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宫女倾后宫:公主心计》 国灭杀子 1 “公主殿下,赶快换衣服吧,玄国已经攻破了都城,就要入宫了。” 侍婢敏儿慌乱地跑了进来,稚嫩清秀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惶恐,手里拿着一套陈旧的宫女服装。 “都城被攻破了?” 庄绮蝶起身,站在绣楼上从窗口向外凝望,看到远近一片混乱,宫中的婢女和太监们很多怀中背后塞了包袱,似乎想逃跑。 都城一旦被破,禁宫被攻破是当然的,连高大的城墙都不能阻挡玄国的铁骑大军,小小的皇宫如何能阻止。 “公主,请公主赶紧换了宫女的服装,跟奴婢逃出去吧。” “父皇呢?” “不知道,定然已经让侍卫保护,准备逃出去了。” 庄绮蝶摇摇头,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是不会逃出去的,死也要死这里,死的像一个国君。逃出去,只能做一个亡国之君,他的父亲死也会选择死在龙椅上。 一抹讥诮的笑,在唇角展现,是的,她的父亲,盈国的国君,便是这样一个人。 她没有换衣服,而是跑了出去,她想看看,此时她的父亲,盈国的国君是如何一副模样。似乎可以看到他狼狈,便会舒服些。 “公主,公主快回来换衣服。” 敏儿跺着脚追了出去,周围都是纷乱的人,看到了庄绮蝶甚至连日常的礼仪也顾不得,大部分的人如同没有看到她一般,匆匆忙忙地跑。 庄绮蝶冷眼看着这些无头苍蝇一般到处跑的人,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该跑到什么地方去,只是毫无目的地带着日常积攒,或者是趁机从后宫偷的东西到处奔跑。 她向金銮殿跑了过去,因为她知道,此时她的父皇,盈国的国君定会在金銮殿上。 “杀,都给朕杀了,不能留下她们让她们给朕丢脸!” 远处传来一个威严无情的声音,庄绮蝶笑了,她听出这是她父皇的声音。也唯有她的父皇,才能在此时还发出如此威严毫无感情的命令。 “啊!不要,皇上饶命……” 宫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求饶的声音,匆忙奔跑的人,都灰溜溜地趁没有人注意,跑回自己的房间中。 盈国国君磐石,乃是一个铁腕国君,冷酷无情在没有做皇帝时就已经名闻遐迩。积威之下,没有人敢触怒这位即将成为亡国之君的皇上。 没有做皇上之前,被封为磐石王,后来继位后,便一直被如此称呼。 殷红的血,染红了青色的砖地,渗入青砖之中,把青砖染成了艳红的色彩,格外艳丽。几十颗人头落地,宫中顿时静了很多。 “踏、踏、踏……” 侍卫们巡视禁宫的脚步声,沉重地响起,如同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看到磐石帝仍然驻留在后宫,后宫静寂下来,一些嫔妃和下人被无情斩杀后,是恐怖的寂静。 “父皇……” “皇上……” “国已破,都城也破,你们留下来何用?你乃是朕的妃子,不能被玄国的人侮辱,自裁吧。” “皇上……” 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绝望,庄绮蝶看到父皇如今最为宠爱的丽妃,如梨花带雨。 作者题外话:话说,华丽丽地挖了新坑,高举魔爪打劫票票、收藏、留言,亲们要支持,一定要支持啊。炼狱出品,天天更新,信誉完本。 喜欢炼狱作品的亲们,请看炼狱的另外一个作品――穿越医女倾乱世:桃宫孽妃 地址:n/book/index_l 孽妃即将完本,亲们放心阅读。 国灭杀子 2 庄绮蝶抬头看了看,原来此处是丽妃所住的宫苑,磐石帝没有在金銮殿,竟然到了这里。她有些不解,以她的估计,此时磐石帝应该是留在金銮殿,做最后的抵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她知道这位父皇的性格,会这样做,也一定是这样做。 “我尊贵的父皇,为何来到这里?” 满腹狐疑地藏身在树丛后,看着眼前的一幕,侍卫们搜寻不法的下人和嫔妃,凡是见到身上有包袱的人,无论品级高低,一律挥刀斩杀。 “啊!饶命……” 惊呼和哀嚎,不时响起,只是大多数只叫出了一半,便戈然而止。 庄绮蝶撇撇嘴,明知磐石帝是如何铁血,这些人敢在此时想逃跑背叛磐石帝,不等玄国的大军攻进来,这些人就会被磐石帝斩杀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可以逃掉。 “皇上,求皇上饶命。” 丽妃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看上去楚楚动人,就连庄绮蝶也不得不承认,丽妃的确是丽质天生。正是为此,才被她的父皇封为丽妃。 “父皇,父皇,如今都城已经被攻破,父皇为何还在此处?请父皇带着儿臣等逃走吧!” 说话的是磐石帝素日最喜欢丰德公主和丽妃的儿子,十五皇子,这些人都是磐石帝最为宠爱的人。 庄绮蝶相信,如果不是盈国有今日,早晚她的父皇,会把太子之位,传给十五皇子这个小屁孩。 “朕的嫔妃,不容受辱有失国体,来人送丽妃一程。” 有两个侍卫过来,手中持着白绫不由分说,便把白绫套在了丽妃的雪白如玉的脖颈上。 “皇……” 丽妃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舌头吐了出来,被侍卫用白绫紧紧地勒住了脖颈。 丰德公主吓得双脚发软,跪在地上瘫倒在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她已经被吓傻了。 十五皇子今年才五岁,看到这一幕大哭起来,磐石帝一把捂住了十五皇子的嘴,哭声被堵住。 庄绮蝶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侍卫们从她身边走过,谁也没有过来,他们都认得这位不得宠的公主,而庄绮蝶的手中和身上,也没有任何包袱,因此侍卫们漠然地走了过去。 她看到磐石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只大手捏住了十五皇子的脖颈,微微一用力。 “咔嚓……” 轻微的声音,落在庄绮蝶的耳中,却是格外刺耳。那位曾经让她嫉妒万分,最被她父皇宠爱的十五皇子,最有希望的未来储君,便毫无痛苦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什么也不知道地死在最宠爱他的父皇手中。 磐石帝走到丰德公主的面前:“皇家的人,有皇家的死法,要有尊严,不当流血。你是自缢,还是让父皇派人送你一程?” “父……皇……” 丰德公主瞪大眼睛,惊惶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你不该生于帝王家,朕不会看着自己的嫔妃和儿女,遭受玄国司徒紫玉那小儿的侮辱,辱没了先人。你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朕便送你一程吧。” 国灭杀子 3 磐石帝伸出手,捏住了丰德公主娇柔的脖颈,又是如刚才一般细微几不可闻的颈骨碎裂的声音传出。 丰德大瞪着难以置信,恐惧的眼睛,如同一个做坏了的布娃娃一般,头颅和脖颈扭曲分离,没有流出一滴鲜血,斜斜地倒在地上死去。 庄绮蝶浑身发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素来知道父皇的心狠手辣,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在一瞬间,便杀死了最为宠爱的三个人。 看着地下那些凌乱的尸体,磐石帝命令侍卫杀死作乱想逃跑的嫔妃和下人,她可以理解,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父皇竟然狠辣无情到这种地步,不仅命人活活勒死了丽妃,还亲手杀死了最为宠爱的亲生儿女。 “谁叫你们生于帝王之家,若是太平之时,你们自然得享尊荣,只是国破之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与其让司徒紫玉小儿侮辱你们,莫如让你们死的有我盈国皇家的尊严!” 庄绮蝶悄悄地撤身后退,她知道不能被自己的父皇发现,否则定会赐她有皇家尊严的死法。 她不过是个不得宠,几乎被遗忘的公主,素日净受讥嘲和欺负了,可没有享受过多少公主的尊荣,也不需要什么有盈国皇家尊严的死法。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自己的幼弟,只有七岁唯一的亲弟弟,也如十五皇子一般被杀死。 悄无声息地退后,飞快地向回跑回去。 “公主。” 敏儿手中还拿着那套陈旧的宫女服装,急忙递给庄绮蝶:“公主赶快换上吧,想必玄国的大军很快就会入宫了,到时要是发现公主,定不会放过公主。玄国的皇上可是说过,要把盈国的皇族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庄绮蝶的身体再一次颤抖了一下,她早已经听说过玄国皇帝的狠辣,比她的父皇不遑多让。 曾经因为把守凤城的守将是皇族,又不肯投降,城破之日尽屠城中所有官员一家大小,不曾放过一个。那位守将的一家,鸡犬不留。 “皇帝都是如此心狠手辣,没有人心。” “敏儿,看到我弟弟了吗?” “奴婢让十二皇子呆在宫苑中,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派了人盯着十二殿下呢。” “敏儿,你听我说,你这样……” 庄绮蝶把嘴唇凑到敏儿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敏儿瞪大眼睛,身体颤抖起来。 “敏儿,听明白了吗?一定要办好,十二皇子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我去办件事情很快就回来,我们在预定的地点见面,你一定要把东西准备好,把十二皇子带过去。” “是,奴婢一定办好此事,请公主殿下放心。” 敏儿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急忙扭身踉踉跄跄地向回飞快地跑。她一下子跌倒在地,急忙爬起来继续向庄绮蝶的宫苑跑。 庄绮蝶飞快地向自己父皇的寝宫跑了过去,她避过侍卫和其他人,悄悄地接近磐石帝的寝宫。 “我不能死,因为我要保护好弟弟,我和我弟弟都不能死!” 国灭杀子 4 “蝶儿,逸辰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他安然无……” 一张惨白如同凋谢梨花般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是她母妃临死之前,最后的一句交代,只是这句话也没有说完,饮恨而亡。 她的母妃,是被赐以黄金酒而死,所谓的黄金酒,是盈国赐后宫有品级的嫔妃和皇家人独用的毒酒。喝了黄金酒,便会不流一滴血,很快死亡。 白玉为杯,黄金为酒,金色的液体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光彩流动间,美丽的窒息。喝了黄金酒,也会很快窒息而亡,死前极其痛苦,幸好这痛苦极为短暂。 只有皇家的人,才有如此尊贵的死法,黄金酒难得,并不是谁都可以喝下。 盈国曾经有一位大臣,被赐予黄金酒而死,死前还深以为荣。 粉润诱人的樱唇微微撇了一下,死就是死,尊贵和卑微的死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死亡。她宁愿卑微的活着,也不愿意去要她父皇,所谓尊贵的皇家人死法。 “轰隆隆……” 都城在颤抖,禁宫也在颤抖,庄绮蝶的脸色也变了,那就是传说中的红衣大炮的威力吧。 这声音,为何如此近?不是说都城已经被攻破了吗?玄国还用开炮吗? 刚才没有得到敏儿禀报时,这红衣大炮的炮声,便一直在响个不停,让她怀疑玄国的国君,是想把盈国的都城夷为平地。 如今,这声音却似乎近在咫尺,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不好,这声音明明就是响在皇宫的正门,难道玄国的大军已经到了禁宫?也好,如此父皇便没有时间搜寻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也有了偷生的机会。” 偷偷进入磐石帝的寝宫,平日这里禁卫森严,她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进入的。但是如今玄国的红衣大炮已经架到了皇宫的大门前,宫中再一次乱了起来,就连那些侍卫们,也慌乱起来。 见没有人注意,寝宫空空荡荡,庄绮蝶急忙跳墙进入,潜入寝宫之中。她是来偷一样,可以保住她和弟弟性命的东西。 轻车熟路地进入,这里以前她也曾经来过多次,只是近年来再没有机会进入。 她记得,那东西便应该在父皇的床头,一个密封的机关中。她也是小时候淘气,偷偷地藏到父皇的床下,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走到床头,轻轻地扭动床脚一个龙头,谁也不会想到,磐石帝把东西藏在床脚,别人只会注意床头和其他地方。 机关打开,床脚有一处中空,里面露出一角黄绫。 庄绮蝶一把将黄绫拿了出来,四四方方的一个东西被包裹在黄绫之中。 她打开黄绫,一块淡紫色的御玺出现在黄绫之中,御玺之上有九条龙盘踞在一起,下面是方形的御玺。精美小巧,只有大半个拳头大小,但是却是用一块极其罕有的紫色玉石精工雕刻。 “司徒紫玉,记得刚才父皇就是如此称呼玄国的国君的,真是巧合,这玉玺也是一块罕有的紫玉,莫非真是天意?” 国灭杀子 5 庄绮蝶就是来偷御玺的,这玉玺便是日后她用来保命的宝贝,等玄国的大军攻破皇宫后,她想用此物来换弟弟和自己的命。 盈国的九龙紫玉御玺,乃是稀有的宝物,三国皆知此御玺的难得和珍贵。 她听说玄国大军进攻盈国后,曾经传言让她父皇献出九龙紫御玺,便可以息兵,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如果献出了御玺,磐石帝还用做什么皇帝,定会成为三国的笑柄。 玄国的皇帝便说了一句话:“那朕便亲自去取吧。” “他真的亲自来取九龙紫御玺了,只是这东西,还是让我先来保管吧。否则以父皇的性情,定会在最后毁了此物。既然是他想毁掉的废物,我还是废物利用,留着救弟弟和我自己的命吧!” 庄绮蝶把御玺藏在怀中,顺着大树爬出磐石帝的寝宫,此时隐隐可以听到马蹄踩踏大地的声音和厮杀声,她知道玄国的大军已经进入后宫,很快会占领后宫。 “父皇一定会先来此处取御玺,我要赶紧跑,把御玺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不能带在身上。” 跑出寝宫,回到自己的宫苑中,把御玺藏好,换了一套陈旧的宫女服装,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看,拿出个东西涂抹在脸上,重新跑了出去。 她是想去和敏儿和弟弟汇合,但是想了想,又跑向了寝宫,她就是想在此时,看看父皇的脸色。 没有人去注意她,原本羊脂美玉般的脸,此时多了一块紫色的印记,仿佛是天生的胎记,难看地印在半边脸上,破坏了原来的完美。 为了避免被玄国的军兵侮辱,她用了这种准备了很久的手段,遮掩自己的姿色,毕竟她的姿色,也曾被磐石帝称之为绝色。 脸上再抹了些灰尘,头发也弄乱,看上去便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宫女了,发育还不曾完全的身体,她想也不会引起玄**兵的任何兴趣。 “皇上,请皇上出宫,臣保皇上离开都城。” 庄绮蝶冷笑,这时想逃走恐怕已经没有可能了,若是在城没有被破时,或者刚刚被破时还是有可能的。 “不,朕不会离开这里,朕要亲眼看看,司徒紫玉小儿如今有多么威风。朕便是死,也要有帝王的尊严。” 磐石帝向前方走去,脸上带着说不出的震怒,他已经发现玉玺不见了,只是此时不是追查此事的时候。 庄绮蝶明白,她的父皇去的方向是金銮殿,鬼使神差地,她悄悄地绕路跑了过去,一路飞奔,就是要在她父皇赶到之前,跑到金銮殿,看这位盈国皇上,是如何保持皇家的尊严死去。 不知道为何,想到磐石帝要被杀死,心中有些快意,便是想亲眼看到,她高贵的父皇,死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有如此高傲的帝王尊严。 “面对死亡时,他是否会后悔没有逃走?” 庄绮蝶跑到空无一人的金銮殿上,顺着窗棂和柱子爬到了房梁上,擦干净房梁,坐了下来,喘息着让怦怦乱跳的心平静下来。 国破家亡 1 庄绮蝶坐在房梁上有些奇怪,弟弟在自己心中的安危,不才是最重要的吗?为何此时,她不去和弟弟汇合,而是到这里来看她父皇最后所谓皇家有尊严的死法? “杀,都给朕杀了!” 磐石帝眸子血红,提着剑从外面走了进来,剑尖上鲜血滴落。 庄绮蝶的目光,落在龙椅上,她打赌磐石帝一定会坐到龙椅上,等待玄国的大军到达此地。然后,表示出最后盈国帝王的尊严。 果然,磐石帝喘息着坐到了龙椅之上:“去给朕把宫中所有的嫔妃都杀了,还有朕的那些子女,不要忘记十二皇子和仙蝶公主,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死的像皇族人,尊严地死去!” “遵旨。” 