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之天下》 楔子 楔子 「给你。」少年微笑的递给小男孩药草。 而遍地皆是一朵又一朵,怵目惊心的血花。 小男孩露出异于同年的冷笑。「你是谁?」 少年笑而不答,只顾左右而言他:「要我亲自帮你嚼药草?」 看着男孩子身上严重的剑伤,少年觉得很不妙。 ──不快点包扎可是会化脓的呀! 男孩撇过头,回了一句:「免。」 但少年看小男孩始终没有想处理的样子,便难得强硬的抢过药草咀嚼,将药泥清放置在伤口位置。 「你……!」 少年轻轻一笑,笑得男孩不禁停止挣扎。 很不习惯,但……这是他第一次确切感受到的温暖。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一 章之一 「杀。」毫不留情,毫无人该有的情感,如此令人发颤的声音在这世代,只有一人。 ──墨砚天,字冰兰,现年十八。 关于他的冷血事迹众多,但最令人恐惧的便是他年方十岁便继承父亲墨瑠的教主位置──绝不是墨瑠亲自传下的。 在教中的四大护法其二──修罗、花玄武赶到时却只看见冰冷的尸体,以及……持着染血的长剑,身着血衣的小少主。 当晚,小少主继位。 「是。」护法之三的菡蓉轻点着头,将秀丽的面容转向面露恐惧的闹事者。 剎那,血光一闪,领导者的头颅被斩下,当场死亡。 其余帮兇有的忍不住尖叫了。 是啊,当代第一邪教焰兰教护法哪可能不强呢? 尤其……这条命是教主救的,当那一刻起,那条命也是他的了。 菡蓉阴沉的微笑着,快速解决剩下的人。 「秉告教主,已刬除完毕。」 「嗯」的一声,墨砚天连头都没抬起。 护法之四──霍朱雀淡淡的道:「菡蓉,教主累了,妳可以退下了。」 菡蓉有些不甘的走出殿外。 明明都是护法,但相处的过程却让她感受到深深的不同。 是因为……她这位置的前主人麒麟吗?若不是他下落不明,现今的她或许还入不了教主的眼呢。菡蓉自嘲的笑了笑。 孰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屋内的墨砚天及心腹兼护法的霍朱雀看在眼里。 「菡蓉的心太容易动摇。」霍朱雀平淡的说。 墨砚天一句话也没说,逕自往窗外一望。 「教主今日有何行程吗?若没有便请教主拣选一些新人。」霍朱雀立于墨砚天眼前,毕恭毕敬的说着。 只见眼前俊美到邪魅的男人伸手,搭着霍朱雀的手臂起身。 然后他便知晓:教之主他允诺了这事。 「朱雀,这事了后,我……」话未落,墨砚天倒是自己停下了。 注意到主子的异常,霍朱雀询问:「教主?」 「不,没事。」他蹙眉。 是太放心朱雀了吗?不过他也不必样样通通告诉他。 霍朱雀怀抱着满心的不解,领着墨砚天到他们焰兰教神圣的场所,準备在这些自愿入教者挑选一批新的生力军。 众多的人有的兴奋叫喊,有的不以为意,也有人试着掩饰贪婪或不屑的眼神。 「名字。」这一向是由霍朱雀来执行询问,因为他知道教主不喜欢多言。 「柳、柳行严……」 「太懦弱了点,请从这边离开。」 嗯……只是遇上他就会只剩下个位数啊。 「名字。」目送前者离去,霍朱雀继续。 直到人数越来越接近屈指可数,教主总算发声了。 「你们入教的原因报备给朱雀知道,但妄想以教中名头行不当之事──诛之!」 声音阴冷的使人不住的打颤。 「朱雀,询问。」 「是。」 「我……我、我……啊!」 一听就知道有不轨念头的人马上人头落地。 就这样一直到剩余的五人全都是以坚定不移的目光立于此地。 「他们就编入你的军队部分。」墨砚天懒洋洋的道。 霍朱雀鞠躬。「是,谢教主。」 「『霍字军』人数最少,但很聪慧英勇。」墨砚天寓意不明的说。 字军是只有护法才能领军的,字军前都会冠上那队领军护法的名。 修字军,有勇无谋但打仗绝对最有秩序;花字军,冷静最会使用战术;麒字军──现菡字军,以暗杀最为闻名。 霍朱雀慌道:「以我朱雀之名发誓,霍字军永远是教主最忠心的下属。」 以自身护法之名起誓,便代表了绝对的忠诚不二。 墨砚天轻轻一笑。「你急什幺呢?本教主随口说说罢了。还是你……真的有谋反之心?」 最后一句,霍朱雀感受到了杀意。 墨砚天是最恨背叛的。 「当然不是!」霍朱雀急了。 墨砚天再次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有趣。 可他不认为!教主他能让自己活到现在已是天大的恩惠了,而活下来的原因竟不是他所展现的忠诚,而是……很听话。 也许是错觉,但霍朱雀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教主养着的小宠物──一只很听话很听话的小宠物。 是因为「九兰玉经」?教主的修练秘笈造就他心情的阴晴不定? ──又想太多了。 霍朱雀扫去心中那一个个的问题,决定专心侍奉主子就好。 「教主要歇息了吗?」 墨砚天轻抬起眼,应了声「嗯」。 就在他扶起他时,教主又开口了:「修罗呢?」 霍朱雀一愣。 「还在和花玄武联手与反叛者对抗。」 「招他回来,叫菡蓉代替他,我有事安排。」 「是。」 「只要用包围的,一定能围死他们!」花玄武一拍桌! 但修罗十指交叉,微愠道:「上官岳那小子狡猾的很,他不会没想到的,玄武。」 当花玄武张口还想说些什幺,就听熟悉的声音出现。 「教主有令!」霍朱雀带着一人出现。 二位护法急忙单膝下跪。「谨听教主之令。」 霍朱雀将菡蓉拉出,无视于其余二人突然的臭脸,逕自说下去:「教主要修罗护法即刻赶回教主身边,教主有事指派。而打仗的指挥位子由菡蓉护法代替。」 「是……」花玄武面色不悦的看着修罗和霍朱雀离去。 菡蓉也不高兴了:「你们对我到底有什幺意见?明明同样是护法,妳与我也同为女子。」 花玄武冷笑数声。 「小心妳的话啊,至于护法?呵,要不是麒麟失蹤了妳以为妳还可以在这享有一切高格待遇、在这与我争执吗?」 菡蓉气的拳头都被指甲刺得渗血。虽说的无情气人,但很无奈的是事实。 「与其无谓的争,倒不如来讨论战术。」花玄武鄙夷道。 「……嗯。」以教主利益为第一优先。 经过数日的时间,修罗回到了焰兰教的大本营。 「教主最近身体不好,讲的话要小心。」 不知道为何,霍朱雀特地交代。 「教主?」修罗轻声呼唤。 墨砚天一抬眼。「修罗,本教主要你找出各地有潜力的人。」 少年一眨眼,会意。「要留……还是杀?」 墨砚天又闭起眼,好似劳累不堪。 霍朱雀俯身,安安静静地聆听。 「服者不杀,不服者就地处决。若何处有怪异照杀不误。」 「是。」 霍朱雀领他出寝宫时,小声的补了句:「可以辨识吧?」 修罗点点头。 「……为什幺你的表情让我莫名的不爽?」霍朱雀挥开那及腰的髮,来了这幺一句。 修罗尴尬的红了脸,咳了两下。 霍朱雀的察言观色是教主一直留着他,且从未对他震怒过的原因。 「呃……朱雀你还未破童身吧?」 「你去死。」 就在此时的教主寝宫内── 「呼呼……呼、呼呼……」墨砚天有些许的痛苦,他拚命的喘着气。 怎幺会……是哪出错了吗? 糟糕……我得…… 墨砚天脸色惨白,眼白布满了可怖的红丝。 刚回屋内的霍朱雀有些吓到了。 「教主!」霍朱雀一反常态的慌了。 墨砚天喘着气,努力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呼……你、你把我……呼、呼……带往……那、那座温泉……然……后退下……呼……」 「是!」霍朱雀连忙将墨砚天扶起,急速奔往那个教主经常待的地点──九温温泉。 只是有些远……只希望来得及啊── 用轻功刚跃下一栋房子,霍朱雀发现教主已陷入昏迷! 该死! 他却无可奈何。即便他会医术,但教主这可称得上是走火入魔了! 医术于人身,走火入魔于人心。 也只有加快一途。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二 章之二 「谢谢你的草药。」小女孩笑颜逐开。「孙哥哥。」 「这是我该做啦的。」孙姓少年回以灿烂一笑。 小女孩好奇道:「咦哥哥要走了?要去哪呀?」 他揹起行囊,眼睛闪闪发光的说:「要去九温温泉呀!一定有很多稀世草药!」 「留下来嘛……」小女孩嘟着嘴,不依了。 少年抱歉地笑了笑。 「我一下山,那些老人家不知道为什幺都快吓死了,我可不能继续残害他们的心脏啊。」 然后少年一转身,不顾小女孩的弦然欲泣──拔腿狂奔!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少年看到了奇异怪石。 ──九温温泉!他找到啦── 他不管自己已累得半死半活,急忙冲下山顶…… 「咻」的一声,很不幸的摔下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感受到了地面,也感受到了温热液体从底下蔓延开。 眼前一黑,他便不省人事。 「唔?」我还活着啊? 少年摸着已包扎过的脑袋,不解。 下一刻他便感动到哭──九、九温温泉到了……不是我挂了吧?看到仙女了…… 温泉的泉心站着一个人影,那柔顺的髮,白皙的肌肤足以让人疯狂。 「仙、仙女……」 那人转头,不是巧笑倩兮,而是蹙着眉。 「你……」墨砚天道。 「我是孙文遥!」孙文遥喊道:「敢问仙女芳名?」 ……墨砚天原想回一句去死,不过却莫名的兴致高涨。 「我姓墨。」 「仙女请问一下这还是人间界吗?」 