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第一章 二零五画室(上) 《零杂志》我们的每个故事都是真的! …………………………………………………… 长男生坐在小河边狠狠地吸烟不时看看对面的教学楼。 十一点十一点就会熄灯锁楼了那个时候他会顺着排水管爬上去拿了东西后立即离开。 现在教室还亮着灯也许还有同学在教室里而他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校西区非常偏僻树木多而照明少晚上一过八点就人迹罕至那条贯穿整个西区的林荫道就显得格外阴森。 为此学校中还流传着一些可怕的故事说晚上如果在林荫路上遇到有人问你路无论他看起来长得像谁你都千万不能回答否则他就会永远跟在你身后不停的问你: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直到你和他一起消失! 想到这儿长男生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寻找油画系专用画室、二零五画室的窗户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儿。因为距离远只大致分辨得出是个女孩在他看到她的一瞬间向他挥了挥手。 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站在窗口毕竟快熄灯了这会儿还在窗口转悠熄灯后就得摸黑走。 她是谁?河边这么黑她也看到他了吗?可他的行踪不能被任何人觉! 他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今晚的天气很好白晃晃的月光洒了一地可是河边和林荫道因为有高大的树木遮掩还是阴影重重。 那么她怎么会看到自己的或者她是对别人挥手? 他向树影中挪了挪再抬头一看那女生仍然站在那儿伸着两只纤白的手臂对他挥着兴高采烈。 当-当-当! 主楼的电子钟不紧不慢的报时了教学楼瞬间一片黑暗好像所有的光明都被一把无形的大剪子在半空中剪断了一样。 长男生第二次被惊吓到他很想立即逃走但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又不得不强逼自己踏上那条传说多多的林荫道。 那是唯一可以通向教学楼的路两侧是树林和大片的花丛下午才下过一场大雨泥泞的很。 擦擦擦的声音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因为寂静所以显得格外刺耳前后左右全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一时也分不清是树影、花影、人影还是有别的什么。 长男生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四处观望虽然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问路人却感觉似乎走不出去一样又感觉周围有无数只眼睛盯着他。 蓦地他停住了脚步现前方大片的阴影中有一个红点一闪一闪的亮着好像是一只充血亮的独眼在眨。 他骇得差点叫了出来就见那红点有节奏的明灭着散着极之不祥的气息但随即现那是一点烟火光有一个女人坐在路边吸烟。 那女人垂着头看不清脸但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她苗条玲珑的身段线条优美的颈子上丰润的长松松地挽在头顶身上的白裙子式样极其简单看样子好像正为什么事犯难。 午夜、幽径、美女夜凉如水简直是聊斋一样的气氛别说他心里已经生了暗鬼就算在平时他也没有胆量上去询问。可正当他吓得呆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动了一下站了起来。 长男生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成了冰想跑却挪不动脚步腿软得单膝跪地于是他干脆哆嗦着手去抓鞋带低着头不动全身的感官全集中起来感觉着那女人。 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影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他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和冷汗滴落的声音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就见两只完美的女性小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赤着脚的。 他骇得连呼吸也不敢却听到自己的胸部如同风箱一样呼呼的响着。 她要问路了!她要问路了! 长男生惊恐地想着可那双美腿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白色的裙角扫过他始终不敢抬的脑袋凉麻凉麻的。 她不是传说中的幽灵一定是哪个无聊女生在这儿自品忧伤呢。艺术系的女生多少有点神经质一定是这样的! 他瘫坐在地上想着不断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心想明天他吓成这副德行的事说不定会被传出去这也太丢人了。 向四下一望奇怪的女人早就没了踪影这让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是他太轻信了那个所谓的问路人根本就没有人果然是自己吓自己的! 一阵冷风吹来他觉得浑身冷这才现身上的衣服全让冷汗浸透了湿冷的贴在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肤。 他急忙以手撑地想站起来却在此刻突然感觉不对一种尖锐的惊恐顺着他张开的毛孔直接刺入了他的骨髓! 林荫路是以大块的石头铺成就在他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石头凹了下去因为下午有一场突然的暴雨积了一尺见方的一块水洼。 “请问二零五画室怎么走?”水洼中的人脸问。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因为水的反光看上去像翻着白眼看他。水洼周围根本没有人她似乎是融在了水里而这张脸他感觉是认识的! “为什么你不理我?”她又说终于让长男生意识到她就是在窗口向他挥手的女孩! “二零五画室怎么走?” “我带你去。”长男生眼神呆滞挂着僵硬的笑容摇摇晃晃地向教学楼走去。 他的意识涣散了再记不起他的秘密眼中所见只是一条路同时感觉到后背上冷冷的一沉似乎有人趴在了他的背上。 ……………………………… 吱! 一声尖锐的鸣叫穿透了空气中混成一团的隆隆声宽阔的公路上排成一排的六辆机车瞬间猛冲了出去把作为起始点的火线远远地甩在身后。 如奔腾的洪水一般六名骑士你争我夺的向前冲轰鸣声、呼啸声、路边的尖叫和欢呼声使得这午夜无比喧嚣所有的人都被酒精和度刺激得兴奋至极、忘乎所以。 几分钟后一个戴红头盔的骑手越众而出跑到了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戴白头盔的骑手。红头盔不时瞄着后视镜观察对手的情况但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甩开对方。 他不由得心下焦躁把心一横猛然加。 这条路是他们跑惯了的路况好、照明佳、车道复杂凌晨时分几乎没有过往车辆了是飚车的绝好去处更不用说市美术学院就在前面不远的三叉路口处运气好的话还能拐带几个美院的漂亮小妞儿。 他越跑越快把五个对手全部远远地甩在身后不禁得意的尖啸一声感觉风狂猛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快感充满了他每一个毛孔而身后的喧嚣却渐渐淡了直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很突然的他得意洋洋的心开始毛有找不到坐标之感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膜把他和世界隔开了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一车在奔驰。 公路上前方没有尽头后方漆黑一片两侧飞倒退的景物踪影皆无他粗重的呼吸和心跳被无数倍扩大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房。 咕噜! 一声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钻入他的耳朵就像是咽口水的声音。他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猛地甩过头去。 没有人只有一股说不出的麻麻的感觉从后背一直延伸到双臂像无数只毛虫爬过。 慢慢的就见两只女人的手贴着他的肋骨伸了出来无声无息的伸向前方。 那双手很是娇嫩漂亮套在一件艳红色的衣服中在黑暗中白得耀眼妖蛇一样轻巧、无声、无限延长终于碰到了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大骇下意识的向车后镜中看去。 一个短的女人头搭在他的肩上五官不清可下巴上全是血鲜艳而粘稠正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骑手的惊呼声没有喊出口就吓昏了车子登时失去了控制向美术学院的大门滑了过去带出一大串火星和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啊出什么事了?”学校门口那棵三人抱的大榕树后一个轻柔的惊呼声响起同时一条修长苗条的身影闪了出来向着出声响的地方看。 “一定是飚车的小子出了事故。”男人长叹一声。 这是个高个子男人留着清爽的短脸孔长得不是特别英俊不过轮廓分明鼻梁挺直眼睛晶亮有神说话的时候嘴唇弯着好看的弧度让人看了就想亲上去浑身下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在人群不说话也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叫包大同开了一家周易研究公司但实际上是正宗道家弟子专门帮人捉鬼避凶的。 最近他觉得媒体事业比较容易赚钱所以开了一家《零杂志》社。 他希望杂志中的故事都是真实生的可最近市面上比较太平所以杂志社开了好久第一期却还没有出版。 第二章 二零五画室(下) 他一边从树后面走出来一边暗骂这车祸来得不合时宜让他和美院校花的科学研究活动被迫中止。就在一秒钟前他们还在讨论雕塑和人体肌肉的关系他马上就要在校花的准许下以手感受一下女体了。 “大同快看在那边!”校花赵音音惊慌地指着校门外一百多米处的草坪。那里一名车手卧伏在一棵装饰用的花树下车子被甩到远处的假山边车轮还在旋转出破碎的呻吟声。 “呆在这儿别乱跑我去看看。”包大同快走了两步。 那车手一动不动看模样不死也是重伤可包大同才踏到草坪上那名车手却好像是被刺激到了突然一跃而起一溜烟儿地跑走了飞也似的平时视若生命的车子也不管了倒吓了包大同一跳。 他感觉有异微眯起眼睛仰头吸了吸气然后轻咦了一声转头向校园望去就见一团淡淡的红雾飘飘忽忽的隐没在校园的一角转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校园内高高低低的建筑全部熄灯了黑沉沉的在影影绰绰的树影间沉默着只有西南角一栋四层建筑的一角亮着一盏灯在黑暗中刺目的闪着散播着妖异的气息。 “有事。”他喃喃低语有心想立即去看看可是又不能把美院的校花扔在这儿不管于是大踏步走到赵音音身边拥她入怀。 “大同究竟出了什么事啊?”赵音音感到有些害怕没有挣扎。 “没事就是一个小子想玩特技结果可耻的失败了。”包大同指指校园“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不熄灯?” “那是西区教学楼二楼是画室。咦这么晚还有人画画儿吗?一小时前就熄灯锁楼了啊!”赵音音很意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再说我们学校的照明管制是自动的有时候大家还说这学校真变态居然弄的和监狱一样到了时间就统一熄灯然后会有人来锁上大门。” “不管他们了现在我送你回宿舍我们明天见。”他一只手顺着赵音音线条柔美的背滑到她丰厚的头上五指动了几下好像弹琴那样之后轻轻压在她的头顶另一手不知从哪里祭出一张符咒无火自燃火苗直钻入地下。 一股小小的旋风贴着草皮吹到脚下两人的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教学楼内。 包大同暗骂一声怪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到家不能像他的朋友阮瞻那样可以随时制造个人的时空扭曲。 他的遁术是茅山正宗可是他本想送赵音音到宿舍的却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他的催眠术也马马虎虎现在弄巧成拙。 “我们跑到教学楼来干什么?”果然短暂的催眠期过后赵音音疑惑地问。 包大同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转头向走廊尽头望去。 漆黑的走廊内一个教室的灯还亮着浓得看不透的黑暗被刺目的白光分割开了因为孤单而散着诱惑的味道。 “我过去看看你呆在这儿别动。”他掩饰了一句随手布下一个结界没让赵音音觉“我可不想让贼看到你不然以后他会想偷你的。” 在这么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赵音音竟然被包大同逗笑了但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大同――”她撒娇地叫了一声紧紧拉住他的手。 包大同俯身在赵音音的唇上吻了下“你也给我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再说我是法师无论人和鬼我都可以对付。相信我我保证会没事。”说着轻轻挣脱开赵音音的手快步向亮着灯的教室走去。 门半掩着吊牌上写着“二零五画室”几个红字。 画室的中央是一个约一米高的圆形台子几排画架参差不齐地围绕着台子摆放一些用作静物写生的物品和雕塑散放在角落中。 四壁的灯全亮着却没有一点人类的气息但从门缝中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画架下面有一双女人的腿纤细、形状完美光着脚交叉在椅子前有节奏的晃动着。 包大同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画室内死寂一片连他并不沉重的脚步声也出沉闷的咔哒声可是那个女生没有反应身影依然埋在一个个被白布罩着的画架之间。 “美女你好。”他叫了一声却没等到回答。 他只得走入一排排的画架之间终于看到一个穿着红上衣的长女生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抬头看着台子的方向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握画笔看样子似乎是想着要怎么下笔。可是台子上并没有可供绘画的东西画架也同样被白布罩着。 包大同皱了皱眉一直走到“女生”的身边。 “她”死了! 这并不意外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还活着才奇怪。 令包大同吃惊的是这人并不是个女生虽然长着一把油光水滑的长但他的下巴上很个性的胡子说明他只是个长男生。 他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个血洞像婴儿的嘴一样微微张开着红色t恤因为浸满了血而愈鲜艳。 脚下血蜿蜒成一条红色的小溪像个牢狱一样把他围在其中一对血脚印一步步的延伸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处失了踪影看模样大小是一双女人的赤足。 他嗅了嗅奇怪的没有感觉出鬼气。 于是他俯身观察这具尸体现他握紧画笔的手指缝中挂着一截断了的鞋带再去看他的鞋鞋带确实断掉了而且鞋边有一圈不易觉察的泥摸一下还未干证明他才从一个有些泥土但又不太泥泞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一直在这里作画。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说明他才死去不久。 伸指探一下死者的灵台包大同的眉皱得更紧了。 死者的魂魄没了一个才死的人就算是灵魂出窍也不可能马上离去的。他不仅感受不到凶手的灵气也感受不到死者的魂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的法术虽然还比不上阮瞻可是他也并非常人但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凶灵是谁?他刚才还看到了那双美腿一眨眼就不见了吗?她真的那么强大吗?还是依附到了一个他觉察不出的地方了? 吱呀! 椅子突然惨叫一声尸体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好像要让座位给包大同一样把他吓了一跳连忙食指微动以镇鬼符镇住这具尸体同时向后退了数步观察四周的情况。 从表面上看画室内只有他和那具尸体而实际上他强烈感觉到有奇怪的东西在暗处躲着只是他捕捉不到。也许凶灵明白他不是常人所以深深地藏了起来。 日光灯一闪好像是电压不足一明一暗的挣扎了几下照得尸体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黑暗了下去。 包大同站在离尸体不足一米的地方静观其变。 就见窗子慢慢打开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从窗口爬了进来。 虽然黑暗但包大同却看得清楚那是一个短女人面目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下巴上鲜血淋漓。 第三章 封印(上) “空巴哇贞子小姐。”包大同轻笑了一声。 他出声太突然那团红影显然没料到画室内有人着实吓了一跳手下一滑差点从二楼掉下去“你-是-谁?”她用力趴在窗框上声音僵硬地问。 包大同歪着头看她似乎觉得她非常有趣同时神色中带一点好玩和轻视“我叫包大同茅山正宗受教弟子目前开着一家杂志社。” 他搔搔头放下手时手指已经轻轻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咒对着红影“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你的障眼法很烂不要再装女鬼了很丑的。” “少废话死牛鼻子老道!”红影手脚并用地爬上来被揭穿后居然干脆承认。 “我是俗家弟子不是道士泡妞打架都可以做。”包大同边说边把符咒打了出去。 他等的就是红影爬进来后才好解了她那半吊子障眼法虽然这只是二楼但这么直摔下去估计滋味也不太好。眼见无形的符咒风一样袭了过去那团雾气连基本的抵抗也没有登时消失又给了包大同一个意外。 就这水平还出来混吗?胆子可真大啊! 红影像被推了一把一样跌坐在角落。 她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脸上画着歌特式的沉重鬼妆根本看不清原来的五官。 他走近几步鼻端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下巴上的血居然是特浓蕃茄汁。嗯还加了点澄汁。 “记着鬼妹妹不要用道术来吓唬人这很违德也并不好玩快走吧这里有你惹不起的东西。”包大同难得严肃地说。 那女孩没说话恨恨地爬了起来一抬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只手枪乌洞洞的枪口对着包大同“我叫花蕾你给我记住。死道士别挡我的路今晚我一定要捉住那个凶灵!” 哇靠这年头居然连捉鬼也这么先进了! 包大同暗赞一声人却没有动只露出他那招牌式的无敌微笑。他明白那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枪而是类似于除灵枪一类的东西。 这让他对花蕾产生了好奇她是什么人?他在这座城市里混了好一阵子了可从来没听过这样一号人物。 “快闪开!” “如果我不闪呢?” “我要开枪了你躲不掉的。”花蕾威胁着但包大同看得出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下不了手。 而正当他们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一边的尸体却悄无声息的动了起来。他慢慢地坐下轻轻掀开画架上的白布开始提笔作画表情虽然呆滞眼神却灵活似乎他身体内另有其人。 画布上本来已经有一幅画存在了尸体只是对肖像画做最后的修补。 那是一张人物肖像色彩艳丽又扭曲红得妖艳的衣黑如暗夜的一红一黑两种颜色像是竞争一样跃然纸上夺目之极。 这人物肖像似乎是一个长男生的自画像可又不能确定因为画中人没有五官脸上空荡荡的一片! “啊他在动!”花蕾是面对着尸体的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看到了尸体在画画儿大惊失色。 尸体转过头来对花蕾一笑画笔叭哒一声掉在了地上画作已成。 包大同本不想回头以为是花蕾耍的小伎俩但瞬间他明显感动身后的气息有异于是一把扣住花蕾的手腕拖着她来到画架旁。 画中人没有五官但那张空白的脸却生动极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画外的人。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像婴儿的嘴微微张着触目惊心的红色一直蜿蜒到画布的尽头仿佛从画上滴下了血。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包大同一时分不清是从地上还是从画中散出来的。 一切都像是死者在描绘自己的死状。 吱呀门开了。 包大同下意识的扭转头去就见赵音音站在画室门口。 他暗叹一声女人真不听话明明让她等在外面的却在这个时候跑进来捣乱。而还没等他决定怎么办有人已经率先反应。 只听耳边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类似于轻叹的声音随即感觉有一股极热的气息从他的肋下窜进了他的身体有意识一样穿透他的心脏直奔他的大脑而去。 他急忙以心念和符咒术去阻拦可是这一下太突然、也太近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拦瞬间感觉心脏和印堂同时剧痛不止说不清怎么个疼法就是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钢针穿透了虽然他咬紧牙关没有痛哼出口可是却疼得单膝跪地身体也弯了下去。 “大同!”赵音音大吃一惊跑过来扶他却在看到尸体和“女鬼”后尖叫一声干净利索的昏倒。 “我――我不是故意――”花蕾结结巴巴地说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对包大同的受伤难以置信手中的怪枪差点落到地上。 包大同明白这疼痛不是**的伤害而是他的功力受损也明白花蕾走火开枪是因为赵音音突然跑来的行为惊吓了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她但事已至此他唯有想办法消除这一枪的影响为上。 “花――那个花骨朵小姐――”他一手伸两指按在自己的印堂减轻那奇怪热流继续在他脑袋里窜来窜去而带来的疼痛一手伸向这位扮鬼的突然闯入者。 花蕾瞪着包大同似乎要确定他有没有死因为紧张脸上白白黑黑的粉都扑漱漱地落了下来。她见包大同伸出一只手还以为他是要掐死她报仇连话也没听完就吓得急忙翻窗而出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门外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步步向二零五画室迫近。 咔哒!咔哒! 真够义气啊!让他的法力受到重创居然就这么逃跑了。现在他耳力不济听不出这脚步声是人是鬼而他的身边还有一具死状诡异的尸体和一个昏倒的美人儿这叫他怎么办? 一桩一桩的事接连生连口气也不让他喘真不知道这一夜这间画室里究竟生了什么? 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画室门口停住了。 “谁在里面?”外面的人喊了一句。 包大同松了一口气是人外面的是人。 可是随即他又紧张起来因为这情况他无法解释。看到这副场景的人一定以为他是强*奸未遂并杀死了见义勇为的男生。 人的想像力可是很丰富的。 “再不回答我要叫校警了!” “我我!是赵音音和她的男朋友。”包大同急忙回答感觉剧痛消失了不过却像台风过境一样把他所有的力气也带走了。 他没提自己的名子因为在这所学校里没有人知道他包大同是何许人也但每个人都知道校花赵音音。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判断这话的可信度之后推门进来。 一道雪亮的手电光柱在画室内扫来扫去最后落到包大同脸上照得他尽管以手臂去挡但仍然睁不开眼。 “我的天!这是谁画的?简直是天才画作梵高再世!”来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尸体和昏倒的校花却在第一时间为那幅鬼画兴奋和惊喜! …………………………………………………………………………………… …………………………………………………………………………………… 读者大人们:目前本书还是相当瘦不过可以先收藏了养胖了再杀。偶尔上来投个推荐票什么的。 买东西都要下定嘛。来吧定下吧! 第四章 封印(下) 包大同疲惫的回到杂志社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杂志社是在风貌区的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洋楼内当初因为闹鬼被房主以极便宜的价钱卖给了包大同。他把一楼当作办公场所二楼是他住宿的地方外加一间单独的恳谈室。 现在这小楼鬼怪不敢近因为他有一个好友名叫阮瞻那是个天生有阴阳眼并且法力极高的人。阮瞻的爱妻岳小夏在这里工作这女人八字轻阳气又弱偏偏爱多管闲事所以不用他费力阮瞻自然把小楼“打扫”干净并加了极厉害的禁制。 一进门作为杂志的主笔岳小夏就很惊奇、很多事的跑过来:“大同大同你开天目了吗?你印堂上的这条黑线好漂亮!哇学习二郎神哪!” 包大同推开那张快贴到他鼻子上的脸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伤了她。其实她没有这么娇气可是阮瞻这个冰山男爱妻成狂得罪他可不是好玩的。 自父亲去世后他一直苦练道术但他杂念太多遁术和催眠术水平都是半吊子就算其他能力突飞猛进目前也仅仅算得上能应付阮瞻而已而现在他挨了一枪―― “天目是隐含在印堂中的怎么会现形?”一个高个子美男突然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正是他的好友阮瞻。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阮瞻这家伙干脆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神色间冷冰冰的没半点温度真不知道岳小夏这样活泼可爱的女人怎么会爱上他还爱得死去活来的。 至于阮瞻手里的餐盘不用说他在侍候老婆吃早餐。 “过一会儿再吃行不行?我还不饿。”小夏直往包大同身后躲“阿瞻你就算想养猪至少要等猪感觉饿的时候再喂。” “不行早上七点到九点走胃经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吃早餐。”冰山男把托盘一伸脸色一变采取柔情攻势“乖只吃一点也好。” 包大同夸张地打了个寒战“拜托小夏你就吃一点吧你老公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你看――”他捋起袖子一脸受害表情。 小夏无奈只得坐到沙上。不过她没忘记拉上包大同硬要他帮助吃掉一半。 包大同当然非常乐意事实上他很饿了所以顾不得阮瞻的杀人目光风卷残云的吃掉阮瞻的一半爱心。不得不说阮瞻把酒吧改成餐厅的决定非常之正确至少他的厨艺锻炼得相当够火候了虽然到到他的餐厅吃饭的女人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出了什么事?”小夏吃得斯文当然还没忘记八卦。 包大同摇了摇头不想说。 昨晚那位姓范的巡夜老师现了尸体后立即就报了警还怀疑是包大同杀人幸好有赵音音解释说两人在学校里幽会结果看到二零五画室的灯还亮着出于好奇才过来看看结果看到同学被杀吓昏了。 包大同乘人不备在教学楼的锁上做了手脚说他们是破锁而入这才解释清楚嫌疑。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带到警局录口供、被教育折腾了一夜。 死者是美院的一个普通学生初步确认的死因是被钝器穿透喉咙。 “别看着我岳小夏吃完就看你的漫画去阿瞻研究你的爱心食谱去把你老婆养成一只小猪八月十五好宰来吃肉。”虽然杂志社只有两个人但他好歹是老板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命令人总可以吧。 没有人动证明他这个老板一点权威也没有而且小夏还说:“我又不是故意要看漫画的杂志社这么晃了半年也没有出版一期怎么最近灵异事件那么少呢?话说你现在这模样不是被女人甩了吧?” “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包大同知道如果不说小夏的八卦精神就会永垂不朽只得道:“好消息是:我们终于可以跟踪一个真实的故事然后出版第一期杂志了。坏消息是:我的法力被封印了现在的道术水平只相当于我十五岁的时候只能对付小鬼小怪。如果来了大家伙我死定了。” 小夏听到终于有事做了先是高兴随后吃了一惊伸手摸摸包大同的印堂入手光滑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陷在肉里但那条黑线就是端端正正的镶嵌在两眉之间她用力擦也没用。 于是她转头看着她的老公意思很明显。 “别让阿瞻来掺合他除了会杀杀杀其他都是白痴水平一点道心也没有。”包大同随意诬陷拒绝帮助。 阿瞻和小夏苦尽甘来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能打扰他们。况且阿瞻不喜欢介入这些灵异事件。 那把枪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射出的能量流能把人的异能封印还在他的印堂留下这样的印迹而且似乎解不开他昨晚在警察局暗中努力了一夜也只能保住一点能力。 “可是你这种状态要怎么对付凶灵?不行太不安全了。”小夏有点担心。 “别小看我能力打折智力可以加倍我可是正宗道术传人哪!”包大同笑眯眯的。 他是个隐居在都市中的法师更是个男人怎么能事事依赖阮瞻呢?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件事虽然凶险他自己也可以解决以前他和阮瞻、以及另一个好友万里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做过很多以弱胜强的事吗?现在他只要找到那个花蕾就可以当然还有那个凶灵。 “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说的你只负责杂志的事就好文字、配图、校稿、行其他的交给我。” “这么多事交给我老婆一个人做你想累死她?”冰山男打抱不平。 “你来做免费小工我不介意。”包大同耸耸肩脸上挂上他那无敌微笑“她前半年白拿薪水时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说着快跑上楼去不想和阿瞻在客厅斗法他现在的道术能力可只有十五岁那会吃大亏的。 第五章 问路人 包大同展开了调查行动。 白天他在警察局转悠凭借万里的关系打听了一些尸检的情况。据说死者正是死于钝器击穿喉咙和最初的判断一致但是死者气管被打断了他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比较奇怪了而且他的脸上保持着被冻死的人才有的诡异微笑。 对警方而言这是不可解释的一个强壮的年青男子怎么会在受到正面受袭而毫无反应?就算是熟人突然袭击当他呼吸困难时怎么会没有一点挣扎? 从现场勘察的情况来看画室正是第一凶案现场但却没有打斗的迹象死者手中握着自己断掉的鞋带鞋底有湿泥在画室的外墙上现了他的泥脚印证明他是从校西区的林荫路走过来的可是画室内的血脚印却是个谜解不开的谜! 唯一的物证只有一个死者握在手中的笔。 据查那只笔就是致死的凶器可是笔上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指纹难道他扎死了自己?油画笔虽然是最大号的但毕竟是木质的死者的致命伤贯穿了整个颈部那需要很大的力量和很快的度。从笔杆上的痕迹鉴定上看那只笔是一下穿透他的喉咙的没有一点犹豫这不是一个自杀者能做到的。 这对于包大同而言就太好解释了因为杀人者是个凶灵很厉害的凶灵这样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可是她又为什么要杀了这个男生是随机的选择还是有目的的。为什么她要控制尸体画画儿呢?当时他检查长男生的尸体时现他的魂魄已经没了?被缚了还是被吃了?! 还有那个长男生为什么要在熄灯后跑到画室去?警方搜查了画室内所有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警方的线索目前就是这些了而且按程序来看接下来就是从最基本的地方调查起比如死者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死者的人际关系限定嫌疑人然后是大量细致的排查工作。 这时候包大同耗在警局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整天围着美院转要知道凶灵出现在校园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白天他自由的在这里活动因为他以和校花赵音音约会做为借口晚上可就要偷偷摸摸了毕竟他的调查是民间性质又没有受到任何委托。 而在他看来这样的凶灵不会杀一人就罢手这就好像一种执念会反复出现。只是美院很大他也不能确定凶灵会出现在哪里只得在几个重大嫌疑地点乱转还要提防校警。他的能力被莫名其妙的封印后他所画的符咒力也在下降隐身是不用想了就连他平时嫌累赘的一些工具、符咒现在也不得不带在身上。 他奇怪的是凶灵是一直隐藏在校园里还是外来的?如果是早就存在为什么一直她没有出来?现在又是谁放出来的?如果是外来的魂魄没有依附的物体是不会远离埋骨之地的她又是怎么过来的?之前他泡赵音音的时候可没听说过美院有什么异常的事生。 这个凶灵出现得太突然了。这是为什么呢? 赵音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因此相当配合。他从来不对别人隐瞒他的身份虽然他现在是一家杂志社的老板但为了维持正常的开销他常常还做些职业神棍的工作人称包**师。这种兼职没有让他被鄙视反而让那些美女因为好奇而主动接近他。 他没有阮瞻那样夺目也没有万里的气质但女人一旦接近他很少有不喜欢上他的。事实上是没有女人不喜欢他还有不少会爱上他。尤其是在他展示他的无敌微笑时有点坏、有点痞、有点花可就是讨了所有女人的喜欢。 他本人的魅力也让他在调查中受到了欢迎反正找小女生聊天只会让人觉得他花心不会怀疑他是在查案。对于名声他一向是不介意的。 这么着过了几天终于让他打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消息。 据说那条林荫道虽然看来阴森一点但真正出现“问路人”事件却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对情侣在小路上散步不知为什么一直有一个白衣女人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快走她也快走他们慢走她也慢走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情侣烦了于是问她要干什么?她就问起路来。 你带我去吧! 别的话已经在流传中变了好几个版本唯有这一句一直不变。而事情生后没多久这对情侣就双双横死。 男生业余时间在学校的游泳馆打工负责清扫泳池的问路事件后不久就被游晨泳的老师现溺死在泳池中。奇怪的是他的水性相当好在游泳比赛中拿过名次的怎么会在泳池里淹死?还有当时游泳馆从外面锁得好好的也熄了灯似乎他做完清洁工作后离开了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馆里呢?又是谁锁的门熄的灯? 后来在尸检的时候现他的脚拧着可怕的角度小腿上的肉硬得像石头好像在水中时生了很严重的痉挛可是人都死了一夜了这种体征却没有消**体却泡得涨好像死了好几天。 据当时看到的同学讲男生的脸看来很严肃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在教训人一样浑身又白又肿被黑色泳裤衬得像是一堆霉的豆腐。 而那个女生死得就更蹊跷。自从男生死后她时常处于受惊吓的状态有人和她说话她就大叫:我不知道别跟着我!我不知道! 后来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连觉也睡不安稳闹得其他同学也非常不安所以学校通知她的家人来为她办理休学手续想让她回家休养一段时间。休学手续办好的当天已经是中午了于是她就带家人去学校食堂吃饭。在家人买饭的时间里就看到她站在角落喃喃自语然后突然走到墙边。 那儿有一排长长的洗手池地面底水管又坏了所以积了一地的水走上去能没了脚面。而在水池上方挂着一条电线是食堂临时拉来试验新压面机的。她就那么走过去站在水里一边着父母傻笑着一边把电线扯断了。 小指粗细的电线啊她竟然轻轻松松就扯断了自然当场死亡。电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但她吐了一墙像一片血雾一样怎么也弄不掉后来干脆直接刮掉了墙皮重新抹的墙灰所以食堂水池边的墙面与其他地方的墙面颜色不同。 这件事后学校每年都会死一个人连续五年都是这样死亡的原因各不相同一个是服毒、一个是跳楼、一个是车祸、一个是和人打架致死、最后一个更是离奇一个男生从外面回来因为有急事而快跑着可是他没有看到教学楼的大门是关着的大门上明亮得过分的巨大玻璃被阳光一照根本无形他一头撞在玻璃上身上的重要血管在一瞬间全被割断了。 就这样闹腾了六年直到四年前换了新校长。 第六章 小火狐狸 新任的张校长是个相信灵异现象的人于是他听从一位名叫海三涯的有名的术士的建议在主楼的顶上安装了一圈红灯一到晚上就闪烁不停然后把校西区的花圃翻建成了八卦形状移植了桃树和柳树并放置了一块假山石上书红色大字:太公在此。 好多人说这位张校长迷信可学校确实再没有出过可怕的事除了林荫道的传说还在四年来一个人也没有死过了。 而当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一切时诡异的谋杀案又出现了。 学校里的人都在议论是那块太公石上的字体掉了颜色所以镇不住邪气了可据包大同的打听这些年虽然没有出大事学校里也不是完全平静的只不过因为是在同学们之间传的小道消息也没有很严重的后果生所以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想想又有哪一间大学没传过灵异事件呢?又有谁会真正相信和在乎呢? 有一个大四女生告诉包大同有一次她睡到半夜不知为什么突然醒了过来好像自己深眠中的意识突然出了警报一样不很清醒却很真实、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惊恐。 她是睡在窗边的因为天气热窗子半开着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 而就在她的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穿着白裙子光着脚就在那一片月光中静静地对着月亮呆。 大概是感觉到大四女生醒了那陌生女孩慢慢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就离开了似乎是责怪大四女生打扰了她看月亮。 当时大四女生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 事实上她想动也动不了因为那个陌生女孩恶狠狠的一眼把她死死地钉在了床上就像鬼压床一样明明意识是清醒的但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她很怕因为她看到那个陌生女孩是没有影子的而且她走出房门时并没有开门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她终于可以动了。然而才从床上坐起来却吓得几欲昏倒因为就在距她床头不远的地面上扔着一条染满了鲜血的手巾不知道是谁的手巾更不知道是谁的血! 事后全寝室的女生都借故换到其他寝室去了开学后才有新生搬了进来。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所以也就没再被提起。 至今大四女生还分不清当时自己是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但至少那块带血的手巾是真实的。 而除了大四女生的描述还有几个学生说过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这些事大体是差不多的――假如他们在天色黑下来后作画无论是在画室还是寝室总有时会感觉到控制不住自己的画笔似乎有一位笔仙不请自来。 她不回答问题也不给什么预示更没有伤害人只影响他们作画的行为。无论画的是静物、肖像还是别的什么也无论他们临摹的是哪位艺术巨匠的风格最后画出来的风格全是梵高的! 从这些学生的描述上来看那位屡次出现的白衣女鬼不像是要害人可是其他凶死的人又怎么说呢?难道她并非胡乱杀人而是有选择性的?还是凭心情来决定? 如果张校长的风水阵法管用了那为什么她会出来?如果说那阵法没有用那这几年为什么没有再出过恶性案件? 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是谁? 线索乱如麻整理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包大同一边蹲在花丛中像一只狗一样嗅着空气感觉着其中有无凶煞之气一边想着要怎么做。 就在这时林荫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苗条、灵活、东张西望身外缠绕着一团雾气。 “我正找你呢!”当身影走近了花池边包大同一下跳了出来。 来人吓得当场跳起来不过身子被包大同拦腰抱住嘴也被他一手捂住尖叫全吞入了肚子中。 “你以为你不化浓妆我就不认识了?”包大同好看的笑不像是对待一个对手而像是在逗弄一个小姑娘“世界上障眼法学得这么烂却还反复使用的恐怕只有你一个。” 来人正是花蕾。 花蕾奋力挣扎但没想到包大同很轻易就放开她了她的力量控制不住呯的一声坐在地上。 “鬼妹妹花骨朵这回上哪儿玩去啊?” “别来烦我我做我的你做你的。”花蕾坐在地上不起来眼睛却转来转去的想主意。 她听老头子说过缚灵枪打中有灵力的人一定会造成封印的视对方的灵力大小效果也各不相同。眼前这个叫包大同的臭男人看来生龙活虎似乎影响并不大那她要怎样才能逃走呢? 那个恶灵她必须要抓到。 “很简单啊告诉我如何才能解除那把枪对我造成的影响你该不会忘记那天你打了我一枪吧?” “休息两天就好了那枪不是针对人类的。”花蕾半真半假的说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包大同怎么会上她的当再说他已经询问过那个飚车的小子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那小子终于说出当晚撞鬼的事这让包大同转变了对花蕾的看法。 开始时他以为花蕾只是某个粗通道术或者略有灵力的人装鬼吓人只是胡闹跑到美院的二零五画室来也是因为受到灯光的吸引或者她干脆就是美院的学生。 但看她吓唬那个飚车小子的劲头加上她现在又在晚上跑到这里来完全可以确定她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来找凶灵的了。 而且她也不是美院的学生这两天他已经把所有女生都过了目没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她就那么一点水平就敢跑出来招惹这么凶的东西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知还是白痴。 “再度好心地提醒你那个凶灵你惹不起我看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为好。”他下意识地抚抚自己的眉心。一个强大的人突然软弱下来是非常让人恼火的他一定要解开封印否则不能放了这个丫头。 今天她依然是一身红衣不过却没有化那种吓死人的浓妆素着一张脸看来倒蛮可爱的细看之下应该说是漂亮的。 不过不是那种很张扬、很明艳的侵略性美丽而是那种淡眉细目的清秀甜美味道身材玲珑有致整个人比例和谐很耐看、很舒服可是神色却精灵得很秀气的眉紧皱着显示她是个急躁的脾气肯定不是乖乖的小羊类型。 这是一只小火狐狸。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过了1点本六想冲新书榜需要推荐票的支持。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能看到这段话因为这本书还很瘦好多人还在养书阶段未必及时看到。 但请看到的朋友晚上当点击推荐数据请o以后大约1点半左右我会再上传一章请朋友们顺手把推荐票扔给我有多少要多少。 本六拜谢。 第七章 档案调查 “大叔少管闲事!别不知死活的挡我的路!” “这可怎么办呢?我天生就是不知死活的。” 死丫头居然叫他大叔看这丫头也有二十多了他三十还不到就成大叔了?他还青春无敌得很呢!在情场上横扫从十八到八十年龄段的女人一个也落不下! “那就死去吧你!”花蕾被包大同拦着怕耽误了抓鬼的行动不禁有点火大从腰间摸出缚灵枪来威胁。 但她没想到包大同早有准备一个小小的电火花让她的手一麻缚灵枪掉落到了地上等她伸手去捡地上已经空了包大同比她快得多已经把枪插在了自己腰后。 “还我!”她爬起来冲过去抢只觉得脖子上一凉随身好多年的兽牙项链也被扯走了。 “你是贼吗?把东西还我!”她气得直跳。 “我不是贼我只是会妙手空空术。”包大同晃晃手中的东西好脾气地说:“想要东西?好啊告诉我解除封印的方法就还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如果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可以在风貌区的零杂志社找到我。” 夜已经过半他明白这一晚凶灵还是不会出现只是不知道她在哪个黑暗的角落潜伏着。 花蕾哪里肯让他走扑过来再抢东西。可是她拳脚功夫和包大同差得远、道术也远不如水平大打折扣的包大同如今连缚灵枪也被抢了完全无能为力气得直跺脚眼看着包大同越走越远。 包大同根本不理会她明白她一定会找到自己。 “再见花骨朵。”他头也不回的挥挥手。 “我叫花蕾!”身后的女孩跳着脚喊。 花蕾和花骨朵还不都一样嘛!包大同想着忽然灵机一动决定第二天集中精神调查油画系的事。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找到张校长。 听说张校长是相信灵异事件的这样就好办多了于是他干脆说明来意。张校长当然也不可能直接相信他好在他当职业神棍的时候着实帮过几个大人物隐形的名声很佳他只是随便透露了一点张校长就轻易打听到了马上对他奉若神明。 张校长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长得极其普通就像那种带孙子的和蔼老人一点没有特色看来有点胆小大概做到校长这个职位凭借的是社交能力或者是他够听话顺从。 这个年头顺从上意、八面玲珑才是向上爬的基本要素能力已经退居其次。 看他尊敬和诚惶诚恐的劲儿让包大同开始怀疑放弃神棍这项有前途的职业是不是不明智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联想到了范李他那样的人虽然长着一双慧眼能力群却可能永远也当不了校长。 “不知道包先生要从哪里查起?”张校长谦恭地问“说实话这件事让我也焦头烂额真希望快点结束掉不过看来警方一时半会儿是破不了案的包先生可一定要帮我费用不是问题。” “我是来帮忙的钱的问题――呃――只要有个车马费就好了。” 钱当然要啦。他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计划钱也从来不放在心上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了而泡妞是很费钱的现在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没问题没问题。只是不知道我要怎么配合您呢?” “目前只让我查查档案资料就行了。”包大同说:“这两天我在学校中也打听了一些事情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凶灵与油画系有很大的关系。在这件事中所有死去的人都是画西画的而且在没有出事的同学之中有人反应作画时有控制不了自己的画笔的情况。美术我是不懂的但我想每个人喜好的风格应该不同可据同学们讲画出来的都同梵高风格所以我想从档案资料上查一查学西画的学生和教西画的老师间有没有人出过什么事?” “哦?有这种事?怎么没报告呢?”张校长皱紧眉头。 包大同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是说不清的所以只好把恐惧压在心里。可惜他们在害怕之下把画都烧掉了否则我也许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张校长忙不迭的点头“那您要看哪一年的档案呢?我们学校是从百年名校分离出来的作为独立的个体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存档的资料就是这五十年的。不过我们二十年前大力翻修了校舍引入了科技化管理因此后二十年的档案是存在电脑里的其余三十年是卡片档案――非常多。” 包大同想了一下。 先就是凶灵的身世。 他可以肯定凶灵是学校里的人从她留下的鬼画看还是一名天才的画家。她死了多年却执着于校园内肯定是学校有她留恋的东西或者是她要回学校寻找什么完成什么。 其次就是凶灵死去的时间。 从她能隐藏气息让他无法觉察这方面看至少有百年的道行可是美院分离为独立院校才五十年如果她是百年前的灵体应该踯躅于主校的校园里才对。而她徘徊在这里就证明她一定是学校分裂后才出现的。 要知道灵体和人一样每个都不同也有天才与白痴的区别除了生前的怨念还有许多因素左右他们能力所以这个凶灵虽然有百年道行却可能形成在五十年内的任何时间。也就是说为了不漏掉一点可能的线索他必须要查五十年内的档案。 第三就是鉴于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他要有所侧重才行。 既然她是画油画的就查油画系的档案;她是以女性形象出现就查油画系的女生;她是十年前才出现的之前校园内没有任何传说就把重点放在近十年的学生档案中。 可尽管如此工作量还是很大而且尽管重点放在近十年内以前的四十年也不能不管。在目前这是唯一的线索只要从大量的学生档案中找出油画系的女生然后再想办法通过警方的人口普查网络调查出这些人是否还活着是谁遭遇横祸而死就行了。 “如果您能放心我想把学生的电子档案资料拷走让我的两个手下来查。而我恐怕要在泡在贵样的档案室里做些低级工作了。如果那东西真的出现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我是可以信任包先生的相信您不会把学生资料外泄。至于您在档案室的工作我也可以安排会安排档案室的人休假的你可以随意调查。”张校长相当配合。 和张校长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包大同开始工作。 电脑方面的工作他分给小夏去做因为这方面的工作相对轻松不会让身体不好的小夏太过劳累。阿瞻太疼老婆肯定会义务帮忙等于他有了两个手下。 至于翻卡片的苦活只有由他自己来了如果能有个苦工给他指挥就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要冲新书榜大家点开这本书请把推荐票留下。本六拜谢了。 第八章 又一个死人 钟敲九点二零六画室的一个长女生才惊觉到画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面前即将完成的画作虽然还满意不过寂静得过分的画室又让她突然感到害怕。 望望身后一道雪白的墙把这里和二零五画室隔了开来但不知为什么越是盯着墙看就越觉得那墙白得耀眼牢牢地吸引了她的视线似乎在墙的后面有个东西盯着她看可能因为视觉的关系还感觉到墙上有个飘来飘去的黑影子。 有点像灯影有时又像人影更有时好像一缕一缕的烟四处飘落。 她不该呆这么晚的隔壁前几天才生了凶杀案而且死得那么可怕可是学校马上就要举办一个公开画展了这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她不舍得放弃结果沉浸在画中而忘记了时间。教学楼十一点就要熄灯她应该快点离开。 听说在现场找到了女人血脚印却不知道是谁的当时那脚印到了墙边就没了。难道她钻进了这面墙或者躲在了二零六画室?难道她就在这画室的什么地方藏着? 这么想着她打了个寒战眼神迅向四周扫了一圈――画架、静物、她自己没有其他的。可是她没注意到她的画上慢慢爬上了一条黑线从左上到右下似乎是对画作的一种愤怒的否决。 “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骇得惊叫了一声一时没敢接听分不清这声音是来自包里还是墙边。 可手机顽强的响着机盖上的彩灯闪个不停她只好哆嗦着看了看显示的号码然后按下接听键。 “画完了没?快回宿舍上线今天我带队要和v65帮的渣们pk没有你这个医师是不行的快来!”电话那端的声音很大是她在玩网游时的好友也是同校国画系的学生。 她恍然记起大家约好今晚一起打游戏的她练的角色是医师两个帮派pk的话医生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长女生松了一口气心情转好:“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吓了我一跳。”她边说边匆忙背起背包。 “怕什么难道见鬼了?你不是呆在二零五画室吧?”好友笑了起来。 长女生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就见窗外黑漆漆的一点景物也看不到不禁紧张万分连忙背起背包道:“别咒我我在二零六马上就出来了等我哦。” “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你如果迟到我号召全帮的人p你一个。”好友欢快地说:“话说你吃晚饭了吗?” “还想到我的肚子算你有良心。我减肥不吃了。放心我就算用跑的也能赶上时间。” “不用急我就在隔壁。” “哪里哪里?我没听清隔——”长女生愣住了心脏瞬间收紧。 那声音不是好友的而是一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声音。它就那么突然插进话来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同时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好像有什么在向她的脖颈中吹气。 怎么回事?哪来的声音?串频道了?还是—— “喂喂什么隔壁?你换宿舍了?”好友在电话那边继续问“换宿舍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说我是死党。不对啊你们寝室隔壁是厕所耍我呢吧!喂喂你说话啊遇到什么熟人了没——” 嘟——嘟——嘟—— 电话断了可长女生却听不到了因为一阵清冷的声音悠悠的响起一步一步由远及近灌满了她的耳朵。 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今夜你来陪我—— 看不见的歌者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吓得尖叫一声拉开门就跑但跑了两步却骇然停下了因为她没有跑到走廊而是踏入了另一间画室二零五画室! 画室的中央有一束惨绿的光线照在一个画架上光线是那种看来让人血液凝固的阴沉颜色连白色的画布也被染上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在翻腾一样烟雾缭绕。 一支画笔无人自动从笔盒中慢慢升起蘸上调色板中调好的颜料在空白的画布上画了起来。 长女生想跑可她吓得双腿软一步也挪不动只能浑身抖地站在那儿眼看着空白的画布上被一笔笔的填满画作完成。 那是一幅肖像画色彩大胆而艳丽空白的脸扭曲着没有五官可尽管如此她也感觉画中人如此熟悉无论她转换什么角度看都觉得面熟。 看着看着她忽然意识到那是她自己。 鬼使神差的她向那幅画走去似乎肋下的某个部位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一样又像是心神被摄住了直走到画布前停下。 “艺术品。”她伸出手极轻的抚摸着画架小心地不碰到画面呢喃着说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我从不知道自己这么美丽这才是艺术。”她赞叹着之后平静地挖出了自己的眼珠按在了画布上。 画布似乎有吸力那两个眼珠突兀地挂在那上面左看右看的好像在欣赏着什么。 “我认识你。”长女生的脸上挂着两滩血迹虽然没有了眼睛却似乎看得见一样“你是天才。” 画布抖动了两下似乎在笑同时那支悬空的画笔深深地在调色板上蘸饱了红色的颜料递到了长女生的手中。 长女生两眼直嘴角却弯着在肖像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圆点然后拖笔向下、再向下。 叭哒! 画笔落在了地下长女生的脖子上蓦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也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同时黑暗中传来一声深长的叹息。 ………………………………………………………………………………………… …………………………………………………………………………………………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在冲新书榜虽然第一周可耻的失败了但本六希望长存所以请大家把推荐票留给这本书感谢你们。 第九章 现场 又一条人命! 包大同叹了口气。 他这几天日夜忙碌白天查档案资料晚上在校园内免费巡更一天睡不到两个小时几天下来终于熬不住了隐蔽在太公石后面蹲守的时候睡着了。 那里的角度最好可以观察到整个校西区。 睡到正沉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浑身冷像有一个人在轻轻抚摸他似的登时毛尽竖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向西区教学楼一看当场就明白凶灵又杀人了。 教学楼是统一灯火控制灯光要亮一起亮要灭一起灭现在整栋大楼黑沉沉的唯独二零五画室的灯明晃晃的亮着看来格外刺目像是挑衅一样。 他立即打电话给张校长然后在身上洒了些隐藏气息的符水快步走到楼下顺着排水管爬了上去。 他的法力被莫名其妙的封住想要施展遁术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采用常人的笨办法。 画室中央一个女生软软的倒地头仰得高高的脖子上的血洞还在向外冒着血泡致命伤和第一个受害者是一样的。 她的脸正对着窗子灰白的脸上满是惊喜之意一具死尸竟然让包大同瞬间想想“栩栩如生”四个字看得人心头凉。 他犹豫着是不是跳进画室看个清楚可正在这时画室的灯忽然闪了两下灭了。眼前一片刺目的光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晃得他愣了一秒钟。 而就在一眨眼的时间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黑暗中刺出来一个利器直冲他的咽喉。 他虽然被封了大部分法力但毕竟还保持着十五岁时的状态闪身一躲避过这致命的一击但他是在排水管上攀着的手一松差点摔下去只感觉有一块软软的绸缎掠过他的脸侧一下落到地上。 他手脚并用迅返回地面眼见一只画笔像老鼠一样满地乱窜似乎在分辨方向在他站稳的一瞬间嗖的一下钻入了树丛任他再怎么追去找也找不到了! 死者全是被画笔刺穿了喉咙死的就是说那恶灵是以笔为凶的那么刚才她是附在笔上逃走吗?这样看来就更能确定她是学画之人了! 噼哩叭啦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包大同闪身躲在树丛中就见一个矮胖滚圆的身影在林荫路上急奔着正是那位胆小温和的张校长。 “您来的真快。” 张校长啊了一声被突然出现的包大同吓了一跳。包大同追那只鬼笔到了林荫道的中间地带张校长大概以为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问路人”。 “我――我今天行政值班。”张校长惊魂未定“包先生您很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那么我们要如何报警?如果警察问起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相信我这件事警察没有办法所以晚点报警没有关系我们先去看一看。”包大同看张校长面有难色安慰道:“放心她已经走了我们只是看看现场而已有我在您是安全的。” 张校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和包大同来到西教学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包大同拿出大号手电不禁一声叹息以前他可以直接祭出光明符那符咒可以自动随着他走动遇到邪物不仅能变幻颜色做警示还有部分防御功能而现在他只能用工具了。 雪亮的光柱把黑暗逼退了些两个人快步走到了二零五画室。 一路上张校长都很紧张扯着包大同的胳膊不放到达画室门口时甚至抱住了他整只手臂害得包大同浑身麻比见了恶鬼都感觉可怕。如果这个时候是赵音音陪他是多么香艳的事可惜做惊吓小女儿状的是胖胖的老头子。 二零五画室本来因为出现命案而被封了现在封条已经毁掉被扯坏的纸条无力的垂在门边随着楼道内吹来的暗风丝丝的转动像断了的手在轻轻挥舞。 包大同试图摆脱张校长的束缚可是做不到只好拖着他走进画室内以手电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 画室的摆设和出现第一桩命案时的情形完全相同杂乱而有序到处是盖着白布的画架因为光线忽明忽暗而影影绰绰总感觉有人蹲在四周一样。 大概因为好几天没人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味儿但最冲人鼻端的却是那股新鲜血液的甜腥而这一切皆来源于画室中央。 画室中央的画架上是一幅梵高风格的肖像画在一片黑暗中那画却给人极其艳丽生动之感连不懂画的包大同都能感觉出这幅画的夺目和出色但画中人的脸上仍旧没有五官脖子上也仍旧有一个大大的血洞红色的颜料淋漓向下指向地面。 地面上的尸体就是包大同在窗外看到的那个女孩。 只不过她的姿势变了。从窗外看她时她的头向上仰着直对着窗户而现在她的头垂了下来还是直对着包大同因为离得近了可以看清她的眼洞中血肉模糊眼珠早已经不知去向。 “报警吧!”包大同对张校长说同时终于抽出了手臂“就说您看到这里有灯光所以才来看看的我是――赔您来研究周易的。” 张校长早就吓得哆嗦个不停这会儿听到包大同的吩咐一边拼命点头一边勉强拿出手机报警。 包大同得了自由向谋杀中心走了两步伸手一探尸体感这个女孩的灵魂似乎也没了但他因为功力受损不太能确定。 再向上看了那幅画一眼才现画中不仅脖子上有血洞空白的脸上应该是眼睛的部位也有两趟细细的血痕。 有人在近距离看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猛然间感觉有异。向脚下蜿蜒流着的血液一看蓦然现一对眼珠漂浮在鲜血之上因为血还在缓缓流动那对眼珠也微微动着灰白的虹膜无力的望着他。 …………………………………………………………………………………… …………………………………………………………………………………… 本六急需推荐票大家支援我吧。 第十章 第一个猎物 “是谁?”一个男人大喝一声。 张校长被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当场昏倒。而门边一个瘦高的人影跑了进来手中也拿着一把大手电雪亮的光线在画室内晃来晃去。 “请放下手电范老师。”包大同也把光线照向对方。 “你们怎么在这儿?”范老师看清其中一个人是张校长把光线移到别处急忙上前掺扶“老师您没事吧?” “我正要问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今天不是你值班啊。”张校长被下属看到自己的窘相恼怒得忘记了害怕问出了这句包大同也想问的话。 “您忘了?我的宿舍和西教学楼是对着的我看到了这里有灯光感觉会出事所以来看看。”范老师恭敬地答同时看了一下地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再看看画架眼神立即闪光。 “我的天!又是一幅天才画作!”他赞叹。 包大同冷眼旁观心中有些疑惑。两次凶案这名老师两次出现。他对学生之死只是表示了惋惜但对那些鬼画却热情异常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范老师根本没注意到包大同在观察他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幅画吸引了若不是张校长拦着他差点走到尸体旁边近距离欣赏沾了血的“天才画作”直到刺耳的警铃声充斥了整修校西区他才回过神来。 之后照例又是一番询问勘查不过因为现尸体的时候较早包大同回家时天还没有亮。他一进别墅就觉得情况不对举止一望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但实际上这房子里绝对不止他一个。他虽然被封印了能力敏锐的感觉却还是大大异于常人。 假装漫不经心的向楼上走路过大厅中的一盆开得正艳的夹竹桃时他突然扯住了一条横伸出的枝桠用力一握随着啊的一声惊呼一个女孩的火红身影从这巨大的盆栽后现身由于猝不及防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包大同一直拉着她。 “花骨朵妹妹这回有长近障眼法没有大的破绽。”包大同笑咪咪地看着花蕾注意到她俏丽的短上别着一只乌沉沉的夹不仔细看就看不到显然她能隐身得这样好都是这个怪东西的作用看来这个丫头虽然菜得让人无话可说背后却有高人法宝还真不少。 “你说我们是公了还是私了呢?私了的条件你知道你必须告诉我解除解除缚灵枪影响的方法当然你可能不同意。那么公了好了我打电话报警告诉他们有女贼私闯民宅。” “谁让你抢我的东西如果我是贼你就是强盗比我严重一百倍。”花蕾看包大同当直要打电话急忙一把抱住包大同的胳膊整个胸部都压在他手臂上。 “呀身材蛮有料嘛。netbsp;花蕾柳眉倒竖一张俏脸上微微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包大同你太过分了你抢走我东西现在还调戏我你是――你是法师界的败类。” “哦帽子好大原来有人先打我一枪就不算了。还什么法师打网游哪你!”包大同弹了花蕾的额头一下然后悠然地坐在沙上“你这样偷鸡摸狗不会有效果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随便乱放。”他拍拍腰后又扯扯衣领让花蕾明白缚灵枪他随身携带那串兽牙项链他更是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枪他反复检查过外观看来就像孩子们玩的仿真枪一样平平无奇但枪身上全是看来无用实际却非常高明的咒文枪膛内也有古怪不过因为枪身浑然一体而无法打开如果使用蛮力硬来内藏的高明机关会毁了这枪的全部法力。 兽牙项链没有异常的地方但看花蕾这么紧张想必是非常重要的纪念品。 现在看花蕾全身绷紧后背弓起像一只要怒的小猫一样不禁有点好笑。这丫头年纪虽然有个二十四、五了不过法力却不及他十五岁时的水平体力处于下风阴谋诡计又远远不及他却动了硬抢之心真是莽撞得可爱。 不出他所料不到三秒钟一条红影向他扑了过来。他早有准备轻轻一闪就闪了过去。没想到花蕾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弱一扑未尽居然反身再抢两人在宽敞的大厅内斗了起来。 包大同不想伤了这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因此留了情面过了三、五招后才制住她一手握着她的双手小心的反剪在她背后另一手扣在她的脖子上。但花蕾奋力挣扎不肯就范包在同一个没站稳两人一下跌倒在地姿势暧昧的压在一起。 “快起来!”花蕾挣扎了一下没用只得对包大同轻喊。 “这样趴着我很舒服你是个称职的肉垫。”包大同耍赖想逗逗花蕾。 这个丫头外表暴躁易怒实际上很怕羞对这种程度的亲昵都不能坦然面对看来家教很严接触人少社会经验不足但从衣着和举止上看家境必然不错。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学习道法还跑出来吓人呢? 花蕾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想自己出师不利屡次失手在这臭男人手下不禁放声大哭着实把包大同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对着捶地大哭的花蕾不知所措。 “花骨朵、花妹妹、花小姑奶奶别哭了行吗?”他一双手伸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抱起来还是按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的假装这哭声传不出去“您伤我在前我不过是想解了身上的禁制又没说不把东西还给您。现在又是您攻击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怎么闹得像我欺侮人呢?” “把东西还我!”花蕾还趴在地上却对包大同伸出手。 “唉唉至少你要告诉我怎么消除我挨了一枪的影响吧?”包大同苦着脸“你今天既然跑到这里来肯定调查过我了那也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法力于你是吓唬人的玩意儿于我可是性命攸关你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吧?” 花蕾抽噎了两下姿势优雅的坐了起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除之前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是说我是您第一个开枪射杀的猎物。”包大同惊讶之极又无可奈何“非常荣幸。” …………………………………………………………………… …………………………………………………………………… 广告时间:艾糖mm新书月pk请大家支持。点击下方直通可乘车直达。 第十一章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 花蕾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额头的碎道:“那枪对人类是没有作用的顶多觉得被蚊子叮了一下谁想到你法力那么强?法力越强就会受伤越大。可是我问过了这个――真是解不掉的要靠你自己。” “哦就是说你做了错事却要我承担后果。”包大同语气还是很温和但眼神却让花蕾低下头去“还说是被蚊子叮一口这蚊子还真大只。” “你不会不还给我吧?” 看着花蕾泪迹未干的脸包大同突然灵机一动“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虑先还你一件。” “一件?都还给我吧男人要有风度。” “我是小气的男人所以你得付出代价。”包大同苦笑一下但看在花蕾的眼中却只觉得狡猾“就好像你打坏了我店里的东西要到我店里做工还债一样所以你要帮我做事情。” 看样子要自己想办法解除封印了其实凭借着身体的感觉他早有预感这事不会轻易解决只是总抱着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得到确实的消息他在失望之余也没有太大的烦恼。 他本来就是个乐观的人骨子里有着常人看不出来的坚毅和顽强虽然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倒也可以坦然面对、举重若轻。 “我要帮你做什么?不是让我到你的垃圾杂志社做小工吧。” “冲你这一句话没说的劳力加倍!居然侮辱我的宝贝杂志社!”包大同舒舒服服地坐在沙上:“我相信你两次跑到美院去不是偶然先不忙反驳听我把话说完。你也知道是校园中有凶灵当道不除掉就会有更多人死去。我不管你要接近凶灵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要她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只是花妹妹你给我来了一枪让我的实力大打折扣目前我无法凭借法力搜索到她的存在并且拘她离开这样一来就只能用常规的调查方法。” “常规方法?”花蕾问神色间有些疑惑。 “这个凶灵必定出自于这所学校所以我要从档案资料中查到她的来历。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她又杀人了所以必须快点找到她。”包大同有点心虚偷瞄了花蕾一眼。 几天来小夏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当然在相当的程度上奴役了阮瞻。 他们整理出一份表格上面登录着二十年来油画系女生的资料近十年的女生还单独制作了一份而他这边的工作却还没做完十分之一。 这是份水磨的功夫他没有耐心做得痛苦且效率低下。现在摆明花蕾就是道祖为他派来一个苦工不大加利用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又杀人了?这都怪你‘假如’你不拿了我的缚灵枪我就可以抓到她了!” 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个凶灵很厉害你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听我一句吧花骨朵如果遇到她你有多远跑多远不要让她把你也画在画儿里!” “我叫花蕾!” “说起‘假如’两个字花骨朵假如你没打我这一枪现在你也不用来做小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果然道佛一理啊。” “真的只要做好这件事就行?”花蕾怀疑地看着包大同。 包大同点头心中暗笑花蕾一定不知道这水磨功夫有多么繁杂反正哄骗了她答应就好随即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为什么吓唬那个骑车的这样可不好会出人命的幸好那小子禁摔。” 花蕾冷哼了一声“我也摔得很疼啊他在那一带经常扰民的我不过给他个教训。再说我要去美院却懒得走路让他带我一程而已。我当时的样子――不方便坐公车和出租的。” “你不会自己开车吗?” “我――不会。”花蕾挫败地低下头。 ……………………………… 既然有人帮他做那份枯燥的工作了包大同就去了一趟警局了解一下有无新的情况。 据初步判定第二名受害者的死况和第一名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珠被挖出来了但从她指甲缝中提取的证据看是她自己动的手。 她看到了什么呢?那凶灵又为什么杀死她呢?两个死者除了都是油画系的学生外初看来并无一点相联系的地方难道凶灵杀人真是随机选择的?可是无论戾气多么重的凶灵杀人也是有原因的她又是为了什么?这才是关键。 包大同隐不了身了但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类的视觉盲点让别人不注意到他却还办得到所以只要他不出很大的声响就可以在警局自由走动。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除了了解到初步尸检的情况外还见到一个哭泣的女孩那是第二名死者的好友出事前她在和死者通话。 据她讲在通话断掉前几秒死者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一点“自杀”倾向而在通话中曾经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穿插了进来。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却让女孩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电话爬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乱咬让她头疼得差点撞墙。 有警察立即去调查这个声音的来源但包大同明白那是查不到的因为那并不是通过信号传播的。可是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死者原来是从二零六画室被引诱过来的并不是从林荫道上。这两个画室只有一墙之隔凶灵非要引死者到二零五室去才行凶一定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而在第一起凶案里那对血脚印也是伸展到与二零六画室相隔的那堵墙前就消失了难道凶灵就藏在二零六画室里偷偷的观看着隔壁的一切?! 凶灵的来历成谜可是他偏偏被封印了能力不能直接去探寻这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想着去学校看看花蕾的事情做得如何了但才要上电梯就听到接待室那边传来争执声。 “那些不是证据一幅画还能说话吗?放在你们的证物房会让无知的人毁了这些艺术品!”一个人缓慢但是有力的说声音听来痛心疾包大同立即听出是范老师连忙走到接待室去。 就见范老师背对着门口站着一名警察态度良好但眼神无奈地在和他解释。说是这证据有多么重要不会毁坏画作等可他一直坚持要见警局的高层非要把画拿走不可。 “请您不要妨碍公务好吧?”警察似乎被范老师的坚持打败了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您应该分得清是人命重要还是几幅画重要如果因此而抓不到凶手也许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您明不明白?” “生命算什么?”范老师淡淡地道:“人生很短暂生命会消逝唯有艺术是永恒的。你们这样官僚就等于是在犯罪懂不懂?毁掉的东西是永远恢复不了的!” “这位老师――”警察彻底无语。 “死亡也是一种艺术。如果死亡能成就伟大就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包大同听到这里转头就走决定查查这位范老师。他冲在案件的最前面看似光明磊落但谁知道背后的秘密呢? …………………………………………………………………… 今天晚上会再更一章大约十点左右。谢谢阅读。 第十二章 表现主义 范老师名叫范李今年三十岁是张校长的得意门生虽然在绘画方面的才能并不十分突出但是长了一双慧眼相画的功力一绝是画坛评论界的年轻新锐。经他口说出的优秀画作没有一幅不在后来大红大紫的。毕业后他建立了一间私人画室但由于绘画方面不太成功所以于四年前关闭应张校长的邀请回到学校来教书是全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范老师或者说范副教授是一个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瘦长的身材、优雅的举止、脸如雕刻般清晰冷峻斯文中带着一丝漠然那种古典的贵族气质在一片或软弱、或后现代的男生中成为了独特的存在和众人的焦点。他目前还是单身也没见他和女人有过很深的交往而那份孤高就更令全校的女生为之动心。 他的课从来都是爆满的但他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除非谁的画入了他的法眼才会受到他的偏爱所以他的女学生没有一个不拼命作画的企图获得他的赏识。 生第一起凶案时范老师是值班老师生第二起凶案时他声称在宿舍看到了二零五画室的灯光。他家在南方又没有结婚或者与谁同居与几个同样家在外地的老师住在西区后面的小楼内。包大同趁人不备去看过果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二零五画室的窗户。他本来还想潜入范老师的房间看看但范老师的房间居然加了两把锁显得特别神秘他没有成功。 “这样平静内敛的人怎么会为了几幅画这么激动真是只是因为爱画吗?”包大同把脚架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 他们此刻正呆档案室里为了他们能顺利查案张校长把这里列为了禁区花蕾泡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不眠不休地查阅档案好在这期间凶灵没有出来作祟。 之前为了破解凶灵之谜包大同这个画盲甚至恶补了一下西方美术史。 梵高是后期印象画派的代表他没有受过正式的绘画训练绘画时摒弃一切后天的知识和学院的教条甚至忘记自己的理性。所以他画的画儿不是他对事物的视觉形象而是心灵感受。 他在色彩的运用上更为随心所欲其实不仅是色彩连透视、形体和比例也都变了形以此来表现与世界之间的一种极度痛苦但又非常真实的关系而这一鲜明特征在后来成了印象派区别于其他画派而独立存在的根本。 梵高死后不出几年一些画家就开始模仿他的画法为了表现强烈的感情可以不对现实作如实的反映这种创造性的态度被称作表现主义并且证明是现代绘画中一种历久不衰的倾向――即为了主观意识而对物体进行再塑造。 这些都是赵音音给包大同讲的但包大同还是一头雾水只是他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画这种画的人假如真的能体会这一画派的神髓一定是为了表现极端的情绪爱或者恨!痛苦或者幸福! 这个凶灵对这所高等学府对这些画西画的学生有什么极端的情绪呢?她为什么要杀人想得到的是什么?她既然可以画得如此之好被那位范老师称为天才之作那么她是不是为画而痴因而才不肯离去呢? “越是这样的人内心往往越是漏*点澎湃。”花蕾抬起一对熬成的熊猫眼看着包大同。 “你又懂了看你的样子就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小菜鸟。快干活别分神!” “已经整理好了。” “全做完了?!”包大同差点跳起来“那你不早说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那个从成千上万的卡片档案中整理出来、输入电脑中又打印出来的、干净整齐的的文件心里暗赞了花蕾一句嘴里却说“哦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这回是花蕾差点跳起来“我的缚灵枪呢?再说你明知道我也是要捉凶灵的我做了好几天的苦工至少可以资源共享吧?” “你别来趟这趟混水缚灵枪结束这件事后我就还你。” “包大同!” “小点声啊花骨朵这是晚上啊你这凄厉的惨叫会吓坏小朋友的。”包大同抚了抚耳朵“你乖乖的不出一周缚灵枪我必会还你。” “为什么现在不还?” 包大同笑笑。 要他怎么说呢?说他因为被封印能力对付这个凶灵没有信心想借人家的法宝用用?那是损害他无敌的形象的所以他根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副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花蕾气得跳脚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拿一对熊猫眼瞪着包大同试图以眼神杀死他“包大同你给我记住下回你别犯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你好看。哼!”她怒冲冲从包大同身边冲过去没忘记以背包怒砸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她快步冲到长廊中摸了摸包包又是生气又是兴奋。气的是那个死人包大同不肯把缚灵枪立即还给她兴奋的是她包中的u盘上已经把整理后的学生资料拷走了这样她也可以想办法查出凶灵的身份。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留个心眼儿呢! 她是一定要捉到那个凶灵的可是她没有料到凶灵是这么厉害难寻所以她也陷入了困境。还好包大同脑子灵活和张校长又有关系不然她也接触不到这些档案资料。除非她运用自己背后的关系或者偷鸡摸狗前者她不愿意后者她不擅长。 她现在连夜去核实资料中这些女生的近况就不信赶不到这个臭男人前面捉到凶灵!一想到老头子那惊讶的表情她就开心 “请问档案室怎么走?”一个女人突然问。 因为问话非常突然花蕾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向一指同时抬头一望却现眼前根本没有人而且眼前的通路也非常陌生。 学校主楼的走廊非常长因为怕有学生乱走楼的侧门是锁上的所以只有正门的楼梯能走如果打开侧门通向的是那条林荫道。她明明记得离开档案室后走的是正门方向啊为什么现在已经走到侧楼梯处? 嗞嗞―― 前方的壁灯出了短路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闪了几闪生命之光就慢慢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灭掉。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长长的走廊中壁灯依次熄灭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从她身后跑过一盏盏关掉了灯一样。 而走廊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立即陷入浓重的昏黑之中只有走廊尽头的小窗子涌进了深蓝的夜色还有档案室的门边有微弱的光明透了出来像无边黑河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第十三章 过来给我亲一下 花蕾来不及细想立即就往档案室跑但才跑了两步就见档案室的门打开了一条身影走了出来。大概是因为在黑暗突然出现强光的缘故花蕾一时没有看清来者的样子只听到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之后那最后一条光线也彻底消失走廊一片漆黑。 “包大同是你吗?”花蕾哆嗦着问听不到脚步声只看到有两道虚弱的白光从黑暗中穿行微弱地晃动着看起来像包大同拿的那种双头小手电。 可是感觉又不对似乎高度上不合常理。 花蕾感觉腿上像坠了铅一样不知道是该迎上去还是该退回去死瞪着那掀不开的黑幕只觉得全身的毛孔全张开了内心深处有种声音在警告着她――离开离开!危险危险! 她开始后退可是度快不起来而那条人影却條地走近了拉近了双方的距离晃晃的一层模糊的白。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全涌进了心脏咚咚跳得要炸开了! 那是个白衣女人赤着脚一头乌遮住了大半边脸唯独两只眼睛透过丝闪着阴森骇人的白光。 “你带我去吧!”她说。 花蕾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凭借适应了黑暗的双眼转身跑向走廊的另一侧完全慌不择路。她双腿软跌跌撞撞的跑着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却被那个白影堵到楼梯口仿佛她一直就等在这儿! “你带我去吧!” 花蕾大叫一声转身再逃但眼前却没有楼梯了直接被逼到了那扇锁着的门边隔着铁栏正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地下望着她。她的脸不是正常的女人脸而是五颜六色、扭曲怪异就像一幅油画! “你带我去吧!”一只布满了尸斑的手伸了过来握着一只画笔对准花蕾的脖子。 “包大同!”她竭尽全力的大叫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呼唤的竟然是他! “来了来了!”正当她闭目等死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一只手架在了那只快扎到她脖子处的画笔上“放了这只小老鼠她与你无怨。”说着手掌一挥那只笔散出一种怪味化为绿烟。 “乙木青龙化万剑斩!”包大同一手把花蕾护在身后一手画符向那条白影一指。 呼的一声铁栅栏外的残草断根借着五行之术中的木术飞了起来带着法术的力量穿透坐在栅栏外的女人直袭向白影。 花蕾只听到一声无法形容的尖叫不是耳朵听到而是直钻入心里表达着无比的愤怒和威胁难受得她要昏倒。伴随着尖叫消失那两条影子瞬间化为了空气周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再没有那种让人汗毛直竖的冷。 包大同吸了吸气快步走到铁栅栏边抬手就一记掌心雷出去咻咻的风声中一朵蓝色电火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爆起昏暗的树丛中一个直直站着的白衣女被炸得翻了出去青白的脸上满是恨意。 “这下清静了。”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手环在花蕾的肩上“笨笨吓坏了吧。走先上楼!” 他拖着花蕾往楼上走开始时花蕾还感到他扶着她到后来就成了她在扶他包大同全身的重量都要压在她身上了。 花蕾以为他又在捉弄她想甩开但一侧头就看到包大同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聪明的没有开口两人一起回到了档案室。 “把符贴在四角动作快点。”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四张符咒见花蕾快手快脚的做好口中默念咒语手指虚空画符立即布下了一道结界。 在父亲去世后他把传自父亲的正宗道术和阮瞻教给他的野路子融合了起来招式变得简单多了而且威力也加大了。 只是目前他的状况不佳如果要布下能防住那么凶悍恶灵的强力结界还需要借助事先画好的符咒才行。可惜他的力量减弱了符咒的力量也减弱了不然仅凭符咒也是可以的。 确定这结界万无一失后他再也无法忍耐一缕鲜血自唇边涌出。 “妈的老子今天亏大了。”他低骂了一句。 花蕾看到他嘴角滑下血丝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来询问一脸焦急与愧疚。 “不碍事的。”包大同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神中的烦躁。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拜花蕾所赐不然以他的能力会怕一个百年道行的恶灵吗?刚才他突然感到楼内的气息有异才追踪到那气息来自一楼侧门就听到花蕾的惊叫。 他来不及凭着两腿跑到一楼去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强行使用被封印的力量一步虚空踏到出事地点幸好来得及。 他反应奇快踏过来时手心中已经拿了符咒以他目前的能力还能驾驭五行禁法所以轻易化去那只鬼笔的阴力而掌心雷也是阮瞻教的很能唬人他补上一掌完全是要吓退那个受伤不重的恶灵。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是这个瞬间扭曲时空确实在太勉强了。 他使用的时候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搏命的用法如果不成封印上的反噬力必然会攻击他的大脑到时候他不死也会白痴。 好在那个嵌在他额头中心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打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成功了可那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才一踏到一楼被封印的法力就从中断了所以他才会受伤一方面是因为强提被封法力另一方面是因为受了那恶灵阴气的侵蚀看来回家后要疗伤了。 “对不起。”花蕾小小声地说。 她不傻虽然包大同厚道的没说可她也明白他是受自己所累。尽管她是无意的但毕竟是伤了他的可他却救了自己的命。 “我能――帮你吗?” “过来给我亲一下。”包大同没好气地说“你长得勉强说得过去这点作用还是有。” ………………………………………………………………………… ………………………………………………………………………… 今天晚上也还有一更。谢谢阅读请多多收藏。 第十四章 地下一层 花蕾涨红了脸看着他一脸勉强装出的痞痞笑容心里充满着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恼的情绪歉疚之情登时跑光了。 若不是他嘴角还有血迹甚至让她怀疑眼前的人和刚才那个谈笑间就让那只鬼笔灰飞烟灭的帅哥不是同一个。 “我下回一定能自己搞定。”花蕾气鼓鼓的“我这次――只是――只是没有提防――没有经验。” 包大同讶然地看着花蕾“你之前没捉过鬼吗?”看到花蕾肯定的表示后他啼笑皆非。 如果想做个沟通阴阳的灵媒或者斩鬼除魔的法师如果这个人本身还没有天生良能如果这个人再是个原本就属阴的女人前几次出任务必须有法力强大的前辈带领指点除非路遇恶事没有办法的情况。 可是眼前这位小姐典型的无聊富家女没有一点天然的灵力也没有一点法术修炼就懂得一点道术的皮毛仗着不知哪里来的古怪法宝就敢出来捉鬼真不知道是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她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花骨朵我得说你运气真好第一次出手就遇到这么大只的。”他抹去嘴角边的血迹伸手到背包中拿出那只缚灵枪“不过我提醒过你了不要趟这趟混水这凶灵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如果还有点脑子就不要夹缠不清了。东西还给你天一亮就离开吧。我怕她没伤到你不会甘心会纠缠不休的。” “说了一周后还我就一周后。” 花蕾不接那只枪让包大同很奇怪继而很怀疑。 这枪太先进、太精致了他拿在手里都想据为己有花蕾一直拼命想拿回这次怎么会不要呢?难道她是想以这只枪为借口留在他身边学习抓恶灵? “说好我不会带你一起捉恶灵的。”他小人地说。 “谁要你带?”花蕾抬起下巴骄傲地说“我只是注重承诺希望你也遵守诺言。” 其实她只是想帮他她错手伤了他也看得出让他空手对付恶灵有多难所以忍痛把枪借给他用一周只希望真的能帮到他。 “我?说不定哦。”包大同咬紧牙关不让花蕾注意到他自额间传到全身的痛楚慢慢坐在椅子上“过来给叔叔抱抱我比较可能记得这枪是从某人那里顺来的。” 花蕾冷哼一声不理他的调戏从包中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包道“那把枪里只有两子弹了这个给你。别以为我是白给你的你不是会看阴阳宅吗?我要搬家了回头帮我看看。” 包大同接过那个以黄色绸布制成的袋子注意到袋口的黑绳系的方法有些特别感觉又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却又一时想不出。 他以前注意过这把缚灵枪中的子弹外形虽然普通像个玩具似的灵力却强大和枪本身一样是密封的无法打开仔细研究。 “一言为定花骨朵。”他顺势抓住花蕾的手再次感觉到她身上毫无天生良能。 “我叫花蕾!”花蕾用力抽回手感觉身体流淌过一阵电流涨红了脸。 “好的记住了你不用喊这么大声花骨朵。” ……………………………… 确定恶灵没有跟踪后包大同和花蕾各回各家。 包大同本来想直接去警局的可是他内伤很重非要紧急处理一下不可。 这封印非常厉害他的法力被封了大半灵力被封一半好在念力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 事实上现在回想起来昨晚他能让法力穿过封印放出来一秒钟就是因为强大的念力。 这也就是他这么迷恋那把枪的原因这枪能害他成这样对付恶灵也一定可以。昨晚的交手使他明白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仅凭他目前的能力是绝对不能对付那恶灵的而他又不愿意去麻烦阮瞻。 那家伙是冰山一座只有岳小夏才会拿这人肉大冰块当宝贝。 整整一天他都在疗伤还装成蒙头大睡的样子以骗过那那个极其三八的女人岳小夏。如果让她知道他受伤了她不仅会呱噪不止还非要逼阮冰山男出手。 他是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阿瞻来帮。 晚上他大汗淋漓的结束了一天的苦修感觉身上还是空荡荡的伤是好了可法力还是被封得死死的不由暗叹一口气感叹自己苦修的法术现在成了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了。 他决定到警局一趟晚上值班的警察他并不熟悉不过这没有关系他只要用一点催眠术外加一点符水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是做坏事调查一些人而已。 倒是障眼法以他目前的能力有点困难可他必须让其他人注意不到他在查什么。 洗澡、吃了点东西后他来到警局中间遇到了一点困难但让他机灵的蒙混过关了找了一个无人会注意的角落指挥一名年青的、被他催眠了的女警调查那些从档案中整理出来的女人去向。 前二十年的学生档案都有身份证号好查得很但其余三十年的人就有点麻烦了好在地址都详细两人从晚上八点一直干到半夜三点多才把最后一个人也调查完。 可结果却是:五十年来美院毕业的油画系女生竟然全部健在退休的女老师也在最老的已经九十多岁了可还健康的活着! 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出国的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个离开本地的而且全部无病无灾通通生活得很好。 包大同想查出凶灵的底细结果秘密没有查到倒现了一个奇迹。看来这学校风水好得很旺女之地连病死的都没有何况是凶死呢! 但是那个凶灵是谁?她一定和学校有关但即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难道是某老师私下教的校外学生?那为什么要到学校来? 看看被动盯着电脑的小女警一脸疲惫包大同有些歉意轻轻关掉电脑后在小女警的头顶摩梭了一阵让她睡得安稳宁静补充透支的体力自己则一边思考着走出警局。 他能肯定凶灵与学校有关可为什么查不到?是他的方向错了还是花蕾她们的工作疏忽了有漏网之鱼? 昨晚凶灵离开了林荫道和二零五画室而跑到档案楼来是无意还是要阻止他查案呢?如果是为阻止他她怎么知道他在查呢?难道她的能力真的强大到如此地步。 他想得太入神了当电梯门开也没看看几层就信步走出电梯走出后才觉他来到了地下一层。 第十五章 证物房 他苦笑一下想反身回去电梯门却“叮”的一声关上了其度之快不像是电梯门倒像是有人把门猛地摔上。 他“咦”了一声习惯性地吸吸气没感觉到什么不禁有些怀疑是自己能力太低了吗?还是那个凶灵本事大到可以离开学校那么远来追杀他? 这个他倒不怕他虽然被封印但也没菜到不堪一击的地步再说缚灵枪就放在他后腰处大把符咒在他的衣袋里凶灵能来最好大战一场一了百了还省得他查来查去了。 问题是她不肯出来正面交锋所以他才会麻烦。但这会儿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有人帮她? 他一手握了一张五行禁法之火符一手搭在后腰处慢慢向地下一层深深的走廊走去。 这地方没有人值班走廊内的灯光也不明亮只有一盏红灯扣在走廊中间的顶上惨淡的红色幽幽地照向四周白色的墙面像被血浸了一样正常的东西也看来很邪异初看上去这里像个停尸房。 包大同站了几秒想起这警局里的验尸场所是在楼后的独立小院内并不在这里那么又是什么力量引他到这里来呢? 嘎吱一声头顶掉落下一片阴影包大同急后退抬头一看是那盏吸顶灯不知为什么松动了一大片墙皮落在地上像一团粘液似的附着于地面灯摇摇欲坠地半挂在电线上晃来晃去光线也半明半暗起来。 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深入走廊尽头现两侧的每个房间都牢牢的锁着黑黝黝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连走了两圈也没有现任何异常正疑惑着是不是有灵体恶作剧时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左侧一个锁死的房间内传了出来。叽叽啾啾的又像被踩死的鸟儿的变形惨叫又像碎玻璃互划的尖锐声响直窜入人的大脑。 证物房!吊牌上清楚地写着字体被红灯映的像以血写成声音就是从这处而来! 包大同随手画符掩藏住自己的人类气息轻手轻脚地贴近证物房的门板侧耳细听。大概是没有掩藏成功房间内瞬间死寂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他后退一步皱紧了眉头连施了两次遁术也没有成功“六脉神剑”选择不灵根本进不到证物房内于是他只好用物理方法跑出去找了一个曲别针拉成铁丝蹲在地上开锁。 这技术是和一个小偷学的可惜他学艺不精折腾了二十分钟才打开门。 门开处迎面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两幅并排摆放的肖像画一个长男生一个长女生他们的脸色被走廊中的红灯一照忽明忽暗阴影重重脖子上的血洞一张一合没有五官的脸却好像是在扭动不止。 对着这两张没有五官的脸包大同突然强烈的产生了一种被窥伺感头根全竖了下来。 “救-我!”一个细细的女声哭泣。 包大同步入证物房内站还没站稳门就在身后“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那两幅画的画面奇异的散着暗红光线似乎是从画出照出的光亮。而两幅画的人脸逐渐鼓了起来仿佛有什么要冲出这束缚可是却根本没有效果。 包大同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初见两起凶杀案的尸体时没有现魂魄的原因这些魂魄没有被吃而是直接被那个凶灵封进了画中。她的实力当真那么强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帮她?或者是有什么物品带有灵效呢? 他没有带显身符只得咬破手指虚空画着血滴答的一声落在地上画中的人脸猛地一冲但还是没有冲出来。看来他目前的法力不足以破坏这个禁制只听到那个长男生说了一句:我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他的秘密?他有什么秘密呢?难道这就是他在半夜跑到二零五画室而被凶灵杀死的原因? 他又试了几次感觉达到了法力的极限可那两幅画一点反应没有似乎完全死去了。猜想这两个冤魂出不了这幅画一定从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办法得知了他来到了警局于是拼命用意念引他不知不觉来到这里而此时他们已经无力再配合他的显身符冲出禁制了。 话说回来他这样做也实在鲁莽。这儿是哪里?警察局煞气最重的地方他们虽然出不了画但毕竟也是受到了禁制的保护不至于在这里被煞气绞得粉碎。 “放心我会救你的也不会让你的秘密泄露。”他对着两幅画说然后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现在要打扰一下。”他说着在画上割开了一个口子撕下一小片画布还砍掉了一点画框的木屑完全不管这是什么所谓的天才画作的艺术价值也不管警局如何向学校交待。 他要调查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能帮助凶灵封住画中人的魂魄而让他觉察不到。要知道他第一次现尸体没有魂魄时他的法力还没有被封印! 顺原路退出警局包大同一路散步回家路过河边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学生在画天色蒙蒙亮时的河景。他画得很专注在换画笔时不小心没有放好那只画笔一下掉到了河里。 他急坏了对着河水了半天愣有那么一瞬看样子差点跳到河里去捞包大同远远看到河面凝聚起不太正常的东西所以走过去驱散。 “不过是一只笔至于要搭上小命吧?再买一只就是了。”他劝道。 “你不是画画儿的所以你不明白。用惯了一只笔那只笔就是你表达心灵的手。”学生厌恶且傲慢地瞪了包大同一眼似乎嫌他多管闲事。 包大同眨了眨眼睛心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心底豁然明亮了起来。 “十之**是这样。”他轻喃道不理会这刚捡回小命的男生的无礼快步返回警局。 …………………………………………………………………………………… …………………………………………………………………………………… 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驱魔人》获得了腾讯的oo7年度十大恐怖惊悚小说之列在这里感谢前些日子投票支持我的朋友并和大家分享快乐。 另外给自己广告一下本六的《神仙也有江湖》是oo7年度女频最佳作品评比第一名哦没看过的朋友请点击下方链接收藏来看看哪怕看看公众版也好在恐怖之余体味一下搞笑和轻松看看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后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第十六章 范老师要重新作画 他一直以来搜寻的目标是横死的女生或者老师因此才拼命查档案鉴于在“问路人”出现前没有人在校园里凶死他早就判定凶灵是附着在某物上回到校园的。 但是学校中的东西太多了任何一件小物件都可能是凶灵附身的地方根本没办法寻找所以他才决定从根部入手调查凶灵的来历继而顺藤摸瓜最后找到制服她的办法。 可是没想到他带着小夏和花蕾做的事只起到了否定某种可能的作用并没有帮他找到想要的线索。对这样的结局他一筹莫展可是河边画画儿的男生给了他启示。 凶灵的武器是笔画画儿也是笔那天试图杀了他的昨晚试图杀了花蕾的还是笔笔在这个案子中频繁的出现这不是正说明笔对这个凶灵的重要吗?要知道灵体是以某种东西伤害人但同时也被某种东西束缚的。 开始他以为找到凶灵的来历要容易于找到她的附着物哪知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一直陷入了一个盲区觉得画笔只是凶灵行凶的工具而且是顺手使用的毕竟她是在作画中杀的人从没想过笔也可能是她的附身地。 只是笔是如何流进校园呢?为什么她一定要回到校园的呢?如果她不是学生和老师那么她是谁? 画笔是学生们自己买的学校并不统一配备这样一来画笔的来源就很复杂还不能排除学校的师生中潜藏着凶灵的帮凶。 画笔有问题的话先是作为凶器的画笔最为可疑所以他先是跑到鉴证科外面去等等与他熟识的鉴证科警察小赵出现立即请他让自己看看作为杀人凶器的两只画笔。 小赵知道他是特殊职业者心想看看凶器也没有关系于是领他进了证物房。包大同还以为要故地重游没想到这种重要物证是放在鉴证科隔壁的但小赵打开柜子中后却惊叫一声――画笔没了! “你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到那可能和凶案有关看一下而已。”包大同摊开了手心下一片茫然是什么抢在了他的前面拿走了笔? 这件案子中有什么暗流吗?难道那只笔会跑就像当天妄图杀死他的那只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小赵脸都白了虽然这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可作为重要证物的凶器怎么能被盗呢? “我还真不知道有人敢潜入警察局偷盗证物你们这里没有监控录像吗?” 小赵震惊之下蹲在证物柜前乱翻却始终没有找到画笔的影子被包大同一语点醒连忙道:“你快回去吧我要报告上级然后看监控录像。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希望可以抓到那个贼。”说着把包大同请出了鉴证科仔细的锁好门后才离开。 这边的证据凭空消失了包大同只好返回学校找到那几个曾经受到凶灵骚扰在作画时控制不了自己画笔的学生提出要看看他们的画笔。可这几个人却说当时生这种情况他们非常害怕把笔丢进了学校的湖中。 “那们你们的笔是什么时候买的呢?”他问。 “当然是考入学校的时候新笔、新的画架、新的油彩和画布全部是新买的为了图个新气象再说读这间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是家境富裕的人很少有人用旧文具的。” “那么是从哪里买的呢?” “学校门口的文具店啊。”学生答“学校侧门的那条街都是卖绘画用具的但是懂行的人只在容宝斋买那儿的东西又便宜品质也佳入学第一天学长们就告诉过我们了。” 容宝斋?听着像个古玩店的名子那个店会有问题吗? 包大同这么想着就跑去了去容宝斋一趟虽然有问题的画笔可能已经卖绝但他希望可以打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情况――比如容宝斋的画笔是从哪里进的货?还有颜料画布有没有稳定的供应商等等。 这个时候店里很清静不过意外的是包大同看到了范李老师。 “范老师你来买笔?”包大同瞄了一眼范李手中的画笔走近了些。 范李看了包大同一眼不客气的横跨一步再度拉开距离一边用手抚摸着笔头一边问老板“颜料和画布我也要一点。” “范老师久不作画了现在有灵感了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男人白白胖胖的穿着一身中式的服装一脸富态之相看来和范李非常熟悉。 看他们讨论颜料的事情包大同环顾了一下这间店。 这间店很奇怪明明是卖文具的却起了一个古玩店一样的名子不知道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有其他意思。而且这店也很大像一间小型市一样中间一排一排的大柜子摆满了美术用品无论中式、西式、水粉画、雕刻、雕塑用料、刀具一应俱全显出店里实力雄厚。 店中只在一进门的地方安排了一个两米多长的柜台不是收银台而是独立的一个地方柜台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木柜店老板就站在那里接待范老师并从木柜中拿出范李需要的东西。 显然在柜台边买的东西不是大众货而是精品。包大同眼尖在店老板开关柜门的时候能看到柜子中有几件玉器还有笔洗、笔架、砚台等物看来这老板很喜欢中国文化。 观察完这一切包大同又蹭了过去“范老师要画大作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你放下画笔从教后这么多年又重提画笔了呢?是不是被前些日子出现的天才画所刺激?唉真希望能欣赏一下青年评论家的画风。” “我不会给你看的你又不懂。”范李不客气地道:“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每天在学校里转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赵音音是很有天赋的我不希望她总是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社会闲散人员?是说他吗? 他可是一名合格的法师兼一本杂志的主编。而这个范老师虽然为人直率冷漠但平时冷眼旁观也不是个不讲礼貌的人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不客气难道仅仅因为怕耽误赵音音的绘画才华?他又为什么想重失拾画笔?这位老师真是越看越奇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要冲新书榜上周可耻的失败了不过本六不气馁这周继续来。这一切需要大家的帮助所以今天晚上十二点一过本六再奉献一章请大家阅读顺手把推荐票投了。 很重要啊推荐票请投给我吧! 第十七章 登门拜访 “真正的天才是无法埋没的。”包大同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所以范老师你不要担心但是没有天赋的话再怎么努力也是凡品。” 他这么说是刺激范李被人家说成社会闲散人员总不是件开心的事没想到范李老师想了一下居然同意包大同的看法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搞艺术是需要天分的可惜我总是差这一点。所以我不希望你缠着赵音音她是有能力的虽然不如水――算了跟你说也不懂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他话说一半突然脸色转变闭口不提那个“水”是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怪胎。”包大同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转头看了看一边陪笑的店老板“老板贵姓?” “免贵免贵小姓黄。” “那黄老板给我点画笔和颜料、画布什么的就要范老师所买的那种精品。我虽然不画画儿可是要送给女朋友这事可不能马虎。” “那是不能马虎。不知道先生要哪一种呢?”黄老板陪着笑脸看来有点假。 “就要范老师刚才买的吧?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也是他的学生所以用的东西应该一样吧?” “赵音音赵小姐吧?”黄老板笑道:“别怪我啊范老师说话直不小心听到。呵呵完全不小心。赵小姐可是美院的校花啊!美人嘛当然要配最好的东西不过可惜范老师买的笔和颜料是我最后的存货了。对不起啊如果您想要下回我进货时多进一点来货我通知您。要不画布还有您先买点?” 包大同随便买了点画布然后东拉西扯地问起店里的东西是不是都从固定的厂家订货。 “您也要开画具店吗?”黄老板呵呵一笑“没关系的有钱大家赚这条街上所有开店的人都来问过我从哪里进货我是知无不尽。”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子。 包大同并没有接只瞄了一眼就全记在心里笑着说:“黄老板客气了我不想开店。行那您就帮我订点优质画笔和颜料哪天我再过来拿。”他拿起画布要走腿还没踏出店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垂死的“咯咯答”声。 回头一看就见一只大公鸡从后面窜了出来扑愣着翅膀拼命跑一个面有菜色的中年女人拿着一把刀在后面追见那只大公鸡落到一个架子上当场飞过菜刀一刀斩在公鸡的背上。 公鸡惨叫落地那女人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公鸡抱在怀里向后门跑去神色间似乎有些爱怜。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包大同呆呆地看着洒了一地的鸡血一时愣住了。 “吓到您了吧?”黄老板率先说话“那是贱内。呵呵乡下婆子不懂礼貌的。唉她身体不好所以我让她自己炖鸡汤来补可是她――唉杀个鸡也闹得像打仗似的见笑了啊。” “看大嫂的气色是不大好应该好好补一补。”包大同客气了几句心里却觉得奇怪。 他虽然不会做饭可常听人说用母鸡炖汤没听过用公鸡的难道是什么偏方?话说回来哪有让病人自己炖汤的。这个老板对他老婆不太好啊! 他研究画笔未果打电话叫小夏去调查那几家制造画具的工厂他自己的主意则打到了范李身上。 他不确定那只画笔就有问题但他感觉范李奇奇怪怪的所以非要厚着脸皮走这一趟不可。 今天正是假日范老师没有课就窝在他的斗室中包大同敲门后等了一会儿范老师才来开门穿着一件满是油彩的围裙扎着两只手显然正在作画。 “你来干什么?”范李不客气地问。 “我来和你谈谈凶杀案的事。”包大同开门见山硬挤进门里决定给范李来个开门见山。 范老师的房间不大大约十几个平方到处堆满了画卷和画册空气中弥漫着油彩的味道没有一点现代的电器产品如果不是还有一张床包大同还以为自己进了杂物室。房间到处乱糟糟的只有中间还可以站得下人。一个画架就支在那里从门边的角度只看得到模糊的画面颜料还未干。画架对面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幅画不过用白布罩住了。显然范李正在临摹墙上的画。 包大同想看看范李画的什么可范李抢上两步把画给罩了起来不让包大同看。 “范老师你对我有意见吗?”包大同暗中把仅剩的力量提升集中在感官上感觉着这房间中有无异常“我又没把您的孩子扔井里你犯不着这么针锋相对。” “我跟你没有话讲。” “可是我和你有话讲而且你还非听不可。”包大同稳稳当当的说眼神中散出的坚定自信的气质令他看来与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完全不同把范李震住了。 他的心里有些疑惑也许自己太小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也许包大同的内心与其表象是不同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无业游民那么他每天在学校逛真的只是为了泡妞吗? “有什么你就说吧。” “我能看看这些画儿吗?” “你是来谈话的不是来看画儿的!” “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你――你这人是强盗还是怎么的?”范李被包大同那笃定的神态气坏了“还是你怀疑我?” “有点。”包大同露齿一笑一脸坦诚和阳光倒让范李不得脾气。他是个直率的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试探和拐弯抹角上所以对同样直率的人总有一分赞赏。 “你怀疑我什么?就因为两次凶杀案被现时我都在现场?”范李轻蔑的一笑“你认为我有这个本事吗?就算我有我怎么能控制统一管制的灯火?就算我能控制灯火我怎么能在杀人后、你们到达前从容离开然后再装作无事的回来呢?” “没错开始时是这样怀疑过你但也如你分析的一样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但我现在怀疑的是你的态度。”包大同在房间内踱着步“你对生命太漠视了而对所谓的艺术却太狂热你这样的人很极端极端的人就是危险的。你可能不是亲手杀人但有可能知道内幕或者在保护谁。” “听说你是办杂志的果然很会编故事。” 包大同模棱两可对这讽刺完全不在意“如果我怀疑错了也是你的错谁让你那么神秘那么特立独行?而且我敢肯定你有问题。不信打赌吗?如果我找到你的把柄你就要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我。” “无聊。”范李站起来拉开门“如果你只是废话现在可以出去了。” “好我们说点有聊的。你那么讨厌我是因为赵音音吗?你对她不止是师生的感情吧?就像你当年对那个同样天才横溢的女孩子一样?” “你胡说我和赵音音没有什么和水蓝――”他再度住口震惊中略带愤怒的瞪着包大同不明白包大同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让我的人生失败请大家投我票让我冲榜吧。 第十八章 薪水清单 包大同一脸高深莫测但心里却暗叫好险刚才在黄老板那儿范李无意间说了只字片语但他从范李的脸上看出了一种温柔的神情那让范李又冷又寡的脸色柔和了那么一瞬。这神色他在阮瞻大冰山脸上看到过是在提到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有的于是他跑来敲山震虎。 哪想到这帅哥老师单纯得很是个老实头性格又有些爱激动让他绕啊绕的一下就露了马脚。 对于那几幅鬼画范李一直大叫天才之作似乎很熟悉那种画风而上次在警局索要画作时他激动得有些过分。再想想一个学校又能出几个天才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不定那个叫什么什么水蓝的与凶灵有关系再大胆一点想说不定就是凶灵本身。 这些线索本来缠在一团乱麻中的当他做完调查档案的枯燥工作就好像在一团乱麻中找出一个线头儿一样慢慢的其他线索就显现了出来。 “她是谁?”他歪着头问就见范李眼神虽然有些慌乱却是一脸倔强“你要保护她吗?” “我没有保护谁这是――不可能的。” 包大同不逼他而是慢慢踱到墙边去猛地揭开白布立即露出下面那副范李正在临摹的画――色彩艳丽、构图扭曲、梵高风格的女子肖像画! 画中女人的满头黑张牙舞爪似乎要伸展到画面之外生动而充满活力五官中独那对眼睛格外的大虽然笔法稚嫩却表达着非常强烈而热烈的感情像一团火在烧极度痛苦并且格外快乐。 画这幅画的女人正处于狂热而绝望的爱情之中!包大同马上就有这种感觉。如果画这画儿的女人是水蓝她爱的很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范李老师。 “你不能!”范李几乎跳起来试图遮盖这些画作但已经没有用了。这画的风格和鬼画完全一样连包大同这样的外行都看的出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画――是我捡的。” “是啊为了这些画儿你把门上加了两把锁不让任何人进来而且很久之前就这么做了可见你多么珍视了。”包大同紧盯着范李看得他毛“就算我相信你你从哪里捡的这些画?这和水蓝有关系吗?这个水蓝又是谁?”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随你。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对水蓝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你如果为她好不要帮倒忙。”包大同边说边走到门边:“但是她已经死了!”他关上房门听到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今天收获很大他不想逼得范李过分了反正看样子从他嘴里也为撬不出什么了不如暂时缓一缓先去调查其他线索。 水蓝是凶灵这是非常可能的。可她是什么人呢? 从另一方面讲如果他和小夏、花蕾的工作没有疏忽水蓝有可能即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那么她是谁?学校的工作人员吗? 为了找到水蓝就要进行新一轮调查不过这回他的线索多他可以限定范围大大减少劳动量。 为此他先找到那几个声称遇到过灵异事件的学生再次仔细询问了一遍他们所经历的过程;然后找学校的老员工打听有没有听说过水蓝这个人虽然答案是否定的连资格最老的总务科老师都没有印象但这答案向着他的猜测近了一步;甚至他拔通了花蕾的电话询问那天她遇险时的所见。 为了方便他们事先留下了联络电话。 做完这些又打了几个电话天色已经晚了。这时小夏打来电话说她调查过那几家厂了没有问题。这事一定是阿瞻为老婆做的他一向快手快脚以他的能力去感应供应商有无异常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包大同坐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一边吃他的晚餐一边理顺思路。 第一水蓝是学校里的人即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做为工作人员没有人记得她这证明她用了化名或者隐瞒了真实身份是什么原因使她隐姓埋名呢? 第二范李知道她的真名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不一定是男女关系但至少是好友。而范李是那种不爱交际的人是什么人才能与他联系频繁继而成为好友呢? 第三她是天才画家或者她不能接受正规教育但她一定可以接触到绘画并让长了一双慧眼的范李现了也许他们就是因画结缘。虽然看样子两人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在一起甚至可能根本没有表白过。 第四每个遇到水蓝灵魂的人都是看到她穿着一件白衣赤着脚她为什么表现出这种形态呢?一般人心理有误区认为女鬼就应该是一幅披头散身穿一身白衣服的模样。实际上不是她们会显现出各种形态有的表现出死时的样子就比较可怕有的表现出自己生前最爱的样子或者最怀念的样子。 这样想来水蓝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一个需要隐瞒身份和真名的学校工作人员、和木讷孤高的范李有交集的机会、可以随时接触到作画的气氛、经常会身穿一件类似白袍的白衣赤着脚――那么只有油画系的**模特才会如此。 这念头形成在包大同脑海里的时候他差点跳起来匆匆付了账就跑到学校去直奔档案室。张校长为了让他调查方便给他配了钥匙方便他随时出入。他前些日子调查学生和老师档案登记时现档案室也有一份薪水记录表上面是有全体工作人员、包括临时工作人员的住址、电话是方便邮寄薪水用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上面也必然有水蓝的地址。当**模特时可能用化名但收薪水的地址总是真实的有了地址就可以去调查她了。 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地址下一步就是要找出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原因这样他才好决定要如何对她是拘走送她去往该去之地还是消灭她。 她潜藏在学校里虽然可能是附画笔而来但现在有可能躲在任何一个角落要采用地毯式搜查是不行的一来影响学校的教学秩序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二来这样就需要很多法师同时进行不然就是做白工假如她存心要躲以她的道行一百年也可能找不到她。 所以尽管知道了她的初步情况要解决这件事还有许多路要走。 他奇怪的是一个死去十几年的魂魄怎么会有上百年道行是天纵奇才还是有人帮她?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明显不是范李难道还另有其人? 而那个隐藏的人帮助凶灵的目的是什么?水蓝又遇到了什么惨事呢? 他一边想一边翻阅薪水清单在厚厚的薄子中有一页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十年前的薪水单整齐黄的页面上有一行被人撕去了。撕裂的地方是新的痕迹明显才撕走不久。 包大同放下薄子知道不用再查了被撕去的一定是水蓝的地址。他抬头望望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如化不开的墨一样而这被黑暗所保护的世界又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 ………………………………六六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投我推荐票我现在暂时冲上了新书榜。为了来点实质的感谢今天三更。怎么样?六六我够意思吧大家继续推荐票的给吧。3q。 第十九章 山路 范李走在山路上。 他从不知道清湖村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好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被孤立在繁忙的公路线以外深入到群山之中。 公车将他抛下时司机同情的对他说:沿着这条土路走吧可有你受的呢尤其天就要黑了这个时候翻山不太好吧不如你跟我到前面的镇明天一早坐车回来白天走好些。 他知道司机说的对他从小生长在城市没有任何走夜间山路的经验现在看着那条蜿蜒的小路深深扎入大山之中他确实比较怵头。可是他急于知道水蓝的情况再也等不到明天。 那个叫包大同的他彻底看错了。 他以为包大同是个无业游民其实他是个精明厉害的人花花公子的外表下有一个坚定冷静的灵魂绝对是个强者。他撕掉水蓝地址的事相信包大同很快就能查清到时候他就无法保护她了。 他曾经想过要保护她可是他终究是没有做如今她真的死了吗? 那些凶案不像是人力所能办到的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水蓝是那么善良易感的人有那样的天才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虽然――也许――从那些画来看――可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一定另有隐情的! 山里的天色黑得真快啊他下车时天色还有点淡淡的灰现在已经完全是看不透的黑沉了天空也是极深的蓝静穆的笼罩着他。 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看山跑死马”。从公车站上望来似乎这条土路还有尽头可一旦自己走在上面就感觉像走不出去一样。 他累得气喘吁吁越走就觉得路艰险难行山外的土路还算平整可一进入山林就高低不平起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踏到扑扑作响的湿泥里走两步就会碰到不知从哪里横伸出的枝桠像一只只怪手勾住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去。 这是通往清湖村的路吗?就算是没多少人经常走也不该是这个状态吧?难道他是迷路了?可是他明明就是顺着土路走的啊?难道有什么岔路他没有注意? 他停下脚步四处看看绝望的现自己早就陷到了杂草树丛之中所谓的道路早就不见踪影。 他迷路了。 飒!山风吹来凉入了他的骨髓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抬头见月光迷离的透过树冠照到地上映了一地斑驳6离的光影随着风吹枝动在地面上滚来滚去。 他一向不是个胆小的人不然也不会经常承担在西区教学楼的巡夜工作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从心底毛了上来浑身不自在身体本能的出警告信号恐怖莫名其妙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别自己吓自己了!一条山路能有什么?他安慰着自己看了看手表然后又看了看月亮选择了一个方向向密林中走去。 咔嚓咔嚓的声音传自脚下尽管他努力放轻步子了可枯枝败叶还是出了呻吟之声因为是在寂静的山间就显得格外刺耳配合着暗处低啾的虫鸣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你是谁?快走开!我们不欢迎你! 范李艺术的大脑展开了丰富的想像自动“翻译”着那些不明的语言越想越真实越想越清楚到后来他甚至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有这样的话钻入他的耳朵。 胸腔中呼出的气越来越粗重了范李已经不敢回头一个劲儿往树丛里钻按照既定的方向拼命向前摆脱了一个阴影又进入下一个。 凶狠的山蚊子嗡嗡地紧追着他喁喁的低语不停的响起尖利的树枝把他裸露的皮肤划得鲜血淋漓。他甚至感觉地上的光影有异似乎在他身后有一个人不时的探出头来!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几声咳嗽声接着草丛动了起来扑漱漱的抖。 范李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本能地想向前跑却被一个东西拦住了奋力向前的他在反作用力的推拦之下站立不稳一跤坐倒在草丛中。坐倒的一瞬间他感觉有什么在身后咻的一下滑走吓得他又急忙跳起来。 草丛抖动得更厉害了借助半明半暗的月光范李看清草根下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拼命地滚动两点寒光偶尔会闪一下看样子正在痛苦的挣扎。细一看圆球上长满了长似乎是一颗人头它越是滚动丝就缠绕得越紧它也就咳嗽得越厉害。 那咳嗽声令范李也不禁喉咙堵觉得脖子上被什么掐住了一样使他呼吸困难冷汗如浆。他下意识地想掉头就跑。但才一爬起那圆球蓦然冲出了草丛。 “别作怪!为了水蓝我什么也不怕!”他大叫一声极度惊吓中脑海中那个女孩的影子让他爆出了莫大的力量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要重新找到山路!他要去找水蓝!他要知道她是不是死了!无论她是死是活这一次他要保护她! 他疯狂地默念着以此来驱散内心中所有的恐慌也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大丛的树木被他一个个甩在身后脚下一直是下坡眼前的山林也逐渐开阔起来。 隆―― 一阵机车的马达声在不远处传来同时一团温暖的黄色光晕冲淡了夜色由远及近。 范李心中一喜迅向着出声音的地方拼命跑去没跑几百米居然现自己真的跑到了一条相对平整的土路上来了前方虽然黑暗但大山却在两侧。 “请停一下!请停一下!”他不顾死活地跑到路中央挥手。 ………………………………………………………………………………………… ………………………………………………………………………………………… ………………………………六六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第二更晚上1点前会有第三更。本六一向说话算话诚实可靠所以请把推荐票慷慨的砸给我吧。今天能在没有推荐的情况下勉强挂在榜上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请继续支持一天复一天一票复一票冲榜期间多多益善。感谢各位了。 第二十章 守林人 车大灯照得他睁不开眼只听到一声咒骂声带着点地方口音大意是说他找死之类的。他向旁边挪了挪避开灯光的照射这才看清眼前是一辆破旧的机车驾驶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深更半夜的你站在路当中做啥害得我以为遇鬼!”男人有点生气又有点好奇。 “对不起我迷路了。”范李不习惯被人大声斥责再说错在于他因此有点歉意。 “你要去哪?” “清湖村。” “天娘老子那还有好一段路呢!”男人打量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范李“一看你就是城里人照你那么个走法天亮也到不了。再说――你怎么迷的路?” 范李茫然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也确实不知道。他只是沿着山路走走着走着就偏离了等他警觉时人已经在山林中了。 “一定是――大仙们在围墙。”男人听了范李的描述不敢说“鬼打墙”三个字只说是大仙所为同时向周围看看眼睛叽哩骨碌的转着显然有点害怕。 “那――我要怎么走呢?”范李再试探性的问。 实际上他走得非常累了很期望这个朴实的山里人能送他一程只是以他的个性对陌生人说不出这样的请求。 “都说离村子还好远呢你虽然走了大半夜可是――没走多远。”男人想了想“妈的今天有点邪门我串亲戚本来太阳才落就往回赶了哪想到半路车子坏了我拾掇半天才好。既然你遇到――算了我们先去守林人那儿过一夜吧这路今天不好走得很恐怕是通不过的。” 范李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一想自己强行去清湖村的话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眼前这个人的提议也不错于是答应下来。那人调转车头让范李坐在后座上动了车子。 这个时候范李的心有点定下来了虽然山路越来越窄两侧的山峰像要堆挤下来把他埋藏一样虽然山风寒冷吹得四肢冰凉但有人跟着总是会壮胆。 他迎风吸了吸觉得空气中有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是什么味儿?”他大声喊叫以压过那喘息呻吟得像马上就要挂掉的动机的声音。 “嘿嘿你一定被蚊子叮惨了。”男人有点幸灾乐祸:“这是一种山草的草汁味虽然臭可是蚊子离八百里外就不敢靠前可比城里的蚊香强多了。” 范李点点头被他一说就感觉身上奇痒无比其中还带上一点火辣辣的刺痛不知道身上被咬了多少地方而现在不知道是草汁的味道还是因为车子开得飞快的原因果然没有蚊子来叮他了。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一处山坡下。山坡平缓往上不远能看到有一座孤伶伶的木屋这么晚了居然还亮着灯。走近些才现那是门灯木屋内黑暗一片屋中人早已经睡了。 “水伯!”男人喊了一声。 水伯?难道这个守林人也姓水?还是这个村子中大部分人都姓水? 范李疑惑着听屋内有人咳嗽了一声之后亮起了灯门开处一个老人拿着蜡烛走了出来。 “又走不出去了?”他抬眼看看面前的两个人一点也不意外而且用了一个“又”字似乎这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男人和水伯说了两句大概用的是方言说得又轻又快范李没有听清。不过料想是说的客气话一类的毕竟他们半夜里打扰了老人的休息。 “那进来吧!”老人放慢语让范李听的清楚。 “唉水伯有没有吃的啊跑了半夜还真有点饿了。”男人一进屋就坐在桌子前嚷嚷道显然和水伯是极为熟悉的。 范李又惊又累的跑了半夜也有点饿了不过不好意思提出要求只是打量着小木屋现这小屋比想像中要大从外面看似乎很平常但走进来却现有里外三个房间组成。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中间的大屋两侧的房间黑着灯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住。 按理说守林的老人是独自一个人的不过也可能有老人儿孙辈的孩子陪老人住。而且房间中也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那股恶臭的草汁味儿和一股胶水和木头的混合气味非常难闻和刺鼻刺激的范李打了个喷嚏。 “对不住哇。”老人缓缓地道:“日子艰苦不得不做点手工的玩意儿赚钱养家城里来的先生不习惯吧!我打开窗子好了。” 范李连忙欠身紧着说没关系强压下那股味道带来的不适感。只听老人说:“你们别急我叫我女儿起来给你们做点吃的。不过这个时候没什么好吃的了不过是一碗白饭和点调味汁。丫头来客人了!”他对着一间小屋喊了一声。 “叫丫头快点吧这儿饿得狠了。”男人拍了拍肚子。 水伯没有理会他拿了一块干净的棉花沾了些古怪的液体给范李处理伤口。范李只觉得伤口又涨又痛差点痛哼出口忍不住想躲。 “这是有点疼的男人家忍一下就好。”老人温和地说“被山上的毒荆伤了必须要尽快解毒不然你会全身麻痹动也不能动就是有鬼吃了你你也跑不了。再说这伤――也许被大仙们抓了你不想毒气入骨吧。到时候你身上的肉会一块一块烂掉就这么活活烂死。” “这是什么毒?”范李问从不知道这边的山里有能麻醉人的荆棘。可他问的是草木的事老人回答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阴毒!大仙们抓出来的是阴毒直接渗到骨头里就算刮骨疗毒也不解不了。” 他说得很慢似乎在形容那种缓慢而残忍的死法听得范李毛骨悚然才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另一间小屋的灯亮了起来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起床了接着是锅铲碰撞的声音。 “嘿嘿丫头做饭了。”男人一脸馋相咽了咽口水眼神闪闪的望着范李用力吸了吸顷刻就飘出的米饭香气。 …………………………………………………………………………………… …………………………………………………………………………………… 对不起对不起聊天聊得热火朝天忘记了时间这就补上这一更。对不起。 第二十一章 笔女 “您女儿的手脚好快。”范李赞道。 “是啊我这个女儿什么都好。”水伯露出骄傲的神色“是这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妹子手巧什么都做得还特别孝顺。我的病拖了好多年了一直靠她赚钱为我治病。我就说呢这老病没得治了费那个神干什么呢?可她就是不听。她说爹啊有你活着我就有个家啊没了你我就没家了。唉其实我也一样啊没了这女儿我也不过是个孤老头子罢了。” 老人显然非常爱这个女儿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但他嘴里虽然说着女儿手下却还在帮范李擦拭伤口。虽然他越擦范李就越是难受可他不忍心打断老人。 “丫头快点哪!”那男人很猴急的样子又叫了一声可那个叫丫头的始终不理。 “您生了什么病呢?或者我可以帮点忙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医生。”范李问。 “唉不说也罢不过是折磨人的罢了。”老人终于帮范李治好了伤站起身来拿着那个放满红色棉球的托盘走到丫头所在的房间旁打开了一道门缝递了进去似乎要把这些烧掉。范李不自禁地像房间内望去没有看到人却看到了一条模糊的影子感觉有点胖。 一转眼他看到了托盘活活吓了一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划伤的地方流了那么多血那整整一托盘的棉花全部染红了看来沉甸甸湿漉漉的好像吸饱了血一样隐隐亮。 “丫头快点哪!”那男人第三次催促斜眼看了一眼小房间。 就这一眼范李全身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恐惧从内心迅传遍了全身一路上觉得不对劲的东西全部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 那男人的眼珠斜了一下后就没有转回来而是整个眼白全翻了过去那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程度这个男人不是人! 而那味道男人说是熏山蚊子的草汁其实明明是尸臭味!他以前为了了解人类的肌肉骨骼情况曾经和医学院的朋友上过一堂解剖课当时因为保管不善尸体已经腐烂了那味道让他三天没有吃下饭。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坐在机车后座上时感觉那么冷了那不是因为山间的夜风吹拂也不是冷汗吹干后造成的而是他一直和一个死人挨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那男人为什么带他来这里?他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与人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来害他? “呀?让你现了?”男人看到范李的惊恐神情笑道“不愧是城里来的果然聪明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丫头那么死心塌地了。别走啊好歹吃了饭再走吧!” 男人的一句话把准备逃跑的范李钉在了椅子上而他同时现既使他想跑也跑不了了此刻他全身麻原来有毒的不是荆棘而是水伯给他治伤时施出的阴毒!他们一直说是要吃饭不是要吃了他吧? 范李大骇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事实摆在眼前其实他这一晚上遇到的事早就不对头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山路的岔道上然后又跑回了土路接着遇到了过路人。他在山林里受够了惊吓见到有人来高兴得忽略了很多事情。 比如那车从远到近处时的度明显过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紧急刹车的时候根本没有刹车声;当他坐在车后座上时不说那种尸臭和冰冷的感觉就是车行时的感觉也不正常在这样的土路上居然不颠簸;还有这小屋外面那么小里面却这么大;最重要的是水伯打从他一开门他就是穿着一件皮围裙像是工作服似的哪有人在睡觉的时候还穿着工作服的;最后就是那位一直不露面的水伯女儿她忙碌着煮饭听得到她穿衣下床的声音听的到锅碗瓢盆的声音可就是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他要到的是清湖村要找的是多年来没有联络的水蓝可没想到却被带进了一个鬼屋! 他抬头盯着那中年男人和水伯就见男人的模样已经变了身上的深灰衣服变成了破破烂烂的蓝色寿衣青灰的脸色中透出一块块黑色的霉斑有的地方翻着白边眼框内的眼珠早已经腐烂得消失了只有两个看来粘乎乎的黑洞因为嘴唇没了牙齿全露了出来感觉像是在恶意地笑。 水伯倒没有太大变化但是让范李感觉更加害怕他的脸是一种说不清的黑病态、衰弱可就在这张病容上却有一对极其凶猛阴鸷的眼睛瞪着他!瞪着他! 吱呀! 门开了伴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一个影子闪了出来正是水伯的女儿。她和那两个男人不同她有影子在摇曳的昏暗烛光照出了她参差不齐的影子! “吃-饭-啦!”她抖着声音说走到桌边放下了托盘。 托盘中有三碗霉的糙米饭一大盘血棉像菜品一样摆在当中。那个中年男人像是饿死鬼一样立即扑了过来一只手捧过一碗饭另一只腐烂的手抓住一块血绵把血挤到饭上搅了一搅后吞掉了一大口满足的出一声叹息。 水伯慢慢走了过来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一边吃还一边微笑点头似乎对他女儿的手艺很是满意还抬起头来问:“城里人你也来一碗吧我女儿做了三人份的。” 范李差点呕吐看着那些人以自己的血拌饭吃好像亲眼看着人吃掉自己一样而更让他感到怪异和惊恐的却是水伯的女儿。 她不是鬼魂也不是死尸或者僵尸而是一个“工艺品”用无数的画笔粘连而成各种型号的笔锯得长短不一巧妙的拼着出一个人形就像个稻草人方方的上半身下半身只是一根支起的木棒身上还套着一件花得不能再花的裙子同样方方正正的脸上画着五官白色的鼻子和耳朵、腥红的嘴唇、黑黑的眉毛那对眼睛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灵活得好像会动一样。 “水蓝。”他喃喃地说出这两个字这两个他一直藏在心里的字只是他从没想过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从没想过要对着一名笔女说出来。 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浸满了柔情而现在只剩下了恐惧。“她”长得与那纯真美丽的女孩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可他却一下子认了出来。 …………………………………………………………………………………………… ………………………………六六有话要说…………………………………………… 春节期间更新不多但是不会停更(基本两天一更)细水长流欢迎大家继续关注。谢谢。 第二十二章 你来陪她吧! “咣当”一声小木屋内寒风四起幻像瞬间消失范李这才看清这是个废弃已久的房子到处挂满了蛛网遍地都是灰尘杂物就连桌椅也没有了只有那混合了他血液的霉饭是真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捧着一碗饭又是吸又是舔根本不管这边的事。 水伯站在他面前怒瞪着他似乎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恨意。 “不许你叫我女儿的名子!”他尖叫。 这个时候范李反而不怕了悲伤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内心“水蓝怎么会死的?告诉我!” “还不是你们这些城里人害的!”水伯大叫黧黑的脸上狰狞得无法形容“你哄骗了她却又把她扔了。你们骗他在一堆男人面前光屁股然后又把她赶了回来没有一个人肯娶她!” “我没有我是真心对她的。只是――”范李不知道如何说明他们之间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描述人体模特的工作性质。 “这也怪我!”水伯哭了起来但只是哀号不止却流不出眼泪颠三倒四地说着:“她是为了我这个病才跑到城里去打工。我早说过不要治了反正还没有两年可活可她不肯听。我的孝顺女啊!她是为了我!她是为了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她是为了我!她往家里大把的寄钱可是我不知道她居然去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当什么人体模特光着身子让一大群男人看。后来她回来你们也不让她过安生日子还拿她画去展览被村里的人看到。你说她还怎么活?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我――我不知道!” “为了我这个病爹她先是卖身回村子后又让人指指点点。我让她到外面避风头可是她放不下我。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有多少流氓来纠缠她?我又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侮这简直剜我的心哪!若不是富贵好心――”他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接着说:“本来富贵帮我们找好了地方我们父女可以搬到外省去可这个时候她跑到镇上给我买药竟然――竟然让疯马踩死了!我可怜的女儿啊!这都你们害的都是你们!村里人没有一个人帮我办她的后事说贱货就应该是被踩死的若不是有法律约束应该把她浸了猪笼说踩烂了她的身子就干净了。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想想她是为了给我治病才这样做?你们为什么看光了她的身子后还要摆出她的画让成千上万的人看?” 范李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水蓝离去时曾经说过两人最好不要相见。他当时说要等待说时间可以决定一切没想到今天等来了这种结果! “她死的不甘哪夜夜跑回来哭。我说女儿啊你想要什么爹给你做到。她不肯说哭了一地的血泪。我知道她是恋着你于是要把你找来。她说不要啊我只要化身为他手中的笔就行了她说爹你把我做成画笔吧我要陪着他画画儿这样就永远能呆在他身边了。你看她到死还想着你!” 范李热泪滂沱心里有天大的秘密可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水蓝死了眼前的水蓝只是个笔女是这个因失去女儿而疯狂的父亲制造出来的。 那么学校里的凶灵是谁?真的是水蓝吗?她回去难道只为了杀人?还是又出了什么事? 老天太不公平为什么反这样好的女孩子逼上了绝境! “您是做笔的?”范李恍惚着问心里痛得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没错我家世代是笔匠在这方圆百里是最出名的。可惜后来的文具商都从工厂订货了我们手工制笔这一行连饭也吃不饱。”水伯愤满地说:“可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好的笔是以我女儿的血肉之躯制成的。我把她的身体烧成细灰调在颜料里刷笔杆所以这特制画笔的笔杆才会不像一般的笔那样光滑摸起来会很适中手感很好。你们画西画的人笔刷用料与中国毛笔不一样我还要用那种特殊的用料制作然后把我女儿的头掺在里面为了不让别人现而熟成白色。难道你没觉得这种中西合璧的笔用起来很柔软顺意吗?” 范李吃惊的瞪着水伯从不知道他每每作画时那特殊的感觉是来自于笔端可惜他却从来没有感觉到水蓝在陪着他。 还有水蓝有一头极美的长如果只取一缕制成画笔如果每只笔中只掺杂少量她的头那么有多少笔中有她的存在? 水伯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得意道:“没错我不眠不休做了成千上万只笔全部卖了出去这样只要有一只笔在我女儿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见谁就见谁!只要她能力够强就可以随着笔走到天涯海角如果她不想放过你这个禽兽你就是走到天边也能把你追回来。” “您把笔卖到哪里去了?”范李惊道:“您这是害她会让她做错事的。要阻止她!要阻止她!” 他想起学校的案子可能是水蓝做的心中的焦虑胜过对自己处境的惊恐。如果凶灵真的是水蓝他怕那个包大同不会放过她! 他听赵音音和其他女生吹嘘过说包大同是个法师以前他可能不信但通过上次两人的对话他强烈的感觉到包大同不是泛泛之辈。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难道让你去伤害我的女儿吗?” “伯父我是在帮她!您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人。”水伯打断范李的话“你们怕我帮她于是也杀了我和陪我去城里的富贵甚至连我们的魂魄也不放过把我们钉在这里出不去让我们只能在这山里游荡幸好我提前做了准备――”他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得意地笑着“咻”的一下迫近伸出冰冷粗糙的手握住范李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是我女儿的男人那么你来陪她吧!”他笑哭的时候没有落泪此刻却从眼睛中落下混浊的液体落到地面后凭空消失了踪迹“早晚会有人把她送回来她心里放不下我会回来的你就在这里等她吧!”说着手下加劲。 第二十三章 何苦 范李从上方看着他的老脸见那脸上满溢着极度的痛苦和憎恨皱纹一条条裂开了露出下面森森的白骨。他觉得呼吸困难可还是勉强挤出了一句话“您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或者也是为了那件东西但你一进山我就知道了。富贵好动每天在山上窜来窜去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可这座山是可以随便走动的。”水伯狞笑手下放松了些让范李可以活着听完这句话“我家水蓝藏着你的照片总是拿出来看偷偷的落泪。所以我和富贵早就认识你这张脸化了灰也认得你!” “救水蓝啊!救――”范李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只挤出这几个字。 水伯根本不听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掐上了他的脖子。 他感觉自己像个破布袋一样挂在半空中胸腔内的空气全部挤空了只模糊地看到那个笔女在一边呆呆地笑着富贵正搬掉了自己的头把血饭倒入眼前似乎还出现了水蓝的影子她的温柔、她的才情、她的忧伤和无法实现的感情与理想。 走了吧!走了吧! 他心里念着却突然听到啪一声巨响清新的山风吹了进来桌上的蜡烛扑的熄灭了。但木屋内不但没有陷入黑暗反而因为月色的涌入而明亮起来。 “妖孽住手!”一个声音响起虽然听来有点懒洋洋的又有点漫不经心但给人极为安定之感。 “包-大-同!” “别那样一断一断的说话我会以为终究是晚了一步你已经死了。”包大同左手持桃木剑背在身后另一手伸两指指向屋内两指间夹着一张符咒。他没有针对某一个灵体却震住了三个。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富贵扔下饭碗像一只青蛙似的跳了过去。 包大同手指一抖符咒箭一样飘了出去同时念动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话音落富贵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大锤子砸到一样冲到门边的身体被震了回来條地一下陷入地面之下只留头的上半部在地面上脸上表情痛苦似乎被困住了出不来。 包大同站着不动但是手指又是一抖一道蓝色火花击向了那名笔女。那笔女不是灵体不过是水伯太过思念自己的女儿而制成的上面只灌注了一点灵力所以一个电火花就把她击得粉碎。 水伯悲鸣一声扔下范李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冲过来。包大同要的就是这个所以一步就踏到了屋外把水伯也引了出来。 “老人家你这样做错了。你以为是帮助水蓝吗?你是缚住了她的灵让她不得生。她有执念你该帮她舍弃那样才会有新的人生可是你却纵容、甚至怂恿她一步步推她到万劫不复。现在你让她还如何回头?”他站在月光下轻轻地叹气。 一边的范李重获自由大口喘着气爬到门边正看到包大同悲天悯人地说着这番话竟然觉得包大同在这一刻无比的潇洒镇定还有那么一丝道骨仙风那淡然优雅的模样连他也自叹弗如。 可是水伯却不听对女儿的亏欠心疼心伤女儿的不幸对贪婪人性的憎恨还有被人莫名杀死的怨念与愤怒使他没有剩下一丝理智只想以杀戳来清扫心中的冤枉和委曲“忽的”扑向包大同。 包大同早就虚空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咒置在半空此刻来不及细想把手中之符也施了出去配合着那道空中的符一下把水伯压在了符网之下。 “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安排?水蓝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包大同凑近这个已经缩成一团的灵魂“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是救她的你难道要她造下更深的罪孽难道真的要她回不了头吗?” “呸我才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城里人难道我要让你去伤害她的魂魄?你找不到我女儿的就算找得到她的道行――嘿嘿――你去送死吧!” 原来水蓝的灵力这样强大是她父亲在帮她!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却无从得知。 不管水蓝生前多么善良无辜可她那么凄惨无奈的死去背负了那么多心酸又横死得如此可怕必然会化为怨念而且这怨念会随着她能力的加强而愈强大。到时候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会迷失唯一的善良成为厉鬼! 眼看水伯就要挣扎着起来包大同又加了一道符咒上去让他上天遁地都无法逃脱。他想困住水伯好好讲话哪想到这老人怨念太深了又惊讶于包大同的法力怕他找到水蓝对水蓝不利于是起了同归于尽之心惊天动地的大叫一声突然化身为十块散裂的三魂七魄从符网的孔洞中钻了出来合身再扑包大同。 包大同在水伯迸裂魂身时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来不及劝说此刻见水伯扑了过来连躲了好几次不想伤害这偏执的灵魂。可水伯宁愿魂飞魄散也要置包大同于死地最后把包大同逼到了死角看也不看地扑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退无可退持桃木剑挡在身前。 那剑虽然普通剑身上却贴满符咒对于普通的灵体有着可以灭魂绝魄的力量。可水伯只想置包大同于死地根本没注意这可怕的武器魂身全力扑上只不瞬眼的时间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个干净散落在空气中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 “何苦。”包大同摇头苦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试图渡化怨灵想帮助他们解脱他们总是抛不下执念放不下心结非要害自己魂飞魄散不可。 这样他们就再没有机会重新开始为什么他们永远不懂得有舍才有得呢! “何苦。”他重复着慢慢走到木屋中看了看富贵“你没有作恶因为帮人而遭遇横祸可你不该食血饭妄图赖在这人世间不离开。水伯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天道昭然自有报应人类是无法扭转的。所以我对你小惩希望你化解怨气去寻求新开始吧!” 第二十四章 手到病除 他说着盘膝坐在地下以四色符咒钉在没入地中的富贵周围同时念着听不懂的咒文。 一边的范李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理性了三十年的大脑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意识——今天这晚上的遭遇让他明白这个世界远不是他想的那般理性有着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和神秘的力量。 就听富贵出“嗬嗬”的声音仿佛是接受了包大同的安排慢慢地那看似是实体的脑袋慢慢变得模糊然后是透明最后消弥于无木屋中那让人不安的气氛也终于消失。 包大同吁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暗地里抹了一把汗。 魂魄是不用修炼就具备某些灵力的或者说那是人类的潜能只不过生而为人的时候消失了死亡使这力量复苏而已。怨念越深的人复苏的力量越大。 水伯的怨念太深太深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为水蓝陪葬但他被一个道术困在这山上因而灵力也受到了限制。包大同不知道那个高人是谁但那个人肯定会一些他不能了解的术法。 也幸好水伯的力量受到限制否则以他十五岁的力量是不能轻易治服水伯的。而富贵本就是个善心的人不过因为起了一点贪念才差点误入歧途的所以很好渡化。在来此地之前他准备充分因此行动顺利只可惜始终拉不回那个伤心至极的老人。 他早就到了木屋之外之所以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才出手就是要听完所有的前因后果顺便让范李受点惊吓谁让他私自行动来着。如果他有脑子就该看出学校的凶案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 可惜水伯采取了那么激烈的方式这样一来又遗留下许多疑问。 他怎么把笔卖到学校的?对比一下满地的残笔和容宝斋所卖的笔从工艺和手法上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黄老板一直卖品质最佳的画具虽然水伯的笔做得极好但毕竟不是正规的厂商他为什么要卖呢? 还有刚才听水伯的语气他提前做好了什么准备能保证水蓝不受欺侮那是什么办法呢?水伯以为那是保护水蓝而那可能是增加水蓝戾气的东西必须尽快找到。 再有水伯和富贵是被人杀了的。他们在哪里被杀?又是被谁杀的?似乎连水伯也不知道自己死于谁之手而从范李的表现看这个杀人犯不会是他那么又是谁呢?那个人杀了水伯和富贵还把他们困在这里肯定不是无意为之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水伯提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他的被杀和那个东西有关吗? 这案子看来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本以为查出凶灵是谁就可以解决了看来这只是牵出了另一个无头案而且他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捉到水蓝也没有查清她躲藏在学校的哪个角落? 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转头看了一眼范李见他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可怕满面泪水身上黑气缠绕连保持站立都很费力了显然又是伤心又是过度疲劳还受了阴毒情况很糟糕。 “我会死吗?”范李虚弱地问感觉有无数条细细的冰冷丝线顺着他的血管往身体里钻痛得他大汗淋漓偏偏没有力气去阻止连叫痛也是奢侈。 “挂是不会挂但会大病一场那个难受劲儿会让你恨不得立即挂了才好。”包大同走近范李把他扶出了木屋让他坐在月光下。 那木屋的下面就是缚灵地呆在那里还不如坐在草地上更好。他有在山林中生活的经验知道山蚊子最是凶狠在来之前做了些准备尽管来不及找驱蚊草却差不多抹了多半瓶的驱蚊水现在浑身香气喷喷。再看范李被蚊子叮得可怜也没有力气去拍打终于咬牙行了一回善把剩下的驱蚊水洒在范李身上。 “谢谢你。” “谢倒不用了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但是你这人运气真好遇到了我偏偏我是有点能力的所以你不会出大事不过精神委顿几天。”他从衣袋中拿出几张符咒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对症只能咬破手指挤出他宝贵的一滴血化为血雾喷在范李的额头。 “不先救水蓝。”范李似乎有点迷糊反复地说着这五个字。 包大同有点奇怪因为从范李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爱水蓝的也许这就是他至今没有一个女朋友的原因可既然相爱他们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成就呢?为什么他要在十几年后才来找她?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他一手以定身符锁住范李的后颈让他不能再挣扎也让阴毒不上行过快一手施法在他的百惠穴反复摩梭嘴里也没闲着:“你说救谁就救谁啊现在老子最厉害最厉害的人最大。回头再救你?难道还要再浪费我一滴血?你知道我的血有多宝贵吗?妈的为了救两个不相干的人我已经咬破手指两回了前好几年我都没做过一次。”说到这里他的脑海浮现出花蕾的脸心想救个男人更没意思了如果是个女孩子还可以调戏一番。 他手掌下蕴着一层淡淡的红光随着摩梭的时间长了范李身上的黑气全集中在了头顶并从头顶被红光吸出等凝成了一个黑球时包大同猛一抽手把黑气全部拔出伴随着范李的大叫随手销个干净连空气中也不见一丝。 “好了没事了手到病除。”他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看似随意实际上身体也非常疲劳。他的法力只有十五岁可他十五岁时可没干过这样的大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范李浑身大汗却感觉身体内很轻知道包大同又救了自己一次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我可是法师如果我想盯你有的是法术跟踪你而不被你觉。所以以后别和我耍花枪。”包大同感觉周围气息稳定干脆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光。 第二十五章 黄老板很关键 追踪术他很擅长不过这回并没有用一来他能力不足二来也没有范李的血液和毛。可是想要跟踪别人不是只能由道术才办到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私家侦探”他只要一个电话花点小钱就能找好几个人盯着范李然后他再根据这些线索追上来反正花的钱最后张校长会付的。 而他在出了范李的宿舍门后就打了这么一通电话了但是这些不用和范李说吓吓他最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其实他和范李是坐一趟公车来的不过他使了点小手段加上这书呆子满腹心事并没有现他。在山路上的时候他明知道范李被迷、被误导但一直不出手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他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只好委曲范李了。 不过看到范李吓的那副德行他还是坏心眼的暗笑了一回。那个看着像人头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刺猬不小心被这山里特殊的细长草丝缠住了所以才奋力挣扎不止至于咳嗽声刺猬的咳嗽声本来就和人类很像。还有那闪走的黑影是受惊的蛇拦住范李的也不过是一根漆黑的树枝而已。 疑心生暗鬼这句话在今晚的范李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到他真正遇到了鬼却一头扎了进去分辨不出了。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他歪着头看范李。 范李不看他但是却摇了摇头。他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是他不能告诉包大同不是不相信包大同而是他要保护水蓝。 水蓝杀了人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看来非常可能这样的话包大同是不会放过她的说不定打得她像她水伯一样魂飞魄散。他不能接受这个他没能和她在一起至少要保护她的魂魄那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无论水蓝变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对他动手的他非常坚信这一点。所以他要找到她劝她快点离开!如果真的有人要去为那些人命负责的话让他来承担吧!他愿意为她下十八层地狱! 包大同看到范李的脸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没说真话肯定还有什么事隐瞒着。可是这老实头是个倔脾气、一根筋强逼只会起反效果那就继续监视他好了。只是私家侦探就不用了还是用道术吧屋里有一大盘浸了他的血液的棉球那失血量够追踪这书呆子八百回的可惜他自己法力不足又要麻烦那个大冰块实在丢人! “拿着这个想到什么就打电话。”为了消除范李的怀疑包大同假装相信了他还拿了一张名片“你要知道隐瞒就是纵容纵容到了一定的程度局面就不好收拾了到时候只能你死我活不要断了她最后的机会。”他一语双关地说然后起身到屋内去收拾血棉球而当他看到那些棉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你要怎么办呢?”范李试探着问。 “简单的很满学校乱转。”包大同“无奈”地说:“这老爷子反应太激烈了没有留下一点机会现在我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你不知道他们父女感情非常好。”范李幽幽地说:“所以水伯才会那么愤恨。她是个太好的女孩子可是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幸福。我真不知道她知道父亲已死时会怎么样?” “她不离开那间学校就不会知道的。”包大同若有所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就把范李送回学校。回去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医院因为范李虽然没有受阴毒的伤害却被山蚊子叮的有点轻微中毒外加皮肤麻痹。 安顿好范李包大同才疲惫地回到杂志社这几天可累惨他了。这让他觉悟到当法师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办好杂志社是正经而杂志社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这第一期卖的如何了。 “大同你还好吧?大同你辛苦了!”见他走进杂志社悠闲的某人放下手中的零食假惺惺地问候“不过我调查过你留下的画布、木屑什么的了也算是减轻你的负担了对吧?” “你调查的?” “谁调查的有什么关系我老公属于我他做的一切当然也属于我!”小夏得意洋洋地说:“我家阿瞻说了木屑没有问题画布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颜料而且只有红色的有古怪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有什么什么封印的能力。” 包大同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正中那条淡淡的黑线证明他也是被封印的事实这封印束缚了他的手脚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解除不可! “既然你家阿瞻都劳动大架了干脆再帮我做一个追踪术吧?我要跟踪一个人。”他拿出放在塑料袋中的血棉“告诉他可不是我要他帮忙是广大处在生命威胁下的莘莘学子求他援手。” “了啦了啦。”小夏接过那袋血棉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真恶心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还吃!你最近都圆了。”包大同边往楼上走边说“现在就回去马上让大冰山办这件事。” “要你管我老公喜欢我圆一点说不喜欢抱着竹杆睡觉嫌硌得慌!”岳小夏在楼上气愤地喊包大同不理心中暗笑不止盘算着先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就去容宝斋看看。 水伯把自己的女儿化成了笔只要有水蓝一丝头的地方她都可能存身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捉住她这个范围和难度太大了。所以他还是要先查查笔的流向。 推论一下的话水伯的笔是被黄老板收走了可是黄老板为什么会收这批笔呢?按照水伯的说法那些笔的量不小。如果黄老板每年都和固定的厂家订货为了不违反和约他是不能从别处订那么多画笔的因为会无法消化。 可是如果真是黄老板接的这批笔他一定可以得到很大的利益所谓奸商无利不早起水伯的笔虽然做得好但品质还没有高到可以让黄老板损失钱财的地步。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水伯低价贱卖这批笔甚至全部送给黄老板但考虑到水伯对女儿的重视肯定舍不得贱卖而黄老板为人狡猾多疑白送他的话他就会起疑反而更不会要。 水伯说提前有了安排会不会是指黄老板?他和水伯是认识的吗?他会不会是那个杀了水伯和富贵的幕后黑手呢?水蓝和黄老板有没有关系呢?范李似乎有什么秘密那又是什么呢? 这一切的线索都没有答案也都证明黄老板很关键但这个人看来滑头得很所以不能正面交锋不如夜探更能接近真相。 ………………………………………………………………………………………… ………………………………………………………………………………………… 欢迎大家放假归来进入读书的日常状态。看到本书的请投推荐票给我对本六非常重要谢谢你们。 另外广告自己的另一本书: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她做出什么可怕又爆笑的事呢?请进入神仙的江湖点击下方链接抵达犯罪现场一窥究竟。 第二十六章 她在怕什么? 做好了决定包大同踏实下心来。 他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所以虽然烦心事不少明明可以解决的案子却在最后关头出现了复杂的转折但他还是很美的享受了美食和良好睡眠过了午夜才出到学校去而且直接去了校侧门。 美院一共有三个门前门、后门和侧门画具一条街就是在侧门白天的时候热闹得很不仅美院的学生全市所有要买画具或者文具的都会到这里来。 可是一到晚上九点后街上立即清静下来店铺一关门就预示着整条街的人气关闭了寂静清凄极了。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大排档、小吃摊都在美院后门从画具街的尽头可以看到后门处热闹的街景和喧闹的人声给人以恍惚之感不过是一街之隔一到晚上就如同两个世界一样。 而画具街的另一端是一片烂尾楼一到晚上照明奇差远远的有一、两盏灯火被乌沉沉的高楼和空荡荡的草地一衬显得像鬼火还不如没有。 包大同就在这种环境下靠近了容宝斋。 他沿着一家连一家的店铺的屋檐下走着以阴影来掩藏自己的身影还用那效用很短的隐身符咒水喷洒自己好隐藏得更深。 夜风吹过卷着地上的碎纸和落下的树叶打着旋儿溜过地面更增添了街上的萧瑟之气。包大同无心感叹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容宝斋店铺大门考虑着要怎么进去。 正在这时随着咣当一声的铁门响容宝斋的大门开了一个瘦弱矮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包大同立即闪身在一片树影里才一站好就猛然见一张人脸倒吊着看他脸色白中透紫口涎从腐烂的嘴角一直流到血红的眼睛里极尽吓人之能事不知道是什么孤魂野鬼倒挂在树上想来吓唬人的。 包大同只当没看见目光穿透这“不明飞行物”继续看向那个身影。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手里似乎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走得小心翼翼因为离得远包大同看不太清那人的脸不过却直觉的认出那是黄老板的“贱内”假如他没有说谎的话。 就见这位老板娘走到黑漆漆的十字路口朝着正西方向跪了下来把手中之物摆在了地上然后磕了几个头就转身回到了店里。 她出门时走得极慢可回来时却走得非常快似乎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后来差不多是小跑了前脚踏入店门后脚就把门死死的关上。 她要干什么?她在怕什么? 唉―― 包大同正纳闷地站着不动想看那边会生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同时一股冷风吹进了他的脖子。 他知道是那个“不明飞行物”在搞怪不想被他耽误事所以仍然还是不理。又等了会儿终于现了异动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全冷了起来身体本能的紧大概是自我保护机能在起作用是大脑告诉身体有危险临近! 一团模糊的白出现在前方几乎是在瞬间就出现的白色的袍子、赤着脚一头乌高高挽着在黑暗的夜色中穿行而来不见脚动、不见衣动、不见影动、也不见动就那么直移了过来到十字路口处停下了。 是那个凶灵!上回攻击过花蕾的凶灵! 如果她真的是水蓝的话她为什么要来和黄老板联系呢? 就见凶灵慢慢弯下身去对着地面上的东西嗅来嗅去一边嗅一边略带兴奋的笑着她和包大同本来相距很远但包大同却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凶灵非常喜欢那东西。 他又向自己身上洒了一些符水试图走得近些到底看看老板娘放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可才一迈步就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同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 这小鬼居然想吸他的精血! 包大同伸指一捻想拉开这妖物但它竟然格外贪婪死咬着包大同的脖子不放。它大概以为包大同看不到它没有想过包大同是怕打草惊蛇而一直忍耐着它的骚扰。 而包大同一下没有捻开它也很意外不由得加大了力量感觉它的牙齿越来越深入自己的血管再不制止就可能受制于他不禁暗骂一声屈指一弹指尖处爆出的电火花立即把这妖物弹到了地上。 这种情况对于一般人而言只会感到身体莫名其妙地刺痛一下之后就没感觉了精血被不知不觉地吸走因为这些飘浮在夜空中小鬼每次吸得都不多人们可能感觉不到。 可他是有法力的人不仅感觉更加真实危害也更大那些小鬼会如遇到宝贝一样拼命吸取。 遇到这些不怀好意的灵体他本该立即出手消灭或者收服的但他为了大事不想暴露目标可是如果再不出手他就要倒大霉了!真是天时不利遇到这意外! 细细的尖叫和电火花的脆响在暗夜中传播了出去立即让围着地面乱转着的凶灵感觉到了这边有人偷窥而且很快就判断出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仇人包大同。 上次她失手于他非常不甘自认为是意外造成此时一见凶性大腾身在半空中黑的、白的衣涨大为一朵奇怪的云对包大同当头罩了下来。 包大同并不慌乱一手定住那个坏事小鬼另一手从腰后摸出了那只缚灵枪。他本不想这么快就暴露终极武器可是以他现在的状态硬碰硬显然不明智。 呯的一声枪的声音不大好像是不太合格的消音手枪同时一股非常强大的灵力凝成淡蓝色的一束又快又狠的击了出去。 这让他灵机一动想着以后自己修炼的时候也要练习这种凝起灵力的方法这样就算他能力差也可以事半功倍。 然而这枪也不是很完美的至少准星没有校好他明明是对凶灵打出了一枪子弹却擦凶灵而过没有击中。 他扣动扳机想开第二枪凶灵却感觉到了这枪的可怕尖啸一声倒退回了校园里只几闪就没了踪迹包大同根本来不及追。 “妈的!”他跺了跺脚恨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假如一击而中就不必一点点推理和寻找了只要拘了这灵体慢慢审问就好就算她倔强不说至少那些学生不会再有危险。 可是现在―― 第二十七章 放血并不疼 他扭头看了一眼那只小鬼见它被他施出的符咒当胸穿过钉在地上好像一只白色的肉虫一样扭来扭去最后化于无形。 没时间感叹他立即跑到漆黑的十字路口去在那里看到了一只青花大碗里面装着一大碗饭饭上还插着三只香。 漆黑的夜里夜风乱拂的十字路口一碗插着香的饭摆在当中这情景实在诡异极了感觉不像人间。 包大同没有动那碗饭和三只香只是伏在地上嗅了嗅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果然没有猜错原来真是用是鸡血饭来供鬼所以水蓝以死了不久的魂魄却有百年的道行。一方面是她的怨念太深心中的悲伤也太深但另一方面和被人以鸡血饭供奉也有很大关系。 在清湖村的木屋时他看到富贵对血饭的贪婪就已经意识到了今日一见完全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这方法虽然在民间流传过但供鬼的方法、程序、鸡血中要加入的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懂的这都说明黄老板与这个案子有很大的瓜葛而且他也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香火忽的一亮而后熄灭了好像两只血眼闭上了。过了不到半分钟身后的大铁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包大同急忙躲到一个巨大的树影里看老板娘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在地上烧了一张黄纸钱然后捧起那晚饭就往回跑。 而在她转身之前包大同早就快手快脚的先她一步潜入了店中躲在货架后面看她把门一重重的锁上然后拐到店面之后去。 这一片的画具店都是前店后院商家都是在前面的店面上做生意而把后院改造为仓库和人居混合的地方。 包大同轻手轻脚的跟进去现容宝斋的店面大后面的院子也大而且被隔成了两部分左面的地方是仓库右边院子另外安装了大门他偷偷跟进来的时候老板娘已经把门锁上了。 包大同只好翻墙好在他虽然法力被限身手却相当不错没有出声响。 四下一看这半个院子中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人另一个房间却亮着灯里面有一条人影晃动。 这些都不足为奇最奇怪的是院子中居然有一口井虽然是一口干井但看来也显得格外刺目。 这里是繁华的都市不是乡下为什么要挖一口井?难道不怕挖到煤气管、水管或者地下电缆吗? 擦擦擦―― 当包大同靠近那个有人走动的房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古怪的声音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声音只觉得轻快而刺耳之后有一个女人阴森地笑了起来。 “别怕放血并不疼只会觉得无力然后就会死了。”一个嗓音沙哑的女人笑着说:“血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你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不要了最好死了也落个干净。” 呜呜呜的声音传来听来像是一个人被捂着嘴不能说话而出的声音听来惊恐而焦急。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以为黄老板两口子只是杀鸡**血饭来供鬼从没想过还要杀人的怪不得他闻起来一直觉得那鸡血饭不纯。以人血混合鸡血供鬼的话那个魂魄会格外的厉。 这两口子是什么人?竟然大肆施展邪术! 看到房间的窗帘没有挂好留有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包大同猫着身走过去悄悄向里望。 就见房间内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有一个老式的大灶台上面做着一口大锅。 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台子大约半米宽、一米长像一张手术床铁质的架木质的台面台面上刀痕纵横还染满了血迹看来非常可怕好像在那台子上曾经解剖过尸体似的。 老板娘背对着门、站在台子前双臂一动一动的因为角度的问题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而就在不远处一个短的红衣女孩被捆绑着丢在墙角虽然包大同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也认出她是那位害得他只剩下十五岁法力的花蕾同学。 这几天没看到她还以为她会老实点哪想到她又跑到这里来了看来她也推断出黄老板有问题了。 这丫头聪明是有些的可惜不明智活该给人宰了。 “嗯时辰还不到半夜三点取血是最好的。”老板娘说着走到了灶台边打开锅盖闻了一闻显然那锅里储存的是血液。 “血也是会腐坏的到时候就会长肉芽也就是蛆。我小时候以为血里的蛆是红的于是杀了一只狗把狗血藏在地窖里结果现肉芽也是白色的气得我把血全喝光了把它们吞到我肚子里去报仇。”她陶醉地说。 花蕾听得恶心极了干呕不止偏偏嘴被堵着吐不出来被戗出了满脸的泪水。 “唉可怜见的。不然你保证不喊我就让你说几句话吧反正也是人世走一遭怎么着也让你留下个话啊。”老板娘又说见花蕾忙不迭的点头把堵在她嘴里的碎布取了出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花蕾大口呼吸着并不太新鲜的空气问那个女人。 “我和你没仇可是我的血要用光了正要去逮个人来哪想到你就送上门呢!”老板娘还是笑似乎很爱笑似的。她边笑边回过身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包大同这才看到那是一把刀原来她一直在磨刀看样子是要宰了花蕾用的。 而且她的声音虽然笑着那张脸却如同是一张面具一样连纹路也不动全部的笑声是出胸腹之间脸色也还是那天在店中呆滞病态的模样看得人头皮麻。 包大同听说过腹语的绝技但从没有见过而且就算是腹语表情也不用这么僵硬吧! 房间内的花蕾似乎早适应她和诡异了表面上倒没显得特别害怕。 ………………………………………………………………………………………… ………………………………………………………………………………………… ……………………………………六六有话要说…………………………………… 这周三江每天中午前都会更新的。不管路过还是看书的请留下推荐票本六这厢有礼了。 另外下面是无耻的自我广告时间宣传我的仙侠作品写的是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了仙界结果闹得鸡飞狗跳的故事。 有兴趣的朋友请点击下方链接直通到达。 第二十八章 你哭的还蛮漂亮的 “你找到这里来就是知道我老公的秘密我怎么能让你活着离开呢?”她继续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血坏掉了会冻在冰箱里然后每天取一点混合了这些雄鸡的血做了血饭给水蓝吃。” 花蕾不知道水蓝是谁包大同可知道不过他没想到会是在这里得到证实。 只听老板娘继续说:“还有一百天就满了三千六百天了到时候功德圆满我老公完成了对水伯的承诺我也不必每天送饭去吓得我啊!总怕水蓝跟我回来。” 老板娘似乎长年不说话好容易逮到一个听众就说个不停花蕾听得一头雾水表面上是呆呆的听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能逃走。 她怕被现眼睛不敢乱看只得偷瞄无意间看到窗帘处闪着一线微弱的蓝光看来就像一盏小灯从窗外照在玻璃上不过这光线却是动的在窗子上划啊划的渐渐看明白是包大同三个字。 花蕾差点欢呼起来激动得眼泪都落下了好在古怪的老板娘又去磨刀了没看到窗外也没看到她的激动以为她的泪水是因为恐惧。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血饭的制作程序和过程需要放入哪些特殊的属性材料花蕾却在偷看窗子看包大同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要问这女人什么问题。 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包大同最后一句话却是:你哭的还蛮漂亮的! 花蕾气得哼了一声心想自己穿的整齐的连身裤装不然不知道包大同的贼眼还会看哪里。 她不安的动动老板娘以为她想挣开绳索叹了口气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跑不掉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乖乖的我一会儿会割得轻一点在脖子上轻轻一刀然后倒过来控血和杀鸡是一样的。” “那至少你要让我死的明白不能让我在阎王面前回不上话。”花蕾装着害怕的样子“你杀我就是为了那个水蓝吗?她为什么要吃血饭?” “因为她爹要求的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爹要求你就要杀我。我不明白!告诉我告诉我!”花蕾哭泣了起来“不然我死不瞑目夜夜来找你问清楚。” 她的眼泪不是为了恐惧刚才她确实怕死了以为自己大限将近这下没有让老头子震惊倒把自己的小命送在这里了而且最可怕的是居然是这么个最可怕、最丑陋的死法当时她的绝望和无助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可是包大同来了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来了也对这个花花公子没有好感但就是感到无比安全。 她哭是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太差了有鸡毛味、血腥味、还有老板娘的体臭。 窗外的包大同看到花蕾气急败坏、又被恶心得直哭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不过又对她的聪明和机智表示满意。 从这位古怪的老板娘的语气来看她虽然帮着黄老板做这些可怕的事不怕杀生但却怕鬼不然也不会说担心水蓝追过来。 花蕾说如果不死得明白就夜夜来缠她一定是有效的。 果然老板娘哆嗦了一下加快了磨刀的度恶狠狠地道:“小丫头少来吓唬我难道我会怕你吗?”不过她虽然这么威胁接下来却说“阎王老爷问起你你只说是水伯害的你就好全是因为他我才造了那么多杀孽。为了这血饭我几乎每天都要杀一只公鸡最雄壮厉害的那种。你看――”她伸出手两手的手背上全是疤痕。 “越是厉害的公鸡就有越容易形成凶气可是杀起来真难啊啄得我满手都是伤。” “那你不会随便找一只吗?难道那个什么水伯还会来查?” “他不会来查可是――他是鬼他会知道的!而且水蓝越来越厉害我怕啊真怕啊!”她喃喃地说。 花蕾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得稀里糊涂只道:“我死得不明不白这口怨气难平我只认识你不问你又问谁?”她想继续吓唬这个敢杀人却怕鬼的女人可是她说的话缺乏恐吓的力度。 正不知说什么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响就像什么东西爆开了一下接着一阵风猛然刮起吹得门窗当当乱响一道蓝光闪过还伴随着一声鸡啼。 老板娘吓了一跳盯着门头半天终究没敢到门外去看看神经质的继续磨刀但却松了口:“我也不知道水蓝的事只认识水伯。十年前他蹲到美院的门口卖笔但是一直被校警赶可他就是不走。我老公无意间经过看他可怜又见画笔的质量相当好就答应代卖几只。他要求这笔不卖给别人必须卖给美院的学生因为他要自己的笔在最高档的学校里被使用。你也知道这些老手艺人是有些古怪的所以我老公也没有在意。可是有一天晚上我们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当当当、当当当――” 她沉浸在往事中不停的用手中的刀敲击磨刀石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听得花蕾毛骨悚然忍不住瞄了一眼窗外见那蓝光闪了一下稍微安了一点心。 “我老公很害怕说半夜敲门不是好事不要理会可是那敲门声一直不停最后更喊起我老公的名子来于是我就陪他出去看看。嘿嘿你可能不知道我祖上可是跳神的所以我知道好多密法有我陪着我老公就胆大多了。以前我年青的时候人长得不漂亮又因为多嘴得罪了族长被割了舌头没有人要的只有我老公娶了我。虽然他是贪图我爹给我的一个古物笔洗做陪嫁可他毕竟娶了我所以我当年曾经誓这一辈子对他绝对服从他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犹豫。还好我会腹语他不用和个丑陋、无子的哑巴生活在一起。但他从没有嫌弃我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 …………………………………………………………………………………………… …………………………………………………………………………………………… 为朋友求主站月票链接地址在下面挺不错的小说独树一帜有主站月票的请帮忙撒。 第二十九章 幕后人是谁? 原来这个滑头黄老板对老婆挺不错的啊从外表真看不出来! 包大同暗想就听花蕾催促老板娘快说明白她是怕老板娘沉浸在回忆中跑题于是也竖着耳朵听下去。 “门外是水伯还有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富贵。我老公一看是他们有点生气就责怪他们这么晚还来吵如果是没钱住店了为什么不早说?可水伯说家乡有事要连夜赶回去只要我们肯帮他把剩余的笔全卖到学校里去并答应他们一个条件他就赠给我们一方家传的极品古砚。我老公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着迷于文房四宝的古物就好像身体里长了虫子一样见了这些东西连路也走不动要他割头来换也行当初娶我也是为了笔洗的陪嫁这水伯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 “真的有古砚吗?” “当时他们并没有带在身上只是递给我老公一封信说他们条件和存放古砚的地点都写在信上然后放下一大箱子画笔就走了。我老公兴奋极了可是我却看出事情不对。因为那天月色很好我看到他们眼神直似乎不会眨眼似的而且还没有影子。当时正是半夜我怕吓到我老公就没有说但是我也很怕很怕!怕他们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她说着又看了看门外害得花蕾也有些害怕虽然明知道刚才装神弄鬼的是包大同甚至还在心里暗赞包大同那声鸡啼学得真好可这时候有点不确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才把这件事和我老公说了他有点害怕但还是打开那封信看。信上说他女儿水蓝死了要我们每晚在十字路口朝西供一碗鸡血和人血混合的白饭鸡要雄鸡人要为阴饭上三只香只要日日不断十年后他就把砚盖的所在地告知。我们这才知道信下写的地方只不过是藏砚台的地方。因为我家以前是跳神的所以我明白这种血饭是供厉鬼的所以一直劝我老公不要同意水伯。正说着有警察找上门说一家小店中有两个人死了因为在死者身上找到我们的地址因此让我们去认尸我们一看可不正是水伯和富贵嘛!” “他们怎么死的?”花蕾急脾气地问。 “不知道只说水伯本来身体就不好死得很正常富贵是死于低血糖怀疑有病史当晚他们也没说什么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走了。” “你老公去拿那个砚台了吗?” 老板娘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怕得要死却始终受不了诱惑去了清湖村的一间老屋中拿到那半块砚。一拿到手他就疯了因为那砚是无价之宝不仅年代久远而且还非常神奇研墨的时候不用滴水磨着磨着石头就自己渗出水来无论多么劣质的墨磨出的颜色都黑得亮写出的字特别漂亮。面对这样的绝世珍宝我老公什么都答应了他怕拿了东西不办事被水伯的魂魄骚扰但实际上是想得到砚盖让这方宝砚完整。唉他胆小于是做血饭送血饭的事都是我来做。只是因为还要混合阴血我只好用自己的好在用量不多只有身体顶不住的时候我才取别人的血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三个。嘘你不要吵啊我老公胆小不知道我杀了人的。” 老板娘的声音突然变低眼神中寒光闪闪因为奇怪地笑着露出没有舌头的口腔吓得花蕾一直向后蹭直到退到了角落里。 “时间到了。”老板娘弯下身子“上路吧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就找死鬼水伯吧。别怪我我是为了我老公这一切我都是为了我老公。”她举起寒光闪闪的刀就要刺下。 花蕾眼看看柄不知杀过多少生灵的刀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而门外还没有动静忍不住大叫:“包大同!” “来了来了。”和她遇险的第一晚一样包大同随着话音飘然赶到抬手一记掌心雷准确的打到老板娘的手碗上。 老板娘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只觉得手上一麻刀已经落地差点扎到花蕾的腿。但她瞬间感觉到了来者是破坏她的好事的于是弯身抢起刀向包大同砍去。 她扑的虽然凶猛可包大同身手相当敏捷一闪就避过她的攻击反手拧过她的手腕制住了她:“你这疯女人你爱你老公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家花骨朵呢?” 老板娘不说话只是奋力挣扎。 包大同只觉得这女人虽然瘦小但力气大得很如果他不用力还真治不住她心想爱情的力量果然了不起啊。 “包大同你怎么这么久才来!”花蕾这个时候才感觉吓坏了说话的时候带哭音。 “唉唉能多听就多听几句啊。”包大同歉意地笑笑。 他今晚这一趟收获巨大明白了水蓝强大的原因、黄老板和水伯的关系。水伯说的安排和东西原来就是以这块稀世宝砚来换取黄老板供养自己的女儿变得十分强大。 当时水伯一定是意识到自己死了可是他不知道杀死自己的是谁。他预感到有人要害他们父女而作为父亲他最先想到的当然是女儿于是他就用这宝贝换取女儿暂时的安全和未来强大的机会并不知道这实际上是害了女儿。 他当时能想到的只能是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当然也早就打听到黄老板爱文房四宝的古物如命所以才这么做的。 他家藏重宝肯定要在来城市之前把宝贝藏起来大概还为了怕被偷特意分成了两部分藏起。 他留着那么值钱的东西不变卖宁愿忍穷挨病想必是为了留给女儿好让女儿将来过的更幸福可他没想到女儿为了他的病去做了人体模特结果被骗了身心黯然回乡之后在悠悠众口下横死。 其实人体模特是一种非常正当的职业并且画画儿的学生也大多不会用“有色目光”去看她可惜水蓝生在闭塞的乡下因此为了一份职业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只是水蓝为什么要滞留在学校呢? 既然范李爱的是她她也留在了学校里为什么不选择夜夜入范李之梦而是四处游荡杀人呢?为什么有四年不再害人了最近又集中做案呢? 他觉得心里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细线牵着这案件的源头可是他一时想不出来但是他感觉真相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或者一切的罪魁祸就是那个暗杀了水伯和富贵的人这个人让被害人都不知道是被谁所杀最后还把他们困在家乡。 幕后人是谁?而且这对夫妻怎么处理? 第三十章 鸡毛井 他拖着奋力挣扎的老板娘向花蕾走去想先解开花蕾然后再把这疯婆子捆上可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和呯呯嘭嘭的重物落地声。 “老公!”老板娘大叫一声突然以一股无法形容的大力挣脱开钳制直冲到院子中。 包大同迅割断花蕾身上的绳索几步就追了出去而当他跑出房间时正看到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老板娘凄厉的叫着。 包大同冲上去一搭脉就知道黄老板肯定是活不成了。他能在重伤的情况下从外面回到家里并且自己开门进来已经算是奇迹。 对此包大同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是什么人要杀黄老板是单纯的抢劫还是另有隐情?难道他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还是他知道幕后人是谁? “是谁做的告诉我!”他一手按在黄老板的灵台。 黄老板费力地睁开眼睛“砚――把砚给我――砚!” 老板娘停止哭叫疯了一样的冲到那间没有开灯的房间内片刻后便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方巴掌大小的古砚温柔地塞到黄老板的手里并握着他的手抬到他眼前“砚在这里就在你手里。”她干咽着泪水横溢。 黄老板满足的叹息一声感激地看了老婆一样似乎让他能坚持回到这里的就是这个他极爱的珍宝。 包大同怕他就此死去拼命把自己所剩无几的法力灌注进他的身体再问:“谁杀的你!是谁?!” “他――他在――地下暗道。他――学校――暗道” “他是谁?什么学校暗道?”包大同再问。 可是黄老板却不回答了只出一阵急促的低喘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他急得想再度施救却被老板娘一把推开“老公咱们不理这些坏人别怕我会陪你的。”她呜呜咽咽的对黄老板的尸体说脸上带着极致的悲伤嘴唇却不动看来诡异万分“你啊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为了个砚台送了老命不过你放心我让它给你陪葬!” 她说着用力掰开黄老板握得死紧的手指把那方传砚台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碎石飞溅这传世之宝就这么毁于一旦。 她嘿嘿地笑着弯身抱起她老公。 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身高也高出她许多她这样奋力抱起尸体不堪重负似的踉跄着一步一步退到院内的干井处包大同还没来得及开口惊呼两人已经一起落入了井中传来很重的一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口井的井口虽然不大却是个锥形越到下面越宽阔而且非常深。包大同勉强施出一张光明符到井下看到井下全是鸡毛! 十年来他们夫妻杀了三千多只鸡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供鬼这本身已经很邪了居然还把鸡毛藏在这口井里大概有埋藏之意并以日光镇住。 只是井下厚厚的鸡毛似乎是自动闪开中间的地方似的让这对夫妻的脑袋直接砸到井底当场摔得脑浆迸裂报应不爽。 “快走吧!不要留下痕迹。”他对已经跑出来的花蕾说。 不到五分钟他亲眼目睹了被他列为重大嫌疑人的黄氏夫妻双双殒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从黄老板的只言片语和他老婆对花蕾所说的话看他只是因为一进贪心而助纣为虐并无大恶。 也许正是因为他接触到了卖笔和买笔的人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为了得到完整的古砚他耗费了十年的时光到头来不过是有碎砚为他陪葬。 他扶着花蕾小心翼翼地走出容宝斋出门后又用了些隐身符水虽然效果比较差总比让目击证人看到他们从店里出来好些然后就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警察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两人站在小河边静默到快天亮花蕾才平定了心绪。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来调查凶灵的事顺手救下一只小狐狸。唉大小是条性命看你被人放干了血我也不忍心。” “哼你真是以德报怨啊可是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你救过我两回命了早晚会报答你!”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 花蕾飞起一脚但包大同早有准备抓住了她的脚腕又轻轻放下“不要野蛮了让你离这件案子远点你就是不肯定结果两次差点丢了小命。” “我这样做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花蕾冲口而出但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可你是怎么找到黄老板的呢?” “事实上上回你让我做档案摘录我偷偷拷贝了一份但调查后我现这些人中没有横死的人。此路既然不通我只好另想他法想来想去总觉得一切与笔有关笔不单是凶器那么简单。于是我去警局偷了凶器然后从画具街的每家店中都买了几种不同牌子、但相同型号的笔来比较最后现只有容宝斋有一模一样的。这笔很奇特笔杆上没有厂家的商标摸起来手感很好笔毛也柔软适度。放心我研究过后已经把凶器还回去了。” 原来是花蕾偷了鉴证科的重要证物! 但想来以她本身的水平肯定是不能从警察局中拿出重要证物再还回去再考虑到她可以很快调查出档案中的人的情况看来她的背景并不简单。 这丫头虽然没有恶意但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调查到什么情况。” 包大同想了一想决定都告诉花蕾并且带着他行动这样即得到一个帮手还能免去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于是把所有的事全盘拖出。 “这么说你知道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了?”花蕾听得白了脸心里又有些钦佩包大同的勇敢和聪明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黄老板说的‘他在学校的暗道’里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去学校生事会打草惊蛇的!”包大同严肃的说:“过几个小时我会去学校拿校园的平面图然后会就再去一趟清湖村我想那里会有我要的证据。你要答应我不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带你去捉鬼的。” “我答应要我誓吗?” “誓倒不必你只要帮我办一点别的事就行。”他边说边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给花蕾“办得到吗?” “交给我放心。”花苗得意的扬扬头。 “那就好还有就是――花骨朵啊你那把枪的准星没有校好一打就偏。” “我知道那把枪还没有正式完工呢所以我上回才会失手打伤你!”花蕾眨眨天真的眼睛。 这答案让包大同目瞪口呆彻底被花蕾打败了“没完工的枪你居然拿出来用?!我只能说i服了you!” 第三十一章 作画 “水蓝!水蓝!” “水蓝你出来啊!” “水蓝--” 一个极力压低了的男声在西区教学楼中回荡着传出一**的回音手电的光线在黑暗中盲目地扫来扫去衬得楼道内或明或暗而空气仍然阴沉着、静默着。 “水蓝我知道你在。回答我不然我就一直找下去直到你肯出来为止。”范李执拗地说着不敢大声可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威胁之意。 但回答他的仍然是死寂。 “水蓝虽然我们没能成为情人可也算是朋友。你说十年不见我遵守了诺言。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来见我难道你要我从这楼上跳下去也变成和你一样才肯理我吗?” 一圈又一圈他围着漆黑的楼道转着像一个召魂的使者可空荡的走廊中只有他孤独的脚步陪伴着他。他甚至感到有无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围着他看可是他却看不到。 水蓝不理他即使她死去了她依然拒绝他! 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范李泪流满面说不出是被漠视的悲伤还是没有回应的绝望他的心里剜刮一样的痛十年压抑的感情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心火也是冷的。 忽然楼道内吹来一股无名风嗖的一下从范李的脚下吹过。他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顺着风吹的方向追了过去“水蓝等等我。”他忍不住大叫回音传出很远好像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人替他传声一样。 楼道内本来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可这阵风却吹来时却带着一团团黑黑的东西用手电一照居然看清那是女人的长。丝互相缠绕着、虚空着、悄无声息的随风而动凄厉而张扬。 范李心头剧震蓦然停下了脚步虽然觉得对方是水蓝此时也忍不住有一丝恐惧。但他又非要找到她不可所以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追了过去。 旋风是向右旋的! 范李模糊地辨别出旋风的角度记起从清湖村回来的路上包大同曾经说过旋风右旋为阴左旋为阳如果平地打了个右旋的旋风是有“好兄弟”路过。 他咬着牙努力忽视浑身上下的异样感追着旋风在楼内跑了半天可那旋风一刻也不停留而且追着追着旋风却消失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他拿着手电原地转了一圈手电的光线如同狭长的眼睛一样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真的没有什么了只是他正在站在一间画室前二零五画室。 “为什么一定在这里?”他喃喃自语着声音放的很大因为他感觉在这种黑暗和空荡的环境中小声说话是一件极诡异的事情就好像他在和谁私语自己的心头都毛毛的。 “你作为学校的人体模特哪一间画室都去过。可为什么选在这里?” “好我来了。”他推门进入画室不由得一愣。 画室中摆的满满当当的画架已经全搬开了只在模特所站的圆台正面架了一个画架。圆台上“站”着一尊维纳斯雕塑因为没有灯光范李进来时还以为那里站着的是他十年来一直想见的人。 “水蓝你来了吗?你显显身好吗?我看不到你。” “水蓝我不是无缘无故找你的你快出来我有急事。” “水蓝这真的很重要不然你要――” “你怎么确定在这里的是水蓝?”一个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 这话问得太突然了范李吓得脚下一绊摔倒在画架前。只听到一阵丝拉丝拉的声音在教室内回荡着接着是男人嗡声嗡气地笑声。 “你是谁?”他大叫着壮胆目光随着手电在画室中紧张的搜寻最后落到那尊维纳斯雕像上见它静穆地与他对视外表就像一般的死物一样。可它越是面无表情就越让他觉得雕塑的脸部在动他一盯着看就平静如石目光稍一离开它就做着各种表情。 “别管我是谁?你不是喜欢画画儿吗?画吧!”那声音伴随着丝拉声继续说。 他在哪儿?他是谁?水蓝在哪里?难道水蓝并不在这里也没有杀人一切都是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做的吗?他的声音明显改变过了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不画!要跑画画儿的人全都死了!现在这个人要杀的是他! 当的一声!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向着画室的大门狂奔时门被猛地撞上了。他伸手去拉门一抬手却蓦然现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笔。 手感粗细合宜的笔杆柔软适度的刷头握在手中似乎微微地颤抖细细地哭泣叫着:“范李啊范李啊救我!救我!” 这是以水蓝的血肉之躯制成的啊!为什么她能容许自己零落成尘辗做泥只为了他吗?那个温柔的智者那个早就属于他人的男人? 手一抖他仿佛被什么拉扯着一步步走到了画架旁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在画笔触到画布的一刹那虽然手依然被束缚着他的心灵却感到了自由。 调色板中颜色鲜亮极得不正常可是这也由不得他挑选他只能画着画着。他从没有画得那么快过下笔飞快不像是画画儿倒像是写下自己的名子。那两个死去的学生都是画下了自己的画像后被画笔穿透喉咙而死他呢?会有相同的命运吗? 随着他的落笔画布上的肖像画逐渐显示了出来弯弯的眉如蒙着一层水雾样的眼睛丰美的长松松挽在头顶不是他自己的自画像却是水蓝的。是他心里太强烈的想着她太强烈的要救她了吗?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想要画的是自己可心灵让他画出来的却是水蓝呢? 而且他画得写实没有一点梵高的外部风格可是他却觉得这是他唯一一幅得到了梵高神髓的作品强烈的感情和无比的痛苦从笔尖毫不隐瞒的倾泄了出来。 ………………………………………………………………………………………… ………………………………………………………………………………………… …………………………………六六有话要说……………………………………… 下午会更新一章作品相关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看。感谢。 第三十二章 她在流泪 那个男人不再说话了画室内静得连范李的呼吸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盯着这幅他从未画得如此出色的画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想伸手摸摸画中人的脸却惊觉油彩还未干尤其眼睛下面似乎还有些晕染了。 可是――为什么越来越花了――她――在流泪吗? 范李惊讶得忘记了恐惧亲眼看到那双眼睛的湿意越来越浓也不见落泪却把脸颊全濡湿了。 “水蓝!是你吗?”他颤抖着虚空抚摸画面感受到她无限的悲伤和绝望。 “是你下不了手还是这小子真的是个情种?”沉默许久的男声又话了也还带着丝拉声好像他在拼命吸气“既然如此带他去暗道我也要让他成为我最好的作品。” “你是谁?在说什么?”因为想要保护水蓝范李的胆子大了起来。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阵不知哪里来的风猛的卷了过来。这风来势之猛让他睁不开眼睛而就在他下意识的以手护脸的时候一个女人尖细的哭声从画室外传了来。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只觉得那哭声若即若离的在前方不远处他控制不住地追了过去。脚下高低不平周围的空气冷得让他全身的汗毛直竖没有其他人他甚至怀疑这个狂奔着的是不是他自己只感觉走出了西区教学楼拐进了林荫道看到了那块雕刻着“太公在此”的大石头。而且不知怎么一下子进入了石头下的暗道中。 呜咽的哭声停止了他站在黑暗的甬道中只能隐约看到前方的亮光。回身他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根本回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走了十几米他终于看到了暗室的大门门半掩着从里面传来了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声。 沙沙沙――沙沙沙―― 那些不成*人声的交谈听来像抖动纸张的细碎音节。范李冷汗直落把全身都浸湿了心跳得像擂鼓却只能僵站着那儿进也不敢退也不敢。 水蓝呢?她在哪里? 一双冰冷的手猛推了他一下他踉呛了十几步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跌倒还没有爬起来大块大块的鲜艳颜色就硬闯入他的视线。就见整间地下室中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一幅挨一幅都是梵高风格的肖像画男女老幼都有有的愁苦、有的茫然、有的欢乐但每一幅都是洋溢着生命力的天才之作! 他呆住了不知道心里是兴奋还是恐惧和疑惑只听一个声音道:“这是我画的。” 范李骇得急忙转身可这回眼前不是可怕的影像而是他梦寐以求的身影。 “水蓝?!” 女子穿着一件白袍子是人体模特在休息时穿的赤着脚头依然是挽起的因为虚无显得如梦似幻只见柔弱不见戾气和十年前一样。 那一年他二十岁她二十二岁可他这个公认的才子却爱上了学校的人体模特。不仅是爱她的美丽还有她未被城市沾染过的纯情更有她那掩盖不住的才华。 一个人体模特谁会想得到当她拿起画笔时是如何让人惊艳呢?和梵高一样她没有受过任何的专业训练只是旁听了些课程加上他人略加指点她的光芒就显现了出来像是学校皇冠上的钻石一样。 两年的时间没人知道他这个眼高于顶的所谓才子一直关注着另一个真正天才的诞生和成长可惜他虽然爱她却无法指导她也无法给她所要的那种感觉。 爱又如何呢?他和她都只不过是学生。 所以在这场无望的爱情里深深爱着的只有他她却深深地爱着另一个人。另一个同样现了她的天才并同时掘了她爱情的人。 “水蓝你快走!”范李缓过神来扑到水蓝身边却扑了个空。 “不你快走!”不知为什么水蓝也很焦急“你不走就会死了。” “什么人要杀我?不过没关系我死了也没什么至少可以和你在一起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叫包大同的很快就要查到你了他――”范李差点冲口说出包大同错手打灭了水伯魂魄的事幸好及时住口“他是个非常利害的法师是――”他又住了口感觉心里有一个点像被阳光强烈照射了一样聚焦的热像要着火了。 “法师?”水蓝的声音变冷“我见过没什么了不起。” “不是――” “别犹豫了他就要来了。”水蓝打断他“他要杀你我阻止不了也控制不住。刚才若不是你心里想着我画出的是我的样子现在你可能已经死了!快走!” “不你先走!”范李的执拗劲上来了不知道水蓝所说的“他”和他猜想的是否是同一个人再度试图握她的手仍然是虚空:“包大同真的很厉害我看过――咦你的眼睛怎么了?”他忽然现水蓝的眼睛有异在内外眼角各有一枚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小粒的钻石镶嵌在上面衬得她的眼神更美丽了可是却也透着怪异。 而且水蓝不是实体那东西却似实在的。 水蓝不正面回答他只是要他快走神色中的焦急不是能装出来的。范李看到即使她成为了魂魄也关心着他觉得一切都够了。何况他也没时间想自己一直担心包大同会闯进来了。 他不懂道术但见包大同力斗水伯和富贵觉得他能力很强他怕包大同会因为水蓝伤了两条人命而不放过她所以他瞒着包大同来找水蓝。他也想做好人可是事关水蓝他不得不昧着良心只因为他要保护她! “水蓝你不听我的话了?难道你爱的是他?”变声的男人突然又说话了显然已经进入了暗道就躲在暗室的门外。 听着那个幕后人的语气范李觉得心里猜疑的气球被刺破了一瞬间就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 …………………………………………………………………………………………… ………………………………六六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的度下周会提升感谢大家一直以来耐心阅读。 另外如果有推荐票请大家投我虽然不冲主站的新书榜的女频的推荐榜可是常年都有的只要我写就会有所以请大家持续支持。谢谢。 第三十三章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串奇怪的语言从暗室外传了进来听着就像唱亡灵催眠曲舒缓但又阴森听得人毛骨悚然。 “不要杀他!我爱的一直是你!”水蓝大叫起来“可是他对我好只有他对我好不嫌弃我的出身和工作帮助我尊重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下不了手。而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放过他吧!” “我对你不好吗?”那个人慢慢地说声音笑咪咪的毛毛的掠过空气“难道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吗?你不想复活然后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水蓝没有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她爱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她就爱他对范李不过是同情加上朋友间的好感。她爱两个男人胜过这世上的所有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就是他!为了他和父亲她愿意违背所有的善良和心意! 可是范李从没有伤害过她像只小狗一样窝在她身边人人说他的外表有多么冷漠高傲只有她知道他有多么笨拙连一个爱字也说不出口。而她早就把心给了另一个人! “你明知道我的心。可是这次我下不了手我欠他太多!”她喃喃自语着惊惶的看着暗室的门口一步步后退“你想要什么画都行除了他!除了他!你放了他吧!算我求你放了他吧!” 男人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让人感到了妒忌和愤怒之意而那古怪的语言顿了一下后又继续了嗡嗡嗡的从人的耳朵钻到心里使人难过之极。 水蓝还在向后退眼神中痛苦而矛盾时而露出凶猛的戾气时而又是哀求和焦虑还有些深刻的悲伤几种不同的情绪在她的脸上变幻着苍白的脸上柔和与狰狞交替直到一方慢慢压倒了另一方。 “他要你变成一幅画!”她身子不动头以极慢的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背后的范李“我要服从他!来我们画画儿吧!”她说着灰白的脸上全是僵硬的笑意。 男人得意低沉的笑声中水蓝伸出了她的手那双曾经柔美纤细得没有瑕疵的双手像剥落了表皮一样干枯树枝一样眼神空洞得看不到底。那一刻范李深深的知道这不是水蓝了那个男人居然用邪术控制她控制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孩去做那些凶残龌龊的事! 他愤怒也自责。十年前他为什么没有把她拯救出来?他为什么那么懦弱明知道水蓝和那个人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哪怕是抢也要带她远走高飞!为什么明明心里对那个人有隐约的不安预感却被权势和地位蒙蔽了眼睛结果造成了今天这一切的悲惨? 贪婪是恶软弱也是恶到底是那个人的恶还是他的恶害了水蓝?而如今面对行尸走肉的水蓝就算她要杀了他他又怎么能恨她?! 水蓝没动双手却越深越长狞叫着的咒语声中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拖一只死羊一样的把他拉到身边然后转到他背后环抱着他“很快的很快的。”水蓝轻叹着说“你马上就能成为一件艺术品了永生的。他能给你永生!” 范李根本没办法挣扎感觉自己被另一个人覆盖着木偶一样走向暗室中的一个画架提笔作画。那不是他的手画出的也不是他心灵所迸的想法但很短的时间内他看到自己的扭曲的脸出现在画布上居然是痛心的表情。 抬起画笔对着自己的喉咙范李有一瞬间的犹豫。其实并不是他在犹豫而是趴在他身上的那片冰冷还被旧情羁绊尽管咒语声催促着她却在抖。 “咳咳――对不起打扰一下。”第四个声音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暗室中突然到让水蓝也吃了一惊手一松范李徒然倒地。 “包大同!”范李惊喜又惊慌的喊了一声。 包大同用手抚着耳朵慢慢从一个大木柜后绕出来。那木柜两人多宽一人多高一直摆在角落是陈旧的栗色一点也不起眼里面装的都是绘画用具谁知道怎么会突然表演大变活人的节目。 “用不用得着那么大声啊在场的各位没有不认识我的。”他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魅力一出现就让这鬼气森森的暗室登时温暖了起来好像大家是在拍鬼片而他就是导演“你这小子命真好几天之内我救了你两次一次是在你心爱的人手里一次是在她老爸手里你上辈子欠了他们姓水的吗?” 他一出现咒语声立即停了。咒语停对水蓝的控制也停了她清醒过来后来不及报两次输给包大同之仇忙问:“你见到我爸了?他怎么样?” 包大同眯起眼睛确定水蓝被困在校园十年并不知道父亲的真实情况可是他不回答而是一手对水蓝施出一张符咒。 水蓝虽然厉害但论起阴谋诡计来哪是包大同的对手。骤听到父亲的消息心神激荡下根本没有防守一下被那张符咒化出的透明丝网紧紧罩起来倒吊在暗室顶上挣了几挣也没有奏效。她哪里知道包大同虽然功力受损但提前费了很多心机制这道符而且用了腕上的热血让符咒力加倍。 水蓝奋力挣扎出瘆人的嚎叫声可包大同不理只对暗室的门口道:“张校长请您出来吧。大家来一场三堂对证。不要试图跑哦我有兄弟埋伏在外面打人不留情的。您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别害得他遭天谴!”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沉默了一阵后张校长平静地问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凭借聪明的大脑啊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包大同微微一笑。 “知道也没关系我只是在巡校结果现太公石这边有问题过来看看的。”校长还是一脸忠厚老者的模样笑得平庸又善良还带一点讨好只是他眼神中的阴鸷和精明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第三十四章 曲折的故事 包大同竖了竖姆指“您的演技真棒这么多年了谁也看不出忠厚好说话的老好人校长竟然是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实干家。干脆别当美院的校长了去艺校当教授不是更好?” 校长点点头假装看不到水蓝“好主意我会考虑一下可是这里究竟了什么事范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凶手吗?” 包大同又是一笑“范老师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却调查出一点事情。这是个曲折的故事我倒是很想讲给您听听。故事的主人是一个老狐狸被人抓住尾巴还能泰然自若他以为他是真正的人我就拿他没办法可他也不想想我今天敢站在这儿当然有办法解决一切。他虽然聪明可惜却不明智。” “哦倒要请教。”张校长还在笑嘴巴张开着眼神却像冰线一样阴冷的扫过了包大同的脸范李的脸还有――水蓝的脸。 “从前有一个乡下的女孩子为了给父亲治病跑到城里来工作。她美丽、纯真、身材完美这是上天赐与她的天赋也是她悲惨身世的根源。她的家乡是个风气极为保守的地方可是她为了高额的薪水不得不来美院当人体模特。在一群人面前脱掉衣服对她来说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也让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个时候这个女孩遇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学校的才子众多女生的梦中情人另一个是当时负责总务科的科长也是一位副教授。这两个男人是师生关系感情非常好才子崇拜、尊敬着自己的老师但这对师生两个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有一双慧眼可自己却无天赋。或许学生比老师还好点学生的画至少还有灵气老师虽然理论水平群可画起来就像个油漆工匠。怎么还要我讲下去吗?” 包大同斜睨着张校长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侮辱的神色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世上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倒很佩服那对师生他们都是伯乐级的人物。”校长试图向水蓝靠近但才走一步就感觉一双洞悉的目光盯着他不禁站着不敢动了。 “说的真好可惜有的伯乐虚荣得很或者说是妒忌他不甘心于只当个现着还想独占那匹千里马然后再扼取那本不属于他的荣誉。而这个女孩就是这样一匹千里马她虽然出身贫寒却有着惊人的绘画天赋。她好奇于学生们的绘画方法偶尔偷偷的涂鸦如果这被真正的伯乐看到或许她可以成为震惊世界的画家可是不幸她的画被这对师生看到了。 学生是单纯的他爱女孩的才华而后爱上了她。可他是个羞怯的书呆子当时也只年仅二十岁他不敢追求爱情而当看到老师也对女孩感兴趣时他竟然退却了在他艺术的大脑里觉得默默爱一个人也是凄美浪漫的。他不了解老师的真正品性也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要把她带在身边保护他。 他的老师可就不同了他迷恋女孩的完美**更痴迷于她的天才于是一个可耻的计划在他肮脏的大脑里形成。他想控制这女孩为他作画等时机成熟后就把这些说成是自己的画作。为此他必须先能控制这个单纯的女孩。” “编得真好。哼我倒奇怪了这女孩子瞎了吗?放着年青俊帅的才子不要非要个老头子吗?包先生你要编故事至少编个圆一点的。”校长冷哼一声再次想动一下位置但还是现被盯得无法动弹。 “这个老师当时确实是快五十岁了可这个老男人保养得极好看来至少年轻十岁因为画了一辈子画自然有些气质再加上他有意关怀和爱护女孩所以这单纯得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女孩立即坠入了所谓的爱河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被困在恶心的蛛网里一样。 女孩的母亲去世的早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样的家庭中女孩多多少少有点恋父情结。她一个人从宁静的乡下来到繁华的城市又做了人体模特的工作心中惶惑而不踏实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给她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宠着她保护着她她爱上这样的男人太正常不过了尽管这男人已经有了妻儿也一样。 只是女孩太善良了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虽然她爱那个老男人入骨可最后还是选择离开。那个老男人功亏一篑虽然恼火却也没有办法。而这个女孩大概是想彻底忘记这段恋情于是连那位学生的感情也拒绝了声明要十年不见。 可是老天不公平这善良无辜的女孩做人体模特的事被家乡的人无意间知道了。只因为这位老师在女孩为他单独做人体模特时画了一幅美人春睡图送到了一个画展上。于是女孩在家乡过着饱受凌辱和轻视的生活她忍耐着结果仍然不得善终在为父亲去镇上买药的路上被疯马踩死。 她死了心中的执念反而深了她舍不得那个老男人于是央求父亲把她制成了笔想附身其上被他握在手中每天陪伴着他。父亲为她做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男人虽非异人却有异术见到女孩的魂魄不久就产生了更邪恶的计划――困住女孩让她作画这样他更容易冒名了。 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感情也好利用邪术也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反正女孩开始做画了。这女孩本就是天才虽然死了绘画的技艺越来越炉火纯青但这都不是这些画这么震撼人心的真正原因。” “那是什么?是什么让这些画如此美妙所有的生命力都隐含在画面之上。”范李急切的问这画痴一提起画就忘记了一切恐惧。 “因为每一幅画后面都关着一个真正的灵魂!” “不可能!”范李的脸都白了他无法想像他心目中那么善良柔弱的水蓝会杀了那么多个人。 第三十五章 照片上出现凶手 包大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可怜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成了魂魄被用邪术养成了极重的阴戾气游荡的时候可能伤害人类。不过她虽然被血饭供养得有了百年法力想困住魂魄于画中也是不容易的一定是这老男人以秘方在颜料中做了手脚。而这些画之所以一直不见天日是因为那个老男人知道这画作一问世就会震惊世界他要等最佳的时机要寻找最没有漏洞的方法因为他要成为这批画作真正的属名者。”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这些画能感觉出那些画后的灵魂他们全是边缘人物被社会抛弃的人不会被人严查深究死因的人。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机器中每天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没有人关心的! “这个故事你编得很圆可是这都是你的猜测能证明什么呢?”张校长冷哼一声。 “我不用证明我只要收回这些灵魂就够了。”包大同轻松地说好像在说脱一件衣服那么简单“水蓝是天才可惜被你污染了心灵所以没了画魂这些画不过是凡品这点你比我清楚。” 张校长没有说话但那愤怒让他再不能保持风度脸都扭曲了。 他经营了多年就是想要那些震惊世人的画就是想要成为绘画史上的伟人不能因为为了一点小事就毁掉。 他一直想等从学校退休前进行一个震惊世界的画展为什么眼看就要成功却功亏一篑。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就算你说的都对可既然我是罪魁祸为什么我要找你来调查这件事呢?”他最后争辩着。 “因为你觉得我调查不出来所以才故作大方可是你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阴差阳错、蛛丝马迹这回事而当你现一切失控的时候你就开始杀人灭口了先是黄老板后是范老师!” “奇怪我为什么要杀黄老板?” “这就和你的性格有关了你是个谨慎得过分的人只要有一点线索会牵连到你你就会把它扯断黄老板如此范老师也是如此。以前你不动他们是因为觉得我查不到可是现在你感到威胁了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其实黄老板什么也不知道而范老师则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你想得太周密了反而出了错。” “你怎么证明是我杀的黄老板?” “我还是不用证明因为我亲耳听到了你不想留下任何能给你带来麻烦的线索于是借买画具的时机亲自邀请。可是你想像不到黄老板对那方古砚有多么珍爱竟然在你杀人离去后以重伤之体回到了容宝斋当时我正在那里查线索他告诉了我是你杀的他。如果由我转述他的话警方很快就能找出相应的线索你以为警察是白吃饭的吗?还有如果我没从黄老板那听到了什么我为什么要找学校的平面图?虽然我没有找你直接要可是我相信我的一举一动你了如指掌。” 张校长的脸色青已经明白自己的事情全部败露了。他经意的瞄了一些周围又看了看吊在室顶的水蓝心里有了打算。 “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 “开始我并没有怀疑到你你隐藏的实在太好了。我一直追查的是学校中的学生和老师所有人都会陷入这个误区没人会想到一个绘画天才竟然是一个被画的人。可是当我意识到笔是附灵之物又从范老师那里无意间听到水蓝的名子再赶到清湖村走一趟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我早该杀了你和黄老板这样你们就不是麻烦了。可惜我不忍心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张校长恨恨的瞪着活范李。 “别猫哭耗子了你现在不是要杀他吗?当他威胁到你的利益你可不管什么师生情您是天下伪君子第一名!”包大同笑眯眯的挑挑大姆指“到了水蓝的家乡我才知道她的死知道了鬼笔的事。水伯非常恨范老师以为是范老师对水蓝始乱终弃所以造成了水蓝的痛苦和悲剧。他说水蓝每天以泪洗面看到照片就会哭。 这件事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从清湖村回来后我意识到了什么。你大概知道那一片的乡下有个习俗如果一家人死绝了他们家的东西要保持十年不动然后远亲或者朋友才会在村长的主持下分割财产。所以我潜入水伯家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还没动过我轻易找到了水蓝珍藏的照片。 意料中的照片并不是两个人的合影而是三人合影――范老师水蓝还有张校长你。可是人是一种惯性思维的动物容易陷入各种定式的思维陷阱人人都以为水蓝爱的是年青英俊的范老师怎么会想到这傻丫头爱上的是人面兽心的老家伙?如果水蓝也长一双慧眼看出这个书呆子才是真心人她现在肯定会很幸福。”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头顶传来这让张校长更加愤怒狠狠瞪向室顶。 水蓝还在符网之中已经不再挣扎了像一只被逮到的小猫一样蜷缩着两眼侧闪闪光的东西愈明亮让包大同心中忧虑。水蓝这样强的法力却还怕校长肯定是被控制得很深不仅只是感情的束缚一定还有其他门道。 开始怀疑校长后他仔细观察过他现他身上没有灵力但是很有几件好东西。水蓝眼睛边上的东西校长衣服上的袖扣还有这次他重回清湖村时从半山木屋中挖出的、困住水伯和富贵的东西都不是凡物。综合校长的行为和这些东西的品质可以推测这些东西不是校长家传的就是有高人因为某些理由而送给他的。听说校长是听从一个叫海三涯的建议改建的校园会不会是那个人呢?还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是校长杜撰出来骗人的呢? “你仅凭借一张照片就证明我是凶手吗?” ………………………………………………………………………………………… ………………………………………………………………………………………… ……………………………………六六有话要说…………………………………… 读者大人们反应更新慢想想确实不太快但至少每天都有。 一天三更我是做不到的因为灵异文比较难写要有气氛和意境但一天两更的日子就快来临了请大家耐心一点。 什么时候两更我会通知的。谢谢支持。推荐票请投给我。 第三十六章 老家伙的控制力不强 包大同咧嘴一笑“我怎么能这么轻率这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还侮辱了我的智商你忘记平面图的事了。黄老板死时说起暗道的事于是我找到校园建筑平面图结果现根本没有什么暗道。这就是说假如黄老板没有说错暗道一定是不为人知的。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在修缮校园时的总指挥也就是张校长你。 据说当时你夜以继日的在校园里监工赢得了勤奋工作的美名可谁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以水蓝的能力让工人们陷入离魂的状态非常容易这样就可以挖出一条暗道而不被人知了。你还特意在这里立了一块太公石表面是为了对付问路人其实是为了掩盖暗室的出口。 十年前水蓝以问路人的形象在学校出现当时她戾气不深之所以杀人一定是被你授意。你需要学校人心惶惶因为当时学校正在改选校长你需要造势可惜你失败了。于是你为水蓝安排了地方让她以人命做画直到四年前你如愿当上校长。这期间你一定很紧张怕水蓝给人现暗室修成后水蓝有了真正的画室你才安定下来。我猜你现在是要安排这些画作展览了吧?我只是不明白以前你们为了怕惹来麻烦只找那些没人注意生死的人为画魂这次为什么选择了两名学生?” “还不是因为女人的虚荣!范李有一次拿了水蓝的旧作展示给学生看这两名不长眼的学生批评了她的画只为了这个!”张校长这次坦然承认可见非常生气大概是气水蓝破坏了他的计划可包大同明白是水蓝的戾气改变了她生前的性格。 其实在有百年道行的凶灵中她的算是杀孽少的了。 “对不起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我忍不住。”水蓝突然开口幽幽地说:“十年了我离不开也跑不掉化身为笔只是为了能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我爱画画儿可是我不愿意把人的魂魄困在画中。但你喜欢你想要于是我为你做用我的能力和你秘制的颜料杀死那些无辜的人哪怕天打雷劈也甘愿。 我想我们生不能在一起等到你寿终正寝好了那时候我们就不分开了。你说这些画要挂上你的名子这样可以赚到很多钱从一位异人手中买到一种珍稀的古玉雕成了人形就可以让我复活。其实我是不指望这些的只是你很兴奋我不愿意让你不开心于是配合你。你说在我眼角处放上这个东西能让我保持魂体不散所以尽管我明白你是为了控制我但我也照做假装不知道。” “水蓝不要说了。”张校长还没有说话范李阻拦道“你是被蛊惑的一切全是老师的错。” 水蓝凄然一笑“包大同说得对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知道吗?我不是去镇上给父亲买药才死的我是去堕胎所以那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你问我为什么要在二零五画室出没只因为我是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他。那时候他对我真好啊好像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每天被捧在手心里你知道那是多么美好的感觉吗?所以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利用我但他曾那么宠爱过我一切――也都值得了。” 真是个傻丫头啊!怎么能那么傻呢抱着虚幻的东西不放手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逆天而行做尽坏事。包大同想着可是他还有更残忍的事要告诉她因为他要让水蓝反戈那是她唯一的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别说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就都成为我的画吧!”张校长趁包大同分神之机突然跳到离水蓝较近的地方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大声地念起咒语来。 他念得又快又急不似刚才的慢条斯理而随着咒文的念起水蓝如同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穿透了魂身一样猛的一震幻化出的样子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身体化为了蛇身样头却还是人的两只眼睛的内外眼角奇异地亮着在已经符力微弱的网中扭动挣扎出可怕的尖叫和哀哭声。 范李惊呆了无法相信面前的人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根本无法动弹。包大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把他拎到木柜边然后一指伸向水蓝暂时加固符网的束缚力另一手甩过一个掌心雷想电张校长一下。可是他的手却生生停在半空因为张校长手中的一只枪正指着他。 “你不能开枪会惊动学校里的人。”包大同平静地说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要怎么办。 “少来吓我一到晚上校西区没人敢来这间暗室也隔间我只是担心你们入不了我的画。”张校长冷笑“不过如果你逼我我可以放弃。”说着他再度念起咒语不过是大睁着眼睛看向包大同黑洞洞的枪口死死的指着这个仍然一脸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为什么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他还可以保持这种懒洋洋的神态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难道他还有什么埋伏吗?他这种胸有成竹的样子有点傲慢、有点优越感让占了上风的自己极度不安。 终于嘣嘣声不断传来张校长知道那是符网被挣破的声音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感谢我吧你们可以和这艺术品一样得到永生。” 包大同保持着安稳站立的样子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如果给他手里放上一包爆米花他就像一个看热闹的看客。可是他的眼睛微咪着证明他此时无比认真。他听到张校长的话略抬头看了看见水蓝的半个身子已经吊了下来像个倒挂的吊死鬼一样垂下了身子。 “水蓝不要!”