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兰记》 第一章 两世为人 清晨,旭日东升,和风微拂着波涛轻荡的太月湖。 两个身影迎着晨曦的寒露并肩走在太月湖畔,他们缓缓而行,轻言互语。 远远看去,可见他们一个是身穿白衣的少年,一个是一身蓝袍的中年人,亦可见蓝袍中年人庄容而谈,白衣少年恭敬应和,一看即知两人是长幼关系。 “救命!”一声闷喊乍响,打破了晨的宁静,蓝袍中年人和白衣少年猛然驻足,一起扭头看向湖中。 只见离岸五六十米的水中,有一个人正奋力劈波急游,而更远一些的后面,有一艘尖窄小船劈波紧追。 那尖窄小船上有两人,一人在后尾驾船,一人立在船头。看船头那人一身青短小衣,年约二十七八,面容冷峻,身材精壮。可怖的是,船头之人的右手,正举握着一柄钢叉。 岸上的白衣少年看清后,立刻扭头看向蓝袍中年人,平静道:“家伯,水里的人是城外南园圈居的天孙王质。” 蓝袍中年人眼视湖水数秒,微讶道:“天孙王质?怎么会孤身在这里?” “孩儿曾偶见过一次,那人的容貌气息确是天孙王质。”白衣少年平静道。 篮袍中年人点点头,看了一眼,淡漠道:“太月湖的事,我们不宜理会。” 白衣少年无言的扭头看向湖中,眼见尖窄小船追着那个急游的人,却见那个游水的人与尖窄小船的距离渐渐缩短,看的出急游的人就算逃到岸边,也是躲不过一叉夺命的噩运。 “若能离水就护下他。”蓝袍中年人忽又开口道。 白衣少年无言的点下头,眼睛平静的看着发生中的一幕,水中急游的人一米一米的与岸边缩短距离,与在尖窄小船还距十米时,那人竟然奋游到了岸边,在水中跌跌撞撞的爬奔上岸。 一道寒光,尖窄船头的人钢叉出了手,而奔逃上岸那人也刚离开水,离水的他亡命扑奔向岸上驻足观望的两人。 仅仅六米之遥,逃出水的人也许认为只要逃到那两人的身边,或许会有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他却一声惨叫扑跌在地,前冲了两米溅起一片沙尘。 一柄三尺长的钢叉直立在了他的背上,跌趴在地的他挣了挣身体双臂,努力的撑身抬昂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眉清目秀,略显稚气,却又苍白灰败的水渍脸孔,这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后背中了钢叉的少年,眼神呆滞的昂看着面前驻足的那个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亦是十六七岁,生得玉面朱唇,俊美不凡,他的神情并不因凶事的发生而惊变,反而平静无波的回视着,仿佛在好奇的看中叉少年怎么死去。 中了钢叉的少年眼神流露出了哀悔不甘,神色愈发的灰败,终究不支的缓缓垂下了头,双臂一松默默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快,快搬开,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阵嘈杂的惊叫声在林风耳中响彻,他只觉得后背痛的要命,身体其它部位却失了知觉,不,不只是身体少了大半知觉,神智也沉滞不灵,昏眩中又觉得忽冷忽热的。 “好冷,这里。” 身体忽的一寒,有如赤身坠入了冰窟,林风被刺激的一挺身,视觉猛见自己在一个灰暗不明的所在,他惊惶四顾却是看不到熟悉的一切。 “啊!我怎么了?”林风惊心自问,他又发现了自己竟然是虚浮扭曲的形态,一个淡如烟,却又有灰光的变形人体。 “不!”林风惊恐失措,猛的扭身奔去,他记不起为什么会发生这恐怖怪事,他只想离开,只想跑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林风似乎失去了思维逻辑的本能,一心只想跑,只想跑回去。 虚浮的灰光身体在前行,所经之处却是无尽的灰暗不明,林风执着的奔跑,灰光身体却是一点点的变向虚幻欲散。 忽然,一只巨大的淡绿手掌在灰暗不明中悄然钻现,林风呆滞执着的奔跑猛然停止,一顿之后又猛扑向了淡绿巨手,他感觉到了那只淡绿巨手充满了阳和气息,令他有一种极为舒畅的反应。 林风扑奔到了淡绿巨手近前,忽然看见还有五个虚浮灰光的身体己扑到了淡绿巨手,眼看着它们抱贴在了淡绿巨手之上,他急切的走扑贴去,就象是一个饥饿多日的乞丐,扑抢向一块香喷喷的烤肉。 当林风触贴到淡绿巨手之上,立刻一股春风拂体的感觉袭穿身心,他舒畅的直欲大叫,不料淡绿巨手忽的绿光乍起,一股强大而又无形的力量,弹开了所有抱贴的灰光身体,林风不舍的再扑,却见淡绿巨手五指箕张暴抓,猛的抓了林风一缩,眨眼间消失于无形。 阳和的气息裹体,林风感觉舒畅的如泡温泉,但转眼间身体又是一冷,神智浑噩中猛觉眉心刺痛,他痛叫了一声猛的睁开了眼。 眼睛有几分朦胧,依稀看见有一个人在面前,他眨眨眼调节了一下,这一来他看的清了,看清了面前有一个人,那人的右臂直伸,右食指正点在自己的眉心处,难怪眉心那么的刺痛。 “阁主。”一声柔和的呼唤,关切的响在耳边。 林风是醒了,可是他却呆滞未动,象木头人似的眼睛发直,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是一位中年男子,容颜如冠玉般温润,剑眉星目,气质雍容,头上戴着环状白玉冠,束缚了乌黑长发披肩,身穿一身丝式白袍,整个人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阁主。”又是一声柔和呼唤。 林风有了反应的扭头向左,却看见了一个白衣女人,那女人面蒙白巾,秀发披肩后束,正用一双秋水似的明眸关切的看着他。 林风心一抽搐恐惧了,他不明白怎么又到了另一个怪地方,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他心恐的不敢扭头再看那个白袍中年人,面对女人关切的眼光,他心惶的点下头忙闭上了眼,内心却是惊骇的不知所措。 “上师,阁主己经醒了,上师为此耗损了许多元气,实是居功至极。”白衣女人柔和的说着话。 “居功有何用,不引祸上身己是大幸,希望阁主日后莫要再生事了。”白袍中年人冷声回言,林风听的出那冷声中的愤怒之意。 “恭送上师。”白衣女人柔声一起,林风己感觉到那个白袍中年人向外走了,他的心下意识的为之一松。 “阁主的身体初愈,魂体初归,还是先宁神安睡吧。”白衣女人柔声劝导,并扶推了闭目而坐的林风躺了下去。 林风顺从的躺下了,他不敢睁眼去看,内心惊惶的思解着这怪异的一切,暗中用指甲内切,却是痛触分明,不象是梦呀,忽然间,他想起了身边的白衣女人名香柯,似乎是玉泉阁的内侍秋官。 而他却是玉泉阁主,是天孙帝国的第十七皇子。他虽是皇子,却是流落于广汉帝国的皇族人质,自六岁离开了天孙帝国,在广汉帝国困居了十一年之久,亦被广汉帝国象征性的封为南苑大王。 林风的双手因惶异而紧捏着,一个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如泉眼般冒出流入心田,他记得自己明明是一个园林设计师,在一家主营花卉植被的绿韵集团工作,记得他正在一座丰宁小区内实地测绘绿化草图,对的,好象正做事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在了后背上。 “难道那个我死了?”林风惊恐的想着。 第二章 天孙玉泉 不断泉涌的记忆给予了他梦一般的证实,玉泉阁主的一生简单平淡,在这个称为南园的居处整整困居了十一年,十一年的光阴只能习文知礼,最喜的乐事就是在南园内的小石湖戏水,无司礼府令谕不得走离南园。 困居的生活是苦闷的,玉泉阁主向往自由,近两三年不断的上请外出,请求与本地世家子弟交往。 请求得到了回音,广汉帝国的司礼府允许他月游一日,于是玉泉阁主走出南园入了广汉帝都,但结果却是令他失望至极,他的期望拜访换来的是一张张冷脸,广汉帝都的世家贵族子弟根本瞧他不起,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外国皇质,也无有令人祟敬的仙骨灵根。 玉泉阁主的心灵深受打击,从此月游一日改为了观山走水,不再入帝都讨嫌,他每一次出去都有广汉帝国的三十个南园宫卫护行,一时弄的颇为张扬。 所谓宁极思动,被监护久了的玉泉阁主终于大胆了一次,黄昏归返时,竟然趁卫士们一时松懈,他偷跑潜入太月湖自由了一夜,那知恶运临头,无悥的闯入了太月湖禁域,被太月仙宫的巡湖水卫发觉而追杀,最终被钢叉刺在了岸边。 玉泉阁主**遗留记忆的涌流,使得林风的记忆与之叠合,他忆起了那个白袍中年人名夜玄,身份是天孙帝国的一品师卫,奉命守护玉泉阁主,而林风能够借了玉泉阁主之体重生,正是夜玄的神通所为。 夜玄是木灵仙骨,本根仙修为木皇尊法。而玉泉阁主所生的这个世界名仙兰星,仙兰星上有许多的生灵拥有奇异的自然力量,谓之为仙士神人。 拥有仙骨的生灵,可以通过无数岁月积累而成的仙法培炼自身,使得自身的仙骨灵根能够有序的成长强大,谓之为仙兰八尊法。 仙兰八尊仙法为玄甲,通冥,万象,木皇,蜃神,图腾,圣符,天羽。而仙兰八尊法又分为圣修和魂修两大类,玄甲、圣符和天羽属圣修,另五种属魂修,但无论是圣修或魂修,拥有仙骨灵根者均可兼修数种,前提是要有适合的仙骨灵根为基。 仙骨灵根有,火灵,水灵,土灵,金灵,木灵,真灵(两灵根),玄灵(三灵根),地灵(四灵根),天灵(五灵根),仙骨灵根的每一类亦分为上中下三品资质。 另外还有衍生的神骨灵根,分为雷神骨(水火),冰神骨(水金),风神骨(水木)。 上品仙骨灵根者非常的少见,天生的优势使得修炼者更易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拥有多种仙骨灵根的生灵,却是具有了广博的战斗优势。 魂灵记忆与**记忆叠合中的林风轻轻吁了口气,凭着叠合记忆,他知道了这个玉泉阁主也算是个不幸之人,应属于吃穿不愁的笼中鸟儿,而那个夜玄却是让林风有了深深恐惧,夜玄的神通竟然能够破开虚灵之地,将他这个地球人的灵魂抓来送入玉泉阁主的身体重生。 那个夜玄如此的神通广大,为什么会抓错了灵魂?若是这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那么那个夜玄会不会发现弄错了呢?若是发现错了会不会杀了他,再去找回那个玉泉阁主的灵魂归体还生。 恐思中的林风心头一片悸寒,回想起那个灰暗不明的无边世界,他实在是害怕极了,他永远也不想再回去那里。 “阁主,后背的伤未好吗?是不是还痛呀。”柔和的女音传入耳中,林风随之一惊,立刻发觉了由于内心害怕,他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的颤栗。 “不痛的,只是我只是在想夜玄上师,夜玄上师他生气了。”林风强忍惶怯的低声回应,他的语言己几乎全变,变成了熟悉而又陌生的仙兰星语。 “阁主,这一次多亏了夜玄上师的,也难怪夜玄上师恼怒,这一次为阁主疗伤还魂,己是大损了本尊元气,那得几年才能恢复的。”香柯柔声解说着。 “是呀,都怪我不好。”林风心口不一的回应,心中惶惶祈祷那个夜玄千万别发现灵魂弄错了,他恐惧的不想再面对了死亡。 “阁主也不必过于自责的,夜玄上师肯出手相救,那是职责难躲。只是经了这一次的死劫,阁主想常离开南园是不成了。”香柯柔声说着话。 “哦!”林风闭目回应了一声,能不能离开这里对他不是首要之事,就算让他离开,他也是不知去向,更不知在这个仙兰星世界该怎么生存下去,他这个玉泉阁主的身体,天生就是位受供养的主。 “阁主也不必过于沮丧,再过两年您就十九满龄了,那时阁主有权上请归国受封奉婚,这两年忍忍就过去了。”香柯柔声安慰开导着林风。 林风又轻哦回应了一声,在叠合的记忆中,仙兰星一年是四百二十天,月数却也是十二个月,风俗中男子和女子都是十九岁成年,男女成年了方可婚嫁。 玉泉阁主今年是十七岁,距成年还有两载,在仙兰星的天孙帝国,嫡宗皇子出生后即被封为阁主,皇女出生后即被封为宫主。 而皇子成年冠礼之日,亦是封王赐国之日,天孙帝国的皇族宗府会赐地立国成家,不过所谓的封国相对帝国是很小的,而且并非真正的独立自主。 玉泉阁主十九岁时即可依宗规回国冠礼,这是天孙皇帝也不能阻挠的宗规,广汉帝国正常也不会阻挠,因天孙帝国与广汉帝国是结盟了八百年的大国,互押皇质己成惯例,玉泉阁主只是三个皇质之一,但他十九岁成年归国之时,天孙帝国必须在半年内另送一名皇子或嫡王到广汉帝国为皇质。 记忆融叠中的林风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如初醒时那么的惊惶,他明白了只要少言谨行,这里的人应该很难发现归体的灵魂不是玉泉阁主,这一放松他立觉倦疲袭身,不一会儿竟然酣然睡了。 第三章 旧忆与新生 清晨,旭日初升,林风静坐在一块白玉石上,一双眼睛木然的看着一片水域,那是一片占地近三十亩的大池湖,池湖成半月形,两个月尖有通向外面的上下游河道,池湖内清波涟涟,生长了成片的如荷叶似的植物。 这是林风在这个仙兰星世界的第四天了,四天来他除了吃和睡就是发呆,从未主动说过话,身体始终是疲软乏力,而且从骨子里有一种酸麻不适的感觉。 那个香柯日夜不离的照顾他,喂他吃饭,服侍他换衣。原始记忆中,林风知道玉泉阁主十二岁时登龄,民俗称为小冠礼,小冠礼的皇子能够拥有阁官权位,也就是春夏秋冬四位女子内官,以及成建制的宫卫。 香柯就是在玉泉阁主登龄时,由玉泉阁主的母亲指定送来的秋官,而原来照顾玉泉阁主的两名老宫人奉宗府令归返了天孙帝国。 四系内官事实上就是皇子的侍妃,直接掌管着皇子所拥有的军政,包括财权、刑权、卫权和礼权。 林风木然的眼睛动了一下,向前眺望了一眼,南园的占地很大,整个面积不下百亩,大小楼阁不下三十,一道足有五米高的青石巨墙圈围了一切,高大的石墙上建有甬道和箭楼,一个个身穿青甲,手执寒戟的卫士护立其上,使得南园森严壁垒的与外隔离。 林风知道那些青甲卫士共有三百多人,名义上是南苑大王的宫卫军,实则却是隶属于广汉帝国司礼府,而玉泉阁主所能拥有的玉泉阁宫卫,却是一个也未在这个南园,南园之内只有秋官香柯和上师夜玄是天孙帝国的隶官,其余的十数名奴婢也是广汉司礼府所派驻。 林风轻轻吐了口气,他己清楚地球的那个自己九成九是因意外伤害而死亡了,地球上的他,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颗普通水滴,从出生到成年平平淡淡,生命的轨迹是求学求工,然后再成婚步入生活的围城,一生能够吃穿不愁己是幸福人生。 只可惜他英年早逝,才二十七就壮烈了,想起那个相处了半年的女友,以及十余年前离异,有了各自生活的父母,林风的心头溢起了苦涩的思念。 女友会为了他的意外而伤心吧,虽说两人在一起时有点若即若离,主要是为了婚房的事偶生怨隙。 父母会为了他的意外而痛心吧,虽然离异有了各自的新家庭,他也多了两个弟弟,父母对他的关心也是不见少,该出的扶养费一分不少的月月交给了爷爷奶奶,上学的费用也是鼎力出资,只是在买婚房的事情上父母都表示了无能为力。 “没有房子怎么结婚?”林风的脑海中回响着女友略为怨气的小声嘟哝。 “那先租一个,以后有了首期再买。”这是林风的心里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建议,他怕女友生恼而一拍两散。 咳,各方面条件一般的他只能是英雄气短,理想的少年人,多会认为爱情是走向婚姻的基石,可是没有经济支撑的婚姻,或许只是一个空中楼阁。 一双手轻柔的扶上了林风双肩,林风的身体没有动,眼睛依旧木然的看着水面,自从还魂重生了,他始终是恐惧满心,害怕会被这里的人类察觉了他不是玉泉阁主的灵魂,他本心并不愿意留在这个仙兰星世界,但是他更不愿意再次的去面对死亡。 “阁主,想什么呢?”身后的香柯温柔的问道。 林风没有回应,他的恐惧使得他戒心十足,从而深知言多有失的道理,这个香柯相伴玉泉阁主有四年多了,是最了解玉泉阁主习性的人,不过在玉泉阁主身体的遗留记忆中,玉泉阁主对香柯并不好,常常使性子责辱,有些行为甚至是流于变态。 “阁主,外面新送来了荔果,要取食一些吗?”香柯又温柔的说了一句。 这一次林风点了头,他不能什么都不反应,香柯柔语了一声转身去了。林风下意识的扭头看去,见一身白衣的香柯姗姗走去,那窈窕的背影映入林风眼中,林风的心田微波起伏,想想这几日香柯对他细微的照顾,他多少是感激的。 林风轻吁了口气扭回头,眼望着水面心情纷乱,如果置身的这一切都不是梦境,那就是新生的开始,前生的一切都结束了,也许这个新生也不错,虽然似乎不自由,但却不用愁没房子住,不用愁娶不到媳妇,不用愁工作是否稳定,此身贵为皇家子孙,应该能够富贵平安的享乐一生。 ‘哗!’一声水音乍响,乱思中的林风一惊,只见是一尾金色鱼儿跃出水面。 他一惊后呆视,随即神情微变的一激灵,心头立刻又被恐惧所占据了,他又想起了重生后的危机,那个上师夜玄神通广大,日后会不会发现李代桃僵之误呢? “阁主,荔果来了。” 香柯的柔声入耳,林风神情木然的点点头,一只纤巧玉手捏了一只红果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张口吃了,这种荔果他吃了多次,味道甘甜,每次都是香柯喂他,而事实上,以前的玉泉阁主就是个衣来伸手,食来张口的贵族。 “香柯,上师去哪里了?”吃了一个果子的林风,终因心头的恐惧而主动问了一句。 “上师在琼阁闭关呢。”香柯温柔的回答了。 “闭关?那几时能出关?”林风木然问道。 “这个臣婢不知,阁主问起上师,莫非有事吩咐?”香柯温柔的答问道。 林风神情木然,心思转了又转,过了一会儿才道:“香柯,孤若想修炼仙兰八尊法,是不是有什么方法?” 香柯似乎一愣,迟疑了一下才柔声道:“据臣婢所知,没有仙骨灵根的人是无法修炼仙兰八尊法的。” 林风木然道:“你说的不对,我记得以前的宁宫人说过,凡骨的人若想修炼仙兰八尊法,可以用易骨种灵之法。” 香柯点点头,柔声道:“是有易骨种灵之法,亦有天鼎化龙之法。只是这两种仙法极其难成,易骨种灵之法需要妖兽内丹熬炼易骨,所需的妖兽内丹罕见难寻,就算有了妖兽内丹,实施易骨种灵之时的痛苦也是不堪忍受的,据说其痛楚如同是被刮骨扒皮,而且成功率只有三分,有七分的死亡概率。” 灵风一惊轻哦,他问这个一是对这个世界的事情好奇,二是为了掩饰自身的破绽,他不可能长久的木头下去,必须找个话口融合入这里的生存环境。 耳听香柯继续道:“天鼎化龙之法相对易骨种丹之法基本无危,是一种炼骨化灵的仙法,需经过长久而又持之以恒的修炼才能够凡骨化仙。” 灵风默然点头,呆了一会儿才淡然道:“原来这么不易呀。” 香柯柔声道:“是很难的,凡骨之人多祟慕上师之能,但易骨种灵之法非凡人可行之道,贵人们得了妖兽内丹也多是不肯行危的。因此天鼎化龙之法修者众多,但也只是在卫军中和贵族盛行,丁贲之民是无法得传的。” 林风怔了一会儿,扭头道:“你能找来这两种修炼之法吗?孤想看看。” 香柯柔声道:“臣婢来侍阁主时,曾自帝国带了这两种仙法来,只是阁主不喜,也就搁藏了。” 林风哦了一声,记忆中玉泉阁主是不喜武,也不怎么爱文,但却是最喜欢戏水,眼前的池湖是玉泉阁主常入之处,也许正因为经常游水,玉泉阁主的身体发育很正常,不是个外干内空的绣花枕头。但林风却是个不喜水的人,因为他不会游泳。 “香柯,去取来孤看看。”林风轻声吩咐道,上师夜玄的神通对他的震撼极大,他对这个仙兰星世界的力量有了难以置信的好奇,压抑不住的想了解一下。 第四章 初识仙修 香柯柔应一声转身姗姗去了,香柯一走吴风暗松了口气,他之前一直的装木头人,适才却是小心谨慎的凭了记忆模仿玉泉阁主,他的前生几乎都是听从教导长大的,没有任何做领导的经验,现在却是提着胆的吩咐了一位异星世界的美人做事。 香柯确实是一位美人,虽然始终蒙着面巾,但玉泉阁主的记忆中有香柯的容颜,记忆中的香柯生了一张瓜子脸,弯眉秀眸,气质清丽柔和,与吴风见过的古代仕女图所描绘的女子非常神似。 如果玉泉阁主的记忆中没有仙兰星世界,那么吴风肯定会以为自己梦回了中国的古代时期,这一雷同使得吴风十分的不解,这个仙兰星世界的人类怎么会与地球人是同一人种呢。 吴风的眼睛看向了远方的蓝天,蓝天上飘浮着几十片白云,那天空真的与地球的天空一般无二,可是在玉泉阁主的记忆中,仙兰星球却是有四块大陆,夜晚从星球内望去,有时最多能够看到三个月亮的存在,这完全颠覆了吴风的认知。 “阁主,臣婢取来了。”香柯的柔声传入耳中,吴风一怔,他忽然发觉了香柯的来去悄无声息,没有一丝的轻微足音。 香柯拿来的是两册线装书,吴风默然伸手取过翻开了一册,一看书的材质与地球上的纸张类似,只是字体大异,字体有些象甲骨文,但弯曲颇多的又象蝌蚪文,因为叠合了玉泉阁主的**记忆,这书上的文字对吴风而言并非如读天书。 书字也是黑体,有的页上有人形姿图,一本记载了易骨种灵术,一本记载了天鼎化龙术,文图详解的很细,吴风这种门外汉也看的易懂。 吴风不敢与香柯过多的说话,潜心默然观书,香柯送书后静默的侍立一旁,一时间两人如泥塑,在池湖旁宁静相伴。 “天有玄机,地有玄灵,人有阴阳。人之阴为魂,魂分三灵,天灵之魂为先天元胎之精,可与宇宙相通化生神能。本灵之魂为五行道胎之精,主本命七魄慧根。地灵之魂为元海灵胎之精,主九幽识神。人之阳为魄,魄分七道,主人身之精气血盛衰。魄盛则魂强,魄慧则魂灵,魂无魄则散,魄无魂则衰。以身为鼎炼魄,则五行道胎可生,。” “香柯,人身真的有三魂七魄吗?”捧书良久的吴风忽然轻声问道。 “有的,不过三魂成胎方可觉,未修仙法的人只是本魂初觉,天魂始终在蒙蔽沉睡中,地魂也只是起了识海记忆的作用。修炼仙法成就了五行道胎的人,能够进一步唤醒天魂,以及地魂的灵神力量。”香柯柔声解答了一番。 吴风听了讶异不己,略一沉思又轻声问道:“夜玄上师的三魂己成胎了吧?” 香柯柔声道:“胎成只是仙法筑基的第一步,胎成之后的第二步是觉魂,第三步是鼎丹,觉魂之后方可择修仙兰八尊法。夜玄上师己超脱了筑基层面,择修了木皇尊法,具体是什么境界了臣婢不知。” 吴风暗惊的点点头,他真是太低估了夜玄,问的话有点白痴,夜玄拥有破开虚灵的神通,那岂能是一般的人物。 他点头中又换翻开了易骨种丹术的线装书,细细翻看了良久才轻声问道:“香柯,这易骨种灵术很厉害呀,若是能得了灵兽内丹,依术修炼有成之后,修炼者不但拥有了仙骨灵根,还有七成概率能够觉魂。” 香柯摇头柔声道:“阁主,易骨种灵术的修炼极其危重,就算成了也会有一些缺陷存在,那毕竟是借妖丹化仙,怎么也不如本身精气修炼有成的好,据臣婢所知,修炼易骨种灵术的人物都是修炼仙法有成者,在本尊灵根之外种育丹灵根,从而增加本身的战力。” 吴风轻哦了一声,看了看手中的书,轻声问道:“香柯,孤若是修炼天鼎化龙术,多长时日方可有成?” 香柯迟疑了一下,柔声道:“这个臣婢也是不知的。” 吴风听了沉默不语,他心里却是明白一分辛苦得一分收获,天鼎化龙术的修炼就是勤修的水磨功法,成与不成因人而异,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或许修炼二十年也未必能成。 “阁主,修炼了天鼎化龙术能够强化身体,非常适合军武,日后阁主回国,或许会有机会领军。”香柯又柔声点了一句。 吴风无言的点点头,眼前的他还没有真正适应玉泉阁主的人生,内心隐藏了强烈的恐惧和危机感,那有心思理会以后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吴风忽轻声问道:“香柯,你有仙骨灵根吗?” 香柯点头柔声道:“有的,臣婢是下品灵根仙骨,目前刚入胎成后期,胎成期一共四重,胎成一重名灵生化元,胎成二重名魄轮凝海,胎成三重名元气仙兵,胎境巅峰名道胎归真,胎成期之后为觉魂期,觉天魂和觉地魂各为四重。” 吴风无语的点点头,香柯所说的令他心生好奇,但亦心知玉泉阁主的凡骨身体无缘去修炼体会,这就有如隔河望果,看着诱人的甘甜果子却采不来,空自多了满心怅憾。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书,暗想着言多有失,少言又沉闷难耐,修炼天鼎化龙术却是能够两全了。 想了就尝试去做,他起身开始观书摆式,书上所绘的修炼姿态一共七组二十八式,头一组龙息吞阳,他面向当空烈日长身仰立,两手五指箕张指地,挺胸张口做吞日形态,同时存想有一道如龙的温暖阳气吞入腹内直达脐轮,随之鼓腹闭口,双足十趾抓地,箕张十指猛然收拳曲臂,全身绷紧后又缓缓放松、吐气,舒展为初始姿态。 很简单吗,吴风自觉完美的做完了一组四式,他下意识的看向香柯,却见香柯也在看他,一双秀眸柔和平静,吴风忙不经意的收回了目光,心头有些慌乱的又做第二遍。 如书中所记,每一组四式修炼三十六次为小转轮,修炼三百六十次为大转轮,吴风默默的重复着龙息吞日四式,开始还没什么,做的多了他就感觉身体酸楚,腹部热/胀,甚至是口干舌燥,渐渐的心情难耐起来。 做了二百一十次时,吴风虚浮的身体再难承受,不得不停了下来,香柯身儿一动,无声息的玉立在了吴风身侧,一双玉手伸出扶托了吴风右臂。 “阁主,歇息一会儿吧。”柔声轻语传入吴风耳中,吴风无奈的默然点头,被扶着坐回了白玉石上。 望着清澈如镜的池湖水面,吴风静坐缓解着身体的虚倦,香柯取了红红的荔果送到他嘴边,他习惯性的张口吃了。 “谢谢。”果一入口,吴风下意识的随口而出,声一出口他己惊觉不好,一只左手本能的猛抓了自己腿一下。 “阁主,腿有不适吗?”香柯柔声问道。 吴风神情一僵,随即淡然道:“没什么,只是酸楚。” 香柯无语的娇躯一矮跪在了地上,伸出一双玉手在吴风左腿上抚/揉。吴风暗松口气,庆幸随口的‘谢谢’二字是地球语言,他是真的害怕这个香柯察觉有异,那面临的后果实实不妙。 香柯的抚/揉确实让吴风的腿舒适了许多,吴风因口误而惊起的心慢慢放下了,他低头俯视着为他揉腿的香柯,一眼看见了柔顺乌黑的秀发,也看见了白如脂玉的雪颈,吴风的眼睛立刻呆直了。 这些天来吴风与香柯日夜相伴,内心始终恐惧的他从未正眼看过香柯,现在却是看的真真切切,吴风的心跳不觉中变的强劲了,脸儿出现了烧热,甚至下面也多了些不良反应。 吴风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上学时的校花班花,工作后的老板女秘,都曾是让他起过瑕思的靓丽女人,而且从网上更是看过许多的佳丽玉照,但那些只是欣赏而己。 与地球所见过最美的靓丽女秘相比,香柯的美丽无疑是更胜了一分,尤其是香柯的皮肤如玉似雪,完美的无瑕至极。 被这样一个极品美人儿零距离的接触,吴风那能保持得了什么欣赏心态,呆视中一颗心亢奋的难以抑制,继而身体火烧火燎的局促惶乱,只是吴风在前世只是个平常男人,面对这位垂手可抱的美人儿却是临渊生怯,自惭卑微的不敢动弹一下。 折磨,绝对是一种极度诱惑的全身心折磨。吴风很快暗咬了牙的抬头望向远处青墙,内心极力的警惕着自我:“不要犯错,不要犯错,会死的,你会死的。就是伸了手,这个香柯也是不会让你碰的,。” 自我警惕中的吴风渐渐抑制了心猿意马,在玉泉阁主的记忆中,香柯是内官侍妃,但是,天孙帝国的皇族宗规严禁男儿成年冠礼前与女合欢,一旦违规将会面临不可估量的后果,宗府会在皇子冠礼封王之时或多或少的剥夺皇子应得权益,而与未成年皇子合欢的女子则更加凄惨,或处死,或流放边疆沦为奴妓。 这一宗规是天孙帝国的始祖定下的,其意自然是为了避免后代子孙过早的沉迷女色,希望后代子孙能够多一些雄才猛士。 第五章 初知帝国 香柯五年前来到广汉帝国服侍玉泉阁主,五年来身体日渐成长的玉泉阁主没少求欢,但每次都被香柯默拒,惹的玉泉阁主常常使性子打骂,甚至变态的折辱,香柯对于打骂折辱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仅是拒绝玉泉阁主的求欢。 “好了,孤想炼下一组。”片刻后,心态冷静下来的林风轻声说道,他不是圣人,但是面临死亡危机,一切非份之想只能抛开,一句话,新生的他不想再被‘意外’了。 龙息吞日是强化中枢之魄的修炼,这组起始是炼魄之本,下一组四式名水龙之泉,这是强化精魄的修炼。 林风长身松立,双手心相对虚捧成圆,腰/臀徐徐扭摇,双手也随之抚/揉,似抱揉一球,心中存想双手间有一清冷泉眼,两丝白色水气涌出泉眼,钻入双手,循臂入体,最后钻入左右腰身,每两丝白色水气入腰为一次。 幻龙之灵是强化英魄的修炼,林风修炼了水龙之泉三十六次,小转轮之后接着入手幻龙之灵。 幻龙之灵的修炼是游走为主,林风步若蹈虚走圈,双手捏兰花指舞臂转动,蹈虚游走中存想身若轻羽飘荡,双手兰花指舞转中捏了点点玉华入手,点点玉华入手穿脉落入海底轮,每游走一圈为一次。 龙游云海是强化气魄的修炼,林风双手背张臂外撑,身姿下蹲,身体由蹲而曲身向上,向上中双臂向下挥撑,口大张吞吸,存想一道云气入口纳入体内,一起一落为之一次。 亢龙无回是强化力魄的修炼,林风收臂抱拳,身体微弓,瞪目如珠,全身肌肉紧崩,猛然跃身连环出拳出爪,再矮身扫踢,弹身左右跳踢,内心存想身若蚊龙扑击,含了洞穿一切的力量勇猛无归。 亢龙无回这一组四式林风做的很差很辛苦,式式之间隔断,只是摆了摆架子,动作发出去软绵绵,才做一次就己气喘乏力。 “阁主,歇息一会儿吧。”香柯适时的柔声相询,窈窕的娇躯如行云般玉立在了林风身旁,玉手伸出扶了林风坐回白玉石上。 林风刚一坐好,一张翠色帕巾己伸到脸上,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淡淡幽香入鼻,雪白纤巧的手儿晃在眼中,林风的心难以自禁的泛起了琦思。 “这个香柯生的真好,若真能与她相伴一生,那是福气了。记忆里她是玉泉阁主的秋官侍妃,而我己是玉泉阁主,那她。”琦思中的林风突的一惊,那擦脸的翠巾忽转到了脖子上,这一来如刀架颈,立时惊断了他的琦思,心中危机感再次占了主导。 林风扭头看向湖水,静默了一会儿忽和声问道:“香柯,帝国的人都是你我这种样貌吗?” “不全是的,帝国的人种有很多的,样貌之间区别不大,主要的区别是发色和眼睛,发色有银、褐、黑、红四种,眼睛的颜色杂一些,多数是有黑色和浅蓝色的。”香柯柔声回答道。 “莫非这个仙兰星的人类,与地球人类是同一起源?或是彼此间有一个是始祖星?”林风默默推测着。 “阁主从不问及帝国的民风,今日却是有兴趣了。”香柯柔声又说道。 林风听的心下微惊,记忆中玉泉阁主自小圈困在这个南园,十二岁前由两个老宫人照顾,那两个老宫人非常的古板,行事循规守矩,极少与玉泉阁主沟通,使得玉泉阁主性子孤僻,养成了独行独乐的脾性。 以至于香柯来了也改不了玉泉阁主的孤性,最主要的是香柯屡屡拒绝玉泉阁主最渴求的少年欲心,结果香柯与玉泉阁主之间相处的颇为漠然。五年来玉泉阁主只关心问过天孙帝国的皇族如何,只盼着早日脱身归国,别的宁可去戏水捉鱼,也不愿与相伴的香柯倾心沟通。 另外按理说天孙帝国与广汉帝国是几百年的盟约国,互押质子只能是个象征,两国的质子原本都是很自由的,如玉泉阁主在广汉帝国为质,广汉帝国就赐封为了南苑大王。 南苑是广汉帝国的一处牙城,赐封给了玉泉阁主之后,玉泉阁主是有权统治南苑城的,可以收税,也可以依制养兵自护,直至玉泉阁主死亡才能被广汉帝国取消赐封。 可惜玉泉阁主生不逢时,在几十年前发生了一次两国交恶事件,广汉帝国的一位皇质在天孙帝国被杀,杀人者据说是帝储的心腹大将,那个杀人者杀了广汉皇质就失踪了,帝储交不出凶手,惹的广汉帝国朝野愤怒,天孙帝为平息事态,最后废了帝储,并下旨严保广汉帝国皇质的安危,这一来广汉皇质们不自由了。 而广汉帝国在事件之后迁怒于天孙帝国的皇质,也以严保为名对天孙帝国的皇质施行圈禁,并且剥夺了皇质对一城封地的统治权,不允许皇质派任官员实施遥治,因此玉泉阁主到了广汉帝国就成了囚徒,即无外出自由,也少了财源供养,仅靠广汉帝国宗府发下的皇子定例过活。 林风感叹玉泉阁主的年少孤僻无知,面上淡然回道:“孤上次出去看到过不同的人,所以问一句。” 香柯点点头,柔声道:“帝国疆域非常之大的,号称万城之邦,人口据说有十二亿之多,广汉帝国的疆域与帝国不相上下,但人口据说只有帝国的一半。” 林风点点头,心道:“这里的国家好大,人数也够多的了。” “阁主,帝国人口昌盛,疆域广大,不过皇权非是一家独大的,帝国的大半权柄是由九大异氏天王族掌握的,而广汉帝国也是一样的,大半权柄由十大天王族掌握。”香柯柔声又解说了一下。 林风一怔,心忖这个世界似乎不是太太平平的,皇权非一家独大,还有九大异氏王族掌握大半权柄,那岂不是皇权多危,这若是斗来斗去的,那做为皇族一员是很难安享富贵了。 林风只是顺念想了想,天孙帝国的事离他过于遥远,眼前的危机是如何蒙混过去保命,他始终担心言多有失,毕竟以前的玉泉阁主从不关心天孙帝国的形势,他本能的感觉不宜再了解下去了。 “香柯,孤饿了,去备膳吧。”林风话锋一转,淡然吩咐道。 “是,臣婢立刻去备。”香柯柔声回应,退后一礼,转身姗姗离去。 第六章 旧忆与生机 林风不敢看香柯离去的背影,眼望池湖站起身,迈步行了两米立在了水边,看着如镜的水面,他内心轻轻吁叹,愁惶的心头忽想起了女友凌小蓉。 一张苹果脸儿,大眼睛,巧鼻小口,齐肩的秀发,个头一米五五,身段苗条匀称,是个标准的俏丽小女人。 去同事李哥家相亲时,林风一眼就相中了,之后是长达半年的爱情培养。确实只能说是爱情培养,在林风的感觉中他与凌小蓉的相处平平淡淡,找不到热恋的痕迹。 他自觉己是诚心诚意了,大方的买礼物,陪伴逛街,看电影,偶尔幽默的逗趣,可是凌小蓉的回应总是有些勉强。 相处四个月后林风觉得凌小蓉是不满意他的条件,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耗下去只有伤害,郁闷之中向一位关系不错的年长同事求教,没想到那个同事告诉他凌小蓉曾与人相恋过四年,后来那男人甩了她与别的女人结婚了,那是一年前的事。 小蓉只比自己小一岁,之前与别的男人恋爱过也正常,自己在大学时也恋爱过的,林风在当时曾是这么开解自己的。 但是,林风的心依旧埋入了疙瘩,原因是小蓉前男友也是一名绿韵集团旗下子公司的打工者,收入比他多了些,背景也比他强上许多,其父母是政府基层工作人员,权不大但收入丰厚稳定,他唯一胜出的就是个头,他一米七七,那个前男友一米六八,据年长同事说,那小子甩了小蓉与另一个女人结婚,那女人的长的漂亮不说,个头足有一米七。 一番苦思之后,林风认为凌小蓉的内心是忘不了那个前男友,两人相处中必是被时时的比较,他最终决定了坦言分手。 事情的转折往往是出人意外,心情郁闷的他喝了三棒啤酒,带着八分醉意拨了手机,小蓉应约去了公园,他大大方方的坦言分手,也记不得自己当时又多说了什么,小蓉哭着跑了。 但第二天小蓉的电话却来了,邀他去见她父母,他接了电话之后愣了好久才回过了神,心情豁然大好,急去见小蓉一起去买礼物,之后的事自然是大有进展,唯一遗憾的是谈婚论嫁了却没有婚房。 林风的思绪沉浸在前生往事,他的眼睛浮现了淡淡哀伤。如果不是意外的死亡,地球的他应该己快步入婚姻的礼堂,虽然没有婚房,但小蓉的态度也不是难以通融的。 他永远的离开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遗忘,若干年后,相识相爱过的人会偶尔想起他吗?或许,最难忘却他的人只有还算尽责的父亲母亲。 清澈如镜的水面忽的浮现了头影,林风一惊以为眼花,惊然睁目凝视。这一细看他骇然后退了一步,脸色陡然苍白如纸,一双眼睛畏惧到了极点。 水中,一个人头浮现,接着是身体,最后是双足踏虚。 “夜上师?”林风咬着牙关吐出了三字,没错,自水中幽灵般浮起的正是上师夜玄,玉冠白袍的浮于水上。 夜玄神态淡漠,一双星目寒意如针,死死的盯视着林风。林风眼神畏怯游离,一颗心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整个人如坠寒窑般僵硬失灵。 “你对香柯不能过于温和。”夜玄的声音淡淡传来。 “什么?”林风颤栗失声,畏怯的望向夜玄,几疑听错了什么。 夜玄星目抬望,淡淡道:“你,这几日很好。” 林风心猛一跳,突的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一下畏怯道:“您知道我不是。” “知道。”夜玄淡淡承认。 林风一呆,小声嗫嚅道:“您知道啊,那您怎么会抓了我回来。” 夜玄目光一转寒视灵风,淡漠道:“我今日才知道有误,不可以吗?” 林风惊的一哆嗦,犹豫了一下才咬牙低声道:“您来了,是想寻回来那个,换了?” “寻换?我夜玄还没那么大的神通,破开虚界己是勉力而行,虚界广大无边无际,灵魂多的数不胜数,那一个是身主我根本无能辩寻,拘魂还阳只是不得不做的一个补救,偏巧你在我破界之处,又巧的是你的灵魂后背有伤,我只好凭运道拘你还阳。不过还算好,你还阳之后没有发狂乱言,否则。”夜玄冷冷说着。 林风眉一挑,他此时听出了生机希望,忙小声:“您是说,我可以活在这里?” “你可以活下去。但你若被人置疑,我自会早一步送你回去。”夜玄冷漠说道,语义含了浓浓杀机。 林风却是心头一松,忙卑怯的小声道:“您放心,我绝不会出错惹疑的。” 夜玄寒视着林风十秒,忽有七点绿光自他胸口飞出直射至林风面前悬浮,灵风一惊心头忐忑的凝视,见飞到面前的是七颗绿玉珠子,一颗颗指尖肚大小,瞧着有种清凉怡心的感觉。 “这是七颗木鱼珠,你拿去暗藏,在修炼天鼎化龙术时一魄一颗的吞用。”夜玄的声音冷冷解释。 林风迟疑了一下,忙伸手抓握了七颗木鱼珠,口中恭敬道:“多谢上师赐宝。” 夜玄冷哼一声,愠道:“你以为我愿给你吗?你借体还生,三魂与七魄根本难以弥合,其后果是体虚骨软,常常的头疼晕眩,用不了多久,就会体生鬼毒恶疮而死亡。” 林风听的心头惊悸,自从借体活转,这几日是觉得体虚乏力,原以为是玉泉阁主负过重创而体弱,想不到竟是自己的灵魂与玉泉阁主的肉身七魄不和所致。 “你原是那里的人?”林风惊悸中忽又听夜玄冷问。 “我原是地球星的人类。”林风忙恭敬回答,面对这位如鬼似神的人物,他畏怯的不敢有半分怠慢。 “地球星的人?”夜玄皱了眉的自语。 “是地球星,您知道地球星离仙兰星有多远吗?”林风对故乡有着深深眷恋,忙借机鼓勇求问。 “我从未听闻过地球星。”夜玄冷冷回应。 林风一呆,惶惑道:“您未听闻过,那我怎会来到仙兰星呢?我来的地球星上有七块大陆,星外有一个月宫星。” 夜玄冷道:“地球星我是未听闻过,也许距离仙兰非常的遥远,但是虚界玄妙,任何界点都是咫尺天涯,你的灵魂入了虚界,正巧被我破界拘来了仙兰星。” 林风怔怔的点点头,呆问道:“那我以后还能找到地球星吗?” “也许能吧,只要有一日你能够魂体化仙,虚界阳界任你游。”夜玄冷语回响,话音一落,那一身白袍的身体忽的淡化,转眼的工夫消失在了空气中,林风看的目瞪口呆,心灵震撼的难以自持。 过了好久,身后忽响起了香柯的柔语:“阁主,夜玄上师己经走了,膳己备好,阁主去用吧。” “啊!”林风猛然回神,一转身低头走去,那行走的姿态匆匆急迫,恍如一个丢了钱去寻的小商人。 第七章 阁中说修 回到膳阁时,林风的举止己恢复了沉稳,那七颗木鱼珠己塞藏在袖袋里,他在一张精美的木椅上落座,眼前的方桌上摆了八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是从昨日开始在膳阁进食的。 膳阁内宽敞明亮,墙壁是精美的雕花黄木屏,地面亦是黄木地板,在门口侍立两名青色衣裤的女婢,膳阁内也侍立着四名青色衣裤的女婢,六名女婢均是五官端正的成熟秀丽女子,广汉帝国的司礼府在奴婢的品级上始终未降格,每两年分批调换的都是二品奴婢。 林风知道这排场是贵族应享的特权,他神态自然的坐在椅上,香柯左手拿只玉碗,右手拿着玉勺,勺菜入碗,再送到林风嘴边喂吃,林风不习惯也得习惯的菜来张口。 “阁主入膳比昨日多了近半,看来阁主是大好了。”香柯拿着翠巾为林风拭口,柔和的说着。 “修炼了大半天,自然入的多了。”林风吃饱了身心放松,顺口回应了一句。 “修炼的事情宜有序渐进,阁主每日修炼七个小转轮即可,多了易伤身。”香柯关心的劝导着。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香柯,你也见到夜玄上师了,夜玄上师消去无影的神通是什么?” “阁主所见的是夜玄上师的灵胎法身,人有三魂,经过修炼天魂可成先天元胎,命魂可成五行道胎,地魂可成九幽灵胎,三魂成胎之后即是生息相关,亦是自主分身。一般情形下九幽灵胎可以离身出游,先天元胎和五行道胎轻易是不敢离了肉身的,尤其是五行道胎离了肉身七魄的滋养,极易崩亡,五行道胎若亡,先天元胎也会随之崩亡化为无意识的游魂死灵,之后九幽灵胎也会渐渐崩亡。”香柯柔声解说着。 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心中一动,抬眼问道:“香柯,你说过你是胎成期三重,那你是不是己炼成了九幽灵胎?” “臣婢只是刚刚修入胎成后期,道胎还未成呢,成了道胎才能步入了觉魂期,才可以修炼天地二魂化成灵胎的,而且天地二魂成胎之后也不是随意可以离体出游的,先天元胎和九幽灵胎初成之时非常虚弱,离体后天敌很多,也离不得**太远。”香柯柔声解说着。 林风点点头,又问道:“香柯,帝国的上师多吗?” 香柯柔声道:“很多的,上师是帝国封任的内宫官位,一共五道品阶,专职护卫帝宫,据臣婢所知,护宫上师卫是三万人。” “三万上师?”林风惊讶失声,象夜玄那种如鬼通神的人物,竟然有三万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三万上师不多的,帝国大军中的军师卫最少有三十万之众,军师官位也是五道品阶,军师与上师的神通和地位是平坐的,只是隶属不同。另外还有王师卫和府师卫,人数就不定了。”香柯柔声解说着。 林风听了默然无语,他明白了仙兰星的上师卫、军师卫,事实上就是相当于地球的特种部队,往古了说就是皇宫的大内高手和羽林军。 在仙兰星世界,不可思议的神通人物多如江鱼,造成了神通人物的不稀奇,若是夜玄去了地球星,那应该是很容易征服地球人成为最高统治者,但若是反过来想,地球人类在夜玄眼中就是一群土著,夜玄根本就不愿去的。 明白了这些林风的心头为之松畅,他又想通了夜玄为什么放任了他的借体还阳,说到根上应是夜玄承受不起失职之罪,夜玄在林风眼中如鬼似神,可是在遥远的天孙帝国,比夜玄厉害的人应该有很多,皇子若是死了,天孙帝岂能不降罪夜玄。 “香柯,孤要去书阁。”心头松畅的林风欣然吩咐道,他心压一减好奇心陡长,忽然非常想了解仙兰星的事情,他记忆中书阁是有许多书籍的。 书阁与睡觉的暖阁相通,仅一门之隔,这几天林风一直在暖阁的锦床上装木头人,只是在昨日去膳阁吃食,余者皆是香柯在床前侍喂。 书阁和暖阁也有两名秀丽女婢常侍,林风入门后直奔正面巨大的书墙,所谓的书墙就是落地撑顶的大书橱,长达十米,上面分门别类的放了数千册线装书籍。 在叠合的**记忆中,玉泉阁主即不喜文,也不爱武,性子还孤僻流于怪异,玉泉阁主十二岁前是由两名老宫人看护教育的。 在老宫人无情的管护下,玉泉阁主每天必须完成识字识礼的任务,完不成老宫人也不打骂,直接将玉泉阁主四肢绑扣床上生生的囚饿,第二天放开后要补学完成了才能入膳,如此的蛮横教育是立竿见影,玉泉阁主知文识礼方面优良,但是性情却变的叛逆,暴躁,甚至是变态。 在玉泉阁主的记忆中,最少有过千次如何杀死两个老宫人的方案,只是他年龄小,那两个老宫人又非普通女人,一直也只是在恨想中诅咒策划。 林风立在书墙前徐徐扫视,看了片刻才发现书墙内的书看去很多,可是大半都是说文解章的文集,这些文集都是天孙帝国从古到今各代文豪的传本,每一个分类都是一种思想的传承。 还有少部分是礼学,礼学就是皇室的礼节和官礼,这礼学是身为皇贵家族必学的,从大礼到家礼繁杂细节,足足占了三百余册。 “阁主想要那一册书呀?”伴在身后侧的香柯柔声询问。 林风略一沉吟,轻声道:“有帝国的疆域民风吗?” “没有,疆域之书涉及军国大事,因此不能送来广汉帝国。”香柯柔声回答。 林风一听为之沉默,明白了这满墙的书根本没他想看的,全是文人的牙疼章,却见香柯又柔声道:“这部书阁主或许有兴趣观读一二的。” 林风一怔,却见香柯伸玉手自一类文豪书中取出了一匣,他伸手接过低头看去,匣面上是‘东鼓集’,他记忆中知道这是一位名东鼓君的大文豪所创文道,他下意识的皱了眉。 “阁主,打开看看。”香柯在身旁柔声说道。 林风一愣,随即点点头左手托匣,右手启开了匣盖,一看里面就是东鼓集的线装书,忽一只纤巧玉手伸入匣内取去了一册线装书,林风一怔间又看到了匣内的不同,匣内下一册己不是东鼓集,字体变成了‘羽尊’。 “羽尊?”林风惊讶暗忖,伸手取出了那册书。 “阁主,羽尊是仙兰八尊法之一,这是帝宫上师卫秘传的仙书。”香柯小声解释。 林风转头看去,轻声讶道:“仙书?你说过凡骨不能修炼仙法呀?” 香柯小声道:“不是不能,而是不能直修,凡骨身体的人,可以修炼天鼎化龙术生化仙骨灵根,属外修仙法,阁主修炼天鼎化龙术的同时可以兼修羽尊仙法,不过这本羽尊仙法只是胎成期的仙法。” 第八章 羽尊仙法 林风点点头,随手将书匣交给香柯,然后左手捧书翻阅,仔细的翻阅中,林风了解了羽尊仙书的实际用途,这本羽尊仙书记载的全是挽弓之技,不过也非普通的弓箭运用,而是与天鼎化龙术类似的修炼之法,书中任何一式挽弓之法都有相应的存想纳灵脉络,一共二十一式,修炼时二十一式一气呵成为一轮。 “阁主,此书是羽尊胎成期的修炼仙法,阁主修炼天鼎化龙术,再辅佐了羽尊仙法,日后入军可伏人心。”香柯在旁小声说着。 林风一愣,轻声道:“孤日后会入军统兵?” 香柯小声道:“阁主日后归国,就算不能统帅帝国大军,最少也要统帅一万至三万王军的。” 林风听的心一哆嗦,一万至三万的王军?他在地球尽受人管了,到了仙兰星要统帅三万人,想想三万人站在他眼前执戟披甲,那得多大的一片,吓人呀。 “阁主,军中士卫崇尊武者,一向不喜文官领军。”香柯又小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林风淡声回应,他死后还生的初来仙兰,眼前最想的是如何安生的活下去,统军?他压根都没那念想,现在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拿着羽尊仙书转去了暖阁,香柯尾巴似的寸步不离,林风因为知道了夜玄不杀他,心态基本恢复了正常,他不敢再与香柯说话求教,也不愿吃饱了就睡的继续装木头人,干脆当香柯不存在的习悟羽尊二十一式。 他坐在锦床上捧书习悟,香柯掌明了暖阁顶上的两盏伞灯,那两盏伞灯颇为神奇,灯芯竟是一块拳大的夜光石,向下照明了暖阁。 林风在记忆中知道仙兰星是没有发达科技的,自然也就没有了以电为基础的电器产品,他不知道仙兰星能不能制造电能的存在,如果能够,日后他或许能成为大发明家,地球的许多现代化物品他不会造,但是许多的发明原理他是知道的。 林风习悟中,香柯又为他找来了一张弓,那是一张长三尺的青色弓,林风拿在手一挽轻易的就拉开了,记忆中‘他’曾拿过甲卫的长弓,那是沉重的只能扶立于地,挽弓弦根本纹丝不动,从那以后‘他’再未碰过甲卫的兵器,对武事也因无趣而生厌。 香柯拿来的青弓分明就是个摆物,根本不能用于实战,但对林风现在的体质,正合适于修炼羽尊二十一式仙法。 林风习悟的非常投入,他从第一式开始摆姿记忆,依照仙书所写静心随式存想脉络,式式变化,时而挽弓犀牛望月,时而挽弓踏步开声,时而平弓半蹲伸腿虚划,时而挽弓急跃 二十一式共七种意境存想,长身挽弓稳如山,弹身跃射灵如龙,回首望月曲如绵,踏行挽弓猛如洪,俯身挽弓威如神,小步抱挽形如鬼,弓向天穹心如箭。 林风真的累了,整整习悟了大半夜,二十一式总算能够连贯下来,这一通修炼拉扯了他全身每一寸筋骨,躺在锦床上手指都懒的动了,象木偶式的任由香柯脱去鞋衣,在纤纤玉指的按摩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林风被香柯唤醒,他又困又乏的不想起,但香柯却上了心,轻声细语的求他去用膳,鼓励他坚持去修炼,林风那经得住美女的鼓励,不情愿之下还是做了听话的好孩子。 用完膳去了池湖畔,林风想着夜玄给他的七颗木鱼珠,由于夜玄是想他这位‘玉泉阁主’活下去,因此林风很相信夜玄所说的什么鬼毒恶疮,趁着打哈欠的掩饰,林风顺手吞服了一颗木鱼珠。 木鱼珠入了肚,林风立刻感觉到胸腹内有一团暖流涌动扩张,宛如活物。他静了一下心绪,长身仰立面向当空烈日,开始修炼龙息吞日。 凝神抱一的修炼了十几次后,修炼的效果开始了与昨日不同,每存想一道白龙阳气吞入腹内直达脐轮,胸腹内涌动的暖流就会有一丝随之奔入脐轮,随着修炼的深入,林风甚至感觉到白龙阳气入腹时,似乎有风雷滚响。 “阁主,歇一歇吧。”一直陪伴的香柯关切的开了口,林风从早一直修炼至正午,这种超常的表现实在让人疑惑担心。 林风枯燥修炼了半日也未身疲筋乏,相反他感觉全身活力飞扬,似乎肌肉骨头里多了使不完的力量,一扫昨日的困乏状态。 听了香柯的呼唤,他不想歇息也不得不停下来,放松了身体转身坐去了白玉石上,香柯用翠巾为他拭脸,却是未见一丝汗渍。 “阁主感觉如何?”香柯疑惑的关切问询。 “很好的,龙息吞日简单,不怎么耗力。”林风随口应付,事实上再不耗力,在日头下站上半日一般人也是受不了的。 香柯困惑的点点头,林风知道说解的牵强,忙又轻声问道:“香柯,仙兰八尊法那一种最厉害呀?” 香柯一愣,柔声道:“仙兰八尊法没有强弱之分的,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战斗时因人而异,因势而异,更是因地而异。”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香柯,孤看夜玄上师的灵胎法身来去无形,那应该是大神通了。” 香柯柔声道:“对臣婢而言,夜玄上师是极厉害的师卫了,灵胎法身在臣婢眼中是梦想的大神通,不过在更厉害的师卫眼中,灵胎法身并不可怕,因为灵胎法身很脆弱,惧怕阳刚之威,若是遇上了擅长雷法或阳法的师卫,那对灵胎法身的伤害是极巨的。” 林风一怔,脱口道:“灵胎法身是来去无形的。” 香柯摇摇头,柔声道:“对阁主和臣婢而言,灵胎法身是来去无形的,但是觉醒了天地二魂的仙者,是很容易感觉到灵胎法身存在的,据说觉醒天魂修成了先天元胎的仙者,会拥有灵慧天目的神通,可望穿灵体和虚幻,觉醒地魂修成了九幽灵胎的仙者,会拥有灵识神通,可感窥身外万物化变。当然,这是指同阶仙者可窥见,低阶的仙者正常情形下是不易感觉到高阶仙者的灵胎法身的。” 林风恍然的点点头,明白夜玄是神通惊人,但是克星也是不少。耳听香柯又柔声道:“臣婢曾听人说过,修成灵胎法身的仙士是很少用胎身迎敌的,一般都会寄胎于灵器与敌对搏,或是用魂识驱驭法器斗敌。” 林风一愣,讶道:“灵器?法器?那是什么兵器吗?” 香柯柔声道:“不是普通的兵器,是一种通了灵性的兵器,具体是什么臣婢也不知,臣婢从未见识过的。” 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香柯,羽尊法有克制灵胎法身的力量吗?” 香柯柔声道:“应该有的,羽尊法的所有仙箭术都能伤害九幽灵胎,尤其是火凰箭和雷神箭,一旦射中九幽灵胎,足以毁灭崩亡。” 林风听的一惊,眼睛下意识的看了池湖一眼,有些心虚的淡然道:“修炼羽尊仙法需要仙骨灵根,孤是炼不成的。” 香柯点头道:“是不易成,天羽七玄箭只有胎成后期的仙士才能修炼,亦需要仙骨灵根为基,火凰箭要火灵仙根,雷神箭要水灵火灵两仙根才成。阁主是皇族贵胄,只要能够修至胎成后期,那就足够威伏万卫,统辖一方了。” 林风点点头站起了身,香柯柔声道:“阁主,该用午膳了。” “孤不饿,你去备晚膳吧。”林风和声回应,他胸腹内的那团暖流才炼化了三分之一,此时有种憋闷难伸的不爽感觉,迫不及待的要修炼。 第九章 鱼珠入修 又整整修炼了一个下午,在炼化了胸腹内的涌动暖流之后,林风还龙马精神的修炼了十轮羽尊二十一式,有了充沛的体力支撑,林风的羽尊二十一式修炼的趋于完美,十轮下来纯熟的好似修炼了很久。 晚膳后,林风去了暖阁盘坐在锦床上,凝神抱一的习悟天龙之心和青龙慧目两组魄修,这两组八式修炼的是天冲魄和灵慧魄,分别主思和主智。 默悟了半个时辰,林风下床在暖阁内摆式修炼,只见身下沉,分腿微曲,含胸拔背,双目清明平和,两手分内外徐徐舒展挥划,外手自上而下挥转划圆,内手随意抚摆,身体也胯腰缓动圆和,存想身外有点点星光闪烁,一丝丝清冷星光随式入体,入体的星光如荧虫扑火飞聚向眉心轮,在眉心轮聚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天龙之心为静坐四式,林风双腿交叉如意坐,双手捂耳,食中二指叠搭弹击耳后,时而双手成拳虚握叩齿,时而仰首徐徐吞吐,时而双手合于胸前静坐不动,四式中存想身外有白雾,白雾中隐现无数纯净如琉璃的天兽,一只白光大手自顶轮探出探入,抓了一只只天兽回归顶轮,天兽入顶轮化为玉光,玉光凝聚成一颗散放皎白月光的玉珠。 林风竟然不眠不休的修炼了一夜,经了一夜的修炼毫无困倦之态,反而神清气和,双眼明亮清澈,整个人的气质也多了两分温润如玉。 “夜玄上师给的木鱼珠好生神奇,我只吞了一颗,身体的变化就有如脱胎换骨一般。”早晨进膳中的林风心情大好的忖思,对夜玄的恐惧心理仍存,但己多了感激之心。 香柯温柔的服侍林风进膳,始终未再疑惑询问,使得林风准备好的搪塞之词封在了肚子里。 香柯的不置疑自然令林风暗松口气,心思又全转向了修炼,有了木鱼珠的神奇暗助,本该枯燥刻苦的修炼变成了乐趣与成就感,林风在池湖旁暗吞了一颗木鱼珠,开始修炼亢龙无回,那是力魄的修炼。 嗨!嗨!嗨! 艳阳高照,林风跃身前冲,连环出拳探爪,落身后单腿支地扫踢,再弹身左右跳踢,随着低沉的喝叱,林风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与昨日的歪斜无力,式式相断相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判若两人。 “阁主,歇一歇吧。”香柯适时的劝询林风休息。 “我孤不累。”林风随口回应,他现在的感觉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全身的筋骨肌肉活力奔涌,只想痛快的修炼运动。 香柯沉默了,一双秀目看着百炼不厌中的林风,眼神有点古怪,又有几分忧色。 “香柯,去找张硬弓来,孤不用那个啦。”又修炼了亢龙无回一小转轮,林风朗声吩咐着。 “是,阁主稍待。”香柯柔声应了,转身姗姗离去。 长身而立的林风,用眼角余光斜视了香柯背影一眼,心里忖道:“我表现的这么异常,言行举止也肯定与玉泉阁主有出入,她应该是有怀疑了,若是她的疑心越来越重,细心对比之后早晚会发现李代桃僵之秘。她若真的发觉了,会不会也象夜玄那样沉默放任呢?” 林风有些心乱失措,夜玄是不愿承担失职之罪而沉默放任,香柯是不是也应该是这种心理呢?按理说应该是的,但这不是他能够一厢情愿的事,香柯知秘后如何,那是个未知,林风自知是赌不得的,他记得夜玄曾说过他对香柯不能过于温和,那含义自然是在警告他,借体还魂的事不能让香柯察觉知道。 “怎么才能蒙混过关呢?我应该做点什么吧。”林风有些焦灼心乱的想着。 乱想了一会儿,林风忽扭头望向前方,一眼看到了高大的青墙,青墙上四名执戟卫士巡戈。他的目光一抬又看到了蓝天白云,看了一会儿天他的心渐渐清明了许多。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玉泉阁主的记忆全然在心,就算我的言行举止有出入,但我若不亲口承认,香柯就算疑心又能如何,除非是夜玄做证揭穿,可是夜玄己经沉默放任了他的存在,对,我根本不用怕的。”林风握拳暗思,这一想通了心头开朗了许多,他身一动又开始了修炼。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仙兰星的世界广域无比,如果在这里真的是危局难去,那就找机会走出去,离开夜玄和香柯的危压,去寻求另一个自由的生存天地,走出去,我还是林风。” 林风心潮激昂的奋勇出拳探爪,浑身劲若泉涌的他出拳带风,探爪锐疾,身若猱猿,弹展如簧,扫腿圆猛。 “阁主,弓取来了。”香柯的柔声响起。 林风扭身点点头,神态自然的走过去,伸双手接过了香柯捧递的一张黑弓,弓一入手立刻坠沉,林风心中有备的用力抓牢竖提身前,他才一看即知这是真正的军中硬钢弓,放在前日他未必能够从容抓拿,只能弯腰双手抓提,也不知木鱼珠是何等奇宝,实在是夺了天地造化之力。 弓长一米三寸,弓弦是不知名的兽筋所绞制,林风缓吸口气凝神,左手提弓身前,右手挽弓弦,眼睛清明前视,腰腹,后背崩劲而动徐徐发力。 黑弓无声的被拉开成了满月,林风右臂又徐徐还送弓弦,还回后再崩劲徐徐拉开,身体随着开弓还弓一崩一驰,呼吸也随之一纳一吐,心中存想心轮之力随着一崩而发散全身,一驰而力归心轮。 这一修炼名为熬弓,意为熬炼弓手与弓的契合度,但对于羽尊仙法而言,却是熬炼修者能够驾驭心轮之力,在瞬间力发全身和力归心轮,羽尊二十一式的修炼,每一式的内转力量都是一发一归,心轮之力吞吐的越疾,则羽尊修炼者的攻击力量和速度愈强。 林风整整熬了一下午的弓,他开合弓的速度也逐渐的由缓向快,直至胸腹内木鱼珠所化暖流完全的化转入心轮,他才停止了熬弓。 这一停下来,本来浑不知倦的身体竟然有了疲乏感,而且腰、腹、双臂,后背、颈部都隐隐作痛,这一现象反而让林风安心不少,那种不知乏,不身痛的现象过于诡异,有了痛乏感才是正常的人。 去膳阁吃罢晚饭,林风就回暖阁继续修炼天龙之心,他的内心己有了天高任鸟飞的念头,一旦不好就赶紧跑路,但是跑出去就要面对未知的生存险恶,所以拥有自保武力是极其重要的,这就使他有了刻苦修炼的紧迫原力。 第十章 兵鼎之法 日子在修炼的忙碌中匆匆流去,一恍又是十天过去了,林风没日没夜的修炼,七颗木鱼珠全部入了肚,天鼎化龙术的修炼进境神速。 他每一次修炼,都能感觉到顶轮和眉心轮各有一颗白玉珠,心轮有一颗艳丽红珠,气轮和脐轮各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阳轮有一颗晶蓝玉珠,海底轮有一颗幽幽黑珠。 魄生海珠,这是天鼎化龙术小成的现象,林风此时一修炼羽尊二十一式,心轮之力一驰一归间,就会感觉到身外有一股奇异元气透体而入,在体内又化为丝丝青华游奔入七魄海珠。 随着魄生海珠,林风感觉到木鱼珠的造化之力己是耗尽,他心畅自喜中有意识的停止了疯狂修炼,想着身体的诸多变化应该向香柯求教一下。 香柯一直默默的照顾陪伴着林风,除了入膳时简单的几句常话,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林风有时静下来,倒是颇为服气香柯的耐性。 “香柯,孤这些日子修炼,己感觉七魄内生成了海珠,依书上言,应是天鼎化龙术小成了。”晚膳后,林风坐在暖阁的锦床上和声说话。 香柯听了并无喜意,一双秀目反而多了忧色,她柔视着林风,轻声道:“阁主,臣婢想问一句,阁主暗暗服用的绿色珠丹是什么?” 林风一怔,淡然道:“你看见过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是的,臣婢是觉得不妥,阁主吞丹暴增了进境,于理那是逆天之法,其后果很可能是有一得而有所失。”香柯柔声的说了见解。 林风也觉得木鱼珠的力量过于神奇了,沉吟了一下轻声道:“那是木鱼珠,是夜玄上师赠给孤的,夜玄上师应该不会害孤,孤很感激他,会永远记住夜玄上师的所有恩情。” “木鱼珠?是夜玄上师给阁主的。”香柯似自语的柔声说着。 “香柯,你应该知道木鱼珠吧。”林风轻声说了一句。 香柯摇头道:“臣婢未曾知道,不过即是夜玄上师给的,那应该是一种脱胎易骨的灵丹,不然阁主怎会十几日就能够天鼎化龙术小成呢。” 林风轻舒口气,香柯的言辞让他安心不少,事实上他一直隐隐担心木鱼珠类似地球上的鸦片,吃了鸦片能够使人精力旺盛,但换走的代价却是生命精华。 “香柯,孤现在一修炼羽尊二十一式,就会感觉到有种奇异元气入体,那元气入体后会化为丝丝青华融入七魄海珠,你知道是什么吗?”林风轻声求教道,这一现象所习书籍未有记载。 “阁主所说的奇异元气是星辰五灵元气,星辰五灵元气是仙修之本,所有仙修都是吞纳星辰五灵元气化生灵元仙力的,阁主天鼎化龙术小成,自然拥有了引元气入体的基石,元气入体后化为丝丝青华,那表明阁主的身体己具有了木灵仙骨,照此修炼下去,阁主己是踏入了仙途。”香柯柔声解释了一下。 林风点点头,自语道:“星辰五灵元气。” “阁主,五灵元气是仙修之本,但不是任何的星辰都拥有五灵元气的,仙兰星有五灵元气的存在,但臣婢听说仙兰星外遥远星域的生灵星辰,多数没有五灵星辰元气的存在。”香柯又柔声解释了一下。 林风一愣,惊讶道:“你说什么?遥远星域的生灵星,你怎知遥远星域有生灵星的,仙兰星有人去寻见过?” 香柯一怔,柔声道:“臣婢只是听说过而己,据说仙兰星的星河卫曾去过的。” “星河卫?那是什么?难道是能飞出仙兰星的军队?”林风吃惊的急问道。 香柯秀目诧异的看了林风一眼,柔声道:“星河卫是帝国的星域远征军,帝国是有能够飞出星辰的天舟,星河卫的组成几乎全是仙士,帝国星河卫去广大星域飞航,主要是载回外星域星辰的宝物。不过星河卫很少在仙兰星内出现,因此帝国上下的多数臣民只知其名。” 林风的心抑不住的有了惶跳,他想询问香柯知不知道上有七块大陆,一个名地球的星辰,但一转念又止语了,夜玄都不知道,香柯知道的机率几乎为零,乱问之后恐怕反会坏了事。 “香柯,你能找来外星域生灵星的记载吗?孤很好奇,想见识一下。”林风斟酌后婉转的问询道。 香柯摇头道:“臣婢找不来的,不过日后归返了帝国,阁主想去了解应该不难,外星域生灵星的一切记载属帝宫内府秘录,平常的官员都是见不得的。” 林风心情怅惘的点点头,他忽又想道:“我找到了地球又能怎样,回去吗?地球上的那个自己应该己成灰了,用这具身体回去谁会认识我?如果是满目陌生,那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我真的有必要回去吗?” “阁主。”耳中忽听到香柯柔唤,他啊了一声回神,却见香柯玉手送来一本线装书。 林风一怔伸手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书皮上四个字‘天羽兵鼎’。 “阁主,羽尊二十一式是仙士炼体纳灵仙法,这册‘天羽兵鼎’是更上一层的羽尊仙法,内录有两式箭术和天羽兵鼎的祭炼仙术。”林风接着听到了香柯的柔声解释。 林风听的颇为心动,左手托书翻看,略一过目己知道这本‘天羽兵鼎’,确实是更上一层的羽尊仙法,是胎成巅峰仙法,同时书中载录了巨灵神箭术和天星珠箭术。 说是两式箭术,实则却是两种修炼和驭用灵元仙力的法门,巨灵神箭术法门可以使得羽尊仙士的灵元仙力瞬间暴强,能够迭加出本身灵元一倍至十倍的攻击力,但却是极耗施驭者的灵元。 天星珠箭术实则不是使用弓箭攻击,而是身体灵活之处能够弹射一颗灵元聚化的星珠攻击,这两种基本仙法一利远攻,一利近搏,而真正的箭术技巧只是与这两种箭术法门相辅而己。 林风看懂了两式箭术欣悦的点点头,他天鼎化龙术小成己能吸纳星辰五灵元气,这两式法门仙术正适合研修,不过当他看到‘天羽兵鼎’篇时却是不解了,那是一篇非常繁复的存想和运转灵元的口诀,另外还有一段鼎器篇,似乎是造就一种奇异兵器的方法。 ‘天羽兵鼎’篇只有一幅图解,那是一个白胖的小孩背生五彩双翅,身披羽毛甲衣,左手握着白玉小弓,身体前倾做飞翔状,图下四个大字:“心若天羽。” “阁主,‘天羽兵鼎’是炼成五行道胎的奇门仙法,阁主日后若想顺利修成道胎,可依仙诀日日观想道胎之形韵,运转七魄海珠的灵元温养仙孕,日积月累之后,本命身魂自然而然的转生为道胎。” 林风听了恍然,轻笑道:“原来这是修炼道胎的仙法。” 香柯秀目平视林风,轻声道:“阁主,观想温孕道胎是很耗灵元的,臣婢认为阁主不宜勤修,每日一时即可。” 林风点点头,轻声道:“孤知道了。” 第十一章 想做恶人也难 暖阁内沉寂了,林风一如即往的习悟仙法,香柯温柔的坐在床尾陪伴,石伞灯映下柔和白光,暖阁静的仿佛无人。 “阁主,臣婢明日要去广汉司礼府上章,阁主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许久之后,沉寂中香柯忽柔声开了口。 观书习悟中的林风抬起了头,目视前方怔了一会儿才缓扭头看向香柯,淡然道:“上次的意外司礼府怎么说的?” “上次的意外被于通宫帅压下了,广汉司礼府似乎不知道。”香柯柔声回复。 林风神情淡然,停了一会儿才道:“燕皇妃的云使该来了吧?” 香柯一愣,柔声道:“还得一月吧。” “一月?孤上次说的事你给燕皇妃上章了吗?”林风语气有了生冷的质问。 香柯一惊,秀目疑惑的看了林风一眼,柔声道:“臣婢上章了,但被广汉司礼府驳压了。” “驳压了?孤不信,你给燕皇妃上章不会暗行吗?”林风冷哼质问。 香柯柔声道:“阁主,暗行上章是重罪,一旦被广汉司礼府抓获,后果极为不利的。” 林风沉默了,他适才之言完全是为了混淆香柯的疑心,所谓的上章之事,是‘玉泉阁主’向燕皇妃讨要重金,燕皇妃就是‘玉泉阁主’的母亲,‘玉泉阁主’讨要重金的目地,却是为了能买几个美婢丽姬玩乐。 身为皇质的天孙玉泉是不能自主的笼中鸟,林风现在的主要身份是广汉帝国赐封的南苑大王,林风与天孙帝国的一切联系,却是上升至了两国外交层次,如果私下与天孙帝国书信往来,一旦被广汉帝国抓获,那后果就严重了,广汉帝国会正式的问罪,废掉大王封赐,与天孙帝国交涉替换皇质。 ‘玉泉阁主’是笼中金雀,按理说不愁吃住,广汉司礼府对南园的日常耗费一向给的很足,天天吃好的都不愁,但是买美婢丽姬却是不成,广汉司礼府只安排中品女婢在南园侍候,也允许‘玉泉阁主’自买奴婢服侍,但上限为四,而且必须在广汉帝国的奴市去买,而且南园只能有一名主事的女官香柯,多一个天孙帝国的人都不成。 ‘玉泉阁主’失去了南苑城封地的供养,想买美婢丽姬的念头根本无重金可撑,所以曾令香柯给母亲燕皇妃上章要钱,但香柯说上章被广汉司礼府驳压了,至于是真是假林风是不会再多问了。 夜晚在沉默中度过,次日早膳后香柯离开南园去广汉司礼府上章,香柯一走林风自去了池湖畔修炼。 没了香柯的陪伴,林风修炼中有些心神不宁,修炼了一个大转轮后坐去白玉石上,双眼望着水面怔怔出神。 坐了片刻他起身伸了伸腰,一转身迈步行去,他走的并不快,十几步后,进入小鹅卵石铺就的曲径悠行,行了百十余米后回到了暖阁外。 才至门口,林风就听到暖阁内传出细微的喘息轻哼,他的耳目自天鼎化龙术小成,己比从前聪灵了十数倍,听到了暖阁内的声音,他一怔后贴身过去,用右眼顺门缝向里窥视。 一看之下心儿一跳,他猛的看见了暖阁之内的锦床上,有一双白羊似的人儿正在抱拥扭动,细一看却是常侍书阁暖阁的青枫和红棉。 眼见两婢在锦床上交揽互搂,四条雪腿交错互相厮摩,细白的身子扭腰转摆,樱口吻合,桃眼微闭,喘息娇哼声吁吁细传。 林风看的心儿异跳,看的脸儿发热,看的腹下热力升腾,禁不住的雄起,他是头一次撞见如此香艳的事儿,脂浪斗春,温情满阁。 如此的窥视了片刻,林风忽然有些心虚的欲离,念头才动猛又止住,暗忖:“这却是个蒙混机会,自己回来不就是想找两婢猥亵吗?” 敢情香柯的离开,却是令林风起了戒疑之心,他怀疑香柯根本未去广汉司礼府上章,而是起了疑心,或许明离暗留的在窥视着他的举止。 记忆中‘玉泉阁主’是个富贵供养出来的纨绔少年,性情孤僻、偏执、甚至是变态,以前的‘玉泉阁主’经常的猥亵和肆虐身边的女婢,女官香柯亦是难于幸免,只是相对女婢少了许多。 有了这个念头,林风摆正心态的继续了偷窥行为,一边欣赏着艳春真人秀,一边琢磨香柯是不是在暗中窥观着他,林风己经明白香柯不是凡女,而是一个比他厉害太多的仙修女子,这从香柯自说的境界,以及香柯陪伴中的来去无息,都说明了林风现在的实力是望尘莫及的。 足足看了半时,暖阁内的两婢结束了艳春厮摩,双双斜卧在锦床上轻轻娇/喘,她们桃眼迷离,两张娇靥绯红,流露出慵懒满足的神情。 啪!一声脆响不合时宜的出现,锦床上的两婢触电似的坐起,惊惶的对视后慌忙爬下锦床,一婢匆匆抓整锦床,另一婢靥色苍白的扑奔暖阁门。 开了门,女婢见到了一身白衣箭装的林风,林风的神情似笑非笑,看了女婢一眼,那白生生的胴/体尽入眼中,眼见双峰巍巍,柳腰肥/臀,散发着成熟的美韵,有如水密桃惹人口水。 “是阁主啊,吓死小婢了。”一见林风,开门的女婢不但未惊骇的跪拜求饶,反而媚眼流波,娇娆的展露风情。 林风神情依旧,迈步进了暖阁,女婢忙关门上闸,转身扭腰摆臀的贴向林风,玉手一伸抱了林风右臂,另一女婢也赶了过来,一脸媚笑的伸玉手抱了林风左臂。 “阁主,小婢和红棉这些天身子酸痒,白日黑夜的思念阁主,阁主却是好久未理会小婢啦。”抱着林风左臂的女婢娇媚的小声说着,那神态语气幽怨的甚是怜人。 林风没言语,一只左手却是后移的抚上了青枫的肥/臀,轻轻拍了拍,忽而淡笑道:“有点脏了。” 忽又缓扭头俯视右侧的红棉,淡笑道:“红棉,去取浴桶来。” 两婢身子一颤,神态依旧娇媚的扶林风去了锦床,林风坐在锦床上神情淡然,两婢松手垂首退了两步,齐转身一扭一摆的去了。 林风坐在锦床上默默等待,他的心情复杂的很是无奈,为了蒙骗香柯,他不得不照葫芦画瓢的学学那个‘玉泉阁主’。 片刻后,四个女婢抬着一只大木盆进了暖阁,那只大木盆径有两米,深约一米,大木盆放在锦床前两米外,接着又有女婢提来一桶桶水倾入大木盆。 大木盆七分满时,四个女婢从外面扛进来两个裸女,正是青枫和红棉,两婢双手双足被捆,被一根木杠穿过扛了进来,有如两只白羊垂吊在木杠上。 林风看了一眼两婢,摆了摆手,四个女婢放下了青枫和红棉,抽去木杠,八个女婢伸手抓起了青枫和红棉扔进了大木盆。 青枫和红棉入了水盆自然会挣扎,奈何手足被捆,眼看着在水盆中翻滚弹动,活生生的有如两尾白玉美人虾。 林风耐着性子看着,嘴角挂着一些兴致盈盈的邪笑,过了一会儿他一摆手,木盆外侍立的四个女婢立刻伸出玉手,两个抓一个,各拿出一把毛刷伸向青枫和红棉,在她们白生生的身子上大肆刷洗。 林风看的心有不忍,但即然做了不忍也得忍,他知道南园的这些女奴是很可怜的,不但要忍受‘玉泉阁主’的肆虐猥亵,还要忍耐生理上的需求,这些女奴都类似于‘太监’,是被人用丝线缝合了下身的,如此残忍的宫刑,自然是为了防止‘玉泉阁主’做奸犯科。 可以想象,‘玉泉阁主’是个身体日渐成熟的少年,整日关在这里,面对着一群不能让他爽的女人,‘他’不变态反而是奇事了。 一时后,在林风‘满足’的摆手下,青枫和红棉终于香浴合格,被女婢们抓出来拭干水渍,托送到林风面前验收,林风一看两婢娇靥苍白,白生生的身子上红痕隐布,人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一摆手起了身,女婢们熟悉的抬人上床,解去蝇子让两婢平卧,然后是匆匆放水搬走大木盆,最后人走虚掩上了阁门。 林风背对锦床默立,依照记忆的下一步,那应该是脱光衣物扑上床,尽情的吻抚摆布两婢的身子,竭斯底里的肆虐玩弄。 但是他迟疑了,两婢的惨状己令他心生悔意,适才是女婢们出手他还能忍,若是他现在上床去猥亵肆虐两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他实在是玩不了的,他此时才知,做恶人也难,做个变态的恶人更难。 “算了,就演到这儿了,香柯疑心又能如何。”林风最终退缩了。 他忽的伸右手扶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迈步向外走去,出了暖阁回到了池湖旁。他不会看到,当他离开后,青枫和红棉相继睁开眼睛,扭头互视了一会儿,双双流露出苦涩庆幸的神情,伸臂翻身柔抱在了一起。 第十二章 帝国之权 日落西方,修炼中的林风忽的看到了香柯,香柯玉立在石台旁,一双秀目柔和的看着林风,林风根本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在看到的一瞬他心神微震,随即恍如未见的自顾修炼羽尊二十一式。 圆满的收了式,林风直身淡立,头也不扭的轻声道:“上章顺利吗?” “也算顺利的,只是多候了五时,而且广汉司礼府有文牍下告,言天孙帝国的燕妃皇使与玉泉阁冬官书请出使,广汉帝国司礼府己准,现燕妃皇使与玉泉阁冬官己启程路上,估计半月可至南园拜见阁主。”香柯柔声回答。 “半月可达?怎么早了?而且还有冬官?孤记得你说过玉泉阁只有春秋二官的。”林风凭记忆,装模作样的质询,他感觉香柯似乎疑心不重了,那双秀目很温柔。 “臣婢来广汉帝国之时,玉泉阁确实只通任了春秋二官,此次有冬官来拜见,想来是新近通任的。”香柯柔声回答。 “想来是燕皇妃通任的吧。”林风冷冷的出言不敬。 “阁主想的偏执了,皇阁女官的通任是天宗府之权,依祖制,皇阁内权四首官必须是王族之女,燕皇妃只是有些举荐权,最终的通任权是天宗府与和亲王族。”香柯柔和的反驳了几句。 林风沉默未语,凭记忆他知道天孙帝国的权力体制,天孙帝国并非皇室独大,八百年前天孙帝国的太祖帝皇征战四方,采用武力与怀柔的策略定下了辽阔的天孙帝国疆域。 因为当时强大的氏族和王国林立,太祖帝皇根本不能够以一己之力覆灭所有的世族王国的明暗力量,于是武力威慑打压的同时又实行拉拢封赐的王道,其中最让世族王国安心归顺的策略是和亲共权。 太祖帝皇的和亲策略是他的嫡系子孙,必须娶王族之女为内阁女官,内阁女官分为春、夏、秋、冬,分别握有官权、财权、礼(刑)权和兵权,太祖言愿与天孙帝国诸异氏王共治,此策一出诸异氏王安心,纷纷嫁女夺权,同时遵天孙太祖令旨,散去大半甲兵,只余定制卫军镇护,并允许朝廷派督监类主官入封地同治,由此皇室与世族诸王分权统治,因了盘根错节的姻亲分权而互相牵制,大到帝皇与世族诸王权势鼎立,小到皇族封王的内阁分权共治。 凭照记忆,林风明白‘玉泉阁主’将来会封王,最少会拥有一府封地,一卫或三卫重兵,但是封王的权柄并不是说一不二,而是受制于内阁四首女官,卫军的军法、军饷、军戍和军官,分别掌在内阁四首女官手中,封王的每一道相关令谕都要经过内阁女官同意才能生效,当然反过来内阁女官的重大令谕也要上请封王过目加印方可实施,每一道令谕都是两个印章,缺一无效。 卫军如此,封地政事亦如此,官、财、礼、兵的实权都掌在内阁女官手中,例如掌握卫军兵官调任的春官,在政事上却是掌了财权。掌握了军饷军需的夏官,在政事上却是掌了官权。掌握军法的秋官,在政事上却是掌了封地城防兵权。掌握了军戍(卫军调动权)的冬官,在政事上却是掌了刑权。 一个封地如同一国,皇族封王的权柄受制内阁四女官,内阁四女官的权力也受制于皇族封王,这种夫妇家天下的分权制衡法规,成了缓和皇族与世王族互相猜忌的调合剂,世族通过血缘至亲的女儿获得了一定的权势和安心,内阁女官一面是皇族的媳妇持家辅国,一面又是保护大家世族能够安宁存续下去的掌权者。 八百年了,天孙太祖的和亲共权制度早己是根深蒂固,皇族想一家独大的统治难以实现,大家世族有野心的也是势力难丰,身为内阁女官的女人们,多数思想俱是即不想夫家皇权有失,又不想娘家的权势被覆灭,她们成了天孙帝国政权稳定的主要基石之一。 天孙帝国的统治策略林风没那个心思品评好坏,他现在只求能够安生的度过难关,他现在的言行就是凭了‘玉泉阁主’的记忆在演戏,记忆中‘玉泉阁主’是非常怨恨燕皇妃的,‘玉泉阁主’认为自己是凡骨,所以燕皇妃不重视他,将他扔在了广汉帝国不闻不问。 而事实上燕皇妃几乎真的是不闻不问的,每年只是派云使来看看,云使来了不是带来了关心问候,而是一位考核官,生硬的考问‘玉泉阁主’的学文状况,考问完了就走。 ‘玉泉阁主’也曾争执过,要求云使带话给燕皇妃,请求燕皇妃派十名玉泉阁卫和两名丽奴来护侍,云使走后却是毫无回音,香柯的解释是广汉帝国不允。 “什么广汉帝国不允,分明是要霸占了孤的玉泉阁权势。”‘玉泉阁主’曾经这么愤恨的咆哮过。 事实上玉泉阁是己有了宫卫军制的合法存在,另外王卫军的架构正在筹建中,统领卫军的左戍司军和右戍镇宫(冬官)似乎也是有人就任,那自然是燕皇妃一手派任的,‘玉泉阁主’的皇子王玺如今就在燕皇妃手中,可合法代行玉泉阁诸事。 “香柯,来的冬官是九野氏的吧?”林风凭记忆又问了一句。 九野氏是天孙帝国九大天王族之一,燕皇妃是出身九野天王族,封号燕南宫主。在天孙帝国,异姓王族有很多,其中地位最尊的是九大天王,次之的称鼎王,最次的称大王,但所有王族女儿和皇族女儿均称宫主,在未婚前地位平等,姻亲了之后才会有所不同。 “是不是九野王族臣婢不知。”香柯柔声回答。 林风觉得差不离了,不想再说下去。他知道香柯出身的世族是蒲谷氏,蒲谷氏是鼎王地位,比之九大天王族的权势是一天一地的,香柯能够成为玉泉阁的秋官,必然是背负了蒲谷世族的存续重任。 日己西沉,林风去了膳阁进食。入膳后回去了书阁,在书阁却是看到了低眉顺眼,规矩侍立的红棉,林风只瞄了一眼,恍若未见的走去了书橱。 “阁主想观什么书籍?”身后无息紧随的香柯柔和问询。 林风扫了一眼书橱,停滞了一下,轻声道:“香柯,有别的仙兰八尊法吗?” “没有的,臣婢只知天羽尊法的胎成篇,那是因为臣婢修炼的是天羽尊法。”香柯柔声回答。 第十三章 夜之情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问道:“你的天羽尊法是怎么得到的?” “是蒲谷王族祖传的,臣婢只能得传了胎成篇,只有真正结成了五灵道胎,方可得传觉魂篇。”香柯柔声回答。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轻声道:“香柯,你应该知道另七种仙兰尊法的特点,能说说吗?” “臣婢于仙法也是知之不多,只知道仙兰尊法在胎成期的修炼只有玄甲、天羽和圣符,三种尊法都是炼魄养魂成就五灵道胎,只有跨入了觉魂期的修炼才是真正的仙兰八尊法,臣婢年小离族见识有限,只见过一位族叔跨入觉魂期之后修炼了图腾尊法,以及夜玄上师修炼的木皇尊法。”香柯柔声说道。 “图腾尊法,孤记得那是一种拥有灵兽战力的仙法,具体是如何修炼的?”林风好奇的问道。 “图腾尊法的修炼确实是能够拥有一种灵兽战力,臣婢也曾向族叔求问过。族叔说图腾尊法是天魂寄生仙法,也就是天魂觉醒的仙士,可择一灵兽用秘法天魂夺舍,夺舍灵兽之后依图腾尊法修炼,使得灵兽之体成为仙修的图腾肉身。”香柯柔声解说道。 林风讶道:“这种修炼仙法却是神奇至极的。” 香柯点头道:“臣婢族叔夺舍的灵兽是一只三目青狼,当时臣婢见了也是惊奇的很,不过臣婢的另一位族叔对图腾尊法的修炼却是颇不看好,那位族叔说仙士的天魂是强大仙力的本源,一旦受损就会仙基崩塌坠亡,天魂就应该守护本尊不离,将天魂寄生于灵兽之体实属不智,有利的一面是拥有了灵活战力,不利的一面却是削弱了本尊的战力。后来臣婢的这位族叔跨入觉魂期后,择修了万象尊法,万象尊法完全是以天魂为基的仙法,可凝结法象攻击,威力强大至极,只可惜这位族叔择修之后就云游历练去了,使得臣婢无缘再见求教。” 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耳听香柯又道:“阁主,玄甲、圣符和天羽尊法是肉身圣修大道,本尊圣修成就了道胎才能步入觉魂期的,入了觉魂期才能择修另外五种灵修尊法。” 林风轻哦了一声,扭头点首道:“孤明白了。” 香柯柔声道:“仙修之事忌讳急切,阁主在胎成期是不宜劳心算计更高层次修炼的,望海无边空无奈,一旦企望多了,那会影响了胎成期的心境。” 林风点点头,眼睛却是平和的看着香柯,香柯的秀目也柔和的看着林风。四目相对,林风却是有些虚怯,有意无意的垂目转头避了开去。 “阁主,这段时日以来,阁主一直用心修炼,而修炼之道重在绵亘,是不宜激进的,臣婢想请阁主每日的修炼能够张驰有序。”香柯柔和的劝导道。 林风点点头,轻声道:“孤听你的。” 他说完轻轻吸了口气,忽右手一动己伸到香柯身前,同时扭头淡笑道:“香柯,陪孤去外面走走。” 香柯一愣,秀目讶异的看向林风,林风的眼睛平静的与秀目相触,脸上含了淡淡笑容,香柯迟疑了一下,抬起纤巧左手放在了林风右手上。 手儿柔若无骨,林风触握之下心生暇思,他终于鼓起了勇气,主动的开始进攻搏取美人心,他不想长久蹩脚的模仿下去,不想惶恐的活在‘玉泉阁主’的阴影里。 手拉手重又出了书阁,沿着石径漫步,此时天己暗淡,两轮微白的皎月分南北悬浮夜空。 林风的眼睛在修炼之后己拥有虚室生明的异能,夜晚对他的视觉构不成阻碍,他拉了香柯玉手,一直默默的走到了池湖,在池湖畔手牵手的驻足望波。 “香柯,孤己经十七岁了,你是不是还认为孤是个顽劣的小孩子。”林风柔和言语。 他本不想继续扮相‘玉泉阁主’,但冲动之后他又胆怯了,不敢过于放纵本我,内心又抱了不能泄密,得过且过的自护心态。 “阁主是长大了,臣婢记得来时,阁主的身高只及臣婢胸处,现在阁主比臣婢还要高出半头了。”香柯柔声回应。 林风听的心一松,香柯的温柔反应让他的惶忧去了大半,他眼望了水波一会儿,轻声道:“香柯,你是蒲谷王族的宫主,这些年来孤很少尊重你,你初来时孤就任性的打骂你,甚至当你是鹿奴骑乘玩乐,你一直都是默默的顺从忍受,在你的心里,你是不是厌恨孤呢?” 香柯平静的摇下头,柔声道:“臣婢是阁主的女人,尽心服侍阁主是臣婢应该做的事情,臣婢从未生出过厌恨之心。” 林风听的一呆,心头为之大汗,香柯的顺从思想严重程度出乎他的认知,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他暗吁口气,轻声道:“香柯,孤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蒲谷王族而忍受的。” “阁主多心了,臣婢在家族内宅,也是骑过鹿奴游玩的,如今臣婢身归了阁主,自然可做得阁主的鹿奴。”香柯柔和的说了自己的见解。 林风无语,凭记忆他知道所谓的鹿奴就是充当脚力的女奴,在仙兰星有奴隶制度的存在,奴分为有籍和无籍,有籍的是半奴地位,无籍的是奴隶,在天孙帝国和广汉帝国有大量奴隶存在,而且两大帝国的中上阶层出行是没有牲畜代步的,代步的脚力就是奴隶,奴隶抬轿,奴隶拉车,甚至是奴隶供骑乘。 当然仙兰星是没有温驯的牛马可供驱用,只有一种名战鹿的异兽和巴龟勉可堪用,但是战鹿野性不定,很容易暴走伤人,因此战鹿只用于组建小规模战鹿兵团,而桑龟体形太大,行走迟缓,只能用于长途运载物件。 沉默了许久,林风终于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了香柯,他抬手轻轻扯下了香柯的蒙面白巾,一张记忆中的美靥映入了眼晴,瓜子脸,弯眉秀眸,雪玉似的面孔,气质清丽至极。 林风呆住了,心儿禁不住的惶跳,凭记忆他知道‘玉泉阁主’常常亲吻香柯,甚至是抚摸抱拥香柯的玉体,尤其是喜爱香柯的一双纤玉美足。 林风迟疑了,香柯的美丽让他心生自惭,他不敢亵渎,迟疑中他看见了香柯秀眸,秀眸平静柔和,没有一丝的厌色,他迟疑中轻闭双眼,伸臂拥抱了香柯入怀,他是自惭心怯,可是他知道畏缩不前的后果,身后是无底的悬崖,退一步就会坠离这个新生的世界。 “香柯,今夜你陪孤一起睡,好吗?”香柯的顺从,使得林风胆气大壮,拥了好久轻声说了话。 “阁主喜欢就好,只是要守规矩。”香柯在林风的怀里细声应允。 林风听的心头盈喜,这关乎生存的一步他总算闯过去了,夜玄的纵容,加上香柯的接纳,他的未来会是坦荡的人生。 他心喜之下忽一哈腰,用双臂托抱起了香柯,然后笑意满面的抱了美人旋转,怀中的香柯温柔的象小羊,一双秀眸柔视林风,平静而又清澈。 第十四章 皇使突至 一恍二十天过去了,林风己彻底融入了‘玉泉阁主’的生活环境,不同的是他渐显了一些自我习性,每日有序的修炼,入膳,观书,夜拥香玉美人入眠,偶尔也会拥抱了青枫和红棉亲热,再也没有肆虐过两婢,他的转变使得两婢欢喜不己,每日双双娇媚服侍,近日又明心的表达了永随之意,林风顺口应允了日后买下她们带回天孙。 安宁富贵的日子易逝,这一日午时,林风正在池湖畔修炼羽尊二十一式,忽见一名青甲卫士虎步而来,他一怔收式长身,这段时日守卫南园的卫士从未入内过。 “上禀大王,司礼府第八使令,领天孙帝国皇使门外请见。”青甲卫士左膝跪地恭禀,虽然林风无权命令南园守卫,但南园守卫名义上却是他的南苑宫卫军,在礼节上不敢对他失敬。 林风一皱眉,他日子刚刚过的安宁舒心,这突来的事情让他颇是不喜,耳听香柯肃声道:“大王有令,请天孙皇使一众入园去养心阁会见。” “遵大王令。”青衣卫士恭应,起身转去了。 “阁主,一会儿见了皇使不可失礼,中规中矩的有问有答即可。”香柯柔声嘱咐道。 林风点点头,伸手去挽香柯玉手,不想却被香柯玉手推拒了,耳听柔声道:“阁主,有客要知规的。” 林风悻悻的收回手,却歪头小声道:“晚上我要摸胸睡。” 一股柔力推了他走动,算是香柯无声回应,自从那日同床共眠以来,香柯顺从的象绵羊,但是神态始终是平静淡雅,好似修行的尼姑古井无波,林风逗不笑她,只能陡呼奈何,当她的性情本就是一株空谷幽兰。 养心阁是南园最大,占位最正的屋阁,屋阁高门大户,阁前有七级白玉石阶,石阶之下是宽约五米的白石堂道,一直通向三十六米外的南园正东门。 林风与香柯到达养心阁外时,望见东门进来了十余人正自行来,两人背向养心阁驻立等候。 片刻后十余人己来到近前,林风早己看清来人,走在前面的是一男六女,男子高冠青袍,国字脸,年约中旬,行走肃穆稳重,林风记得是广汉司礼府的令使,名华宁德。 六女俱是面蒙各色帕巾,两两身穿紫、绿、白三色裙衣,三女在前,三女相随。七人之后是一名身材魁伟的黑甲帅将,左手扶剑虎步缓行,帅将之后是两排共十名黑甲卫士,个个抱持长戟肃杀齐行。 “上臣尊见南苑大王。”广汉司礼府令使率先上前向林风拱手平礼。 “华宁大人有礼了。”林风凭记忆拱手还礼,神态不卑不亢。 司礼府令使见礼后一侧身,拱礼道:“请天孙皇使进见叙话,本官告辞不扰。” “有劳华宁大人。”紫衣女子左手抚胸微礼,声音圆润动听。 司礼府令使一点头迈步扬长而去,林风眼睛看着紫衣女子,心里想着该用什么态度会见,他知道紫衣女子名琼锒,是每年都来探望的燕皇云使,去年‘玉泉阁主’对这位燕皇云使很不友好。 “儿臣尊见燕皇云使。”林风拱礼相见,态度平淡见陌。 紫衣女子一双秀眸深视了林风一眼,抬左手抚胸微礼:“琼锒尊见玉泉大戍主。” “云使远来辛苦了。”林风不冷不热的客套了一句。 “大戍主为国分忧,近年还好吧。”紫衣女子柔声问候。 林风挑挑眉,淡然道:“孤一向大好。” 紫衣女子没在多说,转身抬右手柔声道:“大戍主,这位绿衣女是亚吉王族的栖霞宫主,白衣女是二皇子弄星阁的冬官,名亚吉云凤。” 林风一怔,到见绿衣女和白衣女一齐左手抚胸弯礼:“外臣女儿尊见玉泉大戍主。” 林风只好拱礼道:“两位远来辛苦了。” “玉泉阁秋官香柯尊见燕皇云使,礼见两位宫主。”林风身旁的香柯左手抚胸微礼。 白衣女和绿衣女亦双双还礼,之后众女移步让开堂道,露出了后面的十一名黑甲将士,那名将官身穿鱼鳞黑甲,身后左肩插一杆银边黑底的三角小旗,旗帜软垂,隐约可见上绣一头似狮似虎的银色凶兽。 “臣玉泉阁左宫御将欧丰,跪见大戎主。”将官上前五步单腿跪地,朗声进拜。 林风低头看着那将官没言语,凭记忆他知道天孙帝国的军职是大戎主、左戍司军、右戎镇宫(冬官)、卫帅、宫帅、兵帅、御将、旗令。 一军的正规编制是百兵一令,千兵一御,万兵一卫。玉泉阁主的封号只是皇族的象征,加冠封王之后行王权理政事,封地官员皆称王上,而军职一糸则尊称玉泉阁主为大戍主,大戍主是封地的最高军职。 三帅之中卫帅为正,兵帅为副,而宫帅却是统率玉泉宫卫的军职,论地位低卫帅一品,但高了兵帅一品,玉泉宫卫正常编制最多三千人,最少三百人,另外帅将还有权拥有编外亲卫,正常是宫帅可有十二名亲卫,御将可有十名亲卫,旗令可有四名亲卫。 宫卫的体制与军卫不同,宫卫只有宫帅、左宫御将、右宫御将、中宫御将,外加诸兵旗令,宫卫的地位俸禄皆与军卫的令主等同,宫卫实则亦是玉泉阁的将官之本,是大戎主培养亲信将领的摇篮,军卫的军职空缺了,多数都会由宫卫的将士调任。 眼前的左宫御将,于理应该是由‘玉泉阁主’亲自授任的,但现在却己成事实的由陌生人就任了,这意味着玉泉阁主的权柄被人篡夺了。 “欧御将请起。”林风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出言。 “诺!”欧丰朗应一声起身,扶兵器低头的后退了下去。 “云使此来还有什么赐教吗?”林风转头望向紫衣女子,淡淡的问道。 燕皇云使柔声道:“燕皇妃主命琼琅考察大戎主的课业。” “孤知道了,明早请云使去池湖畔考问就是。香柯,替孤招待一下。”林风淡漠而言,说完了一转身扬长而去。 林风走的甚是无礼,香柯上前柔声道:“云使,两位宫主,远途而来甚是辛苦,随香柯去厢阁休憩吧。” “玉泉大戍主的脾气不小呀。”白衣女云凤宫主不悦的脱口而出。 “云凤宫主误会了,玉泉大戍主的脾气是冲了上臣而恼的。”云使琼琅柔声说着。 “噢!云使远来看望,玉泉大戍主应该欢喜才是。”云凤宫主秀眸一转柔说道。 “玉泉大戎主自小为了帝国困居广汉,在内心多少是有些怨气,因此见了上臣反而赌气不喜。”云使琼琅又柔声解释。 “是吗,那却是少年心性了。”云凤宫主轻柔的回应道。 “云使,两位宫主,还是先去厢阁叙说吧。”香柯适时的柔声相邀。 三女点点头,云凤宫主移步上前,伸玉手轻牵了香柯玉手,柔笑道:“早就听说过香柯妹妹是蒲谷王族的第一美人,今日相逢是缘,我们要好好说说话哩。” 云凤宫主的热情出乎香柯的适应,一怔后柔声道:“香柯只是平常女子,还请姐姐照拂。” 云凤宫主柔笑道:“妹妹与我皆身许了皇族,日后自然是要互相照拂的,走吧,姐姐有许多话儿想问呢。”一行人在融洽中离开了养心阁外。 入夜,香柯始终未归来,林风乍失了美人儿相伴,心头空落落的。虽有青枫和红棉侍立床旁娇媚可人,他却是提不起精神的伸臂抱过来寻欢。 无聊的发了会儿呆,林风挥手令两婢退去了书阁,他在暖阁内开始收心修炼。 第十五章 云凤宫主 半夜,修炼天龙之心的林风忽有所觉,隐约感觉似乎有双眼睛正在窥视,他惊惑的平心收式,睁眼向暖阁内扫视,静静的什么也没有。 “谁?”林风惊惶低呼回头,他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拂碰了一下,感觉凉丝丝的,可是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嘻嘻,胆子这么小呀。”一个飘渺女音细细传入了林风耳中。 鬼?林风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字,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夜玄,夜玄那种人物也是可以如鬼似神的存在。 “你敢说孤的胆子小。”林风一想明白,立刻壮胆的长身挺胸质问。 “嗯!这才是个勇士吗。”飘渺女音柔和的说着。 “请问,你是那一位?”林风听着说话的女‘鬼’似无恶意,立刻胆气大壮的和声问道。 “本宫是那一位,你猜猜看。”飘渺女音柔笑说着。 林风心一动,本宫?这应是王族宫主的自称,他的脑海立刻浮现了今日来的云凤和俪霞两位宫主,这女‘鬼’必是两位宫主中的一个。 “孤知道了,你是月和王族那个大嘴巴的栖霞宫主。”林风故意乱说了一个。 “咦!你还很顽皮呀,该打。”女‘鬼’柔和娇嗔,林风立觉后心被轻拍了一下。 “你好大胆,竟敢打孤,这是犯上之罪。”林风笑说着,身体猛的向左撞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撞到。 “打你怎么啦,本宫大小也是你的皇嫂,打你敢不服气。”女‘鬼’柔笑说道。 “是云凤姐姐,云凤姐姐怎么来小弟这里啦。”林风一怔心知了是谁,却是惊讶的说着。 一个白色虚影悄然在林风面前两米外出现,转眼间又化为了一名身姿婀娜的白裙美女,美女杏眼桃腮,小口/含樱,面目姣好,飘飘然如画中仙子。 林风看的一呆,他这是第二次见识了如鬼似神的人物,云凤宫主的美丽也令他心生倾慕,一时眼睛直直的盯视不眨。 “咦!你不能这么无礼吧。”云凤宫主立刻寒声斥责。 林风啊了一声回神,忙拱礼低首道:“孤失礼了,请姐姐见谅。” “好了,头一次我不怪你。”云凤宫主柔声回应。 林风松口气抬头,目注云凤宫主和声道:“姐姐来这里做客,想是有事传教吧。” 云凤宫主点点头,柔声道:“我是陪栖霞妹妹来相亲的,如果你与栖霞彼此不厌,栖霞会成为玉泉阁的冬官。” 林风皱皱眉,道:“玉泉阁的内官与外官根本不是孤能做主的,何必来相亲。” 云凤宫主柔声道:“你想的过于偏激了,皇族与王族联姻并非全是权益至上的,天宗府下姻册前也要征询皇子与王族宫主的喜厌,否则怨偶一多,岂不是危机四伏。不过征询喜厌并不占主导,半数情形都是天宗府根据权势平衡而赐婚联姻。” 林风挑眉道:“这么说栖霞宫主来相亲是得天宗府首肯了?” 云凤宫主淡笑道:“还说不上首肯的,亚吉氏是帝赐的天王封位,天王的一品宫主可不是任由天宗府指婚的,栖霞若是不喜你,你们就无缘了。” 林风脸色一变,冷淡道:“孤只是个无用的傀儡皇子,还真是配不上亚吉天王的宫主。” 云凤宫主柔声道:“你不要生气,如果栖霞做了玉泉阁的冬官,你日后归国加冠,用不了多久就可权柄在手的,亚吉氏会全力支持你的。” 林风冷声道:“孤身为天孙氏皇族,竟然要借王族势力执掌权柄,那不可悲吗?” 云凤宫主一怔,继而肃容道:“玉泉,你是身在异国受了困苦之罪,但你却不知道帝国皇族的汹涌危机,帝国天孙氏国基八百年,行皇族和王族和亲共治之策,使得八百年来天孙氏得以屹立不倒,但是再好的国策也需要实力去支撑,如今天孙氏的仙修人杰大不如前,反观十大天王族却是人杰日盛,臣强主弱的后果必生乱象,我亚吉王族的势力在十大天王中一般,最是不愿有乱象汹涌,我说这些你能够理解吗?” 林风听的一呆,他没想到天孙帝国会有统治危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天孙氏的皇族统治若是被什么强势王族取而代之,那他的下场肯定是活不久的。 “玉泉,我这只是说说,事实上皇族的统治是很稳固的,多数王族都是忠心不二的。其实我也知道你在众多皇子中是不受重视,但你却是知道苦修求强,这就非常的好,日后你的能力会为天孙氏增威的。”林风又听到了云凤宫主的柔语开解。 林风暗吁口气,和声道:“多谢姐姐教诲。” 云凤宫主柔笑道:“说不上教诲的,我来是代妹妹了解你,现在看来你很好。” 林风一笑,转话问道:“姐姐这是地魂出游吗?不知姐姐修炼的是那一种仙兰尊法?” 云凤宫主柔声道:“我这是地魂出游,我也是刚刚迈入觉魂期不久,择修了通冥尊法。” “通冥尊法?很厉害吗?”林风讶异的问道。 “通冥尊法是地魂的灵修大道,相比而言主杀伐,是厉害一些。”云凤宫主柔笑说着。 林风点点头,刚要开口进一步求教,却听云凤宫主又柔声道:“好了,我地魂初觉,不宜离体久了,以后有缘再会吧。” 