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清歌》》 楔子 楔子 现今武林派内,权位最大派别为「宫」,其余又分别为「晋」、「武」、「燕」称之武林四派。分别由各派当代门主共同处理政务,权力之大,亦可控制整个江湖之道。 这一代的各派门主分别是宫弦月、晋卫杨、武天下、燕东方。 晋卫扬,二十八岁,「晋」派当任门主,此人极为文学,为人谨慎、办事周密、责任心重、判断力强、独立思考者、不好干政,更不喜欢参与宫内讨论。 武天下,二十八岁,「武」派当任门主,身为武派,性格自然其火爆,做事通常不经思考、脾气狂妄、不受控制。 燕东方,二十七岁,「燕」派当任门主,虽是皇室出身,却对私生活毫不检点,整日只管吃喝玩乐,穿梭在花街柳巷中,散尽家产。 宫弦月,二十六岁,「宫」派现任门主,十二岁即位,为四派中最年轻门主,冷豔如雪、高傲冷漠,对门下管理极度严格。 此时天下四分五裂,各乡居民流离失所,经几十年的战争后,百姓们纷纷选择自己支持的门派,而四派内也正兴起一场血雨之战。 这年除夕夜宴会中,宫弦月的母亲正在为自己物色着未来的媳妇。 「母后,我不娶。」宫弦月笃定的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自己的母后知道。 「傻孩子!难道你这辈子都不娶妻了吗?那怎行?那哀家岂不是要没皇孙可抱了?」 「我不娶。」宫弦月再次说道,「我说我不娶就是不娶。」 「你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吗!」宫弦月的母后大怒,「你难道就没想过你不娶咱家就没后嗣了吗?」 「就算要娶,我也要娶清歌。」宫弦月说着,至始至终,他的心只为一个人敞开,那就是他。 没想到身旁的随扈却很不给面子的呛了一大下。 「清歌?」她瞧了一眼跟在自家儿子身边的第一武将,「如果你要娶他,母后自然是没有意见。」闻言,锁清歌的肩膀抖了大下。 「可他是男人啊。」总算突破盲点。 锁清歌只是在一旁喏喏的点着头。没错,他可是男人啊!怎幺能和当家门主在一起呢? 「可我就喜欢他。」宫弦月说着,还伴随着一抹轻笑。他宫弦月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得不到的,当然,包括他。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章 第一章 宫弦月十二岁那年,他的父皇因病离世,所以年幼的他被迫立刻即位。世事还不清多少的孩儿哪能知道怎幺治理整个皇朝,别的孩子正是无忧无虑开心的玩耍的时候,自己却要待在这冷清的宫里看着他看也看不懂、读也读不明的奏摺。 这天,宫弦月依旧坐在金碧辉煌的椅子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弦月殿下。」小邓子带着一个与宫弦月年纪相仿的孩子向宫弦月问好。 「他是谁?」宫弦月手一指,「刺客吗?」然后冷冷地瞪着锁清歌。 「殿下,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就是你的随扈了。」小邓子恭敬的说着。 宫弦月只是扭头,「随扈是什幺?可以吃吗?」 锁清歌震惊,这、这人要吃了自己吗?然后两颗眼睛巴搭巴搭的眨着。 「不是的殿下,随扈就是负责保护你的喔。」小邓子微笑着,「殿下如果想做什幺都可以叫他帮你,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人了喔。」然后将身旁的锁清歌推了出去。 只见宫弦月从椅上跳了下来,走到锁清歌面前,「我喜欢你。」微笑,「你叫什幺名字?」 「锁清歌。」他照实答道。 「锁清歌?怎幺会有人的名字这幺複杂啊?不管,以后我叫你清歌就好。」 锁清歌只是点了点头,接受眼前这小殿下的指令。 「那我也可以要求清歌陪我玩吗?」宫弦月问着小邓子。 「当然可以。」小邓子点头,「殿下想要他做什幺就做什幺。」 「太好了!那我们去玩吧清歌!」语毕,宫弦月立刻拉上锁清歌的手往外头跑去。 「殿下、殿下你跑太快了,清歌跟不上啊!」手腕被宫弦月紧紧揪住的锁清歌胡乱跑着,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就跨大步一点!」宫弦月转过身,放开紧握锁清歌的手,「跑快一点,跟上我。」 从这天起,宫弦月终于也有了第一个玩伴,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 十四年后,宫弦月二十六岁,在他身上早已不见小时那稚气的面容,反倒是添上了一抹威严;而锁清歌则是二十七岁,他依旧安份的做着自己随扈的工作。 「清歌,我怎幺不记得你比我大?」宫弦月看着各地居民的陈情书,问着。 而锁清歌只是默默的站在宫弦月的身旁,说:「那是因为殿下你从来没问过我啊。」 而后,宫弦月放下手上的陈情书,「喔?」起身,将锁清歌推向一旁的墙壁,「那我现在问你行吗?」自己则是贴近锁清歌的身体。 「殿、殿下...」锁清歌睁睁的盯着眼前那强压在自己身上的宫弦月。 「怎幺?」宫弦月用自己的膝盖将锁清歌的双腿分开,「这样就害怕了吗?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你呢?」 锁清歌撇头,「这样不妥。」 「为什幺要逃离我的视线?」宫弦月大怒,硬生的将锁清歌的脸颊转回,「我允许你了吗?」 锁清歌很是害怕,他只准闭着眼,全身发抖着。 「算了。」看着锁清歌的反应,宫弦月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念头,「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是会硬上的人,等你準备好了再说吧。」随即离开锁清歌。 半响,锁清歌只是愣在那,脑中一点想法也没有。 「不过,你还是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人。」宫弦月冷冷地看着锁清歌,「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你这一辈子,不要想离开我。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一章、各取所需,各取所得 第一章、各取所需,各取所得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年,帝都皇帝病逝。本该严凉的十月天却下起大雪,朝廷之上不能一日没掌权者,于是长子宫弦月被迫即位,即位当天,正是他十二岁生日。 宫弦月望着他看也看不懂、读也不不明的书卷,无力的撑起头,望向窗外那些同为在皇宫内出生的孩子们正欢笑的打着雪仗,他内心满是惆怅。 「殿下。」傅玫瑰带着一名男孩走进殿内。她是从宫弦月小时候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侍,今年四十。见那名男孩瑟缩在自己身后,她抚了抚男孩的头,「乖孩子,叫殿下。」 「殿下...」男孩唯唯喏喏的小声喊着,好似眼前这个人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似的。 眼前这名男孩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可宫弦月不记得自己有任何的兄弟姊妹啊?父皇这辈子虽不是什幺大圣人,但却很安分守己,连个嫔妃也未娶,今生只有自己母后一人,哪来这个孩子的呢? 「他,是谁?」宫弦月伸手指着那名男孩,「玫姨为何带着他?」 傅玫瑰微微笑着,「殿下是否想要一位能陪自己玩的同伴呢?」 宫弦月一震,嘴唇大张、双眼咕噜咕噜的张的老大,「他是我的同伴吗?」 傅玫瑰没回答,只是轻轻将身后的男孩带至自己跟前,「他是我方才去市集看到的,似乎是没了父母,玫姨见他一人无助便自作主张将他带回来了,从今以后他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可否喜欢?」 宫弦月只是纵身一跳,从高大威武的椅上跃了下来,然后细细的站在男孩面前看着,伸了伸手平放在男孩额前,「嗯很好,没有比我高。」随即满意的笑了笑,「你叫什幺名字?」 闻言,男孩只是无助的转身看着傅玫瑰,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没有名字吗?」傅玫瑰讶然,然后在男孩身上翻翻找找,「有没有什幺可以认清你的东西呢?」随即便在男孩脖上发现一条用红线繫着的铁片,上头刻有年份及三个字,「锁清歌?孩子,这是你的名字吗?」 男孩只管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那,你就叫清歌好了,锁清歌。」傅玫瑰露出微笑,然后将铁片上刻着的字一字一字比给他看,「锁、清、歌,知道了吗?你的名字叫锁清歌。」 男孩喏诺的点了点头,用极小的气音照着傅玫瑰唸了几遍,清歌、锁清歌,男孩露出大大的笑容,「清歌,我的名字是清歌。」从他出生起他便没见过自己的生父生母,更别管是否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从小他生长的地方便是城外的市集,吃的食物则是市集里贩卖蔬菜的摊贩剩下的烂菜烂叶,市集的人们只管他叫『没人要的孩子』。十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他很开心,真的、真的,很开心。 「锁清歌?」宫弦月也跟着一大一小的他俩唸了一遍,「那我叫你清歌吧。」 锁清歌点了点头,「嗯。」大大的应了声,怎幺叫他都没有关係,只要不再喊他没人要的孩子就好。 「玫姨,清歌是我的人吗?」宫弦月越过锁清歌,仰起头,站在傅玫瑰面前问着。 「是的殿下。」傅玫瑰蹲下身笑着替宫弦月拉了拉外衣的领子,「清歌是殿下的人,从今以后我会安排他和其它孩子一起去上武打课程,好让他能够保护自己、保护殿下你。」 「清歌也要学武吗?」宫弦月问着,眉上烙下几笔忧愁,「那、那就没人可以跟我玩了。」 「有的殿下。」傅玫瑰笑容并未减淡,「除了习武的时间之外清歌都会待在你身边的,想和他玩的时候就去玩吧。」 「真的吗!?」宫弦月大喜,他终于也有玩伴了吗?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吗? 傅玫瑰笑着答道,「真的,玫姨什幺时候骗过你了呢?」 「嗯!玫姨没有骗过我,玫姨是好人。」宫弦月大大的笑着。在这个宫中,也就只有傅玫瑰会和自己这样对话,其它人看到自己不是退的远远的就是三跪九叩的跟自己行着礼、说着敬语,只有她,是真心和自己相处的。 这年,两个孩子甚是开心。一人得到属于自己的名字,展开了全新的生活;一人得到了一个贴身随扈兼玩伴,远离了那独自一人空虚的日子。 各取所需、各取所得,并无互相干涉。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章、为何你总是不唤我的名字? 第二章、为何你总是不唤我的名字? 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当年的两个小家伙都已长成俊俏模样,以前那个老是囔囔着想要玩伴、不想看书卷的宫弦月也已不见那时的稚嫩模样,清风划过宫弦月的散在脸颊边上的几缕髮丝,反倒多了分严实、拘谨,看着还真有一副领导者的模样。 「殿下,喝杯茶吧。」锁清歌端着一杯用滚烫热水浸泡茶叶的陶杯,「很烫,小心。」 「嗯。」宫弦月冷冷地应道,「放着就好。」 锁清歌也只是露出一抹淡笑,随即将茶水放到宫弦月不会误碰烫伤自己的距离,然后自己只管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清歌。」宫弦月唤。 锁清歌看了眼,「嗯?」 「为何你从不叫我的名字?」宫弦月问,「你来这幺久了只管叫我殿下要不然就是皇上的,你为何不直接称呼我名字呢?」 锁清歌扭头不语,为什幺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打从入宫那刻开始他就都这样叫他,要说为什幺,一时半刻他也答不出来,「属下,不知道。」 闻言,宫弦月丢下手中卷子,将锁清歌压制在墙上,「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我吗?」 「属下...真的不知道。」锁清歌紧闭双眼、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难道这又成了死罪了吗? 只听宫弦月叹了口气,「清歌,张开眼。」 锁清歌喏诺的睁开眼,却发现宫弦月正抚着自己的脸颊,他心下又是一震,「殿、殿下...」 「叫我弦月。」宫弦月只是继续用自己的手指抚着锁清歌的脸颊,冷冷的望着他。 锁清歌依旧颤抖虚弱的轻喊,「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宫弦月问,「我已经受够所有人都殿下、皇上、陛下的叫着我;我也厌倦总是要用朕来称呼自己,有够虚伪!」他吼,「所以,清歌,叫我弦月。」 锁清歌微张着嘴,只见弦字的音节都快吐出,但还是嚥了下去,喊了声:「殿下。」 宫弦月勃然大怒,怒甩了锁清歌一巴掌,「要你叫我一声名字有这幺难吗!?」 被突如其来的一掌袭上,锁清歌一个不稳跌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反正自小,他的命早就已经注定好,不管有没有换了个地方生活,他还是一样悲苦,唯一不同的应该也只剩他这条烂命还留着。 他没有吭声,被赏了一巴掌的嘴角也只是微微的渗出一抹血丝。 宫弦月也忘了自己从小就练得绝世神功,此时的力量对武力尚未精湛的锁清歌来讲该是有多大,看着地上那人跌坐的样子,他的心头不禁一紧,他好想、好想将他就这样扶起来,然后紧紧的拥入自己怀中;他好想现在就拥有他,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半响,锁清歌只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丝,「殿下责罚属下好了,是属下不该、是属下的错。」 「够了!」宫弦月大吼,「不要再说了!」他紧紧将锁清歌拉近自己怀中,拥吻着。 这世界上有一种诱惑,就是明知不可行,但却还是放手去做,而现在,宫弦月就是这样。 锁清歌瞪大眼,任宫弦月强吻着自己,然后又自作主张的将舌头深入自己的口腔中。他怎幺能做这种事?他不过只是一介小兵小卒,殿下怎幺能对他做这种事? 「不行!」锁清歌将宫弦月推离自己,轻喘着,「殿下你不能这样!」 宫弦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那股眼神令人看了就发寒,「为何不能?」 「殿、殿下是这幺的尊贵,何况你之后还得娶妻,怎幺能对我做这种事?」更何况他和自己都是男人啊!这是锁清歌尚未说出口的话。 「那又怎样?」宫弦月说着,「你不要忘了,从你入宫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是、以前也是、就算你死了也是,今日你以下犯上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霸道!太霸道了啊!锁清歌内心无限委屈,可他又不能说,怎幺过了十三年就变成这样了啊?还他那个小时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要我陪他玩耍的殿下啊!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三章 第三章 自那天起,宫弦月三天未和锁清歌讲过话。 锁清歌知道他在生气,但那也无关他的事啊,殿下一个大男人的怎幺能这样,该生气的是我吧。不对,我不能,我怎幺能对殿下生气呢?他可是殿下啊!皇朝的统治者啊!位高权重的人啊!锁清歌连忙纠正自己失控的思绪,没错,这样才是对的,他不该、也不能。 半响,锁清歌觉得喉咙极为乾涩,揉了揉,轻咳了几声。怪了,最近怎幺老这样,是染上风寒了吗?他静静的抚着自己的额上测着温度,好像还好啊,应该没事吧。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一旁的宫弦月看的一清二楚,「不舒服吗?」 「啊?」锁清歌循声而看,是殿下在和我说话吗? 宫弦月这次则是头也不抬的说:「朕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锁清歌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相处时称自己为朕,以往他是极度讨厌用此字来称呼自己的,而现在,他居然用此字自称?难道,真被他猜中了,他还在生气吗? 「朕问你话,你不回?」宫弦月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紧闭。 「属、属下应是近期在外头吹风多了,殿下无须担心。」锁清歌答道。 「朕没有担心你。」宫弦月说着。 锁清歌微笑,「那就好。」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微酸。 是什幺时候,自己变得想要得到他的关爱?是什幺时候,自己变得想要依赖着他?锁清歌内心正在乾笑着,想什幺啊!这种事情,怎幺样也是不可能的啊,自己怎幺能这幺不要脸的想攀上殿下呢? 而后,却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意识到身旁的人倒了下去,宫弦月此时哪还有时间管什幺卷书,「清歌!」他着急地喊着,「清歌、清歌?你怎幺了?」他说谎了,他才不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他担心死了、非常。 正好走到殿外的起居外的傅玫瑰听见宫弦月的喊声随即冲了进去,「殿下,你怎幺了?」 「玫、玫姨...清歌、清歌他...」望着那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傅玫瑰,宫弦月哪还在意的住他一国之君的形象,搂着锁清歌,一脸欲哭样。 是什幺时候,他为了一个人改变?是什幺时候,他居然想关心起一个人?是什幺时,他觉得他无法失去他? 经太医诊治之后,确定锁清歌是染上了风寒,方才也是因为高烧着所以才会昏倒。 「殿下,这里就交给玫姨来吧。」傅玫瑰说着,沾了水、拧着毛巾放在锁清歌的额上,「殿下还是快去处理政务吧,别在这逗留了,玫姨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也好。」宫弦月回答,「就让他在这休息吧,暂时别让他回去竹园了。」 「是。」傅玫瑰回答。 锁清歌是傅玫瑰带回来的,她自然不会少照顾他,交给她,宫弦月很是放心,于是起身离开走回书房。 傅玫瑰正细心的帮锁清歌擦拭着身子,她将锁清歌的外衣退下,仔仔细细的用毛巾抹了一遍。如今,这孩子也二十七了,从她捡回他起也过了十三年了,始终未嫁的她,自然将锁清歌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 而就在擦拭到腰间时,傅玫瑰看见一个胎记,那是个淡红色、有着像蔷薇一般的记号,是砾沐民族才有的。 「砾沐胎记?」傅玫瑰轻抚着锁轻歌腰间的记号,「清歌身上怎会有这记号呢?难道...他是砾沐后代?」 砾沐民族是从很久之前就有的民族,族内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能透过正当的交配来怀孕生子。不过在几年前,朝内大战时整个民族就已被全数歼灭,不太有可能还会有人留了下来的,可如今,这拥有胎记的锁清歌又是怎幺回事?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四章 第四章 这天,太后正在为自家儿子物色着媳妇,「弦月啊,这女孩不错,考虑不?」她细心的指着本子上的文字,「容嫣、绍容嫣,是个好名啊!夏城皇帝的亲妹呢!若咱们能和他们结为亲家,那势必对我们双方都好的,你说是吧,弦月?」 而宫弦月只是失了魂的发着呆,他脑中尽是锁清歌那时晕倒的模样,怎幺自己就没发现到他已经极度不舒服了呢?还这幺大声地责问他,真是。 「弦月?」太后望了眼,「弦月你怎啦?是不舒服吗?」语毕,搭上了宫弦月的肩膀。 「啊?母后,孩儿没事。」宫弦月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了出来,「母后刚才说了什幺了呢?孩儿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听呢。」 「真是,都长得老大了,还这幺心不在焉的。」太后抚了抚宫弦月的头,「你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啊?」 「心仪的女孩子?」宫弦月一征。 「是啊,咱们宫里的女子或者你到宫外时有没有看到喜欢的女孩啊?」 「孩儿...没有。」宫弦月非常小声地答道。若他向母后坦白自己心仪的人就是锁清歌呢?母后会怎幺想? 「这样啊!那甚好。」太后微笑,「方才母后帮你看了这位女子,长的很漂亮,名字果然和外表匹配的起来,重点还是夏城皇帝的亲妹啊。」 「这事...母后您决定就好,孩儿没有意见。」宫弦月说着,「母后,孩儿还有些事未处理完,孩儿先忙去了。」 「好好好,去忙吧!母后就帮你处理这档婚事了。」太后笑答,当事人没意见甚是最好,这样也省得儿女情长的。 春风柳树下,宫弦月一人呆站着,脚下的雪地也渐渐融化,而他的心,却是无比惆怅。 自己真的要为了国家大事而来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吗?可他又能怎样。如今,他喜欢的人,是个男孩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也到了宫弦月和绍容嫣订亲之日。 这天,是宫弦月与绍容嫣第一次见面,女方对男方甚是满意,掩着羞涩的微笑,静静的扯着自家兄长的衣袖。 被扯着衣袖的男子也是淡淡的笑着,「知道啦,女孩子家矜持点。」 宴会上,人人持着酒杯,开心的向宫弦月敬着酒,而捧着酒杯的宫弦月也只是一一回应着,望着身旁的女子,表情间还透露着些许的...暖意。 坐在墙角最不起眼里的位置,锁清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无比酸涩,但又替宫弦月感到开心。果然,像他这样的人就是应该配这幺美丽且落落大方的女子,像他这种人,怎又能和那女子比呢,这样的结局是对的,自己本该就不能妄想有一日自己能和殿下在一起。 「留在这看了也是繁杂,不如离开吧。」他轻轻的道,随即起身离开宴会上。 这一幕当然也被宫弦月捕捉到了,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似有着孤单、寂寞,他好想冲过去搂着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国家着想,自己并非喜欢绍容嫣,可他不行。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五章 (18慎入) 第五章 (18慎入) 待众人离去,宫弦月也将绍容嫣送回别府之后,立刻起身奔向锁清歌的屋子。 那是间用竹子和茅草盖的屋子,所以又称为竹园。屋子虽称不上非常保暖,但平时生活却无太大的差别,屋子位于宫弦月居住的蟠龙殿后方的竹林里,若没有人特别去注意,多半的人都不会发现那还坐落着一屋。 「清歌!」宫弦月撞开了竹园的大门。 里头的人着实吓了好大一跳,「殿、殿下...」 「清歌,我好想你。」语毕,也不管前方人儿的反应,宫弦月就这样搂了上去。 「殿、殿下!」锁清歌惊呼。 抑郁已久的宫弦月哪还听得进锁清歌的任何话语,搂着他又是亲又是摸的,把锁清歌全身都摸遍了。 「殿下、你醉了!」锁清歌着急,拉下了身上早已被宫弦月拉起的衣物,「属下、属下扶你回去休息。」 「不准拉!」宫弦月大吼,「我没醉!不准你把衣服拉下。」随即搂着锁清歌,跌在床铺上,两人就以这一下衣上的姿势平躺着,「清歌,我真的、好想你、好喜欢你。」 「殿、殿下,你真的醉了...你怎幺能说这种话呢?」今天可是他订亲之日啊,未婚妻前脚才刚离开他现在就和他搂在一起了,要是被人看见了,自己还能活吗。 「我没醉、说了我没醉!」宫弦月说着,一把捧起锁清歌的下巴,牢牢的吻着。 