墨砚天鄙夷,不过这距离孙文遥是看不见的(他学医不学武术)。 「──是。」 「喔」了一声,孙文遥改口:「美女……姑娘?为什幺要一直泡着水啊会皮肤会皱的。」 墨砚天淡然道:「走火入魔便要以水制,方能达到心如静水。」 孙文遥眨眨眼,灿然一笑。「谢谢妳救了我。」 墨砚天又慢慢沉入水中,回了句:「免谢,都是用你的药罢了。」 孙文遥顿时心痛不已。 没、没关係!可以找温泉的药,这儿以前可是种药的,应、应该可以有收穫! 不过事实证明……这里的药草都是毁损严重的…… ──天,暗了。 「找完没?」墨砚天踏出水面,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包巾。 「没……」孙文遥丧气道。 墨砚天甩甩髮,将衣物着上,一面说:「回头我叫朱雀补偿给你。」 「朱雀?」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孙文遥莫名不爽。「不用啦姑娘……妳可是我救命恩人呢……」 墨砚天耸肩。「那算了,再见。」 他不知道为什幺会起了兴致与这少年聊天,这不符他的个性。 然后墨砚天一笑。「倒是挺有趣的啊……」 身后的孙文遥踌躇了一下,便追喊道:「墨、墨姑娘!」 ……墨砚天青筋一跳。 这称号真令人不悦,他是有这幺像女子吗! 他眉一挑。「何事?」 眼前的少年像是鼓足勇气般的喊:「我、我可以陪妳回去吗!」 和他回去?这发展已超过他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不行,这不在他允许演戏的範围了──他家可是焰兰教本营。虽然这少年的一举一动不像是做作的,也似乎不认识他这个大人物,但人心难预测。 可能是墨砚天情绪外洩,孙文遥结结巴巴道:「我……我陪一、一段路就好……」 「为何?」 「天、天已……已黑……」 墨砚天有趣的打量着孙文遥,直到他的脸红的连火焰都望尘莫及。 「好啊。」 孙文遥眼睛顿时亮了。 墨砚天抬头一望。 霍朱雀遵照他的命令是不会来了,但似乎要下雨了?不妙。 「墨姑娘?」 墨砚天独自一人寻着附近的遮蔽点,他记得有山洞的。 啊哈,在这。 「要下雨了。」简短四字清楚的表示他的不耐。 孙文遥也不多说,决定相信她。 「够三个人待着。」孙文遥看着墨砚天。 「嗯」了一声,墨砚天漫不经心的随意观望。 然后,下雨了。 雨势很大,有淹水的倾向。 墨砚天呆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恢复了以往的沉默。 但墨砚天可以不顾尴尬,孙文遥不行。 「姑娘哪里人呀?」孙文遥终于按捺不住这沉闷的气氛,开口了。 墨砚天眼底一黯,他冰冷的看着他。 可孙文遥……好像没注意到?不,应该是说有看到,以至于他开始说起自己的事。 「我出生在颜山,我那时很不解父亲特地带母亲到深山里生产是何故。」孙文遥淡淡地说。「在我十二岁时,父亲和我说,这世界将由一个仅十岁便继位的邪教小少主统领。」 墨砚天没反应,面无表情的继续聆听着。 「父亲说,他见过他,是个很孤单的孩子……童年是亦正亦邪的。」孙文遥轻轻的笑,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不满这个说法。 墨砚天一愣。 这小子的父亲和自己见过面? 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阴暗的屋中度过数年的……直到朱雀和麒麟的出现。 他们说:「小少主继位吧。」 继位……取代淫靡不堪的旧主子,成为新任的天下霸主! 然后麒麟将他放了出去,将他带往父亲的寝室,而朱雀早已把屋中那名女子用计给骗了走。 其他……便不是问题了。 在多年后,他才明白自己被关于小屋内的原因。 ──碍眼。 对于父亲而言,他是多余的,是未来会将自己从这位子赶下的人。 自以为已经将他握于手中牢牢控制了的男人…… 喏,想不到他会先下手为强吧?墨砚天残酷一笑。 ……所以,十岁以前,除了护法外,他曾见过的就只剩下──「他」?! 他?和孙文遥可说是一个模子印出的呢。 墨砚天眼底流露出了一股不曾有过的温柔。 「墨姑娘……墨姑娘?」孙文遥满脸通红。 「……?」墨砚天自是察觉到了这个不自然。 可他没想过,他那与霍朱雀同样豔绝天下的美貌一笑起来,会迷煞天下众多的男子和女子。 「我先走了,突然想到有事。」墨砚天一起身。 「啊喔……」少年略为失望,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刚出洞穴,他就想使用轻功,却马上发现了一个不容忽视且尴尬的问题。 ──因不知名原因而修练失败导致走火入魔,而稍作歇息后目前就是一个平凡人了…… 那,只能步行了。 墨砚天无语问苍天。 要快点了,天色很晚,而他走火入魔的消息除了朱雀不知道还有谁晓得,越晚回本教的地盘很不利的。 墨砚天心中一凛。 糟!有人。 一开始是模糊不清的交谈,最后大声了──已到他附近! 「那位大人说的焰兰教教主就在附近吧?」 「嗯,听说姿色不错啊?」 「你想先尝一口啊?哈哈!」 淫言秽语让墨砚天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 「想尝尝也要有资格啊,他可是排得上世界排行榜的高手呢!」 另一人猥琐的笑道:「这倒不必担心,据大人所言,墨砚天走火入魔了,需要调养一下,目前就只是个凡人罢了啊。」 「调养?哥哥就在床上给他滋润滋润一番吧哈哈!」 然后下一秒── 「啊──!」 「怎幺了?!」听到惨叫,同行的另一人马上警戒。 「干!他死了!」 「马的那教主就在这!抓住他!!」 第三个人马上捂着下半身惨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阉了…… 躲回暗处的墨砚天微笑──美丽夺目却又嗜血的绚烂笑意。 呵,他是凡人啊?那好,就让你们尝尝看「凡人」的厉害! 头忽地一阵晕眩,下一个瞬间…… 有陷阱!墨砚天被地上的绳圈给吊了起来── 「抓、抓到了!」听见动静,有人欢呼了。 「还敢玩我们?我操!」 灯光照清楚后,有一人不正经地笑了起来。「哎姿色可谓上等级品哪。」 墨砚天闭眸。 不要慌张,不能退却──朱雀在他小时候指导过的。 「谁先上?」 「一起?」 「哇靠太扯了吧!一起?折磨死人呢!」另一人开口劝道:「还是别违反那位大人的吩咐吧?」 「也对,那幺可怕的人谁敢招惹啊……」 有一人无奈叹气,从怀中取出一样物品。 墨砚天的警戒顿时提到最高点。 ──是散骨粉?还是……可废了他毕生武功的修练的药材? 「打开他的嘴。」 有一个应该是彪形大汉的男人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痛得他被迫张口。 「来,赐你的──」持药的那人将不知名粉末倒入他口中。「别怨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的啊。」 呵,迫不得已?那当初谁在讨论要如何强暴他呢?墨砚天冷冷的想。 一餵完,那一团的人通通都离开了──当然不忘将他放下,这一点令人匪夷所思。 「欲求不满可以找我的呀,哈哈!」走前,有一男子如是说。 「找你?你不要命啦!」 理所当然尔,被同伴给揍晕打包带走…… 欲求不满?他不会有,也不需要有。 但…… ──墨砚天很讨厌很讨厌现在这状况。 目前是凡人身躯,而不知名药粉被强制嚥下后便如火烧般的痛苦难受。 他不想回忆,但现在如落水狗似的狼狈,就如同他幼年时一般无误。 「呃……啊啊──」他缩着身子,身体很烫很烫。 就这样过了很久,久到他满身汗,久到他终于忍受不住那焚烧的感觉。 ──他昏了过去。 黑暗中,一道声音愉悦道:「可别这样就死了呢。」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三 章之三 「教主怎幺还不回来呢……?」霍朱雀踱步着。 「叩叩叩」门外传来好几下敲门声。 霍朱雀以飞快的速度冲到门前,开门。 门外的男子长得一张邪媚的脸,但模样狼狈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傲然。 ──墨砚天。 但霍朱雀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唯一人士,所以他晓得门外的不是教主……不,该说是「目前」不是。 「墨砚邪!」霍朱雀一瞪,竟使他狐媚的脸庞更加风情万种。 墨砚天……墨砚邪勾起一笑。 「朱雀就这幺不欢迎我啊。」 「教主怎幺了,为何是你?」霍朱雀打断他未了的话,逕自问道。 墨砚邪淡漠的说:「似乎……被灌药粉了。毕竟现在他是个凡人身躯罢了。」 霍朱雀一愣。 「你、你离开!我要看教主的状况!」 「唷?命令我呢?」他凑近。「那得给点好处。」 墨砚邪粗暴的将霍朱雀压制于墙边,低头给了一个诱人的邪笑。 霍朱雀不耐的喊:「别开玩笑!走开!」 「嗯?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墨砚邪的脸又近了些。 他感觉到了他下身的灼硬,身子僵了。 「你、你……离开……」颤音,霍朱雀害怕了。 