林风一愣,却见云凤宫主婀娜的身影渐渐淡化不见,恍如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他愣愣呆视,立了好久也未动一下。 第十六章 问情 清晨,池湖畔,一身紫裙的云使正在考问礼学,林风坐在玉石上有问必答,香柯玉立一旁秀眸平和,香柯左侧是一身绿衣的栖霞宫主,栖霞宫主之左自然是一身白衣的云凤宫主。 在十米外的远处,左宫御将欧丰扶剑威立,一双虎目精光隐动的看着玉石上端坐的林风。欧丰身后是三名美丽的少女,一个个亭亭玉立,花容秀美,却是随主而来的三名心腹宫女。 今日栖霞宫主和云凤宫主都露了真颜,栖霞宫主是位十六七的少女,生的肤若雪玉,容光清丽,高挑的娇躯,一头秀发披肩后束,端庄玉立有如傲雪青梅。 云凤宫主的娇颜与昨夜一般无二,只是气质迥异,比昨夜的魂身多了明媚气息,玉立在那里淑雅雍容,有如一朵花皇牡丹。 “很好,大戊主的礼学纯熟无误,臣会如实上禀。”燕皇云使柔声结束了烦闷的考问。 林风点头起了身,转头看向身后三女,今晨一见栖霞宫主的真颜,他的心还真是为之暇思,加上昨夜云凤宫主的魂访,他己是情愿栖霞宫主能够成为玉泉阁冬官。 “栖霞,你与玉泉说说话吧。”云凤宫主柔笑的说着,说完移步伸手挽了香柯玉手,转身姗姗走去,其他人也知趣的跟随走去。 林风看着栖霞宫主,他的心忽的紧张起来,那种感觉就象是以前在地球的相亲,他的心也很惶恐,下意识的看向香柯走去的方向,在感觉中,他觉得与栖霞宫主相亲是在伤害香柯,是在践踏香柯对他无微不至的温柔。 “栖霞宫主,帝国到这里的路途遥远,辛苦你了。”事到临头是躲不得的,林风只好笨拙的说出了开场白。 栖霞宫主没有看他,秀眸望向池湖,神情有些木然,听了林风的话,她才淡淡道:“云凤姐姐说大戊主很好。” 林风一怔,这语气似乎很生硬,他迟疑了一下和声道:“是吗?” 栖霞宫主秀眸看向了林风,正容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啊!林风失声低呼,愕然的看着栖霞宫主,这反差也太大了,栖霞宫主做玉泉阁冬官的事不是几乎定了的吗? 栖霞宫主又左手抚胸,弯礼歉意道:“栖霞无礼了,请玉泉大戊主见谅。” 哦!林风反应了过来,皱眉看着栖霞宫主,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本以为己定的姻亲竟然有了变数,这有如即将到手的百万大奖,突然因彩票的遗失而成了空。 “没什么的,这是你我无缘。”林风怔了数秒,才理智的做出了回应。 栖霞宫主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细声道:“大戊主,栖霞告退了。” 林风抬手淡笑道:“宫主好走,孤不送了。” 栖霞宫主低头一转身姗姗离去了,林风看着那婀娜的背影暗吁了口气,他的心头下意识忆起了地球的一次经历,一个秀丽的女孩与他相处了三天,最后在一句‘我们不适合’下离他而去,这位栖霞宫主,也应该是个敢爱敢做的率真女孩。 由栖霞宫主林风又想到了香柯,他总觉得与香柯之间缺少了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他与香柯之间缺少的是一种真性情,香柯什么都顺从他,照顾他,无微不至的背后却隐藏了一道无形的沟壑。 身体坐在玉石上,眼睛望着池湖,香柯的倩影出现在了身边,耳中传入熟悉的柔语:“阁主,不要想的太多,臣婢问过了云凤宫主,栖霞宫主似乎是心有另属的。” 林风扭头凝视香柯,微笑道:“你希望孤与栖霞宫主在一起?” 香柯一怔,柔声道:“亚吉氏天王族权势雄厚,有了栖霞做玉泉冬官,阁主归国之后会很容易掌权立势的。” 林风却依旧凝视香柯,诚挚道:“香柯,孤只想与你度过一生,别的得失我是不会在乎的。” 香柯怔视林风数秒,忽柔声道:“阁主想的简单了,阁主身为天孙皇族,日后自要负起天孙氏的国之基业,加冠之后不但要与诸多王族和亲纳任女官,还要娶纳重臣之女立中宫,日后阁主是不能独宠臣婢的。” 林风失望的扭头看向池湖,沉默了一会儿忽轻声道:“这里很宁静,孤说不想离开,你信吗?” 香柯没有言语,两人一坐一立的静默了许久。 第十七章 南园惊变 半夜,林风刚刚躺下,手才抚上香柯纤细软滑的腰身,不想一向柔顺的香柯却抓了他手,身子猛的坐起,锦被滑落,裸了半身细腻如雪玉的胴/体。 “香柯?”林风吃惊的轻唤,不知香柯为何反常了。 香柯娇颜凝重,忽滑身下了床,抓了床尾搭的衣裙迅捷的穿上,然后一弯腰,探手入床底抓出了一张大白弓和一壶箭。 “阁主,快屏息藏入床底,似乎有很多仙士闯入了南园。”香柯低声娇厉的说着。 林风吃了一惊,很多仙士闯入了南园?这怎么可能?南园只是困居质子的地方,无财无宝,又有三百多南苑宫卫军守护,是什么样的白痴,会吃饱了撑的来南园闹事。 他惊想中,手臂一紧己被扯下了床推入了床底,好家伙,平时任他双手抚/爱的温柔美人,此时力大惊人,抓弄他如同在摆布一个婴儿。 “修炼天龙之心屏息,不要出来。”林风又听到了香柯的娇厉嘱咐。 “什么人?”一声惊喝响起,听音似乎是巡夜宫卫发现了闯入者。 啊!当!随后是惨叫和金铁撞击声,林风眼见白影一闪,香柯己消失在了床前,接着外面乱声蜂起。 “阁主,阁主。”两声惊恐娇呼传来,是青枫和红棉自书阁跑来了暖阁。 林风犹豫一下,伸头道:“别慌,孤在这儿呢。” “阁主,外面怎么啦?”两婢扑奔过来,青枫惊惶的娇问。 “没事的,你们到床下躲着。”林风钻出床下急说道,看见两婢他忽然涌生了男人的自尊勇气,顿忘危机的挺身而出。 两婢惊惶的互望一眼却没动作,林风一见伸手硬推两婢进了床底,然后转身向门走去,他心虽惊惶,却是非常好奇的想看一看外面。 外面,正爆发了残酷的战斗,十几个黑衣人在夜色下与青甲宫卫激斗,上百名青甲宫卫执戟围攻,那十几个黑衣人半数手持巨剑,面对青甲宫卫的围攻奋力反击,巨剑翻腾如白虹,斩杀了一个接一个的青甲宫卫,那场面看的林风惊心动魄,暗呼使巨剑的入侵者好厉害,这么下去青甲宫卫根本挡不住黑衣人的入侵。 此时香柯就在暖阁门外,一身白裙的她在月光映射下显的孤冷肃杀,她右手执了大白弓,左手扣箭搭在弓上,瞄向那些黑衣人却是摆而不射。 林风很是奇怪香柯为何不射箭助战,换了他早就射敌了,青甲宫卫虽然是困居他的异**人,但此时却是为了保护南园而战。 哼!一声愠怒的声音凭空而现,林风听的心一颤,是夜玄,那个如鬼似神的人物终于要出手了,他的眼睛立刻瞪圆了不眨一下,对于夜玄他是深深的祟敬和畏惧,却又非常的想见识到夜玄的神通仙术。 可惜声出人却未现,夜玄并没有想象中的浮现空中俯视一切,但很快出现了令林风难以置信的景象,在那血斗之处,突然有一根根草木飞起,飞起的草木互相聚集绞缠,很快变成了一具具四肢俱全的草人,草人一成形就飘扑向挥使巨剑的黑衣人。 林风瞪大眼睛的惊呆了,忽右耳边有女音柔笑道:“那是木皇尊法的‘草木皆兵’,很是厉害的。” 林风一惊扭头,一物入眼立刻又被唬的一惊,右手一动本能的凝聚了一颗天星箭珠,但一惊之后却又放松下来,眼神也转为了惊愕呆视。 只见身右侧多了一个奇异之‘人’,那是个一尺高的白衣女人,飘立空中有如传说中的精灵狐女,一看娇颜才认出竟是云凤宫主。 好在有了先前的见识,林风愕视了数秒很快反应过来,忙轻声道:“云凤姐姐怎么来了?” “来了是给你提个醒,千万要小心敌者的刺杀,不要这么出神傻看,危机之时要七魄外贲,小心身边的一切人和物。”云凤宫主正容说道。 林风一怔,下意识的转头扫了一眼,除了小孤仙似的云凤宫主,暖阁内没什么扎眼的,青枫和红棉躲在床下头都不敢出。 “小傻瓜,我让你防备的是如我一样的人物,修炼了通冥尊法的人物,冥灵地魂可以夺舍生灵,我若夺舍了女婢之身靠近你,你会防备吗?而且你现在七魄松懈,我就有了机会钻入你的眉心轮夺舍,你若被夺舍而身体失控,那只有死亡一途,夺舍者随‘手’拿了兵刃就自削了头胪。”云凤宫主寒声斥教。 林风听的心头惊骇,这才知道通冥尊法是什么神通,惊骇之下意驭七魄贲张全身,左手随之也凝握了一颗天星剑珠。 “好了,你自己小心,我回去了。”云凤宫主柔声说着。 “姐姐,请等一下。”林风忙脱口低呼。 “有事吗?”云凤宫主柔声道。 “姐姐,外面的黑衣人是什么来路?”林风忙问道。 “这我也不知,极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目的是离间天孙与广汉的联盟。”云凤宫主正容推理道。 林风哦了一声点点头,耳听云凤宫主又柔声道:“玉泉,栖霞回拒的事希望你能够宽容。” 林风一怔,刚要说‘没什么的,无缘而己’,可话到口边却笑了笑没言语,他忽然觉得说客气话反不如不说。 云凤宫主轻叹了一声,柔声道:“玉泉,我陪栖霞来是抱了很大希望的,但栖霞不喜我也无法,日后你回国,姐姐会尽量补偿你的。” 林风一听知道云凤宫主误会了,也许在云凤宫主的心中,他这个皇子是尊贵的上位者,一个上位者被下位者无情的拒绝,那对于上位者而言是一种耻辱,因辱而生恨的心态实属常见,云凤宫主这是怕林风的心中有了怨恨,所以意图化解,这也反应出了亚吉氏对天孙氏的忠诚臣服之心。 这一来林风不好再深沉了,笑道:“姐姐言重了,玉泉是绝无怨心的。” 小云凤宫主柔笑道:“那就好,你自己小心,我走了。”柔声一落,云凤宫主的小狐仙身影也随之消失。 林风怔了一会儿,忽急扭头向门外看去,门外香柯依旧是执弓摆射,远处的战斗由血腥变向了七成诡异,一片青色如林的草人飘涌如浪,挥舞着草臂悍不畏死的扑击黑衣人。 黑衣人依旧是巨剑如虹,挥动间将扑来向草人斩断斩碎,可是草人一碎后又再缠绞成形,有如一群杀不绝的鬼军层出不绝,这么耗战下去对黑衣人极是不利,时间长了广汉帝国的京都援军必定赶来。 林风看的惊奇不己,不过他也奇怪这里的宫卫军为何不用弓箭在外围助战,远远的他看见宫卫军们都是手执长戟,竟无一人背负军弓,难道军弓都被人偷走了。 正观望中,忽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林风一怔,却见五个黑甲人直奔暖阁而来,看清后竟是左宫御将欧丰和四名执戟宫卫。 “大戍主,臣来卫护。”欧丰到了暖阁阶下单膝跪禀。 林风点头道:“好。” 欧丰起身,向阶上的香柯一礼,之后迈步上阶进了暖阁,四名黑甲卫也执戟跟入,入内后散开,个个执戟守护了一个方位,欧丰则拔出雪亮的长剑立于阁屋中央,看样子任何敌人突然出现都是难逃众卫的监察。 林风以为欧丰是云凤宫主支使来的,他扫了一眼后又向外看去,不过他依旧是七魄贲张的戒备,算是以防万一。 此时外面的战斗又起了变化,草人的疯狂缠斗,终于引发了黑衣人中的异能者反击,林风猛见黑衣人的中央突的升腾起一只火鸟。 那火鸟硕大如苍鹰,一展双翼焰光飞腾,猛的飞掠向扑攻的草人,林风看的睁大了眼晴,惊见火鸟过处草人纷纷化为飞灰,眼看着草人的攻击如冰雪消融般坠毁。 忽的,林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转瞬冰寒袭身,他吃惊的眼睛转向了香柯,香柯那里寒潮暗涌,林风看到了那搭在弓上的箭枝竟然变的晶莹玉白。 嘣!香柯出手了,一道白光闪掠而去,靶子却是那个火鸟飞出之处,一声惨叫声起,随后那只大肆焚灭草人的火鸟身形一滞,接着分化成了无数火星,最终消散在了空中。 “香柯这一箭好生厉害?是胎成期的箭术吗?”林风惊讶疑惑的想着。 刚一惊疑,忽觉身后锐气逼来,他一惊猛的抢步扑出,同时耳听身后一声金铁交鸣声。 “庞寂,你疯了。”是欧丰的怒骂声。 林风抢出后人己灵敏的转身后望,只见一名黑甲卫执戟外刺,而欧丰正抢步拦击,这分明是窝里反,难道这个黑甲卫是奸细? “拦住他。” 欧丰击开长戟后跃出了暖阁,迅速到了林风身边,左手抓住林风急退,林风被拉中眼见香柯转身挥弓扫向那个扑出的黑甲卫。 “大戍主,这是个觉魂期的仙士,快随臣去皇使那里躲一下。”欧丰惊骇的急说着。 林风听的心惊不己,他内心对夜玄和云凤宫主那种人物深感畏惧,欧丰一说他立时胆怯了,由着欧丰拉扯后退。 “香柯,不要斗,快走开。”林风后退中急切的大喊。 急喊中他被欧丰大力的拖拉急走,眼看香柯挥弓不退的与那个黑甲卫硬撼上了,他急的想停下,可是忽觉腰一紧身体己被抱起。 “放下我,快去帮香柯。”林风惊急的大叫,他感觉欧丰的力气好大,腰被抱的如同箍了铁圈。 “敌刺的目标是大戍主,香柯大人不会有事的,大戍主一走,敌刺就会追来的。”欧丰低声急说,脚下却是大步流星快的惊人。 林风急的无可奈何,欧丰说的也合情理,但很快他发现了情况不对,欧丰急去的方向竟是南园北墙,这与厢阁所处方位是相反的。 “你要去哪?”林风惊骇喝问。 但欧丰不再理他,大步如飞的急至北墙,未到墙根己挟抱了林风跃身而起,魁伟的身体在半空蹬墙借力上升,也就眨几下眼的工夫己带了林风登跃北墙出了南园。 第十八章 一夜梦醒若南柯 林风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惊醒了,这个欧丰九成也是来对付他的敌刺,只是不知欧丰是敌刺,还是被敌刺夺舍控制了身体。 “欧丰,快放下孤。”林风厉声喝令。 可是欧丰根本不理,大步流星的奔驰,林风惊骇的身体挣动,却是腰力难施,挣不脱欧丰的箍抱,他惊怒之下左手一伸按在了欧丰的心轮上,他想吐射天星箭珠以求脱困。 但是他又犹豫了,他没试过天星箭珠的威力,事实上他修炼日浅,体内所蓄的星辰木灵元气不多,勉强可凝聚三颗天星箭珠,而且这个欧丰是不是敌刺还未可知,若是一击之下伤了他性命,这可是人命呀,一想到杀人,林风惊骇中怯手难吐。 这一犹豫,欧丰带着他渐渐远离了南园,林风惊惶之下怒道:“欧丰,你再不停下回去,孤日后砍了你的头。” 欧丰一低头,冷笑道:“砍头,本御好怕呀。” 林风怒道:“你是欧丰。” 欧丰一挑眉,冷道:“本御是欧丰。” “你是欧丰,那你要做什么?你犯上要死吗?”林风惊怒质问。 “闭嘴,本御奉命行事,到了地头你就明白啊!”欧丰话语中一声闷叫弯腰跄步向前。 林风天星箭珠暴吐之后奋力一挣,本来如铁箍的手臂有了松弛,林风轻易挣脱坠落,他右手一垂撑地,身体灵敏的向外侧翻,同时左手甩扬食指一弹,一道米粒大的青星飞击欧丰面门。 啊!惨叫声中欧丰的右眼飞溅了血丝,而林风的身体却是迅捷的向远处连连空翻,欧丰厉吼一声大步扑追。 林风空翻了十几个后顺势向前面一片树林亡命奔去,虽然他重创了欧丰心轮,心轮一伤力魄大衰,但他绝对不敢与欧丰正面争斗。 很快他跑进了树林,树林的树与地球的银杏树相似,个个有碗口粗的笔直钻立,林风仗了身体灵敏在树间奔逃,欧丰在后大步追杀。 一追一逃很快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林风此时面色苍白如纸,全身汗渍淋漓,一身白袍早己变成了乞丐装,头发凌乱,形象不堪之极。 这狼狈的模样有一多半是因了施展天星箭珠,两颗天星箭珠是重创了欧丰,但代价却是耗损巨大的精气和灵元。 终于,大步追逐的欧丰忽的一个踉跄趴跪在了草木间,林风如惊弓之鸟急步抢前了七八米才回头望去。 欧丰双手拄地,努力昂首的盯向前面的林风,他的一只右眼红肿如桃,左眼瞪的象胡桃,迸发着极度愤恨,一张大脸扭曲的狰狞如恶鬼。 “你,你怎么不是废物了?”欧丰声音沙哑的问道,语气充满了不甘与怒悔。 林风手扶树干喘息着,双眼盯向欧丰恨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欧丰独眼狠狠盯着林风,好一会儿才沙哑道:“若不是那人非要个活口,本御怎会失于你手。” 话一吐出,欧丰头一低趴跪在地不动了。 他死了?林风惊惶的心头为之微松,但他岂敢大意的过去,而且他也不敢看欧丰的死相,一想亲手杀了人,他就觉得毛骨怵寒。 足足扶树立了半盏茶的工夫,欧丰的身体一动未动,看来是真的死了,林风动动身体,只觉全身酸痛,两腿沉的有如灌铅。 想想该回去了,他向右一转身却猛见一个白色人影,唬的他身体向左惊跳了两步,但眼睛瞬间却看清了是什么人。 “香柯。”林风惊喜欢呼,猛的又急步过去伸手扶去,那心情有如迷路的孩子见到了娘亲。 不想他双手扶了个空,香柯无声息的后退了六七步之远,林风愕然怔住,眼睛不解的看着香柯,见香柯右手提着大白弓,娇颜平静,与以前的神态一样。 “香柯。”林风心头生惶的轻唤了一声。 香柯秀眸平静的看着林风,忽柔声道:“这是次机会,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林风神色惊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犹豫一下,强笑道:“香柯,你说什么呢?” 香柯秀眸依旧平静,柔声道:“走吧,你与以前差异很多的,不要再与我多说什么了。” 林风心一沉,浑身忽的又陷入了无力感,惶恐失措的不知该怎么辩解,好一会儿他才抱了希望的轻声道:“香柯,我再变也是我,这样不好吗?” 香柯摇摇头,柔声道:“本来我也想过自欺下去,但是你的寿数不多了,夜玄给你的木鱼珠是一种木精元丹,其作用可以使你易骨伐髓的速成仙基,但是木精元丹含有木煞丹毒,木煞丹毒己深中了你的七魄,过不了几年你就会七魄暴衰而亡,如果频繁施展羽尊箭术的大耗精元,你恐怕几年的寿数都不会有了。” “什么?”林风惊骇失声,他也曾想过木鱼珠会不会是一种透支身体的毒品,想不到竟是担忧成真了。 “你不要以为是夜玄想害你,木鱼珠应该是对夜玄修炼有益的宝物,他舍得给你,无非是怕你的魂魄不和,而生了鬼毒丧命,夜玄的心思就是想熬过失职之罪,但他绝对会找个脱罪的机会暗灭了你,夜玄是不会等下去让你毒发身亡的,因此这一次是你能多活几年的机会。”香柯平静的又解释了夜玄的用意。 林风身体一晃栽退了一步,只有几年寿数了,而且香柯还下了逐令,这仙兰星陌生一片,离开了能去那里度过残生。 惶恐失措了一会儿,林风的脸上流露了苦涩,他无神的看了香柯一眼,轻声道:“我走了。” 林风转身蹒跚的行去,他知道香柯己是不能接纳他了,一个只有几年寿数的皇子,接纳了就等同接纳了累赘,一旦他毒发身死之时,香柯亦会因此获罪,他只有走了才能解了后患。 香柯秀眸望着林风的背影,眸光平静清澈,一步,两步七步十步,香柯的纤巧右手忽的一动抬起,可是这时林风停下了脚步,呆了数秒扭回了头。 “香柯,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什么,但我有件事想求你。”林风转回头诚恳的说着。 香柯平静的没言语,林风停了一下诚恳道:“香柯,我答应过青柯和红棉随侍一生,但我不能了,我希望你能买下她们,让她们做你的婢女,伴你安宁的活下去。” 香柯秀眸平静的沉默未理,林风苦涩的笑了笑,转过身蹒跚行去。香柯默默的望着林风的狼狈背影,纤巧右手几次欲动又止,直至林风消失在了夜色林间,她才神情微黯的走向欧丰的尸身。 林风在黑夜的林中漫无目的行走,他不知该去那里,但却知道不能再回南园去了,因此他只能向北一直的走。 只剩了几年寿数,又被相处融融,一向温柔体贴的女人抛弃,林风只觉得意志消沉之极,有种生无可恋的归去心。 “死就死吧,我己经死过了,本就是在这个世界偷生而己。”林风内心悲凉的自艾着。 想到了死,他忽的停住身回望,内心一丝明悟升腾,脑中回想起了香柯挥弓阻敌的场面,以香柯离他的距离和习惯,第一反应应该是拉护他,可是拉护他的人却变成了欧丰。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就是想我死,难怪没有寸步不离的卫护我,哈哈,那个欧丰追杀时,她应该是来了的,她早就来了呀。”林风悲怆的仰天哭诉,一股刺心的痛使得他的右手狠抓胸膛。 短短时月的相处,林风有意无意的己将香柯视为相伴一生的妻子,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他窃喜重生后竟会拥有娇美如玉的人儿相伴,庆幸着此生也能过上富贵若宝玉似的红楼绮梦。 是富贵了,可是富贵幸福日子短的好生可怜,一夜梦醒若南柯,醒了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这不知何去的残命。 痛苦了一阵儿,林风的心坠入了麻木,浑浑噩噩的继续蹒跚前行,不知不觉他走出了树林,沿着林边继续走着,走了一阵忽脚下一空,身体一歪失了平衡栽倒了下去,人一触地草气袭身,身心极度疲惫的林风倒下了再也不愿起来,眼一闭竟昏睡了过去。 第十九章 月和泰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昏睡中的林风忽觉屁股一痛,他被刺激的一激灵睁眼翻身,身一翻手撑地坐了起来,仰首一望大吃一惊。 只见身周围立了很多黑衣人,一个个神情冷漠的俯视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落了网的羊儿。 “带他去见主上。”一个枣红脸的黑衣人沉声发话。 “诺!”立刻有个黑衣人应着,弯腰探臂抓向了林风,林风暗呼不妙,这些人明显与昨夜的敌刺是一伙的,手一抓来他有心反抗,那知全身虚弱无力,睡了一觉竟没有恢复力气,眼看被黑衣人抓提而起挟抱在了胁下,他只有暗呼霉运的顺从不动了。 此时天己大亮,日头也有三竿高了,黑衣人挟抱了林风飞身群驰,奔驰不久就出了树林走上了一条平坦大道,沿大道飞驰了十几里后看到了一辆华丽的四轮轿车。 “禀主上,人己带到。”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向轿车说着话。 “好,送他上车来,去棋山。”车内传出来一个清朗而又有些懒散的男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人。 林风扬头扫视着华丽轿车,轿车长有三米,盖有金边流苏,车体淡白木制,缕有精美花纹,车侧有左右两个门,两门间隔了半米多。最特殊的是拉车的不是兽力,而是六名身穿黑色软甲的壮男,六名壮男个个戴了黑色独角兽面,双肩挽套了黑色绳索。 左首车门开了,挟抱了林风的黑衣人走过去,双手硬将林风托提起送入了轿车扔在了椅坐上,车门随后关上了。 “是你。”林风入车后匆促仰视,立刻惊讶的脱口而出。 车内很宽敞,u形的三面锦座,中央有一黄纹木板台,车内的结构与地球火车的车厢座类似,隐隐有泌心的暗香扑鼻。 而令林风惊讶的是,对面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玉面朱唇,俊美不凡,却是在太月湖畔漠视‘玉泉阁主’死去的少年,凭记忆林风知道这个少年名泰池,是月和王族的子孙,月和王族在广汉帝国是仅次于皇族的第一强势天王族。 “是啊,我们又相见了,上次送你回了南园,剩了一丝生气的你还能活回来,不容易呀。”月和泰池平淡的说着。 林风惊愣的看着月和泰池,这个少年给他的印象就是心毒如蝎的人,记忆中那个临死的画面清晰至极。 “你为什么要抓孤。”林风神态惊惶畏怯的小声问道,他知道自身己落了狼群,逞强是不智,只好言行软弱的寻求逃走机会。 月和泰池的嘴角牵现了一丝玩味笑意,神态懒散的看着林风,淡然道:“有人想要了你的命,但本府想你活下去,另有些用处。” “什么?是谁让你做的,孤是天孙皇子,孤若是有了意外,广汉帝国和天孙帝国绝不会善罢干休,你快放了孤,孤保证不究你的罪过。”林风一挺身,声色俱厉的大叫。 啪!林风的脸被打的歪向一边,火辣辣的痛呀。林风伸手捂了左颊,扭转头惊怒的望向左侧,左侧的锦椅上还有一人,是一个白衣少女,十六七的年龄,生得花容月貌,腮若凝脂,一双杏眼眸色浅蓝,更奇的是一头银色长发披肩后束,美丽的有如童话里的仙国公主。 林风头一次见这么奇异美丽的女人,眼睛一触立刻呆住了,捂着左颊忘了辣痛,那样子傻傻的活象一尊小丑雕塑。 啪!林风哎哟一声又抱了头,这一次却是对面的月和泰池虚空给了他一记,痛挨了两下,林风恨的几欲奋力暴起扑击,但他还是努力忍了,低下头身体畏缩着。 “你怎会一人睡在林中,带你出来的人呢?”耳中听到了冰冷的问话。 林风当头挨了一下奇痛入骨,偏偏挨打处不伤不肿,他意识到了月和泰池九成九是个厉害的仙士,虽然只有几年的寿数了,可求生是人之本能,未至绝处他提不起勇气昂然相向。 “是欧丰抓孤出来的,走到外面因孤乱喊,欧丰就拍昏了孤,孤也不知为什么会一人睡在了林中。”林风神情畏惧的怯声说着。 车内沉默了,只余下了车轮滚动的微声,过了一会儿,林风又抬眼怯声道:“请问,欧丰是你的人吗?” “欧丰是天孙帝国的人,与本府无关,不过欧丰想要在南园杀你,必须要有月和王族的允许,否则他成事了也难逃一死,守护你的夜玄和香柯都是觉魂仙士,尤其是夜玄,己是觉魂期巅峰人物,为了配合欧丰,本府的一位觉魂下属生生的被‘天一冰箭’重创,还真是遇了意外,那个香柯竟也是觉魂期的仙士。”月和泰池语气懒散玩味的说着。 一听到香柯,林风的内心隐隐刺痛,一股消沉悲哀的情绪袭扰而至,一时间心神摇晃又坠了浑噩。 “呵呵,你的失踪,对那个香柯是一种解脱吧,香雪如玉的美人,又是觉魂期的仙士,真要是伴了你这个废物一生,那她真是可怜啦。”林风耳中又听到了讥讽哀叹的语调。 他的身体颤了颤,忽的心里舒畅了许多。不错,他是被香柯抛弃了,可是将心比心,香柯的个人条件何等的优秀,跟了‘他’实是委屈了,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请问,是什么人想杀孤我的,你能告诉我吗?”林风心伤微解的回了神,忙主动岔话问道,他此时不愿触及有关香柯的任何事,想也不要想。 “什么人杀你?本府也不知道,总之是天孙帝国的人。至于想杀你的人就多了,与天孙皇族作对的王族,为了削弱皇族权势而杀你。最有可能的,还是天孙帝的皇妃想杀了你,为的是夺取王嫡之位。”月和泰池懒散的回答着,对吴风的提问显出了耐性。 “夺取王嫡之位?”林风抬头不解的问道。 “是夺取王嫡之位,在广汉与天孙两大帝国都是实行的皇族与王族和亲共治之国策,天孙帝国的每一代王嫡是二十四个皇子,满额后就会有皇子失去封阁王的机会,只有王嫡皇子死亡或被废,额外的皇子才有机会成为王嫡,这是天孙帝国的太祖为了缓和王族的敌意而做的让步。如果不让这一步,历代皇子都封王、赐地和建军,那对王族的侵害是巨大的。这一大让步使得皇族与王族一直相安少争,之后广汉帝国的太祖也实施了天孙帝国的策略,使得广汉帝国也稳固了近八百年。”月和泰池懒散的解释着。 林风听了恍然,顺口又问:“皇族限制王嫡之位,那王族就没有限制吗?” “王族当然也有限制,天王之族额定九鼎王制,子孙不论代辈能者居之。鼎王之族额定四大王制,子孙不论代辈能者居之。大王之族额定世子王制,继位者居之。这是国基常识,你不知吗?”月和泰池懒散的回答着。 林风确实是不知,原生记忆中只有礼学和文学,很少有实际的知识,他苦笑道:“孤自小识文习礼,真的是不知。” “不知才好,知道多了烦恼也就多了,守护你的人就是不想让你知的太多。”月和泰池懒散的说着。 林风抬眼偷视了一眼,见月和泰池正笑吟吟的看着那个银发美少女,他迟疑了一下,怯声问道:“请问,在太月湖畔的时候,你为什么还送孤回了南园,那时抓孤不是很容易吗?” “你不只是个废物,头脑也够蠢的,那时候抓你举手之事,可是本府为什么要抓你。现在却又为什么抓了你。世事碌碌皆为利,有人要杀你是为了得利,本府如今活捉了你也是为了利,至于是什么利你日后会知的。”月和泰池懒散的挪喻说着。 林风沉默了,车轮轻滚声中,他察觉了月和泰池拉了那个银发美少女入怀,他不敢抬头偷窥,脑袋昏沉沉想着怎么才能逃走,他根本指望不上了会有人来救,香柯抛弃了他,夜玄巴不得他死,这一次欧丰轻易带他出了南园,那个夜玄八成是有意放的水。 “放开呀,有人的。”一声无奈的娇语在车内响起。 啪!昏沉乱想中的林风头又挨了一记重的,他身体一歪真的昏过去了。 第二十章 沦为牛马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风又在臀痛中醒来,一睁眼立觉头骨隐痛,神智一苏自然是心火熊熊,可是一抬头他立刻又心凉如冰。 身己不在香车之中,而是置身在一间阴暗的屋内,不,应该是牢内,林风眼睛看见了一排手臂粗的木柱,更可怕的是他身旁站了三个黑衣男子,一个个正俯视着他。 “起来。”一个子不高的黑衣人威喝,一双眼睛象刀子似的逼视着林风。 林风被一个高些的黑衣人抓扶而起,一起来林风才发现自己竟然己被换了装,身上的脏白袍不见了,换成了一件围腰遮了屁股的黄皮裙,头上还箍了一个半遮面,只露口鼻的怪异头盔。更惊心的是他的双小腿和脚穿上了一种凉鞋似的缕空黄皮靴,他的双手下垂,双腕被扣锁在了膝盖处的皮靴上沿,这使得他站立后只能弯腰,或是屈腿蹲下。 “我怎么被弄成这样了?这是刑具?”林风心惊的想着。 砰!林风身体一栽歪侧移了一大步,差点跌倒,是身后一个黑衣人踢了他屁股一脚。 “站直了。”身后一声冷斥。 林风大怒,一转身就要和身撞击,可踢他的黑衣人却抬手一指右边,寒声道:“你往那看。” 林风一怔,忍怒转头向右看去,这一看他倒吸口气,一颗心惊的几乎停跳,右侧也有一排手臂粗的木柱,木柱的另一面也是牢房,可是木柱上贴站了十多个,与他装束类同的半裸男人,那些男人一个个双眼放光的盯着他,那眼光好象很不正常,盯的林风起了一身的寒怵鸡皮。 “听好了,到了这儿要乖,不乖就送你过去任他们玩,你这细皮白肉的比雌儿都好。”黑衣人寒声而言。 林风一激灵,浑身如坠冰窟,内心的屈辱恐惧到了极点,大脑迟钝中隐听人说:“这种劣货当不得驮奴,带他去药房。” 他被那个踢他恐吓他的黑衣人抓了怪头盔上的绳子,浑噩的被牵了出去,一直走出去见了阳光白日,林风才从惊噩中恢复了几分。 “我要杀了他。”林风抬头恶毒的盯着那个黑衣人,他心火沸腾的试图凝聚天星箭珠。 但是他失败了,体力是恢复了大半,可是七魄内几乎没有一丝星辰木灵元气,更可悲的是,他隐隐觉察七魄仙基虚浮不固,那莫非是七魄毒发的衰败之兆? “我难道要屈辱的死在这里吗?”林风惶恐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偶尔轻颤,眼泪不觉中流了出来。 “彩姐,牢令有吩咐,这只驮奴归你用了。”在走到一个大院门外,黑衣人大声喊道。 “呵,是细大弟。”一个女音亲热的回应过来,很快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彩姐,这头驮奴是劣货,他若是耍野,你直接送回去就是。”黑衣人和声说着。 “呵,这驮奴好生细白,怕是尊贵家族出来的。”彩姐笑说着。 林风抬头愤恨看去,见那个彩姐是个三十上下的女人,身穿蓝花衣裤,面容姣好,颇具姿色。 黑衣人将绳头交给彩姐走了,彩姐接绳后看了林风一下,淡然道:“看你的身子应是享福不少了,不过人的命数有盛有衰,做了奴隶就该认个奴命,彩姐也不为难你,该做的只要做好了,自然会善待你,若是怠工耍野被送回去,那你可就要有恶罪受了,走吧。” 林风被牵了走向院里,他虽然屈辱悲恨至极,但眼睛还是看的见的,一入院中,他立刻一呆,只见院内很大,有很多的人,也有如他一样的驮奴。 “常月,带去二十六盘。”彩姐左手叉腰的吩咐着。 “喏!”一个身材不高的青衣女人恭应着过来,接了绳头牵扯林风,林风怔看中被牵走了。 二十六盘竟是石磨盘,盘径约一米,加上盘基高有一米,盘侧支出两横扛,林风被套上拉索,前胸趴在推杆上,象头毛驴似的开始弯腰推拉磨。 他不想顺从,他想奋起反抗,可是牢中的一幕使得他极度恐惧,他浑噩的想一了百了,可是又有不甘在心头积压,一步步中他看到了别的驮奴。 磨盘很多,足足不下七八十,多数磨盘都有驮奴在拉磨,还有一些奴隶坐在一边挑拣分类各种干果干草,那些不拉磨的奴隶双足被穿锁在一个木枷内。 三十多个青衣女人忙碌的将奴隶分好的干草干果取来倒在磨盘上,又不断的用工具往磨眼里扫塞,还有五六个青衣女人手握软鞭,在磨盘间来回巡走,一见拉磨的驮奴慢了就是凶狠一鞭,片刻的工夫林风的屁股己挨过了三下,火燎一样的奇痛。 “我这是成了藏奴了。”林风悲哀的恨想着,地球古时的藏奴,就是这么悲惨的被枷锁奴役。 “为什么那个月和泰池要如此的折辱我?我不是对他有用吗?我是天孙皇子的身份,刑不上大夫,他为什么不把我当人呢?”林风咬牙胡思恨想着。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悲惨的命运,他只有几年寿数,甚至会更短,难道短暂的余生要这么做牛做马的走完吗?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一声钟响惊了林风的胡思,他惊然扭头才发现拉磨的鹿奴们都停下了,那个名常月的女子过来解了他的索缚,牵他去了一座长石槽,石槽内有清水。 “喝吧,喝完了吃食,然后去舍里休息。”常月说完一转身又去解牵别的驮奴。 林风很累,也很渴,他呆望着水槽不动,心里想着是不是一头撞死了好,他呆着不动,别的驮奴一过来就俯头贪婪的喝水。 “喝吧。”女音一起,林风的头被按向了水槽,脸一碰水他不由自主喝了一大口,好甘甜呀,林风下意识的觉得水好喝。 接下来常月取来了一箕食物,是类似馒头的面食,食中有豆类甜馅,常月负责五个驮奴,她一个个食物的用手送喂。吃完了食物常月又取水为五个驮奴洗身,最后送去了奴舍,一个铺着草床的通长大屋。 “起夜去外面找我,好好做,这里做三天休一天,休日你可以去石谷休养,睡吧。”常月在林风身边柔声说着,一只手轻拍了屁股两下,言行有些暧昧。 林风闭眼一动未动,脑内思绪混乱一片,一会儿悲怆自己的霉运,想着立刻死了的好,一会儿又浮现月和泰池懒散的俊脸,他又恨的心火飞腾,一会儿又想起香柯,也恨她抛弃了自己,使得自己落入了如此悲惨境地。 思绪混乱中又觉得是不是冥冥中有报应,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性情乖张孤僻,曾经变着花样的肆虐女婢取乐,就是香柯也常常被当成鹿奴骑乘,风水轮流转,现在却是恶运降临了这个身体,他才享了时日不长的富贵生活就坠了地狱,真是有够憋屈,胡思中倦意袭身,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心不甘亡 次日,天刚亮就被常月连喝带打的唤起,常月为五个驮奴搬来马桶和盛满水的木盆,挨个让他们出恭,并且不嫌脏的取水为他们清洗下身,林风麻木的接受了‘照顾’,他也想明白了,他在这里自由人的眼中就是一头驴了,一个只需要出力气,并且‘享受’八十老人级别的照顾。 常月喂五个驮奴吃完饭,立刻牵了他们去磨场上套拉磨,林风努力推拉动了磨盘,昨日挨了三下让他长了记性,而且今日他的内心清明了许多,不再那么的患得患失想一了百了。 也许是被环境和其他驮奴平化了他的屈辱心。有句话说的好,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多人在苦难中挣扎求生,一比之下自然少了许多悲凉的情绪,也许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义。 内心清明了,林风被迫卖力气的同时,开始留意身边的一切,他最先留意的就是磨盘磨的是什么,一阵阵略带苦香的草气弥漫在磨场。 林风边看边细嗅体会,忽的他心神一震脚步随之停顿,他体会中忽感觉七魄内的残留星辰木灵元气隐隐涌动,似乎在牵引入体的苦香草气。 叭!叭!林风随之惨哼,臀痛之下只有奋力推磨。叭!叭!又是两鞭,火燎似的刺痛使得林风紧咬牙关,默默的忍下仇恨推磨。 监工走了,林风松口气不敢再怠工找抽,一边努力推磨,一边琢磨苦香草气对他有什么益处。 片刻后他的眼神闪现了惊喜,他发现了苦香草气竟然含有星辰木灵元气,虽然含的不多,但比在南园可是多的多。 有了这个发现,林风精神陡振,一股恶念心中生:“只要能积聚一颗天星箭珠,我死前也能拉上一个够本。” 有了雪恨的机会,林风开始沉心参研如何吸纳星辰木灵元气,这时的他只能拉磨,不可能展身修炼羽尊二十一式聚纳木灵元气。 他默默的用存想法去体会聚纳,片刻后他的神情有了淡淡笑意,存想法聚纳是有用的,能将吸入体内的苦香草气引导纳入七魄。 有了修炼之门,林风开始依了龙游云海的存想和吞吸修炼,他身体均匀发力,吐纳悠长舒展,一步一步的身心相济,渐渐的他觉得磨盘越来越轻,整个身体血脉通畅如轮,气力步入了生生不息。 修炼中的光阴易逝,一天经了六次休息后收工,饮水、喂食、洗身,牵去睡觉。躺在草床上的林风继续暗中修炼,他又发现了一件有利之事,这里的星辰五灵元气很是充沛,比南园浓郁了三四倍之多。 次日依旧,再次日林风早起后,常月将他交给了一名女监工,女监工赶了十三个驮奴出了院门,一路向北走去。 路上林风又挨了一鞭,原因是他微扬头直腰走路了,人体老是低身弯腰的走路,有手臂支膝也是难受的,但束缚了双手的驮奴们,都是乖乖的低头弯背而行,直身就挨打,真成了一群两腿走路的驼鸟。 挨了打只能咬牙忍下,林风边走边扭头偷视环境,见所经之处是一片山岭,山岭之下是一层层的渐次远去的断岭,最远处可见一条宽阔的大河。 “那河莫非是冈宁西大江,起源盂兰帝国,自西向东流经仙秦帝国、广汉帝国、天孙帝国、最后入海。可惜那江太远了。”林风边远眺边沮丧的琢磨着。 石谷位于山岭之北顶,是一座两边峭壁,中间有百米宽,长达五百米的半封闭山谷,只有一个入口,石谷内地势起伏不大,生有绿茵和灌木。 石谷入口有十名黑甲人守卫,在守卫的利戟临身威慑下,女监工用钥匙为驮奴们解开了双手锁缚,随着女监工的解散令,十二个驮奴猛的向石谷急奔,只有林风呆立未动,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向石谷里走去。 等深入了石谷,林风才知那些人为什么向里抢奔,原来在石谷内的中心,有一座木栏围成的园地,园内枷锁了八个弯腰**的女奴,十二个驮奴围在那里肆意奸/淫,场面不堪入目。 林风远远看到,停立一会儿转向奔西,他在西侧峭壁根处找了个斜坡面,面朝着太阳躺下,默默的用存想之法修炼龙息吞日。 不知不觉的烈日走过了石谷的上空,林风适时而止的停止了修炼,他担心被人发现修炼的秘密,这大半日的修炼也让他吸足了阳气,七魄的虚浮不固现象己然消失,估计明日吸纳星辰木灵元气之后,应该够凝聚成一颗天星箭珠。 林风举臂伸了伸全身筋骨,然后腰一用力坐了起来,眼睛随意前视,这一眼看去,他的神情立刻惊骇的僵住了。 前方**米外,不知何时有了一个女人,不,应该是两个女人,一个女人骑在另一个女人的背上,被骑的女人自然是女奴,习称所谓的鹿奴。 而让林风惊骇僵面的原由,却是鹿奴背上的是一位白衣少女,柔顺的银发披肩后束,肤若雪玉,腮若凝脂,一双杏眼眸色浅蓝,美丽的有如梦幻仙女。 林风的心直线下沉,这个白衣少女的出现,不亚于是一枚催命符,他现在还不足以凝成一颗天星箭珠,与敌同归的怨念根本不能实施。 叭!白衣少女用右手握的一根尺长树条后抽了一下,她身下的鹿奴迈步向林风走去,林风双手狠狠的握成拳,双眼木然盯着白衣少女,他己打算成不成都奋力扑上去死搏。 白衣少女所骑的鹿奴前行的有些慢,在距林风三米外忽停下了,林风心头一怔,三米的距离,他起身加上扑出,有些够不上的,他被白衣少女扇过脸,那手法速度几乎是挥收如电,白衣少女的实力应该是非常厉害的。 “今日是你的开释日,你怎么不去鹿园寻欢,一个人躲着不寂寞吗?”白衣少女淡淡的说着,右手轻轻转摆着枝条。 林风一怔,白衣少女的和风细雨出乎他的意料,他认为白衣少女与那个月和泰池应该是亲密关系,她不厉颜相向,难道她看不出自己躲在这里是在修炼。 “我很累,不愿去寻欢,就在这儿睡了半日。”林风心中有了一丝狡幸,尽量声音平和的自辩。 “是吗?本宫怎么觉得不是呢?”白衣少女似笑非笑的轻声说着。 林风的心砰砰劲跳,盯着白衣少女的眼睛瞳孔收聚,身一动缓缓站起,握紧了双拳就欲一跃向前扑搏。 “本宫觉得你是看不上那些个粗劣夯货,对吗?”白衣少女又似笑非笑的说问了一句。 第二十二章 白衣少女 林风一怔欲动又止,内心甚为惊疑不解,他与白衣少女彼此陌生,甚至是敌对的,她怎么象见了熟人似的说起了近乎话,是在耍他?还是在麻痹他? “还真是委屈你了,你看本宫的鹿奴如何,入得你眼吗?”林风惊疑不定中,又听到白衣少女一厢情愿的自说自问。 林风一愣,戒备中眼光下移了一点,这一看却是一呆,只见白衣少女身下的鹿奴异常惹眼,那鹿奴几乎半裸,下身穿皮短裙,腰背上搭了一块翠色方巾,双小腿穿了缕花纹锁靴,面上遮了一张精致白色的独角兽面具,面具两耳各有一红绳成缰握在白衣少女左手。 鹿奴裸露的肌体晶莹雪白,两条玉臂向下拄膝被扣锁,大腿修长浑圆如玉,天鹅玉颈,圆润雪肩,横平的上身曲线美好,细腰,平腹,翘臀,还有一对尖挺钟垂的玉兔,整个胴/体看去无瑕完美的令人惊叹。 “你说,好不好呀?”呆赏中的林风听到了轻声询问。 “好。”林风下意识点头回答,说完才醒悟不对,忙眼光上移戒备着。 “你说好那就是好了,这只鹿奴是自仙秦帝国贩来的,可惜不属于本宫,她是月和泰池的鹿宠,本宫要也要不来,月和泰池勉强借给本宫耍玩几日,今日出来却是巧遇了你啦。”白衣少女语气遗憾的轻声说着,仿佛身下的鹿奴在她眼中是一件值得收藏的珍宝。 一听月和泰池,林风的脸色立时巨变,眼光流露出了阴沉愤恨。 白衣少女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最好安生些吧,月和泰池是觉魂期巅峰仙士,你那点力量,让你杀也伤不了他。” 林风吃了一惊,眼神变向了难以置信。 白衣少女又淡然道:“月和泰池的年龄与你相仿,但他是上品火灵仙根,又是广汉帝国最强势的天王族后裔,家族有实力供给大量的灵晶与丹药助他修炼,其实你的家族实力更强,只不过你无仙骨灵根,就只能被天孙皇族放弃了培养。” 林风听的心一震,一股无力感袭身而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漠道:“你与月和泰池是什么关系?” 白衣少女听了靥现苦涩,似笑非笑的轻声道:“什么关系?怎么说呢,本宫算是他的俘虏吧,再过些时日躲不过了,那就是他的小星啦。” 林风目露意外的看着白衣少女,讶道:“是这样,所以你来找我说话。” 白衣少女嫣然笑了,摇头道:“找你说话,可能吗?” 林风听的脸一变,心头有了恼火,当下冷道:“原来真是巧遇。” 白衣少女轻摇头,淡声道:“确实是巧遇,本宫心里憋闷,就骑了鹿奴出来排解。” 林风冷声道:“我们不应该再说下去了,我现在是奴隶,随时都可能因为逾越而被杀死。” 白衣少女淡雅一笑,轻声道:“死是不会的,本宫听月和泰池说过你还有用,不过你别自不量力的惹他,你只要活下去,早晚会有机会脱困逃回天孙。” 林风沉默了一下,点头道:“谢谢。” “你这人也算有自强的一面,好啦,本宫走了,你也快回谷口报归吧。”白衣少女轻声说着,说话间左手牵扯红绳向左,身下的鹿奴立刻向左转身。 “其实,本宫很同情你的,但却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林风的耳中响起了蚊呐似的声音,声小却清楚,他惊异的看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向他嫣然一笑,那笑容灿烂而又纯真,令林风心神一畅,脸上也有了笑意。但随之见她右手枝条扬划挥动后抽,叭!一声脆响,枝条狠狠的命中了鹿奴皮裙翘臀,一声低闷的惨哼,鹿奴**急迈前冲奔去。 林风笑意的脸僵住了,忽的激灵一下,望着急奔而去的一双诱人丽影,他的内心寒意丛生。 “天哪,这白衣少女简直是个魔鬼化身,希望日后与她再无相见的可能,只可怜那个鹿奴女人落在了她手,真是有够悲惨的。” “我这是想什么呢?我怎么还同情起别人了,我的境地比那个鹿奴女人强吗?在这个仙兰星世界,失去自由的奴隶就是牲畜,主人想骑乘是真理,想打骂处死也是真理,我该怎么抉择,难道真的要忍受了几年死去吗?” “回去,忍无可忍之时,拉上一个够本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林风一番心争之后,目露杀机的做了抉择,这么屈辱的做奴隶苟活下去,绝对的不行。 心中有了主见,他的情绪冷静稳定了。立刻迈步向谷口走去,行走中他的脑海又浮现了那个鹿奴完美无瑕的身姿,不由得暗自叹息,他知道能驮了人的所谓鹿奴,都是有了魄修之基的女仙士,那个鹿奴女人是自仙秦帝国贩来的,那身世也应该不平凡。 由鹿奴女人林风又忆起了香柯,记忆中‘玉泉阁主’自十三岁起,就喜好骑乘香柯取乐,香柯身为王族女儿,又是秋官地位,竟然肯顺从的成为鹿奴,林风自己推理认为,香柯的顺从,可能完全是为了她出身的蒲谷王族。 往昔己逝,多想空惆怅。林风怀着沉重的思念回到了谷口,重又弯下腰被锁扣了双手,又成了一头出劳力的‘人牛’。 一恍三天过去了,林风在日前,终于能够随时聚凝成了一颗天星箭珠,但是因了白衣少女的相告,林风只能不甘的放弃偷袭月和泰池的打算,至于这颗天星箭珠会由那个家伙有福受用,那就看林风的情绪指数了。 又轮了开释日,林风被带去石谷,手被解锁后他直去了西面峭壁下。立身原来的修炼之地环眺,并未发现人踪,他的心略安,却又下意识的有几分期待和失落。 沦落为了不能说话,只能出力的‘人牛’,林风渴望脱困的同时,也小小的渴望与人交流,那个白衣少女虽然古怪的象个魔鬼天使,令林风心生寒意的不愿见之,但内心的交流渴望,又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白衣少女。 太阳当空缓缓悬移,林风早己平心静气,仰卧在斜地上用存想法修炼龙息吞日,吞纳天之阳气炼中枢魄,中枢魄是七魄强化之本,类似于人之气海,气海盈则全身旺。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失,太阳走过石谷上空,林风适度的放松身体中止了修炼,他腰一用力坐起,眼睛向前看去,这一看却愣住了,**米外,那个白衣少女又来了,还是骑着身姿美好的鹿奴。 林风干涩的轻咽了一下喉咙,白衣少女的又来让他有些害怕,期待有人说话是一回事,真的面对了却又生了排斥之心。 第二十三章 秘约 叭!白衣少女淡雅的挥枝条后抽,鹿奴身子一动向林风走去,林风一惊欲起。 “不要动,坐着。”白衣少女的蚊呐细声传入耳中,林风一愣未起。 眼看着鹿奴走来己入两米之内,林风清晰的看见了如雪似玉的臂肩,以及一对丰挺玉兔随身荡动,晶莹如倒垂钟乳,勾人贪视。 可惜林风没那个色心贪视,危机感使得他的身心处于紧张戒备状态,他只看了一眼走来身前的鹿奴,之后眼神转而仰视不眨一下。 眼看鹿奴走到了林风身前,白衣少女左手才一提红绳,鹿奴的头被扯的微仰,身子也停下了,那张精致白色的独角兽面离林风的脸只有一尺,林风紧张的身子微后了一点。 “请问,有什么事吗?”林风仰视,故做镇静的问道。 “有事呀,这只鹿奴在上次无令止行,本宫狠狠的抽了她十鞭惩戒,这一次她乖顺了许多。”白衣少女轻笑说着。 林风脸色微变,白衣少女的言行在他看来简直不可理喻,美丽的象个精灵公主,却是性情怪异乖张,心狠手毒。 “这个你拿着。”白衣少女忽抛了一物给林风,林风戒备的伸手接过,拿在手中一看,却是一只触手寒凉的绿玉小碗。 “帮本宫挤碗乳汁。”林风耳中又听到了轻声吩咐。 林风听的一呆,眼神下意识的转向了身前玉立的鹿奴,挤乳汁?不会吧,这个鹿奴是生育过的女人? “愣什么呀?本宫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呢。”白衣少女轻笑说着。 林风犹豫一下,身为奴隶志气短,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反抗相对,为主人挤奶喝相对而言是小事,他的右手托了绿玉小碗,左手伸向了鹿奴丰挺玉兔,不想手一伸出,鹿奴立刻缩胸倦身,甚至后退了半步闪躲。 叭!白衣少女又挥动了枝条,狠狠抽在鹿奴臀上,鹿奴惨唔一声向前迈了一步,兽面几乎碰撞上林风,林风一惊左手扶上了鹿奴右肩。 晶莹的泪珠滑落在了林风的皮肤,林风紧张的一转头,侧见兽面的眼孔正涌流着泪水,忽的鹿奴细腰一沉,乳胸挺起,臀部皮裙自然丰翘,摆了一个妖娆斗春的媚姿。 “唉,这才乖吗,看你还敢再犯野性子。”白衣少女轻言笑语的说着,右手的枝条轻柔划转。 一股恶寒袭上了林风心头,他甚至不敢再仰视白衣少女,忙托碗伸手的去挤奶,左手一握玉兔立觉温滑而又有弹性,他恶寒的内心禁不住多了几分春意。 “咦!怎么不出呢?”林风内心恶寒生怕,紧张的握挤玉兔,可是并没有白白的乳汁吐出,他手用力再大了些,却发现鹿奴玉体轻颤,头也轻轻摇摆,泪珠滚落不断。 “她没乳汁的。”林风猛然醒悟,忙松手仰视,眼神也多了羞恼。 “发现了呀,这就是本宫要说的秘密,这只鹿奴还是守宫身子的。”白衣少女轻笑说着。 “你,为什么?”林风的心火被挑逗的轰然暴起,抑不住的咬牙质问,大有拼命之心。 “没什么,本宫只是想去去鹿奴的野性子,不行吗。”白衣少女似笑非笑的轻声说着。 “怎么,你想拼命了?你偷偷的修炼意图不善,本宫未去告密己是天大的恩泽,你的心当知恩相敬吧。”蚊呐轻声在耳中回响。 “你,。”林风听到了两种声音,立时清醒了许多,心火为之势落,看向白衣少女的眼神有了惊异。 “好了,看你斗志不息,血性乃存,那本宫就真的告诉你一个秘密,过几天月和氏有一个嫡子要来棋山秘修,那个嫡子与你一样是凡骨,也与你一样魄修炼骨有了成就,算是胎成期的仙士,那个嫡子要秘修的是易骨种灵术,月和泰池与本宫闲聊时说过,会用你去激励那个嫡子,如果那个嫡子决定修炼易骨种灵术,那你或许会有一搏转命的机运,最次也能暗杀了那个嫡子雪恨。本宫看的出,你不是很想这么的苟活下去。”蚊呐轻声在林风耳中响起,林风听完愣怔的看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林风耳中蚊呐轻声又起:“不必怀疑什么,你想搏命脱困,本宫也想摆脱被枷锁的命运,如果你能脱困而去,那必须承诺日后帮助本宫两件事,本宫求你的事,绝对不会逾越你的能力限度,也绝不会有损于你。” 林风一激灵反过了味,双眼猛睁瞪视着白衣少女,他忽然听出了脱困离去的希望,还有那个什么易骨种灵术,应是香柯说过的,是一种吞食灵兽内丹易生仙骨灵根的速成仙法,但月和氏嫡子来秘修易骨种灵术,他怎么可能有转命的机运。 “别愣了,如果你愿意接受本宫的承诺去搏一下,本宫日后会择机助你逃离,你不要点头摇头和说话,愿意就伸手抓了鹿奴左乳,不愿意就闭上眼,你一闭上眼本宫立刻就走,从此两不相干。”蚊呐轻声继续在耳中回响。 林风一愣,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轻抓了鹿奴玉兔,事关脱困己使他大为意动,生怕有失,再说己狠抓过了一次,心里的顾忌不多。手乳相触,鹿奴的雪玉身子轻微颤晃了一下。 叭!随后就是一声鞭响,鹿奴惨唔一声,林风吓的猛缩回手,他没想到鹿奴小晃一下也挨了鞭笞,他这个被动的偷香者自然是心虚惊愧。 “很好,我们诺约己成,希望你能撑到转机之时。另外你不必担忧鹿奴泄密,本宫会是她永远的主人。”蚊呐轻声在耳中回响,却见白衣少女一带红绳,鹿奴应命转动玉体,在白衣少女的枝鞭轻策中奔走而去。 砰!林风失神追望中后背一痛,他惊恼扭身左顾,却见一个黑衣人立在身后,黑衣人正用一双眼睛阴森的盯着他。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一眼之后林风立有所觉,忙急转身弯腰九十度,卑微惶恐的讨饶。 “你与小主在这儿说了什么?”黑衣人厉声质询。 “大人开恩,是那位主人要驯化鹿奴的野性,命令小奴摸那个鹿奴,小奴不敢不从。”林风一惊怔,继而卑惶的说着,他才明白白衣少女为何要虐鹿奴掩饰,原来是知道有人监视。 “你遇上小主几次了?”黑衣人厉声质询。 “大人,两次了。”林风心头忐忑的回答,他担忧这个黑衣人纠缠不休。 “两次?开释日为什么不去鹿园寻欢,来这儿做什么?”黑衣人厉声质询。 “大人,小奴身体寻不得欢了,只好躲来了这里。”林风卑惶的小声说着。 黑衣人一愣,眼珠上下微扫了一下,突怒道:“滚,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诺!小奴谢大人开恩。”林风卑惶说着,哈腰匆匆小跑走了。 一路他不敢回头,一直到了谷口归去才放下心,他明白了那个黑衣人是监视着白衣少女,但却只敢远远监察,想是黑衣人知道白衣少女的性情乖张狠毒,怕跟的近了招祸上身。 第二十四章 转机? “彩姐,牢令有命,带他回去审查。”石谷定诺后过了两日,上次送林风来的黑衣人突然来了,指着拉磨的林风说传命令。 “带走吧。”彩姐手一摆爽快同意,负责的常月过去解下林风,牵着交给了黑衣人。 被牵着出了院门,林风双眼阴沉的盯着黑衣人,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用舌尖射出天星箭珠杀人,但是这个黑衣人只是小喽罗,虽然可恨却不值得出手,要杀就杀与月和泰池有亲的人,也许就是白衣少女所说的那个月和氏嫡子。 这两日林风猜想了很多,始终不明白月和氏嫡子的到来,怎会出现他的命运转机,就算他有机会杀了月和氏嫡子,那也是一命换一命而己,同归于尽的结果怎算得是命运转机。 叭!林风嚎的一声窜身,他的屁股火烙一般奇痛,身才窜起,一只大手铁钳似的扣了他脖子按下。 “你听好了,一会儿要乖顺听令,违令的后果我会让你尝尽百道酷刑,刺指甲,烙脚板,拔牙是三道开心菜,之后我会让你尝尝做只雌鹿奴的感受。”黑衣人突然暴走的威训起了林风。 “小奴一定听令的,绝不敢有违。”林风惊骇失声的回应着。 “好,等过了这一关你若还回药院,我一定给你找只细白鹿奴。”黑衣人言辞又转向了色诱。 “没有鹿奴小奴也会听令的。”林风惊惶小声说着,他明白自己若是飞扬壮烈,这个黑衣人八成会被牵罪。 黑衣人松开手,放心的牵了林风继续前行,林风恨的咬牙忍了,心里猜度莫非是月和泰池要见他,他暗自又收敛了一下七魄所藏的星辰木灵元气。 也不知穿院过门的走过了几许建筑,最后到了一座苍翠叠落的园子,沿白石小径一直走到了一片玉石板铺就的林空之地。 林空之地方圆二三百平方,只有东侧近外处有一方桌,以及四张雕花精美的大靠椅。黑衣人牵着林风到空地边止步低首恭立,林风偷眼瞧视。 只见林空之地内有十多个人,几乎全是女人,只有一名白衣少年坐在雕花大椅上,其余女人黑衣的肃立在外,穿着绿裙的四名丽婢侍立在白衣少年身后不远,还有一个最惹眼的银发少女玉立在白衣少年身侧,白衣少年握着银发少女的手儿,正在说着什么。 林风自然识得白衣少年就是仇人月和泰池,而银发少女是与他有暗约的白衣少女,看他们牵手亲密的样子,应该还只是未婚关系,否则白衣少女岂能暗中想改变什么枷锁命运。 “好了,那个仙秦鹿奴真的是被五兄看中要去了,你不要再闹了,本府这不是又送你两只上品鹿奴了吗。”林风听到了月和泰池不悦的声音,他的心一惊跳,忽有种不安的感觉。 “好,我不闹你了,日后我自去向你五兄讨说。”白衣少女语气也是耍了脾气。 “好了,你别生气,本府会向五兄开口的,这两只鹿奴野性未驯,你先带回去训教吧。”月和泰池忙温言哄劝着,看的出他非常重视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无语的迈步走离,竟是直奔林风这里,立刻有两名黑衣女用长木棒扛抬着什么跟随,林风看清后眼神一滞,黑衣女扛抬的竟是两名肤如雪玉的女人,那两个女人上身与两腿硬被折贴在一起缚束,双足被捆挂在木棒上,小腿及膝处穿有精美的缕空银色长靴,双手被扣锁膝上,两个皮裙丰/臀下垂,极其的诱人眼球。 白衣少女走过林风身边,恍如未见的轻柔离去。林风竖着耳朵等待蚊音,他认为白衣少女一定会嘱咐两句的,可是走过去了也无音,他不相信白衣少女会不认得他了,只能说白衣少女是因为谨慎而无语。 忽的头绳一动,黑衣人牵着他走进了空林之地,直奔了在那里雅坐的月和泰池。 “禀府主,驮奴带到。”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上禀。 “你去吧。”月和泰池懒散声音的吩咐。 “诺!”黑衣人起身低头后退了七步才转身离去了。 林风平背低头,保持着驮奴恭顺的姿势,他紧张的想着仇人会怎么整治自己,但他料错了,月和泰池什么也没说的起身走了,林空之地的女人们有序跟随,林风则被一名黑衣女人牵行。 沿石径穿林走了很久,最后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外,林风忽听到一个文雅男音:“二十二弟,你让五兄来这里等,可是有什么大事?” “是有件大事要五兄去做,开门。”月和泰池和声说道。 石门高达三米,宽三米,是依山壁而建的,随着命令,有人启动机关绞索,巨大的石门缓缓向上升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五兄,请进吧。”月和泰池和声说道。 “这山洞是做什么的?本府怎未听说过。”另一男音提出了置疑。 “这山洞是长辈挖造的修炼秘府,小弟也是知道不久,请五兄随小弟进去吧。”月和泰池和声说道。 人开始向山洞走去,林风被牵着跟进,他的心抑不住的劲跳,转运时机,难道白衣少女说的就是这一时,这一所在吗? 山洞内很宽敞平坦,也很深远,洞壁上隔三米挂一巨大灯盏,灯盏上的夜明石,照亮了这座宽敞的洞府。 走了约百米终于停下了,林风忽的被黑衣女牵到了前面,他侧面看清了五兄是什么人物,那是一个年龄二十五六,面如冠玉,星目剑眉的轩昂男子,一身的黑鱼纹袍衣,立身在那里颇具富贵王气。 “二十二弟,你弄个驮奴来这里做什么?”五兄讶异问道。 “五兄,这个驮奴是天孙质子,广汉的南苑大王,五兄应该听闻过的。”月和泰池和声说道。 “天孙质子?就是那个失踪了的南园皇质。”五兄讶异的说着。 “是,如今他却是月和氏的一只驮奴。”月和泰池淡然说着。 “二十二弟,你留了他是有什么用途吧?”五兄淡笑说道。 “五兄明见,月和氏留下他,是想等将来天孙废了他的王嫡之位,那时再让他现世,凭我月和氏的权势扶植他入主南苑城,以助长月和王族之势。”月和泰池和声解释着。 林风听了恍然,原来月和氏抓留他的本意,是要用他做个入主南苑封地的傀儡大王,听这些话的含义,月和氏似乎正在图谋宏伟大业。 月和泰池一摆手,黑衣女默然牵着林风退去了七八米外,林风立定后侧身扭头回窥,却见有两个黑衣女分别托了一件兵器和一叠袍服。 月和泰池双手捧过黑衣女所托兵器,转身托奉到五兄身前,肃容道:“泰池奉天王令谕,将此剑令赐与五兄。” 五兄面现吃惊的伸双手托接,入手后仔细观摩,忽沉声道:“这是月和氏的虎神王剑,可节制月和氏东王的五万虎贲卫。” “正是虎神王剑,我月和氏有名正言顺的三十万卫军,东王、西王、南王和北王各执掌五万卫军,天王陛下亲掌十万卫军,五兄得赐此虎神王剑,将会成为五万虎贲卫的大戎主。”月和泰池肃容而言。 五兄沉默了,他面容沉重,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道:“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五兄做的。” 月和泰池点点头,伸右手自左袖中取出了一卷黄纸和一本线装书,双手捧送到五兄面前,五兄立剑于地靠身上,伸双手接过了黄纸和线装书。 他展开有一尺宽的黄纸卷,默默的观读,神情也随之沉重,他忽的猛抬头盯视月和泰池。 “为什么要本府修炼易骨种灵术?本府己是仙基有成,己经迈入了仙士之列,只要再有十年,本府一定能够修成道胎,之后更会迈入觉魂期。”五兄言词激动的陈述着。 月和泰池肃容道:“正是五兄勤勉有成,天王陛下才对五兄寄予了厚望,为了五兄能够成为月和氏的擎天之柱,家伯受命后花费了极大的代价聚积了修炼所用。五兄,易骨种灵术修者并非九死一生,而为了五兄能够有九成把握功成,家伯不但备了易于魂合的灵龟内丹和无魂龟舍,更是用了千余株水灵仙草,熬炼成了一瓶天一千灵玉液。一旦五兄功成了,五兄不只会成为手握权柄的大戎主,还会成为觉魂期的仙士。” 五兄神情凝重,捧看着手中卷书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道:“二十二弟,五兄想考虑一时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弟还有份心意要送与五兄呢。”月和泰池淡笑说着,他一摆手,立刻在一旁侍立的黑衣女们闪开了通向外面的洞路。 洞路一让,立刻现出了一名绿衣少女骑着鹿奴,绿衣少女右手鞭打了一下,鹿奴迈步前行,一直到了五兄和月和泰池近前才停下。 “五兄,这只上品鹿奴是小弟的恭贺心意,是自仙秦而来的。”月和泰池淡笑说着。 旁窥的林风心一沉,他一眼认出那个鹿奴就是白衣少女骑乘的,现在被月和泰池当成了礼物送出,林风忽觉得心头郁堵难畅,恨意又猛增了数分。 “上品鹿奴价值珍贵,二十二弟的这份心意很好,五兄受领了。”五兄眼睛异样的盯视了鹿奴一眼,转头口中淡淡说着。 第二十五章 辱恨 月和泰池一笑,忽扭头看向林风,林风一惊垂目,一颗心砰砰劲跳,耳中忽听月和泰池道:“樊英,弄壶琼浆赏过去。” “诺!”林风眼角余光隐见绿衣少女向了鹿奴一摆手,一个黑衣女应命上前,弯腰将手中一只似茶壶的器皿,送入了鹿奴两腿/之间,只见绿衣少女一拍鹿奴皮裙丰/臀,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哗哗水声,林风看的诧异,忽的心一惊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拿壶皿的黑衣女直身后,提壶转身奔他而来,林风看的大惊。惊也无用,那黑衣女走到林风身旁,弯腰将壶器凑向了林风嘴巴。 “这是上好琼浆,喝了吧。”黑衣女很温柔的劝饮。 一股热臊味直冲鼻孔,林风忙扭头躲避,心里恨火大炽,万想不到月和泰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折辱他。 叭!叭!叭!不知何时,另一个黑衣女出现在林风身后,用软鞭狠毒的抽打了三下,鞭笞肉/臀,林风感觉到了烙肤刺骨般的奇痛,痛的他筋骨欲裂一般,这种打法不显外伤,是内劲直透受刑者的筋骨神经,那痛起来比之砍断肢体犹有过之。 “喝了。”提壶黑衣女声音转厉。 “别打了,我喝呀。” 林风嚎了几声泪涕双流,沙哑嗓门唱了屈服,他本就不是那种烈火焚身巍然不动的英雄,面对死亡也许愤懑不怕,但是酷刑的滋味又有几位铁骨汉撑的住。 咕嘟咕嘟!唱了屈服的林风流着泪涕大口将‘琼浆’入了肚,黑衣女拿开壶器,用手满意的拍拍他头,林风低下头弯倦了身体。 “五兄,所有修炼之物俱在百米外的洞底,五兄想好了就去修炼吧。”弄完了‘琼浆’闹剧,月和泰池淡然开口。 五兄皱眉的看着林风,过了一会儿才道:“二十二弟去吧,容兄静一静。” 月和泰池和声道:“五兄,非是小弟迫你,这是天王陛下的令谕,陛下的令谕己是明言,如果五兄不想修炼,那就废去一切的变成驮奴,小弟只能遵天王令谕而为,不敢有违。” “你胡说。”五兄猛的瞪眼,发声怒斥。 月和泰池平静的看着五兄,淡淡道:“五兄可是天王陛下的嫡子,小弟怎敢矫谕相欺,日后是王是奴只在于五兄自己的抉择,但有一点小弟还是要直言相告,五兄若是弃修,小弟必会执行天王陛下令谕,五兄做了驮奴后,天天会有‘琼浆’解渴。” “你敢威胁污辱本府。”五兄脸色生厉的抬手一指月和泰池。 “月和氏若要强大不坠,就容不得子孙贪欢怕死,五兄,天王陛下一共有十七位嫡子呢。” 月和泰池挑眉冷漠而言,说完迈步向外走去,随侍众女有序跟上,最后只剩下了两个黑衣女,一个牵了林风去左边洞壁,一个牵了鹿奴去了右边洞壁,只留下了咬牙不语,脸色发青的五兄。 林风被一根金属细链束腰,金属细链另一头锁在了石壁上一个金属环上,那个五兄站了一会儿才提了身下剑,转身向里洞走去。 五兄一走,林风才敢向对面看去,对面洞壁离他约有三十米,在灯光下清楚的看见了鹿奴和黑衣女,不幸的是,那个鹿奴正被黑衣女骑耍。 嘴里的臊味犹存,林风的心头苦恨无奈,命运转机?现在那有命运转机,他的杀招只有一次,若是杀了一个也是难逃一死。 砰!林风的头被拍了一下。“看什么看?”身边的黑衣女也不甘寂寞的打起了林风。 林风恨的真想张口吐了箭珠射杀,咬牙强忍了下去。 “说,琼浆好喝吗?”黑衣女又没事找茬了。 “好喝。”林风强吐出了两字。 砰!头又被拍了一下。“好喝,为什么好喝呀?”黑衣女继续肆虐。 “不为什么?就是好喝。”林风恼恨的说着。 “嗯,有趣。我再为你弄些来。”黑衣女笑说着,真的迈步向对面走去了。 林风一看又悔又恨,心里苦到了极点,天哪,这个世界太恐怖了,简直就是地狱,这里的人简直是魔鬼,什么仙兰星,分明是魔鬼之域。 在忐忑的苦恨中,那个黑衣女却是一去不返,在对面与另一黑衣女聊上了,看了好一会儿林风才松口气,又愁起了下一步该怎么去做,是放弃暗杀,还是与那个五兄同归于尽。 时间在林风的焦虑矛盾中流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风忽感到有人走到了他身边,他一惊缓缓扭头仰看,来人一身的黑鱼纹袍衣,左手握着剑,却是去了里洞的五兄。 “做了驮奴是不是很痛苦。”五兄和声问道。林风一怔,点了点头。 “其实,生来就是奴隶的人,其心反而会很少痛苦,能得了主人的善待就会感到生存的幸运。只有富贵的人做了奴隶,才会有生不如死的念头。”五兄和声又说起了人之生存的理念,林风一怔点点头。 “本府是生而富贵的人,你也亦然。但富贵之人也不是个个安乐,本府不愁吃穿,不愁缺少美人相伴,却非常愁惧生存之本,本府从小就为了生存而努力修炼,直至今时才入了仙士之列,只是与一些天生就有了仙骨的兄弟相比,本府黯淡了许多,再多的努力也比不过天眷之人。”五兄又和声感怀的说着。 “我也是的,我在天孙皇族的眼中就是个废物,唯一的用处就是质押。”林风低声苍凉的回应着。 五兄点点头,这时对面的两个黑衣女走了过来,恭敬的立在三米外,五兄微扭头冷道:“本府己决定秘修,你们两个去石门候着,五日之内不得离开石门深入这里,违令者死。” “启禀五府主,小奴们是奉令留下来照看鹿奴和驮奴的,小奴们去石门相候,能否带了鹿奴和驮奴。”一名黑衣女恭敬回应。 “你们自去,可以留下些食物给他们,五日内胆敢回转杀无赦,去吧。”五兄语气森冷的吩咐着。 “诺!小婢们这就去取来水食。”两个黑衣女恭应,转身匆匆去了。 第二十六章 杀 “你想重获富贵吗?”两个黑衣女一走,五兄又和声问道。 林风面现惶怯的畏视不言,五兄又道:“如果你替本府做一件事,本府就还你以前的富贵,让你回去南园。” “真的?”林风失声而出,眼睛瞬间多了火热的希冀。 “自然是真的,本府功成之后就是手握重权的大戍主,一言即出有几人敢驳,本府想释你轻而易举。”五兄自傲的说着。 林风嘴唇动了动,忐忑道:“我现在是驮奴,能为你做什么呀?” “很简单,你持此剑守在这里,若是那两个女奴想越过此地深入,你就捧剑喝阻。”五兄持剑一举,和声说道。 林风一呆,犹豫道:“我捧剑喝阻,她们怎会听呢?” “此剑是虎神王剑,是杀伐权力的象征,只要是月和氏的一般所属,均不敢冒犯,你只管捧剑喝阻,若是阻不了本府也不会罪你,日后依旧守诺释你。”五兄和声说着。 林风呆了呆,忽急点头道:“我愿意捧剑喝阻。” 五兄一笑,用目扫视了林风一眼,和声道:“本府释你只是小事,日后还会助你真正入主南苑封地,那时你我会长久合作的。” 林风一愣,随即又点头急道:“我明白的,以后我全听你的,我不会干涉南苑之事的。” 五兄笑了笑,和声道:“本府是不会苛待你的,届时本府会年年送重金让你享福的。” 林风点点头,恭敬道:“我日后一定不会忘了恩德的。” 五兄一愣,和声道:“日后的事都好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现在可以说说,本府会尽量让你满意的。” 林风一怔,想了一下忽扭头向对面看去,在对面石壁处,两个黑衣女正在放置物品,那个鹿奴自然也在。 “怎么?你相中那个鹿奴了?”五兄和声问道。 林风低了头,但很快抬起了头,点头恭敬道:“是的,您日后能给我吗?” 五兄笑了,和声道:“你胃口太大了,这个鹿奴本府给不了你,原因有二,一是这个鹿奴是泰池的心意,二是过于珍贵,舍不得。” 林风一怔,不解道:“鹿奴很贵重吗?” 五兄淡笑道:“鹿奴是什么你不知吗?鹿奴是王族之养宠,能成为鹿奴的女奴都是胎成期女修,凡骨丽奴只能称为媚奴。另外普通青壮的男女奴隶的统称为驮奴,苍奴是指老弱奴隶,对面的鹿奴是属上品,就价值比较而言,一万个驮奴也未必换她一个。” 林风吃了一惊,神情有了难以置信的愕然,一万壮丁换不了一个美女,这差距何其之巨。 “不会差那么多吧。”林风嗫嚅的小声说着。 五兄笑了笑,和声道:“你的事情本府知道,你圈居南园,自然少知世情俗事,鹿奴的价值在于显贵,是贵族们喜爱的奴宠。鹿奴可以驮主代步,品相好的亦是主人玩赏的珍藏。不过因为鹿奴是女仙修,若是来自于是敌国的俘虏,那对主人有很大的危险性,所以要锁手封面才敢养宠。” 林风苦涩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五兄淡然道:“奴隶的造反是很可怕的,一旦奴隶失去了束缚,就会心生奢望的争求更大的自由,奴隶拼起命来,比军卫还要凶悍。” 林风强笑了笑没言语,五兄又淡笑道:“好了,与你说了许多,本府的心态也平静了许多。” “愿意为您效劳。”林风卑恭的说着。 这时那两个黑衣女走了过来,向五兄恭礼后,走到林风近前放下了一罐水,水罐里有一根草管,另外又放下了一堆山芋模样的吃食,向五兄礼禀后匆匆走了。 呛啷!一声透彻金鸣,但见一道秋水之光划动,林风只觉遍体生寒,秋水之光消失后他呆若木鸡。哗啦!腰上的金属细链断开滑落,林风一惊直腰,却见双手腕扣锁己解。 “好神奇的剑术。”林风内心惶惧的失声惊叹。 “好了,先给你身体自由,接剑吧。”五兄淡笑而言,左手前伸横握了还鞘宝剑。 林风忙恭敬的双手上伸接了剑,五兄松手吁了口气,忽伸手自解黑鱼纹袍衣,解脱后扔在了林风平举的双臂上,接着是贴身的白色锦软衣裤,脱了也扔在了林风臂上。 “在这儿候着。”五兄脱光了衣物和声吩咐,声一落即转身大步向对面走去。 林风抬头看着五兄**裸的健壮背影,眼神立刻阴沉如冰。五兄去做什么他当然清楚,五兄和颜与他说话许诺自然不是什么同情心大发,明显是五兄在排解心压和猜疑心重,怕月和泰池留下的两个女人会乘虚加害。 耳听目见,他明白五兄己是没有了退路可走,只能依了月和氏的安排去走一条不情愿的险路,明知自己的修炼有可能会失败死亡,五兄抉择了在赴修前去寻欢。 让林风意外的是,入洞以来一直驯从的鹿奴,在五兄欺近扑抱下却是激烈的反抗,被抱翻在地的雪白玉体不顾身下石地粗糙,左右扭动挣扎,双腿不断的蹬踢。 五兄似乎没什么强暴经验,在那里手忙身乱的应付鹿奴的反击,这个鹿奴是拥有大力的女人,力量似乎并不比五兄弱小,五兄手乱之下总算抓住了鹿奴双腿,抓是抓住了,不想鹿奴奋力一蹬,五兄力压不住的身向后倾。 突的,一点青星瞬现没入了五兄的后脑,五兄闷哼一声**一震,猛的双手暴力两分,硬是分开了鹿奴的修长双腿,身却向前倾的扑压下去。 一双手突的抓住了五兄脚脖硬生生回扯,五兄的**被平扯后移,双手却依旧扣抓了鹿奴小腿,前后两道力量的牵扯,使得五兄的**缓了一些的趴落在地,一个身形在后敏捷扑上,用一把连鞘剑横压在五兄后颈,使得五兄的脸与石地亲密的贴合了。 林风脸色苍白灰败,双手握剑鞘拼尽全力的下压,他本是悄悄潜来的,对于能否杀伤五兄他只有三分把握,毕竟五兄是胎成期仙士,剑术更是神鬼莫测的骇人。 鹿奴的激烈反抗给了林风绝佳刺杀的机会,不但一击命中了死穴,而且几乎没产生搏斗声和人吼声,林风怕的就是黑衣女闻声而来,一战之后他几乎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了。 五兄的脑似乎被一击轰毁了,身体被林风压住后只是抖跳挣动不休,鹿奴己惊悸的挣脱后移到了石壁根处,她面具上的一双眼睛惊惶不定的盯着林风。 过了好一会儿,林风松手提起了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鹿奴,四目一对,他一滞之后心头却是豪气陡生,很男人的傲然一笑,他脸色的灰败随之似乎淡了许多。 第二十七章 洞中宝 身处危机,傲笑完了,林风忙低头奋力挣扎起了身,他立身后略一思索,忽迈步朝洞外方向走去,走了二十米时停下了,双手握剑左右一分,缓缓拔出了虎神王剑。 真是好剑!剑长三尺三,剑身微白若一弦秋水,森寒的剑意刺人体肤。林风双手握剑柄,剑尖朝下刺了下去。 嚓!虎神王剑刺入了地石中足有两寸,林风松手抓鞘后退,虎神王剑插立挺直,一眼看去隐隐有种威慑寒意。 林风略停了一会儿才转身,迈步回到了五兄尸体旁,他没有看鹿奴一眼,直接弯腰抱扛了尸体,咬牙迈步向里洞走去。扛尸一直深入了六十米左右,林风实在撑不住了放下了尸体,他一个人继续向里走去。 哇呀!好大的乌龟。林风隔了二十几米外己看到尽头,同时也看到了一只硕大的乌龟,他小心而又兴奋的急走了过去。 洞的尽头有两盏夜明石壁灯,林风驻足在离乌龟五米外观看,那硕大的乌龟是玄青色,沟壑分明的龟甲径直足有两米,四肢和头伸出着地,似乎是一只没有了生命的龟尸。 林风凭身体记忆知道巨龟在天孙与广汉两大帝国并不稀罕,有一种名巴龟的巨龟性子温驯,是人类长途运载的主要交通工具。 林风没有心思多加细看,他的眼光很快投向了左侧洞壁,那里有一张石案,石案上摆有书籍,黄卷和三只高颈大肚的玉瓶。 林风忙走过去,伸手抓过黄卷展开,黄卷上字体苍劲,略看后知道了内容,是月和氏一名长者写给五兄的令修信,信上有鼓励之词,也有为了月和氏的压力之词,还有安慰之词,安慰之词是阐述了月和氏为五兄的修炼而精心做了准备,又嘱咐了各种宝物的应用方法。 林风匆匆看过随手扔回石案,伸手又抓起了书籍,书籍有半寸厚,青色书皮上有墨字:“仙之七星图腾。” 林风眼睛一亮,忙捧书翻看,第一页内容是总纲,林风读看后神情怪异怔愣,总纲阐述了此书是一本走奇径步入图腾尊法的秘术。 秘术分成两步,第一步‘七星逆仙’,第二步‘造化元胎’,第三步‘天鼎元灵’。 这秘术三步是一气呵成的,‘七星逆仙’的修炼是变异的易骨种灵术,修者先吞食逆星仙丹,再依次吞食灵兽内丹,依照魄修之法修炼,能够使得修者急速攀升仙基,而月和氏为了增加成功率,又备下了‘天一千灵仙液’辅修。 第二步‘造化元胎’,是在修者仙基急剧强大之中唤醒天魂凝胎。第三步‘天鼎元灵’,却是步入图腾尊法的大门。 总纲尾言阐明了修炼的凶险性,言明此秘术是洪水猛兽之术,用灵兽内丹之精元暴增修者仙基,用逆星仙丹强化修者七魄,去承纳巨大的内丹元气,成则能够拥有半个觉魂仙士的实力,败则精、血、神、三花枯竭而亡。 林风看过轻吁了口气,他明白这秘术是一种拔苗助长之法,以逆星仙丹强化身体七魄,那是在牺牲修者的生命精华和康健为代价,就算是成功了,那修者的身体经受摧残后,肯定会虚弱至极。 他该怎么办?搏还是不搏,心中只是权衡了一会儿他苦笑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后路己绝尔。 就算他不搏修,七魄中的木煞丹毒也快要了他命啦,之前当他奋力吐出天星箭珠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七魄的虚浮衰弱,香柯说的几年寿数,那是指不妄动七魄元气,现在或许只剩了些残烛寿数。 残烛之寿数,那也是活着,若是修炼了‘七星逆仙’却是很可能会命丧今时。林风很清楚他比五兄的成功率会低的多,五兄的魄修是十几年苦修的实底子,本钱雄厚足够挥霍,他的魄修之能本就是拔苗助长得来的,苗己经拔长了一次,再拔嘿嘿,林风心知肚明。 搏一搏吧,死了也好,这个魔鬼似的世界,他担惊受怕的才享了几天福就坠了地狱,这里那是人呆的世界,早死也是一种解脱。 林风苦涩的轻吁了口气,事实上他早知了仙兰世界的风俗制度,与地球古代的商朝和周朝类似,奴隶社会制度下的奴隶,自然是奴隶主的私财,想怎样就怎样。 如今是他不习惯而己,不,不是不习惯,而是不甘心成了奴隶,在南园的日子,他可是很想长久的活下去的,那怕是被圈居一辈子也愿意,有香柯为伴,有美食入口,还有美婢服侍。 想想香柯的皮肤真是温软如玉,纤细的腰身,丰挺圆润的胸乳和雪/臀,尤其是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可惜秀腿紧/合摸不进一分,倒是那双纤巧美足让他把玩了多次。 哦!可惜再也见不到香柯了。嗯!那个鹿奴的身子似乎不比香柯差呀,体态完美无瑕。嗯!那对玉兔,还有翘臀,似乎比香柯的还丰韵了些,那双**与香柯的似乎相象,只是不知纤足会不会如香柯一样美好。 “呵呵!我来这个世界虽短,却也算是福祸俱都尝过了,好象什么也没得到的就要走了。” 一阵邪思之后林风心头茫叹,他呆了一会儿,忽的放下书转身向外走去。 经过五兄尸体时,他略一停顿就继续前行,一直走回了杀人之处。那个鹿奴正背靠石壁坐着,一见林风归来,立刻缩身戒备。 林风在两米外,眼神古怪的看着鹿奴,好一会儿忽上前一步左膝点地半跪,那个鹿奴惊恐的动足欲踢。 林风见识过了鹿奴的蹬功,他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去对抗,忙和声道:“孤是天孙皇子,亦是广汉帝国的南苑大王,你不要怕,孤无恶意的。” 鹿奴的靴足含而未发,一双眼睛依旧惊恐的盯视。林风松口气,和声道:“孤是天孙皇子,如今落了难,虽然隐忍之下杀了一个月和氏仇人,但是命不会久了。” 顿了一下又道:“孤的命运虽然危机欲亡,但孤还是想继续隐忍搏一下生机。现在你知道了孤的秘密,但是孤不忍心杀你灭口,因此孤想过了,愿意以天孙皇子的身份向你求婚,孤希望你能够接受了孤为夫君,孤想在死前能有一位妻子。” 鹿奴听了惊恐的摇头,林风目凝她诚恳道:“你答应孤好吗?孤真的不愿杀你。你不用怕的,孤还未加冠成人,是不会违背祖规行男女之欢的,孤要的不多,只想死前有位名义妻子,免得形单影孤在这个世界空走了一遭。” 鹿奴眼睛惊惑的看着林风,林风又和声道:“你若答应了,孤有机会脱困之时,一定会带你一起逃离的。” 鹿奴的眼睛有了波动,忽点了点头,林风看了心中暗骂自己卑鄙,为了一个邪祟不甘的念头,竟然对一个女人恐吓加骗诱,但是他却自知死亡在即了,死前能少些遗憾也是一种心理满足。 “好,来,孤与你互礼三拜结为夫妻。”林风右腿一放全跪了。 鹿奴犹豫一下身体缓动,林风怕惊了她反而不美,老实的静观着鹿奴美好的身子,他看见鹿奴雪白的肌肤上,有多处的红肿破皮。 鹿奴起转身与林风对跪了,林风诚挚的点点头,头一低拜了下去,鹿奴迟疑中也跟着行半礼,两人三礼对拜算是结了所谓的夫妻。 第二十八章 夺运 林风拜完后凝视着鹿奴,鹿奴却低头斜坐了,他身体向前手拄地,和声道:“孤还不知你的名字,但那不重要的,你是孤的妻子了,孤给你起一个,名小雪,好吗?” 鹿奴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惊惑复杂的看着林风。 林风一笑,和声道:“小雪,那个被孤杀的人在这里要修炼易骨种灵术,孤也是个凡骨之人,在天孙皇族眼中应属不可重视的废材,现在孤要去修炼易骨种灵术了,修术死亡的机率很大。孤若是一去不回了,你日后可以另嫁他人,但是孤希望你不要忘了孤,在心里偶尔忆思一下。” 鹿奴眼睛吃惊的看着林风,林风和煦一笑,伸起右手温声道:“小雪,孤摸一下你可以吗?” 鹿奴身子一颤低头,雪白身子倦缩了一下,林风的右手伸了过去,轻抓了鹿奴玉兔揉/抚,又移手抚去了雪肩玉臂。 “小雪,你是孤见过的最美女人,孤有你这位妻子应是死而无憾了,孤走了,愿你能够早脱了苦难。” 林风温柔感伤的说着,话音一落猛的撑身而起,转身大步向里洞走去,鹿奴抬起头看去,迷惑的眼神一直未见林风回头一眸。 林风大步走到了五兄陈尸处,他停望一眼继续前行,势可鼓不可泄,他借了邪祟之念的满足压抑了内心死亡的恐惧,到了洞底直奔石案抓起了书籍。 ‘七星逆仙’就是将灵兽内丹的强大元气纳入七魄,七魄暴强至巅峰而催生孕化命魂成胎,本灵道胎一成仙基升至胎成巅峰。接着是‘造化元胎’,这一步是唤醒天魂成胎。 书籍只载了如何修炼后两步,第一步只是简单的记述几句,并无实际修炼之法,但林风知道修炼之法于他而言就是羽尊二十一式,那是纳星辰五灵元气藏七魄的基本仙法。 “好了,林风,你二世为人,皇子做过了,美人抱过了,美婢玩过了,奴隶的罪也受了,还得了一位绝美妻子。行了,离了这一世吧,咱转生去下一世,去去做个地主吧。”林风身立石案前喃喃自语,他神情平静的抓起一只长颈大肚玉瓶,瓶内是逆星仙丹。 拔扔了瓶塞,倒瓶倾出一颗拇指头大的金色丹丸,一股辛辣气味上冲,林风毫不犹豫的屏息张口吞了金色药丸。 随手放瓶在石案上,又抓了第二个长颈大肚玉瓶,拔扔瓶塞倾出了一颗龙眼大的碧色珍珠,那碧色珍珠触手寒凉,珠体外有若隐若现的团团水云流动,一看即知是奇异之宝,林风知道这就是灵龟内丹,他只瞧一眼就送入口中吞了。 放瓶在石案又取了第三玉瓶,拔扔了塞子用眼晴向瓶口里看,见玉瓶中满满的碧色液体,一股馨香气息钻入鼻间,喉咙间立刻产生了丝丝冰凉,林风举瓶到嘴,一口气喝了个瓶底朝天。 “好了,后悔也晚了。”林风放下玉瓶喃喃自语。 很快他离了石案走到巨龟前的空地,平心凝神的开始修炼羽尊二十一式,他没有弓辅修,依旧式式如弓在手,一拉一挽的外动,心轮力魄的元气也随之吞吐。 突然,林风刚踏行猛势,身体忽的一滞,吞入体内的两丹发动了,胸腹之间似乎多了两个泉眼,一个泉眼涌吐出滚烫水气,一个泉眼涌吐出丝丝冰意,另有一片冰凉之气向全身脉络发散。 林风沉心不理,继续存想行式,长身挽弓稳如山,弹身跃射灵如龙,回首望月曲如绵,踏行挽弓猛如洪,俯身挽弓威如神,小步抱挽形如鬼,弓向天穹心如箭。 随着羽尊二十一式的沉稳修炼,心轮力魄吞吐不绝,体内泉涌的两种冰热之气被心轮吞藏,但很快情况急变,两个泉眼的涌出由缓变急,几乎是瞬间奔涌出了两条冰热长龙,冰热长龙凝化有形,在有根之泉的支撑下变长变巨,开始在林风的体内翻腾冲撞。 林风努力沉心行式,两丹力量的暴烈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现在惊也无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住身心不乱,尽最大的努力吸纳两丹化生的巨量元气。 冰热双龙翻腾冲撞极其暴烈,林风甚至感觉到了许多经脉被撕裂了,感觉到了五脏受了损伤,可是奇怪的是,林风全身冰凉一片,他只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刺痛。 渐渐的,林风的心境感觉忽的有种涌动感,恍如自身变成了一个装满了水的容器,那两条冰热双龙在自身内,就象是养在水中的两条龙鱼,一条是金色的,一条是碧色,两条龙鱼在上下翻腾冲撞中散放出金气和碧气。 林风心有明悟,明白了‘天一千灵液’的辅修作用,不,不是辅修,是三者同等的重要,灵龟内丹是水灵之宝,‘天一千灵液’也是水灵之宝,两者一如山洪势水,一如能容百川的湖水,而逆星仙丹相比之下略居了辅修之位,心轮每吞纳一次金气和碧气,心轮似乎就大上一些,心轮仿佛成了气球,不断的吞纳了二气膨胀变巨。 轰!林风似乎听到了体内心轮的震鸣,一股纯白玉液自心轮吐出下沉,直接沉入了脐轮,脐轮贪婪的吞纳着纯白玉液,随着吞纳脐轮也如气球般膨胀变巨。 轰!膨胀到一定程度的脐轮震鸣,随后由只吞不吐转向了一吞一吐,吐出的纯白玉液下沉入了精轮。 轰!精轮震鸣玉液下沉入海底轮。轰!海底轮震鸣,吐纯白玉液通肛口入尾闾,自脊椎骨努力向上。 林风脸色变了,纯白玉液一入脊骨,立刻有了寒针刺痛之感,纯白玉液每上升一分,那刺骨剧痛就增一分,易骨?这一定就是易骨种灵了,脊骨乃全身之能动的中枢,它若化灵自是能够成就了所谓的仙骨灵根。 林风舌抵上膛,极力保持身心的中正安舒,继续一式一式的纯熟修炼,纯白玉液在后援无穷的支撑下分分上行,但是钢针刺骨的巨痛却是难以忍受,林风渐渐的受不住了。 第二十九章 心若天羽 “不行了,不成了。”林风终是承受不住巨痛的念生了妥协,身体开始出现了迟缓拖拉,而上攻的纯白玉液也随之停滞,但是钢针刺骨的巨痛却随之减轻了。 “林风,撑住,你他娘的不能松劲,松了就完了,就完了。” “林风,‘琼浆’能够白喝吗?不能、不能、不能,月和泰池!月和泰池!月和泰池!报仇!报仇!杀!杀!杀!一定要杀了他!杀” “林风,外面的那个美人己经是你的了,你想想那身子的玉兔好生丰挺的,皮肤白玉似的,那丰/臀一翘多美呀,撑下去,撑过了你就能够去见她了。对,你撑过去,撑呀,撑下去,让那个美人摆个乳臀斗春,撑呀,你是他男人了,她一定会做的,她更会让你抱摸的,你要撑过去,不能让別的男人占了她,不能的,。” 一声声心灵怨忿增恨至极的暴吼,一个个**变态至极的绮思,邪念怨念被林风极力的强化挑逗而出,形成了一股股妄念狂执的冲击着妥协之心,抗争着身体钻骨似的酷刑巨痛。 良久,他的脸庞木然若雕,双眼却是隐隐见了红黑淡华,眸光深遂的甚是骇人,恍如恶鬼要择人而噬,渐渐的,他的身体却又迟滞而动,过了一会儿式式渐渐又顺畅起来。 轰!纯白玉液在刺骨巨痛中艰难上冲,终于走过了脊骨贯入顶轮,一种春风拂体的奇妙感突临,林风深遂的双眼猛然一亮,舒畅的几乎要一吐浊气的大叫。 他忙平心忍住,继续式式纯熟的修炼。轰!顶轮震鸣玉液下沉入了眉心轮,一种清明如镜水的感觉在脑中产生。 轰!眉心轮震鸣玉液下沉入喉轮。轰!喉轮震鸣玉液下沉入了心轮。七轮一连成环生生不息,心轮的吞吐能力突的暴涨一倍、三倍、五倍,十倍。 七魄之轮恍如变成了饕餮,贪婪不休的疯狂吞吸两条龙鱼,硬生生将龙头吞入心轮,继而不断的吞噬龙身。 两个泉眼涌出的长龙屈于了下风,涌出就被心轮吞噬,林风耳际恍若听到了天鼓之音,身心恍惚的仿佛有一个自己在另一个自己身体里晃动。 忽的一丝无从捉摸的明悟乍生,脑内突的浮现了一个黑羽甲少年,那少年背生鹰之黑翅,身凌苍穹弯弓俯射。 “心若天羽。”四个大大古字在身心呼响。 林风突然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他想飞,想挣脱了束缚去那九天青冥,他恍惚中觉得身体恍如变成了天之神鹰,无边的苍穹才是他的生命归属。 轰!一声天鼓炸响,林风只觉得双目电光一片,忽的头脑欲裂,他仿佛看见自己的额头真的裂开了,也看见了裂开的头脑中心有一个寸高小人,那一寸小人立在脑心,神情迷惘向天。 “天魂。” 林风心神激震,他忙立身不动,转而存想‘造化元胎’的法诀,意想身若无边天水,汹涌螺旋飞腾,化为一条黑龙直指脑心寸高小人,黑龙一触小人立刻崩化为万千黑珠,黑珠一颗颗的围着小人旋转,形成了一个星核奇景。 良久,林风忽觉身体一虚,继而刺骨火烙的奇痛袭遍全身,体内的两个泉眼突然炸开,两股巨大力量暴走翻腾。 不要!林风惊恐至极,天一千灵液的灵气终于耗尽了,**若是失去了镇痛屏障,损伤的内腑经脉也会因为失去了护持而残废,那意味着**生机和七魄的崩溃。 林风惊而绝望,他果断而又不顾一切的转入第三步‘天鼎元灵’,在外面看林风,一个寸高小人忽的钻出头顶,那小人通体黑色,身外有无数黑星闪旋,小人神情迷惘。 林风强忍巨痛的袭身,一步步向巨龟走去,巨龟离他只有十步,可是这十步有如变成了十里之远,一步五步,林风身体弯下了,趴向地上前爬,他脸形扭曲狰狞,全身肌肉不断的轻颤。 砰!林风的头撞顶在了巨龟首上,那头顶迷惘而立的寸高小人一栽歪向前摔去,一下撞在巨龟首上,不想却是无声息的钻入了巨龟首,林风的身体四肢一僵支地不动了。 过了不知多久,头肢软趴的巨龟忽动了一下,继而一双老皮眼缓缓睁开了,半开的眼睛是黑色,它只是睁开了眼,巨大的龟体在动了一下之后就静止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风忽动了一下,接着身体挣扎立站,费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才站起的身体栽歪晃动,他突的咽喉响动,猛的探头弯腰口一张。 哇!一道夹杂着青黑色的血水吐在了石地上。吐血后的林风身向后踉跄了一步,站稳后他怔视着地上的一大片黑血,一双眼睛黯淡无神。 也就怔看了一会儿,忽扭头看向了巨龟,巨龟不知何时也抬起巨头看向他,大目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巨龟忽的四肢一动,缓缓的撑起巨大的壳身,壳身一起,立刻露出了一个尺径见圆的石穴。 巨龟迈动四足缓缓前行了两米,行动迟缓而又僵化,林风忽有所觉的缓缓迈步走向石穴,到了石穴旁俯看,只见石穴不深,内里却是有七块大小不一的冰块,冰块下还有一个玉盒。 林风怔看着,忽趴跪了下去,头朝向石穴贪婪的呼吸,他感触了石穴内有浓郁的水灵气息,水灵气息一入体立刻化为丝丝寒凉窜向全身,所过之处伤痛大弱。 林风趴下呼吸,伸手入石穴小心抓起了玉盒,玉盒封的不严,留有很大盒缝,微用力就启开了,一看盒内是一册线装书和一卷黄纸,林风先展开了黄纸。 谕至吾儿:吾儿能见此谕可喜可贺,父心慰喜,因修炼易骨种灵需大毅力方可冲关,然大毅力者罕有,故需外因辅之,外因最佳者莫过于极欲之心与极怨之心。父暗借虎神王剑与你,又晓谕泰池多用手段断儿之退缩之心,激儿之不甘之心。如今儿己功成,还需继续养身闭关,虎神王剑事涉族和,父要收回,日后父会重用儿,望儿安心,父示。 林风看完了禁不住哼了一声,难怪月和泰池当着五兄的面逼他喝‘琼浆’,又大方将‘爱宠’鹿奴送了五兄,一切只是为了激励各种欲心。 林风扔下了黄卷,又伸手取了书籍,书皮上四个字:“龟之图腾。” 他大喜,忙翻开。第一页是总纲,阐述了图腾尊法分为灵舍、生元、精魄、鼎丹、化形、天罡、地煞、血劫、神根,共九大层次。 林风又一翻看才知这本书籍只记载了灵舍、生元和精魄三层修炼之法,但这对他而言实是雪中送炭。 事实上,他在**即将失去对天魂觉醒的元气支撑时,果断的转入第三步‘天鼎元灵’,将自己还未稳固的天魂硬送入了巨龟识海,天魂在巨龟识海崩散化入巨龟四魄,巨龟只有四魄主宰身躯。 事实上他能顺利用天魂夺舍巨龟,完全是因为这只巨龟的灵魂被高阶仙士毁灭了,龟体四魄亦被高阶仙士封印不散,这种龟体本就是为了修炼图腾尊法而置,是月和氏用重金购买的。 天魂崩散化融入巨龟四魄血脉,等同于林风夺舍了巨龟之身,以后再依‘天鼎元灵’魄修龟身,那即是灵舍之道,灵舍成则元灵生,最终林风的天魂转生为龟之元灵,形成了本尊以外的另一种生命形态的存在。 现在林风只是天魂融入龟魄夺舍成功,他还没有魄修龟身生成龟之元灵,但龟舍已是他生命的一个肢体,巨龟之身会随着他的心念而动,龟舍若是被打伤毁灭,林风本尊亦会受到伤害而死亡。 第三十章 善后 林风很明白自身尚处于险恶之境,心喜中忙沉神冥记,一直将‘龟之图腾’记牢才放书回玉盒,又抓起黄卷弄好小心放回石穴底,之后又摆弄那些冰伪装一下。 做完了,他不舍的起身,转身蹒跚的向外走去,巨龟四足一动跟行,一直走到五兄抛尸的所在才停下,林风弯腰抓提五兄尸体,巨龟也走靠过来,费力了好一会儿,尸体才被他弄上了龟背,林风虚弱的跌坐在了石地上,又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扶着龟身,巨龟掉头,一步步僵硬的驮了尸体和撑着林风回转。 到了洞底,林风扑爬到石穴贪婪的呼吸,他现在身体内处处撕裂般的巨痛,只想一动不动,可是不伪装好了一切,后果却是又会失去了一切。 他贪婪的吸了一会儿,忽明白过来,伸手抓了两块冰入手,凑到脸前呼吸,果然,浓郁的水灵气息就是冰产生的,他忙伸手入石穴取出了所有冰,然后小的统统塞入腰间的鹿奴皮甲里,拿了两个大一些的在手转身外行。 冰释出的水灵气息在林风身外缭绕,林风知道这是在浪费宝贵的水灵气息,但他的身体内残痛虚弱,有了水灵气息能减少痛楚,增加些力气。 渐渐的看见了鹿奴,让林风意外是,鹿奴背壁跪坐,上身挺拔,双眼合闭,雪胸上的一对尖挺玉兔有序起伏。 “她也在修炼?”林风立刻看出了鹿奴在修炼,他没有打扰,悄悄走过去找到了五兄的衣物和剑鞘,又悄悄离开去了洞底。 在洞底,林风小心的为尸体穿上衣袍,因五兄脑后有致命的小眼,他只好将五兄的后脑,摆在了自已所吐的污血上,然后抬尸头向下磕了一下,之后又仔细弄乱衣袍,做出曾在地翻滚过的迹象,最后又将剑鞘放在石案上,可想想又不对,五兄是使剑的高高手,那说明五兄魄修的是剑道,忙又将剑鞘塞去了尸体右手。 伪装好了一切,林风松口气的同时心忧难去,只能祈祷成事在天啦,他不舍的将身上的冰又放回了石穴,巨龟走回原位,四肢和头一软触地不动了。 忍着裂体之痛林风走回了鹿奴那里,这一次他走的很近,鹿奴玉体一颤斜坐在地,两只靴足自然露向了前。 “不要怕,是孤回来了。”林风忙低声提示,他可不想挨上一蹬。 唔!鹿奴看见是林风出了声,面具中的双眼诧异仰视。林风左膝跪地,目凝鹿奴双眸,轻笑道:“小雪,孤的身体现在很弱,禁不住你一足的。” 鹿奴唔了一声坐起了身,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林风。林风身痛想要静养,又和声道:“小雪,孤去休养一会儿,你继续修炼吧。” 起身向虎神王剑走去,走了四步忽半转回头,目凝鹿奴和声道:“孤成功了,应该有了灵根仙骨,不过那过*的是很难熬的。”林风说完一笑转回身去了,鹿奴怔怔看他。 林风躺在了虎神王剑之旁,如同解脱了似的不肯再动一下,他的内伤沉重,百脉残断的七零八落,七魄脉轮隐欲崩散。 他依稀记得送天魂入龟首之后,忽的又恍惚看见了背生鹰之黑翅的黑羽甲少年,他才看见,忽的鹰翅少年瞬间崩散化为了飞灰,接着是**七魄的元气猛然四泄奔涌,等林风醒悟时,体内己是空荡荡的只有撕裂般的巨痛。 用丹宝催生仙基的暴涨去孕化命魂成胎,道胎是成过了,可是却如同空中楼阁,一失了托天之力,立刻坠落摔了个粉碎。 林风不知道这一次的修炼是福多或是祸多,但他知道**己经在衰败了,七个脉轮有如经历过了风暴的城市,残败的生气若无,他现在的感觉不只是痛,而是有了一种暮阳西斜的老迈感觉。 “不管了,我本就是在死里求生。” 林风闭上眼懒思惰动,他的六感世界己经变成了两个,龟身的六感所见俱如他亲见,就象是两个自己活在两个地方,只是一个是立活,一个是爬生。 “这人身若是死了,难道我能用龟身活下去,那是不是太可怕了。” 林风晕头乱思,他现在肉身懒动,龟身本该能够修炼灵舍之道,但修炼的方法似乎动静很大,他不敢修炼,而且心里很是担忧龟身的安危,怕被月和泰池认为无用而处决掉。 “怎么回事?”一声尖锐女音打破了林风的静养,他似乎躺了很久,身体的痛楚却是依旧。 听到尖声他忙坐起看去,好家伙!一群十多个女人,对,还有一身白衣的月和泰池,被两个绿衣美女左右簇拥。 “不关我事,是大戍主命令我守在剑旁的。”林风一滚身跪地惶恐说着,但跪的方向却是无人处。 “这剑是五兄留的?”是月和泰池的急恼沉声。 “是大戍主插这儿的,大戍主命令小奴守在剑旁,见到有黑衣女来了就指剑喝阻,小奴不敢抗命一直守候,大戍主说等出来了,就送小奴回南园去,还要帮小奴入主南苑封地。”