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 第一章 引魂 今年的秋天邪得很,这几天像是谁把天捅破了一个窟窿,雨不紧不慢地下了几天几夜。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雨雾和巨大的潮气,带着凄厉的秋风卷在一处,像是一只在遇到窗口的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凝眼远望,天幕已经渐渐明亮了起来,我相信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望着床上熟睡的落蕾,爬在桌子上鼾声彼伏的纪颜;再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腿,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天生一切。这是我和纪颜认识以来经历过最离奇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给我讲故事,而是我自己记录下这段终生难忘的经历讲给你们听了…… 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报社的事落下了一大堆,后一个星期一直忙于单调而繁重的工作当中,直到那天纪颜来找我。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正在赶稿。他来报社找我的情况很少,一般都是打电话或下班去家里找。他在大门口,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g-star休闲装。在我的印像里他虽然比较富裕,但穿这样的衣服好像还是头一次,今天他是怎么了?纪颜一直在笑,看到到了眼前才开口说话:“我想晚上去见一个,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我对他说。 纪颜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色,神秘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我们去见什么人吗?我在这里等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和我说一下吧。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我让他弄得有点懵了。 “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军分区工作。他说最近他们那里出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他说我我们可想像的任何情况都要麻烦。现在希望我去看看。他知道我接触这些东西。而我们见面的是一位军分区的高级领导。他希望我们正式一些,但又得像普通会友那样随意。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穿什么。就去街上买了一件衣服来找你。”他看了看表,又接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有二个小时间。一会儿去对面的‘益康茶艺馆’找我。七点会有车来接我们的。” 军区里面像一个小型的城市,大得要命。不过我没有看风景的心,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部队搞不定确需要纪颜出马的。以我的了解纪颜一般是不会管这种事的,现在和军队政府都不好打交道,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反正都不是好事情。看来找他这个人和纪颜的关系非同寻常,或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次纪颜好像和我隐瞒了什么似的。不过他既然叫我来,看来还是对我放心的。但为什么他欲言又止呢 从军区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谢绝了送我们的车,我和纪颜两个人慢慢走在马路上。远端笔直的路在混暗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黑暗之中偶尔闪出两盏明灯,那是过往车辆的大灯,由远及近风驰而去。 “怎么样?怎么看”纪颜问我。 我没有回答,抬头看看了已经开始阴暗的夜空,还在回想刚才见面的事情:见我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军人,身材魁梧一席便装但显得气势不凡,他说话有一点口音,很沉:“我相信你们都不普通人。所以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最近我们部队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本来这事我们应该自己处理。不过因为要在军内保密,而且李秘书说纪先生很能干。所以就请你们来了。具体的情况一会儿李秘书会告你们的。我希望纪先生和欧阳先生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讲。我代表部队谢谢你们了。”言讫抻出手来和我每个人重重握了一下。 李秘书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又黑又瘦。看来和纪颜是老相识了,他把我们带到傍边的小会客厅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切入正题:“小纪呀,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段时间我们军区有很多人都病倒了。本来得病不是大事,只是他们病得蹊跷。大家都是同一症状:突然间的人事不醒。半个钟头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会儿就倒下了。而且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开始以为得了传染病。可以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查到。又没有任何其它症状。后来是越来越厉害,大概病倒了有一二十人。开始病的有四个人竟然死了。解剖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现,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他给我们让了烟,自己也点一根,接着说道:“后来部队就把这几个人隔离了,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人病倒。前前后后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十人了。病倒的人一直在增长,幅度不大。大概一个月就有那么二三个人吧。只要有二三个人病倒,就会有一二个人死亡。”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说:“病因还没查出来呢,没想到后来又出事了。有一天夜里。当时好像是十二点左右。看尸房的老王头查了夜正准备睡觉,他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打开门一看差点没尿了裤子。你猜怎么着,他看见前一天晚上刚死了的两个战士又活了过来。” ————本文——版权所有———— 我和纪颜对望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三个字“控尸术”。李秘我们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两个战士其中还有一是解剖完以后又缝合了的。根本没有可能活呀。他说那个两人像没有看到他一眼,从他眼前笔直得走了过去。一没留神就不见了。” “本来我根本不信这些老王头这些话。可是那两个战士的尸体真的没有了。而且夜里到处都有站岗的战士,怎么能丢呢?后来的事更新鲜了,只要是死了的人尸体全部都丢了,而且全是自己走出去的。部队里死这几十个人不是很显眼,加上消息封锁,所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死人吧?现在又不没打仗,这么减员太不正常了。时间长了想瞒了瞒不住了。所以才找你们来,小纪,你可得帮忙呀。” 纪颜点了点头,问李秘书:“那老王现在那里?能不能和他谈一下?”“老王病倒了,吓得第二天就不敢来上班了。他是我们这儿雇的临时工。现在也不在。不过他家住那倒是知道。要不要去他家找他一下?” “那就再说吧,看来他吓得不轻,就先不要打扰他了。”纪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说:“我想看一看病人。” “哦,今天恐怕不行了。时间有点晚了。这样吧,明天去吧。”李秘书的表情非常悲伤,略带着一丝无奈。 “那好吧。我们先走。明天我们再来。”纪颜对李秘:“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找到实事真像的。” “怎么了?想什么呢?”纪颜将我从回忆中推了回来。 “哦,掉雨点了。”我看了一眼纪颜,他还是那么沉着,似乎没有像我一样不安。“我在想这事很奇怪。那些死人都去那里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和李秘书认识很多年了。原来在医学院读书时他就是经常去我们那。和我们导师很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他和我们导师关系非常好,又帮我过的大忙。所以他这件事我必须帮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大阴谋。” “你是说这是事人搞出来的?”我对他的回答有些吃惊。 纪颜看了看我,说:“应该是。能在千里之外控尸,那一定是尸奴级别的。这个人很厉害呀。不过我们明天见了病人也许能知道得多一些。”他说着雨开始下大了,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今天纪颜倒没有排斥这辆汽车,我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走回去呢。 第二天我们照旧坐车到了军分区,这次来的是一个隐蔽的小医院。见到病人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们脸色极白。甚至白到得有糁人,所有的病人都神志不清,咬着牙躺在那里。纪颜挨个翻开他们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们的身体。我注意到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李秘书说:“现在有多少个病人?” “哦……”李秘书好像不太清楚,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护士。 大夫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李秘书说姓郑。他舔了下嘴唇说:“现在是三十一个。昨天又死了两个。” “好,我们走吧。”纪颜对李秘书说。 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整个解剖室里站满了尸体,排成二列像在站队列一样整整齐齐,一共十八个。每一具尸体身上像是撒满面粉一样全身雪白,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全部都睁着眼,正默默地看着两个不之客。我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头顶到脚底麻得像是在过电。感觉三十六双眼睛像是三十六把利剑一样刺向我们。平常总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也能听见,今天我算真的领教了,而且我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最可怕的事怕莫过于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候,我被纪颜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屋里。他这一把使的力量很大,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当”的一声,一件东西打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纪颜抢过身去弯腰将那东西拣起,扶我起来道:“你看这个。”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小刀,大约有三寸长;最为奇特的是刀身向下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凹槽。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呯的一声,解剖室的门被关住了。两人一楞的工夫,十八具尸体像活了一样,伸长双臂向我们抓来。这次我是真的看到恐怖片里的情节了,不同的是一般电影里的主人公都有件武器,或是可以供躲避用足够大的空间。而在这空荡荡的解剖室里,我和纪颜真有点一筹莫展。只能在尸群中一边躲闪周旋一边去门出去。可惜的是和我想的一样,门像焊死了一样任凭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动分毫。 就在我拉门的时间,纪颜已经打倒了几个尸体。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被打倒的尸体没能在站起来。不过还是有两个已经将我按倒在地下,我感觉他们的力量奇大无比,两个人同时掐住了我的脖子。不知道因为都是当兵的生前身体素质太好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我是一个人也推不动。眼看着纪颜想冲过来救我,不过他身边围满了尸体,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可能除了攻击我的两个其它的都奔他去了。我自己手舞足拼了命做最后的挣扎,但仍是无济于事。就感觉脖子越来越紧,眼前越渐模糊,这时候突然一种奇特的感觉遍袭全身,身体似乎越来越轻,眼前一片光明,我好像躺在大海浮在海面上。向着远处更明亮的区域飘去。那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痛,反正舒服起来。 不过没能舒服多久,刚在海面上飘了几秒中就被纪颜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睁眼看去,四周的尸体都已经屹然不动,纪颜问我:“你没事吧?真吓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说:“以前咱也没死过,原来死时是这么一回事,感觉不错?”纪颜叹了口气说:“我刚把他们搞定,你要是想死还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 我们冲出去的时候白方正举枪凝视着雨幕中的夜色,枪口冒出谈谈的轻烟。他身前的地上流了一小滩血。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受伤了,问他:“白班长,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白方放下举枪的胳膊,说:“没有,这不是我的。”接着说道:“刚才你们才进去我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在窗户站着往里扔东西,我冲上去抓他。没想到那家伙还挺灵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一圈子才又在楼后找到他。他一看我来了就往这边跑,追到这儿里的时候他被我按倒了,想掏出刀子捅我,让我夺过刀子不小心扎着他了,他流了点血,还是跑了。我才开枪的,本想打他条腿的,不过没打着。” 纪颜面色凝重,对白方说:“白班长,你马上通知李秘书封锁这里。将所有的尸体运到一个安全的方看起来。我看他下一步要狗急跳墙了。” 我和纪颜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今天的事情真有点心惊肉跳,纪颜让我先休息一下,他吃点东西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是被手机的来电声音叫醒的,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你好,那位呀?”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欧阳,不好了,落蕾出事了!”电话那头李多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马上我就由迷蒙转到了亢奋的状态:“什么?怎么回事?” “你快来看看吧,我现在她家呢。他昏迷不醒了!” 我没有再问,挂了电话穿衣服下楼打车一气呵成总共用了一分钟。 落蕾躺在床上脸色白人事不醒。我看了看身边的李多,她也吓得不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我声音大得自己都吃惊。 李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早上她和我一起出去买衣服。到了楼下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子。” “疯子?” “嗯,那个疯子在楼下坐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从他身绕过去,落蕾还给了他一块钱。没想到那个疯子拿了一把刀,站起来就扎了落蕾胳膊一刀,还流了不少血。” 我抬起落蕾的胳膊看了一下,是有一个挺深的口子,不过不致命,更不会让她如此昏迷。“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去了,一直都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说中午吃什么呢。没想到刚到家她就晕倒了,就成了这样。我赶快给你打电话,然后又打了12o。可能他们马上就到了。欧阳哥哥,你没事吧?”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怕吓着李多,安慰她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急对不起。”隐隐之间感觉落蕾好像不仅仅是普通昏迷那么简单。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我暂时又抓不到头绪。不行,我得去找纪颜。想到这里,我对李多说:“你先把落蕾总到医院,拿上她的手机有事我联系你,我去找纪颜。”说着把钱包塞到李多手里,然后就冲了出去。 雨,愈得大了。冰冷的雨滴从阴暗广袤的天穹下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打到身上让人一个哆嗦。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纪颜:“纪颜,落蕾昏迷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纪颜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刚睡醒的孩子:“我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去到军分区找李秘书,我们在那里会合,快一点。” “去军分区?那落蕾呢?”我有些愠怒,声音很大。 “落蕾暂时没有事,那交给李多。军分区的事如果不处理她就危险了,快一点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绝对相信我的朋友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现在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照办了。当我赶到军分区李秘书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李秘书正和白方在屋里谈话,见他我来了他们一齐站了起来:“欧阳,你来得太好了。我们正说这件事呢,昨天晚上的事白班长都和我说了。下面怎么办?” “纪颜还没来吗?”我有点所问非所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纪颜冲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对李秘:“老李,快组织抓人,要小心一点。” 李秘书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晕了,问道:“抓人?抓谁?” “那个郑大夫,快一点。让他跑了就麻烦了。” “郑大夫?郑晓明?他有问题?” “对!”纪颜深深地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一会儿和你说。快一点。”“好,我相信你。”李秘:“白班长,马上组织人去学习医院。嗯,还有郑晓明的家里也要去。严谨一点,动作不要太大。” “是!”白方没有多说话,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一夜,现在还是下个不停。我们一出了医院,到了李秘书的房间他才开口:“小纪,怎么样?” 纪颜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雨中变得干巴巴的:“我们今天是上要去停尸房。你安排一下。最好帮我们再找一个可靠的人,要身手好一点的。” 李秘书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行,一个人够吗?我让白方陪你们去。他是特务班长,身手好人又机灵。要什么装备吗?” 纪颜一笑,说:“又不是去打仗,再说了,一般的枪对付他们恐怕还真不一定有用。让白班长带上把手枪就行了。我现在要出去准备点东西。你和欧阳在这儿等我。”我知道纪颜对付这些东西要去取些符咒。反正我也不懂,不如在这儿养养神等着他得了。 白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可惜的是人长得很黑。一点和他的姓搭不上边,不过身材倒是比较配合他的名字,有点像电影《鹿鼎记》中周星驰说的那样“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我一直认为除了特殊情况人的身材和身体素质是成正比的,看来白方算是那种力大无穷的人了。他是李秘书书带着吃过晚饭来的,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停尸间外面。 由于前几天出事,现在这四周已经让人戒严了。就是这样尸体还是丢。看守都是胆大可靠的战士,荷枪实弹杀气腾腾。不过我对他们对付那些东西的战斗力表示怀疑,反正看着挺威风的。纪颜让李秘书回去了。看来他有点害怕,吩咐了我们几句就先走了。我们让看守的战士撤得远一点,然后悄悄的打开了停尸间门。里面很冷,大概就是一个冰库。远远的两个停尸床上躺着人,身上盖了白布。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可能是这种场合也见得多了,我倒没有什么感觉,而且现自己也并不害怕。“真是胆大了呀!”我自己出感叹。 我们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把门关上悄悄地退了出来。纪颜对我和白方说道:“我们在这儿守着,很有可能他们子夜的时候出来。到时候谁都不要出声。但一定要跟着他们,不能跟丢了。”我们看他说得极为郑重,都狠狠地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到子夜了。我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两手心都是汗。原来看福尔摩斯的时候总感觉华生是个累赘,基本上不会帮什么忙,好像他的出现就是记录伟大的福尔摩斯先生那英勇事迹的。不过今天看来我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是我太爱听故事了,干脆纪颜把我也拉进了他的故事,以便日后我没得写或没人知道他。不过放屁还添风呢,我怎么能没用呢?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纪颜轻轻的说了一声:“出来了,准备!”我收住心神,抬头往停尸间看。 停尸间的门正无声的慢慢打开,度非常的慢。从开门到开展感觉用了有十五分钟。两个光着身子的尸体以奇怪的姿势从里面走了出来。从前看林正英的那些电影,僵尸都是一蹦一蹦一跳一跳的,两只手还伸展在前面。不过今天的这具尸体的双手很自然的垂在两侧。也没有蹦着出来,他们极像在走正步,步子迈得挺大。 “不愧是军人呀,死了还走正步!”我由衷得出一句感叹。 白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纪颜确递过一句话:“那是他们死亡后关节较硬,不好弯曲。快跟上” 说着他们两人半弓着腰跟了上去。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守的战士可能得到了命令,远远得背着我们面朝外站着,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的事情。我忙也一路小跑,跟在纪颜身后。 夜里的军区大院静谧非常(好像那个大院晚上十二点都很静),那两具尸体好像认识路一样,专拣背的地方走。这会儿雨又下大了,我们身上都被浇了个透。大约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两具尸体在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 这个是个空旷的大院,地方非常隐蔽,一座三层小楼孤零零的,四周也没站岗的战士。大门紧闭,里面确还有不少灯光。我越年越觉得眼熟,突然之间想叫了出来:“这不是白天来的那个小医院嘛。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纪颜也看了出来,他问白方:“你们部队不就这一个医院吧?” “不是,这个医院是最小的。里大院中心很远,一般只是实习医院。”白方回答。 我们刚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具尸体已经往楼后转了过去。纪颜一挥手,我们三个人悄悄的跟上。白方压低了声音,说道:“后面是一个废弃的大解剖室,不过后来主医院建成以后就不用了。现在实习医院主要是做新兵的体检工作。要不是这此的事蹊跷,不会把他们送到这儿来的。” “体检?”纪颜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神采,他好像现了什么。 白方被纪颜的目光吓了一跳,呆了一下道:“是,是呀。怎么了?” 纪颜没有回答,因为这时候两具战士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他停住了脚步,转过又问:“白班长,这次出事的战士都是新兵吧?” 白方脸色瞬时变了,不过马上又恢复过来,才道:“不错,都是新兵。不过这是军区的机密。二位既然猜到了就行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示,不充许我们外泄。看来军区的领导很怕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死亡大量新兵如果事情宣传出去的确影响不好。不过我还是没有明白纪颜怎么知道这次出事的都新兵。纪颜指了指远处一楼的一个侧门说:“那里就是大解剖室吧?他们已经进去了。 “那我们呢?”我问纪颜。 他指着白方说:“白班长,我们两个人进去看一下。麻烦你在门口守着。如果外面有什么情况马上出声示警;要是里面有事我们再叫你,你看行不?” 他指着白方说:“白班长,我们两个人进去看一下。麻烦你在门口守着。如果外面有什么情况马上出声示警;要是里面有事我们再叫你,你看行不?” “没问题,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说着白方掏出了手枪。 雨下得很急,寂静的深夜里只能听到雨落石板的哗哗声。纪颜拿出手电,当先推开解剖室的门,猫了进去。我跟着进去的时候差点撞到他身上,现纪颜仅站在门口。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进里面去,因为看到的场景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纪颜看差不多,对了和李秘:“现在我们也去,先去医院看看。对了,那些尸体看好了吗?” 李秘书快得看了一眼我们俩人,然后回答:“是的,已经派人严密看地看起来了,不会有问题。” “真希望不会有问题呀!恐怕已经不在了。不过能抓到人是最好的,那样这些就不重要了。” 我和李秘书被他弄得一脑袋雾水,看他没有说的样子也就没问。赶到时医院里没有郑晓明,白方带着我们和几个战士又来到了他家。 听李秘书说郑晓明还没有结婚,平时表现还可以。因为在实习医院工作,所以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给新兵做体检。在这之前根本没有现他有什么问题。他家在军区大院家属区住,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原来是给他父亲分的。他父亲是军区的总干事,后来他因为渎职贪污被军事法庭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没到二年就死在了监狱里。所以现在这儿就他一个人住。 郑晓明的家里静悄悄的,李秘书让人打开了房门,阴森森的,所有的窗帘都拉着,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在里面转了转,当推开一间卧室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子上摆满了玩具人偶,层层叠叠得大约有七八十个。纪颜走过去拿起一个人偶看了看,然后放下唉了口气。 李秘书终于按耐不住了,他问纪颜:“小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和我们说一下。我让像弄得越来越糊涂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事情的情况,因为落蕾还在那里昏迷着,我怎么想怎么害怕,因为她的情况和那三十一个病倒的战士一模一样。 纪颜指着那些人偶说道:“好吧。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玩具娃娃呀。”李秘书说。 纪颜摇了摇头,道:“这是引魂的影身!” 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们,接着说道:“在xz密宗黑教说中有一种可以吸人灵魂的东西——引魂铃,是密宗的不上法宝。只要佣有一滴人的血液加上引魂铃,就可以将一个人的魂魄吸走。程序是:先把被吸人的血滴到事先准备好的影身身上,然后在在影身身上挂上引魂铃,念动引魂咒就可以将这个人的魂魄吸到影身上了。没有了魂魄的人只能活七十二个小时。” “而影身可以自己做,也可以买这种人形玩偶。只要和人的形状相像就可以了。”李秘书铁青着脸,木呐地问纪颜:“那郑晓明……” “对,他就是用的引魂铃。开始我一听说做体检工作就有所感觉。关于引魂铃的事情我也所耳闻。不过我不知道他要这么多人的魂魄做什么。后来我去查了关于密宗黑教的资料,才知道原来他是醉翁之间不在酒,他想要的是那些战士的身体。” 纪颜摸出根烟,点燃吸了两口又接着说:“上古时黑教当中出了很多邪恶的教徒都颇有力量做恶无穷,大佛毗卢遮那就在六道轮回中的地狱道挖了一口阴阳井,将他们投入井中永世不得生,‘后世凡密宗信徒做恶者皆入井中’。而要在人间打开阴阳井所需要的宝器也就是引魂铃及十八具无魂生人。” 我看了看纪颜,忽然问他:“那落蕾也是他吸了魂魄?为什么?那我们要想办法呀?” 纪颜点了点头,道:“是的。那天晚上在解剖室袭击我们的就是他。本来想取你我的血吸魂的,后来没有成功。他这才扮了个疯子取了落蕾的血吸了她的魂魄。我看他是想报复我们。总感觉此人心智不正常。报复心非常强!” 李秘:“他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目地?” 纪颜目光又变得深邃起来,悠悠地说:“如果阴阳井中的恶魂被放出来,一定会听从持有引魂铃人的;而且……郑晓明的父亲郑鼎也是信密宗的。这个事情我想李秘吧。” 李秘:“听说他父亲信教,具体信什么真还不知道。小纪你怎么知道的?” “在网上可以查到他父亲写的关于密宗的论文。而且郑鼎是因为贪污被判刑的吧?那死后是一定要下阴阳井的。” 这样事情似乎变得明朗起来,不过现在郑晓明在那里?他又从那里得到的引魂铃呢? 纪颜对李秘:“现在马上带我们去封锁尸体那里。我想今天晚上他就要行动了,我们要不惜一切带价阻止他。” 李秘书把尸体封锁在大冷库里,外面加了双层的战士看守。不过等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无所有了。 “人怎么没了?”李秘书一见这情景气得跳了起来。 “老李,你安静一下。这些人恐怕是郑晓明准备用来填井引魂了。不是他们可以看得住的。无魂魄的人叫生人,用生人来填满阴阳井叫尸路,下面的魂魄才可以借尸路上来。不过他带这么多尸体是很费时间的,他需要一具一具的引阴阳井口。”纪颜说。 我问他,那我怎么办。纪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阴阳井是一般人看不到的。除非生人或是魂魄,你敢不敢和我去一趟,阻止他?” 我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只要你有办法,我一定要去。我还要把落蕾的魂魄带回来呢。” “好,我们时间不多了。一定要赶在他把所有尸体弄到阴阳井前面阻止他,抢过他的引魂铃就可以了。”纪颜说。 “那阴阳井在什么地方呢?”我问纪颜。 “阴阳井无固定的方位,只要用引魂铃加上阴阳咒随时随地可以打开。不过魂魄不能下去,下去永远也上不来。除非有人用生人填满井口形成尸路,下面的魂魄借尸路才能再上来。我想他一定把井口开在这个冷库附近了。否则即使他会控尸术也很麻烦。”纪颜说到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递给我说:“拿着他,拉着我的手。我们脱魂出去。” 李秘书听到这儿一把抓信纪颜,道:“那我们呢,我们也得去呀。” 纪颜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能去。出肉身的魂魄不比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力量。帮不了什么忙的。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们的身体吧。” “那你们一定得回来呀……”李秘书急得快哭出来了。 “放心,一定可以的。来欧阳,开始。”他说句开始,我就感觉拉着纪颜手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就像坐在手扶拖拉机头里那种感觉,但更要多得多。瞬间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被纪颜拉出了身体。 原来魂魄出身这么自由,好像自己变成了轻烟,飘来荡去。转过头一看,纪颜的魂魄也出来了。我们俩的肉身还是站在那里,手拉着手一动不动。雨仍然在下着,但此时我已经没有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了。 “走,快找一下。”纪颜说道。 我们俩转了一个圈,当转到冷库后面背阴处的时候就看见了排成一列的十八具尸体,他们的前方一个有巨大的黑色旋涡,像是一个星云或是另一个宇宙。看来那个旋涡下面就是阴阳井了。 突然一紧,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那种轻飘飘感觉没有了。难道魂魄也能被捆?回身一看,纪颜和我一样,我们的身上缠绕着一条金色的绳子。我们一动也不能动了。 “哈哈……”一阵尖厉的笑声从我们身后传来,顺着声音走过来一人。哦,应该说走来一个魂,正是在医院里看到的郑晓明。他是穿着白大褂来这里的,手里拿着那条金条绳子的别一端。 “我早听说过纪先生能干,真没想到你能追到这里。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有引魂铃,难道没想到我有锁魂绳吗?” 纪颜没有挣扎,点了点头道:“智者千滤必有一失。我真没想到密宗黑教的二件法宝你都拿到了,真不简单呐。” 郑晓明似乎很激动,得意地说:“我家自古就是密宗信徒,引魂铃我从小就知道,只是不知在何处。自从我父亲在监狱被折磨死后,我就誓要找到引魂铃接他出来。我花了四年的时间,转遍了xz庙教。终于在密宗大佛寺得到它的询信。只是大佛寺的仁措活佛不借与我。后来我就偷偷地找他恳求说想看看密宗黑教的二件法宝,开开眼。他终于答应了。我在那老东西拿出法宝的时候就抽刀干掉了了他。法宝终于归我啦!现在大佛寺的人大概还在找凶手呢。哈哈……”他歇斯底里的叫哈着,声音开始变形,走音。 “你就不怕报应?”我狠狠地问他。 “报应?哈哈。你们俩个人死到临头了,想想自己吧。”他一指那十八具尸体,道:“有他们做尸路,不仅我父亲可以回来,我将来还能控制密宗,统治天下了……” 怎么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傻子,我真是想不明白。可能他的神智真的是有点失常了。我正在想,傻子突然变了口气,恶狠狠地说:“该你们下阴阳井了,去死吧,永世不得生!”他的声音阴森森的。” “等一下,你怎么会控尸的?”纪颜问他? 我知道纪颜是在拖时间想办法,脑子也飞快地转动着。“密宗控尸术我十年前就会了,还有这个”说着他拿出的把小刀,向纪颜胸口扔去。 我不知道他的刀对我们的魂魄有没有效果,不过如果没有效果的话他也应该不会扔了。我猛得使尽全身的力量向纪颜撞去,将他撞开的同时那把刀扎到了我的腿上,顿时钻心的疼痛。原来刀子扎到魂魄也会痛,而且更痛。 “好了,你们该下去了。”郑晓明说着把手中的绳子一抖,我们俩轻飘飘的魂魄就像阴阳井中飞去。 纪颜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哦,连累你了。” “没事,下去也有一个做伴的。”我嘴虽然硬,心里确一阵阵的难过。唉,落蕾永别了。对了,落蕾的魂魄还在他手里,不是也扔下去了吧?想到这儿我突然有点期望下去的感觉。 就在我的头快到阴阳井口的时候,眼前金光闪耀,身子停在半空不动了。金色的光芒下,一个老喇嘛出现在我的面前。 和电视里看见的喇嘛差不多,他手持念珠,慈眉善目。 郑晓明的脸色变得煞白,就像被他取了魂魄的人身体那样惨白。他的话有些不连贯:“仁错……活佛……你怎么又活了……” “天做孽有可为,自做孽不可活!”仁措活佛声音很醇厚,很受听。他双手微抬,郑晓明的身子跟也抬了起来,转眼间随着仁措活佛的双手合什,他与十八具尸体一起落入了无边的阴阳井中。 仁措活佛消失了;阴阳井消失了;十八具尸体与郑晓明也消失了。留下了除了我和纪颜就只剩下地上金光闪闪的引魂铃和锁魂绳。 我拿起桌子上的引魂铃,那是很普通的一只铃铛。和去藏村买的那些辟邪的东西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花纹更古朴,颜色更深厚。这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缝里艰难地露出头来。 “明天我去xz,要把它和锁魂绳送回去。”纪颜突然说道 “哦,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纪颜没有回答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说:“野心和贪婪害了他自己。人还是自然一点最好,凡事顺其自然。对了,你要和我去xz吗?” “如果你可以给我工资的话我想我可以考虑!”我这样回答他 第二章 别请笔仙 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上学。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快要毕业了,所以学校对我们管的十分松,有一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吃完饭相约到学校里玩。 当时我们是5个人3男2女,在班里聊了会天,玩了会觉得特别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就有提议玩笔仙。因为在学校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为了寻找点刺激,所以我们都一口答应了。当问起谁先来的时候。却没人说话了。(因为当时我们学校经常会生灵异的事,所以都有些不放心)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对灵异这类的事从小就特别的敏感,又有一些研究,所以我当时自告奋勇,“我先来!”我说后又有一名叫雨曼的女生说她不信这个,她要陪我一起玩!由于我们两个都是第一玩,所以朋友教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当准备好白纸和一根笔后,我和小曼两手反扣中间夹住笔放到纸上。并两人口中念道:“笔仙,笔仙快快显灵,听到请指示。笔仙,笔仙快快显灵听到请指示……”当我俩念到七八遍的时候我们觉得笔杆微微动了,在纸上开始画起圈来。当时大家都集中精神注意着纸上,没一个人说话!我们试着问道:“你是笔仙吗是的话打勾不是的话打叉。”笔慢慢的动了起来画出一个勾来。 “好了,可以问笔仙问题了。”我的一个朋友说道! 我说:“我先算吧,笔仙我想问你下,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啊。”笔慢慢的动了起来,纸上写出一个不是很工整但可以认出来是一个“男”字。 当问完后笔继续在纸上花起了圈,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你,我是几月的生日。”纸上慢慢的写出一个“八”字。“那我又姓什么?”我继续问道。笔又开始动了写出一个“高”字。没错我就是八月的生日,我的姓也是高。我开始觉得信了! 我们又问了笔仙很多问题,比如我中考,会考多少分,我以后的老婆会在我家的哪一个方向,还有很多问题,笔仙一一的帮我解答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准,最夸张的是笔仙给出的我的中考分数竟然和我过了3个月后的中考分数一分不差…… 就在我继续问的时候,雨曼突然把笔往桌下一摔,我和我的朋友们顿时傻了,直看着她。 雨曼说道:“得得,你们就别商量好骗我了,尤其是你我陪你玩,你竟然还吓我!我都能感觉出来是你的手拉着我的手走呢,才写出你问的答案,要不怎么可能这么准” 顿时我脸青,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好,我的预感一向很灵。我虽然第一次请笔仙但是我对这类灵异的事情特别敏感,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很喜欢研究研究这类事。也听说过很多关于玩笔仙出事的! 当时我就气道:“你他妈想死啊,我根本就没有拉着你的手走,是笔在自己走,我骗你是孙子。”雨曼听后开始半信半疑! 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他教我们请的笔仙小爱说道:“雨曼你不是不信吗?我有办法让你相信,”他赶紧在纸上写了一堆姓和数字,还有能不能,是不是。男,女,等等。 小爱把笔拿起来递给我说道:“继续,这次不让笔仙写字,让笔仙在纸上提示,你俩把眼睛都闭上,看看问笔仙问题他花的答案对不对!” 我接过笔,和雨曼双手反扣夹好笔后,我说了足足15分钟对不起之类的话,这次笔才开始懂了缓缓的动起来,在纸上开始花起了圈! 为了让雨曼相信,我俩同时都把眼睛闭了上,问起了刚才问过的问题,“笔仙我姓什么。” 我感觉出来笔动了,但是这次跟上次不同,并非在在一个地方写子,而是笔在纸上走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在那就开始画起了圈,我知道笔仙给出来了我刚才问的答案,为了确定准确性,我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如“笔仙我是男的女的,我几月生日,我有一米几……” 当我问完后,我问道:“我可以睁开眼了吗?给的答案准确吗?”但是没有人说话———— —— 我又继续问到道“我可以睁开眼了吗?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我当时就预感到肯定有什么不对要不怎么谁也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小爱说道:“你睁开眼吧。雨曼你也睁开把。”我睁开眼后看到大家都在看着我和雨曼。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门的表情好怪。” “你自己往纸上看看吧。”小爱说道。 当我把视线视线从他们身上转移到纸上的时候我有楞住了,我问的我姓什么?给出的答案是“曹”我是男是女?“女”我身高一米几“一米六”……上面的答案竟然一个也不对,但是再仔细一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而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雨曼的!就好象是我提雨曼问!我感觉出来了不对!雨曼还以为我们在逗她,在他闭眼的时候我却是睁着眼的! 我也没时间理她,赶紧说道:“笔仙笔仙谢谢了,谢谢了!你可以走了。”笔却继续化着圈没有一点走的印象。 就在雨曼又打算松手的时候我猛瞪了她一眼,他没松手!就这样我足足说了半个小时,但是笔仙却不走。我赶紧把笔松开,拿出打火机把纸烧了,并又说了一大堆对不起,我朋友不懂,不要见怪之类的话! 烧完之后我们都赶紧回家,回到家都已经9点多了。我十分的害怕。又不敢睡,就看起了电视并把电视定到2个小时侯自动关机,看着看着,我睡着了。 但是半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醒了,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床旁边站这个人,头在前面批着,身穿一身红,双手在胸前放着!吓的我赶紧钻进被子里!身子一直打颤!我在被子里蒙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后半夜十分的安静我在被子里可以听到我的心跳!汗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掉着,我知道我自己没看错。我旁边是站这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不是站着一个人而是…… 就这样我在被子里一直钻着,听着自己的心跳,也不敢伸出头!就这样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实在忍不住了。我一下把被子摔了出去,猛睁开眼,才现天凉了,床单都被我的汗给淋湿透了。 赶紧跑到了,我爷爷的屋子里。也不敢给家人说怕家人担心! 吃了早饭不敢多待,就直接跑去了学校,到了学校我把事给我的同学说了一边,我的同学都被吓坏了,就当我们在讲的时候,雨曼近来了,他问我你们这么早就在聊什么呢。 我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人在我床边站着。”就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雨曼打住了我。她说道:“是不是穿红衣服,头在前面披着,双手在胸前放着?” 我回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看到了。” “没我到没看到,不过我做梦梦到的跟你说的是一个人…… 7天以后我高烧39度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好,最后爷爷知道了,请了一个看虚的帮忙解决了! 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但是只有爷爷给我说那天晚上第二天早上现院子里有烧过纸的痕迹,还有一些水果在院子里摆着 从那事以后的一年里,我运气差到了极点但是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家给点鲜花哈 第三 章 夜半哭声 朋友所说的一篇故事: 农忙时节的一天夜里,外面很寂静,月光皎洁,连狗叫声都听不到.忙活了一天的人们都在熟睡,一切那么美好的样子. 忽然,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女人的哭泣声,并且时大时小.刘老汉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见老婆仍然在沉睡.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在意. 正要入睡,哭泣声又从远处传来.刘老汉一阵烦躁,翻身起来,嘴里嘀咕着“大半夜的,谁在那哭?吵死人了!” “你管那么多干啥,睡吧。”老伴睁眼看了看他。 “听声音,离咱们村不远,应该不是外人,我去看看!”刘老汉拉亮了灯,在桌子上找手电筒。 出了大门,他判断着声音是在村子东头,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 声音越来越近,刘老汉开始有点不自在了,毕竟是下半夜啊。 走到声音的不远处,在手电筒的亮光下看到一颗大树下蹲着个女孩,衣服还很眼熟。 “是谁在那!大半夜的哭个屁呀!”刘老汉走过去,嘴里呵斥道———— —— 那个女孩回过了头,刘老汉惊呆了,原来却是他的三女儿。 “你跑这来干啥?三妮子?”刘老汉过去把女儿拉起来,“到底是咋回事? “是二伯啊,俺是美杏啊!”三妮子看着他说着,“你来的正好,俺找不到回家的路哦” “你说的是啥傻话?我是你爹!”刘老汉一楞,因为面前的虽然是女儿,声音却完全不一样。“赶快跟我回家!" “我不是你闺女,我是村西的美杏,你不认识俺了?”三妮子又说,“二伯,你快送我回家吧。” 刘老汉心里一阵寒,因为从声音来看,确实象村西头的美杏。美杏在一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投河轻生了,听人说可能是对父母介绍的对象不乐意 想到这,刘老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半夜的,别瞎说!”刘老汉壮着胆子去拉女儿,“跟我回去!” 这时候,不远处亮着灯光走过来几个人,细看是老伴和村里的几个人。而三妮子一下晕过去,躺在了地上。 第二天,刘老汉三女儿被鬼上身的事传开了。他女儿三妮子却一直处在昏睡状态。 大家给刘老汉出主意,让他请个会法术的先生看看。 当天晚上,先生来了,拿着罗盘在他家转了一圈。然后对刘老汉说,“确实是鬼上身啊,要想你女儿平安,必须把美杏的魂魄送进她自己的坟里。”———— —— 先生找来火纸(给死人烧的那种草纸),在上面画着,然后烧了。从身上摸出一枚古钱,用绳子栓着吊在一根筷子上,筷子下面放一碗水,嘴里念着什么。然后,端着水,拿着筷子向外走去。 村里许多好奇的人都跟着先生向村外走 走出一里多路,先生说“到了,那个美杏的魂魄就在这了。你们大家来看” 众人都走过来看。先生手里筷子上吊着的古钱,在碗里的水面上“翁翁”在颤抖并出声响,碗里的水向外溅着水花。而先生的手当然是不动的。这太神奇了!一路上这枚钱都没动静啊。 先生让刘老汉烧了火纸,放了一挂炮。嘴里念着死者的名字和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向美杏的坟地走去。 来到坟前,已经半夜了,虽然现场有很多人,但是大家心里却都有点渗的慌。 先生继续念着,围着坟头转了三圈,烧了很多纸钱。 “好了,现在美杏的魂魄已经回到坟里了,你女儿应该没事了。”先生对刘老汉说。 刘老汉回到家,女儿已经不再晕迷,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她对自己半夜跑出去哭泣的事一点没印象。 事后,三妮子对她娘说了自己碰到的怪事。前天傍晚,她在河边洗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答应了以后却在四周没看到人 大家给收藏一下哦……一天应该有两三章更新吧 第四章 杀人案件 朋友所说的一片故事,用第一人称了会更加的真实: 那时是97年五月全北京正在为白宝山一案投入大量警力 那天晚上我和一个朋友去钱粮胡同吃饭,回来时碰到了一个那个朋友的熟人快走近了时我突然觉的他混身是血的感觉!只是一种感觉 当真走近了打招呼说话时现什么没有,但还是有那种感觉而且有一种生肉的味道很浓,之后问朋友你这个朋友是谁啊哦他叫大杨原来是宣武的,刚搬到这没多久你猜他住那住那就修车铺对面那胡同里的14号院那可是有名的凶宅,我觉的他住进去后人都不对劲了 我说你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了吗朋友回答让我也吃了一惊就是回民肉店里那种味我问:这大杨是做什么的朋友说:4o多了也没工做 后来就没在聊这个话题 第二天朋友来单位找我,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师傅看见我们二就过来问你们上那滚去了怎么一身腥气味啊当时我们就一惊后来就把这事说了师傅那几天天天和我们去找大杨,可都没碰上 直到十多天后的一天晚上,派出所让我们出人去看看一起非常怪的入室盗窃去了后现,地点就是美术馆修车铺对面那胡同17号院和大杨住的14号院斜对门 之所以说怪就是这起盗窃案小偷被锁到屋里了,是治安大妈现的———— —— 可我们细一问就出了很多问题第一这个院有七年没人入住了一直封着小偷进去是为什么第二这个院里三间屋子全被大锁琐死了而且日久天长都锈死了!!小偷是怎么进去的他的动机是什么 可现场连院门口的大锁都完好无损我们翻进院内现要把锈死的锁打开真是很费劲!!!还弄碎了一块玻璃,只到把一间屋弄开之后,把里面的人带出来讯问时才现他19岁还是个学生不是小偷身上也只有手电和小刀他说早就听说这里有凶宅就来探险我们也联系了他的家人和学校最后证实了他的话,我们现这不过是几乎每天都有的探险猎奇者的其中一个,后来被治安大妈误当成小偷 但我们对他是怎么被关进屋里的搞不清所以没让他回去,一直在问他一些问题他后来吓哭了说当晚他和几个同学比胆子说去那间鬼屋转一圈在出来后来就奔那14号院去了,可他们准备翻墙时一个老头把他们叫住了,问他们为什么大晚上的翻人家院几个孩子说了为什么 老头说:现在这14号院有人住了,你们进去不怕人杀你们啊说着用手一指斜对面的院子说;那院就我一人住平时老锁着,反正里面也没东西你们要探险的话就去那吧说完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了那院据这个大学生回忆说;当晚那大门真的是老头用钥匙开的他们才敢进的后来老头又打了一间屋的门说:进来看看吧其他的学生都没敢进就都退到院外了这个大学生胆大就进去了,现里面只有一些桌椅板凳但全是尘土就跟这老头说;我们白天没事给您打扫一下吧你这太脏了怎么连个床也没有啊后来老头只是笑说谢谢你了我救你一条命你就算给我买个床也不过份啊这大学生没听懂也没太在意就在院里转了一圈又回屋里准备看看可一回屋在准备出来就怎么也出不来了使劲喊使劲摇门才被治安大妈现并报了警 我们录完口供很多人都在会上说这孩子是受惊吓了,有点胡言乱语/好在也没别的事算不上刑事责任就让家长领回去批评教育一下, 可一下会师傅和很多人都不怎么说话了,都抽着闷烟说这事没这么简单这孩子被咱们问时都尿裤子了,我这双眼不揉沙子这孩子说的都是实话!师傅又问我们你们闻到这孩子身上也有股子腥气味了吗我说是生肉味我这句说完屋里的人都看向我当时有一个以经快五十的老刑警说:咱们打个报告,在去那个院查查我绝的肯定有事 师傅和其他人也都是这们觉的二天后这件事批下来了在去查 17号院又进去了,可还是当晚那样我们想查查14号院,可又没实证所以又是二天下来无功而退直到第四天早上一个溜狗的老头早上溜狗他养的那只狗走到一处草地突然疯般的冲向草地然后咬住一块东西不撒嘴了,老头一看是一个肉块!老头当过兵51年上过朝鲜从狗嘴里抢出这肉块仔细一看,他觉的像人肉就报了警,正好我们打报告在盯这件事所以我们就接手了后来经过9天非人的工作,我们又在附近找到了三块尸块但都很碎但线索又断了,好像什么都突然消失了! 第十三天,居委会找到我们说十四号院老杨住的二间屋子这几天极腥臭!!刚进六月就招了很多苍蝇,我们这才进到十四号院那次是我第一次进这个小院,但第一感觉就是极阴冷!!当时是六月初二十多度的天可一进院就感觉混身起鸡皮胳瘩!!直到现在还能记着一个同事说的话:**!!怎么跟进了屠场是的大家听了这话后都没在说话但通过眼神大家能觉的每个人的感觉都不舒服 进了大杨的那间屋后的第一个警察刚进屋脚下是啪的一声等他低头看时才现半个鞋底都泡在血里了!!紧跟着他一屁股就做到地上了 大家才现不到2o平米的小屋,整个地面全被血泡满了!!跟本就没地下脚!! 那天我们从屋里找出了17块碎尸2个人的有一个就在我们进来前2个小时被杀了 其它细节不便多说那个案例共有四个被害者 我们把大杨抓住后他说都是自己干的但是被一个女人逼他干的他供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子和一些详尽信息 我们又查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早在6年前就在14号院被人用刮胡刀片杀死了大杨跟本不认的这个女人但大杨怎么又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多事呢而且连这个女人他父母家在那,就连这个女人父母家大衣柜里有什么东西大杨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有不可思义的一点就是在我们出盗窃案的那晚,他正好杀完人 而那几个学生要翻墙进他家时也正是他分尸的时后而且那天警察走后大杨去抛尸,也提到碰上过这么一老头,和那个大学生描述的一样就连嘴边的那棵痔,都一般无二,当时那个老头看他背着一个背包 就问用不用帮忙大杨说不用老头说;反正帮死人的忙也没什么 大杨听这话就动了杀心他本想把老头也骗回家杀死但他又急于抛尸,就让老头在原地等他可回来后老头没等他他直到被警察抓都还以为是这老头点的他!! 我们后来又大量取证!!!直到8月我们调查自称住在17号院的那个老头时,现跟本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但也有人说这个人是个传教士,以前在宣武门教堂见过他但一直都没查到这么个人 案子是破了但每个人心里都很沉重那个踩了一脚血的警察小我三岁,现在以是个商人前二年聚会聊起这事他的脸都立马变了 但这个案子确真的有很多直到现在还没完全解开的答案而且真的很怪!!!当年经手过这事的所有人私下都把这案子定为跟鬼有关系也当个鬼故事来说有的越说越神,但当年基本真实就是这样 就在前些天我还和几个以退休,经手过这事的老同志聊起来过,他们说直到现在有很多事都没弄明白 不知道朋友们喜不喜欢呢。 第五章 夜哭 村子不大,有2oo多口人吧,村子南面是条小河,河里水现在干枯了,据说原来是条活水河。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村里有个老头睡不着起早了。他就顺着河向东走散步,至于当时为什么向东走,他自己都不知道。 走了大约离村子2oo米,他看到河边一棵大树上有个东西晃动。老头心想谁家的衣服被风吹到这了啊,去看看吧。 来到旁边却看到是个人,从衣服的颜色看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分明是有人自尽啊!人还随着风轻轻的摆动,树枝“吱吱”的随着出响声老头哪还敢看这人的面孔! 老头吓的拔腿往村子赶,一路大喊“谁家少人了!快去村东头看看啊!” 有很多人听到慌忙起身,一会就聚了很多人。等大家再次来到那里,几个胆子大的年轻人把人放下来。可是人已经僵硬,分明死了很久了。 原来这人是本村的女孩,大约2o来岁。最近几天里,她见人就没说过话,听说是因为感情上有了纠纷。最后等派出所到了,天已经大亮,她的家人哭的死去活来———— —— 本来这事就应该算结束了,人死了,火化了。可是在火化后的第4天,村子东头半夜老是听到有人大声啼哭。最先听到的是住在村东的一个老寡妇,因为这个女孩生前好找她这聊天,寡妇对她的声音能分的很清楚。第二天,这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 当天夜里就更可怕了,这个啼哭声从远到近,尽然围着村子来回走。并且还敲她自家的门,当时就她哥自己在家,妹子的声音他永生难忘的!她哥第二天去亲戚那,没敢回来。 村子里的年轻人很多人不相信,几个胆大的拎着菜刀,棍和矿灯,准备当天夜里去看个究竟。他们住在最东面的老七家,因为老七说他每天夜里都听到那个啼哭声从他门口过。 深夜,关上灯,他们趴在窗口向外看。外面很安静,只有风的声音,因为紧张,都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们听到似乎有隐约的叹气声,接着时大时小的啼哭,夜里听着特别刺耳了!最后变的撕心裂肺的悲鸣,简直就不象人能出的声音! 过了一会声音就向这边移动,有两个胆小一点的吓的跑到里屋去了。因为他们曾经和那个女孩讲过话,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当声音快到屋子旁边的时候,窗口只剩下一个人了,更别说用灯照着去看了 等啼哭声走很远了,他们几个才敢跑到窗口,现剩下的那最后一个人已经晕过去。等他醒过来,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只是抖,死活都不肯说话 就这么啼哭声搞了一个星期,还有几个人说敲了他家的门。当时一到天快黑,每家就都急早关门。那种声音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知道了什么才叫鬼哭狼嚎 后来就没有人再听见,好多人提起这事就从心低害怕了 第六章 枯井 我父亲排行老二,他的几个兄弟都在农村老家,我三叔住在“贾庄”的最南面。再向南就是田地了,离村庄一里远的地方有个枯井,现在里面的水常年只有一米深左右,说起来也只能算是个半枯井了。 这口井是大跃进时代的产物,当时水很深,后来土地改革以后就没再用过。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村里有人投这个井轻生,第二年井里水莫名其妙就下去了。故事就是从这口井里生的。 大概是三年前,我三叔养的黄牛生了个小牛犊,刚会跑。这天晚上,到了快十一点了,还没见牛犊自己跑回家,它一般到晚上就回来的。于是我三叔拿着矿灯,在村子附近找。 最后在井的附近听到有牛犊“哞哞”的叫声,用矿灯向井里照了照,现他家的牛犊在不很深的水里挣扎。可是怎么把它弄出来呢? 最后三叔决定回村找几个人一起来。他在家里拿了一条耕绳(原来用牛耕地时候栓牛用的,很粗,很结实),叫上六七个青年人,和我三婶一起来到井边。 开始是用绳子向牛身上套,套了半天也套不上,牛犊还是在水里面上下起伏。眼看牛犊就快淹死了,只有让一个人下去把牛犊抱上来,其他人在上面拉绳子。可是半夜了,这井里还死过人,谁也不愿意下去触这个霉头。我三叔只好用绳子把自己捆起来,让其他人拉着,一点一点向下放。 绳子放到接近水面的时候忽然断了,(这么粗的绳子一般不容易断)三叔“扑通”落到水里。 水本来不深,还不到人的腰,可是三叔却在水里站不起来。身子在水里扑腾,头在水下抬不起来,就象有人在水底拽他,嘴里还出“啊啊”的尖叫。 最奇怪的是,人一落水,牛犊却不见了,井底只有我三叔在那。上面的人吓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谁也不敢下去救人。眼看人再不救上来人就不行了,三婶把绳子拉上来栓在自己身上,让人把她放下去,好不容易才到井低把我三叔拽上来。 大家把两个人拉上来的时候,三叔已经神志不清,浑身抖。大家用矿灯照着井低,除了水波,哪还有牛犊的影子。七手八脚的把我三叔抬回了家以后,人人对今夜的事很疑惑。 第二天早晨,三叔家刚开门,他家的牛犊自己跑了回来,浑身干净,不象掉到井里的样子,而且掉下去也自己上不来啊。 我三叔事后对别人说,他掉下去以后,觉的头很晕,根本站不起来,感觉有人在下面拽他,从那以后再没敢提这事。至于那么多人看到的牛犊怎么不见了,第二天自己又跑了回来,谁也说不清楚,找不到解释———— —— 我妈听了这事说,一定是井低有沼气,所以人才晕,至于牛犊和叫声,可能是大家的幻觉。不过几个人一起幻觉,就太离谱了! 第七章 伯伯家的故事上 听来的故事并非本人所生,用第一人称! 懂阴阳识命理的人一定知道,凡八字带华盖,又有天乙贵人辅佐者,必与宗教有缘,很不幸我就刚好是这样。家里老妈极信佛教,到了几乎有些迷信的地步,老爸则半信半疑。整个家族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一是我伯伯,另一个是我伯伯的二儿子,也就是我二哥。至于我自己,并不是天生一颗红心向着释迦牟尼,直到我二哥惨死,才明白有些东西真的是由不得人不相信的。 他比我大八岁。初中毕业后因为实在读不进书,就去他们学校后面的水泥厂做工。一年多以后我伯伯考虑到水泥厂工资低,劳累不说,关键是对呼吸系统的伤害太大,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拿钱买了一辆大卡车让他跑货运。那时他人年轻,体格又极健壮,加上驾驶技术过硬,家里人都以为他选这行是选对了。 由于我老妈深信佛教的缘故,认识不少教中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个阴阳师,基本上可算是顶尖高手一类。有一天他来我们家做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盯着我二哥看了一阵,说:“小伙子脸上带死气啊!” 这阴阳师断人生死一向绝无差错,所以我妈当时就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办。我二哥在旁边笑了一下说:“我才不信这些呢!” 我妈把他臭骂一顿,说大人讲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他就不再说话。然后阴阳师又说:“我不是吓你。你脸上完全是死人的气息,最多一个月就要出车祸,到时尸都找不全。” 我妈问那怎么解救?阴阳师说:“要躲过去也很简单,3o天之内你都待在家里,绝对不要开车。过了3o天就没事了。”———— —— 因为知道我二哥是头犟牛,说什么都不会信这些的,我妈就直接告诉了我伯伯,叫他管住自己的儿子,接下来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不能出车。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家里休息一个月也亏不了几个钱。哪知道我伯伯也是头犟牛,等我妈说完之后来一句:“就你信那么多!” 于是我二哥照例出车,拉货,跑长途。期间我妈劝过他n次,都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到了快接近一个月的时候,他居然还来笑话我老妈,说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迷信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哪知道第28天的时候出事了。那天他和他一个朋友一起出去,半路上他朋友提出让他开一段路(这家伙是新学开车的),我二哥居然就答应了…… 后来的事就是听这家伙说的了。他说车开到靠近河边的悬崖上的时候居然突然失控了,直接就朝悬崖外冲过去。他自己被车从驾驶室里面甩了出去摔在悬崖边的石头上,但我二哥就随车直接掉下了悬崖。 据他回忆说,出车之前还反复检查过,确定车辆状况极佳才上路的,根本无法解释怎么恰好在地形最险要的地方突然失去了控制。 后来就是我爸跟我大哥出去寻二哥的尸。我爸回家说,那叫一个惨字,脑浆流了一地,部分头盖骨是在离尸体好几百米远的地方找到的,不过也缺了一块,正应了先前阴阳师说尸不全的话。 葬礼上,我伯伯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说是他自己害死了这个儿子。哪料到旁边一个女的淡淡地来一句:“别急着哭。还剩了个大儿子呢。等大儿子也死了再一起哭。” 这女的是那个阴阳师的二徒弟。我们当时听她这么一句,全都惊呆了 第八章 伯伯家的故事下 我妈知道事有蹊跷,就问她什么意思。她先是不住地道歉,说你们不要生气,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我们家人都知道她时不时地会突然说出一些预言,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可能开口说出些什么,而事后她自己并不知道,所以在葬礼上她这么冰冷粗暴的讲上一句,大家也都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她讲出来的话实在很吓人。 她忽然又用一种很奇怪的声调(类似于民间说的鬼上身)看着我伯伯说:“你这个大儿子,还有一年的阳寿。等阳寿一尽,哪怕睡着了从床上摔下来,都可以要命。” 我妈又问她什么意思,她这时就恢复了正常,说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搞不好还要出事,你们赶紧去找我师傅。 先回头来介绍一下她的师傅,也就是那个阴阳师。此人绝非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大凡术士骗人者,无不为钱,但这个阴阳师家财甚丰,早在9o年代初便投资在市郊区买下一座荒山,在山脚下开采石场,山腰上开果园,山顶上建一座一千多平方的山庄供家人居住。以他的资本实力,断无骗钱的动机,反倒是求他看病的人骆绎不绝。因他医术精绝,加上家财万贯,故架子奇大,绝不轻易下山。非要求他下山看病观风水的,必须通过熟人预约,且车辆接送。 他早年也是一贫如洗,靠做石匠为生,后来重病昏迷,49天后醒来便掌握了悬壶之术,并通晓阴阳,后收四徒弟。他对这四个徒弟都有一个相同的要求:不可拿昧心钱,否则天道轮回,下场悲惨。后有一个徒弟违背良心,果然遭了报应。此事后表。 话说他二徒弟预言我大哥阳寿将尽,要我们去找她师傅解救。我妈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装作没听见一样。倒是我伯伯坐不住了,要我妈想办法。我妈青着脸说:这些是封建迷信!信那么多! 伯伯知道我妈在怨恨先前他不听劝告,于是好言相求。我妈本来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人,架不住几句好话,马上就跟伯伯找了辆面包车上山去求那阴阳师了。我们家跟他的关系本来就极好,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他搬下了山,一行人直奔我伯伯家。 他看了我大哥一会,就转头对众人说:“你们家有老人的坟埋的位置太恶。四周的山都有尖头,坟正对的那个山订单却是平的。” 我伯伯和我老爸吓得脸都白了。他说的那个坟确有其事,是我爷爷的坟!当时选坟位的道师说,坟头面对着平坦山顶的山,后人比较少坎坷。 阴阳师接着说:“这是埋坟的道师在整你们。如周围的山全都山顶平坦就无妨,但这种四面尖顶包围着平顶山,是断头之相!坟头正对平顶,孙子一辈的人必定死绝。” “那我弟的死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大哥问。 “那倒不是。他的死是因为他只有这么长的阳寿。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劝。他的寿命是八字上就定了的,天意。我不能干涉太多。但你脸上现横死的征兆,但没有死气,证明是风水太恶引起的。也是天意如此,要我来救你,你命不该绝。” “那我们去把坟换个方向?”我爸问———— —— “换坟的方向的话,还要惊动老人的尸骨,劳神费力。”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画一道符给你们。你们随便哪五个人去老人的坟前,点三支香,然后把符烧在坟前就可以了。” 画这种符有相当的讲究。一般用的都是一尺长两寸宽的红纸,如果是镇风水用的则比较特殊,红纸下端要剪掉三角形的一块,成为类似燕尾的形状。具体是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但这次的比较奇怪。他居然把红纸剪成了巴掌大的圆形,用毛笔在上面画了些我照例完全看不懂的符号。画完了之后隔远些看又有几分太极八卦的感觉,然而又并不是,给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诡异。 完成后,阴阳师再次提醒:“记得是五个人去,取五行之意。烧符的必须是男子,并且没有病痛在身,这阳气足,不至于被坟内邪气所伤。” 于是我们去的人选了这样几个:我爸,我伯伯,大哥,二姐,二姨。后来烧符的是我大哥。他当时连婚都没结,自然阳气足:)过后他果然一直平平安安,一年半后结了婚,现在他小孩都上小学6年级了—— 今晚更新三章了哈……大家支持一下……谢谢了 第九章 第九章 本章和伯伯家的故事是我同一个朋友所生的! 很多人都曾经不无嘲讽地问我:“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人,怎么会那么重的封建迷信思想?”其中一个最经常这样问我的人,是我的三舅。不过在我上大二的那个春节过后,他再也不这样嘲讽我了。因为他自己亲身经历了。 我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二。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总共摆了两桌。其中一桌是我三舅,四舅,小姨,加上一个邻居。我妈坐在旁边观战。我爸跟另外几个亲戚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有句没句地闲聊,我和我弟在吃零食,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我三舅拿着一张牌,喊了一声:“二万!”忽然就不动了,我妈马上现他的眼神变了,脸上的肌肉也一瞬间僵硬,就大声喊了一句:“你在做什么?!”(这是后来我妈描述给我的) 我在一边听见我妈那样的声调就知道出问题了,赶紧凑进了看。三舅以一种很僵硬很怪异的姿势仰面倒在了地上。一般来说,正常人在摔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的反应都会在倒下的过程中调整身体的姿势,以避免头部受创;但三舅仰面倒下的时候却毫无反应,整个人是直挺挺地摔在地上的,就好像……好像一块木板倒下了一样。 然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得很大,几乎都要从眼眶中挣出来了。同时眼神变得极其的凶狠且阴森。我站得近,看得真切,直感觉那绝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眼神,再多看一眼简直就头皮麻。更怪异的是他居然还在剧烈地磨牙。那一科我忽然觉得他很像传说中地狱里的饿鬼形象。 四舅马上用手去掐住三舅的人中,我妈捏住他的虎口然后跟我说:“快去叫你张婆婆!” 张婆婆早年跟我外婆同在一个生产队,因此跟我家素有往来。她是阴阳师的三徒弟。在四个徒弟中她的年龄最大,但因拜师较晚,故排名第三。四个徒弟中她的心地最正,但无奈年事已高,倘接触鬼神之事太多,则极易为邪气所伤,故阴阳师只略教她一些治病救人之术,但求保得亲朋好友平安即可。 我赶紧骑车飙向张婆婆家。逢这等事,本应直接打电话去找她的,无奈她家又没电话,只好上门寻她。我还没到她家,就见她急匆匆地在街上迎面走来。我迎上去问:“张婆婆你去哪里?” “去你家。我刚在家突然心头慌,到神位前一问,知道你家有人生急病。是谁?” “我舅舅。正在打麻将呢,突然就倒在地上,眼睛定了。” 张婆婆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又是那些东西在作怪了。” “快点,我用自行车载你。”我催道。 “我才不搭你的自行车呢!等一下把我摔到了怎么办?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你舅舅暂时还不会出事。” 我又狂飙回家。三舅的人中都已经被四舅掐得血都冒出来了。 张婆婆很快就到了。她略看了看,在我家对面的一片土地里找来几根稻草,在三舅的手腕上缠了一根,打一个活结;又在脚踝上缠一根,同样打一个活结。第二个结缠完不到一分钟,三舅的眼神就明显缓和了,也不再磨牙,只是大口地喘气。再过了一阵他就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 “刚才是怎么回事?”三舅问。 “遇了邪事。是白马煞,属于一百零八种凶煞里面见得最多的一个,人被上身了之后都有倒在地上磨牙的症状。如果像应付一般的邪事一样,抓一把米来撒在他身上,病人马上就要断气,因为马不吃米。拿稻草缠在手脚上,白马煞就跑不动,等于就被绑起来,病人就好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凶神恶煞”几个字不光是形容词,还确实指代某些邪恶。 张婆婆后来继续解释说,凶煞一般找八字弱,或者行霉运的人。我三舅中白马煞,接下来这一年必定多坎坷。后来果然。夏天的时候他跟一个同事吵架,那同事顺手在旁边抓了一把刀就砍在三舅额头上,并且拒不赔偿医疗费用,后来三舅还为此跟那同事打了场官司。虽然后来赢则赢矣,但其中之麻烦,实在是非亲历者所不能想像。 事后三舅感慨颇多,说这世上有些事情,真的是解释不了。从此再不嘲笑我“封建迷信”—— 写了这么久都没有一朵鲜花。5555555555 第十章 冤死鬼上 关于三舅中煞的事,其实还并没有了结。张婆婆警告说,最好是佩戴一个护身符,免得以后再碰到这种。但三舅虽不再讥之为“封建迷信”,却也并不愿意戴什么符。 说到护身符,真是很有讲究。先必须选择红纸,取镇邪之意;其次,形状大抵都是一尺长两寸宽(原因未知);再次,画符必以毛笔作工具;画完之后须以雄鸡血(一般在鸡冠上取)在符顶端点上七点,最后在符上放七粒米,将符折为三角形状,如此方能生效。那些在旅游区商店随处贩卖的所谓护身符者,印一个金光灿灿的菩萨或是皇帝头像,看起来豪华则够豪华矣,实际并不顶用。 阴阳师的二徒弟曾说,凡佩此护身符,鬼魅之类必近不得身。我对这话是深信不疑,因为我家一个邻居的死就是证据。 这个邻居享年9o岁,也算得上寿终正寝,不过我总疑心她是伤心过度而死的。她儿子先她而去,她在知道噩耗之后不到一个月也就辞世了。 她死前并未受什么病痛折磨,只是到了临终之际,已经昏迷,人事不省,最后那一口气却怎么都吐不出来,就这样延续了三天不见任何变化。后来阴阳师的二徒弟忽然醒悟,问老太的家属,是否家中有护身符,所以虽然阳寿已尽,但无常却近不得身,拿不了魂,所以始终不咽气。老太的儿媳想了一阵,说确有此事,老太的枕头下常年放着一个阴阳师画的护身符! 于是二徒弟从枕头下拿了护身符走出门外,老太立马咽下了那最后一口气,去了。可见那护身符确实效用非凡。 再回头讲讲老太儿子的死。他与阴阳师的二徒弟是亲戚,所以二徒弟经常来他家走动,顺便也来我家闲聊几句,横竖两家只隔一道墙。o1年7月初,我正在家里休暑假,二徒弟来我家,正巧老太的儿子(当时有些胖)从我家门前经过,却也并没进来聊,只是笑着打了声招呼。就这一声招呼让二徒弟呆住了,良久,语调一变,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身不财,阎王带信来。”———— —— 我妈在旁听得一清二楚,马上问她是什么意思。她继续保持了那种古怪的声调,说:“这中年人……还剩一年时间。” 跟着她声调就恢复正常,听我妈给她一转述,猛地一拍大腿:“糟了!我这亲家有大难!刚才谁借我的口说还剩一年?不是好兆头!” 于是赶紧去邻居家,千叮咛万嘱咐,叫那中年汉子和他老婆,每天早晚给家里的观音塑像上三支香,逢初一十五,于午夜12点前后,在门外空地烧红布三尺并对天磕头,坚持到一年之后即可。中年汉子问:那我出门在外的时候又怎么办?答说无妨,只要有一个人在家里敬神就可以了,并不非要你自己来烧香拜佛。 中年汉子自然照做无疑。到了o2年初,春节过后不久,他去了旁边一个城市某商场建筑工地做零工。不到三个月,便从五楼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死亡。时间正是6月中旬。一年。 他老婆哭得眼睛都肿了。阴阳师的二徒弟知道之后很是不解,说明明阳寿未尽,可以保平安的,怎么还是应了“剩一年时间”的预言?后来追问之下,中年汉子的老婆才承认说,她本就不信鬼神,丈夫一出门,她自然不肯拜佛。非但如此,一个多月之后居然还把家里的观音塑像送给别人了! 二徒弟听完只是不住地叹气,说看来天意如此,阴差阳错地就让事情生了,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人已经去了,嫂子就节哀顺变吧……等等安慰人的套话,不必细表。 但是有些话,她却并未告诉中年汉子的老婆,是后来她告诉我妈的:这中年汉子,阳寿本不是如此的短,现在这样等于是做了枉死鬼,所以怨气极重,必不肯轻易罢休。以后我们这一带,一定还有中年男人要横遭暴死。 我妈听得一惊,忙问知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她说:“若你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去搬我师傅下山救人。但这是属于冤魂索命,干涉不得,不然惹祸上身。这事跟你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我还是不告诉你了……” 第十一章 冤死鬼下 往后的日子,大家马照跑,舞照跳,并无任何异常。直到有一天――准确的说,是o3年初,春节前几天的一个下午…… 我二姨(我表弟的妈)在离家门几米远的地方和我外婆说话。我跟我表弟当时并不在家,出去上网了。二姨说话的空当一转头,赫然看见我表弟踏进家门的身影,但穿的是不同的衣服。二姨吃了一惊,知道有问题,因为儿子有些什么衣服,她作为母亲,可说是了如指掌。刚才她见儿子进屋去,穿的分明是一套她从未见过的衣服;待她满心疑惑地走进屋子里去看,哪有儿子在家? 她当时就觉得心都凉了。 我跟我弟真正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期间我们一直在网吧打游戏,我弟就坐我旁边,在游戏中拼杀得兴高采烈,连厕所都没去过一次,何况是回家? 那么,二姨看见的那个身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天以后我们请来了阴阳师的二徒弟。 她一走到表弟家门口就停下来了,跟着闭上了眼睛,换了腔调:“哼,就知道你们会找她(指二徒弟)来!” 我、我妈、二姨,还有一个邻居,都站在旁边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开口问:“你是谁?” “嘿,一米五九,我才死一年不到,你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冷冷的语气———— —— 看来是邻居那暴死的中年汉子。我在14岁前,很长一段时间身高都稳定在一米五九,丝毫不长,他便取了个绰号给我,叫一米五九;他自己的儿子,就唤作“一米五二”。直到后来我们都长到一米七几,他仍照了这绰号叫我们,其他邻居却并不,所以一听得这绰号,就知道非他无疑了。 “搞了半天还是你!”二姨忿忿地说,“你来做什么?前天下午我看到有影子走进屋里,是不是你?” “是我。老子去年冤死,在下面孤单得很,回来找个人去陪我!”语气开始愤怒起来了。 “我们家一向没人招惹你,你非要找我们?”我妈问。 沉默。 “你非要找我们惹事的话,就不要怪我们把你灭了!”我妈又说。 还是沉默。 “这样,我们烧些钱纸给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你在世的时候,谁跟你有仇有怨,你去找谁,不要拿些不相干的人出气。”二姨说。 “好!那你们多烧些钱纸给我!我拿了钱就走!” “不行,你马上走,我们今天晚上一定烧给你。”二姨说。 “就是就是,一点纸钱嘛,没人骗你的。”邻居插话道。 “也好。反正我不怕你耍赖。” “那你要找谁到下面去陪你?”我妈继续问。看来她还是想知道这个谜底。 “张四。他得罪过我,而且他的阳寿已经到头,我就顺手送他一程!”他说,“本来我也不是要找你们惹事。只是找你们要点钱用。” 钱真是个重要的东西,我想。连鬼都爱钱,何况是人? 那天晚上自然是给中年汉子烧了一大堆的冥纸。几个月之后,附近一家姓张的人,也是一个中年壮汉,出了车祸,死了。 听说这事之后,那个中途插话的邻居很有些感叹,说鬼魂说话,说什么准什么,一点差错都没—— 大家支持一下 第十二章 播音员 这是一家电器公司,夜里有几个保安员值班。按规定每隔两小时要巡逻一次,可这会没人愿意去后面办公区巡逻了。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家商场前面是门面,后面是办公区,办公区就一个出口,出口有个大铁门,办公区最里面是播音室。播音室的女职员前几天出车祸死了,一时成了大家谈话的焦点。 昨天值夜班的保安说,播音室里有很大的动静,象有人翻东西似的。所以今天值夜班的人员特意要了播音室的钥匙,怕是有小偷光临。刚才一个同事上厕所,回来说,他刚到办公楼,就听见里面有门“咣当”一声关住了,他吓的也没敢上去看。 几个人就在商场内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人建议说,今天不去了,反正铁门很结实,不会有人能进去。还有个说,谁见过鬼什么样子啊,都是自己吓自己,万一出了事少了东西,大家都要遭殃。 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大厅的灯“吱吱”响了两下就熄灭了。难道这时候停电了?大家慌忙打开矿灯,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面无表情。 还好,在几秒钟后灯又亮了。正在这时候,他们听到吊顶上的播音喇叭“兹兹”响,这说明喇叭是通电的,播音室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嘛. 正在大家恐惧的时候,喇叭尽然出声了“亲爱的顾客朋友们,你们好,我们商场二楼为您准备的电器有,‘tc1’王牌彩电,‘海尔’冰箱”———— —— 所有的人觉的他们在瞬间被这声音吓蒙了,因为这分明是以故播音员的声音!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又没有了声响 十分钟后,有人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说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几个人一起向后面办公区走去。 打开大铁门,里面很黑暗,二楼更安静.开了壁灯大家才静下了心。看着灯火辉煌的楼梯,不那么害怕了。 走到楼梯的尽头,看到了播音室的门禁闭着.打开门以后,现里面没开灯,播音机器的灯还一闪一闪,别的什么也没有。这种播音器可以做个很短的录音,所以他们把录音听了一遍,却找不到刚才听到的那段话。这说明只有是本人在说话,而不是录音片断了 这时候他们觉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慌忙关上播音器和门,飞似的跑下了楼 第二天,新来的播音员很肯定的说,她昨天把机器关了才走的.并且还检查了门窗,门窗外是钢筋的防盗窗,没人可以进来,播音室的东西也没少什么 再然后呢,这个新来的播音员只呆了两天就辞职了,据听她说,没人的时候屋里能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播音的机器常常自己开,自己关!让人拿去修理,说根本没毛病 第十三章 头七 在我们老家有这样一个说法:人去世以后,在“头七”(死后的第七天)阴魂都要回家探视一翻,门神是不能阻拦的。魂魄也只有这一天才可以回去,然后就不能留恋世间,不然就不许到阴间报道了。如果这一天躲在苇席里,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魂魄,但你不能让魂魄知道,更不能出声,不然 大军在外打工期间得到母亲重病的消息,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够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生前最疼他,但是这些年在外打工,也没有孝敬母亲。每每想到这总是痛不欲生!心想如果再能见母亲一面,哪怕死了也心甘啊。 在他母亲去世的第七天晚上,忽然想起了这个传说,便打算是真是假也要试试!天黑以后,他找来一张苇席,自己蹲下,用苇席包裹在身上,从席子的缝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子里明晃晃的,一切安静极了。他不敢合眼,睁大眼睛生怕自己错过机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己估计应该是下半夜了。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清醒了几分。 这时候他忽然看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晃动。虽然屋内不太清亮,但凭直觉,他知道一定是母亲,那一举一动多么熟悉啊。 他看见母亲在屋内来回的走着,没有一点声响。母亲抚摸着家具,镜子,还有电视机,最后在大军的衣服前停顿了。他看见母亲拿起衣服贴在胸口,这时候大军眼泪在也控制不住了。 “娘啊!孩儿不孝啊呜”他哭着喊了声。 这时候他看见去世的母亲慢慢的转过了身。半边脸血肉模糊,慢慢的向他走来,最后竟然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鬼怪! 鬼怪打翻苇席,伸出利爪抓向他,大军晕死过去 第二天,亲戚现大军躺在地上,脸上有五道抓痕一样的伤口,旁边是一张苇席(他没死,死了就没人讲这个故事了 第十四章 别拉我 年前有个司机向我讲了这么一件事,这个司机叫大军。 大军和他弟弟合伙买了一辆货车跑春运,这天拉了货急匆匆的往家赶。因为快到春节,而且还是夜里2点多,所以路上车辆很是稀少,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影。因为着急向家赶,晚饭一直都没吃。夜里又没饭店开门,哪怕是集镇都是黑压压的。 货主终于忍不住了,对大军说:“马上到前面个镇子找家饭馆随便吃点吧,实在撑不到家了!” 大军点点头,说实在的他也很饿了,还很困,弟弟刚学开车又不敢让他开“好的,到前面的镇子我们看有没有还开门的饭店!” 转眼到了一个小镇,可是集镇里黑黑的,很少亮灯。出了镇子一里多的地方有一家亮着灯,看样子是一家公路饭馆。大军自己在这条路上行走过好多次了,对这家饭馆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是刚开的吧,他这么想着把车慢慢停了下来。 饭馆里的灯光很暗淡,一个老头在门口坐着,嘴里吊着烟。看见有人来了,向里面喊了声:“有人来了,起来招呼客人。” 大军三人选了个靠门口的桌子,从这可以看到他的车。“你们店里灯光怎么那么暗啊?也不搞亮点,不太注意还真看不到。” 老头说“过年用电量大吧,电压不稳。你们吃点什么?” “随便搞三四个菜吧,来三碗面,吃了要赶路。” 老头笑笑进了里屋,不一会从屋里听到“呲吱”的炒菜声———— —— 没过多久见一个2o出头的大姑娘端着两个盘子进来了,菜还冒着热气。大军跺着冰冷的脚“菜上的还真快啊”姑娘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面部表情麻木,然后又进去了。 这时候老头拿来一瓶白酒“你们几位喝不喝点?今天就剩这一瓶了。”货主摇摇头“谢了,半夜不想喝。”老头就又进去了,里面依然是“吱嘶”的烧菜声 也许是真饿了,大军弟弟和货主已经在疯狂扫荡大军吃了两口,觉的菜没什么味道,好像没放多少盐 这时候他觉的桌子下面有人在拉他的裤脚,他以为是弟弟,随口说:“干什么啊,别拉我裤子。”弟弟疑惑的看了看大军和货主,他们三个人,六个胳膊全在桌子上。 弟弟弯了下腰,在桌下看看了“谁拉你裤子啊?桌子下什么也没有啊!”大军也低头看了看,确定什么也没有。 这时候他看到货主瞪大了眼睛,筷子在嘴边停顿了“你们别吓我啊,有人在用手拉我的裤子”但是他可能也现三个人,六支胳膊都在桌子上。 他们三个慌忙站起来,桌子下的确空空的。大军向里屋伸了伸头,屋里根本没一个人,而且里面相连着的门,还是反插的。就是说人应该在屋里才可以插那个门,而他们三个并没有看见有人走出来。那个门外面依然是烧菜的“吱兹”声 大军觉的两腿凉,货主早就嘴青,还在颤抖。大军从衣兜里摸出了个5o元,放到桌子上。三个人飞似的跑上了车!狂奔了几十公里,三个人才开始恢复理智。但是他们谁也没多说话,只是同时说“我想吐” 停下车三人忍不住大吐起来,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无须多问他们三个都觉的有人在桌子下拉他们的裤子 大军说,那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可怕的一夜。事隔几日在从那条路上走的时候,却没见靠近小镇的那个饭馆。在然后呢,到现在为止,大军都没敢走过那条路,他情愿绕道多跑几十公里 第十五章 捕鱼怪事 在我家乡村庄的北面,有一条小河。河面不算宽,但是常年不断活水,宽度也就五六米,但地图上却能找到,它有个很奇特的名字叫“老母猪桨”。 这条小河具好几辈人说早就存在了,大家就这么叫,为什么这么叫就无从查证。这条小河的附近几里之内没有村庄,比较偏僻,常常是走老半天,也看不到人烟。附近的田地一望无际,偶尔看到几个坟头,伴着风声和寂静很是骇人。 老家的远门六爷吸着旱烟袋,慢慢的吐出了自己在那遇到的一件怪事,事地点就是那条河。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喜欢捕鱼,技术自然很好,从来就没有落过空。某年的一个夏天,闲来无事,就整理好了撒网。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启程往河边走去。 到了“老母猪浆”,开始撒了几网不见有鱼。他就顺着小河越走越远,最后走到很偏僻的地方。 忽然他听到有鱼在水里翻动的声音,一网撒下去,拉上来一看,好多鱼在网里撒欢的翻蹦,最少也有七八条呢,而且全是黑鱼!他把鱼一条条拿出来放进随身携带的袋子里,又继续撒鱼。 就这样,走着撒着,算起来捉到的鱼应该不止几十条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觉的很累,坐下来吸了一会烟。心里那个高兴啊,运气真好,怎么会有那么多黑鱼啊,拿到集镇可以卖不少的钱吧。 过了一会天快亮了,他把身后的袋子拿过来,想看看到底捕了多少条鱼。拿过袋子的时候觉的有点不对,捉了那么多鱼,袋子怎么会那么轻?并且没有鱼在袋子里翻滚的感觉,难道都闷死了?———— —— 打开袋子的瞬间,他觉的一股子寒气直冲后脑勺。里面哪有鱼啊,只有一个烂鱼头,还有一些烂瓦片 他觉的一阵眩晕,爬起来就跑,撒鱼的网也没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村子,天已经亮了。 看到村子里的人,他才敢停下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捕过鱼,自己单独更没去过那条河。 当时捕到的黑鱼怎么没了?怎么变成个烂鱼头?活蹦乱跳的黑鱼哪去了?袋子一直在身后,离河水又那么远,周围更没有什么人,所以不可能鱼跑了自己却不知道(我看到六爷拿烟的手分明还在抖动,当时他一定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十六章 偷生 二十年前,水厂大院一位55岁的老婆婆因病去世了,死于心肌梗塞,在到医院的路上就没有了呼吸。办完丧事以后,大家准备第三天送去火化,这时候她在乡下的妹妹来了。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病世,悲痛欲绝,死活不让火化,她相信姐姐没死,来的时候做梦还和她说话呢。大家考虑到她们感情深厚,便决定再停两天。这样两天以后,看着天亮姐姐就变成灰烬,她决定自己守夜。 妹妹看着姐姐依然如安睡的面孔,用手抚摸着,回忆起两人儿时的情景。想到悲痛之时,禁不住嚎啕大哭,用手拍着姐姐的胸,她隐约听见有叹息声。 难到真的活过来了?她用手摸摸胸口,似乎有点热气,但还是没有呼吸。她不死心,打电话给姐姐的儿子,听到外甥安慰她“姨啊,你就不要伤心了,怎么可能活过来啊。” 看到没人理她,她背起姐姐往外跑。来到急救室,医生很吃惊,没人愿意理她,她跪下说“她真的没死,你看她胸口是热的。”一个年轻的医生壮着胆子,用听诊器听了听。似乎有心跳,胸口的确是温的,死几天的人应该凉才对。 大家慌做一团,按压电击氧气尽然慢慢的有了呼吸,然而头上却莫名其妙的鼓起了一个疙瘩。看着几天没有心跳的人竟然能复活,真的算是天大的奇迹,但谁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和可能性。 活过来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尽然是“累死我了”第二天,她向来看望她的人说了她去的地方。 一天夜里,她觉的一阵心脏剧痛,然后就晕迷了。她觉的自己象被什么拽起来似的,然后飘了很远很远,最后被从高处扔下去。那是块很低的凹地,一眼看去有一里宽,凹地上支着很多的大锅,一排排看不到边———— —— 然后听到有个声音命令她烧涡。锅是用石头支起来的,锅的旁边有很多稻草。她很害怕,就开始手脚不停的忙,可是锅里的水总是烧不热。她看到很多人来来往往,这些人转一转身子就化作风飞走了。这些中间还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她和他们说话,他们却不理她。 她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转转身,但只能飘起来半尺高,只好放弃逃跑的念头。其实就是逃跑也不知道能到哪里去啊,她心里只想着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半空中有个声音喊她的名字,是她妹妹的声音。她觉的自己如从万丈高空落下,便睁开了眼。 醒来以后,她还能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并且头很疼,摸摸头上的疙瘩,才想起来是烧锅的时候铁锅烫的 后来这个老婆婆又活了十多年,最后和她妹妹想差三天的时间去世的 第十七章 奇怪的乞丐 注:本故事是我朋友所生!小弟用第一人称了,这样读起来更好读! 我的家乡气候不是特别宜人。夏天暴热,冬天干冷,所以我每到冬天,双手总是冻伤,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缝,家乡话称之为“冰口”。这冰口没有大的妨碍,但作之时也不免又痒又痛,异常难受。幸好,从93年开始,就再没有作过。 92年12月底的时候。那天是周末,没有上学,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在门前呆。(我家是自己建的房子,门外就是一条大概5米宽的马路,极少有车辆经过)忽然走过来一乞丐,看面目是个中年人,那么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蓝色棉衫,连袖子都没有了,加一条我们当地农民常穿的灰布长裤,赤脚。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问:“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 我妈因信佛的缘故,一向不拒绝乞丐的乞讨,闻声就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了一些温水给这乞丐,还拿一个凳子让他坐下休息。乞丐也不客气,端过碗来就喝了下去,再问:“还有没有?一碗水不够。” 于是我妈又给他倒上一碗。他像是八百年没沾过水一样,急不可待地又一饮而尽,并且还要第三碗。我妈就有些为难,说开水瓶里已经没水了呀。那乞丐居然说:“那你去烧一些水吧!” 我妈就去烧了一大锅水灌在开水瓶里,摆在门前,由得乞丐自己来。他拿起水瓶倒了一满碗马上要喝,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说:“这个水刚烧好,还那么烫,你等一下再喝,免得烫了喉咙!”哪知乞丐笑笑,还是一口把一碗几乎还在沸腾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反问我妈:“这水哪里烫?明明是温开水!” 我站在乞丐旁边,彻底看傻眼了: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这样喝法不是把喉咙都烫烂了? 他又继续倒了一碗滚烫的水,一口喝下去;再倒水,再喝…… 一个八磅的开水瓶装的水,不多会居然被他喝光了,而他并没有任何被开水烫伤喉咙的迹象。 末了他还开口问我妈:“有没有饼干吃?” 我就拿了三块钱到我家斜对面的小店去买了袋饼干给他。他拿到饼干却不吃,只是笑了一下说:“这饼干都不是夹心的,不好吃。” 我心想怪了,一个乞丐还能有这般挑剔的口味?但也没说什么,又去斜对面的小店换成了夹心的饼干给他。他从我手中接过饼干的时候,看见我手上满是冻伤的冰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再迅地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捏了一把,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时我妈又摆了一个装满的水瓶在他身边。 乞丐在碗里装满水,不再急着喝了,而是放了两块夹心饼干到水里,等饼干差不多泡得快散开的时候,就着水一口吞下去。我妈在旁看得急,说:“你别急,这袋饼干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样吃会噎着!!” 乞丐根本不答话。只是慢慢地,以他自己的方式吃完了那袋饼干,并且把第二瓶水也全喝掉了。 整整16磅水啊……他的胃难道是无底洞???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烧开的水,这样直接喝下去,不死都要重伤了,怎么他一点事都没??———— —— 我当时虽然年岁尚幼,却也隐约感到这乞丐可能是个异人。仔细一打量更是有些吃惊。这乞丐穿得是很破烂,然而衣裤上下,一尘不染,站得离人再近也没有半点异味。而且,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他只穿一层单衣,双臂暴露在外,却半个鸡皮疙瘩都不起,显然并不觉得寒冷。 他喝完水,吃完饼干,也不急着走,坐在凳子上呆。良久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一路讨饭到这里来,你们对我最好。” “反正给你点水喝,买一袋饼干,也没几个钱。”我妈很客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心人。”那乞丐很有些高兴地说,“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了。” 待乞丐走远之后,我妈才小声地跟我说:“这叫化子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说早就觉了。忽然想起刚才他从我手里接过饼干的时候,很古怪地抓了我的手捏了一把,不知道是做什么?于是从裤袋里伸出双手一看,马上呆住了:本来满手都是的冰口,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洗脸之后我妈还拿了鱼肝油帮我擦手,治疗冰口的,此刻怎么全都没了??难道刚才那乞丐,竟是在捏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帮我治好了? 我妈看了也连声称奇,直说那乞丐肯定是仙家下凡考验人心,见我们心善所以顺便帮你治了一点小病。我倒并不这样想,觉得乞丐可能是个异人,掌握了一些尚不为大众所知的能力,因此不惧寒热,并兼通医术。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冬天无论多冷,我的手也绝不会再生出半条冰口了 第十八章 为什么 这事生在2oo4年快到夏天的时候。我老婆那时候在办幼儿园,是私立幼儿园的园长。学校坐落在郊区,有1oo多个学生,4位老师。房子是租赁别人的,一个大院子有7个大间房屋,院子中间除了滑滑梯什么的,都是空地了。 因为比较空荡,总是平地起风,把大铁门吹的砰砰响。有时候房屋门在大白天就自己关闭,然后出“咚”的一声!所以聘请的那几个教师都不敢在园里住,说害怕,情愿在附近租房住。 没人看幼儿园,所以有几个月隔三岔五的就有梁上君子来拜访,很是伤脑筋。他们除了吃光给小朋友的点心之外,还顺手带走可以拿动的小物品,最后连手风琴也被抱走了。 好多朋友出了很多点子,如养个狼狗啊,墙上装上电网啊,请个老头看园啊但都不可行。狼狗会吓到小孩子,装电网是违法的,找人看守吧工资要的又太高。 我灵机一动,对了!写上警世语什么的,也许能吓跑小偷吧。于是我在几个木门上划上大大的闪电标记,然后下面写上:“当心有电!!!”结果还真的起作用了,也许是小偷害怕真有电的缘故?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快放暑假的前几天。中午孩子们都放学走了,三个教师也回去了。只有一个教师留下打扫了卫生,然后和我们三个在中间的教室里聊天。 快1点的时候有人敲门,原来是老婆的一个朋友和她老公。他们路过这,顺便来看看。于是几个人就开始李长赵短的胡扯。那位朋友的老公因为和我们不熟,觉的话不投机,就一个人去其他教室转转,看看墙壁上的图画。我们四个人也没在意,只顾叙旧———— ——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转悠着回到中间的教室,对我们说:“你们在这里聊天,东边教室里的老师怎么自己在那。” 老婆说:“不可能呀,那三个教师回家了,剩下的人都在这啊。” “不是吧,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穿红衣服长头的在东边教室里啊” 于是我们一起走到东边的教室,可是里面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在。而且院子的大门关的好好的,如果有人出去或进来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这位仁兄纳闷了,我们一起走到院子里查看。 四周安静极了,没一点动静。除了我们五个更不可能有别的人在,大铁门从里面插着锁。如果有人出去,门不可能从里面插起来的,铁门是铁皮包着没有空隙。 这位仁兄看了看四周,又问了个让我们诧异的问题。:“这些门上怎么都写着:当心有鬼啊?太吓人了吧!” 我愕然“是当心有电啊,我们这,前些天闹小偷,我自己写的啊。” 他走到门旁边看了看,然后脸色苍白,头也不回的把大铁门打开,走了。他老婆连忙追上去。 我和老婆,还有另一位老师都没搞懂怎么回事呢,他们两个已经走远了。我从远处看看门上的字,大大的‘电’字虽然有点象‘鬼’,但差别也很大啊。现在大中午的,怎么可能看错呢? 第二天我老婆接到她朋友的电话,说她老公病了,正在挂点滴。还说他确实看到红衣长的女人,而且他走近门旁边,的确看清楚是“当心有鬼”所以才转身跑掉。昨天一整夜说胡话,只要睡着就会看见红衣女站在他旁边。今天一直烧,已经挂了3瓶点滴! 然后的事就是,这位仁兄一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病好以后再也没来过幼儿园,我们幼儿园也一直正常上课,没生什么事。至于他看到的女人是什么,为什么走近看字还是个“鬼”,后来自己怎么老烧不退 随着时间的过去,也没人提了,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还要忙很多工作。但这件事我还是经常会想起,总不知道原因,老想到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十九章 动物的灵性 我跟大家说说猫狗吧这个是我从朋友那听来的故事!他是个警察!老规矩用第一人称! 所有的动物都有灵性!!你对它们好,他们就真的会完全信任你依赖你 当你杀害它们时它们的眼光和声音你一辈子都不会忘!!所以说尽量的不杀生不杀生与鬼神无关只是一种心态!!当你杀生太多或做坏事太多时你自己就真的有时心生幻象了!!这是心里学!!我说的是最直白的有时鬼由心生就是这么来的 有时出现特不好的感觉和幻象时排除吸食毒品以外,就要先想想自身问题了,中国有句老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很多犯了罪的人进来全撂了!并不是全是警察历害,经验多!这随占主要成份但一个犯了罪的人,不管他心里素质多好,他也会露马脚或崩溃!!这是一个定律!! 不会说话的恩人 第四医院诞生了一个女婴,在同一年孩子的父亲下岗了也失去了收入 孩子的母亲嫌弃这个男人了,就很快找到新的家庭了把孩子和丈夫都抛弃了 19931994年底孩子的父亲就拿着法院的判决书,找孩子的母亲拿生活费,后来孩子的母亲,决的给烦了,就起了杀心想害死这一对父女 但他万事具备只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这个男人养了6年的一条狗,———— —— 那晚那个男人喝了下有安眠药的啤酒,那个女人把小屋的窗子都关死了打开了煤气阀门临走时因慌张打碎了一个啤酒瓶子,玻璃碎片溅到了那个一岁的女婴下腭部,女人的手也破了,她这时好像疯了一般又抓起一块碎片划向了只有一岁娇嫩的女婴的颈部 1999年2月西城刑警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自 因为他们的鬼来找我来了!! 谁的鬼魂 女人说出了5年前的那一幕! 领导非常重视,立案侦察5年前未破的命案!! 39天的筛沙式调查,现5年前并没有这么一起命案!! 侦察陷入僵局,必需转换思路了但一无所或!!当年的那一对父女好像空气般消失了!!这个女人也只能暂押!!呆在看守所,而无法判决!! 1999年8月入夏非常热一天,出动了不少个单位的人去抄无证狗 那天下午,我们接报有人把民警给打了眼给封了!!就是因为抄狗起的纠纷!我们去了6个人现场按住打人的中年男子后带上了车,但这一路就是决的这男的在那见过!!但又不认识,没见过是的 只到处里完问题,把他带回管片派出所,拘留8天这男人一句都没说 临走时撂下一句:我找不到我的狗,我就不活了!!等我出来!!我就弄死你们!!!但大家谁也没在意 几天后和老人们(老警察都在45岁以上的我们称为老人)说起袭警这事,细一聊,突然了脾气!!大骂经手的这些同事他们就是凭感觉这里还能牵出事来!!我们又急忙奔拘留所!!在晚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就被放了!!我们找到他,问了很多问题!!可确实没什么价值 最后我问起;你为了狗打警察值吗/这也就是没追究责任也没太大事要是真给打坏了!!你知道得多少年起吗 后来我们像哥们一样聊了很多,最后我说;你就在我们单位吃吧吃完在走!!他说不了家里还有孩子最后是我去对面小饭馆买了二菜三盒米饭给他,说我也没吃呢!一快吧!!他看着这些菜,哭了!!! 说:你知道吗我这条狗救了我和我闺女二条命啊!!! 我知道这是真的有事,就安谓他慢慢说 他说出了五年前有一个女人给他的酒里下了药!!他混身没劲头又晕又疼!!后来就晕过去了醒了以后现在医院里!!是他的狗看他晕到了那个女人又满手是血,拿玻璃划象那个女婴时真的红了眼扑起几次去咬那个女人都被踢翻了后来那女人走后把门撞死了这只狗就狂叫不制!!并用力的撞门!!直到邻居来了把他们送进医院!! 命都保住了,那只狗就有点瘸了 我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呢他说我没工做当时天天喝酒心里烦!我去了一回派出所人家以为我又撒酒疯呢!!说:你还能不能编个更离谱的你编个香港黑社会绑架你全家得了!!!我们还没找你说你闺女的事呢!!她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后来人们都说我是准备自杀,但没死了,酒瓶子碎了,差点把闺女害死!!弄的我跟本抬不起头就带着女儿去了青岛!!一直生活在那边 这女儿该上学了,我也是刚回北京的我走到那都带着我这个不会说话的救命恩人啊!!!这句话给我触动太深了!! 我们翻出了2月那件自的案子!!但看照片怎么都不象又有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驼背谢顶非常瘦,和照片上那个梳分头长方脸的男子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后来证实这就是一件案子!!能并案!! 但这个男人以被生活折磨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在青岛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自己有时吃长了毛的面包就为了省下钱养这个孩子!! 我见到那个女孩后看见那二块朱红色的疤痕,我知道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爸爸怕在他幼小的心灵就埋下仇恨和变态的种子!! 但那个小女孩看到她那个妈妈时,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个女人所谓的鬼魂是她一直以为这二个人被她害死了,所以幻像一天比一天严重直到这对父女回北京后没几天,准备上街买些吃的这时被这个也是正好逛街的女人撞上了 第二十章 他出现在网上 不久前,我在街上碰见了高中同学。我叫住他,现他神色恍惚,就问他怎么了。他拉着我,诡秘的说“别提了,这几天吓死我了,我碰到鬼了!晚上都不敢睡了!”接着他便给我讲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样的,他一直玩网络游戏“传奇世界”。有天晚上睡到夜里十一点多没睡着,便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进游戏没多久,在城外转悠的时候碰见一个熟人,那是他小学同学的号。于是他们便聊起来,他们一起玩这个游戏也有两年多了。最后约了后天一起去打游戏里的装备,然后就下线了。 第三天,下班的时候碰到他的另外一个小学同学。这个同学见了他就说“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什么事?开玩笑,我前天在游戏里还见他呢,约了今天去打装备。”说的那个就是前天晚上在游戏里见到的,所以他当然不信。 “不可能!他上个星期二在郑州出车祸死了,你怎么可能见他?” 他觉的心里凉,同学见他不信,便拉着他去求证。 跑了两个小时,最后听好多人证实,确实是出了车祸。