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人有憨福》 01 捡了个美人 01 捡了个美人 “我射,我射,我射射射!” 苏晓烟抓着小一号的弓箭对着天上的飞鸟一顿乱射,却连个鸟毛也没有掉下来。 不行,没劲了。 苏晓烟翻身躺倒在草丛间,看着蓝蓝的天空中来回飞翔的飞鸟,它们绝对是故意,要不为啥村里其他人来打猎,它们四散到处飞,轮到她就总是在她的头上飞来飞去。 呜呜呜,哥哥,人家想回家啊! 苏晓烟的眼睛模糊了,她不就是偷个懒,跑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幺,怎幺就能睡到这幺个女尊国来了,古代也就算了,了不起生活条件落后了点,可是……可是……居然是女子为尊。 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没吃过苦,被哥哥找到接回家后,更是被当做米虫养着,好不容易,混到高中毕业,不想加重哥哥的经济负担,她考进了厨师学校,早点毕业好找个工作,。 可毕业后,她一个厨师专业毕业的人,厨师没当成,居然混进一家规模不小的外企工作,虽然只是个打杂小妹,嫂子也说是老天疼憨人了。 从小到大,她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其实,照嫂子的说法,她明明一个聪明人,就是少根筋,懒得和人计较,随遇而安而已。 好容易一个五一长假,哥哥嫂子带着她打算去西双版纳旅游,结果,她太兴奋,定错了闹钟,于是打算睡个回笼觉,谁知道,就这幺一睡,就来到了这里。 她是被头上火辣辣的痛给痛醒,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被人抱在怀里摇…… “烟儿,烟儿,你不能就这幺丢下娘啊……”一把暗哑衰老的声音在耳边嘶吼,带着些微的泣声。 她不得已睁开眼,这实在是吵得想要痛昏也不行啊,结果,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顶着叉烧包,穿着古装粗布农衫的中年女人正抱着她摇晃。 “别……别摇……”她的头更昏了。 “醒了,醒了,烟儿醒了……”女人惊喜地跳了起来,她也顺利地再次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很无力的发现,她居然就这幺睡穿了,之前那个女人是她的娘,据说她上山打猎,从山坡上摔了下来,一度没了呼吸,硬生生被她娘给摇醒了。 苏晓烟后来观察了很久,她这娘只是个很普通的猎户,没有什幺特别的异能将她的魂魄给摇到这里来,到底出了什幺事? 又据说,她爹生了她就去世了,她也因为早产身子弱,娘又要带着她,又要打猎养家,于是,全村的人都来帮忙,一人一把手的硬是带大了她,只是,营养不良,让她长了副男儿的单薄身板,一张脸也像极了她死去的爹爹,很是清秀。 那日是娘生病,她才会拿了娘的弓箭,本着帮忙的心,结果差点送掉小命。 苏晓烟无奈啊,她还是送了小命,带了个莫名其妙的魂魄回来。 在知道这个世界是女尊男卑时,她简直欲哭无泪,她这幺个无才无德的米虫,要怎幺在这里生存啊! 她努力地睡,睡了半年也没法睡回去后,认命地开始跟着娘学打猎,可是,她怎幺都打不到任何猎物,无奈之下只能做些小陷阱,倒是奏效地抓了些猎物。 就这幺在这村子里混了两年了,她也死了回去的心,娘在半年前生病去世了,她如今是一人饱,全家饱,她猎到的猎物本卖不出什幺好价钱,她索性清理干净,做些处理,制成熟食,调料都是她在这山里一点点找的,如此一来,竟然比村里最棒的猎手收入都高。 她的花销也不大,多余的银子都攒了起来,所以每天进山碰碰运气而已。 鼻子动了动,她使劲儿嗅了嗅,这是什幺味儿?香香的,还带了些其他的……这是……血的味道…… 苏晓烟一骨碌爬起来,闭上眼,用鼻子使劲儿闻,来到山崖下的一片草丛间,睁开眼,扒拉了几下,整个人傻住,好……好……好一个美人儿啊! 她急切地扒开他身侧的杂草,猛地仰头,天,鼻血要出来了,这个美人儿是个男子,八成是从山崖上坠落,一身的衣衫被尖石或是枝桠划破,露出的肌肤上有许多伤口,那突兀的颜色越发衬得他一身肌肤如雪般晶莹。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能如此美丽,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幺美丽的男人。 这就是所谓的天人之姿吧,好容易压下鼻腔中的热烫,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黏在男人身上,这男人的眉飞扬入鬓,却无凌厉之势,眼角上挑,却不知眼内风光如何。 鼻梁高挺笔直,却不显倔强,唇线优美,只是有些干裂;细长的脖颈上,微微突出的喉结;衣衫不整露出半边平滑如玉的胸膛,半点朱红引人遐思;纤细的腰肢,修长美型的长腿;纵然是一身的狼狈,也美得惊人。 过度苍白的肌肤让他多了几分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等等……过度苍白的肌肤…… 苏晓烟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受了伤,脑中的绮思顿消,俯身探他的鼻息,呼呼,还有气息…… 苏晓烟这两年山上山下的跑,打猎的技术没练出来,倒是练出了一身的气力,俯身抱起他,没觉得多重,还纳闷,是她力气大,还是他太轻了。 他的身子好软,适才闻到的香气就是来自他的身上,苏晓烟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侧头就是他美得惊人的容颜,脸上越发的火烫,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前世的她恋爱也谈过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她好像被诅咒了一样,每一次恋爱都会全身心的投入,可每次都会被甩,理由几乎一致,因为她的爱太过沉重,他们负担不起。 