林风一顿急说,说完了气喘咻咻,那却不是装的,确实是身体不济。 很快有两个黑衣女过来,其中一个劈手抓了他头发,另一个检查他的鹿奴皮具,查完娇声道:“府主,鹿皮具是宝刃所断,断口平润,是剑修所为。” “带上他。”月和泰池脸色难看的沉声吩咐,上前拔了剑率众急促里行,林风被黑衣女揪了头发,只能低头弯腰跟行。 “府主、府主。”两声女子惊呼,林风知道有两女扑向了五兄尸体,他的心猛的提了起来。 “怎会不成呢?”月和泰池失声惊呼,急走前俯视五兄尸体。 “府主,府主,府主已去了呀。”两女抱检了五兄尸体一会儿,忽的痛哭失声。 众人肃立无言,好一会儿,肃立中的月和泰池忽走向了龟身,只见他一挥手,沉重巨大的龟身就象羽毛一样翻飞而起,变成了底朝上。 石穴露出,月和泰池看一眼后伸手摄出了玉盒与冰块,他无言的立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五兄尸体旁。 “你们看看这个吧。”月和泰池沉声说道。 抱尸哭的两女站起身,默默看过了月和泰池手中之物,尤其是那卷黄纸。 “非是本府阻你们见五兄,而是天王陛下的谕令。”月和泰池沉声说道。 “奴婢们明白了,回去会如实上禀十六天王妃的。”一女咽声,恭敬的说了话。 “先为五兄入敛吧,本府亲自去向十六天王妃请罪。”月和泰池语气沉重的说着。 诺!七八个黑衣女过来抬了五兄的尸体向外走去,月和泰池轻叹口气,转身走去了石案,在石案那里取了玉瓶来回观看。 看了片刻忽回头向林风看去,继而转身欲向林风走去,林风眼睛余光一直偷瞄,一看月和泰池要走来,他心一沉知道要坏,如果月和泰池出手验他身体内环境,那就什么都败露了。 正在这时,两个黑衣女匆匆走来,月和泰池止了身形看去,只见两个黑衣女近前后一齐跪下,林风识得她们就是被五兄逐走的两女。 “禀府主,奴们适才验了鹿奴之身,鹿奴还是守宫之身。”一女恭敬跪禀。 “什么?守宫之身。”月和泰池语气意外的说着。 “是的,鹿奴是守宫之身,不过鹿奴腰背臀均有结痂的划伤。奴想应是鹿奴激烈抗拒了五府主。”黑衣女继续说着。 “是呀,那个鹿奴非常凶的,五府主按不住,还被一足蹬了出去,五府主一生气,就拿了衣袍往里去了。”旁边五六米外突然冒出了男音。 啪!林风的脖子挨了一下。“小奴说的是真的呀。”他又带着哭腔说着。 月和泰池冷哼了一声,跪地的另一黑衣女惶恐道:“府主,奴们有罪。” 月和泰池沉默了一会儿,淡漠道:“知道有罪就好,只能先委屈你们。凤姬,将她们和那个仙秦鹿奴一起送去铃儿手上。” 诺!一个绿衣女恭应。月和泰池又扭头看向石案,看了一会儿忽轻声道:“可惜了。” 声一落他迈步行去,林风一见松了口气,他冒然说话纯属是引歧释疑,示敌怯懦也算是一种自保策略,但更多的,却是心虚惊惶所引发的。 “送那个驮奴回药房,那只龟尸没用了,送去兵房肢解制盾。”月和泰池的声音突又再次传来。 “什么?”林风心神剧震,一时间心胆俱寒。 第三十一章 身不自主 “凤姬姐,为我们求求情吧。” “你们呀,这己是府主怜惜你们了,若是府主送你们给了十六天王妃请罪解气,那才悲惨呢,府主送你们给了铃儿宫主,是怜惜保护了你们,日后铃儿宫主与府主合婚,你们自然就又归回来了,那时姐姐会为你们说话的。” “谢姐姐恩泽。” “好了,快帮忙抬龟吧。” “小柔,你送那个驮奴去药房。” 林风头脑嗡嗡发晕,在一群女人哭求、安慰、指挥声中,忽头发一紧己被抓牵走了,他浑噩中苦叹,此命休矣。 林风走出石洞就昏了过去,抓他的黑衣女踢了两下一看是真昏,反吓的抱了林风去救治,她知道这个驮奴是府主将来有用的。 林风的人身昏了,可是龟身却是奇怪的清醒着,被女人们齐力抬出了石洞,抬出了园子。最后交给了八个黑衣男,黑衣男接手后送去了兵房。 兵房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厂院,院内分成了数个区域,有冶金炉,也有制皮区,各种材料分类的各放在相关区域,奇怪的是,兵房匠人没有一个是带枷锁的奴隶。 “这只是一阶元龟,价值不大,只能用龟甲做些防盾。”一个体形魁梧的红脸汉子,伸脚踏在龟身说着。 “价值不大还不好弄,也不知是那个没见识的收购来的,不如扔了吧。”另一个白脸汉子不耐的说着。 “扔了?你用金刀补帐呀。”红脸汉子摇头说着。 “现在也没工夫弄它呀,我们现在赶工制兵甲呢,若是不弄了放这儿,几天就得臭了。”白脸汉子挠头说着。 “先放着吧,明天有空再说。”红脸汉子一摆手走了。 林风龟身悄悄睁开了一道眼缝,观察着能否逃走,可是周围堆满了制甲材料,它体形巨大,走起来也慢,只要一动就会惊动人,它若是复活了,一旦传出去那后果可想而知。 夜色降临,匠人们吃饭休憩去了。死了大半日的龟身忽头动了一下,一只右眼皮一动有了道缝,眼皮下的大眼珠开始运动。 “小主您这边请。”一个卑恭女声传来,巨龟一惊闭了眼睛。 “本宫在这里看看兵材,你去唤最好的靴匠过来,别的人不许出现。”一个娇柔女音说了话,巨龟右眼皮一动又睁了缝。 卑恭女音应诺走了,林风心头惊异,他听出了小主声音就是白衣银发少女,她怎会入夜了来兵房,找靴匠?莫非是为了那两个黑衣女定制锁靴。 “嗨,你还想活吗?”林风的龟身突的听到了熟悉的蚊呐女音。 他龟首下意识一动,继而又听到蚊呐女音:“还真是你呀,你能夺运偷了天,真是不易了,听着就行,别动。” 林风龟首依言不动,内心却有了惊喜,白衣少女这是来救它的。他们之前己经有了约诺的。 “你千万别动呀,这棋山有八位觉魂期仙士镇守,本宫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有仙士注意。”蚊呐女音警告着。 “你现在的身体太大了,而且又是笨拙的龟舍,想要逃走几乎不能。不能逃就只能暂藏,一会儿本宫会在院角挖一坑洞让你钻藏,你藏好后用龟息之法温养灵舍,如果能扛过几日,估计会有巴龟运货来此,你的龟舍应是一阶元龟,与巴龟类象,届时本宫来此放你出来与一只巴龟调包,之后你驮货混出棋山,在棋山外乘机脱逃。”蚊呐女音说了营救计划。 林风听了甚喜,但又想到人身的自己怎么逃呀,看的出白衣少女在这里也是行事艰难。 “匠属岩丰跪见小主。”一个恭敬的男音传来。 “岩丰,本宫这个鹿奴的锁靴有些粗糙,你是兵房巧匠,可愿专为本宫赶制两双精美的?” “匠属愿意。” “好,本宫也没什么赏你,你量度时允你放开一些。” “匠属谢小主恩赏。”那个男音有点激动的恭说着。 “洞己好了,快走,直接向前,一直到洞就钻进去。”林风龟身听到了白衣少女的指令,他忙龟眼半睁,四足用力撑体向前爬去。 “岩丰,你该先做正事吧,现在就向上伸手,看你把本宫的鹿奴吓的。” “是是,匠属知罪。” 林风龟身忽的一滞,内心忽的猜想白衣少女是不是带小雪来了,他的心忽然极其生堵,很想抬头回首看一下。 “走呀。”蚊呐女音再次催促,林风忽觉有一股柔力拂来,龟身如上了冰一样向前冲滑,一直滑擦过了许多材料。 咦?林风的速行不可能无声,还是惊动了一个女人,但很快白衣少女道:“怎么啦?有别的匠工在吗?” “不是的,可能是材料没堆稳,滑落了。”女人忙恭敬解释着。 “看你吓的,本宫知道是材料掉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白衣少女娇声说着。 “是属下失礼了。”女人陪着小心自责。 而此时林风被那股柔力一直托推到了墙边,眼看前面有堆土包,它龟身忽的滑个掉头,接着龟体后身一沉己滑入了地下。 “闭眼,真是笨,非要本宫托你。”蚊呐女音嗔怪着。 林风听了苦涩不己,龟舍是他想择的吗?他好象听过择龟舍是为了天魂易于融魄,只是易于融魄而择龟舍,为什么月和氏的人不多考虑战力,那怕弄只狼身也好呀,弄个龟身又笨又不擅长攻击,苦涩中土己泼压而下,他只好转入了龟息灵舍状态。 龟舍暂时获救隐藏了,林风的本尊也早己苏醒,不过他苏醒后出离的愤怒,他竟被一个女人趴在身上厮磨,看清情形后更是郁闷恼怒,那女人倒是不丑,应是一个艳丽美女。 他双手双足被扣锁在四角,人四肢大张的仰面朝天,那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趴在他身上扭摩轻吟。 “喂,你有完没完。”林风和声问道。 他虽然愤怒,但理智告诉他不宜出恶语,现在的他是板上的鱼,这女人怎么修理他都是可能的,万一这女人一恼而虐他小弟,他可不想成了太监。 “什么有完没完,到了本令这里,你就得乖乖的。”女人坐起身嚣张的娇说着。 林风真正看清了她的容貌,鹅蛋脸儿,弯眉杏眼,体态丰腴细白,是个很美的成熟妇人,只是如此的压摩着他,这么的如饥似渴,似乎很缺男人爱似的? “本令?你是什么令?”林风和声问道,见女人生的不错,他的怒气立刻去了许多。 “你管我是什么令,吃药。”女人没好气的说着,扭身下去了,很快端来一碗黑汁。 女人伸出白皙左手托起林风的头,送碗到嘴处,柔声道:“慢点喝。” “这是什么?”林风闻到一股苦杏味,皱眉问询。 “喝吧,这是调养血脉的药,你是个有仙骨灵根的人,现在体内百脉俱伤,是跟人耍横来的吧,我看你活不长了。”女人柔声说着。 林风心一震,女人之言道中了要害,他皱眉道:“我活不长了你还喂我喝药。” 女人一笑,柔声道:“人吗,能多活一时是一时,这药能为你平痛续命的。” 女人这么一说林风更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鹅蛋脸一沉:“喝不喝,不喝本令剪了你下面。” 林风脸一僵,药碗一碰嘴他不敢不从的张开了口,药味入口辛苦,但入腹后暖洋洋的,过了一会儿体内痛楚渐渐稍减。 真是止痛的药!林风扭头和声道:“多谢。” “这才乖吗。”女人嫣然笑了,一只细白右手摸上了林风胸口轻抚。 林风很不自在,有种被骚扰的窘迫,忍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会看吗?”女人柔笑反问。 第三十二章 无赖的求生 林风一愣,转头游目四顾起来。见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四方厢阁,阁中有精美桌椅,箱柜,还有一架似琴的乐器,他身下躺的是一张淡紫雕花绣床,散放着淡淡幽香。 “这是你的居屋吧。”林风轻声道。 “这里是我主人的。”女人柔声说着。 “主人?你主人是谁?”林风诧异问道。 “你是我主人带回来的,你会不知道?”女人轻笑反问道。 林风一愣恍然,脱口道:“你主人是小柔。” “你知道呀,不过你别乱喊的,我主人是内府女卫,地位比军中的旗令还尊崇,你直呼小柔可不行,要尊称柔卫令,否则要挨打的。”女人柔声善意的提醒道。 林风看了女人一眼,心道没少挨打了。心里觉得这女人心地柔善,只是似乎有些天真直白。 “你是什么名字?”林风和声问道。 “主人唤我玉奴。”女人毫不顾忌的说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在这里很久了吧?” “也不久的,跟了柔主人有两年多了。”女人柔声说着。 “你跟过很多主人吗?”林风和声问道。 女人点头道:“从小到现在有过十三位主人,我以前是很金贵的鹿奴,曾是伯陵王后的宫人,后来我被礼送了,之后又经了很多主人,后来的主人多数只是当我是母奴,种孕怀胎,我生下了小奴就会被卖掉,一直到现在我己生过两男五女七个小奴,只是到了柔主人这里,柔主人一直不找男人为我种孕。柔主人待我非常好的,我只有为她生一个仙骨小奴做为报答。” 林风听了浑身汗毛生怵,他忽然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对他好,敢情是想要他做个配种的男人,天哪,老子再色也不能做个‘种奴’啊,死也不能,老子做奴隶大不了一死,岂能留下子孙世代受人奴役。 “你怎么了,身体又颤又凉的。”女人手抚林风关切的问道。 林风扭头看向女人,只觉得那张柔和关切的鹅蛋脸比魔鬼还要可怕,他一转头闭目不理了,心里咬牙下了决断,只要这女人勾引他受不住,就立刻咬舌自杀。 “你怎么了?伤势恶化了?”女人依旧关切问道。 林风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睁眼冷道:“你不想那些孩子吗?” “想呀,不过他们都会过的很好的,我的七个小奴有五个有仙骨灵根,他们会被富贵人家善待的,比如内府女卫,有六成是仙骨鹿奴所生,她们地位尊崇,富贵不愁。就是我的一个凡骨男奴也会被主人家教以武修之道,不愁富贵的。”女人神态安然的叙说着。 林风心内一片怵寒,他是明白了这女人就是当自己是一条优良名犬了,为主人生育优良的小犬成了她自认为光荣的职责,他与这女人根本没法达成同人交流。 “你说内府女卫是鹿奴所生,那她们岂不是奴隶了?”林风转向别的问题提问。 “当然是奴隶了,可是奴隶也是分贵贱高低的,富贵王族家的奴隶有五道之分,顶道家奴比官吏的地位还尊崇,末道的就不行了,对了,你是驮奴,应该就是末道的。”女人轻笑说着。 林风大汗,苦笑道:“我记得还有半奴的。” 女人点头道:“是有半奴,平民之家的男女可以卖身为半奴,但是半奴只在中下户籍常见,奴隶少的贵族只能招买了半奴做事,而且半奴的地位也是取决于主人的肯定,并不是一定高过奴隶的,就象柔主人是府主的奴隶,但因地位高反而可以买个半奴服侍。” 林风点点头,随口道:“你是女奴隶,即然有你服侍,她还买半奴做什么?” 女人柔声道:“当然要买半奴了,半奴是有户籍的平民,可以自由在外办事,而奴隶若没有户籍之人认领就出去,一定会被城卫抓去的。” 林风讶道:“你是说你的主人若是没有买的半奴认领,出去外面就会被抓。” 女人点头道:“应该是的,不过柔主人可不会与庆儿出去,柔主人只会与府主身边的宫人出去办事。” 林风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个柔主人事实上是月和泰池的私财,只能忠心的依赖月和泰池,虽然是奴隶,却是因了主人的地位尊崇而随之尊崇,地位远高过了平民卖身的半奴。 “玉奴,他醒了吗?”一个黑衣女走了进来,语气有点急切的说着。 “主人,他醒了,只是伤势很重的。”玉奴让开身恭敬说着。 “伤势很重,不会吧。”黑衣女走到床前,一双杏眼诧异的扫看林风。 林风赤身**己是被看惯了,他眼睛仰视正看见柔主人的脸儿,一眼之下却是一怔,柔主人的容貌竟然很象那个玉奴,都是鹅蛋脸儿,弯眉杏眼的美女。 “怎会这样?他的内脉伤的好重?”柔主人玉手按在林风腹上,透入了一股气息察看,看后惊诧的失声说着。 “当然是你打的。”林风知道不妙了,立刻耍赖的出言就咬。 “你胡说,本令什么时候用灵力重击你了?”柔主人美靥惊变急说。 “我说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林风却是咬牙追赖上了。 “你说是本令打的,能有人信吗?”柔主人却是很快冷静了,杏眼盯了吴风,娇声讽言反驳。 “什么信不信?山洞里那两个黑衣女应该有罪吗?还不是被押去什么宫主那里做了鹿奴,我若死咬说是你打的,只要我一死,月和泰池不迁怒你才怪。”林风忙咬出前事威胁道。 柔主人一愣,随即冷笑道:“本令明白了,你这伤不对,是怕本令上禀吧。” 林风一挑眉,恼道:“这伤是那个五兄打的,我偏说是你打的,不行吗?” 柔主人一愣,略一思索忽面现惊色,一指林风骇声道:“你,五府主的死与你有关吧。” 林风已豁出去了,但一看柔主人的惊容忽灵机一动,他头一躺,冷笑道:“你还真是聪慧女人,不错,是我杀了那个五兄,怎么的?你要上禀吗?好呀,月和泰池知道了肯定会悔怒至极,是他安排我入的洞,那个五兄的父母若是知道了是月和泰池的错误,而使得五兄丧了命,我想月和泰池一定会麻烦上身了。最终他会怎么做,我,肯定会死了,你呢?会被留下吗?” “你,。”柔主人娇靥惊变的见了惶乱,玉手指着林风一时哑了口。 “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的命己是活不久了,少几天也不算什么。你这里不错,我先住几天,什么时候月和泰池找我了,你再交我出去,你放心,我走了之后绝不会咬你了。”林风神态悠然的说着,语意含了胁迫。 “不行,你是要被药房接收的,本令无权久留你。”听了恐吓和胁迫,柔主人却厉颜回绝。 “什么无权久留,我要休养,只留十日就成。”林风毫不迟疑的直接开了价。 “不行。”“本令只能容你三天。”柔主人犹豫迟疑中,惶乱的让了一步。 “三天?好,不过孤要你夜夜同床服侍。”林风忙咬住话尾又提了条件。 “你,。”柔主人立时娇靥转了寒厉,一双杏眼刀子似的盯了林风。 “你放心,孤还是守阁之身,不会让你入侍的,孤以前抱着女官睡惯了,三天的机会不多,孤要彻底的放松一下身心。如果你不愿,我们不必说了。”林风很强硬的悠然又说。 柔主人的杏眼凌厉的盯杀了林风好一会儿,猛的一转身走了,林风暗暗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过了关,他的一番耍赖,只是情急之下,为了夺争一些生的希望。 “你是王族?”玉奴在身边紧张的柔声说着。 林风扭头淡笑道:“不是,孤是天孙皇质子。” “你是皇子呀。”玉奴柔声轻语。 “是皇子,你还想要种吗?”吴风冷言道。 玉奴立刻摇摇头,柔声道:“小奴不配的。” 林风一皱眉,和声道:“你想要孤也不能给你的。” 玉奴点头道:“小奴明白的,小奴这身子是不能污了皇种的。” 林风心一震,忽有种难言的愧堵,他怔了好一会儿,忽和声道:“玉奴,孤不是怕你污了皇种,而是孤宁可死了,也不想自己的子孙流落异国成为奴隶。” 玉奴伸手玉手摸了林风手臂,点头道:“小奴明白的,不会冒犯您的。” 林风扭头看向她,看到一双噙着泪光的美目,他下意识的动下手想去抚慰,可惜却是伸不出。 “玉奴,你信我吗?”过了一会儿,林风忽柔声问道。 玉奴一愣看着林风,忽点点头。 林风笑了,和声道:“玉奴,孤是皇子,若是能活到十九岁就能加冠封王,可惜我活不到了。” 玉奴没言语,只是玉手伸到了他胸口上。 沉默了一会儿,林风又和声道:“玉奴,孤给你个希望,也是给孤自己一个希望,如果孤能活下去封了王,会想办法接你去的,那时孤给你下种,让你生下孤的孩子,生的最好是小王女,孤会封她封她含玉宫主,或是府主,让你与孩子再不分开。” “皇子,小奴受不起的。”玉奴小声泣说,抚胸的玉手轻轻成了玉拳。 “只是一个希望,孤是不该说的,其实孤真的很累,被圈困了那么多年,如今又沦为了囚奴,也许是孤的命不好。孤总是不甘心的挣扎,若是早些死了,也不会受了月和泰池的折辱。”林风轻轻叹说着。 玉奴轻嗯了一声,玉拳舒开又轻抚了林风胸口,林风暗叹一声沉默不言了。 过了片刻,忽一女音娇喊道:“玉奴,出去了。” 第三十三章 奴隶见闻 身边的玉奴闻声起身,向林风温柔一笑,转身向外跑去,厢阁门开了未关,林风多少能看到外面是一个小院,只见院中站着一个十五六岁,容貌姣好的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手中拿了不少物事,玉奴一过去立刻被穿戴起来,一会儿之后,玉奴戴了兽面和绳缰,穿了皮裙成了弯腰平背的鹿奴,那青衣少女灵巧的骑上,扯了缰绳一声吆喝,玉奴应令向外走去。 林风看的摇摇头,他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可供骑乘的牛马,于是沦为奴隶的人成了代步工具,他忽然想着仙兰星球真的没有温顺如牛马的动物吗? 门开着,半时后青衣少女牵着玉奴回来了,好家伙,玉奴身体左右驮了两个大箱,背上还有一口尺方箱子,玉奴在品形箱子中间显的小多了,这简直是压榨性的使用劳工。 好在有两个黑衣女跟在后面,入院即卸货,不想货一下身,那个青衣少女又骑着玉奴出去了。 两个黑衣女亲自搬了三个箱子入了厢阁,其中一个是柔主人,另一黑衣女也是个柳眉凤目,脸如桃花的美女。 “小柔,你小心点这个庆儿,由内府代买的奴婢都不可靠的。”另一黑衣女小声提醒。 “我也知不可靠,我也不喜欢的,这个庆儿太爱折腾玉奴了,等过些日子找个由头换一个。”小柔轻声说着。 “你还是不换的好,这些奴婢就是内府监视我们的眼睛,在这些奴婢心里,那会真的敬我们为主。”另一黑衣女不悦的说着。 小柔无语的点点头,轻叹道:“这次小琪落了难,她这些物事托我保管,我这里也不知该放那好。” “还放什么呀,那两大箱的直接卖了,小箱的你替她留两年,依我看呀,小琪脱难的机遇不会大的,那个小星主很是贪婪,入了她口的别想吐出来,弄不好一离了棋山,就会卖了小琪。”黑衣女不满的恨说着。 小柔点点头,叹道:“府主太迁就她了,要什么给什么,听说府主与她还没通宗文定呢。” “你若也是觉魂仙士,又是王族宫主,府主一样会迁就讨好的,只是那个铃儿宫主很狡诈,始终亦合亦离的态度,我们喊小主她不恼,却又不肯吐口喊府主,一直是泰池大兄的喊着,分明是心不肯归吗。”黑衣女冷笑评批着。 “她不归心又能如何,这棋山她出不去的,她出身的王族又惹不起月和天王一族,顶多再过一两年,等府主加冠成礼,自会在这棋山与她合婚的。”小柔不屑的说着。 “咦!这驮奴不是你送的那个吗?你怎么带回房了。”黑衣女扭脸间忽惊诧道。 “他出洞就昏了,我怕是我手重打的,就带回来救治,等两三天确实无事就送他过去。”小柔平静的解释着。 “哦,那也要小心呀,这个驮奴不容有失的。”黑衣女好心提醒。 “我知道的,正是怕他有事了与药房纠缠不清,所以才不敢立刻送去的。”小柔轻叹解释。 “你顾虑的也对,现在我们犯不得错的。”黑衣女感触的说着。 两女说到这儿黑衣女走了,小柔送出去也是一去不回。 一时后小柔、玉奴、青衣少女庆儿一起回来,玉奴在院中被卸去了制梏,依旧赤了玉体入屋照顾林风吃饭,庆儿好奇的看了林风好一会儿也走了,小柔压根没进阁屋,不知去了那里。 吃完饭天色见暗,玉奴又去弄来了药汁喂林风喝了。林风看她身子隐有尘污,神态也多了倦意,忍不住问道:“玉奴,这里没有驮物的兽类吗?怎么非要用你呢?” 玉奴一愣,柔笑道:“能驮物的温顺兽类是很少见的,在这里更不会有了,有的也只有巴龟,但巴龟体型笨拙不灵,用于长途运货可以,短途的都用奴隶拉车运货,但内府之中却是只许用鹿奴驮运。” 林风点点头,玉奴又柔声道:“其实有些地方也有用兽类的,但这里肯定不行,小奴曾记得在伯陵王那里时,有位七王妃不喜骑乘鹿奴显贵,却很喜欢的养了三只金毛兽骑乘,结果有一天,有只金毛兽突然发狂,咬死了二王妃的儿子,七王妃因此被贬为奴隶不知发卖去了何处。事后小奴听人说,那只金毛兽发狂,很可能是被通冥仙士附体造成的,是有人故意借了金毛兽之身报复二王妃。” 林风吃惊道:“通冥仙士附体?” “是呀,小奴听说通冥仙士附体后是很难被别的仙士察觉的,小奴听说觉魂仙士都有自警神通,只要有仙士靠近或经过都会产生心灵感应,只有附了体的通冥仙士才无从被察觉,不过小奴听说通冥仙士最易附舍兽体,人体却是不好附入,尤其是血魄旺的修者仙士更不易被附舍,还有人身被仙士附体之后,眼睛和动作有异,熟悉的人很容易察觉的。”玉奴点头柔声释述着。 林风点头道:“所以这里不许有兽类存在。” 玉奴点头道:“不止是这里的,城池也是不让兽类进入的,富贵之家也是不许养兽为宠,小奴听说过通冥仙士很讨厌的,他们常常附了小兽之体四处窥秘,还偷盗贵重之物,有的甚至借兽体杀人,可是通冥仙士还很难被灭,就算寻杀了兽体,通冥仙士一样会先一步遁走。” 林风点点头,他想起了那精灵仙子似的云凤宫主,细一想通冥仙士是非常的可怕,附于兽体暗中窥秘,还能偷盗贵物和杀人,也难怪富贵之家要杜绝训养兽类。用封面锁手的奴隶充当脚力,确实是实用而又显贵了地位。 咳!他看仙兰风俗怪异,仙兰人若是听见了他的地球人权言论,肯定会以为这是个发了疯的狂人。什么是真理,多数人赞同的习惯就是真理。 第三十四章 小柔 入夜之后,林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待宰的龟体己被白衣少女隐救了,而那个小柔也悄悄上了床,卧在了林风身左。 呀!这小柔的身子不错,一些不挂的雪白如玉,玉兔丰挺,曲线有致的胴/体尽显女人的成熟,一条修长雪腿曲搭在林风身上,林风的眼睛有些红了,身体发烧,身体的重要之处毫不迟疑的立起了旗杆。 “小柔,你放开我好吗?我也该活动一下了。”林风血脉贲张的低声相求。 “我只陪你,可没说解开的。你是个危险的人,我若解了你岂非是自寻死路,在广汉有句最知名的俗语,世上最愚蠢的,是解开了奴隶枷锁的人,有很多贵族以为北方贩来的鹿奴养熟了,结果解了面具欢吻,可是他们的喉咙往往会被咬断。你的做为,是不是也相类似呢?”小柔一只玉手轻抚林风胸口,轻柔的含讽说着。 林风听之无语,好一会儿才和声道:“孤与你无仇的。” “什么是无仇,如果你心怨将死,在怨念之下会不会想呀,身边的女人很美,我带了走吧。这与你杀了五府主的念头是不是有一半类似。”小柔淡淡的说着。 林风心一懔,脸上多了苦笑,见识了这个小柔的谨慎心机,他轻叹道:“如果有你主持,孤可能不会有杀人机会。” “人贵有自知之明,太聪慧了会有很多人算计的,其实我不瞒你,那日留洞的人有我,是我借口身体不适逃避了,可是却害了小琪,小琪见我退避,竟主动愿替,那时气的我真想斥骂她,可是现在生气也是无用了。”小柔幽幽叹说。 林风讶道:“小琪是你亲人?” “不是亲人也是亲人,在这里我只有两个知心姐妹,一个是小琪,一个是小蛮,小蛮今日你见过了,她比小琪聪明多了。”小柔轻叹说着。 林风哦了一声,心道月和泰池的下属之间甚少和睦呀。 耳听小柔又道:“说正事吧,你让我陪睡,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有事求我?” 小柔的直白令林风一惊,他本意是想过求小柔救助龟舍的,但现在白衣少女已经帮了他,这个小柔是否值得相信还是两说呢。 “孤是有事求你。”林风心头急速权衡后决定了用人不疑,这个小柔很聪慧,没准己猜出了他的秘密,生死之间只能赌一把。 “孤想求你将山洞内的那个龟身送出这里,扔入大水之中。”林风紧张的说着。 小柔没有惊讶反应,纤巧玉手轻抚林风胸口,柔声道:“你肯说了就好,否则我会送你去药房,之后过两天会催人毁了那个龟身,让你永远的开不了口。” 林风心头剧震,惊骇的扭头看去。 小柔美目平静视他,又轻声道:“你不用惊惶的,我本不该向你妥协的,完全有办法暗算了你。但我去暗查过了尸身,想通了一事,知道了你应是借了仙宝修炼成了龟之图腾,因此我却是服气了你的决绝胆气,更服气你的忍辱力。” 林风微松口气,和声道:“这么说你肯帮我。” 小柔点点头,轻声道:“我能力有限的,只能帮你的龟身脱困,我问过了,明日会有巴龟商队入棋山送货,届时我会去商借走一只巴龟,然后乘机将你的龟身混入商队,那样你的龟身就可以出了棋山,在棋山外我就有能力在商队中偷你出来,扔去大水之中。你的龟身入了水,你这具枯败魄衰的肉身就有机会复生了。” “你说什么?龟身入水能够复生我这肉身。”林风猛的听到了最最想听的话。 “应该是的,我特意求问过了,五府主欲修的是‘七星逆仙’和图腾尊法,据说那是一种吞纳灵兽内丹暴涨仙基的秘术,一旦成功就能拥有图腾元舍,但肉身却因狂暴的修炼而被摧残枯衰,正常情形下你是活不久的,但你有了天魂龟舍却可以逆仙疗伤,据说是要用龟身修成龟之元灵,然后龟之元灵吞纳星辰元气,纳足元气后就脱壳飞入你的人身七魄,从而用星辰元气滋养你的七魄,七魄一壮,你的肉身就会生机绵绵,最终会复原如初。”小柔轻声解释了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林风瞪眼急问。 “自然是真,你想我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垂亡的人冒死相助吗?”小柔轻声反驳。 林风点点头,小柔轻声道:“我只能助你龟身脱去,你这身体只能是自求多福。” 林风点头道:“这己经很好了。” 小柔轻声道:“现在我说条件你听着,一、日后我走头无路若去投你,你要给我个女卫帅职,我可以不要实权,甘居副帅。二、你答应玉奴的承诺日后有机会要践诺。三、日后你要让玉奴永远跟我,玉奴所生的儿女归我名下。” 林风一皱眉,这个小柔的条件太过现实了,也明白了小柔为什么愿意助他的主因之一,也许是玉奴说了什么,进而影响了小柔的想法。 他想了一下和声道:“第三个不行,玉奴若是生了儿女,我要给她自由的。” “不行,玉奴是我的,你必须答应玉奴永远是我的私奴。”小柔言辞强硬的反驳。 林风沉默一会儿,问道:“小柔,玉奴是不是你生母?” “不是的,但我一向是半奴半姐的善待她,我不想有人夺走玉奴,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不必说了。”小柔语气异常坚决。 林风沉默了,心道这个小柔的性情够偏执的。最终他妥协道:“我答应你。” 小柔雪腿在林风腹上摩了摩,柔声道:“我会尽量留个守宫之身给你的,但若留不住,日后请你不要嫌我,我是月和氏的奴隶,几乎是身不由己的。” 林风望向她,和声道:“你肯为我背叛了月和氏,只是为了被迫无奈吗?” “有被迫无奈,也有敬服的原因,还有一半是为了留一条生路。”小柔语气无奈的说着。 “怎么?是被同伴受屈吓怕了。”林风和声说着。 “那只占了七分,还有三分是因了月和氏在挑战广汉氏的皇权,月和氏的明暗所为己经触及了皇族的容忍底限,两大氏族一旦爆发争斗,如我这样的奴隶是朝不保夕的。”小柔轻叹说着。 林风心一震,和声道:“王皇相争,所以你冒危一赌,想寻求另一条安宁生路。” “你不是也在时时的赌运吗?你求我用我,不就是赌一线生机吗?”小柔轻声柔说着。 “你说的对,我是时时在赌,不赌就只有死路可走。”林风轻轻叹说。 忽玉臂上伸,接着被扣锁的双手可以自由动了。小柔玉臂一转抱住他,脸儿在林风耳边细声轻语。 “来吧,只不许合欢,其他的由你。” 好直白的挑逗,林风禁不住心猿意马,手臂一伸己抱了温软玉体,一只大手在雪滑的丰/臀上抚游。 第三十五章 逃 次日天明,林风被小柔押去了药房,到了药房小柔为他做了伤号证明,他得以走入老弱奴隶群中,被枷锁了双足开始干上了挑药轻活。 日近正午时,果然有一只巴龟商队入棋山开到了兵房院外,而此时正因龟尸不见了,负责处理的四个匠人焦急的寻找着,他们不敢张扬,只能在院中暗找。龟尸是价值不大,但入了帐的材料没了是一种失职,他们不想被责失职。 “二环,你们转悠什么呢?快去点收你们的货。”一个黑脸男子不悦的喊着,一个红脸汉子忙应着,招呼同伴出院去了。 一只只巨龟被牵入兵房院中,每只巨龟都有两三米径直,龟甲上有围栏箱架,架上堆满了货物,都是金属、兽骨兽皮,全是制造兵甲的材料。 林风的龟身依旧在地下,现在己与原先计划有了出入,他自己无力顶开土出去,也没办法与白衣少女联系,只能等待小柔来挖它,至于为什么会钻土里的疑问,他坦言相告不能说,小柔也没追问。 一身黑衣的小柔来到了兵房,兵房管事立刻放下一切的上前招呼,小柔不客气的一指一只卸了货的巴龟,出言说她要运货到外面去卖,那只巴龟借用一下。 借巴龟是不合规定的,而且巴龟商队并不归兵房辖制,但是为这种借龟小事,兵房管事那能开罪内府女卫,犹豫一下就答应了。小柔借口寻些材料制软甲,让管事自去做事不要扰她,然后过去牵了巴龟在院中走寻。 管事虽然觉得女卫大人的行为有些不合常理,但此时无暇细究,就是心中有疑也不敢多管。而五兄修炼的事是内府之重秘,外府之人根本不知。 林风龟身忽听到了动土声,同时也听到了小柔轻唤,他忙使足了龟身力量向上挣爬,很快小柔用长铲也挖去了上土,看见了林风龟身,立刻扔下长铲用玉手抓扣龟身壳边,一力之下就拉了林风龟身出了土穴,林风刚喘口气,立见小柔拿了皮制之物箍带到了他的龟首。 “委屈你了。”锁戴完皮笼头,小柔迅速抓铲推土平了地穴,然后牵了林风龟身向外走去。 龟首被皮带笼头箍住很是难受,这让林风又有了做牲畜的屈辱感,他行走中忽的心神一震,猛的看到了一只巨龟,那只巨龟与他的龟身大小相似,只是青中泛黄,此时正头肢大伸的趴着不动,看样子己经死了,林风的心里有些怪怪的,自己为了活下去,竟然害死了‘同类’。 有感中,背上又被小柔放上了一个架栏,然后牵他出了兵房院,林风看到了更多的‘同类’,足有上百只,更多的人匆匆来去交接货物,林风龟身被小柔牵去了居阁。 “主人,这些都卖吗?”青衣少女庆儿娇嫩的说着。 “是,放上吧。”小柔的声音应着。 此时的林风叫苦不己,它的龟背上被装了很多物品,总体重量不下于三百斤,这对他这个还未完全融适的龟身实是吃力。 “怎么放了这么多呀。”林风在心中苦怨。 “庆儿,不要乘玉奴出去,记住了。”小柔语气微厉的吩咐着。 “小婢不出去的。主人,玉奴是不是昨晚种上了。”庆儿娇嫩问道,语气没有一丝的惧意与羞涩。 “是,你莫要动她了。”小柔不悦的说着。 “小婢明白的。”庆儿恭声应着,似乎有了几分害怕。 驮着重物,被小柔牵行,林风吃力中倍感无奈,做了驮物之龟,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地球的牛马和仙兰巨龟被役使,真正的原由不是天经地义,而是它们懦弱,它们没有虎狼一般的牙爪,没有凶残的斗意,同是食素的犀牛为何不被奴役,因为犀牛有不屈的斗意。 身为龟身的林风在感受了奴役之苦,心态发生了一些改变,巴龟因懦弱而被人所奴役,人为什么能奴役牛马之类的兽类,因为人比牛马强势,生灵的生命不分贵贱,只分强者与弱者,弱者被奴役,在强者眼中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弱者缺失斗意,在弱者心中被强者奴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位大人,这是小的被借走的巴龟吗?”一个身穿黄袍,体型微胖的中年男子弯着腰,惶恐的面对着小柔。 “当然是你的,你随本令先出去,到了外镇卖了货,本令会还给你,还会赏你。”小柔冷面说着。 “可是,大人,这巴龟好象不是小的那只,壳色黑了,小的那。”中年男子看着林风龟身迟疑说着。 “住口,你想死吗?本令说是就是,走不走。”小柔杏眼一寒,娇怒而斥。 中年男子吓的忙点头:“是是,是小人的,这就走。” 林风龟身随了小柔和巴龟商人下了棋山,棋山是盘山道,平缓却长,一路上有许多关卡检查,林风甚至还看到了一个锦袍环冠的仙士,那是觉魂期仙士的装束,如夜玄就是白袍玉冠,当然也应有穿甲衣的觉魂期仙士,只是林风未见过。 一路畅通,只是林风的龟身一路停歇了多次,那个巴龟商人尽管疑惑却不敢问,只是不断的打量龟身,有时还出言恶骂,用脚踢踹催促,林风气的都想咬他,偏偏小柔也不阻止。 走了两时总算到了山下的城镇,小柔卖了货,又领着巴龟商人和林风龟身出镇向东,一路上小柔问着巴龟商人的个人情况,巴龟商人小心回答中也询问还去哪儿?小柔说去取些物品,需巴龟驮一下,巴龟商人不敢驳拒,但走在途中数次说累了要回城镇去等,均被小柔厉声责拒。 城镇向东三里有一片与大江相距不远的泽湖,泽湖方圆近百里,湖中多淤泥沼地,一直走到了泽湖边才停下,林风一看脱困在望心头狂喜。 小柔为他解了笼头,掀去龟背上的箱栏,柔声道:“去吧,这泽湖水灵浓郁,适合你潜修,千万要记住了,你若元灵一成,离体去棋山,一定要避开觉魂仙士,另外龟身也要藏匿好,不要被凶族残食了。” “大人饶命呀。”小柔声音才落,那个巴龟商人己惊恐的跪下磕头哀求。 “去吧。”小柔轻拍林风龟面柔声说着。 林风看了那巴龟商人一眼,心里有几分不忍,那巴龟商人磕头惶恐道:“大人,小人什么也不会说的。” 小柔恍如未闻,玉手一摆示意林风快走。林风也怕久则生变,忙点点巨头,又上前用头摩了小柔绣腿一下,这才四足爬动走向了波光荡漾的水泽湖。 啊!一声惨叫在后传来,声一入耳,才入水的林风忍不住停身回望,只见那个巴龟商人在十几米外摔倒在地,而小柔也正放下右手,看的出巴龟商人逃走中遭了杀手。 林风暗下一叹,他觉得巴龟商人死的冤枉,但小柔的决绝狠毒也不是错,这世事对错又有谁能分的清呢?他猛的转回头,四足齐动扑入水中,昂然向水泽中闯去。 第三十六章 泽湖野斗 旭日初升,在泽湖中央的一小块沙岩上,一只体型硕大的黑龟趴在沙岩上,昂头朝向旭日吞吐,每一次吐出都有低吼伴随,同时隐隐有一些血黄色气息喷出,黑龟朝日吞吐的同时,四足也有序的抬起跺下,震的沙岩砰声响动。 悉!悉!一只体长近丈的蜥兽在沙岩十米外出现,四肢拄水,一双幽绿的眼睛盯视着沙岩上吞吐的黑龟。 乖乖!水泽里怎会有这么吓人的恶兽,修炼中的林风心怯不己,他己在水泽中有两日了,开始是不习惯水中游动,习惯了才找到这块珍贵的实地沙岩,不想才修炼了一天多,就有恶兽来临。 “不理它,我又没与它争食。”林风自我排解着心怯。 问题是它单方面忍让是一厢情愿的,那蜥兽盯了一会儿,突的四肢足急动,狭长的身子有如一道绿影冲向黑龟,尖长大口一张直咬黑龟脖子。 “哎呀!该死的。”刚吃完饭,正在药房挑药的林风人身惊恨低骂。 黑龟一见蜥兽凶悍,只好头足一缩成了一个圆陀,蜥兽一口咬个空,不甘心的对缩头黑龟展开一糸列的肆虐,抓头,抠足,撞壳,黑龟根本不理,缩在壳中跟蜥兽耗上了,折腾了两时,蜥兽悻悻走了,黑龟又伸出头足继续修炼。 又是开释日,不过这个开释日隔了八日林风才得以享受,原因是他属于老弱一级的苍奴,在小柔有意的恐吓下,药房管事也不敢再用林风拉磨了,一直放他每日挑药。 苍奴的开释日待遇可差多了,也是去的石谷,但石谷中央的鹿园不予开放,十多个苍奴一入石谷就四散休憩,这正合了林风心意。 他又到了原先的崖壁之下,这一次他是坐在了地上休憩,现在的他不敢修炼,一修炼体内就痛如刀割针穿,他只能等了,等龟身修成元灵来拯救他的人身。 “去死,老子不发威你当我病龟,忍你很久了。”坐在石谷地上的林风低声咒骂。 泽湖中,凶猛急袭的蜥兽被黑龟出其不意的一足击中,当场斜飞摔在了沙岩边缘,黑龟一得势毫不迟疑的扑去,用巨大的壳身碾压向蜥兽,可惜那蜥兽挨了一下似乎并未重创,一摔落就爬起飞逃而去,黑龟的动作还是慢了许多。 林风龟身在泽湖修炼有七八日了,那只蜥兽每天都来个四五次袭击他,恨的他咬牙切齿,但另一方面,他的灵舍修炼也颇有成就,基本己习惯了龟身,龟身四魄在修炼中渐渐强盛,似乎再过月余就能够魄化元灵,只是他很是担心人身寿命能否撑过的月余? 叮铃!叮呤!叮呤!一声声不大的悦耳铃声传来,林风猛扭头看去,眼光到处立刻心生了喜意,来的果然是白衣少女,一头银发披肩后束,梦幻仙女似的娇颜,依旧骑着身若雪玉的半裸鹿奴,那悦耳铃声,就是鹿奴颈上的一枚银铃发出的。 林风完全可以肯定白衣少女就是为他而来的,他坐着平视未动,远远的己看见白衣少女唇含浅笑,也正凝望着他。 在白衣少女接近时,林风暗暗压抑了一下生理反应,这眼中上是仙女,下是玉女,他小弟不亢才是坏事了呢。 “摸摸吧,我们说说话。”白衣少女看着林风轻笑说着。 什么事都有个习惯过程,而且此时林风有很多话想交流,一听之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摸上了鹿奴玉兔,鹿奴只是身子一抖晃,却是没有退避,而这一次白衣少女却未抽打惩罚。 其实林风远观已知这次的鹿奴不是小雪,他的内心有些失落,但他与小雪的事此时是不能向白衣少女说的,说了白衣少女也不会将人给他,能否救小雪一起脱困,只能是因时因事的见机而为。 “你那边还好吧?”白衣少女明言相问。 “那边还行,只是这边要撑不下去了,我需要元灵逆仙愈身。”林风小声回应。 白衣少女点点头,忽蚊语道:“你的身体本宫也无法可助,只能靠你自己。你会妖傀术吗?不会手就挪一下。” 林风一怔,妖傀术?他听都没听过,但他明白白衣少女的话义,抓摸玉兔的左手立刻换向了另一个。 “妖傀术是图腾尊法最基本最实用的仙法,也可以说是保命之术,你不要以为在泽湖就安稳了。外面的泽湖有很多通灵妖兽,虽然不厉害,对你却是凶危的存在,而且泽湖中生有许多碧玉草,那是炼制水灵丹的药材,虽然不珍贵,却也有许多仙士去寻采,那才是最大的危机,好了,你记一下妖傀术吧。”白衣少女蚊语警告并传了妖傀术。 “这与通冥。”学完妖傀术的特点,林风忽联想到了通冥仙士之术,下意识张口吐说。 “这与通冥仙法不同,通冥仙法是地魂夺舍,妖傀术是天魂元灵分身夺舍,而且还能够修炼,另外通冥夺舍比妖傀要厉害的多,也有根本上的相异。总之你不要想的太多,元灵一成立刻修炼妖傀术,炼了妖傀你就多了条命。还有本宫提醒你,千万不要让元灵潜去药房找你,在棋山的核心重地有觉魂巅峰仙士坐镇,一旦你的元灵被窥见,那就等着为人所灭,你的元灵归体的最佳之地就是这里,元灵入体耗尽三分之二元气之后,立刻释元灵返回去。”白衣少女蚊语急说着。 林风早己醒悟止口,对白衣少女的警告更是心惊。 耳中又听蚊语道:“这石谷地属偏僻,外围与核心坐镇的仙士都是魂识难及,这也是本宫敢来见你的原因,那后面的尾巴起不到什么监视作用,早被本宫恐吓住了。好了,本宫走了。再提醒你一句,修炼妖傀术会分化元灵的力量,要量力修炼,谨记贪多成害。” 白衣少女语完一笑,手一带绳缰,身下鹿奴立刻转向脱了林风魔爪。叭!枝鞭抽打下鹿奴小跑而去,洒下了一串悦耳铃声。 林风立刻起身走去,他可不想再有祸临头,匆匆走去了另一面,路上看见别的苍奴,干脆止步混过去了一起聊说。 泽湖,黑龟再次打跑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蜥兽,林风简直要被扰疯了,他一修炼蜥兽就来,他一收式蜥兽就逃,引诱之计使了多次也没弄死蜥兽,蜥兽反而跟他玩起了游击战,没办法,林风的龟身相对是笨拙许多的。 林风郁闷的看着十米外的蜥兽,它是拥有了龟身,可他的思想和智慧都是人类的,他不会兽语与蜥兽/交流,如果能够交流,他宁可卑微一些的求蜥兄让他修炼些日子就行,他又不会长期占地不走。 蜥兽昂着头,吐着黑信,一副挑衅的姿态,林风看了一会儿忽心一动,忖思:“白衣少女说泽湖有炼制水灵丹的碧玉草,即然是炼水灵丹的草药,那岂不是有益水灵仙术的修炼,对,找找去,有这该死的蜥兽在,只能空耗时光。” 第三十七章 拯救 黑龟离了沙岩,大摇大摆的向蜥兽走去,蜥兽立刻掉头逃去,逃了二十多米又回身凶视,林风根本不理它,无论是防御和战斗,蜥兽都奈何不得他了。 离沙岩入了水缓缓前游,一颗硕大龟首昂起四下扫视,游了大约百米,那条蜥兽忽的从侧翼向他扑来,林风龟身可不习惯用嘴厮咬,右前爪一抬斜划击去,这是防止蜥兽硬咬了他的龟足。 砰!蜥兽被斜击了开去。林风龟首一摆甚是不屑,蜥兽落入水中急游而去,到了远处沼泥处才停留凶视,它是记死仇了。 咦!什么味道?好清新。林风忽嗅到了一股泌它胸腹的气息,它龟首向前望去,一片绿也不知是什么,它四足一动向前急游。 呀!好美。 前游了三十米后,林风看见了一片碧色的水草,阵阵清新气息涌动,有很多碧色水草叶径上还有红的白的小果子。 “这片水草?莫非是白衣少女说过的碧玉草?呀!难怪那个蜥兽纠缠不休,原来是守着宝贝怕它来抢呀,奶奶的,叫你没事找事,老子全给你吞了。” 林风精神大振,龟身向前一冲,大口一张开始海吞,它好久没进食了,一是心急修炼,二是无物可食,它不习惯生吞泽湖里的鱼虾蛇类。 它一海吞,那个蜥兽立时疯了一样扑了过来,林风早就防着呢,就是一招龟足斜击,那又大又厚的爪足堪比巨熊之掌,蜥兽来的疾,斜飞的也远,一龟足打的它摔入水中上下挣扎失衡,林风一看顾不得贪吃,龟身猛转扑过去,抬足对水中的蜥兽头一顿暴肆,直到蜥兽不动了它才住足。 “嘿嘿,好呀,正好以后拿这个炼只妖傀。”林风心想后转身游回了碧玉草那里,张开大口一顿扫荡。 碧玉草丛不大,只有五六平一片,林风龟身很快扫荡光了,一看没有了它才急向沙岩返回,现在对他而言,修炼是第一要紧的,蜥兽死不死不重要。 立足在沙岩上仰首向天,林风龟身开始了灵舍修炼,修炼不久林风就有了惊喜,龟腹内似有一片清灵似水感觉涌动,渐渐的龟之四魄内的水灵元气愈来愈盛,也逐渐有了清灵似水的涌动。 轰!林风龟身气魄震鸣。轰!力魄震鸣。轰!精魄震鸣。轰!慧魄震鸣。龟之四魄依次震鸣,一道清灵水气在龟体内四魄间长龙转轮。 也不知四魄转轮了多久,林风忽然感觉自己在晃动,似乎也在变小。咦!身外怎么飘浮了这么多的黑珠子,身体怎么也轻飘飘的象个气球。 呀!这是在那儿呀?白雾茫茫的一眼看不到边,啊!上面有光,那是出口?我上去。 黑龟昂首向天,天上星光灿烂。忽然黑龟的头顶飞出了一个婴儿拳大的黑珠,不,不是黑珠,而是身外环飘了许多黑晶点的一只小黑龟。 “元灵?我这是元灵呀。”林风狂喜的大叫,可惜别人是听不到的,它飘在龟首上空,仰可视星辰苍天,俯可瞰水泽波光,还有它的第二个身体黑色巨龟。 “不要兴奋,不要兴奋,要沉心静神,人身还等着去救呢,对,吸纳星辰水灵元气。”林风很快理智的压抑了狂喜。 小龟身一落又钻回了黑龟/头顶,神意一展立刻又掌控了龟身,在它元灵离体之后,龟身就是一个类似植物体的存在,元灵离的久了龟身渐渐衰亡,相反元灵离开龟身久了,也会如无根之花慢慢枯萎消亡。 又是开释日,林风迈着沉重的脚步咬牙跟行,他的脸色己现灰败,自从六日前修成龟之元灵,他不下百次的动过念头,想让龟之元灵冒险来与人身会合,他的**这些日子衰弱的厉害,真如风烛一般在残喘,好在他终于撑过来了,龟之元灵己在昨夜逆一道隐蔽山流潜入了棋山,正在石谷的一条小山溪中等他。 呵呵!只要龟之元灵入了体,老子以后就有了生龙活虎的希望啦。 砰!林风抱头趴在了地上,他痛的几乎晕厥,这才满心企盼的到了石谷口外,刚被解了双手直腰,还未等他迈步,后脑就被人狠击了一下。 “这是那个王八蛋打我。”林风恨火大炽。 “锁他去哨房,不许进石谷。”声音很陌生,林风挣扎着扭头看去,是一个身穿令甲的军卫,方脸大耳很富态,他并不认识。 诺!立刻有两个甲士过来架起林风,转身向谷口的哨房拖去。 林风暗惊至极,他这身子骨己是经不起折腾了,龟之元灵在如今的层次没有战力,他怎会这么霉运呢?那军卫为什么要打他,看着不顺眼,还是有意为之。 “站住。”一个娇厉的冷音陡现,伴随了几声悦耳铃响。 林风精神一振,心头忽的涌起了阵阵暖流温馨,是白衣少女,她她来救他了。 “你们,送他入谷去。”娇厉的声音再起。 “启禀小主,这个驮奴上司有命不得入谷。”那军卫的声音恭敬说着。 “本宫说了送他入谷去。”白衣少女娇厉的重说了一遍。 “小主,军令大如天,卑下不敢抗令,请小主见谅。”军长强硬的拒绝着。 “军令大如天,这么说府主之命就不是军令了,府主曾有命于本宫,在这棋山之内,本宫之权任行,这石谷好象是内权所在吧,你是想对抗了府主之命。”白衣少女的语气忽的轻言起来。 “卑下不敢,卑下知罪。”军长立时脸色惊变,惶恐的单膝跪了地请罪。 “来人,送进去。”军长又忙扭头急说。 “诺!”两个甲士忙大调头,架了林风往石谷里走。 “水,水。”一入谷口,林风就低沉的喊了起来。 “抬起他,送有水的溪流去。”后面立刻传来娇厉的声音,两个甲士无奈的抬抱起林风向里走去。 到了谷中一片矮林中找到一道溪水,两个甲士没好气的扔林风在地上,林风立刻向前爬了半米,脸一伸贴了溪水。 “真见鬼了,小主为什么护着这个驮奴?”一个甲士踢了林风一下气说着。 “你不懂的,上两次这驮奴与小主说过话,那就引了上司猜疑啦。小主护他,那是为了尊严,尊严你懂不?那是不容人从背后侵犯的。”另一甲士笑说道。 “来了,快走,别触了霉头。”甲士忙小声说着,两人匆匆向左跑了,悦耳铃声也渐渐近了。 林风脸贴着水,龟之元灵迅速沿水奔来,在两个甲士走了,才敢奔到林风脸下,小龟身向上一冲己钻入了眉心轮。 哇!好舒坦。 龟之元灵一入眉心轮,立刻释出清灵如水的大量元气,元气若甘露,魄轮如久旱枯槁的废田,甘露入田生机勃现,眉心轮首先有了康复起色,林风只觉有了神清目明的变化。 清灵如水的元气继续向下流去,依次滋润了气轮、心轮、脐轮、精轮、海底轮,在流过海底轮入尾闾脊骨时多了异变,清灵如水的元气所过之处,竟然生出了丝丝温润如春的阳和气息,那阳和气息生出后,立刻与清灵如水的元气一起上行,两道气息互不融合,但也互不排斥,一齐升入了顶轮,再由顶轮回到眉心轮,由眉心轮继续下沉入气轮,最终形成了七魄大转轮。 第三十八章 图腾见识 林风抬起头睁开眼,水溪中有一小黑龟正昂首与他对视,忽有女音轻语道:“快让元灵回去,迟则易生祸的。” 林风轻哦了一声,那小黑龟立刻沿溪水流去,转眼不见了综迹。女音忽轻语又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修成了元灵,现在好多了吧。” 林风翻个身仰面向上,半个头浸在溪中,轻叹道:“好多了,只是元气太少,只勉强够我魄轮一周天,七魄分食元气自疗之后,那元气只剩一丝在转了。” “那就很好了,大伤之体妄想急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白衣少女坐在他身边轻声说着。 林风扭头看着她,诚挚道:“谢谢,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的。” 白衣少女浅笑道:“以后你或许不会这么想啦。” 林风正色道:“我会的,永远都会的。” 白衣少女浅笑道:“你自称我,而不称孤,似乎诚意不显呀。” 林风一怔,摇头道:“你错了,孤称是皇族的假面,一切承诺都是为利而变,我称却是我的真心,真心你懂吗?” 白衣少女浅笑道:“我懂,只是我助你的出发点是私利,你以后会不会认为是污了你的真心。” 林风凝视着那张梦幻仙女似的娇颜,好一会儿才和声道:“也许会的,但你助我却是真心难忘的事实。”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转头看向溪水。林风忽的一惊,小声道:“你不怕有人窥听了吗?” 白衣少女扭回头,浅笑道:“放心吧,棋山的大半觉魂期仙士都离开了,只剩了外围两个,那两个是不敢稍离外围的。可就是剩下两个,我也无法送你离开,用仙法飞越有仙士阻截,用凡人手段也是难混出去,毕竟你的身份特殊,你一失踪,用不了多久棋山就会变成水泼不出的桶城。”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一般奴隶混出去有可能,他却是难了。忽白衣少女又轻言道:“对了,你的龟之元灵孕生的很快呀。” 林风笑道:“是很快的,那也是得了你的提醒。” 当下说了泽湖的经历,白衣少女听了怔一会儿,忽惊道:“你可能闯祸了,那片碧玉草八成是仙士的药园,你快将龟身藏匿到水底,千万别再出头了。” 林风一愣,不信道:“不会吧,谁会在泽湖中央种药田的。” “怎么不会?仙士种药是常事,那一片碧玉草,还长了碧灵玉果,最明显的是那个蜥兽,那必是仙士训养的,否则野生的早就吃光碧玉草了。”白衣少女娇声微厉的指出了证据。 林风一激灵,忙道:“那会是什么仙士种的?” “你管他是什么仙士,你吃了碧玉草就成了仇,现在只管躲起来就是,我不是传你妖傀术了吗?将图腾龟身藏匿水底去,让妖傀在远一些的水面上望风,”白衣少女娇声指点。 “我这些日子只顾吸纳元气,妖傀术还未修炼呢?我这就修炼。”林风有些心悸的说着,好容易有了生机,他岂能不怕有失。 “修炼也在水底吧,另外择的妖傀之体最好普通易见,你现在元灵己成,等同于迈入了图腾尊法的大门,也就是可以修炼生元期仙法了,生元期筑基后就可以凝化五灵绝灭珠,那是一种可以将元气凝成箭珠的仙术,类似于天羽尊法的天星珠箭。”白衣少女轻声说着。 林风点头道:“天星箭珠我会,只是你说的择普通易见之兽炼妖傀,是不是草率了,我记得妖傀是能够通过修炼而变强的。” “有什么草率的,你图腾尊法初入门,龟之元灵还很弱小,是忌讳分灵炼傀的,但是妖傀却是图腾仙士能够避凶的替身,为了生存最好是炼傀。而且妖傀并非是必须修炼的,有用的就修炼升阶,权宜之用可以用完弃之,对于你来说就是权宜之用,用过了就收回妖傀之灵,只有日后你遇上了值得升阶的炼傀,那时才可以附灵之后修炼。”白衣少女轻言指点着。 林风讶道:“你是说分灵炼傀后,不用了还可以收回傀灵。” 白衣少女轻言道:“也不全是的,傀灵附体炼傀之后,傀灵若是附久了就难收了,傀灵所附妖傀修炼升阶也是收不回的。其实有个事实你或许不知,你现在的图腾龟身只是一阶元龟,月和氏用一阶元龟做舍,其目的应是易于附魂夺舍,若是高阶的妖兽之体,那根本就难夺之极。但你用了的内丹必是高阶妖兽内丹。另外你要知道,在你未迈入化形境界之前,你可以有更换龟舍的机会,记住,只能用元灵夺更好的龟舍修炼,但迈入化形了,就再也换不了,除非舍身被毁,但化形舍身被毁,元灵的层次会直坠化形以下,甚至会随了兽舍的毁灭而崩亡。” 林风恍然的点点头,白衣少女又道:“我说的这些常识很重要,但你日后一定不要轻易换舍,原因是夺舍的凶险性很大,比你好的龟舍,那内在的龟魂也是强大的,以弱夺强是愚蠢之事,比你差的又不值得换,不过有一种情形可以,那就是妖兽的魂魄被高阶仙士摄禁了。” 林风点点头,心想:“这么苛刻条件,自己换舍的机会几乎不会有的了。” “好了,我有件事想向你求教,你能诚实答我吗?”白衣少女又浅笑问道。 “你请说,我知之必答。”林风爽快的应承着。 白衣少女浅蓝明眸看着林风,轻声道:“你在修炼时都想了什么?我有用的,希望你实说。” 林风一怔,脸色立刻有了窘迫,一时开不了口了,他没想到白衣少女会问这个,这若是实说了,白衣少女定会大生鄙视之心。 “怎么?你不愿说。”白衣少女追问了一句。 林风心念一转,坦诚道:“不是不愿,而是羞于启齿,即然我答应了你,那我说就是,只是希望你不要鄙视我。” 白衣少女点头道:“你说吧,一定要详尽真实。” 林风压抑了窘迫,坐起身正容实说了经历,末尾辩解道:“修炼易骨种灵术必须要有极欲之心或极怨之心。” 白衣少女听了娇靥平静,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叹道:“极欲之心,难怪师傅说女子不适合修炼易骨种灵术,男人的**强烈而又坚韧,可以为了权欲、**和仇欲而疯狂求生,女人相比之下却是脆弱多了。” 林风讶道:“原来你想修炼易骨种灵术。” 白衣少女轻声道:“我当然想修,我只是金灵仙骨,如果能够再拥有别的仙骨,那我的战力会大增。你知道吗?月和泰池原本是上品火灵兼中品金灵仙骨,后来修炼易骨种灵术得了水灵仙骨,他的战力,在觉魂期仙士中应属上位者。或许正因为月和泰池种灵仙骨成功,所以月和天王才会秘谕逼迫五子也修炼,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月和氏耗费巨大的准备为你所夺。” 林风下意识道:“有没有仙骨真的那么重要吗?竟然逼儿子送死。” 白衣少女诧异道:“你这种想法却是奇怪了,一个氏族的兴旺与仙士的拥有数息息相关,一个不知进取的皇族和王族,早晚会被他族所灭,难道你不知道天孙皇族若是被覆灭了,你的亲人都会沦为奴隶吗?还有你自己,如果你是拥有灵根仙骨的皇子,会有今日的凄惨境地吗?” 第三十九章 被斥 林风被说的立时哑口,他从未有过什么氏族生存观念,说白了天孙氏关他鸟事,他与天孙氏的亲人根本就是陌生的,唯一产生了爱恋的香柯又弃了他。 “你真的想要那个仙秦鹿奴做妻子?”林风忽又听到了白衣少女轻声问询。 林风心一跳,心里发虚的看向白衣少女,见白衣少女蓝眸凝视着他,美靥的神情似笑非笑。 林风犹豫一下,此时却是不容他退缩,略一吸气,鼓起勇气和声道:“是的,你以后能将她给我吗?” 啪!一声脆响,林风惊痛的捂了左颊,白衣少女竟然出其不意扇了他一玉掌。 “天孙玉泉,你身为皇子,知不知道广汉和天孙有多少勇士死在仙秦的入侵之下,你知不知道仙秦掳掠多少广汉和天孙的人做了奴隶,你竟敢说娶仙秦的女人做妻子,国之恨是王之辱,你身为天孙皇子简直是大逆不道,若是让你的宗氏知道了你今日之言,你会被逐出宗族,炼灭本魂,身焚成灰的祭天。”白衣少女玉指点着林风的鼻子娇厉痛斥,声是蚊语,可林风的耳中却是震鸣如雷。 林风吓的身体后倾,右手后支,心惊的不明白只是要娶个女人做妻子,怎会牵扯上了国恨王辱,这都那跟那儿呀。 “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林风一看那双寒冰若箭的杏眼,禁不住心里打怵的软言相对。 “哼!你是天孙皇子,你的生命不只是享用天赐的富贵,更多是要心系家国,要有为了氏族的存续,强大而牺牲之心,天孙氏皇族存续了八百年,靠的就是子孙争气,你不要不争气。”白衣少女不依不饶的又是一顿说教。 林风禁不住苦笑,在玉泉阁主的记忆里,可从没有什么为氏族存续和强大的牺牲之心,对天孙氏有的只是恼恨和怨屈,那脑袋几乎全是恨天孙氏有失公平的让他为质,恨燕皇妃夺了他的权利,恨香柯不给他要钱和弄几个上好丽奴回来。 “我知道错了,但我不能言而无信,我可以娶她做中宫小星。”林风硬着头皮辩解争取着。 小星在仙兰是妾室的含义,中宫小星那是王妃的地位,在玉泉阁主的记忆中的礼学,包含了皇族复杂的婚姻规矩。皇子封王之后有中宫正妻(王后),正妻必须是朝臣之女。皇阁四内官,必须是王族之女。中宫小星(王妃),要求较宽。 另外封王若是有功勋位尊为封皇,则要另置皇宫,若是娶了外国皇族宫主,那要另置仙宫,若是托承了皇族未亡妇要置明宫,若是上位为帝储则要置山河二宫(帝储执掌的十二万山河卫,名义由帝储中宫统率,但多数都由帝储的皇母执掌)。 若是成了天孙帝,则己有各宫权势不变,在其上实行皇妃封制,如天孙玉泉的皇母是第三十一皇妃,封燕宫,尊称燕皇妃。燕皇妃原是帝储中宫王妃,手中并无权柄,帝储继位之后依列封为三十一皇妃,得以拥有一城封地,以及相关礼位仪仗。如果燕皇妃原是明宫、皇宫或仙宫之主,那她还能拥有原来权势。 让林风不可思议的是,仙兰星有一种氏族托承制,一个男人故去后,那个男人的妻妾可以托嫁给氏族男丁,所谓托嫁,那就是改嫁的女人属于所嫁男人的平妻,能够拥有自己的地位和财产。 而天孙帝储继位,不但继承了帝位,也托承了一群的皇妃,托承的皇妃封号不变,但所掌握的权势要改称某皇明宫,托承的先帝皇妃与帝储妃子会站到同一地位,无条件的接受天宗府的排序皇妃封号,排在后面的要尊称前面的为姐姐,在礼节上不容半分差池。 这种托承制使得帝宫权势极为分散,身为至高无上的天孙帝,事实上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内有帝宫诸皇妃个个掌握了一定权势,外有天宗府众多宗老和长老钳制帝权,不过天孙帝毕竟是帝皇,手握的权柄绝对是最重的,只要合理之事,完全可以乾纲独断。 封王或封皇的皇宫、仙宫和明宫均独立于中宫之外,军政自成一系,在礼仪上尊拜中宫,事实上封王封皇置外宫,就是一种依托了氏族习俗以增加权势的变相手法,是皇族诸王为了壮大自身实力的合理手段,不过这种手段弊病也不小,常常引发诸宫的明争暗斗。 林风凭记忆知道天孙氏婚姻制,他硬着头皮一说,白衣少女立刻冷脸道:“你这是妄想,纳中宫小星是不拘出身,但是纳敌国女人为中宫小星,你绝对会被宗氏驳斥问罪。” 林风脸色一变,又低气道:“那以后你能不能将她给我,我愿意再承诺你一事。” 白衣少女蓝眸古怪的看着林风,林风被看的心怯不安,强颜道:“你看行吗?” “不行,她是本宫的嫁妆,绝不会给任何人,你死心吧。”白衣少女娇厉的轻声斥拒,说完扭头看向了溪流。 林风神情一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白衣少女忽轻声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了。” 林风摇摇头,和声道:“我永远不会恨你的,我索要的本就是非份之想,以我现在的奴隶境地,根本就是在得寸进尺。”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白衣少女轻灵的站起,柔声道:“不能与你再聊了,你回去后尽量做回推磨驮奴,那样你可以多些开释日,如今棋山只有两个觉魂期仙士镇守外围,一旦有机会,我立刻会送你逃离。” 林风精神一振,点头道:“好的。” “那个小柔你是怎么勾引上的?”白衣少女又问了一句。 林风脸一热,心知小柔助他的龟身离开棋山,必定是瞒不住白衣少女的调查推理,他犹豫一下实说了。 “嗯!这个小柔却是明智之女,月和氏是在图谋逆皇,两族相争必会造成广汉帝国内乱,仙秦和西周在外窥视,广汉一旦内乱必会引起外敌乘虚而入,月和氏真是被野心冲昏了头。”白衣少女忿恨的指责道。 林风听的心一动,轻声道:“你不愿做月和泰池的小星,是因为月和氏逆皇吗?” “有一半是的,我不想王族卷入无谓的内斗,另一半是我讨厌月和泰池。”白衣少女娇厉的小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内心忽的有种莫名的舒畅。却见白衣少女转身行去,他下意识的问道:“请问,你是什么名字?” “不要多问,日后有缘自会相知,你还是快些炼成妖傀自护吧。”白衣少女的蚊语传入耳中,白衣如幻的倩影消失在树林间,很快有悦耳铃声叮当,渐渐远去。 林风轻叹一声,身体重又仰卧在地,眼睛看着蓝天白云,他的心头时而暇思,时而忧愁,时而又奢想。 “如果我能娶了她,那小雪自然也就属于了我,只是我是天孙皇子,她是广汉的王族宫主,那种跨国姻缘应该是很难成的,若她是天孙帝国的王族宫主就好了。”林风胡思乱想的奢望着。 第四十章 龟蛇斗 泽湖内,龟之元灵己顺利返回龟身,虽然白衣少女嘱咐不可过耗龟之元灵的元气,但林风肉身伤势过重,为了能够达成七魄转轮,几乎耗尽了龟之元灵的元气。 缺乏星辰元气什么也做不了,林风龟身不得不冒险出水在沙岩上修炼了两天两夜,积累了水灵元气开始修炼妖傀术。 妖傀术的初始并不复杂,第一步是分灵,用神念强行使得龟之元灵分出一部分灵体,虽然简单,可实施起来却颇为难能,一阵阵灵魂撕裂的剧痛折磨着林风,那痛楚简直就是不打麻醉的手术截肢。 折腾了近两时,林风终于咬牙一鼓挺痛的割下了两只分灵,等他完成了才知后果有多危险,两只豆大的小小黑龟伴随在龟之元灵身旁,就象是母子三人,但是龟之元灵仿佛也如产妇,婴儿拳大的黑体黯淡若虚,身外的黑晶也变的若隐若无,林风感觉到了龟之元灵的极度虚弱,他真的后怕后悔了,后悔贪心贪多,后怕龟之元灵没有因此崩溃。 没办法,林风又冒险在沙岩上修炼了半日,自觉龟之元灵稳定了许多,终是怕遇了意外,开始离了沙岩四下里寻觅适合的妖傀之身。 首先寻的自然是那个蜥兽,可惜扑个空,蜥兽之体也不知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别的凶兽吃的,林风有几分失望的向别处寻去。 泽湖茫茫不见边际,林风龟身在水中向未去过之域东游西逛,水中的生物很多,鱼虾蟹不在林风考虑之内,蜥兽之类的也不少,但他有点不喜,想来想去还是蛇类适合现在之用,蛇灵活性强,水陆皆能通行,林风虽然也不喜蛇,但在泽湖容他选择的不多。 游寻了大约五六里,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林风龟身忽又触嗅到了一股清新气息,林风龟首立刻高昂前眺,不错,是碧玉草,就在前面百米,而且又是一小片。 林风象打了兴奋剂似的,贪婪的远窥着,但他没有立刻冲过去海吞,而是谨慎的扫寻类似蜥兽的存在,对他而言那片碧玉草势在必吞,他之前己经吞了一片,那还存什么顾虑。 观察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林风琢磨这里的碧玉草莫非也是那个蜥兽守护的,他奈不住的急游冲去。 哗!林风龟身才游冲一半,前面水花一翻猛的钻出一物,他一惊止身,龟目看处却是心生怯意。 “眼镜王蛇!”没错,水中钻出的就是一条与地球王蛇一样的蛇类,扁平宽颈,蛇头椭圆,上有一双绿光眼珠,前身昂立在水面上,黑色的蛇身足有碗口粗。 两下对视了十数秒,林风忽的不怕了,忽的醒悟自己现在是巨龟之身,眼前的王蛇是让他生怯,但事实上他的龟身比王蛇大的太多了,相对碗口粗的王蛇而言,龟身不亚于一辆小型坦克。 虽然不那么怕了,林风也不敢大意,他可不知道龟身能不能抗住这条蛇的毒,略一思索有了应对之法,龟首一低侵入水中,张口/含了水,在抬首龟嘴只留一线,神凝元气融水,一道白色水箭冲口而出袭向王蛇。 那王蛇似乎也惧于林风龟身的巨大,始终只是阻截威慑,一见巨龟吐水攻击,王蛇立刻蛇身灵活急避,在避过之后反攻了一丝黑液袭向龟身,林风那敢让黑液沾身,头一转水箭迎去,立刻将那丝黑液击溃落入水中。 第一回合不分胜负,龟蛇隔了五米对峙着,林风顾忌蛇毒不敢冲上去发挥霸力优势,王蛇也只是昂首吐信以静伺动。 过了一会儿,忽的水面悄然漂浮起许多鱼虾尸体,林风龟身见了更生顾忌,忙体察龟身是否中了毒,体察之后并无异样,但林风可不敢再施水箭攻击了。 “不如用龟之傀灵夺舍?”林风琢磨着,但细一想却不敢去做,眼前的王蛇明显是通灵之蛇,龟之傀灵过于弱小,去夺舍有九成不会成功。 也许是林风转了运,正一筹莫展中,忽觉上空一黑,接着狂风扑吹,林风龟身一惊上望,好家伙,一只金色巨鸟俯空扑来,他吓的头足一缩,龟壳立刻向水中沉去。 咦!才一入水中,林风龟目透水看见那条王蛇也正向下方水中急窜,而且是冲着他的腹下窜来的,林风也不知自已是怎么想的,突的龟首一伸向王蛇咬去,一口咬住了王蛇尾部,然后四足伸出猛向上弹游。 哗!林风龟首咬着王蛇尾冲出了水面,那只金色巨鸟一爪捞空己掠水翔升,一个头生金冠羽毛的头却是俯瞰,一见巨龟拖了王蛇出来,巨鸟毫不犹豫的一敛翅急转坠冲,王蛇被林风拖出了水,立刻转头张开毒牙大口向林风龟颈咬去,可是林风却是咬了蛇尾头足一缩,他一缩头金色巨鸟的爪子也到了,凶狠的捞了王蛇脖子,两翼丈长金翅一展一扇,水浪翻腾中金色巨鸟一飞冲天。 鸟飞了,碍事的蛇也没了,林风伸了头足,玩了命的扑向碧玉草丛,巨口一张一顿海吞,不过十几分钟就被他连草带果的吞个精光,吞了碧玉草,林风龟身一转一阵狂游,一口气游出了十几里才寻了个水深处沉到了水底,然后用龟息修炼生元期仙法,再也不敢露一点头。 石谷内,潺潺清澈的溪水旁,林风念驭放归了再次入山的龟之元灵,同时舒畅的吸纳转轮着龟之元灵带来的水灵元气。 他的内伤三天来己见起色,但不知为什么,体内七魄似乎盘踞了一种亢阳气息,那种亢阳气息消抵了许多宝贵的水灵元气,而另一丝阳和如春的元气却与亢阳气息好似孪生兄弟,虽然不与水灵元气直接做对头,但是阳和如春的元气强一分,亢阳气息也强一分,亢阳气息弱一分,阳和如春的元气也弱一分。 让林风头痛的是,他转轮修炼七魄,水灵元气和阳和如春的元气必然一起转轮,阳和如春的元气强盛了,七魄盘踞的亢阳气息也随之强盛,而亢阳气息一强盛,却又抵耗水灵元气。 林风用了多种办法想将亢阳气息在七魄内消除,但是亢阳气息如阴魂一般长在了七魄,无论怎么削弱也是根除不得,更可恶的是,亢阳气息不只是抵耗水灵元气,它还象吸血鬼似的耗损着七魄生机,亢阳气息成了林风康复的最大阻碍。 第四十一章 女心似幻 林风渐渐的明白了,亢阳气息应是香柯所说的木毒煞元,而阳和如春的元气必是木灵元气,也就是说他己拥有木灵和水灵两种仙骨,但是木毒煞元的不灭存在,使得他的修炼有了死结,此结不解,后患无穷。 龟之元灵林风己放了回去,但是有一个龟之傀灵却留在了他的眉心轮内,另一个龟之傀灵他夺舍了一只巴龟,那是他吸纳完碧玉草的元气,刚出水面透气撞上的,看龟首有带痕,应是人类走失的家养龟,林风没费什么力就夺舍成了。 妖傀术真是神奇的不得了,龟之傀灵一夺舍了巴龟,林风立刻有了三个六感世界,仿佛是三个自己同时存在,这要是弄来上千只傀灵兽舍,那他岂不成了千眼千耳的兽神神氏,但他知道那是不现实的,龟之傀灵造就的越多,龟之元灵就会越弱,龟之元灵弱了会影响他的修炼进境,另外对心神的负担也随之加大。 叮铃!叮铃!悦耳铃声传来,林风精神一振,立刻翻身坐起望去,树林间,隐约可见一个白影渐渐接近。自从上次白衣少女发威,守卫石谷口的甲士见了他恍如未见,再也不敢刁难。 这一次,白衣少女却是骑着鹿奴走了过来,为示尊重,林风站起身,双眼悦色的迎视着,却是看见了白衣少女的忧郁神情。 白衣少女一到林风近前,立刻平视的轻声道:“我问你,如果我无意中犯了错,伤害了人,而那人很可能会因此而报复我,你说我是继续错下去好,还是坦诚致歉求得原谅的好。” 林风被问的一愣,下意识反问道:“你伤害什么人了?” “你不用问我伤害了什么人,我要听听你的想法。”白衣少女烦躁的摆了玉手说着。 林风一看,知道回答是不能含糊应付的,否则白衣少女必怒。 他略一沉吟,和声道:“如果是我伤害了人,而那人很可能报复,那我会有两种因果抉择,第一种因,是被我伤害的人报复是致命的,那果就是继续错下去。第二种因,是被我伤害的人报复会适度,那果就是坦诚道歉,并且尽力的予以补偿。” 白衣少女点点头,神情古怪的轻声道:“两种因果。” 她的身体忽晃动了一下,是身下鹿奴动了。叭!白衣少女手中的枝鞭无情后抽,鹿奴唔了一声,继而轻细呜咽着。 林风低头一瞄,神情微变,他看出这次的鹿奴似乎是小雪,他的心儿禁不住有了急跳,心头也多了痛惜。 “如果以后我被报复的走投无路,你会帮我吗?”白衣少女柔声又问。 “我一定会的。”林风毫不犹豫的应承着。 白衣少女垂眸沉默了,玉手枝鞭轻轻划转,吴风看的心头有些发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白衣少女淡笑道:“好吧,有你一诺,我会为我的错,坦诚致歉的。” 林风犹豫一下,小声道:“你说的是月和泰池?” 白衣少女摇头道:“不是,是与月和泰池差不多的人。” 林风哦了一声放下了心,如果是月和泰池,那他得肠子都悔青了,至于其他人他不甚在意。 “好了,今晚你准备一下,我送你逃出去。”白衣少女又轻声说道。 “今晚?今晚送我逃离?”林风因意外而惊喜失声。 “是今晚,日子长了变数太多,乘棋山只有两个觉魂期仙士镇守,我可以行险突围。另外做为回报你的承诺,我的这只仙秦鹿奴送给你。”白衣少女轻声说着。 “什么?啊!谢谢你,我谢谢你。”林风又惊喜的失了声,这可真是大惊喜了。 “看你欢喜的,我问过这只鹿奴了,她也非常的喜欢你。”白衣少女淡笑说着。 林风点点头,抬眼小心的看了白衣少女一眼,却见白衣少女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由得心虚不己。 “我问句实言,你对我动过心思吗?”白衣少女平静的轻言问道。 林风一惊,白衣少女问的太直白了,他迟疑一下,点头老实道:“动过的。” “那你是不是想过,如果能够娶了我,那小雪也归属过来了。”白衣少女又轻言问道。 林风一听更惊,脸皮有了发烧,他几疑白衣少女是不是有‘它心神通’,惊疑中不能犹豫不回,他老实的点头道:“我是那么想过,不过你别误会,我那只是想想的。” 叭!林风惊愣的捂了左颊,白衣少女竟然玉掌掴了他耳光,眼见白衣少女寒了娇靥,一带绳缰鹿奴应命转向。叭!枝鞭抽打下,鹿奴痛呜着跑去,留下了林风傻傻捂脸呆望。 叭!“笨呢,怎么什么都说呢?”林风懊悔的自掴了右颊忖思,一时间内心患得患失,事实上在白衣少女面前,他有种不敢说谎的畏惧心理。 咳!林风心内轻叹的又躺回了地上养身,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白衣少女的芳心,那可真是风云变幻呀。 日走时过,不觉己是下午,眼看离归去顶多还有一时,林风心静的转轮元气炼养七魄,忽的耳边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咦!是白衣少女回来了?不会吧,林风散神坐起,猛的见树间现白影,很快白衣少女乘了鹿奴冲了过来。 “快,有高阶仙士闯山绊住了两个觉魂仙士,快随我走。”白衣少女飘身而下,急切的说着。 林风一呆,今日是怎么了?一呆之后是惊喜的弹身而起,却见白衣少女己解了仙秦鹿奴的双手锁扣,随手推给了林风。 “她是你的了,快带她向外冲,记住,见到一条白蜈立刻跟着走,一直到一座山瀑就跳下去,之后随流入泽湖,再越泽湖入大江潜水逃遁。”白衣少女娇声急说。 “那你呢?”林风以为白衣少女会一起逃呢。 “我不能出面的,快走。”白衣少女娇恼催促。 “好,大恩永记。”林风果断而言,深视了白衣少女一眼,右手一伸拉了小雪手儿拔腿向谷口奔去。 等到了石谷口林风一惊,好家伙,守谷的甲士全死了,伤口都是血眼致命,就象是被天星箭珠射杀的。 急白光一闪,一条尺长的白玉蜈蚣闪现谷口,那白玉蜈蚣背生了两对蝉翼,飞绕了一圈向前飞去,林风惊奇中忙拉了小雪紧追,奔跑中弯腰顺手抓了一弓和一壶箭。 第四十二章 又痛心 白玉蜈蚣飞的方向竟是向高处,沿山岭崎岖起伏的踉跄而行了千米之远,忽的林风听到了水的轰隆声,他眼光及处倒吸口冷气,前面竟然是一道宽达几十米的激流瀑布,那瀑布向下垂流高达百米,百米一横数十米后又是瀑布,层层垂流下去极远,竟有七八道之多。 林风急奔到瀑布时,那条白玉蜈蚣己飞了下去,看着惊心眼晕的瀑布,林风怯弱的止步观察,不想身后的小雪却一推他,两人一头倾掉了下去。 啊!人为失了足的林风禁不住惊叫一声,眼看着大头冲下与瀑布激流做了同伴,百米高台跳水坠的飞快,眼看剩十米落水时,忽的白光一闪有一巨/物滑现,林风猛觉自己如坠了冰凉云朵,细一看又惊了一下,他身下竟然是一条宽达尺许的巨大白蜈。 “喊什么?这九曲瀑的下曲原有觉魂仙士镇守,现在我乘虚送你们冲出去。”白衣少女蚊语声在林风耳中回响。 林风恍悟,忽的他又明悟了身下的巨大白蜈,应是白衣少女的图腾元灵,他明悟之下细一看,发现巨大白蜈宛如实体,不象是元灵之体,却是大的令人惊心。 正明悟中,身体一倾又在飞坠,眼看坠水又有巨大白蜈出现接住向前驮飞,到了瀑布口抛下林风两人,然后在下又接,林风发现了每次横走白蜈驮行,一旦到垂流口白蜈又急剧变小先飞下去接人,白蜈明显是不想巨体垂行,这说明了白衣少女怕被人窥见。 一路有白蜈送行,林风两人半时后己到了广大的泽湖,白蜈驮着两人贴水急飞,似要送两人越过泽湖,送去大江。 “我不行了,你们自求多福吧。”疾飞了约十余里,林风耳中听到了白衣少女虚弱蚊语,哗!巨大白蜈乍然消失,林风和小雪坠落入水。 “谢谢,你快回去休养吧,我们后会有期。”林风在水中向白玉小蜈诚恳说着。 “只希望日后会有个好的结果。”白衣少女幽幽的声音在林风耳中回响,白光一闪,白玉蜈己是不见。 林风听的一愣,但现在身处险境逃命第一,立刻手一带己拉了小雪伏在身后,然后朝向大江方向奋游,他本不会游泳,泽湖之中多泥更不宜游泳,好在有了龟身习水,在心理上不怕水。 正缓慢的前游,等着与赶来的两个龟身会合,忽身后小雪拍拍他头,他一愣回头,却见小雪伸了纤巧右手,抓住他左手的长弓一头,忽的离开了他身背,雪白的身子向上一窜,天哪,芙蓉出水春光乍现,却见小雪穿着皮短裙立在了水上,但见她细腰一扭,己拉扯了长弓另一头向前飞奔。 林风左手抓着弓尖,身体被拖行在水面上,眼中是一个美韵极了的玲珑玉体踏波飞驰,林风看的呆了,呆视中邪念丛生,他没想到小雪会如此的厉害,这若还是那个被锁了双手的仙秦鹿奴,那确实是万奴不换的珍宝。 呵呵,如此美丽的女人是我的了。林风邪想中忽又忆起了香柯,香柯也能够踏波渡虚,‘玉泉阁主’曾骑了香柯在南园池湖中耍玩过,其实他如今也能够踏波奔走,只是体虚持不得久。 哎呀!该死。林风忽一激灵从色心邪想中回神,他的两个龟身这才应念掉头的向大江方向奔去。 但是小雪的凌波奔速远远胜过了两个龟身,尤其是傀灵龟身更是比牛还慢,林风有心弃了傀灵龟舍,但又有些不舍,在棋山时一心想求脱困,可是逃出来才发现竟是不知去往何方,或许那只傀灵龟舍能卖些金钱用呢。 回南园?香柯能够再接纳他吗?而且他失踪了,香柯肯定是回天孙帝国了。再说回了南园,那个月和泰池焉能放过他,肯定会去抓了他再落了魔爪,可是他还能去那里呢?在这个仙兰世界怎么才能够生存下去呢? 一个个现实难题摆在了林风面前,他眼睛看向小雪无瑕的身姿,忽的一种深沉的责任摆上了心头,小雪跟了我,我怎么也得让她幸福,等逃离到了安全地,先问小雪怎么生存,我现在也算修炼了仙法和箭术,谋生应该不成问题,这么一想他的心头开畅了许多。 小雪拉着他凌波奔驰了近一时,眼看天色己暗,也终于到了另一头的泽湖边,接下来再沿一条通向大江的十里湖河逃去,那就可以入大江随流远遁了。 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刚上了泽湖畔,小雪忽的松开长弓独自前奔了七八米,忽又止步回望林风。 “小雪。”林风愕然惊唤。 却见小雪望着他,被白色独角兽面遮住的容貌看不见神情,小雪忽的跪下了,默默的向林风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掉头急去。 “小雪,这是广汉帝国,很危险的。”林风意识到不妙忙急喊,但小雪的玉体在喊唤中一去不回,很快奔的消失不见了。 林风傻了,小雪的决然离去简直让他难以置信,刚才他还在暗喜得了美眷,还在编织了美好的未来生活,可这一切都被小雪无情的撕个粉碎。 呜呜!林风委屈的似笑似哭,他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下,双手拄地泪水如泉,脱困本该是最美好的开始,却不想凄凄惨惨的又被女人弃了。 啊!痛苦委屈中的林风惊叫回首,仿佛是被蛇咬了似的。在泽湖中,三个头戴环冠,身穿袍衣的人正围着他的傀灵龟舍,只见一个面如冠玉的人容颜含怒,双手正向胸口合去,一道刺目闪电耀花了傀灵龟目。 不好!林风顾不得伤离痛苦,猛的转身向三十米外的湖河口奔去,此时他的元灵龟舍距湖河只有百米,而远远坠后的傀灵龟舍己成了焦壳,龟之傀灵受了创伤遁入水中向他逃窜。 扑通!林风扑入湖河随流而去,元灵龟身比人身还快的奔入了湖河口,顺湖河流直追林风人身。 林风在水中惊惶的想着,同时将脸上的兽面,身上的驮奴皮具和锁靴全都扯脱扔了,身体赤条条的浸在河中。他很是担心白衣少女的安危,此时己无心怨恨弃他而去的小雪。 第四十三章 凶至 很快元灵龟身追上了林风,林风趴在龟身壳上,让龟身沉于水中潜行,他只露了头在河面上,同时他又取箭搭在弓上备战。 顺流可是快多了,可是林风还是看见了一个黑袍环冠的老者出现了,看见了黑袍老者,龟之傀灵也回了元灵龟身,林风忽然明白了一事,黑袍老者应是跟踪了龟之傀灵找到他的。 此时宽阔的大江己是在望,那黑袍老者也不知修的什么尊法,脚下踏着一朵黑色的,如莲花的奇宝,飞浮在河面上追上了林风。 林风心头惊惶之极,眼看黑袍老者如此的神异仙法,他自知普通弓箭伤不了敌人,可是他体内两种元气虚弱如丝,根本难以施展巨灵神箭术,就算能够施展也是后果严重,而且施展了也未必管用。 黑袍老者追上林风却未立刻出手,只是俯视打量着林风,好一会儿才怒容道:“你是那家的小儿?竟敢盗毁了康机子的碧玉草田。” 林风一愣,心一动听出了生机,首先这黑袍老者并不知他是从棋山逃出的,二是黑袍老者先问他出身,这说明了有顾虑。三是康机子的碧玉草田。 这一条忽的让林风明白了,闯上棋山引得两个觉魂仙士离开镇守之地的应是康机子,而引起此事的始蛹者却是他。他吃了康机子的碧玉草,康机子发现后自然会去离的最近的棋山找事了解。 听出了生机,林风胆气微壮,他坐正了身体,齐胸露出江面,从容道:“这位大人,后辈是乌拉王族的,今日只是途经此地,虽然使傀身入水湖寻药,但后辈可不曾找到一株碧玉草的。” “你是乌拉王族的王储?”黑袍老者皱眉说着,乌拉王族是广汉鼎王之封,王地离此千余里,在广汉帝国也算强势,林风凭模糊记忆随口冒用了一下。 “嗯,康机子的药田是毁了多日,即然不是你做的,你跑什么?”黑袍老者冷声问道。 林风苦笑道:“大人,这里又不是乌拉王族之地,后辈一见三位觉魂大仙士,能不害怕想着速离吗?” 黑袍老者盯了林风一会儿,忽一指道:“你,驭元身图腾之力射本公一箭。” 林风一呆,驭元身图腾之力射箭,他不会呀,再说黑老头为何要挨一箭,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有什么图谋。 “大人,后辈初入图腾尊法之门,不敢对大人不敬。”林风恭敬的推托着。 “无妨,射吧,否则本公就捉你回去交给康机子。”黑袍老者不依的逼迫道。 “奶奶的,是个找抽的贱皮。”林风心里暗骂,只好起身立在了龟背上,腰没江流的搭箭弯弓瞄向了黑袍老者。 “元身图腾之力,是什么呀?”林风心头暗苦的想着,尝试着。 顾名思义,他心中尝试性的念驭抽取龟身力量,忽然龟身识海内的龟之元灵一震,猛的扩大融合了龟身,接着龟身有一股汹涌的水灵之元透双足而入。 啊!巨灵神箭术。 林风意外吃惊中,忙借了那股汹涌水灵之元施展巨灵神箭术,那只普通的箭枝忽的流转了水晶玉光。嘣!右手一松,一道玉光离弓直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面容凝重,左手一伸,手心立现一朵黑莲飘动,玉光正与黑莲相撞。扑!一声闷响,黑莲与水晶玉光同时崩散。 黑袍老者点点头收了左手,林风弯礼恭敬道:“大人实是厉害,后辈冒犯了。” “康机子的药田又不是本公该替他守护的,不要与人说见过本公,去吧。”黑袍老者一转身,足踏黑莲逆流而上,很快就不见了。 林风看着远去的黑袍老者,他与龟身随江流走的极快。一直看不见了黑袍老者,他忽的口一张喷出一道青血,身一转趴在了龟甲上不动了,龟身也似乎奄奄无力,随着江流失去控制的一泻而去。 第四十四章 入狼口 “哎!网到好货了。”有一个男音兴奋的大叫。 林风与他的龟身在江流中被一张网捞住了,好几个人喊着号子将他和龟身扯了一艘江船。 “看看死了没有?”有人大声的说着。 林风**的身体一动,继而翻身缓缓坐起,他那射向黑袍老者的一箭威力巨大,却是借驭了龟身的元魄力量,一箭出去不仅耗损了龟身的元灵四魄之精气,也摧残了他的人身七魄,体内七魄的暗伤又加重了。 “唉,你是什么人?”有一个男人问道。 林风抬头环顾,见身周围观了六个男子,有两个衣物锦鲜的,四个打着赤膊,只穿短皮裙的。其中两个衣物锦鲜的一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淡黄袍衣,生的眉清目秀,气质透着英华。另一个是一身蓝袍的青年人,方面大耳,气质稳健。 “我是乌拉王族的王储,出游遇匪,跳水逃了生,多谢各位相救大恩。”林风环顾之后和声说着,顺口又抬出了乌拉王族。 那黄袍少年点点头,双手拱礼道:“原来是王储贵人,在下是孤竹氏,名青,幸会。” 林风一怔,也拱礼道:“在下乌拉林风,幸会。” “小三,你们锁了他。”林风刚客气完,那方面大耳的青年突的一指他沉声吩咐,那四个赤膊男子一愣,随后一拥而上按了林风。 “大胆,你们要造反呀。”林风措不及防,急切的喝斥威吓。 “八兄。”少年吃惊的扭头喊道。 青年目注林风,冷笑道:“十七弟,他必是个逃奴,你看他身上的肤影,分明是奴具留下的。” 少年愕然看向林风,疑虑道:“四兄,他的相貌清秀,不象是奴隶,若是弄错了会有麻烦的。” “不会错的,奴隶也不是个个都是黑丑的,也有少数在内宅供役的,你自小离家见识少,回家之后就会渐渐熟悉了。”青年自信的说着。 此时林风己被一个木具枷锁了双手和脖子,他听到了青年的话暗自屈苦,真是背运未尽呀,才逃了虎口却又落了狼口,这个青年怎会比那个黑袍老者精明呢。 他这么想可是贬低了黑袍老者,黑袍老者与青年是在不同角度观察他的,黑袍老者看的是林风的仙基实力,一个天魂觉醒者就是超脱凡俗的人尊,正常情形下怎会是奴隶。 另外黑袍老者的本心也不是非要捉了林风回去,用他的话说,康机子的药田又不是他该守护的。康机子的灵药丢了就去棋山找事,这在黑袍老者心里肯定不满,但为了面上和气又不得不出来奔波,只他一人时就算生疑也不愿多事,甚至心里还幸灾乐祸的夸林风偷的好。 当然黑袍老者是不知林风的真实来历,否则必会气的暴跳如雷,后悔不迭,他竟然放跑了棋山关押的重犯。 林风什么也不说了,老实的任由四个赤膊男子将他锁在了一根船杆上,他现在争辩也无用,反不如养身蓄力的变强,拥有了绝对武力,他就是这船的新主。 少年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进了舱口,林风自顾自的闭目养身,**的七魄转轮又断了,若无龟之元灵的救助根本无从疗治。 相比之下龟身却是复原的迅速,江流中的水灵元气较浓,而且龟身曾吞食了大量的碧玉草,药这种物质吃入体内并不会立刻全被吸收,碧玉草的药力有一半是沉积在了龟身,因此龟身恢复的很快,耗损巨大的龟之元灵和龟之傀灵,也渐渐生机转勃。 “喂,你是乌拉王族的奴隶?”林风的休养被打断,身体被踢了一脚,他睁眼一看是那个蓝袍青年。 林风的‘心’怒了,挑眉冷道:“放了我,对你绝对是好事。” “放了你,好事?你知道一个娈奴的价值吗?”青年弯腰的小声说着,一双眼睛炽热的扫看着林风。 林风心一惊,忽的一股恶寒袭身,登时起了一身鸡皮,他恼的一抬脚向青年踢去,那知青年右手电伸,轻易的捞扣了林风脚脖,林风奋力一抽竟是纹丝未动。 “你是我的。”青年盯着林风,神情暧昧的邪笑着,林风浑身大寒,也更惊青年的实力。 青年手一松,直腰后又变成了相貌堂堂,淡笑道:“以后到了家,你就叫十一。” 林风垂头不理,他明白了靠人体之力根本斗不过这个青年,只有靠龟身凝聚成元气箭珠,出其不意的射杀,还有他必须大略了解其他人的实力,若是还有强者,那明智的选择却是逃去江中。 青年转身走了,林风抬头看天色己近午,他与龟身漂流了一夜,怎么也有千里之遥了吧,加上白日行船,应该是脱了危地,只是他如今什么身份都没有,在广汉帝国简直寸步难行,除非跑去荒芜之地,但荒芜之地的未知凶险,恐怕比人类聚居之地会更多,该去那儿呢? “小三,靠岸去小翠镇,改走陆路。”林风忽听到了青年喝令声,长达二十米的江船开始向江岸靠去。 林风一看只能动手了,上了岸他若不敌可是难逃,忽又听到青年吩咐道:“大凉,你将这衣物给那奴隶穿上,记住了,穿好了给他上反剪暗锁,嘴里上撑子。” 有人应声,很快有两个赤膊男子拿了上好白袍和衬衣裤走来,而林风也明白青年为何让他穿衣,私藏逃奴也是有罪的,于理青年应将林风上交官府,便可获得逃奴身价的三分之一,而青年是要留下林风。至于上撑子,那是一种撑嘴用的玩艺,塞嘴里说不了话,只能鼻音出声。 “你是什么人?”林风解枷后刚被穿好衬衣裤和袍衣,还没等他抗争逃入江中,却听到了一个少年的怒喝声自舱内传出。 砰!舱体突的破裂飞出一个淡黄身体,撞在船栏上弹落在地,摔地后的身体猛的跳起,但破裂的舱口飞出一团寒光。扑!一声闷响,淡黄身体的脑袋被击扁,一股贯推力带着那淡黄身体飞向船舷,撞在船舷上一翻个掉入了江中。 第四十五章 傀偶之 “十七弟。”正在另一侧望岸的青年奔跳了过来,一声惊唤后冲向船舱。 “你是什么人?”青年猛的止步戒备。 一个人从舱内走出,只见那人面带青色兽面,身穿青鳞软甲,右手握着一柄精亮瓜锤,锤柄尾有精亮细链。 “杀人的人。”青甲人低沉而言,右手挥锤扑向青年,船上还有四个赤膊男子,忽的一齐奔向船头,个个取了弓箭回来。 就这一会儿,青年己落了下风,青甲人手中瓜锤灵活而又狠毒,砸、擂、扫、盖,使得凶猛绝霸,招招要命。 青年也不是易与之辈,但吃亏在没有兵刃,只能凭了身手灵活闪斗,一点也不敢硬对锤锋,四个赤膊男子举弓瞄向了青甲人。 忽的,怪事发生了,四个赤膊男子一齐身软倒在了地上,此时林风己蹲在船舱旁冷眼旁观,恰有个赤膊男子倒在他身侧,他吓的左右前后观看,却是什么也没看见,这一来他怕了,猛的伸手抓过了赤膊男子手中的弓箭,搭弓警惕的戒备。 “嘿嘿,该你了。”青甲人低沉的怪叫着。 却见怪事又发生了,本来只是屈于下风的青年忽的身形一滞,这瞬间的一滞却是要了命,青甲人手中锤无情的击在青年胸上,青年惨叫一声身体后倾摔向了林风那里。砰的一声落在甲板上,挣了挣不动了。 “嘿嘿,怎么多了一个,这可不行的。”青甲人锤杀了青年,立刻向林风走去。 “停一下,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与他们无关的。”林风一看立身惊惶的解释着。 “嘿嘿,某受了托示,船上的人一个不能留。”青甲人低沉的说着。 林风眉一挑举起了弓箭,没的生路那只有一战了。 啊呜!一个声音似虎吼乍现,船板上的青年突的弹起扑抱向青甲人,青甲人身一转挥锤击去。 砰!锤擂在青年腹部,可青年的双手却扣抓了青甲。 “射死他。”青年狂呼大叫。 一支箭在青年未吼前己发出了,直指青甲人咽喉,青甲人似乎很随意的上身后倾,箭偏了一些的射空了。 可是青甲人的头忽一歪摆,身子一震颤,继而猛转头的向身后看去,他看见了一只很常见的巨大巴龟,只是壳色黑了些,但那龟正昂头看着他,一双龟目竟然有着人性的冷意。 “去死。”青甲人狂叫一声,右手精锤电砸向林风。 林风的第二枝箭却己先出手了,准确的钉入了青甲人脖颈,可是精锤的反击几乎与他是同时发动的,眼看锤来他从容后倾闪躲,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身体忽的一软,就这一软的停滞瞬间,精锤轰到了。 正轰在林风胸上,但是精锤柄有细链系在青甲人右腕,刚轰擂上却被锤链牵扯了,虽然不是全力轰擂,林风也是惨哼一声后坐在地,上身抽了抽喷出了一口青红色的血,血一吐出,身体向左一歪不动了。 砰!青年和青甲人也一起摔倒在船板上,江船失控之下反而渐渐歪斜靠向了岸,林风龟身焦急的扑行到人身近前,想着该怎么办?是带了人身跳江漂下去,还是先替人身疗伤。 林风很快择选了后者,他怕人身浸入江水之后,伤势会恶化至没的救。龟之元灵飞出龟身,钻入了眉心轮释放水灵元气滋养七魄。 林风开始自疗不久,忽听到有人焦急高呼:“孤竹明,小八。” 林风一惊,因伤势却是来不及从容逃离江船,想了一下干脆闭目装了死,龟之元灵离了人身飞归了龟身,龟身一动爬起,并迅速爬向船舷翻入了江。很快江船上来了很多人,一片惊呼声后,吵嚷声,叫喊声,脚步声杂乱四起。 “九族公,我们赶来迟了,人好象全死了?”一个男音带着哭腔惊惶问道。 “慌什么,还不快查。”一个老些的声音怒斥。 “这人是十七少主吧。”林风人身有人扶动。 “九族公,十七少主还有气的。” “九族公,八少主也还有气,不过八少主伤的太重了,胸腹全碎了。” “走开,我看一下。孤竹明、孤竹明。”老些的声音急叱急喊。 青年睁开了眼,呆了数秒才虚弱道:“九族公,贼人使了定风蛊。” “好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个是小十七吧。”九叔公是位五十多岁,面皮玉白的男子,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林风,眼望青年急切问道。 “十七弟?”青年扭头看去。 “他,他不,,啊,他,他,他。”青年的脸突的扭跳了数下,言语吃力而又断续。 “哦,那你有什么话要留吗?族公给你传回去。”九族公又焦灼的继续问道。 “族公,他,他,他。”青年眼睛大睁,脸皮扭曲而又吃力的吐字。 “你说什么?”九叔公愕然急问。 “他,他我。” “你说什么?”九族公又俯身急问。 青年翻眼嘴颤,喉间咕噜轻响,好一会儿才虚弱吐字:“我的,给他,给,给十七,哦!” 青年眼一翻,最后吐出了一大口血,头一上挺不动了。 “该死的,好险!”林风此时的心神恨恨忿言。 青年在弥留时刻却要指清误会,为了自保,林风惊急之下,却是急驭出了龟之傀灵,自甲板下缝隙上窜,潜撞侵入了青年脑海,强行掌控了青年的片断言权,而能够控制了青年的言行,却也令他庆幸和意外。 “九族公,八少主说的是胡话吧。”一个二十多岁,面容平庸微黑的男子惊讶说着。 “休得多言,是否胡话自有族人众评,快看看小十七的伤势。”九族公恼斥的吩咐道。 “九族公,十七少主伤未致命,只是被锤击震伤了胸腑。”立刻扶着林风的人做了汇报。 “好,所有人都听了,今日我们得了凶信赶来救援,可还是迟了,如今惨事发生,你们每一人都要记住船上的状况,若是族人们问起回答不上,那后果你们自知。现在立刻将此船封锁,立刻使人上报官府,立刻抬上孤竹青快去寻医疗治。”九族公肃容的说了一大套,众人哄诺后开始动作,林风被人抱放在铺了软被的木板上,由九族公带了八个人匆匆而去。 第四十六章 我是孤竹青 舒服!安适!清香!林风似乎又回到了南园暖阁,他现在安心的很,从断续而来的七八个探病人口中,他窥听到了许多有用有利的信息。 孤竹青,年龄十七,出身本是孤竹世族的庶子,十二岁那年父病亡,生母不详。因自小验出是下品木灵仙骨,地位一跃排入嫡系子孙之中,排行十七,七岁被世族出金送去两千里外的紫金仙宫培养,一去十年从未与孤竹世族有过接触。 此次归来是因紫金仙宫惹了一个神通厉害的仙士,于是不得不被迫封宫避祸,所有外门弟子统统开除,怡逢八少主孤竹明要出外访友,遂主动领了族差,顺道去紫金仙宫接了孤竹青,之后又同船归家,不幸在江途遭人劫杀。 孤竹氏,世居广汉帝国西江氏王封地(异氏鼎王),所辖宝清府大川牙城北亭,孤竹氏在北亭历任亭侯六代之久(帝国最小的地方正印官,其上是城史,城史之上是府君。),其势力在北亭首屈一指,因大川牙城东邻大江可渔可商,西纵洞冥山脉有妖兽可猎,有药材可采,因此大川牙城是富的流油的宝地。 在床上装昏时醒的有七八日了,过着药来就喝,饭来张口的生活,甚至出恭也是由奴婢们服侍,在精心疗养下林风的身体对比伤前己好了七分,七魄也己续上了转轮,两道细丝元气日夜不息的步入了流转。 “十七少主,族老们正在议事,问少主现在的身体能出去吗?”一个中年婢妇的到来打破了林风的宁静。 “可以的。”林风也不想老躺床上了,他一应允,服侍他的四个壮婢忙碌了起来,为林风穿上衬衣裤,穿上了触手温软的锦绣蓝袍,这锦绣蓝袍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那是在孤竹氏族内有地位的人才能够穿用。 随中年婢妇出了门,林风亲眼看到外面的世界为之一畅,眼前的景象几疑是回到了南园,亭台楼阁,清池碧波,翠绿妆叠,好一个幽雅怡心的居处,而林风知道,这里的主人就是孤竹氏族长,兼北亭侯官的孤竹洪。 走过白石铺就的石径,中年婢妇一直引林风到了一座宽敞大气的厅门外,还未进门,林风己看见了厅里的气派布局,厅最里中央坐着一位面容温润的蓝袍老者,厅两侧各竖放了两排黄木精美大椅,中央空出了厅道,一共四排的大椅上坐了数十位蓝袍男人,颇有府官议事之威。 “孤竹氏十七嫡孙,孤竹青告进。”林风并不知该用什么礼仪,他套用了官礼,以下属上见的告进之礼。 厅内所有人早就外望林风了,林风的止步门外告进,让大多数蓝袍男子有了讶色,似乎很意外林风的表现。 “好,小十七进来吧。”正中蓝袍老者微笑的发了话。 林风捧手一礼后,才抬头从容迈入厅门,目不斜视的平步走过三分之二厅道而止,撩袍跪伏大礼磕见。 “孙儿孤竹青磕见族长大人,心磕诸位族老大人。”林风从容恭敬的朗声而言。 “嗯,起来吧。”族长温声发话,林风虚磕一下才无言站起。 族长微笑看着林风,和声道:“你长在世外,难得如此温躬知礼,很好。” 林风点点头未语,这是长者言,他只可洗耳恭听,接言是不敬。 果然,族长夸了一句后,又转言道:“小十七,今日族议的是你八兄之事,你八兄死的冤枉,是我孤竹氏的重大损失,孤竹氏绝不会善罢干休。不过追查暗凶之事急也无用,倒是你八兄临亡留下了遗言,言称他的一切归你所有,此言你可知?” 林风沉容道:“孙儿知道的,曾听服侍的奴婢们私议过。” “哦,你即然知道了,那我问你,你八兄遗言为何会指你托承他的一切,你与你八兄相处的很好吗?”族长正容问道。 