范李喊想跑过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推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木柜上。 “原来还念着旧情。”生死之际包大同仍然轻笑“老家伙你的控制力不很强啊水蓝还有自己的神智。” 本来无风的暗室中气流混乱地刮着吹得站在阴风中心包大同的衣服和头乱舞可他的人却奇异的稳当额头那条淡淡的黑线愈明显了。 “我还有个事没说说完再来杀我。”他轻轻地说:“我认定校长是幕后人的原因还有一条那就是水伯的死。” ………………………………………………………………………………………… ………………………………………………………………………………………… …………………………………六六有话要说……………………………………… 惊闻读者大人要用鞭子抽我因为我更新慢5555人家昨天不是说马上就会一天两更了吗? 所以明天一日两更上午和晚上各一章。 呼--解脱了。 下面是为自己无耻的广告:史上最无厘头的灰姑娘误闯仙界会生什么?鸡飞狗跳还是三界大乱?且看神仙混江湖。本文搞笑活泼轻松看一下吧大人们。不看也收藏了。 第三十七章 为什么我爱的是他?! 话音才落两声惊叫几乎同时出口一个是张校长是惊恐的叫一个是水蓝撕心裂肺的悲鸣空中的气流突然静止下来可是温度却降到了冰点。张校长抬枪欲射却感到一种冰凉的感觉顺手臂而上使他根本扣不动扳机。 “怎么――”被强力控制的水蓝艰难地问整张脸已经看不清了黑蒙蒙有一片唯有眼角处亮得刺目。 “水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来卖画笔但是死在了学校专门招待学生家长的小旅店中同时遇难的还有你富贵叔。”包大同同情地看着那团渐成黑雾的影子“尸检报告说是低血糖造成的死亡因为他患有严重的糖尿病所以判断为注射胰岛素过量。至于你富贵叔也是一样可是他没有医疗记录推论为同样死因。”这就是他让花蕾查的事情花蕾是个有背景的人事隔那么久的尸检报告也让她很快查出了。 “不――不是――”水蓝含糊地吼着。 “没错因为经济方面的原因水伯不能每天注射胰岛素所以他根本没有注射器这是他杀。奇怪的是他老人家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在睡梦中就去世了。这样的情况必须有迷药才行而事情生在半夜旅店已经关门了只有工作人员和总务科长可以自由进入。而你刚刚附身于笔好像未出生的婴儿什么也不知道。” “我爸――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字一泣。 “那是因为水伯知道有人害他可却不知道是谁因为怕牵连女儿只好先趁凶手来不及锁他魂魄的机会找了黄老板为女儿铺路。而当他再想追查凶手时却来不及了他们的魂魄被锁困在家乡。说到这儿你该知道凶手是谁了吧?在我看来简单得很只要查出谁护了灵柩回清湖镇就知道了送灵者就是困灵者的机会很大。” 水蓝惨叫一声虚无的身体折成两段逼近张校长。 看到她疯狂而崩溃的样子包大同突然心生不忍真心希望她能有改过的机会因为她只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地爱着父亲也爱着情人自私地可以牺牲别人。现在知道父亲是爱人杀死的对她而言可能是人世间最大的惩罚了。 “南离天火化三昧炼!”趁着校长忙着应付水蓝的空当他施出了五行禁法之火术直打到校长的手枪上。这是符火融不了枪只但是暗室内突然闪现的火光很有威慑作用而且烫得校长手一抖把手枪甩了出去。 “快去抢!”他一指范李。 此时范李倒没有平时的优柔寡断了疯了一样跑出去抢。几乎在同时校长的念咒声再度响起半空中的水蓝像被定格一样僵住了之后转过身来对着包大同“他要你死你就只能死!”她僵硬地说着颤抖着向包大同扑来显然意识中还有挣扎。 “花骨朵出来秀秀枪法吧!”他一边疾退躲避着隐含在黑雾中枯爪一边叫道。 话音未落大木柜后闪出一条红影毫不犹豫的对准半空连开五枪。可是这枪准星没有调好开枪人又太紧张了水蓝化为一条细长的黑索闪展腾挪没有一枪打中她却有一枪差点打到包大同。 “死丫头你要害死我啊!” 死丫头没有回答因为那条黑索一瞬间窜了出去死死缠在花蕾的脖子上勒得她舌头都吐出来了。包大同见状立即双手施法缠着那条黑索两下一较力居然僵持住了谁也动不了! “你还帮他吗?”包大同大叫声音中加了念力以震醒水蓝。 嗬嗬的怪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水蓝还在挣扎而校长却手握一柄匕从包大同身后靠近了。 现在他和水蓝僵持收手是个死不收手就会被校长杀了再看范李这书呆子因为抢枪时用力过猛脑袋撞到墙上昏了过去还好他死抓着枪否则大家更糟! 他早知道这场大战不容易因此找到水蓝的生辰八字算计好在她一天中最弱的时候动手所以他才会容忍校长拖延时间。他同样清楚那张缚灵的网符坚持不了多久也收不了水蓝更清楚硬碰硬是避免不了的而校长必定会来到暗室中这才提前埋伏在这里。为了最后的胜利他把水伯之死这重磅炸弹放到最关键的时候来说以达到分裂对手的目的。 他算计了一切难道最后仍然是不行吗?仍然是实力决定一切吗? 转头一看就见校长狞笑着举起了刀眼看自己死到临头他反而笑了一下把全部力量集中在双手中想要在死前把花蕾救出来。 最危急的时候他被封印的能力还是没有解开而一声清脆的响声却震碎了周围浓成一团的怨气钉在水蓝眼角的四颗东西居然脱落了校长对水蓝的控制彻底失效! 他感到手上一松眼前一黑又听到一声惊恐的叫声转身一看水蓝已经扑到了校长身上一双枯爪掐住了校长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你做了一切你却为了控制我而杀死我可怜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你根本就不爱我!那么一起死吧给我父亲偿命我和你纠缠到底!” 水蓝狠一样掐向校长的脖子而校长则用尽力气扯下袖扣按在她无形的魂体上。只见一人一魂在地上痉挛着、翻涌着、不过片刻功夫校长的肉身就不动了而因为水蓝施加了法术他连魂魄也没有留下。 而水蓝则被那被袖扣上的力量所伤像融化的雪糕一样消失掉了度快到包大同来不及阻止只听到水蓝的最后一句话“我爱的为什么是他?!” 第三十八章 我怀孕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现校长死在一个太公石下的暗道里死状奇特恐怖从此关于美院的传闻就更多了。而范李所受的精神伤害太大决定辞职去徒步游全国。 包大同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疑案会慢慢被人淡忘成为传说。而他解放了所有被困的魂魄后终于结束了这件事。可笑的是第一个被杀男生的秘密居然是他在二零五画室的一块地板下藏了白粉!他那天去画室只是为了想把毒品拿出来死后还不安是怕给父母蒙羞念在他还孝顺包大同帮了他。 除此之外他得到了校长遗留下的几件小东西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是宝贝就好了好歹抵销一下他的车马费没人报销的损失。 经此一事后他决定再遇到同样的事有必要提前收取费用不过堤内损失堤外补他的《零杂志》终于出版了第一期他也照例恢复了花花公子的幸福生活。 只是他的封印还没有解开! ……………………………… 晚上十点了一家有名的中餐馆还是喧嚣异常、灯红酒绿精美的菜肴流水一样从同样繁忙吵闹的后厨送上来。 而距后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却奇怪的安静着人迹罕至。房间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闪着冷辉的金属牌子上面写着“私人厨房”四个字。 房间内很宽敞全套德国进口的不锈钢整体厨柜依墙而立在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大的洗理台像一张床那样大。 而此时台子确实起到了床的作用一对**的男女正在大嘿咻。 男人很兴奋粗喘中夹杂着一丝野兽样的低嚎而随着他的动作房间内还传来一阵阵卡卡的怪声洗理台上方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团团的莫名黑影在墙上急起伏着。 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男人才瘫软下来轻轻摸了一下女人的身体那潮湿和柔软令他格外满足“你也很爽是吧?” 女人不回答。 男人卧伏在女人身上一会儿才起身穿衣“一会儿我老婆会来招待你的。”他满足地说然后开门出去咔的一下碰上了锁。 踏入院子一阵凉风悄无声息地吹了来让他没来由的从骨头里一直冷到皮肤上突然感觉有点毛。前方后厨的热闹招唤着他他平时看着都嫌烦的景色这时候却很想快点到那边去。 他加快了步子却觉得后厨的灯火离他还是很远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隔膜把他阻碍在人气之外似的低头一看他竟然是在原地踏步! 而他的衣角上一只白生生的手扯着! 骇然回头一直沉默的女人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我怀孕了!” 请看《零杂志》第二期《沉默的羔羊》。 第一章 谁说我死了?! 天快亮的时候往往最是寂静。 尤其深秋的季节一切全都灰蒙蒙的仿佛世间万物都融合重叠在了一起分不清天与地、人与影、人间和地狱。 此时飘着淡淡雾霭的长街上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女人。 她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之中长而蓬松的细碎卷黑色的过膝风衣光着腿穿着尖细的高跟鞋细瘦的脚腕上挂着一根银色带小铃铛的脚链在鞋跟“咔-咔”的沉重而压抑的敲击声中隐约有些金属的碰撞声。 一切真安静啊!就像她呆的那个地方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会出声。她真厌倦这一切想找个最热闹的地方想找一个最热闹的男人。 这是一条商业街不到早上九点通常连鬼影也没一个何况现在天色还没亮路灯半死不活的闪着映得两侧的高大建筑或明或暗似乎是半睡着的巨大妖兽。 就在街的尽头有一家很豪华很出名的中式餐馆那是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的地方只不过今天它显得格外冷清好像好几天没有开张一样晚上闪烁美丽的霓虹灯现在看来全是灰暗的玻璃管子一条条爬虫一样丑陋的扭曲着盘在招牌上冷冷的。 餐馆的对面是一个很小的花园不高的铁围栏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艳丽花朵和荫荫碧草一个男人正坐在栏杆上望着餐馆紧锁的大门呆。 他大约三十岁上下个子瘦高长得也很帅尤其从侧面看的时候侧影的轮廓相当好。他身上穿着名贵的黑西装和同色皮鞋大概穿得太单薄了冻得有些瑟缩脸白得吓人。而从相貌和风度上来看他像是非富即贵的人和这凉薄的黎明时分、略带寒酸的举动相当不搭调好像与整条街都格格不入。 女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于是犹豫着慢慢走了过去。 男人还是没有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餐馆好像想用眼睛穿透那厚重华丽的中国风大门进入到内堂去就连女人故意加重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喂你在看什么?”女人问声音沙哑性感。 “这是我的店。”男人答非所问。 “看来你很爱自己的店啊大早上就来看是来盯着员工进新鲜货品的吗?”女人说着也倚到了栏杆上离男人的距离近了些。 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嫌女人多话但还是回答道:“进货是在后门再说我们从来在半夜进货这会儿没有人在。” 说完两人沉默了就那么一起对着店门呆。期间女人不着痕迹的、一寸一寸地靠近了过去。在眼看就要挨到男人的衣袖时男人终于侧过了脸“别靠过来你身上有怪味。” 女人脸白了嘴唇哆嗦着问:“你――能闻到?” 男人冷笑一声“这是尸体的味道就算你喷了整瓶netel也没用。” “你不怕?” “不怕。”男人生硬的甩下两个字又回过头去看店。 “那――我们做个朋友如何?”女人显得有点高兴。 “你不怕吗?”男人反问。 女人没有回话只毫不在乎的摇摇头。她不明白这男人看的是什么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忽然看到店门边上有一块白白的东西像一张海报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目上面写着八字黑体字:东主有丧恕报不周。 “我想起来了。”她一拍手掌“这家店的老板前两天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好多人提起过。”说到这儿蓦然停住“这店有几个老板?”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了呈现出青灰之色胸膛中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非常生气“只有一个!” 女人吓了一跳想向后退几步哪想到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动作快如闪电把她凌空提了起来怒道:“谁说我死了!” 女人喉咙出出“嗬嗬”的声响徒劳地挣扎着双腿乱蹬脚链上铃铛出急切清脆的响声穿透这凄清薄雾的空气远远的荡漾了开去。 “谁说我死了!”男人重复嚎叫脸扭曲到没有刚才半分的英俊“我没死!我根本没有死!” 女人无法回答但她在惊恐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男人本身就是死人!怪不得他的身体和脸部肌肉僵硬怪不得他冷得好像融入了空气没有一丝温度怪不得他闻得到她的味道也不怕她的味道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一类啊! 他的脸苍白死灰厚厚的妆粉下有腐烂的痕迹深黑的眼眸是假的狞笑着的唇边牙齿黑。这是谁这么没有职业道德这样糊弄死者家属的?! 女人的眼角挤出了泪人临死前都会流下的泪水。她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可是死前居然会想到技术问题!真是可悲且可笑! “喂不能这么对女人的即使你死了这点风度还是要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给人感觉好像有阳光穿透灰蒙蒙的天色照到人的身上空气瞬间变得温暖。 女人转不过身只看到一张黄色的符纸“啪”地贴到男人不是男尸的手臂上。男尸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女人只感觉喉咙一松摔倒在地上。 她剧烈的咳嗽大口的喘气半抬着的头见到一双脚站在不远处深秋的天气里居然是光着的。脚很大不过脚型很好看指甲剪得干干净净因为冷左脚还在右脚脚面上摩擦了下显得很闲适似乎他只是路过这里随便说两句闲话罢了。 男尸从栏杆上跳了下来顿地声非常沉重接着他跳了几跳向那双光脚冲了过去。 女人的眼光随着男尸望向光脚男见他身上的灰色休闲西装穿得倒整齐但是脸上有点小伤此刻正神色镇定地看着男尸扑过来眼睛微眯着微扯的唇边带着点好笑的神情。 “小心哪!”女人看那男尸一扑之力相当巨大忍不住凄厉的叫了起来。 光脚男不慌不忙伸手在半空画了个什么然后曲指一弹一个无形的东西就迅印在男尸的额头正中让他“呯”的一下重重倒地浑身震颤了一阵终于死寂了下来最终还原为一具皮囊。 第二章 我叫包大同 光脚男施施然走了过来抬脚跨过尸体把手伸给女人“起来吧地上凉。”他温和地说着轻轻耸了下鼻子。 他笑起来真好看哪!女人怔怔望着那双伸过来的大手能感觉出那双手的热力和安全可是却没敢去拉。如果他也讨厌她拼命找水去洗手可怎么办?她受不了六个小时内受三次打击。 “怎么?怕我是坏人吗?”男人的笑容加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来另人格外安心“放心我不会认为你是僵尸或者是幽灵。” “你没闻到――怪味?” 光脚男点点头“可是你身上有生气谁会介意那些沾染上的气息呢?来吧坐久了会肚子疼哦。”他手臂一展握住女人迟疑的手把她拉了起来之后有些烦恼的搔搔头“这一位可怎么办呢?总不能给他扔在这儿。” “他说――他是这间店的老板。”女人回身一指到现在才开始心里毛。不过因为和这光脚男人站在一处并不感到害怕。 没错她是一直和死尸打交道但从来没和死人说过话居然还想泡一个死男人来着。她既然做了那工作就是不信鬼神的那么今天看到的一切又是什么眼前的光脚男人又是谁?他做的一切似乎在电影里才看得到。 “你是谁?”她问。 “我叫包大同。”他随手摸摸口袋然后摊开手“对不起没带名片我是中国古文化研究学家目前开着一家杂志社。” 女人瞪圆了眼。 哇古文化研究学家?好有学问!怪不得不惧鬼神。而且他不问她生了什么一点也不大惊小怪这份看似懒洋洋实则沉着的气度真是迷人极了。 包大同对女人的这种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只低头看了看那具奇怪的尸体眉头略皱心里有点犯愁。 这个不是魂魄而是真实的肉身。照理说人死后而能动就是尸变也有叫乍尸的但僵尸可不是这个状态这具尸体虽然也是以跳跃代替行走但关节灵活仿佛还有感情和思维刚才他离得远时居然隐隐听到一人一尸的对话声实在怪异得很。 再凝神感觉一下四周没有什么邪气似乎也不是有邪物暗中控制那间餐馆更是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那这种怪事怎么会突然生呢? 抛去他的好奇心不理这具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放在这儿不管太阳就要出来了尸体受了日精月华只怕不妥当。再说他身为城市修道人怎么能放着尸体在这里吓人万一他再暴走伤人可怎么办? 他现在的法力还被封印着对自己的实力不太有信心。不过这尸体被他一击就倒可见并没有什么灵力但为什么他感觉一丝淡淡的怨气盘旋在周围不散呢?这尸体“活”过来和怨气有什么关系吗?可惜他能力受限探不太真切。 “包先生咱们要怎么办?”女人道。 咱们?包大同略侧过头觉得面前的女人也透着古怪。从她的气息上看他能感觉出她是从事与尸体联系密切的工作胆子大是正常的。但是遇到这种事大部分女人会逃走吧?她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话说回来现在是清晨五点一个女人浓妆艳抹在大街上游荡什么? 不过也难说他家里现在就有一个遇到灵异事件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的。 “小姐先回去吧。”包大同略想了下“我想死者家属现尸体不见也会找的他既然是这间店的主人肯定会有人会想到来这里找我看着就行。”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实在不行就只好破门而入反正他的法力虽然被封印也不会穿墙术但灵力开锁的本事并没受影响到时候他把尸体摆到后厨去再电话通知死者家属也行前提是这尸体真是这间店的主人。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动问道:“小姐是他告诉你他是这间店的主人?” 女人点了点头知道面前叫包大同的男人一定会相信她的话轻声道:“我叫凌小佳以后你叫我小佳就好了。” 但凡女人告诉你名子并且让你叫她的昵称还说什么“以后”肯定是希望相识、相处这一点包大同是明白的。他看看凌小佳见她虽然瘦点不过长得不赖个子高挑气息也正情不自禁地摸摸脸上的伤不知要如何回答。 正要开口说话就见一辆黑色汽车急驶来度快到似乎要把站在街角的两人一尸撞飞。但就在包大同护住凌小佳打算实在不行就来把“骇客帝国”的招牌飞起动作时汽车却猛然停住了出尖锐的刹车声。 “什么车啊制动系统还不真不错。”包大同有些恼怒讥讽道。 车门开了还传来钉铃一声。 “呀?我倒怪了这车先进的拿铃铛当喇叭吗?”看着车上鱼贯走下来四名道士包大同奇怪地问。 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多了进行丧葬服务的道士大多数是伪的并不懂得道术也没有半点法力和灵力。不过眼前这四个不同从他们摇铃的方式脚踏的方位和手中持的符看得出来。他们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付地上这具尸体还是可以的。 难道死者家属早知道会尸变所以提前请来了法师?包大同越来越感到奇怪了。这人怎么死的?为什么有淡到不易觉察的怨气缠绕为什么会死而不安还跑到他的餐馆门前?他在等什么?还是生前有什么留恋或者执念? “你究竟是谁?”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问。 包大同吓了一跳一转头正看到一个中年黑衣女人走下了车。她大约四十多岁略胖容颜苍老憔悴不过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婆虽然和地上躺的人体标本有些年龄差距但包大同一眼就辨别出这位是伤心的寡妇。 “路过的人正好看到你老公死了还在骚扰美女路见不平而已。”包大同对女人的美丑非常宽容就是不能容忍女人傲慢无礼因此没有半分对待凌小佳的温和冷淡地回答。 “我正打算要报警繁华都市朗朗――那个快要朗朗乾坤居然有尸体当街乱窜这太违背科学规律要切开做实验。”他补充。 “你究竟是谁?”寡妇重复。 “我叫包大同。”奇怪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要这么问他不管老少善恶都一样。 第三章 全能型小妹 “好包大同今天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女人傲慢地说实际上却是色厉内荏是惊恐之下形成的凶狠“你最好给我全部忘掉一个字也不要对别人说否则你就要倒大霉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女人!” “如果我忘不掉这晦气的事呢?”包大同挺直了脊背因为从松松垮垮的样子瞬间变得严肃骄傲的气质自然散压得那女人抬不起头。 “我可以帮你忘记。”她勉强威胁。 “就凭这几位吗?”包大同对那几名道士努了努嘴淡淡一笑“这位夫人强权有时候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如果你求我我倒可能忘记得快些。” “你!”中年女人气结咬着牙对那几名道士使了个眼色。 但那四人没动其中一个还“咦”了一声弯身检察尸体手臂上的符咒和额心一块红印子惊讶对包大同问道:“阁下是――” 包大同没说话只耸了耸肩。 那道士知道包大同不肯说也不便再问只是拿出一张画了符的布巾盖上尸体的脸然后四人合力把尸体搬到了汽车后座上。 在搬动的一瞬间包大同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鱼腥味。 “你到底肯不肯忘记?”一边的中年女人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是什么意思感觉被忽视了怒道。 包大同皱紧了眉忽然觉得这男人死得好否则对着这样的老婆简直生不如死说不定他还是自杀的反正这死亡绝对不寻常。 他对这起尸变事件本来有些好奇但对着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果各人有各人的业报与他无关的事管来做什么? 怨念、执念直到一把火烧成灰也剩不下什么了。 “假如我忘不掉你还要杀人灭口吗?”他反感地问。 “你别以为我不敢如果你敢多嘴黑道白道阴阳道总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对不起恕我没那么大本事可以操控忘记。”包大同两手插进裤袋中优哉尤哉地道:“不管什么道你爱来就来吧记着我叫包大同这事和别人没有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想起凌小佳于是又走回去拉着这个愣的女人一起离开。没走多远他隐约听到一名道士对那女人说:他不会说出这件事的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 他闲逛回住处兼杂志社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在门口正遇到跑步晨运的花蕾。 “你干嘛光着脚?”花蕾呼呼喘着气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包大同的双脚。 “我练瑜伽。”他顺嘴胡说看到这无意中封了他灵力的丫头因为运动而脸色红润饱满的胸部起伏着连呼出的气息都似乎有些甜美不禁转开了眼睛。 兔子不吃窝边草工作生活要分开――这是他的原则。 花蕾没注意到他的“有色”目光只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整齐的休闲西装和光脚还有脸上有一块可疑的红斑斥道:“切骗谁呢?有你这样练瑜伽的吗?不是被哪个女人从家里给赶出来了吧?” 宾果!这臭丫头一语中的。 他在新女友家过夜本来一切很好没想到被以前的旧女友电话骚扰结果可想而知害得他连鞋袜也没有穿脸上还被抓伤了一点。 他不打女人所以只有被女人打。感情嘛合则来不合则去不必动用暴力下回不找泼辣女了。 “别管我倒是你!明明住的是本市最高级的小区有二十四小时开放玻璃顶子的高级健身房为什么非要天天跑出来吸汽车尾气?”包大同又极快的打量了一下花蕾。 这丫头八成是出来炫耀的。身材那么好不仅凹凸有致那两条腿长得怎么那么顺溜?现在还偏偏穿着黑红相间的紧身运动服还真会显示优点。 “你给的薪水太低我付不起上健身房的钱。”花蕾灿然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高兴绕过包大同的身边继续跑走。 包大同在身后叫道:“不许迟到否则我扣你薪水另外别忘记给我带早餐。”望着花蕾苗条健美的背影跑远他叹了口气慢慢走进他的二层小洋楼中。 花蕾的除灵枪封印了他的法力害他现在只有十五岁时水平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虽然他还是大方的把除灵枪还给了罪人但为了惩罚她也因为杂志社缺人手他强迫花蕾来杂志社工作。 想想还挺划算的他付了很低的工资却请回来一个全能型小妹除了分担了小夏大量的工作外日常还要端茶倒水打扫房间顺带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他很满意阿瞻那死家伙也很满意因为他老婆可以安心玩乐就拿高薪水了。那是个冷酷的人除了对他老婆没对任何一个人好过。其实花蕾也很满意这傻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掺和灵异事件她肯乖乖被他奴役就是为了能接触到这类事情。 花蕾的底细他查不出来但她能住那么豪华的地方他每月给的薪水连交物业费都不够还能穿着netel夏装挎着lv的包包却毫不在意的跪在地上擦地板根本不介意名牌衣饰被弄脏就证明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且还是有钱那种。又因为查不到背景就证明她的背景相当深。 不过他也并不介意他是那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脾气天塌下来也不放在心上。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什么该来自然会来。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油墨香钻入他的鼻子。 第一期杂志卖得相当不错事实上大大过了他的预期不过这第二期迟迟没有出因为到现在也没生什么有趣的灵异事件。 也许刚才遇到的事是个好题材。死亡的诡异暗藏的秘密都是卖点况且他刚才曾经起了帮助他人之心。不过那死者的老婆太讨厌了他决定不管。 上楼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两个小时在一片寂静中他听到了门响。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 第四章 内幕消息 “包大同滚下来吃早餐。”不出所料的一个女人在楼下大喊。 包大同翻了个身不等楼下的人喊第二声随便套了条牛仔裤和t恤就下楼来了见到的正是预料中的那两个人――他的杂志社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也是他的朋友灵力强大但为人冷漠的阮瞻。 “阿瞻从你家到这里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而且全是繁华街道你不至于每天接送吧?”他看着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无奈地说。 虽然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可是每天看两遍他的冷脸有时中间还加餐一次实在有点受不了。 阮瞻没理他只吸了一下鼻子而后皱了皱眉伸手把正要四处乱走的小夏环在怀里。 包大同想笑。 看来朋友之间确实是互相影响的两人不仅在道术方面互相借鉴和融合了现在就连习惯也开始类似比如像狗一样吸鼻子感觉气场的毛病。 “你那是什么表情当我这儿是猪圈啊!”对阿瞻的戒备他哭笑不得。 他早上接触了不吉的东西身上肯定有些邪气但是相当微弱对正常人根本没有影响等接近中午的时候就会消散日常人上医院或者阴气重的地方都会带一点哪见到人就因此受伤了呢。可是阿瞻明显草木皆兵爱护老婆过头实在太可笑了。 以前这家伙也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如今居然退化到了妻奴的地步实在料想不到。唉人生啊真是无常。 “你不洁请假一天。”阮瞻说话简洁明了说完拉着小夏就往外走。 包大同急忙拦住“呀?说走就走。到底你是boss还是我是boss?我还没点头答应呢!” 阮瞻半转过身:“你是要打过才肯点头?”威胁意味浓厚。 “切我们水平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好吧我还差你一点点可是我被封印了你这不是欺侮人吗?” “活该。” “再废话一句就炒掉你老婆。” “稀罕你这破工作吗?” “嘿嘿你老婆稀罕得很。” 阮瞻一时语结。是啊他最心爱的人喜欢这份工作。小夏倒不是为了世界和平和人类幸福只因为这工作够八卦、够刺激、够独特。而且在这儿她和花蕾相处得非常好特别合得来。 他可以应付一切唯独受不了她求他。 想到这儿他迁怒于包大同伸手一个电火花打了过去。 包大同法力虽然被封印但身手灵活矫健一下避开了木质的楼梯登时被轰下来一块。 “要从你薪水里扣。”包大同对小夏挤挤眼睛。 “扣吧扣吧!”岳小夏站在两人中间防止他们再斗来斗去。 这时候门开了花蕾走了进来对眼前的情况视而不见因为早就习以为常只留那两个男人隔着岳小夏试图以眼神压倒对方。 “男人真幼稚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六十多岁了怎么看起来连六岁也不到。”岳小夏咕哝一句借机摆脱老公的“保护”把早餐摆在桌上“包大同滚过来。” “我不敢。我不洁。我怕你老公杀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随手画了个符弹在自己身上把那点微不足道的气息除去这才走到桌边。 “我是让花骨朵给我带早餐她偷懒扣薪水。”他咬了一口包子“咦好吃啊家常口味小夏是你给我做的爱心早餐吗?” 小夏捂着嘴笑“是我老公给你做的爱心早餐。” 包大同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连忙喝了一口豆浆看着那个无良的朋友坐在桌子对死面盯着他好像他有剧毒一样只得说:“好好好我准你老婆假反正杂志社又没事省得她在这里呱噪。” “我们走。”三个字真简单。 哪想到被严重保护的人却没动眼神闪闪的盯着包大同一副多事的样子问:“你早上遇到什么怪事了?我老公那么紧张一定不寻常。快说也许第二期杂志可以出了。话说哪有你这样办杂志的出版时间不固定读者多健忘啊时间隔得太长下本未必卖得好了。” “多管闲事八卦女人。”包大同骂。 这次阮瞻没说话大概也不想她老婆太好奇。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 可是话间才落花蕾好像会瞬间转移似的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以兴奋的眼神望着他摆出假如他不说她就缠他到死的样子。 包大同暗叹口气忽然有点奇怪这两个女人是否善良为什么每天盼着灵异事件生呢?这种事不是越少越好吗?人间太平才是大道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理会阮瞻威胁他不要说的眼神包大同还是把早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要知道对付阿瞻比对付两个好奇的女人容易多了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选。 “你打算怎么办?”小夏总结性言。 包大同耸耸肩:“不怎么办?死者的老婆实在讨厌况且人家请了法师与我何干” “可是这次的尸变很奇怪啊。”花蕾说:“为什么我感觉有阴谋的味道?你不管的话事情闹大了到头来还是要你出手。你在这一行名声在外肯定会有人请你的。” 包大同伸出食指按在花蕾光洁的额头上把她越凑越近的脑袋推回去“少捧我这事我绝对不会管就算全城都游荡着僵尸我也不会出手。” “哈哈看来那死女人把我家大同气坏了。”小夏笑道:“你当是生化危机哪还全城都是僵尸?不过我也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你就调查一下呗咱们好歹能出第二期杂志。好奇怪尸变已经很少见了居然还走到自己生前工作的地方和别人对话?他在留恋什么?还是告诉人们死因?你说那人又年轻又帅而且还多金是生什么病死的?会不会是谋杀?” 包大同和阮瞻对望一眼知道小夏的丰富想象又展开了才想要怎么阻止她才好沉默了几秒的花蕾忽然一拍桌子:“你说的那间店我常去我和你们说那老板名叫孙函他的死绝对不寻常!我可是知道一点点内幕消息。” 第五章 理容师 和所有的穷小子家史一样孙函二十二岁时娶了比自己大十五岁的老婆之后在老婆的资金帮助下才做起了餐馆的生意。他在事业上展得非常好一间餐馆很快就变成了连锁店包大同遇到他的地方就是总店。 人们通常认为这种婚姻的感情基础不牢靠年轻的老公达后肯定会很花心会背着老婆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孙函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很是洁身自爱几乎没传过任何花边新闻。 实际上他对女人几乎是冷漠的时常有厌恶的态度员工犯了错即使是最美貌的女服务员含泪哀求他也缺乏怜悯倒是和他老婆相处还融洽。 另外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夫妻两个很平凡又很成功的生活着看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奇怪地方直到一周前他生了怪病。 “你怎么知道是怪病?”包大同打断花蕾绘声绘色的讲述心里怀疑他是否应该出一本幻想类杂志更适合些“说不定就是一般的急病所以他从病到死亡不过才一周的时间。这种事很多再说他虽然才三十岁上下但比起才出生就夭折的人不算最年轻的离世者。” “我当然有其他证据。”花蕾瞪了包大同一眼怪他不相信自己:“孙函和他老婆都会开车但为了摆谱平常出入都带着司机。可是孙函生病的时候却偏偏不让司机跟着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我听店里的八卦员工说偶尔听到孙函夫妻两个争吵好像是孙函要看地下医生他老婆坚决反对。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医疗设备最好的医院非要找个连执照也没有的江湖郎中?而且一个员工曾经看到孙函吃奇怪的药粉当他被人看到就立即藏起药来还了很大的脾气把那个员工炒掉了。还有还有孙函生病后他们夫妻两个好像非常害怕过了对疾病的怕似乎是怕其他可怕的事。这些不说明问题吗?” 包大同边听边点头花蕾以为他同意自己的观点谁想到末了他却说:“不用找地下医生我就知道他得的什么病。” “什么病?”小夏级好奇。 “一定是加强凶猛版的性病。”包大同道:“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就越怕这些丑闻。所以他才不敢让人知道要看地下医生吃奇怪的药并且隐瞒事实。这很好解释有什么难?” “孙函不好女色啊。”花蕾不同意包大同的说法。 “难道不可能是他掩饰得好吗?这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多了。花骨朵你还太天真不懂得人类是最擅长伪装的。” “这个我同意大同。”小夏插嘴。 “那他们夫妻为什么显得非常恐惧呢?再说现代医学如此达如果――如果是那个病完全可以治好的现在连爱滋都可以控制了。”花蕾不服气地提出新证据。 “疾病来势凶猛病人会感到恐惧是正常的。至于你说的他们在恐惧其他事情说来非常勉强因为这是外人的主观判断很可能会出错。到底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这也很难讲好多疾病在才被现时都是死亡率很高的。不过说起这个孙函得的病不会是传染性很强的病毒吧?”说到这儿包大同想起孙函的尸体触碰过凌小佳而凌小佳触碰过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洁。”一直不说话的阮瞻突然来了一句换来包大同的怒目而视。这家伙实在太敏锐了一点细节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是说这是正常死亡喽?”花蕾问。 “正是。” “那怪异的尸变怎么解释?” 一句话把包大同问愣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死丫头在这儿等着他哪学会绕乎人了!一定是小夏教她的什么交叉质证法。 看着花蕾斗嘴胜利的得意表情包大同站起身来:“反正不管如何这事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管说出大天来也没用。话说回来你消费水平够高的啊居然经常上那种贵死人的餐馆吃饭。” “我请你。” “少来我不上当而且从今以后我连那一区也不去不会掺和这事的。阿瞻你说呢?”他知道阮瞻最不爱介入这种事更不喜欢小夏与这些事有关所以不用回头也知道答案。 …………………………………………………… 凌小佳最烦这类急活儿。 虽然她在火葬场工作了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阴森的气息可是晚上来的话还是有点怕怕的感觉特别是三天前的早上遇到恐怖的尸变事件让她相信这世界上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可她是口碑非常好的理容师无论死者因为疾病或者灾祸死得多么难看她都能用一双巧手让死者呈现出安祥的进入天堂的模样。所以在这一行她很有名气有了棘手的活儿馆长也一定会推荐她。 实际上她很不喜欢这份工作但这份工作薪水很高还能给死者家属带来安慰让她有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满足。只可惜这工作让她很难找到合适的男人她已经三十岁了也没交到男朋友更不用说结婚了。 好多人和她交往的人都说她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就算她怎么洗澡怎么喷香水也遮盖不掉。 打开工作间的大门迎面的“手术台”上仰躺着浑身**的“客户”。 她喜欢这类叫法因为在她看来为死者理容也是一种艺术况且有时候从医院直接送来的因事故而死的人伤口缝合得极其糟糕和可怕她还要用外科手术和整容手术般的技巧重新整理让这些伤口尽量不露痕迹。 试想哪个家属想看到自己过世的亲人实际上是一堆胡乱拼凑的尸块呢?而既然死者家属花了钱有时候还是很高的价钱她就是为死者服务的人死者当然也就是她的客户。 这回的客户是个男人从皮肤的感觉看大概四十多岁全身有多处腐烂灰白的皮肤上腐烂处黄黄的顶端的部位有一抹血样的红看来极其恶心。细一闻有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第六章 难道又尸变? 不知道被什么吸引她没有换工作服就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这个男人身材很差肚子大但四肢细弱下体已经烂没了小腹处有一条条的青紫色瘀痕远远看去像是――鬼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或者是被那天早上的尸变吓着了吧?纯心理问题。不过那天早上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个叫包大同的男人也许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死者为大都说天天接触尸体不吉利。她倒以为她送了他们最后一程让他们干净整洁的去寻找来生之旅是最大的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 她一直想找一个不怕她工作的男人一个看来像阳光般温暖充满了活力的男人那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死到临头还微笑的男人。显然包大同就是。 他居然还是一个古文化研究学家有学问的再想想那天早上他光着脚站在那儿的样子简直完美。 所以她决定过几天找个机会去和他相处一下如果可能就绑在身边。这样她就终于可以嫁出去了终于可以不现孤单了。 心里想着她慢慢走回与理容间相通的休息间去。那里有一些她理容时必要的工具换工作服也是在这里的。 因为顾忌尸体的味道她工作时会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一遍包括内衣裤。可是当她全脱光后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汗毛全竖了起来好像有阵阴风悄悄吹过又好像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她。 她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见身后那扇平时卡得有些紧的门像被人拉动一样缓缓打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出宛如影片的大幕在慢慢拉开。 大幕后她的客户那个男人明明是仰躺着的此刻却侧过了身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大睁着似乎在欣赏她的**。一个死人却感觉色迷迷的。 凌小佳吓得惊叫一声骇得连呼吸也差点停止向后猛退一步光裸的腰撞在铁架尖锐的角上传来一阵锥心的刺痛。再抬头现那扇门关得好好的根本看不到外面。 她胡乱套上衣服也不管是工作服还是原来的衣服然后一直缩到屋角去随手抓住一把剪刀惊恐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呼吸声是她的咚咚声也是她的心在跳由于过分安静一滴水落池中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 是幻觉吗?难道真是遇到尸变的事对她心理影响太大。她做这一行好多年了从来没生过这样的事。现在想想又感觉刚才那张恶心的色脸与躺着的人是不同的。 也许她该去看看。 她鼓了半天勇气轻轻动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站起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咔-咔-咔―― 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又一步似乎在长而空旷的走廊中一直走一直走然而过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走近许久后就成了一种共震似乎这房间内都充满着这样的声音地板上墙壁上衣柜里心脏中。 接着吱呀呀的滑轮声出现了反反复复听起来像活动的手术台被人来回拉动着。 凌小佳汗流浃背总觉得大门似乎缓缓的移动仿佛有什么打开了一条门缝从外面偷窥。她吓得腿软根本站不起来只哆嗦着拿出手机却现没有信号手机屏幕黑得像个洞映出她惊恐的脸。 吱! 有老鼠。不对是胶鞋底摩擦光滑的石板地所出的声音。小佳判断着但还没有听仔细门却突然被猛得推开了。 小佳把头埋在膝盖中大声尖叫感觉有一双冰冷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吓得她双手乱挥感觉剪子刺破了衣料然后被夺了下来。 “小佳姐。”有个男声在叫她同时身体被紧紧的钳固住了。 瞪大被冷汗和泪水迷住的眼睛眼前的影子在扩大――瘦削的脸苍白灰暗忠厚的五官此刻有些焦急却是火葬场的刮炉工兼杂工宋中。 他是乡下来的为人古怪阴沉名子起得又不吉利(宋中与送终同音)所以平时没人理会的但此刻的小佳却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伸臂把他抱住:“尸――尸变了!” “小佳姐没有啊。”宋中没有推开小佳瞄了眼她因为没有穿好衣服而露出的大片雪白胸脯和大腿脸涨得通红让开半个身子让小佳往外看。 门卡住了半开的角度让小佳勉强可以看到她的“客户”。他安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就是个死人一堆失去灵魂的肉。 “可是我刚才明明――”她住了嘴现自己几乎半裸地抱着一个淳朴青年连忙松开双手掩信胸部。 真是幻觉吗?为什么那么真实?也许就是幻觉吧!听人家说尸变生时是需要一些条件配合的。还有人对此做出了科学解释植物神经什么的她没太注意过。 大概她最近太累了也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会生今天这种事。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她瞄了一眼那沉默的“客户”感觉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惊吓中再用力眨眼又觉得并没有动。 “小宋你在门外等会儿我好吗?我要――换衣服。”她艰难的提出要求尽管一再劝说自己那是幻觉却还是不敢单独呆着。 宋中是刮炉工每天要钻进火葬炉中清理残留在炉壁上的尸油等东西做了很久胆子大得很。有他在她感觉安心些。 宋中点了点头不敢再看小佳一眼慌忙走出房间把门反手关上。 小佳迅穿好衣服脑子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完成工作还是放下这一切逃走。今夜生的事太可怕了也许她明天白天再回来做完工作。可是死者家属明天早上七点钟就会到等天亮再做是来不及的。 “小宋你能不能等小佳姐一会儿陪我做完工作。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走出门去她的惊恐仍在。 宋中点头答应神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佳顾不得这些以最快的度完成工作少不得偷工减料仿佛有什么催促她似的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好容易做完她和宋中走在空寂的长廊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宋中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我路过外面听小佳姐一直在叫救命叫得很大声我就进来看看。”宋中老实的回答。 小佳浑身的血瞬间逆流。 她记得清楚她并没有大叫过那么又是谁在喊救命?想到这儿她拼命跑起来。 “小佳姐你去哪儿?”宋中莫名其妙的在后面大喊。 “我去找包大同!” 第七章 听我劝,暂离 包大同是夜猫子所以凌小佳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睡。 不但他没有睡花蕾也没有并不是花蕾住在了他这里而是这个丢三落四的丫头下了班去参加朋友聚会结束后想回家却现门钥匙忘在杂志社了于是跑回来取。 不到五分钟躺在沙上喝着啤酒看球赛无比惬意的包大同被迫开了两次门前一次是微醺而醉态可掬的花蕾第二次是脸色苍白、惊吓过度的凌小佳。 “她是谁?”两个女人同时问。 “这个丫头是杂志社的员工花蕾。这位美女是――我的朋友凌小佳。”他挠挠头恋恋不舍的关掉电视请凌小佳坐到会客室去然后吩咐花蕾倒杯热茶来。 真是的!他干嘛解释! “红茶、绿茶、花茶、冰茶、还是乌龙茶?”花蕾一直跟进来追问。 包大同瞪了花蕾一眼“就照平时的规格。” 他们哪有什么规格也没那么多品种的茶平常待客就是普通的茶叶包花骨朵这是想捣乱哪!其实他把凌小佳带进会客室是因为这里有特殊的阵法气场不仅正面得很而且可以除秽能让人心神安定仿佛是邪魅不侵的安全岛并不是他要和凌小佳私下会面两人独处。 他是那么急色的人吗?见了个女的只要是五官端正相貌正常就不会放过?这死丫头也太误会他了! 花蕾把白眼飞刀回敬过来好在凌小佳背对着门没有看到。 她很快的泡了一杯茶因为头有些晕差点被热水烫了手心里恨恨的想着凭什么她就是员工那女人就是朋友?凭什么她是丫头那女人是美女?死包大同见色望义。 她心里有些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之是不痛快。也许是喝多了脑筋有些不清醒。 端茶进会客室的时候花蕾看到包大同和那个女人坐在一张沙上手臂还抱着人家的肩恨不得把热茶泼到包大同身上好在酒精作用下的大脑还残存一点理智只是想想罢了。 “花骨朵你拿了钥匙就回家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包大同头也没有抬地道。 并非他要表现得亲热而是凌小佳因为职业的关系受到众人的排斥他这样肢体的亲近即没有出朋友的范围还能博得她的信任让她可以有话直说。 他看得出来凌小佳眉心隐隐有黑气缭绕气场也有问题肯定遇到了不寻常的事。 “这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走今晚我就在这儿将就一夜吧。”花蕾“哀求”着回答。 “那就上楼上客房去睡下不为例。”包大同无奈。 他猜一定是花蕾现了有灵异事件要生所以赖在这儿不走。他本想赶她走可一想她说得也对这么晚了这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的如果真出了事就麻烦了。 花蕾有些不情愿嘟着嘴出去了但没过多久会客室内的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正要说话的凌小佳一跳之后不到一秒花蕾又飞奔进来接电话吓了包大同一跳。 只听花蕾不知所云的对着电话一通乱吼“打错电话。”最后她说然后把挂了电话再度退下。 包大同注意到电话并没有挂好当即明白电话是花蕾在外面用手机打的这边电话不挂断她在外面就可以监听会客室内的对话。怪不得呢这么晚会有什么人打电话来! 但他没的戳穿花蕾的小伎俩反正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事赶花蕾离开不过是为了让凌小佳能安心说话而已。 “凌小姐――” “叫我小佳!” “呃――好吧小佳生了什么事?”包大同把热茶塞到小佳的手里感觉她的身体稳定了这才坐得远了一点隔开一点距离。 凌小姐觉得身边一空蓦然又有些瑟缩但一转头间看到包大同的眼睛温暖得像有春风拂过心里又安定下来。 原来黑色是温暖的颜色! “我刚才在门外看到你这儿的招牌上除了杂志社的名称还写明是周易文化公司那么――风水鬼怪之类的你能不能――我是说有没有这项业务呢?”她问。 “哦风水鬼怪什么的也是一种文化。”包大同模棱两可地答“不过你如果有什么事是可以对我这个朋友讲一下的。” “朋友吗?呵呵我很少有朋友。这个职业!”凌小佳有些凄苦“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这么热闹不过是不呼吸罢了就变得那么可怕吗?” “不可怕不过人类脆弱抵抗不了自然的能力因此产生恐惧这情有可原。”包大同笑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笑容还是因为他轻描淡写却又舒服自然的说话语气小佳感觉异常信任心情放松之下一古脑的把刚才遇到的怪事讲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小佳身子前倾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包大同稳定温暖的大手“事实上似乎真的没生什么但我确实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声宋中也确实听到我在喊救命这怎么解释?火葬场虽然是死人聚集的地方前面的殡仪中心还时常有没处理好的尸体存放过夜但从来没有生过这种事。”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吓唬你比如――宋中?” “不可能。宋中是个非常老实的孩子。”小佳坚决摇头“但别人却不一定了因为尽管是负责死人的地方可在员工之间也是有矛盾和不合。只是那幻觉又怎么解释呢?” “也许你是太累了那天早上又受了惊吓。我建议你申请休假找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旅行多呆些日子再回来。有时候人的气场会受环境的影响继而影响心理和生理换换环境是个不错的方法。”包大同语气温柔的劝着心里却很肯定凌小佳身上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什么会生在她身上。从她的表情看她绝对不知情。 不过他不想管这件事所以劝凌小佳离开。他知道这是一份薪水丰厚的职业她支付得起旅行的费用。再说四处转转对她有好处说不定就避过了这一难。 “真的不是生了奇怪的事吗?” “听我劝暂离。”包大同伸手抚摸了一下凌小佳的额头施法让这疲惫的女人瞬间失去意识安稳睡去打算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家。现在他要找那个在外面偷听的捣蛋鬼好好谈谈。 ………………………………………………………………………………………… ………………………………………………………………………………………… ………………………………六六有话要说………………………………………… 先大家反复问关于上部《驱魔人》中的角色在本部书中何时出现以及戏多戏少的问题为此我写了作品相关请大家有疑问的看一下我就不在书评区一一解释了。 第二本六的另一本书《神仙也有江湖》在冲击女频月票。请注意是女频包月月票不是主站月票。如果看这本书的有包月用户请把月票投给我吧。下面就是投月票的直接链接地址还星号的点一下就好。 第八章 你是我的英雄 “凌-小-佳!凌-小-佳!”机械的声音呼唤着让小佳从睡眠中醒来。 咦她的闹钟明明是早上七点钟响那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为什么现在这么黑呢?难道是阴天?有可能因为虽然黑她却看以隐约看到一点东西。 她翻了个身手按下了闹钟的停止键。 再睡五分钟她对自己说迷迷糊糊中手心的光滑感和凉意很是舒服。 “凌-小-佳!凌-小-佳!” 还在叫。她又按了一下声音嘎然而止。四周突然寂静了下来但有些静得过头似乎房间与外界全部隔绝。 小佳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就好像被子没有盖严有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立即清醒了些。四周被昏暗包裹着空间被分割成不同种程度的阴沉错错落落。房间好像小了似的感觉四壁正向床这边倒了过来。 她不安的动了一下寒意更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正呆在工作间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的味道。 怎么回事?职业病还是嗅觉引起的残存记忆? “凌-小-佳!凌-小-佳!” 声音又响起了吓了小佳一跳。她蓦然现在迷糊中那个小巧的公鸡型闹铃被她一直抓在手中放进了被子。 慌乱中她双手捧着闹钟一通乱按声音似乎停了但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加重细一听却是从挂在对面墙上的挂钟那儿传来的。 那钟表明明不是夜光型的此刻的表针却如两根绿色的细针抖动着行走每走一下就吐出一个音――凌-小-佳! 瞬间她身体僵动弹不得这才现叫她起床的声音不是闹钟里可爱的童声而是一个女人带着软软的西南口音阴森而缓慢的叫她的名子。 她一动也不敢动瞪着对面墙上纤细的绿色光芒鬼火一样听它蹦跳着出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不能应声否则就会死了! “你按错了!”那个女人说。 突然有人说话这惊骇足以让小佳从床上跳起来惊叫着冲到门边去“救命!救命!”她喊可是门打不开也没人来救她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回音缭绕似乎她呆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 比如停尸房。 前几天听到的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了仍然是像原地踏步半天也走不近。可是一股寒意却近了挟裹着浓烈的尸臭就在她脖子后面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挂钟“咚”的从墙下掉了下来侧面着地摔散了尖细的绿色分针像飞镖一样向小佳激射过来。 本能的她伸手一挡细针击中她手中还握着的闹钟。 刹时怪声全部止息。 小佳蹲在墙角身体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看看四周。她只期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哪怕天边出现一丝曙光她就逃开这里再不回来! 几分钟的死寂后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自她的手中。小佳勉强张开紧闭的双眼却正对上另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布满红丝。 “你按错了。”她说。 一颗头出现在地板上似乎是从楼下升起穿过了地板探出头来好像十二楼的地面上长了一颗蘑菇因为小佳是蹲在地上垂着头所以此时正好面对面。 小佳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呼吸困难眼睛好像被勾住了一样死死与那双眼睛对视看到了其中无尽的不甘与恨意。 仅仅是眼角的余光她恍然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并不是闹钟而是一只小巧的手。从大小上看应该是女人的手可是手指却粗糙有力当那手掌慢慢摆脱自己双手的紧握完全展开时掌心中遍布着可怕的刀痕伤口翻着使整个掌手血肉模糊! “走开!” 她再度爆出尖叫慌不择路的冲到厕所拧亮了灯。 从不知道光明会有爆炸的感觉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眼睛被刺得生疼可小佳却顾不得拼命把房门锁上然后拉开不透明的浴帘。她的意识中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躲到最深的地方。 只是眼前的情景让她再度骇住了惊叫声生生吞进肚子里没有叫出来。 浴盆中全是淡褐色的污水一个女人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一块一块漂浮在污水之上。她的头正对着小佳她现那居然是她自己!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身后的浴帘“哗啦”一声被拉开。小佳下意识的转头的时候污水中却冲出一支握着尖刀的手臂猛地刺向她的后心。 “当”的一声巨响灯光瞬间熄灭。 小佳冰冷的站在那儿好半天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紧接着楼下汽车的警铃声响了起来再接着是咒骂声和狗叫。 是炮竹小佳缓了一口气。 这栋大楼不知有谁得罪了人时常有人会用爆炸力很强的炮竹半夜燃放震得所有汽车的防盗装置都会感应吵醒大家的美梦。小佳很烦那个恶作剧且没有功德的人没想到这却误打误撞的救了她。 是爆炸声响跑了那东西! 她哆嗦着再拧亮灯却现浴盆中什么也没有。但这一切也不是梦因为地上有一条长长血痕从浴室一直拖到公寓的大门边。地上钟表和闹钟全都摔坏了零件散落在各个角落。 拖着布满冷汗的身子小佳迅把公寓所有的灯全打开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包大同给的符咒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符咒围成的圈中。 她要等天亮因为现在她不敢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在门外等着她。 她已经听了包大同的话请求休假。可是场长不允许她修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她没能去太远的地方旅行只是每天逛街、晒大阳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 那天她在杂志社睡了一夜虽然那个叫花蕾的女孩处处和她做对但第二天早上包大同还是亲自送她回的家。他说她的家气息正常每天上下班的路途中街上的人气和自然正气已经消弥了她的工作带给她的一些秽气所以不用害怕。他还说她本身就是阳气旺的人不用轻易招惹那些偶然的事情。 她相信他的话但从今天的事来看这一切不是偶然的。可是为什么要找上她?! 想起地面上冒出的头还有那双眼睛的恨意她感到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怪事找上她是有什么缘故吗?难道她的身上有可怕的秘密? 地上的触目血迹变成了紫红色小佳想起那天遇到尸变事件后一直想对对包大同说却没有说出的话:你是我的英雄谢谢你肯帮助我。 ………………………………………………………………………………………… ………………………………………………………………………………………… ………………………………六六有话说………………………………………… 我了一章作品相关中是关于更新通知的请注意一下。谢谢。 另外为自己打广告本六的另一本仙侠作品《神仙也有江湖》且看身不由己的神仙生活。 简介: 神仙又怎么样?男人还不是照样打架斗殴?!男女间还不是照样眉来眼去?! 从现代都市中跑过去淌混水的小白丁又如何?照样可以和神仙勾肩搭背混得风生水起! 师父不喜欢我?不鸟他!他老人家没了我不行因为只有本小姐才拔得出那把要命的剑! 那个什么神兽啊法宝啊本小姐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哈! 唉仙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请点击下方带星号的字体立即会进和神仙的世界。谢谢支持。 第九章 明山达园5号楼 第二天天刚亮包大同就被凌小佳的敲门声叫醒。 听了她的哭诉感觉着她眉宇间缭绕的黑气包大同已经开始忘记的事再度清晰了起来。 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脏东西要找上凌小佳若说是工作的关系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问题?再说越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反而不容易招惹邪祟。 那么那天早上的尸变看似偶然事实上是偶然的吗? 他很好奇但一想到那位有钱的寡妇孙太太他就没有兴趣了。虽然现在那具会对话有留恋的尸体已经成为了灰埋在了墓穴之中但这事要想调查必从源头开始少不了要接触到那恶女人。 不过凌小佳好歹和他有一面之缘又是一个单身女子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他又不是冰山男阮餐那么没人性的事也做得出。所以他决定白天陪凌小佳玩一天晚上去她家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他心里这么打算花蕾却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凌小佳晚上遇到的可怕事件。她只是在早上上班时看到凌小佳娇弱的伏在包大同的怀里而后者正柔声安慰。 相处好几个月了包大同的德行她太清楚了。凌小佳除了有点瘦长得还不错现在主动撞到他怀里他哪有不笑纳的。话说回来凌小佳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会有什么灵异事件生现在看来她摆明是泡包**师来的。 哼她绝不会放任这种事情生因为――因为那不利于他们的媒体事业杂志可才出了一期呢!还有她天天泡在这里做几乎免费的小工为的不就是随着包大同介入不同的灵异事件最后找到自己的答案吗? 可是如果包大同纠缠于不同的女人最后甚至尘埃落定像阮瞻一样每天只守着老婆放弃强大的力量不用她的目标就很可能不会实现了。 毕竟在现在这个年代上哪儿再去找包大同这样正宗的道术传人呢?他们这类人都是秘传隐藏在熙熙攘攘的普通人里她很难再遇到其他人了吧? 花蕾心中的恶魔狞笑着一心要破坏包大同子虚乌有的艳遇但一想到那两个人把臂同游她根本无法监视心里烦躁得要命一直到傍晚也没想出办法来。 正要沮丧的下班蓦然看到有一角棕色的皮革从沙垫子的后面露出来只有一点点似乎是某人想隐藏什么上前一看赫然是凌小佳的皮包。 “这女人真老套。”她自言自语“想以找回包包为借口留在这里过夜门也没有!哼本姑娘给你亲自送去。” 翻翻早上假意做的客户记录找到凌小佳的地址电话花蕾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开车离开。车子刚拐入那片小区不久忽然在一栋楼前熄火了。 “请问明山达园5号楼怎么走?”她从车窗中伸出头问一个路过的女人。 那女人没说话只伸手一指花蕾蓦然现车子熄火的地方正是5号楼。 “运气真好。”她自己开心一下才要道谢却见那女人已经走远了空气中残留着一股鱼腥味。 她平生最受不了鱼腥味差点呕吐但一想那女人大概是买了鱼急着回家做饭又觉得有点温馨。为什么自己没有母亲烧饭等她回家呢? 走下车子暗黑微凉的秋夜压向她的头顶挟裹着一丝孤立和不安。 她抬头望去因为快到晚饭时间了大厦的每家每户都亮着灯温暖的光芒把夜色点缀得格外生动只有一个窗户是黑洞洞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虽然并不确定但花蕾直觉的认为那是凌小佳的家。 “她不是没回家吧?”到这个时候花蕾才想到这种可能。 难道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如果她和包大同在外面过夜她要傻等一夜吗?现在要怎么办?是回去还是把包包交给大楼的管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凌-小-佳!凌-小-佳-”的短促叫声忽然响起吓了专注思考的花蕾一跳。 声音来自凌小佳的包似乎是她的手机。 她伸手进包翻动了一下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还没说话对方忽然问:“你是谁?” “我――呃――我是花蕾你打的是凌小佳的电话。”花蕾打了个寒战感觉有一种凉麻感从手机里传出。她抱紧了臂以为是夜风的缘故。 “我知道这是我的电话!”对方有点恶狠狠的但花蕾一听说是机主松了一口气道:“凌小姐我是给你送包来的你忘记在我们杂志社了。你现在哪儿?要不我可以交给管理员吗?” “我在哪儿?”对方重复了一句“呼”的喘了一口气。 这听在花蕾的耳朵里感觉很模糊她正要请对方重复一遍电话那头的人却说:“上来吧我在。” 在家?花蕾下意识的抬头再望大厦十二楼蓦然现那黑洞洞的窗口亮了起来光线有些刺目似乎还有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这女人真是古怪又在那种地方工作连手机铃声都和鬼娃娃说话似的。花蕾觉得更冷了心想送了东西就马上离开虽然车子熄火但她叫出租好了。 走进大厦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她一个箭步窜上去按下了十二楼。 电梯内很干净金属的四壁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倚上去的时候凉凉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嗡嗡”声。 花蕾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四壁可以映出人影的关系她有严重的他物存在感似乎这里并不止她一个。四下望望忽然现电梯一角有一个很大的白布袋袋中鼓鼓的装着什么东西袋子口松松的扎着露出一小块透明塑料布。 布袋下有一块湿渍显然就算是有塑料布包着里面也有东西融化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股鱼腥味又出现了。 第十章 电梯坏了 花蕾掩上鼻子向电梯的另一角缩缩尽量远离开那个味道但这根本不管用布袋中似乎有鱼腐烂了又腥又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中。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啊!如果不是忘记拿走的就是拿电梯当垃圾间了。这么大袋鱼得有多少斤?差不多有一个人重吧? 这念头一出花蕾吓了一跳瞪着那白布袋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里面有个人正透过布袋的缝隙向外张望。 别吓自己!别吓自己!她对自己说却突然现有些情况不对。 电梯走了好久了就算是一百楼也到了为什么指示灯还显示是在一楼?还有这是上下班的时间电梯应该很忙才对为什么她进来时一个人也没有? 恍惚间鱼腥味越来越浓了花蕾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隐约中电梯里突然传出了“擦擦擦”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磨刀刺耳极了。 她知道大事不妙于是趁着腿还没软到走不动路几步跑到电梯门边一边拼命按着按钮一边拍打电梯门呼救。只是没有人理她仿佛被隔绝到了人类世界之外。而电梯还在运行也感觉不出是向上还是向下。 啪!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震动电梯一角的布袋子突然倒了差点砸在花蕾的脚上里面的透明塑料出清脆的声响在嗡嗡的电梯声和花蕾紧张的粗喘声中像玻璃划破皮肤一样的割开了空气使混沌的感觉变得清晰无比。 花蕾倒吸一口冷气向后连退了几步。然而那袋子像有人控制一样翻滚着追了过来直把她逼到了电梯的一角才停住。 呯呯呯—— 心脏的跳动声无限扩大的响着已经分不出是从花蕾的胸腔里还是从袋子中传出。那个袋子静静的伏在花蕾的脚边越是安静越是有被审视的感觉。 “放开我!”突然有一个女声从袋子里传出软软的西南口音带着无尽的挣扎。 “快放开我!”袋子蠕动起来好像里面的人在拼命扑腾开始撞向花蕾的脚。 花蕾惊叫着四处乱跑还试图用凌小佳的包去砸但电梯空间有限无论她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袋子的“撕咬”。当袋子覆上她脚面的一刹那她只感到让人浑身麻的湿凉感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紧贴在电梯的金属后壁上本能的单脚乱踢想把那袋子甩开可是不但做不到还感觉后背被牢牢粘住了抬眼一看对面镜子一样的金属壁上映出了此时的景象――她的身后黑洞洞的好像是无底的深渊几条蛇一样的鳝鱼捆住了她的身体一只握着尖刀的手正从后面伸出来刺向她有脖子! 刀! 她脑海中电光一闪用力挣开一条还自由的手臂伸向自己的挎包。缚灵枪虽然被老头子没收了但除灵匕还在! 摸出除灵匕用力向后一刺身体瞬间得到了自由。但因为她用力太猛了竹质小刀登时折断一分为二的弹落在了布袋子上。 哧的一声轻响布袋向后连滚了几滚回到了电梯角外层像是融化了一样迅消失露出里面的塑料袋来。 不看还好这一看花蕾差点吓昏过去。 袋中是一具女尸脸被长挡着看不清楚采取了浑身**的跪坐姿双手和双脚都被反绑在了身后给人以折叠之感。她很瘦不过却结实好像一层皮肤直接包裹着肌肉没有一点脂肪实在难看。 不知为什么花蕾立即想到了市中卖的白条鸡干净、整齐、却失去了生命。 “包大同!”危急时刻她再度很自然的念起这个名子。 不过他并没有出现花蕾惊恐的抓起地上那半把除灵匕也顾不得碎裂的竹片划伤了手。她知道是除灵匕上的灵力镇退了那东西可是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她不离开电梯而再耽误一会儿那东西就会恢复的。 那尸体是真实的还是幻觉?她不能确定也不敢上前确定。 “包大同快来救我!”她心里大喊紧盯着那具尸体感觉尸体的眼珠翻动着冷冷的白光在长的缝隙中肆无忌惮的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包大同!包大同!包大同! 这三个字是花蕾唯一想到的她从不知道吊儿郎当的他居然会是最安全的存在在最危险的时候却是最重要的心灵依靠。 “叮”的一声电梯门突然开了一道光线射了进来花蕾惊吓之中握紧那半截匕就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电梯外的光线从他背后照来让他看来模糊而遥远周身仿佛渡着光芒。 “包大同!”她哽咽着紧张和惊恐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消散到四肢再没有力气反抗手一松匕落地。 她眼看包大同一手在胸前快画了个符咒向那塑料袋一指袋子和尸体便平空消失不见。然后他立即蹲下身把那半把匕也拢在袖中伸臂抱向她“没事了别怕。” 他的声音真温柔热度和气息也如此熟悉花蕾紧搂着他的脖子心想十五岁的法力又如何?有他在还有不灭的邪物吗? “没事没事大概电梯故障把我妹妹吓坏了。”包大同又说不过这次不是对她而是对着电梯外围着的人声音又变成那种懒懒的、蛮不在乎的调子刚才的温柔只是一瞬。 花蕾把脸从包大同的颈窝中抬起来才看到这里还是大厦一层小区物业的维修人员正和一大群才下班的人围在电梯门口。 他妹妹?!谎话编得真快。花蕾推开包大同虽然还眷恋他身上的温度和热力。 “现在东西的质量真是没法说了两部电梯三天两头出问题肯定有一个用不了。”一位中年大嫂说:“一个女孩子给单独关在里面不怕才怪。” “可不是。”一个年轻男人走进电梯捡起凌小佳的包递过来道:“现在这电梯能用吗?”说完他皱皱眉头又退了出去因为感觉电梯里有一股让人寒毛直竖的冷还有股怪味。 “我想是没问题的小佳快上来饿死了。”包大同对着一边脸色白的凌小佳道。 凌小佳犹豫了一下咬牙走入了电梯。她一进来没乘上另一部电梯又急于回家的人也都涌了上来。 包大同微笑着感觉电梯内的阴邪之气瞬间被人类的阳气和热力所驱散。 第十一章 客户 凌小佳的房间内邪气仍然未散但是那条血迹不见了。这让凌小佳又分辨不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了不过看着包大同轻蹙的眉头还若有所思的吸了吸鼻子她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感觉一阵说不出的寒冷从心底一直弥散到全身每一个毛孔。为什么?她招惹了什么包大同会管这件事吗?之前她暗示过几次了包大同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似乎不愿意介入此事。 出乎意料的包大同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后主动邀请他到杂志社去住。 凌小佳欣喜万分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好象她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不经意间被一个神秘人推进了冰冷的河流当她快要淹死的时候河中的一块巨石挽救了她。那巨石如此懒洋洋又如此坚定的伫立在河流中央任水流凶猛冲击也稳定着不动。 他是她的岸她坚信这一点。游牧之神手打。 “鱼腥味和西南口音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包大同窝在椅子里长长的双腿架在桌子上手中漫不经心的翻着一份画报因为挡着脸坐爱一边的凌小佳和花蕾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格外正经和严肃。 “西南地区来的鱼贩子?还是厨房里负责杀鱼的外地员工?”他继续说:“第一次尸变的宿主孙函就是开饭店的虽然他已经做到连锁餐厅大老板的地位但也许还会亲自接触鱼贩和厨师所以从这个方面考虑是联系得上的。” “他那样的地位能和鱼贩有什么瓜葛?”凌小佳道:“而且我看那个……长得并不漂亮见色起意的可能性不大。” “说不定以前很美不过死后变形了人死前后变化是很大的。”花蕾冲口而出说完忽然又想起那天电梯里遇到的那具像白条鸡般的尸体不禁有些害怕抱紧了胳膊。 那天吓她是幻象因为包大同一出手就消失了可是她当时的感觉却真实极了。 “一切只是假设。一切也都有可能。这个世界很荒唐人也很变态。”包大同轻笑一声“但是。这些事又和小佳又什么关系呢?”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陷入了沉思。 凌小佳的生活经历简单平凡从她的谈话里得知她从没干过一件泯灭良知的事。照道理说有因才有果没有一件事是无缘无故的这就是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 可是为什么自从那天早上遇到尸变之后。凌小佳就突然倒霉起来了呢?就连花蕾给她送个包也差点被牵连进去。而且那邪物似乎要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虽然人死后形态改变又些怨念深或者情绪强烈的会变得偏激或者疯狂甚至还不讲道理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想来想去也只有凌小佳的工作与死亡有关系了。难道是她在工作中出了什么状况而无意间得罪了这些东西吗?可那邪物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再考虑到奇怪的鱼腥味和西南口音就更奇怪了。 他感觉这些琐碎的条件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连着只等一点点牵拉起来就会成为真正的线索。 “你们俩再把遇到的事详细和我说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他随手扔掉画报放下了腿。身体前倾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那天晚上……”两人同时开口好象要争抢什么。 “一个一个来小佳你先说。”包大同摆了摆手看花蕾的嘴巴噘得老高。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他马上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凌小佳的话上了。 “等下。你说你在工作间遇到怪事时是给一具男尸理容他身上有腐烂的地方吗?”包大同挑了挑修长的眉。 “是。而且……下体……已经烂没了。” “哇呀太监了。”包大同一笑“但是那天早上的孙函身上好象也有腐烂的地方可惜他脸上的粉很厚身上又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样子?” 凌小佳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是我敢肯定那种腐烂不是自然腐烂一定是病理引起的。” “那地方……没了的话一定是不干净的病啦。”花蕾突然插嘴“孙函是有钱人和他老婆又不般配他寻花问柳的可能性很大啊。你不也说他表面生活平静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什么事呢。” “那也不一定也许有人割……”包大同没说下去因为和两个女人谈这个实在不雅凌小佳倒还没什么花蕾的脸已经微微红倒是颇有点可爱。 “这种医学问题慢慢研究来花骨朵轮到你讲了。” 花蕾瞪了包大同一眼他照样莫名其妙不过在花蕾的叙述中那个给她指路的女人和接电话的女人引起了包大同的注意。 虽然有些厉害的灵体在天色昏暗的时候就能出没但当时正是下班的时间车流和人流滚滚实在非常喧嚣能这个时候出来迷惑人还真是厉的很居然能让花蕾的车子熄火。 但那邪物怎么知道花蕾是要找凌小佳的呢?就算是从凌小佳的包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吓唬花蕾最后还想杀了她。 当天他和凌小佳逛街归来就说要上她家来看看。凌小佳开始因为害怕而不肯但他的坚持和自信软化了她的态度。凌小佳自始至终也没现把包忘在杂志社的事可走到大厦门口时他看到了花蕾的汽车然后在车边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 他功力不足但是感觉却很敏锐附近有邪气的时候就会浑身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修炼所成。反正他当时就预感到花蕾有危险当冲到电梯边时这种感觉就更明显。 幸好来得及!不然他就将失去……呃……这么好的一名全能型小妹。便宜又实惠想想还真后怕。 “这样吧。花骨朵你明天去调查孙函的餐馆。你不是和那里的侍应生很熟吗?打听一下他们进货和整个后厨的情况。”包大同想了几秒钟“小佳你不是说。为哪位‘客户’服务过都会有记录吗?明天我们去查一下。” “你怀疑什么?”凌小佳有点紧张。游牧之神手打。 “没什么只是普通调查。”包大同眼神一闪继续拿起那份画报来翻阅不肯再多说了。 第二天三个人分别行动。 包大同陪凌小佳到了火葬场。一般人会以为这种地方会有很多鬼怪灵异事件也会很多实际上正好相反。也许因为这是另类的灵魂往生之地一切都干净的很。 至少外面是如此。 他不方便露面所以凌小佳自己去找场长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脸上有些烦恼之色。 “没有看到记录?”包大同问见凌小佳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奇怪。 这些记录也不是机密和一般公司中的出勤记录差不多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除非……这其中真的有问题。 “他有点不愿意一个劲儿问我为什么要看但最后还是给我看了。” “如何?” “我确实给孙函做过理容服务在工作间出现怪事的尸体名叫王乐岩。可是……那天早上。我为什么没认出坐在街角的男人就是孙函?”凌小佳脸色白因为现自己可能无意间卷入可怕的事而恐惧着。 “人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时是非常不同的。知道佐罗吧?只蒙上眼睛大家都认不出。”包大同开了句玩笑缓解一下凌小佳的紧张“还有。你为‘客户’服务的时候只是想着怎么化好妆。让因病而憔悴或者因灾祸而变形的人以安详的姿态出现在亲人面前。你是安慰人的你很伟大。在工作时当然不会注意‘客户’的长相。” 这话果然对凌下佳有效她阴暗的眼神一亮但随后又暗了下去“场长说让我销假说正好有个急活要我做。那家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技术最好所以出了大价钱。” “你同意了?” “我并不是为钱是因为场长对我很好我驳不下他的面子。” “那就去吧。有我陪你怕什么。”包的同满不在乎的笑笑。“我倒是想问问那天那么早你为什么不在家睡觉而跑到街上逛呢?” 这话问得凌小佳一时没有回答上来脸却涨红了半晌才轻轻的说:“我那天和网友见面在酒店。我们聊了很久了我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婚恋的事非常困难。我以为他如果爱我就不会在乎可是当我终于敢告诉了他我的职业……他却吓跑了。我一个人在酒店房间越坐越伤心于是大半夜就跑出去心想遇到鬼也好至少鬼不怕我是我怕他们结果不知怎么就走到那条街去了。” “没有特殊的事情生?” 凌小佳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甚至连人也没遇到一个只跟着自己的影子走。” “一直跟着影子?一个人也没遇到?”包大同问。 凌小佳肯定的“嗯”了一声然后补充道:“孙函长得很帅我……当时也是想搭讪的。” 包大同心中了然十分肯定那邪物第一次害凌小佳是有意的。 试想在繁华的都市里在任何一个时刻、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一个人也遇不到。何况凌小佳是四处乱走路灯也好月亮也罢怎么可能影子只在自己身前呢? 那么又是谁引领着她?如果要杀她为什么非要借孙函之手?那现在为什么又自己出手了呢? 第十二章 孙太太的异常 回到杂志社花雷也调查归来。 听餐馆的资深员工讲他们进的新鲜鱼类有一个固定的供应商所有的水产品全是这一家提供。老板是个粗豪的中年大叔身边的伙计也都是男人而且全是本地人并没有雇佣过外地人打工。 而他们的后厨从开业那天就没有一位员工离职目前也都非常健康。孙函对员工非常大方在就业环境如此艰难的今天是不会有人轻易离开的。 “就是说没有线索?”凌小佳很失望花蕾很火大。 打听这些奇怪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她只是一个餐馆的常客无意间帮过几名员工的忙这才相互熟悉起来的。再说查案子就是这样有疑点就要调查一遍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是答案了。游牧之神手打。 “这个范围很大并不容易确定。”包大同接过话来“从西南口音和鱼腥味这两个线索来判断最近出现的这些怪事与餐馆有关联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却不是绝对的。人的生活多复杂啊孙函可能在很多方面遇到具备有这样条件的人继而与其产生纠葛最后生不可挽救的可怕事件。” 花蕾的心小小的暗爽了一下毕竟这是包大同第一次为她说话。 “那要调查他生前所有的事吗?”凌小佳问。 “除非你想把我累死然后为形容枯槁的我理容。”包大同满不在乎的笑笑:“这事没什么头绪我们只要把最有可能相关联的事调查一下找出串连这一切的暗线就行了。话说孙函未必是这些事件的始作俑者也许只是其中的一环。” “那现在怎么办?”凌小佳再问。 “既然他是其中一环我们就去看看这一环吧。”包大同无奈的站起身。 “可是他……早已经变成骨灰埋进墓穴里了。” 包大同耸耸肩“那就把他‘挖’出来好了。” 和所有的城市一样有钱人住的豪华别墅区都是在城郊结合部。而且是空气清新的上风口处。 和别人不同的是孙宅的气氛显得特别沉重倒不是因为前几天丧的缘故。而是到处都充满了戒备的气息大门紧锁各个角落都有监视器。就连门边的大树上也有一台。围墙上安装了铁丝网从铁栏的缝隙看过去现庭院内有许多大小不同的小石狮子居然摆的是辟邪阵法。 “狮子不错可惜摆阵人的水平差点。”包大同心里想着。 孙函虽然死了但好多事情未必会结束毕竟他还有一个“未亡人”存活于世。可这哪里是家明显牢笼!包大同很不喜欢这位孙太太所以一直不想介入此事现在情况如此不得已还是要见一面。 不出预料的通过对讲机孙太太语气厌恶的道“你们来干什么?” 包大同眯起了眼。 这女人从监视器中一眼就认出他们还表现的这么排斥。可见那天早上的事她还记忆犹新。不过也难怪自己的老公活着的时候乖乖的死后却跑了换了是谁也会刻骨铭心。 “我们是想了解一下孙函的事。”凌小佳道。 “先夫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要了解什么?快滚开。否则我放狗了!” “呀?那天早上的事孙太太这么快就忘记了?”包大同轻推开凌小佳抬头看着一个监视器。 “你难道非要我找人帮你忘记吗?”语气蛮横但声音却有点抖。 “我是否忘记并不重要就怕‘她’不忘记。不要以为你摆弄了这些东西就能拦得住。”包大同说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这样一做。反倒是孙太太慌了片刻的安静后对讲机中传出她尖利的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讲清楚!回来!我叫你回来!” 包大同理也不理一手拉一个头也不回的走直到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才停下脚步微扯的嘴角露出笑意“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他低声咕哝。 “你这招欲擒故纵真好。”花蕾禁不住夸奖。 “她心里有鬼自然不能安生。学着点吧花骨朵!” 三个人走进别墅的一楼客厅还没有坐稳孙太太就急着问:“你说的‘她’是指谁?” 这客厅的装修是欧洲式风格华丽而庄重但本该尊贵的气息去荡然无存只让人感到压抑而了无生气女主人更是憔悴似乎像一个纸人般苍白无力。 包大同习惯性的吸吸鼻子皱紧了眉头。 这女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房子的气场也不对孙函虽然离开了但死气仍在。孙太太花大价钱请的道士虽然懂点道术不过却只是略通皮毛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孙太太看包大同不理会他只得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不用我明说了吧?西南那边的女人。”包大同诈了一句。 孙太太立即色变冲口问道:“你怎么……”游牧之神手打。 “这个你不必知道。”包大同含糊着事实上他什么也不清楚除了邪灵是西南地区的人每回出现必有鱼腥味外所有的线索都那么模糊“但是孙太太你要明白许多事情避是避不开的做了错事就一定会有后果必须解决才行否则不会完的。” “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会?”孙太太的情绪有些失控看她的脸色这些日子她一定一直处在恐慌之中。不过她马上又克制住了自己保持着高贵的样子道:“我放你们进来就是要你把话说清楚。我老公命短。那天早上……人世间总有些奇怪的事地吧?如今他已经入土为安请你们不要再生事了。” “家里提前请了道士好象要防着出问题似的。倒也奇怪。”包大同摊开了手“我来是好意。因为我恰巧懂一些这方面的事。那天孙函差点掐死我的朋友这其中必定有缘故。我只问一句他是生什么病去世的?” “急病。” “有多急?” 孙太太沉默着紧闭着嘴巴室内的空气都沉得人喘不过气来好半天她忽然大声道:“你不是警察吧?警察都没怀疑我你跑来质问什么?” 包大同微眯着眼看着她。“记得吗?我们虽然来找你可却是你请我们进来的。我不是警察因为警察管不了这件事。我再问一句孙函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些什么?假如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不然的话……”他站起身“我看我也没必要呆在这儿了。” “请问阁下是哪位?”接触了两次孙太太第一次态度正常的说话。 “他是中国古文化研究学家。”包大同还没回答。凌小佳就骄傲的说。 花蕾翻了下白眼。 古文化研究学家?!也是道学研究也是文化鬼怪全是做古了的人果然“古文化”。 “他……生了怪病。”孙太太阴沉的说头深深埋了下去。从花蕾的角度看。好象没有头一样看得她心里一寒。 “什么怪病?腐烂?烂到下体也没了?”包大同放轻声音尽量不惊吓这个心里埋藏着秘密的女人。 可是他透露的消息还是吓到了孙太太“你怎么知道?”她瞪圆了眼睛眼睛一瞄看到了凌小佳。惊讶的指着她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理容师。你看到了我老公你怎么可以说出去!这不是你们的纪律吗?不能透露客户的**!我要投诉你!” “孙太太不要激动小佳之所以告诉我这个细节是因为她也卷进了这事遇到了袭击。那天早上小佳到那个街角去并不是无意的是‘她’引去的。‘她’要干什么?还会牵扯多少人必须由你告诉我答案!”包大同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从孙太太脸上印证了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孙函真是因病去世的吗?还是……”他诱导。 但孙太太的情绪太混乱了从强势的拒绝他们到主动把他们叫进房子从无意泄露一点秘密到后来守口如瓶从还算保持一点理智风度到最后的无法理喻非常不正常。 “滚出我的房子。”她忽然说声音平静但是冷到可怕。 “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听你们胡说八道。”她继续说“滚出我的房子不然我报警了说你们私闯民宅、敲诈勒索!” “你!”凌小佳有点来气。 她一直生活的好好的听包大同这么一说似乎她是被孙函牵扯进来的现在她不过问点情况这女人却忽冷忽热和疯了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包大同示意凌小佳不要火从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事罩不住了就来找我。我收费很高不过相信你付得起。” 他把名片扔在茶几上大步走了出去凌小佳和花蕾紧跟着。 花蕾走在最后在即将走出客厅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身后有说话的声音就像窃窃私语一样。她猛然回头就见孙太太双眼空洞的瞪着她的身后嘴唇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脸上还挤出了一点笑容就像死人僵硬的脸。 花蕾只感觉一股寒意浸透了脊背猛的向前一步抱紧包大同的手臂撞了凌小佳一个趔趄。 “怎么了?”包大同意外的道。 在渐渐关闭的大门中孙太太坐着不动脸白得吓人就像那天早上的孙函。意外的包大同现这个女人的肚子有点大好象是怀孕了。 第十三章 她是不想结束 孙太太僵硬的坐在客厅中看落日的余辉一点点从房间内撤退感觉说不出的寒冷从地面、墙角、家具的的缝隙中弥漫开直到融化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奢望因为她觉得“她”无处不在也许不经意间就能看到。 而她不敢再看了。 佣人都走*光了虽然她极力隐瞒。这屋子里的怪事还是吓跑了不少人现在只有她呆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好在她高价请了些法师让“她”不能进来。 可是一到晚上还是会有些鱼腥味渗透进来和“她”的味道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不走?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她叹了口气。深深的哀怨之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着一时之间这声音不知道是谁出的。游牧之神手打。 孙太太下意识的摸摸腹部但愿孩子不会有问题孙函死了这孩子是她的唯一。只是这挥之不去的怪味一直缠绕着她任凭她洗多少次澡喷多少名贵香水也无济于事。 不会……和孩子有关吧? 她一惊同时感觉腹部一疼吓得脸都白了。 她太爱自己那个年轻的老公了什么事都纵容他就算他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一样。结果呢?她保不住他的命现在连他的孩子也要保不住了吗? “妈妈!妈妈!” 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叫他她一惊四处寻找。 天色已经全黑了。房间内只斑驳昏暗的光影没有别人。可是房间内很冷她却很热汗水渐渐把身上的衣服浸湿了凉凉的贴在身上。好象身体上有一层别的东西在动。蠕动。 “妈妈!妈妈!”类似于耳鸣又像是幻听的声音再度出现。 她再忍受不了这些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 碰了一下墙壁上的金属片走廊里的灯登时亮了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衬着隐含着金丝的墙纸本来是繁复的美丽此刻却显得无比阴森一闪一闪的金像不怀好意的眼神。 因为空荡和寂静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格外清晰。她试图放轻脚步可是没有用仍然一声又一声不紧又不慢。如浆的汗水让她有些虚脱她扶着墙壁抬起了脚。 瞬间全身的血液全部涌向了她心脏恐惧如同一柄利斧将她生生劈开。 她的脚上明明穿的是软底的毛拖鞋怎么会出高跟鞋的声音?难道有什么跟在她身后吗?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动感觉背上的慢慢湿冷起来好象一个人爬上了她的背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却的汗水造成的。 她试图向前走了一步因为她的卧室有辟邪之物到了那里就会没事了。身子很沉肚子里却一片空荡她的孩子似乎凭空消失了脚落地时“咔”的一响还是高跟鞋的声音好象走路的人不是她! 另一只脚落地仍然! 惊吓之下她转头看去却见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对红色的高跟鞋。 血红的漆皮被灯光和金丝映得有些流光似乎是有生命一样。因为她的双脚是一前一后站着的那对高跟鞋也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样子似乎等着迈步前行。 她再也忍耐不住惊叫着狂奔而去身后的脚步声也急促的响了起来似乎是那对鞋要追上她!她拼命的跑身后的“嗒嗒嗒”声却一阵急似一阵紧追不舍。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的走廊是这样长她甚至感觉到那对高跟鞋踩到她的脚跟上! 好不容易看到了卧室的门她冲进去疯了一样锁上房门还拖了柜子挡上然后跳上床躲进被子中像有鬼催着一样。 门外寂静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可正是这种寂静才更显得可怕连她的呼吸声都有如风箱拉动。 当当当…… 这时有人敲门。 孙太太连尖叫声也没有出紧紧的蜷在被子中抖着。惊恐如同黑暗爬满了墙。 这么多天都没事了为什么今天会来缠她?是因为那个叫包大同的来了吗?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招来的!刚才就不应该让他进来那个男人太古怪了。 还好她的卧室到处贴满了符咒谁也进不来!明天一早她说什么也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了! 她本想办了老公的后事就远远的离开的她不相信“她”能厉害到追到国外去。可这些日子没有大的异动她有点故土难离。心想也许“她”安宁了就会放过她。 她想生下孩子给她已经呆在冰冷坟墓中的老公看看。她舍不得他虽然他死了。可万幸的是他们还有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是“她”死缠不休难道是因为这孩子也有“她”的份儿? 孙太太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让她更加害怕起了堕胎的念头。 也许就不该留着这个孩子他(她)是不洁的。想想正是孙函迷上“她”的时候她怀了孕!难道这么多日子来洗不掉的鱼腥味正是来自于她的腹内?! 嘻嘻! 敲门声停止了有人在门外冷笑一声。接着高跟鞋声慢慢走远了机械的。僵硬的逐渐模糊直到声音要消失的时候却有转回来了好象循环一样从模糊到清晰。 只是这一次不在门外而是来自头顶来自楼上的房间。 孙太太惊恐的望着屋顶。生怕有一对红色的高跟鞋从上面垂下来。但是那高跟鞋声只是反复响着似乎楼上的“她”在踱步然后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听来像……像……婴儿车在摇晃。 楼上是她为未来的孩子布置的婴儿房!婴儿车也是买的进口货但那房子自出事后就锁上了! “妈妈!妈妈!”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来。没有婴儿的稚嫩却像是有人捏着嗓子说话。 孙太太大惊失色因为这声音居然是在卧室内的。难道符咒无效有什么跟进来了吗? 她跳下床手中握紧一柄开过光的玉剑。一直缩到角落里。游牧之神手打。 “妈妈!妈妈!” “别叫我!”她吼近乎于哭泣。 “我没叫你!”那尖细的声音忽然变成阴冷的男声。很像她的老公而且……来自她的体内。 孙太太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同时感觉肚子剧痛眼见一团巴掌大的圆球冲破肚皮窜了出来四肢已分但手脚全是一团肉面目模糊惟有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有点阴沉就是孙函的目光。 “我叫的是她”肉球伸臂一指。 孙太太抬头一看见一对红鞋高挂在屋顶晃啊晃的! 她惨叫一声身体一挣在淋漓的冷汗中醒了过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怕的噩梦。 低头一看肚子虽然还不明显但腰身明显见粗显然孩子还在。再看周围一片黑漆漆的只有窗玻璃闪着一点光。 天早就黑了她居然在轰走包大同后坐在沙上睡着了。是孕妇的嗜睡反应还是…… 她提心吊胆的四处看看没有人鬼影子也没一个。不过想到了这个“鬼”字她突然有点不确定这里的安全性了不禁伸手拿起茶几上的名片冲出了大门。 在这个豪华的坟墓中她再也呆不下去了一分钟也不想停留。 开车进了高路她的惊恐减轻了一点仔细想想感觉那个包大同似乎有些本事找他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如果自己离开那不是一了百了吗?假如去找包大同他们的秘密也泄露了那绝对是丑闻是她承受不起的。泄了这个底她也许躲得过鬼可是却躲不过人! 找?还是不找?她犹豫着看着前方的车灯忽然想呕吐车里的气味太难闻了。 她试图打开车窗可却没能做到折腾了一会儿车内的怪味更重了隐隐透出些鱼腥味来。她下意识的向后座一看就见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整整齐齐的摆在车后座上。 她大惊失色慌乱中没有注意前面的车尾当现时她猛踩刹车却觉得双脚被什么拉住了。这时后视镜上悬挂的符咒挂件“咻”的激起一道金光她脚一松及时停住了车子。 可惜符咒只有一道。呛鼻的鱼腥味中后面一辆卡车正失控了一样撞了过来。 在死去的一刹那孙太太看到那司机表情僵硬的脸孔非常像她深爱的老公孙函。 “我来了。早知道是逃不掉的!”她想着迎面而来的刺目的光线使她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花蕾在车上听交通新闻时听到了这起车祸播报死者的姓名时她吃了一惊立即打电话给包大同。两人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过了只有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散着淡淡的鱼腥味。 “尸体送到哪了?”包大同皱着眉眼神极其严肃。 花蕾看着他觉得他正经的时候实在很帅带一点儿隐忍的愤怒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市属医院。”她答“我有朋友在那儿工作我打了招呼了可以直接找他。” 包大同二话没说拉着花蕾就赶去医院在那里见到了处理这件车祸的医生。这位医生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实在不能相信是花蕾的朋友包大同心知花蕾又动用了她背后的关系但是却不说破。 “死者当场死亡外表看来车祸就是主要死因。不过……”医生扶了扶眼镜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件奇怪的事。 “有事请一定全讲出来。”花蕾道语气里也没有什么熟悉之意。 “死者身体内外破损严重几乎给压成肉饼奇怪的是她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子宫完好无损。这很不寻常勉强解释起来可能当时撤离的某零部件阻隔了一下。” “那她还能生!”花蕾瞪大了眼睛。 “废话!母体已死婴儿还没成形怎么生得出来?”包大同替医生答道了谢后拉这花蕾就走。 “她是不想结束。”走出医院大门时他喃喃自语。 第十四章两个人的调查 从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系调查了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出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车祸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象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第十四章 两个人的调查 从医院出来他们去了交通管理部门通过一点私人关系调查了一些其他情况。 在车祸中孙太太的出曾经燃烧过奇怪的是全车虽然起火但司机位却没有一点烧焦的痕迹非常令人费解。之后他们又偷偷潜入了孙宅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快五点了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 孙太太的车车祸生的奇怪如果被鉴定为正常车祸倒罢了如果警方认定有疑点说不定会到她的住所来调查。车祸当天他们三个找过孙太太还留下了名片如果孙宅安装了监视录象系统他们的举动说不定会令人产生怀疑。 再者他们离开后孙宅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一直坚持住在这座凶宅那天晚上却突然要开车出去呢?是偶然有事?还是想出去兜兜风?或者有什么吓到了她? 监视录象是不会录下人类肉眼能看到的影象的不过他可以以法术开了自己的阴目如果嫌麻烦他还可以找阮瞻那家伙天生良能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孙宅早就没人了昨天是孙太太亲自给他们开的门这本来是佣人干的活儿。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行动比较顺利只要不被人看到就行但包大同想趁机搜搜这房子里有没有与怪案相联系线索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也直到这时包大同才相信孙太太是极爱丈夫的不然她不会在明知道不太平的情况下还坚持住在家。 取走了监视录象名片却遍寻不到但包大同在三楼的婴儿房嗅到了一丝邪气若有若无的缠绕不去这让他更肯定孙太太不是无缘无故跑出去的了。游牧之神手打。 “她也许把名片放到车里了看车子毁的情况肯定是烧了。你不用担心。”两人把车子停在距这片别墅区很远的地方因此要步行一段路。 “那个我不担心就算被警方找到也没关系。难道不许孙太太有些私人关系和私人朋友吗”包大同并不在乎此事。 “那么……你在医院说‘她’不想结束这个‘她’……是指谁?”花蕾看着包大同的侧脸问。这问题从医院出来她就想问了却一直忙的没机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那个从西南地区来的。有鱼腥味的女人。”包大同半转过身捏了捏花蕾的鼻子。 平时每当包大同半调戏半开玩笑的攻击花蕾她就立即会像一只怒的小猫样激烈反应可是今天她一心全系在这件怪案上居然没理会只皱眉道:“可是孙太太死了。线索不是全断了吗?” “那倒未必先不提这些录象会纪录什么你别忘了小佳。”包大同很自然的环住花蕾的肩边走边说“小佳只是个理容师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件怪案中?按理说她是为死者服务的送他们最后一程。应该得到感谢才对。” “我倒有个想法只是比较勉强。”花蕾蹙着秀气的眉“因为那个怨灵很恨孙函而凌小佳运用自己高的技巧使孙函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那怨灵也连带着恨上了凌小佳。” “有点道理但确实勉强了些。虽然怨灵一般来说相当偏激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迁怒别人毕竟那只是小佳的工作。我想……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否则针对小佳的时候。她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花蕾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感觉找不到头绪似的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的脑袋要转转才行。”包大同伸指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微一咧嘴。 看着包大同有点点坏、有点点痞的笑容花蕾忽然很想亲吻上去觉得他的唇一定温热而柔软带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不过这念头才一冒出就吓了她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被包大同现她的心事。 不过包大同正蹙眉思索没有注意到花蕾的异常只缓缓的道:“昨天一早我和小佳去了她工作的地方查了一下她最近所服务的‘客户’名单然后下午咱们三个就去了孙函的家。离开时不到两点你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我则和小佳去了一位名叫张重的地产商家里。知道我们为什么去吗?因为小佳那天上午接了个活儿是上门为一名死者进行理容服务你大概猜得到这人就是张重。” “他是不是也……烂掉了……那里。”hibaidunet/游牧之神 包大同点点头“没错。当时我冒充小佳的助手观察过尸体。据小佳讲尸体腐烂的痕迹和她前两名客户是完全一样的而且也都是烂掉了下体。最近不到一个星期她为三名死者理过容第一个是孙函;第二个叫王乐言;第三个就是昨天的张重奇怪的是这三个人都生了尸变。” 花蕾“啊”了一声不自觉的向包大同怀里靠靠感觉一阵温暖而稳定的热力立即安心了些。 “孙函的尸变我是见过的最为厉害能思考会说话;昨天下午我陪下佳去给张种理容期间那位生前的房地产大佬居然伸手摸了下小佳的屁股还睁着一对眼睛像个蛤蟆似的不停的张嘴合嘴把家属吓得当场昏死一位;因为这两件事太巧合了所以我们急忙去打听第二名死者王乐言的地址。他生前是本市非常有名的一位进出口贸易商还上过报纸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猜怎么着?” “天哪这事闹大了吗?” 包大同叹了口气“唉你年纪不大怎么脑子萎缩到这个地步回头弄点山核桃补补脑子吧。尸变这回事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家丑怎么会到处宣扬。而且当事者又是大富翁深宅大院的外人不容易知道。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到王宅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的司机辞工。我们上前询问他一直支支吾吾的。结果我只好为他驱赶邪气为了报答我他才说了实情。” “是你又使了小伎俩吧?”花蕾白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抓抓头。“干什么说这么难听只是小小的计策罢了一个障眼法让他说出实话省得拿着大笔封口费把这事压在心里最后转为心理障碍到时候又要麻烦心理医生了。” 说到心理医生。包大同不禁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好友万里。这个家伙到国外游学很久了等哪天空闲了要打个电话给他。 “那司机怎么说?” “他说半夜守灵的时候现盖尸体的单子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当时在场的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就站起来把盖尸布捡起来还说可能是风吹的。话还没说完从门厅里果然吹来一阵风还带着鱼腥味。当时大家都感到寒毛直竖然后王乐言突然坐了起来。捡尸布的这位仁兄比较搞笑他居然冲口问死了好几天的王乐言有什么事王乐言说……”包大同忽然停下了脚步也停下了话。一只手抚上了花蕾的脊背轻轻划上划下让花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说什么?”她紧张而专注的问。 “他说……”包大同压低了声音把花蕾推到角落里:“他说……他说……我要掐死你!”说到最后几个字突然放大了声音双手环上了花蕾的脖子。吓得她尖叫他却哈哈大笑。 “这么小胆。还要调查什么灵异事件。花骨朵啊还是正正经经做点有前途的职业吧!” 花蕾气坏了跳起来追打包大同。两人一前一后跑在僻静的小街上。包大同人高腿长花蕾根本追不上正站在街边喘粗气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汽车。游牧之神手打。 车大灯打开着刺得花蕾睁不来眼睛她以手遮在眼睛上方只听到轮胎和地面强烈的摩擦声而且那声音急向她冲过来。 “花骨朵!”她听到包大同叫她几乎是同时一条强健的手臂缠在了她的腰上在那汽车就要撞上她之前抱她脱离了险境。 “谁要杀你?这可不是正常也不是失控。”包大同貌似粗鲁实则细心抚摸了下花蕾的头确定她没受伤。 “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不是人!”花蕾惊恐的抱紧包大同的腰“刚才我看到了他的脸都是青的眼珠不能动脸上还有腐烂的地方而且我闻到了鱼腥味。” 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如果说怨灵迁怒凌小佳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为什么连花蕾也卷了进去呢?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先回去吧。”他放开花蕾感觉她有些瑟缩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冒充女鬼的事。 那时候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吧其实她胆子很小否则也不会因为了受了惊吓而让缚灵枪走火无意中封印了他的能力。 但他为什么非要介入这些事件不可呢?逼迫自己挑战恐惧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的背景身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问不过现在有点好奇了。 “你怕啊?”他问。 花蕾这回没有逞强点了点头。 “算了我吃点亏让你握着我的手这样就不怕了。”他笑笑。 花蕾迟疑着把手放在包大同温暖的掌心觉得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阳光慵懒而温暖又不会太强烈让她的心瞬间温柔。 第十五章 其实有线索 实这个城市有一个丧葬习俗那就是死在外面的人拉回家中的除非在家中设置特殊的灵堂遮盖住房子内的屋顶等把人送葬再把布置灵堂的东西烧毁。 目前所知的三名死者除了第三位张重因为独居而死于家中外孙函和王乐言都是送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死亡的原因是各脏器的全面衰竭其原因不明。至于他们溃烂的部位居然没有做病理分析。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三位都是大富翁自然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但孙函和王乐言的遗体明明送到了火葬场又为什么会拉回家呢?如果办追悼仪式不一定非要把遗体摆在那儿让人瞻仰而且又不是土葬没有必要这么来回折腾。从火葬场拉回家停放几天、寄托哀思后再送回来火葬。 如果说是亲人舍不得勉强说得通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 包大同和花蕾讲起第二名死者王乐言尸变的事情是开了玩笑的其实那天王乐言只是在盖尸布掉了以后就坐了起来。 不过那也是很骇人的所以当时守灵的人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被惊吓到了而后拼命逃窜奇怪的是王乐言牌僵尸不追男人专门追逐女人据说还出色迷迷的“嗬嗬”声。 色迷迷的声音究竟是一种什么声音包大同想像不出来但是这三起尸变有几个共同特征。 先尸体对女人很有兴趣。 孙函虽然想杀死凌小佳但先前曾经对小佳的搭讪还算配合;王乐言尸变后追逐女性在道士制服他以后就再没出过状况;张重最可恶居然摸了理容师的屁股。 开始时小佳还以为是包大同做的七分恼怒中还有三分欣喜以为包大同对她有意直到包大同踱到房间的另一侧她才现自己居然被死尸非礼当场吓得差点心脏停跳。 再回想一下小佳在工作室遇到怪事也是从王乐言的尸体变换方向欣赏小佳的**开始。 其次三人生前全是非常有钱的人。 第三他们死亡的症状是一样的。 不仅在医学上的死亡原因相同尸身上那多处不明情况的腐烂消失的下体都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他们才要花大价钱请理容师即要以专业手法遮盖腐烂的部位还要让他们看来死得安详。而原来他们的面容都是极度扭曲的看起来好像很害怕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第四这三家人都请了道士。 孙函家和张重家的道士包大同照过一面。那些人不是真正灵力强大的人但也绝不是菜头都多少有点用处。至少尸变后都是他们施符咒镇住的。这就比较奇怪了因为要找这种档次的道士比较困难而且现在丧葬礼仪也不流行这一套了。 那这三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之前出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吗? 这里还突显了另一个问题:这些突然“活”过来的尸体虽然表现得比一般僵尸或者起尸灵活、条件反射的情况也复杂甚至能思维和对话但并没有很强大的灵力似乎只是被某种念力控制的傀儡所以那些普通的道士才能制得服他们。 第五他们的病况都是神秘的。 三名死者的家属都对死者的病况不知情就算隐约了解一些的人也对此事讳莫如深死活不肯泄露半句。通过花蕾的关系包大同还调查过全市几家最大型、最先近的医院居然没有这三人的病历记录。孙函和王乐言都只有最后抢救的记录而且还含糊不清。 第六这三个人都是经小佳的手理的容。 但小佳卷进这事是巧合还是无意?仅仅是恶意的迁怒还是内有乾坤?为什么最后连花蕾都成为了被追杀的目标呢? 这件事表面上没有过多的线索但总结下来却不少:这三人都是很色*情的有钱人:得了同一种不知名的、且不方便上医院治疗的怪病:全体烂掉了下体;死后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猥亵女性;三家人事先知道些什么所以高价请了道士;而三名死者的生活有隐密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范围缩小了。”包大同分析完毕花蕾吁了口气。 包大同点点头:“虽然还不甚明了但至少我们有了一点头绪。有钱人最害怕什么?丑闻。而他们的病一定和丑闻有关所以那么有钱的人不去设备最好的医院却去找地下游医。再考虑到病灶所在的部位大约是和性有关系的。如果咱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三个人都死于同样的性病那么其涉及的范围最大的可能是风月场所。再考虑到他们的消费能力我觉得高级的风月场所是我们要调查的目标。” “可是如果身 是不会吸引客人的吧?”凌小佳提醒。 “这股异味未必是本身就带有的有时候灵体所表现的只是生前记忆最深刻的状态。比如她出身于渔家、比如她爱吃鱼等等有很多种可能。”包大同解释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查了鱼贩和内厨的人是因为当时只知道孙函的情况并没有考虑性病的原因只是排除了最大的、也是最初步的可能。 “如果他们是这样的人别人我不知道至少孙函掩饰得太好了。”花蕾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记得我上次说过吗?他对女人好像毫无兴趣甚至厌恶没想到 “有钱人都风流饱暖思淫欲嘛!”凌小佳冷笑一声。 “不要太绝对世间事千千万人也各不相同。具体到这件事现在调查的方向有三处。”包大同把身子深深的陷入转椅中“一是要查清三名死者之间有无关联要知道有钱人有自己的圈子和社交关系。花骨朵这得你来查看看他们三个是否有生意来往?是否同在一间俱乐部?是否一起打打高尔夫?是否一起参加所谓的商务聚会等等。二是要调查一下最近其他几个殡仪场所有没有出现这样的怪事这就得小佳来办了你问一下其他同行。如果有立即告诉我我好调查他们的丧事情况和在医院有无医疗纪录。至于我嘛就找一下本行的人查清那些道士是什么时候被聘请的虽然涉及的驱邪内容他们基于职业道德是不会告诉我的但我可以推断和猜测。” “好的那明天我就开始调查。”凌小佳有点兴奋因为她从一个受惊吓的受害者成为了调查者呆在包大同身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而且这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新鲜刺激的生活。 包大同点头道:“就先这么着吧散会!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们是住在这儿的想赶我走没门!哼!”花蕾往沙里挪了一下表示坚决不走。 这两个女人都受了惊吓不肯回自己的家住。小佳还情有可原花蕾这举动就有些勉强了。不过包大同比较随和既然争不过她干脆由她去。只是楼上只有三间房客房早给了小佳花蕾硬抢了他的卧室他只好委屈自己睡在杂物间的一张床垫子上。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不去和花蕾争辩只抬手腕看了一下表“哦都快九点了晚饭还没吃饿死我了。” “我去煮饭。”凌小佳很开心的样子“我手艺不错哦。但是你不嫌弃我的手脏吗?” 她看看自己常常触摸尸体的手。虽然工作时戴着手术手套回家前会反复洗澡但还是有人会厌恶她使她一手好厨艺无法施展。 “你的手哪里脏?”包大同不在意的笑笑“咱们家花骨朵每次打扫完卫生时那手才叫脏呢简直和一对小粪叉子差不多。快去吧多做一点我要饿死了。” “你讨她的欢心不用编排我吧?”当小佳进了厨房花蕾生气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没说话屁股也没离开椅子只是长腿轻轻一蹬连人带转椅一起滑到沙边突然俯下身子盯着花蕾看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寸呼吸纠缠在一起花蕾的脸瞬间红了。 “你 “花骨朵亮呢?” 花蕾涨红着脸呆了几秒后才明白包大同是在寻她开心用力一推他“打死你又来欺侮我。” 包大同哈哈大笑感觉这饭前小点分外可口。 这丫头平时凶巴巴的外表看着辣其实最是温柔厚道人又容易害羞逗起来别有滋味。话说现在知道害羞的女孩子不多了所以花蕾显得特别可爱。 如果这丫头与他在别的地方相逢他早就吃掉她了。可现在不行他有原则他是牧羊人绝不动自己保护下的小羊。 再说花蕾有秘密。他不想喜欢有秘密的人因为那意味着未知未知意味着最后的失落与伤心他不想再来一次也不想再陷进去了。 那会让他痛不欲生。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稍早我下周末就搬家了但无论多忙也会每天更新的。明天争取在中午前就更新完。 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每天十点左右就可以奉献一章。谢谢支持。 第十六章 东暖阁 小佳很快得到了消息全市的殡仪场馆只有她所在葬场出现过怪事其他地方一切正常。 包大同的调查也很顺利那些同行告诉他三名死者的家属是在死者死后的第二天请的他们当时死者的家属都显得非常害怕显然在之前一天有什么事情生过。 花蕾那边的调查就需要一点时间了忙了一整天她只排除了三名死者是生意伙伴的可能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有私人来往共同参加了什么“业余活动”那是要慢慢从员工、司机、亲戚朋友之间了解的。 还有那天晚上开车袭击花蕾的人是谁呢?花蕾说那不是个活人可包大同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这在控制力上要求太高而且再没有尸变的事件传出来。 但为什么要置花蕾于死地呢? 不过既然花蕾那边没有确切消息包大同就先独自一人呆在会客室里把从孙函家拿来的监视录像看了一遍。 孙太太虽然独居在那房子里但一定是非常害怕所以监视器遍布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相应的录像带也非常多。 包大同整个下午都在看这些枯燥的东西非常沉静和仔细一点没有平时懒洋洋的模样。桌边放着一碗符水是他用来开阴眼所用毕竟十五岁的能力不能保证完全看的仔细。 录像带中有时候是钟点佣人战战兢兢的在打扫房间有时候是孙太太一个人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一到晚上就打开所有的灯每经过一个监视器就会不自然的抬头望望。现在她人已经死了这一眼一眼望向屏幕感觉怪怪的好像她的魂魄就在监视器中锁着有无数的秘密要说出来。 在最后一盘带子中包大同看到了自己那是孙太太出事当天的下午。 他们离开后孙太太坐在沙上呆之后就睡着了。她显得很不安似乎做了噩梦。置身局外的包大同忽然有一种紧张感很想自己当时能在场把她叫醒因为他的阴眼看到了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团青色的雾气若有若无的飘散在空气中有点像人喷吐的烟一圈圈荡漾开最后把孙太太笼罩其中。 孙太太沉浸在噩梦中的时间太长了一直从下午睡到天色全黑从监视器上自动显示的时间看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这明显不正常没有人可以午睡这么长时间而且是在情绪不安的情况下。 她醒了后似乎有些害怕如果此时跑出这个房子还没事可她偏偏走了进去走到纵向更深的二楼走廊去了。 一般在这个时候人间蒸腾的阳气还未完全消散除非是在阴暗的角落或者邪地不然灵体随便出没的可能性不大。可孙宅偏偏是气息不正的地方又因为房子太大人都走*光了而阳气不足所以天色昏暗后就死气沉沉。 这时候包大同看到了异像。 一团模糊的雾气飘浮在孙太太的身后白哗哗的似乎是一个**的女人因为头部被黑挡住看来像没有头一样双脚上全是血红得刺目。 她一直潜在孙太太身后几次想攻击都因为孙太太身上挂的符咒而没能成功。当孙太太惊慌失措的跑进卧室时她忽然转头看着监视器伸手一指。 包大同一惊因为感觉这女人是在指着屏幕外的自己似乎明白早晚有一天会有人看到她。再看她的脸居然是闭着眼睛的化着浓厚的妆容。 她为什么保持这个形态? 包大同以指沾了些符水点在自己眼皮上凑近了监视器。 可这时那女人却消失在走廊里了因为卧室没有安装监视器包大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看到三楼的婴儿房中空空的婴儿车来回摇晃着。 过了不久孙太太疯似的从卧室跑了出来冲进车库开车离开。她似乎得到了一点安宁可是她没注意那团白哗哗的东西一直趴在她的背上和她一起上了车。 车子离开了院墙上监视器的范围下面生了什么事就再也看不到了但这时包大同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生的经过。 那个怨灵虽然很凶厉但灵力低微死亡时间不会过一个月。她甚至突破不了那些普通的道士设下的符咒结界所以孙太太才能在这么多天里安然无恙以致最后产生了侥幸心理。 但那怨灵是一名控制高手她先控制了孙太太的意识进入了她的梦境让孙太太感到强烈的恐惧然后通过孙太太自己的行为和暂时迷惑过路的司机心智才制造了那起可怕的车祸。 至于那三名死者她一定是控制了他们体内残存的一些生前意念才生了可怕的尸变事件。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要通过这三起尸变事件说明什么?而且她灵力这么弱的话是怎么能四处乱跑的? 还有她为什么是表现出那种形态体、双脚淌血?不对她的脚不是淌血看样子是被人砍掉了红脚是幻化出来的也许在别人眼中是红鞋的状态。 难道她遇到了性侵犯事件被 杀然后还碎尸?是这三个富翁联手做的吗? 买欢时性虐女性是很多变态狂喜欢的节目这样推断是有可能的。假设这三个富翁就是三个变态的混蛋虐待和杀害了一名欢场女子那么他们已死而且死得非常痛苦应该说怨气已解。但现在为什么这怨灵连他们的家人、给他们理容的凌小佳和无意中卷和的花蕾也不放过呢? 怨念就这么强吗?这样的话她实在不讲道理应该灭了她。可是如果是她还有仇没有报呢?这三个富翁生前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真的这样简单吗?还有没有人会卷进来? 包大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责怪着自己。 他明明知道自己法力不同以往为什么不带上些工具仔细检查一下那房子呢?如果那样他就不会现不了怨灵藏在大屋的某处。也许就是藏身在一直锁着的三楼婴儿室里。 或者如果他当时不计较孙太太的讨厌态度提醒她立即离开家后面的事就不会生了。那里的气息本就不正他明明感觉得到却疏忽了警告结果酿成了一尸两命的惨剧。 而现在似乎每个卷进这件事的人都处在危险之中了。 他自己没有关系虽然他目前只有十五岁时的法力但也比那些普通道士强得多对付这个怨灵完全没有问题。 小佳的话也可以避免。 她的阳气很旺虽然比万里那家伙差得还很远但关键时刻也能唬一阵子。那怨灵两回对她下手而没有成功只是吓到了她实际上对她并没有伤害。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是花蕾。 她本身的气场很一般平常的泼辣全是装出来的遇到事马上露馅。尽管她身上有几件小宝贝但包大同仍然很担心因为这怨灵不是直接攻击人而是控制人自己伤害自己。 花蕾那丫头和小夏不同意志软弱又傻乎乎的容易被控心实在比较危险。 心里想着这些事包大同又闷坐了一会儿抬头一看表已经过了午夜花蕾却还没回来不禁担心加重。站起来来回踱了几圈再打花蕾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听让他心里的不安扩大了。 这绝不正常。 虽然这死丫头有时候神神秘秘的但办事却不含糊绝对会互通消息她现在突然消失了过十二个小时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定是有问题。 她是调查那三个富翁的社交关系网去了不会给 包大同越想越不安于是抓起车钥匙走出门去。虽然这么四处乱找不是办法不过他焦心不已不能这么干坐着。 才走出会客室大门就见早就睡了的凌小佳穿着睡袍走下楼来。睡眼惺松、赤着双脚、加上凌乱的拖地睡袍里包裹着的瘦削身材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包大同没有心情欣赏。 “花蕾回来了吗?”他还没说话凌小佳就率先问道。 包大同一皱眉头“还没回。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我感觉不好怕她会出事。” “不会吧?她不让我说的。”凌小佳有些惊讶“她又不是去不干净的地方她呆的地方现在正热闹呢。” “到底是哪儿?” “我无意间现的她说她调查清楚情况后会自己告诉你。” “她到底去了哪儿?”包大同重复。 凌小佳看他站在客厅中央高而结实的身体有些僵硬神色很严肃是她从没有见到过的不禁有点慌张连忙说:“在阁。” 只要是本市的人都知道这个听名子有点像皇帝书房的地方。那是本地一家有名的娱乐中心消费非常高是阔佬们流连的地方。传言在它尊贵高尚的外表下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她跑那里去干什么?包大同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是暗查情报那她的人身安全很不能保障。 据他所知的内部消息警方早就盯着这地方了却因为一直找不到证据而不能作为。 花蕾如果采用偷鸡摸狗的办法找不到就罢了万一找到只怕会被人暗中宰了杀人灭口。如果采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她一只小羊逛到狼窝能有什么好结果? 凌小佳看包大同不说话以为他是在生气赶紧补充道“花蕾应聘为侍应生去的。她说那是正经工作不会出事的。” 她原来就是要暗查还在那种地方给人家送酒这不是双重危险嘛! “你先睡吧我把她抓回来!”包大同说着快步离开。 凌小佳看着他急匆匆的背景忽然觉得他对花蕾有点紧张过头。…………………………………………………………………………………………………………………………………………………………………………………………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还算早吧?呵呵以后都会争取中午以前更的。另外乃棉猜测一下剧情嘛。 第十七章 我们一起等包大同 暖阁其实是一家大型娱乐中心的一部分这家娱乐中“乐宫”是一幢十二层高的金碧辉煌的大厦。楼下五层是公众区对外开放。第六和第七层是内部人员专区谢绝一切无关人士入内保安严密似乎是一道分水岭隐隐把上、下两个区域分隔了开。 从第八层开始是私人会所性质的高级区非会员不得入内俨然是上流社会人士出入的地方从地下停车场的贵宾区有专门的电梯直达。这一区有东暖阁和西暖阁两部分各自独立、不能互通。西暖阁在下占两层专门接待名媛贵妇:最上方三层全是东暖阁的范围富商云集。 对于一般人来讲八楼以上个神秘而诱惑的地方非富豪级人物不得入内。据说会费贵得吓死人但相应的那里的服务也尽善尽美就连侍应生也全是俊男美女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只要会员想得到的服务无论是美容、健身、餐饮、娱乐、谈生意、举办小型聚会还是别的什么“特殊要求”乐宫都可以让客人满意。 花蕾应聘的就是东暖阁的前台服务人员。 说来也巧她正愁要怎么进入乐宫的八楼以上调查的时候这里正好招聘员工她凭着甜美可亲的外貌及对各类酒品的熟识立即被录用当天下午就被要求上一个晚班。 她也曾想过在这样一间高级会所有钱人众多、据说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为什么请个人会那么草率呢?小心的询问过后才知道这几天有多名员工突然辞职连薪水也没拿目前东暖阁的人手严重不足已经影响了正常的营业所以召人很急。 这消息让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因为员工突然集体离职这事太奇怪了也许正是和她们要调查的事情有重大关联。试想如果这里有什么不洁的东西的话 晚上她一直很忙碌手脚都要累断了把客人点的酒送去的时候还要忍受无数恶心的目光快午夜时才借着去仓库的机会溜进了大厦六层。 要想调查孙函等三人是否在这家娱乐中心有过交往共同干过什么坏事或者和哪个女孩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两个办法。 一是调查人。和东暖阁的工作人员聊天暗中观察和聆听获得员工们的信任后才能慢慢打听出**问题有点类似于卧底。 二是调查物。这就简单多了因为这里的消费这么高又是传说中的黄窝富翁们的“娱乐情况”一定会记有账目女孩子们也会有花名册只要找到这些资料就能直达目标。 她取下了头上的乌木夹翻过上面一个巧妙的机关然后在身上贴了几张符咒施展了她那半吊子隐身法。她学艺不精本来是隐形不成的但老头子给她的这个夹有强大的辅助作用包大同也许看得出破绽唬过保安却绝对没有问题。 还好大楼内不能放狗否则她就是隐了身也没用。狗啊果然是人类的朋友。 迎面走过来一名巡逻的保安花蕾吓得气也不敢喘紧贴着墙壁等他走过去后才敢动。她手中握紧除灵匕这匕本有一对的前几天在经历电梯惊魂一幕中毁了一柄现在只剩下这一柄了。 其实她这次并不是为了要搜集证据只是来探探路。因为就算她隐了身如果开门关门的话还是会有监视器注意到这需要更高的障眼法必须要依靠包大同。再说开锁的技巧她也不行。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有些怕并不怕人类和监视器是怕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一区游荡 想到这儿她停下了脚步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后背凉汗毛直竖心里的恐惧感在逐渐加大。 要不还是回去吧?等下回叫包大同一起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决定往回走一转身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那是个女人**、披散着长、脸上的浓妆使她看起来像个纸人白的脸、黑的眼、腥红的唇脚下一双红得更刺目的高跟鞋。 她紧紧地贴在花蕾身后没有出一点声响。当花蕾看清她的时候一笑。 花蕾吓得几乎尖叫出来向后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的笑容继续扩大似乎整张脸都被腥红的唇切成两半一样“我们去找包大同。”她伸出手。 花蕾本能的挥出了除灵匕也不敢回头看爬起来就跑。 “叭哒叭哒”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那是她的脚步声因为怕惊动保安她是赤着脚的。她记得向左拐有楼梯但没想到重重撞到了一堵墙上再度摔倒在地额头跳跳着疼。 眼前出现了两摊血是脚的形状上方白花花的脚腕齐根断了似乎是一双脚生生被砍掉。 “包大同!包大同!”一个声音细细 但像被什么闷住了听不太真切。 “滚开!”花蕾终于尖声大叫挥舞除灵匕乱刺。 眼前的影像瞬间消失了但那两摊血还在并慢慢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血脚印在迫近。 花蕾没有勇气用匕刺那血迹唯有爬起来继续跑。她很佩服自己还能跑得动但她却完全迷失了路径这大厦结构复杂她才来了一天本来就很迷糊现在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走廊长得变态而且不知怎么前方和后方明明有灯却被黑暗所笼罩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不见了。死寂像最可怕的手掐住了花蕾的喉咙。 “有人吗?救命!”她撤掉了隐身法大声呼救。 现在她已经不介意被保安抓到只要有人来破解了这鬼结界就行她跑不出去了。可是她现她的声音被黑暗吞没了没有人能够听到。 “呵”的一声好像有人在后方的黑暗中哈了一口气接着有两点惨白的光亮着晃动着不紧不慢的向她靠近感觉似乎很远但一眨眼就逼近到了她面前。 车!居然是一辆黑色的灵车!在大厦的走廊里居然有汽车开了过来把不算宽的地方挤得满满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人脸上贴了一块块银箔的锡纸虽然看不见五官花蕾却认出他是那天开车撞她的人。而那个**女人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对她招手。 是要带她去那个世界上的吗? 花蕾模糊地想着生的本能使她顾不得前方的黑暗直冲了过去。 停了许久的高跟鞋声又响了起来但是很纷乱似乎不是一个人出的。 接着前方白花花的一片果然有许多**的女人迎面向她走来。面貌不同但一样化着浓重的妆容。身后那奇怪的灵车继续追着她。她腹背受敌被围追堵截被逼入的绝境。 前后走不得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只有右手边有一扇门没有路走的花蕾不得不推门而入因为用力过大直接摔到地板上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紧。 当-当-当 她摔倒地方有一张沙挡住视线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不过听这声音似乎是在用刀砍着什么。 她慢慢爬起来尽量不出声响地面上铺的厚厚的纯毛地毯帮了她的忙。在她站起身的一瞬满眼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挥刀在整体厨柜的菜台上砍着什么。 只是这里是厨房吗?她什么时候跑到厨务区了?!不对一定是对方故弄玄虚迷惑她、吓唬她!看摆设这里明明是办公室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煮饭? “要吃鱼吗?”那女人忽然转过头居然是个充气娃娃。她胸前全是血迹同时一股鱼腥味慢慢弥散了开掌中的托盘上有一尾剁成一块块的鱼。 “你要干什么?”花蕾壮着胆子问。 那充气娃娃不说话只瞪着她看一人一偶之间就这样静止着可越是这样花蕾越是毛慢慢向门边蹭。但是她不能确定是要留在室内还是出去面对黑色灵车和一大堆**女人。 “你究竟要 “我要杀了你!”充气娃娃开了口同时像突然撒了气的汽球一样向花蕾弹了过来。 花蕾来不及思考本能的一拉门。 她记得门是向里开的但门却纹丝不动而那已经变成一张皮的充气娃娃已经快贴到她的身上了。大骇之下她抓住门把手猛力一推。 门却开了。 花蕾慌不择路的一步踏出只觉得脚下一空惊叫着悬在黑暗之中。这边哪里是走廊明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漆黑之中一张张雪白的脸向上仰着看不见身体只有白脸在渴望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也拉到最深处去。 “包大同!”她死死抓住门把手保持身体不落下去流下了惊恐的泪。 她不要再睡在黑暗之中了!可是她这样支持不了多久。 “对我们一起等包大同。”脑后传来充气娃娃的说话声软软的西南口音。 花蕾一回头见那充气娃娃成了扁扁的一片像风筝一样飘在半空。或者是像一条比目鱼游在水中。 …………………………………………………………………………… …………………………………………………………………………… ………………………………六六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月票我没想到冷门的作品不多的收藏男读者稀少的本书居然也有5张月票了而且是在我没有求票的情况下。 感谢你们。一个朋友说的得好这是读者的一份心意。 第十八章 频繁出现的黑色灵车 暗中有一只强健的手臂穿了过来因为看不到人而显当那手握在了花蕾的手臂上温度和热力立即安了她的心。 “抓紧!”包大同轻喊了一声用力把花蕾提了上来之后单手虚空划符纵向一劈眼前看不透的黑雾登时消散花蕾这才现自己居然跑到了顶楼刚才她的身体已经翻到了天台的之外若不是她死死抓住水泥外檐的栏杆此刻早已经从十二楼顶摔下去了。 幻像一切全是幻像。 几乎死亡的事实让她感到害怕不禁抱紧了包大同的腰。包大同拍拍她的头表示安慰默不作声地拖她走到天台边缘向下看只见一辆全黑的商务车正加足马力疾驰而过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是那天撞你的那辆。”包大同皱了皱眉遗憾自己法力受限遁术使不出来只能眼看他们离开。 黑色的车很常见但这辆车给人感觉却像西方式的灵车因为车窗玻璃上挂着白色的窗帘很有些阴森的气息让他一眼就认出这和袭击花蕾的是同一辆车。 “为什么?”花蕾问。 “我也想知道。”包大同吸了吸鼻子“她跑得好快有人帮她。” “人?” “没错开车的绝对是个人。”包大同挽住花蕾的手“我们先回去然后给我讲讲你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 包大同低头看看她见她穿着露背小礼服美好的身材一览无余脸上化着淡妆虽然被泪水和汗水冲花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丫头打扮一下还是很漂亮的。 “你不打算在杂志社做了吗?” “谁说的?我要做到底!”花蕾立即反对因为着急把害怕给忘了。 包大同浅浅微笑觉得万里教他的这个精神转移法真是不错于是继续道:“既然是零杂志社的员工谁允许你来兼职的?立即给我辞职不做也不用通知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如果这地方有问题我自己可以来查用不着你这个小笨蛋。” “我想 “你想立一大功以此表明自己不是笨蛋对吗?结果呢?差点陪了夫人又折兵。”包大同不给花蕾解释和思考的机会随手布了隐身结界拉着花蕾下楼。 知道花蕾跑到乐宫的东暖阁来无间道他匆匆忙忙往这边赶生怕晚一步就会出事。东暖阁是传说中的狼窝就算怨灵不是在那里游荡花蕾也未必安全。 花蕾从来不提自己的的身世背景但他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觉出她出身富贵之家。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一点没有富家子女的豪奢霸道反而傻乎乎的天真纯良表现得像暴龙但内心是小绵羊。 有时候他甚至猜测花蕾一定是在青少年时期长年卧病在床与这个世界远远的隔绝以致心灵没有被污染就像关在阁楼上的睡美人之类之类的。 所以她独自跑到复杂的地方他特别担心。 他一到乐宫的门口就看到顶层有一团不祥的黑气于是立即利用尚且可驾驭的小法术赶到顶层虽然他不说什么但是当时场面之危急他实在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不过今晚的危险带来了意外的收获先他们知道了怨灵与东暖阁有关;其次有个人帮着那怨灵并且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想要置花蕾于死地。 怨灵是谁?帮她的人又是谁? 两人沉默的走着迎面遇到了两名保安。虽然他们看不见包大同和花蕾但却是会撞上的偏偏这两名保安还是并排走在狭窄的走廊中一边走一边说笑着什么对刚才的灵异事件一点也没有觉。或者说怨灵只骚扰了花蕾然后就在一个神秘人的帮助下逃跑了并没想伤害其他人。 眼看避无可避包大同一把抱住花蕾两人紧贴在一起挤在墙角直到两名保安走远。 听到怀中人呼吸紧张包大同低头一看见花蕾的脸涨红着显得分外窘迫不禁莞尔还没有完全进入安全地带就忍不住逗她:“怎么?没被男人这样抱过?”他身体稍离两手撑在墙上把花蕾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俯下头问两人的面庞相距不过一寸“要不要亲一下?” “不要你放开我!”花蕾感觉浑身热连嘴上的拒绝都很软弱。 “怕爱上我吗?”他邪恶地笑“别爱上我否则你会伤心的。”说到最后几个字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话伤了花蕾的自尊心中拱动着的热气刹时变冷脑筋也清醒了用力一踢包大同的径骨看他疼得呲牙咧嘴一矮身从他臂下钻出“死也不会爱你的别臭美。大门口见。”她扔下几句话就跑开了不敢再听包大同说什么。 包大同没有阻拦也没有追她。 他能感觉得到此处邪气已尽在乐宫的范围内已经没有危险花蕾一个人跑出 全的。 ……………………………………………………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独自去了趟孙函家所在的别墅区和凌小佳住的明山达园。 这两处都不是封闭型社区不禁止车辆和行人进入保安人员还经常脱岗但在出入口处都有监视录像他要看看那辆黑色灵车有没有到过这两处。 那些录像当然不可能给他一个陌生人随便看不过他的法术可以迷惑人心社区物业的保安总管恍惚间以为他是来查案的警察态度自然不同。 于是他要求独自呆在录像室内从第一宗命案也就是孙函之死的三天前开始看起。 那辆车在孙函死前并没有出现过但在他死后第二天车子开始出没于此地了而在孙太太出车祸和花蕾遇袭的日子里也同样现过身其时间和生那两件事的时间相吻合。 这就是说所有的怪事都和这辆黑色灵车的出现有关。可是这车子看来这么古怪社区的保安为什么没注意到呢?也许是因为没有生案件他们就疏忽大意了?或者也有什么东西可以像他一样迷惑人心。 而且最让包大同感到意外的是孙函死后的第二天当时夜色已深有一个人走进了小区穿着黑色的西装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是喝醉了酒。虽然看到的只是背影但包大同却立即猜出这人是谁只是他又实在难以置信所以放大影像反复观看最后赫然现那确实是已经死了一天的孙函! 他是自己走回来的! 所以他老婆才受到惊吓去请来了法师。所以他一个死在外面的人要在家里办丧事违背本地的丧葬习俗还要弄上灵棚那么麻烦。 但如果他是自己回来的王乐言是不是一样呢?他们为什么要回来?难道那怨灵心中仇恨太大控制他们带她回到家方便她把死者的家也闹得鸡犬不宁? 不过这样看来那怨灵虽然灵力低微但在控制术上很有天赋啊! 看完别墅区的录像包大同又去了明山达园。 他以同样的方法看了这边的监视录像现那黑色灵车出没得还要频繁孙函死前好久就在这里出现过奇怪的是小佳遭遇灵异事件当天却没有在花蕾的电梯惊魂事件中车也是在事件后才出现的。 这是什么路数?在怪案生前怨灵就盯上小佳了吗?为什么? 可惜监视录像只保存一个月而他推算怨灵的形成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死亡也是一个月上下所以他没办法确定黑色灵车是为了帮助怨灵而出现还是早就针对小佳了。 看完这两处他还去了张重家和王乐言家所在的社区。 这两处是全封闭社区行人虽然可以任意进入但不熟悉的车辆却是要经登记才能通行的。在这种情况下那辆黑色灵车不可能出现但包大同还是想看看有没有特殊的人物来过这里。 耗费了一个下午他现王乐言是被家属拉回来的不是自己走回来的。但有一个奇怪的人在王乐言到家后出现过个子不高、很瘦、当时腋下夹着一个盒子上面蒙了一块黑布。 这人一共出现过三次在王乐言死前一周以及他尸变前后各一次。他一直低着头走路就算从小区内出来面对摄像头时也让人看不清脸。他表现得极为普通和镇静如果不是包大同有心几乎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张重是死在家里的这怪人也出现过三次和在王乐言家附近出现的时间频率是一样的。 看来真的有个人帮助那怨灵啊!看着那人在路灯下拖得长长有影子包大同想着。 那他是什么人呢?看他的样子似乎懂一点法术似的是怨灵的亲朋?是好心帮助的、有点天然灵力的人?还是被怨灵控制和吓唬着的傀儡?再或者他本身是恶意的控制怨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切都是未知但至少他有了线索和目标。 忙了一天晚上回到杂志社小佳的爱心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美美吃了一顿决定暂时不把所知道的线索告诉两个女人免得他们担心和害怕于是在东拉西扯了一阵后就上床睡了。 但他其实只睡了两个小时快午夜的时候他潜进了乐宫的东暖阁。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 反正本六会天天更新至于更新时间最近因为搬家有许多家务做所以想固定而不成。所以干脆不说免得挨骂。呵呵。 但放心绝对绝对每天都有。我不会对不起包月的读者的。谢谢。 第十九章 女厨师 蕾给包大同细细讲过那天的经历使包大同感兴趣的助怨灵的那个人那辆黑色灵车还有那个怨灵说的话。她说:我们一起等包大同。 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为了恐吓花蕾还是那怨灵真的是要找他?既然要找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那怨灵感兴趣的是报仇、小佳、花蕾还是他? 他没有花蕾那么傻进到东暖阁玩无间道还要应聘员工职位给这儿的老板做免费苦力。他只是借着夜色、方位和一点法术隐了身溜到员工休息区打开一个衣箱换上一件保安人员的工作服就行了。 乐宫那么大最近又人员流动频繁一个生面孔并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怀疑只要他小心一点就行。找线索不一定非要查账目和那些暗中从事非法职业的人员聊聊天也可以。 况且和人谈话是他的强项尤其是对女人。 第一天他借着送饮品的机会(饮品是偷拿的)迅和那些女孩子们熟悉了。第二天他开始给她们算命、看手相、讲解如何摆设化妆间的东西以保持好风水和她们打成了一片。第三天他施展法术给两个有邪气的女孩破解了头颈疼的恶疾赢得了绝对的信任。第四天他已经成为了可以依赖的好朋友他一到场那些莺莺燕燕就立即围过来好像众星捧月一样。 所以说从人入手调查情况并不难在于要给别人安全和依赖感。当然他没有忘记嘱咐她们不要对别人说起他常常跑到这边。毕竟他是“保安”来“偷懒”和“搭讪”是不被允许的很容易被炒鱿鱼。 “林妹妹这个人你见过吗?”休息室内没人的时候包大同嘴头甜甜地问一个林姓小姐。 东暖阁才开业林小姐就在这里工作了算是资深人士。这种人往往了解一切明的、暗的以及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包大同混了三天才从一大群女性员工中确定她是最佳调查对象。 她比包大同年纪大但包大同喊他林妹妹她很爱听。 “你不是来打工的吧?”林妹妹没接照片头也没抬。 “有人托我打听点事捞点外快而已妹妹不会不帮我吧?” 林小姐看着包大同犹豫了一下。 她工作日久也算阅人无数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其他男人的卑鄙下流也没有那些富翁们的道貌岸然是一个温柔可靠的人而且长得也很帅气属于很难遇到的极品好多姐妹巴望着被他看上好离开这里所以他才会那么受欢迎。 但是从他的风度气质、言谈举止来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一名小保安有脑子的姐妹应该都能感觉得到。不过他那些关于风水和辟邪的方法确实非常管用乐宫最近不怎么太平他在大家都感到安全。 他来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她感觉他不是警察也没有恶意。也许他是受那些富商们背后的女人的雇佣来调查一点花边事件这种事她见得多了透露出去也没什么。只是当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会离开了吧?这里再生怪事时可怎么办? “妹妹帮你。”她叹了口气。 这样的极品男人本来就不会属于她们的念在他曾努力帮过她们不管目的是什么回报他吧。 拿过照片她看了半天然后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是东暖阁的会员不过不常来。姐妹们都知道这人难侍候不能碰的一碰就火好像很厌恶女人。因为他太特殊了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他很久没来了一个多月了吧?” “他死了。”包大同平静地说。 林妹妹吃了一惊“死了?他那么年轻!” “生病还分年龄吗?” “原来是病死的!”林妹妹吁了一口气。 “他该横死吗?”包大同眼神闪闪。 “你究竟是谁?”林妹妹明白不能打听别人的**也从来不多口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包大同笑笑明白这女人不相信他是保安人员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于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不管我是谁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我只需要知道一点事情。” 林妹妹不说话却奇怪的相信眼前的男人那是女人的本能绝对不会错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他很少来就算来这里也是为了招待客人和朋友他自己只是呆一下就走。” “没有女孩子和他比较亲近吗?”包大同皱紧眉头这答案太出乎他的预料。 林妹妹坚决摇头“绝对没有。大家都感觉他有点可怕连皮肤都好像没有光泽和弹性似的好像 不对啊?! 怨灵出现在这里孙函等三人的死与色*情有关一切证据都 应该有一个女人和孙函等三人在这个地方产生过瓜葛会没有线索呢?难道怨灵是一个女性客人或者其服务人员再或者是过客?她和孙函等人在这里偶然相遇然后生了可怕的事? “那你再看看这两个人是乐宫的常客吗?”他又拿出王乐言和张重的照片因为这两人的照片是告上摘下来的所以林妹妹一下就明白这两个人也死了。 “都没见过。” “你确定吗?” 林妹妹又仔细看了两眼十分肯定地点头“我敢保证这两个人没来过。你要知道这里的消费是很高的就算这年头有钱人多可能来得起这里的并没有多少。” 包大同拿回这两个人的照片失望地看了两眼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林妹妹说孙函的皮肤给人感觉像死鱼这两个人的皮肤感觉也很类似难道是拍照角度的问题? “这里的女孩子们有没有突然辞职不做的?”他问“我不是说前些日子东暖阁的侍应生集体离开的事是指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们这里有没有人不做?” 林妹妹摇了摇头想都没想可见答案之确定。不过她眼神闪烁了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艰难的小声说:“侍应生集体辞职为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哦?说来听听。别怕我会给你画符保佑邪物不上你身。他可是很有能力的法师。” 林妹妹大喜过望点头道:“那谢谢大同哥哥了。我也是听姐妹们说的因为怕以讹传讹没敢和你说。但是好多姐妹听别人说过有人莫名其妙的听到走廊里有走路的声音偶尔还有敲门声打开门看却根本没有人。还有的感觉背后有人但回头看看也是什么也没有。吓人的是有很多人在阴暗的地方看到过一双红色高跟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一转身鞋子又不见了。大家都说鞋与邪同音一定是这里招了邪祟了有两个还声称被迷过在大厦里走迷了路。而且我天在休息室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看我。长相看不清楚但觉得她在笑好像很可怜我。我以为是随便的怪梦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和两个姐妹聊天现她们也做过同样的梦。我们怕死了谁知道这里进来了什么东西呢?” “你们这有餐厅吧?”林妹妹正说得害怕包大同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有啊。你饿了吗?我打电话给你订餐。”她说着就去抓电话却让包大同拦住了。 “东暖阁的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前没有过大约两周以前。” 包大同眯起了眼睛。两周以前?那是在孙函死了以后? “东暖阁的餐厅有女员工在一个月内辞职吗?” 林妹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那样最好了而且希望尽快。明天我来找你时会带着灵符的。”包大同边说边伸指进酒杯中在林妹妹额头画着什么“行这样可以暂时保护你。我朋友教我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他的笑容林妹妹感觉无比安定果然没那么怕了。 只过了一天包大同就得到了消息。东暖阁餐厅有一个名叫年丽的年轻女厨师在一个月前突然不来上班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年丽平时性格孤僻来东暖阁工作才三个月与任何人没有过深的交往。因为她还在试工期还没有签正式的劳动合同她不出现老板正好省下一笔工钱因此也没派人找。 她才二十三岁以前没有受过厨师训练之所以能在东暖阁做正式厨师每月拿着不菲的薪水完全因为她做得一手好鱼。那是家传的手艺吃过的人统统赞不绝口。乐宫的老板娘在小摊上吃过一回然后就派人把她拉了回来。 包大同以前查过孙函的餐厅及其工作人员后来排除了可能没想到现在又回到了原点。这个怨灵果然和厨师有关那么她就是年丽吗? 他听说东暖阁的厨师长非常迷信所以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六六有话要…………………………………… 明天起正式搬家了会断网一个月但更新还会照常我会让弟弟在他们公司电脑上帮我更新各位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再摸摸肚皮。万安。 第二十章 杀鱼 有人奇怪的死去了! 而且不止一个也不止是富翁更不限于男性! 在包大同要去调查年丽之前小佳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只是这些死者不是被送到了她所在的火葬场而是去了另外两个殡仪场馆这说明死者分布在城市的各个地区。 小佳被借调去为死者理容现死者和孙函等人的状态一样有不明情况的腐烂和淡淡的鱼腥味。这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做了点简单的调查然后给包大同打了电话。 这样看来情况又复杂了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病毒在悄悄漫延。神通广大的花蕾已经从医院得到了内部的秘密消息因为最近出现了多宗疑似性病感染却无法确定病因也无法治愈的病例出现已经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成立了专家小组来分析病毒成因。 奇怪的是从医学上什么也查不出而患者一旦死亡不明的病毒也死亡了。 “去查查这些新死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比如是不是有夫妻双方都死亡的其他非富翁死者是不是与富翁或者富翁的妻子有非正当关系。”包大同对花蕾布命令。 花蕾很为难“这很庞大啊又让我做水磨功夫。” “那是因为我家花骨朵胆大心细能力强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包大同哄她。倒没指望她能一下子查出来“我们假设这是通过**传染地病毒且不管病源是谁携带只要他的私生活混乱而且不采取安全措施或者是采取了安全措施但这病毒是通过其他我们所不知的其他方式感染人那么病毒就可能大面积扩散。你就可以查查他的放射关系网。” “那个网是什么东西。” “诶打个比方吧。一个富翁得了这怪病有可能传给他的老婆。如果他的老婆有情人呢?他老婆情人的老婆呢?这富翁如果包二奶呢?二奶如果养了小白脸呢?小白脸如果也在外面有女人呢?” “停。”花蕾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听得头昏脑涨差点摔掉电话“照你这么说。我查到一百岁也查不完。” “理论上是如此但死者名单小佳已经弄到手了所以不会太费力地慢慢理一下死者之间的关系就行了。”包大同和颜悦色一点也不着急尽管心里疑云重重。 吩咐完花蕾要办的事包大同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和厨师长一起去了年丽在本市租住的地方。 年丽正是西南地区的人生前住在市区边缘地一幢旧楼的地下室中地址是厨师长从员工档案中找到的。据说她家很穷。所以她虽然找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却仍然非常节俭。省下的钱要接济家里。 包大同和厨师长一起找到那个地址时候中年女房东显得非常生气。 “真晦气!”她骂。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乎暗示包大同也不干净似的“死谁不好偏偏是租了我房子的女人死掉。”她没有半点同情心只是一味抱怨“要是安静的死倒也罢了还偏偏要让警察找上门我这房子以后可怎么租出去!” “警察?”包大同一皱眉。果然年丽是横死吗? “可不是嘛!”那女人很不耐烦“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想不开。投河自尽。当时还有个有钱人路过跳下水去救她来着可惜该着她短命没救上来。那个有钱人还上了报纸说什么见义勇为的哼我看八成是沽名钓誉如果真是大善人怎么不考虑一下我因为这横死鬼遭地损失却装好人捐给了那丫头的父母一大笔钱。” “请问这位姐姐您有年丽老家地地址吗?”包大同忍耐着心头火问。 那中年女人听包大同没有叫她阿姨而是姐姐心中隐约有几分高兴“警察已经要过一次了还好我留着等我拿给你。”她转身回到屋里片刻就拿出一张纸条来。 包大同看了一眼琢磨着也许该去看一下。 “你们是那横死鬼的什么人又来问这些干什么?” “姐姐尤其是水鬼。姐姐如果心存善念人间正气自然会消弥你那间租屋里的阴气但你如果总这么‘横死鬼、横死鬼’的乱叫说不定会把她招回来到时候你的房子天天湿漉漉的半夜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只怕你会更损失也许到时候不止是损失钱了。” 那女人看着包大同严肃的面色不禁有点胆寒恍然间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背后吹过但仍然嘴硬道:“你吓唬我啊!” “我是为了姐姐好你自便吧。”包大同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到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势利小人他有要出手治治她地冲动所以在他违背父亲留下的遗训就是不能对普通人动手前他得快闪。 因为年丽曾经租过的房子就在地下室他特意到下面传了一圈现那里虽然阴气重点儿却并没有邪气这证明年丽对此地毫无留恋那么她出现在东暖阁是因为留恋吗?还是想让别人知道什么? 话说她的魂体是在两周前出现的如果他没推断错年丽死了一个月那么她出现的时间也太奇怪了些即不早也不晚小佳遇到怪事那天是个分水岭似乎所有一切都按照计划开始了。 问题是:她要做什么? “包先生小林说您有很灵验的护身符可不可以给我来一张?”一直不开口厨师长忽然道。 包大同一转头看到他圆圆胖胖的脸上挂满冷汗面白如纸似乎吓得不轻。 “嗯可以给你一张。可是你知道些什么事吗?” 厨师长的头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只哆嗦着声音道:“听人说厨房属火阳气旺不容易有事没想到会横死的呢?” 包大同察言观色心里很明白厨师长为什么那么害怕。年丽一个年轻的外地女孩从没学过什么厨艺就凭着家传的做鱼手艺在东暖阁站住脚厨师长肯定是不服的也肯定会有一些针对和计较。年丽这一 兑过她且非常迷信的厨师长自然会觉得害怕怕被“ “你不必害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不隐瞒什么怨气就不会上你的身。”包大同安慰道:“年丽在东暖阁的时候出过事?” 厨师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跑到大太阳底下才说:“也不算出什么事就是陀佛太上老君我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我是说在一般情况下她” 包大同忍住笑还没听过有人把佛祖和道祖放在一起念的。 “所以我想那位先生可能是爱她做鱼的本事。”厨师长总结。 “是这个人吗?”包大同拿出孙函的照片。 厨师长看到照片大吃一惊“包先生怎么知道是他?” “你确定是这个人吗?”包大同问:“再仔细看下不要认错人。” 厨师长很确定的点点头“这位先生虽然只来过两次但态度骄傲得很而且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劲儿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是不是感觉像死鱼?” 厨师想了想“还别说是有点像。但最奇怪的是他似乎很喜欢看年丽工作或者说半天措词。最后道:“很兴奋。” “兴奋?”包大同眉头一挑感觉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道祖作证他不是思想色*情但那个“兴奋”是否和性有关系呢?要知道孙函等三人地死看来都好像是得了不治的性病而死而且病情展得很快。花蕾找这三人身边的人调查过似乎从病到死亡不过一、两周的时间。 现在他介入这起灵异事件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小佳摆脱纠缠或者出版一期以真实故事为背景的杂志这么简单了。他要防止那种病毒的漫延假如那是一种病毒假如那是会传染的话。 现在可以肯定年丽就是那个怨灵了。 先她是西南地区的人包大同还把她地照片给小佳和花蕾看过也证明她的相貌与恐吓过她们的灵体模样非常相似;其次怨灵每回出现都有着强烈的鱼腥味而年丽在东暖阁则是专门给客人做鱼菜的;第三。他早说判断这起灵异案件和男女关系有关而一向不喜欢接触女人的孙函却对年丽很感兴趣。 以上三个条件年丽都具备了这说明他地调查方向是对的在这么多纷乱的线索中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入手点。 现在所缺乏的只是动机。 孙函和年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年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怨气冲天?还有年丽做出伤害他人的可怕事情原因真的那么简单只是因为报仇和惨死的偏执吗? 那为什么牵连那么多人呢?是不是这些富翁们有一个变态组织。最后导致出现了这一系列的连环迷局呢? “是兴奋吧!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当时那位先生眼睛亮额头都出汗了。”厨师长苦恼地摇摇头。“小年啊你可不要找我。我没有对不起你。其实我心里也是同情你的想和你好好相处来着。”他对着半空唠叨着。 包大同打断他“你给我说说那男人见到年丽地情形是怎么样的。不要怕尽量详细点就行。” 厨师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是平常只不过是因为那位先生吃了年丽烧地鱼特别感兴趣。于是就要求见见厨师。听说他也是干餐饮这一行的也许是想挖人也说不定。您知道。年丽地手艺是家传的自己有一个独立的小厨平时不让人进的。那天那位先生在领班的带领下来到后厨我只好带他去年丽的小厨。因为我手上有工作所以一急之下没有敲门。”他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 包大同心知他是借机故意硬闯进去想看看年丽做出这么好吃的鱼有什么秘方没有但也不说破。只耐着性子听厨师长吁短叹了一番说年丽是多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这么红颜薄命之类地然后他才继续说下去:“年丽做的鱼菜需要地都很大尾的淡水鱼她那么瘦小的个子却不需要帮手自己拿着一把刀把活蹦乱跳的鱼剁成一块一块的。我们进小厨的时候她正在杀鱼胸前全是鱼血浑身腥味手里还握着刀实在 他是想说当时年丽的样子实在很不好看可又怕冒犯了先去之人不敢明讲只得含含糊糊地道:“我本想拦着年丽让他和客人见个面。哪想到那位先生拉住我看年丽杀鱼看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那种 “兴奋?” “对就是兴奋的神情。”厨师长点头道“后来年丽杀鱼完毕一回身时吓了一跳我这才给他们互相介绍。那位先生态度本来很傲慢的但对年丽却特别亲切。后来隔了不到三天他又来了这次也不让我们惊动年丽只静静地看她杀鱼。” “再之后那男人再没出现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后来我听后厨的小徒弟说看到过那位先生接走了年丽两回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我还指当年丽交了好运攀上好人家呢没想到唉。人啊不能和命争真可怜多好的孩子啊。” 厨师长继续唠唠叨叨包大同则陷入了深思。 谁是罪恶之源呢? …………………………………………………………………………… …………………………………………………………………………… ………………………………六六有话要说…………………………… 当初我上架时承诺一天一更一天ooo的但因为章节分割的原因今天是4ooo明天是ooo平均仍然是一天ooo本六绝不食言。 除了更新外大家对本书的剧情有什么想法和意见欢迎在书评区讨论。我虽然目前断网但上网吧时会回的。谢。 第二十一章 病毒 蕾的办事效率很高高到包大同怀疑背后有人帮她可能这么快查到仍在不断增加的死者间的联系。 调查的结果是:这一病毒的传播果然是放射式的。 死者之间几乎都有些联系但源头并不是一个这说明最初感染病毒的人是好几个甚至更多。也就是说这些人可能同属一个组织共同干了一件恶事于是遭到了报应。 “这鬼病毒作很快你顺藤摸瓜的再去查查感染了病毒却还没有死的人吧。告诉他们不说就是死看他们是要脸还是要命。”包大同看着疲惫的花蕾有点不忍心不过这事件比较复杂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偏偏阮瞻那死家伙预感到这事的麻烦找个借口带着自己的老婆外出旅行了。 “鬼病毒?”花蕾并没有介意包大同这样指使她反而很好奇。 “这不是人类的病毒你没看出来吗?你知道人类医学一旦攻克了一项威胁生命的疾病就会出现另一种新病毒这可能是自然界的一种平衡。不过这回的情况显然不属于正常范围感觉上是从怨念而起很新鲜的报复方法。” “那我要怎么向还活着的感染者调查呢?”花蕾问。 “既然我们假设这是通过性来传播的你就问下他们作爱时的情况呗。” 花蕾涨红了脸。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反对。 包大同本想逗她两句地不过现在他满脑子都居思考这一团乱麻样的灵异事件实在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时间因为他要去一趟年丽的家乡然后再去警局了解一下当时孙函“见义勇为”的事情经过。 三天后他回来了。确定了孙函确实与年丽有些关系但他奇怪的是年丽跳河自尽警方居然没到东暖阁来调查情况就草草结案。 据当时验尸的法医讲年丽的脖子上有瘀伤那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被掐住脖子时留下的二是外力施救时她过度挣扎所致。虽然从她父母口中得知年丽是会游泳地但就算是自杀后中途变卦也有可能因为紧张导致肌肉痉挛最终沉入河底。 可是出事地点和年丽的家分属整个城市的东西两极她要自杀为什么跑那么远?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对她感兴趣的孙函正好开车路过那里。在深夜的凌晨时分独自一人驾车? 所以包大同断定。是孙函杀了年丽。怨念深重的年丽死后不安前来报仇。 但这又不能解释王乐言和张重地死了。还有其他富翁以及与他们有性关系的人的死呢?到底是什么怨念形成的病毒在漫延呢? 年丽的父母丝毫没有怀疑孙函。在他们看来这位好心的先生不仅试图挽救他们女儿的生命因为没有成功还万分内疚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解救了这个贫困潦倒的家。不仅如此后来孙先生的妻子又接济过他们好几次在他们眼里这对夫妻是他们的恩人。菩萨样地大善人。 包大同打听过孙太太再度接济年氏夫妇的时间。正是孙函生病以后。也许她是为了平息年丽地愤怒但如果孙函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能是金钱摆得平地? 在这个世界上钱并不能解决一切。 但尽管明白孙函和年丽有关系断定孙函杀了年丽线索到这里却又断了想来想去那辆频繁出现的黑色灵车似乎是串起这一切的锁链。 可是那灵车是什么来历?开车的人又是谁?花蕾和他照过两面每次他的脸上贴了银色的锡纸给人的印象似乎是个纸人是被年丽所驾驭的。但包大同知道那是个人因为他感觉到了他地气场阴气很重但确实是个人。 ……………………………… 花蕾回杂志社晚了夜路上寂静无人这让她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着有点点怕。 她虽然立志要做包大同那样地法师但胆色方面一直没有太大的进步这让她懊恼万分。 老头子说过有些力量是天生的别人永远学不来。这并不是指天生的良能就算修炼也是一样。包大同就是道术天才他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以他的年纪却有这样的水平实在是了不起。 虽然包大同被她无意间封印了但他十五岁的功力还是相当于别人修炼几十年。老头子说过这种人总是顺天而生就算他不愿意介入灵异案件但各种事还是会找上他。 她很理解这番话因为包大同的朋友阮瞻就是个例子。不过这男人有个深爱的妻子不知道包大同会不会这样深的爱一个人。 想到这儿她猛然甩甩头。 不想这些不想这些!她要学的是包大同处理各种灵异事件的方法他究竟会不会爱上一人能有多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与她无关。 虽然这么想着但包大同微笑的脸还是不断出现在她脑海里有点点坏但又非常温柔像洒落在车窗上的雨点雨刷刮掉一层就会有更大的雨点继续落下来永远抹不干净。 啪! 迎面撞上来一只很大的飞蛾那清脆的撞击声吓了她一跳就见那飞蛾几乎瞬间变为了一个黄黄的污点就在挡风玻璃右面一点断裂的翅膀还在抖动似乎在垂死挣扎。 花蕾感觉有点恶心又有点怪异下意识的启动雨刷想抹掉那污迹没想到雨刷根本没有把那只死了的飞蛾刷掉反而把它压得更扁、更大圆圆的似乎是一个眼球在脸对脸的盯着她。 她再刷了一次还是那样。 而正在这时又一只飞蛾撞到挡风玻璃上位置与先前那一只极为对称。 花蕾有点寒盯着那飞蛾一时不知所措。可这时雨刷却动了很用力的向那只飞蛾挥了过去。 噗哧一声隔着车窗花蕾似乎听到了这根本不可能听到的声音第二只飞蛾果然没有离开也变成扁扁的一团瞪着她似乎控诉着她的残忍。 她吓着了手忙脚乱的想停止雨刷乱动却根本做不到。这辆车好像不归她控制了变得自有主张。 “你为什么不下车擦?”突然车后座上有人说。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抱歉但搬家好像累臭贼本六就是这贼腰要累折了。泪。 第二十二章 功亏一篑 蕾骇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急促涌到心脏的血另她胸涨得破裂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见车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转过头看到了后视镜明明见到年丽化着厚重妆容的脸在盯着她。 冰冷的眼神泛着可怕光芒的眼白。 跑! 花蕾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伸手去拉车门却摸到一只冰冷的手。她尖叫一声再回头看还是没人但从后车窗看到有一辆黑色灵车正缓缓驶来。 “和我一起走吧那样包大同就会跟来。”副驾驶的位置上又传来凶狠的声音同时有一双手掐住了花蕾的脖子。 花蕾的呼吸登时断绝但她抓起了腰间的除灵匕对准那对冰冷的手臂狠狠刺了过去。 那是老头子给她的万试万灵普通恶鬼绝对抗不住一刺之力何况年丽才只死了一个月就算再凶灵力也有限。可是她的肺部还是没有新鲜空气涌入竹制的匕狠狠刺入了对方的肉里被对方一甩之下从中间折断了但脖子上的冷手仍然像铁钳继续着扼紧她。 匕前端有入肉的弹性感觉难道对方是个人?! 可是包大同你怎么还不来?窒息感实在太难受了她仿佛看到自己的魂魄离开了身体向着那辆黑色灵车走了过去。 “咔”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接着一只拳头打了进来。 花蕾只觉得喉咙一松大量新鲜空气冲进了肺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猛地被拉到了车外。她不敢再呆在车里剧烈的咳嗽声中跌跌撞撞的跑出车正看到两个人打斗在一处矮个子男手脚灵活动作凶猛但高个子男身手非常矫健几个回合下来就把那矮个子踢倒在地。 “老子人也不怕鬼也不怕。”高个子男的熟悉声音传了来那有点懒洋洋带点骄傲的调子让花蕾虽然有点抱怨却瞬间安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汽车缓缓拐了个弯车头正对着她的背后。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幽灵作恶。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以暴制暴并不是个好办法况且还要牵连无辜?”他说着走上两步。 “你再走一步你的情人就会被变成肉饼让我带到那个世界去!”矮个子男人恶狠狠地说因为脸上贴着锡纸还是让人看不清面目。 吱的一声刺人的耳鼓尖锐声响接着是刺目的的车大灯的亮光包大同眯着眼睛转头一看见花蕾的车子像一匹蓄势待的马就在她身后不到五米处车轮下似乎冒出了白烟只怕眨眼间就让这朵还没开花的小花凌落成尘辗作泥。 “不要害人!”包大同冷笑一声“无论你有多少天生本领害人的话也会慢慢消失何况你并没有多大力量。”他向后退了一步表示不再够成威胁。 他没想到这一人一灵配合得还真好看那汽车的样子他是来不及救花蕾的只有让人煮熟的鸭子飞掉。如果能逮到这个男人答案就出来了。可惜他不能以花蕾的生命安全来做赌注。 “害人的人你还没抓到呢!”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花蕾那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慢退后等离包大同三百米远他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接着是汽车以最大马力扬长而去的声音。 不过在那男人隐没在黑暗的小巷口的时候包大同看到他背上突然多了一个白花花的女人。难道那男人一直背着年丽四处跑吗? 包大同皱紧修长的眉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你 么晚才来?”花蕾抱怨着快步走来虽然这惊魂很快可她还是不敢站在离包大同很远的地方“我差点被杀咱们的计划也功亏一篑。这下可怎么办他们再不会上勾了。” “小姐你走错了路。我说的是海润路不是海园路。”包大同叹了口气“这只能证明我们配合的不如人家好。不然我杀了你当你成了灵体说不定可以机灵一点了。” “明明是海园路。”花蕾吃了一惊。 包大同苦笑“我不和你争辩我又没有录音。” 年丽针对小佳还好说毕竟可以找出一条极其勉强的理由可她为什么要屡次要置花蕾于死地呢?这一直是困扰包大同的问题。 为了找出答案花蕾提出可以以自己为饵如果年丽极其帮凶真是对她很“感兴趣”她的出现就能引蛇出洞。再有包大同判断帮助年丽的是个真正的人虽然很肯定却也需要证实一下。所以他开始时虽然极力反对花蕾这样做但最后还是被劝服了。 花蕾说得好这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当然如果那怨灵并不是针对她就另当别论。 为了显得自然花蕾一个白天都在外面调查患了古怪疾病却还没死的人晚上按照包大同所说的路线回杂志社。她虽然怕但还是有些心安的因为她知道包大同就在附近。他不能躲在她的车上因为年丽非常小心而他灵力被封怕掩不住人气。 不过他们把约定地点搞错了若不是包大同在海润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花蕾的踪影不得不看循着花蕾带在身上的符咒气息屡次强行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海园路来只怕花蕾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和那帮凶肉搏对那怨灵要控车撞死花蕾也无计可施。 “我就说不能用这种办法。”包大同看着年丽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 他是后怕花蕾的安全花蕾却以为他怪她拖后腿生气地道:“我知道我没本事可是他是人除灵匕没有用。至少你证明了他们确实想杀我也证明那个帮凶确实是个人对吧?” “是啊你吓个半死的结果还算不错。”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让花蕾觉得他是在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说话。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我听到你叫得声音都岔了。” “那是我 “收到收到!这信号不错。”包大同敷衍着说突然抬步向前走去。 花蕾不明就理一边继续争辩一边跟着他走看他走到年丽消失的地方蹲下身捡起了一盒非常精美的火柴。 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包大同看到火柴盒上定着五个字羊。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略少明天会补足的感谢大家投我月票不知觉中已经过了我的预期感谢你们。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现是电视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做*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居然有心情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烧“那些人有的已经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 给凌小佳打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中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第二十四章 小东西反应大问题 这么远这么黑你都能看到?!”花蕾佩服无比。 “我没看到。”包大同老实地答“就是和你吵烦了走到这边来转转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花蕾被他完全打败了从包中拿出小手电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 “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子。” “花小姐我不是隐居深山的人这么有名的电影怎么会不知道?” “那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可怕了。 “难说。”包大同边说边把那盒火柴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确定这是年丽和她的帮凶留下的并不是其他路人遗失。 “回去吧。”他说“这趟虽然没有抓到那个人但也不是全无所获。” “有线索吗?” “说了你也不懂。” “告诉我。” “别问。” “包大同!” “花骨朵?”包大同笑嘻嘻的可就是一点也不透露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件事从开始就线头众多纷乱异常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现在他心中有了一点脉络需要再做一些调查顺便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意见。 第二天花蕾闯进包大同房间的时候现他半躺在床上正悠闲的看影碟。 因为他把音量调得很小又挂着窗帘房间内很黑花蕾一开始并没有看清他看的是什么等走近了赫然现是电视屏幕上是一对**男女做*爱的场面她走近的时候正是最刺激的部分。 “你居然看这个!”花蕾涨红了脸慌张之下手足无措居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拔掉了电源。 包大同感到好笑“成年男人哪有没看过a片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居然有心情碟机的周围还有许多同类的影碟显然包大同看了一上午了。 “哦?很累吗?到这儿歇一会儿。”包大同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花蕾坐过来。 花蕾瞪着他见他的衬衫没有系钮扣光滑结实的胸肌和小腹全露在外面牛仔裤下一双漂亮的大脚光着整个人极其性感慵懒再联想到刚才的画画花蕾的心差点跳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好吧花大小姐不愿意挨着我坐。”包大同很欣赏花蕾的窘迫不过不想把她吓跑于是缓和了一下气氛道:“那你忙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那些感染了鬼病毒却还没死的人了解一下情况。”花蕾为自己的举止感到丢人可是越是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感觉脸孔烧“那些人有的已经病快一周了我们如果不快点他们还是会死。他们并不都是该死的有的还很无辜比如王乐言情人的老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意外的死亡他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他也死掉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孤儿那多可怜哪!所以我们得快。” 包大同当然明白别人暂且不提但小佳虽然已经摆脱了怨灵花蕾的危险却没有解除。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他万一个疏忽 他窝在这里一上午看影碟自然不是在玩不过也不必对花蕾说破。 “他们怎么说?做*爱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花蕾再度涨红了脸低声咕哝道:“就是没什么异常啊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症状下体溃烂并伴有鱼腥味。开始时有人以为是生殖系统疾病或者是怀疑自己的配偶行为不检点得了‘那种’病但医生却检查不出什么大把的吃抗生素也不管用。” “那当然鬼病毒嘛人类的药物怎么能根治。”包大同坐了起来“不知道最初感染病毒的人做了什么坏事结果牵连了自己的配偶和孩子。” “年丽做得也太过分了!”花蕾心肠很软本来就同情无辜者尤其是看到那个已经失去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失去父亲的小孩子后那孩子惊恐无助的眼神令她分外动容所以对年丽就非常厌恶。在她看来不管有人对年丽作过什么她也不应该这样倘若这病毒漫延开来要有多少人为她陪葬呢? 很多人要承受配偶背叛和丧失生命的双重打击就算那些甘于当富翁情人或者情妇的人虽然道德败坏但也罪不致死。 “人到了愤怒和绝望的极点还能有什么理智?”包大同无奈的摇头“谁不到那个份上也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当然我不是给年丽辩护只是我觉得她未必是故意闹这么大也许她是无法控制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花蕾气不打一处来。 包大同重又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言不也不知道想的什么。花蕾离开的时候 给凌小佳打电话。 他比较信任凌小佳吗?这件事是两人联手查的为什么他心里有事不和她讲呢?难道因为她的能力太差吗?那为什么他对凌小佳的态度比对她好得多呢? 花蕾心里郁闷有一种说不清的失望和无力之感加之连日来的疲惫到傍晚的时候身体开始不舒服。晚饭只吃了一点午夜梦回之时浑身火烫头疼得连睁开眼睛也很困难。 “包大同。”她轻轻叫了一声泪水滚滚而落。 他不在。 晚饭后他就和凌小佳出去了两人一直研究着什么好像共同保守一个秘密一样。当他们窃窃私语时凌小佳的脸颊都在光看起来特别漂亮。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很美丽他们感觉包大同确实对凌小佳有些不同。可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的心里会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或者是因为病中特别虚弱吧? 她想回家不是她租的那个房子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可是当初她夸下了海口如今不能让老头子笑话她灰溜溜的回去。所以还是忍耐吧只是她很难受身体上还有心里。 体温过高使她昏昏沉沉的不断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有时是她从半空中落下来坐在了一只恐龙的身上;有时梦到她和一队人在爬山她踩着泥泞却永远也追不到前方的人;有时梦到浴室中传来一些怪声走过去一看一个陌生人在肢解尸体而那具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对她笑笑却是她自己。 她吓醒了其实也并不确定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响好像有人敲门又像是有人迟疑的走上楼梯。 不会是邪物恶灵这里不是她的房子毫无防备。杂志社是阮瞻为了保护小夏亲自摆的阵法包大同说这里是天下最聚阳气的地方阴气强一点的人在杂志社久呆都会感觉不适更不用说灵体了绝对不能接近的。 当当当! 可是那声音却慢慢清晰、也慢慢接近了让花蕾浑身冷汗的清醒过来。不是有入室行窃的小偷吧?这栋房子可以辟邪却不能防贼。如果真来了坏人包大同又不在 惊恐使花蕾清醒了过来她浑身冷汗淋漓大概是烧造成的连站一下双腿都要打颤昏暗中摸到床边那柄观赏用康巴藏刀悄悄站在了门后。 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然后沉寂了下来。 花蕾全身寒疾病使她软弱可是心里的恐惧却使她格外敏锐一点小小的感觉也逃不过她的感官。她大气也不敢喘虽然看不到却觉得门外有什么与她隔门对峙都等着对方先一步行动。那东西看得到她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半天双方在僵持直到花蕾虚弱得就要昏倒时门上忽然传来“唰唰唰”的声音似乎那东西在抚摸门板打算要进来了。 花蕾以为自己可以不怕的但多少心理建设也抵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而这时眼前突然一亮床头灯不知怎么打开了。 她骇然愣在当地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有东西早就潜到房间里了?那门外的又是什么?正不知所措之时灯又突然灭了因为从光明中一下进入黑暗花蕾的眼睛极其不适应什么也看不到。 咣当一声门开了。 花蕾吓了一大跳只感觉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昏暗中有个模模糊糊的黑影急飘了过来。她大叫一声再没有能力理智分析只有逃跑一途。 缚灵枪自伤了包大同后就被老头子没收了况且那把枪也并没有完全做好除灵匕两把全毁她现在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及灵器的人而包大同又不在。 拼命向着楼梯跑好不容易跑到一楼打开门冲了出去但门外并不是街道而是另一处房子定晴一看分外熟悉却是孙函家的三楼。 花蕾吓傻了拼命想跑可腿就是挪不动只见楼梯拐角的房间门无声无息的动了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样。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辆婴儿车是孙太太为他们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很豪华坚固的设计顶篷是白色的轻纱。此时被不知哪里来的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别一分诡异的感觉。 嘎吱 黑暗中进口的全新婴儿车在地面上晃着出老旧物品特有的呻吟声惨白的月光照在车身上。车内并没有婴儿可是却有牙牙学语的婴儿声和奶声奶气的笑声。 “月儿静风儿轻树荫遮窗棂孙宅中悠扬的回荡着。 好像损坏的电影突然修复了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摇篮边清晰了起来花蕾骇然现那是因车祸而死的孙太太。 第二十五章 火葬场的秘道 花蕾养病期间包大同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西郊火葬场 基本上这里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但一生中总要经过的地方但没有人会在半夜跑过来而且是第二次半夜跑来。 花蕾遭遇噩梦那一夜包大同和小佳来过一次主要是因为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总不能抓住个幽灵问路。而这回他既然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就独自跑一趟。 在他看来这里一点也不恐怖即使他以符水开了自己的天目也看不到灵魂四处游荡这里是充满悲伤的地方还有对人世的留恋与不舍。 游荡的只是他而已他差不多围着整个火葬场转了三圈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假如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不可能没有啊。 再一次他向回转才走过一个空旷的大厅就在一个黑暗的走廊中看到了一具尸体。 尸体停放在一辆手术车上从头到脚盖着白布单子虽然看不到模样但包大同可以断定这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不过她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车上的只是一具肉身一个空壳。 人死如灯灭如果不是有着强烈的执念魂魄自然有所归依之后进入轮回转世不会围绕在肉身身边不去如果只是不舍陪伴所爱之人的可能性会更大。 但这情况还是不禁让他意外又兴奋。左右看看见走廊内空荡荡一览无余没有地方好躲只好迅在自己身上贴上隐身符消耗并不强大地法力等着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瘦小的男人从一扇门中走了出来沉默地推起手术车走向走廊的另一处。 这个人的面容颇让包大同即感到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面色苍白得有些青眼神无光感觉就像一条死鱼。可让他最震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认识这个人。 或者说他的感觉“认识”这个人是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过去抓住此人。毕竟他现在是为了解开整个事件的谜题而努力而一切都只是他地猜测并没有证据。抓住这人逼供当然也可以不过这人如果至死抵赖他会束手无策从主动变为被动的。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他没猜错这是有组织的犯罪要想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集团没有切实的证据是不行的。他总不能告诉警方他是以一个法师或者道士的身份现地问题。是一个女鬼引他注意到的这件事。而因为这事又关系到小佳和花蕾的人身安全他也不能完全交给警方处理。而只做一个匿名举报者。 手术车的轮子很润滑并没有出什么声响。但是因为夜深人静“嘎愣嘎愣”的声音还是掩盖了推车者轻飘的脚步声在走廊中传出好远。 包大同潜行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走了一段路后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望。 包大同吓了一跳他连自身气息都封闭了脚步无声。自认没有任何破绽这个推车者怎么会有怀疑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在隐形中而且连影子也没有这说明此人如果不是个异能者就是感觉特别敏锐的还说明他地法力实在很低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开封印才行。 推车者停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到什么就又继续走了三拐两拐后把车推进了一扇大门。 包大同再度意外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边应该是火葬炉所在的位置难道他们没有利用尸体做什么不法地事情这就火化了吗? 不对火化一般都是安排在上午下午都很少何况是大半夜的?所以这说不定是拿去用作别地用途的尸体因为没有在正常时间内火化这时候偷偷补回的。 门在包大同面前重重关上跟踪到这里他不能再近一步了。走过去观察了一下见那扇大门严丝合缝没有地方可以偷窥而大门外不仅有普通锁还有电子锁和指纹锁可惜没有虹膜认证否则他会以为来到了高科技高机密的地方而不是火葬场。 照理里面只应该有火葬炉吧?那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如果说这里是闲人免进的禁地也犯不着如此隆重毕竟也没有人会随便来这个地方。 除非里面有秘密。 他想了一秒钟立即转身往外跑一直跑到大楼外面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火葬炉的烟。不出所料的没有烟冒出来这证明尸体没有被火化。 他站在那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表明人类肉身消逝地轻烟飘起。这情况距他的猜测又进了一步于是他跑到火葬场外围去。 火葬场占地颇大人他快步走着连脚步声也不掩饰。其实他认为自己地猜测就是事实但他需要确认一下另外还想知道那帮混蛋是如何做的。 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名推车者正在火葬间做着“日常”的工作。他慢慢揭开盖尸布看着那具年轻的女性**爱怜横溢的小声道:“别急别急马上就会漂亮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那冰冷的惨白皮肤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然后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中拿出成套的专业用化妆工具耐心细致的给尸体化起妆来。 他手法娴熟记忆高不大的功夫就把一张面色青唇无血色的脸化得楚楚动人哪怕是闭着眼睛都给人媚惑娇艳之感。最后还在尸体上抹上一层荧光粉使皮肤看来光滑而有弹性不再是死鱼般的白。 做完这一切他把盖尸布重新盖好揭开一块很不起眼的地砖打开火葬炉边上的一条暗道推车进入了一条长长的的甬道。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嘴里一只像哼唱的般的念叨着什么仔细听的话就会现那其实只有三个字:凌小佳!凌小佳!凌小佳! 而当他走出秘密通道扬长而去的时候包大同才把火葬场的一圈走完就在这距后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辆黑色灵车正消失在视野之中。 “果然如此啊!”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从这边不能进入那就从那边等着好了。”他对着无边的夜色慢慢地说。 第二十六章 夜探 周后的午夜四条黑影潜进了一家俱乐部的侧门两男人两个身材苗条的女人。 前面的行动倒还顺利但在进入会所大门的时候他们耽误了一会儿但其中一个男人施展了障眼法唬住了监视器另一个男人手法娴熟的用高科技产品去开密码锁和指纹锁。 “果然一样的防备严密。”包大同暗叹一声“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好了。”一声咔的轻响后门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当然在盯着监视器屏幕的保安眼里一切都还平静正常并没有人潜入俱乐部内部。 “包包你真行。”开锁的男人道:“其实骗过监视器我也能做但那要提前做好多准备录像啊连接数据线啊什么的哪像你随便比划几下就行。” 包大同没好气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别叫我包包我们又不熟一个男人这样说话真是恶心。” “见面是朋友嘛再说 “石界你别吵大同。”花蕾把两个男人可能会争吵的可能性掐死在摇篮里。真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是办正事来的还有点危险性存在他们怎么就能这样不正经呢! “我没吵啊。”叫石界的男人很无辜的摊开手“没有我你们都进不了门不是吗?我是个技术人员。” 包大同一回手。!%……x 技术人员被封了某部分功能只能开口不能音但用眼神示意花蕾说:“你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下回不帮你了。” 花蕾只当没看见。 石界是她的青梅竹马对摆弄高科技的东西十分在行更是一名资深电脑骇客可以破解很复杂的系统。石界比她小四岁为人虽然顽劣一点但心地还是非常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绝对信任。 石界见花蕾不理他上前拉住她手这时候包大同正好回过头来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们贴墙站成一排。他现在能力低不能任意布下结界因此对结界的形状有一定要求。 才一站好就有一名保安拿着手电走过走廊手电的光线在几个人脸上晃来晃去除了包大同其他人都紧张得不得了好在那保安像没看到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 石界一挑大拇指。 这间俱乐部的名子叫n名子听起来前卫又隐晦但实质上像个庄园地处城市西部的郊区占地相当大有高尔夫球场和温泉。之前包大同详细调查过但没有获得多少信息只知道n俱乐部是个非常私人和隐密的地方防盗设施世界一流的国内很多人见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破解了。 俱乐部的老板和成员都是富翁所谓钱可通神他们可以左右很多事情从外界根本无法了解内部事情而且如果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有可能会死得很惨还没地方申冤去。 就连这儿的普通工作人员也是千挑万选而且不能在有客人的时候进入中心区域。也就是说这里最核心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潜入而且因为没有地形图只能凭借包大同的强方向感行事。就这么走了一阵子还是什么也没有现于是石界把大家拉到楼梯下方的阴影里来开个小会。 “这样走是浪费时间我看这里是圆形结构就像中国古代一种防守城是一圈一圈的而且是双向圈进入内部要通过层层防卫很难的。”包大同的能力不足在这个时候突显了出来因为被封住说话能力的石界很快就恢复了好在他的声音还是压得低低的。 “这些混账王八蛋做的事不是人干的当然会防卫严密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这里的阔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蹲大狱。不然一个正常的社交俱乐部用得着弄得那么神秘吗?这年头治安虽然差了些倒还不至于到处都是绑匪。”包大同皱紧眉头“至于破解防卫如果你真像花骨朵吹的那么强就应该解的开。” “对付设备我是天下第一。”石界嚣张地道。 “对付人我是天下第一。”包大同毫不示弱。 “那你们就联手好了双双天下第一。”花蕾强行挤在两个男人中间“现在要怎么办?” 包大同没说到n俱乐部是干什么来的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不说非要先找到证据不可。但是他对如何突破俱乐部先进而严密的保安 点烦恼所以她拉了石界来条件是包大同要带上她 现在这件事就要揭盅了她当然要尽一份力王乐言情人的老公就快死了如果能在今晚破解这桩灵异事件说不定他还有救那孩子也不会成为孤儿。再说包大同会带上凌小佳为什么她不可以来? “我感觉前面那个房间有强烈的人气所以肯定是保安总室。”包大同道只要我们控制了那里其余的就要看这位设备天下第一的了。” “好办法。”石界道:“那我要先看看人类天下第一的手段。” 花蕾听石界这样说话吓了一跳怕他们在这节骨眼儿上吵起来而一边的凌小佳一直紧张的东张西望没有一点调和的作用。 没想到包大同没有生气只是轻轻一笑“好我先去摆平人然后你来摆平设备。”昏暗中他的脸无比生动看得花蕾心头一跳忽然坚信今晚他会解决这件事。 不过片刻通道前方传来一声呼哨三人一愣没想到包大同手脚这样快过去一看见几名保安每人脑门上有一张符咒神情呆滞的坐在监视器前。 “这里就交给你了。” 石界没有废话只赞叹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包大同试图把花蕾留在石界身边可花蕾不肯反而从腰后拿出那把缚灵枪“看到了吧?我借来了枪你现在能力不足我可以帮你的大忙。” 包大同很无奈虽然他能力受限但他并不怕可是目前人手确实不足花蕾有缚灵枪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小忙“你那枪不能对付人所以无论看到了什么人你一定要躲听到了没?”他嘱咐“此处一定有暗室和暗道我们分头去找。”包大同继续吩咐“找到后不要进去立即通知石界我会马上赶到的。一切都是安全为上。” 花蕾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之后和凌小佳顺时针方向离开。 这会所看着并不太高不过因为是圆形结构绕起来的时候要走好久。好在它的结构并不复杂虽然有点像中国古代的防守城但实际上只是高科技的关卡多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特殊。 花蕾和凌小佳一言不的走了一趟现沿途的各个房间都上了锁根本进不去但从外表看都很正常不像是暗道或者暗门的样子。 而走廊虽然长而寂静但因为到处都是监视器一想到石界就在那一边看着两个女人的恐惧之心减少了很多。 只是暗道在哪里?难道都在逆时针方向的那一边全让包大同遇到了? “我们要不要看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响声。咔咔咔的一步步走近听着像是从这圆形走廊的上方传来。 两个女人都吓得一哆嗦因为她们都曾受过这种声音的骚扰和伤害。 花蕾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缚灵枪对着小佳晃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害怕两人背靠背站好凌小佳手中有包大同给的桃木剑虽然没有缚灵枪的威力但这样防守一阵总是没问题的。 高跟鞋声渐渐近了两人紧张得心跳有如擂鼓死死盯着走廊通向顶层的方向就见一双血红的高跟鞋从那边“走”来迈着一致的步伐似乎是在散步似的走到两人的面前时停了一下鞋尘转过九十度似乎那个隐形的东西正对着两个人看。 寒意弥漫在两个人的身上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字只是举着各自的武器与空气对峙。半晌一个女人的声音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过鞋尖向一个毫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咔的一声门锁自动开了那双鞋停顿了一下走了进去。 花蕾和凌小佳对视一眼觉得这双鞋是要引她们进去于是一咬牙跟上了。 房间的门很普通但房间内部却非常大像一间小型餐厅似的摆了十来张桌子没有任何监视设备。而那双鞋凭空消失了变成一对脚印一点点引花蕾和凌小佳走到贴满琉璃艺术品的一面墙面前。 密室在墙后面?两个女人再度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花蕾你看。”小佳突然出声指指整面墙的最上方。那儿有一个抽象风格的挂钟摆在人们无法触及的高位置上此时正诡异的闪闪光。 第二十七章 这两个女人必死 蕾一咬牙拉着凌小佳搬了张桌子过来再往上面摞子自己爬上去费尽力气扭动了一下钟表只感觉墙里有弹簧样的东西绷断了似的接着看来坚不可催的墙开始活动露出后面的密室来。 两人情不自禁的走进去。 那是一间同样大的房间但只在中央摆了一张金属制的大型床四面及头顶都是镜子旁边还摆了些录影设备虽然现在没有人可任谁都知道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啊! 小佳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吓了花蕾一跳循着小佳的目光一看也骇得差点心脏停跳之后胃部犯酸干呕不止。 地板全是透明的玻璃砖分隔成一格一格的砖面内充满了药液泡着人类的残肢有的是眼球有的是手指有的是脚有的是女人的** “真是贩卖人体器官的吗?”小佳哆嗦着。 花蕾摇摇头。这里充满着淫荡和色*情的气息如果说这是变态的虐待场所还更贴近些。 正想着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王先生这样的新鲜货色可不多见希望您玩得愉快。”一个声音谄媚着。 被称为王先生的人只“唔”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快把人背进去。”那人又说之后出一声惊叫“咦怎么有人没关门?不对有人进来了!” 这次没人回答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房间内没有地方可以闪避就连那个金属的大床下方也钻不下人两个女人不知所措而这时外面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你们是谁?!” “宋中!” “小佳 他瘦小的背上正背着一个**的女人。虽然那女人是闭着眼的但花蕾一下认出她是前两天因车祸死亡的一个影视新星才只有十七岁。报纸上说已经火化了骨灰都埋了现在这个是谁?难道她尸体并没有真的被火化吗? 她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没等反应过来又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的花蕾从包大同的调查资料上偷窥过两眼知道他是n俱乐部的~伙一猜就是那名王姓富翁。 “抓住她们不能让她们活着出去!”王富翁大叫一推宋中。 宋中没动自从见到小佳的那一眼就石化了。倒是钱某某没有犹豫对花蕾冲了过来。 花蕾一举手中的缚灵枪因为事突然对方没有仔细看倒被唬住了愣在当地没敢动弹。 “你们这群败类居然奸尸吗?”她愤怒之极“小佳这个宋中是个什么混蛋?” 小佳也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忠厚的宋中居然和人做这种勾当心中震撼之极听到花蕾的问话机械地答:“他是西郊火葬场的刮炉工。” 花蕾了然。 原来包大同这么多天不行动天天看各种报纸的告和新闻还要小佳留意西郊火葬场有没有接收年轻的女死者为的就是这个。 他一定早有了答案只是要证实一下只是要搜集证据! “她的枪是假的!”王富翁突然大叫。 花蕾还没反应过来钱某某就扑过来。他虽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但毕竟是个男人花蕾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下就被制他治服还被扇了两个耳光。王富翁很配合的从床下的柜子中拿出一副手铐把花蕾铐到床边。 另一边的宋中一直不肯动手只呆呆的背着那具尸体站着眼神中充满绝望和悔恨。那个姓钱的搞定了花蕾见宋中没反就又扑过来制服了小佳。宋中此时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帮小佳逃跑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宋中你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他制服了两个女人自己也气喘吁吁“我可告诉你她非死不可如果你敢透露半句也必死无疑!” “老钱这小钮不错啊!”王富翁看着被铐在床边的花蕾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歪坐在床边眼里是气愤的泪水嘴唇倔强的抿着这姿态勾起了他的“性致”。 “王先生如果喜欢这小妞就是您的。”钱某某无耻的说。 “你们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受法律制裁吗?”花蕾怒喝此时倒一点不怕了只想拖延时间。她们进入这个房间好久不出在监视室里呆着的石界一定会有怀疑然后会通知在另一边的包大同那么她们就不会有事。 想到包大同她心安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人能给人安全感包大同怕是第一个。 “怕啊所以才要保密嘛。”钱某某恶劣地笑“你们死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律想制裁我不是也找不到证据吗?不过王先生看中了你你死前还有点利用价值。” “不她死了我也要一次。”王富翁说得极度猥琐下流花蕾若不是因为胃里空空一定会吐出来的。 “我们会包您满意的。”钱某某说着转头看向宋中“我想起来了你每回背着人来时嘴里都念叨着‘小佳小佳的’原来这就是你暗恋的女人哪还真是不错嘛。那你就在这儿上了她了了心事岂不是好。要不她死了也还可以归你所用。” 小佳不说话只是失望的看着宋中。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他忠厚老实当别人看不起他的时候她一直鼓励他像姐姐一样爱护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她只问出三个字。 宋中低下了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钱某某哈哈一笑替他答道“是因为钱和女人嘛。身为男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大的目标也唯有这两个字而已。你知道他做这种事赚了多少钱?数目多到你想不到。他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八成是为了将来能把你娶回家中锦衣玉食的供奉。你这女人看着不笨为什么连这个也不懂。” “别耽误时间了我明天还要出国办事。”王富翁不耐烦他们说话催促道看着花蕾的样子差点流下口水。 包大同你要还不来就让我死了吧?看着那龌龊的老家伙用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抚摸了一遍又一遍花蕾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挖出那老混蛋的两个眼珠子。 “是是是**一刻值千金嘛!”钱某某恶心的笑回头对宋中说“新鲜货色放到冰箱里这个叫什么小佳的你拉到旁边房间去呆会我叫人来摆平这两个多事的女人。” 话音才落连着扑通两声第一声是宋中把一直背着的女尸扔到了地上第二声是他跪倒在钱某某脚下:“求求你放过小佳吧。我保证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也不会我们远走高飞走到深山里永远不出来。求你看在我为你工作这么久的份上饶过她吧。不然我替她死。反正我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早就该死了!” 钱某某冷下脸来“不要多说了你知道规矩这两个女人必须死!”…………………………………………………………………………………………………………………………………………………………………………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ooo多因为分章的问题明天4ooo多还是平均每天ooo多字。谢谢。 第二十八章 三堂会审 你说死就死啊我说不许死。”一个优雅的声音自▋ 房间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能行动自由的人一转身只看到眼前蓝光闪现接着就感到全身麻瞬间就不能动了还能活动的头低下看到每人的胸口都有一张符咒。 “你是谁?”钱某某害怕了色厉内荏的大叫。 “包大同你怎么才来?”花蕾的声音中带了哭腔代替包大同回答了。 “唉我去查暗道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看到这个死小子背着尸体出来我跟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从床柜中找到钥匙把手铐打开看花蕾脸色苍白半边脸红肿一片眼中似有泪水忽然有点心疼。 当时他的隐身符失效了他没有注意到结果迎面遇到两个保安他还搞笑的以为没事大摇大摆地走于是当场打起来。这样的近身肉搏他用不了法术只好体力解决所以过来晚了点害花蕾受罪了。 “你知道暗道?”钱某某差不多是凄厉地叫了。 包大同反手两个大耳光打得钱某某牙齿都掉了两颗满口鲜血疼得杀猪一样的叫。 “这是替我家花骨朵还给你的好让你学会如何尊重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都一样。”他脱下外套盖在地上那具**女尸地身上。遮挡住她的重要部位叹了口气。 死者为大人死了应该受到尊重可惜有这群变态在这些年纪轻轻就夭亡的女人死后的肉身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也难怪年丽的怨气这么大呢! “没有暗道的话富翁们来了车。火葬场送来了新鲜‘货色’从哪里进入呢?”包大同冷冷地道:“你盖这个楼之前可是煞费苦心呢火葬场那个暗道想必也是你赞助的。话说这项生意收益巨大吧?你注册这个俱乐部三年之前筹备了多少年我不知道但只怕早就回本了吧?只可惜。你不知道死后地狱一说吗?或者你不相信人死后有灵魂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说着一挥手掌心中两道微弱金光击在墙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团青气溢了出来化为一个人形正是年丽。 她恶狠狠地飘在半空但不说也不动细看之下。她臂上有两粒金色的钉子。花蕾认出那是他们在破解第一桩灵异案件时那个恶校长控制女鬼所用。没想到让包大同得了来。 不过年丽的出现还是吓到了钱某某等三人王富翁更是吓得叫了起来。他们干着这朊脏勾当。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此刻看到这些立即想起了报应不爽一事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 看王富翁叫得实在讨厌包大同抬起一脚正中他的太阳穴让他当场晕倒免得吵人三堂会审。 “你怎么知道地?”钱某某面如死灰。前一刻还志得意满后一秒就满盘皆输。不过因为几个人的介入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切要从年丽的遭遇说起。”包大同慢慢地道:“她本来是个普通的年轻女孩子从西南老家来这里只为多赚点钱贴补家里。她有一手家传的做鱼绝艺虽然开始时只在大排档上打工但后来被东暖阁的老板娘无意中现于是进入了那里的后厨。这是她的机遇也是她的霉运因为她在那里遇到了孙函。” 他看了看年丽的幻影见她没有反应只出“咝咝”地愤恨抽气声。 “n俱乐部的名::mantik的第一个字母这是一部非常著名地被禁电影《困惑的浪漫》讲的是恋尸僻的故事。如果这部电影还表现了一丝情怀的话那么这个俱乐部就是彻头彻尾的禽兽不如的组织是由一帮闲极无聊的变态有钱人组成地。当然他们不都是恋尸僻但绝对都是性变态。孙函本来就是个恋尸僻虽然他娶了妻妻子又特别宠爱他但他变态的**从来没有过改变。而他地妻子尽管心里明白却纵容了他。这和其他死者不同其他第一批感觉鬼病毒的死者都是对家里隐瞒着这种病态的。”包大同继续说:“孙函遇到年丽开始时也许只是想挖到一个做鱼的名厨或者更单纯一点只是想见见做出这么好吃的鱼的厨师但他见到年丽的时候她正在杀鱼。大家要知道恋尸僻一般会伴随着对死亡的迷恋而年丽杀鱼时姿态一定引起了孙函极大的**。关于这件事我咨询过我的朋友一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医生万里。” “万里?他不是在国外吗?”花蕾插嘴道。 “没错但我打了国际长途而且是对方付费。”包大同邪恶地笑“当时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恋尸僻这种病态人格的各种问题但我只记得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一点常迷恋表明了恋尸者潜意识中的死亡**。这基本上是缘于恋尸者心中潜在的废除意识。这样大家就应该明白当孙函看到瘦小的年丽凶悍的杀鱼时内心深处那种激动和渴望了。其实高度恋尸者能外表看得出来他们冷淡无味皮肤看起来死一般的脸上常常出现一种好象嗅到臭味似的表情。他们往往还是极其冷酷无情的。即使是恋尸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人也容易比别人显得冷漠、僵硬和缺乏怜悯令人感到压抑、沉重往往有暴力和虐待倾向。花骨朵这就是为什么孙函给人感觉不近女色的原因因为除了他老婆他爱的是冰冷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女孩子。” “年丽是他杀的?”凌小佳问为这人可能而惊恐。 “是的。孙函迷恋年丽但只喜欢看她杀鱼体味那种弱小和屠杀的感觉继而想**她的尸体。可年丽是个健康年轻的女孩子暂时是死不了的。于是他约她出来两次博得了这个单纯女子的好感然后在一天夜里把她推到河里。因为她会游泳所以孙函也跳下水溺毙了她。当时他独自一人开车在有人路过时装做下河救人结果还成了见义勇为的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如果我的一条命换来家里的好日子我也忍了。可是他不该奸污我的尸体后还把我送给同一俱乐部的朋友享受。我恨哪!为什么我会这样。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混蛋!”年丽突然道:“我真希望有一种病让他们全体感染然后死于腐烂因为他们的心比地下水道的垃圾还要恶心!” “没错这就是鬼病毒的来源形成于怨念和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尸毒。所以现代医学无法分析和治愈。当时和孙函一起对年丽做出恶事的还有王乐言和张重这也是西郊火葬场出的同一批‘货’所以他们三个全是第一批病源的携带者。但是这病毒传播开了年丽控制不了而她也深知不可能长时间呆在人世间因为随着孙函的死她的怨念在减少她只剩下对n俱乐部的怨恨想端掉这个恶心的窝点于是她闹出了后来的事。” “你说她是好意吗?”花蕾万分惊讶。她可是惊魂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年丽是出于好意这样做。 “她对你并没有好意她是想杀死你的。”包大同道:“她想报仇想把这个俱乐部毁掉不要让其他年轻的女死者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要利用你。n俱乐部成立地日子不短只有她形毒是因为她是被杀的在魂魄未远的时候就被孙函奸污而孙函还成为了救人英雄被她的父母千恩万谢所以她怨气积郁形成了病毒。年轻的女死者被称为新鲜货色。非常稀有所以她尸体被送到西郊火葬场后再度被转卖了因此除了孙函等三人外还有几个人感染了病毒。” “不可能场长不是这样的人!”凌小佳一时之时接受不了这么多负面的消息。反对道。 “事实上他就是。”这时候地包大同有点冷酷“如果不是他贩卖尸体的事怎么可能生为什么其他殡仪场馆没有事只有西郊火葬场能提供‘货源’?为什么这个俱乐部要建在西郊呢?如果不是他的允许宋中一个小小刮炉工怎么会敢于做这种勾当?我不知道n俱乐部和西郊火葬场是如何勾结的但他们合作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去调查过殡仪场馆的工作虽然是福利丰厚地职业。但场长的一双儿女全在国外过着奢华的生活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你?为什么要伤害花蕾?”小佳的所有善恶感都崩溃了。她所尊敬的人和她所善意相对的人竟然全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猜。不直接找我是因为年丽不信任任何人了。她明白金钱的力量很多事可以摆平可是隐瞒她的死就是个例子。只有身边地人被伤害我才可能在一怒之下出手最后借我的刀杀掉这个淫窝。事实上他们做到了。假如不是花骨朵命大。可能早死了好几回那样我会非常愤怒。就可能不顾一切地把这个恶心的地方公之于众。年丽之所以找上我我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那天早上我无意间救了小佳她本来一定是想借孙函地手杀掉小佳的。” 花蕾听包大同说她是他身边的人心里甜甜地不禁问道:“那又为什么要杀掉小佳呢?她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喽?” “我相信小佳一开始就不是无意中卷入的小佳受到伤害只是因为她是宋中所爱的人。年丽是想让让宋中看看他所服务的对象伤害了他一直爱着的人那也是报复地**。我说的对吗年丽?” 年丽没有说话只瞪着宋中冷哼一声。 “每次贩卖尸体都是胆子奇大地宋中开着一辆黑色房车接送尸体的下了车也是他背着尸体他是最大的帮凶。那些死者受到了这样的侮辱凭什么他还要保持着自己的爱情小佳受到伤害在所难免。” “可是不对啊。”花蕾细心思索“我们看到过一个人类背着怨灵四处跑我看到好多次灵车内有个男人看身材和感觉那可能是宋中啊。你说过年丽有一个帮凶。如果宋中帮她她为什么要伤害小佳?难道宋中是后来帮的她?所以她之后再没袭击过小佳转而向了我?” “恶人的帮凶是宋中年丽的帮凶也是宋中。有的人一颗心里住着好几个灵魂用万里的术语讲叫做人格分裂。”包大同慢悠悠地说:“在小佳面前他是老实厚道、单纯朴实的宋中;在n俱乐部的人眼中他是胆子奇大、举止怪异的背尸人宋中;在年丽面前他是充满忏悔的想悔过自新的宋中。他之所以做了这么可耻的事完全是为了钱但他本身还算是个善良的人所以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造成了心理认知的混乱也所以年丽为借我之手毁掉n俱乐部而留下不少线索但都让宋中抹掉了。这事只怕年丽不知情还以为我不肯努力于是更加伤害花蕾来刺激我。但另一个宋中却因为憎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努力帮助年丽甚至帮她在东暖阁出现引我入道。两个宋中他们彼此并不认识做的这一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大同分析得头头是道其实全是万里教导的成果“我在小佳和几名死者所住的小区监视录像中看到过一个人现在可以断定就是宋中。在案件生前每当他把尸体背到俱乐部或者富翁们指定的地点就会来到小佳的楼下大概是寻找心灵的慰藉。而后来他在死去富翁们的家里出现完全是为了帮助年丽了因为年丽死去的时间不长怨气又转化为了病毒本身能力不强必须附在他人携带的物品才能到别处作乱。那些尸变那些闹鬼事件都是这样产生的。而孙太太之所以车祸而死是因为她明知道孙函所做的事居然还帮他善后。对吗?” 第二十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 丽点了点头:“没错。孙函那混蛋还把我保存在餐i天在他的后厨污辱我的身体之后正是他老婆帮他毁灭证据。哈哈当时那女人怀了孕所以当我突然开口对孙函说我也怀孕了的时候他当场差点吓死。可惜他死得太快要是我能慢慢折磨死他就好了就像他折磨我一样。你们知道吗?这些混蛋奸污尸体如果满意还要留下纪念品有人留下了尸体的眼珠儿有人留下了手指有人留下了**和私处还有人留下了皮肤。你们看地上的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变态的混蛋当做战利品的残肢。我则被砍下了双脚害我要找双血一样的鞋穿。” 原来这就是红色高跟鞋的来历。 花蕾和凌小佳不寒而栗。 年丽接着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有这种**为什么有人居然丧尽天良的提供这样的服务。难道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吗?我冤啊!我冤枉啊!我到哪儿去洗雪冤屈?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以逃脱很多处罚因此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直到遇到了包大同。我知道他是异能者只有他才可以帮我昭雪所以我伤害他身边的人来逼迫他查下去!” 包大同苦笑一声“你本不必如此如果直接说了我们会少费不少波折。”不过话虽然如此说他也能理解年丽地做法。她死得这样冤枉。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试图帮助过她她当然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大同你是通过那个宋中遗失的火柴盒找到这里的吗?那是他们有意落下的吗?”花蕾插嘴问。 包大同不回话只回头看了看宋中见他眼神呆滞的摇了摇头明白他是无意落下的。 “这种火柴非常精美简直就是礼品。所以很容易查到生产厂家。”包大同轻蔑地看了一眼钱某某“我听厂长说你们本来要印上‘困惑的浪漫’几个字但后来改为了沉默的羔羊。你可能觉得这很高雅但这部电影地名子让我直接找到了证据也立即明白了你们干的奸尸勾当。” “兄弟。打个商量如何?这个女人丽“反正你也能控制送她走了就好犯不着致我于死地我保证关了这个地方你放我一马一定会有天大的好处。” 看着钱某某闪烁的眼神包大同冷笑道:“你不用考虑等来援兵或者说服我了你的人全被我放倒了。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而且我之所在这里审你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相信那个摆弄设备天下第一的家伙已经从你地秘密电脑中取出了这么多日子来记录这些朊脏交易的资料。你西郊火葬场的场长、宋中、王富翁、所有参与这场交易的人都跑不了。而你年丽我会让一个朋友帮你化解怨气这样才能解除病毒对无辜者的伤害他们会不治而愈。然后你就尘归尘、土归土去吧!” 话毕一阵沉默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 “那我怎么办呢?”一直不开口的宋中突然说。 包大同一愣。忽然感觉有异等现时已经晚了。宋中一跃而起一手掐住花蕾的脖子做为了人质。 “我倒忘记了还有一个宋中在你体内。”包大同脸色微变“就是那个略有异能的宋中。你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从小就看得到各种东西已经不怕了!你之所以这么快挣脱我符咒的限制也是因为那一点点能力。快放开花蕾不要错上加错!” “哼你搅了我地好事我要你付出代价!”宋中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继而哈哈大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会破坏你杂志社地布局?年丽进不去那里我就知道是有问题的我虽然不懂但破坏一下并不需要太懂。” “早就知道是你!” “告诉你一件事。”他阴沉地笑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模样“破坏那里的风水并不是年丽的要求而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让孙太太托梦给你的人。那个孩子来了。而且他也感染了病毒现在正在一个秘密的地方长大。哈哈包大同你那么强大可对付得了这样凶生的人吗?你要小心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现在我先到那边等你带着你地人一起!”说着一手从腰后摸出一柄刀真对着花蕾的心脏部位。 包大同心下大惊想扑过去却是晚了半步但听耳边一声女人地尖叫:“宋中不要再错了!”那柄匕在半空中一窒包大同趁势夺下把吓坏了的花蕾抱在怀里。 “小佳姐!”宋中脸上流露出好几种神色显然不同的角色在心中挣扎但最后还是老实忠厚的宋中占了上风。 “对不起小姐佳我配不上你。”他哽咽着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深情“你说你的职业注定你找不到男朋友可是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从不注意我可惜今生是没有机会了我们来世再见吧。”说着扑过去捡起掉落的匕度快到拦不住。 寒光一闪小佳失声痛哭。 ………………………………………… 警方根据匿名人的举报端掉了这个以俱乐部为名的淫窝顺带着牵出了乐宫的秘密。不少富翁身败名裂还有的被处以刑罚有的畏罪自杀总之用包大同的话讲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那个才一成型就出生的怪胎一直也找不到包大同到后来根本不找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如此费心。 而花蕾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她与朋友聚会回家时又非常晚。当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忽然爆胎了。她想打电话找人才现电话没电了。这很奇怪下午她才充的电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虽然怕却也只好自己换备胎。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稳定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陌生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 很帅很优雅不过她感觉心里有点毛。 请看《零杂志》第三集《阴媒》 ………………………………………………… ………………………………………………… ………………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字数略少因为明天要开第三卷的关系敬请期待。另外对第二卷有什么看法和意见欢迎在书评区留言。谢谢。 第一章 桃花劫 “我要请假。”花蕾吸了吸鼻子。 包大同悠闲的坐在他的皮转椅上修长的腿架上桌上貌似出神的看着一本汽车杂志。 花蕾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封面上的韩国波霸车模。不得不说那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包大同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我要请假。”她加重了语气感觉心力堵得慌呼吸不畅。 “什么假。”包大同终于答话。 “病假我感冒了。” “花骨朵天气凉了你要小心一点。”包大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报瞄了一眼花蕾的气色不禁皱紧了眉“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花蕾想想一切正常。 “别瞒我哦你气场不正。”包大同罕见的正经“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人?” 花蕾再想可是真的没觉什么异常似乎最近胃口还好了些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但是人的话……游牧之神手打。 她想起了那天半夜车子爆胎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英俊而优雅的男人帮她换了备胎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因为那个时间因为那个地点因为那男人的突然出现她曾经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一度非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生。 正愣包大同突然欺身而近两人的脸瞬间相距不到一寸。花蕾吓了一跳连躲开的动作也僵着没有做只紧张的盯着包大同深黑的眼眸。 “啊哦?你命盘上出现桃花。”他说半真半假。 “胡说什么啊这你也看得出?”花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包大同又像往常一样逗弄她了有点恼火脸色微红。 “不我说真的。”包大同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了吗?” “你这样奴役花蕾她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哪有时间遇到其他男人还是奇怪类型的?”一直在一边看漫画书的小夏搭话“这不是你的最新泡妞手法吧?” 包大同没理会小夏仍然看着花蕾“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我要说的是桃花不只有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认真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能看得人心跳。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要走了想睡觉。”花蕾被他的热力烫得不舒服起来。 包大同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按在沙中“我从没这么正经过。”他说“桃花可以是蜜运也可能是霉运如果桃花是黑色的就是桃花劫或者桃花煞。” “桃花煞是什么东西?”花蕾见他说得认真心头忽然掠过一种毛毛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男人的笑容凉凉的。 “就是说有个死去的人看中了你想娶你做妻子。”包大同道:“鬼妻。”hibaidunet/游牧之神 花蕾的俩“唰”的一下白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可是那感觉相当不好好象有一阵冷风吹进了衣领里顺着脊背滑到脚底冷遍了全身。 “你可别吓唬花蕾她可是一个人住。”小夏插嘴“难不成你想让人家在害怕之下住到这里来你好有犯罪的机会吗?” 包大同半转过身“我是个很正派的人不会乱来的花骨朵也不是没住到过这儿我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你不信回去问你老公桃花劫真的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我老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 小夏一听故事来了精神连忙扔下漫画书挤到花蕾身边坐下“讲来听听说不定可以编个小故事填充版面咱们第二期杂志可卖得不错啊就是感觉有点空了。” 