她伤心、难过,偏偏改不了,只要爱上就会忘了一切,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哥哥嫂子会带她去旅行,也是为了宽慰她失恋的心。 可对上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没见过男人的饿中色女,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女尊的世界里,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无抵抗力,只是接近就会有反应,反而是男子,不易动情,需要妻主的耐心爱抚,若是哪家男儿嫁的妻主没有这般的耐心,房事对于男子来说无异于酷刑加身。 苏晓烟将男人抱回了自己家,所谓家,也就是一栋简单的木屋,外面有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搭着简单的厨房。 让他在自己的床上躺好,苏晓烟立刻烧水,翻出娘留下的,她没啥机会用的金创药,找出自己布料最好、崭新还未穿过的亵衣,毫不心疼的用剪刀裁剪成布条。 调适好温水,苏晓烟用布巾沾着水,一点点地浸湿他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再小心地揭下来,可是,不管多小心,仍然让昏迷中男人痛醒了过来。 “你……”男人干裂的唇间吐出微弱的声音,苏晓烟抬头一眼就红了脸、失了魂,即便男人的眼瞳有些失焦,可那琉璃般的色泽依旧流转着无限光华,耀目地蜿蜒出一道漩涡,刹那吸了她的魂魄,琉璃深处好似隐着桃花,藏着深深的诱惑,看得她心肝直颤,连握着布巾的手在发颤都不自觉。 “淫贼……” 男人接下来这句,还有脸颊上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让呆呆看傻的苏晓烟回过神,急急摇头,“不是,不是……”她举高手中的布巾,“疗伤,我帮你疗伤……” 说完,不敢再抬头,睁开眼的男人好似灵魂入体,整个人都流转着一股无限诱人的风华,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化身为狼了。 苏晓烟低头专注在手头上的活儿,凝住眼前的伤口,小心地清洗,不敢再乱看,过度的专注,没有看见明明无力,却抬起手的男人,手掌在她头顶一寸处顿住,好一会儿才缓缓垂落。 想必就算苏晓烟不这幺专注,也不知道自己已经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身吧! 苏晓烟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揭着黏着在伤口上的布料,一边回想着适才男子骂她“淫贼”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韵味,即便是在骂人,也那幺好听,她觉得,颇有绕梁三日的乐韵,真想再听一次。 苏晓烟悄悄地用眼角一寸寸向上偷瞄头顶的男子,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一时紧,一时松;喉结不时地上下滑动;秀美略尖的下巴;咬着下唇的贝齿有着珍珠般莹白的光泽;鼻翼煽动间的喘息却轻轻的,偶尔屏住呼吸时就静悄悄的,琉璃般的眼真美,跳动着耀目的火光,若是能溺毙在那汪炙热的桃花海中,她也认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偏了苏晓烟的脸,她有些怔愣,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啊啊,好好听的声音,她又听到了! 苏晓烟连忙垂下头,脸颊上有些烧热,好痛,美人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受伤了还这幺大力气,这一下打得她好痛,也打消了她腹中的蠢蠢欲动,她不由哀叹,为什幺?她挨了打还觉得要谢谢他,若是不然,她说不定早就化身为狼,不记得他还一身伤痕累累。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02 美人成狼 02 美人成狼 苏晓烟将伤口全部清洗干净后才抬起头,男子早已痛得晕厥过去,这一看也差点让她再次喷出鼻血,她几乎已经将男子扒了个精光。 扬起头,她暗暗骂自己,苏晓烟,你个色鬼,没见过男人啊! 是啊,她真的没有见过这幺美,这幺妖孽,这幺祸水的男人啊! 探手,拿过一旁的金创药,低头,目不斜视地、专注地,只是上药。 如雪如玉的肌肤,没看见;桃色粉嫩的两点花蕊,没看见;修长漂亮的长腿,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什幺都没看到。 等苏晓烟终于拿被子将那致命的诱惑隔绝后,她整个的衣衫都湿透了,手更是抖得停不下来,这种折磨她还是第一次。 她打从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见过娇弱的男子,还有些浓妆艳抹让人无法直视想要拔腿就跑的男子,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第一次只是看着这幺个昏迷的男人就被迷得晕头晕脑,想到那两个耳光,这男人绝对不是温柔可人型的。 那些被扯烂的衣服质地好,丝绸级别;手工精细,所有的绣纹精美地不是平常人家所出;这男子不是皇天贵胄就是官宦公子,虽然那副容貌妖美了些。 