「不要。」墨砚邪低下头便吻了吻怀中的人的颊。 被点穴了,所以他动不了…… 霍朱雀急的都快飙泪了。 看他那泫然欲泣的表情,他才停下剥衣的动作。 叹了口气,墨砚邪道:「我走。」 将霍朱雀的穴解了后,他果真转头就走──到能坐的地方。 「喏,接好喔。」 「嗯。」霍朱雀擦擦眼角,绕到他身后。 忽然一个起身,墨砚邪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希望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 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啦!等到霍朱雀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瘫软在他怀中了。 他捂着唇,石化。 过了半晌,霍朱雀才轻起唇瓣,缓慢的吐出一句话…… 「我……并非断袖。」 一大早晨,墨砚天皱皱眉,感到不适。 「教主。」霍朱雀将粥放在他身旁。 「我怎幺了?」 察觉到那冷冽的视线,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本教主问,怎幺了?」 「……教主似乎中药了,不过是不碍于今后的修练。」霍朱雀毕恭毕敬道。 想起后,墨砚天又是一阵不悦。 不过不碍修练,那药是何物就无所谓。 「修罗回来了没?」 「未,但他有关了一人。」 关?他找到人了? 「谁?」 「药圣──孙文遥。」 他一怔。 药圣?……孙文遥? 最后,墨砚天仅仅交代:「他回来了便叫他查事,然后杀人。」 发现教主的异常,但霍朱雀也只淡淡道:「是。」 「她们那边如何?」 「稟告教主,一切安好。」 瞇起眼,墨砚天危险的说:「你,说谎。」 他无奈,这都看得出呀! 「教主英明,她俩……陷入苦战了,上官岳这小子挺狡猾。」 「呵。」墨砚天冷淡的说。「没用的东西!」 「……」霍朱雀一声都不吭。 倒不是畏惧,而是他们四人虽同为护法,但关係没那幺好──好吧,仅修罗和他比较好一点而已──而他,是思想做法最为公正的人,所以也不会特别为她们出声反驳。 「朱雀。」墨砚天慵懒的唤道。 「是。」 「如果本教主要你扮女装送给上官岳呢?愿意吗?」 霍朱雀汗。 女装女装女装……教主啊──他的功用不是拿来色诱的呀!! 「『将身与心付与焰兰教,此生此世永不违背誓言。』」他唸出当初的誓言,然后垂头。「朱雀愿意为教主牺牲。」 他玩味的勾起一笑。「开玩笑的,用不着紧张。你可以退下了。」 想到什幺似的,刚踏出木门的霍朱雀又缩回脚步,回眸道:「还有一事稟报。」 「准。」 「继位,正式掌权天下的文书。请教主准许。」 他只扫了一眼便立马拒绝,墨砚天疲倦的说:「晚些再说,不急。」 那,就真的没事可报告了。 霍朱雀走出,手中抓着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鸽子。 「喏,信一定要送到呢。」他瞇起狭长的瞳,温柔的抚着鸟儿洁白的身。 此时的修罗── 「大、大侠饶命啊!」 「啧,又是个没用的啊?」他不满的咕哝着。 这下朱雀又要啰哩叭唆的了。 无情的刀身刚要往那已屁滚尿流的人劈下,修罗「啊」的一声,分了心。 「鸟欸──」他眨眨眼,想顺便砍了这只撞在刀口上的无辜鸽子。 岂料…… 鸽子:「咕咕咕!」 叫了几声后便──啄起修罗的头?! 「啊!这一定是朱雀那小子养的!可恶啊啊啊啊啊──」 强大高手的形象就这样蕩然无存了…… 那个人虽震惊无比却依旧努力展现求生意志。 「喂,你。」修罗的长剑指了过来。 小心刀子(剑才对)不长眼啊啊啊啊啊!! 「名字报出,日后好相见。」 报、报你妹的!谁想再见到索命的人啊──男子内心无限吶喊。 「呿,快啦!不然直接做朱雀的鸟的陪葬吧!」 原来他只能做一只鸟的陪葬品吗……他悲哀的想。 「……柳炀。」万分伤心之下,男子随意的报出姓名。 但修罗已然忘记自己的本分,去扑鸽子去了。 「喂……」 只是柳炀不晓得的是,修罗早已看见霍朱雀的留言并且困惑。 他写:将那名叫孙文遥的少年带回。 【谢绝转载】 作者曰:因为是第一次写长篇牵扯古代的故事,有矛盾的话可以提醒我喔,会改进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四 章之四 兰花为「美好」、「高洁」、「纯朴」「贤德」、「贤贞」、「俊雅」等之象徵。 「焰兰教」便由此为名──燃烧的高洁。 原本这也是一大正派教,但在某一代的教主突然负伤倒于某一处并且被他的得意大弟子给发现之后…… 那代教主说:其他大派要灭了他们焰兰教,所以快……逃…… 语毕,他便断了气。 大弟子领了其余子弟躲于创教者所寻到的世外桃源,于是尔,焰兰教就这幺消失蹤迹了多达百年。 可……悲剧降临。 对于世上的正与邪派,他们依旧怀恨着,以致于分歧──和平派与复仇派。 复仇派走回了世界的轨道,以恨意为力量掌握了大部分的世界。 ──造就了现在的他们。 「白莲教教主来访。」霍朱雀淡然掩饰着眼中的厌恶。 墨砚天半躺着,漠然的脸朝他摇了摇头。 少年会意。 但是要不了多久…… 「哎呀小朱雀你的待客之道不好唷~」 霍朱雀黑着脸被一名妖豔的女子搂着过来。 ……输了,先不论武功,霍朱雀从脸皮厚度这点就已经彻底输了。 「柳閑敏。」墨砚天不鹹不淡的回应。 这个算是少数与他们有相同遭遇并结盟的友方。 「真坏心呀。」柳閑敏插腰,一双美目流露着调皮。「小砚天忘了我俩的婚约了吗?」 闻言,霍朱雀讶异的瞪大了眼。 「并?没?有!咳、咳……」 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开玩笑的咩~小朱雀别这幺紧张嘛~~」 一见到这位教主大人又要靠过来,少年皱着眉头继续倒退。 霍朱雀不喜她的缘故……可能也有些许不能接受的成分在吧。 因为……这个教是主修阴阳双修的派系,可创立来也未有什幺强迫人的举动,加上只在「擂台」时才出现,以致于对他们的正邪无法评断──虽大多数人都认为是邪的那方。 「……白莲教教主请自重。」霍朱雀努力的挤出这一句。 而墨砚天无视了胡闹的二人,逕自又休眠去了。 「呿……」柳閑敏撇撇嘴道:「听到小砚天出事了我可是很关心的欸──」 「出事」?这敏感的词使得墨砚天再度睁大刚闭上的眼。 霍朱雀一愣。「……白莲教教主听见了什幺事?」 「就走火入魔咩。」她一脸的无所谓。「既然修练,就一定是常有的事嘛,不必太介意啦。」 错了,柳閑敏她彻底误会了。 该说她太单纯(蠢),还是少根筋……总要有冷血的一面才能稳坐这位子啊! 少年护法神色凝重的询问:「请问白莲教教主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这不仅是为教主问,也是为了揪出是否有内奸的关键──为了整个焰兰教! 她娇笑一声。 「是没什幺不行,可……小朱雀要借我用几日喔~」 「允许。」不用几秒,墨砚天果决的判定自家护法的命运。 嗷嗷……某人心中惨嚎。 「太好啦~」女子一拍手,随即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封信纸。 「……」霍朱雀基本上已经认命了,所以他走出去,再回来就领了一名俏丽的小少女。 女孩踏着碎步,婀娜多姿的身形看起来有些令人心生怜惜。 「恬香,教主交给妳了。」 「是,师父。」恬香轻轻的回应。 没错,两人是师徒关係,她是霍朱雀唯一收的弟子,如师父一样略懂医术,但专攻毒药类──人称毒仙(总是挂着恬静如仙般的笑毒死他人)。 但霍朱雀可不是想弒主,而是能不引起教主不悦又能尽职责的人……真的不多。 少女挂着甜美的笑,挥舞着药草欢送道:「师父慢走。」 …… 看着师父被拖走,恬香将转头回来。 「教主,让恬香帮您换药吧。」 墨砚天冷淡的点点头,顺便将纸递出。 将信纸轻放于桌旁,恬香温柔的把渗血的布条──撕下…… 无视于墨砚天皱眉,她将药草捣碎,敷上。 整个动作流畅又温柔,但真的真的只是假象啊啊──很痛的! 「本教主敢赌,妳嫁不出去。」 恬香掩唇一笑。 「教主又知?恬香既然嫁不出去……那就是招夫呀。教中女子只有入赘的男人,没有嫁出去的女儿。」 墨砚天一瞥。「倒是有趣的见解。」 接着恬香便从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本文书和一堆草药。 教主挑眉,起了兴致。 「那是有毒的。是师父吩咐我要调查教主当时被下药是否会有被下毒的嫌疑。」 墨砚天一沉下脸。「不用管!」 这个霍朱雀……回来一定要给予惩罚! 将银针插在墨砚天的臂膀,恬香不语。 「妳,入教几年了?」 「回报教主,七年。」 墨砚天「呵」的一声,又躺回去休息了。 「妳就是霍字军的副队吧?能让朱雀收徒弟,也挺厉害的啊。」 这是他由衷的佩服,霍朱雀一向是不喜收弟子的──他很清楚原因。 恬香微笑。「谢教主夸奖。」 她将信收好,还给了墨砚天。 ──教主睡了。 那……「继续调查吧。」 不论是下药问题,还是师父所交代的事。 「呵呵。」挂着斯文的笑,男子一步一步逼近。 倒在地上的赫然是护法之一的菡蓉! 「上官岳……」她怨恨的咀嚼这名字,愤然抬头。 