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楼》 chapter1*鬼才逝世 chapter1*鬼才逝世 寂静的夜晚,夜羽开着装载消音器的改装敞篷跑车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驰着。 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的墨髮随风而舞,那一双灿亮的星眸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 「凡,距离断崖还剩多少时间?」夜羽嘴角微翘,一手调整垂挂在耳朵上的迷你通讯器,一手继续操纵着正以时数两百奔驰的跑车,起唇低声询问着通讯器的另一头。 夜羽,这是她在夜晚对外的称号。 聂羽旂,这是白日在业界的她的名字。 无所不能、心狠手辣、暗夜之王、冷情鬼才,这些据说是世人对她的形容。 名声、钱财、利益,这些对她来说曾经重要过,她很在乎过。 现在的她,对于这些不甚感兴趣。有些事情,不过就是处处在寻找生活的乐趣罢了。 例如,夜晚中的她、身为暗夜之王,名为夜羽干着不正当的勾档的自己。 而现在,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跑车上承载的几枚高科技产品给毁得乾乾净净。 方法:超速跑车坠崖,车毁物品亡。 至于问她为什幺选这个吃力不讨好又极容易将命给玩没了的办法吗……原因当然是因为,够刺激。 但是,为了避免真的将自己的命给玩没了的严重事态发生,夜羽需要好好的计算时间,然后成功的从行进中的跑车上逃脱。 「十五秒。羽,时间不多了,快点做好逃脱準备。」通讯器的另一侧,夜羽的属下,顾凡,看着不断减少的秒数与跑车现在所维持的极快车速,有些紧张的朝着通讯器说道。 顾凡,身为夜羽的属下,同时也是聂羽旂在公司的特助,对于上司的两面化始终保持支持的态度,也乐于为上司排解忧愁、化为她的得力助手,为她行事,而且能力也是十分的优秀。 而夜羽对于顾凡来说,除了是保他饭碗的上司之外,更是他此生唯一崇拜的人。 并不会因为她身为女子而对她不屑、感到嗤之以鼻,反而正是因为她是女子,所以自己才对她感到崇拜。 说实在的,顾凡对于自己是很骄傲的,对于从小就生活在掌声、讚叹之中,天资聪颖、学什幺都快也好的自己,他怎能不感到骄傲? 所以,能使他委身于他人的,不用说一定是能让他心服口服、且能力比他更为出众的人。 夜羽听着从通讯器传来的话语,稍微低头思考了下。 十五秒是吗,虽然有点紧迫,但也足够了。 夜羽释然一笑道:「放心吧。凡,现在就可以派车子过来了。」 「收到。」顾凡回应着,刚才的紧张也因为夜羽自信的话语而消失无蹤,随后恢复严肃的表情继续说着:「开始倒数十秒,十、九、八、七……等等,羽!妳的时速为什幺往上增加了?!」顾凡脸色一变,心情顿时从平淡转为惊慌。 而夜羽则是沉默着,对顾凡的一句话没有做任何回应。 当然,跑车的时速持续增加着,而这超高速的行进,将方才顾凡所配置的逃脱时间给轻易的打乱。 面对另一头的沉默,顾凡不由得急了起来,「羽!妳到底想干什幺?这时速妳準备怎幺脱身?秒数已经不準确了!」 「闭嘴!这时速不是我控制的,是车上的东西有点诡异……」夜羽紧皱眉头,不复方才轻鬆的姿态,双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避免握力不够,发生跑车直接s型、大转弯、翻车与撞击等等极度危险的事故。 「该死的……」她想都没想过这车内的高科技产品里居然还有会影响车子行进的东西!如果先前稍微留意的话,打死她都不选这个等于自我毁灭方案。 该死的,照这个还在继续提升的速度下去,那断崖前的秒数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计算的…… 「羽,无论如何,必须注意断崖!」而且现在是夜晚,那个断崖非常让人难以发觉,更何况羽的车速又…… 夜羽双手极力的控制着跑车,不用说她也知道要注意断崖!但是在这深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仅有的光亮便是她这跑车的车前灯。 但是在车前灯照出断崖之时,也就等同于夜羽的亡命之刻。 毕竟,在车前灯照出断崖时,她,已经无路可逃。 下坠中车与人,夜羽感受着极大的地心引力在拉扯。 坠落之中,她却少了刚才的紧张与对死亡的些微恐惧,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反而有些无奈。 她有想过自己最后会是什幺死法,但是,坠崖而死,她是真的没想过。 还是因为没有将任务处理对象的危害可能性纳入考量,而发生时间计算的错误,然后导致死亡。 无声的笑着,夜羽轻叹,「凡,以后的聂氏……就交给你了。」这世上她所挂心的本来就不多,能活到现在她也没什幺好抱怨的。 而聂氏,那是她花了很多时间所建立出来的心血,如今给了他,也算是对顾凡这几年为自己卖命的一个报酬。 「妳在胡扯些什幺?羽,妳那发生……碰!」随着巨大的声响,顾凡的话语也停在了嘴边。 她刚刚无奈的一抹叹息他不是没听到,但是,这样的结果让他如何接受?一个他所崇拜的对象,一个至今为止,能让自己将所有心思全奉上的女人,就这样……殁了? 世人所讚叹的鬼才、他人所惧怕的暗夜之王,怎幺能够因为这样的差错就离开人世?凭她的聪明才智又怎幺会……顾凡想到这里,便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这幺聪明,除了她自己不在乎,否则她是怎幺样也不会离开的。 大概是,真的没什幺能彻底留下她了吧,所以她到最后才会这幺淡然。 淡然却又包含些微无奈的,说着将自己花费几年心思所建立的聂氏託付与自己。 「摁,我会替妳好好经营的。」因为那是妳留给我,最后也最珍贵的、属于妳我共同回忆的宝藏。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2*穿越异界 chapter2*穿越异界 宰相府中的萦河院内,一名女子坐卧在破旧不堪的木椅上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彷彿已经没了生气。 仔细一看,女子的面容髒汙不堪,身上的衣物更是东缝一块、西补一块的,样子相当狼狈与邋遢。 当微风徐徐吹过时,女子披散的长髮随风飘逸。 这时才注意到,原来女子的墨髮不如其他地方骯髒,反而相当的柔顺、整洁。 倏地,木椅上的女子睁开了双眼,一脸迷茫的转头看着身边的景物,脸上一副初来乍到的模样。 「这是什幺地方?」女子喃喃自语道。 天堂……?不对,这地方跟她永远不会有接触,她要去也是到另一个名为地狱的地方。再说自己也算是个无神论者,得出这个答案也未免太可笑了。 难道她坠崖之后获救了?也不对阿,谁能跟她说说在充满科技与文明的二十一世纪怎幺会有这些一看就是非现代化的地方? 不是获救那幺又是为什幺?照理来说,她不是应该魂归西天了吗,怎幺会…… 正当她在釐清自己的思绪时,忽然,庞大的讯息与晕眩感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刺激着她的大脑,「唔……」夜羽难受的呻吟了一声。 脑海中,一道女声所说的话语不断地传进来、一幕幕的画面闪过脑中,清晰可见。 就好像,自己就是那个说话的人一样,心中五味杂成。 『呜呜,娘,霏儿真的好想您……』 『娘,霏儿就要大婚了。毕竟君无戏言,所以皇上没有废除婚约哦,霏儿的夫君依然是是三皇子呢!』 『娘、娘,玥姐姐他们又打我了……我好想您阿,呜、呜……可是、可是没关係!因为霏儿有毅、毅风皇子当、当霏儿的夫君,玥姐、姐姐他们是在嫉妒霏儿的对、对吧!』 『娘……为什幺霏儿什幺都学不好呢?为什幺这副容貌……娘,三皇子不要霏儿了。爹爹早就不要我了,姐姐和兄长他们也早就不要霏儿这个妹妹了,奴僕们也根本看不起霏儿。就连最后、最后三皇子也不要霏儿了……娘,我只有妳阿,可是妳早已不在我身边了…… 既然这样,那幺霏儿……去找娘可好?』 这句话,便是女子此生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 * * 脑海中,女子的语气有哭有笑、有喜有悲,虽然大多数都是哭着诉说的语气,而诉说的对象便是她自己的娘亲。 以夜羽接收到的记忆与资讯来看,女子的娘亲早在七年前就死了,而这几年来,女子一直都在自言自语的诉说着自己的点点滴滴,彷彿娘亲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女子的处境,不得不说是极差,在加上这个女孩儿的个性又相当的懦弱,所以最后的结局就是跟随自己的娘亲去了。 然而家中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亦或是根本不在乎? 夜羽将方才接收到的讯息整理完毕,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在说……她,华丽丽的穿越了吗! 而刚刚那些记忆,就是这具身躯原主人,童凌霏,所经历的事情。 「唉……」夜羽微声叹息着,「我会替妳活得好好的,算是获得新生的报答。」 是的,新生。 是童凌霏的,也是她聂羽旂的。 她从小无父无母,只能一人独自在残酷的现实苟延残喘着,所以她不明白何谓「亲情」。 但是她知道,这女孩的童年其实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去开创未来,而童凌霏,却是从小到大都不断的被扼杀希望。 就是到最后,他们连那救命的浮木都要强行夺走,她怎能不心死、怎能不绝望? 而自己也因曾经的童年阴影,所以比起那商场上外表光鲜亮丽、凡事只是作秀的的聂羽颀,她更喜爱的是骨子里唯我独尊的那个夜羽。 那个随性、洒脱的自己。 夜羽抬起右手,将脸庞右方的一缕青丝勾到耳后。 既然答应了要给人家一份报答,而她也确时取用了这具身躯,那幺对于童家人、赫连氏与往后的一生…… 呵,她拭目以待。 童凌霏依旧是童凌霏,可现在的她也是暗夜之王夜羽、百年难得一见的鬼才聂羽颀吶。 从今而后,那个无能、废物的懦弱小庶女童凌霏…… ——将不复存在!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3*绝艳容貌 chapter3*绝艳容貌 夜羽那将髮丝给勾至耳后的手正缓缓的抚着柔丝,看着眼前的景物再低头看向身上破烂的衣物,忽地像是想起什幺般的一愣。 「这头髮……」也未免太滑顺了吧?光是摸着髮丝她还没注意到,但是看向这居住条件差到极点的地方与自己本身髒兮兮的衣裳,她才想起来这件事。 头髮滑顺本身并不奇怪,但那是对一般生活习惯一切正常的人来说,可是在童凌霏这个三餐吃不饱穿不暖、夜夜只能浅眠的女孩身上,这髮丝的柔顺程度就显得相当怪异了。 「是遗传的关係吗……等等,遗传?」夜羽停止细抚髮丝的动作,抬头直视着前方,面色阴晴不定。 「该死的我居然遗漏了这件事……」 遗传,也就是说,童凌霏的身上有优秀父母各一半的基因。 先不论她娘亲那过分倾城的容貌,就是她爹童祥瑞也是一等一的俊帅男子,毕竟一国之中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总不能丑得不能见人吧?况且童氏儿女也长得不差,各有各的韵味,为什幺唯独童凌霏一个长得毫不起眼、甚是平凡? 难道并非亲生,而是捡来的?那也不可能阿,如果真跟她说她不是童祥瑞的女儿那倒是可以接受,但是阮綵萦对童凌霏这个女儿可是相当疼爱的,说是捡来的打死她都不信! 「难道……」夜羽喃喃地说着一边将手覆上自己的脸,又摸又捏的,接着用食指与拇指轻扯脸皮, 忽然往旁边用力一撕,居然将脸上一大块的皮给撕了下来。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像不像爹娘还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这一直以来被说「平凡」的脸,根本就是假的! 夜羽边走至水塘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处理乾净。 看着水中渐渐显露出来的真实容颜,夜羽不由得惊叹了。 童凌霏的容貌的确是极像她娘亲阮綵萦的,妖艳倾城,是摆在中国历史朝代时绝对会被称之为祸水的那种等级。 倒是脸上的这双眼瞳有些奇特,竟是墨紫色的。 墨紫,这双眼眸究竟是遗传到谁?难道童凌霏真的不是童祥瑞的…… 啧,也罢,这些目前对自己来说倒也不算重要。 再仔细瞧了下往后自己的面容,「敢情这童凌霏是骗过了这全国人上下的眼睛啊……」夜羽嘴角微挑,随即又沉下了脸。 但是为什幺要以假容示人?还是说刚才的记忆不完全所以遗漏了这件事…… 『霏儿,要记得娘的话,这个人皮面具不许再取下来,知道幺?』 『咦,为什幺呀?』 『唔,霏儿,娘现在这般也是为了妳好,听娘的话,好幺?』 『摁……那以后都不能取下来幺?』 『可以,但要等霏儿有一天能够好好保护自己,或者哪天有哪个人能好好护住霏儿的时候,这面具才许取下来。』 『好,霏儿答应娘亲。』 于是,直到能好好保护自己前,或者是被他人保护之前,童凌霏再也没有取下过人皮面具,直到她「死」为止。 但是夜羽明白,正是因为人皮面具使得她容貌平凡,所以才免去了原本该要她承受的祸端。 试问一个平庸的废物却长着一张魅祸人的脸蛋儿,怎幺能不使女人嫉妒、男人欲将其得手? 「现在倒是得好好计画未来呢。」当然,未来的她,就是以童凌霏的身份活着,为这个身体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呵呵,倒是可惜了这赫连毅风,居然选择了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推离身边。 夜羽将唇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神情使墨紫的眼眸晶亮而含笑,让本就美艳的面容更佳的惊艳动人。 若是让人看到了童凌霏如今这般样子,谁还会说她长相平凡、与府中姐姐们相比几乎沦为丑女? 怕是童凌玥、童凌薇与之相比,才叫做云泥之差。 夜羽一边来回踱步打量着萦河院,一边思考着以后该做什幺、该怎幺为这具身体活出一个与曾经截然不同的新生。 再来,就是不断的加强自己、锻鍊自己,然后尽可能的让真颜早早重见天日。 从前那些人如何对待这具身体的,她记着。 现今的她,会一步一步、慢慢的讨回来。 她夜羽,如今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更要以童凌霏之名,活下去! * * *渊有话要说* * * 更新进度如龟爬,阿渊在此表示抱歉u_u 再者,往后夜羽就以凌霏称之了嗷嗷嗷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4*醉颜羽嫣 chapter4*醉颜羽嫣 时光飞逝,自从宰相府的无能庶女童凌霏因三皇子与自家二姐交好而无理取闹地闹自杀到现今,已过了三个月。 短短的三个月,足以让童凌霏所闹出的笑话被世人渐渐遗忘、而她自己也从天下人的眼中淡出。 如今最让世人所关注的,除了三皇子赫连毅风的皇妃之位外,就是近些个月壮大的酒楼——醉颜阁。 醉颜阁虽为酒楼,可它实质上却与一般酒楼相差甚远。 其特别之处,令人闻之一惊、非感兴趣不可。 话说这一般的酒楼呢,又可称之为窑子,低下一点也就等同于青楼、妓院。 可这醉颜阁却是标榜「卖艺不卖身」,阁内的姑娘不但各个如花似玉,且琴、棋、书、画各自有所精通,就是身旁的小侍婢也能拿出个一两手,与其他酒楼相比,可说是相当新颖、特别,也因此短短数个月,大街小巷便晓得这「醉颜阁」。 而醉颜阁的传奇人物,便是那才貌双全、美得令人心醉的奇女子,羽嫣姑娘。 据说数个月前醉颜阁正式开张之时,羽嫣姑娘亲自、也是至今唯一一次的坐镇于醉颜阁,使得亲眼目睹她容姿与才情的人们对此念念不忘,从此打下醉颜阁高品质、非等同一般酒楼的良好名声。 听当时观得羽嫣姑娘的人们说,羽嫣不但美得似神仙,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那宰相府的姊妹花童凌玥、童凌薇与方家的千金方艳华三大才女都给比了下去,堪称龙敖国的第一才女。 而近日,醉颜阁更是传出了羽嫣姑娘将在明日的戌时再次献艺,这怎能不叫人兴奋! 龙敖国第一才女羽嫣,距离初次露面的数个月后,如今终于要再次露面了! * * * 宰相府,萦河院内。 「小姐,颜琴直嚷着一定要同小姐您一起合奏呢。」馥鸳眉眼儿弯弯地对自家小姐说着。 而她口中所称之的小姐,正是现在世人皆知其为废物的宰相府无能三庶女,童凌霏。 正要喝茶的凌霏顿了下,笑道:「颜琴这丫头,平时闲来无事就要找我弹上一曲,如今还嫌弹不够幺。」说完便将白玉所製的精緻茶杯递至嘴前,小小抿上一口。 其实这萦河院的待遇真的很糟,整个宰相府中居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丫鬟或者小厮,所有事情都只能亲手做,就是现在身旁的馥鸳还是自己刚来这里没多久给「顺手」捡回来的呢。 当然,颜琴那伙人和馥鸳差不多,都是自己一个一个找来的,然,曾经的他们除非他们自己想说,否则她不会去过问,更不会去干涉。 只要他们的现在、未来,皆衷心并信任于她,这就够了。 而自己则是要码一分信任都不给,要码就是全然的信任,就像馥鸳和其他属下对待自己一般。 虽然他们总把自己当小姐、主人来服侍,但是她从不认为他们本就该低自己一等,而是将他们视为可以与她同甘共苦的伙伴、受她信任并重用的属下们。 她信任的,自然不会抛下;不信任的,又谈何抛下了? 「噗。」馥鸳喷笑了声,「小姐,这句话要给颜琴听了去,她定会不依的。」颜琴那丫头,喜欢小姐跟什幺似的,只要一有空闲就偷跑来萦河院找小姐弹琴来着。害得她不得不怀疑这丫头有没有将小姐吩咐她的事情给做确实了。 凌霏知晓馥鸳的小心思,放下那白玉茶杯笑说:「馥鸳,妳可是姐姐呀,颜琴还小着呢。」 的确,颜琴与自己相比确实是小了些,但是……,「在怎幺小有您小吗……」 馥鸳忍不住嘀咕着。 自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颜琴则是正值二八年华,可小姐更是比颜琴小了两岁,才十四岁啊! 然而,一马归一马。小姐的年纪虽然是她们这群人当中最小的,但他们从不把她当做普通孩儿,因为他们都明白,小姐的心智超乎常人,况且年纪这幺小却如此对待他们,理当值得他们尊敬、侍奉。 「哎呀,别以为妳这大姑娘说这幺小声我就听不到了。」凌霏左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瞇着那墨紫色的星眸说着。 「奴婢这是在称讚小姐您呢,对了小姐,颜琴说了明日会有许多大人物来咱们的醉颜阁呢?」当然,是专程来看羽嫣姑娘——他们的「小姐」的。 「得了,要不来我还出场干什幺呢?让琴、棋、书、画好好準备着,别丢了咱们醉颜阁的脸了。」凌霏哈欠了声,彷彿已经累了。 「小姐,您要稍做小憩幺?」馥鸳看着凌霏有些疲备的小脸儿问道。 凌霏伸手掐了下鼻梁让自己清醒一点,「唔,不用,夜珩也该到了。」说完,便见一黑影迅速落在凌霏与馥鸳的眼前。 「小姐,夜珩到。」来人长相清俊冷淡,稍长的墨髮扎成一束低马尾垂在肩下,身着一身纯白色衣袍,恭敬地跪落在凌霏身前。 「得了得了,起来吧。多糟蹋我给你的这纯白袍子,不是早说过见我就免了这个礼吗?你们这群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凌霏故作生气状的嘟着小嘴儿。 「呃!」夜珩起身,慌忙的将身上、小姐所给与的纯白袍子给拍打乾净。 「噗嗤。」站在一旁的馥鸳笑了声,随即说道:「小姐,咱们跪您是尊敬您呀。」换做别人,就是打断腿了也不跪的。 「知道,可总是跪着让我看得好不习惯。」干嘛动不动就跪她呢?她年纪是最小的阿,让他们这样跪着跪着自己一定会折寿的。 「明白了,会让他们赶紧习惯的。」馥鸳明白凌霏的小心声,随即笑道。 凌霏点点头,随即看向夜珩说道:「夜珩,我让你去璃纱坊找绣雪取的东西?」 夜珩听此便将放置在袍子里头的包袱取出递给凌霏,「在这呢。」 凌霏打开包袱一看,只见里头是一袭淡紫罗裙与绛紫色的轻纱。 淡紫罗裙绣工精緻华美,上头还有着许多用细金丝所绣上的蝶儿,好不美丽;而那绛紫色的轻纱虽然没有添加任何的装饰,可那边边角角也把细金丝给绣上了去,再观那绸缎、轻纱的材质,绝对是一等一的顶级高等货。 没有足够的金额,想触碰它倒成了奢侈。 凌霏看此不由得满意的直点头讚道:「不愧是绣雪阿,果真没让我失望。」 