林风正容道:“孙儿初知八兄遗言时也是不解,因为八兄对孙儿虽然照顾亲和,但只是十数日相处,彼此还说不上至交,因此孙儿也猜度了许多,只是有的想法偏激,不宜乱说。” “噢!此事与你相关,你说说猜度也无妨。”族长肃容允道。 林风正容道:“族长大人,孙儿大略有两种看法,一可能是八兄临亡时神智不清的胡言。二可能是心有不甘。孙儿认为是有人买凶劫杀了八兄,而为何要买凶劫杀,无非是为了利益,八兄临亡不甘心自己之利落入算计者之手,于是才随意指定了孙儿。” “住口,你这是乱我孤竹之逆言,实实该死。”左排第二椅上,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猛的起身,手指林风破口怒斥。 林风惊的一怔,忙转身冲那中年男子拱礼道:“孤竹青知罪。” “你。”中年男子一怔哑口,林风的低气让他没法再放炮。 “好了,阿云,小十七只是一时失口的猜度,你发什么火气,坐下。”族长语气不悦的发了话。 中年男子一垂手坐了回去,林风也转身斜对了族长。耳听族长道:“适才议过了,有的说是胡言,有的说是乱言,现在小十七又提出了不甘之言,究竟是那一个,各位再说说吧。” “族长大人,十七说的不甘之言根本是妄想之言,孙儿认为不足为议。”左侧二排四位,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起身说话反驳。 林风看了一眼,沉容道:“这位兄长,小弟这条命几乎断送于江船,小弟的心也是不甘的,绝非什么妄想之言。” “你不甘,你不甘就想行鲸吞之事,也不怕撑死你。”俊朗青年勃然怒斥。 林风一愣,他忽然感觉了有点不对头,这里人太易动怒了,仿佛是他在夺一座金山,难道八兄的财产很多? 他愣了一下转身面对族长,恭敬道:“族长大人,关于八兄遗言之事并不重要,最后如何孙儿都能接受,孙儿还未冠礼,无权参与族议,孙儿请求退离。” 族长平和的看着他,和声道:“你能这么说是孤竹氏的幸事,不必退离,去右二排入座观听吧。” 诺!林风弯腰双手捧礼,转身走去了右侧二排,择一大椅坐下观听。 第四十七章 族长教诲 族长扫视了一下,正容道:“各位族亲,小八的遗言是事实,无论怎么猜度也是不容抹去的,胡言也好,乱言也罢,都是亡者最后的权力。” 说到这儿族长停下扫了一眼,又和声道:“各位族亲,祖宗的根本规矩绝不能破,因此本侯宣布,小八各房的私产儿女全部由小十七托承,另加上船坞一成的拥有权,以及江左翠园,余者一半充为公产,一半散于各家,可有异议者?” 厅内起了私语声,片刻后陆续向族长点头,林风默默听着,静养的日子里,他为自己的生存想过了很多,其实他不是个非常贪财的人,但是他也不愿日后为了缺钱而烦恼,所以一开始他就用不甘之言挤兑人,让孤竹氏的人心生顾忌,不敢冒着被非议的恶名否定八兄遗言。 但林风此时知道了八兄财产有很多,他忙又以退为进的抽身,他明白以孤竹青的出身若想全吞了八兄之财,这些嫡系们根本不会让步的,现在他主动让出了大头,族长立刻就坡下驴的直接决定了。 “这就很好了,如今有了孤竹青的身份,又有了生存之财,应该可以安生的活在仙兰星了。想那月和泰池应该是找不到他了,他也不想再思报仇(主要是觉得报不了仇),只是对不起了白衣少女,这一生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了。”林风默默的怅思着。 忽厅内人起身外行,有个蓝袍男人到了林风身边,告诉他留下,族长要与他说说话,于是林风起身后停下了。 人走光了,林风重又走到厅道,走回族长面前,恭敬捧礼道:“孙儿请族长教诲。” 族长微笑的点点头,和声道:“小十七,你很懂事,也很知进退,这让我很欣慰,孤竹氏在大川北亭传承了近五百年,许多的先辈为儿孙们争下了今日的荣贵,只是林大鸟多,人心却是难齐难测了。我也知道小八的死不排除是内乱之由,但在大局上,我必须平息任何内讧的苗头。” 林风庄容道:“族长大大人身负孤竹氏守成之重责,所做之决定,孙儿是完全理解的。” 族长一怔点点头,和颜道:“你的表现很让我意外,我也愿意提点你几句,如今族议己定,小八昨日也己入土为安。依了托承俗规,小八的四房妻主儿女,在亡夫入土次日即归入你的宗下。” “什么?八兄有四房妻主儿女?”林风惊诧失声。 事实上他只想要些财产和身份利于生存,可没想霸了八兄的妻儿,如今一听是四房妻主,这心里立刻有了承受不起的吃惊。 “是四房妻主,一正三平,你八兄生前勇力,在族中颇为跋扈,三个平妻几乎都是用威慑手段归属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侵吞族中亡者之财,因此你八兄财势雄厚,又加上他广结外势,交结勇力之辈,弄的我这个族长也不敢申斥他。”族长语气微怒的叙述着。 林风一听才知八兄竟是犯了众怒的家伙,连族长都得罪了,难怪族议时有人肆无忌惮的跳出来驳他。 林风忙恭敬道:“孙儿不知八兄之过,今日唐突了。” 族长和声道:“你八兄虽然跋扈,却也是有心计之人,在族中有人恨,但也有同利者忠附,如今你托承了小八的妻财,日后或许会有人仇恨你,因此你日后行事要谨慎。依我看,你还未冠礼,俗礼一向是龄未冠不可婚,因此我建议你先在我这里住下,等冠礼时小八的事也淡了,那时你再入居明贵园。” 林风一怔,拱礼道:“谢族长大人关爱,孙儿愿从。” 族长欣慰的点点头,和声:“明日我派人带你去明贵园。” “明日去明贵园?”林风意外的脱口失声。 “今日族议己定,明日你当然要去托承明贵园。不过托承未必顺利,要不要我教你。”族长正色说道。 “请族长大人教诲。”林风忙洗耳恭聆。 “明贵园有许多勇力不弱的家卫,但家卫并不可畏,毕竟你是遵了族议去托承的,可虑的是四房妻主,妻主们若是不拿你当回事,那你只能是灰头土脸。具体怎么做是无法细教的,我只告诉你一个方法,进了明贵园,若是四个妻主恭敬相迎,那你也要以礼相对。若是她们哭闹和冷脸,那就一句话,别当她们是妻主,只当她们是你的奴隶狠狼训诫,女人吗,最想要的是一个安心依靠,一定要让她们感觉到你是个有主心骨的男人。”族长和声做了指教。 林风听了才知道明日之难,他迟疑了一下,恭敬道:“孙儿受教。” 族长和声道:“你最大的劣势就是才十七岁,未冠龄,不压人,明日尽力吧,我会给你支持的。” “孙儿谢族长大人。” “去吧,好好休养,明日精神些。”族长和声下了去令,林风拱礼后转身离了厅堂。 走到外面,先前那个婢妇在外相候,又恭敬的引领林风回行,路上林风少了观景之心,心下忐忑的琢磨着,自己想夺人之财求生存之本,现在似乎也是夺了一堆的麻烦。 次日清晨,服侍的壮婢似是得了吩咐,一个个束了腰身,脸上戴了有些狰狞的青面,等伴了林风出门,门外亦有六名青面壮婢相候,林风在十名青面壮婢的拥簇下出了抱翠园侧门。 一出门林风面现惊讶,门外竟然还有三十一名执戟或带弓的穿甲官兵,为首的将官拱礼道:“十七少主,下属奉亭侯大人命令随行。” “有劳了。”林风拱礼客气道,心里却有些不安,明贵园是凶险之地不成,竟然要出动官兵威慑。 出发后,林风攀谈道:“这位兵官,请问高名。” “十七少主客气了,下属亦是孤竹氏族人,名孤竹棠,如不见弃,请唤下属大棠。”将官拱礼客气回答,同是孤竹氏,林风却是能穿锦绣蓝袍的嫡系少主地位,而孤竹棠却是孤竹氏的庶身子弟。 “大棠,明贵园很凶险吗?为何用官兵去呢?”林风直接问询,不再客气。 “明贵园是有些勇力之人,但八少主亡故了,那些勇力之人绝不敢与亭侯大人做对,用官兵一是威慑,二是保护十七少主,亭侯大人不想再发生凶事。”孤竹棠大方的回答了。 第四十八章 托承 林风点点头,眼睛向左右扫视,见所经之处街路青石铺就,宽阔达四十米,两侧店铺林立,街上人来车往一派繁华景象,这一次林风又见识到了奴隶拉车。 拉车的奴隶分两类,一类是单奴车,有如黄包车夫,只是双手被锁连在车杆上。一类是多奴车,奴隶双手被锁扣在胸前,肩背有皮索与四轮车相连,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林风看了自是心下咻叹命运弄人,皇子沦为了奴隶,现在却又转为了世族子弟,起伏间经了几多磨难。 看了一会儿林风又向孤竹棠了解这里的地理风貌,知身处之地是大川北亭城,说是亭城,却是比地球古代的县城大了太多,长宽各十五里,四座城门,十字形街路贯穿四门,也将城区分成了四块,亭侯的抱翠园在东城区,而明贵园在西城区靠城门处。 大川北亭城七分之一人口是孤竹氏本家,人口达三万之多,加上散居北亭治下的城镇人口,总人数近百万之巨,这人口数量是相当惊人的,据说还有六万多的奴隶存在。 沿街到了西城门,林风一眼就看见了一座气势高大的府门,白玉阶,黄木青钉府门,阶下两侧各有一尊威严石兽蹲踞,林风看那石兽形似虎,但头生尖角,腹腿披鳞。 他只扫了一眼石兽,就将眼光注向府门,府门上是飞檐角的门楼,门楼上有一巨大青底黑字的门匾:“明贵园。” 此时日挂东天,府门却是紧闭,门外无人值守显的很是冷清,但府门两侧挂了四面黑幡,那是家有丧事的意思,却是令人一见心生怯意。 砰砰!一个官兵上去猛擂府门,很快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青衣角帽的中年男子,这人应是家奴,属官籍的半奴。 “速速大开府门,十七少主奉族议之命托承明贵园,请明贵园四位妻主入聚正厅,如四位妻主不至正厅,以忤逆祖规罪论处。”孤竹棠上前大声宣示。 宣示完了,官兵们不等大开府门,直接两排鱼贯而入,杀气腾腾在厅道上排开了阵势,林风摆压心态,借势肃容迈步入了府门,目不斜视的直行向五十米外的厅阁,后面十个青面壮婢分两排跟进,那场面肃杀的让人心悸。 林风顺利步入了厅阁,呵,不小呀,四方的厅阁长宽各达二十米,正面有一幅翠林曲溪丽鸟巨画,巨画下是黄木几和两只精美黄木大椅,厅两侧竖排了很多的黄木几和黄木大椅,能做十位客人,厅顶高敞,有伞灯设计。 林风一进来,立刻看到了五个中年婢妇,一个个畏惊的躲在客椅后看着林风,林风从容抬手一指,道:“我是十七少主,你们速去请四位妻主来此议事。” 婢妇们惊惶的点头,一齐拥奔向厅左角门出去了。林风上前坐在了巨画下的右首主位,十名青面壮婢无声的雁分守在了厅门处。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厅右角门才有人进来,林风看去却是一愣,进来的是一个黑裙美妇,黑裙美妇容貌姣好白嫩,神情庄重偏冷,隐隐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仪。 黑裙美妇走进来,她的右手还挽着一个七八岁的黑衣男孩,那男孩眉清面秀,甚是俊美可爱,只是小脸紧绷,神情带了几分恨忿深沉。 黑裙美妇之后又是跟着手挽孩子的黑裙美妇,一个接一个的进来四个,而且后面又拥进一大群黑衣女,足足不下三十多人,宽敞的正厅立刻变的拥狭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女人,使得正厅立刻弥漫了一股诡异阴幽的怵人味道。 林风看的一皱眉,他最希望的是四位妻主能够常态对他,彼此和和气气的通融一下,然后他拍屁股走人,但现在这架势可不理想了,如此的庄肃气势,分明是在示威,胆小的怕是立陷被动的六神无主了。 头一个进来的黑裙美妇庄容不迫的坐在了左主位上,小男孩侍立一边,另三位挽孩子的黑裙美妇坐去了客位,余者肃立如林。 “十七弟,先夫前日入土,十七弟身为托承人为何不出面主持。”主位上的黑裙美妇用质问的口气说了话。 林风坐在那里沉默垂目,恍如未听到质问,厅内空气更趋向了紧张,沉闷了一会儿,黑裙美妇又冷道:“先夫遗言一切由十七弟托承,十七弟为何放弃大半财产。” 林风缓缓扭头看向她,和声道:“你坐错位子了。” 黑裙美妇一呆,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来人。”林风一声唤喝,厅门处的十名壮婢应唤而动,排开黑衣女人群挤了进来。 “你们,剥光了四位妻主的衣物,让她们分坐两侧客位。”林风冷声发令。 十个壮婢一愣,但很快转身奔向四个坐着的黑裙美妇,毫无顾忌的扯起四女开始剥衣,女人们一片惊呼,个个没了肃容,变向了惊惶失措。 “放开我娘。”黑衣男孩愤怒的推打一个壮婢,那壮婢松了黑裙美妇,一转身伸手制住了小男孩,扣他双手抱入胁下,任他怒骂挣扎。 片刻后,四个妻主变成了四个羊脂白玉的人儿,被八个壮婢按坐在了客椅上,奇怪的是,她们虽然挣扎却并未出声呼唤手下人相救,那些黑衣女人们一个个神情惊惶,竟无一个敢上前救主。 “好,你们都听了,自昨日起,我即是合法的明贵园托承人,身为你们的男主,我先要实行一个男主的私欲权力。从此刻起,在没有外男的情形下,内宅女人全部赤足。”林风冷声叙事发令。 厅内女人们神情惶乱的互相瞅看,却是无人行动。 “怎么?你们不愿。”林风寒声而出。 一双眼睛盯上了一个圆脸娇俏的黑衣女,那黑衣女吓的圆脸儿发白,身一软跪下了,两只手儿惶乱的去脱鞋,这一来女人们纷纷无声脱鞋,均赤了一双双白足,一个个头也不敢抬的恭立。 林风一摆手,八个壮婢松了四位妻主退了下去。林风扫了一眼,四位妻主均老实的垂头斜坐,他对四具曼妙雪白的玉体颇为眼热,身心不由自主的有了亢奋需求。 “现在,让孩子们拜父吧。”林风压抑了一下**,依了之前所知庄容正身,和声说着。 说完了话,四个裸玉美人有了反应,默默抬手唤来了两男三女的小孩,示意孩子们向林风跪拜。 “娘,我不拜他。”七八岁的那个黑衣男孩恨盯着林风,不屈的拒绝道。 林风看着男孩,和声道:“你不肯拜我,是很有骨气,但骨气不是这么用的,你若不拜,你日后会丧失了在孤竹氏应得的地位,你也许不会有机会穿上我这一身的锦绣蓝袍。” 黑衣男孩一愣,他娘小声道:“快跪下,磕九头,喊十七父。” 第四十九章 相识 黑衣男孩犹豫一下跪倒在地,五个小孩前后不齐的喊道:“拜见十七父。”喊完不齐的各磕了九个头。 “好,十七父每人都给两金,可向你们的娘领取,都起来吧。”林风和颜细语的说着。 五个小孩站起来,十双眼睛好奇而又惶怯的看向林风,林风一摆手,和声道:“是奴婢的,带了孩子都出去。” 这回立刻从最后面走进七个黑衣女,低头拉抱了五个小孩出去了,随之而去还有十多个黑衣女,抱翠园的十个壮婢也出去了,最后只剩下了八个黑衣女恭立,林风扫了一眼,八女俱是美貌之姿,应属侍妾地位。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问了。”林风目光一转,看向那名妻主说道。 那妻主抬起头,声微凄道:“先夫入土,你为何不来主持。” 林风庄容道:“我一直在抱翠园养伤,八兄入土之事无人知会,另外八兄的遗言未曾得族老们承认,因此我知道了也无权主持,只能在心中以兄弟之礼相送。” 那妻主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要让出大半家财?那都是你该托承的。” “那是我能够让出的吗?又是我能够争得的吗?八兄的一切归属俱取决于族议,我能够争的己是尽力了,我在族议中若不妥让,那就什么也别想得到,八兄遗言是临亡之托,族老们怎么解说都可以,说是胡言就是胡言,我一个离家外修之人,又是未及冠礼的孙辈,那有我去大争的权力。”林风庄容做了解释。 四个妻主无言的点了头,看的出她们的心思也如明镜似的。 林风又和声道:“现在我们说一些应该面对的现实,我先说说我的一些主张。” 四个妻主立刻秀眸齐凝,林风顿一下,和声道:“依祖宗规俗,我与你们己是夫妻,不过我未及冠礼,冠礼前我是不能入居这里的。而在我未入住这里之前,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机会就是可以脱离我另嫁高门,你们另嫁,我允许你们带走三分之二的私财,如果想离开归籍也可以,但是只能带走四分之一的私财,孩子却是不能带走。” 四个妻主秀眸多了惊愣,林风的言辞,似乎令她们很是意外,事实上女人弄进门就是男主的私财一样,妻主的地位是仅次于夫主,但夫主对妻主却是可以打骂由心,甚至刑具加身。 林风得族长之教,来之前己是计划了多种状况,大胆的下令剥光了四个妻主的衣物,目的自然是反客为主的杀灭四个妻主锐气,而四个妻主被欺辱加身,却只是象征性的无言挣扎,那也说明了她们己是屈从了孤竹氏族议的决定,她们根本没的抉择,只是为什么要肃穆的给林风下马威,那暗含的隐情却是复杂难说了。 八个美貌侍妾也秀眸吃惊的看向林风,林风抬头扫了一眼,和声道:“你们也一样,只要有人出的起买金,你们可直接上书向我请离。” “夫主这么说是嫌弃我们吗?”一位明眸皓齿,弯眉樱口的妻主勃然恼问,那张可人的美靥挂了寒霜一般。 林风转首目凝美妇,和颜微笑道:“嫌弃?你认为我会嫌弃吗?其实,我是怕被你们嫌弃了,我是个私欲心很强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我这个决定是给我自己机会,也是在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离开,我的心自然欢喜,你们若是去离,也能够免了我冠礼之后的郁恼。” “夫主会这么想,却是奇思怪论了。”那个美妇皱眉说着,语气柔和了下来。 “你们怎么理解是你们的事,我只告诉你们,如果耐不住寂寞就在我冠礼之前明言好散,若是今日以后有暗中丑事,你们却是不要怨我心毒。”林风的言词含了冷意肃杀。 林风的狠话一出,厅内十二个女人竟然都低头沉默了。 林风一看心下惊诧,心道:“怎么都这模样,难道这些女人都有红杏出墙的丑事,乖乖,*兄不会是留了一群‘鸡’给他吧,那可是悲哀了。” “夫主即然说了,心不愉的自是可以走的。”过了一会儿,最先入厅的美妇直腰抬头,柔和的开了口,打破了沉闷。 另三位妻主也抬了头,其中两位娇靥都有些木然端容,有一个却是偷视了吴风一眼,林风亦看淸了那美妇是瓜子脸,蛾眉凤目,脸蛋儿有如新剥荔果,皮肤细白,身子长的苗条而又匀称。 “好了,我愿说的己经说了,现在我们夫妻互相认识一下,我,孤竹青,龄十七。请问四位妻姐姐芳名。”林风瞄了一眼忙转入下一阶段。 “妻是婉儿,龄二十七,原籍大川城南亭禾山氏。”最先入厅的美妇起身双手互握,扶右腰弯礼自叙。 “妻是冰兰,龄二十六,原籍大川城南亭仲野氏。”之前勃然恼问的美妇起身行礼自叙。 “妻是香月,龄二十五,原籍本城郦山氏。”蛾眉凤目的美妇起身行礼自叙。 “妻是冬儿,龄二十四,原籍本城商氏。”最后一位清丽文雅的美妇起身行礼自叙。 林风和颜一一点头,心里却是有些不解,他记忆中有一些涉及世族的见识,世族的托承风俗由来己久,一个世族中几乎无守寡之妇,只要丈夫亡故,妻子即可改嫁世族男子为平妻,他不解的是三个平妻都是二十多岁的妙龄美人,那说明才嫁不久就亡了丈夫,从而被八兄托承归为己有。平妻是只能托承而得的,一个男子只要娶了正妻,再娶的女子只能是侍妾,地位远低于托承来的平妻。 “好,我们一家人是认识了,现在商讨以后的家事安排,我曾长年在外,对孤竹氏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也不明白财产如何计价与运营,你们有什么可教我的请说。”林风谦和的又转了话题。 四位妻主互相看看,婉儿先正容道:“夫主该托承的财产大半己被族老定议收走了,如今剩下的有这座明贵园,临江的江左翠园,一成的船邬本金,以及我们四姐妹名下的四家商铺,还有多少不一的田契,合一起有五六百亩。”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这些那一种最有价值?” 第五十章 家事 “若说最有价值都差不多,船邬能占了首位,一成船邬本金每岁能入五六千金刀,原来是占六成的,是明贵园最大的收入,江左翠园是收药晒药之地,有奴隶三百多,每岁收入不定,多则上万金刀,少则两三千金刀。我们四姐妹名下财产如今以我最少了,每岁能入七八百金刀,三位妹妹的每岁能入一千多金刀。”婉儿语气苦涩的叙释道。 “这么说江左翠园和船邬本金应该是属于你的。”林风目注婉儿和声说道。 此言一出群女皆惊,婉儿惊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是那么属算的,其实妻的私产都是夫主的,夫主只是划归了妻主经营,如果夫主愿意,随时可以转划给别人经营。原本三位妹妹是带了大量财产的,只是进门后都被先夫转给外管事经营,如船邬的五成本金就是三位妹妹带来的,如今却被族老们收没了,还有北街的九家店铺也被收没了,如今只剩下了西街的四家商铺未被收没,这应该是族老们开了恩,直接说成是我们的私产,事实上妻主私产之说只是家中分营权,对外而言,除了我们姐妹原籍带来的贵重嫁妆,其他的都是夫主的财产。”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他终于证实了八兄是夺了族人之财,也许这三位平妻本该由别的族人托承,却被八兄仗了强势夺了托承,从而吞了三大金山,如今八兄一死,族人们立刻群起出手瓜分了大半财产。 “夫主,我们姐妹所属私产的入金,并非归我们姐妹私有,是要入帐归中的,我们姐妹只是有些经营人事权。”婉儿又主动透露了一项商秘,其余三妻主俱都不言。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家和万事兴,我现在就行使夫主之权,首先,你们四位的私产打乱均分,分完之后,每岁入金的三成归中,七成你们自留,可随意花费,船邬入金也归中,江左翠园我暂时交给族长代营,日后归正妻经管,那时也是三成归中,这么做你们觉得如何?” 四位妻主互相看看,相继点了头,林风又道:“我希望你们铺帐是诚实的,如果有假帐让我知道,我不但会剥夺一年的经营权,而且还要罚她在内宅做一年的奴隶。” 林风恐吓的言辞一出,厅内十二个女人个个神情异样的互相观望,竟无一人面现惶惧。 “怎么?你们不怕。”林风有些尴尬的问道,在他心里觉得做了奴隶的惩罚是极狠的了。 “夫主之言,我们能不怕吗,以后一定会诚实入帐的。”婉儿立刻淡笑说着,那一双秀眸深视了林风一眼。 林风虽觉不对但也不好再追问,和声道:“入金之事就这么定了,可有什么外向支出?我是指所有该花费之处。” 四女又互相看看,还是婉儿道:“夫主,西城门官兵负责西街治安,店铺每岁都是有例金上交的,本来是不交的,但现在怕是不好免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那就由中支交,还有吗?” 婉儿道:“别的小支出没什么了,我们姐妹可自行解决。不过先夫生前霸道了一些,开罪了不少人,只怕会有人挑事报复。” 林风点点头,继而眉一挑,冷道:“你们记住了,在外不可无理生事,但若有故意找事的,尽管令人打回去,打不过就去告诉我,只要占了理,族长也不成。” 这话说的很是豪气,十二位美娘俱是一怔,继而的秀眸尽皆含异的各自微点头。 婉儿点头之后,讶道:“夫主是仙骨之人,在紫金仙宫习仙十载,想是有些成就了吧。” 林风看向她,微笑道:“以力服人并不是长久之宜,我从不愿霸道欺弱,仙修的成就有一些,但还不足以触了众怒不惧。” 婉儿美靥强颜笑了笑,林风却反问道:“八兄的勇力如何?” 婉儿一怔,轻叹道:“先夫是土灵仙骨,据说己是胎成后期的仙士了。” 林风平静的点点头,他觉得近三十岁的人了才修至胎成后期,应是属下品仙骨,不过一个胎成后期的人物,竟然成了一地之霸,想想自己虽不是真正拥有觉魂期实力,但与胎成期仙士争斗起来,在头三下还是占有很大优势的,仙士拚斗,往往就是一招两式的事,象那个青甲人和八兄凶斗好久,那是因为两人应该都是玄甲战修,勇力旗鼓相当。 他神情平静的自估,厅内女人们的眼睛却是盯着他看,似乎都想看出点什么,林风有所觉的头一动,女人们立刻垂头的,扭头的避开。 “夫主,其实先夫若是带了冰兰同行,也未必会亡故的,冰兰也是胎成后期仙士。”婉儿神情黯然的说着。 林风讶异的看向冰兰,心想难怪这个美人在之前冷丽迫人,原来是位胎成期女仙士。 冰兰却是秀眉一皱,冷道:“都己是过去的事,请姐姐不要说了。” 婉儿美靥一窘,苦笑道:“冰兰妹妹,姐姐提旧事,是希望日后夫主出门在外,你能始终陪着,虽然夫主带了你抛头露面的惹人诟病,但相比之下还是夫主的安危重要。” 冰兰神情一缓,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只要夫主不烦,冰兰愿意出门相随,但冰兰毕竟是妻妇,若是常常在外,族人们必会非议,而且有冰兰在,夫主行事也会多有不便。” “妻妇常常在外抛头是惹人诟病,但冰兰姐可以委屈一下,扮做个随行侍妾,侍妾出外是常事,而且都是蒙着脸的。”最小的冬儿忽柔声开了口。 林风不由看向她,冬儿立刻脸儿晕红的扭了头,那娇态看的林风心儿一荡,忽听冰兰淡笑道:“好呀,我若做了侍妾相随,那冬儿妹妹就做个通房吧。” “冬儿妹妹是好心的,冰兰姐不该欺侮的。”香月在旁忽柔声说了一句。 “香月妹妹的话似乎错了,有夫主盯着,我那敢欺侮冬儿妹妹。”冰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风回了一句。 林风脸一热忙庄容了一下,却是扫见女人们个个多了几分妩媚笑意,厅内的气息似乎也如春风拂入,转为了一室和煦。 “好了,只要没了麻烦就好。” 林风心头松畅的想着,他来时就怕女人们又哭又闹的反抗他的入主,若是弄了个灰头土脸,那就没法在孤竹氏隐混生存下去了。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林风和声问道。 第五十一章 内宅 女人们笑意一敛,婉儿正容道:“夫主,先夫在世时一向居于万春阁、摘星阁和抱月阁,三阁鼎足环立。万春阁是先夫召宠女人之处,抱月阁却是先夫宠养娈奴之处,摘星阁是先夫修炼之处。抱月和摘星两阁我们姐妹谁也没进去过,先夫也是禁令进入的。如今先夫亡故,我们姐妹却是不好处置抱月和摘星两阁的事,夫主己是明贵园的新主,两阁的事由夫主决定吧。” 林风听了沉默不语,他之前己知八兄喜欢娈奴一事,这些女人们的言辞表情,似乎并不是深恶痛绝的厌恶,记得地球古代的贵族阶层,也有过养娈奴为美的人物,莫非这里也是如此。 “好,我去看看。”婉儿将事推给了他,他不能回拒。 四位妻主起身穿了衣,一群人有序的自厅角门出去,厅角门外就是一座楼阁点落的大翠园,八兄所居的三阁在中央,四个妻主各占居园角一方,都有精美楼阁居住,不管如何,这个八兄倒象个王爷似的奢侈生活。 翠园中心有一个四五亩域面的池湖,池湖中有岛,三座精致二层阁楼在池岛上鼎立,阁楼底色为青,只有一座阁楼有一石桥跨过池湖通向外岸。 经指点林风知道了通石桥的就是万春阁,与万春阁鼎立的摘星和抱月两阁,却是要经万春阁外石道绕走过去。 八个侍妾留在了石桥口,林风与四位妻主迈上石桥走向池湖中央的阁岛,到了万春阁外有两个纱衣俏奴迎出,恭敬的跪迎。 林风入阁扫看了一下,万春阁内的布局应是为了男女之欢设计的,阁内有精美木梯上通,阁中一层就有近百平,小半铺了柔软淡黄丝毯,顶上有夜明石伞灯,阁四角摆了许多古怪用具,如竹马、吊架等等。 “边上那些是做什么的?”林风好奇的随口问道。 “回主上,那些是媚具,老主人在时,曾立下规矩,命小奴们每十日领一位妻主和两位妾主来万春阁,用媚具奴戏。”一名俏奴恭敬的回答。 “你住口。”身后立时传来了羞恼娇斥,那俏奴吓的低头伏跪。 林风微愣,对喝斥却是恍如未闻,沉默了数秒反而问道:“你们怎么领妻主来的?” “回主上,小奴去时,妻主和妾主们都已锁了双手,由壮婢们卷了锦被扛来的。”另一俏奴惶怯的说着。 林风点点头,迟疑了一下,正色道:“这规矩保留,你们以后继续执行吧。” 林风说完转回身,见四个妻主都低了头,白嫩的脖子都飞上了晕红,他自然的一摆手,和声道:“走吧,去下一阁。” “夫主,不要这规矩好吗?”冰兰却抬头冷声反驳,适才就是她喝斥的。 林风平静看她,和声道:“不好,因为这个规矩我喜欢。” 冰兰秀眸立时有了怒意,朱唇动了动眼帘垂下了。 “走吧。”林风却伸手捉了冰兰玉手,拉着向外走去,冰兰一惊抽挣,却是未曾挣脱,硬被林风拉了行去。 剩下的三女却未跟随,立于阁中互相看看,静了数秒,才见冬儿皱眉柔声道:“他却是霸道了些,有点不象少年人。” “是霸道了点。”香月伸手抚了一下秀发,轻声柔说。 “走吧,去看看他们,弄僵了就不好了。”婉儿柔声轻说,转身向外走去。 林风拉着冰兰出了万春阁,回头一瞄无人跟出,他转步行去,边走边和声道:“冰兰姐姐,一群女人共侍一个男人,那是违背天常的,我身为夫主能给予一群女人最多的是安宁和富贵,一群女人给予我的是各种**的满足。冰兰,你不喜欢来万春阁,可以托词不来的。”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讨好吗?还是怕我离去?”冰兰听了解释却未领情,反而娇声质斥了林风。 林风一愣,止步缓转了身,手也松开了玉手,目凝冰兰皱了眉,盯了两秒才冷道:“你说什么呢?怕你离开?我之前说过的话,你未听见吗?” “你,。”冰兰的秀眸寒光莹动,美好的身子散放了丝丝寒意。 林风冷视着她,伸手一指地,挑眉寒声道:“怎么?你想杀夫吗?跪下。” 冰兰神情一僵,秀眸愤怒的盯着林风,此时三个妻主出来了,一看情形大惊失色,忙跑了过去。 “你不愿跪,我可以给你离书。”林风冷傲再言。 冰兰气的一哆嗦,猛一转身走去。“冰兰,不要走。”香月惊惶急呼。 “让她走。”林风冷声阻止,冰兰身子一顿继续急去了。 “夫主,先夫在世时,对冰兰也是很客气的,先夫为了得到冰兰,也不知开罪了多少人,那时候族长是有心让孙子托承冰兰的。” 冰兰一走,婉儿忍不住的埋怨道,在她语气里,似乎冰兰是可遇不可求的无价珍宝。 “走,去抱月阁。”林风恍如未闻,果断而言转身走去。 抱月阁内的布局与万春阁类似,也有两个纱衣俏奴留守,但抱月阁内却有十个俊秀的少年男奴,一个个被膝锁了双手,一见林风进来,十个少年男奴忙起身弯腰群迎,讨好似的摆头扭着身体,林风看的心生恶寒,忙退了出去。 “全都卖了,除了我,今后内宅不许有一个十岁以上的男人。”林风又霸道的做了决定,婉儿忙柔声应了。 摘星阁的门是紧锁的,而且是金属制成的,林风看了后,暗运巨灵神箭术,右手成拳含力不泄,猛的击在阁门的巨大金属锁上。 砰!一声巨响阁门晃颤,整个楼阁嗡嗡作响,那半尺方圆的巨锁却是应拳碎裂,三个妻主听看的花容惊变。 林风双手一推,推开了沉重的阁门,迈步入了摘星阁,林风双眼环视,比之另两阁,摘星阁是全封闭的,阁顶有夜明石照耀,阁内布局变成了简单平凡,有一桌案,一书厨,一个兵器架,九个真人大的金属偶人。 林风目光看向了书厨,他忽然想着那里会不会有对他有用的仙法秘术,他心热的走了过去。 书厨上的书不多,三十几册的样子,林风开始取翻,翻了一会儿他兴趣大增,书有介绍药材的,也有介绍兽类的,全是林风**记忆中不曾有的事物。 最后他找到了一册仙法秘书,是‘玄甲通元术’,他略翻了一下摇了头,他已魄修了羽尊二十一式,玄甲魄修对他没什么用处,他随手放了回去。 放回书他又仔细观察书厨,甚至还暗释出龟之傀灵一同观察,抱了一丝希望,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用之物,毕竟那个八兄是个仙士。 咦!林风的龟之傀灵无孔不入,竟然顺缝钻入了书厨底下,而书厨底下竟然是空的,内藏了一个长半尺,宽三寸的玉盒,而玉盒下还有一个同样大的金盒,而金盒之下却有很多小丝袋,龟之傀灵扒开一个袋口,丝袋里全是寸长金刀币,那是广汉帝国的货币。 有书厨压着,龟之傀灵打不开玉盒和金盒,无缝也钻不进去,林风琢磨着该怎么办,三个美人在门处眼巴巴等着他呢。 “婉儿,我中午留下吃饭再走,你们去备饭吧,另外请孤竹棠带人去酒楼吃一顿,我在这里看一看书。”林风回身和声支使三女,三女互相望望都点了头。 “夫主,宴好了妻来唤你。”婉儿柔声说着,三女匆匆走了,一个去备宴,一个请官兵去酒楼,一个去劝冰兰。 第五十二章 藏宝 一看三女听话的走了,林风松口气转回身面对书厨,他很好奇八兄能够藏了什么值钱的宝贝,手一伸抓提起了重有五百斤的书厨,这书厨也是金属制的,弯腰伸手抓出了玉盒和金盒,然后轻放好书厨。 他捧盒左右看看,又掂量了一下,最后大略估计玉盒内可能是贵重药材,金盒却是不好说,他走到桌案那里放下了玉盒,捧了金盒,两只手扣住一启,金盒应手而开,一股浓郁浑厚的气息弥漫而出。 林风好奇的往盒里一看,眼光到处立刻被吸引住了,盒内有一个很小的黄石,黄石下有两册书。那小黄石只有食指肚大,好象一粒赌具色子。 林风未在意那小黄石,取了上面册书在手,一看册书青皮,上书银字“木之图腾。” 木之图腾?木应属植物,植物还能修成图腾尊法?林风兴趣大盛,忙放下金盒翻看,大略看了一遍面色有了失望,确实是炼植物为图腾的尊法,不过所需的植物可不一般,要幻化了木灵的植物才行,而且植物图腾似乎比龟之图腾的实用性还低,似乎植物图腾更适合凡骨修炼易骨种灵术,可是林风己有了木灵仙骨,这一来‘木之图腾’对林风而言形如鸡肋。 林风放下‘木之图腾’,又抓出了下一册书,书是土黄皮,上书银字:“器之灵根。” 器之灵根?林风忙开始翻看,大略看了一遍面现惊喜和疑惑,这器之灵根的修法会是真的吗?八兄是从那儿弄来的? 他忽的一惊,忙轻拿起金盒向内目寻,很快找到了在盒角处的小黄石,他伸入右手,用手指轻捏了小黄石出来放到眼前细观。 “这就是土之骨魄灵器,呵,雕刻的好精致。”林风小心的看着,他细看才发现小黄石竟是一个小石鼎形状,只是太小了。 林风转而手握了黄石小鼎,他能感受到黄石小鼎有一股浑厚如山的气息,他的心不由得多了窃喜,真想猛跳的吼两声。 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以八兄的出身,是怎么得到这个仙宝的,据书籍所记,器之灵根是一种只适合觉魂期人物修炼的种灵仙法。 器之灵根书中记载,那颗黄石小鼎,是土灵仙骨的大能仙士,用本体骨魄精华祭炼而成的,专用于给觉魂期后辈种灵增修,这可是对于觉魂期仙士珍贵到了极点的宝物。 “该如何才能杜绝后患呢?”林风隐觉得八兄的遗宝来路必然不正,若是日后真有厉害的失主寻来,那他却是难以脱身的替八兄顶债了。 想了一会儿他自嘲的笑了笑,来就来吧,到时我就不承认拿了。老子将仙法记入心里放回去,有人来找时八成能够蒙骗过去,先看看玉盒吧。 林风打开了玉盒,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株奇药,名天兰叶,约有五百年的药龄,功用是壮血气,对林风而言有用,但林风对自身的隐疾颇为头痛,他可不敢乱用大补之药,目前最好的方法还是用龟之元灵一点点反哺元气疗养。 林风默默记下了两册书,然后放回金盒,经过权衡后他不舍的决定不拿天兰叶,是他的永远会在,万一有人来找,多了天叶兰可以洗脱他的大半嫌疑,就算是他多虑的掩耳盗铃吧。 放回金盒和玉盒时,林风手痒的带出了两袋金刀币,那是财富呀,在人世间金钱可是生存之本,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无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将金刀币藏入蓝袍内腰间,将小石鼎藏入了鞋内,然后放下心真的开始了观书,一直婉儿来唤,他才放下书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摘星阁。 “夫主,向冰兰说几句好话吧,你不能真的让她走了的。”路上婉儿劝导林风让步。 “婉儿,你真的不想冰兰走?”林风和声反问。 “妻说的绝对是真心实言,以前先夫在时,妻是不喜冰兰,一向心妒先夫对她的不同。可如今明贵园失了大半家财,势力一落千丈,这一来就会有霄小之辈欺上门的,有冰兰在,霄小们是不敢上门行窃欺侮的。”婉儿语气幽怨的解释着。 “好吧,我去留她一下。” 林风和声回应,他得了仙宝心情很好,他的内心也不是真的情愿冰兰离开,男人有几个嫌女人多的,而且还是个美丽又厉害的保镖靓女。 冰兰的绣阁在内宅东角,林风在婉儿的陪同下进了绣阁门,一入门淡淡的一股冰香怡人心肺,绣阁分两层,一层内布局是半厅半室的设计,两道两米多高的曲屏将阁内隔成了三部分,中间最大,摆着待客用的桌椅几,厅最里有木楼梯上通二层。 一层有六个女人正惶茫的互相说着话,厅内摆了几个笼箱,一看是收拾好了要走人的。 婉儿推了林风向楼梯走去,林风面色随意的左顾右盼,那模样象是来参观的,到了楼梯与婉儿一前一后上去了,一层的女人立刻由静立变向了窃窃私语。 二层的布局却是分了内外两个卧室,冰兰和冬儿正在楼梯口的外卧说话,一见上来的是林风,冰兰的美靥立刻挂了寒霜。 “冬儿。”婉儿轻唤冬儿,招手示意一起下去。 冬儿点头迈步,不想林风上前几步到了冰兰身前,先是凝视了冰兰一眼,忽身一低己左膝跪地。 “冰兰姐姐,原谅十七好吗?”林风左膝点地半跪在冰兰身前,象个孩子似的小声求恳。 啊!三个女人全惊呆了,冬儿更是失声抬玉手捂了小口。冰兰本来寒霜罩面,见林风过来她刚要说什么,却不想林风身一矮跪在了脚下。 “啊,你,你起来。”冰兰失声伸手,冷靥瞬间转为了惊惶失措,忙出言让林风起来。 “十七之前不该让姐姐跪下,请姐姐见谅。”林风低着头小声说着。 冰兰惶乱的抬头看了一下婉儿和冬儿,婉儿和冬儿的娇靥满是吃惊,她又低头看向了林风,犹豫一下伸了玉手弯身去扶林风。 林风见好就收的起了身,一张俊面诚挚的面对着冰兰的秀眸,冰兰神情复杂的看着林风,她玉手动了动,身子一低跪伏在地。 “夫主,冰兰犯了族规,请夫主严惩。”冰兰跪下娇声请罪。 林风一愣,他来时己想好了,冰兰即是个胎成期仙士,其骨子里就有了一种高傲,他若是好言求恳未必管用,所以咬牙来了这一记猛药,想法是出其不意的冲毁冰兰心防,在地球,男子半跪求婚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如果下了猛药冰兰还不肯谅解,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送上离书一拍两散。 第五十三章 家和 不过现在猛药下的似乎过猛了,冰兰竟然反跪下请罪,请罪了就得象征性的罚一下,旁边可是还有两位美女瞪眼呢。 “冰兰姐姐,我罚你以后只要出门与我在一起时,就做个真正的侍妾,在外有妻主与我相伴时,你不能违背妻主的命令,罚期是一年。”林风和声说着,在他想来能与冰兰出去几次,一年光阴一恍即过。 “冰兰愿意接受夫主训罚。”冰兰柔声说着,温驯的象了小羊。 林风听了心悦不己,忽扭头看了一眼外卧的一张大床,那应该是给侍妾或奴婢休憩用的,看到床他心里腾起一股邪火:“老子今天不能白来,怎么的也得认真的,欣赏一次人体艺术。” 三个美人在惊羞下被他连拉带抱的弄上了床,温和夫命下,三女胭晕了娇颜,半拒半就下脱成了白羊似的,一个个垂目微低了秀首,斜曲了**侧坐。 林风亦曲一条腿侧坐于床边,双眼放光,象饥渴的狼一样慢慢审视,扫瞄着每一寸玲珑有致的雪肤。 好娇巧白嫩的三双玉足,嗯,婉儿的体态丰韵,乳丰而臀肥。冰兰的体态匀称苗条,珠圆玉润。冬儿的体态也是匀称苗条,身子如软玉一般。 “真是美呀,一点也不比小柔的玉体逊色,不过眼前三女与小雪相比,还是小雪的身子更加的完美无瑕。” “该死!我怎么想起了那个女人。”林风眼睛贪婪的欣赏着人体艺术,心思却是甚为绮乱,他微一晃头,忽的伸了右手,抚上了冰兰的玉足。 主人上去了好久,楼阁一层的侍妾和奴婢们却是神情惴惴不安,看的出,她们都不愿离开明贵园去新的未知家园,女主的改嫁,往往会对侍妾和奴婢造成不好的命运,要么被卖,要么被送,就算跟了女主改嫁,到了新环境又得谨小慎微的慢慢适应,一个不好触犯了新男主家的禁忌,那下场必定是悲惨。 私下里她们对新男主的印象非常好,年轻俊秀,脾性似乎也不错,尤其是保留了妻主经营权,甚至给予了七成入金用度,那意味着妻主手中有了宽裕的财权,底下人的日子自然也会宽裕许多。 别看侍妾们在妻主和男主面前毕恭毕敬,但要是出了门到了商铺,那就是高傲的女主身份,若是去了城外的农庄,那更是被农户们视为大贵人。 楼梯有了响动,林风嘴角含笑的向下走,一层的六女一齐行仰礼,秀眸中闪动着忐忑与希冀,林风下了楼没说什么,只是向站在最前的两个美人微笑点点头就出去了。 林风和婉儿、冬儿先出去了,冰兰停身一层,吩咐道:“都放回去吧。” 六女一听靥现喜意,个个欢喜的奔了箱笼。 看着六女的欢颜,冰兰的美靥反而多了几分苦涩,她望向门外,轻轻叹了口气。 行走中,婉儿支使冬儿去厨下看看,冬儿一走,婉儿小声道:“夫主,冰兰应该是走不了啦,夫主以后小心点族长的孙子孤竹庆。” 林风一愣看着婉儿,婉儿小声道:“孤竹庆一直对冰兰有心的,以前冰兰的丈夫染急病亡故,那时族长己决定由孙子孤竹庆托承,只是先夫突然插手夺了冰兰。先夫亡故后的第三天,孤竹庆曾来见过冰兰,说了什么妻不知,但下人说孤竹庆走时满面春风,妻想应是冰兰答应了什么。” 林风一愣皱了眉,不悦道:“此事我见冰兰之前怎么不说?” “妻说了,夫主就甘心相让吗?”婉儿幽怨的小声说着。 林风看着她,和声道:“婉儿,你是不是以为八兄的死与族长有关?” 婉儿娇靥一变,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是的,先夫生前勇力,又结交了许多勇力之辈,在孤竹氏的影响力非常大,地位甚至隐然超越了族长,先夫在这北亭城几乎是说一不二,这一次先夫被劫杀,也只有族长能够请的来更厉害的仙士。” 林风讶道:“族长能够请来更厉害的仙士?是用重金吗?” 婉儿摇头道:“不会用重金的,比先夫厉害的仙士,族长用重金未必请的来。妻的先夫在这三四年强势是超越了族长,但是却不敢真的逼迫族长退位取而代之,原因是族长有个嫡孙女名孤竹静儿,被族长送去了西江王宫,成为了玉铃宫主的贴身宫人,西江王族可是势力庞大的王族,只要族长有心,完全能借了西江王族的势力,请动西江王族下属的仙士出手劫杀先夫。” 林风听了若有所思,这才知道族长竟有王族撑腰,虽然撑腰的关系并不直接,但只要与王族有了关系,自然可以影响一些王族下属为其做些‘小事’,八兄这种地头蛇,在王族仙士眼中杀了如同砍了一只猫而己,看来自己也要小心呐,别被人借力当猫宰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摸脸,眉心轮内的龟之傀灵,立刻移去了后脑探头外窥,林风的视野变成了前后皆明。 “婉儿,我实言告诉你,八兄就算是族长杀害的,我也不会去做什么的。那是男人之间的强者族争,我没有兴趣去评论对错。我只告诉一事,你如今是我的女人了,你的一切都是我应该保护的,有我在,没有外人能够欺侮你。你以后可以的安心活下去,如果能够好好的把孩子养大了,那就算是不负八兄了。”林风语气深沉的表达了立场和做了承诺。 婉儿默默点头,呆了数秒才娇靥仰望林风,一双秀眸隐隐莹动着泪光,她忽的轻轻和身扑入了林风胸怀,呜呜的泣哭出了声,她的双手死死抓住了林风的蓝袍,似乎怕林风跑了似的。 林风心头泛起了酸楚,伸臂轻拥了娇软身子,右手抬起轻抚着她的秀发。他能理解婉儿的感受,一个乍然失去丈夫的女人,不亚于是遭了地震而崩塌了巨屋。 林风感觉的出,八兄的死只有这位正妻恨意满胸,也最是惶恐无助。而另三位平妻几乎没有什么伤心反应,一个个麻木的象是旁观者。 林风的龟之傀灵看到了远处止步的冰兰,他没有刻意推开婉儿,反而因此多拥了一会儿,直至婉儿停止了哭泣。 “婉儿,走吧,人都在等了吧。”婉儿嗯一声离了怀,自取了绣帕拭面,后面的冰兰姗姗走来。 “冰兰,我们走吧。”一看见冰兰,婉儿立刻含笑招呼,一双秀眸虽然红了,但娇靥明显容光了许多。 冰兰文雅的点点头,林风微笑道:“你们先行,我路不熟。” 婉儿点头伸玉手挽了冰兰左臂,冰兰迟疑一下,转头柔声道:“夫主的仙修实力,能告诉妻吗?” 林风一怔,略思了一下,和声道:“我仙修羽尊,胎成后期,曾冲击巅峰化孕道胎失败,致使七魄受了损伤,但静养一些时日后应可无碍。” 冰兰柔和一笑,轻声道:“妻是圣符冰修,胎成后期,擅长凝化冰针攻击。以后夫主在城中也要小心暗算,如果出城可带了冰兰同行。” 林风一愣后心有所明,眼见两女己双双行去。他耸肩笑了笑心头松畅,知道冰兰己彻底的不会走了,应算是归心于他了。 “出外侍妾的名字请夫主自取,冰兰之名是仲野氏嫡女,不可有辱。”冰兰庄重的娇声再次传来,林风一愣,随即微笑跟去。 家之午宴吃的也算和睦,一夫四妻一桌,八个侍妾带了孩子两桌,二十几个奴婢服侍着,林风感受到了一个大家族之主的虚荣心,妻妾成群,奴婢环立,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难怪当官的有官瘾,只这一个富贵家官就让人迷恋惬意。 午宴聊说中,林风才知道八兄的五个儿女,除了长子是婉儿亲生,其余四个全是侍妾生育的,而且都是托承平妻随来的,地位归为庶出儿女。 冰兰、香月、冬儿三位平妻,却都是未曾生育过的女人,这个事实让林风理解了一事,难怪三个平妻对八兄的死淡漠,有八兄的强霸和喜娈之因,更主要的是她们没有为八兄生育有儿女,一个女人再恨强霸她的男人,但有了孩子之后,也会不愿孩子失去生父。 午后,林风在一群女人的相送下到了明贵园门后,他看了一眼门楼,门楼的另一面有匾,他迟疑了一会儿转回头。 “婉儿,将园匾换了吧,换成青谷园。”林风和声说着,他不愿托承的妻妾们,以及他自己,长久的生活在八兄的阴影下。 婉儿一愣,随即默然点头。却听林风又道:“拿下的匾为浩儿珍藏好,希望他长大了能让明贵园重现。” 婉儿靥现意外,含泪低声道:“夫主,妻代浩儿恩谢。” 林风点下头,又微笑扫了众女一眼,一转身悠然行去出了高大的园门,女人们止步于内不能送出门,眼看林风不见了才松了口气神情欢适,林风的托承使得女人们又有了掌舵人,不必再担忧大船茫然无向的险驶,婉儿招呼三位妹妹去商议林风定下的家事。 第五十四章 一箭 门外官兵己在相候,林风一出来孤竹棠就迎上含笑道:“恭喜十七少主了。” 林风微笑的点点头,他不好与孤竹棠太客气。随孤竹棠入了队伍回返东城区的抱翠园。 行于街路上,林风的心情很好,如今成了世族的一员,又有了立身之家,他忽然忆起自己在山洞决定修炼时,面对死亡曾许过了一个往生愿:“来世做个地主吧。” 林风下意识笑了笑,现在的他也算是地主阶级了,托承的财产里有三片农田,每个二三百亩地呢,这放在地球古时,他正经是个地主老财呢,只不过似乎地主婆多了些,好在还养的起。 心情愉悦,感慨中的他忽的脸皮一僵,突弯腰去捡一根遗落在地的蛇皮状树枝,他才低头,一枝利箭嗖的擦背而过。 哎哟!前面的一个兵卫惨叫一声,那枝箭越过林风,却射中了一个兵的肩部,官兵们立时惊乱,纷纷两两背靠背执戟防卫,孤竹棠更是抽出长刃护在林风身侧,而林风却是拾起了树枝细观,仿佛未见发生的一切。 “庞河,你疯了。”一个官兵在后怒吼。 射箭的正是一名弓兵,此次护兵中只有四个弓兵,那弓兵手刚放下,一张大脸麻黑,一双大眼难以置信的前视。 “不是我,我的身体忽的不听使唤了。”那个官兵听到吼声后慌忙扔了弓,双手高举惶喊着。 孤竹棠的脸色难看了,一指人喝道:“拿下他回去审讯。” 四个官兵扑了过去,孤竹棠一转身刚要说话,却不想林风拿了树枝问道:“这是什么树?” 孤竹棠一呆,看一眼道:“这是虫豕树枝,在山中很多见的,一般都用于柴火。” 林风点点头扔了树枝,微笑道:“走吧。” 孤竹棠脸一变,仿佛忽然知道了什么,忙沉容跟行。 ***** “你个混球。”一间雅致的厅阁内,老族长失了慈祥的暴跳如雷,厅内只有五人。 老族长,孤竹棠、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蓝袍男子,一个俊朗的蓝袍青年跪在地上,还有一个五十上下的华裙女人坐在主位,雍容华贵的面容布了几丝愁绪。 “祖父,孙儿知错了。”青年跪在地上惶恐认错。 “你知道错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错。你,你怎会这么的蠢啊。”老族长痛心的指斥着青年。 “父亲,庆儿己知错了,那个孤竹青也没怎样的?”中年男子恭敬劝道。 “你闭嘴,庆儿愚蠢,你也不争气。孤竹青出身庶子,是当年老夫力主他排入了嫡系子孙,是老夫出重金送他去修炼仙法,又是老夫让他的父亲享了几年富贵,死后风光入葬。老夫这么做是为什么?你不明白吗?现在可好了,一箭将恩射成了仇。”老族长又指着中年男子一顿怒斥,中年男子低下了头不敢吭一声。 “祖父,当年是祖父力主孙儿托承冰兰的,祖父说冰兰是仙士,能成为孙儿的内助,可是却生生被老八用威迫手段夺走了冰兰。祖父,老八死了,孙儿托承冰兰己无阻碍,可是为什么祖父要承认老八的遗言呢,为什么要将冰兰和冬儿拱手让给孤竹青,那个孤竹青有什么资格托承明贵园。”青年忽又开口愤懑的说了一通。 老族长听了却是没有发怒,只是眼神流露了失望之色,他看着青年摇摇头,淡然道:“庆儿,你不甘心,你不服气,你看不起孤竹青的出身,你觉得你高贵,你觉得你应该拥有的更多。可是祖父现在告诉你,假如祖父有一日去了,你也不会再活太久的,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不甘心,你不服气。” 青年脸色大变,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老族长。老族长又摇摇头,轻叹道:“与你多说道理也不会有用了,祖父告诉你句实言吧,本来祖父是要将冰兰托承给你的,可是你自己的愚蠢让祖父改了主意,你真是蠢哪,小八尸体才运回三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了冰兰和冬儿,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很多的人,会认为小八的死是祖父做下的。” 青年惊惶道:“祖父,那小八的死不是吗?” “你个混球。老夫为什么要做自损氏族实力的蠹事?老夫是一族之长,上要对得起列祖列宗,下要顾及孤竹氏的子孙昌盛。老夫的族长之位不只是权力,它更多的是责任。小八是强霸,但却也强大了孤竹氏在大川北亭的威势,一个世族为什么昌盛?一个世族又为什么衰亡。就是和则昌,不和则亡。你认为是老夫杀了小八,那族人们呢,若是个个认为是老夫杀的,那么孤竹氏还会一条心吗,人心若是离散了,老夫这个族长坐不坐还有什么意义,大川北亭的孤竹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别的氏族取而代之,孤竹氏若是失去了大川北亭,老夫还有什么脸去见列祖列宗,你这个不争气的混球,老夫就是故意将明贵园给的孤竹青,若是给了你,老夫这残害族人的大罪算是百口莫辩了。” 青年俊面布满了吃惊,疑惑道:“那会是什么人杀的?” 老族长看了青年一眼,无力道:“是什么人做的还未弄清,不过小八生前交结了许多勇力之士,象你这混球到处吹嘘小八是老夫杀的,看来用不多久,老夫就可以为你收尸了。” 青年的脸立时惨白了,忙摆手道:“祖父,孙儿从未在外乱说什么呀。” 老族长无力道:“没有乱说就好,最近也不要出门了。还有冰兰的事你不要再想了。老夫告诉你,冰兰是仙士,但她却是世族嫡女极重礼教,你得了她也就能保个家宅平安,根本不能指望她抛头为你打拼,用个女人打拼,你在人前也得尽受耻笑,去吧,在自己宅里好好想想老夫的话。” “是,孙儿愿闭门思过,祖父祖母,孙儿告退。”青年恭敬磕头后退了出去。 老族长看着门处摇摇头,又转头看向中年男子,和声道:“阿云,你怎么想的?” “孩儿受教良多,己明白了很多事,今后会约束庆儿的行为,不会让他再乱了父亲的安排。”中年男子恭敬说着。 老族长点点头,和声道:“你经商还有几分天份,只是心计少啊,你应该懂得什么是长久之计,老夫这三十年来为了长久之计付出良多,为的是孤竹氏,也为的是你们,老夫实言告诉你,这族长之位是不会传给你和你的兄长的。这位子只能传给有能之人,希望你能安心做一个富贵商者。” 中年男子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有自知之明,不会有非份之想的,只是不知父亲的理想人选是谁?” 第五十五章 种修 老族长沉吟了一下,和声道:“老夫这么多年一共送培了八个庶子出身的孤竹氏子孙,如今有成的回来了两个,一个是孤竹楠,一个是孤竹青,还有一个孤竹溪即将归来,另外的嫡系也有才智之士,勇力之士,一时敲定还早,这要从人品,心智、勇力三方面斟选,急不得的。” “父亲,孤竹青似乎并不如何出色,孩儿看他的身体不是很强。”中年男子置疑道。 “小棠,你怎么看孤竹青?”老族长扭头问道。 孤竹棠忙恭敬道:“回祖父,孙儿看不透孤竹青,不过孤竹青躲身后一箭自然无迹,神态自若,依孙儿愚见,孤竹青的勇力应不次于亡故的八少主。” 老族长点点头,中年男子忙道:“那是孩儿眼拙了。” 老族长点点头,和声道:“老夫所培之人,只要有了成就,日后就是你们的护身符,你们只要不过于生事,不触犯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会念恩的帮一把。” 中年男子恭敬道:“孩儿明白父亲的苦心。” “好,去吧。”老族长摆手说着,中年男子施礼后退了出去。 “小棠,知会城中上下的官兵,不可有刁难明贵哦,青谷园的事情发生,你也去吧。”老族长和声吩咐。 “诺!孙儿告退。”孤竹棠转身走了。 人一走,老族长吁口气后靠了椅背,叹道:“真是不争气呀,一不留神,惹了这么大的祸来。” “夫主,没那么严重吧,孤竹青并不知是谁暗算他的。”华服老妇温声安慰。 老族长摇摇头,叹道:“你呀,也当人愚傻呀,此事孤竹青早晚会知的。咳!那一箭就象是扎入了孤竹青心头的一根刺,刺不除危常存,老夫在时孤竹青也许念恩忍了,老夫若是去了,那就难说了。” “即然严重,夫主可有了良策应对?”老妇温声问道。 “良策?那只有拔刺了。你将上送府君的寿礼留下,我另备一份。另外你回原籍一次,看看有没有丽质的嫡女聘给孤竹青。”老族长想了一下,和声安排道。 “夫主想为孤竹青联姻,只是孤竹青还未冠礼之龄,而且前些日子妻回过原籍观婚,聊说中似乎并无适龄嫡女可定婚,庶女却是能够有的,只是短时间急寻不得。”老妇边想边说。 “唉!不急不行的,孤竹青己入主了明贵园,时日一长必会被四个平妻影响了心态,老夫需要为他定了一个与我们亲近的正妻锁心。”老族长忧虑的说着。 “夫主这是担心小八的遗妇有仇视我们之心。”老妇皱眉道。 “你说呢,连庆儿都疑心是老夫做的,那几个女人会怎么想?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如此的陷害了老夫。”老族长气恼的说着。 老妇想了一下,道:“夫主,联姻之事不如变通一下吧,妻回原籍若找不到嫡女可定,不如择一庶女,然后让原籍某一房认成嫡女文定。” 老族长一摇头,道:“不妥,临时认嫡联姻,那是有失诚意之举,结果还不如不做。这样吧,你回原籍找一美貌庶女,让孤竹青现在就纳娶回来做侍妾,反正孤竹青冠礼前长居抱翠园,有个侍妾陪着也不违礼规,日后再去别的亲近世族寻找适合的嫡女联姻。” 老妇点头道:“妻过两日就回。” “记住了,一定要最好的,不要吝惜聘金。”老族长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老妇有点怨意的说着。 林风回了抱翠园内的居阁,他没事人似的坐卧到了床上,四个壮婢欢喜的在门外窃语,她们十个壮婢回来时,婉儿各给了‘大’赏钱。壮婢属半奴,出身多是农户,是农户主动送上门为婢的,主家象征性签个奴契,付给很少的卖身钱(付的多了被卖的女儿不干)。 农户的女儿姿容出色的较少,自小多是家中劳力,象这些壮婢得了赏金都会成为自身的嫁妆,十九岁成年后就可以自己找中意的男人嫁了,那个男人被相中,只要拿的出合适的聘礼给女家送去,女家不愿意也得愿意,因为女儿己卖了由不得做全主。 另一面的主家也很少干涉底层奴婢的婚嫁,嫁了的奴婢若是不赎身走,则称为婢妇,卖身入了富贵之家的奴婢几乎都不肯走,不愁吃穿住,还有月赏拿,每月还有十日夜休,五日全休,简直就是一群‘上层’打工者。 林风卧在床上休憩,他的脑袋可没闲着,不断背诵着‘器之灵根’的秘法,所谓夜长梦多,不尽快用了小石鼎他很难安心。 默了百遍之后,林风喊唤了壮婢,言明他要调气,未出声喊唤不许任何人进来,壮婢领命关了阁门守在外面。 林风坐直了身体,小心的张开左手将黄石小鼎托在身前,第一步融灵,林风目凝黄石小鼎,眉心黑光一现,钻出了一只非常小的黑龟,小黑龟钻出后飞向黄石小鼎,与黄石小鼎相碰后拚命的顶钻,足足顶了半时,小黑龟才忽的不见了,林风的龟之傀灵视野立刻变成了一个三面黄石壁,上有天光的狭小世界。 林风轻吁口气,事实上修炼‘器之灵根’的第一步是分魂,觉魂期仙士要硬生生割裂一部分天魂形成分魂,而林风的天魂已异化成龟之元灵,所以有了龟之傀灵而无须再分割龟之元灵,另外人之命魂却是不可分割的,命魂受损那是在自杀。 第二步融骨,林风起身脱了衣物,跪趴在床上,右手中指贴了黄石小鼎后伸,将黄石小鼎指压在尾骨处,他左手抓过床被咬在口中,心中默数,一、二、三、入。 啊!真他娘的要劲呀,林风一指按力含了巨灵神箭术,一按之下硬生生将黄石小鼎按入了尾骨,那感觉痛的他全身抽搐,下意识暗骂自已找罪受。 咬床被忍了近一时林风才觉骨痛渐弱,取而代之的是尾骨有一丝浑厚若实的元气开始散发,林风忙有意引导,那丝浑厚若实的元气应念沿脊骨上升。 “哟!好痛,他娘的痛死我了,老子不玩了。” 林风只觉那浑厚若实的元气一上升,立刻骨痛如磨,就象有人在用一块磨石在磨蹭他的脊骨,他忍受不了的立刻散了念驭。 “算了,第三步有两种修法,一种导元易骨,一种温养易骨。我这罪受的不少了,还是温养吧。”林风受痛不过,却是妥协了。 他趴在床上放松休憩,右手指摸摸尾骨,奇怪了,尾骨外的皮肤好好的,并未出洞流血,难道黄石小鼎直接透肤入骨的?他奇怪不解中困倦袭身,眼皮一垂睡了。 第五十六章 老族长 第二天一早,林风洗漱吃了早饭,穿了蓝袍似要出门,这时老族长忽然来访,一见林风穿着,老族长慈和道:“小十七,要出去吗?” 林风忙恭敬见礼,然后和声道:“孙儿的身体好了七八成了,今日想去城外拜祭祖宗,拜祭先父。” 老族长欣慰的点点头,和蔼道:“等等再去,老夫有些话要与你说。” 林风点头应着,与老族长在阁内椅几两侧落座,老族长坐下定定神,正容道:“小十七,老夫来是向你致歉的,昨日之凶事老夫己调查明白,是小孙孤竹庆指使做的。” 林风一惊面现意外,讶道:“怎会是庆兄指使的?孙儿与庆兄没什么仇恨呀?” 老族长叹道:“这事的怨结在小八身上,当年你的一位族兄过世,留下了一位正妻冰兰,本来你那位族兄之父已做主将冰兰托承给了庆儿,可是小八忽然自外归来,直接找上你的那位族兄之父,结果冰兰归了小八托承,此事庆儿一直耿耿于怀。另外商氏冬儿是你的一位叔祖续室遗妇,本来也是属意庆儿托承的,可是小八看中了你那位叔祖留下的丰厚财产,于是又用强霸手段逼迫商氏冬儿归属了他,这两次豪夺托承的事情,直接的受损者就是庆儿,庆儿一直是怀恨在心的。这次小八意外亡故,庆儿以为冰兰和冬儿会重归他托承,但老夫不能不守祖宗规法,只能依了小八遗言将明贵园归你托承,另外为了平息族人恨意,又不得不剥夺了小八大半家财散给了族人。” 林风听了沉容点点头,心中暗服这个老族长的精明,将所有事直接摆出来杜绝后患,用的绝对是阳谋。 “族长大人,即然冰兰和冬儿应该由庆兄托承,那只要冰兰和冬儿愿意,孙儿愿意放人。”林风也大度的回应一下,说客气话他会,如今他很自信冰兰和冬儿不会走。 老族长一怔,随即摇头道:“现在你想让也晚了,冰兰和冬儿即然接受了你的托承,那是万万不会变了,她们都是世族嫡女,礼教之道万不可违,今日之言日后不可再乱言,否则是对她们的莫大羞辱,甚至会引来她们原籍氏族的仇恨。” 林风一呆,讶道:“有那么严重吗?” 老族长和声道:“你以为不严重吗?世族联姻指的只是嫡子嫡女的合婚,那是非常隆重之事,是两个氏族友好的基石和象征,你羞辱了嫡女,那等于是狠扇了嫡女原籍氏族每一个人的脸面,他们杀你的心都会有的。” 林风听的心一寒,窘道:“这么严重呀,孙儿昨日在那边行事,却是剥衣羞辱了她们,以后可是不敢胡为了。” 老族长一怔,随即笑道:“错了,你想错了,内宅之中男为王,你想如何妇戏都是可以的,那是你的夫权,在内宅之中,妻和侍妾必须服从夫主的要求。但在外你应该与妻相敬如宾,另外还要给予妻一定的私产,更不要动用妻的私房嫁妆,妻惩治名下侍妾奴婢时,你也尽量不要管,总之一句话,在外不敬妻是辱,在内不敬妻是戏。” 林风受教的点点头,和声道:“孙儿还以为昨日做的太过,现在却是放心了。” 老族长正色道:“你昨日表现的非常好,如果你表现的懦弱、无主见、怕事,那老夫实言告诉你,明贵园四个平妻那一个也不会接受你的托承,因为亡夫遗妇有一半的自择权,只要有人提出愿意托承,亡夫遗妇就可以自择,但自择之后就不能悔改了。” 林风恍然的点点头,又听老族长叹道:“小十七,老夫非常的宠溺庆儿,昨日的事希望看在老夫的面上,请你不要记恨。” 林风忙起身拱礼,正容道:“孙儿深受大恩,昨日之事绝不会记恨庆兄。” “好好,老夫会重重补偿你的。坐吧,老夫还有别的事问你。”老族长欣慰的摆手说着。 林风又坐了回去,耳听老族长和声问道:“小十七,你的勇力如何?可否告诉老夫。” 林风和声道:“孙儿算是羽尊胎成后期的实力,只是在归来之前曾冲击巅峰,意图凝结道胎,可惜失败反倒伤了七魄,目前已是好了七八成了。” 老族长听了为之动容,和声道:“你竟然冲击过巅峰,那真是了不得的,老夫当年全盛时,也只是在胎成后期难进一分。” 林风讶道:“族长大人也是胎成后期仙士?” 老族长摇头道:“不是了,老了,老夫体质一弱,胎成期的实力顶多是胎成中期了。” 林风默然点头,他七魄重创难愈,现在全靠了龟之元灵逆疗,可以说人身**已成了龟之图腾修炼的拖累。 “小十七,老夫这一支人丁少才,只有一个孙女孤竹静儿是中品仙骨,比你小一岁,可惜是个女儿家,为了孤竹氏,老夫忍痛送她去了西江王城,成为了玉铃宫主的贴身宫人。”老族长轻轻叹说。 林风一愣,耳中又听老族长叹道:“老夫送了孙女去做宫人,很多的人以为,老夫是为了攀附权贵,可是老夫此举为孤竹氏借势只占了小处,老夫真正的心思却是为了静儿。静儿是中品仙骨,就算老夫留她在家中修炼,其结果与冰兰是没什么两样的,最终都会成为世族之妇为人作嫁。静儿做了王族宫人,就可以有机会借了王族之势修炼成长,也就有了迈入觉魂期的希望,静儿若是成了觉魂仙士,那王族就会视若珍宝,而对于我孤竹氏更是益处无穷。女人哪,嫁了就是夫家的了,送给了王族,最少有一半还能是孤竹氏的。” 林风听了差点掉了下巴,心道这老头也太能算计了,宁可不为别的氏族作嫁,就狠心送孙女去做宫女,宫女是什么?顶多是王族男人的小妾玩物,俗话说宁为鸡头,不做牛尾,做了侍候人的宫女,那有成为世族人妻来的幸福。 “小十七,老夫这么做你认为是对还是错?”老族长忽然又问道。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道:“孙儿认为世事多变,是对是错很难定论,以孙儿愚见,就小妹而言,做王族宫人不如嫁为世族人妻的好。” 老族长听了没有生气,反而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如此。可惜老夫是孤竹氏的族长,一族之长心中最重的是如何让孤竹氏昌盛长存下去,如果老夫不是族长,那一定会为静儿找一个好人家幸福的生子终老。” 林风听了肃然起敬,起身默默的向老族长扶手弯了一礼。老族长摆手道:“坐吧,老夫还有事要问你。” 林风坐了回去恭听,老族长和声道:“一个男儿的成长离不开磨历,老夫不想你只是个空有勇力之人,因此老夫给你两个抉择,一,去船邬做个护卫,专司治安和保护。二,加入山风营,入洞冥山脉采药猎兽。” 林风听的心一动,略思后道:“孙儿愿去山风营。” 老族长赞赏的点头道:“好。还有一事老夫托你,小八被劫杀之事颇为难解,老夫己去信西江王城,通过静儿延请一位见识多广的仙士来验凶手之尸,届时由你做陪,如果仙士有定论,老夫希望你去与四个平妻说说。” 林风一听心下明白,点头道:“孙儿愿意解说。” 老族长吁口气,和声道:“小十七,过些时日老夫为你纳一房侍妾,以后还会为你定一门世族妻室,你不会不愿吧。” 林风一愣,起身恭敬道:“族长大人的爱惜之心孙儿深明,只是孙儿不想再娶纳未相识的女子。” 老族长一愣,随即笑了,和颜道:“你的心思老夫懂得,是想找个可心的做正妻。好,你放心吧,有了合适的老夫会安排你去暗中相婚,相中了老夫才为你行聘,至于纳妾就不必了,老夫为你做主就是。” 话都这么直白了,林风知道再推托就属于不识抬举,这就象有人喝多了打了某人,事后带礼物登门向某人道谦,被打的人若是说了不介意,却又不肯收礼,那道谦之人心里必然生疑不悦,会认为被打人的心还记恨着呢? 林风己打算长久混活下去,那能让‘土皇帝’心生了疑忌,忙撩袍跪下道:“孙儿谢族长关爱。” “好,起来吧。”老族长欣悦的摆手说着。 林风坐回后,两人又扯了些氏族常识,林风顺口问了冰兰的事,才知冰兰是自小就许给了孤竹氏一个有仙骨的孙辈,而且还是老族长亲自安排的,可惜有仙骨的孙辈不长进,只知花天酒地不愿修炼,冰兰出身的仲野氏毁婚不肯嫁女,一再拖延,结果被老族长告到府里,府君大人一纸令下,仲野氏乖乖的将冰兰送嫁入了孤竹氏,只可惜才合婚两年丈夫就亡故了,接下来又被小八豪夺,小八一死又让林风托承为妻。 林风听了暗暗感叹冰兰的不幸,一个拥有胎成后期实力的仙士,就因为是女人,而身不由已被人当成奇货抢来抢去。两人说了一阵后,老族长满意的走了。 第五十七章 出城 林风一出门,就有一个青衣角帽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卑恭道:“小奴名大安,奉族长大人之命送十七少主去祭祖。” 林风点点头,他是需要个向导,大安领着他到了一辆四轮封闭轿车前,林风看到了有四个拉车的奴隶,他一看心生反感。 “你陪着我走着去。”林风淡声说道。 大安一愣,惶恐道:“十七少主,小奴是车夫,您若不坐车,小奴是要被重罚的,请少主上车吧。”大安说完跪下了。 林风心内暗叹,抬脚上了车。大安上了车前,车缓缓启动,林风扫了一眼车内,不算宽敞,只够对了面一共坐四人,看着空荡荡的车内,他忽然有些寂寞。 “大安,在那个城门出去呀?”林风问道。 “少主,西城门。” “好,你在西城门停一下,去青谷园说我要出城。” “好的,少主。”大安回应道。 车到了西城门附近,大安去了青谷园传话,林风顺车缝外望,见园门楼上没有了匾额,想是新的未做好,旧的己先摘了。与上次来不同,园门外己无黑幡,门外也站了两个角帽青衣的奴仆。 看了一会儿,林风忽然有些后悔了,这上坟还找冰兰同行,人家可是刚埋了先夫,他这个托承人却又要带人去坟地。 足足等了半时,才见园里出来了两个翠绿色衣裤的女人,两个女人头上戴了小巧的圆檐帽,脸上蒙了杏黄色帕巾,林风远远看去觉得有点别扭,但他听壮婢说过这是侍妾出行的一种穿装,多用于远行。 而另一种出行穿装是高胸长裙,多用于见客或在城中出行。侍妾出行多数都得蒙面,而妻主与奴婢出外却能露脸,但在内宅却相反,侍妾会穿的少,甚至是常常半裸了身子。至于奴婢只能穿着衣裤。 当然侍妾的地位也是分三等的,一等是原籍世族的庶女侍妾,二等是生育了儿女的出身一般的侍妾,三等是出身一般的侍妾,虽然分了三等,但在妻主面前没多大区别,只是等级高的能多些尊重。但侍妾之间又不同了,高一等的可以驱使申斥下一等。 同样富贵人家的奴婢也是地位分等,一等的是通房美婢,二等的是听房侍婢,三等是外房壮婢,又称粗婢。再往下还有四五六三等的杂务奴婢。身份高一等压死人,富贵人家的侍妾和奴婢一向是鸡毛蒜皮的暗斗,而且还斗的不亦乐乎。 林风推开车门,两个女人默默上了车,一股冰香和幽香钻入林风鼻间,人说闻香知女人,林风立刻知道了一位是冰兰,另一位似乎是香月。香月也扮作侍妾跟来,林风立刻明白了必是冰兰硬拉来的,想是冰兰不愿为了伴夫出行惹人生怨,猜忌。 两女并肩坐了对面,车门一关,很快车启动了。自从上了车林风的心态渐渐习惯了,而且对大安很满意,原因很简单,大安只是出声命令,从未挥鞭抽打过拉车的奴隶。 车出了西城门,林风看着面前的两女却是有些紧张,按理说他都玩过了‘艺术鉴赏’,此时应该可以毫无顾忌的拉抱过两女调乐,可是他现在就是不敢伸手了。 “你是香月吧?”林风打破了沉默,目凝左侧之女和声问道。 那女人秀眸立时一张,眼神变的似乎明亮了些,她点头柔声道:“夫主,妻是香月。” 林风点点头,含笑伸出了手。突的右侧伸出一只纤巧玉手打了伸去的手一下,林风吓的一惊缩回了手,眼睛立刻转向右面惊诧看视。 “夫主是要去祭祖,此时应平心默欲,不要胡来。”冰兰的声音娇现,一派义正词严。 林风听了哭笑不得,他一时心触寂寞才想找冰兰伴行,那想找来的却是一个监工,他出城那是有心祭祖呀,还不是做给族长老头子看的,怎么冰兰的思想这么教条呢。 “夫主,祭祖之日有邪念淫行是不敬,夫主可以与妻们说些别的,妻们正有事要与夫主说呢?”香月也柔声开了口,并不因冰兰阻止而不悦,听的出冰兰不出手,香月也会回拒林风的亲热举动。 “哦,你们有什么事要说?”林风知错而变,规矩的端坐问道。 “夫主,妻们昨夜商量了一下,想请夫主离开抱翠园,住到西区一家商铺后的别院去,那个别院很宽敞,院落也很幽雅的。”香月柔声说道。 林风一怔,略思了一下,和声道:“香月、冰兰,我住在抱翠园不是贪恋那里有多好,而是不能不住,你们也知道族长对我恩重,我若逆了族长的好心,那是我负恩,所以我只能住到冠礼之日,然后直接搬去与你们同住。” 冰兰娇声道:“夫主,昨日的一箭传的城中尽人皆知,难道夫主猜不出是谁指使的?” 林风目注冰兰,和声道:“我知道,是孤竹庆指使的。” “那夫主为何还住在抱翠园不走。”香月急问道,语气有些幽怨。 “很简单,因为住在抱翠园更安全。我知道你们怕族长害我,但恰恰相反,族长是不会害我的,原因也简单,族长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对族长而言就是一棵他种下的树,在没有大不利的前提下,族长舍不得毁了多年的心血。”林风和声释解道。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冰兰柔声说道。 “冰兰,我有些见解想告诉你们,但你们不要误会我是因恩情而偏袒族长。我想问一句,八兄在世时可曾霸占过族长一支的财物?托承的除外。”林风和声说着。 两女对望一眼,香月摇头道:“好象没有。” “那我再问一句,八兄在世时可有实力强行取代族长之位?”林风又问道。 “应该不能的,族长做了三十多年的亭侯,城防营兵多数都牢握在族长手中,而且族长的孙女是王族宫主身边的宫人,先夫可能不惧营兵,但也不敢触怒王族势力的。”香月又柔声回答了。 林风点头道:“所以八兄被劫杀之事,有可能是族长为之,但绝非一定,因为八兄在世虽然强霸,却还未到严重触犯族长利益的程度。因此我想问一句,孤竹氏还有什么势力仅次于族长的,或是八兄生前与内或外的势力有过大冲突?” 冰兰柔声道:“妻们跟了先夫的日子并不长,而且先夫并不是很喜女色,与我们接触的很少,另外妻们的许多外权也被剥夺了,因此外事我们知道的很少。不过孤竹氏确实不是族长一支独大,相反族长一支的子孙没有一个是仙骨的,反倒是三族老和六族老两支的孙辈都有仙骨之人,不过据说多被送去仙门修炼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八兄的事我不能刻意去查,但我会留意的。” 冰兰迟疑一下,小声道:“夫主,其实妻们是不希望你卷进去的,妻们也商讨过,觉得先夫的死涉及的可能性很多,如果夫主卷进去,会很危险的。” 林风听的心头一暖,忍不住倾身伸双手捉了两女玉手,和声道:“谢谢你们,关心我。” 这一次两女没有抽拒,香月幽幽道:“妻们是女人,只想安宁的生活,持家教子,用心的服侍夫主,我们很怕的,尤其是这一次,我们,我们再也不想被托承的。” 珠泪打湿了香月的面巾,她低了头,玉手死死反抓了林风的手,冰兰没有哭,但一双秀眸有些黯然。 第五十八章 妻心 托承是让女人有了新的依靠,但是托承也严重伤害了女人的自尊和名声,如果一个女人被托承了多次,那就成了灾星,冰兰和香月己是历经三个丈夫了,如果林风再英年意了外,那对两女而言真是没法活了。 “放心吧,我的命很硬的,最少能活一百岁。”林风忽然理解了两女的心境,柔和的笑说着。 两女秀眸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香月抬手拭泪,柔声道:“夫主,妻们还有一事想与夫主商量。妻们想各自回原籍去,为夫主寻择一位适合的正妻。” 林风的脸登时僵了,这族长刚大包大揽的非要为他娶妻纳妾,这会儿平妻们又操起心来,他简直成了两方拔河绳上的标球了,都想夺了他握在手中。 “不行的,正妻的事族长己有话了,必须由他张罗。”林风脸一僵后无奈的说道,他头一低趴在了两女腿上。 两女一听靥现了无奈,冰兰伸了玉手抚他的头,柔声道:“夫主,你不用多想的,其实妻们也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妻们只是不想你与族长走的太近了。” “是呀,妻们希望夫主日后不要去争族长之位,我们一家能够保持现状就是非常好了。”香月也摸了林风的头柔声说着。 林风趴在温软的香腿上,心头己是异样一片,他舍不得起来,嘴里含糊道:“做族长的位子很累人的,我才不想呢,我只想与你们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还有呀,我不想荒废了修炼仙法,日后我要成为觉魂期仙士,不稀罕去争什么族长之位。” “夫主,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成为觉魂期仙士。”冰兰柔声的接了话。 “嗨!我己是半个觉魂期仙士了,还用去想。”林风心中暗自得意。 “当然是真的,你们不信吗。”林风嘴上含糊说着。 “夫主,妻们是相信的,以后冰兰伴了夫主仙修,妻和婉儿、冬儿会用心的服侍夫主,夫主以后想怎样都成的,妻。”香月玉手抚着林风后脑,低垂玉首愉悦的小声说着,就象是在哄一个孩子。 “香月,夫主是去祭祖的。”冰兰伸玉手捂了香月小口,轻声斥责。 香月一惊止语,羞惭的看了冰兰一眼,继而收手缩身的垂头不语了。 林风那还能趴着,直腰若无其事道:“应该到了吧?” 冰兰柔视了他一眼,扭头顺车缝外望了一会儿,回头柔声道:“快了,还有半里吧。”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冰兰,你们知道山风营吗?” 冰兰一惊,失声道:“山风营,山风营是城中勇士组成的军营,专门去洞冥山脉采药猎兽,你说山风营,莫非是要去入营?” “夫主,不要去呀,山风营每次去洞冥山脉就会死很多人的。”香月一听山风营己惊然抬头,一双玉手又抓了林风右手惊恐的劝阻着。 林风看了心中不忍,但还是实言道:“我己决定去山风营,目的是寻采奇药增修。” “夫主,洞冥山脉真的是非常凶险,你不要去好吗?”香月秀眸含了泪光的苦求着。 林风伸手摸上香月颊面,傲然道:“放心吧,我的实力几乎是胎成期巅峰,而且我一向惜命,为了你们我也不会行险的,只会与大队同行,就算是有凶险,我也会比别人逃的快。” 香月无言的珠泪双垂,她知道劝不了的。冰兰几次欲语,最终叹道:“山风营只有男人,妻陪不了夫主。” 林风笑道:“不用担心的。” 忽大安喊道:“少主,到孤竹祖山了。” 门开了,冰兰先下去了,香月下车时,林风在后故意抚了她丰/臀一下,香月娇躯一顿,下车时腰身轻扭的摆了摆丰/臀,林风看的心儿一荡,绮思这真是个柔媚可人。 下了车三人都庄重的整理了一下衣物,香月更是细心的在后为林风扯拂了一下蓝袍,林风则开始眼望周围的景观。 孤竹祖山,顾名思义是孤竹氏的祖坟之地。一片近千亩的向阳山体上坟冢广布,坟地背依了三环山,面朝了烟波广阔的大江,实属风水佳地。 林风立于山上远眺了大江一会儿,他的图腾龟身就蛰伏在大江之中潜修,那日他人身被抬走后,龟身才沉入大江,一直的潜伏至今。 说是潜伏至今,其实也没几天,自昨日林风看见‘明贵园’内的池湖,他就动了移龟身入池湖的念头。大江的未知凶险太多了,人身与龟身隔的太远,一旦遇险根本无法互救,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运入‘明贵园’呢? “夫主,先入堂祭祖吧。”冰兰庄重的柔声唤道。 这位美女真是敬祖宗诚心的没法说了,后来林风才知道,仲野氏有心悔婚,是冰兰一直不肯另嫁才迟迟拖延,事实上老族长并不愿为了一个婚姻而开罪仲野氏,是冰兰的执意不悔,才使得老族长顺手推波。 孤竹祖山有专人管理祭祀和守护,林风步入了坟地内一座孤零零的宽敞祖堂,想不到仙兰世界拜祭也用香火,林风与两女并肩齐跪,双手合十夹香默祷,两女己去了圆帽帕巾,娇靥庄重的玉手合香默祷。 林风应付性的跪着,眼睛露条缝的扫看前面的灵位,呵!真是多呀,不下七八百,他知道能入祖堂的灵位全是族长和族老,与之相衬的还有内祖堂,内祖堂供的全是族长妻子和族老妻子,那可比这里多的多呢。 足足跪了半时,拜了十二拜才起身将手中余香敬上扔入一口古鼎,然后是两女为他掸尘,之后林风为两女抚梳秀发,这是告诉了祖宗子孙家庭夫妻和美,请看了开心的祖宗保佑。 出了祖堂,林风忽意识到了一事,庄重道:“你们回去告诉冬儿和婉儿,后天我带她们来祭祖。” 冰兰柔声道:“冬儿可以,婉儿不行,必须百日后婉儿方可重来祖山,否则有克夫之意。” 林风一听面现了苦笑,香月柔声道:“后日还是不要来,祭祖不宜过勤的,夫主的心意妻会转给冬儿和婉儿的,她们会理解的,等百日后夫主带她们一起来吧。” 林风只好点点头,在祭祀人的引领下去拜祭‘父’坟,孤竹青的父坟在嫡系坟群,那是死后的一种地位象征,嫡系坟群修建的颇为壮观,全是青石磊成的坟冢,坟冢周围有方形矮石墙,正面有祭祀石鼎,林风与两女又开始手合十夹香默祷。 第五十九章 惊坟 也许是做戏的原因,林风的心思一直是杂乱跑神,压根没有诚心的凝神默祷,只是看了一眼父名‘孤竹冲’,心思眼神立刻转移。 什么?拜祭中不好回头观景。不怕的,咱后脑勺是可以长眼睛的。 呀!那两个戴面具的是什么人,拿着黑弓立于一座青石坟旁,正弯弓如满月。 不好!林风大惊,双臂左右一分,猛的将身旁两女抱揽入了两胁,他身子一弹敏捷右移,嗖嗖,两枝黑箭掠过,砰砰,准确的钉入了孤竹冲的墓碑上。 林风飞速抱了两女躲到了一座石坟后,那个祭祀人一怔,忽看见了墓碑上的黑箭,立刻吓的一蹦高。 “杀人了,杀人了。”祭祀人掉头就跑,边跑边杀猪似的狂叫。 两女被林风突然抱走,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听到了祭祀人的狂叫才惊吓的明白了,立刻娇靥惊惶,四只玉手紧抓了林风蓝袍。 “别怕,刺客不敢过来。冰兰,准备好冰针术随时反击,我一喊你就放。”林风内心也是颇为的惊惶生乱,面上却是轻松的说着。 冰兰娇靥苍白的点点头,别看她是胎成后期修为,事实却是个从未与人争斗过,连门都少出的闺房大小姐。 林风轻放下两女,冰兰犹豫一下松开了蓝袍,两只玉手一张寒气暴现,很快她的两只玉手各握了十几枚晶白小冰针。 香月却是不肯放开蓝袍,玉手死死抓着,林风只好伸手扯开她的手儿,边小声笑道:“香月,妇戏都有什么呀?” 香月一愣抬眼,继而低了头娇靥飞上了晕红,羞涩的小声道:“夫主,有很多的。” “有很多,那你真的能够,好好服侍我吗?”林风小声的,顿言笑说。 “夫主,妻会好好服侍的,只要是夫主喜欢,妻都会做的。”香月有点惶乱的羞涩说着。 冰兰皱秀眉看了林风一眼,却见林风伸手轻抚香月秀发,柔声道:“香月,夫主是很喜欢妇戏的,但夫主是男人,如果一个男人只知道迷恋于妇戏,那么男人就会变向颓废无能,无能的男人最终会被人夺走一切,甚至是包括生命。所以我喜欢妇戏,但我更想着能够长久的,有命去欢乐。” 香月抬了秀眸怔视着林风,忽柔声道:“妻明白的,妻以后不会缠着夫主的,只会在夫主喜欢的时候,用心服侍。” 林风含笑手一移捏捏她的琼鼻,又一低头吻了她秀发,柔声道:“闭上眼,什么也不用怕的。” 香月秀眸羞悦流转,温柔的点头闭上了美目。林风头右转倾身,柔声道:“冰兰,你的冰针能如雨一样划过坟顶洒向另一面吗?” 冰兰秀眸有些异样的看着林风,见问点头道:“妻会漫天冰雨的。” “那就好,一会儿我一摆手,你立刻向坟的那面施雨针。”林风小声说着,冰兰点点头,林风要求的对她而言很简单。 “奶奶的,胆子不小,还真敢过来。”林风的心中暗骂,恶事临头他怕也无用,只能见机行事。 他藏在坟顶的龟之傀灵正窥见两个面具人,手挽满月弓正在一步步逼近,根据那两只钉入石碑的箭枝看,林风估计这两人也是羽尊修者,所以他若反击必须一击灭了一人才行。 两个面具人非常机警,一左一右保持三米距离一步步推进,无论林风从什么角度攻击都躲不过两人互为犄角的攻防。 空气似乎静止了,林风单手扶立于坟旁,冰兰背靠坟墓,两只玉拳紧张的握着,香月依旧乖顺的闭着眼,只是身子倦成了丰韵姿态。 冰兰忽的看到了林风急摆手,她秀眸猛睁大了近半倍,两只玉拳向上一挥一张,一片晶光脱手而去,飞上空中化为一片弧晶向坟的另一面洒去。 林风也动了,扶坟的身子敏捷如风的哈腰扑出,沿坟弧直线切扑,两个面具人离坟不过两米,他们的弓箭密切封锁坟两侧,同时也注意着坟顶,忽的一片晶光从坟顶上空洒来,他们一惊,果断的抽身急退。 忽的一个面具人看见坟左有人影斜势扑出,他一惊弓箭移转追瞄,身体同时急退躲闪洒来的晶光,忽的他眼前一黑,似有一物突的出现在面门前,他惊的后仰急避,手中的弓箭自然而然的朝向了斜上。 只是一仰的瞬间,林风出手了,一颗米粒大的黑星应指弹出,一闪间己飞过了七米距离,狠狠的射入了面具人的心轮。 啊!面具人一声惨叫,右手松了弓捂向胸口,身体踉跄后退。另一个面具人的弓箭毫不犹豫的一转射向了林风,林风得手后毫不迟疑的前扑,象狸猫似的躲到了另一座坟后,面具人的一箭射了个空。 面具人一箭射空,双眼怨毒的盯向林风藏身的石坟,不甘的一跺脚,猛转身弯腰挟抱起同伴,大步流星般急去。 林风人身不敢行险,只驭了龟之傀灵悄然跟去,才跟了几十米,就见周围有二十多个披甲弓手出现,一见面具人立刻乱箭齐发。面具人似乎怒了,放下同伴闪躲乱箭,手中黑弓一举连挽,一枝枝黑箭射去暴烈的还击,伴随着五声惨叫,围来的弓手们吓的个个躲入了坟墓后,面具人乘势抓了同伴冲了出去。 “奶奶的,怎么想做个安生的地主也这么难呢?老子也不算贪心呀。” 林风走出坟后,望着面具人的方向牢骚自语,他己收回了龟之傀灵的追踪,一是龟之傀灵离不开本尊百里之地,二来他很惜命,有龟之傀灵在身上他可以眼观八方,万一还有敌人在暗中窥伺呢。 转身走去了两女身边,冰兰娇靥苍白,秀眸隐有余悸,一见林风,立刻惶声道:“敌刺走了?” 林风微笑道:“走了,有一个被我重创了,另一个不敢不走。”他说着话,伸双手扶起了两女。 “夫主好厉害呀。”香月愉悦的柔语,一双秀眸水汪汪的仰望着林风。 眼神一触,林风的心儿荡漾,手一伸,随口笑道:“我厉害之处多着呢。” 叭!林风伸向香月的右手被冰兰轻拍了开去,林风一怔望去,却见冰兰一脸庄肃的盯着他,他立刻明白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想想也是,在坟地里毛手毛脚是有点不合规矩。 “夫主、香月,都过来拜一下。”冰兰一转身去了坟前面,很快又唤道。 香月对林风妩媚一笑,小声道:“这里是嫡祖之地,若有不敬之言行会被严惩的,快过去吧。” 林风点点头心中暗叹,只好走去了坟前,在冰兰的主导下向石坟‘祖宗’告了惊扰之罪,又转回‘父’坟拔了碑上箭枝,继续虔诚的祭拜了一番。 第六十章 车中话 祭拜完了走出途中,冰兰和香月又娇靥苍白了,香月更是捂了脸隐隐做呕,坟地的空处摆着五具披甲尸体,尸体上的黑箭支支钉在要害处,都是被一箭夺命的,一群弓手脸色悲愤的静立在坟间。 林风看到了孤竹棠,他示意两女先行,孤竹棠主动过来见礼:“拜见十七少主。”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是族长大人让你们来的?” 孤竹棠黯然道:“是的,族长大人密令卑下领精锐弓手埋伏在外围,一旦发现可疑人立刻攻击擒拿,适才有个祭祀人跑出去喊杀人了,卑下立刻率人冲上来围攻,只是敌刺太厉害了,迫的我们毫无还手之机。” 林风点点头,叹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不是的,揖拿凶人是我们的职责,只是族长大人虽能预料,却是无厉害仙士可用,调动大军又只会陡劳无功,反会惹来有心人的背后指责。”孤竹棠忙揽责解释。 林风点点头,这是族长拿他当饵的引蛇出洞之策,拿凶只能出奇兵埋伏,若是开来几千官兵那还抓什么凶,只会是虚张声势,惹了人笑的结果。 “十七少主可是杀伤了一名凶人?”孤竹棠恭敬问道。 “是的,只是借坟体掩护狠还了一记木灵箭珠,击在了凶人心口,但凶人未必会丧命。”林风和声回答,事实上他用的是水灵天星箭珠,他体内的木灵元气很弱,暂时凝不成天星箭珠了。 “十七少主是在仙门长大的,却是能够如此的机警善战。”孤竹棠轻声感叹道。 林风眼光一转,淡笑道:“在你的心中仙门是清静善地吗?我在仙门之内,可是睡觉都会睁了一只眼的,很怕睡的死了被人扔去山渊,喂了兽口。” 孤竹棠一惊,讶道:“少主的修仙之地那么凶险吗?” 林风和声道:“修仙之地的纷争更多,往往会为了图谋一颗丹药而暗下杀手。我本以为回来了可以温馨宁静的生活了,那知还是跳不出危机四伏的圈子。” 孤竹棠一怔,苦笑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穷人争食,富人争贵,贵人们又争权,想无纷争之地那里会有,就是去了无人之地也要与兽斗的。” 林风一怔心有所感,点头道:“是啊,想活就得争,想活得好就得大争,在世上由不得人不争。” 孤竹棠拱礼道:“少主回城可用卑下同行?” 林风和声道:“不用了,人多更乱。” 孤竹棠点点头,他只是客气一下,一群弓手斗不过一个凶人,而孤竹青以一敌二还占了上风,那还用什么护送,而且他手下有了重大伤亡,需善后的事很多。 到了外面两女己在车上等了,想是一堆的死人令她们受惊不小。林风上了车,见两女娇靥很不好看,尤其是香月的脸儿苍白透黄,明显是吐过的。 车启动后,林风伸双手抓了两女玉手,目凝冰兰和声道:“今日多亏唤你出来了。” 冰兰娇靥微晕,柔声道:“妻今日才知与敌争斗是多么可怕,以前实是自认为强了。妻觉得,夫主没有妻的助战,也能够平安无事的。” 林风摇头道:“冰兰,你这么想可错了,与敌争斗每一分力量都是胜败的关键,今日如果没有你相助,我几乎没有出手反攻的机会,我若行险反攻,其结果很可能是杀一敌,而被另一敌杀。如果没有你的牵制,我最好的抉择就是在坟地里与敌捉迷藏,那后果就难说了。” 冰兰点点头,秀眸中多了几分欣悦。林风又转头关切道:“香月,你感觉很难受吗?” “妻没事了,只是惊吓了一下。”香月虚弱的说着,双颊多了几分晕红。 林风笑意的点点头,香月秀眸温柔回视,又虚弱道:“夫主,以后在外更要小心呀。” “我会的。”林风笑说着,握着香月玉手的手轻紧了紧。 “夫主,凶人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冰兰在旁柔声问道。 “很难说的,也许是族长的敌人。也许是别的氏族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削弱族长或整个孤竹氏的势力。”林风和声分析道。 “夫主怀疑是别的氏族做的,莫非是有别的氏族想侵占大川北亭?”冰兰吃惊的说着。 “很有可能的,大川北亭可是个富贵之地,难免被强大的氏族所贪视,事实上八兄被劫杀,对孤竹氏的实力损失是巨大的,如果站在族长大人的立场上看,是最不愿孤竹氏的整体实力被削弱的。”林风和声分析道。 两女若有所思的点了头,林风又笑道:“不必多思了,伤神的事自有长者们劳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长者有命时就出出力,目前我的事情就是养好内伤,然后去洞冥山脉寻找机缘,你们放心吧,我这人趋吉避凶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两女秀眸欣悦的点点头,对林风的话己很信服,最重要的是林风与八兄的性情几乎相反,八兄是喜娈奴,贪财好势,家里一大群娇妻美妾都被当成笼中丽雀的很少理会。而林风性情谦和知道关心人,又不贪财喜势,言行间对女人有很强的兴趣,而且还知道修炼上进,这让四个平妻都在林风身上找到了可喜之处,短短两日,众女的芳心全都被林风俘获,以至于生怕失去了林风这个好夫主。 “天快近午了,我们去看看农庄好吗?”林风忽然提出了一个令两女意外的建议。 两女愕然对视一眼,林风忙笑道:“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去看看。” 冰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才误会了呢,农庄的入金不多,你收走了营权又能怎样?是妻们不知道,咱们的农庄在哪里。” 这下林风意外了,讶道:“你们没去过农庄?” “妻们几乎是不出城的,出城都是回原籍或是祭祖,农庄的收成和入金有管事送到园里去,偶尔妻们会使了侍妾去看看帐目,侍妾们应该是知道那里的农庄是咱们的,如果夫主想看,可以明日再去园外等着就是了。”香月柔声说着,这一会儿她精神了许多。 第六十一章 农庄托秘 林风点点头,但是他想去农庄是别有所图。想了一下高声道:“大安,你知道我的农庄在那儿吗?” “少主,以前八少主的农庄很多,但现在归少主的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小奴也只知一个大的农庄是少主的,小奴有个兄弟在那里。”大安在外回答着。 “好,去你知道的农庄吧,我去看看。”林风大声吩咐,大安在外应了一声。 车行中,冰兰柔声道:“夫主,你对农庄似乎有兴趣呀?” 林风一笑,和声道:“我的真实出身你是知道的,初离家在外的时候,我常常想真要是有一日回了家,能买一个农庄就好了,就可以不愁吃穿的做个富足地主。” 冰兰点点头,柔声道:“人若是知足,就会感到幸福的。” 林风摇头道:“知足是能够长乐,可是知足也容易让了人不思进取,不思进取就有可能被别人夺走幸福。冰兰,我并不愿贪得无厌的去争,但身为男人的我必须是个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守住己得的幸福。” 冰兰娇靥平静的点点头,香月也秀眸温柔的点点头,林风忽一弯腰,双手各捞起了两女的一条绣腿搁在腿上,用手除去了巧月绣鞋,裸了两只雪白玉足。 他双手各握一足,低着头默默抚赏,两女娇靥晕红的微垂了玉首,耳听那个男人喃喃自语:“一个冰香怡神,一个媚香醉心,我这个地主还真是有福气呀。” 两女听的莫名其妙,但都知林风是喜欢之语,双双静默的由着那个男人发痴。 一路上再未言语,三人默默的享受着心的温情,只觉这一车载的是宁静与温馨,彼此间贴的很近很近。 “少主,到了。”直至外面大安高喊。 林风才如梦初醒,亲手为了两女穿回了绣鞋,又轻轻的放下,两女羞涩的坐直了身子,开始庄容整衣抚发,又戴上圆沿帽和帕巾。 这一次是林风先下车,头触上车门顶处之时,在车顶潜伏窥伺的龟之傀灵钻入了头内,继而又成了后脑勺之眼。 呵!真是农庄呀,一股潮湿的土气迎面扑来,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田地之旁是一片长达数百米的宅院,一数门有二十多个,宅院建的比城里的差多了,但好在齐整,一共有四排之多,估计得住了三四百人。 林风回身去扶冰兰下车,冰兰迟疑一下还是接受了林风的挽扶,按礼规夫主是不该去挽扶侍妾下车的,但在乡下没那么多挑礼人。 扶了冰兰又扶了香月,这时宅院各门走出了许多人,多是老少妇人,有一个穿着麻黄袍的中年人匆匆奔来。 “是大安兄啊,大安兄,这三位贵人?”麻袍中年人小心的问道。 “齐管事,这位是你所辖农庄的新主,十七少主。”大安忙恭敬介绍。 “哎呀,是少主驾到了,小人齐河儿磕见主上。”齐管事袍都没撩,身一矮跪在地上连叩三头。 这大礼吓了林风一跳,心说至于吗,俺又不是祖宗,眼见齐管事一跪,远处的人忽啦全趴跪下了,那场面好象皇帝来了。 很快林风反应了过来,从容和声道:“我只是来走走,都起吧。” 齐管事恭应一声起身,远处的人才跟着起来,都好奇惧怕的远观着。林风一摆手道:“我只在外走走,让人都散了吧。” 齐管事忙回身挥手,远观的人立刻飞退回了宅院,那速度简直比军队反应还快,眨几下眼的工夫儿人全没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齐管事,这农庄有多少田?” “少主唤小人河儿就行,这农庄有地四百零三亩,其中三百六十亩是米田,剩下的是药田,这农庄有口五百一十三人,不过现在只有近一半是农庄的田户了,另一半己随田另属了。”齐管事恭敬的详细介绍了一番。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大安,你安排车休息一下。齐管事,你陪我走走。” 大安和齐管事都恭敬应了,沿田向前走去,齐管事恭敬的落后半步小心的介绍着,冰兰和香月在后跟着,两双秀眸也好奇的四下观赏。 走了好一阵儿,林风忽停下了,指着远处道:“齐管事,听你一说,这田分布的太乱了,怎么不是整个一块呀?” “禀主上,这田都是依了四位妻主大人手中的地契留的,地契就那么乱,所以只能是七零八落的。”齐管事苦着脸解释着。 “那依你看,我买另一半田户所在的田需多少金刀?”林风又和声问道。 齐管事一愣,恭敬道:“主上,那不好说的,若依正常平价主上应买的起,可是主上一买那就会涨价了,另外据小的所知,划出去的田地新主是六族老一支,很不好说话的。”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会去求族长大人说合的,若是成了,你将田分成东南西北四块,将所属地契重分好上交四位妻主,另外这里我要起个名字,唤做青谷田庄。” 齐管事眼睛一亮,欢喜道:“主上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林风抬头看下天,和声道:“中午了,齐管事,你回去备些清淡饭菜,另外请六十以上的老人做陪,菜金我出。” 齐管事一听面容更喜,忙道:“菜金不用的,由小的出。” “废什么话,你出金是你请还是我请呀。”林风不冷不热的斥了一句。 齐管事一惊,随即陪笑道:“小的笨了,当然是主上请,小的这就去备。” 齐管事哈腰转身一路小跑走了,冰兰和香月上前走到了林风身左右,林风伸臂左右轻拥,眼望着米田长吁了口气。 “夫主,买齐这里的田恐怕很难的,一是我们存金可能不够,二是六族老一支确实不好说话,就算找族长也未必有用的。”冰兰担忧的说着。 “放心吧,越难办,族长越会为我达成的,而且可能还不用我们出金。”林风和声说着。 “夫主的意思是,族长会白送了田给我们。”冰兰皱眉道。 林风和声道:“族长为我己经下了十几年的本金,如今那还在乎这点田金。而我必须要主动的接受族长的好意,而且每一次好意都不能拒绝,而我要做的只有一事,那就是成为族长的支持者,绝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犹豫退避的想做个旁观者,否则,我会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 “夫主,若是以后族长命你做凶险之事怎么办呀?”香月一听立刻急了,她是生怕林风出事。 “小傻瓜,我又不是族长的奴隶,我是有自己底限的。而且对于族长而言,我的支持是一种势,是一种让敌对者顾忌的存在,这就好比两伙人打架,一边是十个仙士,另一边是十个壮汉,你看十个壮汉敢先向十个仙士挑战吗?”林风低头笑说着。 香月一听娇靥松畅的点了头,忽又扭头古怪的看着林风,柔声道:“夫主,你说话的含义和语气,很象三十岁的人,有点不象十七的少年。” 林风一愣,小声笑道:“香月,我有那么老吗?我一直喜欢含了乳/头睡觉的,你的什么时候给我。” “你这个小小坏蛋。”香月低首羞涩的小声嗔怪,一个身子腰/臀扭摆,散放了阵阵娇媚春/情。 林风却没有进一步**,反而忙扭头向右,见冰兰娇靥恬静远望,他头欺到美人耳边,小声道:“冰兰,托你一事,你明日直去江边,找到一处有黑色大石的所在,代我密接一个老友去青谷园,我的老友是只通灵巴龟,你接去青谷园后放入池湖中,另外你再买些龟鱼虾投入池湖,有人问就说是你想养些水族增加园中生气。” 冰兰一愣,扭头诧异看着林风,林风目凝她点点头,冰兰一笑,小声道:“放心吧,明天一早就去。” 第六十二章 夫妻 林风欢畅的笑了,这才是他来农庄的真正目的,为的是避开大安。他真的担心龟身的安危,只有两身近了他才能安心,有时他也想过,是不是舍了巨大龟身,另夺舍一个小龟身常伴身上。 但是那想法是不能实施的,一是他人身急需龟之元灵救治,弃舍夺舍那会大伤龟之元灵的仙基,短期根本无法复原。二是龟舍不是乱择的,弄个凡壳龟身,反会严重阻碍龟之元灵的修炼进境,所以他只能拥有着现在的龟身。 “你们说什么呢?”香月的情心刚被挑起,却见心上人转头去与冰兰私语,芳心立刻冷了下来,忍不住柔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在告诉冰兰,雁雪的名字好不好?”林风转回头笑说着。 “雁雪?雁雪是谁?”香月诧异的问道,她不知道冰兰曾让林风另取一个侍妾名字。 “雁雪就是冰兰在外的侍妾身份名字,冰兰说不能辱了仲野氏的名声。”林风笑着解释着。 “哦!那夫主给妻也取了侍妾名字了吗?”香月认真的问道。 也许是女人见的多了脸皮见厚,林风毫不迟疑的笑道:“当然取了,你名秀玉,秀气如玉。” 香月欣悦的点点头,林风忽觉臀上部皮肤一痛,他一惊转头,却迎见冰兰秀眸嗔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望向远处,林风也立刻知道了皮痛竟是冰兰玉手拧的。 “雁雪你不喜欢吗?我昨日想了好久的。”林风心内这个苦呀,忙小声解释,声一落腰痛立止,而且一只柔软小手还抚/揉了两下。 “妻去那儿看看。”冰兰柔声说着,轻轻挣脱了林风的拥抱走去了别处。 林风只有苦叹了,想不到冰情守规的冰兰也会吃醋,而且吃起醋来比香月还浓了许多,竟敢上手拧他,他可是内宅之王的夫主呀。不过冰兰的惩夫行为,却使得林风的内心涌生了一种难言的窃喜快感,就象是一个贼,无意中偷到了一件国宝。 “夫主,冰兰生气了?”香月小声问道。 “没有,她是不习惯我左顾右盼,若是生气了是不会说话的。”林风只拥了香月柔声解释着。 香月点点头,脸儿贴了林风胸膛,柔声道:“夫主,妻比不上冰兰的,妻唯一能让夫主喜欢的就是妇戏,妻自小就由娘训教,擅舞而且身柔,妻能用身子摆几十种妇戏媚姿。娘说了女人不能太聪慧,只要用自身最好的一切服侍好夫主,那就会留住夫主的心。妻想问夫主一句,夫主真的喜欢妻用妇戏讨宠吗?” 林风一怔,他忽然想起了古时南唐的一位宫中舞姬,善踩莲柔舞,难道他会有李后主的艳福,而且他也明白香月自以妇戏为傲,他若说不喜,那等于否定了香月自小辛苦而得的自傲。 “小傻瓜,是个真正男人都会喜欢的。”林风小声含笑肯定着。 “夫主喜欢就好,妻日后会尽心服侍的。”香月愉悦的柔声说着,娇软的身子在林风怀里轻轻摇摆。 林风含笑紧拥了这个柔媚可人,在她耳边轻声道:“香月,我身为男人是不可能长伴你戏乐的,你告诉夫主,在外有你喜欢的事吗?” “外面?”香月有些意外。 “对,外面有什么你喜欢做的事吗?如商铺的经营,对了,我还不知咱们的四个商铺都是经营什么的?”林风柔声说着。 他有意引导香月去想些别的可做之事,女人柔媚是男人之福,可是一心只知媚夫的女人,对林风而言多少有了压力,因为他不可能对香月有太多的回报。 “嗯,咱们的四铺是米铺、药铺、衣铺和器铺,妻管的是米铺,很大的,有三十仓米可供买卖呢,但是妻很少管的,都是幻娘和梦娘常去看看。妻对外事也不是什么都不喜欢的,妻很喜欢绣工,也有过一家绣庄,只是被先夫收去了,先夫不喜妻们常出园去,外事都交了管事经营。”香月小声说着。 林风柔声道:“那我买一个绣庄你愿经营吗?” “愿意呀,冬儿也会愿意的,冬儿的绣工比妻的还好,只是在城里开绣庄,我们恐怕没那个能力购置,而且最主要的是销售难做,咱们大川盛产虫丝,生产出的衣料是一等的,若是加上好的绣工价值会翻几倍,只是外卖的运费太贵了,从船邬走可卖去天孙帝国,若是从陆路送去府城,只要能运到了府城,有的是大买主。”香月娇靥容光的柔声说着。 “为什么运费太贵?是危险吗?”林风和声问道。 “水运是关金多,陆运是凶险,从这里到府城或王城,一路上尽是险地,有许多的凶匪,听说官兵扫荡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所以从这里往府城运货,必须凑了大批货物,然后请很多勇士护送,因此运金很高。”香月柔声解释着。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香月,绣品一年能出多少?” “绣工是细致活,以前妻那个绣庄一年顶多出两千件,大约需五只巴龟外运,而且外运都是每年一次,因为绣品不怕积压。与绣品一样的还有药材,我们药铺每年收生药,然后制成熟药,熟药若是能运去府城或王城,那会得利十倍,若是贵重之药,那得利百倍千倍也是可能的。”香月柔声解释着。 林风听的心动了,他是想安生的活着,但是想活的好却是不易的,就一个青谷园的日常消耗都是惊人的,女人们的吃穿住用很难寒酸,还有大批的奴仆要养,光是靠农庄和四家铺子是能维持,但若是有了什么意外的大支出,那就会作难了。 他己是一家男主,在拥有了虚荣与享受的同时,他所能回报的就是让女人和孩子们生活无忧,凭了自身的本事,一年只大赚一次就够了,出外还可以游历长见识,他是个不愿过于安逸的人,不可能整年窝在女人堆里逍遥。 另外修成了图腾尊法的他,其心态不觉间己难以平凡,自觉或不自觉的想着修炼的事,想着去追求更强的力量和境界,他亦想偶尔的走出去,去见识这个与地球人文完全不同的仙兰世界。 第六十三章 俗规(上) “香月,你回去就与冬儿和婉儿算计一下置绣庄需多少金?我大略了解一下陆路的情形再决定是否开绣庄。”林风和声说着。 他没敢将话说的太满,主要是他不了解劫匪的实力情况,若是有觉魂期仙士劫掠,那他绝对会打消了置绣庄的念头。不过他也明白,以觉魂期仙士的尊贵,几乎不会去打凡商的主意,就算是有,估计也是如林风一样穷了只想狠赚一把,但林风的想法是不随大队走,他只运自己的货,货少人强,对劫匪而言多半不愿出手。 “夫主,你不会是又想让族长白送吧?”香月有些担忧的柔声问道。 “小傻瓜,小恩我可以受了,大的那能接受。置绣庄的事一定要你们去做,而且就是你自己拿主意去做的,至于本金你们先算一下,我会另想办法的。”林风抚着香月秀发柔声说着,他想到了八兄的遗金,不知道够不够,但最好是先从四家铺子集一下。 香月欢愉的点点头,看的出她是心思极动了。她忽然伸了柔臂抱住林风的脖子,樱口在林风脸上香了一下,林风心儿荡漾的含笑低视。 “夫主,妻日后愿意用奴戏服侍夫主。”香月吐气如兰的柔媚轻语,一双秀眸水汪汪的。 林风一怔,道:“奴戏?” “就是妻愿意做个真正的媚骨奴隶,夫主可以当成真的媚奴随意摆布。”香月柔媚的小声说着。 林风眼神一滞,脑海中忽又浮现了一个完美无瑕的雪白身姿,小雪,现在是否平安呢?她一个仙秦女人,身在广汉能够顺利的逃回故国吗? “夫主,你会喜欢吗?”香月小声的问道。 “不用的,那太苦了你了。”林风被唤回神,柔声回应,他的内心即怅惘又愧意,都己是过去了,何苦怀里抱了美人,却又不知足的想着另一个。 “不苦的,只要夫主喜欢就好。”香月愉悦的小声说着,她却是始终不忘一心媚主,那怕是自虐也心甘情愉。 林风无语了,只是爱怜的抱紧了丰软身子,这是一个令正常男人都不忍伤弃的小女人,柔情似水,无怨少妒。一个强者男人需要贤内助的聪慧女人,但更想自己的女人柔情似水。 默默的抱拥了良久,终于还是被齐管事打扰了,齐管事在老远就喊:“主上,菜好了。” 林风松了香月,转头欲唤冰兰,却见冰兰就在身后,娇靥恬静的玉立,他一怔温和的笑了,冰兰与香月不同,似乎更喜欢心心相印的温情。 三人随了恭敬异常的齐管事回了宅院,途中林风暗将三枚金刀币给了冰兰,嘱她一枚付菜金,另两枚赏给作陪的老人。 一入宽敞的宅院,就见到三大桌菜肴,一共十四位白发老者恭敬立迎,一个个发顺衣整,一见林风进来,老者们纷纷弯腰欲跪。 林风忙抢前几步挽扶前面二老,和声道:“众位老寿星请起,孤竹青受不起的,会折寿的。” 林风这么一说,十四位老者不敢跪了,林风又笑道:“今日来打扰了,我请众位老寿星同食,请入座随意些。” 十四个老者个个神情受宠若惊,纷纷请林风先,林风也不再客气,走过去入了座,老者们这才纷纷坐满了三大桌,齐管事却是恭敬的请冰兰和香月入内屋用食,在他心中,这两位侍妾才是真正不能怠慢的顶头上司,少主是主上,是不可能直管农庄百事的。 林风入座后请众老随意,然后大方的举筷吃食,边与身边老者聊些农事,老者开始拘束,但一说农事就放的开了,一一恭回了林风的提问。 吃了半时也算尽兴和谐,林风见两女己从屋内出来在远处侍立,他起身笑道:“好了,今日打扰了。” 老者们纷纷起身,林风一摆手,冰兰姗姗行来至桌前,玉手一伸放了三枚金刀币在桌上,柔声道:“一枚菜金,两枚寿金,是主上的心意,请诸老收下。” 啊!许多老者失声惊呼,一个个神情震惊至极,金刀币是广汉帝国第二大货币,第一大货币是玉币,第三大货币是红刀币,第四货币是黑刀币,玉币流通较少,金刀币市兑一百红刀币,一红刀币市兑一百黑刀币,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及一金刀币。 “老朽们谢主上重赏。”很快,领头老者恭礼谢赏。 “老人家客气了。”林风伸手虚扶的说了一句。 “主上,老朽们厚颜相求一事。”林风刚客气完,领头老者却又追了一句。 林风一怔,和声道:“老人家请说。” 领头老者忙一挥手,林风一怔,立刻见屋内走出了一排身穿各色衣裤的女孩,大大小小的有七个之多,走了过来排了一排,一个个羞涩紧张,但眼神又充满企盼的面对林风。 “主上,请主上收下她们为婢。”老者恭敬说道。 这事来的让林风很是意外,这些女孩大的十二三,小的**岁,让他收下为婢?他皱下眉回头看向了冰兰和香月。 “雁雪、秀玉,此事你们做主。”他一言推了出去,一转身向外走去,齐管事急忙跟随相送。 老者们忙恭敬的转望向冰兰和香月,两女对望一眼,香月秀眸一扫扭头他顾,冰兰秀眸看向那七个女孩。 说实话,乡下的女孩自小劳作,美的不多,这七个女孩只有两个身姿尚可,尤其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生的颇为清秀水灵。 冰兰看了后,柔声道:“明日都送去青谷园吧,你,现在就随我走。”冰兰一指那个清秀女孩说着。 院内人一片喜色,那个清秀女孩出了列,向一位老者跪下磕头,那老者含泪道:“灵儿,到了主家要知道恭谨,快过去给女主磕头吧。” 清秀女孩起了身,急步走到冰兰身前跪下,叩头细声道:“小奴给主人磕头。” “起来,走吧。”冰兰语气平淡的说着,似乎只是收下了一只小猫。 林风己是坐在车里等了,待见两女带了一女孩上车不由一怔,冰兰与女孩并肩坐了,香月坐在了林风身旁,车门一关启程了。 车行路上,女孩垂头倦坐,对面的香月却是好奇的打量女孩,忽一伸玉手去托了女孩的下颔,女孩的脸儿仰起,露了一张肤色略黑,但五官端正清秀的脸庞,她神情惶恐的微闭了眼。 “这妮子很水灵呀,若是养好了再长几年,绝不会比我们差的,冰兰,这个我要了。”香月象观摩一件货物似的品评着。 “是你先弃的,不要坏了规矩。”冰兰淡淡的说着。 “我奴婢己是够多了,若是再添七个,那还养的起,算了,这妮子是清秀水灵,却是不合我的脾性,还是你留吧。”香月收回手遗憾的说着。 林风旁观中,为女孩做婢的命运心有不忍,扭头淡笑道:“香月,一个奴婢有什么可争的,她过几年长大了早晚要嫁出去的。” “嫁出去?夫主问问冰兰愿意吗?”香月柔笑轻语。 林风一怔,又听香月柔声解释道:“夫主,冰兰直接带了她坐进了这车里,依规矩这妮子就是冰兰的通房美婢了,通房美婢事实上就是夫主的侍妾,这小妮子一步登天有福了,若是留在农庄,也只能是嫁个农户辛劳一生了。” 林风听的一皱眉,却见那女孩头又低垂了一些,却见香月伸了玉手抓了女孩手儿,柔声道:“小妮子,你妻主心很好的,不过你却是要争气的,日后你若是懒惰不明事,会被送回去的,你若是被送回去,你的家人肯定会伤心的。” “小奴会勤快做事的。”女孩细声回应着。 “只勤快是不够的,你身为侍妾要学礼识文,要懂得体察夫主妻主的心意,另外还要学习处理家事,甚至还要学习经营之道。你与另外六个女伴的地位是不同的,你是半个女主,到了园里可不能乱了尊卑规矩,当然适当的照顾女伴是可以的。”香月柔声的教导,象个年长的大姐姐。 第六十四章 俗规(下) “灵儿谢谢姐姐教导。”女孩抬起头诚恳的表了谢意。 “姐姐?我这个姐姐可不是你能喊的,等到了园里你就知道了。”香月柔笑说着。 女孩一听头又垂下了,香月却又是不烦的柔声道:“小妮子,你知道做了侍妾,对你的亲人有什么好处吗?” “小奴听祖母说,若是能进城做了贵人家的奴婢,就能够什么都不愁了,吃的好住的好,每月还有恩赏拿,另外另外以后长大了,还可以自己做主嫁人,家里是管不了的。奴婢的祖母就是做过贵人家的奴婢,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听房侍婢,只是后来那家贵人遭了匪灾败落了,祖母只好回了农庄,过了不久就自已做主嫁给了祖父。”女孩细声回应道。 “听房侍婢,是不低了,不过比你的还是差了许多,听房侍婢只有得了男主的垂幸,才有可能成为通房侍妾,不过比之听房侍婢,你却是失去了自主嫁人的权利,你只能一生跟了妻主服侍,通房通房,那是妻主的心腹。”香月柔声说着。 “那就让她做听房侍婢吧。”林风忽和声说了一句,一想这么小的清秀女孩被剥夺了婚姻自主,他的心里有很重的犯罪感。 冰兰和香月同时诧异的看向了林风一眼,可是林风说完就扭头看向了车外。 沉默了一会儿,冰兰开口柔声道:“夫主不该过问妻房里的事,不过夫主即然说了,妻领命就是。” 林风沉默未语,他忆起了老族长是说过不要干涉妻主房里的事,那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不要剥夺妻主最具尊贵的权力,妻主可以不掌外事,可以减少私财,但妻主御管房中侍妾和奴婢的权力是不容夫主侵占的,而且林风也能意识到,身为夫主的他插了这么一句,若是传出去必会惹来许多非议,冰兰所回应的含义就是:你不该管,但我给你面子。 车内又沉默了一会儿,冰兰忽又柔声道:“夫主,妻不知夫主是怎么想的,但妻有些话不得不说。夫主的命令妻若是遵从之后,也就是剥夺了小妮子己经得到的福气,小妮子的地位会由女主变成奴婢,他的家人也将失去丰厚的纳礼,同时也失去了长年免租权,在农庄的地位依旧不会改变,而且妻告诉夫主一个事实,奴婢的婚事并非是自主的,只要小妮子不肯赎身离开,那小妮子嫁不嫁人,或是嫁给谁,都是由不得她的。另外成了听房侍婢,妻也不会再为她付出什么,如高出奴婢许多的恩赏,舒适的居用和衣饰,也不会再培养她识文和经营,她今后只能是听候使唤的奴婢。” 林风听的一皱眉,冰兰的话令他很意外,怎么就因了他一句话,这个女孩似乎一下子由光明的未来,坠落成了失去很多幸福的奴婢,仿佛是他剥夺了女孩己到手的富贵生活,以及受高等人教育的机遇,他的同情之心难道成了祸害。 林风的心里有些不悦,但他不想为此事争执,他不可能顶牛的指着冰兰说,这个女孩我就愿意给她富贵生活和教文识字,就愿意白白的养大了由她另嫁,若是真说真做了,也许所有人都会当他的脑袋进水。 “主上,收下奴婢吧。”也不知是不是香月做了暗示,女孩忽的趴跪在了车里惶恐的哀求。 林风一愣,冷道:“你为什么让我收你?” “奴婢想识文,也想家里亲人的日子更好一些。”女孩细声回答着。 林风沉默了,他知道是自己的言行违背了这个世界的风俗规则,对农庄的女孩们而言,也许能入城为奴做妾是一条最幸福的人生之路,水流低处人往高走,人无论贫富,都逃不脱这个规律,如果不是有凶危存在,他会弃了皇子的地位转隐到孤竹氏当地主吗?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他现在只想如何安宁而又富足的活在这个仙兰世界。 “冰兰,我收回之前的话,今后如无必要,我不会干涉你们房内之事的。”林风和声认了错,眼睛诚挚的看着冰兰。 冰兰淡雅笑了,伸手轻拉了女孩一下,女孩忙起身坐了回去,但却是低着头显得很拘束。 “夫主,给她个名字吧。”冰兰柔声开了口。 林风点点头,想一下道:“她本名灵儿,我加一字,名灵犀好吗?” “很好的。”冰兰点头说着。 又伸出玉手抚上女孩秀发,柔声道:“灵犀,你今后就是我与夫主的房里人啦,今后也会与我荣辱一体,你现在有什么心愿,可向夫主说说。” 女孩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有几分惶涩,她迟疑了一下,细声道:“主上,奴婢可以偶尔回农庄看望祖父母吗?” 林风心态己平,见问点头道:“可以的。” “奴婢谢主上恩德。”女孩身一动又跪在了车里细声恭谢。 香月伸玉手轻拍了女孩头一下,柔笑道:“要尊称夫主,自称本名或奴。” “灵犀谢夫主恩德。”女孩反应很快的再次言谢。 “起来坐回去吧。”香月扶了女孩灵犀归座。 “谢谢主人。”灵犀细声说着。 “不用谢的,以后直呼我香月妻主,尊称冰兰为妻主。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夫主是准了你回籍省亲,但是你一月顶多回去一次,而且你还要学会了掌理农事帐目方可去农庄,你今后是女主,到了农庄是要巡查理事的,那个齐管事今后见了你得恭敬着,还有一点很重要,你不能赋予家人特权,你可以用私房孝敬长亲,但你更要告诉你的亲人不得仗势坏了农庄的规矩,园里免了你家人的田租己是很丰厚的照顾了。”香月正容柔声的教导着。 “谢香月妻主教诲,灵犀牢记了。”灵犀小脸正经的细声恭说。 “真是个聪颖妮子,好了,再多说你妻主会不乐了。”香月笑吟吟的说着。 冰兰秀眸斜嗔了香月一眼,忽双腿一动上抬,两小腿和一双玉足己搁放入了林风腿怀里,林风一愣手扶了冰兰小腿,眼睛惊诧望向伊人,却见冰兰扭头朝向着车壁。 正不解,忽右侧一个娇软身子靠来,他下意识的歪身环臂抱了个温香半怀。两女的投足送抱令林风非常的意外,车内气氛陡然变的微妙而又含了春意。 林风意外之后心头苦笑,他不知两女是在斗了气,还是为了借机与他温存。他左手一移轻抚了怀中玉足,不管怎样,两女的态度己是完全与他亲密无间了。 他忽然觉察了女孩灵犀在看他,他下意识扭头看去,看见了一张晕红的清秀小脸,以及一双羞涩而又惶惑的水灵秀眸,目光一触,灵犀如受惊了的小鸟低了头,一双粗糙微黑的小手紧抓了粗糙的青色上衣。 “花朵?罪恶?”林风脑内掠过了两个相关之词,但很快慵懒的释然了,默默低了头抚赏怀中的纤巧玉足,右手向上移抚,隔衣抚抓了香月饱满的玉兔,香月身子轻轻扭动,娇咻声渐渐细细可闻。 今朝有乐今朝欢,在这个每一天都要面临挑战的世界,林风对一些常事俗规真的是有心无力,与其去改变什么,不如去适应融入,融入这个世界,放开了身心的去追求更值得争取的生命真谛。 第六十五章 江边恶斗 午后,抱翠园内的一座厅堂内,林风向族长表达了请求,愿用零散的田地加上货币换得一整块千亩庄田,族长沉思后答应了他,不过却交给了林风一个任务,与孤竹棠后日一起去接一位客人。 因路途较远,加上凶事频发,族长言明一不想客人受惊,二却是不想孤竹棠有什么意外,孤竹棠是族长的长子所出,因生母是侍妾而只能屈于庶子地位,但族长非常重用这个孙子,孤竹棠是东城门司将,手握了五百甲兵。 林风欣然受命,径回了自己居阁等待。由于在祖山坟地遇凶,使得林风倍觉了危机四伏。 晚饭后,他命壮婢们在外守门,然后趴跪在床上嘴里咬了被角,忍了磨骨奇痛导引浑厚如实的元气上行脊骨强行洗骨种灵,他知道器之灵根的修炼是有大用的,如果他能够早日贯通了脊骨,成就土灵元气七魄转轮,或许能得到一种厉害的战力仙法,多一道战力,不亚于多了一条转危为安的运数。 清晨,日头近三竿之时,波澜壮阔的大江之中,一只壳色偏黑的巨龟在距江岸三十多米的江水中漂浮,龟首昂起的向岸边张望,江岸那里有一小片凸起的黑岩群。 “哎!女人真是能磨蹭呀。”林风龟身焦急的暗想着。 它早早就在此处候着,一直是提心吊胆,这一早至今,岸上己走过五拨人了,江上也过了七八十条船,他生怕遭了意外,毕竟是龟身,一旦被人发现群攻捕杀,它就是厉害也是难以抵敌,而且这个世界的仙士很多,万一撞上个厉害的,那就死翘翘了。 “呀!来了。”林风龟身忽欣喜的昂首,没错,是冰兰。 哎呀!这女人呀,只是来接只‘龟’,用得着穿的这么美丽吗?不过也是我福气呀,能得了这么美丽的女人情愉相伴。 林风龟身忙不迭的四足齐动游向江岸,江岸上,一个身穿雪衣裙装的女子跚跚行至江边伫立,她长发披肩后束,两耳戴了玉环坠,双手互握身前,两只宽大雪袖垂于身侧,江风习习荡动袖衣,远观有如来了一个不沾凡尘的仙宫龙女。 林风龟身劈水破浪扑奔上了岸,岸上女子确实是冰兰,冰兰今日之装束是标准的妻妇穿着,显然是将‘龟身’当成了尊贵的客人来迎的。 “我是孤竹青的平妻,您是孤竹青的老友吗?”冰兰一见巨龟从水中扑上了岸,也是唬的美靥惊变,强自镇定的喊问。 林风龟身欣喜的龟首连点,忙放慢龟步爬行到了冰兰身前,冰兰扶腰女礼,端庄道:“孤竹青之平妻冰兰,奉夫命来迎,不周之处请老友见谅。” “我的女人哪,你守妇规是让我心愉,可你也是真烦呀,快走吧。”林风龟身心里急切,但又不得不耐了性子点头。 “老友,请随冰兰来。”冰兰左手一肃点头为礼,转身姗姗行去。林风龟身忙跟行。 “快看,在那儿呢。”一声男音大喊从江岸上游传来。 林风龟身一惊扭头看去,好家伙,有十几个赤膊汉子飞快奔来,许多汉子手中拿着渔叉,真是怕生意外,却是偏生了意外,想是林风龟身游向岸时被这些人在远处看见了。 “快,捉住它,最少能卖二十金刀的。”一个汉子挥叉兴奋的欢喊。 林风龟目凶光立时毕露,这几日它的龟身不但全部复元,而且生元层次的修炼也步入了中期,眼看离迈入后期只差一线,如此的成就自然是吞了碧玉草的造化余力。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冰兰一见美靥惊变,立刻寒声娇斥。 十三个赤膊汉子一愣,他们没想到岸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位贵气逼人的美妇,听了喝斥自然的止步互望。 “这位贵人,这只巴龟是我们走失的,请贵人离开莫受了伤害。”一个面相凶恶的汉子上前一步,一摆手中渔叉冷说着。 “胡说,这是这是孤竹氏家的,你们识相立刻快走。”冰兰毫不示弱的娇斥还回,但是也流露了几分怯意,十三个拿渔叉的凶汉子,她一个少妇怎会不怕。 “孤竹氏?哼,孤竹氏算的了什么,都给我上,抓了她一起卖了。”一听孤竹氏,那个凶相汉子反而狰狞发难,一挥左手,其余的汉子立刻目露凶光,一齐向冰兰扑去。 冰兰大惊失色,她想不到这些渔人竟敢在孤竹氏的地盘内做恶,惊退了一步贝齿一咬,两只玉手一握一放,立刻有两片晶光飞射,比之在祖山坟地,她的临危定力强的多了。 啊!啊!我的眼睛,啊!两片晶光飞去正中四个汉子,那四个汉子惨叫倒地,但很快身体发僵不动了,这一来吓的别的汉子纷纷后退。 “大佬,这女人是仙士。”一个汉子惊骇失声的喊着。 “想找死就再来。”一击退敌,冰兰胆气大壮,玉立在那里娇靥寒如冰,夷然不惧的厉斥。 那凶相汉子也傻了,忽陪笑道:“小的们不敢了,这就走,大家快走呀。” 喊声一落,九个赤膊汉子忽的一齐举了渔叉,凶狠的向冰兰掷去,冰兰大惊失色竟不会了闪躲,忽眼前一黑多了一面巨/物,接着咚咚咚声暴响。 呜!一声沉吼,冰兰己看清了挡住飞叉的是老友巨龟,也看见了老友转身沉吼,巨大的壳身扑奔向赤膊汉子。 九个赤膊汉子惊骇失色,掉头就跑,那知巨龟看着笨重,可是爬奔起来迅猛如虎,有两个赤膊汉子才跑出七八步就被追上,两只龟足无情的斜击,砰砰!那两个赤膊汉子当场左右分飞。 料理了两个,巨龟大头一转,口一张吐出了一道黑光撞向那个凶相汉子,那凶相汉子跑的最快,可也死的最快,正被那道黑光撞在后心,当场前扑出去五六米,砰的摔在了黑岩上当场毙命。 “是妖龟。”一个赤膊汉子惊骇失声,剩下的六个四散奔逃。 巨龟张口吸回了黑光,那是一团黑水球体,是林风龟身凝聚成的‘水锤珠’,事实上就是天星箭珠的变异,不同的是‘水锤珠’能发能收,当然也能变成‘水雷’。 等林风收回了‘水锤珠’,那六个赤膊汉子己逃的远了,他也不想去追,转身返回了冰兰身前。 冰兰的美靥余悸犹存,见龟身过来,她庄容而拜:“冰兰谢老友救命大恩。” 林风龟身晃下头,又向远处伸伸脖,示意速离,冰兰点点头转身走去,她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匆匆前行回返。 走出百米林风嫌她太慢,抢前示意冰兰上背,冰兰迟疑后告了罪,弯腰倾身爬上了龟背,坐好后林风龟身一路急行,冰兰坐在龟背上只觉又快又稳。 由江边一气不歇的赶奔到了大川北亭城,由于有冰兰带随,林风龟身轻易的进了西城门,然后由侧门入了青谷园,一直行去池湖下了水。 第六十六章 美妾(上) 人身在抱翠园的林风长吁了口气,龟身终于安全了,这一来龟身可以在青谷园池湖大大方方的修炼,步入了生元层次的龟身己不需要动静太大的修炼,只要龟息吐纳的四魄转轮内修炼即可。 “十七少主,您园里来人了。”一个壮婢在门外轻声喊道。 林风一怔,龟身刚入青谷园池湖,园里来人不可能是冰兰使人,现在冰兰己回居处休憩压惊,就算派人知会也得午后才到。 “哦!让人进来吧。”林风和声回应。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蒙着帕巾的女子,一穿淡黄色高胸裙衣,一穿淡绿色高胸裙衣,林风一看即知两女是侍妾。 两个侍妾进入后反手带上了门,姗姗袅袅的走向了林风,林风双腿垂在床边坐着,身上只穿了柔软的白色睡袍。 两个侍妾边行边摘了面帕,露了两张美艳的娇容,行到床前秀眸凝视林风,淡黄裙衣的侍妾柔声道:“奴是香月妻主房里的幻娘,请夫主安好。” “奴是冬儿妻主房里的琥珀,请夫主安好。”淡绿裙衣侍妾也柔声自介。 幽香袭来,面对两个娇容美丽的侍妾,林风感到了一种紧张和生理的亢奋,他知道不用什么推倒之说,只需他一句话,这两个美人就会乖乖的上床脱衣,任他予取予求。 “夫主近午还未起,是身体不适吗?”亢奋紧张中的林风,听到了侍妾琥珀关切的柔问。 林风一怔,心头立时清明了许多,他和声淡笑道:“我身体是有些旧伤未愈,不过近午未起,却是我在屋内修炼来的。你们来有事吗?” “奴们无事就不能来吗?”侍妾幻娘柔笑说着,一只纤雪玉手伸出,竟然轻捏了林风鼻子一下。 ‘哎呀,太大胆了,竟敢对夫主不敬,比妻主还嚣张呀,捏鼻子,这是将本男主当成了小孩啦,真真该打。’ 林风被挑逗的心头一荡,嘴角一牵有了笑意,右手随意伸出,轻在幻娘的丰/臀侧轻拍了一下。 幻娘挨了一下微怔,随即娇媚的嗔了林风一眼,身一弯垂手提裙,不想旁边的琥珀忽伸手拉了幻娘衣袖。 “幻娘,夫主还未冠龄呢。”琥珀柔声阻说。 “可是。”幻娘止了行为,美靥为难的看向林风。 林风一看即知自己一巴掌拍出了问题,却见琥珀柔声道:“上床躺下吧,不要脱衣。” 幻娘点点头,转身脱了绣鞋爬上了床,一扯锦被卧在了床里。 琥珀秀眸凝望林风,柔声道:“夫主想是不知的,奴们的身臀有很多俗规默喻的,基本上被夫主抚摸,意喻媚情,被拍打意喻夫主要承欢。如果夫主碰上奴们主动讨欢,喜欢就可依暗喻而为,不喜欢只需沉默不理,或是随意向外摆下手,奴们就会知趣的庄重或退下了。” 林风讶道:“还有这种俗规呀。” 琥珀柔声道:“只是一种内宅俗规,夫主习惯就好了,其实这种俗规对夫主是很有用的,夫主不会因了奴们的讨欢争吵而烦恼不堪,奴们被暗拒了也不必过于伤心,彼此都默默的享受一种宁静的欢愉,依奴想,夫主也是不愿被一群女人围住吵闹吧。” 林风一听点头道:“我确实怕人多吵闹。” 琥珀柔声道:“所以夫主要严守了这个规矩,有规矩在,没有侍妾胆敢吵闹争宠,一切都以夫主的体语决定喜还是不喜,夫主表示了不喜,侍妾必须无言的规矩起来或是退离。” 林风点点头,耳听琥珀又柔声道:“好了,奴们是奉命来请夫主的,今儿一早香月妻主和冬儿妻主一起去了商氏原籍,用分年摊付之法要买下商氏的一家绣庄,绣庄就在西城区,离青谷园不远,两位妻主请夫主过去主持买卖。” 林风一怔,心道香月出手也太快了,他还没有了解运途匪患的情况呢,但两位妻主己决定买了绣庄,他也不能说什么,点头道:“好,我去看看。” “幻娘,起来服侍夫主换衣吧。”琥珀柔声说着,语气有些吩咐的味道,幻娘柔应一声起身下床。 林风站起来,接受两女的服侍,幻娘下床出去取水。 幻娘一走,林风才仔细打量琥珀,见琥珀二十四五的芳龄,一头秀发如云,细柔光鉴,瓜子脸,黛眉如柳,杏眼清莹,灵巧挺秀的鼻梁,含樱朱唇,气质文雅清丽,与妻主冬儿有些靥象,但两女一比,这个琥珀尤美丽了两分。 “娇妻美妾!这么清丽的女子竟然屈为小妾,真是不公呀。”林风惊艳琥珀的美丽,心内也感叹不己。 “琥珀,你是随冬儿一起出嫁的吗?”林风和声问道。 琥珀一愣,玉手一指自己额头,柔声道:“夫主看头坠即知的,头坠为玉是一等侍妾,头坠为珠是二等侍妾,头坠为金是三等侍妾,奴是商氏女儿,是正式娶纳出嫁的,不是冬儿妻主陪嫁的通房美婢。” 林风一愣看去,琥珀头上是有类似项链的头饰,一串天青色玉珠圆盘头上,在眉心处有一天青色心形坠玉,看去甚是雅丽,他还真不知侍妾戴的头坠含义。 耳听琥珀又柔声道:“奴虽说是一等侍妾,拥有一定的半妻地位,但事实上在妻主眼中,三个等级的侍妾并无过多的不同,冬儿妻主屋内的另一侍妾是陪嫁来的通房美婢,虽说是三等侍妾,但奴是不敢支使的。不过另三位妻主房内的二三等侍妾,却是不敢对奴失敬,若是在一起服侍夫主时,奴有权支使。”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和声问道:“你只能永远在冬儿房里吗?不能去别的妻主那里?” 琥珀一怔,柔声道:“那却不是的,奴是一等侍妾,夫主有权随意调归,不过奴与冬儿妻主同是出身商氏,奴是不愿归于别的妻主的。” 林风点点头,耳中又听琥珀小声道:“夫主冠礼之后,愿给奴一个立房机缘吗?” 林风一怔望去,却见琥珀低垂了头,本来雪白的玉颊己飞上了淡淡晕色,整个人变的娇艳了许多。 林风看的心儿荡漾,和声道:“琥珀,你明说吧,我不懂的。” “夫主,奴是一等侍妾,若是能够为夫主生育了儿女,生儿即可立房,生女若是夫主愿意当成嫡出,奴亦可立房,奴立房以后仍可归属冬儿妻主名下,但相对要自由许多了,出行、买物、归藉皆可自由,奴想要的不多,只希望能有一个宁静一些的生活。”琥珀小声说着。 林风明白了,琥珀这是想让自己允诺一个为他生育儿女的机会,他心头有点异样,微笑道:“你不生儿女就不能立房吗?” 第六十七章 美妾(下) 琥珀一愣,小声道:“只要夫主和妻主均愿意,奴也是能立房的,只是易让人非议,一等侍妾无子女而立房是很少见的。” “一等侍妾无子女立房少见,那二等三等就多见?”林风笑问道。 “不是的,二等三等侍妾如无特殊情形,永远都是妻主的房内私有,除非生的儿子特别出色,如做了官,或是身具仙骨成为了嫡系子孙,那时二等三等侍妾才能跃为一等侍妾,成了一等侍妾才可立房。”琥珀美靥惶然的小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忽笑问道:“青谷园一等侍妾有几个?是不是每个妻主房内都有一位。” 琥珀摇头小声道:“不是的,一等侍妾只有奴和婉儿妻主房里的梅英,梅英与奴是同一年出嫁的,前后只差了一月,也是没有子女的。” 林风点点头,忽和声道:“你和梅英是不是可以放离还籍另嫁。” 琥珀美靥惊变,失声道:“夫主不愿留奴在青谷园吗?” 林风狡诘一笑,小声道:“只是问问而己,放了那个也不会放了你的。” 琥珀的美靥又飞上了晕红,林风伸手捉了她玉手,和声道:“琥珀,我冠礼还早,即然你求我了,我愿满足你的愿望。不过你得等些日子,因为我不能为你一人坏了规矩和惹来内宅不和,过些日子族长大人会为我娶纳一妾,那时我顺势让你们三个都立房。” 琥珀一愣,羞讶道:“族长大人要为夫主纳妾?族长大人说是那家女儿了吗?” 林风一怔,笑道:“族长没说,似乎是请了族长之正妻回原籍去寻合适的,这事却是由不得我的。” 琥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时门口人影一动,幻娘端了木盆走了进来,林风忙松开琥珀玉手,琥珀晕红了脸儿转身走向床铺,伸手默默整理。 幻娘若无其事的放下水,取了软巾浸水揉/搓几下,拿出扭干后为林风拭面擦肤,林风看她头上果然是淡黄珠链,眉心是小凤鸟金坠。 “夫主,琥珀和梅英是北亭城出了名的美人,都是先夫强纳入园的,本来她们是有权拒绝托承还籍另嫁的,但是她们都愿意留下服侍夫主。而且夫主应该不知道先夫为何强纳她们吧?”幻娘边为林风拭面,边柔声说着话。 林风听的一怔,心内生了两分不悦,幻娘的故意说客,让他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此事不值得他发怒,随口淡应道:“都是美人吗。” “夫主想错了,先夫是不喜女色的,强纳了琥珀和梅英,完全是因为她们是仙骨女儿。”幻娘柔声的说了答案。 “什么?”林风愕然失声,忍不住扭头看向琥珀,却见琥珀恍如未闻的在整叠床被。 “琥珀是仙士?”林风扭回头讶问道。 “琥珀不是仙士,只是仙骨女儿,在世族之中,仙骨女儿极少有能够修仙的。一是修仙若想有成,需要耗费很大的财富,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尤其是庶女更是不值得世族付出。当然最可怕的是第二点,仙骨女儿若是修仙有成,往往会被厉害的仙士掳走卖为鹿奴,奴听说一个鹿奴的身价万金不止,所以仙骨女儿修仙就会易遭了灾难,因此不宜修仙。不过仙骨女儿却是世族争娶的女人,原因就是为了增加子孙具有仙骨的机率,但事实上机率增加的并不多,大多数具有仙骨的孤竹氏子孙,父母都是凡骨之人,夫主就是其中之一。”幻娘柔声做了一番解释。 林风听了恍然而悟,略一忖思,他立时清楚族长为了孙子托承冰兰的真正用心,根本不是为了让冰兰成为力助,而是为了孙子的后代能增加点仙骨机缘。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明白了,日后会珍爱琥珀的。” 幻娘美目流波,妩媚一笑。不想林风忽伸起双手捧了她雪白玉腮,凝视她的美目,柔和道:“幻娘,你也非常好的,不过以后可不要当我是个孩子。” 幻娘脸儿被捧的微惊,但听了林风的言语她怔了一下,略一顿思,美目凝视林风,柔声道:“夫主此言,是因为奴捏了夫主鼻子吗?” 林风一愣,微笑的点点头。 幻娘却又正容的柔声道:“奴认为夫主是有所误会了,奴捏夫主的鼻子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与**,夫主或许是认为奴有失尊重了,但是奴要说一句,奴是侍妾,论地位远低于妻主。但奴也有不容忽视的一种自主权,那就是奴再低贱也是夫主的女人,妻侍夫主时,妾是奴,妻不在时,妾却是主,在这里,奴就是女主,有权与夫主承欢和随意的说话,除非夫主赶了奴出去。” 林风听的一呆,怔视着幻娘,却见幻娘的美眸己是隐现了泪光,他忽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侍妾是地位不高,但对他而言妻和妾不都是自己的女人吗?那地位的差异是指妻与妾之间的尊卑规矩,身为夫主那能主观的剥夺妾的承欢权和真情爱意。 “幻娘,我错了。”林风伸臂拥了幻娘入怀,愧疚的柔和说着。 “奴不怪的,奴知道夫主不是有心的。”幻娘偎在林风怀里细声泣说。 拥了片刻,幻娘主动轻脱了怀抱,玉手拭面柔声道:“夫主,妻主们还在等呢。”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去外面等,你让琥珀为你补补妆。” 幻娘温柔的嗯了一声点点头,林风转头对玉立床边的琥珀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琥珀走到幻娘面前,接过幻娘从袖中取出的香盒,打开用玉指沾了香粉为幻娘补妆,以掩饰哭过的痕迹。 “幻娘,琥珀记了这一次的情分啦。”琥珀小声说着。 “没什么的,我只是年长知道的多些,提醒了几句而己,这也是我们有福,能再嫁了这么好的夫主,等你立房了,日后还要多照顾幻娘一些,幻娘别无所求,只求能有个生儿育女的机会。”幻娘柔声说着。 “你放心吧,日后夫主到小妹房里时,小妹会唤了姐姐同侍的。”琥珀诚挚的柔声说着。 “好了,那小冤家心思很重的,我们快出去吧。”幻娘柔声说着。 “姐姐说话小心些,夫主不喜欢我们当他是孩子的。”琥珀忙小声说着。 “奴是喜欢才喊他小冤家,若是不喜,你以为我会说话,换了以前那个,姐姐也就是想要个种就躲的远远的。”幻娘柔笑说着。 “姐姐,你怎么这样说话呀?”琥珀不悦的小声嗔怪着。 “姐姐这是实话,你告诉姐姐,以前那个陪了你几次?”幻娘语无顾忌的小声问道。 “姐姐,姐姐若是再胡言,别怪小妹恼了。”琥珀语气明显有了不善。 “姐姐是为了你好才问的,实言告诉你吧,姐姐早就知道以前那个根本没与你欢好过,你和梅英只是被他用手破了守宫之身,为什么?因为以前那个修仙出了偏差,早就成了无能之人,而且经常的出外寻医,很久了也未康复,所以他对女人才会不感兴趣。这个秘密日后姐姐会适时透漏给夫主知道的,夫主若是知道你并未被男人合欢过,他会更珍重你的。”幻娘小声叙说着。 “不,姐姐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小妹恳求姐姐不要节外生枝了,有些事若是做的过了,反而会生祸的。”琥珀惶急的小声苦求着。 “好了,你即然不愿,姐姐日后不多那个事啦,快走吧。”幻娘很随意的小声说着。 林风在门外十米处伫立,他的眼睛看着远方,神情却是有些古怪,两女屋内的言执他是清清楚楚,不是他愿意窥听女人的秘密,而是因了处世危机,使他养成了一种诸事疑谨,以及侦察窥伺的习惯。 两女出了屋姗姗走到了他身后,林风一转身,幻娘己文雅的柔声道:“劳夫主久候了。” 林风微笑的看着幻娘,幻娘的另一面着实让他大跌眼镜,那些言语十足是个见惯了世情的熟妇,但是他并未生出厌恶之心,人都是有几张面具存在的,因人因势因环境而换着不同面孔,他只要知道幻娘对他不厌,那就足够了。 他细细的打量幻娘,幻娘的芳龄似乎不小,应该有二十七八了,一张娇容若桃花一般艳丽,秀发柔顺光鉴,柳眉凤目,气质丰韵而又柔和。 林风的凝视使得幻娘感觉不安,一双凤目心虚的不敢与林风直视。林风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妆复的很好,气质丰韵而又柔和,真是如春花一般艳丽怡心。” 幻娘凤目一亮,一只纤雪右手下意识抬起抚了右腮,柔讶道:“夫主说的是真的?” 林风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如春花般艳丽,琥珀如云水般清丽,每一位都是肤若雪玉,身姿婀娜。” 幻娘凤目欣悦流波,默默含情的偷视了林风一眼。而琥珀一愣,继而玉颊飞晕,羞涩的垂了头,一双纤雪玉手有些失措的合握在了身前。 林风看了心头感叹女人真是易夸,他只是说了几句有诗意的赞美之语,就哄的两女如饮了仙泉甘美入心。事实上两女确实是各具丽姿的美人,若是姿容平平,他也兴不起那个心情夸赞。 “夫主,快走吧。”幻娘愉悦的柔声说着,走上前推了林风外走,林风一笑顺推走去,心想自己也算的上是半个纨绔公子吧。 第六十八章 杀威 从侧门出了抱翠园,一出门林风一怔,门外停了一辆四个奴隶拉的四轮轿车,车旁还站着一名三十多岁,头戴六角帽,身穿青衣的男子。 林风驻足和声道:“幻娘,咱们园里也有车?” “有的,有两辆双车,四辆单车,十二个引车驮奴,单车分归四位妻主名下,不过奴仆奴隶全在前宅,内宅之中己没有一个十岁以上的男子了。”幻娘忙着重解释了一下。 林风点点头不再多问,在青衣男子恭迎中上了车,两女相继上了车,并肩坐在了林风对面,车门一关,过了数秒车启动了。 “幻娘,我记得江左翠园有奴隶的?”林风和声问道。 “江左翠园是有奴隶,主要是从事晒药、挑药和磨药,有时也充做引车驮奴送药到城里的药铺。”幻娘柔声回答。 “江左翠园的奴隶境遇如何?是不是有休息之时,吃食是否短少?”林风和声问道。 “奴隶的事奴知道的不多,奴们也不愿去那里巡视。因为江左翠园的奴隶很凶暴的,多数都是敌国的战俘,奴记得前年有十几个奴隶在休日突然造反,不但杀死了七个监工,还跑出去祸害了很多人,那些逃奴见了男人就杀,见了女人就奸杀,据说杀死了五十多个男女,为此江左翠园损失巨大,赔偿了一万金才算了结,从那以后江左翠园的青壮奴隶取消了开锁休日。”幻娘娇靥含恐的叙说着。 林风听的皱了眉,他因尝过做奴隶的苦,思想里也排斥奴隶制,但是听幻娘一说,他才意识到江左翠园的奴隶与劳改重犯应该是类似的,在他现在的角度看去,江左翠园的奴隶是敌国战俘,那可是一群难以同情视之的亡命徒,他若是好心做了东郭先生,那后果很可能会被一群仇视的‘狼’反噬,这是一个说不清的矛盾问题。 “江左翠园的事如此麻烦,那以后再去看看吧。”林风心中有了不愿面对的念头。 “夫主,江左翠园的管事名单于通,那个人是一个胎成中期的仙士,是八少主结交的心腹,据说单于管事性情阴沉,非常的难对付,依奴看,今年的翠园入金未必会被送到园里的,还有城里药铺的主要货源也来自江左翠园,若是单于管事断了药源,那药铺就会因此停商,药铺一停商不但会失去许多年契常客,而且还会因违约要赔偿重金的。”幻娘柔声提醒着。 林风一愣,忖道:“奶奶的,想躲还躲不开了,药铺若是停商,那老子岂不失去了四分之一还多的养家入金。” “药铺归那位妻主管?”林风问了一句。 “是婉儿妻主名下,不过以前婉儿妻主只是名义上管的,昨日婉儿妻主使了翠云去药铺巡查,药铺的黄管事竟敢不给好脸,根本不让查帐,此事婉儿妻主和翠云正气苦呢,以至于今日冬儿妻主和香月妻主相邀去买绣庄,婉儿妻主也懒的去了。”幻娘柔声忧虑的叙说着。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抬头喊道:“车仆,先去西街药铺。”外面奴仆恭应了一声。 幻娘和琥珀吃惊的互望一眼,幻娘劝阻道:“夫主,药铺有许多护卫的,奴以为夫主最好是请族长大人帮助压制为妥。” 林风看了幻娘一眼,忽双腿一抬,将脱了鞋的脚分放在了两女腿怀,神情淡然道:“自己的家事只能自己解决,替我松松足吧。” 两女互望一眼,默然低头伸了玉手为林风按摩双足,林风闭了眼后靠车体,一脸淡然的恍如睡了。 很久,车忽的停了,外面传来恭喊声:“主上,药铺到了。” 林风缓缓睁开眼,一挺身收了双足,伸到车底自穿了鞋。他向美靥有些忧色的两女笑笑,和声道:“下车吧,我让你们看一出戏。” 车门一开林风起身下了车,一直腰,眼睛就看见了一个大铺面,一个长达三十米的大通铺,有三扇大敞门,正中门上有一大匾:‘明贵药府’。 林风的到来引来了几十双眼睛观瞧,铺门阶下有许多车辆和人,都是买药送药的,最左的铺门似乎是医堂,有很多人缓慢的进出。 林风看了一眼铺匾,神情淡然的迈步走向正中铺门,上五级石阶,从容迈入了铺门,立于门内用眼一扫,见铺内很是宽敞简单,最里有一五米长柜台和通向后面的门户,柜台外摆了五架大秤,大枰正在过着一包包的药材,过完秤的药材被人搬去后面,人来货走的非常热闹。 林风的进入打扰了铺内的运作,所有人都停手惊异的看向林风,林风生相俊秀,又是一身锦绣蓝饱,明眼一看即知是孤竹氏的嫡系子孙。 “黄管事呢?让他来见我。”林风缓步前行,淡漠的开了口。 话音一落,就有一个青衣人急去了后面,林风停步悠然静候,铺内的气氛由热闹变成静寂,所有人都眼神各异的看着林风,幻娘和琥珀跟了进来,玉立在门处靥含忐忑。 片刻后,铺后门涌进来一群人,最前的是一个胖子,身穿黄袍,头戴四角高帽,一张脸五官端正,白胖胖的显得和善,很象地球古时的员外爷,胖子后面却跟着八个紧身青衣的壮汉,一个个手持两尺铁棒,人人神情肃杀,仿佛一群要去殴斗的街匪。 “您是十七少主吧。”黄袍胖子走过来双手拱礼,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话。 林风淡然看着胖子,忽一抬右手。叭!一巴掌掴在黄袍胖子肥脸上,黄袍胖子惨叫一声,一个肥身就地旋转了一圈,身才转过,忽的又有一脚飞来踹在了肚子上,他又是一声惨叫,肥身子猛的平飞而起,接着象个大蛤蟆似的趴摔在了地上。 啊!周围一片惊呼声,那八个凶悍的壮汉立时由肃杀变向了惊惶,一个个立在那里成了木偶一般。 林风低头冷视着黄袍胖子,淡然道:“十七少主是你喊的吗?重喊一声。” 黄袍胖子趴在地上抽搐着身体,没有回应,林风迈步向前停在胖子脸前,胖子一哆嗦身体后缩,惊惶哑声道:“少主,不不,主上,小的知错了。” “知道错了,你一个小小管事胆敢与孤竹氏做对,还得烦了本主亲来一趟,你可真是有胆呀。”林风冷声说着。 “主上,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黄袍胖子伏地哑声哀说。 “本主放你这一次,今后给本主好生做事,三年之内药府中人那个胆敢走离,或是吃里扒外的不务正事,本府不会要他的命,只会取了双眼放逐。”林风冷声威胁着。 “是是,小的一定用心做事,绝不敢吃里扒外的有损药府利益。”黄袍胖子忙点头保证。 林风弯腰伸手拍了胖子四角帽一下,阴声道:“你记住了,本主是胎成后期的羽修,本主若要杀你,百步之外能用小小箭珠穿爆了你的头,你最好别给了本主暗中出手的机会。” “主上放心,小的今后绝对会忠心不二的。”黄袍胖子吓的声音都走了味。 林风点点头直了腰,忽抬头向八个青衣壮汉和声道:“你们还愣什么呀,快快扶起黄管事。” 八个青衣壮汉俱是一怔,最前的两个迟疑一下,一起上前架扶起了黄管事,黄管事一张胖脸白中泛青,眼泪涌流,嘴角还有一些血迹。 林风看了一眼,叹道:“黄管事还是有苦劳的,本主的手重了点,这样吧,在柜上支三百黑刀补偿一下。” 黄管事胖脸一颤,哭脸哑声道:“小的谢主上关爱。” “好,一会儿本主的侍妾会来与黄管事协商铺事,本主还要去绣庄看看,这就走了,黄管事留步静养吧。”林风和气的说着,说完一转身向外走去。 第六十九章 怜而惜美 出了铺门走向了奴车,幻娘和琥珀娇靥惊惧的跟在后面,她们没有欢喜之意,都被林风的暴力一面吓的芳心惶惶。 到了车前,林风忽回转身,先是向门外看他的人笑了笑,忽右臂一伸曲指一弹,一点黑晶破空飞去,眨眼间飞入了明贵药府。 砰!啊!啊!啊!。一声炸响后,药铺内一片惊呼声。一个青衣壮汉的手中铁棒,突的在头处炸开,突生的变故惊了铺内所有人。 “先回青谷园门外。”林风若无其事的转回身吩咐着,他迈腿上了车,两女默默跟进上了车。车仆关了车门,上了车头驭车走了。 车内,林风面色有些苍白,背靠车壁和声道:“幻娘,一会儿你回园里,唤了翠云一起去药铺巡查,记住了,帐目出入不大就不要深究,另外用婉儿的名义给药铺的人加点佣金。现在我这个恶人做完了,该是婉儿做好人了。” 幻娘听了点点头,柔声道:“奴明白了,夫主放心吧。” 林风淡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凶了。” 幻娘柔声道:“夫主的手段若是不凶,药铺的人岂能服从了。” 林风摇摇头,和声道:“你想错了,一个药铺的平凡管事那值得我大动干戈,我这次手段凶狠是为了敲山震兽,兽就是掌管了江左翠园的单于通,以及暗中与我做对的孤竹氏人物。我初承江左翠园,对翠园的事一无所知,我勇力再强也不敢单人跑去翠园压服单于通,与其涉险不如威慑怀柔,今日我展示了胎成后期的羽修实力,如果单于通知道了,应该是不敢断了药铺的供应,除非他不惧我的暗杀手段而硬要做对。我现在不想弄的敌人太多,翠园那里能够保持了现状就好。” 两女听了恍然而又惊讶,幻娘柔声道:“夫主的心智如海,奴真的是非常敬服。” 林风笑了,和声道:“心智如海,其实我就是惜命,才不愿用武勇解决难事,我初归故乡,在人脉和威望两方面都是过于浅薄的。” 幻娘服气的点点头,忽车停下了,车仆喊青谷园到了。林风和声道:“幻娘,园中若有壮仆就带去四个壮胆。” 幻娘柔笑点点头,起身后忽倾身伸玉颈,用小口亲了林风右颊一下,缩身后凝望林风妩媚一笑,车门一开她转身下去了。 幻娘下了车回手关了车门,过了一会儿车动了,林风脸现倦意的看着琥珀,琥珀美靥微晕,略带羞涩的有些局促。 林风观赏了佳人一会儿,忽身一动向前倾去,一双手扶摸上了琥珀的绣腿,琥珀一惊玉手推拒,绣腿一斜避躲。 “不要动,我只是想歇息一下。”林风低声喝止,双手制止了琥珀的绣腿动作,头一低,脸己埋入了绣腿怀内。 “夫主,夫主,夫主你怎么啦?”琥珀惊羞失措的小声问着。 “没事的,我是身有内伤,正在养身中不宜动用元气,歇息一下就会好的。”林风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夫主怎会有内伤呢?”琥珀惊惶的小声问道。 “你不知道吗?我与八兄被匪人劫杀,我幸生下来却是受了伤,在抱翠园昏了多日的。”林风有气无力的说着。 “啊!奴该死,奴忘了夫主是受过伤卧养的。”琥珀惶恐的自责着,一双玉手轻轻抚了林风后脑。 “没事的,内伤养养就会好的。”林风有气无力的说着。 琥珀嗯了一声,两只玉手轻轻柔动,十个葱白玉指按摩着林风后脑,林风脸埋在绣腿怀里,阵阵温香荡漾了他的心湖,他放了一颗箭珠是有些倦意,但绝对不会如此的有气无力。 “琥珀,你的体香有点青涩,与幻娘的差异很大,你很少去万春阁吧。”林风香醉中喃喃轻语。 琥珀的玉指立时停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夫主,奴从未去过万春阁的,梅英也没去过,之所以没去过,是先夫特允了不用去的。” “哦,八兄为什么特允你和梅英不用去呢?”林风喃喃问道。 琥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夫主,奴可以不说吗?” “为什么不愿说呢?我很想知道的。”林风不依的追问着。 琥珀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夫主,奴不该有辱及先夫之言,所以奴不愿说。” 林风沉默了一会儿,忽小声道:“我明白了,八兄是不是不能人伦了?你还是守宫之身吧。” “奴不是了,奴的守宫身子己己被先夫用手取去了,奴己是妇人了。”琥珀苦涩的艰难叙释,她的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 车内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风忽觉后脑落了雨,他没有起身哄说,反而伸双臂环抱了琥珀腰/臀,脸儿又向绣腿怀钻了钻。 “难怪体香青涩,这腿儿并的也是严丝合缝,想不到我能够得了个原生美人。”林风竟然很无耻的口出了秽言。 叭!林风的后背挨了一下。“你起来。”琥珀羞恼的玉手招呼,娇声低斥。 “我为什么要起来,打死我也不起了。”林风却是耍起了无赖。 “你。”琥珀为之气苦,玉手举了又放下了,只是泪儿如泉涌般滚落。 林风还是起来了,伸手去拭琥珀的美靥,琥珀一晃头躲了,咬着贝齿气苦道:“奴说的,夫主信吗?” 林风笑了,眼神诚挚的看着琥珀,和声道:“我信的,我之前摸你腿时,已猜出你可能未与男人欢合过,欢合过的女人,不会如你这般的羞涩,面对夫主几乎都是似拒非拒,如幻娘,我只是无意拍了她一下,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要脱衣,而你被我一摸就紧/合了双腿躲避。” 琥珀美靥飞上了晕红,默了数秒,羞涩的小声道:“夫主这么的认为,太武断了。” 林风一笑,和声道:“武断是未必的,日后我自会了解八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近女色的,那个事实却是不容否定的。” 琥珀默默低了头,林风伸手捉了她玉手,和声道:“琥珀,以后我传术让你修炼仙法好吗?我希望你以后能成为我的内助。” 琥珀一愣抬头,摇头道:“夫主,奴年龄己长,修炼仙法己是太晚了,而且奴修了仙法会引来祸事上身的。” 林风和声道:“冰兰己是修仙有成,至今也没什么祸事呀。” 琥珀柔声道:“那是冰兰妻主很少外出,所以未被厉害的途经仙士盯上,据奴所知道的,就有三个世族修仙女儿被仙士掠走至今无信。”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和声道:“即然你不愿修仙,那我也不强你了。” 第七十章 荐媒 琥珀美目柔视了林风一眼,柔声道:“夫主即然希望奴修仙,奴也愿意修仙,但奴只想偷偷的修仙,不想让人知道,奴日后若是有成,可以偷偷的内助夫主。” 林风一愣,笑道:“那好呀,你修了仙法,我一定保住秘密。” 琥珀柔和一笑,秀眸微垂想了一会儿,抬眸柔声道:“夫主,族长为夫主纳妾一事,奴认识的一个女儿值得一荐。” 林风一愣,和声道:“你荐也无用的,纳妾之事由不得我去择选。” 琥珀柔声道:“不会的,奴荐的女儿是奴的表妹,出身与族长正妻是一个原籍,只要奴通个气有心安排,族长正妻肯定会择纳奴的表妹,不过奴表妹的嫡娘很不好说话,需使了金刀才能通融。”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笑道:“你表妹有你美丽吗?” 琥珀美靥一寒,娇恼道:“奴的表妹姿容一般,但她是仙骨女儿,夫主若是不喜,奴就不费心了。” 林风又是一愣,心道姿容一般族长之妻会择纳吗?族长可是说过要给他纳一个美貌庶女做妾的,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族长之妻择不择是另一回事,眼前的这位清丽美人却是不能伤害了芳心的。 他想通了笑道:“是仙骨女儿就好,不知需用多少金刀才能通融?” 琥珀美目嗔了他一眼,娇容缓和的柔声道:“得需二十金刀吧。” 林风一听有些肉痛,二十金刀币可不少啊,这又不是下聘礼。但他面上大方道:“还好,我出的起。” 说完他伸手入袍在腰中摸索,当初他从八兄遗金中拿了两袋,每袋十二枚金刀币,去农庄用去了三枚,如今还剩二十一枚。 摸出了金光灿灿的刀币,林风一一递给琥珀,琥珀美目讶异的伸玉手接着,她可没想到林风身上会有这么多金刀币,原以为他会去向妻主们提索的。 最后一枚金刀币林风留在了腰中,他本想送给琥珀做私房,但转念一想又改主意了,他不想送了金刀币引起青谷园的不和,女人们应该是非常在意夫主是否公平的。 琥珀小心的收好了金刀币,林风眼神柔和的看着她,他心里有种冲动,真的很想问问八兄纳娶琥珀给了多少聘礼,但他知道万万是不能问的,问也只能随意的问问妻主们,妻主们听了也不会事后传话,妻有妻的尊严妗持,不象妾与婢喜欢互相八卦胡言。 “夫主,今日绣庄事了,奴就告请妻主回原籍一次,请奴的娘亲安排。”琥珀柔声说着。 “你表妹有多大了?”林风笑问道。 “今年应该十九岁了,正是可嫁之龄。”琥珀柔声说着。 “十九岁,那应该订亲了吧。”林风随口说道。 “应该不会的,世族女儿很少自小订亲的,尤其是庶女,原因是女儿长成才是最具身聘之龄,而且世族之间嫁女也有着永好之意,若是嫁出的女儿怨恨原籍亲人,那反而不美了。因此世族嫁女虽然由不得女儿做全主,但择嫁时也会多为女儿的幸福着想的。”琥珀柔声解释着。 林风笑道:“女儿最幸福的应该是嫁为人妻,你表妹择个庶子嫁了岂不更好。” 琥珀看着林风,诧异道:“夫主,世族庶女只能嫁给世族嫡子做妾的,而世族庶子多数只能娶小世族或平民之家的嫡女为妻,这规矩夫主不知吗?” 林风一呆,讶道:“怎会有这样的规矩?” 琥珀柔声道:“这规矩也不知存在多久了,世族庶女出生就是妾命,长大了只能嫁给世族嫡系男子为妾,如果一定要嫁给庶子,那就要先嫁了嫡子,然后由所嫁嫡子逐离还籍,还籍后的庶女才能再嫁给世族庶子为妾,或是嫁给平民为妻。” 林风一皱眉,同情道:“世族庶女的命这么苦呀。” 琥珀摇摇头,柔声道:“世族庶女只是相对世族嫡女命苦,事实上世族的嫡男都是妻妾众多的,世族庶女嫁了人也是一等侍妾,若是生育了儿女就是半妻地位,半妻又名小妻主,除了名份上不如妻主,在实惠上己有妻主的大半权利了,如立房、买卖奴婢、拥有独立的私产,甚至还可以拥有二三等侍妾同奉夫主。”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所以你希望能够立房。” 琥珀娇靥平静的点点头,柔叹道:“奴不瞒夫主,事实上奴与梅英都是嫡女出身,奴的生母是世族庶女,世族庶女生儿为庶子,生女却有可能成为嫡女,前提是妻主愿意承认。奴的表妹就不幸了,她的嫡娘不愿承认表妹是嫡女,原因也很简单,嫡女出嫁原籍必须陪嫁与聘礼相当的财物,而庶女却能为原籍换来丰厚的纳礼,庶女出嫁时原籍的陪嫁可多可少,甚至给些衣物即可。”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表妹的嫡娘很贪财吧。” 琥珀点点头,忽似乎想起一事,柔声道:“夫主,奴提醒一事,如果奴和梅英的原籍来了说客,夫主千万不要答应放离了奴和梅英。” 林风一愣不解的凝视琥珀,琥珀娇靥黯然,柔叹道:“夫主,奴原本是嫡女出身,是先夫逼迫了奴的亲人强纳奴为侍妾的,如果奴被放离回了原籍,是可以恢复嫡女出身再嫁为人妻的。” 林风心一跳,和声道:“你想回去吗?我曾答应过的。” 琥珀幽怨的盯了林风一眼,气苦道:“奴若是想回,还来与夫主说什么。” 林风愉悦笑了,和声道:“你不想回就好,只是委屈了你。” 琥珀垂了秀眸,幽幽道:“奴不委屈的,奴就算回了原籍,也不是想嫁什么人都行的,奴的长辈多贪利之辈,奴不想再被长辈们摆布,奴宁愿留下做侍妾服侍夫主一世。” 林风听了心头酸楚而又欣悦,他张臂抱了琥珀入怀,低头轻语道:“琥珀,你放心,我会珍爱你一世的。” 琥珀羞涩的埋首他胸襟,忽外面车仆恭喊:“主上,到了。” 林风和琥珀俱是一惊,林风心头隐有遗憾,这才抱了美人入怀,才开始温存就得结束,怀里的琥珀慌忙挣脱坐了回去,玉手忙乱的拭面整裙。 “不要急,晚些下车没事的。”林风和声宽慰着。 琥珀羞涩的给了林风一个秋波,玉手慢下来细细掩饰失仪之处,忽抬头看向林风,小声问道:“夫主,奴的表妹若是嫁入了青谷园,夫主真的会直接给她立房吗?” “当然是真的,你和梅英也会在那时立房。”林风毫不迟疑的保证着。 “夫主,若是妻主们反对,那立房之事也是难成的。”琥珀边动作边说着话。 “你放心,以后妻主们或许会反对,现在她们不会。”林风自信的说着。 他认为妻主与他的关系还未到彼此不分的程度,只是相敬如宾的程度,而且他为妻主们正是付出之时,妻主们多少对他是依赖和惧意的,日后混熟了可就难说了。 “夫主,奴问这个不是全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夫主择侍妾能够少一些纳礼,夫主只要放话给族长大人,那保证会顺利的纳娶到奴的表妹,出嫁即为半妻,那是许多世族庶女最想得到的一种承诺纳礼,庶女的长辈也会欣然愿意联姻的。”琥珀小声解释着。 林风恍然的点点头,也小声道:“你先下车,向外面的人解说我倦了,我假憩一会儿再下去。” 琥珀秀眸柔视了林风一眼,她明白林风是为了她才迟下车的。她扭身敲下车门,车门开了琥珀下了车。 第七十一章 在商言商(上) 车外,香月和冬儿,以及两个侍妾和七八个奴婢玉立,人人脸上都含了焦急和疑惑,她们等了太长时间了。 琥珀一下来,立刻成了眼神焦点,尤其香月和冬儿的秀眸明显有了不悦,琥珀走前几步向两位妻主施了礼,然后禀说了归迟的原由,众女听了又惊又喜,惊的是林风似乎内伤犯了,喜的是药铺被降服归管了,这意味着香月的米铺,冬儿的衣铺都会老实的接受管理,这相关着生存大计,比什么事都重要,众女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了。 估计琥珀己过了关,林风起身下了车,他立身车外先向众女微笑点头,然后转头望向目的地,一座即将到手的绣庄。 眼前的绣庄事实上就是一个加工作坊,位于西城区中间地段,很普通的一个门脸,宽三米,高两米的青木门,门前没有石阶,门上是有些老旧的门楼,门楼上挂着青匾,上书:‘百巧绣府’。 林风看了一下后,点头道:“很好。” 他说完走前几步,香月迎上关切道:“夫主,身体好些了吗?” 林风心暖的点点头,和声道:“好多了,我只是近期不宜动用元气,静养一下就会好的。” 香月温柔的点点头,又柔声道:“冬儿的堂兄等了许久了,就等夫主来立契约了。” 林风点点头,转头目注冬儿,和声道:“冬儿,引我去见堂兄吧。” 冬儿虽然一直目注林风,但相比香月却是有些妗持生份,林风这一对她说话,她才美目有了欣悦的点点头,显的性情有点内向。 步入了‘百巧绣府’的大门,展现在林风眼前的是一个宽敞大院,以及一道长达四十米的通房建筑。冬儿伴他身边,娇声为他介绍了绣庄的布局,前面是堂院,向里有三道狭院和三道通房,第一道通房有一半是仓储作用,现存有七百余件绣品,连这绣庄一起做价五千金刀,不计息分五年偿付,一年一千金刀币,冬儿和香月算过,如果集了今四家铺子的大半入金,这绣庄的首付己是有了。 冬儿说起了绣庄头头是道,精明活泼的恍如变了一个人,从绣庄的结构,到现货的价值,以及绣工多少支出,今后的经营策略。 事实上绣庄的细节林风根本不感兴趣,但他始终耐心的听着冬儿娇语叙说,不时的还点点头,在他心里,纯是在享受冬儿的娇声柔语呢。 走的很慢,一直穿过了第一道通房,到了通房后的三米宽狭院,冬儿才住了介绍,引林风入了第二道通房,第二道通房入门是一个过道厅堂,摆了几字形的很多客几和大椅,这里是主人招待客商之处。 林风一进厅堂,就看见了厅堂内一张客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见时那个中年男人己站起身,林风见中年男人面容温文,穿了一身锦绣土黄袍衣,一看即知是大世族的嫡系子孙。 他微笑的抢前走去,拱礼道:“孤竹青见过志龙堂兄。” 中年男人一怔,他是冬儿的堂兄商志龙,但是林风初见的热情让他有些意外,他一怔后也拱礼客气道:“青妹夫客气了,愚兄有礼。” “劳堂兄久候了,堂兄请入座。”林风微笑的客气着,等商志龙入了座,他才坐在了旁边的客椅上,因绣庄还不属于他,当然不能以主自居。 两个男的一坐,冬儿和香月坐在了对面客椅上,而琥珀与另两个侍妾分立在了妻主椅后,只有这种场合,才最是体现了妻妾之间的森严尊卑等级,有侍妾在,奴婢们只能在门口恭立候着。 “堂兄,商氏愿分年付偿,卖了这座绣庄给我,我是深怀感激之心的。”林风开门见山的先致谢意。 商志龙神情有些窘色,他犹豫了一下,和声道:“青妹夫,绣庄一事等一下再议,堂兄此来还有长辈所托一事。” 林风一皱眉,立刻察觉了不对头,卖绣庄就卖呗,怎会押后先谈另一件事,这明显是本末倒置,难道商氏要借了卖绣庄而附带什么重要条件? “是长辈托的事,那堂兄请说吧。”林风不动声色的说着。 商志龙点点头,和声道:“青妹夫,你园中的侍妾琥珀,本是商氏嫡女,因了一些不得己的原因委屈了琥珀嫁为侍妾,长辈们为此事一直愧疚难安,因此想请青妹夫放了琥珀归籍,商氏愿全数退还五百金刀纳礼,并愿奉上一百金刀做为谢意。” 冬儿听了娇靥惊变,失声道:“堂兄,今日是买卖绣庄,怎会扯上琥珀还籍的事呀。” 林风神情平静,眼睛扫了一眼,见冬儿身后的琥珀低垂了秀首,他不经意的笑了笑,算是明白了琥珀为何那么的主动急切示好,肯定是商氏的人己找过了她,可是琥珀的心在今日己倾向了他,这个清丽美人不愿再去面对未知的姻缘。 “堂兄,我曾说过只要有人付的起买金,愿走的侍妾我都放她离开,堂兄的意思是让琥珀回原籍吗?”林风和气的说着。 “正是,不知青妹夫可否看在长辈愧心的原因,放了琥珀回原籍。”商志龙欣悦的说着,他没想到林风如此的好说话。 林风笑道:“好说,琥珀如今的地位是委屈了她,好,我愿让她回原籍。” 琥珀猛的抬起了秀首,美目难以置信的盯向林风,一张美丽的脸儿瞬间苍白了。 “不行,琥珀是我房里的侍妾,我不愿意。”冬儿猛的站起来,美靥娇厉的尖声反对。 林风被吓了一跳,冬儿的暴烈反应出乎他的想象,这文雅的小女人也会这么凶呀。 他脸一沉,喝道:“坐下。” 冬儿一惊呆视了林风,香月忙起身扶按了冬儿坐了回去。林风一扭头,笑道:“堂兄,女人不懂事,我们先立契过手吧,立了契约我今日就让琥珀跟了堂兄回去。” 商志龙也被冬儿的暴烈尖声惊了一下,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一听了林风的话令他一愣,但很快点头道:“好,我们立契。” 第七十二章 在商言商(下) 新契约和笔墨都己备好了的,另有原始的官方契约在商氏手中,等着立新契之后付金交接,有奴婢端了过来,林风取新契看了一下,契约写的很明白,商氏愿将西城‘百巧绣府’做价五千金刀币卖给青谷园,无计息分付五年,如青谷园不能按年付金,则‘百巧绣府’还归商氏所有,青谷园之前付出一概不退,这契约立的也算严谨合理,林风取笔在两份新契上鉴了孤竹青,又在五个紧要处捺了手印。 “堂兄,妹夫的字还可以吧。”林风递去新契笑说道。 商志龙接去一看,讶道:“青妹夫的字端正刚劲,好字呀。” 林风笑道:“字很一般,也不知比堂兄的如何?” 商志龙微微一笑,伸手取笔在两份新契上鉴了名,又在林风捺的所有手印旁捺了手印。 “呀!堂兄的字可比妹夫的好啊,文雅而又不失大气。”林风起身站起,口中说着手也伸过去很自然的取了一份新契。 “香月,冬儿,看看堂兄的字比夫主的好吗?”林风接契后一转身送去了对面。 冬儿正铁着娇靥眼睛看地,香月看着林风微笑的递来新契,她一愣随即醒悟,忙玉手一伸接了新契放到冬儿面前,用手轻擂的示意冬儿检察。 林风一转身坐了回去,笑道:“堂兄,商氏长辈对琥珀的愧心,妹夫是非常感动呀。” 商志龙点头道:“是呀,实是委屈了琥珀。” 一顿后他又和声道:“青妹夫,即然己愿意放琥珀回原籍,那请妹夫书一份放离书吧。” 林风讶道:“书放离书?不用了吧,堂兄只管带了琥珀回去原籍,等过些日子我会请媒去给商氏送一百金刀纳礼,然后亲去迎娶琥珀。” “你说什么?”商志龙一愣惊愕,继而猛的起了身盯视林风恼叫。 林风也站起了身,和颜道:“堂兄,我深为商氏长辈的愧心感动,所以为了那份感动,我决定成全长辈们的愧心,我答应琥珀回去,然后正式迎娶,另外为了长辈的愧心,我决定琥珀入园即立房拥有半妻地位,以慰商氏长辈的一片慈爱。” “你,你说过的只要付了买金,就愿意放离侍妾,你身为孤竹氏嫡系子孙,怎可失信于人,你,后果你知道吗?”商志龙立时气的脸色泛了青,指着林风大加斥责威胁道。 林风坦言道:“我是说过的,只是堂兄的买金少了。” “什么?还你五百纳金,外加一百谢金,那还少呀?”商志龙立时气的破口指责。 林风正容道:“当然少了,我的侍妾在我的心中,每一个都价值三万金刀,区区七百金刀,够你买回七百根秀发。” “你,你简直是无耻。”商志龙气的浑身哆嗦,三万金刀币,够买一群美貌女奴了。 林风讶道:“堂兄,这么说言重了吧。” “你,你等着,商氏不是好欺的。”商志龙终于受不了,咬牙切齿的转身向外冲去,连另一份新契都没拿。 “堂兄好走,过几日妹夫会送去头年商金的。”林风却是毫不在意的和声轻喊相送。 看人走了,林风摇摇头,扭头一扫,见厅内所有女人都呆视着他,他自嘲的笑了笑,叹道:“好了,在商言商,在亲言亲,遇上无耻的,我只能是无耻了这一次。” 香月站了起来,柔媚娇笑道:“夫主这一次,却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林风一笑,忽的双手一托,微笑道:“是我的就是我的,永远都不会放手,今日想拿事来要挟我,我嘴说了若不行,还有拳头呢。” “好了,夫主,绣庄己是我们的了,你还是与冬儿说说话吧。”香月忙柔声提醒林风。 林风己看见冬儿和琥珀都低着头呢,他喊了几句只是舒缓了一下情绪,听到香月的提醒,他顺势迈步走到了冬儿身前,伸左手抚了她的秀发。 “冬儿,亏你喊了一声,不然堂兄未必会上当的,此次之事你别怪我,青谷园的生存己是我最大的责任,这个绣庄我是一定要买下的,但是我最讨厌被人要挟,尤其是被亲人用交易无情的威胁,你别生气了,我这身体不宜太劳心的。”林风温柔的劝解着。 冬儿缓缓抬起头,两串珠泪挂在腮边,她忽轻轻起了身,玉手伸出扶了林风左臂,细声道:“夫主,是妻不懂事,快坐下歇息吧。” 林风欣悦的点点头,转身坐在了椅上,他坐好后,微向后扭头,和声道:“琥珀,你现在回青谷园吧,收拾一下回原籍去,过些日子我身体大好了,会正式的娶回你的。” 琥珀在林风身后轻声的哭了,香月伸玉手碰碰冬儿,冬儿眼神无奈的看向琥珀,迟疑了一下,柔声道:“琥珀,你过来吧。” 琥珀移步走到了厅中,冬儿一转身坐到了对面椅上,琥珀低头跟过去,身一矮跪在了冬儿身前。 “奴跪见妻主,请妻主训诫。”琥珀恭声娇说。 “琥珀,今日我开解你,希望你离去后福缘绵长。”冬儿庄容说着,说完伸出玉手解去了琥珀头上的珠玉链坠。 “妹妹,起来吧。”冬儿收玉坠入怀,起身伸手扶起了琥珀。 香月走了过去,柔笑道:“恭喜琥珀妹妹了。” “琥珀谢香月妻主。”琥珀女礼娇谢。 三女客气了一会儿,琥珀才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时竟然未看林风一眼,弄的林风心下有些郁闷,以为琥珀还在伤心之中,直到以后他才知道,放离之妇走时是不能回头望的,否则大不吉。 琥珀一走,三人开始商量绣庄的事情,林风直白的告诉两位平妻,他要了解了路匪实力才能决定是否押送绣品远卖,而且他言明就是远卖也只能一年一次,一次不超过三千件绣品,并且只护运自己的货物,不得收夹任何外人的货物,两女买下了绣庄芳心喜悦,对林风的行事方法也非常的信服,自是言听计从。 午后,林风推托明日还要为族长办事,身体倦了要回抱翠园休憩,两女依依不舍的送他上了车,林风在车内不敢懈怠大意,一直回了抱翠园居阁才松口气,躺去了床上静养,这一天的行事真的是不简单,不过却是解了一些危机。 临近黄昏时,静养中的林风又被壮婢打扰了,说是他园里的人又来了,林风听了心头恼烦,没好气的让人进来。 第七十三章 梅英 门开了,走进来两个蒙着帕巾的女子,一穿淡黄色高胸裙衣,一穿白色高胸裙衣,又是两个侍妾,而且淡黄裙衣的似乎是幻娘。 两女一起抬了一个大木盒,两女回手关了门,抬着大木盒走到床前放下,淡黄裙衣女子扯下面帕,露了艳丽如桃的娇容,正是幻娘 “夫主,奴们奉了主命过来服侍,这是婉儿妻主让带来的菜肴。”幻娘柔声说着。 林风心有恼,却不忍心发火,皱眉道:“抱翠园的饭菜很好的,那么远带菜来值得吗?” “夫主,这菜肴是婉儿妻主亲手做的,也许不如抱翠园的饭菜可口,但这是婉儿妻主的一片心,而且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带菜来的。”幻娘柔声解释着。 林风心内轻叹,恼意去了许多,和颜道:“你们来不走了?” 幻娘柔声道:“奴们不走的,妻主们商量过了,以后每三日换两个侍妾来服侍夫主。” 林风一听有点抓狂了,苦笑道:“幻娘,你看看这屋有多大,你让我每夜伴着两个美人,怎么能够安心的养身修炼?” “夫主放心吧,奴们以后也会守在外面的,只有夫主召唤才进来服侍。”幻娘扫了一眼柔声说着。 林风伸手一拍头,苦叹道:“你们又不是与我毫无关系的壮婢,你们在外守着,那还不如在屋了。” “夫主即然烦恼,那奴们回去领罚就是了。”幻娘幽怨的说着。 林风看着幻娘,咬牙道:“你威胁我,好,你先打我一顿再走吧。” 幻娘嫣然笑了,弯腰开盒,边柔声道:“奴可不敢犯上逆主,饭菜要凉了,夫主还是吃饭吧。” 一股菜香弥漫飘荡,林风眼一亮,探身道:“好香呀,婉儿的厨艺不错呀。” “那当然了,婉儿妻主的厨艺是出了名的,来,拿着饭。”幻娘象哄孩子似的,取了一碗白米饭送到林风手中。 林风接了饭立刻啃了一口,边吃边笑道:“我却是有福之人了。” 说着话一扭头,又笑道:“这位怎么这样老实呀?” 白色高胸裙女子一直玉立一旁,即不说话,也未取下面帕。林风这一问,白裙女子才柔声道:“夫主,奴是梅英。” “梅英?”林风讶然失声,他不由细看起来,但高胸裙加上蒙面,也看不出什么美妙之处。 林风看了一会儿,和颜笑道:“梅英,琥珀的事你知道了吧,我正想过几天去找婉儿说说,也放你回原籍去,然后我正式娶你回园直接立房。” “夫主,奴想真的放离,请夫主成全。”梅英恭敬的柔声说着。 林风一呆,他初时是不想与同床异梦的女人相伴一世,再加上地球思想的影响,他才提出了放离之言,但现在青谷园的女人们给他的感觉很好,他己接受和愿意与一群女人生活下去。 “梅英,我是说过愿意走的可以放离,但现在我不想青谷园中任何一个妻妾离开,你不要走好吗?我己决定了为你和琥珀立房,以后你在青谷园会生活很好的。”林风和声劝阻道。 “夫主,奴真的是不愿留的,请夫主开恩。”梅英恭敬说着,却是固执的非要永离了青谷园。 林风的心火腾的上冲,忍不了的恼道:“梅英,我已经很让步了,我就不信你回了原籍还能嫁个比我好的男人,你走可以,让那个愿要你的男人拿三万金刀币来吧。” “夫主,奴的纳礼只是五百金刀币,夫主这是有意为难的。”梅英立刻娇声的反驳道。 林风一怔转头默然,过了十数秒才又瞅了梅英一眼,却是淡笑道:“没有三万金刀,你就是走离不得的。” 梅英低首沉默了,幻娘忽柔声道:“梅英,别闹了,快谢谢夫主吧,换成以前的那个,你敢这么顶撞吗?” “奴谢夫主宽容。”梅英小声说了话。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吃饭吧,别浪费了婉儿的一片好心。” “是呀,婉儿妻主的好心是不能辜负的。”幻娘柔和的轻声说着,玉手执筷夹了一口菜送去了林风口中。 吃完晚饭,幻娘和梅英收拾后默默的分坐去了屋两侧,林风则继续卧于床上静养,心神俱归平静时,他起身趴跪床上,咬了被角再次忍了磨骨奇痛修炼种灵。 两女见林风突然起身趴跪在床,很快又见林风身体抽动轻颤,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幻娘忙轻步走到床前,惶惑的看了一会儿,忽听了林风闷声:“离开,不要扰我修炼。” 幻娘吓的忙点头,转身蹑足而行回到了原处,虽然林风语气似乎不悦,但坐回原处的幻娘却是娇靥变的轻松平静了许多。 林风的痛苦修炼足足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他起身长吁口气,身体各个关节很是酸痛,但他的心情却是很好,这一次的易骨种灵修炼,那道浑厚元气又上攻了脊骨一寸多。 幻娘悄声的到了床前,接着梅英也过来了,但停在了一米之外,林风转身坐在床上,扫了两女一眼,和声道:“你们怎么不睡呀?” “奴们是来服侍夫主的,明儿有的是时间睡觉的。”幻娘柔声说着。 林风苦笑的摇摇头,最难消受美人恩哪,这个幻娘还真不愧是香月房里的侍妾,都是那么的温柔体贴,一心的侍主不厌。 “这床很大,你们上来陪我,我明早还有事要出去,真的是该睡觉了。”林风一拍床和声说着,他身下的锦床是很大,似乎就是三四个人一起入眠的大床。 幻娘轻嗯了一声,伸玉手提裙上翻,将高胸裙衣从头部脱了下去,露了一身白色贴身衣裤,显出了一个乳臀丰满,曲线玲珑的美妙身子,她伸玉手自然的理了理如瀑秀发,然后娇靥恬静的脱了绣鞋上床,一直去了最里躺下了。 幻娘上床躺下了,梅英才弯腰动手脱了高胸裙衣,她的贴身衣裤也是白色的,身子玲珑而又苗条,虽无幻娘那般乳臀丰满,却也是凸凹有致的秀气迷人,她脱了绣鞋反身坐在床边,似是等待林风往里去一下。 林风起了身,却是无言的倾身探双臂,一臂伸下托了梅英秀腿,一臂搂了腰身,抱起她一旋身向里,轻轻放在了幻娘身边,然后他身一滑卧在床上,右臂一伸搭在了梅英细腰上,右手却是捉握了幻娘玉手。 幻娘伸另一只玉手拉关了屋顶上的夜明伞灯,居阁内陷入了黑暗。鼻间嗅着丝丝女人的发香、体香和粉香,林风的心湖荡漾难抑,浑身热热的甚是亢奋舒悦。 不知不觉林风真的睡了,白日他消耗了许多元气精力,晚上又忍痛修炼了易骨种灵,加上解决了许多事让他心安神宁,自然而然的香甜睡了。 酣睡中忽觉右耳被人扯动,他一惊睁开了眼,眼睛能够虚室生明的他,看见了一张美丽的娇容,那娇容上一双秀眸正幽怨的看着他,同时一只软滑手儿也落在了右颊上轻抚。 林风神情有了讶色,忽一个细声传来:“夫主,奴回了原籍,早点接奴回来。” 林风听的一怔,随即愉悦的笑了,之前这个美人莫名的弄了一出戏,他略思后自然心明,梅英为了什么做戏,自然是为了女人的虚荣与自尊。 林风含笑点头,身体忽的轻轻弯曲,侧放床上的左手摸上了温软绣腿,梅英娇靥羞涩的飞上了晕红,头儿微垂,忽觉那只不老实的手向紧/合的绣腿间伸去,她身子微颤,迟疑了一下绣腿松弛了一些,不老实的手立刻乘虚攻入了绣腿内。 锦床上弥漫了无形的温情,两颗心亢奋而又微妙的鹿跳,梅英的玉手轻轻抚着林风的耳颊,林风的左手在绣腿里偶尔的微动。 静默温情了许久,林风手臂一动欲搂拥了梅英入怀,不想梅英忽细声道:“夫主,睡吧,明日还有事呢。” 细声中抚颊的玉手移到了林风眼皮上,林风犹豫一下闭了双眼,同时也放弃了搂拥梅英,毕竟他明日要远行的,而且梅英的做戏可能是给幻娘看的,他又何必逞一时之欲,而破坏了佳人看重的虚荣自尊。 身心**渐渐沉寂,林风姿势未动的再次睡了,而梅英也是神态恬静的进入了熟睡。人身沉睡,在青谷园的龟身却是浮于池湖中,昂首向月的吐纳不休。 第七十四章 任务 清晨,林风起床后精神抖擞,他穿了贴身白衣先去外面修炼了十轮羽尊二十一式,收式后自觉七魄多了一点点的木灵元气和水灵元气,虽然吸纳的元气远远低于龟身所纳元气,但林风还是很满意的,只要人身的修炼非是只耗不入,那就是大收获了。 回了居阁,幻娘和梅英己将壮婢送来的饭菜摆好,梅英在昨晚唤醒林风时除去了帕巾,起床后她也没再蒙面,但一张娇容始终平淡无情绪,也从未与幻娘说过话,而幻娘也是自行其事,恍若梅英不存在。 林风看着两女心下感叹,他觉得气氛如此尴尬是错在梅英,也许是梅英自傲出身,不愿放下身价与幻娘平等相待,而琥珀相比之下就平和宽容的多了。 早饭中,林风得以细细的观看梅英,见梅英二十二三的芳龄,肌肤白皙如玉,瓜子脸儿,细致的弯眉,纤巧的挺鼻,红嫩的樱唇,加上乌黑柔顺的秀发,与琥珀相比,俱是文雅清丽的美人。 梅英神情平淡的小口用饭,她似乎知道林风在看她,白玉似的雪腮飞上了淡淡晕红,恰巧幻娘帕巾掉了弯腰去拾,梅英扭头娇嗔了林风一眼,林风心儿一荡愉悦的眨眨眼,可惜幻娘直起了腰,梅英极快的恢复了木然神情,结束了两人的眉目偷情。 刚吃完饭,有两个婢妇来传话,请林风更衣后去见族长,并奉上了一套甲衣。幻娘服侍林风穿上了青衣内服,然后又披束上了兽皮与铁片制成的甲衣,穿上兽皮护腿高靴,结束后林风活脱脱的成了一个颇具威风的甲士。 “夫主,这套甲衣的做工比咱们兵铺最好甲衣差了一些。”幻娘随口评价了一句。 “咱们兵铺也制甲衣?”林风诧异问道。 幻娘点头道:“是有制甲衣一项,每年固定向官兵供应二百套甲衣,五十柄长戟,一百张弓和一千枝箭。这些固供占了兵铺七成入金,另三成入金是散订的兵甲和农具。”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幻娘,兵铺归冰兰管,你回园后向冰兰要一金刀奖赏。” 幻娘一怔,讶道:“奴只是说了几句,为何要赏呀?” 林风笑道:“你若不说,以后兵铺的固供入金很可能会飞了,你即说了,我自然得先出手保住固供,日后若是被别人占夺了份额,那再往回争可是难了。” 幻娘恍然的点点头,柔声道:“夫主要去求族长大人吗?” 林风摇头道:“又不是争份额,用不着去求族长大人,我有别的办法。” 幻娘点点头,林风又和声道:“我走了,你送梅英回去,替我告诉婉儿,她做的菜非常美味。” 幻娘一愣,柔声道:“夫主,奴午后还回来可以吗?” 林风想了一下点点头,又转头凝视梅英点点头,梅英秀眸温柔的眨眨眼,林风一笑,回头伸双手抚捧了幻娘脸庞一下,转身向外走去,两女一齐转身目送。 抱翠园一座厅堂内,老族长端坐于大椅之上,他的面前三米外站立了一排九名甲士,甲士年长的有三十岁,年少的十七八岁,林风是最小的,立在左面排尾。 “你们之中除了孤竹棠,都是修仙之士,亦是我孤竹氏之精英,这一次本侯派你们去迎护几位途经大川北亭的贵客,那几位贵客是什么来历本侯也不知,本侯是接了府君大人的飞羽密令行事,密令的内容是去大川北亭边界的黑风口,护迎了贵客一直到达江边船邬,直至贵客乘船离去方是完成了密令。”老族长庄容而言。 九名甲士都点了头,老族长又沉声道:“本侯派你们去,一是护迎贵客,二是展示孤竹氏的实力。本侯郑重警告你们,你们此去关系了孤竹氏的生存大计,一定要公心合力,若是不知轻重的勾心斗角,后果会成为孤竹氏的罪人。此行以孤竹棠为首,孤竹棠是北亭司将,擅长官道,你等不得违他军令。” 诺!九个甲士左臂横胸弯礼齐喝,老族长点点头,朗声道:“为了孤竹氏的昌盛长存,你们去吧。” 一行九人出了抱翠园,林风特意赶前几步走到孤竹棠身边,和声道:“司将大人,此行可否借属下一张强弓。” 孤竹棠一怔,随即笑道:“十七少主客气了,我这就使人去取。” 林风拱礼正容道:“司将大人,孤竹青即然归属,请司将大人唤属下之名,或直呼十七。” 孤竹棠一呆,怔了数秒才点点头,其他七人互相望望,有的神情木然,有的面现不屑,还有的面色阴沉,但有一个二十三四,容貌英俊的青年却是面带淡淡笑意。 “各位,孤竹棠领命行事,有不敬之处还请忍耐一二,从此时起,棠视各位是军中旗令,望各位旗令为了孤竹氏的利益而公心合力,现在我等出城去取战鹿,然后长途奔赴黑风口。”孤竹棠转身朗声叙令,林风和笑脸青年率先横臂军礼,其他六个也相继横臂军礼表示了服从。 一行人沿街而行,林风与笑脸青年在最后并肩,笑脸青年轻笑道:“我是十二,名孤竹楠,你是十七弟孤竹青?” 林风一怔,边行边侧身拱礼道:“正是小十七,十七拜见十二兄。” 孤竹楠笑道:“十七弟,你我的经历几乎一样,都是族长大人恩泽培育的庶出之子,不同的是愚兄父母在堂,亦是深受了族长大人十几年的恩泽。” 林风哦了一声,神情微黯道:“子欲养而亲不在,十二兄比小弟有福气。” 孤竹楠和颜点点头,淡笑道:“有族长大人的恩泽,十七弟的亲人也算是有福之人啦,寿由天定,非弟不孝。” 林风一怔点点头,他压根是伪伤感,而孤竹楠似乎很看淡世情。耳听孤竹楠又道:“十七弟也是有福之人,归乡即得了财富和美眷,日后的前途也会不可限量的。”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十二兄,小弟是得了财富和美眷,可是十二兄也许不知小弟的苦处吧?” 孤竹楠淡笑道:“有什么不知的,十七弟的所得对强者而言是一种福气,对弱者而言就是祸事,愚兄之前虽未与十七弟见过,但十七弟的强者手段己是有所耳闻,愚兄是深感佩服,今后也愿意与十七弟成为交心互助的朋友。” 林风一愣,迟疑了一下,和声道:“小弟对十二兄了解不多,不愿草率的做出为友的承诺,请十二兄见谅。” 孤竹楠笑了,和颜道:“说的好,是愚兄心急了。” 他顿了一下又正容道:“十七弟,为友之事我们可以用时间去交心,目前愚兄却想与十七弟交流一下想法,愚兄问一句,十七弟可有称霸这大川北亭之心。” 第七十五章 战鹿 林风一愣,摸不透孤竹楠为何如此愣直,他只好和声道:“没有,我的心更侧重于修仙,但也不舍世俗的富贵和女人,我没有那么多闲志为俗事劳神,在这大川北亭我想要的不多,一个温馨的家园,一群让我舒心的女人,以及几份够我养家养女人的产业。” “十七弟此言是真?”孤竹楠庄容求证。 “绝对是真,不过族长大人于小弟有重恩,小弟日后虽不想争什么,但有时却是不能置身事外的。”林风不得不坦诚自身的立场。 孤竹楠点点头,和声道:“愚兄与十七弟的想法相似有七分,愚兄也不愿日后在这小小北亭争什么,愚兄的心想的最多的是修仙有成,而且愚兄与你不同的是,愚兄不喜欢被女人拖累,愚兄只要有一妻一妾传宗即可,多了无用。” 林风听的脸一热,他托承了十二个女人,至今也未有嫌多的厌烦之心,反而如鱼得水的乐在其中了,看看人家孤竹楠,真纯爷们,为了修仙有成而视女人为无用的拖累,人家的心才是向道之心。 林风无语以对只有沉默代之,他从未认为修炼仙法必须要抛弃世俗的乐趣,在他的心中认为,修仙有成与否只与三样有关,机缘、勤苦和悟性,没有机缘和悟性,修仙再勤苦也是难有成果。 “听说十七弟是羽尊胎成后期,是真的吗?”林风又听到了孤竹楠的询问。 林风点头道:“是真的,十二兄是什么境界?” “愚兄是圣符胎成后期。”孤竹楠和声回答。 林风一惊,猛然想起了那个被他暗算杀死的王族五兄,那惊人的剑术给他留下极深印象。剑,王者之器,绝对是近战之王。 “十二兄修的是圣符,那是厉害之极的尊法。”林风由衷的说着。 孤竹楠一笑,和声道:“愚兄所修与十七弟的各有所长。愚兄也不瞒十七弟,今日之所以交友心切,就是希望能与十七弟日后合作入洞冥山脉寻缘,愚兄知道十七弟己有入山风营的打算,届时请十七弟陪愚兄深入一些。” 林风一怔恍然,立刻理解了孤竹楠的愣直,敢情是为了结伴深入洞冥山脉。细一想两人合作是会优势显著,一近一远的攻击可以成倍数的增强杀伤力。 林风恍然后陷入了沉思,他是想去洞冥山脉寻缘,但是他对洞冥山脉一无所知,因此他在未明之前,入了山也不愿离了大队去涉险。 “十二兄,小弟从未去过洞冥山脉,合作之事可否等小弟熟悉几分之后再定。”林风委婉的拒绝着。 孤竹楠一笑,和声道:“好说,等你入了山风营,再随队进了洞冥山脉,那时你一定非常想与愚兄合作了。十七弟未去过自然是不知得失之憾,一个强者入宝山而空归,那还不如不去了。” 林风一笑无语,他是不会在未明吉凶之前乱加承诺的,孤竹楠为了修炼有成可以不顾一切的行险,他图什么,己是觉醒了天魂的图腾仙士,目前最需要的是安宁潜修康复人身,如果用相对脆弱的人身去行险,根本就不值得。 “十七弟听过方寸山吗?”孤竹楠又健谈的转向另一话题。 方寸山?方寸?听着挺熟悉,林风心想中回道:“没听过。” “方寸山离此两千余里,位于天孙帝国与广汉帝国的交界,方寸山是非常有名的仙山,有两位内丹仙士坐镇,方寸山有个规矩,只要是有人供上一株上品宝药,可录为内门弟子,成了内门弟子可得一颗‘道胎归真丹’,那是有助于胎成期仙士冲击巅峰,成就五灵道胎的仙药。如果能供上一颗三阶妖丹成为内门弟子,不但可以得到‘道胎归真丹’,冲击巅峰时还能得到内丹仙士力助一次,那成就道胎的机缘就会不低于九成。”孤竹楠和声叙说。 林风听的心一震,讶道:“十二兄入洞冥山脉,莫非就是为了宝药和三阶妖丹?” “也不全是的,三阶妖兽难寻不说,也是非常难对付的,愚兄入山的主愿是寻找奇药增修,想与十七弟合作,自然是为了增大生还的希望。若是随了大队入山,根本寻不到奇药妖兽,顶多猎些异兽和采些常药。”孤竹楠和声回答。 林风点点头,忽前面之人停了步,一眼望去才见到了东城门。眼见孤竹棠在城门口一顿吩咐,许多官兵领命匆匆行动。 片刻后一行人起步出了东城门,而这次跟了近二十官兵同行,一出城门外,孤竹楠又道:“十七弟骑乘过战鹿吗?” “没有。”林风摇头说着,他见都没见过。 “战鹿是国内唯一可供骑乘的驰骋异兽,战鹿相对而言还算温驯,但战鹿也欺生,而且好斗不合群,有时很难驾驭。战鹿都是一公多母为一群,母随公意而行,一会儿十七弟应择公鹿骑乘,上战鹿时千万要小心些。”孤竹楠细致的指点着,林风听了好奇的点点头。 走了才三里,林风己看到了一个牧场围栏的所在,他也看清了所谓的战鹿是什么模样,林风第一印象就是战鹿是地球梅花鹿的放大版,一个个战鹿如马匹一样大,等走近了,又看见了战鹿四肢和腹下竟然生长了一层层细鱼鳞,这一来林风又忆起了一种祥兽,麒麟。 围栏内的战鹿约有百只,而且围栏内又分了许多小栏,每小栏里有三到五只不等的战鹿,而且每一小栏内,只有一只长角的战鹿。 守卫的官兵大开了栏门,有两个官兵匆匆走到林风身前,一齐军礼道:“属下拜见旗令大人。” 林风己看见官兵们两两的拜见了别的人,他和声道:“两位免礼。” 两官兵直身,一官兵又捧了一张黑弓恭敬道:“旗令大人,这是属下奉命取来的一品军弓,司将大人言明此弓己归旗令大人所有。” “大人,这是百只黑铁箭。”另一官兵也捧上了一大壶黑羽黑杆的箭支。 林风点点头,两个官兵立刻上前将弓箭系束在了林风甲衣上,然后请林风入围场择战鹿骑乘。 林风并不想与人争,一直向里走去,直至无孤竹氏的人了他才随意看向一个小栏,那小栏里有三只战鹿,跟来的守卫官兵忙开了小栏门,请林风与两个官兵入了小栏。 看着似马似鹿的异兽,林风还真有点打怵,想了一下暗将龟之傀灵移去了右手心,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打算用龟之傀灵暂时夺舍压制了战鹿本魂。 第七十六章 遥望洞冥山 战鹿身上光板无鞍,林风一靠近那只公战鹿,公战鹿似乎察觉了什么危机,一对大眼竟然流露了畏惧,四蹄后移了一下,但很快又靠向林风,低下大角鹿头轻声鸣叫,似乎在温驯的讨好。 林风看的一呆,扶公战鹿的守卫官兵也面露讶色,抬头看向林风,恭敬道:“大人,战鹿最是通灵,最服勇力强大的仙士。” 林风心一松的点点头,龟之傀灵由手回归了后脑成了另一双眼睛,他上前左手一搭鹿背,身体敏捷轻灵的跃起骑上了鹿背,然后伸手接过官兵递来的缰绳,微一动扯,公战鹿乖顺的向外走去,另两个随行官兵也各上了母战鹿跟出。 相比林风的顺利,其他七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麻烦,战鹿确实认生,孤竹氏的人一骑上去,公战鹿们立刻暴燥的嘶鸣,在小栏里跳跑,直至甩不下才渐渐驯服,公战鹿一驯服,随行官兵才敢去骑母战鹿,母战鹿倒是很驯服。 林风三人是第一组在外等的,第二个出来的是孤竹棠和四名随行官兵,孤竹棠一见林风面现讶色,特意多瞄了林风身下的战鹿几眼,眼见那战鹿真老实,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孤竹棠到了林风近前,还没开口林风就先笑道:“司将大人,十七谢谢赠弓之情了。” “那只是小事。”孤竹棠微笑谦逊着。 林风笑道:“司将大人,十七有件大事相求,不知能不能说一下。” 孤竹棠一怔,谨慎的点头道:“请说。” 林风正容道:“大人,十七托承了一个大家,养家入金却是刚刚够用,昨日听家中侍妾说起兵铺的入金七成靠官供而得,因此十七想求大人帮助一下,帮十七保住每年的官供份额。” 孤竹棠一听松了口气,笑道:“这是小事,棠会帮助说话的,另外棠还可以再给你的兵铺两千枝二品羽箭的份额。” 林风拱礼诚挚道:“多谢了,这可是十七能否养家的大事。” 孤竹棠点点头,感慨道:“八少主的遗妇们,却都是有福的女人了。” 林风笑笑无语,这时栏门又有人骑战鹿走出,却是孤竹楠,孤竹楠驭骑过来,先向孤竹棠横臂军礼,又与林风拱手互礼。三人静候了一会儿,其余人相继走出,人齐后孤竹棠一声令下,一众骑士向北驰去。 战鹿的速度非常的快,一时能奔出三百里,但是战鹿的兽性也不好驾驭,顾忌颇多,首先,公战鹿之间不能靠的太近,离的近了两公战鹿就会产生斗意。其次母战鹿只随自家的‘老公’行事。第三点最忌讳,一只公战鹿的‘老婆’若是距别的公战鹿近了,那只公战鹿立刻失控暴烈的向别的公战鹿攻击。 最麻烦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公战鹿一旦面对失了公战鹿的母战鹿,绝对会拒绝配合骑士冲锋攻击。另外还有夺舍**危机,公战鹿一旦被仙士夺舍,就会攻击别的公战鹿引起大乱。这些顾忌导致了战鹿使用的局限性,一般只用于需要快速的长途运载,而最常用的长途运载工具只有巴龟,奴隶是短途拉车‘工具’,而且相对价值而言,奴隶最便宜。 孤竹氏九人乘了公战鹿在前,一群官兵骑了母战鹿在后,两群人相距了十几米,虽然战鹿顾忌颇多,但有一个特性是大优点,那就是母战鹿与公战鹿分开后,那怕相距三五百里也能找到对方,而且一方死亡,另一方远隔数千里也能感应到,这一优点使得战鹿的实用性大增,许多贵族出行往往愿骑了公战鹿,而随行护卫则骑了母战鹿,一旦有凶事发生,护卫们可以随时聚集护主,而少了担心主人逃远后找不到。 不到一时就赶到了近三百里外的黑风口,一到黑风口众人驻足下鹿,相随官兵牵了公战鹿去休息进食。 林风下鹿后打量黑风口,所谓黑风口并不出奇,只是一座有着黑岩的山谷,谷地平坦宽敞,明显是人为开发过的大道。 “十七弟,这黑风口谷长五百余米,是大川北亭与东亭的分界,大川有东西南北四亭之地,西亭最大,亦是大川主城之地。十七弟你看那面,那里就是绵延数十万里的洞冥山脉。”孤竹楠一边介绍,一边向东北方一指。 林风己看见孤竹楠所指方向是连绵山脉,远远看去云笼雾罩,无边无际,而他己知道那深山之中,藏匿有妖兽和大量珍贵的奇药。 “若是能采得奇药增修,却也值得。” 林风望向东北方有些心动的想着,但仅仅是心动,在身体未康复全盛之前,他几乎是不想远离了龟身去涉险,可惜呀,龟身巨大,出行太受制约了。 “十二兄,不知那里有龟妖兽?”林风心有所感的随口问道。 “龟妖兽?十七弟问龟妖兽有何用处?”孤竹楠诧异反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弄一面坚固的盾。” 