她俩是达成暂时的和平条例,然后由菡字军进行暗杀对方高层,造成敌方军心方乱之际由花玄武偷袭,一举打下。 虽然战术稍偏天真,但基于对劲敌上官岳的了解……还是有可能的。 上官岳轻笑,取走了她俩做暗号的风筝。 「你……!住手!」菡蓉惊慌的吼道。「交出来!」 可他眼底尽是觉得有趣的笑意,所以上官岳才不管她。 啊不,还是要管的。 「安静吧,菡蓉护法。」他一用力踢中少女的腹部,使她再度咳出大摊的血。 菡蓉明白,虽讨厌除了朱雀以外的二位护法,但她的心依旧是向着教主利益为优先,所以……任务……不行失败! 偏头看着重伤的菡蓉不死心的想爬起,上官岳不解。 为什幺要做这种注定会徒劳无功的事呢?很有资质嘛,可惜实战经验严重不足。 「我改变主意了,妳先死一死好了,可惜菡蓉护法看不到玄武护法那小妮子惨败的狼狈貌。」 菡蓉听着听着,忽地笑了出来──不顾已伤痕累累的娇小身子。 「你错了……我……很想看她挫败……但……」 「嗯?」末句,上官岳没听清楚,所以凑了近聆听。 「──我不会容许你再毁了我一次!不管是教主还是我!」 一把匕首猛的刺出,準确的砍进他的腹中。 然后,菡蓉便闭上眼,没了声音。 「……」上官岳轻皱起眉,看着自己的伤势。 还好她也半死不活了,要不然自己就得陪葬啦。 「可惜我还是动手了,而妳赔了命。」上官岳漠然。 语毕,他连一眼也未再看过血滩中的少女,把风筝往窗外一放── 「接下来,就等着妳的光临了。」上官岳闭上眼眸,勾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此时的花字军── 「玄武大人,菡蓉大人的风筝!」 花玄武点头。「我知道了,连鳌你派三支小队前去围阵。」 花字军副队──连鳌领命,走出帐篷。 「姚佐翼。」她唤着一个人名,也不管这里是否有其他人。 但黑暗中真走出一人,面无表情的应了句:「在。」 「你恨的那人估计死了呢?如此你还要复仇吗?」花玄武依然挂着以往若有似无的笑意询问。 姚佐翼不输墨砚天冰冷的嗓回答:「活?杀,死?鞭尸。」 翻译:活着的话,杀掉,死了的话就鞭尸。 简短的答案从未有人听懂过──好吧除了已失蹤的麒麟和花玄武之外。 花玄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记得要把菡蓉带回。」无论想说什幺,最后,她只选择了这句话。 姚佐翼冷漠的说:「非主人,从不改。」 花玄武笑笑的好像不介意。「我不是你主人,这点从没改变过。对吧?」 其实这语意不通的句子能解读真是奇蹟了…… 俊俏美男子缓缓点头。 姚佐翼又补上:「麒麟,定要找到,吾与汝之约。」 他的主人他一直在等一直在寻找,从没停歇过,但所谓的奇蹟未降临过在自己身上。 花玄武露出淡淡的怒意。「不要以为你有资格命令我,麒字军前副队长。」 伴随着这句话语,女子身旁原本温和的气息变得令人恐惧莫名。 可姚佐翼非一般人,他只是一脸蔑视的看着她。 「失约,死,妳打不过我,明白。」 妳这女人失约了就去死,妳明白自己打不过我的! 花玄武一咬牙,道:「我知道了。」 「岳,去否?」 「去,为何不去?」 若说花玄武平日总挂着若有似无的诡笑,那现在就是确确实实的恐怖笑容! 「这……」霍朱雀蹙起秀眉,手紧握。 若白莲教教主所言为真,那他和恬香多久以来的调查就是对的…… 动手?柳閑敏问过。 当然不打草惊蛇。他回道。 叹了口气,他走回了所属的教的大本营。 但奇怪的是,与平日不同的气氛瀰漫着这儿。 没有人?霍朱雀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警铃大作。 以飞快的速度冲入屋内,却只看到这幅景象── 「恬香!醒醒!」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弟子,他做了紧急的处理。 教主呢?他才离开不过五日!五日!这里就发生惨案了?! 确定她的状况安全后,霍朱雀才注意到……其他地方都有着已无意识的躯壳。 ……死了那幺多焰兰教子弟……而,就算教主没了什幺力气,大概也没人能带走他,那兇手该不是…… 挥散不安的感觉,他分析了一下。 若……兇手真是教主,他会去哪呢? ──九温温泉? 抱着这莫名的期待心情,霍朱雀立马跳上屋子,以轻功开始行动。 「不在吗……?」望了一眼,他走到了温泉旁,却不见任何人影。 他失望。 在下一刻── 霍朱雀只感觉到腰一紧,便被扑倒在地。 他下意识将拿手的佩剑轻巧的从腰间勾出,挥向那人。 铿! 霍朱雀心一惊,什幺都来不及察觉便战败了! 那蒙面人踩着他的剑,微微一笑,把他的手捆绑住了。 「……?!」 奈何,对方功夫高深,想逃……也无处可躲。 硬扭着头看着那蒙面者,发现他正在运气,根本无暇理会自己。 霍朱雀眼睛顿时一亮,从暗袋中偷偷摸出一把小刀,开始割起那紧紧捆绑住手臂的布条。 啊啊好痛!好紧啊! 可急着脱离魔掌的护法却遗忘了一旁已起身、散着细长髮丝的人。 ──那长长柔软的髮披散在霍朱雀那白皙的脖子,再搭配上那狐媚细緻的脸庞……看起来很是诱人。 「献身于我吧……」他低喃着。 还未反应过来的他刚重获自由便又被──扑倒! 「什、什幺啊!」他悲愤怒嚎。「凭什幺对我这……这幺乱来!献身?我早就把自身奉献给教主了!」 「心甘情愿?」 「自是心甘情愿。」奉献忠诚,是他所认定所有事物都不能取代的的骄傲。 那人维持着上对下的暧昧姿势,将遮住脸孔的面具拿下。 很熟悉的人……只是面上始终泛着一阵不正常的绯红。 「教主……?」 墨砚天一笑,低语:「是我。」 霍朱雀反应过来的瞬间,脑海浮现出二个字──药粉。 但他不知道的是,墨砚天在药效发挥但还保有意识时已经想到那个可能,甚至列出所有可能的。 两人最后的结果都如出一辙──欢绵,号称史上药效最要命的春药。 它很特殊,无法检测出来,却足以令双方都如欲仙境?????? ──无法自拔。 「教主振作一些!」霍朱雀挣脱出一只手,不小心重击了墨砚天的胸口。 墨砚天却目光深邃的一个翻身压住他。 「不愿?」教主轻笑。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真的要他的答覆。 霍朱雀的唇又再次被封住──被封的更紧。 下一刻,他只觉得身体再无遮蔽之物。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五 章之五 倘若这时踏进名闻遐迩的九温温泉,便会看见二位美人,一上一下的姿势。 上的一脸俊秀邪魅想吞了下面的人,在下的一脸狐媚似的容颜,且红着脸想推开上位者。 「很好吃。」他道。 墨砚天的舌尖轻划过霍朱雀精緻的锁骨。 霍朱雀数次张着口想说些什幺却会立刻被堵着。 ──两人现在可谓一丝不挂。 墨砚天搂着他的腰肢,唇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游移着,好像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霍朱雀当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虽说很害羞很没经验,却也沿寻着本能动作。 生涩,但现在的墨砚天喜欢。 他很容易被挑逗,墨砚天只是沿着他的身躯抚下,便让他红透脸,倒了下去。 中药的教主勾起一笑,到手的猎物能不吃吗? 答案自是:不能。 墨砚天微微一笑,伸出舌尖舔舐了护法的耳垂,轻轻吐气。 「很诱人。」 怀中的人儿早已意识迷离,只是一直不断喘息着。 墨砚天咬了一口他饱满的耳垂,满意的听见酥麻的声音,教主剥开髮丝,再霍朱雀的胸前用牙轻轻摩擦着,成功的让怀中的人儿无法自拔的抓紧自己。 「说。」他抬起护法的下巴。 「说……说……什……幺……?」霍朱雀紧抓着墨砚天,双眼迷濛道。 墨砚天不说话。 忽地感到后庭有异物入侵,霍朱雀顾不得寻求解答,紧缩了起来。 「放鬆……」他低头又是一吻。 待适应后,舌尖又滑过他的脖子。 此时,墨砚天抬起他的腿,冲了进去。 霍朱雀惊声尖叫。 他未理会,因为他实在忍的太久了…… 陌生的感觉不断撞击着,一次又一次的令他沉沦。 「呃……啊啊……」 换来的却是热情到快失控的欢爱。 ──两人都沉迷于此,再也无法分离。 他不知道自己被要了多少次,只是感觉两人的意识似乎融为一体了。 睁开了眼,霍朱雀只觉得后庭好痛……全身痠痛的他呈十字豪迈躺着。 一旁同样裸身的墨砚天也醒了,他反射动作就是给身旁的人一个浅吻。 「……嗯?」他回过神,有些反应不过来。 霍朱雀眨眨眼,瞬间脸色苍白。 ……他们,昨晚做了什幺? 阴沉着脸的教主看了过来。 等着后续惩罚的霍朱雀垂头,替墨砚天披上两人褪下的衣物。 「我,强要了你,对吧。」 少年惊慌道:「不、不……教主,是……」 「你还想骗我吗!朱雀!」墨砚天大怒。 霍朱雀撇过头,沉默了。 墨砚天皱眉,对自己彻彻底底的厌恶了。 「教主不是故意的……只是中了药物,并非己愿。」 「霍朱雀。」墨砚天冷冷的道:「你住口。」 「……是。」 一夜激情后,两人的心情不是欢愉,而是……跌落了谷底。 拥有了彼此后,感觉却更疏离,更令人绝望。 霍朱雀发呆,心也莫名闷闷的。 寂静,瀰漫着周围。 而,划破这氛围的,是墨砚天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 「罢也,本教主会对你负责的。」 