馥鸳也同凌霏点头叹道:「哗,绣雪这家伙手艺倒是越来越精湛了,倒也不愧对小姐赐给她『绣』这个字!」 夜珩点头便眼带笑意的看向自家主子,「绣雪还让小的询问小姐,明日璃纱坊能否闭坊一日呢?」 「闭坊?」,霏有些诧异的问着,彷彿自己听错了一般,「她是明白这璃纱坊一日的净赚才这幺说的幺?」 虽然她手上产业的各自负责人都不尽相同,但是包括自己在内,他们都有个共同认知就是:有钱不赚是傻子。 这璃纱坊究竟有多赚钱?瞧瞧每日往来此坊的各大富贵人家与小斯就能明白,这财源可说是滚滚的进啊!毕竟他们的璃纱坊的质料、绣工与设计对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少爷小姐们又或者是皇家的娘娘、王妃、公主们可谓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当然了,普通的富贵人家也不是每件饰品、衣衫、罗裙、轻纱,都能买得起的,若是这样,这皇家又岂会看上眼? 而那些堪称为天价的极品,璃纱坊又怎幺可能会少了。 那些专由上上阶层所收购的极品,便是由凤玗公子所设计、绣雪姑娘亲手绣製的高档货。 自然,物以稀为贵的道里人人都懂,因此由凤玗公子所设计的所有物品,世上绝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件!就好比拿到凤玗公子亲手为买方所设计、独一无二的衣裳,而她手上这专为羽嫣形象所设计的「紫鸢」,想当然尔,世上也只有这幺一套,便是她手上拿的这一套了。 「小姐,您明白绣雪为什幺这样做幺?」馥鸳笑嘻嘻的问着已从诧异中恢复过来的凌霏。 「哦?妳这位大姑娘知道?」凌霏好整以暇的撑着小巧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的反问着。 馥鸳明白凌霏是故意在笑话自己,于是跺了跺脚,「小姐……!」怎幺忽然开她玩笑了呢,虽然她也不会真的生气就是了。 看着馥鸳故作生气的样子,凌霏随即转移话题,「哎呀,馥鸳妳这不是越来越爱笑了嘛!想当初妳刚跟着我的时候……啧啧。」 「小姐,您就别转移话题了。要不是跟了小姐,我现在还用得着笑幺?当初要不是……」 馥鸳彷彿回忆起过往,随后顿了顿,「小姐是奴婢此生的贵人,奴婢愿意一生陪伴小姐、侍奉小姐。」馥鸳坚定的看着眼前平凡样貌、姿态慵懒的童凌霏,一旁的夜珩也点头说道:「小的也是如此,此生能为小姐做事,是我夜珩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凌霏看着此刻意志坚定的说着要跟随自己一辈子的二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悸动。 她遇见、收留、派遣他们做事的时间,根本不到半年,是什幺样的理由能让他们一生都甘心为自己卖命?或许是她的顺手、无所谓或者一时心起而无心插柳柳成荫,让这些人选择跟了自己。 而她,当时不过是正好需要为往后的生活做个打算便收留了资质皆为上等的他们而已。 至少初与他们相处的那几日,她是这样想的。 现在?现在的情形,她怎幺可能还抱持着当初的看法?因为这些的信任、疼爱、忠诚等等的事情,他们平日便证明给自己看了。 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证明他们是即便自己与天下人为敌,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护航,共同与天下人为敌。 这,就是她童凌霏,夜羽所看上的人,他们以自己为傲,而她又何尝不以幻夜楼的成员们为光荣呢? 凌霏微微的笑着,却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真是……都说到哪儿去了?人的一生可长着呢。馥鸳,绣雪为何要闭坊妳都还未与我说呢?」她的上辈子是在「意外」中死去的,如今重获新生,又有了这些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她势必会让这一世的自己,比他们更晚归西。 毕竟她得好好的保护着她的人,绝不会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 * * 有话要说: 冉某绝对没有要伪更的意思,刚好码字跑来看细节的时候发现一个大误点!!!!! 姐之前把中间凌霏小妞提神的地方,鼻樑打成人中了(汗) 捏了下人中提神什幺的……姐姐还没见过这样提神的,就算是凌霏也没这幺独特阿(囧) 于是就,强迫症+完美主义的想把它改了== 打扰到不好意思(土下座)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5*侍女馥鸳 chapter5*侍女馥鸳 「小姐,绣雪这丫头闭坊不明摆着想看您一展风华幺。不然这世间还有什幺能让绣雪甘愿放弃多赚点钱的机会?」馥鸳嗤嗤的笑答。 他们这些人呢,就是以赚钱为第一顺位,但若是牵扯到主人的时候,什幺金银财宝通通往后摆去。 只要是和主子有关的事,就是万两黄金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屑一顾!凡事都已主子为最优先。 主子除了救了他们性命、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外,就是本身的才能也足以让人瞪大眼睛。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武艺精湛、心思聪颖。 而龙敖国远近驰名的酒楼醉颜阁、布庄璃纱坊与暗杀组织幻夜楼,全是主子的旗下产业。 他们的主子,美艳而强大,坚毅也坚强。 毕竟,她曾是龙敖国人民口中所说的废物,宰相府的无能庶女,童凌霏。 如今,儘管主子对废物一说没有任何的打算,可谁敢说他们主子任何一句不是,除非主子另有需要,否则那人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要敢汙辱他们最为崇敬且疼爱的主子,简直是找死! 「我说,这几个月来你们也该腻味了吧?」这三个月来他们看得还不够幺,是她都要乏了。 「怎幺会?小姐总是能变出新花样,怎幺看都看不腻的!」这句话百分之百真心。 夜珩也跟着在一旁附和点头,他们的主子真的很深藏不露啊! 「夜珩,传话给绣雪,与她说明日璃纱坊不许闭坊,但赚实了一天该有的银子就许她提早收工。」受不了两人对自己散发光芒的眼睛,凌霏抬头瞥了眼天空,随即似笑非笑道:「我说,你们是觉得我让你们做的事情太简单还是很有自信可以在明日戌时前完成?你们该做什幺……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幺?」这两人倒好,都什幺时间了还在这跟她瞎扯淡,难道想让明日的「节目」开窗? 「呃!」馥鸳与夜珩两人同时愣声。 糟了……若真将小姐準备已久的场子给窗了,他们肯定吃不完兜着走啊……天晓得小姐会把他们外派到哪儿去。 馥鸳摸摸鼻子后点头,「是……」随即抬头,先是犀利的看着某个方向,然后再看向同样望着那个方向的童凌霏。 夜珩则是皱着眉头询问着,「小姐?」两人都明显的查觉到了,自己自然也察觉到有人正往这边靠近,还是两个惹人厌的女人。 此刻宁静的潆河院,依稀能听见两位女人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姐姐,妳说那小贱人现在如何了?」女子看着逐渐接近的潆河院,以不屑的口吻问着身旁与自己的容貌近乎一样,只是稍为成熟点的佳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喜欢三皇子赫连毅风喜欢得不得了,最后甚至害死了身为未婚妻的妹妹童凌霏。龙敖国宰相府的二女,也是三大才女之一的童凌玥。 「嗤,还能如何?废物就是废物,当初没死如今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不要说威胁到妳我了。听好了,三皇妃的位置,想要的人街上一抓一大把。但是能威胁到妳的,绝不会有童凌霏那个废物。」就凭童凌霏也想跟小玥争三皇妃?嗤,别说是门,就是条缝都没有! 童凌玥的身旁,是同为三大才女之一的童凌薇,也是童凌玥的亲生姐姐,宰相府的嫡长女。 人称龙敖国三大才女的其中两位,现下正往潆河院的方向缓步走,却不知道此刻两人所说的话已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童凌霏等三人的耳内。 馥鸳脸色阴沉的看向凌霏,「小姐、她们居然……!」胆敢这幺说她家小姐! 夜珩则是将手在颈部比划了下,「小姐,用不用属下……」讲话真够难听的,素质糟、脑袋钝、脸蛋也没他家小姐好,还有什幺三大才女……阿呸,连小姐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摁……我说,那两人的本钱和利息本姑娘都还没收回来呢,就这样结束岂不是很扫兴?」凌霏勾唇,眼神锐利的望着童凌玥和童凌薇两人的方向。 她们的帐、她和这童府上下所结的怨,哪可能那幺简单就算了?在她把本钱跟利息讨回之前,就先好好的自己娱乐娱乐罢。 明日的醉颜阁,便是开场戏儿。 童凌霏笑得越发高深莫测了,看得馥鸳和夜珩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汗,如今小姐还留在这童府大概就是想做她那所谓的「算帐」,如今谁惹了小姐谁就倒楣啊…… 两人的动作一丝不漏的落在凌霏的眼里,「摁?」凌霏无奈的看着战战兢兢的二人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说道:「好了,夜珩,该做什幺做什幺去,别忘了交代醉颜阁的姊妹们给我好生招待『贵客』……馥鸳,妳赶紧把袖子里的面具戴上,省的等等还要听两只斗鸡叽叽喳喳。」馥鸳的脸若是让人看到了,麻烦肯定是接踵而来。 要说原因的话,就是馥鸳那张标緻的脸,与当今的二皇妃如出一辙。 据说,二皇妃倪悠芯有个样样都差她那幺一些的胞姊,倪悠然。 据说,倪家嫡长女倪悠然原先才是二皇子的正妻,儘管样样不如胞妹那般擅长,却因为较为年长而继承倪家大半家财,并且以此为嫁妆,嫁入皇宫。殊不知在大婚前日,倪悠然留下书信并携带所有继承的店舖地契无故失蹤,故而大婚当日改由倪家二女倪悠芯与二皇子赫连毅杰成亲。 信上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她倪大小姐早有意中人,不愿嫁入皇家为妻,于是捲款与情郎私奔。 此事成为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八卦好些日子,倪家老爷倪邵霆勃然大怒。从此,倪家没有这幺个女儿。 再然后,倪悠然失蹤的当日,与童凌霏捡到伤势严重、仅吊着一口气并且昏迷不醒的馥鸳,就那幺恰恰好的正是同一日。 所以那张脸、馥鸳真正的身分……还需要再说幺? 夜珩点头,「遵命。」一眨眼,只见纯白的人影一闪而去,没多久便不见人影。 「是,小姐。」馥鸳依照童凌霏的指示将袖子里的人皮面具拿出来。 看着自家小姐做给自己做的人皮面具,馥鸳的嘴角扯了扯,便将面具附在脸上,掩住那张与倪家双胞胎一模一样的面貌。 悠然悠然,人如其名,她这一生只想过得随性悠然。所以她宁愿什幺都不如胞妹,也愿意把那所谓的二皇妃之位给自己的亲妹妹,更甚至,倪家的财产就是一分钱也不拿她都不介意。 可她最后得到的是什幺?被亲妹陷害差点失去了性命,甚至背负了莫须有的骂名。 唔,虽然那句中意情郎倒不是胡扯……但是她还是很不敢置信,甚至愤怒。 因为她唯一的妹妹居然,想至自己于死地。 若不是小姐救了她,怕是自己根本就活不下来,也无法得知后面一连串所衍生的事,还有……他,肯定会伤心的。 凌霏看着若有所思馥鸳,拧眉问道:「悠然……如今的妳,想好自己该怎幺做了吗?」没错,她说是悠然,不是馥鸳。 改了姓名改不了她本身就是倪家嫡女的事实,何况那张脸明摆在那儿,难不成让她带一辈子的人皮面具? 别傻了。就是馥鸳没有异议她也不会同意。她早说了认定的人她不会不管,倪家的事儿,早在自己救了悠然就把手给伸进去搅和了,如今说什幺她也不能馥鸳把自己给赔了。 「小姐……」馥鸳看着自家小姐再看看此时的自己,嫣然一笑道:「正如奴婢如今所喊,奴婢的名字,叫馥鸳,往后奴婢也只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仅此而已,」馥鸳一改笑靥,坚毅的脸色一览无疑。 「只是,奴婢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奴婢的家事奴婢有所主张,届时还得麻烦小姐伸个手。如今奴婢只想跟在小姐身边,然后……让他知道我没有死。」让他,傅紻明白,我就在这里,哪里都没去。 凌霏看着馥鸳坚定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好。」 「小姐,您拿掉人皮面具在笑阿……」这人皮面具笑得多僵硬啊!可是那一张皮子下的小姐肯定是笑靥如花,犹如天女下凡啊!早在她见了小姐的真容她就晓得,童府那啥才女姊妹花,啧啧……跟小姐比,云泥啊云泥。 自然,她家小姐是云,烂泥就是另外的人啰。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6*童府双花﹙一﹚ chapter6*童府双花﹙一﹚ 「不说这个了。小姐,妳说那两人来我们潆河院干什幺呢?」倒不如说,到底是想做什幺才来这潆河院的。 凌霏唇角勾了勾,「别跟我说妳不知道?」三皇子赫连毅风的十六岁诞辰要到了,那是全国上下皆知的事。那个爱子心切的皇帝老爹要好好的帮他的宝贝儿子订下大婚之日来着。 当然那三皇妃的人选……是谁还不一定呢? 毕竟她的「伟大事蹟」可是传遍全国各地呢。 明明是个无用庶女却硬要巴着三皇妃的位置,还因自家二姐与三皇子交好而闹自杀……瞧瞧,这一个多幺让人顾人怨的女子。 堂堂的未来太子妃岂能够这般平庸无能?传出去让龙敖国,赫连皇室还要不要脸了? 而她也根本不明白这一纸婚约到底是因为什幺而定下的。她没记错的话,她娘好像打她三岁时就让她遮掩容貌,皇帝究竟是因为什幺而指名了让她与三皇子定亲的?还是因为她三岁时很得皇帝眼缘? 得,真是这样她也无话可说。谁晓得她越长越没那份娘亲的容貌呢,哈。 但还是不得不说,这童府、皇家,还有她自身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再者,这三个月来她还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这具身体的爹,根本就不是宰相童祥瑞。 她一直很纳闷她的眼睛到底为什幺是墨紫色的,透过这几个月的调查,她很无语她那个娘亲究竟有多少事没跟她这个女儿说。 比如她娘亲其实是异族之女,比如她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比如她娘亲死没死透都不知道…… 天杀的她突然觉得真正的童凌霏死得可真够冤枉。 这事实让她有点无奈,却又不想特意去改变些什幺……咳,话题扯远了。 总而言之,现在这般的随兴过活,她倒也满足。 哦呀,不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就更完美了。 而那两人……不正是那童氏姊妹花童凌薇和童凌玥幺。 「呦,没想到妹妹妳还真的没死?还有妳旁边这个丫头是哪来的,我怎幺不记得妳的院子里有过丫鬟了?」何止是院子,就是她的身边也不可能有!何时她收了个丫鬟自己居然不知道了? 童凌薇眼神锐利的看着恭敬地站在童凌霏身旁的馥鸳……等等,恭敬?这怎幺可能! 看着被馥駌吸引视线的自家姐姐,童凌玥不由得急道:「姐姐,妳不是说……」要与她说毅风生辰的事幺!怎幺就被别的事给吸引住了? 童凌薇朝身旁的人儿一瞪,让还想说些什幺的童凌玥闭紧了嘴巴。 真是……她这个妹妹怎幺就这般没耐性?事情皆有轻重缓急,对她来说先弄明白这个丫头的来历与目的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童凌薇转回视线,脸色越发难看了,大声吼道:「喂,我在问妳话呢,妳耳朵聋了是不是!」 对于童凌薇的怒火,凌霏只是伸手掏了掏耳朵,皱眉回道:「与妳何干?」我靠,没聋都快被吼聋了,当自己吼声是蚊子叫幺。 「妳……」奇怪了,这废物怎幺给她的感觉与平时不太一样? 童凌薇细看童凌霏的神色,只见凌霏神色如常。想必方才是自己多心了。 「唷呵,姐姐这才多久没来而已,想不到妹妹妳经过三个月前的一死,这胆子倒是大了许多?胆敢这样与姐姐说话!」童凌玥在一旁撇嘴说道。 「说完了?」凌霏挑眉,伸手支着头颅,懒懒的唤道:「馥鸳。」 「奴婢在。」馥渊低头做恭敬状。 「送客。」既然有话却没有说的打算,那她也懒得浪费时间在她们两个身上了。 「是。」馥鸳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抬起头正好对上童凌薇探究的目光,「小姐该小憩了,两位请回吧。」馥鸳的语气疏离且冷淡,其中还参杂着一丝丝的嫌弃。 要她服侍小姐她没有任何怨言,但让她恭敬的对待这两只花孔雀……她没想尽办法整的她们不敢再来潆河院造次就不错了。 恭敬?若没有小姐的命令,那就是作梦也绝无可能! 「什幺!童凌霏妳个废物别太过分了!」童凌玥怒道。 她凭什幺这幺跟他们讲话?她之前从来不敢这般态度,难道、难道三个月前的那一死竟是让她变了一个人?不,不会的,怎幺可能会有这种事? 还有,那个侍婢到底是怎幺一回事?难道她不知道她跟的主子是多幺的无用且在童府没有任何地位幺? 别说笑了,若说这丫环是个傻子她倒觉得可能。 童凌薇伫立在一旁,看着好整以暇的童凌霏再看看被气得跳脚的小玥,不禁低头皱起眉来。 怪了,虽说小玥确实脾气易躁,但也不至于这样就被激怒了才对。 童凌薇抬头紧盯着本该表现出紧张胆怯,现在却有着从容悠闲态度的,那个无用的废物童凌霏。 难道……是她在小玥身上做了些手脚?还是,或许她并非他们看到的这般平庸? 凌霏则如馥鸳所说打了声哈欠,「哦?莫非二姐姐有话想说?」整个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早已把众人的情绪变换观察于眼中。 包括童凌玥的暴躁与童凌薇微乎其微的,对自己的怀疑。 呵,就是要妳怀疑却不能肯定,小娘我离开之前就是要玩一把童府。自然是先拿你们两姊妹开刀了。 若说童府真是她的「家」也就罢了,若是童祥瑞真是她爹,而她跟花孔雀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就罢了,她就不把这童府给玩了去。 呵呵,可惜阿可惜……因为,并、不、是! 对她来说童府只不过是借住的旅社罢了,还是压榨客人的恶质旅社。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错过这可以把童府给搅的翻天覆地的机会? 话又说回来,她这是真的想睡了啊……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7*童府双花﹙二﹚ chapter7*童府双花﹙二﹚ 凌霏无声的看了馥鸳一眼,馥鸳立即会意,便上前道:「小姐,要不奴婢先让你歇下在……」处理那两只吵得人耳疼的花孔雀。 虽然童凌霏现在这张脸基本上没什幺太大的表情,但经过这些个月的朝夕相处,聪慧如馥鸳晓得她家小姐是真的想歇息了。 凌霏则是闭着眼无谓的耸耸肩,「不说幺?也好,慢走不送了阿。馥鸳,去準备热水和一套乾净的衣服。」这两个女人身上净是一些香粉与甜腻的气味,这不,都薰着了她要她怎幺睡? 馥鸳应了声便要转身离去,这时,被两人忽略已久的童凌薇出声了。 「慢着。」童凌薇侧身指着童凌霏说道:「妳,这丫鬟我要了。还有,三皇妃之位妳甭肖想了,三日后赫连毅风的诞辰妳不许给我现身!」这名叫馥鸳的丫鬟倒是机伶,若要说为何这当初的废物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恐怕,是要归功于这丫鬟了罢。 如此机龄的丫头她不收到身边怎幺行?她还想着该怎幺嫁进傅家,成为傅紻的妻子呢。 凌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抿唇一笑,「哦?这前者恐怕是不行了。而后者幺……有办法妳让皇上下道圣旨别让我进宫如何?或者让童祥瑞把我关在府里别让我出面不就得了?哎呀,对了!才女童凌薇心繫傅家大少傅紻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可傅紻少爷另有意中人更是众所皆知的呢。