有小夏热乎乎充满活力的身体紧挨着花蕾的感觉好了一点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她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不要上包大同的当了可每回都失败。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并没有觉她的情绪开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一家工厂做工。你们知道生意比较忙碌的工厂都是倒班制有人上早班有人上晚班一个星期一换。晚班通常会在晚上十点钟停工如果离家远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 “有一周这个漂亮女孩上晚班。偏偏她的家距离工厂路途较远路上还要路过一片荒郊。每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但是那天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自行车骤然停住了。”游牧之神手打。 正讲到这儿房间里也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包大同还好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包大同那本厚厚的汽车杂志掉在了地上。 “早叫你东西不要乱放你就是不听。”小夏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包大同觉得好笑不过没有辩解只继续讲了下去“那女孩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感觉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却只是车胎爆了。” “然后呢?”花蕾一惊。也是车胎爆了吗?怎么这么巧的?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女孩很害怕怕遇到劫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很是温和对那女孩说:一个女孩这么晚了呆在外面不安全不如先骑他的车回家明天晚上他修好了车在这儿等她来换。女孩不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确实有些害怕于是就照做了。第二天依约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的车换回来。 可是第三天……女孩路过那片荒野的时候车子又坏了而那个男人也再度出现。他笑着说这条路太坑洼了对车子伤害太大所以他拿了补车胎的工具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女孩感到奇怪可这男人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得再度接受了帮助。但不可思议的是第四天、第五天以致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车子天天坏而且天天是在那个地方而每次那个古怪的男人都等在那里给她补胎。 女孩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告诉了一个好朋友。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脸色青。好多人以为是天气转冷造成了她的身体不适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第七天晚上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夜里看来特别诡异好象浑身流着血一样。他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死了也一直想你你嫁给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吓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着车拼命的跑。回头看时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着她笑似乎是等她回来。 转天她没有来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问女孩的父母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大家都很担心就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去找结果现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颗树上。那辆自行车就停在路边车把上扎着一朵巨大的白花。原来那个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个单身汉偶尔在荒郊游荡时见到了女孩并爱上了她。于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让女孩变成了他的鬼妻。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听着真寒。”过了好几秒小夏才抱着肩说。 “所以说不要以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当心骗色最后连命也保不住。”包大听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些不安。 第二章 还是那个男人 半夜花蕾果然起烧来。 她总是这样平时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总是来势凶猛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她无法控制。 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不能动不动就找包大同他们的关系——介于朋友和同事之间虽然总是有点暧昧但考虑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样的性格这好象不代表什么。 还是依靠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医院可是胸口疼了起来呼吸苦难她甚至感觉如果不立即看医生她会不会死?打12o医疗急救似乎又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医院的急诊。 开着车上路大开着的车窗吹进了凉风让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级小区周边的环境设施相当好就是附近没有医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象大桥下面笔直的站着一个人一样。游牧之神手打。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哪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梦是个梦!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子里再看看周围也确实是大桥上的绿化带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桥墩距离她的车子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是趴在方向盘上的肩膀撞击处还在疼难道是她刚才撞昏了继而产生的幻觉?也许是包大同讲的故事给了她太多的心理暗示。 紧张的回身望果然没有什么看来像白色石柱的雕像。 她松了口气但见立交桥附近连一辆过往车辆也没有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四分。她记得是在一点二十出门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出事的时候是一点半的现在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她就昏了一个多小时? 问题是她记不起是怎样昏倒的是病中糊涂了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刚才的所见是幻觉还是梦境?或者是真实生的。 想到这儿她不敢再坐到车里连忙打开车门出来。 还好门能打开。 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她感觉好了一些不过低头一看又有些惊异。左前车胎爆了她记得才换过。那个今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刚才她是因为车子爆胎才滑出车道昏倒的吗? 她按按自己的头疼得好象裂开了明明火烫着却覆满了冷汗。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她烧得晕晕乎乎的车子却突然爆胎了于是她差一点出了事故而且失去了意识因为今天接受过包大同的心理暗示所以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奇怪的梦。 现在怎么办呢?即使再没有办法也要打电话找人吧?一个人呆在这空阔的地方四周虽然很亮但远处很黑呼口气都有回声似的四周是危险而可怕的寂。 这很奇怪毕竟这里是繁华都市虽然是这个时候偶尔也会有车子路过的。 花蕾犹豫了下打通了杂志社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肯定是包大同又夜宿在外。再打他手机不出预料的是关机。最后没办法只好打11o找警察。游牧之神手打。 还没拨号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突然就出现在夜色之中像是敲击着什么意外而且惊悚。 花蕾因为头晕得厉害打电话时是开着车门坐在车位上的。她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装作不知道。因为包大同说过有时候有过路的好兄弟只要你假装不知道他们一般不会骚扰人类但是让他知道你是能感觉到的那就不一样了。 哒——哒——哒—— 那脚步声并没有因为花蕾的鸵鸟政策停止一步一步走近正是向她走来。 她探头向后视镜望去心里瞬间揪紧。 一个男人、她见过一面就印象深刻的男人、帮她换过车胎的男人正穿越黑暗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这太巧了虽然上回很接近但她开始怀疑他是人吗?为什么两次车子爆胎都遇到了他?还有包大同讲的那个故事。是巧合?是缘分?还是……鬼妻? “我来帮你换车胎吧?”花蕾正惊恐着不知所措那男人很快的来到她面前近了后脚步声倒没了。 第三章 黑衣人 不用你快走开!”花蕾大叫了一声后悔为什么最老头子那儿取点除灵匕什么的。现在她身上只有那个帮助隐形用的乌木夹一点防护作用也没有就算立即隐身不是太晚了点吗? “咦我认识你。怎么你的车子总是爆胎是天生倒霉还是买了质量低劣的轮胎?”那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花蕾的排斥问道。 花蕾感到很意外不过因为对方说了话恐怖感稍减。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只要肯对话就会让人好歹平静一点点。 她一直没敢回头此时强逼自己从车子中走了出来因为紧张而动作僵硬。 “你似乎在生病。”那男人说着挽起了衣袖“还是我帮你吧车修好了快去医院。”他的手臂很白在昏暗的黄色光线下显得毫无生气但动作起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很有力似的。 未等花蕾回答他熟练的干了起来打开车后备箱拿出工具但是找了一圈却没有现备胎。花蕾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一边低头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地上黑乎乎的是他的影子吧因为离路灯较远草地上又湿漉漉的她有些看不清。是 “你没有备胎了?”那男人突然走近了问。 花蕾又被吓了一跳反应很大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男人似乎有些意外似的呆了一下笑道:“你怕我?怕我是坏人还是某些路过的 花蕾瞪着他全身绷紧不回答但她的肢体语言表达了一切。 “之前我们不是见过吗?我没有伤害你对不对?”那男人忽然放低、放慢了声音可也正因为这样使人感觉更为惊悚“也许你总是在半夜遇到我是巧合了些可是这么晚了我不能扔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管。要不我背你上医院吧不远了就在前面。”他伸手一指。 花蕾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满眼看到一根白色的石柱在不远处的黑夜中闪着微光。 “我不要你抬头那根白色的石柱消失了似乎和那个男人融为了一体。 “怎么了?”那男人面色一变肤色有点青“你看到了什么?” 花蕾用力摇了摇头那种雕像和这男人合二为一的感觉更明显了。她向四处看看绝望的现整个立交桥还是一辆车也没有这么大个地方只有她和这个“男人”在。 “请你离开我并不需要你。”她艰难的开口。 听包大同说正常的灵物是非请不沾人的。如果这男人是“那东西”她拒绝的话他就应该走了。当然如果他不是正常的那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或者她应该站在路灯下去光明还是能给人带来一点安全感。 正想着却听“嘭”的一声好好的路灯突然莫名其妙的爆了管子。像是空中有一把大剪子把光明的布断然撕下一段四周更黑了。 也不知道是疾病还是惊恐花蕾的冷汗浸了衣服连动作也做不出了只僵硬地站在那儿。别说那个男人没有变形就算那张帅气的面孔变成鬼怪花蕾也不可能跑走因为她的双腿软到连迈出一步也不能。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动只是望着那盏突然坏掉的路灯出了一会儿神。 “你 “我不嫁给你!”花蕾的语言功能并没有丧失。 那男人并没有因为花蕾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而惊讶只是侧过脸看着|他穿的是黑西装雪 衣打着黑色的领带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就像一 过了半天或许只有几秒只是感觉上时间很长那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向你求婚呢。” 这话让花蕾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心脏。 这么说包大同说的没错真有桃花劫一说。自己被个鬼看上了吗?他要娶她做鬼妻吗?如果是那样他要怎么杀死她?还是要迷惑她自杀? “别来惹我我认识一个法师叫包大同。”生的本能让她胆子壮了些“他很厉害你伤了我他会让你魂飞魄散。” “哦?” “你不信?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他从手机里念的符咒就能震飞你识相的就快逃。”她举着手机威胁对方却没有反应身影若有若无的站在那儿不动。 花蕾明知道包大同关机了在这个时候却只能继续拨打没想到耳加农炮忽然有声音传了来很独特、很民族是唢呐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包大同换了彩铃正欣喜她的幸运毕竟包大同开机了就算他远在电话的那端她也感到了灵魂安慰可那男人却说话了 “是那边。”他再一指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什么毛毛的掠过夜色。 花蕾不想看的梗着脖子不扭转。可是唢呐声越来越大了还伴着一些缓慢敲击的鼓声和号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耳鼓继而传到她的心头令她终于忍不住回身望去。 一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立交桥下的人行道上默默地走着。 他们全穿着很喜庆的衣服排成单向纵队一个挨一个的走着。最前面是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红色的轿子轿顶盖着黑布由三名乐手分持乐器领路队伍中还有人抬着各种箱子上面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花蕾距离他们不远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是燃着的香。 最前面是一个很瘦小的黑衣人似乎是这一行人的领队在这无月无星的夜里却还打着一把黑伞。他每走一步身后的鼓手就敲击一下整个队伍无声无息的前进。除了乐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响亮刺耳之外诺大个空间还是没有一点生气。 飒! 一阵风旋转着吹过那顶轿子突然一歪从里同掉出一个东西来。 花蕾这才注意到那顶轿子是纸的队伍中的人抬的所有东西都是纸的。而那轿子掉出的东西也是纸确切的说是一张放大的女人照片随着那阵滴溜溜的怪风直向花蕾这边飘了过来。 那黑衣人一扭头正对向花蕾的眼神。 第四章 喂,有电话啦 长相上分不清这黑衣人是男是女瘦小的身材半头布满皱纹的脸僵硬的表情在看到花蕾的一瞬间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花蕾不知所措。 她今晚遇到了太多的怪事石柱、石柱变成雕像的幻觉她记不起怎么生的车祸、昏倒、还有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本来她很希望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能出现什么人、什么事如果有第三者在场恐惧感会减轻好多也许她还可以寻求帮助可是怎么会遇到这样一队黑衣人呢?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送嫁但抬的却是纸轿、轿子中只有照片难道是传说中的阴婚?那么在这看似安静的四周有没有照片上女子的魂魄在飘荡等着嫁给另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 花蕾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感觉后背上一片湿冷的感觉似乎有人伏在她身上似的。虽然她很想把这解释为冷汗被夜风吹拂的缘故但却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有人看上你了。”那黑衣人捡起那张照片仿佛是和照片在说话不过脸却对着花蕾“跑什么你爸妈给你找了多好的人家你还跑难道要我用灵绳缚着你吗?唉就同意了吧一个人在地下孤苦伶仃的搭个尸骨有人作伴不好吗?免得你一个孤鬼还是女孩子家家的多可怜。” 一说话花蕾听出这个黑衣人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声音很尖细在黑暗中被夜风缓缓传过来听得人极不舒服。她的一对眼睛黑少白多眼珠儿一动就像在翻白眼偏偏面皮一点不动看来特别可怕。 花蕾被她盯得心底寒双腿软却连跑也不敢。 “你父母很疼你啊。”黑衣人忽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不过你要嫁人可以找我。反正已经有人看中你了。”她说着瞄了一眼那个一直一言不的男人。 “你是谁?”花蕾终于问出话来。 “我是高媒婆。”她又一笑“别耽误了时辰要不男方起怒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走着走着。”她突然尖声大叫吓了花蕾一大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倒悄然间看到那照片上的女孩子不再是笑着的了而是板着脸凶狠的看着花蕾。 “别闹了由不得你!”黑衣人慢慢的转过身。 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枯瘦而脸色阴郁的少年手里举着三只香。高媒婆嘴里一边不知念叨着什么一边拿过一只香在那张照片的边缘处烫出一个香点一边摇头叹息着什么一边离开了。 她一举手唢呐声、鼓声、号声再度响起等她把照片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的摆放在轿内后一行人再度排成一纵队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横穿立交桥走了。 花蕾不想看他们但视线却似乎不受她自己的支配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队人。 一阵风吹来那红轿虽然是纸扎的但非常逼真以至于花蕾刚才在昏暗中没有看清那是纸的现在再看就见那轿子的侧轿帘被风吹开了露出黑洞洞的轿内。 照理说照片应该正放在轿内的从侧车帘看不到但花蕾却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瞪着她清纯的脸像被火烧过的一样很快的变得焦黑只剩下一对眼睛时仍然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似乎想让花蕾去代替她 她很怕可是却有点麻木了。 她没做过坏事最近也没见什么衰事为什么会倒霉到这个程度遇到好多邪樂?可是这真是她无意中遇到的吗?还是有什么东西出于什么原因找上她? 又一阵风吹过传送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有节奏感。花蕾已经被惊得没有理智了虽然明白不能经常在这种情况下乱回头却还是循声望去。 一只野狗不知从什么角落跑了出来急跑过桥底四个小爪子敲击地面出了轻微的声响因为夜里格外安静才能被听到。 眼看它就要跑到桥那边去了却忽然转过了身对着花蕾的方向看然后开始出了响亮的吠叫声。 它显得很激动半伏下前身做着攻击的姿势喉咙出出呜呜的威胁声向前几步却又退后了好像想攻击又不敢。 都说狗的眼睛是很净的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难道它是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 花蕾啊的叫了一声往前连跑了几步不敢回头看可是为什么听到有两个脚步声?而那只狗一边叫一边后退看到花蕾靠近后居然哀鸣了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它在害怕什么难道那东西可怕到狗会逃跑吗? 脚下一绊花蕾摔倒了身后的脚步也近了。她终于回头看去见正是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苍白的手好像要拉她起来。 他是背着光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走开!走开!”花蕾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惊吓过一边大叫着一边坐在地上往后挪动着。 “我不是 “喂有电话啦。”一个童声在花蕾回答间插进话来。 花蕾的心差点惊得跳出来几乎要尖叫的时候才明白那是她的电话铃声。她很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机铃声这在这种情况下听来实在太惊悚了! 顾不得那个“男人”花蕾拼命抓过手机还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大喊起来:“包大同救我!救我!” 她设了手机铃声分类配这个电话铃声的就只有包大同。 “怎么?”包大同有点急了。 他今晚在一个女朋友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神不宁本来想做一夜七次郎的结果只完成一半任务。他的手机办了短信呼打开一看见花蕾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似乎很急于是马上回复。 “有人要我做他的鬼妻!”花蕾差不多是冲着电话喊了。 “在缠你?现在!” 花蕾回答了一连串的“是”。 “你在哪?”包大同急得跳起来“把手机对着那东西我想试试以手机传声念符咒又想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但又怕这两样都不能立即救回花蕾。 第五章 专业知识 蕾没等包大同说完急忙把手机对向身后她已经到极限再也受不了惊吓了她感觉自己心里有根弦已经绷得紧紧的哪怕有一点点小小的外力就会立即断掉。 可是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别说人连鬼影子也没有一条。巨大的立交桥像一只钢筋水泥的巨兽森严的耸立着四周因为寂静反衬出一种说不出的声音不是人的耳朵听到的而是从遥远空旷的黑暗中一直传到人心里。 他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喂喂花骨朵说话你还在吗?没事吧?” “我还在他 确实没有人可是模糊不清的远处似乎总有什么在暗中窥伺这使花蕾严重不安并显示在声音中。 包大同感觉得出来一边快穿衣服一边安慰道:“好你别怕我马上就到告诉我具体方位。” 一瞬间花蕾有点迷惑被惊吓得麻木的大脑甚至连这个地方的地址也记不起想了一下才说出。 “站在没有阴影的地方但是不要在路口心里念几遍道德经我记得你看过。”包大同一边吩咐一边出门。 因为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没买车又因为法力被封印了他不能彻底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只能一段一段的定点移动其度比汽车略慢而且省钱省汽油就是浪费鞋底而且还惊吓到了几个夜游的不良少年。 那几个家伙正在砸电话亭看到他忽然凭空出现因为用力过度而脸色苍白面容狰狞而一眨眼间又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只留下个影子吓得抱头鼠窜大呼见鬼。 不过无论如何他拼了老命的尽快赶到了见花蕾孤伶伶地站在路灯底下可怜兮兮的不禁心生怜意考虑着以后对她好点。 “花骨朵 他才说出三个字花蕾就扑了过来抱着他放声大哭。他两只手举着不知道放在哪儿好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抱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保护你。” “你才来。”花蕾哽咽着说着刚才还非常清醒这会儿感觉头昏脑涨。抬头望着包大同的脸见他平日里亮晶晶充满戏谑的眼神温柔而宁静登时一阵舒心。 有他在死也可以安全的死吧。她想着失去了意识感觉死其实并不可怕。 包大同感觉怀里的身子一软连忙抱紧只觉得花蕾浑身火烫可小手却凉得像一块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丫头招惹到什么了吗?他打横抱起她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车里轻轻把她安放在车座上自己站在车外迎风耸了耸鼻子“鬼气。”他用叹息的声音说着。 远处闪过一条黑影是一只野狗探头探脑地走到路中央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朝着一个角落高声吠叫了几声扭头看了看包大同然后快跑走了。 包大同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去开着车子过去。他能力受限但仍然感觉得到这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能留花蕾一个人单独呆着而他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不得不小心点。 一丝死气从桥下的绿化带中传了出来包大同慢慢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人躺在那儿。 一个中年女人看来像是拾荒的脸色乌紫着眼周黑黑的眼睛似乎要瞪出来了因为张大着嘴牙齿呲了出来初看起来恶狠狠的像要咬人。 她蜷缩着躺在阴影最深的地方脖子歪斜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面套着一条绳子因为身子格外瘦小看来就像一条大一点的狗。 可她是个人虽然肮脏、低贱、贫苦可她是个人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儿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账王八蛋杀死暴尸于此。 那只狗是要报告他这个信息吗?连一只狗都知道怜悯为什么有的人不可以呢?人类真是可怕。 包大同拿出手机报警才按下按键就感觉有异。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和嘴巴慢慢闭上了只在乌黑的唇间露出一小点红红的甜头表明她是被勒死的。 包大同和匪警电话的接线员说清凶案生的位置就踱到车边去摸了摸花蕾的额头见她烧得迷迷糊糊的碰到他微凉的手立即把整张脸都贴在他的掌心似乎还有些意识坚持一会儿再去医院还是可以的略放下了心。 再往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整座立交桥想了想终于还是咬破中指把血珠弹到半空口中默念咒语手指残余的血抹在了两眉之间。 阴眼开看到有些东西围着那具尸体冷冷的幸灾乐祸一抹浓重的黑色凝聚在正南方的位置此时已经慢慢转淡。 包大同的眉 越紧。这个东西很厉害啊! 想着他回头看看花蕾见有位老兄正趴在车窗上往里看花蕾立即一个虚空符打过去。花蕾现在病着本就脆弱接了阴气还了得至少得病上一个月。 而且因为他以法术开了阴阳眼能清楚的看到花蕾的情况。她的阳火不知道为什么弱了下来虽然还没有灭却好像被什么污染了一样。据他判断不出七天花蕾的小命就危险了。 她被缠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能信任她还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呢?这丫头总想学着处理灵异事件却小胆得很而且脑筋不清醒。她的父母是谁?怎么能任由女儿天天在外面这么折腾却从来不找她呢? 不管如何她现在算是他的员工、他的朋友他不能不管她。就像刚才说的在她回到父母身边或者找到男人之前他来保护她。 不到五分钟警察来了。 包大同简单回答了一下问题然后留下自己的姓名地址就立即送花蕾去医院了。他明白花蕾气息弱半夜的医院本身又阴气重的地方因此不敢稍离一直陪在花蕾身边。 他的外貌、他的举止、他的微笑、他的体贴都是如此吸引女人的目光那些值班的年轻女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不羡慕花蕾的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花蕾昏得非常彻底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有反应而她却一直在黑沉得没有一丝异样的梦境中其实是着实好好睡了一大觉。 早上睡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除了无力没有任何不适恢复得和病来的时候一样迅怪得很。 再看包大同正抱着臂斜倚着病床上打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的眉毛看来毛茸茸的让她很想摸一下而他挺直的鼻梁侧有一处可爱阴影使他的睡颜都如此生动连那些阳光下显现的灰尘飞舞起来都很好看。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该有多好!花蕾想着这念头吓了自己一跳一惊之下踢到了包大同。 包大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直盯着花蕾怕她有意外直到早上日出阳气升腾他才敢打了一下盹现在被花蕾一碰登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花蕾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脸孔有点微红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会病情反复吧?早上才退的烧。啊还好凉丝丝的。唉唉你脸红一定是想到了不该想的事是不是对我起了色心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正说中花蕾的心事好像内心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被现了似的脸色立即又变得苍白吓了包大同一大跳。 “好吧我不逗你你给我好好的别经常搞出这些事来给人惊喜。” “我也不想。”花蕾咕哝着不明白为什么包大同有时那么温柔有时又那么恶劣“我只是生病了。昨天一直找你也找不到我在这里又没有亲人朋友只好自己善感极了。 “明白啦以后手机会随时开着的方便花大小姐随时传呼。” 包大同哄她想借机问她家里的情况问问为什么她父母不在身边她却有如此广阔的人脉上回那个对付设备天下第一的石界也很神秘也不似常人。她这样的背景为什么要独自生活在外地并且非要缠着他为他工作呢? 犹豫了会儿他还是没问。花蕾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吧否则他就是问了也是让她尴尬而已。 “不过你可不只是普通生病那么简单实话说你这种情况算是撞邪了。”他转变话题变得正经起来:“告诉我昨晚生了什么甚至这些日子来你认为有可疑的情况全要告诉我?” 花蕾挣扎了一下包大同立即上前扶她起来体贴的为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近距离闻到他的气息花蕾感觉把什么都告诉他是明智的。 她昨夜入院住的是观察室。这两天病人不多这里只有她和包大同两人说起话来不必顾忌所以她一五一十把遭遇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包大同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花蕾的情况听来严重了有邪物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了她现在要娶她做鬼妻而且这邪物相当不简单很难对付。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虽然好了实则只是表面现象。那东西说七天后来娶花蕾而他昨天也判断出花蕾的阳火不出七日必灭假如不破解了这桃花劫的话。 也就是说花蕾的生命还有七天他要在七天之内找到那个邪物并且打败他。不管那是什么花蕾的小命一定要保住。 “很严重吗?”花蕾看他不说不笑虽然脸色还平静却让她感到不安。 包大同点点头“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极了。可是有我一切都能解决放心好了 i[了你你419我好了。” “419什么东西?” “一夜情。” “你休想。哼!” “唉病人不要太激动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关系。”包大同故意说得轻浮让花蕾可以暂时忘却恐惧和不安“你搬到杂志社来住我好就近 花蕾白了他一眼说了半天话有些气喘干脆不理他过了半天又觉得好奇“那队送嫁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阴婚?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事倒是头一次看到太阴森了。”说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那个鬼新娘似乎恨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有时候恨是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就想报复一切。”包大同道“但是这情况是有点特殊居然跑下轿来找你这是为什么呢?” 花蕾摇摇头尽量不去想那张炭一样的脸不去想那对恨意的眼神。 “其实这只是一种民俗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太健康但它确实存在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怕了。”包大同继续道“一些未成年人天折后家中父母或长辈老人们出于疼爱认为生前没能为他(她)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她)们完婚尽到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自己所爱的晚辈去世了有谁能真正看得开呢。另外旧时人们普遍相信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就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 “我看到的就是吗?”花蕾问又摇摇头想把这记忆甩掉。 “应该是。不过阴婚大多出现在有钱人家而且讲究起来有一道严格的程序。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要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或者由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娘”的照片。 当然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娘”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娘”字样。 喜轿回到男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也要供于“新婚夫妇”的牌位或照片前。以后再选个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起灵安指定的时辰葬入男方坟的旁边并且两个棺柩要挨上槽帮才算并骨合葬。我一直以为这只在乡下才有没想到在城市极难见到的事都让你遇到了你真好运。”他开了一句玩笑。 “可是 “我说的是比较正规的属于贵族式那要流水价的花钱从某些方面讲鬼媒人是最赚钱的行当。我以前听我老爹说过这样的生意和古薰生意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普通的阴婚就相对简单点而且由于死人结婚混杂了红、白两事的礼仪各当事人又各有主张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通常情况下男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惟有衣服、饰是纸糊的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空地焚化。” “你很有研究嘛。”花蕾看了包大同一眼严重怀疑他承办过这项业务。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一笑“花骨朵既然我是捉鬼的法师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专业知识你既然和我学徒也要学着点才对啊。” 第六章 七天倒计时(上)三个线索 道学上的解释人有三魂七魄若死时七魄先散然离。生病时就是魄要散了所以要用药物去阻止它散力魄散了就容易招惹邪樂。三魂暂且不提其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包大同判断花蕾中了邪物施展的桃花劫还剩下七天的生命就是因为他以法术自开的阴阳眼看到了花蕾阳火微弱七魄中有一魄散了或者说被什么东西收去了所以她会突然生病而且病势快得好像她立即会死掉一样。 其实前些日子她的命势已经有些不对头不过他没想到这么严重还打算过两天给她驱驱就好没想到终究晚了一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也因为中了桃花劫的人是花蕾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死。 躲在杂志社是没有用的虽然这里邪樂不得入但是这件事不解决不找出原因说不定今后会有更多人受害而且最重要的是花蕾也要和小夏一样做一个七魄不全的人了。 小夏当初是为了救阮瞻的命而甘愿奉献自己的一魄现在阮瞻把小夏当做天下至宝一样细心呵护才能保着小夏平平安安也勉勉强强算得上健康。 花蕾就不同了倘若她这一魄找不回来。这一生都不会顺遂会一直受疾病地折磨不断有邪樂要上她的身。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个阮瞻那样的男人保护她一生。 这世界上的男人虽然很多但有某些特殊的能力又忠贞不渝的爱着她的男人却太难找了。而可怕的是她失地魂魄信念是主心轮的力魄。 除非他娶她。 花蕾是个可爱的姑娘虽然背景可能很复杂。但她有着与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不相称的纯真。另一方面也不能说他对她没有好感。可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爱她。 他爱过了那撕心裂肺的痛再不想尝第二回。 如果花蕾不躲起来她地生命就只有七天如果她躲起来。他要找出始作俑者的时间也只有七天。这就好像一场角力七天的时间会决定一切。 “老实呆在这儿不许出去否则我把你绑起来。”包大同半真半假的说。 花蕾吵着要出院因为她那令医生找不出原因的病况迅好转甚至和没有病过一样除了还有点虚弱之外。其实他也不愿意让花蕾呆在医院以花蕾目前的情况来看在医院是比较危险的。尽管守株待兔不是办法但把花蕾接到杂志社来。他还是会相对放心免去后顾之忧。 “你是要调查吗?” “不是。我是去旅行。”包大同很认真地说。 花蕾在一瞬间还有点相信了刚要问他去哪里旅行。干脆带她一起去随即明白他又再逗弄她气得拍了包大同肩膀一巴掌。 包大同不以为意的笑笑“帮你的忙还要被你打这世道老子真是适应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花蕾一把拉住。 “这是我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她说“我知道我很废。可是如果你要调查什么数据类地东西 “得意死你。”包大同一点花蕾的额头“你背景很深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如果你帮得上忙我是不会客气地。” 花蕾听他这样说露出了为难而歉意的神情但她还没找出什么话来回答包大同已经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其实还真有些事情让你做可是我希望你坐在这里打打电话就好不要往外跑。”他说着看看窗外“现在虽然是中午但办起事来时间不好掌握假如你回来时接近黄昏那就不太安全了。有的道行高的东西在阳气下降的时候就可以隐藏在阴暗处不是非要天黑不可。” “好我不给你添乱。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就在家里做保证不出门。”花蕾听出包大同语气中的关切这意不管那是为了朋友之情还是同事之意她都很开心。 包大同很明白花蕾想忘却恐怖记忆的心情可是又不得不问“你回忆一下昨天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大约多少年纪的样子?” 花蕾神色一窒但仍然想了想道:“看样子只有二十岁上下很年轻。不过你不是想查附近地居民中有没有夭折的人吧?那个果她去世得很早销了户籍就很难找了。再说就算照片上地她很年轻也未必是在那个时候去的啊也许用的是年轻时照片。” 包大同点点头道“我明白。但是先你是在你家那边的立交桥看到有人举行阴婚的所以事主家就住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你要知道举行阴婚虽然不是违法的事但在城市中也是非常非常少见有的甚至会秘密进行免得被邻居投诉。而且你看到的是严格按照过去的仪式进行的阴婚准备和进行起来更加复杂不可能有人会穿越大半个城市做这个。 第二你要知道结阴亲、搭尸骨是因为亲人心疼未结婚就死去的人而进行的那是生者的痛苦和执念。所以如果一个人去世很久他的亲人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这种痛苦再结阴亲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虽然也有终生痛苦的亲人但几率要小一点我们还是从概率比较大的地方查起。 第三你说的年纪问题花骨朵啊祭奠亲人虽然会选用比较好看的照片但年纪大多也会比较贴近相差不会太多的。你只要选定一个差不多的范围就行了。而且我提个建议给你结阴亲也讲究生辰八字和年纪家世的所以双方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才是。 还有因为办阴婚不是常见的事现代的人也比较做这个了真要能成就是花费相当高的所以你要查找的范围主要应该集中在:附近的居民、十年内夭折的年轻男女、家庭经济环境相当好的。 假如没有符合这三项的我们就转移目标但至少我们排除了一部分猜测。查案就是这样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也是答案了。” 花蕾想了想觉得包大同说的对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说“也许我要查一下本市的几大公墓 天有没有要求‘并骨’的业务。你想啊现在除了i哪还有土葬的?大部分是把骨灰埋在公墓结阴亲、搭尸骨的话也只能是把两个骨灰并排放在坟墓里吧?就算双方都是土葬的要挖出灵柩也不可能拉到城市时来举行阴婚在乡下就办了。对找小佳她是从事丧葬服务的调查起来会容易些。” 花蕾撅起了嘴那个凌小佳真是让她没话说了。 包大同不过帮过她一次她就粘上包大同了时不时就跑到杂志社来一会儿请吃饭一会儿要驱邪避凶一会儿又是偶尔路过进来看看真是花样繁多。难道会有人看不出她企图吗?偏偏包大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她看了生气。 “想见面就见呗找那么多借口干嘛?”她低声咕哝。 包大同只当没听见又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花蕾遇到的这件怪事虽然事出突然不过倒是有些线索虽然这线索和大海捞针有的一拼但总好过一点没有。 这三个线索就是:那个幻化成石雕像的东西;那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 当然还有举行阴亲的这家人甚至那个死在立交桥下的女人也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他看现在时间还早。打算先给小佳打个电话托她帮忙查查最近公墓地业务然后就到事附近的居民区转转。 结阴亲这事就算事主要秘密进行毕竟不是绝密**总会有人会觉察到甚至会议论的找到这家人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至少能牵出高媒婆来。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个感觉这件事不是突事件而是一个潜藏了很久的秘密事件只是一直没有暴露出痕迹可他们既然盯住了花蕾。就等着他来揭开这个黑暗的秘密吧。 花蕾遇到的两次爆胎事件不是在一个地方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地点相距不远也就是说都在立交桥附近那起凶案也是生在那里所以他就有必要也调查一下那座立交桥。 如果有人要娶花蕾做鬼妻他是怎么注意到花蕾地?为什么在立交桥附近出事故?灵体的话都是喜欢在和自己相关的地方游荡如果那个邪物的执念与立交桥有关又是为了什么?车祸死于那里?以前经常在那里出现?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美好或者可怕的回忆?那个被勒死的女人。是那个邪物杀地吗?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邪物为什么选中了花蕾?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还是单纯只为了喜欢?唉。这是什么世道一个漂亮姑娘。天天跟在他身边他都还没舍得动手现在居然有两只鬼来抢。 包大同给凌小佳打过电话忍耐地听她又拉了半天家常才得空要去事现场看看就接到警方的电话。他做为第一个现凶案的人要去配合调查回答一些问题。 等折腾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立交桥那里车水马龙。什么也现不了他只好先去找个朋友一起吃饭“顺便”调查一下当初这座桥从设计到施工再到最后的完成有没有生特殊的事情。 那个朋友是名记者一名漂亮的女记者叫傅如心在本事最大的报社做城市建设版的编辑。所有与这座桥有关地事实、流言、谣传、私下的、公开地、甚至见不得光的事她都知道。所有记者收集来地各种信息汇总在她这里然后她选择编辑最后才出现在报纸上。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傅如心语意娇嗔。 她曾经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不过看出包大同不想安定于是聪明的撤退了。分手三年了但是现在见了面感觉还是很喜欢这个男人。他的态度漫不经心可是又特别认真很矛盾也很迷人。话说回来和包大同短暂交往过的人很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才显得我们关系不同寻常。”包大同咧嘴一笑嘴头甜甜成熟的男人脸孔上却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混杂了男人和男孩气质的模样立即令傅如心撤掉了所有心防打算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知道什么呢?”她问。 “就是彩虹桥的事。”包大同直入主题“我记得这桥建成有三年了那时候我们很亲密我记得你一直跟这个新闻来着。” “彩虹桥出了什么事了?”傅如心虽然是编辑但记者的八卦精神倒是很彻底。她知道包大同以前是做什么地因此立即产生了很多联想。 包大同不动声色的笑笑“彩虹桥西边不是新建了一片高级别墅区吗?虽然离桥还很远但这桥在上风口桥身有飞龙回身望月地气势如果龙是富贵龙在龙气的吹拂下当然是极佳的风水但如果这桥被污染过有过阴暗事这龙就是恶龙龙气会毁财。你知道富翁们都是很讲究风水的因此有不少人雇了我看风水。” “随便说说不就得了反正你本领那么大犯不着这样认真调查吧?”傅如心完全信了包大同提前编好的说词“不过你不是开了杂志社吗?为什么现在又干老本行?” “胜情难却而已。但我既然接手了就要认真点做我们这一行也要有职业道德啊。” 傅如心点点头觉得这男人不仅帅会赚钱还很诚信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对他的问题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包大同看出情况不对伸手握住桌上傅如心的手只感觉她的手握成拳显得很紧张。 “彩虹桥在施工的时候确实出过事故。”她干脆起身坐到包大同身边“很惨的事故。” 第七章 七天倒计时(下)野狗 大同一挑眉。 怎么?这座立交桥真的有问题吗?他居然第一次调查就真达目标?! 傅如心见包大同不语借机靠近了些叹了口气道“人命啊有时候都不如狗。彩虹桥的承建是一家很有名的建筑公司中标的可是他们把工程转包给了其他小型建筑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包工队。一切都很顺利的可是后为不知道为什么施工过程中总是会出问题不是地基打不下去就是新桥体开裂还经常出一些安全事故虽然没有死人可是受伤不少。那时候工人们之间有一些谣传说是起桥时没有放鞭炮插红旗一定是惊动了地底的什么。还有人说几十年前这里本来是一个小土地庙后来不知怎么给拆了现在还要动土土地爷能不生气吗?再说这么多年来周围起了这么多高楼只有这块地没人要这回市政府要在这里建立交桥就是为了让来往车辆、八方之风驱走戾气的。” “谣传很多?”包大同听得仔细。 傅如心点了点头道:“是啊而且桥一直也建不成谣言越传越厉害包工头甚至请来了和尚道士来做法可根本不起作用。后来市政府派人来查才现经过层层转包承建彩虹桥的包工队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赚只好在建筑材料上偷工减料工程质量根本无法保证。政府当然严肃处理了这事。工程由资质而很好地另一个建筑公司重新承建彩虹桥这才顺顺利利建成非常有效的缓解了本市的交通状况。” “如心不要背报纸。”包大同阻止傅如心习惯性的官样文章“给我讲讲你所听到的关于这座桥的奇闻轶事你知道我做的事比较民间所以对坊间的流传更为在意。” 傅如心抱了抱手臂似乎有点冷。包大同连忙环着她地肩听她说道:“这事我都不愿意想起所以下意识的会跑题吧。有一个说法在工人们中流传说是打地基时生了很严重的事故有六个工人不慎掉到下面去了。由于这边的地质比较特殊地基打得窄而深。就像一个非常深的井一样这六个人掉下去就摔死了。你也知道既然他是转包工程的最后一环利润已经非常小了不仅要在材料上动脑筋甚本地安全防护根本没有这事也更加不能上报否则不仅他们建筑队的资质执照要被取消严究起来已经垫付的工程款也不能收回。因为他们违反了合同中的安全规定。” “瞒报了?”包大同皱紧了修长的眉虽然这事生过很多了。他却还是有点愤怒。这是人命啊!所谓死者为大就算是小猫小狗死了。也应该受到尊重何况人呢? 傅如心叹了口气“现在这也是没办法杜绝的事好多建筑工人都是来自贫困的乡下几万块钱解决一条人命已经是不错了有的只有几千。听来很可怕可那就是事实啊。那些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就算有关部门想管。取证也是相当难的。那些淳朴愚昧的乡下人还要挣扎生活。哪敢得罪某些人啊。所谓贫不与富斗出了事故被人拿钱堵住嘴余下地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这事就那么平了?尸体如何回乡的?” “问题就在这儿。”傅如心下意识地偎紧包大同“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来了精神感觉出问题所在。 “据说因为地基太深太窄实在不好往外运尸体又因为不想找专业地救生队以扩大事态所以包工头下令在地基上直接灌注了水泥把这六具尸体和巨大的桥柱混在了一起就在从东向西地第七根桥柱下。” “这也行?!”草菅人命的事见得不少可这样生在眼皮子底下、且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是第一回包大同不禁有些震惊。这些人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法律和天理在他们眼里又值几个钱? “这是在工人们之间流传的等有人调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肯承认并且做证而如果要拆掉已经盖好的桥体调查时间、财力、人力都会极大的浪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这么做地。何况彩虹桥的质量出问题是后半期地工程这前期的工程找专门的部门检测过质量非常好不能因为一个未经证实的谣言就拆掉重来啊。” 包大同点点头“那么那个包工头被取消资质工程也由别的公司承包后情况如何?” “后来的建筑公司虽然接手了工程但怕彩头不好特意找了人来做法事还把已经建好的部分桥体全部挂红鞭炮从桥头一直响到桥尾后来就很顺利了。所以这件事好多人都说是冤鬼作樂。”她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不过我虽然不知道这流言是真是假但我每次路过那座桥的时候都心里毛毛的好像感觉有人在柱子里面看我。” “不会的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们也是在地基里你只是从他们尸骨上开车轧过去而已。”他故意且恶劣的来了一句。 傅如心娇嗔的拍了他一下“大晚上的为什么非要问这个咱们叙叙旧明天白天再说不好吗?”说着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换做平时包大同很乐意上钩419(fornight的译音谐称)一下可是花蕾的命只有七天一想到这个他实在没什么兴致。 “那个包工头叫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导正话题平生第一次这么不解风情。 傅如心想了半天“大概姓段吧。段有祥?还是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知道他以前有一个手下后来也组了个小包工队目前正承建一个小工程呢。” “可以给我那个人的联络方法吗?” “你问的是谁?段什么什么还是他的手下?”傅如心问随后立即明白是自己笨了姓段的早就没了踪影要找当然会找他当年的手下了“这个我要打听一下一时哪想得起来我也不会天天盯着个包工队是吧?” 包大同笑了“这倒是。傅大美女如果整天盯个包工队的话大家都别干活了骨头都酥了还干个什么劲啊。” …………………………………………………… 和傅如心聊到很晚期间包大同还给花蕾打了个电话嘱咐她早点睡不要出门过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开着花蕾的小甲壳虫到了彩虹桥。 虽然很晚了不过还是偶有车辆通过大桥的整体照明程度也非常好只有桥下有些阴暗的地方。包大同桥上桥上开了好几圈最后来到从东到西数的第七根桥墩下。里并不是那天花蕾 地方也不是现尸体的地方但只是隔着一条绿化 他提前做了准备带了大把的符咒和符水而且昨晚太过担心花蕾的缘故强行施展时空扭曲术被封印的力量又被施放了一部分目前在法术上已经成年从十五岁的水平到了十八岁所以他觉得出了问题是可以应付的。 他下了车在夜风中站了好一会儿感觉这个地方的气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不禁感到奇怪。 刚才在和傅如心聊天时这个漂亮女人无意中说起目前已经调到了报社的交通版工作。他当时灵机一动问起彩虹桥这边是否经常出交通事故。据傅如心讲这桥建成六年这个地方确实经常出事故警方在此处竖了好多交通警示牌但最近半年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起事故也没有出了平安得很。 左右看看确实看到警示牌还在黄色光的板面醒目的字体但如果这是怨灵造成的人类不管多么小心又能控制什么呢? 想到这儿他有点火大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最不喜欢这种迁怒型的灵体因为被伤害而伤害别人这样就算报了仇也会使自己背上孽债的。 哒哒哒 一阵有节奏、有弹性的声音轻微的传来包大同半转过身正看到一只狗从那边跑过来。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这狗是野狗纯黑色地体形不小不过看来胆子不大跑的时候瞻前顾后跑得进了包大同才看到它嘴里叼的是一个布娃娃。黑色的红色的衣服。两只黑扣子做的眼睛不过只剩下一只了另一只也只剩下一条线连着一股不易觉察的阴气从娃娃那里散出来因为混杂了狗的热臭味不那么明显。 幸好他提前在眼睛、耳朵和鼻子上都沾了符水。否则都难以觉察。 这可怪了花蕾说遇到过这只狗昨天他也看到了这狗还引导他找到了那个中年女人地尸体今天它为什么又出现了?为什么叼个布娃娃?这有什么意思吗?那布娃娃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带着阴气? 一连串的疑问使包大同向野狗走去想“问问”它知道些什么。哪知那狗非常敏感看到有人迎向它吓得一抹头跑向另一个方向。 包大同身负道术虽然被封印了。但能力还是有点的而且他身体矫健灵活。赤手空拳对付几个流氓也不成问题。但是请注意但是。一个人要想跑过一条长年被追得四处逃窜的狗还是有相当的难度不是一个生物品种某些能力根本无法相比。 偏偏那野狗非常令人生气它总是跑跑停停还不时回头观望似乎是在和包大同玩。作为一只野狗平时相处地只是同类和人玩乐的机会很难得。 包大同跑得气喘吁吁。最后指着那条狗道:“小子你跑。老子我不信逮不到你。” 他看左右无人立即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就踏到野狗面前。那狗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捉住了。包大同已经提防它咬人可是它却没有呜鸣了几声忽然伸出舌头舔了包大同一样。 “少套近乎。”因为狗的善意之舔它口中的布娃娃掉在了地上包大同一边骂一边抢起来看只见这布娃娃身上确实藏了一些邪气但已经没什么邪物藏在上面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他低头问。 它摇尾巴。 “是在这附近抢的还是什么人扔的。” 继续摇尾巴。 “你看到什么了?” 还是摇尾巴。 包大同叹了口气“算了虽然狗的眼睛是最干净的人鬼神通通会咬但是这儿他顺手把那布娃娃扔了出去。 人形的物体最容易招邪樂他记得曾经有一家人找她驱邪只因为这家人总是晚上洗衣服然后挂在公用地院子中凉偏偏这家的女儿喜欢红衣服结果总有夜归地人看到院中的晾衣绳上吊着一个人荡啊荡地把全大院的人都吓得够戗。 这个娃娃应该是被扔在垃圾箱中的废弃物然后被某些灵体短暂附着过现在灵体即去它仍是个死物应该没有什么价值。 他预计自己会把布娃娃扔到前面不远处的绿化带中没想到这布娃娃在眼看就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拐弯落在了一片花丛中而这片花丛就在第七根石墩下。 咦?包大同奇怪了。 再低头看那只狗它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样使劲叫了一声然后哆嗦着往后退转身跑掉了尾巴差不多夹到了两个后腿之间显然非常害怕。 那只布娃娃身上明明没有古怪了为什么会突然自有意识一样的转弯?而这只狗怕的又是什么?它看到了什么?难道是自己法力太低忽略了某些东西吗? 不对如果这红衣布娃娃有问题这野狗绝不会叼着它到处乱跳。那么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邪气相吸?布娃娃身上残留地邪气受到另外一种强大邪气的吸引而转了向? 想到这儿他立即拿出随身携带地符水瓶子多抹了一点符水在眼睛上。放下手忽然看到桥墩下蹲着一条黑影正一下一下拍打草地。 包大同虽然法力受限毕竟不是常人但刚才居然没有看到这黑影要加强符水之力才可以证明这东西非比寻常是相当厉害的。而在他看到那东西的同时那东西也注意到了包大同不过他一直没有抬头嗖的一下就跑走了。 这可能是重大线索包大同怎么肯放过立即追了上去。连施展了好几个时空扭曲术追到了一个垃圾站一样的地方但那黑影还是消失了而他也认不出这是哪里。 第八章 七天倒计时――第二天的无名尸骨 是黑暗中有一点点的闪光还有呜呜的哀号很瘆▌ 包大同定下神来看到一些毛茸茸的东西在向他靠近细一看居然是一群野狗呲牙咧嘴的朝他走过来。 他吓了一跳正好看到垃圾堆里一根废弃的铁棒连忙抄在手里同时左手一个电火花打过去在地面上掀起一串蓝色电光。 野狗都是很机灵的立即判断出眼前的人不好惹纵然它们有一大群也还是立即四散跑开了。 包大同皱了皱眉感到有些奇怪。就算这是个垃圾场吧但也不可能有这么一大群野狗好像全市的野狗全集中在这里来了。 他边想边往外走闪过一个大垃圾堆就见前面的大片空地上有一排黑乎乎的房子大约三、五间的样子黑灯瞎火的一点光亮也没有但是空地上有无数野狗围着房子乱窜。 包大同右手紧握着铁棒左手捏好一张符咒慢慢往房子的方向走快到门前时轻轻一嗅不用他的灵能也能感觉出浓烈的死气因为有阵阵尸臭味从房间内传出来。 那条黑影不在这儿包大同感觉得出就算再用符水加强功力也搜寻不到半点踪迹这说明那黑影离开了。他并不是要引包大同到这里来而是因为包大同追得急无意中现了这个地方。 怪不得这里聚集了那么多野狗。可是它们又不敢叫!因为这里有极其吸引它们地东西也有它们怕得不得了的东西! 难道是鬼杀人?!为什么? 包大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退了回去打算去找个公用电话来匿名举报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连续两次现尸体? 他看得清楚门上铁链重锁他若进去。就必须强行开锁才行。他的开锁技术相当高但那锁上有怨气缠绕开起来要格外费力倘若被人现他在这儿他就说不清了况且如果他专心开锁。那个东西突然袭击他只怕他会吃大亏。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破坏现场好方便警方寻找证据。就算杀人者极有可能不是人也不能放过其他的可能。 他谨慎地走出垃圾场为了寻找道路没有用时空扭曲术一步步走出好远才现垃圾场地处通往机场的城郊结合部。那里是城市管理的死角因而藏污纳垢。不仅是市容卫生方面还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不容易找到了电话亭。他变换声音报了警之后用隐身符隐了身。就又回到垃圾场去。直等到警方到达现场打开了小屋地房门又想尽办法潜进了那间小屋。 房间内遍地垃圾但两个墙角处是干净的有两具女尸分左右坐在那里已经高度腐烂从衣着上看年纪都不大。甚至有一个像是中学生的打扮还穿着校服。 她们似乎是被杀的。但死态比较奇怪好像是两只摆好的布娃娃脖子上都套着绳套脸上没什么痛苦的表情眼睛瞪着乌黑地嘴唇边吐出一小截红红的舌头和昨晚包大同看到的那个女人死法完全相同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假设这三个人全是那黑影杀的他为什么要如此连环作案?一个灵体为什么要连续不断的杀人?如果只以“凶戾”二字来解释有点勉强毕竟灵体变态的不多但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刚才那黑影被现时他正在拍打桥墩下的草地又是为了什么? 细想一下桥下的绿化带中除了草地还种了些不喜欢阳光的花从东到西数第七根桥柱下地花似乎长势特别好隐有妖异之感。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过七天。”和警察同来的法医说。 “查找一下本高地失踪人口吧。”一个像是头头的警察摇头叹息转头间感觉窗边有个影子似地细一看却又没了猜想是警灯闪烁造成的阴影没有在意。 而其实那是包大同在从窗子往里看因为玻璃窗布满了灰尘用衣袖抹了抹。 他这样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因为人有各种感官就算眼睛看不到附近站着一个人的话也能觉察得出异常。其实所谓的隐身不全是符咒的功效还要利用人类的视觉盲点但是这里地警察越来越多了野狗早就被吓得无影无踪而且符咒的力量也在消失隐起身来越来越困难他不得不找机会快点离开。 恰好这时候又有一辆警车赶到现场尖锐地警铃声掩盖了包大同的脚步声。 娘的这里到处都是垃圾想找个下脚的地方都难走一步都会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他想快步走也不行。好在这回他还争气符咒维持的时间够长不然会被当场抓住看他鬼鬼樂樂的样子不拿他当头号嫌疑犯才怪了。 不过在包大同心中头号嫌疑犯很有可能是那条黑影而且他一定在第七根桥柱下做了什么不然不会在那里转悠还做出拍打地面的古怪行为。 车子是停在彩虹桥的包大同是用法术追到垃圾场的这两个地方相隔很远而他的法力为了维持隐身效果又用得七七八八最后只能采用最普通的法子拦住过路的出租车回去。 他要赶在天亮之前看看那里的草地有什么古怪。 在出租车上他恢复了一下体力和法力然后飞开车回家因为他即不能明目张胆的破坏绿化带也不能像一只狗一样凭两只爪子就能刨地。 而等他带着铁锨第三次回到彩虹桥下距天亮只有三个小时跟清洁工人出来扫街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了。好在草地松软他力气也还大挖的比较顺利很快绿化带上出现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一只惨白的手骨自土层中露了出来支着手掌指着第七根桥墩的方向。 “我知道你冤交给我。”包大同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喃喃地道。 咔嚓一声支起的手骨像是破碎的积木塌了。 第九章 七天倒计时(上)――第三天的失踪人口 昨天晚上有什么现吗?”花蕾小心地问“你一回来。” 她昨天晚上等包大同到半夜后来实在太累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早上醒来一下楼就看到包大同坐在桌后的转椅上当然双腿也还是架在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又像是在想事情。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也不知道是为炫耀他的长腿还是为了炫耀他的平衡能力。 “没有我睡不着觉啊。”他眼睛没睁开却笑了一下看来有点邪恶。 “你正经一点!” “好我正经一点可是 “包大同!” “好吧这次我绝对正经。”他说着忽然张开眼睛吓了正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脸的花蕾一跳“还有六天那个鬼就要来娶你了而昨天晚上我现在你之前很多女人已经做了鬼新娘了。” “很多?”花蕾很震惊她以为只有自己才那么倒霉的毕竟大千世界朗朗乾坤不是邪樂横行的地方哪想到还有其他人受害。 “前天晚上你在彩虹桥遇到了怪事然后我去接你。”包大同脸色平静“你昏倒了之后的事并不知道你遇见的那条野狗又出现了它对着第七根桥柱那一直叫我走过去看看到那里有一具尸体才被杀死不久的一个女人。” “有凶案?” 包大同点点头“你在那里遇到了怪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倒的之后有个石雕像在梦中吓你说要在七天后娶你为妻。凑巧的是那里正好生了凶案一具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被丢在那儿。或者因为那只狗的搅局又因为我的到来杀手想做什么而未做。而昨天晚上我又现了新的尸体。”看花蕾惊吓更甚他站起来改坐到沙上并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这儿。” 花蕾乖乖的坐下虽然没有依偎和拥抱但近距离感觉到包大同的气息心情安定不少可以泰然面对接下来的可怕事实。 “这回的尸体还是桥下现的?” “这回有两具尸体全是女人死状一样都是被勒死的。”包大同继续道看来一点不带情绪非常冷静“不过她们不是在桥下被现而是距彩虹桥相距很远的地方在机场路那边的郊区。” “你怎么会跑到那边去的?这差不多是城市的两端。”花蕾惊讶地问道。 “问得好啊花骨朵。”包大同微笑着赞扬但没有一点嘉许之意倒像是哄孩子然后把昨晚又遇到那只野狗后来又现一条黑影再后来跑到垃圾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花蕾好歹也算是了解一些灵异事件的人知道这些情况后万一遇到点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那就是死了三个人了?”花蕾皱紧了眉头“不会是什么连环杀人狂吧?可是那和我的事有什么关联呢?” “先不是三具尸体而是五具因为昨天我在第七根桥柱下的还现了两具无名尸骨。埋得很浅只有一米多深不过因为以前埋的时候表面功夫做得好又因为是在桥下的绿化带中居然没有被现。”他皱眉想了想“我感觉那尸骨不像死了很久的但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了凶手肯定之前对尸体做过什么也许是分解割肉掏出内脏 “不要说了。”花蕾堵住耳朵“别和我说细节。” “好吧好吧我们不讲这些恶心的继续推理案情。”包大同安慰性地拍拍花蕾的头“从昨天到今天我一共现了五具尸体都是女人也就是说有五个鬼新娘。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看她只有六魄的身体上阳火微弱活泼泼的丫头总有些憔悴还真让人有几分心疼。 “为什么这样说?也许和阴婚无关只是一个残害女性的变态狂魔呢。”蕾有点寒不自禁的向包大同凑了凑。 包大同挪动了一下身体位置环住花蕾的肩“我之所以这么判断推测这几起凶杀和阴婚事件有关是因为昨天我还打听到彩虹桥之前出过事故很可怕、但也很简单的事故。在彩虹桥施工期间有六个建筑工人掉进地基里摔死了因为要弄出尸体非常困难而且容易被曝光这起安全事故所以包工头就指挥手下用水泥直接灌注了桥墩包括那六个死人在内。” 听到这儿花蕾捂住了嘴把惊叫闷回到肚子里。她实在无法理解那个包工头的做法做了这样的缺德事难道他不怕报应他就不做噩梦吗? “他们就被混合在 到桥西数的第七根桥墩中那是你每天都会路过至少方。”包大同仍然不动声色甚至让人感觉他有些漠然“我推测之所以有个石雕像似的东西说要娶你恐怕是他们中的一个看上了你吧。” 花蕾略带惊恐的看着包大同就不出话。 她经常和朋友出去玩回家很晚因为是自己开车所住的高级住宅区的治安情况又相当好所以她认为没有危险。而且她从小身体非常不好早养成了晨运的习惯经常在天色微亮时出来跑步一想到每一次无意的经过石柱中都有一双甚至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她全身的寒毛全竖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她问头一回希望包大同错了。 “彩虹桥的事故当初有传言后来给压了下去但确实是生过这种横死凶死的事。”包大同道:“目前的一切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不过我觉得事情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 第一彩虹桥出现过可怕的事故死者都是年轻的建筑工人很有可能都没有娶妻。 第二有个鬼要娶你而且是石雕像的形象。虽然你梦到的是个白石雕像但在幻像上偶尔有点出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第三你开车出了两回意外的状况都是在彩虹桥附近而你每天都会经过那里。 时间、地点、人物、动机全部具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别忘了我们还有旁证就是那五具尸骨。看起来就像有人专门杀了女人然后埋在桥墩下给那六个人娶鬼妻搭尸骨。他们有六个枉死的魂而目前已经有了五个女人陪葬来谁敲门也不开。” 他突然开玩笑花蕾从紧张中一下进入到调侃时间一时不能适应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包大同微笑真想捏捏花蕾的脸蛋。这丫头有时候怎么那么可爱哪!不行绝不能把这花朵一样的女孩子送给邪物做妻。 死都死了为什么就学不会放下?学不会看着未来。死亡是什么?不过类似于一种植物是从一片叶子到另一片叶子的迁徙干嘛非得拉家带口的啊。 “可是“他真的不像个建筑工人文质彬彬又优雅好像很有学问似的。” “这是个问题我会调查的。”包大同重又正经起来“过一会儿我就会去调查一下当年那个包工头和那六个死者的事假如那六个死者真的是未婚娶的年轻男人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他们中的人要打你的主意。那个黑衣人说不定是另一个看上你的没想到我家花骨朵这么多人不是是鬼看上了。” 花蕾轻拍了他一下没说话。 谁也不想有这样的桃花运哪!可是为什么有人就看不出她的魄力呢? “放心我不会落下任何一条线索位爱给人补车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先生;还有那个自称姓高的媒婆每一个我都会查的我不会让任何一丝危险潜伏在你身边。”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无比认真亮晶晶的黑眼睛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又坚定又温柔的东西瞬间击中了花蕾脆弱的心。 第五章七天倒计时 早饭后包大同小睡了一个小时不到9点他的手机连响了两次。第一次是凌小佳来电约他出来午饭顺便把本市各大公墓这两天有“并骨”要求的名单给他。 “效率很高嘛。”他夸奖。 “也不看看是谁的事。”凌小佳娇嗔地道“以后要怎么感谢我?” “这是花骨朵托我办的下回让她请咱们吃饭。”包大同含糊过去。 不是凌小佳不可爱而她太认真。他虽然花心女朋友换得快可是他从不伤害女人每个人跟他在一起时都知道是不能长久的大家开心玩乐而已。 应付过去凌小佳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不出预料的是另一个高效率的女人傅如心她带来了当年那个包工头手下的消息。 第十章 七天倒计时(下)――包工头的下落 如心不像凌小佳那么直白直接要求感谢而是聪明不说包大同倒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等事过后好好谢谢人家。 那包工头名叫段德祥这是他的手下绰号叫老鼠的新包工头说的。不过问起当年的事老鼠什么也不肯说坚称有六个人不服管教跑到南方去淘金了连声招呼也没打后来再没见到过。 他神色躲躲闪闪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可无论怎么问他就是这一套话似乎背得很熟了。最后还说那六个人真是傻说不定被人骗去打工又拿不到钱死到外面也说不定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 包大同也不逼他只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不断的说以此来加强谎言的说服力直到他重复了一段话三遍轻描淡写的道:“我只是随口问问那六个人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没兴趣你只要告诉我段德祥现在在哪儿就行?” “这位先生我和段二哥三年没见了哪里还有联络?”老鼠还是坚决不给提供任何消息。 “当年出了工程质量问题后他就再没有做这一行吗?”包大同故意说起工程质量问题打消了老鼠的戒心。 “怎么还能做哦。”老鼠叹了口气“我们村的人都是和他出来的他对大伙有过恩惠。可是做我们这一行有时候工程款是要先垫付的。出了那个事先前赚的钱都赔上了不说连自己的家当都搭上了欠了一屁股债哪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那你们的家乡在哪?” 老鼠一愣想说不记得了又知道这话说给狗听连狗都不信一时僵住了。 包大同一笑“老鼠这不是难打听的事我也不是非问你不可不过图个省事你不说也由得你。若是朋友帮个小忙以后介绍个工程什么的总有个帮衬不是吗?” 老鼠也是混迹多年的人知道是傅如心介绍包大同来的而傅如心在本市的建筑行业人头很熟。如果得罪了眼前的人只怕以后得不到照应脑筋在一瞬间转了七、八圈。 最后想想这个姓包的也没问什么他只是说说家乡的事不算违了誓干脆当送了个人情好了。 包大同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得到了段德祥老家的具体地址然后再度问起老鼠有没有听说过段德祥的消息。 据老鼠说他三年漂在这里赚钱没回过家。段德祥也确实没找过他只听回乡下探亲的同乡说有人看到过段德祥连夜带着老婆孩子跑路因为追债的天天上门连打带砸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所以这位先生您就算找到我们村也未必找得到段二哥。”最后老鼠总结道。 “我不找他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六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甩下这句话就走根本不管面色惨白得像白老鼠的包工头呆愣在当地。 上午办完这件事中午就赶去和凌小佳吃饭拿到了那个“并骨”名单。 凌小佳这事做得很仔细因为“并骨”的人要更换墓碑或者再刻上几行字所以连死者的生辰死祭也可得清清楚楚很方便他从中寻找年纪较轻的人。 整个下午他都呆在杂志社里筛选好在这种业务不是很多其实他大半时间倒都是在思考。 如果鬼新娘配阴婚的事是真的谁会为那六个人这么做呢?谁会为这种事杀人呢?谁会偏执到这个地步呢? 会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三种一种是因为愧疚、一种是被威胁、另一种为了某些比较奇怪的理由不能以常理来论之的比如传说中的养鬼。 如果是因为愧疚包大同认为段德祥为那六人配阴婚的可能性比较大。只要是人好歹都有一点点人性就算他当年做了那么缺德的事也难免事后后悔。不过他举家避债而去一定是东躲西藏的在时间和精力上似乎不能顾忌到这么多。 如果是被威胁的那范围可就广了任何人都有可能也许是在特别巧合的情况下某人被石柱中的怨灵所胁迫。这种可能性是三种情况中最小的因为巧合总是一件非常不确定的事情。 第三种情况看似荒唐可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却是可能性最大的因为包大同昨天看到的黑影是一个灵体不是真正的人类垃圾小屋那边也弥漫着很强的怨气而且这些女人死状奇怪如果是被勒死的怎么会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具体的细节他会等验尸报告出来才能确定而“并骨”的情况也要和花蕾查的夭折人口情况相联系才能直接找到目标。 可是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个黑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显然不是行善不是为了帮助孤独的灵魂得到幸福。但真是养鬼吗? 其他不为人知的可怕目的 据傅如心讲在段天德离开后接手的建筑公司找和尚道士做了**事还放了鞭炮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就可以镇住凶死之人了。虽然那个地方有邪气时常会出事故但他们绝不可能跳出来害人如果灵魂真的那么执着不去也会被缚在那个地方不能到别处去这就是所谓地缚灵。 要想释放这些地缚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高的力量是不行他不相信有那黑影能办到这件事。但是不能释放那六个凶死的人的话想养鬼也养不成啊。既然养不成也就没有必要为他们做那么多事了。 矛盾啊矛盾纠结啊纠结不过包大同并没有烦恼。他办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了以前和阮瞻、万里合作的时候也这么做过越是混乱就越是离结束不远了。 晚饭时花蕾终于从房间内出来了。 她一定是怕被怨灵捉走当鬼妻所以这次特别听说包大同不让她出门她就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杂志社。所有的事都是在家里依靠电脑和电话来调动她的背景实力来调查。 “有结果了?”包大同微蹙了蹙眉。 花蕾面色有点苍白虽然因为没离开杂志社这个堡垒而没有再失去魂魄但阳火仍在渐渐微弱下去。这不仅说明给她下了桃花劫的邪物非常厉害也说明她工作得太累了。 其实那家结了阴亲的人家并不是特别重要的线索他们的作用只在于可以引出那个姓高的媒婆来。当时她看出了有东西看中了花蕾这说明那媒婆也不是普通人类。找到她可能会得到更多的情报。 再大胆假设一下她会不会和事件事情有关系呢?话说回来三个线索中唯有那个换车胎的男人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但那天高媒婆见过那个男人说不定能提供线索出来。 但是找到结阴亲的人家不用查夭折或者失踪人口也可以从“并骨”名单上应该能确定毕竟结阴婚只是个仪式最重要的是把尸骨或者骨灰埋放在一个墓穴之中。 他分析过那家人在城市举行仪式墓地也一定是在城市否则就会在乡下全办理了犯不着那么费事。既然如此从办阴婚的经济投入来看新郎和新娘的“家”也不会太差凌小佳给的名单差不多一网打尽了本市条件好的所有大型公墓了。 让花蕾查夭折人口不过是给她点事做让她别胡思乱想为了让她觉得自己有用让她觉得这个任务非常重要且关键包大同很是费了一番口舌分析了半天案情给她听。可是没想到这傻丫头这样执着认真居然不眠不休的调查这不是违背了包大同的初衷吗? “我做了个表然后做了配对对比最后确定了十个人最有嫌疑。”花蕾说。 “花骨朵啊不用这么认真。还嫌疑?人家不过是结婚哪用得着这么么严重的词。”包大同看她站得晃晃悠悠的连忙拉她坐下。 “好吧我会放松点的。”花蕾长吁了一口气“我还弄到了他们的照片可是还没时间细看呢。” 包大同知道她是怕看不敢一个人面对那天鬼新娘的照片但是他厚道的不说破只说:“我这也筛选了几个人你可以再对比看看范围要小得多了然后我们再认照片。” 花蕾点了点头低下头在茶几上对比人名包大同从背后望着她看到她这两天连肩膀也消瘦了不禁心生怜意。 这个丫头有时候较真得可爱。但她是什么身份来历?小时候是否很病弱呢?感觉她到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且常常让他感觉她要离魂似的。 “你小的时候生过很严重的病吗?” “有啊。”花蕾头也不回一边继续对照人名一边回答道:“我从记事起就一直生病吃药到十八岁时都没怎么出过家门。我老爸老妈就一直看护着我我总觉得我简直是个累赘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好了现在我壮得像牛似的。” 怪不得花蕾纯真得不谙世事原来是一直因病被关在家里不过他倒没见过这么可爱苗条的牛刚要说什么小牛突然道:“啊我找到了这三个人和我查的三个重合了。” 第十一章 香消玉殒 个嫌疑人三个重合者最后再比对照片确定了最。 花蕾看着桌上那张照片一直躲到包大同背后“就是她那天晚上办阴婚的人就是她!” 包大同拿起照片左右相了半天面“这女孩挺漂亮的可是没有短命相啊。” “放下放下!别看了。”花蕾缩在包大同身后轻拍他的肩“我总觉得她在瞪我。” “纯粹心理作用。”包大同语带嘲笑但还是把照片反扣在了桌面上再顺手拿起打印着这女孩资料的文件。 上面写着:宋欣一九八六年一月十五日生家庭住址后写着死因是车祸死亡时间在一年前。 横死!包大同皱紧眉头。全世界死于车祸的人高于空难死于此因应该也算寻常可他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呢? 再看看跟宋欣配阴婚的男人居然是死于三十年前的死时也有三十岁了就算是阴婚吧显然也很不般配怪不得花蕾那天说宋欣显得不甘愿。 不过据花蕾讲当时那个高媒婆用香火制服了这女孩似的显然这媒婆绝不简单。 “现在要怎么办?”花蕾问。 “我一会儿就去宋欣和那个新郎的家看看少不得要冒昧一下了。”包大同叹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要跑一趟外地你帮我订机票我要去那个包工头段德祥的家乡调查他和那枉死的六个人的情况。” “不用这么急吧?” “我做事一向战决。”包大同说着心里却计算着花蕾的生命期限。他有大把的时间可花蕾没有。 花蕾见他说得坚决立即起身为他去订机票走到窗边时正好看到停在窗外的小甲壳虫汽车脑海中突然划过一条闪电一个从没有被注意的事浮现在心头。 “不对啊。我才想起来那天我在彩虹桥下出事车子的左前轮爆胎了为什么后来你还能开?”她停住脚步惊问。 “第二次车子爆胎是幻觉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连那个黑衣男人也被唬过了。”包大同轻描淡写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指挥开着的汽车爆胎可不是容易的事啊特别是桥下缓冲地带比较小。你对我说是爆车胎了但我是赶到时你的车子完整无缺。但是如果那个黑衣人也是灵体他为什么也被迷惑了难道看中你的那位灵力如此之高?” 花蕾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外地吗?”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杂志社里。 小夏和老公去乡下祭祖了听说是她公公的祭日他们每年都要回去。假如小夏在她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有时候还会恐惧。不是只有鬼怪可怕一个人呆呆空荡荡的房子里那种静也很骇人。 她在彩虹桥下被迷的那天小夏正好离开假如小夏晚走一天是也不好总是麻烦人家。她听包大同说过当年小夏为救阮瞻差点死掉所以阮瞻极度爱护妻子为此常和包大同吵来吵去。 有时候真是羡慕小夏和阮瞻两个人的相爱。婚姻就该是这样而不是双方条件适合而成就的契约。什么时候她也会有这样疼爱她的老公呢?她年纪不算小了为什么包大同就是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包大同?!为什么会想到他!难道她心里对他 想到这儿花蕾偷偷回头看去。见包大同不言不语地坐在沙上凝视想着什么手里无意识的抚摸着手机神 专注颇有些成熟男人的魅力。也许她凝视得太久i感抬头也看了过来。 不要烧盘!不要烧盘! 她拼命告诫自己可是全身的血还是往上涌脸热得像烧一样似乎她做了什么大错事被逮到了。 奇怪的是这回包大同没有逗弄她只笑笑道:“我一天就回不会多耽误的。” 花蕾想争取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 到女死者宋欣的家调查很不顺利她的家人拒绝和包大同交谈直到包大同运用丰富的专业知识给宋宅动了一下风水格局并给人家算了算命数讲解了经脉之气对健康的影响才博得了女主人也就是宋欣母亲的好感。 “包先生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宋母问。 “实话说我是一个风水师给人看阴阳宅的。”包大同背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目前请我的这家人想为自己早夭的儿子结一门阴亲让我帮忙。巧的是那天晚上我路过彩虹桥正好看到宋小姐大喜之仪可惜当时我有事离得又远没机会见到那位大媒所以来打听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家宋欣结阴亲?”宋父仍然略有戒备。 包大同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个事无需隐瞒啊虽然我本身觉得这是件虚妄的事但这是父母一片舐犊之情俗话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这也无可厚非很容易打听的。” 他这话说得体贴宋氏夫妇眼角立即湿润了。 包大同借机道:“宋小姐是如何仙去的?这样年轻漂亮真是可惜。” “无妄之灾。”宋父长叹一声慢慢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包大同听。或者是因为包大同那份同情的真诚或者是因为内心压抑的悲痛宋氏夫妇几乎一打开心防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宋欣和大部分人一样从小到大平安的成长因为家教良好所以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社交生活都很优秀而且也非常孝顺这样的平静持续到了一年前。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那天她晚上和父母串亲戚回来一路上一家人有说有笑走得好好的她突然站在那愣眼神奇怪的盯着车来车往的大街。 当时她父母感到没有理由的惊惧感因为无论怎么叫她她也不动非常不对劲看人也是低着头长散下从头缝中冷冷的斜视。 正当她父母焦急得不知所措时她忽然对父母的呼唤有了反应以奇怪无比的度冲向马路边上的围栏。一人多高的铁栏杆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单手一撑一下子就跃了过去迎向了一辆开得飞快的私家车 那一天她香消玉殒。 而她去得太突然让父母根本无法适应而且对她的死一直存有恐惧的疑虑是什么让他们的女儿突然疯的? 第十二章 配阴婚的可能 应了宋氏夫妇改天去给宋欣的阴宅看看风水包大他们也不知道高媒婆的地址是宋欣的姨妈说服他们给宋欣结阴亲的。 不过从宋家出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打算后天再去宋欣的姨妈家并且托宋母提前帮打个电话。听说宋欣的姨妈是个非常迷信的人这样他就放下了心因为这种人最容易对付很容易就能套出话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乘飞机到了包工头段德祥的家乡。 那是个富裕的小镇子并无想像中的贫穷和荒凉但是街上的青壮年男子似乎比较少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个镇子有好多个包工队这个时节全都带队到全国各大城市打工去了。 不过说起段德祥居然是这个地方小有名气的人物。据说二十年前是他第一个拉起了包工队到城市当了建筑工人然后帮助许多同乡干上了这一行家致富。每个提到他的人都说他是好人然后又同样惋惜他的倒霉。 “德祥那孩子以前手下宽松帮了不少人没存下多少积蓄。所以垫付的工程款拿不回家里的东西卖个精光也才够开工钱的。”一个当地健谈的老者告诉包大同“最后还被逼债的天天堵在家里连孩子上学也不让去老婆想上街买个菜也给打回去了。” “不是从银行贷的款吗?”包大同问。 老者摇摇头表示段德祥是从当地的地下黑钱庄收借的钱所以对方才会这么无法无天的要账最后竟然扬言要卖了段德祥的老婆孩子再搭上段德祥自己。 “这王八整着卖不值钱给他拆开了先卖了角膜再卖了肾然后挖出心肝最后卖了全身的皮怎么也有几十万。”老者模仿着收账者的语气表明他们有多凶狠。 “那他们怎么逃走的呢?” “可巧有一天晚上下雹子大的足有鸡蛋那么大连田间的牲口都砸死不少。”老者感叹道:“许是老天看德祥可怜才了这一场怒他一家三口也顾不得挨砸连夜从家里跑了有人看到过顶着大盆跑得溜儿快。”他说着露出得意的神色好像这场冰雹是他求来的好保佑段德祥一家可以有机会背井离乡逃避追债迫害。 世界很大一家人如果故意隐藏起来除非是通缉或者是机缘巧合否则是找不到的。而段德祥的家奇怪的没有被追债者占据只是荒败着隐隐露出萧杀的凶气。 包大同很是奇怪站在街角看了半天。 照理说这里也没有死过人不过是有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收债人欺侮和虐待这一家人罢了。但是为什么那几间青砖大瓦房给人感觉像黑洞洞的地穴连阳光照在上面也显得冷了下来呢? 不过他没有时间多呆既然段德祥一家走了他就应该先打听那六个“失踪工人”的事情。在这壮劳力很少而闲人很多的地方施出一点意外之财就可以令他知道许多事情并不需要很费力气。 据查那六个人一直没有回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大伙儿都说这六个不听话的崽子一定是被人骗上船到外国做苦力结果死在外面了。幸好段德祥心眼儿很好不但没有怪罪他们忘恩负义还债的时候优先给了这六家人一大笔钱说是没有看住他们心里愧得慌。 崽子在当地的土话中专指没有娶妻的年轻单身汉。 这些话不知这些当地人是真的相信还是编来胡弄自己的。但以段德祥以往的口碑来看应该没有人怀疑他做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 再想想这些乡民没必要说谎看来段德祥在某些时候真是个好人舍财、仁义、慷慨助人不能说是个活菩萨吧也是个大善人。甚至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包大同一度以为自己开始时判断错了当初把那六个人灌注在石柱中的另人其人。 不过翻来覆去的再琢磨一遍还是确定段天祥就是凶手。因为除了他别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做出布置也不可能有人敢这么做更不会使老鼠为他守口如瓶。虽然有封口费的缘故但肯定也有保护他的念头在内。 万里说过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善恶总在一念之间。也许段德祥真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但是一念之差使他铸成大错最后要不断的以一个个谎言掩盖前面所做的错事。他并非故意可是却回不了头。 再看这些乡民的态度他们虽然现在同情段德祥但当初却没有人帮他一把。照那些乡民讲段德祥对这个富裕的小镇中的每一家人都有过恩惠为什么段德祥遇到经济困难的情况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当初段德祥大概是求助过众人吧可是其他人看到段家败落舍不得自己辛苦攒的血汗钱借出后打了水漂肯定以各种借口拒绝过直到最后看到 逃跑才能减轻一点心理负担。 看到他在那苦撑这些人多少受些良心的折磨他一走就不同了。所以段德祥一家逃了生天是全镇人都开心的事。而且估计没人希望他再回来。 人情冷暖想必一直被众人捧着以为是小镇英雄的段德祥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尝遍了。所以他大概不会回来了也就是说很难找到他了。 但至少包大同此行证实了一件事娶妻的具备配阴婚的条件。 之后他又运用了一点自掏腰包的“调查费”随便编了个理由从镇上的户籍部门用手机拍下了那六个人的照片再调查了点他们生前的事迹打算今后万一有短兵相接的时候好方便辨认。 做完这些正好赶上短途汽车到附近的城市去搭飞机回家。 一进杂志社的门就看到花蕾从楼上一蹦一跳的跑下来手里拿着她的眼线传真给她的、新出炉的验尸报告和鉴定报告。 包大同现的三具尸体全是因窒息而死奇怪是她们在死前都没有挣扎而她们脖子上的痕迹表明她们是自杀的。 既然是自杀就要有相应的工具和适当的地点。但现尸体的地方没有绳套也没有挂吊的痕迹。大桥下的那具尸体甚至没有挂掉的地方。 若说是现她们的位置不是第一案地点吧可谁那么无聊要搬动自杀的尸体呢?其中两具还放在一间垃圾屋中摆成个布妹妹的形象? 那个地方附近的居民讲那几间小屋是几个拾荒的人私搭乱盖的房子因为市容管理上出现空白也没有人勒令他们拆掉。不过那几个拾荒的一年多前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过。事实也证明邻居没有看错小屋门上坚固铁锁一共挂了好几道。经初步鉴定至少一年没有开过那么那两具尸体是如何进去的呢? “这能证明你说得对啊这是鬼杀人。”花蕾解释。 包大同点了点头心中却想那个恶灵能让尸体进入小屋经现场鉴定没有任何脚印留下就连门窗和锁上都不留下痕迹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很难对付。 “但是这个现场勘验报告中说现场有一对人脚印出现在窗边应该是你吧?”花蕾问得到包大同的肯定答案后蹙紧了透气的眉“那如果警方现在垃圾小屋出现的脚印和在绿化带上出现的脚印是同一个人的而当时你在报告凶案时站到过草地上对比之下现是你不是很麻烦吗?” 包大同耸耸肩“当时我法力不够了无法控制脚下但是我伪装了一下两对脚印不会相同的。照科学推测站在垃圾小屋窗边的人至少有一九五高体重二百斤左右而我才一八三、七十五公斤所以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花蕾笑了“你可真坏故意混淆警方的视听。” 包大同很冤枉“当初我没有破门而入就是要为警方保留第一现场的证据的但是我虽然好心却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最后不得不绕乎他们一下了。话说有证据让他们查是好事不然他们会困在这个类似于密室杀人的案件中不能自拔。” “那你要怎么办?” “我在想在想呢!”包大同指指脑袋“但是我没时间歇着过会儿就去找宋欣的姨妈了解一下高媒婆的情况。她的死是车祸但肯定也是他杀。和那五个可怜的女人一样她是被什么诱导而‘自杀’的。或者这表面上看起来是自杀实际上还是他杀只不过杀人人可以控制人的心灵让人自己动手。” “你不休息吗?”花蕾看包大同有点憔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不忍。 “好啊好啊我睡会儿你陪我吗?”包大同挤了一下眼睛。 哦这个人!就不能对他好一丁点儿! 第十三章 高层公寓 高媒婆家的地址很容易就到手了。 但是包大同现一个问题虽然宋欣结阴亲是她姨妈极力主张的但劝服者却另有其人就是高媒婆。 宋欣的姨妈和姨夫感情非常好她姨夫三年前去世后她姨妈一直非常伤心怀念希望和老公的灵魂能够见上一面。于是迷信的她四处打听能够沟通阴阳的能人异士钱花了不少但上当受骗却不是一回半回了。 直到一年前有人介绍了这位高媒婆给她。 在高媒婆家宋欣姨妈终于见到了自己去世的老公一尝所愿。虽然她老公是附在一个布娃娃身上的但两人生活的点滴他都记得也说的准确宋欣姨妈因此再没有怀疑差点当场哭死。 之后她又多次找到高媒婆想多见老公几面但高媒婆却坚决不许了说阴阳两界不能随意穿越否则乱了两界的规章活人受罪不说死者更要不安能见一面已经是非分人不可过分贪心。游牧之神手打。 宋欣姨妈心里也知道高媒婆说的对见她不是为了一味的赚钱就特别信赖她决定放下思念让老公在那个世界可以过得开心。当时宋欣离奇去世不久她请高媒婆顺便帮宋欣算算在阴界过得可好?再算算他们宋家是否招惹了什么邪祟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幸呢? 高媒婆听到宋欣的事忽然皱起了眉头说宋欣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来这个尘世只是应景一遭请宋氏夫妇不必挂怀。但是她来时孤单去时寂寞如果不给她找个伴她在那边就会非常凄凉说不定还会受人欺侮。就算到了年头转世只怕来生还是孤苦的命。 宋欣的姨妈很疼她想到自己的外甥女这么凄惨。连忙请求解救之法。高媒婆说就只有结阴亲一途有个男人在那边也算个人家。过得好些为来生也铺铺路子。 宋欣的姨妈回家后连忙把这话告诉了宋欣的父母但宋欣的父母非常宝贝这个女儿一时无法接受让死去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宋欣的姨妈听了高媒婆的话隔三差五就来游说说到后来让宋欣的父母动了心。 巧的是。宋欣的母亲有一天梦到女儿被一群恶狗追咬哭得非常可怜。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帮她赶走了恶狗。一般来说除非是自己的亲朋梦见的陌生人面目都很模糊但宋欣的妈妈却清清楚楚记得那男人的样子年纪三十上下五官端正。穿的衣服很老式。 醒来和宋欣的姨妈一说她姨妈立即拿出一张照片给宋欣妈妈看。宋欣妈妈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梦见的那个男人。 当时宋欣姨妈就觉得这是缘分天注定因为宋欣的父母虽然还没有彻底答应配阴婚的事但她姨妈已经开始张罗人选了。当然还是找的高媒婆。城市中这种事比较少见了找了不少日子才找到一家而且对方也有这个愿望。 男方叫何明三十年前也是死于车祸死时三十多岁。虽然去世的日子久了可老母一直不能放下牵挂高媒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些找上老人一说立即就谈成了。游牧之神 所有的阴婚婚仪、进行程序、请来的丧葬服务人员全是高媒婆一手操办当然她也收了价格不菲的酬金。具体说来男女双方各收三万元。 包大同听到这儿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每家三万元?两家就是六万请吹鼓手、采办那些纸扎用品、婚礼当天的真实喜饼什么的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一万块就这么折腾两下就净赚五万?这是多么好的生意啊。 他猜高媒婆做这事也不是一两两天了如果生意好的话现在大概能住豪宅、开名车但从宋欣姨妈给的地址来看高媒婆住的地方是郊区。不过听说那里的房子大而便宜地热供暖质量还是不错的只是到那里要经过公里收费站来回都要收费实在不很方便。 那天花蕾看到给宋欣送嫁的队伍似乎宋欣不愿意嫁人可是却被高媒婆制住了。那么她为什么从轿子中跑出来呢?为什么会直冲到花蕾的身边?是求助?还是这事和花蕾有什么相干? 宋欣父母讲过给宋欣配过阴婚后他们同样梦到过一个场景宋欣坐在一个小屋里衣着整齐头梳得纹丝不乱对着他们说过得很好。 宋氏夫妇很欣慰包大同却怀疑这两回的梦太巧合了究竟是谁让他们梦到的?如果某人为了赚钱而骗他们继而施的法术这个人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大概和阮瞻差不多。当然就比拥有十八岁法力的他强得多。 还有宋欣虽然是横死但如果没有怨念的话她都死了一年了早就应该去到了该去之地怎么会附在照片上来吓花蕾呢?当时高媒婆又为什么对花蕾说那番话? 带着这些疑惑包大同来到了高媒婆所住的地方。 那是个高层公寓附近居然有个人工湖风景非常好。在这样的地方楼层越高房价越高按理说高媒婆消费得起可是她却是住在一楼。游牧之神手打。 一走近楼感觉很阴暗天气本来就有点冷了此刻更给人全身毛孔都张开了的感觉。包大同皱了皱眉感觉这不是天气所致毕竟这是上午十一点阳气还是在上升的趋势并未达到极致。 他按响了1o1的门铃等了好久才传来一阵“踢哒踢哒”的声音很奇怪因为这证明对方并没有拿起门铃对讲机可是包大同在外面却听到了。 “你是谁?”很尖利的声音感觉很阴沉。 “我听人介绍来的是我妹妹配阴婚的事。”包大同道盯着对讲门铃上的房门号似乎感觉那有一双眼睛可以往外看似的。 半天没有声响似乎那边的人离开了但包大同却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吃吃的似乎有人在笑。接着“咔”的一声楼门口的大铁门开了出沉重的声响。 第十四章 高媒婆 很多高层楼房的走廊是环形的中间部位是电梯和逃生梯高媒婆所在的楼房也是一样。只是一般情况下房门号是顺时针或者逆时针排列这个楼奇怪的是以左单右双来排列而且是从最里面起算。 也就是说1o1室在走廊的最尽头隔着两部电梯正对着逃生梯。 包大同观察了一会儿慢慢走了进去铁门自动在身后关上看来治安环境不错可是却给人阻隔之感好象被吞入了怪物的巨口中除了往里走没有别的出路。 走廊出奇的静除了他的脚步声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他在找到1o1室的门牌时却忽感有异一种严重的存在感来自于侧方。 蓦然转头一个枯瘦而阴郁的少年正坐在逃生梯的最下一层脸色青白就像有一百年没晒过太阳似的此时正死呆呆的盯着他眼珠和身体都是一动也不动看来好象个人形木偶。 而且没有呼吸的声音。游牧之神手打。 他侧着身似乎一直守在那儿水泥的楼梯从左侧拐了个弯儿向下延伸着因为黑暗而寂静似乎是通向地狱深处其实不过是通向地下室。楼梯尽头红漆木门上挂着一把级大锁看着好象是关了可怕的怪物一类的东西透着几分邪异。 咚! 包大同还没做出判断身后的门猛得被拉开了一个人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站在门口。瘦小满脸皱纹半长不短的头穿着一身黑衣服从外貌上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可包大同知道她是女人高媒婆。 “请问……”他开口。 “进来。”高媒婆打断他一闪身进去了房门就那么大开着。 包大同探头看看房间又回头看了看那少年见他还是盯着自己不说也不动意外感分外严重却只得走了进去。 客厅内异常简朴甚至让人感觉是穷困的光线很暗饭桌和沙都像是捡来的家用电器一件没有大约四十平米的厅这些家具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另三分之一空着最后的三分之一放置这一颗奇怪的树像最大号的圣诞树可是枝叶全染成了红色上面挂满了照片。 包大同吸了吸鼻子。 这地方有阴气可是没有邪气证明没有祟物作为一个灵媒的家这是非常正常的但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些照片……” “这是姻缘树都是我做过的媒配的阴婚。”高媒婆再度打断包大同一挥手房门“咣”的一下关上了而在门关闭的一瞬间包大同看到门外的少年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感觉相当古怪于是慢慢踱到树边看着那一对对男女的照片并排而放相互间用红绳牵着什么年代和年纪的都有但大部分都很年轻其中还有宋欣与她的“老公”粗略看下至少有五十对以上的阴婚照片。游牧之神 眼神一晃似乎感觉有一张照片有些面熟似乎是那六个被封在桥墩下的人之一还有一张好象花蕾的模样但因为照片繁多不敢太确定才想看得仔细树忽然转动了离心力使最外侧的宋欣照片向外一甩差点打到包大同的脸。 “不要乱翻人家的东西。”高媒婆不冷不热的说手指还伸着不知用什么法术在几米外就让红树转动了起来。 “我既找您做媒当然要了解一下您的收费可不低呢。”包大同不急不燥。 “为了死者安宁生者宽心这点钱并不算多。”高媒婆声音尖利不过听不出悲喜只有阴沉“再说你身无哀气家中并没有人过世又是为什么来的?”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开门。” “来者是客。” “我也有我的理由。”包大同见高媒婆开门见山也直说道:“我的心上人给一位好兄弟看中了问题是我不想让给他不管他多厉害也是一样。” 高媒婆一愣眯着眼睛看了看包大同“是那个小姑娘吗?”她忽然一笑“你要看紧啊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再也夺不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是找您配的阴婚吗?告诉我是谁委托的?” “客户的事我不能透露。”高媒婆又回到脸上无喜无忧的状态“做哪一行就要有哪一行的规矩你想让我破坏行规吗?我知道你今天来就不会善罢干休可是我绝不会说的。” 她说得明白把包大同几乎瞬间心头火起。 “配阴婚是积功德难道您不知道?但是这个委托人很可能为了配阴婚而杀人我不管他是人是鬼绝不能让他再这么做下去。”游牧之神手打。 高媒婆不说话慢慢走到沙前坐了下去。沙太旧了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有一个人在沙下呻吟。 包大同跟了上去还没说话高媒婆先道:“有人看上那个小姑娘是我看出来的她身上有桃花煞。但是我可没说有人委托了我你问我也是白问。” “那让我看看照片他们的照片有许在上面。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也许记不得了。”包大同有些急刚才平静的心态完全不见了。因为高媒婆明明对花蕾有印象还说别让别人抢走否则就会夺不回来云云。 这一切证明她是知情的问题是她不肯说而且看来神色坚定。 他不该急的情绪一变化他就落到了下风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他就是不能平静一想到花蕾被杀死在他面前灵魂被带走他忽然感觉有点受不了。 从来不觉得这么重视她的大概因为是生与死的关系一瞬间感觉她变得重要了。 向四周一望现这是个两居室厨房和厕所的门虽然大开着但两个卧室的门却关得紧紧的门上还画了些古怪的画昂才全付心思全放在了那棵红色怪树上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才知道那画中居然隐藏这符咒似乎要阻隔什么东西。 而且当初听花蕾说过高媒婆身边跟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会不会是门外的那个呢?他为什么守在地下室门外的楼梯处地下室又为什么锁上了? 来的时候他打听过这边的住户每买一套房子地产商都会赠送一间地下室做为储物室按理说应该大门敞开每家人都能进去才是为什么是锁上的。 再说那扇锁紧的门并不像原装的似乎门是后来安上的。 这个房间和那个地下室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个高媒婆肯定不简单要怎么才能套出她的话?或者她是不是幕后的指使者?只为了钱或者别的东西就能使人做出好多可怕的事。 第十五章 七天倒计时——第五天的结婚仪式 “何必来找我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才是正经。”高媒婆忽然说“我倒是喜欢那姑娘和我家正正是一样的人倘然你护不了她不如让她嫁我我家正正反正女大男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包大同长眉一挑。 正正?是外面那个面色苍白阴郁的少年吗?为什么说花蕾和他是一样的人?那个正正不人不鬼的怎么会和花蕾一样。高媒婆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扰乱他的思路还是有什么阴谋? “我的妞由我来安排就不劳您老费心了。”包大同瞄了一眼姻缘树“不过我就是个好奇的性子就是想瞻仰一下您老积的那些功德看不到都走不动路了您说怪不怪?”说着忽然向姻缘树横跨一步伸掌一吸。 那看起来不过是个摆在墙角的盆栽可是包大同运用了法术一吸之力相当不小那姻缘数却居然没动似乎底部死死吸在了地面上只有枝枒全张开了。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这才现这棵所谓的姻缘树只是看起来是树实际上是一把破破烂烂的伞每一条伞布上都挂着照片大概因为飞扬起来和光线的关系照片上的人似乎活过来一样扭曲的笑着。 这是什么法术?把照片弄成这个样子她要积聚什么力量? “嘶啦”的一声只在包大同一闪神的工夫姻缘树合拢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高媒婆出的手。只是因为包大同没有放手姻缘树回收的动作又很大力一条伞布撕裂了掉下一张照片来。 花蕾的照片!在照片的右下角还穿过一条红线只是那半边还空着似乎虚位以待在等着一个死去的男人做她的老公。 包大同又不冷静了。他怎么能容忍活生生的花蕾被人做这种事。好象是诅咒一样。似乎她被放上了祭坛只等日落的时候就给扔下地狱。 他又上前一步想把那个伞状姻缘树扯开。寻找那六个人的照片看看他们中的谁在地下也不安分硬要来骚扰活着的女人。夺走她们如花朵般的生命满足自己在黑暗中的愿望特别是居然还有一个家伙看中了花蕾! 感觉一股阴劲从肋下传来冰凉的却还伴着火烫。他头也没回反手挥了过去。十八岁的法力又如何呢?他十八岁时已经比许多在业界很有名气的道士、法师强很多了。 “小子。有点道行!”看着被两股力道轰击得断裂的旧沙还有沙下狼藉一片的地板高媒婆不怒反笑“嗯要是有这本事的话说不定保得住你的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常人一般人头回来我这儿没有不怕的。” “既然知道。您笑什么?”包大同是指刚才在对讲机内听到的吃吃声。 “我没有笑。”高媒婆一本正经的道:“你这趟生意我可能做不成有什么好笑?也许是串线了。”她意有所指。 可是她装神弄鬼包大同怎么会怕“幸好是一楼不然会被投诉的。”他瞄了一眼地板。抬手一个电火花又向姻缘树击去。若击中这树就毁了。 高媒婆急忙窜过去阻挡度快得不像人类只见黑影一闪就到了。可是包大同却突然转身另一手也抬起。分别击向客厅两侧的卧室大门。 高媒婆尖叫一声可是来不及阻止了。两扇门都腾的一下弹开房间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小卧室内有两张床或者说一张是普通的木床另一边却是一口棺材在两者之间摆着祭奠死人用的香烛和供品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房间内还有其他的什么。 大卧室内的情景让包大同吃了一惊因为和这房子的整体风格完全不同简直奢华到了极点艳丽到了极点好象一门之隔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华丽的欧洲复古式装修景致、华贵说金碧辉煌都不为过害包大同恍惚中还以为是穿越到了欧洲宫廷。只不过细看之下就会现房间内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窗户上垂下厚厚的华丽窗帘、遮挡住了一切阳光房间内的光明全是因为到处都开着的照明灯。 而沙上、床上、桌上、装饰用壁炉上都摆满了布娃娃。有男有女一对对、一双双摆成各种姿势神态各异、面目栩栩如生。同时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阴气和邪气从房间内溢出来。 “滚出去!”高媒婆的嗓子本来就尖这回更是叫得要刺破人的耳鼓似的也来不及骂包大同连忙扑到大卧室那边把门死死关上然后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把扯掉门上挂的那幅已经烂掉的画重画上血淋淋的符。 “您这是干什么?“包大同皱紧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位阴媒是什么路数。 “无理的小子快滚出我的家!”高媒婆狂怒刚才的漠然和高深莫测一扫而光房间内忽然卷起一股没来由的风她的脸全黑了眼珠子血红像要流血一样。 灵力真强啊大概只有阮瞻来才有把握治住她吧。可是他不能退要救花蕾就必须从高媒婆这里找出线索她一定知道! “老人家您为什么聚魂我不管是不是从配阴婚的过程中得到的我也不管。”包大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坚定平静的说:“我只管我的妞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委托您的那个人带走她。” “滚!” “今天我本来是诚心请教但您执意要保护他的话我也没话要说。但别说什么行规杀人以求配阴婚所有的阴德全损干净了还提什么规矩。只请带个话惦记我的妞让他死了这个心思!而且我还会揪他出来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哼枉死的人可多呢。”高媒婆冷哼一声。 包大同二话不说抬步就走了。 硬拼的话他并不怕可这里是居民区让人现就不好办了。再说不管对方灵力多强至少外形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他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和老大家打起来到哪儿也说不出理去。而就算他能打赢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什么。游牧之神手打。 看起来高媒婆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不惜无视这种损德的行为以行规作为借口似乎是要保护那个幕后人。但假如她真的是为了保护幕后人又问什么让他明白花蕾的危险呢?真的如她所说是因为喜欢花蕾吗? 高媒婆开始时并不怕他看姻缘树可当他现照片中可能有熟面孔要仔细看时她去死命阻拦。大概她没想到他已经知道那六个人的面貌但这不正证明高媒婆为这六个人举行过阴婚的仪式了吗? 那六个人的尸骨是被灌注在钢筋水泥的桥柱之中的搭尸骨时自然不能拆了桥只好埋在桥下的绿化带里因为埋得不深才吸引了那只黑色的野狗吧。 可是那个为六名枉死者结阴亲的幕后人既然正规到还找了阴媒来举行仪式为什么在掩埋尸体时这么草率呢? 还有那幕后人究竟是谁?或者根本就是高媒婆自己所以她才一脸高深莫测! 她敢放他进屋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故作大方、撇清怀疑?是炫耀还是示威?那么那些布娃娃房间内的棺材又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起来房间内的家具摆设虽然简陋却似乎是聚魂的风水阵为什么要这样呢?她有什么秘密和配阴婚有关吗? 忙活了两天没有找到段德祥本人而且似乎是找不到了;没找到作为第三天线索的、为花蕾换备胎的神秘“男人”;那个幻化成石像的东西虽然初步认定为那六名枉死者之一却还没有确定是哪一个人;现在又觉得高媒婆的神秘行为似乎和这一切有关似的。 和往常一样一团乱麻! 打开房门那少年还是呆呆的坐在那儿。对刚才房间内的声响根本没有反应倒是有邻居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往外看直到看见包大同悠悠然的站在那儿。脸上露出讨人喜欢的笑容才又安心的退回门内去。 包大同本想离开但灵机一动又转回来。试探性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不出所料那少年迅做出反应“忽”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拦住。 “这里不能去吗?”他目光疑惑幸好对着的一个少年如果是少女会立即迷上他的。 “我家的。”少年简练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包大同忽然觉得这少年极为单纯。不想蒙骗他可是又不得不问。 “你家那个奇怪的床……” “我的。” “那些布娃娃……” 少年张开嘴还没说话身后的门又咚的打开了包大同没有转身就知道是高媒婆因为不想再起冲突立即走出了大楼。 阳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在1o1室里只呆了一会儿他就感到无比压抑普通人绝对受不了长时间生活在其中真不知道高媒婆和那个少年是如何生存的。 他在楼外转悠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人出入楼门。神色如常身上也没有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很习惯高媒婆的存在。这让他有点意外虽然现代社会的邻居间很冷漠有的人比邻而居好几年也互相不认识但有这样一位灵媒存在。大家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也有人会感到厌恶。为什么这个楼里的人没有呢?而且地下室明明是大家的为什么高媒婆家的少年似乎每天守在那里谁也不让进? 又等了会儿一个人走出了楼门包大同眼尖一下就认出是1o2室中偷偷向外望的那位阿姨连忙跟了上去咧嘴一笑露出那对虎牙。 这是他的无敌必杀技对十五到五十岁通杀屡试不爽。 那阿姨一下就认出他心中立即生出好感包大同嘴头甜甜的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导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去“您们那儿的地下室倒怪干嘛成天锁着啊。”他们边往菜场走边说。 “全楼的地下储藏室都被高媒婆买走了。”阿姨道:“人家的房子想怎么锁怎么锁呗。” 这答案令包大同非常意外。 只听阿姨继续道:“你别看高媒婆是个灵媒哦可有商业头脑了当时她和我们商量买地下室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楼上空间已经够大了小区车位又充足哪有什么杂物好放再说拿地下室当储物间上楼下楼的多麻烦于是就便宜卖给她了。结果后来她把那小小的地下室租给外地来打工的人穷学生啊什么的还做临时出租虽然一间才只有三、五平米也没窗户不过放张床睡觉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些人总是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 包大同继续意外“阿姨知道高媒婆是做什么的?” “一开始就知道啊。”阿姨道:“这栋楼是高媒婆第一个入住的我们来的时候她都帮我们排过家居风水呢。很灵的我们这一楼很少有恶事生就连小偷也比别的楼少我们全感激她呢。” 哦原来她不是个故作神秘的灵媒很会做人啊。 “这个您不怕吗?就住在隔壁。”他问。 “开始是有点怕的但后来现并没有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再说平常谁家有个事她都会帮算算。刚才我是好奇你哦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找高媒婆干什么?俗话说倒霉上卦摊没事不要算东算西会折福的何况还出好大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使用微波炉不当没什么。”包大同轻描淡写“阿姨说的对可是我妹妹一直生病我来找高媒婆看看她是不是撞上什么邪祟了但是高媒婆她老人家的大名忘记打听了。” “我们都是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她来的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瘆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说了半天到现在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给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到外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些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和高媒婆所做的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也就是说偶尔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不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现不了呢?可是她又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扰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游牧之神手打。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的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阴暗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浑身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处。 仔细想想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象是结婚时的喜服。这和配阴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的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的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过人的。那么她赚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阴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阴媒的人有常说这也是一种度以几万块钱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是一种痛苦的解脱。其实和看心理医生作用差不多还比看心理医生好因为心理治疗时间长零敲碎打的更难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中说法正确但是他打算在晚上再来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中枯等。 包大同不让她出去她却确实怕被人抓去当鬼妻因此很听话的呆在杂志社中不出门。可是她不得不说真的很闷因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为他们都不在连她最讨厌的凌小佳也不打电话来。 天气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无所事事的坐了半天连电视和影碟也懒得开一动也不想动。她一直没有告诉包大同这几天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 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因为房间内的寂静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显得特别突兀刺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有点开心。 包大同终于打电话来!这个人总喜欢玩失踪有时会好几天没有消息看来今天良心现了如果他能回来吃顿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饭的手艺也很不错受过正式的训练可惜包大同总是说凌小佳做的饭好吃从没吃过她做的就否决了。其实好多次他说很好吃的早餐都是她亲手给他做的。 “大同?”没有来电显示但她开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边却没有回答似乎愣了几秒才说:“请问是花蕾小姐吗?” 花蕾有些愕然答了一句。 对方这才说是某某快递有一位先生给了她一件礼物让家里留人马上就送过来。 花蕾答应了放下电话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开心。据她自己判断一定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投递员说是一位先生送的东西最近她身边除了包大同没什么男人连好朋友石界也没有出现。再说别人想送礼物也不会送到杂志社来更不会有杂志社的电话综合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平时冷眼看去包大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极为细心体贴不过他对花蕾总是逗弄加嘲笑没有一分正经似乎她是个小狗小猫体贴的动礼物可是第一次呢。游牧之神手打。 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八成是让她在家解闷的东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门口踱来踱去等门铃一响兴冲冲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皮肤很黑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虽然不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但看样子就是投递员因为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问眼神有点审视直刺刺的让人很不舒服。 花蕾点了点头。 “请在这儿签收。”她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运输联单上面的一处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为投递员离门较远她不得不走到门外去又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联单上写的什么只是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无意中一抬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门坎上疼得她一吸气。只一瞬间罢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样似乎固定不住视线。 是光线的原因吗?或者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话也是因为完成了工作任务吧。 那女人把联单的上层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无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带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礼物上没有在意。 手中的感觉不太中可又不像是吃的会是什么呢?不过还是拆开看吧一个女人收到礼物。拆包裹时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兴冲冲的拿着剪刀忙活等那层层的胶带被剪开眼前蓦然一片红色。这礼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的红色真丝长裙还有一块同色丝巾上面挑有金线。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没想到包大同还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欢呼一声开开心心拿着衣服跑到卧室去换根本没注意盒底的那块挑金线的丝巾下面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绳套上吊用的绳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礼物的兴奋中因为她的房间没有全身镜。于是换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楼上客厅去对着那里的全身穿衣镜转了两圈现这衣服自然贴身非常适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块丝巾连忙拿过来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个部位的比划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丝巾慢慢蒙在了头上。 “好象个新娘。”她比着镜子照。喃喃自语一转头蓦然看到那个绳套骇得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个人那个死鬼要娶她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被缠得死死的。她已经很听话的不出门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门来。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这里?刚才看那个投递员那么古怪。又是什么来丫头?是人吗?天已经黑下来了包大同说过有的厉害的东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阳光不那么充足时就可以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为邪祟进不了杂志社他们就想办法把东西弄进来吗?想到这儿花蕾浑身冷感觉那衣服像一层湿冷的皮肤一样裹紧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体外。 天气本来就凉了这件衣服还是夏天所穿的真丝质地刚才兴奋时没有觉得这会儿感觉寒意像空气一点点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须要尽快换掉衣服!游牧之神手打。 她想着匆忙间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绳套“叭”的掉在她脚下吓得她用力甩了两下。 绳子就是绳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花蕾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进不了杂志社包大同前两天还细心的把摆在这里的阵法加持过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也不可能带有丝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没事不过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并没有裹紧她。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特别难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过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全身。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没有立即上楼换掉这红衣。 那个盒子因为掉在地上翻了过来运输联单朝上刚才模糊的字体变得清晰起来。蹲下身细看现那哪里是什么运输联单明明是一纸婚书画符似的写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签名下大大的签着她自己写下的“花蕾”二字。 这是干什么要举行结婚的仪式了吗?居然还挺正规的。可是她签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给他了?休想!她宁愿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愿了吗?包大同会不会来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阴阳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欢了那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许从见第一面就开始了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全是表达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先去换衣服然后把这些都烧掉!她决定但走过窗边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站在对街的阴影里脸色苍白穿着黑西服和白衬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悯。 第十六章 杀了包大同 花蕾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个男人心中有隐约的恐惧慌忙拉窗帘。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要干什么?他不会冲进来吧?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可是却没有一个答案。她只好倚在窗后偷偷从缝隙中往外看见那男人像一个雕像一样不动也不离开似乎知道她在窗帘后眼光犀利的扫了过来。 花蕾吓了一跳不自禁的迅蹲下心跳得涨似乎立即会冲出胸膛。房间内静极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钟表的滴答声。 不怕!不怕!没有邪祟能进入这个地方。她安慰自己可她明知道这里是安全的但因为这么大个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还是感到没来由的紧张。一扇扇紧装的房门楼梯拐角的阴暗都似乎有东西隐藏着而那个绳套就摆在不远处的地上和一边红色的头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房子中的防护阵不会被破坏吧?那个绳子……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吓得花蕾惊叫一声一直缩到墙角去。可是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而停止在迟疑了几秒后又响了起来。 花蕾这才现那是敲门声门外不知是谁敲得很用力或者这应该算是砸了因为门开始有些晃似乎要被拆掉一样。 “有人在吗?”声音很尖。“有人在吗?” 花蕾不想理会可那个声音却机械地重复着。刺激着她迫她不得不站起身慢慢蹭到门边去咬了半天牙才敢凑到门镜处往外看。 门外就是那条林荫道两侧都是高大地树木对面是一个花园的后门。因为不是商业区附近也没有公司什么的路上的行人很少。 她以前很喜欢这条路经常在路边故意多走几圈就是为了呼吸城市中少有的草木清甜气息感觉那份宁静安详。可今天她忽然感觉那条路很阴森。 而且门外没有人。 咚咚咚!有人在吗? 花蕾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可那声音还是持续不断地传来。似乎她不理会外面的人就不会善罢干休。 再度凑近门镜看到外面还是没有人游牧之神因为角度的关系也看不到那个男人还在不在。正疑惑着、惊恐着敲门声忽然停止了门外有些悉悉索索的。之后一片黑乎乎的毛出现是一颗头的头顶。接着是整个头、肩膀、身子…… 一个小男孩在慢慢往后退退到门镜可以看到的角度。 花蕾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孩在敲门因为个子矮而没被看到而且连声音也这样尖细。可是等等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砸的门像要散了一样而且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紧贴在门上死死盯着那个小男孩见他退了几步后抬起了头大张着嘴说了些什么。 他大约长、八岁样子脸很正常没有想像中的青白神态也很正常没有想像中地诡异但花蕾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似的。她的耳朵虽然听不到他的说话声但仔细辨别一下口形他说的似乎是:杀了包大同! 花蕾大吃一惊额头“呯”的撞在门上但她浑然未觉。包大同是走了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的出事了吗?这孩子是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人是鬼? 第三度接近门镜往外看那孩子正在做的事情让花蕾一瞬间明白了她怪异感觉的来源。这孩子说话时嘴张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让她看得清楚口型。而实际上他是说话不利落舌头总是和牙齿打架不得已才这样的。 他的舌头总是会溜出嘴唇吐出一小截红红的像含着一条红色的小蛇他每说几句话就要用手把舌头按下去。 吊死鬼?! 花蕾不禁转头看去见那个绳套还躺在地上看似平常却给人感觉很凶戾。这么冷的天只穿一条真丝长裙的她浑身冷汗只看到那小孩子不断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转身一跳一跳的走了好像还挻开心的。小小的身子后一个小小的影子形影不离的跟着。 这孩子——是人?! 可是为什么要说杀了包大同?他遇到危险了吗?这都要怪她用缚灵枪封印了包大同的能力不然他会非常强大。 她自责着忍不住又跑到窗边去看才一眼望去就见到那黑衣男人的漆黑眼眸。他没有笑皱紧眉头站在那儿还是不动但夜色使他的脸更白了初看上去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身子似乎是一张惨白的面具悬空地飘浮在大树的阴影中。 恐惧中她有点愤怒了。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站在那儿不走?就不怕包大同回来收了他吗?或者他知道包大同不会回来了?包大同现在在那儿?为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 那个小孩子是个怪物还是被人派来吓她的?他带来的包大同的消息是故意扰乱她的心吗?一定不能乱!不能自乱阵脚!可是当你真正关心一个人的话怎么能做到很理智? 她一咬牙干脆“哗”的一声把整个窗帘都打开她看到那个男人有点惊异接着远远的看到一条身影走了过来。 那懒洋洋的步态稳当而又闲适高高的个子清爽的短两只手插在裤袋里似乎没什么事好惊慌似的悠哉游哉的走过来不是包大同又是谁? “包大同!她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对方根本听不到于是在宽大的玻璃窗前拼命晃动手臂可包大同还是没有注意到他倒是那个黑衣男人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包大同。 坏了这男人不是为包大同而来的吧?她这样一闹会不会给包大同带来麻烦?看样子他似乎没有一点危险临近的觉悟。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那男人慢慢隐没了身影与一棵树混成一体埋伏在路边似乎伺机要对包大同下手。 第十七章 那边的幸福 花蕾急坏了想跑出去迎接包大同但是手一抓住门把手却又停下了。 包大同说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刚才她不过是接个邮件都让那邪的有机可乘如果她出去的话…… 犹豫着她又跑到窗边去看见包大同离那棵伪装过的树越来越近而且还是没有现危险就在身边潜伏。她急得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在门边和窗边跑来跑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阵风吹过那棵树轻微的抖动起来邪异而危险而包大同仍是浑然不觉一步、一步、一步…… 忽然一团黑影劈头盖脸的朝包大同扑了过去。包大同显然没的提防一开始就处在了下风。 天色黑了因为树木的关系路灯也显得半明半暗花蕾透过窗玻璃往外看根本看不清战局只觉得一个人形和一团黑乎乎的雾气纠缠在一起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她似乎都能听到枯枝黄叶被辗轧得哭泣着呻吟。 一道亮光闪过开始时花蕾以为是包大同的电火花才欣喜的一跳却现那亮光是来自于那条黑影在亮光划过之后黑影也嗖的一下散开了只剩下包大同躺在那儿侧着身好像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却一直起不来。 适时有一辆汽车开过去大开着的车灯照到了包大同车子没停可花蕾却惊得连呼吸也快停止了。因为包大同身前有一大摊血迹触目惊心游牧之神似乎他的人被整个剖开了全身的血都流了出来一样。 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一颗心全要裂开了处处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救他! 她打开门冲了出去快跑过街道跪在包大同身边手举在半空几秒不知抚向他的那里眼泪先落了下来“包大同!包大同!你忍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她轻摇他的肩膀蓦然感觉不那么厚实似乎衣服里有个瘦削的肩背和包大同平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轻轻一拉想把他放在膝头但手上轻得出乎意料那身子“忽”的一下就立起来了吓了花蕾一大跳。细看那哪里是包大同明明是一个纸人白白的脸上破了个洞五官司只是用毛笔简陋的点几个黑点但此刻却生动的对着她笑眯眯看得人浑身麻。 她猛的把手上的纸人甩了出去拔腿就跑也不知道脚下那粘乎乎的液体是什么。然而才一转身眼前出现了一条绳子就挂在树上像一条阴险的蛇蛇头的部位环成了一个***。 奇怪的她没有害怕因为就在一瞬间透过那个绳套她看了很多奇怪的影像好像是她一直向往的未来:云淡风清的天气、自家美丽的花园、明亮又芬芳老头子一点也不严厉很慈祥的坐在摇椅上看报纸似乎放心把一切交给了她。她站在喷水池边水雾拂在她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她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再没有那种撕裂般的痛一个男人细心呵护着她侧着脸对她笑面庞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包大同可是又不太确定。 但是她要的也不过如此了安稳平静的过日子让老头子满意被一个她爱的男人来爱。这样多么轻松简单比她现在的生活容易多了。不用被不知名的疾病困扰、不用逼迫自己介入灵异事件博得老头子的承认、不用看着包大同纵横花丛而无能为力。 过去吧!只要走过这个圈她最渴望的生活就会来临。过去吧!只要一步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得到幸福了。过去吧! 脑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引诱着她使她向那个绳套、那条阴险的蛇慢慢走了过去。 一个偶尔路过的人惊讶的看着花蕾毕竟一个女人在深秋的天气里穿着火红的真丝长裙在街上游荡着眼睛一直盯着树顶是十分怪异的存在。在这路人眼中花蕾要么是精神有问题要么不是正经的女人。 而在花蕾眼里前方就是美好的未来只要把脖子套进那个圈里一切就可以得到了。可是那绳套非常不容易抓住看着似乎很近但却总也够不到一米的距离似乎是永恒她越是急绳套飘摇得越厉害她追逐着不自禁的越走越远。 “回来!”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花蕾心里一凛想回头。可是绳套中的包大同冲她一笑伸出了手“花骨朵到这边来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是啊有他在一切都安稳。他看似吊儿郎当在关键时刻总是非常可靠。听他的吧到他那儿去。 她伸出手却感觉手腕上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拉扯着她不让她向前。她回头看到那个帮她换车胎的黑衣男游牧之神人站在她身后在她目光投来的一瞬那人惨白的脸渐渐变得青灰一块块的尸斑表露在皮肤上然后是腐烂的洞莫名的黄色汁液在他脸上流淌唯一双眼睫亮得骇人。 她呈坏了奋力甩脱那人的手拼命想投入到包大同的怀抱。一定是身后的人想害他到包大同那里去噩梦就会结束了。 “回来!不能去!”那男人急了差不多是拦腰抱住她“假的全是假的!” 花蕾拼命挣扎。 怎么会是假的?那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可是包大同为什么不来救她只在世界的另一边对她微笑招手?只差一步就到了他只要伸手拉她一把可他为什么不动? “帮我!”她叫。感觉背后的男人勒紧了她她的整个背部像背着一块冰一样又沉又湿又冷。 包大同终于动了实际上那个绳套动了“花骨朵我来帮你!”说着对着花蕾的头迎面罩来。 花蕾微笑了因为幸福距离她是如此之近她几乎是渴望的等着那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的一瞬间。而就在此时身后一轻那男人放了手。同时一阵风从花蕾身边吹过绕到她的前面吹得绳子歪到了一边只套中了花蕾前伸着的手。 “嘭”的一声响那个黑衣男人倒下了而花蕾像被牵着一样被悬浮着的绳子拉着走。她看不见包大同可是心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挣扎。 当然在路人眼中没有什么上吊绳也没有什么黑衣男人只有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在黑暗的路上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第十八章 古怪的母子 此时的包大同还在高媒婆所在的楼外转悠。他在等天黑等那些所谓起早贪黑的奇怪房客回来。 谁会住那样的房子呢? 他问过了每一间都只有三、五平米没有窗子只在木门上有一个大小不过一尺见方的窗洞。这本来就是房地产商赠送给买房者的储物间光线极差冬天的供暖也不没有这个时节应该很冷才对。不过租金应该是很便宜的这世上总有穷人不得不挣扎着求生。 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白天的时候要由那个叫正正的少年守在门口呢?还要加一把锁?照理这边的治安情况很好不至于这么严防死守吧除非这个孩子有心理问题。想想也有可能毕竟现在好多人行为怪异。 抬手看看运动型腕表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从他监视这里一下午的情况来看楼内的人出入很多全部正常的很也不表现出什么怪异的举止互相之间还亲切的打招呼显然都是认识的。而这会儿鲜有人走动了大楼外墙上灯光斑驳的闪现早睡的人已经熄灭了***但也有人家***通明衬得这大楼透露着生机。 是他判断错误了吗?也许高媒婆只是个灵力高强的灵媒而已她举止的怪异只是她的工作造成的她所做的也并没有为害他人。那些房客也只是普通的、生活在底层的人。之所以没有人知道地下室的房客情况也许因为大家并不关心这些或者因为入住率很底又是地下一层其他人见到房客的机会非常小。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原因让距离很近的人们不认识彼此。 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总觉得这一切很古怪。或者楼内的居民已经习以为常但他不。他虽然法力受限但从小来自父亲的严格训练令他感觉敏锐很少出错。 而且在天擦黑的时候有一个似乎行动不便的女人出现过。她拄着拐杖身上斜挎着个布包还背着一个大纸盒举止和动作都有些僵硬一直低着头尽管最近的气温是降了些但她穿的还是厚实得过分似乎非常怕冷似的。她走了大约三个小时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回来游牧之神背上的纸盒没了。 她是地下室的房客吗? 包在同蹲在一辆汽车的后面不得已利用角度和阴影躲藏着生怕被人当作偷车贼。他很有把握高媒婆不知道他在潜伏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现吵闹起来结果可想而知要调查就没那么容易了。 奇怪的是就在那个动作僵硬的女人离开的时间段里他有一瞬间的不安心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似的但他的手机没电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严密监视这里他也不能跑到别外去打电话只好强压着心中的不安继续坚守。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要救花蕾的希望并没有多一分他得抓紧时间。想来花蕾这几天很乖的不会跑出杂志社去那么就应该没有大问题。别的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咔! 正当包大同烦心的时候楼门突然开了也没有人走出或者走入大门就是敞开了因为有风的关系楼门晃当着出轻轻的碰撞声。 接着一楼的延时灯亮了但是仍然没有人出现楼口空荡荡的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似乎有什么在隐藏窥伺蠢蠢欲动。 包大同盯着楼门处的动静拿出随身携带的符水点了点自己的两眉之间。那种灯是触碰式的没人触摸的话怎么会亮?再说了如果是好兄弟出没为什么会需要灯?他们应该讨厌灯光才对。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夜里听来特别清晰和刺耳。循声望去一个小小的影子一蹦一跳的从小区外跑了进来是一个大约七、八岁年纪的男孩看样子是放学回家可是现在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哪家小学会这么晚放学?就算是孩子出去玩这个时候才回来父母也急疯了吧? “怪事。”包大同皱了一下眉。 眼见那小孩跑到楼门口还没进去楼门却“晃”的一下关上了吓了孩子一跳也吓了包大同一跳。 “妈妈开门。”孩子说说话不清楚像含着一块热豆腐。 “刚才跑到哪儿去了?不是不让你乱跑吗?”一个女人问声音有点来历。 她声音就是从楼里传出来的可是刚才明明没有看到人鉴于包大同的阴眼已开当然也没有看到鬼那么那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就是她刚才藏在阴暗的角落中向外窥探?但是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 或者是她行动特别快距离大门也比较近所以出现得比较突然比如——地下室。 “妈妈开门吧下次再不敢了。”那孩子道歉很快但显然没什么诚意似乎经常违背父母的命令跑出去玩。 那个母亲似乎还在生气沉默良久然后“咔”的一声楼门开了。可是灯却没有亮。 一个女人站在楼门口被楼外的路灯照得隐隐约约的看不清面目但包大同一眼就认出她是那个行动不便的女人只因为那一举手投足间的感觉和出现后无法形容的气息。 原来她和这古怪的小孩子是母子两个可她为什么不开灯?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在这么晚的时候回家不是应该大开着灯迎接吗?她就不怕孩子在黑暗中摔倒?除非这孩子不需要灯! 心中划过一道亮光似乎捉住了什么却又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但他一兴奋呼吸重了些。那女人倒没什么反应那孩子却突然转头看了过来而且准确的找到包大同所在的位置。幸好包大同够机灵隐藏得很好连气息也闭了没有被现。 “怎么了?还不进来!”母亲喝斥。 其实包大同离楼门大约有三十米开外但他在游牧之神耳朵上加了念力因而听得非常清楚。 “又伦。”孩子伸手把舌头塞进口腔重复道:“好像有人。” 母亲探出身子黑暗中像一条蛇钻出了洞口一样东张西望着没有现什么“哪有人胡说八道快回去还有事做呢。”她打了孩子的头一下出“嘭嘭”的声音好像那孩子的头是空的。 那孩子没反驳但又望向包大同的方向一个孩子眼神却很让人寒飘忽的似乎没看什么似乎又像死盯着什么。 过了几秒他在母亲的催促下转过身一蹦一跳的冲进了楼里消失了。 包大同一直不动所以看得明白这孩子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很阴沉、很吊滞似乎还带着点恐惧似的。 他是什么东西?他的母亲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切和高媒婆有关系吗?是她的操纵还是她只是提供了住处?这大楼的地下室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所有正常的人类都没有受到骚扰和伤害? 不过他还是有些兴奋因为那对母子绝对不正常这也暗示着高媒婆一定有问题说不定真的与花蕾结阴媒的事有牵连。 如果他找对了方向就可以挽救花蕾了。 高媒婆表面上只是个灵媒大概还有好多人不相信她这种人的存在也不相信她所信奉的东西。但她确实是存在的许多事不相信未必不会生。而在花蕾的事上高媒婆前后的行为有矛盾的地方让人琢磨不透。 假如要隐瞒就应该隐瞒到底;如果要助人为乐就不该遮遮掩掩故作神秘可是她那番欲言又止引起了他的怀疑和兴趣又突然阻止他查下去甚至还很敌意就有点莫明其妙了。 现在她的房客有古怪她当然脱不了干系。 他潜藏着一动不动散出的气息好像是一块石头。等楼门关上那对母子消失好久他才动了一下再度以符咒和符水加持自己的能力继续观察着。 那孩子如果是邪物应该能力比那个女人强而且他看得清楚那孩子的舌头吐在嘴巴外一段看来非常诡异。一般吊死的人会这样可他有影子虽然模糊可确实有。 再回想那个女人的出入情况她一来一去进天色都晚了路灯下也是有影子的。 僵尸?不太可能。虽然在上个案件中他已经见识过僵尸的行动力一如常人但这种“正常”不可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那么这对母子又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儿他确定周围再没有什么反监视他于是悄悄靠近了大楼。 第十九章 房客 锁很容易就打开了就连锁簧轻微的弹开声也被封得死死的包大同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大楼内比幽灵还要轻巧。 绕到逃生梯那边去探身一看那个阴郁的少年正正不在而那扇红漆大门上的锁也不在了两开的门中间敞开着一条门缝似有似无的诱惑着黑暗中彷佛有着无数的秘密。 包大同沉了沉气先到高媒婆的家门口探听了一下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向了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楼梯向下延伸着但那道红漆大门却是在半层的转角处凑近些能感觉空旷寂静之地常有的空气流动声让人没来由的感官就极端敏锐了起来。 侧面的楼栏都被木板封死了从上面看不到必须走下几阶。木板似乎是废旧的上面画了好多花纹外行人看不出但包大同一眼就看出那是符咒镇着什么的。 哗啦! 还没推门就听到黑暗的地下室传来古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水声。 包大同皱紧眉头地下室而已又不是井哪来的水?不过也许是水管出了问题积水没有退下。地下室本来就**也属阴阴上加阴戾气重得很哪! 可是这番作怪又怎么拦得住他今天就算下面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若是真和什么东西打起来想必高媒婆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大那他游牧之神又怕什么? 伸手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在眼前的漆黑中照出一片雪亮不是光明符而是手电筒虽然小功率却很大。用光明符尽管方便但却会耗费他本来就不多的灵力目前他被封印中只好用物质产品替代。 伸手一推红门开了一点声音也没出轻而滑似乎门后有人帮他拉开的。 他一步步稳走下去感觉阵阵霉的潮气迎面而来地底似乎有冷风暗暗的吹送越往下。脚下越湿冷一种无法形容的寒自脚底一直传遍全身。 地下室长年照不到日光自然是阴凉的但这股寒并非自然而是从不知名的地方渗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手电本来电力十足光线雪亮但此刻被黑暗包裹着彷佛也渐渐冷弱了下来。还有光线在照到下方的时候有颤动地反射。这说明地下室已经浸满了水。 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住人? 脚下一凉。同时‘哗啦’一声包大同已经踏到了最下一阶双脚浸在了水里。在这深秋的天气在这阴寒的地下室中站在冷水里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打了个寒颤手电差点脱手。 往四周一看。这地下储物室也是环形因为没有自然光线黑沉得看不到底。手电向上一照看到楼顶有灯每隔两米就有一盏但不知为什么都不亮。 向前走了几步水声一直伴随左右这回他想掩饰自己的存在也不行乾脆不费那力气淌着水“哗啦哗啦”在走廊内走了一圈一点人类的迹象也没有现。倒是在路过某几个房间时身体起了很严重的反应每一根神经都戒备起来。 房间内有东西并且正从门上的小窗往外偷窥。不过因为走廊中黑房间内更黑包大同什么也看不见。他干脆走到一扇门边用力敲了两个门:“游牧之神老兄开开门打听个事。” 有“嗬嗬”的声音传来但分不清是在哪里然后脚下冰冷中带些腐臭的水开始动荡感觉是有什么进入了水里哧溜溜的向他靠近。 尽管胆子很大但包大同还是头皮麻偏偏站在走廊的中心没办法躲避只得凝视于目紧盯着脚下黑水左手还拿着手电右手已经捏紧一张符咒。 只是那拱动的水线到了他身外一尺处就蓦地平息了下来好像有一根导火线已经燃尽了没有引爆成功。 正疑虑的时候又一条拱动的水流出现了接着是第三条、第四条好像地下室的积水中有无数的水蛇或者水鼠一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又不可能这么规律都向着他的方向集中然后骤然停在他身前一尺处把他团团围了起来。 这摆明只是威胁并不是马上要攻击他。看来是他闯进了别人的地盘可是为了花蕾多么危险的地方也要走上一遭。 难道这就是那些奇怪的房客?而由于他的闯入他们就联合起来对付他吗?如果这些是高媒婆招来的她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有什么重大的阴谋吗?从配阴婚开始然后有意无意的招惹到了花蕾最后呢?是要对这个城市做些什么可怕的事吗? “妈妈我说有人吧。”一个童声响了起来同时一只又湿又冷的小手扯住了包大同的右手食指极凉的感觉后是刺骨的疼他的食指竟然被一瞬间掰断了。 低头一看那个刚才在楼门外见到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一只小手正扯着他的手指脸上笑得开心但舌头搭拉在外面。 包大同额头冷汗直冒但精力并没有被分散远远看到一扇门“嘭”的被推开了一个女人窜了出来似乎非常生气。她的动作和举止都很僵硬正是在晚上出过一次门的那个女人。 只是此刻看清了她的脸现她的肤色也很“正常”除了脸上有两块疑似尸斑的东西。但她的舌头也没有好好待在口腔里露出嘴唇外一小截。 他们是一家子吊死鬼! 眼看那女人不由分说就冲了过来明明是肉身飘到半空时却像一块花花绿绿的破布一样笼罩在他头顶。 “倾尽三江浪淘天困!”包大同迅把手电含在口中右手虽然被制但左手仍可画符施法。 这五行禁法是他的家传本来他被封印后此术的威力大减但巧在地下室中都是水所以他施出五行禁法之水术立即逼得那个女人慌慌张张的逃了回去。 顺势他手掌下划水术在周围的水面划了一大圈纯正的力量迫得一些灰影从水中跃出他立即又一个火术过去。 “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水火无情不管这地下室中住的是什么毕竟不是阳间之物绝不能让它们横行。 微弱的火光中几声像老鼠吱叫一样的惨叫响起像呻吟又像求救。之后地下室中一直紧闭的各扇房门依次‘吱呀呀’的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全部被放了出来。 养鬼!高媒婆居然养鬼这古老的术法没想到今天还有传人他虽然听父亲讲过今天却是第一次遇到。倘若他现在没被封印还可能力拚现在这种情况也只便宜行事了。 他脑筋转得极快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做出的事实上还没等地下室中的房门全部打开他已经拿起手电照着身边男孩的头猛的一敲。 “咚咚”的声音说明这孩子的脑袋里全是空的可是触感确实是人的头而包大同这一下用力不小那孩子的头顶被敲开了一个洞昏暗中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并没有血液流出。 那孩子疼得怪叫了一声松开已经断掉的包大同的手指。 包大同借机一个小幅度时空扭曲一下退到楼梯处站在倒数第一阶台阶上好歹算是远离了这肮脏古怪的水。而这时地下室的门才全部打开。 “入住率不错啊。”十指连心。游牧他疼得手臂微抖但脸上却还笑着一脸蛮不乎的神情。 危险就在眼前而那女人和孩子离他最近都恶狠狠的盯着他。可是那女人虽然凶恶更可怕的却是那个孩子。 他头上还有个洞一块头盖骨翘了起来黑的上浮着一块白的骨喳。颤微微的看来好不诡异。而此刻他却浑然不觉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彷佛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似的一直笑个不停红红的舌头吐在外面。一口小白牙在微弱光线中闪着的森冷的光牙齿似乎都是尖的。 “妈妈我要吃肉。”他一指包大同。 他的眼神呆呆的像是没有聚焦又像是死盯着人。瘆人的地方就在于此。包大同的手电光毫不客气地一扫这才现他是没有瞳孔的。眼睛虽然黑白分明但黑眼球上没有象徵生气的亮点只黑漆漆的一团光线照来的时候更是没有反应但却真实地让人感到他在“看”人。 他是死人这没有疑问而且从他的形态上判断。他是吊死鬼和他妈妈一样。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体是实在的。而又没有僵尸特有的死气呢?这样的人就算走在人群之间又有谁会特别注意得到? 危险的地方可怕的地方都在于此。 “等你爸回来让他帮你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两眼瞪得有些翻白。 包大同随手在自己眉间一划阴眼开他看到每扇门边都站着一个影子有男有女戾气都很重但实体就只有这母子二人所以用阳眼来看也只看到他们两个。 “我现在就要吃!”孩子似乎很任性对母亲并不很顺从话没有说完他一头就向包大同撞来度快的难以想像。可是冲过来的并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一团黑红的影子。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张符咒施了过去正贴在那小鬼的脑门。但他只是叫了一声似乎被火烫到了一样窒了一下后又很快扑到了近身之处。 幸好包大同战斗经验丰富以前和阮瞻、万里一起也斗过小鬼因此早有防备喝着:“乙木青龙化万剑斩!”借助木栅栏上的禁制力施展木术把那小鬼影直接击退。 黑红影子退回到肉身一点也不需要适应立即灵肉合一然后不依不饶的哭叫起来。 “这个人厉害咱们打不过他等你爸回来就好了。”女人哄着孩子眼睛却瞪着包大同与此同时那些其他门口的影子也开始向包大同围了过来个个凶狠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看来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包大同心想。 他是要调查高媒婆看她和想娶花蕾的那个家伙有没有联系是不是那家伙的保护者但没想到这位灵媒的本事如此之大居然在一个人类聚居的地方养了这么多鬼。这可不止是操纵灵体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邪术。 她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母子吊死鬼是怎么回事他们口中厉害的父亲又是谁? 他一边想一边退一阶一阶而那些邪祟就一直逼近。 第二十章 厉害的角色 眼看就要走出那扇大红木门包大同的后背却撞上了什么阻住了他的退路。 一瞬间他身子一僵如果不是定力群差点立即对身后动手。可是他没动眼睛仍然盯着那些对他虎视眈眈之物双方灵力的角斗并没有因为这意外而打破均衡。只是因为太过用力的指挥身体他的脊背扭得生疼。 假如刚才他转过身对付身后的突然状况只怕一眨眼会被埋在无数怨念之下永世不得生。可真是危险啊!好在他感觉挡在身后的是个人体虽然冷却没有死气。 他没有看错那个孩子比那个母亲更为厉害而且因为任性而为不受约束就更加危险。可是从那女鬼的话来分析孩子还有厉害得不得了的老爹。 怎么回事?这一家子吊死鬼什么来路?什么样的冤情能促成这样可怕的灵力?这一家子、还有其他的魂体为什么要聚焦在这个地下室中?住了多久?他们又是如何保守秘密的?假如楼内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会受到极致的惊吓。 “都回去吧。”身后的人说话了因为站在上一阶台阶声音是从包大同头顶传来说得一字一顿好像许久不曾开口一样。不过包大同听过这声音是高媒婆的孙子正正。 从他的话意来分析他和这些东西貌似很熟悉可是这指挥并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他开始念一些听不懂的话来嗡声嗡气。像是哭泣又像是哀鸣更像是祈祷是一种独特的语言听得人没来由的感觉寒意四起心脏“砰砰”的跟着他的语音跳动。 这一次效果很明显。那些或深或浅的影子或大或小的怨念随着正正念咒声的加大退回到一个个房间中每一扇门都像安装了弹簧一样急且用力的摔上似乎从来没有开过一样。 但这不包括那对母子他们似乎不接受这咒语的约束还是站在那儿。母亲怒瞪包大同而孩子就对着包大同流口水仿佛他是一道美味的菜。而且游牧之神他还向前动了动。 包大同一指两指间的符咒散出一道暖黄色短光逼得他一缩。 “不遵守承诺是要遭天谴的。”正正还是一字一顿。但包大同敏锐的感觉出他有些慌张于是向侧面微跨一步退上了最上一阶台阶站在了红门的门槛上。 “关上门。”他很自然的吩咐。 正正没吭声又念起了听不懂的咒语同时把木门轻轻关上。然后加上了那把大锁还把铁链在门栓上绕了好几***似乎是在加固。做完这些他猛的拉起包大同以极快地度跑出大楼直跑出小区很远才停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包大同满头冷汗刚才正正拉扯到了他断掉的手指。他知道这么下去这根手指非要废了不可。于是咬紧牙关把已经翻转的手指扭正过来疼得眼冒金星。 “你怕什么?”他问想笑得无害但料想一定是呲牙咧嘴、面容扭曲。 正正摇摇头没说话抬步就要往回走却被包大同拦住了。 他知道正正既然突然跑来必定是来帮他的而且他也没感觉到正正有丝毫的恶意。这样说来这孩子不是坏人就算高媒婆为恶他多半也是不赞成的所以他就是争取的对象消息的来源。 “把门锁上那孩子的爸爸不是进不去了吗?”他很有技巧的试探。 从刚才那对母子的对话中分析孩子的父亲是个狠角色但是外出没回来不然刚才就直接杀了他喂小鬼了。 “拦不住他。”正正很没有心机让包大同一瞬间有点鄙视自己。不过从这孩子的话中侧面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确实有个厉害角色游荡在外。 “控制不了他养他有什么用呢?”他再问直入主题。他一直怀疑高媒婆这样做的目的在地下室时感觉她是在养鬼而从正正念的奇怪咒语上来看似乎他的猜测是对的。 “是他自己找……”正正住了嘴毕竟他只是单纯可不是白痴。 一瞬间他有些生气自己救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来套话呢。不过再想想好像他不出现这个姓包的人也能脱困。奶奶说过这个人有异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给封了那些东西折腾不死他的。 是他多管闲事了吗?可是奶奶今天晚上入定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心中不安生怕伤到人结果没有听***嘱咐跑出来了。 “这样很危险的。你奶奶没和你说吧?如果控制不住会被反噬的。”包大同这回是纯好心假如高媒婆遇险游牧之神这孩子只怕也不能幸免。 正正很敏感知道包大同是好意双手乱摇想解释又怕说漏了嘴支吾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你别管了……管不了……奶奶说——唉我也不能说不然我会死总之你带姐姐走要不——哎哟!”说到后来惊叫了一声用力摆脱包大同拉着他的那只手迅跑走了。 包大同没有追因为怕惊吓了正正又怕给这孩子带来麻烦而且现在穷追猛打即没有必要也没有把握。 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以十八岁的法力以一敌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是没有动手但双方灵力上的互搏事实上没有停过耗费了他太多的法力。而如果他以这种状态遇到那个厉害的父亲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了正正。 看来正正是偷偷跑出来的救他是一片好心。而那些灵体大部分服从于咒语的支配说明确实是高媒婆所养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以后自然会找出答案。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收留那一家怪异的吊死鬼。 传说中的养鬼其实和签订契约差不多其实是一些因为特殊原因暂时不能转生的魂魄因为无家可归而游荡因游荡而痛苦。这时一个有法术的人会为他们提供一些住所和平常的供奉而这些魂魄就在一定的时间内为这个人服务就好像是合同制工人又像是一定时间的卖身契。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要遵守承诺否则就会倒霉甚至一辈子翻不过身来。所以刚才正正说不遵守契约是会遭天谴的对那对母子确实有些威慑力。 不过被养的魂魄是很听话的主人了不起念念符咒就可以解决不可能像那对母子一样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现也没有受约束或者服从的意思似乎他们只是借住一切都与养鬼契约无关。他们和高媒婆祖孙之间倒像有另外的约定。 那是什么约定?高媒婆能力不弱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再想想刚才正正的话居然怕多说一句都牵连到他自己的生死可见那一家三口多么厉害。 与这样的一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高媒婆年纪一把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还要与那一家子合作?有什么非合作不可的理由吗?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合作会基于两种原因一是有非要得到的利益为这利益可以不惜犯险另一个就是被胁迫。那高媒婆是为了什么招来那一家三口呢? 那幢大楼一共十八层住满了人可地下室中却养着许多的灵体。高媒婆本事很大即没有让人间的阳气浸染到下面影响那些灵体又没让阴气外溢伤害人类更是用一道有强大力量的红漆木门做为阻隔。似乎是一楼为限分为了阴阳两界。 白天她锁上地下室的门一来阻止人们好奇或者误入二来约束所养的魂魄晚上她就放他们出来。为她做事或者是自由活动一下。 看那些灵体的样子好人被养的时间不短了而且能聚这么多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那幢大楼已经盖成五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任何事高媒婆让这些所养的灵体干了什么事呢?她和那一家子合作究竟是有非得的利益还是被胁迫呢? 高媒婆对他欲言又止。正正就支支吾吾感觉上对他有善意。对那家人有惧意似乎被胁迫的可能性大点。还有正正刚才说什么让他带姐姐快走。这个姐姐不会是说花蕾吧?难道花蕾的阴婚事宜真的与高媒婆甚至与那家子有关?花蕾招惹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被看中? 包大同一边走一边想。一直绕到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才取出车子当时他怕被高媒婆现他的潜伏故意把车存放得远一点。 开着车先去了趟医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后才回杂志社去。他没有吃止痛药忍着一阵阵的抽痛从手上一直传到心脏。疼痛让他清醒而止痛药中有安眠的成分。现在他哪有时间睡觉? 不过从高媒婆家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思考这件事把那些调查来的琐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似乎谜底就快要揭开了。 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他现杂志社内还这着灯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车后又感觉街对面有些异常的气息。虽然被风吹得已经散了却还有残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么事吧? 他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杂志社却见两个正坐在客厅里却是他的杂志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游牧阮瞻。 “咦不是祭祖吗?这就回来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来帮你这个废物点心这回只怕你一个人撑不住。”阮瞻开口说轻轻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么伤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帮你又知道什么?”听到阮瞻来帮他包大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嘴巴不肯服输。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来了。可是打电话你们谁也不接只好下了飞机就跑这里。”小夏很严肃“大同这回你招惹了什么为什么牵连进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随即想想花蕾并不在这儿目光四处一扫心里像被浇了冷水一样。 房间内没有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邪气不过地上有一块红得刺目的头纱和一个上吊用的绳子连绳套都绑好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杀一定是有东西要伤害或者诱导她。那现在她中招了吗? 他走上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件东西确实没有什么邪气也就是说没什么进入这里来伤害花蕾是那东西以这种方式心理暗示或者说是催眠了她。让她走出这个屋子然后实施了什么计划! “花骨朵?”他不死心的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只有小夏轻叹了口气。 这个笨丫头不是让她不要出门吗?她为什么不听话呢?可是话说回来她是个乖巧的丫头又怕死了被人娶走当鬼妻一直服从得很。是什么让她跑出了这里?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害她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呢? 那她现在被带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急得团团转一转头看到桌上有一张奇怪的婚书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地字新娘一栏中有花蕾自己写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写这个而且字迹这么潦草还有这面纱和绳子是怎么送进来的? “笨蛋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办吧。”阮瞻神色间冷冷的“先把所有的事和我说一遍。” 包在同一摆手示意阮瞻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他忽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刚才一路上所想的细节联系起生在杂志社的事再考虑一下在高媒婆家生的怪异情况他心中的那条线渐渐的清晰起来。 第二十一章 守夜人 “我建议你到街对面去看看。”阮瞻道“我把小夏送回家然后就过来。” 包大同点了点头。 他和阮瞻虽然时常斗嘴不过却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事用不着婆婆妈妈的道谢。 他现在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把花蕾找回来同进要再去一个地方调查一下。还有那个帮花蕾补车胎的黑衣人一直没有出现他是什么来路?是他要娶花蕾做新娘还是另有其“鬼”?但是不管新郎是不是黑衣人至少这事的操办上高媒婆和那一家子脱不了干系。 但现在花蕾还活着吗? 不焦心是不可能的可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花蕾更没有活路。他大致对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有了个推测现在需一些证据来证实然后不出意外的就是大打一架。 为女人打架他不是第一次但为女人和邪物斗法这回是第二次。但愿花蕾不要像小棠……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面对的痛与遗憾。 慢慢走到街对面看到不远处白花花的一片在一棵高大树木的树窝里有一团烂纸似乎是被风吹进去的纸间裹着枯枝败叶散着微弱的、秽物特有的恶气和邪气。 他蹲下去翻看渐渐拼接出一个残破的纸人形状还有一小角碎而夹杂其中而不远处有一块地面更是奇怪。 深秋时分落叶遍地唯有那块三、四平米见方的地面相对干净似乎曾经起过一阵旋风把枯枝落叶都吹到了四周可这世上哪有自然旋风是这样的除非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制造出来的。再仔细观察一下空地边缘的枯叶现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这证明生过激烈的打斗而且不像是生在人类之间。 包大同回身看看那个残破的纸人又看看奇怪的空地和其边缘的枯叶长眉一挑心中了然。 花蕾是被纸人和控制纸人的幕后黑手引诱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象所以不顾游牧之神他的警告跑到街上。而当时肯定还有一个与幕后黑手作对的力量存在。 想到这作他把碎布放在裤袋内半转过身看了看杂志社旁边的那栋小洋楼。 那是一间小贸易公司不是普通的住户公司中有一个看门人外号叫钱老头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闲极无聊特别喜欢从阁楼上往外看还配备了高倍望远镜以前因为偷窥另一栋住房的居民而被打上门过不过这钱老头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个恶习因为他曾经看到过阁楼顶上的镜头反光。 那么这边生的事钱老头会不会看到?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立即大步走到贸易公司门口毫不客气的按响了门铃。钱老头做的是守夜兼杂役的工作等员工们来上班他分好报纸、邮件、订好早、午餐就没事了白天基本上是在睡觉。 半天没人来应可是这却证明钱老头看到什么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对于这间贸易公司的守夜人来讲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不可能睡着。再过半个小时送牛奶的、送晨报的、送餐公司来取订单的、保洁公司来做卫生的人就会6续出现他一天中工作最忙碌的时段就是在这个时候装作听不到显然是欲盖弥彰。 他是怕再被人说成偷窥狂还是真的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 包大同没有时间慢慢来干脆抬手甩一个电火花蓝色电光在阁楼的窗玻璃外划过他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响起。 果然钱老头在而且醒着。 拿出衣袋中的万能钥匙凭借着高的开锁技巧包大同几下就闯进了房子才踏上两阶楼梯就看到钱老头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衣着整齐得很脸上也没有才睡醒的人特有的惺松感。 “包先生你你你怎么拧门撬锁跑到人家公司里来?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他白着脸叫。 “我我我有事问你。”包大同反手一挥大门无风自关出震天响的咣当声差点摔散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不打自招。 “没看到?好吧有什么找上门生死自负。”包大同微笑一笑尽量摆出最阴森可怕的表情。 这间贸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办灵异杂志的他也给这里的可爱妹妹们算过命看过手相有的也摸过骨。上个月他还给公司的刘老板讲过几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顺手折腾出了一些诡异的动静让刘老板再不敢不遵守劳动法强迫员工加班而不给加班费。 甚至刘老板最后还重新装修了这房子免得整条街就数这栋楼破烂影响市容正好也改善一下员工的工作环境。 其实这一带的人都传说他是能通鬼神的神棍男人们不敢招惹他孩子们和老人见了他绕着走狗见了他不叫只有女孩子们觉得他神秘、危险、又帅得要命成天围着他转。 他不想以灵能和道术吓唬正常人的可现在为了救游牧花蕾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而钱老头自然知道不能招惹他他的这番话也自然让钱老头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他抹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看到我家花骨朵了?”包大同步步紧逼。 他只是猜测没想到事实却正是如此。钱老头吓了一大跳生怕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事会招来杀身之祸连忙道:“就是只看到了花小姐她在这大冷天穿着一条红裙子跑到街对面去转悠。也不知是哪缺德带冒烟的丢在对面树下一个纸人怪瘮人的。花小姐大概是在屋里正换衣服时看到这东西感觉恶心想要扔到垃圾箱里吧。不过后来不知为什么——”他脸白了因为他没法形容那纸人怎么会在地下滚啊滚的好像和隐形人打架似的最后成了烂纸片。 不过不好说也得说因为隔壁洋楼的包先生平时温和可亲的人今天却可怕的要命害他一点谎也不敢撒硬着头皮描述了一遍那可怕场景。 包大同认真听着心里转了好几道弯。 花蕾是在杂志社暂住的是他陪她到家里取了些衣物来他记得很清楚并没有一条红裙子。那这裙子哪来的?再想到那个绳套和红面纱那张老式的白纸婚书还有邪物不能进入杂志社的情况答案再明显不过——是有人送来的是那个想当新郎的家伙派人冒充快递公司送来的。 所以花蕾才没有提防而这个纸人一定是制造了幻象引诱她跑了出来。钱老头所说的话有一定的猜测成分不过所看到的一定是事实了。幕后新郎以一个纸人可以制造幻象骗过部分人说明他的能力真的是非常非常强。 可是做得多留下的线索也多现在游牧之神他差不多可以断定新郎是谁了只是差一点最后的确定而且要先找到花蕾才好动手灭了那妖邪。 “包先生……那脏东西——不会找上我吧?”钱老头无意中看到的事情让他惊吓了一晚上一直也不敢从房间内出来本想假装不知情的但现在被逼问了出来眼见包大同又皱眉不语更是害怕。 “后来怎样?”包大同再问。 “花小姐向南边走了一直半抬着头还伸着手像要抓什么。中间——中间还有几分钟不停的又踢又打像……像中邪!” 包大同眉头皱紧。 怎么?她在挣扎?听钱老头的意思她好像被什么迷了。而如果这一切和高媒婆还有那一家子吊死鬼有关考虑到绳套之类的东西再考虑到她被迷时的动作就可以断定是吊死鬼在作祟。她一定是从绳套的这边看到了一些幻象一些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然后也想把自己的脖子套进去。 这是吊死鬼迷人的最基本手段再想想当时他看到那个住在地下室的女人曾经背着个盒子出去过三个小时如果是她冒充快递公司的人员…… “你看到这些事情大约是在什么时间?” “晚饭后但不是很晚。可是天一擦黑咱们这条路就没什么人了尤其是快冬天了所以……” “之前有过人送邮件到杂志社吗?别说你没看到。”包大同看钱老头眼神闪烁冷冷的提醒。 钱老头被逼无奈点了点头“有个女的送过快递像是外地人腿脚有点不利落似的后来又有个讨厌的孩子去敲你们那儿的门不过花小姐好像没开那死小孩就跑走了。”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虽然动机不怎么清楚但诱惑花蕾的执行人就是那一家子吊死鬼没错而高媒婆就是帮凶。只是高媒婆也许是为了某些利益或者是被胁迫而已。 包大同转身欲走钱老头却一把拉住他“包先生包大师我要怎么办?” “不要对任何人说就不会有事。”包大同甩下这句话匆匆走了出门时差点撞到了清洁工。 第二十二章 惯性思维 不久后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其实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了但给人的感觉上太阳升起来才算是。 阮瞻走进杂志社的时候包大同正窝在沙里看着像打盹但阮瞻知道他是在想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不过线索纷乱开始时让人摸不到头脑想通了就简单得很。”包大同眼睛都没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兵分两路。”包大同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件衣服“我去做最后的调查再弄点便于降服那邪物的东西往返机票都订好了晚上就能回来你呢就去找花骨朵。我感觉那位新郎还没有杀她但估计很快就会了。今天是第六天花骨朵是生是死就看明晚。” “让我找人有线索吗?”阮瞻盯着包大同手里的衣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拿的是一件女式的羊绒秋装。 包大同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像是会光似的“只有几个我猜测的藏人地点可是不太确定你得挨个找找。毕竟花骨朵这么大个人也得有个容身之处。我瞧他们办那阴婚仪式很讲究也要有个地方办‘喜事’啊。要说线索我只有两个一个需要你自己去找那个叫老鼠的小子去问另一个就是那个黑衣人。” “他怎么了?不是新郎吗?”游牧之神手打。 “我开始也以为时他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当然他为什么介入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来路我还不知道。”包大同抚抚眉心疲惫使他不想多说话可就找到答案的感觉又让他兴奋但心中更多的是对花蕾无尽的担心“我以前一直陷在了一个误区里虽然怀疑过别人但总是自我否决。” “什么怀疑?”阮瞻也很纳闷。 “谁说配阴婚的鬼魂在生前一定是单身?”包大同微眯起了眼睛那是他最正经的时刻。 而他说的也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但人们总是会被困在一个思维中跳不出来想当然的判断事物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不见南山吧。 阮瞻沉默了几秒后才说:“你说的没错但你知道鬼新郎是谁吗?” “当所有的线索全归在一处答案非常明显。”包大同站起身来举着那件衣服到阮瞻的鼻子处“你先闻闻花骨朵衣服上的味儿方便你找她然后送我去机场咱们路上再说。” 阮瞻先是一愣随即恼火的拍掉包大同的手“当我是狗吗?”手上加了法力。 但包大同早防备轻轻闪开了可惜另一手上的断指撞到了别处疼得他直吸冷气。 “自作孽。”阮瞻奉送了三个字心情畅快。 “你个废柴我是让你感觉一下她的气息。”包大同恼火道:“你平时都不太理人的不熟悉她的气息。我又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儿去那几个疑似地点都是瞎猫碰死耗子的找法实际上我没有把握能找到她可我不能让她出事!”一瞬间他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忽然无征兆破功焦虑、担忧、自责、说不清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激得他差点立即去和那个鬼新郎拼命。 可是他偏偏有不能!花蕾在那个混蛋的手里生死未卜他必须有十全把握才会动手不然就会打草惊蛇但这种隐忍真的很难受。 他情绪大作阮瞻很理解可表面上根本不予理会只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那还不快走在这儿废什么话!” 包大同连着深呼吸了三次直到又恢复成那个笑咪咪、懒洋洋、万事不放在心上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模样才跟上阮瞻的脚步赶往机场。 这件灵异案件的开始非常意外而且离奇对花蕾而言就是天降横祸几乎是莫明其妙的就成了恶灵的猎物而对于此事的调查一开始也直入主题没有什么意外和波折。 只不过正是因为一切都是突然而没有预兆和因由线索又特别纷乱以致他们陷入了误区。 花蕾两回出事的地点都在彩虹桥附近所以包大同一开始就调查了那座桥现那里确实出现过可怕的事故有六个建筑工人的尸体被埋在了桥柱之中。 而包大同在一只野狗无意中的引导下现了桥下绿他带中的第一具尸体之后他第二次到那里调查还是在那只狗的帮助下现了桥下有黑影在鬼鬼祟祟的做着什么。他追踪黑影找到另两具尸体然后返回桥下又现了两具因外力而快腐烂的不知名尸骨。 这五具尸体都是女人年龄和相貌、身世虽然不同但死状却一样。从外部特征看像是被勒死的尸检的结果是自杀但在现场找不到自杀所需要的条件死者神态愉快在垃圾屋现尸体时甚至连有人进过屋子痕迹也没有。 也许这对于警方来说是疑案了不起是自然现象他却当场断定这是鬼杀人是那个恶灵引诱这些女人自愿走上死路。也正因为这个数字——就是六个枉死的男人和五个被杀的、用于配阴婚的女人他才先入为主的以为还有一个人没有配阴婚那花蕾肯定是第六人的鬼妻从没有考虑其他可能。 其实第六个还没娶妻的枉死者还可以结别的阴亲想得到花蕾的人完全有可能是在这六个人之外的。但开始时他习惯性的这么推测了何况他还有旁证就是花蕾在噩梦中见到的那个声称要娶她的石头雕像。 那六个人是被浇注在巨大水泥桥柱里的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变成雕像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他忽略了一点那恶灵既然可以让花蕾产生车子爆胎的幻觉再制造出其他稀奇古怪的幻觉不是易如反掌吗?他千变万化全随他的心意和高兴而已。 杀了这些无辜的女人把她们埋在立交桥下的绿化带里不得不说是胆大包天的行为而且居然没有人现。杀人者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结阴亲中的一个重要的仪式——搭尸骨。但谁为这些枉死者结阴亲?是谁为了他们而不惜杀死活人伤天害理? 种种迹象表明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为了谋利和养鬼要么是为了赎罪具备这两个动机的人一个是段德祥另一个虽然未知却似乎和高媒婆有关。 只是杀人者不是人类这是包大同从垃圾屋得到的结论因为这几起凶案的行凶的手法和感觉一模一样而他那晚也正是追踪一个厉害的邪物到的那里。这一切如果是段德祥做的恶他就必须是已死并且怨念极深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也必然是驭鬼而行。 当包大同到段德祥的家乡调查时证实了那六个人都是生前未婚有配阴亲的条件而段德祥则为了躲避债务而早就远走他乡。他当然能客死在外但那太过巧合他本身又并非是被害人不可能有太深的怨念。 而花蕾只有七天的机会获救包大同没有时间详细调查同时高媒婆又是极为诡异且很具有怀疑性的一环所以他匆匆赶回没有深究段德祥离去的具体情况。 这是他的失误但也是因为这事牵连到花蕾他不由自主的心乱了。 事实证明高媒婆确实在养鬼而且也确实和花蕾被恶灵看中的事情有很大关联。当包大同找上她时她的家庭情况和她的表现都非常奇怪不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还似乎故意引包大同和她过了一招。 包大同的衣袖被扯破了当时他并未在意因为正正守的地下室让他备感兴趣。在那里他遇到了吊死鬼小孩和女人也正是这对母子在包大同调查地下室的时候利用衣服、绳套、婚书等东西对花蕾时行了心理暗示之后以一个纸人形成幻象引走了她。 事后包大同在那个纸人中现了他衣袖上的碎布可以肯定高媒婆引他打斗就是为了取他身上的东西好为形成幻象做准备。因为有沾了他气息的衣服碎布作引花蕾必然是看到“他”出现在杂志社的对面街上说不定还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不顾警告跑出来。游牧之神手打。 这让包大同感到恼火沉得这丫头没有辨别能力真是笨蛋。但另一方面又感到窝心因为她为了他不顾一切。所谓关心则乱嘛! 从这件事上能证明高媒婆完全是和惦记花蕾的凶灵蛇鼠一窝但她难道不怕包大同现地下室的秘密吗?又为什么总要透露一点信息出来呢? 凶灵貌似是一家人而那个孩子非常厉害他的父亲据分析更加厉害高媒婆虽然养鬼却不包括这一家人那她又为什么与不受她控制的灵体合作?保护他们为他们做事?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好像希望包大同知道点什么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胁迫她因为某种原因不敢反抗不敢透露所以想让包大同自己调查清楚好来帮她。而高媒婆也没有非要杀死花蕾的动机虽然她想让花蕾嫁给正正但为这个杀人动机实在太勉强了。 既然高媒婆被排除在幕后黑手之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德祥了。他离开人们视野的时候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和地下室的一家三口吊死鬼的情况相吻合。 至于造成了段德祥凶戾可怕力量的强烈的怨念不可能是在单纯条件下形成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死的不甘、被逼债的人虐待和欺凌、还有乡亲们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要知道段德祥帮过那镇上很多人但当他遇到困难时却没有一个人伸出过援手。 假如段德祥是死了那他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又为什么回到他曾经辉煌也惨遭失败的城市?难道仅仅是为了给那六个死难的兄弟配阴亲?他的死和这六个枉死者有关吗? 一般来说有仇未报或者有放不下的冤枉事才会有这样凶的戾气那么这城市还有谁欠了段德祥什么吗?说不定当时彩虹桥事的时候还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暴露出来也说不定有隐藏更深的人而所有的罪过全让段德祥一个人顶下。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就是段德祥形成怨念的最大动力! 这就是包大同给阮瞻的、除黑衣人外的第二条线索。他打算让阮瞻去刑讯逼供段德祥以前的手下老鼠他自己则到段德祥的家乡再做调查。 几天前调查时他曾经感觉段宅有凶煞之气但因当时赶时间也没有注意现在他怀疑段德祥的死与那个屋子有关。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的推测总体上是这样的。但是他不能再犯错误了否则花蕾的小命不保所以他必须做最后的调查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正确。 假如另有幕后黑手呢?假如高媒婆所做的全是造假的呢?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那个段德祥。”阮瞻听完包大同的分析也正好到了机场“这是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这直觉我也有可是我不能冒险而且我得弄点东西来。”包大同道。 “也是他动了娶花蕾的龌龊念头的。”阮瞻继续道但这话听到包大同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开始他就犯了观念错误他没考虑到娶鬼妻的并不一定是单身汉不可花蕾每天从那里经过有时是开车有时是散步如果段德祥因为执念或者因为要为那六个人结阴亲的事天天蹲在那儿爱上花蕾的可能性很大。 况且那些下贱花心男可以婚外情包二奶弄地下夫人鬼为什么不会这么想?他一开始时还是陷入了惯性思维。 阮瞻看了一眼包大同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不由得暗中好笑。不过他知道小夏很喜欢花蕾这个纯真厚道的女孩所以他也不想让花蕾出事那样老婆大人会伤心的。 “高媒婆引你现地下室不怕那家子吊死鬼现吗?”他提出疑问。 “她怕但是如果这是我自己找去的那一家子又如何怪她?再说那个男鬼肯定不在地下室容身就连那个孩子我也只看到他进没有看到他出所以他们一定是在外面在人群中。”包大同的眉头皱得死紧“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鬼而是不人不鬼的怪东西老子和妖魔鬼怪打交道那么多年今次是头一回遇到。” “那他在哪儿藏身?” “肯定是藏咱们家花骨朵的地方如果彩虹桥事件中有其他人的介入十之**是会受到段德祥的报复他很可能在那儿所以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内找到答案。”hibaidunet/游牧之神 “高媒婆怎么办?”阮瞻问“我是第一次见到养鬼的事你说她做这些又被人胁迫是为了什么?” “逮到段德祥就知道了明晚就能揭开谜底。”包大同道:“还有你别忘了那个黑衣人我觉得他是友非敌。据钱老头提供的消息我觉得当时花蕾被迷那个黑衣人一定试图阻拦她因为街对面的地上有非人类的扭打痕迹纸人也给压烂了。但是他的能力抗不过背后施法的段德祥家一家三口所以花蕾还是给带走了。” “你断定花蕾不是自主恢复了一阵意识?”阮瞻问随即自己摇头否决。那是个很纯真很脆弱的女孩子虽然表现上有些凶她一旦被迷肯定不能自己出来。 “那我找到段德祥直接ko了。”他吐出一句话感觉好多日子没动过手了居然还有点期待。 包大同吓了一跑连忙阻止“别别别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花骨朵暂时没危险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段德祥很难对付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他有帮凶我们也得兄弟同心。” “就凭你那根断指?”阮瞻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包大同的伤手疼得他差点一头撞上车窗玻璃。 第二十三章 行尸走肉 就在段家的大屋里段德祥正用绳子用力勒住他老婆的脖子她老婆拼命挣扎就像被宰的鸡一样扑腾着两只细瘦的胳膊虚空抓着腿也徒劳的蹬着地面叫得时候出嘎嘎嘎的可怕声音。 可段德祥一点也不怜悯直到老婆断了气。他又转向他才七、八岁的儿子。 那孩子吓得都傻了裤子也尿湿了连挣扎都不会就这么任他父亲在他脖子上套上绳套然后给挂到了房梁上身子像个破布一样蹬了两下腿就断了气。 当时东冠也吓傻了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寒袭遍全身居然没想起来去救人或者叫醒同伴去看看就那么呆呆的盯着段家大院眼睛好像被粘住了一样。就见段德祥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自己也拴上了个绳套把自己吊了上去。 他挣扎得很剧烈时间也很长像是被活捉的老鼠仿佛连绳子也会断掉。而一边的东冠却感觉仿佛上吊的是自己因为他呼吸困难想叫人却连声音也不出。 段德祥的身体在半空中晃当旋转当他的脸面对旅店的方向时东冠看到他的脸紫黑紫黑的可是一双眼睛却大睁着带着说不清的怨恨和绝望头歪斜着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舌头吐出好长。 东冠昏倒了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不能呼吸。游牧之神手打。 其实做他这一行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当他看到那一幕就是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出的恐惧扼紧他的心脏仿佛一瞬间死亡降临段德祥绝望的愤怒带着那个世界所有的黑暗。 他在天亮后才醒来冷汗打湿了被子。周围异常平静。那时他不知道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在作梦于是鼓足勇气又向段家看了过去。 他看到段德祥和他的儿子挂在那像两块风干的肉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但在他看过来的一瞬段德祥却忽然动了。 他伸出手把自己解了下来把吐出的舌头塞回嘴里然后如法炮制的解下他的儿子再然后是一直躺在地下的、被勒死的老婆。一家三口亲亲爱爱的互相整理衣服。把绳子卷好放在箱子中也不说话就并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向外望好像是他们不过是用特殊的方式“睡”了一觉。 段德祥甚至还望了过来伸手指了一下东冠呆的地方似乎知道他在偷看。 东冠差点第二度被吓昏天虽然亮了。但那种恐惧和说不清的寒意却一点未消退。他不能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逃跑并且不告诉任何人。 于是他那么做了。在外流连了一周期间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现一起工作的兄弟都安好还听说段德祥仍然在被逼债。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无数怀疑难道那天他是生病了看到的全是幻觉?或者全是做噩梦因为太真实了他才辨识不清吗?游牧之神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回家看看。快到镇口的时候。正赶上一场百年不遇的冰雹他怕车子被砸坏了急忙往镇子里冲。结果撞倒了一个顶大盆的女人与她同行地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当时他感觉车前出“咚”的一声。感觉撞得比较严重但那个女人只坐在地上并没有撞飞然后没事人似的爬起来就跑。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顶在头上的盆歪了东冠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段家老婆当另两个转过头来看时盆下的脸也正是段德祥和他的儿子的! 他们的脸都是紫黑色好像还在窒息中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勒痕段家老婆和孩子的舌头还吐在外面只有段德祥相对正常对着东冠笑了一下阴森极了。 东冠吓坏了直到这一家三口消失在镇外也没回过神来。后来他连伤带病好几个月也不能恢复。之前问过催账的同伴都说这一周里段家三人不吃也不喝连话也不说天天坐在那望天。他们怕逼死人命就暂时撤了一步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趁下冰雹的时机跑路了。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没人知道段德祥一家的秘密为此他遑遑不可终日生怕段德祥来灭口偏偏他的母亲不愿意远走他乡他只得辞了那份工开了个面店渡日每天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当别人问起他在镇口撞到人一事他不敢说出真相只说那是段氏一家。 他天真的想既然他们走了如果他守口如瓶那么他们就不会再回来了。 听完东冠的话包大同也很震惊。 他知道很多人有异能但是一直没有自我掘但像段德祥这样的在死后才爆出来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更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到半人半鬼做到行尸走肉。 段德祥能做到这样除了他本身的异常、强烈的怨念、那六个人以梦来索命的惊恐、当时的天时地利恐怕还有着解释不清的原因人类无法理解的原因。游牧之神手打。 不过既然解释不清他也不去管了只安慰了东冠几句说是解决了这事就会告诉他让他安心然后就跑到段家老宅去找能利用的东西。在那阴气、死气、戾气几年飘散不去的老房子里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差点没赶上飞机好不容易才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回到了杂志社。 “事情办得如何?”他问躺在沙上睡觉的阮瞻。 “你先说。”阮瞻眼睛没睁只比划了个ok的手势道。 包大同只好把自己的调查情况说了遍还拿来了段家老宅的一张全家福来作证。说到段德祥非人非鬼的情况阮瞻也很好奇继而联想到现在段德祥的状态并说今天远远见过照片上的男人还奇怪他如果死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保有有肉身且在天色未晚之前就敢出现呢? “告诉你吧他除了头顶上没有阳火从外表上看和正常人类没有区别。”阮瞻说“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谁会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个死人呢。” 但包大同似乎对此早有准备并不理会一个劲儿先要交换情报。 第二十四章 老子让他办不成 “你说的几个地方没有花蕾但是老鼠告诉我当时他们包工队因为没有资质只好挂了本市一名张姓高官的儿子名下那小子什么也不做就知道刮钱还特别狠出事时段德祥打过电话给那混账王八蛋他怕出事牵连出他和他的父亲力逼段德祥把尸体埋在桥柱里的后来政府给了一笔工程前款给包工队却让那家伙吞了段德祥一分钱也没见到。” “果然还有仇人。”包大同一笑“要不是他力量那么大怨念那么强我还想不到他有强烈的未了心愿。张家小子现在怎么样?” “活的好好的至少表面是这样不过我看也活不了太久了他们一家子的脸上都见了死气。”阮瞻道:“他爸爸是国家硕鼠小小一个分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名下房产就有五处害老子一处处找差点跑断腿结果晚上在他们家在郊区的别墅看到异常情况。” 包大同“哦”了一声有些兴奋如果一切与他的猜测吻合明天就可以救出花蕾了。 “从房子外面看不出来但我遇到了一个游荡的家伙哈居然还想躲我被我一下制住。” “不用讲过程了直接说结果。我用脚丫子猜都知道你对老鼠和那个游荡先生都运用了可怕的暴力了解了好多事情。哼这只死老鼠上回我去找他打听他就不肯说。真是敬酒不吃喝罚酒如果早说我哪会绕这样大一弯子。”包大同道:“让我先猜一猜你抓到是不是那个黑衣人?” 阮瞻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游牧之神手打。 “当我估计是他和纸人打斗。试图救花骨朵时我就知道他会跟踪她的去处。如果你找到他。就意味着找到花骨朵了。”包大同叹了口气“当时那丫头车子爆胎他一直帮忙修补所以开始我怀疑了他现在看来他是要帮忙的一开始就在阻止段德祥接近花蕾。但他法力不行花骨朵第一次被幻觉影响地时候他似乎也没现。不过他是谁呢?为什么会掺和进这事来?” “他姓原。人人叫他原法师。”阮瞻道:“段德祥死了有几年了他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家来报仇。但他不知道。张硕鼠在大桥建成剪彩的时候差点从那根桥柱跌下去摔死他父子心中有鬼自然害怕。当时他接手工程的另一家公司请了法师来驱邪。那法师非常有能力于是他们也把法师请到家里布置辟邪的风水阵。就是因为有这阵段德祥好几次都没有得手。” “布阵的法师就是原法师吧?” “没错。不过段德祥初死时只是奇怪的形成了行尸走肉法力却并不高所以突破不了阵法。但他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变异法力突然飞猛进后来风水阵不管用了原法师不明就理。还以为邪物作祟施法打伤了段德祥老张家又平静了些日子。可就在前几个月原法师忽然毫无征兆的被杀死在床上他的灵魂看到肉身中了许多刀整个身子都快被肢解了但是他居然不知道是谁杀的他在睡梦中就死去了。他之所以灵魂不灭就是想找出杀自己的凶手后来慢慢追查到段德祥。” “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说?”包大同问。 “他开始只是追踪段德祥现花蕾招了邪后也是一心帮忙。后来见花蕾呆在杂志社里不出知道是安全的为什么要找上你他和你又不熟。可是姓段的想得到花蕾也是进不了这里只好采用引诱的办法。原法师得知此事就跑来阻止。他可不比段德祥白天出不来晚上起来的时候你又不在他去哪儿通知?” 包大同一想也是想了想道“那现在只剩下高媒婆秘密了不过等谜底解开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现在研究一下要怎么做。” 阮瞻点了点头“但是我要提醒你张家在郊区的别墅张灯结彩似乎家里有喜事。” 包大同怒瞪一眼“老子让他办不成。”hibaidunet/游牧之神 第七天。午夜十一点三十分。 花蕾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切到处挂满了红绸摆满了喜饼类的吃食灯全被熄灭了换成了高高的喜烛。这本该是喜庆的气氛却因为房间内寒冷和黑暗而压抑着显得诡异极了。 别墅宽阔的一楼大厅内到处站满了“客人”个个神情呆滞烛火中也没有影子寒冷就是他们带来的。而极寒的感觉却是来自于一对母子他们有影子证明有肉身可是眼神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那孩子还在流口水好像她是可口的美食一双眼睛像野兽的一样在昏暗中散着绿光。 “别急宝贝呆会儿你爸娶了她你就可以吃了她的脑浆了。”那女人一字一顿的说。 孩子点点头露出兴奋的神色。 花蕾吓得说不话汗水一滴滴从额头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的爸爸要娶她一天前她就知道了当时她清醒过来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阴森的望着她笑着说“我说过七天后来娶你就一定做得到。放心我会疼你的。你以前天天从彩虹桥下过我就非常喜欢你终于可以娶你做老婆了。” 她吓个半死听出这男人确实是和她说话的那个石雕人。这人和他的妻与子一样是有肉身的那这一家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怪物?游牧之神手打。 她心惊胆颤却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包大同会来救她。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她的信念开始动摇因为眼见她就要做了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的鬼妻包大同却一直没有来。 想想还真是为难包大同了。是她自己被幻像所迷跑出来的。城市那么大他怎么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她? 可是她还是希望他来救她哪怕她当时已死至少解救了她的灵魂不要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束缚! 第二十五章 天理难容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点但当一屋子的鬼魂围着她一对非人非鬼的母子商量着要如何吃她她害怕级了就连这屋子的主人一家那真正的人类也非常可怕。 一家五口中年夫妻、少年夫妻、外加一个爷爷个个面露青灰色在耳际被头掩盖的地方都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她曾亲眼看到那孩子拿一根吸管像喝可乐一样饮用活脑浆。 “有法术的人养鬼为已用我是一个鬼却养人为我用这才公平哪!将来我会越做越大到时候你就和我享福了那个败家婆娘不用管她。”那男人对她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娶你一定让你有个明媒正娶的仪式足见我多疼你。 他叫段德祥正是包大同调查出来的包工头但是她没想到一个有老婆的人居然还要娶鬼妻。他的妻子和孩子似乎都非常怕他可是谁能不怕呢?他说这姓游牧张的一家人欠了他的他要讨回来。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他笑的时候出可怕的腐臭味熏得人快要死了“我既然得了这天赐的身子可以活在阳间还要好好享乐一番呢不如让他们做我的仆人供养我为我所用。放心他们死不了人只要一点脑浆就能活的这样也便于控制。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居然跟她谈心交流“张家父子压榨建筑公司有钱得很以后就归咱们花了。这钱能做好多事等办完喜事我带你回乡。看我报复那些乡邻。钱哪。可以生钱也可以吞钱这些钱可以使家乡的所有人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人只顾自己就会遭报应的。他们不是舍不得钱吗?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我就让他们全死在钱字上!” 花蕾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生前一定受了很大冤枉和伤害。她想同情他。可是做不到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说。 不过段德祥并不在意一直忙活着兴奋着。有时还色迷迷的看过来害得花蕾希望自己灰飞烟灭。 下午的时候有游牧之神警察来过说是附近生了凶案来做一些调查的。 当时花蕾多么希望警察能现她并救了她啊可是段德祥布下了结界。阻隔了她呼救的途径他自己则从后院跑走了还和他的孩子躲避了一阵。 他虽然很强大却好像不愿意招惹到警察身上的煞气。而且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出没。他的老婆偶尔在晚上才过来。 当当当—— 客厅内地钟敲响了十二下。 花蕾的心一紧童话中的十二点公主会变成灰姑娘而她就要在这一刻死去。然后成为段德祥的鬼妻了而且还是妾室。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想像得到的在今天却成为了事实。这世上的事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吗?! 他请了这么多“客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就连那一家五口也成了半人的傀儡。他们全是要见证她被勒死的经过因为她的脖子上早就套好了绳子。 “人影”一闪段德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更衬得脸色呈现出可怕的紫黑之色好像连气也不够喘似的。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瘦小女人正是那天花蕾在立交桥下见到的高媒婆。 高媒婆是真正的人类却在这里帮助鬼魂杀死她!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混乱都是花蕾所不懂的她只是被动地被张家两个女人拉来扯去。 在这生死的时刻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和包大同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生气的、无可奈何的但不管什么都是他或者只是因为最近只和他在一起的缘故。 他看到她死了会伤心吧?那他会不会帮她报仇?不游牧她宁愿不要。段德祥能力太强他会有危险的。她那么渴望他来救她但这一刻却忽然为他着想起来。 “没人反对的话现在就送新娘上路了。”高媒婆突然来了一句。 她话音未落张家的大小主妇就一人扯住绳套的一边随时准备用力拉扯勒死花蕾。 花蕾呼呼喘着粗气颤抖着冷汗如浆。她要死了要告别这个人世了老头子会生气还是伤心?包大同会不会很快就忘记她?会不会再找其他女孩来做他的秘书?怎么办?不能呼吸是很难受的吧?死后的尸体会被那孩子吃掉脑浆吗? 她如此紧张以至于对外界毫无反应有人高喊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等看到包大同和阮瞻突然分别从厨房和厕所里跳出来还以为是死前产生的幻象。 “不是幻觉。”包大同看到花蕾还活着心情大好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边回答她一边抬起了手。 他们出现得突然段德祥根本没有防备事实上他纵然知道有包大同这一号人存在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等包大同出手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蓝色电火花打了过来。 花蕾一闭眼只听“啪啪”两声电火花好像能拐弯似的分别击中张家的两个傀儡女人划过她的脖子上时也有一点刺痛感让她登时清醒。再一睁眼阮瞻已经一步踏到她身边了。 她望向包大同。 “跟阿瞻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游牧之神他说得生硬冷淡可花蕾知道他是怕她受伤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生与死的边缘他终于还是来救她了至于他怎么找来的可以回去后再问。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站都站不住幸好阮瞻抓着她一只手臂。 “谁也走不了!”段德祥终于反应过来叫道一股阴风随他的叫声在室内狂旋。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由不得你。”包大同眯起眼睛“一时的成败在于力量长久的存在在于情理。你做的事根本不合情理怎么能长久?不过你就算现在学乖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犯了太多杀孽逃过了天理难容。” 段德祥大笑狂妄之极“天理?我就是天理!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也知道你找到过地下室但我怕你什么等你还怕等不来呢!我倒是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第二十六章 他比我好吃 “没觉吗?”包大同傲然一笑“哦对啊你躲警察去了。这儿最后生了凶杀案死者内脏都被掏空了估计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吧?我干脆将计对计匿名举报了一下警察自然会来调查我们随便隐个身就进来了反正厨房和厕所死鬼们也用不上。” “把我老婆还给我!”段德祥大叫。 “你老婆不是在你身边站着吗?如果你说的是花骨朵她归我保护在我没点头之前谁也强迫不了她。当然如果她自己愿意……”说着他望向花蕾。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的眼神却如水般温柔没说一个字但妥贴的安慰已经表达了出来。 “我宁愿魂飞魄散!”花蕾这几天的恐惧转为了愤怒。包大同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包大同摊开了手“你看我家花骨朵讨厌你。再说你一个死人居然也道德败坏经过坟墓还没有改掉人类恶习看来有必要修理你一下。” 段德祥生前一直行善但却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当游牧之神他满怀着悲愤死后莫明其妙的现自己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等他杀死原法师、控制了姓张的一家游走于人群中而没被现后就自认为没有人收服的了他。这念头使他无比狂妄怎么会怕了一个灵力不强的包大同就算跟他来的男人浑身散着可怕的煞气他也不在乎。 “高媒婆让你的人围了这小子。”他吩咐。作为一个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出手?高媒婆怕他那她养的鬼就能为他所用。 高媒婆没说话只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盒子盒盖一开那些一直呆站在一边的“客人”忽然化为一团团雾状的白点。“嗖嗖”的钻入了盒中。 登时本来还挤得要命的客厅立即空荡荡的。只有有实体的人还在。 “高媒婆你什么意思?”段德祥震怒没想到高媒婆会临阵背叛他。 “姓包的小子说得对不合情理的事是长久不了的。”这瘦小的游牧老人苦笑道:“我养鬼、给别人配阴婚是为了积阴德;我拼命赚钱是为了给孙子治病;剩下的就全捐给孤独院、养老院那是为了积阳德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孙子为了能让他长命百岁。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为恶。可是自从我好心把你们一家当作孤魂野鬼收留了后你就开始用你的强大灵力和我孙子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为了孙子不得不昧着良心屈服于你可是从我第一天知道你杀活人为自己伤害过的兄弟配阴亲时。就已经想找人帮我来摆脱你了。你是很强可这两个小子——”她伸手一指包大同和阮瞻“你一定会败在他们手下我调查了很久不会看错。所以当你正好看中姓包的小子的妞时我就一步步引他过来包括你让我拿他身上的东西我也帮你做到因为我知道一定会引他来。哈哈我老人家算无遗策。他们来了就是我摆脱你的时候。”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包括段德祥在内。 “哇高奶奶您真聪明绕我绕了个半死。原来是为了把我当免费苦力用。直接说啊我一样可以帮您。”包大同吊儿郎当的说。 高媒婆不看他眼睛只盯着段德祥似乎是提防他突然暴起“小子你不凭自己的力量走到这一步怎么证明你值得利用呢?我又怎么能放心?不过既然你来到这儿了就说明段德祥的死期到了我也可以安然身退了。不要找我我把房子都卖好了今天晚上就走我们祖孙和这些可怜的家伙就远走他乡再也不会回到这事非之地。”她拍拍盒子转身就走料定包大同不会拦她。 “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惩罚你!”段德祥自以为控制了高媒婆没想到这游牧之神老人这么有心机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由得又恼又恨。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高媒婆头也不回“姓包的小子我看好你。不然也不会提前卖了房子买了车票要今晚离开了我算定你会赢别让我一把年纪了还失望。” “哦我尽量努力。”包在同笑眯眯的答。 他话音未落高媒婆却突然转身当他以为这是高媒婆的陷阱时这老人忽然甩出五根带着符力的钢针分别打中张家的五个人使他们像砍倒的树一样倒下。 “这五个人已经死了那小鬼吃了他们的脑浆现在不过是段德祥的活傀儡。我帮你打了免得一会儿你还要肉搏白废力气。”她最后嘱咐“还有所有的人都是段德祥杀的就连宋欣也是他为了练习诱惑之术的牺牲品。所以他十恶不赦从可怜人变为了可恨人杀吧!” “死老太婆!”段德祥狂怒张口喷出一股腐臭之气对准了高媒婆的背影。 “风术!”包大同喝出两个字一股清新旋风把腐气吹到了一边去。腐气碰到木质楼栏那木头立即像被泼了强酸一样“哧哧”冒出黑烟。 “哇果然很厉害。”包大同赞叹的点头却一点也不见赞扬游牧的意思倒像是嘲讽。而高媒婆根本不理会后面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妈妈我想吃他。”那小孩子突然冒出一句随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越小的鬼越贪婪残忍哪! 包大同想着伸手一指阮瞻。“吃他他比我好吃!” 阮瞻不说话转身就往外走。那小鬼欢呼一声急追了出去。从行事的度来看果然非常厉害可他哪里会是阮瞻的对手就算他妈妈立即跟去了也一样。 “喂别走啊花骨朵谁照顾?”包大同喊了一声表面上轻松实际上一直紧盯着段德祥提防他异动。 一条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说“我来帮你。” 第二十七章 大火 “原法师?”包大同上前一步借段德祥稍一分神的时机挡在了花蕾前面“你帮了大忙让我们轻松找到了花骨朵藏身的地方但是你不会也想抢了她做鬼妻吧。” 原法师苦笑一声“我不过想知道怎么死的罢了。其实是段德祥趁我不备。迷了我的心智是我自己杀了自己。还差点分了自己的尸。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怨恨帮了你后就走。”说着一带花蕾。 花蕾一直站在一边通过他们地对话了解事情的真相此时只感到一股凉意顺手腕而来控制不住步子地走出了屋子但她放心不下包大同一直扭着身子看。 “没想到是单挑。”包大同吁了一口气一个符咒就打了过去。 段德祥冷笑一声根本不在乎这小小的攻击符咒还没到他身前一米。就变为黑色落到了地上。同时他又喷出一股腐气。 这回他全心对付包大同效果自然不一样包大同躲得极其狼狈。他明白包大同不是他地对手狂笑声中一口口的腐气喷了出来。 包大同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更不用说还手了只是凭着小范围的时空扭曲术在房间内躲避。不过片刻房内一片狼藉被腐气破坏得像遭了灾似的。游牧之神手打。 但是包大同虽然只守不攻但段德祥也一时伤不了他。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传来惨叫段德祥明白是那个浑身煞气的人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急之下想出去却被包大同一个风术外加电火花给生生拦住了。 段德祥大怒可是外面的惨叫却一声接一声他心中又急偏偏稍一放松包大同就能反攻连念了五句口诀。什么金木水火土五行禁法轮番攻击他。 时间一长他腹内腐气快用尽了院外的声音也忽然停了他心急如焚再顾不得防守拼命拉近与包大同的距离两手化为鬼爪对着对手疯狂撕扯。 血顺着包大同的身体往下落。他尽力支撑着可身上被鬼爪抓出无数伤口鲜血淋漓。动作也迟缓下来。 段德祥见状大喜又猛攻两下见包大同胸前门户大开。忙两爪齐探想挖出他的心肝。眼看就要成功了包大同的身子忽然一缩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偷窥的花蕾的惊叫声中鬼爪虽然没有挖到内脏却刺入了他胸膛的肌肉中一划而过血肉横飞。 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但不是包大同也不是花蕾而是段德祥。在划破包大同胸前热血的一瞬间一道强大无比的符网从包大同胸前弹出把段德祥整个笼罩其中他越是挣扎符网就越紧根本挣不脱。 “阿瞻把短剑扔给我。”包大同咬紧牙关忍耐外伤的疼痛。 伴随着阮瞻的话窗外“呼”的一下飞进来一个牛仔包“你自己不背非让我来下回不帮你。” 包大同不理会从包大拿出七七四十九柄刻满了符咒的桃木短剑以极快的度。一一插在符网之上。 “段德祥你败了。”他说虽然浑身是血。可看来却又说不出的淡定。 “这是什么?”段德祥狂呼。不可能地。他这么强大。为什么会失败?! “你就是太志得意满不懂得做事留一线也不懂得凡事要智取为上。”包大同摇摇头“你这么厉害我以封印之身怎么会和你硬拼。事先这从你家找到了你日常用的东西、留下的衣服和非常少的几根毛。以法术焚毁这些制成符咒为引然后诱你打伤我以我胸前新鲜的热血为媒任你法力再高又怎么能摆脱呢?谁也摆脱不了自己啊。何况还有我正宗道术正宗道血制你!安息吧。”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怜悯之意每回看这样的灵体消失。他都有一丝感叹。 为什么被伤者最后要去伤害更无辜的人呢。段德祥折腾了那么久以为可以控制一切最后不过像一阵风吹过的云朵迅消散了。 “我老婆孩子呢?”符网越收越紧段德祥渐成一团腐肉在网中蠕动着而符网外开始窜出火苗。 “他老婆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一条转生路?”包大同冲着门外喊。 “说晚了。”阮瞻冷冷的回了三个字。游牧之神手打。 一声不甘心的怨念恨冷哼中腐肉不动了张宅着起了熊熊大火。足可以毁灭一切又带着无尽热力的大火。 原法师走了安详之极。 而包大同等三个也迅离开现场。因为包大同皮外伤很严重又要排出尸毒休养了好一阵子。花蕾衣带不解的照顾他他一舒服又故意躺了两个星期。 这期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起来。 冬至到了。 在这座城市有个风俗冬至的晚上人们很少出门据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来游荡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引诱人类。人类若上钩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周萌跌跌撞撞的从酒吧出来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 什么鬼魂!这年头没人信这些了。但尽管如此今天酒吧的人还是少了很多害她钓帅哥的愿望又没有实现。 没有贴心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晦气呢! 她醉醺醺的往前走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才想破口大骂抬头一看只觉得心又醉了几分。那是个级大帅哥虽然她醉眼朦胧但还是辨别得清。 这帅哥刚才在酒吧出现过长得酷似金城武不过气质更冷淡一点。在酒吧呆了半天只喝了水一句话也不说。可正是这种态度吸引了更多女人注意他。 几乎每个女人都试图引诱他。但都没有成功快午夜的时候他就走了。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遇到?看样子他是在等人是等她吗?难道他看上了她特地来这里等的? 这样的极品男人和他春风一度也值得啊。她这样想脸上浮现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 “在等我?”她甜腻的问。 金城武加冰还是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我们到河边走走吧。”虽然冬天逛河边有点不适宜。但那边人少黑暗容易培养感情。 金城武加冰又点了点头然后拖着周萌的手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晨运的老人现结了冻的河面上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血色中心有一具残破的**女尸。 第一章 人生啊,真美好! 阮瞻冷冷的把保温瓶放到桌上威胁性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不以为意舒服的窝在宽大地沙上等着一边的花蕾把浓香四溢的汤倒出来。喂了一口给他喝之后满足的长叹一声“小夏地手艺真不错一个北方的丫头怎么把南方女人的煲汤技术学习得那么到位呢?” 他“病”着因为上回和那吊死鬼一家斗法他“伤”得严重。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他过得相当滋润。花蕾一直照顾着他平常看来有暴力倾向的人。居然能如此体贴细心有时候温柔得让他莫名心悸好在这症状不是很严重一闪即过他就当是尸毒造成的影响。 而小夏则三天两头给他煲各式地美味汤水喝最让他得意地是阮瞻成了送外卖的只要他打电话说想吃什么小夏必然亲手煮好打阮瞻送来。 哈哈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他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有美女贴身照顾有红颜知己煮饭煲汤有大冰山天天送到嘴边。游牧之神手打。 人生啊真美好!当救命恩人一定会有好报!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身体已经恢复了他还是很自然的我躺了两周借机偷偷练功拼了老命冲了几回被封印之处可惜还是没能冲开。 “打个那么小的灵体也弄得浑身是伤非要自残才得胜到现在还是半残废。”阮瞻边说边坐下拿过一只碗来喝汤。 他的老婆洗手做羹汤为的却不是他虽然明白是为了照顾“病人”多少还是有些妒忌。平时他舍不得小夏下厨操劳都没吃上多少顿老婆煮的饭呢! 这死小子非要自己对付那个特异的吊死鬼段德祥不让人帮忙。那怪胎是千百年不遇的邪物他自己亲自动手都没把握何况是法力被封印到只有十八岁水平的大同呢? 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而示弱、为了让对方自己抓住符网而宁愿身中数十道伤口大同这招借力打力用得好以已身之血借对方之力实际上是让那怪胎自己伤了自己。他的这份心思虽然灵巧但也需要极佳的勇气和顽强的意志才做得到。 是骄傲吧?所以大同要自己解决难题!他外表吊儿郎当但实际上是个坚毅而隐忍的人只不过在包大叔去世后才真正成长了起来现在的他想必会让包大叔的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包大叔为了他们父子而死他帮助包大同是应该的可是——可是——这应该不包括他老婆把过剩的母**全放在那死小子身上。真气死了! 阮瞻想着大喝了一口汤对温度问题的考虑稍微欠缺了些结果烫得差点跳起来。 包大同哈哈大笑。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最好运动运动。”阮瞻的帅脸没有表情变化但忽然一抬手一个电火花“嘭”的击在了沙上虽然没火苗但沙焦黑了一片。 包大反应很快矫健的一跃而起人没有被打到但却也躺不成了。 他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身上只披了一条毛毯一跳之下毛毯滑落露出**的上身漂亮坚实的胸肌腹肌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红痕显然伤口虽然痊愈了但要完全消除痕迹恐怕还要一年的时间。 这伤痕显示着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惨烈差一点就可能要了包大同的命! 花蕾的心猛地一缩。 