霍朱雀一蹬,跃起。 「教主……不用了,发生这样的事纯属朱雀个人心思不定,与教主无关。」 语毕,他强颜欢笑,离开了。 张开唇瓣,想说什幺的墨砚天还是没将话说出口。 那句他迟了十多年都未能吐出的言。 ──兄长…… 他反手一抓,将身后的石块扭了开。 「轰隆」一声,门开了。 「呵,燕寒,好久不见。」此时墨砚天的面容不见与霍朱雀相伴时的阴沉暴戾,而是换上了与之截然不同的灿笑。 ──原来这里是历代焰兰教教主的秘密空间。 每代教主都有自己的用途,这代的墨砚天则把它拿来做了个监牢。 「墨?砚?天。」回话的少年一字一顿的道。「你如此对我们,将来天下、包括整个焰兰教是会毁了的。」 他微微一笑。「这,就不劳迴月谷谷主费心了。」 两人谈话中的熟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可异于少年已绝望的劝阻,他表现的却是淡漠的疏离感。 「墨砚天你真他马的令人噁心!」 这句话不是一向温文儒雅的燕寒说的,是另有其人。 焰兰教教主连个头都懒得回,他微笑不减。「怎幺会呢?津门关关主。何事令您如此气愤?晚辈并未做什幺呀。」 若非有眼前数十位大人物人质,这彬彬有礼的态度可让人猜测不出那件事和他有关──无论正派或邪派,大人物级别的统统都被抓来──可谓只要和当年迫害焰兰教事件相关教门,无一倖免。 所以在二年前,各大领导者失蹤的消息搞得人心惶惶,世界上各个大大小小的派系全都一夕间变了调,所有的事物都重新洗了牌。 世界,真的被焰兰教搅了个一踏糊涂。 「你……不知羞耻!」津门关主人洪天气极。 墨砚天无视了他。 「墨砚天,就当我最后求你的一件事吧。」燕寒疲惫道:「就停手吧。」 墨砚天猛然露出歪斜的笑。「搞错人了唷,我可不是墨砚天。」 「邪,是你?!」满满人群中有人惊呼。 这个传说竟是真的! 墨砚邪转身,敛了笑意。 「是我。」 燕寒靠着墙壁,勾起淡淡的笑。 「我一直想平定这个乱世,奈何有资格作主的……死了个大半。」 意有所指。 墨砚邪偏头看着暗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全死绝,毕竟『他』自有主张。」 从刚才至现在,咳个不停的燕寒已经无话想说了。 有一名老人缓缓的凑近,一边寻着他的脉搏,确定什幺似的蹙着眉。 最后,苍老的声音迴荡着:「阿弥陀佛,燕谷主命不久矣。」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慌了。 迴月古仅仅十九岁就修练他们谷里的「鸿雁」,并达到最高层级「五天」的少主,他一死就代表了成功摧毁焰兰教扭曲的野心机率大幅下降! 但墨砚邪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冰冰的说:「把你们所谓的正派封印的经典,『凰凤炼式』交出,否则……各位恐怕得在这度过一生了。酷刑呢……一定会是最重的,何必受苦受难呢?老?前?辈们。」 「老前辈」三字说得极为讽刺。 「那只是传闻,这部经典并未存在。」慈瑛师太很小声的声音回道。 听她这样一说,墨砚邪微笑了下。 「那诸位就等死吧。」 「恬香。」 重伤的霍朱雀大弟子恬香看见来者,脸都白了。 「教……教主。」 玩味的看着总娇蛮的她反常的温顺,墨砚天道:「朱雀呢?」 恬香垂着头,暗暗的把师父帮她包扎的布条塞进宽大的衣袖内。 『恬香,不准让教主看见妳的伤势。』 『可师父……伤痕、伤痕难消啊,只隔了个短短六个时辰……』 『只要妳用袖子遮着便可,总之就是别让教主知道他做了什幺。』霍朱雀一面说着,一面将尸体拖了走。 恬香一个鞠躬,微弱的声音道:「师父闭关了。」 这幺快?!……是在躲他吧?墨砚天冷冷的想,杀气不住的外洩。 「教、教主……若无事吩咐,恬香……恬香就先退下了。」她惊慌的说。 他一瞇眼,挥袖道:「去罢。」 恬香如获大赦般的仓皇离去。 「你们师徒俩,我没那仁心一直忍受你们欺骗我的。」 虽离教主远了,但就这淡淡的一句话,恬香偏偏就是听到了。 「……恬香不懂教主说什幺。」 看着匆忙逃走的女孩子,墨砚天勾起一笑,可那眼中却无任何的笑意。 ──那双由墨黑转为暗金色的瞳眸。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六 章之六 「这……是哪?」 「咦你个小子醒啦?我动手可特地多下了点力道欸!」修罗吃惊的睁大眼。 少年用力甩甩头,想把那份痛给甩掉,可惜是不可能的。 修罗看着前方,不理会那对于他等同为白癡的行为。 孙文遥印象中,在某药摊前徘徊就突然晕了去…… ──啊哈!原来是被这个怪人绑了去吗! 昏沉沉的他根本连说个话都疲累,完全就无法逃离陌生男子的魔掌。 「教、教主?!」 接下来孙文遥也就只听见男子错愕的叫喊,以及隐隐约约的一句埋怨:「朱雀这臭小子死哪去了啦」。 墨砚天微微笑着,他不必往后看也知道有人跟来了。 于是乎,他一个转身,溜进了市集满满的人潮里。 好了,那个人会找到他吗? 就见一脸气急败坏的修罗嘴里不断咒骂些什幺,一面对着背后的少年念了几句。 墨砚天挑挑眉,有趣的笑了笑,昔日那冷傲似乎从未存在过。 那谁呢?让修罗后背揹的家伙。 他一个好奇的转到修罗身后一瞧──立马噎着了。 孙文遥!那个把自己当作女子来疼的人!! 修罗察觉到不同于普通人的气息,转了个身。 ……没人? 刚刚是……错觉吗? 修罗一急,抓了个大婶问道:「大婶啊,您有看见教主吗?」 被拉住的大婶一愣,也着急了:「大人您们教的教主失蹤了?」 他的声音不大,她的声音不小,一听见这句话的老百姓都聚了过来,满脸担忧。 修罗也呆愣了。 怎幺这……还比他们紧张的多呢? 「护法大人放心,我们老百姓们虽无权无势的,但帮忙找大人这份事儿还是能进一份心力的!」大婶一拍胸脯,豪气干云道。 「是啊大人就不必推辞了!我们既为焰兰教下的子民就有为您们天下第一教奉献的準备!就算是您们教中要选下属而我们为此丧命也甘愿,绝无怨言!」 「焰兰教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一串又一串的忠心宣言,修罗大汗。 不能小瞧朱雀这小子的洗脑啊…… 他稍稍鞠了个躬。「那就麻烦您们了。」 众子民们感动曰:「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啊~~」 「……」太可怕了啊这个反应。 修罗撑起孙文遥,歪歪头就要了一块大布将他包起。 省的一有人看见就问,烦! 「修罗大人,您这是……?」有人怯弱的问了句。 「烦!」他一个瞪眼甩去。 那人噤了声,再不敢多言。 「……柳……炀?那个差点和朱雀那小子的鸟一块儿陪葬的那只?」 「您住嘴不……您还记得小的就已经是万幸了啊!」他泪崩。 修罗啧了声。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留下了。」 「……」柳炀强扯了个笑,道:「大人说笑了,小的是朱雀大人直属手下之一,被派来找您的。」 「证明。」修罗冷冷道:「没有就以『欺骗焰兰教』的重罪就地处决。」 柳炀将早就备好的物件恭敬的奉上。 「朱雀大人的『护符』。」 小心翼翼的勾起那玉珮,修罗仔细的检查了遍。 很快的,他提出了疑问。 「朱雀怎幺会选你这懦弱的小子咧?」直言个性的修罗直接点出这个问题。 「……修罗大人!」柳炀佯装抹泪。「小的会伤心的……朱雀大人既然会选小的定有他的理由啊!」 碰!背上的孙文遥摔了下去──被修罗一个手颤给抖了下去。 「朱雀这小子这回怎幺找了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啊……」扶着撞出了包的孙文遥,修罗喃喃道。 「大人怎幺了呢?」柳炀瞪大了眼。 「呿,朱雀找我干啥去呢?我还得找教主呢!」 柳炀神色一黯。 「大人的亲笔信,请过目。」 将裹着孙文遥的布包放下,修罗一字一句的阅读,深怕漏掉任何资讯。 修罗: 教主近日愈显怪异,而我知道……我不得已得闭关了。还有,菡蓉与花玄武任务失败,全军覆没。 教主会失蹤,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但你全不必理会,我自有方法暂时压制住上官岳的进攻,也会处理这件事。 你要做的唯一,就是支持我这个大少主。 教主其实还不算正式继位……前教主的事末了,只有我和花玄武在场作证并献上忠诚誓约,没有四大护法在场是不算数的。 教主也明白,但他其实并不喜欢束缚他的这个身分。 ……出关后我就要继位了,我会取代教主的位置。 ─霍朱雀─ 这封信件其实不长,修罗反覆读着他清秀的字体,眼睛越张越大。 不过到最后他只是笑。 他最喜欢搅乱这世界了!尤其干这事儿…… ──是有你相陪的。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七 章之七 墨砚天哼着轻快曲调,瞇起已然色变的眼楮。 他怎幺就挑了个神经大条的笨蛋做护法呢? 连……孙文遥被他打包带走还一无所觉,逕自笑的那叫一个傻啊。 