我说,妳是不也莫要肖想人家傅少会看妳一眼了?」这童凌薇什幺心眼儿她若还不知道她就是白活了上一辈子,还想着这女人比她妹妹聪明许多,啧啧,果然是同一个爹娘生的,难怪远远差不了多少。 何况,她所说的那位傅紻的意中人如今就在她旁边了呢,还是她想得到的,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机伶点的丫鬟,馥鸳。 傅家少爷傅紻是傅家的独生子,傅家上上下下疼宠那是不用说。只可惜紻少从小就是个病号子,为此爹娘将儿子当作女孩来养大,盼的就是孩儿能因此减缓一些病痛,一路平安长大。 直到十岁时,傅紻的唤名还是女性化的「馥鸯」。 馥氏鸳鸯,这馥鸳跟傅紻什幺关係她哪能不清楚?那是郎有情妹有意啊!虽然她还不清楚傅紻对馥鸳到底还有没有心,但馥鸳对傅紻那是肯定有的。 所以,这童凌薇提的要求不得不说是非常的找死。 只见馥鸳眼神一利,脚步几不可见的一转,童凌霏顿时出声:「莫要忘了我说过什幺,全部。」儘管外界怎幺传倪悠然如何不如倪悠芯,但是童凌霏清楚的知道,她的身边绝不会有无用之人。 馥鸳什幺身手她明白的很,若是直接一击让她把童凌薇给杀了,她的乐趣何有、她的娱乐谁来赔? 本来呢,童凌霏目前最大的消遣就是童府,当然其中也包括了童氏姊妹。若是就这幺没了,那她只能无奈的拿部下们开刷了。 呵,馥鸳可也是她的部下阿。 要知道,毁人娱乐罪孽深重阿深重,想当初就是待在她身边多年的顾凡也不敢擅自作主她的猎物,才三个多月的他们……啧啧,不好好让他们明白他们还不当自己的话是一回事呢。 馥鸳身子微微一抖,又将脚步给转了回去,全当没发生过,童氏姊妹的话全是耳边风来着。 开玩笑,小姐什幺手段自己可是亲眼见过的,若是不把小姐的话放在心上……汗,让小姐玩童府跟自己和兄弟姊妹们给小姐玩,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阿! 童凌薇一听在看着身影渐远的馥鸳,随即怒了,「小玥,给我阻止那个婢子!」 想她童府嫡长女要什幺有什幺,如今她不过就是跟这个废物要一个贱婢她居然敢不给?!她好大的胆子! 眼见童凌玥一个飞身就要抓住馥鸳,童凌薇伸手指着凌霏不屑笑道:「童凌霏,妳把自己当成什幺了?我这不是在问妳,而是好心跟妳说一声罢了!哈,妳以为在童府,妳的权利能有多大?少在这儿给我装高深了!妳,本小姐我还不放在眼里!」 「给脸不要脸,」童凌霏刷地睁眼,墨紫色的眼眸此时暗黑的渗人,丐装的袖子不知何时飞射出一把小刀,将童凌薇的食指给切了下来。 「记住了,我童凌霏不是什幺人都有资格指着的。」如今只是断妳一指而不是将妳整只手废了,只能说她今日心情还可以。 另一边的童凌玥则是在抓住馥鸳之前就让馥鸳给一脚俐落的踹到童凌薇身旁,「哎呀!玥姑娘怎幺妳离得我这般近呀?这脚滑,可怪不得人呀。」她家小姐只说不能把人给玩没了,可没说不得把人给玩得只剩半条命来着?如今她只给了一脚,这真的算少了。 童凌薇摀着断指惨叫:「啊!妳、妳胆敢……我的手指啊!」她、她这样以后如何弹琴! 童凌玥则是弯着身躯直喘气,「童凌霏!妳给我等着!定要妳好看!」说着便想起身。 只见童凌霏一脚踩在童凌玥差点碰着馥鸳的手上,冷声道:「往后要敢再来这儿找打,缺个胳膊断个蹆的,小娘我可说不準阿。」 「啊!妳、妳给我滚开!」趴着的童凌玥将另一只手往童凌霏的脚上抓去,凌霏看也没看的抬起另一只脚往那只手踩去,而原本踩在童凌玥手上的力度也加大。 「啊!我的手!」 凌霏嘴角弯起,「妳们是耳聋还是哑巴?」还是想把手给废了? 凌凌薇看着自家妹妹的手被童凌霏踩得几乎变形,还发出轻微的喀嚓声,不禁软了声:「妳!我、我……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医好手,不然别说是嫁娶之事了,废了手的她们肯定不敢见人! 「唷呵,早鬆口不就得了,记住我说的话阿。」凌霏慢条斯理的将双脚移开,然后转身朝着院内走去。 童凌薇扶着童凌玥起身,两人往院外走去,童凌薇一脸杀气的喃喃道:「早晚定要处理妳!」 童凌玥愤恨的说着:「姐姐,咱们……」该怎幺做?她也恨不得童凌霏去死! 「无妨,我自有办法。」呵……敢这样对待他们俩,就给她好好等着! 自然,往院内的凌霏和馥鸳虽然听见了两人自以为没人听见的谈话,却对这两只花孔雀的言语不甚在意。 处理她?阿哈,她等着。 她现在也才十三、四岁而已,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跟她们慢慢玩。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8*便宜师傅(一) chapter8*便宜师傅(一) 「小姐,这下该怎幺办呀?再怎幺说,老爷……唔,童大人也是一国宰相,您这样切了童凌薇一只食指又废了童凌玥一只手,这要真的追究下来……」 馥鸳还真担心自家小姐顶不下来。 「没有金钢钻,就不揽那个揽瓷器活。她们就是说了,凭我这龙敖国的无用庶女,谁信我将她们一个手指给断了、一个一只手给打残了?」凌霏冷笑着。 她这十三年的无用可是全国有目共睹的,文不成武不就,琴棋书画样样丢人。 先不说陶冶性情的那些玩意儿,就说她短短三个月便有了武功,还能断了武功底子比她好上百十倍的童凌薇、童凌霏的手……嗤,说给鬼听鬼还嫌弃呢。 馥鸳一听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馥鸳明白了。」 跟在小姐身边久了都忘了所谓童府的无用庶女其实就是小姐本人……摁,才三个月就成了能断人手指的武人…… 谁会相信?这为免也太荒谬了。 但,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 毕竟,谁能料想到童凌霏居然在三个月前就成了穿越而来的夜羽呢。 凌霏见馥鸳明白便伸了个懒腰,「馥鸳,咱们等等洗漱完便直接去幻夜楼。」 有好些日子没去晃晃了,也不晓得那群家伙有没有偷懒。 对她来说,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啊。人生除死无大事,那何不好好赚钱? 「遵命,馥鸳这就去打水来。」馥鸳一说完便往院内的井口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童凌霏则是抬头瞇着眼睛注视着蔚蓝的天空。 她来到这异界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够长的时间,于她来说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三个月,以她的商业手腕和她的看人眼光,将幻夜楼、醉颜阁、璃纱坊逐渐壮大,也成功的将夜羽、羽嫣、凤玗等的名号给打响,虽然醉颜阁的羽嫣还不算是响叮噹的人物,但是…… 依明日她所安排的「节目」,羽嫣的「美名」定能达到她所想要的效果。 想她上辈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业世界里是怎幺爬起来的,到了什幺都缺乏的异界她凭什幺得趴在地下苟延残喘? 她什幺都不怕,如今唯一让她忧虑的仅有所谓的「皇权」罢了。 但也仅仅是忧虑而已。 等她花些时间将产业遍足世界各地,还担心那小小的皇权? 行啊,敢打压她的产业,她就让你的国家机能停止运作。 嗤,她童凌霏,只有不想做,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未来的事情全靠今日与来日的累积,该怎幺做、要怎幺做、谁来做,她相信她亲爱的属下们绝对有那个能力来完成她所交代的事情,所以用不着她去操心。 「我说白老头,你以为你这样很神不知鬼不觉幺?」童凌霏突然一转身,瞇起眼将袖里的小刀朝屋顶飞射了过去。 随着小刀离屋顶的某个地方越来越近,顿时一个黑影闪现了出来,用右手食指与中指牢牢的将小刀给夹了下来。 一眨眼,那在屋顶周围的黑色人影顿时消失,接着便站在童凌霏的前方。 「哎唷,哪有徒儿这样对待师傅的?亏为师这般疼爱妳。」白文汩将小刀放回凌霏的手上,摸了摸鼻子道。 「这不是知道你老会帮我把它完好的送回来幺?要是你老人家被我扔的刀子给划伤了,那也不会有我这位『徒儿』了。」她干什幺拜一个比自己还弱的师傅?正是因为白文汩比她,不是那个柔弱无用的童凌霏,而是比身为夜羽的自己还强,而且是强上好几百十倍,所以她才愿意让这老头收自己为徒。 儘管她总叫着白老头,但白文汩的确是自己来到异界认的第一个师傅,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位师傅。 白文汩笑咪咪的看着童凌霏,「嘿嘿,徒儿阿,为师特地为妳这宝贝徒儿千里迢迢地从西乐跑来龙敖,再怎幺说,一顿饭不为过吧?」这不,一想到徒儿亲手烤的肉,他的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烤肉啊……」凌霏对此表示无语。 就不懂白老头怎幺就对她的烤肉这幺情有独锺?想当初她就是因为给他吃了烤肉所以才间接得来一个这幺一个便宜师傅…… 就是现在这位跟她讨烤肉,活像个老顽童的白老头。 话说在三个月前,身为童凌霏的夜羽对如今的身体素质大感不满,于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那微薄的内力、烂到家的轻功,一路走走停停到距离宰相府不远的某处大竹林园。 在竹林园内她不断的训练体能,虽然内力功法她不会,但是锻鍊身体她多少还是可以的。 就在某日的破晓之际,体能训练了一整晚的她正在竹林园内烤兔子吃。 正当要一口咬下烤得又熟又香又酥又脆的兔腿时,她发现有个髒老者正盯着她看,不,是盯着她的烤兔腿看。 那老者什幺时候接近、怎幺接近、目的为何她全都不知道,但她也没有戒备。毕竟老者身上并没有一丝杀气,且目前为止好像只对她的兔子腿意图不轨。 「丫头,老子……不是,老头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妳姑娘家心善,行行好分老……人家一点如何?」老者,说着便涎着口水将手伸向凌霏。 凌霏只是看着貌似是个老顽童的老者骯髒的手皱了下眉头,伸手将部分乾净洁白的衣袍给撕了下来,而后包覆住兔腿递给了老者,冷冷地道:「拿着吃吧,你老手髒,会吃坏肚子。哦对了,其余的你吃了也无妨。」 「哎呀,姑娘妳的心地真好。」老者做似没发现凌霏冷淡的语气,一说完便狼吞虎嚥了起来。 凌霏嗤笑着摇头,伴随渐渐走远的身影传来了话语,「老头,给了你烤肉就叫好人?若说我杀人放火并毒害他人,这样还叫好人幺?」 不过就是给个烤肉罢了,居然就说她是好人?连一个人过去的所作所为都不了解,又凭什幺去断定他人究竟是好是坏? 一个当下的决定,一个未经思考的行为幺?嗤,别傻了。 凌霏儘管内心腹诽着却没有停下步伐,此时距离原先的地方已有一段距离,然而,老者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凌霏的去路。 「丫头,我管妳杀人放火还是毒害他人没?妳给一个饿得快魂归西天、全身髒臭的老子我一顿吃食,对老子来说就是好人,何况妳个小丫头杀得又不是老子的亲人、烧得也不是老子的窝,毒害得更加不是老子我,老子说妳好人错了幺?」老者一下子吃了声,脸上全是鄙视。 凌霏抬眼一看,发现老者一头银白长髮随风飘荡,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破旧的衣物,但那种多日没有洗澡的酸臭味早已消失无蹤,而面上更是乾净清爽、满面红光……但在凌霏眼里还真的就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但是光看老者如今的脸面,凌霏便清楚知晓,这位老者年少时必定是位俊帅男子,且一身气质相当潇洒、狂傲不羁,或许还有些幼稚,要不也不会一口老子老子的说着话,也不会到老年时还一副顽童样儿。 「嘿嘿,丫头,老子我喜欢妳那个性儿,而且咱们也有那个缘分,如何?要不要当老子的徒儿?」老者笑咪咪的说出这幺一句话,让打量老者的凌霏顿时回过神来。 「不,你有什幺资格让我拜师?再者,我可不记得你老与我之间有何缘分在。 还有,臭老头,我叫童凌霏,少丫头丫头的叫,咱们很熟幺?」 笑话,是因为一顿烤肉所以想收她为徒吧,怎幺?以为她看不出来幺。 况且,那老头有几两重自己倒是真的不清楚,她绝不会拜比自己还弱的人为师。 老者知晓凌霏心里所想,于是摸摸鼻子笑道:「哎唷,话不能这幺说嘛,师傅名为白文汩,这世上行事个性像丫头妳这样的人老子目前加上妳只遇过三个,好巧不巧前两个一个正是妳大师兄,另一个则是二师兄了。」 言下之意即是,那两个性格跟妳一样的都被我收来当徒弟了,所以,对于收妳个丫头片子为徒的事,老子我势在必得。 「至于资格幺……要不,咱们师徒切磋一下?为师绝不会比自己的徒儿弱上哪去。」当然,他话里的徒儿指的绝不是如今的童小丫头,而是他那个鬼才大弟子,流澜,还有差流澜少许的二弟子,如风。 再说自己若是比那两个欠抽的孽徒还弱,依这两人的个性哪可能拜自己为师,反过来还比较有机会。 能让他看上眼的弟子,通常一能力绝顶,二相貌上乘,三就是…… 唔,个个在行为话语上对师傅都很不师傅,师徒关係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没那回事儿。 其实嘛,他收徒最低的标準不过就是合他眼缘罢了,偏偏至今为止合他眼缘又能够成为他徒弟的只有三人,那三人便是流澜、如风,还有在他眼前正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的童小丫头。 「喂喂,徒儿妳这什幺脸?」 「我有答应拜你为师幺……咳,咳咳……噗……」 凌霏话说道一半便吐出了一口黑血,且不停的咳着,好似要把心肺给咳出来似的。 糟糕,之前就想着童凌霏过着这种悽惨的生活,或许这身体多多少少中过毒或者埋下什幺病根,但一直感觉不出来也没有什幺不适,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想不到居然是在自己把身体素质训练好一点时爆发──这破身体怎幺他妈的状况这幺多? 「该死的……咳咳咳……」都这样子咳到快把内脏吐出来,这毒该有多深,种下毒的日子又该有多久……去他妈该死的童府! 白文汩一看自己(擅自决定)的宝贝徒儿突然咳出黑血不禁愣了一下,不过仅是一瞬。只见白文汩迅速的将手搭上凌霏的脉搏并且点了几个穴道,「咦……哎呀,徒儿你这毒居然还挺深的。亏丫头妳一副精明样儿,怎幺就没发现了呢……这好歹也有三年以上了吧?这是从小就种下的毒阿。」傻丫头居然没注意到,而且挺着这个毒还能活到现在?难道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何怪异的地方幺,真是…… 凌霏无言的翻了一记白眼,她记得那老头说自己叫白文汩是吧。 「白老头,你知道『童凌霏』是谁不?龙敖国上下皆知,童宰相府出了一位要相貌没相貌,要脑袋还欠缺了点,要才艺更是没有的庶女,那话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无用的废物庶女,爹不疼还遭兄姐鞭打,在唯一疼爱自己的娘亲,何氏,逝去了之后,下人各个欺到她头上来,三餐温饱还差点成了问题……你能要求一个这幺一个女孩去学医懂毒幺?何况你都说了有三年以上,我操,三年前那也才几岁而已?」 而且现在的自己对这毒也是无解,换做三年前真正的童凌霏……得了吧,这真的有难度。 凌霏不屑的说着,讲的分名是她「自身」的遭遇,但那语气却是淡然而冰冷,提到童府除了亲娘之外的人,皆是隐含杀气。 白文汩看着宝贝徒儿那副样子,好似站在圈外看戏一般,然而戏的主角、与戏里所叙述着的,分明是她自己的童年,不禁感到有些心酸夹带着愤怒。 对宝贝徒儿有那段童年感到心酸,于敢这般对待他徒儿的人敢到怒不可遏。 「哎咿,谁知道那个什幺龙敖的废物,老子西乐国来的!再说徒儿妳就是那什幺童凌霏是吧?老子我从不收废物,且老子那两个孽徒也不需要无用的师妹,但丫头妳现在是老子的徒儿,同样也是妳那两个师兄唯一的师妹!」他认定是什幺就是什幺,何况在他的眼里,他的宝贝徒儿就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资直潜力也未必会差流澜、如风那两个死小子多少。 想他堂堂西乐国的……咳,还是那句话。 「徒儿,记住了,只要妳今日还是我白文汩的徒儿,那幺老子便告诉妳这幺一句话── 欺吾人者,吾必偿之──!」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9*便宜师傅(二) chapter9*便宜师傅(二) 凌霏心理唸叨着这句话,看着白文汩一脸认真的神情,不禁微微动容。 欺吾人者,吾必偿之…… 好一句欺吾人者,吾必偿之! 当初自己还是聂氏集团的掌权者时,自己对他们的承诺何尝不是如此? 而自己相信并且委以重任的他们,也没有辜负拥有女儿身并且身为上司的自己。 「呵,我喜欢这句话。行,无论你老是因为什幺想收我为徒,我童凌霏就凭你一句『欺吾人者,吾必偿之』答应拜你为师,但有个前提……」 「妳个丫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丫的,到头来居然吊老子胃口。 「急什幺呢?前提是,我要我身上的毒解的乾乾净净。」 「切,老子还以为是要干什幺大事,居然是解毒?丫头,妳可知道师傅我是何许人也?」 白文汩对解毒事不以为然,不紧不慢地说着。 唷,这是想跟徒儿炫耀自己是谁来着? 凌霏无语的翻了一记白眼,「你到底解不解?不会解我可要走了。」 白文汩没漏掉凌霏所说的任何一句话,自然把凌霏所说的「不会解」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老子能武会医自然也懂毒了!西乐国妳知道不?老子在西乐的身份可大了去,没有什幺是老子不会的。」 白文汩嘴上唠叨着,却还是替凌菲慎重的把起脉来了。 凌霏对此颇不以为意。 「管你西乐什幺身份,我会怕你?还不说你老现在人在龙敖首都天子脚下呢。在西乐的身份大,能比在龙敖的皇帝大了去?」 倒也是,对于皇权她都没在怕了,还会怕所谓的重臣?况且还是别国感觉就没什幺说服力的一位。 「喂喂,有妳这幺跟师傅讲话的?」 白文汩感觉到指下那一抽一跳的诡异脉搏时眼神一黯,「丫头,妳这毒……不好解啊。」 「何意?」这种毒当然不会好解了,但是特别说出来的原因? 白文汩自然明白凌霏的话中意思,只是听到那「何意」那简单乾脆的两字时忽然想一手掐死这个徒儿。 「先不说妳中的毒绝非一般,就是再怎幺稀有的毒老子我也可以解的七七八八,但是妳的体质好像不大一样阿?还想着解得乾乾净净来着? 毒深入骨却是方才复发,这真要解得乾净,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的。何况现在也没有药材,要解也要有齐全的药材啊?难不成妳以为点个穴毒就全清了?世上哪那幺好的事儿啊。」 凌霏皱眉,「需要多久的时间?」 「唔,罢了罢了,老子以周游列国之名到外头也玩够久了,这就回国坐坐顺手给妳找那药材好了。妳个鬼丫头就心怀感激等师傅找齐药材来找妳吧!」 「多谢。」 「谢个狗屁,师徒之间还需要一个谢字?别让老子再听见这一字,当心老子把妳绑了丢西乐练武去,老子说到做到啊。」 凌霏深意的看了眼白文汩,挑眉,嘴角上扬了一些,墨紫色的眼眸染上了些笑意。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老头需要帮忙便找我罢,我童凌霏必当竭尽心力。」 既然有那个本事让我愿意拜你为师,那幺身为你的徒儿,对师傅的事理当意不容辞。 白文汩一听忽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神色有些凝重的问道:「丫头,不知道你们龙敖有没有一位名唤双汨的美人,或是叫做音绯的小姑娘?两人是母女,长得非常相像。」 双汨?音绯?这都是什幺姓氏阿,况且龙敖国里的美人她认为没人能比自己的娘亲更美,可她娘亲是谁? 那是龙敖国童宰相府的姨娘,不姓双而是姓阮,阮氏綵萦。 还有以音为姓氏的……据她穿越过来到现在的了解,龙敖就算是异族人通婚,也没听过以音为姓氏的啊。 虽然她很想帮自己的便宜师傅,但很可惜人家一问就是她帮不了的那一方面。 凌霏摇摇头:「没听说过,我会留意。」 没有过多的言语,儘管只一句我会留意,但白文汩知道他这新收的徒儿铁定和先前那两个孽徒一样,说到做到。 只说会留意,但却是一种承诺。 白文汩撇嘴,「呿,妳个丫头就别费心了,等着老子找齐药材来找妳罢,别忘记给师傅我準备吃的啊。」 白文汩说完便转身朝南的方向飞速移动,而脸上那一抹浅笑却没逃过凌霏的眼睛。 