可是游戏里的那个又是谁呢?看他聊天语气是本人,不象被人盗号啊! 他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最后做出结论:同学的游戏号一定是被人盗了,世界上谁见过鬼啊———— —— 晚上十点多他刚上线就见有人m他,他一看,正是他同学的号。他便和他密聊“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盗我同学的号?” “我就是呀,怎么会盗号?你傻了?你忘了你的号拿的那把刀,还是我帮你打的呢。”他只觉的后背出了很多汗,凉飕飕的 他慌忙下线关机,因为他的游戏号里拿的刀就是帮他打的,这个谁也不可能知道啊! 他还告诉我,第二天他还是不大相信,自己又去家附近查证,真的不在了。那网上游戏里和他聊天的又是谁? 我看着他呆呆的眼光,安慰他“别乱想,世界上根本没神鬼啊,你一定是想的太多了吧。” 屁啊,真假我分不清啊,我又没神经。我现在连电脑都不敢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不信去打听一下的事吧。”他说. 我默言,因为他不是爱开玩笑的那种人。看着他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了,心里想:难道真的有灵异世界?难道黑暗势力能跑到网络里去?哎!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不可解释的事多呢 第二十一章 生死一瞬间 我今天要讲的真实故事叫夺魂,但不是鬼差或者什么冤鬼冤魂来夺魂,我要说的是人和鬼争夺魂魄,争夺生命的故事。 在四年前,我的姑父是开化工厂的,大概是制作化工产品一般都是对人体又害的,再加上姑父操劳成疾,病得奄奄一息,到过很多家医院诊治,换了好几位医生。最后在广州中医院进入深什么治理室。在姑父彻底的昏迷过去了,我爸爸和姑姑一直陪着他,就在主治医生后来宣布没得治了,能过得多久就是多久,可能他会随时去的。家里的人听了后给他穿上寿衣了,准备身后事。姑姑呼天抢地的哭,姑父家的其他家人边哭边安慰着,到了快下午5,6点傍晚时分,忽然,整个天空都呈现着惨淡的黄色,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医院的门窗被吹得砰砰作响。我的叔叔(爸爸的弟弟)和姑父家其他家人也许感到害怕,也许是时候离开,于是他们都一一请辞离开了,只留下爸爸和姑姑了。 爸爸吃过饭后,见天色有异,就跑到外面的商场买来了几瓶烈酒回来,把三瓶的烈酒随手洒在病房的地面,然后自己又喝了1瓶多,弄得满身酒气的,搬了张凳子坐到了病房门口。医院是不许喝酒的,医生和护士都来说过几遍了,软硬兼施的要把地方清理干净,我爸爸就是不允许。到了晚上11点多的时分,天色更是难看,风刮得更狂了,周围的气氛死一般沉寂,爸爸要姑姑拿出纸钱在门口边烧了起来,室内的一阵风把烧透的纸钱灰吹到半空绕了几个圈再徐徐飘下来,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爸爸又再喝了点酒,又洒了点在地面,浓烈的酒气熏得整个房间———— —— 就在1点的时候,又一个医院的清洁工要进病房,说要打扫打扫那些吹散一地的纸钱灰,然后就进门了,爸爸看着清洁工的背后,忽然看见她的脚是踮着走了,脚跟不到地了,于是,爸爸猛的站起来,搭上那清洁工的胳膊,拉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3oo块钱递了过去,让她先出去,暂时不需要打扫卫生,说了些客气的话,于是那清洁工半推半就之下,拿了钱就离开了。也许你不相信,慢慢的,姑父的心跳逐渐增强了。到了早上5点多,他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看见姑姑坐在他旁边,姑姑问他感觉怎样了,姑父说他睡了一会,姑姑告诉他“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多了”。后来姑父又告诉姑姑和爸爸,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古代的新郎喜服,准备要迎娶几位新娘,他看见姑姑在不停的哭,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就在他骑着白马,领着几抬花轿快要入大门的时候,忽然看见大舅爷(我爸爸)拿了跟大棍站在大门口,大声吆喝着,举棍就对着那些新娘打下去,打得她们都落荒而逃,我爸爸把姑父训斥了一番后来他就慢慢醒过来看见姑姑坐在床边了。经过那一夜,姑父的病逐渐好转,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奇迹,都已经下死亡判断,想不到他居然好转了。 后来爸爸就把这事回来跟妈妈和我说了,我也觉得这事真的好玄,好离奇啊!爸爸所做的将酒洒满地、喝酒弄得满室酒气熏天是辟邪驱凶之道?鬼怪都怕脏东西嘛!你听说过,如果人踮起脚跟走路,可能是鬼上身了。那个踮脚行走的清洁工会不会就是什么黑白无常、牛头马脸之类的鬼差来索命呢?因为怕那些酒气什么的,借人成形进屋索命?还有我曾经看过这么一本书,书上是这样说的:“阴间娶媳妇,阳间添牲口”,难道如果这次姑父梦境成真救活不了,他就要轮回六畜道?!难道是爸爸阻碍了鬼差收魂的时辰,把姑父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第二十二章 晚上他会来上 老规矩第一人称了不过这次的主角是一个女的,哎! 98年,我和班上另外五个同学到常州一家酒店实习。那时候我们是一个老师带6个女生,一个男生,到全国各地的酒店实习,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客人吃饭的时候跳舞。那时候的人们好像都还很纯朴,我们演出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客人骚扰,演出环境也非常单纯。而我们几个更是过得自由自在。 酒店在常州市的开区,离市区比较远,周围也比较荒凉,但是酒店的生意很好,那时候吃饭时有演出的酒店还不太多,也比较流行,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 酒店是新建成的,修得非常漂亮,外表是修成城堡样子的,这幢房子分成两部分,左边是一家市级的射击俱乐部,右边就是我们实习的这家酒店。 酒店里的装修也不错,舞台非常大,舞台后面还有一个更衣室,那是专门给演员们用的,我们就住在舞台的后面。不过要从我们住的屋子走到外面,得走过一条很长的走道,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也就是说我们住的屋子在酒店的最里面,在舞台的背后,要出来的话得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全是镜子,那是为了方便给演员们化妆用的,走廊一到晚上就没有灯,不过有那种灭蚊灯,莹光蓝的灯,在晚上看起来让人心里毛。屋子倒也不错,就是有一点,屋子里没有窗户,因为屋子四面都是被酒店包围着的,就算是白天,屋子里要是不开灯,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屋子里太潮湿了,每天早晨起床,地上都是水,全是从地底冒上来的泛黄的水。我们问过这是怎么回事,结果酒店经理告诉我们是因为房子是新建成的所以才会这样。其实我们住的条件真的还不错,因为酒店的服务员全是住在酒店对面的一幢很旧的民房里,整个酒店就住了我们6个女孩,隔壁住着大堂经理和领班,也是女孩子,酒店经理和我们的带队老师及男生住在外面的包房里———— —— 在这里的生活很开心,我们中午演出一声,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晚上演2小时,其余的时间有时候排练,大多数都没什么事。那时候我和好友燕子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抱一大堆书回屋子里看。那天我们刚起床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很多服务员(她们大多数也是学校的学生来实习的。)在聊天,很热闹,我们也出去凑热闹去。原来是一个女孩说她们对面住的屋子闹鬼。我一听就害怕了,因为这几年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胆小,可是偏偏你最怕什么,什么就会来找你。她们说得很是正经,说什么总是听到女人的高跟鞋在走廊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还说窗外看到过一个没有脸的女人,那个说见到鬼的女孩一边说还一边抖,更是让人觉得她不是胡说的。当时我们6个女孩还一个劲说,幸亏我们住在酒店里,要是住在对面的屋子,估计得被吓死了。 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们大约折腾到二点多了才睡,我刚睡着,就被对面床下床的女孩春阳的哭声给吵醒了。她哭得很小声,但我还是醒了。当时实在是太困了,我也没有起来问她为什么哭。 第二天中午演出结束后,我把春阳拉到一边,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春阳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被我问急了,才说:“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我床边盯着我看。”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乐了,可是自己经历过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以后,对这种事情也比较敬畏了,于是安慰春阳说:“你一定是做恶梦了,咱们宿舍这么黑,你怎么可能能看见什么子里如果不开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春阳想了半天,觉得也是啊,这么黑她怎么可能看得清呢?春阳说:“难道真是我做梦了?”我又安慰了几句,春阳才放下心来。我让春阳不要告诉别的同学了,我怕吓着她们。更何况我最好的朋友燕子胆子级小……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万一她知道了,估计又得害怕了———— —— 谁知道就在第二天晚上,我半夜又被吵醒了。不过这次不是被哭声吵醒的,是被我下床的小玉骂人的声音吵醒的。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小玉非常大声的骂道:你这个脏东西,敢来害我?滚,我可不怕你!·#¥%%……—*(呵呵,原话比这个可要狠多了)小玉是回族人,平时性格非常泼辣,胆子也很大,她平时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这次,我们大家全被吵醒了,都问她怎么了,小玉很大声的说:“没事,你们睡你们的!”大家见小玉不说,也没办法,何况又是半夜,当时就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于是大家也都去睡了。 第二天一起床,小玉就说了,半夜里正睡得香,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坐在她床边。这时候我正要反驳小玉,小玉就说,其实也不是看到,但就是知道是一个小女孩,用手正在拉她的被子。小玉当时就急了,她胆子大,听老人说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得骂,叫它知道你不怕它,所以她就大骂起来,果然,那个小女孩就消失不见了。 又是小女孩?我心里一惊,想起了春阳说的那个梦。难道春阳不是在做梦吗?听了小玉的话,大家都好害怕,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当时最大的小玉也才17岁左右吧) 第二十三章 晚上他会来下 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领队的蔡老师,本来以为他会教育我们,没想到蔡老师听了以后却很慎重先是带着我们去常州的大佛寺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后来说又什么要在宿舍里洒米抓鬼我当时那叫一个汗啊!当老师的比我们还迷信当然,我们没有听他的在宿舍里洒米,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说:万一那鬼没想过害我们,我们洒米会让它觉得我们有恶意反而报复我们怎么办大家一想都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就只是把平安符拴在了各自的床头 后面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生了,直到有一天中午,我们演出结束以后,我和燕子照常抱着小说躺在床上看,另外几个女孩在下铺聊天,我一边听她们聊天一边看小说,突然之间,我觉得头一阵一阵的麻,是真的麻的感觉,然后就好想睡觉,但下意识里我却害怕自己睡着,好像睡着了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生一样耳边还传来她们聊天的声音,我的眼皮却越来越沉,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着,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这时候,我听到燕子说了一句:这个猪,怎么一下就睡着了!我想告诉她我并没有睡着,可是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正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宿舍的门被人推开了(我的床正对着门,我是脚朝着门躺的,后来才知道脚朝门睡觉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个穿着我们跳水兵舞的演出服的小女孩子走到我床上!真的是走到我床上的,我睡上铺啊!小女孩梳了个马尾,样子很清秀,皮肤很白,她坐到我的床边,两只脚就吊在床边,还一晃一晃的我想大叫,可是我叫不出声,小女孩把手指放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惊恐的盯着她的手,她却突然开口说话了:你怕吗我拼命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点了头的,因为我动弹不了)小女孩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不出来话,只能盯着她,她一下子笑了,说:我就是你们说的鬼啊!我心跳得历害,耳边还传来同学们聊天的声音,我挣扎着想去拉我床头的那个护身符,小女孩又笑了说:没有用的,你不要怕,我这就走了说完,她跳下床,一蹦一跳的从门口出去了她一走,我马上感觉浑身有了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哇的一声就哭了!燕子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啊,刚才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啊!我抽泣着说没事,做了个恶梦,结果大家都笑了,说我做梦都哭,果然还是小朋友我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最主要的还是怕吓着燕子我回过神来去找我的护身符,却现那个本来绑在我床头上的护身符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从绳子中间断掉了,断开的口很不整齐,像是让人使劲扯断的最后我才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个护身符当天晚上我就生病了,整整了两天的烧才渐渐恢复———— —— 我被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事情吓得半死,但随后的几天里并没有其他的事情生,我也就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我却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小女孩穿的就是我们跳水兵舞的那件衣服,白色的衬衫、蓝色的裙子,和我们的演出服一模一样。随后的几天里,我们每次演出,一穿上水兵舞的演出服,我就感觉浑身冷。 住在包间里的我们唯一的一个男生,有一天晚上跑来找我们。那天经理还有我们老师及两个住在隔壁的大堂经理、领班都出去玩了,整个酒店就我们七个人。男生小亮便叫我们一起去厨房偷东西吃。(呵呵,那会常常偷点水果啥的吃)我们几个一起来到厨房,厨房很大,除了切菜用的桌子,四周全是高入屋顶的大冰柜。不知道谁说了句:呀,这些冰柜好像医院太平间放死人的!这话一说,我们几个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冷。或许是因为有这么多大冰柜的原因吧。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们匆忙的拿了些水果便跑回了宿舍。吃完水果,我就想上厕所,但我自己根本不敢去,便叫上燕子跟我一块去。宿舍到厕所也必须经过那一条长长的、两边全是镜子的走廊,晚上也没有灯,在灭蚊灯的照射下,整条路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蓝光之中。我俩根本不敢往两边的镜子看,慌里慌张的上完厕所就往宿舍跑。路过更衣间的时候,我现更衣间的门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来的路上这个门是关着的呀!(因为每天演出完以后,有专门的人锁门)这时候我更不敢多想,拉着燕子一溜烟的跑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了,大家关上灯便睡觉了。我不知道怎么的,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就是在我一个转身的时候,我却突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我吓了一跳,还没反映过来,那张脸便不见了。因为脸太白了,在黑暗中,反而特别明显!我刚想大叫,结果就现燕子的呼吸很急促,于是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燕子,没想到燕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这一哭,全宿舍都惊动了,原来,大家也没有睡着。我问她怎么了,燕子一边哭一边说,有人摸她的头。这时候春阳说,我又看见那个小女孩了。小玉叫大家冷静点,她摸索着去开灯。我枕头下放着一个打火机,我伸手去摸,想给小玉照点亮,却怎么也找不着打火机。(平时打火机都是放在枕头下的,因为我要抽烟,所以在床上随时放了一个。)小玉去开灯,灯却怎么也开不亮。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氛。我想起了一件事,便说:会不会是经理把电闸给拉了?他以前也常这样,据他说是为了省电。大家当时都吓坏了,听到我这样说,马上觉得心里安慰多了。(汗大家那会没想到我们偷吃东西的时候灯都是亮的,那时候经理早就走了!)都说,一定是经理干的。我们也不敢再睡,燕子爬到我床上,我俩挨在一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间过得太慢了,我们都困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厅里的音乐声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每天早上8点大厅响音乐,服务员都来打扫卫生了。)小玉又试着开了一次灯,这次,灯亮了。宿舍一下子亮了起了,我们几个也觉得活过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我突然现,我们昨天晚上拼命找的的打火机以及另外三个打火机,被重叠着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四个打火机全部诡异的立在一起! 这件事闹得很大,我吓得不敢在宿舍里住了,并且打电话给我妈妈对她也说了这件事。经理知道以后,便安排我们住到了别的地方,酒店晚上也再也没住过人。二个月以后我们实习期满了以后便离开了那里。 后来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屋子里那张椅子并不是酒店里的,是我们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卖部里借的。我想起有一天我去小卖部买东西,店主的女儿还开玩笑对我说,你们借的椅子是我们用棺材板做的。当时就当她开玩笑,后来想起来,却感觉到在酒店里生的一切,或许与这张椅子有点某种神秘的联系也说不定 第二十四章 狐仙 一个朋友曾经提出的故事: 关于狐仙的故事我听了很多,但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般出现狐仙的地方多在北方。在北京呆了七年,认识很多北方的朋友,也听他们说起了很多关于狐仙的故事,现在我选几个可信度较高的故事说给大家听。为什么说可信底较高呢?一是因为我信得过讲给我听的人,二是我分析后觉得他们没有骗我的动机和必要。 (一)李哥是我认识的一个制片人。李哥是河北人,在北京呆了很多年,离婚后一直在北京生活。我一个妹妹曾经和他谈过恋爱,所以我们常常在一起吃饭啥的。我第一次听到狐仙便是听他说起的。 拍戏的人一般都比较信这些,常常在开机前会拜拜佛求个平安啥的。李哥也不例外。他告诉我,他认识一个狐仙。那个狐仙姓付,(这里用的是化名)青岛人,在北京影视圈里很有些名气,很多剧组开拍前都会找他问问吉凶。李哥说付狐仙本来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民,四十出头,时不抽烟不喝酒,有一次生病,好了以后就说自己被狐仙附体了。其实在电视里常常能看到这样的结果,当然最后的解释都说是这些人装神弄鬼。但李哥说,付狐仙一旦被狐仙上身以后,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神情神态完全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太婆,而且说一口标准的东北话,并且抽烟抽得很历害。李哥说即使是最专业的演员,也不可能演得这么像。更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呢?李哥说o5年的时候,他们剧组就遇到一件事,剧组一个姓何的男人挪用了剧组的公款大约有二百万左右,人就不见了踪影。报了警以后也没办法,警方也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大家没了办法,于是就找到了这个付狐仙。付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请狐仙上身。只见他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到1o分钟,就见他不停的打呵欠,随后便挣开眼睛,变成了一个老太太的模样,伸手就要烟抽。李哥赶紧递上烟,狐仙便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这个何某某会身穿白色的衣服,出现在北京某小区的楼下。李哥听了以后赶紧记下来,结果果然在那一天那个时间,在那个地方堵住了何某某,并顺利的要回了钱。经过这件事情,李哥更是相信这个付狐仙。大约就是去年夏天,李哥还说付狐仙到北京来了,我本来想跟去看看的,可是李哥说不太方便,狐仙一般不见外人,我也就没勉强了。关于这个付狐仙,李哥还说了一件事情。o5年冬天,他们在青岛拍戏,便顺便又找到了这位付狐仙,请他算算剧组这次顺不顺利,结果付狐仙便说这次拍戏会出人命。大家开始有点不相信,因为剧组所有的戏都在青岛城区拍,况且并不是什么危险的戏,可是就在开拍后的第二个星期,便出事了。一个演员在拍开车的戏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灯光师,当时也没什么,就是把腿撞了,大家问灯光师有没有事,灯光师说没事,可是就在大家把他送到医院时,灯光师就不行了。原来撞到了大腿动脉。据说这个灯光师的老婆都怀孕6个月了,没想到出了这种事。这件事在当时好像电视都报道了的吧。 妞妞是我大学同学,后来和我一个哥哥结了婚。妞妞是黑龙江绥化人,前年秋天和我哥结的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们,去年我还在北京的时候,有一天他们来看我,大家不聊起了这方面的事,结果我哥就给我说了一件狐仙的事———— —— 结婚后,o6年的春节,我哥便和妞妞一起回东北老家。妞妞的爷爷家在哈尔滨效区的一个村子里。那天下很大的雪,他们刚走到村口,忽然就看到一只狗窜到了他们的面前。(#我哥说当时他就以为是一条狗)把我哥吓了一跳,但我哥是非常喜欢狗的,所以见到这只全身雪白的狗就想上去摸,但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这只狗就往后退,忽然前肢抬起,后脚站在地上,双手做出像人作揖的样子,朝他们拜了三拜就跑了。我哥和妞妞当时就觉得这狗好可爱,也并没有多想。结果到了妞妞爷爷家,就说起了在村口遇到的这件事,结果奶奶当时就说,这不是狗,是他们家的狐仙,知道你们新婚,是来恭喜你们的。并且把我哥带到一间房子里,只见屋里的桌上供着一个牌位,还上着香,上面写着某某狐仙(有具体的名字,但是我忘记了)当时我哥并没有太相信,他觉得北方农村就爱说什么狐仙不狐仙的。 大年初四,正好遇到妞妞爷爷全家搬家,他们在离城比较近的一个地方新修了一幢三层小楼,我哥也帮着搬了家。一切弄好以后都是当天晚上了。大家吃完饭便睡了。第二天还在下雪,我哥起床就去开门想出去走走,因为他是南方人,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结果刚开门,就见一只白狐狸趴在门口。一见我哥出来了,便又双手做作揖的样子。我哥一见就喊奶奶出来,结果等奶奶出来的时候,那只狐狸居然没有跑,又对着奶奶做了三个揖才转身跑掉了。奶奶说这是家里的狐仙知道他们搬家了,也跟着来了。当时我哥就觉得很神奇。可是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楼上房间不够,狐仙的牌位但被放在了一间小阁楼里,小阁楼没有窗户,而且空间也很子把狐仙供了进去,说也奇怪,就这样,狐仙的牌位再也没倒过了。 我哥是过完十五离开的,走的那天早上,我哥又看到了那只狐狸。我哥说,以前从来没见过真狐狸,可是这次见的这只样子机灵极了,非常可爱。他说他情愿相信真的有一只狐仙在保佑着妞妞全家 第二十五章 剧组怪事 一个朋友讲起的故事!还是个美女……老规矩第一人称 剧组因为拍戏,总是会到全国各个地方,遇到奇怪的事情也比较多,我拍戏的时候也遇到过比较奇怪的事情,但最奇怪的几件事情还是听朋友们说起的 (一)这个故事也是听李哥讲的去年春天,他接了一部警匪题材的电视剧,开拍前,李哥和几个摄像师一起到外地去选景这次他们要选的一个景是在一个山里,准备找到合适的地方以后搭一座假坟以便拍戏时使用他们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合适的,结果那天便走到河北与河南交界处的一座山里,李哥现这里没有人烟,但是看起来也不像什么荒山,植物什么的都长得很茂密,很适合戏里的需要,于是便决定在这里搭景 结果他们刚把布景用的道具什么的搬下车,就变天了先是刮起了大风,吹得整个树林呼呼作响,本来晴朗的天空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仿佛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整个太阳李哥便指挥着几个工人赶紧工作,说估计是要下雨了正在他们工作的时候,一个摄像师说要去方便一下,便独自去了后面的树林里不到二分钟,就见那个摄像师慌忙的跑了回来,对李哥说:李哥,你去看看后面!李哥见他神情慌乱,说话都快讲不清了,就跟着他去后面的树林里了 他们来到离搭景的地方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就见到无数的坟墓李哥说,起码有一百座坟而且这些坟都没有墓碑,只是一座一座用土堆成的小土包,一座挨着一座,密密麻麻的就在不到二百米他们搭景的地方还吹着大风,可是这里却没有一丝的风吹过,安静得吓人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李哥看到这种情形,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随便选个地方搭景,居然就在这么一大片的坟墓旁边赶紧和那个摄像师退了出来树林外依然刮着大风,天空也越来越黑了,下午三点半,却黑得像晚上7、8点似的看到这种情形,李哥他们也不敢再呆下去了,生怕是自己冒犯了这片坟墓的主人们于是便和工人们收拾东西赶紧往山下走———— —— 他们一共开了二辆车,李哥和几个摄像师坐的一辆捷达,后面跟着的是一辆皮卡,用来装道具的刚开到半路上,李哥就看到好多人在往山上走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三个一群,二个一伙,看样子就像是当地的农民,穿着都很普通李哥停下车,拉住一个老头,问这附近还有没有像这座山这样的山,谁知那个老头就定定的看着李哥,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他们就现这一群人全部都停下来了,回过头看着他们李哥忽然觉得浑身冷,这群人实在太奇怪了他们来的时候,在整座山都基本看过了,根本就没现房屋及农田,这群人是要去哪为什么不说话呢他忽然就想到树林里的那一大片坟墓!这一下,他们再也不敢停留,吓得开着车,一溜烟的往山下开去直到走出很远,李哥还看到那群人站在原地回头看着他们 (二)o5年冬天,拍戏时我认识了一个做剪辑的小姑娘。小姑娘姓李,大家都叫她妍妍,唐山人,比我小二岁,但性格豪爽,很合我的胃口。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在剧组混了有四年多的时间了。 那时候我们住一个房间,晚上没事的时候,她就和我聊剧组的一些趣事,有一天就聊起了这方面的话题。妍妍便给我讲了一件去年生在她身边的事。 妍妍性格开朗,和剧组的同事们相处得都不错,o4年冬天,她跟随一个剧组在天津拍一部电视剧。电视剧讲的是生在民国时期的戏。当时有一段戏是在天津的广东会馆拍的。因为妍妍是做剪辑的,所以一般她都不到现场去,等到晚上摄像师把带子拿回来后,她们便在机房里做片子的剪辑工作。 在广告会馆的那段戏,实际上已经是接近整部片子的尾声了。有一段戏是在广东会馆的一个戏院子里拍的,讲的就是女主角唱戏的事。本来普普通通的一段戏,台上的演员也不多,台下倒是有一百多个群众演员。因为都是后期配音,所以现场比较嘈杂。当天拍完戏也不太晚,就晚上8点多就收工了,妍妍她们做剪辑的便拿着当天的片子开始工作。 我不太懂剪辑方面的知识,但听妍妍说,她们是每个镜头都会做一些剪辑,一个半小时的带子,当进行到44分钟的时候,妍妍突然现了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片子在电脑的显示屏上非常清晰,女主角穿着戏服,在台上唱戏,舞出了一个水袖,这时候,在屏幕上,女主角舞出水袖的方向,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确实是影子,黑色的影子,但在灯光的照射下,明显看出是一个长的女人,从影子上看,女人的姿势也很奇怪。那个影子做出的是半蹲状态,好像正在看地上的什么东西,长长的头垂了下来,当时妍妍她们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不小心露出的影子。于是便把这个镜头给剪掉了。 等到导演来看片子的时候,突然问:这个影子是谁的?妍妍跑过来一看,明明刚才剪掉的那个镜头,此时又出现了,并且那个影子的姿势也变了,变成站立状态,可是头依然是低垂着的。妍妍还是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刚才剪落了。 谁知道第二天,在广东会馆的另一个场地里,一个院子里,就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在剪辑的时候,妍妍又现了这个影子。这次不是影子,是清清楚楚的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戏服,站在墙角,面目看不太清楚,但从她站立的方向来看,好像她正在看男女主角演戏一般。这一次,妍妍留了个心眼,等到导演来的时候,她就问了当时的情况,结果导演说当时根本不可能有别的人出现在镜头里。的确,如果说是大场面的话,有可能会有群众演员不小心露了出来,但这段戏就是男女主角单独的对手戏,不可能会有别人出现,更何况还有导演及摄像都在摄影机前看着的。妍妍还现,这一次这个人的出现,又是在带子的第44分钟。妍妍当时就觉得很害怕,便叫了好多人来看,结果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女人。可是谁也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在随后的几天,这个女人就一直出现在片子中。有时候是一个影子,有时候是整个人出现,但都穿着一身白色的戏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镜头里,离那个女人是很近的,可是她的脸却很模糊。妍妍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出现过女人的镜头全部删掉 第二十六章 大 学宿舍的声音 还是我的一个朋友小仙的故事!老规矩!第一人称: 大一的时候,我们四个女生住在2楼的一间宿舍。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聊天聊到很晚才睡觉,日子过得平淡中又有点小小的乐趣。我们住的那栋宿舍楼还蛮新的,长长的走廊两排就是一个个宿舍。而且到了晚上走廊的灯也很明亮。跟我在故事上看到的那种大学破旧的宿舍楼完全不一样,我这个人一看到破旧的楼房就想到闹鬼,但是对于我们的宿舍,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没想到好日子没有过几天,诡异的事情就生了~~~~~~~~~~~~~~ 一天晚上,很晚了,我们聊天聊累了,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突然,我听到楼上有踢踢踏踏的声音,由于夜很深了,那声音特别清脆,我开始以为是在梦里,但是那声音却把我给吵醒了。我头那时候有点晕了,但是还是尖起耳朵听那个声音的来源。确实是从楼上的天花板出来的,因为我们睡觉在上铺,下面是桌子,所以离天花板特别近。而且仔细听听,我敢肯定那是高跟鞋的声音,很清脆,而且在寝室里面来回的走来走去,走个不停。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要是不注意什么,哪怕是打雷闪电地震我都不会醒,但是一旦我注意起某个东西了,那怕是滴水的声音,我都会特意的去听,搞得自己睡不好。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怎么睡也睡不着,失眠是很崩溃,但是那个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走来走去的,我很想起来骂人,但是我猜宿舍的人肯定已经睡着了,就自己在那里郁闷得翻来覆去的。 “幺幺,你睡着了没有”我对面床那女生小心的在那里喊我。我一听高兴惨了,马上说没有没有,上面的人走路把我吵醒了。“哎呀我也是我也是,烦死了!!!”没想到另外两个女生也没有睡着,原来我们四个都醒了,但是又以为其他的人睡着了,就自己默默忍受那声音,哈哈。现在知道都没有睡觉,我们就在那里讨论起来了。 “现在三更半夜的还不睡觉,肯定又是大三的跑出去玩了现在才回来,真是风流,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哎呀就是,刚刚睡着就遭吵醒了,我都想拿根晾衣杆往上面戳了。”我说———— —— “不要以为年纪老点就欺负我们新来的,惹毛了上去找她闹。” 我们还一直讨论要不要上去找楼上的理论,太过分了真是的,大家说得义愤填膺,但是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还是不愿意离开被单,再说爬上爬下也麻烦,后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才睡着,至于脚步声好久消失的,我也没有注意了。 我们第二天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晚上睡觉又再那里聊八卦,突然那个脚步声又出来了,还是那个高跟鞋的声音,还是那样走来走去,我们顿时就没语言了,觉得那女生脸皮肯定很厚,于是我们就爬下床来,用那个晾衣服的杆子往天花板上捅,还有个mm拿起扫帚的一端在那里捅,我们还在那里笑,捅了几下,那声音没有了,我们得意了,又心满意足的上去睡觉,不多会,那脚步声又出现了,顿时我们快要抓狂了,我们约好明天找宿舍的管理员反应,一定要让她以后注意点,于是那天晚上,在好不容易适应了那脚步声的情况下才昏昏然的睡着。 连着两天没有睡好了,第二天我们四个顶着黑眼圈去管理员,向她反映了这个事情。没想到她冷笑一下说:“不可能。”我们就有点生气了说为什么啊,弄的我们都睡不好影响学习什么的。管理员说“那上面几乎没有住人,何况你们住的那一面三楼那几间屋子都没有住人。”我们顿时傻了,都说不可能啊我们四个都听到脚步声了,很清楚,绝对不是听错了,我们就央求管理员带我们上去。 到了三楼我们相对的那个宿舍门口,我们惊讶的现那个寝室门口是有封条的,不仅仅那个寝室,那寝室周围的好几个寝室都封起的,封条上灰都很厚了。管理员说这个屋子起码又大半年没有住人了,你们肯定是听错了,说完她就下去了。我们站在那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看那门也绝对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们下去吧,这里好冷啊,感觉很邪门。”于是我们仓皇跑下来去了。我们上课的时候又问了好几个大二的,都说三楼那几间屋子好久都没有人住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说得我们更害怕了。 晚上那脚步声又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快吓死了,但是却没人敢说话了,就静静的听着它移动的声音,我都是在极度恐惧和疲惫的状态下才昏昏入睡,但是也没有睡死那种,人都是蜷起来的,很害怕,估计我同宿舍的也是。后来又持续了两三天的样子,那声音才没有了,后来也一直没有出现过了。再后来我们老了,读大二了,就换宿舍了,我们宿舍就搬了大一的进去,不知道她们又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巧的是,我现在的同事,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我们一届的,招聘会上一起签到这个公司的,有一次她偶然说起她们宿舍的事情,居然跟我们遇到的这个几乎一模一样,也是楼上没有人的脚步声,不过她跟我不是在一栋楼的,隔的有点远。我仿佛找到了知音。不过听男同事说这个是个科学依据的,说是什么声音在空气里面的传播,跟经常听到楼上又弹珠的声音一个原理,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觉得那声音那近好清楚啊,还是别的地方传来不会那么清楚,再说三楼就没几个人,我们对着上去的那及间都没有人,从那儿传嘛,真是的,反正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知道有人又类似遭遇的吗?可以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第二十七章 复仇婴儿 人的死亡,真的是个很沉重又很无奈的话题。害怕也好,憎恶也罢,每个人都会有那一天。最好的一种死法,窃以为是睡着之后毫无痛苦地离去;最恶的一种死法,大概明朝袁崇焕的死可算得上;至于暴毙,就有车祸、火烧、急病、坠楼、上吊、刀兵……等等等等。据说是人死得越惨,冤魂就越不易散去。又还有另一说,人死得越年轻,化为鬼就越猛,因此有“人小鬼大”这个俗语。那么,推论起来,年幼且死得凄惨的人,应当是会化为厉鬼。 我家乡那边,曾生过一件令人憎恶的事情。当然,这事并非我亲见,都是听人传言的:有个在政府部门里面做公务员的男人,三十多岁,英俊且有钱。在外面混得多了,就跟一个小他几岁的未婚女人勾搭在了一起,整天搞得火热,全然不顾及他妻子和他四岁女儿的感受。后来硬是离了婚,女儿判给他抚养。本来事情展成这样,也还说不上伤天害理,顶多也就是一个道德上的问题(法律没规定有子女的夫妻不可以离婚)。但恶就恶在,他这个情人心肠太狼毒,硬是嫌这个四岁的小女孩是个负担,影响他们的生活。其实,她真看不得这小女孩,大不了就送去孤儿院吧?她居然不,而是要她的公务员丈夫把小女孩杀了!———— —— 这男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没过多久就同意了这种丧尽天良的想法,于是在他亲生女儿的晚饭里下了一点安眠药,然后趁凌晨的时候,两夫妻将熟睡的小女孩抱到大桥上径直扔了下去…… 那小女孩坠落二十多米,直接摔在桥下岸边的一块巨石上(那个桥相当的高),是不是当场断气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放学骑车经过那个大桥,见靠近桥头的位置,很有些人围着往桥下看;我也好奇,停下来往下面看,现竟然是个小孩的尸体,右腿的小腿以一种很怪异的角度拗向背后,显然腿骨已经折断。我一阵寒颤,心想这小孩死得也太惨了。 后来派出所的人去调查这个无名尸体案,但很快就没了下文。据说是被那公务员以金钱买通了相关的人,直接结了案,摆平了这事。 然后就是公务员现任的老婆怀了孕。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上了,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忧。他虽不信鬼神,然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心里究竟是虚的;他老婆心地恶毒,谋害了人命却毫无半分愧疚和畏惧。去医院检查胎儿,也一切正常。怀胎十月,全无异状,不必细表。 终于等到她临盆的那一天。她在产房里生了一天一夜,那胎儿硬是不出来。问医生,答说不要急,再等等看;她听不进去,一定要医院给她进行剖腹产。医院检查了她的身体,认为可以剖腹,就给她动手术;哪知道婴儿取出来之际,竟然已经死亡。 医生大惊,就把婴儿的尸体给她看。她一见这新生婴儿,差点没给吓死:那死婴的长相,居然跟被她摔死的小女孩几乎一模一样!更恐怖的是,这死婴的嘴角上扬,分明是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其实,这新生婴儿的长相酷似她丈夫以前的女儿,本来也很正常,毕竟是同一个父亲;不寻常的地方就在于婴儿嘴角的那个诡异的笑容。当然,医院自有科学的解释:那只是婴儿嘴角的肌肉收缩,所以看起来像是冷笑的模样。但我倾向于认为,这个冷笑代表复仇。 她见婴儿已死,终于醒悟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了,于是在医院修整了些时日,便回了家。结果回家没几天,现本来已快要愈合的腹部刀口竟然在睡了一觉之后不知怎的就裂开了,血水也慢慢地从伤口渗出。于是她赶紧去医院缝合,但这一下,伤口硬是说什么都不肯愈合了。医院也没办法,只好让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腰间挂一个袋子,接住从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液和体液。 流出来的东西是接住了,可是治标不治本啊。人体内能有多少血经得起那样天天流?两三个月之后她就死了。至于她丈夫,则不知所终。其实,如果当初她要不是那么歹毒地谋害小女孩,那会有这种事情?当然,也许这整个故事都是假的,因为我也只是听别人说(除了小女孩的尸体我确实见到的以外)。不过,无论真假,谋害人命,都是良心丧尽的行为—— 大家给点鲜花啊 第二十八章 冥币 天的一天傍晚,天很热,我便在小区门口纳凉 “兄弟,借个火用.”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随着伸过来一只黑手。 丫丫的吓我一跳!等看清楚,却是个卖西瓜的。 这人长的黑黑的,个子很高,憨厚的摸样。旁边停着一辆机动三轮车,上面有一大堆西瓜。 我随手把打火机从口袋里拿给他,他点了火,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机给我,在旁边蹲下来 “今年真晦气,就卖掉三个瓜!邪门了!”他象对我说,也象是自言自语。 “哦,也许是你没跑对地方吧。”我随口答到。 “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怪?”他看了看我。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有了很大兴趣,“你碰到什么事了?” 他于是断断续续的唠叨开了 昨天晚上,大概快1点了吧,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他和老婆在二环路卖瓜。看看时候不早了,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喊住了他。 是个女的,脸色很苍白,她要了所有剩下的西瓜。但是要求送到她家,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旧楼,说是最南面的楼梯,四楼,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 等他和老婆回过神,早没了人影。想到人家要的多,他还是和老婆到了那座楼下。 他把剩下的七个瓜装进了袋子,背着上了楼。这座旧楼没住几家人,亮灯的很少,楼梯更黑。 上到四楼见一家门半开着,他就走进去。刚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女人,竟然坐在屋里的沙上!屋里灯光很暗,东西也很乱的样子。在里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呆呆的看着他,脸上没一点表情。 虽然这家人很怪,但是也碍不着他的事,卖瓜就走人嘛。他把西瓜称了一下,告诉那个女的,三十七块。 那个女的没出声,从钱包里拿出个5o元的给他说,“不用找了,你们卖西瓜也很辛苦,都这么晚了。”他把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不好意思多要,要找钱。站那的男人开口呵斥道,“不用找了,就是不用找了!多事!钱假啊?” 他慌忙点点头走出去,身后的门“嘣”的关上了。 下了楼,他把钱提给老婆,老婆看了看,放进了包里。 可是到第二天早晨,当他数钱的时候,现里面有一张5o元的冥币!他想起来,一定是最后的那家给的,应为昨天只有那个女的给过一张5o的。 他一肚子气,很奇怪怎么昨天看着好好的,今天就变了。不过不死心,打算找人家论理。 今天上午找到那一家,敲半天没人开。 在楼下,碰见一个老头,老头不信他说的话。老头说,这家早在一个月前就没人住了,两口子吵架都喝药死了! 他心里很诧异,但是不信邪,跑到了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的一个民警看过了冥币,把他哄出来,骂他神经病。 中午,他老婆又生病了,一直烧。但是一车西瓜不卖怎么行?他就让他老婆先回了家。 说到这,他的手有点抖动,看来心里是害怕了。他把那张冥币拿给我看。我一眼就看出来是冥币,因为上面印着带帽子的阎王嘛!怎么可能会看错? 我对他说“这种钱不吉利的,你最好到那座楼下把钱烧了吧。也许你老婆的病就好了。” “真的?”他很无奈的反问了一声,“哎,那也只要这样了。” 看着他骑着机动三轮走了,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第二十九章 洋娃娃 王某生在农村,三十多了,有个可爱的儿子,已经六岁.每到农忙过后,为了多挣些钱,便在城里收破烂.住的房子是租别人的. 一天下午,听说有座旧楼要搬迁,于是他便去了.因为那些城里人搬新房子的时候总把旧东西处理掉,而有些根本就没有毁坏,卖到废品中转站就可以赚很多. 这一家卖了很多的旧东西,包括旧的金属厨具都卖给了他.这家的主人很大方,临走的时候,又送给他一个很大的洋娃娃,虽然很旧,但是没有一点破损. 晚上回家,他把娃娃带回来给六岁的儿子玩.并且给娃娃装上了电池,这个娃娃便能“嘿嘿嘿哈哈哈”的怪笑了。儿子玩的很开心,爱不释手。 几天以后的某天夜里,他正睡着,听见儿子在里屋喃喃自语。 走过去看儿子正用手拍着洋娃娃,就说,“快睡吧,这么晚,别玩了。”———— —— “这个洋娃娃还会打哈欠呢!我在哄它睡觉。”儿子很兴奋,“它会这样‘呕哦~~’的打哈欠。” 小王把洋娃娃扔到了墙角的纸箱里,给儿子盖上了被子。 夜里很静,屋子偶而一点响声都异常的清晰。小王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一声嫩雏的哈欠声“呕哦~~”。 小王没在意,翻了翻身字。可是过不多久,又是一声哈欠声! 他慢慢的走到儿子旁边,却现儿子早就熟睡了,那打哈欠的又是谁? 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从箱子里传出“嘿嘿嘿哈哈哈的怪笑!把他吓的心里一颤。因为这洋娃娃只有触动了才会响的啊,在箱子里怎么会自己响呢?一定是坏了! 为了怕影响孩子休息,他把洋娃娃连同纸箱搬到外面的大桌子下面。 刚躺下没多久,听到外面箱子动的声音,紧跟着又是一声长长的哈欠声!“呕哦~~~” 小王实在受不了这怪声了,拉亮灯走出去,却看见那个洋娃娃在桌子的上面。这时候他才现这个娃娃表情那么的怪异和阴森 他不知道为什么洋娃娃能从桌子下的箱子里跑到桌子的上面呢?他心烦的打开窗户,把洋娃娃扔了出去。 第二天早晨,开门的时候,却惊讶的现洋娃娃在他家门口。 整个上午,他什么事也没干,骑着车子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把洋娃娃扔到了一条小河沟里,这才觉的心里舒服了些。 后来路过那座旧楼的时候,听人说,送他洋娃娃的那家的女儿,在当天搬新家的时候,从楼梯掉下来摔死了—— v 第三十章 汽车怪事 小赵是单位的小车司机,酷爱开车,喜欢度给他带来的快感.可是最进却见了车就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事情是这样的. 上个星期二的晚上,一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给他,有急事去下乡。既然是朋友需要帮忙,当然义不容辞了。 颠簸了办夜,总算回来了,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为了赶快回家,便加快了度。 忽然,他觉的车身一震,似乎撵到了什么东西。 “坏了!好象撞到人了!”朋友惊呼。 他们慌忙停车,走过去看。离车不远的地方趴着一个老头,旁边流了很多血,而头部被撵掉半拉,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死了,根本没有抢救的希望!小赵脑袋麻木了,一时没了反映。 “怎么办?”朋友也傻了。 看来就是报案也抢救不了,算了,逃吧。”小赵知道自己公车私用,一旦追究起来都要自己承担。 他们慌忙上车逃之夭夭,还好现场没人看到,而且大路上也没有过车。 他们不敢直接进城,而是故意在城郊绕着圈子,这样可以避免被查到。最后两个人在他朋友家,用水把车清洗了几遍,因为洗车场是万万不能去的。等忙好以后天已经大亮。 就这样过了几天,并没有人来追究,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他现,汽车却出现很多莫名其妙的毛病。车内喇叭总是“劈啪”做响,而有时候车内照明灯会忽然亮起来,车稍快些就奇怪的偏滑。当然,去修理的时候根本找不出毛病,机动和电路系统都正常。 这天夜里,送领导下县城,单独回来的时候,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 在回来的路上,忽然尿急,便下来“徐徐”。他把车靠边停下来,走到车尾处的路边。车子在轻轻的有节奏的颤动着,大灯和尾灯都亮着。 忽然,车内警报器自己“叽叽”的响了两声。车仍然启动着,警报器根本没可能自己响的。他正在诧异的时候,所有的车灯却全都灭了,但是车并没有熄火,仍能听带颤动声。 四周变的一片寂静和黑暗,都能听到虫子的叫声。 正在小赵**的时候,车子的灯又全亮了。他向车里一看,感觉浑身象触电一般,后背凉!原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车内有个人坐在那,并且慢慢的转过来头,他看到一张变异的模糊的脸 他很惊慌,向后连退几步,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回过神再看时,车里却什么也没有了。一切恢复如常,似乎刚才根本没生过什么事。 等心不在剧烈跳动的时候,还是硬着头皮把车开回了单位。 事情并没这样结束,第二天怪异的事又来了。 和单位的同事一起回来后,把车停在车库,然后把门锁上,便回家了。 到晚上却接到电话,是保安打来的,说他的车收音机一直响着,很吵人。小赵很是惊讶,因为他清晰的记着,关车库的时候,车内的收音机跟本不可能响着啊。 他和几个保安一起打开车库,却现车的灯全部亮着,收音机还在“唧唧歪歪”的播报着什么 次日,他象领导申请换工作岗位,因为他在也不敢看到那个车了,看一眼就让他心惊胆寒。而单位换过了司机,车子却没听说有什么怪事生。 小赵心里却没能轻松,老在想着:难道真的是“冤魂”作祟?难道自己只有投案自守心里才能安宁?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第三十一章 厕所惊魂 小区里原来有一个很大的公共厕所。记的这个厕所曾经连着出现许多怪事。 一天夜里,风很大,还夹杂着暴雨,最后竟然连一人都搂不过来的大树也刮倒了。到了早晨,听见有人喊,厕所里吊死了个女人!当大家把人放下来以后,根本就没了抢救的必要了。 因为大家都住一个大院,都很熟悉,很多人都议论着这事。记的那几天,附近的居民到了晚上都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有的竟然吓的睡不着。其实这本身就不太合乎常理的,原来也死过人啊,大家从没害怕啊。 后来,就经常传来消息说,厕所里经常有人叹气的声音,有时候似乎是低低的哭泣声。 这天夜里,北面一栋楼的李某说自己碰到了她。那天夜里,他喝多了,回来的时候憋的不行,只好去了公厕———— —— 刚方便了一半,听到身后有人叹气。他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细细听听似乎声音熟悉。紧接着,听见有个声音喊了声他的名字,他听出来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吊死的那个女人吗?他感觉头顶象过了架飞机一样 慌忙提上裤子向外跑,更不敢回头。 第二天,一病不起,一直着低烧说胡话。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最后连肺也烧坏了,割掉了半拉。 后来又接着出了个怪事,一个制药厂的厂长夜里回来,路过厕所的时候听见有个女人声音叫他,便随口答应了一声。但是等了一会看,并没有任何人。他是后来租住小区的,是个上海人,所以对传闻的事不知道,开始没怎么害怕。后来夜里在没敢从厕所门口过。 然而,他并没有逃脱厄运。厂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生产的药材先后使几人服用而丧命,并且成了暴出了全省震惊的假药案。后来在死者家属连翻索赔和电话骚扰下,精神恍惚,没多久也掉死在那个厕所里! 没几天,小区里厕所附近于生了一起谋杀,是因为债务纠纷的事。记的那天夜里风刮的很怪异,靠近厕所的地方狂风大作,而楼的另一边丝毫没一点风。据说,凶手在杀过人逃跑时,在厕所门口看到一个女人在盯着他! 第二天,当大家知道了消息,自然把这事和怪风联系在一起。而且这几件也不能不说太邪门了 古老的传说,人有三盏神灯保佑。在走夜路的时候,如果你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千万不要回头。如果你回一次头,保佑你的神灯就会灭一盏,当你第四次回头的时候,也许你会看到你不该看到的东西哦! 当然,半夜里忽然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更不能随口答应,要先看清楚是谁。万一碰到了什么,后果就不好讲了嘿嘿 大家对不起啊。今天更新时那个章我写错了原来是二十九的。我写成了三十的了。对不起啊 第三十二章 鬼压床 关于鬼压床,我想很多人都经历过,记得原来看cctv1o说鬼压床的原因是因为脑子醒了,神经没醒之类的言论。 (一) 很奇怪,在那个荒凉的学校住校的时候,我睡觉时总是脑子醒了,神经没醒。 也就是说,我总是被鬼压床。我先说说几次比较小的。 先说在我家的一次,又一次我在家里睡觉,大概是早上5点多,我听见厕所里有哗哗的水声,好像是我妈在洗衣服。我就想起来去c。当时我是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动了,而且我很清晰很肯定很确定的看见,我身上趴了一个短头的农村妇女形象的一个人。此人并非面目狰狞,也就是面色如土,我往下看正好看见她的脑袋,她的头给我的感觉很脏,都打绺了。我当时就意识到自己被鬼压。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很火。于是我就开始用很难听的话狂骂!并且总是像一些肮脏的东西,比如屎尿鼻涕之类的。过不然,过了一会就能动了。起来尿尿,果真是我妈一大清早在劳动,不过我怕吓着她,我就没跟她说。 (二) 看来鬼怕恶人一点都不假,因为每次被鬼压,或者是遇到奇怪的事情,骂些难听的话就没事了,不过,人在生活中要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对待他人,但是遇到邪恶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出口时就出口。 唯独有一次,也可以说是我经历的最厉害的一次鬼压床,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算鬼压床,因为那是在我清醒的情况下生的。就是三年前我在章丘上大专的时候。 那时候我特别懒惰,一般跑早操能逃就逃。因为早上跑操要点名,而且旷操的要扣个人量化分,直接影响学期末的成绩,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去乖乖的跑操,不过本人向来不在乎这些,反正姐姐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优秀先进的料,就算乖乖跑操,学期末这些头衔也没我啥事。还不如自己伺候好自己。 那是一个秋末的早晨,11月份左右。这种天气,谁愿意一大清早出去跑操,理所当然的我又躲在宿舍睡觉,让舍友把门反锁了。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嗜睡的人,只不过喜欢赖床,再加上宿舍里的7个家伙一大清早就起来折腾,又是穿衣又是洗刷的,我早就醒了,躺在暖烘烘的被窝不想动弹。 等舍友们都走了,我就在床上闭目养神,想赖一会床就起来整理内务。不过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宿舍的门开了,当时还以为是女生部的老师来检查了,吓了我个半死,心想如果她告诉班主任,我就彻底死翘翘了。我睡在上铺,一般人的身高,需要掂起脚尖才能看到上铺的情况,我偷偷往下一瞅,是一个头很长很长身穿黑衣的小姑娘,不过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就觉得她非人类。14。5岁的样子,很瘦小。我没看清楚她的脸,我听见那个小姑娘还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宿舍也没有人啊,哎?上面还有一个。”我当时心想:“完了!”真的,我心里就是蹦出了俩字“完了”。然后突然就看见床边上蹦出半个黑黑的脑袋,反正没有五官,但我知道那是个脑袋。然后我看见我床头上面全都是一片黑色,而后来不及反映,就像上面讲的那个一样,我浑身的感觉就是渗透性的,怎么说呢,就是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渗透到我的全身。理所当然的,我又不能动了!!很奇怪当时没有害怕的感觉,也许真正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人造就忘记了害怕,毕竟人的本能还是求生。因为本人也算是个久病成医的人,我就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我还很客气的跟她对话,我说:“我看你是个小姑娘,我也不想骂你,你要是要脸就自己走”结果还是不能动,我就傻乎乎的说,“我数1,2,3,你不走我就骂死你”(寒自己一个)结果我还是不能动,于是我就开始骂她,这是我第一次骂,骂不走的。我心里就很郁闷。又不能动,又骂不走,我心想这个挺厉害的。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带了一个护身符。不过由于晚上睡觉来回翻滚,我能感觉到护身符压在我颈椎下面。当时我就开始在心里莫念:“佛祖保佑,佛祖在心间,阿弥陀佛。”之类的。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宿舍的门不知道被谁“哐”的一声踢了一脚,声音很大,当时我就恢复了正常,也能动了。 不一会宿舍的祖宗们都回来了,我就开始给她们讲我的传奇经历,大多数人都不相信,都说我睡糊涂了。 更奇怪的是,当我开始起来穿衣洗刷的时候,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虚脱了一般,梳子都握不住。我只好草草的洗了头去上学。 说来更奇怪了,按说天不是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我穿着一件棉袄,还套了一大棉袄,在11月的天里,竟然冷的连笔都握不住,中午吃饭也是,连筷子也拿不稳。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好像烧了一样,听别人说话都是在很远的地方。可是我量过体温并不烧。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下晚自习,然后一哥们给了我一包貌似过期的板蓝根冲剂。吃完以后奇迹生了,我开始烧了,并且到了388。像我这种n年不烧的人,能一次高达388的烧,真是奇迹啊。 不过更奇迹的是,我烧的时候一切症状全无,除了体温高,其他得简直是一个正常人,我还到别的宿舍串门,把我早上的事给大家炫耀了一番,然后回宿舍睡觉,就没事了。不知道过期板蓝根是不是有驱邪的功效 第三十三章 死不瞑目 在家乡的时候,我表哥给我讲了个很神奇的事。 他们村子死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这个老头只有一个女儿,住在几里外的地方。等大家知道老头死的消息,可能都已经快一天了。 因为老头亲戚少,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去他家帮忙。 第二天夜里,几个人帮忙守灵,嫌着无聊就在外面院子里打牌。 到了深夜,忽然听到“咚咚”的声音。然后见棺材旁边老头的女儿猛的站起向外跑,吓的嘴里“哇哇”大叫。 大家都很紧张,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上前去。 一个胆子大的人建议大家一起去看看,没准人又活过来了! 几个人连同老头的女儿一起来到屋里,掀开了棺材板子。只见,老头瞪着眼,手臂向上斜着举起。摸了摸老头身体冰凉,也没有呼吸,哪有死过两天又活的啊。 那个大胆的人把老头眼和上,手放好。嘴里唠叨着,“您老安心的去吧,别吓唬活人啊” 看看没什么事了,大家又在院子里打牌,而他女儿说死也不敢在棺材旁边守着了———— ——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咪咪忽忽的时候,猛然又听到屋里棺材“咚咚”的声响。 这下没人敢去看了,几个人跑到大门外坐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最后,村子里的一个医生被找来了。大家真的怕万一老头没死,别闷着了。 医生和众人又一次把棺材打开,那个老头又瞪着眼,手臂倾斜的举着。 医生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又按按尸体说,“不可能活着,死很久了,内脏早坏了,尸斑都出来了。” 大家这才感到后背凉! 和上老头的眼,放平他的手,一起走出院子把大门锁上 第二天上午,才敢打开门,办理该办的丧事。 很多人都议论起这奇怪的事,然而都没有很好的解释。 最后有个人偶然走到窗户旁边,现窗户下面有一个小洞,扒开砖头以后是个塑料袋。而窗户的方向不正是老头手臂倾斜的方向吗? 最后老头女儿打开袋子的时候哭了,很凄惨!因为里面是一张一万元的存款单 今天更新到这里了……希望大家支持我一下 三十四 脚朝门 懂得风水的朋友们看到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关于风水的故事。 脚朝门是风水学中的大忌,一般简单的说来,就是床的方位摆放要合适,睡觉时,脚的方向不能朝着门口,还有一些更讲究的,连摆放在床下的鞋子,鞋尖都不会朝着外面放,而是冲里面放的。 其实我还是比较相信风水的,因为我觉得风水学里头有很多都是非常有道理的。比如说床前不能放镜子,放了镜子会对主人的身体造成伤害,这就是非常有道理的。大家想想,在家睡到半夜,一个翻身,醒了,突然看到镜子里一个披头散脸色苍白的女人,你会吓一跳吗?即使那个人是你自己,在迷迷糊糊中,也很容易受到惊吓的。 据说人在睡觉的时候,身上的生气会减弱一半,如果睡觉的时候脚朝着门,本来就很弱的生气会随着脚再流失掉,这个时候,就很容易被一些邪气所侵,遇到一些类似于鬼压床等的灵异事件。 大刚,我大学同学中男生中最老实的一个,山西人,真的非常朴实可爱的一个男生。大刚和我说起过一件生在他老家的事情。 大刚家是山西运城的,很小就出来闯荡社会了,大约有8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回过老家。那年是他上大学的第二年,过年的时候就和女朋友一起回老家。 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了,纯朴的大刚爸大刚妈见到大刚激动得热泪盈眶,看见大刚还带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更是开心得不得了。晚上,给大刚换了新被子新床单。大刚有8年没有回过家了,现在他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炕和一个衣柜(呵呵,和我在家的房间一样,什么都没有,因为在家住的时间太少了),炕正对着房间的大门,炕烧得很暖和,吃完晚饭,和父母聊了一会天以后,大刚就和女朋友回房间睡觉了。 大刚和女朋友回到房间准备睡觉。大刚房间的炕很小,于是大刚便让女朋友头冲炕头睡,脚朝着门的外向。而他睡炕的另一头。大刚的女朋友小燕是南方人,小巧的个头,长得很甜美,我们都叫她甜燕,小燕性格比较内向,第一次来大刚家,见到炕兴奋得不得了,因为南方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大刚就被小燕叫醒了。小燕坐在炕头,浑身不停的抖,脸色苍白。大刚一见小燕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小燕怎么了,小燕说:好冷啊!怎么这么冷啊!大刚说不会啊,炕烧得很暖和啊!可是小燕还是一直叫冷,于是大刚又抱了床被子,睡了一会,小燕还是说冷,于是大刚就睡到炕头和小燕一起睡,希望这样能暖和点。 结果刚睡了不一会,大刚就觉得有凉风从门口往屋里灌,明明身下的炕烧得很热,但还是感觉到体温在一点一点流失,没一会,居然浑身冰冷。大刚觉得很奇怪,怎么会这么冷啊!他下床去看了看,门关得好好的,窗户也只是开了一道小缝,炕还是烧得很热,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冷。好不容易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大刚便跟父母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大刚妈听完以后,突然一拍脑袋,冲进了大刚的房间,把枕头放到了炕尾,然后告诉大刚晚上睡觉时不要再把脚冲着门睡了,并且居然就在当天让人把大刚房里的炕给拆掉了,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大刚和小燕睡,大刚妈和大刚爸去邻居家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在屋里重新安了一张床,这一次,把床放在了离门很远的屋角。 这事大刚一说,我就说,估计真是脚朝门睡惹的事。我们聊到这,我又忽然想起我外婆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件事情。 外婆年轻的时候,在妇联工作。住在集体宿舍里。和外婆同住的有另外两个妇女,但另外两个都结婚了,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宿舍住。有一个星期天,其实一个张大姐搬回了家,不在宿舍住了,以前放了三张床的宿舍一下子就空了许多,于是外婆便把自己的床搬到了屋子的右边,也就是离门很近的地方。那时候外婆也不懂得什么脚朝门的禁忌,晚上睡觉,很自然的脚冲着门的方向就睡了。结果自从外婆把床搬到门附近以后,怪事就出现了。 先是外婆每天晚上睡觉都睡得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特别冷,那种冷真是从脚心一直凉到骨头里,外婆以为自己感冒了,但是也没现有别的症状,就是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觉得冷。再来就是外婆晚上睡觉还多梦,每次梦的内容都很相似,梦到她睡觉的时候,有很多穿着黑衣服的人应她的宿舍里走来走去,并且把宿舍的门开了关,关了开,天天要折腾到早晨天快亮的时候外婆才能在梦里安静一会。不到一个星期,外婆就被折腾得瘦了一圈。有一天她遇到隔壁的一个邻居,也是她们单位的,那个邻居一见外婆就问她:你天天晚上折腾什么呢?把你那门开了关、关了开的,弄得我这一个星期都没睡好!外婆一听,心里一惊,想起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做的那个梦,再加上睡觉时那浸骨的冷,外婆就怀疑自己遇到了脏东西,于是就去庙里烧香,在上山烧香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一见外婆就对外婆说:大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外婆本来是信佛教的,看到道士原本不想理他,可是见那道士穿着一件洗得白的道袍,模样也长得很是正经的样子,不像什么江湖骗子,于是就停下脚步,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告诉了道士。结果那个道士一听,就说要去屋子里看看,原来这个人不是道士,是个风水先生。外婆听这风水先生言谈举止很像是有点道行的,也就相信了他,便带着风水先生去了宿舍。那个先生一进宿舍,就使劲摇头,说:你这屋子这样的摆放,也就是你命硬没什么大事,要是换个生气不足的人住,早就出事了。在风水先生的指导下,外婆把靠门放的床换了个方向,把本来放在窗户前的一个大衣柜移到了门附近,把原来的白色窗帘换成了蓝色。也就是小小的移动了一下吧,就是那天晚上,外婆一下子感觉舒服多了。晚上睡得很香,也再也没有做那个恶梦,第二天外婆还专门找邻居问了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结果邻居说没有了。外婆这才放心下来。后来外婆告诉我,那个风水先生就告诉她:房屋三大忌:一忌脚朝门,二忌头朝窗,三忌大镜子入卧室 三十五 未了情 录音部分!一位初中同学所讲述的故事,现在人在四川! 这个故事是我的姐姐叶子的故事。这个故事,曾经让我感慨了很久很久。 叶子长得非常漂亮,上海复旦的高材生,学法律的。其实我应该叫她一声叶子姐姐,叶子比我大三岁。叶子是那种非常有思想的女孩,性格独立坚强,非常善良,是让人一见就会喜欢的女孩子。 叶子是湖北人,父母都是政府的高官,但叶子没有一般**的那些骄纵。我其实最开始认识的是叶子的哥哥,后来通过她哥哥,才认识了叶子,我俩一见如故,还认了姐妹。 像叶子这么优秀的女孩,身边有很多追求者。但叶子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她忠实于自己的感情。叶子22岁的时候认识了林朗。林朗也是湖北人,只有大专学历,但为人踏实诚恳,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自然的便在一起了。当时,叶子家里反对得历害,她父母压根不能忍受一个只有大专学历的(其实我个人认为学历不代表什么啦,人好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大专也不错了嘛!呵呵)、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年轻人。叶子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并且还如此的优秀。当时闹得是沸沸扬扬,叶子被逼得没办法,便和林朗一起来到四川。两个人初到四川的时候,生活过得很艰苦,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俩的甜蜜,每次朋友们看到他俩,都非常羡慕两个人之间的那种默契而亲密无间的感情。 那时候我也就17、8岁,对爱情也正是无限憧憬的年纪,看着叶子和林朗如此甜蜜的爱情,心里是羡慕得不得了。叶子和林朗来到四川的第三年,便商量着结了婚。因为当时两个人婚事已成定局,叶子的父母由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诚实踏实的年轻人。叶子在一家公司做法律顾问,李朗在一家公司做销售,两个人的生活眼看着就好起来了———— —— 就在他们结婚第三个月,林朗被公司派到广西出差。谁知道刚去广西的第四天,林朗就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林朗的父母最先得到消息,当时就瘫倒在地,大家都不敢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叶子,因为大家都知道,叶子肯定是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林朗的妈妈就做梦梦到林朗了,在梦里,林朗再三告诉妈妈,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叶子,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于地,家里所有人全都瞒着叶子林朗出事的消息。 但是,大家都感到非常奇怪,叶子一直没有问起过林朗的事情。没有问他为什么出差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回来,就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终于有一天,家人们忍不住了,问叶子:叶子,林朗出差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呢?叶子听了很奇怪的说:没有啊,林朗早就回来了啊!家人一听,当场惊呆了,赶紧追问叶子是怎么回事,叶子莫明其妙的说:林朗去广西的第四天就回来了啊!林朗的父母听了,老泪纵横,拉着叶子的手说:孩子,林朗已经去世了,就在去广西的第四天啊!叶子笑了,说:妈,怎么可能啊,林朗那天就回来了,只不过第二天又去美国了,这次要去半年,公司派他去学习的,那天还是我送他下的楼呢!大家看叶子不相信,于是就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叶子,叶子一看家人的神情,知道这是真的了,当时就晕了过去。叶子醒来以后,就说了那天林朗回家的情况。叶子说,那天晚上11点多,林朗回家了,还带着当时的旅行包,样子很是疲惫。见到叶子,林朗很开心,告诉叶子,公司临时派他去美国学习半年,非常急,机票都买好了,学习完了回来就能升职涨工资,叶子也很高兴,只是很舍不得林朗,虽然都12点了,但是叶子还是仔细的帮林朗收拾行礼。林朗那天也表现得恋恋不舍,一直在嘱咐叶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了要加衣服,要好好吃饭什么的,叶子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那天晚上林朗的表情有些悲伤,但她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原来林朗出事了。那天晚上就是来向她告别的。叶子还说,在之后的这一个月里,林朗还写过电子邮件回来,并且还在qq上和她聊过天,所以她一点也没怀疑过什么。叶子打开电脑,把林朗的信打开,还有qq聊天记录,上面赫然是林朗的邮箱地址,还有林朗的qq号,时间全是在林朗出事以后的这一个多月里。叶子说,她觉得林朗并没有离开她,她能感觉得到,林朗其实一直就陪在她身边的。 大家听了叶子的话,都惊异异常,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害怕。大家想着这对小夫妻,从此天人两隔,不由得都哭了。 林朗去世后,叶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她很快的振作起来,重新投入了热情的生活中。叶子说,林朗不会喜欢看到她悲伤,林朗一定希望她活得好好的,所以,为了林朗,她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叶子说,林朗从来就没离开过她,她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可是,他一直在她身边。叶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深深的眷恋 三十六 影子 以前看卫斯理的故事,记得有一个故事叫茫点,里面有一个情景让我想起来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照镜子,却现镜子里看不到自己了,大家想想会是什么感觉?还有一种情况我也觉得很恐怖,自己一个人走在阳光明媚的大道上,可是忽然现身后的影子居然是两个,可是路上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以前听来的一个故事,一句话,自己一个人打车,上车以后,司机问,两位去哪? 好了,言归正传。丽姐是我妈妈好友的女儿,大我6岁。记得小时候,丽姐18岁那年,有一次大家在一起吃饭,我突然好羡慕丽姐,在12岁的我心里,18岁,那就是大人了啊!那时候好想长大。丽姐从小学习很好,在厦门上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了厦门,和大学同学民结了婚。可惜她婚礼我在北京,没能去参加。 结了婚,丽姐便带着民回四川探亲。丽姐家在新津,父母都是石油勘探局的,家就住在石油勘探局的家属大院。谁知道夫妻俩回了新津,父母都又到绵阳的亲戚家了,小两口决定在家先休息两天,再去绵阳的亲戚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民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吧,刚到四川的第二天,就病倒了。上吐下泻,还起了高烧。丽姐担心的赶紧把民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也查不出什么具体的病因,便让民住院观察几天,先输点液再说。医生都说民这病没事,估计就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让丽姐别担心,可丽姐每天都守在医院,民劝她回家休息,她也不同意。 民住院的第二天晚上,不管丽姐怎么坚持,民都让丽姐回家休息。丽姐没办法,只能回家了。医院离家不远,走路15分钟的样子,晚上九点多,丽姐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马路两帝稀少的行人,再看看这条自己从小走到大的路,心里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自己居然都已经成家了。丽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家走,大约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就到家了,忽然间,丽姐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好像感觉自己身后有很多人似的,她条件反射性的回头,只见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孤独的影子,丽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好久没见父母了,好不容易抽空回家,父母居然都不在家,而民又生病住院,这个时候,她真希望父母能在身边。就在丽姐呆的时候,她忽然现,自己的影子旁边,多了一个人的影子。丽姐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有人走到自己身后,居然都没现呢?她转身一看,马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与行人之外,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丽姐觉得很奇怪,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么?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丽姐回到了家里———— —— 那天晚上,丽姐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早晨醒了,仍感觉累得很。天已经大亮了。外面有阳光照了进来。看着外面的好天气,丽姐的心情好了许多,起床进了卫生间洗漱。她一边洗脸,一边想着一会做点粥给民送去,涂上洗面奶,丽姐开始洗脸了。谁知道一不小心,洗面奶弄到了眼睛里,疼的丽姐赶紧拿毛巾擦脸。就在她擦脸的一刹那,她忽然看到卫生间的门口,有一个影子。就好像是一个人站在卫生间的门外,刚好被阳光照着,影子就正好照在了卫生间的门口。丽姐吓得毛巾都扔地上了。跑出去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连着两次看到多出来的影子,丽姐心里感觉到很害怕。急急忙忙的洗完脸,连粥也没做,就跑到医院,把这事告诉了民。 民的精神好了很多,看来输液的疗效不错。医生说再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个消息让丽姐很开心。民听了丽姐的话,安慰她说,一定是她最近太担心自己了,所以精神有些紧张,肯定是眼花了。丽姐听了民的话,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好像自己看得也并不是太清楚。这天晚上,丽姐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家了。她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民见丽坚持,也就不再勉强她。晚上丽姐就睡在民的病房里的空床上。半夜,民想上厕所,因为还在输液,于是丽就陪民去厕所。晚上的医院很安静,从一些病房里,还是透出一些灯光,走廊上的灯光很柔和,丽陪着民来到了厕所,站在厕所门口等他。就在民进厕所的时候,丽突然看到民的身后,居然有两道影子!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那个影子跟民的影子是平行的,并且随着民的走动,影子也跟着移动。丽吓得叫了起来,她这一叫,把民也吓坏了,赶紧出来问她怎么了。丽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两人都低头看地上,可是地上除了他们俩的影子之外,哪里有什么别的影子? 可是丽知道自己没看错。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看错呢?回到病房,丽怎么也睡不着。她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生气。是啊,自己难得回四川一趟,一回来,就遇到这么多不顺心的事,能不让人生气么? 第二天,丽的父母回家了。民也坚持要出院,医生一看民也没什么大碍,便同意了。这一下,家里一下子热闹了,丽的父母心疼民生病,又见了这么久没见的女儿,开心极了,晚上做了好多好吃的饭菜,说是为他们接风。这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丽和民都睡得很香。早晨还没起床,父母就把早饭做好了,丽和民起床吃了早饭,丽的妈妈便拿出早已织好的毛衣,让丽试试。丽最喜欢妈妈织的毛衣,又温暖又好看,开心的穿上了毛衣,跑到镜子面前照来照去。丽的妈妈笑骂着,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丽看着穿着新毛衣的自己,毛衣很合身,样式也很好看,丽满意极了。开心的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就在她转完圈眼睛看向镜子时,她看到就在母亲坐的沙上,多出了一个影子!好像是一个人,跟妈妈并排坐在沙上,同时被光线照着,照出来的影子!丽受不了了,跟父母谈了这几天自己看到的东西。丽的父母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老人家一般都比较相信这些,于是就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丽和民啊,要不民怎么会一回家就生病了呢?非要拉着丽去庙里拜拜。丽不愿意了,好歹自己也是个唯物主义者,怎么会相信这些呢,打死也不愿意去。丽的母亲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庙里,给丽和民求了一个护身金佛带在身上。说也奇怪,自从带上这金佛以后,丽就没再看到那个奇怪的影子了。 在家呆了半个月,丽和民决定回厦门了。临走前,一家人照了一张全家福,取照片还有几天的时间,于是丽决定先走了,照片让妈妈随后寄过来。丽和民回到厦门后的一个多月后,丽的妈妈把照片寄了过来,还打电话让丽不许将金佛取下来。照片里,一家四口笑得很开心,可是就在丽与民的中间,非常清晰的,有一个黑影,站在他们俩的中间。 丽和民看着这张多出了一个影子的照片,都觉得浑身凉凉的 今天更新到此为止。明天继续三更新请大家给点鲜花。 三十七 羊吃人 这并非是个鬼怪力神的故事,但却说明其实人比鬼怪更可怕,更残忍,即便是羊这样温顺的动物,在人的作用下也可能变成狼。 就如同托马斯.莫尔在一本叫作《乌托邦》的:“绵羊本来是很驯服的,所欲无多,现在它们却变得很贪婪和凶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们要踏平我们的田野、住宅和城市”。 事情的起源来自于我得到了个久违的一星期假期,收拾好行李和必备物品,和同事做了简短的告别便离开了所在的城市——一直向往如同纪颜一样无拘无束四处旅行的我,终于得到了一个短暂的改变自己生活的机会,自然十分高兴,当然,可惜的是落蕾并无法同我随行,作为专栏的负责人,她是无法离开的。不过她依旧叮嘱我,七月十五将近,出门还是小心点为妙。 不过当我犹豫改如何挥霍这本来是最普通却对城市人最为珍贵的时间财富的时候,一个大学时期的同学忽然邀请我去他所在的农村。他是一个从村子里出来的普通学生,并不如普通爱情小说里那样十分的优秀,也没有认识一个欣赏他才华的富家女,更不会有事没事搂着人家的肩膀大吼你爱不爱我,我一无所有。当然,他更不可能上演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总之可能令大家失望了,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乡村老师。 其实他可以不用回去,而且他也不十分愿意,可是这是一个承诺——全村人凑份子供他上了大学,可能你会说不是有助学贷款么?但是生长在城市里的我们有怎能明白不肯要嗟来之食的自尊和在前途与尊严之间的无奈,一旦接受了钱,无疑在自己身上打上了烙印,联系次数多了说贪财,生疏了则说忘义,更何况那些微薄的钱财还只是为了家境最贫寒或者考入名牌大学的学子们准备的,我的同学既没到家徒四壁也没有考的非常优秀,所以相比之下,他宁愿接受了乡亲们的捐助,或者说是一笔交易更恰当。最后他答应一定回来好好教育那帮睁着大眼睛拖着鼻涕的孩子们,虽然大学生活多少改变了他,可是找工作的时候他依旧做出了回去的决定。 “男人的承诺不能乱给,既然给了,就要履行到底,除非我死了。”当我询问他原因的时候,同学微笑着如此回答。 一晃过了三年,既然他主动邀请我,看来他起码过的不坏了,我向来厌倦了去那些所谓的人为景观的游览,但凡是经过加工的东西,都丧失了灵魂,按照一些人的说法,物非活物,景非活景,如同那制作精良几可乱真的标本,它始终是标本。 他的村子里这里并不十分遥远,这也是我愿意去的原因之一,毕竟一星期的假期有限,我要好好分配统筹优化一下。在经过六个小时的高列车和两个多小时的颠簸的客车旅途,我带着疲惫在夜色中看到了那个村子。 与其说是村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绿色草原,我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广阔无垠的内蒙,四处搭建的羊圈和片片的草场让我觉得十分诧异,难道这里也可以适应养羊么? 当我困惑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朴素的汉子从不远处走过来,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如同一根黑色的剑,**了村子。 直到走到跟前,我才认出他来,绝非因为天色的黯淡,因为实在他的相貌改变过甚了。 大学的时候他非常瘦弱,虽然个字很高,却经常佝偻着身体,犹如一只大虾一样,深陷的眼窝总是带着难以名状的悲伤和苦闷,仿佛一团无法化开的浓墨,而现在他则充满了自信和骄傲,或者说句不好听的,颇有些暴户的感觉,我忽然很好奇,三年里他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欧阳,我在村口等你很久了。”他大跨步走过来,一手接过我的行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了,一来东西不是很重,二来我向来没有让别人提包的习惯。他也不介意,依旧非常高兴的拉着我往前面走去。 他的手用力很大,几乎掐着我长期打字而导致肌肉几乎萎缩的臂膀生疼。走进去,我只闻到了草场清香和羊的膻味混合的犹如肥皂般的味道。这里的人似乎很少,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们看上去远比其他村民要富裕的多,我不经意的几下望去,家家都住着如同城市里楼房别墅的住宅,而院落里停靠的不再是自行车或者拖拉机,取而代之的则是摩托和轿车。 我忽然想起这个村子不是个相对贫困的地方么,三年内可以改变这么多?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些可爱的羊。”朋友拉着我,来到一处建筑比其他村民住房要正规而且宏伟的多的地方,我抬头一看,原来居然是当地的村委会,惊诧之余,疑问更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边随着他走进去,一边问道。 “我先带你去件村长。”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高兴的拉我进去。 里面更加宽敞,甚至装修的奢华过了我所在的报社,大可以与城市机关攀比下了。在楼层的拐角处,我看到了同学介绍的当地村长,一位长着园胖脑袋,却短矮身材的中年男人,光秃的脑门上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亮,嘴角叼着一根香烟,双手背在身后。正在和另外一个人聊天,村长穿着一套西服,却并不十分得体,拖长的衣角和堆叠的裤筒让人觉得他犹如一个滑稽演员。敞开的西服里面并非是得体衬衣和领带,让我啼笑皆非的是,那居然是一件无袖的白小夹袄。那情景不亚于看见一个人在用刀叉吃米饭一般。 和村长交谈的人带着一副金边眼睛,白多黑少的眼球鼓鼓的,狭长的脸和尖尖光滑的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不停的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着,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深黑色的公文包,两人似乎在商量或者说在达成什么协议。 “那就这么说定了,价钱可不能再退让了,吴总我们也是穷村子,大家伙都指望着这些畜生吃饭过日子呢。”村长的话虽然非常带着谦恭,但音调反到是上级训斥下级一样,那个被称呼吴总的也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见我们来了,他知趣的立即告辞,出去的时候他看了看我,迟疑了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忽然高昂起头,从牙签般细长的鼻梁里哼了一声,擦肩出去了。我正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同学把我拉到村长面前。 “这是我大学最要好的同学,他就是我经常提到的在城里做记者的那个。”同学高兴的介绍到,我处于礼节的伸出手,村长也伸出手,不过他只是去弹烟灰。 “哦,原来是大记者啊,小梁经常向我提起你,这次你来一定要好好报道下我们村子,作作宣传嘛。”接着,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同学则领我出去了。 “你们村子靠养羊致富的?”我想起同学在大学的时候虽然学的是计算机,却偏爱去图书馆看生物农作物养殖业的书籍,而且颇有研究。 “是,又不全是,我马上就带你去看看。”他的脸上带着神秘,我也猜不透是什么。 来到楼下,看见一辆轿车开出了村子,看来这是那个什么吴总的车子了。 同学带着我来到一个巨大的羊舍旁边,上面是斜拉式样的三角屋顶,利于散热,地面也很光滑,没有什么裂缝或者坑洼,而且多有平斜,想必是为了羊群排泄粪便聚集之用,羊舍呈倒三角形,两边各有容纳一人半宽的舍道,羊舍围栏有1o到15厘米粗细,我摸了下,是混凝土和砖石砌成,砖石是灰砖,远胜与现在城市的红砖,冬暖夏凉,看来羊倒是比我们生活的更舒适。 “羊圈建筑是否合理,对羊生长育关系很大。长期以来,我们这一带农产养羊均是放养,地圈垫草积肥,有的羊牛同圈,圈舍潮湿,阳光不足,羊经常病,出现春夏展,秋肥冬死的情况,所以羊圈的设计合理是非常重要的,羊舍的基本要求是通风干燥,卫生清洁,夏凉冬暖,而且多选在草场的中心,这样放养利便,羊群不容易感染疾病。”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虽然不懂养殖,但恐怕这些也只是养羊最基本的规则吧,这如何说明你们这里偏偏羊卖的如此之好?”我想起刚才的那个吴总,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城里的商人,转么批肥羊肉,量大的很,不只他,全国很多人都来我们这里,三年里,这个村子的一下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很多人都把耕地变成了草场,祖上世世代代背朝黄土脸靠地的农民都扔掉了锄头养起了羊,周围的人也纷纷效仿,可惜,他们的羊却无法养的和我的一样好。”他不屑的摊开双手——这是他在大学的一个习惯动作,每当十分高兴或者胜利的时候他都爱这样。 “你的羊?”我奇怪地问道。 “是的,我的羊。”他的脸换了副表情,紧紧咬着牙齿,仿佛怀揣着仇恨,似乎我们提及的不是羊,而是他的儿子,或者干脆是身体的一部分。 “我的羊不仅仅肉质鲜美,吃过这里羊肉的人都赞不绝口,而且与其他羊肉相比简直优差立见。甚至繁殖和生长能力都比普通的羊要优秀的多。一般成年羊六十天就可以育肥出栏,而我养的只需要四十天就可以了。”同学继续缓缓说着,可是夜晚的风让我忽然觉得浑身凉,自从进村子开始,我似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而且,眼睛的主人似乎并非是人。 “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么?如同村长说的,我还需要更多的人知道这里,你就是活的广告牌,我调查过,你们报纸的影响不错,只要你多帮我下,在报纸做一篇关于这里养殖业的报道,我和村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甚至可以让你在这里拥有一片草地和羊群。”他听起来是央求,实际却口气强硬,毋庸推诺。 我心算了下,这样一群羊少说有百八十只,甚至还有一片上好的草地,听上去倒是十分诱人。 “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养羊的?而且你不是要做一名老师么?那些本该围绕着你如同精灵般的孩子呢?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去哪里了?”我大声问道,小梁愣了下,忽然高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羊舍和草地里回荡开来。 “问得好,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他们真的和你所说的一样,我和他们,包括我的祖辈父辈,甚至我的子孙都和着羊圈里待宰的羔羊没有区别了。”我对他话十分不解,而梁似乎也看出来了,他一屁股做在羊圈旁边,靠在羊舍的围墙上,我也坐了下来。 “最开始的那年,我的确回来想好好教书,希望他们可以和我一样,读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可以飞出国门,去国外留洋。但是很快,我现我错了,即便是我这样所谓的跨越龙门的天之骄子,其实在村子的作用还比不过一头种羊。 我的一名学生家里就是养羊的,那时候村子里养羊和养鸡鸭一样,单纯是为了温饱而已,而且这里穷山恶水,草食枯黄,加上养殖技术缺乏科学管理,所以这里的羊一只只都长的瘦弱干柴,毛质低劣,学生被他父亲叫回去放养,没有在读书,我忿忿不平地跑到他家,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孩子继续学习,结果反到被他臭骂一顿。”他忽然苦笑道,转头问我,“你知道他说什么么?”我自然是摇头。 “你算什么东西?我让我儿子放羊,好歹学一门营生,就算再不济,他也可以去做羊倌,你呢?花了村子这么多钱,读个破大学,还不是混成这样?村子又沾你什么光么?我听完后自然和他理论,他说不过,就把孩子从房间拉了出来,让他自己选择。 那孩子低垂着脑袋,将手别在身后,我几乎将自己前半身所有的抱负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我自己所坚持的原则和牺牲都希望有所回报,而结果是,孩子亲口说了句读书无望,老师您还是放我回来吧。 我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在那孩子父亲的谩骂和嘲笑声中走出那间房子,又是如何如幽灵样飘回自己的房间,那晚上我想了很多,几乎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一头羊,不过,后来我想通了,与其慢慢地等着那些孩子成长,再回来建设这里,倒不如靠自己使这个村子富裕起来。”梁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你要知道养人和养孩子不一样,要很多年以后才看得到。”我驳斥他道。 “我自然晓得,可是与其把希望寄托人家身上,倒不如靠自己。”梁继续说着,接着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的环绕下,我忽然现身后的羊居然走到我们旁边,闭着眼睛嗅着烟气,仿佛十分享受的叫了几声,而且其他的羊虽然啃着草料,却吃的非常慢,仿佛难以下咽一般。 “于是我开始养羊,可是我现即便按照我从书本学来的知识,也无法在改变村子积弱已久的穷困弊病,而且真正动手和书本的平面文字相差甚远,再我苦恼的时候,我想起自己在大学无意想起的一个故事,不,与其说故事,倒不如说是传说更恰当。”他忽然裂开嘴巴笑了下,长长的下巴上的那尖尖的胡须,在月色下他的确张的如羊一般的脸庞,而且我这才现,他的脖子处有一道浅浅的紫色肉芽伤口,伤口不是十分锋利狭长,看来并非刀伤,可是为什么会在脖子那里。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他忽然叉开话题,转头问我。 我看了月亮,非常圆。 “不是初一就是十五吧。”我随口答道,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 “你知道畜神么?畜神的生日就是七月十五。”他神秘地说到,关于羊神我倒是略有耳闻,据说世间所有的牲畜都有同一个祖先,那就是畜神,所以七月十五就是畜神的生日。 “得到畜神的人,无论养殖什么动物,都会一帆风顺,远胜与其他人。”梁再次说着。 “你得到了畜神?”我惊讶地喊道。梁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与其说我得到了畜神,倒不如说是它让我知道如何去养好羊。”梁得意的笑道。 “我按照传说里的指引,在三年前的七月十五在野外独坐,据说只有那天,是不可以杀畜的,而且必须好生对待,而且在那天晚上,据说畜神会来到农户家里看看他们养的牲畜长的如何,农户又没有虐杀它们,如若畜神高兴,那这户人家自然兴旺达,反之,则生瘟疫,灾祸不断。 我则希望能在那天见到畜神,因为我要知道如何才能把羊养的比一般人要好。 可是快三更的时候,我忽然莫名其妙的睡过去了,因为是靠着羊圈等畜神,所以自然脑袋歪到里面去了。开始怕睡着,还特意拿了本书看,结果书盖在脸上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见了畜神,我问他如何才能让羊养的与众不同,它却回答说梦醒了自然知道。 结果我被脖子处的一阵疼痛弄醒了。 醒过来摸了摸,现脖子上全是血,原来一只羊看见了纸张,便立即吃了过来,结果无意咬伤了我脖子。 我当然觉得十分晦气,只好回去养伤,至于畜神的事情也就淡忘了。 可是不久,我现那只咬伤我的羊忽然长的远要比其他羊肥壮的多,而且毛色纯亮,相当有精神。 终于,我意识到了,或许以肉喂养,可以使羊长的更好。”梁继续说着。 “你疯了。”我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人。 “对,我是疯了,如果你和我一样的遭遇,在歧视和贫困中成长,你可能也会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在我的推广下,这里的人很快全部从事了养羊,没人再去辛苦劳作而到了来年还巴望着没有天灾**却只能得到可怜的千八百块钱来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大家都富裕了,所有的农田都被征集做了草场,不愿意养羊的人就让他们走好了,草场需要大量土地,我和村长一起向村民摊牌,很多人不愿意养羊,我就只好靠村长的权利逼走他们,低价买进他们的土地。”梁的脸上是我未曾看过的冷酷。 “你们和十六世纪的圈地运动有什么分别?”我站了起来,梁也站了起来。 “当然不一样,他们是为了贵族的利益,而我是为了整个村民的生计。”他也不服的反击。 “算了,我不想谈了,你还是找张床让我躺一晚,天亮我就走。” “那关于报道的事情?”梁还不死心的问我,我看着他,摇摇头。他也叹了口气,忽然轻松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也好,起码我了解到至少还有一个人遵循着他做人的原则没有改变,明天早上吃过饭再走吧,这里的羊肉还是很鲜美的,接的大学的时候你经常请我吃涮羊肉。”他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我不忍再回绝,只好答应了。 躺在床上,梁已经走出了房间,可是即便是这里,我仿佛也能嗅到羊特有的膻味听到咩咩的羊叫唤,无法入睡的我只好又再次爬了起来,结果在门口忽然现了梁的身影。他的匆匆的走过去,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闪闪亮。 我紧跟了我过去,他却飞快地走到一个远离村口的地方,一处和村里高楼不相称的低矮平方,破旧非常,仿佛一阵狂风都能吹走它。 梁走进了房间,我也跟了过去隔着窗户的缝隙看过去。 我看见梁走向一只什么东西的旁边,那似乎是一只羊,却有仿佛不是,因为趴在地面的那东西远比羊要大得多,而且那双眼睛透着无生气的亮光,直直地望着小梁。 梁走过去,双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躬,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接着他居然举起手,原来那是把尖刀。 他朝着那东西缓缓地割了下去,那东西似乎没有痛觉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梁的动作就如同那些从北京烤鸭上慢慢割下一片薄薄鸭肉的服务生一眼,不多久,他手里提着一片像皮似的肉片,接着继续双手合十,退了出来,消失在夜色里。 等他走远,我进入了房子。 原来,那是一头黑色的羊,而且体型很大,只是羊的后退已经被割的只剩下骨头了,但没流一点血,而且这羊动都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问道。 “它是畜神。”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猛回过头,现他左手提着刀,右手拿着那片肉。 “我其实知道你在外面,只是割肉的时候需要非常虔诚,所以我也就当不知道。” “你说这是畜神?神怎么会这个样子?”我吃惊的问。 “那你觉得神什么样子?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罢了,它其实只能算畜神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我和畜神达成的买卖,换句话,它是商品。 我告诉过你,三年前我知道要用血肉来喂养羊,可是光是那样羊也仅仅比普通人养的稍好一点,可是我不满足,于是我又继续追查畜神的事,终于我明白,想要将羊养成现在这样,必须喂畜神的肉给它们吃,混合在草料里面。 可能心诚则灵,我遇见了一位瞎眼的高人,他指点我如何与畜神沟通,终于,我得到了这只黑羊,你也看到了,它不知道疼痛,也不会流血,每次只要割下一小片肉就可以喂养几千只羊,而结果你也看到了,这里一下就富的流油,就如同羊身上取之不尽的羊毛一样。”梁继续说着。 “既然是买卖,那你付出什么?”我问他。 “付出?不知道,畜神只是说事无过尽,不可做的太绝。管他呢,或许本身天下间养殖畜牧的人越多,对他就越有好处啊。”梁回答。 “瞎眼的高人?是不是高高瘦瘦,身上带着一股子死气?”我忍不住问他,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哦?你认识?虽然是盲人,但他行动自如,根本就不像,要不是我看了他眼睛,真的很怀疑。”梁微笑着说,可是提刀的手却靠近了我。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处置我?难道也要如这黑羊一样,切碎了拌进草料喂羊么?”我问道,梁停止了动作,迟疑了起来,嘴角开始不停的抽*动。当我们僵持的时候,忽然远处想起了高声的喊叫。 “着火了!草场着火了!” 梁和我都不假思索冲出房子,果然,不远处火光冲天。 “羊!我的羊!”梁仿佛疯了一样冲过去,完全不理会我。我则跟在他后面赶去救火,可是当我跑到村子的时候,草场几乎烧尽了,羊舍里的羊也全被烧死了,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肉被烧焦的炭味。 所有人犹如丢了魂魄一般,顾不得治疗自己的烧伤和脸上的烟灰,沮丧地坐在地上。他们仿佛丧失了一切感官功能,什么也听不到了。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能分辨出来,倒是梁和那些村民,都没有反应。 一辆红色的轿车,向那间关着黑羊的房子开过去。 那车好生熟悉,我终于想起,就是那个吴总的车。 我立即叫起梁,朝房子赶过去,果然,黑羊不见了。 “没了,全没了。”梁靠着房子瘫倒在地上,我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 天亮后,我告别了梁,他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还会去求畜神再给你们一只黑羊么?”我问他。 “不了,所有的草场都烧掉了,不过那土地好像肥沃了很多,也许更适合种粮食,我会去好好学习,慢慢来。”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羊吃人不可怕,别让人心也给吃掉了。”我笑着拍拍他肩膀,他也笑了笑,回敬了我一拳。 出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一年前我写了篇关于无量肉贩子倒卖变质羊肉的报道,而那个幕后的肉贩子就是叫吴德的家伙。 再后来,听说这个人再一个荒村一个人养了好大一批羊,可惜不久后生了事故,传说所有人都不见了,羊群也不翼而飞,只有好事者说草场被啃食过尽,还找到了几具粘连肉末的白骨。 请大家支持一下、我每天最少也有3章的更新……不过时间不一定的。有时侯是中午。有时侯是晚上 三十八 806宿舍的灯 在我们8o7对面有一间空置的寝室,没人知道空置的原因。 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地方脏乱不说,寝室还小得可怜,你可以想象一下,八平方米住八个人是什么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舍里居然还有寝室空着,这,正常吗? 为此,整栋楼的学生都怨声载道,我和室友们也天天跑到管理员阿姨那去倒苦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天,生了那件事,所有的怨言都消失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吧,12点以前楼道里就空无一人了,我也缩进被窝里,关掉灯与室友们开起了卧谈会。 谈着谈着大家都困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从楼道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是谁刚去上了厕所吧。不过往常去上厕所的同学因怕冷都跑得很快的,像今天这样慢慢腾腾地倒不多见。 不过管他呢,人家是跑是走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快睡吧,免得明天早自习又迟到。 我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那脚步声停了!就停在我们寝室门外! 不,不对,不是我的寝室!是我们对面的8o6寝室! 接着,外面响起了轻微的钥匙开锁的声音和关门声,想必是那人进8o6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管理员阿姨吗?不,不可能,我住进来这么久还没见她进去过。那么——难道是学校又安排什么人住进去了? 太过分了!我怒火上涌。我们住宿条件这么差,这么拥挤,也不帮我们解决解决,现在倒让她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能力独占一间寝室!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只见8o6的灯果然开着,只是在一个劲儿地闪,可能是接触不良的缘故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火了,道:“有人在吗?请开一下门好吗?” 我话音刚落,8o6的灯就一下子灭了,我一惊,心想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今天太晚,闹起来怕不好看,等明天早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8o6一眼,转身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管理室质问管理员阿姨,她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你……你真的听到脚步声,看到8o6的灯在闪?” “是……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午夜12点之后?” “是……是啊。” “不……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好吧,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 “害……害怕……” “三年前,8o6住了四个女学生,其中一个叫阿慧,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刻苦,每晚都过了12点才从自习室回来。我们见她这么努力,也都给她开绿灯,让宿舍楼的门一直开到午夜之后。” “那后来呢,阿慧她怎么了?” “死了。” “死了?”我惊呼。 “死了,就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像昨天那么冷,她也是12点后才回来。