寥落的回应,从殿角传出,但是那个人没有下去,而是抬起头望着磐石帝:“皇上,禁宫已经被红衣大炮击破,玄国的大军进入皇宫,很快就会到此地了。” “朕知道,罗峰,为朕办好这最后一件事吧,勿要让朕死后也感到羞辱。办好此事,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和太子一起投降玄国,朕不会怪你们的。” 罗峰单膝跪倒:“臣愿随皇上一起去,誓死效忠皇上。” 磐石帝摇摇头:“朕实在不忍杀死太子,你留下这条命,继续守护太子吧。去吧,去为朕办好最后一件事,这里有朕一个人就足够了。” “臣遵旨。” 罗峰向殿外退去,庄绮蝶看着罗峰落寞孤独的身影,他是奉旨去杀他们姐弟二人的。 但是,她对罗峰恨不起来,有些心疼地望着罗峰离去的身影,若说这后宫中,还有谁肯对她不求回报的好,也就是这位深得她父皇宠信的侍卫统领罗峰。 “他奉旨去杀我和弟弟,他会下手吗?或者是暗中保护我们,放了我们?他一定会这样做的,罗峰,你可要尽力保护好我弟弟。” 空空荡荡的金銮殿中,只剩下磐石帝一个人,磐石帝用雪白的丝帕擦拭宝剑上的血迹,似乎并不在意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庄绮蝶从房梁上俯视自己的父皇,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角度看他,往昔,她只能用仰视的目光,跪在地上看他。 只是在刚才的一瞬间,磐石帝的白发骤然增加了很多,显出几分老态。 “是谁?是谁拿走了朕的镇国至宝,拿走此物,是想干什么?” 磐石帝微微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到底是谁,能知道他藏御玺的隐秘地方,把御玺偷走。 “国将破,还要御玺何用,朕只是不甘心,把御玺留给司徒小儿。司徒小儿,想不到,昔日你说过的话,竟然会变成现实,要是知道如此,当初朕便该杀了你!” “你现在杀,也还不迟!” 周围迅速跑过一队侍卫,悄无声息。一道紫色的身影,从金銮殿外缓缓地走了进来,就在他进来的一霎那,连阳光也失却了灿烂,被他的光彩所遮掩。 庄绮蝶目眩神迷,目光凝注在那道紫色的身影上,难以离开。 国破家亡 2 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在微风拂动下微微地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拂过他薄薄微微扬起的唇。 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透出难言的尊贵之气,全无半分散漫,直似神明降世。 一双眼睛让庄绮蝶想起冬季星空中最璀璨明亮的寒星,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寒意和犀利,第一次,她明白了什么是星眸。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抹额上镶嵌了一块龙形的紫玉,彰显出他尊贵不可言的身份。 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抬起,庄绮蝶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被此人左右,心跳随着他手指的抬起加快,在胸中怦怦乱跳。 “经年不见,别来无恙,朕是来践约的。当年朕说过的话,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语气淡淡的,却是透出说不出的高傲,带着俯视的味道。庄绮蝶蓦然发现,此人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淡淡奇异的紫色,就仿佛他额头的紫玉一般,更衬托出他天神一般的气质,高贵的风度。 “司徒紫玉,你终于来了,朕在此地等你很久了。” “朕来亲自送你一程。” 司徒紫玉走到金銮殿中间,带着寒意的眸子盯住了磐石帝:“你有两个选择,活着或者如你所言,有帝王尊严地死去。” “哈哈哈……” 磐石帝大笑:“可惜,你想得到的东西,最后也休想得到。” “朕给你一个机会,跪在朕的面前认罪求饶,朕便留你一命,亦可留你子女一命。” 庄绮蝶微微撇嘴,只能说司徒紫玉太不了解磐石帝了,磐石帝是宁愿坐在龙椅上死,也不肯做亡国之君的。 一抹冷冽讥诮的笑意,在司徒紫玉薄薄诱人的唇边,勾勒出令人心颤的弧度:“朕想,你是宁愿亲手杀死你的嫔妃和子女,选择死的像个帝王。朕很想看看,当真正的死亡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手是否会颤抖。” 磐石帝望着面前桌案上的一杯酒,醇香在空气中飘荡,耀眼美丽的金色,在杯中荡漾。 庄绮蝶再次撇嘴,又是黄金酒,只是这次这杯黄金酒,是她父皇给自己准备的。她也很好奇,昔日都是看着父皇赐给别人黄金酒,或者赐死。当直面死亡时,端起这杯黄金酒,父皇的手,是否会颤抖。 她有着和玄国皇帝,司徒紫玉同样的好奇心,只是目光却总是停留在那位玄国皇帝的身上。 她没有想到,玄国的皇帝竟然如此年轻,还如此英俊到令人连嫉妒之心也生不起,自惭形秽,只想跪在地上膜拜的程度。 司徒紫玉显然也看到了磐石帝桌案上摆放的黄金酒,唇角讥诮的笑意更浓,他很想看看,当端起素日赐给别人美丽到窒息的黄金酒时,磐石帝的手,是否会颤抖。 磐石帝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昔日威严的笑意,颇有英雄迟暮的味道。 国破家亡 3 磐石帝瞪视眼前的酒杯,白玉为杯,黄金为酒,最为尊贵香醇,美丽的黄金酒,这是他昔日赐给皇族和够品级的嫔妃们,有皇家尊严死法的东西。 飘荡的醇香中,隐藏死亡的狞笑,美丽的黄金液体,是死神最后的礼物。 他伸手,抓住了白玉杯,金黄色的酒液在白玉杯中轻轻地荡漾,星星点点的金色,如同金子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耀眼生辉。 磐石帝眯起眼,似乎被这死亡的光线刺疼了眼睛。 司徒紫玉的目光,仍然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凝视在磐石帝的手上,他在看,磐石帝的手是否会颤抖。脸上眼睛中,是否会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庄绮蝶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凝视着父皇的脸和手。 她承认自己不想死,畏惧死亡,却不为此感到羞愧。因为她早已经有了,宁愿卑微地活着,对盈国皇家尊严之死不屑一顾的觉悟。 黄金酒在她的眼中,很可笑,可笑到一定的程度。 小小的白玉杯,似乎有千斤重,磐石帝感觉到手中一小杯黄金酒,是如此沉重,似乎再也无力举起酒杯,把这杯自己多年珍藏的黄金酒,一饮而尽。 “此酒,埋于金莲树下五十年,从朕降生时便埋了下去,今日方取出。” 磐石帝有些苦涩地说着,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在说给别人听。 庄绮蝶唇角牵动,似乎在抽筋,盈国每一个皇族,出生后都会埋下一小坛黄金酒。酒坛只有拳头大小,因为黄金酒难得,一杯足以致命。 大殿上,一片寂静,只有司徒紫玉寒星般的眸子,俯视着磐石帝。 “好酒,记得昔日你也曾用此酒赐给朕,今日此酒可是有些苦涩吗?想必你还没有尝过黄金酒的味道,但是朕可以告诉你,黄金酒的味道。” 磐石帝抬起头看着司徒紫玉,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意味:“你不曾喝过此酒,如何会知道此酒的味道。” “因为,替朕喝下此酒的人,告诉了朕此酒的味道。” 司徒紫玉脸庞冷峻起来,宛如寒冬的一块冰,没有丝毫温度,略带紫色的眸子隐隐闪过一抹浓重的伤痛。 不知道为何,庄绮蝶的心随着司徒紫玉眼中的那抹伤痛,蓦然抽紧,感觉到在这位九五之尊的心中,隐藏了太多的伤痛和不堪回首的往事。 “看样子,父皇和他以前是认得的,还有恩怨,只是我深居后宫,不曾知道此事。” 她有些好奇,想听司徒紫玉和磐石帝再多说些话,从中得知二人昔日的恩怨。 “启禀皇上,罗峰请降,绑缚盈国太子、皇子以及公主数人,请求皇上恩准纳降。” 庄绮蝶的心再一次抽紧,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兆,伸长了脖颈向殿外看去,她是在看,她的弟弟是否会在罗峰献出的人中。 “看起来,如果人太少,你可能会嫌不够排场,那么朕便让你这位最后的帝王,死前的排场大一些吧。” 国破家亡 4 玄国国君司徒紫玉冷冽地笑,庄绮蝶为之神迷,她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可以冷到冰封的温度,一个男人的笑,可以比太阳更加耀眼。 只是第一眼看到他从远处走来,便带着令她不敢直视的威压,此时她趴伏在房梁上,屏住呼吸,心神都在颤抖。即便是在以冷酷无情闻名的磐石帝,她的父王面前,她也不曾有这种感觉。 殿外押进来些人,为首一人,身上穿着银色的软甲,剑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闪动着光芒,正是磐石帝最为宠信的侍卫统领罗峰。 罗峰进入大殿,没有对磐石帝见礼,而是向司徒紫玉跪了下去:“罪臣罗峰归降来迟,请皇上恕罪,罪臣万死之罪。” 司徒紫玉俯视跪在面前的罗峰,唇角仍然带着一抹莫名的冷冽笑意没有说话。 罗峰深深地拜了下去,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匍匐于地。 庄绮蝶心中一寒,若是罗峰都归降了,还有谁会忠于磐石帝,忠于盈国? 随后,一些人被推了进来,纷纷跪倒在地。 “罪臣庄天佑,叩见皇上,归降来迟,请皇上恕罪。” 当先跪下的一人,正是太子庄天佑,一进大殿便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看司徒紫玉。 他本是娇生惯养,出生时身子就弱,因此起名天佑。若不是因为他是嫡出,磐石帝也不会把他立为太子。 身后的众人,只得在太子的身后,门口跪了下来,有些人无法进入门口,便跪在门外,一直铺到台阶的下面,密密麻麻都是人。“ 庄绮蝶伸长脖子向外看去,她在看,这里面是否有敏儿和她的弟弟庄逸辰。 只是众人跪伏在地上,有些人已经被挤到台阶下,她只能看到门外的几人,却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和敏儿,心中微微一松。 “罗峰,你是真心归降朕,还是在想着日后寻找机会刺杀朕为你的君主报仇?” 司徒紫玉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罗峰,目光闪过一道寒光。 庄绮蝶身体一颤,几乎从房梁上掉落下来,急忙用双手抱住房梁。 “罪臣不敢,罪臣自知罪该万死,若蒙皇上不杀,愿为皇上效力,万死不辞。只求皇上天恩浩荡,赦免归降的太子等人,为庄氏留下一脉。” “你们都进来,让你们的皇上好好瞧瞧你们,也算是你们为最后的盈国国君,送最后一程。” 庄天佑颤巍巍地抬起头,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磐石帝,他已经站不起来了,看到了桌案上的白玉杯,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罗峰叹口气,向司徒紫玉拜道:“请皇上恕罪,容臣带他们进来。” 见司徒紫玉微微点头,他起身一把扶住太子,把太子向前拖到了大殿的前方,放在司徒紫玉面前。 “父……皇……” “耻辱,奇耻大辱,朕就不该立你为太子。” 磐石帝眼中满是痛色,他宁愿看到挺直身躯的儿子,也不愿意看到吓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儿子。 后面的人,随着跪爬了进来,庄绮蝶紧张地向后面看去,心中蓦然就是一沉。 国破家亡 5 在人群的后面,敏儿赫然在内,她紧紧把一个孩子护在身后,找了一个最不惹人注目的角落跪了下来,忐忑不安地向四周偷窥。 那个孩子,赫然是她的弟弟,十二皇子庄逸辰。 庄绮蝶知道,到了这里,再不可能逃走,刚才那些玄国的将士个个身上带着无尽的杀气,早已经把周围包围。 隐隐的喊杀声,哀嚎声,从外面传来,玄国的大军仍然没有停止屠杀。 庄绮蝶回头向父皇的脸上看去,从那张僵硬保持高傲的脸上,隐隐看到肌肉在微微抖动。磐石帝低着头,不知道是看在桌案上还没有端起来的酒,还是在看跪伏在地上的众人,她在房梁上,看不清父皇眼睛中有什么。 “也好,若是在外面给乱军杀了,还不如在这里。他们已经归降,玄国的皇帝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罗峰再次回到司徒紫玉面前跪下,深深地低下头:“罪臣恭候皇上赐罪。” “你有何罪?” “臣昔日冒犯天威,罪无可恕。” “原来你还记得朕。” “皇上是令人难忘的人,臣屡次冒犯冲撞皇上,罪该万死,只求皇上皇恩浩荡,饶了这些人,为庄氏留下一脉,罪臣死而无怨。” 司徒紫玉缓缓地在金銮殿踱步,不回答罗峰的话。 罗峰重重地磕头,落在金銮殿的石板地上,砰砰做响:“罪臣已经命皇宫中所有的侍卫和将士归降,请皇上开恩,饶过这些人的性命,他们定当为皇上效死。” 司徒紫玉走到磐石帝的桌案前,盯着磐石帝:“你的手为何在颤抖,可是这黄金酒太过沉重,你老的连一杯黄金酒都端不起来了吗?” 磐石帝的手微微一抖,白玉杯中黄金色的酒液剧烈的波动起来,有几滴溢出杯子,落在桌案上,耀眼的金色刺目。 “哈哈哈……” 司徒紫玉大笑,但是一双略带紫色的眸子中,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无尽的鄙夷和冷漠,看得庄绮蝶紧紧咬住牙关。 片刻,磐石帝顿显老态,挺直的脊背竟然有些弯曲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深。他恨,恨太子没有盈国皇家的气概,更恨,为何手中的酒杯如此沉重。 “看起来,你想放弃皇家最为有尊严的死法,那朕便让你流尽鲜血而死吧!” 一道寒光闪过,两柄剑已经刺入磐石帝的左右肩头,把磐石帝钉在了龙椅之上。殷红的血,顺着磐石帝的肩头流下。 庄绮蝶冷笑,这真是有违磐石帝平日所言,最为有尊严的死法。 三国的旧例,皇族一律赐不流血而死,只有犯了叛逆的大罪,才会不赐予这种死法。大臣若是赐不流血而死,亦是君王莫大的恩德。 因为,灵魂在血液中,只有不流血而死,才能让灵魂不飘散,有轮回的机会,若是流血,便连轮回的机会也没有了。 罗峰赫然起身,几步来到司徒紫玉的身后,司徒紫玉没有动,便用后背对着罗峰。罗峰握紧双拳,脸色发青。 帝王之死 1 司徒紫玉微微抬头,眸子中精光闪过,仿佛寒冬雪山之巅熠熠生辉的冰雪,矗立如同让人仰望的山岳。 庄绮蝶的心顿然抽紧,虽然司徒紫玉不曾回头,用自己的后背对着罗峰,但是那巨大的威压,即便是她身在房梁上,仍然透不过气,有窒息的感觉。 “怦怦、怦怦……” 心在剧烈地跳动,刚才司徒紫玉出手用两柄短剑刺入她父皇的肩头,她竟然连司徒紫玉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仿佛他从来没有动过,那两柄短剑,本就一直把磐石帝钉在龙椅上。 她相信,如果罗峰再向前一步,抽出肋下的宝剑,绝对会死在司徒紫玉的手中。 殷红的血,不停地涌出,不疾不徐染红了明黄色的皇袍。 “帝王的血,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没有看出有多么高贵。父王,到在最后的关头,你还是犹豫了,舍不得死。现在可好,你的死活却不由自主,也再难保持所谓帝王皇族的尊严死去。” 罗峰的脚步万分沉重,再向前迈了一步,被司徒紫玉的气势所慑,心中一阵战栗。即使面对磐石帝,他也没有如此的感觉。 “噗通……” 罗峰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以头叩地:“求皇上开恩,恩准罪臣亲手送旧主最后一程。” 司徒紫玉侧目看着罗峰,响亮的磕头声,在金銮殿中回响,罗峰的额头上已经满是血迹,但是他仍然在重重地磕头。 “罗爱卿何必心急,朕会给你这个荣宠和机会,庄至德看看你的这些儿女,朕允诺过为你留下一线血脉,便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挑选一个吧。来人,点燃半支香,庄至德,若是在香燃尽时,你还没有选择好,休怪朕心狠手辣。” 大殿中顿时一片冷肃,片刻后响起低泣的声音。 “来人,把哭泣出声的人都拉下去处死。” 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从人群中揪出些哭泣的人,不由分说堵住了嘴,便拖了下去。庄绮蝶看到,被拖出去的人中,有她的兄弟姐妹。 金銮殿中,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喘息声。 罗峰跪伏在地上,手几乎插入金銮殿地面的石板中,他不敢动,也不敢求情。玄国新君司徒紫玉的狠辣和暴虐,在三国中鼎鼎大名。 他担心,若是有何异动或者求情,会葬送更多的性命。 “庄至德,怎么?你还没有想好吗?有尊严像帝王一样死去,为何你不敢饮下黄金酒?为何你要犹豫?