林风问了就有些后悔,随口补救道,毕竟冰兰带了龟身入城惹了许多人注意,就怕有心人会依此猜疑。 孤竹楠点点头,和声道:“适合做器盾的妖龟不多,太大了笨重,如沙龟、海龟、元龟。太小的又难寻,如天星铁龟、沙丘银龟、冰眼雪龟,离火金龟。” 孤竹楠一气说了多个,显示了他的博知,林风听了点点头暗记于心,却是不敢再多问下去。他现在的心态就象是老财藏了一坛金子,非常的敏感而又怕丢。 “十二兄,小弟听说大川北亭到府城一路多盗匪,不知那些盗匪的实力如何?”林风转换了话题。 “这里去府城多是山险之路,是盗匪众多,不过匪众多是武力之辈,很少有胎成期仙士。十七弟问这个,莫非有护商之心。”孤竹楠和声叙问。 林风点点头,孤竹楠摇摇头,一指洞冥山脉道:“十七弟,那里只需深入千里一次,最少可得数千金刀的收获,十七弟若是去护商,实是得不偿失。” “小弟只是想想。”林风一笑说着。 他的想法与孤竹楠很难相合,同样是挣钱,林风目前更愿平稳而得,而且他护货走商除了为挣钱,还有游历之心,另一方面也是对妻妾们的一种关爱,对妻妾们并不是让她们生活无忧就是关爱,还要给予她们做事的快乐,人有了事做才能够活的充实愉悦,才能不会只想着讨好夫主和暗地里互相勾心斗气。 接下来两人聊说起了洞冥山脉中的掌故,只有说洞冥山脉的事,才是两人能有的共同话语,林风也确实受益良多。 第七十七章 警刺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时,忽黑风口谷传来一阵急骤蹄声,分散的众人一齐转头注目,只见黑风口谷里驰来一骑甲士。 “东亭旗令樊英,奉令知会北亭将士,今日有天孙帝国的帝使与西江一品宫主银铃途经,还有西江王长储殿下和宝清府使君相送,请北亭将士列队迎护。”那甲士到谷口驻骑高喊。 “多谢樊英旗令知会,北亭将士立刻列队迎护。”孤竹棠朗声回应,那个樊英旗令在战鹿上向孤竹棠横臂军礼,然后一掉头回去了。 不用孤竹棠吩咐,所有人默默转身寻上了战鹿,然后在谷口右侧一字排开,最前的是九名孤竹氏族人,后两排是北亭官兵,场面非常整肃。 林风列队后忽的心头一惊,他猛的想起白衣银发少女曾被呼为铃儿宫主,但他不知白衣银发少女是那一个王族的女儿,不会来的银铃宫主是于他有重恩的白衣银发少女吧。 林风的心一下子忐忑紧张了,说实话他是愧对白衣银发少女的,曾经的承诺因他的隐避根本就成了空诺,这来的万一若是白衣银发少女,那他可就惨了。 忐忑中没让林风久候,黑风口谷内走出了华丽大队,当先的是八名骑着公战鹿的甲士,个个神情骠悍,后面是四辆宽大华丽的轿车,每辆轿车都由五只战鹿拉车,其中公战鹿身上有一骑士前引,后面四个母战鹿拉车。在四辆轿车两侧是二十多个骑着战鹿的甲士一字排开的护卫,车尾后还有二十多个甲士和官兵骑战鹿跟随,那个樊英亦在其中。 林风心中忐忑,但只能身体挺直的与别人一样,他若是低头反而成了最引人注目的人,车队缓缓而过根本不停,但是华丽轿车上有通窗,车里的人都能够往外看,而林风自然也能大略看见一些车里人。 第一辆车里坐的是一个身穿金线黑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面如温玉,浓眉大眼,神情雍容沉稳,中年人的右臂搂抱着一个肤如雪玉的裸女,他只是向外扫了一眼就漠视过去了。 第二辆车里坐的也是一个中年人,面容英俊稳重,身穿淡蓝绣兽的锦袍,身边端坐着一名白衣美人,这个中年人的眼睛却是关注的看着外面,一个个的审视孤竹氏诸人,直至对末尾的林风多看了两眼。 第三辆车林风看清后心头一松,见车里坐着三个面蒙帕巾的女人,让林风心松的是,三个女人一个红发,两个黑发,没有银发。三个女人秀眸外望,只是眼神好奇而已。 第四辆车只有一个人,一个面容慈和的锦袍老者,锦袍老者在车内外望不时点头,林风知道老者必是宝清府使君,使君就是低了府君一级的副职。 四辆车过去后东亭将士也止步于黑风口谷,与北亭将士互相拱礼后转归,林风一众接替了东亭将士尾随护送。 来时驰骋快意,这回去可慢的多了,尾随在车后只能沉闷跟随,不敢互相说话有失礼仪,好在林风是修炼之人,在战鹿背上默默的导元调养七魄。 不知不觉已近午,大队已走过了大半路程,眼见前方北亭城在望,林风的心儿也有些飞扬,想想昨夜相对有些冷落了幻娘,今日回去后应好好的抱了丰韵美人温存一下。 林风的心飞扬不拘,自愉中游目随望,忽的他好象看到了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晃,是野兽?林风警惕的起了戒心,他犹豫一下暗放了龟之傀灵溜到了地上,乘大队官兵过去后飞潜去了可疑地窥视。 这一查不要紧,吓的林风一激灵,那处草丛里竟然趴伏了七个面具黑衣人,一个个手握弓箭蓄势欲攻。 林风惊的忙低喝道:“各位,前左侧好象有人,快上前护卫左翼。” 众人多数都是懈怠的,慢行了一路,又目的地在望,人心自然少了戒意,但林风这一声不亚于惊雷,一个个触电似的立目左望,尤其是孤竹楠笫一个冲了出去。 九个孤竹氏的甲士惊雷而动,弄的护车甲卫一个个惊诧举兵相向,甚至真要向奔至左翼的孤竹氏出手。 “什么人?滚出来。”孤竹楠己持了一柄软剑向左侧草丛厉声喝问。 这一声喝才出,左侧草丛突的冒出一排七个黑衣弓手,一齐向第二辆车发起了箭攻,七箭如流星迅猛至极。 孤竹楠闷声在战鹿上跃起扑护第二辆车,手中软剑精芒四射,身剑合一的化作一道白虹暴斩袭来之箭,而护卫第二辆车的甲卫也非弱士,三个甲卫长刃出手,或诡异,或正大的凌空劈刺,配合了孤竹楠一举将袭来七箭绞飞击断。 而别的孤竹氏也出手了,三枝黑箭也如流星齐飞,无情的贯入三个面具黑衣人的心脏,另四个面具黑衣人掉头弯腰逃窜,可惜护车甲卫也非弱士,擅弓的早己弯弓反击,十几枝流星箭一去,生生将四个面具黑衣人射成了靶子。 一场刺战闪电般结束,在孤竹棠的呼唤下孤竹氏全部回了尾部,这是明智之举,己经出了风头,再护在车侧,那些甲卫颜面何存,这刺客被后随的人发现抢先护车,己经够让甲卫们丢脸窝火了,甲卫们可都是王宫上差。 一名孤竹氏被使去报信,十个官兵留下看守刺客尸体,车队继续前行,但气氛变的异常肃杀,每个人都有了不好的念头。 车队一直到了江边船邬,林风头一次看到船邬,一看就是泊船的码头,长达一千多米,江岸上建了庞大的屋舍和仓储,此时船邬士兵林立,戒备森严,没有一个平民出现。 一艘两层楼船泊在码头,西江王长储面含笑容的送天孙帝使和银铃宫主上了楼船,一直目送楼船远去才转身步回了轿车前。 老族长早就在轿车旁候着,腰身一直前弯,活象一只大虾,完全没有了从容威严,林风在后看了好久,觉得老族长挺可怜的,这么大的岁数,见了一个王储就变成了‘老鼠’,这要是见了皇储。 林风忽的狠捏了自己一下,警醒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即然不是皇子了,那就该有做小人物的觉悟,老族长是他该可怜的吗?自己还不如老族长呢。 第七十八章 强任 “主上,老臣有罪。”老族长身一趴跪下了,语气惶恐而又恭敬。老族长一跪,孤竹氏所有人都跪下了,林风暗呼霉气。 “你有罪,你可知何罪?”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西江王长储,这一会儿面沉似冰,声音杀气凛然。 “匪人意在孤竹氏,是老臣连累了主上受惊。”老族长语气惶恐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忽西江王长储道:“是那个发现匪人的,是你吗?”西江王储扭头问道,眼光落在了孤竹楠身上。 “回禀主上,是小民的十七弟发觉的。”孤竹楠恭敬回答。 “是那一个?”西江王长储又问。 林风听了叫苦不迭,他就怕出风头,但那时不示警,事后孤竹氏的罪可大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回禀主上,是小民无意中看见了一个黑影,因此生疑说了一句。”林风只好出了头,但尽量降低了风头。 “是你?你是仙士?什么修基?”西江王长储又问。 “草民是胎成后期羽修。”林风不得不实答,谦虚的后果必会倒霉的。 “胎成后期的羽修,难怪眼神敏锐。”西江王长储和声说了一句。 “你可愿随本府去西江王宫任职司将?”西江王长储说完又问了一句。 林风心内一惊,迟疑一下恭敬道:“回禀主上,小民不愿现在离开大川北亭为主上效力,因为小民的世族目前危机四伏,前些日子小民的一位兄长,孤竹氏最强的仙士被人劫杀了,小民不能为了自身的富贵,而弃孤竹世族的生存不顾,请主上原谅小民的不敬。” 西江王长储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道:“你能为世族生存而舍弃富贵,本府也不为难你,不过今日你与这位剑士护卫本府得力,本府不能不有所恩赏,另外本府爱惜你们的才能,因此决定任命你们为西江左卫的旗令,准你们暂时外驻大川北亭,另外本府的四个甲卫护车不力,就罚他们做你们的下属尚令和刺令。” “大川北亭侯,就由你供应两旗西江左卫军的军需和人员,你可愿意?”西江王长储说了一通,忽又扭头看向老族长寒声吩咐。 老族长迟疑了一下,恭敬道:“老臣从命。” 西江王长储点点头,又转头道:“你们接受了本府的任命,很好,本府说过了要赏你们,不过本府手上只有一块千年寒玉和一名侍奴,你们想要那一个赏赐?” 林风一愣,却听孤竹楠恭敬道:“禀主上,卑下想要寒玉。” 林风一听差点趴下,他托承的美女很多了,如果要选肯定愿要实惠的千年寒玉,那知孤竹楠毫不客气的抢了先,他落了后手怎能与兄长争夺,这种场合也不可能去争什么。 真是个贪财的家伙!林风心内腹诽,口上只能恭敬道:“卑下谢主上厚赏。” “好,大川北亭侯。” “老臣在。” “西江左卫是精锐之军,本府特许两位旗令在大川北亭军中任选勇士,你不得阻挠推诿。” “老臣从命。” “好了,本府回了。”西江王长储几句寒声后上了车,过了一会儿同车的白衣女子低头下了车。 “老臣恭送主上,恭送使君大人。” 在车队起行时,老族长大虾似的恭敬拜送,可是那个老使君大人始终未下车一步,但林风之前却是亲眼看见了一个奴仆,将一只小匣送入了使君大人的车内,直至后来他才知道,老使君竟是西江王长储的娘舅。 林风心内有点不爽的护送车队去黑风口谷,他倒不是全为了孤竹楠先夺赏了千年寒玉,而是他意识到了西江王长储,任命他为西江左卫旗令的危机性,一个王储在外违规吸纳军力,那意味着一种野心,两旗兵卫看着不多,可是架不住积散成多,而且最可怕的是,孤竹氏被间接的绑上了西江王长储的战车。 “十七弟,怎么了?是怪愚兄要了寒玉吗?”孤竹楠靠近他小声笑问。 “是啊,小弟觉得千年寒玉比那个女人贵重多了。”林风一本正的回应道。 孤竹楠一怔,随即笑道:“十七弟,即然你觉得亏了,那好,愚兄愿用寒玉换你的两个侍妾梅英与琥珀,十七弟可愿换来。” 林风一愣,继而摇头道:“不换。” 孤竹楠一笑,继而正色道:“十七弟,那个女人你小心点,可别真当了是你的侍妾,依愚兄看,那女人是长储留下的眼睛,目的一是监视族长的行止,二是为了掌控两旗兵卫。” 林风一怔,讶道:“不会吧,长储不是留了四个甲卫吗?她一个女人身为侍妾,我不让她出门又能翻什么浪?” 孤竹楠摇摇头,小声道:“你听愚兄说的不会有错,你想禁她足肯定是不成的,依愚兄看,那女人的修仙实力应该不会比你弱的。你呀,以后就当她不存在,她做什么都别管,日后两旗的事我们每月去巡视一下就算过关。” 林风听了怔怔无语,他始终未曾注意那个白衣女人,在他心里也很少对女人生出戒心,原因是他接触过的女人多数都是对他温顺柔和,现在突然来了个‘女特务’,这让他的内心多了不安,他的修炼秘密绝不能泄漏半点的。 “行了,不用担心的,有事自有族长去想对策,我们要做的就是听从族长的命令,那个女人毕竟是侍妾地位,你不见她就是,她住在抱翠园,那你就回青谷园去住,若是回青谷园怕人非议,那你就住铺宅去,你的商铺好象是有四家吧。”孤竹楠小声安慰指点,大概心里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小弟。 “对呀,我惹不起还躲不起,老子可居的地方多了。”经了孤竹楠一提点,林风的心情立刻由阴转睛,心情一好,腰胸立刻挺拔了起来,孤竹楠一看笑着摇摇头。 送车队至黑风口谷,与东亭将士交接后,返回抱翠园时己近黄昏,林风才进侧门就被一名婢妇请去见族长,林风身体有暗伤易倦,跑了一天很想回去休养一下,但族长又不能不见。 想不到这一次族长是在一间书阁中见他,见礼后老族长让他平等落了座。 第七十九章 紫玉 落座后,老族长眼神慈爱的看着林风,好一会儿才和声道:“小十七,这一次是多亏你了,若非是你发现了刺匪,孤竹氏又率先护卫,这一次孤竹氏会有大麻烦,弄的不好大川北亭就得易主了。” 林风一怔,和声道:“依孙儿看,长储主上的护卫很强,孙儿就是不示警,主上也会平安的。” 老族长摇头道:“你错了,今日若不是孤竹氏抢了先手,那长储王上是不会轻易放过孤竹氏的。” 林风哦了一声,刚要再说,老族长一摆手,和声道:“小十七,主上的事不宜多说,老夫找你来,一是欣慰你的表现,二是有事要向你交待清楚。” “族长大人请示下。”林风改口点头说着。 老族长和声道:“小十七,长储主上赏你的女人,你不可真的当她是你的侍妾,平日里不可管束她的行为,另外她若有命,你也要尽量服从。” “什么?让孙儿服从她的命令?”林风一听立刻不干了,惹不起他可以躲,怎能莫名的多了个女上司。 “唉,小十七,你不要冲动,老夫说的是尽量,并非是绝对服从。而且长储主上留下紫玉,主要是为了收购药材。”老族长忙摆手和声说着。 “收购药材?”林风愣怔的说着。 老族长和声道:“名义上是收购药材,至于别的你不用多思。老夫要告诉你的事,你的江左翠园今后归紫玉接管,那两旗西江左卫今后也驻扎在江左翠园。” 林风一愣,皱眉道:“族长大人,江左翠园孙儿可以借出,但每岁所供应城里的药材可不能少了。” 老族长和声道:“那你放心,原有的一切都不会变的。” 林风想了一下,轻声问道:“族长大人,用江左翠园的事是您举荐的吧。” 老族长和声道:“是老夫举荐的,因为紫玉是你的侍妾,入管江左翠园名正言顺,而且江左翠园地理偏僻,又临近洞冥山脉,即适合驻军,又适合采收药材。” 林风点点头,江左翠园对他而言名归实不归,由西江王长储的人去占据,于他也无损失,总之这都是他说了不算的事。 “族长大人,今后若是那个紫玉住在了抱翠园,孙儿可以去别处住吗?孙儿不想整日与陌生女人在一起。”林风又提出了要求。 老族长摇头道:“那可不行,紫玉己言明了必须与你住在一起。” 林风一呆,不解道:“为什么?她还管了孙儿居权了。” 老族长和声道:“不是管了你的居权,而是为了避免一种无形的麻烦,总之,在外人看来她要是你的真正侍妾,你放心吧,老夫己有了安排。” 林风皱眉道:“族长大人,她会怕什么麻烦呀?” 老族长苦笑道:“能怕什么?自然是怕西江王宫有人来密查,长储主上以爱才为名收了你入西江左卫,又以你心系世族安危而开恩允你暂驻大川北亭,而紫玉是奉命留下的,她若是还保留了王宫侍奴的实际身份,必会被长储王上的敌视者用乱礼之说攻伐,有时细节不细就是祸根,唉,上面的事你很难懂的。”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族长大人,您是不是投向了长储王上。” 老族长的脸立时一变,双手抱拳向右上一拱,斥道:“不得胡言,老夫身为西江王臣,心中忠的只有西江王陛下。” 林风一惊,自知失言了,涉及王族权斗他那能随意乱言,万一隔壁有耳就会飞来横祸,还是老族长警醒,只表明忠于西江王,那任何王子继任了西江王位,做王之后也不会记恨什么。 “孙儿知错了。”林风忙低头认错。 老族长点点头,接下来老族长留林风用了晚饭,饭中聊说,林风说了愿为嫁来的庶女立房一事,老族长听了很高兴,告诉林风他老妻明日就回原籍,会给他找个最好的庶女嫁过来,林风听了心下无奈的表了谢意,却是琢磨琥珀的表妹能否入选,如果姿容真的一般只怕是空劳了。 出书阁天己见黑,回屋中却被婢妇带去了一个有阁楼的独院,林风才知老族长的安排竟是为他换了一个大居屋。 走入幽雅的独院,林风看着两层的精致阁楼,他竟然怯步不想过去,毕竟是要与‘女特务’做对假夫妾,想想就别扭。 阁门忽的开了,一个穿淡黄高胸裙衣的女子走了出来,那艳丽的娇容有着柔和的笑意,林风看了心一暖,出来的是知心疼人的幻娘。 “夫主回来了。”幻娘柔笑轻语迎上了林风。 “回来了,这阁楼不小呀。”林风微笑说着,掩饰着内心的别扭。 “是很大的,一层有一厅两偏阁,二层是一主两偏的卧阁。”幻娘柔笑说着。 林风点点头,硬着头皮的握了幻娘玉手向阁楼走去,入了阁楼门是一个十几平见方的阁厅,厅内铺着黄木,两侧有偏阁门,正面有一黄木直楼梯斜通上层。 林风扫了一眼没见那个紫玉在,幻娘知心的柔声道:“夫主,紫玉在楼上呢。”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和声道:“幻娘,我有事要与紫玉单独说一下,你先不要上去。” 幻娘点点头,柔声道:“紫玉很好的,夫主不要吓了她。” 林风一愣,点点头迈步走去,顺黄木楼梯上了二层,却见一白衣女子玉立在二层面向着楼梯口,林风止了步,眼睛平静的看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芳龄有二十三四,肤色白皙,鹅蛋脸儿,细眉凤目,双手互握身前,身姿修长婀娜,气质艳丽而又有两分英气。 “夫主回来了。”白衣女子含笑柔语,显得大方而又温柔。 林风心中有备的点点头,上前几步到了白衣女子身旁,和声道:“紫玉,你的事族长对我说了,我想与你商量一下今后如何相处。” 紫玉平静的点点头,柔声道:“奴与幻娘交流过了,奴知道夫主是个很好的男人,奴也不想过于扰乱夫主的生活,奴的要求不多,一是夫主要与奴同居这一楼阁,夫主在未冠礼前要以这里长居为主。二是这阁楼二层的西阁归奴所有,不经奴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三是夫主要为奴成礼立房,并将江左翠园归为奴的私产。” 林风一听条件尚可,点头道:“可以,不过成礼就免了吧,我直接承认给你立了房。” 紫玉摇头道:“不可以,奴必须要成礼立房,而且是由族长夫妻亲自证礼,此举是为了避免给奴和长储落下麻烦。” 林风想了一下点点头,忽又忍不住好奇道:“紫玉,长储主上留下你是为了收购药材,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那四位甲令足以主持的。” 第八十章 合作之义 紫玉柔和道:“此事奴本不应回答,但夫主己是西江左卫将士,事情说明了也能免了彼此猜疑。奴被长储留下,一半是为了奴自己,一半是为了掌握两旗卫士和开一财源。为了奴的一半是,因为奴是成就了道胎的巅峰仙士,目前需要静修和一定机缘才能迈入觉魂期,机缘就是洞冥山脉里的奇药,日后奴免不了要与夫主结伴入山寻缘的。” 林风听了恍然,惊讶道:“原来你是为了修炼度关而留下的。” 紫玉柔声道:“一半是的,奴留在长储身边很难静下心修炼,而且也缺少辅修的奇药,奴留在了大川北亭就可以静修了。” 林风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以后迈入了觉魂期,是不是就得离开了。” 紫玉点头道:“是的,迈入了觉魂期,奴就可以成为长储的宫妃了,那时不走都不行。” 林风听了心里不畅,有种被利用的感觉,面上讶道:“你若与我成了礼,那西江王族能容你成为长储宫妃吗?还有长储的心里以后会不会嫌你呀。” 紫玉一皱眉,柔和道:“夫主,请你不要当真了与奴的关系,奴的事自有定数。” 林风脸一热,尴尬的笑了笑。耳听紫玉却又柔和道:“夫主,王族的宫妃是不重出身的,奴只是王府侍奴,归属于那个男人是由不得自主的,至于长储主上是不会嫌弃奴的,奴若成了觉魂期仙士,再加上守宫之身,又怎会被主上嫌厌呢。” 林风一愣,强笑道:“是不会被嫌厌。” 紫玉淡然一笑,又柔和道:“夫主才十七岁,就己是胎成后期的仙士,仙途自是强了人许多,日后奴若是迈入了觉魂期,成了长储的宫妃,是不会忘记夫主与孤竹氏的鼎助之恩的。” 林风脸一僵,内心瞬间一片清明,忽然醒悟了自己与紫玉之间只是合作之义,两人根本都有着不同的人生之路,他不可能令紫玉走到他的人生路来,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可绮思紧张的,完全应将紫玉视为邻居家的一位大嫂。 “孤竹青明白了,希望我们以后永远友好。”醒悟了的林风,立刻摆正了心态的坦诚而言。 紫玉娇靥柔和的笑了,柔声道:“如果奴有可能成为宫妃,日后会视夫主为弟弟的。” 林风笑了笑无语,因为两人之间有了不可逾越的心沟,他根本不愿与紫玉多做交流,这若是换成别的妻妾,他肯定会顺话戏逗几句的。 “夫主,不要对奴有成见,也不要小视了奴日后的力量,如果日后夫主争夺族长之位,奴的一句话不次于府君的支持。”紫玉忽又娇容正色的说着,显然林风的懒理让她的热情受到了伤害。 林风听了心生反感,忍不住和声道:“紫玉,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权位的,就我而言,有一个家,有了富足的养家之财就知足了。而我不知足的一面你也许是帮不了我的,你想成为觉魂期仙士,或许是为了一种荣华。而我也是想成为觉魂期仙士的,但我绝不会是为了获得权位而去修炼,一句话,我这个人喜静而又懒散,根本就不愿去劳心费神的去做什么族长。” “所以你拒绝了司将的任职。”紫玉立刻点问了一句。 林风一愣,和声道:“做个司将也不用劳神,我拒绝的原因一半是不舍家园,一半是为了族长,族长于我有大恩,我岂能不顾远去,而且我与你一样,都想要安宁无扰的修炼,也想入洞冥山脉寻缘。” 紫玉点点头,柔声道:“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各有所得。” 林风听了暗松口气,心道这女人真是个麻烦地雷。接下来林风喊了幻娘上来,经过交流后,林风一头扎去了东阁休憩,今后东阁属林风所有,西阁归紫玉所独有,中间主卧为公用,供林风侍妾居用。 林风身心俱倦,在东阁床上一气睡了大半夜,后半夜醒了发了会儿呆,最后起身趴跪在床上忍痛修炼。 紫玉的突然闯入,使得林风意识到入洞冥山脉之事,恐怕己是难以推却的事情,主观和被动双双绑架了他,为了日后少危,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勤苦的咬牙忍痛修炼。 次日一大早,林风起来就去了阁外独院修炼,羽尊二十一式耍的纯熟而又生动,修炼羽尊己是正常之事,他用不着藏匿。 修炼了十轮,有壮婢送来了吃食,林风收式回了阁厅用饭,眼见紫玉也在,三人夫唱妾和的吃了一顿和睦早餐,吃完饭紫玉就告辞出去了,林风点个头也不多问。 剩下了一男一女,林风伸臂拥搂了幻娘入怀,右手上伸轻捏了美人巧鼻一下,轻笑道:“幻娘,前日委屈你了。” 幻娘美靥娇媚可人,愉悦的坐在林风怀里,慵懒斜靠,柔声道:“夫主,奴何曾委屈过呀。” 林风柔和道:“前日梅英的事,你不觉委屈吗?” 幻娘媚眼流波,玉手抚摸林风胸口,柔笑道:“梅英关奴什么事,她又不是对奴,她呀,是为了琥珀才闹的那一出,凶巴巴的心里还不知有多怕呢,弄的熬到后夜还得勾引夫主求得原谅,早上了吃个饭也不老实,奴只好掉了帕巾成全她。” 林风听了恍然,笑道:“原来你一直在陪梅英做戏。” 幻娘柔声道:“夫主,梅英是个心地柔善的女人,只是好胜了些,不过在婉儿妻主房里,她乖的象个奴隶,非常的知尊卑礼仪,在园里,地位能与她比的只有琥珀,但相比琥珀,她有时很天真,不懂得变通,琥珀为了幸福可以折身求奴,而梅英却是虚荣妗持,这一次她是有福碰上了夫主,能够宽容她的莽撞,否则她会悔恨一生的。” 林风点点头,笑道:“一开始我是误会了,我以为她是有人要嫁了才那么的说话。” 幻娘柔声道:“梅英应该是不愁嫁的,其实夫主头一日托承时,琥珀和梅英是可以有权拒绝托承,另择嫁给别的孤竹氏族人的,但她们都默然接受了夫主托承。只是后来琥珀得了立房承诺刺激了梅英,好在婉儿妻主明白是留不住梅英了,就主动使了梅英来见夫主,那知梅英为了一个虚荣心,竟然不知轻重的胡闹起来,奴看了又好气又不忍心,只好帮她回旋了一句。” 林风点点头,淡笑道:“原来梅英回了原籍真的是不愁嫁的。” “是不愁嫁,可是却愁嫁不到好男人,嫁为人妻多会是择了丧妻的男人嫁了,嫁为人妾那还不如留在青谷园。而且回了原籍是由不得梅英择嫁的,梅英的原籍重谷氏比琥珀的原籍亲人商氏还贪婪,这一次梅英回去了,也许重谷氏会扣人不放呢。”幻娘忙柔声驳释了一番。 林风听的一皱眉,立刻忆起了梅英说过早点接她回来,他想了一下和声道:“十日后,我带兵去接了梅英回来可以吗?” “带兵?”幻娘一惊诧异失声。 第八十一章 聊闲 林风一笑,和声道:“我现在是西江左卫军的一个旗令,这几日两个副令应该能够抽组百兵成令,我身为旗令,怎么也得去应个场面,带兵去接梅英,也算是公私兼顾。” 幻娘听了想了一下,摇头道:“夫主,梅英原籍可不曾有毁婚之事,带兵去接太霸道了,不如带兵先去送纳礼,然后三日后用车去迎。” 林风笑道:“先兵后礼,好,等接了梅英和琥珀,再加上紫玉一起成礼。” 幻娘摇头道:“琥珀的原籍最好不要带兵去,夫主己是羞辱了商氏一次,再带兵去容易激怒商氏,商氏在北亭城是仅次于孤竹氏的世族,而重谷氏就差的多了,因无前怨,带兵去反而显得是重视梅英。” 林风低头吻了幻娘一口,轻笑道:“好,我听你的。” 幻娘娇媚的白了林风一眼,诈嗔道:“奴可不敢左右了夫主的主意。” 林风爱怜的伸手抚了她的玉颊,柔和道:“幻娘,我现在能给你什么?你说吧。” 幻娘一愣,秀眸忽的多了一层水光,她一歪头脸贴了林风,细声道:“夫主,奴什么都不要的,只求日后有个孩儿承膝就知足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会有孩子的,不过我现在就想给你一些爱护,只是我不知道你能接受什么。” “奴的一切都是香月妻主的,奴没有权利越过妻主得到什么,夫主不要为奴费心了。而且香月妻主待奴是非常好的,奴很知足的。”幻娘声音微泣的柔说着。 林风听了暗叹无语,他身为夫主干涉妻主的内权己是经过了一次反驳,他若强行给予幻娘一些照顾,恐怕反而会害了幻娘,也更会引起青谷园内的猜忌争斗,森严的尊卑规矩是剥夺了大部分人的自由和权利,但也维持了一个大家庭的安定与有序。 “幻娘,八兄的孩子有四个很小,才三四岁,孩子是八兄的吗?”林风爱莫能助,只好转了话题,其实他己知了孩子的来历。 “夫主,只有婉儿妻主的儿子是八少主的骨肉,另四个全是托承来的,而且都是妾生的,其中有两个女孩是梦娘生的,有一个女孩是冰兰房里的药香生的,还有小男孩是冬儿妻主带来的,那个男孩的生母被别的孤竹氏族人买去了。”幻娘柔声叙释道。 “生母被卖?是冬儿卖的?”林风诧异道。 “夫主可不要冤枉冬儿妻主,冬儿妻主的第一个丈夫是孤竹氏的一位族老,五十多岁,才续娶了冬儿妻主一年就突然暴亡了,丈夫一死,那个族老的两个嫡亲成年儿子,为了争托承权打的头破血流,最后八少主横霸干涉托承了冬儿妻主,硬是借托承夺了族老遗留的三成船邬本金和北街六家商铺,那两个儿子惹不起八少主,只瓜分了剩下的少半财物,但当时那个族老有一个才出生百日的庶子,结果那个庶子生母被那两个儿子卖了,但是婴儿弟弟那个也不肯养,最后只好归了冬儿妻主带走了。”幻娘感叹的叙说着。 林风听的一皱眉,心道那两个儿子如此混账,族长为什么不管呢?他不解之下问道:“那两个儿子如此混帐,族长为何不出面呢?” “这事怨不得族长的,任何一支孤竹氏的争财产都是那一支的家事,除非官司打到族长那里,或是亡者有遗嘱需要族长公正,再就是遗妇托承有异议,当初八少主就是逼迫了冬儿妻主愿意由他托承,八少主才横霸的借托承吞了大半遗产,因是冬儿当众表示愿意改嫁给八少主,所以族长也无可奈何。但事实上八少主是无权吞了大半遗产的,因为那两个儿子都是成人,有权继承大半遗产,只有小半遗产可由冬儿妻主带走,只是八少主强霸,无人敢言。”幻娘柔声叙释着。 林风点点头,八兄是强霸,可那两个儿子也不是个东西,若是和和气气的快些分了家财,八兄也未必有机会夺财。 “夫主知道八少主为什么大犯众怨的夺财吗?”幻娘又小声说道。 林风一怔低头看她,幻娘柔声道:“因为八少主需要很多入金用于修炼和治病,八少主生前曾重金求购一种土灵晶。” 林风一怔,随即恍然而悟,这才明白了八兄为何那么的贪财,原来归根是为了修炼,土灵晶?那一定是含了星辰土灵元气的宝物。 恍悟之后他忽又想起一事,不解道:“幻娘,世族可以隔辈托承?” 幻娘一怔,讶道:“夫主不明托承之规吗?” 林风和声道:“知道的不全。” 幻娘点点头,柔声道:“托承俗规并不只是世族才有,而是一种通俗,一个氏族或家族之内,女子亡夫后只有两种抉择,一是被托承改嫁给同氏族人,二是寡居。其中寡居的前提是亡夫之妇要有亲生的成年儿子奉养,否则只能被托承改嫁。当然亡夫之妇有亲生成年儿子也可以改嫁,并可带走私财。亡夫之妇被托承的族人是有限制的,只可向同辈或晚辈的族人改嫁,如冬儿妻主应由亡夫的儿子托承,甚至可由孙辈重孙辈托承,被托承的亡夫之妇自改嫁始就断绝了之前一切的辈分关系。因此托承之事经常出现长妇少夫的现象,在氏族内,只要族男与亡夫之妇在四代内无有直系血缘关系,均可托承合婚。冬儿妻主被托承改嫁了八少主,那冬儿妻主的辈分也随了八少主,还有冬儿妻主带来的庶子也降了辈分的成了八少主的儿子,不过现在是夫主的儿子了。”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他是入星随俗,没什么心思评价仙兰婚俗的优劣,而且他也明白,仙兰星的风俗,与地球古时的商周朝代类似,但又有了封建化的迹象,如即有奴隶的存在,又有半奴和农庄农户的存在。 两人相拥温存的又聊了许久,林风回二层东阁继续忍痛苦修,他想争取在十日内,贯通脊骨形成土灵元气的七魄转轮,也许那时他能够驭用那个鼎器,这让他很是期待。 第八十二章 窥修与成礼 一直到了黄昏,紫玉才返了回来,她很柔和的向林风和幻娘问候,甚至当着幻娘的面坐入了林风的腿怀,弄的林风不得不抱了她演戏,幻娘不知道紫玉与林风的真实关系,在一旁含笑不语的实心眼配合着。 一起用晚饭时,林风说了等接了琥珀和梅英回来,加上紫玉一起由族长主持成礼,那知紫玉很柔和的反驳了林风的提议,直接告诉林风,族长己决定明日就为她和林风主持成礼,林风听了立时无语,他不理解紫玉为什么不能等些时日。 入夜,林风唤了幻娘同床而居,幻娘在里他在外,搂了幻娘温存了半时,林风静心松身,平卧床上默默驭使了龟之元灵脱壳飞来,片刻后,婴儿拳大的龟之元灵顺窗飞入,那小小的黑龟身外点点黑晶飘旋,有如一团荧星飞入。 龟之元灵贴屋地飞潜至锦床,在床尾飞钻入了林风的左脚心,顺左腿一直游入了林风的眉心轮,在眉心轮,龟之元灵释放了宝贵的水灵元气,迅速滋养着林风的七魄,那只龟之傀灵也如渴了许久的小龟,贪婪的分食水灵元气。 林风舒畅的轻哼了一声,哼声惊动了床里倦卧的幻娘,她一双秀眸夜色里温情的凝视着林风,却是知事的乖巧不动,忽一只手捉握了她的玉手,她曲线美好的身子微颤,一张美靥变的更加的娇艳而又愉悦。 一时后,龟之元灵完成了送宝任务,悄然飞回去了青谷园池湖归壳。林风在龟之元灵归壳后暗松了口气,他刚要起身实行忍骨痛修炼,忽的心一动,琢磨紫玉在西阁会在做什么?睡觉呢? 有了这个念头,林风好奇心炽起,龟之傀灵应念离体飞去,顺门缝钻出至主卧,过主卧又悄悄钻入了西阁门缝。 呵!好灼热的灵元气息,龟之傀灵才一冒头,立觉屋内有如烘炉,忙怯步止前,但是西阁内的情景林风却是看到了,而且看的他惊心而又刺激。 只见西阁内一个肌肤如雪玉的女人裸/身而舞,她身姿曼妙的扭腰摆臀,修长**悠雅环迈,两条雪臂舒展柔挥,两只玉手挽着拈花指。奇异的是,裸舞女人的身后有一火红淡影亦随而舞。 裸舞女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忽一收舞扭头看向门处,她身后随舞的火红人影忽的一扑化入了裸舞女人身体。 林风吓的忙收回了龟之傀灵,他知道了紫玉是火灵仙修,而他的龟之傀灵却是水灵之体,也就是龟之傀灵能感受到紫玉的火灵气息,而紫玉也必然能感觉到了水灵气息,水火不容,是两个最易相觉的灵息。 林风听到了外面有开门声,他犹豫一下果断的起身趴在床上修炼,过了一会儿东阁门忽的悄无声息的开了,紫玉竟然裸着玉体走了进来。 “夫主,适才是你窥视奴吗?”紫玉美靥平静,挺着雪胸上的丰乳柔声问道。 “你说什么?”林风直起了身疑惑反问。 紫玉秀眸平静的看着林风,忽床里的幻娘柔声道:“紫玉,怎么啦?夫主一直在这儿的。” 紫玉皱下秀眉,怔思了一会儿,忽柔声道:“夫主,明日成礼之后,请允奴同眠一屋。” 林风皱眉道:“你怎么啦?同眠一屋,岂不是彼此影响修炼。” 紫玉柔声道:“奴修炼时自会去西阁,不修炼时奴应该服侍夫主,请夫主放心,夫主修炼时,奴不会扰的。” 林风想了一下点头道:“你可以来服侍我,但不要问及我的修炼。” 紫玉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玉手一带关了阁门,林风摇摇头,奇怪道:“她这是怎么啦?” “夫主,紫玉是侍妾,愿意服侍夫主是很正常的。”幻娘柔笑说着。 “我是奇怪她为何这种时候闯进来。”林风随口和声说着,向幻娘一笑后,趴跪在床的真正修炼起来。 ***** 上午,抱翠园忽然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内宅的上百奴婢忙碌的张挂彩幡,又在地上抛洒了稀疏米种,以及鲜花和绿叶,一直由林风新居的阁院铺向外面很远。 林风此时在幻娘的服侍下,在锦绣蓝袍外穿了一件马甲式样的七彩衣物,让林风受不了的是,幻娘竟然给他描眉擦粉,还给他头上戴了一个黄玉珠坠,简直将他打扮成了女人。 从未见识过异星婚礼的林风虽然无奈,却也对异星的成礼很是新奇,打扮完了,林风在来请的彩衣婢妇接引下离开了居阁独院,沿着洒落了米种,鲜花和绿叶的路径一直走去,看的出纳妾之礼也是很隆重的。 一直穿园过院的走出了近三百米,来到了一座阁厅外。好家伙,阁厅外两侧三十米内站满了奴婢,密密层层的足有三百多人,林风看了有点眼晕,不由得猜想青谷园会不会奴婢也过了百,去青谷园的那一天,他可是没看见太多的奴婢。 在彩衣婢妇指引下林风从容步入了阁厅,一入厅立觉幽香扑面,一看之下吃了一惊,厅内竟然站了三四十位的美丽女人,这场面比厅外的三百奴婢可是华贵的惊人了。 吃惊归吃惊,林风己看到了厅主位上坐着族长和族长之妻,而厅内客位上还坐着两位上身穿大袖华衣,下身是百折裙的中年美妇。 “孙儿叩见族长大人,叩见三位祖母。”林风从容上前走到厅中,撩袍恭敬的跪拜。 “呵呵,小十七起来吧。”族长慈和笑说,似乎非常的愉悦。 林风起了身,从容的面对着女人们的审视目光,尤其是正位上的族长之老妻,审视中还不时的点头,慈爱的神情流露出一种满意,林风自然看的见,也明白族长老妻神情的含义,这面相看了自己,另一面是要回原籍为他择妾,自己冒名做了世族嫡子,还真是艳福不断。 “好啦,起礼吧。”族长和声吩咐道。 “起礼,福气天赐,请女儿。”七彩婢妇娇声主礼。 很快,身穿了淡白色高胸裙衣的紫玉,自右侧厅门由两名奴婢扶着姗姗而入,林风见她与原貌一样,没有象他似的描眉抹粉打扮过,一头秀发披肩后束,完全是位丽质天成的美貌女儿。 “中礼,天人共证,结同心。”七彩婢妇继续娇声主礼。 一名扶着紫玉的奴婢走到林风身旁,扶拉着林风与紫玉并肩面对正位,林风站好后与紫玉一起跪下叩拜,又在奴婢的小声指点下身体微转,又一齐叩拜了族长老妻,再转又依次叩拜了两位族长平妻。 最后林风被奴婢扶起转身面对紫玉而立,紫玉也起身面对了他,头微垂,秀眸也垂视,到了这一步林风听幻娘讲过,抬手自取下了头珠玉坠,转手为紫玉戴在了头上。 “礼成,富纳四海,归家宅。”七彩婢妇继续娇声主礼。 林风拱礼恭敬道:“孙儿恩谢族长大人、三位祖母主礼。” 第八十三章 惘问 族长欣悦的含笑点点头,族长老妻也含笑点头,并和声道:“紫玉,老身的头礼你择一个吧。” 族长老妻和声一落,厅左恻门走进了一排四名身穿白色衣裤的女孩,四个女孩大的十六七,小的十四五,个个生的秀美水灵,入厅后一字排开的立在两位族长平妻的椅后。 林风一愣,却见紫玉秀眸平静自然的看了四个女孩一会儿,最后伸手一指,被指的女孩排在第二,十五六岁的芳龄,紫玉一指,那女孩立刻文雅的扶腰一礼,然后转身细步绕行到了紫玉身后侍立,另三个白衣女孩扶腰齐礼的退了出去。 “奴恩谢祖母重赐。”紫玉跪地娇声叩拜。 “起来吧。”族长老妻慈和说着。 接下来有四个壮婢拎了一个上口大,底儿小的方形尺口木斗,先是走到两个族长平妻面前,两位族长平妻含笑各取了十枚金刀币扔入了木斗,叮叮咚咚一阵撞响,紫玉再次跪下叩拜恩谢。 接下来四个壮婢各提了木斗一角走向周围的美丽女子,所到之处美丽女子们纷纷含笑向木斗中扔钱币,叮叮咚咚撞响不断,每人扔的数量可是比族长平妻多,但仔细一看红泽闪闪全是红刀币,而紫玉是木斗到那儿弯腰转拜到那儿,一直拜了大半圈,林风都跟着累,但也觉得新奇有趣。 美丽女子扔完了钱币,七彩衣婢妇走到林风身前,小声道:“请十七少主抱了紫玉一直回到居处放在床上,出了厅门万万不可回头。如果少主力大,最好背了兰香同归。” 林风一愣点点头,却见七彩衣婢妇回身扯了白衣女孩玉立到了林风身后,那女孩秀靥晕红,显得很是局促羞涩。 林风向紫玉微笑点点头,弯腰伸臂横抱起了紫玉,抱起了紫玉他的身体反而下蹲了许多,七彩衣婢妇手一伸扯了白衣女孩趴伏在了林风背上,白衣女孩双手轻抓了林风肩衣。 “抱着我的脖子。”林风不得不扭头小声说了一句,白衣女孩一惊,迟疑一下才伸臂环抱了林风脖子。 林风直起身抱背了两女,刚要转身向族长夫妻恭敬告辞,不想七彩衣婢妇伸手一扯他向外一指,并示意林风不可回头说话,林风一看点点头向外走去。 林风一走,提木斗的四个壮婢抢先出了门,壮婢提木斗一出门,厅门外的奴婢们纷纷有序上前向木斗里扔钱币,扔的大多是黑刀币,林风缓步跟在木斗之后,眼见奴婢们扔钱后向他施礼退后,他也感觉到七彩衣婢妇跟在身后。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美女,却见到了一张闭了美目的平静娇靥,他的心忽的多了几分失落,一种怅惘的情绪涌生心头,不由自主的又忆起了香柯、小雪,以及白衣银发少女,甚至小柔与玉奴的身影也一一浮现,也许他真的是经历过了很多艳缘,可是都如南柯一梦般随来随失,但愿这里的梦会是真的。 “夫主想什么呢?怎么一脸的沧桑苦涩?”林风忽的听到柔声问询。 他一惊才见己走离了奴婢们很远,低头一看紫玉正明眸看他,他笑了笑,和声道:“我的心有些遗憾,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成礼娶女人入门。” 紫玉平静的柔声道:“奴也是第一次嫁人,也许这是我与你的缘分,这段缘分就算很短,奴一生也不能忘了。” 林风听的心头惘乱,沉默了一会儿忽笑道:“紫玉,如果我也是王,你在我与西江王长储之间会择了那个相伴一生。” 紫玉一怔皱了秀眉,但很快蚊音在林风耳中响起:“奴会择夫主服侍一生,但夫主可能是王吗?” 林风一愣,随即淡笑道:“对对,我怎可能是王呢,问的话真是无知而又愚蠢。” “夫主,祸从口出,请夫主慎言。”紫玉立刻寒声警告林风,林风一笑默然,步伐却是变的从容而又轻松了许多。 回了独院,在阁厅门外玉立的幻娘娇靥含了讶色,忙转身引了四个壮婢入厅门,又上了二层,最后入了西阁,林风也一直抱背两女入了西阁,那位七彩衣婢妇也一直跟入了西阁。 四个壮婢放下木斗在屋中,然后退了出去下了楼。林风走到锦床,轻放了紫玉在床上,又回手抓抱了白衣女孩也放在床上。 白衣女孩一落床,立刻翻身后移跪在床上,向紫玉叩头,恭敬的娇声道:“奴兰香叩见妾主,请妾主为奴加心锁。” 紫玉也坐了起来,却见七彩衣婢妇玉手捧了一串青玉珠坠,恭敬的送到紫玉身前,紫玉点点头,对林风道:“夫主,有一枚金刀吗?先借用一下。” 林风一愣,伸手入怀摸了最后的金刀币出来递给紫玉,紫玉接过金刀币转手放入七彩衣婢妇玉手,然后取了七彩衣婢妇玉手上的青玉珠坠,转身为跪在床上的白衣女孩戴在了头上。 “奴婢谢十七妾主恩赏,奴婢告退。”七彩衣婢妇恭敬女礼,又转身向林风一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脱了衣我看看。”七彩衣婢妇才走,床上的紫玉忽吩咐了一句。 在林风的眼前,床上的兰香低着头,应命乖顺的脱了白色衣裤,裸露了一个曲线玲珑的雪白玉体,在林风抑不住的生理暗亢中,紫玉伸出玉手随意在兰香玉体上抓摸,兰香象个木偶似的任由摆布。 “臀肥/乳丰,一身的媚气,服侍过很多男人吧。”紫玉摆布了一会儿寒声质问,言词非常的尖刻。 “妾主,奴是服侍过五五个男人。”兰香声音很细的回答,林风神情平静无波,恍如未闻床上两女的一问一答。 “去整理海斗吧。”紫玉轻拍了兰香雪/臀一下,声音柔和的吩咐着,兰香轻应了一声,衣物也未穿的下了床,低着头去了屋中木斗处数起了钱币。 紫玉转头看向林风,柔声道:“夫主,奴想独自歇息一下。” 林风知趣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幻娘也随着跟出,出门时小心的带关了阁门。 第八十四章 宅情 回了东阁,幻娘用备好的湿巾为林风擦脸,边擦边柔声道:“夫主,如果香月妻主在这里说外面的天己黑了,夫主会怎么说?” 林风淡笑道:“我会说香月眼花了,而你会说外面的天真的黑了。” 幻娘会心的笑了,柔声道:“兰香肯定是个冰清女儿,成了女主房里人,她必须要与女主一条心,一旦有背叛女主的事情发生,那后果是很凄惨的。当然女主的行为若是有害男主,那又另当别论了。” 林风点点头伸手脱七彩‘马甲’,边和声问道:“幻娘,如果妻妾之主离我而去,那房中的侍妾我有权留下吗?” “一等二等侍妾夫主有权留下,三等侍妾不一定的。象兰香是二等侍妾,去留是由不得紫玉妾主全权决断的。兰香也是好福气,竟然是由夫主迎娶过门的,夫主若不背她过门,她自己走来那就是通房美婢的地位,日后服侍了夫主也只能是三等侍妾的名分,那如现在这样过门就比奴高了一等。”幻娘柔声解释着,语气感慨而又有几分酸意。 林风一愣,讶道:“我不知这规矩的,是主礼的婢妇指点我背她的。” 幻娘轻叹了一声,柔声道:“那主礼婢妇必是与兰香熟识的,通房美婢事实上就是四等侍妾,一句指点就让兰香飞上了更高的枝头。” 林风伸臂拥了幻娘入怀,安慰道:“兰香与你又不是一个房的,她高了也管不着你的。” 幻娘摇头道:“夫主这么想是不对的,如果此时是兰香与奴一起服侍夫主,兰香是有权支使奴的,以前的琥珀和梅英是各有心事的未当奴卑下。” 林风意外的轻哦了一声,幻娘又柔声道:“夫主不用安慰奴的,奴只是有点妒忌兰香十几岁就这么的有福气,只是想想也就过去了,其实奴能够得了夫主的爱护之心,己是奴的最大福气啦。” 林风点点头,忽低头吻上了幻娘樱口,双臂也拥的紧了一些,幻娘娇哼了一声,一个软玉似的身子轻轻扭摆,玉手抓了林风胸袍,娇容飞上了红晕娇艳欲滴,一双美目媚眼如丝,恍惚迷醉。 良久,林风的手忽的撩裙摸上了软滑如玉的大腿,摸抚中直闯谷地,媚眼迷醉的幻娘身子惊颤,猛的倦身合腿,头一扭挣脱了热吻。 “夫主,不要呀,奴承罪不起的。”幻娘象受了惊的小羊,失声惶说。 林风脸色潮红,眼神古怪的盯着幻娘,左手忽抱回她头,俯首在她右耳小声道:“幻娘,我很开心,你的身下成小溪谷了,是因为我吗?” 幻娘一怔,随即美靥更形娇艳,她没有继续媚态的迎合林风,反而挣脱了林风的抱摸,默默取了帕巾为林风细细的擦拭右手。 “夫主,不要怪奴失礼,夫主未及冠礼,奴若是在妻主之前服侍了夫主,奴犯下的罪过会被卖为奴隶的,而夫主也会被族人们诟病的。”幻娘边为林风拭手,边细声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脸色正常了许多,他也知道冠礼前有房事行为虽不会有实际损失,但德行上会被族老们加上一个污点,而最大的受害者反而是与他经了房事的女人,除非他是去外面的娼阁寻欢破了身自污,否则家中的妻妾根本不敢勾引他行了房事。 他的左手伸出抚摸着幻娘的秀发,秀发柔顺而又光鉴,林风打心眼里喜欢了这个艳丽而又温柔,宽容而又知心的聪慧女人,也许幻娘在青谷园妻妾里姿容并不最美,但林风却是对幻娘有了一种信赖的喜欢。 “夫主,修炼吧。”幻娘柔声说着,林风的不恼和抚/爱使得她的芳心非常愉悦,很明事的劝导林风去做正事。 林风轻吻了幻娘一口,听劝的去了床上修炼,趴跪在床上,嘴里咬了被角忍痛苦修,幻娘呆看了林风一会儿,转身悄步去了外面主卧。 临近黄昏,林风散了意念止修,移身坐在床上休息,带着倦意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愉悦,土灵元气己上攻到了腰以上部分,离成功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休息了片刻,林风起身离床,在东阁里活动松散了一下筋骨,之后漫步走了出去,主卧内有一个女人,让林风意外的是,女人是一身白衣裤的兰香。 兰香正坐在主卧内一只绣墩上,一见林风忙站了起来,细步走到了林风近前,柔声道:“夫主,奴的妾主晚饭先不吃,命奴陪夫主一起用饭。” 林风心情很好,微笑的看着兰香,兰香本来很是大方从容,被林风一看立刻低了头,雪白的玉颈和腮颊飞快的晕红了,两只玉手局促的抓了衣物。 林风上前一步,倾身靠近兰香左肩轻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略为直腰故作品味,一会儿才小声笑道:“一身的清香,我怎么闻不到媚气呢。” 兰香身子微动了一下,却是细声认真回道:“夫主,奴是服侍过男人的。” 林风一笑,小声道:“你说的话我是信的,小时候我也常常做梦抱过了很多女人,所以呀,我早就是个色鬼了。你抬头看看,我的眉心有个很小的鬼字。” 兰香一听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晕红秀丽的脸儿,她一双美目还真向林风脸上看着。 林风手一指眉心笑道:“看见了吗?” 兰香美目凝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林风轻叹道:“你要仔细的看才行,那个鬼字只要是妇人都看的见的。” 兰香一愣,随即神情羞涩的低了头,林风倾身小声笑道:“兰香,你不会是看不见鬼字吧。” “奴,奴看的见的。”兰香羞涩的细声说着,说完一转身小跑去了楼口,林风一笑也走向了楼口。 下了楼梯到了一层,幻娘正坐在椅上等候,兰香一下楼梯就低头急去了食盒那里,默默的打开食盒,取菜放在桌上。 幻娘看在眼里,起身迎向林风,柔笑道:“夫主这么快就欺侮兰香呀。” 林风脸皮微燥,神态却平静笑道:“没有的事,我没碰兰香的。” 第八十五章 理念 幻娘一笑,菜摆好了三人入座,兰香始终晕红了脸儿低头小口用饭,菜都不夹一下。 幻娘夹菜放入她碗,柔笑道:“兰香,夫主说未曾碰你,你怎么羞的饭都不会吃了。” 兰香拿碗迟疑了一会儿,细声道:“姐姐,夫主骗奴来的。” 幻娘立刻扭头看向林风,林风一脸无辜的回视,幻娘秀眸白了他一眼,又转回头不时为兰香夹菜,并不时说着话。 “兰香,你在抱翠园多久了?”幻娘柔声问道。 “有三年了吧。”兰香细声低头答着。 “三年了,你一直服侍那位妻主呀?” “奴一直在岚成妻主那里,就是族长大人的正妻。” “你这么秀美,岚成妻主一定是舍不得你离开的。” “也不是的,岚成妻主养大了奴,就是要当成礼物送人的,奴前些日子听人说,奴和竹香要做为寿礼送给府君大人的,却是不想奴被妾主择中随嫁给了夫主。” 吃食中的林风心一震,不动声色的看了兰香一眼,耳听幻娘柔声道:“那你真是有福气了,你若是被送给了府君大人,九成九会被转卖为奴隶的。” “不会吧,奴是有户籍的人,到了府君大人那里也是做侍婢的。”兰香抬头吃惊的置疑道。 幻娘摇摇头,柔叹道:“你不知事的,姐姐知道过的惨事很多,奴婢若是离了故土,失去了乡人和家人的护证,在外面都会沦为奴隶的,妹妹若是去了很远的宝清府,入府就会成为奴隶,妹妹的亲人就是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不敢去赎救你。” 兰香的脸儿渐渐苍白了,默默低了头,幻娘柔笑道:“妹妹却是有福气的,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兰香听了沉默不语,无论幻娘再说什么也不回应一句。 一顿饭在沉默中一直至结束,林风去外面修炼羽尊二十一式,一直天色入夜才返回了东阁。 一入东阁,林风看见兰香和幻娘正坐在床上说话儿,一见林风进来,两女起身迎上,服侍林风洗面擦手,并换上了柔软睡袍。 “紫玉不来吗?”林风和声问道。 “妾主先前说过不许奴入西阁搅扰,妾主想过来时会自来的。”兰香细声回答。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要修炼,你们在屋随意,不过尽量不要出大动静。” 两女点了头,林风走向了床,他才上床,不想兰香也爬上了床,而且跪在床上,苦声道:“夫主,奴求夫主救救奴的姐姐竹香。” 林风一怔,皱眉的看着兰香凄楚的娇靥,好一会儿才和声道:“那个比你大些的是你姐姐?” “是的,是奴的亲姐姐,奴的家遭了火灾,父亲因灾故去了,嫡母为了生计就卖了奴和姐姐。”兰香凄楚的细声说着。 林风同情的点点头,和声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夫主,求夫主也要了奴的姐姐过来。”兰香企求的细声说着。 林风摇摇头,和声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不是我要来的,而是族长大人给予我的重赐,赐与和索求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事,获了重赐的我应该知足,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奴隶,你的身价会便宜吗?最少也得价值上千金刀吧,我若贪心的去要你姐姐,你想族长大人会答应吗?若是换成是我,被人索求无度,肯定会非常的生气了。” 兰香听的呆住了,林风伸手摸上了兰香雪腮,又和声道:“不要妄想了,你有你的福气,你姐姐有你姐姐的运数,族长大人将你给了我,那你姐姐很可能会被族长大人送给别的孤竹氏族人做侍妾,只要不是离你太远,你又何必担心你姐姐的未来呢。” “可是奴害怕姐姐会被送给府君大人的。”兰香惶凄的细声说着。 林风凝望着兰香,见她的一双美目泪光盈盈,他心软的笑了笑,和声道:“你放心吧,如果你姐姐被送去了宝清府,而且不幸的沦为了奴隶,我会想办法买你姐姐回来与你团聚的。” 兰香怔视着林风,幻娘忽柔声道:“妹妹快谢谢夫主呀。” 兰香一惊回神,垂目细声道:“奴谢夫主。” 林风笑了笑,收回手和声道:“与幻娘去外面说说话吧。” 兰香乖顺的点点头,爬下了床与幻娘出去了。林风摇摇头趴跪在了床上,其实他是真心的同情兰香,但是这种事很难入手解决,族长又不是慈悲心肠,连自己的亲孙女都送去做了服侍人的宫女,那会去怜悯别人家的女儿,他若不知好歹的去冒然索要,八成会碰一鼻子灰,而且林风一直怀疑居阁有窃听的暗管存在,因此言词上很谨慎。 一直修炼到了半夜,阁门无声息开了,紫玉穿了一身白衣裤走了进来,接着是幻娘和兰香相继走入。 林风凭觉散了意念导元,直腰斜身坐在了床上,神情倦怠的看向走来的三女,紫玉走到床前,秀眸凝望着林风的脸。 “夫主修炼的是什么仙法?怎会修炼后如此倦怠呢?”紫玉柔声问询,语气似乎很是关切。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我是在用秘法养伤,我几月前曾冲击胎成期巅峰结道胎失败,反而伤了七魄脉轮。” 紫玉点点头,柔声道:“奴结道胎时,曾得了一颗‘道胎归真丹’和一钧火灵晶辅助,夫主结道胎之时可有这两种宝物辅助?” 林风一愣,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吃了些七转小还丹辅助,你说的两种宝物我根本是得不到的。” 紫玉点点头,轻叹道:“这就是奴与夫主在修炼中的差距,王族权势浩大,掌握了一方的大量仙修资源,五行灵晶是仙修最珍贵的修炼宝物,分散藏匿于大山湖海,也只有掌了权柄的人物才能够聚宝成库,才能够供养出大量的仙士,一个仙士资质再好若是独修,进境也是比不过拥有大量仙修资源的王族后裔。”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和声道:“你说的含义我明白,只是我更愿意无拘束的独修,而不愿为了什么宝丹灵晶去卑躬屈膝。” 紫玉摇摇头,柔声道:“你我这种人,若是不经了人下人的付出与奋斗,那又怎能成就人上人的尊贵。”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道理我懂,只是我现在满足于现状,不想做个为修炼而修炼的人,修炼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只承认修炼很重要。” 紫玉柔叹一声不说了,一摆玉手,幻娘和兰香相继上了床躺在了里面,紫玉也上了床,却是伸臂搭抱了兰香,给了林风一个背身。 “夫主,抱了奴睡吧,明日再修炼吧。”紫玉柔声说着,语气自然平淡。 林风沉默的躺在了床上,一翻身向里抱了紫玉,不想紫玉的手儿一伸抓了林风的手,一拉扯放在了兰香丰凸的胸上,兰香身子一颤倦缩,却是被紫玉一伸手抱直了身子,林风被动的隔了大美人摸上小美人,一时有些发窘,却又不好收手,忽眼前一暗,阁顶上的伞灯己被紫玉关合,黑夜里,各怀心思的人儿在宁静中体会着一丝丝的温情。 第八十六章 突破 清晨,紫玉饭都未用就早早出去了,林风反而成了悠闲人,起床先修炼羽尊二十一式,吃完饭兰香也离开去看姐姐和女伴,林风则又回了东阁忍痛的勤苦修炼。 平静有序的日子一恍就是五天过去了,林风五天一步未出独院,幻娘却是离开回了青谷园,接替的是药香和梦娘,这两位美妇都是己为人母的女子,非常的温柔体贴。 相比之下紫玉是早出晚归,偶尔的在一起说话,使得林风知道了两旗卫军己抽组完毕,并在紫玉的主导下一举夺占了江左翠园,那个江左翠园管事单于通被西江王长储留下的四个甲卫杀了。 简单的接触说话,林风才知紫玉愿意忙碌的真正目的,她竟是在建立未来的妃卫班底,也就是说紫玉一旦成了西江王长储的宫妃,那这里的两旗卫军会直接转为紫玉的私属宫卫。 紫玉权欲炽心的热切折腾,对林风而言没什么可理会的,未来紫玉一旦成了西江王长储的宫妃,那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旗令也就任职到头了,到那时只希望是个好聚好散的结果。 而兰香却是有点古怪,自从幻娘走了她就很少说话了,与药香和梦娘形同陌生人,白日紫玉一走,兰香就自闭到西阁不肯出来,直至晚上紫玉回来才出来服侍,林风专心修炼,也未在意兰香的沉默。 象往常一样,林风直至中午还趴跪在床上忍痛修炼,但今日的修炼又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趴跪在床上的林风怒目如铃,太阳穴突突暴跳,额上青筋凸起若蚯蚓,脸色腊黄而又透亮光泽。 啊!一声似牛的怪吼突然从楼阁中暴现,正在独院中绣活的药香和梦娘惊恐起身,两女互相惊惶对望,几乎同时扔了手中的绣品和针线,拔身跑向厅阁门。 等她们连跑带爬的上了二层,奔入东阁时,却见一身白衣的兰香己在床上,正惊恐的扶抱着林风,而林风弯腰低头,双手拄床的跪着,令人惊心的是,床上的锦被溅落了数片青黑带红的鲜血,一股刺鼻冲脑的腥臭气味弥漫,令人闻之欲呕。 “夫主!夫主!”药香和梦娘跌扑到了床前,惊恐的失声娇呼。 “别喊,我没事的。”林风吃力的说着话。 两女一呆,药香又惊惶的细声道:“夫主怎么啦?” “没事的,我有暗伤,适才运炼元气逼出了淤积秽/物。”林风吃力的喘息说着。 两女哦了一声神情稍安,林风又吃力道:“这次糗大了,我是上吐下喷,兰香,你出去找水来,这里交给药香和梦娘收拾。” “药香姐,这里小妹收拾,请姐姐唤人备汤桶。”兰香却是不肯走,抱着林风不放,言请药香去,药香没说什么,转身去找壮婢备汤桶。 药香一走,兰香松开林风,默默的转身为林风解脱衣物,林风确实是糗大了,屁股后面衣物破了一个大洞,黑白色秽/物腥臭至极,兰香咬着牙扯了床面布为林风擦身,林风没有再言语,此时的他面色苍白透黄,全身虚脱的几乎要撑跪不住。 身体是虚弱的,可是林风的心却是惊喜的,他终于磨骨忍痛的熬通了脊柱,使得鼎器所生的土灵元气贯通七魄形成了转轮,在贯通的那一刻,七魄脉轮撕裂般的巨痛,巨痛之后是上吐下喷,现在的他七魄转轮的骨脉有了三丝元气,其中最粗的就是土灵元气,而那个黄石鼎器也能够移去任何脉轮停驻。 更让林风意外的是,钻入黄石鼎器的龟之傀灵本是水属,如今与鼎器完全合一,并且同化的成了土属之灵,不过林风隐约知道,他的图腾本尊元灵永远会是水属,图腾元灵若亡,器之土属之灵是不会独存下去的,而人身命魂与龟之元灵却是平等一源的关系,命魂亡则元灵化为失控死灵,元灵亡则命魂宿主亦亡。 楼下,四个壮婢备好了汤桶,林风不想身秘外传,让上来的药香先再下去驱走了壮婢,他在兰香和梦娘的扛扶中向楼下走去,两女弱质之身,扛扶了林风吃力的直摇晃,可是再吃力两女也咬牙使足了力气。 到了楼梯口,林风不忍心再累了两女,而且两女未必能将他扶下去,这若是紫玉在,轻而易举的就能拎了林风下去。 “好了,我自己试试能不能下去。”林风吃力的说着,兰香咬牙摇摇头。 “夫主,还有药香呢。”梦娘娇/喘着细声说着,绣花她一天也不会累,这扛扶一个男人累的她香汗湿衣。 林风强笑了一下,忽的一收抽双臂,一个身体向后一仰,身体后背立刻平拍向楼板,在两女惊叫伸手去抓时,林风己快落地的身体忽向前滑去,两女只觉似有黄光一闪,接着手抓个空,再看时林风的身体已无声息的滑去了一层,眼看着停在了汤桶旁。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但吓了在一层的药香一跳,楼梯口的兰香和梦娘也是大惊后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知匆匆下楼。 “先用水冲洗一下,再扶我入汤桶。”林风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着,看的出玩奇迹让他付出了一些代价。 三女忙取水为林风冲身,冲净后一齐使了最大的劲扶托林风入了汤桶,一入汤桶后靠,林风舒服的长吁口气。 “兰香,入桶扶着我,药香、梦娘,你们快去收拾好上面,然后回来一起陪我。”林风半眯着眼小声说着。 药香和梦娘应声去了楼上,兰香默默脱了衣物,又取水自冲了一下身子,才迈**入了汤桶,默默坐到林风身左,伸手搬举了林风左臂环搭在玉颈上。 “兰香,我这几日急着养伤,没怎么理会你,你有心事吧。”林风小声说着。 “夫主,奴没心事的。”兰香细声回答。 “是不是你姐姐有什么不好啦?”林风直奔主题的追问。 兰香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细声道:“夫主,奴真的是很幸运的,只是一天之差,奴成了有地位的侍妾女主,而奴的姐姐,还有相处了几年的女伴玉香和石香,却在第二天都成了奴隶。” “都成了奴隶?怎么回事?”林风意外的小声讶道。 第八十七章 怜妾 “是族长大人剥夺了她们的户籍贬为了奴隶,奴听丽蓉管事说,玉香和石香已成了上送府君大人的寿礼,而奴的姐姐也被做为了备礼外送,但要送去那里丽蓉管事也不知道。”兰香幽幽的细声说着。 “族长大人可以随意剥夺户籍贬人为奴隶?”林风不解的小声问道。 “奴婢是有户籍,但是奴婢若是失去了赎身的能力就会成为奴隶,奴与姐姐的卖身钱各高达二百金刀,依据奴法,奴婢成年前赎身要多付出一倍赎金,也就是奴想赎身要拿出四百金刀,奴的嫡母卖了奴与姐姐时,根本就是不想回赎。玉香和石香与奴一样的,她们的家人重金卖了她们,如今根本是赎不回的。依据奴法,奴婢被主家主动清赎时,奴婢家人只需付三分之二的赎金就可领人归家,但是玉香和石香的家人三分之二的赎金也是拿不出的,通知奴婢家人清赎期只有十日,十日不赎赎金翻倍,一月不赎成为死赎,奴婢就沦为了奴隶永归主人所有了。”兰香苦涩的细声说着。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小声道:“兰香,你己是我的侍妾,如果我出金,你能赎买你姐姐吗?” 兰香身子微颤,忽一扭身伸玉颈吻了林风脸颊一下,然后一歪秀首贴在了林风肩上,一条玉臂在水中环抱了林风的腰。 “你等两天,等我身体好些了去取金刀币给你。”林风俯首小声的说着。 “夫主,不用了,奴和姐姐在两年前己是死赎了,奴是买不了姐姐的。”兰香温柔的小声说着。 这话又给了林风一个意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兰香小声道:“夫主,丽蓉管事呵斥过奴,警告奴得了福气要知恩自重,不要去管姐姐的事为夫主和妾主惹烦,丽蓉管事说奴唯一该用心的是服侍好夫主和妾主。” “丽蓉管事是那个?”林风小声问道。 “就是为夫主和妾主唱礼的女人。”兰香小声回答。 林风轻哦了一声,耳听兰香又柔声道:“姐姐的事奴忧心也无用的,夫主肯为了奴而出重金赎买姐姐,奴的心里真的是好生欢喜。” 林风心内暗叹,犹豫一下才小声道:“兰香,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帮你买回你姐姐的。” 兰香头靠着林风肩膀轻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忽小声道:“奴的姐姐己是奴隶,如果夫主真能买了奴的姐姐回来,奴不会坏了规矩特殊照顾的,会依了奴隶的规矩让姐姐服侍夫主。” 林风听的心一跳,奴隶的规矩服侍他?他的脑海立刻浮现了小雪的鹿奴玉体,他一皱眉吐舌尖轻咬了一下,用痛楚抹杀了脑海所现的不愉心伤。 接下来沉默了,而兰香却用玉手轻轻为林风搓摩能摸到的身体部分,林风舒服的闭目享受着,身心俱松的导元在七魄间转轮。 那个小小的黄石鼎己被他安放在心轮之中,一道浑厚的土黄元气由黄石鼎始,转轮七魄后又终归黄石鼎,黄石鼎内的龟形土灵宛如活物,土黄色的龟壳,头和四足也是土黄色,就是一双针眼大的龟目也是两点黄星。 根据‘器之灵根’所载,林风只是完成了初步的器宝种灵,体内的土灵仙骨只是初化,并不稳定,还需黄石小鼎的长久温养才可根深灵固,而目前的林风是不宜过量驭用土灵元气的,更不宜驭了黄石小鼎离体战斗。 不过让林风期待的是,‘器之灵根’记述了一种霸道神通,靠了黄石小鼎的力量,可以使得龟形土灵的境界瞬息拔升一阶,也就是说林风的图腾龟之元灵是生元中期的境界,而做为傀灵图腾的龟形土灵,其最高的境界只能是生元初期,但是靠了黄石小鼎的器宝力量,龟形土灵的境界瞬息可拔升至精魄初期的境界,林风虽然未经实践过,但却是可以想象出拔升至精魄境界的惊人力量。 一时后药香和梦娘收抬好了东阁,带了两大包脏物下楼送去了外面,半时后又拿了新的床用物和熏香回来,上楼后不久就双双下来,先在阁厅燃了熏香,然后各自脱了衣裙,裸了雪白丰腴的身子迈入了汤桶。 厅阁内弥漫了怡神的清香,汤桶里却是春意盎然,经过导元休养了的林风气力恢复了三四分,面对着一桶之内的清秀少女和艳丽少妇,他的嘴角忍不住多了古怪的笑意。 紫玉推开阁厅门走入时,她立刻被吓了一跳,阁厅内多了一只大汤桶,黄木地上溅落了许多的水,林风**了身体,一脸悠然的坐在一张椅上。 林风所坐的椅子后面,玉立着雪白玲珑身子的兰香,兰香正用纤纤玉手为林风梳抓头部。另外还有两个丰韵裸女围着汤桶扭腰摆臀的逐走,个个靥若桃花,妩媚可人。 紫玉的闯入惊住了厅内的一男三女,林风愣视后笑道:“紫玉,回来了。” 紫玉靥现了不愉,冷道:“夫主还未冠礼之龄,不该这么的胡闹吧。” 林风神情平静,和声道:“我今日暗伤好了许多,是她们服侍我汤浴,一时心情好就嬉戏了片刻,你今日/比往日回的早了。” 紫玉秀眸细看了林风一会儿,忽转身默然向楼梯走去,林风抬左手拍拍兰香的玉手,又挥摆了一下,正惊怔局促的兰香猛然醒悟,一转身去了楼梯。 紫玉和兰香上楼去了,林风微笑的向汤桶旁羞窘怔立的两女招招手,两女互视一眼,美靥又现了娇艳晕色,双双的扭了腰肢向林风走去。 林风伸双臂抱了两个丰韵美人坐入腿怀,左右开弓的各吻了一口,之后悄声说了什么,两个美妇羞涩的双双偎入了林风胸怀,各自的一只玉手却是摸入了女伴**内。 林风与两位妾妇吃罢晚饭,独自去外面修炼羽尊二十一式,他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但是令他欢喜的是,修炼中七魄吞纳星辰水土元气的能力大增,尤其是新生的土灵元气的吞纳比水灵元气足足多了一倍,而相比之下木灵元气的吞纳几乎未变,无可奈何的成了掉队者排在了末尾。 第八十八章 见族长 适度的修炼之后,林风返回了东阁,一进门就见紫玉独自一人的坐在床上,似乎是在专门等他,他一笑走过去转身坐在紫玉身左,双臂一伸抱了美人娇软的身子。 紫玉被抱并未拒挣,而是柔声道:“夫主修炼怎会吐血呢?” 林风一笑,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死吗?” 紫玉竟然没恼,反而柔声道:“奴是真的关心,不管奴的未来如何,如今的奴就是夫主的女人,奴身为人妇,绝不希望夫主有什么恶事发生。”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柔和道:“我吐的是伤淤污血,如今伤已好了大半了,你不用担心的。” “三天后夫主能够康复吗?奴己决定三天后带了二十名旗令精锐入洞冥山脉寻奇和军猎。”紫玉柔声说道。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和声道:“三天后可以,不过我曾有心加入山风营,此次军猎后,我以后就入山风营寻猎,或是与你及十二兄一起入深山寻猎。” 紫玉听了靥现欢颜,身子一转伸玉颈吻了林风右颊,然后起身挣脱了抱拥姗姗离去,林风呆看了门口一会儿,忽苦笑的摇摇头,身一斜躺在了床上闭目休憩。 一恍就到了紫玉约好的日子,天刚亮紫玉又独自出去了,走前约好在东城门外汇合,林风则是正常起床,到独院修炼羽尊二十一式,然后用了早餐后,在两位新来侍妾服侍下穿了甲衣,背弓挂了两壶黑羽箭。 在过去的日子里梦娘和药香回去了,替换她们的是春水和碧瑶,这两位均是十八岁的妙龄丽质少女,事实上她们还不是侍妾地位。 春水是冬儿随嫁的通房美婢,跟了冬儿有八年了,是位圆脸娇俏的少女,当初林风在青谷园迫命女人们赤足,正是迫视了春水第一个脱了绣鞋,而事实上春水的性情是很柔弱内向,气质柔和的宛如一弯春水。 碧瑶是冰兰随嫁的通房美婢,跟了冰兰有十年之久,是位鹅蛋脸儿,弯眉小口,身子窈窕的秀丽少女,气质温婉端庄,与她的妻主冰兰有三四分神似。 两位少女侍妾仅比林风大一岁,服侍时脸儿晕红不断,言行循规蹈矩,晚上也不肯上床与林风、兰香和紫玉同眠,而是去中阁睡觉,但她们对林风很是体贴入微,比别的侍妾差不许多。 林风心里很喜欢碧瑶和春水的文静,对两女也是温雅相对,从不毛手口花的调戏,默默的享受着一种君子与佳人的美好意境。 要去冒险了,林风思虑后要来了笔墨,给四位平妻各写了一封家信,信中措词亲切,言明自己身体己大好,实力又长,让她们不用担心。 在给冰兰的信中还诚挚的致了谢意,将四封信交给了碧瑶和春水,然后下楼至独院,在碧瑶、春水和兰香担忧而不舍的相送下离开了居阁。 毕竟是去洞冥山脉历险,林风不能不向族长禀明辞行,他一身甲衣的去请见老族长,有奴婢引他去了书阁。 老族长一见林风面现讶色,直接先和颜问道:“小十七,你这是要去军中?” 林风恭敬见了礼,在老族长的摆手中落了座,他坐下后说明了来意。 老族长听了反应平静,点头道:“去洞冥山脉军猎是男儿应行之事,不过老夫要提醒你几点,一不可与副令争权,二不宜与紫玉走的太近,老夫不说你也应明白,江左翠园的旗兵早晚会成为西江王长储的宫卫。在老夫的私心里,是不想你过早的离开大川北亭。” 林风点头道:“族长大人的教诲孙儿明白,孙儿也明白在外做官孤立无根是很危险的,孙儿更喜欢在故土宁静的生活与修炼。” 老族长满意的点点头,慈笑道:“老夫这两日正要找你订个纳吉之日,即然你要出去,那就回来再订吧。” 林风一怔,恭敬道:“族长大人,祖母这么快就为孙儿订了亲事呀?” 老族长慈笑的点点头,和颜道:“订下了,纳礼和婚书都己交接,只等你去西亭迎娶。” “族长大人,祖母订的女儿芳名能否让孙儿知道。”林风恭敬问道,他琢磨会是琥珀的表妹吗? 老族长一愣,随即笑道:“你长祖母原籍是大川西亭的纳兰氏,婚书老夫看过,纳兰氏的庶女是明羽和明珠。” 纳兰氏?林风一怔,随即讶道:“明羽和明珠?两个庶女?” 老族长点点头,和颜道:“也是你有福气,你长祖母回原籍为你择妾,才到原籍一日就找到了适合的,那知你长祖母论婚时言明过门可立房,结果有另一支的纳兰氏知道了,非要你长祖母改择他家庶女,结果两支的女人那个也不肯让,最后你长祖母不想原籍伤了和气,就为你订下了胞女同嫁。” 林风听的头大了三分,乖乖,这怎么还出了争嫁的事,他的女人己是够多了,怎么又莫名多了一个。 “族长大人,即然已订了一个,那另一支凭什么要争呢?太不讲理了吧。”林风皱眉说着,他心里可不认为多娶一个是福,如此不讲道理的争嫁,那家的女儿性情恐怕未必良善。 老族长一怔,笑道:“讲理,这世上的事情,半数情形下强势就是理,况且你长祖母只是论婚而未文定,有女儿的纳兰氏各支完全可以择优而争,谁家父母不想女儿嫁个有前途的好夫主。” 林风一愣,苦笑道:“孙儿己是一群妻妾在家,那还有什么优势呀。” 老族长微笑摇摇头,和颜道:“小十七,正因为你妻妾多才是最大的优势,如果你无妻在家,纳兰氏根本不会出现争嫁之事。” 林风一听傻了,呆怔的看着老族长。老族长又和颜道:“小十七,世族的嫡男,多一妻就等于多一势力,你托承了四位平妻,也许在你心中并不觉得有了势力可依,可是势力是无形的威权,你的四个平妻认可了你的托承,那就等于你与四个氏族有了一种姻势联结,这种姻势联结是松散的,可也是广势的,在无形中壮大了你的威势。” 林风听了哦了一声,迷惘道:“族长大人,孙儿与妻族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前些日子孙儿还狠狠的开罪了商氏。” 第八十九章 聊事 老族长微笑的摇摇头,和颜道:“小十七,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狠狠的开罪了商氏,所以你的姻势由浅薄而一跃走向了强固,据老夫所知,你的四个妻族如今己逐渐认可了你。简单的说,你的机变,你的强悍,还有你对妻妾的重视,使得四个姻亲氏族看好了你。小十七,世事是无常的,但世事也是分明的,没有那个氏族愿意为弱者付出什么,只有强者才是中流砥柱。” 林风明悟的点点头,本来他一直有些担心商氏会报复,如今老族长一说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强悍反而使得商氏看好了他,当他是一个值得结势的人物了。 “孙儿明白了,谢族长大人教诲。”林风恭敬的致谢。 老族长点点头,微笑道:“看的出你是忧虑妻妾过多了,你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一个强者男人就该妻妾众多,上至皇族王族的男儿宫娥过千,下至世族的男儿拥女过百,都是天经地义之事,与别的孤竹氏嫡系相比你的妻室不多也不少,但是各房的侍妾和媚奴却是太少了,正常的说,嫡系妻主通房女侍是十人以上,听侍的奴婢三十人往上,你还差的多呢。” 林风听的心内大汗,忙道:“孙儿觉得现在己经很好了。” 老族长一笑,忽正色道:“小十七,前日紫玉来找老夫索要媚奴,此事你可知道?” 林风一愣,随即惊讶道:“什么?紫玉索要媚奴?” “不错,她来索要是竹香,老夫还以为你是知道的。”老族长沉声说着,语气明显的不愉。 林风摇头道:“孙儿不知的,紫玉的行事孙儿一向少知,不过她索要媚奴之事却是太过无礼了,族长大人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 老族长听了却摇了摇头,轻叹道:“紫玉的身后是西江王长储,老夫敢不理会吗。” 林风尴尬的面现窘色,可事实上就是他暗中指点兰香求紫玉要人的,否则兰香根本不会去求紫玉,因为兰香不会想到紫玉妾主是位隐性的威权人物,这一招纯属是借势压人之策。当然林风只是暗中出个主意,紫玉会不会找上族长要人他可说不准的。 “算了,此事你不知也罢,本来老夫将兰香给了你,而竹香是要送给小十二之妻做成婚贺礼的,现在只能给紫玉了。”老族长无奈的说着。 “族长大人,十二兄要娶妻成婚吗?”林风赶紧讶问道, 他才知兰香的姐姐原来是要送给孤竹楠的,若是早知,他可能不会出那个主意了。 老族长点点头,和声道:“你长祖母回原籍只寻到一个适嫁嫡女,长兄为先,就由小十二议婚了,嫡女联姻是大事,双方都是要相见之后才有定论,小十二这几日就会随老夫去与女家相婚。” 林风点点头,笑道:“希望十二兄美事必成,孙儿可要备一份厚礼了。” 老族长点头,欣慰道:“你们兄弟能够友好是孤竹氏之福。好了,时候己不早了,快去吧。记住了,不可过于行险。” “孙儿谨记,孙儿告辞。”林风起身恭辞,在老族长的慈视中转身走向了外面。 出了抱翠园,林风大步流星直奔东城门,几日的休养使得他的身体健壮至了很好的状态,其中原由自是土灵鼎器居功第一,七魄脉轮内的木煞毒元,对土灵元气增长的抑制力相对很弱,这使得林风对未来的人身修炼充满了期待,他不只是想要康复长寿了,亦想正常的重成道胎,更想唤醒了地魂,从而成为真正的觉魂期仙士。 “这位兵大兄,请留步一下。”一个娇嫩女音在身后响起。 林风一愣止步回头,只见身后有一个青色衣裤的女孩小跑奔来,细一看那青衣女孩十三四岁,容貌清秀可人,林风一眼之后面色微变,原因是青衣女孩竟然是一头银色长发,这令林风不由自主的忆起了银发白衣少女,而且心里隐隐生出了不安。 “你喊我有事?”林风面色平和的问道。 青衣女孩脸儿微晕,伸出手儿理了一下前散的银发,目注林风娇嫩道:“这位兵大兄,小女子打扰了。小女子想请问一下,兵大兄知道孤竹世族的十七嫡孙孤竹青吗?” 林风听的一呆,心里立刻惊诧莫名,他才冒名孤竹青不久,怎么知名度大的出乎想象了。 心思一转后点头讶道:“孤竹青,我知道,是西城门附近青谷园的主人。” 青衣女孩秀眸一亮,欢颜道:“兵大兄知道就好,小女子问了很多人都不知呢,请兵大兄随小女子去一会儿好吗,小女子的主人想问一些事情。” 林风一皱眉,他虽然惊诧好奇为何有人找他,但青衣女孩的银发让他心生了惧意,对于白衣银发少女他是肺腑感恩的,可也是心畏的惧怕再见,他如今真的很想宁静的生存下去。 因为他害怕,怕一旦再见了白衣银发少女,很可能又会纠缠回那恶梦般的过去,他不想失去自由,更不想整日的活在危机恐惧之中。 “抱歉,我有急事要办,你去找别人吧。”林风压抑了惊诧好奇,果断的回绝了。 “兵大兄,小女子问过好多人了,若是拖的久了,主人会重罚小女子的,求兵大兄去一下,一会儿就会完事的。”青衣女孩几乎是泣声求着林风,那可怜的神态令人心生不忍。 林风皱眉道:“你去西街寻问就是,那里知道的人多。” “兵大兄,小女子和主人不能去西街的,求兵大兄去一下吧,说几句话就好了。”青衣女孩娇柔的哀求着。 林风听的心一动,和声道:“你主人也是银发吗?” 青衣女孩一愣,摇头道:“不是,小女子的主人是黑发。” 林风听了心一松,随即又生了好奇,他和声道:“我真的有急事,只能与你们说一会儿。” “一会儿就成的,兵大兄请随小女子来吧。”青衣女孩欢颜说着。 引了林风向回走,走了三十几米时到了一个入宅区的巷口,巷口里的道旁站了两名蒙帕巾的女子,一着绿衣折花裙,一着鹅黄绣花衣裤,玉立在那里俱是窈窕身姿。 第九十章 胞女 林风看的心一跳,内心猜度中,却是明悟了几分,耳听青衣女孩先过去柔声道:“绣主,这位兵大兄是见过孤竹青少主的。” 绣主的称谓是贴身奴婢喊女主的尊称,就是地球古时小姐的意思。林风听的明白,眼睛也有意的扫视了两女一遍,嗯!身材都很好,脸形轮廓也好,头发也柔顺,应该是两个美人,也不知有没有琥珀的表妹。 “请问两位女宾想问什么?”林风眼睛急速赏鉴后,上前抱拳礼问。 鹅黄绣花衣裤的女子柔和道:“这位兵大兄是怎么认识孤竹青少主的?” “在下曾戍卫过西城门,因此见过孤竹青少主。”林风从容回答。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猜度眼前两女,八成是族长之妻为他文定的‘胞女同嫁’,想是亲来暗访了解他的情况,此种情况他能够理解,自然没必要挑破了,就当是地球时的恋爱,面对面的交流个人情况。 “请问兵大兄,孤竹青少主的样貌是文雅,还是豪放一些。”鹅黄绣花衣裤女子又大方的柔问。 林风也不做作,和颜直白道:“孤竹青少主与在下长的有几分类似,在下说不好是属于那一种样貌。” 三女听的一怔,下意识打量了林风一下,青衣女孩讶道:“兵大兄长的很俊雅呀,说的是真的吗?” 林风笑了,目注青衣女孩,一时心愉的微笑道:“在下说的绝对是真,小妹妹说在下俊雅,可愿嫁了在下,在下愿意出重金买赎。” 青衣女孩脸儿惊变,忙摇头惶恐道:“你别乱说呀,小奴是绣主的陪嫁,永远不愿离开绣主的。” 林风一看知道玩笑开的过了,忙拱礼歉意道:“在下口无遮拦,惊了小妹妹,请恕罪。” 两个女子本己皱了秀眉,林风这一及时道歉,使得两女的恼意去了许多,但鹅黄绣花衣裤女子还是冷道:“你这人很无聊,我们不问了,你走吧。” 林风面现尴尬,拱礼道:“在下确实有急事要办,抱歉了,告辞。” “请等一下。”林风说完刚一转身,却是又被绿衣折花裙女子柔唤了一声。 “这些礼仪,请兵大兄收下买酒吧。”柔声又言中,绿衣折花裙女子伸出纤巧玉手,玉手上托了一小串红刀币,一旁惶色未去的青衣女孩忙伸手取了红刀币捧送到了林风面前。 林风眼神古怪的看着一双粗糙小手托着的红刀币,他默然伸手抓了红刀币,和声道:“多谢了,不知两位女宾还有什么要问的,在下知之必答。” 绿衣折花裙女子迟疑了一下,柔声道:“请问兵大兄,孤竹青少主的脾性如何?他知文懂礼吗?” “孤竹青少主的脾性在下了解不多,但在下知道孤竹青少主是文武双全,少主的字写的很好,端正而又秀雅,孤竹青少主是胎成后期的仙士,擅长羽尊仙法。”林风正容的做了自我介绍。 绿衣折花裙女子点点头,柔声道:“多谢兵大兄,小女子还请兵大兄能守口今日之遇。” 林风对绿衣折花裙女子有了好感,和颜道:“请两位女宾放心,在下即然收了礼仪自会守口。” 绿衣折花裙女子却是深视了林风一眼,柔声道:“让兵大兄见笑了,其实小女子两人是孤竹青少主的未迎妾室,过些日子就要嫁来北亭了,今日来一是了解一下孤竹青少主,二是要置一家商铺。小女子两人毕竟是未迎妾室,很怕在北亭与孤竹青少主的妻妾碰面而引来鄙视。” 林风哦了一声,点头道:“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守口。” 绿衣折花裙女子却是伸玉手拉过了青衣女孩,柔声道:“小女子看的出兵大兄有些喜欢这妮子,这妮子是奴隶,名银奴,是小女子用一百五十金刀币购得的,如果兵大兄真心喜欢,小女子愿意二百金刀币卖给兵大兄。” 林风吃了一惊,怎么说着正事,却突的转到了青衣女孩那里,而且绿衣折花裙女子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是一副做买卖的态度,这让林风一时反应迟钝的心神失措。 青衣女孩的小脸又现了惶色,忽身体被轻拍了一下,她身子一惊颤,迟疑一下脸儿含了强笑,两只小手先解了下衣半褪,裸了臀/瓣,然后手上移解了胸衣裸露了一双初蕾玉/乳,一双秀目含波的斜视林风,接着一条右腿提曲,左手抚臀,右手却是探入身下抚动,青衣女孩在街巷口竟然摆起了勾人媚姿。 “兵大兄,这妮子还是青涩了些,小女子可以再让十金刀的,再少小女子是不会卖了。”在林风吃惊之下,又听到了绿衣折花裙女子一本正的柔语。 林风的脸色难看了,心口忽的有些发慌,他暗吸口气,尽量从容的点点头,和声道:“真的很好,只是在下买不起的,在下告辞了。” 林风说完一拱礼,转身大步离去了。 绿衣折花裙女子秀眸略显古怪,一直盯送林风走的不见了,才伸手拍拍青衣女孩,青衣女孩一低头,默默的穿好了衣裤。 “明羽,我们去北街的那个天工绣庄看看吧。”绿衣折花裙女子转头柔声道。 鹅黄绣花衣裤女子也在目送,听了点点头,柔声道:“青谷园的商铺无绣庄,我们买绣庄也可以。” “买是可以,只是天工绣庄价值六千金刀,我们出嫁后该怎么解释呢?”绿衣折花裙女子担忧的柔说。 “可以先不说的,等有了适当的机会时,再说不迟。”鹅黄绣花衣裤女子语气有点生硬的说着,一双秀眸却是还看着林风离去的方向。 绿衣折花裙女子点点头,柔声道:“走吧。” 一行三女出了巷口沿街向西走去,出巷口青衣女孩偷偷的向东张望了一眼,忽的一只黑色甲虫似的活物在她衣后飞起,飞绕了青衣女孩一圈后飞天而去,青衣女孩讶异的追视,直至黑色甲虫消失在空中。 “买价值六千金刀的绣庄,她们都是未嫁庶女,怎会有六千金刀的私财呢?”林风步出东城门,脸色有些古怪的暗思着。 无意中的初识,林风对两位未婚妾室的印象尚可,知道了绿衣折花裙女子是纳兰氏明珠,鹅黄绣花衣裤女子是纳兰氏明羽,两女性情似乎是通情理的。 第九十一章 入山 一群骑着战鹿的披甲官兵在东城门外五十米集候,林风老远就看见了穿着紧身翠绿衣裤,面蒙翠色帕巾的紫玉。 对于紫玉为何不与他同去江左翠园调兵,之后直去洞冥山脉,而是她自去了江左翠园调兵返回东城门外候他,这其中的意义林风不愿费神,从此事推理,他觉得今后江左翠园那里是一次都不用去了。 林风到了也不做什么解释,也不向官兵们打招呼问候,直接上了唯一空乘的公战鹿,一扭头平淡道:“走吧。” 紫玉一点头,驭战鹿起步,林风晚一步随行,一行二十余骑向东北方驰去,大川北亭城距最近的洞冥山脉边缘也就八十里,急驰之下不足半时己入了山区。 在山区一处平坦多草处下了战鹿,留下了四个官兵看护战鹿,加上林风一共二十三人步入了地势渐险的洞冥山脉。 看山观景叹好,入山知险叫苦。才入洞冥山脉三四十里,地势愈来愈险,到处是犬牙交错的石路,一行二十三人被拖拉成了长达五十米的队伍。 走在最前的是一名身手矫健的官兵,名程飞,是队伍唯一入过洞冥山脉的官兵,程飞后面就是手牵手的林风和紫玉,不停的走了三四十里,两人均是毫无倦意,还有跟在两人后面的尚令呙岩也是倦色全无,但后面的官兵己是多数汗倦一身,行动迟缓。 “旗令大人,歇息半时吧。”前面的程飞回身请示道,他身体还行,可是他知道后面的兄弟们受不住了。 林风迟疑一下,他是不想冒头揽权,可他毕竟是旗令军职,程飞是不能越过他向后面的尚令呙岩请示,当然也不能向紫玉请示。 “好,己近午了,传令就地歇息一时,允许吃饭小睡。”林风只好下了命令,后面的尚令呙岩没什么不愉反应,回身传达了命令,但是加了一句择安处休憩,保持戒备。 命令一下,后面的人三五成群寻安地休憩,入了洞冥山脉没人敢大意,到处都有可能窜出毒虫袭击,但这一次入山很顺利。 林风和紫玉寻了块大石坐歇,眼望着远处的云笼雾罩,林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唤来了程飞。 “程飞,入山多少才能有收获?”程飞一过来林风直接就问。 “旗令大人,洞冥山脉广大,自大川北亭入山之径不下千条,入山寻宝者也是众多,依属下经历,入山三四百里方有所获,因为近外之地常被人寻觅,各种奇药灵草几乎被采绝了。”程飞恭敬回答。 “好,你去休憩吧。”林风和声打发走了程飞。 “入山三四百里方有所获,那不是走到目的地就得两三天吗?”林风扭头看着紫玉说着。 紫玉柔声道:“是得一起走上两三日,等深入了四百里,就让呙岩领兵驻寻,奴与夫主继续深入,估计此行得一月时间吧。” “一月时间?呵,我算是被你骗出来。”林风一怔,继而没好气的说着。 “夫主不是也想入洞冥寻宝的吗?”紫玉柔声说着。 “我是有入洞冥寻宝的打算,但我不愿这么冒失的前来,早知要用一月,我一定会找来十二兄的。”林风阐述了自已的想法。 “找你十二兄有什么用?他只是胎成后期的圣符剑修,正常而言最擅长近搏,与人争斗或许厉害一分,可是与妖兽斗根本是弱者,杀高阶妖兽只要奴与夫主配合即可,得了宝物才值得一分。”紫玉有些不愉的反驳道。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道:“你修炼的是什么仙法?” “奴是火灵仙骨,修的也是圣符尊法,但奴精通远攻的火虹针和流星火雨。如果奴与夫主能遇上高阶妖兽,就可以用犄角攻法远杀。”紫玉柔声叙释着。 林风听了明白的点点头,不过他的心里却生了怯意,高阶妖兽呀?那肯定是比老虎厉害百倍千倍的凶兽,紫玉是为了迈入觉魂期不惜涉险去搏,他却是上了贼船的被迫而去,这要是有了‘意外’,那可是够冤的了。 “紫玉,妖兽有几阶呀,每一阶的实力与什么仙士相当。”林风心怯之下,只能多了解一些妖兽知识。 “妖兽大体有四阶,不过层阶并不能代表妖兽的真正实力,一般分阶是,一阶妖兽是指兽类有了吞纳星辰五灵元气的慧性,或者是拥有天生神通,等同于胎成期仙士。二阶妖兽是指妖兽拥有了妖灵精魄,以及相糸的厉害神通,等同于觉魂仙士。三阶妖兽就是凝结了内丹或元珠的妖兽,等同于内丹仙士,四阶妖兽就是兽魂可出窍化形如神的妖兽,再往上妖兽的阶层就是称为天兽,具体的奴也不知。四阶妖兽我们是不可能对付的,三阶妖兽若是遇上了不善战斗的,我们也有机会斗杀。一二阶妖兽若是遇上凶厉的,我们只能逃离。 其实奴入洞冥山脉不是为猎杀妖兽,而是寻觅灵药,只是灵药生长之地几乎都有妖兽守护,所以遇上了妖兽盘踞一地不离,那里八成会有灵药生长。”紫玉柔声介绍了妖兽知识。 林风听了点点头,内心却很惊懔忐忑,他眼望向重山深处,和声道:“但愿我们能寻到灵药,也但愿守护灵药的妖兽是不善战斗的。” 这话说的很是无奈,紫玉柔声道:“夫主是不是怕了。” 林风转回头淡笑道:“你说我能不怕吗?” 紫玉一怔,点头柔叹道:“奴也是怕的,只是灵药的诱惑太大了,我们那怕寻到一株珍稀灵药,那也是价值万金不止的。” 林风一愣,忽想起了今日偶遇的两位未婚妾室,她们似乎拥有很多的金刀币私财,难道是入了洞冥山脉采到了灵药换得的,如果真是采药所得,那说明她们很可能是厉害的女仙士哩。 “夫主,等回去了,奴会有一个很好的媚奴入房的。”紫玉忽柔声扯去了家事。 林风一愣回神,淡笑道:“媚奴的事,今日族长与我说了。” 紫玉眨眨秀眸,柔声道:“族长很生气吧?” 林风淡笑道:“是否生气我看不出,不过显的很无奈。” 紫玉轻哼了一声,道:“族长人老奸滑,在大川北亭确实是个呼风唤雨的地头王,可是在西江王族眼中,他比一个宫中仆官强不了多少,王族动动嘴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林风听了心一滞转头前视,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心底滋生。 是呀,老族长看着风光,可是在上官面前,在那个王族长储面前,卑微的有如一条老狗,而自己呢,那时又何曾不是更卑微。 第九十二章 聊俗 沉默了一会儿,林风心生逆反,淡声道:“族长大人也非普通王族一句话就能打入地狱的人物,据我所知,族长大人的孙女是一位宫主的贴身宫女。” 紫玉一愣,点头道:“你说的应是西江王族的一品宫主玉铃,长储主上是不愿开罪一品宫主的,族长送去孙女成为玉铃宫主的贴身宫人,对于孤竹氏能够长久昌盛确实助益很大,奴知道玉铃宫主非常的护短,就算出嫁离开了西江王族,一旦孤竹氏有恶事发生,只要身为宫人的孤竹静儿一求,玉铃宫主离的再远也会救助的。” 林风一愣,意外紫玉竟然没有反讽,但他一听铃字就心里打怵,犹豫一下和声问道:“紫玉,西江王族中的铃字宫主有银发的吗?” 紫玉一怔,讶道:“夫主怎会问这个问题?” 林风心一虚,和声道:“我与八兄初遇时,曾见过一个白衣银发少女,当时听到银发少女的身边人喊她铃儿宫主。” 紫玉柔笑道:“夫主是不是一见喜欢了那个银发少女。” 林风脸一热,坦然道:“我承认确实是动了心,不过那是位高贵的王族宫主,我也只是想想而己。” 紫玉摇摇头,柔声道:“奴是未见过金铃与玉铃两位宫主的,就是银铃宫主也是前些日子才见,不过奴听人谈论过三位铃宫主,没有一个是银发的。” “你即然在西江王城住过,怎会没见过王族宫主呢?”林风诧异问道。 “夫主,奴是长储府中的侍奴,身为侍奴是几乎不能离府出外的,就是世族内宅的奴婢,又有几个能够随意出入主人家的。”紫玉无奈的解释道。 林风恍悟,尴尬的笑了笑,紫玉说的没错,就是青谷园的妻妾们也是很少出门的,在内宅侍候的奴婢出门机会就更少了。 “夫主,其实王族宫主身边的宫人处境,也不是很好的,王族宫主的宫人实际上身份多变,即是宫主的心腹或姐妹,也是宫主的鹿奴和侍婢,奴此次随长储主上来此之前,曾特意了解了大川北亭的录事,从而知道孤竹静儿是玉铃宫主的宫人,也因此找人问过孤竹静儿在玉铃宫主那里的地位如何,据说玉铃宫主很是喜欢孤竹静儿,常骑乘了孤竹静儿去万青苑游玩。奴知道后,来了大川北亭也不敢过于恃势压令族长。”紫玉柔声说了一个秘闻。 林风转头神情诧异的看了紫玉一眼,犹豫一下,皱眉道:“用宫人当鹿奴骑乘,那还算是喜欢?” “当然是了,宫主骑乘宫人出行,那表示了身下的宫人是绝对信任的心腹,孤竹静儿是玉铃宫主的心腹宫人,她在玉铃宫的权力应该仅次于玉铃宫主。”紫玉口气理所当然的说着。 林风听的无语了,人被骑乘反而是一种信任表示,他听了实在别扭,但是他心里也不是不能理解,在地球的古时,为了能成为一人之下,千人或万人之上梦想,有多少卑躬讨好之辈层出不穷,为主子做上车踏足光荣,为表忠心杀子献肉,为了搏得主人信任挥刀自宫,,耸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 “紫玉,胞女同嫁是什么习俗?”林风暗吁口气转言问道。 即然西江王族所谓的三位铃宫主与白衣银发少女无关,他立刻不想再触及一些往事心秘,西江王族的一切又不关他的事,自然懒的多说。 “胞女同嫁?奴是听说过这个习俗,不过这一习俗并不常见,胞女同嫁是指同一氏族庶女一同嫁给一夫。那是个很有趣的婚俗,夫主问起这个,莫非是族长为夫主订了胞女同嫁。”紫玉柔声解释反问。 林风点点头,转述了老族长说过的话。紫玉听了摇头道:“族长这么做是犯了忌讳的,庶女胞嫁有三关要过,一是女儿族关,二是男儿族关,三是家室妻关,前两关族长也算有能力协理通过,但家室妻关族长无权逾越,青谷园的四位平妻任何一位平妻不愿,庶女胞嫁也是不能入园的。” “为什么会有三关?”林风讶问道。 “夫主,庶女胞嫁对妻主和侍妾而言都不是好事,那是个令人不解的婚俗,两个庶女胞嫁入园,她们的地位不伦不类,两女在一起时,她们是平妻地位,单独一个时又是一等侍妾的地位,而且她们生的女儿绝对是嫡女地位,生的儿子也有一半机会成为嫡子。夫主想想这合理吗?她们一过门,青谷园就有了五房平妻,奴若见了她们,还得恭敬的见礼侍候。”紫玉很是不悦的说着。 林风听了也觉得怪异,这大概是什么古人传下来的婚俗,两女在一起时为平妻地位,不在一起时又各是侍妾,这事真是有趣也无厘头,难道是为了显示人多力量大? “这是族长订的,由不得我的。”林风和声推托责任。 紫玉摇摇头,柔叹道:“孤竹氏族长为了你,可真是舍得下本钱。” 林风笑道:“算了,不要再说家事外事了,还是交流策划一下如何配合杀兽吧。” 紫玉精神一振,点头柔声道:“好,应该先策划一下。”两人话题又转了向。 三日后队伍深入了危险山区,时而碰上各种蛇虫蜥兽的袭击,有六个官兵受了毒伤,但队伍也收获了百余株奇药,以及有价值的兽皮兽胆。 因了程飞的建议,队伍驻扎了下来,开始有中心的四散寻药,紫玉暗令尚令呙岩全权接掌军权,在此驻留两月,两月后不见她可以领兵回去,带兵入山最大的意义是为了整训掌握新军,同时也是提升官兵的各方面战斗力,收获是次要的。 林风怀着好奇与生畏之心,背了药篓、药锄和弓箭,以及一把锋利匕剑,伴了紫玉继续深入,他己打定了主意,绝不因贪婪而涉险,而且一旦察觉与龟之元灵有失去联系之兆,他绝对会果断停止深入,至今他也不知龟之元灵能离人身的最远距离,但龟之傀灵却是离不开人身或龟之元灵百里。 第九十三章 山中 随着深入,林风又后悔没有再弄一个龟之傀灵伴来,现在石鼎的龟之土灵动用不得,只有一个龟之傀灵监视脑后,在如此危险之地,让他不能有个远窥的眼睛实是准备不周,他果断的决定亡羊补牢,再造一个龟之傀灵飞来支援。 再造一个龟之傀灵的后果会很不好,那又会严重削弱损伤了龟之元灵,但为了人身安危又不得不忍痛施为。 一线红光暴闪即逝,一条碗口粗的青鳞怪蛇软瘫在了尖石群中,这已是被紫玉杀死的第七条青鳞怪蛇了,初被长达十余米的青鳞怪蛇袭击时,林风恐惧的几欲逃走,但紫玉的强大实力却是更令他惊心,玉手一挥一线红光奔去,轻而易举的在青鳞怪蛇头上开个小焦洞,一个小焦洞就立毙了令林风的心怯的巨蛇。 由开始的恐惧心怯,林风渐渐的习惯而胆大了,他在紫玉的指点下剖取了青鳞怪蛇的蛇胆收好,蛇尸也很值钱,但他们带不走。 一恍深入了五天,也不知深入了多少里,除了杀蛇取胆,两人也采到了十多株奇药,却是未遇上什么有阶妖兽,而新生的龟之傀灵,在龟之元灵的出壳送护下己抵达了林风人身,龟之元灵送护后飞返了青谷园继续潜修,去复原所受的伤害。 多了一只龟之傀灵,林风的胆气壮了不少,虽然新生的龟之傀灵又小又弱,但被当成后脑勺的眼睛却是绝对够用。 “小心,好象有别的人。”紫玉一拉林风躲在了一根拔地两三米的石笋后,用秘语警告林风。 秘语是一种奇异的传音之法,可以将言语只说给要听的人听到,以前林风是见识过的,紫玉却是主动传授了他秘语之术,并顺口说了觉魂期仙士是用魂语交流的,魂识所及范围可与人随意的隐秘交流。 说及魂语,林风才知仙士步入了觉魂期之后,会拥有一种魂识神通,用魂识可在一定范围内窥查和传音,而且觉魂期之后,修炼所得不是只有灵元,而且多了一种魂元。 只是林风却感觉不到所谓的魂元存在,也无法驭用所谓的魂识,他心下却是明白,必是有什么法门相辅才能够驭用,而且魂识法门肯定是简单易学,但是再简单,不会就是不会,小心的请教过了紫玉,紫玉却是不知。 林风其实己看见了前方二十米外,斜向来了四个青甲男子,他一直警惕兽类,对于人可没什么好怕的。 “怎么啦?那四个人是可怕人物?”林风秘语询问。 “夫主,奴来时己请教过的,入了洞冥山脉若是遇上陌生人一定要严防,洞冥山脉是无王法之地,寻宝人经常为了劫夺而发生争斗。”