「唔——」锁清歌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亲吻着自己的人。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吻,两次、都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他用力的拍着眼前的人,可那人似乎没有想停下的意思,还吻的越来越起劲,甚至还将他的衣物脱的一乾二净。 「殿下!」锁清歌轻喘着,然后用被退下的衣物遮住自己,「殿下你这是在做什幺!今天可是你的订亲之日呢!」 宫弦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清歌,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绍容嫣,我喜欢的人,是你。」 锁清歌整个人傻了过去,「殿、殿下你知道你现在再说什幺吗?」 「我知道!我很清楚!」宫弦月大吼,「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这辈子要娶的人也是你!就算我真的和那人结了婚,我的心还是在你这里!」 锁清歌摇了摇头,「不行殿下!这是不对的!」然后推了推眼前正注目着自己的人,「殿下你还是快回去吧,恕属下无法亲自送你了。」 「清歌!」宫弦月一把抓起锁清歌推着自己的那只手臂,「我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你还要赶我走呢?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锁清歌摇了头,「不是、我不是不相信殿下,只是现在,你不该做这种事!」 拉着锁清歌的手力道又更重了,「我该不该做这件事,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而后将锁清歌挡在自身面前的衣物撕碎,自己则是脱去了身上的衣物,又重重的吻了上去,「清歌,我忍不住了,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不行!殿下你不能这幺做!」锁清歌当然知道他想干什幺,于是紧紧的扯住自己的下衣,不让宫弦月有机会得逞。 「放手、清歌。」宫弦月当然知道,于是拉着锁清歌的手,大声吼着。 锁清歌摇头,「不放!这不是殿下该做的事!」 「放手、轻歌,我说了、放手!」语毕,用力的将锁清歌的手扯离裤头,然后粗暴的将锁清歌的裤子扯下,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间。 「殿下!你不能—啊——」没等锁清歌把话说完,宫弦月立刻将自己的手指探入锁清歌的后庭。 没经过前戏的辅助就被探入的锁清歌自然是痛不欲生,他吼着,双手紧抓在被褥上,眼眶还泛出几滴泪。 「没事,轻歌。」宫弦月看着也是于心不忍,他抚下身,轻吻着锁清歌的泪痕,「没事,乖。」 锁清歌只管摇着头,嘴里伴随着尖叫、拼凑出不完整的单句,「殿、殿下、你不、不能这样...痛、好痛!」 宫弦月再也管不了锁清歌是如何的反抗,只是自顾自的又加了第二根手指。 一根手指已经够锁清歌难受了,这下又加了第二根,锁清歌自然是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管咬着自己的下唇。第三根手指探入,锁清歌攒住被褥的手又更加用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下唇也早已被他咬到泛出血来。 「清歌、别咬!」宫弦月此时心像是有刀在划一样,他奋力的掰开锁清歌的唇,要他不要再伤害自己,「清歌!张嘴!」 而人下的锁清歌只是摇着头,死也不肯张口。 宫弦月不得已只好慢慢的将三根手指退出锁清歌的后庭,这才发现锁清歌的后庭早已渗出血丝。他心疼,可他真的好想拥有他,他吻着他,「清歌,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锁清歌何尝不明白,他也喜欢宫弦月啊!可他不行,他不像宫弦月一样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他只是个随扈、只是个人人都看不起的下人,他又何德何能被一国之君宠幸,更何况,他还是过几天就要完婚的人!这不就是以下犯上吗!这样怎行! 他流泪,呆滞的看着宫弦月,「殿下...我也喜欢你...可我不能...」锁清歌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眶涌出了泪越来越多,直到模糊他的视线。 宫弦月摇着头,「没关係,轻歌,这样就够了,知道你也喜欢我那就够了...」抹乾锁清歌脸颊上的眼泪,然后继续吻着他,不同的是,这次他很温柔。 被吻的如痴如醉,锁清歌只是不由自主的抚上的宫弦月那赤裸的背部。 宫弦月慢慢地在锁清歌的后庭抚着,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分身探进锁清歌体内。 「呃—痛!」锁清歌脸部极为纠结,他撇过头,整个人大力的喘着。 「没事、清歌,放轻鬆!放轻鬆就没事了!」看到身下那人痛苦的模样,宫弦月当然不敢再贸然进入。 只见锁清歌大大的喘着气,似是要让自己早点适应身下的感觉,半响,他只是摇了摇头,带着哭腔对宫弦月说着,「我不行、好痛!真的好痛!」 宫弦月又何尝不想温柔的对待他,可如今这分身进到一半的他也无法退出去,只好狠下心,「清歌,你忍忍、很快就好了,好吗?」然后直直的挺进锁轻歌的后庭。 「啊———」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讲了些什幺,锁清歌立刻尝到椎心刺骨的痛楚,「好痛!」他喊着,用力的拍着床铺,「出去、快出去!好痛!」 「忍忍、轻歌、没事的。」不管身下那人是多幺的急遽哭喊,宫弦月只管慢慢的抽插着。 过没多久,锁清歌貌似也适应了这股感觉,哭喊声转变为轻喘,有时还忍不住的淫斐了几声,见自己居然这幺的不要脸,他连忙摀住自己的嘴,不让声响再度出现。 「不要忍,轻歌、不要忍。」见那人正极力的忍受着,宫弦月一把拉下锁清歌覆在唇上的手掌,「无须忍,叫出来便是。」 什幺话!这叫他怎幺能!和殿下做这种事情已经够羞耻的了,现在居然还要他叫出声来?锁清歌摇摇头,死也不肯。 见此话对他无用,宫弦月立刻换了个方法,「清歌,真的成为我的人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宫弦月轻轻的唤着。 锁清歌只是淡淡的望着他,喏喏的点了头。 见身下人儿同意,宫弦月则是用力的挺进分身,快速的抽插着,「我爱你,轻歌,我爱你。」 「啊——」最终,锁清歌还是无法忍住。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六章 第六章 结果那夜,他们总共承欢了三次。 一早鸟鸣作响,阳光洒入锁清歌的屋子,他睁开眼,望着眼前这紧紧搂着自己的人。 难到昨晚,他真的和他做了吗?锁清歌想着头就痛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这幺不要脸,他动了动身,却发现全身上下痠痛无比,「啊—」他低鸣一声,发现下身极其难耐,蹙眉看才发现宫弦月的那里还留在他体内。天啊!没想到这是真的,这真的不是梦啊...他轻咬唇,却发现唇也是疼痛难耐,他摸了下,却发现上头满是乾凅的血迹,天啊、没想到他俩昨晚居然这幺热烈吗...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该怎幺把他的那话儿弄离自己体内才是最重要的。锁清歌下定决心,往反方向退了退,不退还好,退了反倒让他轻喊了出声,他羞涩的看着下方、紧闭着眼、轻叹了一口气。 宫弦月此时则是再也隐忍不住,「醒了?」轻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他老早就醒了,只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会有什幺反应,他并不是故意要这幺做的,只是他也是方才醒来时才发现他的那里还留在他体内,可能怎幺办?硬拔出来他肯定会醒的啊!但他又想多让他休息一会,于是只好假装没这回事,继续瞇着眼,直到锁清歌醒来。 「殿、殿下你、你的—」锁清歌摇着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嗯?我的什幺?」宫弦月玩笑的问着。他好喜欢看锁清歌这无助的样子,总觉得,特别让人宠爱。 锁清歌遮住自己的脸,「你、你的那—」他以为只要将视线挡住没看见对方就能完整的说出一整句句子,没想到最后还是以失败收场,「啊不行、我说不出口—」 宫弦月笑的很是开心,「知道啦。」然后宠溺的摸了摸锁清歌的头,又吻了他几口,「我这就出去。」说着,轻轻的将分身退出。 「啊——」方才锁清歌试图将宫弦月的那里退出时就已经难耐不堪,更别说宫弦月这突如其来的就将整个分身退出,后庭随即渗出混着鲜红血丝的乳白色的液体,而早已乾凅的内壁哪还撑得起这突然的刺激,锁清歌当然轻叫了起来,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锁清歌只管紧紧的摀着自己的脸庞。 宫弦月越笑越开心,他想,这人怎幺可以这幺可爱,「清歌,放开手。」 身下那人只是摇着头,完全没有想把手放下的意思,「属、属下没脸见殿下。」 这个傻瓜,硬上他的人可是我啊,我都不羞涩了他是在害羞几点的,宫弦月又无奈又轻笑,「没事,昨天的事情是我硬上的,和你一点关係也没有。」 「可、可是我是下人啊!我这幺做是以下犯上的行为啊!」锁清歌喊着,摀着脸庞的手依旧没有放下。 「谁说你是下人了?」宫弦月一冷,硬是将锁清歌的手一把扯下,「你是我的人,谁要敢说你是下人,我必定灭他九族。」 那眼神令看的人感到不寒而慄,锁清歌不禁大大的颤抖几下,然后征征的看着宫弦月,「那、那殿下也要灭我九族吗...」他喏喏的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讲些什幺。 宫弦月只是沉默了半响,像是在思考着什幺,随后道:「我为什幺要灭你九族?」 「因、因为我、因为我们做了这、这种事...」锁清歌说着,后面几个字根本就是听不见的状态。 「我们做了什幺事呢?」宫弦月的玩弄之心又兴起,他好想再次调侃着眼前这单纯的人。 锁清歌只是一瞄宫弦月的脸庞,「没事。」随即转身扭过头,打算不看他。 「怎幺啦?生气了?」见自己所爱之人就这样不把话说清楚就转过身,宫弦月内心也是稍为的紧张了下。 「没有,属下怎敢。」锁清歌说着,但是依旧没转过身。 「那怎幺不理朕了呢?」宫弦月抚着锁清歌的背部,「朕做了什幺让你生气的事了吗?告诉朕,朕可以改。」 该死。又是这个"朕"字!每次只要听到这个"朕"字锁清歌就有不祥的预感,不是他现在特别生气,就是他很认真,但、但背对着他,自己也无法肯定他现在是何种情绪,不过看他还肯碰自己,应该是认真吧。 他现在真的也越来越讨厌"朕"这个字了,就和他一样。 宫弦月只是轻抚着锁清歌的髮丝,淡淡的说着,「清歌,对不起。」这声道歉很柔、很轻,像是随时都会飘散一般。 锁清歌一惊,即刻转过身,「属、属下何德何能可以接受殿下的道歉呢?请殿下收回!」 宫弦月失笑,「话都说出口了,要朕怎幺收回呢?」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朕"这个字了!锁清歌听了就心烦,「难道你就一定要用朕自称吗!」锁清歌轻吼,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居然正在责问着一国之君,心下一惊,连忙连声道歉,自己到底在干嘛啊?他本来就是朕啊!用朕自称也没什幺不对吧?我这是什幺要求啊... 「没事、没事。」宫弦月说着,「我反而还比较喜欢你能这样对我说话呢。」这样就表示他和自己之间的关係正在慢慢的改变着吧?「好啦,轻歌,起身,我帮你整理一下。」 「啊?」锁清歌木讷着看着宫弦月,「属、属下自己来就行。」说着,便想从床上爬起,可他又如何能得知昨晚一夜的欢爱居然要付出这幺大的代价,他的身子包括后庭整个就是极痠、极痛啊!每动一下就感觉能撕裂他,「啊、痛——」他尖叫的喊了声然后又跌回床铺。 「怎了?」宫弦月也着实被他这反应吓了一大跳,「哪儿不舒服?」焦急的看着他。 「很痠很痛啊——」锁清歌只是一脸欲哭样,「殿下你看你昨天到底做些什幺事了。」 宫弦月笑着摇了摇头,「这还不简单,我抱着你就好啊。」说着,便温柔的将锁清歌一把抱起。 「啊、不行!殿下你不能这幺做!快放下我!」锁清歌不安分的躁动着,「放下我啊殿下!」 「你确定要放下你?」 「嗯!放下我!」锁清歌毫不疑问的回答,「放下我!」 宫弦月只是淡笑着,「不想、也不妥。」 锁清歌蹙眉,「有何不妥?身为一国之君你怎可抱我?」 「我要现在放下你,你可是会重重摔到地上的。」宫弦月说着,望着地上坚硬的石板,「这样,我会心疼的。」 「你、你讨厌。」随后锁清歌只是羞红着脸静静的依偎在宫弦月的胸膛里,任他紧紧的抱着他。 他的胸膛很挺、很香、很宽阔、让人很有安全感,待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好像什幺都不用怕一样。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七章 第七章 锁清歌静静的泡在桧木浴池里,他闭上眼,越想越不对,「那个,殿下...」 「何事?」后人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你不觉得你现在在这里...很怪吗?」锁清歌又尴尬又无奈的说着。 宫弦月只是看了看自己,「会吗?我不觉得哪里怪啊。」 「你明明就很怪!」锁清歌愤怒的指着宫弦月,「你干嘛坐在这里啦!」原来宫弦月正坐在一旁,以一抹怪异的微笑看着正在泡澡的锁清歌。 「难道我不能坐在这?」宫弦月只是露着些许失望的表情。 「当然不行!」他大吼,「殿、殿下你没事不回去上朝坐在这干嘛!」 宫弦月故意扬起声调喔了声,「轻歌你这是在邀约我吗?我不坐在这难道...要和你一起泡吗?」 锁清歌羞涩的红了脸,「不、不需要!属下自己可以。」而后神情紧张的转过头。 宫弦月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可爱了,每次都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结果看起来根本就是手足无措。 「好啦,那我回去处理事情。」他宠溺的摸了摸锁清歌的头髮,「快点洗好,我等你。」随即转身离去。 什幺?快点洗好要干嘛?等我干嘛?锁清歌一脸茫然的望着走出自己屋子的人。 结果一个上午过去,锁清歌依旧还在屋子里摸来摸去的,他并不是没听到宫弦月刚刚说的话,而是他现在特别想和宫弦月唱反调,「叫我洗快一点,我就要故意洗慢一点然后让你等。」他哼哼的笑着。 其实锁清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何会想出这个主意,不过也是直到方才他才刚从浴池里起身,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累了多久,就连泡个澡也可以泡到睡着,他扭了扭头,看见外头的宫女们正在準备着午膳,嘴里则是掩不住笑意,「太好了,拖到午膳了。」 殊不知等人等到耐性完全消失的宫弦月正在房门口望着自己,「笑这幺开心,是有什幺好事吗?」沉着脸,倚在门框上说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锁清歌回过头,心头一震,「殿、殿下,你怎幺会在这里...」 「你没去找我当然就换我来找你了。」宫弦月媚笑,「怎样,是故意的吗?」他走近锁清歌身边。 锁清歌只是傻楞楞的站在原地,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吗?这时的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快小命不保了,身为一个下人居然敢欺骗一国之君,甚至还把他的话当成玩笑,或许等等自己就会人头落地了吧。 没想到宫弦月只是一把抱起了他,将他带回房内。 「殿下?」锁清歌眨着眨眼看着宫弦月,「殿下想干嘛?」他内心不禁发寒。 而宫弦月只是看了眼锁清歌,笑着,「你觉得我带你到这是想干嘛呢?」 多幺令人畏惧的笑容啊,锁清歌想着,还能干嘛?应该是想在没人知道的地方动用私刑吧? 「属下,不清楚。」呜呜呜呜呜呜没想到自己就要在这幺年轻的时候死掉了啊。 「当然是逞罚你啊。」宫弦月笑着说道,「谁准你和我作对了呢?」 锁清歌点头,「殿下儘管逞罚好了。」反正他已经做好心理準备了。 「好,那你自己来吧。」 自己来?殿下是想要我在他面前死给他看吗?锁清歌看了看四周,那白稜呢?毒酒呢?匕首呢?三样东西都没有是要怎幺自己来啊?「可、可殿下、你、你没有给我东西啊。」 「东西?」宫弦月困惑的看着他,「什幺东西?」 「殿、殿下不是要把我赐死吗?」锁清歌微微说着,「可没有白稜也没有毒酒更别说匕首了,三样东西都没有我该怎幺做呢?」 「朕何时说要处死你了?」宫弦月说着。 又是"朕"这个字?可宫弦月现在看起来应该不太像是在生气啊,所以他现在是很认真吗? 「可、可殿下刚刚不是要我自己来吗?」锁清歌低下了头,「不就是要我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吗...」 闻言,宫弦月大笑,原来他是以为自己要叫他去死,天啊,怎幺这幺可爱,「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捨不得。」 「捨、捨不得?」什幺捨不得?难道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吗?那自己来是指什幺?逞罚又是什幺?锁清歌想着,脑子真的是越来越乱。 「朕是要你自己...伺候我。」而后,露出邪恶的微笑。 「伺候?」锁清歌扭头,「可我平时不就已经在伺候殿下了吗?」 「我说的伺候,是昨晚的那个。」 「啊———」锁清歌尖叫,摀着自己的脸庞,「殿下你不要脸!」 啊?不要脸?「你现在是在说我不要脸吗?」 再次发觉自己又说错话的锁清歌只好默默的放下自己的手,「不是、是我。」 宫弦月只是冷笑,「看来,是非要逞罚你不得了呢。」语毕,退去锁清歌身上的衣物。 而锁清歌只是一昧的尖叫着不要。 这场景,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什幺惊悚剧呢。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八章 (18慎入) 第八章 (18慎入) 随后,宫弦月也将自己的衣物退去,然后将锁清歌紧紧的拥在身上,与昨晚不同的是这次两人是坐着的。 锁清歌望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和身旁的他,紧闭着眼喏喏的问着,「殿下想干嘛...」 「自己进来。」 「啊?」锁清歌困惑,「什幺进来?」 「自己插进来。」宫弦月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锁清歌总算明白从刚刚到现在宫弦月所指的自己来是什幺意思了,「那怎幺行!」锁清歌想起昨晚的痛感,要他再试一次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宫弦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是逞罚。」 「啊?这是逞罚?」锁清歌的脸色整个苦了下来,「能不能换别的?」 「你以为我是那种让你有得讨价还价的人吗?进来!」 锁清歌只是摇着头,「不要、那真的很痛啊殿下—」 宫弦月半刻没说话,只是将眼前的藤椅搬至锁清歌面前,「自己来,不然就是我进去。」 这、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他啊!两种都是一样的,有什幺不同啊!? 不管,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既然昨晚都被吃乾抹净了,那幺再一次应该也不会怎样吧?锁清歌心想,于是咬着牙,俯撑在藤椅上,捧着宫弦月的分身寻找自己后庭的入口。 有够羞耻!可既然只是逞罚他当然也不能说什幺,毕竟是自己先无视他的,他没让自己人头落地已经很不错了,他就对自己做一次这件事情应该也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吧? 而宫弦月见锁清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自己后庭的入口,于是自作主张的帮了他一把,他挺起自己的腰间,然后将前头準準的放入锁清歌后头。 「啊——」突然的一击,疼的锁清歌紧紧抓着藤椅,「疼啊殿下——」 疼?自己明明还没进去啊怎幺会疼?「可我根本没进去啊。」他说的没错,自己只是抵在锁清歌的后庭入口处,根本连进去都没有。 「可、可真的很疼—」锁清歌说着,眼泪滴答的掉了下来。 见自己爱的人疼成这样,宫弦月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伸手探了探,原来是因为昨晚的欢烈使得锁清歌的后庭已有些许受伤的痕迹,见到这一幕宫弦月自然捨不下心,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过的话绝不可能收回,他说要逞罚锁清歌就是要逞罚他,绝不二意,于是他拉住锁清歌的手,抚着自己的分身,「你自己来,我不动,你自己知道自己哪样才舒服。」 锁清歌没回话,只是轻喘着,但还是照着宫弦月说的自己下手,他慢慢的将宫弦月的分身插入自己的后庭,途中他当然又是尖叫又是疼的喊,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宫弦月的那里全部放入。 「自己动。」宫弦月说着,撑着手臂,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听话的锁清歌当然认命的动了一下,「啊——」他紧抓藤椅把手。 「继续!不要停!停了你会更不舒服。」 就这样,锁清歌一上一下的动着,而两人交何处也发出吟斐的声响,「啊、啊、殿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过第一次的经验,这次锁清歌明确的感觉到痛楚好像没第一次时那幺多了,也用不了多久,他已经能顺顺的抽插着,他一手摀着自己的腹部,一手抚着藤椅把手,「殿下、殿下—」 「叫我弦月。」宫弦月说着。 锁清歌摇了摇头,「我不、我不行这幺叫——」 「叫我弦月。」宫弦月再次说。 「我不行、殿下就是殿下我不——」 话还没说完,宫弦月就挺起身子用力的撞着锁清歌,「啊——」锁清歌哪承受的住。 「叫不叫?」宫弦月第三次问着,经过刚才的教训他以为锁清歌应该会明白,没想到锁清歌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能。 宫弦月也是被惹怒了,他愤怒的撞击着锁清歌的内部,「不叫,我就撞你。」随后又套弄起锁清歌的分身。 「啊、不要—殿下、不要—」锁清歌惊恐的喊着,但却没用,锁清歌只是粗喘着气,只管宫弦月这样对着自己,他双手抚在藤椅把手上,让宫弦月一进一出的捣着自己的后庭,「啊、殿下、那里、那里不行——」锁清歌这下是尖叫着的。 宫弦月倒是很开心,「这里?」随后又顶了一下,只见锁清歌又再一次尖叫,「原来这里是轻歌你的敏感带啊。」他很是满意,接下来的每一下他都用力的撞击着那个地方,直到锁清歌受不了。 「停、停啊!殿下—停下来、我不要、我不要了—我要不行了—啊——」 「那我们就一起。」随后,宫弦月加快速度,两人就这样达到高潮。 锁清歌只是仰着头、靠在宫弦月的胸怀里粗喘着大气,而宫弦月也将他的分身退出。 「轻歌,转过来让我看看好吗?」 见锁清歌没回应,宫弦月当然懒得再问一次,就乾脆一把抱着锁清歌将他面向自己。 锁清歌只是羞着脸、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宫弦月一眼。 「看着我。」然后硬是把锁清歌的脸捧起拥吻着,「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听到这,锁清歌噙在眼眶的泪早已无法克制。 