朕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跪在朕脚下称臣求饶,臣便饶你一命,让你颐养天年。” 磐石帝的嘴角微微抽搐,多少年来,再没有敢直呼他的名字,如今他的名字便在这个年轻的帝王口中,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称呼。 目光已经黯淡了许多,从跪伏在金銮殿的众人身上扫过,一线血脉,他该留下谁? 皇子和公主们,都用惊恐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每一个都是他的骨肉,但是,他只能选择一个。如果不选择,这些子女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目光越过公主,在几位皇子身上扫过。 作者题外话:亲们,炼爱们,票票、收藏、留言一个都不能少,亲们多多支持,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 帝王之死 2 庄绮蝶的心一下揪紧了,她知道父皇不会去看一眼那些公主,在他的眼中,那些公主还是死了的好,以免丢尽盈国皇室的脸面。 磐石帝的目光在几位皇子身上掠过,心中犹豫不决,太子太过柔弱,其他几位皇子,年幼的年幼,不成才的不成才,他该选择谁? 剧痛,从肩头传来,令他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看着自己的血不断涌出,一抹苦笑涌上脸庞,他本来是要罗峰只留下太子,把其余的公主和皇子都杀掉,用皇家有尊严的死法处死。 如今,看着跪在金銮殿上的凤子龙孙,他竟然很难做出抉择。 扭头看了半支香一眼,再度把目光落在几位皇子的身上:“皇族的人有皇族的尊严,你们当像一个皇族一般地迎接死亡,不要在死亡面前,忘记你们高贵的血统。朕的女儿们,取出朕为你们准备多年的黄金酒,自行了断吧。” “庄至德,公主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朕是不会杀她们的,也不会允许她们死,否则便连最后一线血脉,朕也不会给你留下!” 磐石帝的身体一振,狠狠地盯着司徒紫玉:“你好狠!” “是你教我的,当初你比我更狠,与其让你派人杀死她们,朕至少让她们活着。你猜,她们是愿意选择继续活下去,还是愿意有尊严的死去?” 一抹残忍的笑,在司徒紫玉棱角分明的唇边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司徒紫玉回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众人:“曾经盈国的公主们,你们有两个选择,从这里走出去,朕可以保留你们的性命,或者选择如你们父皇所言,有尊严的死。香燃尽时,留在金銮殿上的,便等待死吧。” 极度安静的片刻后,金銮殿上响起微弱的脚步声,庄绮蝶看到自己的几位姐妹,低着头慌乱地起身退出了大殿。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彼此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平日里来往也很少,其中甚至有人经常欺凌她姐弟,但是毕竟是姐妹,她也不希望看到她们死去。 “奴婢和下人都退出去吧。” 敏儿蓦然抬起头,紧紧地拉住了身边的十二皇子庄逸辰,罗峰抬起头来,以目示意,让敏儿退下。 此时,跪在大殿中,也只有五位皇子了。 “庄至德,你还没有想好吗?” “司徒紫玉,朕知道你想杀了他们,不留下一线血脉,但是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磐石帝用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位皇子,脸上出现挣扎之色,这五位皇子,最大的已经有三十岁,最小的便是十二皇子,才只有七岁,本来最小的应该是十五皇子,但是已经被他杀掉,另外几位皇子和公主,也被他用黄金酒赐死。 “司徒紫玉,你要如何才肯留下朕的五个儿子,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已经向你请降,为何你要赶尽杀绝。” “哈哈哈……” 幽冷的笑声,宛如来自清冷的天际,司徒紫玉虽然在笑,但是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作者题外话:最后留下地,会是谁?炼狱邪恶地爬过,伸手要票票、收藏、留言。磐石帝好凄惨啊,俺们可爱地小蝶儿,能不能保住弟弟的命,保住自己捏? 帝王之死 3 比太阳更耀眼的脸庞上,一双眼闪耀出雪山顶峰般的寒光,修长挺拔的身材傲然挺立:“当初,朕和朕的兄长,不过是你盈国的质子,你为何不肯放过?赐黄金酒与我,被我兄长抢去喝下,你几次三番派人杀我,可曾想过今日?” 一瞬间,磐石帝尽显老态,咬牙不语,到了如今,他也知道司徒紫玉肯留下盈国一线血脉,已经极为难得。 “五位皇儿,朕只能留下你们其中的一个,其余的不要忘记你们的身份,便在朕的面前,饮下为你们酿制封存已久的黄金酒去吧。” 半支香,眼看已经燃尽,磐石帝的目光终于落在太子的身上,毕竟这是他亲自立为太子的儿子,他最爱的儿子,皇后嫡出。 庄绮蝶的心,顿然抽紧了,她不能,不能让父皇说出要留下谁,那样恐怕便再无机会了。 磐石帝嘴唇颤抖了几下,刚想说什么。 “慢着,或者皇上想听听我的意见。” 庄绮蝶在房梁上坐了起来,双脚吊在房梁下微微晃荡着,她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和慌乱,用平静的目光看向司徒紫玉。 蓦然听得这个声音,司徒紫玉一怔,抬眼向房梁上看去。 普通而陈旧的宫女服装,勾勒出一个娇小窈窕的娇躯,身上没有任何首饰,乌黑的头发垂落在胸前随风飘扬。一双幽深宛如黑夜的眸子,让人沉沦,无尽的沉沦。 本来应该是娇美的脸庞上,赫然有一块紫色的胎记,印在右边脸上,破坏了原来的完美。几道灰尘蒙蔽了她的容颜,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只是她的眼睛,会令人忘记她脸上的胎记,只看到她一双沉静如夜空的眸子。 “你是什么人?” “奴婢幻蝶,乃是宫中的宫女,奴婢想,或者皇上想听听奴婢的意见。” 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子,她的眸子中隐藏着惶恐,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是稚嫩的脸庞上仍然保持着难得的平静。 “朕为何要听一个奴婢所言?” “九龙紫御玺。” 庄绮蝶没有废话,她相信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不知道为何,她感觉那九龙紫御玺,对司徒紫玉来说似乎非常重要,因此她想,司徒紫玉或者可以因为这个御玺,允许她提出要求,留下弟弟的性命。 清冷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几位兄弟,若是其中她只能选择留下一个,毫不犹豫,她只会选择自己的弟弟庄逸辰。 一道紫色的身影,飞舞而至,从金銮殿外透进的阳光,笼罩在司徒紫玉的身上,在光辉中,司徒紫玉宛如天神降临到人间。 庄绮蝶失神,凝视着飞舞而至的身影,不知道为何,竟然伸出手去。紫色的龙袍上,金丝绣制的龙在飞腾,似乎要破衣而出。 身体一轻,已经飞舞在空中,这种感觉,就是她梦想已久的飞翔,宛如翩翩蝴蝶,如此自由轻盈。 “噗通……” 身体酸痛,重重地摔落在地,庄绮蝶瞪大了惊愕的眼睛,正对上司徒紫玉冰冷的眸子。 帝王之死 4 “说,有什么目的,敢欺瞒朕,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庄绮蝶急忙垂下眼睑,掩饰了眼睛中的慌乱和失神,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奴婢叩见皇上,奴婢只是听说皇上喜欢九龙紫御玺,担心此宝物被损坏,因此藏了起来,等皇上到来献给皇上。” “你,你……” 磐石帝喘息着瞪大眼睛看着庄绮蝶:“大胆贱婢,你竟然敢偷朕的御玺。” 庄绮蝶低垂着头,不让磐石帝看到自己的脸,只用带着紫色印记的侧脸对着磐石帝。 “敢问皇上,若是御玺在皇上手中,恐怕皇上是会把御玺摔碎,不让任何人得到的吧?” “哼,朕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得到此物,九龙紫御玺,天下只有一个,只属于盈国,属于朕。” 庄绮蝶微微抬起头挺直了身躯:“与其如此,宝物有灵,当为其选择明主。” “幻蝶,献出九龙紫御玺,你想要什么,朕会让你如愿。” “多谢皇上,久闻皇上英名,奴婢谢皇上的赏赐,奴婢请皇上不要再诛杀几位皇子。” 司徒紫玉的眼睛眯了起来,射出危险的弧度:“你为何不替你自己请求好处?刚才你有机会,向朕要富贵荣华,甚至可以要求,做朕的妃子。” 庄绮蝶抬头直直地看着司徒紫玉身上紫色的龙袍,她深深地拜了下去:“奴婢自知陋颜,不敢异想天开,皇上天人之姿凤姿龙表,奴婢蒲柳之姿,只求皇上饶恕降臣,饶恕几位皇子善待几位公主。如今,盈国已经是皇上的天下,他们亦是皇上的臣子。” 司徒紫玉没有说话,沉重的威压令庄绮蝶感觉到呼吸困难,身体匍匐在地,忐忑不安地等候司徒紫玉吩咐。 她有信心,司徒紫玉绝对会为了九龙紫御玺,放过几个无关轻重,对他不能构成威胁的皇子。 “想不到,盈国的皇宫中,还有如此大胆聪慧的奴婢,庄至德,你以为如何?” 磐石帝脸色惨白,失血过多,他感觉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天意,此乃天意!” 无神的目光看着跪伏在司徒紫玉面前的庄绮蝶:“你过来,让朕好好看看,是如何一个聪慧的宫女。” 从庄绮蝶娇脆清冷的语调中,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接近死亡,他的感觉分外敏感。汗水浸透了龙袍,忍受着疼痛和耻辱。 庄绮蝶跪伏在地上没有动。 “你的皇上在叫你过去,你为何不动?” 司徒紫玉目光中闪过兴趣,这个看上去普通而有些脏兮兮的小宫女,引起了他的兴趣和好奇心。 “从奴婢跪在这里起,奴婢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玄国的国君,皇上您。奴婢也只听从皇上的吩咐,效忠皇上。” “起来。” 庄绮蝶缓缓地起身,恭谨地垂头站立在司徒紫玉面前。 “你今年多大?” “回禀皇上,奴婢今年十五岁。” “过去让你的旧主子看看,送你的旧主子最后一程吧。” 庄绮蝶不想转身,但是在司徒紫玉冰封般的眸子下,艰难万分,却不得不转过身去。 帝王之死 5 磐石帝的眸子蓦然收缩,即便是不经常见面,那声音,那双眸子,他如何会不认得,这个自称奴婢的宫女,就是他的女儿,仙蝶公主庄绮蝶。 “皇上,他们都是皇上的儿子,国破非几位皇子的罪过。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皇上如今也不希望几位皇子平白死去,为皇上陪葬吧?” 一双幽深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许讥诮看着磐石帝,这是她的父皇,是赐死她母妃的人,让他们在后宫倍受欺凌冷落的父亲。 “你……” “是奴婢偷偷拿了皇上的九龙紫御玺,既然皇上已经不能再保护此宝物,宝物有灵,便让奴婢替宝物选择明主吧。皇上经常说,要死的像个帝王,有帝王和皇家的尊严,可要奴婢助皇上一臂之力?” 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是漆黑的眸子却毫无畏惧坚定地望着磐石帝。 他毕竟是她的父皇,威风一世的磐石大帝,铁腕的皇上。 她不忍,不忍再看他如此屈辱地被钉在龙椅之上,流尽鲜血而死,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鲜血和灵魂在一起,若不是军人,或者杀过人的人,若是流尽了鲜血,灵魂就会飘散,连轮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这是三国共同的信仰,因此不流血而死,是每一个必须要死的人,所希望选择的死法。 磐石帝叹息一声,目光中现出一丝温柔,眼前装扮成奴婢的,毕竟是他曾经也痛爱过的女儿,而看到她目光中的坚毅,他便知道,如果他逼她,她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微微闭上眼睛,缓缓地道:“朕也曾征战沙场,平生杀的人太多,对朕而言,流尽鲜血而死,是最好最高贵的方法。这杯黄金酒,并不是朕为自己的准备,朕只有用鲜血,才能清洗罪孽,忘记前尘往事去轮回投胎。” 庄绮蝶目光中露出钦佩,此时她才明白父皇为何没有饮下黄金酒,因为对在战场上征战过,屠杀太多人的人来说,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清洗罪孽,才能以最洁净的灵魂投胎轮回。 罗峰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庄绮蝶,感觉到面前这个宫女似乎很熟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宫女。 目光望向磐石帝,罗峰脸上出现痛苦之色,他回身向司徒紫玉磕头:“皇上,求皇上允许罪臣送旧主上路。” “还是让朕送他最后一程,免你弑君之名。” 幽冷的声音,仿佛不是人间所有,庄绮蝶痴痴地看着司徒紫玉,直到司徒紫玉晶亮的眸子看过来,她才急忙低下头。 “谢皇上。” 罗峰抬起头,英俊的脸被额头流下的鲜血弄的血迹斑斑,额头青紫的伤口仍然在向外渗出鲜血。 司徒紫玉来到磐石帝面前:“朕来送你上路,你还有何遗言?” 磐石帝摇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罗司徒紫玉伸手抽出磐石帝双肩的宝剑,反手刺入磐石帝的心脏后蓦然抽出,鲜血喷出。 磐石帝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司徒紫玉露出一抹衰弱无力的笑意:“多谢!” 亲们开始催更了,亲们也知道,前段时间炼狱身体不好,进了医院,后来因为孽妃的更新和即将完本,一直坚持更新,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因此请亲们理解炼狱,新文刚刚上传,让炼狱多些时间休养身体。 非常感谢所有亲们的支持,劳亲们动动玉指,注册、登录,为炼狱的文投票、收藏,阅读炼狱的文,因为这是最直接,看到亲们支持的方法,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 会在近期每天加一更,更新时间为晚上的19点,午夜零点过后,作为答谢亲们的支持。 作者题外话:磐石帝华丽丽地死了,小蝶儿要开始苦难地生涯,男一号是谁? 男二号的闪亮登场,是否够炫?此处以出场先后定顺序。 哇咔咔,男三号优雅登场,会是虾米样子? 汗,多了吗?还没有全出来地说。 假扮宫女 1(第一更) 司徒紫玉背对着庄绮蝶,无尽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油然生出匍匐在地膜拜的心理。修长的身影映照在金銮殿上,殷红的鲜血从磐石帝的身上泊泊流出,刺目的血,在阳光下波动,红的刺目。 紫色的袍服随风微微飘摆,五爪金龙腾飞,直欲破衣而去。 “请圣上恩准罪臣收旧主的遗体。” “准。” “罪臣叩谢圣上隆恩。” 罗峰再度大礼拜谢已毕,起身走到磐石帝面前,把磐石帝的遗体抱起,向金銮殿的后方走去。 庄绮蝶不由自主跟在后面,那人毕竟是她的父皇,她想最后送他一程。 手腕一紧,剧痛从手腕处传出,扭头看去,一双犀利寒星般的眸子,正盯着她。 “想上何处去?” “皇上,奴婢毕竟也曾经是盈国后宫中的宫女,想最后送旧主一程,请皇上恩准。” “你是何人?为何要送他?若是要送,跪在此地的人,哪一个不比你更有资格?” 冰寒散发无尽威仪的目光,令庄绮蝶垂下眼睑,微微低下头,面对皇上抬头直视,乃是大不敬之罪。 “皇上可是答应饶过他们了吗?” 目光落在拜伏在金銮殿上的五个兄弟身上,就在刚才,那几个哭泣被拉出去处死的人中,有她的兄弟姐妹,也有奴婢。 “在死亡面前,可没有王公贵族和奴婢之分,同样的死,大大有违父皇所谓有皇家尊严的死法啊。” 一抹讥诮的淡笑,在唇边勾勒出美妙诱人的弧度,看着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几个兄弟,她一个女子尚且没有如此害怕,他们怕什么? “你好像并不怕朕?” 下巴一疼,被司徒紫玉用手指捏住抬了起来,一张带着紫色印记,满是灰尘花猫般的小脸,便不由自主抬了起来。 庄绮蝶垂着眼睑:“幻蝶不过是个宫女,皇上乃是当世的大英豪,岂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宫女。” “好一张巧嘴。” 