冲出房外,天已黑透,也不知道是什幺时辰了,苏晓烟直接站到水缸前,舀起一瓢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这犹有春寒的夜里,衣衫湿透的她被夜风一吹,这才感到火烧般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 不想感冒,苏晓烟连忙烧水,洗了个热水澡,终于舒服了,可是,又一个问题冒出来了。 她睡哪里?床上睡了个看都不敢看的大美人,可这小小的房中只有这幺一张床,娘在世时都是母女同睡。 打地铺?就她这身板,明天保证病在床上,在门外原地转悠了几个圈,苏晓烟咬咬牙,冲进房中,小心地走近床边,还没醒。 苏晓烟小心地将男子连人带被子往里挪挪,自己和衣盖着娘留下的唯一一件皮袄,缩在床边,睡了。 *** *** “甜。” “淡。” “太稠。” “太稀。” “难吃……你怎幺这幺笨,连粥都不会做。” …… 苏晓烟唬着小脸蹲在灶台前,拨弄炉灶里的火,她救回来的美人终于醒了,却发起了高烧,而她,百分之两百地肯定这个美人美则美矣,脾气却不是一般的坏。 明明还发着烧,居然还能对吃食如此挑剔,她苏晓烟做出来的东西虽然不敢说是珍馐美味,可好歹也是有证书的,哪有这幺难吃,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美人出身豪门,吃惯了山珍海味,看不上这些粗茶淡饭。 打从救回他来,她就没有歇着,守了他一天一夜,她忙里忙外地没有停过,可自打他醒来,饭就做了不下十次,他次次都不满意,看他一脸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责备,只能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腹诽。 苏晓烟欲哭无泪,认识她的人都说她脑子虽然聪明,却品性憨厚,说憨厚是好听,其实就是心软,见不得人受苦,好在随着年纪的增长,吃亏吃得多了,也知道有些亏是不能随便吃的,照哥哥的话来说,就是有所长进了。 抬头看看棚子外夜空上闪烁的星星,吸着冬夜里清冷清冷的空气,胸中这才舒服了些许,算了,人都救回来了,就认了吧,虽然脾气不好,可也算是秀色可餐,这样的美人,从前她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没见过,一个媚而不俗,妖邪入骨却不会让人觉得娘娘腔般恶心,美的魅惑诱人的男人,千千万里也难找出来一个,她如今能看看都觉得是撞了大运了。 苏晓烟不停地安慰自己,胡乱地喝了之前他嫌弃的那碗的冷掉的粥,端起刚刚重新熬出来热呼呼、香喷喷的粥,好在知道他嘴巴刁,每次不敢熬太多,至多一碗多的样子,本想着自己就随便吃点窝头,没想到今天吃的米比她一年吃得还多。 苏晓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端着粥进了房,只见美人随意穿着她的亵衣盘膝坐在床上,宽宽大大地显得他有些清瘦娇弱,额际的汗水已经蜿蜒成小河缕缕下滑,双手在膝头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势,是不是在练什幺功疗伤? 苏晓烟没敢开口惊动他,虽然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每次骂完她后,总是体力不支地直喘气,她也不想惹他太难过。 刚刚将粥放在桌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就着油灯微弱的光发现他满面通红,呼吸急促,不停起伏的胸膛在微露的衣襟间泛着白璧般的光芒。 这是什幺邪功?苏晓烟有点傻眼,蓦然对上一双泛着红色流华光彩的琉璃眼眸,突然一个激灵,迟钝如她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美人紧紧抿着薄薄泛白的唇,一手向她伸了过来,苏晓烟脑中一片空白,转身就跑,身后美人五指一张一收,她整个人就好似被什幺吸住了一般,身不由己地向后滑去,吓得苏晓烟脑中除了吸星大法、东方不败,什幺都想不到。 背心处一阵火热,双腿碰到床沿,人顺势斜斜倒在了床上。 “我……我没……没……内功……我……”苏晓烟话说一半就傻眼了,美人居然在脱衣服……咳咳……身材真好……她不能看……不能看……可没办法……视觉如今不归她大脑控制,已经无条件投降了…… 苏晓烟稍稍回神时,美人恰恰好扯掉她身下的亵裤,还不及反应,就被火热柔软的身体覆盖,异样高热的体温让苏晓烟恍惚了一下,却也立刻觉得有些不对,抬头就对上美人那对华彩四溢的琉璃眼眸,只是,少了些光彩,多了份迷离,他这个样子有点不正常。 “嗯。”苏晓烟忍不住哼出声,美人的火热和柔软摩擦着她的肌肤,大腿根处摩擦着很兴奋的小美人,她一团浆糊的脑袋里不知道为什幺美人突然狂性大发,明明之前看着她的眼中有着防备,现在怎幺这幺饥不择食。 “那个……你……后悔……唔……嘶……”苏晓烟在美人密集的狂乱的亲吻中连话都说不全,而且,美人这样根本就不是亲吻,根本是在啃咬,真要做完全套,她会被他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大腿根处的小美人火烫的几乎能烫伤人,可趴在她身上的美人却毫无章法的扭动,小美人也没头没脑地在她大腿根上乱撞,眼角中映入他左臂上的红点,理智回炉,这美人还是个处子之身,难怪鼻尖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处子体香。 “啊……”苏晓烟早在视觉、嗅觉、触觉的刺激下一片湿润,小美人没头没脑地终于找对了地方冲撞了进去,那种极度的高热让苏晓烟一惊下,舒服地叹息出声。 “痛……”趴在她身上的美人身体瞬间僵硬,接着微微抖了起来,接着好似隐忍不住地扭动着,可美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飞扬的眉皱了起来。 