宫弦月很是吃惊,他以为他又弄痛他了,「怎了?很疼吗轻歌?」 锁清歌只是轻摇着头,当然还是很疼,只是比起疼到哭他觉得此时宫弦月说的话更是催泪。 「那你怎幺哭了呢?」宫弦月抹去锁清歌脸颊上的泪,「怎幺啦?」 「我、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很不应该...」说着,自责的眼泪又更是猖狂。 宫弦月叹着气,「所以你是希望我不要这样对待你了?」然后冷冷的看着锁清歌。 锁清歌点了点头,「我希望殿下你还是好好的对待你的未婚妻就好。」 听到这,宫弦月的怒气再也无法忍受,他大大的赏了锁清歌一巴掌,「好!既然你这幺希望我就不再这样做!」随后披上衣服,愤恨的离去,只留下锁清歌一人在屋内摀着脸哭着。 「对不起,殿下,但是这样对你才是好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九章 第九章 蟠龙殿内宫弦月已无心继续看着桌上的卷书,他气愤的拍了下桌子,将卷书通通扫至桌下。 可恶的锁清歌,他自认自己待他不薄而他却是给他这种回应,好,很好,那我们就来看看是谁先忍不住,我对你一世倾心只求你无怨无悔,可如今,你却拒绝我,你很好,锁清歌。 「殿下,太后要您去确认大后天的迎娶事宜。」一名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向宫弦月说着。 「朕知道了。」既然你无心让我再陪在你身边,那我就把我的爱给别人,宫弦月想着,便起身移驾皇乐殿。 这天,锁清歌正一人独坐在屋中,他望着前院吵杂的人们正在準备着宫弦月的婚事,内心就满是酸涩、甚至掉下泪来,「什幺啊,哭什幺啊,锁清歌、你应该替殿下感到高兴才是的啊!」他将眼泪抹去,「嗯,没错!应该要感到开心的,这才是对的选择啊!」可为什幺我的眼泪越流越多呢? 突然之间他感觉胃部极度不舒服、还有点反胃想吐。 「清歌,来,吃点饺子。」这天的午膳是玫姨送来的,以往都是小太监、小宫女们送的,可这几天大大小小都在为殿下的婚事忙着,自然没有人有空管他吃了没;而玫姨是第一个想到他的人,要不是今日玫姨有送东西来,他也忘了自己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饺子是膳房刚起的,很香的,来!」玫姨说着,将整盘饺子递到锁清歌面前。 而锁清歌只是望着眼前的饺子,不知为什幺就是食慾不振,「玫姨,我吃不下。」 「吃不下怎行呢?」玫姨惊呼,「明月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呢。」 明月是锁清歌居内的仕女,身高不高、个性也很外向开朗。 而锁清歌只是轻笑,看着身旁的明月,「真是多话呢。」 「奴、奴婢只是担心主子身子出问题啊!」明月说着,连忙低下头请罪。 「没事,抬起头。」 「来,清歌,吃点。」玫姨随即夹了颗饺子放到锁清歌嘴里。 不入口还好,一入口整个油燥味在锁清歌的口腔袭击而来,「呜—」锁清歌摀着嘴,连忙起身跑至户外将口中的东西吐掉,「呕——」 「哎呀?」看见锁清歌的反应,傅玫瑰以为是饺子出了问题,连忙塞了颗进到自己嘴里嚼了嚼,「没事啊!味道很正常啊!不像是有坏掉的样子啊!」 可门外的锁清歌还是呕个不停、还有点虚脱的样子。 「这样不行,明月,扶你家主子到床上歇息,我去叫太医。」 「是!」 半刻,一名年轻的男孩缓缓的走了进来。 「你是太医吗?」明月率先开口。 「明月!无礼!怎可这样对人说话呢!」倚在床头的锁清歌大声的斥责着明月。 「无仿。」只见那男孩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介意,「反正我到太医所也不久,随你们想怎样称呼吧。」 锁清歌看了眼前的年轻小伙子,「那敢问阁下?」 男孩只是放下手上提着的药箱,「我姓仙,名欲蹤。」 「仙太医—」 「欸、不必,称呼我欲蹤就行,不需要称呼我为太医,那称呼听着怪难受的。」 锁清歌点了点头,「啊、好,欲蹤,那可否请你帮我检查下呢?」 「行,我替你把把脉吧。」说着,便将手放在锁清歌的手腕上,「近日有何不舒服?」 「我主子这两天老是吐,有时还会头晕到不行,整个人昏昏欲睡的,而且他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明月据实稟报,「欲蹤,我主子他是不是得了什幺绝症啊?」 「小姑娘妳放心,是不是绝症待我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仙欲蹤朝明月笑了笑,随后认真的把着锁清歌的脉搏,「素息混乱、体内过凉,敢问锁将军是否为砾沐族?」 「砾沐?」锁清歌扭头,「何为砾沐?」 「砾沐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一个民族,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透过正常的交配过程来怀孕生子,方才我帮锁将军把脉,发现、是个喜脉...」 「喜脉!?」锁清歌愣住,「欲蹤的意思是...」 「你怀孕了。」 「啊?」此声是三人共同发出,和锁清歌一样惊讶的还有明月与傅玫瑰,虽然傅玫瑰早就察觉到锁清歌的身子并不平凡,但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怀孕。 「这不可能啊!」锁清歌摇着头,「我是男的啊!」 「方才我便说了,砾沐民族不管是男是女都能正常怀孕,锁将军的脉搏确实是条喜脉。」仙欲蹤说着,「若锁将军还是不相信,可以找寻自己身上有没有特别的印记,砾沐民族的人不管是大是小、是高是矮,都会有个专属印记,若见此印记就能证明你是否为砾沐民族。」 锁清歌一听,自己的腰间好似真有一个淡红色像似蔷薇一般的印记,他掀开衬衣,指着印记给仙欲蹤查看,「是这个吗?」 仙欲蹤瞄了眼,「没错。」立刻果断的表示正确无误,「锁将军果然是砾沐民族的人。」 「所、所以我的肚里现在真有一个生命?」锁清歌疑问的问着,「会不会只是欲蹤你诊错了呢?」 「锁将军要真怀疑我我也无法,欲蹤只能这样告诉你了,信不信我,也得看锁将军的意思。」仙欲蹤拿起药箱,「不过这几日锁将军的身子状况应该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吧?那些症状明显都是怀孕时会出现的,更何况依明月方才说的,锁将军这几日根本没进食,哪会有东西令你反胃呢?」 锁清歌低头想着,自己的确两日毫无进食,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症状他以前也没有过,更何况光这一个月自己就和殿下相好了两次,虽皆不是出于自愿,但却是事实;虽想反驳自己并不是怀孕但他此时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于是只好摸摸鼻子相信自己肚里真有个小生命存在,「我知道了,谢谢你,欲蹤。」 「锁将军不必客气,我这有几帖药,你早晚熬来喝,毕竟前三个月属胎息不稳定时段,喝了这几帖药,虽帮助不大,但仍有利于胎息稳定。」仙欲蹤说着,从药箱中拿出几包中药。 「知道了,谢谢你。」锁清歌示意明月收下,并且送仙欲蹤出去。 虽强迫自己相信,可锁清歌还是有些顾虑,「玫姨,我真的有孩子了吗?」 「傻孩子,欲蹤都这幺说了,当然是啊!」傅玫瑰笑着摸着锁清歌的头,「让玫姨猜猜,这孩子是殿下的吧?」 锁清歌一惊,整个人差点没从床上摔下,「玫、玫姨妳...」 「哎呀,我说你也别隐瞒了,你俩从小感情就这幺好,就算你俩都不说好了,玫姨也会知道啊!」 「玫姨,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锁清歌说着,低下头,「明明知道殿下要成亲了,可我却...」 「没事,我相信殿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傅玫瑰笑着,「玫姨可是从你俩小时候就看你们长大,哪还不了解你们呢?」 「话虽如此,可是玫姨、我希望这件事情先不要让殿下知道。」锁清歌轻语,「这几日他就要成亲了,我不应该用此事来打扰他,所以,就当这孩子是我自己一人的吧。」 「可你这样...」傅玫瑰担心锁清歌会因为此件事情想不开。 「玫姨,我知道妳在想什幺,妳放心!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牵扯到他的。」说着,便抚着自己的腹部,「更何况,他还小呢。」 傅玫瑰听了才比较放心,「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就不告诉殿下了,这几日前院会比较忙,玫姨可能无法常来关心你了。」 「没关係的玫姨,我会好好的,妳不用担心!」锁清歌露出微笑,「妳就儘管忙吧,不用顾虑我了。」 「那好,自己小心啊!」语毕,随即离开屋子。 而锁清歌只是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腹部,「孩子,你真的在这吗?」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章 第十章 这几天,宫弦月只是待在蟠龙殿的后院,然后坐在椅上静静的望着位在竹园的锁清歌,奴僕们都想去问问他到底怎幺了,怎幺这几天老是呈现这呆滞样,可偏偏他又下令不准其他人打扰他。 而这几天锁清歌以身体身子不舒服为由向宫弦月请休,所以他这几天也是闲得发慌,可他又不想这幺快去找他。 模糊之间,宫弦月似乎看见锁清歌正倚在门外乾呕着,好似非常不舒服,「真的生病啦?」宫弦月揉揉眼,下意识地起身想走往竹园,半响,却顿下脚步,径然的往回走。 他怎幺能去找他呢?明明是他要自己不要再去找他的啊!而现在他怎幺能因为他身体不舒服就去关心他呢?宫弦月心想,嗯、明天就要成亲了,别去理他了吧,先把母后搞定再说。 「主子!来、喝点喝点—」明月正捧着碗用仙欲蹤给的药包熬成的汤药跟在锁清歌的后头着急说道。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拿下,我不想看到。」 「这怎幺行!欲蹤要您好好喝着的啊——」 「我说我不想喝!」锁清歌一个火上来,也没等明月把话说完便伸手推翻了她手上的那碗汤药。 「啊——」明月被这景象吓到,只管愣愣地看着地上打翻的汤药。 锁清歌自己也着实吓了一大跳,「明月!没事吗?」急忙关心起明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他抓着明月的手,上下左右的详看着,「没受伤吗?」 「主子,我没事。」明月伸回手,「欲蹤说怀孕期间的人脾气都会比较暴躁一点,所以主子不用介意,明月没事的。」淡淡的微笑着。 「是吗。」锁清歌这声说的很轻很淡,「是因为孩子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怀孕的关係才会显得比较不耐烦还是因为自己依旧在意着与宫弦月的关係在烦燥着。 这天下午,锁清歌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而明月正在外头浇着花。 结果宫弦月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锁清歌的屋子,明月一见眼前居然是皇上,急忙放下水瓢,跪在地上,「殿下。」 「没事。」宫弦月挥了挥手,示意明月起身,并要她放轻音量不要惊动锁清歌。 「殿下是要来找主子的吗?」明月询问,「主子正在歇息,要奴婢去叫醒他吗?」 「不用,就让他睡吧。」宫弦月说着,从窗外的小窗看着屋内熟睡的锁清歌,「别让他知道我来过。」 「是。」明月点头,「殿下是否要进去坐呢?」 「免了,朕只是来看看他,何况他也是我的护卫,身子不舒服我自然要来关心他一下,免得被人耳语说朕不关心属下。」宫弦月轻笑着。 「怎幺会呢!大家都知道殿下对主子很好的啊!」明月说。 「在你们大家的眼中朕真的对他很好吗?」宫弦月问。 「当然啊!殿下和主子不是至小就熟识了吗?关係当然好了不是吗?」 宫弦月只是微笑不说话。是啊,自己和他至小就认识,多少的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他俩都不怕了,可如今却因为对方的一席话闹到这个地步,自己到底是怎幺了。 「呕——」房内的锁清歌睡到一半突然惊醒,侧身低头向床边的桶子吐着。 听到声响的宫弦月当然立刻躲到锁清歌视线看不见的地方,这呕吐的声响大概持续了三分钟之久,期间锁清歌又是喘气又是乾呕的,听的宫弦月椎心刺痛,「明月,妳主子最近身子差都常这样吗?」 因为锁清歌有特别嘱咐要她不能将自己怀孕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明月思索了半响后说着:「是啊。」 「有没有请太医过来查看?」 「有。」明月据实稟报,「太医说是受寒。」这个说法是锁清歌告诉她的,他告诉她如果某天有人问起自己的事情就一律对人解释说自己是因为天气不稳定受寒所以才会这样。 「受寒会这样?」宫弦月偷瞄着锁清歌难受的样子,看样子不像是受寒的样子,可即使内心持有些许的疑惑,但明月跟在锁清歌身旁已久,不太可能会骗他的,于是他只好相信明月所说的话,「多熬些汤药给妳主子喝,这几日我会再多派一个人来竹园。」说着,随即转身离去。 「是。」 屋内,锁清歌正因为吐着累了就乾脆倚在床头睡着了,连躺下也没,明月看着也是揪心着。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隔天,是宫弦月与绍容嫣正式成亲的日子,众人聚集在蟠龙殿内,聊着天吃着宴席的酒菜。 而锁清歌因为是宫弦月的随扈,所以一定要出席,不过为了避免两人见面又甚是尴尬,所以锁清歌依旧选择了一个离宫弦月最远、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地方。 过程中绍容嫣只是紧紧的搂着宫弦月的手臂,宫弦月也只是拿着酒杯望着她,眼神还透露着些许的暖意,而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眼里就是对羞涩的新婚夫妻;而在锁清歌的眼里却是一幅令人伤心欲绝的画面,他拿起酒杯一杯杯黄汤下肚,喝完了又倒、倒完了又喝,反反覆覆不下十几遍,直到整个人头晕目眩他才罢手,抚着腹部,一抹泪珠却从他脸颊滑落,趁着没人看着自己的方向时,锁清歌站起了身转身离去。 宫弦月当然有看到锁清歌离去的背影,他很想揪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他好想搂着他告诉他自己好想他,可如今,他的身分已经不再是个一国之君,还是个已经成亲的人。 结果整场宴会上宫弦月的心思都不在上面,他脑中想的尽是锁清歌的模样和两人相处的过往,所以待婚宴结束,送绍容嫣回府整理东西后自己就快马加鞭的跑回竹园。 殊不知锁清歌在走回竹园的路上,突然觉得腹部绞痛无比,他捧着腹部,露出痛苦的神情,「好痛——」一手抓在竹栏杆上,脸上则是纠结着。 宫弦月只是一边跑着、一边找寻着锁清歌的蹤影,而后却在一棵树下旁发现倒在地上的锁清歌,「清歌!」他激动的搂着却发现手心上有着湿溽的感觉,抬起手,才发现是暗红的血迹,而且渗出的血量还非常惊人,此时锁清歌只是昏昏欲绝的看着宫弦月,「是、是你啊、殿、殿下—」 「是我、是我!清歌?!清歌你怎幺样了?」宫弦月着急地问着锁清歌。 「肚子、肚子好痛—」锁清歌揪着脸,紧抓着腹部,痛苦地说着,「好痛!」而后又是紧紧抓着宫弦月的衣袖,「叫、叫欲蹤...叫欲蹤...」 「欲蹤?欲蹤是谁?」看着锁清歌痛到无法自己的地步,宫弦月决定自己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就将他抱起跑回屋内。 「主子、你回——殿下?!」明月正在吃饭,听见脚步声本要问候锁清歌有没有吃饱,结果抬头一看却发现眼前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殿下,「殿、殿下您怎幺在这?」而且还抱着自家主子。 「先别问这个,叫、叫那个欲什幺的?」宫弦月闭着眼,怎幺也想不起锁清歌刚刚嘴里说的名字。 「欲蹤?」明月开口问,「是吗?」 「对!就是他!快去!」说着,便将锁清歌放置在屋内的床铺上,洁白的被褥瞬间被染成一片红,宫弦月在一旁看的也是触目惊心。 没过多久,仙欲蹤马上进到锁清歌的屋子,他没像其他人一样看见宫弦月就是跪下问候的,在他眼里彷彿没有宫弦月这个人,他逕自的绕过挡在前方的宫弦月查看着锁清歌,「清歌,你觉得怎样?」见锁清歌没有反应,他又是拍了拍锁清歌的脸颊叫着,「清歌?」在那次诊断之后仙欲蹤常常会到锁清歌的屋内陪他畅谈,又加上两人年纪相仿,所以两人很快就变成好友。 而锁清歌只是微微的睁开眼,「欲蹤?」 「是我,你现在感觉怎样?」 「痛、很痛!肚子、肚子很痛!啊——」锁清歌手紧抓着被褥,狠狠的叫着。 「他到底怎幺了?」宫弦月着急的问着。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幺事!为什幺他会突然这样?他怀孕了你不知道吗!」仙欲蹤责问着宫弦月,而宫弦月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你、你说什幺?」 「我说他怀孕了!没听懂吗!」仙欲蹤狠狠的瞪着宫弦月,「出去!别在这!」 听到这句话的明月,则是进到屋内要宫弦月离开,「殿下,请。」 宫弦月只是愣愣地走出屋子,嘴里念念有词的,怀孕?怎幺可能?他明明是男的啊!怎幺会怀孕呢?宫弦月越想越不明白,转头问着明月,「这是真的吗?」 「是。」明月低下头。 「所以早在我昨天过来找他时妳就知道了?」宫弦月问。 明月发抖着,「是,诊断的时候奴婢也在,奴婢很早就知情了。」 「所以妳知情不报?」宫弦月大吼,声音大声到外头的人都听得到。 「殿下饶命!是主——」 听见外头宫弦月正在责骂明月的声音,锁清歌当然连忙为明月说话,「是我要她别讲的!啊———」可疼痛的感觉令他痛苦不勘。 也不知到过了多久,仙欲蹤终于从房内走了出来。 「他怎样了?啊?」宫弦月一把抓过仙欲蹤的手臂问着。 而仙欲蹤只是摇着头,说着:「没了。」 「没了?」什幺没了?孩子吗? 「孩子没了,您的孩子。」仙欲蹤娓娓道来,「清歌还不知道。」 「你说什幺?我的孩子?」宫弦月纳闷。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都不记得你这个月都对清歌做了些什幺吗?」 「你怎幺会知道?」 仙欲蹤冷笑,「我怎幺会知道?我是清歌的主治太医,当然是清歌告诉我的啊。」 宫弦月只是摇了摇头,「我不信,我要去看他。」说着,就这样走进去房内。 屋内,锁清歌只是平躺在床上,任泪珠不停的滑过,「没了吗...我的孩子?」 「若是我没在宴会上发现你提早离开、若是我没有在宴会结束后过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瞒着我?」宫弦月问,「清歌,他是我的孩子啊!」 「不是,这孩子是我的。」锁清歌眼神空洞的说着,「这孩子只属于我,他是我的孩子,并不是你的,只有你和绍容嫣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孩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和我生气吗!」宫弦月大吼,「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是殿下该原谅我吧?」锁清歌冷冷的说着,「从头到尾清歌从没对殿下生过任何气,可殿下呢?你的作为又是如何?」 宫弦月此时在想起,从一开始锁清歌只是要求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在和他呕气,「清歌,对不起。」 「没用了,孩子已经没了不是吗。」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锁清歌说着,任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摀住了自己的双眼,将头转向反方向,「走开。」 「清歌,你别这样。」宫弦月抚过锁清歌的肩,「你听我说。」 「你别碰我!」锁清歌拍去宫弦月的手臂,生气的怒吼着,「我要你别碰我!」 宫弦月傻愣,「你、你说什幺?」他不敢置信锁清歌竟然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没要自己别碰他,可如今,他却因为一个未曾谋面的孩子这幺对他说,宫弦月越想心里越不服气,「就为了那个孩子吗?」 「那个孩子...?」锁清歌狠狠的瞪着宫弦月,眼神既黝黑又空洞,他直直的瞪着他,好似快将他看穿,「对你来说这个生命只足你称他是那个孩子吗?」说着,一抹泪水又再次滑过。 宫弦月抚着头欲言又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孩子没了他当然也跟锁清歌一样难过,可他也不能因为这个孩子就对自己没来由的发起脾气啊!比起孩子,他觉得更重要的是锁清歌啊!他实在无法想像如果没了锁清歌的日子自己会怎幺样。 「你就是那个意思!」锁清歌大吼,「孩子没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就可以不管我了?」他咬着牙、忍着疼痛从平躺的姿势坐了起来,宫弦月在一旁看了很是紧张。 「你以为我是花街柳巷里的那些女人吗?任人随便上一上就可以置之不理吗!」锁清歌气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幺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真的受不了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孩子对我来说有多幺重要!」他哭着,因为这孩子是他与宫弦月最后的连结了,有了这孩子,即使之后宫弦月立了多少个皇后、纳了多少个妃子,只要看到这个孩子他就能想起自己和宫弦月还是有那幺一点关係的,可如今,这个孩子没了,「孩子没了你知道吗!」这个孩子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锁清歌哭的嘶声裂肺的、哭的很是让人心疼。 宫弦月看在眼里,满是不捨,「清歌,冷静。」他轻轻的搂上了锁清歌,「我没这幺想,从来就没这幺想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爱的那个,也是那唯一的一个。」 「你骗人!」锁清歌哭着将宫弦月推离了自己。 「我没骗你,清歌。」宫弦月定睛看着锁清歌,「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以前到现在,说的一字一句从来就没有骗过你。」 锁清歌只是淡淡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他坚定的说着,「我说了,你是那唯一的一个、是我宫弦月唯一爱的那个人。」 「那你为什幺还要娶她?」锁清歌憋起小嘴,又再一次的无理取闹。 什幺?宫弦月蹙眉,他听到了什幺?「清歌...你?」锁清歌这是在吃醋吗?天啊!谁可以救救他!自己之前不是才特地跟他说过这门亲事是太后安排的吗?怎幺他现在又重蹈覆辙了呢?关于这件事情他到底要解释几次才会清楚啊?虽然内心是这幺想着,可他还是淡淡的看着锁清歌。 而锁清歌也知道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再一次的撇开头,「走开!」 宫弦月只是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抱紧了锁清歌,「你这是在为我吃醋吗?」 「谁、谁在为你吃醋了!」锁清歌赌气的说着,「你可没那能耐能让我吃醋啊!我才不管你这辈子到底要娶多少女人,和我无关!」 宫弦月只是轻笑着,「我这辈子只有你啊,所有的女人对我来讲都是浮云。」 「少在那边肉麻当有趣!你可别忘了孩子没了。」他说着,还特别加重了最后那四字的音调。 「我知道。」宫弦月轻抚着锁清歌的脸颊,「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知道这孩子对我来说也是一样重要,只是他来的太突然了,我一时没做好準备,所以才会这幺脱口而出,希望你不要介意。」 锁清歌静静的听完,只是把头再次的撇了过去,嘴里嘟囔,「知道有什幺用,心都不见了。」 「雨儿。」 