司徒紫玉紧紧地抓住庄绮蝶,这个稚嫩的小宫女,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虽然她年纪不大,身上穿的不过是一件陈旧有些褪色的宫女服装,脸上还有紫色的印记,不太能看出本来的面目,但是身上散发出的特异气质,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叫幻蝶,是何处的宫女?” “奴婢只是入宫不久的打杂宫女,听闻皇上攻破京都,担心九龙紫御玺会被破坏,因此私下藏了起来,准备献给皇上。” 虽然垂下了眼睑,仍然可以感觉到,司徒紫玉剑锋般的目光,如芒在背。似乎在这位玄国皇帝的目光中,她没有秘密可言,完全是透明的。 这样的感觉和压力,即便是在她父皇面前,也不曾有过。 手心中已经浸出冷汗,眼睛盯着跪伏在地上的庄逸辰,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她的弟弟,决不能让唯一的亲弟弟被杀死。 蓦然抬眼,望向司徒紫玉,那一刻,司徒紫玉看到满天璀璨的星光,已经落入眼前这个小宫女的眼底,有片刻的失神。 小蝶儿命运如何?一朝从金枝玉叶,变成待罪奴婢,她如何对待? 能否,用九龙紫御玺,保住她和弟弟的性命? 传说中地暴君司徒紫玉,又是什么样的人? 接下来要出场的人,是哪一只? 假扮宫女 2(第二更) “皇上,请恕奴婢直言,皇上不满足于灭了盈国吧?皇上英明神武,又引进了红衣大炮这等利器,必然是想让天下一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吧?” 一抹笑意在唇边弯起,虽然是在笑,在庄绮蝶的眼中,司徒紫玉的笑毫无温度,带着令人心寒的意味。 “自古为帝王者,当有容人之量,杀降不祥,若是皇上留他们一命,天下无不称颂皇上的宽厚仁德,必然倾心归附。他们不过是亡国之人,皇上可是担心他们对皇上构成什么威胁吗” “幻蝶,小宫女吗?听你说话,有如此的见识不像是个奴婢。” “启禀皇上,在后宫中呆的时间稍长,奴婢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嘶啦……” 司徒紫玉忽然从庄绮蝶的衣袖上扯下一块,庄绮蝶一惊,一抹惊惧从眸子中闪过。司徒紫玉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小宫女,他能看出她对他的敬畏,心中隐藏的惶恐,但是她却是在稚嫩的脸上,保持着并不完美的平静。 伸手用扯下的一块布,从庄绮蝶的脸上擦过,他在期待,灰尘拭去,明珠出土。然而,擦拭掉庄绮蝶脸上的灰尘,那块蝴蝶形状的紫色印记仍然在,如明珠蒙尘,鲜花落于污泥之中。 鹅蛋脸触手生温,温润柔滑如美玉,可惜的是,脸上的肤色晦暗,加上那块紫色巴掌大的印记,使得这个小宫女看上去有些丑陋。 但是不知道为何,司徒紫玉竟然感觉这个叫幻蝶的小宫女,竟然很美。 再一次看了看庄绮蝶那双秋水般的明眸一眼,感觉此刻这个小宫女的容貌,和这双眼睛极不相配。 放开了手,此时早已经有人把龙椅和金銮殿打扫干净,有人在龙椅上铺上了崭新的锦垫。 司徒紫玉缓缓地走到龙椅上坐了下来,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俯视金銮殿。不时有人前来禀报,五位皇子仍然跪伏在地上,恭候发落。 “幻蝶,九龙紫御玺,现在何处?” “启禀皇上,奴婢把御玺藏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恳请皇上大开天恩,饶过诸位皇子和公主,善待他们。” 一道电光从司徒紫玉的眸子中射出,逼视着庄绮蝶:“小宫女,你是在和朕讲条件吗?” 庄绮蝶迎视司徒紫玉的目光,她想避开,但是她不能,手在袖口中微微地颤抖,此刻她和弟弟的命,便握在她的手中。 缓缓地在龙书案前跪倒,挺直了身子,娇小的身体跪的笔直,用诚挚恳切的目光看着司徒紫玉。 “奴婢不敢,请皇上大开天恩,天下必然归心。如今这盈国,已经是皇上的领土,盈国的所有人,都是皇上的臣子。奴婢恳请皇上开恩,让皇上的臣子,留下性命为皇上效忠吧。” “罪臣求皇上开恩,手下留情,罪臣愿以命代之。” 罗峰此时也回到金銮殿,草草地包扎了伤口,跪倒在地跪爬到龙书案前,向上磕头。 庄绮蝶深深地拜了下去,以头触地。 假扮宫女 3 “皇上,请皇上开恩,既然皇上连后宫的奴婢和太监都饶过了,便请皇上大开天恩,饶几位殿下和公主不死,皇上的宽宏仁德,必将天下皆知。” 庄绮蝶重重地以头叩地,心中充满敬畏。 “想不到盈国的后宫中,竟然有如此忠烈的奴婢,罗峰,你可认识这个叫幻蝶的小宫女吗?” “启禀皇上,罪臣不认识,宫中的宫女众多,臣乃是侍卫统领,对宫女并不熟悉。” 司徒紫玉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庄绮蝶规规矩矩地匍匐在地,恭候司徒紫玉的旨意。 眼角向身边偷窥,只看到地上罗峰的一片衣袖,却是无法看到罗峰的人。 目光转移回来,盯着眼前金銮殿的地面,地面上隐隐还有血迹,淡淡的血腥气息钻入鼻孔,她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是她父皇的血,染红了金銮殿。 “罗统领乃是重臣,平日护卫皇上事务繁忙,当然不会认识一个小宫女了。何况奴婢只是个小杂役,平时多在深宫之内。” 清冷如映秋月的粼粼波声,柔美如古筝上的低吟,这声音落入罗峰的耳中,竟然是那般的熟悉,不由得微微侧目向身旁的小宫女望了过去。 小宫女拜伏在地,礼仪动作毫无缺失,他只能看到她的秀发,还有脸上一抹浓重的紫色印记。 “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只是为何我刚才多番寻找,都没有找到她?” “殷红晨,你带这个小宫女,去把九龙紫御玺拿过来。” “臣遵旨,小宫女,走吧。” 庄绮蝶只是犹豫了一瞬,便恭谨地道:“奴婢遵旨。” 起身弯腰躬身后退,一直退到金銮殿的门口,才转身迈步走出金銮殿,跟在玄国侍卫统领殷红晨的身后走了出去。 “御玺在何处?” “请大人跟我来。” 抬头看了殷红晨一眼,此人也是个清秀的男子,但是看过司徒紫玉那般的男子,再看殷红晨,便不会惊讶了。 快步向自己的宫苑走去,目光从四面扫过,此时禁宫恢复了平静,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飘荡。脚下的土地,不时呈现出紫红色,她知道,那是用鲜血染就。 一队队玄国的士兵,把守各处,还有人在行走奔忙。 不少盈国后宫中的奴婢和太监,跪在地上,敬候发落。那些人静静地跪伏在地上,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不敢出一声。 “杀戮停止了吗?” 庄绮蝶呢喃了一声,刚才她不明白,罗峰为何绑缚了她的弟弟,献给玄国的皇帝。以为罗峰是为了免罪邀功,可是看到旁边堆积,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的尸体,她才明白,或许罗峰把庄逸辰献给司徒紫玉,才是为了保住了庄逸辰的命。 “这里大部分的人,可是庄至德那老家伙派人下的手,还真是铁腕无情。” “大人的部下,也没有少杀吧?” “盈国拼死抵抗,弟兄们心中有气,总要发泄一下。等一会,宫中的嫔妃和宫女,皇上便会赏赐给弟兄们,算你聪明,藏了御玺。” 假扮宫女 4 庄绮蝶心中一沉,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但是当亲耳从殷红晨的口中听到,心还是颤抖了。手在袖口中微微地战栗起来,心中不是没有惶恐,但是为了弟弟,为了活下去,她不能害怕。 “幻蝶,很美的名字,可惜了脸上有这个印记,不然也是个小美人。” 庄绮蝶低垂着头,早已经听说,上次在凤城,因为守将是皇族中人,又拼死抵抗不肯投降。城破之后,司徒紫玉命部下杀光了所有守城的将士,以及他们的家人,把女子充做军妓,那些女子大多数便被蹂躏至死。 如今,皇宫中的嫔妃和女子,恐怕也难逃此劫。 她忽然间便明白了,为何父皇会在城破后,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还有宠爱的嫔妃,更命令罗峰去处死所有的嫔妃和公主,以及其他皇子。 “他是不想让他们受辱,屈辱地活着,可惜你最后还是没有如愿。最后临死之前,你是后悔了吧,后悔杀死了几位皇子?最后,你还是希望你的儿子们,能活下来的吧?哪怕是作为卑微的降臣,失去荣华富贵,屈辱地活着?” 殷红晨侧目看着庄绮蝶,唇边勾勒出冷酷的弧度:“小宫女,你的胆子很大,我很久没有见过谁敢那样和皇上说话,威胁皇上了。小宫女,不如就跟了本将军,以后侍候本将军吧。” 手被殷红晨抓住,她挣扎了两下,殷红晨铁掌的力度,令得她明白,挣脱是不可能的。 纤纤玉指,没有丝毫瑕疵,宛如用最好的羊脂美玉雕就,在阳光下泛起柔和的光泽。 入手,柔若无骨,细密的纹理透出粉红色,指尖纤纤,指甲上染着奇异的粉蓝色,而不是常见的红色或者粉色。 “好一双美手。” 殷红晨把庄绮蝶的手握在手中把玩:“不想你容貌丑陋,却是有一双如此美手。” “大人还是自重的好,请放开我的手。” “哈哈……” 殷红晨玩味地冷笑:“小宫女,能侍候本将军乃是你的福分,你竟然敢拒绝本将军。” “大人忘记了,如今我是皇上看中人,将军应该如何做,不需我提醒。” 殷红晨的手松开了,感觉到手心的柔滑消失,有些失落,微笑地看着庄绮蝶:“小宫女,就你这副模样,皇上也会看中你。过一会,我向皇上说一声,皇上便会把你赐给我。” “将军,敢和我打个赌吗?” “打什么赌?” “就赌皇上不会把我赐给你,而是把我留下,如果将军输了,以后要为我做一件事,不得推脱。” “小丫头倒是奸猾,若是你输了,本将军有何好处?” “这皇宫中的宝物,可不只是只有九龙紫御玺,却是不知道将军想要什么?夜明珠、琉璃九龙杯、或者是其他?” “小丫头,你想害死本将军?” “呵呵,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若是我输了,也可以为将军做一件事,或者救将军一命。” 假扮宫女 5 殷红晨有些好笑地看着庄绮蝶:“你一个奴婢,本将军有何事情需要你做?你有何本事,能救本将军一命?” “将军,须知若是将军输了,我日后便会留住皇上身边。焉知日后,将军没有求我的时候,虽然将军乃是皇上信任的臣子,难道便不会犯错,或者惹怒皇上?” “巧言令色的小丫头,本将军倒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走吧,先把九龙紫御玺给皇上送去。早就听说了这样宝物,还不曾见过。” “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要忘记你我今日之约。” 嘴角翘起,眸子中波光流动,只要九龙紫御玺在她手中,她相信为了这个宝物,司徒紫玉定会饶过他们姐弟的性命。心中有个预感,司徒紫玉定会把她留在身边,不会送给任何人。 “请将军在此稍候。” “怎么,小丫头还想玩什么花样?” “将军何必担心,此地都是将军的部下,还怕我一个小丫头跑了不成?” “快去快回,莫让皇上等候。” “还不曾请教将军的大名和官职,日后我若是想请将军还赌约,如何找将军?” “小丫头,若是皇上留下你,日后我们有很多相见的机会。我乃是玄国侍卫统领殷红晨,小丫头可曾听说过本将军的大名?” “血色之晨!” 庄绮蝶的眸子中闪过讶异之色,看着殷红晨那张清秀的面庞,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极为秀雅的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嗜血好杀,有“血色之晨”之称的殷红晨。 殷红晨,玄国侍卫统领,在司徒紫玉没有继位前,便一直跟随司徒紫玉。容貌清秀颇似书生,实则勇武好杀,喜欢在清晨出兵,兵刃不染血从不空回。 给无数个清晨,染上了血色,因此人称“血色之晨”,乃是玄国有名的大将。 “不想你这个小丫头,也知道本将军的大名。” “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请将军稍后片刻。” 微微敛衽躬身,转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关闭了房门。 靠在房门上,身体和神情才得到片刻的放松,发现身上满是冷汗,内衣的袖口,已经被手心的汗水湿透。 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稳定下来,算计着,如果取出九龙紫御玺后,该如何做。 取出九龙紫御玺乃是必然,要用这个宝物换取他们姐弟的生命,只是司徒紫玉还不曾答应她的条件,便命她前来取御玺,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我该如何做?总不能如此不明不白地,就把九龙紫御玺献给玄国的皇帝吧?” 沉思了片刻,缓缓地取出九龙紫御玺捧在手中:“司徒紫玉,他应该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是以我看,并非恶毒小气之辈,乃是极有帝王胸襟和风度的人。他没有让罗峰亲手送父皇上路,而是亲自动手,从中便可见一斑。” 犹豫再三,把九龙紫御玺收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最妖孽,最狐狸,最绝美无敌地人要华丽丽地出现鸟,是谁捏? 男四号惊鸿一瞥展现迷人风姿,话说,炼狱是以出场先后定顺序,无关乎其他,亲们表误会地说。 嗯,几位帅哥,各擅胜场,谁更迷人呢? 估计是,春兰秋菊,亲们各有所爱了! 辰国质子 1 一处树荫下,横排着一些尸体,皆是衣着锦绣,带着珍贵耀眼的首饰。这些人静静地躺在树荫下,诡异地排列,似乎已经熟睡过去。 其中有一具娇小玲珑的身体,排列在几个女子之中,那几个女子,都是昔日盈国的公主。旁边的尸体,不是皇子便是嫔妃,皆是盈国的皇族中人。 一抹讥诮在庄绮蝶诱人的唇边勾勒出优美弧度,这些人都曾经是皇族啊,盈国的皇子、公主、嫔妃,如今却如同路边饿殍一边,随意地被拖到一边,摆放在那里供人观赏。 那具娇小玲珑的尸体,身上穿的,赫然是庄绮蝶换下来的衣服,身上和头上的饰品一样不缺,甚至连代表皇家的玉佩,也挂在脖颈上。 只是,那具尸体的脸却是被破坏了,被砍了几刀,难以辨认出原来的模样。 看到此处,庄绮蝶低垂下头:“这副模样,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身材也差不多,带着仙蝶公主的标记,应该没有人会认出,这具尸体不是我吧?” 换了陈旧的宫女服后,她便找到了一个被杀死的小宫女,把自己的衣服和饰品,包括象征仙蝶公主的饰品给换了上去,让这个被杀死的小宫女冒充自己。 如此一来,她,盈国的仙蝶公主,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她便可以用小宫女的身份,继续生存下去。 “你确定只有这些了吗?” “奴……才……” 清脆如同欢快的琴音,带着男性的魅力和些许稚嫩,仿佛毫无重量一般,有着天真的味道。 “这样啊。” 一双秀目如月夜寒江,深沉的不见底,双唇像初熟的樱桃般*,秀逸的双眉泛起柔柔的涟漪。诱人的唇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 白皙的皮肤烘托着淡淡粉红色的嘴唇,姣美的脸庞上带着天真,令人有惊鸿一瞥的心动。 冰蓝色的袍服上,却是隐隐有龙纹,衣服上有龙纹,那是皇族,直系皇族才能穿的服装。 庄绮蝶也有片刻的失神,那个少年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仿佛是一个天真毫无心机的少年。 若不是他轻轻地一挥手,手决断地作出一个斩杀的手势,随后那个跪伏在地上回话的太监,便被拉下去,侍卫一刀斩下了太监的头,庄绮蝶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稚嫩天真少年,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肠。 血,从腔子里喷出,宛如一朵凄美的红花,转瞬间凋谢,落在草地上。碧绿色的草,被染成鲜红。 庄绮蝶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颤抖着,此时此刻,才明白国破家亡后,他们的命尚不如草芥,如此的轻贱,和被称之为贱婢的后宫奴婢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能死,我的弟弟更不能死,我要保护我的弟弟,看着他长大!” 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刺入手心,抑制心中的恐慌和紧张。盯着不远处那张冠玉般美少年的脸,忽然感觉这张脸是如此可怕。 辰国质子 2 一抹天真稚嫩的笑,在美少年的唇边勾勒出*的弧度,明亮的眸子中带着漫不经心,修长的手是死神的召唤,已经有不少太监被这双纤纤玉手斩杀的动作吓得浑身颤抖。 旁边堆积的尸体更多,跪伏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都匍匐在地,浑身颤抖。 一股腥臊的味道弥漫,庄绮蝶微微蹙眉,知道一定是有人吓得尿了裤子。不由得挺起胸膛,她虽然要用尽所有的办法活下去,但是如果别无选择,她绝不会死的如此卑微耻辱。 “小丫头,害怕了吧。” 殷红晨用兴趣十足的目光看着眼前稚嫩的庄绮蝶,对这个丑陋小宫女油然兴起怜惜之心,不由得摇摇头。