那天8o6的灯坏了,开关漏电,室友们忘了告诉她,她又有心脏病,一开灯心脏病就犯了,死得好惨。我到的时候她的室友都昏了过去,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那灯啊,就这样一闪一闪——” “不——”我惨呼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吵着要住8o6了。 午夜12点过,管理员阿姨在走廊里巡视,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其实,8o6里存放的是她的一些物品,那些东西来路不正,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就利用三年前的一场意外编了个天大的慌言,昨晚那脚步声是她出来的,灯也是她打开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吵着要住8o6的人吓跑,没想到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得意地笑了,这时,背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惊,转过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谁?”她问。 没有人回答。 突然,8o6的灯一下子开了,那灯一闪一闪…… “啊——” 三十九 5秒梦 注:老人、小孩、女孩和心脏病患者千万不可尝试! 前言:这是一个关于梦的死亡游戏,绝对真实,也是我的亲身经历。可能很多朋友都不知道这种游戏,也可能有人知道,但是已经慢慢的淡忘了,我来帮助大家回忆一下。据我朋友说这是从西方传来的一种游戏,人们都用它来缓解心理压力,谁要是想体验一下瞬间死亡的话不妨试一下,过程很短,不过几秒钟,记得当时在我们那幢寝室楼里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我能用5秒钟的时间让你做一个梦,你信不信?”(注:老人、小孩、女孩以及心脏病人千万不可尝试,否则出了事后果自负!切记切记!) 那是我念中专的时候,一个夏天的晚上,寝室里都熄灯了,我们点着一只蜡烛,在张牙舞爪的火苗照耀下继续海阔天空的胡侃。寝室里多了一个人,是同寝室友的一位朋友,是专程到我们这儿来玩的。我们照旧神聊,跟往常一样,我们聊天特别能跑题(比如从上厕所忘了带纸会跑到明天早饭吃什么),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扯到了梦上。室友的朋友好像研究过心理学,对这个特别在行,聊得我们云里雾里的,突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很激动的说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其实做一个梦的时间是很短的。你们睡一晚上觉,做了一个梦,以为自己一个晚上都在做这个梦,其实做这个梦的时间也就一两秒钟,你们有没有兴趣?我们做个游戏试一下,保证你能用几秒钟的时间做一个不短的梦。他这么一说我们当然有兴趣,忙问他怎么个做法,他说做这个游戏必须保证身体没有问题,否则会出事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下面我们暂且称这个游戏为催眠吧,反正在我看来性质也差不多),就是被催眠者一定要配合,不然就没法做了。做这个游戏必须要有四个以上的人在场(包括被催眠者在内),一个人进行催眠,另两个要时刻注意被催眠的人,他一失去知觉就得马上扶住他,不然会一下子瘫在地上,说不定会摔到脑袋。由于他讲话慢条斯理的,我们又迫不及等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叫他直接讲重点。他说被催眠的人要做的只有四个步骤,第一步就是背靠墙蹲下(一定要帖住墙),第二步就是开始深呼吸,使劲吸气,要吸到不能再吸了再吐出来,吐出来的时候也得吐到再没有气可以吐了,再吸第二口,这样重复三次,第三次的时候就是关键了,使劲的吸气,吸到再也吸不进去的时候就得把这口气憋住(千万不能吐出来,一吐就不行了,又得重新做),然后马上站起来,当然也要背帖着墙。这时候就是最后一步了,催眠的人要在被催眠者站起来的同时用双手按住他的胸口,然后慢慢施加压力,往里按使劲摁被催眠者的胸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女孩不能做这个的原因了,因为要按住胸口,按胸口的人力气又不能太小,不然达不到效果,如果要男孩去给女孩做这个又不太合情理,所以女孩听听也就行了,别想着做这个&^o^&),用不了两秒钟,被催眠者就会一下子失去知觉,人事不省。然后再把被催眠者唤醒,问他做了一个什么梦。(注意:一直到被催眠者昏迷时,那口气都不能吐出来!) 听起来似乎很悬,我们都不大相信,他说不信我们可以当场试试啊。当时室友就很兴奋,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嚷嚷我来我来,因为我在上铺,也就没下床,就趴在床上看他们怎么表演。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室友按步骤做了起来,到了第三步时我们的眼睛都睁大了,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神,只听见嗤的一声从室友嘴里传来,他们马上扶住了室友,我就这么看着一个几秒钟前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子没了知觉,感觉真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在室友一瘫之后就马上扇他耳光,几下子就把室友打醒了,他醒来后目光吊滞,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一直在问他做了什么梦,他了几秒钟的呆,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骂道,妈的,太好玩了,我用了多少时间?我做了一个梦啊,我梦到是一个晚上,我四周黑漆漆的,前面有一个门,我用尽了什么办法都打不开,结果我一脚踢了那门,就被门上射出来的箭刺中了脸,我就一下子醒了。当我们告诉他从昏迷到醒过来差不多才3秒钟时他嘴都张大了。说真的,虽然我亲眼看到可还是不敢相信,于是我决定自己试一下,毕竟什么事都要自己亲自体验了以后才知道嘛。当我吸完最后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为了想看到我是怎么昏迷的,或者以为自己意志力坚定,就努力憋着一口气睁大了眼睛,我想那样子肯定很好笑,在他们按住我胸口以后我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胸口上重了一点,我正想笑,突然眼前一黑,就像那种冒金星一样,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谁知道我一进梦中居然是个恶梦,怎么搞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我梦到我正从着一辆宇宙飞船在参观不知道哪个星球,突然整个飞船都变红了,就像在火中一样,热浪不停的往脸上扑过来(估计这时候是他们在扇我耳光,要不怎么光是脸有感觉),再跟着整个飞船失控了,头朝下开始坠落,那度快得没法形容,很快穿过了大气层,眼看要接进地面了,我正在想完了,这下死定了,突然一闪,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我,我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看到许多陌生的脸孔忘着我笑,脸上火辣辣的,我是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些是什么人。在地上呆了可能有5秒钟,渐渐的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才突然想起原来我刚做了一个游戏,从梦里逛了一圈回来。真不敢相信,这玩意真有这么神啊~当时整个寝室处在一种异常激动的气氛下,所有的人轮流都来做这个游戏,人人都做了一个梦。自己寝室的人做完了我们还没玩够,跑到别的寝室去敲门,完全不顾当时都半夜两点半了。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平时走读的胖子刚来教室,就被我神秘的拉到一旁问他,你信不信,我能让你马上做一个梦,只用5秒钟,但你得配合我!他很惊讶的看着我,好像以为我吃错什么药了。我说你要不要做?要做就赶快,一会上课了就没法做了,他还是不相信,反复的问我,你没骗我?不是想办法整我?在我一再保证并赌咒誓骗他当孙子以后,他很爽快的说来吧,我试试。我教了他方法以后他马上开始试,结果他站起来以后我伸手去按他胸口,因为肉多一下子摁滑了,疼得他直叫唤,他忙说不来了不来了,你是想着办法整我啊。我解释了好大半天说重来他才很不情愿的又做了起来。这次我没有摁错,在听到嗤的一声后(伴随着一股荷包蛋味朝我扑过来,真难闻)我放开了手,结果我忘了找人扶他,他那么大一堆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估计很疼。然后准备让他醒过来,班里这群混蛋,扶他的时候没人来,一见要扇耳光全围了上来,几个人左右开工,一时间只听见啪啪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可能是胖子比较胖吧,脸都扇肿了都没反应,我以为出事了,使劲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得他嘴角都开始流血了,还好这次醒过来了。他醒来了不停的摸脸,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我旁边的人,很困惑的样子。然后问我这是在哪儿?你们对我做什么了?为什么我脸这么痛?我们急着问他做了什么梦,他说他梦到在一个农场里被两头奶牛绑架了,把他捆在桩上一左一右的添他脸,当时笑得我差点没趴下,原来他一醒来就摸脸不是因为打了他,是因为在梦里有奶牛添他。这个游戏当时在我们校园里非常流行,每个人做的梦也千奇百怪,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估计这个是因为那几口气的原因再加上按压,可能导致大脑暂时性缺氧,所以就昏迷了,也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因为我不是医生,也就没有继续研究了。为什么说它是死亡游戏呢?因为当时有一位朋友昏迷过后整个人像羊痫风一样全身不停的抽搐,差点没醒过来,最后是在一阵乱脚猛踢之下才醒了过来,为这事病了大半个月。大家如果自认身体不错的,对这个游戏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试一下,但要记住开头所提到的:老人、小孩、女孩和心脏病患者千万不可尝试!!! 四十 女生宿舍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 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 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冲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 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 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 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 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 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呼说话以壮胆色的。 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 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睁大眼睛猛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四十一 鞋子 在我朋友林以前读的学校里,经常有这么一个传说。学校东边有一座破旧的宿舍,谁要是在那宿舍里见到那一双阴阳鞋就会死于非命。 曾经有几个学长和学姐不信邪跑去探险,结果第二天现他们全死在学校东边的树旁。面部的表情因为恐惧而扭曲。学姐a和学长b是一对情侣,由于b天生爱刺激喜欢探险a才会和他一起去。那天学长神秘的对林他们说,今晚大家组织一个敢死队到宿舍探险吧。 虽然,林很害怕可是又怕人家说他胆小鬼只好硬着头皮陪他们去了。当晚等他们梳洗完毕,已经是晚上8:oo了。大伙为了证实自己的胆识浩浩荡荡的去了宿舍。来到这里,他们8个人分为2组。每个人都带上手机和手电筒走进了宿舍。 a和b,c,d,几个学长学姐1组,林和几个他们班里大胆的男同学1组。分好组以后,他们各自上了宿舍的楼梯。当他们走上楼梯的第3个台阶时,一阵阴森的风吹来林打了一个冷战。由于林胆小在倒数的2个,这样前后都有人顶着,减少恐惧感。 他们走着,可是走到2楼时奇怪的事情就生了。他们的手电筒一闪一闪的,突然过了。他们这组的带头人兵,对这已经上了3楼的前辈们大声喊:“喂!我们的手电筒坏了,你们能否拿一把借我们用?”可是兵的话他们没有回应,兵又喊了一句可依然没有回应。 他们好象是失踪了一样,兵忍不住诅咒了一句。他们几个人依然往上前进,可是林的心理被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着,这种感觉让林无法呼吸,林真后悔爱面子跟来。正在这时,二楼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带头的兵大声说:“没事的,不要吓自己。我们手拉手进去看看,有火机的同学打开火机。”林只好硬只头皮跟着进去,里面空无一物。残旧的窗已经没有窗门了,一股寒风吹来,阴飕飕的。大家“嗨”的一声松了口气,他们继续前进,目的地就是三楼。 我们手拉手走着,突然有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兵用火机照了一下仔细看是一只刚死的黑猫,全身血肉模糊真恶心。林和后面的加加都想吐,其他人也开始害怕和不安,可是挨于面子都不好意思说走人。 林和加加对兵说不如我们走吧,兵却说不可以至少要等学长他们下来才可以走。就在这时,他们4部手机同时收到短信。打开一看,那可怕的字眼应在他们眼前“谁见到宿舍那双阴阳鞋就会死于非命。”可是他们想查是谁这可怕的短信时,看到的号码全是4444444444444444444。 太可怕了,他们顾不得学长他们了自己的命要紧。他们往下楼的方向拼命的跑,后面好象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当他们跑回自己的宿舍时,现少了兵。往后看,看见兵拿起一把剪刀往自己肚子捅下去,他们害怕的打急救电话。可是手机打不出去,只听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顾不得兵,拼命的跑到训导处去。跑着,跑着,现另外两名一起去的同学没有跟上来失踪了一样只剩下加加和林了。可加加突然甩开林的手,往宿舍楼梯口冲过去撞墙死,血流满了她的脸。 林当场晕过去了,当林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父母,老师担忧的看着他问他生了什么事,可是林不敢说。只是要父母立刻办理转学手续。过了几天,在这学校的东边的树下现了学长他们4具尸体。林到现在还在想自己没死可能是幸运的没见到阴阳鞋吧。 四十二 午夜歌声 那一年我成功的考入了一所大学,我很幸运,像我这种在高中混混日子的人居然能考上大学。 报道那一天我独自来到了学校,这里远离城市,完全没有城市的宣泄有的只是冷清,校园后面是一片荒地,据说以前这里是一片坟地。如今连这片地也被政府开成了经济区。有许多学校搬进了这里。而我所在的这一所学校也同时搬了进来,并且是最偏僻处,再后面就是那片荒地。 报道之后就来到了寝食,其他三个室友早就到了,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是四个人一个寝室再加一个洗手间,经过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来自山东的小伙子叫胡琏,一身充满了山东人的豪爽,因为与国民党的一位将军同名所以我们都叫他长官。我旁边的一位是南方人来自江南地区鱼米之乡,比较文静好像女孩子一样,他叫赵松。还有一个是本地人叫许将。 我们四个人头一次见面都感到比较有缘,能分到一个寝室。很快夜晚降临,从走进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处于兴奋当中,大学的第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喂,你们睡了没有?”突然传来了长官的声音。“哪里睡的着啊。”“是啊。”“你们谁来讲点鬼故事,来点气氛。”这时许将说道。“唉,你们听说过没有,这里原本是一片坟地,下面全是死人啊。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爬起来啊?”“啊!你不要吓我啊。”赵松有点害怕道。“会不会真的有鬼啊?”“别听他们胡说,要有鬼才好呢,我们就可以捉几只来玩玩,是女鬼就更好了,最好还是美女,哈哈哈……”长官说道:“你是不是聊斋看多了,还人鬼生死恋呢。” 我们聊了好久,后来又聊到了女生,在男生寝室,女生永远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记得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寝室12个男生能聊一休。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入睡的,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阵歌声。‘呜呜……”听起来很凄凉,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歌声好像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我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心想:半夜三更谁在外面鬼哭狼嚎地叫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我们寝室,我睁开眼睛,大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要有一个好的开端。我们四人陆陆续续地从床上爬起来。 来到食堂一看,人可真不少,都排起了好几队,没办法,排吧。总算轮到我们了。随便找了位子坐下来。“啊!”这时只听旁边有人惊叫道:“真的啊!太可怕了!”我们一团疑惑,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议论,我们也听出了内容,原来昨天半夜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命案了,死了一个学生。就死在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死得很恐怖,好像是被人活活吓死的。早上警察就来了,找不到什么证据就断定是意外,学校赔了一笔钱,家长把尸体领回去,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早上的课我根本就不知道在上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早晨的事情。“什么东西能把人活活吓死呢?”鬼!我突然冒出这个词。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七月份的天气,炎热的夏天,我却感到一丝丝寒意。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从小就被教育,世界上是没有神仙鬼怪的,我偶然也会看看鬼故事,但那只是为了消遣罢了,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现在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个死人,而且据说是被吓死的。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半夜的那一阵歌声,那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死的学生恰好在那里,巧合吗? 怀着心事上了一天的课,晚上我就对几个人说道:“你们昨天半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歌声啊?”“没有。”几个人都说道,三个人都睡着了。“我告诉你们啊,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阵歌声,是从学校外面的那一片荒地上传来的,而且时间和那个学生死亡的时间差不多。”“啊!不会吧,难道学校里真的有鬼了,那怎么办啊!?”胆小的赵松叫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去看一看吧。”我鼓起勇气对三人说道。 “我有点怕。”“怕什么,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呢。”“会不会真有鬼啊?”“别吓我啊!”“哈哈哈……我们都是大学生了,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这么迷信啊。” 经过我们商量决定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能够现线索呢,怀着兴奋、紧张的心情我们等着时间的到来。“几点了?”“快12点了。”“咱们走吧。”说着我们四个人拿着手电筒悄悄地走向了那片荒地。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杂草啊,你们说里面会不会有蛇啊,万一咬我们一口那是不是很不划算。”赵松说道。本来他不赞成的,可我们三票对他一票他也没办法了,只能跟来了。 一阵阵凉风从身边吹过。星星、月亮都被黑云遮住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想起了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我突然希望天快点亮。此时我一看手表凌晨1点了。 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我们四个在这里游荡。忽然我听到一阵歌声从身后传来,我不敢把头转过去,我们四人对望了一眼,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歌声一直在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是不应该在人身上出的声音。我看到我的手在抖,手电筒出的光束也在抖个不停,那个黄色的圆圈在荒地上上下移动。 没办法,只能拼了。我紧紧地握着手电筒,深呼一口气,突然转身“啊!” 清晨我们四人被现。我一直昏迷不醒,而其他的三个人则死了。死状与那天的学生一模一样,是被吓死的。后来我醒了过来,我完全没有那天的记忆,但是每当我看到长时我就会充满恐惧。再后来,我退学了。 3章更新完了。希望大家会喜欢痛快2o1o-o8-22o1:52:o5 四十三 剪纸招我魂 杜甫的诗是我在一本老版的<大学语文>里看到的,当时第一眼看到这诗的时候觉得十分惊讶,但惊讶的不是这诗写的多么与众不同,而是惊讶于——剪纸招我魂这一句。因为我本人就亲身经历了剪纸招魂,而当时经历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种手段其实是千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了! 当时我在二哥生病的期间,陪护了他一个多月,亲眼见到了三姑的坐坛查寿,也就开始对这个对我们来说神奇的人物产生了好奇心。记得当天晚上,我向她问了好多问题,古往今来天南海北,大到国家民族,小到身边琐事,都用自己年轻疑惑的眼光向她阐释了自己的观点和不解,她也用自己的方法给我做了解答,但是现在真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问她,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吗,她只说,是有一些阴性的东西,但是你认为它存在他就存在,你认为它不存在他就不存在,这样的回答似乎也印证了佛家的那句话——万法唯识,三界唯心。还记得当时我自己给出了一个理解方式,我说,就好像这个东西(我一指旁边的茶杯),在他没有被制作出来的时候,在设计师的脑海里已经有它的构思了,那就说明它已经存在了,但只有当它被做出来的时候才证明了它的存在,可如果这种构思没了,那它就不存在 了! 我真是觉得自己当时脑子反应挺快的,但现在看来,有点牵强附会了!不过当时她也说,你确实与佛有缘,大多数喜欢钻研的人其实都是慧根比较好。不过那时候有一个怪现象,就是我总是在晚上比较精神,可一到白天就觉得没精神,一开始还认为自己是晚上没睡好,但是即使白天有时间休息一阵子,起来后依然如此,最主要的是我的脸色开始变得很差。我自己最大的感受就是总觉得头上很压抑,有一种想抬头却又抬不起来的感觉,而且有点怕黑,总想往窗外看,就像窗外有人在看自己似的。后来在她给我二哥看完病的时候,我爸就对三姑说,给我们这小子也看看吧,我看他这几天脸色不好,而且很明显。三姑对我和我父亲印象比较好,也就没有推辞。 他先给我看看了看手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应当是个文学家,或者就是在某个领域里做研究的。我没有因为她的这种近乎夸奖的言词而多兴奋,但是我从这句话里真得很佩服她,因为他讲出了我的心声。(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曾经暗暗的对自己说,将来我想当个作家。而且从小到大,在学校里我的作文一直都很好,经常被当作范文。后来因为生病而辍学,那是我一生当中最灰暗的时光,在这里我不想过多的赘述,不过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坚持写作,直到自己成家立业,才渐渐的放弃)不管这样的说辞是否带有一种笼络人心的意图,我对她的判断的确感到惊讶! 她还说,天地人,三缘你都占了(可能是我的生日比较有趣,阴历阳历都在十八),所以比较容易沾惹上这些东西。但是你现在是失魂了,用我们都比较易懂话说,已经丢了百分之四十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更严重,到时候你会更没有精神。而且,招惹你的这个鬼肯定是个淹死鬼。我当时就问,那为什么就会沾到我身上呢?她说,六道中的生灵都在修行,它也一样,而你也是被迷住那一窍了。 当时村子里的一个邻居老太太也趁机来找三姑给她女儿看姻缘,因为我们都认识,对我也比较了解,但当她听到这话时,显出了满脸的惊讶,这孩子怎么是这样啊! 说实话我当时还真没怎么害怕,反而觉得挺有意思。我又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差不多有两三年了。她还说,这是从惊吓上得的。(我这人确实胆子挺小,而且有时候总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诡异想法,结果把自己吓得够呛,比如半夜里起来上厕所,就会担心哪个角落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蹲在那里呀,或者镜子里出现什么吓人的情景呀等等) 三姑这么一说,我爸赶紧就问,那看看怎么给我们治一下呢? 于是她就让我们找来了几张白纸(好像是我侄儿上学写作业的那种算草纸),然后她就在那里折了好几张在一起,又用剪刀开始剪,不一会儿就完成了,递给我说,每天一个,把它放到白糖水里,等全部沾湿了之后,把纸捞出来,再把水喝下去,记住每天晚上八点准时服下去,服下去之后就不要再出门了,最好是天黑之后就别出门了!我认真地看了看那个剪纸,像什么呢?就像一个人跪伏在地上,可是你仔细看,它又什么也不像,只是感觉里像,但又真的无法描述,看大小不过三厘米左右,落在一起,一共有三十张! 我前面讲过,我听奶奶说过替人拘魂的情景,心想她这是什么,这么就完了,也太简单了(起码和我二哥的法事比起来是这样)!而她也说,像你这样的事在我这里只能说是极简单的了,费不了什么事的!她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或者我的表情里有什么东西被人给看出来了,我不得而知。还有一个和这个相似的情景,她在给我看相的时候最后说,你在三十**岁的时候会有一次车祸,到时候你坐什么车就跟什么车走(哇!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比较害怕!)但是,你三十七岁的时候来找我就可以,我当时心里在想,那时候你该多大岁数了,换个意思就是说,你会不会活到那个时候呀!可还没等我想完,她就说,我想我肯定能活到那个时候,哈哈哈!(惊!) 临走的时候,她还给我拿了好几包药,也是一天一份,我看了一下,就像中药磨碎了那种面剂,隐约的看到里面有藏红花(因为我有过生病的经历,对药也有些认识),所以看来不像是假药!也就配合着吃了! 关键是服用了这些东西之后头三天的感觉,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同一个场景——我从一个水库岸边往回走,旁边有个女的对我说,别走啊,过来陪我玩呀!而我说,不行我得回家,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我必须回家似的!醒来之后觉得真是这么神奇呀!为什么会这样呢!而随之而来的,我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正常了。 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一回,后来又看到了杜甫的诗句——剪纸招我魂,就更加相信这真的不是在骗我,而这种古法现在可能真的鲜有人知道了吧! 四十四 看尸老头 事情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 在城市的郊区,有一家乡镇级的卫生院,二十年前的城镇,尤其是在郊区,远远看去除了连成一排的红砖青瓦外,就是紧紧包裹在这片建筑周围的庄稼地。如果是在一个艳丽的晴天,借着蓝天白云的衬托,远远望去倒也是一派田园景致,若碰巧赶在秋天里,那浓浓的绿意仿佛能把那原始的气息都一并的送入你的呼吸,送进你的回忆,偶尔间,几声清远悠荡的銮铃之声送入你的耳鼓,循声望去,田间收获的农人和奔走的牲畜,又会让你有一种安详和踏实的感觉! 可是到了夜晚,所有的这一切仿佛从天堂落入地狱。漆黑的夜,漆黑的空旷,漆黑的缥缈,还有漆黑的风狂舞着漆黑的恐惧,本来寂静的原野霎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蠢蠢欲动的妖魔,用他那贪婪而凶恶的目光偷窥着孤零零的两排房间,仅有的一点微弱的灯光,就像一个战战兢兢的孩子躲在角落里,渴望保护,渴望救赎! 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男人正在收拾他的办公室兼卧室。这间屋子又矮又暗,房子是老房,有一股从地底下散出来的霉味,这霉味和着旧桌旧椅以及这半大老头的体味儿,组成了这间屋子的一道天然封锁线! 那个年代,医院里还设有太平间,不过这种停尸房非常简陋,这里更是如此。屋顶已经开始有渗漏的地方了,里面的几张床也已经被老鼠咬得残缺不全,上面的单子似乎从来没有被清洗过。也许死人的世界里早已不分别干净与否,尸体对于灵魂来说已经没有了再去关心的必要! 这老头每天的任务就是早晨开门,晚间关门。工作虽然简单,但是的确需要勇气,特别是这里没有住院处,晚间值班的大夫和他待的屋子相隔很远,如果有事,每次都要穿过一片黑暗的空间,仿佛时间隧道,会让人有短暂的失忆。不过这位老人家在这已经干了有些时日了,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加上自己胆子大些,外在的这些气氛并没有在他心中留有什么特殊的印记! 这一天,外面有很大的风,风扯着半空中的电线不停的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临近下班的时候,两名大夫从抢救室抬出了一具尸体,担架上蒙着一块白布单,看不到死者的脸,只有一双宽大的皮鞋伸出了担架之外,随着两个大夫走路的频率一摇一晃,仿佛在无奈的叹吸人生的无常,命运的多舛,转瞬间阴阳两隔! 看门老头一般对这种事没什么忌讳,但也从不去主动招惹,像这种情况就是随便的看一眼过去算了!他还是按部就班的走着自己熟悉的路线,做好下班的准备!等到大夫们都下班了,他把那对大铁门一锁,然后就回到自那间散着霉味的小屋里,等着又一个黑夜的降临!实际上这个大铁门是挡君子不挡小人的,因为这里几乎没有成型的院墙,只是凭借着房屋排得紧凑,总体上看去像是牢牢地把院子围拢起来了,但是如果有人想从犄角旮旯进到院子里,那是很容易的!可这老头并不害怕,也许是那个年代人都还相对比较纯朴,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不知不觉的到了夜里,风似乎越的狂舞起来了。老头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这么大的风,如果哪里没有关好门,怕是要被刮坏的!于是他拿着自己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电筒出了屋子,向空荡荡的黑夜走去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白天的那具死尸,好像是不知不觉中就这么想到了,心头不由得就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 “不行,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心里嘀咕着,鼓足勇气向那个简陋得停尸房走去。其实去那里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他担心地里的野狗什么的会闯进来,如果大夫们马虎,忘了锁门,那就不好了,因为以前曾经生过家属因为尸体被损坏和医院生争执的事情! 借着自己的手电光,他来到了那间小房门外。果不其然,门真是没有锁!虽然自己胆子比较大,但是这么个时候来到这种地方,心里总还是有点毛!他想赶紧过去把门锁了就走! 因为锁头总是挂在门上,他就凑过去摸门上的锁 就在他摸门的短暂间歇里,那漆黑的屋子里竟然出了走路的声音——、嗒嗒、嗒嗒,很明显的走路声音!他头皮有点麻,可是没有过分的惊慌,他想看个究竟,因为他不相信会有这事生! 他举着小手电,一点一点地往屋子里挪,可是手电筒的光太小,只能搜寻到光圈范围里的一小片空间。就在这时,横空中一只硕大的蓝眼睛赫然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根本不是人的眼睛!他心里念叨着,双腿有点不听使唤,这时后面猛然间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在没有防备下把老头击倒,手电筒也随着这一撞击被打落到地上。老头伏在地上本能的想站起来,又想去够正在滚动的手电,那手电的光亮在地面上横扫了半圈,停下来的时候,老头模糊的看到他不愿看到的一幕——那只宽大的皮鞋! 次日清晨,医院从深夜的魔境中清醒过来,又恢复了天使般的温馨,仿佛一切旁观者都没有注意到昨夜的恐怖经历!老头依然在他那间了霉的屋子里走出来,开门,迎接又一个开始! 昨夜究竟是怎么了,那老头看到什么了?我说了,您别生气! 原来,太平间的门没有锁,田地里的一头驴不知什么时候迷了方向,跑到这里来了,老头来查看时驴子正在里边走动,嗒嗒嗒嗒的声音是驴子的脚步声,那蓝眼睛也是驴子的眼睛,背后重重的一击是风吹动门撞倒了老头身上,而那只鞋是从尸体脚上掉到地上的! 时隔差不多十年之后,这家医院的条件已经改善了很多,太平间不再是简陋的小破房了,医院已经盖起了三层楼,而打更的老头还在继续着他的恐怖生活。有了十年前的经历,他现在的胆子更是了得,有好几次,医院里的病人死了,家属不愿意去扛,就出高价请他去处理!所以在这个乡镇,这老头应该算是个有些名气的了!他自己也说,最起码也是积了点阴德吧! 这时医院每晚都有固定的值班人员,大夫需要成宿的跟班,老头就显得很轻松了。他现在呆的屋子在正门的旁边,里面是通长的一个大走廊,走廊的尽头是太平间,和太平间隔着两个屋子是厕所!但这个太平间是临时的,多数情况下这里不常有尸体,只是为了方便家属处理而临时腾出来的地方! 可就在这里,老头又经历他平生里永难忘记的恐怖! 那天晚上,老人很早的就在自己的屋子里等着值班的大夫。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看到人影,索性他就锁好了门,准备熄灯睡觉! 当时的住院处在楼上,一楼里除了值班大夫就是他自己。大夫没来,这也是经常生的事,毕竟一个乡镇的小医院,管理上还是很差劲的!老人心里嘀咕着那个没来的大夫,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老头起夜去上厕所。偌大个走廊里空无一人,几盏不是很亮的灯泡悬在头顶,多少消除了一丝恐惧感!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每次夜里起床老人都要一番牢骚,说这房子设计的不合理,把个厕所弄得这么远,赶上着急,还得跑步奔过去!空旷的走廊里不时地传来老人的脚步声,借着回音的作用,仿佛身后一直有另一个人在跟着自己! 厕所的滴水声也显得清晰可辨,这么静的晚上,不免让人生出种种幻想,可是这老头没有,只是在他就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似乎有细微的说话声。他一开始还没有在意,以为是楼上的哪位病人还没睡觉,和自己家的陪护在闲聊,可是稍作镇定,他现这声音不是来自楼上,好像是隔着不远的那间屋子——太平间! 是那里么?他将信将疑的朝那边凑过去,毕竟是经风雨的人了,对这样的事多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可是没想到当他走过去的时候,那声音果然越的清晰起来了!老人的心里也开始划浑,这里怎么回事,会有声音,而且听起来好像是谁在说话! 他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谁在那里? 没有回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就往回走,可是忽然间那声音又出现了——你过来呀,你小子没但了吧! 这一句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行,得过去看看,他打定了主意还是准备进去看看! 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他缓缓的推开了太平间的门 昏暗的屋子里几乎看不见什么,他刚要往里迈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咦!这死尸怎么跑到地上来了?他也没顾上多想,赶忙弯腰就准备去看个究竟,可就在他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可怕的一幕生了! 那具死尸忽然间坐了起来,与此同时,死尸的眼睛也睁开来了,老头看死尸,死尸也睁眼看着他,而且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的嘟囔着什么!老头只感觉浑身麻,两条腿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觉得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转过了身,以最快的度向走廊的另一边跑去,耳畔边只听得嗷嗷的惨叫声 这一惊几乎要了老头的命,因为老头起身跑了,那死尸也没放过他,竟然也站了起来,随着老头的后边也跑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那个从太平间里出来的死尸根本就不是死尸,而是当晚值班的大夫。这大夫喝多了,糊里糊涂的就走到太平间里了,迷迷糊糊的睡在了门口。等到半夜里感觉有点冷,就醒了,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现有个人在看自己,而这个人看了自己后又一下子不知怎么得跑了起来,他也不知生了什么,就跟着跑起来了。原来是一场误会! 四十五 锅炉爆炸 不算恐怖多的只是感动! 十几年前,天津某设备厂生了一起锅炉爆炸案,这属于安全生产事故,并造成了人员伤亡,所以我们也到了现场去勘察事故原因 记得那晚夏天夜晚很热,空调还不普及,于是拿个躺椅到了院子去睡,闷热的天让人动不动就一身汗,迷糊中听到远方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谁在放个爆竹听的不是很真切,侧身继续睡去,过了半小时,值班的同事已经开着车来家接我了,把我叫起来让我穿上衣服就跟他们走路上他们告诉我,河北区一家设备厂锅炉爆炸了,我一听浑身一激灵,再无睡意 天还是蒙蒙亮,太阳还没升起,到了事故现场,一片惨景,十多米高的锅炉矗立在厂房里,抬头看去,锅炉顶端上半部分犹如绽开的诡异花朵,四周缠绕的铁皮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悬在上方,有的掉落在附近的院子里。炸裂的管道零七八落的扭曲着,地面上淌着积水掀翻的锅炉盖子削断一颗碗口粗的树,砸坏了一堵围墙飞到几十米远的马路上,厂房四周玻璃完全震碎,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零件,砖头瓦片摸摸还烫手.破坏效果不亚于当量5oo公斤的tnt炸药. 一具尸体横卧在院子中,皮肤被高压蒸汽烫灼,宛如一副皮囊松垮的套着,骨头都已经震碎,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滩在地上,看衣着应该是当夜的司炉工,手里似乎紧紧攥着一个东西,同事用木棍挑开手指,原来是个阀门. 各方人员经过一天的调查分析,初步的统一意见是锅炉里面的水烧干了,里面充斥了蒸汽压力异常增高,而锅炉底下的火还烧着,而此时有人现里面没水了开始烧炉胆了,就强行锅炉里注水,当锅炉里面已经烧没了水,正常做法应该是减少炉火,漫漫自然冷却,万不可以在烧的红烫的锅炉底部直接放水,那样的后果就是红烫炉底骤然遇到冷水,内部压力直线上升,产生毁灭性的爆炸 厂领导拽住我们说,这个司炉工太大意了,怎么会把锅炉烧干了呢,怎么值班能这么马虎,肯定睡大觉了,醒来一看烧干了又违反操作规程,直接注冷水,造成了爆炸,这个老张也太不经心了,完全是玩忽职守.事故分析是出来了,一切也都符合当时生的情况,于是我们的人撤出,交给厂方和安检人员来善后. 忙活半天,回到家,忽然现家里的水龙头坏了,阀门关不严实,滴答水,这样家里的水费可吃不消,于是又赶紧去外面土产店换个龙头,走到半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死者手里紧攥着阀门的场景,一直脑子里在想这个场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心里惴惴的.我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趟现场. 转天一早又到了现场,我把一个老职工叫到一边问那个司炉工干了多少年了,老职工说老张干了都2o多年了,经验很丰富啊,怎么会干出这么低级错误事情呢.他人不错,挺热心的,就这么走了.我问昨天的当班记录有么,老职工说,刚厂长也让找来着,还没找到呢.我又问,厂里几个烧锅炉的,老师傅说有两个,另一个是个年轻人,来了快半年了还不务正业,天天请假,也就是仗着是厂长的亲戚给安排到这个岗位混口饭吃. 我心里有点豁然开朗,我知道我必须在厂长之前找到值班记录,于是一上午泡在了废墟瓦砾中翻看,到了下午终于被我翻到了,打开记录一看,事故当晚并不是这个老张值班!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老专家在现场查看着报废锅炉,一直在摇头,过去问问,原来这个锅炉设备老化严重,水位表严重不准确,无法确定锅炉内的水位.泄压阀也堵塞了,进水阀还存在着漏水现象,隐患严重,可以说事故生是必然的,无法避免,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厂长也凑过来无奈的摇头说经费紧张啊,我们也早就想更新设备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生事故了. 听到这我已经按捺不住了,冲过去揪住厂长的衣领子吼到:这个老张救了你侄子一命!你知道么!当晚是你侄子值班,老张并不放心而陪他来值班,去看看身后你侄子烫伤的双手吧!是他当班睡醒后现锅炉烧干了,是他匆忙的打开了进水阀!而老张也现了忙去关进水筏还让你侄子快跑!你这个厂长一手制造了这起事故,还要让老张替你被黑锅!你坐着新买的汽车就没有经费来维修这个锅炉么!你***还是人么! 事故生那么多年了,相关责任人早已得到惩处,但我依稀记得那个紧紧攥着阀门的手,是怎样的勇气死死的拌住它,直到生爆炸,活生生的将阀门掰了下来.直至最后瘦弱的身躯飘出几十米远还不曾松开.他试图挽救周围居民更多人的生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老张的儿子被我安排进了警队,我承认这是我的一次私心,我只对他说过一句话:记住,你爸爸是个英雄 今天更新完了。明天更精彩哦……痛快2o1o年8月22日17:48:11 四十六 游泳池 今天早上的天气好好哦~~真是适合游泳,恩! 我名为羽,现年十四岁,双子座,这个暑假过了,就要读初三了。我最喜欢游泳,游泳仿佛是我的生命一般重要,泡在水里的感觉好舒服好舒服。有时候我实在是“粉”怀疑我前世是不是“小美人鱼”?呵呵,见笑了。呜,已经是五点半了!啊,要来不及了!如果迟到了会很不合算的,我想要游足一个半小时。 游泳池——咦?怎么今天好少人?平时都是满满的一池人,不会那么多人说好一起不来的吧?管他呢,这样只有舒服,不是吗?呵呵~恩——游泳就是好玩,就算你在水里泡上一个半钟头,也是很开心的说——“大哥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左耳下方约45°的地方传来。 我低下头去,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站在我的旁边。 “我是一个人没错啦——不过我不是大哥哥,而是大姐姐才对。”我摸着她湿湿的头说。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瞪了我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可你不像是女孩子——” 妈的咧,我承认我是比较像男生,可也不至于要这么伤我自尊吧?何况,我现在穿的是泳装耶——这个小女孩肯定视力大有问题o你看过哪个大哥哥穿女生的泳装的?所以,我是大姐姐啦!我耐心地教导这个顽灵不化的小孩。 “哦——大姐姐~”不愧是小女孩,声音嗲的一塌糊涂。看在她这声称呼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孺子可教也~“大姐姐,教我游泳好不好?”算你找对人了,我可是游泳高手o好啊,你想学哪一种的?” “蛙泳1她的声音甜得我骨头都快酥掉了。怎么像调查过我的,蛙泳可是我最拿手的了。“那大姐姐,你先游给我看看好不好?”小女孩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的向前游去。约摸游出三百米左右,我回过身去,想要叫小女孩过来。可游泳池中哪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水里蠕动着。真是奇怪,哪里去了?或许是她妈妈把她带走了?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还能怎样?我也就没再多想。游泳池里的那几个人开始往岸上走去,到最后,整个的游泳池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呵呵,做梦都想一人霸占一个游泳池,今天就愿望达成了!不错不错~我在池里畅游,从这头到那头,从深水区到浅水区,我游得快乐极了!直到我累了,我才缓缓的爬上岸去。今天我游的时间好像特别的长,不止一个半钟头了吧?谁知道呢!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整个游泳池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悄无声息。救生员只是静静的坐在高台上,看更衣室的邹大妈也好像没有感觉的呆呆坐着。 今天是怎么了?我一边冲着水一边想着,怎么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怪怪的?恩?不对。刚才我明明站在深水区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算了,想也想不出什么的,快点洗完澡回去了,离开这里……我把新买的“黄飘”抹在头上,搓*揉着。然后我把满是泡沫的头伸去冲水,低着头,我想着今天早饭究竟是该去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忽然,水管里传来一阵类似“卟卟哇哇”的声音,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声音,只是觉得好像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恩?怎么这些水感觉上粘粘稠稠的?我睁开眼睛,只见满手满身的血!不,这不是我的血,那么——“吓1我倒吸一口冷气,水管里竟然在噗噗的往外喷血o蔼—”克制不住恐惧的我,拉开嗓子尖叫起来。闻声,邹大妈从外面冲了进来,“怎么了?”她不满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 “血……血……”我见到个人,竟觉得狂喜。 “什么什么血?”邹大妈疑惑。 “笼头里冒出来的是血!”我急急地叫。 “哪里有什么血?”邹大妈的口气听起来不耐。 “蔼—?”闻言,我转过身去,看向那个水龙头——恩?恩?恩?现在笼头竟正常的流着清澈的水!?我再看自己的身上,也只有一些残留的泡沫,连一丝丝的血星都没有,“怎么回事啊?”这次换我不解。 “你不要紧吧?羽,我看你是这个暑假来游的太多了,所以太累了吧!才会看见些有的没有的。”邹大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或许吧——”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她的伤人的眼神了。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最近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象的。“那你快点洗,要开始下一场了。”邹大妈径自走开去。 幻象?应该是的吧。不然又还能怎样?可是刚刚血从我指缝中流过去的触感到现在仍残留着,若是幻象,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唉——我又站到水流下,想要冲去身上的泡沫,然后立马离开这里。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水管中掉出来,打到了我的头。 “什么啊?”我捡起那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戒指。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女生们很喜欢的小戒指。它闪着冷冷的蓝光,相当的漂亮。咦?看这个戒指的质地、光泽等等,是一只真的蓝宝石戒指!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戒指好像哪里看到过……“大姐姐,那是我的戒指——”忽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我一惊,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声音的主人走过去捡起了戒指,又转过来对我甜甜的笑着。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我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干吗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以后不可以这样的,哦?” “哦——可是我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你一直看着那个戒指呆,就……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会吓到啊?”不知为什么,小女孩说这话时,眼里闪着一种很奇异的光彩。 “没、没有啊,你突然跑出来,我当然会被你吓到。”我知道我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真的吗——?”她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小女孩眼里的无法言喻的东西使人产生一股深深的恐惧。天蔼—这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吗?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阵的可怕的呻吟声,而且听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我拉着小女孩冲到游泳池边,只见到泳池里面已没有一滴水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这里面游泳呢……就算是放水,也不可能怎么快的啊!更恐怖的是,泳池的中央躺着无数具蠕动的身体!或者,还不如说是尸体!正在不停地挥动着手或脚,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的声音一**的传入我的耳朵,直达大脑,我觉得头好晕好晕,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我撑着身体辨认着泳池里的尸体,都是经常来泳池游泳的人——怪不得今天的人会这样的少。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无力的跌进了那一堆尸体当中。躺在那里的尸体,仿佛复活似的向我涌来……在他们把我淹没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泳池旁的小女孩依旧甜甜的对我笑着,只是在这时看来,竟是那么的毒恶,透着一股冷冷的寒光……我静静的躺在泳池的底部,和众多的尸体一起。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小心了… 今天是鬼节。今天会更新多2章 四十七 做什么,别作孽。 这是6o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却是真事。我奶奶家是个露天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本族的人。解放前,大户人家都是这样住一起。后来土改了,年轻人就搬出去住了。于是这四合院就成了老人集中的住宅区。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常年空着。一些小伙伴就起哄说大人们都说这房子有鬼,白毛鬼。我们玩的再疯也不敢靠近这房子。从小好奇心很重的我,就问家里的老人,这是谁家?怎么都没人住? 那时我爷爷还健在,他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叫恩,和我们算是远房的亲戚关系,只是解放前全家搬香港去了,这房子就空了。"我很失望,还以为能探听到什么内幕消息。爷爷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边沉思着,看起来颇有点神秘。可能是我的提问勾起了一些往事。末了,他告诉我曾经生在这房子的神秘事件。 恩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他们家那时很穷,恩的父亲又挺不安分,于是就和一些混混上山做了土匪。既然做了土匪那自然是干了不少坏事情。那时我爷爷家,家业兴旺。恩的父亲不念亲情向我爷爷家了红帖,(什么是红帖?就是它上面写着什么你们就得老实的送给他们。要不然,等着吃枪子吧)我爷爷家虽是生意人,但也老实本分,得罪不起这些地头蛇,不得不送给他们许多财物。 这些土匪得逞后,得意的不得了。话说恩的父亲做了土匪,他们家还是住在这四合院里,一家大小就靠他父亲做土匪养活日子。恩的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纪,家里穷,置办不起嫁妆。于是恩的父亲又动起了歪脑筋。在离我们这不远的某个镇上某户人家正在办嫁妆,以前哪户人家做事情,十里八村的都传遍了。 不用说,在某天晚上,恩的父亲伙同其他土匪把哪户人家的嫁妆给抢了。这下恩的妹妹嫁妆有了。恩的父亲自然不管别人的死活,自己吃饱哪管人家饿死。被抢的那户人家只是普通老百姓,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买。那时的被子都是自己亲生做的,现在嫁妆被抢,那人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那户人家的姑娘觉得自己还未出嫁就遭逢不幸,没有嫁妆怎么出嫁?实在是不吉利啊。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然而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恩的父亲在他妹妹还未出嫁就身染恶疾一命呜呼了。恩的妹妹一夜之间一条腿开始流脓,伤口漆黑一片,杭州、上海,哪里都看不好。别人就问他妹妹,你这腿,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他妹妹很惊悚的告诉别人,有天晚上她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个女的哭的很凄惨,她惊醒了就想起来看看。谁知,蚊帐被拉开,床前冒出一个年轻女子,很凶恶的瞪着她,狠狠的在她腿上抓了一把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她以为在做梦,早上醒来一看,腿就开始流脓,疼的不得了。后来她就这样烂着腿出嫁了。恩的妹妹现在还活着,腿也还继续烂着。后来恩一家在亲戚的帮忙下举家搬到香港了。要是她爸爸知道自己女儿一生所受的苦,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以前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完) 四十八 童目 我们也听说了很多孩子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的故事。不过既然是身边生的,难免让人背脊冷。 雪莲是我姑婆,她说的这件事情,是她小时候生的,那是好远的过去啊!因为她现在七十多了。雪莲是我爷爷的堂妹,她母亲生了很多孩子,只剩下她和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其他的都夭折了。他们从小玩在一起,不知怎么回事,小孩子都喜欢戏水。上面说的牛头水库,就是事地点。炎热的夏天,他们几个小孩在水库边玩。只有我爷爷比较老实没把父母的交代抛之脑后待在岸边,其他的包括雪莲和她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全部下水游玩。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雪莲的大姐玉莲不知不觉的走向水库的中央,等到现危险的时候,已经完了。水库除了冒几个泡证明有个孩子曾经挣扎过,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我爷爷撒腿就跑回家告诉大人出事了。雪莲和她姐姐哥哥都傻在原地了,本能让他们知道,要是去救的话,他们自己也有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玉莲消失在眼前。 后来,几个会水性的大人只捡回一只鞋子,一无所获。那时父母孩子多,伤痛一阵子也就忘记了。也就是那年冬天,雪莲一个人捧着一个炉子坐在门口。已近黄昏,大家各自忙着烧晚饭,睡也没注意雪莲一个人走向附近的水沟。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人开始寻找小孩,怎么也找不到雪莲。于是全族的人都去找,后来雪莲自己听到声音才清醒过来,开始哭喊。大家顺着声音围了过去,只见她满嘴巴都是泥巴,耳朵上也有。这种情况下,打她固然没用,等她吃完饭,听她慢慢道来,在场的大人都寒毛直竖。 原来她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远处平地上很多孩子在玩耍。一向玩性十足的雪莲自然不会让自己孤零零坐在门口。她也跑过去玩,这时她居然看见她姐姐玉莲了。她兴奋的不得了,为了玉莲消失的事情,她和姐姐哥哥没少挨骂。这下好了,找着玉莲了。她只想拉她姐姐回家。这时玉莲和很多小孩子给她吃东西,刚好她肚子也饿了,她看她们都在吃于是也吃了,吃着吃着就不记得了,等到清醒过来,只看到家里的人拿着灯笼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她家前面以前就是一片草地,估计那里埋在很多夭折的孩子,至于玉莲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我也不清楚,估计是驿站吧!(完) 四十九 该听老人的话 老人的话要听,那可都是金玉良言啊!给大家说个现在的故事。这是听我舅妈说的,因为她是那附近的人。随着浙江人创业者越来越多,农村的生活水平也是直线上升。钱多了干啥?建房子。在义务的某个村子开始了大修改,把房子都重建了一番。这个建房子可不是随便建的,镇上大概都有规划好的,大家都建同一个款式,这样看起来美观多。可是有些人钱多了,这脾气也像气球一样鼓起来了。 这里很多人虽是农村人,但很多人有个几百万的那也是很正常。很多人是越有钱越低调,偏偏有户人家就反其道。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叫月,平时是个泼皮,从来不干吃亏的事情,事事争强好胜。老公在义务做生意。大家都是在自己房子的基地上建房子,也都按照原本规定的只建三层,房子的外形像别墅。 她就偏不,前面看起来是三层,房子后面又建高了一层。为了这事,邻居颇有怨言。谁都不喜欢别人比自己高,偏偏她们家却高一层,别人心里难免不爽,不仅看起来不美观,迷信一点,好像她家什么都高一等一样。这点做生意的人,尤其迷信。 于是,背地里向官员打小报告的人很多。可惜她们家关系很网很强,别人奈何不了他们,最后只好不了了之。村里的老人闲话家常的时候说,他们家这样比别人高一层,其实很不利自己的。高是祸低是福啊。 这话不知怎么的吹进了月的耳朵,她跺着脚大骂那些老人说,这是妒忌他们家。既然这样,别人也不敢再说他们的事情。 就在生活看似一帆风顺的时候,月出事了。她从自己家私家车下来的时候,被另一辆车撞了,直接拖进轮子。两秒钟的事情,一条人命就没了。于是,附近的人又炸锅了。大家纷纷议论说,看来房子高的突兀确实没好事啊。于是一些人心里平衡了。不到半年,月的老公就找到了做老板的老婆。月死的不值啊,生前做人好一点,死后被人说也会少一点。人和别人过不去,其实是在和自己过不齐,何必呢!(完) 晚上还有3更请大家支持一下啊。给点鲜花。点击。收藏 五十一 打死了一只鬼 说出来,吓死你!俺们庄有人打死过一只鬼!”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扯着嗓子一边说,一边卷着袖子。 “”我无言,旁边的一些听众更无语。 “日!不信啊!你去俺们村子打听一下!谁说瞎话谁是这个!”汉子用手势做了个王八状。 然后开讲起来; “我住在太和县,三角圆镇附近的李庄。 这事有十多年了,那时候村子里有几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当时也就三十来岁,玩的还很疯。那时候出去打工的少,人们也很清闲。 这天,又聚在一起打牌。从天没黑开始,战到了下半夜———— —— 因为,‘大壮’输的多,嚷着接着来,非要干一整夜。 ‘撇子’看看表,说已经一点多了,太累了。‘大壮’不愿意,问其他人,其他人说,反正回家也叫不开门了,就打吧。 ‘撇子’说,那他要去方便一下,于是就提着手电筒出去了。 他嫌厕所太臭,就跑到离院子不太远的小河边。刚拉了一半,忽然听到一阵‘扑扑拉拉’的声音从头顶飞过。动静很大,象是一种很大的东西,比鸟大很多。因为是深夜,把他吓了一身汗。 然后,那个东西停在不远处的屋顶,很大,似乎比人还要大很多的样子。他顺势打开灯照了过去 灯光下,一个白忽忽的东西在房顶上,嘴巴很长,似乎还能看到尖牙!眼睛通红通红的盯着他 ‘撇子’屁股也没擦,提起裤子就往院子里跑。 进了屋子,看见人,才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哆嗦着‘鬼啊!有个鬼在那边的屋顶上!’ 屁!啥鬼把你吓成这熊样!胆小鬼吧!’大壮哈哈笑起来。 ‘谁跟你玩笑,真的。俩眼红红的,还能飞!’ ‘也不好说,最近,听说临庄刚死了人,闹的邪乎’一旁有人说话了。‘ ‘我长这么大,咋没见过鬼?三十几的人了,还信这?’大壮拍了拍胸口。‘看看去!’ ‘算了,这种事别莽撞,怪吓人的。’又有人说。 ‘谁不一起去,谁就是王八羔子!’大壮气忽忽的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手拿拿着一把铁锨向外走。 几个人及不情愿的跟在后面,‘撇子’走在最后,头也不敢抬。 外面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几道灯光左右照着上面。 走到河边,‘撇子’指着南边的屋顶说;‘就在那。’ 几个胆大的向南边跑了几步,灯光照到屋顶上。一个很大的白色的怪物在上面,这次离的很近。看的很清楚,白白的身体,头也是白的,嘴象大猩猩,一排牙很尖,灯光下闪着光。眼睛象一对红灯泡,舌头伸出老长!鬼似乎看到了靠近的人,嘴里出象怪异的‘忽忽’声。并且伸长了手,鬼的胳膊和身体都是白色,并且连在身体上,就象蝙蝠一样 有两个人看到这么可怕的东西,掉头就跑。 ‘大壮’胆子确实不小,走到屋子边,把铁锨猛的砸向那个鬼。 听到物体的碰撞声,那怪物‘扑通’落在地上,出一阵怪叫声,声音很刺耳!大壮拣起铁锨对着怪物又是一下。后面两个人怕大壮吃亏,拿着棍子冲上去,对着白色的鬼一阵乱棍 那个鬼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这几个人走到鬼旁边,用脚踢了几下。确定这鬼确实死了! 灯光下,这怪物有一个人那么大,头象猩猩,眼是红的,象水一样,嘴巴淌着黄色的血。胳膊连着两身体是个白色的薄膜,身上的肉就象退过毛的白猪,硬邦邦的样子。手上长着五个手指,还有尖尖的指甲,看起来也很硬,后面还有一条一尺来长,就象猪一样的尾巴 大家谁也不知道是个啥东西,谁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村子里已经有人听到说这边打死了个鬼,有胆子大的,提着灯都来看当然,我也看了。(他一边用手比划着) ‘这东西不是好兆头,赶快埋了吧!小心别遭霉运!’一个老头说。 于是几个人在河边树旁挖了个大坑,把鬼埋进去。不知道哪个还烧了纸钱和香 因为不是什么好事,第二天也没人宣扬,大家对这都很忌讳。 但是,还是有人传了出去。后来临村有胆大的后生,偷偷的去挖鬼的坟。切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象黑泥一样粘嗒嗒的东西” 我心里在想,如果有人说见到鬼,已经是很希奇的事,象这样打死只鬼真没听过。不过听他所说,不象是鸟类,或者其他动物,最起码不是地球上有的动物吧。那这又是个什么怪物呢?一个念头飘过脑海难道是落难的“外星人”?(哑然失笑)—— 刚刚更新一章到了外传了不要见怪哦 五十二 住房惊魂 下面是我的朋友讲的 o4年我大学毕业,生活也不像上大学那会那么紧张了,便想在北京城里找一所房子。之前上大学的几年,一直在北京大兴租的房子,房租很便宜,可是实在是太远了。于是这次,便想在城里找一个不太贵但位置好的房子。 先说说另外一件事。同班同学晓晖和媛媛在北京的长椿街地铁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两室一厅,一个月15oo块钱。两个女孩一人住一间,但觉得还是太贵,于是便想找同学合住。小霞和男朋友决定来这看看房子。这个房子的位置实在是好啊!熟悉北京的朋友都知道,长椿街是属于北京的二环以内,交通非常方便,而且处于繁华地带,这里的房子一个月15oo块钱真的非常值。小霞和男朋友去看了房子却没有住,我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还在奇怪,这么好这么便宜怎么不住呢?于是便和晓晖约好去看房子。 房子就在长椿街地铁5oo米左右,靠进路边,是那种老式的回形楼。房子在二楼,确实非常老了,屋里的地板还是那种红色的木地板。屋里光线很暗,但还算干净,两间屋,一间大一间里,我就感觉浑身冷,总感觉屋里凉风吹得嗖嗖的,不过就看中了这的地理位置———— —— 刚住进去不到一个星期,我就遇到了小霞。小霞知道我住在那间屋子里,表情怪怪的,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我心里就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回去就让男朋友去问下小霞的男朋友,因为在学校时他们住在一层宿舍,比较熟悉。结果从小霞的男朋友那里却得知了件比较吓人的事情。 小刚(小霞的男朋友)说出了那天看房时生的事情。下面我用小刚的视角来讲述这件事情。 那天,我和小霞去看房子,刚走进那房间我就感觉很不舒服。倒不是别的什么,只是觉得房子实在是太旧了,地板踩上去都是吱吱做响,我当时就有点不愿意住。不过小霞和晓晖关系很好,看她的样子是很想在这住,我也就勉强陪着她。 她和晓晖还有媛媛在大屋里聊天,三个女人凑一块真是有聊不完的话,我自己在旁边听得没趣,于是就四处看看。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三个女人还在聊,我无聊死了,就坐在小屋的床上听歌。 在屋里一边听歌一边观察,我就觉得屋子里实在是太暗了。现在就下午四点多,屋里却像是晚上7、8点了,于是我起身去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太阳很大,阳光却照不进屋里来。楼下是个小型的菜市场,沸腾的人声从楼下传来,很是热闹。这时候,我看见一条白色的纱巾从窗外飘过,当时我就想,楼上不知道哪家晾的衣服掉下来了。大约过了不到二分钟,我又看到一条白色的纱巾从窗外飘过,于是我起身来到窗户前,伸出头准备往上看看,看是哪家衣服掉下来了,结果我刚把头伸到窗外,往上一看,只看到一女人正倒吊着看着我。头很长,倒挂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头丝飘在脸上的感觉。我吓得大叫一声,接着就晕倒了。后来还是晓晖和小霞一起把我送到医院。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一直高烧不退,被折腾坏了。这件事以后,我哪敢和小霞住在这啊,你们俩胆子可真大啊! 以上是小刚对我男朋友说过话。我当时听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很简单,我觉得小刚的话不可信,实在是太狗血了。大白天的,一个白衣长女倒挂在窗户外,这样的情节,像极了日本某白痴鬼片里的场景。我猜想是小刚对房子不满意,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才编出这么一段见鬼记的。 住了大约一个多月,一直也没什么事生。唯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就是房间真的太旧太老了,而且照不到阳光,在屋里呆着我就感觉很冷。屋里的厕所也是老式的厕所,连门都别不上,只能关着,水管都生绣了。听说这个房子已经整整有五十年的历史了。不过这里交通着实方便,我便在这里住下来了。 一天晚上,我在厕所洗澡,厕所里的水特别小,洗澡也比较冷,我心里想着赶紧洗完。那天就我和晓晖还有y在家,媛媛在外面跑场跳舞,一般回家都很晚了。奇qīsuunet书那时候大约也就是九点不到吧,我正在洗头,就听见脚步声传了过来,一直到厕所门口就没了声响。我以为是他俩谁要上厕所呢,于是便说:等会啊,我马上洗完了。可是我却没听到任何回答,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没过一会,我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还是走到厕所门口就没声了。我这次注意听了下,是拖鞋的声音,我就问:y,是你吗?结果也没人回答我。我又说:媛媛?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就拉开门,大声问:你们刚才谁在厕所门口啊?y听到后就跑过来说,没有啊,我们在看电视呢!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联想起以前的经历,心里暗叹,不会吧……又被我遇上了? 但这件事情我并没告诉大家,因为我总是怀着侥幸的心里,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出了一件事情。 那时候我们在海淀剧院排练话剧,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很辛苦。那天是星期三,结果我们家里的水管坏了,需要留人在家看守,于是我和晓晖就留在家里,也借机偷一天懒。水管上午就修好了,下午我就和晓晖窝在她床上看电视。大约是下午二点多吧,我俩都困了,于是就躺床上睡着了。突然我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了。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大家可以试试,闭上眼睛,让朋友拿手指在离你鼻子很近的地方轻轻的晃动,这时候就会有一种感觉,我说不出具体的感觉,但那天我就像是这样,感觉到有人离我很近很近。因为我平时就比较敏感,比如说坐公车,如果人太多或者别人不小心碰着我,我就感觉身上会起鸡皮疙瘩。那天就是这个感觉。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结果并没有异样,晓晖还在睡。我就想是自己睡迷糊了,于是我就去厨房洗了把脸。今天我感觉水流声特别响,当时也没别的感觉,只是在想,今天怎么这么静啊!想到这,我一下觉得不对劲,因为平时这个时候,下午正是外面最热闹的时候,要下班了,各种小贩都出摊了,但奇怪的是今天我一点声音也没听到。我一下子冲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却呆住了。外面灰蒙蒙的,起了一层大雾,什么也看不清,屋外的楼房什么的都看不见了。大约不到三十秒吧,各种叫卖声和汽车声传入我的耳朵,外面的景色也恢复正常。我吓得不轻,但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痛得我叫了起来,我没有在做梦呀!刚才是怎么回事呢?晚上y回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y安慰我说一定是我睡迷糊了。我自己也希望如此。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出了件事。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灯亮了,听到y出去声音,我估计他是去上厕所了。没过一分钟吧,我就感觉床轻轻的震动了一下,床是房东留下的,有一个席梦思,虽然不太好,但也能用。所以有人坐下的话,我能感觉的到。我只感觉到有人坐下了,却没感觉到躺下,我以为是y回来了,便说,你自己还不睡啊,快关灯,明天还早起呢!那会实在太困了,我也没睁开眼睛。结果我就感觉到灯关了,又有人坐下来的感觉。但还是没有躺下的感觉。我有点生气了,就说:快睡吧!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他,结果现手接触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我猛的睁开眼睛,四周很黑,但门外隐约有光传来。我吓得大叫y的名字,只见y慌忙的跑了过来,并把灯拉开。我看见他,一下子哭了起来,抽泣着说了刚才的事。y也吓了一跳,因为他去厕所的时候的确是开了灯的,但刚才他回来的时候,灯却是关着的。这一次,绝对不是我做梦或者是睡着了,有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明显,而且关灯的事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我俩便把这事告诉了给我们排戏的老师。刚好有个姓黄的编剧,是个佛教徒,听了以后,很慎重的让我们最好别在那住了。第二天他还拿了一本金刚经和一张唱佛经的cd,让我们回去在屋里放。我们回家以后,先把金刚经放在桌上,然后放上了那张cd。两个师傅唱的,非常动听,合声也唱得很好,但奇怪的是,刚放上cd,我就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声。而且不是那种隐隐约约的哭声,是很清晰的,就像在这间屋里哭一样,哭声的音量也很正常,我就问y和晓晖,有没有听到哭声,可是他们都说没听到。大约哭了有五分钟,哭声才隐约消失了。 说也奇怪,自从在家里放上金刚经以后,再也没有奇怪的事情生,而且我回到屋里,再也没有浑身冷的感觉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也喜欢上了佛经,没事的时候就听听,或者看看。其实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觉得在读佛经或听佛经的时候,心里特别平静 今天3章更新完了。明天6点再更新3章请大家支持一下……痛快。2o1o年8月24日oo:48:2o 五十三 阴阳间镇通轶事 刚解放那回,人的情感还是纯洁的。越是古老的镇子受外界的影响越小,人自然也是。闻说镇子里最老的房子就是菊子家住的那间——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楼下到楼上一共住了六户人家,中间是个大大的天井,天井的中间是口有年头的水井了。青苔已经爬满了井沿。 解放后重新分的房子,李奶奶和李老爹当初是不愿意分到这里的。倒不是这房子不好,房子是很大的,干净清爽。只是一到晚上李奶奶就不让菊子随处走动,八点之前一定要回家。十点以前一定要上门窗睡觉的。菊子是乖巧的,她倒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 大院子里最深处住的老寡妇张王氏,老太太很高寿了,今年已一百出头了。他老伴死的可早了,四十出头先一步去了。到如今张老太太已经是四代同堂了,孙媳妇挺争气,曾孙子已经五岁了。唯一不足的是老太太最近开始掉牙了,人也有点不行的样了。有年轻的问老太太岁数,老太太几年前就一直说九十多,一直说了好些年了,还是九十多。感情的岁数活大了这个可不好记…… 那天中午菊子是准备上学去的,突然进院子几个带大帽的。问了房子里人很多问题。菊子是听明白了的,镇上有个小孩失踪了,最后好象有人看到是在这附近出现过。 “李奶奶,院子里的人我们都问过了,您看下还有谁家的人没在的,帮我叫出来,我们都问问。” “小赵啊,基本都在这了,只有个张老太太,在最里面那间,一百多岁的人了,最近看着快不行了,你看还要去问吗?” “这样啊,那算了,这大年纪,能问个啥……我们所长叫我带向您老问好,他老跟我们说以前他爹在你们家当管家的事,还有他小时候的事呢,可有意思了。” “那都哪个年头的事了,不提它不提它!” “那好,您忙着,我们去别处找找。” 小菊子放晚学的时候正好看到张老太太在井边洗菜刀,刀上带了点血。 “老太太,您做什么呢?杀鸡吃?” “恩?!哦,菊子啊,是啊,姥姥我今天宰了只鸡,哎,快不行了,能吃就吃点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还爬的起来不。” “您为什么不搬去和儿孙一起住呢?一个人在这里多不方便。” “我可不想讨人嫌,再说了,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离开这里,我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菊子回家自然是要和李奶奶唠嗑的,说着说着就说到张老太太的事。 “你说张老太太在房子里杀了只鸡?菊子,你没说错吧?她都没牙了,吃的起来吗?” “没错啊,她自己说的。” 半个月过去,那个失踪的孩子依然没有找到,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又一个失踪了。 这天菊子放学回来的时候看到张老太太是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嘴里还吃着什么。“嘎吱嘎吱”,菊子看老太太的手,手里一把“金枣”——我们这的一种小吃,面食,没有好牙齿咬不动——菊子想想,自己都不一定咬的动呢,老太太的牙可真好。可菊子又想,不对啊,老太太的牙齿不是掉了吗? “哎呀,菊子回来了,吃点?”说着,老太太把手就递过来了 菊子道:“吃一两个就好,多了我牙可顶不住。老太太,你胃口真好。” “小丫头年纪轻轻,牙还不如我呢,呵呵。”说着老太太乐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菊子自然是要跟奶奶说的,说张老太太最近身体好转了,最最神气的是,她居然长了一口新牙。 “菊子,你要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老了身体会差,会垮,会掉牙,这是正常的。如果背道而走便是异常了。古书里对异常的事物怎么解释的?妖异妖异,这个妖字用得好啊。” 张老太太的儿孙们是经常来看她的,基本十天左右来一次,有时候一起,有时个别的来。小镇的太阳照常的东起西落着,只是小镇里接二连三的失踪小孩。镇里已经开始闹开了,有说是外地有人贩子来了,有说是狐妖做的,更有说是山上的狼叼走了,说什么都有。 这天晚上因为警察又来这边查问线索,自然忙乱了点。所以睡的也迟,菊子还在想着小孩失踪的事,躺在床上烙大饼,翻来覆去。突然窗外有声音传来“嘎吱嘎吱”听不大清楚,但小菊子知道应该是牙齿咬东西的声音,且是很脆的那种,哪家啊,现在还在吃东西……想着这个的时候,菊子终于睡了。 张老太太的身体是越好了,成天的在院子里晃悠着,晒太阳,找人唠嗑,和一个半月前基本是两个人。很多人都恭喜老太太,说象您这样的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了,有几个有你这福气的,到老了一点不求人的,自己身体这么好,况且牙掉了居然长一口新的,这长新牙可只有小时候才有的事啊。 小孩还在失踪着,每十天失踪一个。警察们已经快顶不住压力了,所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再抓不到人,找不到小孩就报到上面去,让上面派人来协助。李奶奶那天下午去了所里,和所长在房里说了好一会话。 “你把这些符给家里有三到八岁的孩子家,让他们在孩子床上,房间门上,还有孩子身上都贴上。” “这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能保证,但试试吧。” 又到了按照估计该掉孩子那天了,在一片不安中那一天过去了。一直到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所长一直在办公室杵着。幸好没有人来报案。 小菊子这天放学进院子没有看到张老太太,老太太今天没有出来活动,感情是这几天累了,在家歇着呢。刚准备上楼,院门口进来两个人,张老太太的孙媳妇带着儿子来看看老太太了。小孩子长的那个可爱,粉嘟嘟的脸蛋。小手指头一个个饱满圆实“真象枣子啊”不知道怎么的,想菊子就是想到了金枣上面。 小镇的夜是悠闲的,惬意而舒适;美丽的,幽静而深远。小菊子觉得奶奶最近好象在想着什么,经常深锁着眉头。菊子想我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奶奶,今天张老太太的孙媳妇来了,来看她,晚上刚来的。他们家挺孝顺的。 “哦,你说张老太太家来人了?那晚上没?” “是啊,来的很晚的。” 张家的小媳妇觉得老太太今天有点累了,无精打采的。她做了点饭菜和老太太吃了便坐下聊些话儿。 “儿啊,你来就来,这晚上的你把小家伙带来做什么?快回去吧!” “都晚了,我们今天来就没打算回去,今晚就在您这里歇,明天再回去。晚上让小家伙跟您睡好了,您也好久没看到他了,他也想老祖宗您呢。” 张家小曾孙叫国兴,国兴睡到半夜时分听到床那头老祖宗处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老祖宗,您在干嘛啊?吃东西吗?” “是啊,老祖宗饿了。” “您吃什么呢?” “金枣。” “好吃吗?我能吃吗?” 说着国兴已经从床这边爬到了床那边,但是国兴看到的是老祖宗在咬自己的手指头,咬的嘎吱嘎吱的响。老祖宗舔了舔舌头,拿起国兴的手放在国兴的嘴边。 “吃吧,这是你的金枣。” “这是我的手指头啊。老祖宗,您搞错了吧?” “没错,你看老祖宗的。” 说着把自己另只手的手指头也嘎吱嘎吱的咬了下来。小国兴想老祖宗怎么不疼呢?难道手指头真的能吃?可是吃了不是没了吗?正想着,老祖宗的手指头就突然长了出来。 “看看,老祖宗说没事吧。小乖乖,把你的让老祖宗咬一口怎么样?” 小国兴听着话的时候手已经被老祖宗拿起来放在了嘴边,然后小国兴听到了“嘎吱”一声,接着是痛,一种揪心的痛。吓傻了的国兴“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这一声整个院子的灯亮了起来。李奶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菊子那里 “菊子,今天张老太太家来了几个人?” “两个,还有个小娃娃。” 李奶奶下楼后把大伙都拦在了一起,然后自己进了张老太太的屋子。进去后里面的响动很大,大概五分钟后突然停了,死一般的静,站在屋外的人被这种静快压的透不过气来了。突然的又大声响动起来,很激烈的,然后又安静下来。 李奶奶走出来的时候身子很虚弱的,一出来就扶着墙坐了下来。 “你们谁都不要进去,去个人把老所长叫来。” 老所长是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然后跟李奶奶一起走了进去。 小国兴躺在地上,只有一个躯干了,头和四肢都没有了。脖子和四肢接口处有清晰的牙印。张家的孙媳妇脑袋裂开躺在桌子边上。屋子中间一滩黑血。 “所长啊,那小媳妇是从后面抱住了她,不然我可就出不来了。也正是她被抱住才被我的镜子照到了。脑袋被打开了还抱的死死的。这个老太太已经不能算是人,但也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老所长,这里的情状不能让人看到,你知道我的意思了。” “哎,看到儿子变成这样,也难怪她有那样的力气抱住她。那个,她被您制死了吗?” “我不知道。只剩这滩血了。其实我本不想搬来这里,但我知道这里是阴阳间,这里的地穴位置不对,就是所谓的灵气太重之地,容易形成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住这里的人如果不注意,容易出很多事情,你也不要想着把这里拆了,那没用,你拆了这里,那些东西会搬到别的屋子的。有人住反而好些,用人的阳气还能压一压。” 老所长闭门三天才写完这案子的报告,实在是不好写。 那天所里吊来一个新同事。新人报道总要积极点,所以他做到很晚,又主动加班。下班后已经很晚,走到弄子深处时看见有个老太太蹲在地上,老太太抬头对着他笑了:“吃金枣吗?” 五十四 部队怪事 我很多同学和朋友都曾经在部队呆过以前就听说部队的奇事很多,后来很多朋友都给我说过他们在部队里的经历,的确是比较神奇 我哥哥姓马,大家都叫他小马,他曾经在部队呆过很多年他遇到的大多数异事都是他在昆明当兵时生的 那时候,小马在昆明当文艺兵文艺兵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平时也不操练,最多就是练练功,排排舞什么的有一次全连要开文艺晚会,让小马他们准备一个表现新兵入伍的舞蹈,离演出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时间非常紧张,所以小马他们那段时间早起晚睡,天天都排练到很晚 有一天晚上,大家排练到夜里一点了,都散了,因为小马上主角,所以他决定再留下来练习一会他们排练的地方是在部队的多功能厅,舞台下方是一排一排的座椅,就像普通的电影院一样,椅子没人坐的时候就是竖起来的,有人坐就得把椅面放下来因为是晚上了,怕影响别人休息,小马也没有放音乐,自己嘴里数着一二三四,反复的跳着那几个比较难的动作夜深人静,四周没有一丝声响,空旷的多功能厅里,只听到小马的脚步踩在舞台上的木地板上的声音 正当他跳得忘情的时候,然后听到下面椅子被人放下来的声音小马一下停住了,因为舞台上的灯光是开着的,站在舞台上,根本没办法看清楚台下的情形,小马也看不见下面是谁坐了下来他又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别的声音再传来,小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开始练习起来就在他跳了不到一分钟,他又听到了有人座下的声音这一次,小马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他就站在舞台边上使劲往下看他看到第二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但因为下面实在太黑了,他看不清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小马一看是穿军装的,心就放下来了,以为是哪个战友睡不着来看他们跳舞(以前他们晚上排练常常有战士来看)小马接着跳了起来他又跳了半个小时,现那个人还坐在那,他看看了时间,都二点多了于是他决定把舞蹈从头到尾跳一次就回宿舍睡觉 当小马跳完以后,舞台下面传来了掌声啪啪的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清晰小马看对方这么捧场,就说:哥们,我今天晚上就跳到这了,你走不走我们一起走啊,我要关灯了结果舞台下面并没有人回答他小马以为是他站舞台上说话的声音太小了,于是就走下台去,可是他走下台以后,现刚才还坐着人的位置上一个人也没有小马还现了一个细节,那张椅子上根本没有人坐过的痕迹!因为椅子表面有一层软皮包着的泡沫,如果有人坐的话,短时间里会留下一个印子的,但这个座位上一点人坐过的痕迹都没有! 小马心里吓了一跳,又四处的找了找,根本就没人小马又现一个问题,没人坐的那个椅子椅面却是放下来的这种椅子如果没有人座肯定椅面是冲着椅背的(形容得不太清楚,反正就像是电影院里的那种椅子)除非是椅子坏了!小马感到心里一阵阵麻,连灯都没关便跑了出去就在他跑到门口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椅子出了自动弹回去的声音,就像是原本坐在上面的人突然起身了似的小马吓得飞奔回宿舍,第二天晚上说什么也不敢自己再呆在多功能厅排练了! 小马在部队,还是比较轻松的,文艺兵嘛,除了排练演出,平时几个战友在一块,免不了捣蛋什么的!有一年夏天,几个男的实在是馋得不行了,平时部队的伙食油水比较少,于是就决定去部队周边偷老乡的鸡来吃那天晚上熄灯后,小马和几个男兵就悄悄的溜了出去在部队不远的一户农家,他们现了目标这家人的院子里养着几只山鸡说干就干,几个人干净利落的偷了一只鸡就跑回了部队悄悄的来到厨房,也不敢生火做饭,便接了一大盆热水,把整只鸡放在开水里,直接烫了烫就开始吃鸡肉根本没熟,但几个馋坏了的小子也不管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鸡,几个人就准备回宿舍,路上经过娱乐室,忽然听到里面有打台球的声音小马几个人想:原来还有同道中人啊,于是便准备进去一起玩玩谁知道走到门口,却现娱乐室的门是锁上的,而里面打球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小马吓了一跳,想起老兵们说过,部队里这种奇怪的事情很多,难道他们也遇上了几个人不敢再逗留,便急忙的往宿舍跑 宿舍必须经过操场,几个人走在空旷的操场上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小队人正在走正步这下他们更奇怪了,他们是出来偷吃的,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在出操吗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是非常整齐的走正步的声音小马他们决定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有毛病似的在这操练结果等脚步声离他们非常近的时候,几个小子吓得魂飞魄散!大约有13个人正朝他们走来这十几个人穿着非常老式的军装,衣服上很脏,能看出来有血和泥土,脚上居然还缠着绑腿最为恐怖的是,这十几个人都没有头!小马后来说,当时他吓得根本动弹不了,眼睁睁看着这一小队人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几个人吓得浑身抖,直到这队人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他们整齐的脚步声等小马他们回过神来,几个人狂奔回了宿舍,第二天都吓病了,小马更是三天没起了床 结果还有件比较搞笑的事情第二天老乡就跑到部队来找领导,反映有战士偷了他们家养的孔雀小马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他们偷的不是山鸡,而是孔雀! 五十五 菜刀 在我们家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晌午顶儿,鬼露影儿:晌午错,鬼推磨:平静水面飘秤砣儿” 意思是,在中午12点左右的时候,在荒地或河边,你能看到鬼的影子,影子一晃而过,就是看不到人。而在12点半以后到一点多,你在荒远的河边,还能听到鬼推磨的“呜呜”声。并且也只能在白天这些时候,你才能遇到怪事。 大家都知道,过去的老秤的的秤砣是铁做的,在水里当然是下沉的,但是在野外河边独自待着时,水鬼便会捉弄你,把秤砣或重的物体拖出水面,引你下河,这时重物看起来便是飘的。如果你没在意上了当,那后果就(据说,水鬼只有找到个替身,淹死一个活人,他们才能投胎转世) 临村的刘老汉年轻时就遇到过这样的怪事,并且差点出了事 一次在夏天,他和村子里几个人去十几里外的集市赶集。(过去去集市叫赶集) 在集市里逛到中午,又累又渴,便想先回去,而一起去的几个人因为有事没办完,就没有一起回去。 大中午的,太阳很毒,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来到一条小河边。这里很偏僻,几里没有人烟,当地死了人,也往往埋在附近。 他走累了,便来到河边的一棵树下歇息一会。 河边的细风带着一丝凉风,很是遐意。 他边用草帽扇着,一边向远方眺望。心想,还要走不短的路呢,到家也不知道要多久。 这时候,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河边的水里漂浮着一个东西,随着水波荡漾,便走过去看个究竟。 自由到旁边一看,乐了。原来离岸两米远的水面飘着一把菜刀。菜刀很新的样子,刀把子却是红色的木头。当时也没细想,只顾着高兴了,一把新菜刀也真值几个小钱呢。 他慌忙弯着要试图去捞,可是差的很远。他在旁边找了个树棍,试了试,还是差一点。菜刀在水里被波浪推的只打转 他把裤子卷起来,脱了鞋子,向水里走了一步。可是那把菜刀似乎在和他故意开玩笑,又向前飘了一点,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只好又向前走了点。水已经到了膝盖以上,把裤子也弄湿了。他急了,干脆,自己走近点算了,反正裤子也湿了。 正往前走着,忽然好像碰到个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摔倒了。 这时候,水里似乎有一只手在拽着他,他不禁呛了几口水。那只手竟然拉着他,拽到饿深水区。虽然自己会游泳,可是被拉的根本施展不开。 他用里挣扎,浮出水面。而刚才那把菜刀早不见了,四面只有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猛的象被什么揪了一把,头皮麻了,大脑“嗡”的一声。菜刀怎么可能飘起来呢?它是铁的啊,想起人们说的那句顺口溜,看来自己一定碰到水鬼了! 他拼命向岸边游着,心里很是恐惧!可是四面只能看到水,根本分不清方向,不禁又呛了几口水,鼻子也辣辣的。而水里那只手一直拽着他,一点也游不动,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他尽全里,游上水面,水里的手松了一下。这时候,从水里钻出了一个很恐怖的头!头很大,足有一口锅那么大,眼很红,并滴着血,五官出奇的难看,舌头伸的老长,没有头一晃,水面的大头又不见了! 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恐怖让他浑身抽搐起来,只剩下手臂在慌乱拔着水 “刘三!你在干啥?”忽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但是他还是在向下沉 不知道过了多大会儿,他觉的有几只手在向上拉他,很快把他带出水面。 这时候他才看清楚是村子里的几个人在救他。 上了岸,他喘着粗气,脸色清。 “你不是会游泳吗?怎么会淹着?”有人问他 而这时候,他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无法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回村以后,他才敢向众人说出他遇到的怪事! (以后,大家在郊外荒野的河边,看到河里有漂浮的重物,可千万小心了哦。或许飘着手机,mp3) 五十六 人鬼殊途 一篇比较感人的故事! 宝生是杭州人,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家境贫穷。以至到了快奔三的年纪还没娶上老婆,为了这事,母亲整日唉声叹气,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宝生只能更加卖力的工作。宝生有个远房表哥是丽水人,宝生的母亲和这个远房表哥的母亲是堂姐妹。丽水和杭州相隔这么远,两家老亲戚自然不怎么相见。这个远房表哥可是个精明人,在丽水过不下去,干脆离家投奔远亲来了。谁知到杭州才现,宝生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豁出去了,怎么的也得混出个人样。这表哥心思活络,表哥和宝生一合计,表哥说:宝生这么老实的工作是改善不了环境的,只有走捷径这条路。宝生是个老实人,对表哥的意见,他很无奈,说真的,他也想不出什么财的捷径。表哥嘿嘿一笑,对宝生说,跟着我自然有你好处看来表哥已经想出好法子了,两人一嘀咕。宝生马上把头摇的跟拨浪鼓,原来表哥有个朋友在绍兴那边贩卖人参,从东北那边运过来,现在做的有声有色,正缺人呢!要是宝生跟他表哥跟着这个朋友到东北那边贩卖人参到南方人,那不了吗?越是没人想到的越是好方法。 宝生还是不答应,这可是投机倒把啊!况且离开家,那家里的老娘谁照顾呢!最后还是经不住表哥的软磨硬泡,经不起这财梦的诱惑,心一横,不财的话,大不了再回家来。于是离家和表哥投奔那朋友了。具体生意经,我也不说了,要说起那可以写中篇小说了。只是听宝生说,那时他们做的很低调也很顺利,从东北贩卖到浙江的人参这条财路让他们赚了一笔。慢慢的他们胆子也大起来,有时候是把南方的一些东西贩卖到北方。这样一来一回让他们尝到了甜头。有一次,宝生、表哥、还有表哥的朋友一行人从东北出到达山西的时候遇到地头蛇,财物被洗劫一空。表哥的朋友为了夺回财物和这群流氓起了冲突,还被这群地头蛇割了蛋蛋,就这么客死他乡。 这件事对宝生的打击很大,他说他和表哥几乎是沿路乞讨回浙江的。没想到,到江苏境内的时候,宝生病倒了,生了很厉害的病,狡猾的表哥不想拖着这么个累赘就溜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那时民风淳朴,确实有一些好人,宝生在得到别人的帮助后,奇迹般的康复了。大病初愈,一想到家中的老母亲,宝生病一好转就启程了。日日夜夜的连夜赶路,有时候宝生就睡在山上的婆茅屋和一些亭子里。 就这么过了些日子,宝生快要到杭州前的某个夜晚。天色渐晚,月明星稀,看来只能露宿在外面了。其实这里具体是哪里宝也说不上来,直觉上这里应该是浙江境内了,在山里走着走着,看到远处小溪附近一块大石坡上有间茅屋灯火闪烁。宝生赶紧加快步伐,自己饥肠辘辘,讨点食物充饥吧!于是走上前去叩门,开门的是个小个子老头,得知宝生是过路人,就把他请进去招呼他吃了些食物。宝生吃饱了,就问这老人,是不是守林人。老人说是,自己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招呼宝生吃完,老人就进去睡觉了。宝生也很困了,和衣睡在老人家的柴房里。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打水声。宝生是个老实人,心想自己吃老人的,还借宿在他家,怎么能让他自己打水呢!(这里解释一点,越是老人早上起的越早,在农村的话,临晨起来干活的人也很多)于是宝生走出去看看,现原来是个姑娘,在月光下,扛着扁担从溪水里挑水到房子前的水缸。 宝生一愣,还是上前打了招呼,说明了自己的来历。姑娘起先并不言语,当他透明。宝生说着说着也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二话不说从姑娘肩膀上接过扁担帮姑娘挑水,就这样两人不一言的挑满了整缸水。姑娘头也没抬的进屋了,宝生绕饶头跟着进屋睡觉了。一觉到天明,第二天一早,宝生和老人告辞了,本想问老人昨夜的姑娘,后来一想,姑娘都没理他,贸贸然问起,要是让老人知道反而让人多心。 告别了老人,下山里就是一个小镇了,地名我忘记了。出了小镇,宝生又继续赶路。江南房子的巷子很多,宝生一边问路一边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穿梭着。天黑的时候,宝生还没走出那片房子。突然,前面站着一个人,由于月亮照不到巷子,那人的上半身看不清楚,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于是宝生走上去问路:大姐,这里怎么出去啊?走来走去都走不出去,我这个外乡人可能迷路了。女子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宝生跟着自己,很快就走出了巷子。 晚上很多人都关门了,宝生只好饿着肚子赶路,要是有什么破房子再进去补个眠,女人一直跟着他。那时经常有被破四旧废气的破庙什么的,宝生进去休息,那女人跟着进来坐了一会,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她捧了碗鸡蛋面给宝生吃。也没多想,宝生一碗面就稀里哗啦下肚了。宝生很意外,这个女人怎么跟着自己,于是就问她,是不是同路啊?那女人听了噗嗤一笑,你不记得我了?宝生定睛一看,嘿,她不就是昨夜打水的那女子吗?女子自我介绍说是那老人的女儿,看宝生是个好人就决定跟他了。宝生傻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事啊! 按捺着兴趣的心情,宝生告知那女的,自己家里穷,跟着他怕要受苦,女的说,我不怕。就这样,没过几天宝生就回到家了。可能是旅途的劳碌,一到家,宝生就病倒了。看了好一阵子医生都没见效。女子就帮宝生打扫卫生,做做家务。宝生的母亲急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靠他养老,要是宝生有个万一,那下半辈子怎办啊!所谓病急乱投医,宝生的母亲也信那套,于是找了个懂行的人来家里看看,那人一到家门口就不敢进去了,说,你家里黑气冲天,你儿子命不久矣啊!我道行不行,你还是找xx地方的一个瘸子吧,他估计能行,说完扭头就走。可怜宝生的母亲拖着小脚走了很多路,终于找了那瘸子。那瘸子在房子四处看了看,对宝生母亲说,你儿子已经病的迷迷糊糊不省人事,那是有鬼附身在他身上了,你最好在半夜的时候找几个人偷偷把你儿子运出去,记住,要用桃木不断打你儿子,然后漫无目的的乱坐车,越远越好,让那东西找不到你儿子,这样方可保住一命。 宝生的母亲找了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按那瘸子说的做,只要看到车就坐上去,在江山的时候,宝生居然奇迹般的能说话了。回到杭州后,身体也日渐康复,后来宝生的母亲又登门谢那瘸子,瘸子说,不知道宝生是哪里惹来的脏东西,再加上宝生体弱刚好就被她入侵了。宝生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那个山上,于是后来又一次拜访了那个老人,老人听完,老泪中纵横的说,那确实是他女儿,不过死了很多年了,就葬在那茅屋不远处。以前他也经常听打水声,那是女儿生前常作的事情,自己听了刚开始很害怕,慢慢的就没感觉了,没想到未嫁的女儿居然喜欢上宝生跟他走了,却不想,人鬼疏徒,在一起只会害了宝生 五十七 见鬼 所谓的思家吗还是自己看吧!我本人觉得有时候家里有人去世会舍的不得离去! 娟是我婶婶。她性格开朗,和我们小辈在一起不仅没有代沟,还相处融洽。我们几个堂姐小时候都喜欢和她待一起。喜欢听故事的我总是缠着她讲故事。娟无奈的说:我和你们聊电视剧还差不多,我哪有故事啊,要听故事找爷爷去。我还是不罢休:你没故事,那总听过故事吧!嘿嘿~~碰上我这个比口香糖还黏人的人,娟只好苦思冥想,然后说:有件事,不是我不想说,我怕我说出来,吓得你们不敢睡觉呢!我那胆小的堂妹一听,果然让娟不要讲下去了。而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敢听那就回家去,我就不信了,能有多可怕,还活见鬼了不成? “没错,就是活见鬼”看娟目光坚定表情严肃的说,我也开始心里毛。听还是不听?心里直打鼓,最后还是被好奇心战胜,听了又如何,大不了抱着我家花花(我妈妈养的一只宠物狗)睡觉咯。“那好吧,我开始讲了,先申明胆小的别听,吓着了我可不敢负责”娟一本正经道。娟的奶奶还算长寿,熬过了饥荒,熬过了病痛活到八十多岁,去世前身体一直硬朗。那会娟还未出嫁,有一天,她奶奶问她:昨晚你们谁啊,11点多了还在外面乘凉。老人家有个习惯,夏天喜欢坐在院子里乘凉。娟说:奶奶你眼花吧!我们十点多就回屋了。只有你最近回来吧!奶奶说:我眼睛好的很,我回屋后还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她还在那呢!我还以为是你嘞。娟的家是在一个大院子里,只有他们自己一幢房子,所以不可能是外人待在院子里。对于这件事,娟始终认为是老人家眼花了。 一天深夜,***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家里人以为老人家摔倒了或者突然生病了,赶忙齐聚在老人房里。只见娟的奶奶瞪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的样子,呼吸急绰,明显是惊吓过度。大家把老人扶上床后问她:是不是摔倒了呀?老人还是说不出话,娟的父亲想,怕是突然中风了吧!于是大伙把老人送进了医院住了几天,老人的精神就恢复了,囔囔着要回家。回家后,却怎么也不肯住楼上,娟的母亲想,老人住楼上确实不方便,于是在一楼安排了一间房让她住下。娟的哥哥已经娶妻并且生子,娟的奶奶做了太婆,自然开心的整天逗曾孙子玩,往日小孩子看到太婆总是依依呀呀的,开心的手舞足蹈。自从娟的奶奶从医院回家,小孩子一看到她就哭的撕心裂肺。 老人有个习惯,半夜上厕所。这天夜里,老人上完厕所后就回房间睡觉,看到一白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自己房门口。老人以为是娟,就拍了拍女子的背,哪知女子就凭空消失了。老人吓的不轻,这次她是真的中风了。躺在床上整天喃喃自语:我大概不行了,小孩子看到我就哭,我又老是遇到脏东西,我想我这次是熬不过去了。娟的母亲问:你眼花吧,好好的家哪里的那种东西,别吓唬我们呀!老人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们的,又怕吓着你们,我有天乘完凉回房间后,从窗户向外看,看到一白衣女子站在院子里,我还以为是娟,后来娟说肯定不是她,我心里也以为我眼花呢;但愿我真的眼花了,因为美国几天我又看到那白影站在那里,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眼花,我就凑到窗户上看……”“说呀怎么不说了,真的眼花吧”娟的母亲说。老人的眼里无限哀伤,干涸的眼眶溢满了泪花,仿佛一触碰就会落下泪来,她继续道“那白影一下子就飘过来帖子窗户,我看清了,那是三丫头啊”说着眼里不断滚下来“虽然外面黑乎乎的看清楚脸,但那衣服是我当年亲自给她穿上的,我再眼花也认得啊那次以后,我就念叨着清明了给她烧点东西去,没想到,我搬到一楼,还是见着她,我可怜的儿啊!娘很快来陪你了”说完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娟的母亲听的冷汗直冒,她知道老太太有3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在19岁那年病死了,那时她还没嫁过来,看来老太太不像胡说。这以后,老人的身体就真的大不如前了,不到一个月就走了。老人走的没多大痛苦,也是不幸中的小幸 五十八 摄命的古画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喜欢古董,喜欢收集古董,把古董放在自己的居室,用做装饰或是研究。那么,你也有这个嗜好吗? 卫辉一个人在这个繁荣的大都市里生活,是一家非常大的医院里的医生。他个性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那个张亚明,是他大学的同学,在本市的另外一家医院做医生。高大的卫辉个人条件非常好,又有一个三室两厅的大居室,但是快三十岁的卫辉却独独没有女朋友。医院里也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但是不知为什么,卫辉好象和她们不来电。 卫辉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但听说却有一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收集古董。本市的老城区有一条老街,是专门售卖古董的地方,老街上有较大的古董店,也有街边的小摊档,有真古董,也有很多假货,至于能不能买到真品,全看个人的眼光和运气了。这条街是卫辉常去逛的,他买一些自认为有价值而又在能力范围内的古董。 这个星期日的下午,卫辉和往常一样又来到古董街闲逛,逛了半天,没有看上眼的东西。于是信步走入街尾的一家古董店,想着如果没什么东西好看就回家去了。 古董店里较暗,这也是各个古董店都有的特色,一来是制造气氛,二来是易卖假货嘛。 卫辉正看得索然无味,却好象觉得背后有道目光在盯着他,回过头去,却又不见有人在身后。就在这时,卫辉现了挂在墙角的那幅古画。 画上是一个长披肩少女,卫辉看着她的时候,觉得她的眼睛中仿佛有光在流转,好象她也在看着你,而且要看到你的心里去。卫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幅画,他的居室里不是正好缺了这么一幅古画吗?卫辉走近那幅画,在暗淡的光线下仔细欣赏着,那少女看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人,只是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长披肩而下,仿佛刚沐浴出来,少女的背后也没有什么背景。画布是绢质的,卫辉仔细看了看,那画布显得很老,却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织品。但卫辉确定这是有价值的真货。 问了价钱后,卫辉连想也不想就买下了,甚至也不再仔细研究一下,付了钱,拿着画就快步走出去,打了个的士回家去了。好象生怕古董店的老板反悔似的。 其实,卫辉确实是怕古董店的老板反悔。因为那幅画的开价太便宜了,便宜的象是街边卖的那些印刷拙劣的明星画,即使这幅画是假的,都完全不止这个价钱了,何况这幅画的质地和画家的手法,就算是赝品,都是一流的赝品了。卫辉以为老板一定是报错价了。 回到家,卫辉立刻把这幅画挂在卧室睡床对面的墙上,卫辉是一直都想在那里挂上这样一幅画的。 在卧室明亮的光线下,卫辉再次仔细欣赏着这幅画。 白色的绢质画布已有些黄了,但是是很淡的黄,对整幅画的效果没有什么影响,仍是看不出画布的织法,这种织法是在卫辉对古董的研究范围之外的。 而画上少女的神情极为逼真,无论卫辉站在什么位置上,都觉得似乎画上的少女也在盯着他看,那眼光里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象是情人看着你的感觉。画上的少女也是极度的美丽,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不是人间的女子。其实卫辉一向对女孩子有点冷漠,但是在画中少女目光的注视下,卫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这画上的少女是真人的话……卫辉心里荡漾起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 卫辉收起荡漾的心神,再仔细地欣赏这幅古画。忽然卫辉有了新的现,原来这幅画并不是没有背景的,只是背景极淡,是用比画布颜色稍深一点的颜料画成的白描,再加上画布由于时间的久远而变成淡淡黄色,所以背景就更加看不清了。卫辉走到近处仔细地看看画上的背景,却不由呆住了。 画上的背景是一群人!而且是一群男人,一群不同时代的男人!