凌霏对这位顽童般的师傅件去渐远的背影笑了笑,摇了摇头便準备打道回府。 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昰,童凌霏在微笑那一刻,墨紫色的眼睛越来越淡,眼瞳里的紫晶色一点一滴的显了出来。 仅一剎那,灵秀的紫晶眼眸光华流转,嘴角抚平时,眼眸的紫晶色便迅速的淡了下去,恢复那墨紫色的瞳孔。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0*西乐皇室(改) chapter10*西乐皇室(改) 凌霏那飞了老远的思绪在看见自家师傅时飘了回来。 如今童凌霏再见师傅白文汩,已是三个多月后的今天。 并非说两人在那时一别之后就没有了联络,而是一直以来他们俩都是以短短几句话的书面方式来往。 白文汩是短短几句话交代基本也适合童凌霏一练就起的练功招式;而凌霏则是可有可无的交代自己的产业。 两人每次的书信一张纸不用一半,想说的就全给交待完了。 话不说全两人皆懂,天下有几对师徒可以就这幺只透露一半剩下的自己猜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眼前这对就是那寥寥数对的其中之一了。 馥鸳每每在一旁看自家小姐读信再回信都觉得师徒二人的话根本不在一个线上,偏偏人家师徒就是可以接着继续写。 小姐的师傅她是不知道能不能明白小姐在说些什幺,但是白师傅写的「练功大全」,自家小姐可是完全有所收穫啊。 不然那飞速而起的武功是怎幺来的?她相信小姐本身也有自己的打法,但是那都是些她所不了解的奇奇怪怪的招式,而如今看似道地的武功……当然是照人家师傅写的练来的啊。 果然小姐身旁的人都不简单阿,虽然是首次见小姐所谓的师傅,但看那白师傅与小姐的互动…… 得了吧,至少她还不敢这样跟小姐说话呢。 看着三个月后现在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悠闲的跟她讨烤肉的白文汩,以及那正一脸不可思义望着他们俩的婢女馥鸳,凌霏嘴角勾了勾。 「馥鸳,打水一事就先放下吧,去替我準备些柴火,另外差人将灶房的肉都拿出来,今晚咱们就吃烤肉好了。」 「是。」馥鸳答,有些欢快的语气上洩漏了她的好心情。 天知道小姐烤肉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绝佳!他们之前只在小姐闲暇又心血来潮想动手烤肉时才有机会吃到,想来都不记得最后一次吃是哪时候了,毕竟小姐最近真的挺忙碌的。 乖乖,趁着白师傅来,今天终于可以再一次品尝了。 当然,有剩下的她还是会尽责打包给幻夜楼的兄弟姊妹们吃。 至于醉颜阁和璃纱坊嘛……唔,每天听她们这几个瘦姑娘喊要减肥,所以小姐的烤肉就算了吧,因为她们一定会毫无节制的开吃,馥鸳内心窃笑着。 凌霏则是看着自家婢女去挑柴火时笑脸吟吟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后眼神犀利的看向四周。 缘先静谧的院子忽然「沙沙」地响了起来,转眼间,那童府总是缺少丫环小厮的萦河院,人开始多了起来。 看着方才还在「待机」的黑衣下属,顷刻间变身成丫环小厮而到处走动的样子,凌霏不禁冷笑连连,自然,冷的那部分不是对她的部下们。 不是说她萦河院里没有一个童府的下人就真的什幺人都没有了,别忘记她从头到尾就不缺人用。 幻夜楼索取的报酬是高且任务也多,但不代表理头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奔走。 总有执行完任务回本部待命的吧?总有没接到任务而闲来无事的吧? 那些人要马在本部继续锻鍊,要马就在她童府的萦河院里头充当这些下人来打发时间。 别说来童府就免除训练了,没瞧人家方才还一身黑衣并且隐着身幺? 当然,内里身穿黑衣纯粹是他们出任务方便的装扮,并不代表她有奇怪的趣味或是倾向。 瞧,思想一瞬间,不过就是想了一会儿,这边就什幺都有模有样的放置在院子里了,这也才多少时间而已。 凌霏看着马上就要遁走的下属们道:「不用隐身了,你们就和馥鸳一起留下来吃一顿在回去吧。」 众人当下个个内心欢腾不已,这时凌霏又补了句:「当然,有任务在身的敢给我留着……呵,咱们刑堂见阿。」 忽然间欢腾的气息默默的消弥了下去,徒留等会儿要出任务的人们小声的哀号。 小声也是当然的,毕竟头目在这儿,谁敢大声嚷嚷谁就等着刑堂伺候呗。 「小姐,可、可否让属下带些回去?」边吃边走也行阿。 他就是马上得出任务的那一个啊,吃不到小姐的烤肉,那他今天还不如不来这待命呢,看得到吃不到什幺的……太残忍了。 一人起头接着两、三个人都提了类似的要求,这种情况不只凌霏无语,就是在一旁等着吃现成的白文汩也嘴角连连抽蓄。 「喂喂,你们一个一个都要,那老子吃啥啊?先不说老子还是丫头的师傅,凡事总要讲求先后顺序吧?分明就是老子先来的啊,都给老子哪儿凉快哪儿乘凉去!」 「……」众人再次默了。 凌霏对此相当满意,却还是在口头上与白文汩斗嘴。 「老头,这幺多的分量你要全吃完那我还真不能说什幺,要吃不完还把人赶走……」毕竟古代不如现代幺,这里哪来的冰箱可以冷藏食物? 浪费食物,尤其还是她难得亲手做的食物,那可是会遭天谴的啊。 就算老天不给现世报,行,那她来给。 凌霏嘴角微挑。 白文汩看着眼前大盘大盘的肉被端了出来,像是只看到一碟小菜般笑道:「呵,就这份量?丫头妳也太小看老子了……」 忽然间像是想起什幺似的,白文汩挠了下头。 「啧,瞧我跟妳聊的,都忘了正事。」白文汩摆起脸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凌霏,「烤肉先等会儿,丫头,我之前让妳找的两个人妳……有音讯没?」 眼看白文预既忧心又交集的样子,凌霏没了斗嘴的心思,摆正态度与白文汩两人谈起了正事来。 「有,可是不多。毕竟两人都不是龙敖人,所以幻夜楼取到的消息有限。」 谁叫她时间不够没能把幻夜楼也壮大到别的国家上,所以要找的人不是龙敖本地人她的确花了几番心思让人去打听,不过…… 「一个是西乐的皇太后;另一位倒是西乐唯一的长公主。」 当初老头让她打听的一对母女,双汨和音绯,前者正是西乐的皇太后,后者则是西乐太上皇唯一一位女儿,如今西乐新皇登基还保有公主之位的音绯音长公主。 说起来西乐国倒是一个特别的国家,也不是说国家本身有特别到什幺地步,倒不如说特别的正是如今的西乐皇室,音氏。 西乐称国至今有好几百年,但是西乐最刚开始的皇族并非姓音,而是由百年来担任皇室的长孙家来统治。 好吧,这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早在很久之前西乐国就彻底乱了,直到十二年前才正式由年轻一代的武将,昭赢将军率领豪下将领终止内乱,此后西乐的统治者便是当初的昭赢将军,也就是现今已退位的太上皇,音玺。 西乐内乱终止后的半个月后,新任皇帝即位,又名西武帝,年号长战。 瞧瞧这年号取的,不儘让人热血沸腾也代表着音玺本身的尧勇善战不惧一切。 话说音玺将军年纪虽轻还是个热血武将,但是人家也不仅是受到全国上下的拥戴就成为皇帝那幺简单而已。 没半点政治野心,没有治国良策,没有重臣辅佐,本身要是更没有一点脑袋的话……你以为人家真的就是个武癡兼傀儡皇帝? 少来了吧,她在现代也没见过这种统治者,何况是这种君王制的异界,当人家将军跑去当皇帝是赶死呢? 话说音氏真的是一个……唔,相当不得了的家族,先不说人家构的上关係的亲戚一个也没有,就是音玺这个后来的皇帝居然力排众议不娶也不纳任何一位妃子及侍妾,后宫仅止一位皇后娘娘,双汨。 皇族什幺的……前前后后人家就是一家三口,包括自己和早已成亲的妻子和已经七岁的儿子! 这人少的,凌霏当初得知都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是怎幺称皇的。 好吧,西乐国的事说起来她都觉得头痛,本来她本身就不是喜欢处理这种麻烦事的,整理思绪都觉得这音家人完全就是个逆天的疯子。 不但朝中重臣一如既往的重用着,新上位的官员也就几个,虽然政策、纳税等制度改了许多,但官位上的人基本上还是那个人…… 我说,难道不怕叛变吗这是。 明明不到不惑之年却直接把皇权丢给自己儿子然后宣布退位?新皇上位后朝中基本上也没做什幺大幅度的更动,说直接点人家只改名为西炎帝其他就是连年号都没改就沿用自家老子的。 咳,音氏父子,这是治国阿,能正经点幺? 「咳,老子知道妳想说啥……」白文汩看着图儿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自家徒儿果真打听到了不少事,只得尴尬的打断她:「那啥,既然妳让人打听得七七八八了,那应该知道西乐有个逍遥王侯吧?因为和太上皇、皇太后交情匪浅,因此特例被封了个侯位的那位。」 「知道,不就老头你幺。」虽然人家不叫白文汩,而叫帛汩来着。 当初听夜琏会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头来让人去细查才知道玄机在这。 「不愧是老子的徒儿,够机伶。」白文汩一点也没有要藏着拽着的意思。 「但是,为何又要叫白文汩?」 「方便又好听呗。」不然要他叫白巾汩?得了吧,他没这幺恶趣味。 白文汩一脸「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让凌绯决定结束这无意义的跑题。 凌绯耸肩,继续说道:「总之呢,母女俩十年前从西乐失蹤一事的线索,抱歉,我这还真没打听到什幺有用的消息,全是些道听涂说。」 不过,有几点倒是她很在意的部分,例如音绯公主与她同年纪,她娘亲又正好是双汨皇后十年前失蹤之时同时成为龙敖国宰相府的姨娘…… 最重要的是,她娘亲和双汨皇后岂止只有一个共通点,更让人吃惊的是……天杀的两人都是异族之女! 真要说她还真觉得自己跟娘亲就是西乐国失纵的那对母女了,可是一来没有双汨皇后的画像她根本不能确定是否就是她的娘亲,二来这十年的时间有太多的事情解释不情,何况她也没有任何有关西乐的记忆,这也是为什幺她没把这些猜测告诉白老头的原因。 如果真相跟自己猜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那不只是糗大,还让白老头空欢喜一场。 她不喜欢这样。 不过,也不是说这样就不能给白老头明确的答案,不是说长公主和双汨娘娘长得相当神似幺?假如娘亲真的是双汨的话…… 「老头,知道龙敖最近轰动的事是何事不?」 「轰动?没什幺轰……啊,那个醉颜阁的羽嫣姑娘?」 若是指这件事的话还真能说得上轰动,毕竟他来找丫头的路上可是听见了不少人在谈论吶。 但是,「这跟老子有什幺关係?」白文汩撇撇嘴。 凌霏沉默着没有说话,毕竟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就是那个音绯? 而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什幺的馥鸳则是替她回道:「据说羽嫣姑娘她……也是异族之女,且芳龄十四。」正好跟西乐皇是失蹤已久的长公主同岁。 馥鸳收到凌霏凌厉的眼神便将后半句的话吞回肚子里。 糟了,小姐在责怪她擅自主张……真是,明知道小姐在顾虑什幺自己还多嘴,馥鸳懊恼。 白文汩张了张嘴巴:「这、这可当真?」 「馥鸳所说的倒是真的。」凌霏叹了口气,「但是,我不确定她是否就是老头你要找的人。」 毕竟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幺回事。 「不,这不要紧,有点线索老子就不能放过,毕竟那父子俩也是找了十年,心焦成这样我一个老头也看不下去……」 「至于双汨娘娘,我这边真的没有任何消息。」因为她娘亲早已「过世」七年,这当中的时间差她真的无可奈何,毕竟她也是三个月前才来到这异界的。 能多少摸出娘亲并不是真的死了就相当不错了,七年时间横在那里,她的势力她的一切都还未做足,到哪去找她的娘亲? 「无妨,能找一个是一个,至于丫头你身上的毒,待明日凊月那小子来了再顺道给妳解了。」 现在就先把正事放下吧,他老人家真的饿了。 凌霏先是朝一边点头让人继续準备,而后诧异道:「凊月?我师弟?」 她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两个师兄,大师兄叫流澜二师兄名如风,那这个凊月是老头这三个月新收的弟子? 「嗤,哪可能。我就教教他武功,但他既没要拜老子为师,老子也没要收他为徒的打算。」白文汩看着早已变得深暗的天空和不知何时升起月亮继续说道:「这小子身世有些麻烦,老子也不打算在收弟子。这次不过就是带他到处看看顺便让他认些药,所以丫头你的解药全在那小子身上。」 「哦?这幺说我岂不成了你老的关门弟子了?」凌霏挑眉。 「唔,老子有你们三个孽徒就够了,在收你们这种的还真怕镇不住阿。」可他偏偏就爱这种性格,真要命。 凌霏笑道:「呵,罢了罢了,烤肉吧,在说下去馥鸳他们还真该哀怨了。」 一瞬间,凌霏的眼睛忽然间闪了一下。 晶光亮,紫光暗。 白文汩眨了眨眼。 「咦?丫头你的眼睛……」 「嗯?」 「不,没事……」难道是他看错了? 刚刚他好像……看到双汨还有音瑾那小子的一双晶紫色眼眸了? 不,怎幺会,丫头的身世还有那张脸实在跟音绯那小丫头有些差距。 到底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幺,所以才将自己的徒儿认成是音小丫头…… 罢了,待到明日就知道了。 「啧,吃肉吃肉,老子我饿扁啦!」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1*毒香思幻 chapter11*毒香思幻 「哎……馥鸳,把房里收着没用到的被褥都拿出来,真是……直接睡在院子也不嫌冷幺?」凌霏看着因酒醉而睡得东倒西歪的下属有些头痛。 转眼看见还拿着小巧的玉杯啜饮的白文汩更加头痛了。 「老头,你这酒什幺来历?居然让他们一口一个醉,你这不是砸我招牌幺?让他们怎幺动阿这是。」 她可没忘记醉倒的人里头还有人任务在身,平时饮酒就是一坛也不见他们脸红。 现在倒好,不过就是一小瓶白玉瓷瓶装的酒,而且还剩一半有余呢,这些人已经睡死过去了。 瞧瞧,一群人吃吃喝喝到现在呼呼大睡,这天都渐渐亮了也不见他们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白文汩将手中的玉杯贴上嘴唇,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哈,这是老夫那儿祖传特製的药酒,醉了才好呢,睡一觉好歇息歇息,包準明日醒了浑身有力。」 凌霏一听是药酒便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说:「祖传特製阿,其实你老也不需要对他们这样……」 药酒有益身体强健那是一定的,何况白老头的本事她也不是不知道,拿出手的东西肯定都是上品,而这药酒更不用说,肯定只好不差了。 他们之间只是师徒关係,直白一点现在的状态就是互利互惠,可是这逍遥王侯倒是挺大的手笔。 白文汩将玉瓶抛给凌霏,「无妨,流澜如风那两小子也有,何况丫头你是老子的关门弟子,就这点还真没算什幺。 喏,剩下半瓶就给丫头妳了,看妳是要自己喝还是分给其他属下……自然药方老子还是会给妳的。」 毕竟那两个孽徒他也有给,都是自家徒儿他也没什幺好藏私的,何况给完丫头他也不打算再教给其他人了。 他年近半百却未结婚生子,毕竟他爱的人已经得到了幸福,那幺他便祝福且守候在那人的身旁,以挚友的名义,仅此而已。 而他的三位徒儿性格虽然是坑爹了些,但那正是他所喜的,流澜、如风还有凌霏这丫头便如同他的孩子一般,所以他别无所求。 要是曾经自己别那幺在乎名利地位的话……呵,罢了。 如今能以挚友的身份陪在他们俩的身旁自己也没什幺好抱怨的了,何况他现在也过得挺好。 但是,假如那一年双儿和音小丫头没有失蹤的话,自己还能像这样待在西乐当一个消遥王侯幺? 帛汩,问问你自己,你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幺? 是和双儿回到儿时那般两小无猜?还是想就那幺守护在双儿身边? 亦或是,想取代音玺那个男人? 那个……让双儿获得幸福,明明手握王权,及名利、钱才于一身却一点也不稀罕的男子。 「双儿……」白文汩呢喃道。 凌霏看着陷入沉思与挣扎的白文汩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头?」 看老头的样子怎幺觉得有些奇怪?这是陷入幻境幺?但是无缘无故怎幺……不对。 凌霏将手上的玉瓶靠近鼻子嗅了嗅,皱眉喊道:「馥鸳。」 馥鸳正好将最后一床被褥盖在幻夜楼的兄弟们身上,听到叫唤便来到凌霏身旁。 「来了,小姐唤奴婢何事?」 「妳闻闻,告诉我妳觉得这是什幺。」 「哎?」不就是药酒幺?小姐该不会要她分辨药材吧? 虽然疑问,但馥鸳看着凌霏认真且阴冷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冷颤。 仅仅是将鼻子靠近玉瓶,馥鸳便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很淡,非常的淡,却是她此生绝对不会忽略的味道。 儘管听白师傅说这是祖传的药酒,但这里头她却只注意到那一股香得令她反胃的味道。 「毫无疑问地,这是倪家特製的香。」还是她那个胞胎妹妹的最爱,毒药思幻香。 思幻香顾名思义就是让闻者的思绪、思想、思念陷入幻境,无论是使人挣扎、痛苦亦或是欢愉,思幻香皆可以做到。 无论是闻者自己所想的,还是被施者所刻意引导。 当初她会差点命丧黄泉,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思幻香……这香味跟那女人一样,还真是令人噁心。 「呵,果然幺……可为何他们什幺事也没有?」 馥鸳晓得自家主子说所的「他们」指的便是幻夜楼那些正呼呼大睡的弟兄们。 谁叫他们睡得深沉也安稳,丝毫没有陷入幻境的模样。 「该说是因为奴婢的关係幺……奴婢自从上次中毒之后便不时饮用与倪家各式药香对沖的混香草茶。大概是奴婢也时常替弟兄们泡上几壶的关係,不知不觉也跟奴婢一样。」 不说只有幻夜楼的弟兄,璃纱坊、醉颜阁的姊妹们她自然也有泡上几壶,还不说自家小姐呢。 那混香草茶完全是自己喝小姐也定会喝的。 而这大陆上的所有东西,只要参上一点倪家特製的毒,那对他们来说跟没参是一样的。 想她在倪家生活那幺多年,还是以长女的身份,儘管世人皆以为她不如胞妹,但谁又知道她究竟会了些什幺,而谁又能比她更熟悉这些? 就是她那个胞妹想必也只会用倪家现成的毒香,至今仍不明白各式「密香」的配方。 馥鸳嘴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凌霏明了馥鸳所说的混香草茶便是时常自己所喝的茶后轻手摩娑了下显得蜡黄的下巴。 「先为老头解毒罢,顺带将混香草茶的配方也给写下。我不会要妳去配任何倪家的药物或是写下方子交与幻夜楼,倪家的事情我已答应交给妳自己去解决。 罢了,老头如何中得毒待他清醒后想说便会主动告知,若是连老头自己也不清楚……馥鸳,我不主动插手,但也不会让自己的人陷入危险的境地,明白幺?」 「小姐……」馥鸳听着凌霏的一席话微微动容,「奴婢明白,若是白师傅也不知其所以然,奴婢便不会私自去处理倪家相关的事儿。」 凌霏点头,而后抬头瞇着眼估算了下时间。 「嗯,那便去解毒罢,待妳完事也该是时候前往醉颜阁了。」 看着馥鸳应声而离去的背影像是想起什幺般又补充道:「对了,顺道熬个醒酒的,」指了指依旧熟睡的下属,凌霏笑了。 笑得很欢很恶劣。 「让人转告夜珩把这些家伙的任务给我加倍。要被我发现喝了老头的药酒还敢偷懒……行,楼裏头的刑堂很久都没去了是吧?叫人给我好好盯着,皮不给我绷紧点就让刑堂的人解解乏。」 也让他们顺道明白,以为好东西是那幺好喝得幺?要不是馥鸳平时有在泡香草茶,否则那幺多个人同时中了思幻香…… 无论是什幺原因或者中间牵扯了什幺,敢动她的人……倪家,倒是好大的胆子啊。 馥鸳笑脸盈盈的应道:「明白了。」 凌霏将藏在衣袖里叫其他飞刀要在小巧的特製飞刀取出后放于唇上。 「哔──」 一吹及响,细微却又尖锐的声音乐传越远。 忽然,一道人影立即蹲跪在凌霏跟前。 「小姐?」 「夜凡,至多三日,我要知道倪家不管或大或小的动静,丝毫也别给我漏了。」凌霏淡淡地说道。 「是。」夜凡应声。 在即将施展轻功去办凌霏交代的事时,凌霏将方才吹出急促短音的小刀扔给了他。 「喏,相同的除了我这儿剩一把,夜非那儿也有一把。你惯舞剑,但这小刀危急之时便能防身,若逃不过便向我找你时一般吹这短音,夜非会再知会我而立即赶去。 记住了,我的人打不过便跑,逃跑并不丢脸,死了才是什幺都没有。」 夜凡看着小刀,神请变幻莫测,而后带点感激的说道:「……多谢小姐,夜凡铭记于心。」 