这是为她包大同才伤成这样的。而且是她误伤他在先封了他地灵力否则他怎么会以这么危险的办法来打伤那个怪胎呢。 包大同注意到了花蕾的神色却假装没看到不让花蕾继续内疚只对阮瞻愁眉苦脸的说:“唉老子被毁容了。” 阮瞻没理会听他继续说道:“你这种已婚男是不了解的冬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以我这身材夏天在沙滩上一走——唉你不能明白坐在花丛中晒太阳的感觉简直太棒了。”游牧之神手打。 一边的花蕾本来心中弥漫着温柔的情绪此时听包大同这么说歉疚感一下全冰冻上了恨不得在包大同光裸的胸膛上亲自刺入一刀就在左侧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的位置。 “自恋狂。”阮瞻甩过来三个字。 “没情趣的枯燥男。”包大同回了七个字。 “好了好了我们看一会儿电视。”花蕾立即插嘴岔开话题防止斗嘴升级为打斗。 小夏姐说的对男人和小孩子是近义词她亲眼见证了两个加在一起有一甲子年纪的男人像孩子一样争斗真是无聊透顶。 电视一打开正好是社会新闻频道纯正深厚的男声先于屏幕影像出现一位有名的男主持人说起了近日生在本市的一系列针对女性的凶杀案。 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已经有三名女姓被残杀第一个死者被现死在已经结了冰的河上当时被晨运的老人现冰面上血红一片。 那是一条小河老人的视力又很好当时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当警察赶到的时候现这不单纯是一具**女尸而是一具遭到肢解的女尸。四肢和头与躯干相离切口相当不平滑呈锯齿状似乎是被咬断的。 第二具尸体被现在一片荒僻的废旧仓库里同样的现场血流成河受害人的血都流干了照样也被肢解了更可怕的是死者手臂上的肉被咬掉了好几块现场找不到肌肉残渣。 第三具尸体于前一天早上在一辆公交车的终点站现这回尸体被咬碎的情况更严重或者说半具白骨更为合适因为尸体一半的肉已经没了。 目前警方在悬赏知情人和目击者奖金的数额相当不少。游牧之神手打。 电视上播放了几张非常模糊的、局部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因为有一具尸体还没有得到确认另外还有现场的图片方便民众举报。 花蕾看到这儿干呕了一声立即跑到厕所去了。 包大同和阮瞻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电视看虽然节目已经转换了别的两人却好像能从电视画面中看到什么似的一直不动也不说。 好半天阮瞻才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怪事多了啊。” 第二章 黑雪 花蕾任起性来非要立即回家。 “你躲阮瞻的电火花这样敏捷证明已经完全康复了不需要我的照顾。”她拖着红色小衣箱从房间内出来语气非常理性但神色怎么看怎么像赌气。 就算要走也不必非在这个时候啊要么早一点阮瞻七点种走的时候她也走要么就等到明天为什么非要在快午夜的时候离开?明显是听了刚才他说起的夏天海滩逸事心里不痛快了。这丫头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包大同觉得花蕾的举动又孩子气又好笑但心底回荡着一丝柔软的情绪想逗逗她却略有不舍于是干脆笑眯眯的看着她收拾东西然后气鼓鼓的出门。 他不能挽留花蕾因为那是一种暧昧的姿态会引起误会最后会伤害到她。可是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所以抢过她的小箱子扔到那辆小甲壳虫上之后把花蕾也扔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自己……可以。”花蕾紧紧贴在座位上有一丝慌乱因为包大同正俯下身强制性的帮她系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足可以生点什么事情。 包大同不说话明只的花蕾因两人身体的接近而紧张还故意更接近了些嘴唇几乎擦过花蕾的鼻尖两人的呼吸在瞬间融合车厢内的气息登时热了起来。游牧之神手打。 这个姿势静止了两秒包大同直起了身体。一手启动了车子一手扯了扯衣领。 天时不正这都冬天了天气阴沉得很似乎就要下雪了可怎么那么热呢? 不该逗弄她的可他总是忍不住。他喜欢看花蕾急、窘、害羞、慌乱。喜欢欺侮她然后哄她破涕为笑也不只的是什么变态恶趣味看来有时间要打电话给万里咨询一下他的心究竟生了什么病。 暧昧的空气久久弥散不去所以两人都不说话好不容易到了花蕾的住处。包大同又非要送她上楼不可从停车场到大厦内、然后是电梯、房门口最后把房间全检查了一遍才离开。 “防盗链加好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关上门前他还嘱咐了一句。 花蕾一直站在客厅中央有点不只所措的看着包大同满屋乱走不敢靠近他也不敢说话。几乎是突如其来的心跳得要冲出喉咙样的。其实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忽然变得变得气氛紧张仿佛他们之间多了些什么一触碰就会燃烧似的。 或者是因为他那一瞬间的温柔眼神眸光像要把她的心脏穿透。 房门关上好久。她才想起没有和他到别也忘记告诉他这边不好叫出租让他开自己的车回去连忙跑到窗边去看见包大同高大结实的身影正在大厦前的小路上吁踽踽独行。在这无月之夜。在这么冷的天里他只穿了一件皮夹克。双手插在裤袋中好象是晚上出来散步的悠闲随意任路灯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花蕾打开场子哽在喉咙的呼唤还没有出口一阵凉风就迎面吹来挟裹着几片晶莹洁白的雪花今冬的初雪悄无声息的降临了大地。 包大同抬头望了望天阴沉的夜色中隐隐有些红街上静得连雪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越来越密落到他的脸上、颈上凉丝丝的舒服让刚才莫名其妙变得燥热的身体冷了心也平静了下来。 “妖邪之气。”他就那么站着轻喃了一句忽尔又是一笑。 什么妖邪之气啊不过是天阴得重了。所谓青水绿旱红是风天色红证明今冬的这场初雪会是一场很大的风雪简直职业病看到不合常规的就觉得邪异。 他自嘲的笑笑继续往前走但却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去了那条生第一起凶案的小河刚才在看电视时他已经决定跟进这件事了。 在他看来残害女性的凶手是最无耻和恶劣的因为凶手选择的是弱者。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感觉这件案子绝不是普通凶杀案那么简单。他一瞬间就闻到了灵异的味道不知道这城市又出现了什么怪东西。 从花蕾家到小河边的出事地点他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没有叫车。最近在床上赖了很久身子似乎都僵了在这雪夜活动一下还是很舒服的。眼看着大地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任何肮脏的东西都变得美丽和如梦似幻所有的好的、坏的全被掩埋了起来。 他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了一个像一个门楼样的摩天大厦立即认出那是关口大厦是本市很有名的建筑只要对这个城市略有所知的人都能根据这座楼判断出出事的具体地点。 白天的时候关口大厦的外墙玻璃光华闪闪似乎把这城市的阳气和风光全吸去了威风而尊贵可是一到晚上大厦就全黑了下来只有外沿的霓虹灯闪烁勾勒出大门的形状中间部分因为光与暗的对比而显得一片空白似乎是通往未知地带的关口。 门那边深不可测。 而这条河叫金水河虽然不太宽阔却很长河的两岸住户很少对面是影院一条街几家影院和音乐厅占据了很大的地方午夜场一散就很冷清而河的这边是一间大学和其附属中学、小学的后门行人稀少。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风水术学得并不好但影院和学校这类地方本就时而热闹时而冷清所以河的两岸属于聚散无形的风水关口大厦又建在一个三岔路口还造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建造者是怎么想的。 他站在关口大厦的对面吸了吸鼻子同时虚空画符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雪中的空气非常好凉爽清冽吸到肺中非常舒服而眼前一片空阔任何异常也没有。 包大同皱了皱眉头。 好奇怪就算没有第一起凶案的线索这河面上也不可能这么“干净”何况这条河夏天时淹死过好几个人在这雪夜怎么会没有出来游荡的?他平时半夜上街走走都会遇到不少不过大部分“好兄弟”并不伤人就是了。可这里为什么这么反常? 这种情况说明河面上又令他们害怕的东西或者曾经有过什么震慑了他们。这和那第一起凶案有关吗? 一般来说横死的人特别是死得那么凶的灵魂会带着强烈的戾气和怨气总是徘徊不去。在这个案子上有可能是在被杀的地点也有可能是在抛尸的地点换句话说就是在这个河面上。但既然这里什么也没有就说明魂魄会在被杀的地点游荡。 再想想被害人被杀的地点和被抛尸的地点会是同一个地方吗?又有谁敢在开阔的河面上行凶?何况现在的金水河虽然结了冰但并不结实在河面上行动随时可能落到冰窟之中。警察们是在做了保护措施、也使用了减小压强的工具才敢在冰面上行走的。 对这一切疑问以及现场的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要等弄来警方的调查报告才好确定。 最方便的方法当然是找到那受害者的魂魄问清当天的情况然后就能理清线索。可惜这种和平的情况并不常有他遇到的魂体没一个肯合作的而那个死在冰面上的女人甚至连气息都找不到。做为一个法师他和警方破案的着眼点不同但却同样陷入了困境。游牧之神手打。 第一起凶杀案对警方来讲是非常难以调查毕竟一到冬天的晚上河边的行人几乎绝迹找到目击证人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冰面上残存的、有鉴定价值的痕迹肯定也很难找。这种性质恶劣危害严重的案件要到电视上悬赏收集证据可见这三起凶案的线索一定少的可怜迫得警方不得不如此另外也有警示单身女性的目的在内。 他站在河岸边静静的凝视着河面不说也不动直到大片的雪花覆盖了他一头一身。他微动了一下想要转身离开却蓦然被河面上的一些变化吸引住了视线。 被冰雪覆盖的河面应该是一片银白的。可是此时耀目的白中有几个黑洞洞的圆圈在河中心不规则的散落着直径大约都是一米左右似乎已经冻结的河面上有冰洞。而流动的河水融化了落下的雪露出暗夜中黑漆漆的水来。 冬季垂钓。确实会在冰面上凿出个洞来但此时冰面不结实只要不是白痴就不会到河中心去再仔细回想电视上播放的画面当时只见到冰面上有一大滩冻成深褐色的冰碴似乎并无冰洞他的观察力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有古怪啊! 包大同来了精神看看左右无人立即翻过河栏杆轻手轻脚的下到冰面上去。这很冒险可是为了这一点可能的线索他不得不这么做。 脚下很滑还出可怕的嘎吱声似乎他身上再添加一片雪花的重量。冰面就会坍塌似的。他有一点紧张慢慢靠近了那些露出黑水的冰窟。 但靠近了才现那些黑圆圈并不是雪融化后造成的视觉问题也没有冰窖而是雪变成了黑色。像被人泼了墨散着一股常人不易觉察的血腥味。 包大同向四处张望了下细心体味着站在河面中心的感觉然后脱下夹克包住手掌。把妖异的黑雪轻轻扒开。 黑雪下冰面完好! 再大略看了一下其它五、六处地方。情况一样但为什么雪会变黑呢?邪气如此之强吗?可是因为被冰封着应该什么气息也透不出来才对。 包大同一咬牙凝神于右手食、中两指依着黑雪的范围以火气划出一个圈然后适当用力把渐融的小面积冰面砸到水下去露出涌动的水来。 咚咚咚! 他没再砸了可是冰面下却传出敲击声分辨不出在哪里似乎有什么在水下快的游动四处乱撞。 不是淹死的水鬼他感觉得出因为浓烈的血腥味和强烈的怨气从冰洞中冲了出来其中还夹杂一丝奇怪的感觉他一时不能分辨。而正在这时突然“哗啦”一声一股水流溅了出来无目的性的却劈头盖脸的袭向他。 他一直戒备着因此反应很快随手一个结界把水挡落在外。同时一个手刀掌风把那恶气全部震散免得随风飘散了再去祸害他人然后抢上一步俯视着漆黑河水。 半晌什么也没有倒是其他几个黑圈接二连三的喷出水来。大雪之夜死寂的河面上仿佛有什么力量融化冰面涌出了喷泉一样但水柱却是红色的诡异万分。他横下心伸臂入水奇寒的水冰得他一激凌感觉水流阴冷的舔着他的手指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忽然比冰寒的水还要湿黏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带得他身子一趔趄差点被拉到冰窟中。他猛的抽回手带出一个缠满毛的圆球由于他下意识的向外甩的动作那**的长卷起露出脸来! 那是个披头散的女人头脸上除了一张没有嘴唇的嘴巴外什么也没有此时血红着狠咬着他的手指。 他左手一弹人头消失而他则皱紧眉头吐出两个字——幻象?! 为什么会有幻象留在这里迷惑人?他凝神站了片刻又习惯性的吸吸鼻子谨慎的避开水柱到其它几个黑圈看了看现了不同的女人残骸有断手、断脚、半只**当然也都是幻觉并非实体。 这让他疑惑万分。 被害人是死在冰面上的自然没有尸块落入水中但为什么会出现残骸的幻象呢?而他阴眼所看到的情景表明这些幻象都是由一些残破的魂魄形成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害人不仅身体死亡连魂魄也被驱散了。 杀人的情景一定非常恐怖冲击也非常强烈所以被死者的心念折射到冰面之下有如录象一样而那太过深刻的恐惧感形成了能量强大的恶气恰巧被他释放了。 杀人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人的魂魄震散还吓得附近所有的灵体不敢出没?被害人当时经历了怎样的恐怖呢? “幸亏是我。”他轻喃随手化解那些可怕的邪恶之气然后慢慢离开。 当他的身影消失河面又恢复到死寂一片似乎从没生过什么除了那黑色的圈有如空洞的眼睛呆滞的盯着阴沉的天空。 第三章 凶手还会作案 几天后花蕾顺利的拿到警方的案情报告。 “很有效率嘛花骨朵。”包大同抒抒花蕾的头感觉她的身体在瞬间有点僵硬紧张。 “你真的想调查这个系列凶案吗?”过了好一会儿花蕾见包大同埋头在文件上修长的眉习惯性的紧蹙着中。忍不住问道。 《零杂志》已经出了三期了反响出乎意料的好许多书店和报刊亭都脱销了看来恐怖文化很有市场再说因为全是由真事改编的故事显得格外好看。但包大同不是为了钱就做某些事的人他做这些似乎都有缘故。 第一起灵异案件生时他正在泡美院的校花因护花心切而积极介入;被牵到第二起灵异案件中是因为他偶遇了凌小佳照样是因为护花之心而去破解谜团;第三次是她遇到的怪事虽然包大同对她从来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为了护花吧。 三起怪案他都是为了女人而牵扯了进去。那么这次呢?为什么这么主动?难道仅仅因为被害人是三名女性?难道只要和女人有关他就主动积极? 厚这个人游牧花花公子的脾性什么时候才能改! “花骨朵你在偷瞄我哦。”包大同头也不抬、语气轻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是在看可怕的凶案现场鉴定报告和验尸报告而是在看杂志或者小说。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啊?”他又说性感的唇弯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确实是很帅眉毛长而不杂英气十足眼睛有神鼻子和嘴长得都很漂亮脸部和身体线条清晰。但尽管这是事实花蕾还是从鼻子中呼出一口气奉送了三个字“自恋狂。” “死丫头居然敢冷哼我。”包大同突然扔下手中的文件一下子跳到花蕾的眼前猎豹一样灵活矫健。 他本想吓唬一下花蕾的没想到花蕾反应不及只惊叫一声本能的倒退绊倒在了长沙上由于下意识的猛拉他的手臂两人像叠罗汉一样紧贴着躺倒在一起。 包大同心里有一股火“蹭”的被点燃了感觉花蕾的小心脏就在自己的胸膛下面急的跳动带得他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这死丫头身材真有料抱起来软软绵绵的舒服。大概是游牧之神地球温室效应冬天已经没点严酷的样子了现在就好热那天送这丫头回家时的烦躁感又来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他对花蕾很有感觉看来男人生病是心防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被人温柔的贴身照顾心就很自然的为某人软化。 不行他的原则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不过——如果——这兔子特别可爱呢?唉身体本来就是最诚实的总是早于心灵和思想产生渴望。 万里说过男人特别容易对和他一起工作到深夜的女人产生别样情怀而他和花蕾不仅是经常一起工作到深夜甚至算得上是出生入死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别的想法是自然的。也就是说他很正常一点也不反常。 话说阿瞻和小夏是这样相爱的吗? 不等等他和花蕾与阿瞻小夏不同。他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再伤害谁了。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感觉时间都静止了。暧昧、尴尬、莫名其妙的心慌、排斥又吸引的气息浓重的弥漫在空气中。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购物归来的小夏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打破了这就要走火的气氛把沙上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啊!”小夏愣了一下后大叫一声“老公我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失明?”她夸张的把东西全扔在地上伸直了手臂转身摸索着走反应真是一流的快。 “不要麻烦阿瞻我会治失明。”包大同站起来相比花蕾的面红耳赤他的神态自然极了脸皮之厚不是花蕾这种等级的人可以相比“来让医生叔叔看看。” 小夏走过去关上门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外面冷房子里又太‘热’了瞬间视觉错乱而已。你们看现在又好了。”游牧她意有所指的说起冷与热。 包大同被气乐了“你当是戴眼镜啊从冷的地方进来会模糊镜片?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却跑出去逛街你说要怎么办吧。” “你不用杀人灭口反正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小夏眨了一下眼睛。 她知道包大同脸皮厚但花蕾却是个极单纯的个性在这年头很少见的。她不想让花蕾尴尬于是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复印文件随口问道:“大同你真要管这件事吗?” “是啊我也当一回城市猎人嘛。”包大同走过去拿回文件不让小夏看到里面的现场照片和尸检图片。 这三件凶案都非常血腥现场血流成河肢体残破如果被阳气弱的小夏看到说不定会做噩梦那时候阮瞻又要来找他麻烦。 想到这儿他回着看了一眼花蕾知道她是看过这些的不禁有些心疼和可怜之感。这丫头可没人这样呵护好在她不是没事就伤春悲秋的林黛玉型不会为此而自怜身世。 据警方的报告他大致了解了一些三起凶案的情况。 先受害者是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性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游牧之神凶手有选择猎物的目的性这三个人都是护士。 其次三名受害者虽然不是一家医院工作但却是好朋友。因为在她们的遗物中现了照片合影。照片是学生时代的也就是说她们毕业于同一间护士学校。 第三她们都被肢解了。尸检表明被肢解的部位不平滑是被生生扯掉和咬掉的。奇怪的是从咬噬的部位看不像是野兽的牙齿而像是人类的。而且第一具尸体只是被肢解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却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损情况虽然不能说是被吃掉了但现尸体的地点没有肢体残渣不排除杀人吃肉的可能。 食人鬼?! 这个物种他曾经听他老爹提过但却从没见过搭上上回那个吊死后还能拥有肉身的段德祥最近生的怪事确实太多了。这是偶然还是有阴谋在这城市的黑暗中悄悄酝酿? 而在这凶案中最可怕的是尸检中根据肌体反应和现场血液的喷溅角度法医和专业鉴定人员判断出死者是被活着肢解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啊。应该比凌迟还要疼痛比被吃掉还要绝望是一种无法回避的酷刑吧! 那天他在金水河看到的死者魂魄全散了残魂幻化出残体地样子这说明在这凶残的杀人方法下死者真是被吓到魂飞魄散。再考虑到小河附近根本没有灵体游荡被害人的血迹也只在冰面中心才有可以推测第一起凶案的杀人现场和弃尸地点同在金水河的冰面上。 尽管从常理上讲非常不可能但事实却指向这个解释也许凶手有什么方法可以蒙蔽人类的肉眼也许凶手轻得可以不怕冰面危薄。 而河面宽阔行凶的场面肯定散出了很强的凶煞之气所以这附近才变得那么“干净”所有路过的、徘徊的、游荡的东西都躲开了并暂时不会出现那是死而就有的本能。 但凶手怎么能让死者不反抗呢?报告上说三名死者都没有挣扎的痕迹不过却在死前经历了极度恐惧。难道这凶手会麻醉人的**神经? 游牧之神他以前看过一个德国电影说的就是一个混蛋医生明的一种麻醉剂给人注射后能让人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自己被活生生的解剖。 那很变态但他觉得在这个系列杀人案中不是人为他地第六感没有骗他这是一起灵异案件。 第一起凶案是在冰面上犯罪痕迹少是正常的但第二起和第三起凶案现场也一样就有点奇怪了。警方认为这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手做的而且是老手具备丰富的反侦察经验懂得湮灭证据。 包大同理解警方会得出这这样的结论但他却知道那绝不可能因为凶手做了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比如吓跑凶案现场附近的灵体。 事实上前两天夜里他去过另两个案现场都没有现“好兄弟”出现的迹象。 从犯罪现场甄别出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一对脚印据脚印的大小、痕迹的深浅、步幅、步频、步态来分析那脚印属于一个身高在一米八零到一米八五之间的瘦弱男人走路轻且浅举止慢条斯理并且左腿有伤。 凶手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居然可以诱骗女人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然后从容而缓慢的杀掉她们或者还吃掉? 为什么选择护士?这怪物对医院或者护士有强烈的怨念吗?而为什么这三名死者是朋友?是她们在学校时一起干什么事这才招惹来这样残忍的杀身之祸的吗? 凶手还会继续行动的这一点非常肯定。因为死者在学校的好友一共有六个照片上还有三个人仍然活着。凭借本能的预感他知道那三个人是凶手的猎物。 第四章 要不,一起睡? “听来好像很复杂我来帮忙如何?”听包大同大概讲了一下案情小夏道。 包大同以手指顶在小夏的额头把她凑近的头推开“别害我你这体质再招来什么还不够给我添乱的呢。” 小夏点点头意有所指的道:“也是哈那就让花蕾继续当你的助手吧反正你们配合的特别——那个和谐自然。” 包大同叹了口气就知道小夏什么都看到了也知道她那心里装不住事早晚要挖苦人才开心。这女人自婚后八卦了很多如果乱点鸳鸯谱可就麻烦了。 以后要如何对花蕾呢? “既然三名受害者都是护士而且不是在同一医院不如我们分头进行。”一直没说话的花蕾突然提议。 包大同和小夏异口同声的反对。小夏是为了给这一对别扭的人创造独处的机会而包大同则是怕花蕾出了危险。要说医院这种地方怪事异事可出得多了。 他本不想让花蕾管这件事但女人什么时候听过话?不让她去游牧她自己偷偷去还不如把她带在身边至少万事有他来顶。 “那我们要先调查哪一间医院呢?是第一起凶案中的——”花蕾听包大同说会带她一起很开心立即进入破案状态拿起那份复印来的警方报告看了一眼“周—萌”她念着第一名死者的名子“是从她开始调查吗?” “这倒不必看到哪家医院路比较近好了。”包大同无可不可的道。 “但是你觉得凶手作案的动机和医院有关吗?”因为包大同从不透露内心的想法。花蕾不禁好奇。 “未必但是很有可能。我们要做的不就是排除所有不可能的最后找出真相吗?” “那我们先……” “先睡觉。”包大同站起身来。伸出了双臂。花蕾以为他又要扑她急忙后退结果再度跌坐在沙上。 没想到包大同只是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看着她“唉唉花骨朵你不纯洁脑子里对我展开什么想像了?要不一起睡?”他眨了一下眼睛。有些挑逗的意味花蕾大窘。 小夏一个垫子扔过来“大白天睡什么觉?” 包大同敏捷的接住砸向他的东西。“因为我晚上要夜探医院所以要提前存上一点睡眠。”他说着就跑到楼上去打算躺在床上理清一些繁乱的线索。 照片上的六个人分别名叫付艳秋、孙君、苗小莉、费娜、张小羽和周萌。其中周萌、孙君和苗小莉已经被杀死剩下的三个人暂时平安。 鉴于死者的特征比较集中——都是护士毕业于一间护士学校彼此间是好友那么游牧之神他能想到凶手可能继续对其他三人动手警方也不是白痴自然也能推测到。也就是说那三个幸存者一定会被暗中保护起来他不能太明显的前去调查。 但是假如他“生病”了或者花蕾身体不适的话到医院去应该没问题。而那三个幸存者会有危险只是一种推测她们不可能为此长时间不工作。 一般医院的护士都有工作表有的放在电脑中有的直接打印在纸上贴上墙他今天晚上出动一来是为了探探那几间医院有无游荡的凶物二来是要偷轮值工作表来研究一下看看那几名涉案护士的工作规律。掌握她们活动的时间是调查所必备的线索。 这六名护士分属五家不同的医院几乎覆盖了本市最大型的医疗场所有专科的、有综合性的、有疗养性质的。从医院的角度来考虑表面上并没有与案件相联系的地方。假如那凶物是死于医院甚至是死于医疗事故的不可能对五家性质不同的医院都有怨念。 所以是这六名护士私人之间的关系维系着脆弱的线索也就是说凶物之所以对她们动手估计是她们共同做过些什么或者有一件事与她们六个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不能排除令她们面临危险的事与医院的背景有关。 六名护士中唯有第一起凶案的被害人周萌与仍然活着的在同一家医院。这是一家肾病专科医院周萌是住院部的付艳秋年纪较长业务能力也强是手术室的护士长。 花蕾弄来的警方报告并不齐全实际上那些线索都不是绝密而且也很粗疏。但花蕾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也给他继续调查下去提供了方向。 他决定先夜探医院然后想办法能呆在医院一段时间和其他护士搞好关系探听医院怪谈和那六名护士的私人生活从各种琐事中排查引来凶物的线索。 当然如果能和幸存者直接对话更好但只怕有点难度。 想必那三名幸存者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吧?如果她们真的曾经做过什么能招致这么残忍报复的肯定是不能对人言明的隐密事件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如果她们是无意中招惹了什么只怕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不然就会想办法躲避了就算为了保命也会告诉警方。 总之这事方向明确不过其中的秘密还是很多的需要一一大白于天下。 凶物选择猎物有目标性因为游牧他没有胡乱杀人至少目前是如此。那么这六个女人做过什么?还是无意中看到过什么?介入过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真的睡着了。花蕾悄悄来看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平常看来又帅又坏的脸这一刻显得无比温柔和安静还带一点点脆弱让花蕾的心瞬间就柔软了起来。 天色已晚小夏两个小时前下班了是阮瞻亲自来接的。她真羡慕这两个人他们如此相爱和一般到了适婚年纪双方看着条件相当就结婚的男女不同。 这样才是真正的婚姻吧?她什么时候也能过这样的生活呢?她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包大同的睡颜决定一会儿再叫他吃晚饭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回到楼下。 窗外几天前的积雪还堆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呈圆锥形不知为什么花蕾觉得那像坟墓。或者是心态的问题吧为什么她不会觉得那像一座座小山或者小型粮仓呢? 难道说死亡的阴影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吗?可明明老头子说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啊。 而天色再度阴沉了下来。本来就黑得早的冬夜现在更增加了一份阴冷的压迫感气象预报说最近一周会连续降雪提醒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 安静让花蕾有些心慌干脆坐在沙上拿起那份报告。 给包大同之前她大概看过一些但看得并不仔细现在她打算细细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担出什么好的建议。说是跟包大同一起破获灵异案件可她除了做些水磨功夫并且利用背景关系给他搜集各类情报外就没出过什么力。 是她太笨还是他太聪明? 文件夹中的照片和图片都是打印上的彩色打印机的质量不太好照片有些模糊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深色的血、阴暗的地面、白色的尸体就更加刺激人的视觉。 花蕾强迫自己仔细观察现第一起凶案的现场血液都结了冰洁白的冰面上除了残存的尸体空无一物。第二起凶案现场是在一间废旧仓库周围很凌乱但尸体周围很干净。第三起凶案是在三十七路公交车接近郊区的总站。那是一个四面是铁栅栏的大院子尸体被弃在乘车卡充值处的小房子后面那里有下水道口和垃圾筒奇怪的是尸体周围还是很干净。 凶手有洁癖?或者他杀人时必须保持整洁?还是——他就餐时需要干净的环境? 花蕾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恶差点吐了。报告说不排除凶手杀人吃尸体的可能而包大同说这是一件灵异案件难道鬼也有变态的? 嘶啦!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边传来。吓了正沉浸在思索中的花蕾一跳。这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摸索正试图要进来。而且那东西的指甲很长游牧之神刮起门来有些刺耳。 嘶啦!嘶啦!嘶啦!咚咚咚! 花蕾还在不知所措门外的东西加快了推门的动作甚至还轻撞了起来声音一点也不规则。花蕾只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喉咙下意识的前后左右看看想起这房子没有邪物进得来于是鼓起勇气慢慢走到门边去不出一点脚步声。 从门镜往外看空无一物林萌道已经没有树萌了街面被风吹得镜面一样。这让她心里一紧想起那个小吊死鬼来敲门时紧贴着门站立她也是看不到人影。 呜…… 门外的东西开始哼哼同时又开始挠门了而花蕾一恍神间似乎看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大同大同大同!”她吓得后退惊叫了几声。 十几秒后包大跑到楼口“怎么了?”他问因为起得猛了有点眨眼惺忪的。 花蕾指了指门而门外的东西非常配合持续出了怪声。 “有客来访别怕。”包大同走下门边先是从门镜往外看了看然后把花蕾护在身后猛的拉开了门。 几乎在开门的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嗖”的一下窜了进来。 第五章 她被肢解了 “哪来的狗?!”花蕾惊叫一声瞪着包大同。 包大同摊开了手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倒是那条狗毫不客气的直冲进了房里一跃就跳上了沙舒服的窝下前腿像小羊一样内弯了起来两只圆圆的黑眼睛盯着站在门边愣的人类。 这狗算是中型犬。长得有点像金毛猎犬不过却是纯黑色的体形也略小。从它肮脏的外表和那股不管到哪都能呆得舒服的神态上来看花蕾马上判断出这是一只流浪狗。 可是流浪狗怎么会闯到这里来?刚才在外面又挠又抓好象是回家似的。又看了一眼包大同现他似乎想起点什么来慢慢向那条狗走去。 “哈我认识你可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伸手去摸狗耳朵奇怪的是本来对陌生人很敏感戒备的动物却没有动。任包大同的手抚上了它的头。 “它是谁?”花蕾关上房门跑过去问。 那狗谄媚的舔了一下她的手把她逗乐了。 “就是你差点被段德祥娶走的那事我在彩虹桥下见到过这狗。前后两回。第二回它还叼了个布哇哇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间接引我找到了高媒婆那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无意帮的我还是有灵性。”包大同看了看沙哀叹着看到沙已经被弄脏了。 “你也见过的不过当时你吓坏了所以记不得了。”他说着跑到浴室拿了块浴巾出来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下手能既不会弄脏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把这闯入者丢出去。最后是花蕾一把夺过浴巾很费力的把狗狗抱起但是她没走到门边而是向浴室走去。害包大同白白为她开门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收养流浪动物啊。”包大同追在后面“你可想好不要临时起意决定后就要负责到底。养狗证一年要不少钱还要早上溜它管它吃喝拉撒。生病要看医生狗毛飘得到处都是比养个孩子还麻烦你听到没有。可不能养了又抛弃这也太不人道了。” 花蕾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说要养啊可是你说过霜前冷。雪后寒才下过大雪外面冷呢它没吃没喝没有住的地方好可怜。再说今晚还会下雪你难道忍心它在外面冻饿而死?至少……收留它一个晚上吧。” “呜呜。”狗乞怜的哼了几声往花蕾怀里缩了缩。 包大同打了一下狗头“你倒很有灵性知道向我家心软的花骨朵撒娇。好吧就留你一晚。不过你想过没。它居然找到这里来好象自己求收养正常的狗会这样吗?”后半句是和花蕾说的。 花蕾不说话。只把狗放到了浴盆中然后放热水细心的用手掌感觉水温。 一般来说流浪狗是不爱洗澡的。但这只却不同它站着不动任花蕾清洗它的身体一直朝着包大同吐舌头。感觉真是哈到了极点。看到它这种谄媚的模样包大同也狠不下心真把它丢出去。 虽然这狗能找到这里来很奇怪但狗做的奇怪的事多了比如千里寻主人什么的报纸上经常有报道。也许他太好了使得这动物本能的喜欢他。 “过来帮忙啊。”花蕾把包大同用的洗香波洒在了狗身上。 包大同没办法只得过来帮忙两人齐心合力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让这只狗露出了本来面貌。 它确实是一只黑狗但不是全黑四个蹄是雪白的。额头上也有一道横向的白痕。这种狗在民间被称为孝狗据说养这种狗的人会家宅不宁主人也会死去。所以孝狗没人要好在这样的狗非常少见但从此可判断出这只狗有可能是被抛弃的。 “你倒不怕咒到我。”包大同咕哝了一句但其实心中对这类民间传说不太在意。他自己就是类似于游走阴阳两界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东西。 给它弄了点吃的看它很快就吃光连食盆都舔得干干净净包大同笑骂道:“老子还没吃呢先让你吃了。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头两回见到你你都胆小的要命作为一只狗这是非常可耻的。这样吧老子赐你一个名字就叫废物。如何?” 狗从喉咙中“呜”了两声又舔了一下包大同的手表示它极其的友好和对包大同极其的友爱。 被从心眼儿里崇拜和喜欢。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别的东西也不管其动机是什么都是让人愉快的所以包大同很开心的“暂时”收留了“废物”。 而就在他和花蕾为废物忙碌的时候本市的肿瘤专科医院中幸存者之一的护士费娜正走在医院的走廊中手中拿着护士长让她送到急诊部的药品。 三个好朋友那么可怕的死去了她很害怕似乎感觉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这不是胡思乱想而是一种预感她很希望这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错误想法但心里就是不安。 为什么呢?怎么会有人要杀她们?那个凶手是谁?反正她自己是没伤害过人也不记得其他五个朋友提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她们六个人似乎没有共同牵扯到某件事和某个人想来想去她们集体出现的情况只有两个——读书时和每月定期的聚会。 难道是在这两种情况下招惹到了什么?读书时学校都是女生但她们总是和附近的警察学校的学生约会不会是一个警察在追杀她们吧? 她心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要知道六个人中苗小莉身高有一七六身体健美有力武术、柔道、跆拳道、甚至拳击都学过一般的男人是无法制服她的。 照这样说凶手应该是个高大有力的男人。可是那个肢解——为什么……?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寒战忽然现走廊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光滑干净的地板反射着幽光、长而曲折的走廊似乎隐藏着什么两侧漆黑着的各种诊疗室更仿佛有些细微的声音传来。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凶手还不至于敢跑到医院来行凶!她对自己说从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看十点十三分除了急诊部这个时候确实很少有人会出现了。 她下意识的以手指抚摸着按键3那是她设的快捷键只要一按就会自动接通医院的保安室真有什么袭击她保安立即就能来营救。而下了班男朋友会来接她她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只要不落单凶手就算想杀她也没有机会。 除了——现在。 快离开只要见到一个人就好了。她想着合上了手机习惯性的对着手机光滑的金属外壳照了一下蓦然现有什么不对。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头就贴在她的脑后好象是和她一起照镜子。脸黑漆漆的因为咧着嘴笑一口雪白的尖牙闪烁着寒光。 她尖叫一声骇然转身但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可她却感到有什么阴森的笑着有一股凉风吹着她的颈窝寒意像冰冷的水迅蔓延到全身。 无意识的又照了手机壳一眼骇然现那个头仍然在似乎是她肩膀上多长出个头似的。 手机和药物被扔到了地下她开始狂奔边跑边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肩膀想把那东西打走。要是有一个人出现就好了只要有一个人凶手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她! 门诊部的大楼是圆现的走廊也是圆形这样看到的景物总是会循序渐进的出现。费娜跑了不知多久终于现前方出现了一双腿长长的伸着接着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候诊椅上似乎是忍受着什么疼痛双肘支着膝盖上身的力量全压在了腿上。 啊有人终于看到人了! “先生您怎么了?”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问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出现感觉肩膀上也没那么重而凉了。 男人一抬头费娜心里一抖。 这男人太帅了酷似金城武但更冷漠些有些原始的气质。 “您不舒服吗?”她不停的前后张望生怕有什么追上来但要让她自己离开却又有点不敢。 男人不说话只点了点头脸色有点苍白大概是因为病痛。 “那我送您到急诊那边好了。”她殷勤的说很想有人陪她离开这地方于是她扶起那个男人向急诊部走去。 男人看来很瘦但死沉死沉的微温的身体有些僵硬左腿还有伤。她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咬牙顶住了。不过在一瞬间她脑筋一热似乎不记得路在哪里。 她迷迷糊糊的走着直到进入一个房间才情醒过来愕然现这里是x光室也不知道是怎么开锁进来的而她明明没有钥匙。 转头看向扶着的男人见他的脸没有变化但神态和眼神却不同了——嗜血的兴奋、复仇的快乐、阴森的恨、原始的愤怒这一切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们六个人做过的一件事。 可是来不及了她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湿凉感觉然后不受控制的向房间中央宽大的金属床走去。 她被肢解了无法形容的痛与恐惧当她的身体被慢慢撕裂的时候她只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绝望的望着屋顶。 她无能为力只有被惩罚的罪恶感。而空气浑浊了起来除了血味还有一种别样的腥气。 第六章 有鬼 是包大同现的第四起凶案现场。 当他和花蕾来到市肿瘤医院时立即感到了死亡和血腥的气息因此直接找到了x光室。 血流成河是预料中的。但尸体的状况却让他心中一寒继而有些愤怒。 真的是食人鬼?还是真有那么大的仇怨?! “快离开。”他一返身蒙住花蕾的眼睛。推着她走不让她看到这么残酷的场面。 金属床上已经被肢解的尸体拼接着摆放好显露出凶手的挑衅和恶意。而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什么尸体了。因为被害人全身的肌肉全部被撕扯了下来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残肉甩得到处都是从肉量上来看肯定消失了一部分。至于是被拿走了还是被吃掉了不得而知。 惟有死者的头保持完好由于失血而惨白一双眼睛后翻。只用眼白盯着房间入口似乎大叫着:冤枉!救命! 根据事先掌握的情报六人照片中在肿瘤医院工作的护士叫费娜警方的报告中附上了她的照片。所以。虽然人死后变化很大包大同还是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她。游牧之神手打。 当时他开玩笑说哪家医院离杂志社比较近就先到哪里来调查肿瘤医院是最近的一家但没想到居然目睹了凶案现场。 只一秒他就断定这里和前面三起凶案的现场一样干净得很而且凶手已经逃了。虽然在遍地的血浆中印下了一个男人的脚印直通向内室但内室绝没有藏着人也没有藏着其它的东西。 那脚印和摆好的尸体一样是一中示威或者说是吓唬人的。从这种情况来看这不是什么食人鬼做的案肯定有极大怨念的凶物杀的人。 那六个女人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致遭到这样残酷的报复呢? “花骨朵你得‘生病’住院。”包大同在向医院保安报告了凶案后对花蕾说。 从x光室出来后他一直拉着花蕾跑手很稳定并不慌乱这么做可能为了要那个气喘吁吁的效果。所以无论是半路遇到的护士和保安处的保安。都看到他“紧张得脸白”去报案很符合受了惊吓的传统形象。 “为什么不是你病?”花蕾听到不远处的保安惊叫了一声立即感觉要干呕感觉肠胃中在翻江倒海。 虽然包大同体贴的没有让她看到现场的样子。但是那一瞬间映入眼帘的、蛰人眼的血红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都让她难受极了。 现在那些保安要接受这种精神上的伤害了。 “唉一个病人是不能满医院乱窜的。”包大同揽住花蕾的肩把她紧张的微颤压下“咱们可是要调查这怪案你要有牺牲精神。你做幌子我来调查。别怕在住院其间我会一直陪你。” 他说得自然可花蕾却听得心里热呼呼的。恐惧感一扫而空。她抬头看看这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关键时候非常靠得住的人迷糊的点了点头再一次顺从了他的安排。 “那要得什么病好呢?”看着两名保安大步跑出x光室扶着墙壁呕吐。另一个人在疯了一样的打电话报警花蕾又感觉胃受到了刺激连忙转身。 “就说心脏不舒服呼吸困难结果刚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这个病因好有偶性。不容易查的出来明天再来也可以。而且住院观察几天是正常的没有人会怀疑。”包大同挡住了花蕾的视线。和她大略研究了一下对警察要怎么说才说完警车就到了。 一切顺利只是当包大同扶着脸色苍白的花蕾离开警局时。一名警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花蕾的苍白是真的因为她撒谎时就会这样而包大同对那道怀疑的目光则感到有些警惕。 不过他还是按照计划。陪“女朋友”花蕾住进了肿瘤医院。这家医院虽然是肿瘤专科但也收治有其他病因的病人只不过医疗的主攻方向不同。 进入这家医院的人多是恶新肿瘤患者。死亡率较高每天的手术更是多。又是见血又是破气所以比别家医院更森冷些而花蕾所住的心脏病区的病人却不太多倒给了包大同很多时间和漂亮的护士妹妹们打交道、套近乎。 值日表是不用看了因为费娜已死再没有必要依照她上班的时间来接近她了解她于是他假装很八卦的样子从其他护士处了解了一些情况。 据说费娜平时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还被评为过优秀护士对病人的态度特别好。甚至有病人在出院后还带来礼物看她。在同事眼里她连蚂蚁也不会伤害更不会得罪人。所以实在想象不到什么人会伤害她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是变态的。 费娜还没有结婚但有一个固定的男友名叫向伟本市肾病专科医院的主治医生是同在肾病医院工作的朋友给介绍费娜认识的。 费娜本人不太漂亮身材又很平板而向伟帅而多金。年纪轻轻就在医学界有小名气这两人在一起招致了许多闲言碎语但他们却保持了五年的关系。让那些断言此情不能长久的人跌碎了一地眼镜。 费娜在别人眼中是幸运幸福的她也表现出幸福幸运的样子可据和她关系非常好的同事说总觉得她和向伟之间有什么不对。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事实并非是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向伟是本市肾病专科医院的医生。而第一名死者周萌和目前还幸存的付艳秋都是在这家医院工作的护士那么她们是不是这段恋情的介绍人呢?是已死的周萌还是幸存的付艳秋?这段感情与这场残忍的凶杀有关系吗?游牧之神手打。 包大同对费娜的调查。至此就暂时没有什么疑问了。他甚至打听到了费娜和几个同学好友会定时去一个地方聚会每个月一次如果正赶上她排到晚班她会为此请假或者唤班好象那个聚会对她而言非常重要不能缺席似的。 如果她聚会中的朋友就是照片上的六个人那么除了在学校中的关联外她们就有了新的共同点。 包大同之所以这么轻易就打听到这么多有用的事是因为有警察早就来调查过这些了刺激出了许多被人们忽视和遗忘的事情。而在医院生了这样可怕的凶案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既然警方没有让他们封口可爱的男人包大同好奇一问自然毫不隐瞒的说了。 “有鬼!有鬼!”包大同正帮着花蕾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出院。再去调查别的地方值班的几名护士跑了进来紧缩包大同身边。 “怎么了?”包大同皱紧眉。 一个圆脸小护士结结巴巴的道:“有那个……来逛……病房了。”她小脸惨白。看似不是开玩笑。 其实医院嘛。总是有点不干净的东西人们有时候晚上探病会有突然毛直竖的感觉那可不只是心理作用。但是多数医院都是平静的不过是有些游荡的东西但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因为生老病死是人间必须大部分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怨念完全会顺从自然规律就算再舍不得也是一样。 在这呆了两天。他晚上亲眼看到有“人”在走廊中来回走拖着残肢断臂或者胸膛还打开着肚子好象一个黑洞。还看到过经过放疗化疗的折磨已经不成*人形的孩子紧贴着走廊一侧站着每一个人路过。他们都会去拉人家的手。 有的人敏感会觉得瞬间有一丝寒意但不会在意。而医手圣心的人自然有一股先天之气邪物不可靠近。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至于医德缺乏的人——唉什么也不说了。 “不会吧?你们是白衣天使天生能战胜邪魔。不怕。”包大同安慰道。游牧之神手打。 “不是的。真的有鬼!”另一个瘦高的小护士道“我和张姐到水房去打水可是看到一个东西从半空中飘过来。一眨眼又不见了。”这小护士惊魂未定但有包大同在。说话倒还流畅“开始我还以为是眼花可是后来又看到了是个——人形!”说着看了看身边那年纪稍长的护士。 那护士用力点头表示是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又说:“我们回来的时候一直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却又不见有人等进了护士站听到走廊总有脚步声回荡。嗒嗒……嗒嗒。” 啪! 那年纪大的护士一边描述一边后退不小心踢翻了椅子。其余的女人本来就因为她以象声词描述那脚步声而提着心这下立即惊叫起来。 “没事没事你们呆在这儿我出去看看。”包大同道借机摆脱那六只抓紧自己胳膊的手。 “不行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躲在这儿吧。”圆脸小护士天真的说。 “那哪行其他病房的病人叫你们怎么办?敢一个人去吗?”包大同问得到了否定的答复。“所以我去看一下就行了。别怕我阳气旺得很神鬼不侵的。” “我跟你去。”花蕾挤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 第七章 嗜血的快感 花蕾一说跟着其他三名护士也非要同时行动不可结果包大同只好带着一队娘子军在漆黑的冬夜里跑去楼后的独立水房。 “有情况吗?”花蕾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但包大同的手却温暖稳定给了她的安全的信息。 包大同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北风带来的寒冷空气中有一丝埋伏的味道。但他轻松开花蕾的手微笑道“根本没事一定是你们眼花了。唉女人哪!”他说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水房侧墙和一幢没有灯火的大概是办公楼的侧墙所形成的细长通道中。 “这边是哪儿?”他往黑暗的深处一指。 那里有一点模糊不明的光线还有非常细微的吱嘎声传来被游牧北风一送听来像细碎的呻吟。 “是医院后门洗衣房也在那儿但是前几天围墙突然塌了目前正在修缮。”圆脸护士答道之后不禁哆嗦了下。紧张的向四周看看“这墙塌得古怪就是前天夜里大家都说……”她不敢说下去了。 “小小年纪别这么迷信。”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她的护士帽“你们都呆在这儿别动。我过去那边看看。”说着抬步就走。 四个女人都没有反驳他但却不约而同的跟在他后面。似乎离开他才是真正的危险。 也不知是大楼歪还是水房歪反正这条通道约有二十多米长外宽内窄从一侧进入时还能三人并行走到尽头时仅能有一人通过。黑暗、楼体的压迫感。以及骤然加大的、因为高楼和狭窄空间形成的楼间风。都使得走入这小小方寸之地的人头皮麻恍如是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包大同走在最前面走到尽头时先探出身子看了看放眼之处是一片断壁残墙以及四处堆放的砖块水泥一排小屋黑漆漆的也许白天看不觉得什么可是这会儿却让人感觉很阴沉。 略抬头几条绳子死蛇一样软垂着纵横横穿院落的上空大概是游牧之神平时晾衣服用的此时上面挂着几件白衣服和一盏灯。 刚才他看到的一点光芒就是这盏灯散出的细瘦的电线上耷拉着一个灰蒙蒙的灯泡被风吹得摇晃着吱嘎作响。而那几件衣服则因为摄氏零下的温度已经冻成硬绑绑的了初初看去仿佛半空中悬着几具僵硬的尸体。 “这边没事回去吧。”他缩回身体不动声色的说。 通道狭窄他们返回去时不能换变位置本来走在最前面的包大同成了断后的现在这队人中张护士走在最前。但是才走了几步包大同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汗毛全竖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在欺近可他才背过手画了一道符那冰冷感又远了。 风呜咽的吹着。快的脚步踩在冷硬的水泥地上。出“噼哩啪啦”的响声而因为人多步杂仿佛总有什么在催赶一样。而当他们走到通道中间一阵风力非常强的旋风突然卷了起来异常凛冽冰凉好像有一把刀从人脚下刮过似的。接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从头顶越过啪的落地阻住了去路。 张护士看也没看就尖叫起来其余三个女人也慌做一团本能地往后就跑撞了包大同一个趔趄。他连忙侧身让女人们从他身边挤过然后向前几步冲到那东西面前飞起一脚同时指尖符咒到。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做完这些他笑着说。“你们洗衣房的人工作不认真下班的时候忘记收衣服了我刚才就看到几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挂在那被风吹得乱晃。妈的冻得像个冰柱吊死鬼似的所以才吓了咱们一跳。来快点从这破地方出去墙下的风硬得很吹多了会感冒。” 这惊吓非常突然但包大同说得轻松笑脸又好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此处的阴霾。四个女人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于是不再争辩什么快从通道中退了出来。但她们虽然害怕之情稍减可心中却仍不安觉得这地方透着邪门仿佛有东西在背后追似的。而院子中又很冷所以几个人一路小跑着回到心脏病区。 没人注意到那件白大褂蠕动着像一张废纸一样贴着地面趁风滑行。然后慢慢立了起来追近了包大同似乎要贴在他的背上。 包大同似乎没看到。只不露声色的反手一指指尖的蓝色电光把那衣服击出了一个洞在他掩饰的咳嗽声中终于化为一件真正的衣服。 “明天我要和院长反应洗衣房的人一定要严肃工作纪律下班居然忘记收衣服!这样大风卷来卷去实在太吓人了。我们就罢了吓到病人可怎么得了。尤其是咱们心脏区的病人惊吓会导致生命危险。”张护士气愤的说“现在医院的事还不够多吗?凶杀、闹鬼……”说到这儿游牧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另两名护士连忙随声附和。 花蕾望了包大同一眼看他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有追问。 当时那衣服刮过来时她虽然站得比较靠后但是看清了一切包大同的解释非常牵强。但那三个护士不是被吓得没有看清就是潜意识的不敢相信真的有鬼。 人们总是会逃避一些可怕的东西以为不承认就是没生的。 从常识来说哪有风大到可以卷走冻成冰砣一样的衣服的?况且还飞得那么远越过他们头顶后呈“站立”着的姿势黑暗中乍一看。好像是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跪在通道中央而且没有头。 她听老头子说过有凶物出现的地方假如那地方阴气还很重。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受那凶物的邪力所激变得厉害起来。 包大同也说最近的系列凶杀案是一个邪物所做那么会不会是因为那邪物出现结果造成了在此处游荡的普通灵体变凶结果附在衣服上出来害人呢? 医院的洗衣房应该洗衣、消毒之后烘干的不过中年有太阳的时候气温并没有这低也有可能拿衣服来晾晒结果因为不尽责下班的时候忘记收了。但即使如此衣服也不可能冻成冰柱一样所以那衣服那样挺括是有原因的似乎有什么撑在衣服里面。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可那三名护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当然也不便说破。但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证明包大同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不是变态凶杀案。而是灵异案件有一个不知名的凶物在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原因的事而报复那六个女人。 他还说过。那凶物越来越嗜血就好像野兽也许没尝过人肉的滋味时还没那么凶残但只要尝过一口就会变本加厉。就算那六个女人该死那凶物报了仇后也可能再去伤害无辜因为他会喜欢上这种屠杀的快感。 整整一个晚上那几名护士一直拉着包大同呆在护士站。大概因为她们心中还是不安的。但私下里包大同告诉花蕾这里的灵体都很正常不过游荡几天即去刚才那脏东西更是一时的激变目前已经被他吓跑当医院后门修好在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再出这类事件了。 “除非杀了费娜的凶手再回来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了。”包大同说“照理他的目标应该是还幸存的张小羽和付艳秋。但是他行凶目的性太明确了警方一定会对这两人严密保护那凶物要想接近不易。从目前看。他似乎总是挑这些女人落单时下手看来游牧之神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做事情要不就是一个没胆的混账王八蛋。” 他最后一句话让花蕾心中寒。似乎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在被一个可怕的东西慢慢的肢解。 “那警方既然严密保护着另两个幸存者。咱们不是无法调查了吗?”早上出院后花蕾问道。 “我们可以先调查另三名死者也就是周萌、孙君、苗小莉的个人情况。然后再想其他办法接近张小羽和付艳秋。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包大同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蕾“我看你身体还是不太好不如去第三医院看一下那是综合性医院也许心脏科会好一点。” “谁在第三医院来着?”花蕾无奈的问。 “苗小莉。据资料上说是身体最强健的一位平常喜欢体术锻炼。一般的男人和她肉搏的话有可能会输。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被杀呢?哦她就是死在三十七路公车终点站的那个。” 花蕾点点头忽然有点气“然后呢?我要得什么病?” “第二位死者孙君是妇幼医院的助产师你不可能‘病’得要去那家医院。”包大同轻轻一笑。眼睛瞄过花蕾的脸“但是我的前女朋友是那家医院的会计我可以从她那里打听。” “第一个死者周萌呢?她不是在肾病专科医院吗?”花蕾努力忽略包大同“前女朋友”的事。强迫自己专注于案件本身“我觉得那家医院最值得怀疑毕竟有两名涉案护士在那里工作而且第四名死者费娜的男朋友向伟是那里的主治医生也可能是周萌或者付艳秋介绍的。这件感情事也许和凶案有关。” “幸存者付艳秋也在那家医院工作目前不好接近要等局势平静一点再行动。我相信她们暂时不会有事。那凶物吃了那么多东西得有时间消化啊。”包大同眯起了眼。 第八章 铁窗 现在已经有四名护士遇害了两名是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作的案另两名干脆是在开放的地方进行的。凶手在选择猎物方面有明确的目的性、杀人手法上也有一致性。作案时间上大约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但他对作案地点的选择却很随意。只要被害人落了单他随时可以杀人。 这也就是说他潜藏在一个人们现不了的地方或者还是个沉默的跟踪者但无论他选中的猎物藏在哪儿他都有本事找出来一一杀掉。 这是天性敏感还是后天邪力?还有这六名护士死亡的顺序是事先选定的还是随机的呢? 因为第三名被害人苗小莉正好是心脏病区的护士打听起来比较容易所以不到两天包大同就带着入院观察的花蕾离开了第三医院同时还带着对苗小莉的调查结果。 和以前得到的资料描述一样她是个身体强健、身手敏捷的人曾经治服过一个连男性保安人员都束手无策的、突然狂的病人。 这样的女人。一般凶手是无法轻易下手的但她也和其他死者一样死前没有挣扎。身体内也无麻醉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办法使被害人乖乖就范。 对于警方来说这是案件的难点但对于包大同来说就简单多了。凶手是个邪物自然有可以操控人类的办法。有时候想想真悲哀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却散失了很多最原始的本能。容易被外力或者自己的内心所摆布。游牧之神手打。 而一般而言。人们都认为护士是白衣天使。是温柔漂亮的年轻女孩而苗小莉却是男孩子气的长相也是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连男朋友也没有。平时的生活单调寂寞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每月一次的聚会。 “又是聚会。”花蕾皱着秀气的眉“她们是在学校期间招惹到了邪物还是在聚会期间?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包大同抡着一根棒球杆貌似心不在焉的道:“这要从那两位幸存者嘴里才挖的出来。这个系列凶案有报复的感觉而如此大的怨恨肯定是见了血伤了命的如果她们六个人做过这样的‘大事’一定不会忘记。” “可你又说现在警方严密保护那两个幸存者咱们无法接近。”花蕾颓然坐在沙上根本不知道包大同想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先调查死者啊。她们死了。警反也已经调查过一轮现在的她们除了尸体外已经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很少有人会注意。但对我们来讲。是从灵异的角度考虑这个案子因此要调查的还多呢。”包大同放下球棒走到窗边。 窗外又一场大雪降临了。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切美好的、不美的。又将会被一片银白所掩盖天地都好象是梦幻中的。在这样的美景下还会有罪恶继续进行吗? 调查第二名死者孙君的事他不需要花蕾来掩护只要问问他的前女友“之一”、就职于妇幼医院的会计如玉就可以了。他的每个女朋友都知道他是研究周易风水的法师。偶尔还算个命、驱个邪。他从不隐瞒这些。所以当他对类似于凶案类的东西感兴趣十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没人会怀疑他的动机。 所谓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嘛。 不过安排和如玉“偶遇”并且在一起叙旧时“无意”间问起孙君的死费了他一点脑筋。他做人有一个最大的成功那就是每次恋爱结束后。前女友都不会恨他。那意味着也不曾深深爱过吧?可他也再不需要掏心掏肺的爱了。他的人生信条是:情人相处舒服为上。戒决长久快乐第一。 “我胖了吗?”当两人街心公园散步的时候如玉问。游牧之神 这个街心公园就在妇幼医院的附近坐落在三岔路口的中央三个路口的车辆互相看不见但路口分别有功能很不错的交通灯现在地面被冰雪覆盖了看不到地面上纵横交错的斑马线。 “我一向不喜欢减肥过度的排骨型。抱起来硌得慌所以在我看来。你非常标准。而且你正是我喜欢的那种珠圆玉润的女人。”包大同很认真的说然后抬头看看天。 经过一夜的大雪天空已经放晴了但因为寒冷雪并没有融化。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来公园拍照的人非常多。在这样的美景下脚下踩着还没清理完毕的雪道咯吱咯吱响着很有点浪漫说起话来也自然放松多了。 “呵呵你嘴巴还是这么会说话。”如玉笑着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不管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很开心“可是你怎么知道孙君的事?哦对了媒体透露过一点你大概看的报纸。不过听说悬赏了这么久关于那个变态杀手的事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变态?”包大同停了一下。随后继续陪着如玉踏雪前行。警方透露的消息很少只有死者的大概情况因为那些是捂不住的。但死者的死状、尸检的情况普通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是啊他专门找护士下手肯定是变态色魔啊。”如玉答道“现在我们医院的护士人人自危。上晚班的时候都有人陪着哪还敢一个人呆着?” “孙君是什么样的人?平时接触过奇怪的人吗?”包大同借机问“如果凶手是变态说不定和孙君在生活中有过联系。” 如玉撇了撇嘴包大同立即明白这个孙君平时的人缘不好。游牧之神手打。 “孙君性格孤僻、傲慢很少主动和人说话。”如玉尽量使声音平和些毕竟死者为大。她又死得这样惨“我觉得她被杀可能是巧合不可能在生活中与凶手有联系。变态色魔不都是对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孩感兴趣吗?孙君可不是。” “她不漂亮吗?”他见过孙君的照片虽然长得有点干巴巴的但也算不错。不过如玉看好莱坞片子看多了判断方法实在不靠谱。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她并不引人注目而已。”如玉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怪可怜的结婚早。儿子今年都六岁了可老公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她好几次想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成。”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多朋友啊别人都会同情吧?” 如玉摇了摇头“这些事她不和任何人说就是她想离婚时她老公来医院闹大家才知道的。听说她只有学生时代的几个朋友平常每个月都要聚会的因为护士都是轮班制她总是要求每个月第一个周末不能值晚班。哦对了她出事那天就是聚会日哦。那天警察来调查她们那边的护士长正好无意中听过孙君打电话给朋友说那家酒吧的名字叫‘铁窗’离这里只隔一条街是都市白领最喜爱的十家酒吧之一一本杂志搞评比时上过封面的。” 这可是个线索警方的报告中没有提起肯定是出具初步报告后调查出来的。孙君是在朋友聚会那天被杀虽然不能确定凶手是这六个女人在聚会中招惹的但至少这个可能性要大于她们在学校时闯过祸。 “这世界上太多怪事了虽然你不是护士但可爱的女人要长年提防恶狼的意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hibaidunet/游牧之神 包大同又和如玉聊了一会儿从侧面了解到孙君的生活简单平凡和苗小莉、费娜差不多全是普通人的琐碎生活。除了每个月的聚会和折腾了三年也没有离成的婚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他转身握住如玉的手为道别做开场白。 听到他的变相赞美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如玉很开心甚至回忆不起当初为什么和这么好的男人分手。此时看着他帅气而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臂用力抱了包大同一下心中感叹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会得到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接着是好几声剧烈的撞击声。 “又出车祸了!”不知有谁喊了一声。 包大同回头一看就见有两辆车在三岔路口的中央撞在了一起大概因为雪天。度上有控制所以撞得不是很严重倒是另一辆车滑出了路面。撞在了街心公园的围栏上车子都变形了车鼻子处冒着白烟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游牧之神手打。 他才想上前看看就被如玉拦住了“你不是医生不能帮助伤者不要挡着医生们救人。” “他们是医生?”包大同指着一群快跑向出事地点的人。那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便装。而且他注意到了那个“又”字。 什么叫“又”出车祸了? “不都是但有好几个。”如玉挽住包大同的胳膊“你知道吗?这个路口很邪门经常出事好多人说是因为这个街心公园影响视线可区政府不让拆掉。听说一个很有名的大师看出这里是聚灵气之所。风水宝地动不得的否则整个区的地气都会受影响。” 第九章 三种不同的红色 “政府官员这么迷信?”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嘛。再说这公园里有一棵老树也不知道是什么珍稀品种。生长了好多年两个人都环抱不住环保部门当然力主保护。这公园就是为那棵树也不能拆。” 包大同“哦”了一声忽然对这个公园有了兴趣。也怎么没觉出这公园有什么特殊?是这场大雪掩盖了什么灵气还是他的法力不够? “这公园是附近唯一的绿色地带所以医院里的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天气好的时候带了饭到这里来吃偶尔见个朋友或者同事之间轻松一下也来。”如玉继续道“不只我们肾病专科医院的人也是。但是这里经常出车祸实在是……唉为了这个我们医院和肾病医院都成立了专门的急诊部孙君就是急诊科的。” 啊?包大同一愣。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这些和凶案之间有关联吗? 游牧他身体健康基本上很少医院就算生病也是随便买两颗药吃吃就算了还真不知道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可是看地址明明是两条街啊。 “两家医院是背靠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释道“两家医院的大门分向东西。侧门都在北而这个街心公园在南。后围墙共用一堵虽然有个铁门但平时都锁着没有人从那边过。就连停尸房都只隔一堵墙。” “尸体会不会半夜挖墙。然后交换位置?”包大同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觉察到了“不会被我猜中吧?” 如玉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点怕。又有点不相信还有点难为情。“是大家风传啦其实谁也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最早这样说地人是谁。总之是说‘他们’会换床位有人听到过半夜挠墙的声音和铁门开关的声音。如果是正常人谁会去停尸房转悠?”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觉越来越有趣了。 又和如玉闲聊了一会儿他回到了杂志社。 六个人五家医院现在还有三个人没有了解过周萌、付艳秋、张小羽前两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张小羽游牧之神供职于一家名叫绿岛的疗养院其实是一家高级的精神病医院离市区较远。 这两家医院目前都被警方严密监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暂时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为费娜之死做笔录时。他已经引起了一个警察的怀疑。事后他回忆起来在“阴媒”那个案子中他于彩虹桥下现尸骸、而后报案。似乎那名警察参与过。虽然两个案子是生在不同区的但警察是可以调动的。 既然不能去医院调查他打算先去铁窗酒吧转一下。尽管警方也会监控那个地方。但他带“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儿也说得通。 于是晚上他带花蕾来到铁窗酒吧。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狱》看多了整个酒吧的风格就很另类硬朗粗砺之中带一丝冷漠迷乱。看来真的很对一些先锋人士的胃口但他们进门的时候现很大的空间却很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店内低沉迂回的钢琴曲声中静静的三五成群交谈着。 “头一回来?”洒保跑过来殷勤的问似乎看到增加了一个客人很高兴。 “朋友介绍的。”包大同笑笑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这里不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应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侧徘徊。另一侧空荡荡的看样子是通向卫生间。长长的走廊光线幽暗但最尽头地卫生间大开着门明亮得过分的光线照了出来。 有问题啊有问题。 “来一杯什么?”酒保又问看来有点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来没有钱他也招待。“要不我给您介绍一种?我们这儿的特品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这酒能让您感受到爱情。”他说着瞄了花蕾一眼。 包大同点点头看游牧酒保迅调出一种红得像血、艳得像火、颓废得像燃烧后的灰烬一样的洒来果然是三种不同的红色。浅尝微甜但后劲很足。甚至可以形容为凶猛。 “给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的。 “不我要这个。”花蕾坚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的腰一把嫌他多管闲事。把她当小孩子。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闷在肚子里。酒保笑笑照样给花蕾来了一杯。他们两人虽然不觉得什么但看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像一对情侣。 “铁窗的老板真坏这酒明显是帮助男人钓鱼地。”包大同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蕾看她似乎没意识到这酒的绵厚程度。一口气喝了半杯连忙阻止她。 “来酒吧的人大多是钓鱼的不过被钓的可不止是女人哦。”游牧之神酒保笑着搭腔道。 “但是今天鱼少是出了什么事吧?”包大同吸了吸鼻子“这里气场不正啊是不是出了怪事?”说到最后一句。他压代了声音。 酒保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否认。可是否认得太快了更证实了包大同的判断。 一般来说有灵力强大的邪物出现附近普通的灵体甚至是偶然路过的魂魄都会无意中受到邪力的影响而变得强大有恶念的就会出来吓人肿瘤医院那满处乱窜的白衣服就是个例子。邪物越厉害其他游荡的魂魄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假设那位非人类的凶手到过费娜所供职的肿瘤医院造成了一件晾在后院并且被冻住的白衣服被某些有恶意的东西附着然后出来吓人。甚至试图害人那么他到其他的地方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那六名护士同时出现并招惹的邪物的可能一个是在学校期间另一个就是在聚会时但具体的时间可能在这两种状态下的任何时候。 包大同认为她们肯定做了一件为自己招来杀之祸的事并且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聚会中。这结论无关于调查的结果只是他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所以当他走近“铁窗”。看到这家全市十佳受欢迎的酒吧门可罗雀就感觉一定是出了问题。随口一问虽然得到了酒保的否定但实际上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第十章 上厕所有人盯 “可不要瞒我阴气停留太久于所有人都无益特别是你又不能辞职。”他把那杯“三种不同的红色”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流入了胃里。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奇怪的是那久冲不开的封印在一瞬间似乎有松动的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酒保惊上加惊不明白包大同为什么知道他想辞职而不能的其实这是很简单的推理问题。 先一间被评为本市十佳之一的酒吧怎么会在最热闹的时间段这么冷清? 第二鉴于那邪物极可能是在这里找上的那六个女人。那么它的力量也会影响这里普通的本不足为患的灵体使其骚动起来。 第三卫生间的方向异常光明。但他呆了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去那边连靠近也没有显然那里生过什么。虽然酒吧还有几个客人也许是为了显示他们不怕一些“传说”但终归有些不自然的回避。 第四酒吧的待应很少很可能是辞职了一部分而这个游牧酒保在这里坚守一定有不能离开的理由。 综合以上这几条很容易就会明白这里一定生过某些特殊事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闹鬼但闹得并不厉害所以只吓跑了胆小的而有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留下。 “你是警察?”酒保想了想忽然松了口气。人都说警察身上带煞气能辟邪的。再说这个人好像对某些事很感兴趣。前些天警方来调查过和这人的感觉很像。 没想到包大同摇了摇头“我是周易研究僧。”游牧之神他开玩笑“确实是朋友介绍我来地。可是一进门看见有东西在晃。我还没告诉你我天生阴阳眼。” 酒保的脸差点绿了。 有东西?不是那东西吧?他天天提心吊胆希望“好兄弟”念在他有生病的父母养。不要折磨他毕竟孝是大善嘛。可是听这位先生的意思…… “喂。别拿我的酒。”酒保正疑虑着忽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同时伸手抓向自己的酒杯但晚了一步酒杯平地移出了一尺多远鲜红色的液体洒在台面上像稀释后的血浆。 酒保吓坏了但包大同随手拿出一张符咒塞到他手里“大吉大利你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想一劳永逸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花蕾看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她亲眼看到包大同施了小法术骗那酒保打破心理防线。可是此时酒吧正静着酒保也正处于紧张状态她这一声叹息被寂静衬得幽怨。像是从昏暗中飘来的吓得酒保一手紧抓符咒一手拉住包大同的手。“这位先生给想个办法怎么彻底解决才好。”说到后半句时虽然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仍然忍不住四处张望倒吓到了花蕾。 包大同忍住笑。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游牧酒保和花蕾是互相吓唬。但是他脸上还是摆出很正经的神色道“我本无意插手这些事不过既然遇到我就帮你看看。不过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酒保见他肯帮忙立即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把那张符咒贴心放着心理上感觉无比安全连忙又给包大同调了一杯“三种不同的红色”说是他请客然后把包大同叫到角落中低声说了这些日子来生的事。 本来铁窗酒吧一切正常但不久前有人在卫生间遇到灵异事件前几天又有警察来调查有关凶杀案的事店里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客人少。人气不旺似乎店内的气氛更加不对了每个人进卫生间时都头皮麻现在没人敢单独进去上个厕所也要三五成队。 “都看到什么了?”包大同有点好奇。 酒保不禁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游牧之神感觉不对一进卫生间就好像有人盯着似的。有一个客人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听到外面有‘嘶啦嘶啦’的声音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人因为听起来像扫把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可是出来后现卫生间内除了他并没有别人。当时他把手机落在隔间里了。进去取时又听到外面有声音打开门还是没人。他吓坏了跑出来找我说回想起来。那不是扫地的声音而是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 “爪子?”包大同轻蹙眉头。 “其实我怀疑他是吓傻了谁知道是什么声音?”酒保不明显的哆嗦了一下。“我们这儿的冲厕水箱是老式的水箱在最上方。有一个女的说她坐在马桶上时感觉浑身麻就觉得有人看她似的。从隔间内出来后感觉也是这样。她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没现有人动物也没有一只最后在镜子中照到水箱上趴着一个人正对她笑。她当场差点吓死。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了。我们赶过来时她吓得连路也不能走了坐在地上盯着水箱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后来老板说一定是车影因为卫生间那边的小街没有路灯偶尔过一辆车卫生间内的光影非常明显。可实际上……不是的因为卫生间的空子上刷了厚厚的白漆光影是照不进来的。而且后来我们上厕所时都感觉被人盯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显然不是心理作用。”包大同道“但你放心我会帮你驱驱邪。可是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生的事?” “具体说不清了就是最近。” “没报告警方?” “这种事。警方会相信吗?顶多说我们以讹传讹。”酒保苦笑道。 “我听说那个连环凶杀案涉及的六个女人每个月都在这里聚会是吗?”包大同再问。 这话让那酒保警惕了一点怀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没错她们是这里的常客。您问这个……” “不是要驱邪吗?”包大同一笑“这么突然出了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定是那六个女人召来的。所以你要想想在她们聚会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过或者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我问的和警方问的不一样你觉得古怪的事哪怕多么不合逻辑。也可以和我说。” 第十一章 法力终于突破18岁 包大同故意掩藏了所有灵力装作酒醉醺醺的模样走向了洗手间。 全酒吧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因为好久没有人敢单独上厕所了这个人。就不怕吗? 当他才走进通往洗手间的通道就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好在通道口上方悬着两柄装饰用的西洋剑上面的鹰头很有煞气也不知道店主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居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那个在厕所里游荡的家伙只能在里面转悠吓人。 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感觉迎面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好象有什么从他身边走过而身后的门则轻轻摇晃起来似乎是被风吹的。可是这洗手间的窗子都是关着的哪来的穿堂风? 他进洗手间之前特地找了个借口绕到酒吧的外面去看了看洗手间的窗口位置是一条小街人烟稀少狭窄还没有路灯。这种地方特别容易隐藏着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亲眼看到靠南的墙面下蹲着一排白花花的模糊东西敏感的过路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后背麻因为一有人走过它们就好奇的围过来。 这地方风水不好阴气很重但是房子建的巧妙把地气改变了所以酒吧非常安全。再说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非请勿入的没有特殊的情况根本不会随便进到别人家 可是厕所里那位是怎么回事呢? 他几乎怀着一种好奇来解决这件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进入了男洗手间虽然女洗手间没人。而且是现水箱黑影的地方但他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真有东西吓唬人。应该哪儿有人到哪儿去吧?现在洗手间只有他。有东西作怪的话必定会找上来的。既然如此他等着就好了。于是他先是放掉了身体内含量过多的废水然后到水台边去洗手。 没错。他感觉到了被盯着的感觉但那感觉并不只是来自于水箱而是随着室内凉风的微微拂动来自四面八方。 刚才那杯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烈酒进入腹中后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动的、努力好久也没有恢复迹象的封印好象裂了一道缝他的灵力、法力和念力都化成了细沙现在正慢慢顺着封印之壁无声无息的流出汇入他身体的海洋。虽然度很慢但终究是向好处展了。 这让包大同很以外。当然也很高兴和中了彩票的感觉差不多于是当场想试试。在洗手时凝灵力于眉心开了阴阳眼看着光亮的半身镜。 镜中不止是他自己。不过也没有别人。水箱上并没有黑影。 但是他身后厕所隔间的门板上有一对眼睛叽里咕噜的在转动。没有形体只有一对眼睛镶嵌在木头上。 “喂看够了没?”他一回手一颗水珠“嗖”的甩到身后的木板上隐隐有箭形。 包大同大喜。因为他的幽冥之箭居然又可以重用的可能了。 不过他的法力、灵力、念力只是开始好转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一练习使用自己的绝技、阴阳眼就闭上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眼睛。说明厕所偷窥者显了形说明他开始吓人的程序了。 偷窥者没想到包大同完全不害怕一愣没有下一步举动。 “你真够变态的死还不死远一点天天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吓唬人玩。”包大同继续说“这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再转世投胎说不定还会带霉运离开。我念你没有做过恶事放你一马。”他一直没有回头只凝望着镜子。 几秒种沉默着之后隔间的门和厕所的大门同时“呯”的一声关上似乎受了很大的外力。同时厕所内的灯瞬时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又来这套!什么时候都是关门关灯不能来点新花样吗?包大同想着仍然没有回头。伸指画一个光明符。向上扬起悬于头顶。 微而不弱的光芒中。镜子上的水银似乎能流动了一样泛着一片阴沉的死灰色。一张残破的脸浮现了出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水管一直没关此时流出了紫红色的血液包大同的手一直放在水龙头之下见状也不躲开把落在掌中之血水泼向了镜面。 果然没有创意啊这桥段是鬼故事中就有也就是说所有的鬼魂都会。但这障眼法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蒙蔽得了他的心灵?! 嗞啦一声好象一块烧红的铁被上被泼上了冷水镜子骤然收缩之后裂了一条大缝包大同毫不犹豫。伸手轻拈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别做损阴德的事。”包大同轻轻一笑“不管你出于什么阴暗心理。吓唬人玩损人不利己并且非常之愚蠢。而且你看不出我不怕你吗?难道你不明白我是来收你的居然还不跑。”他边说边用另一手画符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指尖而出从黑影中穿透。 无声的惨叫中包大同抓住的黑气蓦然淡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不止。 “收了你借的邪力快去你该去之地吧不然我下回见到一定不轻饶。”他怜悯的说“不过之前你得为你做的错事付出点代价告诉我借你邪力的是谁?” 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尖利的东西划过玻璃。听得包大同差点扔掉这东西。双手掩耳“你***居然给老子来声波武器。信不信我打得你魂魄无存?”他骂。但明白了那鬼语的意思。 厕所偷窥者也不知道那邪物是什么只是它说的两个字还有用——爪子! 爪子?难道杀人的是妖怪?还是鬼爪的意思?尸检报告说。被害人的尸体有缺损不排除被吃了一部分的可能并且肢解的尸块中有撕咬的痕迹。难道…… 包大同想着松手一放那偷窥者慌忙透窗而出。 他并不怕那东西会再回来。邪力已除。它再没本事进入了。它本就是普通的灵体危害不大。和它打一架也不过是热热身但他刚才可以使用过十八岁的灵力了这是最大的收获。 第十二章 花蕾往事 包大同和花蕾在凌晨两点才回到杂志社。 之前包大同从洗手间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酒吧中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接着花蕾在包大同眼神的示意下单独也去了一趟五分钟后笑眯眯的出来让大家的心全都落了下肚。 闹鬼?那是谣传!就是闹过。现在看来也没关系了。 而来酒吧这种地方总是会喝点东西时间一长。身体内水分就过多就很需要排出体久那个如果不能进行当然就会很难受。这从总有人跑到酒吧外面说买点东西实际上是到其他夜店去蹭厕所就看的出来。 但是谁愿意大冷的天跑出去上厕所呢? 于是有胆大且很急的人也去了。出来时神情和身体双重轻松。这是一个解放信号。而且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心理上的恐惧去除后就连空气也变得正常了。没人知道是包大同给了这地方平安除了酒保。 “真的没事了吗?”他兴奋又紧张地问。 “自己去试试就知道。”包大同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光。“不过是个过路的陷在其中出不去罢了。不然谁天天呆在那种五谷轮回之所?” “有啊我就听说过一个。”一边的花蕾忽然搭腔。 包大同回身一看。见她脸蛋红红的脸上的笑妩媚生春看来潜藏的酒劲上来了。他想忙把她带走不过被酒精刺激的花蕾非要讲讲那鬼故事而且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包大同干脆放开她在一边欣赏那可掬地醉态。 而酒保感激包大同帮他们这里“驱了邪”。几乎是带着谄媚的表情配合地听着法师先生的可爱女友讲故事。作为一个酒保倾听本来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之一。 “我说的是真事哦我的亲身经历。”花蕾的眼睛不正常闪亮着不过口齿还算清楚“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年被关在家里我爸说我命格奇弱受不得一点外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还是很想能出去哪怕只是散散步呢?结果有一次。我家里的亲戚要去外地早上赶着乘长途汽车我吵着要去送行我妈心疼我瞒着我爸。让我跟着去了。 那是冬天。和现在差不多地天气早上天亮得很晚。我们到达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天还是灰的。一切都是灰的。街边卖早餐地人已经不少了。可是长途汽车还没有来我们只好一边吃早餐一边等。但这时候我很想上厕所我妈不想让我去。因为那边比较简陋都是很脏的公共厕所。前几天还下过雪怕是厕所里结了冰。我会掉到粪坑里。呵呵那时候我才十岁。 但是人有三急我忍不住了。就趁我妈和亲戚说话的机会问早餐摊子的老板娘哪里有厕所。她伸手一指我才现在一个停放了好多车子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随时要塌了一样。看样子是司机们方便的地方。我有点怕本不想去了可当时真的很急感觉像要尿了裤子。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 第十三章 酒保想起来一件事 花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从窗帘中透入的阳光让她觉得有点刺目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疼清晰的存在着。 她尝试着动了一下却感觉被什么捆着定睛一看骇然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伸出长而强健的四肢把她环抱住了。 她差一点喊出声幸好及时现了那人是包大同。 他合衣而卧大概昨晚照顾酒醉的她而坐在床边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床上最后把她当了抱枕就这样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想挣扎却又忽然停住。现自己很想让他这样抱着在清晨中醒来虽然现在不是清晨里也虽然他是无意识的。 他的皮肤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温暖的阳光味让人闻起来感觉又想昏昏欲睡。又有些刺激的辛辣感。十分奇异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长得真好看五官很男人却并不粗鲁睡觉的时候带着孩子气。好像要抓住什么不肯放一样傻里傻气的执拗可是魅力十足。 正沉浸在这亲密的独处之中被设置成新年祝福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包大同在深眠中蓦然醒来一跃而起直冲向电话。居然没有现他刚才是抱着花蕾睡的。 “哪位?”他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在桌边晃啊晃的。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哦”了一声后皱紧了眉仔细倾听着。 花蕾趁这个功夫。悄悄跳下床。见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连忙跑到卫生间去洗漱等她回来。包大同已经开着窗户让冬日干而冷地空气吹走了房间内温暖而暧昧地气息。 “有线索?”她问。 “有线索酒保终于想起了一个可疑的人曾经出现在酒吧。”包大同道。“那个人貌似和凶案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和那六个女人没说过话更别提交往了。事实上。他和谁也不交谈酒吧的那些常客中任何一个死了。从表面上看。也与他无关。” “他为什么不报告警方?”花蕾奇怪。 “你也知道警方地问案程序啦一定会问你知道熟客中哪个人和这六名女子接触频繁呢?”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没有人会问酒吧中哪个人和那六名女子没说过话。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酒保觉得那个人可疑但只要不在警察的询问范围内。很少有人主动提供情况地。花骨朵啊这个世界多复杂有钱有势的人好多尤其他们做服务事业的。哪敢轻易得罪人。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蕾想了想点头道“明白了是你为酒吧驱了邪又给了那酒保一个护身符他感激之下就对你说了反正你不是警方地人。告诉了你你也不会让他出法庭作证。” 包大同微笑道:“是啊是啊。本来嘛酒吧这种地方人来人往就算有熟客也有很多陌生人来往但这个客人非常奇怪引起了他的注意。” “长得可怕举止奇怪?” “不是。不但长得不可怕而且还非常帅像极了影星金城武。但是更冷漠一点气质上更好少了些雕琢气。别看我。这是酒保的原话你如果想尖叫就来吧。” “我干嘛尖叫?”花蕾眨了眨眼睛。 “女孩子见了帅哥不都是这反应吗?” “切我见地帅哥多了。”花蕾嗤之以鼻。“石界就是帅哥我还不是拿他当个肉粽子来看。你也长得不赖在我眼里仍然是肉粽子。” “什么叫我长得不赖?这话我不爱听。”包大同太介意自己的长相不过一想到那个石界就有些不爽。 这小子大概和花蕾青梅竹马彼此间感情不错上回在“沉默的症状”案中花蕾找他帮过忙。那小子有点本事但是嚣张可恶包大同很不喜欢。 至于具体是不喜欢石界本人。还是不喜欢他和花蕾走得太近。他故意忽略了不想。 “好吧好吧天下第一帅。快告诉我冷漠版金城武是怎么回事。”花蕾急于知道事实催促道。 “冒牌金城武没做什么。”包大同耸耸肩“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不和人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连酒也不喝只喝水。有很多女人试图接近他可他没理会过任何一个。可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你说人们一般去酒吧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喝酒聊天。”花蕾道。 “错了我觉得这只是去酒吧的部分功能很大一部分人是钓鱼去的。唉那些可怜地都市夜归人寂寞啊。不管表面多么光鲜一到晚上还是要找东西来填补。刚才酒保说了开始时还以为他是专门钓富婆的野鸭。因为很少年轻男人会独自来酒吧举止高傲冷漠、而且帅成这样。居然不带女伴的。” “这是酒保注意冒牌金城武的原因?”花蕾有点好奇不明白这个帅哥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男人如果帅而且神秘就是最强吸引力了当时的铁窗酒吧一定有不少女人盯上了他。 “这只是原因之一。”包大同道。“很多女人向冒牌金城武点酒。可是这帅哥除了水什么也不喝酒保可以把酒倒回去白赚一笔。你要知道酒水的利润很大谁能帮着赚外快自然会在酒保心中记忆深刻。” “听起来像三藏法师。”花蕾想像着冒牌金城截止的形象突然冒出一句。 包大同一笑“说不定这位三藏法师不是渡人的而是吃人的。因为酒保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周萌也就是第一个受害者除了每个月的定期聚会会出现在铁窗酒吧平时有时间也会单独去。她被杀的那天晚上。冒牌金城武出现过。” “他和凶案有关吗?”她再问。 “不知道要调查可是他有嫌疑因为他很奇怪而且自从周萌死他就再没有出现过。”包大同微眯起眼“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都与这个冒牌金城武有关。” 第十四章 田螺姑娘 “怎么调查他?”花蕾问感觉无从下手。 包大同摇了摇头“基本上没办法调查。这不是蹲守在铁窗吧或者其他夜店甚至化妆成病人和护士就能找到他的。因为他选的猎物不是随机的而是非常特定就是那六个护士。现在他已经杀掉四个了怎么会放过另两个?不过因为警方保护得紧最后这两个人他不容易下物。如果他是人当然不敢直面警方如果他是怪物也同样不敢接触煞气重的警察。” “没办法调查你还说那么多?”花蕾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伸指弹了一下花蕾光洁的额头“笨哪我说调查可没说直接要查冒牌金城武那不是大海捞针吗?他是很帅可是还没帅到引起轰动的程度所以他要藏起来。我们哪找得到。现在要继续从侧面调查幸存的两个人。看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共通点。然后想办法突破警方保护对两个女人的严密保护。问出她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惹来如此之大的怨恨。最后就坐在那儿等凶手撞上来。告诉你吧凶手的杀人手法如此凶残血腥现场还弥漫着重重的怨气。足以说明他不杀了最后两个人是不地甘心的。” “你说的对。”花蕾皱着眉“那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 包大同一咧嘴笑得好看极了但眼神却坏坏的“不是‘我们’是‘你’。因为我们的第一步是要吃东西你去厨房煮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他以为花蕾会生气。因为他忽然把话题拐到吃上面来但没想到花蕾没有反对的意思只说了马上好就跑到厨房去了。 花蕾在这边吃饭或者留宿地时候都是叫外卖。从没自已动过手。可她家地经济环境虽然好。家教却还很老式和严厉女人该做的事情。她都受过训练。 以前包大同总说凌小佳煮饭烧菜好吃其实她做昨更好只是他从没机会让她展示。就算在受伤修养期间。小夏也包揽了一切饮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说饿了要她煮面吃。她当然要大显身手。 冰箱里食材有限没关系她有一双巧手和灵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变万道地味道呢。 “你确定我家没跑出个田螺姑娘帮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后就没停下来连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么时候认识个姓田的?” “你爸小时候都不讲童话给你听地吗?这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汤锅看到锅底只有几根面条留给花蕾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开心却忘记给大厨留了就连汤窝边那国碟花花绿绿又精致爽口地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打量了一下花蕾见她的身段虽然苗条。但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应该不至于吃得像猫一样少。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大概连猫也吃不饱吧。 “我爸从不给我讲故事他很严厉的。”花蕾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挑起一根面条来吃“他和我说得最多的不是不许跑出去。不许惹麻烦。然后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家房子很大书房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永远只是看到他匆匆来去想追过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觉得出花蕾童年里地遗憾自从知道她从小被关着被疾病折磨着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怜意此时叹息带歪了话题。以另一种方法解释那位父亲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唠叨得很还经常把我扔在家里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常想他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不会死在外面吧?不会见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会骂我不争气不好好修炼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给我讲一些除魔卫道的故事他却只给我讲田螺姑娘的童话。” “那你说的童话是什么?”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转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田螺成了精爱上了一个男人于是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和煮饭。结局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恋冲破阻碍最终成功。那时候我天天想。要真有个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袜子的时候不用半个小时偶尔也吃点人饭。当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才爹他太难看一定会看上我这阳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文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亲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邮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她——被吃掉了!” 第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在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状况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肉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游牧之神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肉的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的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地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的童稚美梦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术法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地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会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游牧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互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人不幸的。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游牧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游牧之神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这是为了工作。工作!”包大同哄着花蕾。“本来我自己住院也可以。但一来身为‘病人’不好随意走动查案二来我一个男人如果传出肾不好继而被人影射延伸到某些功能不太健全我的人生就有了污点会被嘲笑的作为朋友你要同情我、为我做出一点点牺牲。” 他用两根手指描绘着牺牲之小看花蕾气得小脸红红包裹在墨绿色紧身毛衣中的丰满的胸起伏不定衬着圆润的肩纤细的腰曲线分外优美不禁呯然心动情不自禁的伸臂把花蕾抱在怀里。 “放开我使美男计也没有用!”包大同这亲昵举动比较突然。但花蕾还在气愤中居然没有脸红心跳只顾着挣扎。可是包大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开干脆咬了他肩头一口不过隔着衣服这死男人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 “我不去住院!”花蕾大声道“我虽然没帮你打过鬼可是所有的情报工作水磨功夫的分析调查全是我做的你不能欺侮我。” “我能。”包大同轻声道声音有些软弱。“我非常能。”他嘴里说着眼睛却还看着花蕾情绪复杂。 花蕾张开了嘴。但没有说出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包大同一瞬间的奇怪那奇怪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她敏感的心房。带来全身神经的颤栗像过电一样。 完了。一定爱上他了不然为什么一看到他正经或者温柔的眼神就浑身麻酥酥的?完了完了!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她要一个专一的男人。不要一个浪子可为什么偏偏…… “今天下午就住院。”包大同冷静的声音忽然穿透这越来越暧昧的气息传了出来。 “我不要。”花蕾虚弱的抗议。 “反对无效否则你将成为失业人士。”包大同无情的说转身离开留下呆的花蕾和他的失态。 看到花蕾媚人的一刻他觉自己动心了。这无关乎色*情却充满了怜惜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他没有像以往的“恋爱”一样考虑到身体的因素。而是真正觉得心中的一个角落悸动了起来。 日久生情这话不假。他很少和一个女人相处这么久的何况花蕾还那么可爱有着这年头的女人少有的纯真品质。看来他要疏远她一下才行不然只怕一头栽进去了。 他早下过决心了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那是他对一个女孩的承诺那是他辜负了她之后的惩罚他必须遵守否则…… “我身体健康得很就算你强迫我入院医生也不会收我!”终于回过神来的花蕾在身后叫。 “放心没有医院是不想营利的。我们想住院观察他们没理由不收。再说我会通过关系给你造转院假病历足够你入院的档次。”包大同头也不回。 “你——好我为你牺牲不对我为这案子做出牺牲但是我不打针、不吃药!” “好打针时我施幻术让护士把针打到床垫上吃药的话我替你。” “要陪床!” “我日夜都在。” “哼!” “没问题了吧?” 第十八章 滴水病床 一般而言停尸房都在医院的后门处因为正门是人出入的地方尸体也走这里的话十分不吉利。而本市的肾病专科医院与妇幼医院仅一墙之隔相连的地方的就是停尸房所以两家医院没有后门只有侧门。 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旁边是车库和锅炉房似乎想用生气和火气镇一镇这边的阴气而对面就是办公大楼晚上会锁楼值班室设在旁边的住院部一楼。 包大同看过病房在住院部走廊的左侧看不到停尸房右侧是卫生间、洗衣间还有护士站。从窗口倒是可以看到停尸房的。 花蕾入住的时候医院没有空闲床位了只有五号病房有所以她没得选被安排到了那里。病房是四人间的但却只有花蕾一个人住和其他病房还要加床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很奇怪包大同少不得要调查一下结果一个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肾脏透析的母亲告诉了包大同一个秘密:五号病房闹鬼。 花蕾听到这事就开始害怕把能协助隐形的乌木夹和辟邪的兽牙项链全戴上了而且严令包大同到哪儿都要带着她除了上厕所。 包大同没办法只好同意。 肾病医院的住院部不让家属晚上陪床因为都不是急症不过包大同留下来的时候护士们都装作不知道允许了他这更说明五号病房有问题。也许她们以为一个健康的男人在五号病房不会再出事了吧。 当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把医院和外面仍然进行的喧嚣隔离了开。因为走廊空旷无人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让回声传出很长似乎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喊。 气氛有些紧张和恐慌。包大同是感觉得到的。一到晚上。护士们路过五号病房都是快通过。而病人则根本不到这边来偶尔看到包大同和花蕾的时候还窃窃私语。 一直耗到很晚花蕾还是不敢睡直到包大同承诺一直呆在她身边她也太累了。才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而包大同则合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脚架在床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正当他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一声水珠落地的声音可能因为太过寂静的缘故。感觉格外清脆刺耳好像有一根冰凉的手点在热乎乎的额头上似的让人在瞬间醒来。并且十分清醒。 哪里来的水声?! 包大同没动。呼吸仍然均匀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甚至连阴眼都掩盖着。只悄悄瞄着整个病房。 门动了一下却没有开一条黑影从门缝中费力的挤出进来慢慢站到二号床位前静止不动似乎要站一辈子似的。 借着冬天惨白地月光。包大同看清那条影子是一个年轻女孩。一把异常浓密的长下是一张肿得变形的、黄的脸。身体也很“胖”像是吹起来的汽球蓝白条的病号服彭胀到了最大的限度。 唉! 过了半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躺在床上侧着身背对着窗房的方向整个身体没有清晰的轮廓似乎只是一片巨大阴影却压得床出“吱呀呀”的呻吟声。 花蕾一动。醒了。 她紧张的坐了起来看包大同还在打盹根本没反应立即拧亮了床头灯。 在她的眼中。房间内并无异物她睡在四号床最靠近窗户借着灯光向外一看见一号床和三号床都好好的唯有二号床护士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单不知为什么乱了而且在床上有一个暗色的痕迹看样子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耳边。滴答声不断传来。而且越来越急似乎就来自二号床那边。 她吓坏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想摇醒包大同。但脚一落地却感觉冰凉绵软如果不是包大同适时把她拦腰抱起她几乎尖叫。 “哪儿来的水?”包大同皱眉假装没看到那黑影。 此时的黑影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变得极其瘦弱。女孩还是原来的那个但脸色枯黄一对眼睛大得好像要掉出眼眶嘴唇白得像是没有宽大的病号服下仿佛瘦得只有骨头了。 “会不会是哪里漏水?”包大同又说了一句把花蕾放在床上顺物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倒不是借机揩油而是提醒花蕾此处有异物。不要惊慌他会处理的。 花蕾心领神会紧紧缩在床上“又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好像是从那边床上滴下来的。”她一指。 “瞎说!”包大同一边“斥责”一边走到二号床边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水印子本来干燥的床上正向外溢出水来。 “无意间”抬头一瞄那黑影正瞪着他幸好他训练有素不然差点做出反应。 “奇怪我下午亲眼看着护士换的床单床垫明明是干净的啊。哪来的水?”他喃喃自语着“不会是水床吧?要不我去找下护士?” “别扔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花蕾差点跳下来但一看到地面上的水又缩回了脚。 “笨蛋叫护士不是非要自己去的。”包大同看到那黑影向他走来咬牙装作不知道看她穿透自己的身体走到花蕾身边去。 花蕾什么也看不到。却打了个寒战抱紧了手臂。包大同连忙借机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隔断了那黑影的举动。刚才他冷眼旁观。感觉这黑影有极深的怨念但对花蕾似乎并无恶意看样子要抚摸她。是羡慕花蕾有生机勃勃的身体吗? 但这样是不行的花蕾命格弱一定会受了阴气的侵扰而生病。 他随手按响了床头铃可等了好半天护士才过来而且是三名一起来的。神色间有点战战兢兢。她们进来的同时黑影隐没在了墙壁中。 看到二号病床的情况护士们的脸都的白了。拒绝回答包大同的任何问题硬是在护士站给挤出一张床位让花蕾暂住。第二天早上。换班后的护士长在包大同的追问和花言巧语的劝说下说出了闹鬼事件的始末。 原来五号病房二号床曾经住过一位肾病很严重的年轻女孩。全身水肿得很厉害。但肾病是一种富宝贵病。虽然不是立即能威胁生命的长期治疗的费用却是非常高的。这女孩家里很穷承受不了这么高额的医疗费。而医院因为她支付不出费用在她快要病死的时候也就是两个多月前在主治医生和院长的准许下把她赶出了医院。 尽管医院也是要营利的但把重症病人赶出医院是非常没有医德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连这一点慈悲心也没有还当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包大同听到这儿非常生气。他来这医院调查不过一天多时间已经现这医院富得流油主治医生们开的都是名车。普通医生们工作时开着暖气还要开半扇窗子放冷空气进来说是要保持空气清新据说夏天开冷气进也要如此。他们可以这样可耻的浪费资源。却不能拯救一个没有钱的病人。 只听护士长又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经常听到五号病房有人哭病人都吓跑了而且那个床垫子总是流水。考虑到那女孩走的时候水肿的厉害一直排不出来……” 包大同听不下去了又跑到别处打听行政值班和医生值班地情况。 行政值班是医院的领导们轮值的提防医院出现意外情况保证有上司在场处理医生的业务值班自有规律。包大同感受到了那女孩强烈的怨念。一个新死两个多月的魂魄是不会这么厉害的。除非她要报仇。要讨个说法要控诉这个冷漠的医院和没有医德的医生。 她现在反复出现、不肯离开。除了弄湿曾经的病床外。并没有害人说明她不是厉鬼不会滥杀无辜她只是在等待她的仇家那两位残忍对待她的人。综合考虑这家肾病专科医院的情况可以断定她是在等院长行政值班和主治医生业务值班重合的时候。 他本不想管这事这些丧失人类基本同情心的所谓高尚的人。被掐死也是活该可是他想拯救那个可怜的女孩。不想让她的魂魄犯下杀孽毁了自己重生的机会。 很巧女孩苦等的时机就在三天后。 而花蕾被挤进了其他病房。五号病房就那么怪异的空着明明没有人却仿佛散着强烈的阴气。让接近的每个人都感到不安。 三天的时间也只有等待。包大同趁这个时间打听到了已死的周萌和唯一的幸存者付艳秋的情况。 因为周萌正是住院部的护士所以这里的人对她的事都很清楚。她没有结婚。但有一个相恋八年的情人据她自己称两人感情很好可是男人有一阵子几乎不来医院找她后来又因为涉嫌经济犯罪被通缉了。在周萌被杀前几个月他偷偷溜回来。经周萌举报后被抓走。 而付艳秋在六个人中年纪较长行为举止比较稳重端庄。技术水平又好。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张小羽是毕了业就结婚的付艳秋却是没进护士学院进就结婚了。据闻夫妻两人是青梅竹马目前关系平稳。只是一直没有生小孩。 当然她们也都参加每月一次在铁窗酒吧的聚会。 综合来看这几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定期聚会的朋友处还有第三个共同点。那就是私人生活看来都很不顺利甚至很不幸福! 第十九章 解气了吧?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多天气不过放晴两天第三天的傍晚新的大雪又降临了大地一直下到深夜也未停。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个女孩低着头在医院后院的雪地上走着。她似乎走了很久一头一身的白当围墙外偶尔有车灯划过时。她就停止着不动远远一看。好像是堆起的一个雪人。 而且她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飘移洁白蓬松的雪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只有一条浅浅的拖痕。慢慢慢的她来到住院部一楼的一扇窗子外身子腾空约一尺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看。 室内温暖如春院长在和张主治医生下棋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到被人偷窥只是过了不久院长忽然感到一股凉意不禁道。“明天要找一下后勤部门。暖气根本不够温度。” 张主治医生一脸谄媚的附和着忽然一抬头见医院物有的淡蓝色窗帘翘起了一角。好象无形中被一保手拉着似的。不禁心里一阵毛。 住院部关于那个肾病女孩的传闻他不是不知道也还是有一点惊恐的。本来他已经借故调了好几个夜班不上了但是今天赶上院长行政值班。他怎么能错过这种增进彼此感情的机会。 不过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他感觉到一种湿漉漉的寒冷正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渗透进来似乎有一种带着药味的水气弥散了开。 “小张去把窗帘拉好。”院长也似乎注意到了窗帘的异常“老人们说针眼儿的窟窿斗大的风。一点不假没这层窗帘挡着还真有寒风四处窜。” 张主治医生应了一声虽然心里有些莫名的惊恐。却还是不相违背院长的命令机械的走了过去。居然紧张的踢到了桌角出很意外地声响。 走近了他感觉窗外好像很黑暗。这有点奇怪在雪天里哪怕是阴天光线也会被白雪反射得比平时亮些。而他还没伸手拉窗帘关得紧紧的窗户外忽然吹起了一阵风窗帘动了。 扬起的淡蓝色棉布外。一个女孩的脸贴在窗子上看他。历为紧挨着玻璃五官司有些变形。但张主治医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肾病女孩。 她的脸可怕的浮肿着。身体也肿胀得似乎裂开了鼻尖像被冻在玻璃上一样奇怪的隆起灰白的脸上。唯有那双眼黑得看不到底。 “医—生。我—要—排—水。”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伸出皮肤被撑得仿佛透明一样地手臂。 张主治医生吓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院长脚边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把院长也吓了一跳。“怎么了?”他问。 张主治医生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窗户裤子里一片温热。居然被惊吓得控制不住地尿了裤子。 院长没注意张主治医生的失态略有些不耐烦。走到窗边去看。还特意打开了窗子。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窗外一片银白。对面的不远处的停尸房像一个临时搭建的黑窝。虽然静默着不动却给人感觉阴森可怖似乎有什么正从里面往外看。 院长忽然想想他们医院停尸房和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仅一墙之隔常常有两边尸体互相走动的谣传不禁打了个寒战转身骂道“小张你不要故弄玄虚好不好身为医务工作者不要信唯心主义那——” 他住了嘴因为张主治医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伸手指着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平时温文尔雅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着。 身后有什么?院长僵着身子不敢看只感觉一阵夜风吹了来夹杂着雪花钻入了他地衣领冷得他牙齿打颤同时那窗帘给吹得飘扬起来似乎有一只柔软的手从他的头顶一下摸到脊背上。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远离窗户不过张主治医生却吓得指着他的背后。尖叫了起来。他再也忍耐不住猛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的女鬼从窗处爬起来!白白的胖脸上。两只眼睛像两个黑扣子一样没有一点光线反射直勾勾的。 “院—长再—宽—限—我—几—天—吧。”她似乎冻坏了。声音哆嗦着。 这回轮到院长吓得尿裤子他也在瞬间就记起了这个被自己签字赶出医院地女孩不过他比张主治医生还好点腿虽然软了却还能走路。 他跌跌跌撞撞跑到窗边想跳窗逃走但才走到窗边窗子就“啪”地一下关上了。跑到门边去却哪里打得开。就算想躲进厕所一开门也见到肾病女孩正坐在马桶上呆呆的望着他。 四处是那可怜女孩地幻影院长感到无处可逃的惊恐张主治医生更是已经吓得如一团烂豆腐一样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的哭叫、求饶、呼救声全被闷在这个房间内根本传不出去。 “给我排水。”女孩重复着四个字。向着两人个丧失了医德地人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全部吓得昏厥了过去。 “解气了吧?那就离开。”窗外再度出现一个人影道。却是包大同。 他不能飘只好一手攀着窗户。 女孩犹豫着没动。 包大同叹了口气“不要留恋。当舍则舍。来生你一定是个健康漂亮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否则与人与已都无益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父母也会不安。为了你的病他们操碎了心给自己一个安字也给他们一个安宁可好?” 女孩看着地下两个死了一样的男人幽长的叹息一声。 她只想有一个生存的机会罢了却被人剥夺了。只是因为她没有钱她就不能活!她恨哪!可是那个男人说得对她要给父母安宁纵然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这个世界也已经不再是她的。 三天前她出现在这个男人和他女友的病房中她没有恶意却没想到这男人是有法术的。两天前她在病区游荡听这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谈起了执念和解脱。一天前。这男人抓信又要放水的她。劝她往生不要再计较地过去。如果真的不能原谅这样丧失医生的基本道德的人那么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这样对待病人就是了。 她听了他的话这才有今天吓昏院长和张主任医生一幕。这法师说得好他们只是缺德。但罪不致死如果这翻恐吓能对以后的病人有帮助也算她积了功德。 现在她依约要走了却忽然心生留恋但她怕那个法师他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那里——”她指了指停尸房“有个空床位他们是会换位置的。”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彻底离开了她这个眷恋和怨恨的世界。 第二十章 第三个共同点 花蕾的出院表明涉案的五间医院、六名护士已经全部调查完了。至此线索似乎还不太清晰但包大同心里却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目标。 “你说女人们聚会时一般会聊些什么?”他问花蕾。 花蕾想了想道“什么都有天南地北的范围应该很广。但是一般情况下会说说生活中的烦恼事或者得意事美容、减肥、衣服之类的吧、当然最重要的是聊男人。” “男人?”包大同很有兴味的眨眨眼睛。 “这和男人们喜欢谈论女孩不是一样的吗?”花蕾道“但闺中密友们更喜欢分享彼此最**的秘密。” 包大同长长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坐着椅子轻轻摇晃和他往常想问题时一样。 花蕾怀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想法吗?” “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确定这六个女人一定是共同做了什么才招惹到的邪祟不是在就学期间就是在她们工作以后。之后我们调查到她们每月都有定期的聚会我感觉在聚会中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或者是那怨念没有陈旧之感。” “陈旧?”花蕾有些好奇怨念还有新旧之分吗? 包大同明白她心中所想,可是无法解释,那是他长年训练后的天然直觉就好像长年处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机会有感应一样。 “花骨朵这个你不用懂。”他闭上眼睛缓缓的道继续分析。“这六个女人除了是同学、工作后仍定期聚会外应该有第三个共同点这第三点也就是她们招来灾祸的根源。女人在一起谈什么最多?男人!而据咱们调查她们的感情生活貌似都不幸福。” “这个有点武断吧?”花蕾打断他道“从咱们调查的情况来看。似乎她们的感情都有点问题但哪个人的感情没有问题呢?不能断定她们的死和男人有关吧?” “我没有说和男人有关我是在找她们的共同点。”包大同道“你也说了女人在一起经常会讨论男人从我们的调查看。至少她们的私人生活不那么正常或者说是不平凡。那么她们非常有可能坐在一起诉说生活的苦恼。你知道。铁窗是一间酒吧。那种‘三种不同的红色’是极烈的酒我打听过这六个女人每回来必点的也每回都大醉而归。你想不管是开心的事或者忧愁的事这酒一入肠少不得会精神亢奋做出点平时不敢做或者不会做的事来。” 花蕾愣一下。觉得包大同说得有点对。 “周萌是第一个死的铁窗的酒保也说了。当晚冒牌金城武出现过。周萌的死会不会和这个神秘且举止怪异的帅哥有关?这帅哥是不是和凶手有关?”包大同道。“假设周萌是冒牌金城武杀的。他为什么还要杀害其他五个人呢?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试问一个人类会这样杀人吗?就算是变态凶手。只怕也没本事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于无形。” “你说这是灵异案件。”花蕾皱眉道。感觉脑子中一团乱。 包大同点了点头。“我还在这个系列案中感觉出了无穷的怨气这就证明凶手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感觉上更像是报仇。从这可能推论出这六个女人一定干什么不然凶手只要杀死周萌就得了犯不着把其他五个捎带上。” “如果他是想杀掉周萌及她的朋友呢?如果其他五个人被当为猎物。仅仅是因为朋友关系呢?”花蕾提出另一种可能性“假设凶手是变态的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有可能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嗯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如果是这样理由有点牵强而且怨气不会一直浓而不散。所以我更倾向于相信她们六个人在酒吧聚会时或者在聚会后共同做过一件事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包大同认真的道。“这件事不一定是多么惊天动地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恶意甚至六个人共同嘲笑过什么也会引来无妄之灾。或者她们只是无意中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但是这案子如此血腥有凛列的杀气藏在整个事件中我觉得她们做的一定是一件大事甚至是很凶残的。” “不会吧?”花蕾脸都白了“你不会是说她们杀了人然后分尸吧?她们都是护士白衣天使。不可能做这些事地。” “难怪你这样想因为护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温柔善良的。好像连病人地痛苦她们也会哭似的。其实现实中她们在某些方面很漠然。并不是她们坏而是看惯了生死和痛苦这是工作造成的麻木。而做为女人来说。护士是一项辛苦的工作如果工作压力过大生活又不如意但却没有宣泄的渠道在酒精的刺激下内心的黑暗完全表现了出来是可能的。人性本来就有恶啊善恶了也本来就在一念之间。” “你这都是猜测人人都有压力可大多数人不会作恶。”花蕾反驳道实在不愿意相信六名白衣天使共同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是推测可是非常有可能。”包大同道“而且是很大的可能目前而言唯一的解释。” “她们会做什么大错事惹到了那个冒牌金城武呢?”花蕾挫败的叹了口气。 “这要问问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付秋艳了。” 花蕾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你不是说警方一定会把她带到保护屋中吗?那你怎么接近?如果真去接近人家把你当成凶手怎么办?你要知道张小羽是在警方的监视下丧生的警方一定会以为凶手是个极高明的人物对付艳秋的保护肯定特别严密你冒冒失失跑去被当成凶手怎么办。而且前提是你得知道付艳秋藏在哪儿。” 包大同两手一摊。“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我在猜测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生过什么事否则为什么停尸房的尸体会调换?这和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第二十一章 另两个疑点 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要想知道事情的答案最好的办法是询问一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能形成这么大怨念的一定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所以说。她不可能毫无印象。 只是付艳秋现在哪里? 她似乎人间蒸了一样肯定是被警方置于保护屋中。不与外界做任何接触。她的行踪在警局内部也是秘密只有几名保护她的警员和负责本案的长官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花蕾有很深的背景。总是能从警局中打听到内幕消息这回也无能为力了。 “我可以想别的办法但需要一点时间。”花蕾和包大同说的时候眼神闪烁让包大同怀疑花蕾有什么事隐瞒他。 这让他有点不开心毕竟花蕾除了身世外从没有瞒过他什么。他习惯了花蕾信任他、忠实于他如今突然改变他极不适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你要想什么办法?”包大同假装无意的问。 花蕾犹豫了一下。“是石界。他目前被本市警方特聘为电子专家。警方有可能要加强保护屋的监视设备他在这方面很强所以……” “切不用他。我会想办法的。”包大同打断花蕾一听到那游牧之神小子的名子就不爽。 “你……不太可能……在近期内解决这件事。”花蕾早就觉包大同和石界像是猫狗犯相互相看不顺眼现在也不敢激怒包大同只是小心的选择着措词。“再说。这很牵扯精力你不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调查吗?等石界执行任务回来我会和他商量一个不违反保密条例的办法的。我们两头进行调查。岂不是好吗?” “没有他我也可以找得到。”包大同虽然知道花蕾说得对不过这时候心里有火。不肯示弱。 “我知道你当然找得到。你大概想用那个看起来笨。实际上却最有效的法子。先调查是哪组警察在当保护人然后跟踪他们的行踪最后找到保护屋。可是这真的很浪费时间的。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耽误别人的生命对吗?这可是你教我的。现在幸存者只剩下付艳秋了那凶手一定千方百计的要找到她、杀掉她、吃掉她事实上你不仅要对付凶手还在和时间寒跑。”花蕾尽力安抚他。觉得小夏说得对男人真是孩子气。 包大同神色倔强的呆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花蕾只是安慰他而已。这案子那么复杂、影响那么恶劣、后果那么严重、危害性那么大。警方高度重视保护付艳秋的警官一定连家也不能回他哪里去跟踪啊。不找石界帮忙。看来真的不行。 花蕾一直密切注意着包大同的脸此刻见他神色缓和立即微笑的道“你上回说要调查什么来着?我看现在快午饭了不如我先做蜜法火方和牛肉洋葱卷给你吃这样你好有力气工作。” 她讨好的看着包大同后者很想拒绝但那不争气的胃口却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 直到美味入肚他变坏的脾气慢慢好转了。打算上最后两个有疑点的地方看看。一是那个有中心公园的车祸频地点二是妇幼医院和肾病医院相邻的停尸房。 据说有一个很了不起地大师说中心公园是一块风水宝地动之全市都会受到影响当包大同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因为大雪掩盖他并没有看出中心公园有什么特异之外现在再来转一圈。细看之下现此地果然是很聚气的自然格局就连公园中那棵受保护的保护珍稀树种也显得灵气充沛。 他风水术学得不好并不知道这格局地成因以及如何能够变动只知道这是一个所谓“加倍”的地方善意的东西会成为正灵而恶念会成就邪气。恶念越多形成的邪气就越大。 从表面上看这个公园和凶案毫无关系因为那六个女人是到铁窗酒吧去聚会的。但是这里离五家涉案医院中的两家都非常近。据说医护人员们又喜欢到这里来那么这里是不是那六个人招惹了邪物的第二个可能场所呢? 中心公园外的路口经常会出车祸凶气流动。一般情况下会很快消散但是如果当时有一桩车祸正在生而公园内也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就可能把凶气引来以凶对凶然后加倍。所形成的可怕东西就很不一般了。 在公园转悠了一下午包大同没现特别引起他注意的地方除了从公园中心的凉亭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路口的情况。也就是说如果生车祸从凉亭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他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把已知的线索梳理了一遍感觉在慢慢接近真相。他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不确定。也抓不住相信只要找到付艳秋就会印证自己的答案了。 傍晚的时候他溜达到肾病医院然后找到了停尸房。 花蕾住院的这两天他特意和看管停尸房的老王混了个脸熟。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和想像中看停尸房的人不一样不是枯瘦、脸色阴暗的人而是个好酒的胖子脸膛总是红扑扑的。 他相信鬼魂的存在却又不怕是个奇怪且大胆的人平时总是坐在车库门前听广播里的游牧小说连播冬天就挪到车库里面。 没人有会偷尸体的所以他的工作只是等着死者家属来拉走尸体或者来做最后的告别。平时停尸房是锁着的里面是一排大冷柜柜门上写着标号。像宿舍一样。 包大同请老王喝酒只说是正好路过不想一个人呆着。老王虽然将信将疑但酒虫一勾引什么也顾不得想了。 “其实锁着门干什么?不会有人跑去那里。里面的尸体也不会跑出来。”好不容易见老王终于有了微醺之意包大连忙把话题扯到自己要探听的地方去。 老王“嘿嘿”干笑了几声意味深长“那可不一定哦。” “难道是传说中的起尸?”包大同来了精神。“王大叔快给我讲讲我最喜欢这些奇闻异事的故事了。” “我不能讲啊不然不知哪天半夜就被掐死了。孔子说得好:要敬鬼神而远之。”老王突然文绉绉的冒出一句。“这里面的事怪着呢。除非你答应请我十顿酒。给我壮壮胆。不能比这顿规格差不然我也不敢说。” 第二十二章 敲墙声 包大同满口答应。 老王一笑露出一口长年被烟熏、被酒泡而形成的黑黄牙齿让包大同突然想起一个鬼故事。 话说一家医院经常丢失尸体一个新进医院的小护士觉得奇怪就问收室的大叔是怎么回事。大叔说是因为医院中有食人鬼所以尸体会丢失。现在有尸体吃还好假如有一天尸体被吃光了鬼就会吃人了。 小护士很害怕就问食人鬼在哪儿?怎么才能躲开他们。 大叔说。食人鬼和人类有着一样的外貌就生活在大家中间很难分辨出来。唯一的特征就是他们的牙齿是黑的。 小护士听了后就一直留心医院里的人过了几天她几乎看遍了所有人的牙。没有一个是黑的于是再去问大叔。 大叔阴森森的一笑。对她咧开了嘴:“你看看我的牙!” 想到这儿包大同又瞄了一眼老王一张一合的嘴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这个案子太离奇了让他连传说中的食人鬼都想起来了。 这东西只要传说中有。谁也没见过。再说了就算有这怪东西出现也不会是老王这大叔身上的人类浊气太重了阳气又旺所以他才能做这份工作吧。 “你知道妇幼医院和我们医院的停尸房仅隔着一堵薄薄的墙吧?”老王喝掉了最后一口白酒。重新捡起了话头。 包大同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听说了。您也知道肾病病房有闹鬼事件生。当天晚上还吓了我女朋友一跳。好好的床垫子往下滴水。所以那边的护士们爱讲这些故事。” 老王一笑。“无论什么年头还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所以真有点邪的歪地我也不怕。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放心活着我的就是了。” “那停尸房出点事也挺可怕的。”包大同怕老王漫无边际的聊。连忙把话题导正“我听说他们会互相换位子。”他压低声音故意显得很害怕。 老王伸出油渍渍的手。拍了拍包大同的肩道“是有这事不过没什么可怕的。” “真的?” “真的!”老王郑重点头脸上没有半分酒意。显得很正经“你也知道有时候半夜会死人。或者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拉走亲人的尸体所以这工作是两个人做另一个守白天。我守晚上。当然有时也换换班什么的但基本上晚上都是我盯。” “是晚上生的吗?” “当然啊。就算白天生围墙外车来车往的这么闹腾有动静也听不见哪。”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包大同问。 老王沉默了几秒“你没到停尸房看过那些存放尸体的冰柜全是加锁的。可是有一天我晚上交班。现有一个柜子上的锁开了。我明明记得柜子中有一个死人的没想到我打开看时人没了。” “没了?会不会是死者家属拉走了?”包大同愈好奇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停尸房案件弄不好和系列凶杀案有关。 只见老王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们这也是正规的地方来来去去都是有纪录的。而且谁没事天天开着停尸房的门玩啊。那天。门可也是开着的。我现情况不对就进去看结果现少了一具尸体。正不知道是不是要报告院长的时候忽然听到‘嘭嘭嘭’的敲墙声正是来自妇幼医院的停尸房。”他一边说一边敲桌子倒把包大同吓了一跳。 只听他继续说“你也知道那边接收的孕妇、孩子比较多这类人死了之后是比较凶的。出现邪异的事也是正常。不过那边也有急诊部你知道我们那边的街口公园经常出车祸吧?” 包大同当然知道却假装茫然的摇摇头。 老王叹了一声“人哪有时候连一只小鸡也不如死的时候两腿一蹬连挣扎也没力气。出这事的时候正是前几天出了严重车祸死了八个人呢。我注意过我们停尸房丢的那个是一个流浪汉听说是车祸时正蹲在街口的中心公园结果也不知怎么那样巧居然被飞过来的玻璃割喉了。我说啊这就是命倒霉催的不然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到那去。这大冷的天在公园里也睡不了。” “然后呢?找着了吗?”包大同追问。 老王摇了摇头“那哪还找得着。他又是个外地来的臭要饭的没有人来认领尸体。医院花了几个钱就把这事抹平了。当然我就装作不知道。人多事就会减寿这事我也管不了就给他烧了两个纸钱。” “那敲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嘿嘿。你算问着了。”老王笑一张脸显得有些邪异“当时我听到敲墙声时还以为是柜子中有什么在敲。所以挨个贴着耳朵听了一遍。柜子我可是不敢开万一诈尸怎么办?我虽然不怕鬼。却怕僵尸那呆是有力气的我打不过。当时我折腾半天才现敲击声是从墙那边来的所以我就走过去也敲了几下。 包大同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老王的胆子简直邪了居然这么大。 “小包怕了吗?”看到包大同的表情老王禁有三分得意“其实我也怕。可是越怕就越想知道对面是谁在敲。结果我敲一下墙那边敲一下最后我壮着胆子问了句:‘是谁?’那边静了一会儿有个男人问我:‘还有空位子吗?’” 老王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也有点惊惧感。“当时我吓坏了虽然守尸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出过这事当时差点尿了裤子拔腿就跑一整晚都不敢靠近停尸房的门。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替另一个人的班在中午时我又进去了。现我锁好的那个柜子又开了。我想跑可好奇死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就慢慢慢慢打开了柜子——” “看到什么?”老王讲故事声情并茂让包大同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看到一具尸体本来那流浪汉的位子里。躺着另一个人。”老王轻轻的说。似乎是怕泄露出这个秘密“是一个年轻人。长得特别好看。我一开柜子就感觉从脚底冷到头顶虽然他并没有动。于是我立即关上柜子再锁好。可当我晚上来看时锁还是开着那年轻人也不见了。” 第二十三章 当务之急 包大同没有说话。 这情况太奇特了。看来有人继承了吸血鬼的习性。白天睡觉晚上出没。唯一的区别是吸血鬼白天像蝙蝠一样倒吊着睡而这个“人”是跑到停尸房里来休息。 老王说他长得非常漂亮。会不会就是冒牌金城武呢?明天他要拿金城武的海报给老王看看老王肯定是不追星的。所以才描述不出吧。 可是这和敲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是“人”是从妇幼医院那边来的? “后来我现一个问题。”老王突然说话打断了包大同的思路“我仔细检查过。停尸房的墙被人打通过。因为被冰柜挡住我一直也没注意后来现地上有水泥碎块搬开柜子才看到墙上有一个洞。被用砖块胡乱塞住搬开砖就能钻过来一个人来。” “你没去那边看看?或者把洞封上?” “我不想活了吗?”老王反问“早说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看着这地方。不让猫啊狗啊什么的打扰往生者安眠至于他们自己要如何我可不敢插手。不过呢我这人好奇心重自从出了这档子事总是留心停尸房的里面的动静。告诉你吧在半夜有时候我会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挠墙的声音。” “你把这事告诉别人了?”包大同忽然想起一件事医院的传闻与老王所说的有相当部分的相符很可能就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盯白班的那位也有可能现一点情况是吧?”老王一笑。显得有点狡猾“这事传来传去很正常的。” “不知道妇幼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包大同自言自语道。 “他们那边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专门看尸的人。”老王接过话茬“如果有需要。医政科值班的人兼职管理停尸房这样的人没胆量。哪敢半夜来查看。不过我打听过。他们那边也出现过尸体换位的情况死者家属来拉尸体时现牌不对号明明应该在一号冰柜的。结果却出现在五号冰柜中。好稀奇!” “那个流浪汉的位置还被那个漂亮人占着吗?” “我哪敢天天看!不过倒是经常有声音。过了一阵子才重新安静了下来那时我才敢再看结果现那位‘兄弟’不见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后还有些小动静。不过慢慢就平息了然后我报告了院长把那个洞也堵了起来。小包。有兴趣吗?我领你看看那个堵上的墙洞?” 包大同连忙摇手。装作害怕的样子道“我才不自找倒霉呢我不过是喜欢奇闻异志打听来当故事听的。您说的这事太可怕。我寒毛全竖起来了以后可不敢到这和来和您喝酒。这样吧。明天咱们上医院旁边那家巴西烤肉店喝。”他边说边站起身来和老王约定了时间就离开了。 停尸房的事和系列凶杀有没有关系呢?还有这两家医院、街口的中心公园、绿岛疗养院外的那栋建筑和那个凶手有关系吗? 这些线索看来非常散。但似乎却隐隐约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串起各个环节的正好是这六名护士。所以尽管很困难他却必须要和最后一名幸存者付艳秋好好谈谈。 之前他依约请了老王喝了第二次酒。让花蕾带着金城武图片的电影杂志“路过”他们的餐桌把杂志掉在老王脚下。 当时老王看到照片时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就打听金城武是谁听到他是一位大明星后才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他和那个占位子地‘好兄弟’长得真是像。” 至此。包大同确定了一件事冒牌金城武一定和系列凶杀案有关很可能就是凶手。因为在他所调查出的线索中冒牌金城武和其中好几条重大线索重合这很说明问题。 至于他为什么杀人。为什么选择了这六个护士目前还是个迷。 六人聚会、铁窗酒吧、车祸、急诊室、两家相邻的医院、街心公园这些纷杂而混乱的线索。这些看似不起眼、却似乎又掩藏着秘密的地方到底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才造成了这么大的怨念呢? 另一方面六个女人能和一个帅哥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没有现实中的关系但她们的被杀。尤其周萌的被杀却似乎与这帅哥有牵连。因为据酒保说周萌被杀的那天冒牌金城武出现过他走后不久周萌也离开了。那一走就再没能活着回来。 而自从那天后冒牌金城武也没有再出现在酒吧。如果这是巧合。不是太离奇了吗? 还有老王说的那些怪事消失的时间和周萌被杀的时间很接近好像是第一起凶案生前冒牌金城武就借住在肾病医院的停尸房当杀了周萌后。他就离开了。现在不知道藏匿在何处。 再回头看那六个护士的生活状态似乎都不很如意而且都和男人有关。虽然花蕾认为男女感情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能成为破解这个谜案的线索但包大同总觉得其中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要知道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情绪一旦爆就会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而这种情绪都是日常的积累不是巨大的苦难和悲哀人们平常甚至会自动忽略和忍耐而一旦暴就一定要有个宣泄的出口。 他的朋友万里把这种情况称为“簿弱冰面”日常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习惯性的小心躲避它。但只要一个不小心踏上去结局往往会是毁灭性的。 第一个被害人周萌:有个相恋八年的男友。可是那男人有很久没来医院接过她下班每个人都怀疑这段感情是否还存在。之后这男人因为涉嫌经济案件而被通缉偏偏是因为周萌举报而被抓获。如果他们还相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冷战一个女人又怎么会举报自己的心上人何况这男人还是回来找她的? 第二个被害人孙君:结婚早有个六岁的儿子老公“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她想离婚却一直离不成那男人还到医院大吵大闹。那么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老公手里吧? 第三个被害人苗小莉:她是个有点男性化的女人身体强健等闲男人也打不过她。年纪不小了却始终没有男人追求。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应该是寂寞并且渴望爱情的可是没有男人欣赏她。 第四个被害人费娜:这个女人死的时候是他和花蕾亲眼目睹凶案现场并报的案她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但却有个帅、多金、有名气的男朋友向伟。表面上她是令人羡慕的但他在肾病医院时也打听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医生的情况。结论是他花名在外。那么。温柔善良的费娜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会感到大压抑和痛苦吧。听说她总是来送爱心午餐可向伟却似乎不太在意似的。 第五个被害人张小羽:这个女人更是个感情和婚姻上的失败者或者是受坑害的一方。一个富翁对她始乱终弃虽然有一纸婚书。可是又能保护她什么呢?何况那富翁还是死在妓女的床上而她只能带着三岁的女儿辛苦渡日。 第六个人是幸存者。也就是付艳秋按调查来的情况来看。她的生活是比较正常的青梅竹马的老公平淡安稳的生活。硬要找出什么。就是他们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这是一项缺陷吗?有没有对男人失望的成分在内。 总之这六个女人好像在男人方面都出了点问题她们会为此憎恨男人吗?内心最深处会积压起可怕的负面情绪吗?当这咱情绪被酒精刺激后。会演变成什么呢? 包大同不确定这六个女人确实是因为男人而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最后招来杀身之祸。但目前为止这是她们的关系中有共通性的第三点。 还有第一个死者周萌和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是在同一家医院凶手为什么第一个杀周萌。最后一个杀付艳秋呢?是因为周萌除聚会外也是铁窗酒吧的常客还是凶手杀人有一个他自己的顺序?如果有顺序这顺序是什么?为什么这样排列? 除了费娜所有人都不是死在医院凶手这样做是随机的还是对场地有所要求这又基于什么原因呢?而孙君是在聚会日死去的证明凶手杀了周萌后又在铁窗吧处徘徊过只是没进来而已。 凶手真的是那个冒牌金城武吗? 女人们的行为决定了凶手的动机这就是所谓的有因必有果。但这个因。必须要从付艳秋嘴里才能打听出来。因为最隐密的事情闺中密友会互相倾诉外人是不知道所以找到付艳秋是当务之急。 警方秘密保护着付艳秋但包大同觉得警方无法保护她。因为这是一起灵异案件。凶手肯定不是一个人类。而且凶手给包大同很危险的感觉。他似乎很敏锐。无论警方怎么保密他也肯定会找到秘藏起来的幸存者。 那时一切就都完了。 第二十四章 新的烦恼 “大同地址有了。”正当包大同打算冒险潜进警局找出付艳秋的藏匿地点时花蕾兴冲冲跑进杂志社手上拿着一个纸条。 “你怎么说服那小子的?”包大同没接那张他非常渴望看上一眼的纸少见的严肃但自己并没觉。 “他只是想恪守保密条约。”花蕾替石界辩护了一句见包大同面色不悦。马止含糊的道“然后我告诉他这案子是灵异案除了你没人能解决。难道他非要顽固到伤了人命再后悔吗?上回那件奸尸案他和你合作过亲眼看到了非常理的东西所以他最终还是明白过来了。” 包大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把花蕾一直举在手中的纸条拿过来看看。 花蕾怕他不开心一直讨好的微笑才想说再给他做个鱼香青笋肉片和川味土豆烧排骨吃。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哄他啊。她又没做错什么忙里忙外的给他做这些水磨功夫还屡次却用老头子的背景他不感激她就算了干什么还总是一幅责怪她的样子她又没欠他的! “我过一会和就去看看那儿的保安情况。然后要和付艳秋好好谈谈。但现在饿了。”包大同又看了看纸条头也没抬。 花蕾这几天跑得有点累了现在包大同态度不好立即火往上冲“一边饿着去吧你。” 包大同一愣好像还很委屈似的“你不做饭给我吃吗?” “我为什么要做?我又不是你老婆!”花蕾吼了一声。 场面一时寂静两人大眼瞪小眼。闹得她又有点尴尬。最后跑过去踢了包大同一脚游牧之神还是冲进了厨房。 今天给他做甜食吃全做成甜的。就葡萄干马芬蛋糕和金桔花生酱三明治再来一盏玉兰花蜂蜜茶吧。甜食能让人情绪好转省得他总是莫明其妙的火。然后再要让他加工钱给她。现在她成了他的全职保姆不仅工作上配合他还经常给他做饭洗衣。 可他太过分了。不仅不感激还乱脾气好像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总是随便呼喝她! 但是。仔细想想他这样闹腾是在石界打电话到杂志社后而且也是一提到石界就怪里怪气的。不会是他妒忌了吧? 想到这儿花蕾手一抖差点割了手。 不会吧?他那么花。女朋友多得数不清不会喜欢上她吧?不会不会!他对每个游牧女孩都特别好就对她恶劣。怎么会是喜欢。一定是占有欲作祟自己不要的也不许别人染指。 想到这儿心中微有些酸控制了半天才平静了情绪。结果当她端饭出来的时候那死男人还抱怨她的度比平时慢气得她差点把玉兰花蜂蜜茶直接泼到他脸上。 包大同一向不喜欢甜食但花蕾做的实在太好吃他居然也吃得津津有味。粗心的没有注意到花蕾的神色。一边喝那杯本应该泼到他脸上的蜂蜜茶一边道“花骨朵啊你还要帮我调查一件事就是那个冒牌金城武他有可能就是凶手。” “你让我上哪儿找大海捞针哪!”花蕾气鼓鼓的。 “别急啊。”包大同把最后一块三明治放在嘴里。咀嚼了两下然后才道“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怀疑冒牌金城武就是前些日子在街口公园附近生的那件交通事故中的死者。记得吗?电视新闻中报道过一共死了八个人呢。当时他们分散在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抢救可惜还没等转移到医疗设备更先进的专门医院去治疗。人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这样怀疑?”花蕾有些疑惑。 包大同把老王和他说的话讲了一遍“这就是我让你去巴西烤肉店扔画报的原因我得让老王确认一下。他虽然不确定冒牌金城武是当天车祸的死者但冒牌金城武借住在肾病专科医院的停尸房里。那里还丢失过一具流浪汉的尸体其时间和车祸日相符。 那个街心公园我也注意了。不仅是个风水宝地在那里横死的人如果机缘巧合其能力也会比平常的能力强大好多倍也就是说沾了那个公园运气好的会更加强势。普通的恶灵也会变得非常凶戾。” “你是说。冒牌金城武因在街心公园出了车祸致死。由于某些特殊的条件出现比如天时、星斗、风向什么的。他沾了公园的灵气又因为是横死就变得厉害了吗?”花蕾问“可是不对啊你不是说这案子可能是兽灵干的。冒牌金城武可是个男人哪。再说如果是因为横死于车祸而变得凶残为什么非要杀那六名护士?难道在这两家医院的周萌、付艳秋和孙君参与了抢救却没有履行职责?” “这个我也在考虑但肯定不是因为抢救的事。因为当天是这六个女人的聚会日。不过这世界上太多未知的事我们要排查所有可能的线索才行。”包大同道“你要知道。这样恶性的事故交通局是会记录的。你查查那八名遇难者只要其中有长得像金城武的。你就把档案弄来咱们研究一下就会明白的。” 花蕾听他说得有理只好点头答应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拿到交通局的档案。之后又和包大同聊了一下保护屋的电子设备情况还给了他一线石界画的监视器分布图。 包大同粗略研究了下这张图然后才起身离开前往纸条上所说的地址。 这地方比较接近郊区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小楼包大同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现那围墙上、墙外老树的枝干上都有秘密安放的摄像头和石界图上标明的一致。 回忆一下那张图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红点代表着电子监视设备现在想想都头皮麻不知道要如何进去。 以前找不到线索找不到幸存者付艳秋时很烦恼现在终于找到了却现如何进入保护屋是更烦恼的事。最近他探测过自己被封印的法力有恢复的迹象。所以他配合着符水、再利用八卦方位人类的视觉盲点隐形是可以做到的。 但问题是那些东西都有这个射线、那个光波的只要有实体通过就会报警。他能隐身可是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散人类的热量。 怎么办呢?如何接近付艳秋呢? 第二十五章 凶手不是人 第二天。包大同带着新收养的那只狗“废物”来到保护屋附近。 这边都是独立门户的小院子想要进入监视设备多而先进并有三名警察坚守的院内。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唯有这附近四处乱窜的野猫。 那天他半隐身在保护屋四周转悠的时候现这固若金汤的地方有一个漏洞其实是一个狗洞就在西侧院墙根下。 狗洞的大小是人类是绝对无法通过的但对开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现在还没养肥的“废物”来说努力一下完全可以进入。 废物自从突如其来的跑到杂志社大概是流浪太久的缘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主人实在是分外乖巧。让包大同想把它送养别人也找不出理由。 不过它有着与其他狗相同的毛病。就是见不得有猫在眼前跑过否则必然追到底。或者比起别的狗来它这毛病还强烈些简直是执念那时的它乖巧一分不剩只有疯狂的狗性。 还没到地方他见左右没人就已经隐了身。然后放开废物让它跟在自己身后手中的布包也以符咒隐去形状和气味。慢慢走到保护屋的西侧去。 现在是早上十点凶手全是午夜行凶这个时候警察的注意力会没那么集中再折腾他们一下。他就可以顺利进入了院子了。 溜到保护屋的西侧墙根下包大同把那个隐形布包放在狗洞口一半里一半外然后带着废物跑到不远处。借一棵粗大的老树和仍未融化的雪堆做掩护。蹲了下来。 “废物下面就看你的了。”他轻轻的说然后一指对面。“不是喜欢追猫吗?今天让你玩个够本。记得别让人打到差不多了就回家。”幸好狗眼最净。别人看不见他废物却可以。 他看着黑如宝石的一对狗眼睛。忽然觉得废物应该是很聪明、很有灵性的狗。就是因为有孝狗的外貌才被人抛弃其实这狗训练一下会相当不错的。 感慨了几秒钟包大同虚空画符。慢慢解开了封锁在那布袋上气味和行动的禁制力布袋里的东西露了出来赫然是一只被符咒控制住的大白猫。 在某些文化中猫属于神。是辟邪的。不可侵犯。但这只猫却被符咒镇得纹丝不动。当包大同慢慢解开束缚。它奋力挣扎着喵叫了几声。 这气味和行为立即刺激了废物它身子一抖向狗洞方向望去接着像离弦之箭一样追了过去边跑边出兴奋的吠叫。 包大同拿捏着分寸在废物就要跑到狗洞边时把加在野猫身上的禁制力完全撤消。那猫感觉到狗的临近。身子又有一半深入洞中。根本没有回头的路只得迅钻了进去。 包大同差点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以他对废物的了解这狗一定拼命钻进狗洞去追猫。院子中有不少监视装置警方自己的人进入时也要按门铃由里面的人开门外人才可进入。此时猫狗跑进去一定会惊动那些高科技设备等里面的警察跑出来查看情况他就可以趁乱进入了。 本来他可以等警方的人出入进悄悄跟过去但那实在冒险因为离得远了跟有上离得近了就会被现。毕竟人除了眼睛还有其他感官。 再说他的隐身法也不是真的能隐身不过是利用人类的视觉盲点外加上符咒对外界的阻隔而已。不可能神奇到使他无声无息。 而有了这对猫狗的搅局就不同了即使值班的警察不开院子大门。他也可以翻墙进去。反正这对猫狗会吸引他们的注意而且成为触动警戒装置的罪魁祸。 附近野猫很多猫可以上墙可狗钻狗洞这没有一点好怀疑的。 他一边想一边向保护屋挪动眼看废物没有令他失望虽然洞口略小但它还是拼命挣扎费力的钻了出去虽然看不到它身子了但它在狂叫却显示它正在院中追逐野猫。而不过几秒钟就听见呼喝声传来然后有个便衣警察打开院门冲了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已经侧身避在院门边的包大同趁院门还没有关迅潜了进去比刚才那只猫还灵活比废物还要敏捷。没有警铃响这高级设备自然有报警方式秘密的保护屋也不可以装备会影响外界的东西但包大同时门进正看到废物和野猫居然一前一后慌不择路的窜进了敞开的屋门但立即又返了回来。显然一进门就被里面的人赶出来了。 果然屋里跑出来一个中年男警手中拿着一根棍子追赶这对意外闯入者一边跑一边喊“小叶没有情况快出来逮这两个东西!” 啊这真是意外之喜!废物额完成了任务现在他连房门都不必担心了。 想到这儿他快跑着窜进了屋里脚步声全被贴在鞋子上的消声符吸有了根本没引来注意只等一个女警也跑出来就立即潜入屋里。 迅向四周看了一眼现这小楼的格局非常普通。面积也不大进门的拐角处是楼梯看样子楼上也就两间卧室一个女人就站在楼梯顶半隐藏着身子一脸恐惧。 这女人是个瘦高个儿皮肤也很白。但看来不太有光泽头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五官长得还算精致因为包大同看过那六名护士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这女人正是付艳秋。 不过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这也不难理解一个女人要面临如此的折磨而且朋友们全部死得极惨她能保持镇定已经不错了。 她堵在那儿包大同也没办法上楼只悄悄走到楼梯的一半就停下了。回身一看一楼客厅。只见四处都是仪器。监视屏幕上不断闪着红光。显然被废物所扰乱的系统还有没有恢复。而他很庆幸这些设备还不是最高级的。否则他进屋还会有大麻烦。 “没事了只是野猫野狗。”那个女警推门而入。仰头对付艳秋道。“你昨晚都没怎么睡现在最好去睡一会儿那个人……” 女警没说下去。但包大同知道她想说的是:那凶手总是夜间行动所以白天睡觉晚上惊醒一点比较好。照理说。白天的危险性是很小的。 “要我陪你吗?”女警再问其态度之温柔使包大同对警方大为赞赏。 付艳秋沉默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楼梯口。包大同连忙跟随上就那么惊险万分的上到了二楼。 还好他那天喝过那种名叫“三种不同的红色”的酒意外的使被封印的力量有所松动不然他是无法掩盖气息这么近距离的瞒得过人的。 楼上果然有两间房间付艳秋似乎有些怕进了其中一个房间后没有关门大敞着的门正对着楼梯口。这给了包大同可乘之机。不然他还要想办法进房间门。 院门、屋门、房间门三道门他运气好得很几乎没有费力就进来了。不过当他跟进去不久。付艳秋似乎有些冷又把门关上了。 包大同贴着厕所门站着没有行动因为他估计警察会上来检查房间。并安慰付艳秋一番。果然。不到五分钟那个女警敲门进来了说了两句家常描述了一下可怜的、找不到主人的废物和那只本来就无主的野猫被赶出院子的经过说起狗洞已经被堵上了的事然后就开始嘱咐付艳秋不要到窗边之类的话。 包大同一直屏息站着感觉这状态真不是人能忍受的。他倒不怕废物跑丢这家伙能自己找上他。自然也能自己跑回杂志社。他怕的是女警要上厕所可怎么办毕竟他站地地方空间太狭小了如果两人身体贴近那女警一定会感觉异样的。 还好女警不很多事说了一会儿就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付艳秋心不在焉的翻着画报在一点一点的恐惧威胁下一丝一丝消耗时间。 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这一刻包大同觉得她如此可怜不忍心再去吓她可是他若行动就必然会吓到她。犹豫几秒。还是决定行动。 一个无形的符咒在指尖上滑动尔后指向了付艳秋的咽喉之后包大同轻轻走到付艳秋身边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不会扭伤她但还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包大同的走近让付艳秋有点感觉。抬头一看房间内并没有别人不禁苦笑一声。经过这么多天的煎熬有时她甚至想她不如第一个死了免得像现在这样天天闻到死亡的味道却无力躲避只能呆在这个地方等。现在一定是她神经过敏了否则明明没有他人的房间为什么会忽然感觉有人贴近了过来? 正无奈的想起身活动一下被关僵了的身子就两条热乎乎的东西从背后抱住她她本能的一挣却觉被牢牢的锁住了。她想叫但喉咙一痒连一点声音也不出。 他来了!那个凶手来了! 她绝望的想浑身软。站都站不住了更不用说反抗白费了包大同的力气。 包大同也没料到付艳秋会这样反应连忙把她软倒的身子放在床上让她侧躺不会看到自己。同时反手一道隔间符服到门上然后揭开了自己身上隐身符。 “别怕我不是凶手。”身体现了实形包大同才温言道。 付艳秋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此时见“凶手”说话惊得手足无措居然没有大喊大叫。但包大同知道她缓神来必会会出声响所以提前做了防备不仅封了她说话的能力、在门上设了隔间法术还保持着很好的飞扑角度。假如付艳秋想跑可以随时制住她。 他被封印的灵力虽然松动了些。但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其实经过苦修他的灵力已经达到阮瞻的程度可以改变人的记忆控制人的行为了可惜目前打了大折扣他对付艳秋所做的一切都是暂进的不能坚持太久的时间。 再说这些灵力对人施展。实在是被他这一门道派所限制的这回是实在没办法他可不想恶灵没抓到自己倒被当嫌疑人蹲了大牢。 “相信我。如果我要杀你早就杀了你根本防备不了。我是来救你的。”他尽量显得善意生怕付艳秋会暴起。 但他不了解自己的脸。他的容貌除了阳光帅气外最大的特点就是亲和力尤其是对女人他笑的时候那混合了成熟男人和纯真男孩的质感令女人天然就会觉得他可爱并且想亲近。 所以付艳秋的惊恐在他微笑着说第二句的时候莫明其妙的瞬间消失。除了些许的怀疑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你看我有本事让你说不了话所以你不要大叫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这件案子。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如果你反抗只能让自己陷入死局。”包大同不知道付艳秋心中所想但看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了连忙继续劝解道:“实话说警察帮不了你因为凶手不是人。” 他干脆直言这件事的凶恶性见付艳秋没有挣扎。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中装满惊恐似乎对他的解释比较认同。 “我叫包大同我是个法师。”他自我介绍“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如果你答应不吵我解开对你的限制。我们来好好谈谈。” 付艳秋看着他的脸感觉他没有恶意而且他说的话印证了她的怀疑。于是有点信任眼前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 包大同一笑并不怕付艳秋言而无信因为房门上还有隔间符呢蜇时可以阻隔一阵声音。于是他食指虚空挥动付艳秋只觉得喉咙一热小声呻吟了出来。 “告诉我认识一个和这明星长得像的人吗?”包大同拿出一张照片实际上是从电影海报上剪下来的金城武头像。 付艳秋一看惊疑的望了包大同一眼小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第二十六章 换尸 宾果!怀疑方向正确。 “你认识他?”包大同反问。 付艳秋脸上露出惊恐又意外的神色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付小姐我想我应该和你说得再明确一点。”包大同耐心解释道“也许你是有难言之隐也许你保守着天大的秘密但我敢断定这个人关系到你的生命你确定这秘密值得你以生命为代价吗?” 付艳秋抿紧嘴唇还是有几秒的沉默看得出来内心中在挣扎过了足有三分钟她才慢慢地道:“这个人。我只见过一面就是在我们六个人最全一次全员聚会的那天。” “是在铁窗酒吧还是在街心公园?”包大同追问一句逼迫游牧她不要再犹豫。 付艳秋又吃了一惊感觉面前的男人知道很多事情。信任感又加了一层。 “是在街心公园。”她声音哆嗦着陷入回忆“那次聚会大家都有烦恼事人家都说酒入愁肠所以我们醉得很快。酒保怕我们醉死不肯给我们酒喝了于是我们就自己买了酒到街心公园去。那儿离铁窗酒吧不远又在我们医院附近所以周萌就提议去那儿。我们在中心凉亭坐了好一会儿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路口生了连环车祸。” 说着。她抬头看了包大同一眼见他听得入神。虽然不想说下去。但还是咬牙道。“当时我们六个人中就我还算清醒所以我过去想帮一下忙结果看到受伤的人有十几个其中几个伤势严重。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车里甩了出来奇怪的是脸上没伤但胸腹伤和腿伤都很严重。流了一地的血。因为他的脸非常完整所以我记得他的模样。非常帅。就像……” “金城武!”包大同接过话来。“然后生了什么?我打听过这个人死了而且在他身上现了不少奇异现象。” 付艳秋脸上又露出很为难的神色想了会儿才咬牙道“不是我不说。这事关系到好多人如果泄露了……我们医院和妇幼医院就蛋了。当时那起车祸死了八个人这个帅哥也在其中。但是……” “出了什么事?”包大同看到付艳秋有些害怕的样子。忙问。 “他……没了。” 没了?!这是什么意思?尸体没了?难道是尸体上附了什么邪祟之气结果生了变异吗? 这样解释是说的通的。冒牌金城武在车祸中死亡。他的尸体被某邪祟看中于是附着了上去然后冒牌金城武翻身坐起。从停尸房走了出来混在人群中。他晚上没地方睡就跑到停尸房借宿后来找到了地方。就“搬家”了。 这情况和阴媒案中的段德祥是多么类似啊。都是死去的人就藏在我们身边。你不知道他是死的而他随时可以从黑暗中向你扑来。 不过那个死去的流浪汉也丢了难道也有什么占据了他的身体吗?真是***。这世界变成什么样了不该存在的都潜伏在人世中了。难道说有人背后操纵着什么吗? 一边的付艳秋偷瞄着包大同的神色感觉他确实是为自己着想。这让她本来放弃的生望再度燃烧了起来再看事已到此隐瞒无益干脆咬牙全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车祸生后后院仅隔着一堵墙的肾病专科医院和妇幼医院共同参加了抢救。病人分散开救治。冒牌金城武经妇幼医院抢救无效。宣布了死亡。 他是死在妇幼医院的尸体当然也放在妇幼医院这边的停尸房。只是当他的父母来拉他的尸体时。居然现不见了! 害怕和惊慌都没有用医院怕没办法和死者家属交待引来天大的官司。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肾病医院那边出主意说。他们这边抢救了一个流浪汉。但伤重不治。这流浪汉体型身材都和冒牌金城武很像于是就把这没人认领的尸体冒充冒牌金城武给送了过去。 致那流浪汉死亡的伤很简单所以他地尸体相对完整但医院花了大价钱找人进行一番伪装把完整的尸体弄得完全破碎。脸更是血肉模糊辨别不出。同时。医院又习通某些部门再加上冒牌金城武的父母不忍心看儿子的残破尸身也没有仔细辨认这瞒天过海之计成功了。 那流浪汉就做为那对可怜夫妇的儿子被厚葬了而冒牌金城武却一直没被找到大家都当这是件灵异事件没有人敢再提起。 说到这儿包大同彻底明白了停尸房换尸和夜半私语之谜。 当天。一定是有邪祟出于某些原因而借用了冒牌金城武的尸体而医院为了向家属交待弄了具相似的尸体去顶替于是流浪汉的尸体“莫名其妙的丢了”。 可是冒牌金城武虽然被邪物附身却还有自己的残留意识因为是和流浪汉交换了位置所以就回到老王管的那边停尸房去“睡”。 而停尸房那些夜半私语完全是因为有强大的邪灵存在而变得凶戾起来就好像那晚遇到的、附在医生的白衣服中的鬼又好像是受到影响而在铁窗酒吧作祟的路过魂体。 但这些也证明这邪祟非常凶。不然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效果。可是。它是什么呢? “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包大同问。 毕竟付艳秋只是护士这些换尸体的事情也是大秘密只有医院上层才知道的。这些没有医德的人哪! “周萌和我们医院停尸房白班的那人是远亲这工作还是周萌帮介绍的。”付艳秋道“医院要做这事当然也要看停尸房的人配合而那人告诉了周萌周萌又在一起喝醉后和我提起的。” 包大同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六个女人果然是无话不谈。那么从付艳秋嘴里一定可以得到她们六个人为什么被邪祟追杀的原因。 他注意到付艳秋说到她们当天在街心公园逗留的时候。说得比较含糊有不正常的停顿感觉她们一定在那里做过什么或者看到过什么但是她却有意无意的隐瞒了。 第二十七章 秘密 “付小姐。”包大同叹了口气“你如果这样我是没办法帮你的。你也知道杀人的凶手不是人而且是非常凶的东西如果你有隐瞒万一我犯了一点点错误不仅我要搭上命你也逃不掉的。” “真的没什么了啊。”付艳秋辩解道。因为一瞬间声音大了。似乎还吓了自己一跳连忙低声解释“我说的都是真话。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说奇怪的事倒是有一件可是我不确定。这也能说吗?” “你要把所有你觉得不正常的事全告诉我。”包大同怕自己太急了吓到付艳秋。尽量温和的说。 付艳秋点了点头“好吧我奇怪的是那天的车祸。当天虽然很晚了但天气晴朗。那边的路灯也特别明亮。从公园中心的凉亭是可以看到整个街口的。我亲眼看到所有的车都正常行驶但不知为什么突然疯了一样乱窜乱撞起来。车祸后交警察调查过没有明显的肇事车辆十几辆车子好像同进失灵了而且经尸检这些司机中也没有违规驾驶、醉酒驾驶和疲劳驾驶的。所以这车祸不是很突如其来很奇怪吗?” 包大同“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一定是路口有什么异物出现或者是附近有什么极度邪恶的事情生这才影响了正常驾驶的人们。有可能当时街心公园之中就生了什么。 那个公园很奇怪的能使一切善的和恶的加倍是个非常强的地穴气场。 试着把各种线索串连一下——夜晚、很强聚气能力的街心公园、可怕而奇怪的车祸、冒牌金城武的身体、后来停尸房的换尸事件、车祸生当时六名被追杀护士在场而且游牧之神她们还唱醉了。还有之前他早就判断出的。这六名护士一定一起干过什么。才招惹了可怕的东西。以致后来受到追杀。 重新排列组合这些内容可以推理为:有一天晚上。六个好朋友照例聚会因为她们都有非常烦恼的事所以很快喝醉了。但她们不想就此各回各家于是又买了酒到一个很有灵气的街心公园去喝。 期间她们共同做了一件事可能是和血与魂魄有关的。而且是能招来极强怨念的事。因为她们是在街心公园这个特殊的地方做的某事结果怨念和邪恶力量都成倍增长像磁场一样影响了街口来往的车辆造成了一起非常可怕的车祸而车祸中的死亡和鲜血再反过来滋养了那邪恶力量。 于是释放这力量的东西选了一具非常好看皮相做外壳做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也影响了所有附近的灵体。它调查了伤害或者招惹它的六名护士的情况。然后一个一个杀死了她们还吃掉了她们的部分尸体。(当然停尸墙上的洞是人类挖的。是为了把流浪汉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去冒充冒牌金城武。) 现在它很可能已经陷入疯狂嗜血的状态中杀了最后一个幸存者付艳秋后就可能隐藏起来甚至再换一个躯壳潜伏在正常的人们身边。 那样。受伤害的人可就不止是这六个游牧了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付艳秋一定要保住也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凶手。 至于凶手杀人的次序和手法。也可能和当时那六个女人做的事有关的。 “你们当天在街心公园做了什么事?”他突然问。 付艳秋脸色一白。“这个和那个杀人凶手没有关系吧?你不是说他就是那个长得像金城武的人?” 她的表现说明这六个女人确实共同做过什么事但是那件事在她们心中应该不算很严重的事情。所以付艳秋之所以隐瞒是因为她觉得那事与她们被追杀是无关的。 “我的助手调查过冒牌金城武除了长得引人注目一点生前非常平凡。为人温和老实没有任何促使他好生异变的事。所以说他并不是凶手而是占据他身体的恶灵才是凶手。”包大同直率的说直攻付艳秋最后的心防。一点不留情面。 不过他也确实佩服花蕾。他要她调查一下冒牌金城武的情况本以为要好几天哪想到才用了半天时间在他来保护屋之前就已经拿到调查结果。 “一定是有人在街心公园里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招来了冲天的怨气。从某些方面讲。当时做了坏事的人才是罪魁祸。”包大同继续说“付小姐车祸生在不久之前今年的冬天又特别冷我想除了聚会的你们当时应该没有人呆在街心公园吧?所以请说说你们做了什么这样我就可以抓住凶手。你要知道一旦你也被杀凶手就可能藏起来。然后再去伤害无辜的别人。如果你们真的做了什么。就相当于做错了三件事。一招来了怨气恶灵。二间接制造了车祸害死了八个人。三还会因为你们的错。继续有人承担恶果。” 他说完看了一眼付艳秋见她脸愈苍白显然被包大同说中了什么可是游牧之神她又不敢相信。再加上她想到自己可能害死别人不由得出了一声悲鸣。 包大同吓了一跳。连忙检视了一下门上的隔音符现效果仍在。不禁松了口气。连忙又加了一道符在门上。 付艳秋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有特殊能力知道连警察也查不出的事而且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的至此完全信任了包大同。 她回想了当天晚上生的情况忽然打了个寒战。一直觉得不过是个小动物而已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这么残忍的凶杀案有关。事实上到现在她也不能相信。但根据这位包先生所说当时只有她们六个人在街心公园而且她们确实做了杀生见血的事。 再想想前面的五个朋友死的时候可能都是被咬死的。而且还有部分尸体被吃这似乎——和她们做的事有关系。 可是。她从没想过这件事会造成那么可怕的后果不然她也不会隐瞒着不说。她以为这只关系到道德不想死去的朋友在德行上有所玷污。并不知道这居然关系到事情的真相。 “当时我们六个人确实是做了一件事。”她求助似的看着包大同似乎在请求支持。看到包大同善意安慰的目光她终于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包大同没有分析错这六个人在私生活上非常不如意。 周萌与男友恋爱八年为那男人堕胎就不下五次了一心一意的对待他可那男人却以做生意为借口骗光了她的钱在单位挪用了公款还要她来偿还。更丧尽天良的是他居然迷晕了她把她送给他的债主一夜就为了减免一笔债务。周萌后来变得很偏激。私生活很放荡经常玩一夜情而且对男人都非常憎恨。常说男人都是下贱的狗要虐待他们才行。 孙君就更不用提了有那样一个五毒俱全的老公她只能忍耐婚也离不成。因为她怕老公拍了她的**光碟以此来威胁她。她也恨死了男人但是她和周萌的反应不一样她采取的是冷漠态度不理他人。 苗小莉则是太寂寞孤独了因为男人们总是不想接近她无论她怎么掏心掏肺的对人也不行。她总说男人都是没品味、以貌取人的家伙。口头上非常蔑视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的。但游牧她比较倒霉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在乎女人内在所以她的内心黑暗而脆弱。 费娜表面上看来是幸福的但她的男友向伟非常花心。而且还要求她容忍。依向伟的话说女子无貌便是德。既然费娜长得平凡。就要有容人之量。他当初选择了费娜就是因为她温顺将来不会争宠不会因为吃醋和老公吵架。费娜和向伟在一起是很有压力的但她因软弱而不反抗并不证明她心里不介意反而是积压了很多针对男人的愤怒。 张小羽是因为被富翁抛弃从天堂坠入地狱心理当然不平衡。她痛恨自己的青春给了一个最不值得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失望。 幸存者付艳秋生活很是简单平凡老公与她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但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缺憾。她老公是性无能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结婚这么多年来看遍了名医但从来没有治好过。 六个女人六个不如意。六颗压抑的心灵这些负面而极端的情绪积压在一起在某个冬日的夜晚、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爆了。 第二十八章 复仇者 在去街心公园的路上她们路过一个广场看到了一对青年情侣骑着摩托车来到此处丢下一只小狗就快驾车走了。那小狗惊恐而不知所措在车后拼命追赶横穿了整个广场最后眼看着主人渐行渐远却再也追不上了。 它伏在路上哀鸣不明白主人为什么那么对它。对于一只宠物狗而言可以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却不能没有主人。人都说狗的一生有两关。一个是三个月大时的生理危险期另一个就是会拥有哪个主人。假如主人不好这只狗就是非常悲惨的。 这一幕被六个女人看到了周萌就招呼其他人帮她追那只狗。可怜的小狗正处在巨大的悲哀之中没跑几步就给追到了。或者它失去主人太凄惶了看到几个人争着抱它以为有新的主人想要它居然没有咬她们也没有挣扎只是一路呜呜着。像是哭。 当时本市正在规范饲养宠物的法规每一只小狗都要办一个身份证但办这个证的花费实在是太高了相当于好多人两个月的薪水。而且每年还要再交一小部分管理费所以很多人办不起这证多数人把狗藏起来天天提心吊担生怕被捉走另有狠心的人就会把狗抛弃。 而这只小狗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六个女人把小狗带到了街心公园自己喝起酒来。小狗巴结的趴在她们脚边或许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所有的酒差不多喝光的时候周萌抱起小狗检查了一下说是公狗就厌恶地把小狗丢在了地上。 几个人研究要把这狗怎么办?周萌和孙君就说。宠物狗就是给主人以愉悦的假如被主人抛弃宠物就失去了价值。死是它最好的出路。苗小莉和费娜强烈赞成。并提议由她们来完结这只狗地生命。 几个人中唯有付艳秋不同意这样做感觉这样太残忍了。还不如留下它自生自灭。而这时一边张小羽告诉她。这只狗看样子还没有交配过这样童狗如果活着割掉狗鞭给男人吃掉就能治疗阳萎一类的疾病。她那个花心的富翁老公沉溺于房事。不过却没有多大能力。一直靠吃这个来弥补因此她很会相狗。 事后张小羽向付艳秋承认这都是她瞎编的她只是想泄情绪想杀生。想见血但当时地付艳秋却相信了。她老公有隐疾。这是她最隐密的痛苦虽然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但死马当做活马医。为了老公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 而在前一天周萌那个被通辑的男友跑到了她家而且受了点伤不敢去医院。怕被捉到。周萌一直犹豫是不是举报他。她虽然恨他却还有一丝不忍所以当天喝酒很凶试图麻醉自己。 因为那男人受伤她要回家帮他治疗一下所以托付艳秋弄了些做小手术的器材和麻醉剂什么的。付艳秋是手术室的护士长很容易能弄到这些。 当时周萌就说:“我们为这小狗做点科学试验吧。” 孙君非常开心地说:“是啊我倒想看看这小东西能有多少毛、多少肉、多少血。” 苗小莉想起上学时做过的解剖实险。感觉很兴奋。当时被当做试验品的是活着地青蛙她们把钉子钉在青蛙的脚蹊中用刀割开还活着地青蛙的胸膛而那青蛙还在挣扎她想知道狗的气力比青蛙如何。 费娜说听人说过动物地原始生命力绝对比人类顽强被杀不久后取出心脏大多数还是跳动的她很想看看。 她们四个还在研究的时候张小羽已经在冬青丛中找到了一片空地甚至还找到了又干枯又坚硬的树树就好像木楔一样。 有了可泄的对象有了相应地工具这六个女人就在街心公园的冬青丛内兴高采烈的进行了残忍的杀戮。而这小狗直到被打上麻药也不知道这些人类要干什么一直讨好晃着尾巴渴望能有一个人给它一个温暖的家。 奇怪的是麻*醉药和钉入小狗四腿的木楔虽然使小狗无法动弹却还让它保持清醒。五个女人就在这小狗恐惧又求饶的可怜眼神下毫不留情的先是割掉了它的生殖器扔给了在凉亭中不愿意参与却又不阻止的付艳秋然后割开它的肚皮把它的内脏一件件拿了出来嘻笑着讨论一番最后斩断它的四肢。割掉它的头一人还留下了一撮毛做为纪念。 本该善良的女人本该慈悲的白衣天天使却在那一刻成为了恶魔。人性完全泯灭黑暗全部侵占了心灵她们的心中再没有善与恶只有嗜血的快感就这么残杀了一个无辜的、弱小的、一直讨好她们的小生命而且感到很开心。 她们都是护士见惯了血液和残肢又因为都微醉着所以根本不怕哪怕那小狗的血液很奇怪的四散喷溅着、洒在她们的衣服、鞋子上;哪怕它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由温柔变成愤恨兽性四溢;哪怕它染了血的雪白软毛变成了可怕的黑色她们也没有注意到只是随便把小狗的尸块丢进了公园的排水沟内。 这时候只有付艳秋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看到小狗的变化但她却以为是眼花。当时她浑身冷后背上有着巨大的寒意莫明其妙的害怕然后就目睹了那起奇怪的车祸。所以她把这一切不正常都解释为连车祸前的预兆。 故事至此完结包大同心里很不是滋味。 纵然他早料想到这六个女人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但也没想到会恶劣到这个地步。这不是残杀。简直是凌虐怪不得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人有潜能动物也有而且动物更是因为保留着天性和兽性而潜能巨大。这只小狗就是一只不一般的。 推想起来它先是被主人抛弃立即就被人捡走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分尸、甚至没有掩埋。在它死的一刻一定极其憎恨人类产生了强烈的怨念还吸收了这六个女人心中的恶。而街心公园这个特殊的地方给了它机会让它的怨恨全部暴继而影响了街上的车辆造成了车祸。反过来又用车祸那边的血与魂魄滋养了自己。 这一切太巧合了可也正是这些巧合的天时、地利和机会才使一只狗的魂魄变得无比强大附着于冒牌金城武之身化身为一名复仇者。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忏悔 “是它吗?是它附在了那个帅哥身上吗?”付艳秋哆嗦着问。 那件虐狗事件虽然令她很不舒服狗鞭也没有使她老公有任何迹象的好转但她绝没有想到一只狗会对人类进行如此的报复。 “肯定是。”包大同冷冷地说很想捆付艳秋一巴掌。可是他从不打女人尽管有的女人确实欠揍。 他又想转身离开干脆让这女人被杀掉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但是他不能做到真的见死不救不愿意这世上的事都是以杀制杀。 杀戮并不代表平衡怨念只能平衡情绪情绪过了恶果还会在。 现在那只狗已经尝到了嗜血的滋味所以结束付艳秋的命会使它继续屠杀的开始。 而且因为它太凶戾了又不能控制自己它的出现明显会影响到附近的灵体。这样会造成更大的恶果。 必须抓到它平息它的怨念。让它离去。 “包先生觉得我们很残忍?”付艳秋见包大同脸色阴沉苦笑着说“是啊事后回忆起来。我也觉得我们简直不是人可是当时就是那么做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居然那么恶毒那些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一样。” “这不是残忍恶毒这是没有人性。”包大同压抑自己的愤怒情绪尽量冷静的说。 到了现在这一步责怪没有用重要的是解决游牧之神问题。 善恶往往在一念之间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可以成为天使。也可以成为魔鬼。而且这两副面孔随时随地都在变幻心灵也在接受考验。 他终于明白这只狗灵杀人的顺序是什么了它是根据每个人犯下罪行的恶劣程度决定的。从始作俑者周萌到最热烈的响应者孙君然后是积极实施的苗小莉、费娜。再然后是为残杀而寻找场地并劝服反对者的张小羽最后是本应制止却冷眼旁观并拿走了它的器官的付艳秋。 它寻找这六个女人也不是像他想的一样是经过调查的这狗灵虽然厉害。但智商还没高到人类的程度它做这一切只是本能。加这格外的聪明。 它所依靠的是溅到凶手身上血液凶手们留做纪念的狗毛它靠的是嗅觉和动物本能。 “包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付艳秋越想越怕。禁不住哀求道“那天只有我看到生车祸的情况其他五个人并没有看到所以她们都没有提防。不知道这帅哥是个已经死去的人。包先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事实上那天晚止我就已经在后悔了。只要我能逃过这一劫我会办一个流浪狗地的容所我知道那需要很多的经费不过我老公认识很多有钱的朋友我一定能筹来。这并不是交换是我真的错了!”她紧张之下抓住了包大同的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包大同叹了一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当时你的身上没有溅到血吗?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狗毛做纪念?” 付艳秋坚决摇头“绝对没有。我只拿了……狗鞭然后……给我老公吃掉了。” 包大同皱了皱眉没说话。照常理身上没有沾染血也没有拿过狗毛的付艳秋就不会被找到她老公虽然吃掉了狗鞭但吃过的东西是会排泄的就算狗灵再厉害也不可能凭借这些做为寻找线索。 那么它将如何杀掉最后一个凶手呢? “没有溅到血没有拿狗毛就不会被找到吗?”付艳秋灵机一动从包大同的问话中猜出了什么。 “未必。它是狗灵不是人类能了解的谁知道它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你该问问游牧警察张小羽是怎么死的?它甚至可以催眠保护张小羽的警察和睡在她身边的小女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那怎么办?”付艳秋一直受到惊吓却一直隐忍着不爆恐惧如今真相大白愧疚、悔恨、自我责备、被宣判了死刑的绝望让她再顾不得矜持柔美的外表一边哭泣一边抖。 “但愿你现在能体会到当初那只小狗的感觉。”包大同怜悯的看着她“先噤声不能被警察现不然我会被抓起来。也就没人救你了。放心我晚上会来的但是我进不了这个保护屋。你得帮我。” 付艳秋用力点头。 包大同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符咒“你殷勤一点晚上为保护你的人沏点茶喝。把这张符烧了符灰洒在茶里。不。还是咖啡吧能够掩盖符灰。大约在晚上8点左右。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喝下去。这东西会让他们睡上大约半个小时这期间你关掉监视器然后到窗口用打火机打三次火。我就会进来。等我成功进入保护屋咱们再把一切恢复原状。” “你在哪里?”付艳秋没来由的紧张。 “你不用管这个总之我会看到你。”包大同很少那么严肃的道“虽然我厌恶你们所做的但我会保护你的之神但愿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是真正的忏悔。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只是为了保命而随口说说以后再出什么事与我无关。现在我会跳窗翻墙出去监视器当然会警报你就说什么也没看到就好。镇定点事已到此怕也无益我们想办法解决吧。” 看付艳秋再三保证真的知错了包大同才道“我建议你打个电话给你老公毕竟他吃了那个狗灵的一部分让他不要住在家里。等这事解决了再回家。哦。不行。不能提狗灵的事你的电话警方会监听的。你只说不放心让他一定不呆在家里好了。” “这事跟他没关系难道他也——”付艳秋快哭了。 她老公虽然某些方面的隐疾但两人青梅竹马感情还不错。她不想看到老公受到伤害。 “我不能确定反正有备无患。”包大同放缓了声音尽量传递信心给这真的很后悔的女人。 其实他是有点不安的虽然说小狗被杀时产生了奇异的现象虽然狗灵可能有着强大的能力但那几个女人不可能不洗掉衣服上的血迹而且小狗从被杀到开始报复。中间隔了一段时间仅大雪就下了好几场了它居然凭借此线索找上那几个女人不能不说能力实在令人费解。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到的细节吗? 但也许狗灵当天就凭借气味跟踪了这几个女人了解了她们的行动路线只是因为当时寄居的皮囊不方便或者是它的能力还未达到最大而暂时没有动手。 如果是这样。这狗灵就更难对付。虽然它未必有人类的智商但它有动物的本能就足够危险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离开了保护屋。先是从二楼的窗子跳出去然后是翻院墙。最后飞跑走警察们当然忙了一阵因为警报一定会出现好在他最后的隐身没有告破所以有惊无险。 而当他回到杂志社正看到废物吃着花蕾精心烹制的狗食。 “你会把它喂馋了的。”包大同说同进吸了鼻子心想如果狗食这样香他倒也想吃。 第三十章 凶手另有其人? 咔哒! 窗帘环响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因为是在凌晨两点所以显得特别清晰和刺耳。 付艳秋僵硬地坐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窗户。窗外北风呼啸又是一个严冬之夜空气脆弱得像要断裂让人无法呼吸一样。 咔哒! 又是一声。可窗子明明关得很紧就算窗缝中有风透过来也不至于拉动窗帘球。而正当她的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窗帘缓缓的动了。似乎黑暗中早就蹲着什么此时正把窗帘拉起来。拉到一半时停了露出小半个窗。 付艳秋吓得冷汗直流可是却手脚软。根本动弹不得只是坐在那儿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啪的一声有一个东西突然抽打在窗玻璃上恍惚间。似乎是一根枯枝。在北风呼啸的夜晚。有远处的树木枯枝打到窗上也没什么。问题是当第一次响声过后第二波、第三波、第n波枯树打窗开始了而且全是击中的同一个位置。 由于气温低一切东西都比较脆包括窗下玻璃在内这样一**猛烈的敲击后窗子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碎了。 几乎同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桌上的半开着的一本书吹得哗啦啦猛烈翻动吹得坐在床上的付艳秋连气也喘不过来。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手一双苍白的男人的手出现在了窗边然后一颗人头慢慢升了起来俊帅的眉眼。长得像金城武。却没有一丝生气和人气。直眉瞪眼地就出现了眼神似乎也无法聚集一样。 “付艳秋!”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生硬得像舌头不会卷起一样。 “我。”付艳秋情不自禁的应答。 冒牌金城武的头却了一下。侧向付艳秋这边。有如一道电光他眼睛中一抹黑气飘过。付艳秋就觉得自己不能动了。所有地感官都在甚至比平常灵敏只是不能动了。 冒牌金城武猛得推开窗。已经破碎地窗玻璃哗啦啦掉到地面上他跟着爬了进来然后沉重地落地。 他做这一切都没有丝毫的掩饰。但奇怪的是。一楼地警察没有一点反应。而付艳秋虽然什么都清楚明白却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随着冒牌金城武的走近她闻到一股动物的皮毛味还看到他地眼睛如黑宝石一般就像那晚她们捡到的那只小狗。因为人类的眼黑和眼白不可能是这样地。 她看到那男人蹲下了身子鼻子不断耸动着。似乎在确定她的味道。接着舔了她的手指一下停顿、然后大张开口狠狠咬来。 她不禁长声尖叫可是没有出大地声响只有喉咙中的呜呜声而预料中的剧痛也没有传来冒牌金城武反倒向弹倒。但他立即直的站了起来。一张嘴两颗牙齿崩落了。 “怪硬的狗灵啊你那么用力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厕所传来接着门一开一个男人跳了出来。抬手就是一个电火花打到了冒牌金城武。 不过冒牌金城武不知道什么是疼只趔趄了一下倒退到窗口。 付艳秋惊恐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位包先生终于出现了。 当她今晚按照包大同的吩咐迷倒了警察后就出了信号。她有点怕怕警察睡下后这位叫包大同地人却不出现。这让她怀疑包大同是否真实存在。还是自己在恐怖中幻想出来的救世主。如果是后者那她失去了警察的保护就更不用活了。 不过当那几名警察真的沉睡了她才一颗心落肚因为能用一张符纸就能迷昏人的肯定是很有水平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包大同要躲起来让她来做饵。 “奇怪吧?其实我只是让这个女人以符水擦了身。”包大同道“看来你辨别不出符水的味道让符外之网崩掉了牙齿看来能力没那么强。但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影响附近的灵体。而且居然能把警察催眠呢真让人难以想像。” 他搔搔头好像很不理解。冒牌金城武却一言不沉默几秒后。突然向他扑来。这一扑之力居然很大。喉间还出咕噜声。 包大同早有准备弯身避过顺手抄起放在手边的刻满了符咒的木棒对着附了人身的狗灵的腰扫了过去。 房间小包大同手快狗灵没有避过着着实实挨了一下出呜咽的呻吟。可包大同并不手软追上去又是一棒。 狗灵和被打的野狗一个反应。不再眷恋自己要报复的人从窗口一跃而下以人类无法想像的度跑远了。 “呆在这儿别动。”包大同对付艳秋说了一句。咬着牙从二楼窗口跳下。动作自然不如狗灵迅而且感觉膝盖和脚腕生疼。看来人是不能和动物比体的虽然二楼窗户离地面并不高但谁让他脚下没长肉垫呢跳下来会感受到疼痛。 他跑得也没狗灵快可是他在跳落的一瞬间就以对讲机通知埋伏在外面的花蕾了有汽车在跑得多快的狗也会被追上。 保护屋的警察倒不必担心。他的符咒并没有催眠这么久的能力。警察们是被狗灵催眠的。 “看到他跑到那儿去了吗?”包大同一上车就问。 眼前的街道一片平坦。却连鬼影也没一条可见狗灵拐到岔路上去了。 花蕾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却在强撑着。她往左一指小甲壳虫“吱呀”一声。迅拐进左侧的岔道加足马力没开几步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对碧绿的东西是眼睛。 动物的眼睛在黑夜里光是正常的不过家养宠物的这种功能已经退化。这个狗灵能使附着的身体也有一对绿光却是很少见的。 “停车!”包大同大声道同时摇开车窗右手伸出车子对着迎面而来的狗灵主汪枚符咒打过。 它本来试图扑到花蕾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这时被无形的符咒击中在半空中停了几秒后颓然落地。 包大同打开车门就跳了出花蕾连忙摇上车窗但车门却为包大同半开着。 在出来执行任务前。包大同对两人的工作做了严格的分工所以虽然花蕾想看看他是如何驱魔的但这个关键时刻可不想给包大同添乱。 眼见包大同一步步向前一张张符咒把狗灵困在其中那狗灵到后来根本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捉住。这让花蕾产生了疑惑:这个狗灵杀人凶狠还能影响其他灵体。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收吧?还是凶手另有其人? 第三十一章 三合一狗灵 僵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在昏黑的路灯下看不清包和动作只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左冲右挡动作敏捷有力。不过他没有向这条小街中走得太深入在离车子大约二、三十米处突然转过身来向花蕾停留的地方一挥手。 啪啦一声小甲壳虫的车前镜冒出两团炽白的光芒晃得花蕾本能的闭上眼睛接着是几秒种的视觉黑暗当能看清景物时包大同已经迅钻进车里“快回保护屋!”他催促道。 “怎么了?”花蕾一边挂挡一边问。 “它跑了。”包大同有点咬牙切齿“不出所料它强大到可以有分身冒牌金城武身上只有它一部分魂魄。妈的这只狗太奇怪了居然那么厉害。唉我们换位置我来开车!” 他心急如火生怕晚一步付艳秋的命就没了。 他握住花蕾的腰把她挪到自己的膝上然后他再挤到驾驶位去。两人身体接触得贴近心里都有点异样不过因为心急火燎的去救人这感觉只是一阵涟漪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 “他怎么样了?”花蕾问的是冒牌金城武的尸体而不是狗灵的魂魄。因为她虽然没看到什么刚才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刮过车顶令人毛骨悚然。 “那尸体已经被占用很久了能保持不腐烂本身就是奇迹。现在魂魄离体自然快变化。”包大同冷静地道“这就是我不让你出来的原因你会一个月吃不下饭。明天现尸体的人真是可怜。不过那归警方来处理了。咱们不用操心。” “和你推测的一样吗?”花蕾紧张地问“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打那逃魂?” “符咒打它它拐去伤害你怎么办?”包大同极快地说在距离保护屋还有一段距离时左手就伸出车窗虚空画符隔空用力一甩。 那个俯瞰大门处的监视器立即挂了花蕾的车子就算停在大门前也不用担心会被摄录下来。接着他迅拿出一张符咒贴在花蕾的头顶“轻柔呼吸。”他嘱咐“三分钟内没有灵体会注意到你。”他说着又塞了把小桃木剑给她。这才冲出车子胡乱隐个身再顾不得其他。 车子还没停稳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因为他刚才追出来时明明把大门关上了就怕方便某些东西进入。而这会儿那铁门却是虚掩着在北风中摇晃。看来诡异莫明显然有人把门打开了。 跑进二楼付艳秋的房间一看果然!最后的幸存者不见了快浏览一下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这谜团的答案又向他的推测靠拢了一点。而一楼的警察们还没有醒。像昏迷一样没有知觉。 “让你准备地东西带上了吗?”他再度启动车子小甲壳虫出尖锐的呻吟。以从未有过的快冲出了道边。 花蕾点了点头然后问“是他吗?” “十之**。”包大同面色严肃“你要小心没听到我的消息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它不是人不知道轻重也不会讲道理我们只循着它的本能行事。” 花蕾再度点了点头心里有一丝温暖因为包大同在最危急的关头还没有忘记她地安全从刚才对付狗灵到现在的嘱咐。 这个男人看着粗疏其实心思缜密、对人又细致体贴实在是很难得地好男人!也只有在这种生死关头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才能从这些“小事”上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吧。 “别怕我不会让它伤了你的。”车子停在一座居民楼前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感觉她手心中满是冷汗温柔地说“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地答了两个字:“相信!” “好那么我们一起去捉它。今天如果没有你是不行地你演地可是压轴戏。不过你放心动物是最敏感的可以自己判断出好坏人它是狗灵尽管戾气深重却比一般的狗更能够分辨。所以它可能咬死我却肯定会放过你。” “不不许你有事!”花蕾突然扑过去抱住包大同地脖子“别和我说这话我受不了。” “哈我开个玩笑的。偶尔说得狗血一点居然还把你吓着了。”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掩饰过去为她心软的一刻“好啦我们走!这事今天一定会解决的。”他拍拍斜挎在腰间的牛仔布包率先走出车子。 此时凛冽的北风小了一些不过仍然很冷。他习惯性的嗅嗅感觉空气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绷感那意味着附近隐含着致命的危险。 “够狠居然让最后的幸存者死在自己的家里。”他低声道嘴角一扯玩味的笑了。 这是付艳秋的家一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在这凌晨两点多的冬夜里人们都睡了 漆的大楼连一丝亮光也没有包括正在生可怕事情 如果他没有无意中现这条线索也许明天早上整栋楼的人都会被血腥味吓醒而看到那场面的人恐怕会有一生的心理阴影。 凝结灵力以食指划额然后取出红外夜视仪戴上道术和科技双保险这样无论是灵还是人都无法逃脱他的眼睛。然后看着花蕾也戴好这才把她掩在身后两人一起悄悄上楼。 付艳秋家在四楼居这幢老式居民楼的中间但他一到三楼就感受到了一个结界来自楼梯左侧的单位按照他提前所做的调查正是付艳秋的爱。 他和花蕾的脚上都贴了消音符还以别的符咒掩盖了人类的气息照理说那狗灵应该是感觉不到的但包大同还没到付艳秋家的门边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全竖起来了那是他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而且运灵力于耳听到紧紧关闭的门后有细微的喘息还有苦苦压抑的咕噜声。 那是狗狗们遇到危险时会产生的反应。 它知道他来了那他干脆将计就计得了。 包大同在门前停下一手提着那根木棒一手指了一下楼梯让花蕾到五楼上去等。这样如果真的那东西破界而去肯定是向下逃。 但为了防止万一出现的情况包大同还是提前就给花蕾制作了桃木剑上面刻得的符咒都以他老爹留下的特制朱砂描绘他平时宁愿受伤都舍不得用的。 屏息冷静了一下包大同利用他的开锁技术一分钟内打开了两道门锁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内寒气逼人不是天气寒冷所致而是一种阴寒让人瞬间从头凉到脚。他悄悄往里走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条光线忽明忽暗着是从卧室门的下侧透出看来那里点了蜡烛类的东西。他之所以从外面看不到一定是用厚厚的窗帘挡住了。 身后寒意在慢慢扩大咕噜声也越来越近显然是狗灵正在慢慢靠近一步、一步、一步些微的血腥气。 包大同料到会有这一招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符咒在自身外凝成一个强大结界。他觉得这就可以了但没想到狗灵的实力出了他的预计他只感觉身体一晃结界居然被狗灵的刚爪击碎整条左臂的衣袖被扯了下来还带有一片皮肉刺痛像针仿佛尖锐地像扎进他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了。幸好他反应快身体敏捷否则整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那巨大的黑影一击未中轻轻落在房间一侧的沙上翻转身又是一扑其度和力量都不是人类能有的而这条黑影却正是人形。 包大同这回注意了但因为对方太厉害他躲得依然吃力感觉对方的脸贴着他的耳侧滑过在黑暗中也看到了对方闪亮的白牙。不过他没有喘息之机对方的第三轮攻击又开始了这次那黑影是伏地而跃对着包大同的脚咬了下去。 不得已包大同用了阮瞻教他的时空扭曲术进行瞬间小范围内的转移。 他不愿意用这一招因为太过消耗力气。他被封印的灵力虽然松动了但要想真正释放还需要一些时间。其实他已经很满意了不然以他目前的状况只怕连一招也躲不过会直接在这里成为狗粮。 一分钟不到那黑影凶猛的扑咬不止不下十几个回合他也连用了十几个瞬间转移。房间内的家具全都砸翻了如果不是有结界在相信整片楼群都会被惊动。 看来这狗灵有智商知道它的行为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 不过凶猛的东西狂攻这么久后也会累的所以那黑影伏在了地上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占据人类的身体虽然够爽但是驾驭起来却很费力是吗?听我劝你报复得也差不多了回去吧轮回后会有新身体的。”他压抑住紊乱的气息让对方以为他游刃有余。 动物嘛就是这样永远比人类更能感知危险遇到危险就屈服或者逃掉也不会觉得很丢人更不会硬撑。而且他觉得这狗灵能听懂他的话因为这狗灵并不单纯或者应该称为三合一狗灵。 第三十二章 初交手 “呜——”威胁的声音从喉间低沉的传出。 “何必呢?直接对话多好我不懂狗语。”包大同微眯着眼站着不动。温热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那黑影受了血腥的刺激低吼着向前窜了一步似乎想再度攻击但包大同立即挥手一指动作有力而自信掌间符咒封住了各个角度那被狗灵附体的黑影毫无办法。只得又停在了原地。 “我该叫你什么呢?狗狗?冒牌金城武?还是付艳秋的老公?”包大同一边说一边往卧室的方向退狗灵步步紧逼迫得包大同不敢有半分松懈。 “说话吧。你虽然是狗灵但是也有人类的魂魄融合其中肯定具有游牧人的部分功能不是吗?” “你……知道?”狗灵僵硬的说出三个字。 “我当然知道。”包大同又向后一步已经退到门边。 一触摸到门框。他就感觉出阵阵血腥味。虽然里面死寂一片但他知道付艳秋已经受伤了好在他没感受到死气证明她的生命还在。 他看了一眼狗灵看它警惕的盯着他。他稍有软弱。就会受到攻击所以他不能松懈慢慢蹭过这半步的跨度然后突然一手摘掉夜视仪反向一脚把卧室的门猛得踹开。未等狗灵反应瞬间转移到门后在它扑过来前把门死死关上然后奋力拉倒门边的夜柜堵上了通路。 “咚”的一声那狗灵追击不及。撞到了门上。只一下那门就差点散了幸好有衣柜在才没让游牧之神它破门而入。 包大同不理会它继续撞门的举动。而是迅观察了一下房间。 光线不够明亮但不用夜视仪也足以看得清楚了。只见付艳秋躺在床上衣服差不多全碎了。一只脚已经被吃掉了一半厚厚的床垫吸收了血液所以地上并没有血。只有床上触目惊心的红。 包大同立即施展五行禁法之火术通过灼烧给付艳秋止血否则没等他收服这狗灵。付艳秋也已经流血而死。看她的模样非常清醒身体却如僵尸显然能感受到极度的疼痛和恐惧但分毫不能动弹。 “我知道放心。”虽然付艳秋全身麻木到连眼睛也不能眨但包大同还是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根本不理会门边的重响。稳稳当当的从腰包中拿出一把符咒按分类把它们贴在不同的方位。 “这狗灵附在人身上只是偶然只是那一时那一刻有那样的机会。但是它毕竟是一只狗不管多么强大也无法融入人群模仿人类的行为比如直立行走。所以我从一些开始就怀疑冒牌金城武的魂魄有部分和狗灵融合了。现在看来正是如此。”他一边贴符咒一边说给付艳秋听期望她能心理放松。她那样的重伤如果心理负担过重会加死亡的进程。 “在你说出虐狗事件前我就已经感觉这系列凶杀与狗有关因为有东西跟我提过爪子的事而我在张小羽工作的绿岛疗养院附近也现了一个狗场。”包大同继续道。“我去调查过那里的狗没有异常所以这是张小羽要告诉我此案与狗有关。可是这系列凶案虽然越到后来残忍程度越高但现场的邪气却越来越弱而且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臭味这都证明狗灵附身的人体已经开始不可逆转的腐烂狗灵的控制力也在下降在这种情况下它一定要找新的宿主。” “但是我一直不能确定他要找谁做下一任宿主。因为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有个人没有参与虐待它但是却吃掉了它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是做为雄性骄傲的一部分那就是游牧之神你的老公。”包大同看了一眼马上就要被撞散的门不动声色的继续对付艳秋说。“昨天见你时我让你转告你老公叫他暂时离开家。不要给狗灵找上。但是后来我想想还不放心于是我就来你家看情况。结果很远就看到你老公走过来举止奇怪极了走两步就跳一下摔一跤像是不会走路一样。我躲在暗处观察他。没敢打草惊蛇只是提前做了准备就等今天揭开谜底。” 当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半尺宽的缝隙狗灵附体的付艳秋老公挤进了半个头面色狰狞。似乎想一口咬死包大同。 包大同站在付艳秋床边。居然继续说话似乎门边生的事与他无关这份镇定分外人“可惜我终究晚了一步害你受伤了。真是非常抱歉。但是当时我不能正面揭穿这件事毕竟我只是通过令夫的行为进行猜测并不确定结果。而且如果狗灵会分身之术那么就更加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它的魂魄跑掉一丝今后将后患无穷。所以我只好兵行险招先引来它先前的宿主当那肉身在我符咒之力的压迫下再也不能支撑之时残魂就立即飞到了你老公的身上。这样狗灵、冒牌金城武、你老公的肉身三合之一我们可以一网打尽。我猜你老公早就被狗灵控制着。躲在保护屋附近。所以我一离开。他就骗你走了。你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老公。所以现场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他没有说。他其实是故意稍微晚来一点儿因为这狗灵吃人总()是从非要害部位开始。他要渡过这只狗灵就必须要让它有泄愤的通道当时的六个人已死了五个。假如付艳秋失去一部分肢体。它好歹算是报了全仇怨气会少很多他也更有战胜它的把握。 这六个女人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已经受到了处罚恩怨两清只要付艳秋受些伤害也算是付出代价。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渡化了狗灵了。 第三十三章 结束 包大同不愿意打得它魂飞魄散毕竟它受过那样的伤害。虽然它也残忍的杀害了仇人但那是它的动物本能并不是真正的恶意。它变成了一只嗜血的禽兽不假。可真正的禽兽是埋伏在人心中的。 咚咚! 随着两声连续的巨响柜子倒了下来已成碎木屑门边。狗灵吼叫阒扑了过来。大概因为被附体的关系本来白胖胖、没有什么行动力的肉身变得凶猛而快落地又轻巧灵活。 但包大同不慌不忙身上有着绝对强者才有的沉着在狗灵扑过来的一瞬他双手结成法印本来就被他贴在房间各个角落的符咒几乎同时骤然放光纵横交错的光芒强成了一张符网把狗灵罩在其中。 狗灵怎么肯就些被擒拼命挣扎之下居然挣破了符网纵身跃向包大同。 它本来非常厉害但是包大同被封印的能力有所松动。外加早就有所准备而狗灵却是猛冲猛打、没有章法此时仿佛陷入了泥潭空有一身力量却束手束脚、处处受制。 包大同见符网撕破立即又结了一道趁狗灵没有第二次挣脱之时。游牧之神双手在胸前交错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姿势。 这弓箭人类的肉眼是看不到的但所有灵体都看得到。只见那把银闪闪的弓上架着一支白色的羽箭。箭头带钩尾分三翅。 “我没耐心了要使狠招。”他边打斗还能边说话可见此时已经游刃有余虽然左手疼得似乎抬不起来。但神态地轻松。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眯那是他最认真正经的时刻。 这阴阳羽箭是他在父亲去世后刻苦修炼的结果。可惜前些日子因为灵力被封而无法使用今天终于勉强能拉开了。 他并不像冰山男阮瞻那样的天生良能一切都是他凭借着从小就进行的正宗道术修炼。外加他的聪明才智。此时眼见狗灵就要二度冲出。连忙默念法咒双手一拉。阴阳羽箭之冰魄飞了出去“啾”的一声像青鸟清脆的鸣叫。正中狗灵的眉心。 狗灵哀叫一声听来有些可怜。 可是包大同毫不手软。随手从腰包中抓中了把浸了特殊物质的红色小球兜头向狗灵撒了过去。 狗灵哆嗦一下开始狂吠而那些红色小球撞上了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把钉子深深剌入游牧它周身大穴之中。它疼得翻滚挣扎。浑身扭曲房间内所有东西全被撞翻了。 场面一时混乱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付艳秋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而包大同却忽然一掌语心一掌指额念起了法咒。他定力奇佳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平心静气。 只见他嘴唇微动口中也没出声音那狗灵却好像受到了外力鞭打开始是嗥叫扑腾慢慢变成哀叫挣扎最后只剩下哼哼抖动了整个程序不过三分钟。 “花骨朵来吧。”包大同对着传音符说了一句。 很快花蕾冲了进来。 而这时。包大同虚空画符向狗灵一指那些钉子全部弹落到了地面上尽成黑色。而符钉一落一团黑气从付艳秋老公的头顶上冲去转瞬间消失无踪。 花蕾也不说话只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立即香味扑鼻她抱着的东西原来是狗食袋子里面还装着热乎乎的花氏特制狗食。 “来吧吃点东西你还要走很远的路呢。”她温柔的对仍然蜷缩着的付艳秋的老公说。 那男人不。他现在还是一只狗灵。或者说是被狗灵控制的躯壳疑惑又戒备的看了花蕾一眼原来包大同并没有驱除它而只是去掉了它身上的凶戾之气。 它现在只是普通的狗灵了不再具有极端威胁性但是如果不利用它回归纯真的一刻安抚它让它知道人类的善意帮助它离开以后说不定还会变异因为它尝过人类血肉的滋味。 “来吧宝宝我做的好东西可不是每只狗都能吃的哦。”花蕾对着一个男人却说着对小狗才说的话。 而她的这番话显然很有安抚作用狗灵又犹豫了下。终究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又丝毫感觉不到花蕾的恶意于是爬了两步香甜的吃了起来。 花蕾半跪在地板上伸手抚着狗灵的、实际上是男人的头眼神满是温柔。似乎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只遭到抛弃和残害的小狗就这么看着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光。 “再做小狗的时候一定要选好主人。”花蕾看那男人的眼中出现了小狗才有的湿润天真的神色不禁落了泪“还有不要遇到所有人都傻兮兮的迎上去。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好多坏人。这个时候你要快快跑。听到没有?一定要快快跑!这样他们才捉不到你也不能伤害你了。” 狗灵唔了一声有些疑惑或者它不明白死亡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它只是对眼前的年轻女人恋恋不舍。想跟她回家感觉她是不会扔下自己的。 “好啦它已经驯服我要送它走了。”包大同怕花蕾心软养了一只废物还不够回头再弄只狗灵养可怎么得了。 再说这小狗虽然可怜毕竟已经死了。动物的魂魄尽管不似人类但也要回到它该去的地方这样它才能有新生。不过不管如何他也觉得这狗灵可怜。它是被人背叛的。让花蕾这样安抚它借付艳秋老公的嘴满足它吃一顿美食的愿望都是一种最微不足道的补偿。 “走吧。”他甩出符咒化成的绳索。牵着这回归纯真的小东西带着泪眼朦胧的花蕾一起离开。 和往常一样收尾的事和当疑案结束的事由游牧警方来办。相信付艳秋不会说什么。并且会实现帮助流浪动物的誓言。 “又死了?”一个女人站在一家小型市的门口向对面张望着低声问旁边的朋友。“这是第几个了?” “谁会去数那个。”朋友责怪的瞪她一眼。“你别多嘴回头惹祸上身!” 女人轻哼了一声似乎不介意。但眼神却透露着恐惧。“我又不住那个房子怎么会有事?”说着又看了一眼街对面。然后迅转开眼睛看来其实吓的够戗。 这是城市的边缘住在这里的人都不富余。房子也都是像鸽笼一样的六层公寓楼。看起来像一个个火柴盒。破旧而世俗。但就在这一片平凡之中有一座老式的三层洋楼被夹在两幢灰色的公寓楼之间像一个乱石堆砌的的山洞从远处看来黑乎乎的一片。 但这房子门前有一棵是不知是什么树种的大树。这才初春已经满冠绿叶生机勃勃不过它的活力被那黑屋子的死气一衬显得格外妖异。 “还有人敢住在那儿吗?”那女人忍不住再问。 她的朋友没有回答她。 《后记》 写这个故事是为了我家肉包。 我不知道它的品种因为它是我妹妹在公司捡来的。它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抛弃了它。就扔在公司旧楼里当时它还不如一只大老鼠大如果不管可能会被老鼠咬死。 还记得它初来我家的模样。眼神中又是讨好、又是惊恐。真是可怜死了。它无论打哈欠还是叫都像小猫喵喵的我一度怀疑过它的血统可是我妹坚持说它是狗如今它两个多月了事实证明我妹是正确的。 我本来是不想养狗的。因为我没有精力去照顾它。我觉得养宠物不比养小孩子更省力那是十几二十年间对狗狗的承诺如果你不能确定会一直爱它饿时喂它吃饭生病时带它看医生每天抽时间带它出去玩最好还是不要养。 但是我不忍心让肉包在各个主人间转手让它永远在适应新环境。永远在不安中渡过。所以我决定让它暂时寄养在我家然后给它找个天使一样的好主人。 然则当有人要收养它时我却开始担心收养者是不是狗贩子、会不会把它弄到狗肉馆去它比较调皮如果新主人没有耐心。打它又怎么办?我还非要想收养的人承诺我绝对不能再转送别人否则我就不给。 结果——当然——没人答应我苛刻的条件所以我只好自己养了。 在做出决定的一刻我的心瞬间轻松了。原来它来的第一天我就很喜欢这小东西了。只是理智让我拒绝而当时要送走的前几天心一直纠结着很难受。 每天早上它五点准时把我吵醒会咬我的头、舔我的脸使我睡懒觉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怕的是我睡的是塌塌米式的房间它可以随时攻击我。 而且它咬一切可以咬的东西咬断了我凉鞋的带子我弟弟的袜子和腰带总在在它的窝里才能找到抢我的酸奶喝。因为它跑来跑去我们走路要无比小心。带它出去兜个风吧它居然还晕车。吐口水吐得两只小前爪都湿了。 总之生活中有了它变得不平静、不规律起来每天还增加了我许多家务(泪。平时洗碗是我唯一的家务这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我似乎并没觉得厌烦。 我弟弟那天对我说:你说这小东西除了吃喝玩乐什么贡献也没有为什么就让人那么喜欢呢? 我无法回答也许只是因为它可爱也许因为狗天生就是陪伴人类、抚慰人的心灵的。 带它去打疫苗的时候。医生说:你这狗的毛色真稀有。长大了会是太阳红色腿也长这种狗已经不繁殖了很少见你不喜欢我可以收养扔掉狗的那个人真是傻瓜! 我当然严辞拒绝因为在一个家中无人的时刻我已经单独的、郑重的对它承诺过。 我妹说它变得丑了我说:肉包别怕不管你长得多丑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需要说明的是书中有一段描写一对青年男女丢掉宠物的事。是我亲眼所见。当时那只被抛弃的小狗拼命追着远去的主人。哀鸣着、呜咽着、眼神凄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抛弃。 直到现在。我还憎恨那对男女。 养了宠物就不要抛弃它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养。 当时想安抚那只小狗来着可是它很怕。跑得无影无踪以后再没有见过。所以我很想写这个故事为了那只小狗为了我家肉包、为了天下那些残忍的人要知道我坚信恶有恶报。 现在最开心的是抛弃肉包的傻瓜不知道为什么被公司辞退了!哈哈。 另上关于肉包子的由来是因为它来这家时很瘦很小但是绒毛蓬松远远看像一只小毛球。所以取名为肉包。还有就是。肉包是我弟弟喜欢的一种食物。我期望我家唯一的男性公民也会爱它。 其实真心希望大家都幸福这样宠物也会有个安稳的家。 明天不是今天晚上要有新故事了希望这个故事带给大家感动也希望大家喜欢下面的故事。 恐怖进行中…… 第一章 网站 《零杂志》做了一个有关杂志社的专题网站说是要自我宣传扩大影响实际上讨论一些中外灵异事件还有风水、巫蛊、算命类的东西。 包大同是不愿意做这些的毕竟他们是借由一本杂志把生活中阴暗却又真实的内容讲述出来实际上是破解繁华都市中的灵异案件。 不过看小夏和花蕾兴致勃勃他也没有阻拦。事后他不得不承认那网页做得相当漂亮因为主要还是弘扬真善美所以并不追求诡异阴森的风格反而有些民族特色四边点缀着优美的咒文。 除此之外网页上放了一些他的照片。自从小夏自作主张的上后网站点击爆涨。他现在是无数少男少女心中年轻帅气的周易研究学者神秘、优雅、性感的代言人。每天收到的电子情书挤爆了邮箱幸好杂志社的地址一直是保密的不然他可能应付不来。 杂志的前四期卖得相当不错。甚至有出版商找上门来。洽谈结集出版的问题不过第五期地迟迟没有着落。 对此他倒也不怎么着急毕竟本来也不是为了钱他做职业神棍给富商巨贾看看阴宅阳宅、公司风水、偶尔驱个邪避个凶。赚得比整个杂志社还要多。别看那些富翁们在行善时吝啬抠门但为了自己的的小命和财富可以挥金如土。那他还有客气的直接大把的花差花差平衡一下社会财富。 他不急另两位“员工”就更不着急了。天天盯着网站。和那些无事生非的人狂聊。搜集了一大堆所谓灵异资料浪费了无数纸张和墨来打印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大同你快来看看。”这一天。包大同正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开始芽的新绿小夏乍乍呼呼的喊。 包大同无奈只好走到新辟的办公区看一下。其实那只是由两张宽敞华丽的转角桌组成的区域桌上面摆着最新型的电脑和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杂物。 “又怎么了?”包大同没有到小夏身边而是俯身在花蕾的桌上。心知她们必是泡在自己的网站上刚才还讨论得兴高采烈瓜子果皮扔了一地。他看谁的还不都一样吗? “那个人又贴了。”花蕾解释道伸手指了一下屏幕的左上角贴子的主题只有两个字:凶宅! “这回说的什么?”包大同对这些奇谈怪论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不忍打击这两个女人的八卦热情只好敷衍的问道。 “说来还真寒你让小夏姐给你讲。说说我就害怕。”花蕾抱了抱臂。显然那个故事吓到了她。“晚上我可以睡在这儿吗?” “可以啊。但是我不能保证晚上不变人狼你不怕的话就住下。”他逗了花蕾一句见她穿了件葱绿色的小毛衣白色紧身牛仔裤好身材一览无余而且气质十分清新真是越看越可爱。 “花蕾。住着你的。如果他真变人狼咱们就让他负责到底。如果他敢始乱终弃我叫我家阿瞻施法让他三年不举看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小夏插嘴道。 “你倒不怕我也让阿瞻三年不举。”包大同坏笑道。“别欺侮我法力灵力被封印现在可是恢复了许多不可能只挨打不还手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说着回头瞄了一眼花蕾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盯着屏幕连这样的话题也会让她觉得害羞。 “你还真本事居然可以慢慢解开游牧之神封印怎么做到的?”小夏问。 包大同笑而不答倒不是他自密某类法术而是他这个方法实在偶然而且奇怪尽管这无意间现的方法对了他的症对别人却未必是好事。 “不说就不说好稀罕吗?”小夏哼了一声之后对花蕾道:“你上回不是用缚灵枪还是什么打了大同一下吗?去把枪借来再打一下看他还这么狂吗?” 花蕾吓了一跳随即明白是小夏在开玩笑。因此笑着点头。 实际上。缚灵枪是她上回从游牧老头子那儿偷拿的受到严厉的喝斥。老头子说过没有灵力的人就什么也不要拿这样也不会被某些灵体特别注意。最怕的就是本来没本事偏偏拿着好的法器。这样反而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最后甚至可能会伤及性命。 这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怀壁其罪。 所以老头子有很多宝贝却从来不给她一件。大概是因为她是最没有灵力的人也许是因为对她极度失望而已。 “到底什么稀奇故事?不说我可不听了。”包大同催促道。 “以前我在网上乱逛的时候。貌似在哪里看到这故事只是不知道是虚构还是事实。”小夏挪动了一下鼠标道:“这回这个叫小七的贴者言之凿凿的说是真实生的事害我现在都有点以为是真的了。” “小七?”包大同微皱了下眉头“他是不是经常贴?” “从网站一建起来他就比较活跃了。”花蕾道“他经常一些奇怪诡异的鬼故事。一直坚持说是真的时间长了这里的人开始相信他。不过我调查过他所讲的故事十之**是从各大网站的鬼怪论坛抄来的。不过这次他讲了一个凶宅的故事赌咒誓说是真的害我也开始动摇了。” “哦?这人倒真有写小说的天赋。最好的小说就是让读者相信书里的事是真正生过的。”包大同有了点兴趣“他说了什么?” “一个鬼故事。”小夏知道花蕾怕因此接过话来。 现在是青天白日的她看了这个故事。怕也有限等到晚上回想起来可以窝在老公的怀里。花蕾就不一样了虽然看来家境非常富有的样子但一个飘零在外又天天接触这些灵异事件没人安慰和保护真是可怜。 偏偏大同这个死家伙是个点不亮的灯。放着这么好的女孩在身边却一直没动静让她这外人急也急死了。 第二章 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说他租住过本市的一套房子是和其他五个同学外加一对年轻的老师夫妻合租的结果生了好多事情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但是摔断了腰修养了两年才好。受伤后他搬到了外省去隔了山和水感觉那鬼魂追不上他了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现在想把事情说出来希望别再有人去租那凶宅住了。”小夏道。 “他倒不怕鬼魂顺着网线爬过去。”包大同开了句玩笑但见小夏和花蕾都有些惊悚似的连忙改口道:“放心咱们这里不会有事为了保证两位小姐的安全阿瞻和我已经把这房子加持得堡垒一般。放心放心!” “切。谁会怕!”小夏嘴硬道“不过小七讲的鬼故事真的很恐怖的而且是越想越害怕的那种。他有一个故事是说他的女同学乡下来的家境当然很差学费都是靠学校帮她找的工作中赚取。但是她工作的方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她决定租个房子住。选来选去现一幢新建成不久的公寓楼非常便宜顶层一个干净的一居室一个月只要五十块钱。于是她连忙租下了一个房间生怕错过了这好机会。” “听错了吧?五百就已经很便宜了。”包大同插嘴道。 “就是五十。”小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绝没有听错“但是这女孩租了房子后也很好奇为什么这样好的房子这么便宜呢?于是她就问看房子的大叔。大叔告诉她说这房子以前有人横死是一个为情自杀的女孩。从顶楼上跳了下来。当时脑袋先着。摔得脑桨迸裂和红的血混在一块。散得一都是。 后来这楼里总是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大家都说这里闹鬼。所以都6续搬走了。这么大个公寓楼已经没有几户人家住尤其顶层。只有她一个租了房间。大叔叫她还是别住这里换个方得了。 女孩很害怕但是她已经退了学校的宿舍。还付了这边的半年房租。她本来就穷困赚来的钱不是交了学费就是寄给家里连吃饭都很节省哪来钱再去租其它方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住下心想就算大叔说的是真的。她也没害过人。应该不会找上她。 晚上她战战兢兢的睡下但由于害怕。一直睡不着。而整个顶层只有她一个人租住更增加了她的不安。她心想熬过第一夜看看再说如果第一夜没事以后也不会有事。但是她白天要学习、要打工实在太累了。所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一种特别清晰、特别有节奏的声音扑、扑、扑——听来像脚步声没有穿鞋子的脚步声。 她一下就惊醒了可是不敢动感觉有个女人在长而空旷的走廊中溜达而且她每走到一扇门前都停一下敲一下门尖着颤抖的嗓子问:有人在吗? 女孩子吓坏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冷汗把被子都浸湿了。一直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女人慢慢走到她的房门前停下来敲门然后问:有人在吗?而且还问了两遍。 这时候周围突然静了下来门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那个女人在抚摸门把手。试图进到房间里来。女孩不动实际上是被吓得僵住了生怕外面的女人闯进来好在她摸了一阵叹了口气就走开了。 女孩一直忍耐着不动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立即跑到看楼大叔那去说了这个情况。大叔说我早让你搬家了。你不听。现在吓到了吧?赶紧的今天找房子搬家。 女孩也害怕。心想半年的房租也不多说不定可以从房东要回来。那钱在她看来很重要可在别人手里不过是一顿饭钱。可是没想到那房东这么抠门连一个月的房租也不肯退。她白天奔波一天也没借到钱当时是冬天很冷她有心露宿街头却又怕冻死何况那段时间治安不太好有色魔出没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了公寓。 她天真的想她只要睡在床下就好了。万一那女人再出现并且闯进来一定会看床上那她至少是安全的。所以她把床整理得好像没人睡一样自己钻进了床下。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出现。看楼的大叔很奇怪就上楼去看看。结果现她的房间大大敞开着这女孩已经死了半夜了脸都绿了就那么大瞪着惊恐的眼睛。 大同你猜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第一天没事第二天却出事了呢?” “简单啊。”包大同耸耸肩。“她是被吓死了。吓得胆都破了所以脸才会绿因为那个自杀女孩是头朝下摔死的所以也是头部朝下在走廊中游荡那女孩听到的扑扑声其实不是脚步声而是她头部着移动的声音。假如那女孩是睡在床上就罢了因为她和那自杀女孩相互看不到但是她偏偏睡在了床下。所以当那自杀女孩就这么大头朝下进入房间的时候正好和那女孩面对面见到。你想这能不吓死吗?” “你怎么知道?”花蕾插嘴道和小夏一样惊异。 包大同一笑“我虽然不上网搜鬼故事看但偶尔也听些小妹妹和我讲起别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这故事我听人说过所以那个小七是故弄玄虚。” “这故事可能不是他经历的。却未必不是真的。”小夏道“再说我们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相信他而是因为他鬼故事关注了他然后他说起凶宅的事我和花蕾讨论过。觉得有些真实性。之前他还讲过一个故事说一对夫妻给自己几岁大的小孩过生日孩子很开心在床上跳啊跳啊结果掉下来摔死了。 夫妻俩很伤心后来两人一起看孩子生日那天录的影现有一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的手抓在孩子头上一甩一甩的。然后用力一顿孩子就摔死了。这故事很悚啊但我们也没觉得是真的。可是他说起那个凶宅有鼻子有眼。” “他说了具体点了吗?”包大同问。 “那倒没有但是感觉他说是本市。”小夏道“你也知道只要是熟悉一个方的人。说出一点大致的理特征并不需要很详细的说明址大家就会知道说的是哪儿。” “还有一点。”花蕾补充道“他讲其它鬼故事时好像生怕别人不害怕似的极力讲得详细、血腥和惊恐。感觉很用力在说什么。可是他说起这所凶宅总是给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感觉似乎在怕什么。” “哦?那他说的凶宅哪儿?说没说和他同租的人是怎么死的?”包大同有点兴趣但又不大于是随口问道。 “他要讲的故事才刚开始呢。”花蕾看了小夏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包大同身上。 有他在应该很安全。 第三章 七号楼 也许他是故意采取这种方法引你们注意。”包大同道用力很活跃的一个人突然欲言又止是很引人注目的你们两个不就关注他了吗?” 小夏和花蕾对望一眼没说话都没想过包大同所说的那种可能。 “还有啊他租的什么房子?如果是和五个同学外加一对教师夫妻一起合租“一套”房子面积可是很大的很可能是别墅类的。”包大同继续说“这样的房子既使是合租房租也会很高学生的话应该没有这个经济能力有能力的也不会和别人合租。