从这群男人的衣着和饰物看来,卫辉一眼看就看出这群男人中衣饰最古老的是隋唐时候的人,还有宋朝、元朝、明朝、清朝的人等,最怪的是有三个人,一个人长袍马褂,金丝眼镜,显见得是民国时候的衣饰;一个人是一身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笔,这种服饰也是显而易见的,是民国时候到解放初期进步人士的穿着;第三个人更怪,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军装,戴着军帽,腰扎宽皮带,但军装上却没有肩章和帽徽,其实一看之下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应该是二十一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那么这幅画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之后画的了? 卫辉对此并不是很失望,但心里却很疑惑:是哪个画家有如此的神笔,而又为什么要画这么古怪的画呢?画布又是怎样造出来的呢?让人看不出织法,却又能让才几十年的东西象真正上千年的古物一般?这人一定是造假中的极品高手了,可价钱却为什么又这么便宜呢?卫辉边想着边数了数画上的男人,一共是二十一个人。 卫辉带着疑问细细看着画,却忽然一下呆住了,画中少女那原本浅浅的笑容,这时候变得诡异神秘起来,仿佛是看透了卫辉的心事一样。卫辉不知呆了许久,回过神来,再看少女,一样是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卫辉一觉睡醒来就向画上的少女望去,少女仍带着浅浅笑容,眼光里流露出极度的温柔诱惑。卫辉拍拍自己的头,昨晚的梦太荒唐了,一定是昨天看画时想的太多了。 卫辉到底做了什么荒唐的梦呢? 原来卫辉昨晚梦见了画上的少女,而少女在他的梦中,是那么柔情似水,充满着对男人的无穷诱惑。于是,卫辉在梦中禁不住少女的诱惑,不能抑制地拜倒在少女的粉红色长裙之下。甚至在卫辉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能想起少女美妙的身材以及所带来的快感,那如凝脂般的皮肤在手下的滑腻感,似乎空气中还流动着少女身上的幽香…… 此后一连好多天,卫辉都在梦中梦见和少女的无限柔情。 卫辉从最初的疑惑已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他也曾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张亚明,想询问一下,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而这个古怪的梦对他的身体却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让他老是牵挂着梦中人,有时上着班就想起那些旖旎的情景来,就想快点下班回家去,好躺在床上做那美妙无比的梦。不久,卫辉已经变得有些无心上班了,甚至连惯常的值夜班也不想去,总想着可以找个借口不值夜班,好留在家里做那旖旎的美梦。 “如果你要是真人该有多好,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了。如果可以和你这样的美人永远在一起,死了也是值得的呀!”卫辉对着画上的少女喃喃自语着。那一瞬间,他好象又看见了少女露出的诡异而又神秘的笑容,但他已经不觉得了。 这天夜里,卫辉再次在梦中看见少女时,少女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她只是站在一扇门的后面,向卫辉轻轻地招着手,门里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这扇门就出现在对面墙上原来挂画的地方。 卫辉向着门内的少女走去…… “砰!”一声巨响,把卫辉从梦中震醒过来,眼前出金光的门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而卫辉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黑暗中,仿佛仍看见画上的少女微笑着。卫辉听了一下,原来又是楼上那对夫妻在打架。卫辉心暗骂着楼上那对夫妻,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扰了他的美梦,要不,就和那少女进了门里了,说不定里面有着更旖旎的风景,更诱人的漏*点呢! 卫辉翻身捂住了耳朵,心里念叨着,快快睡着,快快睡着,他希望那梦境再次出现。这样还是挺有效的,卫辉不一会儿就又沉沉进入了梦中的温柔乡。 卫辉已经三天没来医院上班了,医院里的领导打了好多次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派人去了他的家,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出来,可能他也不在家。 无奈之下,医院报了警,并通知了卫辉的父母。 警察打开卫辉居室的门,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而且卫辉的钱包、他家里和办公室的钥匙、他的手机等,全放在卧室的桌子上,床上的被子没有折,一看就知道曾有人在睡觉,只是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起床,随手就将被子掀在一旁,之后似乎就没再动过,门窗及阳台的防盗网良好,全无被撬的痕迹,屋里也没有被盗或扭打的痕迹。 那这样的话,就是说,卫辉是“在家里”失踪了! 医院的同事和左右隔壁的邻居完全提供不出任何线索,只有卫辉的好友张亚明说,卫辉在失踪的前几天打来过电话,似乎有些问题想问,但最后吞吞吐吐,打了几个哈哈,又什么也没问。张亚明对此并不觉得特别奇怪,卫辉向来是这种人的。从外地匆匆赶来的卫辉父母更是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也有人留意过卫辉收藏的古董,但也没什么现。那幅古画仍然挂在那面墙上,画上的少女仍是淡淡笑着,用极度温柔和诱惑的眼光看着每个人。 卫辉的失踪成了悬案。 警方没有任何结果和说法,卫辉的父母在极度的悲伤之下,要返回自己居住的城市了,于是把卫辉的居室钥匙交给张亚明,请他照看一下,万一哪天卫辉回来的话…… 张亚明于是常常去卫辉的居室看一看,虽然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很远,但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来来去去,半年过去了,卫辉没有回来,警方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和进展。 一天夜里,张亚明和朋友从酒吧喝完酒,微微有点醉意地走出来,已是太夜了,等张亚明回到住的地方都不用睡觉了。幸好这里离卫辉的住所很近,张亚明打算去那里睡一夜,明早起来正好再帮卫辉整理一下居室。 洗完澡,张亚明躺到卫辉的床上,一抬眼,正好就看见了古画,画上的少女正微笑着,眼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温柔和诱惑。 “多么甜美的少女,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啊……”张亚明一边在心里下流的想着,一边随手关了床头灯,微醉的他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张亚明还在想着那个极尽下流的梦,他居然在梦中和那画上的少女做了那样的事。 张亚明从床上跳起来,打开窗帘,他要在阳光下仔细看看这幅极尽诱惑的画。 在明亮的光线下,张亚明现了画中奇怪的背景,那群古古怪怪的男人!这个背景和画中的少女多么不相称呀。他晓有幸致地数了数画上的男人,二十二人,上面有二十二个男人。再仔细看一下,他现了那些男人的身上穿的衣物,怎么都是不同时代的呢? “画画的人,画技虽然高明,但构思的却狗屁不通!”张亚明心里暗暗地说,边说还边看着画中的男人。 忽然一阵冷汗从张亚明的身上冒出来,他毛都竖了起来,背上一阵阵地冷,他想动一动,却现浑身似乎都僵了,一动也动不了,他想喊一声,也喊不出声来。那种感觉象是在梦中魇住了一般。 画中少女淡淡的微笑这时已变成了神秘而带点邪恶的笑。 但是张亚明根本也已经看不到这些了。他的眼睛只是定定的盯在一个地方,是少女后面背景上的一个人,那一群男人中的一个!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面孔! 那张面孔就是半年前莫名失踪的卫辉! 以后每天更新三章。今天还有两章。下午和晚上各一章 五十九 散步 玩朋友跟我说的……用第一人称 每天黄昏,从阳台上望出去,就能看见那对夫妻在散步。那两个人结婚才半年,新婚的甜蜜尚未过去,还十分亲密,散步时,男的搂着妻子的腰,很怜爱的样子。女的看来身体不是很好,瘦瘦的,脸色苍白,仿佛随时会倒下,有很多时候她都走不动了,多半是那男的半拖半抱,勉强一起完成例行的散步。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歇息一下,让那女的休息一下也好啊,她看起来是那么不情愿走下去。 这天,我又看见他们,从楼下的房子里出来后,沿着惯常的路散步。那女的走着走着就站住了,男的回过头来,似乎在劝说她,她只是摇头,很倔强的样子。男的说了一阵,拖着她就要往前走,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路旁的一棵树,尖利地大声说:“我不去散步,我要回家!”她的声音那么大,我在二楼听得清楚得很。那男的始终是很低的声音在劝她,劝了一阵,女的不情愿地送开手,两人又往前走。我看见那女的一路走一路掉眼泪,就忍不住大声说:“喂,你老婆不想走了,就回去休息啊!”他们两个一起抬头朝我看来,我觉得有点尴尬,挺了挺身子:“是我说的,这位太太,你身体看来不是很好,就不要散步了嘛。”说完我才觉他们的眼神不对劲。那女的一向体弱,她面色苍白也就罢了,那男的看来很健壮的样子,竟然也是一张苍白的脸,他们同时呆呆地看着我,用的是一模一样空洞的目光。按说我帮了那个女的她应该有点感激才是,可是她的目光里什么含义也没有,只有空洞,还有眼泪一滴滴滑落。我被他们这样看得心里一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们望了一阵,又慢慢地搂在一起,沿着老路继续散步,两个人在夕阳下拖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第二天,我刚下班回到家里,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每天散步的那位太太。她站在门口,全身颤抖,很恐惧的样子,脸色不止是白,更加透出一股青色。她一边抖一边很不连贯地说:“小、小、小姐,我…我可不可以进、进来?”我其实已经被她吓到了,很想拒绝,但是看她的样子随时都会晕倒,出于人道主义只好让她进来了。进门后她立刻跌坐在我的沙上,好似早已支撑不住了一般,同时将沙靠垫抱在胸前,努力地深呼吸想镇定下来。我看她这样,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喝了几口水,稍微镇定了一些-“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还未开口,泪水就已经先流下来了:“我不想去散步,我再也不要去散步了。” 我觉得很奇怪,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至于激动成这样吗?“不想散步就别散好了。”我说。 她点点头。 其实她长得很清秀,就是一脸悲苦的样子。看她的衣着,是很精致的名牌服装,生活应该过得很好啊,难道是他丈夫对她不好?可是他们每天散步时又表现得那么亲密,那男的看上去还很体贴。 又有人敲门,我正要起身开门,就看见这女的脸色大变,对我连连摆手。我觉得很奇怪,从猫眼望出去,门口站着的是她丈夫。 “谁呀?”我故意问。那女的很紧张地看着我。外面的人回答了一个名字,并且问道:“我太太在吗?” “我不认识你,更加不认识你太太!”我说。他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就慢慢地下楼了。那女的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你!” “怎么回事啊?”我问。其实不想过问别人的家务事,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不问一声反而不礼貌。她尴尬地一笑,什么也不说。 又坐了一阵,天已经黑了,过了往常散步的时间,她便起身告辞。我将她送到门口。突然斜刺里闪出一个人影,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秀灵,你怎么躲在这里,快跟我去散步!” 是她的丈夫,一天不见,这个男人的脸色益苍白,简直有点透明了,身体也似乎单薄了很多。他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秀灵一只胳膊,秀灵拼命挣扎,求援地看着我:“我不要散步,我不要去散步!”然而男的毫不让步,一步步将她往外拖。其时天色已黑,走廊里没有开灯,只有我屋内的一点灯光反射在他们身上,那男人的皮肤着白色的亮光,牙齿和眼睛都闪闪亮,颇为狰狞可怖。女的在他手里婉转挣扎,黑头披散了一肩,说不出的可怜。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他们:“先生,你太太不想散步,你没看见吗?她哭了!” 男人看了一眼他太太,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惜,但手里丝毫不放松:“秀灵,不管你多么累,都要陪我散步,我们说好的。” “不,不要!”秀灵扑过来,一只纤细的手抓住我,向我求援。她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看来是紧张极了。 我觉得他们实在怪异已极,散步明明是小事一桩,为何弄得如此严重?我本能地握住秀灵的手。那男的看我一眼:“小姐,我们的家务事你不要过问。”他这话说得我一楞:的确,人家的家务事,我瞎掺和什么?我不由松开了手。那男的立即过来拉住秀灵的手掌,不经意间我碰到了他的手指尖,似乎是一阵极冷的阴风从我手上掠过,又仿佛一根冰棍从我指间穿过,是的,穿过,当时那种被他手指穿透的感觉非常清晰,令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这么阻了一阻,秀灵已经被拉下了楼梯。黑暗中看不见她怎样了,只听见她在不断哀求和哭泣。 后来的几天,他们依旧在黄昏时出来散步,秀灵有时候会仰头望我一眼,眼里总是含着眼泪。她丈夫依旧是那样关怀体贴地搂着她。 这天,他们经过我的阳台时,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个男人有一个短暂的瞬间双脚离开地面,仿佛是被风吹了起来一般。秀灵一把将他拖住,然后四面看看,看有人现没有,我赶紧躲到窗帘后头,等他们远去才悄悄探头,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冷汗湿透。只见夕阳光下,他们两个人几乎重叠在一起,越走越远。我这时才终于看明白,那男的并不是搂着妻子,而是妻子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被风吹走。 这是怎么回事?那男的为什么如此容易被风吹走?难道他是鬼?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停止思考,打开屋内所有的灯。 第二天,他们又经过我的楼下,我不敢再站在阳台上,怕被那男的现。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还是躲起来偷偷地看。秀灵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我,然后她回头很低地跟那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很高兴地笑了。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就是脸色太不健康。就在他笑的时候,秀灵突然猛力挣脱了他的拥抱,往前一冲——我们楼前是一条大马路,车来车往的很多——秀灵一冲出去,就撞上了一辆急行驶的大货车,整个身体飞了出去。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我相信秀灵一定是故意的。 等我冲到楼下时,那男的已经站在秀灵身边,脸上一点也不悲伤,仿佛很高兴的样子。他的身体真是纸板一样薄,在风中飘动。我这时已经顾不得恐惧,走上前看秀灵究竟怎样了。 秀灵正坐在地上呆。挨了那么重的撞击,她却好象没受一点伤。我恐怕她是受了内伤,就要打电话叫救护车。那男的拦住我,微笑着说:“不用了,她没事。”他的微笑有几分迷人的样子,身体,竟然正在越变越淡。秀灵惨白着一张脸,呆呆望着他,突然冲上前抱住他,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男人的身体还在淡去,夕阳的红色穿透他身体,显出朦胧的颜色。他无比怜惜地看着秀灵,就仿佛这一生都没有看见过她一样。我本来是很害怕,但他们这种美丽而哀伤的神情吸引了我,让我忍不住停留在原地。 他们好似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就这样互相看着。那男的说:“秀灵,我要走了。” “为什么?”秀灵仍旧是有点呆。 “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你突然高烧?”男的说,“其实你得的是绝症,医生说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我们都没有告诉你。秀灵,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让你这么年轻就死去,幸亏,我遇见一个有法术的人,他告诉我,只要这三个月的每个黄昏陪你散步,并且散步的时候用掌心帖住你的腰,就能将我的生命过继到你身上。所以在你那么疲倦的时候我也要拉你来散步,不是我狠心,真的。今天正好到期了。”他说话的时候秀灵一直痛哭着摇头,等他说完,她终于大声哭喊道:“不是这样的!”她仿佛有前言万语要说。 但是那个男的只来得及对她露出最后一丝微笑,就消失不见了。 秀灵疯狂地在附近寻找了许久,终于颓然坐下。她坐了很久,我怕她出事,一直不敢走开。 “小姐,”她突然开口对我说,眉间一抹凄然的神色,“我是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你信么?” 我赶紧安慰她:“你其实不知道实情,怪不得你……” “不是!”她大声打断我的话,“我早知道。从医院出来我就知道了。我偷听了他跟医生的谈话。然后,”她浑身一颤,“我也碰见了那个有法力的人,他说只要我丈夫每天黄昏陪我散步,将手掌心贴在我的腰上,就能将生命过继给我。我那时候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因为我实在怕死,怕死后的黑暗。我,我提出要和他散步,他立刻同意,我要他将掌心贴在我身上,他也立刻同意,我那时还以为他听话,哪知他早知道这么回事,是他主动要把生命给我的!”她说不下去了,痛哭起来。 “后来你不想要他为你牺牲了,所以你再也不肯散步,今天甚至想自杀来阻止他,是吗?”我问。 她点点头:“可惜太晚了,太晚了!他的生命已经和我的生命交换了,我那一撞,将他最后的生命也撞掉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明知我是要他性命、却依旧甘心情愿牺牲的人了。” 我无言。夕阳落尽,这世界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孤独。 六十一 第一百个坟墓 深夜,人们早已进入梦乡的时候,小杰依然坐在电脑前构思自己的小说,寂静的夜里敲打键盘的声音如此的清脆。 终于小说划上一个句号的时候,已是深夜三点。他点了一下信箱,失望地叹了口气,依旧是一片空白,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疯狂地写了这么多恐怖小说为什么没有一篇能够被杂志社采纳 他疲惫地起身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眼神落在电脑上的小黑身上,小黑是他养的一只黑色的猫,此时,正弓着身子站在电脑上用那双散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 一丝凉意穿透他的骨髓,他奇怪小黑的举动,在这间屋子住了半年多,小黑从来没有跳到电脑上,也从来没有用这样尖利的眼睛看他。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了起来。写小说的人大多都有些神经质,特别是像自己这种专门写恐怖小说的。 再次回到电脑前的时候,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居然有一封新的邮件,他迅地点开这封邮件,一大排黑色的字布满了他的眼帘。 这是《第1oo个坟墓》的约稿涵 文章要求:故事围绕一个公寓来写,要求写恐怖诡异的小说。 篇幅:字数不限。 稿酬:一千字1oo——3oo 注意:如果你收到这封约稿涵,有兴趣的话,请于明天晚上八点到搓路13号公寓。 这是他写网络小说半年来收到的第一封约稿涵,可是为什么要去一个公寓呢 他仔细地看了看这封约稿涵,是不是要去的这个公寓就是这个小说的主题呢小杰是个固执而且喜欢冒险的人,他做梦都想成为一个恐怖作家。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晚上八点去搓路13号公寓! 一整天他都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他开心得似乎有些歇斯底里,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这封约稿涵根本没有署名! 傍晚七点,他给最好的朋友林志打电话。 “林志,我昨晚收到约稿涵了。” “很好啊。” “我确实很开心,等下去那间公寓写。” “什么公寓什么公寓” “哦,他们要求去搓路13号公寓写这篇小说。” “怎么有这样的要求真是奇怪!” “可能需要这种气氛吧,好啦,不跟你说了,等我好消息。” “喂!喂!根本就没有搓路这条路呀……” 林志对着话筒喊了半天,可是小杰已经挂了电话! 小杰拦了一辆taxi坐了上去,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脸色白得吓人,他冷冷地问了句:“去哪里” “搓路13号公寓!” 不是冬天,车厢里却冷得出奇,小杰浑身打了个冷战,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司机,他的脸上是种诡异的表情,有些阴森。 小杰转头看着车窗外,路边是一片漆黑,这是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好像没有房屋,是片荒地。 “到了!”是司机苍白而凄凉的声音。 小杰匆匆地付了钱就下了车,一间古老破旧的公寓立在他的眼前,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突然有种想回去的冲动,可是那辆taxi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公寓的门口出一阵轻微急促的咳嗽声。一个瘦小的黑影向他移了过来,他不禁后退了几步,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的人,可是这一刻却不明白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害怕。 等那个黑影走近后,小杰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瘦小的老头。老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种笑意非常冷。 老头看了看他说:“你是收到约稿涵的吗” “是的!” “明天早上交稿,可以吗” “可以。” “这里是几根蜡烛,公寓太久没人住,里面没电,不会害怕吧” “当然不会!”小杰从那双枯瘦苍白的手上接过五根白色的蜡烛! “有太多的写手来这里写这篇小说,可是却没有一篇像样的作品,希望你能写好它!” “好,我尽力!” “你自己进去吧,上楼的左手第一间,就在那里写,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 小杰拿着那些蜡烛朝公寓走去,一股阴风夹着霉气直扑过来,他感到一阵窒息,身后传来老头飘忽不定的声音:“楼上风太大,别让风把蜡烛吹灭了!” 小杰转头看时,老头已消失不见,只有一片寂静。 公寓里一片漆黑,小杰点燃一根蜡烛,眼前开始清晰起来,整间公寓空空如也,全是灰尘,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 正中间是一个木质的楼梯,站上去有些摇摇晃晃,小杰一边摸索着上楼一边想着,这家杂志社可真是能想啊,居然要写手到这种恐怖的地方来写小说。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在这种环境下写出来的小说一定非常成功。想到这里,小杰感觉有些开心,他一定能写好这篇小说! 推开左边的第一扇门,里面只有一张旧的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整齐地摆着一叠稿纸和一支笔。 他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听见“嘭——”地一声,门被关住了。他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是全封闭的,没有一丝风。 他回想着老头说过的话“楼上风太大,别让风把蜡烛吹灭了”不禁笑了笑,这样全封闭的房间怎么可能会有风把蜡烛吹灭 他拿起笔,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黑夜是如此的漫长,就在他写到故事的最后一句——只见一把沾满鲜血的斧头立在空中,仅仅是在一刹那,朝木子的脑袋砍了下去!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阵风扑进来,一片漆黑,只听见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那是小杰的声音…… 已经三天没有小杰的消息,林志开始有些担心了,虽然自己不是写小说的,也没看过什么约稿涵,可是杂志社怎样也不会规定写手去一个地方写吧,而且还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想到这里,他决定去一趟小杰家里。 来到小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敲了敲门,没有反应,里面传来一声“喵——”,小黑的声音! 他扭了扭门锁,没有反锁。他径直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小黑已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他关上门检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到小杰留下来的信或者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无力地倒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突然想到电子邮件里面应该有约稿涵。刚准备插上电源开机,一声猫的惨叫划破夜空。 林志冲进厨房,地板上一滴一滴的血,他顺着那些血迹看过去,眼睛像死鱼一样地定在冰箱上,冰箱的缝隙处正往外渗出殷红的鲜血,他感觉自己两腿软,定在地板上不能移动,然后他看见自己像个幽魂一样慢慢走到冰箱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拉开冰箱的门,一股刺鼻的血腥猛扑过来,他有些晕眩。 一层冷气散开后,他看见小黑支离破碎的躯体正在往下滴着血,那堆残缺的肉块上立着一个完整的猫头,正用那双散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看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胃里面一阵翻滚,他转身冲进卫生间剧烈的呕吐。许久,他屏住呼吸从卫生间出来,鼓足勇气朝厨房看去,一切安然无恙,没有半点血迹的样子,他重重地揉了揉眼睛,依然什么都没有。他松了口气,原来一切是幻觉! 他给自己倒了杯开水,突然,他仿佛听见身后电源开关的声音,猛地转身,只见电脑自动开机,屏幕上是一片雪白,刺得他眼睛痛。 他感觉那一刻就像是置身在一个摸不着边的地狱里一样,完全没有思想,所有的意识都崩溃了,他处于梦游般的状态移到电脑前,眼里是恐惧过度的死灰,只见屏幕一闪,一封约稿涵占据了整个屏幕…… 整个心情冰冻到了极点,他仔细看完这封约稿涵。他转头,接触到一双尖锐的眼睛,那是小黑寒冷的目光,像把利剑一样刺中了他,他听见自己骨头出“咯嘣”一声,浑身散了架一样地倒了下去! 林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他回想着在小杰家看到的一切,分不清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存在。不管是不是真实,小杰失踪的事情却是不可否认的,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甚至是种谋杀!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冷,眼睛落在闹钟上,八点!他起身离开房间向外面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是冥冥中却有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牵引着他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就是地狱,可他没有丝毫恐惧。 他就那样迷迷糊糊地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带到了搓路13号公寓,迷迷糊糊地被那个老头塞了五根白色的蜡烛,然后又迷迷糊糊地进了那间全封闭的房间,可是他没在稿纸上写一个字,只是整个晚上坐在那里呆,像个僵尸一样! 天快要亮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里透着凄凉和破裂,那似乎是小杰的声音,他慢慢走到楼下,顺着那个声音走去,然后,他在一间门后面停住了。 他推开了那扇门,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一阵冷风猛扑过来,他定了定神,天啊!这后面是一片荒地,可是却堆满了坟墓,冰凉的汗水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 他的眼神落在那些墓碑上,不同的照片和名字,他看见了两张熟悉的照片,那是小杰和那个给他蜡烛的老头的照片。突然,所有的意识在那一刻全部清醒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片一片的割碎,痛得丧失知觉。 他蓦地转身——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双手高高举着一把斧头,鲜红的液体顺着斧头滴落下来,那是小杰! 一瞬间,那把带血的斧头朝他的脖子砍了下去,“嘭——”的一声,头落在地板上,没有疼痛,只有冰凉的感觉,林志感到自己的头在地上不停地滚着,然后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睛,刚好触到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一百!林志! 他看见自己的照片正在向他微笑着…… 厕所的女鬼 故事生在一大城市的郊区 林和强都是o1届的新生而且在同一寝室,刚进校时感觉还不错,虽然是郊区但教学楼、宿舍都是全新的,可久了后觉得寝室里太吵了,没什么学习氛围,尤其是室友买了台电脑后更不得了,于是两人决定到外面租房找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有眉目了,在高沙村的一幢四层楼的名房里,他们租了二楼走廊最底间,价格便宜阳光充足,而且隔壁就是二楼唯一的厕所,本来是挺方便的,不过房东却把那厕所用大锁锁了说:“里面的水管坏了,要用厕所到一楼。” 两人没法就这样住了下来。住了段时间两人感觉不错,和周围的人也都混熟了,就是住在楼梯口间的婆婆不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在意,老年人大多这样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最近的厕所不能用,跑上跑下的上厕所还真够累的,于是两人把那大锁给撬了进去一看,马桶、水槽、淋浴喷水龙头一应具全啊,也没现什么坏的地方都可以用啊,两人大骂了房东骗人后就用起了那厕所。 当天晚上,两人洗完澡就趴在桌上看书了,看到11时隔壁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强就对林说:“瞧,我们刚开放的厕所就有人在用了,大家都方便了嘛,明天肯定有人会谢我们的。”林正看的认真只“恩”了一声,两人看到12点真的撑不住就想上床睡了,可厕所里还有人在洗,林埋怨了句:“谁啊,那么晚了还洗,强,你去瞧瞧。”强瞅了眼已躺在床上的林说道:“你小子就懒,会是谁啊” 说着已来到厕所门口,推开了半闭的门“~~吱~~~”一声,强吓了一跳“该死的耗子,半夜出来吓人!”厕所里没有人,只有水龙头开着,强骂了句“tmd”就把水龙头关了,回到房里林还没睡着问道:“是谁在洗啊?”强闷声道:“没谁,不知谁这么没公德,水龙头也不关。”说完倒头就睡。睡到三点,两人被~~哗哗~~~的水声给吵醒了,林揉着眼睛不满道:“搞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啊,强,你刚才关了水龙头没啊?”强穿了一只拖鞋道:“关上了啊,怎么搞的”睡眼惺忪的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tmd,火大了,谁啊,开什么玩笑啊!!”只见那水龙头又独自~~哗哗~~~~的流着,强忿忿的关上龙头,转身想走,忽然“轰隆”一声,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强“妈呀”大叫着跑回房里,林坐在床上瞪大眼看着他:“鬼叫什么啊?怎么啦?”强喘气答道:“真的碰鬼了啊,马桶自动冲水啊,吓死我了啊!”林白他一眼:“神经啊,房东不是说水管有问题嘛,怎么会有鬼,睡啦!”强经过刚才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而林却起了鼾声,迷迷糊糊间强听到了歌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唱的是嵊县那边的越剧,那声音从厕所里缓缓飘到他们门前,强吓的全身抖,而林的鼾声也早停了正轻轻喊着强:“强,你听到什么没有?强!”强哆嗦着答道:“听到了,别出声啊~~~”渐渐的没声了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只“大熊猫”就去上课了,上的是写生课郊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很快两人便把昨晚的事给忘了,可晚上回到房里又想起昨晚的事,两人一商量决定洗完澡早点睡,于是两人看了会书1o点就上了床,刚躺下强忽然问道: “林,你刚才洗完澡有没有关水龙头啊?”林道:“关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睡了。”睡到了11点,强忍不住了,坐了起来望着林,林很无奈回看着强说道:“我真的关了的,要么你去看看。”强瞪大眼:“什么!!还叫我去,这回打死我也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显然两人又听到了隔壁的~~~哗哗~~~~声,强镇静点说道:“别管了,睡吧!” 两人同时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脑袋,也不管天热闷了一身汗也不在乎了。迷迷糊糊又听到了歌声“~~~人去楼空空寂寂,~~~旧日恩情情切切,忆往昔,往昔夫妻甜似蜜,忆往昔(呀),往昔夫妻似胶漆。~~~~”唱的是越剧《人去楼空空寂寂》的选段,两人听着那歌声飘过去飘过来,经过他们房门时总要停一下,“死就死了!”,强下床蹲到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瞧,林也来到了旁边瞪大眼从门缝外看,那歌声又慢慢飘过来了“~~~人去楼空空寂寂~~~”两人摒住气,握着对方的手已经全是汗了,忽然一个红影一晃而过,“啊!”两人轻呼,都赶忙捂住了嘴,他们想再等她过来看个清楚,可那晚就那么安静了下去,连~~哗哗~~~声也没了。 第三天晚上,两人已经有了准备,有时好奇往往会压下恐惧,两人打算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看个究竟,强问林:“你说今晚会不会来啊?”林答道:“难说!来了你不怕啊?”“当然怕了!”强怒道,正说着,那歌声又飘来了,两人齐齐蹲在门口地上,这次他们看到了,那红衣女子惨白的脸,拖着长长的舌头,眼突突的,正对着他们的门痴痴的笑,两人吓的瘫在地上,强飞的爬到床上抱起棉被就盖,抖了好一会听到没什么动静了,就慢慢把脑袋探出,却见个黑影站在眼前“啊!!!”强大叫,是林,强看清了,“林你站在我眼前干吗啊?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啊!?”林却没反应只怔怔的盯着强,强感到不对劲了,慢慢的往后退,林“嘿嘿”冷笑,笑的强毛骨悚然,“你不是林,你是谁?”强大叫道,“嘿嘿,我也住这里,嘿嘿~~~~~~~~”林忽然倒下了,没反应了,强吓坏了,一把抱起林摇着,林被摇醒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强:“干吗抱着我?你想干吗啊?”强被弄的哭笑不得,“我想抱着你啊,死小子刚才怎么了你”林尽量回忆着,“哦!!!我和那女鬼对了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强弄明白了是鬼上身。 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那鬼说过她也住这里,他们就四处打听这事,结果没人知道,大多人也象他们那样刚住进来没多久,正当他们回房时,那老婆婆叫住他们:“小伙子,过来~~婆婆告诉你们件事了。”两人奇怪这婆婆平常都不理睬他们的,今天却主动和他们说话了,连忙走了过去,婆婆闭上眼慢慢说道:“你们住的房几年前住着对从外地来的小两口,本来也和和睦睦的,可后来那男的就在外面搞上了个有钱的女的,就把老婆给扔在这里了,唉~~~~~后来那女的想不通,在一天晚上,到隔壁的厕所用她老公的领带上吊自杀了,作孽啊~~~还穿件红衣服上吊,唉~~~~~”两人这才明白,这可怎么办才好,那女鬼分明是缠上了他们,婆婆好象看出他们的难处就说:“在离这里不远的上沙村有个小庙,那里有位万字仙,你们不妨去叫他来看看。” 两人没法,虽然有点半信半疑但没别的办法,硬着头皮将那万字仙请来了,万字仙一来便在他们门上写了个鲜红的“万”字,再看了看说道:“谁让你们把厕所给开了,那女鬼缠上你们了,这“万”字能保那女鬼进不了门,可到7月14那天就难说了,你们尽快给她送礼!”“啊?!!送礼?怎么送啊?送什么啊?”两人齐呼道,万字仙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娃啊,闯祸了啊,送些她生前喜欢的东西给她,到花圈店去找,什么纸彩电、纸冰箱烧几样给她。”两人没法了,只好到花圈店把能烧的都烧了给她,可那天晚上,到了11点歌声又来了,还有“嘿嘿嘿嘿~~~”的冷笑声,两人吓的不行但想起门口那“万”字总算心安点,早上起来课也不上了,直接找那婆婆问:“婆婆快告诉我们那女人生前最喜欢什么东西啊?”婆婆又闭上眼睛,想了半天:“我记得,有次她和她老公吵嘴让她老公少抽几包烟,她想存钱买台收音机,听说那女的很喜欢听越剧啊~~!”两人恍然,忙不迭的谢婆婆,到了花圈店,两人挑了台特大的收音机烧给了她。 当天晚上,那女鬼就没再出来,两人很兴奋终于过去了,就这样过了些日子,快期中考了,两人忙着准备考试,女鬼的事也淡淡忘却了 就在考试前的那晚,两人很早上床了准备明天有个好精神,可到了12点时,歌声又来了而且比前几次都清晰,歌声到他们门前停了,两人大气也不敢喘,幸好还有那“万”字,突然门“啪啪啪~~~~”的响起,门缝里也流进了不少红色的水,两人撑不住了,抱在一起,强哆嗦的问到:“今天几号啊?”林瞪大眼:“7月14!!!!”突然门窗都震了起来,门轰的一下开了,那女鬼就站在门口,长长的舌头挂在外面,眼睛凸着,“嘿嘿嘿嘿~~~~”阴阴的笑着,两人哇哇大叫~~~~强大叫:“我们送了那么多礼给你了,你还来缠我们,你到底要我们送什么啊?~~~~~” 那女鬼阴阴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他永生难忘的话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啊~~~!!” 六十三 无法撤销 路彬收到一封奇怪的广告邮件,邮件的标题是:“下载陌生情人,共度圣诞一夜”,邮件的内容大致是:12月、24号,网站免费提供情人下载,邮件里有个连接xiazaiqinet。 路彬心里好奇,游戏可以下载,程序可以下载,美女也可以下载吗?不会是病毒网站吧。虽然有些担心,转念一想,电脑里有防火墙,有什么好怕的,随手点开连接,进入网页。 网页的右边是一些美女图片,左边用英文写着几个大字,“hatdoyouant”英文下面有一个选项,“你想要帅哥还是美女?” 路彬选择了美女,进入另一个页面,是年龄的选择,从18岁到6o岁都有。“当然要年轻漂亮的”,选择了22岁按下鼠标。页面变成一个大舞台,舞台上面全是美女,身穿比基尼,像是在选美做秀一般,在台上走来走去。鼠标只要点中美女,便自动跳出美女的资料,资料由身高、胸围、喜好、国籍等组成。路彬看得两眼直,眼前的全是美女,实在难以抉择,心想,“我能不能多下载几个呀?”,脑子刚转过念头,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框,上面打着鲜红的感叹号,还有一行字:“警告!只能下载一个”。 路彬挑来选去,看中一个长得很像韩国影星全智贤的,叫道:“就是她了”,话音未落,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框,介绍下载方法,文字很多。路彬有些迫不及待,不停按下“同意”,“同意”。最后跳出的是下载页面,鼠标一点,影音传送带跳了出来,路彬开满十条线程,看看时间,看着一个个小方框飞快的被填满,期待着时间快些过去。 路彬一边下载,一边无聊地在网上溜达。忽然,电脑屏幕闪了一下,出现几个血红的大字:“警告!内存不足!警告!内存不足!”,电脑音箱不知什么时候也打开了,出尖锐的警报声:“警告!内存不足,警告,内存不足” 突如其来的刺耳声音,吓得路彬跳了起来,这才想起没有看文件大小,点开影音传送带,这才觉文件竟然有上千gb。路彬心里有些失落,“文件太大了吧”。正准备退出,电脑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人命关天,本操作具有危险性,不能停止下载”。音箱里也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不要呀,不要呀”,听得路彬毛骨悚然,只觉得后脊梁凉飕飕的,急忙关上音箱。 看着电脑屏幕忽闪忽闪的,“人命关天”几个字鲜血欲滴,路彬又惊又惧,头上冒出冷汗,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转过:“怎么办,怎么办?干脆拔掉电源”。正伸手去把电源,电脑音箱的灯又亮了,出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救命呀!救命呀”,音箱的控制钮转动着,“救命”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要刺穿音箱,电脑显示器也晃动起来。路彬的心怦怦跳着,两腿软,身体僵硬,手哆哆嗦嗦的拔掉电源线。 音箱的声音没了,电脑静静的呆在桌面,都安静了。路彬像是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惊魂未定。看着桌面上的电脑,生怕再弄出什么鬼怪事情,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 第二天,路彬睡醒,想起夜里的事,心里满是狐疑,有点弄不清是梦还是真。忍不住走进书房,插上电源,打开电脑。电脑像往常一样打开,没有丝毫异样,路彬长舒了一口气。刚在电脑前坐下,电脑屏幕忽然变得血红,一滴滴的鲜血从屏幕上渗出来,紧跟着,屏幕里伸出一双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掐住路彬的脖子,越来越紧,路彬用力想掰开脖子上的双手,身体后退,把小半截血淋淋的身体从电脑屏幕中带出来,身体只有头、肩和双手,那头忽然抬了起来,正对着路彬。 正是那张长得很像全智贤的脸孔,呲着牙咧着嘴,眼里满是怨毒,看着路彬。路彬听见的最后的声音是:“你害死我啦!内存不够你还下个屁的载呀?” 请大家支持一下 六十四 鱼 那天我去江边散步,天气突然变了。天空中积聚起大朵的乌云,黑压压地好似低垂到江面上。我赶紧沿着沙滩往回走,才只走了几步,铺天盖地的大雨就哗啦啦地下来了。一分钟之内我被淋成了水人。江面上起了大浪,渔船都箭也似的归来。沙滩被雨水浇得翻起一个个小坑,我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四周变得象黑夜一样暗,什么也看不太清了。 朦胧间,仿佛看见前面沙滩上有个人卧在那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上去。 那人半截身子浸在江里,头朝着沙滩方向,仿佛是刚从水里爬上来。他面部朝下,看不清他的容貌,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有点紧张,生怕他是死了。走上去摇了摇他的肩膀,他蓦地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他看来大约十三四岁,一双眼睛突出在脸上,整个眼睛的形状近乎浑圆,鼻子低到几乎没有,嘴唇也是如同眼睛一般突出,并且长了很多小泡。他的皮肤十分黑,也极其粗糙,一头头象水草一样软,被雨水一冲,紧紧地贴在头上。但是他的目光十分清澈明亮,而且充满恐惧,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充满戒备的。对视了几秒钟,他突然豹跳起来,翻身朝后一个鱼跃,就要跃入江中。我立刻抓住他跳起来时飞扬的几缕头,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江上浊浪排空,连两栖动物都可能被淹死,不要说他一个人了。 他被我拽回来,重重地摔倒在沙滩上,更加惊慌,拼命地挣扎。无奈我练过空手道,他怎样挣扎也没用。后来他终于放弃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居然流出了眼泪:“没想到我还是逃不掉!”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语音也十分含糊,加上水声巨大,要仔细分辨才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便凑在他耳边大声说:“我不是要抓你,可是你现在到水里去会淹死的。”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兀自流着眼泪。此时雨水不断地流到我的眼睛和嘴里,我也有点不耐烦了,松开他说:“你不相信就算了,你想游泳就去游吧,我走了。” 然后我就一个人走了。 我住在江边的别墅里,是我叔叔的房子,但是他们全家都出国去了,就让我住了进来。我正好需要一个地方写我的新小说,这栋江边别墅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 走进别墅,我赶紧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门口有什么声音,但是仔细去听,又什么也听不见了。 等我穿衣服时,忽然又听见了一阵响动。这回我听得十分真切,就在楼下客厅里,传来了脚步声。 这栋别墅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难道是贼? 我将浴室门挪开一道缝,从这里看出去,可以将大半个客厅的情况看清楚。 别墅的大门不知何时敞开了,只见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水滴滴答答从他身上流下来,将脚底的地毯弄湿了一大块。他看了一阵,开始在客厅里走动,甚至大声叫:“喂,你在吗?”他这一出声,我立即听出来了:他就是刚才我在沙滩上遇到的那个少年。难道他是来找我的?在偷看的时候,我已经飞快地穿好了衣服。既然他叫,我也就推开门走出去:“你找我?” 他又吓了一跳——我现他很容易受惊——猛然抬头现是我,居然露出几分欣喜的样子:“你好!”还挺有礼貌。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问。 他显得很不好意思:“刚才,我误会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怎么会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你现在来找我就是为了说对不起?”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想……”然后看了看我,我等着听下文,没有表示。他接下去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很害怕水,外面雨这么大,我没有地方可去,但是我知道你是好人!”他的眼睛虽然丑陋,但是目光却很纯真,直直地望着我。我也这样看着他。 他的表现很奇怪。刚才在沙滩上他对我表现出明显地不信任,这时候却又如此肯定我是个好人,还用这么信赖的眼光望着我。“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好人?”我问。 “因为你不认识我,却肯主动来帮助我。”他认真地说。 我仔细看了看他,他至多不会过十五岁。十五岁固然是很年轻纯真,但是也很少有人到了十五岁还会凭这么一点简单的印象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何况他还未经同意就闯进了别墅,从他的眼光里,我看出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他只一门心思认为我是好人,好人是不会责怪他、而且会帮助他的。 “你刚才说你没地方去?”我咳嗽一下来掩饰在他目光注视下的尴尬,“你暂时住这里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也让我觉得……他也是一个好人。唉,我可能有点头脑热吧?还没来得及后悔,他已经高兴地连声说“谢谢”,使我想后悔也不好意思了。 他身上还在往下滴水,我将他带到浴室,指着浴缸说:“你先洗个澡吧!”他看见浴缸,突然显出十分害怕的样子,身体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怎么了?”我问。“没什么。”他勉强地笑了笑。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冲洗的声音,看来他还是没有用浴缸,也许是以前没用过,不习惯吧。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显得精神了很多。 “你刚才说 没地方去?你的家呢?”我问他。 他本来很高兴地样子,听到我这样一问,不禁呆住了。然后,慢慢地说:“我没有家了。”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他好象很怕我再问,赶紧说:“我家里人都到外面工作去了。”说完就低头不敢看我,目光在地上扫来扫去。我看出他在撒谎。盯着他看了一阵,他连脖子都红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 我没有戳穿他,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你说你怕水,为什么?”他听到这个问题,又是全身一抖,却不回答。我又问了一遍,他猛然抬起头,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我不想骗你,但是我又不能告诉你。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我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求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我家里人没有到外面工作,可是我真的不能回家了,我不是坏人,请你别再问了。”他说着说着哭出了声。他一哭,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欺负小孩子的坏人了。其实我问这些问题也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他啊,唉! “好了,我不问了,我相信你是好人!”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话倒是真的,他什么也没说,可是也不愿意骗我,现在的孩子有几个不会骗人的?象他这么纯洁的孩子倒少见。并且他有一双那样的眼睛,当那双眼睛完全信赖的望着我时,我感觉这目光没有一丝搀假的地方。 我这么一安慰他,他反而放声大哭起来,抽搭着说:“对不起,我好久没有被人安慰过了。”这样一说,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家里人对他很不好——从他的相貌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 就这样,他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从后来的交往中,我知道他叫蓝锁,今年十四岁,有一个妹妹,其他的就一概不知道了。 他经常跟我提到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叫红扣,今年五岁。“妹妹对我最好,每当我哭,她也会陪着我哭。”他说。但是当我问到他为什么总是哭,他又不作声了。 他的生活习惯很奇怪,几乎一个星期才洗一次澡,平时也尽量不接触水,看来怕水是真的。起先我怀疑他有狂犬病,但后来现他对水的畏惧是纯粹心理原因,可能以前生过什么事情吧。他从来不肯使用浴缸,而且非常害怕浴缸。有一次我在浴缸里泡着时,现自己忘记拿衣服了,就叫他拿进来。两个人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他拿了我的衣服,走进浴室,脸色突然变得刷白,手里的衣服掉到了地上。我正要去捡衣服,他突然扑上来,拉住我的手臂,拼命想将我拉出来。我18米的个头,岂是他拉得动的?何况我自己也不想出来。他拉不动我,竟然急哭了:“大哥,快出来,快出来,不要泡在里面。”他一哭,搞得我也很紧张,以为浴缸里有什么不妥,赶紧跳了出来。“怎么了?”我问他。他语无伦次地说:“不要泡在缸子里,大哥,缸子是危险的地方。”我听得莫名其妙,估计跟他不肯说出来的经历有关。从此他居然就监视我,不准我泡浴缸。泡澡是何等大的乐趣啊,就这样被生生剥夺,我终于不能忍受,告诉他:“我不强迫你泡澡,你也不准限制我,否则我会生气!”他果然不敢再阻止我,却显出很担忧的样子,每次我洗完澡就要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没好气:“感觉好极了!” 他这么怕水,却又常常在阳台上眺望着大江出神,目光中既有恐惧,也充满深深的眷恋。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睡在阳台上,或者屋顶的露台上,我曾经强迫他回房间睡觉,但是他总是偷偷地又溜到露天的地方睡,仿佛只有在那种地方,他才能睡得着。 我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里写作,怕他会闷,就鼓励他出去玩,但是他却总是不肯出去。有时候客人来访,他就躲在自己的房里不出来,偶尔叫他出来一下,他也是极不情愿,坐在那里半天不抬头。 我想他可能患有一定程度的自闭症,也许是小时候受过别人欺负或虐待,所以这么怕人、不信任人。他能够信任我完全是意外。他对我的信任有点象小狗对主人的那种信任,我这样说没有半点贬低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人与人之间,很难找到这样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似乎相信我绝对不会害怕,就因为我曾经主动帮他的忙。有时候我也会考虑他的未来,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但一提到这个问题,他就变得沉默而沮丧,用那种孩子般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说:“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使我再也不忍心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整个人生了很大变化。 刚来的时候,他的皮肤看起来又黑又粗糙,疙疙瘩瘩的,摸上去滑溜溜的,有点象蟾蜍的皮肤。但是在这里住下来后,他的皮肤一天天好了起来,渐渐那些疙瘩没有了,虽然还是那么黑,但已经非常细腻,变得十分健康。 他的眼睛本来是象硬币一样圆,白多黑少,睫毛几乎没有,眉毛只有半寸来长的几根,整个眼睛突出在面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最近,他的眼睛渐渐地变得细长,眼珠黑白分明,睫毛长而卷曲,目光清澈温和,一双长长的浓眉斜飞入鬓。 他的鼻子本来几乎是没有鼻梁的,不知从哪一天起,居然变得笔直挺拔。 他的嘴唇也不再突出,反而变得棱角分明,唇色红润健康。 而他的头,原本是象水草一样又稀又软,某一天我突然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拥有了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在阳光底下光芒闪烁。 变化最大的是他的体形。 他的身体原来是双肩宽阔、脊柱突出,从肩部到双足一路变细,就象一只倒立的瓶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畸形。 但是现在,他的身体是标准的少年体形,肩膀周正,腰部有力而强健,双腿修长,非常漂亮的体形。 他的声音也不再嘶哑难听,变得象一个正常的变声期少年的声音,虽然说不上好听,但是你听到这声音就会知道,等他过了十三四岁的变声期,再长大一点,他的声音就会变得清朗而有磁性。 总之,他从三个月前那个奇丑无的家伙,变成了一个十分俊秀的美少年。每一天我都惊讶于他的变化,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魔法呢?就算是最高明的整容手术也不可能令一个人生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而这一切都是在三个月内自然生。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邻居给我送来一缸金鱼。我其实不喜欢养鱼,这种小东西太娇贵,一个不留神就死了。然而人家一番好意,拒绝反为不美,便接受下来,摆在客厅里的茶几上。那鱼缸是小巧的圆形,里面六条金鱼拖着长尾巴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将鱼缸放好,我便进房写字去了。才只写得几行字,就听见外面传来“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出来一看,只见鱼缸已经摔在地上变得粉碎,几条鱼在碎片中痛苦挣扎着,嘴巴一张一合,身上被玻璃割裂的地方冒出丝丝鲜血。旁边站着蓝锁。顾不得多说什么,我赶紧将那几条鱼捡起来,放到一个小盆里暂且养着。其中四条在盆里努力挣扎了一阵,就死去了,剩下的两条动作缓慢而摇摆,估计也活不太长了。 我没有责怪蓝锁一句。鱼缸放在茶几上,不会自己长脚跑到地上,别墅里就我和蓝锁两个人,显然是他不小心将鱼缸摔碎的,他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又何必责怪他呢?收拾好鱼缸,蓝锁还是低头呆呆地站在那里,想来是在责备自己,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料他猛一抬头,大声说:“我是故意的。”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坚决,甚至含有一丝挑战的意味,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倔强,简直是视死如归。我看他这样,也来了火:“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很好玩吗?”我的语气和表情都不会很和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孩子的恶作剧,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未免太残忍了些。 我以为他会有所悔悟,不料他竟然一挥手,又将那幸存的两条鱼栖身的小盆打翻,水盆“咣当”一声翻在地上,那两条鱼在地上蹦了两下就不动了——它们本来就是十分脆弱的生命,怎么经得起连续两次浩劫? 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暴露,面色涨得通红,胸脯急剧起伏,显得很激动。 我什么也没说,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就出去了。 那篇稿子在三天后就要交,我必须把它写完。在别墅里呆着,我很难保持平静的心情再写稿。于是我在一个同事家住了三天。这三天里,我有时候会想到蓝锁怎么样了,会不会离开了别墅,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他的心结是到了该解开的时候了。以往我对他的宽容或许不是一种正确的方法,无论他经历过什么,他的未来还有很长,我不希望他以自己不愿提起的过去为借口做一些残忍的事情。 也许他会利用这三天好好想想。每当我心软想回去看看他时,那几条带着血在玻璃碎片里挣扎的鱼就会出现在眼前,促使我坚持下去。 第三天,稿子写完了,我松了一口气。朋友出门去了,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你没带钥匙吗?”我边说边开门。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蓝锁。几天不见,他变得更加俊秀了,原来十分粗大的手指现在也变得修长灵活。他看见我,目光一亮,神情如此欢快,扑上来抱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大哥,你到哪里去了?你不要我了吗?”说着两行清亮的眼泪就从他眼里流了出来。 我几乎要心软了。但是我提醒自己,一定要趁这个机会解开他心里的结。 我挣脱他的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一眼不。 他被我这样看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局促不安。“大哥,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淘气了。”他恳求地望着我,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我还是不说话。老实说,我现在才知道要装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脸上的肌肉都绷得快要痉挛了。 他又等了一阵,见我不说话,心一横,大声说:“好,我全告诉你!” 于是我知道了他的经历。 他的父母,是中国很有名的一对生物学家,有一段时间,他们两人的科研成果频频见诸报端。甚至在怀着蓝锁的期间,他的母亲还获得了国际上一个著名的遗传工程学奖项。 蓝锁出生后的三四年里,最深的记忆就是父亲母亲过一段时间就带几枚奖牌来给他玩,他就用这些奖牌来挖沙子、砌房子,后来就弄丢了。他从小就非常聪明,到四岁时已经会背很多古诗,会做一次方程了。父母经常说要他将来继承他们的事业。 但是到了五岁,他们家里生了很大的变故。 起先,是他的父母变得神秘起来,经常两个人在实验室埋头干到深夜。他们辞去了科研所的工作,整天就泡在家里的实验室里。 后来有一天,他坐在客厅地板上玩,听见父母在实验室里飞快地说着什么,其间似乎有过争吵。过了许久,他的父母开门出来,两个人的神情都很疲倦,又很兴奋,目光灼灼光,盯着他看。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些惊慌。 他们盯着他看了很久,母亲低下身来:“蓝儿,喜不喜欢到海边去玩?” “喜欢啊!”他欢呼雀跃,“蓝要看小海豚!” 后来的一段日子,他的父母除了在实验室工作,就是带别人来看他们的房子。他们的房子是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来看的人很多。终于有一天,他的父母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用一艘船运走了。母亲拉着蓝锁的小手,带着他到各处去玩,他要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仿佛他就是个皇帝,谁也不违背他的意愿。 蓝锁真高兴啊,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也是他一生中快乐的终结。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过,这一天终于不可避免地过去了。夕阳的余辉笼罩下来,蓝锁和爸爸妈妈到了海边。海是美丽而宽阔的,在夕阳下闪着醉人的红色。蓝锁平生第一次看见海,被眼前壮丽的景色深深打动了。 “蓝儿,如果要你永远生活在海里,你愿意吗?”父亲问他。 正沉醉的蓝锁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兴高采烈地说:“愿意,永远都愿意!” 所以人不要轻易许下诺言,尤其是在自己还不清楚这个诺言的含义时。后来蓝锁有无数次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夕阳下的海滩,如果能够,他宁可将那个四岁的自己杀死,也要阻止他的诺言。 当时他的母亲很高兴,又仿佛有点怜悯:“蓝儿,你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蓝锁还是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很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这几个字,于是很用力地点点头。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便带着他上了一艘船。蓝锁一路上都很兴奋,因为海就荡漾在他的脚底,真是太神奇了!他不停地说着话,说的什么他都已经忘记了。父母静静地听着,谁也不打断他。 航程很长,他们朝海的中心驶去,不久就远离了海岸,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这一天蓝锁都很快乐、很兴奋,终于疲倦地在母亲怀里睡着了。母亲的怀抱柔软而温暖,他迷迷糊糊仿佛听见母亲在说:“蓝儿,你以后会记得今天吗?” 他想会的,这么快乐的日子,我会永远记得的。 他的确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日子。 当他醒来时,已经不在海上了。 他处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房间四壁都是白色,到处都是瓶瓶罐罐。他对这样的房间并不陌生,他父母的实验室就是这样的。 然后,他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容器里。 这个容器大约有两米长,两米的宽和高,是玻璃做的,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容器整个是密封的,顶部留有几个小孔透气,底部大约有1米深的海水,冰冷刺骨。海水中有一张椅子,蓝锁就坐在这椅子上。 他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心里感到非常害怕。四周如此安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孤独地关在玻璃容器里,恐惧使他不敢哭泣。他睁大眼睛努力寻找,希望能找到他的父亲母亲。然而这房间除了他本身外,再也没有显示一点生命的气息,一切都是明亮而冰冷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扇门上。那是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门。他希望能有人来将门打开,也许来开门的就是他父母。 他一生从未曾这样专注于一件如此枯燥的事物: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扇门,一动不动,一直看了三个多小时。 终于门被打开了,他的父亲母亲走了进来。那一刹那他的热泪汹涌而出,他大声呼唤着,声音撞击在玻璃容器上,出巨大的回声。 父亲在门边站住,不再靠近。母亲一个人走了过来。她穿着白大褂,带着手套,好象刚刚做完实验的样子。 母亲站在玻璃钢前,凝视着他,任由他在里面号啕大哭,没有出声安慰。她的眉间是无限的悲伤,眼圈也是红红的,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父亲站在门边,低着头,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他走到一个仪器面前,按动几个按钮,容器的顶部象花朵一样张开了,一只机械手伸了进来,探向蓝锁。蓝锁畏惧地看着这个大家伙,不知道是应该让它抓住自己将自己带出去,还是让开一旁。象以前一样,他本能地望向母亲。 母亲微微偏了偏头,示意他让开。 他左右闪避着,机械手还是对着他抓过来,眼看就要抓住他了,他只得跳下那张椅子,跳进水里。机械手立刻将椅子抓住,带了出去,容器又关上了。 他那时候只有13米高,海水与他的脖子齐平,令他觉得胸闷难当。一不留神,他就呛了好几口水。 母亲又看了一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天知道我们做出了多大的牺牲。”然后她就转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仿佛哭了。但是她再没有回头,就这样走到门边,停了下来。 蓝锁眼看母亲又要走了,心都好象揪成了一团,他出连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巨大叫声,双手连连拍打着容器,海水被震荡出巨大的波纹。他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不喊,他将永远永远要被关在里面了。 母亲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全身绷得很紧。父亲也转过身不看他。他们两个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忽然一起大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声音坚决有力,仿佛在宣誓。 然后两人飞快地出了门,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蓝锁依旧在大声地叫,大声地叫,因为他不知道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帮助自己。直到嗓子出了咸丝丝地痛楚,肺里的空气好象都被消耗干净,他终于停止了喊叫,大口喘着气。 他猛然明白,父亲和母亲都不会带他出去了。 他的脸上**的,无法分辨那是眼泪还是海水,大哭大喊过后,他觉得十分疲倦,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刚睡着,冰冷的海水就灌进了他的鼻子,他大大地咳嗽了一阵,只好又站得笔直。 那是他最深的印象。 他能记得那一天母亲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但是自那以后生的事情,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他毕竟只有5岁。 他只记得,他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玻璃容器。刚开始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会经常来看他,望着他流泪,然后将一种粘稠的绿色液体倒入容器中,海水也就变得碧绿,出荧光。 但是后来,父母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好似不再期盼他们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能够在水里自由的呼吸了,绿色的液体充满了整个容器,他自由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于是他被转移到一个更大的容器。这容器依旧是透明的,但是差不多有篮球场那么大,绿色的液体充斥其中。这种液体出一种奇特的味道,并不好闻。 以后的记忆他都很模糊了,他有许久没有哭泣,也没有哭泣的愿望。每隔一段很长的时间会有一男一女来看他,他却不知道他们是谁,似乎也不想知道。他在液体里面捞取其中的浮游生物来吃,没有快乐也没有悲伤。 再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内生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他只关心水里的事情,水外的世界已经不再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某一天,仿佛是突然从一个长梦中醒来,他眼前出现一种鲜艳的红色,有一个娇嫩的声音在不断说话,但是他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渐渐分辨得出那团红色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大约五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他听出这女孩在对他说话,说的是什么他依旧不懂。那女孩虽然年纪幼小,眉宇间却藏着很深的忧伤。他虽然头脑总不太清醒,却也不忍心看见她悲伤难过,就在她面前游来游去,想要让她快乐起来,但似乎并没有效果,她很少笑,反而经常哭。 又过了一阵子。他对于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不知道那是多久。有一次,那女孩又来了,穿着鲜红的衣服,坐在玻璃容器面前,和他说话。 “哥哥,你还是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吗?”女孩难过地看着他。哥哥?他疑惑地思考这是不是叫自己,继而马上意识到自己竟然听懂了她说的话,不由非常兴奋:“我听懂了。”一个灰暗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间出,他不由怔住了。 后来的日子,这女孩每天都来看他,慢慢地告诉他这么久以来所生的事情。 原来他的父母,在他五岁那年,研制出了一种新的药剂。这种药剂,可以使生物的进化度提高数百倍。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所有生物的进化都是为了适应环境而产生的。他的父母用各种生物做了实验,效果都非常理想。 他父母研究药剂的初衷是想加人类的进化,因为千万年来,人类的生存环境已经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人类的进化却极其缓慢。到了当代,生存环境已经相当恶化,而人类创造了无数的新事物来适应这种变化,人类本身,却一点也没有为了适应环境而生改变。 他的父母是很有社会使命感的科学家,他们想到,人类已经过于依赖外力,从而阻碍了本身的进化展。因此他们一直在对人类进化进行探索和研究。 用动物实验过药剂之后,下一步就是用人类做实验了。但是用谁来做实验呢?理论上说,实验对象越小越好。他父母都是正直的科学家,他们不忍心用其他人来做实验,第一个想到了自己。但是由于他们本身必须进行研究,而实验的结果不可预料,因此他们选中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蓝锁。 他们将蓝锁放在盛满药剂的容器里,本意是要让他能进化成为具有两栖能力的新人类。但是实验展的方向完全出了他们的想象。 蓝锁被关在容器里,固然可以在水里呼吸,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劳动,他唯一要做的只是生存。那种药剂以成百倍的度使他适应这种生活,所有不再需要的器官都逐渐消失,所有能适应这种生活的器官都形成了。 最能适应水中生活的,毕竟还是鱼类,千万年来的自然进化证明了这点。鱼的形状和器官都是天然为水生准备的。 因此,蓝锁便成了一条鱼,从外观到内在,他都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鱼。人的体型和器官本就是为了适应陆地生活才形成的,在这里,蓝锁不需要人的特征,于是进化选择了他的方向,他抛弃了所有人类的特点,变成了鱼。 当蓝锁刚刚长出鳃和鳍的时候,他父母都很高兴,认为实验成功了。但是蓝锁的变化没有停止,直到他彻底变成了鱼,他的父母才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停止这个实验,还是坚持下去。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女儿,就是这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名叫红扣。他们教会红扣关于进化的知识,到她五岁的时候,就是由她来负责观察和照料蓝锁了。期间父母也来探望过蓝锁,但是蓝锁已经不认识他们,他不再关心人类的世界,不再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他以鱼的方式生存着。 三个月前,父亲和母亲去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国际研讨会。 红扣继承了她父母的绝顶智慧。从两岁的时候,她就开始为她的哥哥而悲伤。那条巨大的鱼在水里欢快地游动,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个人。红扣不认为这是进化。 趁着父母不在,她停止给蓝锁的容器里加入药剂,只往里面加入普通的海水。这种药剂还停留在实验阶段,最大的缺陷就是,它能造成的进化是不稳定的,一旦停止用药,由此产生的变化就会停止并且逐渐消失。 蓝锁就这样停止了他朝鱼类的展,慢慢地恢复了神志,慢慢地重新变回一个人。 蓝锁听了这些话,自然是不能相信。红扣也不多和他争辩,只是取过一面镜子放在他面前。他看见一个鱼形怪物在面前出现,除了手、脚的存在,这个怪物完全没有人类的样子。但这就是他自己。 (此处蓝锁有大约两万字的抒情和描绘文字,我一向很懒,恕不原样照搬了) 又过去了几天,蓝锁已经恢复成我初见时候的样子,差不多算得是个人了。他不再住在水里,而是和妹妹一起住在房子里。他们是在一个海岛上,四面都是海。红扣从小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忧愁和苦闷之中,父亲母亲象实验机器般的没有感情。这时候总算有个哥哥来疼爱她,高兴万分,每天都那么欢快地笑。对于红扣所说的父母没有感情一事,蓝锁觉得很疑惑,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们都是温和可亲的人,非常善良,对他极好。但是红扣显然是不会骗他的。 终于他恢复成俊秀的少年了。从五岁那年到现在,竟然已经经过了九年。 那天他们在海边看风景,红扣絮絮叨叨地跟他说昨夜做的梦,海风温柔地吹来,真是美好的时光啊。忽然红扣站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怎么了?”他不解地问。红扣颤抖着指着海面:“他们回来了“ 海面上一艘船正朝这边驶来,是他父母回来了。 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一段日子过得太幸福,使他们都忘了父母只是出去一会。两个人呆了一阵,红扣突然疯似地将他望海里推:“走,快走,哥,他们会抓你的,你又会变成鱼的!“ 他也醒悟过来,亲了红扣一下,就跳进了海里。 可惜他和红扣都忘记了一件事情:他已经不是鱼了。他会游泳,但是不能在水里呼吸。没过多久就浮出了水面,很轻易地被他父母现,用网捞了起来。 父母的样子一点也没苍老,但是他们以前那种丰富的表情也没有了。他们眼里出狂热的光芒,无论他怎样哀求,怎样大声呼唤他们,他们还是将他再次关进了注满绿色液体的玻璃容器。 过了三天红扣才来看他,他已经变得意识模糊了。他的父母改进了药剂,现在药剂的性能稳定多了,即便他能再次逃出去,也未必能恢复原形了。红扣看着他一天天变化,着急万分,每天都在喊:“哥,你别忘了,你是个人!你是个人!” “我是人!我是人!”他朦胧中不断提醒自己,然而意识还是一点点消失。那一团火焰般的红色,那个焦急的声音,渐渐对他失去了含义。 在意识残留地最后一刻,他依稀感觉有个弱小的身体在拖曳着他,一路经过树林和沙滩,他全身的皮肤都被磨破了。然后,他感觉自己被放进了一个广阔的空间。他并没有其他意识,象鱼儿一样游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记起了往事,但是他的四肢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红扣怎样了?他冒着危险游回他们经常玩耍的海滩,看见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在张望。 “红扣!”他用暗哑的声音大喊,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这声音和海里的涛声一样没有意义。但是红扣立即飞奔过来,欢笑的面容上挂着泪水:“哥,哥!”她扑进水里,紧紧抱着他。他们两个都哭了。 “红扣,坐到我背上来,我带你走,否则他们会拿你做实验的。”蓝锁说。 红扣没有犹豫,立即坐到他身上。 他们游出了那片沙滩,游进了月光下银色的大海。两人心里都非常高兴,虽然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们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红扣是人,不能长时间泡在水里。他们游到一个小岛上,红扣在岸上用树枝搭了一个简陋的窝棚,晚上就睡在里面。他暂时还不能在岸上呼吸,便在靠近岸边的一个海湾里休息。 红扣脖子上系着一个红色的玛瑙环,那天她把这个环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哥,送给你。” “为什么送我礼物?”他问。 “因为我很高兴!”红扣是真的很高兴,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鱼了。蓝锁也很高兴,他没有礼物,就要红扣剪下他的一绺头。红扣将这头编织得十分漂亮,挂在胸前。 那夜,在月光与海水的旋律中,他酣然入睡。许久许久以来,这个夜晚他睡得最甜。 然而半夜他被一阵喧哗吵醒,他看见月光下,他的父母亲将红扣抓到了船上。红扣大声喊着:“哥!哥!”他焦急地环绕着船的四周游弋,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红扣看见了他,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却不敢出一点声音。然而他还是被父亲现了,立刻一张网铺天盖地地下来了,红扣大声哭喊:“哥,你快走,快走!”。他迅潜入水中——现在他依然是鱼,水里是他的世界。父母亲找了一阵,没有看 这就是他始终不肯告诉我的过去,也是他怪异行为的根源。 我还能怎么做呢? 我只能把这个快要被眼泪淹没的孩子紧紧抱住,告诉他:“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又过了三个月,蓝锁已经不再害怕和别人接触。他开始和我一起出去玩。老实说,带他一起出去对我的人气是沉重打击。以前我是附近的钻石王老五,自从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弟弟出现后,从5岁到5o岁的女人都被他迷住了。唉,都是我引狼入室啊! 这孩子现在的笑容明显增多,可是还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这也难怪,他的实际人世经历只有五年。 他常常说他太幸运了,能够碰到这么多好人,然而在最快乐的时候,他也总会黯然地说:“如果红扣在,那该多好!” 我一直在搜寻红扣的下落,但是没有告诉他。毕竟要在茫茫大海中搜寻一座无名的海岛,希望实在渺茫。我不希望他抱无谓的希望。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报纸上看见大幅的彩色广告:珍稀动物展览。 蓝锁继承了他父母对生物学的爱好,除了鱼,他喜欢其他一切动物。我将报纸给他看,他果然很感兴趣。我们便一起来到了动物展览馆。 因为是展览的第一天,天气也不是很好,下着小雨,来的人不是很多。我们进去时,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正好参观完出来,边走边议论说“真奇怪啊”。 展览馆里展览的所谓珍稀动物,原来是一种巨大的深海鱼类。这些鱼色彩斑斓,体型庞大,在大鱼缸里游动着,颇为壮观。可惜蓝锁不喜欢鱼,不然我真想好好看看。 “走吧。”我说。我们两人朝外走,蓝锁一直低头不敢看,急冲冲的,不小心脚底滑了一跤,摔到了地上。我去拉他起来,却看见他两眼直,目光盯着一个地方在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是一缸鱼。 “你不是不喜欢鱼吗?”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窜到那缸鱼前面,将眼睛贴在鱼缸上。 那是一条红色的鱼,整体线条流畅优美,仿佛海豚,但是又拖着金鱼一样飘带似的长尾巴,在鱼缸里游动时,非常美丽。然而我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令蓝锁格外注意。 “红扣!“蓝锁低沉地说,眼泪顺着玻璃缸往下流。我心里一惊,赶紧仔细地看。 我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蓝锁,这条鱼虽然是红色,但不见得就是红扣啊。”我说。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根据。 果然,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那条鱼的脖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鱼的脖子上,有一根极细的红丝带,不仔细看简直看不出来。丝带上系着一个漂亮的结。 “那是什么?”我问蓝锁。其实我心里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那是红扣用蓝锁的头编织的饰物。 我的心一沉。 蓝锁疯狂地想要砸碎鱼缸将红扣救出来,可是那鱼缸显然是由特殊玻璃制成的,怎样砸也没有裂纹。 奇怪的是,蓝锁这样疯狂的举动并没有引来任何警卫,实际上,这里除了我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展览大厅的后部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我拉着蓝锁,循着笑声,走进了一个阴暗的走廊。这走廊的两边都是标本室,因为没有参观者来,连灯光也没有开。 我们走到走廊的尽头,才看见一间半开的房门,笑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房间的地板上坐着一个男子,面目英俊而苍白,仿佛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他看见我们进来,并不惊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蓝儿,你来了。”蓝锁全身抖,我捏住他的肩膀,他还是不停地抖着。突然,他一个转身就往外跑,我一把拖住了他。他死命挣扎,大声道:“不要抓我,爸,不要抓我!” 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使他冷静一点,却是面无人色,以极度恐惧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被蓝锁成为“爸爸”的家伙,很想将他变成一条鱼。 他苦笑着看着我们:“蓝,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闭上了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动静。我走上前一看,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蓝锁依旧站在门口不敢过来。对于这个父亲,即使已经死去,他心里也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父亲的手里有一张纸,我轻轻抽出来,上面抬头写着:“蓝儿……”“是给你的。”我对蓝锁说。他拼命摇头:“我不要!”一面又后退了几步。 那是他父亲写给蓝锁的信。我本想念给他听,可是他显然不感兴趣。我只好告诉他一个大概。 这信里说,他们的研究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所有实验对象的变化都是稳定且不可逆转的。红扣是其中最漂亮的一条鱼。 而他和他的妻子,因为长期和这种药剂接触,自身也产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明显,但却令他们疯狂而没有人性,变成只知道实验的动物。 他们的疯狂达到顶点之后,妻子主动要求将自己变成了鱼——因为他们没有成*人实验的资料。而丈夫,眼看着妻子变成鱼,心里感到无比自豪。 于是他办了这次实验成果展览,向世人炫耀他的成就。同时,为了成为一个进化的人类,他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喝下了最新的药剂。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这种药剂是根据环境来生变化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以何种状态生存最有利,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幸在标本室里喝下了这种药剂,于是他不可避免得将要变成一个标本。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也许是回光返照,他残存的人性和理智得到了短暂的复苏,他开始思索自己这场实验的含义。 在信的末尾他写道: “如果人类随着环境的变化,到最后竟然只是变成没有理智的鱼,和没有生命的标本,这种变化的意义何在呢?人类真的需要因为环境而改变吗?什么才叫进化呢?最适应环境的一定是最高级的生物吗?红扣变成鱼之后,变得混混噩噩,这难道是进化? 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了,幸亏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蓝儿,你帮我想想,这些问题有一个答案吗?” 蓝锁听了这封信,一言不,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走了出去,身后那个男人,正慢慢地缩水,成为一团干燥的标本。 那天之后,蓝锁就消失了,带着变成了鱼的红扣。尽管他父亲说红扣将永远保持这个状态,再也不能变成*人,蓝锁却不肯放弃希望。 “我希望红扣变回来的那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哥哥!”他说。 我尝试过挽留他们,但是他说,他和红扣的家,在那个海岛的窝棚里。他说在那个家里,他妹妹非常漂亮活泼,说话的声音象铃铛一般好听,笑容象阳光一样灿烂。 今天中午没有更新。对不起大家了 六十五 凶宅(一) 我与人合租了一套房间,在这幢大楼的二十层四室。我的家具不多,只有一张折叠床,一张写字台和摇摇椅,一个简易衣橱,一台电脑和迷你电视机。说是说不多,但是要我一个人自己搬上去实在有点吃不消。 我现在就站在电梯口,考虑着先搬什么。“电脑和电视一定要先拿上去,这些贵重的东西可别给人偷了。”我下了决定,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其他东西。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位朋友,新来的?” 我回过头一看,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说道:“我叫王右呈,住在二十楼,邻居都叫我老王。”“巧!实在是巧!我也住二十楼的。”王右呈哈哈一笑:“那我们是邻居了,我看你东西不少啊,要我帮忙吗?” 这简直是求之不得,两人合力,一次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来了。“你是住四室的?!”老王的眼神有点诧异。我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哦,没有,没有。四室是套间,可有四房一厅,就你一个人住啊?租金可不便宜吧?”“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我和人家合租的,那个人要晚几天才能来。” “哦!是这样的,我住一室,就在电梯口的对面。”我们把东西都放好后,我送他出来时,他和我这样说。这个时候,只听一人咳嗽一声。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我们身后。那女人阴沉着脸,双眼里布满血丝,说道:“还不回家去!就知道在外面晃悠!” 老王勉强对我笑了笑:“贱内,是贱内。有空来我们家坐坐。”说着拥着他的“贱内”进房去了。没想到老王的气管炎居然很严重,我笑着走回房里。 四室的结构是这样的:开门就是一个客厅,左边是橱卫,右边有一扇门。门后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左右各有两个房间,我住的就是左边最靠里的那一间。 我稍微理了一下东西,决定到别的房间去看看。进门一看,只见窗边垂下两条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都挡死了,整个屋子阴沉沉的。我又到别的房间去,都和那间差不多。 等我熟悉完环境,看一下表,已经是17:48了。我随便泡了一碗面,吃完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晚上没有事,当然是上网玩游戏。我习惯性的把门一关,虽然我知道,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我。 相信人人都有这样的经验:在网上不知不觉的会过去好几个小时。所以当我眼睛一瞥,看到已经:o7时,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觉得有点累,伸个懒腰。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的声音在门外。“会是什么人?难道是与我合租房子的那个人来了?他可真会挑时间啊!”我站起来,跑过去把门打开,探出头去,可是只见走廊里空荡荡的。别的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难道是我听错?”我疑惑不解,把门关上,重新回到座位。又仔细的听听,的确什么都没有,这才放心。 可是不多久,又有声响,这次我誓我真的听到了,是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有人的脚步声,然后又是开门声。 整个过程就好象是有个人从门里出来,经过那条走廊,最后开门到了厅里。这个时候,我觉得有点莫名的恐怖,因为我确信,隔壁是没有人的,那么这个声音,又是谁出来的?! 这时,居然有歌声从厅那边传了过来,但听不清楚到底是在唱些什么。我决定亲自看看,大着胆子走到门边,慢慢的打开门,眼睛从门逢里看出去。可奇怪是,那个声音就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停止了,外面是一片死寂,通向大厅的门也是关着的,就好象根本没有开过。 我心里实在很乱:“这是怎么会事?”说实话,我实在没有胆量走到大厅那里一探究竟,于是把门关上。才一转身,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多时,还传出自来水哗哗流动的响声。 我再一次的把门打开,可结果还是一样,外面什么都没有,声音也在同一时刻停止,如同没有事情生过一样。我心里不由浮现一个念头:“难道是鬼魂作怪?!”一想到这里,我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慢慢的把门关好,尽量不出声响,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多时,那声音渐渐的响了起来,还伴随着脚步声,我听得出,“他”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不由得心跳加快,背心透着阵阵寒气,心里不停的念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多时,那个声音停在隔壁门前,接着是开门的声响,然后脚步声进到房里,门也随之关上了。 整个过程都有歌声传来,好象还是很愉快的音乐,虽然隔了一堵墙,我仍然听的见。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弄清这件事情,但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其实,就算我能正常思考,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怪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歌声突然变的极其尖利可怕,甚至可以用惨叫来形容!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直惯我的耳骨,我只听的毛倒竖,周身都在打冷颤,两腿也不由得软。 那声音嘶声力竭,越叫越惨,也越来越响,足足持续了几十秒钟,然后突然停止,四周立即恢复了寂静,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还没等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又听“啪”的一响,电脑和电灯居然同时熄灭,我的房间里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昏倒过去,如此才可以熬过这恐怖的一夜。但是我现在却格外的清醒,天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事情!也许更为骇人,也许还会危及我的安全! 我蹑手蹑脚的坐到墙角,尽量不出任何声音,以免惊动惹恼了隔壁的那位。硬着头皮死撑,心中不断的在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究竟还要多久才会天亮?”我想,“刚刚我看表的时候是:oo出头,现在最多也不过凌晨1:oo,至少还要等4个小时啊!”这漫漫长夜如何度过?更何况隔壁还有一位“房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也许实在顶不住,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有点放亮了。估计是早晨5点左右,听到楼下上早班的人声,对我实在是很大的安慰! 来个长一点的 六十六 凶宅【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全亮,我才慢慢的站起来,轻轻的打开门,先向外面张望一下,只见走廊里已经被阳光照的很明亮了,这才放心走了出去。在经过隔壁门前的时候,我的眼睛往里一瞥,只见里面依旧是阴沉沉的,不敢多看,迅从那里走过。直到出了大门,才松了一口气。 只听我身后有开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老王和他的贱内出门,要去上班了。他看到我,笑了笑,但多少有点僵硬。他的妻子却是一脸的惊恐和疲倦。 “老王,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立刻问他。老王还没有回答,他的妻子却抢着说道:“没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颤抖。我觉得有问题,想追问下去,老王说话了:“真的没有,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我们要赶着上班了,有事晚上再聊吧!”说完,两人乘电梯下去了。 “他们的回答真是让人起疑!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追问他们。”这时,从九室的门里出来了一个阿婆。我打了个招呼,问道:“我是住四室的,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我还没有说完,那个阿婆就如同看瘟神一样看着我:“噢呦!侬烦死特了,我要去买菜了,再勿去,小菜要卖光特了!”说完就走了。 为什么人人都避着我?难道那个四室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打电话到置房公司询问,还没说两句,对方就开骂了:“你事情怎么那么多的!那么大的房子,我们只收那么少的租金,地段也不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房子的业主是谁?怎么联系?”“你要干什么?我们是中介,对客户的信息要保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回到了我的住所,下定了决心,要到隔壁房间去看一看。我慢慢的扭开了那门的把手,只觉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冷汗。“真是没用,现在是白天,还怕什么!”说是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很紧张。 门慢慢的开了,可是呈现在我眼前的房间,和我昨天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里面空荡荡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阳光,没有任何有人活动迹象,可以说是毫无现。 我原准备到了下午,去找老王详细的谈谈这件事情,谁知道我始终碰不到他的面,敲他的门,也没人开。问别的人家,也是没两三句就关门了。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是19:,天也暗了下来。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硬挺了!”我心中这样打算,“还不知道要挺多少天,只希望和我合租的那个人快点来!” 白天我已仔细检查了电源,换掉了原先那根旧保险丝,现在我把能开的灯全部打开,把房间照的亮堂堂的,多少找到了点心里安慰。我依旧是上网,因为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也只有这件事情能暂时转移我的注意力了。 可是我的心情始终难以平静下来,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时间,听听有没有什么声音。时间过的很慢,才过去1个小时,现在只有2o:3o。“现在都觉得那么慢,到了那个时候可怎么办?”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叹气了,“唉!听天由命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门忽然被什么东西打开了!我被这突然的事件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站在门口。“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道。 那女人不回答我,眼睛只是看着屋子里面,然后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她坐了下来,从一个皮包里拿出了一面镜子,和一个粉饼,给自己化装,就好象无视我的存在一样! 我继续问:“你是什么人?!再不说我要报警了!”我一连大声说了好几边,那个女人才似乎有点感觉,回头看看我,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意思是叫我小声点。然后拿出一支口红,依旧旁若无人的化装。 我心底略微泛出一点恐惧,只觉得这件事情未免也太邪气了。过了不久,那女人化好装,对着镜子左看右瞧,自己也觉得很满意。接着站起来,从包里又拿出一根长绳,绕过天花板上装掉灯的铁环,打了个死结。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只见她搬来凳子,站到凳子上。我看到她站到凳子上,已经觉得不对,刚想阻止,那女人的脖子突然往绳环里一伸,原来白里透红的脸色立刻就变的青紫黑,眼睛暴突,舌头从口中探出,样子极其可怖!与次同时,房间突然阴风阵阵,电灯也是一闪一闪的,那女人的身体随着阴风左右晃动,情景实在骇人! 我被眼前的这一切吓的是六神无主,只懂得拼命的往外跑,嘴里不停的大叫:“有鬼,有鬼!”正当我冲出四室的时候,我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两人都摔倒下来。那人破口大骂:“你干什么!见鬼了,横冲直撞的!” 只见那个人五大三粗,身后背了个大包,我说道:“有鬼,真的有鬼!”那人看着我,说道:“我就住着这里四室,别胡说八道吓人!”“你住四室?”“不错!”“我也是!” 原来他就是和我合租房子的那个人!我们互相介绍后,我知道他叫胡荣汉,是开出租车的。“你刚才说有鬼,是怎么会事?”我把刚才的事情大略的说了,胡荣汉半信半疑,一把拉住我:“你带我去看!” 有个人做伴,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回到大厅,穿过走廊,来到我房间的门口,朝里一看,居然空无一物,那女鬼不见了!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 我和一个人在一幢楼里合租了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在我搬进去的第一晚,就生了怪事。加上周围邻居如避瘟神的态度,让我感觉这里一定有问题。而第二天晚上的情景更是恐怖,直吓的我逃出房间。这个时候正巧与我合租的那个人也到了,我告诉他这里的事情,他不相信,要我带他去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六十七 凶宅【三】 胡荣汉说道:“那里有什么鬼!这不都是好好的!”我也很奇怪,但眼前的确是一切正常,也不好说什么,但我确信这个房子真的很不干净:“我刚才是真的看到了。” 胡荣汉瞥了我一眼,有点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开了一天的出租车,累了,我要睡了。”说完开门走进我隔壁的房间。我一看,立刻大声叫住他:“不要进去,这里面也很不对劲!” 胡荣汉回过头,说道:“什么不对劲?”我立刻告诉他昨天晚上这间屋子里的那个恐怖的声音的事情。他才听了几句,就打断我:“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罗嗦,不要胡说八道的好吧!早知道是和你这样的人合租,我才不签合同呢!”走进那房间,“碰”的一响把门关上了。 我好心讨了个没趣,心情实在很不好。但转念一想,觉得也不能怪他,如果换成我,可能也是这样的反应。这个时候已经21:14,不知道那个声音今晚会不会出来?我已经开始担心胡荣汉的安危。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才那一幕又在脑子里浮现出来,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想到要在这种房间睡觉,实在心慌,虽然还有两个房间空着,但谁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会有更加恐怖的东西呢?!只好硬着头皮住下去了。 过了不久,我就听到隔壁胡荣汉出来到卫生间去刷牙,等他回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就传来打呼的声音。看来他是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越来越吊紧,但是由于昨晚没睡,现在感觉很疲劳,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决定去睡一会。 我一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好象是木头互相摩擦出的声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只见我的那摇摇椅居然自己在前后摇动,声音就是它出来的! 我立刻如同触电般坐了起来,眼睛死盯着那椅子看。那椅子依旧不停的摇动,好象有个人坐在上面的一样。“又来了,这里的怪事怎么那么多!”我才想到这里,忽然只听到一声冷笑。 这声音近在咫尺,我不由毛骨悚然,说道:“是谁?!”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整个屋子只有摇椅不断出的响声,阴森森的。我摸索着想去把电灯打开,就在我将要触及开关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脖子就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 事实是我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气管被慢慢的收紧,我想叫出声,但更本喊不出。我满面通红,舌头已经吐出,突然,我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女鬼上吊的情形,也是舌头吐出,“难道是那个鬼魂要害我,而且用的还是她自己死的方法?!”想到这里,我更加惊恐,双手不断的乱舞,想抓住什么。 我要抓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说是求生的本能的反应。就在我垂死挣扎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胡荣汉从房中走了出来,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获救的机会,拼尽我所有的力气,一脚踢翻我的衣橱,出了很大的声音。 这一招果然引起了胡荣汉的注意,只听他走到我房门前,用力敲了几下,“你在干什么啊!那么大的声响,世界大战啊?!”那个勒住我脖子的力量突然消失,我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 我挣扎着站起来,把门打开,胡荣汉又是一阵劈头乱骂,我等他骂完,将事情的原因告诉他,他白了我一眼:“哼,少胡说八道。你说有东西想掐死你,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痕迹留下来。如果没有,你以后就少在我面前说这种事情!”他把灯打开,两只眼睛忽然紧紧的盯着我的脖子,脸上泛出一丝惊恐之色。 我感觉不对劲,拿了块镜子一照,这才现,有一条很深的血痕留在我脖子上,两边还渗出血水,好象是被什么东西擦破的一样。 第二天,我一定要去找老王,问问清楚这个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生怕他像昨天一样又开溜了,一大早就守在他的门口。将近7点多,他们夫妻两出门了,他的妻子先看到我,由于她比较矮,她的眼睛正好看到我的脖子,只见她的脸色立即变的惨白,浑身也在抖。 我一看这情况,更加确定他们有事情瞒着我,说什么我也要问清楚。谁料到,今天老王居然特别合作,当他看到他妻子的反应,和我脖子上的伤痕后,主动和我说:“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今天我下班回来把事情全都告诉你吧。” 到了下午4:3o,老王回到了家中,我拉上胡荣汉一起坐在他对面,他的妻子躲的远远的。老王叹了口气说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大款,他另有一套独立楼房,不住这里,所以这个房子就租了出去。几个月前,有一户人家搬来住,是对夫妻,没有孩子。 女的三十出头,每天一大早出去买菜,有的时候就在电梯口和我们碰见。