从来不曾对陌生人有过如此的心情,不过是个小宫女,他为何会在意? “统领大人,他是谁?是玄国的哪位殿下?” “他不是玄国人,乃是辰国的质子,九殿下辰凤瑶。” 庄绮蝶默然,目光从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辰国九殿下身上收了回来,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个不能得罪的人。 “既然是辰国的质子,为何在此?” “皇上命他处理后宫的这些人,他一直跟随皇上征战到此,皇上是想让他多增加见识。” 殷红晨回答后有些奇怪,平日自己也不如此善谈,如何对这个小丫头的提问,都予以回答? “多谢大人赐教。” “走吧。” 殷红晨意味深长地笑,扭身向金銮殿走去,庄绮蝶再度回头看了辰风瑶一眼,此人不仅面貌姣好如女子,就连名字也颇为女性化。 “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蓦然在心底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紧紧跟上殷红晨的脚步,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不知道是原本就是红色,还是沾染了太多盈国将士的鲜血。 “小丫头,记住一件事,永远不要违背皇上的旨意,更不要妄想威胁皇上,和皇上讲条件。” 临近金銮殿,殷红晨回头,唇弯起,脸上似笑非笑,目光中却是毫无笑意,在庄绮蝶的脸上一扫而过,抬头望着天空。 红色的披风下,紫红色的铠甲,火红色的战袍,衬托出殷红晨清秀飘逸的脸庞,形成极大的反差,在阳光下有慑人的魅力。 “血色之晨”,这位看上去有几分文弱,有着一张秀雅脸庞的男子,浑身却是隐隐散发出令人心寒的气息。 “多谢大人赐教,幻蝶感激不尽。” 屈膝,左腿在前,右腿在后交叠在一起。左手放于腰间,右手压左手,交叠双腿下蹲,微微躬身低头,目不斜视,是为女子之礼。 殷红晨转身,进入金銮殿单膝跪地:“臣参见皇上,回来复命。” “平身。” 庄绮蝶跪倒:“奴婢参见皇上,御玺取回来了。” “先站到一旁。” 古代女子不经常下跪,因为头上多带首饰,裙裾飘飘,下跪不便,因此若不是拜见必须跪的长辈和必须的礼仪,多是用刚才庄绮蝶的礼节。 庄绮蝶起身,退到旁边。 辰国质子 3 金銮殿上,五位皇子已经退到一边,静默地跪伏在角落里,以头触地,谁也不敢妄动。此时他们也明白,一条小命便捏在玄国皇帝司徒紫玉的手中,都是战战兢兢,听得庄绮蝶的声音,心中生出一线希望。 他们都盼着庄绮蝶拿出九龙紫御玺,可以换回他们的命。 不时有人进入大殿回禀,殷红晨也奉命下去处理事情,临走前,鬼使神差地,不知道为何,竟然又看了庄绮蝶一眼。 一双明亮的眸子,宛如满天的星辰已经落入她的眼中,殷红晨不由得脚步停顿,有片刻的失神。 直到庄绮蝶低下头,把目光移开,他才醒悟过来,恭谨地退出金銮殿。 站立在金銮殿的一角,默然偷窥司徒紫玉,倾听那些人回报,把那些人的官职和姓名,暗暗地记在心中。 “臣启皇上,此乃是旧时宫中账册,虽然可能有些出入,但是可以暂时使用,待重新查点造册,再核对缺失。” 罗峰此时手中捧了不少东西,有很多帐薄,还有钥匙等物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很好,平身吧,你去带人重新查点所有财物,登记造册。” 罗峰领命,扭头看了庄绮蝶一眼,对这个陌生的小宫女,仍然有熟悉的感觉。微微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认识这个丑陋并不起眼的小宫女。 “幻蝶,你去挑几个伶俐没有异心的宫女,去给朕安排寝宫,安排好后回来。” “遵旨。” 庄绮蝶有些疑惑,她本来以为,回来后,司徒紫玉会立刻让她交出九龙紫御玺,却是没有想到,司徒紫玉似乎并不在意那九龙紫御玺,连问也没有问一句。 退出金銮殿,此时几位盈国的公主,还有宫女和奴婢们,都跪在金銮殿外的空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发落。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哭泣出声,即便是哭泣,也是偷偷地无声地落泪。 就在刚才,几位皇子连同公主,还有奴婢们,便因为在金銮殿中哭泣,引起玄国皇帝不满,被拖出去斩杀了。 殷红的血,还未曾干涸,那些昔日的金枝玉叶,便如被秋天被收割的麦子般,连全尸也没有得到。 庄绮蝶走到这些人面前,眼睛中闪过些许怜悯,低声叫过敏儿等三人:“敏儿、可儿、亭儿,你们起来跟我来。” 这三人本是仙蝶苑中的侍婢,也是庄绮蝶比较信任,最熟悉的几个侍婢,因此她叫了三人。 三人有些疑惑,她们在金銮殿上见过庄绮蝶,但是却没有人能认出昔日的仙蝶公主。 “皇上命我找几个人,去为皇上收拾寝宫,你们三人随我去吧。” 听得庄绮蝶如此说,其他的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哀肯之色,庄绮蝶扭过头,不忍心去看。这些人里,还有她的姐妹,只是她能信任的人,却只有敏儿三人。 敏儿三人急忙起身,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跪的太久,腿脚早已经麻木了。 急忙揉着腿脚,过来片刻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向缓慢走向远处的庄绮蝶追了过去。 辰国质子 4 “这位,如何称呼您?” 敏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庄绮蝶,不知怎地,看着这个丑陋的小宫女,竟然有熟悉的感觉。 “叫我幻蝶即可,不要多问多说,好好做事便是。” 庄绮蝶在内心叹息,其他的人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自己身边的人,定要想方设法保护她们周全。 进了原来磐石帝的寝宫,庄绮蝶扭头看着敏儿三人:“知道吗?那些嫔妃和宫女们,会被赏赐给有功的大将,那是幸运的,或许可以成为那些大将的小妾或者婢女。更多的,会赐给军卒,充作军妓。” 刚才,她听到殷红晨如此说时,心是颤抖的,此刻对敏儿三人说出来,神色却是平静无比。 这是个必然的结局,她改变不了什么,左右不了什么,只能看着。甚至连她的性命和一切,也捏在玄国皇帝司徒紫玉的手中,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 敏儿几人脸上现出畏惧惶恐之色,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玄国皇帝的残酷和狠辣,还有凤城的种种传说,她们不是没有听说过。 即便是盈国,对外征战时,也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劫掠女子充作军妓。这些女子,大多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蹂躏折磨而死。 “我们该如何是好?” 可儿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被抓起来充做军妓,还不如死了的好。 “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讨得玄国皇帝的欢喜,才能免除充作军妓的命运。命运,如今就把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忘记过去,忘记盈国的一切,如今,我们唯一要做的,是小心侍候玄国皇帝。” “一切,听从幻蝶妹妹的吩咐。” 庄绮蝶收拾完寝宫,把敏儿三人留了下来,吩咐她们准备食物和酒水,恭候司徒紫玉的到来,吩咐她们小心谨慎,转身向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中,司徒紫玉正在忙碌,处理军机要务,庄绮蝶被吩咐在金銮殿外守候。 夕阳西下,血般的夕阳,映照得皇宫涂上了一片血色。 刺目的红色,让庄绮蝶低下了头,远处还隐隐可以见到斑驳的血迹,那些公主和奴婢们,仍然跪伏在金銮殿外的空地上,身体簌簌发抖。 “好累的一天,你是哪里的宫女?” 清脆稚嫩的声音在庄绮蝶的耳边响起,冰蓝色带着隐隐龙纹的袍服,出现在庄绮蝶的眼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美少年,此刻已经靠近了她,离她只有不到三尺的距离。 此刻离的近了,庄绮蝶才发现,辰凤瑶冰蓝色的袍服上,隐隐有血迹和尘土,看起来他一直忙碌到现在,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 “奴婢幻蝶,拜见殿下。” 没有抬头,在地位高的男子面前抬头直视,是无礼的冒犯。屈膝微微躬身,行了标准的礼,辰凤瑶虽纵然是质子,却也是皇子,虽然不需跪拜,但是仍然要行礼。 膝盖和身体弯曲的程度,表示礼仪的大小不同。 深深地屈膝弯腰,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感觉千万不要小看此人,更不能得罪这个少年。 辰国质子 5 辰凤瑶看着行礼的这个小宫女,因为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他也没有太注意这个小宫女:“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站立?” “回殿下,奴婢在此恭候圣上召唤。” “如此说,你如今已经侍候玄国的皇上了吗?” “是,承蒙圣上不弃,奴婢此时侍候皇上。” “呵呵……” 辰凤瑶没心没肺天真地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幻蝶。” 庄绮蝶尽量少说话,低着头仍然保持行礼的姿势。 “何必多礼,我不过是辰国送到玄国的质子,和你同病相怜呢。以后便互相多多照应,如今你在皇上身边,也许日后我还要求你办事。” 庄绮蝶起身,垂头道:“不敢当殿下如此说。” 此时,辰风瑶才发现,站立在面前的小宫女甚为丑陋,虽然身材曼妙动人,那张脸可是实在不敢恭维。 “难道司徒紫玉有什么奇怪的趣味?不然为何会看上如此丑陋的小宫女?” 心中如此说着,脸上的笑容更加天真温和起来,抬手托起了庄绮蝶的下巴。 眼波微微流动,连阳光也为之一黯,漆黑幽深的眸子宛如夜空,璀璨的星辰,便在她的眼底。 退后一步,挣脱了辰凤瑶的手,低下头:“请殿下谨守礼仪。” 辰凤瑶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皇上为何选中了你,告诉我好吗?” 语气中,带着诱惑和天真的味道,但是庄绮蝶却是不会被面前这个美少年所迷惑,否则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殿下垂询,奴婢敢不回禀,是因为九龙紫御玺。” “哦,那东西在你手中?” “是。” 辰凤瑶的眸子转动,看着庄绮蝶,原来这个小宫女的容貌虽然不咋地,却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你想用九龙紫御玺换取皇上宠爱你,封你为妃吗?” “不,奴婢自知容貌丑陋,皇上如天神一般,奴婢如何能配得上皇上。奴婢只求,皇上能赦免降臣,允许奴婢继续侍候旧主。” “你的旧主是谁呢?” 辰凤瑶的目光,从跪伏在地上和金銮殿中的皇子公主身上扫过,脸上满是天真和好奇之色。 若是不了解辰风瑶,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以为,这位美少年是个没有心机城府的大孩子而已,不会生出戒心。 庄绮蝶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注在辰凤瑶的眼睛上:“奴婢想请教殿下一事,还请殿下赐教。” 看着那张稚嫩天真无害的脸,她知道不该如此无礼地直视辰国的九殿下,但是她不能不如此做,因为她要看他说的话,是否有虚假。 “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自然是英明神武,天纵奇才,睿智……” 望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辰凤瑶的话说不下去了,这双眼睛会令人忘记她的年龄,她的容貌和身份。 “皇上明察秋毫,你要做什么,需要尊奉皇上之意,莫要自以为是。因为,他是皇上,你只是个卑微的奴婢!” 初次侍浴 1 不多时,辰凤瑶被召进金銮殿,庄绮蝶略略地沉思片刻,抽身向后方走去。片刻后,她悄然从金銮殿的后方无声无息走入金銮殿,低头向司徒紫玉走去。 虽然不曾抬头,却是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锁定了她,随即身上一轻,那目光收回,身上的压力大减。 “请皇上用参汤。” 躬身行礼轻轻地把参汤放在龙书案上,躬身行礼退下,眼睛的余光扫过司徒紫玉俊朗无伦的脸庞,发现在司徒紫玉的脸上,有隐隐的倦色。 司徒紫玉端起参汤,入手还是温热,显然是特意热了送过来的,这个胆大的小宫女倒是有心。 参汤中有一柄银勺,司徒紫玉很满意,这个小宫女的确细心,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用银勺表示参汤中没有毒。 缓缓地喝了口参汤,温热的参汤入口,滋润了口舌,缓解了口干舌燥的感觉。 “呵呵,皇上,这个小丫头倒是胆大心细,臣很喜欢……” 殷红晨斜目看着庄绮蝶,想起和庄绮蝶的赌约,脸上露出笑意。那笑意落在庄绮蝶的眼中,分明就是狐狸的笑。 “你说的不错,是很胆大心细,朕也很喜欢,便留她在朕身边侍候好了。” 殷红晨咽了口唾液,眸子波动笑道:“正是,皇上连日征战劳累,身边正缺少如此细心体贴的小丫头侍候。” 庄绮蝶抬头,眸子中露出一抹笑意,看了殷红晨一眼,随即便低下头去。 一碗参汤,司徒紫玉很快便喝完了,继续处理事情。 庄绮蝶悄然退下,再次上来时,已经换了一碗百合莲子羹,放在龙书案上退下,顺手把空的参汤碗收了下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站立在一旁的辰风瑶,用兴趣十足的目光看着庄绮蝶,感觉这个小宫女并不简单。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想必诸位爱卿也累了,也罢,幻蝶,你把九龙紫御玺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庄绮蝶走到龙椅旁边,恭谨地跪倒在地:“奴婢恭喜皇上,皇上英明神武,一统天下。” 深深地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手中拿着九龙紫御玺,缓缓地打开黄绫,双手把九龙紫御玺举过头顶,有些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就这样把九龙紫御玺献给他了吗?可是,他还什么都没有答应过她,她的弟弟该怎么办?” “就赌一次吧。” 紧紧地咬住嘴唇,想起殷红晨和辰风瑶的话,手微微颤抖着,把九龙紫御玺举过头顶。当举起后,手忽然间便稳定了下来。 司徒紫玉没有立即伸手,目光却是落在九龙紫御玺上,精美玲珑的九龙紫御玺,便在那双羊脂白玉般的青葱玉手中。 抬手,拿起九龙紫御玺,如今此物便是他的了。目光掠过那双纤纤玉手,柔滑如美玉,没有丝毫瑕疵。 司徒紫玉举起手中的九龙紫御玺。 “皇上英明神武,一统天下!” 群臣跪伏在地,行三拜九叩大礼,司徒紫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如初春的阳光般耀眼。 作者题外话:初次侍浴哇,小蝶儿要悲催了,帅哥大放送,小蝶儿要如何对待? 话说,已经有好几位帅哥闪亮登场了,亲们看在帅哥地份儿上,票票、收藏、留言虾米地就爆发一下,留给炼狱吧。! 弱弱地吼,要票票、要收藏、要留言、求长评…… 亲们地支持,炼狱地动力! 初次侍浴 2 “都平身吧。” 司徒紫玉看着匍匐拜于地的群臣,心中不是没有得意和骄傲,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是有隐隐的痛。 “哥哥,你竟然没有看到这一幕,没有看到今天。今天的一切,本来该是你的,大哥……” 手悄然握紧,紧紧抓住手中的九龙紫御玺,脸上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想让朕赏你些什么?” 没有看跪伏在脚边的庄绮蝶,早已经知道这个小宫女并不简单,但是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不值得他太费心。 “皇上天威所至,无不归附,奴婢恳请皇上开恩,善待降臣,则天下无不称颂圣德,争相归附。恳请皇上留下降臣的性命,恩准奴婢继续侍候旧主。” “你的旧主又是谁?” 庄绮蝶微微抬头,侧目向跪在角落的弟弟庄逸辰看过去:“奴婢曾经侍候过十二殿下,十二殿下于奴婢有恩,请皇上恩准奴婢跟随十二殿下。” “幻蝶,不要忘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十二殿下,他们亦是朕的臣子。