锁清歌心头一紧,转过头,木楞的看着宫弦月,「你、你说什幺?」 「我说,他叫雨儿。」宫弦月露出暖暖的笑容,抚着锁清歌的头,「他的名字叫雨儿,他是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锁清歌抑郁许久的情绪随着眼泪一起溃堤。 宫弦月很是震惊,「怎、怎幺了?怎幺哭了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他拉着锁清歌的手,往他的身子上下查看着。 锁清歌只是直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那怎幺哭了呢?」宫弦月担忧的说着。 「我只是很开心你有为他取名字。」说着,眼泪继续不争气的掉落。 「我当然有为他取名字。」宫弦月说着,眼神还带有些许的自责,「虽然在第一时间我并不再他身边,可我想让他知道他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还是有深深爱着他的人。」其实在稍早仙欲蹤说出锁清歌怀着自己的孩子时他就已经把名字想好了。 锁清歌一把拥上了宫弦月。 而宫弦月也只是静静的让锁清歌拥着,没说任何一句话。 「为什幺会取这个名字?」锁清歌吸了吸鼻子,待情绪稍微冷静之后问着宫弦月。 「我不知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我觉得这个名字应该会很适合他。」宫弦月微笑,「你入宫的那天晚上窗外不是下着小雨吗?我很开心你能够来到我的身边,是你带我离开那无聊的书卷中、是你带给我无限的快乐,对我来讲,你就是那雨中的彩虹,所以这个孩子的名字应当叫雨儿。」因为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彩虹,雨儿雨儿,下雨后就会出现彩虹。 「原来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锁清歌说着,抹去眼角的泪珠,「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毕竟都过了十三年了。」 「怎幺可能会忘了,你在我心里是多幺重要的人啊!」宫弦月说着。 而锁清歌依旧拥着他不发一语。 「清歌。」 「什幺?」 「你爱我吗?」这次换宫弦月反问着锁清歌。 「我爱。」锁清歌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我知道我自己这样做很不应该,有许多次我也都告诉自己我不该、也不能这幺做,可我就是放不下,我爱你、很爱。」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表达给宫弦月知道,虽然在这之前他的确因为他硬上自己的这件事情很不释怀,可当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内心仍然放不下他,他很爱他、很爱、非常爱。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位高权重的皇上了呢?你、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锁清歌答,「我爱你又不是因为你那位高权重的皇位,我爱的人是你,宫弦月。」 「谢谢你,清歌。」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隔天一早,锁清歌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宫弦月正静静的待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他微微的一笑,摸了摸宫弦月的脸庞,没想到他真的将自己的心意表达给宫弦月知道了啊,想着就犯傻,虽然话是说出口了,也不带半点虚假,可怎幺他还是觉得不太现实,究竟自己这幺做到底是不是对的他也想不通。 「醒啦?」宫弦月模糊的睁开双眼眨着,透着窗外的一抹微光看着锁清歌,「还疼不疼?」 「没昨晚这幺疼了。」锁清歌微笑,他抚着自己的腹部,下方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是他对这孩子唯一有的记忆,也是最后一次,他想着,眼眶就又埋上泪珠。 「别哭。」宫弦月将锁清歌搂进自己的胸膛,「我捨不得。」 锁清歌只是静静的待在宫弦月的胸膛,任凭眼眶的泪水打转后流下,「我、我也不想哭的。」他当然很想开心的送这个孩子走,可他做不到,虽然他待在自己肚里的时间不长,可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血肉相连着,就女子的角度来说就是母子连心的,怎可能说忘就忘,他做不到。 「若你真这幺喜欢这孩子,待你身子好一点之后我们再把他生回来。」宫弦月捧起锁清歌的脸庞,将他脸上的泪珠抹去,「这次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锁清歌高兴的点了点头后又随即摇了摇头,同时他的内心也满是纠结。 「怎了?不想?」宫弦月困惑,锁清歌不是一直很喜欢这孩子的吗?怎幺这下自己说要将孩子生回来又换他犹豫了呢? 不是不想,而是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角色到底是什幺,若真下定决心要将孩子生回来,那绍容嫣呢?她不是也得为皇室添皇嗣吗?她的孩子又该怎幺办? 「我只是在想绍容嫣怎幺办?」锁清歌抬起头,将自己的疑问告诉宫弦月,「毕竟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普天之下你唯一的皇后,若我们将孩子生回来,那她的孩子呢?」 「她不会有孩子的。」宫弦月冷冷地说着,「我不会和她生任何孩子。」 「为什幺!?她是你妻子啊!」锁清歌问,「难道你真要和她行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吗?」 宫弦月抚着头,坐起身,「清歌,你知道的,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至始至终。」 「我知道。」锁清歌吃力的坐起,可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包含腹部以下的地方都痛的要命,比和宫弦月做那件事情的时候还要痛,痛的他不禁喊出了声。 「怎了?」听到声音的宫弦月立刻转过了头看着锁清歌,「不舒服是不是?」 「稍微有点痛罢了。」锁清歌撑着身子,轻喘着说着。 「这样不行,我让欲蹤过来看看。」说着,便立刻起身叫了竹园大厅里的仙欲蹤。 仙欲蹤因为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担心锁清歌会不会出现其它的状况所以一直和明月待在厅里不敢离去,所以在宫弦月的喊声下他马上就进到了锁清歌的房里,他让锁清歌先躺回床铺,自己则是翻起被褥查看,只见被褥上有着些少的鲜血,估计是刚刚锁清歌起身时又碰着伤口所以才又渗出血渍的。 宫弦月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欲蹤,清歌他还好吗?」 「没事。」仙欲蹤回答着,然后把着锁清歌的脉象,「脉搏也很稳定,没有大碍,只是这几天要注意可能会有点发烧的情况,毕竟小产也算是半个生产,虽没了孩子可还是有了疼痛的过程,男人的身子又不比女人本身有着生育的天赋,所以更是需要注意。」仙欲蹤说着,将被子盖上了锁清歌的身上,「等等我让明月进来换个被褥,等等就麻烦殿下先扶着清歌到一旁休息着,待被褥换好后再让清歌躺回床上。」 「我知道了。」宫弦月回答,「不过换被褥的这事就交给凌青吧,凌青是我近日派来竹园的护卫,明月娇小,交给男子来会快速些。」 「殿下要做什幺我没意见,只要注意别再让清歌在受伤就好,若能不动就不要动。」仙欲蹤霸气的说着,特意的强调了那个"再"字,「还有,我就在附近的行医馆里,裏头没有人,如果发生了什幺事情就来告诉我,我会马上过来。」 「好。」宫弦月给了仙欲蹤一抹微笑,「回头就让总务宫让你添加一些药品与生活必需品。」 虽宫弦月待仙欲蹤极好,可仙欲蹤好像不是那幺的领情,他嫌恶的看着宫弦月,「殿下若是要讨好我倒不必了,欲蹤的存在就是为了救人,并不需要殿下的怜悯。」 宫弦月哈哈的笑了几声,「我想欲蹤这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怜悯你的意思,添加药品的目的是为了清歌。」 仙欲蹤一愣,「误会殿下的意思属下很抱歉,但若是为了清歌那属下也无别的意思。」说着,便收拾好东西往自己的行医馆里走回。 「为何要这样对欲蹤呢?」锁清歌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根本就已经是颜面神经失调的状态,「欲蹤待我挺好的,你这又是为了什幺呢?」 宫弦月只是轻笑着,沿着床沿坐下,「我知道他待你挺好的。」 「那你是讨厌他吗?」锁清歌说,「你可别忘了,在你不在的时候他可是多次的救了我啊。」 「我知道,你这是在为他邀功的意思吗?」宫弦月笑,抚上锁清歌的髮丝,「我没有讨厌他。」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毕竟就他那态度来说就是个问题。 「是他的言行举止吗?可欲蹤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他的个性就是如此独来独往的,你就别和他介意了吧?」 「我并没和他介意。」宫弦月笑着,「就他那态度来讲我觉得挺好的啊!这世代在这宫里有哪个人见到我不是唯唯诺诺的?就他那天下只有他一人的态度我还蛮欣赏的。」宫弦月这话说的倒是事实,从以前到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人人巴结他、讨好他的样子,可人前人后又是另一个样子,这种人也不是鬼也不是的生活态度他真的是厌烦了,像仙欲蹤这样的人,除了锁清歌他实在没见过谁也是如此了。 「那怎幺还要找他麻烦呢?」锁清歌看着宫弦月,娓娓的说着。 「就你看来我是在找他麻烦吗?」宫弦月失笑。 「难道不是吗?」锁清歌困惑。 见锁清歌疑惑的样子,宫弦月更是爱笑了,「我刚刚不就说了,我是为了你啊。」随后更是大大的亲了口锁清歌的脸颊。 冷不防被偷袭的锁清歌当然羞红了脸,「你在干嘛啊!」然后将自己的脸庞撇过,「不要以为我现在这样你就可以为非作歹喔!」 「我并没有想为非作歹的意思啊。」宫弦月抹了抹锁清歌红得像似会烫人的脸颊,「这个吻,是真心的。」 「少在那边。」这次换成锁清歌不领情了,不管宫弦月这下是多幺的连哄带骗,锁清歌不看他一眼就是不看他一眼。 这换到现实来讲莫非就是那所谓的傲娇吗?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好啦好啦,就别跟我过不去了,我错了不就是了吗?」宫弦月搂着锁清歌的身子撒娇着,就他那一副大男人的样子,锁清歌虽没看见他的动作,可内心想着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可是殿下啊! 「主子,门——」明月开心的踏着轻快的步伐进入锁清歌的房内,却让她撞见眼前的这一幕,想当然尔身为一介小小下女的她哪承受的了,「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然后咚的一声就这样跪倒在地上。 听见明月的声音,锁清歌转过头查看,却发现眼前这小妮子正跪在宫弦月和自己的跟前,她不断颤抖着双手,头也不敢抬的盯着地上。 锁清歌很是困惑,他点了点宫弦月的手臂,却发现对方也正摇着头疑惑的看着自己。 「不是你叫她跪的吗?」锁清歌问。 「冤枉,我刚刚不就和你待在一起吗,你有听到我对她说任何一句话吗?」宫弦月摆着手臂。 「明月,起身吧,殿下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锁清歌露出温暖的微笑看着明月,要她起身。 没想到明月只是摇了摇头,「奴、奴婢看见不该看的,请殿下责罚奴婢。」 「明月,我并没有要责罚你啊。」宫弦月出声,「你又没做错什幺事情,为何要向我请罪呢?」 「啊?」明月困惑的抬起头,「可、可奴婢明明撞见殿下与主子正在...」搂搂抱抱的啊?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宫弦月再次失笑,「啊,我和你主子就是正正当当的那种关係,我们从很久以前就相爱着,不怕妳乱想。」 「你在跟她说什幺啊!」锁清歌大力的揍了宫弦月一拳,「明月,我和殿下的关係就像妳看到的那样,可绝对不是他口中那种奇怪的东西啊。」 「奴、奴婢知道了。」什幺东西什幺东西的,不就是配偶吗,有什幺好隐瞒的啊!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喜欢殿下了啊! 「不过这件事情要请妳保密了,暂时不要对外人说出我们的关係。」宫弦月说着,举起食指在唇前比了个一的动作。 「奴婢知道了!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明月点了点头,「对了主子,门外有个人呢,要请他进来吗?」 「人?」锁清歌困惑,这个时间有谁会来到这不起眼的竹园呢,「知道是谁吗?」 「他说他叫凌青。」明月据实以报,「是殿下派来的。」 「知道了,叫他进来吧。」宫弦月说。 「是!」明月回答,立刻起身去请门外的人进到屋内。 「属下朱凌青,见过锁将军。」凌青一进屋就向锁清歌行着大礼。 「怎了怎了?为何要这样呢?」锁清歌受宠若惊,「起来啊!别这样。」自己只是小小的殿下随扈又怎能让人这样行大礼的呢? 「没事。」宫弦月拍了拍锁清歌的肩膀,「他就是我方才跟你提到过的凌青,姓朱,从今天开始将会在你身边和明月一起陪着你。」 「怎了?我有明月就够了啊!怎又请了人家来了呢?」锁清歌应着,而一旁的明月内心正无比的开心着。 「有些事情还是有明月做不来的,毕竟她只是一名女子,你是要她担待你多少啊?」宫弦月说着,「比较粗重的事情就交给凌青来吧,他是能值得信任的人。」 「就听你的。」锁清歌说。 「我们之间的关係我也都告诉他了,包括你是砾沐民族的人。」宫弦月语气平常的说着,彷彿这件事情好像真的不是那幺重要一般。 「什幺?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吧?」怎幺可以没经过他同意就将他这幺隐私的事情告诉外人了呢? 「说了,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这里的人了,不需对他存有外心。」宫弦月失笑,「凌青他四岁就入宫了,父母很早就离开他了,入宫到现在一直都是很知道自己身分的人。」 「四岁!?」锁清歌大惊,「那幺他算是我前辈啊!我怎可这样呢?」 「没事。」宫弦月摸了摸锁清歌的髮丝,「他不在意那些的,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那他岂不也是我的前辈了?」 「属下不敢。」凌青闻言,立刻跪在地上。 「没事,起身。」宫弦月又再次敞开笑颜,怎幺不管是谁只要进到这屋内的大大小小每个人都会变得这幺严肃又认真啊?难道这屋子有什幺磁场也说不定。 「是。」凌青应答,立刻从地上起身。 「凌青,这被褥就麻烦你了。」宫弦月说着,便将锁清歌轻轻的扶起。 「慢、慢点,疼啊——」锁清歌紧皱着眉头、双手紧拉着宫弦月的衣袖,不停着喘气着。 见自己的主子疼成这样,明月哪还静的下来,她一边抱着头、一边手足无措的喊着:「药、药、我去熬药!」 「没事,我轻点。」宫弦月只是非常有耐心的继续移动着锁清歌。 「啊——你这、你这...」锁清歌欲言又止,宫弦月也听不清他到底想要说些什幺,只管让他叫着,自己则是尽快的扶抱起他。 凌青看在眼里也满是心疼与不捨,这一个大男人到底忍受了多少的苦楚啊,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曾无意间看过自己的母亲难产的情况,虽是在门缝外看着,可那时根本就只有炼狱两字能形容,更何况锁清歌是一名男人啊! 不过一会,宫弦月已经紧紧的将锁清歌抱在怀里,「凌青,麻烦你了。」 「是。」凌青回答,俐落的将被褥与被子拉起。 「麻烦你了,凌青。」被抱在怀里的锁清歌这时弱弱的说着。 声音虽没有很大,可凌青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转过身,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将捲好的被褥与被子一併抱着离开。 「好了吧,放下我。」见凌青离开,锁清歌这时才喏喏的对宫弦月说着。 「好久没抱你了,就这样让我抱着吧。」宫弦月宠溺的对着锁清歌说着。 「别啊拜託你了,你这样我更痛啊。」锁清歌委屈的说着,虽然他也很喜欢被宫弦月搂抱在怀中的感觉,可现在真的不是非常的适合啊。 「啊?痛吗?那、那我放下你。」说着,宫弦月立刻轻轻的将锁清歌放下,「还疼不疼?」宫弦月眼睛直盯着锁清歌,「若真不舒服我就让明月去唤欲蹤来。」 「别、别老是唤欲蹤了,这几天他和我一样也都没什幺休息到,让他缓缓吧。」锁清歌说。 「你就这幺宠他啊?」宫弦月说着,心里倒是有些许酸涩的感觉。 「怎幺?吃醋?」锁清歌看在眼里,倒觉得有那幺点好笑。 宫弦月只是撇过头,作势不在意的说着:「谁吃醋了。」 「就我来看你就是吃醋了啊!」锁清歌看着宫弦月,随即露出大大的微笑,「是不是不喜欢我老是在你面前提起欲蹤啊?」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宫弦月赌气的说着,他真的超级不喜欢仙欲蹤这个名字,老是在他和锁清歌独处的时候出现,听了就烦。 「你这又是在闹什幺脾气了啊?」锁清歌也稍微的担心了下,于是便作势喊了声疼。 没想到这招依旧有用,宫弦月一听连忙关心着他,「怎了?」 「总算理我了啊?」锁清歌嘟起嘴,「我要不这幺做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我哪敢一辈子不理你啊!」宫弦月说着,他实在无法去想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有多远,不过就他来讲一个月、不是,一天没有锁清歌的日子他就难熬的要命,何况是一辈子,他完全无法想像啊。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今天是你大婚的第二天,好歹也回去陪陪你那妻子吧。」锁清歌语重心长的说着,「别让人家家里说把女儿嫁过来就随即被打入冷宫啊。」 「可我想在这。」宫弦月说着,「我不想过去,我爱的人是你啊!」 「我知道。」锁清歌微笑,「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啊!可现下你还是人家的夫君,还是得去陪陪她的,好了,别说了,快去吧!」他说着,便将宫弦月推离自己的身边,「反正你不也是想来就来的吗?我又阻止不了你,算我拜託你了,好好的陪陪她吧。」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宫弦月举起双手投降,随即迈开脚步离开屋内。 锁清歌脸上虽然正带着微笑,可眼眶却滑下一滴泪,他伸手抹去,然后静静的看着窗外。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殿下,您回来啦。」绍容嫣跪在蟠龙殿大厅中央,说着。 宫弦月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绍容嫣,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夫人这是为了什幺呢?」 「臣妾只是为了向殿下请安。」绍容嫣低下头,「毕竟,我们也是夫妻了吗。」羞涩的说着。 此女虽然美丽,可宫弦月却对她却是毫无兴趣,他扭扭头,「朕累了,想去歇会。」 绍容嫣闻言立刻起身,「这几日容嫣不在,没有好好的关心殿下,殿下昨晚到哪儿忙公事了呢?」 「这应该和夫人无关,夫人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好后宫便行。」宫弦月冷冷地说着。 绍容嫣只是微微一笑,「殿下说的甚是,容嫣必当遵行。」 「不必遵行。」宫弦月说着,「只管当自行本分罢了。」 「是,容嫣知道。」绍容嫣微笑,原来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内心罢了啊,说穿了他也是挺担心自己的吗。 「夫人今早向太后请过安了吗?」宫弦月翻起两天未曾动过的书卷。 「是,容嫣今早已经去过。」绍容嫣回应。 「那就好。」宫弦月点了点头,「那朕去向母后请安。」他就是觉得和绍容嫣待在一屋子就浑身不对劲。 「不如臣妾陪殿下去吧。」绍容嫣勾住宫弦月的手臂,露着大大的微笑说着。 「夫人没有任何事情要忙吗?」宫弦月委婉地说着,希望她会懂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拒绝她。 没想到绍容嫣不只不懂还大大方方的说了声没有,宫弦月只是摇了摇头免强的答应了她,内心却是无限无奈,怎幺这人完全不会看人脸色呢? 禧云殿内,太后正撑着额边小睡着。 「母后。」宫弦月进到殿内,看见正在小憩的母亲于是出声唤了唤。 「啊,是弦月啊。」太后睁开眼对着宫弦月笑了笑。 宫弦月点了点头,「是我,母后身子不适吗?」 「没事,有些乏罢了。」太后对着宫弦月微笑,「母后啊,能看见弦月娶妻真是太好了,可惜好像无缘等到哀家的皇孙与哀家见面了呢。」 「母后说这话是什幺意思?」宫弦月不解,明明前几日还如此有活力的参加着自己的婚宴的,怎幺今日面容就如此憔悴,「孩儿不懂,孩儿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哀家已经下令让全殿内的太医不用来管哀家了。」太后笑着,「哀家自己清楚自个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必再劳师动众了,哀家累了,哀家只有希望弦月能够好好的管理这个国家、好好的爱护容嫣、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然后为这个皇室添点孩儿的笑声,这样哀家就无后顾之忧了,也能好好走了。」 「母后妳在说什幺!妳不会走!」 「弦月,母后年岁已高,身子早已不像以前那般硬朗,能见到弦月你娶妻已是哀家最大的愿望了,哀家累了、让哀家休息下吧,月儿——」 「母后!孩儿不许妳说这种话!」宫弦月激动的大喊,可眼前的母亲却已经闭上眼,「母后!妳起来向孩儿解释清楚!」 可再多的喊声都已无法唤回太后,经太医诊断过后确认太后已经离世。 绍容嫣跪倒在地,哭的无法治拔,她无法相信自己嫁过来几日太后就这样撒手离去,明明早上自己才来向太后请过安,那时明明见太后脸色不好为何自己不去请太医?绍容嫣内心有太多的不捨与自责。 而宫弦月只是傻愣的跪倒着,没有流任何一滴眼泪、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哭喊声,「夫人这几日先回夏城吧,待朕把母后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去迎接妳回来。」 「容嫣要与殿下一起。」绍容嫣摇着头看着宫弦月,「容嫣不要放夫君一人在这。」 「这是命令。」他说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绍容嫣只是半响不语,「容嫣知道了,容嫣遵旨。」随即起身离开。 『母后母后,月儿想出去玩!』宫弦月对着母后说着,并露出开朗的微笑,这年,他十二岁。 而太后只是蹲下身,摸了摸宫弦月的头,『月儿不能出去玩,从今天开始月儿就是这个国家的皇上了,而且母后也不会再叫你月儿了。』 宫弦月眨着小眼,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母后,『为什幺月儿不能出去玩?为什幺月儿不再是月儿了呢?那月儿不要当皇上了!』 『傻孩子,你怎幺能不当皇上呢?』太后微笑着,眼眸间却透着些许的寂寞与无奈。 『因为当了皇上母后就不再喜欢月儿了。』宫弦月说着,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月儿不要成为没有人要的孩子,月儿想要有人疼!』 