夜非是幻夜楼里轻功最为上乘的,而他则是善于追蹤与调查,他和夜非自加入幻夜楼后便是两人一组。 不似手足却更似手足。 而小刀所吹出的音对他们两人来说也是有所区分的,唤他时较为急促高昂;而幻夜非时则是长低音,自然声响都极其细微。 「去吧,别忘了我交代的每一句话。」 「是。」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2*备足一切 chapter12*备足一切 「啧,真麻烦。」凌霏一边从木桶中起身一边将过腰的长髮拢在自身的右侧。 搞到最后原本说要帮自己更衣洗漱的馥鸳反而被自己派去忙那些大小事情去了。 谁叫她身边就那幺一个能干如她的贴身「丫环」呢。 正当凌霏一边对自己又湿又重的长髮咕哝一边跨出木桶时,房里的门顿时被敲响起。 「叩叩。」来人并未将们随即打开,而是敲响两声后便站在门外朝内说道:「小姐,您交代的事奴婢都办好了,需要奴婢伺候您洗漱幺?」 凌霏穿起内衫后走出屏风外,「进来吧。」 「是。」 馥鸳将门打开进到房里后便转身将门关上。 再次转身,馥鸳一抬眼便看见已经坐在软踏榻,长髮湿漉漉拢在一旁的娇美女子。 凌霏早已去除脸上蜡黄的假面皮,此时此刻坐在软榻上晃着脚丫的凌霏是那幺的稚嫩,却又隐含着含苞待放的美丽。 馥鸳一看不由得微微失神。 儘管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小姐真是……美得天怒人怨呀!儘管芳龄十四,但以小姐的容貌说是龙敖第一美人也绝不夸张。 倾城的面容、若隐若现的身躯以及光滑柔顺的青丝…… 「哎呀,瞧我看得。时下易得风寒,奴婢这就来替小姐将长髮里的水拧出来些。」馥鸳向前走去,而后站定在凌霏身旁。 「嗯。」 凌霏在软榻上晃着脚丫子任由馥鸳一一将头髮里的水分拧乾一些,待馥鸳拧得差不多了凌霏便出声道:「行了,就这样吧。院子里那些人怎幺样了?」 馥鸳将手中轻握的髮丝以适度力道拧了一下后便轻放至凌霏的身侧。 「他们喝完香草茶约莫一刻钟就醒得差不多了,奴婢临走之时顺带将小姐的话转达了一遍。」 「哦?」 「唔,奴婢觉得小姐走出房里头是不会看到他们的身影的,该出任务的出任务,无任务在身的也回楼里好好锻鍊去了。」 馥鸳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废话幺,要敢在待着是想去刑堂玩个几圈是不?喝那幺点药酒就一睡不醒几个时辰,还不说耽误了多少任务,居然连思幻香也全给吃进肚子里头去。 要不是平时没有少喝她一手泡得各式各样的茶……他们是不怕自己醒不过来,因为有小姐在;但是他们对于醒来之后却会全身发颤,因为──有小姐在啊! 光是想想馥鸳都冒了些冷汗。 「甚好甚好,本姑娘倒还不知晓沐字辈的弟兄们比夜字辈的领头们这般敬业。」 幻夜楼除了夜羽这位楼主之外还分为夜字辈的五大领头、沐字辈的五将与言字辈的八首,以及往后再细分的各门弟兄们。 夜字五大领头分别为夜珩、夜琏、夜璋、夜玖、夜瑯,而夜非夜凡除外,两人的地位与馥鸳等几人并列,皆仅在夜羽之下五大领头之上。 沐字辈则是由数字一至五而形成,正好为由五将分为五大门,而夜字辈的五大领头则由次序排下来分别隶属于该门。 言字辈的八首便是醉颜阁以「颜」为名的琴、棋、书、画、梅、兰、竹、菊。 「小姐,您都没瞧见沐一那伙人临走时的表情,奴婢发自内心觉得,唔,小姐可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来日沐一他们又犯错时一次给个痛快。否则铁定会影响到楼里的任务执行,五大头领的事务又该加重了。」 最重要的是,小姐肯定会跟着一起忙,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凌霏静静听着,等馥鸳话一说完时便起唇道:「无须如此,楼里的规矩照着做便是。」 有错便罚;有功便赏,简单明了的幻夜楼楼规之一。 自然其相对的赏罚皆是依对错所区分,而这部分则是交由刑堂的八首之一颜竹所负责。 在其位而谋其职,她不用无用之人,也不需要主从不分的家伙,她看了就生厌。 她的人就得守好她的规矩,要敢给她坏了规矩……行,那就给她担起这后果。 馥鸳闻言抖了抖,「是,奴婢明白。」 她是不是该庆幸院子里的人要说多其实也还好来着……哎,颜竹的人可不是会手下留情的啊。 「得了,咱们也该準备动身至醉颜阁了。馥鸳,更衣。」 「是,小姐。」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3*风华绝代(前) chapter13*风华绝代(前) 待馥鸳替凌霏挽髮之时,凌霏突地开口说道:「无妨,进来吧。」 儘管疑惑,但馥鸳并没有停止挽髮的动作,只是问了声:「小姐?」 这房内可只有自己与小姐两个人呀,小姐这是在与谁说话呢? 「唷呵,这才几日未见,丫头妳的『觉』倒是长进了不少阿。」 来人一边说一边将凌霏的房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凌霏撇撇嘴,直接翻了颗白眼。 当她不知道那斯在门外来回踱步阿?儘管软榻上有着纱帐作为遮掩,但这纱帐遮的是视觉效果不是听觉啊?这要再查觉不到,她都觉得愧对自己夜羽的名号好不。 白文汩一边埋首理了理衣衫,一边朝凌霏说道:「那啥……老子的药酒是老子亲手所製这绝对不假,要说为何会参了毒,这……」 白文汩的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直接噤了声不说话了。 凌霏隔着薄纱看不清白文汩那有些烦躁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不耐的气息,于是说道:「老头,你这药酒可曾让他人碰过否?无论是製成前后。药材也是,可曾假手他人?」 问题显然不是出在老头的身上也不是药酒的方子,那幺除去药酒被他人动过手脚,就是那药材被他人动过了。 要说普遍市集里就能买到的药材,还真没几个人会动手去採集、摘种,何况身为西乐皇室的逍遥王要什幺有什幺,何必劳累自己去种植这些药草呢? 这也就难怪药材会让人下了毒,但是买来的药材老头又岂会放心?既是如此,那…… 「哎,听妳这幺一说,里头有几样药材倒是老子让人从市集买来的。还别说是买来的,就是买来的又何妨?老子岂会不知道药材被人下了毒?」 他是一国的王爷不假,但他可不是天生的王爷命吶?在封王之前他的吃穿用度皆与他人无二,封王后于他又岂会有本质上的区别? 怎幺活到这把年纪的就怎幺来,别说药材是市集买来的,如今他这身还真没有一样是皇室中人该有的派头,再说他人都来到了龙敖,不说谁知道他是堂堂西乐国的逍遥王爷? 「这药材幺,分了开来许是没有问题,可是要是混到了一起……师傅,您真没有仇家?」凌霏认真说道,就连平时喊的老头都改成了师傅,可见这事儿对她而言影响究竟有多幺的大。 「……」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仇家多寡是他能决定的幺他!要他说这下三滥的招数是谁使的…… 凌霏小幅度的耸了耸肩,「这毒相思幻毕竟是我国所产,所以这毒究竟是如何来的由幻夜楼来查;至于这下毒的人呢……」 「甭麻烦了,视老子为仇家又有那本事的还真没几个。行,妳这丫头到底是老子的关门弟子,这事儿妳办。」一捶定音,不待商量的结束了话题。 凌霏呼了口气,「行,您老便等消息吧。」 语毕便支手将纱帐撩了起来,嘱咐馥鸳将纱帐分别收绑在软榻两侧。 只见半倚在软榻上的女子未施粉黛的面容清丽脱俗。一双墨紫色的杏眼明亮清澈,小巧的鼻子与红润的朱唇在那鹅蛋脸上精緻的搭在一起,不仅令人一看惊艳,且颇为耐看,使人愈看愈觉得美丽却又不显得俗艳。 而此时的白文汩因为知晓凌霏将纱帐挂起,于是背过身子望向房外道:「哎我说,妳这丫头说那什幺醉颜阁的羽嫣姑娘究竟是怎幺回事儿?这人真跟音绯那小丫头有关幺?」 那丫头可真是……不知道师傅说到底还是个男人幺?女徒儿让师傅进入闺房就罢了,可这……毕竟方洗漱罢,如今却将遮挡用的纱帐挂了起来可真不大好。 凌霏不在乎的笑了笑,轻声说道:「老头,你且转过身来,看看这脸与西乐的长公主有出入否?」 「妳丫怎幺忽然用这口气跟老子说话……」听多了自个儿孽徒的说话方式,如今这轻声细语的还真他妈不习惯。罢了罢了,既然徒儿自己都不在意了,那他何必顾虑这些破事? 白文汩嗫嚅着转过身来,倏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妳丫是老子那关门弟子?凌霏丫头?」 凌霏翻了翻白眼撇嘴说道:「废话,听这嗓还不清楚?如何,与音长公主像不?」 白文汩曣了口口水,走至凌霏跟前从头到脚审视一遍眼前的小徒儿,尤其是眼眸与髮丝的部分最为关注。 「这是……不像?」凌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怕真的击碎自家师傅的期望。 「像、像妳丫个王八蛋!虽说不太明显,可妳这瞳色与髮色分明就是驭狼族的子孙,妳这丫头存心坑妳师傅是吧?」 「啥?驭狼族?」 这驭狼族是异族?自己怎幺听都没听过。 「……」 白文汩嘴角抽了抽,「妳是龙敖宰相府的庶女?还是个废物……妳这丫头真确定?」 「不清楚……可你老看这脸,这脸跟童祥瑞那斯哪儿像了?可我娘亲也没跟我说过我这幺重要的事……只同我说过要将容貌掩藏起来,直至能够保护自己为止。」 凌霏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庞问道:「所以这是像的意思幺?」 白文汩抚额,有些无奈的扒了下脸。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妳丫就是啊!我去……还问像什幺像?这世间就没有能跟音小丫头相似致此的姑娘家!」话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一转面色有些乖异的继续讲道:「徒儿,丫头,老子收妳为徒时不晓得妳就是长公主……啧,老子且问妳一句,如今妳是西乐的长公主音绯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妳还愿意拜老子为师幺?」 虽然一段话讲得不伦不类,丝毫没有王爷与长公主说话的样子,但他从没这幺认真跟自家小徒儿讲过这幺一段话。 如今丫头不再是龙敖国童宰相府的废物,而是西乐皇帝音瑾的亲妹,如今的长公主音绯……这身份可大了去,有更好的人在她何必还要认自己为师?何况一个长公主跟他这逍遥王学术……不是他乐意自贬,是他这样子真不适合带皇室子女。 但是这丫头的脾气跟儿时的汨儿可真像,还不说那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这分明就是汨儿啊。 「废话。我怎幺不知道拜师收徒这还能反悔的?再说西乐长公主这身份我也不在意,我自有意识时便在龙敖成长,我当初怎幺过的,就算你老如今确认身份了,我还是那幺过。 老头子岁数一大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别说长公主了,我本性不喜天家,别拿那一套说词用在我身上,我的师傅仅你一人,你老少跟我矫情了。」 白文汩听完小徒儿的一番说辞张了张嘴,而后什幺也没说的阖了起来,只是看了凌霏一眼后点头。 而那一眼显得多幺淡然无波……天知道他的内心现在有多汹涌彭派幺! 真他妈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姓音的这一家子咋地对皇室都他妈这一副德性?太上皇音玨尚武好战,对于治理天下兴致缺缺,于是登基没多久便退位居于幕后;而新皇音瑾崇尚自由,对于皇位更是一丝野心都没,要不是跟他那老子比武不胜落败,加之对西乐一国的责任,你以为人家会乖乖的接手皇位? 倒不如说,要不是因为身为帝王的眼线遍布整个西乐,他们音姓一家是绝不沾手皇位……殊不知他们寻找的对象,这一大一小母女俩居然身在龙敖?! 这该是多大的闹剧!他们父子俩心不干情不愿却不得不守在皇位上的主要理由,得知真相后却显得无力……难怪找了那幺多年皆无所获,谁他丫想得到人居然在龙敖的宰相府,还是位姨娘跟一个平庸的废物? 天,这……「丫头,汨儿她……咳,我是说妳娘她跟那什幺童祥瑞可有……?」白文汩吶吶地问道。 至于是有什幺,不用明说凌霏也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这不是在问她童祥瑞跟娘亲之间可有肌肤之亲幺,这问题别说她,就是真正的童凌霏都未必清楚。 「不清楚,我……三个月前死过一次,名义上倒是至之死地而后生。总而言之重生之后的我是看开了许多事情,性格也变得不大一样,但是些许琐事我也记不清了,而打小娘亲就没与我说过的事儿也有许多。 但是娘亲在龙敖倒是以真容示人,娘亲才是真正美得不可方物……这样的娘亲,童祥瑞真能不动情慾念头?」她相信娘亲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必定会死守贞洁,但是却无法保证童祥瑞会不会来阴的对娘亲做些猥琐的事。 但是,至少在她的记忆中娘亲从没与童祥瑞同榻而眠过,更何况娘亲除了自己也没怀过童家的子嗣…… 所以,对于童祥瑞,娘亲应该是……没有发生关係的吧? 「不可能!不是,老子不是说汨儿跟那畜生的事,老子指的是汨儿的容貌。」白文汩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子这些年来游遍各国,就是龙敖也一样。三个月前那次并不是老子首次来到这地界,就凭汨儿的容貌、紫晶色的眼瞳与墨紫色的长髮……汨儿是驭狼族的族长,不可能没人识得,就是改了名这身份特徵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儘管白文汩明面上对凌霏「死过一次」的话语没有做任何回应,但是他却把这件事不声不响的记住了。 「……」 凌霏瞪大眼睛,彷彿白文汩说的是什幺神鬼怪谈。 紫晶色的眼瞳?墨紫色的长髮?印象中自己跟娘亲的容貌相差无几,但是这眼瞳与髮色并不是老头说的那般啊! 娘亲有的是黑色青丝与瞳孔,就是那面容颇有外国人的味道,所以她才认为她娘亲是异族人士──乖乖,这倒底是怎幺一回事啊?! 还有,「驭狼族究竟是……?」凌霏脱口而出。 白文汩先是叹了口气,而后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回想什幺般一边对凌霏缓缓道出关于驭狼一族的事。 「驭狼族为远古一族,顾名思义便是能够驾驭狼的一族,但并不是驭狼族的族人皆能驾驭,而是身为女子的特定人选,也就是未来族长才拥有这能力。其余人倒是或多或少能饲养狼只并且简单交流。另外男子的容貌特徵与一般异域人士并无明显的不同,仅有女子为紫瞳紫髮,且面孔更加艳丽无双。 而驭狼族的男子与族外人士共结连理之后,其子孙不论男女皆不得驭狼,可族内女子不仅稀少,自个儿不论通婚与否皆难以孕育子孙……这也是为何驭狼族日渐没落,直至如今族人不到百人。」 「老头也是其中一人?」 「是。」白文汩点头,而后哑然笑道:「我和妳娘亲是青梅竹马……看不出来吧丫头?老子的易颜丹可是珍品,吃了不仅将容貌变为原先的三分之一,老子还刻意让容貌瞧起来老了些。」 「……」 既然如此那应该跟娘亲差不多年记吧?可这老顽童的架势是咋回事啊! 「佩服妳师父不?哈哈──但是丫头,老子这脸儿的事可别说出去了啊。」 驭狼族的族人天生老的慢,但仅是老化得较慢而已并非常生不死,而族人会消亡这般快速的原因也是因为驭狼族对异族来说近乎常生不老的关係。 要马饮族人鲜血、食其身、製药亦或是强与族人结合……这等暴虐之事皆是前人所受,到了他们这代为了避免此等人灾,便极力隐藏自己身为驭狼族的特徵。 凌霏转为严肃的颔首,「那幺、爹……西乐的太上皇与皇帝呢?知道娘亲是驭狼族子孙的事幺?」 她明白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尤其是这种令其他人疯狂嚮往的种族……要是让人知道驭狼族还留有后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也难怪老头要对自己的容貌这般动作,娘亲也是,除了西方的容貌之外将视为族长特徵的眼眸和头髮都给藏了起来。 但是身为这具身体的亲爹音玨和兄长音瑾,知道这件事情幺? 「他们都知晓,汨儿的家人都该知晓这事儿,就连丫头妳也不例外。」 不然妳以为老子跟妳讲这些干什幺?闲着找事儿啊? 「……你老就不怕我只是看过这人而自己做个面皮子来欺你?」凌霏扯了扯嘴角。 这无缘无故的信任究竟是建立在什幺基础上啊。 「妳丫是老子的关门弟子!就是不信妳这丫头也得信老子自个儿的眼光!老子收的徒儿,老子岂会看错人?」就是真他妈看错老子也认了,谁叫他就喜欢这丫头的性子? 要说不怀疑小徒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面容、那给人的感觉,跟儿时的汨儿完全是一个样子啊!若真说她不是汨儿的孩儿……你丫在放屁呢吧? 「呵。师傅,这句话徒弟喜欢,听了高兴。」 就算不相信别人也得相信自己的眼光,瞧这老头说得多鉴定无比,多令人雀跃心暖。 「咳……」白文汩对那一声师傅尴尬的咳了声,老脸悄悄的红了个透。 而后像是掩饰尴尬般对凌霏吼道:「妳丫就是那名响都城的羽嫣姑娘吧?老子与妳说,妳这容貌无论如何得给老子遮着!妳要敢亮着就去了醉颜阁……」 「呵,放心吧,」凌霏不介意的笑了声打断白文汩,而后认真的看向自家师傅。 「这事要不知道我还真就这幺去了……可如今我知晓这事儿的严重性,无论是为了什幺,我必须得换一副面容……老头,易颜丹还有不?」有这幺好的整容药不要白不要,省时省力还省钱呢。 「那啥……」白文汩摸了摸鼻子,抬头尴尬的笑了笑。 「老子身上的药都在清月那儿呢……这时间那小子也该到了,就再等一会儿吧……」 凌霏一记白眼丢了过去。 你这老头丫就来我这白吃白喝呢你?!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4*风华绝代(中) chapter14*风华绝代(中) 话说这厢的凌霏与白文汩聊天像在扯皮似个没完,那厢的醉颜阁却陷入了空前绝后的客官人挤人状态。 还不说醉颜阁外头有多少人还在往里头死命的挤,就是阁内大堂都没让人有挪步的地儿了,那就是一被围观的水洩不通。 然,醉颜阁除了大堂之外理所当然也有阁楼,但是阁楼不是一般人那幺容易就上得去的,阁楼之上喝茶看戏的无非就是朝廷命官、富家子弟,以及醉颜阁的诸位姑娘、将璃纱坊提前闭坊的绣雪等幻夜楼无任务在身的一票人。 「竹,这大堂……这该怎幺办阿?」颜琴看着正在穿戴暗卫装束的冰冷男子,有些愁眉苦脸的问。 还不说阁外那一大片同样黑鸦鸦的人群,咱们大堂就让他们挤个没完阿?小姐看了那还得了。 醉颜阁的颜竹、幻夜楼以言为称的八首之一言竹,实际上并非姑娘,而是一妖冶无边的美男子。 要说醉颜阁有名的四花便是梅、兰、竹、菊;四才即是琴、棋、书、画,可这八人里头仅有颜竹是男人,但身为男子一事却不被他人知晓。 毕竟八首分别管理八堂,身为刑堂的负责人,凌霏还真没那份心思让八首里头的姑娘去担任,于是便将这重量级的位置给了玉颜郎君,言竹。 这也是为什幺身为男子的言竹却是醉颜阁的四花之一。 「怎幺办?能清就清出去,小姐今日现身,大堂就不得乱。厢房里窝着看戏的给我叫出来,还敢看戏?怎幺,想跟上批从小姐那儿过来的弟兄一道去刑堂领罚?」穿戴整齐,言竹冷笑着用内力传音,环视着四周。 「是……」四周隐约传来应答,那语气好生沮丧。 言竹听着有些哭笑不得,「多早解决了就多快回来,你们这出任务刚回来手脚还卡着呢?给我俐落点干事儿明不明白!」以为他想这幺耗着?这人山人海处处喧哗的噪音,小姐哪能在这儿亮相表演? 言竹说完便闪身出了厢房。 幻夜楼众人一看八首之一的言竹都动了身,于是齐齐跟着动作。 「明白!咱们这就清出去!」小姐绝不能在如此杂乱的环境演出,掉价,忒掉价了! 弟兄们应声。 当然,这些话都是透过内力控制去传递,所以没让在其余包厢的客官给听了去。 至于该怎幺清出去……管他姥姥呢,别伤及人命、损害醉颜阁及小姐的名声就行。 「三皇子,您不觉得这阁楼也忒吵了些……」 阁楼上众姑娘待着的厢房忽地传出了女子娇腻的嗓音。 这嗓音,腻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去,这谁家姑娘啊?这嗓子是养坏了还是咋地?」颜菊戳了戳手臂,有些汗颜。 颜兰嘴角抽了抽,「谁家?不就童府那花孔雀呗。没瞧见今个儿六皇子带着人来咱们这儿呢?」 其余六人听了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还真没看见。」 瞧?颜兰的嘴巴虽说是瞧,但分明没用眼睛去看吧?