而你,是朕的奴婢,明白吗?” 她想说什么,却是瞥见殷红晨似笑非笑的脸,眸子中的警告之意。辰凤瑶唇边天真的笑意,秋水般寒冷的眼神。 急忙拜了下去:“奴婢谢圣上。” “罗峰,这些昔日的皇子公主,你看管起来吧,今日便到此,都下去休息吧。” 司徒紫玉起身,群臣跪倒磕头相送,庄绮蝶急忙起身,扭头望去,却是看到辰凤瑶笑着微微点头示意。 紧紧跟随在司徒紫玉的身后,引领司徒紫玉到昔日磐石帝的寝宫中去休息。 “皇上驾到。” 一声稚嫩的呼喝,敏儿等人急忙跑了出来,跪伏在地。 侍卫随着司徒紫玉进入寝宫,在各处把守,这里早已经检查过,派了侍卫严密把守。 司徒紫玉迈步进入寝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目光从寝宫扫过,这里终于被他踩在脚下。 站在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庄绮蝶不由得楞了片刻。 “怎么,连侍候朕更衣也不会吗?” 庄绮蝶醒悟过来,她本是公主,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并不受宠,还经常受得宠兄弟姐妹的讥笑和欺负,但是毕竟也是金枝玉叶,身边并不缺少侍候的人。 “奴婢侍候皇上更衣。” 敏儿急忙跑了过来,伸手想替司徒紫玉更衣。 “噗通……” 司徒紫玉一挥手,敏儿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急忙爬了起来,跪伏在地,浑身战栗不已。 可儿和亭儿刚想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跪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敏儿。 庄绮蝶急忙趋步走到司徒紫玉的身边,伸手脱掉司徒紫玉的披风,示意可儿过来接过去挂好。 司徒紫玉的身材修长,她身材娇小玲珑,尚未发育完全,只到司徒紫玉的胸口。 抬手,解开司徒紫玉的龙袍,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软甲,解开软甲,一件件递给旁边的可儿和亭儿。 “给皇上准备晚膳,沏茶。” 初次侍浴 3 庄绮蝶在脑海中回忆,昔日那些下人是如何侍候她父皇,侍候她母妃和她的。脱下染满了尘土的征袍和软甲,她早已经吩咐过,给司徒紫玉准备好沐浴的水和新的衣服。 “皇上是先沐浴更衣,还是先用膳?” “那就一边沐浴,一边用膳吧。” 司徒紫玉淡淡地说了一句,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养神。 “敏儿,沐浴的水都准备好了吗?” “是,都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沐浴。” 司徒紫玉走向敏儿引领的房间,却发现庄绮蝶落后没有跟上来,没有回头,伸手一把抓起庄绮蝶,带着庄绮蝶进入沐浴的房间。 “如何侍候朕,还需要朕教你吗?”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稚嫩丑陋的小宫女,为何他一定要她服侍他?外面那三个宫女,可是比这个小宫女漂亮多了。 吸气,再吸气,深深地吸气,好吧,她只是个没有地位和自由的小奴婢。 看着小宫女的晦暗的肤色涨的通红,司徒紫玉的心情大好起来,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感觉这个小宫女的脸后面,还有另外一张该是令人惊叹,美丽绝伦的脸。 手紧握,指甲刺入手心,这位皇上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定抓住她不放? “人家只是个稚嫩的,丑陋的小宫女好不好,外面可是有三个大美女在啊。司徒紫玉,你的眼睛有没有用啊?” 在心中呐喊,却是不得不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司徒紫玉,手在颤抖,解开了司徒紫玉的外衣。 “都出去吧,此地有幻蝶侍候即可。” “奴婢遵旨。” 敏儿急忙退了出去,还是离这位喜怒无常残酷的皇帝远一点的好,她们此刻只期望,能侍候好玄国的皇上,免除被送到军中充作军妓的命运。 “敏儿,快些给皇上送晚膳过来,皇上征战一天,早已经饿了。” 如此吩咐着,她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哪怕是有人在旁边看着也好啊。 最后一件衣服解开,露出白皙健美的胸肌,心在剧烈地跳动,抖动的如同狂风中柔弱的树叶。 其实她的手也在颤抖,还是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地看一个男子的身体,她宛如木偶。脸早已经红如桃花,大瞪着眼睛。 看着她绷紧的脸,紧紧咬牙大瞪的眼睛,似乎只看到了她的眼睛,再没有其他。 一抹戏谑的笑,在唇边勾勒出浅淡诱人的弧度,这个小宫女,应该是第一次侍候主子沐浴,或者是第一次侍候男子沐浴吧。 看着她生动的表情,鼓起的腮,不由得好笑,他有如此可怕吗? 很期待下一步,看到她会如何做,此刻不过是露出胸腹,没有必要如此紧张吧。他的上半身还不曾全部露出,裤子还没有脱。 “快些。” 好笑地看着她抖动的手,怀疑今天的沐浴是否还能完成,一直绷紧的神经,却忽然轻松了下来。 “奴婢……遵旨……” 娇脆动听的音调,因为颤抖,飘出诱人的意味。 初次侍浴 4 最后一件上衣剥落,宽肩,细密的纹理如同美玉,几块腹肌优美地微微隆起。手臂和胸口健美的胸肌,蕴含无穷力量,令人赞叹。 指尖不经意间,便从司徒紫玉的胸肌上掠过,不由得又是一阵颤抖。 “冷静,要冷静,不过是侍候男人沐浴,又不是侍寝……” 脸却是更红了起来,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位容貌俊朗如天神般的男子,会看上她这个发育没有完全丑陋的小宫女,让她侍寝吗? “啊!” 低声惊呼,衣服剥落的一瞬间,健美躯体露出时,却同时露出了躯体上陈旧和新留下的伤痕,横亘在健美的肌肉上,破坏了完美。 心中竟然有一阵疼痛,左一道右一道伤口,大大小小的伤口,前胸,后背,肋下,多处伤*错。 有些极淡,几乎难以发现,有些很深,很长,可想而知,当时司徒紫玉受伤极重。 “他不是玄国的皇上吗?没有当皇上之前,应该是皇子,如何会弄得满身伤痕?一定很疼,这处伤,几乎要了他的命吧?” 不由自主,手指有些颤抖地触摸到一道从后背横亘到肋下的伤口。 美妙的感觉,从肌肤上传入身体,柔滑的指尖滑过,竟然是那般的舒适,令得身心放松。 司徒紫玉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庄绮蝶的手滑过他的伤口,唇边戏谑的笑意更深,这个小宫女,是想勾引他吗? 或许,她并不满足做一个卑微的小宫女,想得到他的恩宠,做他的妃子? 腰带已经有些松动,裤子垂落在胯部,露出修长的腰/肢。极好的身材,宽肩细腰,笔直修长的双/腿,完美的比例。 虽然身上有不少伤痕,但是,那些伤痕不仅丝毫无损司徒紫玉的天神风姿,却是令得他更充满了男人的魅力和野性。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钻入鼻孔,更多陌生奇妙的男人气息,龙涎香,只有皇帝才能用的东西,珍贵无比。 可能是经过了太多的征战,那香气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男人的气息浓重。那种味道,让庄绮蝶想起阳光下松针的味道,带着暖意和清芳的气息,却是没有丝毫柔婉的感觉,原来,这才是男人真正的味道。 “没有侍候过男人吗?不知道如何侍候朕 沐浴吗?幻蝶,你这个奴婢不甚合格。” 一阵寒意从庄绮蝶的耳边掠过,司徒紫玉暧昧地贴近了她,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她想后退,却是身体僵直不敢动。 不合格的奴婢,可能就会被送去充作军妓吧?或者好些,赐给某个臣子,但是她不想,只想留在司徒紫玉的身边。 对她而言,能在短期内留在司徒紫玉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也可以为弟弟尽心力。 “是,奴婢会做好的。” 伸手,解开了司徒紫玉的裤带,不敢低头看,但是裤子滑落,她终究会看见。 司徒紫玉转身,避免了她的尴尬和羞涩,完美的胯部和修长的双/腿却是跃入她的眼帘。 作者题外话:很什么地…… 很暧昧地…… 小蝶儿会看到虾米?会不会被吃掉? 邪恶地爬过,俺是最邪恶地炼狱,高举魔爪喊一声,亲们爆发吧,票票、收藏、留言什么地,都留下吧。 强推《逃宫孽妃》炼狱完本的文! 穿越医女倾乱世:逃宫孽妃 简介:医科娇女,穿越到血腥战场,她沦为他的阶下囚,做手术救治将士,却被他视为禁脔。 一道圣旨,她成为他的贱婢,第一天即被强迫侍寝,招致嫔妃陷害。 后宫盛传她是妖孽,只因她用剖腹产救下他第一个皇子,赐封贵嫔。 他是五国最无情,最残酷的君王,从不曾为女人动情。与他立下约定,一纸免罪诏书,隐藏着玄机。 红绡帐中,被他夺去初夜,她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尊严被他踩在脚下…… 本以为,付出真情能换得他回心,却因他妻子安排一场注定失败的手术,成为罪人,妖孽出,国必亡,她要被推上火刑台…… 地址:n/book/index_l 试读: “希律律……” “杀啊!冲啊……” “哒哒哒……”,大地在颤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刀枪碰撞摩擦的声音,让姬天凝皱紧了秀眉。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吵死了,把声音弄小一点好不好?” 有个假期容易吗?恶补伴随着无休无止的学习,神经学、内科、外科、妇科、解剖学……眼看着考试之间最后一个五一假期,将在紧张到抽筋的学习和备考中度过。谁让这个考试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一个考试,关系到能不能拿到奖学金和毕业证书的重要问题。 到夏天的时候,决定她人生道路的考试就开始了,为了在最后这个假期备考,姬天凝奄奄一息地付出了最后一丝精力。 可惜的是,就连睡会儿午觉,也不得安宁,寝室那几个不学有术的家伙,整天花样百出,让她头痛欲裂。 “嗯,小妖精们,把电视的声音给朕调小,把朕的耳朵给堵上。” 姬天凝无力地挥挥手,可是那声音,是那样的真实,就在她耳边。 “噗……” 一股热流喷到了她的脸上,姬天凝发飙了,终于睁开那沉重如同千斤闸般的眼皮,睡个觉容易吗?这帮小妖精们,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惹女王。好,让她们知道女王的厉害。 圆睁愤怒的双眼,瞪视眼前的小妖精们,姬天凝在脸上抹了一把。 热乎乎,黏糊糊的,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脸上到底被那些淘气的小妖精们,弄上了什么。眼前的情景,却是让她陷入呆滞。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一颗西瓜般的人头,就在她脚下滚动,不甘的双眼仍然瞪视着她。开始扩散的瞳孔,显示出这颗人头已经断绝了生机。也是,头从脖子被拆卸了下来,想不断绝生机除非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姬天凝眨动着大眼睛,呆滞地看着人头,不明白这是在梦中,还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情况。可是如果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一点了吧? 人头上蓬松的发髻,呲牙咧嘴的表情,甚至那殷红的鲜血,还有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都让姬天凝感觉,这一幕太过真实。 “咦,这里好像有个妞,你们看看,那个妞是不是很奇怪?” 姬天凝抬起头向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几匹高大的战马站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战马上的人顶盔挂甲,身上的铠甲可以和中世纪媲美。那些人手中,拿着沉重的冷兵器,鲜血从冷兵器上滴滴答答落在地下。 “那个女子,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你是问我吗” 姬天凝下意识举起手来,开玩笑,对方手里的兵器,就足够把她压个半死了。为了表示自己人畜无害,她赶紧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和服从。管他是梦还是什么,英雄是要见风使舵的,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纤纤素手上,一片殷红,姬天凝楞了一下,难道,难道我死了?我流血了?我…… “啊!” 更新时间及注册方法 先和亲们说一下本文的更新时间,方便亲们阅读。 每天一次更新的时间:晚上19点。 两次更新的时间:晚上19点,午夜零点。 三次更新的时间:早晨9点,晚上19点,午夜零点。 目前暂时每天更新一次,以后看情况随时调整,无论如何调整,时间短期内不会变,若有改变,随时通知亲们。 话说,炼狱出品,天天更新,信誉完本,亲们要支持的说,一定要支持,泪奔求支持。 网络作品唯一看成绩和看到亲们支持的办法,就是投票、收藏、留言,亲们的支持,炼狱的动力,请亲们表吝啬两分钟,注册登录,为炼狱的作品投票、收藏、留言,对炼狱很重要,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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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激荡中,刀剑撞击的声音,破坏了此地的宁静。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两个人手中刀光剑影,来往不绝,身影穿梭,好一场恶战。 “这是第几次了?” 头发花白的老者,无奈地看着远处激战的两个人,摇摇头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每年都要来一次,他已经有些记不清,这是第几年了。 “你应该问,还会有多少次。” 另外一个老者瘦骨嶙峋,被山风一吹,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下去。乍看,他就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骷髅一般,带着令人心寒的枯槁。 “想不到你能活到现在。” 先前的老者撇撇嘴,神色中还是带着无奈:“我听说你能活到现在,可是娘娘在一直给你送药。” “这句话你问了我五年。” 冷酷骷髅老者翻着白眼,懒得去理睬这个嗦的老家伙。 “唉……,娘娘一去就不复返了,这算什么?把一大堆的事儿,都堆到我们的头上,她还是那个老样子。” 骷髅老者冷冷地道:“都是一样,你抱怨什么?” 二人相视叹息,都不再言语。 “啊!” 交战场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坐在旁边的两个人,都摇摇头转过了头,连看都不去看。 “啊!” 又是一声悲惨的哀嚎,只是这次换了个人。 二位老者,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低下头默默地浅饮。 “五德,你个老家伙,朕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看到朕受伤痛呼,也不说过来看看朕。” 头发花白的老者继续叹息,终于转过头向发出愤怒声音的人看了一眼,缓缓地起身走了过去。 “就是,金甲啊,朕好伤心,朕的父母,把朕托付给了你,可是看看你,主子受伤了,你这个做臣子的,还坐在那里喝茶,天道不公啊!” 骷髅老者脸上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也起身走了过去。 “皇上,擦擦汗吧,奴才老了,要侍候不动皇上了。皇上如今也已经成婚,就让奴才告老吧。” “休想!五德,不死就给朕老老实实留在宫里,朕不是派了好几个小子侍候着你,像侍候祖宗一样,你还想怎么样?” 金甲站在另外一个非常无赖地躺在草地上的年轻人身边:“皇上,这次回去,请皇上恩准老臣回家休养,老臣已经老迈昏聩,难以陪伴圣驾了。” 年轻人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金甲:“父亲母亲大人啊,看看你们把儿子托付给了什么人啊?” 作者题外话:召唤亲们亲笔写的精彩番外,召唤啊,炼狱会把亲们地精彩番外上传到章节中,亲们想让大家欣赏你作品和精彩文笔情节的,请速度。 