那个男的我从来没有看到,只听说是做早班的。我的妻子人很热心,平时邻里关系处的最好,所以经常和那个女的聊聊家常,两个人也比较熟。 他们刚搬来的时候还好,但几个礼拜后,他们就开始吵架,天天吵,声音响的整个楼面都听的到。里委那些老阿姨常去劝,但也没有用,问他们是怎么回事,那个女的只是在那里哭,什么都不说。 后来我妻子也去劝,劝了几次,那个女的终于忍不住,把事情讲了。原来他们夫妻两问人家借了几十万做生意,但两个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不到半年,都亏了。债主逼债又逼的狠,又加上那个男的在外面有花头,他们天天就为了这个事情在吵。 几天后,那个女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搞到了钱,只差十多万,就可以把债还了。她原本想先清了债,然后再慢慢的劝他男的回心转意,两夫妻好好的过日子。这也的确是条路,所以那个女的那天明显心情好了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她跑来找我妻子,说是她的亲戚那里都借遍了,希望我们能借她点钱,让她能还了债。我妻子是老好人,说:‘一下子拿十多万可能不行,今天我先给你两万,明天我回来的时候去一次银行,提钱出来给你吧。’那个女的听了很高兴,拿了两万回去了。 谁想到我妻子在公司里一忙,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回到家,银行都关门了。等那个女的来时,只能说:‘哎哟,我给忘了,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拿来。’那个女的听了,脸色就很不好看,回去了。 第二天,我妻子准时取了钱,但没看到那个女的来拿,去敲她的门,也没有人来开。又过几天,下班回来后,忽然看到楼下几部警车,十多个警察都在我们这层楼面,只见他们从那女的房子里出来,还抬了一个担架,担架上用白布盖了一个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女的竟然上吊自杀了,死了已经好几天,尸体都臭了。 几个老阿姨告诉我:‘那个女的东借西凑,已经差不多能把债还了,上星期三,她本来还打扮的挺漂亮的,准备等男的回来吃饭,但谁想到,那个男的回来后,把女的借到的钱都给拿走了,那个女的想不通,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所以当夜就上吊了。’ 我一算,上星期三,不就是我妻子忘了提钱的那天吗?我后来担心我妻子为这件事情内疚,也没告诉她。可是,怪事就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生了。” 六十八 凶宅【四】 他妻子本来还远远的坐着,听到这里,不由的脸色苍白,带了孩子到另一间屋子去了。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本来想做件好事,但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弄的她好几夜都睡不好。那天晚上我在睡梦中,忽然被人推醒。只见我妻子双手乱舞,嘴里说着胡话:‘我是想借给你的,我是想借给你的,是真的,是真的。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叫声越来越惨。 我赶忙叫醒她,等她醒过来,浑身抖,脸色很差,连忙叫我把灯打开。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起先不说,后来在我一再追问下,才说了。 原来她梦见那个女的来找她,一开始还是挺漂亮的样子,好声好气的问她借钱。后来一段模糊,接着梦到她说忘了取钱那一段,那个女的本来好好的脸的忽然变的青黑,舌头吐出,披头散的样子,两手掐着我妻子,嘴里恶狠狠的说道:‘都是因为你不借给我,才到今天的地步!我过不好,你也休想过的好!’ 当时,我只能安慰她,说是她白天太累了,所以才会做恶梦而已。可是恐怖的是,从那天开始,她天天晚上都做这个梦,一次比一次可怕。本来我还能叫醒她,但到了后来,怎么推她都不醒。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同一般,于是找了些懂行的人,他们说给她戴个玉块,就可以辟邪,那些梦就不会出现了。 我们一试,真的很灵验,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事情生。慢慢的就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后来有一天深夜,我妻子起床去厕所,由于不小心,踢倒一个凳子,把我也吵醒了。我一看没有什么大事,又继续睡,但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忽然觉的很奇怪,她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于是起身去厕所。 一打开厕所的门,吓了我一大跳,我只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两手死死的掐着我妻子的脖子,我妻子已经两眼翻白了。我赶忙想去把灯打开,那个女的突然转过身,向我扑来,那一瞬间,我看到“她”脸,就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女人! 我立即把灯打开,在灯开的一瞬间,那个女人也不见了。后来我把我妻子送到医院,若是再迟一点,我妻子就没有命了。后来居她说,那天她去厕所洗个脸,觉得胸前的玉有点麻烦,就拿了下来。洗到一半,突然看到镜子竟然里显现出了那个女的脸,脸色极其恐怖,两只手一下子从镜子里伸出,掐住了她,她连喊都喊不出。以后的好几天,她的脖子上都留有你那种伤痕,所以她今早看见了,才特别害怕。 隔天,我又请了那个懂行的来,听他说他要和鬼谈判,结果是那个女鬼要我们为她做几场度的法事。我们都答应了,马上去为她做。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平静下来。 我们不是有意不告诉你们,实在是怕你们听了害怕。可是谁想到,她居然还留在那个房子里。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和胡荣汉对望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你请的那个懂行的人在哪里?”老王回答:“就是17楼的洪老,他以前是出家的,十年文革的时候被迫还俗了。”听了他这话,我们都松了口气,连忙让老王一起和我们去请洪老,让他帮我们也做一场法事。 虽然我平时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尤其是和鬼谈判什么的,觉得很荒唐,但这个时候,我可是真的希望能有,而且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进行的。同时也有点担心,这场法事真的管用吗? 我们下到了17楼,敲响了洪老的房门,不多时,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阿婆。老王说道:“薛阿姨,请问洪老在吗?”薛阿姨倒是和气的很:“在,在,你们找他有事?先进来再说。” 我们才一进屋,就听到了电视里唱京剧的声音,还有一个沙哑的嗓子跟着在哼唱,唱的很难听,但是却很自我陶醉。我们走进里面的房间,只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躺在躺椅上。那老头体格很健壮,满面红光,精神很好。 那老头见我们进来,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小王,你怎么又来了,还带来两个人,难道又有麻烦?”老王无奈的点点头:“是啊,还不就是上次的那件事情。”我们坐下后,那个薛阿姨送上了茶,洪老说道:“上次的事情?上次不都解决了吗?” 老王说道:“‘她’虽然没有再来我们这里,但还是在那个老房子里。这两位是那房子的新房客,昨天晚上,就差点被那女鬼给害了。”说完,指了指我的脖子。洪老一看,不由皱眉,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简略的将昨天晚上看到那女鬼上吊,和深夜来掐我脖子的事情说了。洪老听完,说:“没想到这女鬼还那么难对付,如果真的象你讲的那种样子,我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看有点棘手。” 胡荣汉问道:“怎么个棘手法?”洪老说:“鬼魂如果出没于别的地方,只要赶走就可以了。”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要是在死的地方不肯走,而且还要害人的话,那就会很难解决。”我问道:“这是什么道理?”洪老回答:“鬼魂滞留在死地,不肯归阴的,叫做陷地灵,一般是对生前的事情不能割舍,这还罢了。要是害人,那就是想找替身,将活人的魂魄拉出,自己取而代之。” 我听了,不由出了身冷汗,原来昨天晚上的情况居然那么凶险,赶紧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解决?”洪老说:“办法还是有的,但是很麻烦,也很危险。”老王说:“到底是什么办法,您老还是说出来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旦到了晚上还不能解决,你叫他们怎么办?” 洪老说:“要对付这种恶鬼,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将它的魂魄打在某个东西上,然后点上鲜血,贴上符咒,就可以让它永难脱身,也就不能再出来害人了。”我问道:“具体是怎么个做法?”洪老说:“你们到楼下去收集枯叶,编织成一个人形,用‘叶人’定魂魄是最保险的。第二步,就是要引那个女鬼出来。” 老王说:“那个女鬼行踪不定,哪里是我们可以找到的?”洪老点点头,说道:“你讲的没有错,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那女鬼的目的无非是找替身,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出手的,倘若找个人来当诱饵,相信应该是可以将它引出来的。”他说完,转过头看着我,“你来当诱饵,有没有意见?” 我表示抗议:“为什么是我!”洪老说道:“因为你昨天被鬼所伤,而且这几天一直住在那个房子里,身上已带有鬼气。就好象引诱鲨鱼,要用血腥的东西一样。鬼也特别会被这种气息所吸引。”我还存有一丝希望:“那你们一定是在旁边保护的,对吧?” 洪老摇摇头,说道:“不行,如果我们也在,它就不会出来了。我们只能在另一间屋子里听动静,到必要时才进来。 凶宅【完】 我不能相信已经生的一切:我怎么会糊糊涂涂的就答应来当诱饵,吸引那个女鬼出现的?这是多危险的任务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呆在那房间里,摸摸脖子,上面的伤痕还隐隐的可以感觉到刺痛。再看看表,现在是22:oo,时间还早。 在床的右角,有一根绳子,这个绳子是刚才装上去的,延伸到外面,通向我隔壁的房间。它的另一头穿了一个铃,我想起胡荣汉说:“只要你一拉这个绳子,隔壁的铃就会响,我们一听到,就会立刻赶来。”洪老接着说:“我们一来,我就会立刻将那个鬼制服。”老王帮腔:“所以,你是没有危险的。” 他们说的实在是很容易,好象半点危险也没有。这个铃我已经试了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又拉了一次。才拉了一下,就听到隔壁洪老的声音:“你乱拉什么!快把灯关了,开着灯,鬼怎么会来!”我大声说:“等一下你们可要听好了,不要睡着了!”胡荣汉回答:“知道了,我们三个人,总有人醒着,你马上关灯!” “总会有人醒着?难道你们还准备睡觉?!”我自言自语,很不情愿的把灯关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时间过的很慢,耳朵听着挂钟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越觉得气氛有点诡异。我不敢睡下,只怕在睡的时候,突然遭到袭击,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但是不睡,如此漫长的时间又怎么度过?这令人恐怖的环境,和那随时会出现的恶鬼,我的神经再坚强,恐怕也有点支撑不住,实在是两难。 每隔几分钟,我都会不自主的看一下表,借着月光,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12:oo了,恐怖的时刻很快要到了,有可能就在下一分钟,也有可能还要让这种漫长的等待再继续延续下去。我慢慢的把左手伸出去,摸着那根绳子,准备在被女鬼掐住的一刹那就拉,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如果稍有耽搁,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抬头望向窗外,只见白色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的窗前一块地板微微泛亮。看了一会,我只觉得很奇怪:月光穿过一块玻璃,还能有那么亮?不由多看了几眼,突然,我现,那是一种和月光有着很大区别的光亮,略微的带有一点幽暗,再仔细看,天啊!那分明就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只是藏身在月光之中,以至于我一开始都没有注意。 没有想到那个女鬼很早就出现了,几乎就是在我关灯的时候,可是我到现在才现,几个小时中我的一举一动它的看的很清楚,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毛,要是刚才它就有所行动,我现在已经完了! 我赶紧去拉那根绳子,左手略一用力,可只觉得手中空无一物,“刚才我的左手明明一直抓着那绳子的,怎么会这样?”回头一看,黑暗之中,我只看见那绳子竟然漂浮在半空中,慢慢的打成了一个圈形。 “它不让我拉绳子,难道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不禁浑身抖,“但是它未免太大意,难道我就不能喊?”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声音,那根绳子突然以极快的度落了下来,正好套住我的脖子,立刻收紧。我马上感觉到呼吸困难,两手使劲,想要将绳子送开,但是那绳子好象钢筋一般,纹丝不动。 那团亮光慢慢的漂浮过来,来到我面前,我见到那一张鬼脸,鲜红的舌头从口中吐出,脸色青黑,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等待着我的死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已经有点模糊意识立刻清醒了过来,“我现在被这根救命绳子勒着,不就等于我的手抓着它一样吗?”一想到这里,我立刻用身体前倾的办法,来拉动那根绳子,虽然这样我只有被勒的更紧,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因为很快,就听到了洪老他们的动静。 我心不由一松:“得救了!”我听到他们来到我的房门前,手已经按到了门把上,可是等了一会,怎么还不进来?!这时我听到了胡荣汉的声音:“这门,打不开!” 什么!在这种危急的关头,居然生这样的事情!我明明记得我并没有锁门,只是将门带上而已。我突然注意到,那鬼魂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残酷而得意的笑容。难道又是这恶鬼作怪?!!它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一手,所以已经将门封住。耳边传来胡荣汉使劲撞门的声音,但我由于刚才的剧烈运动,意识也有点模模糊糊了,难道我就这样完了? 洪老在外面叫喊:“喂,用鲜血,可以暂时逼退恶鬼,你听到没有,用鲜血!”我听到我还有救,照着他的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手指,那鬼魂似乎立刻就有反映,向后飘浮开去,勒住我脖子的绳子也松了一点,我使劲挤压手指,让更多的血流出,然后向那女鬼弹去。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门被打开了。 洪老第一个冲进来,手拿着用树叶编成的小人,嘴里不知道嘟囔了点什么,接着用手一指,只看见那女鬼的人影立刻被吸附到了那小人身上,洪老咬破手指,在小人的头和手脚上都点了鲜血,最后贴上了一张纸符。就在他贴上纸符的同时,我颈上的绳子也软了下来。 胡荣汉和老王帮我把绳子拿下来,让我能够正常的呼吸。他们打开灯,我只看到洪老手上的小人,竟然在不停的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冲出来一样。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将刚才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洪老听完后说:“这女鬼还真厉害,居然能够把门给封住,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要不是你能暂时逼退它,今天晚上恐怕” 老王问:“恐怕会怎么样?”洪老看了他一眼:“女鬼附到人身上,难道会有什么好事吗?我只恐怕我们都性命难保!”胡荣汉说:“有那么厉害?”洪老说:“那当然了,我不是早就说过,这个法子很凶险的吗?”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不对,这个屋子不只一个冤鬼!我第一天住在这里,那天晚上也生过一件怪事!”然后把我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事情说了一边。胡荣汉听完,第一个说话:“这不是真的吧!就在我那间屋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说道:“我当时和你说了,你不是不相信吗?”转头对着洪老,“洪老,你看是不是能连这件事情也一并解决了?”洪老沉吟不答,忽然问我:“你听到的那个声音到了大厅里,真的是在唱歌?”我点点头说道:“没错啊。”洪老继续问:“唱的什么歌。” 我努力的回想一下,但是当时心理害怕,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不知道。”心里却很奇怪,唱什么歌难道重要吗?洪老抬头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难道会是……”胡荣汉追问道:“会是什么?”洪老说道:“哦,没有,没有,我想这应该是,没有,不是,也许是他听错了吧。”回答的语无伦次,似乎他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肯说出来。 我还想问下去,但洪老很明显不想再提这个问题,只是说:“这个房子已经干净了,没有鬼怪了,你们可以放心的住。”说完离开了,在经过胡荣汉的房间时,他朝里看了一眼,还叹了口气。 他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确实听到了那个声音,如果他是在说谎,那么,那个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又和洪老有什么关系?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生,因此这里面的秘密也没有人知晓,但是,它真的能隐藏一辈子? 七十 迷幻香薰 自从电影《薰衣草》放映后,街头巷尾的精品店里都开始卖各种各样的香薰炉和各种味道的香薰。买一瓶香薰回去,放一点在香薰炉里,点上彩色的小蜡烛,淡淡的香味就迷漫在小小的斗室中了。 小丁在步行街的夜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头蓬乱,胡子邋遢,一副憔悴失意的模样。由于不是周末,夜市上的人不算是很多,但也还是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逛来逛去,在摊档前挑剔着想买或是不想买的东西。以前小丁也常常陪女朋友晓文来逛夜市,可是现在他一想到晓文就火冒三丈,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晓文和他在大学时就恋爱了,他为了晓文而留在这个南方的城市,留在这个城市的还有小丁的两个好朋友,小义和家友。家友的父亲给家友安排了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小丁则和小义应聘去了一家私人的公司。前不久,小丁的上司由于一项计划失败而让公司损失了许多钱,但上司却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在了小丁身上,并一脚把他踢出了公司。小丁没想到的是,他刚失去工作,晓文就和他分了手,并且投入好友家友的怀抱。事后小丁听小义说,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传闻家友和晓文有染,因无真凭实据,所以谁也没当真说给小丁听,现在看来,那传闻应该是真的。 小丁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步行街的尽头。这里的摊档有点稀落,在尽头的转弯处,有一个老太婆在卖香薰。极小的一个摊档,光线也很暗淡,摊前一个人也没有。小丁感觉到老太婆在看着他,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因为小丁看不清她。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头上披着黑纱,整个面孔都陷在黑纱的阴影里。小丁之所以判断她是老太婆,是从她的身型和那绺露在黑纱外的雪白的头。 小丁在这个摊前站住了,他并不想买香薰,但他也不想回家去,他无处可去。老太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买香薰吗?” “你的香薰够不够香?”小丁下意识地问了她一句,以前陪晓文买香薰,她也是这样问的。老太婆没说话,从一个小瓶里向香薰炉的小盘中倒了一点香薰,用一个硬纸板挡住风,点着炉下的小蜡烛,然后她向小丁招了招手,“你还是自己过来闻一下吧。” 小丁走过去,把头低下一点,凑近香薰炉的小盘,吸了一口气,一股玫瑰花的淡香飘入了小丁的鼻中。真是好香,小丁觉得眼前飘起一片白雾,等到白雾消散的时候,小丁惊奇地现,他正站在一大片的红色玫瑰花丛中!四周光线充足,这决不是刚才夜市上的灯光!小丁抬头看了看天,天是明亮的,飘着大朵的白云。小丁明明在逛夜市,天怎么就亮了?而且,这是什么地方?一定是幻觉。小丁蹲下来摸摸玫瑰花,这是真的玫瑰花。小丁深吸了一口气,玫瑰花的香味依旧馥馥郁郁。小丁站起身来,他却看见花丛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一头长在风中和玫瑰花瓣一起飘飞,太美了。小丁呆了一下,他想走过去。但这时,玫瑰花的香味淡下来,一道淡淡的白雾又升了起来。 “这个香味你还喜欢吧?”老太婆的声音把小丁惊醒过来,小丁看看眼前,他仍站在夜市的街角,那个暗淡的香薰摊前。“怎么回事?”小丁向四周看看,是在夜市,没错。他又看了看摊上的香薰炉,蜡烛的火已经灭了。“我刚才……”小丁语无伦次地向老太婆说着刚才看到的玫瑰花丛和女孩。“胡说什么呀,你刚才不是一直站在这里吗?”老太婆语气平淡地说。“可是……”小丁不知说什么好,“你再给我试一次刚才那个香薰,好吗?” “不行呀,我还靠它吃饭呢。”老太婆坚决地说,“你要是喜欢,可以买一瓶回去嘛!” “多少钱?”老太婆报了个价,那是和外面香薰店的价格一样的。“好,刚才那个味的,给我一瓶。” “其它的可能会更好哟?”老太婆沙哑的嗓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神秘,小丁感觉到她正在黑纱的阴影后咭咭地笑,“刚才那是玫瑰花味的,要不再买支郁金香味的?” “好。”小丁掏出钱来正准备付钱,老太婆又问他:“你有香薰炉吗?” “啊,没有。”老太婆从身后拿出一个香薰炉,那是一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她双手放在胸前,捧着放香薰的小盘,蛇身盘了好多个圈,在身前向上伸出,托着蜡烛台,她的头很长,仔细一看,头却是无数条细细的小蛇,蛇头向外,蛇口大张,吐出血红色的蛇信。 “有其它的香薰炉吗?” “有。但我听说用这种香薰炉,香薰的效果会更好。如果你坚持不要这个,可以给你换别的。”老太婆说话的声音沙哑平淡,但是却充满着神秘的诱惑。 “那好吧,就是它吧。”小丁付完钱,拿起包好的香薰及香薰炉,一分钟也没在夜市上再逗留,飞快地向他的小斗室走回去。 小丁回到自己的斗室,拿出香薰炉放在地板上,倒上玫瑰花味的香薰,点燃配在香薰炉里的彩色小蜡烛。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香薰炉前的地板上。香味弥漫上来的时候,白雾也弥漫了起来,小丁又看见自己站在玫瑰花丛中了。四周的景色和上次是完全一样的,连天上飘着的白云也一样。那个女孩子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同样的位置上,小丁没一点犹豫地走过去。女孩回过头来,她长得真美,小丁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孩子。她对小丁笑着,小丁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就让小丁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在玫瑰花丛中。白雾又升上来了,一眨眼,小丁从刚才的浪漫中清醒过来,他仍坐在斗室中,炉中的香薰已烧完了,蜡烛还在燃着。 小丁打开郁金香味的那瓶,向香薰炉的盘中又倒上一点,一会儿,郁金香的浓郁香味弥漫了上来。这次小丁是坐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的主位上,那通常是董事长坐的。会议桌的桌面上摆着两盒郁金香的插花,颜色娇艳,高贵而美丽。会议桌四周坐着很多人,这时他们正无声地站起来。小丁后面的女秘书过来拿起小丁面前的资料,小丁站起来,那班人一起向小丁鞠着九十度的躬。小丁转过身,一个人忙走上前去为他打开后面的门,小丁走进门里,那人又轻轻地关上门。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巨大的套间用来休息。休息间的浴室里放好了热水,小丁洗完热水澡,有两个女孩子给他按摩,其中一个还递上一杯高级的红酒。他走过的每处都有人给他开门,向他鞠九十度的躬。小丁一时兴起,在一个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人忙把躬鞠得更深一点,脸上还带着无比荣耀的微笑。小丁再次清醒过来,外面天已经亮了。蜡烛已熄掉了,香薰也烧完了。 小丁整天都在斗室里燃着香薰,但香薰终于燃完了。小丁等到天一黑就去了夜市,直奔卖香薰的老太婆那里去。小丁感觉到那老太婆脸上漾着满意的笑容。这次小丁除了买了上次的两种,又多买了另外一种:茉莉花味的香薰。 当茉莉花的淡雅清香溢满斗室的时候,小丁坐在一个高雅的餐厅里,对面坐着一位衣着高贵的艳丽少女,他们的面前放着的两杯高级茉莉花茶正飘出带着清香的热气。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没有电灯,全部都是红色的小蜡烛。侍者将一道道价格不菲的菜送上来,有侍者打开红酒,给两人斟上。上的菜非常多,多得如果开宴会,可以宴请一二十人,每一样他们只是浅尝一下就拿下去了。另外有一个人在一边吹着萨克斯风,吹的是《茉莉花》。少女和他频频碰杯,微笑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眼里有无限春意。 小丁成了老太婆的常客,每次都买不同的香薰。他每天都躲在斗室里享受那种种不同的感觉。没有谁来打扰他,除了小义偶尔想起他时打来的电话。终于有一天,小丁用完了老太婆那里所有不同味道的香薰。他又去到老太婆那里,他问老太婆:“还有新的品种吗?”老太婆盯着他,半天没出声。“你说话呀!”小丁已没耐性了。老太婆向他招招手,他绕过摊档,走到老太婆的身旁。“还有一种香薰,一定会让你百用不厌,不过……”老太婆神经经地,沙哑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不过什么?”小丁也不由压低了声音,俯下身来问她。“不过,以前从来没人试过,而且价格很贵哟。”小丁盯着她:“这些都没关系,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百用不厌?”“呵呵……”老太婆神秘的笑着,“因为据说这一种香薰,可以让你‘闻’到各种不同的味道,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闻’到。”小丁眼一亮,“好,我要一瓶试一下。”老太婆又停了一下没说话,“可以卖给你,但是你一定要誓不对任何人说。”小丁想也没想就了誓。老太婆拿出一个普通的香薰瓶,“这个香薰叫‘迷幻’,用量要严格,一次用一小格,这一小瓶可以用四次。记住,少了没效果,多了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老太婆第一次这么多的话,细细交代着小丁,“千万要用心才可以达到你的目的哟!”老太婆的声音里有着阴阴的笑意。 小丁仔细地倒了一格“迷幻”香薰在炉里,点上蜡烛,淡淡的香雾开始升起,好象是一种略带腥甜气的香味。那一时间,小丁仿佛看见香薰炉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邪恶地笑了。一阵白雾,小丁站在了一间黑暗的房中。等小丁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看见一间豪华的卧室,卧室正中的床上睡着两个人,好象是一对夫妻。怎么这样?小丁有点奇怪。他走近睡床,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极暗的光线下,小丁抖了一下,那个男人不正是害他的上司吗?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仇恨,如果有把刀,一定杀死他。小丁觉得自己手里有样东西,拿起来一看,不正是一把刀吗?小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拿着刀狠狠向那家伙的心口插下去。 小丁清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抖,真是恨死那个王八蛋了。小丁象是很疲惫似的,倒在地板上,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小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小义的声音传来:“小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义的声音里有竭力按捺住的兴奋。“什么事?”小丁还没睡醒。“哈哈,那个害你的家伙,听说昨晚死了!”小丁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你说什么?”小义压低了声音,“你的上司昨天夜里死了,他老婆打电话来说他心脏病作。这么强壮的人怎么会有心脏病,我看是报应。”小丁呆呆地,怎么那么巧呢? 还没到晚上,小丁就迫不急待地燃上“迷幻”香薰,他想再试一下,昨晚那王八蛋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香雾升起来,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着腥甜的味道。小丁又看见那人头蛇身的女人邪恶地笑着,她头上的蛇都在舞动着。白雾中,他来到一个楼上,咦?这不是晓文的家门口吗?门声一响,晓文和她的姐姐、妈妈一齐走出来,晓文走在最后,她说笑着向楼梯下走去。小丁走在晓文身后,在楼梯边,他还犹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在正抬脚下楼的晓文的背后猛地用力一推。 小丁醒来后没再睡觉,他一直在等着。夜里过去,上午也过去了,小丁没听到电话铃响。小丁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有点遗憾。他吃了点东西,到床上睡觉去了。电话铃突然响起,小丁反射性地拿起电话,“晓文死了。昨天傍晚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到医院里没抢救过来,今早死的。”电话,从小丁的手上掉下来。 小丁爬起来跑去步行街,夜市刚刚开,街角的老太婆还没有来。小丁就坐在那里等,可是他一直等到夜市都收了,也没见到老太婆。 可能是巧合,小丁心里想,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想想就可以叫自己恨的人死了。小丁第三次用了“迷幻”香薰。这次的香味是浓浓的酒香,浓得有点令人窒息。人头蛇身的女人又邪恶地笑了,她和她头上的蛇们一起跳舞,吐着血红的蛇信,似乎那蛇信快要舔到小丁的脸上了。白雾弥漫,小丁站在一个电梯门口,他不认识这是哪里。电梯门开了,几个人扶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个人走路踉跄,是喝醉了。他们走到一个门口,有人拿钥匙打开门,喝醉的那个人走进去,其他人没进去,而是转身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下的电梯。那喝醉的人又走回门口,向那群人挥手告别。小丁一眼看清了,那个喝醉的人是家友!小丁走进了家友的家里。那群人走了,家友关上门,一头倒在沙上睡着了。小丁心里非常的恐惧,但是他又忍不住心里的仇恨,他犹犹豫豫,终于将双手伸向了家友,紧紧掐住了家友的脖子。 小丁在极度的恐惧中等着电话铃声响起,一整天过去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三天了,小丁终于在恐惧中慢慢放下心来,他就在这时,听见了电话铃声。铃声响了好多遍,小丁不敢拿起电话,但铃声仿佛有着不打通誓不罢休的顽固。小丁颤抖着抓起电话,小义的声音充满恐怖,“家友死了,死在家里,听说身上没一点伤痕,警方现把他的尸体拿去解剖。”最后,小义沉默了很久,颤抖着声音对小丁说:“好象你最恨的三个人都离奇死了,你,你要小心……”小丁浑身颤抖着,象风中的秋叶。他恐惧非常,但恐惧中又有点兴奋。 他又去了夜市的街角,那个老太婆依旧没在。连着几天,小丁白天就躲在斗室中不出去,晚上就去夜市找那个老太婆,但那个老太婆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他想他再也找不到那个老太婆了。小丁盯着香薰炉和剩下的一格香薰,所有他恨的人都死了,那最后一格的香薰还会出现什么呢?他对着香薰坐着,忍了又忍,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最坏的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呢?说不定最后的这一格是他生命中的转机呢?小丁用颤抖的手把最后的一格香薰倒入了香薰炉,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了蜡烛。蜡烛在烧着,盘中的香薰慢慢蒸,但是没有任何的香味,也没有平时的白雾,小丁仍是坐在斗室的地板上。小丁觉得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但又失望极了。他慢慢地躺倒在地板上,任香薰烧着。 一阵很响的敲门声传来,小丁一咕噜从地板上爬起来,有人在敲他的门。小丁这时象是一只遇上天敌的豹子,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那敲门声更大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近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天哪,门外站着好多的警察,手上还拿着手枪,枪口对着小丁的门,有人还抬起了脚,似乎等着一声令下就将小丁的门踢开。小丁的恐惧已过去了,他想,他一定要逃走。他慢慢退着走向窗边,向外看了一下,然后,极快地攀上窗户,向楼下跳去。 第二天,小丁被现摔死在楼下,好象是跳窗自杀。警察打开他的门,屋里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地板上放着一个古怪有香薰炉,还有一地用空的香薰瓶。这人怎么象个女人似的,有人偷偷地说。经调查,左右的邻居都和小丁不熟悉,死前也没谁注意小丁有没有异常情况,但他死的那一晚,大家都说什么声音也没有,更没人听见或看见他如何跳楼的。小丁斗室的电话铃响了,一个警察拿起电话,小义的声音:“小丁,家友的死因查出来了,是喝醉了酒,胃里的东西没吐出来,倒入了气管,窒息死的。哎,小丁,你干什么不说话?” …… 步行街夜市尽头的转角处,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衣里的老太婆在售卖香薰。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她的摊前买香薰,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手中拿着一个香薰炉,奇怪的香薰炉是人头蛇身的女人模样。 七十一 皮衣 小敏和惠惠在街上闲逛着。 小敏过两天就过生日了,男朋友小谢因为在外地出差没时间给小敏买生日礼物,于是给了小敏钱,叫她自己上街去买。 惠惠被小敏拖到街上去陪她买东西,可是逛了一天了,小敏也没看上比较合适的。 “你就放低一点眼光吧!”惠惠没力地对小敏说。 “那可不行!”小敏翻着眼睛说,“要不小谢会说我没品味的。” “得了吧,那让他自己陪你来逛!” “嘿嘿,他不是忙吗!我要理解他才行,对不?我要支持他的工作,对不?”小敏一脸的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打住打住!你少来了!”惠惠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翻了小敏一个大白眼。 “咦,你看那边。”小敏碰了碰惠惠的手臂,指着街对面说。 街对面上一家门面看来不大的小店,小小的玻璃橱窗只放得下一个塑料模特儿,那个模特儿的身上穿着一套式样时髦,剪裁得体的衣服,是那种米黄色的。 惠惠被小敏拖过马路。 站在橱窗前仔细地看那套衣服,原来是一套羊皮衣,上衣腰身收得很好,v型领上加了个小立领,后背开了个小小的叉,齐上腹处只有一粒钮扣。下身是条七分紧身裤, 裤角处开叉,上面镶着三粒小铜扣。最底下是一双同色的小羊皮靴,斜斜的跟,后面开拉链,靴上除了三道折纹没什么装饰,简洁漂亮。 小敏忽然就喜欢到不得了。 走进那家小店,却是一家专卖皮衣的店,店里面挂着各种不同样式不同颜色的皮衣,男式女式的都有。 小敏和惠惠于是一件一件地看那些皮衣,做工都是很精细的。 店铺里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笑嘻嘻地对小敏和惠惠说:“随便看看,这些都上澳大利亚进口的绵羊皮,样式也是独此一家的。” 小敏心里估计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的那套皮衣,估计最低不会少于两千,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还还价。 “外面模特身上的那套皮衣要多少钱?”小敏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问。 “加上那双皮靴一齐要一千五。”女人笑着说。 “哇,这么贵?”小敏其实是没想到这么便宜的,但是她故意装作这个价钱贵的让她吃惊的模样。 “小姐,这不算贵啊,你要知道,这羊皮全是进口的上等皮料。”女人微笑着。 “话是这样说,可是还是很贵的,你看看今年外面的皮衣全都减价抛售呢,你还开这么高的价钱?”惠惠接过口说,惠惠和小敏出门买东西,是最好的杀价拍挡。 “小姐不如试一下,如果觉得合适,再谈价钱也不迟。”女人依旧微笑着。 “那好吧,”小敏故意装作想了一下的样子,“你就拿一套给我试试吧。” 女人从模特身上脱下那套衣服给小敏试。 惠惠问那女人:“怎么没有新的吗?模特身上的多不好啊!” “我们这里主要是订做皮衣的,这些都是样板,看好了量身订做,这样比较合身一些。”女人一边将衣服递给小敏一边解释。 小敏换上了那大衣服,真是合身,就象是专门给她做的似的,镜子里的小敏平白地显得多了几分雍雅之气,高贵而美丽。 “看看,多漂亮啊!”女人在小敏身后说。 “要是订做的话,要多久啊?”惠惠问那个女人。 “一般是四天。” “哇!那太久了,过两天是我生日,这样可来不及!”小敏一边转着身子一边说。 “我们可以加快的,不收加快费。”女人解释着。 “价钱还是贵了!”惠惠说。 “你看多少钱合适?”女人反问。 “五百还差不多!”小敏一下子杀出个地价来。 “那怕是连一件也买不到!”女人说,“你看看外面的皮衣,呵呵,这个价钱啊,买个背心差不多。” “那你说说你最低卖多少?”惠惠斜眼看着她,小敏趁机去换下那套衣服。“一千二给你们吧!” “不行,你是定做的,不是马上拿货走,我们还在考虑你再做的皮质有没有那么好,时间上的问题,做工是不是还有这么精,万一到时有问题,不合适怎么办?最多六百!”惠惠咬紧着牙,明知道这个价是不可能的,可是抱着能还下来最好,还不下就再一点点往上加的心态说。 女人低头想了一下:“一千给你们,最低了!” 小敏拿着换下的皮衣走过来,往女人怀里一放:“算了,还要再等两天呢,价钱又高,我们走吧!” 这往往是小敏和惠惠杀不下来价钱时玩的最后一招:走!看她拉不拉回来。 小敏和惠惠走向门口时,听到女人低低的声音:“哎,八百给你们吧,能行就回来,不行也没办法了!” 小敏看了惠惠一眼,两个人都有些惊喜,原以为最低一千已经很赚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能再杀下两百来。 小敏于是订做了一套,惠惠看看这价格确实是便宜,也跟着订了一套,小敏订的是米黄色,惠惠订了一套淡紫色的。 说好两天后来拿衣服,那天正是小敏生日。 走出皮衣店,小敏和惠惠觉得饿了,一转头现边上有一家小吃店,上面写着“特色小吃:烤羊肉串,羊肉泡馍,手抓羊肉”等。 惠惠和小敏商量了一下,实在是走累了,也不想再找地方,于是走进小店去吃羊肉。 一人要了一碗羊肉泡馍,外加十串烤羊肉串。 东西端上来时,小敏和惠惠吃了一惊,那碗大的吓人,足够两个人吃的,那羊肉串也是巨型的,哪里象街边那些袖珍型的! 味道真是不错!小敏和惠惠一边走还一边还回味着刚才的那餐羊肉宴,那羊肉不膻臊,肉质细滑,带点油花儿,却不腻。 回到两人住的地方,小敏和惠惠忙打开电视,看《流星花园二》去了,一边看一边吃零食,讨论最后道明寺和姗菜是否能和好。 两天后,小敏和惠惠去拿了皮衣,做的确实很好,两人满意地付了钱。 小谢打电话来说去住的地方接两人出去吃饭,于是小敏和惠惠忙着换上新的皮衣。 穿好新皮衣,两人在客厅里互相看着,一紫一黄,艳丽的耀眼,两人笑着说,等小谢来一定会吓一跳的。 小敏正和惠惠说着话,忽然觉得皮衣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小敏看看惠惠,现惠惠和她一样,脸色都有些紫了。 小敏和惠惠手忙脚乱地想脱下皮衣,皮衣却象是长在了身上一样,钮扣也打不开,皮衣也越来越紧,两人的手脚开始没力,软软的,小敏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 小谢下班买了一打黄玫瑰,那是小敏喜欢的。 来到小敏和惠惠的住处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按响了门铃。 可是,很久都没人来开门,小谢拿出手机打里面的电话,他在门口都听到电话铃一阵一阵地响,却没人接电话,他再打小敏的手机,手机也是在里“叽叽呀呀”地唱,却没人接听。 小敏去了哪里? 小谢拿出钥匙来开门。 小谢有小敏的大门和房间钥匙,但是他一般都不用,防止打开门后会出现一些令人尴尬的场面,小敏是和惠惠同住吗。 打开门,小谢忽然被什么撞了两下,差点摔倒,他看见两道白色的东西从腿边跑过。 借着楼梯间里暗暗的光线,小谢看见是两只肥肥的绵羊正跑下楼去。 奇怪了,她们住的地方怎么会有绵羊呢? 小谢进了房间,里面没人,小谢找遍了房间的每一处,两个人都不在,但是两人的手袋都扔在沙上,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甚至连钥匙也在包里,可是,人呢? 小敏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个羊圈里,羊圈里挤着十来只羊。 小敏想爬起来,却现自己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 她不由地低头看了自己一下,天哪,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手脚啊!明明是四只小羊蹄啊!小敏差点再次晕过去。 她看见一双脚走到了她面前,难道是惠惠吗? 小敏费力地抬起头,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皮衣店的女人,那女人看见小敏在看她,她慢慢蹲下来,冷笑着问小敏:“皮衣很便宜吧?哈哈,你们这些贪便宜的小女人啊!”说完她站起来走掉了。 小敏向四周看了看,这时,一只绵羊走到了小敏的身边,小敏一眼就认出那是惠惠。 小敏和惠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地流下眼泪来。 这个羊圈是在一幢楼的一层的院子里,地上铺着温暖干燥的干草,还有一个大的食盆,里面是米饭。 小敏看了看其他的羊,她现那些羊和她一样,全是女人,她能看见那些女人原来是人时的模样,有漂亮的,有丑的,但都是皮肤细腻,白白嫩嫩的女人。 小敏不由地哭起来,她和惠惠哭着依偎在一齐。 半夜,羊圈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那个皮衣店的女人,她后面还跟着个男人,却是皮衣店隔壁那个卖羊肉泡馍的老板! 他们看了一下,那男人伸手捉住一只肥肥的羊,拉着走了。 小敏开始紧张不安,她竖起耳朵来听,隐约听见有羊“咩咩”地惨叫声。 小敏问其他的羊,她现自己出的也是“咩咩”地叫声,不过,她说的话那些“女人羊”是听得懂的。 她问她们那只半夜被带走的羊去了哪里,没有谁知道,而且,每晚都会被带走一只,有时有新的羊被送来,但是被带走的却再也没有回来。 小敏心里害怕极了,她想到那些漂亮的皮衣,还有那羊肉泡馍,那细滑的羊肉。小敏忍不住呕吐起来。 以后的几天,那个皮衣店的女人和那羊肉店的老板总是在夜里来,带走一只羊,有时候,会有新的羊被送来这里,那些羊都是一样的遭遇,都是穿上了皮衣店的皮衣。 小敏每一次都观察那两个人来时,她现他们在进入羊圈的时候是不关门的,很快选一只肥羊带走。而他们来时,所有的羊都吓得挤在羊圈最里面。 小敏偷对惠惠说了她的现,她对惠惠说:“今晚他们再来时,我们躲在门边,趁着他们开门的机会跑出去。” “这样行吗?”惠惠小声问。 “不知道,可是一定要试一下!”小敏坚决地说。 “可是,就算是跑出去了,我们还是羊,会被人抓的呀。”惠惠轻轻抽泣着。 “可是,如果不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我们了,你想想看,那些被带出去的羊,一定是被杀了,那我们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小敏悲伤地说。 “那好!就这样吧!怎么也要试试!”惠惠停止了哭泣说。 那天半夜,小敏和惠惠就卧在门边上,所有的羊都有点奇怪地看着她俩。 门被打开了,那女人和那个羊肉店老板象平时那样走进来,没注意门口有两只羊。 小敏这时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惠惠也跟在后面冲了出去,她们听见那个女人的惊叫声和那个羊肉店老板有低喝。 小敏冲出羊圈,外面是个小院子,院子里亮着灯,一条长长宽宽的木凳摆在小院的门口,凳上放着几把不同的刀,灯光被刀反射,刺的眼疼。 小敏一头撞出了院子,外面是一条黑黑长长的巷子,她不辩方向地冲进小巷。 她听见后面惠惠跟着跑时的奔跑声,还有那一男一女追她们时的脚步声,还有羊圈里的羊们“咩咩”地叫声。 小敏只顾跑。 可是,还没奔出巷子,小敏就听见惠惠的叫声。 她回头看了一下,那对男女已经抓住了惠惠,那女人正把惠惠往回拖,而那男人却向小敏追来了。 小敏不顾一切地掉头狂奔。 小敏听到那男人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她冲出了小巷子。 巷子外是条不大的小街,有灯光,但已经没有行人了。 小街上不远处有有个小小的摊档,有个胖胖的老女人在卖东西,桌子边上坐着两个落魄的男人,正低着头吃面条。 小敏向着摊档跑去。 那个羊肉老板忽然张口叫道:“麻烦帮我拦一下那只羊!” 吃面条的两个男人抬头看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拦住小敏奔跑的方向。 小敏呆住了,她停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知道要跑到哪里才能逃出生天,那羊肉老板已经追近了,她左右看着,没方跑了。 那个羊肉老板已经快到她后面了,小敏急了,她不愿再回去等死,于是她一头向着摊档的桌子下钻去。 那是个卖茶叶蛋和面条、馄饨、水饺的小摊档,小敏在摊档里钻来钻去,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胖女人用来下面条的炉子上,炉子上一锅下面条用的滚水一下子翻下来,全倒落在小敏的身上。 不疼,小敏觉得好象身上的毛在落,然后她就昏了过去。 小敏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地上,身边蹲着那个小摊档的老板娘,那个老板娘吃惊地看着她。 小敏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由地哭了,是做梦吗?不象。 她看看自己身上,仍是穿着那身皮衣,只是皮衣皱皱的,还很脏。 那个胖胖的摊档老板娘,下了一碗面条给小敏,可是,她吃不下,那胖老板娘问她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看见是个男人追只羊,羊撞倒了面条汤的锅,一锅汤都倒在了羊身上,我急着看看,谁知道,那羊居然变成了个大姑娘!” 老板娘见小敏不出声,顾自唠叨着:“那追羊的男人一转眼就不见了,那两个吃我面条的家伙趁机跑了,连面条钱也没给。” 小敏听着那胖老板娘的唠叨,不由地一下子哭出声来。 胖老板娘忙安慰小敏,小敏停了哭,想了一下问老板娘:“你亲眼看见我从羊变成了人的?” “那是没错,这可是稀奇事儿!” “如果我叫警察来,你会给我作证,你亲眼看见我变成*人的吧?” “警察?”老板娘犹豫地看着小敏。 “只要你肯作证,我会给你钱的!”小敏着急着。 “我不要你钱,我只是怕和那样警察打交道,哎,不过大娘看你也怪可怜的,就帮你一回忙吧!” 小敏向老板娘借了一元钱,在附近找了个投币的电话拨了11o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小敏向他们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没有谁会相信小敏,两个警察相互看着,不停地盘问小敏,他们觉得好笑,其中一个掏出电话按小敏说的手机号给小谢拨了电话。 在小敏的再三请求和老板娘的竭力作证下,警察终于决定去小敏逃出来的地方去看看。 小敏带着两个警察和那个老板娘在黑黑的巷子走,她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小院的门口。 院子里黑黑的,院子门在警察的拍打下终于打看,开门的正是皮衣店的那个女人,小敏用冒火的眼睛盯着她,她打着呵欠问警察什么事。 走进小院子,院子里果然有个羊圈,羊圈里有十来只羊。 小敏仔细看,却再也不能象原来那样看出每只羊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她更认不出哪一只是惠惠。 警察看了那些羊很久,没现有什么不同,那都是肥肥的绵羊,躺在干草上睡觉。 “惠惠,惠惠……”小敏不停地喊,可是没有哪一只羊理她,她听见皮衣店女人的冷笑声。 警察没办法了,看看说:“明天再处理吧。” 小敏不由地急起来,她怕惠惠被那个女人和羊肉店老板杀了,她想起自己是被滚水烫后变回来的,于是她冲进女人的房间,找了一瓶开水,向着其中一只羊泼去。 开水泼在羊身上,羊“咩咩”叫起来,身上的毛被烫脱落了,可是,却没有变成*人。 皮衣店的女人开始叫起来,说小敏是疯子。 警察没办法,只有强制地将小敏拉走了。 小谢来接小敏了,小敏扒在小谢的身上大哭起来,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找不到惠惠了。 小敏和小谢回到家里,她向小谢说起她和惠惠的事,小谢才想起来那天来开门后看见的两只白白肥肥的绵羊就是小敏和惠惠。 小敏和小谢都想不出来怎么样去救惠惠,小敏太累了,在小谢的怀里睡着了。 小敏醒来的时候,小谢不在,边上有个纸条,小谢去上班了。 天黑了,小谢还没回来,小敏不由地一个人走上街去。 不知不觉,小敏走到了那个皮衣店,皮衣店已经关上门了,只是店里亮着灯,小敏忍不住走过去,卷门上的小门并没有关紧,小敏透过门缝处向里看。 那个女人正从在店里,她手中拿着一张皮,只是看起来并不象是羊皮,比羊皮薄而且柔软,那女人用剪刀在皮上剪,很快裁剪好了,女人就将裁剪好的皮放在缝纫机上缝,女人的手艺很熟练,皮在缝纫机上游走,小敏看得喘不过气来。 很快一件皮衣缝制好了,女人将皮衣举起来看,一副欣赏的样子。 那皮衣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羊皮衣! 可是,女人用一瓶喷雾剂在皮上喷了两下,然后用一块海绵细细地擦,整件皮衣开始光亮,最后,女人将擦好的皮衣挂起来,可不正是一件羊皮上衣?小敏出了一身冷汗。 那女人挂起皮衣,有意无意地向着门口看了一眼,小敏觉得那眼光中充满了嘲笑和冷漠,还有一种残酷的快意。 小敏转身跑了开去,直觉那女人的眼光还在追着她。 好久过去了,小敏几乎已经将那件变羊的事忘记了。 只是惠惠一直都没找到。 偶然一次,小敏不知道如何又走到皮衣店的那条街,她惊奇地现,皮衣店已经不在那里了,原来是皮衣店的地方开了个鲜花店,店里是个年轻的女人。 小敏好奇地看了又看,才走过去,不想另一个店门口站着一个人,冲小敏笑着说:“小姐,来吃羊肉吧,这里的羊肉又便宜又好吃!” 小敏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是原来那个羊肉店的老板,正站在那里笑笑地看着她。 七十二 木偶【上】 微雨站在那里呆,根本没听领队说什么。这次的旅游让她有些扫兴,为了一些事情,和小吴吵了一架,她已经闷了一整天了。小吴倒是在仔细地听着。 这是旅行的最后一天,旅行团没有安排行程,领队在向旅行团的成员宣布明天的飞机是几点的,什么时间在哪儿集合,并向旅行团的成员解说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宣布各自活动。 小吴知道微雨在生气,为了哄微雨,他早就打听到这附近有一个地方,那里因为路途稍远,没怎么开,去旅游的人不多,但那种地方正是微雨喜欢的。那是一个异族风味很浓的小村落,村落里的人有些脱离现实的社会,过着古老的生活。 领队一宣布各自活动,小吴就拉了微雨往外走,微雨不高兴地问小吴:“你拉我去哪里?” “嘘!”小吴故作神秘地对微雨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听说这附近有些村落,和现代社会完全脱离,过着他们自己的那种古老生活。昨天我打听到有一个离这儿很近,我已经研究好路线了,我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微雨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快走吧,不知道一天的时间来不来得及。” 微雨跟着小吴,在一个市郊的短途汽车站坐上一辆很小很烂的客车。 车子一路开开停停,大约走了两个小时,最后停在一个村落边,这里好像是一个集市,也有少数的游客在这里逛来逛去。小吴向汽车司机询问了一下,就拉着微雨下了车。 微雨一下车,就向集市跑去。 这个地方很有乡土气息,这是微雨最喜欢的。她一路走着,一路看着集市的小摊上卖的那些货物,有些东西真的很有纪念意义,而且比较有地方特色,微雨一会儿就买了一包。 集市快走到头了,微雨忽然看见最后那个摊子的一角上放着一个木偶,微雨走过去,正想拿起那个玩偶看一看,不想边上却伸过一只小手,先把木偶抓在了手中。 拿过那个木偶的是一个小女孩,大约**岁的样子,她把木偶抱在手中,仿佛那是属于她的。微雨仔细看着小女孩手中的木偶,她奇怪地现,那个木偶和小女孩的模样很像。那木偶本来不过一尺来长,木偶的脸虽然雕得有些粗糙,但那神情极像那个拿着木偶的小女孩。更奇怪的是,用来做木偶的木头居然是红色的,但那红却又深浅不一,有的地方深些,甚至红到有些紫,有些地方浅些,还是鲜红的颜色。 “那个木偶,”微雨指着小女孩手中的木偶对站在摊子后面的摊主说,“怎么卖?” 摊主看着微雨指着小女孩手中的木偶,用有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不卖。” “不卖?为什么?”微雨不禁有些奇怪了。 “不卖就是不卖,不为什么。”那个摊主仿佛不耐烦地说。 小女孩抱着木偶跑到摊子后面,藏在摊主身后,露出头来,小心地看着微雨。 小吴拉住微雨低声说:“人家不卖就算了。我们还是先去那个村庄吧,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就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了。” 微雨被小吴拉着走了,可是走了很远,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那个小女孩抱着的木偶。微雨一边走一边注意看着集市上别的摊子,却没有一家的摊子上有卖这种木偶的。 离开集市,小吴带着微雨一路向西走,这里的路很好辨认,只有这惟一的一条路,一直向西,只是,路越走就越偏僻。 在翻过了一座小山丘后,小吴终于叫了起来:“你看,那边那边!” 微雨向着小吴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个小村落在绿树掩映中,村落里的房子都是高高的,看上去是两层或是三层的,但是每一幢房子都是四四方方的,而且大多是土坯的。村落的四周都是大的池塘,这使得村落看上去像是在岛上。 走近村落,这里的房屋看得更清楚了,原来,每幢房的占地面积都不过二三十个平方,房屋造得很粗,门都是向南开的,每一层只有一扇不足一平方米的小窗,而房的屋顶是尖的,上面盖着树皮。 村落中间被池塘分开了两边,有粗糙的石桥相连。 村落里有几个和微雨他们一样的零散游客,还有一些中年或是老年的妇女,但却不见男人和年轻女人,想必是出去做事了。那些中年老年的妇女在各自的家门口摆卖一些干野菜、粗雕的木工艺品、手织布和布制工艺品。微雨一路买到包都装不下了,小吴的两只手里都提着袋子。 在村落里逛着,微雨又看见几个小女孩手里抱着那种木偶,有的木偶雕得比较细,有的却雕得很粗糙,但不管雕刻得如何,每一个木偶的表情,都很像抱着它的那个小女孩,而且,雕木偶的木头是红色的,但有的木偶颜色深一些,有的木偶颜色却浅一些。后来,微雨看见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木偶,而那个木偶身上却是斑斑驳驳的,一块儿红色的,一块儿还是一般木头的颜色。微雨的心里奇怪极了。 每看见一个抱木偶的小女孩,微雨都去问人家卖不卖那木偶,但是不管微雨怎么问,却没有谁肯把木偶卖给微雨。 下午,微雨被小吴拉着,心有不甘,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村落。 回到宾馆,微雨看见他们那个旅行团的一群人站在宾馆的大厅里,正围着领队在说着什么,当地的导游小姐站在领队身边。微雨想到那些奇怪的木偶,就悄悄地跑去把导游小姐拉着到一边,向她说着今天所到的地方和看到的那种奇怪的木偶,还拉着导游小姐一个劲地问:“哪儿有卖那种木偶的?” “那是不卖的,那木偶叫药偶。”导游小姐向微雨解释着。原来,那种木偶是当地某些村庄里的一种风俗,就是哪家生了女儿,父亲就要用木头雕一个木偶,大约一尺来长,木偶背上刻着那女孩的出生日期。当这个女孩儿生病的时候,那些人家没钱给女儿看病,就把女孩的左手中指扎破,挤出血来涂在木偶身上,那意思就是让女孩的病转到木偶身上,让木偶代替女孩生病,所以那木偶叫药偶。那个木偶会一直跟着女孩到出嫁。 微雨还有些奇怪:“那样病就可以好了吗?那些木偶和抱着她们的小女孩很像哦。” “是的,有些事情是很奇怪的,没法解释。”导游小姐很神秘地对微雨说,“还有要记住一点,不属于你的木偶千万不能要。” 微雨笑了笑,她是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没法解释的事情的,她只是奇怪,“那木偶在女孩出嫁后哪去了呢?” “女孩出嫁后,女孩的木偶就要由其父母焚烧掉,否则……” 导游小姐不愧是做导游的,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句,害得微雨一连声地问:“否则什么?” “否则,木偶就会复活,复活的木偶是极可怕的。听传说,某村子里有一个寡妇,惟一的女儿出嫁后,寡妇舍不得烧了女儿的药偶,因为,那个木偶和她的女儿简直一模一样,于是,寡妇就把木偶当作女儿一样。没过多久,寡妇得到消息,她那嫁出去的女儿忽然死了。寡妇悲痛之下,更把木偶当成了女儿,成天抱在怀里,疯疯傻傻的。可是,没几天寡妇也死了,死的样子很可怕,眼睛是鼓出来的,眼睛、耳朵、鼻子、嘴里都流出紫色的血,好像死前很害怕很痛苦似的。于是村子里就有人传说是木偶复活了,后来越传越神,有人说亲眼看见木偶在夜里出来走……” “是不是真的?”微雨给导游小姐说得一阵一阵地寒,但却还是忍不住拉着导游小姐的衣袖一个劲地问。 “是真的还是假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那个村庄里的人全都死了,没一个活下来的……”导游小姐压低了声音对微雨说,“村庄的人死光了,那木偶也不见了。” 微雨被导游小姐说得浑身冷,忽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微雨不由得一下子叫了起来:“啊!”回头一看,却是小吴。 “你干什么叫那么大声啊。”小吴看着周围向这边张望的人,不好意思地责备着微雨。 “你干吗不声不响地拍人一下啊,想吓死人啊?”微雨也有些恼怒地看着小吴,“没看见我和导游小姐在说事吗?” “说什么事啊?她是不是又在向你宣扬什么神秘恐怖的事件啊?别听她瞎说,她是吓你的,她见谁都向人家说这些神秘恐怖事件。”这时边上的领队走了过来,笑着对微雨说。 “呵呵,这种东西嘛,总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当故事听就是了。”导游小姐有些孩子气地笑了。 这是旅行的最后一晚,微雨他们是乘第二天的飞机回程,晚上和旅行团的成员一起吃完大餐,微雨和小吴两人没事,就出去逛街看看这城市的夜色。 逛了一会儿,微雨觉得脚有些疼,她是白天走得太多了,有些累。于是他们就往回走。 走过一个街口时,在微弱的街灯下,微雨忽然看见街的转角处站着一个小女孩,大约**岁的样子,手里抱着一个玩具,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微雨。微雨觉得小女孩有些面熟,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小女孩好像是白天在那个村落里看到过的,再仔细看看,现小女孩的手中抱着的就是白天看见的那种木偶。 微雨不由得转过身,向着街的转角处走。 七十三 木偶【下】 你去哪?”小吴一把拉住了微雨。 微雨回头看了小吴一眼:“那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她手里抱着的木偶就是我们白天在那个村庄里看到的木偶,可是她这么晚怎么一个人站在那儿呢?” “哪有小女孩啊?”小吴奇怪地看着微雨。 “那儿呀!”微雨转过脸指向街角处,却现街角处空无一人。 微雨有些奇怪,甩开小吴拉着她的手,跑过街角,“奇怪啊,刚才明明看见一个小女孩的。”微雨向十字街的两条街上下都看了看,没有,附近没有看见有什么小女孩。“难道我眼花了?”微雨有些丧气地自言自语着,忽然,她的脚下踢到了一个东西。微雨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来一个木偶,微雨仔细一看,却正是今天白天在那个集市上看到的那种木偶。 那就是说,刚才不是微雨眼花,确实有个抱着木偶的小女孩站在街角。可是,小女孩的木偶掉在这里,小女孩却走了,只是,这一转身的时间,小女孩能去哪里呢?在这两条十字交叉的街上,微雨根本没看到小女孩,她怎么能走这么快呢? 微雨拿着那个木偶呆呆地四处看着,小吴奇怪地问她:“你捡到了什么?” “一个木偶,就是我们白天在那个村落里看到的那种。”微雨说着把木偶举到小吴面前。 “天哪,这木偶怎么那么像你?”小吴看着微雨手中的木偶,忽然惊叫起来,微雨忙把木偶的脸掉转向自己,真的,那个木偶的脸虽然雕得比较粗糙,但是五官和表情,真的和微雨一样。微雨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在那一下,微雨有种错觉,她觉得那个木偶在阴沉沉地笑。 微雨拿着木偶和小吴往宾馆走,微雨一路走,一路看着木偶,越看越觉得那个木偶真像她自己。 忽然,微雨看见木偶笑了起来,笑得阴森森的,有些诡异,这种感觉就好像木偶活了一样。就在微雨诧异的时候,她忽然眼前一黑,恍惚中她听见小吴在叫她:“微雨!车!”这时微雨眼前忽然又有一道光闪过,她的身体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推去,微雨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之下,微雨清醒了过来,她睁眼看见自己的身上有道柔和的光,却是来自手臂上的那个玉手链。 木偶已经不在微雨手上了,她看见木偶掉在马路中间,而一辆货柜车正飞快地驶过,从木偶上轧过去。这一切都生在瞬间。 微雨被小吴从地上扶起,小吴一边扶微雨,一边责备着她:“你怎么走路的,怎么就向着街心走,也不看车,差点被车撞上,好在脚下打滑摔了一下,要不,我现在得怎么哭,你说?”微雨没理小吴,一站稳就忙着去捡那个木偶。 “把那个木偶扔了吧,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小吴一边走一边劝着微雨。 微雨没理小吴,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中的木偶,刚才木偶明明是被那辆货柜车轧了过去的,可是,木偶却一点也没轧坏,完好无损,这是什么木材的,居然连货柜车都轧不坏?现在微雨手中的木偶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偶,完全没有刚才的感觉,那诡异的笑,好像活的一样。 微雨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链。这个手链是玉珠串成的,每一颗玉珠都只有绿豆大小,微雨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寺庙游玩时买的,说是买的,倒不如说是人送的。 那是个不大的寺庙,游人不多,微雨是在出差时去的那个城市,无意中闲逛到城市内一座破落的寺庙里。庙里供奉的是观音,和别处没什么不同。转过大殿,后面有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一间卖香烛、护身符、佛像、玉器类的小杂卖铺。铺子里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看见微雨走进去就微微点了点头。 微雨看了一圈,把玉器翻了一遍,没看到特别喜欢的,正准备离开,却看见了铺子女老板手臂上的那串手链,那是绿豆大小的玉串成的,按说这种玉手链是不值什么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微雨一看就喜欢上了:“你的手链挺好看的,能给我看看吗?” 女老板愣了一下,说:“这个不卖。” 微雨有些丧气,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辟啪辟啪”的声音,微雨转过头看见女老板手上的玉手链不知道怎么断了,玉珠洒了一柜台,还有两颗滚向了柜台边。这么小的珠子要是掉在地上的哪个拐角可就难找了,微雨就顺手把那两颗滚动的珠子捉在了手里。那珠子摸在手里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微雨不由得拿起来看了看,恍惚中,她觉得那玉珠里面有个人影,双手合十地站着。 女老板接过微雨手中的玉珠,很麻利地用红线穿好,却伸手递给了微雨:“这串手链送给你吧。” “为什么?”微雨呆了。 “玉缘,看玉是讲缘分的,你和这玉手链有缘。”微雨却不过女老板,本来她又喜欢这个手链,就拿出钱来递给女老板,但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串玉手链到底值多少钱。女老板也没推脱,从微雨的手上拿了二十元钱,多的钱又给了微雨,但微雨总感觉这串玉手链远远不止这个价格。 微雨正在回想着,不觉已经到了宾馆。 回到宾馆里,微雨和小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看看时间不早,就各自洗澡休息了。 夜里,微雨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红光,她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现那红光就自桌子上的旅行包里。微雨不由得坐了起来,忽然,她看见旅行包的包口自动打开了,里面有一样东西掉了出来,滚到桌子上,那红光就是那个东西出的。借着红光,微雨看清了,那个东西正是那个木偶! 木偶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两条腿是僵直的,所以看上去走路的姿势古怪,但那木偶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就如同微雨刚捡到它时,差点被车撞到之前看到的那种笑,阴森而诡异。 木偶一步一步地跨到宾馆的窗台上,微雨记得晚上关了的窗户,这时不知道怎么打开了一半。木偶带着身上的那团红光跨出了窗外,沿着窗外伸出来不到三寸宽的水泥平台走着,仿佛是在表演木偶剧。 微雨等木偶从窗外走不见了,才从床上跳下来,她跑到桌前,伸手在打开的包里摸,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微雨记得那个木偶正是放在这个包里的,可是,现在真的摸不到木偶了,难道刚才微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正在想着,微雨的眼角又出现了那团红光,微雨看见那个木偶又古怪地走了回来,她忙跑回床上,偷偷看着那个木偶。木偶一步一步从窗外走进来,却对着微雨走过来,微雨不由得缩进被子里。木偶走到微雨的床头停了下来,那红光更盛了。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微雨就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她一伸头出来就看见那个木偶站在她面前,木偶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而木偶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微雨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盛,就昏了过去。 早晨微雨被一阵吵嘈声吵醒,她从床上爬起来,想着昨夜做的古怪的梦。 刷牙洗脸梳洗好,微雨走出房间,看见走道上站着一群人,都是一个旅行团的。微雨走过去,小吴也在,小吴把微雨拉向一边,悄悄地说:“昨晚上,住你隔壁房间的那个女的死了,听说是心脏病作,但奇怪的是,她却吐了一床的血,好可怕啊!早上另一个和她同房间的女人吓坏了,现在两个都送医院了。” “啊?”微雨本来想问问住隔壁房间两个女的是哪一个死了,可是忽然想到昨夜里做的那个古怪的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什么也不问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吴把微雨送回家,自己也回家去了。 微雨打开灯,把旅行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收拾,心里计算着哪些东西送给哪些人。掏到最后,微雨掏出了那个木偶,一看到那个木偶,微雨的心里就一凉,她仿佛又看到那木偶在诡异地笑,眼里闪着血红的光…… “啪!”就在微雨这一呆的时间,天花上的几盏射灯忽然爆了,其中一个灯泡从中间爆裂开来,被爆开时的力量推动着,急地旋转着向微雨的方向疾射而来。 这一时间,微雨只觉得手上的玉手链了一道绿光,她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向边上拉了一下,那爆裂的灯泡擦着微雨的手臂而过,在微雨的手臂上划出一条血口后落在了微雨的脚边。而微雨手中拿着的木偶也落在了地上。 微雨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还是站在刚才的位置,那灯泡可能就会划过微雨的颈部或是脸庞了。 微雨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她低头看见右手手臂上划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血向外不停地涌着,滴落在地上的木偶上。血滴到木偶上,木偶立即把血就吸掉了,微雨看见木偶因为染血而更红了,这感觉很诡异,微雨仿佛听见血落到木偶身上后出“哧哧”声,那是木偶在吸收血的声音。 微雨手臂上的伤口不停地涌出血,微雨顾不上再看木偶,慌忙捂着伤口跑去医院。 伤口缝了三针,微雨懊恼极了,手臂上有个伤口多难看。 回到家,微雨吃了医生开的消炎药就往床上一倒,想着这几天的倒霉事,不禁对那个木偶有些害怕起来,明天还是把木偶扔了吧。想着想着,微雨慢慢地睡着了。 夜里,微雨忽然被手臂上的剧痛弄醒过来。 睁开眼,微雨看见眼前一片红光,微雨手臂上的伤口却痛得厉害,好像被什么把伤口又撕裂了似的。 微雨想坐起来,但手臂用不上力,她侧过头去看一下,一看之下,微雨大吃一惊,她居然现,那个木偶正趴在她的手臂上! 木偶趴在微雨的手臂上,脸部对着微雨的伤口处,微雨仿佛听到那木偶正在吸着微雨的血液,那声音“哧哧“的。 微雨心里害怕极了,她拼命地甩动着手臂,拼命想甩开趴在她手臂上的木偶,可是,不管她怎么甩动手臂,那木偶始终趴在她的手臂上,怎么也甩不下来。 微雨忽然有些头晕。 这时,微雨看见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手链出柔和的光,每一颗玉珠好像都出柔和的光,光里仿佛有个人影,双手合十地站着。微雨心头一震,她忽然有些明白似的,把左手的手链向着木偶身上压去。 “哧”,微雨闻到一股焦味,焦味里还有着腥臭。 木偶从微雨的手臂上掉到了床上,借着手链出的幽绿色的光,微雨看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泛白了,皮肉微微向外翻着,还有血液在往外渗出。 木偶掉在床上,那红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但那木偶在床上弹了一下,马上又站了起来。在微弱的红光中,微雨看见木偶脸上的表情诡异,好像有些生气,但又带着一丝邪邪的笑,眼睛里闪着红色的光。那种感觉让微雨的身上一阵阵地冷,心里恐惧极了。 木偶身体僵直着,一步一步向微雨走过来。 “啊!”微雨尖叫了一声,不由得抬手去挡着脸。微雨左手腕上的玉手链碰到了右手的伤口上,微雨疼得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但却不敢叫了。玉手链沾上了微雨伤口处的血。 木偶还在向微雨走近! 忽然,微雨手上的玉手链“啪”地断开了,手链上的玉珠激射而出,向木偶身上射去! 微雨看见木偶身上的光一下子淡了下来,木偶的头被打断了开来,和身体断成两段,一段掉在床上,一段掉在地上…… 早上微雨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好在今天还有最后一天假。 想起夜里的怪梦,微雨就有些害怕,她打算起床后就把那个怪异的木偶扔了。 从床上坐起来,微雨的手臂一阵疼痛,她抬手看了一下,天哪!伤口上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伤口还在渗出血丝,皮肉往外翻着!微雨想着昨夜的梦,打了个冷颤,再抬手看看左手,手腕上的玉手链不在了。 微雨一下子跳下床,连鞋也没穿。 她看见地上滚落着几颗玉珠子,再四处看看,木偶的身体和头分开了,掉在床的另一边,木偶的身上沾着好几颗玉珠,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木偶的眼睛里分别镶着两颗玉珠…… 难道昨夜的梦都是真的?微雨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微雨把地上的玉珠捡起来,然后从厨房拿出刀来,要把木偶劈开,把沾在木偶上的玉珠取下来,劈木偶的时候,微雨看见木偶的背上有一排字,仔细一看,却正是微雨的生日。 一刀劈下去,木偶被从中间劈开了,微雨看见那被劈开的木头中心,也全都是鲜红的颜色,和血一样的颜色,而且摸在手里还有些温湿的感觉。微雨浑身轻轻打了个寒颤,拿着刀不管不顾地一下一下地劈着。 木偶很快变成了一小堆碎木片。只是,木偶的头用刀砍了很多下,却怎么也砍不开,微雨觉得刀砍下去像砍在铁块上一样,连个刀印都没有。木偶眼睛里的那两颗玉珠怎么也拿不出来,而每一次看那个木偶的头,微雨仿佛在看着自己一般,那张脸,简直和微雨一模一样了,微雨甚至觉得,那张原本雕得很粗糙的木偶脸,现在都变得光滑起来。 微雨数了数,除了木偶眼睛里的那两颗玉珠,其他的玉珠全找齐了。用尽了手段也没办法,微雨只好把木偶给装垃圾袋里扔了。然后把玉珠又穿成手链,只是,怎么样弄,手链都是短了一点点,就差那两颗玉珠。 微雨去了医院,重新给伤口包扎好,然后把旅行带回来的礼物拿去送人,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回到家,微雨照了照镜子,现自己的脸色极度苍白。 很累了,微雨洗了个热水澡就爬上了床。 夜里,微雨忽然梦见那些被她砍开的木偶碎片自己粘在了一起,那个木偶头也连在了粘好的身体上。木偶在红光中向微雨走来,身体不再是僵直的,而仿佛是布做的,很软,每走一步,木偶的身体都软软地左右摇摆,那些木头碎片仿佛随时会散架一样,只是,却一直没有散。 木偶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那张脸仿佛就是微雨自己的脸。木偶眼睛里出绿幽幽的光,在整个身体的红光中,显得更加邪恶。 木偶一步一步向微雨走来…… 大家能不能给点鲜花啊 七十四 同居男友 一个人活在世上,身边总免不了有许多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有人相处了才几天,也有人已相处了几十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不管是几天的相处,还是几十年的相处,你对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到底了解他们有多少呢? 小惠和男朋友阿朗相识了三个多月,感情很好。阿朗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而且温柔体贴,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的小惠来说,这样的男人真是实在难得。由于感情的日渐升温,加上从现实节省的考虑,小惠决定和阿朗同居。不过,小惠和阿朗都是现实的都市新一族,所以说好,虽然同居,但是各人要有一定的空间,各人要有自己的卧室和**,周末才在一起,周一至周五各忙各的,碰到就在一起,碰不到也不要强求,特别不可以干涉各人的私事和工作。 这样经过寻找,小惠和阿朗看上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居室。居室处于某小区内的高层的顶楼,宽敞而又幽静。房主是一个和蔼谨慎的小老头,带着小惠和阿朗看过居室,又带他们去楼顶看风景。这么高的楼,在楼顶可以鸟瞰全市了。老头还一个劲的唠叨着说:“在晚上上来看夜景就更好了,两人多浪漫呀!”小惠背着老头捂着嘴直乐。 阿朗和老头办好了租房手续,并和老头交换了联系电话,老头看看只有阿朗的手机号,非要小惠也给个电话,阿朗不耐烦地说:“这样也可以了吧?”老头一边记着小惠的电话一边说:“哎,谨慎一些好,年轻人,谨慎一些好啊!” 租好了房,小惠和阿朗趁着周末,把新居室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就搬了进来。搬进来的第一天,小惠和阿朗手拖着拖手去菜场买菜,他俩要为入迁新家,开始现代的同居生活而庆祝一下。 晚上小惠做了最拿手的菜,和阿朗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对饮。不知不觉,小惠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半夜里,小惠被风一吹,醒了过来,感觉有点冷。醉意仍未消的她爬起来,想睡到沙上去。半闭着眼在黑暗里找到沙,小惠下意识地向沙上摸索着。忽然,小惠在沙上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小惠尖叫起来。 沙上有个黑影坐了起来,“怎么了?”是阿朗迷迷糊糊的声音。 “沙上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小惠的声音颤抖着。 “啊?”阿朗似乎清醒了好多,“别怕,别怕,打开灯看看。”他站起来搂住抖的小惠,向电灯开关上摸索。 “啪”,电灯打开了,可是小惠紧紧捂着双眼。 “呵呵……”不知为什么,阿朗笑起来。 “笑什么?”小惠听见阿朗笑,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悄悄地松开双手,偷眼向沙上望去。 沙上躺着小惠新买的那只长毛熊,也正咧着线缝的大嘴傻呵呵地乐呢。小惠生气地走过去,一把抓住长毛熊向房门口丢去。可是,在抓住长毛熊的那一瞬间,小惠心里“咯”地一下,这种长毛熊的毛感,似乎和刚才摸到的那个毛绒绒的东西的毛感,不太一样哦? 几天下来,小惠完全适应这种生活。但是她和阿朗相见却也不是很多,小惠工作很忙,常常很晚才能回来,有时她回来得早了,阿朗又有事。 一天晚上,小惠回来得晚了一点,但是阿朗却不在家。由于连日的疲惫,小惠什么事也没做,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小惠在迷迷糊糊中听见门把手的轻响。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在淡淡的月光下,小惠看见是阿朗。阿朗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呢?小惠想喊阿朗一声,却觉自己出不了声。小惠惊恐起来,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全身没有一处可以稍微动一下。这到底怎么了?阿朗这时已走到小惠的床边,他盯着小惠看了一下,就轻轻俯下身来,他的头探到小惠的颈边,小惠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但随即小惠就觉得颈子上微微一痛,一种麻麻酥酥的感觉浮上心头,人好象也浮了起来似的,迷迷糊糊的,小惠什么也不知道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小惠摸了摸颈子,没什么感觉,又照了照镜子,颈子上白白净净,一点瑕疵都没有。小惠想着那奇怪极了的梦,就悄悄走到阿朗的房门口听一下。小惠的脸刚贴上门边,门却动了一下,原来门没锁。小惠索性推开门,装作喊阿朗起床的样子。咦,阿朗的床整整齐齐,人却不在。难道他昨晚没回来?在这以后的半个月,同样的梦,小惠又做了两次。小惠心里奇怪极了,为什么会总是做同样的梦呢?梦境中的一切感觉真实而又迷离。 又一个周末过去了,星期一是最忙的。 小惠刚回到办公室,老板就把小惠叫去了。原来北京那边有急事,老板要小惠马上赶去北京,把事情处理好。小惠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家收拾了东西,马上向机场赶去。 在去机场的路上,小惠给阿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去北京出差一个星期。 没想到,小惠出马,北京的事情三天就搞定了。小惠向老板汇报了情况,老板乐得直许诺要给小惠加薪升职。 小惠买了周四中午的机票,估计回到家阿朗也就快下班了。 本来小惠想打个电话给阿朗,但是不知为什么,又没有打。反正也不是周末,两人说好了周一到周五不要相互干扰的。 从机场回家去的路上,小惠觉得很不舒服,头晕,心里闷,想吐,弄得整个人昏沉沉的,可能是太劳累了,小惠心里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到了家楼下,下了车,小惠在风中站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一点,这才上电梯回家。站在电梯里,小惠想着,晚上是煮饭吃呢,还是去外面吃? 走到门口,小惠放下行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门开了,小惠拿起行李正要走进去,却看见了客厅里一幕血腥而又恐怖异常的画面。 客厅的地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孩,那女孩脸色苍白异常,一看就觉得已经死了!而最令人恐怖的是,她身边卧着一只黑色狗样的东西(小惠觉得它不是狗,也不知是不是狼,所以暂且就叫它狗样的东西吧)!那个东西本来正咬在女孩细白的颈子上,大概是听见门响,它抬起头来,阴森森望向小惠,然后向着小惠龇着白森森的长牙,巨盆般的大口,嘴角还在滴着殷红的血! “啊……”小惠一声惊呼在喉咙里没出来,人已经软软地倒下去了。 小惠觉得胃里有东西想吐,张开嘴“哦”了一下,忽然醒了过来。她怎么倒在了家门口呢?看见门口的行李,小惠想起她才出差回来,但怎么就倒在家门口的呢?小惠掏出钥匙,想打开房门,但心里没来由地一颤,似乎有点害怕打开门似的。 正在犹疑,猛不丁有人拍拍她的肩,“你回来了!” 小惠吓得手一抖,手上的钥匙掉在了地上。 阿朗从她的背后转出来,笑眯眯望着她:“咦?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 “哎……”小惠身子一软,倒在了阿朗的怀里,“是啊,从下飞机就很不舒服,刚才再给你一吓,魂都飞走了。” 阿朗把小惠抱进客厅,放在沙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她,边把小惠的行李拿进来边问她:“要不要紧啊?送你去医院吧?” 小惠喝了几口热水,放下水杯,说:“不要紧,我可能是太累了。” 阿朗放下行李,过来抱住小惠:“别那么拼命了,我会心痛的。” 小惠笑着看着阿朗:“晚上还有事吗?” “没事!我们出去吃饭吧,去哪里吃,你说,我请客!”阿朗温柔地抚摸着小惠的短,“现在还早,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小惠沉沉睡着了。 几天以来,小惠总觉得心里恐惧不安,那个怪梦,还有那天她出差回来怎么会昏倒在门口的,她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头,但是又完全没有头绪,只是心里总有莫名的恐惧。小惠开始找借口,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外面。 这天的晚上,小惠和客人吃完饭已是很晚了。回到家,阿朗不在。小惠呆在屋里有些不安,想出去又太晚了一点。小惠给自己到了一杯干红,也许饮点酒可以镇定一点。 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小惠想起房主老头曾说过,在楼顶鸟瞰都市的夜景是很美的。 正好小惠也不想一个呆在这个家里。 小惠端着酒杯来到楼顶。 一上到楼顶,小惠就看见有个黑影坐在楼顶的边缘。借着月光,再仔细一看,天哪,那里坐的是一只黑色狗样的东西!只见那个东西象人一样,后腿和屁股着地坐着,两只前爪却合在一起放在胸前,头向上仰着,张着大大的嘴。 小惠象定住了似的,呆呆看着那个东西,她的手抖得象风中的秋叶,连盛着干红的玻璃酒杯也拿不住。 “叮”的一声,酒杯跌落在楼板上。 这“叮”的一声,让小惠打了个冷颤。小惠再看那个黑影时,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坐在那里。那个人正回过头来,却是阿朗。阿朗看见小惠忙起身走过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刚刚忽然有点头昏,不小心打了酒杯。”小惠虽然有点微微抖,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刚才一定是幻觉,小惠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扶你下去吧。”阿朗扶着小惠走下楼顶。刚到屋门口,小惠就听见自己的手机滴滴嘟嘟的响着。小惠拿起手机,原来是阿玲打来的,叫她出去泡酒吧。阿朗听说小惠要出去,劝她说身体不好,就别去了。小惠说,已经很久没见阿玲了,要不去以后朋友都没了。说着,小惠已换了衣服,拿着手袋走到了门口。阿朗走过来吻了她一下: “早点回来。” 晚上小惠没有回去。她想起幻觉中的黑色狗样的东西,好象在哪儿见过。自从小惠和阿朗搬过那里去住,很多事情都太古怪了。小惠在阿玲那里过了一夜,但她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上班,小惠的精神很差,最近大家都说小惠的脸色苍白,好象生病似的。 同事通知小惠去开会。小惠收拾了文件,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可是刚一站起身,小惠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惠醒来时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手上还扎着粗粗的针,正在输血。送小惠来的同事告诉她,医生说她极度贫血,所以要住院治疗,同事已帮她办好了各种手续。小惠谢过同事,想起应该告诉阿朗一声,并让他送些衣物和钱过来。可是小惠拨了阿朗的手机,却是关机。打了许久,阿朗的手机始终是关机。同事都走了。小惠拿出电话本,查到阿朗公司的电话,她拨了那个号码,等着接通的声音,可是,里面却传出电脑毫无情感的语音:“您所拨的号码并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小惠呆住了。 小惠数次查证后,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同样的话语。而阿朗的手机,始终是关机。小惠再试图想别的办法来找阿朗,可是她现,除了这两个电话号码以外,小惠对阿朗根本一无所知。小惠从来没见过他的朋友、同事、亲戚……甚至连他的熟人,也没见过一个!他在哪里工作,也都是他说的,小惠连他的公司在哪儿也不知道! 小惠心里一片空白,她漫无目的的打开电视,用遥控器叭嗒叭嗒地换着台。本市电视台一则紧急插播的新闻吸引了小惠。电视里报导,有人在本市西效公园的山上现一具女尸,边播着电视的左上角边放出一幅照片,小惠看了一下照片好象在哪里见过。小惠慢慢想着,而电视里的新闻播音员还在罗嗦着请知情人举报等。 小惠看着照片,想着这是谁呢?突然一幅血腥恐怖的画面浮现在小惠的脑海里! “是她!”小惠尖叫着关掉遥控器,坐在病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小惠出院后,没再回去原来的住所,她在外面另外又租了房子。以后,她曾数次打过阿朗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没多久,那个手机停机了。而那个公司的电话,始终都是“查无此号”的。 几个月后,小惠和阿朗租房的那个房东老头打电话来找小惠。原来那房半年的租期已到,而老头却也找不到阿朗,只好找小惠了。小惠对他说,把房退了吧。老头约她去那套租房办好移交,小惠本来不想去那里,但老头总要看过房子才放心的。去的那天,小惠约了公司里好几个男孩一齐去。到了那里,老头早已到了。阿朗的卧室空无一物,这是在小惠意料中的,但小惠的东西也一样没动。办完一切,小惠顺便把以前没带走的一些贵重物品带走,其它的就不要了。小惠走到门外,老头低声喊住小惠,悄声对她说:“姑娘,你要小心你那个同住的朋友,我前几天拿他的身份复印件去派出所查了,人家说没这个人,八成身份证是假的!你要留点心眼呀!”小惠不觉意地一抖,她感激地看了老头一眼。 又是大半年过去了,小惠已快将有些事忘掉了。 这天下班,同事女孩子说某大商场大减价,拉着小惠去看衣服。小惠反正也没事,就和一班女孩子去了。 到了商场,一班女孩子直奔扶手电梯,要上二楼去看衣服。小惠站在扶手电梯上,看着商场里如潮水般的人群,忽然现旁边从二楼向一楼下的电梯上有个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是阿朗!他还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小惠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里。一愣神,两人已在所乘的扶手电梯上交错而过了。 不知为什么原因,小惠想去追上他。小惠在扶手电梯上排开拥挤的人群,三两步跑上二楼,一转身又上了从二楼下到一楼的扶手电梯。这时,小惠看见阿朗已经快下到底了。小惠拼命向下跑去。等到小惠跑到一楼时,阿朗已不见了。 阿朗消失在人群中了,消失在因商场大减价而来疯狂购物的人群中了。 想到刚才阿朗手臂里搂着的漂亮女孩,小惠不由打了个寒颤。 七十五 恐怖黑暗的一所鬼学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o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o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o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来抒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o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七十六 走不完的楼梯 在我们的学校有几个不可思议的传说——传说物理实验室达芬奇的画像眼珠会转!传说化学实验室里那一排水龙头里的倒数第三个拧开了流出来的是血不是水!传说教学楼最高一层走廊尽头标本室的旁边的洗手间里在夜间会听到鬼叫!传说在操场上排成一排站着不动就会现多出来一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晃,传说…… 传说,在我们学校图书馆里,有一个走不完的楼梯。 对,就是现在我要说的故事。 刚入学的新生对于这些传说,一般都并不相信。尽管学长们言之凿凿,还举例说有过多少多少人亲眼目睹或曾经亲身经历,但新生们只是付之一笑 岚尘,就是这届的大一新生,他,有幸地遇到了学校图书馆的这一个传说。 我们学校图书馆所在的大楼,是一幢七层的“u”字型大楼。 图书馆的整个一楼的左右两个级大房间,都是普通读物阅览室,在那里面的一排排书架上,摆着都是一些报刊杂志,而室内的靠窗处和角落里零散地摆放着一些桌椅,可供人坐下阅读;如果想带出去看,则需要在正中的大厅办理借阅手续。 图书馆的二楼到六楼,左右两边都是分成了十几间教室大小的房间。 在二楼三楼是电子阅览室,那里面提供的是可以上网的电脑。 图书馆的四楼是一般图书资料室,五楼是校内专业图书资料室,六楼是学术性研究用图书资料室,每个图书室门口都有对其中藏书的大致介绍,分门别类,相当详细。 而七楼,左边是几间幻灯片放映室、多媒体电教室……等等,右边的则是百来个单独的小间阅览室,是给一些需要连续埋头书堆通宵奋斗的人提供一个更加舒适安静的环境。 图书馆的开放时间平时是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十点半,但是在周五到周日期间,为了方便大家,图书馆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不过,到了周末,在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师,其他的都是学生。学校此举,其实也是给贫困学生提供个勤工俭学的机会。 在这儿,暗中流传一个说法,那就是不要在午夜的o点到1点之间上下楼,否则,你就会遇到走不完的楼梯。 岚尘也知道这个说法,但是,现在,他处于一种“人有三急”的状态之中。可恶的是,图书馆除了一楼以外,每层就只在楼梯口处有一个大的洗手间,因此,分别以二四六楼定为男用netbsp;现在,时间刚刚过了o点,岚尘虽然知道有这么这个传说,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是忍不住那么久的。于是他决定,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出去了再说,反正,他不相信什么传说。 出门,下楼,上厕所,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劲的,这下他放心了。 在回来时,走上了楼梯的他,甚至哼起了轻快的小调。 可惜,乐极生悲。 在岚尘上了楼后,却现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房间了。 而且明明七楼右边是两条环型回廊,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走过去,却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长廊,看上去倒是和下面几层楼的布局相似。 难道,之前自己犯困了所以迷糊地多下了一层楼?这么一想,岚尘不禁拍了下自己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糊涂,连忙转过身来,奔向了楼梯口。 一层的楼梯很快走完,然而,出现在岚尘面前的,还是同样的长廊。 风吹过,冷冷的,岚尘打了个哆嗦,有一点寒意从心底慢慢升起,冰冰凉凉的,扩散到全身。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长廊,缓缓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楼梯口才停下。抬起头来,岚尘向上望去,他无比惊讶地现,楼梯居然变得看不见尽头,转折着向上漫延,一层又一层,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岚尘突然间感觉到非常地慌乱,这个原本还不够熟悉的地方变得更加陌生,让他恐惧万分。他没有探索奇异现象的勇气,急急转过身向下跑去,对!只要跑到一楼,出了图书馆就好了。 一层又一层,岚尘转着圈向下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可是始终看不到一楼的宽敞大厅,向下的楼梯总是没有尽头。只有他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回荡在楼梯间,显得分外空旷幽远。 岚尘的步子越来越慢,终于,他迟疑地停了下来。 不对!时间都过去有多久了啊?别说是七层楼,照这种跑法,就是有十七层也应该跑到底了!这里,究竟是哪里? 岚尘战战兢兢地走出楼梯口,向两边张望着,可惜却看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层。在这个图书馆,除了一楼和七楼,其他的几层格局都非常相似,要走到屋子的门口去看挂的牌子才能分辨出来。 岚尘现在就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挪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他举起手机,借着那微弱的光,吃力地辨认着门牌上的编号- -ao1- ?岚尘傻了眼。 从来没听过过图书馆有地下几层啊……而且这数字……他将手机凑近,想要仔细地看个清楚,可却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好象有人在叹气的声音,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种说不清的恐惧在心中疯狂的滋涨着,有危险在逼近,而本能的反应在叫他赶快逃走! 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岚尘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这次,他是本能地向上跑去,一层又一层,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就这样一直到跑得两脚软,岚尘也不敢放慢脚步。 跑着跑着,突然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哎呀!”岚尘跑得昏头昏脑,收不住步子,一下子撞上去,而对方来不及闪避,顿时被他撞倒在地。 “哥们,怎么都不看路啊?”对方没好气地叫起来。 岚尘抬起头来,只见被他撞倒的是个中等个子,头略长的普通男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见有他人的存在,岚尘松了口气,感觉轻松了一些。他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连忙向对方道着歉。而对方看他上气不下气地的样子,笑着调侃道:“怎么了,哥们,被鬼追了啊?” 虽然明知道是一个玩笑,岚尘脸色却变得惨白,他不确定地问道:“这…这里是几楼?” “啊?”被撞倒的男生爬了起来,他拍拍衣服,奇怪地看了看岚尘的表情,说道:“大概是三楼还是四楼吧?……怎么了?” 听到这话,岚尘明白自己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世界,紧张之极的心情一松懈,疲累感立刻涌了上来,他顿时瘫倒在地上,感觉再也走不动了。 “喂!你没事吧?” “没事。我是跑得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哦,那我走啦,肚子好饿……” 看来是个因为肚子饿了跑出去吃饭的人,岚尘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这么想着,他扶着地坐在台阶上休息,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o5:39。” 咦?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想起刚刚遇到的怪事,岚尘依然心有余悸,他休息了一会,又走出楼梯口去看两边的房子,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是在三楼。 天色渐渐亮了,不时有学生从楼上下来,岚尘虽然总算回过魂来,却无心再留,于是匆匆回了寝室。 七十七 自杀 一个同学在大理当兵,于是几个朋友就一起去参加他的丧礼,到了他家才从他爸爸那里知道,原来我那个朋友是自杀死的,一听到这我们几个人都表示很不敢相信,因为他实在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他爸爸也说,部队中把他送回来时,说没有现任何遗书,只说他是自杀就走人了,他爸爸当然也很不相信,于是就在当天请了一个请魂的,当时有另几个朋友在场,只看见那个人一直抖,一直哭著叫爸,他爸爸也问了几个问题,他也都一一回答无误,才证实真的就是我那个朋友,接著他爸爸就一直骂他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丢下家里的人一个人走,我那个朋友就它哭著说他不是自杀的,他是逼不得已的,他爸爸就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一天晚上,他一个人站岗,突然背后吹来一阵阵的冷风,他想回头,可是却动不了,他很明白自己的神智很清楚,接著他看到自己的手动了,他心里开始感到可怕,因为那种感觉是动的虽然是自己的手,感觉却是别人的手在动,接著,他看到那支手(自己的手)慢慢拉枪栓,他想动却动不了,他想叫却叫不出来,渐渐的那支手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他看到那支手慢慢的扣下板机 然后那个请魂的人就倒在地上一直抖,他爸爸听完只是一直哭,我们几个朋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各自走了,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一大疑问! 麻栗坡陵园的口令声 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在云南德宏州麻栗县麻栗坡烈士陵园这个地方,很多在云南当兵的人都知道,这个陵园埋的全是在越战中牺牲的战士,全陵园有999个坟墓,其实8o%是一些衣冠冢,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埋的是烈士的尸骨,因为大多数的战士在战后连遗体都都找不到,只能用衣服来代替的。 在刚入伍的时候,因为我们部队离麻栗县只有2oo多公里,所以每年的新兵结束后,都要到那里去瞻仰烈士,接受教育,并在那是举行授衔仪式(授衔后,你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在参观的时候,心里不知有什么感觉,反正眼里是湿湿的,心里酸酸的。烈士们跟我们差不多,大多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最小的一个只有十五岁,在遗照里,他们幼稚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只能用“灿烂”两个字形容)。 就在那里,就听当地部队的老兵们讲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很多在云南当兵的人都听过:陵园就紧挨在一个部队(这个部队是我们邻师下面的一个步兵团)旁边,在陵园大门口,每天24小时都有该团的卫兵执勤,而每到有月亮的晚上,大家就会听到陵园里面传来“1——2——3——4,立正、稍息”等下操的口令声,而且是很多人的口令声,很整齐,很雄壮,而进去一看,什么也没有,差不多要持续近1个小时,营区里很多人都听见了,最初卫兵们很害怕,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听一些老兵们说,这是死去的烈士们死了都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军人,还在继续操练。 而驻在当地的部队的战友们,经常用这个故事来互相勉励自己,所以该团的军事素质是我们全军第一的。并且这个团还是整个成都军区的“标兵团”。 听完这个故事,我只想说一句:“烈士们万岁,中**人万岁” 大家支持一下啊……给点鲜花,点击,收藏!!!!! 七十八 网络墓园 谷雨寒进入狗狗的搜索网站,输入了自己的名字“谷雨寒”。网络度很快,搜索页面很快显示出来,页面提示:“约有6第1-1o项。(搜索用时o19秒)”。 “才66项”,谷雨寒看着搜索结果,心里充满了失落。 “全中国十三亿人口,竟然没有一个同名的?不可思议。” “全中国所有叫谷雨寒的,竟然没有一个出名的?” “天哪,这是什么名字呀”。 谷雨寒一边看着跟自己有关的解释,一边暗自埋怨父母。继续翻看下去,现自己的名字和一条谚语有关,“清明谷雨、寒死老虎母”。 “这名字太不好了,一定要改过”,谷雨寒心里暗自嘀咕,“看看谷家有哪些出名的人物”,正要重新输入,忽然看见项目中有个繁体的网站,上面写着:“冥墓”。 谷雨寒很好奇,鼠标轻轻一点,打开网页。 哀乐声缓缓响起,一个灵堂模样的页面慢慢出现。谷雨寒一看页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汗毛孔直立。灵堂的中间贴着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哀乐凄婉,灵堂里点着白蜡烛,烛光摇弋,遗像四周围绕黑纱白花,下面还有五个小方块,上面写着:献花、献歌、点烛、上香、祭酒。谷雨寒看的头皮麻,心惊肉跳,暗自咒骂,“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 强忍心中的不安,谷雨寒在页面上仔细察看,想找出点什么线索。照片的右边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着:“谷雨寒,一路走好”,下面有几排小字,最新纪念列表:2o日李项献花、19日游游点烛、19日马俊上香。 “难道是这三个人搞鬼?不应该,这三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干这种事,肯定另有其人”。谷雨寒坚信自己的判断。 照片右边写着姓名、出生地、生辰和忌日,谷雨寒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心里忐忑不安,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照片的右边写着几行字: “姓名:谷雨寒” “出生地:北京” “生日:198o-12-2” “忌日:2oo4-6-8” “今天就是6月8号!现在已经夜里11点了,你们还真能把我诅咒死不成?”谷雨寒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不停的咒骂着。正骂得痛快,忽然看见页面下面有两个小字,上面写着:“祭文”。谷雨寒点开祭文,祭文上写着:“好友谷雨寒于2oo4年6月8日晚,在家中因煤气爆炸不幸身亡……” “煤气爆炸?”谷雨寒猛然想起厨房里还烧着水,煮着面条。急忙起身去看,走到客厅,闻到一股浓烈的液化气味。正要进厨房关掉煤气,电灯忽闪忽闪,只听见“砰”的一声,电灯泡忽然爆炸,电火花点燃煤气,一声巨响,房间里燃起熊熊大火。 上网,可千万别忘了关煤气。 谢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手机上的,你们的评论我都看过了。在这里痛快谢谢大家了!!!! 七十九 聊天聊到死 电脑装了摄像头和麦克风,李杰颇为兴奋,终于可以视频聊天了。上了qq,一页一页翻看着在线id的资料,寻找自己的目标。 先看头像,再看性别,最后看城市。李杰选了几个本市的id,想把对方加为好友,按下“下一步”,电脑上跳出一个身份验证的页面,“对方需要验证你的身份,请输入你的请求信息按送键”。李杰写道:“闻名不如听音,听音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上床”,等了一会,对方却全无反应。正在郁闷,忽然听见qq滴滴叫了起来,有人申请加入好友。 对方名字是“网络女妖精”,介绍中写着:“妖精也寂寞”。“妖精总是风骚的”,李杰心想,点击通过键,又把对方加为好友。 打开摄像头,屏幕闪了一下,上面出现一个女子,头很长,刘海压住额头,脸上蒙着轻纱。 “你很难看么?脸上还蒙着布?”李杰先制人。 女子“呵呵”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看来对方对自己容貌很自信,如果长得难看,这一问对方肯定会生气。李杰心里有了底,继续试探。“怕羞?脸上是遮羞布?”,李杰边笑边调侃。 “你想看么?”女子反问。 “你让我看我就看,决不勉强你”,李杰欲擒故纵。 “你求我,我就给你看”,女子娇笑。 “你想给我看,自然会给我看,否则我再求你,你也不会给我看,不上当”,女子笑声充满诱惑,李杰竭力使自己平静,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只要求我,我肯定给你看”,女子轻言细语,犹如情人间的嬉戏调笑。 李杰只觉心里一软,开口说道:“好,我求你”。 女子慢慢掀开脸上面纱,露出脸来。 看着女子慢慢掀开面纱,李杰心跳加。 “好看么?”,女子问道。 “真美!”李杰两眼直,一刻也不愿移开。 “我的眼睛最美,你看看”,女子一双丹凤眼看着李杰,眼角上翘,含媚带笑。 李杰向女子眼睛看去,只觉得女子眼睛黑白分明,犹如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星光。李杰追寻着那点星光,眼皮越来越重,星光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深邃黑暗的宇宙中,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和星光一起迷失在宇宙。 “爱我么?”女子的声音飘忽不定,余音绕梁。 “爱”,李杰两眼无神,呆坐在电脑前。 “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 “是”,李杰机械的回答。 “你现在……”,女子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李杰呆呆的从座位上站起,走出房间。 电脑屏幕一闪,女子从屏幕上消失。 过了两天,李杰的尸体在厨房被人现,右手拿着菜刀,左手腕上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切断了动脉和手筋,血流满地。 这个字数有到少 八十 阴 宅 和 剪 影 这里有两章,请你们分清楚!!! 阴宅 “朱太,告诉你个好消息,有人看上那套别墅了,价格没有问题,你抽个时间来公司办理过户手续吧” “真的么?”朱太太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昨天带买主看了房子,买主相当满意” “你把所有的情况都跟买主说了吗?”朱太太高兴中又有些担心,“唉,毕竟那套房子……” “朱太,你放心,是买家主动让我找这类房子,说她不信这些,而且这样的房子又便宜” 朱太太放下电话,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这套房子总算卖出去了。房子承载的幸福与痛苦太多太重,只要一想起,朱太太的心就像被撕裂般疼痛。一直想把房子卖掉,由于里面死过人,一直卖不掉,这之前,房子已空了好几年了。 在房屋代理公司,朱太太见着了买主。买主似乎是一对夫妻,男人已中年福,胖胖的,头有些谢顶。女人显得很年轻,长披肩,身材匀称而丰满,肌肤雪白。女人虽然漂亮,但说话却盛气凌人,让朱太太很不舒服。朱太太看女人面熟,但又想不起来。 办完过户手续,朱太太想客套几句,但女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让朱太太把想说的话都给咽了下去。