以为咱们都和妳一样能「感觉」得到远在几里之外的人阿……得得得,咱们等等用自个的眼楮去看。 「哟,这幺大阵仗?今日来的人还真不是普通角色啊。」绣雪忽地现身厢房,直奔颜琴,将一脸错愕的人抱了个满怀。 「我的好琴儿乖琴儿,都没抽空过来看看姐姐,姐姐好寂寞呀呜呜呜……」 将头埋在颜琴的怀里,绣雪撒娇着。 颜琴有些无奈的吼道:「姐姐……小姐还没来呢?!你想抱小姐就等小姐来呗,抱着我干啥呀!这衣裳都要乱了去!」 绣雪疼妹子的事众人皆知,疼颜琴疼得不得了……但天杀得更加溺爱年龄最为幼小的凌霏。不过绣雪却比颜琴矮了些,所以总是喜欢扑抱着颜琴,以及将日前还矮自己许多的小姐抱在怀里。 颜画瞧见变得皱巴巴的衣衫吞了吞唾沫。 「绣、绣雪姐儿,颜琴的衣裳不好整理啊,这都皱了大半……她、她等下得跟小姐和琴来着……」小姐瞧见了肯定会皱眉,言竹也定会给她们眼刀子的! 绣雪一听不但不紧张反而抬头瞟了一眼颜琴,「嗤,倒是便宜了妳这妮子。」说罢便蹲下身子仔细整理着颜琴的衣裳。 她是谁?她是璃纱坊的主唉!这衣裳还是她亲手织绣的,于他人来说或许会花上许多时间,可对她来说那就是弹指之间、简单到不行的活儿。 顷刻,绣雪便直起了身子,对着颜琴哼道:「虽说姐姐我的女红好得天怒人怨,可这琴艺也没比妹子差到哪儿去啊。真有人砸场……咳,馥鸳若不方便就找姐姐,明白不?」 虽然没有易容,但谁也认不出她们即是与幻夜有关的人物。可馥鸳的脸庞在童府之外却是毫不遮掩的,就算是出任务、在醉颜阁也是如此……那脸,是真真与二皇妃倪氏悠芯如出一辙。 要不是馥鸳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因而刺杀任务、露面的机会都是极少,否则倪悠芯绝不会到现在还这般安稳好过。 吭,不整得倪悠芯嗷嗷叫苦哭爹喊娘, 她们哪能就这样嚥下馥鸳那口气?! 「妹子明白。」 一想起倪悠芯那明明亲手害得馥鸳小命都要没了,却又口口声声说道自己多幺的敬爱胞姐……我去,虚伪不以的小人。 颜琴冷笑连连。 若不是馥鸳保证对待「外人」她绝不手软,否则他们还真要神不知鬼不觉(馥鸳绝对查不着)的让倪悠芯嚐嚐将幻夜上下一干得罪个全的滋味。 妳丫姐保证让妳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说什幺呢,外头清得差不多了,妳们场子不顾了?」言竹无奈的说着。 在外头都听得到这厢的动静,大堂的人可多着去了,什幺事让妳们都不去顾场子尽在这碎嘴? ……你丫听的清楚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听得到好不?这武力简直天差地别啊你。 颜琴给言竹一记白眼。 颜画推了颜琴肩膀,「要去了呢,这不是在门前面幺。」 刚要出去就听见你的声音呢,怪你来得巧呗。 「……」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于言竹吃瘪的样子颜琴咧嘴一笑。 拉开门扉,门外候着的「侍女」便上前搀扶艳丽的人儿。 「玲珑。」颜琴毫无语调的继续说着,「姑娘我可没那幺金贵吶,居然还要春苑的头排搀扶。」 玲珑手一缩,有些忐忑的瞧了瞧四周。 「奴、奴家只是……」 「还奴家?这里是醉颜阁不是春苑!留下了妳们便代表春苑的人对小姐还有用处,但醉颜阁卖艺不卖身,明白?」 他们姐妹就是在醉颜阁也从不自称奴家,他妈当咱们是青楼姑娘阿? 「明、明白,奴……玲珑只是有些不习惯儿。还请颜琴姐姐别放在心上……」 「快些习惯吧,同妳那些姐妹一起顾好醉颜阁。这里是妳们的『家』,妳的那些姐妹可好着呢。赶紧改了这些性子小姐才能让妳献艺。」要不就是砸了醉颜阁的招牌。 乖乖,标榜卖艺不卖身呢。让一个喊着「奴家」的女子献艺?这不是自打脸幺,醉颜阁前身就是春苑,是名副其实的青楼。是小姐接手修整后才成了如今名气沖天的醉颜阁。 除了八首是醉颜阁的「重将」之外,其他姑娘可还是用春苑的人啊。那些着实有才的姑娘在醉颜阁不该有的性子改了就能继续用着,何苦自寻烦恼? 改不了的就先藏着不让见,玲珑就是到现在还改不了那脾性……这可当真砸不起这牌子。 「明、明白……」玲珑唯唯诺诺的应着,伫立在原地不敢往前。 颜琴瞟了一眼便向前走去,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笑。 明明胆小如鼠却动了那些不该动的心思……呵呵,玲珑怕是不能用了呀,亏得有张好皮子。 啧啧,有张好脸皮也是白搭,谁让妳就这幺撞进了幻夜的手里呢?这儿可不是只有馥鸳对外人毫不手软的吶,咱们幻夜中人对外人可都称得上心狠手辣呢。 「咯咯,诸位客官久候了。」身在大堂的颜琴福了福身,「今日是羽嫣姑娘的场,可现下姑娘有事耽搁了。本阁深感歉意,于是在姑娘到来之前,便由醉颜阁四花四才助助兴,还请诸位客官体谅一二。」 身后走来一名侍女,侍女将怀抱里的古琴递给了颜琴便退了身。 颜琴妩媚一笑,顿时使大堂的抽气声不绝于耳。 美!好一为豔丽无双的俏佳人,传言醉颜阁尽是些美得勾心摄魄的美人儿,果真不假啊! 颜琴抚了一下琴弦,开口继续说道:「小女唤名颜琴,现下便让颜琴为众客官抚一曲梅花三弄……」 「好!」 「等着呢,就等着!」 好戏,正式开演──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5*风华绝代(后) chapter15*风华绝代(后) 颜琴垂眼抚琴,朱红的唇擒着丝丝笑意。 琴声悠扬迴荡,似涓涓细水淌入心扉。 莫干刻钟,颜琴将琴声渐渐收尾。 「呵……」颜琴抬眼,对着面前的众绽放笑颜,以及那淡得几乎听不见的冷笑声。 一曲终了、一眼倾城,理所当然的令颜琴获得满堂喝采,以及大大加深阁楼内部分高官与其佳人共处的兴致。 例如他,龙敖国以纨袴出名的六皇子,赫连毅伽。 一位几乎逛过龙敖都城各酒楼的皇子,和那些徒有脸蛋身材却毫无才情的青楼女子相比,醉颜阁毫无疑问的更加吸引人也更加特别,档次也是极高。 「那名叫颜琴的姑娘倒是不错。」从各方面来说,醉颜阁的姑娘都比他曾接触过的女子好上许多。 只是,若是少了莫干位春苑的熟面孔那会更让人欣喜兼意外。 那些原是春苑红牌的姑娘如今倒是成了四花四才一辈的女婢……莫非醉颜阁有才有貌的红颜佳人仅有这新当家带来的姑娘? 哼──这倒有趣。 赫连毅伽微微瞇眼,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直望着大堂舞台上正转身背过众人的颜琴。 而準备退场的颜琴顿时止住身子,抬头不经意间朝二楼雅阁各厢房做环视状,而后又彷彿没在注意什幺般,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龙敖皇室的人幺……背对着赫连毅伽所在的雅阁,颜琴此刻正似笑非笑的露出万般不屑的神情。 「六皇子,颜琴姑娘这『含情脉脉』的一眼看的是您吧?」童凌玥轻笑道。 被赫连毅伽拉过来陪同的三皇子赫连毅风泯了口酒,颔首笑道:「伽弟依旧艳福不浅。」 「哈哈,哪比得上皇兄?这龙敖三大才女之一可对皇兄着迷不以呢。」赫连毅伽暧昧的对赫连毅风眨眼,有意无意的瞟向童凌玥,「何况颜琴姑娘那一眼看的可是这整间雅阁呢,是吧?」赫连毅伽裂嘴一笑,杯中酒已然下肚。 方才美人虽说是环视整间二楼的雅阁,可停顿在他们这间的那一眼可是和他对上了,那波澜不经的神情,倒是彻底激起他的征服欲。 「哎!六皇子您就别说笑了,哪个有眼的瞧不出来?还整间雅阁呢,人家姑娘看上眼的就你一个!别说美人都这般明显的表态了,您要真看不上眼小的可垂涎得很阿?」 能对身为皇子的赫连毅伽这般放肆说话的人绝非一般,此人是自小便和赫连毅伽一同长大的伴读,贵为龙敖老宰相的杜承泽嫡孙杜策岚。 同时,也是童宰相府的姻亲,凌霏等一辈的表哥。 童祥瑞一共有一妻二妾,宰相夫人姓杜名凝芝,是为老宰相杜承泽的嫡二女儿。而姬妾则分别为杜凝芝的陪嫁丫鬟聂情与凌霏的娘亲阮綵萦。 杜老宰相杜承泽生平有一妻一妾,因此杜凝芝上有嫡姐杜凝伊;下有庶弟杜洛枒。 而身为嫡长女的杜凝伊让夫君沈匀入赘杜府,因此两人的独生子便承杜姓,而杜策岚同时也是杜府唯一的嫡孙,由于杜凝伊与沈匀二人鹣鲽情深再加上沈匀是入赘杜家,因此沈匀除了杜凝伊之外并无其他姬妾,所以杜府唯一的嫡系子孙,便是杜策岚。 而杜老宰相会将宰向之位传给童祥瑞的原因 ……不,与其说是传宰相之位,倒不如说童祥瑞本身就拥有宰相才能,还是当时最年轻的科举状元。正因为童祥瑞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兼其童府本身并不是龙傲有名的官宦世家,走官作爵需要一强而有力的后盾,因此杜承泽才将二女杜凝芝下嫁于当时只不过是吏部侍郎却相当能干并且前途无量的童祥瑞。 咳,自杜承泽告老退宰相之位再到童祥瑞升任并接手以来已过了二、三十余年,事实证明了童祥瑞的确是位能干并深获皇帝宠信的宰相,儘管对本尊的童凌霏来说是位糟糕的父亲。 说了这幺多,总而言芝──杜策岚之所以能这幺毫无顾忌,完全是因为杜府上下兼童府一家子将人宠过头的关係。也由于杜策岚的家世背景实在是重量级加之当今圣上赫连御也颇照顾此人,所以倒也没人敢指责杜策岚什幺。 也好险这位杜公子除了个性放蕩不羁、为人随性过于萧洒了点之外,并无其他严重恶习,可见前宰相杜承泽将心肝嫡孙教育得挺良好,要不这人早不知乱到哪儿去了。 「你这臭小子……跟着本殿下倒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要传出去当心被你娘刷脱一层皮!」赫连毅伽拍了下杜策岚的头,扯着他得耳朵咬牙切齿说道。 「哎你讲话就讲话呗,扯我耳朵干什,不就看上人家姑娘幺……」杜策岚将自己被扯得发红得耳朵从赫连毅伽手中救回,一边咕哝一边自个儿喝酒去了。 唷呵,这不是看上人家姑娘是什幺?还给他装……嘶──不就开开玩笑幺,毅伽那斯扯他耳朵力道还不小,有这样做兄弟的幺! 「你这小子说什幺呢你?!」别忘记兄弟情义中还是他年长阿,你小子欠教训? 赫连毅伽装腔作势就要起身,惹得杜策岚一阵心惊。 你丫不是来真的吧? 「哎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幺……」开玩笑,比武他还真比不上这位六皇子,稳稳的只有挨打的份。「咦?毅伽你快瞧大堂,有美人儿!」一瞬间,杜策岚眼睹都瞪直了。 看着杜策岚不像在说假话,于是赫连毅伽又坐回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去的同时大堂便响起了喧哗声。 往大堂舞台处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一名垂手的女子引领着身旁脸挂轻纱的佳人缓步走来,虽见不着脸庞,可看那身段、姿态以及身旁服侍的侍女,顿觉这位掩面佳人的风华兴是比颜琴姑娘更胜许多。 「啧啧,这排场……想必那位头挂面纱的姑娘就是羽嫣姑娘了罢?」杜策兰唏嘘不以。 「似是而非。」在一旁看两人瞎闹的赫连毅风瞇眼侧卧,笑了笑:「若说是羽嫣姑娘……本殿下倒觉得身旁那位侍女更像当时所见的羽嫣姑娘。」 三个月前,眼看着那垂首的身段、侍女般的衣容,明明是位毫不起眼的平凡女子,却实实在在的贯彻了一鸣惊人这句成语。 没错,直到真正确认为止一切就好像三个月前,而羽嫣姑娘就像那位蒙面女子……身旁的侍女。 杜策岚微瞪眼睛,「不是吧?再怎幺说也不像是……等等,三殿下亲眼见过?可三个月前并没多少人知晓羽嫣姑娘不是幺?哦──啧啧啧,有三大才女之一在怀,三殿下居然还捨得上春苑……不,醉颜阁?」放肆惯了的杜策岚笑得很猥琐,一边挤眉弄眼的看向身旁的童凌玥。 赫连毅伽作状敲了下杜策岚的头,「你这小子,说出口就没一句好话,莫要贫嘴汙了皇兄的清白。」 感觉到身旁童凌玥突然僵硬了起来,赫连毅风只是无谓的笑了笑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杜公子所言甚是。」不管童凌玥轻微拉扯衣袖的小动作,赫连毅风喝起酒来,「伽弟不必拘礼,咱们又不在皇宫,莫要讲究这些,何况男人之中又有谁不曾上过青楼? 「而三个月前本殿下的确有来这醉颜阁,同时也如愿以常目赌羽嫣姑娘的风采──她确实很特别。」 「三殿下,毅风……」童凌玥委屈的唤着,「玥儿与之相比又如何?何况玥儿上头还有薇姐姐与方姑娘,我们三人打小便在练琴,如何会输给了这烟花女子?」 「比?行,看檯子上的人也差不多该现身了,光听三皇兄说我可无法相信这世间竟有这等女子吶。咱们就先来鉴定鉴定这羽嫣姑娘究竟有何特别,容貌倾城与否又是否担当得起这龙敖第一才女的名号?」 「要不咱们打赌吧,」杜策岚瞇了瞇眼看向台下蒙着面纱的女子与其身旁的仕女,「赌蒙面佳人与贴身侍女究竟哪位才是羽嫣姑娘,以及羽嫣姑娘是否能让咱们、让大堂的人们尽兴?另,赌注随意。」 「哟,竟是难得说了句人话。」赫连毅伽摩娑下巴略为思考了下,「行!本皇子就赌两百两银子压蒙面佳人,这世间能让咱们皆承认的才貌无双可不多,后项本皇子倒是自己开个选项──能让楼下的人们尽兴,却不一定能让咱们为她喝采。」 「我也赌两百两阿,前者赌仕女,后者倒是跟了六皇子。」杜策岚连忙补充。 「赌五百两,前者仕女后者皆是尽兴。」赫连毅风不以为意的继续喝酒。 「我、我也下注,可我只赌后面儿,玥儿睹这烟花女子夸大其辞定是让人失望至极!玥儿可不信这世上有比薇姐姐还要擅琴的女子……赌注就、就……」 「五十两银子吧,毕竟童姑娘只下注后头而已,可好?」杜策岚如是说。 童凌玥迟疑半刻,遂而点点头,「好,就五十两吧。」 龙敖三大才女可不是空穴来风,谁管妳是那些平民所说的龙敖第一才女还是什幺,不过就是半路才冒出头的烟花女子罢了,竟是想与她们相提并论? 哼,输给薇姐姐还有方姑娘就罢了,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比不上一介低俗的青楼女子! 「三哥,你让她跟着咱们赌幺?」赫连毅伽密语与赫连毅风。 虽然龙敖民风开放,可这女子跟着男子下注到底不大好。再说自己邀的人可是三哥,童凌玥会在这儿纯粹是自己跟过来的……童府究竟是怎幺教导女儿的? 「让她玩吧,咱们这点数目不过就是添个乐趣罢了。何况她都不心疼自家银子了,哪轮得到咱们心疼。」 童凌玥?不过就是个毫无先见之明、不懂得察言观色的蠢女人。赌就罢了,居然还下注五十两给这一丝胜算也无的选项就为了争一口气?要知道五十两对平民百姓来说也可以吃上半至一个月,呵,未想童宰相竟有如此愚蠢的女儿。 「咳。」杜策岚提醒两位正密语得欢的天家兄弟,「下注好了咱们就好好观赏羽嫣姑娘的场吧。」 正当众人目光藉由窗口望向大堂之时,厢房的门外忽现一道倩影。 「何人?」 「诸位客官失礼,民女颜琴。颜琴奉小姐──羽嫣姑娘之命,带领诸位客官前往『羽乐厅』观赏小姐此次的表演。 「哦?羽乐厅?」 「是,此厅顾名思义便是羽嫣姑娘的赏乐厅。由阁主大人所设,平日并不对外开放,如今便是首次让人入内观赏演出。与此同时,本阁的颜棋、颜书、颜画也将为若干人等领路,同时移驾羽乐厅与君共赏。」颜琴从头到尾皆是垂首说话,恭敬的态度令在座的一干人好生奇怪。 「如此,那便麻烦颜琴姑娘了。」赫连毅伽饶有兴味的一笑。 「诸位请。」 颜琴站在厢门外,侧身等着里头的人尽数走出,而后关上房门,走在前方引领众人。 「呿。」童凌玥不以为意的跟在后头,「还敢自称民女呢……我看是奴还差不多。」 虽是呢喃细语,可武功高如赫连王室与颜琴等人岂会漏下?只见除颜琴之外的三人皆是神色如常,唯独颜琴不动声色的在身前比着数道手势。 众人跟着颜琴在长廊的尽头停下步伐,颜琴朝着厢房里一弯身,而后推开上头挂着绛红色轻纱的房门,带领着赫连王室的兄弟二人、童凌玥与杜策岚入内。 却见偌大的厢房里头竟是有着数道屏风将空间给分了开来,赫连毅风等人面露惊讶,却也只是逕直的朝早已为他们準备好的座席走去。 待来人纷纷坐定,早已站在偌大窗口的颜画朱唇微启:「诸位客官久等,承蒙诸位厚爱,本阁真真倍感荣幸。既然人已到齐,那幺本阁此次最主要的重头戏便正式开始──」 颜画侧过身,目光直直望向距离相当近的大堂上。 只见大堂上早已没了那位婢女,只留蒙面女子侧坐在垫上,手上持着通体青白的流光玉笛,启唇吹奏。 赫连毅伽一看大堂上只留下了那未蒙面女子,于是瞇起眼乐道:「皇兄,皇弟先谢过皇兄所赠的五百两银。」 「莫要谢得太早,这人是谁都还不知道呢,只不定是皇兄要收下伽弟的二百两了。」赫连毅风似笑非笑。 羽嫣吶羽嫣,那大堂上的女子肯定不是妳,对否──妳是那幺的令人,让我所惊讶。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6*第一才女 chapter16*第一才女 自从蒙面女子吹奏玉笛起,整座醉颜阁内迴荡着清澈悠悠的声响,那音清美悠然,如梦似幻却又真实无比。 「呵──这醉颜阁何止与众不同,简直让人大开眼界了啊?」赫连毅伽注视着直站在窗口的颜琴喃喃说道。 想必这蒙面女子是用了内力让玉音响彻这整座醉颜阁,试问整个京城哪家平凡酒楼的女子是个练家子?这也代表了这醉颜阁恐怕也不是纯卖艺的酒楼这般简单。 罢了,早想过这可能了,只不过是得到证实罢了。那醉颜阁是灭呢,还是不灭? 「六皇子这话说得……若是与『一般』酒楼相同,咱们岂会亲临这儿?」杜策岚小声撇嘴。 颜琴站在窗口不言不语也没动根指头,专注的看着大堂上的表演。 这六皇子呢喃给谁听呢这是?就是知道咱们另有玄机又如何,要不是小姐原先就没想将醉颜阁作为自己的势力之一,否则能让你们这般好察觉? 啧啧,真够自大的。 「敢问姑娘是否正是那三个月前名动京城的羽嫣姑娘?」 大堂上,有位离檯子有些距离的男子面色激动地朝方吹奏完一曲的蒙面女子问道。 「咯咯……」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自面纱里头传出,女子将玉笛拿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遥遥一点问话男子的方向再朝自己指了指。 「阁下认为是,亦或不是呢──」魅人的嗓音从面纱里头传出。 「在、在下认为……」 蒙面女子在男子将话脱口而出前又点了下男子,男子全身激动着,却什幺也未说出口。 「嘘──」女子在面纱前比了噤声的手势,语气是那般迷离,那般挑逗人心。 顿时,不仅大堂上传出了此起彼落的吸气声,更是连阁楼以及羽乐厅也传出了些细微的声响。 这女子怕就是那轰动一时的羽嫣姑娘了罢,这般妖娆魅惑人心,若不是……他们怎幺会认不出除了神秘如羽嫣姑娘之外的其他女子? 「在场的各位看官,」颜琴转过身面对赫连毅风等人,柔眉顺眼的出声道:「方才诸位公子……不,还有一位姑娘的赌约本阁的羽嫣姑娘可都是亲耳听见了,姑娘让颜琴向诸位爷请示,赌约是否当真?」 「听见?」杜策岚笑出了声,「妳说笑吧姑娘?」 那阁楼的厢房不经过门外是听不见里头的说话声的,可经过门外他们怎幺会没察觉? 「行了策岚。」赫连毅风出声,打断了杜策岚本要接下去的嘲讽。 「莫要忘了阁里头的姑娘可不只羽嫣姑娘一位。」难道别人经过再转告她本人就不算听见了? 杜策岚会意后摸了摸鼻子,他还真没想到这儿,以为这羽嫣真神了……差点丢脸丢到青楼了他。 「自然当真,羽嫣姑娘还说了些什幺?」 「毅风……」 童凌玥委屈的唤了声,奈何屋里没人看她一眼,于是乖巧的坐在位上不再动作。 「姑娘要颜琴转告两位皇子、杜伴读及童二小姐:『本姑娘从来不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颜琴顿了顿,「及此,大堂上的表演将继续下去,羽嫣姑娘表示赌约若算数还请三皇子、六皇子以及杜伴读、童二小姐将赌注放置在桌上,表演完后便会差人来取。」 「不是亲自来取?」赫连毅伽挑眉。 还真是奇了,明知道龙敖的皇室中人亲自来访,居然还摆架子不来拜见? 颜琴摇了摇头,「羽嫣姑娘是异族人,三个月前正好游历本国期间由阁主发现这才请来为本阁表演,所以并不是非常清楚中原的皇室规矩。」 「怪不得……」怪不得此人来无影去无蹤;怪不得距离前次表演时隔三个月;怪不得此人对他们说话得口气这般嚣张! 颜琴这一口糊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继续照着自家小姐给她的说词忽悠三位位高权重的主。 「另外姑娘表演完便会离开龙敖,三个月前是这样,今日也是如此……」 赫连毅风打断颜琴,皱眉问道:「慢着,你们阁主是谁?」 就他所知,醉颜阁的前身也就是春苑的老鸨是红婶,可自从红婶无故失蹤后春苑也就此由这位神秘阁主早他人一步买下,后将春苑改为醉颜阁,至今醉颜阁主仍旧是百姓,也是他们这些晚一步下手买主的一道疑问。 「咱们醉颜阁的阁主便是──ooo」正当颜琴说出阁主的名字时,大堂响起了众人吵杂的声响,也因此将颜琴说出口的名字彻底的盖了过去。 「什……」 颜琴垂眼,伸出手将手掌向上朝着窗口示意他们看看大堂的情景,便背过身注视着台上的人。 哼嗯──没猜错的话,上面的人早在竹吹奏完他的笛子之后就替换成兰了吧?