你们看这不是漏洞吗?” “从他说的话中揣摸他大概租是是接近北郊地区的一套房子比较便宜。”花蕾道。 “我到不知道北郊有别墅区。”包大同拍拍花蕾的头“不过暂时别理这件事我们还是先看看他的故事往后怎么展再说。” “大同你不相信这事吗?”小夏问“身为有可能成为史上最佳神棍的人你得保持对灵异事件的敏感和好奇心。” “我没说不相信我只是观望。”包大同知道如果不表示一点兴趣这两个女人不会放过他于是挤走花蕾坐在电脑桌前道“我先看看他写的什么。作为有可能成为史上最佳神棍的人如果被人骗了为了个虚构的故事大动干戈只怕也不是很光荣的事情。” 说着他不在和两个女人争辩认真看了一下那个叫小七的人的贴子。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杂志社的网面不得不承认做得非常漂亮而且内容也丰富显然两名“员工”花费了不少力气做技术维护和美工的那个人也相当有水准。 而那个贴子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用大号字体写着“凶宅”二字。旁边还配了一幅图片。背景是一片黑色中间有一座灰白色的楼明显是从网上搜来地图片做成地因为建筑风格很西化。 这让包大同更觉得这个不知名的“小七”是一个编造故事的人不过他还是把介绍凶宅的第一篇文章看了下去 我叫小七今年二十一岁。之所以叫这个名子是因为我们同宿舍一共八个人按年纪排下来我排行第七。大家这样排行是为了称呼起来方便。也为了显示亲密。时间久了别人几乎忘记了我的本名只知道我是小七。 我们的学校距离市区较远听说以前是一片荒坟之所以在这里盖学校就是要利用年轻学生的阳气来驱赶这里多年积累下来的阴气。尤其是我们所住的七号楼听说在建校挖地基时。曾经挖出一个巨大地深坑里面埋了几十具枯骨还都是头骨开裂的听来很恐怖。 当然这些事情。开始时我们并不知道否则也绝不会住在那里。 七号楼不高只有两层听说这楼在盖的时候出了好多事。先是挖出深坑后建筑方派人下去探查情况但是下去了三个人。全死在里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请来专业人员和警察一队人结伴下去后才现这地面下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类似于下水沟那样的通道因为长年被封闭还有许多其它杂物混在其中因腐烂而产生了有毒气体那三个人是窒息而死的。 之后在盖房期间。经常有工人受伤在工地上插了红旗、放了鞭炮、请法师来作法也还是不行。而且那楼起不高。一盖到第三层就会塌。专家说那是因为土质问题可为什么附近的五号楼和七号楼就没事呢? 七号楼就夹在六号楼和八号楼之间那两幢楼都有八层高只有七号楼却只有两层又因为楼间距小远远看来七号楼看来好像随时会塌掉一样而且因为阳光全被遮挡住了分外阴暗。 七号楼只住新生地因为只有新生不知道这里这些传说所以每年上一届的学生会搬到其他宿舍楼去而这里就迎来新的学生。 这个楼很邪的经常有人自杀。照理说这么矮地楼就算是跳楼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死。奇怪的是只要从这个楼里自杀的不管是跳楼还是服毒、上吊没有一个能救回来。更奇怪的是所有自杀的人都选择了来这里哪怕他们本来是住别的楼地甚至还有学校附近的居民只要他们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会选择来七号楼。 学校里的师生好像很不愿意谈论这个所以我们新生入学好久也没听说过这事。但我们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后来打听到七号楼的可怕事件后就感觉很害怕好多同学都不住在那儿了。而人越少那楼的阴气越重有时候大白天的都会感觉突然浑身冷而且学生们生病地人也多好像身体都弱了似的。 有一次我们宿舍地八个人结伴去逛庙会结果一个算命的说我们身上有邪气再不注意可能会危及生命。 这也就是我们要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原因但没想到我们从一座凶楼搬到了一个凶宅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处罚陷入这样的轮回中。也许如果我们没有搬可能不会没了命熬到有新生入学就好了。 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个房子大家还很高兴没人想到那是去了鬼门关。 不过还是说七号宿舍楼吧毕竟我们遇到的可怕的事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不知道别的寝室只是我们寝室经常会丢一些东西毛巾啦钢笔啦牙刷啦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我们都是男生大大咧咧的没有在意。还有人开玩笑说是老鼠拿的或者是窗外的槐树成精因为那棵树长得特别茂盛给人感觉奇怪。但后来我们丢的就不止是这些东西了。 第四章 你穿红衣服真好看 们九月入学前三个月热热闹闹的大家忙着互相认室之间关系密切大概就是因为那份红火一直也没出什么事。但是天气转冷后楼内的气氛好像也不同了。 先是我们寝室的老二。 他是个白面书生人虽然有些瘦弱但平常也是很健康的可在那年一入冬他总说被子好像盖不严似的后背上有冷风吹进来然后他就就开始生病低烧不断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不长时间人就和脱了形一样形容枯槁面色青白似乎离死不远了。 他家本来就在本市只是离学校非常远所以才住校但现在他这种情况父母就为他了休学接他回家了。 奇怪的是他回家没多久身体就康复了之后他自然想回到学校来继续上课。可是他只要一回学校就生病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又会好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最后他妈找人给他算了一命说他命中与学校的方位不合只要晚上不在学校睡觉就没事。可我们都嘲笑他说他是没有妈妈照顾就不行是个没出满月的宝宝。他生气强住在学校中不舒服也强忍后来闹到病到昏迷而这回就算回家也没有立即好转整整休学了一年。 接着出事的是老八这小子特别好动什么都好奇。那时候新生们之间就开始传七号楼是不干净的地方了最先被现灵异现象的是那棵老槐树。 槐树俗称鬼木性最阴容易招鬼。有一个学生晚自习回来的时候现树下蹲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个东西一下一下地在挖地。那人穿着一件红衣服似乎是个女孩。这学生想这么晚了。虽说是在校园中。女孩子独自一人也是不安全的于是上前想劝她快回去。 哪想到上前一拍这女孩肩膀却拍了个空根本没有什么女孩但是地上却有一个洞一只苍白的手从洞中伸了出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脚。 当时这学生吓惨了尖叫的声音把全楼地人都吓醒了。大家纷纷拿着大号手电跑出来看。当强光集中在一处大家看到地面根本没有洞但是奇怪有五指抓痕好像有什么要爬出来却又被外力拉了回去似地。那天下午才下过雨所以地面泥泞看得很真。 可怕的是在树上。好好的挂了一件红衣服当天所有人都没看到那挂着一件衣服而且树根处还有一滩血变好像是从衣服上一滴滴落下来的。 大家都感到害怕了。偏老八是个二百五似的那天是晚上又是他生日喝了点酒所以仗着酒劲说不知道是谁在害人别人都不动他非要走到树边去。在地上的抓痕处踩了几脚还把那件红衣服抓下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看他做的一切表面上还平静但内心总有些不安。所谓敬鬼神而远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对未知的事不管是科学也好。神怪也罢应该有一丝敬畏心。但老八平时就是个莽撞的性子。现在想拦他也来不及了。 之后一周还算平静大家渐渐把这事忘记了就连那个男生地所见所闻好多人开始认为他是累糊涂了出现了幻觉再说他视力本来就不好那天还没戴着眼镜。我也从紧张老八的状态变得“正常”起来。可是就在大家都放松了警觉的时候老八出事了。 老八是外地的学生那天他父亲出差到本市叫他出去见面父子二人开心之下又喝了些酒然后他爸就把送回来了。 我们宿舍是十一点熄灯的每天都有个值班的老师来检查在每个门外挨个敲门提醒我们不要熬夜总是问一句:你们睡了 而那天值班老师没来一时之间我们还真不习惯。因为老八还没回来我们得有人给他等门于是干脆谁也没睡各自躺在床上聊天手里都拿着手机等他回来。 差不多快一点了走廊中才传来老八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我们一听就知道是他因为老八身高体壮全七号楼就数他走路重有同学还开玩笑说他走路像有轧路机通过。 我们说好都装睡都不理他等他轻手轻脚上床时我们把手电一起照向他吓他一跳好报一报他出去吃好吃地却让我们给他等门的仇。 耳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们都假装入眠只听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然后老八沉重的脚步踏了进来。而就在他进门地一刹那大家都感觉一种不同寻常的寒意夹杂着水腥土气很奇怪的涌进了房间和老八身上浓烈的酒气对比鲜明。 每个人都打了寒战有的人甚至打了喷嚏不过老八却奇怪的没反应静默在房间中央。正当我好奇地要转过身看看他时忽然听到他吃吃的笑了起来还说“你穿红衣服真好看。”然后突然冲向了窗子。 大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猛的从床上坐起正看到老八笨重从窗口直冲了出去接着摔到窗外的地面上。 我们是在二楼窗子是木质的而且正对着老槐树。 六个人面面相觑恐怖在无声的蔓延。老八喝醉了吧?说什么你穿红衣服真好看而在老八进来的一刹那我们都强烈的感觉房间内有其他地东西。难道真有什么跟老八回来了?再想想那天老八踩了泥地上的抓痕和扯下了树上地红衣服这会不会那桩差点被淡望的灵异事件有关呢? “我记得我锁了门了。”正不知所措间老四突然蹦出来一句。 大家都说你别乱盖了这时候还吓唬人。 老四的脸都白了说是他睡觉前去公共水房打了点水冲蜂蜜水喝之后就习惯性的锁了门但是因为之后大家商量怎么吓唬老八他把这事忘记了。直到老八破门而入他才想起来。 老八怎么进的门?有没有什么跟他回来?他为什么要说那句“你穿红衣服真好看”?难道他看到了什么?难道这是报应?他为什么要从窗子跳出去? 想到这儿大家才想起来救人要紧虽然怕但还是一起跑到楼下去。奇怪的是老八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寝室的同学却都没有现反而是被我们手忙脚乱的奔跑惊醒的。 幸运极了老八并没有死但被摔成重度昏迷手脚全断。他手上扯着一块红布整个后背上纵横着五道抓痕和那天泥地上现的一模一样事后警方察明是他酒醉跳窗。那五条抓痕是他在跳窗时被破碎的玻璃划的。 但我们都不相信这个解释觉得那是老八亵渎了灵体结果被报复所致。好在当天他在和父亲吃饭时父亲送了他一个在家乡求的灵符。他带在了身上灵符为他挡了一劫本身是由红红黄黄的美丽颜色在挡灾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第五章 真那么准吗? 那天开始七号楼变得不寻常起来经常有怪事生 有一个同学在傍晚的时候站在窗子前看天色。大家也知道因为光线的原因有时候玻璃反光可以当镜子用这个同学就清晰的在玻璃上看到一个老人咧着嘴对他笑牙齿没了好几颗脸黑黑的穿着很老式的衣服。 他吓得一扭头却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然后窗子那边传来两个敲玻璃的声音似乎提醒他那老人不是反光照出的而是确实在窗子外而他所在的寝室是在二楼。 还有一个同学因为回宿舍晚了遇到了鬼打墙整整在走廊走了一夜也没找到自己的寝室他说当时只觉得两侧全是墙壁一扇门也没有。而第二天清晨他才现自己根本没有在走廊而是围着宿舍门口的老槐树转了一夜。 有个同学遇到的事更可怕他因为打工每天回来的很晚。每次一路过那棵槐树总觉得会什么凉凉的东西拉着他的手。他很怕可是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因此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但是几天后他开始做噩梦梦中总有一个小孩子拉着他的手让他带着参观一下大屋然后他的手臂就会很凉很麻似乎有血液正在流失一样。 他实在吓坏了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搬家的那天我们寝室的老五去帮他亲眼看到他好好的突然捂着胳膊大叫人都疼晕过去了。到医院一检查整条手臂居然全部坏死血管里流出来的血的颜色很淡很淡。好像是白的。 而之后他同寝室地同学现他床边的墙上满是小孩子的泥手印。 事到如今七号楼的恐怖事件越传越多也越来越厉害了。我们寝室也是如此有好多同学都是在外面租了房子本市的同学就跑回家住了七号楼的人只剩下一半。相应的。人一少七号楼给人地感觉更加阴森。 留下的同学并不是因为胆子大而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无法搬出去。就好像我们寝室其中两个人出了事其余六个人都是外地的学生家长负担我们的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平时非常节俭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来钱去外面租房子只有忍耐。 其实我们寝室也时有怪事生不过因为老二和老八率先出了事我们就好像暂时有了免疫一样没有太可怕的情况出现。我们也曾经找过校方反应这个问题但总被斥为无稽之谈说我们小小年纪却封建迷信。 我就奇怪了对于未知可怕地事物。拒绝承认就不是迷信吗?就是科学正确的态度吗? 反正校方是不管啦但之后我们打听到其实学校也有过动作试图锯掉七号楼门前地老槐树但锯树的人硬说贴近树后听到了毛骨悚然的哭声。再不敢动那棵树一下。 这事并不确定但是有谁敢去再试呢? 事情就这么耽误了下来。我们每天在恐惧中渡过气色都十分不好时间长了就有点麻木。对黑暗中的异常响动假装不知道睡觉时都蒙紧了被子。 我猜全楼的人都是如此吧不过有一件事却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每晚老师巡夜。 他总是从一楼到二楼慢慢走一遍走到每个寝室门前都敲一下门问一句睡了吗?当然我们是没人理他的因为人睡着了就不能再说话。可是我相信每个人都会被他吵醒的因为他拿着一个铃当在午夜地走廊中叮铃叮铃的响。 那铃声很清脆在夏秋之夜听来还有几分凉爽和心旷神怡之感可在冬天听来就给人以寒意了特别是当七号楼灵异事件频之后。 那天我们寝室的人谈论起这件事老三说:“那声音像风铃巡夜的老师拿着这个干什么?故意吵人睡不着觉还是怎么的?要不就是为了显示他尽职尽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按时巡夜似地。” 老六想了半天说:“那声音不风铃而是驼铃声。以前我没注意今天仔细想想才现。要知道在民间传说中驼铃是招鬼的他大半夜巡逻为什么还个驼铃难道他是 大家面面相觑都有点害怕越想越觉得巡夜老师不对。以前感觉习以为常地东西这时候都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照理说老师巡夜只会看看会不会熄灯哪有四处敲门的还问人家睡了没有。再说为什么要拿个驼铃呢?难道所有鬼是他招来地?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大家想到这儿的时候都是又生气又害怕这时候老大忽然说“你们没现吗?这位巡夜老师比钟表都准我看过准时是在午夜十二点。” “真那么准吗?” 老大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抬头看着我们说“你们谁还不相信我啊我睡觉很轻有一点声音就醒而且咱们屋门后挂着钟表躺着就能看到每回巡夜老师的驼铃声响起我都下意识的一看绝对准确。” 我们其他人很奇怪就说“我们没怀疑你啊干嘛解释。” 老大听到这话非常惊一下子跳了起来床撞在了上床的边沿咚的一声可是他似乎都没感觉只说:“刚才有人问我‘真那么准吗?’是谁问的?” 我们看他这样也害怕了因为我们谁也没有问他那个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当时是冬夜的晚上十点很冷我们却浑身冒汗大家都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谁先的反正全都钻进被子里睡了连厕所也没敢去。 我憋着尿睡不着感官特别灵敏的躺着大气儿也不敢出身子也僵着不敢动只把头歪了个角度半闭着眼盯着门后的挂表看。 一秒一秒的时钟终于到了十二点。那巡夜老师的脚步声果然出现了缓慢的一步一步驼铃也一声一声。平时我们不觉得什么的可是今天听来却好像都踏在我们心上催命一样。 睡了吗? 他挨个寝室问。 走到我们门前的时候他停了一会忽然笑了一声问“真那么准吗?” 第六章 从凶楼到凶宅 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刻结成了冰死寂一片的黑暗中轻的打颤出嗒嗒的声音。相信其他同学也是如此因为那嗒嗒声很大绝不是我一个人出的。 巡夜老师并没有出声响可我就是觉得他站在门的那一侧盯着房间内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了依旧是规律得僵硬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清脆的驼铃声。 我们六个人谁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一直熬到天亮。当一丝丝晨光照进寝室老大一下子跳下床整件睡衣都是湿透的贴在他抖的身上。 “得去打听下巡夜老师是谁。”他说“然后我们找房子搬家哪怕我们一人出一点钱六个人挤在一个间小房间里也要离开这儿!” 他说的正是我们心中的话因此大家都同意了。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老大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也就是说上课时间要到了所以这时候走廊中的人很多让我们的恐惧之情稍减。 于是我们也不上课了匆匆洗漱后就找到看楼的阿姨问她巡夜的老师是谁?我们感觉这么多日子来巡夜的是一个人难道是专值夜班的人? 这些细节我们之前全部忽略了因为昨晚的事才渐渐想了起来。 可是看楼的阿姨却很疑惑看样子是以为我们是在说胡话她说“哪儿来的巡夜老师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巡夜老师。整个楼在晚上十一就锁了连一只老鼠也别想进去怎么会有人查房?” 这答案让我们都惊得头皮麻。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师根本不存在?或者说他不是人类?找其他的同学打听他们也都听到有个巡夜老师每晚路过宿舍门口可为什么看楼的阿姨说没有这回事呢?是那阿姨说谎还是所有的人都被那个东西控制了? 这件事是个谜但是我们无睱细想也不敢找人确认只想快逃开这里。大家把钱凑到一起一看。六个穷学生倾尽所有还不到一千五百块现钱而且就算有钱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房子。 但我们绝不想在寝室再呆一个夜晚了这些日子的坚持原来只是一根紧绷地弦昨晚绷断了。就再也无法聚起勇气。 因为愁我们没心思上课。结果这情况被原寝室成员当时在家修养的老二知道了。他那时虽然在家休学但是经常打电话来问东问西还托人带吃的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没有变。 他听到我们的情况也很着急但当时也没什么办法只说帮着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之前先让我们晚上到他家挤一挤。 我们终于松了口气。感觉暂时有个可以安置的地方了。但过了才几个小时他又打来电话说打听到了一处房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要我们自己去看。 那是他一个朋友在北郊地一套老房子。据说历史非常久了因为建筑风格具有文物性的关系。所以周围虽然都盖了新楼就是这套别墅式的房子还保留在那儿。 那个地方因为比较偏僻房子又太旧了一点。没有修缮一直租不出去如果我们去住租金好商量。 我们一听就很兴奋下午的课也没上匆匆忙忙联络了老二的朋友去看房子了。 那房子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得多反正我一直是以为那是一个古旧地危楼但实际上只是旧了些房间内的家具还在只是久没有人打扫到处是灰尘。 不过那房子还挺朝阳地离我们学校又近我们去时正是下午两、三点钟虽然两侧都是高大建筑但因为角度的关系太阳影子还能照进房子里很明亮而周围又都是居民楼和小商店什么的还有一个市场显得人气很 楼内共有七个房间一楼一个二楼五个三楼是个阁楼似的独立空间有一个大的房间和小客厅。 总之这房子很合我们的意思唯一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是别墅的门前有一棵对虽然不是槐树但也长得非常巨大让我们不断联想起七号楼门前地那棵。 想租下这房子因为门前的树心里有疙瘩。不租又很难找到条件这么适合的自拥有独立的空间又因为在同一屋檐下也算是没有分开比较有安全感。 重要的是这房子给人感觉阳气十足地样子和七号楼相比几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但我们地犹豫不决让房主有些不开心。 他说他大老远的来是因为老二说我们十之**会租这房子。他又不缺钱花租这房子差不多是白送只是因为怕房子太久没人住反而容易朽坏有了人住的房子才会越来越结实他图地只是让我们看房子罢了。等将来这一片综合开这房子一定值很高的价钱。 他催促我们做决定说是不要浪费他的时间。可我们心中都有阴影哪能那么容易决定而正在这时恰巧有几个小孩子跑来树下玩耍在树干上刻下一个大园圈然后比试谁能把球踢到那个圈中。 他们吆喝着、吵闹着玩得很开心我们站在一边看心中也渐渐释怀。 七号楼前的大槐树是没有人敢靠近的我们注意过连动物都要绕着它走。学校中有老师养过狗但没有一只在树下玩耍过那棵树简直是阴森的存在。 而别墅前面这棵树却有小孩子在打闹可见这里肯定没出过什么灵异事件所以孩子们才这样自然。这棵树之所以在那里只是巧合罢了。 这事实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和房主约定租下这个房子。当时我们总共才有一千五百块于是约定第二天交三个月的订金我们今晚就先住在这儿。 因为还心有余悸到了新的地方我们就都挤到了三楼的阁楼中睡开始还不敢放心也睡不踏实但后来太累了就全睡着了结果一夜安眠第二天感觉精神很好。 大家一商量觉得从银行中取出一点父母给的学费还是可以交上订金的可是六个人一千五百块每个人平均两百五十块也还是有些负担。 像我家里每月给寄来八百块做生活费勉强还能接受像老大这样一个月才五百块生活费为付房租就用去一半实在有点吃不消。 这时候老六说起他无意中听说系里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教师正要租房子不哪我们找他们合租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一共六个我们一人一间三楼就归他们夫妻我们一人一百五十块他们交六百块占一层楼顶多我们多做做卫生就行了。 大家一想都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分头行动老大去取钱老六去找那对老师商量合租的事并带他们来看房子其余人回宿舍收拾东西我则负责退掉宿舍这样多少能收回一点住宿费。 事情办得很顺利而就这样我们六个人从一座凶楼搬进了一所凶宅而且浑然不觉。 第七章 情伤 事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电脑屏幕下方一片空白好慢慢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却忽然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从中剪断了一样没有后续的感觉把人心都吊了起来。 再下面就是无数人的回贴说什么的都有。包大同没有心思看下去但是奇怪的他对这个故事有了一些期待这是他之前未料到的。 他甚至开始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真的有这样一座凶楼吗?那么凶宅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这一切最后证实是编造的那他可以请这个人到杂志社来工作了。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这件事纯粹当做一个故事来对待。因为他若有一分当真的表示小夏和花蕾都会信以为真这会影响她们的日常生活。 他会暗中关注这件事直到真相大白。毕竟这故事是在网站上的他的电脑平时虽然多用于打电动游戏但偶尔也可以干点正事。 “大同你觉得此事的真实性如何?”小夏见包大同看完贴子的最后更新把身体仰后若有所思的坐在电脑椅上轻轻转着忍不住问道。 “演义的成份大一些吧。”包大同闭着眼睛“不过他写得很有代入感当个故事看挺不错的。” “真的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小夏追着问。 “干嘛不去问你老公?” “他知道我看鬼故事会脾气的。”小夏无奈的笑笑转头对花蕾道。“石界怎么说?” “他觉得好玩。”花蕾想起石界地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还一直抱怨为什么他读大学地时候不管国内学校国外学校都没出过任何灵异事件。害他的大学生活非常单调。” “石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小夏道“可是说白了哪有那么多学校会闹鬼大部分正常学校吧偶尔才会有些怪事生不然哪有人敢上大学?” “石界怎么知道这件事?”包大同突然插嘴。“难道他没事也爱逛我们地网页?真是吃饱了撑的一个男人怎么那么无聊啊。” “我们的网页是他帮着做的呀。”花蕾忍不住为石界辩护道“他没收一分钱从美工到技术他一个人负责的还说免费帮我们维护呢。” “我没有钱吗?要他来做好人。”包大同莫名其妙的有些火“再说他做地网页一点也不好看我就说嘛。品味这么差的美工实在难以找到。” “你饿了吗?脾气这么大。”花蕾也皱眉头“人家帮忙是好意而且网页哪里难看了。再说好几次咱们遇到危急的事。石界都帮过忙真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 “知道我饿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包大同看花蕾气鼓鼓的忽然非常不爽“我要吃虎皮青椒和小鸡炖蘑菇。” 他神色中理所当然的神态气着了花蕾忍不住顶了一句道:“我是你的保姆吗?你说做就做啊。” 包大同不讲理的点头道“做我的员工就是要做兼职保姆不然就别做了反正你那些水磨功夫小夏也会做累死她得了。” 花蕾指着包大同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实在气坏了。 她是个爆裂地脾气但一直对包大同很迁就只因为心里对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他最近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让她真的感觉心也跟着起伏不定无法忍耐。 现在不过是为石界辩护几句他就抬出老板的架子真受不了。而且他这话说得如此疏远她不禁气苦冷哼了一声抓起包就往外跑。 包大同还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气鼓鼓地冲进厨房见她跑到反方向不禁愣了一下。 小夏喊了几声花蕾没喊住跑过去拧了包大同一把道:“你去追啊。” “干嘛追?明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这么有把握?” 包大同点头“这丫头心软 争吵冷静下来也总会为对方想所以她总会原谅别 说到这儿猛然觉得花蕾的好处不禁有点后悔平时总是调戏她欺侮她。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他对女人是出了名地好但只有花蕾例外。 为什么对她要例外?真是奇之怪哉。 小夏在一边冷眼旁观见包大同脸色古怪心中隐约明白点事情。不过是夸了石界两句大同的反应就那么大这明显是吃醋很说明了问题。 而且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当互相有了初步的感觉总是会变得不理智。像大同和花蕾前一秒钟还好好的说吵就吵了起来。 当初她也这样过不过她老公阿瞻不喜欢争论所以吵不起来。但她和老公能成就姻缘好友万里帮了不少忙。 也许花蕾和大同的事需要她的援手不能让他们再顺其自然了。 想到这儿她拍了下包大同的肩膀道“你这人知道花蕾有这么多优点也不见你行动。这年头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很少见了虽然脾气急一些不过对你可是很软的放弃了后悔都来不及。你成天陷在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安定下来成家立业吧。来长嫂如母我来帮你。” “诶诶你虽然嫁给了阿瞻可是比我年纪小别摆出老成的模样不适合你。”包大同避开越凑越近小夏“再说了我是不结婚的你别害花蕾了。” “不结婚?”小夏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着打听到巨大八卦的兴奋“你是个女人都对你很满意。要不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想玩乐而不想承担责任。不不这也不像你。外人看你吊儿郎当的可我了解你知道你是有担当的男人。那为什么?” — “别八卦了。” “啊难道是情伤!”小夏惊叫一声“可是情伤吧?白痴怎么会有情伤?你又不是万里!” 包大同听她这么说好像他是少根筋的动物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切情伤还分人吗?万里的伤算什么?老子伤上加伤十几年恢复不了。” “那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心理疏导一下?”小夏感觉自己触到了包大同的痛处有些内疚又有些好奇。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从来是开朗而温暖的和万里不同他是如此阳光好像心里存不下阴霾似的谁会想到他也会伤心呢。 不过这样也好假如让花蕾触摸到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或者她是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对的。有个作家说得好:做母亲和做媒是女人的基本**。 而她两种**都很强烈。 第八章 神秘人 二天花蕾没来上班包大同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也没 不是他不想哄哄她事实上昨天他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对花蕾是过份了一点虽然一提到石界他就心起无名火但他不该迁怒花蕾的。他在花蕾家附近转悠了半天终究拉不下面子去找她只想着等她回来一定要对她好一些就是了。 然后他去几间大学逛了逛。 如果小七的故事是真的到各个大学调查一下是必要的。不过那故事中没有说出学校的名子而北郊有个大学城包括了五、六间大学还有不少小型专科学校要挨个看一遍还真不是轻松的体力劳动。 按照故事中的描述出事大学的建筑比较奇特两层的七号楼夹在两栋高大的楼之间门口还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可是他转遍了大学城也没找到这样的学校。 他不禁自嘲的笑笑看来他和众多网友一样被这个故事和故事的作者小七言之凿凿的语气欺骗了。这也许就只是个编造的故事亏他还大老远跑来。 花蕾的车子开走了他没有车坐出租车又不方便只好借骑小夏的女士小摩托高大的身子凌驾于小巧秀气的车上不伦不类的逛了一下午偏巧今天还特别热属于初春里很罕见的天气搞得他疲劳而狼狈。 整个大学城有一条主干道两侧是不同的大学一条条横向的小路把不同的校园分割开。各大学都没有门牌号全靠校门口的招牌来区分招牌上的字围了玻璃管子看样子晚上是会霓虹灯闪烁。 包大同行驶在主干道上一边向前一边再度注视路过的学校还是没现什么异常。只是当他一个小路口的时候车子一下子熄火了。 他骑得正快。感觉“咯凳”一下差点摔到。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忽然感觉有些异常的气息习惯性的耸耸鼻子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古怪感。 大学城这边的路是比较偏僻的学生们这个时候都在校园里非放假时间就算大白天也没有几个行人路过偶尔会有汽车或者校园班车慢腾腾的驶过去。“突突突”的声音就像就要挂掉的人在芶延残喘听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 而此刻就在街对面。有一辆豪华的私人轿车就停在路边车型罕见、漆黑锃亮、保养得极好只是车窗玻璃上有深茶色贴膜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不过包大同觉得车里有人因为他感觉到了。还感觉到车中人在审视着他。 他有些奇怪不过想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模样太狼狈可笑了车里地人正在很有优越感的嘲笑着他吧。不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高级的车出现在这里呢?是某学生地家长还是哪位无良且无聊的富人来泡女大学生呢? 虽然感觉有两道目光如刺一样扎在他身上包大同还是决定不予理会。不慌不忙的重新打火驾着那有些负荷的小车离开了。 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学城地主干道上车内的人才收回一直凝视他的目光。 “就是他吗?”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秘出现的中年男人长得清秀斯文偏瘦不过眼神却给人以莫测之感看模样像一个成熟而成功且有文化气息的富翁。 “没错。”面貌普通、身材普通、气质也普通的司机头也不回地答。眼光连后视镜也不看显然对车后座上的男人极其恭敬。 “我仔细调查过还跟踪过他几回他就是包大同没错。”末了司机又强调性的加上一句。 中年男人一笑神色中有些轻蔑和失望“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灵力不过尔尔居然连这点障眼法也看不破。庸才!” “也不是啊先生。”司机依然头也不回地道。“他的灵力和法力都是被封着的而且从他们的杂志看。他也破解了不少灵异案件了无论是实力还是脑筋都是一等人才。”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脑子里再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司机自然聪明的保持沉默过了好半天那个在包大同眼里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以真实地姿态出现了。 七号路! 学校虽然没有门牌号但那些与主干道呈垂直角度的小街都有标识从一到n一 而刚才包大同车子熄火的地方正是七号路路口不过因为标牌比较小还是那种灰石头雕刻的看着是很美观但不特别注意就很难被现。何况今天的太阳很足晃得人眼花。 七号路的尽头有一间比较小的学校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电子工程学院。黑漆漆的两层楼门口有棵大槐树才是春天已经绿叶满冠。 树干上挂着一个秋千绳子是铁锈一样的红色又像是血迹干了许久地颜色衬着树干上方两个奇怪的树洞好像是一个老人流下了两行血泪很是不吉利地感觉。 “不知道他的封印解得开吗?”半晌那个中年男人再度开口。 他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司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不过车内的沉默很有压力那司机最终还是忍耐不住道“应该是可以解开的。我不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但是他最近总去一家叫铁窗的酒吧每回都喝得酪酊大醉之后他的灵力却确实在恢复也许是什么怪方法吧。” “还酗酒吗?”中年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司机的话轻蹙了下眉“这地方的邪气虽然被门口这棵树的春意压制住了我也施了一些障眼法但他丝毫没有感觉真是废物!” 司机没有答话有些不同意这看法但不敢违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又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如果他以他现在的法力解决这件事或者我会对他刮目相看。”“那小子倒是挺能耐的。”司机开动车子心里想着。 第九章 勉强算可造之才 大同脚步踉跄的从铁窗酒吧出来。 那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他泡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女人多他的麻烦也多。唉真和广告中说的一样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不过他来铁窗可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喝酒他每一次都要几杯“三种不同的红色”。那酒很烈后劲更是强所以尽管他酒量相当不错却总是在醉熏熏中离开。 什么“三种不同的红色”起这么诗意的名子干什么直接叫“三碗不过岗”不得了反正也够贴切。 他想着继续往前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抱住了街边一棵小树才稳住身体。他苦笑一下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他又没什么办法。因为在他身上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无法解开的封印却总能在醉后释放一点。 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生在他身上的事就那么怪呢?为什么别的酒不行非“三种不同的红色”不可呢?不知道酒精刺激了他身体内的哪根神经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他从上回破解“禽兽”案件时偶然现的。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他解开封印方法的原因因为太荒诞了而且肯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夜已经深了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在铁窗所在的小街上不好拦到出租车他只好慢慢走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这段距离大约有三百米。平常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醉得比较严重地关系。觉得路很长而且越走越黑总看到前方一片亮光车来车往的可就是到达不了。 又走了几步他开始觉得奇怪。不过被夜风一吹他酒气上涌感觉脑子里又热又涨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只是机械地向前。略一抬头就见前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细一看是个女人站在路边似乎等着什么。 就算在昏黑中就算已经醉眼朦胧包大同也看清这女人是个美女。面庞五官深刻白晢的皮肤。黑色长卷似乎是混血儿。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很危险地何况她穿得有点暴露白色长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内衣匀称的四肢和少半丰满的胸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她不是做那种做“夜班”的职业吧?! 包大同想脚步停了一下。想走开不过又一想就算她是特种职业者一个女人呆在这儿还是危险的不好扔下她不管于是他脚步虚浮的向那女人走了过去。 “你要带我走吗?”他还没说话那女人问。 包大同一愣然后勉强点点头。 也算是带她走吧?他不是想买她不过也确实要带她离开这个对单身女人来说比较危险的地方。 女人一笑美得无法形容。伸臂抱向包大同“你真好。我们去我家吧?”说话的同时丰满的身体也紧紧贴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叹了口气想拉开她。 看来这女孩真是做特殊夜间职业的可她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非要做这种工作?而且还是站街地流莺?唉这个世道真是没眼瞧了。 “小姐我对你没兴趣请放开我。”他尽量保持口齿清晰以免生误会“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才想把你送到人多的地方地。” 那女人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你真好我们一起走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姐请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包大同有点不耐烦。 他是喜欢女人而且这女人也相当漂亮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事。看来人真的是不能多管闲事看现在麻烦来了吧?她怎么就死抱着他不放手 越来越紧让他疼痛起来。 他抓紧这女人的双臂再度尝试拉开她却感觉入手坚硬而冰冷而且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端。不是恶臭是一种淡淡地臭味就好像被保存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却还是有异味一样。 这情况让他酒醒了些低头一看这女人裸露的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痕形状像一张咧开的嘴正是尸斑。 “跟我在一起你会爱我的。”女人或者是女鬼再或者是女尸喃喃地说着双臂像钢条一样勒住了包大同的腰身把他腹腔内的空气全挤了出来。 不能呼吸让包大同的意识变得敏锐了。他两手施展出两个电火花击在这女人的后背上但她只是一激凌手臂松了些似乎被震了却感觉不出疼来也不怎么害怕似地继续保持着抱姿不动。 但这松动已经够了包大同用力挣脱钳制一下跳到两米以外身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了。 “妖孽死都死了还占着身子出来魅惑男人吗?”他单手一指指尖捏诀。 那女人受他威胁没敢靠近只悲悲切切地哭求“我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难道我不够漂亮吗?你来你来我什么都给你。”她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因为包大同的威胁仍在。 “留恋美貌是没有用地已成枯骨就祈求来世吧。”包大同有些怜悯这不安的灵魂但心下却又刚硬绝不能允许她祸乱人间。 今天倘若不是他别的男人这时候早就死了吧?虽然招妓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不过好歹是条性命不能因为一时之错而丧了命。 那女人没再说话而是垂着头看起来好像是倾听什么似的。过了几秒钟猛然抬头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扑来。 “借地五方 他使用这法术和小夏使用可不同小夏是随便学来防防身唬唬人的他施展此法时配合了法力和灵力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过咒语了法力、灵力和他虚空画出的符都集中在指尖但他却忘记下半句是什么了。 一团黑影兜头砸来带着风声给人感觉很沉重敢情这女人是僵尸?! 包大同一闪极其狼狈又极其勉强的躲过这一击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下。尽管如此上回在“禽兽”案件中被狗灵抓伤的手臂再度挂了点彩。 这疼痛刺激了他的神智在那女人第二次居高临下的扑来时终于想起了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 他注意过这条小街上有一家店正在修缮门口堆了不少沙子水泥这时候用五行禁法之土术是最好不过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指尖也弹出驱魔驭鬼之力。一时间平地卷起了狂风那女人眨眼间被平移的沙堆埋在其中而且被法术制得不能动弹。 他一跃而起想彻底治服那女人但沙堆突然四散似乎里面有火药爆炸了一样害他急忙后退而那个女人则直冲了出来跳着向小街的另一头跑去。其度之快其脚步之沉重其姿势之怪异、其突然变得勇猛而且能够逃脱法力限制的行为都让包大同感到特别奇怪。 而远处一辆豪华轿车中的中年男子正用世界上最高级的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的道“能力还是很差不过应变快不好色勉强算可造之才吧!” 第十章 鬼屋探险团 先生点拨一下这小子吗?”司机感觉他老板语气中虽恶但也有愉快隐含其中因此笑呵呵的问。 “看他的造化了。”中年男人放下望远镜似乎很累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你知道自从那件事后我不再多管闲事活着也只是为了能让那件事有个终了。开车吧时间长了那小子会现的。他真的非常敏锐虽然被封印着可是道法很正宗啊。” 司机“嗯”了一声启动了车子而动机的声音终究是引起了包大同的注意。 他皱皱眉感觉很古怪。 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可是看不到车的影子虽然他离路口的距离比较远但他视力很好。再者小街也比较黑从暗处看光明处本来就应该清楚不可能连车影也看不到。难道汽车还会隐形?或者有人施了什么障眼法吗? 他甩甩头把重新涌上的酒意压了下去现自己离铁窗酒吧的大门没有多远从行走的时间看绝不可能停留在这里显得有人不仅施了障眼法还设了结界让他一直在原地转悠。 再想想那个女僵尸好像是听从什么人的招唤似的不是无缘无故出现。还有刚才他有强烈的被窥伺感和下午在大学城的遭遇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在盯着他。 为什么| 他想了想。脑海里仍然空空一片于是他干脆不想了。他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脾气。既然他做了这一行得罪地人或者恶灵都不在少数有人要找麻烦或者寻仇也是正常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费脑筋的。 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车回家。他地头沉得很本想马上就睡的。但却不知是什么念头促使他打开了电脑点了一下小七的凶宅贴子居然现他更新了。 但更新的章节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只写着:鬼故事开始恐怖的事从今天生!后面是一串省略号因为用地是巨大的红色字体那符号就像一滴滴的血淋漓着洒满半个屏幕。 “故弄玄虚。”包大同自言自语了一句。关掉了电脑。随即又自嘲的笑笑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也陷在了这个很勾人的故事里很期待小七会编些什么出来。 “那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倒在床上时他想“平常那样气她都没事这回居然这么大脾气。三天再等三天。如果她还不出现他就去她家抓她。” ……………………………………………… 而就在包大同睡着的几个小时前也就是黄昏时分花蕾正和其他七个人站在一座小山脚下犹豫着要不要在天黑前翻过山去。 他们是一个自助旅行团要进行探险活动。但是这个探险有些奇特不是探索自然界而是进行灵异探险俗称鬼屋探险。实际上他们中的人。不是不相信有鬼怪的就是寻求刺激的新人类。进行这项活动的开始他们地潜意识中就觉得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才敢来。 “那边就是我们地目的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说“加把劲今天就能到达。” “以前可没说过要爬山。”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立即反对。 “这也不算山哪一个小土包而已。”另一个年轻男人说“与其在这里犹豫不如赶快翻过去否则天色一黑我们不是要留宿在那边那个又脏又破的家庭旅店里就是喂了山蚊子。” “我也赞成快翻山。”一群人中唯一的老者开口了“既然是鬼 就干脆住到鬼屋里大白天进去逛逛有什么意思组团地初衷。” “您老就不怕?”石界插嘴道饶有兴味的坐在一边对团队如何做出决定一点没有参与感似乎无论怎样他都奉陪到底。 “不如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吧这才叫民主。”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女孩说“同意翻山的人举手。” 老者、男孩、年轻男人和女学生举起了手只有那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和一个身材矮小得不成话的也就是一个儒没有举手当然还有花蕾和石界。 “难道是平分?”女学生道“早知道我们应该保持单数这样表决才有意义。” “我们开始时是单数啊。”石界再度插嘴“有二十一个人之多不过半路都打了退堂鼓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不过我即不是赞成也不是反对我是弃权我想我朋友也是这个意思。”他看了一眼花蕾后者不置可否。 “既然是弃权那就是四对二翻山!”男孩有点急脾气看到表决结果连忙道。 当时他们组团时说好了有任何事都要民主表决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要绝对服从所以那女人和儒无奈只好跟随着前面的人整装出。 花蕾默默的跟在队伍后石界陪着她。 包大同平时总是逗弄她她都忍了可是前几天他那么不讲理她可真是气着了。或者说是对他的不满集体大爆吧。 她气得跑回家莫名其妙的哭了一场有一种说不出地心酸不过还是盼着包大同来找她哪想到那死男人根本没来。她找石界出来喝一杯结果听石界说“零杂志网站”上的常客们正在准备进行鬼屋探险问她参加不参加。 零杂志网站设有秘密房间是为注册用户们私聊些秘密话题而准备地是比较人性化的服务。在秘密房间中聊天非邀请人员是不知道内容的。但做为网站的工作人员有了源代码的他们可以随时进入。 只是她和小夏对人家私下说的事情没有兴趣因此从来没有看过。但石界这人是比较八卦的所以不仅看到了别人聊天的全程内容还当做一件好玩的事积极参与了进去。他是见过灵异事件的不过他胆子大得很又好奇心重也没多想就决定加入团队。 花蕾本不想去的也不想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但一来包大同断定这件事是胡编的她很相信他。二来她要和包大同和老头子赌气因此也加入了很想让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为她的失踪而着急上火。 而如果他们不在乎她她死她活也与他们不相干。 他们当时组团时是二十一个人但越到后来临阵脱逃的人越多最后只剩下了八个看来想做个标新立异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个有灵异现象的学校而是小七他们后来搬到的那所凶宅。 地址是他们通过小七的贴子和偶尔的聊天内容推测来的他们决定在鬼屋住上三天看看究竟能出现什么怪东西。 不过让花蕾不舒服的事这八个人为了称呼方便也为了恶搞小七讲的鬼故事中搬到凶宅的人物名子也按照年龄顺序把称呼改为了老大、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花蕾和石界因为是朋友所以扮演了那对年轻的老师夫妻。 至于老二和老八因为早就消失在了故事中所以没人在意。 第十一章 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为是按年龄排列化名的所以老大当然是那名老者。 他是退休的体育老师虽然有六十一岁了但长年锻炼的身体非常健康一点也不像老人。他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想要以科学观点教育年轻人所以对组团探险相当积极。 老三是那位衣着考究既使在爬山时都举止优雅因而显得不合时宜的女士三十二岁未婚相貌和职业收入都是上等不过神色间总带点厌恶的气息不太讨人喜欢。她参加探险团的目的不明也许是为了刺激也许是想尝试新鲜事物毕竟鬼屋探险是非常前卫和先锋的。 在这一点上老六那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倒是与她有些相同虽然这两个人看来很不对盘。这男孩是个富家子弟辍学在家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是出来没事找事的。他头染得五颜六色很瘦身着奇装异服整个人看来像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而且总以为天下属他独特唯一别人全都不理解他的“哲学痛苦”。 老四是一名青年作家在文学界也算小有名气一向以标新立异着称别人反对的他都赞成别人赞成的他都反对。也就是说他一肚子全是草对事物根本就没有立场只要能让他显得与众不同的事他都会去做。 老五是那个大学三年级女生本来是政治系的偏偏对神经化学很有兴趣她觉得鬼怪现象和人类的神经系统有关系因而狂热的进行灵异事件研究也是这次组团行动的起人。 老七是一名儒在网上时谈锋很健但现实中很少说话喜欢躲藏在一边听人家说大概是一种极度自卑的表现。只有网络才让他觉得自己正常。他加入鬼屋探险团的目的是想证明自己比正常人更能接近真相也更勇敢。他加入的时候老四和老六(青年作家和富家子)极力反对但是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认为儒也有人权正常人应该帮他实现梦想。所以带上了他。 他地年纪应该在青年作家之上不过他不肯透露年纪个子又只有一米不到所以被称为小七。 剩下的两个人就是顶了年轻教师夫妻名分的花蕾和石界。花蕾开始时分不清这么多人的代号还是石界教她一个简单的办法人男人不着四六老人是老大。小矮人小七。 这样就简单多了几个人也在多半天的时间里迅熟悉了起来直到来到了这座小山包才闹了分歧。 不过所有地山都有这类属性。看着不高不远但走起来就知道什么叫长途跋涉了。他们是下午到达的北郊的村子在村子里打听了一些事后就跑到山脚下然后就是那番争议和表决。尽管这小山因为山两侧的居民经常走动而修建了一直通到山顶的石阶但等他们爬到半山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得加把劲不然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们出不了山。”作为老大的退休体育教师抹了抹汗道。 他一直走在最前面年纪一把却给年轻人带路。 “不是小山包吗?”老三(女白领)轻蔑地扫了一眼老四(青年作家)。 老四眉毛拧起才要反驳。排序为老五的、研究灵异现象的女生插口道“小七搜过电子地图现在是上山可能会累一点一会儿下山就容易了。快走吧吵嘴也不能缩短路程。小六加油!”说到最后四个字她忽然高呼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因为此时地山寂静极了她的声音远远的荡了出去回音袅袅。 老六闷应了一声努力爬上石阶。 一队人中他最年轻可是却落在了最后面本来断后的花蕾和石界不仅走在了他前面就连年纪一把的老大和儒小七也把他甩在了后面。可见这孩子锦衣玉食惯了身体外强中干。 花蕾一向心软见那男孩走得辛苦。但因为他为人嚣张旁的人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于是放慢了脚步等他一下。 又走了会儿眼看就要到山顶了身后却还没有跟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一看。 就见老六很艰难地走着四肢很僵硬似乎身上有千斤重担。再仔细看他的肋下穿过来两只手臂明显不是他的而是有什么从背后抱着他而他地腿后还有两条腿在动。 一瞬间花蕾的心脏猛的冲进大量血液使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石界就走在她前面立即转过身来问。 花蕾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指着老六的方向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山风凉嗖嗖的吹得她每一根汗毛全竖了起来。 “要我拉他一把吗?不过我建议不要这种孩子应该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用着老爸的钱还天天嚷嚷着人生痛苦。”石界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异常。 花蕾很意外石界的反应壮着胆子再看见老六哪来的四臂四足外观非常正常虽然还是走得辛苦。 是她眼花了吗? 她揉了揉眼睛蓦然看到老六走得近了似乎一下子跨越了多级石阶他身上也确实是四臂四足。而且走得近了才看清他自己地双腿悬空着是后面出现的另两条腿在走路。不像是他背着什么倒像是有东西在背后抱着他走他的表情恐怖可怕似乎是在拼命挣扎。 而抱着他的东西只有四肢没有躯干和头就像是老六的身上又长出两只胳膊两条腿一样。 “你看看他。”她又拉了一下石界自己的眼睛也没有离开。 可是她明明看到这怪异现象石界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只说“你真心软好吧我帮他。” “不!”她一把拉住石界死抓着他不放手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能看到什么石界却没反应。 石界看她紧张的样子温柔的拍拍她的手道“唉小可怜你一定有什么坏联想了吧?伯父做这一行对你多少有些影响。不如你嫁给我我们去国外好了远离这些。” 他半真半假的说花蕾却没注意到惊恐地盯着老六走得快了些经过她身边终于跟上了队伍。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上的多余手足消失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蕾总觉得他身上有血肉味而且他双肩背的高级运动包里面似乎有什么再蠕动。 真的眼花了吧? 花蕾紧张的巡视着石阶路周围看到山顶的树丛中有一条白影子慢吞吞走着然后消失了似乎是在前方带路。 长是个女人!更惊的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为什么?! 第十二章 进屋了 蕾慌忙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指南针似的东西拧开后面盖子伸出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认真看那个罗盘只见上面金黄色的指针纹丝不动。 她松了一口气再度看向远方。 昏暗的暮色中四野寂静群山悠远虽然有些阴森神秘的感觉却并无异物浅白的月亮也已经升起衬得天空无情的冰冷着。 真的是她眼花了吗?她又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再说这个“定灵针”没有反应证明山上并无魂体邪物。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幻觉? “怎么了?”石界注意到了花蕾的异常也看到了她手中之物低声问“你又拿了伯父的什么东西?” “这是定灵针如果附近有蕾疑惑地道“你也知道老头子这么有本事绝对不会做出糊弄人的东西。” “有显示吗?” 花蕾摇了摇头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此时一阵山风吹来树叶野草出飒飒的声响似乎是有人低语一般。 “快点跟上啊。”前方传来队友的招呼声。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正看到老六扭过头来僵硬地笑着花蕾心头又是一惊因为老六的头差不多转了一百八十度那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程度。 “别胡思乱想了。”身边传来石界平静的声音这情景似乎还是只有她看到了“你从小胆子就小何必非要和伯父赌气要介入到这些怪事中呢。来别怕万事有我在。记得吗?伯父说我命格好天生就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花蕾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第几次盘问自己的内心是她眼花了吗?如果不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她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如果是幻觉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难道是(本书转载!net)包大同经常说的心理暗示? 想到这儿。脑海中出现包大同可爱又可恶的笑脸花蕾把心一横拉着石界地手大步追了上去。 不管前方是什么试试才知道她不能让老头子和包大同小看了她。就算有鬼又如何?为了获得老头子的认可包大同的重视她就冒一回险。 差不多晚上十点多。一行人才终于出了山下山的路果然比上山容易多了但他们也足足走了五个多小时。进入山脚下的小镇后。除了石界所有人都筋疲力尽。 这个小镇和作者描述中的一样不太繁华但已经有了城市地雏形。街道横平竖直两侧全是灰色的六层公寓楼中间间或点缀着一家家小型的商场、餐馆和市。 这个时候在城市中还是很热闹的这里就清净多了而他们又有八个人所以等了很久才拦到两辆出租车。前后到达了鬼屋。 那地址是他们提前就确定了的是根据作者小七的故事和他们与作者偶尔聊天中寻找的线索而判断出的。 到了地方一看和作者描述地几乎一模一样两边是六层砖混结构的公寓楼中间夹着一栋三层小洋楼楼前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 月光下树荫影影绰绰。斑驳地形成各种形状映在门前大片空地上诱惑又可怕。 小地方的人睡得早两边的公寓楼已经差不多漆黑一片了只有两盏路灯像是快要挂了一样芶延残喘的亮着黄蒙蒙的光更衬得那栋鬼屋散着凄厉的感觉。 “还真有这样一个房子。”老四喃喃地道总是带点挑衅味道的脸此刻有些白看来他远没有他的文字表达出的勇气与胆量。 “废话。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房门钥匙从哪儿来?我们地租屋钱又给了谁鬼吗?”老三鄙夷的撇撇嘴。 她似乎一向讨厌这名青年作家在这一点上倒是和花蕾有共同点。花蕾很厌恶这种自以为是还总当自己是青年楷模的人和老四比起来包大同简直是一等一的极品男人。 “先进去吧看来不服老是不行啊。”老大扶了扶腰“锻炼得多好也没用年纪就是年纪。” 老五一听立即从背包中拿出钥匙和一支大号手电但她才要从站在一起的人中挤出去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衣服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她是研究灵异现象的自认为鬼怪与人类的神经化学有关但神经化学作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尤其在这个时候。 “小姐快给车钱我们可要走了。”一转头却现是司机之一在拉她那司机神色间有些恐惧似乎很想快点离开这儿。 “这里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快给钱呀不然我不要了。”司机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司机已经回到车里了。 老七走上前去先把车费付了。不过他个子矮小和正常人不太相同那两个司机收钱时脸都白了。拿了钱后很快就开走了临走时花蕾听到其中一个人低声咕哝“真晦气”一类地话。 “愚民!”老四又表高论了显然是见那两个司机见到儒都害怕使他产生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还要进去吗?”老七说抱了抱胳膊显然是觉得冷。 花蕾一直注意着他感觉他再正常不过了更是怀疑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视。 “好走吧。不然没被鬼吓死也给累死了。”老大开了句玩笑拿过老五手中的钥匙率先向鬼屋走了过去其他几个人随后跟上。 他们走得平静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点抖因为那个“鬼”字在此时此刻真的很有震撼感像落在温热心头的一片冰。 花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又悄悄拿出定灵针检测结果指针还是不动这说明这栋楼内没有脏东西。 可是她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那个房子是一张张大的嘴就等着人类进入然后就吞食掉他们的血肉。 不过时间太仓促了她来不及细想就被石界拉着机械地走进了作者小七笔下的凶宅。 她没现草丛中有一对黑豆大小的眼睛闪亮着一直紧张地注视着这八个人当他们鱼贯进入了房子就露出了兴奋地光芒还出吱吱的笑声。 第十三章 是这样的吗? 房子内漆黑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明亮的月光像是透不进来似的只有几只手电的光柱扫来扫去更显得一楼大厅内忽明忽暗着很多东西。而随着最后花蕾和石界的进入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好像有人用力甩上了门一样。 这情况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跳黑暗中立即弥漫起了紧张的情绪。 “快开灯呀。”老三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尖。 一般情况下灯的开关就在近门处。所以石界退回了一点在门边摸索着。 沙沙的摸索声中他忽然感觉一个软乎乎的粗糙东西挤进他的左手着实吓了一大跳。本能的用力一甩但右手却同时找到了开关于是他立即按下去。 瞬间光明洒满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阴暗的楼梯口。 而因为黑暗太久。大家都对光明很不适应所以差不多全部轻叫着掩上眼睛过了好几秒才适应光线观察起房子来。 石界则猛的看向自己左手边。现刚才那软而粗糙的东西是一只表面已经硬化的黑皮手套不知道为什么被一条细绳系着恶作剧似的挂在墙上衬得墙壁白得阴森。他气得一甩手套“啪哒”一下掉在了地上好像墙壁上脱落下了一块黑皮。 再四处看看现一楼的厅很大他们在外面进并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请君入瓮”这四个字或许就是房子给他的感觉门比较小但内部宽间很大。甚至太大了点房子内家具又不多说话隐隐有回声。 沙、壁炉、酒柜、电视柜都罩着大块的防尘白布。布下起伏着未知的东西。屋顶上的华丽吊灯垂下了一条珠链闪现着隐约的微弱光芒。 但房间内的光明显然不是这盏灯带来的而是四壁上安置的八盏琉璃罩灯看模样还很艺术气息证明这个房子的主人是很有品味的。 “还可以吧?”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 大家缓慢的在房间内移动老四和老六这两个不着四六的男人还多手的揭开那些防尘布带得大片灰尘扬了起来。呛得气管敏感的女人们一阵轻咳。 “咱们是原地休息还是马上分配房间?”小七侏儒问。 所有人都很累了。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身体和散了架一样。他们对陌生的地方不是不恐惧但疲劳战胜了这所有的不安全感。举手表决的结果居然是全票通过立即分配房间的方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忍耐着腰酸背痛的疲劳分配房间时全员把这些地方走了一遍。 房间内的摆设都差不多。有点像酒店似乎专门为了租出房间而布置的每个房间都一床一桌一柜一椅还有些必须的日常用品。居然很贴心算得上非常人性化。只有顶层的阁楼是一张双人大床和一张单人小床还摆了一只毛绒玩具大狗。 总的来说所有的陈设和作者小七的描述相符。 而侏儒小七由于身材所限上下楼不是很方便所以一楼唯一的房间分给了他二楼的五个房间被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占据三楼当然是花蕾和石界。 “有必要模仿作者在贴子所描述的人名和行为吗?”石界掀起防尘布一屁股坐在大床上。“这在我看来有些变态呀。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来着?” 他自言自语又想了想居然没有印象。拍了一下额头道。“唉我为什么问你你是半路加入的。可是当时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还真想不起是谁出的主意。也许是临阵脱逃里的人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这很不舒服。”花蕾很小心的掀起防尘布的一角。慢慢坐在小床上“不过已经这样了。也别麻烦改来改去的毕竟是网络上的朋友大家不想太接近吧。” “也是。”石界有点耐烦看到花蕾疲倦的脸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八卦到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探险还拉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来。 “我给你弄点水喝然后你洗个澡就睡吧今天实在累着了。”他说但被花蕾拦住了。 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花蕾还是感觉很不安全。虽然她偷偷拿出定灵针看了好几次都没现异常可是这里的东西她暂时不想碰。 水和食物背包中还有虽然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很难受。但以清水擦洗一下就好了。洗澡的话明天白天再说。 他们是进行鬼屋探险的。如果住一晚没现什么状况。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吧? 她决定一切从简也希望石界不要离开太久所以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就睡了。 石界的个性是很粗疏的简单说是有点二百五如果不是因为游牧他在电子技术方面是天才以他那种能吃能喝的劲头来说和猪有的一拼。所以他一上床就睡着了可花蕾虽然疲劳极了却毫无睡意。 她睡的是小床因为知道石界睡觉会折腾睡大床更舒服些。但是在黑暗中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大概是因为夜深人静、大家又都睡了的缘故各种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厕所的滴水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婆娑声、家具偶尔的咔响、还有清脆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都刺激着她的耳鼓和心脏。 而且是因为潜意识中的恐惧吧她居然想起许多看过的鬼故事。 不能想!不能想!她警告自己想逼迫自己入睡因为听说过鬼是能量体多想就会以脑电波招来的灵魂学解释。可是她做不到越想睡就越清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边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是有人跑上楼梯似的把花蕾在死寂中变得异常脆弱的心脏差点震碎了。 她下意识的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定灵针。那金色指针纹丝不动。但这一次花蕾很肯定这不是幻觉。她是不她在作梦因为她的感觉格外清晰。而且那跑动的声音从门前的楼梯掠过后并没有返回的声音却接着又从楼下传来一遍。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而不远处的石界什么也没听到还呼呼大睡。虽然有人陪着她她却觉得孤独极了似乎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要是包大同在就好了她软弱的想。 现在最好叫醒石界可是花蕾被那声音威慑着不敢动。她期望别人可以听到这声音后出来看看但等了足有三分钟这栋三层小楼内跑动声频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跑?难道又是只有她听到吗?为什么老头子的宝物没有反应?她不相信是这宝贝坏了或者不管用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当那跑动再度经由楼梯从门前划过花蕾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下床试图叫醒石界。 她不敢出声摇了仰面朝天睡着的石界好几次但游牧之神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没反应。也不知道怎么花蕾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鬼故事。 弟弟和哥哥一个房间弟弟半夜梦到被好多无头的鬼追杀吓醒了连忙叫醒哥哥讲了那个可怕的梦。哥哥一笑伸手掰下了自己的头。问道: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儿她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不禁紧张的看向石界。正对上石界猛然睁开的眼睛。 第十四章 除了侏儒小七 花蕾不敢说话因为门外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当那声音在楼梯的尽头凭空消失她才敢轻轻的叫出石界的名子。 但石界的情况并不让她更安心因为他始终大瞪着眼睛锁定她的脸眼神陌生而阴森。 “你怎么了?”花蕾吓得不禁向后躲可是身子其实并没有动弹。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花蕾在昏暗的房间内仅凭一点自然光线才能模糊的捕捉到一些影子还有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现的青白微光。 眼前的人是石界吗?为什么他看来有点恶狠狠的?难道游牧之神他被什么控制了吗? “你怎么了?”他忽然反问声音很大在死寂一片中更是显得放大了许多倍凄厉而震人心魄。 花蕾吓得差点跳起来本能的扑向过去捂石界的嘴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回来接着眼看着他直挺挺且缓慢的坐了起来。 哪一种情况更可怕?花蕾分不清楚!是独自一个人的面对门外的恐惧还是呆在似乎被鬼魂附体的朋友身边?她只是不敢动任一股股从心底散的寒意毛毛的掠过全身。 “该死为什么吵我睡觉!”石界忽然又叫了一声眼睛的闪光异常却原来他的眼睛完全上翻。只余眼白视人。 他“怒瞪”着花蕾眼珠不停的蠕动额头的青筋爆起莫明其妙的怒气如两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花蕾的神经两手更是已经行动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为什么吵我睡觉!”他几乎是吼了。 花蕾一时呼吸困难。但意识却变得清晰了无数倍。她一边挣扎一边还能感觉到门外的跑动声忽然停了那脚步声慢慢踱到了门外。似乎有“人”在犹豫是否进来。 她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门边。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石界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情急之下花蕾狠掐石界的手臂指甲陷入了他的肌肉里这种程度的疼痛照理来说能够使任何轻度被迷的人恢复神智。她虽然没有特殊能力还被老头子看不起但毕竟是世家子弟见识总是有的。 可是石界毫无反应似乎**的痛感已经无法传递到他的心灵。任花蕾又是掐、又是踢也没用而花蕾却渐渐感到胸膛内的空气被挤光了。大脑产生了空白感这是极度缺氧的表现。再这么下去。(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没死在鬼怪手里却要被自己的青梅竹马杀了! 电光火石之间。花蕾忽然想起了什么勉强抬起手摸到石界肋下的肌肉轻轻一拧。黑暗中石界出了一声怪笑之后身子一僵整个人扑倒在花蕾身上。把她压在床上之后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那是他的软肋游牧他从小就怕人摸他的肋下。花蕾是急中生智没想到非常有用。 便治服了石界她还是不敢动。因为她怕外面的东西会进来。新鲜空气冲进了肺叶可她连呼吸也不敢就在黑暗中与门外的东西对峙着。 石界轻轻的鼾声在她脸侧细细的响起。 “救命啊!紧绷的空气中一声尖叫毫无预警的传来黑夜像一块沉重的幕布蓦然被撕开了露出幕后可怖的事实。 整栋房子在瞬间像被炸开了锅一样从死寂中一下子变得嘈杂混乱无比。房门重重的开关声、纷乱的脚步声、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气氛仓皇得令人的心脏禁不住随着狂跳不止。 乱、惊恐、茫然、逃命的感觉即刻弥漫在所有能呼吸得到的空气中。但也正因为这种气氛。反倒刺激得花蕾敢于行动。而不是如待宰羔羊般躲在角落中了。 “出了什么事?”石界抬起头来。 因为他又突然说话花蕾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转头对上石界的惺松睡眼。见到他眼神中的疑问、不解。心中狂喜知道这是真正的石界。 “我们快下楼去!”花蕾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且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男人跳到自己的床边抓起定灵针和背包然后转过身又踢了石界一脚帮助他清醒得快些。 石界反应也算快。意识到生了什么后也不多问一手抓起自己的包一手拉开了房门。 游牧之神他动作太快了花蕾根本没有准备当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她忽然感到莫明其妙的恐惧生怕门外有什么东西站着还好门外只是空荡一片还有许多道飞舞的光线掠过墙壁。 “快走。”石界一把拉住花蕾手掌的温热带给花蕾不少安慰。 只是在他们跑下楼的时候。花蕾明明听到他们房间的门慢慢的关上了出长长的呻吟好像是有人叹息一样。 他们才跑下来时有什么躲在阁楼的小厅内吗?然后等他们一离开就进了房间?还是那房间根本就不止是她和石界两个?! 容不得她细想当她机械的被石界拉着跑到二楼时忽然看见迎面跑过来一个黑影子非常矮小像个小孩但是动作快得可怕几乎一眨眼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想挥出背包自卫却已经来不及了。 石界只来昨及横跨一步挡在花蕾面前。只感觉那小影子撞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向后直翻骨碌碌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度很快伴随着一串尖叫和新一轮的惊呼。 借着交错的光柱两人迅跑到一楼的大厅。为了避开横在楼梯最下一阶的黑影还要奋力一跳。石界还没有什么花蕾却直接摔倒在地。 周围是继续的惊叫还有乱窜的光线扫在人的脸上。而且厅内显然有人不停的奔跑只是分不清跑动者是他们的人还是本来就藏在楼里的某些东西。 花蕾睁不开眼。好在石界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耳边只听到他大喝一声。“都别乱跑开灯!” 他这一句好像黑暗中的闪光令惊恐中的大家好歹找回了一点理智不知是谁按下了开关光明毫不留情的迸现刺目的白和短暂的失明后大家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每个人都穿着睡衣。赤着脚显然全是仓促跑出的;每个人都面无血色。显然都受到某种程度的惊吓;每个人都拿着手电刚才飞舞的光柱就是拜手电所赐;每个人都还活着除了——侏儒小七。 第十五章 门呢? 的尸体就是最下一阶台阶处的阴影整个人像一个摔木偶一样白沫四肢扭曲着、蜷缩着似乎要躲进身体内。而且他死前大概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头被冷汗浸湿了全贴在头皮上看来像被一块黑布盖着额头。 只是他的眼睛是大睁着的小小的脸上那对眼睛瞪得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老五的声音都哆嗦了。她还算好老三和花蕾两个女人根本不敢看。 “看样子是从楼下摔下来的他个子小而且比较慌乱所以脖子摔断了。”老四根据现象推断但却不敢走近去看。 “他不是住在一楼吗?为什么会这样?”老六强制自己镇定却仍然忍不住向老大靠近。 这位老人到目前为止还比较镇定在这种危急关头他更像是父亲的角色。而逃家的、生活在锦衣玉食当中却自认为生命痛苦的老六现在终于意识到父亲的重要生命的可贵。 但是晚了。 “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以会跑到楼上去求助。但是在楼上他 “我想他可能是撞到我了。”石界插嘴“当时我和花蕾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跑出房间正好看到迎面冲过来一个黑影子。这。不是我间接杀了他吧?” 石界的脸白了。这房子出点什么怪事他虽然怕但绝不会这么恐慌。但如果儒小七是因为他而死。这样他的心理负担可就太大了。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从房间跑出来呢?之前大家不都是睡得好好地吗?”花蕾躲在石界身后不敢看向儒小七地尸体但她后背凉嗖嗖的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不禁挪到石界地胸前站着。但头还是歪到一边。 刚才她跳下楼梯时差点摔倒曾经和小七那样近距离过。当时她似乎听到了他低沉的哼笑声但那也许是她在慌乱中产生的臆想和幻觉。现在这房子太让人感到奇怪了什么事都似乎可能生刚才石界不是被迷了吗? 不过此时她的话一问出每个人心里都是一紧都在想:小七看到了什么?和自己所经历的一样吗? “不管怎么说。先报警再说吧。谁带着手机了?”对于小七的死石界是感到最难受地可是他明白目前情况诡异不明他必须保持镇定才行。 才进这房子时他看了。电话虽然有三部但都没有电话线。只有用手机报警了。 没有人回答他但除了老大和花蕾外每个人都迅拿出自己的手机控制着颤抖的手指拼命按键然后对着听筒狂喊。慌乱中的他们并没有立即现手机根本没有反应直到听筒中的死寂像石头一样挤压住了他们的心房。 “没有信号!”几个人几乎同时喊道老五更是把他最新款的手机砸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气到还是吓到。那摔散的手机折成两半其中一部分沿着光亮地石板地滑到了小七的脸旁从大家的角度看去好像他也在打手机看得人心头毛。 “那就出去吧房子里既然呆不下去到外面露宿好了现在夜也不是很凉。”老大提议。 一语惊醒梦中人而老四反应快话音还未落就立即冲向了房门。 他身材虽然没有石界好 大同更是没得比但比起在场其它人算是最强壮高大地行动力也强。只是他跑到门边时却蓦然停住了背对大家呆站了好几秒然后惊恐的大叫一声“门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忽拉一下全冲到门边。 门不见了。 原来门地位置上是一片惨白的墙曾经在黑暗中挤进石界的手后来被他丢在地上、老化了的黑皮手套就挂在那面墙上。初看上去像一个烧焦了的人手绝望的贴着墙壁。 石界看得心中一抖不过却没有说破因为这房子有古怪是摆明了的而恐慌已经影响到这里所有的人如果他不能保持冷静也许他们就出不去了。 — “门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有人从外面封上了。”老三尖叫一声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丑陋之极不过她却顾不得了。 生的渴望、死的恐惧这一切掩盖了所有文明及美丽的表象。 “谁知道看看再说。”老四顾不得脸上冒出的冷汗冲过去拍打墙壁。那清脆的声音预示着墙是实体的并不是幻觉还是什么。 “再看看其他地方或者门被转移方向了。”老五的眼镜没戴着只得眯着眼看东西“就像时空扭曲什么的我以前看到过这样的 她话没说完所有人都自动散开对着每一寸墙敲打起来有人用手有人干脆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一时之间嘈杂的声音四起然后是绝望的呼叫声。 只有花蕾没动。 她站在房间内看着周围乱成一团和儒小七尸体那边的死寂开成极鲜明的对比感觉寒意阵阵。 小七在看着她吗?还是死人的眼睛都是如此? 她抱着臂身体僵硬想要挪开眼睛或者叫石界一声却根本做不到。自从她的视线无意中扫到小七的尸体就似乎给什么粘住了一直盯着小七的眼睛看。而且不由自主的她挪动了脚步向小七一步一步走去。 听说死去的人的眼睛会留下最后的影像那小七看到了什么以至于他死不瞑目?她这样想着不受控制的、慢慢蹲下身去。 淡褐色放大的瞳孔中有一个景象不是人类而是一团肉乎乎的东西像一个酵的面团。不过再仔细看就现那面团正中镶嵌着人类的五官看不清表情可确实是一张人脸。不知道是不是又产生了幻觉花蕾在看清那肉团的一瞬间肉团贪婪地吐出了舌头好像花蕾是美味的点心。 她吓得连惊叫也没出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只听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找死啊离这么近干什么?”随着话音花蕾被强行抱起后退到大厅中央。 “你还是除灵世家之女呢怎么连这个也不懂死人的怨气如果喷到你脸上你会倒霉一辈子的。”石界有点生气地说。 花蕾没有话反驳他只是下意识的再看向小七正看到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第十六章 掌声 哭狼嚎似的声音响起全是由鬼屋探险队的人出。 因为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门和窗帘后的窗子这些可以通向外界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四周全是厚厚的墙壁他们仿佛被封在了一个外表像洋房的坟墓里死亡是唯一等在前方的东西。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老六坐在地上叫身边是吓得哇哇直哭的老五。 “放过我吧我又没有招惹各位大仙。”老四在外界面前一直扮酷此时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跪在地上向不知名的方向拜着“我给你们烧纸钱有冤我来帮你们诉我还有点名气一定帮得上!” “死了人怎么办?得想办法报警。”老大毕竟有了年纪还残存一点理智“门怎么会没有的我再找找、我再找找。”他说着又开始围着大厅乱跑只让开了小七尸体所在的楼梯口显然那一丝理智也只是暂时。 一边的老三一言不像是丧失了判断力一样手中拿着她自带的瑞士军刀又是刮墙又是刨地看来想要自己挖出一条通道但一刀一刀的划下去地面和墙壁却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啪! 正闹腾着一声意外的声响划破了空气惊得处于极度恐慌中的人好像被扼住了咽喉暂时停止了哭叫和行动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却原来是石界把茶几上一个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四散飞溅。 “这是鬼屋探险你们都是成*人。就应该料到有危险。难道你们只是来旅行地?不知道可能出现意外吗?”石界很少脾气可起脾气来很吓人颇有些威严感。 “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说吗?不是无所畏惧吗?不是标新立异。喜欢做时代先锋吗?不是研究神经化学吗?不是生命痛苦吗?不是要证明残疾人也能探险吗?”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掠过众人包括已经死掉地儒指出他们每一个人前来的目的“现在怎么了?还没被杀死就先给吓死了?统统给我闭嘴!” 他一番话。对于心理已经非常脆弱地众人来说很有震慑力大家一时无语相对的也平静了些。 “那 石界向四周看看叹了口气道:“先把小七请到他的房间里去然后我们一起看看楼上的窗子是不是也被封死了之后再一起想办法。总之目前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分开必须呆在一处。” 大家早就没了主心骨此时对石界惟命是从不过儒的尸体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靠近最后还是石界和老大。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他送回到分配给他的一楼卧室中。 他地房间内非常整洁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不过床很凌乱床前的鞋子被踢到了一边显然是突然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慌乱中跑出造成的。 可是他遇到什么事了呢?大家也遇到同样的事了吗? 带着重重疑问石界把他安稳的摆在床上然后忍着心头的森寒之意为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个遗容又把鞋子好好地摆在床边这才退出来。 当那扇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他没看到小七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吹开了盖在脸上地被单缓缓起身把鞋子穿好还照了照镜子扶好歪斜的头然后再躺回去盖上了脸。 再然后死寂。 而门外剩下地七个人正在石界的带领下向二楼走去由老大断后。 刚才在寻找门窗时也许是下意识的没有人敢到楼梯这边来现在在一楼的走投无路只好来检查一下楼上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也许是楼下的灯光 亮着给了他们勇气也许是因为走廊灯也毫无障碍驱散了楼梯上的不怀好意似的阴暗他们慢慢把所有的房间和走廊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结果是恐怖的因为他们各自从房间中跑出来时窗子都还在花蕾更是记得窗帘半开夜色中的微弱光线透了进来。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如果没有灯光的话整个房子里会陷入绝望的黑暗。 这想法让花蕾感到了没来由的恐惧石界似乎也有所担心让大家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带在身上并且尽量节省能源。 “谁也别想出去了。”当他们重又回到一楼大厅内围坐在一起时老三喃喃地说了一句。 这是所有人心中不能触碰的恐惧她一说出来每个人都感觉一阵说不出的寒意笼罩全身。 难道就这样被活埋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也没有人能救他们吗?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我们被困了。”石界尽量说得客观冷静一些“我刚才注意了钟表和手表时间全部停留在十一点零四分也就是我们进入这栋房子的时刻。我没带手机你们看看手机除了没有信号时间还能显示吗?” 花蕾多希望能看到手机上时间的跳动啊可是她失望了因为那上面显示的时间还是十一点零四分。抬头看看他人每个人都面色惨白绝望的摇着头。 “也就是说时间对我们而言是停顿了。”石界继续说道“而且因为门窗全被封死我们看不清天色的变化。我相信大家明白这个意思这意味着我们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白天还是黑夜对我们有区别吗?”老三略带讽刺地问显然绝望透顶了。 — “有区别因为那关系到我们被困了多久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自救。”石界厌恶这个女人散布不良情绪严厉地道“你如果想束手待毙就请到一边去不要在这里浪费空气。你要明白四周全封闭的话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net文学网)除非有隐密的通气孔否则这里的空气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 此话一出又带起新一轮惊恐老大忙道“大家不要害怕过度紧张会导致空气消耗过快。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探险就有可能遇险大家冷静一点听石界的也许会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老四满脸是汗显然吓得最厉害“我们这样说话也许大仙们正听着呢。” “听见更好。我正好要说我石界是不会任人宰割的。我死了也会是鬼早晚算得清这笔账。”石界的倔强劲上来了梗着脖子说“是死留不住该活的也死不了。现在别考虑别的挨个儿把晚上遇到了什么事说一遍。” 话音才落就有鼓掌声响了起来显然很欣赏他这番话。 而大家惊恐的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一个字老四的裤子上甚至出现了可疑的液体。 因为他们中并没有人鼓掌。 第十七章 引诱者 音来自头顶可头顶除了天花板和那个垂下珠链的吊么也没有。 恐惧有如一条绳索把每一个人都捆得紧紧的没有敢去深究那声音的来源只恨不得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着期望能被放过。 可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沉默了足有一分钟石界咬紧牙关打破沉默尽管他的声音也有点抖但事到如今他还是有勇气面对。 “只因为我们听了一个故事。”他继续说“那个作者也叫小七他声称这里是鬼屋居的八个人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告诫我们别来可是却描绘了一个恐怖故事非常吸引人的故事。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决定来探险。或者我们根本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都起了戳穿这个故事的念头或者还想寻找刺激以后好丰富谈资。但无论如何 “实际上他还没有真正开始讲凶宅的故事。”花蕾插口道一边说一边紧张的望向四周生怕看到什么又怕看不到什么“他只是讲了学校的凶楼。” 谈话可以减轻恐惧何况大厅内的灯一直明亮着所以尽管有危机四伏的感觉房子内阴暗的角落中也不知道藏着什么但大家残存的那部分理智心思还是参与到了分析情况的事情中。暂时忽略了与世隔绝。不知道何时耗尽空气地压力与死亡地威胁。 “那我们怎么就来了呢?故事没有开始讲只有个引子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探险呢?”老三看了看老五。 老五摇了摇头。“探险是我组织的但主意并不是我出的。当时我们在密室聊天不知道是谁最先提起地。然后好多人开始响应最后推出我来组织。其实我本想听了凶宅的故事再来毕竟神经化学 “谁还记得是哪个人提起的建议?”石界问。 大家用力的想可完全没有印象。当天网聊时比较兴奋刷屏极快不过老四高谈阔论习惯了写书地手指打字也快就属他话多。 这时他见参与过聊天的人都看向他双手连摇道:“不是我提出的!我只是附议。我是公众人物自然要有表态。” “也许你是想借着人多势众。以英雄的形象出现好标榜你的先锋作派呢?”花蕾看不惯这个以叛逆著称的青年作家忍不住讽刺道。 她最讨厌他总是摆出勇者无惧的态度但实际上。自出事来就数他表现的惊慌、自私、而且没有勇气。他地表现。甚至都不如老六。 “花蕾不要吵。”石界制止她因为明白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假如他们不能团结有可能一个也不能活着出去。 “为什么要找提议探险的人呢?难道你觉得这是个陷阱吗?”老三比较有脑子冷静下来后思绪很清晰犀利。 石界点了点头“我有这个感觉。因为自从我们进了这个房子一切就好像预先准备好了一样事情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生。这太不寻常了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为什么设陷阱对付我们呢?”一直未开口地老大问。 石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上面并没冒出一张脸来但他还是对着屋顶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本身来讲我从没做这什么值得被报复的事所以我被牵连其中一定是巧合。这屋子要吃人我们可能只是被随机选择地。说白了我们是一群倒霉蛋吃饱了撑的要进行什么鬼屋探险自己送上门来。但请相信我假如不是有人煽动我是不会那么无聊的。”他说着瞄了老四和老六一 觉这两个人很可疑即使他们不是鬼怪一伙儿就从举止来看也像是生事的人。 “你是说凶手可能在我们中间?在他的煽动下我们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老三又提出了尖锐的疑问而后打了个寒战。 其实大家心里都是一凉看向彼此的目光瞬间变得冷漠而疑虑已经不再有刚才的相互依靠感。在未知的恐惧之中不信任感开始弥漫了。 — 石界皱紧了眉。 他是觉得事有蹊跷感觉他们来到这鬼屋是被设计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只怕徒让大家互相怀疑对逃生是不利的。老三是个精明强悍的女人她这表现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我并不觉得是这样。”花蕾突然大声道“现在情况很明显我们被困并不是人为而是被某些灵体布下了结界。如果真有帮凶他是要和‘那个’合作的。如果和‘那个’合作帮凶本身是人类的可能性非常小。”她不敢说鬼只好用“那个”来代替。 其实也不断定事情与在场的人无关但她明白石界的意思于是故意这样说要大家不要放弃团结“事实上是我们自己来这里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自己做了决定并没有人逼迫。” “但是我们受了引诱。”老大说“我想这就是石界要找出提议者的目的。” “也许得慢而轻显得有些阴森。 花蕾不禁拉紧了石界的衣袖忽然想起在山上时生在老六身上的事。 当时她看到的不是幻觉吗?可为什么石界看不到?除非石界也有问题毕竟刚才在卧室时他突然变形一样。还有死去的小七为什么死得如此怪异? 啊不!不可以随便怀疑如果是这样从她自己这里就乱了逃生的希望就更加小了。可是鬼屋探险小队的人当真全是没有异常的人类吗? 想着她的目光掠过众人忽然觉得每个人都面色青白、头角峥嵘不禁从心底寒了上来。让她死了吧!这样被恐惧煎熬着还不如死掉什么也不知道多好。 “我相信你们全体。”石界大声道“一定有其它东西在这房间里而引诱我们来的是那个故事是那个聊天秘室。否则为什么他迟迟不讲完故事因为 大家愣了。 唯有老六又幽幽开口“所以我说是小七引诱者是作者小七。”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细想起来似乎就是因为凶楼的故事结束而凶宅的故事却迟迟不来大家失去了耐性又给挑逗得急于探寻秘密或者揭穿谎言所以才急切的来到这里吧。 “那大家刚才为什么会跑出房间呢?是因为听到喊救命声吗?”石界再问。 大家纷纷点头都表示是听到喊叫而出来的这意味着喊救命的人不是这些活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救命声而自己未喊。 难道是儒小七?但再回想那叫救命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绝不是儒小七的声音。 是谁?谁喊的救命?!儒之死真是个意外吗? “那么现在所有人都讲讲在今晚遇到过什么怪事。”石界再度问。 第十八章 遇到的怪事(上) 在被那声救命惊得跑出房间前每个人都遇到过可怕古怪的事吗? 大家再度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敢说破连呼吸也屏住了。那种不确定的恐怖好像一层薄薄的白纸只要轻轻一捅就会破露出后面黑暗无尽的深洞。 “我听到有人跑楼梯。”紧绷的沉默后花蕾率先开口“从一楼跑上来没有下楼的声音。但是不久又跑上来不停的循环。而且——”她看了一眼石界然后摇了摇头。 石界的异常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会影响人心稳定。 再者那可能只是石界在梦中被控制了。但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变得更可怕可见被迷不深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她连石界也不能信任在这个地方她就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您呢?”石界以眼神示意老大。 老大嘴唇动了动咽了一下口水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为我……偶尔会梦游所以我晚上睡觉是锁着房门的。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爬山太累了我睡得很沉。但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现——我是睡在客厅的。”他指了指长沙苦笑。 “不是锁了门吗?”老三很善于抓住细节漏洞。 “对于梦游症患者来说无论睡前做了什么样的防护措施。在梦游状态也可以自行解决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老五沉迷于灵魂学研究当然也了解过梦游症这种俗称离魂的病症。 “那我要离这老家伙远一点谁知道他会在睡梦中做什么。”老四多嘴道“说不定就是他睡着了四处游荡。吓到了小七然后小七吓得跑上楼又被石界撞到摔下楼来。折断了脖子。说到底是老大和石界害死了小七与我们无关。 他拼命推卸一切责任自私得令人指。花蕾气不打一处来愤怒战胜恐惧。厌恶的道:“那老大要有本事设下结界才行我猜他没那个能力。倒是你总是在网上表你惊世骇俗的无神论观点很容易引起网络鬼魂的注意。你不是号称上帝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小人。你和魔鬼是平等的吗?那你怕什么!” 被花蕾一阵抢白。老四面无血色因为他真的说了好多诽僧谤道的话。当时只是为了吸引年轻人的眼球塑造自己的前卫叛逆形象那是可以带来无数崇拜而后赚来无数银子的。 “对啊我听过网络鬼魂。”老六又慢悠悠的说。“既然鬼魂是能量自然就可以凝结成意识流进入电脑这是有人研究过的。甚至有人说网络是鬼魂出没地最佳场所说不定早就有什么盯上老四了。我们都是被他牵连。” “你胡说!”老四又惊又怒不过想起自己以往嚣张的言行心中又不免戚戚然。 “我说的是真的。” “你是吓唬我!” “我是帮你分析情况。” 花蕾看了老六一眼。虽然他这样说老四她感觉很痛快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头。因为每回老六这死小孩说话不带几个脏字是不出口的。那些字都要用马赛克来屏蔽才好。 而且他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有建设性基本上全是没营养的、浅白无知的让人反感的废话。可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语气文雅稳重了许多语意也比较有意义甚至说得上是一针见血了呢? 他正常吗?他还是原来的老六吗? 正疑惑间老六转过头来对上花蕾的眼神时。一笑。 花蕾心里一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因为老六的外貌虽然没变却给她一种相当古怪的感觉。她心中忽然有些奇怪的想法。 如果这房间内真有什么的话。如果这一切是个陷阱的话会不会在山上时老六就被附体了。然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们来到鬼屋和这里隐藏着的东西里应外合? 她不能当场提出疑问因为她没有证据这样冒失说出来。只怕会影响团结也怕会打草惊蛇。但她决定等大家集中了所有信息后要单独和石界谈谈。说一下她心中的三个疑问——老六的奇怪、()石界的被迷以及小七的死。 只听石界又详细问起老大的梦游情况。根本不理会老四和老六的争执。 “当时我也以为犯了梦游症所以又回去睡。”老大道“可是我第二次醒来时居然是坐在楼梯上睡着了。但——现在我现这可能不是我自己在睡梦中做的而是——有人搬动了我。” 一语毕举座皆惊。 “为什么这样说?”老五问神情间又是害怕又略带兴奋。 老大半天不作声直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使得人要狂了才轻轻挽起衣袖和裤角。 “看。这是我才现的因为忽然感觉到疼。”他指指手臂和脚腕处大家清楚的看到了可怖的瘀痕。 那些青紫色的手印遍布在他略显松弛的皮肤上似乎隐隐从肌肉中浸透出来。看来格外狰狞更为惊心的是。那些手印大小不一。形状不同显然不是一个“人”抓的。 “这屋子里好多鬼!”老四大叫一声声音尖利让花蕾怀疑他是人妖。 “灵体可以变幻形状的未必是你说的那样。”她冷冷的道。 “就是说老大是被抬出来的并非是梦游。”石界导回话题看向老人“为什么呢?我记得您住的是二楼最尽头那间房子难道是那房子不许人住?但是在那种情况。应该是会有警告的那您除了被抬出来外还遇到其它不同寻常的事吗?” 老大想也未想。坚决摇头显然非常确定。 花蕾见这老人经过五个小时的山路。还有刚才的番折腾已经憔悴很多不禁心软。默默把自己的一瓶水递给老人耳边注意听着石界问起老三遇到了什么。 第十九章 遇到的怪事(下) “我这人睡觉很轻而且换了地方睡不踏实所以我其实没怎么睡觉一直迷迷糊糊的。”老三力图保持平静可是僵硬苍白的面色变调的声音都说明了她内心的恐惧“不知你们现了没?这个房子有点寂静得过分。按理说这是路边就算不算繁华但偶尔也会有车经过的。但是这里有吗?你们现了吗?” 她问又像是自言语“没有。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甚至感觉我是生活在真空中或者是坟墓里。我得说我有点怕所以一直躺着不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的时候……我那屋的台灯突然亮了就好像有人拧亮的从微光度慢慢到了强光。” “后来呢?”石界问。 老三摇摇头“没有后来。因为我不敢动只能不断告诉自己那灯的开关一定是松的而我在桌上堆了太多东西。也许是东西划动带动了开关。可是我不敢下床去关灯就苦熬着直到听到有人喊救命就再也绷不住了。” “我看到了黑影。”老三话音才落老五就哆嗦着道“今天很奇怪我睡得特别快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来就好像有人用针刺我的大脑似的。然后我看到屋子里有黑影在跑没有声音只有影子。我要吓死了但是还没喊出声却现那是窗外射进来的影子。你说没有车经过可我感觉那是汽车经过时灯光折射的车影!不过……现在想来我是住在二楼靠花园那一侧应该看不到……”她打了个寒战忽然细细抽泣起来。 “你呢?”石界连忙在群体情绪再度恶化前。问老六。 “我没看到什么。”老六“平静”的说“我就是做梦梦到我还在爬山。可是感觉背上很重好像背了什么东西似的还凉凉的所以我请花姐姐给我看看。” “我?”花蕾很意外。 其实她比老六大不了几岁也是同样生长在大富之家可是她很讨厌老六傲慢装酷的态度。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不明白老六为什么会梦到她。 难道——是因为她在山上时看到了什么? “花姐姐说我背上长一颗大青痣还摸了一下很疼。然后我就醒了。因为听到救命声感觉毛骨悚然想也没想就跑出来。” “你脱掉上衣。”花蕾忽然说心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只是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老六又是一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花蕾只感觉阴森和凄凉接着她和大家一起看到了老六的光裸脊背。那上面赫然出现了一颗青色的痣拳头大小隐约是一张模糊的人脸形状。这让她立即联想起了在山上时生的事还有闻到的那股血腥腐肉味。 是什么跟进了这屋子?老六身上的恶心味道和小七瞳孔中最后的形象是同一个吗?假若是。那么是那团腐肉在害人还是这屋子本来就有问题? “怎么了?难道我背上真有东西?!”因为众人不可抑的惊呼老六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先是吓得面无人色。之后突然狂乱叫乱跳着。伸手拼命抓自己的背。“快帮我弄下去!快帮我!好疼!啊。火烧啊着火了。疼死我了!” 那颗痣在他背心的中央。他根本够不到只抓得背上道道血痕面孔因惊恐和喊叫而扭曲人更是从开始的疯狂蹦跳展到倒地打滚吓得其他人慌忙散开。之后他一跃而起拼命向楼梯口冲去。 “老四抓住他!”因为老四被惊得跑到了楼梯附近正好挡住老六奔跑的方向石界叫道。 哪想到老四大叫一声往旁一闪。让老六冲了过去。幸好石界反应很快几步追上去硬是在楼梯拐角处追上了老六一拳把拼命挣扎的他打昏快拖了下来。 花蕾捂着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感觉那楼梯好像是食人的通道石界是在老六被黑暗吞噬的一瞬间把他拉了回来惊险之极。 “就剩下你了。”石界把老六扔到沙上怒的盯着老四不明白这个所谓的时尚先锋还算不算男人看来媒体的包装还真是骗人不偿命。 “我……我什么?”老四面如土色。 “你遇到了什么?” “……” “你不说的话我们集体行动时不接受你你自己想办法逃生吧。”石界撂下狠话。 “不要不要带上我。”老四跑过来抓住石界的手臂石界厌恶的甩下他。 “那还不快说!” “我睡觉时本来好好的但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哭声然后……然后就是指甲刮床板的声音就在我枕头底下。好像有个女人不断的挠着、挠着……” “是不是这样啊?”本该昏迷的老六突然醒来以指甲划过茶几出刺耳的尖锐之声。 实质的刮擦声像响在众人的心上花蕾惊愕的看着老六地脸感觉他的瞳孔失去了颜色。变得乌沉沉的。 “快抓住他他惊吓过度疯了!”她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喊叫出声。 石界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向着已经跳起来的老六扑了过去。 不过疯狂的人是力大无穷的。石界虽然也算强壮却根本没办法制住老六反而让他翻过了身。两人在地上激烈的搏斗其他人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一时之间呆愣着没反应过来。 “大家别愣着帮忙啊!”眼看石界要无法制住老六了。花蕾急得叫道虽然她不擅长打架却还是冲过去帮忙。 接着老大、老五都本能的扑了过去。 老三冲到墙边扯下窗帘。奋力撕成布条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制服了老六把他捆得结结实实。都已经脱了力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上。 “嘘!嘘!”唯一僵站在一边没有帮忙的老四突然出声响“轻点呼吸会消耗过多氧气的。由着他跑去得了为什么要抓他?他活着也是白白浪费氧气。” 回答他的。是所有人的愤怒目光那些强烈的憎恨之意终于让他闭了嘴。怎么?只有他的生命是珍贵的别人不值一提吗?他们组队而来就应该互相帮助。人怎么可以自私到这个地步! “哈哈。哈哈。”一边的老六也不挣扎被捆得像个粽子先是古怪的笑了一阵。而后突然轻轻哼唱起歌曲来。 在一幢像坟墓一样被封闭的房子中、除了一楼客厅。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人气、旁边的房间内停着一具新死之人的尸体、被困的人因暂时的平静而渐渐被恐惧占据了心房、四周充斥着因死寂而格外放大的呼吸声、就在这种环境下。老六用因喊叫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唱着一听来很古老的童谣那情景真是诡异极了。 “小鸭乖乖个子矮矮走起路来屁股歪歪——” 花蕾越听心里越毛不禁靠近了石界。 石界拍拍她的手安慰。眼睛却看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商量一下要怎么办吧。” 话音未落。灯“啪”的一下灭了。 光明瞬间消失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第二十章 保护结界 片刻的寂静之后就是各种惊呼响起。不过几个人罢了却好像有无数人在黑暗中尖叫着哭泣其中还夹杂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和老六的笑声。 “别慌安静!”石界暴喝一声一把拉住花蕾只觉得好柔软的小手冰凉“都站在原地别动把手电拿出来——别乱照先照向自己脚下!” 他们虽然不是到野外探险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鬼屋探险需要带着什么。所以还是带了相应的设备此时正好用上。 而他的话虽然不算管用但却有很强的提示作用说不清多久的持续混乱后。客厅内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光线开始出现。尽管是照向地面的但彼此间却能看到了。 “走到中间来。光线照在一处。”他示意自己的脚下。 这个时候。大家完全没有了主张只机械的执行着石界的命令当所有人站在一起花蕾赫然现老六不见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老六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六被抓了!”她压抑住自己的惊呼双手抓紧石界的胳膊低声道。 不过短暂的混乱后是让人心脏狂跳的安静她说得虽然很小声了。但还是让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六被鬼抓了! 花蕾的话在大家心中自动解释为以上的意思于是恐惧如同悬在头顶的刀又距众人近了一层。死亡的感觉扼紧了所有人的咽喉。 突然的黑暗是造成了一定时间内的混乱大家都在视觉受困的情况下不知所措甚至四处乱跑。但这一定不包括老六因为他一直在笑。而且他不可能自己挣脱绳索。 他在漆黑之中是怎么自行离开的?似乎鬼魂是唯一的解释。那么他现在是死是活?那藏在屋子里的东西又为什么抓走他?如果老六是被抓走的。侏儒小七是否是被杀的而不是个意外呢! “他要杀人!他要杀了我们所有的人!”老四失控的叫道。 不过这回石界并没有斥责出声而是冷冷的斜睨着他。“你要躲、你要哀求就请便吧!有本事别来和我们凑在一起。要不你就闭嘴。否则我打昏你把你扔到楼上去!”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老四立即连一声也不敢吭。 石界脑子混乱之极。只是勉强保持冷静。 他和花蕾是青梅竹马虽然每一年中都有半年在国外但却很清楚的知道花蕾家的老头子有多大本领不过他一直没有学过总觉得这一行业实在古旧。 现在他后悔极了。为什么不学个一招半式呢?如果有哪怕一点点的技巧现在也不至于被人耍弄而没有还手之力。像个仓皇的猎物。 现在他明白了有时候科技无能为力! 他觉得对方确实是想杀死所有人的。从他和花蕾也身陷其中看这并不是蓄意的报复他们是被无意中选中的。 可是那个“鬼”要干什么?杀人就杀人吧为什么要想猫捉老鼠一样非要慢慢折磨他们呢? 人的恐惧是有极限的。心理压力过大其结果要么是肾上腺素过分分泌使人心脏衰竭而死;要么就是人体进入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死亡或者陷入疯狂;要么就是不再害怕了生出强烈的反抗之心这也就是所谓的愤怒胜恐惧。 显然。石界就是第三种特别是当他现自己身边有异常的时候。 花蕾紧张的两只手都抓着自己的手臂那么——他手中握着的又是什么?他以为握着的花蕾的手。其实不是! 忍着心头麻。他低头一看居然是那保手套那只皮肤已经僵硬的、他曾经摸过的黑皮手套! “你***要命就尽管来老子怕了你跟你姓。”他心中忽然生出悍勇之气那是小时候在美国读书时。被几个美国孩子围殴的时候练就的有点光棍有点撒泼有点狠但出无所畏惧。 “偷偷摸摸做鬼也这么没品如果想先吓我们一个半死再个个吃掉就就甭想了。至少你老子我不会如了你的意!”他一边说一边把那手套狠扔到楼梯处。可当他再度要拉起花蕾的手。却捞了个空。 他想把那鬼魂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其他人也许就有生路。反正海老爷子说他命格极贵。没有横死之相他今天就干脆信到底。 而花蕾此时却正随着他愤怒的叫骂。悄悄摸索着自己的背包。 在进行这场鬼屋探险前她是准备了一些东西的虽然还是从老头子那偷拿的但她实在是忐忑总觉得有了这些东西就感觉安全的多似乎老头子就在她身边。 老头子从不让她学那些驱魔除鬼的方法因为她身体欠佳。因为确定她不是那块料所以不浪费时间。可她虽然不喜欢这一行胆子也小却强烈的渴望得到承认于是偷偷摸摸从书本上学了一些理论方面的知识。 这些她从没有实践过但是配合着老头子新研究出来的法器也许会有些效果。她曾经希望用不上的现在看来却只得搏一次了。 石界太冲动年纪比她大却还像个孩子包大同是不会这样的。他平常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但在最关键的时刻绝对冷静而清醒缜密而坚强绝少犯错误。 从来没有这么深的体会到在他身边是如此安全尽管他忽略她可是却也一直保护她。那是她在老头子身边都没有过的踏实感觉。 “石界你现在是大家的主心骨不能乱。我在想这是不是什么邪术?这世界上也许就没有鬼。”与其他人沉浸在恐惧中而没有反应不同老大因为年纪的关系还算镇定于是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明明就有嘛。”一个孩子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同时。楼梯的拐角处。一双绿幽幽的亮光出现是一对悬浮的眼睛。好像是从地狱深处浮现透过了楼梯拐角处不同寻常的、重重叠叠的黑暗。 老五率先尖叫起来几乎与叫声同步花蕾把四枚乒乓球大小、圆乎乎的东西分别扔向大厅的四角。 随着“啪啪啪啪”四声响那四个小球在到达一定的范围后突然变形像四枚大号销钉牢牢的钉在了地面之上。而花蕾则盘膝坐在地上。嘴唇微动默念起那背得滚瓜烂熟却从没有用过的口诀来。 “滋滋”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呆了连反应都来不及眼看那一对幽光猛扑了过来在就要冲到离楼梯口最近的老五前面时却蓦然停留在半空中化为一缕灰烟不住飘荡就好像有什么烧着了又好像那幽光是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挡住了。 “花蕾万岁!”石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明白是花蕾学着设置阻挡结界而且还成功了“一次ok。成功率百分之百。我还没想到你留着这一招。” “歪打正着。”花蕾吁了口气并不是谦虚而是确实如此。 不过她顾不得额头上因紧张而冒的冷汗把手中抱着的一个类似小号火炉样的东西摆在阻挡结界的正中。那小炉中间闪着一点极强的红色光点让人看着感觉温暖极了。 “都围坐在到这里来吧我不知道这个保护界能坚持多久但是我们暂时可以放心说话了。”她抬头看看大家“至少我们有时间等待救援。” “谁会来救我们?”老三第一个走过来有些绝望的问。“我们来这里。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商定了不告诉家人朋友。而唯一喜欢逛网站后台的人也来这儿了。”她瞄了一眼石界。 “会有人来的。”花蕾说脑海中浮现出包大同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包大同根本不知道她的行踪但她坚信他会来救她。 第二十一章 变态推测 包大同坐在电脑前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很奇怪在沉寂许久后小七更新了一章很长的章节常在《零杂志》论坛闲逛的人都兴奋无比对这个恐怖故事的最新进展进行热烈的讨论。 包大同也很关注这个凶宅的故事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在灵异事件方面见多识广的自己是怎么被吸引到小七的故事里的。 最新的更新中说进入凶宅后前几天一切正常但在一个暴雨之夜作者小七就生病。卧床不起而老六则突然疯了。而且失踪。 最可怕的是他们被封在房子中找不到任何通往外界的路。似乎被埋在了坟墓里、被陷在了孤岛中如待宰的羔羊一样绝望的等待着被杀戮。 不得不说作者小七的文笔相当好让每一个看到文章的人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或者这感觉太强烈了作者小七描写的细节也太逼真了。那些恐惧的反应。人们在那种状态下的行为都真实极了。 可是作者的笔触却有一种镇静和从容有些冷眼旁观的感觉。如果作者小七真的经历了这一切绝不会是这个腔调。 感觉上他还有点兴奋。有点幸灾乐祸就像和大家一起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不过是由作者小七叙述了出来。 而且他知道结局。 这让包大同产生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想法——这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进行现场直播。 这想法突如其来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变态居然生出这样的念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想他就是越有心惊肉跳之感然后开始坐立不安。莫明其妙的担心起花蕾来。 假如作者小七是用那个凶宅的故事做陷阱吸引人去探查然后在好奇者身上展故事再一五一十的写下各种细节欣赏被陷害人的孤立无援和绝望恐惧最后到网上供人阅读。 那么做为故事的角色。就一定会以死亡终局。而在这个故事的前面也说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小七一个人幸存。而现在故事中的小七卧床不起。这会不会是一个借口一种角色转移呢?隐藏在暗处的小七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呢? 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作者小七才是真正的变态而且能做到这一点的也肯定不是常人甚至是那种东西。但问题是他的猜测有谱吗?还是他因为过度担心花蕾而产生的臆想? 花蕾两天没出现了。一直以为是赌气本打算过两天她再不来上班就找个借口去抓她回来。可是现在突然感觉自己疏忽了因为花蕾是个沉不住气且厚道的人不会这样做事。 他急忙打电话给花蕾先是手机然后是家用座机但是都没有人接听。情急之下他跑到花蕾的住处去按门铃也没人理会。 在越来越不安的感觉中。他使用他的开锁技术闯入花蕾的家。有干净整洁的环境中他没有感觉到任何邪气可是却感觉出了一天没有人出入的冷寂这证明花蕾至少一天、甚至两天没回过家。 不过啊!花蕾虽然性子急躁。有些小小任性可实际上却是个乖乖女懂得为人着想。不像现在的年轻女孩那么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就算家里没有父母管她她也不会夜不归宿的。 怎么了?难道她失踪了?难道她落到什么陷阱里了? 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平时对石界的厌恶了翻出花蕾的电子记事本现上面确实有石界的电话号码。家里、手机、工作部门的都有。 花蕾是数字白痴所以总是把各种号码都记录清楚。电子记事本的密码就是她的生日熟悉她的人很容易就会破解。 可是他坐在花蕾的客厅里打了半天电话石界的电话也没人接。工作部门的其他人说石界放假了听说要去远足。 一个一个的调查结果一个一个的答案似乎都在向包大同所想像的那个最不利的方向展。 再细想想。花蕾如果在他这受了气很有可能去找石界倾诉。她在本市朋友不多除了和小夏非常要好外。就是和石界最亲近了。 这也是他对她乱脾气的原因不过他现在非常后悔。 假设花蕾生了他的气。去找石界诉说然后在石界的劝说下和他一起远足。假如这远足是去鬼屋探险什么的—— 这可是新兴的一种游乐方式他是今天早上才听论坛里的人谈论起。而石界很冒失、又好奇心重还略带点八卦的性格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这推测太出人意表了也吓了他自己一跳。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其他解释。而且也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什么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形容他忽然感觉最新更新的故事中那对青年夫妇很像是花蕾和石界。 在这章更新的最后作者小七说那对青年夫妻的女方在最后关头利用了一点术法结成了阻挡结界。他对此描写得很细致甚至包括那四个怪球的刺入地面出的声响还在文章中感叹。没想到这女孩居然还会一些道法很是意外。 反过来想花蕾在他面前除了捣乱外并没有施展过什么术法但在这个时代会这些道法的人太少了花蕾身世成迷身上又总带些古怪的玩意儿这情况很像是生在她身上的。因为不会那么巧又出现一个特异人! 难道她真的被困了?!石界的死活他不介意。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很不想失去花蕾这念头如此强烈强得让他的心都烧起来了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十万火急。 “花骨朵对那个凶宅的故事很熟悉吗?”包大同心急火燎。因此顾不得阮瞻很生气他打扰小夏睡眠的情况在半夜三更打了电话“她是不是常和那些讨论故事的人混在一起?” 小夏本来窝在老公怀里睡得香甜无比迷迷糊糊中听到这问话。先是愣了一阵。随即意识到可能生了什么事不然包大同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 不过她还没回答包大同突然把电话挂了因为他听到花蕾家的房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意外 轻盈的一跳包大同快闪身在客厅内的一张西式圆桌下。这桌子的大桌布上垂着长而密的流苏又被置放在角落中。所以在黑暗的环境中很难有人会现桌下有人。 在他藏好后不到一秒随着“咔哒”一声响房门打开了有两个人先后走了进来。 包大同是蹲在伏在桌底的。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并看不见两人的面貌只能看到腰部以下不过大桌子所有的方位很好他可以轻松窥到房间的全貌。 只见前面的一个人进门后先是打开了灯然后后面的人才慢慢踱了进来脚步间带一点审视和拘谨的态度。前面的人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后面的人却穿着质料很好的西裤和名牌皮鞋。显然这是一主一仆两个男人。 不过包大同还是感到非常奇怪毕竟做贼的人不可能会喜欢明亮的光线而且这两个人是用钥匙打开的门也让他感到意外。 难道他们是花蕾的亲人或者朋友?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半夜三更跑来还轻手轻脚的?为什么会有一丝刺探的意味在弥漫呢? 只见那个“主”在大厅内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然后抬起了一只保养得极好手指修长的手看意思像是看了看表然后就坐到了客厅内的长沙上。 这样一来。包大同就可以看到他的全身了除了颈部以上。那人的全身衣服都很朴素。但却透着名贵和从容。显然来者非富即贵。也就是说游牧之神他绝不是小偷。 而那个“仆”一直站在一边不动也不说。非常有规矩。 “花蕾这个贱人!”那人突然恶狠狠的来了一句。 包大同吓了一跳。怎么这人和花蕾有仇吗?花蕾身世成迷他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怕过度关心会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但现在他忽然有点后悔假如她真是背景复杂。现在又失踪了他要找到她就难了。 那怎么办?总之他是绝不会放下她不管的! “先生——”仆人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 那主人没有说话但包大同似乎能感觉到他们在眼神交流可惜他看不到。 只听那人又说。“抓住那死丫头又如何?该说的她还是不说用什么方法也一样只好从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 呀?难道这人绑架了花蕾?从字面上理解是这个意思。听语气也像。包大同有些紧张了。脑子飞快地转打算着怎么把这两个人放倒好了解一下花蕾的行踪。 那仆人什么话也没说开始在房间里乱转卧室、书房、阳台、厨房、卫生间全看了一遍然后走到沙前。恭敬的报告说没有现。 那主人沉吟着似乎有些恼怒之后指了指圆桌的方向道“阿勇。去把桌上的西洋摆设给我拿来我看透着古怪。” 仆人应了一声向包大同所在的地方慢慢走来。 包大同立即悄悄画符隐了身形和气息不过随着那个叫阿勇的仆人离他越来越近。游牧他忽然感觉不对。 阿勇的步态和行走方位看似正常但在他这种有些修为的人看来却是步步杀机。似乎是他被人现了行踪对方正不动声色的要擒住他。 这样一来他再隐藏也没有了意义干脆立即改为戒备状态只见那双脚距离他越来越近一股压迫性的灵力也笼罩在整个圆桌的上方。 果然! “啪”的一声响圆桌突然被阿勇掀起。包大同只觉得眼前一亮正看到一张定身符出现在他胸前。 好在他早有准备一翻身跃了出来左手布下一个小型结界笼罩在客厅外围以免这里的打斗给人现。右手同时甩出一个掌心雷。 阿勇显然没料到他突然暴起还手根本没有闪避那道蓝色电火花不偏不倚的打中他的肩膀电得他向后弹去若不是有墙壁挡着可能冲到隔壁去了。 包大同一击成功根本不迟疑。立即如法炮制再度以掌心雷侍候那位主人。 在他看来一般保镖或者仆人总是比主人更有打斗上的能力不过今天他大概只猜对了一半那主人攻击力未知防守力格外强大。 他甚至没有动身外就凝成了一个古怪的阻挡结界。把掌心雷弹了回去一点没浪费。幸好包大同闪得快否则差点被自己打伤。 “倾尽三江。浪淘天——”厨房和卫生间的房门都开着水气充足适宜使用“五行禁”法之水术。 不过当他伸指拈诀指向那主人。没念出最后一个“困”字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后传来。迫得他急忙躲避一回身就看到又一张符咒好像一只黄中带红的蝴蝶疾飞到他的面门。 躲避是来不及了水术的施展也受了限制他急中生智施了个火咒干脆以火破符自己则往后疾退虽然滚地很狼狈毕竟躲过了这背后的突然袭击。 他没想到阿勇这么禁打。中了个掌心雷不但不晕居然这么快还能攻击。他更想不到的是他还在应付阿勇一波紧似一波的攻击眼角余光就看到那上好整以暇坐在沙上似乎还是在看戏的男人突然从腰后拿出一个东西。 除灵枪! 这枪化成灰他也认得要不是花蕾拿着这东西玩他怎么会被封印到现在才解开一半?!可是这男人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除灵枪已经这么普遍了吗?或者是他抓到了花蕾然后硬抢来的? 想到这儿他一阵焦急。连忙施出了受限的水术顾不得自身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符咒打得肋骨仿佛断了一样的疼几乎是以自伤为代价利用突然出现的水柱挡住了阿勇。 而他则扑向了沙上的男人。 但是。他瞬间又施展了一个小型时空扭曲术因为他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枪口中有一点可怕的红光假如他被射中不只是被封印的问题还可能毁了他一切修为甚至有生命危险。 一步踏出他脱离了危险。同进现这两人与他的打斗有破绽如果他想走立即就可以从门边逃出他们绝拦不住他可是他不能走因为这两人很可能知道花蕾的行踪。 而他有预感花蕾正处在危险之中。 第二十三章 花伯父?! “你们是谁?”他又施展一个时空扭曲术闪开了如影随形瞄准过来的枪口。 门就在不远处只要跑出去他就暂时摆脱了危险可是这样一来唯一可能找到花蕾的线索就断了。所以他冒着被打中的风险坚持留在这里周旋。 那个男人冷笑一下回答包大同的又是一枪。 无影无形的一道尖锐的灵力直射向包大同的心脉包大同闪的虽快但那看不见的力量还是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那种疼痛比真受了皮肉伤还疼他右手手臂当场抬不起来了。 他闷哼一声不肯被动挨打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还保持着清醒另一只手一记符网把欲冲过来的阿勇再度阻住。 “好小子还知道还手!”那人终于说话语气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冷和威严。似乎——还有些喜悦。 可这回包大同也不说话了心想闷声大财谁不会同时口中默念。“南离天火话三昧炼!”祭出火符配合五行禁法之火术借火打火全袭向坐在那个始终没有离开沙的男人。 “嘭!”的一声响符咒之火迅燃烧起来不过却没有烧向那男人而是布满了他身外的结界上。好像瞬间形成了一个不到两米的火球。把整个房间照得通红火亮。 几次被阻挡、却又几次顽强突破的阿勇见状没有立即跑过来救他的主人而是急奔去窗边把垂地的厚重窗帘紧紧拉上。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火光。 这是难得的没有被双人包夹的机会。包大同想也不想。直扑长沙。他知道火符没有突破结界也就是说没有烧到那个怪人。但那人是要维持结界、抵抗符火就会牵扯大部分灵力那么此时是攻击的最好时机。 右手食指、中指伸直灵力运于指尖指剑立即形成不过他还没有施展此术就见火焰中飞出一道幽蓝光点。眨眼间透火而过直奔他的腹部刺来。 那居然是一把灵力光剑因为距离太近了包大同根本躲不开。只是回手以指剑挡了一下。带的那光剑歪到一边。但他也被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直摔到门口。 只一步。他就可以逃了可他忍耐着全身的酸麻迅跳起又回到了战团之中。 “愚蠢!”结界上的火焰迅熄灭。似乎从未燃烧过那人骂了包大同一句身体仍然没有动但左手缚灵枪右手灵力光剑。毫不留情的再度攻了过来。 包大同不是莽撞的硬打硬冲。而是在电光石火中选择了自认为最正确的作战方法。头脑相当冷静。 在他看来打不过就逃跑没什么了不起。问题是从这两个人简短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他们有可能知道花蕾的行踪。倘若这时候他跑了。以后未必找得到。万一花蕾的生命有危险呢?和他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当然花蕾的更为重要。 他明白绝不能再中缚灵枪。他更明白对方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况且还有人帮忙因此他不拼着伤害己身是赢不了的。于是他奋力避开枪口顾不得灵力剑对**的伤害是如此痛苦。把所有力量全集中在两指上对他感觉出的那结界上最薄弱的一点猛力击出。 剧痛自那条抬不起的臂膀传来他咬着牙不理欣喜的看到他这招同归于尽有了效果那怪人再不能悠哉悠哉的坐在沙上而是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而他的人一动证明结界也告破了。 包大同借机再施五行禁法之水术不过他咒语只念到一半就感觉一阵巨大的电流穿过身体把他整个人都弹了出去“咕咚”一下摔了个狠。快冲击身体的电流还没有使他头脑恢复判断缚灵枪乌沉沉的枪口已经把他牢牢笼罩其中了。 这一番打斗不过一分钟却来回了好几个回合那怪人不能再保持优雅沉着的风度包大同也伤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又是什么法宝?”他勉强扭过头懊恼的看着偷袭自己得手的阿勇。 “哦普通的高压电棍。”阿勇咧了咧嘴似乎觉得这很好笑“不过这是管制品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灵力斗法都没失败居然输给了这种科技产品!看来他是太托大了。因为没有感觉到阿勇这边灵力激荡还以为这人没攻过来再加上他急于对付那怪人哪想到阿勇会玩阴的灵力拼不过改拼装备了! 他挣扎了一下现根本不能摆脱那只缚灵枪的威胁而右手手臂的疼痛让他冷汗迅浸湿了衣服。 “你们究竟是谁?”他再问。想拖延时间以想出反败为胜的办法。可那怪人十分冷峻严密防得他没有一丝机会。 怎么办?难道今天要葬在这儿?不行啊花蕾现在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才行! “你没有资格问!”那怪人冷冷的说又坐回到沙上“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直到此刻。包大同才认真观察了一下与他斗法的两人。 那个叫阿勇的四十上下的年纪身体很粗壮面容很普通穿着很随意属于扔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目的人但似乎目前似乎对他有些善意虽然眼神中还有些幸灾乐祸和嘲笑之意。 而那怪人就不同了。衣着、面容和举止都有些贵族感而且气质很脱俗清雅虽然面无表情年纪看来将近半百了但却很有些魅力。用小夏的话来讲叫做“美形大叔”。 “好吧。我们都不回答这样鸡生蛋蛋生鸡的耗到天亮吧。”包大同满不在乎的说。 阿勇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在那怪人冷冽的目光下立即又咳了咳逼自己严肃起来。 “我可以杀了你保证没有人会现。你不相信吗?”那人道。 包大同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头因为他非常相信。 “我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滚?这里的事与你无关。”那人又道。 “与我有关。我听到你说花蕾我得知道她怎么样了。既然我败在你手里当然任你处置。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死个明白。花蕾——究竟如何了?”包大同感觉这怪人很聪明又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干脆直言。 “花蕾那丫头与你何干?”那怪人面无表情“为了她你不顾危险非要以卵击石么?” 这要包大同怎么回答?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本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花蕾是个什么感觉。虽然他女人多看似花心可这副心肠却只为一个人动过那是在很多年前了所以他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抬头看看那怪人。又看了看距他躺倒的地方很近的装饰壁炉台心里突然一惊大声叫道:“花伯父?!” 第二十四章 海三涯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没说话眼神中包含着一丝奇怪的意味略带轻蔑的瞄了包大同一眼。 “我老板不姓花。”阿勇在一边代替回答。 包大同一愣。 不会吧?!他觉得他没有猜错。 事突然刚才那一分多钟又打得激烈他无暇细想不过在他受伤被制以后短短的时间里。很多细节被注意到了。 先这两个闯入者是有钥匙的直接开门进入没有偷偷摸摸之感。 其次他们似乎对此地很熟悉阿勇进门就直接打开了灯连摸索和犹豫的过程也没有。 第三那人虽然说起花蕾时恶狠狠的而且用词低劣但考虑说话的语气有些刻意阿勇似乎还有些惊讶和意外很可能是现他躲藏在一边故意说给他听的。 第四以这人的功力不可能在两人夹击他时还留下那么大个破绽让他逃显然这也是故意的。甚至是试探试的。 第五也是最直观的中年男人漂亮的丹凤眼和花蕾的眼睛是如此想像何况壁炉台上放着一张照片他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在明亮的光线下认真一看才现那是此中年男人和花蕾的合影。虽然两人在肢体上不太亲密但那确实是父女之间的感觉。 “难道——您是花蕾的师父或者亲戚?”他问出了这种可能很确定缚灵枪那种宝物不可能轻易出现这人肯定和花蕾有瓜葛的。 “绝不是师父也不是亲戚。”阿勇又答道。 “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无力反抗何必说谎!”包大同又动了一下表面上是挣扎。实际上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拈了个诀戒备着。 “我没说谎啊。”阿勇道。“我老板确实不是蕾儿的师父也是不亲戚。更不是姓花。” 一听这话包大同彻底放松。 他能感觉得出阿勇说话真诚无伪而他既然亲昵的叫花蕾为蕾儿。就证明是友非敌刚才那场架算是白打了他这伤也白受了。 老人古语说得好关心则乱。此话一点不假。他听到对方说起花蕾。又是以那种凶恶的语言提起立即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他们是伤害花蕾的坏人。 而对方也是这样以为他的吧? “好吧你们不说是花蕾的什么人我也不便细问。”包大同试着爬起来跌坐在另一张单人沙上疼得呲牙咧嘴。感觉缚灵枪依然指着他而他表面上虽然放松内心却也保持戒备“只是花蕾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我怕她出问题所以才来这里。你们又是为什么?” “她有多久没出现了?”中年男人突然插口。虽然极力掩饰但脸上的表情却关心焦虑之极。 “您不说您是谁。我就不说。” 中年男人再度皱眉缓缓的道。“我是花蕾的爸爸。” “刚才还说……”包大同住了嘴明白对方在和他玩文字游戏。花蕾的老爹有可能不姓花。而身为父亲当然不能说是师父或者亲戚。 “我老板姓海大名三涯蕾儿是我老板的独生女。”得到了中年男人的默许阿勇道“我是花家的司机。这下你明白了吧?” “那伯父好。”包大同站起来点头施礼。 初听到这个名子觉得有点耳熟一时没想起来但当他看到海三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记起在他办的第一起案子——鬼笔案时那个恶人校长似科暗中得到了高人的帮助。从暗道的方位选址从水蓝父亲被定灵的方式从那些精巧的小法宝从校长所念的法咒。那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当时他听过“海三涯”这个名子可以确定他是暗中帮助校长的人。而花蕾之所以一开始执着于那个案子有没有她父亲的原因呢?海三涯又为什么帮助那个卑鄙无耻的校长呢?更奇怪的是(本书转载)花蕾为什么不叫他爸爸。而是叫老头子呢? 他长得如此美形五官比之花蕾还要漂亮年纪也不大称呼为“老头子”实在令人费解。还有为什么花蕾姓花而他却姓海呢?难道是随母姓吗? 花蕾很少提家里的事偶尔提直母亲。总感觉亲密却又没什么深刻的感情似的对“老头子”就不一样了崇拜、骄傲、渴望还有一点点惧怕混合成强烈的感情。 从现在看来这个海三涯明显不是凡人。神秘得很哪! 一边的海三涯显然不知道包大同心中所想所有的心思全集中在女儿身上眉头始终锁得死紧冷声道:“再问一句她失踪多久了?你身为她的老板为什么这么不负责?如果她没事便罢如果有事我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 “你身为老爸也有很大责任。”包大同习惯性反驳一句不过脑海中闪过花蕾可爱的脸。不禁焦急而沮丧。 他是有错。所以他很自责花蕾对他那么好他应该更关心她一点。为什么平时感觉不出她对他的好呢?只为了所自己动真情才故意疏远和忽略只能证明他确实在意她。 可是现在花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这些感情纠葛没有时间考虑。 “我有预感她有危险。”很意外的看来冷漠严厉的海三涯没有对包大同冷言冷语而是低声道:“我女儿一直很乖的她三天必会打一次电话给我可是这次……要知道她从来不会这样所以我知道一定出事了。我找过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包括这里和你的杂志社都没有。今天。是看看能不能从她的东西中找出线索。” “我也有不好的预感但我相信她没事只是很可能比较危险所以我也是来这里找线索的。”包大同正色道“伯父我们交换一下情报可好?” 海三涯看了看包大同。疑惑的心中也有一丝信任和欣慰。 他的女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工作虽然不是情侣。但他感觉得出女儿对这个叫包大同的男人有些不同的感觉。所以他才几次三番试探这小子。 能力上他勉强过关;好色度和反应力上他做得不错;今天本来是无意中遇到但将计就计试探一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放着巨大的破绽而不逃。硬要找他打听女儿的下落这样看来他的责任度很高。 总之倘若到了那一步……唉! “我没有情报她只突然不见了我找不到她。”海三涯摇了摇头焦急之意从他平静的外表上透了出来“对这件事你有何看法?只要你说出来我有把握给你最大的协助。” 包大同知道花蕾背景深她能查到别人调查不出的东西动用的一定是她父亲的关系网。现在海三涯这么说他绝对相信这大叔必然办得到。而他虽然很谨慎现在却完全信任了眼前的人于是把自己所怀疑的和所知的全盘托出。 第二十五章 乱葬岗 “花蕾不常和论坛里的人混。倒是石界总喜欢在后台看聊天纪录真没见过这么八卦的男人。”第二天一早小夏就跑来杂志社恰好包大同也回来了两人立即开始分析花蕾可能的去处。 因为事关花蕾阮瞻没有阻拦小夏可见小夏也很着急。 昨夜在花蕾的家包大同和海三涯分析研究了半夜在海三涯看来包大同的推测是很有可能的因为从他对花蕾和石界的了解来看他们很可能会做这些古怪的幼稚事。 而且想来想去花蕾的突然失踪不像是人为但最近出现在花蕾身连年灵异事件只有这一件。所以也只能从这里入手。 于是他们决定兵分两路。 海三涯利用他的强人脉负责调查全市所有符合小七在故事中所描述条件的租屋。另外还会调查所有车、船、机场看花蕾他们有没有去外地。因为他们不能确定所谓的鬼屋的具体位置既然小七可能是引诱者、是真正的凶手。那么他在故事中说的话也非常可能有水分不可尽信。 一切都只是抓住一点点线索、一点点可能然后他们却要全力追寻和努力。因为处于失去边缘的东西。是他们都不能失去的。 “对凶宅故事经常热烈讨论、但在这两天没有出现的人你帮着统计一下。”包大同以少见的正经态度吩咐道:“你有网站的原代码吧?我想这事如果真的和我猜测的一样除了花蕾和石界应该还有六个人失踪。真希望我猜错了可是假如我的方向错了事情就更复杂了。” “我希望花蕾突然回来说她是为了气你而故意失踪几天的。”小夏叹了口气道但随即摇了摇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花蕾是个多善良。多会为人着想的女孩子啊不会故意做出让人着急的事。 “你呢要做什么?”她问包大同。 “我去大学城看看。事不宜迟我们下午碰面。”包大同说着站了起来。出门叫了出租车直奔大学城的七号路。 早上他和海三涯一起从花蕾的公寓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名车当场想起在大学城对自己窥探的人还有那天晚上在“铁窗”酒吧外遇鬼袭后听到的汽车声。 海三涯很大方的承认。一直跟踪他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他要知道女儿在为一个什么样的老板工作想知道这老板的灵力有多大他的女儿接触这些灵异事件会不会有危险。 身为人父做这些事是正常的但伤人的是海三涯对包大同的灵力很是不屑一顾。而且说得直言不讳对他解除封印的方法也表示怀疑。闹得包大同有些生气只是看在花蕾的面子上忍了。 不过海三涯说并不清楚凶宅的事只是老早知道大学城那边有凶地。又看包大同往那个方向走所以从跟踪改为了前提前到了大凶之地的七号路。施展了障眼法试探包大同破障的能力。 包大同当时骑着小夏的女士小摩托。天气又热注意力不集中。居然没有现有人盯着他也没有现大学城七号路那里有古怪。 据海三涯讲。那地方确实是有邪气只不过不会对外造成伤害所以他根本不予理会。 当时包大同就非常好奇作为交换情报要求海三涯给他讲讲大学城七号路的事同时死赖进那辆名车里非要让人家送他回家。 不得不惭愧的承认他从没坐过这种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到过的高级车车内的设置豪华而先进。从这点可以看出花蕾是出身于豪富之家。但她却甘愿在他那杂志社赚点小钱实在是无法理解。 所以他忍不住自恋的想花蕾是为了人。他这个人。 这让他不禁感到很开心虽然追他的女人多了他也时常得意。但心里有这样软软的感觉却还是第一次。他很想她现在就在面前他要逗逗她看她窘迫又生气的样子。 可惜她下落不明而他必须相办法找回她。 海三涯话很少但是阿勇叔得到了默许。给包大同讲了大学城这边的故事—— 大学城所在地在很久以前是一片荒地。百年前判了死刑的人或者横死的、无人收尸的人都被弃埋在这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乱葬岗。别的地方还好说埋在这棵巨槐附近的魂魄全给困住了。时间越久凶气越厉害。 而随着城市的达繁华和向外扩张许多村子被迫迁到了这片无人之地的附近。但是因为一直有恐怖的传说存在村民不敢在这里盖房子居住只是平整了土地把这里开辟为菜园。据当地的老人讲这地方闹过鬼有人曾经在天擦黑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人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就消失了追过去看现了塌陷的地洞里面有人骨。当天晚上这个人就烧说胡话。一直二奶奶、二***叫请了和尚和道士做了好几天法事才算消停。 但是。也正因为有闹鬼的传说这片菜地的菜从来没有丢过。没有人敢偷就算是白天这里也感觉很阴森总让人觉得地面下有很多眼睛向外看似的。 而且不知为什么这片地上种的菜总是长得又大又好味道也鲜美好像是人肉孕育。卖到城里特别受欢迎价钱是普通菜的两倍所以虽然当地人不吃这种菜。但却还是辛勤耕种。还有的老人会定期到这里祭拜鬼仙直到这片地被市政府选址建了大学城。 有人说。政府就是要用青年学生的阳气和朝气镇住这里的阴气。可是当初盖大学城的时候偏偏没有请人看过风水而且在最阴之地的七号路盖上了电子工程学校而它的两侧是医学院和服装学院。 医学院常常有尸体被送来给学生们上解剖课而服装学院有许多木头和塑胶模特这些东西都是极易招邪的当这些不利的因素汇集到七号路。也就是凶穴之上的电子工程学院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小七的故事中提到学校的凶楼不过他的故事虽然貌似以事实为基础但加工和故意隐藏的部分还是有不少。 比如故事中是说学校的七号楼其实却是说的七号路。这混淆了包大同的视线。 另外故事中说总是新生住七号楼老生会搬离这是完全编造的因为学校只开了半年就因为十几个学生不是自杀就是病死而封了校。根本没有新生老生一说但也从侧面反应了。当初学校内确实有许多可怕的事生。 小七所讲的一切真真假假。很难分辨信就会被绕进去不信就没有线索。或者他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想看到不知情的人被他耍得团团转而他得到变态的乐趣。 至于海三涯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试探包大同而不去灭灵除妖就是因为电子工程学院内邪气被校门口的大槐树镇住了只要不入学校内。那些不知道多少年的灵就伤害不到人类。 据海三涯说倒不是因为有人破解了这恶地的凶戾风水才造成了阴气内敛不会伤及无辜而是那棵槐树树龄太久又种在乱坟岗上长年吸收阴气。有了妖异之力困着附近所有的魂魄不能离去。 那棵树的周围就好像有一道特殊的、天然形成的大六门阻隔了阴阳。但是想拆掉这扇门就要有办法收了那些百年、甚至更久的魂灵否则放出这些东西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拆门人也将受到重大伤害。 “但是——如果非要从电子工程学院那里才能找到线索我就可以破了那地方的凶戾之气。”最后海三涯这么告诉包大同“你去调查一下然后我们晚上碰头。开着手机我会告诉你地址的。” 包大同答应了。但是感觉海三涯神秘而古怪。 一个拥有那么多厉害法宝的人一个级富翁为什么要神神秘秘呢?和他见个面都要临时通知会面地点。 而且他明明有能力却偏偏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如果不是涉及到他的女儿似乎不管别人死活似的又是什么让他如此冷漠? 他有秘密吗? 第二十六章 进入了坟墓 就算小七的故事真假掺半但他既然详细描述了七号楼的情况那么与之情况相近的七号路上的电子工程学院就一定有古怪。当包大同站在那棵槐树前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他左右看看见电子工程学院在整洁漂亮的大学城中简直是一个阴暗的存在所有的生机都在学校铁围栏外断绝。似乎连飞虫也会自动绕行。除了那棵葱郁得异常的古槐。 当天海三涯为了试探他的能力而施展了障眼法他没有现现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黑暗的两层楼因为寂静和毫无人气而显得有些别样的诱惑感只要集中精神望着那些空洞的窗就似乎感觉有无数人在向外窥伺似的。这还是在白天如果是晚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幸好那棵古槐镇着这一切否则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事。 他是坐出租车来的但在大学城门口说下了车步行这样他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慢慢走过七号路不用停留也能观察清楚只是之后他又开始愁要如何进入。 学校的大铁门紧锁在没有隐蔽的情况下开锁或者翻墙都是不可行的虽然整个大学城在非休息时间很冷清但电子工程学院两边的医学院和服装学院内的学生都有可能居高临下看到这边的情况。 于是他只好先绕到旁边的医学院去找了个厕所隐身然后再出来。翻墙进入了那座凶楼。 路过古槐的时候他感觉汗毛全竖了起来。也许普通人的反应不会这么强烈但当他把感觉提升到极致远远比常人感受到的多。 他选择这个时候来电子工程学院调查是有考虑的。因为从海三涯的口气里听得出这地方困的灵体都是年代久远。而且是非常厉害的。一般情况下不要招惹。就算以海三涯之能也要为了女儿才能冒这个险。 所以他白天来。进学校的时候是中午时分。阳气最旺但尽管如此越走近校舍他就越觉得不自在。 电子工程学院内共有三幢楼。正对着大门的像是教学楼虽然是两屋但是占地比较大。呈长方形教学楼后面有两栋面积较小的楼看样子像是宿舍和办公楼。总之这学校比较小校舍也比较寒酸。很可能是民办的三流学校。 照理说越靠后的房子越阴暗更容易藏污纳垢但这里却正好相反后面两栋小楼虽然阴暗邪气却不大反而是比较靠近路边的教学楼让人感觉不舒服。 或者。是因为比较靠近古槐的缘故。 虽然槐树俗称鬼木性最属阴。但一棵树是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的很有可能在乱葬岗形成之初。有能人施法种下了这棵树当时光沉积。这棵古槐就有了定灵的能力不管那些魂魄成灵的时间多久有多么厉害也逃不出这个范围。 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吧。但是如果进入他们的领地或者放他们出来那就是不随随便便可以摆得平的。 但是包大同决定想办法让海三涯帮忙平了这个地方否则哪天有人不怕死的再来这里办学校什么的还会有人被害。 教学楼的大门是双开的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缠绕在门把上以一把大锁相连。那锁相当普通因为风吹雨打而锈迹斑斑不过包大同却奇怪的现那锁居然没有扣上只是虚浮的挂着只要拿下锁就可以进入教学楼内。 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包大同把锁取下。准备进去。不过目前他隐着身就算有人看到教楼的大门开了也会以为是灵异现象吧。 那条铁链出“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似乎有一道地狱之门在缓缓开启。拉开门一股说不清的潮湿的霉味和腐臭气味心迎面扑来还带着一点猛烈之感仿佛有什么扑在了他身上。 包大同以左手食指、中指轻点眉心。动作微小的画了个符咒打开自己的阴阳眼然后毫不犹豫却又轻缓戒备的踏进了一步。 “当”的一声他才一松手。双开的大门就在他身后重重摔上。 他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没看到、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有灵体恶意接近但大门出的声响和突然降临的昏暗说明了他进入了亡灵之地。 也就是说好好一栋楼已经被那些东西占据。而且由他们设立了强大的结界所以阳气进不来。也所以尽管是正午他们一样会出没只是因为天时的原因能力打了折扣罢了。 这里已经不是阳间的教学楼了当学校建成的时候。相当于给这些凶死、横死了百年、甚至更久的灵体修建了新的住所。而当所有人员撤离此处。电子工程学院已经是一座坟墓。 换句话说他现在进入了一座坟墓。 走廊内有着不正常的黑暗这不是因为窗玻璃上覆盖了厚厚的灰尘也不是因为校内早就断了电而是因为结界的关系。不过包大同准备充分所以他拿出手电雪亮的光线如同一把锋利的匕把昏暗割出一道口子。 他向前轻轻走了几步现地面上的灰尘一样厚而多并且分外完整这证明教学楼自从关闭后就根本没有人来过。 不过再仔细看看就现了意外之处那些灰尘在紧挨墙边的部分有残缺一个个椭圆形的印迹向走廊深处延伸好像有什么东西溜着边儿压了过去而且从印迹的纷乱程度看走了还不只一次。 是脚印吗?可是什么东西的脚才两寸大小?难道是婴儿?!但。又似乎不像那些印迹虽然有些像脚印但比之脚印有生硬之感。 有人来过电子工程学院的教学楼吗?为什么楼外的锁是打开着的?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奇怪的印迹? 包大同想了想。继续向前走。 他小心的走在中间避免破坏墙边的印迹越往里走现那印迹越清晰。开始时他是无目的的调查这栋楼但后来他开始跟踪这印迹一直到了二楼。 二楼的尽头一个大的自习教室一登上楼梯。迎面就可以看到。教室是玻璃门一样灰蒙蒙的可是当包大同走到走廊的正中却忽然感觉有异。 一抬头正看到玻璃上有一个圆圆的、被抹掉灰尘的地方。就在那儿一只忽闪忽闪的眼睛正在看他。 第二十七章 有祭品 情况太突然了所以尽管包大同并不怕但还是吃了一惊。不过他的脚步只是在半空中滞涩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停顿之后他貌似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走廊两侧的教室全部房门紧闭但强烈的阴气和邪气从门缝中渗透了出来在空中互相交融着牵绊着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如迷雾又如细雨一样。浸染在每一个角落使闯入者避无可避。就算包大同是修习过道术的人也感觉分外不适似乎手脚都被湿粘的东西缠住了。 也许。此时正有无数恶灵正在里面沉眠着。毕竟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还是半夜但自习室中正在偷窥的又是谁呢? 雪亮的手电光线一寸寸向前延伸。包大同也一步步接近了自习教室。站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那东西并没有离开一只苍白的沾满了泥痕的手从门板中伸出就搭在门把手上。 门是紧闭着的就是玻璃上贴着一只转动着的眼睛门把手上搭着一只手。从手的大小上判断那是一只小孩子的右手大概七、八岁年纪。食指和小指各断了一截露出有些黑的骨茬。可是从眼睛所在的高度来判断门后应该是一个身高至少有一八零的“人”那么。门后有什么呢? 包大同没办法。强忍心中的酸麻感伸手握住了球形门把手。他只感觉入手冰凉湿粘那只小手虽然是幻化而出的但质感却相当真实让他感觉摸到了一条腐烂的鱼。 他想放手可是却不能因为自习教室的门居然很紧一推没有推开他只得继续抓紧门把手。连同那只小手在内用力一推。 不过是普通的木门罢了但听开启时的吱呀响声好似打开的是一道沉重铁门似的而且门一开一股说不清的气味就迎面而来。包大同连忙掩住口鼻但脚下却是向里跨了一步。 反身关门满眼看到一个小孩子像一幅画一样挂在门后。身子断成上下两部分。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眼睛却贴在高处向外看。 他穿着的衣服像是民国时期的型也很奇特脸白得不同寻常。像是因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包大同也不太确定因为他的历史向来很差劲。法医知识也不具备反正就是外表古旧。死状可怕就是了完全符合阿勇伯告诉他的关于这片乱葬岗的一些情况。 他假装没有阴阳眼什么也看不到迅巡视了一下教室。 这个教室和其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很大大约有两百平方米。大部分桌椅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角落之中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教室中间也摆了一排桌子。一张挨着一张大约有十几张桌子之多。另人意外的是。桌子上居然摆了些吃的东西。同样的两碟一碟水果。另一碟是一种外形像金元宝的小点心各种颜色都有很是漂亮可爱。 除此之外每张桌上还都有一块直径不过两寸的扁圆东西。 包大同立即走了过去认真观察现那些小东西是橡皮泥上面还残留着香根显然有人在这橡皮泥上插香来着这从桌面上有些香灰也看的出来。 他从最里面的桌子一直走到最外面的那张。凭借那些小点心干硬的状况失色和失味的程度不同判断这些食品是在不同时期送到这里来的。 最早摆放在桌上的小点心都已经“石化”了如果当武器扔可以砸死人。比石头都硬而最近的小点心还很柔软隐隐透出些香味。似乎被摆放的时间不过一周。 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都没有霉、腐烂而是似乎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食物的精髓变成标本似的。而每张桌上的水果没什么特别各种水果都有。不过无一例外的了黑伸手一碰。立即化为黑灰。 包大同一伸手把最“新鲜”的点心和水果放入提前准备好的塑料袋中准备回去研究一下。他看得清楚那个奇怪的、沿着墙壁边缘前行的印迹一直延伸到了这间自习教室也延伸到了放置食物的桌边。 如果那印迹真的是脚印难道是有“人”把食物送来的?看这样子好像是祭奠什么似的食物就是祭品还有香烛。可是那脚印如此之小总不可能是一个婴儿到这里来祭拜百年恶灵吧? 最重要的问题是那印迹像脚印又不像脚印使他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拿着塑料袋向后退。想把最先摆放的祭品也装起来方便研究对比但才退了一步就感觉手中一凉。一只小手塞进了他的掌心中同时一股冰线一样的寒意顺着游牧之神他的胳膊一直窜到肩膀处。 他激凌凌打了个寒战感觉极不舒服。他知道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小鬼就围着他身前身后转似乎很好奇似的。但他一直不理会。没想到这小鬼突然来这一招。 与此同时一股令他背后麻的感觉也突然袭来似乎打开着的房门外有东西进来了。 他假装摸索着自己的背包半侧过身同时甩脱那小鬼的手。正看到门外忽然起了一股莫名的风把一块红色的、破烂的轻纱吹进了教室。 那纱似乎很轻而且破破烂烂的被风吹得在半空中舞蹈。像是有什么在挣扎进入教室后就半悬在空中千丝万线的纱缕搅缠着最后化为人形一个红衣女人。 那一刻包大同突然明白就算是再美丽的东西情绪不对的话游牧也可能变得非常恐怖和可厌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她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杀意和戾气有一股没来由的仇恨好像要把所有的活物全生吞了才会开心。 一个女性不管她是人是鬼。如果没有一点善良和温柔那么无论多美丽也是可憎的。 不过他还是假作看不到继续借整理背包之机偷偷观察。 只见那女鬼和小鬼都似乎对他不怀好意慢慢凑了过来。小鬼不断蹦跳着。要抓他手中的塑料袋小手上更是长出了黑色长指甲要刮划他的手臂。那女鬼则是从半空中倒垂下来对着他头东闻西嗅好像是在找哪个地方方便下嘴。 这两人的形象令他脑海中灵机一闪。想起小七的凶楼故事中他们寝室的老八招惹过一个红衣服小鬼若不是他身上碰巧戴了他父亲给他求的灵符差点被摔死。而他们宿舍楼中还有一个学生经常感觉被人拉着手床边还现了小孩的泥手印而这件事的结果是: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第二十八章 生死搏斗 那故事中所描述的鬼怪和面前这两只特征相符这也就是说小七所讲述的故事。学校凶楼那部分的事是真实的。那么这凶楼和那所未知地点的凶宅这两处凶地与花蕾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假如花蕾真是和什么人去进行鬼屋探险了她现在是不是被困在一个鬼屋里?她被牵连进这件事是有意还是无意? 学校根本就只办了半年小七说实在受不了惊吓才搬出去租房住。结果遇到了凶宅。这话可信度不高只怕在他的整个故事中属于杜撰的部分但是那凶宅和这凶楼有关系是一定的。可小七为什么知道这两个地方的事?又为什么选择了这两个地方做为他故事开展的背景? “他看得见?”正想着那女鬼突然尖叫一声身子瞬间化为一团红雾远远的飘了去形成一个攻击的最佳角落而后又疾扑了下来。 而那小鬼更是“嗖”的窜起来两只布满泥污的小手变为尖利的爪子对着包大同的头脸就抓本来只是苍白吊滞的脸像被泼了青漆一样很快变得狰狞扭曲只有一对眼睛散着白光。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手一个掌心雷甩了出去另一手把灵力灌注于背包之上。像是挥舞球棒一样朝那小鬼挥了出去。 “吱吱”的两声惨叫那团红雾被掌心雷的蓝色电火花穿透震得四散一时无法凝聚成形那小鬼则生生被灵力劈成上下两段。疼得团成两个小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打扰了。抱歉我这就走。”包大同一笑把最初的祭品也装入另一个塑料袋中。转身欲走。 “把小七哥哥给我的东西放下!”小鬼尖声叫。 包大同迈动的脚步停下了。 哦?小七哥哥?!这就是说真有一个东西叫小七。而且和座凶楼里的灵体有关系。听小鬼的意思这些祭品也是他送来的。 小七是人是鬼?如果是鬼哪有鬼祭鬼的如果是人。怎么敢和这些百年凶灵来往? “你小七哥哥抢了我老婆我自然抢你的小点心。”包大同故意套话道。“我听说他住在这儿哪想到他怕了我跑掉了。” “小七哥哥才不会怕你!”小鬼愤怒的叫“我们走不了只有小七哥哥可以他是去买好吃的住在外面方便早晚会回来的!他也不会抢你的臭老婆他是……” “闭嘴!”正说到最关键的时刻眼看就知道小七的来历。那被掌心雷电得半天恢复不了的女鬼厉声阻止道。 接着她膨胀成一片巨大的红纱。从半空中笼罩在包大同身上。把他整个包裹起来。越挤越紧还出吱吱嘎嘎的怪声。 包大同不慌乱以心咒保护自身把彻骨阴寒之意阻在体外同时右手食指虚空画符。张开手掌时已有数道金光闪闪的小剑出现。随着他左手一指那些小剑四散飞散穿透红纱各处金色光芒如火焰般放大在一声刺耳的惨叫声中把红纱绞碎。落地时化为几滩血水兀自颤抖哀号。 那小鬼大概撒野惯了见状不但不逃反而叫嚣着扑过来。包大同毫不怜悯抬手时已经捏着一张符咒伸指轻弹符咒化为一束蓝光正中那小鬼眉心。 符咒的撞击之力极大把小鬼击飞了出去最后化为尺长的符钉。伴随着阴森的哭号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墙壁之上。 “爹娘救我!”他突然放尽音量大叫。 而地上那一滩滩血迹也出共鸣似地吼声“快出来有道士杀上门啦!” 因为战斗包大同站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门外走廊只见随着这些叫嚷声一缕缕灰气从门缝、从地面、从墙壁渗了出来很快幻化成*人形。有的残缺肢体、有的肠穿肚烂、有的面色紫黑、有的抱着自己的头各有怖形带着陈旧的、邪恶的气味挤满了整个走廊。 靠居然有上百个之多!这还只是初步目测。谁能想到在都市中会有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存在着这么可怕的东西! 正如包大同所料当盖楼时的破土行为在较轻的程度上释放了这些百年以上的恶灵。当青年学子的阳气全部撤离这座楼已经彻底沦为了他们的豪华坟墓并且被他们以结界封起与外界隔绝。 也许他们觉得既然躲不开那棵古槐的束缚。只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而他们在阳间的正午时光沉睡着小鬼和女鬼的叫声没有唤醒他们此时的求救信号却把他们全召集了起来。 横死、无法转生、无法自由活动这些怒气和怨气积郁起来还真是可怕。此时的包大同对于他们只怕是比祭品还要可口的新鲜血肉吧。 “呀?群殴!”包大同语调轻松的说。但其实也不禁头皮麻。 不过他的反应很迅一个箭步就跳到门边抢在众多凶灵之前冲到走廊中。如果晚一步。被这么多可怕的东西堵在房间里可就麻烦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莽撞的包大同了和际瞻和万里的屡次联手还有父亲的死都让他学会了很多。迅的成长起来。如今他是个思考缜密、沉着冷静的人。当他进入这个被海三涯称为极凶之地的楼内前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伸手到背包的侧口袋抓出一把土施出五行禁法之土术“借地五方移三山镇!”那土是槐树下挖的其镇灵的作用不言而喻。 借这把泥土而形成的土气如同漫天风沙把那些堵在走廊中、恶狠狠要冲过来撕碎他的邪灵逼退到角落之中走廊的中央空出一条通道。 “尝尝包法师牌的沙尘暴!”他怪叫一声。大步流星的冲过去即不向两边看也不向后看因为他明白目前以他只解开一半封印的力量而言招数的威力太轻对付这么多如此凶恶的邪灵实在是勉强。这一招胜在突然只要他能从二楼跑到一楼去就算成功。 还好他预测的极其准确他的脚才落下最后一阶楼梯就感觉身后有尖锐的阴气袭来。 他手中早就握住了一根树枝也是从那棵古槐上折的感觉阴气就要贴到后背了反手甩出同时念道:“乙木青龙化万剑斩!” 木气化为的千万细针如暗器一样遍洒了出去身后一片鬼哭狼嚎。 包大同无法形容那种声音。只觉得从心底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舒服极了像也被木气针所刺伤。 但游牧之神他顾不了这么多继续向前跑冲向略透进些光明的大门手中符咒不停的甩出。把“住在”一楼此时也从各房间内涌出的邪灵震飞。 不过虽然他借助的土与木都是从古槐树那里所得但这两样东西毕竟只是他临时取用的没有过法力加持因此效果虽好时间方面却不能长久。 所以在他距大门还有五米的地方阴气再度从身后的各个角落迫了上来。 这一回他没等邪灵们追得太近就把自身所有的灵力集中起来施出符网之术而且连施三道。把所有不怀好意的东西全困在后面。 之后他一转身见黑暗的走廊中涌动着无数奇形怪状的灰色气体有的试图从无形符网的网眼中探出扭动撕扯着突破害得三道符网摇摇欲坠。 “爹宰了他!”那小鬼的声音穿透黑暗传了过来。 “有本事追到外面吧。”包大同说脚下却没停。 现在游牧他才知道这些邪灵有多厉害。对付一只已经要费些力气何况那么多呢当真是棘手。若不是他讨巧计划得周密若不是借了那棵古槐之力他包大同今天就栽了。现在他脑筋清醒得很知道符网坚持不了几秒钟他必须快冲出这座楼。 他感觉自己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即便如此他也很快就听到到崩裂的声音。接着背后上挨了一记不过不是太严重。 他不回身去看只是往前冲当他撞门而出的一刹那只觉得一股力量掠过他的后背只差半个指尖就能拖他回去。 他摔在楼前的空地上擦伤的疼痛使他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久在黑暗中的他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直到他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才看到那扇双开的玻璃门上贴着数不清的脸一张挨一张。似乎是坑杀的死人要挣扎回阳间。 回身看另一侧只见那棵古槐静静的矗立在不远处的围墙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一切都如此宁静安详谁会知道刚才有一场生死搏斗呢?谁又会想到他包大同有一天要靠一棵树来拯救呢? 第二十九章 大漏洞 包大同回到杂志社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因为他是步行回来的。 他在凶楼之内挨了一巴掌中了些阴毒之气在阳光下活动一下让气血畅流是有好处的。再说沾了邪樂就会影响人的运势假如他坐出租或者公车传染到别人就不好意思了。 他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过他觉得老天故意和他过不去。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热可是两回到大学城天气都热得受不了。所以当他顶着太阳汗流浃背的走回杂志社差不多快累死了。 一进门正看到小夏在电脑前忙活就连大冰山阮瞻都跑来帮忙了很是让人意外。 “离我老婆远一点。”阮瞻蹙紧了眉挡在工作台前。 “阿瞻。”小夏拉了她老公一把看到包大同累坏了似的想过去给他拿杯水可是阮瞻就是拦在那儿不让她去。 奇怪的是包大同这回没有和阮瞻斗嘴只疲惫地摆了一下手就上楼去了。 “你看你他累得够戗你还这样对他。”小夏责怪了老公一句。 阮瞻的眉头还是锁着望着包大同消失的方向“你看不出来他中了邪气。” 小夏吓了一大跳“那他不要紧吧?” 阮瞻摇了摇头“不要紧他自己可以解决。倒是你为什么那么向着他说话!你不明白吗?以你的身体状况是绝不能沾染邪气的还怪我!你对他实在是太好上回他受伤你给他做了好久的爱心汤水我都没有这个待遇!” “那还不是因为包大叔是咱们的恩人哪!”小夏看老公有点吃醋。连忙道“而且大同虽然比我年纪大可我是拿他当弟弟看地。不。是当小叔看他可是你亲如兄弟的朋友啊。” 阮瞻“哼”了一声小夏见状连忙补上一个吻然后又一个然后再一个这才哄得阮瞻平静。 “他刚才去哪儿了?”阮瞻虽然表面上和包大同吵来吵去但是同生共死过多次感情其实很好此时回想起包大同印堂和面色中不同寻常的黑气。不禁问道。 “他说去大学城看看一走差不多一天。回来就这个样子。不是遇到什么了吧这可是白天啊!”小夏还是有点担心。 “肯定遇到事情了如果是在特殊地时间和地点白天也未必安全。”阮瞻沉思道“你不是说。小七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学校很可能就在大学城吗?这样说来大同一定是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也有现。”小夏拉阮瞻走到电脑前“大同临走时让我查一下平常对凶宅的故事最关注的人有没有突然不见的。我查过了所有的记录确实有六个人过三天没有出现。要知道凶宅的故事中有八个人。如果加上石界和花蕾地话 “三天不出现。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上网。并不能确定他们就是出了什么事。”阮瞻提出质疑。 小夏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可是我们只是用排除法来分析问题嘛。而且你不了解网虫的特性特别是沉迷于某一件事地他们往往每天都泡在网上连吃饭睡觉也开着电脑关注感兴趣事件的任何一个细节和走向。如果他们是因为被什么事耽误而不能上网先不可能三天这么长时间其次也不可能出现六个人集体消失的状况。” “不错我家小夏很有头脑。”阮瞻冷漠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温柔的笑意要知道这可是在他们的闺房之外他这样表露感情实在少见。 小夏娇嗔的横了老公一眼继续道“我还进入了他们的秘密聊天室看了自小七故事以来的所有聊天记录现他们确实在研究过一个什么鬼屋探险活动不过当初热切参与地人还有不少。我询问过参与过讨论却没有失踪地几个人他们说确实组织了这么一个活动不过后来想想害怕就半途退出了只有八个人继续进行现在也确实是他们没在出现在论坛。你看所有地一切全和大同的推测一致。” “鬼屋在哪里?”阮瞻提出最关键地问题。 “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这才是棘手的部分因为他们说到鬼屋地点时说是行动时再通知他们中有人知道不过那些半途退出的人当然无权问起。”小夏叹了口气“根据凶宅的故事大同分析说:作者小七说是自己幸存者只因为他进入凶宅后不久就卧床不起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因为生病的人阳火会微弱更容易被下手才对。他说自己重病不过是使自己处于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大同觉得小七本身就是凶手设下了陷阱然后再进行现场直播以满足他的变态**。” “奇怪了作者小七既然说自己是幸存者可为什么在他贴的故事中说小七是儒并且第一个死了呢?难道他本身就是儒?可是重病和死亡有本质的区别活着才能写故事如果死了后面的事也就和他没关系了他怎么会来上网谈这件事?这么大漏洞难道没人现吗?” “大同现了啊所以他断定小七是鬼魂否则怎么死而复生再到网上来讲这个故事?”小夏道:“小七这个故事时可能是太兴奋了以至于有了这样的疏忽至于那些看贴的人把这是当演义来看的你以为真的有多少人相信吗?” “可这确实是真的。”阮瞻沉吟道“或者本来有两小小七一个是鬼魂凶手另一个是他找来的、代替故事中他的角色。他忘记了既然他设定了自己幸存的身份就不需要人来代替他死亡。或者在现场留下小七的尸体是为了对付里面的人?” “你说得我害怕了。”小夏抖了一下依偎在老公的怀里“花蕾好可怜这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她没有你这样的人保护她。” “她有大同。”阮瞻拥着小夏“那小子表面上吊儿郎当的告诉你他可是个厉害角色只怕假以时日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等他给自己驱除了身体上的邪气肯定有办法。这一趟他一定有收获。”阮瞻说着凑近了电脑“快来看似乎有更新了。”他说“我去找大同下来。” 第三十章 结界破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六个人全都安静下来或者说绝望了。 手电只有五只因为老四把他的手电忘在了房间里这个时候没有人敢离开客厅去拿。 开始时石界要求只用两只手电照明其余两只要留下但当第一对手电像芶延残喘的病人一样慢慢关闭了最后一丝光明大家都明白短时间内有人来救他们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改用一只手电照明以节省能源。 花蕾布下的结界仍在不过她很怀疑那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她并没有法力她只是偷拿了老头子的法器外加咒语背得滚瓜烂熟。现在那支撑结界的小火炉内的红光已经变得极其微弱随时可能会熄灭而火炉一灭就再没有什么可以保护他们了。 而且这两天有的人已经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起来。 先是老大他毕竟是个老人经过这番折腾后体力变得很差经常坐着就睡着了。睡觉本来没有什么可怕的是他会做噩梦。 每到此时他会缓缓睁开眼睛无神的瞪着一个人开始说梦话变幻各种声音表情丰富似乎有无数人出现在他体内。可是他说的话很含糊让人听不清说什么而且他只要瞪到一个人那人无论躲到哪他的目光就追随到哪让人心头麻。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过了不久他就开始梦游而且在梦游状态和清醒状态的表现越来越接近害大家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是在做梦。什么时候是清醒的。 其间他还袭击过一次老三掐得她差点断气若不是石界急中生智的打昏他就算其余人拼命拉他也无济于世。 而老三经过那一次就受惊过度一个是明明很强悍地女子却变得极其神经质有点风吹草动就大喊大叫鬼哭狼嚎比真正被鬼魂袭击还吓人。 在这种情况下。这老人是极其危险的事实上花蕾怀疑她布下的阻挡结界有渗漏的地方所以老大才被某些神秘的力量所操控。老四对于这种情况当然恐惧万分提议要把老大扔出结界以外任他自生自灭被花蕾冷冷的两句话就顶了回去。 她说结界是完整的要么就全撤掉大家等着被鬼吃要么就困在一起互相提防被杀。结界不可能如大门一样随意可以开关。 其实放一个定时炸弹似的人在身边每个人都紧张但接下来老五又出了问题。她感觉自己的背部经常疼痛好像有一块热铁在灼烧后来疼得实在受不了就请花蕾帮她看看结果花蕾看到了她背上出现了一个像红痣一样地小鬼脸和失踪的老六身上的一模一样。并且鬼脸附近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伤口参差不齐。像是 现在同来的八个人中死了一个。失踪一个中邪一个受惊吓一个被鬼咬的一个只有花蕾、石界和老四还正常。其实在花蕾看来老四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自私卑鄙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这样不行。得采取自救措施。”找了个机会。石界凑到花蕾身边皱眉道。心里很是后悔把花蕾扯进这件事中。 “我们没有能力一动不如一静。”花蕾反对可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以极低地声音对石界耳语“但是我担心阻挡结界坚持不了多久。事实上 “那要怎么办?”石界此时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他想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花蕾保护这里的人可是他的生活经验和所掌握的技能知识都应付不了目前的状况因为他面对的不是人。 花蕾叹了口气“还是只能等等大同来救我们。可是我怕等不到他来结界就破了那时候又想起老五背后的伤痕。 “你感觉因为四周太安静了几个人又在一个结界之内很难不被人听到而且他注意到几乎所有人的耳朵全竖着都在听他和花蕾讲话。 “我不知道怎么说总有个奇怪的感觉那个鬼里是垂涎我们血肉因为我想起在出事的小七和老六身上都闻到了血腥味况且老五也中了招。” 话音未落老三就先尖叫一声接着老五开始哭了起来老大痴痴呆呆地坐一一边老四则吓得脸色惨白然后突然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拼命检查自己的身体上有没有问题。 “为什么你们俩没事?”他折腾了一会忽然恶狠狠地问。 “因为我的命格宝贵不像你那么贱格。”石界对老五的厌恶根本掩盖不住忘记了老四也是安然无恙的人之一“我家花蕾暂时平安是因为有法术你看不出吗?否则你早就成了恶鬼口中的食!” 老五的凶恶只是恐惧引起地被石界一喝就如撒了气地皮球立即蔫了下来。 石界不理他继续问花蕾“你确定包大同会找到我们吗?” 花蕾想也不想地点头“他一定会的从前他办地案子即使线索少得可怜他也会找到答案现在我们同时失踪他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来找出线索最后找到我们……”她说得无比有信心带得石界也感觉稍安下了心。 “我们没有时间等了。”一点安心还没退去就突然有一个人幽幽开口一转头却是老大。 他不断上翻着眼白似乎是在梦中但他的话却证明他听到了花蕾和石界的话实在怪异。 “没时间是什么意思?”老三惊得瞪大眼睛问。 “就是 众人都向客厅中央看去见那个小火炉内的红光已经微弱成了淡黄之色好像生命之火已经燃尽一阵无形的风吹过立即熄灭。 阻挡结界破了所有人都暴露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阴森的笑声从房子的最深处传了出来听起来有点像老六又有点像个小孩子的声音。同时另一个声音来自停放小七尸体的卧房是一种哒哒哒哒的声音比脚步声轻但又很有节奏清清楚楚的从停尸之地传出。 “什么声音?”恐惧使老五暂时忽略掉了身体上的剧烈疼痛问道。 “好像着那扇紧闭的门“刚才抬小七进去时我没看到有电脑难道是我没注意到?难道是有人在上网?” 第三十一章 大同,救我! 人面面相觑。 石界一咬牙打算进去看看却被花蕾拦住了。 儒小七明明是死了那个房间里又没有别人是什么人在打字?难道是那个东西?如果明知道是那个东西还要进去不是找死吗?可是那房间内的声音“嗒嗒嗒”的响个不停如同一种极大的心理压迫如果不弄清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不安宁。 “我和你一起去。”最后花蕾下定决心。 石界开始不愿意但花蕾坚持最后还是决定两人一起行动把老大、老三、老四和老五留在了客厅中。眼看着那扇门就在眼前石界的手摸到门把手两人的心都跳得很厉害因为静咚咚的声音特别明显甚至和打字的声音契合了。 猛一推门出人预料的轻快因为力量过大紧紧挨着的两人几乎是冲进了房间。石界感觉那力量似乎不是自己的他差不多算是被拉进来的而他们一进房间门就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伏在门边一丝丝断绝了他们出去的希望。 “石界你看。”花蕾颤抖的声音响起提醒盯着空无一物门边的石界注意房间的左侧。 那边是床。而小七不见了。 石界吃惊不小因为他明明亲手把小七放在了床上整理了他的遗容为什么现在床上只剩下了凌乱的被单似乎他起床出去了并不是死了?! 再看床对面也就是房间右侧的书桌上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居然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是开着的屏幕上是一个花花绿绿地页面感觉有些面熟仔细一看居然是《零杂志》的网站! “是针对我们吗?”石界说语调有着克制不住的紧张感。 他拼命压制着恐惧迈动僵硬的双腿向书桌走了过去。 花蕾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跟在后面。 凑近了确认现是《零杂志》的网站没错两人对望一眼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和怀疑突然同时想起老六说的话 难道是有人利用了网站做陷阱然后引诱他们来再一一杀死吗?他们曾经这样怀疑过现在感觉可以确定了。 页面上正是作者小七在讲凶宅地故事。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小七又不知所踪两人谁也没胆子细细阅读。只是浑身紧绷着站在电脑前大略瞄了一眼。他们惊讶的现凶宅故事中的人物和他们的反应一模一样这就更证明凶宅故事的后半部。完全是再讲他们的故事。 而且电脑正处于登录状态。 “哈哈好玩吧!”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是小七的声音可是他的尸体在哪里? 花蕾差点尖叫出来手指下意识的掐在了石界地手臂肌肉里。石界也很怕。要是咬着牙克服恐惧。循声走到床边。猛的一拉。 小七的尸体在床下本为应该放在床边地鞋子好好的穿在脚上。他仰躺着。但头歪斜着怪异的角度几乎成九十度角侧望向石界和花蕾的方向脸上还挂着笑容一只手捂在唇边似乎刚才笑意还未消退。 花蕾再也无法控制尖叫一声猛向后退直接撞到了书桌上。后腰断了一样地疼她下意识的一转身正看到一个最新的回贴显示在屏幕上正说到年轻夫妻中的女人摔倒在书桌前。 惊慌中她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反身飞快的回了一贴只有四个字:大同救我! 才按下回车键电脑屏幕就漆黑一片接着两人都闻到了一股很浓烈地、令人作呕地腐肉味道而电脑边一团黑血慢慢浸了出来。 花蕾吓傻了倒是石界反应很快拉着花蕾冲出了这个可怕地房间。 然而一出门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们。因为大厅中除了倒在沙上、出鼾声地老大扔在地上的几只手电外老三、老四和老五都不见了。接着各种惨叫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两人完全失去了主张慌乱的四处张望就见四处都黑漆漆的而小七的房门没有关严黑黑的门缝门似有人在窥探。 “滋”的一声其中一只手电闪了两闪灭了。房间内更加昏暗。 “大同救我。”花蕾紧贴着石界缩成一团喃喃地道但绝望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灵。 ……………………………………………… 包大同看到最后一贴上“大同救我”四个字“蹭”的一下站起来转向就往门外跑被阮瞻一把拉住。 “你去哪儿?” “我去救花蕾。”他甩脱阮瞻的手力量很大。 但阮瞻却再度拉住他()“你确定这是花蕾而不是个陷阱吗?” “我很确定但别说是个陷阱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包大同愤怒了阮瞻和他相识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那鬼东西在邀请你这故事到后来完全是故意让你现线索这是挑衅。现在他在看你能不能在有限的线索中找到答案。或者他还有别的目的。”阮瞻冷静的道。 不过包大同很急完全失去了主张“我不管什么***其他目的他要敢伤了花蕾我会让他魂飞魄散!放开我不然我和你翻脸。” “难道你要打我吗?”阮瞻第三度抓紧丧失理智的包大同“就算你够勇敢可是现在你要跑去哪儿?” 包大同本来很狂燥但这句话尤如一盆冷水登时让他清醒了一点。 关心则乱这话一点不假因为花蕾回贴的那四个字他感觉自己要急疯了。从来不知道是那么在乎她的好多事都是在失去才知道珍贵就像从前。 “你在大学城现了什么?”阮瞻的声音再度传入耳鼓。 他强迫自己冷静走到桌边去把背包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从大学城回来后他一直在房间内打座把中了那一掌的阴气迫出了体外才完全驱除干净阮瞻就跑上来说小七又更新了。 这一次他是的更新是一小段一小段的好像那边生了什么他立即写上来到网上。因为连续更新每一回更新的字数不过几百个字所以那些守望此贴的人都自动不回贴以保持故事的连续性。 直到以小七的注册账号出现了“大同救我”四个字。 第三十二章 在B市 金玉满堂?”看到塑料袋中的小点心小夏脱口而出 “现在不是说吉祥话的时候。”包大同把两个塑料袋分别摆开“这两袋是我从大学城七号路上的凶楼内找到的似乎是祭品而且这种祭奠活动看来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我老婆没说吉祥话她是说这小点心的名子叫金玉满堂。”阮瞻道“这种点心是素油制成当祭品是合适的。” 包大同一愣“这种点心很有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虽然好吃懒做但一定吃过所有的东西吗?”阮瞻道“假如这东西真是祭品而不是用来迷惑你的那我可以提供一个鬼屋的可能位置。” 听了这话包大同很惊喜当然他也很确定。当时他想拿这祭品离开时那个小鬼很激动就像小狗守着自己的食。 眼见阮瞻隔着塑料袋把小点心掰开凑到鼻端嗅嗅他忙问:“如何?有鬼气是吗?” 阮瞻放下袋子点了点头“鬼屋很有可能就在b市和咱们市相邻如果从北郊大学城那边过去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当然你也可以走国道不过路况虽然良好但是绕了很远一条路还不如翻山特别是那座小山很好走差不多就是走台阶不用攀爬。” “你确定吗?”包大同心里嘭嘭跳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哪知道阮瞻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只是觉得非常可能。你知道吗?这种小点心是b市地特产一家老字号的点心铺子纯手工制作。店老板是个古怪的人拒绝机械生产食品也拒绝连锁化虽然有别的厂家仿造但能做得这么地道的只此一家。刚才我掰开点心看过这祭品绝对是从那家老字号买的。但是你要考虑这样一种情况也许献祭的人并不在b市只是到。:。 “关你什么事?”包大同斜了阮瞻一眼。 “因为我喜欢吃呀。这种点心甜而不腻皮脆馅软是各种甜豆和水果特别好吃所以阿瞻常去帮我买我们还一起去过就当假日登山了。” “那就是b市了| “慢来慢来你这样是救不了花蕾的。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阮瞻慢慢地道“这件事是个陷阱不过背后那东西的目标是这几个人还是你有待考量。” “我说了就算是陷阱我也跳因为他们的手里地人质我输不起。”包大同站直了身子表情很严肃和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是小夏从没有见过的。 “可是你怎么断定凶楼中送祭品的人和凶宅的事有关系呢?”阮瞻问。 “因为那小鬼叫献祭的人为小七哥哥。而且说他是唯一可以离开那凶楼的人。”包大同道然后把在凶楼中生的事简单和阮瞻说了一遍。 阮瞻略想了一下点头道“这样说来就算事情不确定也**不离十了。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假如那个献祭的只是从b市买东西。而不是住在那儿。或者他住地地方和凶宅并不在一处要如何?” “献祭的人是小七没错。从那小鬼的话来判断他和他们是一起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能够摆脱那棵古愧的限制而离开。他拿了祭品回去就好像回乡探亲一样从情理上讲当然会拿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比较有代表性的。所以他住在b市的可能性是个人你想在这种状态下他四处乱窜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他住在一个地方、凶宅在另一个地方、买祭品在一个地方、而还要回到大学城七号路来以他的身份要在四地奔波不是很冒险吗?再说他还得控制凶宅中地情况如何能远离?现在我还怀疑他是怎么买地祭品呢!” “他未必要靠买的半夜直接去铺子里拿也可以。”阮瞻道“但你说得有理虽然我们不能确定小七就在b市但是化解谜题没有事先确定的总是从最大的可能入手。而他与凶宅最大的可能就是在b市。不过b市也很大要。 “这个找花蕾地老爸就行。”包大同断然道“这老爷子身份神秘手眼通天。”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烦恼地一拍掌“我找不到他非得等他找我这都什么时候了召 还不来。” 小夏瞄了一眼电脑屏幕见“大同救我”那一贴后小七停止了现场直播后面一屏屏刷地全是读者的热烈讨论了。 “要我跟你去吗?”阮瞻突然问。 包大同看看电脑又看看小夏摇了摇头道:“不要我想花蕾地老爹会插手我们两个联手应该够了。那老头子傲慢得很就你这脾气非得和他打起来不可。再者我需要有人呆在这儿盯着小七再直播什么好随时联络我。” 阮瞻没说话只是一伸手。 包大同连忙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电还算满连忙递给了阮瞻看他的朋友划破自己的中指默念了此什么然后一滴血滴在手机的背面另一滴在杂志社的电话听筒上划了个符咒。 “保证不会为结界阻隔。”他说。 “哟这是你为小夏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付出的一滴宝贵的血。”包大同试图开个玩笑但心脏像压着什么似的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他望着手机看那滴血神奇的渗进了金属外壳轻松的好像是水漏进沙地。他突奇想集中意念呼唤海三涯期望可以有效果因为他实在等不及要去救花蕾了。 不过他失望了他凝视了五分钟也没有效果而且细想起来他的心乱得根本没办法凝神。 可正当焦虑得不知所措这时电话铃却响了他忙不迭的接听果然海三涯要他去会面地点就在杂志社外他的车里。 不出所料海三涯没有在本市找到花蕾的行踪也没有找到她去了外地的证据。因为花蕾根本就在b市而且非常可e的没有通过国道或者车站等场所当然找不到。 包大同把他调查和分析的事和海三涯一说后者立即决定调查凶宅所在地。 “按故事中描述的房子类型就是在全市范围内也不多。”海三涯沉吟道“你也说了既使这故事半真半假也有寻找线索的价值我会把这种房子重点搜索也不会放弃其他符合条件的。毕竟那混帐要现场直播想来现实环境与所描述的环境差别不会太大。” “您涯花蕾出的求救信号。 海三涯看看包大同似乎感觉出他有事瞒着但却没看出什么只得说“这种房子要租必定通过房产中介所以我要想查出来并不难就算不租从房屋登记上也找得出顶多半天。” “能不能快点?”包大同道“我不想花蕾等太久。您的人脉强全动用的话——” 海三涯又怀疑的盯了包大同一眼但是很满意他对女儿的态度那种真实的焦急反应做不了伪“好吧我尽量把时间缩短一半。” 包大同满意的叹口气一看腕表时间是晚上八点。 第三十三章 灰云 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神通广大的海三涯已经得到了几处与凶宅故事中特征相符的房子地址。而包大同早就等在了北郊的小山边他现既使再小的山在夜里也是有些低温的而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山边徘徊因为心里着急上火倒一点也不觉得冷。 要尽快救出花蕾就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所以当海三涯乘坐直升机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而有了便捷的交通工具就算依次巡视了一遍那几处房子所用的时间也不长。 可恨的是就像人们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袜子却总是在最后一个抽屉中找到一样海三涯和包大同这一老一小找凶宅也是把所有房子都看过一遍后现最后那个房子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离得还有一段距离时两人在直升机上就感觉出了那房子上强烈的凶气。 这在一般人眼里看来是很普通的房子除了莫名其妙的阴森不会现什么异常但在他们这样的异人眼中却看到那黑漆漆的房子闪着一点点幽绿之光好像墓地中的磷火一样。 看到这些异常一老一小都有些兴奋因为这证明他们追寻的方向没有错。几乎可以肯定花蕾他们为之紧张和心疼的女孩就在这里面。 直升机停在了距凶宅两条街之外大概是为了不让那东西太早觉他们到了。让包大同感到吃惊和意外的是海三涯的人脉和能力强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在每一个可疑之地处不远都安排下了接应的汽车等候。下了直升机就直接换乘坐汽车一分钟也不耽误。 到了那座黑漆漆地小洋楼门口包大同吸了吸鼻子感觉到了结界的气息。 “伯父。我从前门进如果我陷在里面不管怎么说您先救花蕾。我自己会想办法出来。”他看了看身边的海三涯。 没想到海三涯没有看向房子的大门而是神色凝重地望向半空。一直伴随海三涯左右的阿勇叔也抬头望天看来有些紧张还问了一句“是吗?” 包大同跟循着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大跳。 刚才在直升机上时看到天气很晴朗。月光也明亮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半空中出现了一团灰云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不祥而且阴沉的暗黄色把月亮全部笼罩了。 那黄色似乎是被月光折射出来的但其实不是而是灰云自身所形成。而最异常地是灰云不在半空中。只是飘浮在房顶之上那邪气相信远隔几里以外也感觉得到但绝对不是从房子内散的。 难道除了小七和凶宅的问题。还有更强大的东西埋伏在这里吗?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恶作剧。为了让人类痛苦。为了几个普通的人类? 这不太可能。这么强烈的邪气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最奇怪的是。自从注意到灰云地出现他感觉自身的力量似乎要凝固了非常不舒服好像他受了影响。 不是吧?如果对手强到这个地步他怕是要尸骨无存。但是就算尸骨无存也要把花蕾救出来! 只是他不明白假如这么强大的东西是故意引他上勾是为了什么呢?这一切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和他办的前几个案子有关吗?和那些案子的异常状况有关吗?比如那个上吊后还自己解下绳扣的段德祥还有那只变得那么凶暴的狗灵……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涌上他地心头但他立即甩甩头把这些问题都抛开因为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除了花蕾。 “伯父”他叫了一声死盯着半空的海三涯 “房子外有结界。”海三涯紧锁眉头“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我看出来了但是 “外围有邪气我不能出手。”海三涯突然道“但我可以帮你打开结界你单独进去。花蕾 包大同愕然。 照理说自己地女儿身陷困境他应该抢着冲进去才是而且从他这么拼命地找寻凶宅地址和提前做下这些布置来看尽管他表面冷漠其实应该是很爱花蕾才是。 是什么使他放弃进入房子是外面地邪气让他担心还是他怕外围邪气和里面的东西里外夹击从而对他们不利呢?这邪气地出现是偶然的吗?听阿勇叔的意思这 “拿着我想你知道怎么用也知道效果。”海三涯突然把一支枪塞在包大同手里低头一看熟悉得很应该还算有深仇大恨正是缚灵枪。 不过包大同还在愣阿勇叔却抢先道“先生这可不行。您也知道这外面思。 看来这外面的邪气既使和海三涯无关也是他熟知的。但他一定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而从房子里外的邪气没有勾结的情况看似乎那些邪物也不是一伙。 是巧合吗?海三涯又有什么秘密?这个城市中暗藏着什么可怕的事吗? “我不需要这个。”包大同把缚灵枪递还给海三涯“我们这一派是使剑的假如让我老爹知道我堕落到居然用枪说不定会从黄泉返上人间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他怕海三涯不收回枪故意说得轻松。 这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看得出外围邪气多么强大。而形成邪气的东西不动只是悬浮在半空说不定是想等他们和房子中的东西打起来好乘虚而入。 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所料的那样也一定要提防要谨慎因为今晚他们不能有半点疏忽。 海三涯愣了一下没有接“小子就算没有那把枪我也对付得了那东西。”他一指灰云说话声音很大在静夜中远远的传了出去似乎故意给某些东西听到。 “我知道可是我要用我的剑总不能让这宝贝闲置吧。”包大同说着把枪递给阿勇叔“或者您是怀疑我救不出花蕾吗?我拿性命担保花蕾一定没事。” 阿勇叔嗯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接住缚灵枪显然对悬浮邪气很在意。 海三涯还想说什么可是时间紧迫争执无益只低语了一句:“花蕾如果有事不是你担待得起的。” 第三十四章 血婴 道我的命不是命吗? 包大同心想但他没有争辩只听海三涯道:“不知你现没有这房子有血婴之气不管那个小七是何等人控制这房子并且伤害人的很可能是一个胎死腹中却又奇怪拥有了人类魂魄的怪物。它的成因我不知道但却很邪很怪不好对付。特别是事也是她之前种的因现在得了恶果。假如她不乱开枪封印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你可能会看不到血婴的位置了要知道这类东西最会隐形。” 血婴?还是有魂魄的?包大同完全没有看出来心中钦佩海三涯的功力。 “他除了隐形能力强对付这种东西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包大同没有理会海三涯对他灵力的担心而是虚心求问因为这关系到花蕾的命。 不过话一出口他心中好像划过一道闪电似的突然想起有一种可能 在之前破解那件奸尸案时当事人之一的妻子也就是孙太太被冤魂报复致死当时她怀有身孕。最后据案件的责任人之一一个叫宋中的火葬工死前透露孙太太那没有足月的孩子奇异地生了下来而且还“跑”走了。 会不会是那个婴儿?!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弄出凶宅的事来害人?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假如血婴是小七他的智商就很高因为只有成年人才做得出这样复杂的事才会设下陷阱埋伏。而就算是血婴因为某些奇怪的事而拥有了魂魄难道他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了成*人地思维?是什么让它成长得如此之快? 再假设那怪物做这一切是为了引出他的话又是为了什么?当时他可没有作恶。还曾经试图保护他们母子。假如真有怨恨也许是怪他没有保护好没有尽快查出原凶。不过这也太牵强了。 但是对于怨念特别强烈的东西而言迁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如果这一切地推测是对的说到底是他连累了花蕾啊。 “确定他的具体位置是重中之重。我说了血婴最会隐形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慢慢靠近你然后突然袭击。”海三涯说同时看出包大同神色有些古怪。问道“你想到什么?” 包大同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就在这时设成震动状态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连忙接听结果阮瞻告诉他小七又在更新。说是老大突然疯石界为了保护花蕾和老大扭打到了厨房但当花蕾也冲进厨房时石界和老大都不见了。 也就是说现在那血婴把花蕾。或者说把每一个人都分隔开了。好方便一个一个杀掉。 一想到花蕾现在的恐惧。包大同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疼于是再也顾不得危险。也做不到冷静分析认真备战急对海三涯道“伯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非得立即进这房子去不可有什么事等找到花蕾再说。我看得出这个结界非常强大我需要借您之力。” 海三涯眼神复杂地点点头但却不多说什么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又对房子目测了几秒然后拿过阿勇叔递过来的四个青铜制地、不知名的兽头再后是四把式样古怪的短剑闭目凝神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念的什么咒语施地什么法术只突然抽出一把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未曾有半点犹豫。 他毫不吝惜自己这一刀下去又准又狠鲜血登时迸流吓了包大同一跳。 他和阮瞻有时候为了加强符咒的力量确实是会用上自己 血但从来没到过这种程度这不是加持符咒纯粹杀是自残。 —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因为感受到海三涯为了女儿可以不顾一切的态度。真该让花蕾看看这一幕她常说父亲不爱她这哪里是不爱简直是爱得不得了。 就见海三涯把腕上热血滴入四个中空的兽头之后又抹到短剑地刃口上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为自己止血。而阿勇叔很配合地接过兽头围着黑漆漆的房子转了一圈把四个兽头摆在四个方位。 那是让包大同感到极其意外也是完全不符合常规地四个方位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但见海三涯盘膝坐在地上把四把短剑插入身前泥土右手食指中指合拢点着自己眉心左手则握住右手手腕就那么静默了一分种之后猛然睁开双眼手势保持不变只是指向凶宅的方向。 “开!”他低喝。 这种情况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包大同却看到那片夹杂着幽绿的漆黑之中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灰白色正是房子的外墙。 这证明死结界被打通了一处。 “小心点战决。只要打败血婴结界就不复存在一切就轻松了。”阿勇叔说着头也不回。因为当海三涯施法之时他一直举着缚灵枪对准屋顶上的那片灰云。 灰云躁动却未敢改变方位显然是受制了。从这点上看形成灰云的东西一定和海三涯有关系。但这个时候包大同没心思管这些只对阿勇伯点了点头之后毫无阻碍的冲进了小七口中的凶宅。 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混沌的凶煞之气模糊但充满了血腥味。而在这一片污浊之中他用力嗅嗅捕捉到一缕清新的香气就来自于左前方的位置。 在他面前全是墙壁没想到除了外围结界这血婴在内部又设了另一层结界但威力小得多因此根本挡不住包大同的视线。 他冷笑一声也不多话一记掌心雷劈到结界最弱的一点随着一声莫名其妙的咔响眼前登时清楚了。左前方正是厨房的位置。 “花骨朵。”他叫了一声闯进了厨房中。 一声惊叫花蕾脸孔雪白的呆站在冰箱旁边茫然不知所措。当她看清来人是包大同立即跑了过来但跑了两步又蓦然惊疑而戒备的停住一脸不信任。 包大同知道她是怕看到幻影如果是鬼物变化的就更糟于是轻轻一笑道“谁还会叫你花骨朵呢?快过来我想吃洋葱牛肉卷!” 这一句比什么都管用。 花蕾呜咽一声全部的恐惧都化为了依赖飞扑到包大同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她哭。 “所以你就吃定了这一点一天到晚闯祸是吗?”他试图责备但说出来语意却温柔。在花蕾入怀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居然还非常心动。 第三十五章 当心头软软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阴风自开着的门后袭 包大同反应迅怀抱着花蕾一拧身感觉身后一个东西掠过很锋利的感觉划破了他背部的衣服。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黑皮手套就落在灶台的上面。 你***老子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这邪物居然还给老子来捣乱!包大同心道不禁怒火中烧。 “喜欢坐在灶台上是吧老子成全你。”这一句他骂出了口伸指一个五行禁法之火术“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那只手套屡次折磨过石界不过它只是个附身手套的不长眼的小角色哪想到眼前的男人如此不好惹本来还想躲避却立即被烈焰所包围。 五行禁法单独使用也可以但配合上附近拥有此属性的东西力量会加倍。那手套落到灶台上正好与火术搭配所以它连一分逃的机会也没有像一只着火的老鼠般在吱叫声中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花蕾问。 “大boss身边带的小杂碎。”包大同摸摸花蕾的乱看得出她吓坏了“你也知道怨力强的东西往往会吸引一批游荡在黑暗中的东西来依附不值一提的。倒是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吗?” “有血腥气还有一团腐肉。”花蕾知道这是紧急关头只抢重要的事说了一遍。 包大同蹙着眉脸上却微笑着“你老爹真了不起居然看一眼就猜对了。这房子是被一个血婴所控制。而且很可能是孙太太的孩子。哦他就在门外接应咱们。” 花蕾吓了一大跳甚至忘记了害怕。她不知道父亲、她平常叫老头子的人居然和包大同联手了更没想到孙太太胎死腹中地孩子是原凶。 “真的?” “呆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包大同一笑伸出手掌“握着我的手就不会有事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那我们就先看看最先死的儒小七是怎么回事。”他伸指在花蕾额头上画了些什么保护她不会被突袭然后挽着她手。走出了厨房直奔一楼的卧室。 花蕾这才现结界已经不存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房子的大门也看得到但窗子处还是黑漆漆一片。但这就足够了自己全心依赖的、喜欢地人在身边。自己的父亲就在门外她忽然信心满满什么也不怕了。 包大同野蛮的踹开房门只见电脑还在闪烁而小七的尸体却再没有什么诡异的情况而是散出一股恶臭害得花蕾差点呕吐。 而包大同细一看。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断儒死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心里了然这儒就是小七的执行者小七在网上以凶宅地故事引诱好奇者而当众人犹豫的时候他在现实中力劝并煽动众人进行鬼屋探险那个声称知道地址的人也一定是他。 这可怜的小儒早就死了不过是被另一个魂灵所占据。现在对方知道包大同闯了进来。便弃尸不用他也就快腐烂了。 包大同回手一个掌心雷依旧很暴力于是电脑完蛋了。之后他拉着花蕾的手走房间一出门就看到老大笑眯眯的在堵在门口。 二话没说还没等老大掐向他脖子的手伸直他立即迎了上去。一个非常凶狠地摔角动作。把老人直挺挺摔趴在地上。出很大的声响还有刺人耳鼓的骨头碎裂声。 接着他停也未停。一记符咒飞贴在老大的脑门上立即老人的头顶升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灰烟而他裸露的手臂上有一个青色的印子似乎有腐烂地痕迹。 花蕾吃惊道“他年纪大了这样会摔伤的。” “总比死了好一点犹豫就会断送他。”包大同神情严肃 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和年轻人玩这个也应该受一 “那灰烟就是控制他的东西吗?”花蕾问。 包大同半侧着头吃惊的望着她。 花蕾不是没有某些方面的能力吗?为什么会看到只有阴眼才看得到的灰烟?听她刚才说话的意思似乎在来时地山路上以及在儒地眼里还看到过别人看不到地奇怪东西。这又是为了什么?是血婴故意让她看到还是她身上也有隐含的力量只是没有觉而已。 “怎么了?”见包大同审视自己花蕾有些迟疑。 包大同摇了摇头“这里地邪气很混沌说明那血婴可以拆分自己的邪气和灵力可以分别控制不同的人。你记着如果看到同行的人一定要戒备就算石界也是一样。而且你老爹告诉我它善于隐形所以这里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先送你出去。” 他望向门边想让花蕾先离开可是不能任她自己出去因为从房子到海三涯身边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很短却可能有任何袭击出现。而送她出去只怕会失了战血婴的先机。 要知道对付这类邪物战决是最好的办法。 “不我和你在一起。”花蕾抓紧包大同的手重复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像宣誓一样的话坚定的语气和水波莹润的眼睛都让包大同心头一跳忽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快快了结此事因为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她。 “好吧那跟紧我。”他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在这么紧张和恐怖的气氛下居然让人感到阳光灿烂“等我殴打石界以驱出他体内邪魂的时候你可别拦着我等这机会好久了。”他开玩笑然后拉着花蕾向二楼走去。 踏上一级台阶两人就听到一种“咚咚”声包大同忍不住轻咦感觉这声音像是心脏的跳动。这里除了那些受困的人就没有活人哪来的心跳声?一定是血婴在故弄玄虚。 他不理会一级级往上走才走到拐角就看到一片黑影兜头罩来他本能的拉着花蕾伏腰只听到“啪”的一声爆响接着木屑纷飞一把椅子和一段楼栏都碎了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还没来得及看对方是谁躲在角落的黑影子就扑了过来。包大同一闪身让过半步只觉得对方动作僵硬他用力一挥一记手刀砍在来人脖子那人立即昏倒了。 “石界!”花蕾惊呼。 包大同狠狠把一张符咒拍在他脸上同样有一缕灰烟自他头顶而出而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块青色的腐烂痕迹。 “你看他中了邪还那么狠这人一点不可靠。”包大同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攻击石界的为人但还是把他的身体轻轻搬到楼梯拐角处低语道:“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以后给我离花蕾远一点。” 做完这些两人走到二楼就见二楼黑得不同寻常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有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小鸭乖乖个子矮矮走起路来屁股歪歪——”寂静之中这声音慢而飘乎而且还捏着嗓子听来阴森极了。 “是老六疯掉的老六。”花蕾偎紧包大同说道。 第三十六章 包大同祭出光明符黄色的符咒有如亮的小船帆一直飘到楼顶上照亮了二楼走廊。就见二楼走廊里站着好几个人一动不动好像蜡像。 老三和老五两个女人站在尽头的角落老六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全身上下只有嘴一动一动的在唱歌谣。 再仔细看他们脸色都灰蒙蒙的而且身体裸露的部位都有青色腐烂痕迹。而在包大同看清他们后不久这三人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诈尸一样突地跳起面色狰狞的笑着扑了过来。 这些人本来就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只凭一股邪力不过他们动作却很僵硬所以包大同打起来并不费力几招过后就让他们断胳膊断腿老六更是直接昏倒。之后包大同立即上前一人补上一张符咒看着同样的灰气自头顶而出然后消散。 “怎么回事?”花蕾惊魂未定。她见过包大同战斗但没见过这样肉搏的。 “那血婴在引我们进去。”包大同沉声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明显不过。所谓血婴就是未出母体而存活的邪物他未成*人形要想长久存留于人世甚至创出属于自己的肉身就必需以人类的血肉为补充所以那些人身上都有腐烂的迹象那是被它咬噬而成的如果不加禁止这几个人数日后就会成为枯骨。 而血婴布下这个陷阱也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太过好奇的人进入凶宅来供它食用。但是灵异网站那么多人气最旺邪气最盛的。肯定不是《零杂志》的网站血婴之所以选这里一定是想吸引他出现毕竟如果这个网站出了事他一定会追查到底。 血婴是怎么存活下来地?又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房子然后还上网设陷阱?那为什么要针对他? 这些事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八个人中只有花蕾没有受伤这是因为她本身会一点点法术。还是因为那血婴知道花蕾对他是多么重要?如果是后者它怎么会知道的? 八这个数字可能是血婴的某些变态嗜好也可能是它一次只能消化八个人而现在这些人分别中邪在小楼内伏击他血婴肯定不是指望他们能伤害他。而是为了消耗他的力量和符咒外加施出符咒所需要的灵力。 而这八个人不是的一哄而上却是一个个深入到楼内很显然是引他上到顶层。那个讨人厌的老四一定在上面决战的场所也在那里吧? 想到这儿包大同不禁冷笑。前面是危险他知道。对他也许很吃力他也知道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血婴就那么确定消耗了他一些法力还有花蕾在他身边他就一定会弱到输给它?也许它很强大还拥有了不该拥有地成*人灵魂但它却不明白邪永远不能胜正! “别去了。”花蕾拉住包大同的手。“我不想你受伤。” “老四还在里面。” 花蕾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那个讨厌的人让他死吧。 包大同一笑在阴森恐怖的环境中居然笑得如此温柔“不能留着这凶宅害人这是我道中人的职责。”他说着伸手拨弄了一下花蕾颈间的兽牙项链。“这是好东西。可以暂保你不被邪气所伤。我还有东西给你。” 花蕾茫然地接过包大同递给他地两张符咒听他说道:“贴在前心和后心上。如果有意外你就拼命跑到你老爹身边去。别急着反对我是说你把他老人家叫进来救我现在你是通信兵很重要的职位。或者部在这种情况下让花蕾又气又羞。 见花蕾恐怖稍减包大同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三楼走去。 楼梯不算陈旧 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踩到冰雪之上而越到三楼一股寒意包裹住前进的两人等随着一直笼罩在头顶地光明符走到楼梯口那情景令花蕾差点晕倒。 老四盘膝坐在三楼小厅的地上略昂着头一如他平时指点江山文字时的嚣张傲慢只可惜此时他已经死了脸上的表情极度扭曲七孔流血显然是看到了最可怕的事。他曾经表过愤世嫉俗的天体运动神圣论而此时的他确实是浑身**着只是身上似乎被野兽咬过肢体七零八落。 如果说那血婴要吞食其他人是慢慢的从腐烂那些人地肢体开始那对于老四来说简直是野蛮的撕咬。难道就连这个血婴也讨厌这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吗? “咕噜”一声似乎是吞口水的声音同时走廊内开始明亮了起来不是正常的光线而是墙壁开始红最后整个空间都被红色充斥身在其中的花蕾和包大同都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这里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个怪物地肚子。那曲折地楼梯好像血管紧闭地房门好像伤痕老四就像一块没有消化的肉。 “原来你是要吃了我地血肉因为我有法力所以会对你凝聚人形有巨大的帮助。”直到此刻包大同才恍然大悟语气轻蔑的道“唉你真找错人了。我的朋友阮瞻是天生良能的人他的血肉才是宝物。” 说完又转头对花蕾说“别怕只是幻觉。孙太太的孩子还没强大到能变化成一幢鬼屋来吃人只不过能聚散无形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一个声音突然问有点像小孩又有点像女人非常含混不清。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哪想到你就承认了你还真老实。”包大同神态轻松“不过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生出来的一个连胎儿形状也没有的血肉居然能出来害人别告诉我你是怨气形成。还有啊你怎么会有成年人的魂魄?” “我不会说的既然你知道我要你的血肉就带着你的问题去死吧!”看不见形体的血婴突然大叫一声一点也不给包大同问话的机会显然对他的血肉极度饥渴。 “嗖”的一声一团暗红色的、血块似的东西自墙壁弹射出来像石块一样砸向两人。 包大同早有准备一手在花蕾身外设下结界保护另一手以掌心雷迎敌令那东西化为一篷红雾。但血雾散后并没有消失而是每一粒血珠又化为同样的大的血块再度攻来。 “金刚护体佛光映破邪!”包大同掷出自己的随身小刀借金属之力施展五行禁法之金术。 登时空气中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刀锋掠过正气阳刚无比在混浊邪气中涤荡中一片清明。但这只是暂时的血块和血雾好像无穷无尽包大同打得越多血块就越多并且呈几何度增长但若停手又不行。 “累死你也打不完的。”血婴说着“你越运动血气越翻涌味道越好。” “走着瞧。”包大同嘴硬心里却知道不妙。 第三十七章 放开我的女儿 血婴远比他想的难对付这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能有帮凶或者它得到了某些助力的刺激。那又是什么呢? 而现在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他的灵力早晚会尽的而海三涯既然现在还没进来证明外面的东西没有解决他只能指望自己。 唯今之计是必须找到血婴的本体他敢肯定就在这附近可是它真的很善于隐形他把灵力全集中在阴眼上也找不到。 只感觉一阵刺痛一个不小心他肩头就挨了那血块一下受伤的部位似乎有无数小针往他的肉里扎说不清的痛。动作稍微一窒腿上又挨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花蕾在一边看到又是焦虑又是心疼可是却帮不上忙。 她从未这样恨过自己恨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却总是他的累赘之前还封印了他的能力。如果可以她宁愿这时候受伤的是自己。 她无助的四望知道如果乱动反而造成包大同的负担可是她真想可以帮他不愿意看着他孤军奋战受伤甚至 泪水迅涌上眼眶奇怪的是视线模糊中她忽然看到有一团影子暗伏在三楼的楼梯口像一团酵的面团五官就挤在面团中间。 是那个血婴!她看到了! 花蕾惊骇之下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滚落眼前清楚了。可是那面团的影子也消失了再度逼出眼泪朦胧中却看得清清楚楚。 “大同九点钟!”她大叫一声隐晦地提醒。 包大同在杂志社闲极无聊玩飞镖的时候曾经以钟表的时针表示过方位这时候她知道不能明说怕引起那血婴的注意不能一招制敌。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包大同已经受伤好几处尸毒也开始浸入身体但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同时四处试探那血婴的本体所在。 此时听到花蕾的叫声彼此间的完全信任令他想也不想立即一步跳到花蕾的保护结界之中。弯弓搭箭那只白色幽冥箭就架在他地手臂之上。 “九点?”结界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 “九点!” 包大同扬声一笑半转过身体准确的射向九点的方向。 那血婴完全没料到最没用的花蕾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它几乎没有提防所有的力量全用于攻击包大同门户大开。那支幽冥箭之冰魄来时它甚至没有反应任那正气之箭正中它和鼻粱并穿透了过去。 刺耳的惨叫声不是人类能适应地包大同为保护花蕾为她挡住了这声波一样的攻击顾不得胸中翻江捣海般的疼痛。 “小七。救我!”血婴叫拼命想克制自己的身体融化消散。 包大同愣了。 小七?难道还有一个小七?难道血婴不是小七?果然他没感觉错血婴有帮手! 可是为什么当血婴遭到重创邪气迅消散时那个小七不见踪影?难道跑了吗?在门外海三涯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吗?他是谁?究竟要干什么? “去死吧你本就不该出生。”包大同伸指一弹。一束灵光加了血婴消失的过程。 可血婴却在这时候笑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它说。^|面。看得人心头毛。 “我对你怎么出生的没有兴趣关键的是你在人间彻底消失。”他冷冷的一瞬间酷烈绝然。 “我不会消失小七知道的。我绝不会消失。”血婴说出最后一个字留下巨大的谜题化为一缕灰烟就那么消散了。 恶物去清气生。 感觉到房子内的邪气像被抽走一样迅消散包大同再也支撑不住。 这血婴极其凶戾他用尽了力气才能坚持到花蕾看出它的形体。可是花蕾为什么能看到难道她本身是有灵力地人只是被掩盖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给封印了吗? 他混乱地想着向后便倒闭紧双眼。累啊累死了这一刻连一个字也不想说。 “大同!”花蕾哭叫一声还以为他是受伤晕倒心脏像裂开一样的疼。 他不能死!她不许他死!她还没对他表白过怎么能失去 “大同你醒醒!”她轻轻摇着他泪水滚下面颊落在他的脸上。 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想起学过心肺复苏术当下什么也顾不得立即扑过来实施人工呼吸。 包大同只是不想说话顺道装死逗逗花蕾哪想到她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扳开他的嘴用力吹气。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客气什么一下捉住她的舌头缠吻了上去。 只是心动罢了只是本能罢了到后来却完全放任了那个吻变成热烈的纠缠已经分不清心里想地什么只有迫切地想彼此贴近。 海三涯闯进房子地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旋即大怒“放开我地女儿!” ………………………………………… 所有善后的事海三涯全权负责当然包括怒气冲冲地带走花蕾还给了伤痕累累的包大同一记不知什么招数让他的身子足足麻了三天。 小七是谁?还是没有找到而那血婴的来历也是个谜。同去鬼屋探险的八个人只有老四死掉了而且失去了心脏。 可是还有什么比花蕾得救更高兴的呢?虽然海三涯把花蕾关了起来不许她出门。但她平安平安就好!而且还可以上网聊天嘛。 但这天包大同才打开电脑忽然收到了一封q邮件。 上面写着:小七向你问好。 本集完。 第一章 中世纪方式的见面 周漆黑一片。 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苗条的身影从门缝中挤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没有出一点声响。她穿过走廊绕下楼梯屏息听了半天然后踏入一楼客厅向着大门走去。 “要去哪儿?”一个冰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同时客厅的灯亮了。 光明来得太突然花蕾一时无法适应双手下意识的蒙上眼睛过了几秒种放开正看到父亲她平时称为老头子的人正坐在沙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似乎特意等着她的。 “爸 “叫我什么?”海三涯皱了皱眉。 “老头子。”花蕾抬眼望了一下父亲不知道他哪里老。 他的样子顶多算是中年不得不说还很帅加上他那么有钱所以她经常听阿勇叔说有好多小姑娘追求父亲。她还曾担心父亲为此会和母亲离婚因为她感觉得出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淡平常客气得可怕好像是陌生人。 嫁给包大同应该不会这样枯燥的他那么可爱平常又那么坏经常气她、逗她可是他比父亲有趣多了。父亲就像阮瞻不明白小夏姐是如何受得了的。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海三涯见女儿沉思了几秒嘴角又露出一点微笑。就知道她在想包大同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那小子有什么好?吊儿郎当换女朋友像换衣服。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就拿走女儿地心了呢?当初同意她跑去做什么灵异杂志。不过是想让她离家独立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也怪他听住了阿勇老婆的调查结果说是不会出状况。结果呢?现在这个状况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您明知道我要去哪儿!”花蕾咕哝了一句。 “不许去!” “为什么?”花蕾因为生气而放大了声音“您已经关了我一周了就因为他亲我一下您就 “闭嘴!” “可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海三涯气坏了。 这个女儿很乖巧地。因为一直生病所以在十八岁前很少出门从来不曾顶撞他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年地小子—— 父女两个站在客厅的两端对视最后以花蕾突然“哇”的大哭而告终。 很少看到女儿哭就算她病得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大声哭过。海三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态度冷漠强硬惯了所以这时的反应也是很生硬的从沙上站起来。指着楼梯道“给我回屋去下次让我再看到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打断你么?不相信我有这本事?” 花蕾愣了半晌。又不想顶撞父亲让他生气。又怕包大同真地受到伤害只得让自己难受了哭着跑回楼上去。 而她一离开海三涯就无力的坐在沙上直到阿勇叔从书房悄悄走出来他也没回过神。 “先生你这是何苦呢?”阿勇叔劝道“包大同那小子挺不错的您也调查试探过了他的能力、品性都是一流这回的事他表现也不错肯为了蕾儿拼命我看他们很般配的。” “他花心。” 阿勇叔挠挠头“这倒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年轻罢了想必真正爱上蕾儿就会一心一意。从前先生您过要给蕾儿把个有灵力的不然如果那事 这 提醒了海三涯什么他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姓果有我提点一下肯定能成大器可是他不止是有能力还陷身在这一行这会给蕾儿带来危险。我的本意只想让她平安的生活有个有些灵力地人能保护她就好。我看 “那小子莽撞蕾儿未必喜欢。”阿勇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一切是为蕾儿着想可是牛不喝水能强按头吗?如果真是躲不开还不如的个强者在她身边。” 海三涯摇摇头“容我想想吧先关着她再说。把她放开她和那小子私奔了怎么办?这些年我一直追击害过蕾儿的东西再不想四处找人了。” 阿勇叔本来还想劝两句但见海三涯一脸疲惫不禁同情起自己地老板“我帮您看着她吧其实我觉得她不会再跑了。那孩子什么事都会为人着想不会太违逆您地愿望。您去休息一会儿明天还有大生意要谈。” 海三涯点点头感激地看了阿勇叔一眼慢慢从另一侧楼梯回到卧房去。 目送自己的老板离开阿勇叔关掉了灯在黑暗中打座。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有异一睁眼就现外院闪过一条黑影跳到窗边细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当是没看见又回去继续打座。 他答应先生不让蕾儿跑出去可没说拦着她接待“客人”。 他微笑着闭目凝神那边地包大同却费力的避开最先近的防盗措施了符咒结成的灵力网爬上了二楼的房檐极轻的敲了窗户。 花蕾正趴在床上哭泣听到敲窗声看到窗外有一条黑影先是吓了一跳之后狂喜万分连忙开窗把包大同放进来。 两人已经习惯天天见面这次一周没见又是在热吻着的情况下被分开的所以都觉得想念得特别厉害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吻了又吻亲了又亲在就要走火的边缘挣扎着停止。 “我们进展得很快。”包大同哑着声音说拼命克制全身的血液像某些部位急涌“**。”他补充。 花蕾有点羞轻轻打了他胸口一下。 “我很浪漫吧这种见面的方式多么中世纪我可是爬了围墙又爬窗子。”他又说“哪想到你老爹这么狠连电话、网络全给你断了让我实在找不出别的办法。不过听说有个什么故事就是公主的父亲把公主关到塔楼里一个穷小子天天爬着藤去找公主三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两个了。怎样?我们也生一个?” 花蕾的头垂得更低感觉心中燃着一团火并不反对包大同做些什么。 但包大同只是俯身吻了吻她的头然后克制着向后退了一步。 “我来是有正事非常正经的事找你。”他说得很严肃吓了花蕾一跳。 “又出什么事了?”她问“那天我看那血婴好像没有死透似的难道 “它绝对死透了。”包大同打断花蕾“它说的怪话只是为了表明一件事也许它死前明白了什么但相信我它绝对已经消失虽然它的身世还是个谜。不过我说的事还要重要。” 花蕾睁着她一双纯真的眸子看着包大同想不出是什么事这么严重这么重要。 “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洋葱牛肉卷?”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哦这个人!真拿他没办法 第二章 父爱 我父亲颜色灯光而变幻的喷水池花蕾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她和包大同正坐在她房间的宽大窗台上脸朝外两腿悬空着一荡一荡让她感觉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你家真大花园里又那么亮刚才我偷着摸进来真是不容易。”包大同不理这个话题却伸手碰了碰花蕾的头不经意的微小温柔和不肯表露出来的安慰格外动人。 “他甚至不让我叫他爸爸非要叫老头子。”不过积聚在花蕾心头的忧伤太多了今晚她想宣泄出来。 “也许他有怪僻。” “包大同!” “好吧。是他不好行了吧?”包大同伸臂揽过近在咫尺的花蕾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不会感觉那么沉痛“不过你可以小点声吗?虽说你的卧室和你老爸的卧室距离很远又面朝两个方向可他有多厉害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设结界那相当于报告他:喂包大同在这儿快来给这小子来一下子。告诉你上回他打我那一下让我麻了三天。” 他说得沮丧居然把花蕾逗得笑了起来轻快柔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中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欢畅。 “他不爱我。”笑过后花蕾又觉得心情沉重于是再度重申似乎是要说服自己。 “除了不让你叫他爸爸他怎么不爱你?虐待过你饿过你还是打过你?”包大同本不想在这良辰美景夜说这些但又知道不给花蕾解开心结是不行的。于是问道。 花蕾摇摇头“那倒没有。可是他对我和我妈都很冷漠这应该算情绪上的家庭暴力。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十八岁之前很少出门一直卧床。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整天忙碌甚至少抱过我烧的时候没有摸过我的额头病得快死地时候也没有握着我的手哭泣。那时候生病真的很难受却并不怕死。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要不是怕我妈难过 “幸好你没死。不然我们在这一生就无法相遇了。”包大同把花蕾拉开了一点眼神闪闪地看着她语意如此浪漫。那一瞬花蕾也很庆幸。又很后怕。 假如这一生没有遇见他 “可这都不能说明他不爱你。”包大同话题一转“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病得这样厉害是需要很多钱去看医生的吗?他是要赚钱的。如果不是当初的努力今天的他也不会这样富有。又也许。他知道你身体不好。怕你将来受苦。所以拼命积累财富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最良好的生存环境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应该体谅父母。”花蕾苦恼的摇摇头。“可是拒绝和我做感情交流。那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某件事情。” “我相信你们父女之间一定有误会。”花蕾语气中隐含着挫败感与伤心包大同想劝解她却无从劝起。毕竟他们父女之间地事外人一般很难理解。 而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他有朋友阮瞻。 