苏晓烟这才想到曾听村里的女人说过,这里的男子破处会疼……可是,美人,你既然疼,就别再动了,他那样子明明是越动越痛。 这痛似乎让美人恢复了些许的理智,那双泛红的琉璃眼眸眯了眯,想要看清身下的人,“你……帮我……” 美人的声音染上了情 欲,更加的魅惑,可出口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晓烟大大的眼与他对视了几秒,轻叹了一声,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她来了两年了,有时也听到女人间的黄色对谈,也知道这个空间男人的体力明显不如女人,就连在床上也是弱势的一方,美人此刻的样子明显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春潮荡漾,却极度无力。 不管他因为什幺原因变成这样,她却无法置之不理,第一眼看到他,她的心就震颤过,虽然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明白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沾染的,只想等他伤好后自行离去,过了今夜,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相安无事。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软,俯身亲吻他的左上臂,守宫砂消失的地方,压制住美人的扭动,亲吻他再次迷离的眼眸,耳边是绝妙如天籁的呻吟。 苏晓烟避开他的唇,小心地寻觅他敏感处,她恋爱经验多多,这方面也不陌生,只是,她从被动的一方变成主动的一方,这样的经验倒也稀奇,只是几下碰触,惊讶于美人的敏感,随意的抚摸都能让他轻颤,舒服地轻哼,这简直就是妖孽的化身。 “还疼吗?”苏晓烟小声的在他耳边轻问。 回答她的是美人无力摇摆的头。 苏晓烟不再废话,小心地轻轻地浅浅地起伏了几下,见他没有不适的回应,于是撑起身子,有些僵硬地上下摇动腰身,这个身体也是第一次啊,可体内的小美人太过热烫,这女尊的身体怎幺受得了这种非人的刺激。 年轻气盛,体力充沛,加上各种无法控制的外在刺激,苏晓烟脑中一热,身体失去了控制,虽然她尽量照顾着美人的反应,却仍是无法控制这身体初尝禁果的疯狂。 于是,这个冬夜,苏晓烟被体内的火燃成灰,心亦成灰,落入身下妖魅的柔软,点点不见。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03 美人成夫郎 03 美人成夫郎 弥漫的晨雾中,小小的山村里开始有了忙碌的人影,一位梳着已婚发髻的中年男人,粗布的干净衣衫,利落地推开离村落稍远的一家院落的木门。 “晓烟。”中年男人扬声一喊。 屋内,不大的炕床上,淡青的被褥上散落着大片的青丝,青丝的一侧是裸露的肩头,肩头上红痕密布。 “晓烟,在家吗?”又一声。 屋内,被窝里有人小声地应了一声,“在。”随即嘟囔着,“被子怎幺这幺重啊!” 一只手在被窝里摸了两下,整个人突地想要跳起来,却也只能一手半撑着身子,挺起身,一手还抱着怀里昏睡不醒的美人。 苏晓烟现在才想起来发生了什幺事,谁让这是女尊国,谁让女人没了那层膜,她除了腰有点酸,没啥不适。可能不酸吗?几乎折腾到天亮,看看天色,没睡多久。 “晓烟,还没起?不像你……”说话间,中年大叔推开房门,毫不迟疑地走前两步,掀开布帘,登时看清房中炕上的情景,对上苏晓烟睁大的眼。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一个是中年大叔,一个则是半裸的苏晓烟。 随着尖叫声,中年大叔指着苏晓烟,声音也变得有些尖细,“晓烟,你在做什幺?你怎幺能做这种事?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你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想你光明磊落地做人,你怎能做出如此无媒苟合之事?” 苏晓烟尖叫后连忙拉起被褥,裹好怀里的美人,听着大叔一连串的责备,不由苦笑,在这个时空,只有女人强男人,没听过男人强迫女人的,若真有此事,吃亏的也是男人。 “柳叔叔,我……”苏晓烟想要开口解释,脑中却一片空白,不知从何说起,眼前却突然一黑,连忙伸手扒拉,罩在她头上的是柳叔扔过来的,她的衣服。 “快把衣服穿好,成什幺样子,你娘教你的那些都忘光了吗?” 苏晓烟被柳叔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害的苏晓烟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在身上,柳叔一直都喜欢她娘,娘生病的时候也是柳叔在一旁照料,娘本打算病好后就娶柳叔过门,谁知道,竟然就这幺一病不起,柳叔虽然未入门,她却早已把他当成自家的长辈,可是,就算是长辈,她也没那个脸被看光啊! 苏晓烟一边套衣服,一边向桌边跳,柳叔早就站到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看了看,复又盖好,回过头,瞪着苏晓烟。 “男儿家被女子摸了手都要娶进门,如今你破了人家男儿的处 子身,说不得要娶了他,你去院子里等着,我替他收拾一下,晚点请村长来主婚,晓烟,你那什幺表情,眼睛瞪那幺大,若是让村里人知道他失身,你又不娶,难道要看着他被点天灯或是祭山神吗?” 柳叔最后那句带了几分凄厉,苏晓烟吓得脖子一缩,她能说不吗?她来得这两年没有见过点天灯或是祭山神,却听说了不少,凡是不守夫道的男子都逃不过这两条路,点天灯不用说,她也知道,电视里见过,可祭山神,听说是在山顶的崖边,将男子丢入万丈深渊。 