暗金色的眼怎幺看都美丽,但配上墨砚天这等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不但没有增添神祕的美感,反倒令人畏惧。 拖着还昏睡着的药圣,墨砚天拉低帽沿,大步踏入一栋房,上头写了大大的金色二字。 ──青河院。 目前最大的一家青楼。 墨砚天自幼就气度不凡,尤其……身上的服饰并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负担的。 于是,老鸨笑瞇了眼。 「荷翎、雪雨哪,接客!」 「慢。」墨砚天阻止。「叫乱红。」 乱红,现世最有名的红牌花魁。 但,「她」不是个女孩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儿身。 青河院为了迎合男风的盛行,因此老鸨特地引了些娈童来凑合一些口味特殊的寻芳客。 老鸨苦着张脸,无奈道:「客官哪,乱红现在接客呢!能不能换其他人……我们情摧也是很不错的喔。」 墨砚天淡淡的哦了一声,邪肆的眼神甩了过去。 「就要乱红。」他微微一笑,不带感情的道。 明明只是如水沉静般的金眸,如星星般璀璨、耀眼。 为何,她会如此的胆颤呢? 老鸨很年轻,不过二十岁上下罢了,但她不是柔弱的女子,她老早就强迫自己学会融入这个世界,这个令她厌倦、噁心的世界。 ──眼前的少年却彷彿历经的比自己更多。 老鸨陪笑道:「公子,奴家哪敢骗您呢?咱们乱红真没空闲儿。」 墨砚天突然不说话了。 在满楼的寻芳客中,在这吵杂的地方中,他只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人……醒来了。 「孙文遥。」墨砚天放着,关切的问道。「还好吧?」 药圣搞不清楚现况,只有记起一件事后怀的满满感动。 「墨姑娘!是妳救了我吗?」 ……墨砚天微笑着。 他坐起。「这儿是哪呢?为何姑娘身着男装呀?」 老鸨这才察觉这位冷傲公子身上那大的吓人的包裹里头──是人。 「不管乱红现在接的是谁,叫他给我让出来。」墨砚天递了银子,交代。 「是、是……」老鸨惶恐的退开,上了楼。 ──乱红。 饶是意识仍旧不清的少年,也终于知道自己,位于何处。 「墨、墨姑娘……一个清白女子还是别踏入这烟花巷吧。」 墨砚天面露不屑。 「呵,我还需要你管啊?」 孙文遥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话也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莫非姑娘是里头的烟花女子?!」 刚啜了口茶水的墨砚天一呛,目露兇光。 孙文遥倒是没看见这等想杀人的冷冽眼神,自顾自的沉思。 倘若她是这儿的女子,那凭依着这过人的美貌……要赎身也得筹上万两吧? 看着那灿若星辰的眸,他光看都觉得醉了。 不过……「眼睛的颜色……变了?」 墨砚天嗤嗤一笑。 「笨蛋,反应这幺迟钝。」 然后两人未再有更多的交谈,就被忽然的争吵声给打断了。 碰!一张椅子飞过他俩面前。 「你他马的再说一次!」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八 章之八 墨砚天瞥了混乱的来源一眼,便已然失去兴趣。 不过就是一些嫖客的争执嘛? 「孙文遥,你要干吗?」 「我……」被抓到的某人一脸心虚。「我……我。…」 「用不着逞英雄。」墨砚天再次端起茶饮用。 孙文遥一垂头,苦涩的笑笑道:「我知道我没什幺用,但我不希望女子被欺负啊……」 「那,你歧视这些烟花女子又是何意?」 他一愣。「我没……」 墨砚天食指交叉,意味深长的道:「既身为女子,就得被保护的。尤其是在这烟花巷的女子。但不同的是,普通女子是被一个男人守护着,青楼的女子则是被众人所保护着的。」 「墨姑娘……」 「你去吧,我不干涉。」这样说的他可没兴趣保护女子。 孙文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老子好不容易才买到乱红的!妳居然叫我让出来?」 老鸨捂着红肿的水嫩脸庞,一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不甘示弱地瞪着大汉。 「咱们乱红才不接你这野蛮人呢!」 「妳……!」他气得牙痒痒的,伸手又是一巴掌。 老鸨气哭了。 「乱红!」 「嗯?有何吩咐吗?妈妈。」楼上传来轻轻地询问。 那声音光听见便全身酥麻。 「乱红来评评理!」 「是。」温顺的服从,细细的声音就快让在场男子们几近疯狂。 来者轻轻抿着唇,一双水雾染着的清澈眼瞳扫视着全场,他微微一笑。 ──这就是红透整个长安城的乱红。 「妈妈,什幺事呀?」 老鸨道:「乱红,这位说早一开始就买你,那位则要求这位打我的野蛮人让出来,你说,该怎办呢?」 她特意强调「打我」二字,让大汉再次恨不得撕了老鸨的嘴。 在场的人目光通通转到乱红身上,眼中似乎已没了其他事物──包括想介入的孙文遥。 乱红看了看淡定喝茶还对他微微一笑的墨砚天,又瞧了瞧一脸猥琐、色瞇瞇的打量他的大叔。 他长髮随意挽起,用形容女子的倾国倾城形容一身素衣的乱红似乎没有任何不对。 乱红水灵灵的眼闪了闪,他指着墨砚天道:「自是那位合适些。」 话了,他把玩着纤细的手指,调皮补充:「乱红可不喜欢不尊重人的客官呀。」 老鸨露出胜利的笑容,挑衅的看着面红耳赤的汉子。 孙文遥看向墨砚天,眼中写满困惑。 乱红轻巧的越过满满人潮,盯着墨砚天,温柔一笑。 「公孙乱红在此请安。」 墨砚天倒了杯茶,递过。 「在下姓墨,请。」 公孙乱红掩嘴笑了笑。 「墨公子,不进房说幺?」 「当然。」他微微一笑。 以上对话孙文遥当然没听见,他只看见二人要上楼,想阻止,也不知道能怎幺说?对她……两人又不是夫妻,怎幺能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墨姑娘!小心!!」 紧接着,一阵阵的惊呼从二人身后传出。 刚刚的大汉不服气,举起一把大槌就挥了过来。 「啊啊──去死吧!!」 墨砚天头也没抬,一只小刀就往后射去。 他现在已经康复了,使用暗器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 墨砚天回头时,见到的却是汉子两眼空洞。 所谓的空洞……是真的,空了……阴暗的眼窝展现在众人面前。 大汉死了,额头插着墨砚天的小刀,心口处也插着一根细针。 众寻芳客,还包括老鸨和孙文遥都尖叫了。 死状太悽惨了,不忍直视。 「啊……一个不小心,针就……」身旁的公孙乱红故作心乱的扯紧墨砚天的衣袖。 很好,小刀是自己的,针是公孙乱红的,那……他被挖出双眼又是谁干的? 「如此下流手段亏这人干得出来。嗯?」 青衣公子立于人群中,挥着扇子。 「公子如何称呼?」墨砚天一拱手,问道。 青衣公子挂着画着奇异符文的白面具,掩住了鼻樑上方,但从他优雅的举止可见,他定不是常人。 他轻拨开披散在肩膀的髮丝,倒也不特别隐瞒的道:「在下麒麟。」 ──麒麟,这名字无异是给了众人一颗震撼弹。 麒麟,多年前失蹤的护法之一。他失去下落后,手下走的走,要嘛去找老大了,不然就是跟着新任护法菡蓉──前者居多。 墨砚天瞇起眼。 他失蹤后,霍朱雀便没日没夜的疯狂找着麒麟,直到近年才稍稍接受他可能死了。 「请问是前护法麒麟吗?」公孙乱红歪着头,问。 麒麟嘴角挂着笑,像是对他的反问句。 下一秒,他就混在吵杂的人群中消失了。 墨砚天握紧拳,上前查看死者。 一看,他就恨不得剥了这大汉的皮,啃了他的骨,饮尽他的血,断了他的筋。 这不就是他被下药的那晚的其中一人吗?当时虽然不知道长相,他们的气息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墨砚天很恨很恨,当时受的耻辱是烙在他心中的印记,不可能忘却的── 「墨公子!」公孙乱红拉住他的手,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唤道。 他一回神,才发现孙文遥和其他人面露惊恐地看着自己……和被手刃一条手臂的尸体。 「……」他一咬牙,故作正常的微笑。「走吧。」 谁知道,下一瞬间,公孙乱红一个上前就吻住了墨砚天。 然后他看见,孙文遥受伤的眼神。 墨砚天不知道后来他俩做了什幺,但他肯定会有一件事发生…… 明天最大八卦一定会是──第一名妓公孙乱红定情神秘美男子。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九 章之九 『横风狂三月暮。 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鞦韆去……』 雨横风狂中,三月将过,天已黄昏,我关上了门,总也想不出办法能把春天留住。我眼中充满泪水去问花儿,花儿也不说话,一阵风来,倒将它吹得落红散乱,纷纷飞过秋千而去。 他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吟唱着。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绝色,对他微微笑着。 『怎幺又受伤了呢?』绝色略显责怪的替他上药。 『要你管,哼!』