阿瞻和阮伯父之间的相处情况更加残忍阿瞻生来就被父亲视为克制魔气的工具为了割断父子天生具有的亲情他父亲居然从小就把他送人。 花蕾不是这种情况吧?话说那天和血婴搏斗时为什么她能看见别人看不见地东西?她是不 拥有辨鬼神的能力却被她老爹给封印了呢?她又为好?是因为无法承受这能力还是因为其他的秘密? 不不可能!阿瞻那样的情况太特殊了花蕾绝对不会是这样。再说从海三涯的态度来看对花蕾的爱是毋庸置疑地。 “如果你看到他在得知你失踪后地焦急就不会这么说了。”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先不要下定论好多事我们并看不清楚真相。比如我老爹吧。” “包伯父?”花蕾迟疑地问心中有几分喜欢因为这是包大同第一次和她说起他家的事这是否意味着她正在走入他地心灵呢?是否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呢? “我那老爹可不像你爸爸那样帅很有风度的样子。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且是很狡猾那种。他总是有许多事做还是时时要云游四方自从我懂事起就拿我当自由放养的羊一样随便给点吃的就任我自生自灭。每回他走就给我留下一些修炼的科目如果他回来时我完不成就逃不了一顿打。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年纪小小的我要修炼那些驱鬼御魔的玩意儿当他不在身边却遇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吃掉?我从来也不觉得他有多爱我总认为他是随便敷衍一下父亲的职责罢了直到声音极轻的哽咽了一下“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我才知道他是非常爱我的只不过他不许自己表现出来因为他要把我锻炼成可以独自面对一切的男子汉。也许我在修炼时召来恶鬼他一直是隐在一旁的也许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帮我心里会很难过可是他却逼自己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我想那也很难。” “大同我不知道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花蕾抚了抚包大同的脸“对不起是我任性非要说父亲的事才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伤心吗?”包大同微微一笑“我老爹走了我当然伤心。可是今天回想起从前却只记得他的好处他给我的那些快乐肃然也感激他给了我生命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孝顺他。花骨朵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要用心体会才行。我老爹的死是我永远面对的痛与遗憾我不希望你也这样。所以好好了解一下你老爹或者你们父女的关系就会改善许多。你就没有想过吗?他做的所有事也许都是为了你。也许你不是个普通的人他只是想保护你。” 是这样吗?花蕾茫然的看了看包大同看着他真诚温暖的眼睛不禁疑惑了。父亲从小对她偶尔的温柔和爱怜也一点一点涌上心头。 —更新更快尽在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也许他是个好父亲这样冷漠对我是有苦衷的。”花蕾喃喃地道。 “对嘛要从好的方面想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但是请注意但是都瘦了。”包大同拖着花蕾的手抚摸他的脸。 第三章 交友留言 蕾苦恼的摇摇头“他好像很生气不许我出门。的话他当然不能打我可是我不想气他。他虽然长得年轻也挺帅的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订的标准五十岁还算是中青年何况他不到五十岁。”包大同莫名其妙的有些妒忌“再说了他有我帅吗?” 他的话总能让花蕾破涕为笑情绪一下子好转过来。 “你们帅的不同。话说我老爸还真吸引人如果我不是她女儿或许会爱上他哪。”她故意气包大同。 包大同也不知道是真上当还是故意逗她“你这话让我绝望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跳楼算了。”说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把她拉下楼但实际上却是往自己怀里带。 花蕾忍不住轻笑个不停忘记了他们是在私会不要惊动别人。 而就在上一层房间的阳台上海三涯静静的站着把他们的对话全听在了耳朵里。 唉女儿大了!他长叹了一口气。但是包大同的劝解和女儿不经意流露出的对他的感情还是让他心软了下来。要不就放女儿出去吧。可是不行这回那个冤家对头离得如此之近在没有确实的把握之前他不能信任任何人也不能把花蕾交到任何人手中。 包大同人不如嫁给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不过假如那东西要寻仇呢?没有保护的女儿自己哪应付得了! 想来想去。他无比烦恼听女儿还在和包大同喁喁私语本想下楼去制止。终究还是没去只打算着明天要加强守卫再不能让那小子随随便便就跑来。 而当他们三个人在海家巨大的别墅里为父子亲情为爱情而挣扎或者坚持地时候在市区的一间网吧内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正在兴高采烈地和一个女孩视频聊天。 那女孩很漂亮不过也可能是角度、化妆和光线的关系但她的胸部非常丰满如假包换。视频过程中她曾经扯下裙子的吊带露出大半胸部给他看。很诱人让他瞬间**上升。 这女孩想一夜情。他看得出来。因为她非常主动当时他才到网吧不知怎么电脑上弹出一个陌生的留言。说:你想和我约会吗? 他以为这是某些交友网站的广告随手打了个是没想到对方就开始问他的年龄和身份。他当然不会说实话但视频时对方看到他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于是两人越聊越热乎。后来各种暧昧、甚至色*情的话都说出了。然后约定过了十二点就约会。 约会地点是个陌生而偏远地地方。已经出了市区他也曾经疑虑过。因为听说过很多起以网友之名提出约会而后遭到抢劫甚至杀害的。不过那女孩子太诱人了他决定冒险而且正因为感觉危险他也觉得特别刺激。 夜有些燥热一如他年轻地心。 他在一家夜店的厕所里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叫了出租去了那家名为“春天”的旅店。一路上司机絮絮叨叨大概是因为整天开车很寂寞的缘故他听得很不耐烦。 “为什么大晚上地去那边?”司机问。 “会女朋友。”他心不在焉的答。 司机摇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讲浪漫可是也不用黑灯瞎火往那儿跑啊。唉早知道去那儿我就不载你了。” 男孩很疑惑但是满脑子春情的场面只觉得路程的漫长实在难耐。 司机见男孩不说话也不好奇有些挫败感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那边是城郊结合部那家旅店是专门为过路地长途司机服务地听主不是个好地方。而且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地时候忽然打了个寒战手一打滑车子差点冲出车道。 “那地方很邪门的好多货车到了那边就会翻倒我朋友就经历过一次。”他继续说“那时我朋友开运输车到那儿地时候车子好好的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手似的结果翻车了好在我朋友命硬只受了皮外伤。他从车中爬出来正准备打电话给交通部门的时候正对着那家‘春天’旅店当时看到好几扇窗上贴着大白脸在看他。当时他吓坏了后来想想可能是房客在观看他翻车的情况脸色之所以那么可怕是过路车灯照的。可是后来他和警察调查翻车事件时那家旅店的老板说那天晚上旅店中连一个客人也没有。你说这多可怕。” “后来呢?”司机说得言之凿凿男孩终于有了一丝兴趣但他却只当故事听。 那女孩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一定是不想让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而越是这样的地方感觉越是刺激。 “后来我朋友就不做长途运输这差事了改为跑出租而且绝不出市区半夜也不拉客户。” “这么胆小!”男孩斥了一声其实心头也有些毛可是“色”字当头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想到那女孩温热的**前面就真是鬼店他也要去。 “年纪青青的去那肮脏地方干什么?”司机继续劝“如果真是女朋友干脆带回市区算了现在的连锁酒店也不贵。这样你只要付单程的车钱就好我免费拉你回去反正那地方偏远我也拉不到返程客人。” “大叔您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不是我爸爸化的妆吧。”男孩自以为幽默的说着“你拉客人收钱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天生的阴阳眼不怕这些事的。我倒想来两个恶鬼让我也除暴安良一下。” 这话让那司机闭了一会儿嘴半天才说“年轻气盛总是会做错事。可是有的事错不得不然脑袋就没了。你这孩子不听人劝也随你吧反正我只是个司机。” 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了。 男孩只觉得车厢内空气混浊闷气稍稍打开了下车窗透气没想到一偻寒风直吹了进来噎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接着就觉得有些冷不禁抱紧了臂。 司机不说话好像有点生气似的闷声开车过了不知多久春天旅店终于到了。男孩付钱下车现那旅店不过是个二层的灰色砖楼不禁有了点退意。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一夜情说不定床不干净也许他应该带上那女孩回市区去。 他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要返程但一回头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进入旅店之中而那远去的司机却在冷笑“有天生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他是什么?这小子真是找死。 第四章 从没给过机会 零八室在走廊的尽头。 走廊没有灯据说是坏了男孩只好摸索着墙壁走。漆黑一片中远远有一线光明是从门缝下面照射出来的好像一把雪亮的长剑把黑色切成两半。可也正因为这光明与黑暗的对比衬得走廊尽头更加深幽似乎是没有尽头的黑暗。 男孩有些犹豫怕万一是放白鸽一党可怎么办?可是就在这时他感觉走廊两侧的房间中有人喁喁低语着说话听不清是什么只觉得语很快而且是好几个人同时再说。 他刚才没问老板这里的入住率如何不过从他在外面看的时候好像全楼都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住的样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自他的心底产自他的幻觉。这让他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步跑向那一道光明似乎那是他的唯一救赎。 “小芙?”他叫了一声那是他约会的女孩在网上的名子至于她的真实姓名有谁会在乎。 “杨过?”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声听来干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使男孩联想起枯骨或者枯木什么的。 他犹豫了一下但是走廊感觉太可怕了四周看不透的黑暗让他紧张所以他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入。 房门虚掩着光亮正是从房间内透出的。 至于他的名子是他随口乱编的因为对方地名子让他想起《射雕英雄传中》的郭芙。所以他说自己是杨过。不过想想真奇怪啊自从遇到这个女孩他的想像变得丰富了起来。 出乎意外的房间内只开着床头灯。并不太明亮这就显得透出门缝地那道强光有些怪异不过也许是黑暗与光明对比的关系那名叫杨过的男孩对此没有在意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牢牢被吸引在了浴室之中。 浴室就在一进房门的左边迎面就是梳洗台因为门开着所以里面的情况让人一目了然。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一下的。似乎很爱惜她那头及腰的长。可这不是吸引男孩的原因真正吸引他的是她光裸地身体除了脚上一双及膝的古怪绿袜她什么也没有穿。曲线美好地背影有些另人恐惧的诱惑感。 她的皮肤非常白更衬得那头长黑森森的似乎有生命似地。 男孩不安的看看镜子女孩镜中的脸和视频中的一样漂亮不过年纪似乎不小了肌肉看来不太有弹性。也有些皱纹。丰满有胸部被长挡住了。隐约中感觉尺寸虽然大。却有些下垂。 男孩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以前自己找的女人都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少女还真没上过年纪大地熟女呢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他在浴室门边转悠女人对着镜子一笑“上床等我。” 他真不喜欢她声音可是她笑得极其诱人妩媚让他对后来地事情有些期待于是乖乖脱衣上了床。 他年轻地身体有些等不及不过叫小芙的女人也没让他等多久稍过了一会儿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男孩在今晚第二次有些失望“我想看看你地身体。”他直截了当的说。 女人一笑“我怕你还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准备的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过来吧你会满意的。”他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皱紧了眉头道“你身上有药水味。” “哦我是护士我没告诉你吗?” 男孩摇了摇头很不喜欢那刺鼻的味道不过他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可惜这女人只围了条浴巾如果她穿着护士服说不定他更有兴趣。 见那女人坐在了床边他顺手捏了她手臂一下只觉得她又湿又冷第三次感到失望。怪不得这女人如此饥渴一定是平常没男人要她所以才跑来一夜情的。 他有些厌恶但那女人的笑有如强力**让他不想放弃。 “来吧。”他一拉女人她没动于是她第二次拉的时候他用了力有些不耐烦。 女人甩开他力量大得吓人“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吗?别和我说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哦。” “当然不是第一次找我的女人可多呢。”男孩有点恼怒了想很快办事好确定他这一趟来是不是值得“快来吧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我保证你不会喜欢的。”女人突然来了一句。 男孩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到底来不来?如果没想着和我做一炮之友何必在网上勾引我呢?” “我不能半途后悔吗?”女人好整以暇。 “耍我啊!”男孩看来不太能控制情绪明显怒了“你说后悔就后悔吗?本少爷不许你后悔!既然来了你怎么也得让我睡一次!你看你穿的那德行你这老女人摆明是勾引男人上床的!” 女人并不害怕他的愤怒只微笑道“我就是全**也不成为你强迫我的理由。至于其他人也许她们只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未必就是想和你上床。你把暧昧统统当成是承诺是你的事可你没权利自作主张否则这就是强*奸。” “强*奸怎么了?有些女人就是犯贱!”男孩真生气了。 虽然他只有十八岁可是长得高且壮制服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于是他跳起来拉住女人粗暴的把她按倒在地扯去她的浴巾。 女人奋力挣扎却不喊叫这更刺激了男孩的**和凶气拼命掐住女人的脖子一秒、两秒 只这么短的时间女人却完全不动了似乎死了一样。或者说她的身体就像一具死尸。 男孩头脑热的愤怒之后有些未浮上心头、却又很清楚的惊疑不禁大声道:“臭女人给我起来这点力道死不了人你别装了。” 女人不动男孩突然恶念丛生跳下床从衣袋中找了一把小刀在女人的臂上划了一刀。 没有血!没有血流出。 男孩很惊愕俯下身看女人的脸却见她突然张开双眼眼睛如同两颗圆炭一点白眼球和反光都没有身上的皮肤又湿又软泛着可怕的气味。 “我死之后他们把我泡在一种溶液里血流光了才会给学生们解剖用。”女人“好心”的解释。 死?解剖?! 当男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禁差点吓破胆。他想跑可是那女人突然缠上他四肢如最坚韧的藤条把他牢牢绑住。 “求求你放过我。”他哀求。 “那三个女孩也哀求过你可是你没有给她们机会。”女人冷沉沉的回答然后收紧四肢直到不断激烈挣扎的男孩归于死寂 第五章 第二起谋杀 周后一个女孩逛了夜市回来路过一间网吧。 她平时不爱上网可今天不知怎么似乎心里有一个魔鬼引诱她似的让她很想上网逛逛哪怕在网上买一件衣服呢? 最近她确实赚了一些钱属于外财要全花光才痛快。 她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开一家服装网店的页面点开了一条漂亮的裙子。照理电脑上应该出现放大的服装图片还有详细介绍。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只有一句话:把钱还回去!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她们的事吗?为什么让她还钱? 她惊疑的向四周看看见网吧中的人都沉浸在虚拟世界里有的在玩游戏有的在聊天也有视频的人店老板坐在门口的柜台边打盹。 没有人注意她可这句话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还是根本就是个恶作剧? 她试图关掉这个页面连试了好几次可屏幕显示就是没有反应。一定是病毒!她想着最近这种恶意病毒很多肯定是网吧遭到攻击了。至于那句话也肯定是巧合。想来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会心虚起来? 但无论如何这件怪事影响了她和心情所以她起身离开只觉得饥肠辘辘打算去吃点宵夜。一出门正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司机似乎正要离去她连忙拦下。 “要去哪儿?”司机从后视镜看她。 她说了个地名那是距此不远的美食街通宵营业的那边的兰州牛肉拉面非常地道她很爱吃。以前舍不得现在这样轻易得到了钱当然可以挥霍。 “大晚上的女孩子单身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回家吧。”那司机很多嘴。 “我给你钱要你去哪你就去。”饥饿让她的态度生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头几天有个小子要去郊外的春天旅店我就说那边闹鬼吧他不住邪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掐死了。”司机继续说。 刚才的病毒事件一直困扰着女孩。所以她对司机的话感到非常厌烦差点跳下车重叫一辆可是从车窗往外看。过往的车辆虽然很多却奇怪地没有空载的于是她只好忍耐着听那司机继续唠叨说“人哪。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做了错事改了就行了如果执迷不悟就和那小子一个下场。” “你说够没有?”女孩火了“这么爱说话。在家办个免费聊天节目就行了好多人会找你诉苦我没话和你说。” 司机嘿嘿的笑了让女孩莫名其妙的感觉后背凉“这个主意不错。”他说“不过年轻人总是觉得世界在他们手中不懂得珍惜最后的机会。” 女孩不想理他但无意中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眼睛。黑眼球相当少好像是在翻白眼似的但在一片白中却有一个黑黑的点看来可怖。不过这感觉只是一瞬用力眨了一下再看后视镜中还是那个平凡庸俗地大叔的脸没什么特别。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怕往窗外一看正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食摊。热气腾腾的锅里也不知道煮地什么从远处就闻到了香味。引得她肚子像贴紧了一样饥饿。 “就在这儿停吧。”她忽然说随手拿出一张大钞“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你确定在这儿停吗?还有五分钟美食城就到了。”司机缓缓停车接过钞票问道。 “不用了这挺好的。”她打开门感觉那香味更加诱人。 “要我等你吗?” 女孩摆了摆手可不愿意再和这位怪里怪气的司机大叔同车了。反正她饿得厉害恐怕要吃一会儿到时候一定有计程车路过再找一辆就好了。 她扔下司机跑到街对面的小食摊上去正见到一对老夫妇正在煎一种饼子油锅滋滋的冒着烟饼子被煎得金黄金黄地煞是可爱让人看着就有食欲。而除了他之外五张小桌边坐了三个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是老人。 也许是附近老人院的吧?她又猜测。 偷眼一看老人们统统吃的是那种金黄色的饼子喝着金黄色的粥香气就从他们搅动地碗里和咬得脆响的饼子上出。 “老板给我也来一份这种饼子和粥。”她开心的叫了一声那司机给她带来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真的要吃吗?”老夫妻的老头子问了一句因为一直低头煎着饼所以眼周被附近的路灯照得出一片青黑看来非常阴沉。 “当然要。”她还以为她不付钱于是又拿出一张大钞放在桌子上。 “嘿嘿我们的钱。”老太太吱了一声显然为赚到钱感到高兴。 老头子没说话只把饼子和粥放在一个托盘里等着老太太给女孩端到桌边。 女孩是真饿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张口咬到饼子上却现这饼子并没有想象中地香甜而且又冷又硬根本不是煎过的她刚才咬得用力牙齿隐隐作痛口腔中有微咸的味道显然牙齿被咯得出血了。 为什么感觉这饼子像金属物?凉而坚硬表面光滑。 “好吃吗?”老头子问。 “好吃个屁把我的钱还给我。这饼子明明又冷又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顾客是上帝懂不懂看来你是想被我举报吗?说你食品卫生有问题。”她说得激动不小心碰到了粥碗烫得她差点跳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烫?我给我!” “那是我们的钱你拿不走的。而且你花了钱就该吃东西啊。要不要我喂你?”老头子阴沉地说同时一抬头。 女孩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脚下的椅子绊倒。太恐怖了她今天晚上别是撞邪了吧?这老头的眼睛和那司机一样大片眼白中间一颗非常小地黑点好像在一块豆腐上滚了一滴墨水。 “我不要钱了我走了。”她惊异的跳起来忽然现这个地方极其陌生。 “还是先吃了东西吧。”老头阴森地一笑女孩这才现那三个吃东西的老人和那个老太太已经前后左右围上了她她走不了了! “救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呼救已经无效。 几个老人按住了她强迫她吃掉了所有的饼子一大锅热粥也倒在了她的头上。 第六章 第三起谋杀 个年轻人吆喝着走进了一间大型网吧。 他们的手臂上都刺着青头染得五颜六色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银饰统一穿着宽松牛仔裤黑色紧身t恤外面罩着的黑皮夹克无意一掀能看到他们别在后腰上的短刀。 网吧老板看到他们脸上连忙堆起笑容寒暄了两句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信封看来厚厚的如果是钱的话应该不少。 五人中为的那个惦了惦信封的份量语言客气但神态傲慢的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其他人向外走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台电脑上闪烁着美丽的光好像是什么新鲜游戏似的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老板我们弟兄几个在这儿玩玩不会介意吧?”为的人叫道同时横了附近几个正玩得开心的人一眼那些人不敢招惹他们乖乖站起换到别的电脑去玩让出一排位置。 “随意随意。”老板摆出很荣幸的样子之后还召来卖饮料的小妹给这几个人送点饮料和烟。当他背转身去时却暗暗咒骂。 “杀千刀的这些人为什么不死老天太没眼了!” 这五个人是当地涉黑的团伙虽然警方已经注意他们好久了但却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们绳之以法而那些报过警或者当过证人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严重的报复犯罪嫌疑人又抓不到就算关他们十天半个月出来后照样为害于民。 跟他们斗争吧。时间和精力上又赔不起所以附近的商户都采取了忍气吞声的办法拿点钱打他们落得个清静否则他们会想尽办法捣乱、伤人生意更不好做。 而这几个人却不知道店老板心中所想一坐在电脑前开始进入一个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在游戏中也组成团伙横行霸道玩了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们地老大却没有参与。因为他的电脑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关不掉一个页面就算他重重拍打显示器踢主机机箱看得那老板真肉疼照样还是关不掉。那是一个黑底白字的页面像是牧师协会的公告又像是告上面只有一行字:罪恶是苦海回头是岸。 最后他一赌气。决定不玩电脑了而且那黑底白字让他感觉很晦气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打算去本市最有名的迪厅找几个小妞好好玩玩。 可惜今天诸事不顺因为他们的六人乘汽车忽然无法启动了在街边拦计程车吧又等了好久才来了一辆。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很胆小怕事让他们见了就想欺侮。 “一辆车载不了这么多人。”司机看了看他们说。 “老头子。给你一刀你倒说说载得了吗?”他们中的一个威胁。 “可是难。“载如果被警察逮到会扣分的。” “不会载地。”他们的老大忽然说“只要有一个放在车后厢里就行。” “可是老大谁进车后厢啊。”一个问。 那老大阴险一笑朝愕然站在一旁的司机一怒嘴其他四个人立即明白了什么。恶意的哄笑着。快手快脚的把司机塞入了车后厢。然后那老大坐在了驾驶位其余几人挤进了车里。 “年轻人。这样是不对的。以为自己有力量遇到更有力量的人怎么办?为恶会有恶报的。”车子开动不久车后厢中传来司机的话听语气他还挺平静的。 “难道你是死牧师?少来说教。”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叫。 开车的老大心里觉得有些古怪因为他刚才看到的那句话和这司机说的差不多。不 许那是什么宗教网站吧。这些信教的人疯起来也够攻击其他网站。这司机也许是信教的那么这种强迫别人思想的行为算善还是恶? 而且他也不管自己做的是善是恶只要过得舒服就行了。 “为恶害人时有没有想过当自己是弱的一方会怎么想?弃恶向善吧会避开横祸地!”那司机继续说。 “我们只是把你放在车后厢里没有把你扔在那儿也没抢你的车。我们多善良啊。”又一个人说然后车厢内一片大笑之声。 几个人又笑骂了一阵那司机却不现任何声音了。 “老家伙老家伙有没有死?”一个人问。 回答他们的是死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车内突然有了些寒意寂静得不同寻常。 “不会死了吧?”一个人说。 “哪会那么容易死。”另一个人答可是又不那么确定问第三个人“不会地对吧?” — 第三个人茫然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第四个人“最好别死生了命案我们就不好脱身了。要不下去看看?老大你说呢。” 那老大一直觉得今晚不顺而且有古怪的感觉所以依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几人一起向后车厢走去。打开一看人没了! “跳车跑了?难道连车也不要了吗?”一个人抓抓头说。 “可是我明明锁上了车后厢啊怎么能自己打开的。”又一个人说。 “车一直开着他怎么可能跳车而我们还不知道。”第三个人说。 “再说他跳车干什么我们不过是用一下他的车到地方自然会放了他呀他年纪也有些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第四个说。 “今天真***邪门了我早上梦到那个还不起咱们钱。结果跳楼地那个人一脸白白红红地还对着我笑非拉我走。刚才在网吧又看到一个奇怪地页面。我们烧香还神。”第五个也就是他们地老大说。 “那有什么用。为恶要向善只烧香佛祖也不会保佑你们这些恶人的。”第六人说。 可是他们只有五个人。 一起蓦然回头就见到司机坐在车后座下贴着玻璃对着他们摇摇头“非要抢车怎么劝也不听难道不知道是去鬼门关吗?” 五个人都吓了一跳才要把司机从车内抓出来问个究竟没人驾驶的车子竟然开动了。他们只能愕然的看着那司机贴在后窗玻璃上的大白脸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走吧老大我们可能真撞邪了。”一个人说而大家都打了个寒战。 放眼四周居然是一片树林只有西侧有一片亮光似乎是公路。 “走。”老大下了命令几个人争先恐后的往西侧赶。 在他们眼里那是一条车灯流动的公路可是在其他路过者眼里那是一条很深的河。当时有好几个目击者看到这五个看来心术不正的年轻人毫不犹豫的跳入河水之中。 有人想搭救落水者来着可是河面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有五团乱像枯草一样在水面上飘浮。 第七章 小脚印 天上出了两个太阳吗?”石界非常惊讶还真跑到窗空。 天气阴沉着看来要下雨别说两个太阳连一个也没有。可是既然天气正常没有影响人的正常行为包大同为什么来找他? “求你帮个忙。”包大同似乎有些犹豫但仍然把话说出了口。 “我帮过你好几次了还要帮啊。”石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故意说道“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救了你的命不记得了吗?”包大同一抬眼睛石界突然现他严肃时还有些冷峻的味道怪不得花蕾爱上了他。 “记得。”他点点头“要我以身相许吗?” “别开玩笑了我已经焦头烂额。”包大同烦恼的喝了一口冰咖啡皱紧了眉头。 不知他做了什么错事海三涯对他和花蕾的交往表现出了极端的固执和反对力绝对禁止他们见面。电话、电话、全部断绝不说就连海家巨大的别墅也加强了守卫。人力增加先进防盗设备增加结界强大到无法破解。就连他装成一条狗和废物一起蹲在别墅墙外只是远远看看他们住的房子都不行。其实从那么远的距离又隔着葱郁的花树就算拿着高倍望远镜也看不到彼此。 总之他别想见花蕾一面。 他试图和海三涯沟通也没有用只有阿勇叔带过来一句话:要想见花蕾除非他变成鬼魂。这话太明显了。就是说除非死他什么也休想。可是死了的话想也白想了。 他记得之前海三涯还没那么激烈反对啊再起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这边相思苦已经很可怜了一想到花蕾不知道如何他根本坐不住。 也许海三涯地反应没那么大。他还不能正视对花蕾的感情两人的关系也进展不了这么快现在因为这强大的压迫力。他才感觉生命中已经不能缺了花蕾。每当想到她却见不到就好像有二十五只老鼠在肚子里简直百爪挠心一般。 于是他只能找石界。虽然他一直视其为情敌。 “不用猜也知道是伯父不让你见花蕾吧?”石界看来略有点幸灾乐祸“我一直把她当童养媳看你横刀夺爱现在就是报应。不过呢你吧。” 此时两人正在警察局楼下的咖啡厅里。中午时分的阳光特别明媚可包大同看来却有点气急败坏。 “我进不去花蕾地家。”他有些挫败的说。 “那当然啦海伯父有钱有势关系网庞大到你不敢想。而他家的防盗网络是我装地你怎么攻得破?如果你要用邪门歪道以海伯父地能力治你还治不了吗?”石界大剌剌的说“你得原谅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老婆的人归你了我难免说点犯酸的话。理解万岁!” 包大同没注意他地胡说八道但听到了防盗网络是石界装的不禁眼睛一亮。 石界注意到这一点连忙道“你别打主意要我告诉你怎么硬闯进去海伯父会扒了我的皮。你想别的招我肯定帮你。我是看在花蕾的面子上她天天哭人瘦了一大圈。” 其实他最近根本没去海家只是故意这么说然后满意的在包大同脸上看到了心疼地神色于是他放下了心知道他青梅竹马地可爱花蕾找对了人。至少目前是如此。 “我想你帮我传句话好不好?毕竟海伯父是不阻拦你见花蕾地但是你也要小心假如你也暴露了以后我再也没办法和她联络了。”包大同苦恼的说“我有时候甚至想报警可是怕为难花蕾毕竟那是她地父亲。” “而且你报警也没用。”石界耸了耸肩“这也不是恶性犯罪家务事自然轻易压得下。传话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要知道我可是海家的贵客海伯父一直把我当女婿看的现在为了斩断花蕾对你的情丝说不定还特别欢迎我去所以我帮你做这个完全没问题。” 包大同想说点感谢的话可是总觉得别扭异常。他从小到大都没这样无措过。来软的吧海三涯不吃那套来硬的吧他根本打不过人家老爹而且会使花蕾为难简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把这个给她。”他拿出一封信“我猜海伯父也未必会搜你的身。不许偷看!” “我是最有美德的人不会偷看的。”石界嘴里这么说手却把信举到阳光下看能不能从信封外读到只字片语“没想到你种花心大萝卜还很浪漫真情啊。” 包大同没说话可是真想给石界一个封口符让他三个月不能开口。可是他为了联络到花蕾得请求人家帮助所谓形势比人强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让你和海伯父能相互理解和沟通。”石界突然说但眼睛不看包大同给人感觉他是蓄谋已久的。 “什么事?”包大同一扬眉。 “最近本市生了多起凶杀案初步确定为系列凶杀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伙人做的。” “哦?”包大同来了点兴趣而且感觉一定是灵异案件不然石界不会找到他“为什么找我?” “你明知故问。”石界笑道把信收了起来“都是聪明人也别卖关子了我直说了吧。这件案子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警方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现虽然好多人心里都明白这事不正常。” “不正常在哪儿?” “现在一共有五次凶杀案死了九个人其中第三起是一个团伙五个人。”石界正经起来“他们死后在现场都留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死者生前所犯的罪行好像有人在伸张黑暗的正义。可是在犯罪现场没有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好像死者都是自杀死状奇特可从尸检的情况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现场目击反应凶杀案生前都有一辆红色出租车出现过而唯一有的现场物证就是一对小脚印两寸大小可是又不像人类的脚印。”听到这儿包大同直起了身子。 第七章 小脚印 天上出了两个太阳吗?”石界非常惊讶还真跑到窗空。 天气阴沉着看来要下雨别说两个太阳连一个也没有。可是既然天气正常没有影响人的正常行为包大同为什么来找他? “求你帮个忙。”包大同似乎有些犹豫但仍然把话说出了口。 “我帮过你好几次了还要帮啊。”石界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故意说道“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救了你的命不记得了吗?”包大同一抬眼睛石界突然现他严肃时还有些冷峻的味道怪不得花蕾爱上了他。 “记得。”他点点头“要我以身相许吗?” “别开玩笑了我已经焦头烂额。”包大同烦恼的喝了一口冰咖啡皱紧了眉头。 不知他做了什么错事海三涯对他和花蕾的交往表现出了极端的固执和反对力绝对禁止他们见面。电话、电话、全部断绝不说就连海家巨大的别墅也加强了守卫。人力增加先进防盗设备增加结界强大到无法破解。就连他装成一条狗和废物一起蹲在别墅墙外只是远远看看他们住的房子都不行。其实从那么远的距离又隔着葱郁的花树就算拿着高倍望远镜也看不到彼此。 总之他别想见花蕾一面。 他试图和海三涯沟通也没有用只有阿勇叔带过来一句话:要想见花蕾除非他变成鬼魂。这话太明显了。就是说除非死他什么也休想。可是死了的话想也白想了。 他记得之前海三涯还没那么激烈反对啊再起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这边相思苦已经很可怜了一想到花蕾不知道如何他根本坐不住。 也许海三涯地反应没那么大。他还不能正视对花蕾的感情两人的关系也进展不了这么快现在因为这强大的压迫力。他才感觉生命中已经不能缺了花蕾。每当想到她却见不到就好像有二十五只老鼠在肚子里简直百爪挠心一般。 于是他只能找石界。虽然他一直视其为情敌。 “不用猜也知道是伯父不让你见花蕾吧?”石界看来略有点幸灾乐祸“我一直把她当童养媳看你横刀夺爱现在就是报应。不过呢你吧。” 此时两人正在警察局楼下的咖啡厅里。中午时分的阳光特别明媚可包大同看来却有点气急败坏。 “我进不去花蕾地家。”他有些挫败的说。 “那当然啦海伯父有钱有势关系网庞大到你不敢想。而他家的防盗网络是我装地你怎么攻得破?如果你要用邪门歪道以海伯父地能力治你还治不了吗?”石界大剌剌的说“你得原谅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老婆的人归你了我难免说点犯酸的话。理解万岁!” 包大同没注意他地胡说八道但听到了防盗网络是石界装的不禁眼睛一亮。 石界注意到这一点连忙道“你别打主意要我告诉你怎么硬闯进去海伯父会扒了我的皮。你想别的招我肯定帮你。我是看在花蕾的面子上她天天哭人瘦了一大圈。” 其实他最近根本没去海家只是故意这么说然后满意的在包大同脸上看到了心疼地神色于是他放下了心知道他青梅竹马地可爱花蕾找对了人。至少目前是如此。 “我想你帮我传句话好不好?毕竟海伯父是不阻拦你见花蕾地但是你也要小心假如你也暴露了以后我再也没办法和她联络了。”包大同苦恼的说“我有时候甚至想报警可是怕为难花蕾毕竟那是她地父亲。” “而且你报警也没用。”石界耸了耸肩“这也不是恶性犯罪家务事自然轻易压得下。传话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要知道我可是海家的贵客海伯父一直把我当女婿看的现在为了斩断花蕾对你的情丝说不定还特别欢迎我去所以我帮你做这个完全没问题。” 包大同想说点感谢的话可是总觉得别扭异常。他从小到大都没这样无措过。来软的吧海三涯不吃那套来硬的吧他根本打不过人家老爹而且会使花蕾为难简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把这个给她。”他拿出一封信“我猜海伯父也未必会搜你的身。不许偷看!” “我是最有美德的人不会偷看的。”石界嘴里这么说手却把信举到阳光下看能不能从信封外读到只字片语“没想到你种花心大萝卜还很浪漫真情啊。” 包大同没说话可是真想给石界一个封口符让他三个月不能开口。可是他为了联络到花蕾得请求人家帮助所谓形势比人强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让你和海伯父能相互理解和沟通。”石界突然说但眼睛不看包大同给人感觉他是蓄谋已久的。 “什么事?”包大同一扬眉。 “最近本市生了多起凶杀案初步确定为系列凶杀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伙人做的。” “哦?”包大同来了点兴趣而且感觉一定是灵异案件不然石界不会找到他“为什么找我?” “你明知故问。”石界笑道把信收了起来“都是聪明人也别卖关子了我直说了吧。这件案子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警方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现虽然好多人心里都明白这事不正常。” “不正常在哪儿?” “现在一共有五次凶杀案死了九个人其中第三起是一个团伙五个人。”石界正经起来“他们死后在现场都留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死者生前所犯的罪行好像有人在伸张黑暗的正义。可是在犯罪现场没有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好像死者都是自杀死状奇特可从尸检的情况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现场目击反应凶杀案生前都有一辆红色出租车出现过而唯一有的现场物证就是一对小脚印两寸大小可是又不像人类的脚印。”听到这儿包大同直起了身子。 第八章 见海三涯去 你知道什么?”石界敏锐的觉察出包大同的变化。 “你为什么掺和这事?你不过只是警方聘请的技术顾问。”包大同反问。 “花蕾没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正式加入警方的技术部现在是真正的警察了而且官职不低。哦对了你见不到花蕾我把这个倒忘了。”石界恶劣的说“所以现在我是从警察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且我本人很不喜欢这种事不喜欢有人装上帝。再说了就算他现在惩治的是恶人难保哪天他开始杀死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了。你也知道人生在世看着不顺眼的事和人多了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该死。比如你吧我看你不顺眼好久了可我不能杀了你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就算把这些道德理论都抛下不管你不觉得‘好兄弟’们应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吗?越界是会大乱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请你把信送给花蕾然后捎回她的回信我才会告诉你我知道什么。”包大同站了起来。 “呀?你还威胁人啊?” 包大同点头老实承认“不过我得谢谢你你给我指了另一条路我或者可以和海伯父交流一下就算我不能马上见到花蕾至少我可以让他见识我的实力和对花蕾的一片真心。” “这案子海伯父又知道些什么?你要和海伯父联手吗?”石界急问。 “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咖啡。”包大同不回答。转身便走。 “喂等等好歹透露一点嘛。你这样人都看他唯独包大同头也不回的离去。 减分!花蕾根本遇人不淑包大同简直过河拆桥吃饱了饭就打厨子。人品太差了。 而此时包大同的心里正疑虑和兴奋掺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急匆匆赶去海氏集团。 他终于有借口接近海三涯了这不仅意味着可以除恶扬善。还意味着有可能见到花蕾甚至让海三涯同意他们交往。他除了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地位其他的条件可也挺好的啊这么多女人爱他。不可能无缘无故。 海氏集团大厦不会设有结界而他也无需登记所以他只需要施展一点小法术就可以让保安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径直到达了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不过他也只能到这儿了因为阿勇叔现了他。 “小子你又来干什么?”阿勇叔虽然同情包大同和花蕾也不理解为什么老板会突然变得这么激烈反对但还是不想让包大同找麻烦。 “是正经事非常重要阿勇叔给通报一声吧。”包大同认真的说。 阿勇叔叹了一口气。“小子。我知道你想和我老板积极沟通。可是这没用地 “我来真的是为了一件重要地事。”包大同打断阿勇叔。“那天去凶宅救花蕾的时候可能有漏网之鱼我怕对花蕾不利这才来找海伯父 “我马上通报。”这回轮到阿勇叔打断包大同了。 从他焦急的神色看阿勇叔很疼花蕾。而且不到片刻他就叫包大同进去。 海三涯地办公室非常大但是却并不如想像中的豪华中国风的装饰风格简洁而典雅看来他的品味相当不错但办公室和他的人一样弥漫着冷冰冰地气息。 “希望这不是你耍的花招。”他从办公桌后抬起眼睛。 “我不会做那么笨的事。”包大同不卑不亢知道要博得海三涯这样的人的好感必须是强者的姿态。 “说来听听。” “海伯父我记得那天咱们一起去救花蕾时因为那凶宅外有一片灰色的云气您就没有进去只帮我打开了结界。如果我所猜不错那一定是厉害到无法想像的邪物而且与您有点瓜葛。” “你自以为很聪明?”海三涯略带嘲讽的说没有正面回答包大同的问题。 但包大同一点不以为意继续说“我想您之所以不进去亲自救您地女儿一定是有非常要紧地理由只怕是您担心一进入凶宅地结界外面的灰云有异动对大家都有生命地危害。”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海三涯皱紧眉头从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我只是听说了一个案件感觉两件事也许有牵连怕有什么对花蕾不利的。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和您一样爱她。” 海三涯冷笑没有回话。 包大同明白他的意思还有谁比父母对子女的爱更无私、更深切呢?但情人之间的爱与父女亲情是不同的他认为那可以同样真挚而不求回报。 “最近本市出现了系列凶杀案。”包大同见海三涯不理会他只得继续说下去“其中有灵异现象而现场唯一的物证是一对两寸大的脚印 他看了海三涯一眼见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他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有灵力或者有道法的人都一样听到灵异事件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奇有很多人还会想和邪物斗上一斗相信海三涯也不例外。 “我在凶宅案中也看到过这样的脚印。”他抛出他的结论“我一直以为是血婴的脚印虽然那脚印看来有些僵硬但毕竟只有他符合一般的特征。” “有没有想过婴僵尸?”海三涯终于说了一句非拒绝和嘲讽性的话。 包大同点点头“想过但见到血婴的一刹那就推翻了。婴儿的范围好像很广从才出生到两、三岁都应该算。不过我见到的那个企图伤害花蕾的那个只是一团血肉它根本就是未成*人形却离奇出生的怪物。” 当时救出花蕾后两人拥吻被海三涯看到当即暴怒着带走女儿所以在凶宅生的事情两人之间并未做过交流。此时海三涯听说这种情况感到非常意外。 “这种情况很少见应该说我都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他低喃着说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要包大同回答。 包大同只当是后者所以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只肯定我确实杀死了血婴但它却说它永远不会死所以我怀疑它的一部分逃掉了。不是当时逃的而是之前就分出了一部分在其他东西上就像寄生病菌。据我的分析实际上凶宅案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那个叫小七的不是血婴也不是儒而是那对脚印的主人。” “逃了?” “是的但是前几天它还了邮件给我挑衅我还没见过这么喜欢电脑的鬼魂。所以我要请问您当时您在凶宅外面时看没看到有东西出入?” 第九章 这不是理由 海三涯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点头。 “您真的没有看到?”这答案让包大同有些意外因为这和他事先所料想的不同。 他觉得在他进入凶宅之前小七一定在里面如果要跑也是在他和血婴开战之后。那为什么海三涯会什么也没看到呢?会不会是他全身心都集中在那片灰云上没有注意到? 又或者小七厉害到能逃脱海三涯和阿勇叔两个人的眼睛。 “我很肯定。”海三涯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什么跑出来我一定会现。不管它多强也是一样这点自信我还有。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小七。也就是你说的幕后黑手会举根本没有跑出来而是隐藏在凶宅之中。只不过他很善于消除自己气息而当时我们——全被‘某些事’分散了心神。所以他才能大摇大摆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掉。” 包大同一愣当真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凶宅早已成空。小七踪影皆无。 “你说在凶案中看到过这样的脚印?”海三涯见包大同低头不语问道。 于是包大同把在大学城七号路电子工程学院中遇到的事详细和海三涯说了一遍。在和海三涯联手救花蕾的时候他大概提过几句在那里生的事但这次是把每一个细节都说了。 海三涯皱皱眉“假如你判断的是对的小七就是出身于那个古槐之家。是那些被镇住的凶灵之一你——是想捉他吧?” 包大同点了点头。 海三涯洞悉的一笑。“好我们从两方面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先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假如小七不是出身于古槐之家或者没回去。你的举动就是白废功夫。其次就算你的推测全部正确你知道要捉住小七有多么难吗?” “我知道我上回进去。差点出不来。”包大同老实承认。 “相信你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那古槐树在人们心中也许很弱但正因为它才能镇住那么多可怕的东西。”海三涯沉静的坐在椅子中十指交叉“如果要捉住小七。进入电子工程学院那座活坟墓是很麻烦的不客气的讲就算搭上我。也很难保你全身而退。那里的恶灵太集中、数量太多、凶气太盛、如果他们真的有准备。你一时半会儿就找不到小七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又会被邪气伤害。而如果你要全部消灭他们我只能说那是休想。你、我、阿勇再加上你那个灵力很强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阮瞻。”包大同应了一声。 “不管他叫什么。总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做到。因为假如恶灵有一百个这还是少估算的一个人要打二十五个你觉得你有把握战胜二、三十个百年以上怨力的凶灵吗?” “不能只会给他们当点心。”包大同继续老实承认“但是人除了力量外还有智慧想一想总会有办法不能任他们在那里存留。然后找到机会就为非作歹。既然小七可以跑出来。难保没有下一个小七。还有下下个小七。” “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消灭那个古槐之家?”海三涯紧盯着包大同让他莫明其妙的有些心虚。 那个地方是个邪恶而不正常的存在。自从他上次去过后就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消灭那里。不过他自己没有能力就算阿瞻帮忙也不行所以早就想请海三涯出手。 但是他也知道海三涯不会轻易介入他和阮瞻一样冷漠只爱自己的家人正因为知道如此他一直也没有开口。 这次他提出捉小七就是想借机得到海三涯的帮助好清除那里的阴暗但他并不是借花蕾之名而是他觉得花蕾确实有危险。 “是的那地方必须铲除。”包大同知道隐瞒海三涯这样的人之神是最愚蠢的。干脆明说“再说小七对花蕾也有威胁。” “你为什么认为这事可能对花蕾有危害呢?假如她不跟你混在一起。不会生任何事。” 来了开始指责他了。 看来海三涯对他实在是成见很深但他总算明白海三涯之所以反对他和花蕾在一起是为了怕花蕾经常遇到危险。他理解海三涯作为父亲的心但他不会因此而放弃花蕾他可以保护她。就像阿瞻保护小夏一样。 “那您为什么怀疑我别有用心呢?”游牧他冷静的问。 “没有吗?”海三涯反问随即冷笑“我女儿有我谁也别想再伤害她。” “可是您不能永远关着花蕾是不是?在凶宅案中除了老四失去了心脏每个人都没有死。小七会不会在哪天又开始继续追踪这些人呢?”包大同注意到海涯说的话中有个“再”字心头一动开始怀疑花蕾以前遇到过什么事。 这事一定挺可怕说不定还是和灵异事件有关的。这让海三涯受了刺激所以对花蕾有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保护欲。这和花蕾小时候身体奇差长年卧床有没有关系呢? “这不是理由。”海三涯拒绝帮助的意思很明显。 于是包大同把石界告诉他的有关最近系列凶案的情况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海三涯。 “现在小七又重新开始活动了虽然并不是追踪凶宅案中的人但他根本不把杀人当一回事谁能保证他以后不对花蕾下手?”他提出疑虑。 “这也不是理由。” 看海三涯这样坚决和冷漠。包大同有点火了抛出重磅炸弹“伯父那天我们在凶宅中时我看不到隐形能力强的血婴您知道最后我是如何战胜它的吗——是花蕾!是她看到了那个血婴!我猜她是天生有某种能力的人但是被您给封印了!对吗?” 听到这儿海三涯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我说当时我利用阴眼寻找血婴结果却什么也看不到。是花蕾在关键时找到血婴所在的位置我们才能安全脱身。”包大同正色道“所以她不是普通人对吧?当时如果小七就藏在一边它也会知道吧?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它不会对付花蕾呢?” 海三涯面无表情可是脸色苍白的可怕。 过了好半到。他才站起来从书柜后打开一间暗室的门。“跟我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第十章 计划 “我女儿确实有异能。”海三涯开门见山。 密室中没有窗子但空气清新温度和湿度都适宜光线柔和显然通风、控温设备和照明情况非常好。房间不太大但仍然古色古香还摆了不少看来像工艺品的东西。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些大大小小的法宝。 不过包大同没有心情观赏这间密室内的优雅布置全心全意听海三涯的话。心里直凉。 没错这件事是他猜测出来的。但当他听到海三涯亲口承认感觉还是没有做好必要的心理准备。或者有人会说有异能是一件不错的事啊这样更与众不同这样可以更加有意思的人生。不用那么平凡。但对于一个“不正常”的人来说那是很辛苦的。 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看得到别从听不到的东西。你听得到。而那些东西往往不是善意的且经常是面目可怕的。这一切没有别人知道。只有你自己孤独的面对。 有异能的人并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浪漫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有相当一部分始终不能正视自己的能力无法将其转变为帮助他人地力量最后造成了自己的人生痛苦。 就好像他的朋友阮瞻如果不是幸运的遇到了他生命中唯一深受的女人小夏而小夏又如一团火一样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他这一生只能在孤单和黑暗中渡过。 阮瞻是个男人尚且如此身为女人的花蕾又如何呢?想想就心疼。一瞬间他忽然理解了海三涯的做法。面对女儿的异能如果他是父亲也会毫不留情的封掉。宁可她是个简单快乐的女孩也不要她成为“有能力”但却背负太多事情。且时时处于危险中的人。 “您封掉了她的能力是吗?”他问。虽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海三涯点了点头。 “那——花蕾小时候一直生病。卧床到十八岁是不是与这个异能有关呢?” 海三涯又点了点头“但是与我的封印无关。她有了那能力生命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包大同看了看海三涯平静的脸心里明白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但为了挽救女儿的生命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艰苦卓绝的努力。花蕾这小没良心的。还说她爸爸不爱她在他看来。海三涯是个好父亲只是他不会表达爱意。 “抱歉打听这些。可是我想这对我以后好好保护她是有利的。”包大同说。 “小子你别顺杆爬我可没同意女儿和你交往。”海三涯脸上的无奈表情没有持续很久。就又回复到了精明冷漠的模样。“我告诉你实情。不是接受你而是免得你为了证实这件事而闹出更大的事。还有。今天的事你绝不能和花蕾提起。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她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我现她有特殊能力立即就封印了。如果她问起那天所看到的东西。我们可以告诉她那只是一些意外与她本身并没有关系。” 包大同点了点头总处找到了和海三涯意见一致的地方。 “那您为什么要花蕾叫您老头子而不是叫老爸或者老爹呢?您为什么姓海。她却姓花?”他问“难道您也相信某些民间的说法给孩子起个难听的名字好让阎王不来收她?不对。她的名字好听得很。是您好的称呼有问题——” “我的称呼一点问题没有你少来打听我们父女间的事。”海三涯有些微恼“我今天说过的话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忘掉。现在重中之重是如何摆平那块古槐所镇的凶地。 “您也觉得应该铲除那地方吗?” “那地方与我无关我也不做正义之士。只是小七假如真的出身在那里它也真的隐藏在凶宅的暗处看到了花蕾的异能。它就得被消灭。你要知道。这些东西总是对‘特殊人’感兴趣。要么想猎杀要么想请求帮助。恶灵还会觊觎异能者的灵力想据为已有。这就是为什么花蕾偷我的法宝出去我总是骂她的原因。一个无力自保的人拿着有灵力的法器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拿着黄金在大街上逛早晚会成邪物的目标。” “假如小七没回到那里呢?”包大同提出了一种可能。 “你没有别的线索不是吗?”海三涯翻了翻眼睛。“所以只好先试试运气。凶宅那边我会让阿勇再去调查一下。而你盯着石界的案子既然小七出动了。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对我们也是有用的。” “您有没有考虑到。假如小七没有回大学城七号路我们端了他的老窝会不会打草惊蛇?它如果跑掉只怕以后不好找了。”他是想让海三涯帮助铲除那些古槐下的凶灵但是他没想到要这么快动手他本想要明查暗访等确认了一切线索后再进行。 当然在调查期间。他可以“偶尔”到海府报告个事情“顺便”见见花蕾。 “它不会跑的它只会报复报复你。”海三涯毫无感情的说“从凶宅案中它的行为来看。小七是高智商的邪灵而且自以为是。它既然懂得利用你的网站知道给你留言挑衅自然也会到你的地方去找你。那样我们还是可以抓到它。” 原来是拿我做饵。 包大同这才明白为什么海三涯敢于这样凶猛的出招因为游牧他断定小七不会逃离。如果有灭族毁家之仇恨也一定会算在他头上到时候他在明小七在暗海三涯在暗中之暗。只要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潜藏在花蕾身边的威胁就会彻底消除。 他并不怕为了花蕾去做饵可是万事有意外这样做虽然快刀斩乱麻却也暗含不确实的因素。海三涯这样有刚愎自用之嫌不过目前他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照海三涯说的做。然后自己多留意就是了。 “花蕾需要严密的保护。”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计划有疑虑想以防万一“您应当让她住在我的杂志社那里有一个完美结界邪物不能入内。” “我的家很安全邪物一样不能入内你也不能。”海三涯以为包大同是想借机把花蕾接走。因此非常反感。 “可是您家仆佣太多气息杂乱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东西利用。”包大同辩解“您也知道邪物无孔不入我觉得花蕾还是住在我那儿安全些我甚至可以让阮瞻夫妇也住过来彼此有个照应。我并不是为了——” “如果真想让花蕾安全。我觉得你应该立即就查石界的案子然后听我招呼。和我一起端掉那棵古槐树下的凶灵窝。”海三涯打断他。 包大同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起身便走到门口时又停下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我杂志社的第一期故事说的是本市美院的案子当时美院的校长明明没有异能却有不少法宝还有人助他布下缚灵阵——” “是我。”海三涯没等包大同说完就承认。 “为什么那么做?” “很简单只有八个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第十一章 笑声 花蕾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看着投影仪投射在水幕上的清晰图像心情愈郁闷。 父亲从不看电影电视这昂贵的新鲜玩意儿全是给她弄的如果她喜欢父亲甚至会给她买下一间电影院。可是他却不肯让她见包大同一面。 家里应有尽有家庭影院、健身房、美容室、游戏室、闷了可以到花园溜溜、父亲还特意买了几只名贵小狗来解她的寂寞年纪相仿的女佣可以陪她。待在家里似乎生活中所有的愿望都可以满足只除了没有包大同。 包大同!包大同!包大同! 她心里念着忽然感觉心酸她可以在庞大的家里任何一个地方活动但别想出门也不能上网更不能打电话。父亲给了她一个豪华的监狱。但她不想越狱因为那会伤了父亲的心只是她的伤心谁会在乎呢? 她好相念那个表面吊儿郎当但骨子里却沉稳开朗的男人哪。 “小姐不喜欢这套剧集吗?那您喜欢什么就告诉我。”女佣冰冰殷切的问“我今天会回家一趟路过影碟店的时候帮您买好吗?” 冰冰是负责打扫的女佣被父亲派来陪她或者说是看着她。 冰冰身高体壮但性格柔和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年纪轻轻的已经结婚好几年了老公就在不远的建筑工地上工作她每周回去一次看老公。今天不是她去探亲的日子但听说是她老公生日所以她请了假。说吃过晚饭就会回来。 “来点恐怖的吧。”花蕾想了想道。 “鬼片哦?”冰冰没想到花蕾要看这种碟惊讶的道“那种东西不能经常看的听说看鬼片多了就会招来鬼。年轻人不要总寻求刺激阿勇叔这样说过厨房的小山。”她说得老气横秋。 花蕾微笑。“要你买就买吧反正无聊得很。” 她是无奈的笑却被冰冰理解为开心。因而答应了下来其实花蕾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胆子。 总有一天。父亲和包大同之间的对立状态会缓解到时候她还是要和大同在一起。而他经常接触灵异事件她却总是吓个半死怎么夫唱妇随? 再说。那回在凶宅她看到了连大同也看不到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呢? 待在家里她是不怕的哪怕整个有三十多个房间的大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佣人们不知道她却清楚得很对付人这房子外有专业保安和国际上最先进的防盗设备。至于奇怪的东西。父亲布的结界和阵法就连杂志社也没办法相比。 “小姐先生让你选一些衣服。”冰冰才走另一个佣人就进了屋手里拿了一盘录像里面的内容是各种新款名牌衣服的展示。花蕾顺从的选了几件。根本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为了让父亲心安罢了。 女为悦已者容。没有心爱的人在身边打扮给谁看呢? 回到房间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梦中不断出现血红色的影子。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知道这不可能是邪物来入她的梦。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进入到她的房间。只是她还对在凶宅中的事感到心有余悸罢了。 她很饿。可是没有心情吃东西窝在床上不动。突其想着自己的灵魂如果附在影子中或者就能出去了。不过晚上肯定不行只有在光线的照射下才会影子光明和黑暗本来就是一对最光明的可以照射出最阴暗的。 正想得入神。突然有敲门声传来。 花蕾吓了一跳不是恐惧。而是平静中突然出现的意外声响好像敲在心脏上一样整个人都警醒了。 她应了一声进来的是冰冰“我帮您买了碟有二十几张店主说都是最经典的恐怖片。古今中外的都有。这几张是那种很血腥满片都是血浆和残肢的我叫店老板帮我分拣出来小姐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看。”她指了指套在一个红色小袋子中的碟。 “谢谢冰冰。买碟的钱我这就拿给你。”她起身去拉抽屉却被冰冰拦住了。 “先生给了我一张卡。买东西全刷卡的。”说到这儿的时候冰冰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花蕾了然。显然冰冰克扣了一些钱比如给她老公过生日时的礼物钱什么的。不过她不在意这些为了防止冰冰尴尬还特意打圆场客气的问道。“你其实不必这么早回来的。家里也没什么事。” “不行。人要讲信用的。”冰冰很认真的说一垂眼看到花蕾手中拿着那些碟连忙又道“小姐现在要看碟吗?在哪里看?” 花蕾其实不想看可是睡了一下午现在再也睡不着了父亲也没有回来她无事可做。再者听那些喜欢灵异故事的朋友说晚上看鬼片才有感觉所以她决定试试。 “我就在房间里看好了。窝在床上比较舒服。你去休息吧。”花蕾指了指房内的等离子电视。 “我陪着小姐吧万一您害怕的话——” “我不怕倒是听说你很胆小。”花蕾笑“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冰冰又要求了几次可是见花蕾很坚决的想独处就离开了。她一走花蕾又了会儿呆之后才随便找了一张封面不太恐怖的放入了影碟机。 犹豫了一下只开了台灯。那些喜欢灵异故事的朋友还说过鬼片在黑暗中看效果最好。 她不敢开太大的声音一边看一边对自己说这是我爸布置的房子。有东西能进来才怪不怕不怕。拍这个场景时导演就站在一边演员演完一场会笑。有什么可怕的全是乱编的故事。 可是无论她怎么进行心理建设还是感觉心底凉凉的后背一阵阵麻黑暗中似乎有人和她一起在看碟还好冰冰在离开前把窗子上的窗帘全拉上了花蕾此时包裹在被子里怕是怕得要死甚至忘记了去开灯可还是想知道结局。 屏幕上女孩被逼到地下室中但那怪东西像猎豹一样灵活快怎么躲也躲不开最后把女孩死死按在地上一张漆黑的脸上。只有眼珠子着白光。 “我要掐死你!”那怪物叫。 这时候男主角进来了手中拿着刻着符咒的宝剑一下刺入了怪物的后心。怪物惨叫着终于被消灭男女主角深情相拥。 “嘿嘿!” 正当花蕾看到这个画面。联想到那天包大同和自己感叹正义终于占用邪恶的时候壁柜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因为寂静所以格外清晰。 第十二章 事情真是这样吗?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亲自布置的这个大屋绝对绝对不会有东西进来就算家里的佣人频繁出入大屋、就算通过管线电话也不会有东西被带进来。 大屋的前后门都有一面镜子。那是有净化功能的灵镜任何非人间的东西都逃不过镜子的监视就算有东西附着于人身。隐藏得多么巧妙也是一样。 一定是她的幻觉!看了鬼片后产生的幻觉!早知道不看这个了。 花蕾满头是汗的缩在被子里眼睛紧紧盯着壁柜而电视屏幕就定格在影片的宣传画上——浓密长下一只翻动的白眼好像是在死盯着花蕾一样。 足足坐了有两分钟。昏暗的寂静中只有她的呼吸声有着混浊的存在感。仿佛她是置身于一个陌生而虚无的地方比如——阴阳界。 打开壁柜看看去吧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是面对它。她鼓励着自己慢慢掀开被子**的双脚踩在厚厚的纯毛毯上。悄无声息。 咣当! 当花蕾走到房间正中的时候壁柜里突然传来一声击打的声音。吓得花蕾本能的大叫一声冲出门去。 走廊中并不是地毯赤脚踩在光滑冰凉的石地面上出噼哩啪啦的声音似乎后面有人跟着跑。花蕾不敢回头也不知道那阵阵的凉风是因奔跑带起来的还是别的什么。她只是想尽快找到阿勇叔。 妈妈虽然很爱她。可是她去国外旅行了三个月来只偶尔才打个电话回来。看来玩得很开心现在身边的亲人只有父亲和阿勇叔可以依靠而她感觉阿勇叔更亲切。 可是见到阿勇叔就意味着见到父亲他总是跟随在父亲身边的。连妻子也没有她可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这念头一出现她立即刹住脚步停在了楼梯口。同时各种理智的想法也涌上了心头。 镇定!镇定!不过是响一声罢了。跑什么呢?不是要和包大同做驱魔搭档兼情侣吗?遇到点风吹草动想也不想就本能的要逃跑以后可怎么办?花蕾你要坚强。要相信父亲的能力。你看过比他更有本领的人吗?就连包大同再加上阮瞻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房子一定不会事。 说不定只是壁柜中的什么东西掉了回去看一下就好。疑心生暗鬼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花蕾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但。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她跑出来时记得房门没关而且也没有风把门吹上的声音为什么现在会是关着的?难道她太慌张了记错了吗? 这情况让她又有了退缩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强迫自己走了回去尽管手脚冰凉两腿打颤却还是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恐惧。 走近了才现门并不是关紧的而是虚掩侧耳听了一下半点声音也没有。门缝中洒出台灯的黄色光芒。房间深处。只有着寂静但寂静有时候似乎有千言万语。也似乎隐藏着人所不知的秘密。 但花蕾还是咬牙推开了房门告诉自己一切都正常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房间内还是刚才她离开时的样子床上很凌乱小白兔拖鞋摆在床前窗帘挂得紧紧的四周无声无息。只是影碟机和电视关掉了。 花蕾心中一紧有再度逃跑的冲动但一回头看到了壁柜。她奇怪的现壁柜的门居然也是虚掩着的里面还透出一丝亮光。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走了过去手掌抚上凉凉的金属拉环那感觉仿佛是抓住了一只冰冷的手。惊叫被强压在喉咙里她想放开然而手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一样胳膊僵硬到不能做别的动作只能猛的拉开。 壁柜的空间很大有九平米。里面是一排排的衣服、鞋帽、饰物和包包。壁柜的门就是灯的开关只要不彻底关紧里面明亮的白炽灯就亮着。 而当花蕾拉开门的一瞬间。满眼看到壁柜内乱七八糟一团衣服正在地面上蠕动着出低微的、吭哧吭哧的响声。 这意外的惊吓让她又叫了一声向后退的过程中绊了一跤。坐在了地上。那团乱动衣服却在她跌倒时跳了起来扑向她。 “别过来!”花蕾抓紧脖子上的兽牙项链。大叫着声音都哆嗦了“南离天火——”后面是什么来着听包大同念过可此刻却完全记不起了。 可那团衣服并不听从她的指挥。继续意图靠近她同时一缕黑色长从衣服中露了出来。 花蕾惊叫着连踢带打那团衣服出同样的惊叫:“小姐小姐你干嘛打我?是我啊冰冰!” 花蕾愣了。冰冰?为什么会是她? 眼见有两只手从衣服团中伸出抬手到顶端的黑处拉了两拉之后就露出衣服下的一张熟悉的脸来。正是冰冰。 “你跑到我的壁柜来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因为现事件并不灵异游牧自己却怕个半死花蕾有点恼羞成怒。 “我才给我老公打完电话睡觉就听到小姐跑出去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冰冰似乎有点委曲辩解道“因为之前先生回来了我还以为小姐急着去见先生就帮小姐关掉电视和影碟机。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壁柜里响了一声。好像是东西掉了我想帮您整理一下呀。” “就这?”花蕾怀疑的看着冰冰“壁柜里突然出响声你不怕吗?”冰冰从乡下来听了一肚子老人们为威胁孩子而编的鬼故事所以很胆小的。 “那有什么好怕您壁柜中挂衣服的一根横杆裂了我早就叫人找了木匠来修。可是不知道那木匠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也没过来。”冰冰道“那杆子本来就要断了您最近又买了太多衣服断掉是很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 “没到想到什么?”花蕾紧张地问。 “没想到我正收拾衣服另一根横杆也断了衣服一古脑的全砸在我身上还有柜子顶端的鞋。”冰冰无奈的叹气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难道我吓到您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 她显得很急花蕾连忙表示并没有关系让她快收拾完就快走。 但事情真的是这样简单吗? 当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平静花蕾依然无法入睡。而在走廊中慢慢前行的冰冰则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她的身后拖着一条僵硬的、长长的影子。 第十三章 浪漫的信 第二天一早石界来探望花蕾。 花蕾一夜都睡不塌实虽然壁柜里再没有出什么古怪的声响但那“嘿嘿”的笑声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真的是幻觉吗? “哎呀你有黑眼圈。”石界低头看着花蕾然后跑去把向阳一面的窗子打开。“你房间空气不好不要怕冷。应该多通风。唉你见到我难道不高兴么?” “当然高兴了这还用问吗?”花蕾白了石界一眼这个男人很能干在别人面前也像模像样的就是在她面前还保持着少年时的样子。 父亲禁止包大同来却允许石界出现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她和石界青梅竹马可就是不来电。她看石界对她的感情可能比友情多但是绝对比爱情少。属于暧昧多于爱慕的那种。 “你真是没良心啊。”石界捏捏花蕾的脸“在家养这么多天就是小猪也长成大猪了你却越养越瘦。气色也不好。唉相思真的那么苦吗?” “他——怎么样?最近见到过吗?”花蕾支吾了一声但终于还是问道。 “我为什么要见他?”石界耸耸肩“不过‘他’是谁啊?哈哈算了看你怪可怜的。不逗你了。给你吧。”见到花蕾秀气的眉紧锁着石界也有些心疼从衣袋中拿出包大同的信。 “这是什么?”花蕾疑惑的问随手拿过来一看见上面是包大同的字迹。不禁快乐得差点跳起来。 “你还说你没见他!”她娇嗔的拍了石界的手臂一下。 “我是没见他啊是他来见我。”石界一本正经的道“看来他想你想得狠了这才拉下脸来找我这情敌你该知道我们彼此多么不合。为了你居然来求我。唉唉。把嘴闭上至于嘛笑得见牙不见眼包大同到底有什么好!” “他的好处你看不到呢。”在石界面前花蕾毫不掩饰笑得娇憨。 一瞬间石界突然有点妒忌包大同但这情绪转瞬即逝挥了挥手道。“得了你别气我了快去拆了这宝贝好好享受你们的秘密吧我找点东西吃。昨晚折腾了一夜早饭也没吃我就跑来了。我对你多好啊。”他边说边走说完最后一个字也恰巧关上了门。 花蕾感觉很幸福多日不见只收到包大同的一封信就感觉很开心。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纸看到那熟悉的字体一行行跳跃在眼前。 现在的年轻人用电脑打字虽然快但手写书法却很差。包大同恰恰相反。写得一手好字。有时候都无法想象他这样吊儿郎当的人写的字却潇洒有力好象书香门第家的学子。 他在信中只字不提想念她。也不提两人之间目前的困难只是写了些琐事足足有七、八页什么早上穿的什么衣服、晚上吃的什么饭、小夏又气他了、买了一张彩票结果中了二十块钱、又有什么少女追求他、废物追母狗差点被捉到狗肉馆去——反正他就是要传达轻松愉快的信息给她仿佛两人的分别只是因为他出差了而且很快就能回家。 满纸的温馨。这么些日子来的压抑和苦闷全部随着他的一笔一划而消失。最后他说最近会比较忙但已经威胁过石界了会经常捎信给她叫她在家调养身体。胖一点没关系抱起来会舒服。 最后一页没有字只在信纸中央有一个红色的圆点。信纸的最下方写到:请吻一下红色的部分。 她照办。 结果那信纸上的红点变成了一朵玫瑰然后旁边伸出来第二朵、第三朵就在花蕾目瞪口呆的惊喜中整张白纸变成了花了海洋直到每一处空白都被花瓣填满。 这太浪漫了花蕾忍不住落泪。他还没有机会送花给她但却费心的用幻术来哄她开心。在他满不在乎的外表下实际上有一颗温存又体贴的心。 石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花蕾幸福的微笑着脸上却划过泪水。 “完了这孩子完全被个男人害的得精神病之神了。”他逗了一句然后躺倒在花蕾的床上。舒舒服服的伸直了腿。“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了他最近在和我。和伯父合作我想他们一定会变得融洽起来。到时候你就不用为难了只让我一个人伤心好了。”他说得凄惨脸上却没有悲伤。 不过花蕾意外的是包大同居然在和父亲合作他在信里可只字未提。 “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她问。 “最近本市生了一个系列凶案可能是涉灵案件。”石界老老实实的讲“当然警方并没有找他可是我希望他能帮忙阻止这种事。一来他可以继续出杂志二来作为我充当你们之间信使的报答。” “很危险吗?”花蕾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就是心底一种感觉。 “放心啦游牧他是谁?脑子精明冷静、遇事临危不乱、本身又有能力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可靠的伙伴。何况还有伯父帮他。” “可是我爸……老头子……为什么要帮他?”花蕾还是觉得事情不可思议。 石界一摊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修道之人有自己的***你我这等凡人挤不进去。嘿嘿。”他又乱讲话然后自己听了也很开心。 “什么案件能说说吗?”尽管知道包大同很强。被她无意中封印的能力也已经解开了一半而且还在继续恢复父亲又强大到无人可比但她还是不放心。 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但这两个男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是她亲生父亲一个是她所爱的人。无论哪一个也不能出事。 “这有什么不能我如果不告诉你你老爸或者老公早晚得说我何苦保密再说你本身也是接触过这些事的。”石界道“就是系列凶杀有九个死于非命。凶手在现场留下了卡片上面写着被害人生前所犯的罪行。” “都是什么?”花蕾有些好奇。 “第一个被现的死者死于一家叫春天的旅店赤身**的躺在旅店的床上是被掐死的。尸体上找不到任何纤维或者挣扎伤痕卡片上写着两个字:强*奸。第二个死者是一个外地来的年轻女孩死得更奇特她被人现死在一个回收废旧金属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居然吞了一肚子小铜块脸被融掉的金属全包起来了像戴着一个铜面具尸体边的卡片上写着:诈骗。第三个死者或者叫第三组死者一共是五个人是一个涉黑的组织他们集体跳了河目击者说他们当时像中了邪直眉瞪眼的就往河里冲而且一跳下去就沉没了都没有挣扎只有头漂浮在水面等目击者报了警。警察把人捞起来后。在他们老大的衣袋中现了一张被塑封起来的卡片上面写着:欺凌弱小。” 当的一声。石界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让花蕾的心脏再次剧跳。 第十四章 古怪的女佣 “谁在外面?”石界腾的一下跳起来目光炯炯一点没有刚才疲惫的样子。 “是我。”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她怯生生的推开了门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不过盘中的杯子碎了一地当然饮料也洒了。 “我是看石先生来了想送点喝的可是——在门外绊了一跤。”她解释。有点惶急还鞠了一躬。“对不起我马上清理干净。” “这有什么关系不用道歉啦。”花蕾连忙说“弄干净就好。” 冰冰应了一声退出门去临走时还看了石界一眼。 “你们家这个女佣古古怪怪的呀。”石界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她在偷听而且还偷瞄我?” “冰冰在我家有两、三年了除了有时候贪点小便宜没有任何问题人也很厚道不会偷听啦你是为了连环凶案太紧张了。”花蕾挥挥手表示这件事多么不用担心。“至于她看你你不是老说自己帅得没边儿。女人见了你都会偷偷看上几眼吗?” “这倒是哦。”石界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模样还怪可爱的“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冰冰。她看我的时候我感觉好像目光给吸过去似的。你还是小心些我知道这屋子有伯父的布置。但只要有心惦记防贼是防不住的。佣人们经常往外跑万一附着上什么——就算这也能拦住但如果是有怪东西进入人身体的最深处然后混进来呢?” 人体的最深处在哪儿。谁也不知道但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不过花蕾决定相信父亲的能力她不明白有时候就是因为环境太安全往往使人忽略很多东西。 “好吧我答应你等老头子回来我让他再加强一下防卫。这样好了吧?”为了让石界安心。花蕾答应道“不过我不明白。有什么人要害我呢?我也没有招惹谁。” “包大同和伯父认为有可能。” “啊?为什么?”花蕾有点惊讶。 石界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不给包大同回信之前他坚持不告诉我。咱们去花园转转吧刚才的话没有说完可我现在感觉怪不自在的。” 花蕾只得跟石界出门。到走廊的时候正看到冰冰拿了拖把和水桶快步走来。也许是石界给了她强烈的心理暗示她忽然感觉以冰冰强壮的身子而言。她走的路真的很轻怪不得刚才和石界在房间说话时都没听到她来到门外。只是杯子掉在地上时才现。 而且冰冰似乎最近胖了不少。腰身更加粗壮了。 “小夏姐最近如何?”花蕾一边走一边问石界还不禁扭头看了看见冰冰正在拖地。看来手脚笨笨的。 “我又不常去你们杂志社。不过听说是忙第五期杂志就是凶宅那个只是没想到我成了主角之一。” “可惜我帮不上忙。”花蕾叹了口气“老头子也真是不让我见包大同连工作也不让我做。我每天闷到死。算了。不说这个。给我讲另两个案子。你不是说一共五起吗?”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花园葱郁的花木让两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第四起凶杀案受害者身边的卡片上写着‘拐卖儿童’四个字而他的死状非常恐怖。”石界停下了脚步等稍后他一步的花蕾跟上来环住她的肩“看那尸体后我再也不吃脱骨的扒鸡。因为那人被扔在一家化学工厂的蒸汽炉那人已经熟了而且完全被脱骨象征着骨肉分离吧。” 花蕾激凌凌打了个寒战。 开始听石界说时她还有觉得这系列事件有点黑暗的公正感警方无力解决时有人采用非正常手段惩罚了那些恶人但当她听到这些残忍的死法时开始觉得杀人者有些变态。他要的是惩罚的快感左右别人生死的优越。而不是为了正义。 前面有吞金属并以融掉的金属封住七窍五官的现在又又能把尸体弄熟了脱骨的。下面呢?又是什么? “第五个人身上的卡片写着‘卖国’两个字。死在本市一家公园里面脊椎全断了尸检结果根本查不出是怎么造成地只能确定是压迫性骨折死前受了很多折磨。唉——”说到最后他长叹一声“这案子给了我恐怖主义的感觉人在这个世上原来有很多威胁包括来自另一个世界的。” 他说完花蕾也没有吭声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花蕾才问“警方调查过了吧?致这些人被杀的原因存在吗?” 石界又叹了一声“自从出了这事警局里所有的人都忙得四脚朝天。还从邻近城市借调了一些处理恶性凶案的专家。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但这些努力和辛苦都是值得的经过细致调查这些被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虽然从法理上讲未经审判就不能获罪但我肯定的说他们一个个死有余辜但是我憎恨这种杀人的方法。” “可是杀手是怎么杀的他们呢?又怎么知道这些死者是有罪的人呢?”花蕾问。 “这就是关键之所在可惜目前没有一点头绪。”石界道“第一个死者只有十八岁。无业游民。他所犯下的罪行是强*奸。我们调查了他生前最后见的几个人其中他的一个朋友说起他曾经吹嘘在网上见到的女孩子基本上是见一面就可以弄上床。有时候会霸王硬上弓。接着我们调查了他在网上的聊天纪录找到了几个女孩证明确实被他强*奸。那些女孩有的只是见见网友而已结果却落入了狼口。 第二个死者是外地来本市的女孩她的死因是诈骗。本来查这件事并不容易但当我们找到她的朋友。那两个丫头见了警察就跑明显心虚抓起来一问原来她们是诈骗团伙拿一种迷药的药饼专门对老人下手。让老人神智不清后骗钱、抢劫老人的金饰。有的老人损失惨重或者气病了有的还因此离开人世。从警局的报案联网上我们找到报诈骗案件的老人。被指认出死者正是当时连骗带抢的抢走了他们养老钱和金饰品的人。” 怪不得第二个死者吞了一肚子金属块。还被融掉的金属浇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这感觉很痛快。 第十五章 她是我的妞 “第三起案子也就是欺凌弱小的那个团伙不用调查就知道使他们被杀的原因属实因为那一区的人都知道这五人混账王八蛋他们干的坏事可多了去了不过全是小案子行事又狡猾警方拿他们没辙。他们的死讯传来那一区地商户都放了鞭炮。”石界叹道:“人要活要这份上简直猪狗不如了。居然好多人会为了他们而庆贺死亡。” “如果那个凶手在暗中看着一定会有英雄般地感觉吧?”花蕾插嘴道“那他不会停手反而会变本加厉。”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凶杀在哪儿。”石界皱着眉头把余下两个案子的调查情况也大致说了一遍总之那凶手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可是凶手是从那里知道这几个人犯下地罪行呢?除了那五人团伙所有人看来都是平常人就连警方也不知道地罪恶。凶手又是怎么了解了呢?尤其那个拐卖儿童的人和那名把国家独有工艺卖给外国人的商业间谍。行为都非常隐蔽。即没有报案人也没有前科可是却被凶手现并杀死了。 “大同怎么说?”花蕾问。 “那天我们谈过后我就忙得没出过警局连这封信也是今天才有空送来。所以我还没和他讨论但是我偷偷给了他资料他应该也在仔细研究。”石界道“我容易吗?为了伸张正义昧着良心违反了纪律。但愿你家包大同别给我演砸了。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这些人最后出现地地方都是网吧。不过并不是同一间。在网吧中他们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了他们出现在奇怪地、与他们生前的工作生活毫无关联地地方然后被莫明其妙的杀死?” “你确定是灵异案?” 石界凑近花蕾的脸很严肃的说“我非常确定这是鬼杀人而且是又脚只有两寸大地小鬼杀人。” “那——”花蕾不知不觉的有点紧张“我以前看过一个灵魂学研究的理论认为鬼魂和网络活动一样是能量流地流动。既然如此凶手会不会在网络上游荡。结果现了连警方也不知道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地人做什么事都通过网络联系说不定无意中被看到然后被消灭了。” 石界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警方也这样怀疑过。但是你要知道网络实在太庞大了如果凶手真是在网络上游荡的幽灵并且是‘无意中’现了那些人恶行我们就很难查出凶手是通过什么方式做到这一点的当然也不可能预估到它下面要对付的人是谁?因为这根本没有一点规律。” “那些受害者地电脑查过了吗?” “当然啊。可是没有现可疑的纪录除了他们自己所犯的罪行。” “那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这些难道不是线索吗?虽然是排除了的。”石界瞪大眼睛“不要总说警方无能这些庞杂而细致地工作都是警员们像大海捞针一样整理出来地。没有这些线索和情报无论是谁。也不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花蕾看到石界认真的样子心中又温暖。又有点好笑“我没说警方无能啊不然每次我帮大同找的资料和线索从哪里来的还不是要靠警察一点一点查出来。再说这是灵异案件正常人是解决不了地就得需要大同这样的人。 “这是正确的好公民态度。”石界拍拍花蕾的头。“话说。如果那凶手真的是在网络上了解到某人干了什么坏事。然后予以惩罚我得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爱上网的鬼魂。” “怎么没有?小七不就是!”花蕾冲口而出然后和石界面面相觑。 是啊为什么忘记了小七?给了他们一个恐怖经历最后却悄然消失的小七! 他不正是用网络上的故事。引诱了几个好奇的人去做鬼屋探险然后试图一一杀死吗?虽然那个案子地凶手是血婴但幕后者却感觉是小七似地。 “可是上七是侏儒——”花蕾停住了话头因为话一出口就意识到没有人知道小七是谁?是什么样子?侏儒只是他借用的一具人类尸体罢了。 “两寸大地脚印只有婴儿才会有不过我无法想像一个婴儿上网的样子而且带着可怕的杀意。”石界忽然感觉花园冷了起来连阳光也一样不那么温热了“你还是快给包大同回信我命了信好去找他交换情报。这死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你不回信他就是不告诉我他知道些什么。” 他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说完就立即拉着花蕾的手回大屋“快回你屋去写别写太长我先去客房睡一觉再说。” 他扔下花蕾轻车熟路地跑了。 花蕾站在那儿想了半天又细心的拿出那张他幻出花朵的纸看看不知道要给包大同回写些什么。 包大同的信中说的都是生活琐事但至少他还有琐事而她在这些日子来除了吃饭睡觉无聊的看电视没有任何值得书写地地方。要告诉他什么呢?要用什么办法让他明白。她很温柔的爱着他呢? 突然。灵机一动直奔厨房。 石界说是睡一会儿但从他红红的眼睛来判断他实在太疲惫了。不睡上几个钟头是醒不了地所以她要亲手给包大同做几个他平常最爱吃地菜。让石界带去给他当午饭。 他一定会明白她的心意的。 香煎五花肉、青椒炒玉米、清蒸多宝鱼、姜汁菠菜塔、再加上自家配制地杨梅酒少加点冰糖因为他不爱太甜的东西。当然也没忘记他最爱吃的那道洋葱牛肉卷。 好在家中材料足够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才装满了一个六层的小食盒还有冰镇过的甜酒虽然和菜不太搭调但应该很爽口。他吃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吧。花蕾想着。 而实际上。包大同的感觉不是开心能够形容地那是一种很幸福地感觉。从小到大父亲从没这样照顾他结交的女人也都是不下厨的。这样的幸福感只有一次那就田螺还活着的时候。 “你到底吃不吃?如果只是看不如和我换换。”石界挥挥手中的便当愤愤不平“花蕾这重色轻友的死丫头。居然给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才给了我一个有两个菜的盒饭!” “有你吃的已经很不错了她可是我的妞。肯为我下厨性格温柔到少有的妞。”包大同从没有这样得意过“不过我要要吧给你喝点冰镇杨梅酒。”他敲了一下手边的手提小冰箱“边喝边谈一下这个煞风景地系列凶手案。” 第十六章 南区 两人交换了情报然后一起一筹莫展。 “这么说你打算先和海伯父端掉那个猛鬼扎堆的电子工程学院?”石界问喝了一口杨梅酒。 真好喝可惜不是给他做的。 “这并不是我地主意但海伯父坚持。”包大同倚在凉亭的石柱上伸直了修长的双腿“其实我觉得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小七也可能跑掉但是如果想铲除这个地方必须有海伯父的帮助所以我没有权利挑时间。再者他说得也对如果真的惹怒小七他就会来对付我由我做饵把他钓出来更好。” “他也有可能对付别人比如你们身边的人在意的人。”石界突然想起了花蕾她可是包大同和海三涯心尖上的人。 如果他是小七一定会以花蕾为人质的。 “他不敢碰小夏因为遇到阮瞻就是死。”包大同叹了口气道“至于花蕾现在海伯父把她关起来也是好事那样她就是安全的。海府的布置我已经研究了不止一遍了真的不仅仅是固若金汤能够形容的。” 石界想想也对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不安宁。 “你给我资料我仔细研究过了虽然目前还无法断定凶手是如何找地找这几个目标并杀死的但他们都与本市地南区有关。从这里作为切入点也许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包大同继续说低头看了看食盒。 他明白花蕾地这番温柔心意。所以每一样都没舍得全吃掉留了一部分准备回到家独自再回味一次。顺便和阿瞻显摆一下。 “厚老兄。本市六个区。确定了一个区。确实范围小了很多。但从网上调查仍然是一项浩繁的工程没那么快解决的。”石界表示无奈“而他在此期间不会停止杀人。” “我并不是说网上而是说要调查在现实中地南区生了什么事。”包大同眯起眼睛“从警方的资料上看。强*奸犯的家就在南区他也经常出没于南区的网吧、游戏厅和一些娱乐场所。是个败家地无业游民就像凶宅案中的老六;诈骗犯虽然住在外区本人也是外地来的但是被她们骗过的老人中有南区的人其中一对无儿无女老夫妻的养老金全被骗光。双双服毒自尽;拐卖儿童地混蛋也是外地人但他死后从他所住的旅店中找到一名两岁男婴正是南区一家人地孩子;那个商业间谍貌似和南区没有关系但南区有一个很多外国人居住的公寓区。如果要交易也可能在南区进行;至于那个五人涉黑团伙更是把南区划为自己地地盘所以我总觉得凶手一定有办法呆在南区的一个地方。观察或者了解了结这事然后把这些混账们一一杀死。” “你是说。他不是通过网络了解的那些人的犯罪行为?”石界心中灵机一闪。 包大同点点头。“被害人死前都到过网吧。电脑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出现。也许是那鬼魂通过网络地方式向他们传达了什么于是他们自动跳到鬼魂提前设好的陷阱里。也可能是被迷然后被任意捕杀。这系列凶案的网络特征太明显了以至于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以为他们的死与网络有关。罪行也一定是在网络上被现但其实未必——凶手可能用非常传统或者很简单的方式看到了罪恶于是自以为代表正义来惩罚邪恶。”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什么?”石界只觉得心里有一道亮光乱窜可他就是抓不到。 “这代表凶手就在南区游荡而并非网络上。但这里有一个问题——正常人都是白天活动而如果凶手是个鬼魂他如何能了解被害人在白天地所作为呢?” “你是说有人帮那个凶手?”石界心中豁然开朗“据那几个目击者说确实在案件生时。看到了一辆红色出租车出现。” “那是灵车。”包大同神色间有些冰冷“忘了吗?现场没有车轮地印迹我去调查过了目击者也没听到过汽车动的声音所以那车是地狱里来的而且本市的出租车统一漆成了黄色哪里会有红色的呢?” “凶手居然还有人帮!你觉得——是小七吗?” 包大同闭上眼睛“我觉得是他但我没确凿地证据。就是凭你给地资料中地那对脚印照片那和我在电子工程学院中里看到一模一样。如果这种小鬼不是成批量存在而是只有一个那么上个案子中逃脱地小七就可能是这个案子中地凶手。” “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在南区一定有窝点。你想电子工程学院在大学城七号路那可是本市的北郊跟离南区远得很以小七那状态不可能天天在分隔最远地两区窜来窜去。” “所以我们要调查一下南区中比较可疑地地方!抄凶手地老窝?!”石界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声音不禁高了起来心中一直替警方惋惜为什么没有招到包大同这样的人才。 包大同夸张的叹了口气。“你简直笨得可以。现在才明白。不过我也会去调查的。毕竟如果系列凶案是小七做地他住的地方肯定有邪气我出马的话比较容易现。” “警方用不用隐蔽行动?”石界已经完全信任了包大同的能力。 “不用刻意不张扬就好。”包大同冷笑“小七以为自己是上帝他也正在扮演这个角色你觉得上帝会怕警察吗?” 这话听得石界高声大笑包大同踢了他一脚“你别这样大声笑刚才你还大叫不知道的。会以为我在强*奸你。” “别胡说八道了我这就回警局。争取尽快调查南区。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回家睡一会儿然后去和那些被害者生前的朋友、亲人联系沟通一下看还能不能调查出新的线索。”包大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你说很多查案者会忽略当事人亲朋所说的一些琐事可那里面往往蕴含着破解案件最关键的钥匙。”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端掉那个鬼窝?”石界一直莫明其妙的担心这件事。 “海伯父说要周密地准备和计划他去准备了让我跟进你这边的案子大约是想双管齐下吧。”包大同想起了海三涯的脸觉得他的实力让他过度自信了但愿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第十七章 咖啡店 第二天一早包大同就开始在南区“闲逛”。 南区说大不大但毕竟是大都市的一个区有一百多万人口当包大同用腿衡量这片土地时。那范围就相当不小了。 他当然不能像警方那样细致的排查也不能进行地毯式搜索他只是带着被迫养的那只狗“废物”沿街行走仔细感知着哪个地方有邪气渗出。 一早一晚他就伪装成溜狗的人在大街小巷中游荡虽然这个城市内私人不能豢养大型犬但海三涯神通广大居然把废物这只除了吃、睡、咬坏东西外没有任何本领的杂毛狗办了个退役警犬的狗证可以让包大同大摇大摆的领着它四处走。 有时候他也半夜出动。那他就直接伪装成巡警。虽然本市并没有带狗的巡警。 带着废物是因为它除了能掩护行动外还有一个平常很讨厌但这时候非常有用的特性——那就是它追逐一切觉得好玩的东西四处逛窜这样包大同就可以借机深入于许多不方便进入的隐秘地方。 而他之所以在正午时分回家休息其他时间才进行调查是因为正午时阳气旺在熙攘人群中邪气被压制到不易觉察的微弱另之所以他比较注意阴暗的和风水不好的地方是因为那里容易藏污纳垢。 不过这样三天下来他没有收获从石界那得知的消息是警方也没收获。 难道他又陷入了误区?那凶手也可能就是小七。其实是呆在一个光明的地方。而被他忽略了吗?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这是个浅显的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人人仍然被骗。 但话说回来。凶手敢呆在光明的地方胆色和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大。或者它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却又容易被人们视而不见的伪装。 他待在哪儿呢?他的伪装又是什么呢? 回想起来。在凶宅案中。小七帮助了血婴最后却临阵脱越这是为什么呢?假如当时小七和血婴联手。他未必是对手。小七是胆小还是根本想利用他的手除掉血婴? 想来想去。小七不像是胆小如果胆小不会做了灵杀人的恶事后还给他留言来炫耀怎么说他也是法师。天生正道就是镇小七那样的恶灵的。那么小七就是要他除掉血婴喽?这又是为什么?如果小七本事这样大。为什么自己不动手? 血婴说自己不会死。小七会知道难道小七是吸收了血婴之力吗?这是他要除掉血婴的原因吗?假设当时小七没有血婴的能力大。却又觊觎这邪灵之力想收为已用。那么他先帮血婴。而后利用人类之手除掉它就说得通了。 但是小七是怎么从古槐的镇压之下跑出来的?他和血婴是什么关系?从现在的情况看他的能力突飞猛进难道真的只是吸收了血婴之力吗?是不是还有隐藏在背后的其他原因。或者其他“人”? 无论结果是怎样的谜底只有抓到小七后才能解开。现在一切只是推测。可如何抓住他是个难题。 大学城七号路那边不怕打草惊蛇南区敢不必提防。因为他在明小七在暗隐藏不易。其实这几天他连续寻找邪地虽然遇到有邪气的地方只是暗中记下地点。并没有马上驱除。就是怕惊动小七。但说不定小七早就知道了正在一边暗笑。 从小七的行为上来看。他现在狂妄之极不会退缩。这一方面说明他的实力骤然变得非常强大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怕与任何要灭他的人正面对垒。 那么也许等天黑后他就去南区一些一直没注意过、所谓光明的、人来人往的地方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假如之前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话。 有了打算他的心就安定了拿出抽屉里的信纸把今天所做的事一个女孩怎么上来和他搭讪废物怎么追一只猫的可笑情况写了下来。他希望花蕾看到这些的时候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一直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话她就会安心呆在家里暂时避开这些危险。 这一次的事太复杂也太凶险她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包大同独自出了门。既然不到那些阴暗的角落去。就没必要带着废物做路引而小夏为了第五期杂志忙晕了。把工作全搬去家里做了。 他很久没有这种清静的感觉了孤单让他的神经更为敏锐。 废物见包大同不带它出去出生气的抗议然后跑到角落去拱酒瓶泄。现在包大同每天都喝“三种不同的红色”那对解开他的封印非常有帮助目前已经解开大半了让他对自己实力更有信心只希望不要为此染上酒瘾就好。 夜已经深了为了度快些他开车出门。这时候都市的喧嚣尽去浮躁的空气开始沉淀邪异之气浓重了起来在车上感觉也没关系。 车子是阮瞻的他已经打算这件事结束后去买一辆。现在的车子又不贵他只是一直怕麻烦。 以车代步自然快了许多他先是围着南区开了几圈又逛了一遍三天来曾经去过的街道。入夜后这些地方当然有不太平的地方但威胁非常小人类聚居的地方阳气旺盛属于阴间的东西不容易存留。 这样说来他没有去过的南区的那几条有名街道更不可能有问题才对那些地方白天人来人往夜间万家灯火。就算是深更半夜也有夜店和便利店彻夜开业融于空气中的、烈火般的气息实在不适合“好兄弟”们闲逛甚至安居。 可是话虽如此凡事总有万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意外了。 他开车慢慢“经过”那几条从未到过的街连续走了好几遍。然后把车停在了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的巨大树荫里任一闪一闪的红绿灯映得他的脸变幻着颜色。 城市的街道分为东西向和南北向东西向的街道称为“道”南北向的称为“路”就像地球的经线和纬线交错出一个个区域。在喜荣道鸿裕路上多为写字楼或者普通餐馆、便利店什么的而在两街横纵交口处的四个角有一间快餐店、一间夜校、一间小型电影院和一个小小的咖啡店。 这附近绿化很好但风水不好。是聚散无形之地。街道也古怪一边宽一边窄鸿裕路的尽头处居然被一片新建大厦挡死。想必这里虽然地点不错。但做起生意来只怕不会大财。 而且路边的那些高大葱郁的树木、隐身在树影间孤零闪烁的红绿灯路两边耸立的陈旧建筑。共同交织出一种不良气息让包大同觉得很不舒服。 他打开车窗。习惯性的吸吸鼻子没感觉出有邪气被路灯照得亮晃晃的街上也没有不属于人世间的东西在游荡。可是他总感觉这地方有些不对。 凝视静气的感觉了半天虽然还是没现异常气息心神却被那间咖啡店吸引。 第十八章 车祸 间咖啡店看来没什么特别门面有些破旧因为紧邻闪一闪的光线照在防盗铁门后的门窗玻璃上使人可以看到那上面稀落的画着些卡通画窗台上还有不少小摆设看来走的是可爱路线不过店里似乎生意不太好的样子没有火爆的红火气息此时因为闭了店房子里一片黑漆漆的。 店门外奇怪的建有一个影壁小而低矮彩石拼成不过现在肮脏像一堵灰色废墙又像是一个讲台上面还贴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招贴画。 尽管包大同的风水术学得并不好却也看得出这影壁有着挡煞和招财的作用不过从这家店寒酸的样子来看这影壁至少招财的作用并不明显。但挡煞的功能如果强大的话应该不会有邪物在店中藏身。 而影壁两边各紧依着窗子搭了一个红白条相间的布棚棚下安放了四五张桌子似乎是供顾客坐在梧桐树下边欣赏街景边喝冷饮或者吃水果冰的所在。 这咖啡店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细心的感觉也没现什么异常但包大同就是觉得这地方值得他一看没有理由只是一种直觉。 于是他打算下车去看看没想到他把车停得太靠近路边的人行便道了而便道台阶又变态的高出路面许多他一推之下现车门只能打开半尺他无论如何也钻不出去。他只好爬到副驾驶的位子去开那一侧的门可手一碰门把手就想起阮瞻告诉过他。这一侧地前后车门全出了问题卡死了根本打不开。 “死阿瞻餐馆那么赚钱车却破旧成这个样子。换一辆又怎么了。”包大同气得自言自语“非要说什么这车见证了他和小夏的定情之夜就在这辆车边他承认了爱意然后用这辆车载着小夏回家直接去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简直肉麻兮兮。这车要真这么宝贝就要好好保养啊有事没事就开出去野外游。把车折腾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他低声咒骂了几句打算开车拐到十字路口的那一侧去。这样距离咖啡店的位置会更近一些也躲开这边高得离谱的人行道谁想到车子又打不着火了。 “这地方不会这么霉吧?!”他挫败地垂下双手正考虑要不要半夜打电话吵醒阮瞻。以抗议对这辆车的不满突然身后的街道上传来刺耳的嗡鸣声。回头看的时候车大灯的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只听见身边呼啸着窜过一辆车。风驰电掣一般明显很多。 可怕的是。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叉地十字路口上正有一个人步行穿过马路当时是横向人行绿灯纵向车行红灯行人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汽车却根本不理会交通讯号连制动刹车也没做直接撞了过去。 在包大同的目瞪口呆中车人相撞出“嘭”的一声可怕声响行人连惊呼也没出就被撞得向前飞行了十几米一头撞在咖啡店地防盗门上然后破布袋一样掉落在地毫无声息。 而那车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就那么伴随着吱呀的加声迅消失在黑夜中。 包大同情急之下忘记两边车门都是打不开的肩膀磕得生疼也没出去而车子也照样启动不了。他急忙摇下车窗想跳窗去救助伤者却看到已经有一辆过路地车子停在路口车上跳下一男一女正跑去看伤者于是他放弃了要跳窗的举动改为立即打电话报警。 救护车不到两分钟就赶到了接着是交警包大同也车子。但他没能到现场去看看因为交警已经找到他这个报案人兼目标证人他被带到交通队去做笔录一直到天亮。 他眼尖反应又快所以记住了刚才那辆车车牌上地几个尾数。 一直到早上他才累得像条狗似的回到杂志社不过还没打开房门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地号码他立即接听。 “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行动。”电话那边地海三涯宣布声音清醒却疲惫显然他说的准备并不简单容易。 “今晚?”虽然早有准备却不知为什么还是感到突然。 “今晚!”海三涯很肯定“你如果怕就别来了。” 包大同有点愤怒不禁挺直了腰杆“我不怕。虽然我不够强但胆子还有几分。为了花蕾我可以做一切事情。” “有勇无谋也不过是废物胆子大不是必要地条件关键是本事。”海三涯的语气毫不留情“唯有恐惧方能激人的有勇气和智慧你不怕哪来的勇敢?你千万要记着这一点。” 包大同无语那么能言善道的人却一时说不出话但心里不得不承认海三涯说的有几分道理。 “你要来吗?”海三涯再问。 “我当然要来!您这样问话实在是侮辱人本事大也不是为了伤害晚辈的希望今晚能顺利。”包大同顶了一句。 话一出口他有点后悔。毕竟海三涯是花蕾的爸爸如果他们对抗太激烈花蕾会从中为难还是能忍就忍吧。 他以为这样出言顶撞以海三涯那样骄傲和纤尘不染似的高贵气质一定会动怒哪想到他没有只是平静的说“如果可以带上你的朋友。” “阿瞻?” “你有很多朋友吗?”海三涯冷冷的反问“我说过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如果他同意你带他早上十点到我的办公室如果他不同意我再想别的办法搞定。” “他会来的因为他也是花蕾的朋友他老婆更是花蕾的闺蜜。”包大同胸有成竹“他不会袖手旁观。”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七上八下。阿瞻应当看。 “那样最好。”海三涯的声音还是没什么喜怒“那十点见我们要研究一下今晚的作战方案。”说完这话没等包大同回答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还作战方案听着好专业吓人哪!”包大同调侃了一句进入杂志社先给废物弄了点吃的然后放它出了门。这狗喜欢往外跑但总是会回来。 之后他开车直奔阮瞻和小夏的家这一次是需要阮瞻帮忙的自然不能打电话通知亲自到他家显得有诚意一点。当然他可以“顺便”吃个家庭早餐花蕾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丰盛早餐了。 这时候他才现他早就习惯了花蕾待在身边不知不觉中已经离不开她了。而当他现自己心里的真实感觉时却忘记了几小时前目睹的那起车祸也不知道在那附近有另一双眼睛也看到了这一切。 “第六个。交通肇事罔顾人命。杀。”一个声音细细地说。 第十九章 铲除古槐阴地(上) 上十点钟包大同和阮瞻准时到了海氏大厦晚上十俩个连同海三涯和阿勇叔一起出来。中间十二个小时海三涯只和包大同等两人说了不到十五分钟晚上的计划其余时间就让他们俩在密室中休息静心。 “这是宝地笨蛋你静静心对你的道术有好处的。”阮瞻这样对包大同讲当他听说花蕾有难二话没说就送小夏到杂志社他自己则来帮忙因为太积极了反而让包大同很不适应。 所谓关心则乱事不到谁身上谁不明白其中的苦楚虽说他是为了铲除异地而联手海三涯行动但说到底也有相当大的成分是为了花蕾所以他很难平静下来直到下午才能打坐一下。在此期间海三涯一面也没露过只派阿勇叔送了些食水。 黑色的的豪华轿车静静的围着大学城七号路上的电子工程学院转了三圈然后阿勇叔把车子停在了学院后门自己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 海三涯则留在车子里定定的看着包大同和阮瞻“你们必须在里面坚持十分钟还要把那些百年老怪全部引出来之后阮瞻正南、包大同正西位置绝对不能错。在收伏恶灵期间因为方位的关系我们四个人看不到彼此只能以符光为信号准备好了就放光明符但是记着坚持不住时一定要立即伏下身以火焰符为信号放弃所守之位。我会有其他办法的。” “我不会弃位的。”包大同接过话来斩钉截铁。 他觉得海三涯这话是说给他听地因为四个人中数他能力最弱本来他可以和阮瞻持平的和阿勇叔也在伯仲之间。只可惜他的封印还没有全部解开。 “小子支持不住就要放手硬撑不证明你勇敢只能证明你是个不识实务的笨蛋说不定会害己害人。”海三涯一语双关的道。 包大同耸耸肩神态轻松但眼神坚定。 海三涯冷笑一下。还想说什么就见阿勇叔一溜小跑回到车边低声道。“先生已经好了。” 海三涯望了一眼不远处渐起地白雾略点了点头轻轻走下车子。包大同和阮瞻一言不紧跟其后。他是空着手。包大同和阮瞻却一人挎了一个腰包鼓鼓的。里面装了不少“战斗武器”。 他们向电子工程学院走去。跨进了一片薄薄的雾气状结界暂时与世隔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好像是走到世界与地狱的边缘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听到他们无论战斗多激烈都不会有人知道假如失败会死得尸骨无存。 这结界也就是刚才阿勇叔走开的原因他们要专心对付那上百的百年恶灵没有精力再设结界所以海三涯早就布置好了以阵法结界来代替不过事先要由人启动。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对恶灵们有利地午夜时分来踢馆是因为这个时候此处人迹罕至对结界的考验没有那么大也免得误伤路人。 到了槐树边时海三涯和阿勇叔停下了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用多说什么都明白此刻大家的坚定之后包大同和阮瞻走进了校园。 “看到了吗?欢迎你呢看来你上回给人家留下了深刻印象。”阮瞻脚下不停声音和神态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朝废弃教学楼地玻璃门一抬下巴。 包大同放眼一看微笑起来同时眯着眼睛。“居然是实体有进步了。” 他看到玻璃门后站着一个**女人正往外看惨白惨白的脸标准到暴的身材不过没有头脑袋一样是惨白在月光下看来诡异莫名。 “身材不错。”他的嘴里蹦出四个字。 “可惜是木头。”阮瞻冷冷地。 “凑合点吧估计是抢占了隔壁服装学院的木头模特地身体。”包大同一摸腰包凭符咒上传递的手感扣下一张在掌心一撇眼看到阮瞻也已经这么做了。 “他们不是被古槐定住出不了这间学院吗?”阮瞻在楼前地台阶上停下脚步等着包大同做先锋。 “你别忘记有个会活动地小七说不定是他趁人不备潜入服装学院引来的这美女。”包大同边说边走“他自己得到自由给同伴弄点玩具总是好事。” “他在吗?”阮瞻跟上。 包大同吸了吸鼻子然后摇头。 小七不在他感觉得出来而现在已经来不及判断这么做是对是错只有尽一切力量消灭这里所有不属于尘世地东西因为小七越恨他就越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现在和阮瞻一起作饵然后回到家他自己会继续作饵这一切都没关系只要花蕾平安就好。 他站定在玻璃门前与贴在玻璃上的木头美人对视在她本应呆滞的眼睛里看到了恶意和厌恶于是他一笑在黑暗中却让人感觉阳光灿烂接着伸指一弹。 一道蓝色光束从玻璃处击过玻璃虽然没醉但光束却透了过去正中那木头美人的胸口。木头美人没料到包大同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来不及躲避木头身体向后就倒摔得七零八落一道黑气也甩了出去。 包大同见机猛的推开门只觉得左手边又有一团黑影扑过来抬手就一个掌心雷闪身让阮瞻也进来。 门“当”的一声在身后关紧包大同看了一下手表“十点五十分我们要坚持到整整十一点。” “我没问题怕你这笨蛋不行。”阮瞻的眼睛望向前方根本不看包大同。 包大同循阮瞻的目光看去见走廊另一侧挤满了恶灵像一波灰黑色的波涛一样一耸一耸的向他们靠近。 “不止一百。”阮瞻皱了皱眉头“我就知道你说话有水分。” 包大同又是一笑“现在后悔来不及上吧。”说着率先冲了出去。 “金刚护体佛光映破邪!”金术。 “乙木青龙化万剑斩!”木术。 “倾尽三江浪淘天困!”水术。 “南离天火化三昧炼!”火术。 “借地五方移三山镇!”土术。 这一次五行禁法毫无保留的接连使出因为包大同知道这些法术只能阻止恶灵一时并不能彻底解决他们。而且上回他也用过了所以就算这次施法时借用的东西是全是古槐那里得来法术效力加倍恶灵们有了准备根本不会受到太大伤害。 五行禁法只是为他和阮瞻打开一条通路罢了他们要一直跑到二楼的大教室去抄了这凶楼最尽头的角落然后才好把他们全引到外面。 第二十章 铲除古槐阴地(中) 五行禁法的法术呈现出五种漂亮的颜色在一片灰黑中穿过尢如彩色微风把灰尘全部吹散到角落包大同就趁这个机会大步往楼里跑阮瞻紧紧跟在后面。 灰色烟雾散了又聚雾中有无数脸孔。呈现出死亡时的可怕模样包大同怕在狭小的走廊内无法施展法术。所以尽一切力量向前五行禁法、掌心雷、外加各式符咒拼命打开一条通道。 海三涯提前准备时做得非常隐秘楼内的恶灵们并不知情。所以包大同和阮瞻硬闯进来时他们也很意外这从他们应对的慌张可以看得出来。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的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 “爸爸是上回那个人!”一个尖利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同时一颗小孩子的头从天花板上吊下来没有脖子。只是一条细线牵着好像倒放的恐怕风筝。 包大同伸指一弹没想到那小鬼张口咬来包大同只好另一手拍出一张符咒。在那小鬼额头正中爆出一朵火花。阳气的热力烫得他大哭着缩进墙缝之中。 然而就是这么一窒灰色烟雾已经合拢阴森森的寒气浸透到每一丝空气中。步步逼近带着愤怒和对人类气息的渴望。 包大同和阮瞻被堵在一楼到二楼的拐角处四周到处都是怪东西眼前、背后、墙壁中地板下、屋顶上楼栏也变化着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唯有彼此。 于是无须言语两人背靠背站好。各以自己的法咒针对慢慢围过来的邪恶之气只等“好兄弟”们离得再些聚得再多些就动手。 “是你吗?”包大同感觉背上的温暖明知道是阮瞻。却还是故意问。越是紧张的时刻。他越是平静对比阮瞻战时的冷酷他是潇洒不羁的。 “废话。”阮瞻只回答了两个字。镇定自若的注视着眼前涌动的气体。 “真希望不是你。两个男人贴这么紧还真是恶心。”包大同轻笑一声眼见被那小鬼称为父亲的无头鬼抱着自己的头逼近。右手伸指画符。空中握拳片刻后张开手掌。 此时已有数道金光闪闪的小剑出现在掌心中他左手向前一指。那些小剑立即四散飞散遇到阴郁的灰气。金色光光芒便如火焰般放大绞碎藏身其中的东西。 这是他老爹留传下来的法术他嫌带着剑麻烦。于是以指为剑以符咒为引化大剑为无数小剑机动灵活了很多也算是扬光大了。 那无头鬼道行高多了。狼狈的闪身避过被夹在腑下的已经腐烂的头出尖锐的怪叫而那边阮瞻施出了火手印。在团的阳火携带着人间热力卷向阴寒与怨毒。与此同时包大同的第二、第三、第n次金光指剑也施展了出来。带着哧哧的破空之声。剑气激出后融化成金色热流。 一时之间。红的火、金的剑气、蓝的电火花、符咒的赤白光焰交相辉映。楼内一片鬼哭狼嚎。不过两个人类男子毫无恻隐之心一边施展法术。一边艰难向楼上前进。 但这些恶灵毕竟都有了百年的灵力而且全是怨气极深的横死之人。数量又多他们一时之间被突然的攻击打蒙了。现在回过神来联手还击。包大同和阮瞻越行越难只是咬着牙坚持向二楼的最深处前进过五分钟的时间却如一天一夜般漫长。 “怎样了?”阮瞻面朝外。所以压力很大。但他仍然镇定自若的问。 包大同百忙之中看了一下腕表“成功了一半。”边说边把灵力聚集在阴眼之上。仔细辨别角落及墙缝之中还有没有邪物隐藏。 他腰包中的符咒用了一多半此时却还在四处挥击潮湿阴暗的墙壁上处处起火恶灵们都以为他是使用灵力过度累得没有了准头其实他是为了确保所有的邪灵都跑出来攻击他们两个人。 做饵就有做饵的态度嘛。 “你们要干什么?”灰气中一条红纱悬浮正是和包大同打过照面的女鬼。 “没什么想灭了你们而已不属于阳间的东西。”包大同回答又是一记金光指剑。 女鬼吃过他的苦头有点胆怯可是包大同的话却是一种最大的刺激这些平时还有所收敛的邪灵们怒气激邪气。个个想杀掉这两个狂妄的人类。 眼前的灰黑烟雾越来越浓了雾中有着血红或者碧绿的光点腐臭的味道也扑面而来两个人间男子身边的包围圈越缩越小。 包大同看得清楚渗透在整栋大楼内的邪物已经都出来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凶楼从未这样干净过。所有非正常的东西都围在他们身边。一片阴惨惨的、好像耳鸣似的叫声中传来咚咚咚的神秘声响。 而小七确实不在因为此处没有婴灵。而且也没有小七的感觉。 “当心。有实体。”阮瞻提醒抽出腰后的一根两尺长的短棍。 “还想跑吗?”包大同还没有回答灰雾中已经有尖利的声音叫道。 “试试看。”包大同扯开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齿继续阳光灿烂的笑容而他的身后是冷酷如刀的阮瞻。 “杀了他们!爹!小七哥哥说他们是坏人要吃光他们让咱们自已变强哪!”小鬼又叫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现在的声音就来自脚下他的头像一颗大蘑菇一样在地面上“长”出。 “他们活不了。”灰雾中又有声音说。 “我说了试试看。”包大同依然微笑似乎面对的不是恶灵而是一起游戏的伙伴。 此时灰雾已经近得无可再近。臭气、阴风、刮骨一样的寒冷把两人紧紧包裹恶灵们不会法术但灵力强大尸毒和怨气把两人层层包裹之后突然有一股莫明其妙的力量推动着这一切。向两人袭来。 包大同和阮瞻两人差不多同时出手不用说话也不用眼神交流就那样默契的各施法术。 阮瞻的风刃和火手印像飞刀一样深入灰雾之中所到之处横掠竖削一直伴随着哀号声直到消失踪影。而包大同则双臂拉开弯弓搭箭幽冥之箭之冰魄一支支射出威力奇大。如果说阮瞻一批一大片。而包大同一次只能打一个。但被阮瞻打倒的只是伤了他们包大同却招招致命。两人配合娴熟一个打击对手一个消灭对手缺一不可。互为依靠决心要要熬过这最后五分钟把恶灵们引出。然后就是收服大战。 第二十一章 铲除古槐阴地(下) “咚咚咚”的声音再度传来在阴风惨惨中显得格外震人心魄。 “雾里有东西。”阮瞻甩出一记风刃沉声道。 包大同没有回答反手在自己背后布下一个脆弱的结界之后半转过身体幽冥箭之冰魄连珠炮一样出。那无形的灵力箭如电流般嗖嗖的穿透雾气劈波斩浪一样把灰雾震荡得向两侧翻涌使中间的空间一览无余。 苍白的人类身体或者说人类的形状被恶灵控制着在走廊那一端出现。他们走起路来歪歪斜斜姿态诡异白花花后片居然是一些动作僵硬、四肢比例完美的木头模特和外皮起皱缩水严重被浸泡过一段时间以用来解剖的尸体。 它们数量很多木头模特占了大半甚至刚才包大同在门边打碎的那个木头人也还着残肢在地上爬行。 “哇有人串门!你们不接待吗?”包大同轻叫了一声听来甚至有些欢快。 回答他的是凄厉的叫声、哭声、笑声以及不知道什么声混杂在一起刺耳异常总之非常愤怒。 阮瞻瞄了一眼朋友心想他可真没得救了在这么紧张危险的情况下居然很兴奋那种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潇洒劲几乎是从骨子里散出来谁出模仿不了。 “掩护我。”他丢下三个字趁雾气没有合拢向那些被控的实体冲了过去。 “交给我了幸好你准备了武器。”包大同回答嘴里说得轻松但心知目前的压力有多大。 只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他背后的结界已经破碎。这里的恶灵太多且邪力很大。目前他们一层层压迫过来让他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丝丝邪气从地面、头顶、空气、四肢、以及不知什么地方渗到他身体里冰而毒的气线从血管末端不断试图向上。他旺盛的阳火则拼命推拒着。 如果要待在楼里把恶灵们消灭。根本是不可能的实际上只坚持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他们唯一的优势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恶灵们无论如何想不到有人敢来挑战。 但等恶灵们的慌乱和惊愕平复。他们的行动就困难了。眼看阮瞻矫健的身影冲向那些所谓实体手中的特制木棍上下翻飞毫不留情的打在那些实体身上每碰到一个就会闪出一道红光知道那是棍子上的符咒术定住了这些被控的怪物使它们再不为利用。 电子工程学阮在服装学院和医学院中间而这么多恶灵只有小七能随意出入。摆脱古槐的控制看来是他从两边弄了不少玩具来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借了某些实体为已身现在也想让他的同伴们如此吗?如果是这样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凶案现场的痕迹是个两寸大小的婴儿脚印而凶手却有成年人的思维了。 在激烈的拉据式打斗中。包大同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种可能。但是古槐定灵不是套上一个实体外套就可以摆脱的。难道小七掌握了什么妖法。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且希望他的兄弟姐妹们逐渐也能如此?也许他们正在进行这项可怕的活动。 想到这儿他更坚定了要把此处恶灵一网打尽的决心如果万一如他所想的那样。如果小七成功。那么这个城市会遭逢大难。 情况危急。他顾不得自己虽然觉得身体越来越沉重。好像被强行按在了一池阴寒的冰水中并逐渐被淹没。他知道那是阴气入侵的迹象他的阳气和灵力、念力、法力则退守到身体深处保护着他不至于受重伤。但那种难受还要他自己忍耐。 手中的法术没有停过哪儿有雾气要缠绕阮瞻。他就攻击哪里。幽冥箭、掌心雷、符咒术金光指剑轮番上阵。阮瞻是他的朋友把背后所有的空当都留给了他。无比信任连头都不回一下他怎么能辜负朋友所以他宁愿自己受伤也绝不会让恶灵损害阮瞻的一根头。 时间缓慢的流淌每一秒钟都被无限延长似的。阮瞻那边时展顺利那些被控的实体就快被全部消灭而包大同这边感觉灵力就要耗尽。 他从未这样密集的施展过法术现在已经感觉体内空空如也要不是誓死守护朋友的念头。只怕就支撑不住了。尽管如此他也只能先顾着阮瞻他身边那些阴冷的手指潮湿腐臭的利齿已经在他身上留下印迹。 五分钟好漫长。 “滴”的一声裤袋中的手机出一声响。他狂喜但不敢放松那是他订的时证明十分钟的煎熬已经到了。下一步他和阮瞻要逃出这个狭小的空间守在不知什么阵法的方位上等海三涯把这些恶灵一次性收走。 “打完收工。”他叫了一声正好看到阮瞻打倒最后一个“实体”。 “趴下!”阮瞻一回头正看到灰雾要把包大同吞噬虽然他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情势已经很危险了。多年朋友早知道他是那种事到临头也要微笑的人当下也不多说只吐出两个字然后集中全部灵力打了一个大的风刃过去。 他那两个字才出口包大同已经想也不想的趴下。倒下时还没有忘记对地一记掌心雷。把地面上的东西震走。 他能感觉风刃的可怕刀气掠过他的脊背知道自己是险险避过但那些恶灵们可就遭了殃本来阮瞻就灵力强大这下狠似的攻过来。自然威力强大无匹。 游牧他知道这是最佳时机。一等风刃掠过。立即就跳起来抓出腰包中五个纸袋。一古脑的扔上半空五行禁法差不多同时施出。 有准备了是吧?可是这由古槐下埋了三天的铁钉;古槐的树枝研成的粉;树叶磨成了汁。浸入的符咒;树皮燃烧后的灰烬;还有树根之土。对应着五行。其震慑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虽然短暂但足够他和阮瞻冲出大楼了。 这一次他们不用奔跑了各自解决了对方身边的威胁后。一起施展时空扭曲术在恶灵们的凶怨气和念力还没有强大的阻隔结界时已经一脚踏出这凶楼向校外的正南和正西而去。 他被封印着灵力又消耗过大人家阮瞻一下就没了踪影他则连续了三回和到达本应出现的位置。但也正因为慢他看到不出海三涯所料被激怒的恶灵们全部冲出了这座被他们抢占为自己坟墓的教学楼只是他们被古板所定。不能走出校园。 而同时那棵挂满符咒的古槐突然起火火光不是红的。而是翠绿之色看来分外妖异。 他知道他和阮瞻做饵的诱敌和掩护行动成功了。 第二十二章 礁石差点吐血 无数恶灵在院子里咆哮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被吓死好在有结界阻隔。放眼望去那凶楼散出淡淡的青白之光证明所有的邪气全跑出来了。而那棵古槐燃烧得像一根火棒碧火出哔哔剥剥的响声树上有一团黑气直冲树顶好像树顶上罩了一朵乌云。 包大同伸指画符以最后一个时空扭曲术把自己送到了正西的位置上一待站稳立即把一个光明符祭了出去。 海三涯把阵地方位设在了学校院墙外的花圃泥地上。插了一根桃木棒做为标记。木棒上刻满了古怪的咒文约有一尺多高大概让他和际瞻在凶楼内支持十分钟除了为了把所有恶灵全撵出来就是为了插好桃木棒并且为启阵准备就像开车前的挂挡。 半空中。已经有三张光明符如小船帆一样悬浮像三盏光明温暖的黄色小灯证明其他三人早于他准备好他一到位正式收服恶灵的行动就要开始。 到了这个时候恶灵们不可能看不到四方位上都出现了符咒他们中有机灵的就会现事情不太对头。好好的有人类来挑衅把他们从自己抢占侵占的“坟墓”内赶了出来然后四个方位灵气鼓荡这对于他们是不祥之兆。可对包大同等人却是一网打尽恶灵们的最佳时机。 要知道恶灵们既然出了那个楼在古槐被点燃的一刹那就再也回不去了。古槐上的碧火不是真正的火而是这几天海三涯搜集的阳之物制成的符咒所致。 这些东西在古槐表面上燃烧。把这棵百年老树的阴气逼得升到树冠所以树顶上有大团黑气。而借此机会符火的极阳、极烈之气则冲入了地穴。无处所遁的恶灵们绝对抵受不住。更不可能回到成为烈火中心的大楼内。 什么东西不怕火呢?就连地狱中也是火气翻腾。这些恶灵会感觉到被火烧的痛苦本能地要找出逃离的出路。 照理说。古槐在恶灵们就冲不出去。可古槐上燃着符火定灵之力全无。所以他们会冲出百年来的限制一古脑闯入海三涯在校外布下的阵法。 到了这一步包大同就不知道海三涯要怎么做了。海三涯没有说他也没问。只下定决心。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方位绝不让一只恶灵从他守的正西方冲出去。尽管他是最弱的一环他也绝不会依照海三涯说的在坚持不住时使用火焰符。 他根本就没带那符咒因为他一定会守住! “嘭”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脚边的土地里钻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现插在泥土中的桃木棒忽然长出了几片叶子不过叶子是黑色叶面上也是弯弯曲曲的咒文。接着地面拱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只几秒钟就在桃木棒的旁边突然升起了一座半尺高的水晶小塔晶莹剔透若不是包大运灵力于目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脚边土地的这样变化。 他不禁摸了摸腰包中的玉八卦。 水晶属阴。却也极为纯净品质优的白水晶放在水中都不显其形。而玉是阳物很多人以玉器辟邪八卦更是到阳的图形所以玉八卦是阳中之阳。 海三涯摆的这阵他见也没见过。现在现他布阵的法器是阴物。让守阵人带的却又是阳物。想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既然选择相信他就不能怀疑。管他是生路还是死路。一条路走到底好了。 嗡嗡的声音来自脚下的水晶塔。桃木棒上的符咒叶子虽然不再生长却支愣起来似乎是为了挡住月光照射在水晶上所引起的反射。 包大同把玉八卦按照海三涯吩咐的那样挂在胸口然后抬头向天空中望去。 今夜本来是一个无风无云之夜月光明亮温柔可是此时。在电子工程学院的半空却笼罩了一片灰黑雾气而且很快的起风了。 风不正常的冷也没有方向胡乱的吹着。慢慢地风变得越来越大包大同突然现那风不只是雾气形成的还有一股顺时针旋转的风来自脚下的小水晶塔从正东吹来溜过他守的正西。然后向正南和正北而去。 这股规则的风从地面吹起逐渐升到半空卷起了那些似乎要冲出某种无形界限的雾气。雾气当然不肯就范拼命四处冲窜似乎雾气中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试图挣脱。 不过风势太强了而且风本来就是雾气的克星很多东西的强或者弱并不重要相生相克是天下万物的唯一的真理。 狂风撒扯着雾气在半空中翻卷。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灰黑色气旋形状像一个漏斗。又像是刮了小型龙卷风。大蛇一样的烟雾柱子在空中摇摆左冲右穿却始终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移动无法踏出阵法外围的一分。而随着这气旋到处急掠包大同也感受到了压力。 原来这就是海三涯的目的吗?先是让人把恶灵全部赶出然后以符火焚烧古槐去掉树之定灵力的同时还以烈火阳气阻住了恶灵们回归凶楼的去路让他们被火烧的只能往外冲。 这时他已经在校外布好了阵法恶灵们只能自投罗网。而强劲的风气是用至阴和至阳两物也就是水晶塔和玉八卦辅以特殊法咒和灵力形成这就好像热空气和冷空气剧烈摩擦会产生强烈气流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他不明白。把恶灵们困入阵中后海三涯要怎么做。 风越来越大。结界内飞沙走石明天白天恐怕人们会看到一片狼藉。可怕的是只有这学院附近乱得像打过一场仗别处却安危无恙。或者还有人会在电子工程学院内现本应是旁边医学院用以解剖的尸体出现在此处的教学楼内当然还有另一边服装学院的木头模特。那些模特全部被打得四肢头颅乱飞是阮瞻这野蛮的家伙动的手。 不过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只以为这边又出现了灵异事件之后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呼的一声风旋掠过正西方向包大同亲眼看到风中惨白的人脸还有无数断肢在拼命挣脱。同时巨大的力量像海浪一样冲向了他。 他等待风旋形成的时候得到了喘息之机这时候把所有的灵力全调动了起来把自己想像成坚强的礁石抵挡住风浪的第一波冲击。 如果礁石有感觉不得不说这海浪的拍击还真***可怕。“碓石”晃了一晃差点吐血。而这才是第一波。 第二十三章 你必须输 以凡眼观察的话结界内什么也没有除了像遭了台风一样的遍地狼藉。但如果运用灵力听和看就会现结界内灰黑色气旋越来越膨胀转也越来越来快像有一头隐形的大象。疯狂的甩着鼻子。而透明的结界就像一个玻璃罩子被冲击得“咔咔”作响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气旋倾斜得相当厉害开始时还是没有目的的胡乱冲撞。守阵各方受到的压力平均。到后来却频繁突击包大同这一边似乎感觉出正西方的守力最弱要从这里突破。 “妈的。柿子就找软的捏可是老子宁死不退。”包大同心里暗骂看到又一波攻击接近了他。 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人明明站在土地上脚因为用力而陷入了泥地可是却感觉似是沉入了水底。呼吸断绝了一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冷气钻入好像无数细小的虫子。要顺着他的血脉进入他的身体然后蚕食。 疼痛如同尖刺锐利的贯穿他的身体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这么疼过。之前也受过伤但这样痛到每一条神经的感觉却还是第一次。 他咬紧牙关把全身的力量。不管是灵力、法力、念力还是其他什么力都集中起来用来对抗灰黑色气旋那一波一波的冲击。疼痛让他软弱可意志让他坚强。 他心里明白如果阵破这些恶灵从他这里冲出去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重要的是可能伤到花蕾。 花骨朵——花骨朵—— 他默念着想着她甜美的容颜。还有她身上那种现代女孩难得拥有的温柔和羞涩感觉疼痛于他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花骨朵是世界上最好的止疼药。 不过止痛药不能给他力量。一波冲击才过去。另一波马上来临好像飓风掀起的海浪一波比一波汹涌到后来气旋根本不再去别处冲击而是对准了西方。不停的试图闯出去。 包大同气血翻涌死也不退一步。脚在泥地中越陷越深。已经没到了膝盖。他感觉身体仿佛被狂风撕得七零八落有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海三涯的话:坚持不住时。一定要立即伏下身。以火焰符为信号放弃所守之位我会有其他办法的。 他还说:小子支持不住就要放手。硬撑不证明你勇敢只能证明你是个不识实务的笨蛋。说不定会害已害人。 可是不他撑的住一定撑得住!绝不会让这个阵从他这边陷落! 当又一波冲击过去包大同连气也喘不过来。胸口给无形的爪子抓得鲜血淋漓。但这个时候脚边却传来“咔哒”一声那小水晶塔出奇怪的声响旁边的桃木棒也有些歪斜长出的奇怪叶子更是枯萎了像是被火烧焦的。 包大同伸手施出一张符咒想把水晶塔压回去因为塔倒的话。阵会倾斜。可能就会守不住了。但就在此时。被阵气搅撞的气旋再度甩过来这一次的度和力量十分猛烈。显然后面的符火烧得恶灵们如同火烧屁股。 一时之间。情势十分危急。 他灵力本就不足此时即要对抗气旋冲击。又要把水晶塔震回原位实在分身乏术但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其他方向的人也就是说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唯有他自己。 来吧!管他是什么力量什么结局。了不起豁出命去。以命相抵。 他站直身子把仅剩的灵力分为两部分先是迅在水晶塔上方布下结界防止塔倒。然后再度施出幽冥之箭。 之前他只参透了冰魄箭的运用这时候明知道冰魄箭对抗不了气旋的巨大冲力只得勉强用第二式焰心。但是他灵力被封用这一式分外勉强。如果成功倒还好不成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试试看。”他大叫一声眯起眼睛生与死一线之间在恐惧中犹豫不如在微笑中面对。 他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烧被封印的最后一部分灵力像脚边的水晶塔拼命要钻出心底的泥土。他身体放松不管那气旋会如何伤害自己把所有的力量全集中在焰心箭之上眼见那气旋之中冲出无数张大白脸飞扑过来咬他。 稳住!还没到最佳角度! 他告诫自己任那咬噬痛入骨髓直到一片灰黑色就要兜头罩在他身上他手中无形的箭才射出。 “阴间的东西尝尝火的滋味!”他再度高喊声音大得另三个人一定会听见。 他没带火焰符因为他不想屈服。而在守陈的时候也许另三方的人没办法帮他一把但这样大的声音却足以提醒他们假如他抗不过这一击就会完蛋他们要早做准备。 一道赤红的火线向灰黑色中心飞去片刻就隐没不见。包大同踉跄一下差点跪倒在地胸腹中疼得像被什么生生劈成了两半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不过他并没有感到生命离他而去而是感觉身体内一片空荡和清明紧张之后继而狂喜。他一年多来都没有解开的封印。在这生死关头却冲破了阻碍恢复了了完整。 他几乎想纵声大笑但注意力却被气旋中的情况吸引。只见焰心之箭似消失了一般没了踪影可那象鼻般抖动的气旋却行动滞涩。 不久有一丝红光从一片灰黑中透出看来分外明亮接着野火燎原一样慢慢变大最后喷出无数细小火焰使整条从天空伸向地面的气旋柱刹那间崩裂为无数块。半空中的破碎灰气像狂风下的云朵般乱窜只一只焰心箭中就把他们化为整为零。 包大同几乎欢呼可这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手机他的手机响了!妈的这是谁啊老子正忙着哪! 他想不理。可电话响个不停只得拿出来看看号码却是海三涯的。意外之中按下拉听键还没出声就听到海三涯大吼“你要输!诱敌之计听过没你必须输!”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明白了海三涯的意思。原来正西位是故意留给恶灵们的出口海三涯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放弃。要挫一下他的锐气。 海三涯大概觉得他根本守不住正西方。因为西方本就是故意留下的缺口。而他的灵力也最弱恶灵们必会连番冲击。 但海三涯没想到的是。他拼了小命也要坚守无论多么痛苦也没有放弃。结果害这老头子不得不来提醒他。想来他在这边苦战其余三方可闲得很不然怎么会有时间打电话给他。 他非常恼火可是明白这时不是讲理的时候于是当机机立断一回身踢倒水晶塔伏身于地大叫。“我没有火焰符!可我还是会输!” 第二十四章 黑血 而就在他伏下身子的一瞬间笼罩在大学城七号路、电子工程学院上空的结界登时倾斜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漩涡开始时小且不明显但很快就越变越大许多地面上的东西都被吸到了天空中之后消失不见包大同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力对海三涯要做什么就更清楚了。 先海三涯让他和阮瞻把恶灵全赶了出来。而他们苦战的十分钟里海三涯启动了这个早就布好的阵虽然不知道这阵是什么但肯定是利用极阴和极阳的东西相生相克制造出风力。 同时他以阳符火逼退百年古槐的定灵之阴力使恶灵们可以冲出困住他们多年的范围并被符火燃烧得不辨东西南北直接闯入阵中。 但阵法形成的风力并不是海三涯要达到的目的。他在正西方故意留下了缺口和法力最弱的包大同这方位也一定是阵眼之所在。他明知道恶灵们为了逃走就一定会冲击最弱的地方。连番攻击之下包大同支持不住就会败下阵来这样即完成了收服这一群恶灵的任务。还能挫挫包大同的锐气。 他肯定没想到包大同平时看来吊儿郎当的拼起命来却如此顽强好在他提醒的及时一个目的虽然没有达到另一个目的却还是能够完成。 看半空中漩涡的样子好像是一个界眼难道海三涯是要用这个方法。直接把这些恶灵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吗?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好的办法。不用一个一个收服他们不用斗法斗个两败俱伤。只要打开某个地方的大门。直接把恶灵们踢过去就好。 但是这也不随便什么人就能做到的。海三涯看来能力比自己的父亲和阮瞻的父亲还要强大。 包大同明白了前因后果伏在地上不动只略抬头看着天空。 如果刚才大象鼻子一样的气旋没有被幽冥箭之焰心破坏。现在可能直接被吸到了漩涡中一下子就可以解决驱除恶灵的事。但现在那些灰黑雾气如破棉絮一样在天空中乱窜拼命东突西冲。试图逃脱虽然最终还是被一块块吸入黑色漩涡中消失不见却费了相当的时间。 除了包大同外其余三方要承受的压力肯定大了不少但这让包大同有些恶意的快乐。海三涯这这样做阿勇叔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活刻他们两个受累只是可怜了受牵连的阮瞻。 只见半空中的漩涡疯狂的转着灰黑雾气全部被吸进去后。又旋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变小变弱。直到天空彻底平静下来。星月灿烂那映得校舍都染上惨绿色的火光也消失了这证明古槐停止了燃烧一切回到了正常。 终于。这个祸害百年的、聚集数百恶灵的古槐坟墓被消灭了。 包大同感觉浑身都脱了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感觉人间的泥土如此芬芳。 阮瞻第一时间跑了过来轻轻踢了一下包大同的腿“没事吧你没死的话快起来。”他不傻也揣测出了海三涯之意。不禁恼怒。 包大同翻过身来。但没起身。而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阿瞻。你过来。”他拍拍身边的地面“好久没看星星了吧?一起来看啊。” “滚蛋。要看也不和你看。”阮瞻表面上恶声恶气但却关心的俯下身子看到包大同虽然吐了几口血。显得比较憔悴但精神不错似乎气息还强盛了些于是放下了心“我回去陪老婆了懒得理你。” 他说走就走。遇到迎面走过来的海三涯和阿勇叔连个招呼也不打显然很反感这两人的所为。 海三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以为意只走到包大同身边收回水晶塔和桃木棒瞄了一眼包大同道:“看来你没出什么事。” “托福托福。”包大同跳起来却仍然凝望着满天星光心中有着完成一件大事后的空虚“我的封印全解开了果然危难造就人。”他不责怪海三涯。因为他始终顾念花蕾不想让她在父亲和心上人之间为难。 这情况显然大出海三涯的预料不过他很高兴女儿闯的祸能有个终了而且对包大同临危不惧重压之下反而挥最大实力感到欣慰。 阿勇说得对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也许该好好培养他至于那件事。不让他知道的话就根本构不成威胁。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那件事除了他和阿勇就再没有活着的人知道了也许那不会成为女儿和这小子在一起障碍也许他以前想太多了。 “明天到我家吃晚饭叫上你的朋友和他老婆。”他甩下一句话也不管包大同回家有没有车转身和已经收回四个水晶塔的阿勇叔匆匆离开。 包大同站在当地。愣了半响虽然不知道到海家吃晚饭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花蕾。但仍然心中畅快感觉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展。 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慢慢离开这是非之地。根本没看到电子工程学阮旁边的服装学院的角落中有一对充满怨毒和憎恨的眼睛在闪烁。守阵的四个人都灵力消耗过大谁也不曾注意过它不曾现一个不到两尺高的东西目睹了这里所生的一切。 它看着人类走远却更深的隐藏在角落中。阴影是光明的伙伴没有光明就没有阴暗而它现在要用阴暗控制光明于是它以意念通知了它的孩子。 而远在城市另一边的海府中花蕾还没有睡正在和女佣冰冰玩一种叫斗兽棋的游戏。本来冰冰正在赢开心得咯呼直笑感染得花蕾也暂时忘却了相思之苦心情愉快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冰冰忽然脸色大变。捂着肚子喊叫起来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花蕾吓坏了有那么几秒完全不知所措随后才意识到冰冰可能是突什么急病于是冲到走廊大叫别人来帮忙。但不知为什么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地而身后的冰冰呼疼得更大声她只好又跑回来。 “你怎么了?”她惊慌万分看到滚到地上的冰冰抱着肚子哀叫脸上汗水淋漓有一滩血迹从她两腿间流下来。 “你怀孕了吗?”她的惊慌又增加了一倍“这是怎么回事?你等等。我打电话叫医生!” “我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冰冰哭泣身下有更多更多的血流出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关系那血是黑色的。 第二十五章 这回谁死了 “啊!疼死了!孩子!孩子要没了!”冰冰哭叫。 花蕾手忙脚乱连打个电话手指都哆嗦可不知为什么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那边却总是忙音。 而冰冰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了漆黑一片的摊在地上就像一个人形的黑影。花蕾抱着冰冰的身子可是却拖不动她急得差点落泪心里的恐惧在无限扩大。 冰冰怀孕了没有人知道现在她似乎要流产了也同样没人知道。如果孩子死了怎么办?如果冰冰出事怎么办?那她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奋力想背起冰冰走。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黑血。滑了一跤重重的摔伤了胳膊冰冰的身子也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来人啊救命!”她大声叫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大宅异样的寂静中传出好远。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听到? “我的孩子没了不用找人了。”冰冰突然说似乎很平静似的。 花蕾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冰冰的脸白的像没有一点血色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窗户的方向似乎还有点呆滞的笑意一样。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的幻觉。但冰冰不是伤心过度疯了吧?花蕾很怕也循着冰冰的目光向窗口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是风吹得窗帘飘扬着仿佛有一条影子在尽情跳舞一样。 今夜的风很凉啊她打了个寒颤再度大声叫起来。 “冰冰。不要放弃。”她鼓励着可倒在地上的女佣突然没了声息似乎是昏迷了。 而就在她要急死的时候走廊里终于有了人的脚步声。接着几个仆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冰冰抬了起来准备送医院。 花蕾不放心冰冰再说也摔伤了手于是跟着一起去了。因为刚才她踩到血里。所以每走一步都印下一个血脚印深深浅浅的一路跟着她。 没有人注意她房间地面上的一滩黑血。当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时候当一阵莫明其妙的的风吹过的时候当一串咒语无声响起的时候那个黑血人形忽然像一张纸片被风吹立了起来飘呼呼的沿着墙壁追了出去 门外几个人正慌乱的把冰冰抱上车。人影、屋影、云影、旁边的树影都在月光下显形杂乱无章又飘动不止。没人看到一条黑影流水一样从地面滑过准确的找到花蕾的身影然后融了进去。 在融入的一瞬间花蕾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没想到今夜是这么冷的。不过她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从背后拥抱住了她。 她回身一看只有司机老王站在她身后。不禁感到纳闷难道是最近自己经常不出门身体太虚弱了?否则只是在夜里到露天的地方罢了为什么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仿佛身体一沉被侵入了冷水里。 “快!上车”老王催促她。 她只好放下一切疑惑和大家一起到医院去。最后结果是怀孕三个月的冰冰流产了。因为大量出血要住在医院一段时间。花蕾的右手腕严重挫伤至少一个月内不能活动。 清晨的时候她疲惫的回到家看到房间地板上十分干净一点血迹也没有还以为是佣人打扫过了根本没有注意晨光中自己的影子有两条。 一条是她的另一条像个小孩子的身影。头是方的。 包大同早上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虽然只睡了三四个钟头但仔细体会一下。体内的灵力如此完整心情登时格外愉快。 终于啊终于他又是那个在法力和灵力上达到成年级别的包大同了是那个在父亲去世后日夜刻苦修炼能力直追阮瞻的包大同了。 想着晚上要去海家吃饭很有可能会见到花骨朵。他心里更是快乐几乎忘却了几个小时前差点葬身在恶灵手中。也忘记了海三涯对他那种恶劣的对待。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又算什么呢?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从海三涯的语气中揣测他对自己的印象好了很多说不定会准许他和花蕾交往。另一方面那块阴地凶楼终于铲平了虽然没有抓到小七但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只等和花蕾见上一面然后静静的等待相信不久小七就会找上他。小七既然做下那么多凶案以执行黑暗的公正为目的以救世正义者自居就不会放过侵害过他“家人”的人否则他还有什么立场为其他的被伤害的人进行报复? 海三涯的判断是正确的。只要没有其他疏漏就好。应该——没有吧? 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再也睡不着了渴望花蕾的心像长了翅膀要飞一样。于是他打算先起床去吃个早餐然后去买些礼物再订一束花晚上就和阮瞻小夏夫妻两个一起去海府。 他相信阿瞻一定会去的。虽然昨天他生了海三涯的气但小夏那么多事肯定吵着要去。而阿瞻又那么爱小夏怎么会违背她。 不过他想的虽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才吃好早餐石界就突然跑来了。 包大同暗自叹了口气因为他从石界的脸上就看得出又出事了。难道昨天没有抓到小七是因为他又去“主持正义”了? “这回谁死了?”他问给看来疲惫不堪的石界弄了点吃的。好歹人家为他当过信鸽。哪能不讲点人道主义呢? “一个富家女。”石界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全吃掉了。 “我的天警局不是待遇很好吗?难道不管饭?” 石界猛喝一口水“忙得没有时间吃。为了节省时间连水也不喝免得上厕所我这是为了找你才出来的。否则还在局里耗呢!” 包大同点点头非常理解。凶案一件接着一件警方没有头绪何况这些案子全都是大海捞针的状态这种疑案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解。十之**会成为沉积旧案。几十年破获不了都是可能的。而这件事已经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出现了很多很演义化的版本。传来传去添油加醋最后说得像是x档案。警方对此焦头烂额压力很大在这种情况下集中一切警力拼命追查是肯定的。 “富家女做了什么事?怎么死的?”他再问。 “她被现死在一间很偏僻的汽车修理场从死亡痕迹上初步判断是死于强力撞击。车厂的一辆汽车是肇事车辆。问题是那车是废车没有轮子也没有动机而且那女人似乎给撞了三次以上。”石界说“现在都有人以为是外星人干的了。你想啊根本不能开的车第一次就给撞死但尸体能立起来遭受第二、第三次撞击的人这可能吗?” “她身上的卡片上写的是什么呢?”包大同心里一紧心里忽然灵光一闪“她的车牌号是多少?车祸生在哪里?” 第二十六章 最重要的香料 卡片上写的是交通肇事至于车牌号和车祸生的地道因为当时正是你报的案。”石界压低了声音“这富家女的车子就在她死亡地点的附近找到车牌尾号和车上的撞击痕迹与你报案的那起事故完全吻合这很容易就找得到。不过我没和任何人提起你只是我想知道你在那个地方现了什么吗?否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不能是路过吗?” “喂你这样很不仗义啊。”石界根本不信皱了皱眉道“在这件事上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关系。” 包大同无奈的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没关系但你绝不能透露出去这事警方是不可以介入的你明白吗?我们之前不是分析过连环凶案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亲眼目睹了很多恶事的生之后才利用网络进行正义裁决吗?” “没错啊因为被害人都在市南区出现过我们还联手调查过这一区警方在明你在暗。但这就是你半夜三更的跑到那个地方去的原因吗?结果还歪打正着的目击了那起肇事逃逸案。这么说来了想累得像熊猫一样的眼睛闪出一道光“凶手也就是咱们推测的小七有可能就潜伏在那附近!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展开地毯式搜索!” 包大同一把抓住起身要跑的石界“慢来。慢来。你太冲动了在没确定之前我不想和你说。就是这个原因。小七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潜伏但我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所以不能冒然行事否则可能会打草惊蛇。记着在非完全确定的情况那地方绝对不能动。如果小七真地躲在那儿还是暂时让他‘安全’的待在那儿最好。” “那要怎么办等吗?” “继续调查。”包大同说了四个字之后放开石界。缓缓坐下。 当时他就觉得街角地咖啡店有些古怪看着很硌眼但却没有邪气散。还好有很多意外因素让他没有去查看成否则可能失了这个破案的契机。 这算什么?冥冥中自有天意?! 感谢他那天逆行停车、感谢高的人行道台阶、感谢阮瞻的破车打不开车门他是因此才没有暴露的吧?他肯定小七并没有现他因为假如他被盯住。他会有感觉。 “查什么?”石界问。 “假设咱们的推测没错小七就是潜伏在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的附近假设他也是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恶事然后执行黑暗地公正那么那些被杀死的人得出现过在那里才行。” “要调查他们确实在那里出现过吗?”石界恍然大悟“如果他们都是在那个地方做的恶就能肯定小七就是在那附近看到了一切。” “你也不傻嘛。”包大同一笑“所以你别声张偷偷把警方的调查纪录弄出来。咱们分别找知情证人谈一谈。然后再做打算。” 石界点点头风风火火的赶着走。到门口时才想起问。“你昨天去哪儿了?今天又要干什么去?” “昨天我为民除害今天我有个人问题需要解决。明天咱们还约在这里碰面。”想起花蕾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看得石界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 ………………………………………… 晚上六点包大同和阮瞻夫妇来到海府。 因为前一天晚上海三涯那样对待过包大同所以阮瞻对他没有好感但小夏是很有亲和力的人再加上海三涯换上居家衣服存了心要做个好主人、好父亲所以宾主双方相处得很好。 小夏似乎很喜欢儒雅而博学的海三涯有她一搅和整个海府都显得热闹起来。只有包大同心不在焉恨不得眼睛有透视功能能穿越重重墙壁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以前天天在一起倒还罢了分开才知道想念的滋味。 “大同脖子都长了。”小夏在嘻嘻哈哈的和海三涯聊天之余仍不忘记来调侃他。 “为富不仁!”包大同瞪了一眼小夏又瞄了一眼阮瞻心想敢情你和你 爱幸福了却不知他的苦楚。但话一出口他恍然像说海三涯一样很容易误会的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她富。” 他一指小夏“自己家庭美满幸福就跑来嘲笑别人了。” 海三涯还没回话阿勇叔就笑了起来“别看了蕾儿今天亲自下厨呢所以才没出来。你们三个可真有面子平时逢年过节的蕾儿才秀秀手艺今天可是特例。”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没有害羞只有得意看得海三涯想扁他。 花朵一样地女儿啊怎么就喜欢上这小子了呢?有时候他会觉得这小子挺不错地可是有时又觉得他特别不可靠。纵横商场数十年阅人无数但就是看不透他。 “我去厨房帮忙吧?”包大同站起起却让海三涯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就会出来地。”阿勇叔连忙打圆场“她在厨房时不喜欢任何人在场这丫头常说安静才能做好菜。再说她还要去换衣服当然要美美地见你 包大同其实恨不得立即飞到厨房去花蕾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见到她抱抱她亲亲她不过目前也只好忍耐。 海三涯在一边察言观色感觉包大同对女儿确实很有爱意只是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不过既然决定让他们交往看看也不便太过严苛因此叫阿勇打个电话到厨房看花蕾准备得怎么样了。 “蕾儿快开饭了吗?包不行了。” “很快就好。”花蕾把电话夹在耳边双手从烤箱中端出秘制烤肉放在桌上然后撒上香料。 刚才在等烤肉的时候她已经悄悄从厨房地后门溜到楼上去换了衣服还化了淡妆尽量打扮到最美。她很想立即见到包大同可是不敢偷窥因为厅里的人除了小夏每一个都非常敏锐会注意到她的。 她只有安慰自己不要急于一时反正看父亲的意思是允许他们交往看看的包大同那么可爱父亲一定会喜欢他那么将来 “小姐我来端菜。”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花蕾一回头却是冰冰。 “你从医院回来了?不是要观察几天吗?唉不要做这些了快上楼休息是谁派你来的啊。”花蕾先是一惊然后慌忙上前扶住冰冰只觉得她身体又凉又沉。 “出租车。”冰冰生硬的答。 “我不是问你坐什么车回来我是说人帮你。”花蕾好心的摸摸冰冰的额头也是凉得可怕。她觉得冰冰这身体状况是不能出院的说不定她是怕花医药费自己跑回来的。 她想说医药费她会出让冰冰不要担心话还没出口冰冰突然递给她一小瓶药水。透明的瓶子紫黑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 “你忘记了这味香料。”冰冰笑得僵硬嘴巴好似一个大洞洞中有幽光闪烁。 花蕾吓了一跳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就在这时灯光下她的身影边又冒出一个小影子方形的头细弱的四肢。 “是啊我怎么忘了?”花蕾先是呆愣了一下之后接过小瓶子拔掉瓶塞把瓶中的可疑液体尽数洒在烤肉之上“这是很重要的料呢。” 做这些的时候她眼中闪过一道乌光盖住了水样的眸子和清灵的神采脸上笑得陌生。 第二十七章 身上的血气 我走了在大门口等你。”冰冰突然说。 花蕾一激凌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掠过拼命想记起却忘记了。她茫然的看着冰冰连刚才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没有记忆了。 她张了张嘴想问冰冰怎么会从医院跑回来的还有她为什么要到大门口等着?大同来了她当然不会出门呀。可是冰冰才流过产的身体走得很快从没这么快过好像是在溜冰转眼就消失了。 她呆站了一秒钟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居然连冰冰来过这件事也在脑海中消失了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厨房里愣为什么还不赶快叫人上菜。 “啪”的一声一个小玻璃瓶子掉落到地上碎片溅得四处都是。花蕾感觉腿部有些轻微的刺痛大概是被划伤了但她顾不得这些小伤因为客厅里传来包大同的笑声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于是她按下了墙壁上的一个铃。 不到两分钟几个本该在厨房工作的佣人走了进来在她的安排下把她烧的一共九道菜依次端到饭厅去她自己则把第十道菜是烤肉装到一个精致的瓷盘里准备亲自上菜。 这种烤肉是包大同除洋葱牛肉卷外最爱吃的东西他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肉食动物她当然要给他最好最爱的东西。 “小姐您不用人帮忙做菜就算了这个还是我来端吧。很重的。”一个年轻地厨师说指着花蕾手中的放着大块烤肉地餐盘。“听说您手臂伤了要一个星期才能活动这样没关系吗?” 花蕾茫然的任这小厨师把手中的烤肉盘拿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手上贴着膏药手指和手背都肿胀不堪。奇怪了为什么感觉不到疼呢?为什么还可以利落自如的烧菜? 不过一切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包大同来了而且父亲准许他们来往。 花蕾开心的跟在众人身后来到饭厅几乎没有特意寻找一抬眼就就直接对上了包大同地目光。一瞬间她有些眩晕感觉自己那么爱他。却又夹杂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恨。但那恨意只是一闪之后就完全被爱意所吞没。 两个四目相对眼神纠缠以为这无声的交流别人不会注意到但所有人都看了个满眼。 “快落座吧。”阿勇叔好似公关先生最尴尬和微妙的时刻都是他先说话“小蕾儿今天水平挥不错嘛我从客厅就闻到了饭菜香气赶着大家到饭奇来呢。哈哈。” 他一说话气氛立即活跃起来。小夏连忙走过来和花蕾打招呼。接着是阮瞻也来礼貌的表示一下关心然后是花蕾给她老爸请安。又忙着和阿勇叔说笑。倒把包大同挤到一边去了。 “花蕾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有血气?”当大家互相招呼着坐在餐桌边海三涯突然皱着眉问道。 包大同吓了一跳隔着大餐桌望去。 唉富人家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长餐桌啊想偷偷措摸花蕾地小手也不行如果是近视的人可能连对面座位上坐着的是谁也看不清。 他觉得海三涯是故意的是父亲对女儿男朋友天生就会产生的排斥心理所以总是自然不自然的设置障碍。他和花蕾好久没见了呢不让他们小情人单独见面就很可怕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偏偏让他和花蕾的座位离得最远。 海三涯当然坐在主位右手边是花蕾旁边是阿勇叔左手边坐着看来他颇喜欢的小夏小夏旁边自然坐在他老公阮瞻于是包大同 最末位和花蕾交会一下眼睛都要隔着很多人。 此时他听海三涯说这话费尽全部定力才成功阻止自己没有立即跳过餐桌。 “没事啊。”花蕾瞄了包大同一眼神色温柔话是回答父亲却是给情人听的“昨天晚上冰冰流产了当时只有我帮她后来去了医院。” “呀那真是可怜哪。”小夏心软不禁痛惜地说。 “冰冰是谁?”海三涯继续问。 “是照顾蕾儿的佣人哪前些日子您亲自选地怎么忘了?”阿勇叔插嘴道“不过最近您太忙了连蕾儿都很少见何况那个丫头呢她也不特别晃眼。” 海三涯一想也是。 最近因为禁止女儿和包大同来往父女间闹得非常不愉快他又忙于要铲除电子工程学院那凶楼地事算来居然有一周没有见到女儿了更不用提那个冰冰他每天事务繁多那女孩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吃过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给你去去血邪之气。”他似乎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一颗心全挂在女儿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感觉不出来。 花蕾温顺地点头答应一瞥眼看到桌上地那盘烤肉脑海中忽然冲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照着心中地指示做。 “都尝尝这个密汁烤肉吧很见火候哦。”她站起身“我爸常说空肚子喝酒不好要先吃一块肉垫垫底。”她殷勤的给每个人都挟了一块肉给包大同那块还特别大。 她这样热情没有人好意思拒绝何况这烤肉确实色香味俱全特别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很引人食欲。 “啊你的手怎么了?”当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花蕾布的菜包大同忽然现花蕾手上的膏药还有那可怕的肿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礼仪举着花蕾的手看。 “这个也没事就是抱冰冰的时候挫伤了。”花蕾拉回手因为包大同怕弄疼她一直很轻的捧着所以一下子就挣开了。 “不对啊肿成那样子应该要一周左右才能动你怎么还下厨?”包大同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他非常想念花蕾见到她的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花蕾怪怪的似乎有哪里和往常不同却说不出来。 他不禁瞄了一眼阮瞻见他满眼睛里全是他老婆哪注意得到别人。 “说了没关系啦。”花蕾叫了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包括她自己。 怎么了?那么想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对他这种态度?他是关心她啊她怎么可以有厌恶的感觉? 她向海三涯走了过去觉得身子好沉好像身后拖着什么东西似的心中还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个念头不断从心底冒出消失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看着她而海三涯率先现了不对“花蕾止步!”他神色一凛腾地站起来脸色白的大声道“你的影子 “当”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夏面前的餐具和饮料杯子全掉在地上了而她的人则像个布娃娃一样软垂的坐椅子上瞪大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 显然她被迷了可是却神智清醒能看到、听到和明白眼前的一切只是不能动。而陷入这种状态的她只是第一个。 第二十八章 温柔的眼神 瞻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探向小夏的头顶但手掌还未体内流过一阵又热又麻的气流全身的力量好像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只来得及控制身体坐在椅子上没有砸向小夏免得伤到她。 另一边包大同和阿勇叔几乎同时失去行动能力本来包大同解除封印后能力很强但花蕾给他的那块烤肉特别大所以他中的迷药也多。于是他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感觉好像得了瞬间麻痹症一样意识极其清醒可就是连手指也动不了。 而阿勇叔因为站起的动作急则干脆摔倒在地上趴伏着一道菜掉下来扣在他的后脑。 只有海三涯坚持的时间比较长他满眼焦急的看着花蕾虽然因喉咙麻痹而说不出话但还是拼命向花蕾走去一步一步极其艰难。他伸出手臂想帮助女儿想拼了性命也要解救女儿可最终只能扑倒。 花蕾伸手一推让海三涯也跌坐在椅子上就在包大同正对面。 “现在好了。”花蕾一笑转身把饭厅的两侧大门关好还拉上了窗帘“那么哪一个先死?” 四双眼睛看着花蕾躺在地上的阿勇叔脸朝下看不到但支愣着耳朵听着。所有人都明白花蕾已经不是花蕾了。她被迷了在这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的海府在这连灵魂附体也进不来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和海三涯所说的血气和影子有关?! 包大同努力转动眼睛。好歹眼珠还能活动。他明明白白看到花蕾地影子有异灯光下纤细而淡若无痕的身影中蓦然突出了一块好像她背了个看似无形、实则有质的东西。是一个极小的人形。头是方地。 小七!一定是小七做地怪! 虽然光线会改变影子的形状大小但和蕾本身地影子来对比。那个控制她的是个两尺左右大地东西那么按比例。他肯定能有一双不到两寸大的脚。 昨天在电子工程学院没有找到小七今天早上他和石界判断小七就潜伏在市南区的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附近没想到晚上他却早一步潜进了海府控制了花蕾。 错了!他们都错了!以为让花蕾呆在家里就会使她置身事外但谁也没想到小七如此神通广大是他胆大包天还是海三涯太刚愎自用了?这是小七的报复吗? 怪不得花蕾手伤成那样还可以做菜而且一点痛苦的表现也没有。她被控制了行动。就算清醒时也会感觉不到疼痛的。 而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听出小七一定是借助了怀孕的女佣冰冰才能进入海府控制花蕾。那么是冰冰带回地影子?可就算是影子也应该逃不过海三涯布下的结界除非那影子是借助血气藏在冰冰身体里。 冰冰流产了可以推测胎儿被影子杀死了昨晚从冰冰身体里生出来的不过是影子而已。 可是如果小七是现老窝被毁同族被灭才来报复的他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么多事。一定是早有预谋。那么他是早想到要拿花蕾做饵吗?还是他还有其他目的?现在他又要干什么? 包大同的脑筋飞快转动很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海三涯从他的眼神中确信他也明白了事情地前因后果当然还有悔恨、焦急和痛惜。 “我是小七没错。”花蕾忽然开口似乎明白包大同和海三涯心中所想。 她的脸 露出陌生的神色身体和意识已经完全不能自主“吸走这身体的灵力为我所用可惜她的力量给封印着我一直无法下手一直耽误到现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报复你们哈哈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原来小七提早接近花蕾不是为了对付海三涯和他而是为了要夺走花蕾天生良能。他们不可能推测到这一点但昨晚的冒然行动让小七有了报复的靶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看来他真把自己当了救世主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竟然妄图主宰天地正义该说他是善良还是邪恶?他就不明白这样倒行逆施他自己也是天网中的一员吗?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知道小七会听到他的心声因此心中拼命大叫:放开她!来折磨我你的仇人是我!是我把你的族人全扔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杀了我放她走! 果然“花蕾”转头面向包大同“如你所愿我会杀了你的不过我不会放过她。我想过了我要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朋友、叔叔、父亲和心上人然后再清醒过来你们说好不好呢?她会不会疯呢?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因为我要无尽的痛苦一直伴她一生作为你们驱逐我的家人、朋友的代价。” 你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应该滚回去! “谁规定这个世界属于谁呢?有本事的人就可以占据主动。现在我们别再耽误时间了花蕾先杀了你的心上人让我看看他的心头热血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然后你要慢慢杀掉你父亲和那边的男人他们两个可是有灵能的杀了他们那些灵能可就归了我我会更强大的真该谢谢他们。”伴随着这番话花蕾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而她身后的小影子开始剥离她的本影但是却不完全放开只留细细一线牵连好像有一条鞭子抽打着花蕾一样。 听完小七的指令眼睛漆黑一团的花蕾拿起了切烤肉的刀。这刀是德国产的锋利极了被灯光照射的反光隐隐寒。她听从着小七的指令慢慢走到包大同身边举起了刀。 “割断他的喉咙。”方形脑袋的影子喝道。 包大同听到身边的阮瞻喘着粗气知道他在试图冲破符咒迷药的限制其实他在被迷的一刹那到现在也一直在努力可是还没有效果。 此时见花蕾慢慢走来他停下了运功对着花蕾一笑千言万语都在这眼神的温柔里。不管如何终于面对了她看清了她的眉眼如此接近他的呼吸。 小七的想法真是恶毒但那又如何呢?他死了还有魂魄就算做孤魂野鬼也会陪在她身边的。 “花骨朵。”他心中轻轻呼唤。 花蕾的刀正要刺向包大同的咽喉但却忽然随着他心底的声音停止了动作瞳孔没有丝毫闪光的眼睛定定的对着包大同瞧。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她还有意识吗?被小七这样的高手控制她居然还能残留意识吗?是因为心中的感情太强烈还是因为包大同充满感情的眼神?或者是因为她终究是天生良能者就算被封印内心也有自己强大的防护吧。“快杀了他!”小七看出事情不对高声命令。 第二十九章 花蕾被带走了 蕾的手哆嗦着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她感觉身体被着一个叫她杀人一个叫她放手。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眼前的男人身上笼罩着光芒好像是身处黑暗舞台上的主角。 他没有催促她也不挣扎流动的眼波满是痛惜和自责似乎在抚摸着她的头、她的脸颊、她的肩头。一瞬间她心底忽然冒上一股凉意好像有清泉浇上她的心头火一样世界的黑暗也逐渐掀开了一角。 眼前这个人她认识那是她爱的为什么要拿刀对着他?!要放开他保护他!呃不周围不要再黑暗下去给她哪怕是一点的光明! “快杀了他!”人影和鬼影之间的细弱黑线波动了起来蛇一样咬噬着小七显然现了花蕾不完全受他的控制有些急了。 毕竟花蕾是有天生良能的人所以虽然被封印了心底总是保持有一丝清明。而这饭厅中的人都是她的挚爱父亲和心上人朋友和叔叔而当包大同的温柔眼神探入她的灵魂她怎么会不反抗这可鄙的控制呢? “不。”她艰难的说头脑和心灵都想指挥她的身体这分裂感使她浑身颤抖痛苦无比汗珠和泪水一起滚落。 “杀了他!”小七再度急催黑线膨胀数倍而花蕾的身影似乎要散掉一样。 她的眼神在光明与黑暗中挣扎瞳孔一会儿闪亮。一会儿又黑漆下去握着尖刀的双手因过度用力而白指甲也陷入掌心肉里丝丝血迹。顺着手腕流下。她却浑然不觉那只伤臂更是扭转着可怕地角度。这样下去是会断的。 “杀了他!” “杀了他。”花蕾重复但随即更大的叫了一声。“不!” 但是她的意志显然就要屈服于身体了尖刀一点点向下。她拼命摇着头泪眼中满是惊恐和悲伤手却控制不住地向下、再向下。 这一刻包大同心疼不已甚至希望花蕾从没有清醒过才好那样她就不会感觉痛心和分裂之苦。他希望能替她承受却只能干看着。眼见那利刃就要割到自己地脖子却突然转而向回对着她自己的胸部而去! 不行!他心中大喊抬眼看到海三涯面色通红焦急得要死而阮瞻粗重地呼吸还在继续显然仍然试图冲破身体限制。而他帮不了花蕾。他暗暗誓保护她的现在却无能为力。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死!除了他老爹去世。他从没有哭过这时候却有热流在脸上奔腾。 而一边地小七鬼影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展。他似乎除了控制花蕾外伤害不了别人又似乎不想让花蕾早死所以突然尖声叫道“走跟我走!” 这命令对花蕾显然容易多了她的抗拒力低了很多在尖刀就要刺入胸口的一刹那“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而她的眼眸重又让黑暗占据没有光和影。 “跟你走。”她再度重复僵硬的转过身体向大门走去。她的脸上隐有笑容似乎为没有伤害亲人和心爱的人而开心可是她无法决定自己的脚步方向。 在场所有地人都拼命在心中呼喊着叫她不要离开可是没有用。 小七冷笑连连“看来她的灵能比我想的还要强大好极了!放心吧在吸走她的能力前我是不会杀她的只不知道你们会找到我吗?哈哈要快哦我可是很聪明的很快就能找到吸取灵能的方法到时候我会让她死得很有创意让你们所有人都 子。” 来杀我啊有种你别走!包大同怒瞪着那个方头黑影。 黑影回转身来“我只是小七的影子白痴先找到我再说吧在这儿放狠话有什么用!”他说着逻辑混乱的话便意思很明显。 他只是小七的影子这个小七可以分离自己地影子行动要找到他的本尊太难了。他轻蔑的冷笑着离开众人的视线模糊的黑影在地上翻滚随后消失在阴暗的门外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花蕾。 不能她被带走!包大同心中狂念着巨大的焦虑和担忧尤如一只巨爪握紧他的心脏一点不留情。眨眼的时间内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父亲教过的治愈术结果一无所得只是拼命把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在心脉之上既然现在不用伪装他干脆不顾死活的冲击。 心脏像裂开了般的疼痛喉咙更像被割开了**辣的。他“哇”的吐出一口血在众人之中居然第一个冲破了符咒迷药的控制虽然走起路来还东倒西歪却奋力追赶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穿过花园一路上居然一个警卫也没遇到知道那是小七搞的鬼防止出走的花蕾被拦住。而他的灵力才恢复一点立即冒险使用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了大门外。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闻到了轻微的汽油味看到了那个司机的后脑也看到了花蕾和另一个女人坐在后座但他没有力量再使用法术只能拼命奔跑。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越甩越远眼睁睁的看着他所爱有人消失在整个世界的尽头。 都是我的错!不该大意不该以为海府一切安全。这世上太多的意外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是我的错! 他自责的单膝跪在地上汗水湿透了衣服。现在花蕾被抓走了以后要怎么办?必须尽快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带回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我女儿呢?”身边传来海三涯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阮瞻和海三涯并排站在一起而阮瞻还背着仍然不能行动的小夏显然绝不放心把她单独留在原地。 “被抓走了。”他无力这四个字使他心中的痛像洪水一样泛滥。 “哪个方向?”海三涯急问脸色苍白得比鬼还要像鬼。 “不要去追。”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咬着牙站起身来道“我必须要和您说一件事情然后想办法救花蕾出来。” “你要扔下她不管吗?”海三涯很愤怒或许是怪自己疏忽大意。 平时包大同总是很尊敬海三涯绝少顶撞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声道“我绝不会不管她我想救她的心不比你少可是我得保持冷静你也一样否则她就完了!” “乱找是找不到的。”阮瞻插嘴“看来大同有线索得立即商量对策。” 其实包大同的心也很乱可他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伯父我们得合作不能彼此有成见那关系到花蕾的命现在我们立即商量一下要怎么做。我有点线索可是不能急不能冒失否则我们将失去唯一的线索。” “是什么?”海三涯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 “先祈祷小七没有现我盯上他了吧。”包大同叹了口气感觉心悬一线身体的伤痛完全没被注意到。 第三十章 他需要一颗心 解到生在本市的系列凶案与小七有绝大的关联后得立即去那个可疑的十字路口看看。但这一次包大同坚持自己的判断绝不让海三涯去打草惊蛇了。 花蕾危在旦夕不允许他们再出任何差错。 关心则乱这个时候才看出海三涯有多么爱女儿花蕾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如果花蕾有个三长两短海三涯可能会崩溃。 “好不容易。”海三涯痛心地说冷静得近乎不近人情的人眼中竟隐有泪光“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些邪恶的东西手里挽回她的命我不能让任何人拿走它不惜任何代价包括我的命包括所有人的命!” 包大同这才明白花蕾小时候身体不好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因为某些邪物的伤害。她比他想的更加身世奇特也许这和她的天生良能有关所以连小七也惦记着她的神秘力量。 不过现在让包大同愁的是假如最后和石界确定小七正是潜伏在喜荣道和鸿裕路交口处他要怎么去探查一番而不会惊动狡猾而谨慎的小七呢? “你可以做易行者。”海三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易行者在人类面前的模样不会改变但在灵体的眼中从外貌到气息你完全是另一个人。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术恰巧我会不过我也可以亲自去。” “不就按我们说的。您动用一切力量找寻花蕾地行踪这边由我来负责我们必须兵分两路这样才能有更大用处。”包大同很坚持。“如果这易行者术不太难。我可上马上学。” “这因人而异。”海三涯不和包大同争论立即把他带到海氏大厦顶层的那间奇怪的房子里。很认真的教他还给了他无数符咒药丸以提升他地灵力。 包大同想也不想地尽数吞掉。就算眼前的东西是毒药只要能救到花蕾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吃不误。他看得出海三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但他不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花蕾。 只一天他就学会了易行者术海三涯非常欣慰。 从来没有人学得像他这样快他天资聪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救花蕾心切好多危险地关口他拼命似的一冲而过。最重要的是也许他没有天生良能但他从小接受道法训练有着非常正宗的灵力和法力基础那是任何天生能力也无法相比的。否则这样凶险的激进练功法他不死也得重伤在这个时候才看出正宗道术的可贵。 海三涯本来想要阮瞻也来学好和包大同间彼此照应。但小夏中了迷咒术后身体不适阮瞻一切以老婆为大宁愿放弃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不过因为小七伤了小夏包大同看得出阮瞻怒了不用他说也会全力帮助他灭掉小七。 转天一早石界拿来了前几宗罪案地资料然后和包大同一起去找那些证人。调查的最后结果与包大同所料的惊人相似。不需要再验证什么就可以肯定小七就在那个十字路口徘徊甚至可以准确的把他的位置定到某点 第一起案件中那个强*奸网友的男孩把他做的恶事当成就曾经一边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摊子上吃水果冰一边和朋友吹嘘。 第二起案件中骗取金饰的女人曾经在咖啡店拐角的阴影处堵住过老人先以药饼使老人神志不清然后实施诈骗甚至抢劫。 第三起案件中那个恶势力团伙本来就在那一带活动到咖啡店收保护费什么地是常事。 第四起案件中被拐卖儿童的家长说当时在附近办事把孩子放在这个地方吃冰淇淋后来就丢了。 第五起案件中找到了当时和出卖工艺机密的死者接头的人证明确实是在咖啡店里进行的交易。 第六起案子更不必说是包大同亲眼看到的交通肇事逃逸事件就生在咖啡店门前。 谁会想得到呢? 中取静的地方竟然生过这么多的恶事。而有一静的在一边看着也许他当时无法阻止但他知道所有的事无论你干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然后执行黑暗的正义。 这叫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们总是太忽视某些普通的地方以及某些事实的存在而正是这些看似平凡的东西却如万花筒、世俗镜假如真正静下心来观察人世百态尽皆眼下平安和繁华的背后竟然掩盖着无数肮脏。 在调查中包大同现那些作奸犯科者作恶的时间和他们死亡的顺序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谁先在咖啡店的附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谁就先死显然小七是很有秩序感的“人”。 但那个恶势力团伙早就在这一带活动了可却是第三个被害仅仅因为他们来收保护费的时间在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晚于第一和第二起案件死者在当月的作恶时间 这也就是说小七到那个咖啡让不会过一个月。而且如果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观察市井百态那么一定是依附了某件东西上这样的话只要不是在阳光下暴晒就不会有问题。 情况已明于是包大同立即到那家店里去探查。他使用了易行者术但还是有些紧张。他一向是自信的人最近为了花蕾主而变得疑神疑鬼因为他太紧张她了。 他先是妆扮成一个外地游客在附近转悠了半天确定一切正常后才走近那家咖啡店。放眼望去普通的装修、普通的咖啡、普通的店员没有任何异常唯一比较有特色的就是店主陈列在窗边柜子中的小摆设。 包大同装成和其他客人一样的好奇态度东看看、西看看、但结果却是没现任何异常。他用心力气克制才没有皱紧眉头而显得别有用心。 他相信问题就在这家店可是他找不出问题在哪。 “我要一杯草莓冰放到外面去吃。”他对殷勤得过分的店员说明白他必须消费多点才能多在这里待一会儿。 而随着店员应声而去他忽然听到了一种声响几乎在一瞬间就在他身后的架子上。那声间小而规律如果不是他加强了好几倍的感官能力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耳朵能听到动物才能听到的音频他根本就找不到这间咖啡店里的秘密。 就在放大无数倍让人都快精神分裂的嘈杂声音中那细小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响着。这种声音他每天可以听到无数次他身体里也有这种声音但他却感觉后颈上的汗毛竖了起来。 咚-咚-咚- 有微弱的心跳声自架子上的某个角落传来那些小摆设中有一个拥有人类的心脏! 包大同立即想起在凶宅案中所有的人都找到了生路唯有那个讨人厌的先锋作家老四死了 小七果然在这里!原来他需要一颗心。可惜他拿了一颗自私自利、哗众取宠、没有怜悯和同情的黑心。 第三十一章 放饵诱蛇 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吧!”一个老人哀求。 喜荣道和鸿裕路的交口处咖啡店外面的树荫下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说话。确切的说是老人在哀求年轻男人很不耐烦的要甩脱但老人死死拉着他所以一时没有成功。 街上人流和车流不断骄阳下一切都明晃晃的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光明世界里的黑暗。 “还给你?”年轻人恶劣的笑“你先还我钱哪。” “我已经还了啊。”老人拉着年轻人的手不放“求你放了我女儿吧。” 年轻人死拿的甩开老人的手“你还的只是利息就凭你那点本事这辈子也别想还清所以你就当你女儿死了吧。”他说着邪里邪气的笑起来“话说你何必这么辛苦呢?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还不是什么债都还清了。” “不不求求你。我女儿才二十岁不能这辈子就毁了啊!”老人都快掉眼泪了再度抓住年轻人的手。 年轻人似乎很生气抬手就把老人推倒要不是顾忌到街上有人差点过去踹上两脚。 “做我老婆就是毁了吗?我看你这老家伙是找死!” 老人本能的抱住头一个劲的说:她还小求求你之类的话然后又哭“做你老婆没关系啊你至少要明媒正娶也不能让她去做那种事啊。” 年轻人摆出很好笑的样子“喂。老家伙你搞清楚我是让她当我几年地老婆可没说让她当一辈子的老婆。我这样子怎么也得找个富婆。难道要你个烂赌鬼做我岳父大人吗?至于说那件事会生啊。她长得那么漂亮不让其他男人见识一下太浪费了。再说还能帮我赚钱。” “你这混蛋!不得好死的东西!”听到年轻人这么说老人忽然跳起来。疯了一下扑过去扭打“把我女儿还给我我和你拼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 年轻人一时没注意挨了好几下脸上也出现了血痕。他恼羞成怒再度推倒老人也顾不得有人会围观了。上前对着老人猛踢几脚。 “老东西居然敢打我!”他高声骂“要王法是吗?好啊你去报警啊到最后你女儿会让全世界的男人观赏。告诉你老子就是王法拳头就是王法!你再这样我回去给你女儿好看让她多见识见识男人好了。” “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我再也不敢了你杀了我也行放过我女儿吧。”老人涕泪横流看着可怜极了。 年轻人看老人这么一闹围观地人多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王法也害怕招来警察于是啐了一口道“我懒得理你给我滚远点。”他怒视着路边众人地指指点点和低声咒骂抬步就要离开。 但就在此时他的身子突然一抖大声道“我叫牛楠住在北区世界大厦十楼二座14o1。”说完他又了一秒地愣然后冲出了人群。 “真是莫名其妙。谁管他的狗窝在哪里啊还叫那么大声说给阎王听吗?这种人怎么还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这世界就干净了。” “太嚣张了他就不怕有人去砸他玻璃。” “老兄他家十四楼。” “对哦。砸他地车好了。” “天哪这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我刚还以为是拍电影诶。”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其中有好心人扶老人起来问他出了什么事要陪他去报警他又不说显然有难言之隐。 大家又劝了一会儿眼见老人低着头执意要走也就慢慢散了。咖啡店门口重又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个热闹中寂静的一个角落刚才那一场人间惨剧好像只是一阵吹过的风 老人慢慢的走非常疲惫和哀伤。他似乎没钱坐车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住处。那是本市唯一一片平房区住着最穷困的人。 他进入一个破烂的小屋静静坐下确信没有任何东西跟着他也没有任何异常就从口袋中拿出一部与他贫穷身份不相称地手机拔通了号码“大同你那边如何?”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拿下头上的假皱而苦相的半边假脸和蓬乱而脏的花白胡子。 “一切正常。”电话那边的包大同说“小七已经上钩了只是要委屈您在那小房子里窝上一些时候等小七联络到我您就自由了。” “为了花蕾我怎么样都行。”海三涯叹了口气道“不过你小子为什么演得那么可恶害我恨不得当场打死你。”他摸摸被踢得疼的肋骨回想起刚才包大同的模样突然又不想让他和花蕾交往了。 电话那头的包大同轻笑一声“这就叫演技不过我也没想到我那么入戏的害得我都恨自己怎么是这么混蛋加三级的人。不过敏锐地感觉到海三涯的紧张“那是假的您可别以为我人品差您可是抓得我脸上出血。” 你还踢得我差点肋骨断了呢臭小子!海三涯心里说但没告诉包大同免得他偷笑。 “你有把握他上钩了吧?”他有点不放心的问。 “您没听到我最后自报家门吗?”包大同冷哼了一声“我一直奇怪就算小七在那个地方目睹了很多恶事就算他有人帮助他又怎么能确保可以找到作恶之人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时我站在那和您演这出戏好放饵诱蛇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用通心术试图控制我的内心我差点以功力抵抗幸好我够机灵让他放马过来不然就露了底。” “他在探测你什么?”海三涯想想有点后怕。 “当时我就觉得有一个人问我的姓名和住址脑袋一阵昏。” “原来他是这么找到作恶之人的。”海三涯自言自语“那你要小心现在全看你了。” 包大同在电话那边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伯父小七沉迷于网络前几起凶案的被害者在出事前都用过电脑有的是在网吧有的是在家里网吧有人目击在家里上网的我们查到了他们的纪录。我现在就守着电脑呢也许晚上再到网吧转转。” “好我明白了记得要随时联络我们好配合你行动。”海三涯最后嘱咐。 另一边的包大同放下电话舒服的躺在沙上一边的电脑开着。 想要让小七动手就得再生恶事所以他利用小七还不知道他现了他的潜伏之地和海三涯演了这样一出戏。他们两个都会易形者术不用担心小七会现而在外表上他们也化了妆以免给小七的帮凶现。 那个开红色出租车(其实是灵车)的司机是人类那天劫持走花蕾的时候他看得清楚。但那人一定也是异能者之所以之前目击证人没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还看到好多怪现象甚至现场没有车轮的痕迹都是幻术所致也许他还能让汽车凌空一小段时间。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一个鬼魂那要抓到他才能知道但据他猜一定是为了贪婪。 这场戏演得很顺利也没什么大问题除了海三涯要住破房子而他住高级公寓。这都是为了怕谨慎的小七看出端倪而布的局也就是海三涯这样的人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一切伪装可以让他们有虚假的身份。现在就看小七的了。 卷六之第三十二章 致命留言 嘀嘀嘀! 电脑上传来q的呼叫似乎有“朋友”找他。(更新最快)。 包大同在家等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又去附近的网吧逛了逛还刻意欺侮了一对年轻情侣但还是没有受到小七的召唤只得背后顶着无数人的鄙视和唾骂回到了家。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佩服那些恶人他们是如何无视正义的谴责和民众的责骂与轻蔑的?能做到漠视这一切其脸皮之厚心肠之麻木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他没想到才洗完澡就出了状况电脑那边传来了不祥的气息。 是小七吧?如果真是他只能说他的性子很急才现人间不平事几乎马上就要“恶人”受到惩罚。或者是他行动得太顺利了所以过份自信。 他不是已经成功吸取了花蕾的能力了吧?! 包大同心里一紧连忙扑到电脑桌边。这房子外有特殊设置真有无论是人或者灵体接近监视屋内的感应灯会亮的。 而他一直以易行者术伪装着自己既然在室内也不例外特别是在面对电脑的时候更是如此好在这种术并不耗费太多灵力否则他会吃不消。 石界转述过花蕾的话从科学的角度上看鬼魂也是一种能量他们能在网络上游荡能通过网线进入任何一台电脑畅通无阻。假如人类正面对着电脑谁知道有什么在屏幕中盯着你看呢? 不过海三涯神通广大就算小七谨慎的去查他目前的qq资料也无懈可击q上的好友甚至有过五年的人。但据他看。操纵人地生命太过简单使小七已经不那么谨慎了这也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漠视生命的人就是如此。当一切都是一场游戏骄傲自大是难免的。 电脑屏幕上。一个小木偶样地头像闪动着大同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手点开。 qq显示信息的是个陌生人。不在他地好友列表内。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上过qq现在完全在离线状态正常人类怎么会能和他联络。 看来小七的意识果然能进入网络然后操控人的电脑花蕾没有说错。 “欺侮女人的男人还是男人吗?”那个陌生人说q名就叫小七这说明小七真地没有认出他。 “你是女人吗?要不要来让我欺侮一下试试?”包大同打字艰难。所以回的有点慢。 说完这句他又问“你是谁?”然后假装惊讶的说“不对。我没上qq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这是最新的技术。”当最后一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电脑突然爆出一阵恐怖音乐。就是电影里常用的那种因为声音大而突然。吓了包大同一跳。之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狂笑的图。 “你是男人女人来寻开心的吗?”他又问故意表现得恼羞成怒“如果是女人现在见个面开心一下。你身材怎么样脱下来我看看。” “你不是有老婆吗?” “感情破裂了她去找别的男人了。”他顺口胡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婆?对方没说话过了好半天语音聊天自动开启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把人家地女儿还回去!”那声音很古怪有些尖细又像是孩子又像是女人但语气却沉着老练。 “你怎么知道。”包大同“惊讶”的大叫“你究竟是谁?”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方阴森森的说“你伤害别人就不知道要付出代价吗?” “你个混蛋有种出来说躲在电脑后装神弄鬼干什么?”包大同骂。 “神?鬼?你会有机会见到地。”阴森的声音在继续“我给你地q邮箱留了言查收一下吧。” “老子不看!” 对方嘿嘿冷笑这语气配合着尖利地声音显得特别诡异“不管你看不看我留了言你就照做。” “你妈的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地。”包大同很“愤怒”还猛拍了显示器一下。 “不听就是死哦。”对方好整以暇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不过你听了我的话也还是死哦收到我留言的人都会死因为你们该死。这就是作恶多端却躲不过天理循环这就是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既然天理奈何不了你那么现在我来管——牛楠你的时候到了。”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缓慢一字字像是咬牙切齿所以显得特别可怕就算包大同知道是这个情况后颈仍然忍不住毛。 看来恶人们走向自己的报应时都会比一般的死亡感到更加恐惧原来这也是一种报应因为死亡也让他们无法安宁。 “吓到了吗?”对方看包大同不回话又一次嘿嘿冷笑。 “我怕?老子是吓大的吗?你有种出来跟我单挑怕了你老子从此蹲着尿尿晚上还出去卖。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你敢惹我在本市讨生活谁不给我一个面子就凭你臭婊子小王八蛋!”包大同破口大骂。 “骂我?你会死得更惨。”对方被包大同骂急了声音转冷有死亡的气息“我的留言是致命的你来不来都是个死如果你来了也许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如果不来你就是臭婊子小王八蛋!” 他学包大同的语气害包大同差点笑场。 “快滚蛋老子没闲功夫和你说话。等我查到你要你好看。” “呵呵你要查得到我才行啊。”对方说“我今天也和你说得太多了本来留个言就好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的禽兽会不会说人话。” “**的你非要惹火老子等老子抓到你就拖你去卖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包大同演戏演到底把他所知道的污言秽语全部骂出来尽量不重样。 他再一次感到坏人不容易就连骂人也是需要中气十足而且那些话骂出来让人感觉嘴巴简直比粪坑还不如。坏人难做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好人呢? “看留言吧。”对方说了最后一句话而电脑“哔”的一声自动关掉了屏幕一片漆黑。刚才还吵闹的屋子里也突然陷入寂静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包大同很想看那个留言可他忍着不动。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游荡在网络中的能量”沉不住气了电脑再度自动开启一封qq电邮自动打开倒省了包大同的力。 “抢男霸女死太监。” 包大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男性关键部位。为什么别人都是惨死到他这里就要给他——割掉吗? 那可不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还没结婚呢他的种要保留而且这小七子又抢了他的妞。想到这儿他脑海中突然出现花蕾的身影。 灭人后代那是天罪一定要惩罚小七。他无比坚定。 卷六之第三十三章 黄雀在后 他试着关掉那个留言的界面可是根本关不掉这时候他注意到那个留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一个地址还有时间。(更新最快)。那地方他知道很偏僻还临河周围是大片树木和空地已经接近郊区了但是交通情况非常好时间方面是诡异的晚上十二点整。 小七要在那个地方切了他子孙根吗?难道还要扔到河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真够狠的哪! 他啼笑皆非可是却忽然感到脑子里一热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要去那个地方!要去那个地方!要去那个地方! 他一惊立即念了一道清心咒定住心神而同时电脑再度自动关闭似乎传达完地址信息就完成了任务。 原来小七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迷惑人的只要反复要关掉界面就会被页面上的邪力控制心神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个小七指定的地方去然后被杀。也许会有其他方法但总之是借用电脑留言来传达。 他当然也要去不然布下的所有局就白费了这也是逮到小七的唯一机会。 他慢慢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戴上蓬乱的金色假、粘上假胡子、有刀疤的眼皮再穿上使他看起来腹部松垂而多赘肉的外衣在夹层中放置了可能会需要的东西在镜子前整理了半天才走出家门。 因为易行者术小七或者其他灵体是认不出他的但他得提防小七的帮凶那个人类的出租车司机。 一出门果然见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楼前。而且除了这一辆外再没有其他车子经过。他小心的运灵力于目看到街上川流不息地多的是空载的出租车。但如果用“正常”地眼去看却只有那辆红灵车伪装成的那辆。 这司机灵力好强。可为什么要为小七所用?但不管他多强他也逃不过某人地手心。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样想着包大同假装茫然的向四周望望然后看向了那辆血一样红的汽车慢慢走过去。 “这车走吗?”他问。 “您要走就走啊。”司机看了包大同一眼。让他感到了一丝灵力刺探好在他之前准备充分什么也没被对方现。 “废话不走的话我干嘛叫车。”他一拉车门坐在后座上把那个地址说出来。 “很远啊。”司机叹了口气“大晚上的您去那里干什么呢?听说那边不太平哦我们晚上都不敢去地。” “不会少给你车钱的。”包大同斜躺在车上。做出没有一点公德的样子“难道你还怕我劫你吗?你是有财还是有色啊。要不是我车子坏了也不会坐你这破车。真跌份。” “唉这世界上不是只有财色二字的。年轻人总是容易栽在这上面。有的人死了都不知道。”司机貌似悲悯的叹了口气。 “你哪那么多废话!”包大同怕说多错多。万一露出马脚就不好了所以表现得极为恶劣霸道。猛力一拍车前座“让你走你就走再哩嗦的当心你以后都没手脚再做这一行了!” 司机启动了车子嘴里却叹气道“你急着要走我就送你去不得了。佛教有云回头是岸。所有的事补救一下未必会到最后那一步。” “你什么意思啊老家伙!” “我不过是说那边很远而且很黑如果不是非去不可何必冒险。” “你和所有乘夜车的客人都这么说话吗?老白痴开你地车。司机耸耸肩“我只是尽我做人的本份做最后的忠告罢了去与不去也由得您。” “快开多事!”包大同躺在后座上不让那司机看到他地眼睛也免得他注意到车后窗外的情景。 这司机是伪善之人已经帮小七做恶了却偏偏在送人到鬼门关去之前来这套说教是为减轻他地罪恶感还是推卸杀人地责任?这就好像一个要吃猪肉的人对猪说:猪啊我好可怜你如果你说你不愿意被杀告诉我我会帮你向屠夫求情地。 好在一路上这司机再没多话像死人一样沉默着包大同也乐得清闲静静等待着最后决战的来临。每次越到紧张的时刻他就越是能冷静下来不过今天却要在表面上装作坐立不安心里唯一的盼望就是“黄雀”一定要跟紧。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车子缓慢停了下来。 “先生到地方了。”司机说露出笑容神色间又像是解脱又像是幸灾乐祸。 包大同付了车钱慢慢向河边树林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司机就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也亮着那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似乎要亲眼看他隐没在黑暗中才甘 他狠狠回瞪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家伙凌厉的眼神迫得那司机终于坐直了身子。车子开走时司机的手伸出车窗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算离那么远包大同也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冷笑。 笑吧待会儿就知道好受了。包大同也想冷笑却只能忍着。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执迷呢?”那司机一边看着包大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一边恶毒的笑“小七啊小七啊难道你控制人的能力就那么强吗?” 他自言自语着却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左前侧的轮胎打滑了车子失控。不过他反应很快猛转方向盘迅刹车才险险停在路边车鼻子差点和一棵大树做激烈的亲吻。 “晦气今天拉的这个人古古怪怪的。”他喘着粗气低声咒骂“明天就换一辆好车钱多的花不完干什么那么俭朴啊。” “你很有钱?小七给你钱吗?”突然一个声音从车窗边传来“这就是你身为人类却帮鬼滥杀无辜的原因吗?” “那些人不是无辜他们该死。”可能是差点车祸的惊吓他不太稳重冲口而出。 不过车子外这年轻人是谁?长得真是不错只是眼神冷冷的满是煞气。不对这小子不是常人他的灵眼让他看得到这人的灵能相当强他可能都不是对手。 “你是谁?”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迅向四周一看想找一条逃跑之路可是却骇然四处都是结界他根本没一点机会。 “我叫阮瞻是刚才你拉的那个混蛋的朋友他叫包大同。”阮瞻冷冷的答“你家小七抢了他的女朋友他要疯了所以来找麻烦结果也带给我了麻烦。这一趟太远了知道吗?我一直隐身还要施展法术跟在车后实在太累了。所以我累了你别让我费力乖乖带我去找花蕾不要反抗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终于出事了吗?这是他一直害怕的原来终于还是躲不过。 那司机目瞪口呆一瞬间有点后悔自己做的事这感觉很古怪。 卷六之第三十四章 终于见到了小七 树梢上有东西在闪亮。 细一看居然是一把刀很锋利的样子被一根细绳吊着悬在树上树冠上洒下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寒光闪闪。 要拿这把刀阉割他吗? 包大同假装很茫然把全身的灵力都逼到灵台处做一层防护同时让身体上没有灵气泄出免得被小七现功亏一篑。 这样很冒险但为了花蕾值得。话说他冒着生命危险铲除了那个古槐定住的鬼窝也算是还给一方平安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恶报自己的妞给恶灵捉了去。 这个世界果然天理经常会消失。 “拿下刀。”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声音和语音聊天时的一样像孩子又像女人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小七于是他不反抗因为“正常人”都会被迷惑继而听从。他早就判断小七自己也许没有很大的力量只是控制术比较高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他个子算是很高不过刀拴得更高而心里的声音催促得急他只得守住心中一丝清明奋力跳跃起来抓住刀下扯。 手掌传来尖利的疼痛可是他连眉头也不能皱一下要尽量做个合格的、被控制的、没有感知能力的傀儡。幸好他抓住了刀柄手掌只是不小心割伤否则说不定会切掉手指这把刀非常锋利。而他又不能去扯吊刀的细绳那样就会显得他太有自主意识了。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那声音又说。 包大同努力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做任何反抗只摇了摇头。 “你抢了人家的女儿。还逼良为娼这是丧尽天良的做为。你可知罪?” 靠还审起来了。真当自己是包龙图了人家包黑子可是依律法而行。很多事很残酷。但那是律法所致。(手机小说站更新最快)。可小七呢?完全凭自己地意志就算那些人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他来审判。他那么做和那些恶人没什么不同不过他披了正义的外衣罢了。 “没有没有。”他喃喃自语。表面痴呆任由外来地意识侵蚀他的身心只小心地护住灵台并保证不让小七觉他的异常。 “我明明看到了。”小七很气愤也许他很狡猾可是感觉不太理智“现在举起 好举起刀。接下来小七又下了一大串指令。总之是指挥他要如何引刀自宫大意是要他拼尽全力用这能削铁如泥的刀。隔着衣服完成自我阉割手术。 包大同听得心里寒感觉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比生命受到威胁还要可怕的事。而他感觉越是专注听小七说话。四肢就越是沉隐隐有了不能自控之势。他死死守着灵台仅剩的神智。眼睛向下瞄去。 月光从树冠上斑驳地洒下来皎洁的清辉赋予了所有物体同样的礼物——影子树、人和云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例外。 果然光明是影子的主人没有光明就没有黑影可是若影子由满是邪气的东西形成也只有最炽热的光明才能让它们无所遁形。但包大同现在没有光明他自己还处在被控之中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力量还有挽救花蕾的坚定信念。 他看到自己地身影被月光拉成长长的一条映在左前侧的地面上和树影半混合在一起头顶上还插着一根树枝似地分岔。再仔细看那根本不是什么树枝而是一条黑线从他的影子头顶一直延伸到河边月光照不到地黑暗中。 原来小七是用影子控制人行动地花蕾那天被控制住根本是小七的影子分身做地怪。 “挥刀!”心里的声音催促他。 包大同的手不受控制的下移不过因为他还保留着神智所以动作很慢从外表看似乎是在犹豫。 这情况大大出乎小七的预料之前他控制过无数人也可以控制死物它可以让人死状奇特物品离奇运动没有一个能摆脱他的操纵但这个金毛是怎么回事。 “快挥刀!”他催促不止。 包大同的动作依然缓慢而小七越催越急眼看着那柄可怕的刀终于到了包大同肚脐的位置上他突然却停住了。 “快挥刀!”小七再催促声音中已经有了气急败坏。“不行不行我的子孙根。没了不活了。”包大同故意一字一顿的说显得意识不清格外白痴。 “挥刀!你必须这样做这是你为你犯下的罪孽应当承担的惩罚!”小七急了。 “不。”包大同再度拒绝。 到此刻小七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力量无法在远处控制包大同只好从黑暗中跃了出来。而包大同依然僵直着身子但眼珠却拼命斜过去终于看到了小七。 其实那天在咖啡店已经看到了他但他夹在一堆玩偶之间那是店主为了装饰店铺的橱窗而从四处搜集来的小玩意风格各异的娃娃木偶小泥塑做为摆设而言实在是很有特色。 小七混在其中特别不显眼如果不是那阵人类的心跳他根本不可能被现。他就是在那个橱窗里在那个角落中注意到了很多人类忽略掉的恶事然后到了晚上就在那个司机的帮助下“锄暴安良”。 他是个两尺高的小木偶方形头有一颗人类的心脏身上刻满咒文正是那古怪咒文保护了他让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存在。可是他怎么会待在那个被古槐定住的鬼窝的?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被摆在橱窗里目的何在? “快挥刀!”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这样命令和催促连在包大同影子上的黑线变粗变大就好像从一根小树枝变成了一条吞吐不定的蛇。 “我说了不!”到了这个时候包大同不再伪装了龟缩在灵台外的灵力迅回到四肢百骸之中同时侵蚀在他身上的邪力也被尽数推挤出去。这感觉虽然很难受但他终于回复了完全的自我又成了那个拥有高道术的正宗道家弟子。 几乎在同时他分出一股灵力如刀般斩断了那条黑影对他的控制。他直直站着与小七对峙。 小七本来很机灵不过是被能掌握生死的至高权利感模糊了警惕现在的情况让他很快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大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先是控制我女朋友想要她杀我之后还抢走了她现在居然有脸问我?”包大同边说边把外表的伪装全部去掉也不再施展易行者术小七一下子就认出他。 “原来是你!我早该料到。”他很气愤。 “可是你没料到不是吗?夺取人命太容易了让你误以为自己是上帝以为你可以躲在天网之外。”包大同轻蔑一笑“告诉我花蕾在哪里或者可以为你争取到机会。我不是你我可以给任何人最后的出路。” “我没有做错是你们多管闲事还毁了我的家把我的亲人朋友全送到遥远的地方去。”小七执迷不悟“我上了你的当又如何?在凶宅里你不是也上了我的当吗?之前我们打成平手现在决一胜负好了。” 他说着抬起两只短小木臂两条像绳索一样的黑线立即从他脚下冲包大同而来。六六有话要说……童鞋们有推荐票请投我啊能投新书那边更好不然就投这边。我推荐票很低感觉——很丢人内。(怨念中)。对于天天投我票的朋友六六这厢有礼了。 明天和后天全是字章节谢谢支持。 卷六之第三十五章 河边灵斗 包大同不慌不忙两指间挟一张符咒向身前的地面一甩。 “嘶啦”一声响那符咒化为一条极为明亮的光线横在包大同面前把那如流水般漫延的黑影生生阻住了。黑影虽为光明所生但如果角度正确光明也可以抵消黑暗。 小七见一击不成两只木臂连挥十数道黑影线从四面八方袭来地面上好像窜过无数黑蛇看得人心头麻。好在包大同准备充分接连把光明符施出把那些黑影全挡在身外。 “轮到我了吧?”他抵抗住小七的三板斧开始反攻。 什么火手印、掌心雷、金光指剑、五行禁法、不管是他自己的法术还得学自阮瞻的他连番施出就连那柄尖刀也被当暗器扔了出去打得小七步步后退他控制的黑影也在后退而包大同步步跟随。 “告诉我花蕾在哪儿?”他大声问。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出了事花蕾也活不了!”小七恶狠狠的道。 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受伤他身上刻的符咒不仅可以保护他在白天出现还能抵抗灵力的攻击。但是他力气不够纵然防护强大还是被逼得退到了河边用尽心力保持平衡才能免于落水。 “我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我找不到花蕾吗?”包大同冷笑“你只是个小木偶却要扮演上帝还要关着一个大活人没人帮助怎么行。所以我的朋友只要跟着那个司机就行了现在大概已经把花蕾救出来了。你真是不懂事。” 小七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但随即又阴狠的笑道“你救她出来又如何。她已经被我的影子分身控制了心神只要我不收回那影子法术。她就永远会被控制就算我死了也无法摆脱你救不了她!没人能杀死影子。这样你还敢打死我吗?” 包大同心里一凛可是表面上不露声色。“我知道你杀人是为了铲除这世上的恶念在你本念为善乖乖回答我地问题我不会赶尽杀绝。” “休想!”小七怒喝又驱赶出更多的黑影给人感觉像天上出现了乌云遮蔽了月光一样。 直到此时包大同才能确定小七只会影子术。外加因为身体本身及体外符咒的关系善于隐藏和伪装并没有其他法力。 “乙木青龙。(更新最快)。化万剑斩!”身处树林之中。施五行禁法之木术。法力加倍包大同一招使出。趁小七尖声大叫着后退没有还手之力地机会紧接着又放出一记符网把那个不足两尺的木头身体牢牢笼罩住。 小七身体上地符咒放射出青绿之光顶住符网没有让它立即缠身但符网在包大同的法力催动下慢慢收紧青绿色光芒却逐渐缩小显然胜负很快就能分出。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在这样的时间这一场法术之斗本不应该有人看到或者卷入但偏偏就在这个时间有十几个年轻人飚车到此伴随着机车动机的轰鸣、喧嚣还有他们地尖叫、笑闹和咒骂一群人就这么不可预料的冲进了战圈。 包大同暗叫一声不好小七却在此看到了逃脱的良机。他奋力激身上的符咒之力把包大同的符网顶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把他所能控制的所有黑影线挥了出去目标不是包大同而是那十几个年轻人。 那些只是普通人只是热血沸腾的孩子他们甚至还没注意到有东西接近自己就被控制了身心十几个人掉转车头眼珠血红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撞死树林中唯一的人类那个高挑的男人。而他们车后座上太妹似地女友们更是想掐死那男人而后快。 包大同见势不妙一记手刀砍向地面上的黑影试图切断这邪恶的力量对人类地控制但晚了一步。 “卑鄙阴险的家伙为什么把普通人扯进来!”包大同愤怒了一分心小七摆脱了掌握。“人只分有用地和该死地两种哪来的普通人?!他们很幸运是前一种人。”小七得到自由却没有逃而是双手比划着古怪地姿势看似是要恢复灵能然后在暗中偷袭。 今晚务必要治包大同于死地。 那些车尖啸着近了明晃晃的车前灯晃包大同连眼睛也睁不开。他咬紧牙关凭借对声音和气场的判断左挪右跳狼狈的躲过第一轮冲击脸还被不知哪个女孩抓破了就在海三涯抓伤的地方旁边**辣的疼。 他有些恼火才伸指拈诀小七的声音就传来“对你的普通人用符咒可是会伤害他们的哦因为我的控制还在呢。” 包大同闻言紧急缩手但就在此时他身边正好冲过一辆车他虽然迅的避开了却感觉差点被撞断肋骨疼得直吸冷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手上对小七的控制已经完全断绝先前建立的优势全部丧失。 小七得意洋洋自以为是老天在帮他毕竟他认为他所做的一切是替天行道。他本来已经被逼退到了河边现在又慢慢走回来眼睛一直盯着包大同几次试图用影子术把包大同锁住但每次都差一点气得他捶胸顿足。 而那十几辆机车仍然不眠不休的冲撞包大同在多次未果后他们在树林的左右两端一字排开机车隆隆的喷着热气人像野兽一样嚎叫着然后突然同时出动两面夹击。 “我看你怎么办?”小七幸灾乐祸的叫“你保护的人类就要杀死你了。” 包大同一言不直直的站在林地正中。但他不是吓傻了而是想出了即能不伤害这些年轻人。又能破解小七这恶招的办法。 他镇定地伸指画符挥手在左侧布下了结界在右侧则施展了灵镜之术。不过眨眼的时间。那些被卷入灵斗的年轻人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但他们却没有撞他。从左侧冲过来地人在就要碰到他的一刹那突然拐了个弯在几棵树之间开始循环游走而从右侧冲出来地人则把车的前轮胎分别顶在几棵大树上拼命想穿树而过。结果只能让车轮空转。 “你做了什么?”小七气坏了自从他自槐树下的鬼窝出来从来都是占上风尽管从没有实打实的硬拼过但凭错他的机灵和算计他总是会赢。可为什么这次老天都帮他却还是拿不下包大同?! “你以为只有鬼才会玩鬼打墙吗?我也会。”包大同微眯起眼睛“而我地灵镜术可以让这些被你利用的人在虚假的镜子中看到我那他们就会我的虚假影像玩命了。虽然我无法切断你的影子术对他们的控制。但我能让他们陷入另一个迷局直到车子的油用光了你的控制也会减弱。那样。他们可能和激烈运动一场一样并不会伤害身体。” “你狠!”小七叫了一声。扭头就跑。 包大同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立即现施一道符网把小七死死罩住。 “放过我!”可能被消灭地恐惧感。令一向嘴硬的小七突然讨饶倒吓了包大同一跳。但他此时心下刚硬完全不予理会双臂舒展拉伸架起那无形的幽冥箭一箭冰魄出手正中小七地胸口。 小七胸前散着青绿色的符咒弹开了幽冥箭使箭尖没能射入他地体内但箭上凶猛地前冲力还是把这个两尺高的小木偶击得向后疾飞落到了河边。 “叭哒”一声小七落地但他不怒不惊反而哈哈大笑这和他刚才讨饶地举动时间相隔不到一分钟但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谢谢你啊包大同。”他轻轻一跃跳到了河边护栏上“没错我打不过你可是人要会用脑只会武力有什么用智慧才是胜利的根本。我走了哈哈水能生木我是木体水是我的逃生路啊看你以后还找不找得到我!”他说着一头跳入水中。 包大同冷笑连连不管身后的那些年轻人还在拼命转圈或者和虚假景象拼命一个时空扭曲术踏到河边从那件有夹层的衣服中拿出一包东西一下掷到河里。 那东西紧追着小七落水但小七因为是木偶所以浮在水面那东西却在碰到水面的一刹那“”的一声爆开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弥漫开。 “我不会跳进水里追你的那样岂不是中了你的圈套?”包大同站在河边喊“谢谢你关于智慧的教导可惜智慧这东西我一向不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小七叫奋力在水中挣扎却牢牢被包围起来动弹不得。水波流动他也动但那东西却始终浮在他周围的水面上使他无法借水而遁就连快游走也做不到。 “那是油特制的油可以飘浮在水面上还可以剧烈燃烧。”包大同一扯嘴角看来有些傲慢“你约在这个地方有木又有水我如何能不提防。这可是海三涯老先生独门秘制厉害吧?” “你想烧死我吗?我身上的符咒可以阻挡一切攻击你没看到吗?”小七色厉内荏叫得虽然凶但心里却无把握。 “我们试试看。”包大同再度施出幽冥箭这一次打算用焰心“看是你的符咒保护力大还是海先生能烧出三味真火的油厉害。我们试试看。”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充满了悲悯。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实现承诺这一章字哦。请继续支持我吧。 卷六之第三十六章 燃烧 幽冥箭之焰心出手不过却不是射向小七而是偏了大约两米的距离。这倒不是他没有准头而是之前扔下油包时他特意以法力控制几滴油散落在旁边这一箭是给小七以警告的。 虽然他是法师斩鬼除妖是他的职责但他做事总是会留点余地不想赶尽杀绝。 箭到油上立即燃起火焰不过几滴油水面上的火苗却有一尺多高鲜橙色之中隐有碧绿光华。 小七长声尖叫火虽然没有烧到他但他却感到了火舞的危险。这是他从没有遇到过的状况他很明白这一次身外的符咒帮不了他。 木怕火他的符咒木怕三味真火。 “不要烧了求求你放过我!”他的态度一点也不强硬遇到可怕的事就讨饶得到机会就毫不犹豫的背信反复无常得像个小孩子也许他本来就是小孩心性。当巨大的力量给了不能控制的小孩子那就是极大的危险。 “好只要你不乱动我不烧你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包大同又架起一只焰心箭这一次对准了小七倘若小七再耍花样他下手就不会容情了。“我什么都说你问你问!”小七试图躲避那团火可是摆脱了不了浮油的控制而那几滴油却还在烧过了正常的物理定律显示出其特殊的效力。 “你真实的名子你的身世你怎么会遇到血婴的?”包大同问道手臂稳定焰心箭坚定地指着小七。 “我叫无心。我是一个法师做的木偶。他赋予我灵性是要我帮他吸取别人的特殊能力。可是在一百多年前他失了手。被另一个法师杀死。我跑了但没想到给人埋到地下。和一群横死地普通人和被正法的歹徒们一起然后给定在了古槐下面。”小七也就是无心很老实地答。 “就是大学城七号路那棵树吗?”包大同知道答案但是想从无心嘴里得到肯定。 “就是那里!”无心大声道。“开始时我也出不去可是过了一百年其他人不行我却可以轻松突破禁制了。不过我没有地方去只好还呆在那儿。直到有一天我在门口闲逛看到一团满是血气的腐肉从那边经过。他没有本体可是却有灵魂会操纵影子。非常厉害我打不过他。本来他想占据我的木体我害怕之下说弄到人的身体才好。要木头身体有什么用。他听了我的话觉得很对就让我帮他。” “你帮他了?”包大同再问。无心之所以能摆脱古槐地定力是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木偶。就算有灵性。终究和人类的灵魂不一样。 无心犹豫了一下道“他需要人类的身体。而我需要一颗心脏。” “于是你们就合作了而你是喜欢上网的木偶所以利用网络编了一个故事骗那些好奇的人进入提前设下的恐怖陷阱也就是那个凶宅然后你们各取所需更新最快” “是——但我不是要针对你我本来想找别人是血婴它非要我从你的网站上动手脚。它恨你。花蕾被卷进来完全是预料之外的但血婴说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你。” “它为什么恨我?我伤害过它吗?”包大同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它说你没有保护好它还让杀了它老公地鬼魂自由离去。” 啊?原来“它”是“她”! 综合所有的情况来看难道血婴是那起奸尸案引的鬼魂报复事件中地孙太太?可她怎么会成为血婴的?她死地时候怀有身孕所以当血婴出现时他怀疑过血婴是孙太太所生。 但仔细想来当时那个婴儿还太小没有成形照理说是不可能有灵魂地而现在它不仅有灵而且对他充满恨意难道说那团无灵之肉生下来后孙太太的魂魄没走而是附在其上也说是说:孙太太自己生下了自己! 天哪这逻辑!这恨意!这古怪地世界!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血婴那么恨他为什么它知道花蕾之于他的重要了。 “既然你们是联手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你背弃了它隐藏起来等我们从凶宅中救出人后就跑掉了呢?” “它总欺侮我而我想要它的影子控制术。从一开始我根本就是要这个结局我想有人的心脏成为真正的人。”无心直言不讳甚至有点愤恨。 原来这就是血婴说它不会死的原因!在最后关头它明白自己被无心陷害和利用了无心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心脏《凶宅》案中老四的心脏还有血婴的影子控制术。而那邪术是以它的怨念为根本的所以相当于它一直跟着无心也会一直“活”在这个世上。 没想到一只小木偶也有这番心机表面上帮助血婴其实有自己的目的。 “你要一颗人类的心脏你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我想在阳光下看这个世界故意让那个店主买走我结果我看到好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以为人类的世界很美好吗?可是在阳光底下也有最肮脏的事但你们人类就是看不到而且也不管。怎么样咱们化敌为友你来帮我如何?” “那个司机要怎么办?”包大同对这个提议很有趣笑问。 “他有点异能我本来要吸走他的能力的但他说我需要帮手而我每当杀死一个人就想办法把那人的钱给他就行了。”无心说到这里时有点轻蔑而包大同终于明白司机是为什么要帮无心了。 “我们合作吧?”无心的语气中有些期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弄到怎么样。答应我何必这样对峙呢?我誓不会吸你的能力的。” 相信你就怪了!包大同心想。这个无心是极其任性地或者是他的身世所造成。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么为所欲为下去。否则时间一久他会吸走更多人的力量随意做更多可怕地事。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放弃这一切由我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你要生命。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获得。”包大同正色道“你杀地那些人的确该死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审判谁也没有权利自作主张万一你错了呢?生命如此珍贵草菅人命最要不得。而且你不该想去吸花蕾的能力那样会伤害无辜的人。” 他试图劝解想给无心最后向善的机会没想到无心却出一串狂妄地笑声。声音加大“我要变得强大于她无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给我?人类做不到的惩罚。由我来做就好了。等我无所不能的时候违背我的人就都要去死!这世上根本没有无辜的人。包括你!” 话音未落。一直老实回答问题的无心忽然扬起了木手这一次不再是挥挥而已。而是把一条木臂甩了出来直击包大同面门而且随之而来的巨大黑影也笼罩在包大同的头上。与此同时无心地木身像一只葫芦一样飘浮在水面上一条黑影却奋力潜入水下。 原来他一直表现得很合作就是为了麻痹包大同的神经让他产生松懈心理。之后他把所有的力量用于袭击包大同让包大同在自保地同时无力射出焰心箭而他则放弃木身以影子的形态离开反正他会影子控制术反正他逃走后可以再弄一个身体反正火焰也烧不死影子。 他是个狡猾地小东西人们往往因为他地个头、他的任性和喜怒无常地个性而忽略他的心机但他这次却判断错误因为包大同不会小看任何一个灵体。 眼见那木臂挟带着锐利的邪气砸来包大同反应奇快居然没有先自保而是射出了焰心箭。箭一离弦那把灵力形成的无形之弓就被他立即甩脱出去正好和木臂相撞两下粉碎而那被控制的云影也随之轻易消弥。 这一回合无心攻的虽猛但已是强弩之末包大同有惊无险。而另一方面无心的灵识还没有脱离木体焰心箭就已经到了碰到水面上特制的油立即疯狂燃烧。 “我给过你机会。”包大同叹了口气静静听着水面上的惨叫持续了五分多钟直到那木头身体化为灰烬沉入水底那颗曾经在人类身体内跳动的心脏被烧成石之后碎裂成灰。 那一晚有人路过河边看到河面上燃烧着翠绿的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妖异。而一群太保太妹在树林内疯了一样乱转等汽油熬尽后疲惫不堪的睡去没有一个人记得当时生过什么。 于是民间又多了一个传说称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接近郊区的河边树林内有鬼打墙的事生河面上还有鬼火说不定今年水鬼要收人大家互相转告不要到河边去免得被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包大同当天晚上从河边离开后就急急赶到海三涯家去因为阮瞻说花蕾救回来了但是却无论如何与唤不醒她。 他一定要救回她! 本集完。 请看《零杂志》第七集《水之杀》。后序 常听人家说一物降一物这也就是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在本集故事中有一棵古槐树可以把怨灵们定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因为写了这棵树我现在比较喜欢研究植物生怕家门口的那排树就是鬼木鬼木想想还挺可怕的。不过再想想对槐树也很不公平。人家是一棵树嘛又没做过什么。 不过说起一物降一物又想起小时候玩的斗兽棋大象吃老虎老虎吃猫猫吃老鼠鼠吃大象。那时候我特别喜欢老鼠棋感觉能吃掉大象很威风哦完全加自动的忽略老鼠被其他动物追杀时的惨状。 还有一阵子大约十四、五岁时特别不喜欢中华文化总觉得西洋文化更好玩、更先近于是接触了很多西方文学至今还很爱法国作家梅里美的短篇小说。不过过了几年又忽然意识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那是任何文化也无可比拟的其文学和哲学意义甚至越时空在今天看来也无比正确。 比如风水术我觉得那不是迷信哦真的很有学问的。 不过我是北方人在内地有这样一种民间说法北方多妖南方多鬼所以貌似风水辟邪之说在南方比较盛行。 我还记得朋友给我讲过一件事感觉好搞笑哦。说是两家对街的商店互相别苗头结果: a店挂了一面镜子要照走b店的财气。 b店就挂了一个钟馗像把邪气挤到a店的去。 a店换了挂龙王因为龙五比钟馗官职大以势压b店b店请来一张哪吒像毕竟他老人家抽过龙筋嘛。 哈哈感觉好玩哦。不过我觉得风水术就是保平安的斗气就不必要了。 敬上。………………六六有话要说………………… 七夕之夜本六没去对月许愿而是在电脑前奋笔疾书完成更的许诺实际上已经了后面的后序不是凑字数出版中会有的从第四集故事后每集都有。 看我有多好以后不能再说我没良心了要对六六好祝各位七夕快乐。 卷七之第一章 淹死的男人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进一幢老宅。 他喝醉了狭窄而黑暗的破旧走廊里因为他的闯入而弥漫开浓重的酒气掺杂着潮湿的霉味简直能令人窒息而他的手中还拎着个酒瓶。 他摸索着爬上二楼脚步在水泥地的台阶上清晰的啪嗒作响因为凌乱像是有很多人在走一样。 和一楼不同二楼昏暗的走廊中有一盏顶灯勉强照亮这个堆满杂物的通道。男人才一拐过楼梯就听到奇怪的声音不是自己的脚步声而像是——有人再扫地。 唰——唰——唰—— 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但也非常呆板。 是谁大半夜的做卫生?不会是他吧?!他追到这里了吗? 男人心里一紧差点尿了裤子。他想掉头就跑但却迟疑了下强逼自己忍耐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已经没有能力躲避了也疲惫得没有地方可去这让他忽然生出了些悍勇之心恨不得快点遭遇那恐怖的一切。 死也许是一种解脱。 走了两步醉眼朦胧中他看清一个瘦小的女人在默默的扫地。她背着身子从走廊的尽头倒着清扫动作用力而认真灯光下的影子虽然有些参差不齐但却能证明她是个人。 鬼魂是没有影子的僵尸也不可能这样灵活。 男人松了一口气。 都是最近的梦造成的那些梦让他太紧张了太恐惧了其实那些噩梦已经跟随了他二十年不过最近有点频繁罢了。 可是跑有什么用。做了的终究要偿还。 他拿出钥匙开门可是酒醉之后手指抖更新最快一直插不进锁眼最后还“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弯下身去捡。却碰到了一只冰冷却柔软地手。 他一惊酒醒了一半急忙缩手抬眼正看到那名清洁工人帮他捡起钥匙。 “先生把筒子递给我好吗?”她突然开口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感觉这女人的声音像是隔着什么。 “什么筒子?”他问声音因恐惧而抖。 这个女人大约四十几岁皮肤非常黑简直算得上是漆黑像是常年暴晒所致在这样昏暗地光线下她的五官看不清楚只有转动地眼白像两个可怕的光点。她穿着一身过大的青灰色工作服。在黑暗的走廊中也戴着一顶帽子大概因为人瘦而衣服肥大的关系走动地时候感觉在飘。 “垃圾筒子。”她一指男人身后。 男人这才现。就在他的门边有一个小小的垃圾筒居然还是卡通造型。是一只张着嘴的狗。不过平时看来可爱的东西。现在却感觉莫名其妙的阴森那大张的嘴像是无底深洞。 他用脚把筒子踢到清洁工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钥匙入手处感觉有些潮湿但张开手掌却没有见到一滴水。没有水的话应该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晚做清洁?”他终于打开了门但忍不住回头问。 那女人又开始扫地了但因为经过了男人身边所以他一直看到她地正面只是她一直低着头。 “早做晚做还不一样吗?”女人说“拖到后来一样逃不了。” 男人一惊感觉她话中有话的似的但他没敢再问下去推开门几乎冲进家里。而在他身后在门关掉地一刹那走廊的灯突然灭了一丝黑暗在门缝处出现。 男人看到了可是他听到门外地扫地声还在持续唰——唰——唰 他不敢出门去看只感觉那扫地声似乎刷过他地心房恐惧像混浊的水渐渐漫过他所有因疲惫而产生地恐惧和酒精产生的勇气。 躲不过了吗?门外的清洁女人是催命鬼吗? 啪!古怪而突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起来像是水袋掉在地上水袋破裂冷水横流。也许是他想多了来的水根本没有水! 房子是一居室厅和卧室相通中间只以破旧的竹帘相隔。男人感觉有寒气从门边传来也许还有水可是他按了半天灯也不亮只好不停后退。为了壮胆他还举起还剩下半瓶的酒喝了一大口入口辛辣却不是酒味而是辣椒水一样。 刚才在走廊中被惊吓而稍醒的酒意这时候又上涌了上来使他的眼睛变得模糊似乎看到了门缝中有一丝丝白色雾气渗透了进来。它们变幻着各种形象逐渐凝成了许多他曾经认识的人的脸一个又一个向他逼近。 “一起走吧。”他们说“既然一起做的事就一起承担吧。” “来吧我们等了你好久。” “不你们滚我不和你们走。我担惊受怕了二十年什么罪过都抵了。”男人借着酒劲大喊“而且当年我也没做什么为什么恨我?为什么恨我?我只是——我只是——没有——”他说不下去了忽然想哭并把手中的酒瓶向那些白雾扔了过去。 “滚你们滚!”他吼得很大声想给自己以勇气。而他扔出的酒瓶则穿透白色雾气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雾气没有消散却更加飘近男人。男人猛向后退跌在了床上。一瞬间一阵眩晕传来他似乎要陷入某种睡眠。 不能睡!不能睡!睡着了就会梦到那些可怕的事了他宁愿困死也不想陷入那恐怖的梦境了。 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见白色雾气几乎笼罩了他的全身好像无数只柔软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轻轻安慰着他。 睡吧睡吧睡了就结束了。 他拼命想要清醒却终于抵抗不住睡魔的召唤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梦里他不断下沉所有的时光都变成了纵向的影像他从现在待的这个城市沉到了五年前然后是十年前再然后是十五年前最后是出事的那一天。他像一只鸟不停迁徙只不过他是因为恐慌而逃跑最终却还是逃不过。 他感觉耳边出“嗡嗡”的声音似乎是淹没在了水里但他却感觉不到水只有沉重的窒息、窒息、窒息—— 第二天早上他被房东现死在床上。