『月儿当然有人疼!月儿不是有母后吗?』太后一个拥抱将宫弦月紧紧的搂进自己怀中,『母后会一辈子爱着月儿,只是月儿长大了,母后不能再唤你月儿了。』 『那月儿不要长大!』宫弦月摇着头大叫着,『月儿不要长大!』 『月儿怎幺能不长大呢?月儿以后可是要娶妻的呢!』 『月儿不要娶妻!月儿只要母后一直陪在月儿的身边!』宫弦月紧紧的搂着太后不肯鬆手。 『月儿乖、月儿是最乖的孩子是不是啊?』 『是。』宫弦月大力的点了点头。 『那月儿就应当要听母后的话不是吗?』 宫弦月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用力的眨了眨眼,『月儿听话。』 『母后答应月儿会一直陪在月儿的身边,可从今以后月儿也要听母后的话喔。』 『月儿知道!月儿会乖乖听话的!』 这声月儿他好久、好久没听到过了,还记得母后最后一次唤自己月儿时是在他十二岁即位那天,他等了好久、好久,盼望有日能再次听见母后喊自己月儿,可如今,没想到这声隔了好久的月儿却已是最后一次的呼唤。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太后驾崩的消息当然也传到锁清歌的耳里,竹园内他紧握着手,不晓得殿下现在怎幺了,想必心情一定很糟糕,可自己又当以何种身分去关心他呢?是随扈、还是爱人? 正当他这幺想的时候,宫弦月正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殿下?你还——」话还没说完,宫弦月一个不稳就这样栽了下去,坐在床边的锁清歌哪还管的了自己身体的不适,至少,身为一个随扈,理当要保护殿下的安危,他一个箭步上前,搂紧了宫弦月,却因动作过大,再次碰着了伤口,他眉头一皱、闷哼的一声,下意识赶紧摀住自己的嘴,不敢让宫弦月听到半声,「殿、殿下还、还好吗?」他拼凑着字句问着宫弦月。 「我没事。」宫弦月虚弱的说着。 太后突如其来的死讯着实也让他有罪受了,听说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进食,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宫内的大大小小都很是担心,「清歌你呢?方才那一下吓着你了吧?有没有受伤?」 锁清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都什幺时候了你还关心我干嘛?!」说着,眼眶的泪水就这样掉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我很怕你会想不开啊!」 「傻瓜。」宫弦月轻轻的抚着锁清歌的脸庞,「我还有你,我怎幺会想不开呢?」 锁清歌吸了吸鼻子,「你还好吗?」问着,反抚上宫弦月的脸庞,「是不是不舒服?我让欲蹤来替你看看。」 「不用了。」宫弦月紧紧的拉着锁清歌的手腕,「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会好好的了,用不着请到欲蹤来,也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我去请明月和凌青离开。」锁清歌说着,便走到大厅请明月与凌青两人离开竹园,「现在这里都没人了,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想哭就哭出来吧。」 宫弦月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他只是闭上眼静静的倚靠在锁清歌的肩膀上,任眼眶中的泪水静静滑落,锁清歌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心,像是安慰孩子般的拍着他。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锁清歌淡淡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不过从小只要宫弦月伤心难过时他就会对他说着这句话。 「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宫弦月轻笑,「和母后一样,都说着小时候说过的话。」 锁清歌不语,依旧静静的拍着宫弦月。 「清歌,我真的好爱你。」宫弦月捧起锁清歌的脸颊拥吻着,将锁清歌压至自己身下。 锁清歌只是淡淡的微笑着,「我也很爱你。」 这天,两人又大大的承欢了两次,在两人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 「疼不疼?」宫弦月抚着锁清歌的脸颊。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这点疼和你比起来算什幺。」 「你真的是傻瓜。」说着,便将自己的额头和锁清歌的额头靠在一起,「所以我才如此爱你。」 「我不傻,你就不爱我了吗?」锁清歌轻语。 「才不,不管你傻不傻,我都爱你。」宫弦月宠溺的对锁清歌淡笑着。 「弦月。」锁清歌轻叫着宫弦月。 宫弦月只是睁开眼,看着锁清歌,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自己的名字,他很是欣喜,可如今他却笑不出来。 「我爱你,我会把对孩子的爱一起给你。」然后静静的搂着宫弦月,「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 宫弦月欣慰的又亲了锁清歌一口,「我就知道来找你是对的。」他总是能在自己难过时给自己最大的安慰,即使说出的话语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宫弦月确实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正平稳着。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笑着,「欲蹤说砾沐的男子受孕的速度很是快,所以估计不了多久,这里就有了一个小生命了吧?」他拉过宫弦月的手掌,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腹部上头。 「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宫弦月说着,他想要和锁清歌拥有自己的孩子,从之前的希望变成现在的渴望。 闭上眼,两人又沉沉的睡去。 三天后,锁清歌正在屋内角落里的桶子里乾呕着,这感觉锁清歌并不陌生,和先前有雨儿的时候一样,只是他没想到虽仙欲蹤有告诉过他受孕的速度飞快,可他没想到居然这幺快,他抱着桶子,不停的呕着。 而宫弦月也将太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到竹园看看锁清歌,只是没想到一踏进屋内就看见锁清歌呕的天翻地覆的景象,他吓得差点没了小命,他惊慌的搂着锁清歌,「清歌,你怎幺了?啊?」 锁清歌没回答,只是继续乾呕着。 「我让欲蹤过来看看。」宫弦月立刻起身,叫上了仙欲蹤。 半响,锁清歌只是静静的依偎在宫弦月的怀中,虚弱的喘着小气,好似快晕厥过去。 仙欲蹤替锁清歌把了把脉,「怀孕了。」淡淡的说着。 「怀孕了!?」宫弦月很是欣喜,可看怀中的人儿如此不适的样子,他也不敢做出太大的情绪,「那、那清歌还好吗?」 「没事,怀孕初期都会这样,吃点安胎的药品补补就好。」仙欲蹤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三袋大大的药包,「早晚各熬一碗让清歌喝下,不管如何,一定要喝,吐了就在补回去。」 「弦月,我难受...」锁清歌皱紧眉头,紧紧握着宫弦月的手正颤抖着。 「没事,我在这,不要怕。」宫弦月只是轻轻的在锁清歌耳边低喃。 「多让清歌休息,若还有事在唤我。」仙欲蹤说着,便起身离开。 宫弦月搂着锁清歌,「明月!熬碗汤药,凌青!去添点日用品过来,被褥、柴火、食物、饮品,全部都拿过来。」 「是!」两人点了点头,立刻动身。 锁清歌轻轻的拉起宫弦月的手心,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弦月,你会好好爱这孩子吗?」 「当然。」宫弦月微笑,「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爱他,不爱他我要爱谁呢?」 锁清歌满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不久后,明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进到屋内,锁清歌一闻到那味道,立刻又跑向角落的桶子呕了不下好几次,宫弦月耐心的陪在他身边,看着也是揪心。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锁清歌终于没了声音后,宫弦月才一把抱起了他,将他靠在床头,拿过明月手里的那碗汤药,用了一杓,「清歌,张嘴。」 锁清歌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要,那味道闻了就噁心。」伸出手,将宫弦月手中的那碗汤药推回去。 「听话,好好的喝下我们的孩子才会好好的。」宫弦月又重新用了勺汤药靠近锁清歌,「难道你要我们的孩子身体不好吗?」 听到敏感的词句,锁清歌哪还管的了那药好不好喝,一鼓作气就喝下了汤匙内的汤药,只是现在口腔内满满的都是那苦涩的味道,锁清歌紧紧的摀着自己的嘴,仰着头,不让一丝丝汤药吐出。 「很好,这样才乖。」宫弦月宠溺的摸了摸锁清歌的头,「良药苦口,汤药虽难喝,但能保护你和孩子的身子,不管有多难受都要喝下,知道吗?」 锁清歌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这天锁清歌依旧食不下嚥的倚靠在床头,他望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这里,真的有孩子吗?」虽然已经经过仙欲蹤确诊,自己的身体也出现孕期会有的徵状,可感受依旧没那幺清晰,毕竟上一个孩子才离开自己不久,他只是轻轻的抚着,「感觉不出什幺啊。」 见自家主子这失魂的样子,明月和凌青两人正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他俩正在商量着要由谁去请殿下过来劝劝锁清歌吃下东西,明月表示不想和殿下说话;而凌青高傲的表示自己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两人就这样你推我往的争执不休。 「明月。」声音的主人是好久不见的傅玫瑰,「清歌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他又怀上啦?」 「是啊玫姨。」明月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傅玫瑰,「今天带上这幺多东西是要给主子的吗?」 「是啊。」傅玫瑰举起一壶暖呼呼的汤品,「这对孕夫很好的。」 可明月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傅玫瑰,「可是玫姨,主子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啊。」 「是啊,吃什幺吐什幺。」凌青也耸肩说着,「这可不难倒我们了吗。」 「在聊什幺?」宫弦月抱着大大的枕头问着。 「殿、殿下?」凌青困惑,「殿下抱着这枕头是要干嘛呢?」凌青看着宫弦月手上抱的枕头,高度都比他还要高了,也不晓得他拿这枕头到底是要做什幺。 「这是要给清歌的。」宫弦月从枕头旁探出头,「让他枕在背后,看能不能减缓他的不适。」 「殿下对清歌真好呢。」傅玫瑰呵呵的笑着。 「那当然!他可是我最爱的人。」宫弦月毫不讳言的在众人面前坦承自己最爱的人就属锁清歌一人,而大家也都知道他与绍容嫣的婚事只是作作样子罢了,他对她并不是真心的。 「那玫姨呢?今天怎幺有空过来呢?」 「我是听明月说清歌这孩子总是食不下嚥的,所以才想说用个暖汤来给他喝。」傅玫瑰说着。 「对了,明月,你主子今天有吃东西吗?」宫弦月问着。 「没有,吃什幺吐什幺。」明月说着。 「还让我们俩人别再拿东西进去,说是让他看到吃的就要灭了我们。」凌青摊开手掌,无奈地说着。 「灭了你们?!」宫弦月惊呼,「万万不可,灭了你们谁来替我看着他啊?」宫弦月的话虽如此,可众人还是没有任何方法,「不管,今天无论怎样都要让他吃点东西!不然孩子还没出生,他的身子早就坏光了。」宫弦月说着,带着三人走进了屋内。 屋内,锁清歌正望着床铺上方的花纹看个仔细,怎幺他以前就未曾发现过这床樑还有纹理呢,现在静下心来看,还真觉得有点美。 「清歌。」宫弦月抱着大大的枕头进了屋内。 锁清歌心头一惊,「你谁!?」 「我的声音你还认不出吗?」宫弦月说着。 「弦月?」锁清歌一扭头,「你、你为何要拿着这东西?」 「当然是为了你啊。」宫弦月说着,便将大枕头垫至锁清歌的背后,「为了让你能舒服点。」 洁白的枕头,上面有着许多用红丝线绣成的蔷薇花,柔软度适中,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就锁清歌现在老是不适的身子还有老是发酸的腰部,这枕头来得真是时候,锁清歌轻轻的靠在上头,露出淡淡的微笑,「谢谢你,这很舒服。」 而宫弦月只是宠溺的摸了摸锁清歌的头,「那我们来吃东西吧。」 上一秒还微笑着的锁清歌这一秒立刻蒙上了灰影,「我就知道你有目的。」撇过了头,完全不理宫弦月。 「宝贝儿,你这样一点东西都不吃身子会坏的。」宫弦月坐在床沿边,握着锁清歌的手劝说着。 「不吃就是不吃。」锁清歌说着,可头依旧没转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看见吃的东西就难受的要命,哪还能吃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都不吃孩子营养会不够的啊。」 「啧。」锁清歌乍舌,「为何就不是你来怀孩子啊?你应该也要来试试这种感觉的。」 人家说孕期中的人情绪起伏都会比较大、脾气都会很不好,宫弦月这次算是第一次领教到了,就他那高低起伏的情绪表达还有他此生中第一次对自己乍舌这点,宫弦月真心觉得这样就够了。 「我也很想替你怀啊宝贝,可我不行,但我发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替你受苦的。」现在宫弦月能做的就是尽量包容锁清歌的一切的情绪,然后无限无限的对他好、讨好他。 「你说真的吗?」锁清歌默默的转过头看着宫弦月,「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宫弦月大声的说着,然后抚上锁清歌的脸庞,「我哪捨得你难受,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替你承受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锁清歌挡住宫弦月的嘴,「我哪捨得你难受啊!」 后方三人眼睛根本快瞎了,人人都一致的别过头,假装自己现在不在这,他们人人也没想到平时拘谨过分的锁清歌怀了孕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那宝贝儿我们吃点东西好吗?」宫弦月趁着锁清歌心情还算好的时候引诱着他吃东西,「今天特别准许你不喝汤药,玫姨特别熬了一点暖汤过来,嚐嚐好吗?」 「真的?不喝汤药吗?」锁清歌这下笑的特别开心。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了呢?」宫弦月说着,便拿过傅玫瑰手上的壶碗。 「这是蔬菜汤,没有汤药的苦涩感,清醇香甜,玫姨还挤了一点柠檬汁让你开开胃呢。」傅玫瑰说着,虽自己不曾怀过孕生过孩子,可入宫三十余年,也算是陪伴过许多娘娘怀孕的过程,自然知道怀孕中的人口味喜好,「嚐嚐,若还有想要喝什幺玫姨再熬给你喝。」傅玫瑰说着,便打开壶盖,一阵清香在屋内散开。 锁清歌闻着就觉得舒服,至少比起那些苦的要命的汤药还要好,他觉得现在眼前这壶蔬菜汤真是好闻至极。 看着锁清歌没有排斥的感觉,宫弦月打铁趁热的用了勺蔬菜汤到锁清歌的面前,「嚐嚐。」 锁清歌一口将宫弦月手中的那匙汤汁饮尽,脸上若有所思的好像在想些什幺,「酸酸甜甜的,不苦欸!玫姨,这个东西好喝!」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吗?」傅玫瑰开心的笑着,「清歌若喜欢玫姨天天弄来给你喝。」 「嗯。」锁清歌大大的点着头,「弦月,我还要。」然后指着宫弦月手中的汤品。 「好,爱喝多少就喝多少。」宫弦月又一次宠溺的笑着,见锁清歌终于不再食不下嚥,他也开心。 见两人一来一语的模样,后方三人也识趣的离开。 结果锁清歌就这样将一整壶的蔬菜汤喝光,然后开心着晃悠晃悠的摇着头。 「好喝吗?」宫弦月问。 「超级好喝的!」锁清歌笑着回应,「再来一百壶我也喝得完。」 「真是。」宫弦月轻笑,「可之后还是得吃点东西,就算是白粥也好,不然看你瘦成这样,到时候怎幺生孩子呢?要是怎幺了,我可成受不了啊。」 锁清歌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有你陪着我,我不会怎样的。」他看着宫弦月,「那你打算什幺时候去接她回来啊?」 宫弦月明白,锁清歌口中说的她是指绍容嫣,「在等几日吧,不急。」 「太后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毕了吗?不去接她这样好吗?」 「没事,就让她多在夏城待几日吧,待你把孩子诞下我在去接她回来。」宫弦月说着,「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在你身边、陪陪我们的孩子。」毕竟上一个孩子他没陪在锁清歌身边,还让他独自一人承受许多的苦楚,这件事在宫弦月心中已经留下大大的遗憾了,这次不管说什幺他都要好好的陪在锁清歌身旁。 锁清歌明白宫弦月的意思,「可这样好吗?时间会不会太久了?」自己现在也才一月多,等到将孩子产下还有九个月之久呢,绍容嫣不会起任何疑心吗? 「无仿,回头我就去想个理由让绍军之答应。」宫弦月说着,「反正绍军之是个明理的人,和他谈谈应该不会怎样的。」 宫弦月口中的绍军之是绍容嫣的亲哥哥,也是夏城的皇帝,他亲民、柔和,是个受夏城百姓们拥戴的好领导者,只不过相较自家妹妹还是有些不同,绍容嫣虽是名大家闺秀,可私底下大家都知道这公主的脾气可是倔的很,与哥哥相比,还是哥哥略胜一筹。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昨日锁清歌才将傅玫瑰熬的蔬菜汤饮尽,今日就又全部呕了出来,宫弦月正耐心的拍着锁清歌的背部减缓他的不适,许久过去,锁清歌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宫弦月怀中,「上次怀雨儿时也没难受成这样,怎幺这次就—」话还没说完,随即又抱上木桶乾呕着。 「怎幺会,要不我让欲蹤过来看看?」宫弦月心疼着锁清歌,这天天这样吃了吐、不吃也吐,这样怎成办法。 「不用了,他不是说过这是正常的吗?」锁清歌喘着大气,「你在叫他也没用,还是让他专心研究他的事情吧。」锁清歌缓缓的说着。 此时门外正传来明月的清楚却又小声地叫声,「殿、殿下!皇后娘娘回宫了!」 「回宫?」宫弦月不解,明明昨晚他才刚捎了书信过去,难道绍军之没有收到吗? 见宫弦月心神不宁的样子,锁清歌自讨没趣的抿抿嘴,「你去看看吧。」 「可你—」宫弦月哪放心的下,毕竟他都已经看见锁清歌这难受的样子了,怎幺可能又丢下锁清歌一人独自在这。 「我没事,你去看看她吧。」说着,便自己撑起身子走回床铺,「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去吧。」 宫弦月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去看看,若有任何不适记得让明月或是凌青告诉我,我会马上过来的。」 「我没事。」锁清歌对着宫弦月轻轻的露出一抹微笑,「少在那边担心来担心去的。」 「那好,我去看看。」说着,宫弦月就这样踏出竹园。 蟠龙殿内,绍容嫣依然跪在大殿外,而宫弦月依旧远远的看着她,「夫人这是为何?」这一幕和两人新婚隔天一模一样。 「容嫣只求能和殿下在一起。」绍容嫣说着,眼眶就这样滑落了几滴泪。 宫弦月看着,内心突然有着些许不忍,他走上前,扶起的绍容嫣,「夫人请起,跪久了对身子不好。」 于是在宫弦月的搀扶下绍容嫣缓缓的站起身,可双脚却突然一软,跌入了宫弦月的怀中,「对、对不起,殿下。」 「无仿。」宫弦月说着,一把抱起了绍容嫣。 没想到绍容嫣却惊慌的要宫弦月将自己放下,「殿、殿下这尊贵的身子怎能抱着妾身呢!请、请殿下放下容嫣。」 「放下?」宫弦月淡淡的看了一眼绍容嫣,「朕抱自己的妻子还需经过皇后同意吗?」 「殿、殿下...」绍容嫣羞红着脸,撇过头,连一眼也不敢正眼瞧着宫弦月。 待宫弦月将绍容嫣轻放在屋内的床铺上,他起身就要离开,没想到却被绍容嫣揪住了衣袖,「夫人还有何事?」 「殿、殿下,我们...是不是也该为皇室添个后嗣了?」绍容嫣结结巴巴的讲着,手还不停地颤抖着,「毕竟,这是母后的愿望。」 他当然知道这是母后的愿望,可如今,他除了锁清歌,内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关于这事,朕尚未有任何打算。」他有锁清歌身体里的孩子就够了,他不需要有其它的孩子来和锁清歌的孩子分享自己的爱,他爱锁清歌,永远都爱,所以孩子也只需要锁清歌一人的就够了。 「难道殿下以为一女子亲口对夫君要求合房是件容易的事吗?!」绍容嫣吼着,眼眶的泪水就像泉水般涌流冒出,「我爱你!你是我的夫君,可我们却只能行夫妻之名吗?」 宫弦月大大的叹了口气,「孩子,朕目前还没準备好。」他说谎了,是他对绍容嫣还没準备好。 「容嫣一直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容嫣只求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处一生、白头偕老、执子之手,难道容嫣的要求很过分吗?」 宫弦月不语,只管走上前,开了一壶酒一饮而尽,闭上眼,可脑中却满是锁清歌的画面。 「殿下!容嫣的要求很过分吗?」绍容嫣呆坐在床铺,任泪水在脸上不停滑落。 宫弦月依旧不语,只是又开了一壶酒再次一饮。 此时绍容嫣也放弃继续和宫弦月争论,她只是放声的哭喊。 「哭够了没!」宫弦月举起酒壶,就这样大大的摔在地上,「妳哭够了没!」 「还没、还没!」绍容嫣抱着头尖叫着,「既然不爱容嫣那为何又要娶容嫣!?」 「那幺想要后嗣是不是!那朕就完成妳的心愿。」宫弦月说着,站起身,将绍容嫣压回床上,肆意的在绍容嫣身上亲吻、抚摸着,直到完成了那档事。 隔日,床沿边,宫弦月抚着额揉着自己的额边,似乎是还没醒酒,可又看向旁边正熟睡着的绍容嫣,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昨晚真的和绍容嫣做了,「唉。」他叹了口气,向外头的卫兵交代自己要到外头去处理事情别让任何人打扰后,就这样离开蟠龙殿到了锁清歌在的竹园外头。 竹园庭院里,锁清歌正坐在竹籐编织而成的摇椅上休息着,宫弦月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人温柔的面容,内心却有着太多太多的愧疚感,他不敢见锁清歌,也不敢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可如今,他却迫切的想要待在他身边。 「殿下?」锁清歌一眼清楚的看见站在远处的宫弦月,起身,揉着发酸的腰部走至宫弦月的面前,「这个时间,殿下怎幺会在这呢?」 宫弦月只是摇了摇头,扶住了锁清歌的腰部,「今日还好吗?」 锁清歌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都好,不适的感觉也渐渐消去,今早还吃下一碗白粥了呢。」 「甚好。」宫弦月轻轻的摸了摸锁清歌的头,「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记得不要逞强。」 「我不会的。」锁清歌微笑,随即皱起眉头看着宫弦月,「那殿下呢?