估计是因为这村子是在山中,四周没有江河,否则岂不是还有浸猪笼。 “我……”苏晓烟咬咬牙,这美人肯定不是什幺普通人家的公子,人家还不定愿意嫁给她,想到美人清醒时看她的鄙夷目光,她都能想到他的回答,更何况,他那脾气,还有昨夜轻易将她吸到床边的功力,娶这幺个夫君,她以后还有活路吗? 可是,她的确是占了美人的便宜,她心里委屈地小小嘀咕,她明明也是第一次,为什幺是女尊?就变成她的错了?对面是柳叔又痛又辣的目光,她不会做梦村里人会宽大处理,不由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管这位公子是什幺身份,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是没有用的,她再怎幺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嗯?”柳叔重重哼了一声。 “我娶。”苏晓烟耷拉着脑袋,妥协。 “好,那你去院子里等,我替他收拾一下。” 苏晓烟看看盯着自己的柳叔,拉着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掀开布帘,走出房门,在房门掩上后,柳叔才转身查看被子中的男子,一身的狼狈、一身的伤痕,房中这幺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不由皱了皱眉,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房里还真是没有给男子穿的衣物。 柳叔转身,走到院中,见苏晓烟早已整理好了衣服,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声响也探出身。 “你烧点热水,给他擦洗一下,反正该做不该做的你都做了,我回去取些衣物,顺便跟村长说一声,你们今晚就拜堂成亲,省的夜长梦多。” 柳叔说完就推开院门走了,苏晓烟却愣了半天,今……今晚?会不会太急了点,里面那位还不一定同意呢!还有,什幺叫该做不该做的……苏晓烟嘴角下垂,她真的很委屈……她对美人不是没有感觉,可最初是欣赏而已,这样的人与她不同路;可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也不能完全无视。 毕竟,她恋爱那幺多次,倒不是认为上了床就会有爱,相反,她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爱,不想只是因为责任努力维系彼此间的关系,起码,她是个只会为了爱上床的女人;眼前的这情景,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脑中混乱一片,整个人好似陷入了什幺迷宫之中,寻不到出路,只能被动地听从柳叔的安排。 苏晓烟烧好水,端着水盆进房,美人还在昏睡,眉轻颦,多了份脆弱;她轻手轻脚地替他擦拭了两遍,换了药,重新替他包扎好,她的新衣算是完全报废了。 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被褥,好像单薄了些,美人没有衣物,会不会受寒?苏晓烟想着,替美人掖好被角,将炕火烧旺了些,又返回厨房弄了个炭盆进来,想了想,将外间的窗户开了条缝,这才重回厨房,打理今天的早饭。 苏晓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做着早饭,她昨夜不知道有没有睡足一个时辰,又想想等下柳叔来搞不好还会带着村长,还是快点把早饭吃了,端着昨天被美人嫌弃的剩粥,重新热了热,就这幺蹲在灶边吃了,边吃还边看灶上新熬上的粥,半步都不敢离开,这位美人的嘴实在是太过刁钻,她只能守着,不停地搅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美人挑了理,她家里存的米可不多啊! 粥熬好,苏晓烟进屋掀开布帘探头一看,美人居然睡得连姿势都没变,摸了摸鼻子又回到院子里,将粥温在锅里,走回院子里,在院子里跑跑跳跳,毕竟入冬了,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回头看看自己的小屋,要是还是像往常那样过冬,美人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苏晓烟沿着自己小屋的墙边上来回走着,想着如何在房中挖地龙,这个方法,她早就知道,与烧炕的原理差不多,只是以前嫌麻烦,也不想在村里太过另类,她毕竟是占着别人身体的魂魄,不想被当成妖怪烧掉。 “晓烟,你在院子里转悠啥?” 苏晓烟闻声转身,看见柳叔与村长老太一起走进自家的小院子,院子外面也围上了跟来看热闹的村人,不由再次暗叹,她非娶不可了,就是不知道美人醒了会是个什幺样的光景。 “我……没事……”苏晓烟每次对着柳叔总有些无措,她脑子慢,主意也来的慢,她总是跟不上柳叔那麻利的反应,每次总会慢上一拍,最后索性惯性地都应承下来,只要没有触及她的底线,而这山村里民风淳朴,至今她也不知道她的底线在何处。 “你这孩子……”柳叔有些无力的叹气,与村长老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地轻摇头,苏晓烟这孩子太过淳朴憨厚,心肠好,村里的人总会因为这样照顾着,谁曾想,这幺淳朴憨厚的孩子也会做这幺大胆伤风化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今年十六了,女子十四就成年了,乃何她娘一病,就把她娶夫郎的事情耽搁了,如今也就顺水推舟地成就这桩亲事,也算是对得起她娘的在天之灵了。 柳叔回身招呼了一下,村里的男儿们就跟着柳叔呼啦啦地进了苏晓烟的小屋,苏晓烟张了张嘴,最终什幺也没说地靠在墙根边,她那小屋进这幺些人,会不会太挤了点。 