孽妃番外-双生子对阵 火红的箭袖袍服上,用金色的丝线绣制五爪金龙,周围用银线绣制朵朵祥云。腰间金带,二龙夺珠,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如电。紧紧抿起的嘴唇,微微有些薄,刚毅而冷酷。 他修长的身材挺拔健美,浑身散发出王者气息,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此时不协调的,是他身上尊贵的龙袍,破破烂烂都快成了布条,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肌肤,看上去凄惨无比,难道丐帮也有皇上了? 雪白色的箭袖袍服上,隐隐闪动若隐若现的龙纹,却不是用金银丝线绣制,而是一种颇为奇异的线绣制而成,在阳光下隐隐变幻颜色。 温润的眸子中,带着几丝笑意,修眉凤目,透出儒雅温和,宛如花前月下,欲提笔作画赋诗的儒士。 他的年纪看上去和红袍年轻人差不多,此时他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身上满是尘土草屑,露出的肌肤上甚至还有淤痕和血迹。 “哈哈哈……” 二人彼此呲牙咧嘴摩拳擦掌地瞪视了半响,红袍年轻人脸上难堪,紧蹙剑眉抚摸胸口似乎在强忍疼痛。 他胸口的衣襟上,有一个黑乎乎带着泥土和草屑的脚印。 “好疼,我要……” 声音越来越低微,红袍年轻人张大了嘴巴,不停地急促呼吸起来。 白袍年轻人的唇角微微一撇,露出揶揄的笑意:“是吗,那我给你把衣服脱下来好好检查下。” 说着,他蹿到红袍人的面前,伸手就去抓红袍人的衣服,红袍人此时的身法那叫一个伶俐,从地上滚了出去,转眼间就跑到几丈开外。 “停,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哥哥你伤的重不重,这可是我做弟弟对你的一片关爱之情,你怎么可以有其他邪恶地想法呢?难道,你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有邪恶想法的人?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会有如此一个哥哥?” “无论我怎么样,你就认命吧,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弟弟,过来,给兄长见礼,一年不见,愈发的没有规矩了。” 红袍年轻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和尘土,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威严地看着白袍年轻人。 白袍年轻人无奈地撇撇嘴,谁让他比他晚生出来那么一小会儿,结果就让此人整天得意洋洋地以大哥自居起来。 “大哥,好久不见,大哥好。” 白袍人举起手,算是和大哥打了招呼,红袍人十分不满地瞪视:“身为弟弟,你一点做弟弟的觉悟都没有,见到长兄,你应该跪下来磕头明白吗?” “不明白,你等吧,也许下辈子我能明白。” 二人忽然相对大笑起来。 “你小子还是那么阴,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 红袍人从胸前取出一块护心镜,白袍人也阴险地一笑,解开了衣服,里面要害部位,皆有护甲。 “尚乐居,算你狠!” “火熙平,你也一样。” 二人相拥大笑,同时狠狠地拍着对方的后背,脸色发苦。 孽妃番外-兄弟的对话 火熙平和尚乐居二人不顾形象地就地坐在草地上,五德和金甲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摇头退了下去,对这二人选择了无视。 开始他们还紧张,还想劝二人,结果几年下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兄弟二人先是拼命,实则都在衣服中暗藏玄机,最后假装受伤、哀嚎示弱、昏迷不醒…… 这些招数用的多了,他们看得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好在此地就你我二人,也无人看到二位皇上如此模样。” 五德叹息:“都已经是成家立业,当了皇上的人,还是如此,也只有我们那位娘娘,才能调教出如此一对兄弟!” 金甲没有做声,只是在五德提到“娘娘”二字时,脸上现出柔和神色。 “母亲还没有消息吗?” 火熙平目光中带出期盼之色,望着尚乐居,怎么可能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兄弟两个,同时出生的兄弟两个,居然是两个父亲的儿子。 他想起,当他明白事理后,才知道这个事实是多么不可思议,不过如果是放在他的那位母亲身上,那便没有什么奇怪了。谁让他们有一个被称之为妖孽,后来变成神女的母亲。 “于是,一切都是巫术和神迹!” 火熙平无奈地嘀咕了一句,这种令他们崩溃的事情,在他们的母亲很随意地说了两句话后,便成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唉,大哥,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怎么就有如此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我才多大,十五岁啊,花一样的年华,就被丢到丰原去一个人打理朝政。” 火熙平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尚乐居:“那有什么?我可是十岁开始就处理朝政,十三岁就独自接手处理南诏国事了。” 尚乐居咬着嘴唇:“最可恶的,是母亲竟然说要去周游天下,和父亲一去不复返,如今已经五年,五年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还好了,不是有信送回来给我们,不过最近的一封信,也是一年前的。” 火熙平也抱怨起来,二人相识几乎垂泪,这是什么父母啊,别的国家君主唯恐手中的大权被夺走,都不肯交给儿子,云梦的太子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摸过龙椅的边。 他们的父母倒好,火熙平十三岁时,神女娘娘姬天凝,就让他一个人处理朝政,和护国王到处闲逛,那还可以,至少可以得到他们的信件,或者看到他们的人。 就在他的弟弟尚乐居满十五岁后,二人居然扬帆远去,到如今不知所终。 “父亲是要让权给你,免得你心里抱怨,说父亲待你不是真心好。” “哼!” 火熙平冷哼了一声,看着尚乐居满脸的捉狭之意,终于没有说出什么。 “他虽然不是我的生身父亲,不过……” 火熙平心中暗想:“他待我还是极好的,够做我父亲的资格,真是乱啊,南诏的太后嫁给护国王,我双胞胎的弟弟,是后爸的儿子……” 二人相对,竟无语凝噎,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位母亲?可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好想那位妖孽的母亲。 孽妃番外―异国能称王 气候宜人,景色旖旎,海岸、洞、山、沙滩、奇礁、怪石遍及全岛,岛上终年气候宜人,四季鸟语花香。 雪白的沙滩、明媚的阳光,旖旎的海底世界,四季如春鲜花盛开、瓜果飘香,阳光、沙滩、海水、空气,还有那多情迷人的异族少女,用火辣辣地眼神抛来一个个媚眼和不知名的水果,砸晕了大多数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被水果砸晕,还是被那些美丽大胆热情少女的媚眼砸晕。 “好地方啊,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打死也不走,打不死也不走。” 火熙安斜靠在椰子树上,周围堆积了一堆的水果,各色色泽艳丽飘着清香的水果,把他包围在中间。 一袭绯色的袍子披在身上,半露出健美欣长的躯体,剑眉下,是一双春水般温柔,却隐隐带着些许懒散的目光,从周围少女们美妙的酮体上掠过。 可能是因为此地太热,地处热带,那些异国或者异族的少女们,身上的衣服少到可怜的地步。 许多少女,上身的衣服,只到肚脐处,修长的双臂露在外面,下身,也只穿着一条极为简单,到膝盖处的裙子,而且紧绷绷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每一处美妙诱人的曲线。 仔细看,便不难看出,她们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大半是用鱼皮所制成,柔韧度极好,因此紧紧地贴在她们健美的酮体上。 “唉……” 两个少年颓败地唉声叹气:“有大少爷在,那些妞儿们,连看都懒得我们一眼了,看看,大少爷就要被水果和那些妞儿们的媚眼,给埋起来了。” “能留住这里也不错,我也不想走了,大少爷在的地方,就是我们在的地方,老爷子的吩咐,我们要看紧了大少爷啊。”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主上和夫人,可是对大少爷再好不过了,我早就看明白了,有没有我们盯着,那是一样的。” “谁说不是,主上对谁都是那么好,而且以主上清风高岗般的胸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我可是服了主上,当然,我更服我们那位夫人!” “哎,我决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你们两个想走就和父亲母亲一起走吧,我是铁了心,要留住此地了。当然,我想我娘也会留下的。” “公子爷英明,高瞻远瞩,属下等自然也留在此地侍候公子爷和二夫人。只是,不知道公子爷是为了鱼公主留下的,还是为了那些美人留下的?” “滚,给爷滚一边去。” 火熙安的脸红了,用手边的水果砸了过去。 夜宴,爪哇国的国王,热情款待自远方来的客人,他不能不热情,刚见到这些奇怪的异国人,一场战斗下来,他损失了最为精锐的将士,连对方的毛也没有碰到一根。 火熙安,成为爪哇国鱼儿公主的驸马,秋海棠和儿子一道留在爪哇国,同时留下的,还有秋家派来保护辅佐火熙安的人。 半年后,爪哇国王火熙安继位。 孽妃番外―孽妃新发明 “轰隆隆……” 爆炸声在某处响起,众人心惊,望着黑烟冒起的地方无语默然垂首默哀三秒钟,最近几天,他们一直能听到如此巨雷般的声响,只是那声响,并非是天雷滚滚。 “你们猜,夫人在发明什么东西,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不知道,我看夫人不是在发明什么东西,而是想毁了此地,幸好,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毁的。” 众人望着周围的荒凉,都同时点头,从出海后一路走过了多少个国家和地方,他们已经几记不清了,但是夫人弄过多少发明,他们都还记得。 “上次在爪哇国,夫人就是用发明让爪哇国王俯首称臣的,最后不得不把国中的大权,交给了大少爷啊。” “大少爷,也凭借主上和夫人的力量,坐上爪哇国王了,主上和夫人可是为此留在爪哇国半年。” “留在爪哇国不好吗?我看你每天盯着那些美女,眼睛都绿了。” 一群奇怪的人,上身是紧身窄袖的休闲服,下面竟然是裤子,没有该穿的长袍,也没有诸多装饰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主上被惊动了,我还是看主上穿的衣服好。” “呸,也不照照你的模样,主上的衣服就是给你穿身上,也和麻袋一个效果。” “主上,主上……” 众人躬身施礼,态度恭敬带着笑意。 主上一身白袍,隐隐在阳光下闪动莲花纹路,这里也只有主上的衣服很正常,白衣飘飘若世外仙人一般,俊雅的脸庞上带着微微笑意:“夫人的发明成功了吗?” “回禀主上,属下不知。” “夫人在何处?” “秋原,我在这里。” 蓝色真丝的衣服,胸前用几根丝带结成一朵花的形状,袖口高高挽起,露出一段皓腕玉臂,众人深深地低下头去:“参见夫人。” 低头,却看到夫人的一条蓝色热裤,露出一段修长美妙的小腿,一双*不着袜子,足下踏着一双木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走了过来。 众人脸庞扭曲,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每次看到,他们的脸还会抽筋。 “夫人啊,您就不能穿的隐晦点吗……” 众人在心中同时如此祈祷,谁让这船队中的女子本来就不多,谁让夫人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凝儿,成功了吗?” “嗯,差不多了,过几天可以运送回国给平儿和乐儿用了,想必离统一天下的日子,也不远了。” 姬天凝毫无形象地挽住了尚秋原的手臂,兴奋地道:“秋原,我终于研制出了炸弹,真正的炸弹,和在爪哇国用的大大不同啊。秋原,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紧紧地靠在尚秋原的身上,嗯,果然不愧为白莲大帅,那叫一个清凉。 看着众人身上穿的,脚上穿的,姬天凝终于发现,她已经发明了太多的东西,凉鞋、短裤、旅游鞋、果茶、蛋糕、果酒、炸弹…… “夫人,你发明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该好好休息一下。” 番外有爱―雨音 好吧,番外二有爱啊,虽然小尚是弟弟,作为哥哥的小火却被调戏,从遗传来看,尚秋原你个腹黑,难怪最后赢滴是你。这才是真正滴腹黑,嗯嗯,外面看不到,只能从遗传种探得一二,推断出来。看得见的不是腹黑,啊哈哈哈哈。打滚求妖孽王后裔番外。就遗传,一定也是个*倜傥的坏坏公子?呃,当然也存在基因突变的可能 强推――多情高官的仕途不归路 多情高官的仕途不归路:一路* 作者:司徒浪子 简介:刚刚毕业的医学硕士云漫天,本想找一份兼职工作充实一下自己的腰包,却鬼使神差地发了财。还因为知道了太多的行业秘密而意外地进入到了官场。由此,真情与阴谋、失败与成功、理智与诱惑便一齐交织在了他的身上。 他将如何摆脱一次次困境、如何悟透官场的秘诀? 地址:n/book/index_l# 试读: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 独自逛街后,吃了点夜宵的大学女教师魏知人一时间内急,她看了看周围,随即跑到前面不远处的商场的角落里面,再次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放心地脱掉裤子、蹲在了地上。她被憋坏了,顿时感觉到了畅快排泄的愉悦。 结束了,真舒服。她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很是惬意。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那地方的灯光并不明亮,而且有些僻静。于是,她急忙地提起裤子…… 可是,就在这时候,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猛然地抱住了,从自己的后面,“别叫,不然杀了你!”她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对自己低声吼道,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的颈部一片冰凉。她感受到了,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因为,那东西已经让她颈部的肌肤在隐隐作痛。那是锋利的刀锋微微划破皮肤所发出的疼痛。 她吓坏了,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而且还有马上就要昏迷过去的迹象! 女人大多都有被*的恐惧的。魏知人也是一样。女人的这种恐惧心理来源于她们自古以来的弱者地位,这种心理根深蒂固,有人说是从性别基因遗传而来,还有人说是来源于内心最深处的不自信。 魏知人曾经有过多次的被侵犯的恐惧幻想,她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自己在遭遇到了那样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去做。这种有准备的心理状态很多女人都曾经有过。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厄运会真的来到她的身上。 那一刻,当她被那双强有力得双手抱住,被锋利的刀锋逼近自己的要害之处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曾经所有的反抗方法。她被吓坏了,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顿时不再受到大脑的控制,它们都瘫软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裤子都还没有完全地提拉起来。 但是感觉却在。该死的感觉却偏偏都还在,而且还是那么的清晰! 