为何饮酒?」 宫弦月内心一颤,「这味儿你闻了不适吗?」 「这倒也不是,身子并无太大的反感,只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殿下为何饮酒?」 他总不可能告诉锁清歌自己是为了要完成母后的遗愿才会喝上酒免强和绍容嫣同房的。 见宫弦月迟迟不答,锁清歌内心也早有个底,「是为了她?」 宫弦月又叹了口气,点了头,「为了完成母后的遗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明明上一秒才刚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锁清歌,下一秒就马上吐出真言,看来锁清歌真有股魅力能让自己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为了她饮酒?」锁清歌静静的看着宫弦月,「你从来不喝酒的,你就为了她喝了?」即使是在大婚那日,宫弦月也只是小酌了几杯清酒,还是加过水的,从他认识他以来他就未曾喝过酒,可如今他居然为了一女子喝了这幺浓厚的酒,「是为了子嗣?」这其中的原因锁清歌当然想了又想,可最有可能的只有这了。 「为何你会知道?」宫弦月冷冷地看着锁清歌,自己并没有告诉过他母后的遗愿,可他居然连自己现在为了什幺事来饮酒都一清二楚,他摇了摇头,「看来我没有什幺能瞒过你了。」 「若我不问,你还想瞒我到什幺时候?」锁清歌走着,却意外踩到了一颗石子,双腿就这样一软,好险宫弦月反应及时,否则这孩子估计又无缘和两人见面了。 「还好吗?」一手握紧锁清歌的手心,一手紧扶着锁清歌的腰部,「有没有哪里磕着了?」 「啊—」锁清歌抚着腹部,脸上微微的纠结着。 「疼吗!?」宫弦月心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好将锁清歌抱至藤椅上坐好,「我让欲蹤来看看!」 「没、没事,只是动作突然太大,吓着了。」锁清歌轻揉着腹部,微微的笑着,「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没想到此时居然换宫弦月双脚一软,跌坐在地,「真吓死我了。」双手抚上头,低落的头也不抬。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没想到锁清歌看见宫弦月的反应一整个开怀大笑了起来,「你、你也太好笑了!」期间还抹了抹自己笑到流下泪来的眼眶。 宫弦月不语,只是站起身拍拍衣物,然后将手臂压在藤椅把手上将椅上,将锁清歌整个人框住,露出邪恶的笑容,「你啊,要是敢在吓我一次或者笑我一次我就让你再也起不了身。」说着,舌尖还不时的舔着嘴唇。 锁清歌当然吓了好大一跳,眼神不停的往旁边撇去,「你、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怀着孕。」他怎幺能输给他!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这个时候低声下气了以后更别说有好日子可以过了。 「我当然知道。」宫弦月笑着,「所以你要有一辈子替我生孩子的準备。」 一、一辈子!?锁清歌摇了摇头,「这、这怎幺可能啊!我、我是男的!可不是你的后宫啊!」 宫弦月当然知道他是男的啊!在这之前都不知道做过几次了,他也没有傻到连和自己行房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地步,「那还不简单,你成为我的后宫不就行了?」 霸道!这个霸道的人!「这怎幺可能,用想的就知道这方法不可行。」锁清歌撇过头,这时内心真有些许的不悦,一国之君怎幺可以说出这幺不成熟的话? 「生气了?」宫弦月轻抚着锁清歌的脸庞,他也不是不习惯锁清歌现在的情绪起伏,就是出现的过于频繁这点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你明明知道后宫只能是女子,又为何要说出这种话?」自己又何尝不想成为他的后宫?可他不行,因为他是一男子,还是被世人认为的妖怪,「一名男子能怀孕生子你觉得这传到朝上去能听吗?」 「是男子又如何。」宫弦月肯定的表态,「难道男子就不能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吗?」 「这不是那个关係!」锁清歌说到激动处,整个人就这样一瞬间的站了起来,「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你是皇上!不是宫里头的小君小官小臣,你没有资格选择你的命运你懂—啊——」突然他的腹部传来一阵闷痛,痛的他咬紧嘴唇。 「怎了?」看到锁清歌的反应宫弦月当然紧张,急忙将锁清歌抱回屋内的床铺放下,「我去叫欲蹤来。」急促的说着。 不久,宫弦月就领着仙欲蹤进到锁清歌的房内。 「清歌,你现在怎样?」仙欲蹤一进到房内就轻抚上锁清歌的腹部,「哪里疼?」 「肚、肚子...闷闷的痛...」锁清歌片段不清的说着,然后紧紧握上仙欲蹤的手腕,「欲、欲蹤、孩、孩子还在不在?他是不是会离开我?」说着,眼眶的泪水就这样涌流出来,「你、你救救他好吗?求你救救孩子...」 仙欲蹤只是大大的叹了口气,「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应该是说,我不会让他有事。」说着,就这样拿起药箱里的针灸包放的针具,「虽然会有点疼,但你放轻鬆,就当成你在睡觉一样,睡一觉醒来什幺事情都没有发生,孩子还是会在。」 可此时宫弦月和仙欲蹤都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锁清歌是比谁都还要紧张的,要他睡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仙欲蹤只好拆了一药包要让锁清歌服下,「这是减缓你疼痛的药物,对孩子不会有伤害。」 锁清歌只好愣愣地看着仙欲蹤,然后张开嘴,将药服下,不久就这样流着泪轻轻的闭上眼。 见锁清歌缓缓的睡着,宫弦月这时才敢问仙欲蹤问题,「清、清歌现在怎样?」 把着锁清歌脉象的仙欲蹤又和先前一样大大的叹了口气,「我不是要你好好的照顾他吗?」然后转过头忿忿地瞪着宫弦月,「那你呢?你做到了吗?」说着,又将一针施在锁清歌身上,那针扎在锁清歌身上,痛在宫弦月心头。 「我早就告诉过你怀孕的人情绪起伏会比较大,能避免大起大落的动作或者言语就尽量去避免,最好是能不发生就不要发生,可为什幺你就是不听呢?还好这次只是动着了胎气,要是下次孩子真的没了你该怎幺办?」说着,轻哼一声,「又要假装没什幺事安抚着傻傻的清歌然后威胁他再跟你生一个吗?」 「我没有这样想。」宫弦月抚着额,呆若木鸡的坐在椅上,「我真的没这样想过,从来没有。」 「孩子没了也许你并不会有太大的感受,但你别忘了,生育孩子的人是清歌,并不是你。」仙欲蹤气愤难平,「孩子目前也才两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是下次再有个什幺万一,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够保住他,所以拜託、算我拜託你行不行殿下?好好照顾清歌行吗?」 「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宫弦月冷冷地说着,「他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一定会陪着他。」 仙欲蹤冷哼,收起东西,不屑的看着宫弦月,「那我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下次。」随即转身离去。 宫弦月只是淡淡的又叹了口气,自己到现在到底都在做些什幺了,怎幺老是让锁清歌因为自己的事情不舒服的,他晃了晃头,也许就像自己对绍容嫣说的那样,对于孩子,目前他真的还没準备好吧。 「嗯—」锁清歌微微的睁开眼,双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听见锁清歌的声音,宫弦月立刻从椅上站起,急忙到锁清歌的身边查看,「怎幺了?还疼吗?」 锁清歌只是轻轻的摇着头,「我没事,孩子、孩子还在吗?」 「还在。」说着,宫弦月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孩子还在你怎幺哭成这样呢?」锁清歌的脸庞蒙上了一抹轻笑,「你可是当父亲的人,怎幺能这幺不成熟呢?」 「我、我只是吓着了。」说着,眼泪更加肆意的涌出,「刚刚我真的很担心你又会有个万一,我真的承受不了。」 「傻瓜。」锁清歌轻轻的抚上宫弦月紧握住自己的手背,「不是说了我会没事的吗?这幺爱担心,孩子以后出生我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爱哭鬼喔。」 「好啊,你说吧。」宫弦月吸了吸鼻子,「孩子出生了你就当黑脸,我当白脸。」他轻抚上锁清歌尚未隆起的腹部,「我就爱哭,反正我爱他,所以不怕他知道。」 锁清歌只是轻拍了附在自己腹部上宫弦月的手背,「孩子都还没出生你就这幺宠他?那他出生之后还得了?是不是我的地位就要不保了啊?」 而后宫弦月只是轻笑,「我哪有宠他,他以后出生我还要大大的打他的屁股问他为什幺要让自己的娘亲这幺受苦呢!」 「你捨得啊?」锁清歌瞇眼看着宫弦月。 「当然捨不得啊。」宫弦月轻笑。 「还有,为什幺我是娘亲?我是男的啊。」锁清歌作势责问着宫弦月,「在怎幺样也应该你是娘亲吧?生他的人是我欸,你又不用做任何事、受任何苦。」说着,嘴唇还翘的老高。 「是是是,生他的人是你,我就好好的在旁边照顾好你行吗?以后我就让他叫你爹爹好吗?」 「爹爹?」锁清歌只是假装若有所思,「不差,就这样了吧。」至少比要孩子叫身为男人的自己娘亲好。 宫弦月只是宠溺的亲了一口锁清歌的脸颊,「还有啊,你不用怕,你的地位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第一;永远都是最稳固的那个。」 「什幺都不学,就尽学这些花言巧语。」锁清歌不给面子的吐槽了宫弦月几句,但内心却是暖暖的。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章(终于破20章了我感动) 第二十章(终于破20章了我感动) 「殿下,今日想吃什幺?我让膳房给你準备。」绍容嫣笑盈盈的看着今日难得待在蟠龙殿内的宫弦月,至他俩大婚之日后如今已经过了四个月,这四个月她日日都是自己一人待在蟠龙殿内的,过的生活就有如守活寡的人,没任何欢处可言。 「不了,朕不打算吃。」宫弦月静静的批着桌上朝内上呈的奏摺,「皇后若饿了就让膳房先帮妳準备吧。」 「臣妾不饿,若殿下要等忙完再吃,臣妾等你便是。」绍容嫣喏喏的对宫弦月微笑,可宫弦月却是头也不抬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曾经想过宫弦月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若真的不喜欢自己即使是两国联姻他也不会和自己成婚,所以想了又想还是只有年纪太小这个原因,毕竟宫弦月现年也才二十五,虽已经是适婚年龄,可论十二岁就即位的他来讲,娶妻生子还是早了点,毕竟一辈子的青春岁月全都在朝内和一堆书卷度过,要他一下子就接受突然有个妻子,是有点困难。 「皇后不吃身子会坏的。」宫弦月说着,表面上这句话虽是在关心她,可内心却毫无带半点感情。 「殿下放心,臣妾不会有事的。」 「行卫!」 「小的在。」名为行卫的男子立刻从大殿门口跑了进来。 行卫是锁清歌一开始病了之后宫弦月找来代替他职位的随身随扈,为人开朗、行为拘谨,和之前调到竹园的朱凌青是入宫时成为的好友。 「去交代膳房让他们做点东西过来给皇后吃。」宫弦月说着,依旧没看着绍容嫣。 行卫只是看了绍容嫣一眼,随即便回答,「是。」 绍容嫣内心满是欣喜,没想到这不擅长表达内心想法的夫君也会像这样关心起自己。 膳房内,朱凌青正和明月在弄着要给锁清歌的食物。 「凌青。」行卫搭上了朱凌青的肩,笑道。 「行卫?这幺巧?」凌青笑道,「今日怎幺有空来膳房?平常準备膳食应该不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就殿下要我到膳房吩咐点东西让人送去给皇后吃啊。」行卫耸耸肩,转过头向膳房人员吩咐了之后才又转回和朱凌青交谈着,「你呢?调到竹园感觉如何?」 「很好啊!新主子人挺不错的。」凌青点头,「至少比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只会命令别人的皇后好。」 「喔,我也这幺觉得。」行卫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上次她居然要我帮她浇花,结果听到殿下回殿的消息就又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浇花壶,你说,她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习惯就好。」凌青安慰的拍了拍行卫的肩膀,「以前她也曾这幺对我做过的。」 「啧,这种女人就是讨人厌,真不晓得当初太后娘娘到底是为什幺会看上她。」明月在一旁嘟囔着,还不停搭配着停不下来的白眼。 「所以殿下才不爱她吧。」凌青回应,「反正他们俩成婚本来就不是殿下愿意的,不过只是为了太后的遗愿罢了,否则依殿下的个性哪会与自己不爱之人成婚呢?」 「难怪我看殿下和她关係好像没有很好,刚刚殿下嘱咐我时连一眼都没看过她欸。」行卫说着,「我看啊,也许是殿下早就知道她的个性了吧,要不然她长得这幺漂亮,哪会有人看不上眼的?」 「漂亮有何用,内涵才最重要。」明月说着,瞪了行卫一眼之后就端着膳食转身离开。 行卫只是一脸错愕的指着自己看着凌青,「她、她瞪我?」 凌青只是微微的笑着,「这也是习惯就好,她一直以来都这样,我进竹园第一天她也是这样瞪着我的。」 「这幺有个性的姑娘我在宫内还真的没见过啊。」行卫这话也不晓得是褒还是贬。 「干嘛?你喜欢她啊?」凌青撞了撞行卫的手臂,玩笑着。 「嗯...喜欢吗?倒也还好,就是欣赏她的性格吧。」行卫点点头,他是真心觉得这姑娘率真的让人喜欢,「欸凌青,那姑娘叫什幺啊?」 「明月。」凌青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轮明月的明月。」 「明月啊?和她个性挺搭的啊!欸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不能太晚回去。」 「好,你回去吧,改日有空我们再见。」 行卫点了点头,举起手向凌青挥了挥,「那我走啦。」 「知道了。」语毕,即刻转身走回竹园。 竹园庭院内,明月正在晒着锁清歌的衣物,见凌青回来,她也只是臭脸着望着他。 「怎、怎了?」被望的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凌青不解,所以也回望着明月。 「看什幺看!」明月大吼,随即撇过头继续晒着衣物。 凌青无奈,「不是妳先看我的吗?」 「我、我哪有看你!」而后搬了个凳子,站了上去,调整了竹竿的高度,「你少在那边自作多情,你、你才没有这幺伟大!」没想到一个脚步没站稳看着就要摔了下来。 「小心!」凌青一个箭步将明月紧紧的搂在怀中,「有没有受伤?」 明月不语,只是睁大眼静静的看着凌青。 「喂,我问妳有没有受伤!」凌青喊着,见明月还是没反应,「是磕着脑子了吗?」 明月摇了摇头,「你、你才磕着脑子了啦!放、放我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看样子是没事啊。」说着,就这样把明月放下,自己则是转身走进屋内。 怎、怎幺回事!?自己的心跳怎幺这幺不受控的跳着?全身上下也觉得热热的,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我这是生病了吗?明月摀上自己的额头,「怪了,也没发烧啊。」难道自己真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吗?想着,脸上不禁蒙上一层灰,不、不要乱想!没事、没事的! 锁清歌吃完饭正想出来散散步,却看见明月独自一人站在竹竿下,双手还不停打着自己的脸颊,「明、明月,妳怎幺啦?」这可是伤害自己的样子啊!身为她的主子锁清歌哪能不管。 「啊!?主子?」明月笑着,「你吃完啦?」 「嗯,吃是吃完了,不过妳这是在干嘛?」锁清歌不解的看着明月,「为何要伤害自己呢?」 「欸?」明月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是的主子,我并没有再伤害自己。」 锁清歌很是困惑,「可妳刚刚明明就—」 「我是在想事情啦!」明月点了点头,「就脑子突然卡住想不太出来所以才想说让自己醒醒脑的。」 「是这样啊,不过还是要注意别用这幺激烈的方法吧。」 相、相信了?!这种奇怪的烂理由他居然相信了?明月傻笑,「是,我会注意的。」 「很好,妳要是受伤了那就不好了。」 「我会注意让自己不受伤的。」明月回着,内心却有个问题困惑着她,「主、主子。」 锁清歌缓缓的坐上藤椅,望向明月,「怎了?发生什幺事?」 明月思索了半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锁清歌微笑,「什幺问题都可以问。」 「真的?」明月欣喜,脸上透着一抹微笑。 「当然啊,所以了,是什幺问题呢?」 明月想着,随即搬了小凳子坐在锁清歌身边,「就是、就是主子你有没有心跳的很快的时候呢?」 「心跳的很快的时候?」锁清歌不解,这小妮子怎幺会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若是要说很紧张、很害怕的时候倒是有过...」 「不是不是,倒也不是那种害怕的心情。」明月摇了摇头,否认着。 「不是害怕吗?那就是紧张或者是开心了?」 明月只是晃了晃头,「大概是吧。」 而锁清歌只是轻笑着看着她,「我们明月这是喜欢上谁了吧?」 「啊?喜、喜欢?」明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锁清歌,「喜欢什幺啊?」 锁清歌不语,只是继续淡淡的笑着。 「主子的意思是什幺啊?」她拉着锁清歌的手腕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指明月有喜欢的人了。」 「怎、怎幺可能啊!」明月惊呼,自己现年也才十八岁,怎幺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啊。 「当然有可能啊,明月也不小了吧?在外头,十五、六岁的姑娘早已经结婚生子了,若不是明月在宫里说不定妳已有孩子了呢。」 「才、才不会!」明月摇着头,羞红着脸否决锁清歌的话语。 「排除明月刚刚说的害怕之外,喜欢一个人的确会有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啊。」 「那主子对殿下也有这种感觉吗?」明月愣愣地看着锁清歌。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这个,我想妳该问问他。」锁清歌笑着,撇了撇头示意明月看向前方的宫弦月。 宫弦月只是不解的走近锁清歌身边,「怎幺?在聊些什幺,和我有关吗?」 「没有啊,和你无关。」锁清歌只是憋笑着,不想告诉宫弦月他和明月刚刚在聊些什幺。 「你不说,我让明月说。」随即转过头看着明月,「明月,刚刚你主子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明月只是一脸惊恐的望着宫弦月,她总不可能告诉殿下自己"好像"有喜欢的人吧?于是只好喏喏的摇了摇头。 「不用怕,你说,你主子要是敢对你怎样我就不让他好过。」宫弦月媚眼看着明月。 不是那个问题啊!问题是我不能说!明月内心正在崩溃大叫着。 反倒是锁清歌注意到了不该注意的细节,「喔?你想怎样让我不好过了?」说着,还不停的抚着自己已经稍微隆起的腹部。 宫弦月扼腕,内心正在捶胸顿足,「没有啊,让你好好的吃下安胎药。」可恶,看你生下孩子我不好好的待你一番你试试看。 「可以啊,你先喝喝看我再喝。」锁清歌完全开启圣人模式,随着孕期週数逐渐增加,锁清歌也不像以前那般这幺爱生气了,有时反倒还会平静的让宫弦月捏起一把冷汗,果然,怀孕的人惹不起啊。 「好啊,我不介意口对口餵着你喝。」宫弦月笑着望着锁清歌。 「你、你可不可耻啊!」说着就这样气愤的走进屋内,果然情绪什幺的说来就来,完全不用看时机。 见情况不对,明月当然转身就要跟在锁清歌身后,「主、主子!」 没想到宫弦月却拍了拍明月的肩,「没事,我去就好。」说着就这样进到了屋内。 屋内,锁清歌只是撇过头,静静的靠在床头不发一语。 「我的老婆又生气啦?」宫弦月说着,就这样一屁股坐在锁清歌身旁。 「谁你老婆。」锁清歌嘴翘的老高,说有多气就有多气,这不知羞耻的人!怎幺可以在明月面前这样对自己说话呢?好歹自己也是他们的主子,他这样对自己讲话是还要不要给他留面子了? 「当然是你啊。」宫弦月揉了揉锁清歌隆起的腹部,「你替我生育孩子所以你当然是我老婆。」 「你以为我愿意啊!」锁清歌大吼,下意识拍掉宫弦月的手。 宫弦月知道他是在说气话,所以也不打算和他计较,「所以,你不愿意?」 「你都不知道一个男子怀孕有多奇怪吗!」锁清歌轻吼,「这几个月我闷在这里都快疯了!」 宫弦月失笑,原来他是因为这种事情在生气啊,刚刚还真有那幺一瞬间认为他是要说不想和自己生孩子了呢,「那还不简单,明日我就找藉口说是要到外地考察,然后带上你,我们去游山玩水。」 「真的!?」锁清歌一脸惊喜的看着宫弦月,「真可以吗?」 「当然。」宫弦月宠溺的摸了摸锁清歌,「你想要什幺我就带你去完成。」 可不到三秒,锁清歌整个脸又垮了下来,「可这样好像还是不太好。」 宫弦月不解,「为何不太好?」 「你是皇上啊,应当有你要完成的事情,还有皇后不是吗?」锁清歌低着头,微微的说着。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爱的人永远只有你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绍容嫣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你带着我去她如果怀疑了该怎幺办?」 「是能怀疑什幺?」宫弦月冷冷的说着,「她还没嫁过来之前我就时常自己一人到外地考察,不也是你陪我去的吗?再说,她又不知道宫里有你的存在。」宫弦月说的是,绍容嫣嫁到此地时锁清歌当时是抱病向宫弦月请假休息的,所以她入宫时宫弦月身边的随扈是行卫,并不是锁清歌,再说,竹园虽然是在蟠龙殿后方,可外围杂草丛生,后院里更是花海一片,前庭一枝枝的芒草与柳树长的比一个人还高,就算绍容嫣独自一人想进来也不太可能,所以理当她是不会知道他的存在的。 听着宫弦月说的话,锁清歌正在思考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痛,「啊—」痛的他皱起眉头、抚着腹部,虽痛感不大,但是明确的感受到一阵痛。 「怎幺了?」宫弦月心头一紧,「哪里疼?」这都四个月了,离最危险的两个月也已经远远而去,怎幺还是会痛呢? 锁清歌轻轻的吐着气,「孩、孩子动了一下...」 「孩子动了?」还没出生会动吗?宫弦月不解,毕竟他从来没当过父亲。 「嗯。」锁清歌微微一笑,拉起宫弦月的手附上自己的腹部。 一阵小小的震动就这样传入宫弦月的掌心,吓得他立刻伸回手,「他、他...」 「动了吧?」锁清歌还是微微的笑着,「大概是昨晚吧,第一次我感觉到他的存在。」他说着,脸上露出满满的欣慰表情,毕竟第一个孩子他都还没意识到他的存在他就离开了,所以这一抹胎动对他来说也是非常新奇的,只不过这孩子就是有时太过好动,动的常常让他不禁皱起眉头,「他现在动的可勤了,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旁边吧。」 「真的?」宫弦月困惑的看着锁清歌,「他感受的到我?」 「当然啊,你是他父亲不是吗?」锁清歌微笑,「还是你不想承认他?」 「当然不是!」宫弦月说着,又再次将手抚上锁清歌的腹部,一阵一阵的胎动再次传达到他的掌心,而后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这家伙还真好动。」 「欸,你用家伙称呼自己的孩子啊?」锁清歌不悦的揍了宫弦月的臂膀一拳,「小心他出来不听你的话。」 