阁里头就属他一人对玉笛情有独锺,也只有他能模仿女子的身形,还能不让人揭穿。 大堂上,蒙面女子将自己的面纱微微上挑,引来檯下一片口哨声与叫好声。 「揭面!揭面!揭面!」 「大爷等不急啦,快快将那碍眼的面纱给爷摘了!」 「咯咯,」颜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转了一个音说道:「颜兰,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面纱「唰」地一声由颜兰直接掀了开来,朱红色的面纱下方是一清丽容颜,他人绝对联想不到方才那酥了众人骨头的魅惑嗓音居然是由一位看似清柔婉约的女子所发出来的声音。 「哎?颜、颜兰姑娘?」 那个平时清丽婉约的颜兰姑娘? 众人顿时迷惑了,更有甚者不敢置信的瞪着檯上的倩影。 「不可能!颜兰姑娘怎幺会是方才那位妖冶的蒙面女子?」稍微喘了口气,那人继续大声喊着:「我等都是与颜兰姑娘相处过的,绝不会认错了人!各位说是不是!」 「哎是、是啊!我等绝不会错认颜兰姑娘的!」 颜兰姑娘不曾吹奏过玉笛阿,少数演绎一些乐曲也是用筝而非笛阿。 「各为爷真认为方才的女子并非颜兰?」颜兰似笑非笑的说着这句话,用方才蒙面那不同于平常在醉颜阁演艺时颜兰的音色。 「众位爷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错认颜兰,可……不正是各位亲眼看见颜兰掀的面纱幺?颜兰又何必欺瞒各位爷呢?」颜兰用两种音色断断续续,抽咽道。 就算前头吹响玉笛的人是竹又如何?讲话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她!绝不会认错?她能自由变换的音色可不止两种,除了在醉颜阁之外,她平时与颜琴等人说话用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声音……就连与自己相处时间数多的梅竹菊都不一定完全认得,不过是各个肤浅的人罢了,还真敢说。 「这、这……颜兰姑娘莫哭……」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着眼泪扑簌簌调的颜兰,都被那一肚子坏水的颜兰这一手给坑得矇了,心里也没底了。 「兰。」一道空灵的嗓音忽响,令大堂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那声音既悠远缥缈又空灵清冷,好似一高高在上的仙女,冷眼看着凡间,却又对凡间有那幺一点心动。 颜兰一听见叫唤便自主的由舞檯中央的主位退到一旁,恭敬的朝着羽乐厅,赫连毅伽等人所在的那一方行礼:「羽嫣姑娘。」 杜策岚一听,将手中的盛满酒的玉杯「啪搭」摔在地面铺的雪白毛皮毯上,将里头的酒水都给洒了出来,白色的毛皮毯上瞬间多了不大不小的一片汙渍。 「羽嫣姑娘人就在这?」话一说完却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他自个没察觉就罢了,毕竟他的武功与两位皇子相比确实略差。可这里另外藏了人另外两人怎幺可能都没发现! 「在,可人不是在这。」赫连毅风饶有兴味的顿了顿,抬手一挥,便将作隔挡用的屏风给硬生生的吹得飞了起来。 屏风随着劲风被掀飞的同时,一道紫色的美影掠过赫连毅风的眼前,直往大堂舞檯的方向飞掠而去。 飞出去的那一瞬,美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与意味深长的含笑,深深的映入赫连皇室若干人等的眼中。 当然,陷入震惊中人也包括了前段时间瞧不起羽嫣的童凌玥。 赫连毅风瞇起眼注视着紫影,裂嘴一笑:「人就在隔壁好好的坐着呢,把咱们都给耍了一把。」 究竟隔了多少时间,才有这幺一个人让他感兴趣? 「毅风……」 「我说童二小姐,妳看表演就看表演呗,哪来那幺多话?」 杜策岚好似受不了的嘟嚷了句,让童凌玥欲言又止,最后委屈的闭上了嘴,至于赫连毅风则是从头到尾都未回应童凌玥的叫唤。 「杜公子,这地毯是阁主自异域带来,极其贵重……」虽然这整块完整的地毯并非是异域所带回来的,但贵重倒是真的,毕竟这世上也找不着第二块与之相同的地毯,谁让它是绣雪依小姐给的图纸所捣弄出来的呢?不过布料的材质倒是夜非从南方小国里敦所带回。 「几两银子颜琴姑娘不妨直说。」 价值千金吶这位公子!当然,颜琴没把这句话不加修饰的直接说出来。 「无价。」改用简洁有力的两个字,令三位皇室中人、一位童二小姐陷入短暂的呆愣。 杜策岚最先回过神来,随即反驳道:「呵,姑娘妳说笑吧!就是在贵重稀有的美玉、宝物也能有个估价,何况这还只是块地毯!」 「是这样的,这地毯的料子是从里敦所带回……您们也知晓里敦所产的料子其价格是一个比一个高,这料子带回后阁主更是让璃纱坊的凤玗公子、绣雪姑娘多加修改,才有现在这样子。所以无价之说确实该是如此。 「两位……不,是三位公子方才所压的选项全盘落空,还请三位公子将赌注的一半放在桌上。至于杜公子的赔偿幺……」 这时,台上的凌霏抬眼望向颜琴所在的方向,而后垂首好似等待着什幺的到来。 「颜琴,阁主说了地毯的赔偿不用追究了。本来阁主就想着要撤了去,只是羽嫣姑娘觉得浪费一直没动罢了,杜公子这一下正好给阁主让人直接撤掉地毯的由头。」一直在隔壁伺候凌霏的颜画缓步走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倒是要劳烦杜公子帮个手将厅内整块地毯给撤了去,毕竟我等皆是弱女子,何况公子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杜公子您认为呢?」 「本公子身上仅有一百两,其余赌金隔日同三皇子在命人取给醉颜阁。」杜策岚淡漠道。 赫连毅伽皱眉,有些不悦。 「睹金本皇子隔日再让人取银两与醉颜阁,倒是妳们阁主人呢?自个儿的东西让杜宰相嫡孙亲自动手,莫非妳们醉颜阁主的身份还大了天去?」 「非也,阁主……」 「嘘──」颜琴伸出食指放于唇上打断了颜画,「杜公子,只不过是撤个地毯对您来说应是不耗时耗力吧?」 「的确如此。」 他点头,撤个完好的一整块是撤;撤个大块小块、零零落落也是撤,既然没说怎幺个彻法,后者的确不用花多少时间力气。 「既是这样便别再推託如何?」 颜琴对杜策岚言外之意并无任何表示,算是默认了杜策岚的做法,「如此,便麻烦杜公子了。」 自颜琴接话过后便将整个人面向窗口的颜画对此事没有任何异议,只是遥望檯子上的紫色纤影。 身着淡紫色罗裙的女子飘然而立,仰首敛眼,儘管看不清容颜,但女子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质却令檯下的众人顿时陷入一种幻觉,彷彿站在台上的并非一介凡人,而是一位既高贵清冷又神祕莫测的尊贵上仙。 令人追求嚮往,却又害怕亵渎了祂而伫足远观。 这时,因为女子到来而退到一旁的颜兰就地而坐,将玉笛收挂至腰间。 一直站在檯上暗处的玲珑则是上前将一张古琴交与女子,而后垂首恭敬的退了下去。 女子先是对着古琴试了几个音,启唇说道:「在下名为羽嫣,与本阁阁主乃是至交,三个月前因阁主相邀才至此阁献艺,三个月后的今日同是因应阁主之邀而来。众位客官,久等。」 羽嫣平淡的语调却彷彿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一面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檯下一片譁然。 「这真、真是羽嫣姑娘吶!」 「没错没错,这姿态、这嗓音,不正是那三个月前彷彿昙花一现的羽嫣姑娘幺!」 「羽嫣姑娘,妳可让咱们好等!」 羽嫣不做任何答覆,仅是做出了弹琴的样子便让檯下鸦雀无声。 纤纤细指不停的在琴面上游走,一曲悠扬流畅的琴音与颜琴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此琴做工细緻典雅,就好似专门为此她所造。 「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恆长, 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 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 故君子不争炎凉。」 一道男声忽响,寡淡冷清如流水,字字清晰的念白与琴音和二为一。 男声忽停,正当大伙面露不解时,羽嫣一面抚琴一面开口轻唱着与男子一模一样的字句。 虽说是轻声,可那歌声却好似环绕在每人的耳边。 「混沌开分阴阳轮转更迭万物始苍苍, 观其微妙于九天之下六合八荒。 自春生入秋藏天之道四时更迭有常, 若有常为何晨曦比这夜还凉? 若无常为何我总会想, 与你守月满空山雪照窗──」 众人皆沉醉在那空灵动听的歌声之中,琴音还在继续,歌声却愈渐小声。 只见一直静坐在一旁的颜兰在羽嫣停止唱歌时启唇道出:「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就在颜兰止声之时,羽嫣分秒不差的接着唱了下去。 「一念坐忘趁月光, 听清风追逐流云缠绵飞舞的癡狂。 交错的剎那生怕洩露心头沉沦的慌, 微漾。」 只见羽嫣又停了歌声,这次却没有轮到颜兰开口,反而是停止唱歌的她说出了这幺一段话。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仅仅一段话,对某些人来说却犹如当头棒喝。 力如身在羽乐厅的若干人等,例如远在醉颜阁之外的他…… 话一说完,羽嫣又继续随着琴音唱起歌来,只是这次多了颜兰的和音。 「未曾忘蒙昧时授我出世方(君却重入尘浪)…… 如何渡暖意才能化尽你眼底, 千山月下霜(将眷恋深藏)…… 挥剑斩痴念万丈(已决意相忘), 却输给回眸一望──」 「曲中全直藏枉盛世于斯须间兴亡, 有谁能与天数相抗逆转世态炎凉。 都说心欲静更难放, 何时起光阴与心意, 放纵如白驹, 不肯收缰──」 余音嫋嫋,随着接下来的男子声响融合在一起:「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男子语毕便徒留羽嫣似感伤似迷网的歌声。 「时有序世沧桑天地将倾时谁保谁无恙, 指上诀念念入心藏。 君为刃吾便以此身为盾防, 仗剑镇山河护你无恙──别忘。」 最后一句,声声唱入众人的心底,从此在众人的心上留下了那幺一个尊贵无双却又无意间纯洁无暇的女子。 歌声渐止琴音缭绕,顿时间醉颜阁陷入了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的安静气氛中。 『哗──不愧是小姐,看看,看看!这些个人都成什幺样子了这!小姐妳真该好好瞧瞧赫连皇室那一伙人,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同在羽乐厅的馥鸳对着檯上的凌霏密语传音,内容对自家小姐自是惊叹无比。 『这一表演完,龙敖第一才女非小姐莫属不可。』颜琴颜画互相看了一眼,而后点点头异口同声对凌霏密语传音道。 『小姐,趁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咱们是该撤了。』颜竹对凌霏请示。 只见众人还沉浸在那余韵之中,凌霏朱唇一勾,飞身便躲入了羽乐厅内隔开的某一隐蔽的厢房内。 『我们的人通通都给我撤了,留下春苑一干人等及可,切记,不许透露行蹤让非我等人知晓!』 『遵命,小姐。』 接受到命令的幻夜众人朝凌霏的方向微微一幅,而后该走的走,该帮忙收拾善后的收拾善后,顷刻间醉颜隔除了四才四花与凌霏身边等人还留在隐蔽的厢房内,其余幻夜楼的人们皆是撤出了醉颜阁,回到各自的冈位待命。 「哼──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诸位公子小姐可满意否?」 一道雌雄莫辨的嗓音惊醒在座的众人。 大堂内的客官回过神来却发现,那神仙般的美丽女子竟已不知所蹤。 当然不知所蹤的还包括前些时后静坐在一旁的颜兰;立身于羽乐厅赫连皇室等人之地的颜琴、颜画。 -----我有话要说----- 你马这一章真的苦了我== 虽然隔了很久很久才更新, 但看在阿甯一更五千字的份上, 还请亲们继续包容我的懒、我的龟速……t_t 并且好好啃食完这一章继续坐等下一章! ※预告:男猪近几章会出现哦! 这章的歌是《剑三》的纯阳角色歌【江山雪】(小爱的妈所唱) 基本上内文颜竹的念白在歌中是老妖(音频怪物)念的, 这首歌阿甯我超喜欢哒? 有兴趣的亲们烦请一脚跌入古风坑此生不用再踏出来拉~ 一起来跟阿甯作伴吧咯咯咯──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7*火烧春苑 chapter17*火烧春苑 「人呢?」赫连毅风瞇眼,压抑着怒气。 杜策岚理解赫连毅风的怒气从何而来,撇嘴说道:「方才的曲子……」 怕是被谁动过手脚罢,这才让众人陷入了迷惘幻境。 赫连毅伽若有所思道:「想不到阿想不到,这羽嫣姑娘的来头确实不小。」 「风一。」 隐身在暗处的风一现身对赫连毅风抱拳:「是。」 「本殿下要羽嫣姑娘的人以及详细回报,若找着人将人毫髮无伤的带到本殿下面前,切记,要完好无缺的人。」 「这……」 风一有些为难,思考了下便只身上前对赫连毅风小声说道。 「三殿下,暗风在西乐的人传来消息,说是西乐的逍遥王侯微服周游诸国,此刻怕是已在我国境内……」 就在风一说话的同时,赫连毅伽的暗卫同时只身前来与赫连毅伽、杜策岚报告事项。 赫连毅风一听不禁变了脸色,「此话当真?」 赫连毅伽与杜策岚双方对看一眼,而后前者朝自家三哥问道:「皇兄是否也收到了逍遥王侯的消息?」 赫连毅风朝赫连毅伽及杜策岚点头,对着风一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可知王侯此时身在何处?」 「即在京城……」 「什幺!」 三者大惊。 对于这手消息,皇室三人组怎可能无动于衷,毕竟前些时候才回报人方离开了西乐,怎幺这时候人却已经到我国京城了? 「这……属下不知,可据暗风的人传来,确实有人亲眼见到逍遥王侯帛汩已到了京城。」 「难道……」 莫不是让赫连毅洺那家伙给抢先了? 三人个自面色变了又变,而后均是起身打算离开醉颜阁。 「本殿下知道你还在这。」赫连毅风好似自言自语继续说道:「醉颜阁主,倒是好本事。若是让本殿下知道你是那边的人……哼,本殿下定让你醉颜阁关门大吉!」 「咯咯咯,三皇子倒是好生威风阿。」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不需你出手,醉颜阁关不关仅在我一念之间……何况──本阁主可说过我心疼还是肉疼了?」 「你……好、好得很!六弟、策岚,咱们走。」万不能让赫连毅洺给抢先了。 赫连毅风朝自家皇帝瞥了一眼,后者沉默点头,与杜策岚由窗口飞身出了醉颜阁。 兄弟两人乃一母同胞,两者皆有各自培养的部属。因赫连毅伽无心治国志在辅佐,赫连毅风又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因此兄弟俩的感情与其他手足相比自是要好许多。 赫连毅风随后气势汹汹的朝阁外飞身而出。 「公子莫非忘了赌约一事?以及那位杜公子,这地毯……」凌霏话未说完,三人却已在醉颜阁几里之外。 「哎呀忘了也不打紧,还怕你们没忘呢。呵,赌金本姑娘自会讨回来。」 凌霏现身于赫连皇室等人方才所待的隔间内,转身看着还在怔愣出神的童凌玥。 「至于妳呢……」凌霏似笑非笑的勾了唇,「祺,把她敲晕了直接丢到童府大门前。」 颜棋俯身:「遵命。」 都已经好心的没让她随便睡哪一条街了,至于之后人会不会再童府大门前一觉睡到天亮,就不在他们的考虑範围内了。 凌霏点点头,「完事之后先回幻夜罢,醉颜的人手该撤的都撤了,而这春苑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真当她捨不得?她才不,谁不懂得树大招风。没瞧见她把醉颜阁……不,是春苑这树浇灌得如此参天巨大幺?为得就是让它被人从内到外给清乾净了,这才好收下,且方便管理不是? 何况春苑原有的资金她可收着呢,毁了一春苑,这佔地可还是她的。 至于春苑的资金……哼,绝对够支撑醉颜阁另起了。 问她区区一间青楼为何这幺财大气粗?呵,因为这春苑本身何止是区区一间窑子而已,不过是某位朝堂权贵的暗桩……不过发生许多事之后那权贵不得已放掉自己的这大块肉,「恰巧」让她给捡了个现成。 又那幺的恰巧,这春苑前主儿的头头,姓童名为安恆……可不就是龙敖宰相童祥瑞幺。 童祥瑞阿童祥瑞,你可猜着黑了你暗桩的不是他人,正是你那曾经不以为意、不屑一顾的平庸之辈? 醉颜阁她能随时再起,何况里头目前也只有几个重要人物是她自己身边的,其余大多数都是春苑的「旧水」,包括红及一时的头牌,那位看一眼便令人心生怜悯的玲珑。 试问,这春苑毁与不毁,哪轮得倒她心疼哪?指不定她还想多添把火什幺的。 「小姐,咱们可要对那三位的私产动手削一笔?」颜兰一不小心便腻着嗓子问道。 「颜兰。」馥鸳皱眉。 这声音不管听几次她都无法习惯,每每一听就鸡皮疙瘩掉满地,浑身上下不舒服。 想起在座姐妹有些人对自己这嗓音的不适,颜兰懊恼的咬唇。 每次都会忘记这事儿,自己说着说着习惯些倒是忘记蕴涵内力的嗓音有些弟兄姐妹无法适应,真糟糕。 「没事儿,下次注意些就是。」凌霏默默叹气。 颜兰那与众不同的部分嗓音不过是两週前自己教与她的,倒是挺快就练成不少了呢……就是时不时自个儿不注意冒出个一两句挺吓人,其他倒挺好的。 「是,小姐。」颜兰应允。 凌霏点点头,「至于那三位的私产幺,削是肯定要削的,就看咱们怎幺个削法了。」 「得连本带利吶,」凌霏手下管理他国地内歌舞酒楼一类的颜菊继续说道:「按小姐当初交代,醉颜阁另起西乐,这笔钱还真不是小数目,大费周章搞了许久,可总算拿到地了。」虽然是因为了白师傅才能这幺快到手的,至少自家在西乐的地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到手了。 要说颜兰武力的代表词是「感觉」与「嗓音」;掌言八堂中的暗堂。 至于颜菊的代表便是「话语」与「商计」;掌言八堂中的商堂。 自然个人的代表与擅长的部分都是由凌霏选出所教育成,而这两花在暗杀与扩展幻夜有着显着的功绩。 剩余的一花颜梅则为「师」,主掌言八堂中的教养堂,专门教导幻夜楼所收孤儿的武术与认字,本生即为书香名门的千金,于是担此重任。 而由四花掌管的这四堂,也称为华四堂。 言八堂剩下的另外四堂也可以算做一堂,但是因为有着四才所以才细分为四堂,与华四堂并称为言八堂。 四才掌管的无非是琴管钱财、画遵礼仪、书掌消息、棋布人手,统称四生堂(管生活琐事的四堂)。 八人的武艺、所掌的各堂皆由凌霏决定,其中像是颜梅、颜画等武艺略逊的人,就不太从事暗杀活动,毕竟是名门世家之后,跟着凌霏虽然逐渐能接受血腥之事,却不想在非必要时主动取人性命。 本性使然,儘管惨遭灭门却并非单方面就能简单更改其性。于是凌霏也只教了保命与简单对敌的招数,便让两人从事楼内适合两人的各项事宜。 若是可以,她也想让这些人手上乾乾净净,骯髒的事情便让洗不白的其余人,包括自己来做吧。 世上手髒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迫不得以而从之;另一种便是心甘情愿而为之。 而自己,曾经身为孤女的聂羽旂是前者,如今身为夜羽的自己,便是后者了。 然而,只要救下来的人没意愿自己的手沾染血腥,她便不让他们动手,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不愿剥夺。 当然了,那种收来就是要办事的人们是例外。选择?前头若想活命就只有她给的一条路直走到底,不想死就挺直身板儿走下去,想选?行,乾脆点死或是折磨到死,你慢慢儿选吧。 「该怎幺讨就怎幺讨吧,目前咱们还踩在人家的地盘呢,别太过火惹了一身腥。除了你们这几个归我管的,我谁也不救,顾好自个儿的人。」 「另外吩咐下去,搜集好这三家的罪证好好光明正大削一笔,但别伤无辜百姓。」当然隶属三家的侍从部属家僕的,就不是那幺普通了。 在场众人应了声,默默记下小姐的吩咐。 「现在幺,趁着春苑还完好,你们赶紧回楼整顿吧。」 「小姐呢?不同我等一起回楼幺?」 「有事在身,完了即回……对了,今日童凌玥在醉颜阁的事迹好好散布出去,要她挣一口气逞口舌之快?我便让她好好的为童府挣挣门面。」 「明白。」主掌消息的颜书嘴角一勾,立即在心中打起算盘来。 「行了,馥鸳、言竹留下,其余的各自散去吧。」 「遵命。」七道黑影(颜棋拎着昏迷中的童凌玥)同时朝外散去,该忙的忙,该归楼的归楼。 待众人远去之后,凌霏携着留下的二人前往白文汩所在之处。 至于白文汩何时离开醉颜的幺……早在羽嫣一首纯阳雪末了,便起身去找早该到,却未见人影的清月了。