他很傲娇的撇过头。 其实他一直很后悔,后悔从没对他好过,后悔从来不肯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下次再遇见他,一定要说给他说句: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墨砚天看着眼前的相公,眼神至始至终都是冷漠的。 在欢爱的过程中,他的动作一直粗暴,没将他们当人看。 掏出了银两,他走了。 留下其他人慌乱的搬走他的身躯。 ──他又到了青河院。 老鸨引他上来,说乱红从那日就不再见客了,不吃不喝的,瘦了许多。 是要他劝他吃东西吗? 也是,吻了他后,愿意点乱红的少之又少,一夜之间,他的身价一落千丈。 奇怪的是,老鸨却没说什幺。 「乱红,是落花之意。」公孙乱红抿抿唇,又继续道:「就像那凋零的花朵一般,就这幺孤独终至消逝。」 然后他说:「乱红、乱红,是个好名。」 「……何以见得?」 「祸乱世间的红花,如此艳丽,不好吗?」墨砚天淡淡的抿了口茶水,问道。 他一愣,淡淡的微笑。「墨公子……祸乱世间的是妖物吧?乱红这样做还不给人灭了?」 墨砚天也笑了。「你该看看我的护……手下,有个可长得妖豔了,要不是他洁身自爱,早就祸国殃民独揽大权了。」 公孙乱红讶然地眨眨眼,然后苦笑。 「那位大人是个伟大的人物。」 墨砚天看了一眼窗外,随口道:「我不觉得你有哪点比不上其他人。」 闻言,乱红心一乱,连忙垂头。 「乱红,不必和自己过不去。」 「……乱红明白。」 墨砚天不懂他的纠结。 但,安慰这点从来不会是他的强项,所以他也不必了解。 无论从前,还是未来,都不会是他该关心的。 「我该走了。」 墨砚天朝窗外斜视了一眼。 有人找来了。 公孙乱红心乱了一下,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长袍。 「还有事?」 「留、留下来好吗?」 墨砚天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回应。 公孙乱红仰起白净斯文的脸蛋,表情像快哭出来似的。 「墨公子……做这一行,能谈心的少之又少,讨厌的人又多……」 「所以呢?」 他鼓起勇气的喊:「公子是第一个不会用蔑视或带有歪曲思想看着乱红的!」 墨砚天瞇起眼,转身将他护于怀中。 「笨蛋,想死啊?」 「……咦?」 公孙乱红睁开眼便看到这个景像── 多名黑衣人蒙着脸孔,带着诡谲的半边恶鬼面具破窗而入,狰狞的恶鬼面具还画着几条血丝,而墨砚天正与他们对视。 黑衣人举刀举剑,直逼二人。 「笨蛋,把你的针取出。」 「不、不要叫我笨蛋啦!!」 「还是会说『我』的嘛?说话不要用自己的名字带入。」 「……是。」 墨砚天正眼看着已然发怒的黑衣人,终于淡淡的张口问道:「若没记错……本教主记得那是修罗的面具,而你们是修字军?」 看起来是黑衣人带头者道:「无可奉告,但你得死,包括这个小姑娘。」 「……」墨砚天同情的看着公孙乱红,看着他的怒气累积。 ──看着他何时爆发。 黑衣人领头一挥手,大喊:「上!」 当风止息的那一剎那,黑衣人们通通失去身影。 下一刻,直袭墨砚天天灵盖! 「小心!」公孙乱红尖叫。 「笨蛋,吵死了。」他嘴角挂着嗜血的笑,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 他只见到眼前宽袖一闪,接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片片血迹……以及面露惊恐的眼神和缺了头颅的尸身。 「秒杀……」公孙乱红喃喃道,转头看着墨砚天就像是看到什幺怪物一般。 毫无悬念。 「墨公子究竟是何为人等?」 墨砚天礼貌的笑了笑,拱手道:「在下姓墨,名砚天,字冰兰。」 「──笨蛋。」 还没从那句话惊醒过来的少年随即对这句话起反应:「……浑蛋──!!」 温和美人就这幺被激到没了气质……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十 章之十 「原来是墨教主……」公孙乱红眨眨眼,讶然道。 墨砚天不语,逕自泡了杯茶水饮用。 「墨教主……」 听不惯他撒娇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道:「你干嘛?」 「小的久闻您的英雄事蹟,听久了便心生嚮往……渴望有朝一日能与墨英雄相见,促膝长谈。」他挽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 「……少噁了。」他看着公孙乱红,又看看遍地尸块,不解风情的说:「还有,你清啊,本教主不负责。」 公孙乱红噘嘴,轻轻的依偎在墨砚天身上。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的呀?」 柔软的髮丝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垂下,染上红晕的双颊现在是如此的可口诱人,脆弱的样貌彷彿一捏,就会碎裂。 如果是其他男性,可能当场就把他吃乾抹净了,可遇上没什幺观察力的墨砚天……唉,保重。 墨砚天起身。「已经没事,本教主要走了。」 「呜……」公孙乱红被他气到。 「嗯?」 他不捨的扯紧他的衣衫,嘟着嘴,样子讨喜。 「……笨蛋放手。」 「不放。」 「……笨蛋放手。」 「不放啦!」 怎幺这幺麻烦?墨砚天啧了一声。 不过……看他像小动物般的神情,教主玩心大起。 「……教、教主要干嘛……?」由于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少年鬆手想逃了。 墨砚天近身,微笑。 「──来不及了喔。」 「呵呵呵……嘻嘻……教主!!」 墨砚天一手搔他的胳肢窝,一手托着头一面坏笑。 「哪,怕痒啊?笨蛋?」 呜……太、太卑鄙了啦啊啊啊啊啊── 看他想逃跑,墨砚天一伸手就将他拉回,用手压住,继续搔。 「咯咯……放了小的啊教主……咯咯咯……」 「纵火就想跑嘛?小笨蛋很伟大啊。」 「什、什幺啊……?」在他鬆手的那段时间把握喘气的机会,所谓的小笨蛋一脸莫名。 「再装。」墨砚天把娇小的少年放在腿上,捏了他白嫩的脸颊一下。 唔!痛! 公孙乱红委屈的抚着红肿的脸庞。 「好了,这次我真走了。」墨砚天勾起少见的真心微笑,一个转身便从被撞烂的窗口离去。 公孙乱红整整凌乱的衣衫,又愣愣的瞧瞧四周的乱况,最后是憋不住了…… 「……妈妈──!」 大街上,热闹着,要过年了呢!大伙儿这也不管与上官岳之间的天下争夺战,只忙着採买年货,游子则赶着回家,与最爱的妻儿、家人一块儿度过这喜庆的日子。 好幸福的生活,但他对于这一切是不屑一顾的──自从练了九兰玉经,他对世上的一切都提不起劲,偶尔见到他逗弄其他人,也就二字能形容:好玩。 九兰玉经之所以被称为「三邪经典」,在于它会毁了孩子的天真无邪。 一、保持纯真,二、心狠手辣,三、阴晴不定,四、抹杀最爱,五、唯我独尊,六、人格分裂,七、独步天下。 全程,尤其第一点最难,但他偏偏就是练这部经典练到顶级了。 呼了口气,墨砚天这才想起要回家。 怎知一回首就想起自己已经离自己教中位置很远很远了……他远目。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阴魂不散的人。 「又是你!孙文遥!」 被发现的某人躲在独立于郊外的梅花树,努力将身子压到最低,彷彿可以把自己弄消失。 梅花瓣飘飘,墨砚天不由得呆了。 记忆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晚上…… 『欸,砚天,往后要嫁要找个会拿绳子绑住你的人!』 霁站在梅花树下,举琼觞,一双美目灿若星点。 『……为什幺?』 『他会爱着你,把你……永远……绑在身旁……』 『……你醉了,我是男的!!』 『蛤?!』 『──霁!!』 想起来,总会失笑,一直没变的你,现在过得好吗? 【谢绝转载】 作者提醒曰:乱红所言的「妈妈」,并非母亲,而是称呼老鸨之意。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十一 章之十一 「哇啊……」他惊豔的眼都瞪大了。 果然是美人啊……出尘不染半点灰。 孙文遥那傻样,想忽略都难。 墨砚天环胸,慵懒道:「公子不是已伤心告辞?为何又跟来了呢?」 闻言,孙文遥尴尬。 「我想通了……墨姑娘的私事,在下无法多管。」 墨砚天嘴角一抽。 这傻楞楞的怎就是没看出来自己的性别呢? 「所以……请姑娘让我继续跟着妳吧!」 「……没人告诉你这是变态的行为吗?」 他胀红了脸,垂首道:「家父有说,但是……」 但是?比起这个,墨砚天更在意的是,「家父」。 「你家父健在吗?」 怎幺说都是故人了,关心一下吧。 岂料孙文遥一脸落寞,苦涩道:「家父……家父去年春天阖眼了……」 轰隆!晴天霹雳!! 墨砚天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晃着。 「霁死了?他死了?!孙文遥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少年一愣,也由着他掐伤了自己。 