自己的裤子被那人粗暴地扒下了,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冷飕飕的。不是因为天气,也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恐惧。她恐惧极了,害怕极了。谁说恐惧和害怕是一种感觉?那一刻,她似乎才真正地知道了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但是却有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它已经变得像被扳断了的藕――大脑与身体虽然已经脱节,但是那些如同神经的丝们却都还在连着。 身体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她闭上了双眼。恐惧和悲伤让她只好无奈地这样选择,也许,在那种情况下唯一还能够听出自己大脑指挥的就只有自己的双眼了,连眼泪也失去了控制,它们在慢慢地朝脸的两边开始滑落。 下身猛然地刺痛了一下,像一只尖锐的针头被强迫地刺进到了自己的**般的剧痛,而且,那东西竟然在开始快速地运动着,摩擦着自己的**。有如一只肮脏的手伸进到了喉咙里面――恶心、难受得想要呕吐的**。那个人在嚎叫,低声地嚎叫。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止住了,而她,却如同沉入到了地狱的最底层!他在“嘎嘎”地笑,如夜莺般地狞笑。她睁开了眼,悄悄地。 但是,她却猛然地将自己的双眼闭上。她更为震惊。因为,她认识他! 那一刻,她的思想里面有了仅存的、曾经思虑过的东西:不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然的话,自己的生命就会即刻消散。 那个人离开了。许久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开始缓缓地回聚到了自己的身体上来。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痴呆呆地站立了半晌……猛然地,如同疯了似的跑出了那个角落…… 夜幕里,华灯下,一个女人摔倒在了马路的中间,她嘶声地在大叫:“救命……” 强推:《休掉花心王爷:王妃出墙… 作者:胡夕 简介:新婚那夜,他与情人缠绵香榻。忍受耻辱,她一举休夫,理由竟是夫君生理无能?名节尽毁,两不相欠。 他气结,娶美妾羞辱。她红杏出墙,巧赠王八。新仇旧恨,索性一瓶**药迷灌,红绡帐底,他欺身上前“夫君定当不复所望,包妻满意。” 从此爱莫如深,却误会不断,步步紧逼,她唯一的出路便是躺进他的怀中……(本文已经完本) 链接:n/book/index_l 试读为节选的第9章:洞房内,烛光摇曳,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喜字填满。 夕颜端坐在新床上,还没有平稳自己的情绪,喜冠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很想把头上的发簪拿掉,哪怕是一个也好,她可不想在洞房之前让那风流的王爷笑话了去。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祝王爷喜结良理,永结同心。” 外面宾客的声音洪亮,她在房里听得尤为入耳,一些侍女鱼贯而入,在她面前摆下许多的餐点。 她心想要说什么来着,却被一声清脆亮丽又尤为动人的声音打断“妾身代表礼部侍郎萧宏然拜见许王爷,愿王爷与王妃恩爱百年,白首不相离。” 原来是萧宏然的妻子,夕颜突然间感到头似乎更加的重了,还有心里那酸酸的东西在撕扯着。 萧宏然在她结婚之夜没有来,没有见证她嫁给了别人,让他的爱妻给她祝福,那算什么? 以前是他当面拒绝的耻辱,而今是他不给面子的无情,是在背后偷笑她终于嫁出去了,还是没有脸面来说明一二?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轻声感慨,放下的,也该放下了。若紧抓不放,最后伤的也还是自己。 只是,这安慰,却还是带了些苦涩。 许王爷客套的和宏然的妻子说了几句,转眼深深凝视着房内坐着的女子,没有任何的异常。 新婚的床上,那女子淡然的模样,只是挑眉的看了一眼,她想什么。也许他猜得到。 有些不屑,伶牙俐齿,刁钻刻薄,这是她真实的写照吧? 回过神,却见众人已从屋中走出。 “走拉走拉,**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打扰王爷怀抱美娇娘了。”刑部侍郎富路调笑道,众人纷纷暧昧的看了他一眼。 还不忘记拍拍他肩膀道“大哥,嫂子就交给你了,可别让她太累了,明儿不能到太后那请安。” 等,那声音渐渐远去,余下的只剩寂静,许王爷关上门,她感觉四周都在流窜着些许的冷意。 脚步渐渐走近,许恒弋坐在她的身侧,静默不语。 感觉这房里静寂无声,有些尴尬,气氛不寻常。 却听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冷漠淡然的说道“娶你之前,你心中有他人,我管不着。如今你嫁进我府内,我也要告诉你,断了念想,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句句沉稳,却让她心生怒气,他又了解她多少,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微微冷笑“既然王爷如此不愿娶我,为何还要答应这门婚事?” 带着略微的嘲笑低讽,她在喜帕下变色的脸早已经分不清是黑还是白。 “天命难为。”简短的的四个字,却把夕颜刺痛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抗旨的下场,他娶她根本损失不了什么,他可以再娶自己深爱的人,可以把她放在府中永远都不去动,老死在这王府中。 而她不一样,她一生只能拥有他一位丈夫,没有丈夫的疼爱,那么她什么都不是。 她性子刚烈,却也明白道理。 拒婚,那么嵇府上上下下多少人都要蒙受冤屈,她的命不是一个人的。 那年萧宏然拒婚,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罪责。 后来她才明白,皇上早有意萧宏然娶他的第十三个女儿云沁公主,自小他宠爱云沁公主有佳,公主有意萧宏然,那么他便顺理成章的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怎奈自己却请姑姑向太后请媒,毕竟皇上是太后的儿子,又不好当面拒绝母亲的请求,又不想自己的女儿失望,于是让萧宏然自己拒婚,好在太后面前能下的了台阶。 她一时气恨,竟让父亲故意的垄断天朝的盐商业,如今皇上赐婚,或许就是在报复,让他嫁给*王爷,便是出了一口恶气吧。 紧紧地捏住手中的苹果,指甲掐进果肉中,那凝白的液体滴落在凤凰霞披上。 他将喜称丢在地上,喜帕没有被揭开,却听他声音淡淡的没有感情“喝杯交杯酒,就算我们正式认识了。” 恒弋举起一杯酒,另一杯酒递给她,眼眸深谙,苹果滚落在那殷红的地毯上。 一切无法预料,难以估测。 作为风流的王爷,应该是很迫切的揭开喜帕,然后见到她绝美的容颜,陷进她温柔的笑意中。 他的行为,让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一种怀疑,也许,她一直都自作聪明。 “不必了,君无情,妾无意,若要说婚礼,等你再次娶妻再喝不迟”那杯水直接被洒了出去,带着刚烈女子的一丝毅然。 许恒弋愣住,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和话语感到异然,但也不多想,那丝丝的讶异顿时被一股突兀的情绪堵住。 面目沉稳,他重重的将被子放在喜桌上,被子的水被*力惯性的洒了出来。他冷哼道:“作为女人,你真是不识抬举。”便挥了挥衣袖,关上房门离开。 夕颜孤零零的坐在那床上,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洞房花烛,已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结束。 她心里更加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不是自己所预料的,索性直接把喜帕丢了。 钗环叮当响,满身的珠光宝气到是把映在铜镜前的自己吓了一跳。 扔掉那发簪,摘下那喜冠,直接把所有头上值钱的全扔到地上。 “用钱衡量的东西果然都是罪孽。”不再瞥那喜冠上的金灿灿,眼神一阵黯然。 烛光摇曳,喜床上堆积的花生和喜糖,夕颜就坐在那偌大的蜡烛上看着光影不停的移动。 一文双开,亲们选择最爱必进! 公主心计写到现在,炼狱曾经修改了两次,大修了一次,仍然不尽如人意。 为此,炼狱一文双开,新文的公主,是一个崭新完全不同的故事,在更新新文的期间,仍然会继续更新旧文,作为对一直以来,热情支持炼狱,不离不弃亲们的答谢。 亲们看炼狱这个作品,就可以看到不同的两个作品,不同的人物和情节。 亲们,你们的支持,每一票,每一个收藏和留言,都是对炼狱的肯定和鼓励,是炼狱码字的动力。 炼狱希望能以最好的文,献给亲们,让亲们喜爱,欲罢不能。无论风霜雪雨,炎热酷寒,无论病弱孤独,炼狱一如既往,把所有的可以利用的时间,都奉献给写作。亲们,请你们抽出一分钟的时间注册登录,投出一票,给炼狱收藏,留言留评论,无论褒贬,都是亲们的支持和爱。 一文双开,可能从来没有人如此做过,就让炼狱做第一个如此做的作者吧。 对自己的作品,炼狱是负责的,耗尽心血和精力,只是为了写的更好,让更多的亲喜欢。 艰难困苦,牺牲了太多,因为亲们的支持和热爱,一路风景无限,炼狱值得! 请亲们评论,在两个不同的作品中,挑选一个亲们喜欢的作品,炼狱将把亲们最喜欢的作品,写成长篇。 炼狱将按照亲们的选择,把亲们喜欢的文,写成长篇,另外一个文,作为短篇公众献给过去、现在、未来支持炼狱,喜欢炼狱的文的所有亲们! 亲们,做出你们的选择,动动手指,到炼狱作品页面右侧点击黄色小柱子下面的“投票”,“收藏”,用行动支持炼狱,让炼狱看到亲们的支持吧! 拜谢所有支持过炼狱的亲,仍然在支持炼狱的亲。 一文双开,【冒牌公主的杯具】,是炼狱刚刚酝酿的新文,【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是原来的旧文,亲们是喜欢“冒牌公主”,还是喜欢“故国”,请亲们为两个作品投票选择。 江湖秘诀,青春永驻,神功无敌之秘诀,就是收藏评论炼狱的作品! 楔子 1 “天哪,公主不见了,公主不见了……” 颤抖带着哭泣的声调,在走廊中回荡,两个小丫头慌乱地从公主的房间跑了出来,满脸泪水,丢了公主,她们也休想活下去。 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婢,没有看护好公主,她们唯一的下场,就是死,家人也会因此被连累。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两个哭喊大叫的小丫头。 “闭嘴!” 一声断喝,让两个小丫头立时闭上了嘴巴,呆滞软软地坐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 卫紫羽恰好出来看到这一幕,愕然瞪大眼睛,公主失踪,怎么可能 她和这两个公主的贴身侍婢一样,是陪同公主和亲出嫁的宫女,只是她身份低微,入宫的时间不久,又不太懂得礼仪,因此不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 喝斥两个侍婢的人早已经迅速地冲入公主的房间,寻找公主的踪迹。 两个侍婢出来的急促,因此房间的门没有关闭,空荡荡的房间,果然已经没有了公主的影子。 护送公主和亲的何允武,本来不敢直接闯入,一见此种情况,早已经失去了臣子的恭谨和顾忌,快步进入公主的房间。 卫紫羽好奇地跟在后面,她没有进入房间,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何允武在房间内外搜索。 此时的何允武,已经失去了冷静,如同一只没有脑袋的苍蝇般,到处乱翻,意图寻找公主的踪迹。 “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紫羽看着何允武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好笑,却是不敢笑出来,此事虽然和她这个刚入宫没有多久的小宫女牵扯不上,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想问个清楚。 俯身看着坐在地上,珠泪涟涟的两个侍婢,低声地问着。 “不,不知道,我们早晨进去侍候时,公主,公主就不见……” 两个人语不成声,她们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公主失踪,她们难逃干系。 “你们从昨夜到今日清晨,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没,没有……” “救救我们,救救我……” 两个侍婢,紧紧地抓住卫紫羽的手,苦苦地哀求。 “昨夜是谁在公主的身边侍候?你二人最后一次见到公主是什么时候?” “昨夜是我们二人在公主的身边侍候,但是公主发怒把我们赶了出去,我们一直就守候在外面,片刻不敢离开。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清楚。” “后来不知道为何,我二人就睡着了。” 卫紫羽有些疑惑,宫中规矩森严,尤其是公主不愿意出嫁和亲,在后宫闹了多次,因此皇上有旨,严密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 一路来,侍婢们轮流日夜守候在公主身边,唯恐出一丝差池,这两个侍婢,如何敢睡着?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中隐隐有淡淡的香气,却是带着甜腻的味道。 “怎么办?怎么办?” 何允武脸上也满是绝望的神色,公主失踪,他的官是肯定保不住的,性命也在须臾之间,更会因此连累家人。 楔子 2 “卫紫羽,本官记得,你是卖身刚刚入宫不久。你是为了父亲重病,因而才卖身入宫做奴婢的吧?” 何允武坐在上面,犀利的目光盯着卫紫羽。 “是,婢子是因为父亲病重,无钱治疗,才卖身入宫的。” 她不想卖身,但是父亲病重,与其卖身到高门大户,受人凌辱,不如卖身到皇宫中,还可以保全清白之身。 为此,她才甘愿卖身入宫,做了最为卑贱的奴婢,而不是把自己卖到高官富户的家中,那样她清白难保。 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美人无数,她却是不用担忧,会失去清白之身,被男人任意凌辱。 “公主失踪,查找无果,如今和亲势在必行,你虽然入宫不久,也该知道,如今我明国,是为何送公主到元国和亲。” “是,婢子听闻了一些。” 卫紫羽满腹疑惑,元国实力雄厚,新君继位后,国力日渐兴盛,几次和明国交兵,明国都是一败涂地,一路溃败。 送公主和亲元国,本是无奈之举,以求元国息兵,得以喘息。元国国君,也应允和亲之举,答应公主嫁过来后,息兵停战。 “为国为家,为了主子,你该舍身取义。本官决定,由你改扮为公主,代替公主嫁给元国和亲,以止息干戈。” “什么?” 卫紫羽瞪大眼睛看着何允武,难以置信地忘记了礼仪,就如此呆滞地瞪视何允武,甚至忘记了反对。 “不错,正是你,公主带来的侍婢中,你的容貌最为出众,因此只能由你代替公主嫁往元国。元国皇上,指定必须是容貌最美,最为受皇上宠爱的仙姬公主嫁往元国,只有你的容貌,勉强可以代替公主。” “大人,婢子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奴婢,连宫廷礼仪都不熟悉,如何可以代替公主,还请大人另外再找一个温婉柔顺,熟知宫廷礼仪的女子,代替公主吧。” 卫紫羽心中怒气涌动,却是不敢太过表露出来,她只是后宫最为卑微的奴婢,地位卑贱。 何允武乃是禁卫军大都督,官高职显,在何允武的面前,她什么也不是,即便是何允武杀了她,也不过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卫紫羽很有小蚂蚁的觉悟,低头恭谨地站立,掩盖了脸上的神色,然而刚才一路而过的神情,早已经被何允武看在眼中。 “时间紧迫,否则本官也不会选择你,离元国的边界,只有几日的路程。本官的命令,你敢违背,可知本官要杀你,是如何容易吗?” “是,婢子知道,大人要杀婢子,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但是大人,若是因此让元国的皇上觉察,婢子便是有一万条命,也不足以阻挡元国皇上的愤怒,恐怕会给明国引来无穷祸患。” “此事就如此定下,你的父亲,本官回朝后,会请御医前去治疗,钱财衣食,本官保你家人无忧。否则,你该明白,你家人的性命,在本官的眼中,亦如蚂蚁一般!” 作者题外话:华丽丽地一文双开,亲们多多支持,可怜大热天炼狱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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