑声道:“宝,叔叔多想你能叔叔的宝贝,宝的小嘴一定很**,哦~”可是她是他的宝贝,他怎能忍心这样做。 “啊~啊~叔叔!”安宝的小草莓已经硬了起来,许智有一下没一下的吻著她的脸蛋儿,又将舌头探进她的耳洞里,抓过安宝的手握住自己的硬物,命令道:“来,给叔叔揉揉!” 在安宝的手中,硬物不断的肿胀。安宝本想专心给叔叔揉,可是许智不断逗弄著她的花蕊,让她无法一心一意。“啊~嗯~叔叔~不要了嘛~” 这样软糯的撒娇声,让许智的硬物又硬了几分,控制不住自己,将硬物抵在了安宝的大腿缝中疯狂的起来。 天黑了,房间中不断传来安宝的求饶声。“啊~啊~呜~叔叔,宝受不了了,~嗯~嗯~不要了!” 安宝跪趴在床头,小屁股被许智吻的又红又肿,双腿早已支撑不住想要倒下,许智便握著她的小**抬起她的身子,舌头在她的臀缝中不断。 “嗯~嗯~啊~嗯~” 许智爱极了她的声,“叫大声点,快,叫的越大声越好,舒服就叫出来!” “啊~啊~啊~呜~叔叔坏~嗯~宝要死了~啊~~~~~~~~~”又一次**,安宝终於瘫软了下来。 窒息12 这两日许智不断向安宝求欢,果真没让她下床,晚上欢爱一夜,早上许智去厨房煮了吃的又回到房间一口一口喂安宝,就像对待婴儿一样,把她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撒手。最後一天的欢爱尤为激烈,许智将饭悉数喂尽,去安宝嘴角的米粒笑道:“吃饱了?” 安宝有些害怕,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了一次又一次,才从昏迷中醒来,就被许智抱在怀里喂了饭。她声音有些沙哑,“叔叔~” 一听到她的声音,许智便浑身酥麻,即使她嗓子哑了,可仍然软糯无比,甜腻的胜过蜂蜜。知道她不愿欢爱,许智柔声道:“宝乖乖,再给叔叔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安宝撅起小嘴,“叔叔骗人!”之前每回兜是最後一次,结果自己哭到了嗓子都没了声音,他都没有住手,舌头和手指轮番逗弄著安宝的花蕊,让她晕厥,尤其是许智的硬物起来时就像疯了一样,动作激烈,让安宝根本无法承受。 许智可怜兮兮道:“乖乖,就一次,叔叔明天一早就走了,就没机会和宝在一起了,宝乖啊!” 安宝心肠软,皱了皱小眉头无奈道:“哎,好吧!” 许智得逞,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结果可想而知。 “啊~啊~呜~啊~叔叔骗人~”安宝泪流满面,眼睛哭得红肿,嘴唇更是红肿不堪,全身都染了一层粉色,下体不断的收缩,蜜液流个不停。 “对,多流点,哦~宝贝,小东西,真甜!”许智著安宝的花蕊,不断喃喃。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许智却仍经历旺盛,的安宝连连**,自己便开始在她腿间不断,一次又一次,精力始终用不完。 当他在一次射出满满**,舒爽过後才发现安宝又晕了过去,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将安宝搂进怀里又轻吻了一番。这麽小的身子,被他折磨成了这样。可是一想到那**的感觉,他下身又是一紧,喉咙滚了滚,犹豫了几秒,又是一阵疯狂的。 安宝在欢爱中醒来,下身酥麻,“嗯~嗯~啊~”许智见她醒了,忍不住覆下了头和她舌吻一番,将她的声悉数吞进。“啊~~~~~~~~”安宝浑身战栗,不过才醒来两分锺,又迎来了一次**。 片刻後,安宝开始抽噎起来,许智紧搂著她心疼道:“对不起,叔叔坏,让宝难受了,对不起,宝打叔叔吧!”说著,拿起安宝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拍打,其实安宝的手又小又软,打在身上不光一点不疼,反而舒服极了,就想爱抚。安宝哽咽道:“叔叔骗宝,叔叔坏!” “对,叔叔坏!”许智吻上安宝的小嘴。 