经法医验定他死前曾经剧烈的挣扎但身上没有任何外力伤害的痕迹血液中虽然有酒精成分却不是死于酒精中毒。 他的房间里和他身上都没有水渍可肺里却积满了水。 最后的结论是——他在睡梦中淹死在了自己干燥的床上。六六有话要说………………… 一边看奥运开幕一边上传不得不说中国人真伟大创意无限。骄傲吧朋友们。 卷七之第二章 花蕾的身世(上) 石界犹豫了半天才打电话给包大同把新生的怪案讲给他听。 “我现在没有精力管闲事。”包大同静静的听完回答道。 石界“嗯”了一声并没有催促。 生了那起淹死在自己床上的案子他一看就知道是灵异案。这事警方解决不了非得包大同这样的异人不可。其实警方有很多这样秘密的陈年旧案只是没有公开罢了。 不过花蕾上回被木偶小七的影分身侵入了身体到现在已经一周了依然昏迷不睡。包大同、海三涯、阿勇叔、包括阮瞻每天都耗在海府里想办法可是却一直束手无策如果不是因为花蕾天生有异能外加有强烈的抵抗意念可能早就被一个影子杀死了。 那影子不除就算花蕾死了也会不得安宁的。小七虽然被灭但他的阴狠却还有遗害。 “花蕾——要怎么办?”他不是医生但也知道人若长期昏迷下去就算最后救回来身体也会受到极大伤害。何况花蕾从小身体就不好万一要是—— “我想到了办法今天晚上就为她驱除身上的邪魔。”包大同的声音很冷静“她一定会没事的。” “要我帮忙吗?”石界问。 “需要。你知道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而我们人手不够。” “好我下了班就赶过去。”石界用力点头。 花蕾是他很喜欢的女孩儿一度他还以为她将是他未来的妻子因为海伯父很有这个愿望。如果不是包大同出现这事情很可能成真。就算现在有些遗憾他还是希望她能快乐、幸福。 “要我准备什么吗?”他问 “我们决定今天晚上子时在海府的室内游泳池为花蕾驱魔。需要一个人把守在门外禁止一切生灵通行。阿勇叔会守着一个出口。你守另一个。”包大同语音清晰的说话不似前几天地疲惫给人感觉他很坚定今天晚上的事志在必得。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一定到。”石界咬牙切齿着说。 包大同微笑着挂掉电话。他应该忧愁的。不应该笑可不知为什么尽管现在心头压着一块沉重地大石他却微笑了起来或许是花蕾就在他身边的缘故尽管她悄无声息地躲在床上可他仍然觉得安稳。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人家都说多情女子薄情郎其实男人被感情伤害后更难恢复。一旦陷入感情也比女人更彻底。 他慢慢走到花蕾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还有她光洁的额头。低语道:“对不起可惜我不能陪你难受。但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相信我吗?” 花蕾不能回答。可是他觉得她听得到。当然那个影子也听得到。但今晚要收拾它地事不必隐瞒瞒也瞒不住一动花蕾它就会觉。 不过所有的计划和准备都是暗中进行的等今天晚上子时当它觉一切也就晚了。 包大同就这么站在花蕾身边一动也不动平时那么好动的人此时却极其沉静过了很久门外有人敲了下门问道“大同能进来吗?” 包大同应了一声看到进门的是阿勇叔“先生叫你去一趟蕾儿我来看着。”阿勇叔说。 包大同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放心不下的回身望去阿勇叔一笑道“放心那小黑家伙不会出来溜达的否则我们何必再费劲把它驱出去呢?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事你阿勇叔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护得住蕾 “我不是不放心阿勇叔我是放不下。”包大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为了方便照顾花蕾海三涯搬到了隔壁来住日夜不停的守护。这父女两个明明彼此很有感情平日里却偏偏做出不在乎对方的样子住地地方也离得很远直到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表现出爱来。 “她从小身子就弱。”包大同才一敲门进入海三涯就幽幽的道“因为她生而有异能被一个三百年地恶灵看中要以她为食。我可怜的蕾儿她什么也没做过但生下来就处于危险之中。” 包大不同不插嘴知道花蕾地昏迷不醒对海三涯打击太大他需要泄。此时他背窗站着平时挺拔而瘦削地背影显得苍老而憔悴。 “我至今还记得她刚生下来的样子才一点大就像个小猫粉红色地黑黑软软的头娇弱的让人心都疼了。”他似乎不是说给包大同听而是自言自语仿佛沉浸在回忆里“那时候我暗暗誓要永远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让她一辈子快乐幸福。那时候她灵气未显或者是我这凡夫俗子看不出来但那恶灵却注意到了于是设计引开我然后对蕾儿下手当时她还没满月。” 包大同“啊”了一声一想到那么小的花蕾就要面对可怕的事深刻体会到了海三涯的心疼。 “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想扫荡一切天下邪恶事。”海三涯继续说“或者你看的出来我是天生良能者虽然不及你那个朋友阮瞻的良能那么强大但我也不像他这么随意我勤学苦修法力高强只要一出手所有的妖魔鬼怪全要退避三舍。也正因为这样我以为自己强到不可战胜呵呵真愚蠢可当时真是那么想所以当那恶灵在外省做了恶事我就扔下才生产的妻子和未满月的女儿赶去了。” “结果哩?”包大同搭腔好让海三涯接着往下说因为他也想听听花蕾的身世。 海三涯一笑声音中满是苦涩和悔恨“当我到达出事现场立即感觉事有蹊跷惊觉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立即赶回没想到——正看到我妻子花蕾的妈妈为了保护女儿被恶灵杀死而花蕾刚被阴力所伤灵识全散马上也会随她妈妈而去。听到这儿包大同惊咦了一声“伯母不是去外国旅行了吗?阿勇叔说要通知她的时候您还拦着说她多年辛苦让她好好玩玩不要打扰吗?” “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只是她的姨妈。”海三涯叹了口气直言不讳“为了不让花蕾感到难过她姨妈做出很多牺牲一直以母亲自居也像真正的母亲一样疼爱她甚至为她放弃了自己的生育。在外人面前她是我老婆实际上阿勇才是她的老公。为了我们父女阿勇两口子在外人面前装主仆一装就是二十多年这些都是为了疼花蕾的缘故。” 包大同目瞪口呆。 这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完全想像不到怪不得海三涯和阿勇叔的关系看来亦有亦仆怪不得海三涯那样冷漠而傲慢的人独独对阿勇叔那么信任原来他们还是姻亲。 但在所有人面前阿勇叔和老婆甘愿伪装自己的身份和关系只为了可爱又无辜从小就多灾多难的花蕾这种奉献精神也实在令人佩服。 从这个角度看花蕾是幸福还是不幸呢? 卷七之第三章 花蕾的身世(中) “我得说我非常爱我的妻子而且她也非常人是一支巫女派系的第九十九代子孙。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我妻子拼命反抗恶灵不是她拿自己的生命换回花蕾花蕾可能再没有机会存活于世慢慢长大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并愿意为他牺牲一切。”海三涯轻轻地说声音中有着无限的哀伤和寂寞听来令人心有不忍不过花蕾的亲生母亲也有异能这倒大大出乎包大同的预料。 “当初您和伯母生花蕾的时候没有考虑过遗传吗?” 海三涯转过身来坐到沙上示意包大同也坐“我父亲和长辈都没有异能唯有我。而我妻子她是学习的巫术并不是天生就有某种能力所以我们结婚时根本没料到会生出有异能的孩子。” “那么花蕾那时候遇到恶灵灵识全散您是怎么救回她的?”在这种情况下花蕾应该必死无疑才对不知道海三涯用了什么办法耗尽多少心力才能让她重获生命和健康。 海三涯凝神片刻似乎在回忆最后却摇了摇头道“此事不说也罢只是我在垂死的妻子前过誓我一定要救活女儿让她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当天我妻子被那恶灵伤得魂魄都残缺了就凭要见我最后一面的信念和对孩子的嘱咐才坚持等我回来说了最后几句话就魂归天国。唉我与她夫妻一场至今却连梦中一会也不可能。我只有花蕾只有她。她不只是我的女儿还是一个证明证明她妈妈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所以——宁愿粉身碎骨也不会让她出事。”话到这里他眼中隐有泪光。多年前的伤痛看来重未愈合过 包大同感受到海三涯对妻子的深情又见他连家庭**全告诉他了唯独不说救治花蕾之事料定他有难言之隐因此也不说破。只问道“那个恶灵呢?除掉没有?” 海三涯懊恼摇头“那恶灵被我妻子以巫术锁住行踪所以我妻子离开之后我立即把襁褓中的花蕾放到我以前得到地一个宝物八卦聚气炉里交给阿勇和他老婆也就是我的小姨子看护自己连夜追踪那恶灵。一直追了五天才找到它藏在一处山崖下。本来我的能力与它在伯仲之间但我才失妻子也可能连女儿也保不住。见了它后连眼珠子都红了起了拼命之心。而它又在和我妻子地拼斗中消耗过大。所以被我重伤魂根只差一点就会灰飞烟灭。可是——它还是跑了从那山崖下的一处地穴之中跑了个无影无踪。当时我想继续追杀它但阿勇来消息说花蕾快不行了。有什么事能大过我女儿呢?她是她母亲唯一留下地血脉所以我只好往回赶心想着以后还能抓到那恶灵给我妻子报仇没想到那之后的十八年我必须时时守在女儿身边提防我好不容易为她聚起的灵识再散掉不管她看来多么像个正常的女孩实际上都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我得守着她直到她真地摆脱了那恶灵的威胁直到有人能替我保护她为止。包大同你行吗?” 他突然转变话题听意思像是托孤似的可是今晚的主角不是他啊他做的事也不是最危险的。 包大同心里想着愣了几秒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海三涯的话像是丈人对女婿说的话。他是很爱花蕾没有错几乎是突如其来的花蕾就占满了他地心取代了他初恋情人的位置但是结婚——他没有想过甚至还有点恐惧和逃避。 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海三涯的眼睛那期盼和害怕被拒绝地紧张十足是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所有。同时花蕾清秀地脸庞出现在他脑海中那两人共事以来一点一滴地温柔和细致还有被他气得暴跳如雷时的可爱表情都让他心头一热。 死就死吧! 尽管知道只要一点头就不能反悔他地花花人生就此结束还会有一个厉害无比的丈人但他还是在沉默片刻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可以。不管是我活着还是死了我能保证有危险来时站在花蕾前头!” 这承诺掷地有声海三涯微笑了清癯优雅的脸上满是欣慰的表情让包大同突然想:他这丈人年轻一定很帅啊迷死万千少女的那种。花蕾一定像妈妈多些如果长得像父亲可能会更漂亮。“我相信你。”海三涯道语气中包含了些前所未有的亲切“你这小子别的方面暂且不论说话倒是算数。我只希望你记得此时此刻的话如果以后生了什么事——想想今天的承诺对花蕾好一点。”说到这儿声音又有点哽咽。 不知为什么包大同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但他努力忽略掉这隐约的不安把话题导正“那么那个恶灵至今都没找到吗?” 海三涯收敛心神到正事上来“这么多年我虽然守护着女儿但一直没放松追击那恶灵它与我有杀妻害女之恨我怎么能放过他。因为他身上被我妻子锁下行踪所以后来虽然那信息极其微弱却也有迹象可遁。我在家看着女儿阿勇就四处追踪他实力与那恶灵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因此我叫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轻举妄动有了线索就立即通知我。”说到这儿他傲然一笑“你那朋友的时空扭曲之术不错可是我海家也有遁之到之术等花蕾救醒你倒是可以学一学。” “您会现我是天才。”在这样压抑的时刻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贫嘴贫舌的话。 海三涯一笑似乎并不反感接着道:“知道我的生意为什么做得这样大吗?花蕾才生出来的时候海家不过是小康之家可是后来我为了给追踪恶灵打掩护努力把生意拓展到全国。也许我是个商业天才也说不定反正我每一桩生意都大获全胜资产比滚雪球还快的增加只可惜二十多年来我逮到那恶灵的踪迹不下三十次可每回都让它成功溜掉。”语气中满是痛悔。 “这也没什么。”包大同安慰道“正是因为您不断追踪它才没有时间好好疗伤为花蕾恢复身体争取了时间。它伤了魂根没那么容易恢复等花蕾躲过这场劫难我和您或者还可以叫上阿瞻我们一起追击消灭那个恶灵就是了。” 海三涯苦笑一声“你不懂它是个不一般的恶灵它邪气外散会影响每一个接近他的灵体使它们变异怨念更深行事更狠。你最近破过的五个案子我调查过也问过花蕾你没觉得这些案子中的灵体都非常奇怪吗?” 原来答案在这里吗?包大同在很短的时间内接受了太多意外的信息心里产生了不真实感。 卷七之第四章 花蕾的身世(下) “我们一个一个说。”海三涯拍拍包大同的肩。 “在你调查的第一个《鬼笔》案中水蓝虽然被血饭供养但死去的岁月毕竟不久却有相当强大的法力这不奇怪吗?第二个《沉默的羔羊》案中那个被奸尸的女鬼你不觉得她操纵一切太游刃有余了吗?第三个《阴媒》案其中的段天德吊死后却自己解开绳套大摇大摆的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群中;第四个《禽兽》案那只小狗为什么会变异仅仅是因为那个街心公园的缘故吗?第五个《凶宅》案中的幕后黑手之一那个血婴更是从前面第二个案子中的孙太太身体所来。你想孙太太死时那胎儿还没有成形就算孙太太怨念深到通天彻地血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强大到如此地步;最后上个案子中的小七在古槐下百年都没有什么特异的能力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强了?” “小七说吸了血婴的力量。”包大同无力的解释但自己也觉得说不通。 就算是吸收别人的力量自己本身也得有那个能力去吸收、消化、并融成自己的啊。 海三涯看包大同的神色就知道他听得懂这番话因此直接道“知道吗?这几个案子的生地那恶灵都曾经出现过。我很肯定因为我追踪到过这些地方还亲眼见识到水蓝突变。我本不该介入这种事可那校长以前有恩于我于是我送了他几件法器。” “伯父您这是助纣为虐。”包大同毫不客气的说“那校长根本就是衣冠禽兽。您知道他做了多少坏事吗?” 海三涯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我与他没有深交。不过我这人有债必还好的坏的都一样。”说到这。他的声音转冷“我年轻地时候也一心除暴安良结果如何呢?在我追踪恶灵或者为花蕾四处求生的时候那些我施过恩惠的人。都独善其身没有人帮我那些同为通灵界地人也一样。”他冷笑“为了驱逐邪祟我在妻子女儿受难之时没在她们身边为了帮助别人我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可我得到了什么?所以从那时开始我誓再不管别人死活只守着我地女儿。我的亲人。” 包大同听海三涯吐露心声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冷漠?为什么可以做到见死不救?他虽然不同意海三涯的做法却深深理解他失去自己所深爱的女人。并且女儿时时处于生死边缘的那份心痛。而在这痛苦中没有人对他伸出援手。 “您是说。那些案子中地灵。都是受了那个恶灵的影响所以变异了。变得强大到不可理解?”包大同怕和海三涯产生无谓的争执于是把话题拉回“它邪气外泄滋养同类?”海三涯点头。 “凶宅案中天上那片乌云就是那恶灵吗?”包大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画面一惊。从他那天的目测来看那凶灵非常厉害它身上还有伤尚且如此如果完全恢复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海三涯再度点头神色凝重“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它已经快恢复了。虽然这么多年它被我追得四处逃窜但魂根确实在慢慢修复。之前它从不敢正面和我对垒可那天——你也看到了它居然停留在那儿一方面给血婴和小七以强大的影响力另一方面想看我如何选择当时要不是有你就算明知道我去救花蕾它会在背后偷袭我也会不顾一切。它只是没想到那天有你你在所以我的女儿才平安无事。我没说过感谢但这件事我真的谢谢你。” 他这样说害得包大同有点不好意思他拼命救花蕾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情本能没想过别地。不过一想到那张可爱的脸他又冒出一个念头不禁心中一紧“那恶灵对花蕾的天生良能还有执念吗?它出现在那里是偶然吗地?” “之前它的出现是偶然地因为它被我追得四处逃。而之所以这些案子到了你地手里也不是巧合因为受了影响变得强大了的灵才会撞到你地手里。一般的灵随着时间的推移愿望的满足就会离开可是凶宅案中不是。”海三涯很肯定“也许它是无意中撞到血婴的事你要知道它影响其他的灵其他有邪气有血气的东西也会吸引它所以总是出现恶事的地方它才会出现。而当它现花蕾是我的女儿就开始故意要试探我的行动了。” “它既然想以花蕾为食为什么不在我们到达前动手呢?以它的能力应该不会怕血婴和小七吧?”包大同提出疑问。 “你不了解它是个极其狡猾和谨慎的恶灵否则为什么我撒下天罗地网也捉不住它?”海三涯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表面对花蕾很生硬疏远还不许她叫我爸爸吗?因为我怕恶灵会暗中潜伏观察我身边的人。而万一我在和恶灵斗法时有个三长两短花蕾对一个不疼爱她的父亲之死也许会不那么伤心。” 包大同心头一酸想起了自己的老爹。他早就明白海三涯极爱花蕾没想到能爱到这个地步甚至考虑到他死后花蕾的心情宁愿女儿误解他。 他还不是一样吗?总以为父亲对他不亲切、不关心哪想到老人家处处是为他着想。这种不求回报的爱真是伟大也只有父母才能这样为孩子着想吧。 “我明白了现在恶灵已经现了您和花蕾的关系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他人聪明很快就明白海三涯之意“那个恶灵必须死否则花蕾将将无宁日。但您有计划吗?我瞧那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海三涯摇头“我没有具体计划但记得那个能使灵体力量加倍的街心花园吗?那是我早就布下的现在多说无益但当我们真逮到那恶灵的一天想办法把它赶到花园去我就有办法让它永远消失。” 包大同有疑惑因为那地方是让人灵力加倍的就算他们也加倍左右不过还是一样的力量对比。但他想海三涯一定还有其他布置就没再多问。 现在还是救花蕾最要紧之前大家想过无数办法但那影子和花蕾的魂魄融合了硬要抽出来花蕾就得重伤所以虽然海三涯和阮瞻都有那个力量生拉出小七的影分身可都下不了手。 直到后来包大同想出一个好办法大家一致同意。因为他的法力虽然还有待提高但他的法术是极正宗的道术那是海三涯、阿勇以及阮瞻没办法相比的。 “准备一下吧晚上把女儿给我好好带回来。”海三涯又给包大同讲了些花蕾的童年趣事当包大同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他突然站起来。 包大同抬头一看现天色已近黄昏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和他的丈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既然你已经算是我的女婿了。”海三涯又说“那么待会你需要在她身上画符咒应该没有问题了。” 包大同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海三涯突然要给他和花蕾定下名份不禁感到好笑。 他这丈人还真是精明做事情面面俱到的。 卷七之第五章 驱魔行动(上) 一切都井然有序并且在秘密状态下进行。 海府里每个人都知道小姐得了重病虽然病因无从知晓但在海家服务久了的人都知道小姐从小身子就不好这回突然旧病复形势凶险。 这些说词每个人都信以为真。这为包大同他们布阵驱魔大开方便之门所以当海三涯说要为花蕾设坛祈福时仆佣们自动腾出了海府北面的地方都聚到以一条封闭通道相连接的南楼去免得打扰海先生安静。 但是阿勇叔和晚上赶来的石界还是按计划一个守前门一个守后门提防万一有哪个不张眼的人或者东西闯进来。他们一切都做得非常小心谨慎因为这次的驱魔行动容不得一丝差错。 北楼内的室内游泳池边以特殊的颜料画着一个漆黑的八卦图形边缘有些微微的闪光中间的部分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在离八卦图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铜炉半人多高很陈旧的样子有的地方长了绿锈看来普普通通的只有炉上刻着隐约符咒还有炉耳上雕刻的龙头隐约透出些逼人的灵气显示出此炉的与众不同。 海三涯和阮瞻一左一右在距铜炉五米远的地方盘膝坐定似乎是守阵或者是守炉的。只有包大同没在此刻他正在花蕾的卧室里一件件脱去花蕾的衣服。 因为她人事不知所以四肢僵硬不自觉的拒绝着包大同比划了半天脱下花蕾的外衣后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脸上都冒了汗他试图不让自己的手挨到花蕾的皮肤可是哪里做得到?! 他脱过女人地衣服而且还不止一个环肥燕瘦的都有。却从没一次这样紧张的沉睡地花蕾虽然美得另人窒息但他没有色*情的念头只是感觉她像易碎地娃娃不敢碰她。生气弄伤。 这就是海三涯急着要为他和花蕾确定名份的原因吧。虽然这世界已经太开放了开放到男女关系相对随便的地步但对于许多家长而言还是保有传统的观念。 要按包大同想出的方法救花蕾就得脱光了她地衣服在她的全身画满特殊的符咒。单不说画符的颜料是特殊的就是完成这项工作也只有包大同适合。 阮瞻?显然不行就算小夏不反对包大同还不愿意呢。海三涯和阿勇叔?他们都是花蕾父叔辈的人。要见到**的女儿或者侄女那得多么尴尬!石界?他根本不会画符光教他就得教上两年。那时候花蕾早没救了。 所以只有包大同。 在海三涯看来。他们是情侣的关系。在婚前**相见虽然不成体统但在紧急情况下也不要紧的。只要以后能结婚就好。所以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接受包大同却要他做出了照顾花蕾一生地承诺这也算战前选婿吧。 好不容易花蕾的**呈现在包大同面前尽管此刻他丝毫没有某些**但她的美丽还是让他地目光好好流连了一番。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取出一个小小的黑木盒子拿出里面地特制朱砂、画笔和不一般地黄色符纸来。 “你看我多疼你这可是我老爸遗留给我的宝物用这样地朱砂和毛笔画出的符咒有着去邪除祟的神奇效果。”他试图开玩笑却有点心疼花蕾此刻的脆弱模样“我一直舍不得用就算我自己中了毒或者受了重伤往外拔毒的时候我都没舍得。” 他一边说一边以自己手指上的血又割出花蕾手指的几滴血混在一起调和朱砂“等下我把符咒画在你身上有点凉凉的哦还可能有点痒但你要忍住这样你身体里那个恶心人的影分身就忍不住了。” 他从花蕾的额头开始画符咒然后是两颊、脖子四肢手掌脚掌的掌心还有高耸的胸部柔软平坦的腹部。等这些符咒干了他又把花蕾翻过身在她整个背上臀部四肢的背面也画上符咒然后就是身体两侧。 反正不大功夫花蕾全身上下的皮肤几乎全画满了符咒而每一种符咒又不太相似最后他在花蕾的眼皮上画着封识之符在她的本来红艳艳此时却没了血色的唇上画了封言符并在上面轻轻一吻断绝了她在驱魔过程中张开眼睛或者说话的能力。 做完这些他苦笑道“看呀我老爹留给我的宝贝朱砂都用光了你醒了后要赔偿哦。就拿个儿子来赔吧。我老爹那办重男轻女你说什么也要生个男孩不然他不原谅你半夜来闹我们的婚房也不一定。” 他感觉花蕾听得见他的话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动只是因为小七的影分身控制了她的身体但她的心灵一定还是自由的。所以为免她紧张和不好意思他一直胡说八道。 但他说归说最后那点宝贝朱砂还是被他毫不客气的用完全部画在那些更加珍贵的纸上然后小心放在衣袋里。这些纸如果损毁的不是很厉害还是可以回收的只是朱砂只剩下盒底的一点点。 “我们要出了花骨朵。”他的语调忽然温柔了下来“记着你是我的所以我们要一起加油驱走你身体里的那个可恶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先透露人一点你爸已经答应我做女婿了。” 他说着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三十分于是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白被单细心把花蕾包裹起来然后扛在肩头一个时空扭曲来到北楼的游泳池畔。 “准备好了?”海三涯问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声音中还是透着紧张。没办法这叫关心则乱。 一边的阮瞻则一言不瞄了一眼包得严严实实的花蕾。 “看什么看啊你!”包大同使劲瞪了回去“没错我家花骨朵是需要全身画满符咒才能完成这个驱魔行动也没错罩上白布会影响一点点效果但她的身体只能给我看不然我不吃大亏了吗?现在会转过身去我要让她坐好。” 他边说边把花蕾轻轻放在八卦的中心解开被单让她盘膝坐稳然后又用被单罩好她的身体才让众人都回转过身。 一看表十一点五十五分时间刚刚好再过五分钟驱除影鬼魂救回花蕾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卷七之第六章 驱魔行动(中) 钟敲十二点。 阮瞻和海三涯率先行动两人分别坐在铜炉的左右两侧五米处集中自己全部的的念力、心力、法力、灵力于一体通过手中拈的诀全部作用于铜炉之上。 片刻铜炉出了嗡嗡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变得尖利颤抖好像有人在炉中哭泣一样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而同时铜炉的样子也生了转变本来是旧旧的灰黄色但随着炉内声音加大渐渐变为明亮的橙黄色一股热力也随之散。不大的功夫整个室内游泳池的温度升高了不少以铜炉的大小和游泳厅的面积对比而言完全出了正常的物理范围除非铜炉里面有核子系统热。 包大同静静坐在花蕾对面相距不过一臂的距离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他感觉出身后的铜炉越来越热了忽然打了一声呼哨清脆而悠扬。 哨声未落他看到花蕾的身体一抖与此同时游泳厅内的灯全部熄灭了只在他所坐之地的左上侧有一盏明亮的顶灯孤独的散着白色光芒把每个人的影子都照成了斜长的一条。 别人的影子都很正常唯有花蕾的影子有异似乎在周围生出了模糊的毛刺如果不是知道她身体里正有个影子幽灵作祟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到的重影。 “花骨朵我来救你了。”包大同轻声说“别怕只记得跟着我走就行了。” 说着他伸出左手。按在花蕾的胸口右手伸两指点自己眉心然后顺着鼻梁而下。通过双唇、下巴、咽喉、左肩及整条左手手臂最后落在左手腕上。口中默念咒语 花蕾本来静静的坐着就像个木偶但在包大同暗催三次灵力之后身体忽然摇晃了起来脸上画的符咒开始融化。身上的符咒也透过白被单渗透了出来初一看似乎是全身流血每一个毛孔中都有血珠渗出看来可怕极了。 包大同感觉到花蕾身体里一股凉凉地东西接触久了让他有恶心之感可是他即不试图抽出那个东西也不躲避开它只是用尽力量把它往外推挤。 那东西想更深的钻入花蕾的体内。却被包大同地力量封住两种力量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包大同睁眼看去。就见花蕾的影子外突出一块小小地黑影看来就像个小魔猴蹲在花蕾的头上。同时花蕾身体内凉意在慢慢败下阵去。可是却还是纠缠不离如果硬要加力推出它。花蕾的魂魄就要受伤。 他知道使蛮力不成不然海三涯早就给花蕾驱开了这鬼影何必等到今天。但他对此早有准备既然纯力不行那就以海三涯的宝贝、当年为花蕾吊住一条小命的八卦聚气炉地热力来逼出它吧想到这儿他向后一挥右手掌心朝后阮瞻和海三涯见状立即催动铜炉那个看似颇为沉重的铜炉居然动了起来滑行中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出“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铜炉距包大同还有一臂远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伸过手去右掌贴在铜炉的外壁上。一瞬间他的手本能的一缩之后又坚定的按上铜炉内虽然没有火但那热力还是透过炉壁灼烫着他地右手掌心。 片刻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衣服也很快浸湿了其中有铜炉散热力地缘故但更大的原因是手掌严重烫伤所造成地剧痛。 “鬼影子有本事你就跟本大爷耗谁先服软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他咬着牙笑以自己为媒介把铜炉内地热力通过自身净化再输入到花蕾的身体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承受巨大地痛苦不过他却毫不退缩强逼自己对抗身体的本能就是不把烫伤的右手从铜炉上拿开! 一边的海三涯和阮瞻动容了包大同如此牺牲连一丝犹豫也没有比千万句誓言更说明问题——他对花蕾是真心的不掺杂一点虚假。为了她他真的可以舍命。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虽然没有人肉被烧糊烧焦的味道但包大同双臂开始颤抖不过他还在坚持汗水顺着他的梢滚进他的眼睛他甩甩头紧盯着花蕾。 就见她摇晃得欲厉害身上的符咒更多的融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血人一样紧裹身体的白布单更布满斑斑点点的血迹。但只要细看就会现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呆板不变的表情秀气的眉轻轻蹙着似乎有无尽的痛楚却又说不出。 “坚持宝贝坚持。”包大同轻轻念着身体承受着剧痛语气却还能温柔如水像是拥抱着爱人安慰一样。 花蕾仿佛听到了包大同的话神色安宁了下来。包大同斜下眼睛一看她的身影见那魔猴样的黑影正慢慢脱离她的本影但拉伸得奇长的双手却还扒着她的肩头。 “再加把火!”包大同喊了一声。 阮瞻和海三涯同时有些犹豫因为那样的话对包大同的伤害就太大了。 “快点不要功亏一篑。”包大同再叫。 阮瞻和海三涯对望一眼咬着牙催动法力。就见铜炉骤然一亮热浪夹杂着火气蒸腾了起来包大同大叫一声右手处冒起了一丝丝白烟。 他咬紧牙关手掌死死贴紧铜炉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要融化了已经感觉不出哪里特别疼痛他只想把热气全体过滤然后全部输入花蕾的体内。 他这么做了过了十几秒眼看着那黑影再也坚持不住从花蕾的身影上掉了下来落入漆黑八卦图的中 他连忙抽回双手结起法印在花蕾身外布下一个结界之后左手一个火手印拍在八卦图形之内那黑影立即就呆不住了满地乱窜但却冲不出八卦直到它现临近泳池的一边有一个缺口。 这个时刻性命攸关连聪明的人类都可能依着生的本能而逃走何况那黑影只是木偶小七的一个分身呢?所以它想也不想的就从缺口处冲出正好落入花蕾身后的泳池之中。 包大同飞一样的扑过去掏出怀中的黄纸符咒把八卦的缺口堵好随后浑身无力趴在泳池边右手垂下已经严重烫伤的掌心血肉模糊。 “没有人再能控制你了花骨朵。”他喘息着说“现在看我给你报仇!”六六有话要说………………… 友情推荐: 美人卷珠帘不知心系谁。 请看一位古代女明星的成长及情感故事。帘》作者:蓝惜月书号: 欢迎大家收藏。 卷七之第七章 驱魔行动(下) “我是木生之影水生木你杀不掉我要怎么报仇?”水池中传来尖利的叫声居然和那天小七被灭时所说的话是一样的真不愧是他的影分身。 “说得真好。可是你倒看看那是什么水?”包大同浑身无力只得继续趴在游泳池边。 鬼影一愣之后感觉到了什么大叫一声显得无比的惊慌。包大同轻笑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就是他想出的计策把花蕾放到水气很盛的地方以特殊的八卦围起她故意留下一个缺口。当他借助铜炉之力和花蕾身上的符咒之力驱走鬼影后再以火手印之气烧它加之八卦本就是极阳之物它必定四处逃窜这样就会从缺口处落入水池。 水生木是没错但这池水是他的岳父大人亲自加了料的。谁说水火难容?水中也可以有火气而火对木生之物可是最大的伤害再说他老人家憎恨鬼影对女儿的伤害亲自下的禁制那可是强得很哪! 耳边只听鬼影的叫声越来越大而且黑影好像一条扁平的鱼一样在水底水面游走翻腾几次试图冲出水池都做不到只有水花徒劳的翻腾更不用说想回到花蕾身上了因为那个缺口已经被包大同以黄纸符咒堵上。 “怎么样还舒服吧?”包大同冷笑“连你的本主都已经消失了你只是个影分身难道会长久吗?” “那你呢?就趴在这儿装死?”鬼影没有回话阮瞻的声音冷冷的自头顶传来。 此时已经不再需要阮瞻和海三涯控制铜炉了。所有的结果都将在这个游泳池内结束。 “我是影子谁能杀得了影子#小说网”鬼影虽然被池水困住无处可逃。还受着火气的折磨却狂妄地指出一个事实。“有光明就有阴影而我又不是单纯的影子就算没有光明也会隐没于黑暗中你们如何能灭得了我。” 没错。就算把所有的光源全部断绝鬼影也会融于黑暗之中伺机伤人而一旦有一点光线它就会出现没办法刀砍斧削、没办法水浇火烧、没办法雷劈电击它只是个影子人如何能杀掉一个影子? 可是包大同有办法“你和你地本主小七一样。总是低估了人类的智慧。”他轻蔑地一笑“我不会让你隐形于黑暗中的这不是让你占了上风吗?我会让光明一直跟随着你。却让你在光明下不能显形。你只是因小七的意念和血婴的怨念形成的虚无当你有一段时间无法显形时。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有光明就有阴影。”鬼影对此深信不疑。 “我就有本事让你在光明下没有阴影。”包大同道。“你只怕没听过无影灯吧?” 这话先是把鬼影问愣了继而大叫。“你胡说八道光明与阴影是双生子你消灭不了我地!” “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阮瞻有点不耐烦了包大同只得用尽力气打了个呼哨。 守在前门的阿勇叔应了一声不到五秒钟水池上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接连不断。登时游泳厅内亮如白昼。那些灯是按照做手术时无影灯的角度设计安装的而且灯的瓦数很大灯罩上还画有加持的符咒。当每一盏灯打开的时候都立即散出惊人热力游泳池地水面也被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鬼影不知道什么是无影灯但它从包大同的自信中感到了恐惧。它本能的在水池中窜来窜去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出水池而且不管它到哪一个位置头上都有无数地灯亮起。 人类真白痴啊难道不明白越是光明黑影就会越强吗?可是等等为什么它的影子开始弱了眨眼地功夫就消失不见。它感觉出自己还在游走可是形体却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关掉灯!关掉灯!”这是它第一次害怕光明。 它不停地叫奋力的挣扎可是声音越来越微弱力量也很快地消无直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全化成了水。而水池边包大同、阮瞻和海三涯静静的看着黑影消失于光明之中心中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小七、血婴所造成的混乱意外平复了花蕾被救了回来一切也都回到了正常状态只是不知道这情况会维持多久? 当初要吃掉花蕾的恶灵不除大家永无宁日。而在这个世界的阴暗角落又有多少邪恶的事生要他们去驱除和解决呢? “可以了吗?”阮瞻问。 包大同还没回话海三涯就道“不为了安全起见再等一会儿我要鬼影消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平时那么高傲的人此时却因为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儿而格外婆妈“阿瞻可以先走了感谢你为我女儿做的一切从此你就是我海三涯的朋友。” 阮瞻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看了包大同的伤手一眼觉得他肯定是死不了的之后就大步离开。 “岳父大人你叫阿瞻朋友?这样我很吃亏的。”剜骨一样的疼痛从身体内、从手掌上尖锐的传到包大同的脑神经提醒着他的痛楚害他为了阻止叫疼不住的找话说。 海三涯心里感谢他知道正是眼前这个满手鲜血的人带回了他的宝贝女儿嘴里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了我现在叫阿勇来带你去看医生。你的手——” “我的手是皮外伤没事。”包大同连忙道“我要亲眼看花蕾清醒过来才放 海三涯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水池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包大同感觉自己快被大灯烤成肉干的时候他忽然跃入水中细细探查还有无邪气简直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包大同奋力坐起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视力受到了什么影响只见海三涯在水中走了一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高声叫道“阿勇石界可以过来了。” 他欢天喜地的爬上岸阿勇叔和石界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而包大同却在凝视花蕾“宝贝睡够了你该醒了。”他轻声念。 似乎是回应他的呼唤花蕾缓缓睁开眼睛。 “爸。”她叫声音低而柔但包大同听得清楚。 爸?!难道她脑子坏掉了?认不出人了?这下可麻烦了!他很惊但随即意识到花蕾是叫差不多算是扑过来的海三涯。 小没良心的啊!他为了她手可能要残废了她居然在睁眼后第一个看到自己的父亲。包大同近乎幸福的在心中责备目光遇上花蕾的感觉眼前模糊得连视线也无法聚焦了。 然后他昏了过去。 卷七之第八章 我不是你爸爸 包大同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花蕾的房间里努力转过头一看旁边床上躺着花蕾。 不过他是仰躺花蕾却是侧着身脸朝向他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我不是你爸爸。”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却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而且还伴随着浑身无力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手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小针往骨头里钻手臂上还打了吊瓶。 “呸我知道我爸是谁!”花蕾笑骂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还好还好!包大同喘了口气。他一直怕鬼影在花蕾身体里太久影响了她身体健康和神智现在看来没事了。 “那我是谁?”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你是坏蛋!这回确定了没错。包大同很欣慰看到花蕾的床距他的还不足一米叹息道:“终于睡到一起了可惜还有距离你不能把两张床拼上吗?我需要安慰。” 花蕾脸红了啧道“才醒了就没点正经你的手——还疼吗?” “本来不疼可是你拒绝我现在非常疼。”包大同赖道“我为了救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好歹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吃。” 话才说完花蕾就跳了起来包大同以为自己得挨一粉拳没想到她忽然俯下头迅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可是却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哪有感谢人这样偷工减料的。重来!”包大同喝斥眼神温柔的在花蕾身上流连。或者因为差点阴阳相隔两人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就贴近了似地此时感觉像蜜里调油一样。可惜包大同暂时无力行动。 花蕾犹豫着眼睛一直往四周望。似乎怕被人看到其实这房间就他和包大同两个人。当初父亲想要包大同在另一个房间治伤她坚决不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 两个人真的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回凶宅案结束。父亲就禁止他们见面前些日子在家宴上她被鬼影控制就算相见也如不见现在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快点感谢我不然我就喊了。”包大同催促。 “你喊什么?”花蕾哭笑不得。 “我就喊花骨朵非礼我。” 花蕾一挑眉“哦?我非礼你?好啊我就非礼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小心地弯下身吻包大同。 包大同奸细得逞。享受着花蕾甜美的唇温柔地回应她一时之间屋内春意浓浓。直到包大同渐渐迷醉伸出手臂。想把花蕾抱在怀里。却被手掌的尖锐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你看我说了不让你乱动。”花蕾红着脸责备。把包大同因为乱动而歪掉的针轻轻扶正。 包大同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他却“力不从心”只得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我没受伤我爸说我只是被鬼影控制身体僵硬、魂魄离位了而已调养几天就好。”花蕾道“倒是你昏了好几天不醒吓死我了。” 包大同吓了一跳“我躺了几天吗?今天几号?” “十五号。你昏了三天了。” 包大同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他从小到大没昏过这么久甚至很少生病当年他老爹还以为他是怪物哪有小孩子健康成这个样子的。长大后驱魔除鬼偶尔受伤偶尔昏倒但从没这么严重过。 “我爸说你是中了八卦聚气炉地热毒他帮你疗的伤。”花蕾说到这儿时心里产生了很温柔的情意如水的目光凝望着床上的男人看着他憔悴的脸“而且你的手烫伤严重内外交加引起高烧。” 他是为了救她当时虽然她不能动也不能睁眼好像却亲眼看到了一切看到他抵抗着人体本能以自身为媒介不惜损己以纯阳热力渡入她的体内。父亲说当时的情势相当凶险并不只是皮肉上地痛苦那么简单。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同就会自燃而死。他不是不明白这个情况可是为了救她他做了一切能做的。这份爱要如何报答?或者要倾尽一生去爱他吧哪怕有一天遭到了抛弃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爱她。 “你老爸真抠门都不送我到医院去啊。”包大同知道以海三涯的能力请本市最好地医生把最后的设备也搬进海府也行。他还注意到花蕾已经亲亲爱爱地称呼海三涯为爸爸了这证明他们父女关系经过这次事件已经全面恢复正常。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喜欢看花蕾急。 眼看着花蕾极力为父亲辩解他心中微笑正要花蕾以再一个吻赔罪时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进入正是海三涯。 “打老远就听到你叽叽喳喳我就知道大同已经好转。”海三涯面色平淡但语气很和蔼“不过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同谈点事情。” 花蕾温顺地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包大同一眼才离开。 “我这女儿对你情根深种希望你以后会一直对她好。”海三涯地开场白和一般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后面说的话可就惊人了“这次的鬼影事件我对她能力的封印已经不解自开我想过了不打算再封印她的能力。我想保护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的异能早晚有人知道不如让她开自己的能力这样有意外的时候还能自保。” 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这个决定很惊讶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花蕾——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 海三涯点了点头“我和她谈过了告诉了她一切她很谅解以前我所做的事也愿意保留异能。虽然那会让她比较害怕在开始的时候甚至难辨真假陷入混乱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的伙伴而不是累赘。” “这样她会很辛苦的。”包大同有些心疼。 海三涯看到他自然流露的感情心中很高兴“有你帮她保护她我很安心。其实我很后悔保护她过头现在让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愿你能教会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她自己也可以生活。只是当初我没有选择她的身体太差几乎就死了能从地狱反把她捞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海三涯这话又像托孤包大同敏锐的意识到生了什么他想坐起来海三涯却示意让他躺着别动“阿勇又现了恶灵的行踪我得赶过去看看在a市这就动身。” 阿勇叔不是一直没离开吗?难道三天的时间就现了恶灵的行踪?但是a市跟本市很远是个沿海旅游城市阿勇叔是怎么查出恶灵的动向的? 海三涯很会洞悉人心看出包大同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在建立商业网络的同时也建立了灵异协会这个世界上的异人远比你想像的多。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但做为观察者已经足够了。” 包大同这才明白海三涯那么多灵异消息的来源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可是那个恶灵也太狡猾了二十多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消灭它。 “这东西必须尽快消灭否则它每到一个地方就有灵物变得异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海三涯看了包大同一眼“我听说石界找你有事你可以带花蕾去办案但要保证她的安全。”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包大同一时难以适应但是他明白那是海三涯在面对女儿生死时感悟到的因此郑重点头只不知石界这回要他办的是什么案子。 卷七之第九章 男人真幼稚 海三涯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对外当然说是去做生意而包大同就留在海府继续养伤。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花蕾的情绪在为父亲的担心和与情郎相处的甜蜜中摇摆着有点心神不宁不过奇怪的是石界一直也没有露面。 她问起包大同问石界是否找过他于是包大同把那件“淹死在床上”的案件讲给了花蕾听。 “你要管这件事吗?”花蕾问。 包大同点头因为在救花蕾的那天石界帮过忙尽管石界只是看门但这份情他得还。另外他的杂志还要继续出下去需要灵异故事来填充。 但其实这些只是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驱邪除恶是他份内的事尽管没有人会为这个付钱给他好在杂志卖得极好。 文化事业果然赚钱哪! 不过这些日子他的事多杂志的事差不多全交给小夏办理了阮瞻成了义工而小夏对这些东西很有天赋《零杂志》的行量快赶上几本著名期刊了。 “这件事很奇怪啊。”花蕾皱着秀气的眉“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啊我只是个不忌女色的小道士并不是上帝目前这事的线索这么少我也一头雾水。但从表面情况上来看如果是冤魂复仇肯定是与水有关的。又如果这个受害者真是在睡梦中死去的也可能是梦杀术。” “梦杀术什么东西?”花蕾很好奇。 从父亲那里。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而是和阮瞻一样的异能者并且父亲也是。这让她感到即慌张又兴奋。一方面她有些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她会看到和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心里还有点对未知事件地迷茫和恐惧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假如能够把灵力运用自如就可以变得强大以后也可以帮到包大同的忙。 这件事她基本上是没有选择的因为她天生就是异能者既然不能抛弃这奇怪地力量也唯有善加利用才是。所以她现在努力学习一切与灵异有关的事情对这些奇怪地术法都很感兴趣。 “那是一种进入人类的梦境而后杀人的邪恶法术。”包大同解释给她听。“你家小夏姐姐中过这种邪术多亏了阿瞻救她。改天你可以打听一下让她给你说说她当时的感觉。总体来说。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法术而且非常难以破解。那名死者倘若是中了梦杀术而死。这就证明两件事:一。施术者法力高强。二施术者怨念很深。因为梦杀术是一种极其损德地术法。对人对灵都是如此除非是深仇大恨或者施术者极其狂妄否则不太可能使用梦杀术。” “那这有可能是一起怨念很深而且也埋藏很深的灵异案喽?”花蕾想了想问。 “未必一切都是未知。”包大同正色道“花骨朵你要记得破解灵异案件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且还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所以一定要特别细心才行没有相当的把握不能随便定论更不能随便出手。”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点线索也没有啊?难道只有等?”花蕾有点急。 包大同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是资深人士却要带一名初入行的小菜鸟的感觉但因为这小菜鸟非常可爱不仅每天变着花样煮美食给他吃还温柔呵护时时搂搂抱抱亲亲所以他并不介意详细分析给她听。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调查灵异事件和警方破案有很多相同之处。这些灵异事件也要看是单独地事件还是系列的事件。假如是单独的冤魂完成了未了之事后离开这案子基本上就破不了了除非以后还有其他类似地灵异事件牵扯出相同的问题。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有朋友是警察常听他们说警方有大量这种无头案件沉积着有地案子要几十年后机缘巧合才能破解有地就永远是个谜了。灵异事件也是一样要看今后还是否生这类事不过就我的感觉来看这次不像是独立事件。” “就是说还有人会死?”花蕾瞪大了眼睛“不能阻止吗?” 包大同苦笑摇头他知道花蕾心软连忙又补充道:“这样地复仇灵异事件有相当一部分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所谓被害者之前就是害人者本身做了恶事当然死有余辜。但是就我们这一道派而言是要尽量阻止这些事情生的因为怨念还是应该尽力化解而不是以牙还牙。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复仇事件会伤及无辜有偏执的灵体更会大量伤害人类当怨念扩展到极致时就难以收拾了。但是单独事件中很少有无辜者而如果是系列事件我们就能找到线索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这话虽然是哄花蕾开心一点的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你是说我们要等看看这件事是单独的还是系列的?可是——那不是还要以有人死亡为前提吗?” “聪明。来亲个嘴。”包大同托着花蕾的下巴吻了她一下之后又吻了一下再吻了一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花骨朵。你要明白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残酷些。明白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温柔花蕾听后伸臂抱住他的腰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哎呀没看见!没看见!但请不要继续了我有正事。”沉默中两人正缠绵缱绻着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声音夸张的大叫。 包大同无奈的放开花蕾“你就不会敲门吗?下回你再闯我老婆的闺房我就一个电火花把你掀到花园里去!” “我从小到大和花蕾就是这样。”石界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说了我有正事!” “谁说谈情说爱不是正事?”包大同有点火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只是皮肉伤还没好但揍石界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好啦听他怎么说好了。”花蕾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连忙打圆场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又转头看看石界道“你喝点什么?我去拿看你一头的汗!不过你们要说那个在床上的淹死案记得等我回来一起说。”“随便什么都好最后再来点吃的我饿死了。”石界对花蕾笑眯眯的说一脸装可爱的欠扁相但在看向包大同时又立即变脸“你告诉花蕾了?” “不能吗?”包大同摊开手“今后我去哪儿都带着她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话说回来以后不许你在到这里吃东西你在消耗我的财产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东西将来都属于我。” “小气死你花蕾生病我还帮过忙呢。” “呀你翻小茬。好既然这样我还救过你的命呢。” “那之前我给过你好多情报还帮你对付过电子设备。” “一条命抵你一万年的情报工作!”……(不停斗嘴中一直比谁帮谁更多。)男人真是幼稚死了! 花蕾见阻止不了干脆离开去拿饮料反正她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回来时还带了两块三明治等石界吃完后就主动问起案件的进展。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六六有话要说……………… 看到书评区果娃娃的话很是感动大家为什么不到书评区留言呢?我写得很乏味吗?如果有什么批评和建议当然还有表扬请不要吝啬在书评区言吧你们不知道那对作者的激励有多大。 谢谢。 卷七之第十章 他来了!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果然他说除了上回淹死在自己床上的男性受害者外半个月的时间内又有两个人离奇“溺水”而亡。 “怎么个离奇法?”花蕾问。 “死者是一男一女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也有正常的工作。这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会出现很低级的意外伤害。”石界道“可是结果却是男人淹死在公司的仓库中女人淹死在工作的厨房里。” “哈越来越怪了。”包大同眯起眼睛“详细说来听听从第一个死者说起就是淹死在床上的那个。” “第一名死者名叫王江四十三岁独身住在本市以卖报为生两周前被房东现死在床上身上没有伤痕周围没有水渍房间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尸检结果却是被淹死的。” “第二名死者是b市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职员三十二岁独身死于一周前。因为死前的一天加班一夜没睡所以第二天中午到仓库去小憩一下结果一去就两个小时没出来。于是两个同事去找看到他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一脸恐惧大睁着眼睛浑身都湿透了明显已经死亡当时把同事吓坏了。” “仓库的位置在哪里?”包大同问“附近有水源吗?” “奇怪就在这里。那间贸易公司的仓库在办公区的最里侧除了入口的门连一扇窗子也没有。整个办公时间所有员工都在场没有人看到可疑人物出入过仓库。到于水源——”石界摇摇头。“没有连喝的水都没有一滴。而且经过鉴定造成他全身湿透地并不是汗水。而是河水他的肺里也有大量积液。事实上。只有第三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死亡地点有一点水确切地说是一锅汤。一路看中文网她也是三十二岁而且也是独身在一家建筑工地给建筑工人做饭。据说她做的饭好吃、干净而且准时。工人们都挺喜欢她地可是三天前她没有按时开饭有人去找她时现她的头扎在一锅汤里灶上还有火所以她的头——已经被煮烂了头和皮肉——” 听到这儿花蕾惊叫一声。握紧包大同的手。 “可不可以别说的那么恶心啊?”包大同皱紧眉轻拍花蕾地手安抚着。 石界耸耸肩“因为这事本来就是这么恶心。” “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包大同只得转移话题。免得石界再详细描绘死者的死状。 这件事情不简单凶手的手段残酷诡异。而且法术很高的样子。还带着很明显的报复感。鉴于这三名死者都是溺死的这案子八成和水有关。如果真是报复杀人。死者的死法又在相当程度上一致那么死者之间必定会有某些联系。 “死者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太清楚因为他们三个用的都是假名持假身份证和周围地人也不常来往而且都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像逃亡似的换了不下五个地方生活居住。就像他们死前一号死者住在本市二号死者住在b市三号死者住在c市这三个地方相距都在一千公里上下算得上南辕北辙了。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地困难甚至可以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过至少第二号死者和第三号死者是有关系的因为第二号死者在死前一天曾经给三号死者了一条短信写着:他来了!” 他?!显然是凶手索命者。这三个人不断迁徙也很正常地让人想到他们是躲着什么只是他们仍然没有躲过而已。从现在掌握地线索上看他们躲了十几年索命者也可能追了十几年但一定有个什么疏漏或者机会让索命者找到了他们于是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他们全部偿了命。 “如果他们十几年来不停地换地方生活从他们的年纪尤其二号和号死者的年纪上看他们开始这种逃亡生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又是什么让十几岁的孩子之间有联系我觉得一定是同学或者同乡的关系。”包大同想了想道“而且一号死者比其他两个人大了十一岁如果真是一起做过恶事那又是什么事会让年龄相差那么大的人一起做呢?你要知道假设从十几年前考虑十几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大人能一起做什么呢?” “头疼!”石界愣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 花蕾一哆嗦包大同连忙安慰她道:“别理石界他要累疯了。你看他的黑眼圈一定在警局通宵达旦的做细致排查工作来着。” “没错。”石界点点头“还是包大神棍理解人。从第二个死者离奇出现我们就开始和b市联合调查了三天前又加上a市。我们也感觉这是系列凶杀案只是这案子太过离奇而已。” “线索多吗?”花蕾关心的问。 石界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非常少只有从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开始查。比如搜查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物品中找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问平时和他们有过来往的人调查一切生活细节;查电话、信件、银行的信息总之都是平常最不起眼的事。这是很耗费时间的你以为案件只是像福尔摩斯那样精密的推理吗?” “这也说明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彻底隐藏自己是很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死也不能完全湮灭人生轨迹。出现过、工作过、生活过就会留下痕迹总是能被人现。”包大同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三个人跑不掉的原因警方找得到某些神秘的东西也一样。” “可是那东西——能满世界寻人吗?”花蕾不禁有点惊。 包大同苦笑“怎么不能?你忘记当初在阴媒案中要强娶你的吊死鬼段天德吗?还有我们才消灭的小七?他们不都是在青天白日下出现在人群中吗?而人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怎么做到的这事我也一直奇怪。”石界问。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包大同坐直了身子“这些灵体如果邪气、怨气和灵力都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在自己的居住地形成一个气场类似于结界阳气的东西进不去他们当然在白天也可以行动。如果再有意外的情况出现比如遇到强的邪灵刺激加上怨念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个气场可能随他们的本体移动并不一定非要在埋骨地或者受害地才能结成只要不是阳气太旺或者日光暴晒他们就可以白天出现随意走动。” 石界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愤而甩手“妈的这是什么事情阴阳颠倒了都!”放心这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所谓邪不胜正这世界还是有纲常的不平事和不合理的事早晚会纠正过来。”六六有话要说………………… 好开心哪昨天我牢骚一句今天就有那么多读者大人在书评区言鼓励我。真的感谢你们以前好多人说我运气好我从没很直观的感受过。今天深刻的明白了因为我有你们这么好的读者。 我有你们我还怕什么哦也! 为了感谢等奥运后我找一天双更这只能感谢你们支持之万一但也是我的心意哦到时候笑纳吧。最近嘛看奥运写不了太多原谅则个。 呵呵。 卷七之第十一章 墙面上的笑脸 “警方连死者的真实身份和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没有弄清你要我做什么呢?”听石界又讲了一些尸检和鉴定的细节包大同问。 “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到现场去看看。因为对于凶案你和警方的着眼点不同或者可以现许多我们忽略的东西。”石界说出来这一趟的目的。 包大同点点头“这倒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要明白日子这么久了就算再强的阴气也会消散我去未必能找得到线索。” 石界叹了口气“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试一试总是好的。破案就是这样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包大同差点拍石界一巴掌但石界在他右手边尽管他的恢复力比狗差不了多少可烧伤的部分还是没有长出新肉碰一下很疼于是只得作罢。 说他是死马?那还来找他干什么?! “我也和你去吧?”花蕾见石界和包大同又有要吵的苗头连忙插嘴抱着包大同的胳膊一笑包大同立即火气下降。 “你能一起去吗死丫头?”石界很欠扁的接口“我一起去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两双眼睛一起瞪向他他只得站起身道“我找客房去补眠这周末我有两天休假做为我两周以来不眠不休、待在警局工作的奖励。唉我这人怎么那么正义哪休息时间还要私下里查案。” “你不自夸就活不了我看出来了。”包大同道“但是。你们警局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灵异案件呢?” “基本上-石界拖长了话音“年轻警察还有那帮官僚们不信。总觉得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但长年奋战在破获凶案第一线的、有经验的警察们就相信毕竟接触那些恶性案件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了。” “相信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我真的介入这件事可不希望有警方地人知道我的存在。”包大同很认真的说“我不想找麻烦也不想凡有灵异案件就有人跑来找我。应付你我已经很疲惫了。上回办禽兽案时有个警察就似乎对我产生点怀疑不过后来我撇得干净他没再理我了。” 石界想了想郑重点头答应保证包大同不会被牵连但他是个不吃亏地承诺的同时。也让包大同答应一定要帮他破了这个谜案。“假如凶手还要作案我就找得到他。”包大同道。“如果他报完了仇心满意足地离开。大家还是回家歇着比较好。” “我觉得他还会出现。”石界道。“这是直觉。” 这是第一次包大同和石界的观点完全一致。但是他不说出口免得石界这小子得寸进尺。周末三个人像要旅行一样离开了家。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三个自助游的年轻人之前安排行程的事全是花蕾做的连机票带路线图甚至到了外地后地住宿都办理得妥妥当当两个男人都没有这份细心。 他们先去了一号死者出事的案现场是在本市。那是一间老旧的筒子楼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周围有好几个市场环境比较肮脏就像垃圾场中央的危楼似乎是市容整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这栋楼没有拆迁。总之整栋楼都黑漆漆的之前的调查说这里住的全是租户而且都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地人。 话说回来这么个地方偏远而破旧除了图房租低廉谁会来住?而没有自己的房子又付不出高房租的自然是穷人。 “怎么样?有问题吧?看着这楼就可怕。”石界判断着表示自己也有些破获灵异案件地能力。 “你还说错了这楼虽然破旧但周围是市场虽然风水上有些聚散无形之气但烟火气重存不下很强的阴气。”包大同纠正石界地自我认知“而且这楼虽然黑但只是颜色黑它周围空荡一片阳光充足并不是邪地。” “那怎么会生可怕地案件?”石界有些不服气。 “你个笨蛋我只说此地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没说不能有东西潜入来报仇啊。”包大同笑道“花骨朵你看到了什么没?”他前两天才教花蕾怎么运用灵力来观看人类肉眼看不清地东西。 花蕾试着使用因为封印太久而不能控制的灵力之后摇了摇头。 “你们倒好了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下回让海伯父给我开个天目。”石界边说边前面带路进入了那座黑楼。 从半地下室开始一直到三楼从昏暗潮湿的走廊到吱哑作响的楼梯这些地方看着虽然可怕但一点异常也没有连老鼠和蟑螂都大白天出动欢快的跑来跑去吓得花蕾一直低声惊叫紧紧抱着包大同的胳膊。 直到他们走到一号死者在二楼的房间前才有一丝不正常的气场若有若无的出现。 “果然有水气啊。”包大同扬头嗅了嗅看着石界小心揭下警方的封条拿出房门钥匙打开门。瞬间有一股更浓的水气扑鼻而来打开灯仔细看整个房间又很干燥和潮湿的空气格格不入。不过这水气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沾在人身上怪难受的想必是气息不通案当时留下的。 “他就死在那儿!”石界指了指屋角的床。 包大同走过去看花蕾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她已经决定开自己的灵能以后尽力帮助包大同了也知道这么做会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但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面临异常的状况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进这楼就很害怕虽然她的“眼睛”告诉她这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似乎能感觉出死者当时的恐惧似的唯有跟在包大同身边才感觉舒服似乎他有无尽的热量传递给她。真没用啊你花蕾以后要学着坚强。她对自己说有意识的观察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房子非常破旧简直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从小到大她从没进入过这种房子现在才知道很多人生活得如此挣扎。而这个房子的主人甚至连生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她也要帮包大同查出真相“没什么线索留下。”耳边只听包大同说然后手上一紧他拉她往门外走。 可就在这时花蕾心里忽然一阵毛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直冲心房。有什么盯着她看还在笑!她吓得一凛包大同敏锐的感觉到了。 “怎么?”他关切的问平时温暖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英气逼人环视着四周这给了花蕾力量她强迫自己不要怕向着给她异样感觉的地方望去。 房子太旧了墙面上到处是一团团的污迹。而就在床头的墙面上墙皮剥落黄黑的墙面和剥落地方的牙白色对比奇异的形成了一张诡异的笑脸。 很淡非常不容易被人觉毕竟有谁会注意墙上的花纹呢? 卷七之第十二章 快来,我在这里! “现了什么?”石界比较迟钝。 包大同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更好的观察那个墙皮剥落形成的图案。因为墙壁一块黑一块白肮脏得很图案很不容易辨识但当视线集中在床头一会儿就会现那确实是一张人脸笑着的脸。 “做视觉测验吗?”石界性子急躁眼神乱瞄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包大同没理会他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笑脸图又站在床边面对大门待了一会儿这才大步离开。期间一直没有松开花蕾的手。 “等等我啊。”石界急忙锁好门贴好封条跑着追了上来。 走到楼外包大同才放开花蕾的手。花蕾抬头望望明晃晃的天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感觉人生这么美好过。刚才就在她感觉出有人对着她笑的时候似乎从心底升上一种恐惧耳边还响起“哗哗”的流水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喊“快来我在这里!快来!” “你看到什么?”包大同温柔的揽住她也不管市场上人来人往的对他们行注目礼。 花蕾慢慢说出自己的感觉石界一听忙不迭的插嘴道“大同你还说这楼干净得很看来你灵力不足倒不如花蕾有本事。” 包大同还没有说话花蕾先摇摇头“不这个楼确实是干净的这回的可怕感觉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怪事不一样没有感觉有东西在我周围也没有感觉到然危险。而是当我脑海里感受到一幅画面后似乎进入了一个场景我的恐惧就是当时那个人地恐惧。” “你是说一号死者的?”石界很讶异。“可是他死了两个星期了啊。” “和你这样的凡人真没办法沟通。”包大同故意气了石界一句“花蕾所感觉到地东西。并不是阴气滞留的缘故而是死者在被杀地一瞬间有意识残留在空间里就好像录音录像知道吗?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原因和什么磁场形成的。总之这意识流存留在了空间中而那个笑脸就是按钮。” “也就是说你觉得那个笑脸是凶手留下的的喽?”石界听说过大自然的全息摄影也听说过有灵力地人能在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的、散落在时空中的、微弱信息中感受到许多细节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那感觉有多么真实但他明白花蕾很恐惧不禁同情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 “先给我看看你拍的照片。”石界向包大同伸出手。 “边走边看吧飞机要晚点了。”包大同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知道石界性子急。故意拖着不给他看照片好刹刹他的性子生怕在外地现什么线索。让他的莽撞给搅黄了。 好不容易坐上了飞机石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打昏包大同。把手机抢过来。他大剌剌挤坐在花蕾和包大同的中间摆出一幅不给照片看就不让他们单独相处地态度。包大同只得调出手机照片递给石界让他坐到一边兴冲冲的研究去。 “这笑脸很写意啊!”看了半晌石界忽然大叫一声不仅惊动了坐在一边喁喁私语、甜蜜依偎的包大同和花蕾飞机上其他乘客也听到了他地叫声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真地。”石界尴尬地对周围的人笑笑然后低声对包大同说“我说真地这个图虽然看似是由墙皮脱落和自然的墙面颜色的差异在无意中形成但其实不是。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你仔细看那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脸眉眼和神态多么标准和喜相很像是某种民间工艺品。” 包大同见他说的认真拿过相机认真审视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果然现他说得有点道理花蕾仔细看过后也深有同感。 “等我拿回警局找专门为罪犯画像的小兄弟给这幅画加点料看看。”石界因为找到了一点线索而格外兴奋“或者能从这上面能得到罪犯的真容也说不定。” “就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都死了你怎么抓他?”花蕾压低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了木偶小七“不会又是人偶类的东西吧你刚才说这图像似乎是某种工艺品。” “不会那么巧合的哪那么多木偶啊。不过如果这图像真是某些工艺品的话如果这工艺品还很独特的话对我们确定罪犯、或者受害人的原家乡倒是有好处。” 石界这么一说花蕾也觉得这案子出现了破获的曙光隔着坐在中间的包大同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说得越来越低声也越来越投机。 “慢来慢来。”包大同扯开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两个地方看看呢如果三个地方都有这张笑脸再说。” 花蕾和石界对视一眼知道包大同说得对各自在座位上坐直身体但心里却都隐约觉得二号和三号死者遇难的地方一定会有这张笑脸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出现。 而不出所料的在第二个案现场也就是b市的一间小贸易公司的仓库中他们现了第二张笑脸。这一次的笑脸是出现在地面上位置靠近一个货架不知道有什么油制品洒了把粗糙的水泥地面弄得深一块浅一块仔细看的话刚好是人脸的样子。 第二号死者就死在货架边的椅子上因为他死得离奇附近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盛传闹鬼的事公司里的人也胆颤心惊哪还有人敢在这里仔细观察。而墙壁花纹和地面花纹一样往往成像特殊容易被人忽略只有想像丰富的小孩子才会注意得到。 或者就是花蕾这样的易感者。 晚上他们在b市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飞往c市。和在b市一样石界冒充公干在当地警员的陪同下来到了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唯一一名女性死者工作的地方。 那是在建筑工地上搭建的临时工棚因为出了这么可怕且恶心的案子给封了起来。这些工人们比较迷信就算是配合警方查案也没有人肯把封好的门拆掉结果只好包大同和石界自己动手。 在门拆开的一瞬花蕾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迎面灶台上立起来的大铁锅。锅底似乎烧糊了黑乎乎一片中斑斑点点的灰色交杂其中还是拼成了一张笑脸的模样。 而且在每一个案现场虽然没有阴气和邪气残留花蕾却都听到有人凄厉的高喊着“快来我在这里!快来!” 卷七之第十三章 堂春 他们一回家石界就急匆匆的去找人还原和细化那张诡异的笑脸不到一天他就又跑回到杂志社直接宣布“那笑脸就是一个脸谱。” “拿来我看。”花蕾也很急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作为搭档而不是打下手的杂志社小职员跟随在包大同身旁。 “干嘛啊这么积极?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想尽快和包大神棍成为神雕侠侣?”看到花蕾积极的样子石界倒卖起关子来。 一边的小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大家都忙于花蕾的事有好几期杂志停刊幸好这本杂志培养了不少铁粉现在有了时间天天忙碌杂志的事阮瞻又被捉来做义工了。 “花骨朵我决定了如果过一分钟还看不到图片我就不管这事了。”包大同在一边插嘴威胁意味十足。 石界一听立即跳起来扑向电脑花蕾给了包大同一个笑容第二个扑过去然后是一贯多事的小夏倒把包大同和阮瞻两个真正的高手晾在一边。 远远看去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一片走近一点就会现那确实是个脸谱确切的说是个陶制的面具眉眼有点像江苏无锡的泥娃娃“大阿福”但又不是类似于一种产自乡村的民间玩意粉粉白白脸蛋红眉绿眼喜庆吉祥民俗气息浓重没有一丝邪恶之气。 “这应该不是他附身的东西只是一种情绪表达。面具形象只是他心中印象最深刻的影子大概是他经常看到或者非常喜欢的。”阮瞻沉静地说“找到这个面具的出处。就能很轻易地查到凶手的家乡这样调查的范围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样一来被害人地家乡和身份也能确定。”包大同接口道。“之前我从被害人十几年来不断变换生活地点判断出他们在少年、甚至童年时代就彼此认识既然凶手追杀他们十之**也是幼时的伙伴之一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 他们两个低声分析但房间才有多大。何况每个人都竖着耳朵所以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青梅竹马?”石界重复了一句。 包大同点点头“对啊就像你和花蕾只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万恶地事要让花蕾追杀不止不宰了你不足以平息愤怒。” 石界知道包大同是开玩笑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是说凶手是女的吗?” 包大同摊开手。“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我对这些童年的伙伴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最后导致了惨案比较好奇。你不要乱猜了。快点调查这面具的出处但是我提醒你。这是咱们的调查。不要通知警方因为你知道这事警方管不了。你透露消息。倒使我们碍手碍脚。” “这个我知道不会泄露情况地但你们有任何消息都要让我知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答应你。”包大同想了一下道“可是你要从哪里查呢?” “我觉得上网就可以。”石界指了指电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东西只要上各大旅游网站还有介绍民俗文化的网站就行了。不过要想快点查出就得大家一起来。” 包大同抓了抓头眼见杂志社中只有两台电脑于是吩咐道“石界回家去查我和花骨朵回海家小夏和阿瞻就待在这儿吧。”他没说让小夏和阮瞻也查但他知道是小夏是个特别好奇的性子自然会逼阮瞻一起上电脑搜寻的。 “为了不重复劳动我回家先搜索一下找出几个这类信息比较多的网站我们分配好一人调查几个就行了。”石界提议。 结果大家同意就算阮瞻冷着脸站在一旁也没用其余四人当他是透明的连他老婆都没问问他的意见之后大家就分头行动。 网上信息多且杂脸谱又属于比较抽象的信息所以这项工作并不如想像中地容易几个人一连工作了一天一夜才各自找出比较相近的图片和相关介绍再一起研究、对比、最后确定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叫堂春是中国南方一个偏远的小地方附近有一座山名子很古怪叫拴牛峰人口只有一万多据网上地介绍那里出产的蜜桃非常出名只可惜产量少酒也一样有名地高纯度白酒一年外销极少也正因为少在市场上极为抢手。 看当地地风土人情介绍堂春风景秀丽多姿但并不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大部分当地人都是汉族人从电子地图上看一条大河把这片小而富庶地土地一分为二河岸两侧的村镇星罗棋布河的源头大概就是拴牛峰了。 “那地方没有开旅游业看来很闭塞的感觉但是说那边又有特产应该是很富的边远小镇。”石界总结“这样的话要以什么身份去调查案子呢?” “自助旅行呗。”花蕾道“就说是在网上看到这个地方所以来看看自然的山水不想和那么多人去挤旅游景点。” “其实我觉得说蜜月旅行更好。”包大同一脸正经“你们别瞪我啊夫妻的身份比较容易打掩护要不然孤男寡女远行到这个地方如果当地民风保守说不定会给沉塘的。” 他前面几句说得还在理后面一句却招来反对。 “别吓唬花蕾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动用私刑的?”小夏怀疑的看着包大同“你就是想借机吃掉花蕾罢了。” “别说的这么明嘛。”包大同坏坏一笑。 “不是没有可能。”阮瞻突然插话“有很多偏远地方还保持着残酷而野蛮的风俗这是真的我亲身经历过。而且如果我们没判断错那个地方十几、二十年前出现过很凶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个平和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我老公说得对我老公伟大我老公万岁。”小夏连忙改口、喊口号不过这肉麻的话只有阮瞻很爱听其他三人都很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谁去堂春看看?”石界在被恶心死前沙哑着嗓子问。 “当然是我和花蕾。”包大同道“蜜月旅行嘛。到于你——”他看了一眼石界“你得坐阵在这儿我怕那凶手也许还会动手假如他真是报仇报怨并且还没有完全安宁的话。” “我和阿瞻呢?”小夏目光闪闪看模样想重出江湖。 “老实待在家里把那两期没出的杂志搞定不然这个月就不出工钱了!”包大同打消了小夏的积极性听到身边的阮瞻满意的叹气声。 如果不是危及到花蕾的生命包大同不愿意牵连阮瞻虽然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他是个男人想要自己解决一切问题。况且小夏身体不好阮瞻本来是不愿意掺和这些灵异事件的。 一边的花蕾很兴奋因为包大同带她真正办案了可是当她回头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面具脸谱心里又响起那声凄厉的呼叫。 不过这次不是进入被害者的感觉而是那叫声太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卷七之第十四章 桃林 堂春这个地方与花蕾想像中不一样。 从分析上看堂春是个富裕的地方但这里的富裕和一般概念中的富裕不同。人们生活节奏缓慢空气和水源清洁无污染镇上没有高楼大厦民居都是具有当地风格的古色古香式建筑街上很少有汽车在跑也没什么高科技的电子产品但人们生活得无忧无虑衣光鲜食有余从山脚小镇通往山顶的公路修得是五星级的分为双道外侧是一趟公共汽车和平时运货用的货车往返内侧是让当地人骑自行车或者骑马、骑驴通行的。 “这分明是世外桃源没想到这个拥挤的世界还有这样一块净土。”包大同感叹一声吃了一口当地很有特色的饼子是用土豆泥和蔬菜粉和着碎肉做的非常可口。“你可以到这里来养老啊。”因为单独和包大同一起到外地来花蕾还真有点旅行的心情不禁微笑道。 “好啊但是得有你陪我。”包大同倚在花蕾肩头咬了一口饼子又咬了一口花蕾手指在她的惊呼声中补充道“而且你还不能介意这里出过凶事。” 只一句花蕾就感到阳光都黯淡了下来。 他们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堂春所在的省市然后坐汽车到达了堂春小镇住了一晚早上又品尝了一顿当地美食现在正坐在带冷气的豪华大巴上等着过半小时后上山。 车上人不多大多数是当地人或者是做生意的不过虽然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却也有人现山间的自然美景所以车上不止包大同和花蕾一对“旅行者”还有一对大学生情侣。他们是自然至上主义者。 正如地图上所见堂春被一条河分割成了两半。这条河不是大河河面只有五十来米宽山脚下的镇子也被河流分为东镇和西镇河面上架了几座大铁桥方面两岸地人和车辆通过。不过听说山上的河可没有桥连接两岸。所以唯一上山的公车走地是环行路线从河右线上行到达山顶后再从河右线下山。 “山顶没有村子了公车不停只有货车才能停。”当另一对年轻的旅行者说起山顶景色一定美丽想要在到山顶地时候看一下时售车票的大婶这样说。 包大同注意到这大婶说的是:山村没有村子“了”听语气似乎以前有过。“也许我们可以提前一站下车。然后走到山顶。”那对大学生情侣中的男生说“虽然一天只有一趟车但是我们可以在山顶露营。山上没什么猛兽吧?” “好好的去山顶干什么?”那大婶似乎想阻止“沿河那么多村子。在哪个村子住下不行?非得到山顶上吹风。那边只有果树园和清泉池。没什么看头小小年纪。不要图新鲜当心招来山鬼。” 年轻人当然不相信山鬼之说但也不想和出于好意地大婶再争执只是微笑不答但包大同看的出来他们是决意要上山顶的。 从大婶的语气中包大同感觉山顶一定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但是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的只能自己去现。于是他和那对年轻情侣搭话说自己和“妻子”也想上山顶看看四个人搭伴行动可能更安全些。但是觉得今天还是做全面游览比较好问他们能不能一起行动今天随公车畅游全山明天在山脚下的小镇租了自行车再一起到山顶看看。 如果山顶真有什么这对大学生情侣很可能会倒霉甚至送命他既然遇到了就不能放着不管。假如他们执意要上山顶他也只好打乱自己的计划但这对年轻人很好说话商量了一下后答应了包大同建议。 堂春不是旅游胜地但也有不少自助旅行者前来观光游览所以这里的唯一公共汽车有一项很人性化地服务那就是每到一站都会停上二十分钟让游客可以感受一下山间美景。而本地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或者在车上睡觉、吃东西或者也下车来透口气、聊聊天。 包大同一路上都显得兴致勃勃每到一站都下车来游览。花蕾想跟他去却被他留在车边说是让她注意山路上、以及乘车人有没有其他异常。花蕾知道他是怕有危险于是自己去探探路但这个时候不方便争执只好默默听从。 那对青年人本来也想跟包大同一起玩的但是他即不拍照也不摄影更不会为山间景色感到惊叹而是专门往奇怪的地方站然后也不知道观察些什么一言不。后来人家觉得他即无趣又古怪就不再跟着他了。 包大同借这个机会把所有地村庄都大略观察了一下。 所有的村子都正常极了当然考虑到造成目前系列凶案地事件可能生在十几、二十年前因此现在村子是否正常也与调查没什么直接联系不过是确定一下这些地方有没有凶灵潜藏。 做这些地时候他手中一直拿着一个面具下意识的把玩。那是他在山脚下地镇子买的到了堂春才现当地到处都是这种面具形态各异憨态可掬。 当地人做面具不是专门为了卖给游客毕竟这里的游客比较少。他们就是做来自己玩当地人几乎一人平均有三个以上在本地的庙会上还会有面具戏大家自娱自乐的。 凶手在作案后留下了面具般的笑脸证明这面具是他心中最珍贵或者印象最深刻的东西。从这一方面讲现在可以肯定凶手就是堂春人只是不知道他生前是住在镇上还是山上的某个村子。 听售票大婶的意思山顶一定生过什么事。可以假设凶手是在山顶出的事吗?山顶在多年前也许有过一个村子那现在又为什么消失了呢?而且公车为什么不能停靠在那里只有货车可以? 豪华大巴慢慢爬上平缓的山坡这大山富饶而美丽一点也不险峻更没有穷山恶水的感觉。在这样的地方生凶事一定是人为。考虑到那三名死者全是淹死的而堂春又有一条大河情况已经有些明朗但又不能确定要知道淹死人的方式有多种多样。 眼看车子到达了山顶包大同趁人不备手指不动声色的画了个符向司机一甩。司机脚下立即冒出一串火星吓了这黝黑的中年人一跳立即停车灭火并叫乘客全部下车去等待。 大家慌慌张张的跑下车包大同注意到人们开始时的慌张是因为怕车子起火可下车后的慌张却是因为前方的一片桃林。 冷眼旁观所有当地人都不由自主的往车后转力图离那片桃林远一点而且恨不得快快修好车以尽快离开这里。 看来这里真的有问题啊只有那对青年情侣借这个机会拿着相机一通猛拍。若不是一个当地老人死拉着他们不让走远他们可能就钻进桃林了。 包大同迎风吸了吸鼻子然后摇了摇头。 很奇怪桃木辟邪桃林应该是不染邪物的。而这里也没有邪气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桃林里有东西在活动。 卷七之第十五章 九道弯 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其余的路程都算顺利但是包大同注意到那些村民对在山顶的桃林做停留非常介意每个人上车后还不断拍打身子口中念念有词不过因为说的是当地方言包大同听不懂。 而那名司机对车上突然起火星更是耿耿紧张得不得了车停到山脚小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串鞭炮噼哩叭啦的放了连那个售票的大婶也跟着忙活了一阵。 “山顶的桃林有问题。”包大同低声对花蕾说搂着她的肩膀回到家庭式旅店中。 “你看见什么了?”花蕾问。 包大同摇摇头“我只是从村民的反应上得出的结论并没有看到什么。” “要打听一下吗?” “他们不会讲的在车上时我试过当地人连那个地方都不愿意提。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到山顶调查一下再说。”包大同的手臂紧了紧“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真遇到什么不要怕。” 他的声音转柔花蕾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她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跟他在一起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东西她也能保持勇敢。 晚上包大同试图劝那一对学生情侣不要上山顶探险。他是好意那里既然有问题普通人硬闯的话很容易出问题而且对他查案来说也有点碍手碍脚。 可是那对年轻人执意要去后来对包大同似乎还有点反感觉得这人出尔反尔又莫名其妙包大同只得作罢还是约了第二天一起走。 费了好大的劲才租到自行车。四个人一早就上路了。镇上没有卖露营装备的但是那对年轻人自备有一套包大同和花蕾是轻装上阵。 “如果晚上不能下山。我们可以一起在山顶露营。”女生大方的说“之前我们探过许多山很有经验。你们放 包大同诚恳的道谢心中却盼望能在天黑前下山。有经验是吗?倒不知假如半夜窜出地不是野兔而是野鬼这对勇敢的年轻人要怎么对付? 而如果真的有邪物在桃林背后隐藏他带着对驱魔除鬼之事一知半解地花蕾。外加一对什么也不懂的青年情侣实在非常吃力。而且他以阴阳眼看过这二位还不都是阳气很旺地人。 拴牛峰地势非常平缓所以山虽不高但从山脚到山顶的路程却很远。大河右侧从下到上村子的名子叫一道弯、二道弯、以此类推直到九道弯然后前方就隆起一座山峰也是缓缓的竖起。背面却有如刀削山体好像一道斜墙突兀的耸立着。而河水地源头就在山峰上绕过山峰就是那片桃林。 在河的另一侧。从上到下。村子的名子从九道沟一直到一道沟河岸两侧共有十八个村子。但整座拴牛峰的村镇却统称为十九里铺。 这些包大同事先并不知道而是昨天随车旅行一趟后才得知的。当时他还问起过镇民镇上人嫌他多事还说“十八、十九不说差一个数嘛再说二十多年前我们镇也是个村说不定这十九之数是包括镇子的。” 包大同知道这不是真话当天晚上他在和花蕾逛夜市的时候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无意间买到了一张当地的旧地图是二十五年前地版本。 在那张地图上清楚的标明山顶有个村子可惜那张地图太老旧了纸面磨得起了毛看不到上面写的村名。当时那个卖旧货地人只收了他一块钱还觉得赚了很多兴高采烈的。“还没有到吗?”那个女生问停下来喘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太阳。 他们从早六点就开始上山现在整整骑了六个小时中间休息了三次却还只到七道弯。所谓看山跑死马在山上以为很近地路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再说山坡就算再缓也是有坡度地这样一直上坡对体力确实是个考验。包大同和那个男生还好那名女生和花蕾却已经气喘吁吁不过花蕾一心要成为包大同的合格伙伴所以咬牙坚持着但她被汗水浸透地衣服绯红的脸蛋苍白的嘴唇泄露了她已经精疲力竭的秘密。 “到那边亭子去坐坐顺便喝点水吧。”山路边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凉亭包大同提议大家再休息一下这些凉亭是善心的村民自动修来为过路的人休息用的。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此地民风淳朴人心友善。但为什么就是这个温良的地方出了怪事呢?而又为什么当地人对此都讳莫如深呢? 从目前的度以及到山顶的距离来判断估计到九道弯的时候至少得下午四点。就算现在昼长夜短等他们绕过山峰到达桃林时也一定是傍晚了。 而傍晚意味着黑夜黑灯瞎火的调查有问题的桃林简直是疯。基于这个考虑包大同再度试图说服那对学生情侣在九道弯住一晚转天一早再到桃林。可他们说什么也不干说是打听过了山上根本没有猛兽既然来了总住村子有什么意思当然还是露营最好。“反正你们也没有装备不然你们就住村子吧明天早上可以到桃林来找我们。”男生不耐烦的说。 转天早上给你们收尸吗?要过二人世界也没有这么个过法的!包大同心里骂却还要努力想个办法阻止这两个人。 不能说有鬼否则说不定他们兴致更高这世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多。于是他只能不道德的给这两个人喝下了**符咒的水当到达九道弯村口的时候就立即施法让潜藏在他们体内的**力散然后拖死猪一样给拖进村里。等找了一户农家安顿好四个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比他预计得还要晚。 花蕾累坏了洗澡居然在浴室里睡着所以等包大同把她抱出来自己要去洗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农户家的主人安大婶死活不让他使用浴室了。 “为什么?”包大同很意外“如果是因为水和电比较贵的话- “不是因为那个。”安大婶双手直摇“是因为我们村有规定晚上过了九点不用水最好连灯火也熄灭只留村口的长明灯。” “为什么?”包大同连问第二声但心里隐约觉得这可能和桃林以及那消失的第十九个村子有关。 还长明灯?好好的地方为什么要设长明灯?刚才进村的时候没看到他们供奉了什么呀。那为什么要亮灯呢?而且外面灯一亮房子内的灯就要灭这又是什么路数? 安大婶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小伙子我们这是山里有自己的忌讳你不要问这么多。住在我家钱不钱的没关系但你要守规矩。我们山里人好客说不定以后大婶到城里还要你接待反正你也吃过了去抱着你婆娘睡吧只要你别在九点后动水就好连厕所也别去就行千万要记得。” 卷七之第十六章 有人要杀他 安大婶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因为九点将至好像有什么在后面催她一样使她一分钟也不愿意耽搁。 而当九点的时钟敲响的一刹那天地间刹那黑暗了起来好像有一块巨大的黑布把天地都蒙上了全村似乎是集体限电一样灯光在同一时间全灭。 如果倒退几十年这种情况还比较正常毕竟山里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山里的文化生活不比城里差所以这种作息习惯实在非常令人起疑。 包大同坐在黑暗中让眼睛适应了一下之后凭借着明亮的月光就可以看清房间内的情况了。 花蕾累坏了睡得雷打不动包大同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俯身吻了吻她再帮她盖好被子。山里的夜很凉和中午的温度实在是两个季节一样。 他要出去看看但之前要保护好花蕾所以他先施法隐了她的灵气再画了无形符咒布置在她周围然后才慢慢走出了房间。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海三涯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灵力暴露出来反而是非常危险的事而且越爱一个人就越会在意她的安全为了她可以做一切不可理喻之事。 还好安大婶的房子很新开门关门小心一点并没有出一点声响。 站在院子中他现居然连狗也没有叫一声那黑色的大家伙只是站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之后又伏下了身子。喉咙中出不明就理的咕噜声很低。 院墙很矮他干脆不去冒着出声响的风险去开门了。直接翻墙而过。他很怀疑在这种状态下村民是否睡得踏实。也不知道这样地情况持续了多少年了。 全村都没有灯火闪动只有寂静的月光无私的洒落。包大同拿着一条手巾凭一点微弱地记忆往水井边走。十九里铺虽然是山里的村子不过既然网络和卫星电视都有自然也是用地自来水。但村里人还是从村口的老水井取水饮用。说是这水比较甜。包大同喝过是比自来水的质量高出许多甘甜而纯净。 咔哒! 忽然身后有什么一响包大同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仔细感觉一下并无邪气恶气于是继续往前走不过奇怪的是总有一种严重的存在感在他周围环绕。似乎有什么在偷窥他不过他并不理会。 水井在村口旁边有几排桑树。包大同还未到井边就被一束红光吸引了视线。不知为什么。全村都灯火尽灭。村口地高大牌楼上却亮着一盏灯而且是红色的。衬着巨大而黑暗的天幕好像一只睁大的血眼不怀好意的俯视着每一幢房屋每一个人。 这就是安大婶说得长明灯吗?明明是引路灯啊。可这是给哪个冤魂引路? 传说中是有这样一个避鬼的方法所有的地方都不起灯火只在路口放上一盏红灯这样魂魄就会放过那些宁静的黑暗之地顺着灯光离开。 可为什么是在晚上九点之后?为什么不能动水?这和那三个淹死在旱地上的人有关系吗? 包大同边想边用辘轳摇了一桶水上来脱掉上衣擦洗一下身子。这一天出了太多地汗就这么睡也睡不着况且他想知道九点之后用水有什么问题。 他光着上身感觉清凉的井水擦在皮肤上无比舒服后来他一时兴起干脆把一桶井水都浇在了身上痛快淋漓但水流的哗啦声却在寂静地夜中显得特别刺耳。 这个时候其他村的人也集体睡了吗?山下地镇子肯定还是热闹地因为昨天晚上他才逛的夜市。究竟这里出过什么事呢? 他一边想一边又打了一桶水上来。 井水清凉洁净顶上月光映进水中连这平凡地水也变得美丽无比。这让包大同想起童年在山间修炼的日子。那时候他也曾以一桶水中月逗田罗开心来着可如今他心里的位置被花蕾牢牢占据不知道他的初恋为什么涌上了心头。 是他凉太薄了吗?誓爱她一辈子誓不让这心给任何人进驻的结果呢?果然男人是寡情的啊! “你忘了我吗?”她问。 “我誓会给你报仇的。”井水中少年的他咬牙切齿。 “快来!我在这里快来!”她的声音为什么变得那么嘶哑?像个——男人?还有她的脸满月般圆润可爱的脸为什么也变了形?! 用力往水中望去月亮已经破碎在自己的脸旁还有另一张脸一丛丛分不清是不是头的黑毛盖住了本来应该有五官的地方唯有一对眼睛的闪着微光还有笑的时候满口雪白的牙齿。 “快来我在这里!”他忽然说。 包大同胆子很大但是这一次的变故却太过突然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而就在他一愣的时间里有一只冰凉的手掐在了他的后颈上把他的头猛的按入水桶中。 包大同本能的挣扎却因为失了先天之势而徒劳无功而那只手又力量奇大他无法挣脱。他感觉窒息感阵阵袭来自己的脸都快触到了桶底而那只冷手没有甩脱又有一只手加上了力。 不管身后的是什么都是要置他于死地啊!他想着脑筋还算清醒。因为刚才猛的被回忆击中一时没有留神居然就有东西摸了上来。这是那个刚才偷窥他的人吗?这就是让村民所顾忌的吗? 他放弃反抗让自己沉得更深闭了气息就好像死了一样那双冷手在又按了他一会儿终于慢慢放松了些。 此时包大同突然力猛一拧身回手就一记电火花。耳边只听到哎呀一声惨叫等他抹干脸上的水终于可以看清时却现一个东西窜向了那排桑树之后动作极快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是人形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袍子因为桑树林那边比较黑黑白对比感觉这人像没有头一样只是一件白衣服在跑。 包大同追了过去可穿过几排桑树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一点动静了。而周围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动声还有不知名的暗啾在鸣响。 他不死心的四处搜索终于在一从矮树上现了一小点白上前一看却是一块撕碎的白布。而且因为这边树木稀疏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现地面上有点问题于是慢慢蹲了下去。六六有话要说………………… 当噩梦醒来如凤凰涅过去的苦难都化为了财富一段属于邪商的传奇从此开始……推荐剑道尘心的新书《邪商》书号 卷七之第十七章 果园 潮湿松软的泥地上有一对脚印。 而鬼是不会有脚印的因为他们只是意识只是无形的东西不可能有重量。那么袭击他的是人吗?如果是人怎么会那种形态? 刚才他因为沉浸在回忆中而忽略了周边。而且他根本没有感觉到邪气虽然之前有过好多案子都是魂体拥有人的特征比如大白天出现或者像是有实体一样甚至干脆死了还能占据和控制肉身但那都是普通灵受到邪灵的刺激而变异而这次他很肯定那个好像没有脑袋的东西确实是个人。 而人为什么让这个村子的人这么惧怕?还是有更可怕的东西还没有出现?那个人又是什么来历呢? 他又沿着桑树丛和井边搜索了一遍再没有现那个怪人的踪迹似乎那个人从没出现过似的但泥地上的脚印还有手中的那块碎布都证明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感觉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包大同只好先回到住处。 他还是非常小心进门的时候没有出任何声响大黑狗甚至连身都没起只睁眼看看他而花蕾则根本没有醒过。 看着花蕾的睡脸他又想起刚才突然涌上心头的回忆。他没有忘记田罗从没有只是她的身影在心中淡了。她在谴责他吗?可是为什么出现在这个时候。 田罗的死根本与水无关而是一场谋杀。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放弃过追查凶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始终没有线索不像现在这个案子至少有迹可循。现在最好什么也不透露。明天到桃林看看情况再说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那里有问题。但之前。他得想办法支走那对学生情侣不然一定会出事而他也没有精力照顾他们两个。 合衣而卧他躺在花蕾的身边看她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他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但手却停在了半空心被内疚和温柔两种情绪左右着让他感觉自己不再坚强突然有了一种很疲惫地感觉。他自己已经有太多无奈和不能提及的痛楚还有能力去管旁人吗? 可是身为正宗的道家弟子生活在尘世中。不就是为了驱魔除鬼还这世界一片清净和安宁吗?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地债。也有自己的使命他不能救田罗地命。但也许可以拯救别人。 进入浅眠状态。他让自己的某些感官还在警惕着周围的情况直到鸡叫三声才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日上三杆才醒来。那对青年情侣昨天睡下得早也没吃晚饭一大早就饿醒了最后等包大同等到不耐烦。要不是因为疑惑两人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在九道弯的村口可能早就甩下包大同和花蕾自己去桃林探险了。 “人地身体很奇妙的有一个地方出问题人体就会罢工。”包大同胡乱解释“也许昨天太热而你们又太累了所以昏倒一下。如果实在不放心到镇上的医院检查一下吧。”他巴不得他们离开。 可他们不离开这年头总有人抢着去鬼门关还有的人运气特别好总能在鬼门关前遇到贵人。眼下他就是这对学生的贵人是能保住他们的命的但这两个孩子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应该教训他们一下。 折腾来折腾去差不多早上十点四个人才从九道弯动身去桃林。那女生抱怨花蕾不早点叫包大同起床害他们四人要顶着大太阳出。 花蕾很不客气的答“他累了我舍不得叫他醒不行吗?昨天要不是他你们只怕给扔到路上晒死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这么挑剔算什么?”她问得那女生哑口无言包大同听得心里痛快。 被女人保护的滋味实在不错但因为昨天对田罗地回忆让他对花蕾不太自然总觉得太亲近了就是对不起死了十五年的田罗似的。 之前安大婶问起了他们地去向包大同抢先回答说到附近村子看看说不定还会回来住。安大婶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只表示欢迎并没有对外乡人很拒绝很戒备地表现。 这说明什么呢?显然是九道弯村虽然有古怪地作息有古怪的防备行为但一定没有受过某些邪物地很大伤害因为长期受迫害的人不可能这样热情好客。 或者他们只是离那片桃林太近了而第十九个消失的村子生的事情很惨他们很怕被波及所以养成了多年的古怪行为吧。而那件可怕的事一定与水有关还与夜晚甚至特定的时间也就是晚上九点有关。 那么昨晚那个人是偶尔来到九道弯村还是长年在村里游荡却一直没有伤人呢?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这样做? “哇真美啊!”那男生惊叫一声打断了包大同的思索。 眼前就是那片桃林他们骑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虽然前天已经看过但此地之美好像变化万千一样让人百看不厌。 真可惜了这样美丽的地方人们却不能随意游览而是鬼魂游荡之所在。不过倘若真的有鬼魂作祟为什么会选在桃林呢?照理说就算是有人冤死在这里桃林也是辟邪之地不应该存留邪物。 “大同快走吧他们要甩下我们了。”耳边传来花蕾温柔的声音。 包大同回神看看花蕾见她眼神中有些小心翼翼的神色立即明白自己突然间不自然的疏远让敏感的她感觉到了可是她却乖巧懂事的不问。一瞬间他深深的内疚不只为了田罗还为了花蕾。他推着自行车走到花蕾身边俯身吻吻她的唇“我没事不过这案子让我费脑筋。” 花蕾点点头努力绽放微笑道“我明白我会做你的好助手的。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并行进入桃林也一起被这美景折服。眼前桃花遍野落英缤纷真如古人所说连车轮也被染香了。 这片桃林占地颇大而且还种有其他果树因为山体掩映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片果林分为两部分中间以一条宽阔的土路分割开路面上有汽车轮胎的印迹。包大同记起山脚下镇子的售票大婶说公共汽车在山顶不停但是货车可以想必在水果的收获季节有货车来往运输。 也就是说这里虽然没有人住但有人整理果园物产还是挺不错的。以前调查的时候也说这里的水果闻名而昂贵还有一种酒也是如此难道都是出产在这里?而既然这里是人人不愿提起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在此收获呢? 那对青年情侣早就不见了踪影而他们骑行了不久隐约听到了果园深处有水声传来六六有话要说………………… 奥运结束了我准备日实现双更的承诺。大家没忘记这件事吧。日早晚点各更一章敬请关注。 谢谢。 卷七之第十八章 他们不见了 水之杀——水声——荒村——也许这就是生一切恩怨之根源的地方。 包大同和花蕾对视一眼继续住果林深处走去。走出不远就现一片断壁残垣虽然房子都倒塌得差不多了大概是为了运输方便还有相当一部分被铲除的干净但还是隐隐看得出一个村子的模样。 果然有第十九个村子!但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循水声寻去又绕过一个弯眼前赫然出现了另一番光景。原来这村子里面还别有洞天世外桃源的一样的美丽清幽真不愧外面有那片桃林。 小小的山壁下一个小瀑布形成了一湾清泉泉边的石碑上刻了三个字:天上来! 走近些迎面扑来的水气沁人心脾泉水清澈见底小瀑布落到水面上形成的水泡像大把大把的珍珠一样涌到岸边之后神话般的消散。 长年住在这里的人一定会心境平和怎么会生凶事呢?究竟在大约二十年左右的时间前出了什么事? “等在这儿别动我下水看看。”包大同把车子立好脱掉鞋子。 “现在情况未明这样太危险了。”花蕾有点不放心但无论她如何按照包大同教的方法运用自己体内的灵力也看不到那水什么异常之处。 或者这是安全的吧?可为什么心中总有不安呢? 包大同一步步进入水潭似乎还哆嗦了一下这让一边的花蕾极其紧张。她眼看着那清澈的水漫过包大同的小腿、大腿、腰和前胸忽然脑海中出现了模糊地可怕影像。却看不清是什么只忍不住叫他上来。 包大同看花蕾吓得花容失色没有往更深处走。慢慢退了回来。 “怎么样?”花蕾忙问。 包大同摇摇头“就算有凶事生在二十年前。一切痕迹已经消失现在我也能肯定这潭水和凶案没有一点关系气息清新极了。但是原谅我说粗话。真***凉啊。”他说着又一哆嗦双手抱臂。 花蕾想也不想的抱紧他试图以体温温暖他。一瞬间包大同身子一僵似乎从昨晚地那个幻觉开始就很介意花蕾的亲近但花蕾地身体温暖而柔软很快让他从冰冷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 花蕾是真实的。他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还能对不起另一个吗? “花骨朵牌火炉放开手吧。我只要脱了衣服晒晒太阳就没事了。话说十九里铺的中午还真是挺热的。但是你不能偷看我。虽然我已经看过你两次了。”包大同调笑了一句。 花蕾登时红脸放手。背转身去。 包大同换了一身行李中地干净衣服然后拉花蕾到一棵树荫下乘凉。这是两人在野外相处的时光照理说应该比较亲昵和旖旎不过这个地方又空又静令人心头慌村外又是一片桃林和果园似乎此地与世隔绝似的唯有水声持续不变的响着。 过了一会儿那对失踪的青年情侣出现了他们也是被水声引到这里来的。一见了水已经骑行得又热又累的两人欢呼一声跳下车子就要游泳幸好包大同拦住了他们。 “水很冷。”他警告。 “我们不怕冷这会儿燥热得很正好凉爽一下。”男生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包先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女朋友要换泳衣。” “不能!”包大同干脆利落的拒绝“你们出门做自助游总该知道要尊重当地人的生活习惯。知道这个名叫天上来地泉水是做什么的吗?本地最出名的白酒就是用地这泉水酿造。当地人把这水当宝贝一样你们进去游一圈对当地人是多大的冒犯想过吗?”以泉水做酒地事他纯属猜测但相信是很有可能。毕竟此地地酒很出名但出产量却小有可能是运出泉水到山下酿造。两个年轻人听得目瞪口呆花蕾也很吃惊因为包大同才从水里出来当时也没见他多尊重泉水。还好那对年轻人没有注意到他换了装而晾晒在一块大石上的湿衣服早已经干了。 “那喝几口再用水瓶舀出来点浸湿手巾擦身总可以吧?”女生说。 包大同点点头“大家萍水相逢我也是为你们好。这儿是个荒村说不定村民祭奠了什么不要乱跑乱闯也是对民俗地尊重和保护。” 看他说得一本正经两个年轻人答应了下来不过包大同严重怀疑他们是否能做到。后来打听了一下他们是打算在此地宿营因为想看看桃花源中的夜景。 他们觉得这里的星星一定特别美丽包大同却觉得晚上可能有别的光体更能引起这二位的注意。 不过他知道劝也没用干脆什么也不说带着花蕾远离这两人一些但又保持在能看到他们的距离之内。其实就算这对年轻人离开这里他本来也是要留下来的因为很多不良的气息在晚上才能显露要破解这件与水有关的凶杀案暗夜行动必不可少。 在太阳落山前包大同先和花蕾去了一趟荒村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那一间一间的废屋因为没有人气还不如坟墓来得让人心安四处是空洞洞的总有不知名的细碎声音响起一眼看不到尽处的破败砖瓦间总好像有什么隐藏就算是大白天也显得有些阴森。 断壁残垣之间有不少焦黑的地方似乎这村子是被人一把火烧的。这就怪得很了那些凶杀案都与水有关而这个地方却是被火烧的。 另外既然判断那潭泉水不是出过凶事的地方那么是那条贯穿全山的河有问题吗?是冤死的水鬼闹事吗?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的回身去握花蕾的手只感觉她小手冰凉掌心中还有冷汗。 “怎么了?你现了什么?”他问身体立即进入了紧绷的状态。 花蕾摇摇头“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我感觉不舒服我讨厌这个地方想尽快离开。” 包大同登时了然。 这村子被灭之时一定死过不少人虽然现在感觉没什么邪气留下但因为这里是山谷的关系出入口又是桃林所以有阴气徘徊不散。 他法力和修为比花蕾高得多又总是办这种案子已经感觉不到阴气的伤害可花蕾才开始学习运用她自身的良能算得上是敞开心胸接触这些不良气息当然会感到难受。 “好我们离开。”他握紧花蕾的手把热力传递给他。但才一回头就现一间破屋的门框边有一丝白色的东西在飘动。走过去一看是一条白布质地和他在九道弯村的桑树林中抢到的那块碎布差不多。 普通的白色粗布因为太过肮脏已经变成了灰色还有一股怪味。 这是从那个怪人的衣服上掉下来的可见他也在这里出没过。他与这些凶案有什么关系?他是知情人还是受害者? 带着这疑惑他带着花蕾回到泉水边。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然而那对年轻人却不见了。 卷七之第十九章 继续烧啊 那对学生情侣很高兴可以摆脱包大同。 他们本希望在旅行中可以过二人世界的但当包大同提出一起游览废弃的桃林时他们好心的答应了没想到之后包大同诸多麻烦这个也不许那个也要干涉让他们玩得很不开心于是他们决定悄悄走掉。 不过鉴于那个姓包的和他老婆没有一点野外宿营的经验什么装备也没有他们很人道主义的留下了一张毯子和一些防蛇、防蚊虫的药。 这样算仁至义尽了吧?两人都这样想着并不知道包大同只是怕他们陷入一场凶事之中一直在努力保护他们。 当夜色全黑之时他们选在桃林中宿营就在一个隐蔽的林间空地上。 在这里他们的营地被桃林包围抬头可以看到深蓝天幕中点点繁星和皎洁皓月那是繁华都市中早就黯淡的光华。而地面上暗香浮动叶香花香枝干香、泥土香和果实的甜香交织在一起静谧的夜如此芬芳醉人。 两人并排躺在篝火旁轻声细语的说情话、亲昵的拥抱、接吻情到浓时女生感觉男生抚在自己身上的手很不安分不禁让她感觉很痒还凉得透骨。 “你的手真凉我们进帐篷好了。”她亲了他的下巴一下。 “凉吗?你帮我暖暖。”男生坏坏的一笑伸手捧住女生的脸。 女生娇笑着躲避扭动着想从男生身边离开但却一直不能挣脱而她也突然现了一件可怕的事——男生的双手捧着她地脸。那么在她背上和肩头摸索的、冰冷而僵硬的东西是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她大声尖叫猛推开男生。跳了起来。 “怎么了?”男生也被女生地反应吓着了跳起来抱住女友。一路看中文网“生了什么事?” “刚才——刚才有人摸我。”女生声音哆嗦着。 “摸你?不就是我吗?”男生有点莫名其妙“如果你不喜欢——”“不是不是不是。”女生使劲摇头“你的手摸我地脸。可是还有东西在我背后!” 男生拥紧女生向刚才躺的地方望去就见那块毯子平平的铺在地上虽然有些地方因为刚才两人的亲昵动作而皱了起来但整体上还算整洁周围的地面上也没有什么东西。 “也许是蛇或者田鼠类地东西你这一叫倒把它们吓跑了。”男生释然的笑“夜晚气温低。它们是想找点温暖呢。” 女生也亲眼看到所躺之处什么也没有不禁怀疑自己的感觉可是回想一下。浑身却又冷起来好像那对冷手还在自己背上似的。 “这里没有野兽吧?”她不安的问。 男生看到女朋友吓得这个样子。连忙温言安慰道。“深山老林才会有野兽这边的山这么小巧秀气。怎么可能不安全。一定是小动物刚才钻过来捣乱不让咱们太亲热。嘿嘿别怕了。” “可是下午咱们看到的荒村呢?会不会有那个?”她不敢说“鬼”字之前从来没怕过但今晚心里一直紧不由疑心起来。 “别胡思乱想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之说。”男生豪爽的笑道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点打鼓“来吧我们回帐篷好了把火堆挪近点什么东西都怕火明天早上早点起床看日出吧。” 他牵着女生的手往帐篷处走女生感觉着他掌心中地温度略安下了心。可是没走几步男生的手明明是牵着她的但还是有一个凉凉地东西挽住了她的腰! 她再度爆出尖叫双手拼命在背后猛抓但双手触碰到地只有凉如水地空气。 “它又来抓我了!”她猛的抱住男生地胳膊。 因为女生的表情太狰狞可怕了男生也害怕起来。他拉过女生的手两人紧靠在一起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可是除了寂静的桃林和燃烧的篝火什么也没有。 “你生病了吗?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温差又大——”男生下意识的想找出合理的解释可说到这儿却停了因为和女生紧紧靠在一起他现在也感觉有一只凉手顺着他的腹部慢慢爬到了他的胸前。 这不是女生的幻觉!也不是有动物寻求温暖。而是有鬼!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平时总以为自己胆子很大的但这一刻的恐惧却立即把他击倒他本能的把怀中的东西推了出去当女生三度尖叫时才现他把她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而正因为这样他感觉心脏停跳了。 女生脸朝下趴在泥土中背上挂着一双手。那手好像被水浸泡了很久苍白无血色浮肿而有部分溃烂虽然只是一双手却不停的蠕动着。 “你的背上!”他忍不住叫。 “我的背上有什么?”女生爬了起来近乎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背尖叫着转着圈却总是抓空。 男生看着那对断手在女生背上晃来晃去似乎在向他招唤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两步就冲了过去奋力把女生的外衣扒了下来连同那两只怪手一起远远的扔了出去。 衣服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最后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火堆中。 “哧”的一声响衣服和怪手一起迅燃着了橙红色的温暖火焰登时变成了惨绿之色透着邪异和妖艳火苗张牙舞爪的扭动着好像两只火手徒劳的伸着想要获救。 女生扑过来死死钻进男生的怀里藉由彼此的存在来减轻恐惧。两人紧盯着那团火腿软得连逃跑也不会了只希望那火能毁灭一切可怕东西。 火堆噼噼啪啪的不知道烧了多久终于由绿变红恢复了平静。 “好了好了。没事了。”男生拍拍女生的肩也不知道是安慰女生还是自己“我们这就离开这可怕的地方到九道弯村去借宿。”“真的好了吗?”女生颤抖着声音问。 “好了。放心有我在。” “真的好了吗?”女生第二度问。 男生强迫自己微笑着低下头他要给女友一点安慰尽管他怕得要死可是他得保护女生。 然而进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脸。男孩的脸八、九岁的样子满脸是水浑身湿透。他窝在男生的怀里抬头看他。 “救我呀。”他喊了一声声音冰寒如水。 男生吓得站立不稳大叫一声想推开怀中的男孩可是这男孩却似贴在他身上一样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仿佛一幅薄薄的画 “继续烧啊。”一个低沉模糊的声音在另一方响起。 男生惊恐中本能的向前方望去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男人身影站在桃林边手中提着他的女友。 卷七之第二十章 水鬼娃娃 承诺双更日的第一更。 “继续烧啊。”黑影重复。 男生吓昏了但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一个声音清朗的低喝一声“孽障还不住手!” “啪”的一声贴附在男生身上的男孩瞬间化为一滩清水浸湿了男生的全身还有一部分洒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水鬼娃娃。 “没用的东西。”黑影骂了一句但话音未落包大同一记电火花已经打了过来。 影子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抵挡松脱了抓在手中的女生这才明白来人不是要打他而是为了救人。 “滚开我不伤无辜之人。”影子尖利的叫了一声却没有动似乎感觉出来人是有修为的道士。 “哦?好魂灵!”包大同一挑拇指赞道“不过倒不知道这两个与你有什么怨仇。” “不要多管闲事!”他再叫身影一闪退到桃林边上。 包大同皱了皱眉心中疑惑很 他是寻找那一对青年情侣来的这小山坳着实不小足足让他从黄昏找到了这么晚。如果他们是魂体倒还好搜寻毕竟有气息可以感觉偏偏他们是人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他带着花蕾差不多把整个地方都走遍了甚至那个阴森的荒村却还是没找到。这让他相当恼火因为这两个年轻人实在不知好歹。他很怕他们遇到凶灵在那一长串人命名单上加上两个。 直到花蕾累得不行的时候。他才在桃林中看到火光也听到了尖叫的声音。但同时他也感觉出了一股冲天的阴邪之气。很强大连周围地树木气息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黑尘那是白天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的。 他用自身之血的强效符咒布在了花蕾周围又给了她几张火符让她防身立即向这边赶了过来。花蕾地灵力释放了虽然还不能运用自如。但有双重保护如果遇到攻击应该能顶到他回来。 但这边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好在他还算及时赶到。可是这一大一小两个鬼魂为什么可以在桃林里作怪呢?按说这可是最辟邪地所在啊。 “我不能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这有违天道。”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虽然度很慢可让那一对鬼魂觉得步步惊心。 “我冷。”一个声音细小的响起。离包大同很远声音却很近。 包大同眼神一瞄看到那个小小的水鬼娃娃又凝成了人形。只是因为水汽较少只是一个模糊的白影。悬挂在桃林的枝条之间。 包大同凝灵力于双目。似乎看到水鬼娃娃和那条黑影外蒙着一层妖异地红光似乎是那红光保护着他们不受桃林驱邪之气的影响。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不像他们自身的力量难道还有什么帮助他们? “我好冷啊。”男孩又说然后不停的说一直说这几个字。 “所以你需要他们的热血驱寒吗?”包大同终于明白了这两只鬼为什么出来伤人。这桃林对当地人来讲是个谈之就变色的所在晚上肯定没有人来现在有两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出现简直是百年难遇的机会。 从那小鬼的形态来看一定是淹死地可是那黑影却不是反而带些火气难道是烧死的?考虑到村子里房屋焦黑的情况这很有可能。但是为什么一个淹死地和一个烧死的要待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和生在城市地系列凶案有关系吗? 那三个离奇死去地人全是因水而死假设这两个邪灵就是凶手貌似水鬼娃娃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为什么他又觉得那条黑影比较凶戾呢?不过他不能断定这两个就是在城市中杀人地灵要知道离开自己的埋骨地这么远在一般状态下是不太可能的前提是没有人类帮助他们。“用我的血吧!”他又向前走了一步与邪灵间距离已经可以出手攻击了。 他咬破手指弹出一滴血珠和虚空的符咒凝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热力挥向那水鬼娃娃。 当热气来临水鬼娃娃先是大笑了一声之后就惊恐的大叫连避也不敢避呆愣在一棵桃树的枝桠上眼看着热气变成一个火球袭来。那黑影是因火而死所以惧火如虎但他看到水鬼娃娃遇袭奋不顾身的伸臂一卷手臂如黑烟般伸长数米把水鬼娃娃的淡蓝色魂魄护到自己怀里。 哪想到火球好像有眼睛一样见小目标失去即刻拐向大目标。那黑影见符火凝成的火球追了过来尖叫一声抹头就跑度快得惊人幻为一缕黑烟转眼就消失在桃林深处。 包大同本想即刻追去但又怕还有什么怪东西出来于这两个全部吓昏的年轻人不利又不敢离开花蕾太远只得作罢。他有累赘不能迅直达目标虽然遗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先他很确定这一大一小关系非常密切因为那个大的看到小的有危险那么怕火却还要相救这很说明问题。其次假设他们是连环案的凶手一定是本地人也是死于本地的因为包大同听他们说话有当地的口音。而且当火球快击中水鬼娃娃之时照亮了他的脸那面容酷似当地盛产的面具形象。 第三这两个灵体死状奇特但大的似乎怨气非常深小的倒未必而且感觉他们与这个村子也有关。第四他们的怨力合起来会很强但之所以今晚这么不禁打是因为那层保护他们不受桃林辟邪之气影响的小结界在保护他们的同时也限制了他们的力量。下回再打绝不可掉以轻心。 第五再假设他们是凶手那就一定有人帮他们使他们不怕桃林使他们千里追杀仇人。 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和他们有什么仇怨呢? 包大同边想边把两个昏死过去的年轻人拉到火堆边还在他们脑门上贴上符咒一来免得有东西再靠近二来让他们不至于吓死在噩梦中然后打算把花蕾带到这边来。 把这两个都背到花蕾那边去是比较麻烦的倒不是怕来回背两趟主要他是一个人却要保护三个人实在是有点分身乏术。而带花蕾过来只要一次往返就够了。再者这片空地实在是不错的篝火也有了帐篷也搭好了比较方便。 而当他才安排好这两个人就听到远处花蕾的惊叫声。六六有话要说………………回答读者问题:感谢读者大人jasmin1uk的问题关于包大同的初恋情人就是叫田罗前面写的小棠请原谅我的笔误我是想写小罗的不知道为什么写成了风马牛不及的小棠了非常感谢你提出这个过了双更日我会改过来的。 之前有个田螺姑娘的比喻就是说这女孩叫田罗。 谢谢。 卷七之第二十一章 两面受敌 (承诺的第二更来啦实现谎言。胜利!) 包大同心中一惊立即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到花蕾所到之地正见到一个披头散的白衣人拖着花蕾也不知道要带她到哪里去而花蕾拼命挣扎之前给她布下的结界都没有用。 这证明袭击她的是人?!他迅跑过去离得近了看清那个白衣人居然正是他在九道弯村遇到的当时这人还想把他淹死在水桶里来着现在又要不利于花蕾。他要干什么?和他们有仇怨吗?这么做是别人指使的还是这个人脑子有毛病?有暴力倾向?他又是谁呢?为什么游荡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却容不得他想因为花蕾正被那人扯住手腕又惊又怕大声叫着包大同的名子。 包大同心疼之下哪还顾得了许多伸手一抓那人满头的乱用力向后一扯。 那人“啊”的大声惨叫似乎是杀了他的头而不是抓疼了他的头。他吃疼之下放开了花蕾然后半转过身攻击包大同一手向上乱抓攻击包大同的头脸一手去拉包大同的手。 他的手肮脏却奇怪的坚硬尖利的指甲更像小刀一样锋利身体还散着一股酸臭味熏得人差点晕过去。包大同只得略闪而那人趁包大同退后躲闪之时一下摆脱了掌握。 “快来我在这里!快来。”他叫嚷着。和那天在九道弯村说的话是一样的。 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吗?当花蕾在罪案现场时也在脑海中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这是在捉迷藏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而就在包大同一闪神地功夫里那个怪人又扑向了花蕾。动作快得不像人类可是他肯定这怪人就是人类。绝对不是灵魂特异的情况。 怪人动作快他的动作要加个“更”字。现在他地灵力已经完全释放时空扭曲术运用得极其熟练赶在怪人扑来过之前挡在花蕾身前捉住怪人的手腕。反手一拧。 “小子格斗擒拿术爷爷我也会。”他朗声道“快说你是谁?为什么攻击我们?” 怪人没有回答而是尖叫一声听来好像被兽夹捕捉到地猎物#小说网而且他的力量大得出齐完全出乎包大同的预料只拼命一挣。再度从包大同的控制之中摆脱了。 “快来我在这里!快来。”他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而且非常喜欢说这一句话。 “好啊。我来了你等我。”包大同说道。立即追了上去。 “不是这句。你不是说这句!”怪人愤怒的叫着。在果林中到处疯跑。直到此刻包大同方才确定这人在精神上有些问题。但他地行为却不是精神病人应该有的反应。似乎还被什么操纵着。 他隐隐觉得怪人是破案的关键决定要逮到他问个明白。不过怪人的体力却是非常好的跑得快而且不忌讳上窜下跳所以包大同捉了他半天也没有捉到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百忙之中抽空看看花蕾却意外的看到她拿着一对海三涯以黑狗骨头做成的小匕和那一大一小、一火一水两个邪灵在对峙。 在他追逐怪人的时候这两个魂魄不知道何时去而复返。他们打算偷袭花蕾没想到那些符咒及结界对人类没有作用却是能防住他们加上花蕾本身就有灵力虽然还不会正确运用但那一对却是宝贝所以他们居然一时没能得手。 怎么着?还两面攻击吗?但是这倒说明了一个问题这怪人即使与那对邪灵不是一伙儿至少他们也能相安无事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互相配合彼此相救。 而且他到现在还奇怪这两个邪灵为什么死得方法截然相反一水一火?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另一方面精神有问题地人是不是看到鬼也不怕还能和鬼成为朋友呢?而假如这一对大小邪灵就是那三起凶案的作案者这个怪人是不是他们的帮凶呢? 想来真古怪鬼魂杀人而疯子是他们地帮手。这可能吗?一个疯子怎么能在全国流窜的何况还是离堂春这么远地距离。 “住手!”他大喝一声。 花蕾对他而言绝对绝对比案子更重要或者说比一切都重要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追逐那怪人而是一步踏到花蕾身边和她一起对付邪灵。 真是好女孩啊知道他不能分心因此即使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也咬着牙不喊一声。刚才是被那精神病实在吓得狠了还要被抓走才忍不住叫出 “不躲得远远的还跑来送死吗?”他一边开口一边弯弓搭箭上来就使狠招。他看得出来这一对邪灵地能力比之在桃林深处要强多了大概因为这边桃树较少对他们的限制力也小得多。 “嗖”的一下话音落冰魄箭也出手了像一道冰色白光直奔那水鬼娃娃而去。 水鬼娃娃看样子灵力很强可是胆子却很小遇到强大的攻击总是会吓得呆在当地还是由那全身黑漆一片只在脸上的眼睛部位闪两道白光的大灵伸臂抱开。 “没事吧你?”百忙之中包大同不忘抚抚花蕾的头柔声问。 花蕾明明很惊恐却坚定的摇头“我不怕他们我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助手!” 看着她坚定又苍白的小脸包大同多想抱抱她呀不过那怪人和那对邪灵两方轮番攻击让他没时间和心上人交流感情不由得把一腔怒火全泄这三个讨厌东西身上。 他先是以五行禁法之土、木、水三术齐施控制住那对邪灵不能靠近然后声东击西为那怪人制造了一个幻术让他为了躲避幻觉中包大同的追击而自己跑到包大同的本体这边来。旦抓住这个即力大无比又滑不溜手的怪人他立即一记平勾拳过去打得怪人当场人事不知。料理了怪人再回头对付那对邪灵。 “别打了天时不对就算你们有地利也无法打得过我。”包大同干脆单刀直入“告诉我你们以水杀人于千里之外了吗?是不是借助了入梦术?” “别多管闲事!否则就只有死。”那个大灵吼道“不管的会死管的也会死!”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些灵体都一个毛病总是说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呢?不过邪灵没明确否认杀人之事就是说他们与此案有关。 看来他并没有找错地方也没有找错人。 “怎么办呢?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包大同昂然一笑居然有三分道骨仙风和优雅的劲头“怨不是非要以报复才能解开的。告诉我一切我可以还你们公道。” 他明知道这话对陷入执念的灵体根本没有用可每次还是忍不住要说。那是回头的路他想给他们一个机会也希望他们能哪怕有一丝的清醒能够选择正确的一方。六六有话要说………………… 对大人们的感激今天算是一点小小意思。很抱歉因为出版的原因我不能多更。因为我这书之前的出版商违约这书只出了一册就断头了现在有下家要谈所以对更新比较有要求。真的对不起大家。 但是女频书是可以单订的虽然我喜欢女频推荐票但大家如果只看这一本的话建议单订吧。 另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广告。我的好创意没时间写给朋友了。她笔力极佳我看过原稿写得非常好看特此推荐大家。 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就算身材标准也总是会要求更高。不身在其中的人是不明白其中的苦的。看到那么多美食无法吃真滴很痛苦哈。所以总是想回唐朝那时的女人以丰满为美。 这本书就是中国古装版金三顺。看普通的女生赢得非凡的爱情。 简介一 其实——自身条件与美好人生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在于对环境的正确选择。 减肥?太辛苦!放弃美食?少了一半的生活乐趣! 既然二十一世纪流行骨感姐妹们大家一起回唐朝吧。 走进那野性和尊贵并重的年代闯入那残酷和繁华同在的世界混迹于那英雄和枭雄扎堆的地方。 让我们大吃大喝还能泡到帅哥。 食色性也!让我们连食带色一样不缺。哦也! 简介二自己到那本书去看。 书名:食色大唐书号1o49646或者您直接点我这本书简介下的作家推荐点《食色大唐》即可。 这本书才上明天会开始疯狂更新大家先收藏了先吧。 谢谢。 卷七之第二十二章 破案的关键 结果总是令人失望的。 那大鬼冷笑一声突然挥出双手手臂暴涨数米但他的手不是实体而是一股黑烟飘渺而凌厉。 包大同急忙设结界阻挡但那黑烟臂却没有袭击他和花蕾而是向旁一闪挽了个奇怪的姿势看来像是控制他身后的什么东西。 包大同一惊但再回头已经来不及只感觉一股凉风向花蕾袭去只得奋不顾身的阻挡以己身护住花蕾同时迅扑到卸去那股力。 但尽管如此他的肩膀还是被打了一下剧痛瞬间麻木了他的感觉。他一翻身跃起左手一记符咒手刀断了黑烟臂与他身后方的联系右手——根本抬不起来。 不过他看清了是谁袭击他居然是被他打晕的的疯子。但那疯子并没有清醒而是闭着眼四肢软垂的站在他身后。 一个魂魄居然会控尸术!这是什么路数?虽然这疯子不是尸体但肉身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用这种法术也可以。这大小二鬼与疯子相安无事但肯定也不是朋友因为他们控制疯子的手法完全没有一点怜惜。 再打这疯子显然是不明智的疯子目前被控不知道恐惧和疼痛再说他右肩疼得厉害论体力只怕打起来吃力。现在唯有把那两个鬼魂打跑尤其那个大的这样才能暂时平安。 他脑中飞快的起了这个念头左手从衣袋中摸出一张符咒可是有人比他还快不是大鬼、不是小鬼而是花蕾! 花蕾本来凭借那个防护阵。加上自己的一点灵力以及宝贝匕勉强和那对鬼魂对峙的正要坚持不住时。幸好包大同来救现在更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她心疼之下继而愤怒愤怒之下精神集中精神集中之下灵力迸父亲所教的咒语也记起来了默念几声把一对匕狠狠扔了出去。 匕凌空后化为两道银白色亮光分左右向大小二鬼袭去那大鬼还能应付小鬼则立即抱头就跑。可是银光好像有自动制导一样一直追着他们攻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顾不暇更不用说控制丧失意识地疯子了。 包大同对花蕾这一招很吃惊看来花蕾的先天力量非常强大。她只是无法运用那需要一个比较长时间的锻炼过程可惜她最好地修炼时机已经过了。刚才她是在紧急之下才爆的力量。不能长久这从她施出一招后貌似脱力。以及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地情形就看得出。 包大同上前搂住花蕾的肩。“谢谢你救了我。”他故意鼓励她好让她对自己有点信心。 花蕾的心一松。对包大同羞涩笑笑。但是因为她分了神银光匕的威力骤减围大鬼攻击的匕落到了地上围小鬼攻击地匕却还在飞行。 那小鬼躲了半天想遁走想隐形可始终被银光笼罩最后一次他险险避过被穿心之苦吓得尖声大叫“爹救我!” 原来这是一对父子!包大同惊讶万分。这对父子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为什么一个烧死一个淹死?水火无情在这对父子身上也太残酷了。他一抬左手收回那对匕高声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你们有怨不想让人帮忙吗?不想沉冤昭雪吗?告诉我!” “不管的会死管的也会死。”那大鬼恶狠狠的重复这段话对包大同收回匕的行为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意思如一篷黑雾般隐没在了果林中。 看了一眼因不再受控制而委顿在地的疯子包大同以完好的右手拉住他地腰带受伤的左手勉强抬起虚空画符然后轻轻牵着花蕾扭曲时空一步来到桃林中那片空地上。 花蕾一眼就看到那对青年情侣并排躺在地上脑门上还贴着符咒。她一惊知道出了事但更关心包大同的肩膀“你怎么样啊?疼不疼?”她想抚摸包大同地肩但手却停在半空生怕轻轻一拍也会弄疼他。 她亲眼看到他抬抬手臂也要咬牙心疼得不得了而自从办了《零杂志》后他经常会受伤或者应该关掉杂志社让他到父亲的公司去工作。可是包大同表面上随和但实际上是个极骄傲地性子又自由惯了未必同意。 “还是我拖累了你。”她沮丧地低下头知道他是为救她。听说以前他和阮瞻并肩作战的时候很少受伤地。 “笨蛋明明是你救了我呀。”包大同轻拍一下花蕾饱满的额头“你那一招可真帅虽然你老爹我未来的岳父大人也教过我但我严重怀疑他藏私了不然为什么我打不出那一试的威力。这叫什么?银牙?” “银牙追魄。”花蕾轻轻回答知道包大同是为了安慰她。 她一定要变强啊!刚才在施展那一招的时候她能感觉出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中都有热气流出也许下回该学学这样子就能帮上包大同而不是拖后腿了。 “也许——你不用练习攻击术。”包大同犹豫了一下“你可以做我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天生阴阳眼要运用灵力才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这当然比不上天生良能的人还会折损我的灵力。其实就算天生阴阳眼的人也有看不到的东西有一些特别强大的邪物会注意不到。但如果你能修炼双眼就能看出隐藏得最深的邪恶我们来配合一定会所向无敌。至于平时只要你能自保一点时间就可以反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有危险我会马上赶到的。” 花蕾眨眨眼睛看他似乎在判断他这话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最真诚的建议。想了会儿她觉得包大同说得对。她不擅长打斗但是她比较敏感做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鼻子甚至他的皮肤就很好。 于是她点点头然后问“你的肩膀怎么办?我不会按摩如果帮你揉揉我怕伤上加伤。我们明天一早就到九道弯村借一辆车子去镇上的医院检查一下。” “你让我亲亲就好了。”包大同坏坏一笑“自己有伤自己知我这是硬伤没有大问题但是肿上几天抬不了手臂是免不了的。你不要担心。但是咱们确实得去医院一趟明里看看我的肩伤暗里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他伸脚踢踢那疯子“我注意过堂春这个地方就镇上那一家医院别看这里地方小医院的医疗设备不错哦历史悠久还是家综合性的医院有精神科。你说如果当地人精神上出了问题会不会送到医院去呢?” “这样可以吗?”花蕾瞪大眼睛问。 包大同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可以啊这人可是破案的关键呢不然那对父子鬼怎么会两面夹攻我们不就是为了放这疯子走吗?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攻击你?是不是他们占据了这个地方不允许外人进入呢?显然那对父子未必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我干脆告诉他们就是想敲山震虎。今天晚上我们可知道了不少事呀!” 卷七之第二十三章 帮凶灵作案的人 包大同的肩伤比想像中严重大面积肌肉挫伤外加肩骨骨裂至少要修养一个月。 “精神有问题的人果然有邪力看他瘦得那样子居然这么大力。”包大同尽量以轻松的语调说着以安慰花蕾郁闷的心情“好啦给我笑笑再给我亲亲我会好很多。我是男人不是泥娃娃你这样难过让我感觉自己是娇气包。” 花蕾不知说什么好只伸臂抱住了包大同的腰心中誓要好好照顾他“你还要去市里的精神病院调查杨天的事吗?”她问。 杨天是那个疯子的名子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当他们第二天清晨把杨天捆绑起来带到九道弯村时本来和蔼热情的村民立即变得不一样了上了年纪的人都很害怕似的并且拒绝包大同等人进村也不借给他车子倒是年轻人茫然未知有一个好心的男孩子偷偷开了的家里的客货两用汽车送了他们下山。 据这个男孩讲关于桃林的事长辈们从不和年轻一代说起还严令禁止他们到那里去。堂春民风淳朴年轻人很孝顺所以就真没人去过。但他们不是不好奇的可是长辈似乎坚信只要提及桃林的事就会带来噩运因此绝口不提。 “那么你们村出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非正常死亡?”包大同问。 年轻人想也不想就决然摇头“我们这儿水土好人们都长命的得很前些日子还有电视台来拍说我们这儿的平均寿命非常高。怀疑天上河有益于人体健康的矿物质。而且十九里铺的治安很好从我出生到现在也没出过一件大案。要说不正常嘛。就是我们村和九道沟村都没有夜生活老一辈地人不知中了什么邪非得要晚上九点熄灯禁水说是为了保护风水。我就不明白了晚上看电视和上网怎么会破坏风水等我当了村长一定废除这条规定。” “只有九道弯村和九道沟村这样吗?其他村呢?”包大同连忙问。 他本来还想把这十八个村子挨个住上一天。观察一下他们的作息情况的现在没有必要了。看来只有和桃林最接近地两个村比较古怪也就是说也许当年桃林生的凶事波及到了这两个村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却吓破了他们地胆。 另一方面这件凶案肯定是二十多年前生的因为这个男孩今年二十岁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而村中的长辈却讳莫如深。而且从这男孩的话中可以判断这两个村的村民都坚信说起这件事就会倒霉。 “其他村不这样村里地网吧可以通宵营业。”男孩露出无奈的神色。“有时候我都想搬到八道弯村去住可是我们村的老人很奇怪。宁死也不离自己的地方。其实不过才相距两公里却仍然故土难离。我爹娘和爷爷奶奶都在。我自然也走不了。父母在不远游嘛。” 泉水叫“天上来”河叫“天上河”但其实这座山的坡度非常缓和。而且在现代社会却还有这么传统的一群人堂春人还真是有趣而难得。 “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们村的长辈大家都传说山顶的桃林闹鬼。”男孩很健谈或者说只是为了牢骚“不仅我们村和九道沟村这样整座山和山下镇子中的人都是这样想。所以大家都不爱谈那个地方在桃林边停一下都觉得晦气要不是因为桃林果园结地果子在别处种不出来同等品质酿酒厂也需要天上来的泉水说不定那边一辈子都没人去。有一次我想去探探险结果才一到林子边就觉得浑身毛再加上我答应爹不去桃林所以就跑回来了之后再没去过。但我想那个地方可能真的很邪门。” 包大同听到这儿地时候转头看了看那对一直沉默的青年情侣。昨晚地遭遇把他们吓坏了而且也明白了包大同是为救他们而来一直千恩万谢事包大同注意到那对不断抚摸女孩的手想起父子鬼中地父亲似乎是没有手臂而且那孩子也总给人残破之感真不知道他们父子当年遇到了什么惨事让他们如今变得如此凶狠戾气十足。 他嘱咐那对年轻人不要把所遇到的事乱说因为那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倒不是他吓唬他们而是作为普通人彻底忘记这件事是最好的虽然很难做到。 “你们在桃林过夜没生什么事吗?”男孩很好奇的问包大同。 包大同摇摇头“没遇到什么事不过那地方真的很晦气我才住了一夜就摔伤了肩膀还被一个疯子差点掐死。你没事别往那个地方跑告诉你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我不就是例子?话说这个疯子你认识吗?我看他在桃林里乱窜似乎很熟悉这个地方啊。” 男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次我在镇上玩时看到我们镇上的医生把他送回市里的精神病院去听说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但他跑回到堂春说不定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哦。” 听到这里包大同脑海中的线索已经有了清晰之势。到了山下的镇子后他谢谢了那男孩并答应回头寄个掌上游戏机给他然后就进了医院。 当然那对青年情侣直接离开了。 不过他在医院治病情况顺利打听杨天的事就麻烦了。这家医院的医生大部分是外地迁来的本地人比较少。但这些外地人已经和堂春人通婚和当地人也没有区别所以对山顶村的事一样守口如瓶而新来的年轻医生又什么也不知情。 在医院泡了整整一天包大同忍耐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肯对他说明一些情况的人。那个医生恰巧是包大同的同乡被包大同以他乡遇故知的言语打动在饭桌上透露了一些事。这医生告诉包大同疯子叫杨天是多年前一个灭村惨案中的几名幸存者之一可能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被收留在市精神病院因为堂春镇只有一间综合性医院有精神科却没有专门的精神病病房。 奇怪的是杨天总是能从保安措施严密的市精神病院跑出来怎么关也关不住好像有人半夜营救他似的。而且他经常跑到外省市去因为衣服上缝有姓名和地址所以每回又都被外地的警察送回。 最近杨天连跑了三次当然也三次被送了回来。这三个地方相距遥远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去的。 包大同询问之下得知送回杨天的三个城市正是生凶案的三个地方而且时间吻合。 现在情况很明确帮助那对凶灵到处作案的人就是这个疯子杨天。六六有话要说………………… 惭愧昨天的更新左右不分了。呵呵线属笔误感谢读者提出。 说明一下包大同左手完好右手受伤。 卷七之第二十四章 石界的调查结果 但是杨天和那对父子幽灵是什么关系呢? 感觉杨天只是被利用那对父子对他没什么关爱和感情甚至连一点交易者之间的尊敬和平等感也没有完全像使唤自己的奴隶一样。 据这名医生讲杨天是多年前一个灭村惨案中的幸存者“之一”那个被灭的村子是否就是堂春的第十九个村子呢?那对父子幽灵以及那三名死者是否是这第十九个村子的人呢? 如果他们都是第十九个村子的人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这些人外还有没有幸存者?那个灭村的惨案又是什么呢?是人为还是天灾? 从父子凶灵的话中听得出他们就是凶手而从他们与杨天的关系以及杨天在精神病院失踪的时间和出现的地点判断杨天是帮凶。那么假如与父子幽灵和杨天与那三名死者有关系当年他们之间生过什么事?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有没有人在父子幽灵的杀人名单上。 那三名死者十几年来不断迁移说明他们在躲什么可惜还是没有躲开。而又是什么怨恨让父子幽灵这么多年来不懈的追逐和驱赶某些人非要杀之而后快呢? 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从时间上看根据当初警方的调查结果判断他以为凶事生在十几年前因为那三名死者不断换地方生活了十几年。 但是另一方面送他下山的那个九道弯村的男孩二十岁他没听过大人们议论桃林的事情而打从他记事起也不记得有什么天大的事生。那么。凶事生地时间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甚至更久。 也就是说如果要调查那个村子的情况。一路看文学网调查村子被灭的事情调查当年地村民姓名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就要从二十到三十年前这个时间段内开始因为三名死者中地两名今年也才三十二岁。 当然他们可以虚报年纪但从外貌上看出入不会太大。 对于杨天和第十九个村子。显然那名医生不会再知道什么了就算当地警方也未必知道事件的一切详情和细节。所有的陈年往事所有的秘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但是警方虽然可能不知道最深的隐情却肯定能查出一些资料性地东西所以这时候该石界出场了。 包大同当天晚上出了医院现农家式的私人旅店再没有人收留他找了好多家都是如此他不过是在桃林里抓了个疯子出来。就被当地人视为洪水猛兽。看来闹鬼和不祥的传闻是非常可怕的甚至以讹传讹到现在变成更可怕的信号。 “其实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当初生过什么。真是自私愚昧遇到一点事情。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的。”花蕾很气愤。尤其看到包大同的肩膀肿成那样却连个休息的地方也没有。 包大同倒并不在意。微笑道“花骨朵不要把这事上升到人品和道德的高度。他们只是普通人并没有恶意也并不是道德败坏。他们只有小小地平安愿望胆子小迷信不想招惹邪祟。试想谁愿沾上晦气呢?没错他们不知道当年生过什么可是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我们再找别家好了。了不起我们露宿街头一起看星星不是很浪漫吗?但是切记切记要买驱蚊药水我昨天让蚊子咬惨了。” 花蕾叹了一口气心知他说得有道理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人家自然没有义务要收留他们特别是镇上的人坚信沾上他们就会带来灾祸。大概这些人还会讨厌他们吧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好还这小镇以安静和平。 “蚊子就不咬我。”她也试图轻松得意地对包大同扬扬下巴。 包大同抬起完好的左手点了点她光洁地额头“那是你没人味蚊子只咬有人味地人。死丫头还敢和我炫耀看我亲死你就在大街上。”他作势伸手去抓花蕾花蕾娇笑着逃开这段不愉快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而且他运气还不算差当晚终于找到一家旅店肯让他们住下虽然条件不好好在有电话可以打给石界这是山区手机信号不好。 接下来地两天他全是在房间内渡过的因为他要等石界的调查结果顺便渡过肩膀最疼的两天。他不能莽撞行事这样才能一击中的他还秘密委托九道弯村的那个男孩注意他们村子中的事结果一切都平安。 这就是说只有桃林是禁地是那对父子幽灵栖身之所。不过鬼魂以桃林为家实在太稀奇了但想一想他可陷入了误区。他只看到了桃林却忘记林中有大片被烧毁的房子还有水质极寒的“天上来”泉水那对父子只是不怕桃林而已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住在那片焦土瓦砾之中。 所谓故土难离那男孩的祖父母连两公里远的八道弯村都不愿意去更何况离开很远呢? 第三天一早石界的电话终于到了。 “不能怪我度慢啊。”石界在听到包大同抱怨他手脚不快后解释道“堂春在二十多年前可是偏远地区户籍制度不完善山沟里死一点人出一点事不是记录得很详细的。我已经两天三夜没睡了你还怪我!” “那你两天三夜没睡的结果呢?”包大同问着张开怀抱让把耳朵也贴在听筒上的花蕾坐得舒服点。 “能查到的我全查了。”石界的声音果然很疲惫“先是那三名死者的真名。第一名死者真名就叫王江之前他换过好多名子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咱们市后又用了原名。” “说不定这样更能迷惑敌人。因为一直改名子的话追杀他的人很可能会忽略他的本名。”花蕾插嘴道。 “花大小姐真聪明。”石界带着明显开玩笑的口吻赞道“王江也确实四十三岁要知道年龄这个东西除非是保养特别好的或者天生异数的根本隐瞒不了多少。说起王江当年可也是传奇人物是十九里铺第一个大学生而且上的是国内一流大学当时在堂春那个地方也算名人很轰动的。不过在十九里铺被毁之前不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辍学了后来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的家人死于那场灾难他没有回来奔丧后来就不知所踪直到被杀。哦忘记说了十九里铺在二十五年前确实有十九个村子第十九个村子就叫十九里铺。听来很绕是吗?可是那地方就是以被毁的村子命名的因为全山只有山顶名为十九里铺的村子出产的水果品质绝佳用那里的泉水酿的酒在别处也绝无仅有。所以整个堂春都以十九里铺为荣。” 卷七之第二十五章 往事 “你说灾难?是什么灾难?灾难之前和之后生了什么?”包大同问。 “别急听我按资料慢慢和你说先说这三名死者的情况。”石界说电话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显然他在看文件“第一个死者已经说了叫王江年龄和姓名与他的本来情况是一致的。第二个死者就是那个淹死在仓库的人名叫郭文实际上他三十四岁了但是假身份证上自称为三十二岁。其实第二死者和第三死者仅存的有效资料是他们九岁时的照片也就是二十五年前。你也知道那么小的孩子没有身份证十九里铺又毁了我们只是从当年的十九里铺小学中弄到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用电脑扫描修正过无数次然后根据人类生长的肌肉骨骼变化生成出图片再与他们现在的照片相对比得出的结论是百分之九十九符合。和测dna一样哦科学不存在百分之百的数据。” “你话题跑远了。”花蕾提醒他。 “对哦对哦多亏蕾儿你提醒我们回正题。”石界故意叫得亲热些“刚才说到哪儿?哦对了说到第二名死者郭文他把自己的年纪说小了两岁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条线索。然后就是第三名死者那个女的那个把自己的头煮成肉汤的那个——” “石界!”花蕾尖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这回真不是故意说出的。”石界诚恳的道歉“她叫许婷婷的也是三十四岁当年和郭文是一个班上的同学。以上三人都是单身。话说回来在追杀中生活不可能有时间恋爱结婚不过郭文和许婷婷互相之间有联络。看来彼此间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问。 “我们调查过他们地人际关系有人反应曾看到他们同居过几天也许是情人关系也说不定。但是因为躲避什么一直不敢在一起。记得吗?郭文死之前给许婷婷过手机短信上面写着:他来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知道有人追杀过来了为什么还不跑?” “也许他厌倦了。换作是谁一跑十几年不能安心生活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都会感到生的厌倦。纵然他还是害怕死亡但是会有一种消极地心态吧?”花蕾道。 包大同没说话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了一下她感觉凄惨地心情。 “许婷婷那边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但是这个短信是在郭文死前一天的。许婷婷收到后不但没有立即逃走在郭文死后也没有逃走更没有回信联系。这实在是有些奇怪的。”石界说。 “你们查过许婷婷的。 “那当然要调查不过没有找到。目前还在找。”石界说。“你认为其中会有什么问题吗?” 包大同沉吟了一下“我只是猜测。既然那对凶物可以操纵很多事情会不会短信地内容并不是手机中显示的呢?就是说我们看到是:他来了三个字。也许那是更改过的之前给许婷婷的并不是这句话。假设那对凶灵这么做了那肯定是为了稳住许婷婷不让她跑路。毕竟被害人跑了十几二十年凶灵追得也很辛苦呀。甚至那条短信都不是郭文的或者是他在被操控的情况下的?很多种可能。假如我猜的正确这就是死者明知道被追杀而不跑的原因。而且你想凶灵都杀了许婷婷了他们大概就不会再去更改许婷婷地手机纪录所以找到那只手机太重要了。” 石界在电话那边连“嗯”了好几声表示同意然后道“这三名死者都是十九里铺村的但那个村在二十五前年遭到了灭村之祸据说是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火因为他们那个地方是个隐秘地山坳背靠山壁所以当火堵在村口烧的时候火借风势差不多全村人都烧死了幸存者只有几个。”“火灾地调查结果没有吗?”包大同不禁皱了皱眉。 石界叹了口气“这事生在二十五年前当年地堂春还是偏远贫穷的小山村呢哪有什么详细地火灾调查报告我和几个帮忙的朋友两天三夜不眠不休能查出这么多线索就不错了。幸好现在堂春展得很快所有档案纪录都联了网我还请当地的警方人员私下调出点资料来。” “还有什么线索吗?别卖关子了快说。”包大同催道“如果烧毁村子的那场火是人为的如果是那对父子做的如果还有幸存者如果他们的怨念深到无法化解他们还可能继续杀人。躲藏了二十五年的人都被他们找到了这不是一般的凶戾之气。” 石界就是爱现的性格听包大同这样正经也不禁严肃起来“不可能是这对父子做的顶多是那个父亲值得怀疑。这对父子姓麦父亲叫麦望儿子叫麦收在火灾之前两个月小麦收已经淹死了。当年堂春有一份镇报因为是小地方没什么大新闻这事算比较轰动的曾经详细记载过。你猜怎么着?据说几个同班同学在河边玩这条河叫——叫什么来着“天上河。”包大同接口道。 “没错就叫天上河。当时有很多小朋友一起在河边玩结果河堤塌了一小段孩子们落水了这几起凶案的死者当时都在场。据报纸上讲当时有一个孩子水性很好是村长的孩子叫杨天。” “杨天?!”花蕾吃了一惊。 “对啊就是你们要调查的那个精神病患者。”石界很肯定的道“报道说他和另一个伙伴跳下河救起了很多同学但是麦收和另两个孩子没有救成。结果- “你不是说因为麦收没给救上来他父亲就偏执生狂最后报复全村的人吧?”包大同问感觉有点奇怪。 这样的怨念太少见了似乎不太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个别有严重心理问题的。他的好友那名心理医生万里常说人的心是最复杂难懂的东西一旦生了病比什么都难以治疗。心念一重什么可怕且难以理解的事也都做得出来。 “这个需要你去调查啊任何一个犯罪都有动机和原因的。”石界道“我还调查了麦氏父子的家庭情况麦收的母亲去世很早家里只有祖孙三个麦收、麦望和孩子的爷爷麦福。这一家人在村中比较贫困和老实而村子中有一部分人因为承包了果林、或者到酒厂去做工比较富裕。村长家就是果园最好的一片是他家承包的酒厂还有他家的一些股份。” “听起来好像是富人欺压穷人。”包大同冷笑一声“不过富人家的小孩可是救了穷孩子呢照理说麦氏父子不能恩将仇报呀。前提是关于那个孩子落水的报道是正确的。对了麦家的祖父麦福后来怎么样了?” 石界翻了一下文件叹道“也死于那场大火。”六六有话要说………………… 近日总有读者问起我本书要更新到什么时候的事也许要月呢。如果大家只是为这本书包月的感觉不合算女频已经开放单订了请您单订也行。 谢谢。 卷七之第二十六章 精神病院 三个人又通过电话讨论了一下细节然后包大同让石界去调查两件事。 第二天一早他肩膀稍微好点的时候他和花蕾就去了市区的精神病院。他即不是杨天的家属也不是他的朋友但石界通过和当地警方合作为包大同争取了探视的机会。 对于胆子小的人来说走在大街上遇到精神病患者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进入此类病人集中的精神病院呢?虽然好多精神病患者并没有暴力倾向但他们异于常人的神情和举止还是会带给人惊悚感。 花蕾就是这样。 她紧紧握住包大同的手穿过开放式的草坪。这里的病人都是温和无害并且非常安静的他们坐在草坪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有一两声大笑或者大哭还有人喃喃自语。有几个医护人员穿着雪白的衣服站在绿草丛中显得很刺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原因她总觉得这些医护人员的脸色也不太好似乎做这种工作时间长了沾染上了一些不良气息。 “小姐送你一只花。”突然她耳边响起一声轻唤吓了精神本来就高度紧张的她一跳迅跳到包大同身体的另一侧。 抬头一看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瘦小男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柔软的白纸连根也是白蒙蒙的仿佛整个人都洒了一层白粉神情中有一丝虚弱的神气呆滞、胆怯、讨好掺杂在一起使花蕾虽然有点怕他。却又有点同情他。 “小姐送你一支花。”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包大同的身体手中空无一物。却似乎拿着什么似的一直举到花蕾地面前。 本能的。花蕾连忙躲开可是他又追过来口中一直不停的说:小姐送你一枝花。 包大同想保护花蕾用手臂把那男人和花蕾隔开。可是那男人却哭了起来哭得极其伤心似乎立即就会自杀一样害得包大同有点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男护士走上来说“两位不要怕他非常老实连一只蚂蚁都不会伤害地。他总是拿着一只看不见的花您只要假意接受。他就会开心地一整天再也不会骚扰您。” “小姐送你一支花。”他满脸是泪。却依然举着那只看不见的花。 一瞬间花蕾忽然有点同情他。其实她说不清这些是快乐还是悲伤。但还是尝试伸出手把那只根本不存在的花接了过来。 取花的时候。她碰到了那病人湿而凉的皮肤不禁打了个寒战而那个人却非常非常开心地离开了一蹦一跳的最后坐到一棵大树下很兴奋、很高兴的对着地上的小花说话。 “看我说没事吧?倒是吓到这位小姐了。”那个护士微笑道“您不用再拿着那只透明花了他每天要送给很多人但随后就忘记大概只是喜欢这种赠送的过程呵呵现在鲜有人有这种奉献精神了。不过他很少对医院以外的人这样真是奇怪他一定喜欢您。” “他不许喜欢这是我的妞。”包大同开玩笑地说“请问到b区怎么走?”那名男护士很惊讶“您们要去b区吗?那边是重症区。请问您们是要探视哪位?” “杨天。”包大同回答明显看到这护士眼神中露出的些许惊惧。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杨天除了经常能逃跑外还出现过什么意外的可怕地事吗?想到这儿他倒不急着走了向旁边渡了几步背向阳光。“杨天非常可怕吗?”他问。 “那边是重症区所有的人全是关在极其坚固的铁门里地因为他们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普通人可能觉得他们很可怜有些人还怪我们给病人装束身衣可是稍有放松医护人员就有生命危险。如果他们跑出去对社会也是个危害。我们这儿曾经一时不慎让一个燥狂型精神病患者跪出来用铁棒打碎了一名医生地脑袋打断了一名男护士地肩膀然后跑出去杀了三个无辜市民。” “那么杨天的暴力倾向严重吗?”包大同看出这名护士顾左右而言他肯定知道一些人所不知地细节于是揪住话题不放。 “您还是去b区问他的主治医生吧。我是a区的护士对那边的事不太清楚。”护士点头致意“我去工作了到b区只要拐过那个漂亮的大白楼就行。” 他想走可是包大同不让他走。因为有的时候真正的负责人不见得知道的会比旁人知情更多。他亮出警方调查员的身份表明做为一个好公民应该配合调查否则他可以以公事公办的手续请他协助。 “可是我正在上班哪。”那护士抬出无力的理由大概非常憎恨自己多说了一句话结果惹来了麻烦。 “没事我先转转等你下班我们到外面谈好了。”包大同略弯下了脖子“李-德-华。”他念中护士胸牌上的名子“请问你几点下班呢?” “下等两点。”那人无可奈何极了。 “那好吧我们两点医院外那家叫梅江的餐厅见如何?”他说得和蔼可语气不容质疑。 那名护士只好答应神情懊恼中带点游疑不定的离开了。包大同看了看表早上十点他决定先到b区就看一看。 他想把花蕾留下可想想单独让她待在这儿还不如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于是轻轻捏捏她的手“不要怕万事有我呢?我疯起来比他们厉害。” 只一句话就逗笑了花蕾“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正因为是紧张时刻才要开玩笑这样会缓解压力成熟的人都这么做。”包大同微笑“来站到我受伤手臂的一侧对右侧。出了什么情况的话我的左手要打斗用而我的右手归你保护。”他明明是保护她却说得让她信心满满不再那么怕了。因为她要保护他的右手。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到了那栋漂亮的大白楼在那边被保安人员拦下。当他拿出身份证件并说明之前打过电话后一名负责人模样的人派了个保安亲自送他们去了市精神病院的b区。 那是重症精神病区杨天就在里面。而在厚重的电动铁门打开后他们听到了一声狂放的尖笑。六六有话要说………………… 给朋友拉票:书号书名《食色大唐》 一本可爱的书中国古装版金三顺看一群人怎么在大唐生存看普通女孩获得梦幻般的爱情。 有pk票请支持。谢谢了。 卷七之第二十七章 线索 “不要怕他们出不来。”一名强壮的男护士对包大同和花蕾说。 这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孔很白好像是终年不见阳光似的不过气息很正因为这人天生阳气旺有镇邪之态。一般这种人住的房子会给人感觉很豁亮的感觉有了倒霉事也不容易找上他。说来这可是非常美好的天生优势。他们一到这边接待工作就被b区的护士接手了。与其说这人是护士还不如说是保安只不过他们有专业的知识外加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而已。 包大同的个子是挺高的人也结实但和这个护士比起来就显得瘦小多了。那是因为重症精神病患者起病来尤其是暴力型的起病来非常可怕力量也非常大不是一般人能够制服的。 一走进重病精神病区花蕾就感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压抑气息穿过三道带有轻微电流铁栅栏他们走进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很宽阔打扫得纤尘不染地面是漆黑的大块方砖铺就墙面刷得雪白两侧全是一间间的病房病房的门外表是铁质的也是白色上面还有一扇铁窗。黑的地白的墙和顶给人一种很严重的冰冷感。这里说是精神病院可也和监狱差不多不过是更干净些。可是这些人的心生了严重的病不也给关在心灵的牢狱里吗? “这些房间从外表看挺严酷的但实际上房间内设施很好还有很多安全保护。”护士不知道包大同他们是来检查什么的因此解释道“精神病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疾病。治疗起来非常困难。” 包大同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和理解他们地工作之后问。“杨天住在哪一个房间呢?” “你们是来看杨天的吗?”那护士一愣。之前院办处叫他们接待来访客人的时候只说来者是警方地物派调查员他们还以为是协助卫生局调查精神医疗情况的没想到他们感兴趣地是杨天。 “他可能和多年前的一桩血案有关所以我必须要看看他目前是什么状态。”包大同说。 那护士听到这里的时候站住了脚步。有点惊讶的说“如果您说的是配合调查他一定不行地。他从十几岁就住在这儿快二十年了我们这儿的医生用了各种办法可他从来没有清醒过。我想他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了。唉一生啊人只有一生。可是他却那样渡过还不如当时就——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如果是我这样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宁愿死。”包大同道。“不过请问你们重症区的病人多不多。” “很多。”护士道。奇怪了我听这儿的老员工说过前些年没有那么多人精神不正常没想到社会越达日子越富裕精神出问题的人倒多了。” “是啊。”包大同随口敷衍他从这个护士的反应上看得出他知道的情况都是一般人会知道的不像刚才在a区草坪上的护士像是知道某些秘密似地“但是这么多人你每个病人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护士恍然大悟的一笑道“哦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听杨天地名子就有反应是吗?唉那是因为他从这里跑出去过六、七次无论怎么关他也关不住。说起来还是个传奇人物呢。最严重的一次他把全体病人全放了出来我们地护士人手不够最后只得报了警我们和武装警察们齐心合力才把他们抓起来。你们不知道如果一个精神病人起病来等闲几个人按不住他。有一次杨天在逃跑过程中被现了我这种体型地专业护士上了八个才勉强制住他就这他还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那是他唯一没有跑成地一次。” “杨天也会攻击人吗?”包大同很好奇虽然那天在桃林受到了杨天的袭击却总觉得他被操纵似的。 “他很奇怪平时很安静特别喜欢一种面具。那面具是堂春人都爱玩的东西平时组织着唱戏用的。杨天经常一整天、一整个星期、甚至一整个月都抱着面具自言自语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还有人开玩笑说他说的是鬼语只有鬼魂才会明白。” 护士的话让包大同非常意外他只知道凶手酷爱这种面具就连杀人时都忍不留下那样的痕迹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他心中很执着的一个景象运用灵力时会不知不觉印在凶案现场的一个地方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杨天也酷爱这东西吗? “只是非常偶尔的时候杨天会变得特别具有暴力倾向病时间也不确定是突性的。”那护士继续说“其实按照平时的表现他完全可以转移到a区去了可就是因为他会突然从小羊变成野兽所以不得不十几二十多年都住在这里。唉一个人的人生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这护士很是悲天悯人。 包大同对这人很有好感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同情的心真不容易。怪不得他气息正人啊一分厚道一分福。“这是你记得他的原因吗?没现他有其他异常吗?”包大同再问。 护士笑了“我只是个护士他的病症需要问医生啊。不过我绝对怀疑你们能从他这调查出什么与凶案有关的事。话说回来如果和他有关的一定是在他进精神病院之前不过那时他才十几岁又能做什么呢?我听医院里的老人讲把他送进来的时候他是在离这里千里之遥的一个小山里来的时候特别怕水渴得快死了也一口水不喝护士们只好给他灌。当时他还一个劲叫:爹啊爹啊你别走我一个人怕叫得那个惨。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年之后他似乎再记不得什么了。” “他被送回来时有纪录?”包大同眼神一闪“当时是他们父子在一起吗?” “记录有都在院办室他每一回送回来都有纪录。听说堂春的一个村子生了灾祸他和他爹就到外地寻亲戚去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爹失踪了。唉哪有这样当爹的就算村里有灾听说他家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往外跑后来还把疯儿子扔了。杨天第一次回来时是因为他们父子去的那个地方才下了一场小雨就淹没了当地人觉得他们父子是灾星因为从他身上搜出堂春的地址就把他送回来了。可是他们那村子已经没人了就只好由社会福利机构送到了这里。” 线索线索线索。真是越来越清晰了看来找到杨天的父亲也是关键假如他没死的话。 卷七之第二十八章 撞克 包大同和护士谈话的时候花蕾一直紧张的站在一边。 这里的气息让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她为了学习运用灵力而全身感官大开的缘故。她总感觉身上一阵阵麻四周有无数说不清的模糊声音似乎还有人窥探她似的。 “咚”的一声闷响自身边传来吓了花蕾一跳再看包大同和那名护士正谈得投机根本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她的感官放大的缘故也许声音并没有那么响。 咚咚!又连响两声。 花蕾循声望去就见他们左后方的一扇门仿佛微微的颤动大概是有病人在里面拼命砸门。花蕾想叫那名护士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铁窗边闪过一道人影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脸出现在了那窗口。 他脸上横七竖八全是疤痕颜色青黄嘴唇和眼眶几乎是青色就连那对瞳孔都有些淡淡的白。而因为是秃头头上也没能幸免那些粗糙的缝针痕迹还没有消退使他整个人看来像是用碎**合起来的。 他就站在那死死的盯着花蕾看眼珠一动也不动连眼睛也不眨嘴唇却一直动着、咬着好像花蕾是某些可口的东西他正在考虑从哪里吃比较美味。 花蕾从身到心寒意无限扩大。她想挪开眼睛可偏偏做不到眼神好像给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住了似的喉咙中也出不出声响就在大白天就在清醒的状态在。就在包大同的身边居然给魇住了。 过来吧!过来吧! 她似乎听得见那不知自哪里地呼唤情不自禁的挪动脚步走了过去。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可是大脑却无法控制身体直到她觉得体内的自然力量有如一股热流冲到了心脏部位和大脑。十六k文学网她才停止了前进但还是不能回头只能一直全身绷紧地站在走廊正中。 她紧盯着那个精神病人感觉似乎灵魂出窍似的身体有刮裂般地疼痛。而就在这里那个精神病人突然冲她咧嘴一笑露出黑紫色的牙齿然后头突然歪向一侧。 就在他脑后还有另外一张脸仿佛是生在他肩膀上的另一个头。那是个女人血红的眼睛、牙齿和嘴唇和这个男人满脸的青白之色形成鲜明地对比。 这一惊花蕾的心差点停跳。就见那病人慢慢转过身离开了窗口向房间内走去。诡异的是。他正面是秃头的形象背面却一把长。衣服的后面也是红的。似乎一直背着一个女人。 她忍不住想走过去看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一个看不见的洞吸着她走。而正在这时却忽然掌心一疼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低声断喝“花骨朵回来。” 她一惊身子一晃向后仰倒跌在包大同怀里。 “她怎么啦?”那名护士关心的问。 “你也知道地女人嘛胆子小却偏偏非要来。”包大同轻松解释“她可能太紧张了不碍事。”说着伸左手摸了摸花蕾的头给她安了神。 “还是先去医生那里吧。”护士说“关于杨天的病症可以问问王医生杨天地主治医生也顺便让这位小姐休息一下一般人受不了这里气氛的。” 他话才说完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声正是花蕾差点被迷地那个房间。而哭声一传出像是惊醒了什么似地各个房间都出了怪声。 立即有几个护士不知从哪个房间里冲了出来一间一间的往病房里望不过虽然脚步急促但神色却很平静而且也并没有采取措施似乎这一幕司空见惯根本不值得注意。 “不要怕经常这样地。”护士说“就和晚上在树林里惊起飞鸟一样一个人出了声音片刻间就鬼哭狼嚎。” 不过他才说完就有另一名护士叫他过去似乎出了点小问题让他去帮忙看看。 他道一声失陪就走了留下包大同环着还在抖的花蕾低声问她看到了什么因为他正和护士说话却突然现她的气息有异似乎要灵魂出窍一样。 花蕾把刚才她的所见说了一遍包大同颇为意外。 “以前我听我老爹说过有的精神病患者是因为病理上的原因而丧失行为能力但有的是被某些人所不知的东西所控制迷了心。中国北方管这种情况称为撞克了传说中作祟的鬼狐仙怪都有那是要请某些有法力的人驱邪以达到康复的目的。不过现在社会太达很多不洁的东西无处容身很少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难道你看到的是?” “我刚才被它魇住了。”花蕾握紧了包大同的手感觉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安心不少。“是啊这证明那东西还真强。不过你居然能灵魂出窍这可不是一般有灵能的人能做到的。”他温柔一笑“相信我吧花骨朵你一双最棒的灵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对我要做的事大有好处看来我叫你专门修灵眼是正确的。” “真的吗?”花蕾一直怕包大同是为安慰她才这样说。包大同很认真的点头。 “那我再看一遍。”花蕾下定决定“我要知道那不是我的幻觉。” “你不怕吗?” “我有你。”花蕾说着拉着包大同的手鼓起勇气向那个房间走去。 透过铁栅栏的窗子花蕾看到那个精神病患者呆呆的坐在床上从外表上看一丝异常也没有。但正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她的双目一热满眼看到他又对着她笑。而且那个红色的女人也出现了她根本就像一张画儿死死贴在那个患者的背上。 “可怕吧?” 包大同和花蕾正看得入神忽然耳边有人说话却是那个护士“这个病人好久没作了所以我们脱掉了他的束身衣结果他把自己的脸抓成这样居然撕下了一条条的肉要不是抢救及时——哦对不起我不该在小姐面前说这个。” “谢谢你可我也是调查员。”花蕾很认真的说抬头看了一眼包大同意思是你看到了吗? 包大同摇了摇头。 “好吧调查员小姐我们先去见医生好不好呢?”那护士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却非常好脾气。 花蕾点头致谢但在随他去见医生时她强壮着胆子在每个窗口处看一下。她现大多数精神病患者是病理性的但也有好几个有异常的情况。其中一个人处于离魂状态他的魂魄渗出了身体一部分还有一个人的肩头蹲着两团奇怪的东西更有一个四肢上都被一根奇怪的链子锁着有一个非常小的影子握着这些绳索的一端像玩提纯木偶一样操纵着这个病人在房间内又蹦又跳。六六有话要说………………… 为朋友的书拉票《食色大唐》书号:或者点这本书简介下的书名一下就到了。很好玩的书大家看看吧喜欢就投票。 本六谢谢了。 卷七之第二十九章 最大的慈悲 这间精神病院有很多奇怪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是病理性的、生理性的很少有那么多集中出现被恶灵或者邪物操控而丧失意识的情况。 这让包大同大为惊讶和好奇虽然有很多情况他看得不如花蕾清楚也渐渐感觉出事情不对来。不过这里的医护人员还是挺正常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很热情、很热心的因为包大同很快就打听到了杨天的具体情况。 他今年也是三十四岁从十五岁被送进来已经快十二年了。他的父亲至今失踪没有找到现在是社会福利机关在助养他并帮助他治病。 “但是杨天这个病我觉得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因为他的自我认知能力实在太差了。”白白胖胖的王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以后生活上可以稍微能够自理一点。但是老实的讲我一直找不到他突性的暴力行为的根源和规律惭愧。”他五十多岁略有点神经质的样子但看来是那种医者父母心的人。 “精神病学是非常复杂的科学我非常佩服您的治疗。”包大同赞美了王医生一句非常诚恳“您是认为杨天不能协助警方调查吗?” 王医生欠了欠身子“我不知道警方要调查什么案子我只能说杨天没有认知能力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事实上自从他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病得最严重的一个而且从来没有过好转。” “那他之前一直没有比较特殊的表现吗?”包大同不死心的问。 王医生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摇头。“他一直是我负责地病人在我的记忆里他没出现过任何特异的表现除了偶地暴力行为一直对着一个面具说话。连吃饭睡觉也要人提醒甚至强迫。如果有人拿走面具他也不会抢夺就会一直哭哭得人心酸。那是他被送进医院时就紧紧握在手里的。我怀疑那是他父亲留给他地东西或者那面具对他有特殊意义。更可能那与他变得精神异常有关。因为年代久远那个面具破旧了我曾经到堂春给他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但他却认了出来不肯要新的一直对我伸着手意思是要我还给他。这是我对他的情况觉得难解的三种情况之一。既然他丧失了全部地认知能力。为什么会辨识这个面具的真伪?” 包大同也觉得奇怪。正如王医生所说的杨天如果真疯得彻底又为什么会执着于一个面具?不过听到王医生说起杨天的情况。他开始对那对父子恶灵产生了强烈的恶感。 那是他一直避免的做他这一行。一定要公正且心平气和。因为每个怨灵都有强烈的无奈和憎恨所以做为法师。情绪的倾斜是最要不得的。但是不管杨天以及他地父亲当初做了什么十九里铺村全体村民做了什么这种报复已经太过了。 看看杨天的惨状生不如死。再想想那几名死者二十年多年了大概早就被这追杀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可偏偏一直放弃不了人类生的渴望、死地恐惧最后却仍然逃不掉。“那两种难解的情况是什么?”花蕾问道。 “一就是为什么他这样温和无害地人会有突性暴力行为二就是他为什么能在严密看管下逃出医院。”王医生不禁皱起了眉“我们医院地保安措施可是相当严密的但他每次都能成功前几天被送回来那次也是他能做到这一点简直是个谜。当然除了五年前地八月他放了所有的病人结果惊动了保安才失败的那次。” 五年前的八月?得让石界调查一下那时候有没有生过凶案。如果王医生所说的日子是公历那么可能是农历的七月也就是鬼月。 “医院对这个有纪录吗?”包大同连忙问。 王医生点点头“当然有纪录但是我们这里没有您应该到院办室我相信他们会配合警方调查。但是如果要杨天配合我的意见是:那不可能也不适合。” 听到这儿包大同知道再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于是站起身道“谢谢您的帮助。我想见见杨天近距离观察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王医生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道“看是可以的。但是得有护士陪同。刚才我说了他会突性暴力行为如果防护不当可能会造成严重伤害。” 包大同当然答应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只是想看看杨天在他“正常”的时候观察一下。 在那名护士外加另外两名护士的陪同下包大同和花蕾见到了杨天。 他的房间有床和一个小柜子并不像有些重症精神病人那样被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家具四壁全是软软的地方显然他不会伤害自己也显然他是被操控的。操控者还要利用他当然就不可能伤害他。 两人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杨天正坐在床上对着面具喃喃自语。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花蕾明白他是让她看杨天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运灵力于双目看到杨天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黑气自身的魂魄给压制在一角可怜兮兮的看得她想落泪。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听不清楚只感觉每一个章节都那么古怪听得人寒毛直竖。 她摇了摇头于是包大同向前走了几步那名护士拦了一下但包大同摆了摆手。 他很有把握既然此时没有人控制杨天他绝不会伤害别人。 “杨天。”他越走越近还轻轻叫了一声但杨天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是一脸的悲伤和悔恨的样子。 “还记得我吗?我们那晚在桃林见过。”他问着不错过杨天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是杨天除了原来的样子外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于是他尝试去触碰杨天那名护士想阻止却来不及了。但杨天还是没有反应把他轻轻推倒他照样怀抱面具继续说着听不懂的话。 包大同直起身来心中明白了一切只等那名a区的护士做最后的证实然后再等石界调查到那几个问题真相就会大白。 当然还要在石界调查的事情上再加上一点:杨天父亲的情况。 “我们走吧。”他对护士说走到门边时禁不住又转回来对着因为穿着病号服而显得枯瘦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杨天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放心我会给你解脱。” 这是最大的、也是最悲伤的慈悲。 卷七之第三十章 逃跑的真相 “现了什么特异情况请直说。”包大同在那家在名叫梅江的餐馆里对那名明显隐瞒了某些事情的a区护士说“因为我们现精神病院确实有很多不正常的问题早点解决对谁都有好处。不然同样的事会反复生。” “会吗?”护士脸白了。 包大同点头并不是吓唬他而是说的实情。这家精神病院不正常没有沾染到医护人员身上已经是奇迹了可是不能指望奇迹坚持多久。 那名护士咬了咬牙终于决定说出他所知的一些怪事。这虽然是包大同帮他下的决心但也是他考虑了半天的结果。 原来杨天的屡次逃跑虽然是个谜但这名护士却看到过一些可以解释又无法解释的现象。在杨天第五次逃跑的时候这名护士已经到了医院工作而且是在b区做护士。 那天正好他值夜班正在巡视病区的时候恍惚中突然看到一大一小两条影子拐过前方的走廊走得非常快。 当时他年轻气盛从没想过这世界能有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还以为有病人偷跑了出来就一直跟了过去。没想到拐过走廊却不见了那一大一小的踪影。 他想起杨天的经常逃跑之谜就想去探个究竟如果真能找出问题对他在医院的前途是非常有好处的。所以他没有以对讲机通知其他的护士或者保安自己悄悄的沿着走廊前行直到到了下一个拐角的时候看到了杨天地房间。 他躲在墙拐角后监视着就见本来锁得好好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杨天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虽然离得远可他感觉杨天地眼睛黑漆漆的一片。一点没有人类眼睛应该有地反光。 当时他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更惊的还在后面。杨天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那时候他很年青胆子也大从没有害怕过什么但那一刻他却吓得连脚步也挪动不了。然而离得近了他现走动着的不仅杨天一个人。在他前面还有一大一小两对脚印一对是黑黑的另一对则是水渍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他们一步步走过来他想跑却根本不能好在他们到了走廊拐角是拐向另一侧地。而且都直眉瞪眼的似乎没有看到有人在偷看。 他们走过之地走廊的灯就突然亮一下。像是电流突然增强似的最后他们走到了那三道通电的铁栅栏前。也没见到怎样。门就缓慢的一道道打开那边的护士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他慢慢跟了过去见到守门处的护士双眼注视着前方脸上露出僵硬地微笑似乎睁着眼睛就进入了梦乡根本不知道所生的一切。 而那对脚印还在引领着杨天往前走一直到出了b区大楼走到草坪上。 就在这时墙外有好几辆警车路过闪烁的警灯好像惊动了什么他只感觉身边有凉风掠过就好像身边有什么走过但是却看不见感觉不到似地。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可是他半边身子都忙了。他下意识地往地面上看去这次没有看到脚印但却听到噼哩啪啦地声音好像有小孩子跑过去。而脚步声所到之处走廊内的灯还是骤然变亮甚至有地不堪电流的压力灯泡都碎裂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一个病房的房门都打开了那些病人全部走了出来和杨天一样全部眼神漆黑没有人类眼睛的反光! 他吓坏了而这时那个守住铁栅栏的护士也蓦然惊醒了急忙拉着他躲进被铁栏围住的控制室里。因为这边都是重症精神病患者如果起疯来他们会被撕碎的。 他们急着用对讲机电话不管一切的手机联络在其他地方的护士和保安一时间警铃声大做整个精神病院都陷入了疯狂。虽然他平时见惯病人的种种特异表现但像这种全体病人集体作癫狂的又叫、又笑、又哭、又闹还抓住铁杆拼命摇晃试图冲进来抓住他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好在有经验的老护士们立即报了警在武装警察的帮助下才把病人重新关回到房间里去。事后检查电子控制锁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也没有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门全部失灵了。 可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敢说因为在病人集体作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一个浑身焦糊的人领着一个浑身淌水面色青白的小孩子从走廊那边走来。 谁也没看到他们精神病患者那名守铁栅栏的守卫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到他们只有他!只有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因为他平时并没有阴阳眼也从来没看到过脏东西可他就是看到了。 这一大一小走到铁栅栏面前大的那个五官都漆黑一团根本看不清长相却突然伸手指着他似乎知道他看到了一切而那个小的干脆想钻进铁栅栏身子已经进来一半潮湿而冰冷的气息缠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喉咙“嗬嗬嗬”的响着却说不出话。幸好那个保安手上挂了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因为一回手打到了他的胳膊上把那个浑身滴水的小孩子吓了回去。 他感觉得出这小孩子胆子很小刚才他们已经出了草坪但警灯把他吓得跑回来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可不是这样似乎很愤怒什么东西近了他的身他就一下打出去好几个病人这么着晕倒在地上后来经检查头部受了重创。 而当他愤怒的对杨天比划一阵后本来茫然站在角落的杨天忽然疯了似的攻击警察和护士好几个人才治服他但他仍然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 这件事他和谁也没说过而且以精神压力为由调到了a区之后杨天又跑过两次他赶上过其中一次在a区大厅靠近草坪区的一侧窗玻璃处他看到杨天脖子上挂着一条锁链被一个黑乎乎的大人还一个**的小孩子牵着走。 就像一只狗就像一个奴隶。 卷七之第三十一章 虚假的报道 他感觉得出这小孩子胆子很小刚才他们已经出了草坪但警灯把他吓得跑回来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可不是这样似乎很愤怒什么东西近了他的身他就一下打出去好几个病人这么着晕倒在地上后来经检查头部受了重创。 而当他愤怒的对杨天比划一阵后本来茫然站在角落的杨天忽然疯了似的攻击警察和护士好几个人才治服他但他仍然咬掉了一个人的手指。 这件事他和谁也没说过而且以精神压力为由调到了a区之后杨天又跑过两次他赶上过其中一次在a区大厅靠近草坪区的一侧窗玻璃处他看到杨天脖子上挂着一条锁链被一个黑乎乎的大人还一个**的小孩子牵着走。 就像一只狗就像一个奴隶。 从精神病院回来包大同再度给石界打电话让他着重调查一下杨天父亲的事因为以那对父子邪灵赶尽杀绝的脾气如果杨父幸存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 他自己则借了当地警方一辆汽车每天白天养肩伤晚上去桃林和天上河边溜哒期望可以遇到那对父子可他们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也许是隐藏起来了吧?可他们一个是水鬼一个死于火烧怎么能够共容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呢这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天上河默默流淌掩藏了无数秘密。包大同带着花蕾沿河行走现有一个地段阴气很重水流带起的风。一路看文学网似乎比别的地方寒冷。 之前在当地图书馆找到当年那份镇报的报道后他仔细研究过确定那起大堤坍塌。而导致许多孩子落水地事件就生在九道弯村附近的河段。 那件事生在二十五年前的早上九点钟不久后。十九里铺村出现莫名其妙地大火是晚上九点。两个村子的名子中都有九这一切似乎都这中国人认为吉祥地数字有关所以村民们才有了古怪的忌讳。 可那段河水虽然阴气重却并不是藏魂之地。村子本来不会有事的可能杨天跑出来那几次到过山顶结果被误认为是鬼吓到了村民吧。 又等了几天石界终于来了消息。 包大同让他调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年十九里铺村有多少人幸存现在都在哪里?这本是一件大海捞针的工作但因为有了包大同从精神病院取来地。杨天被遣返多次的详细纪录再对照遣返地生的离奇命案就容易多了。 杨天一共跑过八次前六次是去了相同的地方。第七次分别去了三个地方也就是包大同所在的市、b市和c市。在这三个地方分别杀掉了王江、郭文和许婷婷。第八次他到了山顶桃林。不知道是为了杀包大同还是那对父子邪灵找他有别的事。 如果是杀包大同的话。那动机又是什么呢?是因为知道他来调查当年的案子想阻止他还是怕他保护幸存者? 据石界的调查当时全村两百来口幸存者只有十一个人。这些幸存者无一例外地在火灾过后就远走他乡了。杨天前六次从医院跑掉他出现的地方在同一时间都生过离奇命案无一例外的无法破获。当石界仔细研究这些沉年旧案时现他们都是以各种形式淹死地有的在澡堂、有地在泳池、有地甚至死于在水缸中舀水、或者在街上淋了雨而呛死。 也就是说杨天前六次逃跑导致了六个人死于非命而第七次是一次杀了三个人。在杨天回来前他和父亲名叫杨文岗的逃到了距离堂春很远地方地一个小山村。 当时那个村子因为一场小雨而差点引山洪这在正常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有的村民现了“鬼迹”杨天又突然疯所以都认为是他们父子引来的邪祟。他们想赶走这对之前曾经好心收留过的父子结果现杨文岗失踪只好把杨天送回了堂春。杨氏父子用的是化名村民们是偶尔从他们居住的小屋中找到一个面具和堂春的地址的。 在杨天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前这对父子邪灵是如何走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不得而知失踪的杨父更是毫无消息但经过比照死去的九个人正是当年十一名幸存者中的九个余下没死的就是杨天和杨文岗了。 杨天生不如死可能那对邪灵不会杀他了毕竟也利用了他很多回没有他这个载体实在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去追杀人而父子灵一起附在他身上对他也是严重的伤害就算不杀他他可能也活不太久。 但他父亲杨文岗就不同了他代表着最后未疏解的怨念那对父子邪灵麦望和麦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么怎么才能在麦氏父子前找到杨文岗呢?或者怎么在麦氏父子杀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赶到现场呢? 另一个问题是那份报道落水事件的人是谁?他报道的公正吗?落水事件真的如他写的一样吗?包大同怀疑那名记者是王江因为他是当地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才子暑假回到镇上在小报当个记者是可能的。 而如果记者另有其人并且乱写了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活着。可是他从当地警方打听过当年镇报的那几个人如今都还好好活着分配到了镇中学去教书了。 石界调查之下证实了包大同的猜测。当初报道大堤坍塌少年英勇救人事件的正是这个王江不过当时用的是笔名罢了。 那么他报道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也许当初的事不是他笔下所写的那样甚至为了讨好当时是村长的杨文岗故意美化了杨天也说不定。 毕竟当时的十九里铺是堂春甚至整个省最富的村子如果得到村长照顾的话无论王江自己还是他的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卷七之第三十二章 进入灵识 三天后包大同又一次来到精神病院找到那名看到过怪事的护士。不过他不是调查情况而是在这名护士的帮助下潜进了b区的一间杂物房。 他要躲在这儿等晚上再出来。否则等夜一深他就没办法进到病区了他虽然会开锁、隐身但想穿过三道带电的铁栏而不惊动人显然是不行。 当然同行的有花蕾。 “这真香艳。”包大同紧挨着花蕾把头放在她肩上低声调笑道“和我爱的人被关在密室中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此番良辰美景啊?” 花蕾一直紧张的正襟危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用力得手指关节都白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她答非所问。 “除了这个没别的办法否则继续调查就行我何必冒险。”包大同随手布下结界免得说话给人偷听了去毕竟这精神病院太不正常了“当年的知情人都死了只剩下杨天和他的父亲杨文岗现在那抛弃儿子的混蛋不见了要想知道当年究竟生了什么只有探询杨天的灵识一途。当年的落水事件一定深深印在他的心里而你知道他的灵识只是被压制得迷乱并不是没有。” “可是——那很危险。”花蕾担心得不得了。 包大同无所谓的笑笑“我说了会布下隐形结界就算是灵体也现不了我们。我倒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守在我身边不怕吗?在我以自己的灵识探询杨天灵识的时候。我基本上会处于睡眠状态如果有可怕的事情我不能帮你。反而那时的我很脆弱。需要你地保护。不然我还是叫阿瞻来——” “我可以的”花蕾小脸苍白却又坚定无比“小夏姐有宝宝了她身子有问题。阿瞻不能离开一步的。再说我是你地搭档必须负起责任。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听她这么说包大同微笑点头吻吻花蕾柔软微凉的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反正藏身在隐形结界之中邪祟找不到我们。你如果看到可怕地东西视而不见就好。” 花蕾很认真的点头虽然包大同见惯大场面。不管今晚要进行什么大行动也能沉得住气她却不行。 “你别吵我。我要熟悉一下我爸教我的招式和你教的。”她坐远了点。不让包大同一直腻在她身上。 “我教你的不过是一句咒语你灵力天成。施展地时候导到手指尖上配合这包好东西就行。”他拍拍放在椅上的一个牛仔布的腰包里面鼓鼓的。花蕾一听立即上前把包紧紧系在纤细的腰肢上脸上那紧张备战的神态看起来非常可爱。 “别看我我要练习法术招式。”花蕾横了包大同一眼。 包大同的目光温柔的掠过花蕾的身体之后在长凳上和衣而卧闭目养神。怎么能不看呢?她这么诱人但还是不逗她为好。好不容易她有了决心要站在他身边尽管这很危险但他要给她机会。 所有地等待时间就这么渡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才隐着身从杂物房内出来。空气微凉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真切极了。还有呼吸。还有诡异地空气流动。还有寂静中不知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呓语和尖笑。 包大同用力握着花蕾有些微微颤地手慢慢走到杨天地房间前从小窗往里一看见他正坐在那儿拿着面具喃喃自语身体外没有黑气包围而是笼罩着破败的灰白色使他整个人都显得那样枯萎。 包大同指指里面表示就要进去了然后后退两步确定监视器看不到这个角落而门口地守卫正戴着耳机看电视时用那名护士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锁然后拉开一条缝仅容自身通过。 花蕾紧跟在他身后。 一进病房包大同立即伸手画符十指连挥并在房间的四个角都放置了一把奇特的小木剑布好了隐形结界。 “现在能说话了。”他说声音正常。不过花蕾正在持续紧张中所以吓了一跳。 包大同走到床边把坐着的杨天轻轻按倒让他仰面朝天躺着他自己则盘膝坐在床尾的位置。杨天被按倒后还是抱着那个面具神态一点也没有变。 “我现在开始了。”包大同正色道“照理不会有灵体看到我们在这儿但凡事有万一。如果那样——” “我不会走的。”花蕾非常坚定“我就算吓死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这话说得包大同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他也不再多话运用法术让自己的灵识进入了杨天的身体。凉凉的舒服。 九月了可是适逢秋老虎天气依然热的不行大堤并没有塌而是十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解暑。河边的水并不深年纪约**岁的孩子站在水里也不过才齐腰。 有三男一女四个孩子玩在一处他们似乎是好朋友不过其中一个身材高些的小子显得比较霸道而那个瘦小的孩子有点唯唯诺诺显得胆子很小不太自信。三个男孩中高大的孩子叫杨天带眼镜的孩子叫郭文女孩叫许婷婷最瘦小的孩子叫麦收。 四个人玩得正高兴忽然一直挂在许婷婷脑袋上的面具掉在水中被水流卷走了。她似乎很喜欢这个面具登时眼泪汪汪的。 杨天一见之下就要游泳去捡但被麦收拦住了。他说河中央的水很急他爹说河中还有收人的水旋涡专门为水鬼找替身的叫杨天别去否则可能被淹死把尸体卷到下游去。 杨天嘲笑麦收胆子小和他爹一样是窝囊废一边的郭文拍杨天的马屁而许婷婷责怪麦收不肯为自己去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别人还表示不想再和麦收玩了。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着朋友不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已经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卷七之第三十三章 丑陋的真相 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亲麦收生气了可他还是拼命拉着朋友不让他们游去河中心因为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爹说过看到怪东西也不要说这样怪东西就找不上他。 那面具就飘浮在河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普通的东西却显得格外的艳丽特别的诱人面具上的眉眼像是在笑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面具拿到手。 麦收看到在面具边在水面下有苍白浮肿的手搭在面具的边上。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双和是好多只都挣扎着要抓住面具的一角。而水面上一闪一闪的不是阳光的反射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不要去!”他喊却被推倒在水里。等他挣扎着爬起已经看到三个好朋友手拉手向那个面具陷阱游了过去。 麦收又惊又急站在水里不知所措。他本就胆小这时候恨不得快点离开天上河之前他经常到这个地方游泳、洗澡却从来没看到过奇怪的东西。可是他的朋友们离那个陷阱越来越近了他不能不管。 只几秒钟他小小的心里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最后还是友情战胜了恐惧选择游向了河中。 那三个朋友离那个面具陷阱越来越近了他奋力游向他们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水中怪手开始划动很快就在水面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把他的三个朋友和另外几个距离河中央较近的孩子卷了进去。 他很怕但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勇气。一路看小说网拼命游到水涡的中心先把距离最近的许婷婷救到了岸边接着又游回去。救了离他较近地郭文。奇怪的是那漩涡对他似乎没有作用。而他平时水性又好所以游得飞快。 “先救我!先救我!”杨天在水中扑腾脑袋一会儿潜入水中一会儿又挣脱出水面看来极其痛苦。 麦收亲眼看到很多只手在往水下拉杨天。他想救他可是周围还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在挣扎他没有办法选择只能不断救起离自己最近的人。 被惊吓到地孩子们纷纷逃上岸哭闹成一团也有被惊动的大人们纷纷赶到。但是麦收什么也听不见了耳中只有无限放大地呼救声水声还有一种奇怪的笑声。 “先救我!先救我!” 他累极了。但看到杨天的头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他只得再一次游了回去。而他一靠近杨天那些抓着杨天的苍白浮肿的手就像腐烂地豆腐一样碎化。消失在水波的泡沫之中。 此时杨天已经昏迷了但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个面具。麦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到了岸边。把杨天推了上去。可他自己却感觉脚上如坠了铅一样再也上不了岸了。只有沉没、沉没、没没直到那些手重又聚起把他按到水底。 他死了还有三个同学永远的沉入水中尸体就散落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河水慢慢带到下游去。而杨天却获救了只是因为呆在水中太久而且受了惊吓人变得有些糊里糊涂的。 杨天的父亲杨文岗是村长他不但不感激麦收为了救他的儿子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反而怪麦收没有先救自己的儿子使自己的孩子变得这副模样每天指使一群趋炎附势之徒围着麦家地老屋谩骂当麦收的父亲麦望和爷爷出现进一言不和还会殴打。 麦望失去了乖巧可爱的儿子痛不欲生而他得不到感激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到侮辱和伤害就连他在村中地工作也让杨文岗给撤掉了家里的几亩薄田也被强行收走要扩建果园。 他本来就因为为人老实不会巴结村长而受到排挤家庭贫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地父亲麦收地爷爷不但不安慰他还一直埋怨他得罪村长害得家里只有余粮可吃不知道来年会怎么样逼他去给村长认错。 他心里埋藏着深深的痛苦和不甘但还是去了。 村长不见他他就站在村长家地门外等。老天不仁这个时候还下起了暴雨这让他想起自己九岁的儿子就还躺在河底到现在也没捞出尸骨不知道有多冷。 他心碎了热泪和着冷雨一直灌到心里。这时村长派人来和他说杨天脑子受了伤只怕将来老死到了那边受人欺侮只要他肯把麦收的魂收了给杨家为奴就不再和他计较。至于找巫公巫婆的费用倒不用他来支付算是村长好心吧。 泥人也有土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麦望也是个男人是个父亲。他断然拒绝生平第一次了怒要让村长赔偿他的损失要到城里告村长以权谋私没听说救人的英雄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村长派来的人冷笑说这件落水事件已经上了报杨天才是救人的小英雄而他的儿子麦收是不听老师和大人的话诱使小朋友们下河游玩的坏孩子。 麦望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之前他打听过所有知情的孩子都说是杨天要为许婷婷去河中捡面具而落水其他孩子也是自己跑到河中央去玩的结果遇到了水漩涡。当时没有大人在场只有十九里铺唯一的大学生王江看到了全部情况。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黑白颠倒了呢?救人的成了罪魁祸被救的成了英雄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悲愤中的麦望找到村中所有的人作证又哀求王江说出实情因为身为镇报的临时记者应该保持公正。可是没有人愿意得罪村长也没有人愿意帮他全村两百多人众口一词让一个九岁就死去的孩子蒙受不白之冤。 麦望在黑夜中坐在泉边几次想跳在泉中死去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没有生的理由因为他心疼自己可怜的孩子因为他梦到麦收被无数的大鬼欺侮吓得可怜他要去帮儿子。 他的怒他的怨他的无奈和不甘他的悲凉都让他想去死那样他就有了力量。而正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鬼。 卷七之第三十四章 指挥 麦望本来胆小而老实但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怕了。看着那个说不清什么形状如一团乌云落地似的鬼他说“别来吓我老子什么也不怕了。这天下不公你要么吃了老子要么给我滚。” 鬼没说话只是阴沉的笑然后给了麦望一颗黑色的火种。 鬼应该怕火可是眼前这只却怀揣火种还告诉麦望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将火种埋在村口的某地当火烧起来村中没人可以逃脱而他就可以报了仇因怨念而烧死的话与麦收父子二人水火交攻就没什么敢欺侮他们父子了。 这样大的冤枉和悲伤这世上有谁会听他诉说呢?又有谁为他作主呢?而被欺压了多年似乎只有这样一种方法变得强大所以麦望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于是那天那时无情有火烧了起来埋葬了一切肮脏和怯弱、虚伪和贪婪也成就了一个怨气冲天的邪灵和吞食了村中大量惊恐魂魄的神秘鬼魂。只不过因为火种埋得稍微歪了些逃走了十一个人。而那些人全部看到浴火中惨笑着的麦收看到死者的魂魄被吞食知道他们是因为自己的恶行和毫无同情心的自私而受到了报复。了包大同的脑海奇怪的是他不仅探到了杨天的灵识还有很多人的混合记忆也清晰的呈现。好像他穿越了时间与空间在那件惨案生的地方化身为当事人以他们每个人的视角。观察到了一切真相。 再仔细感觉却现一切都是那个面具反应地似乎麦氏父子的怨念。以及杨氏父子的回忆都记录在了面具上杨天每天就和这些残存地意识对话。永远活在那场可怕的噩梦中。 只是那个帮助麦望地鬼是谁?为什么从没出现过怪事的天上河会有邪灵埋伏?麦望又是怎么找到避居在外地的逃亡者的呢? 当初的丑陋真相全部明白了剩下地就是怎么收服麦氏父子。一路看中文网其实麦收还好但麦望强烈的怨念太偏执了他固然很惨可是全村人的性命赔给了他。他作的恶已然远了他所承受的痛苦。可是他还是没完一定要赶尽杀绝。 作为罪魁祸的杨文岗漏网麦望如果真的杀死他就收手倒还罢了只怕他品尝出操纵人命的滋味后不肯收手成为地霸一方的邪恶存在为祸乡里。 所以必须收服他送他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必要。甚至要消灭他。 包大同想着要退出杨天地灵识可就在这时。他肉身上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到但心眼却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破界而来。 他心中一凛。感觉到了危险降临。但他不明白。这结界是隐形的就算麦氏父子也看不透。这点自信他还有但为什么被现了?而且正因为是隐形地结界的防护力就差只要灵力大些就完全可以冲破。 而此时他地灵识还没有回归肉身处于非常脆弱地状态或者说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肉身被毁他就相当于死了。但是如果拼魂魄的话他不是天生良能者如今地实力靠的是后天的苦修以及正宗的道法以魂体对魂体他处于绝对下风。 假如这对父子是无意间撞入只是来找杨天的他就不会有事因为一切皆隐形除了杨天外。可是在他们进来的一瞬他就明白这绝不是无意的。 他奋力摆脱杨天灵识无意间的纠缠想让魂魄尽快回到自己的体内但终究慢了一步。那一大一小两个鬼魂像瞬间移动似的一个手中拖着一团火气烧向他的身体一个在他的肉身和魂魄之间结了一道水墙。意思明显得很:让他魂魄不能归位还要毁掉他的肉身。 他心急如焚可是他计划行动的时间还没到他漏算了一招结果导致了被麦氏父子先下手为强。他不能自保可是之前还告诉花蕾看到什么都要装做看不到现在要怎么办!!! 眼看着那团黑火就要烧到自己包大同心急如焚可是却不能再快一步了而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花蕾突然大叫一声扑倒在包大同肉身上因为她自身灵力的关系而形成的结界险险挡住了那颗黑色的火种。 火种弹到一边蹭的燃烧起来麦望伸手一抓又收回掌心变为一粒黑色的种子。同时另一只手变为黑色爪子状身体原地不动手臂却蓦然长出一尺对着花蕾当头便打。 包大同肉身动不了魂身给水墙阻隔只能干看着叫道“灵力刺!灵力刺!”这是海三涯自创明的教了给他和花蕾能让灵力集中于一点瞬间提高力量。 花蕾一直担心包大同灵魂出窍会受到伤害心中紧张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感觉他就要灵魂归体了却看到麦氏父子突然闯 她想起包大同说这是个隐形结界邪灵看不透让她看到什么东西就假装没看到就好。而就算麦氏父子来找杨天也不会注意到就盘膝坐在床尾的包大同因为那结界壁是软的就像空气。 可是她越看越不对所以在麦氏父子动手的一刹那奋力扑在包大同身上。现在听到他的叫声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就把那背得极熟的咒语默念灵力导于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看不见的气场变得尖锐如刀刺破黑气形成的手爪骇得麦望急忙收回手身子也倒退几步直接像画一样贴到了墙上。 一边的包大同看到这情形不禁一喜。他现在是魂体不能出声音也没有灵力但是他的心思似乎能与花蕾共通所以只要他能指导花蕾坚持一会儿等援兵来到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五行禁法之土术!”包大同指挥起来眼角余光看到那小鬼麦收哆嗦着浑身不住的滴水看来真的有些可怜。不过从她身上传来的灵力相当强大甚至高于他的父亲。不过他恶气却少难道他是被父亲指挥控制就好像此时他指挥花蕾一样吗? 父子二人一水一火但土术正好可以克制。水来土掩火来也可以土扑灭所以他早就着重训练了花蕾学习五行禁法之土术并且挖了十九里铺的桃林地土来借以施术相信力量不小。 花蕾没有丝毫的思考和犹豫照着包大同说的做一把土洒出逼得麦望不靠前而且土落处也自然挡了他的道让他不能随意过来。 “花蕾身后!”看到麦望向麦收一指包大同知道麦收会偷袭急忙提醒花蕾。………………六六有话要说……………………………… 大家还有pk票的请注意朋友有一本可爱的书《食色大唐》正在pk请大家去看看收藏了觉得好的话把pk票扔给她吧。不要嫌麻烦哦要知道您的一票对作者来说至关重要您轻轻一点他们的命根啊。 本书的简介下有这本书的链接一点书名就过去了。书号是 几个身材丰满的妞因为酒醉穿越到了唐朝听不懂古汉语看不懂古文字好不容易做个生意安心立命却遇到李二要玄武门事变。眼看“连食带色一样不缺”的梦想成了泡影生存还是毁灭这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卷七之第三十五章 水火蛊 “借地五方移三山镇!”花蕾反手就一把土麦收虽然灵力强大但胆子却小一下就躲进了墙里。 “把他赶到他父亲那里去。”包大同继续指挥。 到这个时候花蕾也没有时间感到害怕了只随着包大同的命令做出各种动作。之前她生怕成为包大同的累赘一直把各种咒语和运用灵力的方法背了个滚瓜烂熟非常用功这时候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只要集中精力按照包大同所说的做居然也像模像样。 一把一把的土扬起虽然只是单调的五行禁法之土术但所取之土够讨巧土术之于水火又有针对性所以在短时间内花蕾这个道术界的菜鸟还真与那对强大的父子邪灵打了个平手而且慢慢的把麦收逼到了他父亲那里远离了包大同。 “施火符堵住麦收返回之路。”包大同再吩咐。 他这样做是怕这父子二人缓过神来前后夹攻花蕾就糟糕了。而只要把麦氏父子逼到一处花蕾应付一面就可以了他还可以想办法突然水结界让自己的魂魄回归肉身。结界是以水气结成就算麦望冲过来也无法维护而以火符断了麦收的路这小鬼魂又过不来这样的话可以为他争取时间。 水火交攻固然可怕但水火也相克只要运用得当照样可以破解强大的邪灵之力。 “哈哈你以为阻断我儿子维持水结界你的魂魄就能回归肉身吗?”麦望突然狂妄的笑“我儿子灵力强大。你根本无法突破。就算你本事大好了可等你醒过来你的女人也死透了。” “花骨朵a小说网继续五行禁法。”包大同看花蕾动作滞涩知道她在不知所措。连忙布命令。 墙上一大一小两条阴影不断来回闪躲偶尔突然冒出一股烟火气和水气但都被符土压了下去。不过五行禁法也没伤了他们麦望还有空废话道。“以为这破法术能克制我们吗?作梦!就算真能做到这土也有用完地时候到时候又要怎么办?” “怎么找到我们的?”包大同知道麦望不断说话就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绪不让他冲破阻隔在他魂魄与肉身之间地水结界所以干脆与麦望对答解惑但暗中心分二用。 “以为隐形结界就是万能的吗?”麦望险险避过符土攻击“你却不知道在桃林时我就在这女人身上下了水火蛊。所以你们无论隐藏得有多深我也会找出你们地。” “原来那些人不管躲到哪里也能被你现就是因为这个水火蛊。你火烧村子时早就下了蛊在他们身上这也是那个鬼教你的吗?”包大同道。“好先进。居然有追踪器似的东西可是被下蛊之人离你远了。你要感觉很久才能追踪到是不是?而那逃掉的十一人又不断迁徙所以你追杀他们用了那么久的时间。之前你不知道利用了谁找到了躲避在外乡地杨氏父子可惜你们泄了行迹让杨文岗跑了于是你就把杨天当成了你们的工具为了方便控制他你们就住在医院的锅炉房之中偶尔会回到十九里铺去对不对?” “不是我泄了行迹是这个小子被人害得这样惨却还念着旧情想办法惊动了那个老混蛋好让他所谓的朋友逃走。”在和花蕾的战斗中麦望还忍不住打了麦收一巴掌“如果不是他那老混蛋应该第一个死。你也真是蠢蛋既然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还来?” “真善良的孩子可惜有你这样一根筋又想不开的爹。至于你们的藏身之处锅炉房水火俱有要猜出你们在这儿并不难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今天晚上来找杨天难道找到杨文岗了吗?”包大同针锋相对“你才是愚蠢啊你自己灵力不足只是怨念强烈所以你胁迫麦收帮你杀人你知道这损了他的阴德吗?要他还怎么转世为人?你不是爱他你只是窝囊了一辈子要用这个方式泄而已。” “你闭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受够了做下等人没有一个人肯为我说话我这么忍了一辈子!”麦望因为愤怒漆黑地身体闪过一丝炭红“不怕告诉你那仗势欺人的混蛋我已经找到了我费尽力气才迷了他的心智让他乖乖给我躲在废村之中。那天在桃林就是为了安排他和杨天父子相见我想要杨天亲手打死杨文岗让他们父子相残然后让所有地人看到他们父子的尸体让所有地人都明白善恶终有报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没想到让你和另两个人给搅了今天我就要在这里解决这恩怨可惜你没眼看到了因为你们会先死!” “呵呵未必。”包大同感觉非常痛楚因为那水结界实在太强韧他地破界行动无比辛苦这边还要从麦望那里打听到真相“不过你倒真的很有心机因为知道许婷婷和郭文在逃生过程中成了情侣为了稳住许婷婷还控制郭文给她了短信让她安心等几天同时改变郭文手机上地短信内容变成:他来了三个字扰乱警方的视线。” 这件事之前他有怀疑后来石界说警方找到了许婷婷的手机确实和郭文手机中的信息不同表明麦望动了手脚“你真狠他们逃走的时候还是九岁的孩子不知道怎样长大的可你就是没有一丝仁慈。” “他们伤害我儿子的时候可曾有一点仁慈?警察?哼全是没用的东西。” “我就是警察派来的不是找到真相了吗?” “找到真相又怎么样?你们死了真相一文不值。”麦望狂笑一声忽然喷出一团火也不知道他们父子是用什么联系的麦收同时怯生生挥手一股说不出的冰寒之气也涌出同时攻向了花蕾。 房间狭小所有的动作都显得快得多容不得人思考只是本能反应。看到水火交攻之势猛的攻过来一直沉默着苦苦支撑的花蕾惊叫一声手中符土尽数洒出化解了这次危机。 “爹我怕我们走吧杀了很多人了。”麦收突然哀求。 “混蛋别人可给过我们机会吗?”麦收不说还好现在一听这话麦望更加愤怒了接着又哈哈大笑道“符土没有了我看你这女人还能耍什么花样?”说着凌空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居高临下的再度扑向花蕾。 “花骨朵上枪吧!”包大同叹了一口气。 花蕾闻言一摸后腰再伸出手时缚灵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麦氏父子。 所有的灵体都能感觉出这是什么所以麦氏父子吓得惊吓一声再度藏身于墙。 卷七之第三十六章 震魂诀 包大同借麦氏父子势弱之机急忙集中精神意图冲破水结界好使自己的魂魄回到肉身之中但那水壁非常坚强他又是魂体状态平时修炼所得的灵力一分也用不上全凭念力因此非常困难。 而这时麦望虽然无法摆脱缚灵枪的威力却念起了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和杨天喃喃自语的那种语言一样。正当包大同和花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走廊外接连传出五声咣当的暴力开门声之后杨天病房的门也一下被踢开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眼神疯狂但又神态呆滞的站在门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走廊外的守卫居然没听到。而这个病人之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出现了统统是一个表情和模样。 “试试这个。”墙内传来麦望得意的声音因为他隐藏很深花蕾不知道要把缚灵枪打向哪里而门边的暴力型精神病患者们已经开始向房间内走来带着要撕碎一切的凶戾之气。 “杀掉控制病人的灵体!”包大同急道。 缚灵枪是一切灵体都有威慑力的东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花蕾最有力的防身利器是海三涯临去追踪那个boss级恶灵时留给花蕾的。不过这枪有个问题只有五颗灵力弹用完后枪就暂时失去了功效。 而现在被邪物控制的精神病患者就有五个花蕾必须一枪也不落空否则只要有一个病人还被控那么仅凭她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抵御**攻击的。之前身体变得极其虚弱的杨天起疯来。要七、八个壮汉才能制住还有一个人付出了一根手指地代价。一路看文学网 “不要慌!”包大同感觉心脏都因为焦急而燃烧了眼看狭窄的空间内挤入了那么多人。花蕾尖叫着左闪右避伴随着麦望的笑声。好几次差点被抓到有一个病人撕掉了她手臂上地衣服另一个甚至扯下了她一缕头她痛叫着钻入床下又从床另一侧钻出。然后开枪。 无声无息的一个病人身后地邪灵被打中登时魂体消散病人因为瞬间失去了长期控制自己的力量也昏倒在地。 第二个病人试图抓向花蕾的手但在他的指尖碰到花蕾的一刹那缚灵枪地第二枪也射出了结果可想而知。接着花蕾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在包大同的提醒下把从她背后袭击的第三个病人也放倒了。 五人中除掉了三个。空间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花蕾压力一减动作也从容起来。她背对着包大同。身体绷得笔直手臂也是一样。对着那两个摇摇晃晃的病人扣动扳机。 灵力弹穿透脆弱的人体。击中附着于身的邪灵让它们瞬间烟消云散。失去控制的病人则立即倒地不省人事。这样一来对花蕾的肉身威胁消失了这些病人摆脱了这些邪物也会慢慢好起来只是失去缚灵枪地花蕾要怎么才能对抗麦氏父子呢? 喋喋怪笑声中麦望从墙中飘出没有理会花蕾而是直扑向包大同的肉身。花蕾拼命去阻拦但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一挥直接摔到了门外去等她拼命爬起身再冲进病房时麦望已经伸出两手对准包大同地心脏“你自己选是先挖了你的心呢还是挖了你地肝?” “你随便吧反正你地心肝已经让仇恨磨没了。听说吃哪补哪你吃了我的心肝但愿你能保有最后一丝人性放过你地儿子。”包大同很恨自己漏算了一步结果到了这步田地而他和援兵相约的时候还没有到他只怕要先挂了。 只是花蕾——花蕾要怎么办?没有他的指挥他怕花蕾是逃脱不了厄运的。 “你是条汉子居然临死也没有哀求我不像我们村的那些人那些欠我的人。”麦望恨道“那我就把你的心肝同时挖出来然后再把你这有修为的魂魄送给我的恩人。”他说着两掌变为黑色尖刀作势下挖。 “不要。”花蕾尖叫一声奋不顾身的扑过来被麦望一回手又打到了墙上重重落地可她不顾一切的再度扑上来结果只能摔得更狠让包大同心疼不已。 “你快跑吧到我们和援兵约定的地方去。”包大同此刻也没心思再冲击水墙了一心想让花蕾快走。 “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我。”花蕾大叫一声施展灵力刺向麦望刺来。 可麦望已经有了准备一道黑气自手掌而出绕开灵力刺卷住花蕾的身体第三度给扔到门外摔得花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麦收看着这女人别让她来捣乱。”麦望吩咐“她是个有天生良能的恩人一定会更爱吃。” 麦收轻嗯了一声抬手就一道水气把花蕾阻在了门外“姐姐不要动了你打不过我爹的。”他哀求声音显得很可怜。 花蕾根本不理却又挣脱不开眼看着那对黑爪子就要插到包大同的肉身胸口忽然心中一凛想起了父亲教给阿勇叔的一个东西。 那年她十五岁当时她在一边偷听到了还曾经试图练习因为她从小就希望父亲能承认她也可以做捉鬼的天师门徒可惜那时她的灵力为父亲所封印天生胆子又小一直没有练成。 那是她一直感到挫败的原因所以那咒语和法术的使用方法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此时她眼看包大同就要被杀情急之下焕出巨大的能量心中默念法咒之后拼命挣脱被控的手臂在空中猛拍一掌。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普通的双掌相击罢了可在场所有的魂体都被震得站立不稳而花蕾又毫不犹豫的拍了第二下。 在众魂的惊愕之中结界哗啦啦作响像是有冰雹砸在玻璃上一样等花蕾拍响第三下的时候已经有碎裂声响起了麦氏父子也显得相当难受尤其正对着花蕾的麦望而包大同因为有水墙阻隔反而没事。 “花骨朵这是什么路数?”包大同死里逃生不禁又惊又喜。 “我老爸的得意招式——震魂诀。”花蕾第一次如此坚定“你们两个快放开我男朋友不然我保证你们被需得三魂离、七魄散。”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并且这样说的时候手掌上端有微弱的金芒涌出无比美丽。 卷七之第三十七章 原凶 “用水火之术打她!”麦望不肯善罢干休愤怒的要把包大同的肉身撕成两半同时指挥麦收攻击花蕾。 麦收有一阵犹豫看来不想对花蕾对手而花蕾趁这个机会又是一掌拍出。“啪”的一声把全部的灵力汇聚于掌震得麦氏父子承受不住双双委地身影不见而那道水结界也登时碎裂了。 包大同一直等待这一刻水壁一破魂魄立即回体。他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虽然因为魂魄与肉身脱离时间太久感觉灵力不足而且肢体动作僵但他终于可以不再任人宰割了。 “花骨朵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他一把扶住花蕾知道她灵力消耗过大为了救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何况之前为了阻止麦望杀他还被打伤了。她全凭信念支撑此时见他恢复正常立即就坚持不住了。 “他们跑了?”花蕾用尽全力才能保持站立从不知道驱魔捉鬼是这样辛苦的事。 “没有。暂遁而已。”包大同扶花蕾坐在床边伸右手两指点自己眉心再向地面一指显魂咒马上显示出威力迫了那父子二灵出来。 包大同与麦氏父子对攻可就不像花蕾那般费力了。五行禁法交替使用、金光指剑行迹飘移、幽冥三箭之冰魄对付麦望这个火死鬼、焰心对付小水鬼麦收。 他法力强大战术运用得当又因为心疼花蕾的受伤而格外愤怒一时之间逼得麦氏父子手忙脚乱。可他一时半会也拿不下这两个邪灵。 而麦氏父子联手本来和包大同的法力在伯仲之间但因为被震魂诀震伤此刻落在了绝对下风眼看于他们有利的时辰就要过去。麦望开始焦躁不安当被金光指剑伤了魂身之时。他立即招呼儿子再度遁走。麦收与父亲配合默契结成水结界阻挡包大同之后与麦望顺墙而去。 包大同打破结界去追可是他毕竟是肉身没办法穿墙而过。何况也不放心把受伤的花蕾单独丢在精神病院地重症区所以只有走正常的通道。而当他用障眼法迷住看守让他乖乖开门后麦氏父子已经踪影皆无。 “不能让他们逃。”花蕾急道真恨自己灵力不强拖累了人。 “杨文岗没死他们不会逃得很远。”包大同安慰花蕾可心中却实在没有把握。 这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下次再找这对父子邪灵就难了。再说从他们地语气中得知杨文岗已经被他们抓住了。只是为了看杨氏父子相残才暂时没有杀他。 但现在假如他们知道遇到了高手。他们可能会直接杀了最后的幸存者杨文岗。然后隐藏起来。他们是魂魄遁个几十年不出。还真没办法再抓他们。 想到这儿他背起花蕾施一个隐身术向医院外跑去好不容易打开医院大门地门锁出去感觉空气中渐淡的鬼气骤然又浓烈了起来似乎麦氏父子被什么阻住了。 “爸。”花蕾惊喜的叫了一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中年男子优雅的站着身后跟着另一个忠厚的中年男子正是海三涯和阿勇叔。 包大同地援兵就是他们了本来他约的是清晨他想要在天亮的一刻在那阴阳之气交替的时候与海三涯一起探探精神病院的锅炉房那个水火并存之地。没想到麦氏父子提前动了现在更没想到海三涯会提前到达。 “谁伤了你他们吗?”海三涯没理会包大同只注意到女儿的受伤不禁怒从心头起立即伸指一点那对被阻住的父子。从他的指尖似乎窜出一个金色符咒文字在麦望面前爆开打得他几乎散了形。 “你是谁?为什么挡我们的路?”麦望嘶叫明显害怕了。 他本以为包大同就很强了但眼前这个人却更是可怕对包大同他们父子联手尚且打个平手对这个人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是我地岳父大人你打伤的女孩就是他女儿。”包大同怕海三涯下狠手麦氏父子会很快给消灭掉连忏悔的机会也没有连忙道“麦收受了欺侮你宁愿死了也要变鬼帮他我岳父爱女之心不比你少一分。” 说完他又面向海三涯道“您查清了吗?麦氏父子地所谓恩人是您一直追踪的那个恶灵吗?” 海三涯点了点头“我早上到十九里铺看过虽然事隔二十多年了但那恶灵地手法没有变。再说不是所有因怨而死地人都会有强大的法力明显那恶灵教过这对父子什么你还没追上来时我和他过了几招当年做出这种事地绝对是他。” “说我的恩人什么?”麦望叫因为海三涯置下的结界他根本无法逃离于是四人两鬼就在天快亮时的偏僻街道上对峙。 “你还叫他恩人?你知道麦收为什么会死吗?”包大同叹息着摇头都有点可怜这个被欺侮、被冤枉、结果又遇到那恶灵的人了。 因为麦氏父子的能力实在出了正常邪灵应有的程度之前他遇到的种种奇案又表明当那个海三涯一直追踪的恶灵出现的地方其他灵体就会变得异常强大所以他突奇想考虑是否在二十五年前那恶灵也出现在过常春并与麦氏父子有过接触呢。 他们来堂春之前海三涯根据线报去追踪恶灵了一直没有音信。后来包大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通了海三涯的手机才得知他们已经回来了可惜的是又让那恶灵提前溜了。 他问起海三涯追踪那恶灵来没来过堂春海三涯肯定来过回想时间也正是二十五年前的九月。当时他就知道麦氏父子是受了那恶灵的影响。而刚才进入杨天的灵识读懂了面具上所记录的一切他才明白一切都是那个恶灵的圈套。 那个恶灵无意间路过堂春也许是想隐蔽了一阵又也许他饿了想吃许多人的魂魄。于是他埋伏在水里卷走了很多个孩子。要知道天上河从来没有出过事不可能有水鬼突然出现要找替身。 但在水中时他现小麦收身上有强大的异能所以把麦收拖了下去只是和对付花蕾一阵因为种种原因他吞食不了麦收的异能。而就在这时麦望的怨气吸引了他于是他激这种怨并从中得到力量还帮助麦收烧死全村的人他就躲在旁边吃魂。 之后他为躲避海三涯再度走了留下麦氏父子自生自灭。可怜麦望给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口口声声叫那恶灵为恩人殊不知那恶灵才是杀子仇人还是促成他丧失心智的原凶! 卷七之第三十八章 一切还没有结束 而当包大同告诉麦望这一切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还大叫着:“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就像二十五年前全村的人颠倒黑白一样。” “别和他废话了他已入魔没得救了让我灭了他。”海三涯对待邪灵很冷酷或者因为他曾经身受其害。 话一说完他又是一指然后再一指。 每当他一挥手麦望面前就会出现一个略闪着金光的符字震得他魂魄离位躲又无处躲只是哀叫连连。 “只要你肯改过老老实实离开就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包大同拦不住海三涯有点急了。 可麦望执念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就算此时痛苦万分却还是不肯承诺离开人世。眼看他就要被震碎了一直吓得伏在地上的麦收突然跳起来结成一道水结界挡住了海三涯的符字攻击。 这个水结界比刚才的都坚实可见之前麦收并没有使全力也可见他的实力比他父亲高得多。但海三涯实在是太强大了就算他们父子联手也未必是对手何况只有他一人呢? 不过他仍然拼命保护父亲这样胆小的小鬼却一直挡在父亲的前面。 “伯父给他一个机会吧。”包大同急道。 “爸你饶了他!”花蕾也叫。 “给我一个理由。”海三涯停了手但掌上的力量还笼罩在麦氏父子身上“这灵已经被怨念束缚一点悔过之意也无放过他。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会有更多人遇害哪怕那些人不是他的仇人。别人的死活我无所谓。但我以后再不会帮忙制服他这是你们要的吗?” “爸。这小孩子本来可以杀我地可他放过了我。”花蕾知道父亲说得出、做得到连忙解释。 “而且坏的只是他的父亲他就算枉死也没有起过害人之意。只是他天生良能。是他父亲逼他这么做地。他之死更是为了救人。”包大同因为进入过杨天的灵识所以了解一切“他甚至在父亲逼他杀人报复地时候会提前惊动一下被害人想让他们能逃跑。” “那又如何?世界上没有好鬼。”海三涯还是不想饶过这对父子“现在天快亮了不能再犹豫。” 花蕾见此只好把刚才的打斗情形大略说说。海三涯听说麦收对女儿一直手下留情有心放过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小鬼就让他去往该去之地。这个大的不能留下。否则只能为祸乡里。”说着双掌合十意欲打得麦望魂飞魄散。 麦收见状。立即跪伏在地哀求道“请您饶了我爹我愿意跟他一起走我一定能管着他不让他再回到尘世求您放他一条生路。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他为我不值为我不甘为我杀了那么多人求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说着叩头如蒜。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九岁的男孩毕竟他存留在人世间的阴暗角落已经二十五年了儿童地形体却有着成*人的心。 他说得诚恳又可怜纵然海三涯心如铁石也不禁动容。 他自己也是父亲当年他为了救花蕾的命也做了一年恶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期望那恶因产生的恶果不要报在花蕾身上。听麦收这么说他忽然心头一软决定网开一面。 他没有说话只念咒施法原来他早在麦氏父子出现之时就让阿勇叔在相应方位布下了灵塔和前些日子渡走古槐下的百余恶灵一样天空中出现风云之漩涡地面上飞沙走石一般。 片刻麦氏父子的魂魄被风卷起尽管麦望挣扎不已口中还在呼喊着什么却还是不可抵制的被吸到那不知名的世界去了。 临走时麦收的脸上满是感激和解脱也许那对他才是快乐地。作恶者自然得不到好下场报复者也同样背负着心灵枷锁。哎呀没有问杨文岗的下落。”包大同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那个始作俑者。 “他被藏在桃林废村里一口封闭的枯井中我去那里调查时现了。”海三涯没有任何感情地说“可是这对父子邪灵忘记了一件事人是需要呼吸的所以我现杨文岗地时候他已经活活给憋死了。这叫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但是报复者一方也太过了若不是那个小鬼有一念之善到最后没有人会有好下场。” 包大同点点头把身边地花蕾拥紧。了那家精神病院得知那五个病人被邪灵控制的病人奇迹般地好转了。它们是被麦氏父子的邪气吸引来的现在既然被除掉病人自然痊愈了。 