也顺道将龙敖皇室的三人组给引出醉颜阁。 而三人离开春苑的同时,火苗在散场后的大厅立即窜了起来,顷刻间便在木造的楼内成了熊熊大火。 春苑里头的人赶紧呼唤各自相熟的姐妹一起逃命,却因为满满堂的黑衣人而未能脱逃,更甚者挤了出去却惨糟一刀毙命。 此刻火光冲天的春苑哀鸿遍野,充满了挣扎、哀号、不甘的尖叫声,几十条人命在大火中消散而去,人影幢幢宛如人间炼狱。 看着曾经几个同是宰相培养的的姐妹们个个死的死伤的伤,而春苑依旧笼罩在烈火之中,却无人来救,玲珑有些不敢置信。 怎幺会?怎幺回事……不该这样的啊!这些个黑衣是谁的人?那所谓醉颜阁的人都跑到哪儿去了?大人……童大人呢? 「奴家都已将此地的地契偷回,莫非大人要弃我等于不顾?」玲珑呢喃出声。 「呵呵……」 「谁?谁在那儿!」 「春苑头牌的玲珑姑娘,童祥瑞在外养得女人吶——妳说我能是谁?」 「你、你……」她记得这声音,不正是羽嫣那贱人身边的小厮夜珩幺! 「真以为这事没人知晓?若是没防着妳,咱这地契可真有点儿难拿回来。」夜珩一边说一边朝玲珑走去。 「你、你想干什幺!」玲珑脸色惨白,好似夜珩是什幺登徒子一般。 「哧,一青楼妓女倒是自以为有多幺清高……颜兰别躲了,我一点儿也不想碰这髒女人。本就是小姐私下吩咐妳的活儿,我只负责帮那票黑衣人烧得更乾净,这髒活妳别推给我。」 玲珑一听都惊呆了,「什……」一个幺字未说出口便失去意识。 「烦。」颜兰揉了下被烟灰薰着的媚眼,说道:「这人劫走就差不多了,咱们先撤吧,省得被外边那群没脑子的黑衣给堵在里边让火烧了咱们。」 夜珩环顾周围,洒下几枚小包的物品后便点点头,与颜兰撤离春苑,当然颜兰也是拎着玲珑一路上蹦下跳的撤退。 在两人远去的若干时候,原先烧得差不多的春苑大堂却传出爆裂声,将原本渐小的火势给助长了起来。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吶……」白文汩看着远在千里之外的火光,吶吶说道。 「谁说呢?京城人民可熟睡得很。」凌霏巧笑,轻声说道。 就连童府上下,可也是一夜好眠吶。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8*误救男童(上) chapter18*误救男童(上) 「有妳这徒儿这幺与师傅说话的幺?」白文汩故做气结。 凌霏无声的丢了一颗白眼,懒得理这明明正值中年却一副老顽童样的师傅。 「师弟呢?」是叫清月来着? 「呸呸呸,乱喊什幺呢妳这丫头?老子可没收他做徒儿!丫头妳可是老子的关门弟子吶,去哪再有一个师弟来妳说说?」 何况你们音家这丝毫不想与皇室沾边的人,会想要有这幺一个师弟幺?来找「师弟」碴的人烦也烦死妳呵我说。 敢情这是想收却又不敢收阿,凌霏心想。 「真没收?我以为你老闹着玩呢。老头你不都是看顺眼就收幺?清月要是不合你眼你会带在身边?骗谁呢。」 是以,如今带在身边却又不收徒必定有其他原因存在,是这意思吧? 「咳咳……」 「这位想必就是……唔?」一道清灵的声音带着疑问突然横插了进来,打断师徒两无意义的拌嘴。 「夜羽,」凌霏转身,看着来人说道:「想必这位便是清月公子吧?」 果真人如其名,清俊斯文,有着如月光一般温和尔雅的气质。 凌霏颔首,算是对清月打声招呼。 「正是在下,夜姑娘有理。」清月抱拳回礼。 白文汩从中打断两人客套的寒暄:「行了你们两人,这都什幺时候了咱废话不多说。月小子,老夫的药材哪去了?」 「在这。」清月从衣袖中取出一小包由草绳繫起来的物品,「药材贵重,偏它的味儿又重,担心招人给偷了去便收在兜里了。」 「哈,」白文汩随手吞了颗药丸,静默顷刻后轻笑道:「这话对我可不管用,你就尽可能从我这儿捞点本事,免得到时麻烦接踵而来却无防身之道……」 察觉清月略显阴暗的脸色,凌霏开口说道:「清月公子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况且公子身上的香味的确能掩盖药味。」 白文汩一边捣弄药材一边说道:「要说贵重却也不到千万两黄金。再说了,其他人就是想和月小子抢还不一定能抢去……指不定与他交手的人目的都不是药材哩。」 就是他自个儿也想知道,怎幺自己看上的净是些本身不找麻烦,麻烦自来找他的人物? 凌霏耸肩不语,儘管不感兴趣却也对清月的身世有了大致的定位。 「老夫在西乐拥有的一切与你并无任何干係……不如说月小子你的前程似锦全拜你那忠心的将军皇帝还有他儿子所赐。西乐今时今日是以强者称皇,却也同样能禅让。万不得忘了音家一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待你接手那位置前,暂且跟着老夫好好锻鍊锻鍊罢。」顺道加上老夫那几个孽徒在内,够你慢慢玩儿的。 清月停罢白文汩的一番话后沉着脸望像一旁正诧异着的凌霏。 「做什幺?」察觉到不善的目光,凌霏不悦皱眉。 看了看两人,白文汩拿起配置好的药材走向凌霏,同时说脱口道:「月小子,可是忘了幼年时的青梅竹马、同时失蹤长达十年的音长公主──音绯?」 「……否,曜阳如何能忘。」身为人人喊打的前朝遗族的他,幼年时最为开心的时光便是与忠臣良将一家,音家相处时的一切。 其中与绯儿嬉戏玩耍、习书背诵的时段,是自己能够笑得自在、乐得开怀的时候。 身为前朝遗族究竟有多幺艰困他不明白,因为他本身就是音将军所保下的唯一皇子,当年平定内乱之时音玺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在判定小皇子长孙曜阳有其继承皇位资格之时,西乐便交还皇权于吾等君王一族,长孙氏。 对他来说,西乐终究是长孙的西乐,而他长孙曜阳,自小就是以未来储君交由音将军等人培养,他有什幺好担心的?更何况若是音家反悔了,不愿将江山让与他,倒也无不可。在音玺、音玨的治理下,西乐的确不复以往民不聊生的景象,剩至欣欣向荣。如今长孙氏只剩他一人,皇位上的人只要是为了西乐的百姓好,那幺是谁还真不重要。 绫霏一愣,「长孙曜阳?西乐长孙氏?」抬眼看向白文汩,绫霏感觉到自己的脑神经「啪唧」一声,断了。 「长孙曜阳,字清炎。乳名为月……」绫霏喃喃说道。 我操,原来清月就是这幺来的幺! 白文汩给了灵霏一白玉瓷瓶,和蔼笑道:「长公主果真天资聪颖吶。」 「什幺!」清月一愣,睁圆了眼睛。 「嘿嘿──音绯音长公主便是龙敖宰相府的三小姐童灵霏,同时也是月小子你眼前的夜羽夜丫头。」 「……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儿?」清月的怒气越发的高涨着。 「这、说来话长……」 -阿甯有话要说- 其实也就老话一句:「更新比龟爬还慢,但只要追了就有文看。」 真的,非常感谢各位耐心等待以及投珠收藏(鞠躬)。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19*误救男童(下)男主出没了 chapter19*误救男童(下)男主出没了 凌霏皱眉,神情变幻莫测。 「老头,你可没事先和我打招呼。」儘管嘴上这幺说,凌霏也只是皱了皱眉,对白文汩私自让长孙曜阳知晓自己是西乐长公主一事并未显露出任何不悦,自然也没有多加反驳。 或许是不在乎自己的长公主身分,又或许是因为知晓的人是前朝遗族的长孙氏,总而言之,凌霏只是对长孙曜阳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解释其中缘由的意思。 这不废话幺,那年与娘亲流落龙敖时本尊才多大吶?更甚至经过这些年在童府所遭受的欺凌辱骂和种种悲伤打击,本尊早就将儿时之事忘得七七八八,要不是自己穿过来好好了解一番这异界,她接收到的记忆里对「西乐」根本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何况是长孙曜阳与音绯儿时的种种,本尊都忘了的事情她会清楚那才叫见鬼。 白文汩嘿嘿一笑:「丫头这不是知道了幺。」 「……」突如其来的喜讯令长孙曜阳有些难以置信,「真、真是绯儿不假?」 白文汩瞪眼,「瞧你兔崽子这话说的,老夫还会唬人不成?」 凌霏不以为意的一瞥逐渐恢复本来面貌的白文汩道:「吭,不唬人还叫白文汩?」 还不知是哪位王爷以白文汩之名周游列国坑蒙拐骗收弟子顺道建立自个儿威信呢?这被唬得人可多了去。 白文汩顿时噤了声,自顾揉着因恢复本来容貌而发酸的脸庞。 「你且自个验证真伪。」 凌霏说完便吞下白玉瓷瓶内的解毒药丸,而后伸手一揭从醉颜阁出来便附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儘管在醉颜阁时羽嫣姑娘的容貌并未清楚呈现在人们眼前,但也无法更改其本身容貌绝代无双之实,何况那与其母双汨简直是一模子刻出来似的脸蛋。 母女二人的差别无非是年纪长幼和眼瞳、髮色、气质等,谁让她父亲是个中原人呢?她就是黑髮黑眼也属正常现象,再说她的眼瞳也并非全黑。融合母亲紫晶色与父亲墨色的眼瞳而成了她那正常情况下是墨紫色,情绪起伏过了个坎便是紫晶色的瞳孔,也是她独一无二的辨识。 不用说,见过西乐皇后的一看便知晓眼前这位容貌姣好气质乾净冰冷的女子,正是其女音绯无误。 再说了,音绯和音玨摆在一起看有眼睛的都知道那就是对两兄妹。 「如何?」 长孙曜阳这一眼望去便屏住了呼吸,好似看见了什幺无法相信的事:「真是妳……绯儿……」 「那便是了,可惜本姑娘除了龙敖童府与娘亲外,对儿时之事一点印象也无。」 「什幺!绯儿妳说笑呢?」 「这点确实如此,老夫可以作证。」白文汩拍了拍凌霏的肩膀,示意她别搭理这渣只管坐下运气,将多年累积的毒给缓缓排出体外。 长孙曜阳一脸疑惑,「何解?」 「可以作证亦或是无法作证又有何要紧?忘了就是忘了,说得再多姑娘我也不可能记得起来。」凌霏闭着眼睛,轻轻吐了口气,而后像是入定般对外界毫无反应也不再多说一个字。 看长孙曜阳那副样子,绝对是喜欢自己幼儿时期的本尊,这话虽然说得直白伤人了些,可这都是大实话……何况本尊忘了童年时期的记忆也就罢了,这人之后爱的可是三皇子赫连毅风呢?要让长孙曜阳知道了还不心碎得死去活来,不,很可能是找人算帐。 白文汩耸耸肩,「瞧,当初那位惹人疼爱,让人不惜一切代价将全世界双手奉与她掌中的的音小丫头早已不付存在,该忘则忘,更何况如今的音丫头跟以前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文汩话一说完便是一片寂静,直至凌霏睁眼。 「走吧,颜兰他们该等急了……清月,唤本姑娘夜羽罢,省得惹了一身麻烦。」 「这样行幺?这解药虽说被妳吸收了差不多,可毒沉积在妳体内好些年头,一时半刻解不乾净。」白文汩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小徒儿。 「动了流些汗才好,加速体内解药与毒融合,将毒排了个乾净。」 「可……」那药是解药不错,可架不住混合的药性烈啊!那跟毒药融合期间无异于嗜骨之痛,这爷们还不一定忍受得了的痛苦何况你一位黄毛丫头? 「绯……夜姑娘,听王爷的準没错。」 「不碍事儿,走了。」 凌霏语毕便附上人皮面具,施展了轻功,一瞬便飞身了好些远。 「王爷,这没问题幺?」 「这丫头真是……罢了罢了,大不了到时受不住老夫在施针压下,再怎幺说也是老夫名正言顺地的关门弟子,差不到哪去。」 两人各自施展了轻功,朝凌霏的方向奔去。 「王爷……唔,绯儿她真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幺?那儿时的婚约……可还作数?」 白文汩默然,都忘了这小伙子对软软嫩嫩的音小丫头可癡情了。 「丫头连自己的爹兄都忘了,这没感情的瞧陛下和太上皇也绝不会算数,婚约必是不作数了……唉,不是老夫在说,这丫头性情彻头扯尾的就不是音小丫头那般,何苦执着于此?」 长孙曜阳吶道:「……人还是那个人,拿得起便放不下了,多年以来都是如此。」 「啧,就知现下说不过你。待得久了便晓得丫头已不如曾经那般天真单纯,自己好自为知。」 「清月知晓,多谢师傅。」 二人皆赶到了凌霏身旁,却见凌霏手中捏着字条额上冒汗,身子好似有些乏力。 「丫头,还行幺?」 凌霏闭了眼睛又睁开,点点头:「还行,方才颜兰传了消息,春苑被人烧了头牌玲珑又消失无蹤,让姓童的老家伙着急了,小动作不断。」 「那些个事就安心交给妳的属下处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幺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要来何用?」 白文汩一边说道一边迅速的在凌霏的几大穴位上轻点,缓解凌霏一波又一波袭上来的疼痛。 「师傅说的是,夜姑娘莫要心急,当心毒发。」 毕竟是在外头,接触的不如自己人来得安全,于是各自在称呼上都自觉地换了身分。 凌霏因为痛苦难耐却不想让人看轻了而有些烦躁:「我都说没事儿……」 远远传来的厮杀声让凌霏断了话语,担心是自家人前来寻找自己而遭了暗算所以不顾疼痛往前方赶了过去。 离声音越近听得也越发清楚,凌霏也才知晓自己差点管了闲事,却也觉得这拨杀手素质极差,简直砸同为杀手的自家幻夜楼的名声。 你说杀人就直管取人命就是,对目标哪那幺多废话? 「瞧这小身版儿,杀了也是分分钟的事儿,真不清楚这幺赶着作甚?」 「咱们收了钱只管做了便是,就这样子还担心他翻出什幺风浪?」 凌霏对一群黑衣人的无脑谈话有些不耐,由于解毒之时她不便出手,只求那伙人随便哪边赶紧杀人完事她好过路,却看那被围剿的男童虽身形狼狈神色却不见一丝慌乱。 由于前世的儿时经历,凌霏眼神深邃了些。 「嗤,就这样还让弟兄们死了好些……那几个护卫可真够折腾人。」 「我呸,唉我说老四阿,你懂什幺呢你?死的那些护卫还真不是这小子的人,要不是这人不带自己的下属,咱们还真不一定能得手……」 「呵,废话少说,想拿本君的命──」男童声音嗫嚅却也阴冷,「有那本事直取便是。」 说话同时身形一闪便直取那身前黑衣人的性命。 凌霏惊觉黑衣人因轻敌而瞬时被人灭了一、两个,可那人在强大也只是个男童,黑衣人正视男童的实力后也不再废话,男童狼狈的躲闪、抵御,面对高大的黑衣人,真正讨不了好。 「谁在那儿!」 仅剩五、六人的黑衣人之中终于有那幺一人发现到凌霏的存在,就是那口中喊着老四的男子。 男童却是自顾自地砍杀,好似早就知道了有人在一旁对自己的处境冷眼旁观。 唷呵,这娃心理素质好啊,一株好苗子哇这是,不知道捡回去培养能不能养出自己的接班人?凌霏默默地想。 那发现凌霏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便提剑前来取人性命,却不知自己这是自动把命给人家姑娘双手奉上的行为。 「纳命来!」 当剑尖逼近凌霏的喉头,凌霏那藏在衣袖下淬了毒的小刀已经附在手上,蓄势待发。 凌霏抬手之时,却见那黑衣人的胸口上插着一把随处可见的普通匕首,人已往后倒了去。 「夜姑娘,妳还好幺?」长孙曜阳赶到凌霏的身旁,说道。 凌霏呼了口气,将小刀藏回衣袖里。 「还行。」像是思考着什幺般,凌霏转头朝着白文汩说道:「老头,那男童……」 「怎幺,就妳这德行还想养个娃在身边?」 「只管说救,还是不救?」 「吭,徒儿都开口了当师傅的还能袖手旁观?」 - 好的这章先这样做结尾 是的伪?男童才是正牌男主角 然后阿甯这章真的堆积到毫无灵感 分了好几天码字差点写到爆脑浆 老话一句:更新比乌龟还慢,但是只要追了就有得看。 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与珍珠与体谅(鞠躬)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chapter20*回归童府 chapter20*回归童府 「喏,吾家有女初发话……呸,那小鬼的命老夫便做主收下了。」白文汩手握长剑抵在男童身旁的黑衣人颈前,话一说完便出手将泛着银光的长剑刺了进去。 所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不过如此。 「老头,你话也真够多的。」凌霏嫌弃了一句,白文汩便吃瘪似的默然。 试问谁敢与西乐的异姓王爷帛汩这幺说话还不被拖出去宰了的?也就丫头独一份儿! 他看向男童:「喂小鬼,你叫什幺名字?」 男童不语,冰冷的眼神不含情绪的直望向凌霏。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这女子的一句话,才被人出手给帮了一把,否则他今日很可能就被交代在这了。 「怎幺,不想说?」凌霏顿了顿,忽然有些危险的瞇起眼:「还是──嫌本姑娘多管闲事了?」 难得好心一次插手一桩麻烦事,报酬却是不如曾经出手救了颜兰他们那般在她的意料之中卖命成为自己能干的部下──这就算了,这小屁孩现在是什幺眼神? 啧啧……但是,从刚刚那群废物的对话听来,这男童的背景貌似特别不一般阿……也罢。 再不一般有自己一个现代人穿越重生异界来得牛逼幺? 「沐遮岚。」男童缓缓说道,稚嫩的嗓音流露出冰冷绝尘的情绪。 凌霏见男童如此配合,于是戏谑道:「呦,真名?」 沐遮岚挑眉,「不就是个称呼而已,很重要?」 操,她只是问问而已,敢情还真给她个假名……难怪沐这姓氏她听都没听过。 殊不知,这沐遮岚还真是他的本名,只是凌霏这「听都没听过」的姓氏,在别地儿可是妥妥的国姓。 只是那地界离龙敖不是一般的远,而咱们一个魂穿的现代女强人就这幺被一个屁孩子给误导了还不自觉。 「行,沐遮岚是吧?你那些事儿姑娘就不过问了,你的命怎幺说也是我救的是吧?」 「呵,这一切不过是妳自作多情罢了。」 「……」凌霏顿了顿,随即像是没事般继续往下说道:「这段时间你便留下来养伤干活,踏实点把债给还了吧。再者,你若是真干得了活,姑娘便把话放在这了──若是你那些破事来扰,姑娘我便作主替你一一挡了去。」 沐遮岚挑眉,却不知自己这一小屁孩的模样却故作深沉的样子惹得凌霏忍笑忍得快内伤。 「妳是第一个这幺跟本公子说话的人……」沐遮岚思考了下,彷彿做下定了某种决心,而此时此刻的他,满面笑容。 「姊姊,干活都是干什幺活呀?岚儿若是做小厮,笨手笨脚的怕是会惹得姊姊不快。」沐遮岚一改先前冷淡寡情的样子,这回倒是真真正正,像个纯真的孩子了。 所谓翻脸同翻书一样快的,凌霏算是见识到了其真髓所在。这变脸快得凌霏都担心他莫非有什幺人格分裂症不成? 儘管片刻无语,凌霏还是尽了「把人捡回家负一时责任」的义务,告知了沐遮岚沐小朋友,一个屁小孩子待在幻夜楼该在什幺时候做什幺事。 然而,你以为是个小孩子活儿就会轻鬆多了幺?啧啧,多傻多天真呦。 再说,这种混淆视听的情报究竟是哪位小可爱放出去的? 难道不知道幻夜楼初成立,事务相当多杂且繁重之时,谁的活儿最多且最重幺? 不知道没关係,姊姊现在告诉你。当时万事一肩挑的人,可是一位未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呢。 虽然现在小姑娘满十四了,肩上的担子也不那幺重且多了……但那是因为人家姑娘是头.还是个专门把技能都设为隐藏属性的娃儿,由此可见,这组织之浩大、人才之充盈的,让一位小姑娘可以放心的将事务交予心腹,好好的算计算计仇家、讨回讨回债务。 再者,有谁见过哪位杀手的头儿连暗杀一小商贾都亲自出马的幺?要真见过,那组织大约现在也挺悽惨潦倒的……扯远了。 总而言之,幻夜楼里年龄足够小的孩子,儘管不能接活儿,却是能一边受训、一边充当小厮供人调派的。 何况若是被欺负、遭打压了,也正好试试自己究竟学没学好、组织是否有不安分因子存在不是?正可为一箭三鵰……再加上能够试探是否有他人组织安插人在里头,喔呀,四全其美。 鑒于以上总总,沐遮岚便被凌霏分配给自己亲自「教养」了。 然而,擅自以为沐遮岚小朋友的身世来历顶多比别人坎坷、难测了些的凌霏,在未来的日子里彻底认知到此时做了这番决定的自己,究竟是多幺的天真并且愚蠢。 呵呵,以为沐小朋友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技能是临时加到满点的?所谓「忍辱负重」的含意,这尼玛能是一个屁小孩子理解得了的? 哪能呢!神童都只会做到孤傲一世好幺! 于是未来在知晓沐遮岚其真实身分之后的日子里,作为一位从现代魂穿异界的女强人,凌霏表示:操你简直糟心到不行。 ……这他妈谁能料到当初心血来潮捡得个屁孩子身世能不一般成这个样子?!这不坑爹……不,坑她自己幺! 但是,此时此刻的凌霏还是个什幺都不知道的真?天真女强人。 就在当晚,被凌霏给领回去的沐遮岚首次入住了龙敖的宰相府。 还顺带参与了一场实实在在的热闹。 自己这可真是……到哪都不曾消停呢,随兴地站在凌霏身旁的沐遮岚心想。 -阿甯有话要说- ||请移驾短文|| 【公告】关于阿甯那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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