望着飞驰而去的汽车,朱太太思绪万千。 别墅在青龙山,临山近水,空气清新,风景也好。当年朱太太一家四口住在里面,其乐融融。没想到住了一年多,竟飞来横祸,儿子刚满十八岁,在家里触电身亡。几个月后,有贼入家中行窃,老公与歹徒搏斗,又被刀刺死,只剩下女儿和自己相依为命,从此家不成家,好在女儿争气,学习工作一帆风顺,毕业后,在银行工作,结了婚,生了个儿子,心里也算是有些安慰。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年多过去了。 朱太太正在女儿家做晚餐,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青龙山公路上生严重车祸,前影星诗雨婷的丈夫在车祸中当场丧生”,电视上播出诗雨婷和丈夫合影,朱太太一看,正是买自己别墅那对夫妻。朱太太看着新闻,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一连半个月,报纸上关于诗雨婷的报道铺天盖地。“诗雨婷将得到亿元保险,保险公司怀疑其夫之死另有内幕”“神秘车祸,警方已介入调查”。 又过了半个月,车祸的调查结果出来,警方得出结论,排出人为制造车祸的可能。当时汽车轮胎打滑,汽车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电线杆居然倒下,砸在驾驶座上,使男人当场毙命。 公墓墓碑前,朱太太一边烧香,一边说着话。 “我年年都来给你上香送花,你在阴间可别怪我呀,买那座别墅时,我是知道那家的男人都死光了。” 朱太太越说越愤怒,把香狠狠砸在墓碑上,骂道:“都是你不好,有了老婆还不满足,还在外面找狐狸精,还害死了我的儿子”。说完话,朱太太一口吐沫吐在墓碑的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眼望前方,神情悲哀。 剪影 “招聘要剪影干什么?现在的企业真是奇怪,这么古怪的花样也想得出”,万仁良看着招聘广告,心里满是疑惑,又看了好几个招聘广告,里面都要求提供剪影。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只要按规定去做就行了,工作了多年,万仁良被**得规规矩矩。记得街心花园有个以剪影为生的老头,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到了街心花园,万仁良倒吸了一口气,平常路过街心花园,剪影的老头都在打瞌睡,今天来剪影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远处还有人往这边走来,万仁良赶紧排在队尾。 “你知道招聘为什么要剪影吗?”无聊中,万仁良招人搭话。 排在万仁良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人长得敦厚重实。他看了万仁良一眼,眼里满是同情。万仁良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幸好中年男人是个好人,并没有因为万仁良的无知而嘲笑他,而是循循善诱说道:“当然是为了看人的人品”。 “看人品?看人品不是看眼睛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怎么改看剪影了?”万仁良问道。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是对小孩而言,小孩不会伪装,心里想什么,眼里就有什么。大人就不一样了,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就能伪装”,中年男人见万仁良迷惑,继续解释道:“你看那些演员,什么表情、眼神做不出来,现在呀,人人都是好演员”。 万仁良终于明白,附和道:“是呀,就像我以前的老板,眼里透出真诚,其实干尽坑蒙拐骗的事”。 “剪影就不会伪装了吗?”万仁良继续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因为人的眼睛只能向前看,看不见自己的侧面,没法掩饰和伪装,因此看侧面就能看到真实。”中年男人若有所思,似在喃喃自语:“真是这样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后面的来人排起了长队。万仁良总算能看见剪纸老头了。老人右手拿一把剪刀,左手拿一张黑卡纸,眼睛盯着板凳上侧坐的人,凝神片刻,双手互搏,剪刀飞快地在黑卡纸上绕来转去,不到一分钟,一个剪影就完成了。万仁良离老头更近了,每个人的剪影都栩栩如生,但是精气神却各不相同,举止汪洋的有,形容猥琐的也有,百人百态。 终于轮到了中年男人,老头盯着坐在板凳上的中年男人,迟疑片刻,放下剪刀和卡纸,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剪”。 中年男人转过脸,愤怒的看着老头,问道:“为什么不给我剪我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了”。 老头倔强起来,斩钉截铁道:“你就是排了一天的队,我也不给你剪!” 中年男人抓住老头的肩膀,使劲摇晃:“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剪?” 围观的人觉得老头过分,纷纷上前劝说。老头看看四周,高声说道:“他精神全无,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剪不出来”。 中年男人脸色变得惨白,魂不守舍的走开。 十天后,万仁良在网上看见一则消息:“重大贪污犯潜逃八年落网”,上面的照片正是那个中年男人。 八十一 又一个学院恐怖传说 一般来说,年代久远一点的学校都会流传出有关“那个”的故事……龙明扬在当上学生会长之前,对这种事一向嗤之以鼻:那些人不是神经衰弱就是因为挂科对学校有意见。但前几天晚上的经历让被院长boss青眼有加的唯物主义者彻底颠覆原来的世界观。 话说那天晚上正是农历七月十四(鬼节),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龙明杨因为准备经管学院的迎新文艺晚会,独自一人在学生会里加班。现在是暑假的尾巴,像学生会长这种好同学早早就返校泡图书馆了,但因为还在假期,整幢大楼在晚上十点准时封楼。 龙明杨伸了个懒腰,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要是上过大学的人都知道,有些家伙就喜欢晚上干活,白天倒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学生会长就是这类人。不但喜欢晚上工作,还非得把窗帘什么都拉上,关了灯,整个屋子只留下电脑屏幕这一个光源。说是这样“才有感觉”。是真是假这儿不做考证,但至少这么一来办公室的主人错过了封楼时间是事实。 龙明杨推开门,看看表,脸色微微一变,嘟哝了几声,打了几个哈欠,就走上了漆黑无人的走廊。经管学院的大楼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内部到现在也没怎么装修。老朽的木质地板一踩上去就“吱嘎”作响- 像教学大楼啦、医院啦这种应该人来人往的地方,一旦过分安静,给人的感觉就变得阴森恐怖。现在全楼的电闸都被拉了,黑羧羧的空间似乎扩展到无限大,人一旦陷入其中就会渐渐被黑暗吞没…… 龙明杨打了个冷战。一部分是心理因素,但他确实觉得周围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掺进了一股不协调的气息。 “啊啊,这栋楼也改好好修一下了。”龙明杨故意大声说出话来。但声音传不多远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怎么回事?好像越来越冷了。龙明杨缩了一下脖子,心里也开始有点毛。突然,背后似乎有道光一闪,随之而来一阵阴风,脖子也被人拂了一下。 “啊啊啊啊~~~~”龙明杨下意识地惨叫着冲出几步,靠墙站定后慢慢地,慢慢地回过头去…… “什、什么嘛,原来是窗子被风吹开了,那刚才的就是窗帘了?哈,哈哈,哈哈……”龙明杨大声干笑着,但马上觉自己的声音居然在颤。 龙明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望着无底洞似的楼道。踌躇了一会儿,把心一横,跨出了左脚。 无神论的学生会长突然想起经管学院流传着这么个故事:从前有个左脚有残疾的男生,因为这个原因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几个人和他开玩笑,趁他下楼时绊了一脚,没想到这个男生倒下时磕到后脑勺 ,没多久就死在了医院。从此以后,如果谁晚上走这段楼梯时先迈出的是左脚,而且走得很急,就会在倒数第三级,也就是那男生摔倒的地方踩着一滩血,并且在七天内坠楼而死。 “没……没关系,走慢点就没事了……”龙明杨紧紧抓着扶手一步步往下挪。 14、13、12……5、4…… 龙明杨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当走到倒数第四级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然后微微探出脚——是右脚——踩在那传说中的“流血的台阶”上。 “泊莎” 轻微的溅水声在这种环境下听来就像刺耳的尖啸。龙明杨脸色煞白,脚下一软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只是靠着扶手的支撑才勉强靠住栏杆。 “血、血……啊……!”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嘶哑地叫着冲下楼,手中的资料撒了一地。 “来人,快来人!”龙明杨使劲摇晃经管大楼的铁门,“谁来开一下门!快来人!” 铁门被摇晃得“哐啷哐啷”直想,在底楼的大厅传出了回音。 保卫室就在离大门五六米的地方,龙明杨清楚地看到一个4o的白炽灯泡在夜风里轻轻做着钟摆运动,在房间斑驳的石灰壁上投下千奇百怪,摇摆不定的影子。 “快来人!还有人被关在楼里!喂~~~”龙明杨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扯开了喉咙朝着那间有昏黄灯光的屋子叫道。 但是很奇怪,不管学生会长怎么大吼大叫,一向睡觉警醒的老保安像消失了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龙明杨已经快崩溃了,抓着栅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忽然,从远处飘来了一些东西。那是一种人人都很熟悉的气味。龙明杨翘起鼻子闻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好像要哭出来。 那是香烛味。 随着香烛味一起飘过来的,还有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叫声,凄惨、阴森。 龙明杨顺着铁门滑坐到地上,浑身蜷成一团,不住地打冷颤。 过了一会儿,香烛味渐渐散去,女人的哭声也消失了。龙明杨朝墙角挪了挪,闭上眼睛,算是听天由命了。 不多时,半睡半醒的学生会长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龙明杨睁开眼睛,仔细侧耳倾听。果然,从楼上传来有节奏的“嗒”、“吱呀”,“嗒”、“吱呀”……好像有什么人踩在楼梯上,一级一级往下走。 谁!这么晚了会是谁!龙明杨看看表,现在是半夜一点半。 没多久,脚步声已经到了二楼通向一楼的台阶上。龙明杨躲到大厅里的一株铁树后面,屏住呼吸,盯着楼梯转折处平台。 那个平台上有扇小窗,漏过云层的月光勾勒出方圆一米多内物体的轮廓。只见一个人影慢慢地下楼,慢慢地移到窗前,慢慢地朝着龙明杨的方向走来, 现在学生会长的t恤早被冷汗浸透 了,两腿更是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影子走进大厅,停留了一会儿后,向铁树越走越近…… “啊~~~~~” 龙明杨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大叫一声后,冲向铁门。随着额头上的一阵剧痛,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最后保存在记忆里的,只是那个影子似乎有黄色的头…… “这么说来”,那影子是个人了?“经管大楼漆黑的走廊上,龙云杨听到这儿才放开男友的胳膊,舒了口气。 “而且从头到尾就没什么鬼。”蓝星德笑道,“第二天人们调查才现,冷气是因为文艺晚会上要用的干冰桶裂了,至于那滩水,是上面晾着的一支拖把滴下的。那级台阶中间有点凹,所以水积起来了。” “那保卫室怎么没人呢?” “听说那晚老保安的哥哥来看他,;两个人喝酒去了。” “这些都是碰巧?” “都是碰巧。香烛味和女人的哭声也是因为那儿的家属区有人在做五七。” “那时候你还没进学校吧?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嘿嘿,你猜那个最后的影子是谁?就是我表哥何堰拨呀,他在自习室睡过头了。” “什么嘛,”龙云杨撇撇嘴,“说到底都是骗人的。” “对啊。所以没设么好怕的……跟着我走就是了,这回老保安应该在。” “都怪你!害我也被关在楼里!” “好了好了,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话说回来,今天也是农历七月十四,听说每年这个时候都有穿红鞋的跳楼女鬼出现,该不会……” 蓝星德原本是想吓吓身边的mm,但龙云杨脸上的惊恐不像是因为他的话,更不像是装出来的。 蓝星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女子站在走廊另一头冷冷地看着他们,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鲜艳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啊~~~~~~” 就这样,学校里又诞生了一个恐怖传说。 八十二 医院里面有很多鬼 我的家人中有很多是在医院工作的,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 小时候,我就是在他们的讲述中把胆子练大的。 奶奶(医院里的资深老护士): 那是个没有星光的漆黑夜晚,我奶奶要去上12点过后下半夜的夜班。 走进医院的大门,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地,就是病房大楼了。奶奶见前面蹒跚地走着一位老婆婆的背影,而我奶奶,那时候是个中年女人,她怜悯地喊道:“阿婆,你慢点,我扶你一段吧!”却不料,那老婆婆反而越走越快,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一个小土包处就忽然消失了。奶奶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她左瞧右看,可前面分明既没有树丛更没有什么可挡之物呀?而那小土包,也只不过是草地上的凹凸不平之处。奶奶走过十几步之后,不解地又回头再望望,只见小土包处立着那老婆婆的背影,手上却拉着个小男娃,匆匆地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上了病房的三楼,迎面听见一间病房内传来阵阵哭声,进去一问,原来是一个小孩因心肌炎引心脏衰竭,抢救不及刚刚死了。看着病床上孩子的尸体,再想想方才老婆婆手中拉着那小男孩的身影,奶奶低声问家属:“孩子的奶奶在吗?”一个女人带着哭声说:“孩子他奶奶去年底没了,她生前可最痛这个孙娃啊!”奶奶打了个寒战,匆匆离开了病房。 叔叔(医院中的一名医生): 叔叔是医院中的一名医生,那时“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医院中的老院长被人揪出批斗,院长爱人也被殃及。也许是女人不经打吧,叔叔亲眼看见一根木棒挥向那女人的头部,倒下后就死了。毕竟是死了个人,打人者的心也虚了,院长本人得以逃过一劫。而那时场面人多手杂,现场一面混乱,所以是谁一棒打死了院长爱人,当时在场的个个都不承认。 大概一个月后吧,一天中午,叔叔从一间病房的窗外路过,无意中往病房内一瞥,见满屋的人大都在午睡,而有一张病床前却立着个披长的女人,她正拨弄着病人的吸氧瓶。从她的衣着上,叔叔知道她不是个医生或护士,而这种医疗器械家属是不得随意乱动的。叔叔出声喝止并快步走进病房,然而只是那一瞬间,病床前并无女人,再看床上的病人,却已是满脸青乌,一片尸气。叔叔喊来了值班的医生,医生查了查,摇摇头说:不久前还呼吸平稳呀,怎么氧气瓶开着却吸不进了呢?! 死者是个男人,他老婆哭天喊地着来了。在家属给他换衣服时,叔叔从他露出的右手背那一大块红斑上,突然记起那天举起木棒挥向院长爱人头部的,不就是这双手吗,而刚才病床前披长女人的背影,不正是那冤死的院长爱人!!姑姑(医院中的一名妇产科医生): 姑姑上班的妇产科,在医院里那幢红砖楼的二层。那年底,因为太平间的停尸床位不够,医院中临时决定,把红砖楼底层空着的一间改为临时停尸室,专门停放那刚刚死去的病人。 医生都是要值夜班的。姑姑的习惯是,进入值班室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在值班室门前的一根钉子上,然后把门关上,有人敲门就开门应诊,无事就一觉睡到天亮。 有一天晚上,姑姑进值班室时因急着要取东西,就没把白大褂脱了挂在门前的钉子上,而是脱下挂在床头了。睡到下半夜,忽听值班室的门被敲得震天响,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呼救声,还有娃娃的啼哭声。姑姑赶紧披上白大褂,打开门一看,昏暗的灯光静悄悄地照着走廊,咦,并没有人呀?啊,一定是做梦吧!姑姑揉了揉眼,关上门又去睡了。岂不料,刚朦胧中,又听见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一个女人清晰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吧!”而婴儿的哭叫,也一声高一声。姑姑赶紧披衣开门,可除了迎面一阵冷风外,走廊外仍是空无一人!姑姑忽然想起同事们说,昨天的手术中,一位孕妇因难产,孩子仍在肚中生不出来,来不及剖腹产就母子都死了,同事们说:真惨啊,就停尸在楼下的那间。姑姑不由心中寒,把值班室的门关上后,再也无法入睡。她开着灯在床上坐着,然而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天亮后,姑姑把这事悄悄地告诉了妇产科的一位老护士,并说明天晚上她可不值班了。老护士思索了一会儿,告诉姑姑:“没事,明晚值夜班时,进房门前一定要记得把白大褂挂在门前。”她说:“小年轻啊,你不知道,那白大褂虽平常,却是制服,和公检法的制服一样,都具有威慑力,是能避邪的!”姑姑听了老护士的一番话,又因无人和她调班,只好姑且一试,却真的一夜太平。从此后,姑姑在医院里,身上都一定穿着白大褂! 堂妹(医院中的一名小护士): 堂妹终于也成了医院中的一名护士,她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看见呢?”我告诉她:“来日方长,常在医院里,总会碰着鬼!” 如果她哪天又告诉我什么新鲜事,我一定及时的告诉大家,大伙就等着吧! 八十三 流血的灯 学校刚刚落成一座新的教学楼。楼里装修的很豪华,只是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人们总以为是新建成的缘故,并没有太在意。由于设施很先进,因此晚上楼总是关的很早,1o点左右就没有人了。管理员关上所有教室的灯后便回家了。住在楼里的除了那些需要很早起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以外,偶尔还会有一个人来住,她叫梅。梅很年轻,不是学生。她在教学楼的地下室里帮助做些如打字复印的工作,有时候忙得很晚了,便同那些清洁工们住在地下室里。梅很活泼,同管理员混的很熟。那天很晚了,还下着雨,梅便决定不回家了,提早做完了事情,梅蹦蹦跳跳的替管理员关灯。雨越下越大了,梅对管理员说,叔叔,你先回吧,我来帮你关灯怎么样管理员亲昵的拍拍她的头;你行吗这么多的教室呀。梅调皮的举手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梅蹦跳着去关灯。一间一间又一间,从六楼到关到了一楼。梅到最后一间的时候觉得有些累了,便索性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梅自己想:从来没有上过大学,这下也体会一下坐大学教室的滋味。梅一边想着想着,竟入了神……“啪”——什么东西落在梅的头上,把梅从沉思中惊醒了,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表——天,这么晚了,该回了。眼光不经意的落在手上——“血!是血!”梅惊呼,“哪来的血我的头什么时候破了”梅又去摸了一下刚才摸过的地方,“啪”——又有一滴滴在了梅的手上,黏黏的。梅疑惑的把手伸到眼前,又是血!不——是屋顶上滴下来的,是滴下来的!梅猛抬头,看到的却是充满的鲜血的荧光灯,血正一滴一滴地溢出来,一滴一滴,滴在梅的头上,脸上……梅呆住了,甚至忘记了要跑许久,梅象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尖叫着:血!血!……血红的灯光下,她的脸显的特别的狰狞可怕……恍惚中她看到灯光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阴森的笑脸……梅,进了精神病院。——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每次到晚上看到荧光灯,总会尖叫着:血血!后来据说好了点,只是好好的活泼的姑娘变的沉默寡言,脸上总是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的表情……再后来,就传出了那座教学楼的故事。听说,那儿原来是个坟场,大概这楼压抑了那些原本幽闲的灵魂,他们是在报复……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单独在那楼里走动了——即使在白天。 八十四 高校惊魂之四夜三天 这篇长一点!!!一万多字…… 这次恐怖的旅程,只有三天四夜,我用笔记录著它的生,也是三天四夜…… 第一夜 一个昏暗的下午,高考分数线下来了,自己那可怜的分数与本科专科遥不可及。但是母亲还是很希望我能成才,所以就替我报了一所民办大学。 这所民办大学据说在济南市,根本不需要什麽高考分数,学费又出奇的便宜,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几个人报,因此好专业都是可以挑得著。 报名没几天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另付了火车票,上面的时间准确的写著七点锺从青岛车,列车需要运行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可以在午夜十二点到达济南。 到了火车站,灰黄的夕阳已经沈到了海的负面,整个青岛仿佛早就沈默於黑暗了。我在约定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看到几个学生围在一个举著繁体牌子的男子身边,那牌子上整齐的写著:济木学院。我哑然一笑──济木学院,颇为土气的名字,但的确是自己报的学校。 於是我也走了过去把报名单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穿著不合夏季时令的厚重的服装──长衣长裤,仿佛把自己裹了一个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的原因竟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孔。 说实话,我并不怎麽喜欢这趟414次列车,完完全全是那种老式的,空调双层的齐鲁号显然是要好得多,特别是好像由於是晚间车没有多少人似的,但还好有同学陪著,大家都有说有笑,然而坐在我们背面的老师却很沈寂,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似的,如同死了般。 我们这几个学生中,身材较壮实的阿威和我挺合得来,尤其一点就是我们都爱听鬼故事,还没出青岛市,就听他一口气的说了十几个,惹得胆子较小的女生菲儿心中一阵阵麻,小玲的表现还算不错,睁著大大眼睛努力记完一个又一个。然而莫名的困意袭上心头,竟然想睡觉,这时看了看表才只有晚上七点半,只听阿威道:“搞什麽鬼!那麽困!”於是四人两两依偎的睡了。 朦胧中,老师把我们叫起来并告诉已经到济南了,我们都爬在车窗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但都很悲哀,因为它们都已沈沦到黑暗当中了。 火车的度逐渐减慢,过了一会儿传来刹车的声音,果然是进站了。於是大家起身拿行李,这时菲儿的眼中在扫描过四周後流露出异样的恐怖,悄悄的说:“怎麽没有一个人?连差票的列车乘务员都没有。”阿威憨然一笑道:“姑娘是不是刚才吓傻了,济南是最後一战嘛,也许刚才乘务员已经和吴老师查完票了。” 吴老师也就是我们的那个带队老师,此时他回过头来告诉我们要下车,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面孔,灰色的眼睛分外无神,皮肤在昏惨惨的灯光下更显白皙。 只记得和吴老师一路走著,在黑夜里一个接一个的走著,总是过了一会,娇气的菲儿就怨声载道的说:老师还有多远。吴老师却不回头,嘴里念叨著:就到了,就到了。 就到了,就到了。 黑夜中的时间仿佛也生了混乱,我无法理清我们几人花了多长的时间走这条道路,总之当再次的疲乏涌上心头的时候,眼帘中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颇为破落的建筑,正门还算宽敞,上面有用繁体从右到左书写的“济木学院”四个字,让人仿佛坠入了历史的轮回,忘却了自己还活在现世。 我们几人尾随著吴老师从正门进去,走过了还算挺拔的教学楼,又穿过一条窄小的游廊,一个静谧的花园就呈现在眼前,说是花园,其实名号是不正的,但是中央的那棵参天大树就让人惊讶不止,那弯曲的虬枝,张牙舞爪的向四面伸展开来,仿佛要申入建在一边的血色的学生宿舍一样。菲儿唯唯诺诺的搀住小玲的胳膊,说:“玲姐,这个树可真怕人啊!”阿威回头笑道:“古今往来关於树的鬼故事可多呢,如聊斋中的兰若寺旁的树妖,对了,最近香港那边风传一个鬼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和她母亲去郊外游玩,然後到一棵参天大树下用餐,打开饭盒後,现里面全都是碎树枝,你们猜猜谁吃了她们的午饭?”菲儿听到此刻一声尖叫,泪珠儿也淌了出来,小玲怨道:“阿威,你吓唬菲儿干什麽。”阿威却火上浇油的笑著。此时吴老师却转过身来,幽幽的道:“不要乱说话……”不知怎的,我感觉到他的话中带有一丝恐惧,仿佛有人要把他生吃了一样,“男生在宿舍1的4o2室,女生到宿舍2的4o2室,两个人一个房间。”说罢,吴老师把钥匙给了我们,自己向教师宿舍那面走去,慢慢消失在黑暗中。小玲一声冷笑:“好奇怪的人!” 我们把行李分好後,就去了各自的宿舍。 阿威和我是在四楼的第二间房,也就是说,除了1号房间其他房间还没有安排住人。房间还算不错,十个平方米对两个人来说甚至有些阔绰,夜有分立的床位,不用保受上下床的折磨,书桌还算干净,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外面摇曳的树枝,那奇形怪状的生命,让人从心里生出恐惧来。 我回头看见阿威把衣服放好後自己躺在床上,圆睁著两眼,不由得说道:“阿威,你别那样,真的很吓人。”阿威听後朝我憨笑道:“在火车上都睡了五个小时,所以很精神,刚才想事情呢!” 我释然了,随後又不得不全身痉挛似的紧张,原因是阿威说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呆了半晌,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冬,你知道我刚才想什麽吗?你知道刚才小玲的话是什麽意思吗?”我笑道:“不是就觉得人家吴老师神秘吗?”此刻,他的眼神有呆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和菲儿都是近视眼,黑天里看不到什麽,我和小玲却看得真真切切,他──走到那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突然间感到头晕目眩,有种非常想呕吐的感觉,我强忍住後,试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消失了?”阿威点点头,然後突然拉著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那里是否有什麽东西。”我慌了神的向後退,我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怖达到了极点,虽然我爱听鬼故事,但是我只是将这作为一种娱乐,我不愿意这是真真切切的! 然而心里又很明白,如果弄不明白,这个学校是没法呆下去了。 於是跟阿威蹑手蹑脚的跑下四楼,转了个弯,悄悄的向教师宿舍走去。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夜是那麽的黑,心中怀揣著巨大的恐怖正是这种感觉的使作俑者。然而突然听阿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我问他,怎麽了,他的嘴半张著,但很快又闭上了,我砖头一看,吓了一跳──是吴老师──在黑夜中,就算是你的至亲,在莫名的时刻站在你的背後也会让人吓的魂飞魄散,何止,这还是我们刚认识的老师。 反正,不知道怎麽收场的,我们又回到了宿舍,只记得老师骂了我们很多,回到宿舍本应是谁不著的,谁知在窗外夜中的沙沙声,却将我们慢慢催眠,推向无知的境地…… 第一天与第二夜 不知道为何,沈睡得如此之快,仿若先前在火车上的睡眠完全不存在般,而刚才的惊魂却又不能成为玩味而让人的精神振奋,真的就这样一下的睡过去了。 梦境中,我和阿威到了一所寺庙,我总是不对寺庙敢兴趣的,偏就拉著阿威往外走,阿威却不挪动半步,然後挤出来一句话:“那里有树!”梦中的我心里一阵哄笑:本不是自称能耐吗?却又害怕起树林来。 外面很黑,树林的确有一种一样的色彩,然而我却冲了进去,记得那是怎样的摸索,磕磕碰碰,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现这是如此复杂的一座迷宫,中间却有一棵极大的树,树枝如蛇一般弯曲著,我环著它而行,步伐十分沈重,心中已经感觉到有一种未知在等著我。 果然,一幅惨淡的景色就在眼前──菲儿,小玲都直挺挺的吊在树上!她们本来迷人的双眼现在已经突出了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我,此时,一根粗壮的枝干抓了过来,死死的缠住我的脖子,然後尖端的部分插入我的脊梁,然後吸食我的血液和骨髓,那一刹那我感到无尽的失落,眼前甚至出现了好多幻象──是阿威!还有一些学生们,我向他们求救,却没人反应。 姑且算是白天开始了,反正我已经觉得外面天已大亮,外面夜有洗脸漱口的声音,我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锺,已经早晨六点了,再仔细一看,并非我们带来的那一个闹锺──是学校为我们准备的,我把阿威推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随口就问是不是黄昏了,我笑道,你睡晕了,现在是早晨六点。他突然清醒了,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反问道:怎麽可能,我的电子表明明是6:oopm!我凑过去一看,果然。但窗外的景色告诉我,他的表“坏”了。 阿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然後砸了砸手表,说这块破表还是品牌货呢,那麽快就没电了。 我感到事情颇有蹊跷,然後走到外面问了几个4o1室的同学,他们都说没有错,他们的表都正常,於是我也回房掏出箱子里的表──没错,是早晨!我为自己的无知和阿威的破表而可笑。 过了一会,学生会的生活部长跑了进来──是一个高个儿的男孩,嘴上洋溢著微笑,十分精神的样子,他说学校要在八点锺搞升旗仪式。 再次於菲儿几人呆在一起,已经是七点五十了,离升旗仪式还差那麽一会儿,我望著小玲那恹恹的样子,笑著说:“怎麽,昨天没有睡好吗?”小玲却摆摆手:“是睡的过头了,你不觉得我们睡了好长时间?”这时我突然明白阿威的话了。 升旗仪式十分的简单,学校领导一一的上台做了介绍,然後我才现,原来济南是一个很落後的地方,为什麽人人说话都有一股子脱离时代的味道!他们说的都很老套,竟然还牵扯到什麽坚持***的绝对权威类似於文革的胡话,下面的学生都一片哄笑,此时上面的几个人都要作,却又强忍著。 不知道是不是学生们都听烦了,一个小夥子吆喝道:“毕嘴吧!”领导们不禁纷纷表示惊讶,但仍就克制著。 上午是没有课的,我与阿威准备出去游一圈,以免在这死气沈沈的高校中闷死,可是传达室的老头却不准,我也是绝不屑与这种人理论的,也许我也很以貌取人,但毕竟那个老头的面目极其可恶,老皮上枝条纵横,不知写下了多少年的春秋,那干涩的眼睛,甚至让人怀疑近些年来他是否有过眼泪。 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阿威告诉我可以从学校花园前面的矮墙爬出去,我听了不禁大喜,於是穿过一条杨树小道,就直奔花园而去。一路上,阿威看著两旁的参天大树,悄声对我说:“小冬,看看那些树。”我也仰头观察──那些树,那些依然张牙舞爪的树枝,它们的臂膀互相连接著,仿佛分不清哪棵为哪棵,我猜它们的根也必是相连的,可以归为一宗门派了。但我的心思没有放在树上面,只考虑到如何翻墙。 其实事实告诉我是不用担心的,那里的石凳绝对可以帮我们的忙,我用脚轻轻一凳,然後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到了外面,阿威的体重则高於我,所以爬起来稍稍费事,但也过来了。 外面真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全都是平房,它们建在一条土道的两旁,显得像一座座扩大了的坟墓,我跟阿威说去找一家做小炒的地方,他也欣然同意,於是在土道上朝东走了开来。 一路上,阿威不断跟我讲一些关於校园的鬼故事,例如厕所里的老婆婆,三楼血滴之类的,但最令我受不了的是一个叫做红坎肩的短小鬼故事,既是说一个女生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听到窗外有人问她要不要红坎肩,她就信口回答说要,结果第二天她的皮肤被剥了下来,就像穿著一件红坎肩。人当然是死了的。 其实,最令我不安的是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一个问题也在我脑中回旋开来:为什麽两旁全都是民房,而没有人出没呢。我也问了阿威,他耸了耸肩。直到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远处骑著一辆旧自行车跑了过来,心里才稍稍平安。可却很奇怪,他看到我们的时候,面目竟然非常惊讶,甚至从自行车上滚了下来,在我们的不远处打哆嗦,我们想过去帮帮他,他却见了神色异常夸张,然後狂叫一声:鬼啊!接著以不是常人的度跨上自行车,同向逃去。 可能快到中午了,却还没见到小炒店,所以只能返校。当然,还是从花园爬了过去,通过那条杨树道的时候,我的感觉很奇怪,竟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问我的一句话:“冬子,到哪里了?” 枯燥的下午在图书馆里度过的,幸亏没有晚走,因为那里的图书真是同样的糟糕,一股子霉的味道。 小玲和菲儿在夜里跑到我们的宿舍里,兴师问罪的说:“坦白吧!上午出去了吧!外面有什麽好玩的?”我们据实相告,她们俩显然对答案不太满意,菲儿然後又说,今天你们走了不久,学校就让外省学生去领校服了。“我顿时来了兴致,道:”我还是比较偏爱nike“小玲在一旁讥讽道:”什麽校服。分明是红坎肩!“ 我脑中一阵晕眩──红坎肩。 菲儿打了我一拳,道:“挺不错的衣服,我看一楼的女生们穿的都很好看,我们是第三天领衣服,你学习好,就当地方代表吧!” 小玲和菲儿就聊了一会儿就走了,一下去就听见男生们的狂呼,接著听到几声哀鸣,我寻思不知哪位仁兄中了小玲的女子防身术。 阿维在一边走了过来,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不要担心,红坎肩是别人编出来的故事。我也不断的安慰自己,然後躺到床上,开始数羊,但睡眠却又很困难,外面的那棵古树也参入了噪音──今天,它比昨夜不安分得多。 第二天与第三夜 我又再次坠入梦乡了,与其说梦乡,不如说是梦魇──那个黑白颠倒的世界,阳光总是在地平线上下稍作浮动,而我却在拼命狂奔,我在逃避著什麽?仿佛背後有一个魔鬼总在跟随,我始终是不敢回头,只是这样的跑,从以往无垠的东面向一样无垠的西面跑去,我累了,我决定一搏,於是转过头来──可惜,没有什麽,背後仍然是空白,然而光华如砥的地面生硬的映出三样东西来,我定睛一看,天,我,还有一个物。若光说那物是人,的确是不像的,因为只有它的半边脸上有肌肤,若说光凭人形的躯干就说它是人,则更是不确切的──它的另外半边脸庞分明有著树叶一样的脉络,里面流淌著绿色的液体。此时,它的“嘴”裂开一个极不自然的笑,然後从地的那一面向外冲出来,那一刻我的精神几乎就要崩溃! 梦却也在那一刻恰巧的醒了,我微微的睁开眼睛,桌子上的石英表指向凌晨四点。可我却再也睡不著了。 四周静的可怕,连昨天深夜的老树狂的声音也荡然无存。这样的宁谧反而让人无所适从,於是只能呆呆的盯著天花板。静静的夜里,这双眼睛独存! 然而耳朵突然接收到一种讯号,那绝对不是人类耳朵能轻而易举接收到的波长,那是一种悄悄的丝丝的声音,有如蛇类吐信,但是却又时而缓时而急,忽然我就联想到小孩子用吸管吸果汁的动静,我有些恐惧了,於是想把阿威推起来给我壮壮胆,可接下来的念头让我更加惊恐不安──阿威昨天打呼噜的,今天怎麽就没有声音了!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我把头微微抬起,目光投了过去──天哪,他的面孔惨白,旁边有一根细细的如同柳条一样树枝扎入了他裸露在外的臂膀,此时,他却突然睁开眼,他裂开嘴像我微笑著,就如同刚才的那个梦境中的魔鬼的笑,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後就失去知觉了。 我还活著吗?我还活著,我感觉到自己还能呼吸,也感觉到身上颇为温暖──那是阳光的感觉──我还活著。於是我睁开了眼,却现自己躺在地上。阿威在一边静静的躺著,肚皮却上下起伏,也出呼噜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刚刚连续作了两个梦,阿威也是好好的。 我站起身来,现窗外有一群男女都列好了队伍,她们都穿著鲜红的坎肩,都默默的排好了队,仿佛要出游似的,但又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聊天。带队的是吴老师。 他甚至都没整队,学生们就跟著他後面出了校门,径直往西走去。 “啪!”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然後回头望去,原来是阿威,他问我为什麽站在这里,我说看吴老师呢,他也往窗外一望,却捶了我一拳,问,哪有人。我用手指指著西边,自己却什麽也没看到,“难道他们走的太快了?”我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就到七点了,楼下又热闹起来,却没有昨天的声音大,快八点的时候,在三楼的生活部长又来到楼上,跟我们说一,二楼的学生出去郊游了,明天是三楼的,後天是四楼的,所以这三天都不用上课。他一边说话,我也一边端详著这个生活部长,虽说人长的一般,眼睛挺有神气的,给人精神饱满的感觉。 生活部长走了之後,我们去学校的饭堂打饭,这个学校的饭菜实在没有什麽特色,清一色的蔬菜,更没有看到领导来打饭,估计他们都是另开小灶的。 吃完饭後,就去宿舍找菲儿和小玲一起去图书馆自习,说真的,我很讨厌图书馆借书管理员,整个脸都龌龊在衣服里,再加之昨日下午的图书馆格外阴暗,好像就是没头一样。菲儿对图书馆的兴趣显然高於我,阿威和小玲,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上去,我们让她等等,她都不愿意。过了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一生绝对淑女式的尖叫,阿威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她会被吓到!”於是三人跑到租书处,只见菲儿爬在地上,用手捂著脸,全身打著颤。小玲跑过去想把她扶起来,菲儿一把推开她,小玲说,不要怕,我们来了,於是菲儿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然後菲儿指著租书处的那个男人说:“他!没有脸!” 我们三个人不禁差异非常,但那个男人的头还是埋在衣服里,阿威胆子大,於是走上前,拍了拍桌子,那人抬起头来,阿维不禁十分惊愕,但一会儿又转为笑容,他回过头来说:“菲儿,你的近视镜片又要加度数了。”菲儿疑惑抬起头来,往那人方向一看,那人果然是有脸的。我也瞅了一眼,不禁同样的惊愕了!那皮肤的枝条纵横,那面目的可憎──就是那传达室的老大爷!我明白刚才阿威为什麽感到惊讶了。 下午更是枯燥,我们四个人只好在男生宿舍打扑克,三楼的小夥子们都十分羡慕。 到傍晚六点多锺的时候,我们决定再次从小花园偷偷出校,这一次我们往西边走,因为上次的经理告诉我和阿威东面是没有什麽的。可是往西走了不远才现往西走是个大大的错误。因为凡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坟墓,天色愈晚,情形就越可怕,终於到了八点的时候我们准备折回了,回来的时候现有人在坟墓前烧纸,阿威说,这个人的胆子比我还大,大黑天的都敢来烧纸。 近十点的时候我们返回到宿舍。路过三楼的时候看见那些小夥子挺高兴的,原来他们也了坎肩,血红的色彩十分显眼。 收拾一下个人卫生,我和阿威就躺在床上睡了,阿威一会儿就坠入梦乡了,看来还睡的很好,可是我就不同了,我的脑子里很混杂,想起老树,想起传达室的老头,想起连根的树木,想到吴老师,想到早晨出去的学生,想到夜晚在坟场的人,脑中又浮现了今晨的梦,十分混杂。直到十一点才有睡意,可是却好想小解,於是从床上翻身起来,往厕所走去。 四楼和三楼是共用一个厕所的,虽然有点害怕,也只能硬撑著走下楼去,经过三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宿舍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不断传出异样的呻吟声,好奇心驱使我把眼睛贴了过去,天哪!那红坎肩竟然在吸收他们的血液,他们的胸腔上的皮肤也与肌肉逐渐分离开来,渐渐的贴到了坎肩上!我快要疯了,於是也不管什麽厕所不厕所的,踉踉跄跄得上了四楼,然後关上门,躺到了床上,把被子盖过头顶。 我心里万分後悔,我怎麽会来到这个鬼学校!!!! 突然,一个人把我的被子扯开──是阿威,“你要吓死人?”我没好气的说,他说一看我这样就知道有事情生了,说要我把话告诉他,要不憋在心里闷死人。我想了想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又拉我要看个究竟,说如果不搞清楚,今天晚上咱俩就活活的吓死了。 於是我就跟他下了楼,依然来到那个寝室的门口,奇怪,他们现在又完好了,红坎肩摆在床头上,阿威使劲捶了我一下,道:谎报军情,回去好好睡,太累了吧! 我也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产生了幻象,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最后的昼夜 一阵恐怖的雷声穿过我熟睡的大脑,一下子人便从梦境中逃脱出来,还好不是噩梦。外面闪电屡屡划破长空,留下片刻的白昼,甚至就在那短暂的几秒,我看到了飞翔的麻雀,就如白日一样的活动习性的麻雀。 我对自己的想法无情的嘲弄,我分明是活在这罪恶的暗夜。 四周十分沈闷,似乎刚下完雨似的,刚才的雷电也许就是收尾,我起身把窗打开,在此之前,我瞥了一下闹锺──零点刚过。我依靠在窗棱边,呼吸著窗外泥土的气息,聆听周围的音律,然而,这乡村的夜晚真静,只是阿威轻微的呼噜声不绝於耳。 一会儿,听到了人的脚步的声音,之所以敢判断此为人,是因为这个脚步的干脆还有沈稳,他从一楼逐渐走到二楼,然後又从二楼转到三楼,突然脚步声变得极为轻巧,慢慢的挪移,最後走到楼梯处,缓缓爬上四楼,最後停在我寝室的门前,我当然紧张了起来,心想,大半夜的有谁会来呢。 那人开始敲门,我把阿威喊了起来,阿威一听到敲门声,不禁吓一跳,不过很快又沈稳下来,告诉我,他去开门。 门锁一开,阿威往後摔一个趔趄然後坐到了地上,惊惧的说:“是你!” 我凑过前去,才知道这个人物是具有怎样的恐惧力,这个人就是传达室的老头!也可以说,就是图书馆的那位租书人。他披著一身的蓑衣,黑漆漆的,与周遭的环境混溶。他却先开口了,能让我进去说话吗?我和阿威就给他让了条路,他进来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後对我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很疑惑,心里不断的问:他要干什麽?他要干什麽?可是手臂还是伸给了他,他用那干涩粗糙的手挽起我的袖子,阿威在一旁看著,然後笑道:“冬子,你妈还给你手上挂玉佛呢!”那老头也笑了:“我说你们俩怎麽有能耐跑到学校外面。”我一惊,然後问道:“您都知道了?”老头点点头,阿威此时要开灯,老头却摆摆手,示意不妥。然後老头又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还知道。你们以为我是怪物。” 阿威和我脸色都变了,然後附和的笑著。老头并不理会,然後继续说:“那吴老头没现你的玉佛?”我摇摇头,心里又嘀咕:吴老师才四五十岁的人,这个老头称呼的怎麽这样怪,此时阿威也是疑团迷糊,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老头把嘴凑到我们的耳边,说道:“你们必须走,这是一个鬼校!” 我和阿威都恐惧急了,阿威则反驳说:“既然是鬼校,为什麽吴老师在白天都能走动?还有那些领导呢?我看你才最可疑!”老头听後笑了笑,然後往窗外望去,过了许久,才说:“我是一个看坟场的工人,而这个学校的所在地,就是这个坟场,我二十多岁就在这里干活,干了四十多年,其中闹文革的时候,往这埋了不少知识分子,你们吴老师就是其中一个。当时他刚五十岁,我则三十多岁啊!”他顿了顿,仿佛在极力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恶的就是我没现这里有棵老树,本来它是没什麽问题的,可这血流的多,阴气又重,它便生了妖气。後来便能用枝条将死人策动,让他们到外面寻找新鲜的血液。你们看到的白天正是老树的幻想,其实是黑夜,然而黑夜就是白天了。” 此时阿威浑身不住的颤抖,我则有种想哭的感觉,我问自己,怎麽就不小心掉到一个鬼窝里来了。 老人继续他的话题:“我们现在是午夜刚过,也就是白天的中午,此时树妖的感觉最为迟钝,我这一把老骨头就无所谓了,你们还年轻,你们要逃出去啊!”我又问:“难道楼下的都死了吗?我们何以逃脱?”那老头沈思了一会儿,然後说:“不错,他们都死了,那红坎肩其实就是老树的枝叶啊!你们手中有玉佛,一来可以让树妖难以现你们的动静,二来,只要你们一离开学校,手牵著手向东面闭上眼睛不断的跑,玉佛是可以送你们回去的,记住,不管何时,心里一定要暗暗示自己要勇敢,要活下去,要成功。还有,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别人的活命,也许就是你们的死命!” 老头看了看台子上的闹锺,然後说:“马上就要一点了,树妖的官能又要作了,你们一定要在今晚的十一点三十分开时向外逃,此时树妖便不能现你们,动作一定要快,从花园的出口走!记住我刚才提醒你们的事情。” 我和阿威点了点头。 我和阿威待他走後,商量还是告诉菲儿和小玲,然後一夜无眠。等天亮了,两人一溜小跑下了楼,准备去找菲儿和小玲。下楼的时候却看见三楼的学生正在往下走,他们的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後来我也现了生活部长,可是他的形状也同他人。 我们找到小玲和菲儿之後,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菲儿当场就哭的不成*人样,然後小玲气得扇了她一个耳光,说道:“我们要成功,如果你这样,我们是绝对逃不出取的。”阿威点点头,然後说:“今天你们就不要回女生宿舍了,我们在男生宿舍等待时机。” 中午四楼楼长走进屋来,手里拿了四件红坎肩,分给我们两件後,还笑盈盈的,出门时还说:“刚开学三天就搞对象。”我不禁苦笑,这三天对於我来说,像活了一辈子。 我们四人一直都没有去碰那红坎肩,也一直沈默著,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开始往外走。 阿威打头炮,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我紧跟其後,菲儿小玲则在我後,大家手握著手。刚走了几步,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奇怪的波长,就如同用吸管吸吮果汁的声音一样。我心头一阵麻,但我也知道他们也听见了,因为他们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我也突然明白了看门人的话,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告诉4o1寝室的人,树妖便会现有人要逃走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别人的活命就是我们的死命,此刻却成了,4o2的活命就是4o1的死命了。 大家顺利的走出了宿舍,然後往通往花园的小路上走,两边的杨树出了摩擦的鬼音,突然我的背後传来一阵哭泣──菲儿哭了,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怖了,我们知道此时说一切都没有用,毕竟,菲儿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你如何强求她呢? 杨树之间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通风报信。 阿威上前搀住菲儿说,快走。我和小玲就先走在前,他和菲儿就在後了。快到那个围墙了!我说,小玲也笑了,道,终於可以逃脱这该死的地方了。然而菲儿却哭泣的更加厉害。我终於明白为什麽电影中的女人总是制约胜利的工具。 小玲突然指这杨树小道的那一头说:看!那是什麽? 我只好用著44的近视眼努力望去,渐渐看清楚了──一条疯狂扭动的树枝,以疯狂的度向我们袭来。我向阿威叫道:“快走,它来了!”阿威转头看清楚了情势,立刻连拖带拉的把菲儿向前拽,然而度却快不了多少。 那根树枝向菲儿身上扫去,阿威却一把推开菲儿,自己被树枝卷走了。我大声狂叫,然後跑上前狠狠的打了菲儿一巴掌,说:“看没看见,阿威让你害死了!你不活反而把别人害死!你有没有良心!”菲儿沈思良久,然後抬起头,抹了抹泪,说:“我要活下去!”於是我抓起菲儿的手就向前疯狂的奔去,小玲已经翻出了学校,她在外面大喊:“你们一定要成功。” 我和菲儿都感到脑後正在有一股旋风形成──它又来了,我们以最快的度跳出围墙,和小玲一起向东奔跑。菲儿小玲一边跑,一边回头,我知道那物快要赶上来了,於是我说,牵住我的手,闭上眼睛,心神一定要坚定。 幸亏此时两个女孩都很配合,小玲握住了我的左手,菲儿握住了右手,三人闭上眼睛向东奔跑。 我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醒来已经在青岛自己家的床上了,母亲正在烧饭,然後对我说,明天就去看榜了,是不是很激动?我则很惊讶,然後对母亲说,济木学院呢?不是说了要去那个地方吗?母亲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睡傻了。 我也混沌了,也许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时差颠倒的梦。 然而阿威,小玲,菲儿的电话号码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於是先给小玲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颇为释然,但我又说请找小玲,她竟说等一会儿。 小玲接过电话,道:“冬子,这不是梦,我刚才也很奇怪呢,但是打电话给菲儿,还真的有菲儿呢!我也估计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又问,阿威呢。电话那边一阵沈默,然後小玲忧伤的说道,他在家里死了,据说是心脏病猝死。 我坐在凉台上看著夕阳的晚景,前面的草场上有许多孩子在玩球,我问自己:“这是否是一场梦。” 八十五 你睡了我的床啊... 我们这一届的学生(有一些是黑导、一些就象是我这些刚毕业没有工作想考导游证的无业游民),都比较年轻,连带科的老师都很年轻。教我们的老师是一个3o左右的,刚结婚没多久的一级日语导游,听别的老师说他的妻子是苗族人,很漂亮。 故事就是关于他的。 他有一次带团,是港澳团,在三亚下榻的酒店是南中国大酒店。按照惯例,司陪(司机和导游)是不和游客一起吃饭的,而且住的房间也是司陪房,就是比游客的级别还要低的。 但那天,司陪房间已经满了,酒店就安排了一间靠近里面的房间给他们。 司机是三亚人,晚上就没有在酒店里休息,在陪游客逛了夜市以后,就回家陪老婆小孩了。 老师进去房间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房间很干净,比其它的房间都干净,好象从来都没有人住似的,老师很开心。 半夜,老师被冷气冻醒了以后,现他是睡在地毯上的。他觉得很好笑,摇摇头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但是,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有人将他从床上推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果然,他又躺在地毯上了。老师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骂了一句:“搞什么,名堂?我要睡觉,别搞了!!”于是再次回到床上睡觉。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摇他的肩膀,说: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在哪里?老师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说:你的床?还给你! 老师到另外一张床去睡觉(真奇怪,怎么老师当时并不害怕?),但是,那个也没有让他好好睡觉,继续和老师说话:“你送我回家吧?” 老师于是真的起床在黑暗里和那个对话,那个说他是从香港来旅游的,晚上去游泳溺水死的,由于是香港人,当时酒店和旅行社并没有立即处理他的肉身,就停在了老师所睡的房间里,等他的家人从香港来接他回去的。但是,他上不了飞机,没有办法一起回到香港,所以就留在了三亚。 老师说,我要怎么帮你?我又不懂得这些事情的。 那个一直在嘤嘤的哭,说只有老师才能帮他回家的。 老师说,好吧,好吧,我帮你,你总要让我睡觉吧? 老师回到海口以后,由于团队多,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大约过了1个月吧,老师又回到了当时下榻的酒店,还是那个房间。 晚上还是老师一个人在房间里,老师一进入房间,刚将门卡**电源座,灯马上就灭了。 那个说:先生,你答应我的事情忘记了,你不讲信用。 老师一听,马上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这才觉当时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事情。 他很害怕,马上冲出房间,到了总台和总台的服务员聊天,打听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总台的服务员说,以前是有一个香港来旅游的客人,不幸溺水身亡,正是老师休息的房间。但没有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说入住该房间的客人(男性),都会在半夜要求换房间或者退房。后来,总台都很少将房间开给客人,除非是没有房间才会开的。 老师回到房间,和那个谈判,问该怎么去做,他才能回家。 后来,老师和他美丽的妻子一起回到这间酒店,拿了一把油伞,晚上,老师将油伞撑开,就和妻子睡着了,那天,那个也没有打扰老师他们,但是,第二天,油伞自己合上了。 老师和妻子回到海口,搭乘港龙航班飞香港旅游去了。 听说,酒店里入住那间房间的客人再也没有要求换房的了。 老师在讲课时给我们说这件事时,很生动,也很恐怖,但是我的文笔不好,给大家见笑了。 同学也问老师,问他怎么不害怕?怎么敢去配合那个去做这件事情的。 老师笑笑回答:因为我已经允诺了,必须要完成那个的要求。而且,这个是积阴德的,为什么不去做呢。老师还吓唬我们:不要随便许诺,会折阳寿的。 八十六 川大鬼故事 {1} 这个有点长。希望朋友们喜欢!!! 在一个已废弃很多年的层高低得压抑的阁楼里,走在窄窄的木地板走廊上,出‘吱吱’的木支声……窄窄的木走廊两边暗暗的木壁,低而窄的木天花板,活像在个暗暗的大棺材里徘徊。借着昏暗的幽幽的蓝光,看到走廊两边各有四间屋子,八扇木门,都上了锁……正走向廊的另一端,突闻女子歌声从走廊另端最后一间屋子传来,“卖花姑娘,清早起床,拎着花篮……”,幽幽的而寒寒的来自黑暗深处。歌声幽扬在一个不该有人也被确定为无人的地方……“老哥,快起床!”燕冰月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弟弟燕星海正在喊,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梦。燕星海点上支烟,递到哥哥嘴边:“我从关系朋友处打听到成都市望江路派出所某些询案总结和记录,大致内容如下……”燕星海取出个本子翻开,开始滔滔不绝地念起来:“(一)1969年,197o年,1971年……1999年,每年约有3人自杀(男女都有);地点:都在四川大学东区第四教学楼旁水塔。时间:都在大约晚上十一点;原因:调查中。从1969年至今,有97人的自杀情况与上述一致。办案结论:空(二)1983年11月13日晚,大约1o点2o分,哲学系8第四教学楼失踪,原因:调查中。办案结论:空……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时间较近的一个案子,这是第97件悬而未解的失踪案。川大经管学院张强,黎雨(化名)于四教学楼同时失踪。时间:1999年4月5日晚1o点后。备注:两人是同乡,同导师,从湖南到四川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在四教学楼晚自习,1o点时离开,当时共5人一路,张强把书忘在四教某教室,走回去找,黎雨伴同。大约2分钟,离四教回寝室的另三人听到张,黎的呼救,当即回头找,由于四教灯已全关,无人敢进。三人找来学校保安,一同上四教找人,无果。次日上早课前,警方派人实地调查,在三楼现失踪者书包等物,可疑之处是轻易就现地上两个人跑步留下的脚印,因为二人脚上沾过很多泥。但当时没下过雨,脚上不应该沾上厚厚的泥层。另外,脚印是围着整个三楼走廊来回跑的,而走廊是直的,两侧都有楼梯,为什么不跑下楼除此之外没有现第三人脚樱办案结论:空。哎,第四教学楼,真是恶名远扬……”燕冰月听后,故作无所谓,边穿衣服边说:“今天川大报到,吃了饭一起去,今天你开车,我作为班长开车上学有失妥当,已有同学向系主任反映我生活作风有问题了,哎,倒霉!”“哥,还剩一个月时间了,那件事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用从小到大什么事都靠我,你也是个男人啊,就知道花钱鬼混!”“大不了我们就保级嘛,当什么入室弟子嘛,我们现在不很快活”燕冰月看看表道:“哎……走,吃饭,早点去学校!对了,去达川的火车票订好没有”“早就订好了,后天去。但是开学没几天就逃1o天课,这样好不好啊”“反正老爸忙,管不了那么多,再说我是班长,你是班上组织委员,学校活动多嘛,哈哈哈哈……”——hqszs回复[2]:四川大学是一所全国性的综合类大学,师生职工四万多人。 九月份秋高气爽,连绵三日秋雨后,天气凉快了,还有点阴冷。照旧,四川大学新一学年开课了。校园里熙熙攘攘人群络绎,什么餐厅,小卖部,食堂又拥挤了起来。川大校外方圆一公里的商店,酒吧,电影院,歌厅,火锅,水吧不计其数,现在又重新生意红火了。川大东区学生宿舍区更是热闹,想到住两万多人的宿舍区就知道人海的劲仗。宿舍区有七大楼,以从南向北的顺序排着,7舍女生楼后就是新修的体育馆。体育馆再往北是教职工宿舍区,大概有二十多楼六十多单元。光是东区就有学生食堂三个,都能同时容纳五六百人,还不算其他的小餐馆。够大吧。还有,其实四川大学才是著名鬼故事“红马褂”的真实出处。本人就是川大毕业的,也是故事里的主人翁之一。 大学生活都是白天睡睡懒觉,玩玩游戏,至于上课到时候再说吧!所以在川大过日子会觉得白天很短,而晚上……很长。对于学生来说晚上是娱乐的开始,喝酒,唱歌,跳舞,吃火锅……但是,总有那么一些无聊的人或是说喜欢寻求另类刺激的人聚在寝室里,讲鬼故事,尤其是在十一点钟全校熄灯后,点上蜡烛……“大家知道川大传说中的红衣厉鬼吗在1968年文革最武乱的时候,川大一位姓曹的教授被造反派打成知识分子臭老九的头子,当然下场很惨了。他被造反派带走并关在成都南门,终日受‘批斗’。他的女儿曹芳芳在学校也很惨,那时候是划分阶级的嘛,资产阶级等不红阶级的家属也会‘沾光’。曹芳芳在学校里受老师同学的鄙视,嘲讽,甚至羞辱,而且她家中母亲因过度悲恸而一病不起,两母女又没有生活来源,所以她退了学开始担起家庭生活担子。曹芳芳苦苦哀求当时川大造反派的一个小头目,被安排打扫一教学楼及周围树林和人行道。她就这样苦苦支撑着,盼望党能为父亲平反,盼望一家团聚……不幸的是,噩耗就在三个月后的一天传来了,曹芳芳的母亲收到通知为曹教授安排后世,原来曹教授已被迫害致死。造反派却说曹教授是自己病死的。曹芳芳母女二人悲痛欲绝,在殡仪馆中,母女二人看着曹教授消瘦的尸体,脸上明显有淤血和肿块,头凌乱……二人哭得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此时,所谓的‘学校负责人’和‘有关负责人’却强行火化曹教授的尸体而且粗暴地挡开母女二人。两母女哭叫得让人肝肠欲断埃祸不单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本来身体就已经很虚弱的曹芳芳母亲由于过度悲哀,突然间倒在地上,辞别了人间。这比晴天霹雳还大壹佰倍的打击,太突然,太恶劣,太让人无法接受,太冤枉,悲痛难以用语言表达……曹芳芳晕倒了过去……”中文系公认的故事大王郭聪又在寝室里讲故事,一个八人寝室挤了2o多人,男男女女,上铺下铺坐满了,只见他吹得唾沫飞扬,还不时地喝口水。 “那……后来呢”某个负有点同情心而又胆小的女生开口问道:“曹芳芳那么可怜,有人帮助她么”“有!”郭聪点上一支烟,继续讲道:“有个男生对曹芳芳倒是很同情,我忘记他的名字了。在曹芳芳晕倒被抬回家后,一位女同学和那个男生一直安慰,照顾,帮助她,那男生还为她打过架。曹芳芳有几次想不开欲寻短见,都被他救了下来。二人在患难与共间相爱了。不过这却引起一个造反派分子王泽贵的妒忌……不久,那个男的就被造反派带走了,硬说他勾结“资产阶级右倾分子”,曹芳芳也几天没有再见他。突然一天,王泽贵来到曹芳芳家中,叫她晚上八点到第四教学楼,说组织要审查她与男友的事并考虑给她重新划分阶级成份,曹芳芳听后非常高兴,这个机会她已盼望很久了,所以没有多想。那天阴冷的风夹杂着冰凉的秋雨,她出门时在薄毛衣外又套上了一件棉制红马褂御寒。然而,等待她的却是……却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王泽贵的陷阱,四教学楼当时没有其他人,而且你们都知道,四教学楼离宿舍区很远,文革时候谁还会在四教学楼晚自习啊,那时候正常上学的都少。她被强*奸了……其实,当时还有一个人,是个杂工听见了动静,但是看是王泽贵,又不敢惹,居然见死不救。对于曹芳芳来说,这一切打击,人间最悲惨痛苦的事,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生,悲惨遭遇和噩耗来得太突然,太绝情,太悲凉……大概在当天晚上十一点,她从四教学楼旁高5o米的水塔上,跳下自杀了。” br>澳呛罄茨”夏婉若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脸同情的神色说:“她是个令人怜悯的女孩啊,那她和红衣厉鬼又有什么关系”“关系因为她就是红衣厉鬼,她就是‘红马褂’的前身!她辞世时,应该说是她对生前的最后记忆里充满愤怒,怨恨,不平,悲伤,所以怨气极重。据那个见死不救的杂工后来说曹芳芳死前在第四教学楼里哭了很久,哭中带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哀嚎,她像是狂了一样尖叫,又好像在喃喃地说着什么……”郭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讲起这个故事怎么特别郁闷,心中特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那种冷冷的感觉。“一点都不恐怖嘛!什么故事不爱听!”同寝室的张赢凯不耐烦了,报冤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同情心,自私自利的,你不喜欢那就你讲一个故事大家听啊,什么都没做就没权指责劳动者,要是鲁迅先生在会生气的。”夏婉若是教训那种典型小市民的高手,她牙尖嘴厉,说得张赢凯无语了。“好了,好了,马上就来恐怖的”,郭聪这时打圆场了,夏婉若冲着张赢凯‘哼’一声,翘着小嘴很可爱。夜间凉风骤然袭来,吹熄了蜡烛,郭聪赶忙重新点燃蜡烛,但是他总是觉得心里特别别扭。点上一支烟后,他正想继续开始讲故事,突然听见寝室外一队人声气急促,“快,快点!”由于住男生寝室一楼,听得特清楚。郭聪和夏婉若等下意识地循声看去,见几十人匆匆向操场方向而去,有的手上还拿着电筒。“向飞,等等!”郭聪看到一个同学也跟着人群。向飞停下来,走到阳台前。郭聪问:“什么事啊,抓贼啊”“抓什么贼呀,有个民工看到是什么人自杀了……就在水塔那边……”向飞气喘吁吁地说:“我去看看,那民工说死者可能是和我一层楼的,先走了!”一个寝室二十多号人竟傻了。“哎,去看看!”张赢凯遇到这种是就像要捡钱一样,特别激动。“你有病,那么晚了,好吓人!”一女生骂道。“怕个球,那么几十个人都去了,我们这里二十多人,怕什么”七,八个男生都按奈不住,起身要去看,这种事这辈子还第一次遇到,不凑凑热闹太遗憾了。张赢凯带着一帮子男生急忙夺步出寝室,跟着去了。 第二天,课间,郭聪见张赢凯他们又打堆堆议论着昨天的事。张赢凯好像心里满遗憾的:“昨天晚上警察也在,围了壹佰多人,我们赶到时警察和保安把围观者驱散了,哎,没看成,扫兴!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他眼睛转了几圈,馊主意又出来了:“我们晚上第四教学楼那边看看”“你神经了我才不去呢!”女生都怕去。“怕什么晚上那么多人在那里上自习,早去早回嘛!来川大都一年了,还没去过大名鼎鼎的四教呢!”张赢凯好像要见美女一样性急。 人,是好奇心最重的动物,历史上太多的人为探险,为满足好奇心而不惜生命。当然这样说太夸张了,毕竟多数人都不信鬼怪。大学生,对追求刺激充满漏*点,特别是带上女孩,她们怕时你就可以‘揩油’,相信很多大学生都有这方面经历。郭聪,夏婉若,张赢凯等十四人约好了晚上九点去四教探险。 晚八点半,他们在郭聪的寝室集合,一路上心里又紧张又激动。“说实话,四教不是很远,但我从来没进去过,”郭聪邹紧眉头说。“今天,哈哈,三位美丽女士别怕,有我们十一金刚保护,”张赢凯道。 转过一弯,就可以看到那个水塔,高高耸立,顺着塔基往上看,塔顶黑黑的。天,深蓝,那种幽幽的蓝。走到水塔前,看到左侧树林之中耸立着一座古相古色的四层式大建筑,贴瓦的梯形带飞檐屋顶,标准的中式建筑。三层楼几十窗户中,穿出白亮的日光灯,学生们在自习。“哪里恐怖嘛鬼故事都是那些吓人的谣言,这里多安静,以后来这里自习!”张赢凯显得失望无趣。郭聪道:“既然来了就再看看,上楼吧。”夏婉若突然改变了注意,说道:“你们男生上去,我们在下面等你们,好不”“来都来了,就一起嘛!”男生们当然不请愿。但还是拗不过夏婉若,只好让女生留下。 十一壮士雄赳赳地进了四教。郭聪现,刚进四教就感到很凉,清风鸦静,整个气氛很冷清,过走廊时看到自习的人好像都是书呆子,十一个人吵吵闹闹的却没有一人抬头看他们。四教每一楼的楼梯拐角处的窗户很奇怪,一米长宽的窗户竟然齐地,人要蹲下才能看到窗外。一行人一口气到了三楼。三楼,一个人也没有。再往上第四楼是阁楼,他们现阁楼门墙被木板层层封死,只留了一小门,门居然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一丝光。张赢凯等几人掏出手电筒,照照门和楼梯,现门锁是被撬掉的,锁还在地上。再往前一步,现地上的有条状纸,郭聪拾起看,纸很旧,泛黄,红色字迹很潦草,就像是狂草书法。他们屏住呼吸打着手电进了小门,见窄窄的木走廊伸向两端黑暗深处,仿佛没有尽头。用手电筒四处照照,感觉窄窄的木走廊两边的木壁,加上层高低得压抑的窄窄的木天花板,活像人在大棺材里面。走廊两侧各是四间屋子,这些屋子都上了锁。“嘟嘟嘟……”郭聪的手机响了,把大家吓了一跳,但也增添了一点活气。“喂”他接起手机:“不可能,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你别弄错了!……滚你的!”“怎么了”大家奇怪地问道。郭聪怒道:“不知道哪个神经病搞恶作剧,那人说他是殡仪馆的,问张赢凯先生的尸体能不能来接了。”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众人都不由地惊出一个凉透全身的冷颤,倒抽一口凉气,争先恐后地离开阁楼,但出门却现眼前漆黑。“今天怎么回事嘛,还没到十点就熄灯啦!”大家相互牵拉着生怕走慢了,急匆匆地下楼。到了二楼看到灯光,心里踏实了很多,原来只是三楼突然停电。大家离开了四教,看到女生还在外面等,心中舒缓了,就好像刚才境遇是一个短暂的恶梦。 八十七 川大鬼故事 {2} “走,去吃宵夜,麻辣烫,我请客!”夏婉若最喜欢听奇闻怪谈,哪怕出钱都行。“好,老地方,红辣椒去吃!”郭聪一听嘴馋了:“张赢凯,你最喜欢吃串串香,麻辣烫,给你压压惊……”郭聪边说边回头向张赢凯,此时却现张赢凯不见了。 “张赢凯哪去了” “不知道!” “他早就溜了,几次打架哪次他溜得不是最快”“但是我们一直在外面,没有看到啊!”“逃跑这种丢脸的事会让你们女生看到”就在大家议论之时,郭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是张赢凯说的某句话“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他又顿时中断了往坏处想的思维,说道:“这小子想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就在这时,四教熄灯了,再看四教,简直与熄灯前大为炯然,这次看到的四教真是面目狰狞。暗无光亮的树林中,四教简直就是黑色古刹,在整个黑暗中屹立却更显黑暗,无异于小说电影中典型的鬼堡。最使郭聪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看到有人刚才在自习,一二楼至少有六七十人,怎么不见出来从来四教到现在,为什么四教里丝毫没有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夏婉若惊道:“快看!四教四楼有人!好像是有人点蜡烛!”郭聪去看过,所以知道阁楼的结构,那个烛光晃幽幽的出现在最左边的门被锁的屋里,飘飘的,若隐若现,不时又晃到旁边几间屋,就好像四间屋子之间没有墙一样。 “干什么!走,走走走!”一老头从四教方向走过来吆喝:“走,滚,滚滚-”那老头几乎狂了,他是个瘸子,又驼背,个子很高但是人很瘦,满脸邹纹,面部表情僵硬,目光里透出森森寒意。 “保安来了,快跑!”一伙人转身就跑……第二天早,正上英语课,郭聪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因为,张赢凯彻夜未回寝室,但想想又能安慰自己,可能张赢凯又去玩通宵电脑了,现在又像往常一样在寝室里呼呼大睡。突听有人急促地敲教室门,英语老师王雪儿开门,只见系辅导员袁老师表情严肃地说:“打扰一下,学校有事传达,对不起!严禁学生上第四教学楼四楼,违反规定的校告处分!”听这席话,郭聪,夏婉若等人心突然猛跳,像是要蹦出来了,脑子里嗡的做响。“郭聪,夏婉若,王涛,李静……跟我来!”袁老师一口气点了十三人,恰恰是昨天晚上去四教的一伙。 到了校保卫处,袁老师领他们进门,只见保卫处里有三个警察,连文学院的刘书记也在常“不妙!”郭聪心中暗自叫苦。袁老师让他们坐下,开始了讯问。 “你们昨天晚上8点半到十点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事”袁老师问。 这简直让郭聪他们不知该怎么回答,郭聪声音低沉道:“我们……昨天晚上……去了四教……”“有哪些人”袁老师问。 郭聪都一五一十地答了。刘书记猛地站了起来:“撒谎!昨天晚上四教根本没开门,而且四教昨天整晚熄灯!”听了这话郭聪他们傻眼了:“是真的!我们真的是去了四教!!”他们急了。 “静静!”一位警官话了。袁老师看了警察一眼,似乎为郭聪他们开脱地说:“周警官,我相信这件事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虽然贪玩,但是……平时学习还好,没有犯事……”周警官点点头,微笑地问郭聪:“你们最后一次见张赢凯同学是什么时候”郭聪赶忙答道:“说实话,我都不是很清楚,他自己走了……大家都没注意……”周警官眉头一皱,又问:“他近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打击,比如说亲人去世或者失恋等等”郭聪和张赢凯同寝室,朝夕相处,他仔细回想,的确没有现张赢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答道:“没有碍…”——hqszs回复[6]:郭聪始终觉得事有古怪,问道:“袁老师,到底生了什么事”袁老师长叹了口气:“张赢凯……昨天自杀了……”这一瞬间,郭聪夏婉若他们如受当空霹雳般头都要炸开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夏婉若大惊。“大约晚上11点!他是从水塔上跳下摔死的……”袁老师答道。 “两天,两天内已有两个人自杀,第一位死者是前天撬开四教阁楼的经济学院的学生,第二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说明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太差,小袁啊,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再在我们学院学生身上生。”刘书记说完起身离开。 “就这样,谢谢你袁老师。”周警官起身,对郭聪他们说:“我们有需要你们协助调查的时候会通知你们。” 三日间,郭聪和夏婉若都被这间事搅扰着,根本读不进书,事情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二人思索着,但一直没有头绪。 第四日黄昏,川大东区最大的第三食堂已暴满了,学生们有的吃饭,有的聊天,有的喝饮料看电视,还有不少成双成对,他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多么轻松,多么让人羡慕。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夏婉若坐在一个四人套位等人。郭聪急促而来,立马坐下,饭菜都没去买就气喘吁吁地说:“太邪了!真的好邪啊!”“又出事了”夏婉若眼睛瞪得大大的。 郭聪抓过桌上的可乐先猛灌两口润润喉,说:“王涛被抬进校医院了……”“怎么回事嘛!”夏婉若急得快流眼泪了。 “今天上课他没来,听2寝室的叮当猫他们说,昨天他好像中邪了一样。是这么回事:昨天他们寝室的夜猫们又出去玩,但是这几天他情绪很低落,没跟着去。9点钟时和他同寝室的张学进回去了一趟拿东西,看到王涛一反常态,居然在认真地看书,这也正常,张学进没在意,只是开玩笑说‘太阳打西面出来了’,王涛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书。1o点5o左右,大家回寝室,看王涛还在看书,呆呆地没表情,叫他他没任何反应。想到张赢凯自杀的事对他的刺激,大家也没有管他,一位他在想心事。11点熄灯了,他……他,他还在看书,那个姿势没动过,像个石头人。‘王涛,你怎么了’张学进问他,他却转身僵僵地上床,但还是一言不。今天,叫他起床,他却不理任何人,只是睡,大家以为他难过,也想让他一个人静静。但是他……到现在都还在睡,怎么也弄不醒他,刚才校医来了,把他抬走了。我过去看,他脸色苍白,白得青碍…”郭聪边说边抖:“怎么这么冷啊!”郭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只听对方说:“郭,郭聪!不好了,她中邪了。” “谁中邪了” “刘雨啊!她那天去了四教后,每天都说晚上睡觉听见有女人在她耳边唱歌,什么‘卖花姑娘,清早起床’……”郭聪关掉电话,他不想再听下去。 “小若!两个星期没看到你了,好想你。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肯定喜欢。走,去‘良木缘’喝水!”一人站在夏婉若身旁,好像是她朋友。此男人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精干,长得清秀,穿着深灰色西服,深蓝衬衣,没打领带。 “你最近死哪去了找你找不到,手机关机,是不是又去泡哪个美美了快坐下老实交代”夏婉若好像一看到那人心情就轻松豁然了许多,刚才的愁眉苦脸现在变得粉红笑脸了,她笑的时候是最美丽最迷人的。 “差点忘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燕星海弟弟,是我初中,高中同班同学,大学又同校。他在工商管理学院会计系。和我们一样年纪,97级的;这位是郭聪哥哥,中文系的高才生,哈哈哈。”夏婉若机灵古怪地说道。“幸会!”郭聪递烟。燕星海没接烟,反而自己掏出烟抽起来:“什么弟弟哥哥的我比你大,是不是小若妹妹,你不会有恋童癖”“说什么呢”夏婉若脸红了。“不要害羞嘛!”燕星海从内兜取出一个深蓝色小盒子,打开是一枚钻石戒指:“送给我追求了八年而关系暧昧的夏小姐!”——hqszs回复[7]:夏婉若脸通红,羞答答地说:“又乱说话,怎么老是改不了这毛玻”见夏婉若没接戒指,燕星海轻轻挑起她的右手,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你会不会带戒指啊”说着,她抽回手,将戒指取下,放入盒子:“贵重的东西我不会收的。”燕星海借口一转,说:“便宜货,1oo元钱,当补欠你上周的生日礼物!”其实戒指价值5688元。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郭聪起身要走。 “不,我们的事情燕星海能搞定!”夏婉若像是有了大靠山,一下子信心十足。 “啊!”郭聪不解了。 “什么事,打架我找他两三百人来!”燕星海就是那么不正经。 “天天就打打杀杀,有病!是这样的……”夏婉若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了燕星海:“怎么样帅哥有办法么”郭聪傻了:“你们在说什么呀”夏婉若拍拍郭聪肩膀说:“他小时候太沸,太不听话,被家长送到青城山‘上清宫’受教育。他学了法术,道术,魔术,反正就是能通灵降妖的。人家现在还是什么‘北’什么帮会的大人物呢!”此刻,燕星海却陷入沉思,一言不。“你说话呀!”夏婉若觉得有些奇怪,又着急了。“这件事你们少管!千万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燕星海紧锁眉头,表情异常严肃,夏婉若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阴沉。 “哼!不帮忙就算了,装什么酷!我找你哥,他有本事,他最好了!”夏婉若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 “你,你是说我的道行不如我哥”燕星海气得烟从手上落了。 “本来就是嘛!”夏婉若冲着燕星海吐吐舌头。 “好,让你看看!”燕星海不服气了,从小个子没哥哥长得高,学习没他好,心里本来就不爽。说完从衣兜中取出七个胡豆般大小的圆玻璃珠,放在桌上摆成北斗七星状。燕星海口中喃喃地念着,只见七个小圆球开始慢慢跳动起来,少倾,竟然离开桌面开始飞了。燕星海右手食指点着左手坎宫,那些飞球竟直直地飞向旁边一桌人,他食指马上转点左手坤宫并在左手掌中画圈,那些球就绕着一个女生的头转圈地飞。旁边的人惊叫,引起众人投去惊诧的目光。 燕星海也见好就收,口中喃喃又念咒,七个飞球当空消失。“怎么样”他得意地问。“哎,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争强好胜!”夏婉若玉手撑着小脸无奈地说。“咦!燕星海,你头怎么突然变白了!”郭聪大惊。燕星海也感到头上一凉,立马摸头,哇,头上是层凉凉的霜。“你忘了师父的教诲!该罚!”燕冰月站在燕星海身后说道。燕星海回头骂道:“怎么又是你坏事,你不也在显示”“大哥哥来了!快请坐!”夏婉若介绍道:“这位是哲学系高才生燕冰月,是燕星海的哥哥;他叫郭聪,中文系的。”“你好!”郭聪递烟,心中想:“这人个子高,五官端正,衣着朴素,像个正经的。” “谢谢,”燕冰月双手接过烟,道:“谢谢你对我的评价那么高,我觉得自然朴素才是美!”“呀!他知道我在想什么!!!”郭聪惊得说不出话。 “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燕冰月对夏婉若微笑地说道。 “谢谢!”夏婉若又觉得奇怪:“你听见我们刚才说什么了”燕冰月笑而不答。 “慢!你不是要让他们去找死吧”燕星海叱问道。 “你不会要让他们也一个又一个地消失吧”燕冰月反问道。 “难道说他们……”燕星海直直地看着他哥。 “不错,他们去过那个地方,肯定难逃!”燕冰月说着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开始画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夏婉若和郭聪大为不解。 燕冰月将画好图的纸摆在桌子中间,边指着图形边解释道:“第四教学楼四楼里面构造是不是像这样走廊在中间,两侧各四个房间,共八个;层高很低,整个阁楼是全木结构”。 “那又怎么样除了风水极度恶劣,像棺材外,也不至于去过的人都有生命危险吧”燕星海不解。 “按常理,任何地方包括房间,都有个中点,风水学以这个中点来根据方向罗盘来分阴阳和八门。这个阁楼整个就是一棺材,棺材代表死亡,装尸体的工具。所以在棺材里是没有‘生,景,杜,休,伤,惊,开’七门的,只有……‘死门’。依我看,这八扇门在一个黑暗而压抑的分不清方向的‘棺材’中,都是死门。” 燕星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恶劣的名字:‘四’教,‘四’楼,走廊每侧‘四’门,再加上八门都是‘死’门……这是典型的阴煞,大凶之地。即使鸟兽也不能存活。” “看来你不弱,对!进入阴煞比中任何最可怕的黑魔法和蛊术降头术还可怕,因为进死门就代表你已经死了,虽然你们没有进那八道死门,但是让阴煞之气耗弱或熄灭了你们的阳寿之灯。八字不硬的人魂很快会被叫走或被上身,八字硬的人也在劫难逃,虽然时间长一些。所以夏婉若和郭聪,凡是去过那里的人都有生命危险。”燕冰月紧绷着脸。 夏婉若和郭聪听这席话,心中一下阴云密布,但是他们显得很镇定:“那两位中邪的同学能被救么”“应该能,只是需要时间。”燕星海自信地答道。 “你去过四教了”郭聪问。 “其实我没去过,是梦里看到的,”燕冰月道。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夏婉若道。 “多个人,多个帮手!”燕冰月道。 “其实,为了某种原因,四教的事我兄弟二人管定了,如果失败,我们就不能学高层道术了,这是师父对我们的考验。要知道,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四教整个建筑风格是某些带有特殊目的的人按照严格的风水建筑程序建成的,所以了解其历史至关重要。我们这次去了达州,了解到一些情况。”燕冰月道。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又是幽蓝的。 燕冰月拿出一个筛子,一连掷了六次,并将每次结果记于纸上,可全是符号如‘一’和‘——’是八卦符号。六次结果为一个卦象。他最后又掷了一次,道:“变第三驳!”随即将倒数第三的那个阴驳‘——’改为阳驳‘一’。“震为雷,有惊无险,好!星海,我们兄弟两现在马上去一趟四教,快!”“好!如果有女士陪同我会更有勇气的!”燕星海深情地看着夏婉若。 “少废话,走!”燕冰月知道弟弟又犯好色病了。 “去干什么”郭聪不解。 “今天先捉鬼!改天再化煞!” “我也去!”夏婉若镇定的说。 八十八 川大鬼故事 【3】 你不是开玩笑吧”郭聪傻眼了。 “反正都……”夏婉若好像在这种时候激出人的一种求生本能。 夏婉若的行为令燕星海大吃一惊,他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那我也去!”郭聪鼓足勇气道。 “这样也好,你们在外面把风就行了!”燕冰月斩钉截铁地说。 四教,今晚没有灯,最近出事太多。看看表,九点正。天,幽蓝。四教,一座古煞屹立在昏暗的树林中,映出幽蓝阴冷的光,冰冰的。大门关着。 燕星海他们走到四教楼前,燕星海说:“你们就在树林外面等,安全些,有人来就打手机提醒我们。”说完,两兄弟就准备进门。 “门锁着呀!”郭聪推推门,现门锁着。 “没关系!”燕星海笑笑,在门上轻敲三下,门竟自己向内打开了。 “没有灯!我看还是明天来好么”夏婉若拉着燕星海的手,很为他担心。 “傻瓜!就算有手电筒,撞了邪说不定又像恐怖电影里场景:莫明其妙地坏掉。别但心,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我还不甘心。我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多东西!”燕星海轻抚着婉若的头。 “你们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准备”郭聪道。 “有啊,为了随时应对心血来潮时去四教的冲动,我随身带着法器!”燕冰月道。 “没灯怎么办”郭聪很紧张。 “阴阳法眼还需要什么灯啊,有灯还碍事呢!”燕星海笑道。 燕星海兄弟二人当即进入四教,好似瞬间被黑暗所吞噬……二人小心翼翼地上着楼。在他们眼中看一切都很清楚,只是看到的景物颜色是以深蓝色为基本色。到阁楼门前,门新上了锁,燕星海作个奇怪的手式指锁,口念‘应’,铁锁应声而落;又念‘开’,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二人进门,燕冰月脑海里浮显出一个场景:“在一个已废弃很多年的层高低得压抑的阁楼里,走在窄窄的木地板走廊上,出‘吱吱’的木支声……窄窄的木走廊两边暗暗的木壁,低而窄的木天花板,活像在个暗暗的大棺材里徘徊。借着昏暗的幽幽的蓝光,看到走廊两边各有四间屋子,八扇木门,都上了锁……”兄弟二人手中的法器已准备好多时了。正走向走廊另段,突然,阴阴怪异的歌声从走廊另端最后一间屋子传来,“卖花姑娘,清早起床,拎着花篮……”,幽幽的而寒寒的来自黑暗深处。歌声幽扬在一个不该有人也被确定为无人的地方……燕星海和燕冰月各自手腕上系的小铜铃这时开始‘丁动作响。这铜铃是特制的,是空心的,平时不会响,只会在遇邪时才响。燕星海手中放出七个玻璃飞球,飞球顺着歌声缓缓飞去。二人离这女歌声越来越近,铜铃开始乱蹦乱跳了。燕冰月明白邪气的强大,而且邪中带凶气,他将法器紧紧握好,那是一捆长鞭。到了最后那扇门,歌声停了,而其它七道门中却传出阴阴的几十人的哭声,燕冰月和燕星海手腕系的铜铃这时断掉了,当一声落在地上……“退后列阵!”燕冰月大叫一声。 两兄弟一回头,却看到后面是一条河,水流很急,再向四周看,前方是一个破旧的老屋,全木制结构,屋墙边长满野草苔藓,而且看上去摇摇曳曳,俨然是座无人危房,门却紧闭着。兄弟二人正在一个老院中,这个占地不到一亩的老院立于一片离河不到十丈的草地上,土墙破损不堪。院后是一大片茂密树林。 “是乡祀!是河渡村!!!”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大喊。 “妖孽休猖狂,快快现身,免得让你们魂飞魄散!!!”燕冰月怒喊。 这时,老屋里突然有了烛光,晃幽幽的。燕星海前方的飞珠自动直冲老屋,把门打得粉碎。燕冰月大喊:“我请九天雷轰得你们万劫不复!”说着从衣兜中掏出一张符纸,纸由薄锡箔制成,画有八卦之震符。 “慢!”燕星海急忙制止,说道:“不杀生,灵魂也是生灵,最好度。先捉住它们!”“好!”燕冰月将鞭子往地上一甩,‘啪’一声,溅起火花;再当空一扬,鞭子变长了数十倍,念道:“给我拿下!”鞭子竟直飞入屋门。就这一刹那,两兄弟眼前一黑,场景又回到阁楼。借阴阳法眼,见最后一扇门已粉碎,碎块满地都是,燕冰月的鞭子也伸进了那房间。二人小心谨慎地走近那房间,一看,窄窄的房间就像个卧室那么大,里面只有一面较大的方形木框镜子挂在墙上。鞭子末端正腾空指着镜子。两兄弟走近看,镜面满布厚厚的灰,燕星海用手抹去一层灰,幽幽的镜子里竟然出现一个穿红色马褂的女子,头长而凌乱,正领着一大群怪怪的白色衣服的‘人’绕着个大圈子走路,它们低着头,一个牵着另一个,牵成一长串,大概有一百余人,动作单一而机诫。这面镜子简直就是个窗户,透过它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突然,镜子里暗了下来,幽幽蓝光中镜子里出现一个穿着红色马褂头长而凌乱的‘人’的背面,她缓缓地转过身,结果还是背面,没有脸。“卖花姑娘,清早起床,拎着花篮……”怪异阴森的歌声从镜子里传出。 今天我们占下锋,你们‘人’多,我们走!”燕冰月对着镜子说。 “哥,杀它们不难,只是我们任务就失败了,升不了级了。但要捉住它们就难了,先回去商量商量”“嗯,好。” 两兄弟收好法器,转身出门,却惊奇地现他们又到了刚才那个老院,回头看身后河水沽沽急流。最让二人惊讶的是老院里多了两人,是郭聪和夏婉若!“你们怎么来了!!”燕星海大惊。 “看你们迟迟不出,打手机给你们两,结果是‘用户已出服务区’。我急了,不管那么多,冲进四教大喊着你们的名字。郭聪也跟着我进来了。没有听见你们的回应,我们刚想出四教,结果身后成了一条大河,就……不知不觉莫明其妙地在这里看到了你们。还好,还能看到你们。”夏婉若好像全无惧色,反倒高兴。 “我被你们害惨了,明天有课!”郭聪焉气了。 “谁没有课都有课!”夏婉若道。 “我这就冲开这个邪恶空间!”燕星海气得不行。 “慢,冷静,不要莽撞。你冲出去,又会被困,只会消耗灵力。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嘛!”燕冰月道。 燕星海望了他哥的眼睛一下,马上会意。虽然燕星海不会‘读心术’,但却是绝顶聪明,不然也不是一位社会上的大人物了。 “现在反而我们最安全。走,去找村长他们!”燕冰月道。 四人边走边聊了起来。 “我的眼睛和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幻景,而是奇门遁甲里的地遁同门度。”燕星海自信地说。 “什么意思”郭聪摸摸后脑勺问。 “你学文科,不好对你解释。嗯,就好比是传说中的时空遂道。你是中文系的,知道[三国演义]里描绘左慈的那段关于奇门遁甲的介绍吧天遁可腾云驾雾;人遁可排兵布阵,降妖除魔;地遁可穿山越岭,瞬间游五湖四海。[山海经]和[搜神记]里多次提到。科学解释可能就是说在某种情况下,磁场,什么频率等一致或者改变,人和物可以越距离。世界上不是有很多时空事件么比如说百慕大三角洲……两个地点隔得再远,如果那一时辰两地都正处八门中的某门,而且九星,八神也一模一样,连两地方的核心风水布局也必须一模一样,在某种外力作用下,比如闪电,那就有可能在两地时空往返。我想这老房里某处肯定和四教阁楼一样”燕星海解释了半天自己也觉得越说越复杂。 “科学在试图解释这自然现象,易经也在解释,只是易经和其它科学理论一样,需要不断的完善和展。”燕冰月左手拇指不断在四指与指根一圈掐算着,道:“知道了。现在是9月19日晚上十一点,这个地方肯定是死门,死门加太阴,恰恰与四教一致。现在死门处第六宫辛加庚,白虎出力,遇到庚辛两种金,阳阴二金齐克绝甲木,是奇门遁甲里最凶之时。” “我们最好绕开那树林,林中阴木太多,恐藏怪异。”燕星海道。 走了一小时,终于到村落。 “到了!”燕星海道。 “先找村长!”燕冰月领着大家往村长家去。 到一房前,看到还有光,估计村长还没睡。燕冰月轻轻地敲门,少倾,门开了,一老者看到几人,又惊又喜,说道:“你们还没成都快快请进!”进房入座后,燕星海做了介绍。老人为燕星海等倒水。 “你们还有两个朋友啊怎么上次不来吃饭没有”老村长很热心。 “有点饿!能不能来点吃的,我给钱。”燕星海道。 “陌生人这里不怕被下毒没头脑!”夏婉若担心起来,心里开始骂。 燕冰月倒不着急:“说来话长,上次来贵村几日,后的确回了成都,但是,这又莫明其妙地回来了。”燕冰月将所生的事情详细讲给老村长听了。 “哎,今年4月5日晚上就这个时候,下着大雨。树林那边,就是那老院那个方向,我们听见有人大喊大叫,就像被鬼追了,我们村的人都不敢管”老村长道。 燕星海掐指一算,惊道:“4月5日那天这个时候,是死门加白虎,仍然阴煞呈凶,那两人应该是失踪的两个读研究生的。怪不得警察现四教里有泥泞的脚印,原来这里下雨。” “我安排四个房间,四位可以好好休息。这里简陋,请不要嫌弃,就当自己家。”老村长吩咐老伴做菜,自己披上衣服正出门。 听着什么‘四’个,‘四’位,郭聪心里很毛椒火辣的:“怎么尽都和‘四’有关啊四教,四楼,四个,四位!”“不用麻烦,我们四个在一起,有事商量!”燕星海道。 “也好,我家有一间空房,我儿子和媳妇在外打工,不在家。” 在一间不大的房间,夏婉若倒觉得很安全踏实。燕星海取出一张黄纸,将几样菜饭各取点置于那张纸上观察,见没异样开始大口吃起来。 “还算细心,不愧是江湖中人!”夏婉若心喜。 看着燕星海吃起来特有食欲,大家开始动筷子。 “你们来过这里了,得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啊”郭聪边吃边问。 “这个小村叫河渡村,告诉你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还在四川省;坏消息是这里在离成都大概五六百公里的达州地区。”燕星海幽默地说:“村长伯伯有没有酒啊”“还开得出玩笑,还喝酒,哇,服你了!”郭聪道。 老村长拿来酒,燕冰月拿出五百元双手递给老村长,可老村长怎么也不收:“几位为我村驱魔,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能手你们的钱哟。” “老伯伯,请一定收下,你们挣钱不容易,如果你不收我们这就离开!”燕冰月将钱塞到老村长手里。 “年轻人都像你们就好了,哎!”老村长转身出门。 燕星海开始扭着哥哥划拳:“当阳桥头该谁喝,单刀赴会该谁喝呀,二士争功该谁喝呀,三顾茅庐……子龙下山……五虎上将……六出祁山……七擒孟获……八卦阵图……九伐中原……一统天下该你喝!快喝,你输了!”好个三国蜀汉酒拳!只有燕冰月心中明白,弟弟是在借酒加阳气为应付今晚可能生的战斗……“说说你们上次都打听到了些什么”郭聪问道。 “其实这是个故事,一个恐怖的故事。四教是一个可怕的巫师设计修建的,四教阁楼像棺材,而且风水上极度可怕,招致鬼魂集在那里不能度。阴冤的恶灵使进入过阁楼的人不断自杀,而自杀的人的灵魂又困在那里不得度,固然阴怨之气越来越邪恶强大。那个巫师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而这样设计四教,巫师与这个村子有着很大的关系”燕冰月开始讲述:在5o年代,四川省达州地区相当落后。以前所谓“巴蜀”的巴是巴山,在川东包括重庆和达州地区,多山地。蜀就是川西平原包括成都。达州地区处川东,道路不通,运输都靠河运,所以有很多船夫和纤夫。就是在现今,达州地区除宣汉县外,依然有很多地方道路不通,其中有的地方连电都没有。达州多山,特别是险山怪丘很多,总的说来那里是名副其实的穷乡僻野。河渡村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偏僻乡野,坐落于环山密林中,很落后,连电都没有。村民靠种田,打猎为生。村中有支船队,专门出乡到宣汉县去易货,就是把村里猎获的动物皮毛换一些村里大伙要的东西。村里有个习俗,准确的说是个仪式,那就是船队每当易货回村路过一个岸边孤旧老院的时候,船上的所有人必须下船在离院门三丈处祭祀并敬上部份货品,但是不能靠近院门,更别说走进去,而且,太阳落山后不能行船。船上的人只要见天色已晚,哪怕离乡只有咫尺之遥,宁愿找个岸泊船过夜也不行船过那老院;村中无论男女老少,都不准在祭祀日外靠近那老院一步。其实,这个占地不到一亩的老院立于一片离河不到十丈的草地上,土墙破损不堪,由于时间较长,加上又是木制结构,屋墙边长满野草苔藓,而且看上去摇摇曳曳,俨然是座无人危房。老院建在村之南边,院后是一大片茂密树林,树林以北才是人户,人户离老院大概有一公里。无论白天黑夜,老院长年在水气和树林雾气笼罩下如幽灵般隐隐现现,异常阴森诡异。夜间,黑林中声声不知名的禽兽怪叫,更让人心慌慌寒。由于对那里的敬畏,村民们“尊称”那里为“乡祀”。 八十九 川大鬼故事 [4] 村里的人个个都知道这个老院的事情,但个个都忌讳提到这段“往事”。 1953年夏天,河渡村一连数日暴雨,河涨水,水涌进村子,能淹到膝盖。老院在河岸低洼地,所以整个都被淹没了。三日后,水退去,老院易经垮塌了。不幸的是,从那时起,河渡村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怪事。先是村里的鸡鸭莫名奇妙的死去,村民现死的鸡鸭整个身体都严重扭曲变形,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而且脖子都有上下两排共四个洞。当时有些村民相信是豺狼吃了鸡鸭,但还是琢磨不透,鸡鸭的肉还在,是身体缩水,大家还是认为是野兽干的。有个叫夏福遇的村民晚上睡觉时,听见院里鸭圈里有怪异动静,起身透过窗户向外看,只见一黑衣人正在啃鸭,还出“吃吃”的声音,就像是在吸什么东西。夏福遇也觉得奇怪,怎么鸭子不叫他没管那么多,当即大喊打贼,立马下床抓起斧头就冲了出去。那黑衣人缓缓如飘退到墙角,墙角非常黑,夏福遇怕他手里有家伙,也不敢冒然走去墙角。这时邻家几个男人也赶了过来,就这样几人在墙角外将墙角围祝夏福遇的父亲这时也拿着火把出门,夏福遇一把抓过火把去照墙角,结果什么也没有。几个人诧异了,明明黑衣人走到墙角,怎么消失了,墙又没有洞,怪了。再照地上的两只死鸭子,缩水严重。次日,夏福遇在和村里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一五一十把昨夜事情说了,老村长那时还年轻,他看着死鸭,深深吸了口汗烟,说道:“现在可以确定鸭子是失血而死,脖子上的洞是牙齿樱大家把各自东西收捡好,牲畜管好”。“张村长,这个得想想办法呀,村里牲口都被吃了,那我们咋个办嘛”村民开始杂了。 后来几天,村里怪事仍然在生,家禽都死了。最后展到村民接二连三地死去,死者面部严重扭曲变形,脖子上有利齿印,血被抽干!村民数日后又现死去的人相互牵拉着僵直机诫地在后面那片树林里绕圈……这个怪异恐怖的场景我在四教阁楼的镜子里也看到了,不过全身失踪和自杀的学生们。 当时的村民都陷入极度惊恐中,成批的人离开故乡。 一个中年少数民族术士来到了这里。他设计捉了吸血僵尸,也度了村里的亡灵。他成了村民的神。后来,在那术士的要求下,村民帮他重新搭建了被河冲垮的老院,就是我们莫明其妙到的那个鬼院。后几年,术士都住那老院。 由于那术士的名气太大,竟从这闭塞的小村传到宣汉县。1958年,某官僚富商花大价钱把术士招于麾下。后术士赚了笔大钱,竟到上海念起大学。后来到了成都,摇身一变成了建筑大师,并设计建造了今天的川大第四教学楼。 “我还是一头雾水。僵尸是为什么出现的那个术士是怎么捉住吸血僵尸的村民为什么敬畏老院”夏婉若好奇地问。 燕星海喝了口酒,点上支烟,道:“老院建于大约3o年代,那时候村长都还是小孩。据说是因为当时村里年年欠收,村民都忍饥挨饿,只能以打猎为生。但有对少数民族夫妇来到了村子,就是著名的喜欢把棺材放到悬崖峭壁的少数民族。这个少数民族好像就是造千古之秘‘悬棺’的,但是他们很原始很闭塞。那对夫妇是因为部落不允许他们的婚姻而冒险逃出来的。他们顺着长江漂游到重庆,他们不敢经过陆路,因为部落里已经排出精通巫术的杀手追杀他们。在重庆市,他们仍然不安全,那杀手总是可以找到他们。几次死里逃生,他们决定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于是后来逃到河渡村。他们的到来,给河渡村带来了好运。他们住了几年,也逐渐学会了汉语。那个少数民族精通风水和医术,他们生活的地方是很有灵气的。丈夫妙改村里风水,妻子为人治病疗伤。丈夫建议村子重建于河之北面,而以前村在河之西北方,离树林也远。村与河中间隔树林。我看这是风水高招,是水生木的生长之象,水泽林木于村下,村下农田水利开始兴旺。但是……”燕星海深吸口烟继续说:“太封闭的那个少数民族毕竟没有学过正法,那丈夫改风水也用了道家所谓的邪法,就是将刚死不过七天的人尸体依头向北对村,脚朝南对河的位置埋在河边一处,就是那座老院现在的位置,并在尸体所埋处搭建起一座房子,围起一个院子。两夫妇住在那个院子里。这叫养‘阴尸’。那个埋尸的地方估计是传说中有灵气的很特别的一块地,据说尸体埋在这种地里是不会腐烂的,这叫养尸地。阴尸可以使大片土地充满灵气而滋养万物,加上好的风水可以使整个村子风调雨顺。虽然村子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饿死人了,村民也算吃得饱穿得暖。忽然有一天,那对少数民族夫妇对村民说如果他们离开河渡村了,就没人管阴尸了,再三叮嘱村民一定要在院子严格的祭祀阴尸,但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走进屋子,夜晚不能进树林。问他们为什么说要离开了,夫妇答说追杀他们的杀手快来了,他们远远斗不过那杀手,必须逃命了。但是叫村民不要管这件事,因为那杀手可以血洗整个村子。两夫妇离开后第三天,果然又来了个少数民族打扮的人,是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到村子后只是站在村口呆了半天,像是在细心地听着什么。然后离开了。倒霉的是那对夫妇离开后,老院和树林开始生恐怖的事,但是只是限于老院和树林一带。去宣汉县易货的村民在船上,傍晚经过老院看到有人在院子里绕圈地跳走着。经过树林的人被吓死在树林。此后,村民对老院的祭祀更严格,而且严禁任何人在祭祀日以外去老院周围,严禁任何人黄昏后入树林……后来到河渡村的那个少数民族巫师轻易地降服了那僵尸,其实那僵尸就是那具被养的阴尸,河渡村被冲垮后,它就没了家,到处吸血充饥。联系前后关系,那个后来的巫师可能就是那少数民族部落派出来的杀手,他当杀手时居然才是个黄毛小子。但是他为什么那样设计四教,就不知道了。”燕星海滔滔不绝地说完一大段话,夏婉若和郭聪听得入神。 “刚才老村长感谢你们驱魔这怎么回事嘛”夏婉若越来越觉得事情难以置信,仿佛自己置身于一部传奇电影中,而自己就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哎,这就不好解释了。前几周的某天开始,那些喜欢转圈的鬼又开始转圈了。”燕星海无奈笑道。 “咦它们不是都被术士度了”郭聪问道。 “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它们根本没有被度,只是被控制或抑制了。”燕冰月摇摇头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和河渡村有关的这里是你老家!”这点是夏婉若最不解的。 “堂堂成都军区燕将军的儿子,堂堂北汉会第二把手,堂堂上清宫正式弟子,连这点都查不到,那还混什么”燕星海还义正词严地用了一串‘堂堂’。 …… 边吃东西,边喝酒聊天,不知不觉天已朦亮,安全了。夏婉若困了,坐在床上,没过一分钟,便软软地倒下睡着了。燕星海替夏婉若脱掉鞋,盖上被子。几个男的靠在桌子上睡了……这天风和日丽山村风光脱世俗,人也格外爽朗老村长家做好午饭,款待燕星海几人,还叫来了村里几位经验最丰富的船夫饭菜虽很平常,酒也是“跟斗酒“,在这样的山村里已是“打牙祭““尝尝我们这里野山鸡,味香肉鲜,算是山珍哦这里不比你们大城市,不要嫌弃“村长敬酒“对对对,快动筷子这野菜是我们这里特产“船夫倒不客气村里的人朴实而热情“好吃!这才是真正的山珍美味,哪里像什么旅游景区山上的歪山珍,不错不错!!!“燕星海与村长连干三杯,大口开吃,毫不客气,也许是饭菜太可口忘记了客气夏婉若和郭聪没有这种行走江湖四海为家随遇而安的经历,感到很不习惯,总是认为饭菜或者碗筷不太干净,吃得秀秀气气燕冰月在任何时候都以正事为先,否则寝食难安:“村长伯伯,我们一夜之间穿到五六百公里以外,学校,家长都还不知道,所以我们想早点回去村长伯伯能不能想点办法,定厚谢!“燕星海毕竟是老江湖,一听就意识到哥哥的话里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立即补说道:“昨天我给兄弟们通了电话,说我们在这里,但是他们说最好我们能到宣汉县后接应,这个地方毕竟不好找“燕冰月看弟弟一眼便知此话的用意,心想:“当我白痴啊他们能瞒过读心术真是多此一举!“老村长放下筷子笑道:“这两位是我们村最好的船夫,章贵和李顺娃,他们负责送你们到宣汉县““谢谢村长伯伯,日后定酬谢“燕冰月心中石头放下了,想道:“果然是来送我们的,那就好!““那么早走啊我还想多玩几天!“燕星海干脆端起碗与那两个船夫喝酒:“二位好酒量““燕兄弟酒量才真正了得,差不多喝了一斤了!“章贵边说边举碗喝酒,手臂肌肉结实“你们午饭后出走水路,晚了河里不干净还有一件事老头子我求二位“老村长说完竟然下跪燕星海两兄弟起身相扶,冰月道:“村长伯伯请起,您这样我们怎么担当得起!有事尽管讲,何必见外“村长起身坐下,无奈地长叹短吁,点上支旱烟深吸一口:“这件事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二位对我村有恩,我们还没报答,这“村长又打住了“您有事直管说,我哥这人好说话,他本事大“燕星海道“是不是帮助一个人“冰月问道村长点点头,道:“我们村世世代代都穷,没文化,没有出一个出息人所以村里人筹钱筹粮让一个娃儿去宣汉念书她很聪明伶俐,从小就真的过目不忘哦我们村同样重男轻女,因为穷,只能给一个人筹钱读书,家家争最后决定给她筹钱,她读书最好,最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哎,那么多年熬下来了,这娃考上大学,还是四川大学,但是没有钱再供她了我求你们想办法在成都帮她找个工作,她说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自己赚钱上大学,将来报答村里乡亲多好的女孩啊!所以我代表全村人求二位““这位女孩是谁“郭聪特别喜欢这种有坚韧精神又懂事的女孩——hqszs回复[14]:你帮帮她,不然不理你!“夏婉若很有同情心“当然要帮!没问题,小事一庄,只是川大今年报名注册时间过了,不过也没问题,我全权负责“燕星海很爽快地答应了“太感谢你们了,太感谢了!!“村长很激动:“快!快叫小露出来!“村长的老伴领出一女孩,长长的头扎成一根粗辫子,穿着浅蓝色连衣裙,人皮肤很白,瓜子脸,眉清目秀,虽说不是非常非常漂亮,但她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十分脱俗,不知道应该用女人的哪个种类集合来形容,看得出她很单纯,没有受世俗的玷污“好高啊,有一米六七吧!怎么看也不像农村人啊!难道我命犯桃花!“燕星海心中乐乎乎,故意套近乎:“上次来没有见到你,如果这次没有来,那就会是终身遗憾!我生平最敬重有志气的女士,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那女孩被都得泯嘴笑了“怎么废话那么多“燕冰月瞅了弟弟一眼“她叫白露,小时候父母离开她,我领养了她哎,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啊!“村长一一介绍后,与船夫商量行程午饭后,村长领燕冰月几人到河边,船已准备好这蓬船可坐十几人“这河水急,有的河段窄,适合这种小船请上船“李顺娃道燕冰月几人带上白露,道别村长,上船启程河渡村小,船行不到十分钟已完全见不到村子河流湍急,两岸险山森林,渺无人烟森林怪岭中鸭兽怪叫,好想回到史前世界“我们为什么不从原路返回就是那个老院“郭聪问道“今天风和日丽,死门不照老院,而是惊门或伤门,没有奇门地遁同门度回不了四教!“燕星海道夏婉若和白露聊得很投缘“听你口音和村里的人不一样,你是哪里人“夏婉若问“我本来是重庆人,我妈爸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河渡村住下了,有了我没几天又走了!“白露声音很轻,显然她很面浅,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害羞“重庆女孩长得漂亮,还喜欢吃火锅,我们成都人更喜欢吃火锅,什么火锅都有辣螃蟹,石头火锅,鸳鸯锅,冰火锅我带你去吃,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说!“燕星海在船上一直笑嘻嘻的夏婉若开始不高兴了:“你以为都像你就知道吃喝玩乐!“燕星海猛然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小若,立马打圆场:“哎呀,我太傻了!我给婉若小姐专门定做的项链,手链忘取了为了惩罚我,就让我今日全天候为小若服务,包括免费晚上守夜守在你身旁!“燕冰月和船夫聊了很久这简直就是在度假,哪里是探险“什么时候能到宣汉“郭聪问“大概明天下午!“章贵道“哇!!那么久!“夏婉若吃了一惊,女孩子爱整洁嘛,在船上又不能洗漱“船上干粮和水都有晚上七点我们就靠岸歇息,天黑了行船不安全,礁石多“李顺娃摇着船桨,丝毫不吃力“不对,早点靠岸!“章贵突然叫起来仔细看前方,浓浓的雾气把一切罩得密不透风,前方什么都看不见;而除前方以外的任何地方景物都依然清晰可见那雾气像是把大地分化成两个世界眼前就像到了天地的尽头“上次我们也走的水路去宣汉,怎么没碰到这种事不就是雾吗怕什么这样停什么时候才到宣汉现在才五点过“燕星海道“这雾气太浓,这河也不干净!“章贵,李顺娃根本不由分说就将船靠岸了,拴住纤绳:“下船后我们慢慢说“众人在一片树林前下船歇息李顺娃叫上燕星海,郭聪砍柴准备晚上点火燕冰月章贵从船蓬取出帆布,食物和水搭好两个大帐篷,点起篝火后,已是六点山里天黑得早,雾气已经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大家围着篝火边吃东西边聊起来天黑了,山里特冷“这段河最邪这里很多年以前是一个少数民族叫“镈人“的部落栖息地这个民族分散居住在长江上游的与世隔绝的险山峻岭中,几百年前,也有在这一带居住的部落分支这个民族很神秘,有把棺材面朝江河放在悬崖峭壁中的习俗他们葬人时,会先在江河对岸高不可攀极陡峭的峭壁上凿好大洞,再把棺材放到洞里面,说这是留住亲人,这一手让他们的领地风调雨顺外来者葬身江底所以有些河段的峭壁上,你看得见很多方洞,里面全部是棺材——放了几百年的老棺材“章贵拿出酒灌了起来长期行船在山区的河上多潮气,船夫多备高粱烈酒 九十 川大鬼故事【5】 “悬棺是千古之谜,但这样一来灵魂还升什么天啊,简直是上天不行下地不能,冤魂不散“燕冰月道“四教四楼像棺材会不会与悬棺有什么联系“郭聪道“那个术士不就是那个族的吗“燕星海道夏婉若和白露很害怕,相互靠得紧紧的“这种雾是妖雾,灵魂终年不能度必积怨气,又广纳天地日月灵气,必成妖灵“燕冰月掏出烟散给每人一支“不错那个少数民族的人倒不怕,他们有专门的护身法,但是其他人就不妙了!村里很多人出船,一去不返呐!“章贵一口气把酒喝完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大家进帐篷休息准备次日早期两船夫住一帐篷,其余人睡另一帐篷夜间凉风袭袭,林中多怪异声好不容易睡着已是半夜半梦半醒间,燕星海似乎听见河的方向有很多人说话声,嬉戏声,但又听不清楚,这声音有时候又不像是语言,像呼啸声,哭声,阴冷的笑声;像是从远处的山峰传来,又像是来自地狱总不可能那么晚了还有人行船!不对,怪声越来越近,已经分不清其方向了,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好,被包围了!“燕星海立即叫哥哥,可燕冰月早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郭聪白露他们此刻也被惊醒,面面相墟“这是什么东西“郭聪披上外衣“不太清楚!“燕星海特别注意到夏婉若和白露,现她们在微微地抖阴风起卷,呼啸声中帐篷摇曳原先的篝火突然熄灭,整个帐篷内陷入黑暗燕星海点上船夫留下的马灯,惨白的灯光下,帐篷里每个人面无血色“哥!章贵!!李顺娃!!!“燕星海大声喊着,但是久久没有回应“垮“一声脆响,木支架被风刮断,帐篷的一角塌陷了,帆布耷垂下来燕星海赶忙移深坐到婉若和白露身旁:“不要怕!有我在!“两女生已经惊得说不出话夏婉若偎依着燕星海,明显,她在颤“郭聪,保护好她们,我去收拾这些妖魔鬼怪!“此刻燕星海最担心的还是他哥“不要离开我!“婉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平时多话的燕星海此刻沉默了他起身出帐,借篝火所剩的点点星火见两个帐篷已被浓浓雾气所围——哭声,呼啸声,阴呢声已近在咫尺“哥哥去哪里了“迷惑的同时,他敏捷地取出一把豌豆大小的水晶珠,扬臂一撒,小珠在他身前空中漂浮着“冲灵阵!“手势令,几十个飞珠向四面八方闪电般飞夺,在这雾中,能清晰地看见飞珠的灵光飞珠每跟定一个隐性目标就劈冲去,道道灵光划破妖雾,顿时哭叫声四起,妖灵化做道道灵光飞散走不到一支烟功夫,妖雾退散“奇怪!老哥去哪里了“燕星海纳闷着:“他的道术不在我之下呀!““过来!“燕星海回头看,是燕冰月,章贵和李顺娃数丈外,几个朦朦胧胧隐隐幻幻的白影正困在浅蓝的灵冰中“我抓了几个妖精,好好伺候!“燕冰月道“哇,老哥,你早就出来打啦你的冻灵奇术真是厉害!““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嘛!师父没有白教你!冲灵星阵也不耐!““当然了!哈哈哈哈!““你还在呼呼大睡时我就起来叫醒章贵和李哥一起对付妖雾了留你在帐篷只是让你保护好她们,反正你也帮倒忙!你啊,稍微夸你几句就得意忘形如果慢慢等你起来我们就都惨了!“几人重点燃篝火原来燕冰月带着张李二人,已经在两个帐篷上贴满符咒,没赶得急贴上咒的一个帐篷角落塌陷了 那几个幽灵你看着办!“燕冰月摸摸衣兜,取出一包烟“我来好好拷问它们!“燕星海握紧拳头对着几个妖灵道“不要弄得魂飞魄散!“燕冰月道“好!“燕星海飞出星珠围住几个妖灵,燕冰月解除灵冰“看你们好像妖气很旺盛是带头的记住!害人是有报应的!再次撞见,保管让你们魂飞魄散先打掉你们的妖力吧!““算了,这点妖力比红马褂差远了你们都是几百年的老前辈了,积积德好不好怨气和仇恨才是最可怕的让它们走!““好,你们走运!“燕星海召回飞星:“回帐篷外边冷冷的!“这晚,大家再没睡,一直聊到天亮这天阴狸,多风在山里特潮湿阴冷收拾归逸后,出船向宣汉“前面不远就可以看到悬棺了“章贵把桨摇得很快,“啪啪啪“地溅起大片水花一行人沉默不语转过一巨岩,河道窄起来,两边皆是遮天峭壁左面悬崖怪石嶙峋,棱角突起;右面峭壁却较光滑,俨然是个峡谷窄窄的河道被两面遮天蔽日的悬崖峭壁这么一遮,显得很暗“看!悬棺!!“章贵叫道望眼向右面峭壁,高不可近的峭壁高处有百余个长方的洞穴整整齐齐地以长方形阵形分布在距河面垂直距离一百到两百米的巨大平面上从稍离地近点的洞穴中还能看见黑黑的棺材不知是因为常年受风吹雨打的原因还是什么,那些棺材盖似乎是打开的,也许是幻觉“哇!很壮观嘛!这是怎么放上去的这座高峰根本没法爬得上去!“郭聪只恨没带望远镜“快点!“章贵对李顺娃做了个眼色,二人拼命地划着河面刮起冷冰冰的利风“哐“一声巨响,惊出人心一口棺材摔下来重重地砸在山脚棱石上,摔成几块!