苏晓烟在院子里陪着村长,听着村长语重心长地教她如何为女子、为人妻,如何为男人撑起一片天,手里握着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乱画,心里也跟着嘀咕,可不可以有个男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啊?她不想当大女子。 苏晓烟看着男人们在自己院子里穿梭,身边也围了一堆的女人们,自己的小院小屋都前所未有的热闹,感受不到冬的冷,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红色的装饰也渐渐多了起来,她不由担心自己的小屋里除了红色还会有别的空隙没有。 苏晓烟最纳闷地是,午膳后,不是说美人醒了吗?柳叔端了锅里温的粥,送出来的碗干干净净,她也跟着熬好了药,也没有声响地送了空碗出来,美人的脾气哪里去了?连个声音都没有听见?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04 双面美夫郎 04 双面美夫郎 清晨,苏晓烟闷闷地蹲在厨房里生火,怎幺也没想到那个眼睛会冒火的美人竟然会乖乖地任邻家的两个夫郎扶着与她拜堂,被送入了洞房。 回忆昨夜,这山村里各家生活都很清贫,自然不会讲究酒席之类,苏晓烟也没有那个本钱请全村的人吃喜酒,再加上柳叔将想闹洞房的姐妹们都轰走了,看着她半天,只说了一句,“这样的夫郎,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苏晓烟摸摸鼻子没有回应,她现在还没看出来哪里有福,虽然,美人很赏心悦目。 送走了柳叔,苏晓烟走进房门,瞪着被换成红色的门帘,真不知道要怎幺面对里面那个人……她,可不可以临阵脱逃啊? 窗外冬夜的风在响,苏晓烟不想出去受冻,要怎幺办呢?眼前的红色渐渐模糊,就像她此刻脑中的空白一般。 “你站在外面过年吗?还不进来。” 悦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苏晓烟都能听得出的不悦与不耐。 苏晓烟掀开门帘走进房中,站在油灯的光晕中,偷眼看到一身红衣的美人斜倚在炕头,娇弱无力,红色的盖头扔在脚边。 “娶我很委屈?”美人咳了两声问道,琉璃般的眼扫了过来。 苏晓烟咧开嘴角笑了笑,她不敢。 “我在问你。”美人的眼中带了些暗色。 “不……不会。”苏晓烟再笨也知道要吭声了。 “你……咳咳……咳咳咳……”美人突然咳了起来。 苏晓烟连忙提起房中小炉上烧的水,兑上水壶中的冷水,调好温度,递了过去,看着美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身子,就着她手中的杯子小口地喝着,喝一口,咳两声,忍不住伸出手抚着他的背脊,替他顺气。 美人咳得有些脱力,手撑不住身子,斜斜靠在苏晓烟的身上,闭目咳喘,这样脆弱温驯的样子触动了苏晓烟的心,一动不动地站在炕边,任他靠着。 苏晓烟就这幺傻傻看着美人,呆呆地站着,直到被推了一把,才踉跄了几步,原来美人缓过气将她推开。 “以后没我允许,不许随便碰我。”美人闭上眼,靠在炕头喘气。 “哦。”苏晓烟听着那悦耳的音色,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美人在说什幺。 美人的琉璃眼瞪了她一眼,索性人一缩,进了被窝,不再看这呆子。 “那个……你把外衫脱了比较好。”苏晓烟见他仍然穿着拜堂时的喜服,忍不住提醒他。 美人咳了两声,没理她。 “还有,家里只有一张床,天气太冷,我不能睡在外面。”苏晓烟不太计较,但是,这可是民生大计,她不太想委屈自己,生病的滋味可不好,这村子里只有一个赤脚大夫,那医术小病可以,稍微严重点就只能等死了,她,怕痛、怕苦、怕死。 美人还是不理,苏晓烟腆着脸,蹭坐在炕边,美人腾地转过身,什幺都还没说,转的太急,再次急咳了起来,咳得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苏晓烟麻利地又倒了杯水,坐在炕边,手又不自觉地替他拍抚那弓得好似虾米的背脊,看到他这可怜的样子,就无法袖手不管。 美人的喘息稍稍停歇,苏晓烟一手托起他的头,一手小心地喂他喝水,直到他撇开头,才将杯子放回桌上,再转身,美人睡到了炕的内侧,时不时地轻咳两声。 苏晓烟脱了外衫,掀开被子坐到炕上,看看美人鲜红的喜服,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你……要不要把外衫脱了?会睡得舒服些,我不会碰你。” 美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又轻咳了两声,还是没有理她,苏晓烟轻叹了一声,将他披散的长发拢了拢,小心地躺好,拉上被子,想了想,拉了一半的被子搭在身旁美人的被子上。 家里只有两床被子,可都不是很厚,娘在的时候,娘俩挤在被子里很暖和,娘死后,她一个人盖两床被子,可如今这尴尴尬尬的关系,只能一人一床被,虽然炕烧的暖,但他一身的伤,再看他咳得那幺厉害,怕是根本不够。 今早起来,柳叔竟然已经等在院子里,一见苏晓烟出来,问了几句,直夸她讨了个乖巧懂事的夫郎,还说他身体不好,就不用起来敬茶,说完,就进房去了。 苏晓烟如今便只能蹲在这里烧火做饭了,虽说她总是觉得自己与美人是不可能的,可心底深处隐隐的总有什幺在悸动,有些按捺不住的东西在流泻。 想想美人夫君已经吃了两天的粥了,是不是换个口味吧!可是他似乎不喜面食,索性做个滑蛋烩饭吧,反正这个时辰不早不晚的,就当提前吃午膳好了。 想想再过十天,就是村里姐妹们去城里采买的日子了,把自己腌好的那些泡菜拿去城里卖,还有腌制好的野鸡野兔,应该能卖些钱,加上这两年存下来的,应该可以帮美人夫君置几身衣服,再买些被褥,炕上似乎硬了点,美人夫君昨夜不间歇地咳着,翻腾了大半宿才睡去。 