紫玉秘语解释了一下。 林风心头明了的点点头,顺口秘语道:“我们也没寻到什么宝物,应该不会被人劫掠。” “夫主这么想可是不好的,人若是想劫夺,只要是遇上弱者必会出手。而且夫主想没想过奴也算是一种宝物,奴若是被掳掠了卖为鹿奴,最少也是价值万金的。”紫玉摆明理由的警惕着林风。 林风一愣,扭头看向了贴身的紫玉,紫玉娇靥正庄重的面向着他。进山许多天了,林风与紫玉的关系始终是互敬的有如一对朋友,白日紧张的深入,夜晚互相轮休的戒睡,林风也不是没动过绮念,但因了紫玉的特殊背景,他也只是想想而己。 鹿奴的字眼剌激了林风心底深藏的往事,略一忆思就挑起了他的情/欲反应,紫玉贴过来的身子温软,去了帕巾的娇靥白皙艳丽,林风注目之下颇有几分的心动。 “紫玉,回去后,你愿意为鹿奴让我骑乘吗?”林风用秘语笑说,一时冲动之下,邪恶而又直白的表达了一种心意。 紫玉一愣,白皙的玉颊飞上了些许晕红,但她却摇摇头,秘语道:“夫主不要乱思的好,奴是不能接受的。” 林风神情平静的点点头,又扭头前顾,内心里即失落又有些释重感,他心动之下,直白的向紫玉表了喜欢之意,紫玉却也直白的拒绝了他。干干脆脆,两人继续保持了合作友人的关系。 遇上人只是个小插曲,一逑一拒也未造成怨隙。林风和紫玉微转了方向继续深入。两日后,他们遇上了真正的挑战。 一片曲折犬牙的谷地中,一个不起眼的山壁小石缝传出了阵阵清香,紫玉是第一个有反应的,本来微倦的娇容猛的美目大睁,娇躯迅捷超越林风前奔,林风一怔忙紧跟了上去。 “夫主,快去另一面向那个石缝里射箭。” 发现清香源头后,紫玉果断的指使林风行动,林风无言的服从奔去,他的弓箭始终是握在手的。 嘣!一声弦响,一枝黑羽箭离了三十米射出,准确的射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山壁石缝。 当!一声似金属撞击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银色蛇头猛的探出了石缝。当!一枝黑羽箭准确的射中银色蛇头,却是林风果断的射了第二箭,可是射中银色蛇头的黑羽箭却弹了开去。 “夫主小心,那好象是银螭,快跑。”林风耳中听到了紫玉的秘语惊叫。 紫玉不喊林风己经转身逃了,他不知道银螭是什么妖兽,但是利箭难伤的异蛇绝对是危险的,林风一跑,那银螭立刻窜出了石缝,竟然是条两尺长的银色怪蛇,粗如人臂的短粗胖身上银鳞闪闪,更吓人的是银螭移走不是爬行,而是立起大半身体一曲一弹的飞跃,一跃如箭直追林风,看的出这是个极记仇的兽类。 林风也不慢,身体敏捷的急奔如风,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紫玉娇靥惊骇的闪现,朝一人一蛇去的方向看去,犹豫一下奔去了山壁石缝。 林风此时吓的心惊肉跳,使足了力气狂逃,他知道这回麻烦大了,似乎惹了不该惹的厉害妖兽,他的后脑灵眼紧盯着追来的银螭,眼见那银螭一弹一跃的疾如银电,明显的比他快了许多。 被追杀中悔己无用,谁让自己那么莽撞呢,眼看银螭平空飞来只差三米就追上他了,林风咬牙向后一挥左手,一点黑星应手而去,那知银螭的尾身一曲动,竟如船行水上一般轻易躲过了天星箭珠。 但也因此飞追的身体受阻落地,只是才落地又弹跃追杀,林风急的伸手取握了匕剑,动念间龟之傀灵脱体扑阻银螭,他实是不愿动用龟之傀灵去战斗,怕龟之傀灵被灭而伤了根本。 可是奇迹发生了,龟之傀灵离体去阻银螭,那条银螭突的急坠下沉,落地后竟然向后反弹了回去,落在十米外立身昂首的盯着龟之傀灵。 第九十四章 偶遇 林风自然是大为意外的止步转身回望,只见小小的如甲虫的龟之傀灵飘浮空中与银螭对峙,而银螭似乎非常惮忌那小小的龟之傀灵,对峙了也就二十秒,银螭突的一跃回返了。 被追杀的狼狈不堪的林风呆住了,不会吧,利刃难伤,行动如电的凶恶怪蛇,竟然被小小的龟之傀灵吓走了,龟之傀灵事实上并不具备多强战斗力。 呆了一会儿林风神情猛然恍悟,他知道了凶蛇为何惧怕了龟之傀灵,龟之傀灵虽然战斗力不强,可是龟之魂灵却能够侵入生灵之体战斗夺舍,那条银螭应是惧怕龟之傀灵的夺舍能力。 “呀,我若是能得了这条银螭炼成妖傀,那多厉害呀。”林风忽失声而出。 但细一想他又打怵了,夺舍可不是十拿九稳的事,那条银螭如此的凶暴,就算龟之傀灵成功钻入银螭之体,也未必能够灭杀了兽魂取而代之,银螭惧而离去,应该不只是生惧,大半是为了回去吞食守护的灵药。 林风一想到灵药立觉不妙,转身又向远逃去,他觉得银螭若是发觉了灵药有失,八成会暴走的重来追杀他,还是跑远点去等紫玉来汇合才是上策。 一口气退逃了十余里,林风停留在一个谷道内等待紫玉,这都是事先策划好的,两人深入时定好了许多汇合之处,原计划是林风负责引诱妖兽离开守护的灵药,然后由埋伏好的紫玉配合袭杀,不能袭杀的就各自分头逃命。 林风是成功引走了银螭,至于紫玉是否采到灵药那就非他所知了。在谷地里等了一会儿,林风忽觉来的方向有人正向他走近,他戒备的回身握弓看去。 是有一人走来,来人是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青色的人,包头蒙面的分不清男女,身材中等修长,背背药篓,戴了青色手套的手握着药锄。 “咦!是你。”一身青的人走近后讶异出声。 声音是个女人?似乎认识我?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林风一愣的急思着,忽想起了一人,失声道:“你是,你是那位打听孤竹青的人。” 一身青的人目盯着他,冷道:“你怎会来了洞冥山脉?还入的这么深,不会是一个人吧?” 林风知道了是谁戒心去了不少,微笑道:“我是随大队来寻采奇药的,你怎么也来了?你可是女人哪。” “我是女人就不能来吗?这洞冥山脉我十四岁就入过,入过的次数至今有几十次了,看你的样子,大概没入过几次吧。”一身青的人冷冷说着。 林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这位未婚妾室还真是女强人呀,相比之下他是逊色很多。 “我是头一次来。”林风老实的承认了自己浅薄。 一身青的人打量他一眼,冷道:“深入这么远,得到什么了吗?” 林风一怔,隐隐感觉了未婚妾室语气不善,他下意识的想起了紫玉的警告,这让他联想到了未婚妾室会不会起意想打劫他,若真的会发生那种事,后果冤枉不说,日后也会种下了怨隙阴影。 “你是纳兰氏的明羽仕女,还是明珠仕女呀?”林风和声问道。 思虑后他不想有冤枉的争斗发生,还是直接表明了身份的好,仕女是一种礼貌的尊称。 一身青的人并未有吃惊反应,一双寒意外显的眼睛盯着林风沉默未语。林风被盯的心里发毛,他甚至有了杀气临身的惊怵感。 迟疑了一下只好又道:“你别误会,其实我就是孤竹青,那天偶遇你们,言辞不妥之处请你不要介意。” “你是孤竹青少主?”一身青的人说了话,语气平淡。 林风点头正容道:“是的,不然那日岂敢与你们开了玩笑。” 一身青的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平淡道:“奴是纳兰氏明羽。” 林风点点头,明羽的平淡反应让他兴不起亲近感,反而让他有种不安的忐忑,使得他的戒心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少主以前知道奴,对吗?”明羽柔声开了口,让林风感到了几分女人味。 “我不知道你的,你的名字还是族长大人告诉的。”林风和声回答,暗里却未放松戒备。 “那就怪了,奴怎么听说嫡母收了别人的金刀,所以主动的去找了祖姑母说姻,难道那个送金刀币的人不是少主吗?”明羽冷声的责问。 林风一怔,随即讶道:“你是?哦,你是琥珀的表妹?” “琥珀?原来是琥珀姐姐。”明羽听了柔声轻语。 “是琥珀说与我知的。明羽,是族长大人要为我纳妾,是琥珀对我说她有个表妹非常的好,是与族长之妻一个原籍,希望我能纳娶她的表妹。不过琥珀说她表妹的嫡母有些贪财,因此向我要了二十金刀币。”林风和声解释了一下。 明羽眼帘垂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林风又和声道:“明羽,如果你不喜这个姻缘,我可以主动退亲的。” “退亲?你什么意思?”明羽眼神一厉质问。 林风和声道:“我感觉,你似乎不喜欢这个姻缘。” “你怎知我不喜欢。”明羽寒声冷问。 林风下意识的心里打怵,他可不喜欢自已的女人是强悍性情。面上只好苦笑道:“因为我感觉你的反应有些平淡,而我对于姻缘,一向是喜欢两情相悦。” 明羽盯视着林风,眼神的寒意却是去了许多,她盯了一会儿才柔声道:“这么说,琥珀姐姐与你两情相悦了。” 林风点头道:“是的,琥珀己是真心的接受了我,我也是真心的喜欢琥珀。” 明羽扭头他顾,沉默了一会儿才柔声道:“这里很危险的,你多加小心吧。” 明羽说完转身向前走去,林风一愣,忙和声道:“明羽,独行很危险的,不如结伴吧。” 明羽停下了,微转头,冷道:“你怕了就快回去,我只喜一人独行。” 林风被顶的一愣,苦笑道:“那你去吧。” “我还没入你的青谷园,想管我还早点。”明羽平淡的又扔了一句砸向林风。 林风听了很无奈,但他没有与女人斗气的习惯,可心里却不舒畅,忍不住回道:“你入了青谷园,我也不会管束你的。” “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小孩子的气话?”明羽却当即咬话反问了一句。 林风一愣,皱皱眉想了一下,不愉道:“你不必激我,你若真的嫁入了青谷园,日后只要不做辱我之事,不在青谷园惹非乱规,你喜欢怎样随你。” “这么说,日后我离开青谷园外居也是可以的?”明羽却又冷声问了一句。 “你是可以离园外居,但你绝不能有辱我之事发生,否则我会杀人。”林风不愉的冷声回应了。 “你容我想想吧。”明羽淡声回了一句,身一动向前走去。 第九十五章 思念 一直看着明羽的青衣身影消失,林风皱着眉心有疑惑:“切!还容她想想,象老子这么宽容的男人上那儿找去,这女人的心理八成有病。” 他只是不愉的在心里臭屁几句,很快就抛了开去,席地而坐的导元休憩,大约过了一时多,隐藏在头顶石壁上的龟之傀灵发现了紫玉的归来。 两人一见,紫玉美靥的惊喜让林风小小的感动,之前遇危的不愉之心去了许多,紫玉却是劈头就问:“夫主是怎么甩脱银螭的?” 林风脸有了余悸,道:“跑呗,跑了一阵儿那条银螭突的掉头回去了,你没撞上吧。” 紫玉一愣,随即惊叹道:“奴没撞上,只是奴听说过银螭是这里最凶恶难缠的妖兽之一,一旦惹了不死不休,当时奴真是后悔莽撞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这不没事吗。” 紫玉点点头,四下里看了看,兴奋的秘语道:“夫主,奴采得了三枚翠萝玉果,翠萝玉果是百年一见的灵药,这次回去应该能够换得灵晶的。” 林风一怔,秘语道:“为何换灵晶,自食增修不成吗?” “咱们自食会糟蹋了翠萝玉果的药力,远不如换了灵晶助修合算的,夫主是木灵仙骨,若是得了木灵晶助修,进境会加快许多的。”紫玉秘语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秘语道:“三个翠萝玉果你想怎么分?” 紫玉一怔,秘语道:“奴己想过了,此次是夫主出力居多,奴只要一粒就成。” 林风想了一下,秘语道:“我愿用两粒翠萝玉果换一个条件,你日后若是走了,不能带走你房里的女人。” 紫玉靥现了诧异,秘语道:“夫主不觉得亏吗?” 林风秘语和声道:“我一向只求心不亏。” 紫玉娇靥微变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抬头道:“好,奴答应了。” 林风这一瞬却又有了顾虑,和声道:“口头答应不行,你回去要归入婉儿妻主名下,并立下书契言明若是日后离园,房中所属一切都归婉儿妻主所有。” 紫玉秀眉一皱,不悦道:“夫主就是这么不信任奴的承诺。” 林风和声道:“紫玉,我们是在做交易,如今你得了所喜,那么我也该拿到所得,这与信任承诺无关,我想你不会要等到离开我的时候,再得到这两粒灵果吧。” 紫玉咬咬贝齿,嗔道:“夫主真是玲牙利舌,好,奴回了北亭城,就去青谷园跪见婉儿妻主献上书契,不过夫主却是要继续伴奴寻觅灵药。” 林风一愣,实则他己生归心,一听之下不乐道:“紫玉,我们己有所获,何必贪心呢。” 紫玉正容道:“军猎要守时守终,我们现在回去一是易让人轻视,二是易让人生疑,奴不想泄漏了获宝之事,请夫主继续陪奴采些奇药,奴保证不再莽撞了。” 林风想了一下点了头,进来一次不易,若是不莽撞的话多留些时日也没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林风己有了对付妖兽的手段和信心,另外他也动了收炼妖傀的念头。 黄昏,青谷园内宅的池湖畔西,有两位白色衣裤的秀丽少女,正在绣架旁刺绣一幅大绣品,绣品是一幅百花争艳,一朵朵形态各异的白玉兰花争放在绿叶间,精美的令人一见怡心。 “咳!这幅绣品明日就可收尾了,夫主却是还未回来。”一位圆脸娇俏的少女柔叹说着,却是冬儿妻主房里的侍妾春水。 “是呀,己经有三十九天了。”另一鹅蛋脸儿的温婉少女应和叹说,却是冰兰房里的侍妾碧瑶。 “夫主这么长时间不归,青谷园上下人心惶惶,我随了冬儿妻主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妻主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不但剪碎了辛苦绣成的大品,还因一件小事怒责了听房的红鸾,直接将红鸾夺籍贬为了奴隶,当时吓的我一声都不敢吭。”春水靥有余悸的小声说着。 “红鸾犯了什么小事了?”碧瑶诧异问道。 “红鸾在外房与人说洞冥山脉里异常凶恶,去的人十有六七回不来,却碰巧让冬儿妻主听到了,结果冬儿妻主大发脾气,夺了红鸾的户籍,命人送去了奴司训教,这都十三天了,再有七天红鸾被送回来,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春水惋惜的叙述着。 碧瑶惊怔道:“红鸾被送去奴司了,她可是随了冬儿妻主五六年了吧。” “可不有六年了,本来琥珀一走,冬儿妻主己打算收她入房的,偏她嘴碎招了祸。”春水惋惜的柔叹道。 “咳,真是乱了,以前那位出门三月不归也无人理会,现在这位才入主几天,就弄的妻主们牵肠挂肚。这些日子冰兰妻主的脾气也不好,常常责骂奴婢,小灵犀是首当其冲,那小屁股被打了十几次了,就因为她习字学礼笨拙。冰兰妻主还常拿着夫主写给的书信发呆,呆后就发脾气,我现在都后悔将信拿回来了。”碧瑶无奈而又苦涩的说着。 “冰兰妻主只是发呆,香月妻主却是抱着信偷偷哭泣,香月妻主不发脾气责怪身边人,可是香月妻主每晚都命令幻娘当她是媚奴肆虐。婉儿妻主还好一些,正常的管理外宅事物,只是少言寡欢些。现在青谷园上下的奴仆奴婢大气都不敢喘,有时静的吓人哪。”春水也是苦涩而又无奈的说着。 哗!一声不大的水响,两女一惊望去,却见十米外的水面有一只黑壳巨龟,巨龟正悠闲的在水中飘游。 “吓死我了,原来是那个大笨龟呀。”春水玉手捂胸惊悸的说着。 “你不要乱说话,那是有了灵性的巴龟,若是被我家妻主听到了你说的话,一顿斥责是跑不掉了。”碧瑶正容警告春水。 春水吓的一吐香舌,但还是不以为然道:“它那么大,通了灵还是个笨龟。” “好了,红鸾祸从口出的成了奴隶,你还没记性呀。”碧瑶正容的又斥了一句。 春水靥色一变点了点头,碧瑶看了一眼西天,柔声道:“天不早了,收了吧。” 两女收了绣架离去了,池湖中的巨龟昂头看着两女离去的方向很久,忽似有所觉的扭头向东看去,他看见那边走来了一个白衣女孩,巨龟迟疑一下向东游去。 巨龟游到东水边时,那个白衣女孩己立在水边,正泪水似泉的涌流哭泣,一见了巨龟,白衣女孩并不畏惧,反而上前伸双手摸抱了巨龟的头。 “龟大兄,灵犀是不是真的很笨哪?”白衣女孩哭泣的委屈说着,她正是从农庄来到青谷园的灵犀,巨龟听了微摇下头。 “龟大兄,灵犀真的是很努力了,可是妻主的心情不好,说我太笨,要送我回农庄,灵犀不想回去,灵犀好怕呀。”灵犀悲恐的泣说着。 巨龟摇摇头,灵犀又泣声道:“夫主还没有回来,龟大兄,你知道灵犀的夫主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吗?” 巨龟点点头,灵犀一愣,惊讶道:“龟大兄,你真的知道呀?” 巨龟又点点头,灵犀止了泪,跪在了水边,企望道:“龟大兄,灵犀的夫主现在很好吗?” 巨龟又点点头,灵犀呆视了巨龟一会儿,身子忽后挪了一尺,伏身拜磕了起来,连磕三个头才扬起头,欢喜道:“龟大兄,灵犀去告诉妻主,说夫主平安好吗?” 巨龟又点点头,灵犀欢喜的起了身,上前抱了巨龟的额首倾身吻了一下,道了声谢谢才转身小跑去了,巨龟一直看着灵犀消失才一转头望向东北。 第九十六章 惜命 “好了,我们放弃,让给你们。”烈日当头,林风强拉了紫玉向后退去。 五个黑甲男人立在一处乱石间,持剑弓张的散立威逼着林风和紫玉,武力相向的原因是为了一株紫云芝,而守护紫云芝的一条青蛇刚被林风与紫玉完美的犄角攻击所杀,可惜的是被别人潜伏在外,青蛇一死立刻钻来了抢战果。 林风一看五个黑甲人的阵容是三剑两弓,立刻果断的拉了紫玉就走,眼见有四个黑甲人齐望向一个持剑黑甲人,那个黑甲人望着林风二人的退离摇摇头。 “放开我。”紫玉恼怒的挣脱了林风的拉扯。 林风神情平静,淡然道:“走吧,去别处看看。” “为什么你不争就走?这己是第四次了,我们不一定会败的。”紫玉不甘的大发脾气。 林风平静道:“第十次又能如何,我很惜命的,不会为了什么宝物去亡命,还有我现在很满足,己是一满篓的奇药,我觉得己不虚此行。” “你,。”紫玉听的为之气结,一转身愤懑的走了。 林风淡然一笑跟了上去,说实话他若与紫玉联手,是有六成把握打败夺药的五个黑甲人,而且他的土灵石鼎近日已步入稳定状态,若是动用甚至有十成赢的希望。 但他就是不想行险,始终自律奉行保命第一的策略,他认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这凶险的洞冥山脉内,实力大损是很难活着走出去的。 紫玉是真的生气了,她恼了林风的懦弱,更是不甘失去了对她修炼有大益的紫云芝,可是林风不合作,她虽是成就了道胎的胎成期巅峰人物,也是斗不过三四个能够互相配合的胎成期剑弓组合。 两个人对此行心态的巨大差异,注定了合作的不愉快,林风是觉得保命第一寻宝第二,他认为紫玉有些过于贪心了,贪心的有点利令智昏。而紫玉却认为林风懦弱怕死,竟然一连四次不战而逃,白白的将辛苦所获拱手出让,简直不象个有血性的男人。 紫玉赌气的一顿乱走,林风心里也是不愉,但他又不能扔下紫玉独自返回,只能隐忍无奈的跟随,这一走就是半日,眼见天色暗了紫玉才惊觉了什么回头看去。 林风跟在后面,一见紫玉回望,他神情平静道:“放心吧,我做记号了。” 紫玉娇靥一缓扭回了头,气走了半日她也冷静了下来,也心知林风的做法也非错误,只是她真的不甘心,费了大量元气杀了守护之兽,结果却拱手归了别人。 “天暗了,找个地休息吧。”林风又平淡的说着,夜晚行动比白日危险数倍,也容易迷路,虽然林风不怕迷失,但他一向求安第一。 无声的找了个石窝休憩,紫玉取了采存的山果递给林风,林风接过吃食起来,这一来两人关系算是和解了。入山吃山,入洞冥山脉都只带两三天的口粮,想生存只有吃兽肉和山果。 “紫玉,我们己入山四十五天了,该回去了。”林风吃着果子和声说着。 “怎么?又想你的那些妻妾啦,她们又飞不了的。”紫玉没好气的讥讽,语气有两分酸意。 “我是很想的,但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我们背了两满篓的药材,若是撞上觉魂期仙士,保证会被盯上搜刮的。”林风平淡的说着归去的理由。 紫玉听了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的也对,明天一早就回去。” 林风心畅的点点头,不想紫玉又道:“以后你还会陪奴来吗?”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和声道:“说实话我不愿与你再来了,因为你太贪心,只是我也不愿拒绝你,日后我可能会与你来,但一年顶多一两次,每次入山四十天即归。” 紫玉秀眸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人不贪心那有向上之途,难道你想一生就这么不思进取。” 林风平静道:“人可以贪心,但不能因为贪心而急功好利,明明是一条小蛇的肚量,偏要去吞吃大了十几倍的食物。比如我们采药,篓空时无人惦记,半篓了有人惦记但却不值得冒险劫夺,现在全篓了,只要撞上强大仙士,那必然知道我们在山中很久了,从而也会猜度我们是不是寻到了好东西,一猜度就会出手,结果我们会失去两篓成果,甚至是生命。” 紫玉诧异的看了林风一眼,转头目视前方若有所思。林风吃完了果子,拍拍手,又道:“我知道你的愿望是能成为王族的一员,但是我告诉你,高处不胜寒,就算你做了妃子,那些王族也不会高看你多少,反而会有更多的人算计你,压迫你。” 紫玉一愣,转头看向林风,柔声道:“你这是有心说的吗?是希望奴能够留下。” 林风摇摇头,和声道:“一个人的愿望若是不能实现,那会成为一生的悲哀。我没有劝你留下,而是因为相识之缘,我不想你因了贪心而失去生命,你成了妃子也是弱势的妃子,最好的生存方法就是低调,如果成了妃子之后又想获得更多的权势,那你会活的很难的。” 紫玉苦涩的笑了,柔叹道:“奴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那就是成为长储宫妃,而且还得尽快,否则错过了机缘,就可能永远是个奴隶地位了,你知道吗?奴其实是长储府的奴隶,是长储正妃所拥有的一只鹿奴,只因奴一次就成功的结成了道胎,所以长储正妃给了奴外放的机缘。” 林风意外的轻哦了一声,耳听紫玉继续道:“奴就算成了宫妃,也还是长储正妃的鹿奴,只是会拥有了许多自由和权势地位。而奴之所以急,是因为长储正在力争西江王储之位,若是争位结束了,那奴也就失去了获得重视的机缘。” 林风又哦了一声,想了一下道:“你成了觉魂期仙士也摆脱不了鹿奴的命运吗?” “摆脱不了的。”紫玉柔叹道。 “那你可以逃走呀,成了觉魂期仙士,跑去那里都是能够很好的生存。”林风和声出着主意。 “逃!奴那敢逃呀,奴的体内被种有‘灵蛊’,跑去那里都会被抓到的,而且奴若是逃了,那奴的原籍世族就要面临灾难了。”紫玉苦楚的凄凉说着。 “你是出身世族的女儿?”林风惊讶的问道。 “奴是出身世族,不过奴的原籍世族相比孤竹氏是弱小很多的,其实孤竹静儿与奴是一样的,她也是孤竹氏卖给玉铃宫主的奴隶,而事实上王族所谓的宫人,都是主人的鹿奴,也几乎全是出身世族的仙骨女儿。”紫玉柔声说道。 第九十七章 知秘 “哦,用世族女儿为奴,是那些王族人物怕被鹿奴伤害了。”林风随口猜想道。 “怕被伤害只占很小的原因,看来夫主是不曾见识过‘封元骨针’,在王贵之族,凡是来历不明的鹿奴都会被种下‘封元骨针’的,种了‘封元骨针’的鹿奴只能施展出胎成初期的力量,胎成初期根本施展不了元气珠或元气针伤人,再加上为鹿奴的后背搭上化元毡,两种措施之下鹿奴几乎无害,只能任由主人骑乘和宠玩。”紫玉柔声解释了一番。 林风长了见识的点点头,心中有所触思,和声道:“紫玉,你被种过‘封元骨针’吗?” “奴只是尝试过一次‘封元骨针’,确实能将胎成期仙士封元至胎成初期,如果是觉魂期的女奴,则还要加上‘定魂灵针’才能封住力量。”紫玉柔声回答。 林风听了心下暗懔,多亏落入月和泰池手中未被种下‘封元骨针’,以及那个什么灵蛊,否则现在必是性命休矣。 “紫玉,灵蛊是什么东西?”林风又和声请教道。 “灵蛊是一种妖蛊的寄灵,拥有妖蛊的仙士只要将妖蛊寄灵种入生灵之体,就可以随时掌握被种灵蛊生灵的方位和距离,若是被种了厉害的妖蛊寄灵,甚至可以用妖蛊寄灵直接灭杀,奴体内被种的灵蛊只具有定位之能,也正因为只是具有定位之能,反而无法找到灵蛊寄藏在了身体何处。”紫玉柔叹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想不到你会是世族女儿,做了鹿奴真是委屈了。” “委屈?夫主怎会这么想呢?能成为长储正妃的鹿奴是奴的幸运,何来委屈之说。”紫玉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幸运?”林风几疑听错的讶声说着。 “当然是幸运,奴十二岁成了长储正妃的宫人,立刻有幸得以修炼了仙法,也得到了一些灵药助修。奴的原籍也因奴的上位而昌盛有望。夫主不要以为成为王族的鹿奴是委屈下贱,能被王族妃主看中而骑乘的鹿奴,那是许多女人羡慕的幸事,奴在长储府算不得受宠,但在长储府却是没有几个胆敢不敬奴的,说的实在点,奴是长储正妃骑乘的鹿奴,可是奴也是长储正妃的心腹宫人之一。”紫玉傲然的自叙了自己为什么是‘幸运’的。 林风听了立时无语,好一会儿才和声道:“是我理解错了,想不到成为王族的鹿奴是一种荣幸。” 紫玉转头前望,柔声道:“皇贵属养鹿奴是传统了不知多少年的风俗,王族的女主若无鹿奴侍骑,那是会让人笑话的。” 林风听了下意识的又忆起了香柯,他现在己明白了,香柯被‘天孙玉泉’骑乘耍玩,对香柯而言并不是一种屈辱,反而是香柯的一种行为接受,就如他前些日子向紫玉表示的骑乘好逑之意,在紫玉听来并不是污辱,反而直接的告诉了他不愿意接受。 “夫主应该是不知的,其实鹿奴只是在皇贵之家盛行成规,而真正的高阶仙士是不屑用奴隶代步的,高阶仙士们都是骑乘灵禽灵兽的,更高阶的仙士甚至是用图腾仙士代步的。”紫玉柔声感慨道。 “你说什么?用图腾仙士代步。”林风一惊,忙和声问道。 “是有用图腾仙士代步的,奴就听说过西江王族仅有的一位内丹仙士,降服了一个觉魂期图腾仙士,将觉魂期图腾仙士的人身镇押在一处秘地,而那个图腾仙士的图腾之身是一只巨大青鸟,被迫成了内丹仙士的灵宠坐骑。”紫玉柔声叹说着。 “你说的是真的?”林风心头吃惊的和声求证。 “当然是真的。这事是奴十四岁时初为鹿奴时,顾嫫嫫对奴说的,顾嫫嫫说奴做了鹿奴,服侍主人只是小委屈而己,人家觉魂期仙士都成了代步灵宠呢。奴那时听了心里真的就不觉委屈了,后来奴也明白了,做鹿奴服侍主人与听房服侍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地位低的奴婢服侍地位高的主人。”紫玉柔声回应着。 林风皱了眉头,琢磨着紫玉所说的话,他的心里忽多了一种危机,图腾仙士的弱点确实是人身战力不强,万一被高阶仙士惦记了,那就悲哀了,不过自己的图腾是元龟,相对而言慢吞吞的应该不会被高阶仙士所喜。 忽的他理出了一条极重要的问题,忙和声问道:“紫玉,你说的不对吧,那个图腾仙士的人身被镇押了,那仙士图腾之身也远离不了呀,大鸟飞不远有什么用?” 紫玉一愣,随即柔笑道:“不会吧,你竟然不知图腾仙士与图腾之身,是可以相隔极远的常识,仙士的天地二魂是能够远离肉身的,但只有化为了图腾元灵的天魂,可以寄于图腾之身与图腾仙士极远相隔,具体多远奴是不知的,只知在仙兰星内任何距离都不能阻碍图腾仙士与图腾之身的魂系,据说之所以能够极远魂系,是因为两者之间是通过虚灵魂界沟通的。” 林风听了恍悟,嘴上讶道:“你知道的仙修之事可真是多。” “奴知道的也不算多,奴若是未成为长储正妃的鹿奴,这一生也就嫁人为妾碌碌一世了,奴是庶女,身有仙骨也不会被世族供修仙法,奴成了长储正妃的鹿奴之后,有幸得传了仙法,一步步的修炼成了火灵道胎,只要奴能够迈入觉魂期,就可以回去长储府求取觉魂期的仙修秘法。夫主应该是知道的,胎成期的仙法也算易得,可是觉魂期的仙兰八尊法只有传承悠久的王族和仙门才有真本,奴一直在想,夫主只愿窝在大川北亭独修,难道这一生只想做个胎成期仙士,如果不努力去求获觉魂期仙法,那就算有一日夫主觉醒了天地二魂,那也不会成为真正的觉魂期仙士。”紫玉柔声的惋惜说着。 林风听的心一震,事实上他己是在渴求更多的图腾仙法了,图腾仙法分支很多,他只会龟之图腾,手里还有一个似乎不能修的木之图腾,如果他想炼成鸟之图腾,除了要用龟之分灵夺舍灵禽,更重要的是要有鸟之图腾的修炼仙法,不然他是无法使得灵禽之身修炼升阶的,他总不能夺舍一堆的龟身修炼吧。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道胎未成之前,不想费心的去想觉魂期的事。”林风点点头和声说道。 “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也好。”紫玉柔叹说着。 第九十八章 蜈现 林风点点头,又道:“紫玉,若是你迈入了觉魂期,你会择修那种仙法?” “奴早就想好了,觉醒天魂修炼万象尊法,觉醒地魂修炼蜃神尊法,万象尊法拥有天威之力,蜃神尊法拥有万幻成真之妙。”紫玉柔声向往的说着。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看我适合修炼那些尊法?” 紫玉想了一下,柔声道:“夫主是水灵为主的羽修,羽修的搭配是很灵活的,觉醒了天魂可择修图腾尊法或万象尊法,两者只能择一,觉醒了地魂可择修通冥尊法,木皇尊法、蜃神尊法。三者可择一修炼,但夫主是水灵仙骨为主修,最好是择修蜃神尊法。”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谢谢,只是择修图腾尊法似乎不怎么好。” 紫玉摇头道:“奴的看法却相反,夫主最适合的应是图腾尊法,图腾尊法擅长造化各类妖傀分身,而且羽修与图腾之身互辅战力最强。而万象尊法的修炼是将天魂修炼成先天元胎藏窍于肉身,万象尊法与玄甲尊法互辅是最佳的,不过玄甲尊法的修炼喜者不多,尤其是女修几乎无有修炼的。夫主日后若是择了图腾尊法,则地魂的修炼可以择了蜃神尊法。” 林风受教的点点头,事实上天魂的修炼他己没的选择了,而且他也明白若是修炼了万象尊法,于他而言应该不如图腾尊法实用,两者各有所长。 “天己黑了,我们休憩吧。”紫玉柔声说着,秀眸一闭自顾自的靠壁不动了。 林风却是眼望夜色若有所思,前半夜都是他守护,而今夜他的心很难平静了,一是归心难耐,二是与紫玉的一席话让他思绪不断,他想着该怎么才能得到觉魂期所需的各类仙法。 紫玉说的对,觉魂期的仙法只有王族和仙门才会有真本,如果他还是那个天孙皇子,估计找什么仙法都不会困难,可他己是孤竹世族的嫡子,难道为了得到仙法而放弃在孤竹氏的一切? 不,他是绝不愿放弃的,青谷园己是他的家,是属于了他的宁静港湾,不就是仙法吗?只要常入这洞冥山脉寻宝,他完全可以用积蓄的宝物去找个仙门拜师求法,孤竹楠曾说过一个方寸山仙门,方寸山的仙士就愿意用传授仙法为代价换取灵药和妖丹。 一想通了,林风的心头大畅,头一昂仰视夜空长吁口气。洞冥山脉的深处雾气很重,白日还能观景二三百米,夜晚能见度不足二十米,林风昂头看到的除了雾气没别的。 时间一点点在夜色中流失,林风闭眼静静的导元修炼,他的一只龟之傀灵趴伏在头顶的石壁上,监察着周围。 忽的,紫玉突然身一动睁开了眼,林风吓了一跳,以为紫玉发现了龟之傀灵,但很快看到紫玉正在用琼鼻嗅着什么,娇靥凝重。 “是腥气,好浓的腥气。”林风也嗅出了不对,这些日子没少杀毒虫,他从未嗅过这么浓的腥气,入鼻令人头晕。 “快走。”林风秘语低喝,拉了紫玉起身就跑。 两人才奔出三十几米,身后忽的一声炸响,炸响声中夹杂着怵心的丝丝声,林风的龟之傀灵还在石壁上未动,猛的看见了一条宽一尺,不知有多长的巨大紫红蜈蚣爬现,接着一道闪电从空而降劈在巨蜈头上,炸响声中巨蜈头坠摆,但很快昂起头嘶叫。 林风吓的手一伸拉抱起紫玉,玩了命的狂奔,与此同时石壁上的龟之傀灵上视,看到了一个奇异之人,那人飞飘空中,身穿黑袍,黑袍外又套了一件黑色软甲,看容貌是一个满头红发的阴鹫老者。 但见红发老者在空中双手微合,立刻释出一道手臂粗的闪电裂空劈下,还是正中巨蜈之头,巨蜈受电轰后只能昂首嘶叫,百足齐动向前急逃,它对付不了天空中的敌人。 林风抱着紫玉惶不择路,那么大的蜈蚣就在后面‘追’来,一旦靠近了,估计毒气就够他受的,那该死的红发老者怎会赶了这么个凶物过来。 紫玉也知道了不妙,两条玉臂环抱了林风脖子,论攻击实力她强了林风三倍不止,可是论起敏捷奔跑她却是差了林风许多。 林风的奔逃速度还是比巨蜈快了近倍,他又是有意躲着跑,不一会儿就离了巨蜈百十米远,只要出了前面的谷口,就可以广面择逃了。 可是才到谷口,突的闪现两个人影向他袭击,两道匹练剑芒交叉暴斩,林风吓的身一旋向左猛跃了过去,堪堪躲过剑芒,林风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本能的弹身又向谷内奔去,因为袭击者是不会容他解释的,他一停滞张口的瞬间,第二次的剑芒肯定也会斩到了。 能够施展元气剑芒,最低也是胎成后期的圣符剑修,林风转身毫不迟疑的回逃,紫玉毫不迟疑的玉指一弹,两道红线从林风脖后袭向两个偷袭者,那两个偷袭者纵身侧跃避过,但很快弹身敏捷的追杀。 被阻截的一耽搁,再加上回逃,林风与巨蜈的距离急速缩短为了二十米,浓重的腥气冲鼻,一道刺目闪电又跟着轰现,电轰之后林风惊惶的发现巨蜈突的不动了,似乎被闪电击昏或是杀死了,而他的身形也狂奔不敢停,一咬牙冲向前打算从巨蜈身侧逃过去。 两个追杀的剑修乍一看见巨蜈立时双双身形一滞,但是很快三道指粗闪电凌空而落,林风和两个追杀剑修同时被电袭,一个个敏捷跃避。 本来林风只是要逃奔过去,可是在空中那位仙士的眼中,却见到了自己刚轰杀了猎物,立刻有三个人窜来抢夺,当即恼怒的向下攻击,如果林风避开电袭后继续奔去也就无事可继。 偏偏闪电一轰,他怀抱的紫玉大美女非常的不知事,毫不犹豫的玉指上弹,两条红线脱手反攻了回去,也许是因夜色有雾,或是空中那位大意了,两条红线一去生生击中了红发老者,一红线击在大腿上,另一红线却狠毒的穿钻入了胯下。 一声惨叫,空中的红发老者有如耍杂技的失控,一头栽坠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巨蜈身上,这一变化简直让人意外到了极点,林风一愣止步望去,可是那两个追杀剑修却比他的反应快多了,几乎在红发老者坠摔的同时,那两人己跃身挥剑暴斩,打落水狗,这两个剑修明显的有经验。 第九十九章 争 可怜的红发老者,如神一般能放闪电的高阶仙士,坠身后头才一抬,就被一道剑芒削去了半个脑袋,接着第二道剑芒又至削去了剩下的半个脑袋,两个剑修配合的默契无比,一举毁了红发老者的脑袋,彻底绝灭了红发老者反攻的可能。 “攻击。” 林风却是秘语急说,猛的向上抛出紫玉,抓弓取箭电光火石般搭了两枝黑羽箭,弓弦一响,两只黑羽箭锐利而去。 紫玉诧异林风的反常,拱手退让了数次,这一次似乎也不该出手的,他偏偏反而主动攻击了,被林风抛去空中的她玉手一挥,一片晶闪红雨应手而去弥漫罩向两个剑修。 林风两箭射出,身体也一跃奔去,追着黑羽箭屈指暴弹,两点黑晶应指急去,那两个剑修大吃一惊,头上有红雨,侧后有箭袭,但两人的配合也是老道,一左一右旋避。 “去死。”林风一声沉吼,身体如风的直扑左避的剑修,左手黑弓角暴刺,右手成拳隐现了黄色光华。 呀!左避剑修身形一滞失声抬腿,似乎如被蛇咬了一般身体惊跳,手中长剑不忘去格开刺来的黑弓,弓剑交接之时,林风的手中弓一歪斜带击,一下子挂带的剑器一偏,而右手的黄华拳头凶暴的捣了出去。 剑修也非弱者,左手成爪去扣抓袭来的一拳,打算扣拳后卸力缠斗反击,那知他估计错了,对手的一拳之力有如流星般锐猛沉重,抓是抓住了,可是却阻挡不了一拳的攻势,林风的右拳带了剑修的左手一起捣在了剑修的心轮。 砰!一声闷响声中,剑修整个身体后仰的坠飞向了很远,林风一拳得手身体也随反挫力站稳,又迅速的抓了三箭搭弓斜身射向另一名剑修,而紫玉才一落地也是十根玉指挥动,十根红线密集的平射向另一名剑修。 发生的太快了,转瞬间同伴就被击飞生死不知,另一剑修来不及悲愤就承受了疾雨攻击,可是落井偏逢了下石,在另一面两道圆盘白光穿过夜雾悄然袭向剑修,而林风射出三箭后又取箭连珠暴射。 啊!另一剑修一声惨叫,他躲过了正面攻击,可是后面袭来的圆盘白光阴狠的斩在了他双腿上,双腿一伤,林风的黑羽箭无情的在剑修脸上贯入了三箭。 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青的人飞快的出现了,紫玉刚要攻击,被林风摆手喝住,然后目注一身青的人。 “这位朋友想怎么分?”林风制止了紫玉后,立刻沉声直问。 一身青的人一愣,眼神古怪的看着林风,但很快哑声道:“这条天蜈应有元丹和元珠,以及很多丹骨珠,我只要元丹和这具红发尸身,其它的都归你。” “好,成交,朋友动手吧。”林风爽快的答应了,移步退回了紫玉身边。 一身青的人也不迟疑,拾起剑修的一柄长剑,走剑巨蜈头处挥剑劈砍,紫玉纤手一动却被林风伸手抓住了。 “为什么要让给他?”紫玉不愉的秘语急道。 “因为我不想死。”林风秘语回答,紫玉听的一愣。 眼见一身青的人从蜈头取出一颗灰球收入怀中,又在蜈身第二节第三节各挖出一红一紫两颗鸽卵大的珠子,一身青的人拿珠在手看了看,一甩手抛向了林风。 林风伸双手握接,一颗自揣怀中,另一颗却递给了紫玉。一身青的人向林风点点头,转身抓了红发老者的无头尸体走了。 一身青人一走,林风才扑向两个剑修那里,先抓了第一个被杀剑修的长剑,然后挥剑残忍的斩下剑修的脑袋,之后才俯下身一顿搜刮,两个剑修各有一个皮革包,其他的没什么,林风拿了两个皮革包转身走向紫玉,到了紫玉身边拉了紫玉就走。 “等等,还有许多蜈珠呢,蜈壳是制甲的极品材料,都价值巨大的。”紫玉被林风的反常残忍手段惊了一下,林风一拉她走才想起了宝物没取拿呢。 “住口,你想死就留下。”林风恼怒的斥骂道,紫玉被斥的心一寒,竟然不敢回口,乖乖的被拉了走。 林风一气冲出谷口,向山外方向奔去,一直在夜色下起伏不稳的走了三四里,他突然一张口吐出一道青红色的鲜血,整个人也随之软倒在了地上。 “你,你受伤了。”紫玉失声惊呼。 “没事,只是旧伤犯了,找个安地歇息就好。”林风有气无力的说着。 紫玉哦了一声,伸手扶抱了林风移送到了一处石壁凹陷处坐在了里面,紫玉看着林风,柔声道:“难怪夫主肯让了那个青衣人。” “我不是因伤肯让的,而是怕斗起来拖的久了,会有别的仙士闻音赶来,那时别说得宝啦,命都保不住的。”林风有气无力的说着。 紫玉轻哦了一声,柔声道:“这次夫主一反常态的出手,真是让奴意外,那两个最低也是胎成后期的圣符剑修。” “胎成后期的又如何,这次的宝物值得一搏。”林风有气无力的傲然说着。 紫玉点头道:“奴之前是错怪夫主了。” 林风笑了笑闭眼不语了,紫玉的元气损耗也不小,她也靠壁导元调理。一时后她睁开了眼,扭头看向林风,见林风脸色倦怠苍白,应该是伤愈的很慢,她的眼睛又看向了林风腰前胡乱系上的两个皮袋,犹豫一下她伸手解了下来。 打开皮袋一察,紫玉靥现喜色,皮袋内的货色太有价值了,全是珍稀的奇药和灵药,她甚至看到了两片巴掌大的紫云芝,一想也知道两个剑修强盗没少打劫。 系好了袋口,紫玉望向远处,美靥有些阴晴不定,这次的收获实在太大了,完全想不到会得了天蜈元珠。 有了元丹和元珠的天蜈,那可是厉害之极的三阶妖兽,元珠事实上是由元丹所化,但对仙士而言价值不如元丹,元丹可以用来增修,不过天蜈属性阴寒,天蜈元丹只适合水灵仙骨和金灵仙骨增修,尤其适合金灵仙骨。 第一百章 生隙 而元珠不能用于增修,但却是祭炼通灵法器的宝物,不过天蜈元丹和元珠对紫玉而言都不能直接有用,但可以换取有用的宝物。 “这天蜈元珠最少能换十二颗火灵晶吧。”紫玉纤手摸着腰怀忍不住的小声自语。 “有那么大的价值吗?”林风虚弱的在旁小声问道。 “奴也不知的,不如夫主的也交给奴吧,由奴带去西江王城找人宝鉴后卖成灵晶,奴保证只收取十分之一的过手,而且奴还能为夫主换到‘道胎归真丹’。”紫玉立刻扭了头,柔声自荐道。 林风沉默了一会儿,虚弱道:“我不能交给你,如果你能弄来觉魂期的鸟之图腾尊法、以及木皇尊法或蜃神尊法,外加一颗‘道胎归真丹’,那时我自会给你。” “什么?你想换得这么多,那根本不可能的,这一颗天蜈元珠只适合祭炼法器,你就是拿去仙门,也只能换取一样觉魂期的尊法真传。”紫玉立时气恼的反驳道。 林风虚弱道:“你不能达到我的要求,那我无法与你交易了。” 紫玉娇靥一寒,美目愤怒的盯着林风。林风一惊,身体后靠的厉声道:“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夫主。” “你给不给我?”紫玉咬牙寒声吐字。 “不给,我不信你敢杀夫。”林风手一伸拔了匕剑在手,毫不示弱的死硬拒绝道。 “我不会杀你,但是元珠我是要定了,你不给也得给。”紫玉寒声厉说。 “你不想以后我陪你再来了。”林风恼怒的说着,神情似乎有点妥怯了。 “我想,可是我现在需要元珠,我要用元珠去换取所需灵晶和仙丹,你给我元珠,只要日后我成了长储宫妃,你所需的仙法我一定会给你。”紫玉靥容一缓,尽量的柔和说着。 林风一皱眉,继而眼神变向了冷意和鄙夷,他挑了挑眉,冷讽含恼道:“就只有你需要元珠吗?我日后用不着你施舍?” “你,。” “你住口,别以为骨子里高傲就可以随意的索夺,在我眼里,你没那么金贵,就算你成了长储妃子又能如何,就算你迈入了觉魂期又能怎样,在那个长储的眼中,你永远都是一个可用的女奴,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贪婪无厌的女人。”林风冷声打断,语气暴躁,尖刻无情的讥讽了紫玉。 “你,你,好好,孤竹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恨的。”紫玉娇靥含恼,气的浑身直颤,玉手指着林风愤恨的扔了怨语,身一动己起身欲走。 “站住,放下一个皮袋再走,不然别想全身回去。”林风厉声喝阻。 “给你。”紫玉抓了一个皮袋扔向林风,然后怨毒的盯了林风一眼,一转身急步走了。 林风伸手抓了皮袋,低头看一眼,心内暗叹了一声,他一直尽量忍耐的与紫玉和气相处,想不到最后还是撕破了脸,他却是有些后悔说多了恶语刺激了紫玉,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的气恼难禁。 事实上他多少了解紫玉的心态流于偏激,有意无意的轻视下阶层的世族,言行中常常显露她成了王族一员的优越感,但今夜为了一颗天蜈元珠,林风是忍无可忍的发了怒,恼怒紫玉贪心的要全吞了得宝,简直是将他当成了个傻瓜。 一道青影从雾气中走出,林风一怔看去,面色讶道:“是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来的是从上到下一身青的明羽,明羽目注林风,冷道:“你不怕我杀你夺宝吗?” 林风淡笑道:“你应该不会,毕竟我们己经文定了。” 明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柔声道:“你这么的一厢情愿,相信我无有恶意,与你之前所做过的事很不相衬,如果我没猜错,你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不惧我的袭杀。” 林风一愣,和声道:“你是聪慧,比紫玉强多了。” “不要将我与那个女人相比,我不喜欢。”明羽冷声顶了一句。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你应该看了很久了,你认为紫玉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关我何事,倒是你的心太软了,你不该放她走的,女人的心一生了怨恨,报复起来是非常不可理喻的。”明羽冷声指责道。 “也许是我心软,但就算我不心软,我与她斗起来的结果必是两败俱伤,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林风和声说着。 “那个女人最终未出手,也算是命不该绝。”明羽冷声说着。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你这么说,应该是己决定做我的女人了。” “我是抉择了很久,入山的目地之一就是杀你,只是一见面你就化解了我的大半敌意,之前你又主动让出了于我有大益的天蜈元丹,这就让我欠了你的。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但我也知道嫁给你应该是很好的抉择了,在世族男儿中,对女人宽容和尊重的不多。”明羽柔声说着,很直白的叙释了自己的看法。 林风点点头,转言道:“冒昧的问一句,那个施电仙士的尸体藏有仙法秘书吗?” “让你失望了,没有任何仙法秘书,只有一件法器和一些灵药,灵晶都没有。事实上仙兰八尊法都是真本秘传,修炼者只需记入脑中参修,几乎无人会带了拓本在身。”明羽柔声回释。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是胎成期巅峰仙士吧。” “我是胎成期巅峰仙士,是金灵仙骨,我最终决定嫁你有一半是因了仙法秘书,我缺少唤醒天地二魂的法门,也缺少觉魂期的修炼仙法,而你也在寻觅觉魂期的仙法,我们日后在修炼上可以互助。”明羽柔声轻语,直白说明了一切。 林风听了倒是对她的直白生了几分好感,和声道:“你有获得觉魂期仙法的途径吗?” “有,我与你可以一齐去方寸山拜师。”明羽毫不犹豫的说着。 林风一怔,和声道:“方寸山我听说过,据说用妖兽内丹可以入门换取仙法。” 明羽摇头道:“没那么夸张的,只要是拥有胎成中期的实力,以及没有仙门牵连的散修,均可有机会拜入方寸山,如你我这样的更是去了就收,入门最少可得传一种仙兰尊法,当然若是献上宝物可得到更多的仙法或灵丹,或是得到高阶仙士的破关助修。” 第101章 明羽 林风恍然的点点头,听的大为心动。他又想到一个疑惑,问道:“即是不用献宝也能拜入方寸山,那你为何不自去呢?” 明羽柔声道:“这就是身为世族庶女的悲哀,我身为世族庶女,根本不敢长久私离的去拜师求术,一旦长久私离,世族必会报官海捕通揖,那我就无立身之处了。而且我也不敢让人知道我修炼了仙法,否则必有祸事临头。另外方寸山从不收来历不明的拜师人,我日后嫁给了你,只有你肯放我去拜师求术,我才敢离开夫族去方寸山拜师求术,日后你若不肯放我离开,我根本不敢私离。”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和声道:“你放心吧,之前的承诺我永不会变的。” 明羽点点头,忽迈步走到林风近前,身一转坐在了林风身边。背靠了石壁,柔声道:“你答应我的条件很是优厚,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条件吗?” 林风一愣,淡然道:“怎么?你也想如紫玉一样,与我做个交易关系的夫妾。” “不是,你别误会,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只要嫁了你,就绝不会有二心。我说的条件是指嫁了后,你想我怎么服侍你。”明羽柔声解释道。 林风听的心一动,微笑道:“你想怎么服侍都可以。” 明羽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我脾气不算好,也不喜媚情讨欢,日后你入我房中,我愿为鹿奴任由你和明珠摆布。” “你说的是真心之言?日后会不会有悔呢。”林风嘴角含笑的说着。 “你放心吧,我答应了就不会后悔,不过只许你摆布,可不许你虐戏的。”明羽很小声的说着,象个温顺受气的女人。 林风听的心儿荡漾,身体随之多了亢奋,但他只是含笑未动,如果这是在北亭城内,他一定会抱过明羽一亲芳泽,但在这洞冥山脉中,经了很多血腥的他戒心深重,他下意识的不敢抱了带刺的美人入怀,无心思在此寻欢求乐。 春意在两人沉默中轻弥,片刻后,明羽才率先柔声道:“夫主,奴龄二十一,性情自小就倔强,十一岁无意中找到胎成期的仙书,自那时起偷偷的修炼,十四岁时步入胎成初期,不久因小事被嫡母责打,当时嫡母恶狠狠的告诉奴,等奴长大了,就为奴找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嫁了,奴那时又恨又恐惧,为了摆脱未来的不幸命运,奴偷偷离家入了洞冥山脉寻宝增修,也许是奴幸运,入山不久就碰上两个厉害仙士火拼,结果那两个仙士同归于尽了。奴当时忍了血腥恐惧拿走了他们身上的很多宝物,之后奴借了五颗金灵晶之力,修炼进境快了数倍,可是奴修炼的再快也是有限度的,随着年龄日长,上门求婚的也接踵而来,为了不嫁,奴暗中使钱找了一些人四下散布奴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自毁之后果然没有上等世族的人来求婚了,而中下等世族又不愿出过多的纳礼,奴的嫡母不甘心价廉的卖了奴,使得奴的婚事一直拖到了今年。但是夫主的送礼求婚,却是破坏了奴的修炼愿望,奴的嫡母收了暗礼,再加上孤竹氏的纳礼与门当户对,立刻主动将奴文定给了夫主,等奴知道时己是无能挽回了。” 林风听了明羽的长言自叙,尤其明羽改了称谓,这使得他对明羽又多了些好感,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和颜点点头。 “奴有很多年未见过琥珀姐姐了,想不到这一次的婚事是琥珀姐姐做的暗媒。”明羽轻声叹说着。 “你二十一了,琥珀为媒也是出于关爱,我想你散布的自毁谣言,琥珀肯定是听说过的,她以为你是愁嫁了,不想你因愁嫁而最终嫁个不如意的男人。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没有琥珀为媒,你也是躲不过出嫁的命运,再拖下去一两年,你的嫡母完全有理由将你随意的卖嫁,而你若是遇不上大机缘,两年内根本成为不了觉魂期仙士,另外就算你成为了觉魂期仙士,你就真的能够摆脱世族的束缚吗?你顶多是逃出去,但逃出去就是背叛世族的大逆之罪,后果只会使你成为广汉帝国的公敌,无处容身的。”林风摆了道理为琥珀辩护。 “奴知道的,奴己经想通了。”明羽无奈的叹说着。 林风宽心的点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明羽忽问道:“夫主,紫玉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林风一皱眉,开口叙说了紫玉的来历。明羽听了柔声道:“夫主,紫玉这种女人若是活着成了长储宫妃,恐怕早晚会为夫主降来大祸的。” 林风心一懔,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也知会有后患,只是她若与我在一起时出了事不归,只怕立有祸事降临,她是长储正妃的心腹宫人。” 明羽点点头,柔声道:“确实是左右为难的事,她若死了,西江王长储必然会迁怒于夫主,可她活着却会使得夫主受气做难,有朝一日她只要迈入了觉魂期,恐怕不等成了长储妃子就会翻脸发难,她可能会暗杀了夫主,之后名正言顺的恢复了待嫁之身。” 林风听的心一颤,双眼寒煞一现即隐,沉默了一会儿才和声道:“明羽,我和你,必须要有一个人,先她之前成为觉魂期仙士。” 明羽一怔,点头道:“是的,只有觉魂期的仙士才有可能找个最适合的机会,出手轻松的灭杀她。” 林风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和声道:“明羽,你若觉魂了会择修什么尊法?” “奴是金灵仙骨,最擅杀伐大道,觉醒地魂择通冥,觉醒天魂择万象。夫主日后想择修什么?”明羽柔声回应,反问道。 “我修的是羽尊,觉醒了天魂想择修图腾尊法,觉醒了地魂可择通冥和蜃神,届时两者择一。”林风和声说着。 明羽柔声道:“奴先择修觉醒地魂,等求得了通冥尊法时拓本交给夫主。” 林风点点头,伸手取出怀里的天蜈元珠扔向明羽,和声道:“这个你拿去,等我迎了你过门,你立刻去方寸山拜师求术。” 第102章 乱心 明羽伸手接了天蜈元珠,在玉手中把玩了一下又抛了回去,柔声道:“这个目前用不上,奴建议夫主将它给了紫玉,安她的心,万一她先奴一步成了觉魂期仙士,应该不能立时翻脸发难。” 林风接回天蜈元珠,想了一下点点头收了天蜈元珠入怀,对他而言,能用宝物换取了自身与家人的平安,是非常值得的付出,而明羽不拿元珠,却是令他心生了好感。 “夫主,去方寸山拜师之事,必须要夫主带了奴同去方可,奴是仙骨女人,独去是危险的,只有正式拜入了方寸山才能获得方寸山的保护。”明羽又柔声说道。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道:“拜入方寸山必须留在那里吗?” “应该可以不常留山的,但入了山门,每年有四个月执役期,执役期奴可以代劳。”明羽柔声解释着。 “你可以代劳?那你自已不用执役吗?”林风不解问道。 “奴不用的,奴的执役期与夫主是同一个,拜入方寸山时,夫主要以家族之长的名义拜入,奴是家族侍妾,夫主不在时,奴可以代行家族执役。”明羽柔声解释着。 林风讶道:“执役是什么劳作?” “很多的,有清扫某一域,有入山采药,也有巡山护门。如果我们家族因事无人执役,可上交规定的财物免役。”明羽柔声解释。 林风听了恍然,敢情执役就是义务献工,不能献工就拿钱替代,想想也有道理,方寸山收徒那能白收。 “好,等迎你过了门,我就与你去一趟方寸山。”林风想了一下爽快的做了承诺,他现在需要更多的妖傀升阶修炼仙法。 明羽点点头,两人经过一番涉及实际的交谈决定了很多事,俨然己是亲密的一家人,但是林风却始终未更进一步,如想看看明羽的容貌,邀明羽坐的更近一些,两人在夜雾里坐谈,始终保留了一道无形的距离。 “孤竹青。”一声女音娇唤打扰了两人的相处。 “紫玉?她怎么回来了?”林风心头诧异转头。 “夫主,奴走了。”听到了女音,明羽立刻飘身而起,柔说了一句迈步急去,转眼消失在了夜雾中。 “孤竹青。”紫玉的声音再次传来。 “在这儿呢。”林风沉声应了一句。 很快人影一闪,紫玉背着药篓出现在了林风面前,她神情木然的看了林风一眼,迈步上前转身,挨着林风坐下了。 “你怎么回来了?”林风沉声问道。 紫玉沉默一会儿才小声道:“奴知道错了,奴是不该贪婪无度,夫主让给奴的己是很多了。” 林风一怔,紫玉回来就软弱的认错,让他感觉意外,刚才他还对紫玉动了杀机,现在紫玉却是突然又回来了,令林风的内心疑惑不安。 一阵沉默,好一会儿紫玉又柔叹道:“奴己认错了,夫主还不肯原谅奴吗?奴走前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的。” “也许是气话,但我听了能不心寒吗?”林风淡漠的回应道。 紫玉柔叹道:“狠话奴己是说了,事后悔已不及。适才奴想了很多,夫主说的那些话是很有道理的,奴就是成了觉魂期仙士,也摆脱不了是长储府女奴的命运,长储确是只认为奴有用而己,而夫主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奴好,但是奴却为了心中的虚荣而伤害了夫主,所以奴知道错了。” 林风抬眼看向夜雾,这算什么事呢?紫玉的归来认错究竟有几分真意呢?是隐忍后发,还是真的不想与他成仇。 “紫玉,这元珠你拿去吧。”林风和声说着,左手托了红光晕动的天蜈元珠送了过去。 紫玉一怔扭头看着天蜈元珠,好一会儿才柔叹道:“夫主收起来吧,奴如今所拥有的应该够支撑到觉醒天魂,真要是迈入了觉魂期,也不必急着增修了。” 林风一皱眉,这是怎么啦,两个女人都拒了这颗宝珠。他想了一下回手收了元珠入怀,拿在手中可是要招祸的。 他才收起天蜈元珠,紫玉忽身子一转,后背缓缓向他靠来,他一惊戒备,却见紫玉的上半身自然的躺入了他的腿怀。 “夫主,如果有一天奴回了西江王城,那时候,夫主能够永远认了奴做姐姐吗?”紫玉秀眸上视的小声问道。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和声道:“我愿意一直认你为姐姐的。” 紫玉秀眸合睁了一下,轻叹道:“有你做弟弟我也知足了,姐姐长这么大,身边几乎没有真心关怀的人,姐姐是个身不自主的女人,但是姐姐始终不愿面对自己的卑贱,总想着通过努力能够获得真正的高傲地位,但是姐姐明白了,地位高了也依旧是个身不自主的女人,长储正妃是不会开恩给我太多自主的。” 林风听了怔视着紫玉的美靥,紫玉秀眸温柔回视,伸起玉手抚上了林风左颊,柔声道:“姐姐的心倦了,弟弟的怀借姐姐安宁的休憩到天明吧。” 纤巧玉手放下了,温柔的秀眸也合上了,林风忽然看见了美靥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涌滚,美靥的神情也变的有了几分愁苦。 林风戒备中,心却是有些乱了,这是怎么了,紫玉是在做戏吗?若不是做戏,那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了。林风心头多了难以适从的苦涩,他知道明羽没有远走,正在夜雾中看着他和紫玉。 五日后的上午,军猎队安然有获的出了洞冥山脉,经历了长久生存危机的官兵们一见到战鹿群,立刻失控的怪叫乱跳,有如一群疯子。 当然也有六个正常人物,林风就是正常人之一,他背了满满的一篓药材,劫来的皮袋倾空后己经扔了,他不想在细节上留下任何的后患,紫玉也认可了林风的作为,归来中一直言听计从。 一直等官兵们释压庆生的情绪渲泄完,尚令呙岩才下令启程,林风身为旗令一言不发,但是官兵们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充满敬意,林风几乎对军队没做什么,可是尚令呙岩在军心敬服上,却是明显的不如林风。 返回了北亭城东门外,林风忽然开口让尚令呙岩带兵入城去放松三天,药材可寄存在青谷药府,官兵的三天放松费每人两枚金刀,由他负责支付,尚令呙岩无奈的从命,官兵们却是个个喜形于色。 第103章 家 林风在城外与大队分了手,他独自骑乘战鹿绕城去了西门,紫玉自东门回了抱翠园,至西门将战鹿托付给官兵送归,林风步入北亭城来到了他的家门外。 门楼上挂青底黑字的匾额,青谷园三个大字显的颇有古韵。林风才到阶下,园门外守立的两个奴仆已惊喜的迎了下来。 “园主,小的问安。”一个中年奴仆弯腰恭敬的说着,另一十几岁的奴仆弯腰恭立。 林风点下头迈步上阶,对于奴仆他无须客气理会。只见中年奴仆一摆手,年轻奴仆哈腰抢前入了园门,飞快的报信去了。 林风的到来恍如在小池里扔了一块大石,他才步入当初完成托承的厅堂,立刻有四名容颜姣好的婢妇迎上欲为他解下药篓,但被林风摆手制止了,药篓内多数都是抉留下来的珍品,他不想让奴婢们看到传扬出去,总之他要低调,只会承认收获尚可。 四个婢妇悻悻退下,但她们的神情都是喜悦的,男主人的平安归来对她们绝对是喜事,再也不用日夜担惊受怕了,而且肯定会得到妻主们‘丰厚’的恩赏。 林风自摘了药篓提在手中,随便找个就近客椅就要坐下。 “请园主至主位落座。”一个婢妇及时出言阻止,林风一愣只好去了主位落座,回了家就得守规矩。 才坐一会儿,两侧厅角门就传来杂乱的行走声,很快两个角门冲进了一群女人,说冲进来一点也不夸张,四位妻主一个不少,加上侍妾和奴婢,加起来有三十多个女人出现在了厅堂内。 看着一位位娇/喘咻咻,脸儿胀/红,眼神关切喜悦的凝望,林风的心暖暖的充满了感动和自豪,他就是这个家的真正顶梁柱,被人依靠的感觉是很麻烦和辛苦,可另一面却是心灵的充实与快意。 “让你们担心了。”林风温柔的扫视了一眼,又很温柔的说了一句。 女人们都哭了,一双双秀眸止不住的泪泪,但个个都是愉悦的喜泣,婉儿最先柔声道:“夫主平安是大喜事,大家先为夫主洗尘吧,请夫主现在去万春阁。” 众女纷纷点头,林风当然不会反对,洞冥山脉是不乏山泉清池,但身在那里他从不敢大意的放松洗浴,都是草草的冲冲了事,现在回家了,终于可以躺入汤桶放松的享受了。 林风将药篓交给了婉儿,嘱咐她送去药铺做价培制,一切按照正常收药的程序卖药,卖药所得归中,另外所卖之药的收入不得宣扬外泄,只依十分之一的价值入明帐外传。 婉儿听了自然明白,立刻吩咐翠云、药香、梦娘和春水同去药铺卖药入账,这是一个家族的规矩,涉及公财出入夫主不亲理时,必须由所有妻房共理,四个侍妾虽然不舍,但不敢违命的拿了药篓去了。 万春阁里,林风裸/身坐在汤桶里,四位妻主各穿了白色衣裤亲自侍浴,冰兰为林风梳洗头发,香月、婉儿和冬儿为林风洗身,侍妾和俏婢们则环立周围,这种香艳洗浴弄的林风身体亢奋的不得了,胯下旗杆怒立难倒,女人们个个美靥晕红,但无人失态露媚,神态平静的细细为林风侍浴。 “夫主,这次入山遇上很多凶险吧。”冰兰柔声问道。 “凶险是很多,在山里最可怕的不是妖兽毒虫,而是**,打劫的仙士太多了。”林风和声回道。 “仙士打劫?夫主遇上了几次呀?”香月担忧的问道。 “有十次吧,其中有四次我刚杀了守护灵药的妖兽,就有暗中窥伺的仙士窜出来抢夺。”林风和声说着。 “那被抢去了吗?”香月紧张的问道。 “被抢去了,因为你男人很惜命的,一见有抢药的掉头就走,那怕灵药价值万金也不会去恶斗的。”林风和声说着。 “夫主不是胆小怯斗,而是明智之抉,药再贵重又那有命重要,在洞冥山脉里若是贪婪好斗,十有**是回不来的。”婉儿忽柔声接了话,一双美目赞赏的柔视着林风。 林风回视的点点头,叹道:“我也是不甘心辛苦了一场为人所夺,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若是受了伤力量大衰,那就等着被杀了,去洞冥山脉采药的仙士很多,我必须时刻保持了旺盛力量能够逃跑。” 众女都点了头,香月柔声道:“夫主以后能不再去吗?” 林风摇头道:“不能的,我是个需要荣耀的男人,不能让人觉得是贪生怕死之辈,否则青谷园在这北亭城会被人鄙视的。你放心吧,入了山我也是保命第一,我是羽修,逃跑起来是占尽优势的。” 香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她也知道敢入洞冥山脉的人被人尊敬为勇士,而身为仙士的林风若是窝在家里再也不去,用不多久就会被人诟病为吓破了胆的懦夫,青谷园也会受影响的让人看不起,人言是可畏的。 “冬儿,你也说说话呀。”林风扭头向右小声说着。 冬儿一愣,随即羞涩的美靥艳丽晕红,她低了头,细声道:“妻不知说什么的。” “她们都没说想我,你可以第一个说呀。”林风小声笑说着。 冬儿迟疑了一下,细声道:“妻是很担忧夫主的。” “唉,原来只是担忧呀。”林风似乎失望的小声说着。 “不,不是的,妻很思念夫主的。”冬儿惶急的说了一句。 林风笑着伸手握了冬儿的纤巧玉手,忽的他的笑容一僵,却见冰兰弯了细腰,在他耳边小声道:“夫主,妻也是思念的。” “我知道的。”林风苦脸说着。 “哎哟,香月。”林风刚说完又叫了一声,却见香月伏着娇美身子,一张小口正咬着他的右上臂。 “夫主,妻是非常思念的。”香月直起身小声说着,一只纤手抚/揉着林风的右上臂。 “我知道的。”林风哭笑不得的说着,眼睛忽见婉儿伸玉手入了水,他吓的忙收腿。 “嗯,水还没凉。”婉儿收回了玉手,秀眸凝视着林风,神情似笑非笑的柔声说着。 林风一呆,随即双手一举,苦脸道:“姐姐,十七服了你啦。” 婉儿一愣,不料林风身子一起,双手电伸己扣抱了她的细腰,一举一带,在婉儿的惊呼声中己落入了汤桶。哗!水光四散,万春阁内一片女人的娇呼声。 第104章 收获 午宴比正常晚了一时,饭后林风唤过五个孩子,仔细了解了一下孩子们的生活状况,尤其是对年长的孤竹浩,严肃而又亲切的嘱咐要好好习文,并亲自索笔墨写了‘勤勉’二字送给他予以鼓励,孤竹浩捧字恭敬的跪谢十七父。 孩子们欢喜的离开了,面对四位妻主和三名侍妾,林风和声道:“我不能留的太久,黄昏前必须回抱翠园去见族长大人。过几日我会迎了琥珀和梅英回来,还要去西亭迎娶族长为我纳的妾侍,这两件事希望你们能够接受。” 婉儿看了其她三位妻主一眼,转头柔声道:“夫主放心吧,纳妾立房一事妻们是不会反对的,琥珀和梅英的各一百金刀纳礼妻们己做主送去了,商氏和重谷氏都己收下了。” “是吗,谢谢你们。”林风和声说着,对妻主们的通情达理很是欣慰。 “不过族长为夫主纳娶的是胞女同嫁,这个婚俗并不常见,胞女在一起是平妻地位,分开又是侍妾地位。妻们想请夫主说明一下,日后胞女是否拥有家事妻权,如果有我们姐妹四个愿意承认,如果不能拥有家事妻权,我们姐妹只能尊重她们是平妻地位,决策家事时就不能唤她们参与。”婉儿和声又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这个问题我目前不能决断,只能决定一年内她们不能参与家事决策,一年后我根据她们的性情再做决断,不过此事你们不要泄漏出去,我不想引起青谷园不和。” 四位妻主都点了头,林风又道:“迎娶了纳兰氏女儿之后,我还要去一次方寸山拜师求术。” “夫主这么快又要进山呀?”香月听了失声惶说。 林风柔视了香月,和声道:“是去方寸山拜师求取更高的修炼仙法,不是入洞冥山脉采药,放心吧,没有危险的,去去就回。” 众女美靥释然的点点头,林风温和的环视一周,和声道:“我即然回家了,想去四位姐姐的房里坐坐再走,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想先去那一房坐坐。”婉儿愉悦的柔声说着。 林风随意扫了一眼,和声道:“先去冬儿房里吧。” 冬儿一惊,迟疑了一下,细声道:“夫主先去婉儿姐姐房里吧。” “冬儿,谁先谁后不重要,夫主要到那一房是不容推脱的,这规矩你知道。”婉儿和声说着,言中隐含了教诲。 冬儿立刻点了点头,起身柔声道:“夫主随妻去吧。” 林风向另三位妻主点头示意,起身迈步,经了冬儿身边时捉了她玉手向外走去。 “夫主似乎很喜欢冬儿呀。”林风一走,香月有些怅惘的说了一句。 婉儿笑了,柔声道:“夫主这是为了公平,冬儿从一开始就与夫主接触的比我们少,她的性情内向,又多愁善感,夫主虽然龄未及冠,却是极懂人心的。” “嗯,夫主的言行很象一个经了很多事的成人,真的不象十七岁。”香月点头说着。 “在险恶多争的环境中长大,夫主自然会是这么成熟。”冰兰轻柔说着。 “夫主修仙长大的紫金仙宫,很是险恶多争吗?”香月惊讶的置疑道。 “应该是的,我听人说过的,仙门之中的人为了增修,为争一粒丹药都会暗中的互相残杀,在外面修炼仙法的人无依无靠,死了也是无人过问的,夫主能够活着回来,己是极为不易了。”冰兰轻声叹说。 “冰兰说的是事实,我听说过孤竹氏几百年来外送过不少子弟去仙门修炼,但能回来的不过十之三四,真的是很可怕的。”婉儿庄重说着。 香月吃惊的点点头,忽厅口急步走进了人,众女一看是去送药材的侍妾药香,她急匆匆的走到了厅中。 “你慌什么?”冰兰不悦的斥责,一向守礼重规的她最不喜房里人失礼。 “奴见过妻主,见过三位妻主,奴是回来请示的,因此失礼了。”药香花容失色的娇/喘说着。 “莫非出什么事了?”香月失声惊问。 “不不,没出事,是奴们去药铺送药,结果药铺老司验收后,价值大的不得了,药铺老司说做价最少也得三万三千金刀,奴们听了不敢做主了,不知是否还按十分之一的价值上明帐。”药香一口气的急说至完。 静!静的只可闻药香的细细娇/喘声,女人们都怔住了,眼神难以置信的盯着药香,三万三千金刀?那只是一小篓药材,可能吗? “妻主,奴说的是真的,那药篓里大部分都是生长了几十年的珍贵奇药和灵药,其中有一株上百年的乌骨草就价值五千金刀,药府老司说那是炼制接骨续筋生肉药的主药,炼制出的药用于断了手足,都是能够接上完好如初的。”药香忙又急声解释。 事实上乌骨草是得自两个剑修的皮袋,归来时紫玉将利于她修炼的药材全拿走了,又将利于林风修炼的药材分了出去,替林风带去了抱翠园居阁,而那株乌骨草紫玉不识,林风更是不识,直接划入了收益药材。 “药香,你回去按三千两百金刀上明帐,所有验药人每个赏五枚金刀封口,你快回去办吧。”婉儿果断的做了决策,说完扫了一眼,其余两位妻主忙都点了头,药香施礼后转身匆匆去了。 药香一走,婉儿看向冰兰,正容道:“冰兰,你明日带药府老司回一次原籍,将贵重药材全部秘密卖给仲野氏,千万记住要仲野氏自己来取,而且我们不用仲野氏立刻给现金。” 冰兰似是明白婉儿为何如此,点头道:“我明早就回,直接找掌管药府的德阳堂伯卖了药材。” 婉儿欣慰的点点头,微笑道:“我们保不起这么多贵重的宝药,若是让族老们知道了,肯定会族议索买的,那时我们一半的价钱也卖不上的,早脱手早安心。” 香月咬着朱唇,怔道:“夫主好厉害呀,才去一次就收获了如此巨财。” “不全是厉害,运气更是占了多数,夫主下次去有可能一千金刀都收获不到的,有的仙士一年入山数次,收获几千金刀算是多的。”婉儿正容说着。 香月叹道:“我倒是希望夫主能不再去了。” “我们都是这么希望的,但夫主是强者男人,是一个充满野兽警觉的仙士,我们若是长年束缚了夫主的斗志,反而是在害夫主了。”婉儿轻叹说着。 冰兰听了点点头,香月却是怔怔不语,婉儿又柔声道:“好了,不要怔了,各自回房等夫主吧。” 第105章 妻之情(上) 宴阁就在青谷园正厅后面,属内宅范围,出了宴阁离冬儿的居阁不远,牵手走在翠园石径,林风的心很是异样,他有种恋爱的感觉,身边的冬儿羞涩相随,默默的还真象一位初恋的女孩。 “冬儿,绣府的事情现在怎样了?”温情的走了一阵儿,看见居阁了林风才和声问了一句。 “夫主,妻好久没去绣府了,明天妻就去看看。”冬儿细声不安的回答着。 林风止了步,虽然后面有两个奴婢跟随,他还是无顾忌的伸双手捧起了冬儿清丽的脸庞。 “是担心我吗?”林风凝视着和声问道,冬儿美目羞视着林风,轻轻嗯了一声,林风笑了,头一低吻了下去,后面跟着的两个俏婢红了脸儿,一齐低下头静立。 吻了好一会儿林风才抬起头,冬儿美靥晕红娇艳,神情羞涩而又妩媚,她的一双玉手抓了林风胸衣,低了头轻轻娇咻。 林风伸右臂拥抱了冬儿,又一起向前走去。到了居阁外,冬儿忽的止步,细声道:“夫主,冬儿有件事想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林风和声应着。 “夫主,奴有两个跟了很久的奴婢,一个是春水,一个是红鸾,她们都是妻原籍带来的,一直以来妻因嫁的不如意,始终不让两个贴身奴婢侍夫,始终让春水为通房在内服侍,让红鸾为听房在外当耳目。这一回妻真心的喜欢了夫主,却不想夫主去了洞冥山脉涉险。夫主一去妻日夜不安,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红鸾私下里说,入了洞冥山脉的人十之五六回不来。妻听了心头厌恶,一怒之下就将红鸾夺籍贬为了奴隶。”冬儿不安的小声说着。 林风一怔,小声道:“只是私下说了不中听的实情,罚的有些重了。” “妻也知罚的重了,妻这些年与春水、红鸾情如姐妹,怒罚后颇有悔意,如今夫主平安回来了,奴想以后开释了红鸾做房里的侍妾。”冬儿小声说着。 林风小声道:“这是你房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的。” “夫主,根据奴法和族规,开释奴隶的条件是很苛刻的,男奴隶要有救主大功或侍主三十年方可开释,女奴隶要为主生育了儿女才可能被开释的,妻重罚了红鸾为奴隶很容易,可是开释却是不能了。”冬儿靥有悔色的小声说着。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小声道:“即然不能开释,那你待她好就是了,生育儿女的事以后再说。” 冬儿轻咬樱唇点点头,与林风迈步走入了居阁。冬儿的居阁结构与冰兰的一般无二,入门是阁厅,两侧有屏风隔断成屋,有黄木楼梯通二层。 在一层阁厅略一停留,冬儿率先走向了楼梯,林风随后跟行,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层。 才上二层,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丽婢迎了过来,手扶纤腰女礼,脆声道:“小奴恭迎妻主。” 刚见完礼,却又见林风上来,立时脸儿吃惊的怔住,冬儿侧身细声道:“夫主,这妮子是妻的娘亲十日前送来的,名婵儿,论血脉亦是商氏外支庶女,妻见她丽质乖巧,就收她做了通房。” 林风一愣点点头,却见丽婢婵儿上前一步,身一低跪在了林风身前,娇声道:“奴婵儿叩见夫主。” “哦,起来吧。”林风弯腰伸手扶起了婵儿,婵儿羞涩的转身走到冬儿身后侧侍立。 “夫主,妻的娘亲送婵儿来,喻意是商氏己承认了夫主是嫡系姻亲。”冬儿细声说着。 林风一怔,讶道:“承认是嫡系姻亲还用送奴婢呀?” 冬儿细声道:“奴婢肯定是要送的,送奴婢喻意送嫁,这是托承俗规中的隐讳贺礼。但送什么样的奴婢却是没什么定性,一般是送了可入房的奴婢或奴隶,那就不用带别的了,若是送的普通奴婢,那会多少加些别的贺礼。” 林风点点头,忽想起什么,问道:“用回礼吗?” 冬儿点头道:“用的,妻明日就备四样礼送回原籍交给娘亲。”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由中你们各支二百金刀回礼吧。” 冬儿吃了一惊,忙道:“二百金刀太多了,妻用私房备下几十金刀的回礼就成的。” 林风和声道:“就这么定了,你拿几十金刀的私房做为纳礼给婵儿家送去。” 冬儿吃惊道:“婵儿是妻的娘亲送来的,妻再置纳礼不妥的。” 林风和声道:“没什么不妥的,妻母大人送的是商氏联姻心意,你身为青谷园的妻主送的是纳礼,如果你不愿送,那就让婵儿做听房吧。” 冬儿想了一下,幽怨道:“妻送就是了。” 林风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绣床那里,从一上来他就看见了绣床旁立着一个半裸玉女,那女人姿容秀美,双手背后,裸了珠圆玉润的雪白上身,下身仅有一件及腰露脐的白纱裙,隐隐可见修长的绣腿。 “红鸾,过来。”林风目光一去,冬儿立刻细声招唤。 半裸玉女立刻应唤行来,只见她一扭一摆,酥胸上的一双丰挺玉兔轻晃,散放着诱人亢奋的春/情,行到冬儿面前眉言目笑,樱唇含春,一双妙目不时的媚视林风。 冬儿手一伸抚上了裸女玉体,细声道:“夫主,这是妻房里的媚奴,名红鸾,夫主看了喜欢吗?” 林风看的很亢奋,脸庞发了烧,身下已是支了帐篷,但他只能是抑忍,听了微笑和声道:“喜欢。” 冬儿轻柔道:“红鸾,我本打算将你送给孤竹氏的一个庶子,让你生了儿女开释为侍妾,但现在夫主喜欢你,那只有委屈你留下了。” 林风一愣,冬儿说的话明显给他扯上了一些责任,但他没说什么,忽见冬儿推了半裸的红鸾贴了过来,他毫不迟疑的伸臂抱个温玉满怀,只觉触手软滑,一时色心再难抑制,头一低竟吻了下去。 林风在冬儿居阁没留多久,饱赏了秀美可餐的媚奴红鸾,临走时,亲手掐断了反剪束缚红鸾双腕的锁链,在玉人秀眸含泪中吻别了她。又一直被冬儿和婵儿不舍的送出了门,在一名俏婢的引路下去了另一处居阁。 第106章 妻之情(下) 第二见面的是香月,林风才进阁门,香月就扑入他胸怀紧抓了不放,呜咽的娇泣不休,弄的林风在侍妾和奴婢环视下即尴尬又怜爱,后来干脆放开了,抱起香月坐在厅阁椅上,当周围无人的与香月亲吻,抚身,温情的说着情话。 在香月居阁留的时间比冬儿居阁长了近倍,最后在幻娘劝催下,香月才不舍的放了林风离开,林风对香月的缠人并不厌烦,一个女人肯为他担惊受怕,为了压抑忧恐而甘心为奴自虐,他只能是怜爱相还。 他入山的这些日子,香月是哭泣最多的女人,日日跪求三次神鬼,每次求拜一时多,求神鬼保佑林风能够归来,无人对林风说过香月的事情,但林风龟身却是在家被动的了解颇多。 离了香月居阁,下一个到了冰兰的居阁,在冰兰居阁的气氛却是温情脉脉,林风一进阁厅,迎接的是碧瑶、灵犀和药香,以及四名奴婢,冰兰则是在二层卧阁妗持的候他。 说实话林风为何提出在四位妻主的居阁走坐,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一份感动,他入了洞冥山脉的这段日子,对青谷园的女人们无疑是最大的考验,林风从未料到青谷园的妻妾们会日夜不安的忧虑牵挂他。 牵挂的深度简直让他难以置信,香月为了他哭泣自虐,求神拜鬼。冬儿为了他剪了辛苦而成的绣品,还为了一句实话而暴怨,迁恨了跟随多年的心腹奴婢。冰兰和婉儿的牵挂相对隐晦,但也弄的青谷园上下人心惶惶,个个禁如寒蝉。 林风觉得自己并未对青谷园的妻妾们付出太多,反而似乎得到了许多,据他所知,他若死了,妻妾们依然会有新的夫主托承,就如八兄死了,由他托承一样。 依常理青谷园的妻妾不应该对他有太深的牵挂,可事实却是牵挂的过于深了,似乎都有了生死相随的趋势,这种趋势让林风有些意外而又失措,他毕竟是托承未久呀。 在侍妾和奴婢的柔视中林风孤身上了二层,林风想象中冰兰会端庄坐着等他,或者是玉手互握的伫立于阁中。可是上了楼,却见到了让他吃惊心跳的一幕。 冰兰是在伫立候他,可是冰兰竟然裸了珠圆玉润的雪白上身,下身有一件围腰露脐的白纱裙,整个身子弯曲有致,林风乍一见恍如见到了白玉雕成的维纳斯美神。 林风猛然止步张了嘴,冰兰明眸凝视着,樱唇微翘含着淡雅笑意,忽轻柔道:“夫主,喜欢奴吗?” 林风一激灵,猛抢步上前到了冰兰身前,双手伸出有些失措的在雪白的玉体外虚游移动。 “冰兰,姐姐,太美了。”林风傻了似的吐字说着。 “夫主,奴是雁雪。”冰兰似笑非笑的小声说着。 林风一怔,随即愉悦笑道:“对,你是雁雪。” 冰兰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忽上伸了两条雪白玉臂搂了林风脖子,美靥一仰玉臂收曲,樱唇主动吻封了林风的方口,林风嗯了一声双臂一搂己抱了雪滑温玉满怀,同时他口中己被小香舌攻入,与他的舌头缠绵不休。 良久,两人的嘴分开了轻喘着,冰兰搂着林风脖子,小声道:“奴如此媚行,是对夫主平安归来的奖励。” 林风心暖的笑了,小声道:“谢谢你的奖励,我非常的喜欢,以后你常这么奖励我好吗?” 冰兰羞涩的点点头,神情迟疑了一下,忽秀首前倾附到林风耳边,小声道:“夫主,奴以后愿意成为鹿奴服侍的。” 林风一愣,扭头小声道:“不用的,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服侍我的。” 略一沉默,冰兰仰身凝视着林风,小声道:“夫主不该拒绝妻的一片心意。” “我不是拒绝姐姐的心,而是不想委屈了姐姐。”林风诚挚的小声说着。 冰兰轻摇下头,小声道:“在姐姐这里,不许你拒绝姐姐能够做到的服侍,你己得了姐姐的一颗心,姐姐愿意将身子交给你喜欢。” 林风听了感动而又亢奋,他伸嘴吻了冰兰美靥一下,然后凝视的小声道:“十七愿意接受姐姐的心意,永远的珍爱不厌。” 冰兰羞涩愉悦的点点头,小声道:“夫主未及冠龄,姐姐不能再诱惑了,姐姐有些正事想与夫主说说。” 林风一怔,小声道:“我也有正事想与姐姐说呢。” 冰兰一怔,小声道:“妻先说吧。” 林风点点头,冰兰小声道:“夫主,妻说的正事有三件,一是据传言,纳兰氏的庶女明羽似乎不守妇道,纳兰氏明珠却很好,此事关系夫主日后的声誉,夫主如果有顾虑,可向族长大人陈明一下。” 林风一愣,忙秘语道:“姐姐,纳兰氏明羽我在洞冥山脉见过了,那是个胎成期巅峰女仙士,纳兰氏明羽自言不愿嫁才自己散布了不守妇道的谣言,姐姐日后不可再说纳兰氏明羽的事情,更要知会婉儿她们也不可再说。” “夫主说的是真的?”冰兰吃惊的小声求证。 “绝对是真,而且纳兰氏明羽可不是个普通心性的女儿,她入过洞冥山脉很多次,一身的煞气,姐姐万不可招惹了她,她是仙士的事情也不可再传。”林风秘语警告着。 “夫主在山中与她是不是相处的很好了?”冰兰吃惊中小声问道。 “谈不上很好,她是表示了愿意嫁我,但在山中我不敢相信她,相见之时始终保持距离。”林风秘语回答,并且传了冰兰秘语之法。 冰兰新奇的习会后,秘语道:“夫主,她是胎成期巅峰仙士,即然表示了愿嫁,那应该是真心的。” 林风摇下头,秘语道:“我从不相信应该二字,在洞冥山脉内我只信我自己,如果是姐姐陪我,我才敢真心相对,对于纳兰氏明羽,在未深入了解前,我只会视她是个陌生之人。” 冰兰点点头,一只玉手轻抚了林风左颊,秘语道:“夫主,冰兰空有胎成后期的仙基,却是胆怯的帮不了夫主,下一次入山,夫主带上妻同去历练吧。” 林风点头秘语道:“以后我会带姐姐去历练的,不过有别人时姐姐不要去,十七怕别人生了歹心防不胜防,只与姐姐同去时,十七是有信心带了姐姐逃走的。” 第107章 尸之图腾 冰兰欣悦的点点头,林风又秘语道:“姐姐不用担心纳兰氏明羽,我迎她入青谷园之后,就送她去方寸山拜师求术,拜师后她会长留方寸山修炼,而我求了更高层次的修炼仙法就回来。” 冰兰一愣,忽轻挣脱了林风搂抱,拉着他走向绣床,只见她松了林风,伸手掀起床被露出了床板,床板是由一块块黄木组成的,冰兰玉手一拍有一块黄木弹起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暗盒,林风看见里面放了很多金刀币、饰品和四本书籍,冰兰拿了书籍出来。 “夫主,这书籍是妻的一位祖叔暗中给奴的,那位祖叔曾是一个己经没落王族的宫卫,在一次大乱中王族覆灭,那位祖叔逃命时捡了些珍藏回到了仲野氏,妻十岁得了这四本仙法书籍,偷偷的修炼了六年时,有一次无意中被人发现修炼了仙法,夫主看看这四本仙籍有没有可用的。”冰兰捧书秘语说着。 林风听了心头不只是感动了,而是大为畅快温暖,冰兰取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种真情流露,八兄拥有冰兰的日子远远多过他,可是冰兰却是隔心的形同陌生人。 林风抓了书,手臂一伸抱拥冰兰玉体入了胸怀,手抚着她的软滑玉背,默默的抱抚着。 “夫主,时间不多的,快。”冰兰在怀里温柔的轻语。 林风嗯了一声松开了冰兰,拿书到眼前看视,书都是青皮线装书,长六寸宽三寸,头一本是‘蝶舞天心术’,林风翻看后知是一本适合女子修炼的胎成期圣符仙法,于他无用。 第一本看过放到后面,第二本林风一看立时脸色一变,第二本四个银字‘尸之图腾’。尸之图腾?图腾尊法怎会有尸之图腾。 林风忙翻开细看,大略看过后他若有所思,神情有些古怪。原来这本尸之图腾竟然是一种夺舍人身的修炼仙法,以天魂之灵取代舍身之命魂统帅七魄,尸之图腾的修炼升阶类似于玄甲尊法,但又有很多差异,似乎越往后差异越大。 “这本书对夫主有用吗?”冰兰神情有些不安的问道,她当然看过尸之图腾,从心里知道邪门。 林风点头道:“也许有用。” 冰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林风又看第三本,看了又是一怔,第三本是‘鱼之图腾’,翻开看了内容后,林风面露讶色,他本以为‘鱼之图腾’只在水中有用,看了后才知‘鱼之图腾’竟然奥妙至极,不过对他而言却是用处不大,因为‘鱼之图腾’必须是天魂元灵与地魂灵胎相辅修炼才能具有巨大威能。 又看第四本是‘易骨种灵术’,略一翻看己知与香柯传授的几乎一致,林风抽出尸之图腾和声道:“这本我先拿走,过几天我让药香拿回来。” “夫主是要修炼这本仙法吗?”冰兰吃惊的问道。 “不一定的,其实这本仙法看着邪门,但用处很大,修炼出的尸之图腾会成为战斗力助,不过我不会特意修炼的。”林风用秘语说着。 冰兰点点头,忽想起什么,目注林风秘语惊道:“夫主是说能够修炼这本仙法。” 林风笑了,伸臂搂过冰兰,秘语道:“姐姐,十七要说的正事,就是要告诉姐姐,十七己是半个觉魂期仙士了,十七在外曾经行险冲击了觉魂期,可惜虽然唤醒了天魂,但因后继乏力导致道胎崩溃,勉强将天魂炼成元灵择修了图腾尊法,但十七的人身受创很重,多亏了有天魂元灵反哺人身疗养,才没有丧命,但人身至今也没有完全的康复。” 冰兰吃惊的看着林风,眼神忽的恍悟,秘语道:“夫主,那只大龟是夫主的图腾之身吧?” “是,因为顾虑安危,十七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今后十七再离开,姐姐只要看到池湖中的大龟无恙,就说明十七在外是平安的,姐姐也可以去找大龟说话,大龟听到的,十七也就听到了,只是可惜十七不会魂语之术,否则大龟之身是可以与姐姐交流的。”林风秘语承认并做了解释。 “难怪灵犀会说大龟知道夫主平安无事。”冰兰秘语惊叹道。 “我是见了灵犀的哭诉和担忧,不得不安慰了她一下。”林风秘语说着。 “夫主能够离了图腾之身多远?”冰兰秘语转言问道。 “据说是星辰之内多远都能魂系,据说人身与图腾之身是通过虚灵魂界沟通的,所以实界空间多远都不能阻隔,不过图腾傀灵却是离不开图腾元灵或人身太远。”林风秘语解释道。 “什么是图腾傀灵?”冰兰秘语又问。 林风笑了,冰兰的仙法见识比他还差,当下秘语将自己所知的仙法粗说了一下。 冰兰听完若有所思,忽秘语道:“夫主,妻日后也要修炼图腾尊法。” 林风一愣,秘语道:“你魄修的是圣符,最适合修炼的应是万象尊法。” “不,妻修仙法并不是为了争斗,妻也不愿抛头露面的有失妇礼,妻若是修炼了图腾尊法,就可以用图腾之身伴夫主出行。”冰兰秘语说了择修图腾尊法的理由。 林风听了有些心动,他也不愿冰兰日后随他历险,但图腾之身就不同了,图腾之身不但战力强大,最重要的是图腾之身只要元灵不灭,就有夺舍重生的机会,远比人身的生存力顽强。 “姐姐日后修炼图腾尊法也可以,只是我手里只有龟之图腾和木之图腾,加上姐姐的尸之图腾和鱼之图腾,这四种图腾没一样适合姐姐的,姐姐若要随我出行,最好是修炼鸟兽之类的图腾。”林风秘语遗憾的说着。 冰兰点点头,她想了一下秘语道:“夫主,妻还只是胎成后期,离唤醒天魂还很远的,妻可以先修炼着,夫主不是要去方寸山求术吗,到时为妻择求一样适合的图腾仙法修炼。”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秘语道:“图腾尊法的分支应该很多,方寸山应该会有一些,我会尽量求取的,如果求取不得,姐姐就择修尸之图腾。” 冰兰一惊,秘语道:“尸之图腾?修炼尸之图腾是会杀人的,而且所择尸舍必须是具有灵根仙骨才能够修炼升阶的。” 第108章 初知验骨 林风秘语道:“杀人修炼是不好,但也要看杀什么人,我在洞冥山脉就遇上过女修劫匪,下次我入山若是碰上女劫匪找麻烦,就抓个活的回来给姐姐夺舍修炼。” 冰兰一愣,摇头秘语道:“夫主,妻真的不喜杀人修炼,日后找不到别的图腾仙法,妻愿意修炼龟之图腾,妻可以择一个小龟身的。” 林风听了为之苦笑,秘语道:“姐姐,图腾之舍的抉择可不简单的,必须是妖兽之身才能够很好的修炼升阶,洞冥山脉中妖兽很多,可杀死容易,捉活的难,而且并不是一去就能撞上适合的兽舍。相比之下人身却是易寻,而且人身图腾出入人类聚居地是不会惹麻烦的。” 冰兰听了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点头秘语道:“妻愿意就是了,不过妻不想夫主去冒险捉女仙士,妻想去寻买一个未修炼过的,具有灵根仙骨的敌国女奴夺舍修炼,即安心又易夺舍。” 林风一愣,秘语道:“姐姐说的敌国仙骨女奴容易寻买吗?” “妻去寻买,几乎是买不到的,妻会托了原籍寻买,只是买奴的金刀,妻的私房未必够用的。”冰兰秘语说着。 林风点点头,秘语道:“姐姐先托了人寻买,金刀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冰兰秘语道:“夫主还不知采回的药材价值多少吧?” 林风摇头道:“我不知的,有五千金刀的价值吗?” “夫主真是小瞧了自己,那一篓药材估价之后,最少价值三万三千金刀。”冰兰秘语说着。 “什么?值那么多呀?”林风吃惊失声。 冰兰柔声道:“据说那一篓药材大半都是珍贵奇药和灵药,为了避免让族老知道了压价索买,妻们商议后,让妻明日回原籍找买主急卖了,妻的原籍仲野氏,是大川城第一药商,妻去卖,最少能卖上四万金刀。” 林风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和声道:“明日我送姐姐回去。” 冰兰一愣,摇头道:“不用的,妻明日不带药材去,只与药府老司去议了价,然后由仲野氏来取。” “不行,南亭离此不近,出了城多危,我一定要送姐姐。”林风不容拒绝的断言说着。 冰兰迟疑一下,小声道:“夫主,妻原籍的承礼还未送来,夫主送妻归籍恐会惹人轻视的。” 林风一愣,笑道:“承礼只是小事,我送你回去,送到地头我不进去就是了,你办完事出来一汇合就回来了,等日后承礼来了,我再陪你归籍。” 冰兰轻嗯了一声,雪白的身子偎入了林风胸怀,她玉手轻抚林风左胸,小声道:“夫主留的有些久了,一会儿就去婉儿姐姐的居阁吧。”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姐姐是什么灵根仙骨?” “妻是中品水金真灵仙骨,水金真灵仙骨又名冰神根,若是水火真灵仙骨又名雷神根,水木真灵仙骨又名风神根。”林风问了一句,冰兰却是回答了一串。 林风却是听到过神根之说,随口讶道:“姐姐所说的冰神根是水金两灵组成的,还是天生就是冰神根?” “神根仙骨都是后天组成的,妻身具中品水灵和中品金灵仙骨,能够吸纳水金两种星辰元气,施展时即可以单灵根元气独用,亦可水金双灵组合形成冰神元气,组合成的冰神元气是两灵元气的迭加之和,不过妻听说拥有多种灵根仙骨的人,灵根仙骨的品质能够平衡的很少,例如有的人水灵仙骨是上品,但金灵仙骨是下品,那组合成的冰神根只能是下品,在那种情形下,下品冰神根的力量还不如独用上品水灵根的力量强大。而妻的水金两灵均是中品,组合成的中品冰神根,实际上与单一上品灵根的修炼进境几乎相近,妻修炼至今达到了胎成后期仙基,从未用过辅修的灵晶或灵药。”冰兰小声解释道。 林风想了一下,小声道:“冰兰,你会验灵根仙骨吗?” “妻验不了的,据说必须是觉醒了天地二魂的仙士才能窥察,不过怎么窥查妻不知道。其实验灵根仙骨有两个最简单的粗知方法,一是用灵晶,将任一种元属灵晶握在手中,如果灵晶略为变暗,就说明被验人具有与灵晶属性一致的灵根仙骨,如果元属灵晶个个不变,就表示被测者没有灵根仙骨。另一种粗知方法是直接修炼胎成期仙法,修炼一月后能够吸纳星辰五灵元气的,即是拥有灵根仙骨。除了粗知方法,还有一种真测方法,方法是要有混沌玉石,被测者碰了混沌玉石即可确定灵根属性和品阶,妻的原籍就有一块混沌玉石,是专门用来测验灵药属性和品质的,当然也接受灵根测验,妻的灵根仙骨就是那块混沌玉石自小测定的。”冰兰小声回答着。 林风一听来了兴趣,小声道:“混沌玉石,我若想去测试一下,麻烦吗?” “不麻烦的,混沌玉石虽是仲野氏药府的传承宝物,但那块混沌玉石的价值不会高过万金,夫主若是有兴趣,明日可带了灵犀去南亭城内的洞天药府,一人只用一枚金刀即可测验灵根仙骨,妻毕竟是外嫁女儿,为了一枚金刀不值得去求免费的。”冰兰小声叙释着。 “灵犀也去?她具有灵根仙骨?”林风一怔讶问。 “妻只是觉得灵犀骨相秀气,所以早有打算回原籍时,为她测验一下,即然夫主要去,那就带了灵犀同去吧。”冰兰小声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道:“南亭离此不近,姐姐明日打算乘奴车去吗?” 冰兰小声道:“南亭城路程较远,妻只能雇官军鹿车来回,费用是一金刀。” 林风点点头没有深问,和声道:“明早我在西城门外等你。” 冰兰点点头,柔声道:“夫主快走吧。” 林风点点头,又低头吻了冰兰秀发,左手抚抓了一只丰挺**,冰兰轻吟了一声,身子轻扭了扭,忽推开了林风,转身拉了林风的手走向楼梯口。 “快下去吧。”冰兰的美靥晕红娇艳,松开了林风的手小声说着。 林风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他留的太久恐怕会引起青谷园日后的明争暗斗,但他真的是不舍离开,相对而言,他似乎更愿与冰兰在一起。 他心内遗憾的暗叹,忽倾身伸手抚拍了冰兰香/臀一下,在冰兰一惊中迈步走到楼口下去了。 第109章 婉儿 到了楼下,林风从侍妾奴婢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暧昧,他与冰兰在楼上这么久,怎能不让人绮想呢。 林风只能从容的走过去,伸了双手挨个的捧了侍妾的娇靥,凝望和俯吻了秀额,三位侍妾颊生胭晕,羞愉不己,最后,在三位侍妾的相送下,离开了冰兰居阁。 “劳姐姐久候了。”林风入了婉儿居阁第一句就是致歉。 “夫主这么客气,妻不喜欢的。”婉儿本来笑靥相迎,却因林风的一句话皱了秀眉。 林风伸手捉了婉儿玉手,和声道:“姐姐,十七不是客气,而是在冰兰那里互相请教仙修心得,留的时间长了,所以心里有愧。” 婉儿舒眉笑了,柔声道:“妻没那么小心眼的。” 两人手拉手走去主位,在一层厅阁落了座,有奴婢送上了香草(类似茶水),林风扫看了一眼,见厅内只有两个奴婢,相对于另三房显得冷清了许多。 “姐姐,翠云呢?”林风问了一句。 “翠云还在药府未归呢,这一次夫主入山所获真是令人震惊,那一篓药材竟然价值三万三千金刀,妻知道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婉儿柔声感慨的说着。 林风点点头,道:“在冰兰那里临走时,冰兰突然说了明日回原籍卖药,我当时听了药材估价也是吓了一跳。而且我己决定了明日护送冰兰来回,但我不会去拜会仲野氏的。” 婉儿一怔点点头,顿了一下柔声道:“园里只有冬儿的原籍送来了承礼,依俗规承礼不来,夫主是不能主动陪妻们归籍的。” 林风和声道:“我托承未久,又入山凶险难测,妻族们自然要谨慎对待姻亲之事,这是人之常情。” 婉儿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幽怨道:“是人之常情,可是依俗规托承满二十八日时,妻的原籍必须送来承礼冲晦。” 林风一怔,想了一下道:“姐姐,十七自托承了青谷园,一直是有些患得患失的,十七从未想过姐姐们会如此真心的接纳了十七,每一次与姐姐们在一起,十七总有受宠的感觉。” 婉儿秀眸看向林风,柔声道:“夫主不要觉得妻们的关心不真实,事实上妻们都不是水性易变的女人,夫主能够得到妻们的真心宠爱,一半是因为夫主果敢善良,另一半却是先夫对妻们的伤害太深了。先夫在世时好男宠,厌女色,性情也乖张贪婪,青谷园的妻妾们几乎就是一群幽居的活寡妇,妻妾们羞于出门,更是无颜归籍,身为嫡女妻主,手中剩的仅有些私藏嫁妆,平常打赏奴婢都很拮据。在孤竹氏这个大世族,嫡系妻主的房里那一个不是侍妾奴婢一大群,少的十几个,多的过三十。嫡系妻主最需要的就是活的要有尊严,出门不寒酸,打赏奴婢不拮据,回了原籍能风光的上敬老,下赏小,可是先夫的所为却是太过了。” 林风看婉儿声音转苦的低了头,他忙道:“姐姐,我听说八兄贪婪也是为了修炼。” 婉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小声道:“都过去了的事,妻日后不会再说了。” 