时间差不多了,许智穿戴整齐,向安宝交代了几句,又依依不舍的和她舌吻,安宝身子又软了下来,不能呼吸,许智喘著粗气往她身上了几下,给她套上件衬衫,终於还是走了。 保姆给安瑞开了门,安瑞一放下行李,便急不可待的往房里走去。安宝正躺在大床上,双眼紧阖,小嘴微张,小手摊在脑袋两边,可爱至极。安瑞原本想要“爱”她的冲动终於消了下去,躺倒了她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一并睡了过去。 窒息13 等安宝一醒来,在安瑞怀里动了两下,安瑞也自然醒了。 “宝~”安瑞声音沙哑。 “小叔叔!”安宝开心道,“小叔叔什麽时候回来了,小叔叔不走了吗?” “对,不走了!”安瑞笑道。 安宝高兴极了,小叔叔不走了,那个叔叔就不会来了,那个叔叔疼确实疼自己,可是没日没夜的都要安宝,安宝受不了。安宝兴奋的往安瑞怀里钻,“小叔叔真好,小叔叔不要走了!” 说话的时候小嘴摩擦著安瑞的胸膛,安瑞下体硬了起来,舒服道:“哦~宝那麽不想小叔叔走,叔叔以後都不走了,宝,小叔叔想要你!” 安宝哪里晓得,男人其实都是恶魔,不光是那个叔叔。一个多礼拜没尝过安宝滋味的小叔叔,更加是恶魔中的恶魔。在床上将安宝要了一次又一次,那便算了,可是安宝一下地,他便将她抱起,一步都不让她离开自己,安宝要去厕所,他便抱著安宝去厕所,看著她尿完,自己又硬了起来,把安宝按在水池边又要了一次。终於下楼去给安宝做饭了,安宝肚子饿,拖著疲惫的身子想去厨房找吃的,原本正专心做饭的安瑞见她下来,又忍不住把她摁在大理石的桌面上要了一次,无视安宝的求饶声。 “啊~啊~呜~嗯~啊~小叔叔~啊~”安宝手中的筷子落了地,吃饭吃的好好的,小叔叔却吃起了自己的花蕊。安宝躺在椅子上,安瑞蹲在她面前著她的小核,满足道:“以後小叔叔每顿都要吃宝的下面,宝让不让小叔叔吃?” “唔~嗯~嗯~小叔叔~”安宝哭道,“饭饭~”等吃完了饭再吃宝的下面嘛,肚子好饿!都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小叔叔每天都是这样。 门外突然传来了电铃声,安瑞眼神微变,加快了的动作,将舌头埋的越来越深,不过一会儿功夫,安宝便**了,“啊~~~~~~~~” 安宝没了气力,闭著眼睛任安瑞给她穿衣服。“宝,老师来了,可别睡著哦!”安瑞给她穿戴整齐,又吻了吻她的小嘴,“小叔叔要去上班了,宝要乖乖的!” 安宝“嗯”了一声,咂吧了两下嘴,实在是又困又累。安瑞心里一软,想了想,还是将安宝抱起去外面开了门。大门一开,他却愣住了,门外站著一个十**岁模样的英俊少年。 “是安先生麽?我是蒋老师介绍来了!” 蒋老师是安宝的家教,前几周就提前请了假说要回家乡,替安宝找来了另一个适合的老师。安瑞却没想到是男人。他面色一沈,怕吵醒安宝,轻声道:“不用你了,我只要女老师!” 孙哲忙说道:“蒋老师让您先看看我的成绩单,她说您会满意!” 蒋老师德高望重,教的学生遍布五湖四海,各个出人头地,这也正是安瑞看中蒋老师的地方,既然如此,他倒不妨一看。这时安宝醒了过来,“唔”了一声,揉揉眼睛撑著安瑞的肩膀抬起了头,软糯道:“小叔叔!” “宝醒了?”安瑞笑道。成绩单也看完了,他确实满意,这个少年的数学尤其好,连蒋老师都在介绍信中十分称赞。安宝刚经过激烈的欢爱,面色潮红,大眼睛又似醒非醒,整个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人,可爱透顶,叫任何见了都会忍不住侧目,有想要抱在怀里的冲动。安瑞观察孙哲看向安宝时的表情,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孙哲笑道:“安先生,这孩子就是您的侄女麽?很可爱!”他说的可爱,倒像是客套话,安瑞倒是满意了,笑道:“既然是蒋老师推荐的,相信你一定很优秀!” 自此,孙哲便成了安宝的家教。 窒息14 安宝上课很乖巧,是个尽职的学生。孙哲看到她默默的写著作业,奇怪道:“安宝,你为什麽穿著制服?” 安宝眨了眨大眼睛,“上学不是要穿制服麽?”她读过两年小学,每天都是穿著制服去学校的,安瑞请了家教之後,她也一直穿著制服,即使安瑞几次三番说不需要这样穿,可安宝是个遵守纪律的孩子。 