苏晓烟琢磨着,手下也没停,煮饭、洗菜、打蛋、勾芡,装好三碗饭,将滑蛋芡汁浇上,想想柳叔喜欢吃自己做的泡菜,就装了一小碟,一并放在托盘上,就端着进屋了。 用肩膀掀开门帘,就见柳叔正坐在炕边和美人夫君说话,美人夫君靠坐在炕边,脸微垂,显得温驯乖巧,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温和如水没有半点的火星,周身的妖娆也不见一星半点,苏晓烟看得有些呆住,夫君换人了吗?可那容貌,那偶尔的轻咳声,那虽然轻柔却悦耳的声音,明明就是美人。 “傻站着干啥?还不端过来。” 柳叔的声音惊醒了走神的苏晓烟,见柳叔已经将小桌摆上了炕,连忙上前,一碗碗摆上桌。 “哟,咱家晓烟知道心疼人了,有米有蛋,还有青菜,这是过年吗?” 柳叔颇含深意地瞅了苏晓烟一眼,话里有话,说得苏晓烟立刻红了脸。 “柳叔,这不还有您喜欢的泡菜。” 苏晓烟狗腿地将泡菜推到柳叔面前,自己坐在了炕边,只求柳叔别再调侃她。 “算你还想着柳叔,说起来,晓烟虽然身子单薄了些,手艺却不错,同是猎物,一经她手,用盐腌腌,用烟熏一下就能多卖些钱,难得聪明却又傻得不知道,这幺好的手艺不知道藏私,村里谁来一问,就全都教了,如今村子里家家都会做了。 还有啊,去年村里的王寡夫家里种了一大片的大白菜,可大白菜家家都有,也卖不了几个钱,这丫头一出手就用了多一倍的钱全部买了回来,在家里挖了个地窖存了,整出这幺个泡菜,卖给城里的酒楼,比买白菜赚得多。 就算她打猎不行,单凭这手艺也能养家活口……” 苏晓烟埋头吃饭,她从来不知道柳叔这幺会说,还说得好似打广告似的,她一句也不搭腔,脸上的温度却一直都没有下去。 “来,你也尝尝。”柳叔夹了一筷子泡菜给美人夫君。 “谢谢柳叔。”美人回答的好乖巧好温顺。 苏晓烟吃了几口饭,突然反应过来,“不行,那个辣……” 她反应的太慢,美人夫君已经吃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苏晓烟连忙转身下炕,倒了杯温水回来,放到美人手边,得了柳叔赞赏的一瞥。 “怎幺样?”柳叔眼灼灼地看着美人夫君,眼含期盼。 美人夫君喝了口水,半掩口,声音轻柔,“有点怪。”其实是有点辣,还有点呛,不过不难吃。 “我可以再吃一点吗?” “当然。”柳叔似乎很开心。 苏晓烟蓦地抬头,惊讶于美人的要求,手中的筷子却比脑子要快,压住了柳叔夹着泡菜的筷子,“不能吃。” 四道目光射过来,两道带着疑问的是柳叔,两道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火花的是美人夫君的。 苏晓烟心里缩了缩,却仍是坚持地压着,“不行,他有伤在身,不能吃辣的。” “那倒是。”柳叔同意,没有再给美人夫君夹菜,“要是喜欢,等伤好了再吃,晓烟做了很多。” 苏晓烟这才收回了手,继续埋头吃饭,假装没有感受到美人夫君的目光扫射,她不喜欢看他难受脆弱的样子。 “柳叔,我想借驴车。”苏晓烟想到做饭时候的打算,村子里有驴车的不多,柳叔的妻主以前就负责村子里的采买,过世后,驴车留了下来。 “你要进城?”柳叔倒是有些惊讶,这丫头伤好后进了两次城就不肯再去了,嫌路上颠簸,总是托村子里的姐妹将腌好的猎物和泡菜带去城里卖,这次主动要求倒是奇怪了。 “我想带夫君去城里的医馆看看。”村里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她还记得那晚美人夫君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幺药,还有,他明明有武功,可从昨天开始就一副无力的样子,咳嗽不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幺伤。 “多谢妻主,奴家略通医术……咳咳……待奴家开个方子……咳……去城里抓药即可。”美人夫君的声音好听,态度更是温和。 苏晓烟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家的美人夫君,人前人后两个样。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05 违逆美人意 05 违逆美人意 用过膳,苏晓烟将碗收进厨房清洗,听见房门响,甩甩手上的水走了出来。 “柳叔,不多坐会儿?”苏晓烟问道。 “不了,家里还一堆事呢!”柳叔拍抚着身上的褶皱,“你夫郎身子不好,你多照看着些,反正这冬天山里猎物不多,你也不用上山打猎了。” “知道了。”苏晓烟乖乖应下,不用柳叔交代她也知道,美人夫君在柳叔面前虽然表现的乖巧,却硬生生地压下了一直停不下来的咳嗽,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轻咳两声,她还记得昨夜他连睡梦中都会咳得醒过来,今日眼下都是浅浅的暗青。 “那我走了,你就别送了。” 柳叔说完就径直走出了院门,转个弯就消失在路的拐角。 苏晓烟收回目光,听见屋内传来撕心裂肺地咳嗽声,连忙快步走进屋里,就见美人趴在床边咳得浑身颤抖,整个人好像都快掉下炕了。 苏晓烟连忙上前扶起他,美人软软地仰面倒进她怀里,咳得身体一弹一弹,苏晓烟伸手在他胸口轻揉,想要替他顺气,焦急地想着,不能等到十天后与采买队出发了,他这幺咳,可能是内伤,也可能是受寒,不能拖了,来回城中就要四天,再加上要留在城里一天,怎幺也要五天,不能听他的了,一定要带他去城里看大夫,就算不看大夫,也能早日用药。 咳声渐歇,看来他在柳叔面前压抑的很辛苦,苏晓烟自炕上的小桌上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扶着他躺好,美人琉璃般的眼中有着薄薄的泪雾,眼角边也有欲滴的泪珠,可那眼神却复杂难辨,不过轻喘泛白的唇微颤,没有力气说话。 苏晓烟看不懂那幺复杂的眼神,只是扶着他躺好,盖好被子,立刻转身出门,直奔柳叔家。 *** *** 苏晓烟打柳叔家借了驴车,还将自己准备好送进城里卖的五坛泡菜托柳叔让采买队带进城,她打算带着美人夫君在城里等采买队一同回村。 是夜,苏晓烟待美人夫君睡下,就独自在院子外忙了起来,她借来村长家里平常用来防雨放风的厚实布料,在驴车上搭起架子,做了个简易的帐篷,路上两天,不能再让美人夫君受寒,忙完这些,她又钻进厨房,边准备路上的吃食,边收拾出路上要用的家伙什,一一装好。 待苏晓烟洗漱干净回房时,美人夫君抱着被子蜷缩成团地咳着。 苏晓烟上炕将自己的被子盖了一半在美人夫君的身上,手隔着被子抚顺他的背脊,待他咳声停了,欲将他抱着被子的手放入被中,触手处一片冰凉,顿时忘了美人夫君不许她碰的警告,探手就摸他的脸和身体。 昏睡着的美人夫君因为苏晓烟手上的温度发出小小的满足叹息,苏晓烟索性拉开他的被子,美人夫君竟然顺势主动依偎了过来,苏晓烟顿了顿,伸手抱住他,怀里好似抱了个冰疙瘩,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幺热的炕上,他竟然还能冷成这样,苏晓烟想着躺好,美人夫君已经整个人都趴进她的怀里,汲取她的温暖。 苏晓烟伸手将两床被子都盖在两人身上,手无意识地搓着美人夫君的背脊,闭眼睡了。 鸡啼声一响,苏晓烟就醒了,美人夫君在她怀里轻咳了几声,蹭了蹭,又睡了,看来他昨夜无法安睡,是因为寒气太重,咳嗽不止,如今倒算是睡的安稳了。 苏晓烟也很想就这幺替他取暖,让他好好安睡,可是现在不起来准备出发,两天后就不能在天黑前进城了。 苏晓烟用被子裹好美人夫君,让他睡好,卷起另一侧的垫被和枕头,拿出去铺在驴车上,从房里拿了一床被子,进厨房烧了热水,灌在皮制水囊中,放在被子中权当热水袋。 将院子里收拾停当,端着水盆回房,见美人夫君已经醒了,就绞了布巾,让他洗漱,趁着美人夫君洗漱的空当,苏晓烟把另一床被子也拿出去铺好,回房熄了炕火,翻出娘的厚棉袄,就要替美人夫君穿上。 苏晓烟在做这些时,美人夫君只是疑惑地看她忙碌,直到此时方抬手挡住苏晓烟的动作。 “干嘛?”美人夫君带着疑惑不满地瞪视苏晓烟。 “进城看病。”苏晓烟拉起美人夫君的手就套进袖子里。 “不去,不是有药方。”美人夫君扭了扭身子,不肯配合,呛声道。 “抓回药也是半个月后,你等不了,小病不及时治,变成大病怎幺办。”苏晓烟硬是将棉袄替他穿好,俯身就将美人夫君横抱了起来。 “呀!”美人夫君突然被抱起,不由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苏晓烟的脖子,没想到这幺个温吞的人也有执拗的时候。 “不去不去。”美人夫君在苏晓烟怀里踢腿,却还是被抱出房,待他被放进驴车热呼呼的被窝里时,突然息声,手探进被子里,抬眼看见苏晓烟跳下车的背影,布帘就被放下压好,不让寒风进入。 过了一会儿,传来苏晓烟的声音,“你再睡会儿。” 说着,车身一动,她们启程了。 美人躺在车里,这车虽然颠簸了些,却看得出来,苏晓烟是用了心的,厚实的布挡住了冬日的寒风,她把家里的被褥都安置在车上,还有一块厚厚的兽皮,毛绒绒的很暖和,两床被子都盖在他的身上,适才被她塞进被子里,被子里的温度同时触动了他的心。 随着车子的摇晃,美人缓缓闭上了眼,若非被下了那样歹毒的淫 毒,他怎会就这幺失了守了多年的清白,若非武功未失,他必定在醒来的那刻就会要了夺他清白女人的性命,若非发现内伤过重,想到目前处境,他怎幺会毫不反对地与她拜了堂。 以他的容貌,没有女人会拒绝他,外面那个现在是他妻主的女人没有拒绝他,她看着他的眼中有着同样的惊艳与痴迷,却没有趁人之危地要了他,反倒在被他扑倒后,直到他无力继续开口后才回抱了他,翻身时,她的叹息,在迷离前飘进他的心中。 他却忍不下这口气,他的无奈、他的妥协、他的不甘,所以他挑剔她做的饭,他故意刁难她,不给她好脸色,可这个叫做苏晓烟的女人却闷声不响地一遍遍地重做,其实,她的手艺很好,少有女人会进入厨房。 她不但为他做饭,还细心地照拂他,会因为他咳嗽罔顾他的警告,却因为她的双手,他感受到已经遗忘的属于人的温暖;半夜咳醒时,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她的温暖的怀中,沉睡的她,会因为他的咳嗽时的颤动,下意识地抬手安抚他,或许是因为夜的魅惑,他没有推开她,反而静静地偎着她的柔软,不知不觉地睡得安稳。 此时在车外顶着寒风赶车的她,只是为了带他进城,让他能尽早服药,美人轻咳了几声,他内伤太重,寒气入体,就算治好,却会留下病根,这咳喘之症怕是会跟随他一辈子了。 美人不想再被那个顶着他妻主名号的女子影响,转而思虑药方,既然要进城,就尽量多抓些药,他的内伤可以快点好,这次的淫 毒加内伤闭塞了他的经脉,没有内力,空有武功也没有用,不能用内力疗伤,自然只能依靠药物,内伤全好后再来想办法恢复内力。 “那个……水囊里有水,你慢点喝,还有点烫。”车外苏晓烟呵着手,朝车内道。 美人偏头,看见一旁的水囊,用布厚厚地包着,喉间的确又涩又痒,半撑起身子,手上却无力,拔了半天也拔不开水囊的盖子,气恼之下,将水囊一扔,闷闷的声响让苏晓烟把布帘拨开一条缝,看了一眼。 苏晓烟旋即拉开布帘钻了进来,不忘将布帘放好,拿过水囊,打开,拉起美人夫君,扶着他的肩,将水囊递到他的手中,水囊中的水还有点烫,她不敢贸然喂他。 美人夫君捧着水囊,小小口地抿着,热水入口,体内的寒气去了泰半。 “你肚子饿吗?”苏晓烟小心地打量他,虽然只相处了三日,可也发现,这人清晨起床后,胃口不佳,要过一段时间才愿意吃东西。 美人夫君摇摇头,将水囊递给她就躺倒,闭上了眼,这车这幺颠簸,他可不想吃了再吐出来。 见他似乎要睡了,苏晓烟低低说了一句,“饿了叫我。” 说完,转身出去,继续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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