「不怕,我可是他父亲。」说着,就将头轻靠在锁清歌的腹部,轻轻的低语着,「家伙,你要是敢折磨你爹爹等你出生我就狠狠地打你屁股喔!」 锁清歌一脸震惊,「说什幺啊!」然后又揍了宫弦月一拳,「别这样。」 没想到宫弦月不但不改进,还再次俯身下去继续说:「我说的是真的,你别给我当玩笑啊。」 「欸你!」锁清歌再也受不了了狂揍宫弦月好几拳。 宫弦月只是哈哈的大笑着,「别,小心动着胎气。」可随后又轻轻的将锁清歌压至床上,「清歌,我想要。」 锁清歌只是撇过头,羞红着脸,「说、说什幺呢,我现在可是怀孕呢。」 「我问过欲蹤了,他说怀孕中期就可以了。」 「你、你居然问他这种问题!?」锁清歌震惊又无奈地盯着宫弦月,真是可耻无下限欸! 「所以,我想要。」 「不行!这不是才四个月吗,还是很不稳定的。」 宫弦月只好悻悻然自讨没趣的坐起身,「好,为了孩子为了你,我忍。」 锁清歌只是微微笑的看着宫弦月,「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才辛苦。」说着,紧紧的搂着锁清歌,「你一个人为了我受了这幺多苦,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伤、难过的。」 锁清歌点了点头,「知道了。」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这天,宫弦月依旧在整理着桌上的书卷,这几月裏头,除了到竹园找锁清歌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待在蟠龙殿内独自一人看着这些成堆文件的。 「殿下,皇后说外头庭院的荷花池开满了荷花,要您一起赏花去。」行卫尽量以最小的音量说着。 宫弦月只是抬头冷冷的说着,「告诉她,朕现在没空。」 「是。」行卫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不过一会,绍容嫣气沖沖的走了进来,她将宫弦月桌上的文件通通拨落在地。 宫弦月只是叹了口气,静静的望着还未处理完就躺在地上的文件,「皇后这是为了什幺?」 绍容嫣只是冷哼一声,「亏你还会问我为了什幺?难道我嫁到这就是为了整天一个人看着池上荷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吗?」 宫弦月不解,「皇后此言为何?」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赏花的习惯,除了锁清歌后院自然生长的小雏菊之外基本上他觉得任何花类他都看不顺眼,就拿红玫瑰来讲好了,虽然外表颜色鲜豔亮丽,可花茎部分还是布满着小刺,「池内荷花不是皇后嫁过来时所要求的吗?」就跟女人的心一样捉摸不定。 「是,我是要求过,可我要的不是自己一人独自赏花。」荷花一直是绍容嫣最喜欢的花类,出淤泥而不染,说的就是此种。 「朕不懂。」宫弦月说着,蹲下身準备捡起地上文件。 而绍容嫣却在宫弦月捡起文件之前将那些文件踢的老远,有几份老旧的文件还因绍容嫣再次下脚而再次碎裂。 宫弦月此时的怒气早已无法容忍,他站起身用力的抓着绍容嫣的手腕,「妳知道那些文件有些都已经是古物了吗?」他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 「古物又怎样?我可是皇后啊!」绍容嫣揪着脸,声嘶力竭的吼着,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居然会为了这些老旧泛黄完全不起眼的文件这样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 「妳要记住,我既能立妳为后也就一定有资格废了妳。」宫弦月说着,大大的甩开绍容嫣的手腕,愤怒的步出蟠龙殿。 绍容嫣只是紧紧的抓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愤恨的瞪着宫弦月离去的背影。 宫弦月此时一人绕了一大圈进到了锁清歌居住的竹园内的后花园,那是个比前庭还荒废的地方,从外头没有绕个半小时是进不去的,通常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从前院进出。 「一样都是花,怎幺这里的花看起来就特别美。」宫弦月望着满片五彩缤纷的雏菊花卉说着,他并不是特别的喜欢雏菊类,可不知道为什幺,比起那些落落大方的花卉,他好像更喜欢锁清歌后院这些自然生长的雏菊。 「你一个人在这嘟囔什幺啊?」锁清歌挺着越来越明显的肚子倚靠在门边问着宫弦月。 宫弦月只是一个回头,望着那也不知道看着自己多久的锁清歌,「怎幺在这?没好好休息吗?」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锁清歌抚着肚子,「你怎幺会在这?」 「有人在无理取闹,看了心烦。」宫弦月低语,继续望回缤纷的雏菊。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扭头,「无理取闹的人,不会...是我吧?」 宫弦月失笑,他还以为他要说些什幺,结果居然认为自己说的人是他,好吧,这他也是醉了,他只管露着笑容,靠近锁清歌轻抚着他的脸颊,「傻瓜,怎幺会是你呢?」 「不是我吗?」锁清歌的面容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反倒是异常的认真。 「当然不是。」宫弦月说着,又轻啄了一口锁清歌的唇,「我怎幺捨得说你呢?」 锁清歌羞红着脸,静静的抬头看着宫弦月,「所以,是她吗?」 虽然说到她,宫弦月内心就有气,不过他此时还是面带微笑的轻点了头,他不想让锁清歌因为自己的不愉快而感到不舒服,「好了,不说她了,你今天如何?」 「还好啊。」锁清歌淡淡的笑着,「也许是孩子和你心灵相通吧,不然我怎幺会莫名的走到这呢?」 「原来你不是有意的?」宫弦月稍稍惊呼,他以为锁清歌是本来就想到后院来歇歇,结果居然不是。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到后院来过。」虽然后院开满整片的雏菊,也因为品种不太相同导致颜色五颜六色的渲染着,可锁清歌却从未到过后院,最多最多,也只是待在屋内透过门窗望着后头,从来没有踏出过一步。 「怎幺?我不是让凌青把后院整理好了吗?还是不喜欢?」宫弦月轻语,前几个月他的确嘱咐凌青将后院整理乾净,好让锁清歌看了心情舒坦。 「原来是你叫他做的啊?我还想说他怎幺就突然整理起后院了。」他就想,在凌青来到竹园之前后院根本就是昏暗、荒废的状态,除了几个老旧的竹编籐椅和竹编桌,其余就是置放杂物的地方了,根本就称不上是可以乘凉休憩的状态,怎幺自己休息个几月这里就突然变得乾净、明亮了。 「为了让你有个好休息的地方啊。」宫弦月摸了摸锁清歌的头,「前院虽说着也不错,可后院还是稍微隐密了点,也以防你不想被人看见。」 「说到底还是为了我啊?」锁清歌轻语,「你为了我会不会做太多了?这样我还不起怎幺办?」 「哪需要还?你给我的孩子就是最大的宝物了。」 锁清歌不语,只是淡淡的低下头,抚着自己的腹部。 「站这幺久还行吗?要不要休息下?」 「也好,这几日腰老犯酸,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真不知让我该怎幺做。」锁清歌说着,脸上透露着些许无奈。 「酸吗?进屋内我帮你按按。」宫弦月说着,一把就抱起了锁清歌。 「欸—你小心一点,别伤着孩子。」锁清歌紧抓着宫弦月的肩头说着。 宫弦月只是轻笑,「你放心,我不会伤着孩子,更不会伤着你。」 「我最近因为孩子变的很重啊,你还行不行?」锁清歌忧心的说着,这几日他的确因为胃口大开的关係吃了不少。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人家说我不行了。」宫弦月低语,又将锁清歌搂的更紧。 「我可没说你不行啊。」锁清歌嘟起嘴,委屈的说着。 「知道。」宫弦月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靠上了锁清歌的额头,「你也捨不德说我吧?」 「哪来的自信。」锁清歌抬起头失笑着。 两人就这样说着说着,两分钟的路程也让他们缩短到剩下一分钟多。 宫弦月轻轻的将锁清歌放在床铺上,摸着他还带有骨感的腰部,「哪里酸?」 锁清歌只是轻闭上眼,「我也不知道,就老觉得酸。」 「真是,自己哪里酸都不知道啊?」说着,又带了点笑声。 锁清歌再次不满的瘪嘴,「你来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好好好,我替你按啊乖。」说着,就这样柔柔的按着锁清歌的腰部。 锁清歌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桿,手还紧握着宫弦月的左手掌心,「轻点。」 「疼吗?」见锁清歌的反应如此清晰,吓的宫弦月放轻了按压的力道,「若疼我就按小力点。」 锁清歌只是摇着头,「不疼,但就是酸。」然后轻轻的吐着气,「不按还好,按了整个酸感都泛了出来。」 「放轻鬆点,你就是平常太紧绷了,所以感觉才会如此清楚。」宫弦月半带责怪的语气说着。 「挺着这肚子我哪能轻鬆啊?」时不时就担心自己去磕着、伤着的,若是孩子出生时有什幺万一的话他可怎幺办啊?这自己都已经六个月了,听欲蹤说孩子早已成形,若是有什幺大一点的伤害还是会影响到的,吓得锁清歌这几月都不敢随便乱动的。 「别想这幺多,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啊?」 「你才别想这幺多,只要不顺心就往我这跑,你不怕她起疑心我都怕了。」要是绍容嫣发现自己的夫君时时往外跑着地方居然是一个男人的屋子,屋子里还是自己的贴身随扈挺着大肚子的模样那该怎幺办啊? 「我就不想看到她。」宫弦月说着,按压着锁清歌的力道不小心又加重了几下。 「疼!」锁清歌揪着脸,皱着眉头说着,「你小力点啊!」 宫弦月见状,立刻将手伸回,「有没有怎样?」然后抚上锁清歌的腹部,「哪疼?」 「腰疼啊!你摸肚子干嘛?」锁清歌大力的拍掉宫弦月的手背,「有了孩子就不关心我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宫弦月娓娓的笑着,「你也知道我是最爱你的啊。」 「胡说!你明明就最爱孩子。」锁清歌嘟着嘴唇、股着大大的脸颊恼人的说着。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宫弦月只是媚着笑,轻抚起锁清歌的下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这样看我?」说着,就这样狠狠的吻了上去。 锁清歌冷不防的被宫弦月吻着,着实吓了好大一跳,「你、你在干嘛!」他低下头,双眼迷濛的闪烁着。 「吻你啊。」宫弦月笑,「难道还不够清楚?还是你觉得不够?」 「说、说什幺傻话。」锁清歌别过头,脸上红晕倒是未曾消退。 宫弦月失笑,「瞧你那红扑扑的脸颊,这不是害羞着吗?」说着,捏了捏锁清歌的颊面。 锁清歌只是摇着头,闪掉宫弦月凑上来的手,「你很烦。」 「我很烦?」宫弦月轻笑,「这时倒是会说我很烦了啊?以前明明什幺话都不敢跟我说的啊,怎幺你怀了孕之后变的这幺大胆了啊?」 「我、我哪有。」锁清歌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宫弦月一眼。 宫弦月只是轻抓着锁清歌的掌心,「抬起头。」缓缓的对他说着。 锁清歌只是沉默了半响,然后摇了摇头。 「抬起。」宫弦月说着,就这样捧起了锁清歌的脸颊,没想到却看到锁清歌泪流满面的样子,「你怎幺了?哪儿不舒服哪儿又疼了吗?」说着,便抹去锁清歌的眼泪。 「对不起。」锁清歌只是轻轻的说着,然后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宫弦月心里揪的很,他只是一把搂上了锁清歌,「不哭,我心疼。」其实他并不是在怪锁清歌,只是觉得他怀了孕之后不只情绪起伏大了些,连以前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方才也只是想开开他玩笑罢了,他真的没想到锁清歌会在意成这个样子。 被宫弦月紧搂在怀中的锁清歌还是止不住哭声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别说对不起了。」宫弦月再次抹去锁清歌的泪珠,「你没有错,我并不怪你。」 锁清歌只管静静的待在宫弦月胸膛,他哭的满脸通红,不停地喘着小气。 「不哭啊不哭。」宫弦月轻轻的拍了拍锁清歌的背部,「我捨不得啊。」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怀了孕之后我的情绪变得很奇怪,明明是开心的事情我却笑不太出来,难过的事情我也哭不出来,反而是平常一些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可以触动到我,而且、而且怀了孕让我变得好丑、好丑,我好怕你不喜欢我了,而且、而且我又常常没理由的对你发脾气,你一定很受伤,对不起...」锁清歌擦去自己的眼泪,然后轻轻的推开宫弦月,「我这幺的任性,你可以不要理我没有关係。」然后再次低下头。 「傻瓜,说什幺呢。」宫弦月捧起锁清歌的脸颊,「我怎幺会因为这样讨厌你呢?」他微笑,然后又再次搂过锁清歌,「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永远。其实,我反而很开心你能这样对我说,每次看见你又为了任何事哭泣难过生气着,我就很害怕你又把所有事情都闷在自己心里若是把自己闷坏了怎幺办?你啊,就是什幺都不说,所以我老是不知道你在想什幺,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因为你已经告诉我了,我很开心。」 「你真的很开心吗?」锁清歌抬起脸,静静的看着宫弦月。 宫弦月点了点头,「我很开心,因为你没有瞒着我啊,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锁清歌终于破涕为笑,然后撑起身子淡淡的吻上宫弦月的唇。 宫弦月只是瞪大着眼,他不敢相信锁清歌现在是在做什幺,以往他都是被动的那个人,两人之间的所有事都是他主导的,这是他第一次见锁清歌主动的献上他的吻给自己。 锁清歌吻的久,吻到两人快无法呼吸才鬆嘴。 「你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宫弦月说着,避开锁清歌的腹部将他轻轻的压在自己身下,「我想要,清歌。」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四章(18慎入) 第二十四章(18慎入) 「不行,有孩子在呢。」锁清歌说着羞涩的别过了头。 「四个月时我说想要可你说危险,五个月时我说想要你说不行,现在都六个多月了还是不让吗?」宫弦月故作委屈的说着,「我真的忍了很久了啊。」 「真那幺想要?」锁清歌喏喏的回过头,却看到宫弦月狂点头的样子,令他不禁冒了几滴冷汗,「可是我怕。」 「不怕,我不会伤着你,更不会伤着孩子。」宫弦月抚着锁清歌的脸颊,微微的亲了一口。 锁清歌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静静的侧躺着,「记得不要伤着孩子。」说着,脸上又再次蒙上一层红晕。 「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受伤的。」宫弦月说着,轻轻的退去了锁清歌的衣物,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探向锁清歌的后庭游移着。 「嗯—」锁清歌一手抓着枕头边缘一手抚着自己的腹部。 宫弦月没有做任何反应,只管吻上锁清歌的背部,虽已是怀孕六个多月的男子,可锁清歌还是一样的消瘦,明明自己还说过因为孩子胖了不少,怎幺他现在看着却是连一小块肉都没有增加。 锁清歌只是不安分的扭动着,「很痒,别闹了。」 宫弦月轻笑,轻轻的将一根手指探进锁清歌的后庭。 「呃—」锁清歌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枕头边缘,「慢点。」 「疼吗?」宫弦月说着,又一口吻上了锁清歌的背部,「若是会疼我就别进去了。」 锁清歌只是轻摇着头,「不疼,就是有点不习惯。」 「我们这幺久没做了你当然不习惯。」宫弦月轻笑,柔柔的又将第二根手指探入。 「疼!」锁清歌不禁拱起背骨,抓着枕头边缘的手还是不停的颤抖着。 宫弦月只是放慢了速度,「忍忍,一会就好。」直到完全扩张过后才把手指退出。 锁清歌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不停的颤抖着,任宫弦月将身下的分身轻轻的进入。 锁清歌僵直着身子,抚着腹部轻轻着喘着,「疼、疼!慢点!」 宫弦月只管吻着锁清歌,轻轻的抽插着,「习惯就好了,没事。」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习惯不了,好疼、好疼!」拉着枕头边缘的手继续不停的颤抖着。 宫弦月微微皱眉,抚着锁清歌的腰腹,「乖,没事,放轻鬆,你夹的我好疼。」 「嗯—」锁清歌微微的应着声,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吐着气,作势要让自己放轻鬆。 「对,就是这样,放鬆就不疼了。」宫弦月宠溺的又亲了锁清歌的背部一口,然后缓缓的将自己的分身更加的挺进。 「啊—太多了!」锁清歌被宫弦月的动作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出、出去啊—」 宫弦月轻笑,「这都做到这了,要我停我哪停的下来呢?」这人儿可真是可爱,哪有人做一半的道理,再怎幺样也应该做完不是吗?宫弦月内心想着,下身则是不停的挺进挺出的。 「啊—不要、不要了—」锁清歌摇着头带着些许的哭腔说着。 「真不要了?」宫弦月问着,还真停下了动作。 「你都只顾到自己,都没想到孩子吗?」锁清歌带着啜泣的哭声问着宫弦月。 「傻瓜。」宫弦月轻笑,「他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有想到他啊。」 「那你为什幺还这幺用力?很疼啊。」锁清歌抚着腹部微微的喘着。 「真疼?」宫弦月不解的问着,他以为锁清歌刚刚说的疼只是在逃避和自己做这档事。 锁清歌点了点头,「真疼,真的很疼。」 「那我不做了。」宫弦月说着,还真退了出去,「我捨不得让你疼。」 可没想到锁清歌居然红着脸对宫弦月说:「会、会疼也、也许只是因为姿势不对的关係。」 宫弦月内心再次崩坏,这人儿内心还是想要的吗,还在那儿故作矜持,还真以为他不要呢,「所以你想怎幺做呢?」他翻过锁清歌,静静的望着他。 「我、我不知道。」锁清歌红着脸,连一眼都不敢看着宫弦月,「看、看你想怎幺做。」 「喔?」宫弦月露出轻藐的语气,「那,我还要。」说着还轻咬着自己的唇。 最后,锁清歌背对着宫弦月以跪姿的姿势趴着,宫弦月还怕去伤着他所以在四周以及腹部下方都垫上厚厚的被褥与枕头。 「这、这姿势好、好...」锁清歌欲言又止。 「怎幺样?」宫弦月轻笑,「很害羞是吗?」 锁清歌只管点了点头,这次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没事。」宫弦月轻轻的再次将自己的分身微微的挺入。 「啊—」锁清歌拱直了背部,「你、你会不会太突然了!」 「没办法啊,如果让你知道我什幺时候要进去你肯定会紧张到全身发抖的,我可捨不得看你这样。」宫弦月说着,一进一出的挺着自己的分身。 锁清歌只是双手紧抓着手下的被褥,轻声的闷哼着。 两人就这样从下午欢愉到晚上,最后拥着对方进入了梦乡。 「啊—」半夜,锁清歌突然大叫着。 睡在他身边的宫弦月被这声叫声吓醒,「怎了清歌?」 锁清歌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宫弦月,「疼、好疼—」 「哪儿疼?不会是孩子要出来了吧?」宫弦月想着,这才六月多啊,不会是因为自己下午做的那些事刺激到他了吧?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不是孩子,是脚、抽筋了,好疼!」 「抽筋吗?」宫弦月看了看锁清歌的脚,随即起身帮他按了按,「我帮你按按让你缓着。」 「嗯。」锁清歌点了点头,直到自己脚上的疼痛逐渐消失。 宫弦月靠在床头,将锁清歌轻搂在怀里,「这几日我不在你身边你常这样吗?」 锁清歌只是轻点着头,嗯了声,「肚子越来越大,我都摸不到自己的脚了,我觉得自己好丑。」 「胡说,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宫弦月轻抚着锁清歌隆起的腹部,宠溺的亲了他几下,「还疼吗?要不要再帮你按按?」 「不用了,这幺晚了你还被我吵醒,明天若起不来怎办?」锁清歌紧握着宫弦月的手心说着。 「那就不要起来了。」宫弦月低语,「最好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 「少来,你还得上朝啊。」锁清歌轻拍了下宫弦月,「难道你忘了你还是一国之君吗?」 「我没忘。」宫弦月将自己埋进锁清歌的肩膀,「也不能忘。」 「睡吧?」 「嗯。」宫弦月回应,可却没有将头抬起。 锁清歌纳闷不已,「不是要睡了?怎幺还不起来?」可不管锁清歌问了多久,宫弦月依然没有将头抬起,直到传出淡淡的喘息声,「睡了?」锁清歌想别过头去看,可自己的肩颈早已被宫弦月佔据,只好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跟着闭上了眼。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隔天一早,阳光洒落进锁清歌的屋内,两人还是紧紧相拥着。 锁清歌先是睁开了眼,看见宫弦月还待在自己的肩颈上,随后才露出淡淡微笑,「起来了。」 也不知道宫弦月这几日究竟多累,不管锁清歌叫了几遍他还是没有起来。 「弦月,起来了。」锁清歌轻戳着宫弦月的掌心,「起来了。」 宫弦月只是轻轻的嗯了声,「好累,再让我睡一下。」说着,但却没睁开眼。 「这样不好睡,要睡躺好再睡。」锁清歌说着,便自行离开宫弦月的怀中,站起身,将宫弦月轻轻的放平在自己的床铺上,「来,躺好睡。」 宫弦月只是轻轻的低喃着,「好热。」 「热?」锁清歌只是望了望窗外,明明现在是秋季怎幺会感觉到热呢?「外头挺凉爽的啊?」他不解的看着宫弦月,却看见宫弦月只是轻喘着,额边还冒出了不少汗珠,他下意识发觉情况不对,立刻摸上了宫弦月的额头,「好烫!」他担忧的看着宫弦月,「弦月,你发烧了。」 宫弦月没有说话,只是闷哼着。 「这样不行。」锁清歌说着,便将宫弦月的衣物退去几件,然后替他盖上被子,自己则是挺着肚子走到外头,「明月,到膳房拿些白粥,凌青,去找欲蹤拿些退热的药包。」 两人只是面面相觑着,「主子你生病了吗?」 「不是我,是殿下。」锁清歌揉着腰,「他发烧了。」 「啊?」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呼着,「殿下会发烧?」 「他也是人。」锁清歌已经不知道该怎幺说这两人了,「快去。」 「马、马上去。」两人立刻遵照锁清歌吩咐的去取东西。 不久后两人拿着东西回到竹园,明月手中端着热呼呼的药汤,「主子,殿下现在意识这幺模糊该怎幺喝下汤药啊?」 「我来餵他。」锁清歌接下明月手中的汤药,喝了一口,然后搂起宫弦月,嘴对嘴的吻着宫弦月,将汤药灌进宫弦月的口中,这一幕是看得凌青和明月脸红心跳的,两人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主子和殿下的关係了,可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有那幺一点无法承受的波动。 汤药缓缓进入宫弦月的口中,锁清歌再次喝了一口,重複着方才的动作。 经过了一个中午,宫弦月才轻轻的睁开眼,锁清歌则是俯卧在床沿边熟睡着。 宫弦月静静的撑起身子、坐起身。 而凌青这时刚好端着白粥进到屋内,「你醒了?殿下。」 「嗯。」宫弦月轻抚着锁清歌的脸颊,「清歌还好吗?」 「主子从今早发现殿下发烧时就一直照顾你直到方才才睡着,这也真折腾的。」凌青照实说着,「就连殿下你的药也是主子口对口亲自餵你喝下的。」 难怪,他怎幺醒来就觉得口中貌似有股苦涩味,原来是药包的味道啊,「这人,真是。」宫弦月露出一抹微笑,可看起来却有些勉强。 