孙哲忍俊不禁,“嗯,是这样!” 每天,孙哲讲完课便让安宝写作业,自己则坐在另一边做著工作,偶尔工作累了抬起头来看一眼咬著笔杆嘟起小嘴的安宝,眼中充满笑意。只是每当安瑞在场,孙哲便会收回表情,不流露出半分喜欢安宝的神色。 晚上安瑞抱著安宝问道:“孙老师教得好不好?” 安宝忙点头,“老师上课讲的好仔细啊,比蒋老师还仔细!” 安瑞心中满意,摸了摸安宝的小臀,手不自觉的插入了她的臀缝中,“宝上课要乖乖的,不许淘气,不要让老师不高兴哦!” “嗯~”安宝靠著安瑞的胸膛,娇喘道:“宝~很乖的~嗯~嗯~”小手下意识的撑在安瑞胸前,软软柔柔的,安瑞很是享受,尤其是安宝的小嘴一张一合,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口。 安瑞抬起安宝的小脸,吃饭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将安宝的小嘴吻得肿了起来,他心疼道:“宝的嘴巴还痛不痛?” 安宝撅了撅嘴,挪了挪小屁股撒娇道:“好痛,小叔叔最坏了,每次都这样!”每次都在吃饭的时候将安宝吻的迷迷糊糊。 安瑞的大掌被安宝的小屁股夹紧了几分,笑道:“坏?小叔叔哪里坏了?”说著,探出一根手指摁住了安宝的小核。 “啊~”安宝,箍住安瑞的脖子叫道,“小叔叔~啊~啊~呜~啊~” 孙哲对安宝的作业十分满意,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安宝真聪明,来,再把这些题目看完!”说完,自己又忙起了其他的工作。这几天工作太累,除了要给安宝上课,他还接了一些大公司的程序来做,笔记本电脑里全是一些代码,他输入了半天,头觉得有些痛,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觉得腿上一紧,他惊讶的睁开眼睛,“安宝……” 安宝正艰难的爬上了他的大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仰头甜腻道:“宝给老师揉揉,老师就不疼了!”小叔叔也会头痛,每次都让安宝给他揉,说只要安宝揉揉,他就不疼了。 孙哲已经傻在了那里,安宝伸出小手揉著他的太阳穴,乖巧道:“这样就不疼了!”孙哲回了神,有些好笑,忍不住扶著安宝的腰让她坐稳,免得摔下去,正想开口,安宝突然抬起了一点身子,往孙哲嘴上一亲,邀功道:“老师,是不是不疼了?乖乖哦,宝亲亲就不疼了!”说著,撅起小嘴往孙哲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每次安宝摔跤,小叔叔就是这样做的,一边亲一边说:“乖乖哦,小叔叔亲亲就不疼了!”虽然小叔叔每次亲完了脸,就会顺带著把安宝全身都亲遍。 安宝长得太小,够著孙哲的脸有些吃力,她挪了挪小屁股,箍住孙哲的脖子软糯道:“老师,还疼不疼啊?宝亲的好累!” “唔~”孙哲的硬物被安宝磨了两下,已经直了起来。怀里温香软玉,安宝的身子太小,可是肉嘟嘟的,抱在怀里舒服极了。孙哲定定的看了安宝小巧精致脸蛋儿好一会儿,她的眼神清澈无比,单纯的就像天使一样,小嘴粉粉的,好想咬上一口。孙哲咽了咽口水,哑声道:“还好疼,宝再亲亲!” 安宝听话的又覆上了自己的小嘴。 “哦~”孙哲一边享受著安宝的亲吻,一边挺动著下体,安宝的身子随著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因为穿著裙子,很快就感受到了孙哲胯间的热度。 “嗯~嗯~老师~”这种感觉安宝很熟悉,老师看著她的眼神越来越深,就像小叔叔和叔叔一样,满脸饥渴。 孙哲哑声道:“宝,别怪老师,全怪宝太诱人了!”说著,一只手探进了安宝的小臀里,一只手探进了安宝的胸衣里,不用安宝再亲他,他已经主动含住了安宝的小嘴,迫不及待的就探进了自己的舌头,胯间的硬物愈发挺立。 ~~~~~~~~~~~~~~~~~~~~~~~~~~~~~~~~~~~~~~~~~~~~~~~~~~~~~~~~~~~~~~~~~~~~~ 亲们不要著急啊,瓦说了瓦是loli控,宝被吃的话,再等等吧,俺就喜欢这种感觉咩~不觉得这样更刺激麽?咩哈哈~ 窒息15 “唔~唔~”安宝蹬著小腿扭了扭身子,老师的舌头伸的好里面啊,不能呼吸了。 孙哲享受的将她搂紧,从未想过她的小嘴是这般甜,小孩子还没张开,嘴巴小小的,舌头也小小的,就跟个宝宝似的,他不断的挑逗著她的小舌,安宝拼命的躲闪,就连她发出的“唔唔”声也这般诱人。许久他才拖著一根银丝离开,安宝的小胸上下起伏,呼吸急促,像要晕过去似的。孙哲忙说:“宝,呼吸,快呼吸!” 安宝深深吸了两口气,终於稍稍好转。孙哲轻啄著她的小脸,大掌揉捏著她小巧的**。制服早就被他撩了起来,此刻暴露在空气中,白白嫩嫩,精致的像是玉雕般,两粒粉色的小草莓颤巍巍的立了起来。孙哲眼神一暗,哑声道:“宝,好大啊!”一个还没发育的孩子,这样的胸部算是大了。 安宝推著他的胸膛嘟了嘟嘴巴,娇声道:“老师,老师~” 一听到老师两个字,孙哲突然回了神。安宝小小的嘴巴被他吻的红润无比,自己的硬物不断地顶著她的下体,她的上半身已近裸露,如此靡的画面,让他怔了怔。他忙收了手,将她抱离自己,哑声道:“宝乖,快去写作业!” 安宝关心道:“老师不痛了?” “老师不痛了!”这样的一个小人儿,自己怎麽能有这麽混账的想法,安宝应该是被好好疼爱的,她还是一个孩子,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冲动。可是见到她又乖巧的回到了座位上写起了作业,嘴巴依然红豔,脖颈的皮肤细腻光滑,就像她的小乳一样……他下体一紧,又一硬了起来,忍不住拉开了裤子拉链,看著安宝的小脸自己动起了手,想象著安宝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喘连连:“啊~啊~嗯~老师~啊~”安宝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真的就像婴儿一样,如果自己能进入她,那一定会疯的!“唔~~~~”他闷哼一声,极快的释放了。红了红脸,暗自唾骂了自己几声。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他不该对一个小孩子产生望,可是第二日来,见到安宝裙子下白皙光嫩的小腿时,他竟又不自觉的硬了,只好上课的时候尽量不去看安宝。 晚上安瑞和安宝欢爱,安宝浑身的趴在浴缸边缘,安瑞的硬物摩擦著她的,大掌捏著她软嫩的臀瓣,哑声道:“宝,舒服吗?” “嗯~嗯~”安宝闭著眼睛娇喘道,“舒服!” 安瑞笑道:“小叔叔真想进到安宝的里面,一定又窄又热!”他拉起安宝的身子,将她圈进怀里,咬著她的耳垂继续挺动,安宝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口,痒痒的。安瑞极尽温柔,安宝一面舒服著,一面又昏昏睡。 安瑞突然问道:“最近老师教得怎麽样?” “嗯~啊~啊~”安宝喘了几声,瘪了瘪嘴委屈道,“老师~啊~不喜欢宝~嗯~嗯~” 安瑞动作一顿,沈著脸说:“什麽?” 安宝扭了扭小臀,扒著安瑞的腰际说道:“老师上课都离得宝好远,不让宝走近!” 安瑞眯起眼睛,“他凶你了?上课没有认真讲麽?” “没有没有!”安宝摇了摇头,“老师没有凶,老师好好,就是不让宝靠近,也不喜欢看宝!” 安瑞心里虽不太舒服,可是听安宝的描述,这个老师似乎在教学方面很好,不喜欢安宝……倒正合了他的心意。思及此,他安下了心,将安宝从浴缸里抱起,走向淋浴说道:“宝,今晚小叔叔好好疼你,明天小叔叔工作要忙了,没时间了!一会儿宝可不许哭哦!” ~~~~~~~~~~~~~~~~~~~~~~~~~~~~~~~~~~~~~~~~~~~~~~~~~~~~~~~ 【悠游网盘——免费、下载无需注册、能赚钱的文档存储与分享网盘。数十万部txt小说、资料免注册下载,就在悠游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