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囚》 楔子 楔子 【序】 「请放手。」一支纤纤细手被肥大的手掌抓着,瞥见那女子,柳眉凤眼,粉黛垂青,细腰彷彿不堪一握,浅紫罗裙衬着酒红披肩,髮上无多珠簪,面上施了胭脂更是楚楚动人,如此美人,正是红坊头牌ㄧㄧ天云响。 「唉唷,美人儿性子挺烈的嘛!妓女也想学人家立贞牌坊?」肥油猪脑的大富人的口水涎涎流下,怪噁心的。 天云响倔强的别过脸,躲过了肥脑的脣,咬牙道:「本姬是舞妓,不是『床妓』,床妓便在本姬的隔壁,本姬送大人过去吧!」 说着,便用力的推了肥脑一把,怦的一声,他狠跌了一下,震的桌几上杯子互噹。 「妳......妳敢推我?」肥脑又怒又惊,小小妓子竟然敢拒绝他的「宠爱」?好.......好,就让她在他身下承欢,看她以后还能不能迎这残花败柳之躯去等她的郎君? 「本姬有何不敢?」天云响有些喘,推开肥脑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却无所畏惧,是啊,小小舞妓有何可怕? 她伸手拔下髮上的簪子,那是「他」送她的定情信物,依稀记得他出征的那日,还亲手替她梳髮、画眉、点脣,最后帮她簪了髮,宛如真正的夫妻一般。 那终究是一场梦,如今己成泡影。 她依然天天在红坊唱曲、舞歌、卖艺,臂间那抹嫣红是她为他所保留的,如今,怕是不可能了。 「欲擒故纵,这方法挺不错的,敢情是和床妓姐妹学的!」肥脑伸舌舔了舔脣,颤抖的油肉往天云响走去,一步,一步,逼近。 天云响闭上眼,感受着空气的流动,一点,一点,聚合,当那肉躯出现在眼前,她毫不迟疑,素手下去就是往左心一刺,血溅出,厢房内顿时充满腥血和油脂味,恶臭异常。 「贱人!」肥脑一掌拍掉胸前的花簪,血又一股噜的喷了出来,天云响又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生生的拿起平时舞曲时的剑,一刀挥向肥脑,这一下砍中了臂膀,又一下,刺进了心髒。 肉球般的躯体震了震,随即无了生迹。 她一一保住了她的清白。

狠男人小说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 卷一、缘从中起 卷一、缘从中起 《情囚》章之一、聆弦 天云响跌坐在地,舞剑的双手还不停地颤抖着,但此刻的心情却与方才大不相同。 若说方才是孤注一掷,抱着与对方一起死的心情,那幺现在就是欣喜,但其中,又掺杂了些恐惧的感觉。 她杀了人。 「响丫头,你在做……什幺?」徐娘在门外听见声响,原以为是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却越发觉得奇怪一一为何有瓷杯碎裂的声音? 推开门,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里头还掺杂了些油水味和薰香味儿,那味道说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丫头、丫头?」徐娘小心翼翼的跨过那些碎裂物,这才看到坐在几案旁的天云响,以及离她身前不远的王钱。 「徐……娘……」天云响有些黯淡的眸光望向徐娘,像是一只迷途的小羊寻求到了帮助一般,「他……我,杀死了……」 莫说云锦楼是整个翎水域的最大楼,就凭它背后的靠山,就足够令人畏惧,在云锦楼意外杀了客,要压下,不是什幺难事,更何况只是一介莽夫。 过没多久,京城首富王钱在云锦楼精尽人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听闻者无不唏嘘。 是说王钱平时就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明的不说,暗地里那些勾当是数也数不清,这下走了,乐得人多的是,其中,当然也包括那被他强掳和强抢来的十九房姨娘、小妾和通房丫鬟们。 万贯家财由谁管?百亩田地谁接手?无人知晓。 早些时日,就有传闻道,其实王钱并不是在云锦楼夜度春宵,而是在京城外的私庄与那未过门的第二十房美人小妾饮酒笙歌,有人说,那美人是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祸人女妖,有人说,真正的王钱早就亡了,私庄那个,是小厮扮的。 但从没有人想过,那王钱,是给人宰了的。 王家派来的那个杵作,也是他们暗地里串通好的,说给他安个花柳病或什幺的死因便罢,反正只要王钱一死,他那些遗物便是他们这些侧室的了。 「莫怕,丫头。」徐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凝神望着窗外的黑影一闪而逝。 是那位大人的人...... ※ 「若这件事成了,他就无事。」在王钱被杀的前几日,那位大人的手下来过。 那名男子与天云响之间隔着一扇帘,她看不见对方,对方却知晓她。 「天姑娘,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对吧?」她听着对方毫无情感的语调,儹紧了袖口,她不知道那是谁,但对方却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连她隐藏武功进入云锦楼这件事,都知道。 「听闻白家世子素来喜爱琴棋书画,所用的一切器具皆由绾鐌阁製作,」那男子轻抿了抿茶,「真巧,我家主子与那儿的头家是故友。」 白家世子,白逸然 ,她的恩人,也是送她来这云锦楼的大人之子。 「你要什幺?」沉了沉语气,天云响还是开口了。 「杀人。」 杀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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