「殿下,吃点白粥吧,一整个早上都没吃,身子会撑不住的。」凌青说着。 「没事,让清歌吃吧,他肚里还有孩子,他的营养比较重要。」宫弦月淡淡的看着锁清歌。 「外头还有一碗,我去拿进来。」 「去吧。」 不过一会,凌青就端着另一碗白粥进到房内,「殿下,白粥在这。」 「放着吧,待他醒了我在让他吃。」 「是。」凌青说着,便将白粥放在一旁的竹编桌上头,随即转身离开。 宫弦月只是静静的看着锁清歌的睡颜。 下午的时候,一阵凉风透过窗吹进房内,锁清歌先是轻摸着自己的腹部,而后才睁开眼、抬起头,迷濛的看着宫弦月。 「醒了?」宫弦月透着微笑看着锁清歌。 「你醒了?」锁清歌轻轻的挺直身子,腰部的酸感立刻传到身上的每个角落,令他不禁轻皱起眉头,「你、你感觉还好吗?」 「傻瓜,你把床让给我自己趴成这样睡一定很不舒服,可第一时间你却是先关心我,你到底在想什幺啊?」宫弦月轻说着,语气中还带点责备语气,「以后不准你把床让给我了。」 「我没事,你不舒服应该要让你睡啊。」锁清歌轻揉着自己的腰部。 「过来,我帮你揉揉。」宫弦月拉过锁清歌的手腕。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我没事,你都照顾我一整个早上了,早就已经好了。」宫弦月轻笑,「不然你摸,早就已经不再发烫了不是吗?」说着,将锁清歌的手附在自己的额上,「是不是?」 「嗯...是不烫了,可是还是要多休息啊。」锁清歌淡淡的说着。 「没事。」宫弦月微笑,「过来。」拉过锁清歌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则是轻轻的揉着他的腰部。 「好痠。」锁清歌揪直了身子。 「就是痠才要揉啊,今天真的累着你了,对不起。」宫弦月轻语。 「为什幺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幺。」锁清歌拉住宫弦月正在揉着自己腹部的手,转过身静静的望着他。 「让你这幺累,我很抱歉。」 「没事。」锁清歌轻抚着宫弦月的脸颊,「吃点白粥吧?」 「嗯。」宫弦月轻轻的应着。 锁清歌只是端过桌上的白粥,将一碗递给宫弦月,自己则是睁睁的盯着他。 宫弦月只是轻舀了勺白粥进口,见锁清歌还在盯着自己,「怎幺不吃?这样看着我是要我餵你吗?」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只是想看你好好的把粥吃进去。」说着,自己才舀了勺白粥进口。 「好吃吗?」宫弦月淡淡的看着锁清歌。 而锁清歌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粥,又抬头看着宫弦月手里的白粥,「我们两碗不是相同吗?难道你的白粥和我不一样?」 「一样啊。」宫弦月轻笑,「不都是白粥吗?」 「既然一样你为什幺要问我这种问题呢?」锁清歌扭头,不解的看着宫弦月。 「就喜欢看你这思考的样子。」宫弦月笑着,才又舀了勺白粥进口,「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 锁清歌只是木讷的盯着宫弦月,「说、说什幺啊!我可是比你大两岁欸。」 「喔?我怎幺不知道你大我两岁?」宫弦月惊呼。 「我当然比你大啊,你即位时才十二岁,可我进宫时就已经十四了。」其实锁清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年纪到底是不是对的,不过之前傅玫瑰曾拿着他脖子上的铁片看着年分推算给他看,虽然不是非常的确定,可锁清歌还是淡淡的接受了,毕竟自己从小就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所以年纪什幺的对他来讲自然不是那幺的重要。 「可怎幺你还是这幺孩子脸?」宫弦月抚着锁清歌的脸颊,「我都觉得应该是我比你大了。」 「才不是!我比你大。」锁清歌嘟起嘴,哼哼的说着。 「好好好,你比我大、你比我大。」宫弦月失笑,没想到他居为了年纪这件事情和自己争了起来,「我认输我认输。」 知道自己赢了之后,锁清歌才又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真可爱。」宫弦月低语。 「你说什幺?」锁清歌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粥,狐疑的看着宫弦月。 「没有,我没说什幺。」笑着,才又舀了勺白粥吃着。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锁轻歌只是轻皱着眉直勾勾的盯着宫弦月,「玩我呢。」 宫弦月见状随即笑了出来,却忘记自己嘴里还有白粥的存在,结果白粥就这样伴随着笑意喷了出来。 「髒鬼!」锁轻歌震惊的大吼,随即起身,「你等等就给我换好被单!」离开前还不忘对宫弦月大吼着。 宫弦月汗颜,果然怀孕的人不好惹,而后又低着头看着床铺上的白粥,「换床吧。」无奈的起身,将被单整个抱起,没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居然要在这换床单。 殊不知他抱着床单走到大厅时却正好被凌青看见,「殿下!你怎幺在做这种事?交给我来吧。」 「不用了。」宫弦月只是淡淡的说着。 「没关係,我来吧。」凌青一把就要抱过宫弦月手上的被单。 谁知一旁的锁清歌正怒气腾腾的看着宫弦月,「不准帮他!这是他自己造成的!」 凌青只好傻愣愣的待在原地,此时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听主子的还是听殿下的,说到底自己现在待在竹园里头应当是该听主子的,可殿下是一国之君啊!身分至少也大主子好几百倍,到底该怎幺做啊,他想着,不禁的抚着额头,头好痛,缓了缓,还是决定接过宫弦月手中的被单,「还是我来吧,殿下。」而后抱着被单快步离开。 「我说不准帮─」锁清歌气的站了起来,却因腹部的一动,吓的他连忙又抚着腹部缓缓的坐了下来。 注意到锁清歌细微的表情,宫弦月着急的蹲跪在他跟前,「怎幺了!?」 「你什幺时候不踢偏偏现在踢?没看我正在教训你父皇吗?」锁清歌对着自己的腹部责怪着,「以后要学会看人家脸色!不要在对的时间做不对的事!」 宫弦月听了也是想笑,拉过锁清歌的手,「好了,你骂我就是了,别骂孩子。」 锁清歌更是不悦了,「你又宠他!你都宠他!不行,这次我要好好的骂骂他。」 「别骂,今天是他八个月生日呢。」宫弦月将锁清歌的双手轻轻的拉住,不让他有机会对自己的腹部做任何的事情。 「他都还没出生哪里有八个月个生日?」锁清歌轻吼。 「庆祝他在你肚里安安稳稳的度过八个月啊。」宫弦月说着,便在锁清歌的腹部上吻了一口,「生日快乐,孩子。」 锁清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照你这个庆祝方法那往后的每个月你不都要这样对他说话了?」 「那有什幺问题?」宫弦月微笑,「不只是每个月的生日,我要天天都跟他说话。」 锁清歌只是大力的捏着宫弦月的脸颊,「你个孩子向日葵!」 宫弦月的脸颊虽阵阵发热痛着,可他内心却是非常愉快。 「笑、还笑?」锁清歌左捏右转着弄着宫弦月的脸颊,直到见他的双颊呈现通红才发现自己下手太重了,「哎呀,这可不行,要去拿冰块啊。」他着急的放下手,起身想去寻找冰块。 宫弦月露出一抹微笑,随即将锁清歌拉住,「无仿,你就当我在害羞吧。」说着,还不断的揶揄着锁清歌,「怎样,我这抹红晕好看吗?」 「你有病吗!」锁清歌既愤怒又想笑。 「有,我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说着,又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生了一种没有你就会死的病。」 「胡乱说些什幺!」锁清歌抽出手揍了宫弦月一拳,「不准再给我乱讲话。」 「你亲我一个我就答应你。」宫弦月嘟起了自己的嘴唇瞇着眼看着锁清歌。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往后退,「你噁不噁心。」然后用手心遮住宫弦月的唇。 「快,不然我要再做一次那种事了喔?」宫弦月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看着锁清歌。 锁清歌心下一惊,「不、不行。」随即俯下身吻上了宫弦月。 随后宫弦月只是露出满意的笑容,摸了摸锁清歌的头,「很好。」 锁清歌内心无言,只好愣愣的看着宫弦月。 「殿下。」凌青敲了敲门把,唤着宫弦月,「行卫在外头,他说皇后娘娘...」 宫弦月只是别过了头,起身坐在锁清歌的身旁,「她怎样不关我的事。」 「可、可他说皇后娘娘...」凌青说着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锁清歌,而后淡淡的说着「怀孕了...」 「啊?」宫弦月一脸震惊,「这怎幺可能?」这不可能啊,自己和绍容嫣的那次是在酒醉下完成的,何况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和她做过这幺久,怎幺可能一次就中呢? 「属下言下无半点虚假,确是行卫前来告知的。」 锁清歌只是故作淡定的拿着桌上的米粮吃着,「既然她怀孕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宫弦月只是困惑的看着锁清歌,「清歌,你、没事吧?」 锁清歌扭头,「我没事啊。」然后又吃了一口米粮,「为何这样问?」 「没什幺。」他着实觉得锁清歌的反应过于平淡,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发生一样。 反倒是锁清歌推了推宫弦月,要他快点去关心绍容嫣,「快去啊,还待在这儿做什幺?」 宫弦月只是喏喏的起身,「那、那我去看看,之后在过来。」说着,便转身离去。 殊不知屋内的锁清歌一见宫弦月离去,眼眶的泪水随即掉了下来,他大力的将米粮丢在地上,一人默默的走进房内。 「殿─」凌青想安慰他,可是却不该怎幺做,只好又愣愣的望着锁清歌走进房内。 没想到宫弦月口中说的之后却是一个月以后,锁清歌只是呆愣着望着窗外,「说好的每个月都来跟孩子说生日快乐、天天都和他说话的,你为什幺缺席了呢?」今天正好是孩子在锁清歌肚子里满九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来锁清歌天天以泪洗面,要说自己完全不在意才怪,其实自己在意的要命,可能怎幺办?毕竟绍容嫣才是宫弦月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大朝唯一封后、人民所承认的皇后,自己该拿什幺和她比?想着,眼眶的泪水就又再次掉了下来,他缓缓的站起身,突然想到后院看看那四季都会开花的雏菊,可腹部却传来闷闷的痛,这种痛痛的他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的。 此时宫弦月刚好从后院走来,远远就看见锁清歌倚靠在门框边纠结的样子,吓得他三步併两步的跑了过来扶住锁清歌,「怎幺了清歌?脸色怎幺这幺难看?」 「疼─」锁清歌张着嘴,大大的喘着气。 「哪儿疼?又抽筋了吗?」宫弦月细细的问着锁清歌。 而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脚,好像、好像是孩子...」 「孩子?!要生了吗?」宫弦月见状况不对,「我带你回房内。」立刻抱起锁清歌走回房内,自己则是在放下锁清歌之后急忙的去唤了仙欲蹤。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七章(包子) 第二十七章(包子) 仙欲蹤立刻赶了过来,看着锁清歌的样子,随即把上了他的脉搏。 「他这是怎幺了?怎幺会痛成这个样子?难道真是要生了吗?」 仙欲蹤只是轻按了按锁清歌的腹部,点了点头,果断的告诉宫弦月锁清歌这是要临产了。 宫弦月震惊,「怎、怎幺会?这才九个月,十月都还没到呢,这样是不是太早了?」 「是早了点,不过胎儿九月就差不多已经足月了,所以没问题的。」仙欲蹤说着,只管吩咐着外头的明月端来一大盆热水、以及準备一大床被褥和乾净的毛巾。 锁清歌已经疼到几乎昏迷,他冒着冷汗,颤抖着双手紧抓着仙欲蹤的手腕,「一定、一定要保住孩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其中一个有危险。」仙欲蹤说着,随即捲起袖子,将锁清歌的双腿打开,见他身下原本的衣物早已浸溼,仙欲蹤拿起剪刀,俐落的剪开锁清歌下方的衣物,然后丢进明月方才端进来的热水里,透白的热水立刻被鲜红的衣物染上,整盆热水看起来令人害怕,「清歌,拱起来,我拿乾净的毛巾让你垫着。」 锁清歌只是紧咬着唇、紧抓着被褥缓缓的撑起自己,待仙欲蹤将毛巾放好后他才又像失去力气般躺了下来。 宫弦月只是紧抓着手,看着眼前锁清歌痛的不成人样,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幺。 「殿下,你不能在这,请你先到外面去等着。」明月说着,又换了一盆热水过来。 「不行,我要陪他。」宫弦月说着,立刻走向锁清歌身边紧握着他的手,才刚握上他的掌心就传来极大的握力,以及锁清歌撕心裂肺的喊声,他觉得他的手很痛,可他想锁清歌现在一定比他痛好几百、好几万倍,所以掌心上的痛根本就不算什幺。 锁清歌张着口,貌似还想说些什幺,却突然一阵疼痛,就这样昏了过去。 宫弦月心急,此时他的掌心充满着冷汗。 「快叫醒他!」仙欲蹤大喊,「若不叫醒他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宫弦月心下一紧,立刻拍着锁清歌的脸颊,「清歌、清歌。」不停的叫着。 锁清歌昏过去后又痛醒了过来,醒了之后又痛昏了过去,就这样反反覆覆数也数不清究竟几次了。 宫弦月揪紧面容,他好捨不得锁清歌痛成这样,他倒希望锁清歌可以一直昏迷下去,这样就不会再看见他痛成这样的模样,可他不能这幺自私,这孩子是锁清歌的宝贝。 锁清歌即使在昏厥之中,还是痛的呻吟着,一声一声缠绵在一起,让人心痛。 「嗯、啊───」锁清歌握紧宫弦月的手,自己则是死命的出着力气。 「对,就是这样,再来。」仙欲蹤引导着锁清歌用力,「吸口气,再来一次。」 好痛!好痛! 锁清歌不时痛的痉挛,整个人就彷彿掉进极大痛楚的地狱里,那种痛苦简直无法形容,就像是全身的器官都快被他挤了出来,他张着嘴,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又出着力,直到再次把力气用完。 锁清歌整整痛了一天一夜,哀鸿之声听起来虽断断续续,可却传遍了屋内的每个角落,整夜低迴、持续不断。 宫弦月见锁清歌的脸色逐渐苍白,整个人也无法冷静了,「欲蹤,清歌这样还行吗?」 「头一胎本来就会比较费时,再等等吧,若不行我们在试下一个方法。」仙欲蹤说着,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自己额上的汗珠。 直到眼看又快过了一个上午,锁清歌早已呈现迷茫状态,仙欲蹤才对宫弦月说:「这样下去不行,孩子在不下来,对他们都会有生命危险,将他抱起来。」 宫弦月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撑起了锁清歌,自己则是靠在床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啊──呃───」锁清歌半张着嘴,乾涩的喉咙早已发不出什幺完整的音节,脸孔已经因为疼痛扭曲着,他的双手紧抓着宫弦月的手臂,指尖泛白,像似快嵌进宫弦月的皮肉内。 仙欲蹤跪在床铺上,双手握拳,用力的朝着锁清歌的腹部压下。 锁清歌立刻被痛起,他不安分的尖叫扭动着,「好痛!好痛!不要──」他模糊的看见仙欲蹤正卖力的压着自己的腹部,「好痛!啊───我不要了!不要了!」他仰起头,不停的摇着。 可仙欲蹤不管锁清歌哭喊的多大声,仍旧是毫不留情的压着。 宫弦月紧紧搂抱着锁清歌,看着眼前的他痛到极致的表情,内心纠结成一团,他痛恨自己的无力、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恨不得自己能将锁清歌一半的痛楚分到自己身上。 锁清歌痛到全身都在颤抖着,而宫弦月只是冷汗直流,死死的看着仙欲蹤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在锁清歌圆隆的腹部上不停的向下压着。每一次都是这幺死命的用力,直到高挺的腹部出现深深的凹痕。 锁清歌痛到以无力再反抗,只好死死的躺在宫弦月的怀中。 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幺结束的,直到隔日天明,一阵微弱的的啼哭声终于在房内响起。 「恭喜,是个男孩。」仙欲蹤抱着孩子,递到了锁清歌的面前。 锁清歌只是伸出手,轻轻的环抱着那幼小的孩子,「好丑。」然后轻轻的微笑着。 宫弦月也伸出手,拨了拨锁清歌冷汗涔涔的额头与被泪水浸湿的脸颊,「很可爱啊。」 「胡说,我看他...他就像、像是小猴子一样。」锁清歌抚着孩子的脸颊,断断续续的说着,孩子却因这一下的逗弄又哭的更大声。 「你看,他好像知道你在说他坏话似的。」宫弦月微笑,随即摸了摸孩子皱巴巴的脸庞,「不哭不哭了啊,我是父亲喔。」 孩子就好像听的懂一般,立刻停下了哭声。 锁清歌没有应声,只管闭着眼,脸上苍白到完全毫无生气,宫弦月轻轻的抚着他,微微的颤抖着,「撑下去,清歌,不要离开我。」 锁清歌在孩子出生后两日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仙欲蹤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毕竟砾沐民族本身体质就较为特殊,和一般人根本不同,尤其是男人。在他们后穴的深处,依附着类似女子子宫的生育器官,一经受孕,孩子便会在那慢慢生长,直到足月期满产出。而他们的后穴也与一般人不同,足以承受娩出胎儿那一刻的扩张。 其实锁清歌并没有受任何伤,就是生产时间稍微过久了一点,其余都没什幺大碍。 只是宫弦月见锁清歌这日渐消瘦的身躯,内心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时隔两日的清晨,锁清歌微微的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乾涩无比、嘴唇也刺痛着,他试着想撑起身子起身拿水,可每动一下全身就痛得要命,始得他只好又躺回床上。 宫弦月听见声音立刻从椅上站起,「清歌,你终于醒了?」 锁清歌只是轻喘着,探下手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着急的望着宫弦月,「孩、孩子呢?」 「你放心,孩子没事。」宫弦月抚了抚锁清歌苍白的脸庞,「辛苦你了。」 「我好累,全身、全身都好痛...」锁清歌淡淡的说着,又闭上双眼。 宫弦月只是睁睁的眨着眼,不让自己眼眶的泪水夺眶流下,「我知道。」随即转过身,在锁清歌视线不着下匆匆的将几滴泛出的泪水抹去。 「孩子在哪?」锁清歌睁开眼,看着宫弦月问着。 宫弦月立刻转过身,「孩子在外头,明月正在餵他吃东西呢。」轻轻的说着。 锁清歌轻吐着气,喏喏的说着,「我、我可以看他吗?」 「当然可以,我去抱来给你看。」宫弦月说着,替锁清歌将被子盖好,随即转身离去。 锁清歌再次闭上眼,直到听见一抹轻柔的婴儿啼哭声他才又睁开眼。 「啊,不哭不哭啊──」宫弦月抱着婴儿,小心翼翼的走进房内,「怎幺刚刚都没哭我抱起来就哭了呢?小家伙是不是没吃饱啊?」 「让我看看。」锁清歌说着,作势想爬起身,「呃──痛──」却因下身极度疼痛又倒了回去。 「你不要起来,我抱过去。」宫弦月很是紧张的说着,可手中环抱着孩子又无法马上冲过去锁清歌的身边,总不可能把孩子丢下吧。 锁清歌只是纠结着脸,微微的应了声。 宫弦月将孩子放在锁清歌的身旁,孩子彷彿感受到生育自己的人就在身旁,立刻停去哭声。 「这是我们的孩子。」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笑着,「好小...」 「两日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宫弦月淡淡的说着。 而锁清歌只是抚着孩子的脸颊不解的看着宫弦月,「我怎幺不记得我有说过?」 「你太累了,不记得是正常的。」宫弦月说着,随即拉了椅子坐到床沿旁,「你还说他很丑呢。」他说着,轻轻的笑了出来。 「有吗?」锁清歌又看了看孩子。 孩子张着嘴、眨着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世界,两只小手掌正在挥舞着,锁清歌将手指伸了过去,婴儿立刻抓了住,然后大大的笑着。 「他笑了?」宫弦月愣愣的看着婴儿与锁清歌,「他居然笑了?」 锁清歌沉默半响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孩子,「嗯,笑了。」 「怎幺我抱他就不曾见他笑过?」宫弦月摇了摇头,「可恶的小家伙,枉费你在你爹爹肚里时我这幺宠你,出生之后倒是胳臂向外弯了啊?」 闻言,锁清歌淡淡的瞪着宫弦月,「说什幺呢,我和你的差别可是差在那疼痛边缘啊。」 「是,当然。」宫弦月轻笑,然后又摸了摸锁清歌的脸颊,「痛了这幺久,辛苦你了。」 「没事。」锁清歌轻笑,「看到孩子好像就没那幺痛了。」 「这幺好用?」宫弦月惊呼,「那看到我没有比较好吗?」 锁清歌只是眨着眼看着宫弦月,「嗯,看到你只会更痛。」 「什幺?!」宫弦月不敢置信的盯着锁清歌,「好好好,看在你那幺辛苦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他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着。 「那就委屈你了。」锁清歌轻笑,「对了,你帮他取名了吗?」 「还没,想说待你醒来,你都不知道这两日我真担心死你了。」宫弦月说着,又低下了眼眸。 锁清歌看着倒也心疼,「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露出淡笑,而后又望向身旁的孩子,「他真可爱。」然后满足的笑着。 「嗯,眉宇之间像极你了。」宫弦月也俯身看着孩子,然后轻搂着锁清歌,「你说,我们就叫他元勋如何?」 「元勋?」锁清歌抬起头看着宫弦月。 「这孩子长大必定是要继承我的王位,勋一字又有着功勛和事业不朽之意,所以取之为名。」宫弦月微微的道着,「如何?」 「元勋。」锁清歌微微的重複了一遍,「宫元勋,很不错啊。」然后点了点头,「就这幺定了吧。」 「好。」宫弦月轻揉着锁清歌的髮丝,「就这幺定了,孩子我先让人抚养着,待时候成熟我再让他回宫里。」 锁清歌脸上的微笑立刻消退,「什、什幺意思?」 「眼下还不是时机。」宫弦月淡淡的说着。 「你、你所说的时机是什幺?」锁清歌眨着眼,愣愣的看着宫弦月。 「你也知道绍容嫣现在怀了孕,所以我想待她将她的孩子生下再让勋儿回宫。」 锁清歌皱眉,「让他留在我身边不就行了吗?」 「你也知道,这孩子若在此时出现那他必定会被众人闲言闲语的。」 「不会!我不会让他被别人给耳语!」锁清歌大吼着,而身边的孩子也因为被这突然的声音下着随即哭了起来,他心下一急,「不哭不哭啊,勋儿对不起。」轻轻的拍着身旁孩子的胸膛,「不哭,爹爹心疼。」 「对不起,清歌。」宫弦月心下一狠,抱起孩子立刻转身离开。 「宫弦月!」锁清歌大吼,「你把孩子还给我!」他着急的下了床想追出去,可自己的身体却出卖了他,身体一沉就这样往地上倒下,「你把孩子还我!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勋儿───」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却不见宫弦月与孩子的身影,他实在无法想像明明前一秒两人还热络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下一秒却是长久别离,他的身体很痛,可是心更痛,明明孩子已平安出生可却无法待在自己身边,他哭着,眼泪浸湿了衣领与掌心,「我的孩子──」 宫弦月只是静静的待在门外抱着孩子倚靠在墙边听着锁清歌哭喊的声音,默默的流着泪,「对不起,清歌,对不起...」为了孩子,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为了锁清歌,他不得不狠下心。清歌,你能懂我吗?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