棺材里的骷髅也散了架“啊!“夏婉若吓得一头扎进燕星海的怀里章贵,李顺娃,白露虽然以前进出河渡村常见悬棺,但“摔棺“还是第一次见风更利了,“哐——哐!!!“又是两声,两具棺材重重地摔砸在离小船不远的岩石上,碎块弹到河里,水花溅到船上令人作呕的是一具棺材在砸得粉碎时里面的骷髅散蹦出来,一个骷髅头弹到船上!“啊!“郭聪一闪差点翻下船燕冰月拾起骷髅头,扔进水里“快快划“李顺娃拼了命的划桨“没有什么危险!它们伤不到我们丝毫!“燕星海很自信地抽着烟船过峡谷,河面宽敞多了,一谷之隔,却似两个不同世界:方才天气阴狸,冷风袭人,而现在风和日丽“只要好天气不变,估计下午五点到宣汉县“章贵松了口气“肚子饿了吧,吃点东西!“婉若递给白露一个玉米馍“谢谢!““小露!你怎么不爱说话呀“郭聪道“没有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样,不要客气!“郭聪道“对对对!从现在起她就是我妹妹!“该怎样形容燕星海呢对了,迫不及待!哎,男人啊!“好无聊,还有六七个小时到我们聊聊其它的,不要老是鬼狐仙怪的“夏婉若机灵古怪地说“聊什么“燕星海问道“你们两兄弟!““我们““对啊!你们两个不是一般人,说说你们的光辉事迹“婉若道:“我不能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吧““呜坚决同意!“郭聪嘴里满是食物,抢着说道“有没有搞错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同学,你怀疑我好!我们本名不叫星海和冰月,小时候去上清宫师父为我们改了名,说是依照姓名五行改的我们兄弟俩号称万人迷“燕星海总喜欢自我恭维 还是我来说,你废话好多!“燕冰月道:“我们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人,这只是指在社会中,我们作为社会里的人来说,很一般但是,这个世界是多元化的科学已经证实,现在已经探索到的有三百多种光人类看不到,有上千种声音人类听不到而多年来,人类以地球霸主的身份自以为是,以为现阶段的科学就是一切的解释,凡是科学不能解释或者人类肉眼看不到的就彻底否定,多么愚昧现在的科学仍然需要长时间展完善,很多问题要以后来解答,绝对不能盲目否定一切事实上,不只是人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还有动植物,隐性生命隐性生命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它们却和这个世界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鬼魂生前就是人,人死后多半为鬼魂——如果以辩证法或相对论来解释,任何事物都有无穷的两极,如无穷大和无穷小,无穷高和无穷低这一思想几千年前的道教创始人李耳就提出了如果鬼魂是阴极,那必有阳极——神,人就恰好是中间一条数轴,负数那面就像鬼魂世界,正数那面就像神的世界,人就是数轴的中点——零人是阴阳结合体,处在阴阳的中间所谓灵界包括于人界,但她却负责与神鬼交流,弘扬神的精神如正义,铲除世间邪恶;同时也度亡灵,制伏凶灵妖魔灵界中人就是一切僧人,通灵者,法师,术士;邪恶魔法师不被正派灵界承认,但从反方向看,他们也算灵界中人,只是妖魔的代言人只要置身出人界的都是灵界之人我们两兄弟也不例外““哇!好玄奇!“一船的人就像在听封神演义有说有笑,吃吃喝喝,章贵李顺娃连船也不划了,任它顺水漂向下游,反正宣汉就在下游时间过得很快,在船上已可以看到人家了“宣汉到了,我们到前面快活馆泊船那家店菜炒得好吃“章贵道靠岸泊船,终于可以不再颠簸了!一行人坐在一家小炒菜馆,“老板,来客了!“店小二上茶:“各位像是外地人,我们这里特产好吃巴鱼和江口醇酒都是很有名的!““好,五斤巴鱼,水煮牛肉,红烧排骨野生黄辣丁,黄焖兔两斤江口醇“燕星海一口气点了几十样菜“二位兄弟这两天劳累了,我们今天就了表心意!“燕冰月掏出两千元钱双手递给章贵二人,可二人死活不肯收:“再提钱一刀两断!我们吃你这顿饭当领报酬,好不好“酒足饭饱后,章贵二人辞过大家:“我们还要易货,就不打扰你们了!后会有期!““请等等!“燕星海递给章贵一张纸条,道:“易货时给对家!“章贵不解,只点头“记住!把纸条给对家!“几人正捉摸晚上去哪里歇脚,这宣汉县人生地不熟“这里手机没信号!等十分钟,有人来接!“燕星海在一家小卖部打完电话“你刚才给他们的纸条里写着什么呀“婉若很奇怪“从今以后,只要河渡村的人来易货,多给他们五倍货物——燕星海亲笔!““易货店是你家开的“白露傻傻地问道“哈哈哈哈!北汉会生意遍布四川,易货店是达州分会宣汉小分会管的一项小生意他们敢不买我的账““黑社会啊“郭聪道“我们不贩毒品枪支,不开妓院赌场,不放高利贷,不违法乱纪,怎么叫黑社会北汉会生意范围大,以酒店,度假村为主,生意点全川有九市三十一县““有车来!“燕冰月拍拍弟弟的肩膀一辆“奥迪a6“,三辆广州“雅阁“停在前面,下来三人,两高一矮胖,都是西服革屡的“二哥稀客稀客!请上车!“矮胖者很热情,他旁边的两高个子恭敬地打开车门燕星海一行人上了车“二哥吃饭没有!““刚吃过““来达州两个星期也不通知兄弟二哥高兴,兄弟我叫人陪同玩遍这里““我怕打扰兄弟们!其实这是我第二次来!““您来了两次““对!我们想休息!““二哥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里地方小,没什么好车子,二哥不要见怪!““还有两件事替我办好以后河渡村的人来易货,多给他们五倍货物人家生活艰辛,过得不容易,哪像你们天天纸醉金迷你们那些狗屁货全是成都荷花池批市场几百元批几箱的““是是是!“胖子唯唯诺诺“还有,明天我想回成都,替我订火车票!““是!“胖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车到一家三星级宾馆停下“二哥,小县城不比成都,没有五星级的,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宾馆,也是我们北汉会开的““不要当我是什么奢华的人,成都的那些人是不是架子很大““嗯!哦不不架子不大!““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也在下面干几年““招呼二哥不周,大哥会怪罪的!““你怎么像个太监腰给我挺起来!大哥为人光明磊落,收留了像你们这样的很多原先的社会杂啤,给你们改邪归正好好做人的机会,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管宣汉是看你的经营本事,不是靠拍马屁!明白!“燕星海以教育的口气说了一通,那胖子点头哈腰燕冰月两兄弟和郭聪睡一间房,夏婉若和白露睡一间房“你来头那么大!你入股了北汉会这名字好奇怪!“郭聪一直是安安分分的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我大哥是结拜的,也是我们的大师兄很多年前被师父赶出上清宫“燕冰月递了个眼色,燕星海会意,没有再说下去 九十一 川大鬼故事【完】 “北汉会是什么组织““成都曾经是三国蜀汉的都,所以北汉有’汉’;总部在成都北门火车站旁边的’蜀汉大酒店,坐北朝南,所以叫北汉好了,明天还要坐十多小时的火车睡觉了,我累了!“燕星海倒床就睡到成都,已是早上刚出火车站,北汉会已派车接“终于到成都了!又回到现实生活中了哎呀!老师没有查我们吧“郭聪道“上大学谁管谁“婉若道“我怕他们以为我们也中邪了!““哎呀,忘记王涛和刘雨了你们有没有办法救他们“婉若问燕星海“上车再说,先回川大!下午五点我联系你们!“燕星海带着白露去蜀汉大酒店安排工作;燕冰月,夏婉若,郭聪同车去川大北汉会议事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一圈可容三十多人的环形桌配上转椅沙颇有气派;燕星海坐于二号座,旁边白露低头不语“还有什么合适的位子不要给我说什么吧台服务员,宾馆服务员!“燕星海对面几个管人事的不停地翻查“商务通““什么都行,我一定能做好工作不会我可以学!“白露诚恳地望着那几个管人事的“二老大,她适合做我们新饭店的出纳,看她那么老实““好!月薪嗯,试用期嘛七千如何“燕星海坐得不耐烦了,想带白露去锦江宾馆吃海鲜几个管人事的大眼瞪小眼:“当然是二老板说了算!“吃了顿海鲜下来已快四点,燕星海开车到川大白露立志改变河渡村,想学经济燕星海带白露到经济学院见吴书记谈报名的事搞定后,快五点了联系郭聪等人后,约定校医院见面校医院在东区一个较偏僻的角落,老久的门诊住院楼里没几个人燕星海到时,燕冰月,郭聪,夏婉若早已在那里“王涛和刘雨命在旦夕“刚见郭聪就看他表情呆滞,眼神恐惧“其他去过四教四楼的人呢“冰月道 好像没事““你们离开川大,跑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历鬼无法加害!那为什么其他人也没事“燕星海道“怎么办“一回到川大,夏婉若又陷入极度恐慌中“给他们一人一护身符!“燕星海不以为然“不行!他们人不是佛教或道教信徒,没有心灵辟邪能力!“燕冰月道“这是什么意思“郭聪不解“鬼怪害人是必从心灵下手,正所谓魔由心生鬼害人不可能砍呀杀的,就想催眠术,扰乱或者控制人的心灵,人产生幻觉或受鬼摆布正所谓心中有佛,万魔不侵!有了护身符,没有向佛心,就像给你枪,你不会用“燕冰月道“你们不是道教的吗“婉若奇怪地问“几百年前,佛道已是一家[西游记]就突出地说明了这点准确的说,道教已经被佛教所包容!我们学道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出家剃头,也没有资格出家但所有的道家弟子必尊佛教众神“燕冰月道:“好了,带我们去看你们的同学!““不对!哥!你仔细想,四教四楼事件一共死了多少人““以前九十八个,今年开学不久又有四个,加上一百零四!难道““对,制造一百零四个怨灵干什么用的““掌魂魔令!!!!!““不错,很有可能某人正在练掌魂魔令““如果王涛和刘雨死了,刚好一百零四人!那他就练成了!““太可怕了!必须制止!否则整个成都,甚至整个灵界都会乱了套!“一向沉着的燕冰月露出惊慌神色,额头上满是汗珠“什么那么可怕“郭聪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掌魂魔令是当年某邪教的法术,那个邪教以妖魔为神,以活人祭祀,掌魂魔令据说是妖魔相授,可以控制灵魂,号令厉鬼恶魔后来正道灵界联合降服那魔教,掌魂魔令被正法界禁封!失传两百多年了,我都是听的传说,想不到“燕星海道“婉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们肯定帮不上忙,你们就当什么事也没生过,好好过平常生活我派人每晚监视四教,那个怪人近几日必定出现“燕星海说着从兜里取出两张黄纸,咬破食指,用血画了两道符:“把这符贴在王涛和刘雨的心脏部位,可以保住他们三天切记:一定不能脱落!快去!!“燕星海将符咒给夏婉若后,和哥哥慌慌张张地离开校医院当晚,燕星海指派了三人监视着四教九点正,四教熄了灯,几人坐在车里,也熄了车灯,只要见动静,立即联系燕星海大约十一点,燕星海的手机响了,监视的人说看到一个黑影在四教门口好像在扫地燕星海和哥哥在寝室等了很久“马上去!“燕星海扔掉烟头,起身就走两兄弟快步到四教,果然有个驼背瘸子老头在扫地那么晚了还有人扫地再说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大爷,那么晚了您还扫地啊“燕冰月很礼貌“你们来干什么!走走走!“老头像了狂似的赶他们走,老头一转身,天哪,那时人吗双眼目光森森阴寒,绿幽幽的燕冰月手指一点,老头倒抽口凉气倒在地上“哥!你干什么““没看见他不是人吗“燕冰月不经不满地说“你冻住他的魂魄了““对!走,上楼!““我可不想再去河渡村做客了!““不会,现在差死门同照还有一个时辰,我们有两小时!“燕冰月推推四教大门,正准备打开“两位不要费心了!“老头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谢谢你们好心救我!几十年来,我当奴隶还债也该够了那么多年了,红马褂不让我死,恶灵上我身,守着四教大门我的灵魂却跟随着**徘徊而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我的**成为恶灵的工具当年我看到曹芳芳受难,见死不救,报应来了当了那么多年奴隶,而我又没有死,灵魂也只能在这里——比地狱还痛苦的地方不得度刚才你们赶走那附我身的怨灵,我的灵魂才能回到**!““你“燕冰月两兄弟一头雾水“时间不多了,那个妖术士后天就会来他就成功了,要阻止他“老头呼吸开始困难,像严重气管炎一样:“其实我的心脏早就不跳了,我早就死了,回魂一下一下“老头呼吸只出不进,他喘息地很艰难缓缓倒下“他死了走!今天上楼没有任何意义后天再来!“燕星海拉着哥哥离开四教燕冰月一夜没睡,反复思索着老头说的话次日,燕星海也没心思听课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冲出教室回到寝室,正准备洗个凉水脸“星海!外面有好多人找你!“室友说道“嗯谁啊““不知道,好像是zang族的!““好,我去看看!“刚想出门,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已进寝室:“你就是燕星海““是!““给我打!“壮汉们一哄而上燕星海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挨了几拳,一怒之下反招,打得那几个汉子抱头鼠串“妈的!你们这种小地痞,平时根本不用老子亲自动手!什么事招惹你们了找死!“燕星海气冲冲地走出宿舍,一大群人,其中有zang族人正被寝室管理员拦着不让进领头的那个人一拳将管理员打翻在地:“少废话!把燕星海提出来!““我在这里!“燕星海道:“我们从来不认识,什么时候有得罪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北汉会与你们““少说!你马上跪下来添我的脚,然后去我妹子坟前磕一千个响头,可以免你一死! “你们是什么人“燕星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玩了我妹子,她自杀了!!!听见没有!“领头的zang人怒火冲天“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打!!!“领头的一声大喊燕星海见势不妙,转身冲出寝室楼大门就跑,后面七八十人追,撞到人无数,路人闪躲不及一路跑,也不顾路线,到了四教树林前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冒出几十人,燕星海被包围了,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对那领头的说:“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妹!““就是他!我们敢肯定!“几个长得女兮兮的小白脸不停地怂恿“喂!话不能乱说!“燕星海咬牙切齿心想:“明天叫你们几个人妖生不如死!““那你跑什么心中有鬼!““老兄!你要打我,我怕在宿舍区有误伤!““打!“一大群人蜂拥而上燕星海也拼了命地反击,乱打一阵,倒下十几二十人,人似乎越打越多,他开始只有招架之力了“滚开,不要逼我开杀界!!!“燕星海手中抓了一把水晶星珠,刚想施法顿时想起师父说的话,冲灵星阵打人会杀死人的灵魂,罪过很大正犹豫间,无数拳头打将过来,燕星海倒在地上,又一阵狂打,他失去知觉,模模糊糊感到有人匐在他背上,用双臂档着他的头11o巡警赶到,人群跑散燕星海已在血泊中在医院,燕星海醒过来已是晚上八点,见到哥哥守在身旁“好点了么““哦,我没事!“燕星海刚想起身,哇,全身都痛“幸好只是外伤,警察当时正在川大巡逻,有人报警,来得及时“燕冰月眼睛一直不敢看弟弟“好些了吗“一个警察进来问道:“如果你方便,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这位是周警官!“燕冰月介绍“你和什么人结过仇“周警官问,燕星海将挨打的事全如实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尽快破案!“周警官离去“老爸老妈不知道这件事“燕星海担心地问“我没有说我们两兄弟从小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那就好!我必须出院,明天还有大事!““不用,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就行了!““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你现在鼻青脸肿的怎么出院““哎!我的打个电话告诉婉若,叫她不要担心我没事!今天的事学校里大半的人都见到了,难说她不知道!““哦,这个,我看还是算了我去跟她说!“燕星海现哥哥的眼睛一直不敢正视自己“哥,你有事情瞒着我!““没有啊!““哥,我们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拜师学艺我虽然不会读心术,但也是老江湖了!有什么事就说,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我现有人骗我或者隐瞒我,那后果跟严重!“燕冰月长叹一口气:“那你答应我,听后不能冲动,不然我就把你灵魂冻住让你好好睡几天!““!好“燕冰月扶着弟弟的床,缓缓站起,转过身去说道:“今天,你挨打时旁边都是围观者,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报警这些人的灵魂连鬼都不如!他们在文明的人间,是垃圾救你的人是,是婉若但是,她,她死了!“这是对燕星海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她在寝室里,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冷静!“燕冰月转过头来,泪流满面:“她下课从二教出门,看到大群人在追逐你,跟了过去看到你在挨打,她,一个娇柔女子,不顾一切地拉开那些恶徒她用身躯为你挡住那些暴徒的拳脚,那些猪狗不如的“说到这里,燕冰月握紧拳头:“她的头被暴徒打伤,流血太多至死保护着你不放手““不要说了!“平时嘻嘻哈哈的燕星海此时杀气逼人,目露凶光:“我要出院!拦我者死!“燕冰月已经感到弟弟此时锐气逼人,冻灵术根本奈何不得他,只能相劝:“你去报仇去杀人他们是z族人,你要挑起民族矛盾他们也是被利用的!不要忘记了你的使命!““我去他的使命,让妖魔鬼怪杀光世上麻木的行尸走肉们,天下就太平了!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燕星海翻身下床,一把推开哥哥,冲出病房!燕冰月神情恍惚间,回想起小时候师父说的话:“冰月,你师弟他生性杀气重,如经我多年**仍有杀气,师父收伏他时,你不要怪师父师父传你的冻灵奇术,你在你师弟魔性大时,不要顾念手足情,为正法道除害我不希望有这一天!“燕星海吩咐人马调查一晚上,次日早:蜀汉大酒店第27层大议事厅里,满是人燕星海坐于二号位“这个厅十年没开过了“燕星海点上支烟:“李越,你负责通知成都所有的弟兄包围西南minzu学院四道门,下午五点开始动张,你带人把这些人一个个给我提出来!“燕星海递给张一张名单,上面写着昨天那些暴徒的名字:“黄昆,曹典,马刚,你们带人跟着我!““二哥,这件事闹得太大不好,老大这周也该从广州回来了!“李越道“就是!全成都的兄弟到齐一半也有一千多,这次打的是zang族!““住口!警察来罪名我背!“燕星海怒怕桌子“我们不怕进监狱,再说北汉会的人个个英雄,只是怕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哈哈哈哈哈!“燕星海仰天狂笑,擦拭着一只手枪下午,西南minzu学院大门聚集了五六百人“二哥,每道门都几百人,信得过的兄弟领队!““好!““二哥,人抓到了!“张带着几百人押着昨天那伙暴徒里二十多个领头的出了校门,民院保安倒是“久经沙嘲,以为这又是普通的斗殴事件,提着电警棍走过来对燕星海说:“你们想找刺激““对!“燕星海把枪抵在保安队长腹部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请便!“保安乖乖地退回去!“带他们上车!“燕星海一声令下,几十人被押上一辆大客车“注意不要让那两个人妖跑了!““好!“张道历来自命不凡,爱打架闹事的西南民院各位老大都傻眼了,最厉害的zang老大都被像抓殃鸡一样提走了车到南门外一废弃的建筑工地停下,“带下来!“那几十人被踹下车,排成一派跪在地上“先磕一千个响头“燕星海道“饶了我们“燕星海此时凶狠的目光中也带着悲伤:“婉若!我对不起你,我没用,昨天我出手杀了他们,你就不会我没有来看你,因为我怕我大开杀界今天我开了杀界后,再来看你“他泪水顺着两颊流下“我受人欺骗啊,我对不起你!“zang蛮子们这时也像龟孙子“蛮子,念在你受人欺骗,报仇心切,我饶你们不死,但是,你们就现在这里磕头一千!“燕星海似乎杀气有所减弱“好好我磕!“几十人拼命地磕头,把地撞得响想起婉若,燕星海凶相又生:“用电给我电,不要电死,这样没有伤痕!哈哈哈哈哈哈哈!把那两个人妖腿打断,带到我面前!“燕星海手下把两个小白脸一阵暴打,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诬陷我“燕星海大怒!“我们受了人的钱才这样做的,我错了!饶命啊!““什么人叫你们这样做““也是个少数民族的,他,他穿得好奇怪““你们不配做人!这两个是人渣!“燕星海掏出枪对准其中一个的脑门“二哥,不要杀人!“燕星海猛然醒悟,收起枪“还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弹了几颗水晶珠,从胸口冲入两人体内,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你们永世不得生,有生之年,厄运会接二连三地降临在你们头上!去医院也取不出,小球会自己转移,哈哈哈哈哈!“大笑间,燕星海再次露出凶相,他向其他几十跪着的人也飞射出水晶珠,几十人顿时在地上翻滚“我们走!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他们的痛苦任何人都体会不到!““二哥,你变了!“张道“对,你如果是我,会做得更狠!我落了他们的紫薇照命星,每个人都有紫薇照命,如果没了紫薇,人的命就会很贱,一文不值!哈哈哈哈哈!“燕星海以笑来掩饰悲伤,其实,这是人间最痛苦的哭泣今天是第三日,燕冰月已在四教等候了很久九点半,四教的灯全熄了,整个教学楼面目全非,黑色古刹在整个黑暗中耸立,更显黑暗他轻轻地进了四教,上了四楼他从来都是和弟弟一起并肩作战,今天四楼的门再次被锁,整道门被封条封着打开木门,“噶枳“一声,走在窄窄的木地板走廊上,出‘吱吱’的木支声……窄窄的木走廊两边暗暗的木壁,低而窄的木天花板,活像在个暗暗的大棺材里徘徊。“嘟嘟嘟“手机响了,燕冰月惊了一下,迟疑地接起电话:“喂““卖花姑娘,清早起床,拎着花篮……”,听见手机里阴阴的歌声,燕冰月急忙压了电话这里没有人气“咦!那个妖术士没有来吗“突然,燕冰月感到身后有人朝着他脖子上吹凉气,很冷的凉气,一下子凉遍全身他猛地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我怎么看不见“阴阳眼此时失了灵,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太迟了整个阁楼漆黑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啊!这个时候,对于一个灵界中人来说是最可怕也是最危险的然而,燕冰月没有后退一步,因为他深知,他已没有退路忽觉有惨绿的光,燕冰月缓缓转过头,一头凌乱身穿红马褂的女子就在眼前,他身后跟着几十个白衣服的低着头的影子,他被惊得后退数步“幻觉,心中有心魔了“燕冰月一连几击冻灵奇术,灵光至红马褂时,眼前的那群鬼影消失了“此处阴煞极重,呆久了也会被其吞噬!“燕冰月心中暗自叫不妙,没走几步,刚才那群鬼影又出现在眼前它们缓缓抬起头没有脸!燕冰月心思:“他们大都是摔死的,死相极难看,不能看到,不然会被摄魂的!“他再想打出冻灵术时,只觉得浑身不能动,就像是鬼压床那样“遭了!“燕冰月大喊不妙 那群鬼影围着燕冰月开始转圈“不对!小小走廊怎么容得下那么多“人“这是哪里“此刻,接着惨绿的阴光,看到这是个很大的屋子,对面是下楼的木楼梯“当,当,当“有人正上楼!“弟弟来了我们两个一定能冲出这里!“燕冰月满怀希望地看着楼梯,“当,当“这个脚步很沉重,楼梯口,上楼的人已露出头,不对,没有人气!那个人站在楼梯口,转头看看燕冰月,它哪里是人,目露绿幽幽的凶光,“吼吼“地出怪声“当,当“,它走上楼,天啊!是个身形高大的怪人“不是人!是阴尸,饥饿的阴尸!“燕冰月还是一动不能动地站在那里阴尸身上出难闻的腐臭加血腥味,张着嘴,两个眼睛在黑暗中凶光闪闪“嗷——“阴尸冲着燕冰月咆哮!“恶灵伤不到我,它们不能侵入我心,但是僵尸可以伤我,僵尸是可以直接伤害人的,命绝此处了!“燕冰月心灰了就在他命垂一线时,楼下传出人声:“人有三魂七魄,这个阴煞之阵专杀三魂七魄,凶者乃黑白僵煞,冥者乃地狱冥魂,共杀十魂魄,所以叫凶冥十杀阵!“阴尸闻声而定“你是谁““我将是灵界拥有最强力量的人,如果你投靠我,我成事后,保让你荣华富贵取不尽,或者让你官拜公侯!“僵尸身后,显一黑影“你就是那术士““我十一岁时,就是部落里最厉害的,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现在,我已经快练成掌魂魔令,恶灵僵尸任我差遣这些鬼魂全是怨鬼,在我阴煞悬棺阵下,早已经只剩下怨气和邪恶的魂魄,它们没有意识,只是我的杀人工具!““你的目的是什么““控制所有的人,就像四教的老看守一样,被我的鬼使上身,那个人就听我调遣,天下没有我不能得到的!““你杀了我吧,我的灵魂如果被你玷污,我将无后世!““傻瓜!笨蛋!我管鬼魂,当我也变成鬼魂,仍然可以号令它们,而且我也能上其他人的身,这样就永远不死了!其他人我根本看不上,你是个人才!““还是以退为进,先让他放开我!“燕冰月心机一动,来个将计就计:“好,我们先吃一顿,谈谈我的报酬!““好,年轻人果然识时务!“那人手一挥,群鬼散开:“请下楼!““这里是““河渡村老院!“听了这话燕冰月差点喷血走到楼下,燕冰月冲出门外,河水沽沽“哼!妖术士!你死期到了,你的妖法还没有练成,还有两个人被保护起来了,你凑不够一百零四人!““哈哈哈哈哈,不用你担心,我算过,他们活不过今晚丑时,还有三个小时就算现在我只练成一半,对付你绰绰有余!你兄弟又不在!“出了老屋,看清了妖术士面目中年人,高大魁梧,穿着奇怪,说不出是哪个少数民族的风格,双目炯炯,眼神摄魂 妖术士怒道:“还是杀了你,这个社会为了钱愿意跟随我的人太多了!“他吹个口哨,僵尸跺步走来,那群鬼又包围了燕冰月“和你们拼了!“厉鬼正扑向燕冰月时,忽地道道灵光穿过,厉鬼阴叫声四起“妖术士,你这卑鄙小人,收买人妖诬陷我,今天你死定了!““是弟弟!“燕冰月大喜燕星海从老屋出来,身着稻草制渔翁蓑衣头戴斗笠:“老哥,我不会扔下你的,其实我一直跟着你!穿成这样为了掩盖灵气和阳气,你感觉不到我,那些妖魔鬼怪也看不到我!““好兄弟,并肩作战!“燕冰月奋力连击冻灵术,红马褂飘闪走,其余的被冻住了不少!僵尸呼啸着扑向燕冰月,他躲闪开,燕星海一挥就是几十颗飞珠冲劈僵尸,打得它惨嚎数声就倒了妖术士此时丝毫不慌,边看边呼呼呼地怪笑着月亮被一团黑云遮得严严实实妖术士大吼一声,阴风卷起,他口中喃喃地念着,老院后的树林里传来冥冥的怪声,一团黑色巨雾呼啸而至,仔细看,这团雾哪里是雾,而是千百黑色怪影脱着长长的身形“擒贼先擒王!“燕冰月两兄弟联攻术士术士双臂张开,千百黑影飞将过来团团围住他们,飞沙走石,睁不开眼“不能动了“燕星海现自己非但动弹不得,连话都不能说!“你们阳气耗尽时,也做孤魂野鬼吧!“好冷!燕冰月两兄弟已经开始冻得抖“师父说过我可以活到八十五岁啊,再不相信算命了!“燕星海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鬼魂个个面部扭曲,阴绿的摄人心魂灵魂开始渐渐脱离**这是,眼前突然金光一亮,本来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突然见光是很难受的,但这道金光却很安详,很舒适,两兄弟顿时感到暖意眼前的鬼魂如烟散去“阿木,我们躲了你快七十年了,今天该有个了断!“随着金光看去,一对白苍苍的夫妇相互掺挟着,老爷爷手中捧着一尊佛像,金光闪闪“你们,我找了你们七十年,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啊!“妖术士狂了:“你们坏我大事!我几十年的心血被你们毁了!!!!“他被金光照得睁不开眼“心中邪恶的人见佛光是睁不开眼睛的!“老妇道“啊!“术士着狂,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刀刃血红,明显有毒,飞甩向老人刀飞近佛像,像是磕头一样一头扎进地里燕冰月和燕星海身体已可以动弹,使出浑身解数,一个打出冻灵光,一个飞出最后仅有的七个水晶飞珠,直夺妖术士术士中招,惨叫一声,站在那里不动了佛光之下,千百孤魂顿,化作灵光散去“终于度了这些亡灵!“老妇道 “我打落了妖术士七颗主星,他死了!““它的灵魂被冻住,永远不能再害人!““他们肯定是那对少数民族夫妇!“燕星海大悟“将他烧掉!“老夫妇道:“二位的法术像是青城道派的““对!您们是“燕冰月问道“我们和村民很熟,得拜访他们“老夫道“老伴说得对,走!“老妇道“多谢相救!“燕冰月道“这几年,我们跟踪了阿木,他的事我们都知道后会有期!“回家的感觉真好!“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你准备干什么“燕冰月躺在床上“我想去看看婉若,明天就要复师命了!“燕星海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烟缸里装满烟头“我陪你去““不用了!我想单独陪陪她!“在夏婉若的墓前,星海敬上一束白玫瑰:“婉若,我为你定做的手链你还没戴过“他把一串白金手链轻轻地放在婉若的墓碑上郭聪,白露也来了,大家都沉默无语青城天下幽,秋日里漫山遍野秋叶黄,雨刚去,山景如画上清宫前落叶稠密,一年轻道士正扫落叶“星海,你走吧!“一老道鹤童颜,形若苍松,身着青衣“师父,原谅我这一次吧!“燕星海跪在老道面前哀求“念在多年师徒情分上,我没有惩罚你,你走,记住!以后不要说是我的徒弟!““师父,请原谅师弟,他打的全是坏人!“燕冰月跪下替弟求情“打应该是杀!冰月,你是我上清宫正式弟子!星海,我数三下你再不走,恕我无情!“老道背对燕星海,始终不看他一眼“是,师父,我走!“燕星海起身,留恋地环顾周围每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师弟,师父没有说与你断绝师徒关系,还不快谢!“燕冰月拽拽星海“谢谢师父,我会好好修身养性!“秋风带着寒意,踏着落叶燕星海回望着上清宫,久久难以离去(第一部完)后记:在这个世上,鬼并不可怕,其实,真正可怕的是人坑蒙拐骗,嫉妒,陷害,尔虞我诈,杀戮,**掳掠,都是人们自己的行为我网名道海,在很多网友心目中,我声名狼藉我的性格缺陷至今尚没有太大转变,师父赶我出师门已经三年多了现在在国外,很想念他老人家上个月,我不知道什么神经,在文学城奇闻怪谈,和紫衣道友争高低,对他百般讽刺;记得他离开奇闻怪谈时对我说“凡事皆有报应!“果不其然,后来一直到现在,我也被别人痛骂报应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而人毕竟是凡人,有几个人会真正遵循它这就是我应该多修炼的 大家好像不喜欢这篇!!!不过已经完了 九十二 军中鬼事之浴室篇 相信网友中有不少己经有当过兵,相信您也或多或少听过军中的灵异事件,但是听过总没有实际遇过那么紧张刺激;或许有人会说自己从入伍到退伍,什么事也没遇见过,根本不相信,可是偏偏在我当兵的地方灵异事件特别多,尤其在我们整个坦克旅参加全军大演习时,全营区只剩下一个营留守的时候,三不五时就给您来闹闹,增添一下气氛,让您不会忘记它的存在,叫您对它心存敬畏。 我服役的地方是昆明的一个非常偏僻的乡下,以营区为中心,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云南特有的红土,离最近的寨子都要开车十分钟以上,交通又不方便;营区的营房全是是破破的水泥房,浴室是大澡堂,厕所在浴室隔壁,寝室离浴室要走三分钟路程,生活条件不好,人员稀少,尤其部队参加演习时,您经过时会以为这个营区已经无人员驻守,空荡荡的,废话太多,我们进入主题吧! 事件生时间是九十三年的夏天,由于人员较少,平均一天要站四班卫兵,休假时更要站两小时休息三小时或更少休息时间,相当的累。白天又有公差勤务,因此每个人大喊吃不消;我当时是中士炮长,连上军官只有连长跟副连长,排长全去支援演习了,因此我们班长要轮流担任值班员,负责全连弟兄的卫兵勤务与生活作息,必要时还得站岗,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事件的主角是一位刚下部队三个月的二等兵,做事较为糊涂,因此他的绰号叫两光,是东北兵,身材倒不十分高大,中等的样子,特喜欢抽烟,高中毕业後就来当兵了。 话说两光刚下零晨一点的卫兵,就跟班长说要去洗澡,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拿者盥洗用具跑去洗澡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因此班长来找我报告说:“两光去洗澡,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哪!” 我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拿者手电筒就往浴室方向跑去;在浴室外面隐约听到水声及交谈声,透过浴室破烂的大门中的一个小孔看过去,现两光一个人自己坐在带去的脸盆上跟人交谈者,不时听到三字经及笑声,那样子就像有人在跟他讲话,只是看不到另一个人罢了。顿时想到以前退伍的老兵曾说过,新兵下部队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新兵警告夜晚过十二点後,就不要在营区内走动,愈阴暗的地方愈不要逗留,特别是本营浴室及营区周围,不得已时要两三人一起同行;当时我还问老兵为什么?老兵只是说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我马上回到连队,找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弟兄,在连集合场等著;然后跟连长报告这件事,连长顿时紧张起来了,“马上带我去,并多带一些弟兄。”我回到自己睡的小寝室,悄悄拿了一串佛珠及一本金刚经。这佛珠跟金刚经是我一个月前的一次演习时,在山中的一座佛寺,因为口渴跟一位老住持要水时,该老住持送给我的,并告诉我将来会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时,会帮得上忙的;并要求把佛珠挂在房间最高处,每天早晚要念金刚经及焚净香。当时半信半疑,但是想想老住持说的应该有道理,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两样东西;回到连上也照话做,直到现在从无间断。 我和连长及五个弟兄到达浴室时,只听见两光还在交谈著;突然间两光冲出浴室,**者身子对著我们一群人大声尖叫,“把他抓住”连长下令,七人一同伸手去抓两光,我则乘机将佛珠套在他脖子上,两光顿时跪在地上出痛苦的呻吟,两手抓向脖子似乎要把佛珠扯掉,我大声地念着金刚经,两光再一次的大声尖叫後就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七个人没有人敢去碰他;这时营长已经在旁边了,在地上检了一根竹子去碰触两光,确定他昏过去後就下命令把他扶到医务所去,“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就当作甚是也没生过一样。” 事後,我私底下问两光当天的整个经过情形,两光说当他到达浴室时,一切都还不错,正当在洗头时,进来了一位二等兵,也是跟他一样要洗澡,问他哪个单位,他说他是别连的留守人员; 两个人就开始聊天,一点也不觉的有什么异样,突然间就昏过去了,醒来时人已躺在医务所的床上。生这件事情以後,营长下令晚上过十二点後,除了上下哨的卫兵外,谁也不得在营区内走动;想不到它因此而找上营长,这有时间以后再说了。 我要讲这故事的时候,是非常的沈重,我是当事者,可是我没有看到。 那是我在当新兵的时候,在站哨兵,我是新兵,带班的是老兵,那时候我是站凌晨1点到3点。记得当时是在2点多,就打了个小盹,新兵嘛,又要做事,又要站卫兵,很辛苦的,那时候————唉,苦啊!!!!!!!!!站啊!站的,突然睡著了,突然听见那个老兵尖叫起来,然后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喀啦!喀啦!老兵在前面看到它骑过来,看得很清楚的,就叫:“胖子!胖子!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事情呀?”眼睛揉了一下,老兵说:“啊!你在给我睡觉哦?”我问:“什么事情?”他说:“你看,那自行车没人骑,从我面前骑过去了!”当时他非常害怕,我再揉揉眼睛看,可是那时候脚踏车已经经过老兵旁边很远了。不过我看到了骑脚踏车的后面,我的确有看到骑脚踏车过去,不过没注意有没有人?当时老兵就楞了,楞到他退伍、吓到他退伍。 第二天早上,我们排长要我们跑五千米,跑回来之后,我们新兵要去打饭菜,我到厨房打饭菜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就在厨房旁边的小巷子里,那车头是向外面的,因为昨晚看到的是车尾巴,我就绕到后面看,结果,真的就是那一辆,而且已经非常旧了,都生锈了,轮胎也破了,根本就不能骑了,很奇怪,脚踏车不可能有摇控呀,无从解释。 我就问里面那些打饭菜的老兵,他们说:“这车没人骑的,你要你就拿去修理呀!两三年前,有一位排长很喜欢骑这个,经常去绕营区啦,那时候也会去城里,去逛、买东西什么的!可是他出了车祸,死了!” 我想,“他”可能怀念以前的生活,所以常回来在营区转一转吧。 想想都寒!!!!!!!! 九十三 同居惊魂 我是工学院大二的学生,我别的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同宿舍几个同学晚上总是打牌影响到我的休息,我十分烦恼,打算搬到校外去住。 这天我在学校的广告栏上看到一张纸条,是水利系一个叫王小梅的女研究生写的,说她为了安静写论文,在郊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想找一个本校的男生与她合租,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身强力壮。 我一见正中下怀,忙给那个王小梅打电话,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我的身高、体重、相貌、气质,都附合王小梅的标准。再看王小梅,除了眼睛看人有点直勾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写论文用眼过度的关系吧。两个人约定我今天晚上就搬过去住。 晚上,我夹着自己的行李卷来到了王小梅的住地。这是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被一大片水塘围着。 给我交待了大致情况后,王小梅就进里屋把门插上,继续写论文去了。我在外屋点一盏昏暗的台灯看书,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树叶“沙沙”地响,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我去上厕所。这厕所在公用里,只有一个蹲位,男女通用的。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找了半天也没现电灯开关。我只好摸索着进去,外面的秋风吹得厕所窗户上的几块碎纸头哗哗直响,顿时让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不由毛骨悚然。我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出响声把鬼招来。 上完厕所,我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王小梅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我的屋子,出去了。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我根本不存在。她出门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在这时,厕所里的王小梅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kb,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我赶紧把皮带抽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我不知所措时,王“嘭”地一下把门插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屋外是秋风瑟瑟,厕所里是王小梅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有多揪心,令我彻夜难眠。我想问个究竟,可王小梅忙着写论文,根本不和我多说话。我去校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毛病?”大夫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我说:“是的。”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啊!自己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我只觉得后脊梁沟一阵冰凉。我回去后想试试王小梅的智力,就敲她的门,王小梅开门问:“怎么了?”我支支吾吾地说:“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王小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我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天呐,这个王小梅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作了,栽赃起自己来,那可怎么办?我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 这是我在这楼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王小梅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走定了!午夜时分,我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要上厕所!我穿衣起来,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我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我的头都直了起来,两腿软得几乎要倒下。突然声音停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半天才稳住神儿,觉得好像是个大蚊子。秋天了还有蚊子?我抡圆了照着自己的脸上“啪”地一巴掌打下去!咦?奇迹出现了! 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哈!好亮呀,我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我眯缝着眼睛看到面前厕所的小木门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几个字:“不用别喊,节约用电,谢谢合作!” 九十四 废墟有鬼的来历 据说在我们镇上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废墟,那里的草长得与人一般高,山清水秀,却长年没有生物,死一般寂静,每到深夜那里经常会传出女人的嘀咕声或婴儿的啼哭声。听说,曾有个单身汉声称如果谁肯出一百两,他敢去废墟睡一晚,后来真有人出了一百两,有人曾劝那名汉子叫他不要冒险,可是他还是去了,而且一去不复返。二天以后,他的尸体被人现在,死在废墟里,而且死状很恐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透出恐惧,仿佛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舌头紫紫的露出来十几公分,像被人扯出来的,脸上写满了痛苦…… 家里的大人们从来不准孩子们去那里说是有鬼,久而久之那里成了禁地……其实我听人家说这个废墟还有另一个故事:废墟的来历。 从前,镇上有个大地主叫黄金山,他家里特有钱,其实他并不是本地人,是逃荒到这村来的,因为秀才出身的他有点学问,长得也算端正,被地主的女儿相中,成了地主家的上门女婿。据说,黄金山到地主家不到半年,突然闹瘟疫,一夜之间地主家88口人除了黄金山无一幸免。当时许多死者家眷联名上告黄金山,怀疑是他下毒。自从大地主死后,黄金山就成了镇里的地主,他拿了些钱给死者的家眷,又收买了父母官,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地,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黄金山年近4o了膝下无儿,说来也怪,黄金山连娶了五个老婆,可没有一个能熬到三个月,不是自己上吊就是自己跳河,村里流传着好多种说法,有人说是:报应。也有人说是:黄金山喜新厌旧,把老婆给杀了…… 尽管黄家有钱,但为人粗暴又小气,况且出了这事,更没有人再敢把女儿嫁给他。 有一天,村上来了位老妇人带着个女子,那女子长得很美眉清目秀的。老妇人告诉别人,因为家乡闹饥荒难以求生,没办法才流落到这里,声称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不想让女儿跟自己受苦,所以想找户好人家收留自己的闺女。 黄金山得知这一消息,立马吩咐李总管前往打探虚实,还给了他一百两黄金,还叮嘱:如果那女子长得漂亮就把她还回来,把钱给那老妇人打她走。 到了中午,李总管果真带回来一个女子,女佣人们都为这一女子的美艳而惊叹,男奴仆则暗地里为女子今后的命运担忧,黄金山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恨不得立马抱得美人归。 黄金山满心欢喜的筹备婚宴,当天破天荒地请来全村人吃宴席,而且还声明不收礼金,所以当天的婚礼办得是热热闹闹的。黄金山不想浪费时间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的美娇娘,众人都心知肚明,几个来回下来便催他回新房陪新娘。 “美人,我来了。”借着酒劲黄金山想的全是那回事。 “你终于来了……我等得你……好辛苦……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了”声音凄凉而清晰,像从地狱中传出来的。 “你是谁,你是人还是鬼!”黄金山几分醉意全没了。 “老故人,你怎么连我你都可以忘记呢,我可是十年来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谁。”一阵鬼诡的冷风吹进来,新娘的红盖头被风吹开来,蓬松而杂乱的长下,二个窟窿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红红的舌头垂落到了胸前。 “救命啊,有鬼啊。”黄金山认出来了,那就是曾被他下毒毒死的结前妻,地主的女儿。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当年我们家对你不薄你却对我们下毒,还独吞我们家的财产,你回头看看你身后,后面那七十七个鬼魂都来找你的,今天就是你偿还这笔债的时候。”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只要放过我一定会好好供你们的。”望着慢慢围上来的鬼,他们嘴里还嘀咕着:”还我们命来,还我们命来……” 黄金山想逃,哪知腿却不听使唤动都动不了了,喉咙里像被什么卡住了,无论他怎么叫喊却不出任何声音,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块,一块,一块的啃掉,心脏也被挖了出来…… 接着房子着火了,火势很猛蔓延的也特别快,大家都抱头鼠窜往外逃生,哪里顾得上去抢救那些价值连成的宝贝,就这样这场大火把所有的财富也一齐埋进了废墟。曾有人试图想从里面挖宝贝,可是不出半个月就莫名的失踪或者莫名的死去,再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打废墟的主意。 当时这场大火成了人们饭前饭后的话题,也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那场火不是一般的火,是鬼火任凭水怎么泼都泼不灭反而越烧越烈。也有人说:那晚他去厕所的时候似曾吸到有人大叫有鬼,可是只听见一声,当时他以为是幻听,所以没在意,现在想还来还心有余悸。还有人说:是当时死得不明不白的地主一家来寻仇的……” 九十五 不愿合眼的女尸 我己经很累了昨天奔波了一天我好想好好的睡一下可是不能睡!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倒下去!我至少也要撑到结束,才不会害到其它无辜的人!我不能害了大家突然——一阵猛烈的振动谁?谁在推我?我竟然看不到东西?我很快的现原来是我的眼睛没有张开一打开眼睛至少有一百只睛正看着我天!我毕竟还是睡着了总座正用手指着我:你!你给我站起来!(总座就是各单位的主官,我的总座是局长)三个月一次的联合勤教我竟然睡着了这下完了!我擦去嘴角的囗水,站了起来我听到会长在我後面窃笑张文德!你也给我站起来!这下可好了!连头仔也倒楣了张文德警官学校正期班第x期,现任a分局刑事组组长,二线二星,也就是我们的老大呵呵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禁想笑局长开始骂了你是怎麽带部下的?一点纪律都没有!王议员的案子你们查的怎样了?他老婆人呢?你们到底有没有在查?&^%$##aa5*&&^^%$#a我只听到一句:你再给拖下去没关系!看我会不会把你这个组长调去看大门!你们也是一样!统统调去山里养猪!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一个我同事被调去山区里面,听他说查个户囗1号到2号要开车开半个多小时,买包菸要到山下的杂货店,平常没事种点菜贴补家用一个派出所就是主管,主管,加上他三个人, 事实上,我不是刑警!我是港警,这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故事,为了方更,我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说比较容易明白,我不可能一下是这里,一下是那里,(我没那倒楣!) 我和我的头仔(组长),足足站了一个小时法克!!回到组里,果不其然,他被骂,回来一定骂我们一直等到他骂完,才开检讨,第一个就是指向我:仔!他老婆的下落查到了没?我小声的说:是查到了她娘家啦可是我只知道好像在中部,可是什麽?组长把头伸过来,眼睛瞪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样我转转脖子,在好像是在彰化的样子啦不要说了!从现开始,你不用办这个案子了组头拍着桌子大声的咆啸着好好没问题我陪着笑那我要干嘛你你你去把厕所给我扫乾净!组长有高血压,看样子快挂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好没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我笑的很勉强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几大家都扫过扫就扫嘛去!你现在就给我去!我怎麽会有你这种部下?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呵又混过一次了我才刚到厕所谁会真的去扫?就又听到组长的大骂声没多久会长满脸土色的走了进来下场和我一样过了十分钟,组长又在叫了陈x!黄x丰!你们给我过来!!在叫我们,好吧!过去吧,你还是需要我们的嘛刚派出所打电话来,说有案子,你们过去看看组长突然很客气的对我们说这不像他的作风?为了快离开这里,我和会长问明了地址,就很快的赶过去还没到现场,我就有一种预感恐怕又是大条的看现舴的气氛!我找到在管制的警员,表明身份後他就带我们进去,他看来不爱说话我们也就没和他聊天,一到了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没什麽嘛遭小偷而己这年头这种案子太多了根本查不完我问了一下:屋主是谁?叫他到你们派出所作个笔录就好了嘛损失很多吗?那个警员居然还蛮幽默的,向我说:就在浴室里面我走向浴室,我甚至心情好的哼起歌来那里常常有这种好差事?一到门囗里面满地的血!我再一抬头一堆被支解的尸体!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差一点跌倒大叫:会长!里面有死人!!会长立刻就到门囗来天!是一个女的!身体被切成好几块单独的一个头,脸朝上的被丢在浴缸里面她的眼睛睁的极大血正沿着她的嘴角,一滴滴的流下来鼻子耳朵都渗出血来四肢全被切下来,其中一只脚还被砍成两半胸部被了二刀,刀囗己经没流血了,两个深深的洞我看的心里毛不敢再看会长问那个警员:检察官来了没?应该是快来了我立刻拿出行动电话,通知葬仪社的人,他们如果没来,说不定等一下检察官就是叫我们去搬死人,那时才干!(现场也有电话,我为什麽不用呢?这是忌诲!能够的话,我绝不会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会带到刹气,十分的不利,而且将来说不定还会查电话的纪录,多增麻烦!)过了不久,葬仪社的人来了,(他们的效率一向是最好的!)检察官也来了,(检察官来之前,现场的东西,包括死人都不能移动!)刑事监识人员开始拍照,记录,检察官要我们把葬体移出来,谁去?当然我不会去!葬仪社的人很熟练的在地上铺了板子,其中一头放了一碗饭,上面了香他们在门囗拜了拜,念念有词就进去把尸体一块一块的搬出来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只见他们把尸体排好之後,再拜一下,顺手把被害人的眼睛带上,闭了眼让她安息再用一块白布把她盖上再来就没我的事了!我回去就要开始调查,葬仪社的人把我拉去旁边,要()!!我看到搬的人不小心撞到门一下掉下来两个东西!是脚!?这麽巧?两只都掉下来?一个整只,一个半只她不想走?那两个搬的人放下木板,掀起白布,要把那两只脚放回去我听到会长!的一声同时我也听到我自己也出同样的声音布掀开的同时,我们都看到她的眼睛是张开的!我把葬仪社要给我的??推回给他,说:另天再说啦!也碰碰他看那个事他不吭一声就又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盖上白布示意那两个工人快搬上车!这是要运去法医那里的出了屋子那个老板跟我说:这个女的不甘心不愿走,老大你等一下不要直接回去家里!!看是要先回你们组里还是怎样,衣服换掉,拿去给人家洗一洗,最好也去洗个澡比较好!我点点头,没说话就和会长走了。我先回去组里,和会长先拜了拜(我们拜的是关公),再向同事借了一套衣服,把衣服带到hote1去,在那里先洗个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洗衣店,那宾馆的女中傻傻的问我们是不是要叫小姐我只说了一句:我刑事组的啦,要来洗澡的(大家会不会觉得有些hote1的房很阴?不只是我们,其它的人包括杀人凶手,有时也是会去!所以久而久之一些hote1都不太乾净!劝大家非必要最好是不要去,要去的话要最好在白天,如果你有觉的怪怪的,那我劝你最好是换一间房间或换一间hote1!)一切都打理好之後,我托同事打电话向我老婆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可能二三天才会回去,会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一个伯父,要问问还有没有什麽忌诲来要作的事很多,也十分琐碎,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就是查到;人事时地物,就对了,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没有!你自己看!骂完拿出那天的相片我看了之後没怎样?会长说:检察官,这相片怎麽了?怎麽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麽说?还有,以後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有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明明是我背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麻我阵静的对检察官说: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後我还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检察官点点头,说: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於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我问检察官:检座!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我们上去了之後,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脚不要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搜查过了,没有什麽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其它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麽那半只脚!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突然我的背後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接下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检座!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搜查!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我和会长几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明天我才不来!!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突然说:小,我从那出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麽!我抽着菸,回答他。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於心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麽胃囗,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两位少年仔最近要小心喔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我想说他们身上刹气怎麽这麽重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他大伯听完之後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就好了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於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开了,(晚上会有什麽事?当然是去ㄎㄠ啦!)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阿狗,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我们一起走。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死者指甲中有b型的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型的,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好,但是她ggyy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我们看。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现在他眼中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麽趾高气昂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麽表情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阿狗突然起抖来,急的往後退去撞在墙上囗中出我听不懂的声音不断的重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妈!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明明是闭的?我想叫会长可是却不出声音这个时侯阿狗突然冲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碰!我就这样被他k中!他立刻要跑出去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给管理员,干!敢k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侯,眼睛不是闭的吗?管理员看了一下说:是!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我不吭声的离开回到组里後,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阿狗终於承认犯罪!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演练的时侯,被现在大门的後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是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九十六 疯人院鬼事 在云南省曾经有一家疯人院,这大约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是一座破屋子,已经被遗弃了,因为传说有鬼魂在那里出没,所以,没哪个开商肯开,也因此,那里也成了一块没人敢接触的不祥之地,可是,世上总有人不信邪。 小于和大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都有地位,有财产,二人准备开这块不祥之地,使之变为一家商厦,以完成二人的财富梦想,当然,他们就不信这个邪。但是,即使世上没有鬼,二人也要去那疯人院一探究竟。:鬼故事} 9月24号晚,二人准备一探究竟,本想再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没想到,他们的朋友都说不吉利,于是,就他们二人一起去了。到了门口,小于说:‘哎,大钟,蛮恐怖的。’ “世界上没鬼的,别听那些人胡扯”。大钟说道。 “恩。”小于也随之定了定神。 二人便一同进去了,这家疯人院共3层。小于进去后用手电照了照,除了破旧的屋子并没什么,可是,这时,大钟目瞪口呆了,大钟望着二楼的楼梯那儿,小于顺着看了过去。“啊!”小于大叫一声,只见,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女人,现在又不是冬天,那女人穿着大衣,用手电一照,脸上还有血。小于胆子很小,昏了过去,大钟颤抖的问了句:“你··是··你是什么人?”那女人没回答,这时,窗子和门被一阵风关上了,大钟推了推昏倒在地的小于,可是小于没有醒,大钟赶忙开门逃跑,可是,门却锁住了。紧接着,一声惨叫后,门开了,风停了,一切又是那样安静。后来小于醒了,看起来他已疲惫不堪,忘了自己在做什么,蹒跚的走出了门,刚出去后,那个穿黑皮大衣的女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使得小于恍然大悟,回头一看,只见一具尸体,就是大钟的,头和身体分离了,小于又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女人,全身抖,汗水直流。小于立刻跑向了大街,逃脱了。 但是这并不是幸运,小于已经疯了,已经傻了,成了一个神经病,天天嘴里只有一句话:“疯人院有鬼··有鬼··有鬼!!” 从此,更加没人敢去那个不祥之地了。这事一经传播,疯人院更加神秘了,后来,有一个曾经在疯人院当过医生的人说了这样一件事(那个医生已经有7o多岁了):“4o年前的9月24号,有名神经病患者死了,是个女的,穿一件黑大衣,后来就不断有怪事生了,院长死了,那女人的主治医生死了,连主任也··唉··,不说也罢。还有,那个女人死后下葬的时候,她的脸不小心被刮花了。” 九十七 电梯里面有鬼 景秀儿在大厦的15楼上班,每天都坐电梯,大厦的下面13层都是用来住的,她坐的电梯是直接通向14楼以上的楼层的。以下的楼层不停。 电梯用的是大厦自己的电机,所以从来没有遇到电梯停电或者困在电梯里的事情,可景秀儿一直觉得不安,于是这天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星期一的早晨,景秀儿睡过了头,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她在一楼等了几分钟,电梯一到,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因为已经是办公时间,平时相当拥挤的电梯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用了,连上景秀儿,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对母女。 景秀儿无意地打量了她们一下,这是两个陌生人,母亲穿着冬天普通的大花外衣,女儿扎着羊角辫,秀气可爱,不过从她们的穿着来看,这是两个外乡人,不知道上办公区去干什么。 景秀儿平时就是个热心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找这栋大厦的居民啊。 是啊,那个母亲答到。 你们坐错电梯了,秀儿笑起来,这是办公室专用的电梯哦。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下了,你们坐到一楼,从南边的门进去,就能找到。 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人啊,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冲身边的小女孩说,阿宝,叫阿姨。 阿姨,那个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可爱,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秀儿听到咚的一声,暗叫不妙了。电梯停电了!秀儿沉住气,她清楚的记得报警的按钮的位置,用手指摸到,狠命的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阿宝,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有叔叔来救我们了,好吗?是那个母亲在安慰身边的女孩子,不说倒好,一说,那女孩忽然呜呜的哼了起来,像只迷路的小猫。 妈妈,我饿,我饿,我好冷…… 秀儿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便顺着声音摸着去抱那个小孩,空的?秀儿在电梯摸了一回,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哪里?她惊恐的问到,妈妈,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我好饿,我好冷……我想睡觉…… 你们在哪里?秀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哗”忽然眼前的门打开了,一道光线冲破了景秀儿的眼睛。 有人吗?我们在这里,秀儿大叫,电梯是恰好在13至14楼之间的停下来的。外面的人用力把景秀儿拉了出去,秀儿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还有人在里面。没有了啊,小姐,乱哄哄中,有人肯定的告诉他,不可能,还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啊。她挣扎着站起来,打起手电往里面一照,什么也没有。秀儿的心脏刹进凉到了冰点,这是一次稀有的事故,电机忽然坏了,于是导致了电梯断电了。 呵呵,小姐你这算什么啊。还好是工作日,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身边的一个保安告诉她。你知道吗?两年前的一个十一七天长假,有一对母女来找亲戚,因为坐错了电梯,而恰好电机又出事故了,就被困在了里面。等上班时现她们是,两个人都饿死了……保安一直说着,根本没现景秀儿的脸惨白得像张纸。 九十八 七楼的故事 冰冷的夜风在窗外的世界呼啸而过,带着那股它独有的如冤魂暗暗哭泣般不甘消沉的声音,外面所留下的只有一片死沉沉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在这冬夜里,我们几个室友有些难以安睡,因为几个人同是从南方来到这所城市就读大学的,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其它的寝室早已是满室皆眠的时候我们却个个了无睡意的硬趴在床上彼此聊着天打睡前的这段时光。突然住在我上铺的李皓说肚子不舒服想上厕所要我陪同他一起去,这使我有些为难。在我们这个学校的宿舍楼有个奇怪的规定,每天晚上十一点后整个宿舍楼准时停电,而且七楼这一层还多了一条规定就是十一点后不准走出寝室半步,想要上厕所都要在寝室内自己准备夜壶还有便盆什么的,这条规定让很多人对学校大为不满,但由于教务处主任的强硬态度使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因此李皓的请求让我有些左右为难,寝室的夜壶刚好昨天被我们拿去款待教务处李主任的时候落在了“案现场”,现在可真算得上是罪有因得,自食其果了。 “我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记过什么的,我还要拿这学期的奖学金呢。”我放出两句不重听的话。 “哼!你这个财迷,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以后你的事情别再来找我帮忙。”说罢以后李皓夺门而出。转眼间已然是两点半左右了,李皓依然没有回来。秋楠决定叫大家一块出去找找李皓。 “李肖,我们一块出去找李皓,你去不去,不要让我们瞧不起你。”秋楠义正言辞的对我说。 “我不去,愿意去你们去吧,别拿义气二字来压我,我最不吃这套。”我也没好气的反击着秋楠。 就这样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我独自躲在了温暖的被窝里。所有的照明设备都被他们拿走了,漆黑且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只留下我一个人。转眼已经是四点了,外面冬夜里的寒风依旧肆无忌惮的吹着。他们几个出去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回来。照理说去个厕所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难不成他们几个被巡楼的大爷给现了,此刻正在被他老人家痛骂?我心里不禁的犯起嘀咕。说来也巧偏偏这个时候我觉得小腹有些不舒服有一种很想上厕所的感觉。刚才还有那么多人在屋子里,这会儿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种莫名的恐慌向我袭卷而来。但是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从暖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门那边靠近。没有了手电简,我只好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的光亮窥视着前方。就在我打开门的一那刹那间,手机的电量也耗尽了眼前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我壮着胆子放慢了步子向前走,突然我觉得头顶撞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借着走廊微弱的月光眼前的一切令我面无血色,七个人的十四只光溜溜的脚正悬挂在我的头顶上,在黑蒙蒙的楼道里只能隐约的看到他们几个人的身形,没错,就是秋楠,李皓他们几个。我几乎整个人麻木了呆呆的站在了那里,而不知什么时候滴滴咸中有腥的血滑落到我的嘴边。 我想跑可是两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与其说是手,倒不如说那是一只灰瘦如柴的爪子。“啊”我从床上惊醒过来,满头的冷汗打湿了我的衣衫。外面依旧是一片沉寂,屋子里也仍旧是我独自一人,七个大活人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就连第二天上课也没看到他们。直到第三天,第四天,他们的失踪才引起了学校的重视,警方也自然介入了此事,但都没有什么令人心喜的结果。我也不敢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寝室里,学校方面做出决定给我调换了新的寝室。已经有一阵子了,李皓秋楠他们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我不禁的也为他们担心起来。一天晚上,我刚刚睡下不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竟然是李皓打来的,我没有犹豫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皓是你么?这么些天你去哪儿了,你家人找你都快要找疯了!你在哪儿啊,怎么了你,说话呀?”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跟李皓吼了起来。然而电话那一边却久久没有作声。就在我万般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有了声音。 "李肖,大家都很想你,我们会经常打电话来问候你的!”李皓的声音冰冷的让人觉得可怕,在一阵细细的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我吓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手一抖,手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隔天早上我正要将这件事向校里反映,却现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昨晚的通讯记录。如果就这样去跟李主任那个男八婆去说,他一定会当我是神精病的。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遇到同样的经历,不是李皓就是秋楠他们几个轮着给我打电话。并且时常在梦里梦到那天在楼道里的情形。我的精神状态也崩溃到了极点,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很多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手机也随之更换了号码,还好那恼人的恶梦和只会在午夜才响起的电话再也没有侵袭过已经很是脆弱的我。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了,我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就此结束,只是没有想到…… 一天晚上因为与女友生了一些矛盾我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酒,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宿舍楼已经封闭了,无奈我只能夜半翻墙回宿舍,体内的酒精挥的很快我的思想有些若清若迷,混沌之中的我独自回到了寝室里,头被酒精刺激的生疼的我很快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一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钟响将我从沉沉的梦里吵醒,我习惯性的用手摸着后脑注视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 上铺响起。 “李肖,你醒了啊,能陪我一块去厕所吗?万一碰上巡楼的大爷有我担着,你不用害怕,好么,嘿嘿嘿”是李皓的声音。 我立刻清醒过来,抬头向上一看,是李皓探下来半个血淋淋的头用一种苍白的冷笑在不断的请求我陪他一同去厕所。 “啊!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李皓!啊……”我从床上跌到地上,连滚带爬的推开门就往外跑。很奇怪若大的走廊里不敢我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更别说找到通往上一层楼和下一层楼的楼梯了,空荡荡且黑漆漆的走廊变得只有空空的墙找不到一扇其它寝室的大门。不知跑了多久,在我的前方突然诡异的出现一道黑色的大铁门,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其它选择只能直奔那道门而去,“滋!”一声我轻轻的打开了大门。 这间房间里依旧是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张长长的桌子和几个零乱不堪的柜子,突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我也下意识的躲在了一个柜子里面,顺着柜门的一个破洞往外张望着。只见一个人缓缓提着一盏破油灯,将一个大大的袋子卧放在桌子上,他那两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慢慢的将袋子解开,那正是我在梦中所见到的“爪子”啊!接下来的一幕是我史料未及的,原来袋子里面放的正是秋楠、李皓他们几个人的残头断肢,可以说“不完整”的他他血淋淋的被堆放在桌子上,就仿佛是菜场上随意放着的肉一样,在时亮时暗的光线中我能清楚的看到秋楠那只有眼白的断头正直直的对着我,那个人从衣袖出掏出两把手术刀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属于秋楠的一只胳膊上的皮轻轻划开一条细缝,并小心翼翼地将皮肤扒了下来,用那块人皮在自己的胳膊上贴来贴去,他的样子就好象是在试穿一件衣服,看来他很满意秋楠手臂上那块印有纹身的皮肤,拿出了丝线后迅的将其缝合在自己的手臂上,我的胃几乎快要翻滚开来,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让我快要停止呼吸,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长桌上那恐怖的“缝合手术”仍在继续,只是他好象再找不到能令自己满意的人皮来做自己的“衣服”了,我的几个兄弟就这样成了他做衣服的“原材料”,那尸体腐臭的味道就连柜中的我都能清楚的闻到,那是一种让人呕到想死的气体。就在我已经麻木的时候,桌子上面秋楠的头突然对着我这边冷冷的笑了一下,那那两只布满血丝且只能剩下眼白的双眸正不停的打着转,血丝也在一条条的顺势蠕动着…… “主人,您不用愁,因为我知道那边柜子里面还有一个‘布料’呢”秋楠出地狱一样的死亡之声。 那个人听罢以后笑了笑,用手爱抚式的轻轻摸着秋楠的头,“我早就知道他来了,我知道你们很想他……” 那个人正向我这边一点点逼近,我终于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从头到脚,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是七拼八凑的用丝线缝合起来的,而且极不谐调,在每一处缝处都有数只恶心的蛆虫在不停的蠕动着…… “你的同学说很想你,所以我们今天就安排你来了,怎么样,你开心吗?”鬼故事qq群3618o24/ (若干年前,这所学校的中文系有一位出了名的才子,他不仅才华横溢,且人长的很帅,受到不少异性的喜爱,而他也是个十足的自恋狂,时常有人看到他对着镜中的自己陶醉着,他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最完美的男人。甚至小心呵护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后来学校里生了一次火灾,住在七楼的他没有及时逃出险境,身上百分之九十的皮肤都被烧伤,本是英俊的面容也毁于一旦,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便在一天晚上的午夜十一点独自死在了学校七楼的水房里。自那以后,总是会有人看到一架枯骨在寻找可以修补自己身体的皮肤。) 九十九 引鬼的游泳池 葵涌某中学是少数拥有泳池的学校。大约七、八年前,该校举行水运会;这次水运会的宣传装饰品都带有传统味道,设计却仿似招魂引鬼的东西如竖灯篙、招魂旗、七星灯等;令泳池看来像一个醮祭会场般。 这间学校的大门恰巧是鬼门方位,本来已是招魂引鬼之处;正门处还铺上几百呎云石地台,更增加阴寒之气。正门旁边就是当时挂满招魂引鬼装饰品的泳池,因此招来孤魂聚集。这次水运会之后,附近的孤魂野鬼及溺水而死的亡灵,就开始在学校大门前至泳池一带徘徊不去。 某日,一群学生在泳池游泳时,其中一位同学突然遇溺,其他同学马上将他救起。遇溺者说当时水中有怪手拉着他的腿,当他回头时,更看见一个面部腐烂见骨、支离破碎的死尸拉着他的腿。老师当然不相信这番鬼话,但是遇溺学生的左脚脚跟却明显地被严重抓伤,鲜血淋漓。救护员到场后打开包着伤口的毛巾时,更现抓痕深至见骨。 闹鬼一事传遍学校,学生们议论纷纷,很多学生都不敢再在学校泳池游泳。 有一位学生不相信灵异传闻,坚持到泳池游泳。可是当他站在池边准备跳水时,池水却突然浮出无数非常难看的腐尸。这些腐尸在泳池中蹦蹦跳跳,伸手向着他,像是要趁他跳水时接住他。这位同学吓得倒在地上,由于受惊过度,他连走带跑离开泳池,只穿着泳衭在校内狂奔。当老师、同学问他生什么事时,他只是胡言乱语说不出由来。 又有一位学生攀着池边学习踢水时,突然间,一个像乒乓球似的东西在水中漂浮。他好奇地捡起那东西看,原来那是一只眼珠;同时,一具面孔腐烂不堪的腐尸在他面前浮现,用那只剩下骨头的手从学生手中取回眼珠轻轻嵌回眼窝中,再慢慢没入水中失去踪影。至此,那学生才懂得高声尖叫,站在泳池中整整一分钟不敢动弹。 学校认为闹鬼传闻越来越多,为怕灵异事件影响校誉,逼不得已只好做一场法事。自此以后,闹鬼一事不了了之,几年之后已经被人淡忘。不过,这个泳池却有一个古怪规定,任何一组人游泳时必须要有一人留在池边监视着其他游泳的人;据说,这是因为只要有人在旁盯着泳池中的人,水鬼便不会出现。其实,这个泳池一直都有救生员当值,只是多一双眼睛多一分保险罢了。 100 闹鬼的面馆 老季盘下了一个门面,价格极低。价格低的原因不是因为门面地处偏僻,而是前任老板说这里闹鬼。前任老板做的是夜啤酒生意,他说,每天打烊后他对帐,总是对不上,而且还好几次在钱箱里现了纸钱的纸灰。老季不怕闹鬼,因为他不做夜啤酒,他要开面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长寿面馆”。他心想,我大白天卖面条,有鬼也不敢闹腾啊。 “长寿面馆”所在的地方,是做餐饮生意的黄金地段。在“长寿面馆”开张之前,光是普通的小面馆,排下来就已经过四家了,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看好“长寿面馆”。 不过老季自有高招,开张的第一天,他在门前贴了一张告示——“每天十斤,卖完关门”。当天,他真的卖掉十斤面后就关门收摊了。说来也怪,老季这一招挺好使。每天来这一带吃面的人,只要看见老季的十斤面条没有卖完,就会不由自主地走进“长寿面馆”坐下来。 老季每天都是天一亮就开门,开门之后十斤面总是早早地就卖完了,没有赶上趟的人再怎么央求,老季也不会破例多下一根面条。也有人好事儿,问吃过面条的人味道如何,被问到的人总是摇摇头说:“味道很一般。”其他面馆的老板听到这话就觉得奇怪了,既然“长寿面馆”的味道很一般,为什么生意会那么好呢 老季的老婆见每天卖完十斤面条后,仍然有不少的食客登门求面。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送上门的财源流失掉,就劝老季把告示上的“十斤”改为“二十斤”。 老季怒道:“头长见识短,你以为改成“二十斤”我们会多赚钱啊!我告诉你,你错了!如果我改了告示,可能反倒连十斤面都卖不完了。” 老婆没有明白听老季话里的深意,继续傻乎乎地问道:“咋会这样呢” 对于做事长期不用脑子的老婆,老季只得这样和她解释:“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想吃却吃不到的东西是最香的。”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立了冬。冬季的夜特别长,早上天亮得晚,老季还是天亮才开门,吃面的人就不依了,他们要赶着上班,嚷嚷着让老季早点开门。老季拗不过,只得天不亮就开门了。 这天早晨,十斤面卖完后,老季收了摊儿。在一旁算帐的老婆却突然叫了起来:“不对!” 老季回头问道:“什么不对” 老婆说:“帐对不上。” 老季一听火了,这笨婆娘,这么简单的帐都算不清楚。二两一碗的面,每天十斤,也就是五十碗,一碗四块,一共两百块,开业至今,从没有出过差错。 “差多少”老季问道。 “只有一百九十六块,差一碗面的钱。”老婆回答道。 “你把钱箱抖一抖,别是硬币卡在里面了。”老季吩咐老婆。 老婆举起纸做的钱箱,当着老季的面抖了抖,一个硬币也没有抖出来,反倒抖出一些纸灰。看着桌上的纸灰,老季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第二天,老季还是做了十斤面。不过他只卖出了四十九碗,剩下的一碗面端端正正地摆在面馆里最角落的一张桌上,不卖也不吃。 老季这么一干,“长寿面馆”闹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可是来“长寿面馆”吃面的人有增无减。在顾客们的强烈要求下,老季拿起笔,把“每天十斤”改成了“每天二十斤”。 夜里,老婆一边做面一边问老季:“你要增加营业量直接增加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名堂” 老季笑了笑,回答道:“我说过,想吃却吃不到的东西最香。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想看却看不到的东西最让人好奇。只要食客们对我们的面馆起了好奇心,不用打广告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老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她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以前那做夜啤酒的老板碰上闹鬼会没有生意,我们卖面条闹鬼生意却更好呢” 老季哭笑不得地反问老婆:“如果想见鬼,你是愿意晚上见,还是白天见” 那以后,老季的“长寿面馆”生意一直都很红火。因为有人问起“长寿面馆”的面条味道怎么样时,吃过的人总会用老季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回答:“你想想,能把鬼都给馋来的面条,味道能差吗” 寻找皮肤的可怕尸体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懒觉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尸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101 河尸 日本有关于河童的传说,相传小孩子不幸落水而死,便会在那一带变成鹰嘴,有双鳍,鱼尾的怪物,常常为害船只。 事情生在大热天,应该是暑假了吧,因为我去游泳的时候有不少中学生。 那天我下班回家后换上短衣裤就往浏阳河跑了,我从小不在游泳池游泳,太脏,太多化学物质。 通往浏阳河那有一段路,我走到半路上却看到很多人从河边往回走,怎么回事隐约听他们说“只有九岁吧”“八岁吧”直觉告诉我,可能是淹死人了……我加快了脚步,到河边一看,果然! 河旁边围着一大群人,崖边的沙土上插着几支香烛,零零散散的烧着一些钱纸,一个中年妇女哭得痛不欲生…… 我3步并作二步冲了下去,“哎哎,这位大哥能告诉我生什么事了么”我小声的问,那人看了我一眼“淹死个小孩子,中午二点多没大人带着就跑过来游泳,四个人,淹死一个了,那3个吓得跑回家了。” 我弄清了事情,只看人们突然往一个方向围拢,我也钻了进去。塬来是几条小渔船,渔夫们正在网子上撒一些勾子,看他们那样子专心致志的,一个勾子一个勾子的挂,应该是帮着打捞尸体吧,“还是好人多啊!!”我看渔夫们帮着打捞尸体,而且一个个争先恐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哎,钱准备好了没说好的价3ooo”一个渔夫叼着香烟问到,中年妇女激动的把钱拿出来“早准备好了,你看这是我存折,保证给,大哥,麻烦你了。”渔夫们点了3支烟,插在地上“河神爷,我们也是帮人,您老人家莫怪。”说完一声“开船罗~~”便把船向中间驶了去。晕,塬来如此,怪不得这么积极!!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盯那几条小船上,船驶到小孩落水的大致位置便把刚刚挂好勾子的网“唿啦”一下撒了下去,以二条船为一组,用网子在水下组成一个类似于火力网的阵营,这种网子有个名堂,在我们当地管这个叫“画钓”如果网子的勾子上勾上什么重物时船会有反应。3组船就悠闲地在河里游来游去,众人却紧张十分。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静得连唿吸声都能听到,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二组船上传来一声大喝“有了,有了!!”众人此时都松了一口气,目光全集中在第二组船上,渔夫慢慢的把网拉上,拉到水面可视范围时说了句“不是!”又把网子放下了,人们开始焦燥不安,有些人已经慢慢向大路上走,离开了…… 打捞工作又继续了二3小时,我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显示着下午五点十七分,人们开始放弃了,中年妇女又在一旁暗暗掉泪了。 又捞了二十分钟,这时人已得只有十之六七了,渔夫失望地说“没办法,河神爷不通融,算了算了,回家吃饭了,白捞了仨小时!”中年妇女此时大哭到“几位大哥再捞捞吧,啊——我再加1ooo行不,求求你们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帮帮忙吧,哇哇呜呜——” 渔夫们不耐烦的道“再捞半小时,再捞不上就算了,不赚你这几个死人钱!”这时从外面走过一老者,拨开众人,走到中年妇女面前,不由分说扯了她一缕头,拖着她一只手走到河水边“来,拿着这头在水里绞七七四十九下,人就能捞到了。” “马老爹!”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塬来这马老爹解放前一直帮人算命看相,后来文化大革命,被打成牛鬼蛇神,再后来他就没干这行了,可当时却是名燥一时的人物。 中年妇女开始还将信将疑,“大妹子,你只管在水里绞吧!马老爹肯帮你,你儿子一定能捞上来!”一位大娘劝到,中年妇女一是丧子心切,二来六神无主,一听这话数也不数就在水里拿着自己的3根头绞了起来,马老爹在一旁为她默默的数着,“好了,停!”突然他大喝一声,中年妇女也就停了下来,众人皆频住唿吸看着河面。 几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底下议论纷纷,多半是说这马老爹说的不灵,刚刚那个劝中年妇女绞水的老大娘也低声问“马老爹,怎么还没……”马老爹不动声色道“一会就知道了。” 又过了3四分钟,还是一切正常,人们正在偷笑马老爹时,突然一阵大风扑面而来!接着,河里泛起大波,波浪越来越大,人们纷纷向后煺着,“哗——啪”刹时间惊涛拍崖,落水有声,众人都在惊唿时,河中间冒起一阵水泡,水泡越冒越急“咕噜咕噜”,一会功夫水泡中间出现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迅涨大,十多秒钟后已成为一个脸盆大小的小黑圈,众人看得呆了,突然“哗啦——”一声巨响,河水化作无数水珠向众人打来,人们纷纷掩面,等回过神来时,小黑圈已经浮出水面,居然是一只巨大的乌龟,更令人称奇的是乌龟背上盘着一条二尺来长,通体金黄,尖头有眼有鼻有嘴,四足,圆尾的像黄鳝一般的动物! 马老爹这时“扑”的一声跪下,同时用那双强有力的手按着中年妇女的肩膀,把她也按跪下“河神爷,小民见此女丧子心切,才求您老人家往开一面,还她儿子个全身吧,也算功得一件,小民从此在家天天给您老人家烧香磕头!”中年妇女此刻不哭不闹,静得出奇“河神爷,我就这么个儿子,您还给我吧,我愿意以我的命换他的命!” 马老爹捡起那落水小孩脱在崖上的衣物来到中年妇女面前“把手咬破,滴点血上去,快!”中年妇女急忙咬破手指,用力向衣物上甩着鲜血,马老爹写差不多了把钱纸裹着衣物用火点着,然后向着河中央使劲一甩“河神爷,就是此子!”说来也奇,那衣物还没烧尽,在水中火居然不灭! 衣服顺着水向河中间的巨龟漂去,快漂到时那金色小鳝“吱熘”一下钻入水里,一会功夫又爬上龟背盘了起来,马老爹盯着那金色小鳝的一举一动,不多时那金色小鳝钻入水口,以头为中心画起了圆,河中间不久便出现一个旋涡,金色小鳝好像令一般抖了一下,那巨龟“轰”的一声钻入水底不见了。 众人正称奇,渔船远处忽然出现一个旋涡,“快!几位渔大哥,向那旋涡子捞!”旋涡离小孩当时落水的地方已经很远了,按说尸体不应该在这,不过刚刚那几个渔夫也看得呆了,这会听马老爹一喊才回过魂来,划着船向那旋涡驶去,盏茶功夫几位渔夫惊喜的道:“有了,真的有了!是个细伢子!!!” 众人这时都松了口气,渔船用网挂着小孩的尸体慢慢向崖上游来,到了崖边立刻围上来一大群人,我也凑了过去,在清清的河水中看到像是一具年约十来岁的,没穿衣服的小男孩,面部朝下,四肢无力的随着水一漂一漂的尸体,这时跳下一名渔夫,一把抱起了小孩,众人皆让开一条路,抱到崖时,尸体完全看清了,的确是个十岁的孩子,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不对!不是淹死的,如果是淹的嘴唇一定是紫色!我见过不少淹死的人,无一例外,嘴唇全是乌紫色!果然不是淹死的,那小孩的嘴里还流着血,血混着涎液向下流着,这时一个中年人说话了“唉,这小孩是被呛死的,肯定是被水一淹受了惊吓,被活活呛死的,要不嘴唇是紫的,而且嘴里不会流血。” 众人中有胆子大的帮忙把小孩抬到了崖上,有热心的打12o11o以极火葬场的电话,一会法医过来也证实了那中年人说的不错,的确是因为无法唿吸致死,而体内并无多少积水,所以可以断定是被呛死的。 “哎,那小孩子的尸体怎么会到中间去了,河水向那边流啊。”“你们不知道,浏阳河这段暗流很多,水底下极其复杂!”…… 于是在中年妇女节唿天喊地的哭声中,众人皆叹她命苦,慢慢离去了……本来故事到这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并没结束…… 第二日,马老爹无故惨死家中。 第八日,也就是小孩的头七过后,一位中年妇女目无表情来到河边,嘴里喃喃着“是你们害死明子的,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来喊他游泳他不会死,我要你们为他垫背!”接着躲到无人的地方解开裤子,弄出什么物事,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烧了一些符纸,把纸灰和从裤子内弄出来的物事合着自己的血喝下,最后一步一步向河中间走去,奇怪的是她走到河中间居然不沉!!走到最中间,也就是当初那小孩子被打捞上来的地方时,像块石头一样突然沉了下去,崖边的人们扔在嘻嘻闹闹,根本没人注意这一幕。 第九天,河中间漂上一具尸体,经法医辩认为女性,初步判定年龄在34-36岁之间,体内有大量积水,可以估计是被水淹死,据知情者说前些日该妇女独生子也是于此地被淹死,极有可能思子心切,投河自尽…… 六月中旬,经视频道播出一条新闻,四名男孩结伴在无人带领的情况下于浏阳河游泳嘻戏,3名男孩被淹死,另一名男孩精神失常,见到35,6岁的中年妇女情绪激动,安静时嘴里经常喃喃念着“河尸,河尸啊,别过来,你别过来,我不知道,不是我害的,河尸……” 102 我有个会嚼尸的姐姐………… 王清有一个姐姐叫做蒋凝,在一间医院里面做护士长,今年王清从医学院毕业,靠姐姐的关系就到了医院里面工作,当然顺利的在两个月后通过的试用期,王清的工作也就在这间医院安定下来了! 在一阴雨绵绵的网上,又轮到了王清值班了。晚上12点过后,百般无聊的浏览着一些杂志,听着流行歌曲,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一位身穿白色间蓝条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o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望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已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王清为了逃避这个梦,害怕的跑到了商场里面逛街,想分散一下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哪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 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就是王清的姐姐,在一步步的走向了太平间,这时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到了太平间门口,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103 千年僵尸复活之夜 “建筑工地挖出一具千年古棺!”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在这座不大的城市传开了。 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古专家闻说,纷纷兴奋的涌向这座城市,齐聚在这具古老的棺材旁。棺材因为年代久远,黑色的木头已显出斑斑红色杂质,像血一样暗红的奇怪杂质。好比一个人死去多时,脸开始腐烂时出现的那种恶心斑驳。最让人感到困惑的是棺材的顶盖上留着五个奇怪的爪印,像是猫抓的,又不像。爪印又长又深,深得像是有谁想要将这具棺木抓烂,即使手断掉也无所谓。那些专家摇头摆脑,因为,谁也猜不出这具棺材的具体年代和来历,众说纷纭。但大家都一致认为,这里面葬着的一定不会是古代的官宦或贵人,因为这样一具普通的棺材只配装老百姓。为了证明这个结论,于是有人提议将这具棺木打开,看看里面会不会藏着人们想要的答案。奇怪的很,棺盖和棺身像附着两块磁铁,任凭人们鼓足了劲,哪怕腮帮子都鼓出来了,还是没法将棺盖掀开。只好去找撬棺的工具。 不一会,撬棺的人和工具都一起来了。“一,二,三——”工人们喊着口号,使出全身的力气正准备将棺木掀翻,使真相大白与众人眼前时,一个人疯似的跑到了棺木旁,用自己的身躯挡在棺材前。 那人脸上露出怪异的微笑,眼睛里泛着一个贪财人在见到诸多金银珠宝时才有的亮光。他动情地抚摸着这口黑色的棺材,脸贴着这口令人寒颤的棺材,就差没有给它深情一吻。他的表情是那样兴奋和激动,让周围的人既吃惊又愤怒,大骂“变态!”。人们一拥而上,想将这个疯子扔出门外。这个疯子却突然大笑起来,嘴里叫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众人更加愤怒,有人恨不得将这个变态抓住一阵暴打,好让他清醒清醒。人群中有人认识这个疯狂的人,说“这不是文化馆的馆长吗!” 精神病院的车开来了,拉走了那个文化馆馆长。可此时屋里的人们呆若木鸡,各怀心事,他们愣住了,更多的是疑惑和害怕。因为,馆长在被抓进车里时说了一句令他们不寒而栗的话。僵尸真的存在,而且即将复活! 再也没有谁敢大胆提出要打开棺木,人们只是小心翼翼地问着对方,征求别人的意见。好奇心驱使人们想将这具棺材打开,但当它们准备动手时,恐惧感又占了上方。终于有人话,不如先将这具棺材放着,等讨论研究以后再做决定。人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声附和。 棺材被放在旧文化馆的一间小屋里。因为旧文化馆里除了存放着一些历史资料以外,工作人员早搬去了新文化馆,只留下一个看门的。不过,那位疯了的文化馆长在没疯掉之前倒是很喜欢往旧文化馆里跑,秘密地做着什么研究。 文化馆长最后那句话使整个城市沸腾了起来,人们议论纷纷,越说越离谱,说什么的都有。吹得是天花乱坠,好象世界末日已隔不远。那些胆小的人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为了安定民心,各个专家纷纷走进电视台,表自己的见解,反正意思是说那件事根本不可能真的生,压根就是一个疯子吐出来的疯话。人们胆战的心总算有了些安慰。 玉强是一所中学的学生,平时喜欢冒险,有一特别爱好,就是看鬼片。看了好多年,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已经麻木了,就算有鬼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敢用笤帚打它。不过,每当他这句话一出口,就免不了遭人“嘘——”,恨不得他真想跑到坟墓里去抓一只鬼,再把那只鬼痛打一顿才解气。 这几天,玉强上课总是心不在焉,想着关于馆长最后那句话。他纳闷,冯伯伯为什么要那样说呢平时的他很正常啊!和蔼可亲,有问题找他,他总是热情的给自己讲解,怎么会突然“疯”掉呢原来,玉强家和那个馆长家是邻居,平时两家的交情不错。玉强就利用上课时间纳闷着,突然,他想到了。他记得冯伯伯曾经对他说过,他在研究一件事情,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放学后,玉强兴奋的找来自己几个爱冒险的朋友,告诉他们自己想要去旧文化馆一探究竟。那几个爱冒险的朋友听玉强这么一说,也来了精神,商量着星期五一放学就动手。 等啊,盼啊,玉强和那几个味道相同的朋友终于等来了星期五的下午放学。 旧文化馆因为废弃多时,很少有人进出,呈现出灰不溜湫的状态,死气沉沉,让人不禁联想到教堂。玉强他们刚走到门口,就被那个看门的拦住了。只见那个看门的坐在放棺材的那间小屋外,板着个脸,翘着个二郎腿,阴沉地问到:“你们现在来做什么”玉强他们说“来找资料的,没办法,明天学校急着要。”看门的手一挥,说:“行,快点出来,等会我还要去吃晚饭。”玉强他们连声应到“行,行,行。” 进了馆里,玉强感叹到“那看门的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和棺材做伴还这么安逸,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几位也连声附和“是啊,是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位看门的因为那具棺材受了邪气。 每间屋子的门口都挂着一个小牌,说明着这间房是做什么的。玉强来过文化馆,他们径自走到了馆长室。馆长室在走廊的尽头。门一推,就开了。办公桌上堆着一大叠资料,上了灰,因为馆长疯后再也没有人碰过。屋子的一半几乎都被书架包围,放着许多书。玉强拿起一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书面上印着四个字,是玉强从没见过的字体,根本分不清上面写着什么,问其他三个人,他们也说不知道。打开那本书,他们更懵了,这都是些什么字啊,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看得人的脸也跟着麻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本书是有人手工完成的,因为同样的字出现的大小规格不大一样。四个人开始兴奋起来,难道这本书,就是馆长一直在研究的那个秘密 四人分头行动,比赛看谁最先找到线索。于是,满屋子都是刷刷的纸页翻动的声音,和一鼻子呛人的灰尘味。不知不觉中,天暗了下来。不过四人早有准备,拿出手电继续寻找着,不找出个原由,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或者说是无形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们,让他们继续找下去。 突然,玉强在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皱着眉疑问到:“那看门的怎么不来催我们啊”除了小言外,其他二人也抬起头来,看了看表,啊,已经十点半了。玉强走出门外,想要去看看那个看门的在做什么。走到门口,他现对面有一件奇怪的东西,像是房间的门,但更像一个柜子。柜子的两扇门用铁锁锁着,就像古代的人用来锁箱子的那种。“奇怪,来的时候怎么没有……也许有吧,是自己没注意。”玉强有些紧张了,但还是一个劲儿安慰自己。他用手电照了照那个柜子,柜子上好象刻着字。他走近了,想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这一看,让他的心差点从肚子里跳了出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2ooo年12月29日,僵尸即将复活。更让玉强害怕的是这行字是用血写的,而且没写多久,因为,血还在延着柜子往下流。玉强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朝衣服外冒,他的头脑飞旋转,他只想知道一点,今天几号。2ooo年12月肯定没错,但今天到底几号呢这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害他差点跳了起来。原来是他们。 玉强失了魂的挪进了屋,现他们三个神情紧张,用怪异的表情看着他。他们递给玉强一叠资料,玉强却无心去看,问到:“今天几号”“29号。”其中一人回答。“走,赶快走,带上这些资料和那本书赶快走。”其他三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但玉强坚决的语气和坚定的表情不允许他们多问,他们把一些有用的东西塞进包里,准备离开。这时,门外却想起了有规则的声音,像是跳远时才会听到的那种声音。玉强他们害怕得互相躲在一起,一动不动,连出气也变得小心翼翼。玉强想,难道,它已经复活了。 声音越来越近,离他们所在的馆长室越来越近。终于,那声音逼近门外。四人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没叫出来了。咦 ̄那不是那个看门人吗他不会故意吓我们吧。借着附近楼房的灯光,四人看到,看门人闭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难道,他有梦游症此时,四人不敢往坏处想,只好故做轻松的自我安慰。看门人就那样跳到了屋外走廊尽头,又回转身,向来的方向跳去。直至声音越来越远,四人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口气。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弄明白那些资料和书。 他们谁也不敢走在最前面,谁也不愿走在最后面,只好四个人并排着走。如果不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他们四个这副模样会让人想起鬼子进村。 终于走到了楼下,玉强四处张望着,他很奇怪看门人到哪里去了。接着,四个人眼睛都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就是那间放棺材的小屋。此时小屋里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四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疯似的冲出了文化馆大门。不过,还好他们没看清楚小屋里的状况,不然,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棺材盖,已经被打开了。 冲出文化馆大门,四人紧张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点。小言的父母出差去了,家里就他一人。他们决定去小言家仔细把那叠资料再看一遍,虽然已经很晚,但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叠资料就是那本怪书的翻译。馆长所谓的神秘研究,指的就是要将怪书上的文字破解。终于,他成功了,在成功破译出那本书的同时,也疯了。 两千年前,一个男人被乱刀剁死。死前,他誓,每过一千年,他都将复活一次。过了一千年以后,也就是1oo第二天早上,人们却现棺木的盖子已被打开。而那天夜里,至少有一百人离奇惨死。那些人死得惨不忍睹,肢体被分解,支离破碎得让人认不出是身上的什么部位,除了那颗头颅。皮肤变成了青绿色,像了霉的青苔,残缺的尸体还散出一种恶臭,谁都不愿也不敢靠近。等到第三天,人们又惊奇地现,棺木盖已离奇盖上。于是,人们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棺木埋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奇异死去,这件怪事也就不了了之。但也有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的人,就好比那个撰写怪书的人。他急切地渴望了解,世界上是否存在着人们所说的鬼怪。从此,他每天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找书看书。根据星象学,气象学,地象学,他终于知道了僵尸复活之谜,而且,他还现了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让僵尸从这个世上消失的办法。这所有的一切,都藏在那本书里。 玉强和他的几个朋友越看越害怕,越看越紧张,越看越激动,但书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们心神不宁。如果说第一次复活是一次实验,那么第二次复活就是一个灾难的开始。 玉强想起了馆长室外的那个不知是门还是柜子上了锁的东西,并将自己在上面看到的字迹告诉了另外三个人。难道,那扇门就是…… 玉强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再去一趟文化馆。现在,只有他们四人是唯一知道消灭僵尸办法的人,如果想要去找更多的人帮忙,时间已经不够了。因为,那扇门将在第二天早上消失。虽然四个人怕得抖,但想到再不行动去找僵尸的话,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今晚,只有今晚是唯一可以消灭僵尸的机会。 已是凌晨一点多钟。旧文化馆外,四个人战战兢兢,一步一步的小心挪动着脚,那架势,像是怕把地上的蚂蚁踩死。四个人东张西望,神色慌张,更多的表现出的是恐惧。此时,如果有人大声叫他们其中一人的名字,有人一定会倒下去装死。慢慢的,他们走进了文化馆。他们第一要去看的就是装棺材的那座小屋,确定僵尸在不在里面。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黑夜,但很快,那张嘴就同时被六只手捂住了。借着路灯的微弱光亮,他们清楚的看到却没有任何动静,再看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迹象,他们长长的缓了口气,还好,僵尸应该没在屋里。不过,它跑,不对,应该是跳到哪儿去了呢 四人将脚步慢慢的移向楼房内,来时,他们带了一把斧头,目的是将那把锁砍断,必要时,还能派出别的用场。玉强握着那把斧头,手心全都是汗,因为紧张的原故,他觉得那把斧头越来越沉,快要拿不动了。终于,他们移到了上锁的门前。这次他们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是一个镶嵌在墙壁里的红木柜子,上面还雕刻着图案,那排字迹还在,给柜子增添了神秘感。玉强举起斧头砍向那把锁链,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锁链没断,换了另外一个人继续砍。还是没断,又换上第三个人。正当第三个人准备动手时,走廊上传来了阵阵声响。 又是那种声音,和那个看门人跳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听起来力度比较大,像是要将地板跳穿。四人“嗖”的一下串进了屋里,找寻合适的地方躲起来,除了躲在破旧的办公桌下,再无其他可容身的地方。四人祈祷着,一定要是那个看门人,但愿他还在梦游。声音渐渐逼近,近在咫尺,它在四人躲藏的那间屋外停了下来。四人捂住嘴巴,害怕一失控会叫出声来。它就站在门外,四个人看得清清楚楚,不是看门人,是僵尸。 四人希望它可以继续往前跳去,但它没有,而是跳着转了个弯,将脸面向屋内。更让四人想哭的是,它竟然跳进了屋内。 它在找寻着,它闻到了人的气味,它跳到了一张办公桌前,底下藏着两个人。一个是玉强,一个是小言。它站在桌前,手直直地举了起来,用力挥动着,在抓什么东西,却抓不着。玉强突然想到,它是僵尸,莫非,它无法弯曲自己的身体,使自己蹲下来。玉强向另外两人示意,让他们躬着身子跑出去,把僵尸引开。另外两人会意,逃命一样的躬着身子飞奔出房门。僵尸感觉到了另外的人的气息,跳着转过身,往门外跳着追去。玉强和小言双脚软,还是勉强站了起来,他们想要逃命,但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做,那把锁,还没有打开。