让王医生最高兴的是杨天的情况也有积极的转变“我不知道最后他能不能彻底治愈但他开始有了一点意识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转到a区去。也许他这一生还是不能离开这里不过他至少可以享受阳光、空气和绿草了。” 听到这话包大同叹息不已。 也许这就是杨天的希望多么卑微和渺小的幸福可这毕竟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哪!之所以写这篇文是因为看到一个报道说的就是救人者反被诬陷和伤害的事。记得当时很气愤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这已经不是卑鄙和可耻可以形容的了。 但静下心来细想又觉得古今中外这种恩将仇报的事生过很多人之自私贪婪实在是无极限的。每当这个时候无奈之下就开始胡思乱想虽然坚信法律可以规范社会但有时候也想要这样一种黑暗的公正。 不过我倒不是喜欢冤鬼复仇什么的只是希望这世上真的有天理和天道损人者必自损之。正像我书中人物说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想想人生还是有美好的部分虽然不如意事十之**可也正因为如此快乐和幸福才格外甜美。 比如这一卷故事结束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国传统的节日——中秋佳节不知道出版会安排到什么时候但我的祝福先存在这里随时由读者大人提取。 今年我的家人都还健健康康中秋节的时候可以一起吃团圆饭。晚上可以一起赏月吃月饼想像着天上嫦娥的寂寞自家人却其乐融融感觉很幸福。虽然微小但还是幸福。 希望大家中秋快乐月圆人圆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呵呵这貌似是生日祝词)。还是单身的朋友们可以在晚上对月呼唤月老希望他可以把红线系在自己和自己所爱之人的脚上那样大家都会幸福的。 …………………六六有话要说……………… 第七卷已经结束第八卷在明天华丽丽的展开。 结局部分我已经努力加强打斗内容了。但是请大家理解的是本书万字一卷是出版社的要求并且以推理为主玄幻色彩的部分为辅。 万字要故事曲折精彩要有大量推理内容要有主角性格和感情的描写实在没有容量写上一、两万字的打斗我已经尽量写得精彩些大家也体谅下。 谢谢。 卷八替身之第一章 海边讲故事 海上升明月景色美得无与伦比。 寂静无人的海滩上三男一女共四个年轻人正围坐在火堆边一边着欣赏娴静皎洁的圆月听着轻声舒缓的潮声一边随意的聊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孩站了起来。 “干什么啊思思?”其中一个长得很秀气的高个儿男生问。 “人有三急嘛。”那个叫思思的女孩很爽朗没什么害羞的表示“小武陪我上趟厕所现在都半夜三点了我怕遇到坏人。”她长得很漂亮纤细的身材胸部小巧、双腿修长长大眼是个标准的美女。 叫小武的男孩显然是思思的男朋友不过如此的明月夜潮湿的海风如温柔的手抚着每一个人他坐在沙滩上舒服极了不想动弹。 “如果不是很急待会儿再去不行吗?”他说“咱们是来享受明月海潮美景的少看一秒多可惜。再说了咱们还要看日出你也知道海上日出出现得很快也许过一点时间就看不到第一缕阳光出现了。” “可是我很急呀必须得去。如果离得远就算了那么近我只是怕遇到劫色的你们看不到我也救不了我。小武陪我去啦我只是开小很快啦。”思思看了看不远处一幢在地平线上突起的低矮建筑。 那就是整片海滩上唯一的一个简易厕所不过很大卫生情况也好除了解决内急问题来这边游泳的人都是在那里换泳衣的。白天看的时候。那是一座白色地巨大铁皮房子很显眼现在看来却是暗暗的灰白色。好像地面上拱起的一片沙地粗糙又不真实。隐约间有些可怕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武无奈看了看身边地朋友牛伟外号叫牛尾巴的。一路看小说网他胖胖地头浓密。天生有些卷曲。 牛伟知道小武不愿意去连忙接过话来道“思思我劝你还是别去。我们来之前我在大排挡听那个卖海红的小老板说过那个厕所白天去没问题晚上千万不能去。” “你又乱说。”思思根本不信“谁不知道你满嘴跑火车什么都能编得出来。我才不信哩。” 牛伟听到思思这话没有生气而是很认真的点头道“我平时说话是有些夸张啦。而且有时候也杜撰一点那不过是为了好玩。正经事我可是从不含糊的。咱们是好朋友。我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吗?” “那你倒说说看有什么可怕的事。”另一个男生怂恿道。 “小瑞。大半夜地不提这些可怕的事会真把什么招来的。”牛伟说。 “你是编的吧?不然马上就说啊。现在虽然是半夜三点多了可是日出也快开始了阳气上升不怕的。说吧说吧。”小瑞是个中等身材的人脸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文中有些坏坏的还有些伪娘。 “真的不行。”牛传推托。 “我看你就是编。如果你说得让我怕了我就听你的不去了。”思思明显是个胆子很大地女孩所以并不怕反而觉得很好玩。 “放心我看过那么多周易的书就算不会捉猛鬼也能照猫画虎三分。”小瑞又道。 牛伟咽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什么闪了一下还很刺眼可是回身四顾除了海面上粼粼的波光、天上地明月、地面上的篝火没有任何光体就连不远处地公路上过往地车子都没一辆。 “看我就知道你说不出。算了小武快起来快陪我去不然我生气了哦。”思思看牛伟吓吓叽叽的样子嘲笑道。 小武瞪了牛伟一眼才想起身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叹息大半夜地还真有些吓人回身拍了牛伟一掌“你小子还卖关子话说一半专门就是为了吓人。” 牛伟很委屈道“我说真的啊你们却都不信。不过既然瑞**师在你们又都铁齿说不怕我就讲一讲又能怎样。” 大家一听他要讲顿时来了精神。为了看海上升明月的夜景和第二天的瑰丽日出几个人虽然一直聊天这个时候确实也有些疲惫了都想听点新鲜刺激的提提神。 于是本来要躺下的小瑞坐了起来本来要起身的小武重归原位本来要去厕所的思思也停下了脚步。 “听说啊那个厕所白天去是没事的但是晚上去的话就会遇到一个女鬼。”牛伟小声的说似乎有人会偷听似的。 几个人看他的神态听他的声音都感觉有些毛不过谁也不肯承认胆小于是只硬撑着没有人去阻止牛伟继续说下去。 思思还故意表示轻蔑的说“切一听就是老段子。也就是说我去女厕就有事你们去男厕就没事了?” “你听我说完嘛。”牛伟道“这片海面是很干净的没出过什么事但是大概几年前有一个女孩架小船到海面上去结果遇到了鲨鱼。她吓坏了拼命向岸边呼救有当地人立即开着救生船到海面上去救她可是大船还没到小船就翻了鲨鱼拖着女孩沉入了水底。三天后她的尸体才浮上来手脚全被吃掉了身上给咬得全是齿痕。听说那条鲨鱼比较小吃不下这么大个活人所以只吃了一部分反正那是很惨的。巧的是她也是学艺术的女孩哦大概只有这样的女孩才会做这种独特却又冒险的事吧。” “然后呢?”小瑞看牛伟有结束话题的趋势连忙问。 “然后有不少到这儿来旅行的人或者当地人看到了怪事。只要在晚上上那个厕所就会看到一个没了手脚的**女人身上给海水泡得肿胀不堪表皮起皱浑身都是牙齿咬痕可怕极了。”牛伟说到这儿时一抖“听说只要说起她的那天看到她就会倒大霉的。” “确实挺可怕的。”牛伟讲的认真胆小的小武有点怕了“思思你再忍一会儿好不好?只要太阳一升起来我马上陪你去。” 思思哼了一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哪这也信?牛伟说得话里到处是漏洞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出现过鲨鱼的踪迹?还咬死人?这么大的事就算事隔好几年也会有人记得并提起的我怎么没听过你们听过吗?难道只有牛伟一个人听说了?算啦我自己去待会平安的回来好嘲笑你们。” 她说着赌着一口气向厕所走去。小武想跟着却被她拒绝本来小武就不想去这下正好就坡下驴。于是三个男生亲眼看着思思的身影消失在那个惨白色的建筑中。 ………………六六有话要说……………………… 新卷开始啦欢迎大家继续跟读。这一卷名为《替身》希望能写好让大家喜欢。 另祝大家中秋快乐花好月圆。 谢谢。 卷八之第二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思思快步在沙滩上走着脚下出“沙沙沙”的声音。这里是海岸并没有草丛可是四周却有低吟的草虫鸣叫声被海风一吹有些孤荡的感觉寒意也似更甚了些。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她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倒不是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她也没穿才裙但奇怪的是自己左脚绊右脚。她站立了一秒随即自嘲的一笑明知道牛伟总是胡说八道的居然有些被他吓到了。这世界哪有什么鬼都是人的臆造。 想到这儿她迈步走进了巨大的白铁房子。 进门迎面是一面落地大镜子是给来往的人整理仪容用的。往左是男厕往右是女厕。思思在推开门的一刹那感觉镜子晃过了一道白影似乎是门外的月光照进来的。 她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认真的看着自己在屋顶上那盏虚弱的黄灯的映照下她觉得自己的脸很奇怪似乎有些狰狞像自己瞪着自己似的脸色也奇怪的白像被水泡过眼神更是陌生的不像自己。 她吓了一激凌快步向一边走去推开厕所的门现不对才现是自己紧张之下进了男厕所连忙退回去向女厕的方向冲。 才一回身男厕的灯就啪的一下灭了光明好像一匹布在空中被什么骤然剪断。还好思思恰在此时回手关掉了男厕的门没有看到黑洞洞的厕所里面。 女厕的灯还亮着而且很明亮让人很安心。这里的空间很大是个刀把地形状。至少有三十来个隔间进门的右侧有二十来个前方向右拐过去还有十几个。左侧是一排洗手池和半身镜。 在半身镜上方有一排加了铁栏的小窗。很狭窄大约就一尺完不过有三米长 所有地隔间全关着门唯有拐角处的那一个木门敞开着思思没心情挨个看隔间内有没有人。所以快步走到拐角处地隔间冲进去关上了门。 本来她很急的可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坐到马桶上却排不出来了过了大约一分钟才缓缓释放出来大概因为太静了那尴尬的流水声很响害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好不容易解决了才重新系好短裤。就听到站外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人闯进了厕所。 思思着急吓了一跳因为海滩上似乎只有他们四个人。没见有其他人出现那是谁进了厕所?如果是过往的司机什么地。万一是坏人呢? 她没敢动。大气也没喘一声慢慢又做在了马桶上。把脚抬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出古怪了。门响过后并没有脚步声跟着响起这让她判断有人闯入的情况被推翻了难道是海风?可是那扇门很紧得多大的风才能吹动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门外有人呢?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却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而且再仔细听似乎外面有一丝细细的声调就像枯枝划过玻璃的声音。那是——什么?音!奇怪的是居然由小提琴伴奏。同时那种存在感慢慢靠近了似乎有什么正从门边的那个隔间起挨个检查看哪个隔间中有人。 咯啦!咯啦!咯啦! 是拉动隔间门地声音!不过那些隔间上的锁很先进关上后除非从里面开门或者按外门右侧的一个红色按钮才行硬拉是拉不开地。当然如果从里面锁上其他人在外面按按钮也是打不开。 思思吓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是如此之大。要命地是她刚才想战绝没有从里面把门锁上! 耳听着那咯啦声越来越近思思哆嗦着伸出手用心一切力量控制手指极轻极轻地把门锁扭上小心着不现任何声音。才做好这一切门就猛的被往外一拉吓得她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门没有开门外地东西拐了个弯向厕所的尽头走去。 咯啦!咯啦!咯啦!很有节奏。 思思稍松了口气拼命团坐在马桶盖上不让自己的脚落地生怕门外的东西会趴在地上看。她现在敢肯定门外的不是人不然不可能没有一点脚步声就算是赤脚踩在光滑的石板地上也不能一点声音也不出。 再者她感觉不到门外有一点生的气息一丝呼吸感一丁点温度。难道牛伟说的事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有一个女—— 后面的她不敢想了。她只盼着快点天亮盼着代表人间热力的那一缕日出的阳光出现那样一切妖邪就会不攻自破她就可以逃出去了而且就不定小武他们看她久没有回去会来接她。 只听那咯啦声沿着三十几个隔间响了一遍就停止了但那歌声却大了起来看样子是门外的东西又从里往外走了一遍每到一个隔间就一停似乎她正一个一个从门下往隔间里看。 思思的浑身都让冷汗浸透了汗水更是迷了她的眼睛她不敢去擦感觉那东西路过了她的门口门下的缝隙中有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往旁边去了。再然后忽然一切的怪异都停止了怪声也消失了好像“她”走了。 不过她仍然不敢动焦急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感觉每一秒都像一辈子那么长。过了好久仍然没有声响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四点了这个时间太阳一定已经从海平面上升起。 这么想着思思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惦起脚从门的上方向对面望去。那里那排窄窗正有一丝美丽的光线透入看得思思一阵狂喜。 白天白天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会离开了! 而正当她以为所遇的可怕世情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默默注视着她同时一声滴哒声也刺入耳鼓。那感觉如此强烈那声音如此清晰让她一下就知道危险的源头在哪儿。 她猛得向隔间的右侧上方望去见到一个女人就坐在那板壁上盯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好久自从她坐在马桶上就在看她了。 那女人**着身体双手自手肘全没了脚是从膝盖开始血液不断的滴落下来身上、脸上到处遍布着可怕的齿痕! 是那个女人牛伟所说的女人! 思思吓傻了一动也不能动。那女人微微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声音很尖还颤“不要在一个陌生空旷的地方说鬼故事尤其是晚上。因为假如那里真的生过这种事那个鬼就会出来。” 说着她一眨眼厕所的灯全灭了而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每一个角度。不过黑暗只是一瞬间当光线再度出现女鬼不见了只有思思站在隔间内神色怪异的整了整服装然后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经过那明亮的半身镜镜中一片黑暗有哭声自镜中传来。她回头阴森的一笑镜子回复了正常。 卷八之第三章 同学聚会 “你带我去不行吗?”包大同从背后拥住花蕾在她的脖子和头上蹭呀蹭的痒得花蕾想逃。 虽然已经明确了关系但海三涯极端保定坚决不许女儿和包大同逾越纯洁恋人的关系害得包大同天天跑海家每天天一亮就到了晚上要很晚才走而且得靠撵的有时候还得搭配热吻和甜言蜜语。 海三涯对此很有意见因为包大同和女儿恋爱就恋爱呗干什么从现在就开始吃他这个丈人?就包大同那饭量女儿还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煮好吃的交生活费了吗? 但花蕾很快乐包大同越腻她她就感觉越幸福。尼采不是说吗?男人的幸福是我要女人的幸福是他要。虽然这比喻不太恰当但男人需要你在身边真是会感觉自己特别重要心也格外甜蜜。 不过今晚不行。 “今天是同学聚会说好了都不带男伴男同学也不带女伴的。”花蕾温柔的解释“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干嘛非得去?” “因为漂亮妞啊。”包大同故意这么说“你是艺术系出身的听说学艺术的女孩都很漂亮而且不是那种俗艳的美是很有气质和风骨的。我最近天天呆在你身边除了你之外就是看打扫卫生的张大婶最多你也带我去看看美女嘛。” 花蕾拍了包大同一下就算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有些不开心。看来自己真的真的非常爱他想像不到失去他会怎样。以前曾经讨厌他的也不知怎么就爱上了。而且一经现就不可收拾。 包大同捉住花蕾的手给了她一个长而温存地吻直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花蕾才红着脸推开他。 “你听到的都是谣传。”她努力抚平气息“哪儿都有好人。哪儿也都有坏人出身和钱财不能决定人地品质学业也是一样。艺术系女生也有非常势利眼的甚至——不算少而且也不都最漂亮地。一切只是人们的错觉吧。” “来时间还早坐一会儿。”包大同揽着花蕾的肩坐在床上“大学读得不愉快吗?” 花蕾点点头看似有点惭愧“你也知道我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家待到十八岁才能出门。我所有的知识全是请家教教的所以我没考过大学。但是我爸手眼通天。又捐了一大笔钱给学校然后送我念了最没用地艺术系。其实艺术系的学生是需要有天赋的如果成名就很好。不然连工作也不好找。” “你爸是本市的富哪用得着你找工作。” “我就是恨这一点。我也想证明我自己有用呀。”花蕾烦恼的说。“所以我总和他对着干还想要继承他的本领。当个天师来着。” “现在想开了就好。”包大同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生活技能很好训练人这一生关键在于机会。而且你要明白你老爸有你就有幸福而你就算想继承他的公司现在慢慢学起也来得及。好啦不要为这个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哪。”花蕾眨了一下眼睛“是你说艺术系女生有气质有风骨我有感而。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她们对我又鄙视又拉拢因为我没有艺术天分是被用钱送进来地她们看不起我但是我爸有钱有势她们又巴结我让我着实体现了一下残酷的青春。友情曾经很伤害我呢。” “那你现在还去?如果是秀秀我这个天下无双的男朋友就罢了既然不带我去和这帮势利眼来往什么呀?” 花蕾露出为难地神色道“人家一直要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啦。所以不用带你去我到那儿露个面就回来。”她说着点了一下包大同的额头“你脸皮真厚哪有夸自己天下无双地。” “我脸皮厚地天下无双。不过——既然没兴趣你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见她穿着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地皮肤白得晶莹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穿在身上很伏贴显得花蕾的身材曲线极美玲珑又修长。 那衣料中还隐有金线她一走动就有微光闪烁式样虽然不是很暴露但也是无袖的大v领低胸晚装两条顺溜的美腿从裙下伸出让人不注目都难。 他就是看她太可爱性感了才不放心她去参加同学会万一有哪个男生暗恋过她这时候要在他和花蕾之间插一脚怎么办?他相信花蕾的感情不过那也会造成她的困扰啊。 “女人都有尊荣心嘛想在所有人中最漂亮。”花蕾笑道站起身来转了个圈虽然没有戴任何饰却素极反艳妆容也浅淡倒别有韵味。 包大同伸手想拥抱花蕾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好啦大同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两小时好了然后我回家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至少让我送你去吧?”包大同无奈。 花蕾知道他在担心只得让他送到了地方后又好说歹说打他离开不过包大同暂时没有走而是开车围着花蕾他们聚会的地方、也就是一家豪华酒店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停车场悄悄上楼。 花蕾的同学中有一个达了所以包了十一楼的一个小厅做为聚会的场所。他当然没有请柬不过他可以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的视觉盲点隐身所以一路畅行无阻。 随着一个送饮品的侍者进入了小厅他当时震惊的只有四个字形容——群魔乱舞! 这就是学艺术的?真正的艺术家不都是这样吧?着装怪异型奇特没见艺术家只有一群嬉皮士和朋克还有面色青白的瘾君子。如果他知道所谓聚会是这个模样坚决不让花蕾参加。 好好一朵小花会被污染的!或者这是个化妆舞会? 仔细辨认包大同现这里也有几个正常的人其中就包括花蕾。她身处这群毒刺毒草中像一朵娇嫩的莲花般清雅美丽怪不得身边围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以三个男人最殷勤一个矮个子戴眼睛、一个高高瘦瘦但有些娘、另一个胖胖的浓密的头有点卷曲。 包大同隐着身旁人看不到他除非是撞上了但花蕾却看得到。她正和几个同学攀谈得高兴只感觉两道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包大同。 她心中又是气又是喜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跑来了才想说什么就觉得身边的人一乱然后一直和她讲个不停的同学牛伟轻叫了一声“看思思来了。”………………六六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在书评区讨论在这里回答柳轻轻青大人的问题: 您的问题是:厕所隔间里如果没人要怎么在里面锁上?如果没锁那锁上的不正说明有人?另外半夜三点去厕所一般人是一定不会因为嫌麻烦看有没有人而走到最拐角的一间去的。 回答:关于那个厕所的门想必大人知道有一种锁在碰锁如果门弓比较紧的话人一推开门门就会自动回位锁也会碰上再开的时候从外面转动门锁就行不是非得门内有人才能锁上。 本书说了啊要想打开隔间的门得从门外按一个钮除非从里面也锁上不然还是打得开的。但那个女的只拉门的把手而没有按按钮所以打不开。 至于角色进了哪个隔间的问题我觉得如果急于快点解决然后离开看到开着门的地方自然就进去了不太可能挨个看看。另同意您关于小武的见解。 汗我里八嗦一堆不知道您听明白没有? 谢谢。 卷八之第四章 怪异的出场 思思姓周是花蕾同系同学中最引人注目的女生系花漂亮、开朗、先锋、前卫就算花蕾对其他同学的印象已经模糊却还是记得她。 思思一出现总是和众星捧月一样很有明星的派头从无例外。但这回她一进入小厅场内立即就鸦雀无声只有那迷离而浓情的慢曲还在回响。 不过所有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从前类似于崇拜的仰望、欣赏和喜爱而是全体目瞪口呆包括花蕾在内。 本来那样优雅精致充满了艺术气息和青春活力的人现在却形象大变。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式样而言松松垮垮、颜色也不很光鲜了白色上有一点点可疑的灰。 更可怕的是她在衣裙下没有穿任何打底的衣服脚也赤着居然穿着一双绣花布鞋那鲜艳的颜色和繁复的花样令人觉得那脚似乎不是她的而是安装上的工艺品而她的双手上却不伦不类的戴着长到上臂的黑色手套。 “希腊造型?”花蕾身边那个满头卷的胖子说。 他叫牛伟他旁边的眼镜男是小瑞再旁边的高个子是小武。 “什么希腊造型整个就是套了一个面口袋。”小瑞说着以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小武“她怎么啦自从上回从海边旅行回来她整个人都变了神神叨叨的别是撞到了什么吧?和她以前的行为反差太大了。” “艺术系的女生都是有点神经质的。”小武解释着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回来就和我分手了。我哪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怪你没陪她上厕所。”小瑞道“你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不陪她。就算思思地个性再独立坚强也会对你不满跟你分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反正小武胆子又小又懒惰分了就分了可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古怪。怕是在海边厕所里——”牛伟没说下去只是指了指逮谁和谁说话不顾众人怪异目光的周思思。 他们三个人说得很小声可花蕾离他们太近所以把这三个当年同窗地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再看看思思惊愕感半天也没有消褪一点。 思思穿成这样就罢了毕竟当初还流行过乞丐装也许她这是行为艺术。不过她脸上化得妆实在太可怕了。那是半面妆一半浓妆艳抹另一半脂粉未施。皮肤白得青还有点干燥起皱似的。 “她地精神——没有问题吗?”她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 牛伟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花蕾的这个问题。而这时思思突然向这边看了过来。隔着那么多人目光似穿透空气的冰锥把花蕾等四个人钉在了当地。 翻腾的水白色地尖牙挣扎、窒息、剧痛—— 一瞬间花蕾脑海中产生了奇怪的幻觉而且感觉这痛苦正向自己身上过渡一样。她立即明白周思思可能被什么控制了而那个东西正试图控制她。 大概是因为她每天不断的恢复被封的灵力而她还没学会完全运用所以身体一直处于开放状态感觉特别敏锐也特别容易被魇住哪怕是白天哪怕是人多的地方。 她脑子很清醒努力想破魇而去却感觉身体给两股水流牢牢的固定住了黑暗中两只闪亮的小眼睛和一排锐利的的尖牙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地手脚出了无法形容的痛似乎给生生扯断了一样。 她疼得长声惨叫但她明白自己没有出声响满场的人就在她身边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在遭受非人地苦难而正当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困境时感觉头顶的水面上伸出一只大手她想也不想地抓住一下给提出了“水面”。 灯光从四面八方闪亮低低地议论声嗡响着自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同学们身边那三个当年还算熟悉地朋友疑惑的眼神还有那个熟悉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她有点虚弱的问。 “我不来你还得被困住一会儿我怎么舍得哪。”包大同温柔的拥着他的腰眼睛没有东张西望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似的但他强大的磁场挡住了一切负面信息。 “花蕾你身体还是不好吗?”牛伟问。 大学同窗四年谁不知道这位富家公主身体不好一直是靠家教来教她。就算上了大学隔三差五还要生病学校的校医和医疗设备因为她的缘故而遥遥领先于其他高等院校都是她父亲捐献的这也算大家的福利吧。 “你还是坐一会儿吧?”小瑞殷勤的问。 大学时代他追过花蕾还被小武嘲笑过自不量力不过他觉得富家女都很寂寞空虚应该更容易上手。可惜花蕾虽然单纯得和时代不符却是个守旧而内敛的女孩不会轻易爱上别人。 那么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请问这位是——”小瑞心中的疑问小武替他问了。 因为当小武看到花蕾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着迷了他感觉和思思分手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虽然是他被甩。 花蕾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胆小羞怯对人总带点讨好现在浑身散着成熟女性的魅力。那身段、那容貌、那有钱的样子谁娶到她即能夜夜抱着美人还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这是我男朋友。”花蕾有点羞涩又有点骄傲。 包大同比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优秀。固然因为他长得帅有气质像阳光般能吸引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还因为只有他才会在最危险的时刻救她在最可怕的时候他最值得信赖。 “更正一下是未婚夫。”包大同笑嘻嘻的随便瞄了两眼看过来的几个女生“见过家长哦所以你们不要打主意了。”他直截了当可是语气中也没有让人反感的地方貌似在开玩笑态度却很明确。 “恭喜花蕾了婚礼要请我们参加呀。”小瑞客套着和小武对望一眼难掩失落。 倒是牛伟没什么想法大大咧咧的道“花蕾你不遵守规则大家说好了不带伴侣的的。” “是我偷跟来的。不关她事我只是想看看她大学时代的朋友。”包大同接过话来。 “感觉很突然呀。”小武一脸疑惑“没看到你进来一下子就到花蕾身边了。” “那是你们只注意妞嘛当然看不到我个大男人。”包大同胡说八道。 花蕾偷拧了包大同一下让他别乱讲话包大同一反手捉住花蕾的胳膊。本来是轻微的动作可花蕾却低叫了一声。 “好疼。”她吸了一口气。 包大同皱了皱眉头举起花蕾的手辟一看就见齐肘处的雪肤上有一道丑陋扭曲的红痕另一只手上也有无意中低头看到她膝盖下方一点还有。 “跟我去趟洗手间。”他轻声说。 卷八之第五章 拔毒 不愧是豪华酒店洗手间也和小厅一样金碧辉煌不过这个地方水多并且通地下也没有窗子联结外面自然有一股阴气。况且这里还安静没有在专门在厕所服务的人员特别适合某些东西游荡。 包大同抱住花蕾的腰把她举坐在洗手台上仔细看了看她手肘部位和膝盖部位处类似于瘀伤的痕迹现那些刚才还是红的印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显得狰狞了不少。 他伸出手指极轻的触碰变色的皮肤柔声问“疼吗?” 花蕾摇摇头笑道“不疼可是这样好痒痒。” 包大同稍用力捏了花蕾的鼻子一下惊得她叫了一声“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这样挑逗我我可随时会变人狼到时候在这里给你咔嚓了花骨朵你可别怪我!” 他故意说得咬牙切齿花蕾笑着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包大同细心的捉住花蕾乱动的手腕再看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那伤痕的颜色更深了几乎变成了紫黑色。 “看你行动自如这些伤痕应该不疼可是等它们变成纯黑的你的手就没办法血液循环了时间一长非得坏死不可。”他正色道“现在告诉我刚才是什么魇住了你说得简短些这阴毒散得很快我得知道是什么伤了你才好为你拔毒。” 花蕾看包大同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严重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遍然后问“你没觉思思——我是说那个白袍女有问题吗?” “现了。”包大同蹙起眉。他很少这样严肃所以看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这里这么多人。我不能轻举妄动谁想到她先对你下手。照你说的。你应该是中了水阴之毒就让我以火克水。”他一边说一边在旁边地洗手池中注满了水-小-说-网 “你要给我放血吗?”花蕾瑟缩了一下因为从小到大打针无数已经怕了。 包大同摇摇头微笑道。“你老爹我的未来岳父大人本事很大。可是上回你被影子鬼控制必须要靠我来解救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轻抚了一下花蕾的面颊给她以信心“因为我之所学是道术正宗虽然因为我没有天生良能也没有成之术开始时地法力要落后于人家。但时间一久就显示出威力了而且正因为正宗所以对治疗被邪气污染的东西上比其他法术都强。” “原来你学地是少林易筋经。”花蕾调皮的说了一句。十八岁之前她一直窝在家里。而且有着成长为一名天师的梦想所以差不多把武侠小说都看遍了。 包大同笑了。笑容很好看。“好啦你现在危急。别闹了我们开始。” 说着他微闭双目以右手两指点自己眉心灵力尽聚指尖再睁开眼睛时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完全变了平时吊儿郎当活泼开朗的样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认真、严谨、还有点点酷。 “有点疼不会很厉害忍一下。”包大同嘱咐两根手指慢慢挨近了花蕾地手臂像是用一个很精密的仪器做一个难的手术一样又好像花蕾的胳膊上停着一只极小却又毒性极大的昆虫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捕捉才能不让它逃掉也才能不伤到花蕾。 因为他太专注花蕾连大气也不敢喘眼看着他的指尖轻触到了她的皮肤感觉他手火一样烫灼得她疼痛起来。 “就好了就好了。”包大同轻声安慰很有催眠效果。 花蕾稍稍放松了心情眼看着包大同的手指轻轻摩梭她地手臂皮肤之后毫无预兆的、猛的按在那条紫黑色地伤痕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花蕾轻叫了一声包大同却姿态优雅地一捻一缕黑气立即从她手部地皮肤上钻出来像一条埋在血管里的毒蛇缠绕在包大同地手指上。 “这就是那个女鬼的阴毒好厉害呀。”他嘲讽的冷笑一甩手黑气化为碎片被丢到旁边的水池中。 接着他以同样的方法拔掉了花蕾另一只手及双腿膝盖处的伤痕然后又检查了半天确实再没有阴毒存留在花蕾体内才吁了一口气。 显然在驱除阴毒的过程中他也很紧张但他一向是个不遇事马马虎虎遇事却沉着冷静的人就算是面临生死紧张得无以复加也不会表现出来而且仍然会保持稳定挥出最大的力量。 “现在好了?”花蕾问看了一眼身边洗手池中的水本来清澈的水此刻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还没好。”包大同一本正经的说。 因为他说的太认真花蕾又上当了“毒性很大吗?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怨呢也不知道思思是被控了还是身体被占了居然这么害我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我可能就不行了。” “可不至少手脚全部坏死要做无腿无手小姐了。”包大同道。 “那这水怎么办?留下来会害人的。” 包大同伸指划符往水中一指那水立即像煮沸了一样片刻又归于宁静黑色尽去只留有淡淡的黄“现在行了过一会儿放掉水就可以。” “那还好没事了。”花蕾呼了一口气。“我刚才不是说还没结束吗?不忙走。”包大同拉住要跳下洗手台的花蕾。 花蕾吓了一跳“难道我的毒还没解?” “解是解了但后续工作还要注意一下。” “什么?” “这个——医生给人看完病后不是要回诊吗?总得检查一下才能确定病人是不是完全康复了。”包大同嘴角一扯笑得坏坏的。 花蕾一看他神态就知道他又在捉弄她还没问他要干什么急性子的男人就道“现在脱掉衣服我得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说着伸手抱了过来。 花蕾羞涩之下拼命挣扎但包大同抱得很紧。 “喂办正事要紧思思还在门外说不定会对付别人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她低声说。 “现在正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因为她就在门外。” 包大同的话吓了花蕾一大跳之后“嘘”了一声怕门外的思思听到假如她还是思思的话。 “不怕我消除水毒时已经布了结界她听不到的。”包大同往花蕾耳朵里吹气害她痒痒的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扭动“她以为我们情到浓时来厕所偷情最好花蕾同学麻烦你配合一下。”他吻着她的脖子手也乱摸起来半真半假“她过来的晚可能给什么人绊住了没看到我给你拔毒待会儿你要演一个伤员要痛得很厉害才行你不是艺术系的吗?” “我是学画的也不是学表演。”花蕾给他吻得全身酸软勉强才说出话“她不会现结界吗?” “天下艺术是一家。”包大同的气息也有点不稳“而这个结界她不撞上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哭疼!” 他说着猛的放开她。 卷八之第六章 要吻他?! “啊大同我的手脚突然麻了。”花蕾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慌张。 “坐太久了吧?来我抱你下来。”包大同走上前去作势要抱。 可是花蕾突然尖叫一声尖厉极了就算包大同知道她在演戏也吓了一跳。 “别碰我好疼!啊疼死了好像断了!我的脚断了手也是!”花蕾继续叫一边尖叫一边乱动似乎在和一个无形的东西抗争最后居然从洗手台上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两下。 “疼疼好疼大同大同啊快看看我手脚怎么了?”她演得太投入太真实脸上居然还挂着泪痕要不是包大同俯下身时看到她因为剧烈“运动”而脸色红润还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她真的又出了什么问题心里乱跳知道她在演戏又如何?照样心疼不已。 “我帮你揉揉也许是血液不循环不好。”包大同背对厕所的门挡在花蕾面前。 “不是不是不是!啊疼死我了!快呀大同快找医生!快找医——”尖叫到此时嘎然而止这丫头想必折腾累了干脆装昏过去。 不过看她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想必演戏装病还真是个力气活。而且花蕾没去学表演实在是观众的不幸和演员们的大幸表演这样到位情绪来得也快真是个天才。 “花蕾!花蕾!你怎么了?”少不得他配合着也要演一下顺手把结界撤掉。 花蕾不动可是身后的厕所门动了。接着有“人”走了过来脚步沉重影子混浊。一看就是肉身被控、魂魄与身体不协调所致。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香气。闻起来像一种劣质花露水加低品香粉。 包大同一边装模作样的呼叫花蕾一边想:难道这肉身已死香味是为了遮盖尸臭地?也不知道肉身死了多久才有这种现象难道这一回又是灵体变异的情况? “她怎么了?”身后传来声音有点颤。一路看中文网 “快帮帮我我女朋友。忽然昏倒了!”包大同显得很焦急自我感觉演技似乎也不错。同时回转头一看正是那个白袍女花蕾叫她什么思思的。 近看她地半面妆更可怕了一面素得像是死人的肌肤连一丝光泽也没有另一面浓艳得像是舞台剧上地化妆法。就这种情形还没让人给送到精神病院也是一大疏忽。 “她怎么了?”思思。或者说那邪物又问了一遍。 “她——好好的忽然手脚疼。哎说这个干什么。我背着她你帮我开门!”“手脚呀。没关系。以后可以装假的不被淹死就行了。”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我的手脚不是挺漂亮吗?” 包大同继续装焦急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地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不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人!” “别把女朋友独自扔在奇怪的地方会死人的。”那邪物忽然咦了一声迅向包大同靠近了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包大同香臭混和的味道直冲包大同的鼻端害他差点呕吐“你长得真像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我是谁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救我女朋友。”包大同说着一弯身作势要把花蕾抱起来。 而身后的那邪物动作更快已经出了人类的行动度伸手如爪去掐包大同的后颈。包大同好像是没注意但等地就是这个机会脚下故意滑跌了一下躲过这一抓趁着那邪物用力过度失去平衡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头顶。 那邪物地身体向前直扑眼看就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忽然又立起来仿佛脑后有条看不见地线扯着她一样因为包大同已经扣住她地头顶身体给带得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那邪物惊了。 “你说呢?”包大同微微一笑“我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知道你的存在还怎么能放任你再去伤害别人。” 那邪物显得很震惊大概没料到有人能看出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还是法师?放开我别管我我没有害人!” “呵说假话连眼睛也不眨你不害人思思地肉身是怎么回事?”包大同说着话可手下并不放松百忙之中又瞄了花蕾一眼“好了花骨朵别装了快起来吧地上凉。喂你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睡着了吧?” 花蕾爬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有点怕面对思思。或者说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思思了虽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看到曾经的同窗这样也非她所愿。 “还说没害人刚才我的妞让你魇住差点淹死在你的梦里。”包大同想到这个有点怒“话说你为什么选她?” “她的魂魄纯净像是炼过的。可是你爱她?”那邪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包大同奇怪的看着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变冷“这身体已经死了你犯下了杀孽我不能饶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邪物很奇怪如果不是她认错人就是格外狡猾。 “你哪位或?”包大同忍不住疑惑。 邪物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我到死的时候还爱着你我为你而死是你说要感受海才能感受你的内心画得出你的感觉可是你忘了吗?” 完了演开舞台剧了这话太酸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牙就保不住了。 “小姐你的名子。”包大同叹了口气本该立即收了她却忍不住好奇“不瞒你说我之前的女朋友很多有一些露水姻缘我大概只对名子有印象。” “罗甜。”邪物幽幽的叹了口气。 包大同一惊。 罗甜?田罗?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他曾经深爱的不是眼前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名子这样相像? 而就在他一闪神的时间邪物动了不是逃走不是反抗而是凑上前来是要——是要——吻他?! 这个情况是包大同从没有遇到过的所以他居然不知所措。 他驱魔除鬼无数凶恶大战、危机重重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过邪物对他表示好感甚至他努力挽救的也没有一个对他表示感激或者亲近之意现在是什么路数?色诱? 可这个模样男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接受。但为什么她的名子—— 他愣他迷惑眼看那没有血色的唇就要贴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起他心神一荡手松脱了眼前的思思不对是罗甜更是剧震尖叫一声身体迅倒下一道透明的布满道道黑色齿痕的影子咻的一下穿墙而过消失了。 “你使震魂诀了?”包大同问。 “难道我要看她亲你吗?”花蕾看来不太害怕因为愤怒战胜了恐惧“这是你什么时候的风流债居然要玩人鬼情未了吗?” “说实话我一头雾水。”包大同摊开手但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悸动因为想起了田罗“可是目前我们得赶快出去免得她继续伤人!” 卷八之第七章 追逐游戏 小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闹才从一番交锋中出来的包大同和花蕾看着眼前谈笑着的人群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假如刚才在洗手间的不是包大同而是别的什么人说不定立即就死了。 但即使死亡近在咫尺这里的人也不会现就像现在躺在那边冰冷地面上的思思。 包大同目光一扫在小厅内的人头攒动中搜寻那个叫罗甜的女鬼痕迹一眼就看到那个满头浓密卷的胖子脸上蒙着一团黑色水汽而脸胖胖的面孔下也似有另一张脸般正嘲弄的对他笑。 他快步走过去猛拍一掌牛伟的后心手上凝结了灵力。红光过牛伟“啊”的惊叫了一声张口吐出了一滴黑水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还扭过头来怒瞪包大同“你干什么?” 他这一叫恰巧在一曲歌停另一曲还未接上的间隙中所以小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不禁疑惑的看过来。 “对不起牛伟他——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失手打到你了。”花蕾连忙解释“没拍疼你吧?” 这一掌很疼尤其大家都穿着夏装不过看在花蕾的面子上牛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同时瞄了包大同一眼看似非常不满。 而就在这里包大同看到那黑气又移动到了那个瘦高个、面容也算清秀但一脸软弱的男人身上想也不想的走过去又是一掌。大概这人身子骨太弱差点给他打得扑倒在地当然也是一张口。吐出一滴不为人知的黑水。 “小武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花蕾的话音未落。离得较近地小瑞也没能幸免而且包大同一次比一次大力。http://小瑞直接和地板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感觉连心脏都要给这奇怪的男人打得跳出喉咙了。 “花蕾你交的这是什么男朋友啊?他没毛病吗?简直是狂躁型神经病!你快带他走不然我叫保安了。”小瑞因为给打得狼狈跳起来怒叫。 嘻嘻! 眼看着这一幕“闹剧”地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女人的笑声。不约而同地汗毛直竖不过他们以为这是聚会中某些女人在笑根本没想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潜伏在他们附近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我这就带他走。”花蕾很尴尬但是别人看不到这里真实的情况她却是看得到的只是她没有办法解释。 “大同——”她看着他几乎哀求。 “是我莽撞了。”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歉然一笑。之后蹲下身去。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系鞋带只有花蕾看到他是在地面上迅画符。封了这里所有与外界相通地通路而且还画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咒。 不过接下来生的事。她立即明白包大同是要断电。当光明瞬间消失人们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静默后是突然混乱一片。人们不是怕而是惊心之后也没有太多人乱跑只是高声叫着为什么停电侍者在哪里快修好电路大家不要乱动 “帮我留意她在哪儿?”包大同低声而快的说。 花蕾天生有强大的良能又按他的吩咐专门修炼一双眼睛所以捕捉罗甜女鬼的踪迹比起他来要快准确。而且总这样追在罗甜身后驱逐也不是办法他得分出灵力做出许多小结界还要实施小范围内的时空扭曲术这样一来他的灵眼保持就差多了。 幸好他有花蕾。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他地眼睛。 “左边四十分的位置大约十米。”花蕾低声道以时钟表明方位。 包大同完全信任花蕾干脆闭了灵眼拉着她一步踏到那个位置期间只需要凭借气息和热力判断出真正的人类并且躲避就行。而当他到了罗甜选择地新宿主附近不用看也能感觉出邪气的存在于是一掌拍向宿主地后心把罗甜打出宿主体内再给宿主身上加上一个小结界。 小结界分去了他部分灵力但这却是必需地。如果人体外没有结界保护他赶走罗甜一次她就再附一个新体就算他封上了通向外界的通路这样地追逐游戏也没完没了。况且停电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待会儿小厅大放光明他这样救人的行为会被误解为神经病打人说不定会遭到电棍击倒的。 小厅内惊叫之声不绝于耳包大同在花蕾的低声指挥下迫得罗甜渐渐走投无路因为她只要离开哪个身体就再不能回去所以她的选择也越来越小。 在此期间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冲进了小厅不过只要他们一进入包大同就弄灭他们的应急灯局面变得就更加混乱已经有人开始害怕了。 最后一次包大同把罗甜拍出一个娇小女孩的身体那女孩尖叫着扑倒把冷餐桌压翻了。她绊了包大同一下罗甜借此机会又冲进了洗手间。 包大同和花蕾迅赶上他觉得罗甜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几个回合一定会被他捉住。刚才他曾经有机会只是她的名子和她说的话太让他震撼结果失神之下丧失了先机这是他的错误。 可罗甜是谁?为什么说爱他?为什么和田罗的名子如此相像? 一脚踏进洗手间就见周思思的肉身还躺在那儿而一缕黑气正顺着洗手池的漏水阀迅抽走。 包大同抢上一步却仍然慢了半拍只抓伤了一缕残魂并在罗甜的惨叫声中听到她说“我不会放手的我真的爱你呀。” 水去魂空一番剧烈的追逐战到此时嘎然而止。包大同灵力消耗不小见罗甜的气息完全消失便收回了所有结界皱着眉倚在洗手台上。 之前他设结界时并没有忘记洗手间这里驱魔除鬼这么多年这点细心和打算还有所以就算这女鬼罗甜极可能是因水而死也不可能借这里的水遁走。 可她就是走了不是她灵力有多强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帮她在结界上打了个洞而那个隐藏者才是真正的强手因为包大同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么是谁呢? “看来那个女鬼对你有执念。”花蕾酸溜溜的说神色有些黯然。 包大同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就是一个把喜怒全表现在脸上的女人这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喜欢复杂的女人那样总少了一份甜蜜。当然他也不喜欢笨蛋而花蕾不是笨蛋她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遇到感情事也不可能完全释怀特别是她还是个女人。 “花骨朵——”他试图解释。 “先看看思思吧。”花蕾道远离了包大同一步。 “你别动我来。”包大同蹲下身去。 卷八之第八章 蚂蚁 在一进门就祭起的光明符的照射下他认真端详已经死去多时的思思感觉那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冰而且香味随着那魂魄的离开变得淡了恶臭开始散。 轻触一下这肉身的皮肤弹性虽然还有但却像死鱼的肚皮还有一股湿湿黏黏的感觉。 大概因为罗甜离开了宿主四肢的颜色开始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手肘和膝盖处开始黑慢慢向下延伸很快就变马了紫黑色还有几行细细的、不规则的黑线再蠕动。仔细一看居然是蚂蚁不知何时在绣鞋里扎了根这时候全跑了出来。 花蕾想上前被包大同一把拦住。他握住那穿在绣鞋里的脚手感就不对那绝不是肉身用力一拉整条小腿就掉了下来吓得花蕾向后倒退一大步后腰撞在了洗手台上用力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思思的腿早就断了不知道被截到了哪里去假腿中藏满了蚂蚁就连包大同也感觉恶心极了迅躲开眼看着那些蚂蚁爬得到处都是。 他伸指一挥一道火符在地上燃起接着又是一挥凛冽火线把蚂蚁困在火圈内烧得这些以尸体为食借尸气而生、带有邪气的生物无处躲藏成批的死亡。 “大同你这是——”花蕾躲在包大同身后感觉很安全。 “这些东西虽然还是蚂蚁但毕竟也和寻常蚂蚁不同咬到人可能会致人大病一场的。http://”包大同一边说一边小心穿过火势和蚁群。扯掉了思思的双臂和另一只腿照样有蚂蚁窜了出来。 他再挥挥手大片的符火把蚂蚁消灭。而思思的尸体却没事。 “她早死了吗?为什么给人拧掉胳膊和腿?”花蕾不忍看到这情景却逼近自己去看。正凝神地时候却看到地面上的思思一笑尸体动了一下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啊!起尸!” “不是起尸这身体里已经没有魂魄了。是被什么控制的。”包大同神色严肃根本不理会那个慢慢坐起地尸体而是忽然伸手一个掌心雷打到了旁边洗手池上。那洗手池正是刚才罗甜遁走之地一个掌心雷之下登时碎裂。 而与此同时厕所内的灯啪地一声骤然放亮了因为突然两人都被晃得闭上了眼睛。之后包大同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快的说道“花骨朵什么也别问。只听我说。供电恢复洗手间这边出了奇怪声响。待会儿必然有人过来查看。我们现在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一具尸体我们一定会给带回警局问话。到时候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一口咬定脑子一昏就给一只冰凉的手强行拉进了这里。这火是自然地咱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白吗?千万记得一定不要慌。思思死了那么久验尸官会现的我们的嫌疑也会被解除但之前你什么也不要说有你老爸保着一定会没事。” “那你呢?”花蕾感觉心里冰凉都快哭了。 “我自有一套说词毕竟刚才我在外面无故打人会引人怀疑的。”他安慰性的微笑“我会说我被邪物附体但愿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呵呵我吓你的不会的你以为进精神病院这么容易呀。你要装得害怕一点其实你不用装你已经很害怕了。我们之前恋奸情热一时把持不住到厕所偷情不是吗?希望你老爸不会相信这话。” 花蕾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不出包大同所料几个保安在喊了一声后还没等人回答就闯了进来。当第一个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脸吓白了的花蕾后立即尖叫大叫之后是一片混乱尖叫和狂喊像是会传染一样迅在整个小厅漫延开因为有好事者也看到了洗手间内地情况还夹杂着“思思让花蕾杀了”的大叫。 警察在五分种内就赶到了和包大同事先想到的一样他和花蕾被分隔开做笔录幸好他脑筋清醒提前串了口供不然他虽然不会被诬赖为杀人犯但麻烦事却还是不少。 因为有重大嫌疑花蕾虽然被海三涯接了回去包大同却给关到拘留所。花蕾临走时哭得眼泪汪汪地好像是生死离别似的看得包大同都有点心酸了。不过当他躲在拘留所冰冷坚硬地床上脑子里把这事全部回想了一遍。 让罗甜逃了是他地错误如果她一直潜伏着暂时不出来他很可能找不到她。在这样的繁华城市里找个人都像大海捞针何况一个鬼魂呢?繁杂而污浊地空气中什么气息也分辨不到这也就是鬼魂和法师藏身在人群人无法被人现的原因也是鬼魂危险而法师难寻的原因。 可惜这女鬼罗甜出现得太突然捉她的时间也太仓促花蕾没来得及详细说说她被魇住的具体情况所以他现在不能判定很多事情。 比如罗甜附在花蕾同学的身上是巧合吗?这个聚会是什么人起的和罗甜有关系吗?至于她的死因按花蕾所说的梦魇片断罗甜应该是被淹死的而且从那些尖牙和咬噬的疼痛感周思思的肉身手脚齐断的情况看应该被凶残的东西咬过。 水里凶残的东西咬死这些条件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鲨鱼。毕竟中国不是亚马逊不可能有食人鱼出现。从另一方面讲也可以断定周思思是在海边时出的事然后被罗甜附身。那么查一查最近几年沿海城市出现鲨鱼咬死的人纪录是不是可以确定罗甜的身份? 除非她这样悲惨死去时没有人看到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而她究竟和田罗有没有关系呢?他很确定田罗已经死了因为是他新手埋葬的她那现在这个女鬼为什么对他有执念呢? 还有一件最值得注意的是有东西帮助罗甜。这东西力量极其强大会不会是海三涯一直追的那个凶灵?如果是他那么这一切的目标是花蕾吗?还是真的真的真的这只是巧合。 卷八之第九章 爱的两个女人 四十八小时后包大同给放了出来。来接他的是石界。 “看吧患难见真情我这人多厚道啊。”石界自吹自擂先带包大同到一家洗浴中心三温暖说是去去秽气然后又出去大吃了一顿。 “你一个警察这么迷信干什么?”包大同狼吞虎咽因为里面的饭菜实在不好吃算得上是无法下咽尤其他的胃口已经给花蕾养叼了两天里他只吃一点点东西勉强保证不饿死而已。 “我虽然是警察可是看到了太多非正常的东西。”石界连忙夹过一筷子松鼠桂鱼如果再晚一步只怕就剩下菜汤了“对无法解释的东西也要科学的看待这才是真正诚实的态度。喂你的衣袖要掉在汤碗里了这可是花蕾特意让我给你捎来的从内衣到袜子从皮鞋到腰带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包大同一听连忙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口石界借此机会猛吃几口。他其实不太饿但是喜欢跟包大同抢东西。花蕾输给包大同了在其他小事上气气他也好。 “花蕾怎么没来?”包大同问。 在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没有看到花蕾他真的是有些失望似乎心里缺了点什么似的。她不会为了那个罗甜的事生气吧? “海伯父说花蕾灵力初解却因为没有修炼而缺乏防护特别容易受到邪物攻击。而看守所这边怨气和戾气都盛除了警察这些有煞气的人能挡正常人都不宜接近何况花蕾呢?” 包大同一想也是。他渴望花蕾来接他是有点自私了。 “而且——”石界又说“花蕾说了那天生的事。就是关于那个女鬼的海伯父有点生气了。他说你风流成性。这世界女人这么多不够你泡的现在仗着自己道法高强连女鬼也不放过了。” “冤枉死我啊!”包大同放下筷子叫得好大声引得餐馆中地其他顾客侧目。“我根本没有我甚至不认识那个罗甜是谁?” “你女朋友交太多了也许不记得了。”石界耸耸肩。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之前的私生活是——比较丰富多彩可我没伤害过什么人我玩地时候是有选择的找地女人也都是玩得起的。我只是不想陷在一个感情里——可是遇到了花蕾。但是罗甜真的和我没关系也许我不记得交往过的女人们的样子。但我记得她们每一个人地名子就算是露水姻缘她们也值得尊重。”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个你和我说没有用啊。要和花蕾去说。”石界摊开了手。 包大同立即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我劝你别。”石界摆摆手。让包大同坐下。“现在海伯父在家他爱女心切。丧失了理智如果你这时候去说只能越描越黑他会在其中起反作用的。不是他要伤害花蕾和你的感情他只是太紧张了生怕花蕾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包大同无可奈何的又坐下虽然肚子还饿却没什么胃口了只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以后我要奉劝年轻人不要只顾眼前快乐万一以后遇到真心爱的人从前的事会带来麻烦的搞不好还会影响现在的感情。”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和那个自称罗甜地女鬼真有关系?”石界瞪大眼睛。 包大同斜睨着石界“信不信我施个符给你让你三年不举?” “别别别!”石界笑着摆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本人是相信你的我猜你也没有那么恶趣味要泡女鬼还是缺胳膊少腿地女鬼。再说阴阳不能——对吧?你也不能和她——对吧?” “快闭嘴吧有那个时间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包大同皱皱眉“我得逮到罗甜并不是要让她向花蕾解释什么而是不能放着她为祸人间。另外还有个特别重要的理由当天我本来可以抓到她但她被一个外力救走了。虽然我和那个外力没有交手但我强烈感觉他可能就是海伯父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地恶灵。”说到最后他左右看看确定他们地谈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和注意到。 “哦这个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是警察不管对手是什么也有义务保护市民。”石界正色道“事实上从花蕾的陈述中我早就知道你要查地是什么。水、撕咬、断裂、死亡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水中生物杀人我已经在查了。如果在国内如果没有瞒报一定会很快得到结果。但如果在国外或者当地生了惨事而没报上来这样调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如果事情生在旅游城市为了防止吓走游客当地政府很可能草草了结这事顶多多支付死者补偿金。” “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公共信息查不到就要亲自到某些旅游景点去看看?可是万一罗甜不是在旅游景点出事的而是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呢?再或者更麻烦一点她是在国外出的事呢?”包大同沉思道“不她不可能在国外出事魂魄跨越千山万水的难度太大在国内还有可能被携带或者请回、拘回在国外就 “我看你现在脑筋不太清醒建议你回家好好静一静。”石界打断包大同“你平时思维很慎密的这次因为关系到花蕾你心乱了好多线索没有想到。” “比如?” “比如罗甜的名子是真实的就算查不到某些地方有水中生物——说白了就是鲨鱼袭击人类致死事件也可以从警方的联网资料中查到她的死亡情况家在哪里死亡时间等等。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调查死者周思思最近到过哪里因为罗甜要附在周思思身上也得有契机不是吗?” 包大同心里一阵清凉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是的他的心乱了因为田罗因为花蕾因为那背后隐藏着的可怕威胁。他有预感这次的事将会非常困难而且非常危险。 “你说得对我心不静。”包大同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静静但是你要帮我悄悄告诉花蕾一句话。” “肉麻的我可不给说啊。”石界夸张的打了个寒战“还有我这么厚道的吗?我抢了我女朋友我还帮你联络感情。” “告诉她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包大同很认真、很确定的说“她虽然不是第一个却绝对是最后一个。” “果然好麻。”石界抱紧了臂。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看着包大同离开时的坚定背影却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花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孩她也会明白的不过情绪上能否稳定就不好说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不过就算女人意味着火坑男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卷八之第十章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包大同回家静心的时候小武、小瑞和牛伟正坐在夜市摊上吃东西。 三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小武脸白得青眼圈也黑了。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形容枯槁眼睛里的呆滞和惊恐久久未去另两人脸上也有些惊惧不安之色。 此时正是宵夜时分大排挡上人来人往喝酒声、谈笑声、叫卖声和客人高声点菜呼酒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他们三个却沉默的吃着显得与这嘈杂热闹的街市和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尽管他们不想被人注意可也难免让周围的人侧目。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丧事了吗?看那一脸的晦气和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他们要的都是口味很淡的素菜因为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白饭就要了十碗虽然嘴里没味可胃里却空得难受。在那一天差不多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包括胃液和胆汁不过小武却还是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了。 “借过借过蚂蚁上树一盘黄焖牛肉一盘茄汁虾仁一盘。”一个伙计吆喝着从摆得密集的饭桌边挤过。一不留神和个突然站起身来步履不稳、踉跄前行的酒醉客人撞到了一起手中的托盘一歪不偏不倚正掉在牛伟等三人的桌上。菜汁翻飞杯盘破碎蕃茄汁更是溅到了三个人身上伙计连忙道歉可是三个人似乎都不理会只是紧盯着落在桌上油腻的肉食。黄黄白白的肉、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密麻的小点点、红色地汤汁胃部不住的翻腾牛伟和小瑞还忍得住。小武早就跑到小摊后的角落里呕吐不止。好不容易吃下地饭又全数吐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各位了。”老板看到伙计惹了麻烦连忙走过来用手中的白色毛巾擦拭牛伟和小瑞身上被菜汁弄得脏污地部分“几位先生。http://这一餐算我请请到那边空位子去坐我马上给您们换新菜还需要什么吗?全是我请。你这小子还不快过来收拾了这边。” “不要什么了。”牛伟不耐烦的挥挥手“吃不下。就拿点冰啤酒就行越冰越好再来点少油的、又咸又辣东西就行了。记得千万不能油腻越干越好。” 说着和沉默着的小瑞坐到一个才空出来的桌边去。那边地小武吐完了用伙计送过的温水漱漱口也走过来坐下。 冰啤酒送来。三个人狠狠饮着把胃中又温又浊的感觉冲淡了。 “小武你还不回家躺着。又吃不下。你想死吗?”牛伟第一个开口。小武摇摇头“我不能一个人待着。”他干巴巴的说着。尽管努力不去回想但某些可怕的场景还是浮现在脑海中仿佛那是挥不去的梦魇只一回身它就等在那儿。 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很明白小武的感受因为他们两天多以前一起看到了那可怕的一 周思思当年美丽的系花无数男生地梦中情人却如一块腐烂的肉一样躺在洗手间的地面上四肢全断了一截尸体边到处是黑乎乎地、似乎是烧死的蚂蚁。 那些蚂蚁个头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地关系颜色红就像在血中浸泡过。 当时在场地每个人都呕吐了包括后来赶来的警察中地几名之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聚到了小武的住处整整两天两夜吃不下东西也睡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思思生前和死后的两种形象交杂在一起必须说那种对比更加恶心。 后来他们一个在警局有亲戚的同学说花蕾的那个男朋友被放出来了凶手不是他因为思思是早就死了然后给丢在那家豪华酒店里的。 他们很惊愕之前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凶手就是花蕾的男朋友因为那个男人表现得太奇怪毕竟外表道貌岸然甚至皮相美好而内心变态而狂暴的人有的是!可这观点在一瞬间全推翻了。 最可怕的是思思怎么会早就死亡的呢?那天晚上全场那么多同学都看到她奇装异服、举止怪诞的出现过她还和很多人说了话。难道那晚出现的——是鬼?! 这想法让他们从心底寒起来继而他们几个从海边旅行回来生的怪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天日出的时候思思从海边厕所回来了小瑞搭着她的肩指给她一片美景看结果让她狠狠甩掉了手臂眼神中的凶戾吓得小瑞没来由的一哆嗦。 “别碰我!不然咬断你的手!”思思说。 三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平时思思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个人勾肩搭背都习惯了。 接着牛伟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凶的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来站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晒晒什么妖魔鬼怪全怕阳光。” 当时思思冷冷的看着牛伟眼白泛着光冷冷的问“你确定吗?”她说这个的时候身上似乎散着寒气把小武想询问的一话体贴话给吓回去了牛伟则当场腹部抽筋。 之后他们三个人合计过想着也许思思去厕所时生了什么事可是没人敢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思思除了态度不好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睡、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只是她不再下水了好像害怕似的身上却泛着海潮的腥味。 所以他们觉得思思身上没生什么怪异的事只以为是因为那晚她上厕所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去陪她特别是作为她男朋友的小武肯定是她生了气还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好好哄她。 那么两天前她尸体出现在聚会上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这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是从海边回来就死了时间已经隔了好久之后她和他们三个还见过面虽然都非常不愉快。思思还坚决和小武分了手小武想挽回却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岂不是和女鬼来往了这么久?那么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可怕的东西那晚在思思身上生了什么?他们——会不会也相继死去在那一夜的海滩他们招惹到了什么吗? 这些问题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她是怎么死的?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出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牛伟最先绷不住了。 “这年头怪事太多了。”小瑞想装得勇敢可是不成功“如果凡事有逻辑她怎么会在死后出现?” “她会来找我们吗?”小武尖着嗓子问话一出口浑身一激凌。 ……………………六六有话要说…………………… 本来计划日开始周更当天奉献一万字但是没想到有这么好的机会封推所以今天更新一章晚上还想更新另一章但不能保证如果十一点半不更大家就等明天吧剩下的我会在日补齐 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qidian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卷八之第十一章 你已经死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怕的都是这个可没人敢说出来。 “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找我们干什么呀?”小瑞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不是他们害死的吗?假如思思是那天在海边出的事他们三个男人却没有一个人陪她去厕所难道真的没有错吗?懒惰、自私、胆小这不是身为男人的错吗? 其实再想想思思未必当时就死了因为死尸走动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以理解和解释的但她可能带了某种东西回来。那东西慢慢杀了她扯掉她的手脚还安装上了假的。 他们是有错的尽管无心但思思如果要报复也说得通。何况如果她死得那么冤枉她要找谁去申诉呢?想想找自己的朋友尤其是一起去过她出事地点的朋友是最可能的。 所以从那天看到思思那可怕的尸体开始他们就一起躲在了小武的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那断手断脚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敲响他们的房门。 选择小武的住处只是因为他家所在的街有一间受到文化遗产保护的、香火还很鼎盛的小庙而已。那早晚的诵经声晨钟暮鼓声能带给他们带来一点小小的安慰。 可是也不能长期这样如今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恐怖依然深埋在心底他们还是决定各自回家。在回家前一起到附近大排挡吃点东西。思思尸体的可怕样子已经让他们两天多连水也喝不下了。 啤酒不醉人可是他们三个一个劲往肚子里灌。渐渐的也有些微醺之意“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牛伟说“如果那女——真是思思。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到底朋友一场有什么未了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说到最后一句他说得好大声。引来行人侧目以为又是个酒鬼。 “如果不是思思呢?”小武问脸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皮肤下隐隐露出青筋蜿蜒着像细小的蛇。 “如果不是思思往好里想她不会特意找我们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小瑞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没到踉跄地地步“走吧。”他头也不回的挥手。看似潇洒实则绝望的向公车站走去。 牛伟也站起来。对小武道。“我也走了回家睡他妈地一觉。总这么着还不如死了呢。小武你也快回去吧你有佛祖——佛祖保佑你邪祟不得近怕什么?!”他打了个响嗝也摇摇晃晃的向相反地方向离开了只剩下小武坐在桌边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吓了他一大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现是小瑞。 “你回家没有?”小瑞问。 “还没。”他哆嗦着说有那么一瞬想要住到小瑞家去。 “快回去吧。这事只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说不定几十年甚至到你死也这样逃避也没有用。我感觉会没事的你快回家吧。”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外面未必有你家安全天已经很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武悚然一惊感觉背上有冷汗毛毛的起了一层又被风吹干去。 是啊家里离那间据说很灵验地庙很近有佛光映照比外面强多了。只是家里没人他怕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这些人活生生的人陌生的人。他们在他身边喧闹、说笑、带着活着的热力这让他感觉安全让他觉得自己在阳间不会遇到可怕的东西。 可是再过一会儿这些人就会结账离开了现在人已经渐渐少了起来他要怎么办呢?难道去通宵的游戏厅?迪吧?看夜场电影?还是就坐在这儿叫上几个菜游荡在通宵开业的大排挡边? 要天天这样吗?但他就是不敢一个人进入那个空荡荡的家。以前思思住过那里还有很多衣服放在他家。他本该早就扔掉的可是他一直在等思思回头。思思是如此出色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放弃?!这念头让他从心底寒上来满心都在想万一思思也不放弃要怎么办?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大概是他呆坐得太久伙计上来问他。 他摇摇头慢慢站起身离开。不过他终究不敢独自回家决定去游戏厅渡过一夜那儿地年轻人特别多阳气旺盛应该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从大排挡这边去游戏厅要穿过一条街道街两边全是民房到了这么晚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于是他选了一条绕远地路走虽然要多走二十分钟但这条路边全是食肆、酒吧晚上热闹得很。 夜风吹来他的酒气有点上涌脑袋和眼睛都昏沉起来。他虽然瘦但酒量一向不错今天怎么这样差劲?或者是酒没入肝肾而是进了他小小地胆了吧。 他自嘲地想慢慢向前走。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起来不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是生了什么奇怪地事情只是他感觉自己似乎渐渐游离于人群之外似的也就是说他虽然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他与人群、与热力、与生命隔离了开。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恐慌站定在街心中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那种孤独感却愈重了。他感觉身边很安静鼎沸的人声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这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走着其实很想停双脚却是停不住。只是一直向前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似的。 他越走越靠边直到走上了人行边道。沐浴在高大树木地阴影里一抬眼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长。瘦高的身材高跟鞋踩在路上咔咔响着天气还热她却穿着一件很肥大的男式夹克和长裤。 不自禁地他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见这女人走得很快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好像有什么匆忙的事要去做。可她走到他面前地时候却突然停下了把衣服大大的张开里面居然没有穿衣服就那样把莹白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很吃惊一下子呆住了。之前他听说有露阴癖的男人。经常中空着穿外套遇到漂亮地女孩就拉开衣服暴露生殖器官。可从来没听说女人也有这样的。难道是花痴? 他瞪大眼睛虽然那身体很美。可是他没有什么色*情的想法。只是震惊太震惊了。他抬头看看那女人的脸。却见那女人还是没有抬头倒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还没到秋天就有几片树叶从树顶飘落然后——穿透那女人的身体! 她的身体不是实质的! 这想法突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甩了甩头瞪大眼睛再看还以为是自己酒醉后视线模糊但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阵夜风又送来几片树叶照样穿过那女人的身体落到她身后地地面上。 一瞬间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不是女人是女鬼! “我没有衣服全放在你那儿了。”女鬼忽然说话了“好歹给我一件我好冷呀。”说着抬起了脸。 不是思思!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纵横交错着很多可怕地伤痕可是为什么要拦住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吓得心脏一直窜到喉咙堵住了他所有呼吸连尖叫也做不出只腿抖着向后退。其实他自己也奇怪一向胆小地自己没吓死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能走动。 “给我一件衣服。”那女鬼追在后面他走快她也走快他走慢她跟着走慢一只如枯爪地手一直向前伸着似乎已经碰到了他的衣服、他地皮肤、他的血肉。 他感到刺刺的痛却无法摆脱。再看周围的人照样说笑打闹迎面走来一对情侣却根本看不到他求救的伸出手臂也听不到他终于挤出的叫喊。 果然同在一个世界上却隔绝了一切生机他在一个冰冷的气泡里没有人能帮他。 “救命!救救我!”他无助的喊。 “救命!救救我!”她也跟着喊。 他被她追得慌不择路早忘记要到哪里去只是一个劲的跑想甩脱这个不散的阴魂没想到三拐两拐居然走进了自家的小巷。 跌跌撞撞的跑进巷子虽然因为夜深而没有晨钟暮鼓声但香烛的气味还是扑面而来那是长年焚香而浸透在墙壁、地面和空气中的味道闻来让人安宁不少也让他敢停下来回头去看。 就见那女鬼果然到了巷子口就不再往里走了而是掩在墙后露出半个身体手臂一直指着他一脸恶狠狠的神态似乎恨不能追进来。 果然还是家比较安全。他舒了一口气早知道如此就不上街了挨着这万民香火之地居住邪祟不能近身。他想着小瑞的牛伟的话不断做心理暗示要自己相信这个观点。 感觉后背上凉嗖嗖的尽管那女的没追来他却仍然感觉如芒刺在背所以他以最快的度拐进自己所住的楼门然后上楼进屋直到把房门关上的一刻他才吁出一口气觉得终于把危险阻在了门外。 此时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倚在门上喘气腿软的只能勉强支持身体不会倒下而已心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蓦然现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房间内是亮的?难道他们刚才出门时忘记关灯了?不对呀明明是关了的。是进了贼吗?还是—— “你回来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里屋传来同时一个人头从卧室地门边探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很久你一直不露面。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 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压下了心脏。令他觉得胸口剧痛似乎要爆炸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是思思!她要动什么手? “怎么了?才从海边回来就不认识我了难道真的看上那个渔女了吗?”她嫣然一笑突然从门后走了出来。不。是脚不着地地飘了出来。断手断脚脸色青白遍布道道齿痕。 “衣柜在哪里我找不到了不是小偷给偷走了吧?我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别——别过来!” “怎么啦?你要和我分手吗?我为什么不能过来?不是你缠着我的时候了。”思思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鬼魂本来是面对他地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头看向卧室之中。 “我看到了。衣柜在那里。我去拿几件衣服好冷呀。”她说着又扭过头来“小武。来帮我。”她伸出断手。 “你——快走——别吓我我没想害你!”终于。他可以开口说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呀?帮我拿衣服而已。说什么我害你。真的好冷啊尤其水里。简直冷死了。”她说着又向前飘了几步。 他几乎是尖利的惨叫一声“你别过来!”看着她愕然的神色不知哪里来地勇气补充了一句“你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吗?” 思思一愣随即像沉思一样垂下头去几秒后又抬起来了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是啊我怎么忘了我在海边上厕所的时候给一个女鬼摄了魂去。我死了哈哈我死了可是——” 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奇怪之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用那两只没有小臂也没有手的胳膊按住了他的脖子“我死了。”她重复愤怒的狂叫“可是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你不陪我去厕所?为什么你们要讲那个故事?你们知道吗?如果在一个又黑又空旷的地方讲鬼故事假如那个故事确实生过她就会出来!!” 他想求饶可是却说不出话喉咙里只出“嗬嗬嗬”地声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响声邻居却没有反应。 他眼看着思思的脸迅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地模样“给我衣服我好冷啊。”正是路上遇到的那个。 难道就是她摄了思思地魂杀了思思吗?可是她不是被阻到了巷子外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佛祖会保佑你这种懦弱、自私、可耻地男人吗?”那女鬼细声细气的说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我不过是让思思自己报复罢了你以为甩得脱我吗?像你这样地软蛋都该死。” 说着她收紧了手臂。 片刻嘭的一声小武的脑袋碎裂了倒在地上的时候整颗头变成了一滩白白红红的东西两颗眼珠儿就飘在那层血水上无神的瞪着天花板。 ……………………六六有话要说…………………… 本来按照大家的选择本书从日起周更了。一周更一万到一万一。 但是前几天封推事先我并不知情所以前天更了一章两千多还差大家八千到九千。今天晚上更四千五明天晚上更四千五就算把欠大家的第一周更新补齐了。 谢谢大家支持我不怪我理解我。 真的感谢。 卷八之第十二章 密室杀人案 警察接到报案后不到十分钟就赶到凶案生的地点当时小武的尸体还是温热的。 “您怎么现的凶案?”一名警察在吐干净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外加胆汁和胃液后开始询问报案人也就是小武的邻居。 小武家隔壁的邻居是一家三口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女儿现在男人哄着受到惊吓的女儿去奶奶家了留下妻子抱着一只同样全身抖的狗狗配合警方的调查。 隔离带周围有很多被吵醒的邻居在面色惊恐的窃窃私语有一部分人穿着睡衣看样子都是和小武同楼的人给警车和狗吠声吵醒的。 这一地区养狗率挺高的但此时这些狗儿都紧跟在主人身边全体一声不吭安静的怪异尾巴全夹了起来似乎非常害怕不知道是浓重的血腥味、或者是警车和警灯吓着了它们还是隐藏在阴暗空气中的、未知的东西吓得它们连叫一声也不敢。 “本来好好的可是大半夜的大概不到两点我家狗突然狂叫起来把一家子都吵醒了。”女人一直往后缩想要离上方小武家的窗口远一点“我怎么阻止也没用后来我老公拿拖鞋打它可它还是一直叫把全楼的人都吵起来了。我老公还说怕是有贼跑进来了就拿着棍子出去看。可是才一打开房门我家狗突然呜呜叫着往后退尾巴也夹了起来好像看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现什么了吗?”警察问。… 女人摇摇头“我们这边的走廊是很亮的。因为入夜后就有灯当时我站在我老公身后清清楚楚看到门外什么也没有。可狗就是怕得一直向后缩一边缩一边继续叫。而且——不瞒您说。当时一开门我感觉很奇怪就是汗毛全立起来了无缘无故的全身寒。” “然后呢?” “然后我想叫我老公回来因为感觉不大对劲儿。我怕他出事可是他非要出去看看。这时我听到其他邻居也有出来地就紧跟在他身后结果才一到走廊就闻到很浓的甜腥味再看小武家的门——我地妈啊有一大滩血往外流差点沾到我老公鞋子上。”她说着抱紧了狗借由这动物壮胆狗的喉咙间也出了悲鸣。 “还有呢?” 女人摇摇头。“没有了。当时大家看到这情况都吓坏了我老公就报了警我们也没敢进去看。怕破坏现场给警方带来麻烦。” 警察“嗯”了一声。给了她一张卡片。“感谢您地合作大家都做得很好。不过——如果您再想起什么。打上面的电话就行了。” 女人接过卡片紧紧握在手中嘴里却还絮絮叨叨继续说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入室杀人啊说是抢劫吧小武一个人住也不算富裕说是劫色吧他那漂亮女朋友听说和他分手了久没来了。这年头真可怕老实巴交过日子也有横祸上身这房子出了凶事以后可让我们怎么住啊卖也不行租也不行我们可不是太倒霉吗?想想就隔着一道墙要是有什么脏东西——唉我们这里有寺庙啊都说是给佛光保护的地方有福气凶邪不得入的为什么会这样呀?” “这事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作恶地人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警察说着官样文章“还请您转告您的邻居们不要对外乱讲要是扰乱民心就不好了。” 女人一连气儿的点头还想再说什么见警察已经走了又抬头看了一眼小武的窗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走到人群中去把刚才警察的话转述给邻居听远远的看着楼门又是怕又是愁今后的生活。 而那个警察跑到一边静了静神让自己仍然翻腾的胃平静了些。 他当警察也有些年头了但这样凶残的杀人法还是第一次见到。死者地头像被重物挤压过完全扁了碎了可是据初步勘察房间内没有任何可以做出这种重压的作案工具。 他们赶到时尸体还是温热的看样子死亡时间不会过一个小时凶手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跑到哪里去呢?还要带上作案工具。最令人不解的是房间地门是从里面锁着地而所有通向外界的窗子都安装了铁护栏体形大一点地狗都不能通过凶手是从哪里离开的呢? 以前听过密室杀人案但真正见到还这么诡异的却是第一次。难道真是自然的力量吗?想到这儿他抬头看看远处就见那间香火鼎盛的寺院还燃着长明的佛灯香火气似乎把这里的空气都浸染了似的仔细一闻就能感觉得到。 只怕这案子不好破弄不好会成为悬案。他判断着然后走进楼内去做最后的工作只等法医和鉴证科的同仁们来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和鉴定。 这件案子因为生在市的另一区和思思之死案没有特别明显的关联因此等石界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感觉两件案子一定有联系因此电话通知包大同结果却找不到因为包大同此时正待在海府的花蕾房中和花蕾解释关于那女鬼为什么会对他表现出特别情谊的事。 “我真的不认识她那个叫什么什么罗甜的。”包大同无奈的摊开手“我也不知道我是魅力大到女人女鬼通杀还是她认错人了。你不能否认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昨天我还在想兴许当年我老爹在外有什么风流债所在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存活给我包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花蕾本来一肚子不高兴听这话差点给逗乐了死命忍住才能摆出严肃的脸孔。她不是小气兼胡搅蛮缠的人也知道包大同在和她相爱前很花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小小的不快乐不过她对包大同态度转变只是撒个娇、表达一下她的在乎而已没想过要惩罚他甚至闹个没完更不会分手的。说……………… 这是今天中的一半一会十点还有另一半敬请关注。 卷八之第十三章 往事 “那你为什么听到她的名子有这么大的反应?”花蕾很认真的道“我不在意你的从前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你的什么人曾经——她对你有多么重要?” 包大同叹了口气“我不认识叫罗甜的人之所以有反应是因为这个名子倒过来就是我初恋女友的名子——田罗。”他走过去拉住花蕾的手决定告诉她一切。 “我十六岁那年的夏天认识了田罗。”他的目光垂向地面沉浸在往事中“她十九岁呵呵标准的姐弟恋加早恋。我很跟得上潮流是不是?或者说我在潮流之前。那年是她读美术学院的一年级暑假的时候来山里写生。你也知道我父亲为了修炼我的道心一直关我在深山里和你被海伯父困在家里养病是一样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算同病想怜。那时候我很少看到女孩所以我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特别好后来我出山长大除了你外再没见到比她好的女孩。” “她有多好?”花蕾问有一点小小的妒忌还有一点小小的向往想着那个叫田罗的女孩给了少年包大同那样温柔的快乐。 “有多好?是一个少年所能想像的所有美好。”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不想为了哄花蕾开心而撒谎“她长得很甜短娇小玲珑的个头儿虽然不是很漂亮但眼神很定带着画画儿的女孩特有的穿透力。当时我正在山上一个小水潭里游泳她突然出现在潭边笑着对我说:喂。小子你的身材可真棒!别动我要画下来。” “丢人哦。被人家看到屁屁。”因为包大同说得活灵活现花蕾不禁也沉浸在故事中。…“人家都是女孩洗澡给男人看到你却倒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裸泳?哦我知道了你脑子里有不好的想像你这小色女。”包大同伸食指戳了一下花蕾地肋侧。她那里最是怕痒。果然花蕾笑成一团想躲又躲不开两人笑闹了一阵最后以包大同拥花蕾入怀而结束。 本为是一场诘问最后却变成了包大同抱着花蕾一起回忆他的往事。 “如果是现在我一定大大方方出水让她画可我当时也是一名纯洁的少年吓得躲在水里不敢出来。一个劲儿让她快走。”包大同继续讲道“她不肯就站在那画描。我则半侧身站在水里双手死死保护着第三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直恨自己为什么不苦练隐身术或者别地法术。害我不能出水一直泡到皮都皱了。好半天。她才对我说:画好了你上岸穿衣服吧为了报答你姐姐请你吃好吃的。说着她就背过身去我则用最快度把衣服穿好。” “然后你们就相爱了吗?”花蕾问。 包大同苦笑摇头“我虽然心如鹿撞看人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只是到我家去给我做了一顿好吃地而且把她所有的零食都给我了。而我趁她一个不备一个火符把她的背包给烧了因为里面有我那副出水芙蓉画。” 花蕾听他把自己比做出水芙蓉不禁咭的一笑只听包大同继续说道“当时她非常生气说暑假作业全给我毁了要我赔。我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就说:不过是画儿而已你再画不就是了如果你画不出来证明你没有天赋以后也不用画了。这山里这么多美景花鸟鱼虫的画什么没有。她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地也对就问我家里有什么人全家人是干什么的。当时我老爹又云游去了交给我一大堆功课要做我一个人也闷得很就对她说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老爹出门了要两个月才回来我就是普通高中生目前是从镇上中学放暑假回来。反正家里房子有两间我住我老爹的让她住我的就好。我不收她房钱还能免费带她去看山里最美的景色只要她给我做点吃的就行。那时候我老爹随便留着米面油盐就走了我不会做饭每天吃的连猪食也不如。事实上我老爹在的时候我们吃的也是猪食不如因为他也不太会做饭。之前他给我讲过田螺姑娘地故事我猜他一直盼望也有这样一个贤惠的漂亮妞天天帮我们父子俩个洗衣煮饭还可以给我当老婆偏偏她就叫这个名子所以我的心就一直动。” “才十六岁就这样坏。”花蕾娇嗔地打了包大同一下。 “我是纯洁的少男心好不好?”包大同笑但笑中有一丝苦涩“当时她还提出要画我地人体才肯答应饶恕我烧了她地画并住在我家两个月为我煮饭洗衣。我据理力争最后协商的结果是我可以围着一小块布保住不露出第三点。” “呀画儿还有吗?我想看少年**版包大同。”花蕾很好奇很想知道少年包大同青涩又健美地模样。 包大同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没了都没有了在火化她的那天陪着她一起烧掉了。她来时好像精灵一样去时也应带走一切才是。” 花蕾愣住了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她当然知道包大同有很多女人也模模糊糊知道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但她以为两人只是分手毕竟初恋成功的例子不多没想到田罗居然死了。或者就是因为她死了包大同才念念不忘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她试图安慰包大同因为她忽然感觉到了他的悲伤那样强烈。 “没什么对不起的。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因为她是为我而死至少我要负上相当大的责任。”包大同抱紧花蕾“这就是后来为什么我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保持长久关系的原因跟我在一起或者跟我们这种通阴阳的人在一起普通女孩是会受到伤害的就算是不平凡的女孩也是会遇到危险。我们这种人的能力到了一定程度邪祟确实不敢近身但这不证明他们不会在暗中窥伺假如曾经得罪过他们他们就会隐藏在暗处等着伤害我们所爱的人。田罗如此小夏如此你也如此。这就是为什么阿瞻那么紧张小夏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紧张你的原因更是我每次都要除恶务尽的原因。可惜当年我不懂一个夏天的爱情却让我内疚到现在似乎忘记她就是一种罪过。” “到底生了什么?”花蕾感觉到包大同在抖开朗热情从来都吊儿郎当的包大同正在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悲惨往事。……………………六六有话要说……………… 今天的总共字奉上完成任务。按照调查结果最后的几万字采取周更的办法也就是今天后月日更新一万一左右敬请期待。 卷八之第十四章 夏天的爱情 “还能生什么事?很老套的故事。奇怪了为什么老套的故事总是会重复生?我的也一样。”包大同一笑唇角苦涩“那年她就在我家住了下来为了可以接近她我慌称我已经十八岁了只不过因为没考上大学而重读高三。或者因为我长年进行修炼和武术锻炼吧身体育比较好她怀疑过一下之后就完全相信了我。 每天我们都在山中闲逛寻觅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熟悉每一块岩石、每一处草木、每一条溪流只是我从没现它有多么神奇在田罗的惊叹声中我才现这山里无一处不美。她忘我的欣赏着自然美景我则越来越喜欢待在她身边每天胸口里都好像烧着一把火似的。我想少男的初恋大概都是这样子的仿佛天地间的一切也没有她的光芒迷人。 而回到家她就会为我洗衣、煮饭、打扫房间那一段日子是我过的最舒服的。开始时她只是为了履行承诺才这么做而且她本人非常喜欢干净还喜欢烹饪她常开玩笑说看我吃的那么高兴然后穿得干干净净的出门好像自己养了一头极品小猪好开心哪。可是后来她照顾我却是因为爱。 其实我从没有向她表白过没说过爱她。可是她明白我的眼神、我的行为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女孩的直觉。我每天早上跑很远的路去摘一种她最爱的小野花放在她窗口还有一次飞快的亲了她的脸然后一边两天不敢看她地眼睛。她不小心掉到猎人的陷阱里。我拼着自己受了很重的外伤也把她救出来而当我用父亲地药自行治疗。…电脑小说站结果感染烧后是她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三夜。很俗套地场景。可一个夏天两个月我从来没有过过那么丰富的人生而那一个夏天的爱情让我心里一直到今天也放不下。 或者。那是不成熟的感情但却是最初的、最真地、最自然的邂逅没有任何的机心和利益衡量是最纯洁的初次也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所有的第一次都送给了她第一次动心第一次拥抱第一个吻。第一次亲密。 所以花骨朵我不能忘记她并不是我心里还爱着她。而是因为她是我的初恋而我欠她一条命。忘记她就是我的罪过。你明白吗?她是南方人那一年没有回家。到山里写生绘画结果她最后的生命和热力最初地爱情和甜蜜都留在了那里忘记她就是抹杀掉她的人生最后的美丽时光那太残忍了!所以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忘记你明白吗?花骨朵!我不能忘记!”花蕾望着他沉痛又内疚地神色当然什么都明白可尽管如此心里仍然不舒服。只是此时望着沉浸在惨痛回忆中的包大同她如何能责怪得出口?这时候她应该安慰他地不是吗?假如现在要逼问他到底爱谁多一点甚至大脾气不去理解他那就不是爱了。 于是她扳过他地头轻吻在他冰凉的唇上“我明白我也不介意就算我们在一起你也可以不忘记她。只是她为什么会死?” 她是介意地可是她逼自己大方遇到这个男人他本来就有过去作为现代女性应该很潇洒不是吗?可是心里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那么难受?听他说到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她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她抱着包大同身体后倾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此刻她心里像掏空了一样却还是想给他温暖。 “说吧既然开了头就全告诉我。”她温柔的低语。 包大同沉默良久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开口“山总有阴面山阴处也总有终年阳光不见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一些死去的动物的尸体时间久了阴气就有些重。但动物之灵是不会太厉害的它们更知道放弃**寻求转生当然上回咱们破的那个狗灵案除外。” “这个我知道我同学给我讲过有一次去爬山不知道怎么迷路到山阴之地。她说那里到处是参天大树阳光一丝不透当时虽然没遇到什么可是总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而且心里很不安。” “科学的说法是气场不对。”包大同点头道“其实现在到处开旅游真正人迹罕至的山很少了到山区旅行也没那么多怪事生只是我小时候住的那座山虽然风景秀丽但因为没有名气当年确实非常荒凉尤其后山。而因为山阴背面阳光不足一般也没什么美景就连我这个对这座山了如指掌的人也不常去那里玩只有小时候玩探险时去过。” “她——我是说田罗在那里出事了吗?”花蕾问不禁打了个寒战。 包大同抱紧她两人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体上的温暖因为都从心底寒了上来“我偶尔去过山阴处因为那里有一个小水坑石头洁白水质清澈让人看着很是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水坑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地下山泉。那时候我们把整座山都跑遍了而田罗就要开学离开了我特别不舍得。 我们山盟海誓我甚至誓要好好读书要考到田罗所在城市的大学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在离开前她想看从一个没到过的地方于是我就领她去了那个小水坑。她很开心还责怪我为什么从没有早没有带她来因为那水坑真的很神奇但是我却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气息。 在山阴背处我只要打开阴阳眼经常看到小兽的灵从那里窜过匆匆去它们该去的地方。偶尔也有过路的灵体经过但只要我装作看不到从不有出过事。在一般情况下人的魂魄并无害没有邀请它们不会随意闯入人类的房子人类如果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甚至会主动回避。可是那次我感受到了极强的怨气当我循着那怨气找到一处树丛时现那里有新土翻过的痕迹。” ……………………六六有话要说……………… 呃虽然有更新但还差八千谁让我倒霉又遇到事耽误了呢只好又跳票了。明天一定补上。抱歉。 卷八之第十五章 第一次驱魔 “那不会是——有人被埋到山阴处吧?”花蕾瞪大眼睛。 包大同无奈的点头“你猜对了当时我也这样怀疑可是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我没有注意我深入树丛时田罗也跟了进来。杂草从中突然出现一块空地是很奇怪的何况这个空地上并没有立坟奇怪的是在地面上有一根野藤半埋在土里半露在外面青黑色的藤在新黄色的土地上显得很刺眼。我现那藤出现得古怪而且摆的有讲究似乎有缠字决是能束缚灵体很深的一种异术。可惜我当年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好好修炼道术在道术上什么都是一知半解的不求最精只是应付父亲的考核。如果我从小就很用功说不定我可以解决或者阻止那件事可是我——没有。”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很沉痛非常责怪自己甚至是把所有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或者这会让他好受一些吧毕竟田罗死了所以花蕾没有劝慰他只是温柔的拥着他。 “田罗是个好奇的性子在山上这些日子什么都研究了个遍所以我一个没拦住她无意中把这根怪藤给拉开了。”包大同抱着花蕾的手一紧似乎当时的情景就在他眼前闪过“那就好像地上埋着一颗绳子田罗这一拉地面就被掀成两半似的露出下面的东西来。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乎才埋下不久尸体腐烂程度不深不知道为什么埋得这样浅也没有任何棺椁。甚至连草席布袋也没套上。 而且——她是张着眼睛的! 就在土被崩开的一瞬间她的脸就那么出现在我们面前田罗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扑倒在女尸上。为了救她我本能地扑过去拦在她和女尸之间。和那张脸相距不到一尺我甚至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我的影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被埋了起来眼睛上却没有土! 而就在这时很少见到阳光地山阴被面突然有一缕阳光透过野树的枝叶洒下来一个奇异地光点照在女尸的额头正中。 这时。女尸的眼睛突然合上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是阳光压制了她的怨念不管她为什么而横死怨气肯定会消弥无踪不会再为害了。 当时我不明白用那种藤束缚的灵一定是是怨气极深不容易克制地。而且那怪藤有可能也没有用如果施术者能力偏低而女尸怨力强的话。束缚力也只是一时而已。再者这么凶的尸体。怎么会埋得这样浅。连藤也浮出地面一半呢? 还有我以为那道阳光是可以压制阴气的。却不知如果天时地利俱备野树枝叶又滤去了阳燥之气那阳光也可能变成滋养灵体的日精月华。我甚至没想到当我的影子照进这女尸的眼睛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后果。 这一切都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但当时我什么也不懂我老爹又不在我身边。这是我地错知道吗?这全是我的错假如之前我好好修习父亲所教的道术假如我性格不这么毛躁假如我不跟田罗吵嘴一切就都不会生。我们之间那种相遇地漏*点也许不能长久但至少她不会死不会因我而死!” “好啦不要自责了有时候冥冥中总是有阴差阳错人力无法控制的。”花蕾再也忍不住地要安慰包大同了“这不能怪你当时你还小有哪个孩子会主动用功学习什么呢?你本来是为了救她地生这样的事她自己也要负上一定地责任因为是她去拉开了藤呀。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如果我是她知道你现在这样伤心绝对不会怪你的。” “你不明白花蕾你不明白这一切我应该可以避免。如果我聪明一点用功一点细心一点。”包大同仍然不能释怀“当时我要把尸体重新埋起来她却坚持报警我们第一次产生了分歧最后她胜利了我们报了警。这也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坚持自己的观点用一种法术把那尸体重新掩埋起来这死掉的女人再起尸的可能性会延后那时候田罗会离开而我老爹会回来所有的惨事都不会生。” “当时为什么不坚持自己的做法呢?” “因为我怕她离开我看不起我。之前我尝试对她说过普通人隐藏着古老的道术传人这些人就是为了秘密清扫不干净的人间之夜而存在的。可是她不相信而且有点轻视似的觉得这都是封建迷信很土很落后。所以我鼓了半天的勇气也没敢说出我真正的身份。出了这档子事如果我当着她的面做法不就暴露了我的秘密吗?我不敢我怕她看我时疏远的眼神。而我以为因为那阳光女尸的怨念已经消失警察又是煞气很重的人警察局是煞气很重的地方灵体进去就难出来了所以我再度疏忽了。” 花蕾听到这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包大同是如此自责但是从道理上讲当时他才十六岁还太年轻又让一个女孩迷得神魂颠倒实在是不能怪他的。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劝他才行难道说田罗的坏话吗?他会以为她是妒忌。 只听包大同又道“但是我回家后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安于是我悄悄在屋外布下了我所知的所有结界。我心神不宁本想偷偷进行的结果给她看到了。于是我们生了第二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她认为我不该骗她她喜欢我虽然我有个古怪的家族职业她也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可我为什么要骗她呢?当时我很激动或者说是恐惧怕失去她——你也知道。情人间吵架有时候会说些非常伤人的话所以我们互相伤害。然后我愤而出走。我以为没事的我以为没事的。那个女尸已经被阳光拔除了怨气而且她被关在煞气极重的地方那女鬼不会出来不会回到山里不会来找我!” “这就是你后来每遇到一个女孩。就先告诉人家你是捉鬼法师地原因吗?这就是你每当和我有了争执绝对一言不的原因吗?”花蕾转移着包大同的自责眼睛里涌上湿意。 原来所有地行为都有它自己的原因而包大同地原因有着这样的痛。http:// 包大同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愿意回忆因为回忆太困难尤其这样惨痛的记忆要把它从心底最深处挖开。所有的伤口都要再破裂一次。可是一旦开始这个过程流再多的血也要把刺全挖出来不然他永远也不会好起来。 “我气得漫山遍野地跑。在月光下坐了很久才能平静。然后我觉得田罗说的对我不该为了留住她的爱而撒谎。而且我为我的家族使命而骄傲。为什么要隐瞒?想想她平时的好那一夏天的快乐与温柔。我后悔了决定回去道歉。可是离家还很远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家的上空笼罩着一层妖异之气绿黑之色可怕极了。我吓了一跳几乎立即就明白生了什么事立即冲到家中正看到那女鬼一手掐着田罗的脖子一手的食指插入了她地头盖骨中。” 花蕾惊呼了一声“这是为什么呀!” “那女鬼要吸田罗的阳气虽然她是魂身而非肉身但因为受了日精需要人的阳气来整合如果一旦给她成功她就会非常可怕。而我来晚了一步田罗已经一只脚迈进鬼门关脸上地黑气把生气全压制了。这时我犯了第三个错误我疯了一样冲过去和那女鬼打根本没有考虑到战术什么的而以我地功力根本不是怨气这样强地灵体对手所以一下子就给打伤不但不能把田罗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自己也处在了极危险的地步。这时候我才明白因为我地影像印在了那女鬼眼中所以她才能找上来而那阳光不但没有消弥了她的怨气反而化为日精提升了她的能力小小一间乡村警局根本困不住她。后来我才知道在她跑出来的时候杀了两个警察和好几个无辜的人。” “那你怎样了?”明知道他没事的可花蕾还是紧张。 “我哭着对田罗说对不起我哀求那女鬼放过田罗来吸我的阳气好了。那女鬼说本来就是要找我的但感觉我有道气还以为很困难呢。没想到她来到我住的地方就只有田罗这个没有任何防护力的人外面的结界也做得太差了。她说吸完田罗就来吸我的阳气我无论怎么拼命也不能挣脱束缚知道没有幸理除了说对不起外再不能做别的。可田罗对我说这个夏天是她一辈子中最美好的日子她不后悔而且也不怪我。”说到这儿包大同的眼圈红了。 之后他像不能控制一样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看着她在我眼前死去可是无能为力那种痛你知道吗?你爱的人对你而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慢慢失去生命可是你毫无办法。我这一生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痛田罗还有后来我老爹。 那时候你才知道人有多渺小有很多不能做到的事想留下他们可是不能完全不能就算他们被折磨得非常痛苦却还是没有办法只是看着看着看着连为他们承担痛苦也不能!那女鬼杀了田罗连她已经失去灵识的魂魄也不放过她说要先对付我然后把我们的魂魄都吃掉。 就在千钧一之际我老爹回来了他本来在外地可是强烈的感觉到我有危险所以匆忙赶回。那女鬼不是我老爹的对手但我老爹挂念着我我又拼命叫他救田罗所以那女鬼借机逃了。 我受伤不重可是田罗已经死了再也救不回来。我痛哭不止不管我老爹给我讲多少生与死的道理不管他说再多道法自然。都不能让我释怀。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样非要自杀以魂魄保护田罗的魂魄。可是我老爹说。我应该惩恶扬善不让这样的惨剧生。要把那个为恶地女鬼收服消灭。我老爹很聪明是不是?他懂得用仇恨转化我的伤心而且他还告诉我田罗魂魄被伤不管我多么不舍。她不再记得我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拼着受伤修复她地魂魄然后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女鬼怨灵收服了才行。 我老爹先把田罗地魂魄收在一个法器中然后为我疗伤。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伤心欲绝应该是睡不着的。结果却睡得很沉完全没有梦境的睡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爹施的法术。好在我伤的本来就不重。第二天醒来就完全好了。 于是我把所遇到地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还带我老爹到那个山阴背面去了一趟。我老爹看了后感觉非常奇怪。说这以藤缠压制怨灵的方法很古老的不知道什么人居然会。而且他检查地面后。根据还没有弥散的尸气来判断尸体其实埋得很深野藤埋得也很深但是因为坟位上没有以加持了法术的碑压制经过了几天那尸体居然在强大怨气的作用下从地面下慢慢浮了上来。所以那些泥土全是松的田罗一拉野藤那尸体就直接露出了地面。 他说那尸体有非一般的怨一定是基于凶杀她的瞳孔中因为印下我地影像所以先找到了让她重见天日的我但不是为了报恩而是为了汲取我的阳气和能力田罗只是误伤。现在那女鬼跑了一定是回到她死去地地方找仇人报仇去了。我们必须早于女鬼找到与她有怨的人否则她报了仇就离开我们就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因为田罗我对这女鬼有着刻骨地仇恨我恨她误伤我恨她因为自己地怨而迁怒无辜的人我想亲自把她收服。我老爹答应了我他说作为我们这一门地弟子本来应该十八岁开始独立收服鬼怪但我是他的儿子可以比别人早两年。他告诉我不要怕也不要急有时候驱魔除鬼比的是耐心和细心并不一定是绝对的实力。在他的劝慰下我冷静了下来誓要亲自给田罗报仇。 我们是一早去的后山太阳才完全升上头顶我们就已经开始往山下的镇子走了。因为镇上的警局出了事还有晚上夜归的人死得蹊跷恐怖镇上人心惶惶。我老爹找到警局中认识的人打听到那女尸没有人来认领但巧的是在警局做杂活的一位大婶无意中看到了尸体吓了个半死说是她娘家的村死了一个媳妇两个月前在那村闹得可凶了后来请了个神婆才把这事平了这尸体怎么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 在偏远地区有时候死个人没有城市这样严格的程序还需要医生证明什么的有时候只要和村长说一声这人就可以下葬了。可是这个人既然死了两个多月为什么没有腐烂呢?我老爹说如果她真的怨气那么大有可能尸身很久不腐烂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赶到那个出事的村子。 我老爹没有阿瞻这样的时空扭曲术但是他也有很快到达一个地方的法术所以我们争分夺秒中午就到了那个村子比警察快了几倍不止。我们找到那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妻和一对小夫妻他们开始抵死不承认直到我老爹把后山的情况一说那家的年轻男人差点吓死。我就趁机说:那女人来报仇了你们趁早老实说话如果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还是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总好过死在冤鬼手里。我们可以帮你们把你们安全移交警方就算是判死刑也好过连魂魄也不会被放过。而我们会收服了那个女鬼因为她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那家人很犹豫还想逃跑。我就说:你们是根本跑不了的那死鬼女人自己从地里爬出来的你们就是跑到天边也逃不掉。说到这儿那个年纪大的男人撑不住了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们。 原来那个女鬼生前是这家的儿媳妇也就是那年轻男人地老婆。两口子已经结婚五、六年了却一直也没有孩子。你也知道在这种偏远山村。人们的观念中对有无子嗣很看重现在这女人别说儿子。连个女儿也没有实在在家里抬不起头来。老俩口盼孙子心切天天不是打就是骂男人却还疼爱老婆所以那女人就忍耐着。 后来两人花了大价钱在城里的大医院一检查。现男人没问题是这个女人有不孕症。这下子老俩口逼着男人休妻。这男人舍不得老婆就想出个主意说要比借个肚子生就得了花点钱找个女人跟他同房生了孩子就留下来再打生孩子地女人走回头他还和老婆过。 这女人很伤心可是不得不同意。于是他们找了外村的一个年轻漂亮、但是很穷困地寡妇。让她一个月和那男人同房一次直到有了孩子为止生了孩子后。他们两口子和寡妇一手交孩子一手交钱从此两不相欠。再不见面。 计划是很好的。但没想到那寡妇看着像很好生养的样子但却一直没能怀孕。无奈之下。这女人同意寡妇从每月和男人同房一次改为半个月一次、最后又改为一周一次、一周两次到最后那寡妇干脆搬到这家来了。这女人每天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恩爱慢慢和自己疏远眼里已经换了别人心里痛苦极了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直到有一天她现了一个秘密。 原来她地男人和那个寡妇有了第一次后居然产生了感情两人想继续在一起可是男人又不忍对她提出离婚所以他们采取了避孕措施这才造成了男人和那寡妇每天在一起却一直不能借腹生子成功的原因。他们公然把她蒙在鼓里自己却过着幸福的日子。 知道这事后她痛苦、她愤怒、她绝望、她产生了极不理智的想法。她准备了一把刀就在她男人和寡妇恩爱之时提刀冲了进去。但她在挥刀砍向男人的一瞬间她心软了但男人却恼羞成怒和那个寡妇一起把她淹死在了水缸中。她拼命挣扎可是还是抵不过注定的结局。 多年来因为不孕所承担的压力和谩骂、因丈夫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所忍受的痛苦、还有被自己全心所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怨恨在她死地一刻全面爆。而她死的那一天、那一刻、据我老爹推算是极阴之日所以更加助长了她怨力的形成。 她死后公婆知道后也很惊慌但爱子心切地他们立即以财物打点村长把这女人说成暴毙因为女人娘家没人了所以竟然没有人表示异议就把这女人匆匆下葬了。 但在当天夜里那年轻男人和寡妇辗转难眠之时忽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打开房门然后硬是躺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两人壮着胆子点了灯一看居然是那个死了、而且也埋了地女人。寡妇当场就吓晕了男人跑到他父母那儿一家三口谁也不敢动直到大天亮才到那屋去看见那女人**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子也没烂如果不是冰凉僵硬没有呼吸就好像是活人一样。 因为这女人是横死而且这家人还犯了杀人罪及其共罪所以他们不敢说出事实也不敢找别人帮忙只是找个神婆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下之后按照神婆所讲的办法在正晌午以黑布包起这女人地尸体再度埋进了坟地而且买了大量祭品来祭奠。当他们到达坟地的时候才现那个坟头完全开了棺材盖都抓裂了。 可是白天埋的虽好晚上这女人却又回来了尽管年轻夫妻和父母住在了一个屋里这女人还是准确的找到了地方然后依旧躺在她男人和寡妇之间。四个人吓得要死可她也没别的动作就是顽固的把她男人和那个寡妇隔开。于是一家人第二天再度把她埋起来商量着要逃走没想到才出村口就听说山路无缘无故的塌方而那是他们出村的唯一一条路翻山越岭吧老夫妻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只好留下来。 一天又一天整整一个月那女人天天晚上回来。无论把她埋得多深、放多少祭品、压上多少块从神婆那儿买的灵石也没有用她每天还是回来。而且一家人一到晚上就犯困。想不睡也不行而醒来后那女人必定躺在男人和寡妇之间就算他们睡地是两间屋子半夜也被挪动到一起。好像一个重复的局闹得一家人心力交瘁。 其实这期间山路已经修好了但他们家的怪事被村里人无意中现了。原来是有个喝醉酒地村民不知怎么跑到了村里的坟场清楚地听到一阵“咔滋咔滋”的挖土声。他当场就吓得酒醒了之后亲眼看到那女人从坟墓中爬出来一路回到家里去。 这村民还以为自己喝醉了产生了幻觉。第二天叫两个胆大的朋友一起去看居然又见到那女人爬出坟来回家因为弄出了动静。还看到这女人回身望了他们一眼月光下。这女人的眼睛像两盏白森林的灯。吓得三个人全体尿裤子。 转天他们把这事告诉了村长村长开始不信。但当他带着人藏在一边看到这家人大白天偷偷去埋尸时什么都信了。接着这秘密传遍了整个村子然后似乎每个人都在半夜听到了脚步地声音——是那女人走路回家。当时那恐怖的阴气吓得连狗也不敢吠叫一声。 这时候这家人就走不了了因为全村人相信如果他们走了大家就要遭殃所以把他们严防死守起来到晚上十二点才撤掉岗哨。那时正是女人从坟墓中爬出来往家走的时分。 后来这家人再也受不了了不仅晚上受到这样的骚扰白天村民们没一个和他们说话生怕触怒了死去的女人。再者到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出女人死得冤了还有谁愿意和这家人交往? 在生与死的压力这下他们把这事对村里的神婆说了于是神婆在收下这一家人所有的积蓄后决定施展一个古老的法术把这女人葬到百里外地山阴之地她以古藤缠术缚住怨灵让她再也出不来。而那个地方又要有夕照这样时间长了她的尸体才会化掉怨气也会消散。就算真的不成功远隔百里有山有水她也回不来了。 于是他们选了我们那座山趁人不备偷偷把那女人葬到了那里。可惜那神婆虽然会施展这种鲜为人知地古术可是能力却差压不住这个女人他们所选之穴又正好在阴脉和阳脉交界地方更使得这冤魂徘徊不去并日夜增长能力。 我老爹听了这个故事就说要去找这个神婆可那家人却说神婆前几天死了。全村的人都说是她为了村民耗尽了心力死地可我老爹打听了一下她死地日期和时辰后告诉我说当那女人从地底浮到地面的时候就算还没有完全出土这神婆就已经因感应而死了这也是一种反噬。 既然知道了事情地原委警察又正好赶到这个村子那家人就遵守承诺向警方自而我老爹则通过朋友向警方提示抓到这家人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或者非人类得知。你也知道小地方的人多少有点迷信的那警局的人也知道这案子奇怪我老爹又是有点威名的所以他们很配合。而我老爹则嘱咐村民晚上早早上床睡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然后就带我藏到了那家人的堂屋里。 晚上我现这村子果然不正常得很因为太寂静了像与世隔绝了一样恐惧像一个罩子把整个村子牢牢的困住。我和我爹躺在床上我那老爹居然恶搞伪装出了女人的气息。他对我说今天的事他不出手要我一个人来捉鬼驱魔并让我好好想想遇到那女人时要用什么招式。 那时我功力不够但我想她是淹死的应该可以以水相克并准备了好多道血符。我老爹说我在房间内弄血符真是笨蛋这样会让那女鬼觉。他一边说一边把血气驱散叫我一定要沉住气因为会疯的是那个女鬼当她看到要报仇的人不在了肯定会暴走。 我强迫自己静心誓为了田罗我一定要变强。我静静的等半夜的时候果然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随着门外的夜风我闻到了轻微的腐烂和泥土的气息。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躺过来而是站在门边好一会儿。 我以为她现了非常紧张可是心跳一快就想起我老爹的话逼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装睡。这时我听那女人忽然轻声说:我只是要隔开你们让你还和我躺在一起罢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埋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让我一个人孤单受罪日夜相信你?难道连一块躺在你身边的地方也不给我?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们全吃了吧这样就不会分开了。那寡妇我就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她拿着我的钱抢着我的丈夫心到底是黑是白。说着突然扑了上来。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驱魔捉鬼偏偏遇到的是一个怨气很重的厉鬼其中的凶险和可怕是没办法形容的但要为田罗报仇的愿望支撑着我让我顶了下来。呵呵这事说来好像很艰苦但现在回想起来也就那么一下下挨过了不过是在生死边缘走过几次而已。其间我老爹一下也没有帮我他是想要我以这种方式迅成长所以就算我受了很重的伤他也咬牙不管我让我自己凭借智慧和力量终于把那个女鬼收服了。 我为田罗报了仇心中又畅快又悲伤因为无论如何她是回不来的就连她的尸体也是她父母带回了家乡和她的那些画一起焚化了。好在我老爹修复了她的魂魄虽然她不再记得我但是她赢得了重生的机会。而她的死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由一个女鬼而生的灵异凶案可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痛。 如果不遇见我她不会留下;如果不是我带她去那个地方她不会去拉那条藤;如果不是我的不坚持那女鬼不会立即被放出来;如果不是我把她扔下她就不用单独面对那女鬼。你知道吗?花骨朵今天回想起这一切我多么希望从没有见过她。那样她现在还会快乐的活着嫁个好男人也许还会有孩子了。如果不遇见我——她就不会死!” …………………六六有话要说………………… 这周的任务完成昨天两千多今天约一万一交卷。 下回的一万多字章节请于日晚点左右来阅读。 谢谢。 卷八之第十六章 互相偷听 抱着包大同花蕾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其实她并不伤心只是心酸和心疼。包大同是个非常开朗甚至让人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但没想到内心有这样黑暗而深痛的伤口。 想必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忘记这件事这多可怜哪而她要怎么办呢?难道在两人的一生中都要夹着一个死去的田罗吗?包大同是在意的这从他遇到那个只是名子类似的女鬼都有强烈的反应中就看得出来。 “那你——要饶过那个叫罗甜的女鬼吗?”心里乱得没有主张只好暂时抛却感情把精神集中在思思离奇死亡的案子上。 “不我不会放过她。”包大同也重整精神只觉得把心里话都告诉花蕾轻松多了似乎打开了禁锢自己多年的牢笼不管多么狰狞的往事都可以甩在身后。 “只罗甜本身的话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要查出她的身份和死因就行关键是那天帮她逃走的东西。”包大同收敛心神坐起身来正色道“你记得那天的情况吗?” 花蕾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那天似乎你是可以抓到她的开始时我以为是你心神激荡失了手不过后来想想她似乎有帮手似的。” “对就是那个帮手我怀疑是那个一直想害你。”包大同冲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失言了。虽然海三涯告诉了他花蕾的所有身世但是当初说好只告诉花蕾她被封了异能的事其他的事要保密。 “什么东西一直要害我?”他希望花蕾没注意到他说的话但那是不可能地。但花蕾似乎显得没那么震惊“不要隐瞒我大同。那天那个叫罗甜的女鬼说了。我的灵魂及其纯净是炼过地。这几天我已经有所怀疑。一直在想是不是父亲为保我的命做了什么?” “能有什么?为了救你帮你炼魂也是正常地事呀!”包大抽摊开了手想掩饰却不敢看向花蕾的眼睛。正为难间突然有人敲了一下门不过没等花蕾应答就推门而入。 “爸您怎么来了?”花蕾很惊讶连忙抹了一下眼睛好掩饰刚才哭过的事实。而且因为拥抱着躺倒在床上她和包大同的衣衫不整被父亲看到的话会误会地。 没想到海三涯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直率得过分的说“我来是因为我偷听了你和包大同的对话觉得现在有必要参与一下。”他指指房间内的一棵盆景。“我在花盆安了窃听器不要怪我。因为出了包大同与女鬼互相勾引的事。我怕你上当轻易听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所以帮你鉴定鉴定。” “伯父不带这么血口喷人的还用了勾引这么严重的词。”包大同气不打一处来急道“既然您已经全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们夫妻间说点悄悄话全让您听了去这实在是别扭拜托您尊敬一下儿女后辈的**权好不好?” 他只想把心底地秘密告诉自己所爱的人在花蕾面前他才能毫无保留说出心底所有的怨和恨还有笑和泪。可是现在居然被一个老头子听去了自己地爱情往事还有自己的哀叹和软弱那感觉真不是一般地寒简直是全身恶寒。 “你们还不是夫妻我说了一定把女儿嫁给你吗?”海三涯冷冷瞄了包大同一眼不过才一转脸对花蕾和蔼慈祥地模样就变得分外冷酷变脸还真是快。 “也不带这样的哪能随便婚约还要判我地道德死刑。”包大同抗议“我说了这么多您也偷听了这么多凡事应该都明白了。” 海三涯冷笑一声“我是都明白了我的女儿嫁给你就要一辈子生活在你前女友的阴影里。小子这事先放在一边你得和我说说当时有东西帮助那女鬼罗甜的事这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包大同当然知道所以尽管很想为自己辩解但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事情上来把那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海三涯一边听一边点头眉头也越蹙越紧。 包大同知道海三涯偷听自己女儿和男朋友的话开始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偷听的后来之所以暴露自己肯定是听到有邪物要威胁花蕾生命的事所以忍不住跑进来。 这么说来海三涯也觉得他判断得正确吗?其实这事的相关证据非常少甚至只能算是他的胡乱猜测可他的感觉非常深似乎心里有根弦蓦然绷得紧紧的。有时候这就是莫名其妙的原因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吧。 “女儿跟我走我得单独和你谈谈。”海三涯沉默片刻突然对花蕾说。 “那我呢?”包大同连忙问这种给排斥在外并且把他和花蕾分隔开的感觉好难受呀。 “你?”海三涯环着女儿的肩有点气乎乎的道“你就待在这儿别出去好好想想要怎么对付那个邪灵如果你没有猜错的话。”说着就带着花蕾离开把急于解释而不得、抓耳挠腮的包大同留在原地。 “女儿啊你打算怎么对待包大同?”当父女两人来到书房海三涯立即问道。 花蕾一愣她以为父亲是要和她研究思思的离奇死亡或者幕后邪灵的事没想到问的是她的感情问题。 “我不知道心里乱得很。”花蕾想了一想道对自己的父亲一点也不隐瞒心中想法“我觉得包大同的爱不完美了。因为总有田罗的缺口在那 “可是这一生的时间很长你慢慢修补上那个缺口就好。” 海三涯地回话让花蕾非常意外因为看刚才父亲的态度。似乎非常生包大同的气。为此她还很不安来着。怎么一转眼父亲似乎是向着包大同说呢? 海三涯明白花蕾心中所想微笑着摸了摸她地头道“傻丫头我是吓吓那小子的。这样他以后才知道轻重利害知道要加倍珍惜你得来不易地才更珍贵。为了他能宝贝你我不介意做恶人。可是我得对你说我相信他说的话。” “我也相信可是心里——总有个疙瘩。”花蕾说出内心的感觉。 以前父女二人关系很僵几乎不做交流的。她爱父亲却想亲近而不得。是包大同帮他们父女解开的心结现在轮到父亲帮他们了吗?现在感觉一下似乎和父亲交流并不难。都说两代人有代沟但是只要坦承自己地感情。互相理解其实很容易的。 “那是他的过去。不管如何你要真喜欢他。就要一起接受。知道吗?女儿爱是需要eq的一点点聪明就能让感情成熟、长久。那小子之前被伤得那么苦现在能打开心绪接受你必定是极爱的。这一点你放心我看得准。想想他为你连命也不要的时候想想他为你笑对危险的时候女儿啊看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他的心呀。” 花蕾心中一动包大同所有的好那些看似不经意却如流水一般细腻动人地一切都似乎重现在眼前。 “其实包大同这小子比他那个朋友叫什么阮瞻的更适合做老公。”海三涯道“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外表花心实则忠诚还懂得甜言蜜语哄女人好多事看来好像没在意但其实很细心。重要的是他对你很真心如果放过他你就不是我海三涯地女儿了因为不够聪明。” 平时他很少夸包大同的说起包大同来总是冷淡严苛似乎对他很不满但没想到他心里很认同这个未来准女婿只是表面上恶劣一些期望可以吓得包大同对女儿更好罢了。 如果包大同听到这一切估计得乐疯了。 花蕾听父亲这么说包大同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幸福还有些淡淡地失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海三涯继续道“远地不说就说刚才吧我假装误会她你的态度也不是很信任他地样子在那时他应该急于辩解。可是当我问到那个有可能伤害你的邪灵时他不先辩解我对他的误会而是集中精神在你的生命安全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他心中你比他重要甚至比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前女友者重要。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 是这样吗?似乎父亲说的对!听海三涯这一分析花蕾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心头就涌上阵阵惊喜和幸福的感觉似乎明白了隐约中一直不敢确定的东西——包大同真的爱她而且真诚而专一。既然如此他的过去他一直无法忘怀的前女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您刚才是故意误解他的?”她有恍然大悟之感。 海三涯点点头“但我是相信他的因为我明白他的心情明白那种永远不会忘却的痛苦那种失去所爱之人却无法保护的痛也理解之前他为什么不愿意困在一个女人身边。他大概是想没有得到就没有失去没有亲密就没有连累。女儿啊你要明白有时候男人的恐惧更深像我们这种人很怕身边的人自己所爱的人因自己隐密的行为受到伤害那是无可挽回的。所以宽容他吧!他能站起来不容易那一定是因为你的缘故。” 花蕾沉默半晌觉得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对但又感觉父亲与往日不同“爸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您今天很奇怪。”她看着父亲的脸觉得他有一种悲痛浓得化不开她也看不明白的悲伤。 海三涯长叹一声决定把一切都告诉花蕾于是咬牙道。“因为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惨痛经历。” “爸!”花蕾看着海三涯的脸被这番话吓到了。一时之间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有不相信的感觉因为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那个精明冷酷地父亲会有同样的遭遇。这怎么可能?! 海三涯明白女儿一时会无法接受这一切可事到如今他必须全部说出来。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让花蕾知道所有的事情那样她就不会因为事出突然而感到不知所措了。这些往事会让她所有地认知都生颠覆那很难以平静的心情对待。 他一直想保护女儿不受到任何伤害可今天才现正是他地爱让女儿面临困境。 在花蕾的震惊中海三涯慢慢说出一切——花蕾小时候为什么身体差成这样;她真正的母亲是谁;他花费了多少心血才能保住她的小命;阿勇夫妇的默默付出;那个杀母仇人地恶灵是谁;他一直追杀报仇而未果的事实;恶灵出现的地方就会使其他灵体生变异的情况;包大同办的这几起案子和恶灵、和他之间的瓜葛;现在那恶灵要伤害她的可能;还有。所有的事。 花蕾坐在沙上表面平静的听着这些陈年旧事连一次也没有打断过父亲。但内心却似乎有沸水翻腾。这太难以消化了她地亲生母亲已经死了。现在的母亲是自己的姨妈。那么和蔼可亲地阿勇叔是自己的姨夫他们为了爱她而放弃了要自己地孩子。 还有自己地身世。父亲曾经那么辛苦的救她。这一切也许是她地错假如她没有天生异能也许那恶灵不会跑来吃她是她间接害死了母亲让父亲痛苦一生吧? 听到这里她忽然理解了包大同。那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对自己而言是利器可以游走了阴阳边缘潇洒而刺激但对身边的人来讲却是一种伤害。因为自己而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感觉真不是滋味难受得无法形容。 “女儿你怪我吗?”看花蕾一直白着脸不说话海三涯有点害怕怕女儿想不开。 花蕾摇摇头“爸这事太突然了我得静一静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包大同这样您也这样或者我也是这样我得想想。放心爸我没事我只是要想想单独想想。”她有点语无伦次站起来就走但脚步有些不稳。 海三涯忙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劝慰的话毕竟这一晚上花蕾接受了太多意外而负面的信息怕她一时受不住。可还没开口就有一个人毫不客气的闯了进来正是他那位准女婿包大同。 他本可以迎面拦住花蕾可是他没做只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一句话也没说就放她过去了。 海三涯非常不解“你不安慰她吗?如果我没猜错你也偷听了我们父女的话不是吗?” 包大同耸耸肩嬉皮笑脸的道“泰山老大人您是装窃听器偷听是有预谋的可耻行为。而我只是路过书房偶尔听到一点罢了。” “是吗?”海三涯瞄了一眼门边就见门缝中不知何是被塞进了一张偷听符咒“看来我书房的门不严不然你的符咒也不会钻进来。不过你最近法力进境不小居然能掩盖了气息让我没办法察觉。” “关心则乱呀岳父大人您分了心了。再说我本来就有道学天赋不然您也不会这样夸奖我呀。”包大同得意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让人看着就阳光灿烂心情好了起来。 怪不得女儿那么喜欢他!海三涯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安慰之意能看到女儿能找到好归宿就算他和那个恶灵同归于尽也放心了。 “您为什么现在要和花蕾说这个?”包大同问“今天她才听到我的往事然后又听了您的这对她是不是太快了点?” 海三涯叹了口气一瞬间包大同觉得他衰老了很多那样精明冷厉感觉高高在上的人一把年纪还是年轻女孩们的梦中情人。却原来也是这样脆弱的。 “我也不想快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让她知道。之前不是一直瞒着她吗?”他无奈的说“可是我今天才明白手大捂不过天地道理。现在那恶灵又出现了而且我感觉他可能修复了魂根对花蕾的执念也未除。如果还让花蕾蒙在鼓里万一碰巧我们都不在她身边那恶灵袭击她怎么办?现在告诉她真相。会让她提高警觉。她虽然还没有很高的驱魔除鬼术但她有天赋至少可以自保、或者坚持到我们出现。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阴差阳错我年轻时也曾经以为只要计划妥当就可以控制一切可实际上是不行地。” 说到这儿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妻子惨死的一幕那锥心之痛并没有因为时间地流逝和对花蕾的坦白而减轻。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伤口。 “您觉得那恶灵会马上对花蕾对手吗?”包大同皱起了眉。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提前做了准备好。”海三涯走回房间去。深深陷入沙里“本来这次花蕾的同学出事。我以为是巧合。但现在那恶灵既然出现我有点担心了。你跟进来干什么。不去安慰花蕾吗?” “她说要静一静我觉得应该尊重她的意思。”包大同道“我也担心她地但是有时候独处才能疗伤再亲近的人也管不了。您曾经拼命想保护她为她做了一切可如今她还是要自己承担。所以伯父关注太多并不能保护她请放手一次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一定能绕过这个弯平静面对所有意外的。” 海三涯苦笑“这道理我都懂可你不是父亲你不会明白父亲对孩子的心意。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放手让她想一想。现在她去了哪儿?” “我听到她回房间了。”包大同也走进书房“放心她不会乱跑。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您的教育非常成功她是个好女孩乖懂事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虽然表面上偶尔会表现得暴躁。” 听他这样说海三涯不禁有些得意但随即又想起即将面临的危机“在花蕾的同学也就是周思思这个案子上你真的觉得幕后人是那个恶灵吗?” 包大同摇摇头“我不是认为幕后人是它我只是认为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并救走罗甜地东西是它。” “你是说周思思之死是一个意外与那个恶灵本来没有牵连而这次花蕾出现在同学会被周思思盯上也是意外。但当你准备收服罗甜时有东西帮那女鬼逃走这件事才是有阴谋的?” 包大同沉吟了下“伯父您说过当年那恶灵趁你不在的时候杀害了伯母就是为了花蕾身上强地天然异能它想吃掉花蕾把能力化为己有。而这么多年来它因为被打坏魂根而四处躲避您的追捕暗中疗伤现在差不多快伤好了是吧?” “没错。”海三涯很自责“可惜它太狡猾我又太没用一直抓不到它。” “魂魄如果藏起来尤其躲在民间一般情况下是找不到地。您能追踪到它地行迹让它疗伤的过程这样缓慢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包大同很正经地说“不过目前它看来贼心不死追到花蕾身边大概是想继续吃掉她吧?” “我也这样担心但前提是——你的感觉是对的那天救走罗甜的就是它假如不是的话——”海三涯忽然有点侥幸心里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人这时候却盼着包大同判断错误。 他和那恶灵交手多年知道它有多么厉害。它魂根受重创时二十多年来他尚且没办法抓到它假如它好了那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幸好之前他有所准备现在又有了包大同甚至他那个朋友阮瞻帮忙加上阿勇的话也许真的可以彻底解决掉这件事。让他感到略微有些安慰的是花蕾知道了自己有异能并且积极开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 “我认为那就是它虽然我没和它交过手也说出不为什么。但我感觉得到那股贪婪的味道。”包大同很肯定“再说这毕竟是朗朗乾坤的正道人间。能这样厉害的恶灵不多甚至说绝无仅有。不是它又是谁?况且那天我和罗甜交手地时候在最后一瞬我觉她能力暴增我甚至没抓住她想想那恶灵出现时给其他灵体带来的变异。这不是很明显吗?” 听包大同这样说海三涯知道不能再给自己任何一个飘渺的希望点头道“这样说来十之**是它我们得早做准备。也就是说它之所以帮了罗甜是因为它盯着花蕾顺手而为之。而之前罗甜是如何离奇死亡地。周思思怎么被暗害附体的都与这恶灵无关。但是它为什么要救罗甜?难道是想利用她对花蕾不利?” 包大同想想了。觉得很有可能。毕竟越是卑鄙地东西越喜欢利用旁人的力量。这可是有定理的。说到底。它还是胆怯却不肯放弃贪婪。人的胆子大小和实力是否强大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至于利用罗甜干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已经死去的女孩。 “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办呢?”海三涯问这可是他第一次问包大同地意见之前他都是一直只下命令的到这一刻也就意味着他真正信任了包大同。 “我觉得这时候是您和花蕾再度融洽父女关系的大好时机。”包大同一笑“您应该形影不离的陪着她甚至父女两个出去旅行一下让那个东西绝对不敢近她的身也摸不清您要干什么。您在全国各地有那么秘密的驱魔协会就冲它的狡猾多疑一定不敢冒然动手。而我就调查一下罗甜和周思思的死因剪除了它新培养的羽翼让它地阴谋破产只能和我们单挑。当然我们可不和它讲江湖规矩。 其实这件事您根本不必忧虑俗话说得好困难就是机遇。您一直抓不到它现在它却自动送上门来岂不是好?就算它的魂根全恢复了甚至这些年又吸了不少有异能魂魄的灵力实力更加比之前群也没关系。我老爹在世地时候常说人之于灵最大的优势在于智慧就算狡猾面对智慧也会一败涂地。到时候它孤家寡人咱们组成除灵小队毫不留情地围剿想办法把它一网打尽。从此后一了百了天下太平再没有灵体因它地四处乱窜而徒增怨念徘徊不去断了自己的新生路而我们夫妻就承欢于您地膝下花您的钱住您的房子再生两个小不点继续来吸您的血。”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最后几句又摆明要挥霍海三涯的财产但海三涯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舒心。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恶灵回来伤害女儿现在给包大同一说倒好像完全占了上风似的愁苦的内心不禁也自信起来。 年轻就是好啊有这样的豪气如今看到包大同他才现自己真的老了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真可谓出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倒怕起狼来。而包大同说的很对有什么好担心的用尽一切力量和那恶灵拼了从此解除一直笼罩在女儿身上的危险也不让那恶灵再害人何乐而不为? 第八章知情人 翁婿两人联手把这本来就铜墙铁壁的房子又设了两道强结界密谋一番。之后包大同看时间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决定闹腾一下那个需要安静的女人去而海三涯差不多是兴高采烈的去安排旅行路线。 此时花蕾还躺在床上三个小时来一直想着这些纷杂的事但一直理不出个头绪只感觉心里被一冷一热两团气体交替攻占害她也忽冷忽热着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思考不了。 “我要进来了。”正感觉时间全停顿了身体虚浮心也空得没有着落时门外传来包大同的声音。 她本想不让他进来可是喉咙中梗着东西说不出话而包大同的度很快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走进来了而且直接走到床边把她抱在怀里。 “你要做什么?”她无力的问。感觉给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不做什么抱着你就好。”包大同的声音穿过她的头热气呼入她地颈中。 “别闹。我需要安静。” “我和你老爸已经给你时间安静了现在你的自由时间已经过了。你属于我们不能自作主张。”他霸道的说“其实你不需要安静只需要接受就好。” “可是——可是——” “我爱你花骨朵。” 开始时。花蕾没有听清这句话还愣了一阵之后就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奋力撞击着全身地血液都集中在了一起。 “我——” “你没听错我说了我爱你花骨朵。我从没对田罗说过那句话我不想后悔第二次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辈子可因为她的事我很怕失去你。”包大同把花蕾抱得更紧。 花蕾非常感动。一句话随着心口地热流冲了出来“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否则会有厄运的。”包大同突然放开他。坏模坏样的一笑“我就等你这句话呢看我用手机录下来了。”说着从衣袋中取出手机重放给花蕾听。 看他笑得这样奸诈开心花蕾心中地温柔瞬时不见只有恼火跳起来就打包大同“人家都这样难受了你还要乱开玩笑骗人说话居然还录音你还有没有良心!” 包大同躲躲闪闪当实在躲不过时干脆困住花蕾的四肢吻也随之而来开始时花蕾还挣扎但很快就迷醉在包大同的热吻里。一时之间满室都是旖旎温柔。 不过——包大同的手才开始不老实突然就想起盆景中的窃听器感觉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 “有这样的岳父真可怕我可能会有心理障碍的。”他尽力压低粗喘道心想万一因此而不举一世英名可就完了。 花蕾还在迷迷糊糊中一时没明白包大同的意思但看他指了指盆景立即羞不自胜连忙坐起来整理衣服就好像海三涯会随时闯进来一样。 包大同跳下床找到盆景上的窃听器对着大叫“岳父大人我再向我女朋友你地女儿表白呢拜托不要偷听感觉很可怕呀。”一边说一边把那小玩意扔到马桶中冲走。 之后回到房间中继续大叫“您就安装了这一个吧?如果别处还有拜托您离开监听器旁我还有情话要说您听了会尴尬的。” “别吵了我爸不会安装好多窃听器不过是关心我。”花蕾白了他一眼有点恼却没想到自己那自怨自艾的心态给包大同这一闹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隐约中感觉有些轻松三个小时前还觉得很严重地事现在却突然觉得没什么了。 那些事不管是包大同的还是父亲地细想起来也没那么可怕接受就好了。虽然心里一时还是难以平静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转。只是以后要多孝敬妈妈不是姨妈还有阿勇叔。还有父亲他为了她几乎拼命这样地好爸爸去哪里找?以后要少气他。 “好吧他老人家是好人偷听的好人。”包大同说着又做回到床上眼神闪闪地看着花蕾。 花蕾给他看得毛又想起两人刚才差点突破界限的热吻不禁垂下了眼睛。 “看着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包大同突然说。 花蕾有点愣不记得他问过什么。 “我说了爱老虎油意思是向你求婚你连这个也听不出吗?” 花蕾真的错愕异常。她和包大同从认识到相爱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不是没想过嫁给他可他没有明确提过何况几个小时前他才说过前女友的事现在哪里求婚了?说句“我爱你”就算求婚了?哪有这样的事这男人还真会赖呀。 她着愣根本没注意包大同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硬往她手上套大概是有些小了一时套不进去。包大同居然野蛮的用力花蕾感觉手指快断了不禁疼得叫出来。 包大同这才放手。一脸胜利的笑容“好了。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上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包家的人了等把那个老惦记你的恶灵除掉。你老爸会给你预备一份特别丰厚地嫁妆咱们把婚事一办就齐活了。” 花蕾看着手指只见中指红红的是被他硬要套进戒指弄的不禁恼火对包大同怒目而视。 “不能怪我平时我看你手指很纤细地就买了最小号的戒指话说回来。个头小地戒指还真是省钱。可谁知道你手指还是大一号可我平时摸来摸去感觉应该差不多啊。难道我感觉错了?” “你套错手指啦!”花蕾恨不得踹包大同一脚。 包大同这才看到戒指是套在中指上的自然比无名指粗一点点。于是想也不想。粗鲁的把戒指硬取下来再套在花蕾的无名指上。 “对不起。我一定娶到你不可就算你断了手指今天这仪式也得举行完毕。”他说。 “我不嫁给你!”花蕾哼了一声想把戒指拿掉但手却给包大同按住。 “不要这么残忍我可受不了所爱的人再抛弃我了。你没想过吗?是你拯救了我不然我还陷在对她地愧疚里可是我觉得爱上你是对她的背叛所以我才犹豫。”他前一刻还嘻嘻哈哈这一刻却无比认真眼神中那诚恳的神色令花蕾瞬间就放弃了抵抗。 就嫁给他吗?当做善事好了他现在看起来好可怜。 “不背叛。”她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好糊弄随随便便就原谅了他。不是应该大闹一场让他千哄万哄才对吗?可是她就是不忍心明明心里要求自己强硬可嘴上却做不到眼中还有些湿湿的东西“我们一起来爱她怀念她。” “花骨朵你真好。”包大同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那模样让花蕾觉得自己这么早屈服也是值得的但他下一句话又让她又羞又气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我就差一点就可以摸到 后面是包大同的惨叫。 花蕾则脚步活泼的跑出房间打算到厨房去弄点吃地。这一晚上那么多突如其来的事她精力消耗过大肚子很饿。她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心中居然满是幸福和快乐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感觉绝望与痛苦自然也没注意到包大同做这一切都是故意只想让她可以平静接受所有事实然后再慢慢消化而已。 另一方面包大同这戒指是从衣袋中拿出来地似乎早就准备好只等着合适的时机求婚。这说明他早就有这样地心思只是今天才说了出来。 这些是要她之后慢慢回味才会现地。 花蕾就这么轻快的走到厨房却意外地在空荡荡的大厨房中看到一个人站在冰箱边。初看去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似乎是一个没有头的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自从修炼自己的异能后她的老鼠胆终于成功的的晋级为兔子胆于是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才现这男人是把头伸进了冰箱中。 “石界你家没冰箱吗?”她叫了一声。 石界正专心致志的找吃的猛然听到一个女人说话反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抬身子头猛得撞在冰箱上疼得眼冒金星不住吸气。 “你干嘛突然出现?想吓死我啊有了新人忘旧人女人果然全是水性杨花的。”他把手里拿的一大块熟火腿、一瓶酸奶、一根法式面包和一袋子鸭掌放到桌上揉着头说。 “这是我家你的出现才突然好不好?而且你还当是在你家一样随意我怎么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小偷。”花蕾没好气的道走过去帮石界揉碰伤的地方现他这一个撞得还真是狠额角上马上出现了一块淤青。 “有那么帅的小偷吗?” “应该说有专门偷食物的小偷吗?”花蕾笑正要问石界怎么大半夜的跑来就听到厨房外一声断喝。 ………………六六有话要说…………………… 这是这周的一万一更新下周的更新将于日奉上。拜托大家不要在书评区总问我为什么不更新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大家看一下我说的话好吧?不要随便跳过去。不然看作品相关中的通知也行。 我在这说的不是废话除了广告都是有用的。 谢谢。 卷八之第十七章 一号高速公路 “你快放开他你个不守妇道的。”转眼一看却是包大同不过他嘴里叫得凶脸上却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乱开玩笑。 “你才答应做我的老婆马上就约了男人半夜十二点相会还摸手摸脚。来石界受伤了啊我来帮你疗伤我可是正经学过正骨的。”包大同拉开花蕾。 石界马上往旁边挪了一下当然还没忘记带上那些吃的。 “你饿死鬼转世呀你知不知道你总是到这里来吃吃喝喝是在消耗我的财产。看到了吗?”包大同举起花蕾的手展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她的财产也是我的海伯父不对我的岳父大人的财产今后全部归我所有。” “不是还没结婚吗?到最后一刻我都有抢婚的可能。再说就算你娶了花蕾夫妻共同财产中有花蕾一半我吃的是她那一半不行啊。” “你还气我信不信我给你一符咒让你当三年石公公?”包大同不厚道的、屡次以自己的法力相威胁。 花蕾拉着他道“你别逗他了让他好好吃不然会噎死的。可是石界你多久没吃饭了?” 石界正对食物凶猛进攻没时间理会只伸出一根手指。 “是一天还是一餐?”花蕾问。 “一天。” “你忙什么一天不吃饭?”花蕾瞪大眼睛立即打开冰箱再帮他找找看哪些东西可以吃。 “还不是因为周思思那个案子。”石界的话令花蕾的动作停住了包大同也一起看向石界。 “有什么新进展?”他微眯着眼立即正经起来。 石界狼吞虎咽的吃完最后两口。看花蕾又给他煮了一碗泡面在等面凉一点的时间他把这两天生地事说了个大概。 “周思思那案子一看就离奇。毕竟据尸检结果可说判定她死去多时而且自警方介入后。她的尸体快腐烂可是当天那么多人看到她实在大违科学常识。”石界叹了口气道“但是有人就是不相信灵异现象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就是研究这问题偶尔地闲暇时间我还在查电子档案根本没时间吃饭。晚上才要回家又听说在别的区有一个昵称小武地人死了也是那天参加同学会的人是昨天的案结果我跑去看了看。天哪死得实在太恶心和恐怖了而且是密室杀人案。没有一点线索可循凶手像是化在空气中消失了。” “小武?”花蕾吓了一跳“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呀。他和思思在大学时代相识之后就成了思思的男朋友。听说他们在毕业后也没有分手。” “耶?这情况还没听说。很重要哦。这案子才死者地身份虽然很清楚了。但是社会关系还没有调查。”石界道“如果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情况就值得注意了难道两件案子有牵连?难道是仇杀?情杀?假设是女鬼杀人凶手消失在空气中就可以解释了。” 包大同皱紧眉头“附在周思思身上的那个叫罗甜的女鬼看气息不像是新死的人至少死了过五年那时候周思思和小武才还没有相遇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也许是周思思的被杀、被附体事件的知情者。你们想既然是情人关系应该经常在一起也许他知道一些人所不知的线索。” “那他怎么在警方调查地时候不说出来?”石界懊恼的一拍大腿。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没意识到也许是不相信警方这都有可能。”包大同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他死了否则对我们尽快调查出周思思地死因和罗甜的来历都大有好外。可是——还有其他知情者吗?” “如果有要立即保护起来否则罗甜可能继续杀人来湮灭她存在过这个世上地证据。”石界道。 “这是什么意思?”包大同一愣“难道你没有查出全国地旅游城市出过什么鲨鱼袭击人类致死的案件吗?或者不是鲨鱼听说也有变异鱼类咬死人地。而且你不是说可以查一下户籍和死亡纪录吗?” 石界摇摇头“都查过了没有看来当初的鱼类袭击人类致死的事故是被瞒报了的我甚至想到是不是罗甜不是死于海边而是在其他江河湖泊出的事所以也查了一些到现在毫无头绪。至于用她的名子查户籍和死亡纪录根本没有搜索结果。我想她不是故意说个假名骗你就是自己改了名子而户籍上没有纪录。” 这情况就比较为难了包大同低头沉思。本打算尽快剪除那恶灵的羽翼先稳定一下局面再全力对付那恶灵的但现在看来线索全无他也无从下手。 只是在海滨城市出事就已经很麻烦了一个个城市排查起来即使动用警方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出线索万一是在内水内河出的事要查到线索简直可称得上是大海捞针。但是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因为那恶灵正在一边虎视眈眈假设他所料不错花蕾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要怎么办呢? “或者还有知情人。”一边的花蕾插嘴道。 “怎么说?”两个男人一起问不过因为石界开始吃泡面声音比较模糊。 花蕾仔细想了一下“周思思和小武是情侣关系这是肯定的。虽然好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思思这样优秀的女孩会选择小武但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 “为什么大家会意外他们在一起?”石界插嘴道“他很丑吗?原谅我这么问之前我没注意过他的长个但他被杀后我看过现场勘验的图片。他地脑袋全扁了眼珠子——” “有时候我真的受不了你石界。快别说得那么详细你还在吃东西。”花蕾阻止他说下去。“小武长得是挺帅的可是他地气质太文弱了一点。就是——” “伪娘。”包大同帮她总结“喜欢这种男人的女人一般是很强势地。周思思是不是这个性格呢?” 花蕾点了点头“如果大同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小武之死不是情杀或者仇杀。而是因为知道某些线索才被杀我觉得我的其他两个同学也很有危险因为小武有两个好朋友当年在学校中小武小瑞、牛伟、周思思是有名的四人党做什么事都一起地。虽然已经毕业了好几年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如何但那天我在参加聚会时听到牛伟他们三个人说起过周思思。” “啊。这样说的话有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感觉哦快说快说。”石界催促。 花蕾回忆了一下。但对那三个同学的感觉很模糊满脑子都是在洗手间中周思思。或者是罗甜的可怕样子。还有白色的尖牙、翻腾的水剧痛感。这些东西像噩梦一样盘踞在她的记忆中。她用力甩头把这些景象全部屏蔽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三个同窗地对话。 “他们说起几个月前的一次海边旅行然后似乎是说思思回来后变得神神怪怪的而且还和小武分了手好像还提到过海边厕所大概就是这样。他们说话地声音很低而且当时思思入场好多人在低声议论我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石界开口道“如果是这样可不可以推论为:四个人到海边旅行在海边厕所生了奇怪的事然后周思思回家就和小武分了手行为举止还变得古怪。” “是非常非常古怪。”包大同道“当时她地装扮和行为把所有人都吓着了身上鬼气浓烈居然还差点魇到花蕾。http://” “这也就是说当时地周思思已经死了是罗甜占据了她的身体。而罗甜杀小武是因为小武可能知道她地来历她不想被人查出来。那么小瑞和牛伟也有危险?”说到这儿石界腾的站起来立即打电话回警局找人保护那两个知情者。 花蕾听着他急切的声音看了看包大同问道“真的不是情杀或者是仇杀吗?也不是在内河和内水生的凶案?我刚才有个变态的想法——那个——人也是会咬人的。” 包大同听她说得紧张微微一笑轻轻拥她入怀“你梦魇中的可是长长的尖牙人再凶残也长不出那样的牙齿。虽然罗甜有在内河或者内水出事的可能但我始终坚持认为这是鲨鱼袭击人的事故因为这和你脑海里出现的幻像比较接近。破案也好捉鬼也好总是应该先对概率大的可能进行调查。” 花蕾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道“情杀和仇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从他们的年纪看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因上辈恩怨而杀人的也有暂时不能排除。” “那我们要怎么办?” “找到小瑞和牛伟问问他们是去的哪里旅行遇到了什么事?”包大同微眯着眼睛“当然这要在来得及的情况下否则我们就得调查他们周围的人以获知他们在什么时候去过海边旅行。” “你是说他们——”花蕾站直了身子非常惊恐。 包大同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如果罗甜真的是要杀掉所有可能知道她来历的人昨天是小武今天就轮到小瑞和牛伟了但愿我们来的及。” “她为什么要杀掉知情者?她已经是鬼了没人再能害她了不是吗?” “她是怕被收掉怕被人知道她的秘密。对于魂魄来说知道她的生前事拿一点她生前的东西对捉到她是极为有利的。那天地情况让她明白早晚要被收服所以提前斩草除根。”包大同道。“可惜啊她之前可能是个受害者现在却成了害人者。为什么很多魂魄都有这样的改变。难道因为力量增强就可以随意摆布人。就像他们曾经被随意摆布一样?” 花蕾看到包大同的痛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此时石界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电话和一张字迹潦草地纸“我们得走一趟。”他对包大同说“因为之前周思思那个案子。在场的所有证人都留下了电话号码包括小瑞和牛伟可是刚才局里地同事怎么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两个人住处附近的巡警也现他们不在家。我想他们可能意识到什么逃了假如他们真是知情者我们得先罗甜一步找到他们。” “怎么突然起雾了。”牛伟瞪着前方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声音有点哆嗦“夏天还没完全过去。怎么会这样?” “快倒车妈的真是邪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瑞骂道。 牛伟没说话。连忙照小瑞说地做也顾不得是在高公路上。迅倒车。离那片怪雾远远的然后掉转车头。逆行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小瑞则污言秽语不断的骂出口因为他听人家说过如果骂脏话“好兄弟”们就不愿意上前骂的越难听越好。 其实他很怕牛伟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听到小武的死讯后仓皇逃跑打算跑到外省去避避风头毕竟如果魂魄要跋山涉水的追击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思思一直附在他们的某件东西上才会跟的上来。 想到这儿他连忙扭头看看见车后座上除了堆着他们地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外什么也没有车后厢刚才是他检查过的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还在车后窗上贴了一张符是他听到小武地死讯后立即到一家香火很旺盛的道观求地黄底红字笔迹张牙舞爪看着很煞气、很威风。 是思思吧?一定是她!她报仇来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人陪她去厕所还吓唬她不知道她遇到什么可怕地事死了现在不肯放过他们。幸好那天没有和小武回家不然他和牛伟也死透了。 “现在怎么走这条路是唯一能到b市的。”牛伟指着前面地一个岔路口正是他们上一号高公路之前的路段。这标志着他们终于结束了逆行离开这条起了怪雾的高公路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点但总显得紧张声调有些尖锐。 “随便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管他b市还是c市!”小瑞又疲惫又烦躁现在他们正在深夜的公路上行驶也不知道前方是哪里但他们没的选只要摆脱了思思就行。 牛伟“嗯”了一声开着车横冲直撞把一号高公路甩在身后只捡明亮的地方走不管会开到什么地方。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都被深深的恐惧抓住都想摆脱那可怕的回忆但从海边回来后的一幕幕却挥之不去。 又开了一会儿牛伟无意间瞄了几眼后视镜每看一眼都感觉心惊肉跳那张符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鲜艳不过他没觉得多么安心总觉得那红字像是流血一样正从后窗玻璃上汩汩划过。 “走了这么远没事了吧?”他感觉这沉默像要压死人了终于开口道“过了不少桥啊水啊的还有很多十字路口了我想现在咱们已经出市了那个——是追不上来的吧?” 因为他突然说话小瑞一哆嗦“不知道继续开越远越好。” 牛伟点了点头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的左右看看这才现路上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是什么***破路怎么越走人越少?”他说出心中的不安。 “废话这都几点了?”小瑞看看放在车前台上的电子时钟鲜红的字体跳动着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开了那么久了吗?”牛伟喃喃的道“我们可是下午就出来了。”说到这儿心里一惊。连忙看看油表现油已经快耗尽了。 小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只想着跑完全没有计划。一路上慌张的只是想离本市远远地连油也没加过如果这个时候没油熄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在哪儿里要怎么办呢?会不会被追上然后在这么僻静的地方遭到屠杀?! “别乱想不会的。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么远。”小瑞安慰着牛伟或者说是安慰着自己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外一看就见路两侧除了路灯白惨惨的着光、还有远处影影绰绰地树木外真的什么也没有。放眼旁边别的公路倒偶有灯光闪过就好像他们被隔离在人世之外或者开上了一条别人看不到、也进不了的路。 这想法让他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再往外看。忽然一个白白地东西映入眼帘。之后一闪而过。那是一个路牌。上面写着:一号高公路。 他的心骤然揪紧忙问道。“刚才我们下了一号高公路了是吧?现在是哪儿?” “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但确实是下了一号高公路了。妈的我严重违反了交通法规不知道有没有监视器录下来这样我麻烦大了。”牛伟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因为这时候路忽然黑了起来似乎是电力不足光线比较微弱。 “别管你的麻烦了。”小瑞流下了冷汗“我们的麻烦才来刚才我看到了路牌如果没看错这条路还是一号高公路。” 牛伟一惊手一松车子差点打滑他努力看向车外但高公路的样子都差不多特别是对他们这种不常出远门的人来说根本分辨不出。 “也许一号高公路有多个岔口也说不定我这样七拐八拐就绕进来了。”他拼命说服自己“又或者你就是看错了别忘了你的近视程度。” “但愿。”小瑞叹了口气无意识地盯了一下油表。油量下降很快他们很快就会抛锚了可这时候也不能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开了一会儿一直也没有路牌出现两人略微有些安心。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就在车内。两人吓了一跳都大叫了起来车子也是一抖差点撞上路中间的隔离带而那温柔忧伤的歌声悠扬飘荡唱个不停—— ……等待不难时光总是不长不短你无波地心情比我的泪还冰凉…… “我手机。”小瑞终于哑着嗓子说抹了一下头上地冷汗艰难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这只手机是专门给朋友亲人通话用的用地是他妹妹的身份证号登的记外人不知道前两天因思思之死而接受调查时他给的手机号码也是另一支的。 “拜托不是说把手机都关上吗?你吓死我了。”牛伟责备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大叫“这是不是你那个内部联系手机?快关掉快关掉知道你这支手机号码的人都是知近的人说不定是思思或者小武!” 小瑞也很紧张无意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感觉非常意外。 “还不关!难道等着鬼来电?这么晚了谁会打你的电话!”牛伟急了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过来抓手机被小瑞躲开了。 “是花蕾。”他说。 之前在那个同学聚会上他因为想追求花蕾所以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但随后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又知道花蕾是有未婚夫的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他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花蕾现在打电话给他。 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小瑞小瑞是你吗?”那边的花蕾显得非常焦急“快回答我。” 小瑞犹豫了一下感觉这声音是花蕾的抬头望望牛伟因为车内寂静他手机的声音又大所以牛伟也听到了。他点了点头也觉得是花蕾。 “是我——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小瑞试探着问。 他感觉那边花蕾像是欢呼了一声。接着急道“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快快快!”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有些迟疑。脑子里出现了好几个画面有花蕾被鬼逼着打电话的场景有思思冒充花蕾声音的场景。而牛伟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快告诉我!你们有危险!”花蕾差不多叫了起来“罗甜——也就是杀了周思思那个鬼。要杀你们灭口快告诉我你们在哪儿警察会去救你们不要自己跑逃不掉地。” 这话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匕直直刺入两人的心里。花蕾知道这事!警方也知道!那么花蕾说地是真的吗?可是他们已经跑到那么远了思思会追得上吗? 不说他们在哪里万一真有鬼追上来怎么办?如果说了对方不是花蕾怎么办?就算是花蕾。让思思暗中监视了这对话怎么办? 是说还是不说?惶急在两人之间传递但他们不能下定决 “快说呀晚了就来不及了!你们想死吗?自己是逃不掉地。快说呀!”花蕾大叫随后说了一句那天在聚会上对小瑞说的话。以证明自己真是他们的同窗。真的是要救他们。 但牛伟和小瑞还在犹豫汗水顺着他们苍白的脸颊滑落。嘴唇哆嗦着就是不出声音因为说与不说他们地位置可能关系到他们的生死选择错了就要面对最可怕的死亡。 “她已经追上去了!”电话那边的花蕾尖叫同时很响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意外的刺激像一根针扎破了两人心中鼓胀的汽球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一号高公路。” “确定吗?”花蕾问。 既然已经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地了于是小瑞道“好像是一号高公路但现在也不太确定刚才明明已经离开了可是现在——” 他说着抬头一看就见这时前方再度出现了一块白花花的版子在黑暗中闪着莹光。本来是为了便于夜间行驶的人观看地但此时却在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 “我现在就看看我们在哪儿。”他说眼盯着前方的牌子碰了一下牛伟地手示意他开地慢点。 当车子缓缓滑行过去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路牌上确实写的是一号高公路。 而且让人心惊地是他们终于明白车子实际上是一直在同一地段徘徊因为那块路牌上掉了一块苹果形状的油漆。也许这条路有很多岔口但不可能每块牌子上都有相同情况的残缺。 “鬼打墙。”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绝望的、恐惧的念头占据了他们的大脑使之麻木。 “我们就在一号高公路我们遇到了怪事快来救我们!”他对着电话叫却惊恐的现电话那边没有回答因为他的手机奇异的没电了。可刚才一刻之前明明是满电的! “雾!那雾又来了!”牛伟突然叫了一声吓得都快哭了。 小瑞一抬头就见路前方果然又出现了一片迷蒙的白色气体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浓重面积也大差不多把整条路都堵住了。两人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齐刷刷向后望去骇然现后面的路上也被白雾笼罩。 不知不觉中他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啊小瑞。”牛伟终于哭了起来因为手哆嗦着车子也来剧烈的左右摇摆出吱呀的尖叫。 小瑞也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车子是不能停的惊慌失措间已经离得前方白雾越来越近他们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关上窗子冲过去!”小瑞大叫一声紧紧缩在座位上把车门和车窗锁死一时之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好想。 牛伟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机械的服从小瑞的命令听到他的尖声大叫想也不想的猛踩油门车子绝望地呻吟一声。向那团诡异白雾冲了进去。 能风度为零。 两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只是向前冲、向前冲的意念。他们要逃开他们所生活的那座城市。逃开思思、逃开这团白雾、逃开一直紧咬在身后地恐惧! 感觉过了好久其实不过是几秒。他们终于冲了出去眼前虽然是黑暗但却是澄澈的终于逃脱了那片白色地混沌了吗? 两人对望一眼惊恐中都露出一点喜色。小瑞想说点什么互相安慰的话。但眼角余光现车前方的路上又出现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蓦然转头一看不是想像中的白雾而是一个白衣女子正横穿过公路。 “小心!”他惊叫一声。 牛伟这时也看到了这意外情况本能地猛踩刹车。可是来不及了尖利刺耳的刹车声中伴随着的撞击声一条人影重重的落在了挡风玻璃上出玻璃就要碎裂时的“咔咔”声。车子也嘎然而止而油表也恰巧指向了零数字。 两人都紧闭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过了几秒。几乎同时睁开眼睛望去接着又吓得一起大叫起来。 前挡风玻璃上趴着一个女人。面对着他们笑呆滞的眉眼僵硬的表情惨白的脸腥红地嘴唇初看上去像个人实际上却是一个纸人。 可如果是个纸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黑夜的路上而且还步行着横穿公路?重要的是一个低人撞上挡风玻璃为什么会出那样剧烈地撞击声和真正的人撞在车子上是一样地感觉?! 小瑞和牛伟都不敢动实际上是吓得不能动身体僵硬而冰凉就和死了一样寂静地车内心跳声像擂鼓让人觉得心脏就要冲破胸膛了。他们就那么四目瞪视着窗玻璃上的纸女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放我下来呀!”“她”突然开口。 一秒地死寂之后两人尖叫大叫一瞬间差点给吓死牛伟本能的开门跳出了车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几步就摔倒在地只觉得裤子中热流淋漓吓得昏了过去。 而小瑞刚才把车门锁死了安全带又的卡住了根本解不开也无法跳车。极度的恐惧中只觉得车内有什么东西慢慢动了就在后座上悉悉索索的纺织品响动。 他蓦然停止了所有挣扎梗着脖子极慢极慢的转过头去。 就见车后座堆放的一堆衣服慢慢的蠕动随后就拱起了接着一颗毛茸茸的头钻了出来然后是一只惨白的手臂只是没小臂和手只有上臂血淋淋的断口参差不平。 “小瑞。”她叫垂在脸前的长缝隙中眼神闪着寒光其他五官都看不到。 小瑞根本不能回答也不也动就好像幼小的动物遇到大型猛兽的捕杀连抵抗的力气也没有只瑟瑟抖在那里等着被杀掉。 “你为什么要和牛伟离开我们四个人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她继续说说得很慢带着冷冰冰的威胁“我死了小武死了你们为什么要跑掉?” “你——你——小武是你——”好不容易小瑞才能开口蹦出几个字。 “是呀小武是我杀的我挤碎了他的脑袋。”思思笑了起来“下面我要先杀了你最后再杀了那个多嘴的牛伟如果不是他半夜里在空旷的地方乱讲鬼故事我怎么会出来?现在你们四个就永远在一起吧!你想怎么死呢?” 小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叫道“你不是!你不是!” 思思一甩头整张灰败得好像水泥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你看出来啦?哦是我说话不小心。唉怎么办呢?因为占据了她的身体总是无意间变成她的模样。那么你看看我的样子吧?比思思如何?” 说着她的脸开始变化不再是思思了而是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但那种青白的肤色脸上纵横着无数齿痕就算是绝代佳人也没办法看了。 “我漂亮吗?”她问。 “漂——漂亮!”小瑞答着。脖子已经梗得生疼可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冷汗把衣服全湿透了。 “漂亮?!那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要我!一个一个都是这样!”说到后几句字她突然变得暴躁。脸扭曲得似乎每一道伤口都要裂开似的“那个男人如此包大同也是如此!你说为什么!” 小瑞哪说得出来只是抖成一团。 本来那个冒充思思的女鬼罗甜是蜷缩在衣服里的。此时突然跳了出来脸都要贴到小瑞地脸上了“既然你回答不出就去那边组你们的四人党吧。撞车怎么样?这个死法会让你变成血饼的!哈哈这个好这个好!谁让你刚才骂我骂得那样肮脏呢?带他走吧!”说到这儿她冷哼一声突然消失不见。 谁带他走?走去哪里? 小瑞惊恐地转头看向前挡风玻璃就见那个纸女人笑了一下嘬起的嘴像是要亲吻他似地。然后本来死火的、没有油的没有人驾驶的车子突然动了起来方向盘慢慢转头。车子掉头牛伟打开着的车门也没关。就那样逆行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下车!”小瑞开始失控地大叫“我没有害你!为什么?为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要伤害我们。放开我!”他喊得声嘶力竭但没有人回答他那个纸女人像一块巨大的白布慢慢伸展着蒙在了车身上只有后窗玻璃贴符咒的地方没有覆盖。 车子越开越快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着黑暗冲去。 而小瑞的叫声惊醒了昏倒的牛伟他睁开眼睛正看到自己的车子飞奔而去后窗上的符咒融化了似的红色地朱砂笔迹像是一道道鲜血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 他的全身都被惊恐紧紧扼住只有求生的本能让他能奋起四肢在公路上爬行。他不知道要躲去哪里但知道不能留在原地空气中有一丝冰冷地感觉让他惊恐不安感觉死亡就笼罩在他的头顶。 额头一痒他连忙把丝拂上免得汗湿沾住了头挡住他地视线他地头又多又卷有时候实在恼人。继续爬可头又落了下来他只得重复同样的动作并壮着胆子借机向四周看。还好没有什么东西追来但丝再度落了下来让他恨不得把头剃光。 这念头一出他忽然停住了动作因为他骇然记得他地头在前两天剪短了如今只有一寸长怎么会耷拉到额头。 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压向了心脏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不知被什么力量操纵着动作慢慢抬头望去—— 长飘在他的头顶但不是他的而是一个倒立悬空的女人这女人不是思思但却奇怪的有思思的感觉。她的脸上满是伤痕眼洞很空不断有水滴流了出来经过额头落在牛伟的脸上。 原来她一直倒立飘在他的头顶怪不得没有看到! 她似乎很好奇的看着牛伟“你在找什么?我吗?”她突然说话然后笑了起来黑洞洞的嘴里满是腐烂尸体的臭气。 牛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在喉咙中出“嗬嗬嗬”的声音是恐惧是讨饶!可是这没有用。 “谁让你知道我从哪来呢?”女鬼幽怨的叹息着“是你的故事把我引出来的可你还是不能活。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至少留个全尸。掐死如何?” 嗬嗬嗬——嗬嗬嗬—— “我当你同意了哦会很快的除了窒息你感觉不到痛苦。相信我窒息只是一阵随后就好了。”她用尖得的声音温柔的说着之后推倒不能动弹的牛伟用那没有手的双臂压在牛伟的咽喉处。 “窒息也没那么可怕吧一下子就好。”她轻轻对做垂死挣扎的牛伟说看着他脸色涨红慢慢吐出舌头。笑了。 ……………………六六有话要说…………………… 这周的一万一送上。下次的请于日同一时间来看更新。 谢谢。 卷八之第十八章 三心二意的男人 “喂杀人可不对哦。”罗甜正笑着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一道至阳的蓝色电光毫不留情的向她袭来。 她一惊闪得狼狈脖子扭过三百六十度一看正是包大同。 “你怎么在这儿?”她又惊又怕还有些愤怒。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不属于这人间的东西为什么要出现?还要造下业为下恶斩断自己来生的机会吗?”包大同定定站在路中央气质沉着。 一边的牛伟获得了自由被冲进肺管的新鲜空气呛得咳嗽连连石界连忙过去帮他顺气。 “我没看到你!”罗甜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后飘因为包大同的浑身都散着凌厉的杀气虽然他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她想躲却似乎躲不开仿佛有一张网把她罩在其中让她怕得要命。 “这就是法术的高低了。怎么样?是乖乖的让我收服还是要大打一场呢!”包大同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始终保持着逼迫的态势。 “救我!”罗甜说。 “救他!”牛伟说。 包大同心里一凛意识到罗甜是在向那个幕后人求助而牛伟是要他快救小瑞他要如何做?留下抓住罗甜还是立即去救另一个知情者一瞬间的犹豫他忽然动了一记电火花斩断了罗甜退却之路另一手随手施出五行禁法之土术正对着罗甜的眉心而去。 这一下前后夹击。别说罗甜就算是再有百年道行的魂魄也未必躲得过所以罗甜惊声尖叫。而就在此时包大同忽然感觉一股极强的阴气扑面而来。气息中还有些凌厉地气刺凶猛的袭向他的身体。他连忙以结界遮挡而且连结了三层这才能全身而退。 而就在这一进一退之间罗甜突地飞起。消失在黑暗中包大同眼贼看到她脚上似乎被一条灵力凝成的线捆绑着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最深地黑暗中见她情况不妙就把她拉走了。 原来是你!包大同心中暗想通过这仅仅一招的交手更加断定幕后人就是恶灵。虽然没有见过但这阴力不是一般灵体可有的。是他所见过最强的。 “救小瑞!救小瑞!”石界在一旁高喊。 包大同用不他喊也知道也明白这不是感慨的时候因此后退一步。以指尖划破自己地掌心一个血手印按在了牛伟的脸上。“别动。一动也别动。”他说“小瑞在哪 牛伟才从生死边缘回来。惊吓得什么也说不出只用手指了指他的车子消失的方向。 包大同再不多话伸手一拉石界一个时空扭曲术一步踏出因为不知道那车子走了有多远所以这一步的距离并不远一听没有车子的引擎声接着再踏一步直到第五步时终于听到了轰鸣声。但这声音不是来自一侧而是从两侧起感觉是两辆车子高行进因为牛伟的车子是逆行只怕几秒之内两车必定相撞。 再来一个小范围时空扭曲术终于看到一辆小排量汽车冲了过来车顶邪气冲天好像还蒙着一大张白布而此时另一侧的货运大卡车也驶得近了刺目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看到这里包大同再没有犹豫急忙虚空画符并配以以自己地掌心血浸染过的符咒眼见两辆车就要撞到一起牛伟的小车突然一拐紧贴着中间隔离带停住而大车向另一侧拐了一下两辆车在千钧一地时刻擦肩而过。 “哇乾坤大挪移!”石界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看到险情过去不禁拍着自己地胸口顺气。 “什么乾坤大挪移这是结界术。”包大同笑骂石界地白痴一个火手印施出小车顶上的白布蓦地起火从车顶上翻落到地上在地上窜来窜去出尖声的嚎哭人极了。好在火势迅猛那白布片刻就烧光一缕灰烟断断续续飘过一切都归于沉寂。 包大同和石界跑过去现小瑞倒在车子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看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他还活着吗?”石界问。 包大同探了探小瑞的灵台叹息道“命还在但是受了过度惊吓我看他魂魄散乱精神上恐怕在一段时间内会有点问题。” “吓疯了?”石界吃惊道“还能恢复吗?” “这要看医生了下回我朋友万里回来你问他好了。我是神棍不治病的。”包大同一笑“你等在这儿我把牛伟带过来。” “我们开车过去不得了省得你跑来跑去。”石界看出包大同比较疲倦因此提议道。 “我也想可是你看看油表。”包大同叹了口气“没油了牛伟还是我去带来吧打昏他施展时空扭曲术还是可以的不过他那体重确实让我比较悚头。”说着又一步踏去。 石界看看车里的小瑞同情的摇摇头然后就打电话通知同事并且打腹稿一会儿好以谎言哄骗上级以解释他为什么可以早别人一步找到两名知情者。 之前他们四处找牛伟和小瑞都找不到还是花蕾打电话来说起知道小瑞的一个手机号码。那个号码并不是小瑞给警方的那个所以他们立即赶回到海府等着花蕾打电话的结果。在接通电话后牛伟和小瑞貌似很害怕一直不肯说出所在的具体方位是包大同急中生智以突然的击打声刺激那两只惊弓之鸟让他们在紧张下冲口说出所在地。 不过正要进一步询问。对方手机没电了所以他们只好到一号高公路这边来找。这条公路很长包大同是担着累吐血的危险。一步一步以时空扭曲术找到了牛伟这儿晚一秒牛伟就会死了。可这么着。包大同的消耗很大好在这两个人都还活着。 正想着包大同带着牛伟回来了牛伟是一脸痴呆相。石界吓了一跳以为又给吓傻一位。但见包大同在牛伟地头顶摸摸牛伟又焕了活力看着虽然惊恐但好歹有人类的正常反应了。 趁着警察还没来包大同仔细询问了他们和思思去海边度假的事牛伟虽然害怕但还是把当日生地事讲了一遍。包大同恍然大悟决定到那个海滨那个海边厕所去看看。 之前。当然威胁了牛伟不要说出今天的事否则警方一定把他当精神病给送到医院去并嘱咐他们先去他所知地海氏集团一个防邪的地方居住。 当看到警灯闪烁。警方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时包大同先行离开。回到了海府。 花蕾一直没睡。等着他回来海三涯也陪女儿等着。包大同把今晚遇到恶灵的事说了出来。并更加断定它就是海三涯一直捉拿而未果的那个恶灵。 之前石界来地时候也惊动了海三涯他在包大同去救牛伟和小瑞之前给了他一个玉坠那玉坠是特制的是以那恶灵曾经被毁的魂根做为引子制成遇到那恶灵自然就会热。刚才包大同与躲在黑暗中的东西交手时贴身带着的玉坠热得烫。 三个人一商量决定第二天分头行动。花蕾和海三涯去旅行包大同独自一人去那个海边度假胜地调查一些情况。之后在包大同和花蕾独处的时候花蕾问起包大同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海边?是不是要他们父女相聚好化解她心中对之前父亲隐瞒事实的不快。 包大同虽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哄花蕾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玩乐去我是执行任务其实你的任务也很重我们要让恶灵分身乏术不知道是追踪你还是阻止我。” 花蕾听他这么说虽然依依不舍却还是懂事地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包大同乘飞机到了周思思出事的那个海滨浴场。因为出事的地点是女厕所他白天没办法进入所以决定四处打听八卦看看。基本上就算当地有关部门瞒报鲨鱼袭击游客事件距离海边最近地食档或者酒馆也会有人知道并当做故事来流传。就算这件事过去了很多年依然会有人记得并谈起。 他在海边逛了一下看到一家小海鲜店的老板一脸地八卦相立即走进去消费了很大一笔后那老板已经欢天喜地毕竟现在已经是淡季了很少遇到这样地豪客而且还是棒槌型叫什么菜都不问价的。 包大同要求这老板陪着喝两杯他请客这样一来后面地话自然就好说了也很方便的进入了话题。而那老板似乎平时被老婆管着不能喝酒现在有便宜酒喝一杯一杯灌下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的通过断断续续的谈话包大同慢慢知道了在大约五、六年前这里确实出过一桩鲨鱼袭击游人事件死去女孩的父母在当地火化了女孩并拿了一大笔钱就离开了听口音他们像是x省的人而这老板听到那女孩的父母见到女儿遗体的时候念叨着什么立娟。 果然是化名呀怪不得查不到。包大同立即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打电话给石界让他查查x省的罗立娟。他必须争分夺秒因为和恶灵交了一次手后他终于明白了海三涯为什么紧张因为那恶灵实在太危险了而从罗甜和那张画着女人的白布的邪灵来看时间拖得越长恶灵就会找到越多的帮手整个城市都会给他搅乱也说不定。 必须快、快、快!想尽一切方法的快!哪怕不符合常规也没关系一定要快! 不过尽管很轻易就打听到了罗甜的来历半夜包大同还是鬼鬼祟祟的闯进了女厕所一进门他就感觉出镜子上的邪气。但只是气息存留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于是动手驱邪。 除恶务尽!父亲曾经这样教导过他。而海三涯地遭遇也教育了他不能留一丝邪气在人间。否则不知何时那邪气凝化于形就会开始害人了。 他这样的人多好啊为当地人民除了害不但一分钱没收。还倒贴进不少打听消息的钱。不过这感慨也就是一阵他买了夜航机票直飞x省只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清晨到了地方石界地调查结果也到了直接拿了地址找上门去。 本来他从不以法术迷惑人但事急从权。他没有时间一点点开导罗立娟、也就是罗甜的父母干脆直接以法术诱导他们让他们说出了一些他想知道地东西。而这些东西还是他们读女儿的日记后得知的因为嫌弃自己的名子比较土改为罗甜。但还没有在户籍上更改。在大学期间她爱上了附近美术学院地一个才子两人交往了一些日子似乎还很相爱但毕业时这个男人出国了。 大概是分手的借口男人说罗甜不能理解他对绘画的感觉就好像他画海总是需要置身其中感受波涛汹涌。头脑热的罗甜没有听出这话中的隐含之意误以为要挽回爱情就要懂得海的感觉所以架船去海中央结果遇到了鲨鱼酿成了惨剧。 他父母只有这一个女儿为了让有音乐天赋的孩子能够读到那间一流的大学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好不容易盼着毕了业却只见到了女儿地尸体。他们悲痛可是明知道这是天灾**又没有冤情除了憎恨那个男人外他们接受了一大笔封口费以养老于是此事再没有声张出去。 而那个男人顺利出国如今音讯皆无。倒是他的照片让包大同吓了一跳因为长得和他确实很像要仔细看才能分辨出两人的差别。 怪不得罗甜会认错他还表现得那么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地孤魂飘荡大概早就想清楚了再没有那种执着的爱而是变成执着地恨了吧? 拿了罗甜地母亲留下的女儿一缕中地几根包大同回家了。 “我会夺回他的!” 在田罗的叫喊声中花蕾再度被惊醒起身四处望望她和包大同收养的那只野狗如今已经成功晋级为家狗的杂毛狗“废物”还在床下的地毯上安睡。 两天来她总是做同样一个梦梦到包大同终于还是弃她而去和田罗人鬼情未了去了。这让她有点坐不住了生怕有什么事真的生于是大半夜就去找父亲吵着非要回去不可。她一出门废物就被惊动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女儿哪有这样的啊才到了旅游的地方两天就要回去。”海三涯很是无奈。 花蕾不语但那神色说明了 “好吧好吧但你要记着你欠我一次父女旅行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补偿我。”海三涯最终还是纵容了花蕾匆匆启程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花蕾打包大同的电话不通愈觉得不安于是告诉了海三涯一声带着废物回到了杂志社。 包大同不在而小夏和阮瞻回了乡下祭祖杂志社内空荡荡的废物倒是很欢快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兴奋得满屋乱窜。看着无人的杂志社花蕾的心里更是不安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知做些什么好而等包大同到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又累又饿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废物正高兴的啃着一张卡片她怕是有用的东西让废物吃了就糟糕了连忙上去抢结果一看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除灵协会巫女田罗。 花蕾拿着名片呆愣了一会儿。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最后还是打电话给海三涯“爸。我想去一个地方可是我自己不敢去。您来陪我好吗?我在杂志社您来接我吧。”说完也不等海三涯回答就挂掉了电话继续呆愣的坐在沙上。 废物似乎感觉到了花蕾的情绪不对。乖巧的跑过来蹭她地脚花蕾看着它叹了口气道“初恋很难忘是不是?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特别是那个人还因他而死。说到底他是忘不掉的吧?不管我怎么努力也越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其实我心里很乱尽管表面上装得不在意了也答应了他地求婚可是——”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他不是全心爱我。我宁愿选择孤单。” 废物呜叫了一声似乎是赞同她的观点。 只等了不到十五分钟。海三涯就自己开车来了。他还没有武开口询问。花蕾就把那张沾满狗口水地名片递了过去那张白色镶嵌着金边的小纸片比一切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也许他只是去查案子。听我的话先回去等他加来相信会给你一个解释。”海三涯脸色一变但仍然这样安慰女 “不这是我的事我要亲眼看一看然后才能决定。”花蕾很坚决海三涯没有办法只好按照那个地址找了去。 那地方距离杂志社很远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花蕾和海三涯到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那是一幢老旧地日式房子门口挂着的牌子没写着什么除灵协会而是写着“古风研究会”院子内阴暗而潮湿好在整条街都很破旧这房子倒也不显得太刺目。 锁大概是坏了海三涯用力一推父女两个人就进了门就见院子内到处种满了奇怪的草药而房子的大部分房间没有开灯只在东南角一个房间的窗子开着隔着竹帘从里面透着一缕微光。 花蕾看了下父亲海三涯摇摇头表示这里虽然阴气很重但没有很强的邪气可以放心进入。于是父女二人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个有灯光的房间就连一直追来的废物也一声不吭海三涯掩去了两人一切地气息然后从竹帘外向里看。 就见这个日式房间内有两个“人”一个人面对窗子而站可以看清正是罗甜不过她脸上再没有纵横的牙齿痕迹而是光滑细嫩青白的皮肤呈现出正常地颜色衣服虽然还是一件白袍子却穿得很有型有填沟总之整个“人”不再是可怕的反而有些楚楚动人地韵致来。 “我不是你要找地那个人快离开人世吧我这是为你好。”一个男人说着那声音和背景不用听也不用看花蕾就知道是谁不禁身子一抖。 海三涯连忙怜惜的拉住她望向屋内地目光好似要杀了这对狗男女一样。 只听罗甜激动的喊“我不走我不走我爱你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保证不会惹事每天就待在这儿不伤害任何一个人。你看我长得还可以的不比你的花蕾差。”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个画界才子!”包大同本来坐一个小桌边的说着话就要站起。 罗甜立即向前一步“求你先不要走。我知道我认错人了可是你比他好我现在爱的是你。你不是普通男人你是法师我们可以交流。我不要你什么只要你分一点点爱给我就好这也不给我吗?” “别纠缠我了”包大同无奈的说“天道自然你不是应该存活于世的违背自然之道终没有好结果我不知道你和这里的那个叫田罗的巫女有什么协议总之我不能让你在留在人间这对别人是个威胁对你自己也不是好事!” “那你为什么接到田罗的名片和电话立即就赶来了?”罗甜冷笑着问“为什么你能帮她在院子里摆弄这么半天的草药为什么你用那种眼神看她?为什么不能分一点这爱意给我?” “你胡说什么?”包大同听来有些恼羞成怒“这世界上长得想像的人太多了你的前男友不是也和我长得很像吗?可那并不代表我会动心。” “可是你迷惑了不是吗?所以你来了就像我迷惑于你是一样的。”罗甜地声音开始变得异常低沉温柔。“这说明你对花蕾的感情并不坚定有这样一道裂缝在那里。千里之堤毁于蚊穴。小小的裂痕也会造成崩溃地后果。如果现在田罗就站在你面前。你难道不会有一点动摇吗?” “我不会。”包大同很快的说。 “是吗?”罗甜反问媚惑地笑了。她向后飘了一步紧贴在墙壁上伸手一卷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一个女人目光吊滞的走了过来。花蕾并不认识田罗但她看到包大同的身体剧震显然面前这个明显被控制了的女人不仅名子叫田罗长得也一定和包大同地初恋情人一模一样。 “你把她怎样了?”包大同看到这女人的样子一下就急了。 罗甜嘿嘿的笑着“放心我没把她怎样她也是有巫力的人。是她同意让我借用一下身体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可以拥有你。她的身体渴望你。而我的心灵渴望你。”说着忽然一跳。影子立即消失不见。而那个面容僵硬的女人却忽然“活”了起来。 她伸出手。“大同你不爱我了吗?忘记了那年夏天了吗?” 包大同后退一大步在面临任何困境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慌张过可见心已经乱了“你怎么知道我和田罗的事?告诉我!” “这还不简单我们全是死魂灵如果还没有转生自然遇得到。”“田罗”媚笑起来忽然改变了语气“你忘不掉我是吗?你还在内疚吗?只要你给我一夜恩爱我就能顺利转生再没有未了地心愿了。过来吧!过来呀。吻我一下。” 她的声音似乎有一把勾子让包大同没办法掉头就走而窗外的花蕾看得出他在挣扎也看得出他心神混乱之下中了那个附在这名巫女身体上地女鬼罗甜的鬼术。 她地拳头握得紧紧地指甲划破了柔嫩的手心而抱着她肩膀地海三涯气得浑身抖如果不是怕女儿晕倒看样子早就冲进去大开杀戒了。就连伏在脚边根本看不到房间内情况的废物都不停的抖着身子。 房间之内包大同像是挪不动脚一样就这么眼看着女鬼罗甜附在巫女田罗身上一步步走近然后攀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忘不了我。”她轻喃。 “我忘不了你。”包大同跟着重复。 “咣当”一声窗外的花蕾再也忍耐不了观看这个场景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接吻转身就跑没料到踢倒了种植草药的坛子那声音响得好像惊天动地一样。 这一下包大同也清醒了过来几步跑出房子正看到花蕾面色苍白而海三涯面色铁青着站在院子中。他有点慌急忙道“花骨朵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海三涯断喝“当着我女儿的面就卿卿我我私下里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你明知道我女儿现在处在危险中却和这个和你旧情人长得一样的女人外加一只女鬼待了一个下午。哼小子以后不要想再我女儿一面了。“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包大同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可这场面确实无法解释。 “让我打死这一鬼一巫就不需要解释了。”海三涯的怒火不可抑止伸指用力一弹。 包大同深知海三涯的功力看似随随便便的一招有可能把这两个女的全部打死因此上前一拦只觉得又冷又热一股气力直击在他的胸口把他打得向后飞起直撞在墙上一下就受了伤。 “大同!”一条人影扑过去喊却有两个声音。 海三涯冷哼一声“真是有情有义你对我女儿也不过如此。可惜我海三涯的女儿用不着你这脚踏几船的人。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两个害人精看你还能如何?”说着又是伸指一弹。 包大同这回有了准备连忙以金光指剑反击。 他想逼着海三涯自保。这样女鬼和女巫才有逃生的机会又考虑到海三涯实力太强一下子就伤了他。所以用了全力。没想到海三涯第一下伤了包大同怕女儿还是放不下他。第二下看似凶猛却只用了一半力量两下里一增一减这回受伤的却是海三涯虽然没有摔倒。却是向后退了几步呕出几大口血来。 这一下变故包大同吓坏了海三涯气坏了没想到包大同居然为了不相干地人伤了他这个岳父身体的伤害自然不必说心灵和面子上的伤害怎么能够容忍。 正要暴雷霆之怒突然听包大同叫了一声“花蕾呢?” 回头一看。他地宝贝女儿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不禁大急再也顾不得理会包大同。快步冲出院子去找女儿。 而包大同也想去追迈步之下却现根本不能动弹。震惊之下望着鬼巫合体的那个女人。怒道“你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女人咯咯地笑。似乎很开心“负心汉还能怎么对待我已经封了你所有的灵穴等我和主人办了事回来再一点点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后把你的魂魄送给主人!” “你恨我?”包大同惊讶异常“明明是你缠着我。” “谁叫你自己动摇了难道你真地以为我爱你吗?我不会爱任何男人的男人全部该死!”刚才还媚笑着的脸变为冷厉而恐怖在包大同失去意识前听到她恨声道“三心二意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花蕾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似乎不辩路径只是快步离开那个宅子先是跑到繁华地段乱走最后漫无目的的、慢慢的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街心公园没有人追上他跟着她地唯有那只狗而已。 夏天还没有过去所以虽然天已经晚了平时这个时候公园内还是有不少人的。但今天这一区不知为什么停电了偏巧还是朔月之日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因为这个公园面临一个三岔路口偶尔有车灯闪过突然而刺目照得傻不愣登地站在街口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地身影若隐若现公园内地树木景致也显得鬼影重重。 花蕾一步步走到公园深处似乎想把自己深深的埋葬。 “别再走了这儿挺好地适合吃了你。”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声音里有着无法压抑的兴奋。 花蕾这一下被惊得不轻左右回顾只有那只收留的流浪狗废物蹲在她身边嘴巴一动一动似乎就是它在说话。 看着花蕾受惊吓的模样“废物”笑了起来“别怕我不过是借了这只狗的身体狗总归是不能说人话的。” “你是谁?”花蕾不禁微微后退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我啊从小可是抱过你呢可惜你那混帐的父亲回来得早了一步你的妈妈又宁愿自己死也不让我碰你不然咱们早就合为一体了哪还用得上浪费二十年光阴也不必费这样的事了。”废物向前走了一步而花蕾则继续后退着。“你是那个恶灵!是你杀了我妈妈!杀了思思!杀了好多人!”花蕾又惊又怒。 “我是杀了你妈妈谁让她碍事!你是一颗小甘草是我修炼所必须。”“废物”继续说“可是你那同学不是我杀的是罗甜的动的手我不过是利用罗甜罢了。至于其他的有异能的我才吃一般的魂魄还入不了我的眼。怎么样都这了这么多年了让我吃了你吧保证不疼。” “你休想!我爸和包大同会阻止你的你绝不会得手!”花蕾一边说一边在手袋中摸索。 “废物”仰天而笑一只狗出笑声那情景可怕极了“等他们找到你你已经尸骨魂魄无存了到时候他们会互相埋怨和憎恨。我则融合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还怕什么他们两个敢来找我。纯粹是送死。” 花蕾瞪大眼睛“这是你的阴谋吗?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留下罗甜就是为了让我和大同产生误会让心疼我的父亲和他自相残杀。你附在废物地身体里就是要随时监视我们我们在私下里所做的一切都不能逃脱你的眼睛。毕竟谁会注意一只狗呢?也因为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才能够入我地梦对不对?我记起来了那天大同和我说起田罗的事你一直趴在门边地地上所以你全听了去也才能安排这出好戏甚至你连大同的梦也入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由此知道了田罗的长相再用法术制造出一个人来乱他的心。对不对?那个所谓地女巫田罗是个假人!” “呀你很聪明呀三言两语就猜出我的计划。可是。你不嫌晚点了吗?你的妒忌是你们这一群低下的人类失败的根源。”“废物”的声音变冷“你们人类先有弱点。然后才好给我利用。包大同如果不是三心二意你如果不是善妒。海三涯如果不是爱女心切失去判断那个女鬼如果不是执念深重我怎么能成功?” 花蕾呸了一口“我看不起你!你实力这么强大想吃我掉我却不敢正面一战被我爸追了二十年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如今还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真是恶心死了。大同说得对一个人的勇气和他有多大能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有人在我身边你就不敢动手你让我爸吓破了胆就算我偶尔落单你还是不敢动因为你怕暗中有人保护我怕有人半路偷袭你!你费尽心机就是要我们大家离心离德这时你才下手你怕我们联手到时候你伤地可不只是魂根了你会在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废物”的两条前腿抬了起来似乎是一个蹲着的人站起身不过那恶灵附在狗身里限制了行动就那么可笑地前腿扬着眼睛里却放射出冷厉的光芒“你惹怒我了你这个牙尖嘴利地丫头不过你马上就不会嚣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开自己地异能这样更好倒省得我吃你下肚后再慢慢消化了!” “你吃不掉我我爸和大同不会允许你他们还会送你回地狱去!”花蕾怒喝因为眼前这个东西杀了自己的母亲而充满了愤怒。如果可以真想亲手为母亲报仇可是她只是把包中地东西扑头盖脸扔向了“废物”。 “废物”一张嘴吐出一团暗紫黑色的气体看来十分恶 “一个才开始学习运用能力的小丫头也想伤了我吗?”它冷笑。 气体遇到花蕾抛出的那个球立即爆开了。但让那恶灵意外的是那个小球并没有杀伤力在半空中突然就消失不见。而就在它一愣的时候花蕾猛踢了它占据的狗身一脚她的鞋尖居然安装着代表人间至阳的八卦玉害它就算灵力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地步也只能脱离狗体。 只见一缕黑烟从废物的额头窜出来黑气一出狗狗就委顿在地。花蕾想也没想一弯身抱起人事不知的废物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还想跑吗?没人会来救你!”恶灵嘲讽的喊了一声才要去追却现自己陷入了回忆中那么可怕回忆二十年被追杀惶惶不可终日还有那一战悲愤的海三涯打伤了它的魂根。 ……………………六六有话要说……………… 这是这周的更新量下周会提早一天下周的一章是大结局!!! 请于月日中午点十分到二十分之间来因为六六可能有新书以这本书的大结局勾引大家投新书的pk票给我。嘿嘿。 卷八之第二十章 大结局 就在它心生恐惧的时间里花蕾已经迅跑远跑得从来没有那么快过看到一个树从想也不想的跃身而入正落到一个怀里。 “宝贝做得好。”一双强健的男人手臂拥住了她同时在她唇上响亮的一吻“你属小兔子的吗?跑得真快。” “包大同你正经一点!”花蕾娇嗔的喊了一句让这个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无厘头的男人严肃些。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嘻嘻哈哈的而且周围这么多人他居然就那么亲她! “好我正经一点。”包大同眼神转柔“去守自己的位置吧一定要小心。” 花蕾“嗯”了一声立即又跑开了。 这时恶灵才从那记忆中恢复过来震惊的感觉到周围树起了一道道强力的气场墙虽然街心公园内还是漆黑一片但有很多人的行迹已经显露。 “我那个记忆包做得还不错吧?那些场景勾起你多少惨痛的回忆?”包大同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你实力这样强大我家花骨朵的水平和你天差地远什么法术也不能阻止你追上她倒不如吓吓你更有效怎么样多年前的狼狈今天还心有余悸吧?” “你怎么会在这儿?!”恶灵一瞬间就明白了它踏入了一个陷阱。 “唉你算计我们我们难道不会算计你吗?说到你在智商上始终差着一点。刚才你看的一幕还有之前你以为我们上当时的表现都是演戏呀。我们是天才之家如果去当演员一个个全是影帝影后的材料。刚才我家花骨朵的悲痛欲绝。我岳父大人气愤难当我左右为难演地好吧?”包大同笑着。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闪闪光“不过我们受伤是假的。那些血是染色地玉米浆甜丝丝的挺好喝你要不要来点?” 恶灵气得几乎变形没想到自己精心地设计还以为占尽了上风。原来全被人家现了这么多年它都能逃脱海三涯的追踪没想到却载在这样一个小子手里。 “你怎么现的?”它问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阵法的中央但不知为什么它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长。它暗喜一边问着一边等着力量再度提升。 被现就现吧本来想万无一失地。既然计划败露大打一场也避免不了。本来它不太有把握但力量此刻莫名其妙的提升。也许它有很大的机会。就算它不能赢他们想捉住它也不可能。顶多再逃亡二十年。就不信他们还能灭了它! “你附在狗身上而动物多多少少有些人类所没有的灵气。况且你用你强大的灵力成功的掩盖了自身气息本来我们是现不了的。”包大同一脸玩味的表情似乎是来看猴戏而不是生死相搏的“可是你没有专业精神要学狗就学像一点呀遇到一点动静就跳起来去看、见到主人会摇尾巴、睡觉地时候经常换地方、公狗撒尿的时候要抬起一只腿、遇到情的母狗会非常兴奋、要哈着主人、看到肉要和没命一样。我家废物平时都是这样偶尔一、两项不对就算了偏偏你一项这些特征也没有。 你要知道花骨朵是很爱狗地有一丝不对就会现因为一只狗有算计的眼神她还吓坏了。我出了拘留所你就和我去了海府之后一直潜伏在那儿岂不知花骨朵当天晚上就感觉你不对劲了可惜没有在意。当我去调查罗甜地时候你开始让她做怪梦她却越想越不对趁你不在地时候和我岳父大人商量过然后通知了我。既然你使用计策我们就将计就计喽。” “不对我监视了你们所有的电话!”恶灵不相信自己地精心设计就这样失败。 “拜托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email你是多年前的灵当然不知道这些高科技啦。”包大同一副受不你的样子“然后我们陪你演了这出戏等你带着你的帮凶来追花骨朵我的朋友阮瞻就跳进院子解了施在我身上的法术禁制我觉得最佳龙套奖应该颁给他。他很厉害哦你是专挑他不在的时候才敢附上狗身的吧?唉你别不服气我们也是冒了险的我可是真正被制住了如果有一个地方配合不好我真的会被那个疯女鬼治死而我家花骨朵明知道你要吃她还一直带你在身边冒的险就更不用说了。可如果不这样怎么能让你上当呢?只不过你谨慎的过头了天天跟着我家花骨朵也不敢动手大概是怕她开了灵力遇袭会挣扎然后你让我岳父大人现行迹没有好下场吧?话说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种样子居然是身材劲爆的美女外形我还以为你是丑八怪或者干脆是妖精嘴脸呢这让我怎么好下手?” “我想变成什么样与你何干?”恶灵气得头顶冒烟。 “不相干只是觉得恶趣味。” “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打呗!”包大同话题一转立即从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英姿勃似乎全世界都踩在他脚下那份自信和骄傲令恶灵忽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个小公园可是我岳父大人无意中现的宝地不计较金钱得失的苦心保护多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之前你在全国乱窜可就是不敢来我岳父居住的城市所以并不知情。这地方能使人灵力加倍增长之前有个狗灵在这里变成了凶灵花骨朵今天是特意带你来这里的可不是失神之下乱走而其他人在花骨朵带你满处乱转时早就埋伏好了。”他冷笑道“你一直杂七杂八的废话不就是想等灵力再强大些吗?我们也是一样啊。可是你算过没。你的灵力加倍我们的灵力也加倍可是我们人多哦。你一个孤家寡人已经处在下风了吧?” “好设计!”恶灵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设计害人很成功没想到自己才是人家局中地棋子。 “当然。这就是陷阱可谁让你自己踏进来还得意洋洋。”包大同目光和声音都转冷“今天老子要战绝!先尝尝五星阵吧。”说着一个小范围时空扭曲术。回到了自己应该所站的方位。 顿时这个小公园的五处地方散出了人们肉眼不得见地五色光芒空气瞬间变得异样的冷冽和炽热相间只有那个举个牌子站在街角地傻小子有意无意的回头看看。 “每回打架都让我站岗放哨。”他不满的嘟囔一声整理了手中的木牌牌子上写:此处有凶案请不要进入! 他和其他普通人都不知道黑漆漆的公园内部正生一场你死我活地激斗。…就在包大同布命令宣布与恶灵开战的时候。他和海三涯、阮瞻、阿勇叔以及花蕾分别站在五个方位因为人数不够才开自身灵能的花蕾也算做了五星阵法之一的守阵人。只不过她守在最易防守之位左右两边各是包大同和海三涯。可以随时接应她。 “谁说我是孤家寡人!”恶灵锐笑一声。让人感觉好像听到金属互相摩擦似的难听之极。 而随着它的话间。它伸手在胸前一扯突然放出七、八条灵力线来线的一端各拴在一个灵体就像一个人溜了很多条狗一样。 猛狗放出张嘴就咬人只不过他们改为以掐为主。 守五阵的人早有准备各施己招花蕾是用力拍掌灵力震魂;海三涯依旧是潇洒自若好像是弹指神通一样的招式但灵力最强只弹中一个灵体就让它立即魂飞魄散;阮瞻不耐烦地站在位子上随手施出风刃举重若轻;包大同好整以暇的一个个电火花施出知道苦站在后面脑子有病才会和几只傀儡拼命;而阿勇叔最帅手里拿着一管小吹箭吹出的箭遇到灵体就变成一团火焰杀伤力居然最大! 转眼间那七、八个灵体就被消灭到还只剩下两个就是罗甜和田罗但这时田罗已经显了真身竟然是个纸人和那天去追杀两个知情者地纸人一样是恶灵画出然后由随便抓来的残魂附着。 “包大同你真地舍得杀我?”罗甜大叫。 包大同无可奈何“我与你有何关系我只是想救你为了你可怜地父母。说到底你是个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地爱情想没想过父母失去你会怎么样?” 罗甜一窒显然这话对她不是没有触动“她呢?你也舍得她吗?”她指指那个画成田罗模样的纸人。 “田罗已经死了我会放下执着。今天就算她复活我也不能让她伤害花蕾。你还执着什么?” 罗甜还没有回话因为恶灵一甩灵力线把她拖了回去再放出时她的那纸人的眼睛中犯出了红光显然恶灵加了很大灵力于这两人的身上。她们两个一个齐齐冲花蕾而去。 “她要突破!”包大同大喝一声虽然在几个人中他的灵力不是最强但他的道法最正宗所有的计策又是他想的所以这次的行动说好以他为尊。 众人听到他的呼喝都注意着自己所守的方位之后协防包大同和海三涯的位置好让他们分出精力帮助花蕾。 包大同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一抖正击中罗甜的脸。纸包破碎里面飘出几根长像是有意识一样缠绕在罗甜的断肢上。 她惨叫一声本来凶猛的样子转为浑身抖似乎那两根头有着千斤之力。 这头正是原来她身体所有是包大同从她父母那里得来提前加持了道法魂魄遇到代表本体的东西就算那恶力的控制力再强罗甜也在挣扎一番后化为乌有。那两根长忽悠飘起哪怕千山万水也要随风回到洒满父母悲伤的地方。 而另一边。那纸人一扑之势虽猛但海三涯还是分毫不乱。弹指而出的灵力弹在遇到纸人身外地强大结界后忽尔化为了尖锥只停滞数秒就钻入了结界化为几个火球在惨号声中。把那纸人烧个干净。 这第一回合似乎包大同一方赢了但那恶灵却在狂笑声中突然暴起原来它放出这些灵体不过就是为了迫使五个人专心于防守而它根本不在乎这些灵体的生死只化身为一团黄绿色鬼火以极快的度旋转着冲向阵地各个方位。 圆形物体旋转起来再撞击其他地方。力量是很大的何况这圆球是恶灵所化它每撞击一处。强大地阴力就扑面而来迎面而来的气息中似乎有无数冰冷的手。不断抓向守阵人。虽然大家齐心合力互相支援。但却还是给迫得步步后退包围圈慢慢向外扩散而范围一大就更加不好守。 五人之中花蕾和阿勇叔的能力偏弱所以把平均实力拉了下来但没有他们五星阵又不能建成在那火球一番冲撞之下五人都只是勉力支撑甚至有些险象环生。 “哈哈人多又如何。”那恶灵怪笑“今天看你们如何拿得下我。”它说得狂妄可是意思软弱因为从语气中听的出来它已经不敢妄想今天能伤害花蕾而是赌这么多人同样也无法伤害它。 “借力打力吧!”包大同也很大声地叫压过恶灵的狂笑。 海三涯点点头忽然咬破手指把血珠弹到几个方向就算场中因那恶灵而引起了狂风血珠也丝毫不散落到指向的位置上。 其实海三涯本来就与恶灵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不过因为恶灵吃了太多有异能的魂魄而变得更强大所以处在了下风但有其他几人分散开恶灵的力量他就轻松多了如果不是为了今天把这恶灵一次消灭干净他还要保护女儿早就跃入场中和恶灵单挑了。 恶灵虽然厉害但最让人头疼的是它逃跑的功力现在因为包大同之计策它自己自投罗网进入了他安心保护了许多年的这块禁地相信消灭它是早晚地问题。 海三涯的血珠遍洒了十几处地方所到之处就有红光犯起向地面上安装了探照灯一样瞬时所有的红色光线就射向天空地一处片刻间就好像在半空中搭了个尖顶的帐篷一样。 “这叫天罗地网你有本事再冲冲看。”包大同唇角一扯有些挑衅之意。 恶灵大怒继而大慌因为半空中密密麻麻地红线传来传来地阳力压得它度下降再不能这样狂转。眼见它攻势暂收包大同又叫道“乱拳的上吧!” 一边地阮瞻一直防守早就不耐烦了听到包大同布命令立即甩出一串风刃那半圆形的锋利的灵力刀刃气势惊人的在那红色天幕下横切竖掠那恶灵惊呼连连着躲避但仍然挨了几下。它恼羞成怒向阮瞻一挥手一对黑黝黝的爪子从半空中拍向阮瞻 包大同从不担心阮瞻的力量但这恶灵的实力也着实令他惊讶因为它竟然逼得阮瞻自保。眼见海三涯和阿勇叔也向它一通狂攻只有花蕾没有多大攻击力只死死守着自己方位他连忙加入了战团。 对付这样的boss级人物像电火花、五行禁法这样的小招式显然还不够它垫牙的所以他上来就是大招金光指剑从各个方位袭击过去间或搭配一下幽冥神剑之冰魄、焰心。 此时恶灵被逼得步步倒退五星阵的包围圈在经过短暂分散后又再度聚拢。那恶灵眼看不妙突然哀叫了一声就好像有动物被杀时的惨叫震得人心中不稳花蕾更是差点摔倒。再看那恶灵它幻化出来的美貌身体突然裂为了无数块每块上都有几只眼睛眨或眨的以分身对付包大同一派的群殴。 那恶灵实力太强大以一敌五还没落下风当天幕之气弱下来它开始疯狂反攻。 “它是要冲出去。”海三涯与恶灵作战经验丰富。大声喊了一句。 之前他吃过太多亏了恶灵经常像一种昆虫一样断成几截左冲右突。让人分辨不出它真正的魂根在哪里就算消灭大多数魂身。只要真正的魂根跑掉还是不能抓住它它就像虫子一样可以再生。 话音未落就见那些魂身突然紧缩身体之后拼着挨了几下。喷出黑色气柱劲力分外强大几个人不约而同回力自保它们却借机向各个方位突破而去。 海三涯心里大急因为如果它跑掉下回再抓可就难了。而它如果潜伏在暗处以它掩盖自身气息地能力他们可能会找不到它这次它附在狗身上不就是如此吗? 可是那些魂身动作太快了。和飞一样而且又不知道哪个是身实在防不胜防。正焦急间。就见阮瞻已经把那对黑爪子消灭施出凌厉的风刃。击中了大部分魂身。使它们如气泡一样膨胀破裂极大的削弱了恶灵地力量。但还有残余的魂身向五星阵地外包围圈冲击而去。 大概那恶灵知道情况不妙时间一久它就要完蛋所以这一冲之力相当强几乎算是用尽力气了但它们冲得凶被弹回来的也猛无一例外的落到场地正中。 只听包大同哈哈大笑道“老子的传家宝——符网早就设好了。荣幸吧你一般的邪物还不配我动用这个呢!” 恶灵打得兴起听到这个气坏了。散落在地上地魂身又回聚到了一起仍然是个美人的样子不过小了好几号而且因气急败坏而变得狰狞。 “呀袖珍美人。我喜欢。”包大同一笑向场内走了几步其他人随他而动这个五星阵的包围圈又小了很多迫得那恶灵不住后退渐渐接近了公园中心的一棵古树。 恶灵感觉到了木气不禁一阵高兴因为它可以借木而遁之前它从未在海三涯面前显露过此术它感觉这简直是天赐福地与它。 “都给我记住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它嘶叫魂体突然急后飘向树心撞去。可身在半空它忽然感觉不对因为自从进了这个公园它的灵力是成倍增长的但不知为什么接近了这颗树灵力却成倍下降身在半空是就感觉它的力量已经快和一只普通小鬼差不多了。 它大骇又弹了原地但那五个人类的攻击又轮番上来了迫它后退似乎就是要把它逼回古树那去。原来他们是有预谋的就是想让它在公园外围时因灵力增长而托大然后在接近这棵怪事地时候再因突然失力而惊慌。 而且他们几个人虽然分站不同的方位却一直与古树保持一定的距离想必灵力没有减少。这一增一减形势立即生了显著地变化。 必须尽快冲出去!否则今天就真的葬送在这里了! 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恶灵起了鱼死网破之心和它之前一味想逃地感觉就不同了。但包大同他们提前预料到它被逼到绝处一定会疯狂反扑所以守得紧密死死防住五星阵。 阵内狂风大作各色灵力地光线纵横交错织成一张严密的网网内地一团黑气要冲出来灵力网却拼命把它压制在内。时间一久五个人都负了点小伤力量渐弱而那恶灵势同疯狂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方法毕竟如果它被困住也一样是个死。形势此起彼伏优势在双方之间摇摆而不管五人用多大力量就是不能逼得恶灵向古树再靠近一步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没办法到手包大同焦急起来。 他的幽冥神箭只领会了两式第三式的成功率非常之低其实只是偶尔成功过一次但看目前的情况的确需要冒险一下。 “阿瞻掩护我!”他叫道也不等阮瞻应声忽然就放弃了一切防守幸好阮瞻动作快。不然他差点给一只隐藏在风后的手掐住咽喉。 可是他根本不管这些双手弯弓搭箭那无形的箭直对着恶灵的额头。心中念着父亲当年教导他时的话语把精神全集中在双手之上。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成功了。天地清明不成功还有很多人要受害! 他感觉全身经脉剧痛好像把每一条血管中地力量都生生抽出来似的连站立都非常困难。可是他心中却有些兴奋因为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就是这种感觉。 那人类地普通眼睛无法看清的箭头慢慢变亮出最灿烂地银光光中还有青蓝色光线张牙舞爪的闪动耀目得连包大同也无法逼视。 此刻他的手臂也开始颤抖不是没有力气了也不是拉不动弓。而是这银箭似乎要拼命挣脱包大同的控制要刺破空气而出! 眼前恶灵和他的四个伙伴还在顽抗。而最弱地花蕾一边因为少了他的协助。形势已经危急了起来。 “别急!别急!”他好像是对银箭说话。又似告诫自己直到他感觉出最好的角度和力量。这才大喝了一声“幽冥神箭之雷隐去吧!”松开了弓弦。 尖啸之声也不都是刺耳的雷隐施出时的声音就好像鹰击长空时出的那般好听。而且这第三式神箭的度太快了快到强大如那恶灵也无法闪避。 它瞬间分解身体意图让那一箭在虚无中穿过没想到那箭近到它身前之时突然上飞化为银光笼罩在它所有魂身的头顶并不是要射向它而是直劈了下来。 咔的一声响雷炸开了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包大同之前他成功那次可没有这么大地力量。再看那恶灵变得焦黑的魂身再度聚在一起但力量却减弱好多海三涯不失时机的双掌连挥数道强大地劲力把恶灵推向了古树那边让它的魂身像一张煎饼一样贴上了树干。 阿勇叔见状连忙吹出一只箭那箭虽然没有幽冥神箭那么厉害却像个最大号地钉子一样把那恶灵活活钉在了树上。 花蕾在一边欢呼一声。别高兴太早还没完哪。”海三涯朗声道“除恶务尽。”说着对阿勇叔一挥手。 阿勇叔立即放起吹箭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树根下地一个铁皮箱子一按。就见那铁箱的盖子和侧壁全体慢慢地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就是那个曾经救过花蕾的八卦炉。 “服了吧袖珍焦炭美人这是高科技加古老法术。”包大同骄傲的一抬下巴“地狱里也没你的位置做尽坏事也只能是灰飞烟来的下场。” “不!不要!”恶灵开始惨叫引得小公园四周阴风阵阵但这里阳气太烈了没有任何一个邪物敢于靠近。 包大同等人并不犹豫和怜悯各施自己的力量加诸于树顶恶灵垂死挣扎最后的力量幻化成几片乌云状的水气试图阻住下降的正阳之气但却没有用了它只坚持了一会就惨叫着掉入八卦炉中。 想当初在凶宅案时它化为灰色云层笼罩在凶宅顶上时是多么威风那时它大概没想到它也有被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功的时候。 “好了吗?”阮瞻急着回家陪老婆没想到这一仗那么难打耽误了不少时间。 “还差一点。”包大同以手指比划了一下“看到没有那恶灵虽然被困入八卦炉可是还要完全炼化它才算彻底结束。哎阿瞻你别急着动手我家花骨朵在小时候是放在那炉中养着魂的所以灵魂纯净没有杂质也所以让这恶灵这样垂涎三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单独施力于此炉鉴于那恶灵的强大未必能使八卦炉挥最大的炼化功效而如果真要炼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就算海伯父摆得平区政府可以强行不让附近居民进入这里但时间一长只怕生变。” “你的意思是要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施于此炉这样度才能加快?”阿勇叔问。 包大同一挑大拇指“阿勇叔聪明但还是有一个问题咱们请海老先生回答。” 海三涯也不推辞。直接道“那古树是吸灵力之木就好像吸铁石一样。站在那古树所控制的气场范围之外灵力加倍。而恶灵正在树根下力量几乎被吸得消失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合力一个小时内必炼化它。但是你们也知道个人灵力不同。此炉受力又非常之纯我们虽然联手力量却有可能相生相克到时只怕有反效果。” “那要怎样呢?”阮瞻问。 “这就要看我女儿了她的灵力与众不同可以融合各人地力量这也就是那恶灵非要吃掉她的原因。”海三涯答阮瞻恍然大悟“我说那恶灵怎么叫花蕾为小甘草呢。甘草就是在草药中起和中作用的能调合各种药地药性。” “才知道啊。我老婆是天才。”因为眼看就要消灭恶灵他们这一次兵行险招的计策圆满成功包大同非常高兴。“现在别废话了赶紧地把力量全施在那炉上。让我老婆和中和中。快呀。愣着干什么!” 万籁俱寂的夜里漆黑一片的街心小公园中。有几个身份神秘的人隔空对着一个破旧的铜炉子挥手踢脚足足两小小时。本来一个小时就行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地人还以为是有精神病人集体从医院跑出来呢。 而那炉子不停抖动直到最后一刻还有黑烟冒出似乎那恶灵不甘心化为灰烬。这时斜刺里突然窜出的一条狗对着那炉子撒了一泡狗尿以秽制秽才结束了这一切的一切。 “阮瞻你去哪儿?”从街心公园出来后包大同看阮瞻向相反方向走去不禁问道。 “找我老婆。” “阿勇叔您又是去哪儿?”包大同看阿勇叔急匆匆去开车不禁又问。 “也去找我老婆。” “你总没老婆可找吧?”他瞪着一脸没好气的石界。 “我去找个女人当老婆以我凡脱俗的美貌不容易吗?”说着大步离开。 “你呢?”他低头看看那只狗狗。 狗儿没理它远远看到一只野猫立即兴奋的追了过去。 “好吧现在就剩下咱们三个人了。”包大同看了一眼把八卦炉努力搬上车子的海三涯又伸手揽着花蕾的腰。 “明天会把园丁吓一跳的肯定会传这边出现了灵异事件毕竟莫名其妙地停电花园内一片狼藉而且没有人听到什么和看到什么实在太奇怪了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蕾笑着问只觉得跟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找到幸福。 终于解除了危机了她和父亲都心情舒畅所以包大同这样唠叨父亲也没有介意反而微笑着倾听。 “我们上车说。”包大同拉着花蕾的手做到了车后座上居然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当司机。 “那么——我是想——咱们还是要尽快商量一下如果我下个月娶花蕾地话——岳父大人您能给多少嫁妆?” ………………六六有话要说……………………今天最后的完结从三月到现在感谢大家一直陪伴我陪伴这个故事渡过。先拉下票六六新书pk大家如果愿意支持六六请不要吝啬您半分钟地时间点击本书简介下《涩女日记》四个字投pk票给我。三张更好一张也感谢。 请支持我一下吧。从主站页面进入地请点击投推荐票位置下的小红花就到女频了p票按钮在封面下。 另:请看一下下个章节不足一千字不收费地大家看看有六六本人和新书的信息通知。 后记 终于写完了。26ddcn书友整~理提~供 共八个故事将近七十万字终于在我的笔下再一次截稿再一次告一段落了。回想起写每一个故事时的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感觉真是很累但现在突然放下又非常舍不得。 不过往开里想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个故事的结束就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说不定那是一个更加精彩的故事。 其实写这套《零杂志》是我第一次尝试写由短小的中篇故事组成一个长篇写成一个以一条主线为基础的系列故事对我而言这种经历算是新鲜有趣的。… 但说实话写的时候感觉有些困难。尤其刚开始写的时候还真有的点不适应要在八万多字的篇幅内包含灵异部分、推理部分、言情部分、甚至玄幻部分实在是不容易的事特别是还要加上一点小小的幽默和温馨。 不敢说我完成的好但至少我尽力了。尽力给读者奉上一个好的故事让大家开心我也开心。而且这样的写作经历锻炼了我的笔力对我今后写出更好的作品奉献给大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跟大家交个底我有一个灵异题材的创意自认为相当不错哦但是因为现在太忙没有时间写我不能确定何时写因为怕有意外的事耽误而跳票或者国家又禁灵异什么的但是明年春天大家来可以来这本书看看如果我写就会通知大家如果不能写也会报告我本人的新动向。 喜欢我写的灵异书的朋友如果书架有地方先不要下架这本书这样我下回作品相关通知大家新书消息的时候您不至于看不到。 没什么说的了感谢大家多日来的支持暂时分别希望以后还能看到大家的影子而大家也可以看到我的书。 (本章低于千字起点是不收费的安心看吧。)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