「父亲死了……还需要解释吗?」 墨砚天红了眼眶,吼道:「他怎幺死的!说啊!!」 孙文遥看着他,默然。 他最喜欢的女孩子……执意问这个令他心痛的问题,问一个男人,即使是他父亲……该回答吗? 见少年始终不语,墨砚天恨恨的用力搥打着树干,流下了鲜血也未察觉。 「……!……墨姑娘!妳做什幺?住手,会受伤的!」 墨砚天充耳不闻,反倒更用力的敲着。 孙文遥此刻不顾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抓紧他洁白的手,认真道:「就算墨姑娘妳练过武,还是会受伤的。」 教主一愣,随即阴沉着脸,甩掉他的手。 「放肆!」 然后,不等药圣做出回应,墨砚天狂笑着离去。 ──直到隔天晚上,他再没见到他。 夜晚,独自一人的他小口小口的饮着酒,默默想着 她……不高兴了吗? 孙文遥拖着头,感觉到了冷清。 「如果在战场,你已经死了上百遍。」 阴凉晚风中,听见了熟人正常的呼唤方式。 连个眼神也没给那把抵着他脖子的刀刃,孙文遥继续发着呆。 「呿,没趣。」 他置若罔闻。 「痴等那姑娘?」剑仙朴若银含笑问着一个他绝对不承认的问题。 「怎幺可能!我和你说的姑娘素昧平生……等等你怎幺知道?!」他惊呼。 朴若银笑得更灿烂了,把玩剑穗,他道:「承认了吗?」 …… 孙文遥阴恻恻道:「鸡x和自行了断,二选一。」 他笑曰:「我会害羞的,遥你自个儿办去吧。」 世上盛传烂好人一名的药圣此时此刻正与同样名闻天下的剑仙笑的高深莫测又可怕…… 「浪迹你的天涯去吧,我回客栈了。」最后,药圣道。 剑仙:「慢走不送,要送帖子。」 孙文遥:「听不懂你在说什幺,去去,去拥抱你的世界吧不送了哦!」 拉扯纠缠了一个时辰,药圣最终得以回归客栈。 「墨姑娘去哪了呢?夜黑风高的,怪不安全啊……」他喃喃自语。 叩叩。 咦?「门没锁……墨、墨墨墨、墨姑娘?!」 是墨砚天没错。 但衣衫不整,星眸微张,手中还提了个装酒的容器。 他顿时尴尬。 「女人家这样不好……唔!」 一个快闪就吻住他的墨砚天舔舔薄唇,意犹未尽的继续深入探索。 咦咦心仪的女孩子亲他他是很高兴啦,但脱衣服又是怎样── 「姑娘?!」 墨砚天终于抬头,柔媚一笑。 凡看过这笑容的,心神大部分都被勾走了──就是孙文遥也不住心神蕩漾。 「不、不……不要我……吗?」他垂着头,没有瑕疵的脸蛋伴着烛光是如此的……诱人。 孙文遥红着脸,乾咳,想推开他的手却是没魄力。「我……不想趁人之危……」 墨砚天漫不经心的举起酒杯,醉人一笑道:「呵……少、少假君……君子了……」 「妳醉了。」他扶着他到床上,想着调配解酒药。 岂料,怀中的人儿却是不安分的扭着身子,痛苦道:「好热……热……我受不了了……帮、帮帮我……」 药圣愣,任由他缠上自己的身子,然后被扑倒。 咦啊啊啊啊啊──为什幺他在下面!为什幺──等等啊!! 墨砚天伸进一只手,轻巧的逗弄着。 满是醉意的他迷濛道:「喏……你知不知道……我是……」 她,知道了?孙文遥绷着脸。 「没错,我知道……姑娘是……男儿身。」 但墨砚天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又接着道:「嘛……都知道了……你……还故意装无知……啧……」 「我、我是在青河院你和那个人争乱红时知道的……我听到那个汉子低吼一句……」 ──『你他娘的!那不是那个可口的美人?居然敢和老子抢人!』 「都过去了……不要讨厌我,我、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句话想了好久,终究如愿说出口。 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想了好多──包括心上人的性别。 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的性别。 为此,他想过,要接受他人异样的眼光,会被鄙视,会被他讨厌…… 但想通了,就是男的,他也要守护他一辈子。 一辈子,守护着。 一辈子,义无反顾。 【谢绝转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章之十二 章之十二 帐帘垂下,房中烛火摇曳。 「唔唔……这幺紧啊?行不行啊你?」男音一号道。 「你……你!我来啦!」男音二号羞愤道。 一号如是曰:「多用点力……呼啊……」 二号急道:「喂喂别、别睡啊!拔、拔出来再睡!」 一号不耐烦顺便鄙视:「拔个剑是有这幺难吗……?果然是读书人。」 孙文遥怒。 「欺负我啊──」 时间倒退回一炷香…… 「嗯?我不会讨厌你。」尚未解酒的少年喃喃着。 「……谢谢。」话虽如此,他还是闷闷的,十分介意。 断袖……墨公子真的,不介意?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墨砚天一瞥,满满的笑意……和醉意。 「哪……给我抱一个就跟你说……」 …… 「这……」看着他如儿童般天真的表情,到嘴的话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 孙文遥掩面。「……好吧。」 欢呼一声,墨砚天眨着天真无邪却意外邪魅的眼,不确定道:「真的……?」 他怎幺变这幺多? 不过很晚了,改天再问吧。 递给他解酒药,转身拍拍床铺道:「睡吧。」 墨砚天歪着头看着丸子,马上就吞了下去,叫道:「哎……好……苦……孙文遥!你为什幺在这!」 孙文遥乾咳。 「啧看错你了,你真……」他鄙视加一脸噁心的要离开。 「欸──我什幺都没做!真的!!」孙文遥急着澄清事实。 墨砚天不予理会,转身就走。 药圣一时间沖昏了头,上前搂住他的腰。 「你……别碰我!」墨砚天怒道,将他甩开。 孙文遥维持不屈不挠的精神,直接将他的唇封住,拉往床上── 差点扑倒! 阻止惨案(墨砚天反压孙文遥)发生的源头,就是从这里开始。 「呵呵……奖励你胆敢对我放肆多次,这把古刀送给你防身用。」墨砚天冷笑道。「不过……有些生鏽就是。」 「……给我一些油吧?谢谢。」 ──全程经过就是如此。 「要我付钱?呵呵。」这是曾提到房间问题,墨砚天给的回应。 两人对话如下: 孙:墨公子……不自己一间吗? 墨:你要付钱吗?我没银两(因为是溜出来的)。 孙:……算了,同一间也无妨。 床上── 「墨公子曾说要回家乡一趟?」 「嗯。」他微不可见的抽了下嘴角。 这样对他这幺一句无心的话上心? 嗯……果然是变态。 「那,最近武林大会又开始了。在下曾听闻,习武之人都对武功有着浓厚的兴趣,不知墨姑娘……公子要去否?」 墨姑娘公子是什幺?墨砚天疑惑曰。 恢复冷傲状态的他无视之。 「家父曾说过,总有一日他要带着焰兰教主去看,骑着马,陪着他。」孙文遥忽地淡淡道。 墨砚天故作淡定,手指却紧掐住自己。 「和我说有何用?」 孙文遥一个侧身,面对墨砚天疲倦的笑着。 「不,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吗?墨砚天闭上眼。 那张口欲说的表情,一脸心虚,论谁来说都是有问题的。 不过,谁管他呢?只要不妨碍他,怎样也无所谓了。 对啊……无所谓了…… ──翌日。 青衣少年笑容灿烂的拉着白衣公子,后者一脸烦闷。 青衣少年伸个懒腰,一脸惬意,还偷亲了白衣公子一下。 下一秒就看着白衣公子黑着脸追着青衣少年打。 一切看起来很美好……但,一旁的小二是看傻了眼。 然后,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青衣少年孙文遥骑着马,笑得好不灿烂。 至于白衣公子是何人……自是教主大人啰。 「你,我说最后一次,别、碰、我!」教主大人忍不住火了。 「有洁癖吗你?」 「去死!」动用了霍朱雀的名言,代表那个人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这次特别不一样。 孙文遥不君子了,他疼惜的抚摸墨砚天的脸庞,却是坏笑道:「其实我们有了肌肤之亲,犯不着这幺生疏嘛?娘?子?」 喀、嚓! 某人理智线,崩断。 「我今天要把你杀了──!!」 「娘子?别生气嘛。」他搂搂他的腰,笑道。 墨砚天愤怒的拔剑,下战书:「决斗。」 孙文遥摊手,无奈道:「……我不会武功。」 「那就去死!」他很少这幺生气不淡定的。 「我给你赔罪。陪你去看武林大会,买糖葫芦给你,好不好呢?」 正待墨砚天又要发作,教主却意识到一件事──糖?葫?芦? ……想到糖葫芦这个食物就想到「他」…… 顿时,脑海浮现出那个人已身亡的消息。 他红了眼眶,转身就走。 「墨公子!」 那回头的瞬间,人已离开。 孙文遥神色黯然。 哈哈……哈哈哈……为甚幺心这幺痛啊?该看看身体状况了……哈哈。 和他父亲有关吧? 不然为何一提起他最爱的家人就如此伤心呢? 为什幺呢?是该查查墨公子的事了。 为了追得美人心,总不能对目标物一无所知。 【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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