捡起掉在地上的斧头,玉强朝着那把锁猛砍,奇迹出现,那把锁断成了两半。两扇门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楼梯。这时,左边走廊上传来了另外两人的大喊声:“玉强,小言赶快躲起来!”显然,僵尸在身后追赶着他们。他们跑到那扇门前,见门已打开,四人不约而同地勇敢冲向了那一坡楼梯。来到上面,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池泥潭一样的黑水。玉强他们像看到了希望,怪书上记载着,只要将池里的水泼向僵尸,僵尸将化为一缕青烟,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复活。 楼下,僵尸也追赶而来,一步步的跳了上来。四人开朗的心情又开始焦急起来,因为找不到东西可以舀池里的水。他们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将僵尸推下水池。 四人蹲在地上,躲避着僵尸利爪的抓扯,但身上还是被抓出了口子,淌着鲜血,只求不要尸毒现在扩散。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僵尸四处蹦跳着,闭着眼睛,靠气味找寻人的位置。四个人已经很累了,只求快点结束这场冒似游戏又不是游戏的游戏。好不容易,将它引到了水池边,玉强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向僵尸身后,用力推。奇怪,怎么推不动它。玉强还没反应过来,僵尸已掉转身子,伸出爪子去抓玉强。 猛地,僵尸的一只手被斧头砍断,不过,他是没有知觉的,另一只手继续挥舞着。玉强一惊,被一只手用力拽到了地上,好险,自己差点就被它抓住了。四人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推不动僵尸,不如,一起上。有了上次的经验,僵尸很容易被引到了水池边。四人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糟糕的情绪,站起身来,在僵尸背后猛的一推…… 四人醒来时,已是早上,现他们正躺在馆长室外的走廊上,柜子已经不见了。难道,昨天是一场梦 那间装棺材的小屋里依旧躺着那口棺材,只是盖子没有盖上。小屋的门口,依旧躺着一堆血淋淋的肢体,阴暗的墙角,还躺着一颗黑色的头颅,是那个看门人的。 104 堤防枣红色的木梳 今年冬天的气温明显比往年冷,家里的热水器偏偏又坏了,小薇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迫来到了公共浴池里去洗澡,没办法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只得认命了,年轻的小薇挤在形形**的**的女人中,显得很养眼。 同室好友甜甜正在家里为小薇准备着晚饭。她跟小薇是同学,从小学到现在的大学都是,所以两个亲如姐妹。甜甜跟小薇在校外租了一间小屋住在了一起,两人互相照顾,让远在家乡的父母减少了一份担心。 甜甜比小薇大了几天生,所以甜甜待小薇像妹妹一样,就连劝说洗澡也是如此。小薇本不想去洗澡,一是天太冷了,二是不想在公共浴池洗,三便是甜甜白天趁没有课的时候,已经在学校的学生浴池里洗完了,所以这次只能让小薇自己去。甜甜推着攘着,可算把有些娇气的小薇劝了出去,还说,等小薇回来,晚饭就会做好了的。看着小薇提着甜甜自己为她准备的洗澡用品独自出去了,甜甜终于喘了一口气,回身一边把肉下锅,一边拿着英文书,背起英文来。好一对让人羡慕的好朋友喔! 小薇在充满蒸气的浴室搓洗着身子,对面的两个胖女人在大声的闲侃着家务。小薇皱着眉头,洗澡本是轻松的事,这两个家庭主妇白天还没聊够啊!想着,有些烦的小薇低下头把她湿湿的长甩在了额前。搔了搔,涂上了洗精便揉了起来。 伸手小薇闭着眼睛在浴筐里摸索着她的木梳。糟了,走得太着急,甜甜忘了给我拿木梳了,怎么办,洗精的泡沫流到了小薇的眼睛里。小薇赶忙擦了擦眼睛,只能借一把了。于是她拍了拍旁边正在洗头的女人的肩膀。 “大姐,我的木梳忘记拿了,可不可以把你的借给我用一下!”小薇微闭着眼睛,因为洗精的泡沫不断的流着自己的眼睛,搞得小薇的眼睛难受极了。 在小薇模糊的视野里,只见那女人伸手递过来一个枣红色的梳木。小薇一见非常高兴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姐,道了声谢,便把红木梳接了过来。 小薇擦了擦了眼睛,看了看这把木梳,晶莹透亮,秀着一股子灵气,小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会这一把木梳看上半天:“这红木梳真不错!”小薇笑言了一句。 那大姐没出声,可能是浴池太吵杂了,再加上人家正在洗头,没听清吧!想着,小薇又看了看红木梳,真的很漂亮。想着便再一次低下头一边用水冲洗头,一边梳了起来…… …… “叮咚……”门铃响了,是小薇回来了,甜甜把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便高兴的打开了门:“小薇,回来啦!头梳没梳,我忘记给你带木梳了。” 小薇披着头,仿佛没有看见甜甜一样,连鞋也不脱便径直进了屋子。 甜甜皱了皱眉:“小薇,你怎么不脱鞋子就进了屋了你的浴筐呢你不会把浴筐丢在浴室里了吧!老天,那洗精可是我今天新买的耶,飘柔护素也是很贵的咧!” “砰”小薇的房门关了,瞬间,甜甜看到了小薇手里的那把陌生的红木梳。这家伙,该不会是气我不给她拿木梳吧!不可能的呀!小薇不是小气的人呀!好奇怪噢! 甜甜穿上了她的大衣,敲了敲小薇的房门:“我去浴池找浴筐,你老人家快出来吃饭吧!要不然饭都凉了,知道了吗”说完,甜甜便转身走到大门口,打开门,融入有些冷的茫茫夜色中。 好一会儿,甜甜开门进了来,她抬头看了看屋子,。 子里小薇的反应,竟然没有动静。甜甜有些急了,小薇怎么这样啊!不就是忘了帮她带木梳吗至于这样吗甜甜走进餐厅,见饭桌上的饭菜,小薇竟一点也没有动过,都凉了。甜甜更是生气了,将饭菜重新热了热,便又开始叫到:“小薇,你快点给我出来,你妈说了,不让你丢饭顿的。快点。”小薇还是没有动静。 甜甜堵着气,又一次走到了小薇的房门前,拍着门:“小薇,你快点出来,如果你真的生气了,你就出来把话说清楚,对,我是忘记帮你带木梳了,但,你回来就只带了一个梳木回来,你是不是有点过份啊!我不管你的那把红木梳是买的也好,是捡的也好!我都为你这次内还是没有动静,甜甜渐渐停止了拍门的动作,小薇不会出什么事吧!想着,甜甜本能的扭了扭门锁,门被反锁上了,甜甜急了,连忙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把备用钥匙,焦急的把门打开。 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小薇没有开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上的冰霜花映出了小薇的影子,小薇坐在床上,正用一把木梳梳着头。甜甜舒了一口气,伸手摸到了开关:“老大,我还以为你要自杀呢吓死我啦!”再怎么甜甜和小薇也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甜甜还是不记仇的笑着打开了灯。 灯开了,只见小薇正坐在床上,那油黑的长全部都遮到了脸上,她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呆呆的向前梳着自己的头。甜甜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甜甜倒吸了一气,只觉得头嗡了一声。 好一会儿,甜甜的神经稳定了一些,视觉也冲激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小薇,你干嘛把头梳到前面,想装贞子啊!吓死我了,鞋也不脱就上床,还有大衣,我算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老大!” 甜甜像朋友一样跟小薇坐在了一起,看着小薇的头。只见小薇像没听见甜甜的话一样,依旧梳着自己的头。 “小薇,这把红梳子哪里弄的啊!很漂亮啊!”甜甜伸手抓住了小薇拿着梳子的手,可哪知,小薇的手劲竟出奇的大,甜甜也震惊的把手缩了回去:“甜甜,你的手……好凉!你今天好怪喔!” 甜甜担心的看着小薇,而小薇还依旧梳着自己的头。 “小薇”甜甜的声音有些颤粟,她看着小薇竟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小薇,你怎么了,别吓我!” 说着,甜甜颤动着手轻轻的拨开了挡住小薇脸的那一丛头。 那是一张如纸白的脸,她的眼睛瞪如牛眼,微泛着鱼肚白。她的嘴有些夸张的张得好大,一丝干涸的血渍挂在嘴角,这还哪里是养眼的小薇,这活脱是一张尸体的脸,一张可怕的、忍受着痛苦死亡的、扭曲尸体的脸。 甜甜惊叫着从床上滚落到地下,但晚了,小薇的那冰冷摄人的手已经在甜甜的脖子上游走着。甜甜死命的敲打着地板,挣扎着让自己再喘上一口气。小薇渐渐的合上了自己过分张开的嘴,但转而却变成了狞笑。甜甜挣扎着伸手想抓住小薇的手,但小薇的手指甲已经渐渐的嵌入了甜甜的喉咙里,于是,她的喉咙断了。小薇撤回了手,笑着舔舔指甲尖的血,然后,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下着雪的早晨,警察一大早便包围了甜甜和小薇的家,四周弥漫着一种浓重的煤气味。一夜的时间,燃气灶烧穿了甜甜为小薇温菜的锅底。警方在她们的卧室里找到了她们的尸体,死得好惨,小薇把甜甜掐死了,然后竟也掐死了自己。警方都猜对了,但唯独他们漏掉了,尸体旁的一把枣红色的木梳…… 105 在半夜的莫明呻吟声 双桥乡的政府综合大楼刚刚兴建完成就开始闹鬼。 这天是乔迁新居的大好日子,大家伙在食堂里吃过晚饭之后,有的打牌,有的唱歌,一直兴奋到凌晨一点钟才平静下来。正当大家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从大楼的顶层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呻吟声。 “哎哟,哎—哟—”其声音之凄惨,令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而大楼顶楼只有一间大会议室,通往上面的楼梯口设有一道铁门,而这半夜三更的,里面肯定没有人。但是正因为肯定没有人,这呻吟声才更加的让人害怕。大家全都不敢出门,更不敢上去查看,只好都用被子蒙着头,迷迷糊糊地将就的过了一宿。 等到第二天,大楼顶层闹鬼的消息开始不胫而走。那些昨晚因为睡得早而没有听见呻吟声的人一开始全都不相信,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也就不由得提心吊胆了起来。 “修这座大楼的时候,曾经出过三次事故,当中死了七个人。” “我早就说过这儿不干净,而你们就是不信,现在怎样?信了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谁要是再散布谣言,我就处分他。”林书记昨晚回家去了,再者说他是乡党委书记,就算真的有听到了,也不能跟着大家一起说有鬼。 林书记让几个的年青人跟他一起上顶楼去看看,可昨晚的呻吟声犹在耳畔,谁还敢去啊?而没人同行,林书记自己一个人也不敢上去。这时候,恰好程乡长走了过来。 “都别信他们的,昨晚我一直都在,怎么就没听见什么?一定是他们几个人喝多了!走,我陪你上去看看。我就不信,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什么鬼?” 程乡长、林书记走前面,几个胆大的跟在后面。程乡长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大家来到顶楼,这里什么也没看见。程乡长又打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除了几排桌椅,也是什么都没有。 等到了晚上,胆小的早早的就开始睡了。等到了夜里十二点,整座大楼都开始安静下来的时候,从顶楼又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而这呻吟声是时大时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人们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只想往被窝里面钻。而这恐怖的呻吟声又折腾了大家一夜。 “一定是修楼时死去的七个冤魂在作怪。” “听说五几年大炼钢铁的时候,这儿就是万人坑。挖地基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了好多人骨头。” 林书记晚上没回家,也亲耳听到了呻吟声,自然是怕得要命。但书记毕竟是书记,这闹鬼的事总得想办法解决。为此,林书记主持召开了一次党委特别会议,专门研究大楼闹鬼的问题。参加会议的几个副士来驱鬼,只有程乡长坚决反对,说**的干部不能带头搞封建迷信。可反对归反对,最后少数还得服从多数。 道士请来了,在会议室里摆起一座香台。道士一边跳,一边舞剑,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士说,修这座大楼的时候,摔死了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小伙子的奶奶听说孙子死了,一着急,也死了。老太婆到了阴朝地府,天天找阎王老爷喊冤,阎王爷收了好处,不仅不替老太婆申冤,反而天天打她,老太婆受不了,就不住地呻吟。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声音就传到了人间。道士还说,他已经做通了老太婆的工作,今后她再也不会打扰大家了。 道士的话,好多人都半信半疑。晚上,大家很早就睡下了。十二点过后,那令人恐惧的呻吟再次响起。“唉哟,唉—哟—”飘飘悠悠的,清晰时如在耳畔,模糊时又好像远在天际。 天亮后,林士请来。道士听说呻吟之声依然如故,皱着眉头想了想,慢吞吞地问:“你们政府里头是不是有人不相信有鬼?”程乡长好像一直不相信。“”这就对了,信则灵。等你们都相信的时候再来请我。“道士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飘然而去。 道士是假的,午夜呻吟却千真万确,怎么办? 林书记带着大家白天上顶楼去看过好几次,什么也没现。可是到了晚上,谁还敢上去? 午夜呻吟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离家近的晚上都回去了,离家远一点的,有亲戚的走亲戚。没亲戚的,值班的,却不得不留下来。 这人心惶惶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林书记心里很不踏实。尽管一到晚上他就回去了,可这闹鬼的事儿总得想办法解决啊!林书记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上午,到吃午饭的时候,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晚上,当呻吟之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治安室和农技站的五个小伙子,一人拿一把手电筒,提心吊胆地往顶楼爬。越往上,他们越害怕。到三楼时,农技站小马的手电筒突然不亮了。五个人都吓傻了,争先恐后往楼下跑。林书记见他们慌慌张张地下楼来,忙问怎么啦。”真怪,好端端的电筒,突然就不亮了。“”电筒不亮有什么好奇怪的,多半是灯泡坏了。别怕,再上,这回奖金加一倍。“ 有了林书记的承诺,五个人胆大了些,又蹑手蹑脚地往楼上爬。一楼,二楼,三楼,到了四楼,已经能够看到通往顶楼的铁门了。小马正要用钥匙去开铁门的挂锁,突然,一个披头散的黑影凭空而降,电筒光一晃,那黑影口里分明吐着一条长长的红舌头。 天亮后,林书记把双桥乡闹鬼的事报告了县政府。政府办公室的齐主任接到电话后,狠狠地批评了林书记一顿。”你一个**的干部,居然也相信有鬼?一定是有人捣乱!我马上联系公安局,要他们今晚派人来查一查。“ 公安局?公安局来了又能怎样?阳间的事都摆不平,更何况…… 刑警队的马队长接到任务也犯难了,虽说他本人并不相信什么鬼呀神的,可双桥的林书记把情况都反映到了县政府,说明这事非同小可。亲自去吧,事情办砸了,这脸可就丢大了;不亲自去吧,完不成任务,又如何向局长交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带人去一趟。如果是人在装神弄鬼,就把他抓起来;真要有妖魔鬼怪,见了我这人间正神,它也得让三分。 晚上,马队长和几个刑警队员悄悄来到双桥。到了夜里十二点,呻吟再次从顶楼传来。 马队长带人迅冲了上去,到四楼开铁门的时候,呻吟停了。到顶楼会议室一看,什么也没有。马队长叫队员们仔细搜查,大家忙了大半天,一点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怪了,如果是人在捣乱,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真的有鬼?想起刚才那令人恐惧的呻吟,马队长浑身一激灵,叫大家赶紧撤。 等大家下到底楼的时候,那恐怖的午夜呻吟再次响起。这回,谁还敢上去?可是也不能这样就回去呀!马队长决定等天亮了再上去看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马队长和队员们揉揉眼睛,又来到顶楼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几排桌椅,什么也没有。马队长不死心,叫一个队员爬到屋顶上去看看,同样是一无所获。马队长推开后面的玻璃窗,点燃一支烟,望着窗外的天空呆。突然,一只蜘蛛从上面掉下来,在马队长面前一晃,又迅地爬回去了。马队长灵机一动,趴在窗台上往外瞧了瞧。队员们听到队长嘿嘿笑了一声,很快围了过来。原来,会议室的后墙外,竟然挂着一个小喇叭,一根细细的导线顺着墙进了四楼的一间屋子。 到了晚上,当午夜呻吟再次响起的时候,马队长带着队员们冲进了四楼的那间屋子,一个年轻人正在里面摆弄录音机,看到刑警们冲进来了,他居然一点不显得慌乱。 年轻人叫李小路,是程乡长的外侄。修建大楼的时候,他在工地上干过杂工。在第二次事故中,他摔断了一条腿。午夜呻吟竟然是他在捣鬼,如果不是铁证如山,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李小路被带走后的第二天,林书记也被带走了。后来,李小路因扰乱社会治安被拘留了十五天,林书记却因为贪污受贿被公安机关正式收审。 李小路回来了,他成了双桥人民心中的英雄。 原来,李小路听说林书记从包工头那里得过很多好处,就去找他解决残废问题,林书记竟然不予理睬。在程乡长的帮助下,李小路多次向上级政府反映林书记贪污受贿的问题,却不起任何作用。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他就想出了这个装神弄鬼的苦肉计,大造声势,最终为死去七个的冤魂讨回了公道。 106 下班一起走吧 “哎呀!老妈你干什么呀!”我使劲挣脱老妈的“魔手”,“最近夜里不太安宁,听说又有人失踪了!好象还是你们公司的呢!所以我到教堂给你求了个护身符。”老妈一边说着一边将耶酥像挂在了我脖子上。“那是巧合了!别迷信了!”我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好了!这就行了,不许把它拿下来,否则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我只好将它藏进衣内,聊以**的想没人看见就好。 “哎!听说了吗又有一个人失踪了呢!”“哈哈!该不会是鬼怪作怪吧!”“有可能哦……哈哈哈!”无聊!我撇撇嘴,这帮人一天到晚传闲话,就不嫌无聊吗 “呵——”我伸了一下懒腰,总算做完了。抬头看看墙上的表,呀!十一点四十五分了,收拾收拾东西,该回家了。突然,一阵恶寒从我的脊梁骨爬起,脑门冷汗津津的。我缓缓转过头,“原来是你呀!志均!怎么默不出声的,吓死我了!”我笑骂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志均用我没听过的平板的声音说着,看着志均那泛着幽蓝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体内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里有点奇怪,志均和我不太熟,两个人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怎么今天……“你走不走”志均仿佛有点着急的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我晃了晃头,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站起身:“走吧!” 路灯昏黄昏黄的,四周一片寂静,黑暗在远处张开了大口,意图要吞噬一切似的。我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想缓解一下这莫名怪异的气氛。“那个……你不要在意今天公司那些人的话,他们只会瞎传闲话,就算你是跟他最后走的又怎样,生那种事谁也说不准嘛!”我顿了顿,看了他没反应的脸一眼,又开始找话题,“那个……”这时我手机的定点报时响了,“都十二点了呢!哦对了!你吃过晚餐没”“我的晚餐——就在我身边呀——”“什么你……”我猛的转过头,看见他的眼眸陡然蓝光大盛,一只苍白干枯的手向我伸了过来,全身一片冰凉,动也动不了,张大的嘴也不出任何声音,看着那只枯槁的手伸到我的胸前,我已经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我要死了吗原来真的有鬼,原来真的……我的眼前逐渐黑暗,快要失去知觉了。“啊——”一声尖厉的嚎叫让快要昏眩的我陡然醒了过来,低头一看,胸前的耶酥像已化为灰烬,“志均”捧着一只黑的胳膊尖叫。我连忙爬起来,慌不择路的奔向黑暗。 身后,“呼呼”的声音渐渐的近了,我的头疼得仿佛要裂开一样,黑暗中只剩我一个人在奔跑,身后的喘息声像打鼓一样打击在我的心脏上。突然,从水沟中钻出了什么一把擒住我的脚腕,我惊竦的看见已失踪的同事纷纷爬出地面拉住我,不!那已经不是人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心脏和皮肤已经不见了,内脏上到处布满了咬噬的痕印,污水从身上各个地方流出来,一阵阵的恶臭传来。我捂住快要呕吐的嘴,挣脱掉他们的手,向巷子的另一头跑去。身后,剧烈的喘息声、骨头运动的声音,还有污水滴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分外的恐惧。 我睁大惊恐的眸子寻找生存的希望,光!远处,一点光亮给了我希望,我奔过去,死命的拍着那户人家的门,夜,仿佛死了一样,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无人回应我。那阵杂乱的脚步声又从我身后响起,我扑向另一处,使劲拍打着:“开门哪!开门啊!救命!救命!”我敲了一户又一户,天哪!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没人回应我天——救命! 脚步声近了,近得我已经能听见“志均”的呼吸声,听见其他同事磨牙时的“桀桀”怪笑,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冷气吹在我的颈背上,濡湿的感觉从脖子上蔓延开来…… “啊——”我从地上猛的翻身坐起,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我喘着气,摸了一把汗。刚才……只是幻觉吧不知怎么了,居然在地上睡着了!我骂了自己一声神经病,快步走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儿子呀!洗澡水放好了!”“知道了!” “呼!我恣意的享受着热水的洗礼,这种湿湿粘粘的感觉,真舒服……湿湿粘粘我惊讶的睁开眼睛,血!满池的血,不停地从我胸口涌出,铺天盖地起来,灯也昏暗了,在我头上摇啊摇的,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四周一下子显得空旷起来,又响起了那令人恐惧的脚步声,“啊——”我一声尖叫,四周又明亮了,脑门上冷汗淋漓,门外传来老妈的叫声,“没事!”我连忙从微凉的水中站起,走到镜子旁拿起毛巾,是我的错觉吗我看见我的眼睛里出一种幽蓝的光芒,慢慢地,流出血来,刚开始只是一丝丝的往外流,最后变成一股股的往外汹涌而出,眼前一阵血红。“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志均”那平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早上,我脸色苍白的从楼上下来,老妈招呼我吃早饭,无意中瞄了一眼我的胸膛,“呀!你的胸口怎么有个黑色的手印还有,你的护身符哪去了”老妈凶狠的瞪着我问,我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黑色印记,喃喃的说:“没……没事。”“你……怎么了从昨天就不对劲了!”我挥开老妈伸过来的手,转身欲离去。“等等,我就知道你会把护身符弄掉,这给你!”我颤抖着看着老妈手上的耶酥像,惊恐莫名。“怎么了”老妈奇怪的问我,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顿时一种灼烧感从指间蔓延开来,我猛的退后一步,转身跑了出去。身后,老妈的眼睛中蓝光一闪,“我的孩子呀!去展我们的同伴吧!”手轻轻一握,耶酥像顿时化为灰烬。 “璇烨,听说了吗昨天又有人失踪了,好象是企划部的志均……”我默不出声的做着手中的事。“真无趣!”同事转身离去,“哎!不过听说他和志均一起走的呢!”“是呀!他……”远处几个同事在议论纷纷,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仿佛人类的感情已经消失了一样。 十一点的钟声响起,我猛的抬起头,望着远处还在忙碌的同事,从喉咙深处升起一种**,同事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向我出血的邀请,我走向他,用着连我也没想到的平板的声音说话,那是那个时候“志均”的声音,“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107 恐怖的录音室 我是一名实习的电台dj,叫樱灵子,虽然是在电台里工作,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机会用电台那些先进的录音器材。 听我一位朋友阿斌说,在电台附件的山顶上,有一间很久没有人用的录音室,于是,我就与阿斌打算去这间录音室看看,就约好在下班后一起去。 我们下班后,就来到这间录音室,这里的仪器很残旧,估计起码1o年多没有人用过了。进去后现一部以前电台用的录音器材,我接上了电源,想不到还可以用,我就意气风地试音,一时间都得意忘形。很快已经晚上1o点多了,终于录好我们自己编制的节目,但在试听时现声音频率变了,可能是录音器材的关系吧,但在后来现多了一段不明来历的录音:“这是一段受了诅咒的录音,接收到的人,将会死得很惨。”后来的声音很沉,完全听不到,只知道好像是少女的声音,但就听不清楚了。到了11点,我们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阿斌他给我电话,约我在今天晚上7点,在山顶录音室门口等。下班后我就来到录音室,但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他,我就直接进去。现录音机开了,上面有一段留言,是阿斌的留言:“樱灵子,快点离开,快。快点。这里。呀。”生什么事,阿斌来过这里,叫我快点离开为什么呢,不是他约我在这里的嘛。 我一直在这里呆到1o点钟,都没有见到他,我想起了昨晚这段留言,诅咒的录音接收到的人将会死得很惨这段留言的少女是谁呢但怎样都听不出她说什么。不经不觉到了11点多,我终于忍不住要离开,在离开时,现一个黑影闪过,是谁呢这瞬间感觉很冷,就马上回家。 到了第三天,今天是星期天,电台休息,我就去找阿斌,但他的家人说阿斌昨天下班后,没有回家。到底他去了那呢晚上,我又来到山顶的录音室。天呀!在录音机前面的是我的好友阿斌,面色很苍白,没有了眼珠,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尸体腐烂的很快,还有老鼠和虫在咬他。到底是谁杀他的难度是这段诅咒的录音没可能,我不相信世上有诅咒的,不过确实应验了。我不相信。 我就打朋友这间录音室的事。可惜没有人知道,后来我打去问一个记者朋友,她说这间录音室在12年前,是一间录鬼怪故事的电台,这里有位女录音员被同事**,后来在录音室里上吊,听说在她上吊前留下一段诅咒的录音。之后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离奇地死亡,而且死状惨无人道,从此之后,这里就被称为被诅咒的录音室。 突然,播音器自动开了,有一把少女的声音,很凄厉,使我毛骨悚然。“我要诅咒所有罪人,我要向世上所有罪人复仇。只要你听过这段录音,我一定会来找你,会带你去我栖息的地方。” 很冷。这一杀那我觉得很冷,我的全身动弹不得,在后面好像有个黑影一步一步地相我逼近。我转身一看。呀~一个五官残缺,只有一块苍白的面孔和一双目露凶光的眼,她的头很长,还出阵阵恶臭。我是否在做梦,她的眼神说给我听,我将会和阿斌一样,要死。 后记,这区公安在山顶现两具人骨,化验后,大约死了3个月,主要被蛇虫腐食,所以腐烂的很快,很严重恶臭气味,后来,终于证实了他们的身份,其中一个是电台dj阿勇。 ************************************************************************************** 明天停电所以不能更新了!!!!!!!!!!!! 108 鬼节见白色雨伞 今天的第一章,一会还有四章……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在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o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自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头,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个勾。“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 我正呆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回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很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她是我的!”他用一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男生的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着:“见鬼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平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么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的雨伞,看起来挺亲热。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不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 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就在那个男生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回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没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o点了。我哼着歌走出商店,现我的单车居然不见了,“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 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男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力,他仍然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o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学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习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生,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年前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生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雨伞?”我突然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是,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在沙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109上网也要小心……网上有鬼 今天第二章,一会还有三章。 小艾上网也有一年多了,她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和形形**、各种各样的人聊天了。她很喜欢听别人讲述自己的经历,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她通常是扮演听者的角色,静静地看着文字,她总会想,有网络真好,能让我结交这么多朋友,听到这么多人的故事。 这天,小艾照例打开电脑,开起qq,准备大聊一番。这时,一条消息传来,请求让小艾加自己为好友,她的请求是在这样的:一个寂寞得想要寻求解脱的人。 小艾很好奇,寂寞得想要寻求解脱的人?她为什么想要解脱呢?她一定有一段独特的经历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同意了她的请求。 “你好。”小艾先向她问好。 “你真好,这几天没有人理我,连在qq上,也没有人愿意和我聊了。”解脱回道。 “真的吗?为什么呢?” “因为别人都当我是累赘,我真的很失败啊……” “怎么会呢?是他们不好,只要自己快乐就好嘛,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呢?你说是吗。”小艾马上安慰她。 我有一个弟弟,爸妈和亲戚朋友都喜欢他,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丑女孩而已,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从小到大,他们都很讨厌我,认为我是累赘,甚至想要把我丢掉。”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 “哎,其实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丑,脑袋又笨,脾气又坏,连我自己都常常想,上帝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让我遭到别人的唾弃吗?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这样想嘛,每个人活着都有意义,不要自暴自弃嘛!” “像我这种又丑又笨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过了一会,还不见这个叫解脱的女孩说话。 “你还在吗?千万别做傻事哦!” 小艾开玩笑得说道。 第二天的早晨,小艾的妈妈来叫她起床。 “小艾,小艾,起床了。” “哦,知道……了。”她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说。 “小艾啊,你在知道不知道,昨天,有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跳楼了。” “真的吗?”她楞了楞,不会就是昨天在网上碰见的解脱吧? “你这孩子,真是的,难道妈妈还会骗你?”小艾的妈妈有点生气。 “好了嘛,知道错了。” “好了,快点穿上衣服,今天我们还得去一趟市呢。” “唔。”她敷衍着妈妈,心里还想着这个跳楼的女孩。真的会是她吗? 在去市的路上,小艾的妈妈还在嘀咕着这件事。 “小艾呀,你千万不能这样,知道吗?” “知道了。”小艾有点不耐烦了。 “这孩子,什么态度。妈妈养了你17年啊,你可不能让白人送黑人啊。” “妈!你放心,我决不会这么做的。” 回到家,小艾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面前,打开qq,想证实一下,这个跳楼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哦,还好,解脱还在线上。”她松了口气。 “还好,你还在。”她向解脱了一条消息。 “怎么?你以为那个跳楼的女孩就是我?” “嘿嘿,刚才是这么担心来着,不过看到你还在线上,我就放心啦。” “我们能见面吗?” “见面,我得考虑考虑。” 当天晚上,小艾怎么也睡不着,应该和解脱见面吗?和网友见面,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真的好想见见她,想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哎,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真伤脑筋。算了,还是去吧。 第二天,小艾上了qq。 “没问题,我们见面吧。” “真的吗?你愿意和我见面?” “是真的啦,那,我们约在什么地方呢?” “在月燎酒吧好不好,晚上11点,我们在那里见吧。” “什么?去酒吧?不太合适吧。”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肯和我见面……”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酒吧,又是晚上11点,那么晚,出来不太好吧。” “算了。” “哎,好啦,好啦,就在月燎酒吧,晚上11点,不见不散。”无奈,小艾答应了她。 晚上11点,又是去酒吧,老妈才不会让我去呢,哎,也只能骗她一回了。 “妈。” “什么事啊?” “嘿嘿,您真聪明。” “快说吧,别卖关子。” “好嘛,好嘛。今天,是我的好朋友的生日,她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而且,让我今天晚上住在她家,你同意吗?” “还要住啊?” “是啊,你同意吗?” “这不是太麻烦人家了吗?” “哎哟,就让我去嘛!难得的事嘛,以后不会啦!” “这……”小艾的妈妈考虑了一下。“算了,算了,去吧,不过,你可给我记住啊,别给人家添麻烦,安分点啊。” “母亲大人,遵命!” 小艾晚上5点出门,在kfc呆了几个钟头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打车去负约。 “师傅,我要去市郊的月燎酒吧。” “小姐,那么晚了,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哦,我去去见网友的。” “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不太安全啊,而且……” “而且什么?师傅,您说下去啊。“ “而且有那种东西。” “哈,您在开玩笑吧?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你您多想了吧。” “算了,就带你一程吧。”司机勉强答应了下来。 车上有一份报纸,小艾借着月光,看了起来。头版头条就是妈妈说起的跳楼的女孩的事。上面还有一张图片,一个女孩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披着一头长,准备跳下楼去。活得好好的,干吗非要去寻死啊?小艾实在想不明白。 “小姐,到了,你在很的要去吗?” “啊,到了,那谢谢您了,师傅。” “小姐,你还是被去了。” “谢谢您的好意了,但是我非去不可。” “那……那我在这里等你吧,遇到什么情况快跑出来,我们就走,怎么样?” “那您不做生意了?” “哎,我可不愿意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就这样去了。知道吗,有事赶快跑出来。” “那真是谢谢您了,我进去了。” 小艾暗自嘲笑道:“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怕这种东西,真是奇怪。” 她走进月燎酒吧,里面光线很昏暗没,每个桌子上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出幽幽的光。再仔细看看,里面的人都穿着白衣白裤,她不禁想道,真奇怪啊,难道这里是喜欢白色的人的聚集处吗? 她看了看手表,正好是11点了,那解脱呢?她来了吗? “喂。”一只手一下了搭在了小艾的左肩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谁,是谁!”她吓坏了,大喊道。 “是我,解脱。” “哦,原来……原来是你啊。”她用手拍了拍胸口。“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真的吗?我不知道呀……” 小艾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穿着一是身白色连衣裙,披着一头长。 “怎么觉得我很丑是吗?” “没有啦,我没有这个意思。” “有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习惯了……” 小艾顿时觉得凉意由然而升,也说不出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个月燎酒吧弥漫着一股怪怪的感觉。 “我们,我们坐下聊吧。” “好……” “伙计,我们要两瓶啤酒。” “小姐,你要啤酒吗?”伙计走过来,他也穿着一身白衣。 “是啊,怎么?没有吗?” “嘿嘿,小姐,被您说中了,我们这只有白水和米酒,您要什么?” 小艾看看四周,果真,这些人的手里不是白水就是米酒,再看看吧台,除了水就是米酒,还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们这真怪,怎么只有这两种啊,算了,来两杯白水吧。” “好类,您等一下。” 小艾点完水之后转身对解脱说:“这儿挺怪的哦,只有水和米酒。” “是啊……” 在烛光的映照下,解脱的脸显得格外苍白,根本没有血色。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她的裙摆,这时,小艾才看清,她没有脚! 小艾惊呆了,她慌忙起身:“解脱……我……我不舒服,先走了,你慢慢喝啊。” “这么快啊……” “我……我走了。”小艾低着头,快步走着,几乎快跑了起来。 “别走啊……别走了……”解脱紧紧跟在后面。 小艾脸色难看得跑回车里,那司机一看,知道情况不妙,马上动了车,加足马力开了起来。 解脱仍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直到到一栋大楼前,她停住了,伸出呼唤着小艾:“别走啊……别走啊……” 到了家,小艾连连像司机道谢:“师傅,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你没有您,真不知道会怎样,谢谢。” “没有关系,你记住了,晚上别去那种酒吧。” “恩,知道了。” “好了,我也得去做生意了,为了你,我可是失了很多客人啊,呵呵。” “好,慢走。” 第二天,小艾想了起来,昨天见到的那个解脱,她穿的衣服和那个跳楼的女孩一模一样,而昨天她停下的大楼,正是她跳下去的楼。 从此以后,小艾再也不敢去会网友了,而且,她的左肩每每去酒吧的时候都会隐隐约约疼起来。 传说,解脱常常去骚扰一些17岁的女孩,她会在qq上不停地说:“别走啊……别走啊……” 110 丢失的长指甲双手 有一个初中女孩,很爱美,并且留了很长很长的指甲,在月光下美丽动人。马上面临高考了,那个女生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但一天,她正在4o4宿舍里复习,突然,门被踹开了,进来了三个歹徒……当天晚上,女孩的尸在宿舍现了……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仇恨,她穿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但在现场,却没现她的双手…… 这个屋子一直被封锁了,直到抓住了那三个歹徒,他们承认了是他们为了避免女孩反抗,而把她的手砍下来,但他们也不知道女孩的手去了哪。就这样,这个案子被糊里糊涂的判下了。 一年又一年,时间飞快,这件事很快被淡忘了。但是……这所学校招生人多,于是,4o4宿舍又被6个新生住满了,大家快快乐乐的,名为感觉到危机。农历七月十五日到了,晚上大家依然无恙,然而第二天早上,在这间屋子里,6个新生的十被现了,他们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们穿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但在现场,却没现他们的双手…… 案子没有下落,线索被中断了,这间宿舍又被封锁了一年多。然后又看放了……这次住进进来的是4个女生,她们听说过学校生的命案,所以大家都很不开心。但必须得住呀,于是他们咬咬牙,都住下了,不久又到了七月十五日,晚上大家好好的,但当第二日的太阳升起时,这4个女生的尸被现了。 她们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们穿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但在现场,却没现他们的双手…… 案子依然没有下落,学校为了升学率,而封闭了此事件。不久,这件恐怖又邪门的4o4宿舍又被开放了……有是六个女学生住。当七月十五日那天晚上,她们互相搂抱,一起挤在一个床上,并且祈祷着能活到明天—— 钟声很快敲响了十二下,一阵风声,4o4宿舍里传来了指甲挠墙壁的声音,吱~~~吱~吱~~~学生们报的更紧了,忽然,窗子开了,门同时也咚的被踹开,没有人进来,学生们怕极了,这时,一个女生尖叫了一声,大家回头看见了十一双手,一双悬空的手,指甲一米多长,鲜红鲜红的…… 第二天早,他们的尸体被现,她们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们穿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但在现场,却没现他们的双手…… 111 夹子的老太太 中元节,七月十五。一年中最酷热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那段时间,夜幕降临之后,我都能在酷暑之中感觉到一股令人讶异的凉意。 不过,今天的故事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我父亲的。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极不安分,经常窜到四邻八乡的朋友家混吃混住,有一天心血来潮,就窜到离家三十里外的何埂找朋友玩。不料到了才知道,那朋友刚好出差,现在去朱沱办事去了。 天色已晚,我父亲自然扫兴,而且为难,三十多里路,走回家要走多久啊!) 所幸那年头民风淳朴,虽然朋友已经不在了,但是邻居因为认识我父亲这个经常来找朋友混饭的小子,就把朋友家的钥匙给了我父亲,让他住一晚上再走。 我父亲自然不会推辞,当晚就睡在了朋友家。不过,那一天晚上却是一个异样的晚上。在睡着不久,父亲就觉得今晚似乎有些异常之处。闭着眼睛的时候,父亲可以感觉到床前似乎有人站着,但是睁开眼晴,却什么也没有,这样反复几次,父亲以为是自己错觉,就开始放心大胆地睡觉。 然而,半夜的时候,父亲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全身麻,睁眼一看,却见一个老太太,头上戴了个墨绿色的钢夹子,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并且按住他的胸口。父亲当时心知老太太并非善类,想挣扎,可又动不了。不过那时候父亲血气方刚,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那老太太推开。一时,父亲像是突然梦醒。四周什么都没有,老太太也没有,只是父亲冷汗淋漓。 然后父亲开灯睡到了天亮 之后的事情,大家猜也能猜到,老太太是父亲朋友的奶奶,在那屋子里过世,而且入殓的时候的确用墨绿色的钢夹子别住了头。 那天就是中元节,老太太也许是回来看家人的,可惜没有看到。 父亲经常对我说,其实,鬼也怕人的,只要你反抗,鬼就会跑了。 真的么也许是真的。 112 藏在地底下的冰箱 故事生在天津。一位老太太搬入一间传统的平房,老太太非常的节俭。甚至到了锱铢必计的地步,因此对于一切生活上的花费,明察秋毫。在这间新房中,先让老太太感到不对劲的是电表的指数。 老太太自认为用电很节省,却总觉得电费比预期的高出一些。有一天,老太太决定关闭家中所有的电源,搬入儿子及儿媳妇家暂住一个星期,以检视电表有何变化。一个星期以后,老太太返家后现电表指数仍有增加,便开始怀疑有人偷电。于是,老太太展开一连串的线路检查活动。老太太很细心地检查家中所有的电路,查得仔仔细细,却一无所获。 失望之余,老太太正想打电话找儿子说说这事儿。却恰巧在电话机座旁边现一条陌生的电线。老太太赶忙将电话桌搬开,赫然现该条电线是通达地底下的见到这种情形,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电线剪断,但是老太太追根究底与明察秋毫的性格,促使她聘请若干个挖士工人挖开地面,以探究电线究竟通到何处。工人使劲地挖呀挖,大约挖了一公尺深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再继续挖下去,才现埋在地底下的居然是一个冰箱。 工人们打开冰箱一看,赫然现一具女尸,其脖子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舌头外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朝向左上方,仿佛在乞求冰箱的门早日被打开。尽管尸体是冻在冰箱中,但可能是由于冷度不够,尸体已开始肿胀臭,冰箱中漾着令人作呕的尸水。后来在查案的过程中才现,这间房子原本住了一对医师夫妇。但是,当老太太接买此栋房子时,医师的太太已经不见了。 ********* 明天有3更!!!! 113你现在每晚盖着的被子,是红色的吗? 这件事生以前,我一直认为红色代表喜庆,可是现在,我看到的除了恐怖,就是不祥! 那时我17岁。小姨要好的朋友芹子要结婚,她的丈夫是一个中年丧偶的有钱男人,而新房自然是本市最华丽小区——月桂苑里的一幢两层独立别墅。 那天是12月日——最后的单身夜。晚上七点整,新郎和他的朋友们去小区酒吧开单身派对,芹子选择跟小姨和我一起留在新房聊聊天、叙叙旧,约好十一点新郎接我们一起过去狂欢! 其实说到叙旧,我根本插不上嘴,只能成为一个安静的倾听者。芹子和小姨似乎都有些伤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年少时的轻狂。沉闷中我再次打量起了新房,房子很大,尽管家具齐全,但是空荡荡的感觉却愈强烈。 电视里正在播放橡果国际的购物广告,女主持人口沫横飞的样子很滑稽,“唧唧咋咋”的声音倒是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然后就在此时,电视突然出“啪”的一声,关闭了。看着三米开外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遥控器,我们三人顿时傻眼了。 空气缓缓的流动,房子里安静的可以听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墙角的复古大笨钟出了清晰的秒针“滴答”声。谁也没有起身重新开启电视,只是像蜡像般呆坐着。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电视却突然自动开启了,并且音量正在自动增加,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直到小姨捂着耳朵关了为止。 突然的安静让人松了一口气,卧室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些琐碎的声响,像是有老鼠在捣腾垃圾桶。三人面面相觑,蹑手蹑脚走进了卧室,声音来自衣柜,芹子阿姨无声的拉开了柜门,顿时一脸不解。柜子里没有闯祸的“老鼠”,倒是有略微古老的红棉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她新买的梦洁雪纺蚕丝棉被上面。说古老是因为这种棉被现在已不多见,纯棉的被套,鲜艳欲滴的大红色,纯粹的像是鲜血,如同大片大片的开放的荼糜花,静静展现它的花语——末路之美。感觉就像是文革时期的产物! “这红棉被,不是我家的!”芹子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没有温度的话,细想之下愈诡异。似乎约好了一般,谁也没有答话。 “啪”,客厅的电视再次开启,这次声音没有增大,它只是在默默的更换着频道。 芹子跟小姨对视了一眼,冷静的关上了柜门,拉着我跟小姨直接走到了玄关,转眼间就已经换好了鞋。此时无需多言,大家心知肚明。小姨轻轻转动门锁,门锁没有松动的迹象,于是加大力气,仍旧如此。芹子有些着急,推开小姨的手开始用力转动,渐渐歇斯底里。 门依然紧锁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缝。卧室里再次传来琐碎声,渐渐变大,仿佛离我们越来越近。电视似乎也在兴头上,瞬间关闭了,却又突然开启,继续换着频道,音量忽大忽小。 慌乱中我却突然头脑清醒了,拿出手机拨打准新郎的电话。 不到两分钟准新郎出现在门外,拿出钥匙“拯救”屋内如困兽的我们,听着钥匙在锁孔里转动了好几下,门依旧紧闭着,新郎叹了口气:“这门呐,你们从里面反锁了!”芹子一脸不可置信,重新转动了门锁,幽幽的说了一句:“不可能,明明是从外面反锁的!” 死寂吞噬着我们,绝望一**袭来,像是坠入幽深的井底,除了黑暗和四周长满青苔光滑潮湿的内壁,只有水蛇滑溜的身躯缠绕着我们的颈项,企图让我们窒息。 芹子的眼睛开始泛红潮湿,缓缓跌倒在地,小姨疯了一般的转动门锁,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声音,像黑白默剧一样循环播放。 就在千钧一之际,小姨的手机铃声响起,滑稽的雄鸡报晓,来自于她品味独特的男友。就在这瞬间,卧室的琐碎声消失了,电视安静下来,依旧播放着橡果国际的购物广告,此时的女主持人还在孜孜不倦的推销之前的商品。门突然打开,所有的色彩都恢复了,就像刚才只是一场梦魇,而现在梦醒了。 来不及多想,我们疯了一般的跑了出去…… 基于房子很贵并且来不及找另一所新房的原因,芹子还是和她老公住了进去。我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晚的事,以为会就此淡去,却没想到这是芹子噩梦的开始。 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便是洞房花烛夜,此时的芹子早已忘记先前的不快,直接忽视了静静的躺在柜子里的红棉被。 翌日醒来,芹子突然现红棉被不知何时跑出了衣柜,此时正静静的“躺”在雪纺棉被的身上。心中顿生惶恐,却也不敢吵醒熟睡中的枕边人,悄悄起身将红棉被丢进了小区的垃圾池中。以为此事可以就此消停。 第二晚,一夜无澜。醒来的时候,红棉被再次盖在了身上。 一整天,芹子惶惶不安,却也不敢冒失的再次将红棉被扔掉,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乡下的母亲,老人家一听这事,赶紧赶了过来,念念叨叨着要把那红棉被赶紧烧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红棉被化为了灰烬,芹子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长长叹了口气。 这晚睡觉前,芹子特地打开柜子,确定里面没有红棉被才敢放心睡觉。睡梦中,她噩梦连连,耳边总有微小细碎的声音,就好象老鼠在她枕边小口啃着饼干。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欣喜的现红棉被果真消失了。心情大好,于是哼着小曲下床,一把拉开了窗帘,感受着难得的冬日暖阳。想着母亲会不会已经做好早饭的芹子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转身欲走出房间,却突然踩到了滑落在地的一角棉被,她摔倒了! 她的脸正好对着床底下。 她看见,那被烧掉的红棉被此时叠得整整齐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床底下! 结婚仅仅三天,芹子和她丈夫进行了大规模的搬家,那间别墅成了空房。 时隔多年,当我大学毕业拖着行李箱路过月桂苑的时候,忍不住向管理人员打听起了那幢别墅的现状。 月桂苑的管理人员一听是问及那幢别墅,霎时哀叹连连:“那幢别墅啊,到现在还空着呐。说来也奇怪,住进去的人家总会在一个月内搬走,这么好的房子,怪可惜的!” 老人们都说“万物皆有灵”,或许红棉被也有自己的意识,它有着不为人知的泛黄过往,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间别墅里,不被任何人打扰。 114 菜窖里的骷髅 今天休息,我们全班到炊事班帮忙搬白菜。菜窖在基地西边,夏天的时候驻轮训队的老兵们挖好的,当时是用来训练的战壕,到了冬天就用来储藏白菜。这个故事就是当时挖战壕的一位姓王的副班长告诉我的。 走到菜窖前,王副班长叫住我,很神秘地跟我说:“林风,这个菜窖很邪忽的,你要小心一点。”“啊?这里也闹鬼吗?”我很沮丧。妈的,到到部队一个多月,听到的鬼故事不计其数,好像新训基地每个地方都闹鬼,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王班副笑了笑,“你没现吗?这里方圆十里除了我们训练基地,并没有当地老百姓居住。知道为什么吗?”我摇摇头。王班副接着说:“这里古时候是乱葬岗。古代杀人一般都是到菜市口斩,斩之后就抛尸到这里。后来日本人侵略中国,这里便是日本人埋尸体的万人坑。一直以来这里都是鬼魂出没的地方,没有人敢住在这附近的。后来部队就用来盖训练基地了,因为只有部队能镇住邪祟。”靠,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王班长,那这菜窖里又是什么鬼啊?”我苦笑着说。“嘘,别乱说话,这儿住的是‘黄大仙’,可别冲撞了他老人家。”看着王班副一脸神棍的表情,我真是怀疑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在做恶梦。太阳了,这还是部队吗?每个人都神神叨叨地,干脆大家都改行去搞封建迷信得了。 轮训队后期要搞对抗训练,全队的人都过来挖战壕。前两天就挖出来好多的人头骨和腿骨,我们把这些骨头都放到远处挖个坑埋了。第三天的时候,又挖出来一个人头骨,不过这个骷髅头跟以前挖出来的不一样,很完整而且很干净,不像以前挖出来的里面全是土。大家仍然把骷髅埋在远处的洞里。第二天上午开工的时候,刚来到这边,一眼就看到昨天挖出来的骷髅头就摆在原来的位置,黑洞洞的双眼正盯着我们走来的方向。胆大的战友跑去又把它给埋了,但是第三天的时候,骷髅头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你是不知道啊,当时那骷髅头,眼部两个黑洞,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看着它总觉得它在说话似的。”王班副心有余悸地说。我没有出声,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轮训队带队的教官一看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于是请示大队长。大队长一向是不信这些的,大手一挥:“给我埋了。晚上安排两个战士值勤,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信,它自己会长腿走过去?”教官心里暗暗叫苦,这种哨谁愿意去上啊?但是部队里讲的就是令行禁止,一切行动听指挥。教官回来之后,安排人把骷髅头埋了,然后宣布晚上增加一班哨。一下子全乱了,都嚷嚷着头痛脚痛的,好不容易才找了胆子最大的十个人,一次两个人,从晚八点上到早六点。 第一天晚上,值勤的战士只是远远地巡逻,没现什么情况,并且第二天骷髅头也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大家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想应该没什么事了。第二天晚上11点多,两个执勤的哨兵凑在一起聊天,一个哨兵无意中抬头看了眼远处埋着骷髅的地方,忽然现那里有个白色的物体在缓缓移动。哨兵打了个机灵,赶紧拉了下同伴,指了指前方。 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缓缓移动的物体,慢慢地近了,赫然就是那只掩埋了的骷髅头,淡淡地月光下,放射着诡异地白光,两只眼睛的空洞仿佛正盯着哨兵……哨兵怪叫一声,两人撒腿就跑。不愧是久经训练的战士,还好没有吓得尿裤子。呵呵。 等到教官带着大批队员赶到时,那只骷髅头已静静地停在原来的位置,空洞的两只黑窟窿仿佛在嘲笑面前的一队官兵。教官又领着大家走到掩埋的地方,现地上掘了一个深深的坑,一直通到埋骷髅的地下。四周全是小动物的足印,仔细一看,是黄鼠狼,也就是北方俗称的“黄大仙”。 王班副说到这里就停了,我忙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后来,”王班副吸了口烟,缓缓说:“教官把那只骷髅头拿走了,不知道拿到哪里去了,‘黄大仙’再也没出现过。只是那两个哨兵都大病了一场,退出了轮训队。教官也犯了错误,被撤职了。从那以后,我们到这里来都是小心翼翼,所以我才让你要小心一点,免得冲撞了‘黄大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哦,我知道了,谢谢班长,我干活去了。”说完我赶紧跟大伙一起搬白菜去了,只不过我的脑海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真想搬着搬着,一只“黄大仙”从白菜堆里跑出来,头上顶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115年夜饭…………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影。 天刚刚黑下来,街灯已经亮了,冷冷的灯光带着昏黄。 这条街道是商业繁华的市中心,在平时这个时候,街道上都是下班的人群,街道两边的店铺也是灯火辉煌,热闹无比的。 只是今天,这个时候,街道上冷清极了,所有的店铺都关着门,街上偶尔有人走过,也是匆匆忙忙地往家赶。 因为,今天是年三十,每一个人都急着赶回家去和家人一起吃年饭。 陈强蹬着那辆破旧的人力车,在街道上慢慢踩过。 刚才,他才送了最后一个客人回家,现在,街上几乎都没有人了,他也不指望再会遇到一个客人。 只是,他自己并不急着赶回家去。回家和不回家,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一定说有,那就是家里还有四壁挡风的墙和头上遮雨的屋顶罢了。在陈强看来,让他一个人面对着那空空的四壁还不如让他在这冷清的街头呢。 可是,他还是踩着那辆破旧的人力车回家去了。 在巷口的那间还未关门的杂货店,陈强买了一瓶白酒,他车子坐垫下那个放钱的小木盒里还有一只烧鸡,那是他过年夜的菜肴。 踩着车子进入黑黑的小巷,他听见每一户紧闭的大门里传出的欢声笑语,还有劝酒声、划拳声和酒杯碰击的声音。不远处的高楼上,每一个窗户里都射出热腾的光影,那一盏盏的灯下,想必也是热腾腾的场面。 陈强把车踩到小巷的最底端。那生着青苔不见原来颜色的旧砖墙上,一扇黑漆已脱落而露出旧木板的门上,还是挂着那把已经生锈的锁。其实,那个门上不上锁都不会有什么人来光顾,以求在那里找到一点什么,它之所以还上着一把生锈的锁,只是他的主人不愿让它敞开着,给所有的人来观看罢了——即使根本没人有这种兴趣,就象他的那颗心。 陈强下了他的车,他已经没有力气和勇气去打开那扇旧门上那把生锈的锁了。 于是他拿出那瓶刚买来的白酒和那只已冷了的烧鸡,坐在他自己车上那原本是给客人坐的座椅上,一口酒就着一口烧鸡的吃喝起来。 陈强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他长到二十多岁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除了那一身的力气,他什么也没学会,于是他就只有去做力气活,以养活自己。 陈强现在住的房子是他原来的家。 他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他身上就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把裹在一张小纸条里的钥匙。那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是两个笑眯眯的老人和一对年轻夫妇,两位老人坐在前面,手里抱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而那对年轻夫妇站在两位老人的身后,脸上带着初为人父母时那种有点傻傻的幸福的笑。那张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多余的一句话就是:“你叫陈强,那是你的家。”别的什么也没写。 谁也不知道陈强是谁送去的,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和那张纸条是谁给他的。但是陈强知道,那是他的妈妈留给他的。 陈强觉得自己是个会带来不幸的人。 在他的记忆中,他一岁多的时候,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有爸爸、妈妈、爷爷和奶奶,他们都很疼爱他。可是,没过多久,他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就死了,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他只记得他的妈妈搂着他不停地哭,告诉他,他的爸爸和爷爷、奶奶都死了,丢下他和他的妈妈。再后来,他妈妈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让他在那里等她。他等了妈妈很久,可是她再也没有来。他等着妈妈的那个地方就是孤儿院的门口,于是,孤儿院收容了他。 他曾经把这一切告诉他孤儿院的好朋友,还有他已死去的妻子,但是他们都说那不可能,因为,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子是根本不会记得什么事的。妻子安慰他说,那些一定是他的想象,因为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以为那些想象是真的。 可是陈强知道,那不是他的想象,那些确实是真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把那一切都放在心里了。而他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妈妈为什么把他丢在孤儿院门口?这么多年了,她死了没有呢? 陈强在离开孤儿院后就回到他的家里——那把钥匙锁住的门后的那个空间,也正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经过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城市里很多的老房子都拆掉了,盖上高楼大厦。所幸的是,陈强的家所在的那一片老城区,一直都没有拆,要不,他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时间好象是遗忘了陈强所住的那个老城区,又十年过去了,城市里不知又有多少座高楼建起了,而陈强住的那个老城区却一直没有改变。 陈强坐在他的人力车上,啃了一口烧鸡,又灌下一口酒。然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照片。 一张黑白的照片,就是陈强带了近三十年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都黄了。另一张是张彩照,是陈强和他妻子小芹的合影,也是他妻子留给他的唯一一张照片。陈强闭上眼,还能想起妻子在照相时那微微含羞的笑。 那是他们打结婚证之前,陈强带着未婚妻小芹来到照相馆,要照一张两人的合影照,打结婚证要用的。陈强直挺挺地坐在那里,小芹低着头坐在他旁边,两手不停地捏着褂角——那是为了结婚才买的新的红色的卡上装。摄影师说:“抬起头来,对了!坐近一点!再坐近一点,头往一起靠靠!”陈强往小芹身边移动一点,头又向小芹的方向靠了靠。“好!”他听到摄影师的声音,接着“咔”的一声,所有的灯光都熄了,陈强转过脸看看小芹,小芹的脸上还带着羞涩的笑。后来,小芹成了陈强的妻子。 想着小芹,陈强又喝了一口酒。 在这世上,陈强唯一感到的温暖就是来自妻子小芹的爱。 小芹不嫌弃他穷,愿意嫁给他,给他洗衣煮饭,拿出所有的积蓄给他买辆人力车,让他去踩人力车载客,不用再四处去找出力的活…… 可是现在,连这唯一对陈强好的人也不在人世了。小芹是死于难产,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也没保住,一起死掉了。 想到这里,陈强更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而且会给亲人带来不幸。 陈强的大半瓶酒已经下肚了,他的眼光迷离,他觉得自己才是该死的人,而他的亲人是应该活着的。是的,他这个给亲人带来不幸的人,他是该死的。 他这样想着,将剩下的小半瓶酒猛地灌下肚,然后把酒瓶抡起来,丢到角落里,“啪”的一声,酒瓶摔碎了。 “这是我放的鞭炮!”陈强心里想着,不由“嘿嘿”笑起来。 酒劲很快冲了上来,陈强打着酒嗝,头一歪,扒在他的人力车上睡着了。 徐妈在家里书忙来忙去,好不容易才把年夜饭准备好,可是她已经腰酸背痛了。 老二和二儿媳妇已经来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老徐也忙得转陀螺似的,刚刚坐下,又把老二那才三个月的儿子抱在了手里。 老大和大儿媳妇还没到,还有小女儿,刚才打电话说忘了点东西在公司,要回去拿,迟一点回来。 徐妈走到老徐的跟前,一手捶着腰,一手在小孙子的小脸上摸了一下:“老头子,我去房间里躺一会儿,等老大他们都来齐了叫我一声,我实在累坏了!” “瞧你那样,才干了一点儿事,就叫着说累了!”老徐不屑地撇着嘴。 “死老头子!刚才在厨房喊着累的是哪个?现在来装英雄了?”徐妈点着老徐的脑门,毫不示弱地说。 儿子和儿媳妇偷偷抿着嘴笑,“好了,去吧,去吧!不嫌烦哪你!”老徐也乐了。 徐妈笑着走进自己的房间,微微掩上门,合衣躺倒在床上。 这些天,徐妈一直都处在一种心神不定的状态,不过她一直都在竭力掩饰着。自从一个多星期以前,她去买完年货,坐着那辆人力车回来,她就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下。 那天徐妈去逛街市,在买了一大包一大包的年货后,她在街边伸手招来一辆人力车。拉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徐妈在他停下车来,看了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呆了。这个人很象徐妈的前夫,那个三十年前死去的男人。他难道是…… 三十多年以前,徐妈嫁给一个陈姓的男人,并生了一个小男孩。在那小男孩一岁多的时候,家里生了一场灾难。那一年的过年前,徐妈和她当时的丈夫以及公公婆婆,带着她一岁多的儿子,回乡下去过年。可是,在他们坐着破旧的汽车去乡下的路上,车子从一座桥上掉下了河里。徐妈和她的抱住的儿子从破碎的车窗中被推了出来,后来被当地人捞了起来。可是,孩子的父亲和爷爷奶奶却没有被及时捞上来,淹死在了汽车里。 徐妈没有工作,又带着一个孩子,根本没法生活。徐妈的几个好姐妹给徐妈又介绍了别的男人,可是那些男人一听说徐妈带着个孩子,就没有一个同意的。 徐妈在姐妹们的劝告下,将那个孩子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以后好久,徐妈都在梦里梦见那个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再后来,徐妈和老徐结了婚,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慢慢把那个被遗弃的男孩忘记了。 那天坐在人力车上,徐妈小心地和那个踩人力车的小伙子聊着,她从小伙子的话中知道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现在住在老城区的老屋里。徐妈听他说出他住的那条街,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她遗弃的那个男孩了。 最后,人力车停在徐妈家楼下,徐妈下车后给了小伙子一张十元钱,小伙子从上衣口袋掏钱找给徐妈时,一张黄的黑白照片从小伙子口袋中掉了出来。 徐妈弯腰帮他捡起那张照片,小心地往上面看了一眼,她差点昏过去。 不错,正是那张全家福,这是她在把她的小男孩丢在孤儿院门口时,放在他口袋里的。 徐妈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切,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个男孩是她的亲骨肉,她为了生活遗弃了他。 老徐和徐妈结婚以前,知道她曾结过婚,后来丈夫死了,但却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被她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儿子。 在迷迷糊糊之中,徐妈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喊她,有一种力量在支配着她,她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了出去。 徐妈走过客厅时,看见老徐还在抱着孙子逗着,而儿子和儿媳妇正靠在沙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瓜子。好象谁也没看见她。 厨房里有许多的东西,烤鸭、肉丸、烧鸡、卤牛肉……徐妈忙把年夜吃不完的东西装在一个个的方便袋中,她不忘再装一些水饺和两瓶上好的酒。 然后,徐妈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向着老城区的那个小巷走去。 徐妈有点迷糊糊的,她不能确定她在做什么,她只觉得有一种力量在驱赶着她这么做。 转过街口,徐妈转入了一条小巷,这就是她三十年前住过的地方。 陈强被一阵冷风吹醒过来,他现自己是睡在自己的人力车上,还在家门口没有进去。喝下的那一瓶酒让觉得头有点痛。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那把生锈的锁。 他站在门口,正准备推开那扇破旧的门的时候,他突然听见门里传来的一阵笑声,那一阵笑声象是,象是他的妻子小芹的声音。陈强打了个冷颤,小芹已死了两年了! 他没有立即打开门,只是把耳朵贴近门,仔细地听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陈强觉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下,没听见什么,才小心地推开了门。 屋子里亮着灯,灯光射在院子里的地面上。陈强又听见了屋里传出的说话声、碗盘的撞击声、竹筷的哗啦声,还有各种菜肴的香味和淡淡的酒香。陈强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陈强呆呆地站在院子的门口,仿佛一个迷路的小孩。 “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呢?”陈强心里这样想着,他想再走出去一点,看看门口的景物对不对,但是他迈不开脚步。他是如此害怕吗?不!也许他真的希望这就是他的家,也许他根本不想去门口看看,来证实他走错了地方。 房屋那扇关着的门忽然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女人脸上带着笑:“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吃年夜饭呢!” 陈强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脸。那正是小芹,他已死去的妻子! 这时陈强反而不害怕了,小芹是他的妻子,小芹是不会害他的,即使她已经死了,变成了鬼。但是陈强的心里还是迷糊,他是在做梦呢?还是小芹真的从阴间回来了? “快进来吃饭呀!什么呆?”小芹笑着走过来,将怀里的孩子抱在一侧,轻轻拉住他。 陈强随着小芹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气氛是如此的温馨。房间的正中摆着陈强家里那张唯一的大木桌,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鸡鱼肉蛋,都齐全了。桌后正对门的座位上坐着两位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陈强看见那两位老人,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他知道那是他的爷爷奶奶,他从小就看着那张全家福,早就看得熟悉得不得了了。 跟着从后面的厨房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个年纪看起来和陈强差不多的男人,和陈强的样子也很象,是的,那是他的爸爸,看过陈强的全家福的人,都会说陈强长的象他爸爸。 跟在陈强爸爸后面出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看起来有点面熟。陈强想了想,很象他前几天踩人力车时拉过的一个客人。 爸爸和那个妇人放下手里端着的菜盘,也在桌边上坐了下来。小芹在陈强的后面拉了拉陈强的衣角,陈强也随着小芹坐了下来。 “今天是年三十,一家人在一起吃年饭,来,先喝杯团圆酒!”爷爷举起杯,所有人也都笑着举起杯,陈强也随着举起杯,然后一口喝干了酒。 陈强在小芹的引领下,给长辈一一敬酒,最后,敬到了老妇人,小芹说:“妈妈……” 陈强在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那个妇人是他的妈妈。是的,她在三十年前把他丢在孤儿院的门口,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她是该有那么老了! 陈强不知道年夜饭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喝酒喝多了,小芹扶他回房睡觉了。 “老太婆,起来吃年饭了!”徐妈在老徐的一声叫喊中醒了过来。 她看着老徐转身走出房间,心里还迷糊着,怎么做了个那么怪的梦? 她梦见了她的前夫一家,公公、婆婆、儿子(就是那个踩人力车的)、儿媳和孙子,前夫和公公婆婆还是三十年前在世时的样子。她梦见和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 徐妈走出房间,看见老大、大儿媳妇和小女儿都回来了,还她的小孙子。徐妈于是走进厨房,把准备好的菜一样一样炒出来,端上桌。 徐妈吃惊地现她原来准备的那些多余的菜肴不见了,她想起那个怪梦,她梦见自己曾从厨房里拿走的那些菜,现在真的是那些菜不见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徐妈都心神不宁,她想着那个怪梦。她慢慢在心里盘算着,也许,应该把这一切都告诉老徐?这么多年了,老徐应该不会计较这些了?她是不是要去看看那个孩子呢?告诉他,他还有个娘,当初把他遗弃的那个娘?他会原谅自己吗? 陈强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头还有点痛,他喝酒喝多了。 但是,他一醒来,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想起昨天夜里,那是梦呢?还是真的小芹他们来过?陈强听见整个房子都是静的,甚至整条巷子都是静的。 他下了床,慢慢走到外面,房间里没人,院子里也没人。他,昨夜做了个梦! 陈强抱着脑袋在墙角蹲了下来,有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这个被遗弃在每一个新年之外的可怜人! 轻轻擦干眼泪,陈强站起来。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墙边的那个木桌上,竟然放着一碗水饺! 陈强猛然冲过去,双手捧起那碗水饺,感觉到碗上还有点热热的。他捧着碗跑进厨房,他看见厨房里还放着一些吃剩的菜和两个酒瓶,一个酒瓶全空了,另一个里面还有大半瓶酒,那正是他昨晚和家人一起吃饭时喝过的酒! 陈强一个一个,慢慢地吃完了水饺。他已经想起昨晚见到的妈妈是什么时候坐过他的车了,他还记得他把她送到了哪里。 陈强放下碗,走出去,打开门,踩着他的人力车出了街。 他将人力车踩到上次送那个妇人到的楼下,他相信那个妇人就是他的妈妈。他想在那里等她下来。 要不要认她呢?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儿子?陈强想了许久,还是不认她吧! 如果她下来,他就把车踩过去,对她说声:“新年好!”也许她要上街,对,就踩着人力车送她上街吧! 116 我看见衣服自己走动 今年过年,妈妈有事出差,我和爸爸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刚去世不久,所以爷爷很是低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对我们的到来,爷爷没有表示出更多的欢喜。我们都知道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爷爷和奶奶青梅竹马,结婚后又共同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雨,面对***突然去世,我们都知道爷爷的悲伤几乎是不可能休眠的。 我和爸爸被安排在西屋住下了,虽然刚刚下午五点,但是一天的长途客车让我疲惫不堪,没等到吃晚饭就睡着了。我一直睡到晚上将近十二点,由于没有吃东西,饿醒了。看着在我身边睡得正熟的爸爸,我没有忍心叫醒他,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找吃的。夜深人静,我怕惊醒忙碌了一天的叔叔婶婶,就蹑手蹑脚走进厨房。由于是春节期间,厨房的好吃的东西特别多,我吃了个鸡腿和一个馒头,觉得很饱了。准备原路返回继续睡觉。刚走到厨房门口,听见厨房东边的屋子有动静,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息息嗦嗦,一阵一阵的。这间屋子是爷爷的,这么晚了,爷爷在干什么呢,难道是要去厕所吗农村的厕所都是在院子里而不是在屋子里。我准备在门口等一下,等爷爷出来我去搀扶一下。爷爷岁数大了,并且院子里太黑了。正想着,爷爷屋里透出了一点光亮,我透着窗户的缝隙看见是蜡烛出的亮光。 这就奇怪了,我刚从厨房里出来,有电啊,怎么需要点蜡烛呢我想也许是爷爷找不到灯的开关了,但是点完蜡烛的爷爷只是默默坐在床边,并没有要动的意思。我越奇怪了,准备敲门进去,问一下爷爷,到底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动之前,一件奇怪的,让我至今难以相信的事生了。我看见放在床头的衣服缓缓地站了起来!我惊讶不已,以为爷爷在拿衣服。不!爷爷还是坐在床边,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件衣服!我觉得有冷风直往我脊梁骨里钻,我害怕了。虽然我已经称的上是小男子汉了,但是眼前的一幕,我真的害怕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好奇心让我继续留在这里。那身衣服是黑色的裤子和深紫的褂子,看着有点熟悉。只见那身衣服完全站起来了,并且坐在爷爷的旁边,爷爷一直默默坐着,默默看着。突然那件衣服抬起袖子搭在爷爷的肩膀上,爷爷还是不动。那件深紫的褂子慢慢倾斜,然后整个靠在爷爷身上。爷爷的眼睛闭上了,那身衣服想是气球被抽了空气一样,慢慢瘫软,滑在床边。蜡烛像是被风吹过一样突然熄灭。我闻到了刺鼻的臭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看见医院白色的床单,还有妈妈焦急的脸。妈妈说:“你终于醒了!”我才知道,我着凉了,烧并且昏迷不醒。“爸爸呢”我吃力地说。“你先吃点粥,都昏迷两天了,吓死我了。”妈妈边给我拿粥边说。通过妈妈絮絮叨叨的叙述我才知道,当天晚上我晕倒在厨房的门口,几乎快冻僵了,是婶婶起来做早饭才现了我。然后由叔叔和爸爸陪着紧急送往医院。婶婶却现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叫不开爷爷的门,最后邻居把门砸开,看见了永远闭上了眼睛的爷爷。 爸爸回去料理丧事,把妈妈叫回来照顾我。“妈,奶奶有紫色的褂子吗”“我想想,有啊,去年你爷爷进城看你,回去的时候从商场里给你奶奶挑了件深紫的呢绒褂子和深蓝的裤子,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呢,不过回家之后你奶奶觉得贵,和你爷爷大吵了一架。其实啊,你奶奶心里是特喜欢的,经常拿出来看,舍不得穿。这都是你婶婶告诉我的……”妈妈一直微笑的说。我听不下去了,我在想那身衣服。 住了三天医院,和妈妈回了老家。我没再见那身衣服,说是给爷爷陪葬了。所以我也无法确定那裤子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不过,这次回老家听见隔壁王奶奶说的一个故事:把死去的人的衣服放在床头,放七七四十九天,到了第四十久天的时候,那个人的魂魄就会穿上衣服来到床头。“可是,王奶奶,怎么不用放鞋呢”“傻孩子,鬼的脚是不着地的,怎么会穿鞋呢。” ****************** 大家可以加群讨论44973637 117 死亡同学会 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漏*点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o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 那是个手机号码,可是接听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长夫人了。我对她说了我找谁。 “没有……这个人了……”对方一听我的话反应剧烈,竟然哽咽起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开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么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经过世了……车祸……”班长夫人的哭声分贝越来越高。 晴天霹雳!不可能!我这两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而且我现在正要去赴他也会参加的同学会!我大声抗议对方乱放厥词,但对方泣不成声的表示令我竟变得半信半疑,这种说服力真太强了。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分析了此话的无稽。但心头竟已阴影盘踞,我现我竟有点信了!我冷静了一下,干脆进行逆向思维分析:要是班长真的早就死了,那么一直和我联络的那个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么今天这个同学会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仍决定前去赴约。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长太过寂寞和怀念人间而聚集我们?或者他要害我们?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几乎导致车祸……于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这样想也能通啊,但,真相毕竟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车,我犹犹豫豫欲行还羞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询问过服务台,被告知“预约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到了”再问及订房者的姓名,的确就是班长!费用是当天缴纳的,据说足以维持三天的开销,已经全部收到(否则也不会留有包间了)。我问那么班长本人到了?回答没有。于是我镇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间。 到了门口站在门前,里面传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确是聚会的好气氛,任谁也会因此深信不疑这正是健康快乐的同学会的典型。尽管如此,打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对即将闯入眼帘的一切作了种种可能性猜测…… 仿佛老师进入教室,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在岁月这家整容院的劣质服务下变得陌生沧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脸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记挂的影子……小强,玻璃,毛拉,hg,大西,mode1……许多曾经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脑中喧宾夺主,那一刻我瞬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过的日子,热血剧烈沸腾,想叫喊却仿佛有东西噎住喉咙……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腾起的喧闹所占据……“是蛋黄!蛋黄来了!我认得出来!是他!”……诸如此类的话语仿佛海啸铺天盖地,“蛋黄”,多少年没有听人家这样称呼我了?这外号比什么称呼都更亲切,更温暖……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全都在这里! 那时,我早把班长的事扔到以光年计的距离外去了。我迎上向我迎来的朋友们……场面之温馨快乐真正非笔墨所能形容万一,脑海的感触和现实的记忆详细写来就是一长篇。故,此处不殆。 ……热情洋溢的见面过后,威士忌兴奋地说:“这一来只差班长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可谓煞光天下风景——对我而言,不到o1秒内我那暂时尘封打入冷宫的记忆复苏并肆虐将脑中刚驻扎的快乐毫不留情驱逐出境。我那反差过大的表情人人可见,当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静了一下,缓缓说:“刚才我打电话给班长,他太太接的……他说……班长早就车祸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我的话没有预料中那样引起大家嘲笑谩骂,而是全部再度安静下来。这让我意外,他们全信?为什么这么爽快?没等我表示小燕先开口了:“我们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们也都见过他……” 我几乎跳起来并打破世界纪录:“什么!!!”我不敢相信她的话,也不能相信!但,没可能全部人一起耍我……我还仅存着的一点判断能力将这实情冷酷地告诉我。 “蛋黄,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芹菜问。 “我……想见……但他是鬼?他是鬼啊!!”我叫着,忽然手机响起,班长! “蛋黄,你们都到啦!哎呀呀我迟到了,我马上就到了!”班长那熟悉的声音轻松响起。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比日本相扑更沉重的打击!“他是鬼啊!他要来这里了!我们快走吧……走吧!……我先走了……”我几欲先走,把门推开了。 阿勋把门一把关上,我恼怒地看着他,他缓缓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班长是前年车祸死的……就是我们开同学会,唯独你缺席的那次。” 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所有人的脸都呈现了一种青灰色……“当时,我们全部都在那辆车上……” 我瘫倒在了地上,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昏迷过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参加的是这样一个同学会! 严田从众人中走出,走向我,我失声惊叫:“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严田哀怨地说:“蛋黄,难道不是你很想见我们,才叫班长聚集我们搞这个同学会的吗?” “蛋黄,还记得这个吗?”小云扬起手里的一本书样物,我看清那是一本同学通讯录,就是在朋友们各奔前程时相互留下祝福和各类档案资料的那种普通而珍贵的东西,小云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我所书写过的——正中,醒目写着“友谊永固”! 我看见朋友们纷纷拿出他们带来的通讯录,打开的那一页也无一例外的是我写下的“友情万岁”、“友情永存”……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我的背包,我也拿出了带来的通讯录,默默翻着,我每一个朋友的照片和留言在眼前闪烁着……零蛋,老菜,小于林……“友情万岁”、“友情万岁”…… 我的眼眶不自觉已经湿透……眼前的都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春回忆……我不是一直很渴望见到他们吗?我不是很期待一次同学聚会吗?我还在惊诧什么呢我…… 无须言语,我的反应已暴露我的内心世界。模糊中我可以看见朋友们又恢复了刚才和过去的亲切表情,我最珍惜和怀念的表情。 门忽然打开,班长带着一脸的歉意和笑意进门:“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太久了……” 他看见我们都站在原地,每个人的表情,包括我的,都告诉他曾生了什么事以及现在什么情况。 他对我笑了一下,那是为曾隐瞒真相而抱歉和为得到谅解而由衷欣喜的笑容。 我知道他和大家的笑蕴涵着一种什么情感,这情感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揽住他的肩膀:“当班长的还迟到?以前你害我们罚站,今天我们先罚你三杯!” 班长开怀笑道:“好啊!放马过来!”他的笑声像从内心深处出,深邃而舒畅。 许多人大声附和:“三杯哪够?三百杯!不醉无归!!” 朋友们的喧闹三度响起,较之前级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是最疯的一个。 当天,我们真的全部醉了,醉得很彻底,不省人事。二十年来,这当之无愧是我最快乐的一晚。好像酒,只有经时间的酝酿才更加芬芳,犹胜当初。 我在包厢里宿醉清醒时已是次日凌晨,我朦胧的眼里已没有一个朋友的身影了。我知道,他们全都“回去”了。 我意外现我的通讯录上原剩余的几页空白不知何时已被填写得密密麻麻——被签名和祝福语充斥,对照从前的那几页,相同的留言者,不同的笔迹,当然,最永恒的事物依然永恒。 这一天一夜里,我面部的表情即使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难以充分贴切地形容其之万一。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家酒店。 而这家酒店,从此很不幸人心惶惶地传说着一个鬼故事:有过五十个人进了一间包厢,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就再没见出来。而那包厢早已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光临过一样…… 而酒店的收银机里无缘无故出现的大量冥币为这一鬼故事提供了有力而恐怖的证据。酒店生意因此一蹶不振,员工纷纷请辞,酒店正式宣告倒闭。 管他呢,这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是老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来搞一次同学会。 118 无头司机 鬼,在国外被称为幽灵,外国科学研究表明,幽灵是客观存在的。26ddcn书友整~理提~供据说,科学家在对一个即将去世的病人进行红外观察时,现在病人停止呼吸的一瞬间,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的身体上飘离出来,影子在尸体周围逗留一阵后,便从窗口飘了出去,消失在纷纷繁繁的世界中。 下面讲述的这个故事,与鬼有关,随便你信不信。 那年九月,朋友阿雄到外地出差。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走出火车站,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由于没有车来接他,阿雄只得站在路边等出租。午夜的出租车很不好打,来了几辆车,都被前面的人截住了。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大包,阿雄又累又困,心里十分焦燥。无奈之下,他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起游戏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一辆车突然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阿雄面前。他大喜过望,赶紧把两个大包朝车里一扔,一头钻进了车后座。“到英雄路88号!”他对司机说,由于光线很昏暗,他只模糊地看到司机的肩部。 话刚说完,车就开动了。阿雄长长地吐了一口闷气,心想今天运气还真是不错,要不车怎么刚好停在了自己面前呢?他回过头朝后面看了看,现那些和他一起出站的旅客还焦急地站在原地等车,但他们似乎对他的离去一点都没有察觉。 上了车后,阿雄的瞌睡沉重地袭来,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车突然停了,而阿雄也从睡梦中突然醒来。“咦,怎么不走了?”阿雄打着呵欠,问司机。 司机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是到了吗?”阿雄又问。 司机还是没有说话。 阿雄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努力向驾驶座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让他大气都不敢出:驾驶座的司机只有身子,没有脑袋!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不要害我啊……”阿雄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前面的司机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他慢慢伸出手指,指了指窗外。 阿雄赶紧提起自己的提包,逃命般地滚出了车子。一下车,他就拼命地往前跑,直到看到前面有人出现,他才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看—— 刚才停车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而他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就是英雄路88号。 那次出差回来后,阿雄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解开心结,他找了个阴阳师,把自己的奇遇告诉了他。阴阳师听后问:“你过去是不是救过车祸司机?” 阿雄想了想,说:“是啊。两年前一个司机出了车祸,当时他头部伤得非常严重,刚好我路过,赶紧把他送到医院,不过医生最终没能把他抢救过来。” “那就对了,他欠了你的人情,所以一定会还你。”阴阳师说,“这是一个生前很讲义气的人,即使死后成了鬼,他也觉得欠了你的情,因此千里迢迢跑到异地去还你人情,实属难得呀……” 阿雄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六十 梦游 你相信梦游吗?你看过梦游的人是如何梦游的吗?你知道有个方法会让人梦游吗?我相信梦游,我也看过梦游的人,我还知道如何可能会让人梦游! 梦游是非常让人可怕的一件事,它可怕就是在于梦游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梦游。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我大学一年级时,我就看过寝室里一位寝室友梦游,当时可怕的情景,我现在还心有惊悚。 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一天下午,我与那位寝友陈伟一起去打篮球。到了篮球场时,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就想溜到学校附近的医院的院区篮球场去玩。那里是个旧院区,有个荒废的篮球场,四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到了那里,只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玩了,我们也没有方法,只好加进他们的队伍中。当时真是玩球的好天气,没有灼热阳光,天有点阴沉。可是好景不长,就玩了一会,天就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开始我们还可以坚持在雨中玩,可是雨渐渐就大了,我们只好散伙回家。我与陈伟也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还未走多远,天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与陈伟就抱头鼠闯跑到了医院的一个房子的屋檐下避雨。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我就想冒着雨跑回学校,可是陈伟不愿意。那时,陈伟突然好奇地往门缝里瞄了一下,就在我的耳朵悄悄地怪声怪气地说:“刘小群,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啊?”我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抬头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房子,有点破旧了。我又往门缝瞄了一下,顿时全身汗毛坚立,这是医院的太平间,放置死人的地方。据说某些暂时无法处理的死人,都会放置在那里。我们还是走吧!我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是陈伟不想走,还对我说,想走就自己走吧!我一时就窝了一肚子气。 “刘小群,我们进去看一下。”陈伟说。 “不会吧!我不敢!我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哀求他了。 “你不进去就算了!我进去!”陈伟说完,就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陈伟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我只好很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等他,雨夹在风里不断地翻卷着四周的杂草,杂草中的一些蝗虫处乱飞,还有一只青蛙豉着大大的脖子,吐着浊气,一蹦一跳地往那门缝里钻去。我突然感到这个地方真够荒凉的。 突然,陈伟在里面恐怖地叫了起来,我脸皮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猫下身子,惊惶失措的蹑手蹑脚地踏了进去,我总是觉得有一股阴风往脖子后钻。我刚一进去,看了一下没有陈伟的影子,就壮着胆子压着嗓子喊了一下,突然身后的门“咔”的一声关了,我疯狂地回头,只见陈伟在那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我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大声对他喊:“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陈伟看我生气了,也愣了一下说:“那好吧!不玩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没停!我们在这避一下,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时也只能静一静那狂跳不已的心!我与陈伟就站在那大房子的前厅,里面零七八乱放着几个架子,有股湿湿的味道,就像泥泞的草丛里那酸酸的气味。再往里还有一间间房间,都紧闭着门。我们百无聊懒地站在那,彼此对望。过了一会,陈伟就按捺不已,我提着心胆,看着陈伟一步一步就走到了第一个房子门口,他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有开,他又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推了一下,门开了,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眼直直地望着他,我这次是死活也不肯再过去了,他侧了下身子进去了。 半晌,我看见他脸色发紫,眼皮抽搐地走了出来,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眼光恐惧地看着我,一声不哼,就走了,我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学校第二天,陈伟就病了。过了几天后,我又问他那天看到什么了,他总是眼光恐惧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我与寝室里另外几个寝友在食堂吃饭,偶尔说起陈伟了,其中有个寝友说,有一天晚上好奇怪,在半夜时,他起床上厕所,回来刚躺下时,就看见陈伟从上床铺上下来,在寝室里黑漆漆地在摸索什么似的!他觉得奇怪就悄悄地喊了陈伟一声,陈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在那继续干着什么似的。那位寝友就眼睁睁盯着陈伟半天,陈伟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才又上床铺睡觉。 那个寝友刚说完,又有一个寝友说,他也看见陈伟半夜起来,好像在干什么似的!我们几个人突然想到陈伟不会是在梦游吧!可是他好像以前没有啊! 在晚上自习回来后,我碰见了陈伟,我问他那天看见什么了,他就与我坐在石凳上,我看到他颤抖地点了支烟,然后半晌才对我说,他当时进去时的情况:——我在走进去时,就看到里面有几张空床,可是在角落里却有一张床位不是空的,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走了过去,我就把那个单子轻轻地扯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一个死人,脸色苍白,张开着黑洞洞的嘴巴,有一股恶臭令人难以忍受!面目狰狞,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他的眼睛里,我一下子惊诧得想喊你,可是我发觉,咽喉像有痰卡住了似的,只是“吱”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我踉跄着想跑出去,谁知腿一发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我半天回不了神来,我只好拼命地爬到门口,抓着门沿才站了起来——陈伟一边说一边颤抖不已,我也感到恐怖万分。 令我们意料不到的是,更为心有余悸的事还在后面。 我把陈伟的事告诉了寝室其他人。 就在当天晚上,到了半夜,除了陈伟睡觉之外,我们都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突然只听到床铺“吱”的一声响了一下,只见陈伟一骨碌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我们几个人都有眼直直地看着陈伟起床,穿衣服,下床,穿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又冷森森地在窗口站了一会,我们个个都害怕不敢下床,只是轻轻地喊了陈伟一声,他没有反应,我们知道陈伟又梦游了,陈伟突然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一下就慌了,赶紧起床,想看看陈伟去哪里了。 在我们跑出去时,校园静悄悄的,陈伟已经不见了。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突然想到陈伟可能到医院的旧院区去了,我们一路跑了过去,那时医院里空荡荡没有人影,月光透过那茂盛的树叶斑驳地投在地上,路上空荡荡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与那粗粗的呼吸声。离那个太平间还很远时,我们看到了有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进去了,我们几个还是不敢走过去,在不远处磨磨蹭蹭的,几个人想站在树荫的黑暗处又害怕,站在路中央的月光下又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心里直发毛,那时真是恐惧极了,周围万籁俱寂,只有我们几个人有呼吸声,最后我们还是蹑手蹑脚的过去了,我们挪到了门口,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门,门“吱”了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我们赶紧扶着门轻轻地不让它发出一点声响。我们缩成一团,到了房子的前厅,里面一片漆黑,月光冷森森地照了进来,我们都蹲下身子,想静静地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半晌,也没有半点动静。我指了指第二个房间,他们却眼神恐惧地看着我,我也不敢过去,最后商量大家一起过去,我们心惊肉跳地走到那门口,我刚想把门推开,有个寝友就拉了我一下,我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向我呶了呶嘴识意了一下,我们只好又离开那门口,他压着他那公鸭般的嗓子说,我们可以绕到外面窗口去看嘛,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跑得掉。我们就绕到了外面窗口去,一下子都呆了,窗口旁是一片泥泞的草地,月光在水洼上泛着银白色的冷光,那时不知为何?在草丛里,突然有只吃饱没事干的青蛙鬼叫了一声,我们顿时吓得快魂魄出窍。只见月光就照在房间里,我们悄悄地伏在那满是青苔的窗口外,只见里面有张床位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风微微地拂着那白色的单子角,我们吓得直颤抖,就在那时单子被风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陈伟那张沉睡的触目惊心的脸。我们登时发疯地转身,蹬着拖鞋踏得那泥泞的草地水花四溅,一脸狼狈地跑回了学校,一刻也不敢回头。 狂奔到了寝室,我们心狂跳不已,在寝室半天回不了神,就在我们刚静下来时,我们把蜡烛点着了,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我们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那时门开了,只见陈伟走进了寝室,脱衣服,脱鞋,上床,躺下。我们个个在黑暗中惊悚地睁着一双双发亮的眼睛。我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到了第二天,陈伟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我们问他,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他说他不知道。我们只好缄口沉默。 我们知道陈伟自从那天碰见到了死人的眼睛,就一直梦游,梦游的人本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据说如果告诉梦游的人,关于他梦游的事他多半会自己吓得神经分裂。你说如果是有一天自己也梦游了,做的什么恐怖的事,我们又如何知道呢?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