林风笑了笑,和声道:“姐姐,十七发了财,等卖了药材,直接给四位姐姐每房三千金刀。” 婉儿一愣,柔声道:“夫主的心意妻愿意收下,妻也正想买两个丽婢入房呢。” 林风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行,姐姐买多少奴婢我都不反对,但是不许在房里弄一群侍妾。” 婉儿一怔,柔声道:“妻不会弄许多的,只想置四个通房服侍。” 林风摇头道:“不行,今后姐姐们的房里添通房和侍妾必须由我同意才行,目前我非常满足侍妾的数量,姐姐们不许为了互相攀比而让我烦恼。” 婉儿柔视着林风,轻声道:“夫主即然说了,妻会从命,不过妻只能够从命不牵头攀比。”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道:“可以,不过我说的话请姐姐转告清楚。” 婉儿平静的点点头,然后柔声道:“夫主,妻有件事想重提,妻们还是希望夫主能够拒绝了族长媒订正妻。” 林风一愣,和声道:“订正妻之事其实我也是非常的慎重,青谷园现在和睦温馨,我也怕弄个心窄的正妻入园坏了这里的宁静。” 婉儿柔声道:“即然夫主也怕,那就由妻们操心吧,妻们替夫主去寻一位性情温婉的嫡女,然后尽快订下来。” 林风摇头道:“正妻的事我不会迁就族长的,你们不要担心,其实我根本不想娶正妻,如今青谷园由姐姐主导管事非常的适合。” 婉儿愣了一下,摇头道:“正妻之事是拖不久的,夫主冠礼后想不娶也是不行的,一家之中必须要有正妻主事,这是族规,绝不可违的。” 林风听的一皱眉,他这才知道正妻之事是一厢情愿了,他也明白了四位妻主为何这么热心急迫,就是因为娶正妻之事不可阻止,不可阻止那只能先下手去掌控。 “姐姐,正妻的事你们操心吧。”林风明白了,果断的放了权,他是真怕拖久了摊上个泼妇,即然不可避免那就早下手吧。 婉儿笑了,柔声道:“夫主放心,妻们若是寻到了适合的,会安排夫主暗中相婚的。” 林风点点头默然,心里却是听了舒服,婉儿大姐姐就是位知心人儿。 忽听婉儿又和声道:“夫主,族长大人的孙女孤竹静儿回来了,还请回了一位见识多广的觉魂仙士,据说已验过了匪尸,但结果是什么妻打听不到。” 林风意外的啊了一声,扭头讶道:“验尸的仙士来了,在那里呢?” “听说就住在抱翠园,有十三天了。”婉儿正容说着。 林风点头道:“好,我回去立刻问族长验尸结果。” “夫主,如果己知何人指使,夫主愿为先夫报仇吗?”婉儿正容问道。 林风看向她,和声道:“姐姐,如果是孤竹氏的内斗,我只能旁观,如果是外人谋杀了八兄,我会尽力为八兄报仇的。” 婉儿低头垂泪,泣声道:“妻谢夫主大义。” 林风听了颇不自在,和声道:“是我应该做的。” 婉儿取帕巾拭了泪眼,抬头柔声道:“夫主在冰兰那里有什么收获吗?仙修能有所提高吗?” 林风随口道:“收获是有的,或许能够提高些实力。” 婉儿点点头,柔声道:“那就好,天不早了,妻送夫主吧。” 林风点头起了身,他本想与婉儿亲密一番,但一提了八兄之事他那能讨无趣,在婉儿相送下离开了青谷园。 第110章 上供 回到抱翠园时,大约还有一时近黄昏,自然得去见族长,但见族长前需回独院居阁取礼品,一株似乎五六百年的骊芝草,骊芝草是延年益寿的灵药。 回到独院居阁,林风只见到了兰香,兰香见了林风笑靥如花,欢雀似的拉了林风上楼入了东阁,在东阁林风又见到了一位裸了珠圆玉润的雪白上身,下身仅有一件及腰露脐白纱裙的秀丽媚奴。 “夫主,这是妾主房里的媚奴竹香。”兰香拉了林风走到媚奴身前柔声介绍着。 林风微笑的点点头,眼前的半裸媚奴见了他毫不羞怯,反而挺起雪峰似的乳胸,纤腰一扭圆臀轻摆,秀丽的瓜子脸儿眉言目笑,小香舌轻吐在樱唇游动,妙目水汪汪的媚视着林风的眼睛。 挑逗,真是媚到骨子里的春/情挑逗。林风的下身不可避免的支了帐篷,眼神飞快的多了一种原始炽热,他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可伸出一半他犹豫的停下了,很快又收臂垂下。 “兰香,紫玉呢?”林风扭头问道。 兰香一愣,美目似乎有了几分失望,忙柔声道:“夫主,紫玉妾主归来汤浴之后,就去向族长大人要了竹香回来。之后吩咐了奴一些事,就在西阁闭关了。妾主说除了每日晨曦送一次饭,其余时间不许任何人入西阁打扰。” 林风皱下眉头,紫玉回来就急于修炼很让他意外。却见兰香转身自床上取了物事,玉手捧到林风面前。 “夫主,妾主说她改主意了,这两个果子还给夫主。”兰香柔声说着。 林风一愣,兰香手中捧了一段三寸长树干,却是装了翠萝玉果的容器,他伸手抓过树干若有所思,紫玉还回了两枚翠萝玉果,自是反悔了之前的约定,她不肯去向婉儿跪见了。 “夫主,妾主己将夫主的物品全部给了奴转交,现全在床上。”兰香柔声又说了一句。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要去见族长大人,估计不能回来吃饭,你不要等我。” “奴知道了。”兰香柔声说着。 林风走去床前,见床上摆了六个树干药盒,打开看了一下,果然全是他该得的增修灵药,红色的天蜈元珠也在。其中一只树干药盒里装着骊芝草,他拿了骊芝草转了身,却见兰香在身后一米外。 “兰香,紫玉还吩咐了你什么事?”林风走前一步随口问道。 “妾主吩咐奴用心服侍夫主,还嘱咐奴不得坏了规矩的私心纵容竹香。”兰香柔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兰香忽贴近一小步,小声道:“夫主喜欢竹香吗?” 林风一怔,随即伸右臂轻搂了兰香,低首小声道:“你和她我都喜欢的,不过我还未冠龄,以后不要让她过于媚惑我,出了事对你不好。” 兰香晕红了玉腮,羞愉的嗯了一声。 “床上的物品不要动,我走了。”林风又嘱咐了一句,松开兰香走出了东阁。 离了独院林风径去了族长每次见他的书阁,到了书阁门外有两名婢妇守立,一见林风扶腰女礼后叩门通禀。 很快传出老族长的声音让林风进去,林风进去后见老族长坐在椅上微笑迎视,他从容上前恭敬见了礼,老族长让林风坐,林风奉上了骊芝草才落了座。 老族长打开树干药盒,一眼之下动了容,惊讶道:“这是骊芝灵草,应有五六百年的火候。” 林风和声道:“孙儿此次入山运气尚可,这株骊芝草是孙儿的一片心意。” 老族长点点头,和声道:“你这份心意很贵重,这株骊芝草在大川北亭正常收价不会低于三千金刀,若是送去王城,价值万金也是可能的,老夫正愁没有重礼上送王相大人呢。” 林风一愣,他知道王相就是王族的辅政高官,权力极大,正常情形下权力仅次于王。而与王族不同的皇子封王则不设王相,而是春夏秋冬四内官掌管军政。 “族长大人不是有府君为靠吗?用得上远交王相吗?”林风和声问道。 老族长笑了,和声道:“人无远虑是不成的,让府君大人满意只能是眼前平安,远交王相大人是为了消祸于无形,老夫年年给三位西江王臣送礼,要的不是近利回报,而是防患未然,天有不测风云哪,费些钱多备些雨具,免得雨来了无处避雨。” 林风点点头,老族长又和声道:“这次入山收获很大吧。” 林风坦然道:“山中凶险太多,尤其是**最烈,孙儿也没采到多少药材,但是巧遇上有人火拚,窥伺后占了大便宜,得了两篓珍药,今日回去青谷园交给了四位平妻,临走时听说估价有三万三千金刀,四位平妻己决定将药材卖给仲野氏,明日孙儿就护送冰兰回原籍去,顺便孙儿见识一下大川南亭城。” 老族长听的皱了眉,和声道:“小十七,你不该答应药材卖去南亭,在大川城最有价值的就是洞冥山脉的珍药,珍药的价值有时是不能用金刀衡量的,就有如这株骊芝草在王城价值万金,但在王城权贵们的眼中,万金的礼品或许不算什么,可这骊芝草一送,王相大人立刻会关注这是孤竹氏敬上的。”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孙儿己答应了不宜反悔,不过孙儿还留有五株适宜修炼的灵药,愿意送三株给族长大人。” 老族长听了为之动容,和声道:“你用于修炼的灵药老夫不能要。” 林风和声道:“五株中只有两株大益孙儿修炼,另三株与孙儿属性并不完合,用之可惜。” 老族长点点头,和声道:“你取来老夫看看,另外今晚你与老夫共餐。” 林风应了起身一礼,转身走离了书阁。事实上他不愿奉上灵药,可是为了长久之计又不得不付出。当然紫玉留给他的多是益于木属的灵药,而林风因了七魄脉轮中有木煞毒元顽居,木灵元气一强,木煞毒元也跟着强大,这使得他不敢增修木灵元气了,而是将修炼土灵元气摆在了第一位。 林风突然的归来让兰香很意外,林风也看见了兰香和竹香正坐在一起说话,他一进来竹香立刻起身展现了媚态,与前不同的是,她的美靥有了些许羞涩的红晕。 兰香也起了身,迎上讶道:“夫主这么快回来了。” “我回来取物品。”林风和声说着,走到床前取了三个药盒,转身向两女笑了笑又匆匆走了。 回到书阁林风奉上了灵药,另两株灵药他己决定交给婉儿,做为青谷药府的压箱宝药,那两枚翠萝玉果,打算暗送给冰兰用于修炼,他现在觉得自身的力量单薄,早日让冰兰成为觉魂期仙士才能多一力助。 “好,好,小十七,这灵药老夫收下了,老夫不会亏你的。”老族长看了灵药之后喜不自胜,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族长大人已经给予孙儿非常多了,敬上灵药是应该的。”林风和声客气道。 第111 章 孤竹静儿 老族长欣慰的点点头,林风乘隙又问道:“族长大人,孙儿听说静儿妹妹请了一位觉魂期仙士来了抱翠园验尸,不知杀八兄的凶手是什么来历?” 老族长一愣,随即和颜道:“静儿确实请了一位觉魂期仙士来过了抱翠园,那位仙士验尸后,只认出凶人是一个名玄虚宫的入门弟子,而玄虚宫却是在天孙帝国的一个仙门,这一来线索就断了,可以肯定的是小八是被人雇凶劫杀的,但是背后的凶手是什么人根本无从查获。” 林风点点头,仙门收弟子多是为了财和宝,就算找去了天孙帝国境内的玄虚宫,也是找不到杀害八兄的线索。 “族长大人,孙儿记得八兄临亡时,曾说了一句贼人使了定风蛊,那定风蛊是什么东西?”林风追忆后提问了一句。 “定风蛊是一种仙士育养的灵虫,没有直接杀伤力,但却能阻碍仙士元气的运转,仙士中了定风蛊,元气会瞬间失控,你八兄修炼的是玄甲仙法,防御力极其强大,凶人若是未用定风蛊暗算,就是胎成巅峰仙士也是杀不了你八兄的。”老族长语气沉重的说着。 “定风蛊没有防范之法吗?”林风忙问道,这可事关生死呀。 “有防范之法,只要事前转为内息即可防侵害,另外定风蛊的威力取决于养蛊者的实力,养蛊者的实力高于被攻者才会有效,如果养蛊者是胎成后期人物,那施出的定风蛊只会对胎成后期及以下仙士有害,其实定风蛊多用于应付群攻。而且定风蛊阻碍仙士元力运转的原由是蛊体自爆,所以中了定风蛊的仙士发作时,只是突觉全身失力,但用不多久就会恢复的。”老族长和声解释着。 林风长了见识的点点头,安心了许多。老族长又笑道:“走吧,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说。” 晚宴的规模让林风吃了一惊,上一次他只是与老族长在书阁共餐,这一次却是去了五丰阁。 一入五丰阁,林风第一感觉就是宽敞,长宽各有三十米的方形厅阁,入门两侧各摆了一趟黄木精美桌椅,黄木桌长两米宽一米,每张桌后两把椅,正中一条宽达十二米的堂道,正面摆有一张长达九米的黄木桌,桌后有四把黄木大椅。 林风在青谷园的宴阁吃过饭,记得是二十米边长见方,初见觉得宽敞的有些浪费,当时宴阁内摆了三张长方桌,一张桌是他和四位平妻,一张桌是二等侍妾与孩子,还有一张桌是三等侍妾和通房美婢,那一次吃的很温馨。 让林风吃惊的除了五丰阁的宽敞和摆设大气,还有阁内己有了很多人,而且全是女人亭亭玉立在侧桌后,丽颜重重,脂香扑鼻,正面大长桌后则立着三位族长之妻。 林风在几十佳丽的注目中从容随在老族长身后,多亏是经历过青谷园的群芳小阵势,如今面对了更大的佳丽阵容,在心态上不那么的吃惊窘迫了。 “静儿,这是你十七兄孤竹青。”一直走到最里的左首桌前,老族长才止步扭身向林风介绍。 林风忙止步看去,立时眼神一亮,左首黄木桌后只亭立了一位十七八的绝色少女,少女身穿白衣,下着白裙,瓜子脸,眉目如画,娇美如一朵清雅白荷,使人看去有种飘飘出尘之感。 “静儿拜见十七兄。”白衣少女樱口/含笑的向林风扶腰女礼。 “静儿妹妹,愚兄受礼了。”林风忙收敛心神从容应对。 “你们兄妹不用生份客气,静儿,让你十七兄同坐吧。”老族长在旁说了一句,说完转身去了长桌后与妻同坐。 “十七兄请来坐吧。”孤竹静儿大方的柔声相请,林风知道不能生份,点头走去了桌后与孤竹静儿并立。 老族长坐下了,三位族长之妻也相继落座,族长之妻坐下了,两侧桌后人才无声的坐下,人一坐下,立刻从外鱼贯走入两排抬了食盒的奴婢,食盒一开菜香四溢,奴婢们有条不乱的取菜摆上各桌,然后抬了空食盒至两后侧空处,放下食盒两两侍立在每一桌吃食者的身后,这一排场恍如高官宴客。 “今日家宴,都随意吧。”老族长取筷夹了一口菜吃了,然后和颜说了一句,其他人这才纷纷取筷进餐。 “十七兄,静儿请一杯。”孤竹静儿玉手捧着白玉杯斜身柔语,林风微笑捧杯相对,两人互视后各自回手喝了。 放下杯,孤竹静儿起身接过奴婢手中的白玉壶,亲自为林风斟满了琥珀色的酒液,林风在上一次青谷园家宴喝过仙兰星的这种酒,确实与地球的酒相差不多,而且醇香怡口,但上次他只喝了四杯,四杯之后妻们就不让他喝了,酒后他只是微晕。 孤竹静儿斟满酒,又为林风夹菜,林风看了随口笑道:“静儿妹妹不要忙了,我们一起吃吧。” 孤竹静儿嗯了一声,伸筷自夹了菜吃,吃了一会儿她又请酒,林风却是知道未冠龄的男子可以喝酒,但忌讳酗酒,孤竹静儿请酒他却不能推却。 如此一来吃一会儿喝一杯,喝到第六杯时林风见孤竹静儿的雪白脸蛋多了晕色,他忙和声道:“静儿妹妹,愚兄未冠礼,不能再喝了。” 孤竹静儿点点头,柔声道:“兄长唤静儿即可,不要加上妹妹。” 林风点点头,孤竹静儿美目清澈的看向他,又柔声道:“静儿回来后,就听说了兄长的大名,兄长这一次入山军猎,应该是经历了很多生死之事吧。” 林风点头道:“是的,洞冥山脉是非常的凶险,有毒虫妖兽,还有厉害的仙士劫杀,一个不小心就会回不来。” 孤竹静儿点点头,柔叹道:“静儿也想去见识一下洞冥山脉的凶恶,可惜身不由主去不得的。” 林风一怔,和声道:“是妹妹服侍的宫主不许去吗?” “不是的,是祖父不允。”孤竹静儿小声回道。 林风点点头默然,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气氛尴尬,又开口道:“静儿,你是什么灵根仙骨?” “静儿是中品木灵仙骨,修的是羽尊,仙基己是胎成期巅峰了。”孤竹静儿柔声细答道。 林风吃了一惊,小声讶道:“妹妹是羽修,而且是成就了道胎的仙士呀。” 孤竹静儿点头道:“是的,静儿成就道胎才四月而己。” 林风无语的点点头,他心中不得不再次承认,有了王族支撑的仙修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修炼优势,如果他不是九死一生的,夺取了月和氏费心筹措的仙修宝药,他那会成为半个觉魂仙士而生存下来。 第112章 聊王族事 “静儿知道兄长是胎成后期羽修,也知道兄长冲击巅峰结胎失败过,静儿想问一句,兄长可有‘天羽兵鼎’祭炼之法。”孤竹静儿又小声说了几句。 林风一惊,犹豫一下才小声道:“妹妹需要天羽兵鼎’祭炼之法。” 孤竹静儿摇摇头,小声道:“静儿己拥有‘天羽兵鼎’,静儿问的意思是兄长需不需要。” 林风听了心一暖,小声道:“兄长曾得过天羽兵鼎’祭炼之法,只是从未见识过,静儿能让兄长见识一下吗?” 孤竹静儿小声道:“静儿愿意让兄长见识,不过静儿有件事请兄长帮助。” 林风一愣,小声道:“你想去洞冥山脉可不成。” 孤竹静儿美目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是别的事,等过几日了,静儿再告诉兄长所求之事。” 林风点点头,小声道:“兄长会尽力帮你的。” “好,我们一言为定,来,静儿请兄一杯。”孤竹静儿小声愉悦的说着,捧杯与林风喝了。 约定之后两人又小声聊些家常,林风对孤竹静儿的印象很好,一是孤竹静儿出尘的美丽,二是孤竹静儿与他在一起大方温柔,真如亲妹妹似的与他不见外。 吃完了饭,孤竹静儿表示想去林风的居阁坐坐,林风看她美靥微晕,而且天色己见暗,就婉言回拒,不想孤竹静儿却执拗的非要去,林风只好妥协。 起身后向老族长告辞,林风本以为老族长会阻止孤竹静儿,不想老族长只和颜说了句不可太晚,完全是纵容的态度。 出了五丰阁并肩而行,美人相伴令林风的心头多少有些亢奋惬意,默默的走了一会儿,孤竹静儿忽小声道:“紫玉给兄长带来很多麻烦吧。” 林风一怔,惬意的心情陡然飞去,扭头和声道:“也算不上麻烦,各行其事而己,妹妹认识紫玉?” “不认识,不过静儿了解过紫玉,紫玉是长储府正妃的宫人,中品火灵仙骨,胎成巅峰仙士,紫玉留在大川北亭的目地有三个,一是冲击觉魂期,二是为长储府开源积宝,三是变相扩编长储府军力。”孤竹静儿小声回答了许多。 “静儿,西江王的王储很多吗?长储有可能成为世子王吗?”林风忍不住问了一句。 “西江王储有十四位,真正有机会上位的有长王储,六王储和八王储,余者皆是凡骨王储和不争气的王储,只能成为无权势的贵族,长王储,六王储和八王储势力相差不多,西江王陛下也从未表示过立那一个为世子王,而且也有限度的放纵三个王储明争暗斗,让三个王子各统率一万卫军互相较量。”孤竹静儿小声回答道。 “放纵三个王储明争暗斗,那日后不能上位的王储是不是会失去一切?”林风又问道。 “不是的,依据习规,不能上位的王储有两个抉择,一是交权做个贵族,一是去统军戍边,戍边分两类,一类是大戍,奉王命率军远去帝国边境戍守,一类是小戍,奉王命驻守封地边境,大戍小戍因时因势而轮戍。”孤竹静儿小声回答。 林风点点头,又问道:“长储在外扩编军卫不违王法吗?” “当然是违了王法,只是扩编不多也就无人见责,事实上掌了兵权的王储在外扩军是常事,原因是西江王卫军中有许多王城子弟,那些王城子弟多数都是无能之辈,从而造成了卫军战力低下,所以一旦有大戍之事,卫军只能调集外地所扩卫军,充成了正卫去大戍,而那些占了军籍领饷的王城子弟却可以逃避大戍。”孤竹静儿小声回答。 “什么?大戍之时王城子弟竟然能够临战逃避?”林风听了愤然质问。 “是的,这种不公平的制度己存在不知多少年了,统军之人不愿带王城子弟去大戍,一是战力低下,二是王城子弟伤亡大了遭人恨。”孤竹静儿轻叹说着。 林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和声道:“是不是我以后也会去大戍?” “应该是的,其实这一次长储做的很过份,不该强征了孤竹氏的嫡系仙士入西江王左卫军,不过兄长也不用担心,过些日子宫主或许会来,那时静儿求宫主解开兄长的危机。”孤竹静儿小声说着。 林风一怔,和声道:“妹妹服侍的玉铃宫主很有权势吗?” “兄长怎知静儿服侍的是玉铃宫主?是紫玉说的吧?”孤竹静儿小声反问道。 林风一怔,迟疑一下点头道:“是在洞冥山中随意聊说知道的。” “兄长,紫玉还说过什么?”孤竹静儿小声追问道。 林风心里一衡量知道不宜搪塞,万一日后孤竹静儿认为他是个耍奸之人,那反而不美,这与之前他坦白告诉老族长药材价值的事是一样的,因为卖药的事早晚会让老族长知道,只要他瞒骗一次,老族长必会从此疑忌。 “是兄长问了之后紫玉才说的,紫玉说妹妹是玉铃宫主的心腹宫人,也明说了王族宫人事实上都是奴隶身份。”林风无奈的小声说着,眼睛有些不安的瞟视孤竹静儿。 孤竹静儿听了并无恼羞之色,只是抬起纤巧右手扶拢了一下秀发,泰然的小声道:“她说的没错,静儿是完全属于玉铃宫主的奴隶,己经不是孤竹氏的女儿啦。” 林风听的心一颤,下意识的心生怜惜,迟疑一下,低声道:“静儿,委屈你了。” 孤竹静儿一怔,随即嫣然一笑,小声道:“静儿不委屈的,能够成为玉铃宫主的宫人是静儿的福气,虽然静儿是失去了许多,可是也得到了更多。” 林风一愣无语,过了一会儿孤竹静儿小声道:“兄长,玉铃宫主在西江王封地并无权势,但金铃、银铃和玉铃三位宫主俱是觉魂期仙士,与王储一样,西江王陛下也是有二十多位女儿的,但近些年只有三位宫主获得了一品嫡封,三位一品宫主未来要嫁的必是皇族或是王族嫡系子孙,一旦嫁了就会在夫家获得权势和地位,因此三位掌军争位的王储不愿开罪三位一品宫主,甚至是巴结讨好,都怕开罪之后留下后患,所以只要玉铃宫主说话,长王储应该会让步的。” 林风听了点点头,虽然借了女人之力不怎么光彩,但是真被征召去大戍那却是祸事了,战争永远是残酷的,那怕他是觉魂期仙士,面对数万甲士冲杀也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静儿,你有觉魂期的仙法吗?”眼见到了独院外,林风止步忙问了关键之事。 第113章 静儿之求 “静儿没有,王族书府有,但觉魂期仙法传子不传女,就是宫主也无权获得觉魂期仙法。”孤竹静儿小声遗憾的说着。 “玉铃宫主不是觉魂期仙士吗?”林风失望的问道。 “宫主是觉魂期仙士,但宫主修炼的觉魂期仙法是自寻获得的。”孤竹静儿小声回答。 “玉铃宫主修炼的是什么觉魂期仙法?”林风又问了一句。 孤竹静儿犹豫一下,小声道:“宫主修炼的是蜃神尊法和图腾尊法,宫主的图腾真身是一头凤鸟。” “凤鸟?玉铃宫主修炼的是‘鸟之图腾’?”林风讶问道,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期望。 “是‘凤之图腾’。”孤竹静儿小声嗔怪道。 林风尴尬的笑了笑,忙顺势道:“妹妹能求来‘凤之图腾’吗?” “兄长求‘凤之图腾’做什么?莫非日后想修炼?”孤竹静儿讶道。 林风点头道:“愚兄是羽修,听人说最适合修炼图腾尊法。” 孤竹静儿点头道:“静儿会为兄长求取的,不过兄长得到仙法后只能秘密修炼,一旦传出去会引祸上身的,八兄被人劫杀,有多半原因就是身怀了宝物。” “什么?八兄的死与宝物有关?”林风吃惊失声。 孤竹静儿一愣,迟疑一下小声道:“兄长,静儿请来的一位上师找到了凶手的来历,那个凶手有个兄弟,经上师调查后己得到了八兄死因。” “是什么死因?”林风正容问道。 孤竹静儿美靥一黯,小声道:“兄长知道了不要说出去。” 林风一怔,犹豫一下道:“八兄的死因,婉儿应该知道。” 孤竹静儿轻叹道:“八兄的死因就仅止于婉儿嫂嫂吧。” 林风点点头,孤竹静儿小声道:“兄长,八兄的死因不复杂,是九叔公做的。” “什么?”林风惊诧失声,立刻想起了带他回孤竹氏的那位五十多岁,面皮玉白的男子。 “据凶手的弟弟交诉,是九叔公出重金请他兄长劫杀的,九叔公买凶时说八兄外出得到了很多土灵晶,那个凶手在双重利诱下答应了九叔公的雇请,九叔公在族审中也承认了,并交诉了是利欲熏心,受了大川城史的指使,劫杀八兄以求嫁祸是族长所为。”孤竹静儿美靥黯然的说着。 林风惊讶道:“九叔公是受了大川城史的指使。” 孤竹静儿点点头,小声道:“祖父一向与大川城史不和,原因是祖父越级上交府君,每年送给大川城史的礼品不厚,但此事祖父只能暗恨,九叔公在十日前己被秘密/处置了,涉及族丑,族老们严令不得外传。” 林风一皱眉,和声道:“静儿,据我所知九叔公在孤竹氏的地位不高,就算弄倒了族长大人,也轮不到九叔公上位吧。” 孤竹静儿苦涩的笑了笑,小声道:“九叔公只是一个明面上的棋子,难道兄长想孤竹氏陷入内乱吗?” 林风脸儿微变明白了,雇凶杀人的是九叔公,但九叔公的身后却是另有强势的孤竹氏指使,而族长根本不能,甚至是不敢深究下去。 “愚兄明白了,会对婉儿说八兄的死只与九叔公和大川城史有关。”林风庄容小声说着。 孤竹静儿黯然的点点头,小声道:“氏族内斗是衰亡的恶兆,一旦传扬开去会动摇人心根本,祖父不想孤竹氏毁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静儿请来的仙士查出了凶杀真相,静儿也不会知道事关氏族命运的内斗丑事。” 林风点点头,孤竹静儿又犹豫一下,小声道:“兄长,静儿执意来居阁坐坐,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林风一愣,小声笑道:“妹妹有事尽管明说,愚兄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孤竹静儿嫣然笑了,小声道:“静儿求兄长的事不难,九叔公的正妻遗妇是静儿的姨母,静儿求兄长能够托承。” “什么?”林风大感意外的失声惊呼。 “兄长小声点,这事不能让祖父知道的。”孤竹静儿忙小声警说。 林风一呆,随即摇头道:“不行,这事不行。” “什么不行呀,对兄长而言这只是小事而己,后日族议之时,静儿的姨母若是择了兄长承嫁,请兄长一定不要拒绝。”孤竹静儿美靥一肃,口气不容拒绝的说着。 林风一皱眉,和声道:“静儿,愚兄己有了四位平妻,不想再托承平妻了,而且九叔公是杀害八兄的凶手,愚兄若是托承了九叔公之妻,那青谷园岂不是怨恨丛生,再说愚兄若再娶妻,必须得由四位平妻同意才可。” 孤竹静儿幽视了林风一眼,小声道:“兄长,此事是静儿的生母求请的,兄长真的不愿帮助静儿救姨母吗?” 林风一愣,皱眉道:“你姨母怎么啦?” 孤竹静儿轻叹道:“九叔公犯了重罪被处置了,九叔公一支都受了牵连,家产被收没了,成年男子举室被逐离了氏族,余者都等待着族议的裁决,族议时如果无人肯托承静儿的姨母,姨母会被放离回原籍,姨母回原籍什么也带不走,包括姨母的两个女儿,姨母一走,姨母的女儿会被卖给奴贩带去远方,别的人能赎身的可由家人赎走,不能赎身的只能面对被卖的命运。” 林风讶道:“牵连处罚的这么狠哪?” “勾结外人残害同族,这是最不可容忍的重罪,九叔公犯了罪,嫡系子孙受牵累的最重,庶出的次之,如今姨母的两个女儿只是失去了嫡女的地位,若是无人肯托承姨母,姨母一旦被放离,那姨母的两个女儿就凄惨了。”孤竹静儿无奈的说着。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妹妹,愚兄今日方归,此事是临时起意吧?” “今日兄长回归的消息传来不久,生母就找了静儿求请的。”孤竹静儿小声说着。 “这么说妹妹的姨母并不知道此事。”林风和声道。 “姨母不知的,现在姨母和家人都被秘密关押在一处牢中,只等后日族议公开九叔公勾结外人残害同族的罪恶,届时姨母会被押去族议堂当场择嫁,如果所择之人拒娶,则公开由族人争娶,如无人愿争娶,则当场押了姨母送回原籍。姨母一被押走,九叔公未冠龄的子女直接押去奴贩处卖掉,成年儿子则举室逐离大川北亭。”孤竹静儿小声叹说。 林风沉思了一会儿,和声道:“即是妹妹的生母求请,愚兄愿意帮助,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一是我托承可以,但如果青谷园的四位平妻不愿意,妹妹的姨母不能入青谷园居住。二是愚兄暂时不会给予妹妹的姨母家事妻权。” 孤竹静儿一怔,点头道:“可以的,静儿只求能救了两位表妹。” 林风淡然一笑,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孤竹静儿根本就是老族长的传话筒,托承九叔公之妻的事情,肯定是老族长仓促决定的事情,至于老族长为什么要如此,可能是两个目的,一是拉拢孤竹氏的人心,变相削弱敌对者的影响力。第二个目的可能还是为了减弱青谷园四位平妻对他的影响力,将仇人之妻弄到一块去明争暗斗。 虽然明知可能是老族长用心不良,但身为棋子的林风只能装糊涂的顺从,当然也不排除孤竹静儿的影响力很强,‘凤之图腾’对于林风而言真的是非常渴求,能够拥有遨游天空的鸟身不只是向往惬意,在实战上也是优势凸显,他甚至期待着能从孤竹静儿手里得到更多的仙法。 “愚兄是答应了,还请妹妹不要忘了愚兄的求请。”林风很随意的笑点了一句。 第114章 说修 孤竹静儿一怔,美靥随之一黯,柔声道:“兄长放心,静儿忘不了的,静儿日后若是离了孤竹氏,很可能再也不能回来了,静儿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为孤竹氏多做些事情。” 林风一愣,忙道:“妹妹怎会这么说呢?莫非玉铃宫主会嫁的很远?” 孤竹静儿强笑了笑,点头道:“是的,宫主很可能会和亲嫁去外国。” 林风一惊,小声道:“和亲外国,是那一帝国?” “可能是西周帝国。”孤竹静儿小声说着。 林风一皱眉,想了一下和声道:“不对吧,帝国之间的和亲应是皇族宫主,玉铃可是王族宫主。” 孤竹静儿美靥黯然,小声道:“皇族宫主出嫁或者和亲,都会有一位朝臣之女和一位王族宫主随嫁的,静儿回来之前,西江王陛下接到了广汉帝旨和纳礼,册封了玉铃宫主为青鸾宫月妃,宫主受封后,就放了静儿回来与家人相处一段日子。” 林风一听却是隐约有所忆起,在礼书中是有关于皇族宫主的婚嫁规矩,皇族宫主的婚姻是非常隆重的,成年时要如皇子一样娶朝臣之女为中宫仙后,纳王族宫主为妃主,大婚之后号仙主,所居之地名为仙宫,另外也会拥有封地和军政,合婚之男会被封为大王,可以说皇族宫主都是地位尊贵,独有权势的女人。 “静儿,你确定青鸾宫主是和亲外嫁西周帝国?”林风皱眉问道。 “还不确定的,是传帝旨的上官与西江王陛下说话时,曾提到西周帝国有使臣来求婚和亲,传开后许多人认为帝旨的含义就是与西周帝国要和亲了,不过也有人说不可能,因为西周帝国一直与广汉帝国敌视,广汉帝国最大的敌人是仙秦帝国,次之是西周帝国。不过仙秦帝国与西周帝国也是敌视的。”孤竹静儿无奈的说着。 林风听了头痛,和声道:“在门外很久了,妹妹还进去坐吗?” 孤竹静儿看了独院里一眼,见居阁柔光明亮,她小声道:“紫玉在等兄长吧。” 林风和声道:“紫玉在二层西阁闭关修炼呢,愚兄一直居东阁,与她互不相扰。” 孤竹静儿柔笑道:“那静儿进去坐坐吧。” 林风和声道:“妹妹不愿见到紫玉?” 孤竹静儿点点头,柔声道:“静儿与紫玉从未见过,见了面也是尴尬。”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进去吧,妹妹先行。” 孤竹静儿点点头迈步走前,林风随后跟行,入了独院走向了居阁,居阁门是开的,一个窈窕的身影在柔和灯光中亭立外望。 “夫主回来了。”窈窕身影正是兰香,一见林风进来柔声问候,见了孤竹静儿也从容不乱。 “兰香,这位是我妹妹孤竹静儿。”林风和声介绍。 “奴兰香见过静儿绣主。”兰香恭敬的扶腰女礼。 孤竹静儿伸玉手扶了兰香,柔声道:“小嫂嫂客气了,唤我静儿吧。” 兰香柔和一笑,大方道:“静儿妹妹,上楼坐吧。” 孤竹静儿点点头,与兰香玉手相牵的步向楼梯,林风在后相随,依礼规,有女客时,他这个男主要么回避,要么行为居后于女主。 上了二层步入东阁,孤竹静儿自然看到了半裸娇媚的竹香,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视屋内,兰香牵了她玉手走向床位。 “静儿妹妹坐吧。”兰香柔声轻推了孤竹静儿坐在了床上。 孤竹静儿坐下环顾了一下,柔声道:“兄长一直要在这里居至冠龄吧。” 林风走过来时,竹香己搬了只绣椅放在床前,林风很自然的坐下,和声道:“愚兄上无长者,只能蒙族长大人收留至冠龄。” 孤竹静儿凝视了林风一眼,忽秀眸迷离的移视,轻声道:“可惜静儿日后,见不到兄长的冠礼自立啦。” 林风听了心生伤感,忙和声道:“妹妹不要过于悲观,青鸾宫主未必会和亲外嫁的。” 孤竹静儿美靥多了三分苦涩,忽轻吁了口气,柔声道:“兄长还有什么能让静儿做的事吗?” 林风一呆,内心下意识涌生了愧意,他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了。” “静儿知道兄长需要觉魂期仙法,只是宫主也只有‘凤之图腾’和‘蜃神尊法’,如果兄长日后觉醒地魂想择修‘蜃神尊法’,静儿会一并求来的。”孤竹静儿诚挚的柔说。 林风听了心生感动,他迟疑一下,和声道:“愚兄与紫玉在山中聊及仙法,曾听她说过地魂觉醒之后,可择修炼了一种三尊灵胎仙法,三个灵胎可各修蜃神、木皇和通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孤竹静儿靥现了讶色,点头柔声道:“地魂灵胎是可三分异修的,不过静儿听宫主说灵胎三尊之法修炼凶险,就算分修成了也是威力难强,只有拥有大量仙修资源的人物才适合择修,因为灵胎三尊本质之和是灵胎原身,一旦修炼了灵胎三尊,那修炼的进境最少会比灵胎原身慢了一倍还多,宫主就是独修的蜃神灵胎和图腾凤身。” 林风受教的点点头,和声又问道:“静儿,万象尊法和图腾尊法,依你看那个更厉害一些?” 孤竹静儿柔声道:“两者各有所长的,静儿听宫主说过,万象尊法是成就天魂诸法之本,而蜃神尊法却是成就地魂诸法之本,具体的静儿也不详知。而图腾尊法却是妖神大道,可化傀身百千,其仙机与万象尊法是完全不同的。”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愚兄觉得,日后还是择修了图腾尊法为好。” 孤竹静儿点头道:“兄长修的是羽尊,论战斗优势,择图腾尊法应是适合的。羽尊与图腾之身可以驭天人合一之箭,其攻威犀利无匹,据说觉魂期的玄甲仙士未必惧怕万象仙士,但却不敢硬扛羽尊天人合一的箭威,只是羽尊的攻威在简,不如万象的威攻浩大。” 林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眼间却见孤竹静儿伸了玉手挺身,上举拢了一下秀发,其美靥现了几分娇慵,白玉似的雪腮酡红艳丽,林风看的一呆,竟然失态的盯视忘仪。 孤竹静儿秀眸娇媚的看了林风一眼,垂下玉手,小声道:“兄长,静儿喝的多了,有些困倦了,能在兄长这里休憩一夜吗?” 声儿入耳,林风猛然醒神,顿时羞愧的垂目微低了头,一张脸火辣辣,若非有人在,他非懊恼的抽自己两下不可,真是丢了人啦。 “夫主,静儿妹妹困倦了,想在东阁休憩一夜。”兰香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林风一怔,心乱之下起了身,低头道:“我去中卧睡。” “兄长留步,兄长不想见识一下天羽兵鼎吗?”孤竹静儿小声说着。 林风身一震抬起了头看向孤竹静儿,孤竹静儿秀眸柔和的迎视,目光相碰,林风的心头忽的一清,犹豫一下坐下了。 孤竹静儿柔和一笑,扭头小声道:“小嫂嫂,有夜壶吗?” 兰香一呆,孤竹静儿又小声道:“小嫂嫂,静儿是王宫的女奴,依规矩解身要人相侍,却要劳烦小嫂嫂了。” 兰香吃了一惊,随即又点点头转身走去,孤竹静儿起身离床跟去,林风没听懂,但他又不能回头去看,过了一会儿忽听到哗哗水声,他一愣间明白了什么,身体急剧的陷入了某种亢奋,他脸热的用手狠抓了大腿,用肉痛压抑着飞腾而起的邪火。 “静儿谢谢小嫂嫂。” “不用谢的,静儿妹妹应该是王族宫人吧,怎会是奴隶呢?” “王族的宫人都是奴隶之身,静儿只是地位尚可的女奴。” 听着身后几米外的两女对话,林风如坐火炉的苦笑不己,他没想到孤竹静儿会这么的不见外,如果是兰香和竹香在屋里小解是正常之事,他可是孤竹静儿的堂兄呀,或许是孤竹静儿在王族久为奴隶,己习惯漠然了一些本该顾忌和羞涩的行为。 第115章 兵鼎 过了一会儿孤竹静儿转了回来,林风身体亢奋中强做从容,眼睛看向孤竹静儿,立刻看到孤竹静儿美靥晕红娇艳,神态羞涩不己。 “原来也知道害羞呀。”林风看的心儿荡漾中暗道。 “兄长,静儿是头一次在男人身边小解,请兄长见谅。”孤竹静儿亭立床前小声说着。 林风听了愕然,怔了数秒才讶道:“头一次?” 孤竹静儿晕红了脸儿点点头,小声道:“宫主从未让身边宫人近过男人的,这一次帝旨来到,宫主要带了所属远嫁青鸾宫,一旦到了帝城皇族之地,最怕的就是因了惊惶而失仪违规,所以宫主放了静儿回来自训一下,日后静儿就居于兄长这里几日,以求习惯与男人从容相处,希望兄长莫嫌。” 林风一听登时苦了脸,这么个绝色美人要留他这里,说什么习惯与男人从容相处,那根本就是在折磨他了,他可知道自己不是孤竹氏血脉,心里绝对少了一种兄对妹的血亲顾忌。 “静儿,这不好,我们可是兄妹的。”林风强颜拒绝道。 “就因为是兄妹,静儿才敢居于兄长这里,静儿若是失了守宫之身,那静儿和孤竹氏就会大祸临头了。”孤竹静儿正容说着,完全是一副我是在做正经事的态度。 林风被顶的哑口,他又不能翻脸相向的厉颜赶人,却见孤竹静儿扭头柔声道:“小嫂嫂不会厌烦静儿留下吧。” 兰香在旁愣怔,见问娇靥立时一惊,忙柔笑道:“奴怎会厌烦静儿妹妹留下呢。” “那就有劳小嫂嫂照顾静儿啦。”孤竹静儿柔声致意,说着话伸手去解白色上衣。 林风一见惊惶起身,急道:“妹妹不要脱衣。” 急喊中孤竹静儿己脱了白衣抛于床上,露了内穿白色绣花小衣的凸凹玉身,一抬头秀眸清澈的望向林风。 “兄长,这就是‘天羽兵鼎’。”孤竹静儿柔声吐音,柔声一落,但见她身后白影伸飞,眨眼间背后多了一双雪白似幻的羽翅。 林风的神情急变,立刻呆滞当场,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孤竹静儿背后的一双羽翅很大,翅骨圆润上凸,翅膀优美的斜垂而下几乎触地,雪白的羽毛层层重叠,恍如是巨大了数倍的天鹅羽翅,而有了羽翅的孤竹静儿,飘逸出尘,圣洁无瑕,完美的有如一位来自仙国的天鹅公主。 兰香吃惊的抬手张了小口,竹香也吃惊的互握了玉手,孤竹静儿浅浅含笑不语,好一会儿林风才醒神轻吁了口气。 “兄长,这双羽翅只是中看不能实用,翅体可简单动作,只适合静儿羽舞怡人,只有迈入了觉魂期,结合天羽尊法继续温养修炼才能够渐渐实用。”孤竹静儿柔声解释道。 林风惊丽的点点头,和声道:“这就是‘天羽兵鼎’。” 孤竹静儿点头道:“是的,‘天羽兵鼎’其实就是一种骨魄灵器,由羽修用七魄灵元和仙骨之精长久祭炼孕生,静儿的天羽兵鼎只是初成,骨魄灵器是能够成长的,据说迈入觉魂期之后,可以用许多灵物促进骨魄灵器的神通成长,最有助益的就是妖兽的内丹和骨精。” 林风明悟的点点头,忙问道:“骨魄灵器能够孕成后送人吗?” 孤竹静儿一愣,柔声道:“骨魄灵器是一大类称,其支分为本尊鼎器和骨魄灵器,本尊鼎器只有三种,即天羽兵鼎、圣符心鼎和玄甲仙鼎,本尊鼎器可是送不得人的,鼎器与道胎是同生共亡的关系。” 林风受教的点头,他才知香柯所传‘天羽兵鼎’的真正意义,耳听孤竹静儿继续道:“鼎器之外的骨魄灵器是能够送人的,据说有大神通仙士能够造化高阶骨魄灵器传于后辈承福,但造化骨魄灵器是在耗损仙修的仙骨之精华,几乎无人愿意为了送人而造化,因此仙士最常用的是法器,法器是一种仙士祭炼仙级材料而成的宝物,不过法器宝物,静儿也只是远观过一次驭使。” 林风点点头,这一来他认定了体内的黄石小鼎,真的是大神通仙士造就的骨魄灵器,耳听孤竹静儿柔声道:“兄长还看吗?” 林风迟疑了一下,和声道:“愚兄己长了见识,收了吧。” 话音一落,孤竹静儿身后的巨大羽翅凭空而失,收了羽翅孤竹静儿柔声道:“兄长,造化骨魄鼎器是成就道胎的根本,骨魄鼎器有如道胎的骨甲,能够护持了道胎出窍游荡,不过胎成期的道胎虚弱如影,出窍有害少益,另外道胎出窍久了,对肉身的损害尤大。” 林风受教的哦了一声,孤竹静儿又柔声道:“天羽兵鼎并非只有一双羽翅,一双天羽是造化之根,迈入觉魂期之后,还能渐渐生长造化羽甲,一件带了羽翅的灵甲才是真正的天羽兵鼎。” 林风听的一呆,天羽兵鼎是一件带了羽翅的灵甲,那岂不是更加神奇,耳听孤竹静儿又道:“其实天羽、圣符和玄甲三大仙法,在成就道胎之前差别不大,只有成就了道胎和鼎器才大相径庭,天羽化翅,灵动若风,玄符心剑,杀伐无形,玄甲神力,霸地斗仙。” 林风受教点头,道:“妹妹知道的真多。” 孤竹静儿嫣然一笑,继而柔声叹道:“静儿也只知这些的,身在王族,并不能知道的更多。” 林风一怔,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默然一会儿,才听孤竹静儿柔声道:“入夜后,静儿睡床里,兄长可睡床外,小嫂嫂和媚奴睡中。” 林风一听苦笑了,道:“静儿,兄妹同床传出去会惹人诟病的,你可以在愚兄这里居住,愚兄去睡中阁。” 孤竹静儿美靥一寒,不悦道:“兄长若是真的厌恶与静儿同床,那请兄长去中阁吧。” 孤竹静儿说完转了身面里,伸玉手毫无顾忌的解脱了下衣白裙,只穿了白色绣花小衣上了床里,面向里侧卧,将玉背,丰/臀,以及修长美腿纤足,毫无遮掩的映入了林风双眼。 林风立时皱了眉,陷入了的进退两难的心境。 “竹香,上床去。”兰香柔声吩咐,一直玉立床头的竹香一扭腰肢,妩媚的上床爬到孤竹静儿身后面向里侧卧,一伸玉臂抱了孤竹静儿。 兰香上前默然服侍林风宽衣,又取水服侍林风净面洗足,最后推了林风挨竹香躺下,她柔笑的挨着林风侧卧床上,玉手一伸拉关了伞灯,东阁内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兰香娇软的身子贴偎着林风,林风伸手轻握了她的纤巧右手,心思却渐渐平静下来,脑海中忆思了当初在棋山石洞冒死修炼的感受。 “心若天羽。”林风脑内浮现了背生鹰之黑翅的少年,身凌苍穹弯弓俯射的飞天身姿,那一刻的有种好想挣脱了束缚,飞去无边苍穹的心境。 “若是能够除去七魄内的木煞毒元,应该能够重结天羽道胎吧。”向往忆思中的林风无奈的暗叹。 这段时日的修炼感受中,七魄内的木煞毒元己成了他修炼中的克星,无时不在的吞噬耗损着七魄内的各种元气,木煞毒元仿佛成了驱之不去的寄生虫,迫的林风的胎成仙基勉强维持在胎成后期,也就是说无论林风的图腾元灵多么的强大,也奈何不得木煞毒元,木煞毒元己然成了林风七魄中的肿瘤,修生和反哺而得的元气,不断的被木煞毒元吞噬耗损。 第116章 三册仙法 第二天一大早,林风就匆匆离了抱翠园步去了青谷园,到了青谷园时己日上三竿,一入青谷园林风直接去见了婉儿。 婉儿见林风到来并无讶色,似乎知道林风会来找她,而且阁厅内只有她一人。林风坐下后和声直言相告,婉儿听了八兄的死因只是肃容未语,但听了要托承九叔公之妻,她的娇靥变的阴冷了。 “夫主不该答应的。”婉儿寒声驳斥,娇靥如挂了寒霜。 “我知道不该答应,但我知道托承之事应是族长的意思,明里我不能不救孤竹静儿的姨母,暗里我不能违逆了族长的吩咐。”林风和声说了理由。 婉儿扭头看向别处冷脸不语,林风轻声道:“婉儿,有些事不愿接受也得接受的,族长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凝聚孤竹氏的人心,你放心吧,我己提出了条件,一是你们四位妻主若是不愿,九叔公之妻不能入居青谷园,二是我不给予家事妻权。” 婉儿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苦涩开口道:“夫主己应的事情,妻不应该反驳的。不过夫主所说的两个条件,妻们却是不能承受的,依族规,妻们若是阻挠新妇入居和排挤家事妻权,那是有失妇德的重罪,而且除非妻妇有错在先,否则夫主是不该剥夺妻妇家权的。” 林风一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耳听婉儿又叹道:“己是如此了,夫主不必多想,即然是族长有意的暗令,那拒绝了是不妥。” “婉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林风愧疚的道了谦,他知道八兄的死只有婉儿在意,他实是不该答应了托承仇人之妻。 婉儿娇靥柔和了许多,强笑道:“夫主不必自责的,有些事是由不得人的。” 林风无语以对,伸手解下了药裹递了过去,和声道:“婉儿,这是两株灵药,你收起来做药府的镇宝吧。” 婉儿一怔,淡声道:“夫主不须如此的。” 林风一愣,随即明白了,和声道:“这灵药可不是为了讨好姐姐,是我修炼用不上了才想着做为镇宝,这想法在静儿妹妹求我之前己是定下的,姐姐拿着,这是青谷园的财富。” 婉儿娇靥有了古怪异色,伸玉手接过了药裹。林风一松手,游目道:“姐姐,翠云呢?” “翠云一早带两个奴婢出去了,去北区寻买奴婢,妻这里有些冷清。”婉儿柔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他知道北城区住的都是贫民,去那里是能买到奴婢,遂起身道:“姐姐,我走了。” 婉儿也起身走到他近前,仰靥柔声道:“大川南亭城离此一百二十里,沿江而下有大道通达,到了南亭城不要生事,办完事速归。” 林风心暖的点点头,伸臂拥了婉儿入怀,低下头欲吻,不想却被婉儿伸玉手制止了,并轻挣脱了拥抱。 “夫主,妻曾决定过为先夫守斋持身百日,不枉夫妻之缘,百日之后妻的身心会俱属了夫主。”婉儿挣离后,娇靥平静的柔声说着。 林风一愣,随即点点头表示理解,婉儿一转身从几上取过一只黄木盒,递给林风柔声道:“夫主,这是先夫一样遗物,或许对夫主有用。” 林风伸手接过,讶异的打开了木盒,一眼看清后脸色微变,木盒内是三册线装书,书皮青色,最上一册七个小银字‘九幽灵胎三尊’。 林风忙伸手翻看下面两册,一册是‘九转地灵引’,一册是‘通冥尊法’,他禁不住心喜的捧了书翻阅。 “夫主,这些书籍据先夫说,是一个覆灭王族流失出来的,先夫是独一的土灵仙骨,修炼的是胎成期玄甲尊法,这三册书于先夫无用,就放到了妻手保存,也不知对夫主是否有用。”婉儿柔声解释书的来历。 “非常有用的,只是我现在还用不上。”林风抬头和声回应。 “妻昨晚去了冰兰那里,也看到了一些仙法书籍,听冰兰说夫主有胎成期迈入觉魂期的图腾仙法,却是还未传授给冰兰呢。”婉儿柔声说着。 林风一愣,有点奇怪婉儿为何对仙法有兴趣,刚要询问为什么,婉儿又柔声道:“夫主,妻想集聚了仙法书籍传承下去,因此请夫主能够书下仙法成籍。” 林风一听释然,但摇头道:“仙法书籍都是招祸之物,不宜成籍传承,以后有了灵根仙骨子孙,还是口传为好。” 婉儿不悦道:“夫主这么说,是不是认为妻不能够守秘的。” 林风一愣,忙道:“不是的,我是怕惹来祸事。” 婉儿正容道:“妻秘藏传后,福远大于祸的。” 林风一听颇感无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书,只好点头道:“好吧,我会书写成籍交给姐姐的。” 婉儿娇靥这才多云转晴,柔声道:“天不早了,这书夫主拿去,与冰兰在路上解闷吧。”林风心愉的点点头。 离了青谷园,婉儿索仙法成书之事并未让林风心头忧虑,反而因得了三册日后有用的仙法书册而心喜,步出西城门,老远就看见了百米外的战鹿所拉的轿车。 走到轿车那里,见一名长衫中年人骑着一只母战鹿,一见林风忙恭敬拱礼:“小的四河拜见园主大人。” 林风知道中年人就是随行的药府老司,他和颜点头示意,又扭头向车前骑着公战鹿的官兵点头示意,那官兵向林风横臂军礼,想是知道林风是军中旗令。 示意后林风径奔了敞开了的轿车门,看着车内探头的三女,抬脚上车钻了进去,坐稳后拉关了车门。 坐车后林风微笑扫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是雪衣柳裙的冰兰,他对面坐着身穿淡绿高胸裙衣的碧瑶,斜对坐着的是一身月白衣裤的灵犀。 林风向碧瑶和灵犀微笑点头,两女腮颊飞晕,羞涩的垂目微低了头。车一动,林风秘语道:“冰兰,昨晚婉儿去你那里索看仙法书籍吗?” “是呀,昨晚婉儿姐姐来了妻的居阁说话,是提出集聚仙法书籍传承后人,妻不好反对,只好取了仙法书籍让婉儿姐姐拿去抄录副册秘藏。”冰兰秘语回答。 “冰兰,婉儿是仙骨女儿吗?”林风想了一下秘语问道,虽然传承后人的理由很充分,他还是有些奇怪婉儿为何对仙法书籍有兴趣。 “应该不是的,妻从未听说过婉儿姐姐是仙骨女儿,昨晚婉儿姐姐来妻的居阁,很是让妻意外呢。”冰兰秘语说着。 “意外?婉儿很少去你居阁吗?”林风秘语讶问。 “不是很少,而是从未去过,以前我们四位妻主都是各居一阁不相往来,只是偶尔在万春阁碰上过几次,那是先夫强召去的。”冰兰秘语回答,头却扭向了车窗。 林风伸手捉握了冰兰玉手,秘语道:“冰兰,那次在万春阁,是我错了。” “夫主没有错,内宅妇戏本就是妻应行之责,只是妻以前厌恶先夫,本心不愿服侍,但身为妻妇不能拒绝。如今妻的一颗心归属了夫主,只愿这具残身能蒙了夫主赏乐不弃。”冰兰秘语凄凉说着。 林风听的心一颤,手臂一伸拥抱了冰兰,脑海中却浮现了昨日所见,如美神一般的半裸玉体,他的心暖流融融,有什么能比一颗真心还好的付出。 “冰兰,此生我不会负你,永远不弃不离。”林风秘语做了承诺,他没有抱了冰兰入怀抚/爱,只想静静的温馨轻拥着。 嗯!冰兰蚊音一声,头身默默的依偎依了林风。 车速很快,穿过尺方车窗的目光可以看到壮丽大江,那烟波浩渺的江面波涛滚滚,远远可见有船只顺逆相行。 碧瑶和灵犀各自抬眼偷视,脸儿晕红不褪,林风眼望大江,忽转头目注碧瑶,和声道:“碧瑶,你的家也在南亭吧。” 碧瑶一惊,迟疑一下摇摇头。 第117章 主忌奴,观仙法 碧瑶一惊,迟疑一下摇摇头。 “夫主,碧瑶的原籍在西江王城,她本是西江王臣家的女儿,因家族牵入了一次刺王案而被抄家灭户,碧瑶原是奴隶,是妻的堂伯买来送给妻的,因自小在一起,妻一直当她是通房。”冰兰忽柔声解说了一下。 林风一怔点点头,却见碧瑶的脸儿变的苍白了许多,再无晕羞之态,过了一会儿冰兰忽又柔声道:“妻己决定了碧瑶为房中二等侍妾,夫主喜欢吗。” 林风一愣,微笑和声道:“喜欢。” “碧瑶,还不谢过夫主。”冰兰柔声说着。 “奴谢夫主恩赐。”碧瑶起身跪在了林风面前,林风一伸左臂扶起了碧瑶,碧瑶起身坐回垂首不语。 “夫主,碧瑶也是仙骨女儿,这妮子己是胎成后期的仙基了,不过妻如今后悔了让她修炼仙法,日后夫主不要传她步入觉魂期的仙法。”冰兰忽又秘语说着。 林风一愣,秘语道:“她即有仙骨灵根,那修仙也算好事,姐姐为何后悔了?” “夫主,碧瑶心机很深的,她一直说是胎成初期仙基,可是昨日夫主走后,妻就唤了碧瑶上楼调教她做鹿奴,那知妻随意用元力透体测她仙基,却发现了她的元气强度与妻的不相上下。她身为奴婢竟敢欺瞒妻主,妻知道后很是寒心,经慎思之后,却是担心碧瑶有一日步入了觉魂期,那时会去了西江王城寻仇,如果碧瑶真的是仇心不泯,那早晚会为仲野氏和孤竹氏惹来大祸的。”冰兰秘语担忧的叙说着。 林风听的心一懔,他明白冰兰的担忧并非虚恫,一个经历了家破人亡惨事的人,仇恨之心岂能不重,自身弱小时会认命的隐忍偷生,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那会如火山一样爆发。 “姐姐放心,我不会传她仙法的。”林风秘语回复,他即然知道了有危,又怎会去故犯埋祸。 “夫主是不知的,其实还是那册‘尸之图腾’引起的烦恼,当初堂伯送碧瑶给妻,曾暗嘱就是为妻备下的图腾舍身,命妻暗中培养碧瑶修炼仙法筑基,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妻己视碧瑶如同妹妹,那还会忍心害她性命。”冰兰秘语柔叹说着。 林风听了心一惊,想了一下秘语道:“冰兰,仇心之人意志坚韧,你若真的修炼‘尸之图腾’,千万别动了心思夺舍碧瑶。” “妻说了不会伤害碧瑶的。”冰兰秘语柔声回答。 林风又想了一下,秘语道:“冰兰,如果我能得到‘凤之图腾’,你愿修炼吗?” “夫主,妻己决定了修炼‘尸之图腾’,妻想用另一个自己常伴了夫主出外服侍,弄个鸟兽之身妻不喜的。”冰兰秘语直白了情意心愿。 林风听了心头温暖,想了一下秘语道:“冰兰,我此次入山采回了两枚翠萝玉果,打算送给你用于增修,玉果我己带来了,不过有碧瑶在,我不宜明给你了,我会交给灵犀转给你的,你得了之后独自闭关吞修,看能不能冲击胎成巅峰结成道胎。” “翠萝玉果?妻听过那是一种元气钟灵的异果,能够大益水木金三灵仙骨的仙士增修,夫主是木灵仙骨,怎不自己用于增修了?”冰兰秘语讶问。 林风听了心头苦涩,他何尝不想用,可是有木煞毒元盘踞七魄,增修意味着壮大木煞毒元,他可不想养大了木煞毒元更难根除,当然他也想过给龟身增修,衡量后才决定了让给冰兰,他希望冰兰能够尽快的成就了觉魂仙士。 “我现在己是半个觉魂期仙士,目前的身体只能静养,不宜补修。翠萝玉果给你,是希望你能够尽快的迈入觉魂期,成为我的力助。”林风秘语无奈的解释着。 “妻谢夫主关爱。”冰兰秘语欢愉的做了回应。 “冰兰,我是图腾仙士的事情婉儿不知吧?”林风秘语求证道。 “夫主放心,婉儿姐姐只知道夫主有胎成期成为图腾仙士的通关仙法,也是妻一时失口无法圆和,不过婉儿姐姐知道了也不会有事的。”冰兰秘语回答道。 “那婉儿手上有三册仙法书籍的事姐姐知道吗?”林风又秘语问道。 “知道的,昨日婉儿姐姐说过的,若非如此妻也不会失口,不过婉儿姐姐所说的仙法书籍,妻目前是用不上的,日后也未必能用的。”冰兰秘语回答道。 “那三册仙法我目前也用不上,而且就在我的身上,只是有碧瑶在,我却是不能拿出来细阅了。”林风秘语遗憾的说着。 “三册书籍中只有通冥仙法不宜泄漏,即然夫主带在了身上,可以翻看另两册的。”冰兰秘语说着。 林风一想也是,有仙法书籍在身,他心痒痒的厉害。冰兰这么一说他更动心了,左手一抬伸入衣袍内取出了两册书籍。 “冰兰,我这里有两册书籍,我们看看解闷吧。”林风取书籍后和声说道。 “什么书籍呀?”冰兰直身转头故意柔问。 林风随手给了冰兰一册‘九转地灵引’,他手捧了‘九幽灵胎三尊’开始翻看,冰兰也正身观书,碧瑶和灵犀美目好奇的扫视着两人观书。 随着细致翻看,林风的神情渐渐凝重,他原以为所谓的三灵胎修炼类似于天魂分灵妖傀,那知观书后才知自身臆想的错误。 灵胎三尊事实上是根据天地人三魂一体的奥理,而将地魂演化成天虚灵胎、地玄灵胎和法身灵胎,如果仅仅是灵胎三分应该强不过图腾傀身,但书籍上言明修炼成了地魂三灵胎,之后能够创造一个法身虚天世界,可惜怎么创造却没有记载,法身虚天世界具体是什么也没有载释。 林风摇摇头,合书扭头看向冰兰,冰兰柔和一笑,玉手执书送来,林风会心一笑也将手中书递了过去,交换后两人又开始观书。 翻看‘九转地灵引’,才看一会儿林风的脸色就多了古怪,神情也渐渐多了几分吃惊,原来‘九转地灵引’竟是‘九幽灵胎三尊’的前期仙法,而让林风吃惊的是,‘九转地灵引’与他九死一生修炼过的‘七星逆仙’类似。 但修炼的方法却有两种,一是正修,一是器修。而让林风更吃惊的是,器修之法竟然就是用黄石小鼎举例叙述的修炼之法,两者明显是出于一脉。 黄石小鼎己被林风依了‘器之灵根’种入了体内,但在这册‘九转地灵引’中,若是胎成后期的仙士,可用妖兽内丹为助修的正修,依仙法九转唤醒地魂结成九幽灵胎,进而继修‘灵胎三尊’。 而方法中的器修,却是指如林风此时的修基,借驭黄石小鼎的力量,依仙法九转结成九幽灵胎,进而继修‘灵胎三尊’,但与正修不同的是,借黄石小鼎的力量,‘灵胎三尊’可行器修成道之仙法。 书籍中申明了‘灵胎三尊’是奇门逆天之道,不只是凶险难成,而且成功之后的灵胎三尊,其修炼进境会有虚弱迟滞期,就算过了虚弱迟滞期,修炼的进境也会比正道修成的灵胎法身慢上一倍。 “夫主,这两册书似乎没什么用的。”冰兰捧着书籍柔声说着。 “是没什么用。”林风随口应和。 事实上他却是颇为心动了,他得了八兄遗留下的石鼎重宝种入了体内,基本条件己是具备,尤其是他打算抑制木灵元气的增修,主攻土灵元气变强。 目前的他对力量是渴求的,不只是为了眼前的自保,更重要的是要对未来命运的掌控,自身的力量越强,就越能够掌控未来的变数,他可不认为孤竹青的身份没有漏洞,最明显的漏洞危机就是紫金仙宫的人,一旦发现有认识孤竹青的人来到,他只能用强大的力量去解决危机。 第118章 到南亭 “夫主,能让奴看看吗?”对面的碧瑶忽小声说道。 林风一怔抬头看去,见碧瑶玉颊微晕,一双秀眸略有羞涩的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冰兰之前的警告令他心生顾虑,但很快他就放下了,因为这两册书籍属于正常仙士修不得的仙法。 “真的想看,那得亲一下。”林风微笑的倾身说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碧瑶胸衣上的雪白玉颈。 碧瑶脸儿飞快的涌现了红晕,低了头,小声道:“奴不看了。” 林风一笑,伸手送书放到她腿上,柔和道:“是不是觉得夫主欺侮你了。” “奴不敢想的,奴是夫主的女人,夫主想奴服侍只管吩咐,奴会用心服侍的。”碧瑶低着头小声柔和的说着。 林风一怔,继而故意轻叹了一声,和声道:“碧瑶,夫主一向不习惯强迫女人服侍的,你若是不喜欢,夫主不会欺侮你的,但在夫主的心里,欺侮也算是一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碧瑶玉手抓了书籍低头不语,林风一笑,又和声道:“夫主看的出你喜静,不扰你了,。” 碧瑶玉手抓书却是未动,林风一转头,目注灵犀柔和道:“灵犀,来我身上坐会儿。” 灵犀一愣,随即清秀的脸儿晕红失措,羞惶的看向冰兰。而冰兰正捧书而观,恍如不知身外之事。 林风微笑的斜倾身,伸出双手合托了灵犀腰身抱入腿怀,左臂轻搂了她娇小身子。灵犀羞怯的倦身低头,两只小手紧紧互抓在一起。 “灵犀,在青谷园习惯吗?没有在农庄自在吧?”林风和声问道。 “不是的,奴在农庄天天劳作的。”灵犀小声忙解释着。 “那回过农庄吗?”林风和声又问。 “奴没回过呢,奴还未学过打理农庄。”灵犀小声说着,身子松弛了些,不再极度的羞怯紧张。 “明日就回去看看家人吧,农庄的事先不必理会,记住买些礼物带去,若是钱不够可向冰兰借支一下。”林风和声说着。 灵犀轻嗯了一声,林风又贴耳小声道:“回了家,长辈若是问你夫主待你好不好,你可以说与夫主在一起同床共眠过了,那么说了,你的长辈会欢喜安心的。” 灵犀羞涩的身子又倦紧了,林风又小声道:“灵犀,明日一早,你直接去抱翠园服侍我的起居,我教你识文,半月后你回青谷园服侍冰兰,让冰兰教你礼仪和经营农事。” 灵犀抬起了头看向冰兰,冰兰抬了头柔声道:“灵犀,夫主的字上佳,你可以从学,但是在抱翠园不得违了规矩,否则重惩不怠。” “是,奴领命。”灵犀恭敬的小声说着。 “夫主这么偏心,是不是因了图腾龟身与灵犀很好。”林风耳中很快听到了冰兰的秘语询问。 “是的,灵犀从不嫌厌我的龟身,而且我教她识字也算不上偏心的。”林风秘语回道。 “夫主,任何的偏向都会引起青谷园妻妾们的猜妒不和,好在灵犀年龄小,差一些,望夫主日后尽量不要打破妻们默契下的轮侍规矩。”冰兰秘语柔声劝告。 “我知道,日后会沉默的。”林风秘语回道。 “夫主,灵犀若是仙骨女儿,夫主打算培养她吗?”冰兰秘语又问。 “应该会的。”林风秘语回道。 “如果夫主愿意培养灵犀修炼,那请夫主答应妻,日后不阻挠妻调教灵犀,妻不想因了纵容而让第二个碧瑶出现。”冰兰秘语要求道。 “冰兰,碧瑶似乎很温顺的。”林风秘语劝导。 “夫主,碧瑶的温顺只是表面,实则碧瑶的骨子里藏了很多的不甘和高傲,是妻一直觉得日后会伤害了她,才不忍心的一再宽容,一个奴婢有了高傲之心,对主人而言就是祸事,不甘屈人之下的后果就是背叛和怨恨。”冰兰秘语尖锐的阐明了自己的看法。 林风沉默了,伸手轻抓了灵犀紧握的小手。耳中又听冰兰柔声道:“夫主,妻调教灵犀是不会伤害她的,只是用规矩让她习惯奴婢的地位,习惯之后就不会生了轻视主人之心,请夫主答应冰兰。” 林风皱皱眉,秘语道:“冰兰,你房里的事随你就是了。” “冰兰谢夫主宽容。”冰兰秘语柔说。 “有什么可谢的,灵犀未必是仙骨女儿。” 林风秘语说着,内心却是颇为无奈,他很喜欢冰兰执着的知礼守矩,那让他安心惬意,有一种这个女人完全的属于他的感觉,但另一面,他有时又为冰兰的古板而头痛。 林风低头轻吻了灵犀秀发,一指车窗外和声道:“灵犀,陪我一起看外面的大江吧,这一次是难得出来的。” 灵犀轻嗯了一声抬起了头,秀眸清澈的看向车窗,娇小的身子却轻轻偎靠了林风胸上。林风也向外看着,眼角余光己看见碧瑶正捧书认真的观看,似乎浑然不知女主对她的猜忌。 “也许冰兰是对的,在给予奴婢力量的同时,是应该加上奴性的心锁,否则有了不甘之心的奴婢,八成会成为主人的祸患。”林风下意思的忖思。 思之后,他自己却是暗暗吃惊,他灵魂来到仙兰星世界并不算久,可是观念和心态却几乎己被这个新世界同化了。 一路平安,约两时后到达了南亭城。南亭城与北亭城的大小和外观几乎一致,应是按了某种规制建立的亭城。 战鹿车停在了城外守候,林风一行五人顺利从东城门进入南亭城,经冰兰指点了洞天药府的所在,林风带了灵犀顺街去寻,冰兰则去见亲人和找相关长辈商讨卖药之事。 洞天药府就在东街,而东街的大半产业是属于仲野氏,林风牵握着灵犀小手信步而行,他并不急,冰兰最少也得用两时才能办完事物。 一路上林风为灵犀买了些小吃食,开始灵犀很是拘谨,渐渐的开始好奇的东张西望,见到花花美丽的事物必缓步盯视,林风也默然主动的停步带她去细看。 走走停停的走了一时,才走到冰兰所说的洞天药府,林风一看洞天药府的门脸比他的青谷园药铺大了一倍还多,足有十扇铺门在经营,每个铺门外都有一名面容和气的司丁迎宾。 林风握了灵犀小手走向第六个铺门,上阶后和声道:“在下来测灵根。” 迎宾司丁听了并不讶异,含笑的取出一块木牌双手奉上,道:“贵客请到里面交金,自有人引测。” 林风伸手接过木牌,拉着灵犀迈入了铺门,铺门内是个五米宽,长十米的屋面,有一后门,入屋三分之二处有一两米长柜,柜后坐着两名灰袍中年人,再后还有四个身体魁梧的紧身青衣壮汉散坐。 柜外还有一个黄袍中年人和两名十一二岁的男孩,另外还有一个蓝衣汉子,蓝衣汉子脚旁有一个麻布密封的大筐,林风和灵犀一进来立刻引人注目,但看一眼就转回头,只有两个男孩好奇的看着灵犀,灵犀羞怯的低了头。 “请贵客稍待。”柜后一名中年人向林风友好的说着。 林风点点头,却见另一名灰袍中年人起身招呼黄袍中年人,带了两个男孩向后门走去,林风看的心一动,好奇之下龟之傀灵脱体悄然而去。 龟之傀灵象个小黑甲虫贴地面飞过后门,后门外是一片广大的庭院,堆晒放了许多的药材,有几十人在庭院中忙碌,穿过庭院的两个大人和个两男孩,进入了一座阁屋,阁屋内有二十多平,也有六个人值守,但都是青袍人,有青年也有中年人。 第119章 验骨 阁屋内中央有一黄木尺高矮桌,上放一块尺许见方的白玉板,灰袍中年人示意两个男孩过去伸手放按在白玉板上,两个男孩过去后依次伸手放按,结果第一个男孩手按后白玉板亳无反应,第二个男孩手按后,白玉板突的在男孩小手周围出现了紫红色柔光。 “恭喜了,这位小少士是中品火灵仙骨。”灰袍中年人含笑报喜,黄袍中年人立时面现了狂喜,上前扶了第二个男孩,而第一位男孩却是泣声大哭了起来。 黄袍中年人领着一悲一欢的两个男孩走了,片刻后蓝衣汉子手提大筐走进了阁屋,一进屋直接走到黄木桌前放下大筐,伸手扯去盖筐麻布,另一手伸进筐里抓提出了一个裸/身如玉的女人。 那裸女头包裹了麻布看不清容貌,手和脚被绳子捆绑在一起,蓝袍男子抓了手足处的绳结,象提只大白羊似的将裸女移放到了白玉板上,裸女玉背触压白玉板后,很快白玉板浮现了土黄色的华光,土黄色华光外还有淡紫柔光。 “哦,是中品土灵和下品火灵仙骨,恭喜了。”灰袍中年人含笑报喜。 “一万两千金刀,要不?”蓝袍汉子一扭头突然说了一句。 灰袍中年人神情并不意外,平静道:“这个女奴是什么来路?” “是自仙秦劫来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蓝袍汉子直爽的说着。 “这个女奴己长成,又不具仙基,值不了那么多,八千如何?”灰袍中年人也直接讨价还价。 “少一万不行,这女奴还是个原身。”蓝袍汉子一口定价。 灰袍中年人扫了桌上裸女一眼,蓝袍男子倾身手一伸解下了裸女头上的麻布,露出了一头银发和闭了双眼的白皙玉貌,林风暗窥之中心一颤,随之心中怅惘,他忆起了助他脱困的白衣少女。 “成交。”见了裸女玉貌,灰袍中年人果断出言。 蓝袍汉子手一伸提抓了裸女放回筐内,挑眉道:“我只要玉币。” 灰袍中年人一皱眉,随即道:“成,请吧。” 蓝袍汉子一笑,伸手入怀抓了一张文书递了过去,灰袍中年人接过在手细看后点点头,肃手引了蓝袍汉了一起走了出去,立刻有人过去用布盖了大筐提抱跟去。 “不用怕的,只是摸一下玉石就出来,以前我来过的。”外面,林风交了两枚金刀,拉了灵犀小手和声开解着,因为灵犀紧张的小脸都白了。 “夫主,奴若不是仙骨女儿,夫主还会喜欢奴吗?”走在庭院时,灵犀突的小声说了一句。 林风止了步,伸手勾托起灵犀下巴,俯凝的秘语道:“灵犀,夫主喜不喜欢你与灵根仙骨毫无关系,原因是什么夫主以后会告诉你。” 灵犀脸儿一松,秀眸清澈的回视着林风点点头,林风一笑拉了灵犀继续前行,那个灰袍中年人面容始终如一的随客停走。 进了阁屋,在灰袍中年人的肃手示请下,林风亳不犹豫的拉了灵犀走到黄木桌前,弯腰左手一伸按在了白玉板上,很快林风手的周围出现了淡绿和墨绿华光,接着又在两种绿光外出现了淡黑华光和淡黄华光,四色华光层层浮现,也有淡淡灵息暗涌,看去非常的奇异。 灰袍中年人一怔,看了林风一眼,迟疑了一下和声道:“阁下身具下品木灵、水灵和土灵仙骨,不过还具有木灵煞骨,这可不是好事,拥有煞灵仙骨的人是结不成道胎的,只能另寻奇径去结煞胎,但阁下仙骨之灵占三,煞胎也是不好结的。” 林风听的心头惊喜,能遇上明白人不易呀,面上和颜道:“阁下可知,如何才能够除去了木灵煞骨?” 灰袍中年人和声道:“在下也只知一法,但成不成不敢保证,依商规请阁下付一金刀才可告知。” 林风点点头,伸手入怀取了一金刀递去,灰袍中年人接过金刀,和声道:“火能克木,阁下若是位有大毅力的人物,可寻找妖兽火丹行种灵之术,但此法是否有用在下不敢保证,在下只是从万物生克记上看到过,而且此法就算有用,恐怕也会毁灭了木灵仙骨和水灵仙骨,另外对身体也会有很大伤害,因此请阁下深思慎行。” 林风点点头,心内却是有些失望,其实他曾想过火克木之法的,只是妖兽火丹上那儿找去,知道那里有也是买不起的,除非去劫抢,但拥有火兽妖丹的人物岂能是弱者。 “多谢了。”林风和颜致谢,虽然白费了一金刀也没什么可惜的。 接着轮到了灵犀,灵犀紧张的将左小手按放在白玉板上,很快白玉板上的小手周围出现了翠绿色华光,接着在翠绿色华光外又浮现了一层黑光。 “咦!是上品木灵和中品水灵。”灰袍中年人讶异失声。 林风也因意外吃了一惊,他已知道上品灵根仙骨是很少见的,忙伸手拉了灵犀退后,但灰袍中年人的那一声还是引的所有阁屋人走围了过来,灵犀惊怯的贴抱了林风。 “退下。”灰袍中年人不悦的斥责,围过来的人忙退了回去。 “在下的人失礼了,请见谅。”灰袍中年人拱礼和颜致歉。 “没什么的,都是好奇而己。”林风和颜淡说,刚才的架势让他一惊,瞬间心生了警戒。 他却是想不到灵犀会是上品仙骨灵根,见识中,上品灵根仙骨是罕见的,那等同于价值惊人的宝贝一般,若然相比,只怕在灰袍中年人眼中比先前的仙秦女奴还贵重。 果然,灰袍中年人看了灵犀一眼后,却是秘语道:“这女孩应是阁下的奴婢,在下愿出四万金刀,阁下可愿割爱。” 林风心一跳,四万金刀?天价呀,竟然比那个仙秦美奴高了四倍,这还只是单方的开价,他面色从容的摇摇头。 “阁下不用说了,在下多少金刀也不会卖的。”林风秘语一口回绝。 灰袍中年人失望的点点头,随即和颜肃手道:“阁下请。” 林风犹豫一下,心想别因了灵犀而节外生枝,万一这个灰袍中年人是个面和心毒之辈,一出了门在外面下黑手,那争斗的结果可就尴尬了。 “阁下,在下名孤竹青,与仲野氏是嫡女姻亲,希望不要有什么误会发生。”林风思量后,干脆秘语坦言了身份和关系,如果说明了还有恶事来临,那就怪不他手毒了。 灰袍中年人一愣,正容秘语道:“北亭孤竹氏,不知是那位嫡女姻亲?” “仲野氏冰兰。”林风秘语回答。 “冰兰?哦,哦,我知道了。”灰袍中年人秘语说着,一脸的恍然。 “呵呵,原来是妹夫到了,请,请到花厅小坐叙话。”灰袍中年人立时又爽快的出言相请,林风微笑拱手一礼,转身带了灵犀向外走去。 他出了门,龟之傀灵还在屋内,只见灰袍中年人立于屋内威声道:“适才之人是嫡系姻亲,你等不得妄言所见,否则依族规废身。” “诺!”屋阁内众人恭应,灰袍中年人这才迈步出了门。 在外一起向左走了二十几米,转入了一座花厅,花厅内有两名丽婢,在灰袍中年人吩咐下,一名丽婢领了神色不安的灵犀出去了,另一名丽婢上了两杯香草也退了出去。 “我名尔烈,妹夫托承冰兰的事我听说过,冰兰那妮子总算是转了运道啦。”灰袍中年人大咧咧的说着,一反之前的和气生财态度。 林风看着面容温雅却变的豪爽的灰袍中年人,和声:“尔烈兄是冰兰的堂兄?” 第120章 尔烈 尔烈点头笑道:“是,我是仲野氏孙辈老五。你能托承了冰兰真是有福了,当年那妮子倔强的气死人,明知孤竹氏的未婚夫是个无用贪欢之辈,却非要守妇礼的不肯毁婚,后来又托嫁了一个有魄力的,却听说是个不能下种的男人,前些日子听说那个又死了,转而托嫁了一个未冠龄的少年。嗯,当时听了没当回事,现在却是见到了,嗯,很好。” 林风听着直白大实话,直愣粗口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但他在感觉上不反感尔烈的直爽,遂笑道:“能够托承冰兰,确是我的福气。” 尔烈点头道:“那是当然的,冰兰性情是倔强,但却极重妇礼,绝对是位忠贞女人,你做了她男人,想她怎样都行的。” 林风听的脸一热,心道有哥哥这么说妹妹的吗。耳听尔烈又问道:“妹夫来此是奉妻还籍吗?” “不是,是我入山采了些药材,冰兰非要卖来仲野氏,我怕她路上出事就护送来了,冰兰说原籍承礼未至,若是奉妻还籍会惹了人轻视,所以我只好在街上游逛了。”林风和声说着。 尔烈点点头,想了一下,和声道:“未送承礼之事我有听说过,主要是听说你入了洞冥山,因此长辈们意见相左,最后决定拖一下,如果妹夫平安归来了,仲野氏就会送上一份重礼相贺。” 林风一听就知尔烈说的有三分不实,拖后送礼有可能,但重礼二字应该是尔烈自加的客气之言,他听了却是心有所触,微笑道:“尔烈兄,承礼之事妹夫是理解的,只是不知重礼会送什么?” 尔烈一怔,目注林风笑道:“妹夫这话问的不好,重礼是什么妹夫不该挑的。” 林风笑道:“妹夫见尔烈兄是爽直之人,所以才不见外的有话直说,实言相告,妹夫是有挑礼之心的。” 尔烈一怔,想了一下和声道:“妹夫想要什么?” 林风和声道:“尔烈兄,新买的那个银发女奴可以吗?” 尔烈脸色古怪了,笑道:“那礼可是过重了。” 林风微笑道:“重不怕,尔烈兄尽管说个差价,差多少我会暗补给尔烈兄,但尔烈兄送礼时可不要说明了。” 尔烈沉思了一会儿,忽秘语道:“妹夫,是不是冰兰想修炼尸之图腾?” 林风心头微惊,秘语道:“是我想冰兰修炼,望兄成全。” 尔烈点点头,秘语道:“当年明山堂伯送给过冰兰一个奴舍,而且妹夫身边的奴婢更应是上佳之舍,一比之下,那个银发女奴体己长成,又未筑就仙基,根本不如的。” 林风一惊,秘语道:“尔烈兄,冰兰与那个奴婢多年相处己如姐妹,冰兰不忍心伤害的,而且妹夫一向不愿伤害了身边之人。” 尔烈皱皱眉,忽明言道:“妹夫入山经历了许多凶险吧?” 林风一愣,亦和声道:“是经了许多凶险,只是妹夫惜命胆小,见危就跑,偶尔见了便宜能捡捡,末了总算有了些收获。” 尔烈点头道:“好,知道惜命就好,看的出妹夫是位知机智者,今日妹夫若非明智之人,你我的误会只怕是免不了的。” 林风笑了笑无语,尔烈又和声道:“妹夫放心,为兄虽说不是善类,但一向重亲,你那个小婢,还不值得为兄做个丧心之人。” 林风一听差点趴下,只能是淡笑无语。又听尔烈秘语道:“妹夫可是有了天魂化元灵的法门?” 林风一怔,只能点点头,尔烈秘语叹道:“真是可惜呀,当年为兄为了得到天魂转化元灵之术,付出了整整价值五万金刀的药材。” 林风一怔,秘语惊讶道:“尔烈兄莫非修炼成了尸之图腾?” “那是当然,妹夫肯为冰兰筹措,本身已是图腾仙士了吧。”尔烈秘语反问。 林风迟疑一下点了头,秘语道:“是的,但妹夫修炼的不是尸之图腾,修的是什么目前不想泄漏。” “蠢人才会乱言自己的真身图腾,你眼前的我,不过是一具易了容的图腾傀身,本尊和图腾真身的事,就是你的七位嫂嫂也是不知,不过尸之图腾的事情,仲野氏也只有族长大人知道,你和冰兰日后都谨慎点,绝不可让身边人和外人知道的。”尔烈秘语说着。 林风吃了一惊,打量了尔烈一下,尔烈秘语道:“不用看,除非是内丹仙士,或是拥有天目神通的觉魂仙士,不然是看不破尸之图腾的,你即己是图腾仙士,那可以造就图腾傀身代真行事。” 林风受教的点点头,忽想到一个问题,秘语直问道:“尔烈兄,你不会与嫂嫂们同房也用图腾傀身欺哄吧。” “你还真说对了,为兄一向是真假不分,女人吗,只要不是怀了别人的种,用图腾之身满足她们也是正常的,图腾之身的观感、手感和合欢感,以及陪女人**,与真身的感受是一样的。”尔烈毫不掩饰的直白详答。 林风一听差点跌倒,真是开朗的强人呀。耳听尔烈又秘语道:“好啦,看在你是为了冰兰筹备修舍,那个女奴我就送给冰兰了,不过你得与我交个底,你手里都有什么仙法,与我交流一下。” 林风点点头,他明白了这个尔烈根本不怕人加害,图腾真身和人身本尊全藏起来了,灭了图腾傀身顶多是伤害了他,与尔烈相比,林风明显的暴露在了明面危机之中。 “尔烈兄,我手里只有龟之图腾,冰兰手里有尸之图腾和鱼之图腾,地魂方面我有‘九转地灵引’、‘九幽灵胎三尊’、和‘通冥尊法’。”林风秘语实说了许多,他知道必须要付出一些才行,反正是仙法,给了人副册也算不得损失。 “哦,你有‘通冥尊法’,好,将你有的仙法录册给我,我有的‘龙之图腾’和‘蜈之图腾’给你副册,另外我会再送你一些大礼。不过你要答应我今后结成生死同盟,一方有恶事临头要无条件救助,另外有了用不上的宝物要问问对方是否需要。”尔烈听完略一怔思,继而秘语一气说了许多。 林风一愣,想了一下点头道:“好,我愿意。” 尔烈一笑起身,和声道:“走,我带你去取来。” 林风站起身,他明白此时不能有半分犹豫,一旦有了犹豫反应,必会惹了尔烈多心,他已知道尔烈比自己强大,在强者面前最好的相处方法就是顺从,当然前提必须是少害。 两人出了花厅,厅外与丽婢在一起的灵犀立刻跑到了林风身边,小手一伸主动抓握了林风右手。 “好,让她跟着吧,我们走。”尔烈不容质疑的说着,迈步行去,林风只好握了灵犀小手随后跟行。 向前转个弯开始背对药府沿了堂道向里走,走了一会儿林风忽觉灵犀小手一紧,他一怔扭头看去,却见灵犀正惊眸偷视着尔烈背影。 “妹夫可知尸之图腾,是一个覆灭王族遗传之仙法?”尔烈秘语忽在林风耳中响起。 “知道。”林风忙秘语回答。 “那妹夫可知那个王族覆灭的祸根是尸之图腾?”尔烈又秘语再问。 林风一惊愣视,尔烈又秘语道:“那个王族修炼尸之图腾,为了使得图腾之尸身能够进境飞快和易于升阶,竟然暗害了许多灵根仙骨上品的仙士,而上品仙骨的仙士几乎都是实力雄厚之辈的重要传人,结果当年的广汉帝忧惧那个王族坐大,寻机以谋反罪召请了大神通仙士共伐,结果那个强大一时的王族被斩草除根,那个王族的仙法被内外之人洗劫一空,而我的明山堂伯正巧是那个王族的宫卫,乘乱拾到了几册仙法副册带了回来,明山堂伯回来后才三年就因伤故去了,但在死之前,却将所得仙法抄录成了四份,给了四个有仙骨的孙辈,其中就有冰兰,当年冰兰是灵根仙骨最好的,而我却只是下品灵根仙骨,年龄又最长。可是你看,四个人中最好的没入觉魂期,可我这个最差的却是修成了尸之图腾,另两个一个死了,一个中品火灵仙骨择修了觉魂期的万象尊法。” 第121章 尔烈的信任 林风长了见识的点点头,耳听尔烈又道:“妹夫,尸之图腾是取祸之仙法,忌讳人知,所以妹夫要严口少传。但是尸之图腾在人世中的作用非常占优,尸舍也比妖兽之舍易得。修炼了好处远多过害处,不过择舍时尽量不要猎取牵扯太多的仙士,而且最好是敌国之人,一是心安,二是被人知道后,能够使得恶感降至最低,我的这个图腾傀身,原是一个西周帝国的士兵俘奴,呵呵,是个中品木灵仙骨的身体,我别的分身也都是敌国俘奴,不过我没有好的给你用了。” 林风点点头,秘语道:“孤竹青受教了,也请尔烈兄放心,日后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尔烈兄的一切,我与尔烈兄就是姻亲之谊。” 尔烈在前点点头,抬右手一指前面道:“到了,那里就是我在药府的居阁。” 林风一看前面十米外是一座独院,院中有一座长达三十米的二层阁楼,阁楼前绿茵小亭,白石堂道,是一个幽雅居地。 三人才到院门外,院门忽的开了,走出一个青袍青年,那青年出门后向林风一点头径直去了,根本未瞅尔烈一眼,林风立刻忆起青年是提走大筐的人,也醒悟这青年也是尔烈分身之一,这一来心中更惊,有了这么多明暗分身,这洞天药府有什么事能够瞒过尔烈,真是一切人事尽在掌控中。 “来吧。”尔烈随意唤道,率先迈步入了院门,林风稳下心情领了灵犀跟入。 “左边的门是私阁,右边那个是待客的阁厅,我带妹夫去取礼物,就不虚套了。”尔烈走向阁楼左侧的门户,边走边说。 左侧阁门是向内开着的,林风跟着尔烈之后迈入居阁,入阁眼睛看处却是吃了一惊,同时身体有了雄亢反应。 只见居阁内宽敞明亮,幽香扑鼻,在靠里的一侧,竟然有许多裸了玉肤的美丽女子,玉立了一排纤手叠腹,个个裸了珠圆玉润的雪白上身,下身仅有一件及腰露脐的白纱裙,略一扫视,竟有二十多位。 “主人。”半裸美女们一齐娇媚弯腰齐唤,声音轻柔怡人。 如此香艳阵势看的林风面赤心跳,灵犀更是紧握了林风的手,羞怯而又好奇的看着,这时一名身穿淡白高胸裙衣的艳丽女子从里迎来。 “夫主回来了。”艳丽女子柔声问候。 尔烈点点头,和声道:“顺德送来的女奴不必调教了,己有人买了。” 艳丽女子柔应一声,尔烈迈步向前走去,林风一看只能默随,艳丽女子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姗姗随行。 走了二十几步,林风早己看见屋阁的最里,有一座通向二层的黄木梯,而黄木梯下的左角落处有一木围栏,围栏内竟然有四个几乎全裸的套僵兽面鹿奴,一个个头向外拴在居阁角落,而角落围栏外的地上,还倦卧着一个银发玉女,小腿及膝的穿了淡紫色缕花鹿奴锁靴,两只玉手被扣锁在了膝上。 林风看见了面皮微动,随即扭头看向楼梯,他不想多忆多思了惹烦,不想尔烈忽止步回身,伸手一指微笑道:“小妮子,那里的四个鹿奴你挑一个,是我给你的礼物。” 林风为之惊愣,随即明白了,忙和声阻止道:“尔烈兄,这礼物太过贵重,还是免了吧。” 尔烈脸色一沉,皱了眉道:“妹夫,这是我送小妮子的礼物,你身为男人何必这么客气,来吧,我们上楼。” 尔烈说完转头走去,林风皱皱眉,艳丽女子忽柔声道:“小妹妹,姐姐帮你挑个最好的。” 灵犀被艳丽女子扯离了林风,林风只好默然迈步前行,他弄不懂尔烈为何这么大方,似乎是在有意的交好灵犀。 林风身影一上了二楼,艳丽女子才柔笑道:“小妹妹,他是你的夫主吧?” 灵犀紧张羞怯的点点头,艳丽女子柔笑道:“来,替你夫主挑一个。” 灵犀犹豫一下,小声道:“姐姐,在外面,那位尔烈大人是说过,要送给奴一个鹿奴的,他说奴的夫主不好意思收礼,让奴代替了夫主收下,还说收了鹿奴入房,夫主会更加的喜欢奴。” 艳丽女子柔笑道:“妹妹说的没错呀,男人都是喜欢鹿奴的,鹿奴的躺姿和立姿更适合承欢男人,而且一个女主拥有鹿奴,那是非常贵气的象征。” 灵犀小脸晕红,犹豫的小声道:“可是奴怕收了礼,夫主会生气的,奴的妻主知道了也会生气的,奴只是个侍妾。” “看你说的,妻主们都是喜欢房中的侍奴越多越好,你若是收了鹿奴入房,你的妻主只会欢喜的,而你的夫主也会暗喜的,你的夫主是男人,男人喜欢女人的身子是天性,但男人都是有脸面尊严的,喜欢也要装出了漠然推辞。”艳丽女子柔笑说着。 “真的吗?”灵犀犹豫的小声置疑。 “当然是真的,小妹妹的身子还未长成,胸前平平,臀儿不丰,你的夫主是不会喜欢的。”艳丽女子柔声说着,灵犀小脸顿变,手儿下意识的抚了胸衣。 “但小妹妹若是有了一个乳臀丰美的鹿奴,就可以弥补几年的身子成长缺陷,让你的夫主能够时时想起你,喜欢你。”艳丽女子话锋一转柔声又道,灵犀果然又扭头看向角落的鹿奴。 “来,姐姐帮你挑一个,然后告诉你观察夫主喜不喜欢的暗方,如果你夫主真的不喜,你再拒绝也是可以的。”艳丽女子柔笑说着,抓了灵犀手儿走去。 楼上,林风又看到了意外的景象。只见楼上宽敞简洁,除了一套黄木桌椅,只有两面墙上贴立了巨大的书厨,这与楼下的玉娥排立的艳景却是迥然两重天。 “怎么?惊讶了,楼下的那些女奴都是商货,是我为了修炼而不得不开的一项财源,我在边境设有商号,专门收购敌国的俘奴,今日那个蓝袍人是边军中人,为了多卖些金刀亲自带了女奴来卖,如果那人从边境出手,最多五千金刀,甚至更低。”尔烈和声解释道。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谢尔烈兄信任我。” “信任你,我当然会信任你,自你托承了冰兰的那一天起,你的所做所为,都是有专人做了记录送来仲野氏的,对你的信任是积累而成的。如果是之前的孤竹明来了这儿,我杀他的心都会有,那个蠢人为了修炼不惜豪夺族人之财,氏族是什么?那是他的根,祖根都刨的东西,死不足惜。”尔烈尖利的愤懑冷言。 林风明白的点点头,尔烈环顾一下,又轻叹道:“妹夫,没有家族巨财支撑的我,修炼是很困难的,我仙骨下品,想要成就更高,只能求得灵药灵晶辅修,我的图腾真身仙骨优异,不用灵物辅修也是进境喜人,可是我的本尊人身有灵物辅修也是进境缓慢,修到现在,图腾傀身的实力都高过了本尊人身,可是为了日后能够迈入内丹中后期,本尊人身却是占了三分之一的条件,不得不努力的修炼。” 林风一怔,和声道:“尔烈兄,步入内丹期都需什么条件?” 尔烈一怔,和声道:“我如今主修图腾,据说一直修炼下去,功到自然会步入小内丹期的。不过我的修炼一直是无师隐修,故而对内丹期知道的并不多,据说内丹期有大小之分,小内丹期是指天地人三魂,有一魂能够凝成了虚丹,即为步入了小内丹期,但要想迈入大内丹期,必须三魂都凝成了虚丹,之后三丹合道成就一颗天丹而步入大内丹期,到了大内丹期才能够继续向上修炼,再上是什么我根本不知了。” 林风点点头,心想体内木灵煞骨若是不除,自己也只能够修至小内丹期就封顶了。 第122章 尔烈的慷慨 却见尔烈一摆手走向一面书厨,林风跟了过去,见尔烈到了书厨前,伸手取下一书匣,打开伸手取出两册书,以及两小一大的白玉瓶。 “妹夫,这两小瓶里各一粒‘道胎归真丹’,大瓶里有五粒‘天胎丹’,天胎丹给那小妮子用了筑基增修,两粒‘道胎归真丹’给冰兰和小妮子各一粒。”尔烈秘语说着,将手中物塞入了林风手中。 林风大吃一惊,忙立手前送推辞,秘语道:“尔烈兄,这些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有用就贵重,我用不上了。”尔烈手一推和颜道。 林风正容秘语道:“这些尔烈兄怎会没用呢?这可以培养亲人的,也可以去换了灵物增修的。” 尔烈一摇头,秘语道:“你收下吧,给你这些一是我看好你,我己知了你入山一次收获不小,说明了你真的是个知机智者,我愿意结交你。另外这些给你的大半原因,还是为了我自己,一句话,我很孤独,我修炼成了尸之图腾,却是对妻儿都不敢告诉,总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而且我不愿身边亲人也修炼尸之图腾,那会让我没有了安宁感。而冰兰不同,冰兰一是离我敌较远,二是我非常的信任冰兰,也许有一天我有祸临身之时,会去寻求你们庇护,至于那个小妮子,却是看她对你很是情真,她是上品仙骨,今日我助她一次,它日或许会是我的福气,我送她的鹿奴你不要干涉拒绝,那是个中品金水仙骨女人,与冰兰是一样的冰神根天赋,日后做小妮子的图腾元舍最是适合,而且那个女人是仙秦女奴,仙秦与广汉仇深似海,夺了她命理所当然。” 林风点点头不好再推拒,但眼神却迷惘道:“孤独?异类?” 尔烈一怔,秘语道:“妹夫有时是不是也有那种感觉,感觉自己即不属于兽类,却又与人类有了差异。” 林风想了一下点点头,事实上他有了龟身之后,是常常有种游离孤独的感觉,而灵犀第一次见他的龟身不但不恐惧生厌,反而亲切的喊它龟大兄,甚至亲吻过他的龟身,那时他有种非常暖心的感觉。 “呵呵,妹夫也有这样的感觉,那我更觉得自己是做的对了。”尔烈欣慰的说着。 林风微笑的点点头,将手中物放入袍内,和声道:“日后再得了什么,一定先想到尔烈兄。” “好说,我也一样。”尔烈爽快的说着。 林风一笑,顺口和声道:“不知冰兰现在何处了?” “冰兰在她母亲那里呢,母女还在对哭,冰兰可是出嫁之后只回过一次原籍,算今日才两次。”尔烈感慨的说着。 林风心有所感的点点头,尔烈又笑道:“妹夫先下去看看,我在上面多留一会儿。” 林风脸皮微燥,点点头转身向楼口走去,下楼中,林风就看见了灵犀骑在鹿奴雪白的身上,远看那鹿奴肤若雪玉,臀丰腿长。 看见了鹿奴,林风就忍不住忆起弃他而去的小雪,有时他也恨,但更多的,却是自我安慰的,为小雪的弃离辩护。 “夫主。”林风才走到一层,灵犀立刻羞唤了一声,驭使了身下鹿奴走向林风,直至停在了林风身前。 “夫主,奴有悄悄话想说。”灵犀小脸晕红,眼神忐忑的望着林风小声说着。 林风平静的看着灵犀,倾身和声道:“什么话?说吧。” 灵犀迟疑一下,忽伸双手摸抱了林风颊面,伸颈小声道:“夫主,这只鹿奴美丽吗?奴细看过的,她还是守宫之身呢。” 林风听了禁不住面烧心跳,下意识的直了腰,右手一伸捏了灵犀脸颊一下,小声怪道:“不要乱说话。” 灵犀羞涩的低了头,林风眼角余光看见了艳丽女子含笑看着,饶是他有过香艳经历也被看的心惶脸烧。 “灵犀,我去外面等你。”林风和声说着转身迈步,越过了灵犀向外走去,他受不住某种折磨只好逃之夭夭,躲到外面去灭火了。 “姐姐没说错吧,你的夫主脸面很热吧。”林风一走出去,艳丽女子己走到灵犀身前笑吟吟的说着。 灵犀羞涩的点点头,小声道:“谢谢姐姐指教,也谢谢尔烈大人送给奴的重礼。” “不用谢的,我会向冰兰说一声,让我的这份礼,永远的属于你。”尔烈的声音忽的响起,不知何时他己立身在一层楼口。 灵犀一惊,惶忙下了鹿奴,忽左臂一紧却是尔烈到了身前抓扶了她,尔烈和声道:“走吧,这份礼很快会给你送去北亭,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灵犀忐忑的点头与尔烈行去,走了七八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艳丽女子抓了鹿奴绳缰正含笑目送。 “姐姐,以后见。”灵犀挥小手柔声告别,艳丽女子也举了玉手轻摆。 “灵犀,我送你的礼不能放在青谷园,那会引起青谷园的不和,我在北亭城有一处宅院,你的鹿奴暂放在那里,日后你和冰兰要常去那处宅院,我会教你如何永远拥有我给你的礼物,你放心,这是你夫主同意的。”灵犀听到了尔烈的秘语,她迟疑一下点点头。 “呵呵,我看的出,你的夫主很喜欢那个鹿奴,他下楼时眼睛直勾勾的盯视,我只好在楼上口处,等了一会儿才下来。”尔烈秘语笑说着。 “灵犀谢谢尔烈大人。”灵犀乖巧的小声再谢。 说话间两人己出了香艳迷人的居阁,一出门正见林风立身观景,两人一出门他己同时转身面对。 “妹夫可有惊魂术和定魂术。”一见面,尔烈突的秘语问了一句。 林风一怔摇头,尔烈秘语道:“惊魂和定魂是辅助夺舍的小术,日后妹夫得了适合修炼的妖舍和人舍,用这两种小术辅助可增加一半的成功率。” “请尔烈兄教我。”林风直白的拱礼秘语相求。 尔烈一笑,秘语传了林风惊魂术和定魂术,确实是简单易懂的小术,但辅助夺舍的作用可不小,林风自觉此行收获颇多。 传术之后回返,途中林风忽又秘语求问道:“尔烈兄可会魂语术?” 尔烈一怔,秘语回道:“魂语术很简单的,是一种心灵传音,但需耗了魂元支撑,而秘语是灵元传音,更象正常人语。” 林风自然又得传了魂语术,心喜之下尝试着魂语道:“尔烈兄,魂元是什么?” “魂元是一种精神力量,对你我的境界而言只可意会,仙修一旦步入了觉魂期,平日的修仙所得一是吞纳元气升阶仙基,一是魂元积修,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有了魂元,觉魂仙士才能够驭使法器,不过我修的是图腾,从未见识过法器,不过听说法器是非常昂贵的。”尔烈秘语回释道。 林风点点头,心知尔烈无师隐修,见识方面有限,而他若是再加多问,只怕会引起尔烈的疑惑,毕竟真的孤竹青是在仙门长大的,不应该对仙修见识太过无知的。 “尔烈兄常去洞冥山脉吗?”林风见好就收的转言问道。 “不常去的,去洞冥山脉寻宝有一半得靠了运气,高阶仙士不一定能得了重宝,低阶仙士往往还能够收获颇丰。而且在洞冥山脉内,就是内丹仙士都免不了死亡之危,一旦撞上强大的妖兽几乎是九死一生,最可怕的是**惨烈,一个觉魂期仙士费力杀了妖兽,却往往会被胎成期仙士杀夺。不瞒你说,三年之前我还入过洞冥,结果折损过两次图腾傀身,而收获却是远不如我在家的经营,因此我的本尊人身和图腾之身都闭关潜修了,很少再去洞冥历险。”尔烈秘语回答道。 林风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那个会施雷电的高阶仙士就是死在了胎成期仙士之手,辛苦灭杀的天蜈最后便宜了林风三人,在特定的危险环境和处事方法,力量强的未必会比力量弱的长命。 第123章 忧结 接下来两人明言聊了些世族话题,尔烈言辞中对孤竹氏的老族长评价甚高,说老族长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但对孤竹氏的现状尔烈不看好,认为孤竹氏的整体合心力和势力比仲野氏弱了许多。 至药府,尔烈一脸和气的送了林风离开,在别人眼中洞天药府的大掌府是在送一位客人,客人来来往往的入内秘商是常事。 林风拉了灵犀小手行在东街,继续游逛赏观,灵犀似乎比前有了变化,清秀小脸不知不觉多了一种无形的自信,秀眸顾盼间清澈灵动,走姿也变的悠雅随意,再无一丝的羞怯走观之态。而且看到什么喜欢的主动拉了林风过去,一反先前的被动,林风自然是随意走停,没有丝毫的反感不愉。 一直出了东城门,回到战鹿车上,灵犀欣喜的整理在街上买的许多物品,其中多数都是送人的小礼物,因为她明日要回农庄探亲。 而林风坐在车里捧书观解,在街时他曾仔细思索过尔烈的用意,临离时,尔烈竟说了要亲自去北亭教导冰兰和灵犀修炼,直至两女成功修成尸之图腾,林风为此多了几分担忧,但思索后又释然了。 在林风感觉中,尔烈是个言行直爽,内心却又是极为谨慎的人,依常理而言,有了‘道胎归真丹’和增修灵丹,尔烈应该造就身边的亲人成为力助,可是尔烈却宁可舍了灵丹的成全外人。 林风先是不解,继而又明白了七八分,他明白了尔烈的真实心理应是惧怕,他惧怕身边的人比他强大,惧怕无法掌控身边的人,更是惧怕被身边人的所出卖。 于是尔烈才会常常有了异类的孤独感,他多疑而又谨慎,造成了他很少信任人,缺少对人的信任,他又怎能够交到真心朋友。 由尔烈的心态,林风又想到了冰兰的心态,他明白了冰兰为什么会猜忌碧瑶,怕碧瑶仇心不灭而报仇引祸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却是冰兰的心境有了恐慌,冰兰在恐慌碧瑶的强大,所谓的情同姐妹那只是情同,在冰兰的潜意识里,碧瑶始终是她的私财奴隶,一个奴隶欺骗了女主,身为女主本能的会产生过激心态。 那么自己的心态呢?会惧怕身边人强大了而失去掌控吗?林风扭头看了灵犀一眼,他的嘴角有了些许笑意。他知道自已不怕,不是他有十足信心去掌控,而是他愿意理智的放弃。 如果灵犀有朝一日/比他强大了,而且又不甘心的屈人之下,那他会劝了灵犀离去。当然也可能有最坏的发展,那就是灵犀不愿离开他,却又不甘心屈人之下,那结果或许是悲剧了。 “夫主,那个鹿奴夫主喜欢吗?”灵犀察觉林风在看,忽扭头小声问了一句。 林风一愣,来到仙兰星经历了许多,他已明白女奴在女主眼中是私财,而且是一种可炫耀的特殊私财。说白了,灵犀的问话可以理解为‘夫主,我的那件衣服美丽吗?’ “喜欢,而且我更喜欢你多一些。”林风微笑说着。 灵犀羞涩的低了头,小声道:“奴没什么可让夫主喜欢的。” 林风伸左臂搂了灵犀,和声道:“夫主承认很喜欢那个鹿奴的身子,但对灵犀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那是一种说不明的喜欢,见了灵犀,夫主的心就有种安宁温暖的感觉。” “夫主,奴也是的,自从奴上了夫主的车,奴那时的心温暖而又欢喜,只是奴出身卑微,一直怕夫主嫌厌,如今奴不怕了,奴会用心的服侍夫主一生一世。”灵犀小声的说了很多,诚挚的表了心迹。 林风低头轻吻了灵犀秀发,内心温暖如春,默默拥了一会儿,林风和声道:“灵犀,有些话夫主不愿说,可是不说又不成,你记住夫主的话,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服侍冰兰了,那时你是可以离开的。” “不,奴怎会不愿服侍妻主呢?妻主对奴的恩泽比海还深,奴一生一世也报答不了的。”灵犀猛的扭抬了头,小脸惊惶的驳说。 林风和声道:“一生一世太长了,变数也太多,夫主的话是给灵犀的一个承诺,未来能够如何谁也不知的。” “不,灵犀永远不会离开夫主的,永远也不会背叛冰兰妻主的。”灵犀急扑在林风身上,小手抓袍,凄惶的急言表白。 林风拥搂了灵犀久久无语,内心里多了些愧悔,只是话己说了,再多解释只会令灵犀更加的多心惶恐,人是随着成长而变的,现在对灵犀讲过多的人生大道理,是没有意义的,灵犀是听不懂的,他说的话不过是为了缓和未来的危机,其实冰兰的灵根仙骨比灵犀的差不多少,正常的发展是不易出现主弱奴强的态势。 “灵犀,你只要记住夫主给你的承诺就行,不用多想的。”林风抚着灵犀后背,安慰的柔和说着。 “夫主不要吓唬奴好吗?”灵犀委屈的泣声说着。 “好,夫主不吓唬你。”林风爱怜的哄说着。 灵犀趴在林风身上轻嗯了一声,林风感觉到胸袍处的湿凉,明显是小妮子的泪水流了许多,而且还在默默涌流。 林风想了一下,忽的又萌生了一个念头,和声道:“灵犀,你的那个鹿奴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灵犀一听离了林风胸部,仰起泪靥望向林风,小声道:“是黑发。” 林风哦了一声点点头,灵犀伸手拭了一下泪痕,又小声道:“夫主为何问头发呀?” 林风和声道:“没什么,我还以为是银发呢。” 灵犀一怔,小声道:“银发?嗯,姐姐那里是有个银发女奴,那个银发女奴很是美丽,不比奴的那个差的。” 林风伸手摸上灵犀小脸,和声道:“夫主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哭了吧,来,坐夫主腿上一起看书。” 灵犀一怔点点头,林风伸手抱她坐入腿怀,展书在手一边观书,一边为灵犀讲解仙法之道,并嘱咐了灵犀日后非万不得己,不要在青谷园显露身具仙骨,实在瞒不过时要自称是下品木灵仙骨。 实则林风适才耍了一个心眼,故意让灵犀觉得他对银发女奴更有兴趣,目的自然是为了冰兰能得到更好的图腾舍身,为了未来不出现祸患,林风只能偏心行事,将冰神根的奴舍给冰兰,而银发女奴是中品土灵兼下品火灵仙骨,若能给了灵犀也算是一种制衡,但林风只是耍了个心眼,却不会主动去干涉具体的换舍,如此暗引,他对灵犀己经觉得愧疚了。 冰兰回来时己是午过两时,上车启程后,林风己看见冰兰两眼微肿,明显大哭过,但精神很好,碧瑶没什么变化,只是看见林风手中的两册书,很是自然的索了去看。 “什么?最后做价四万七千金刀?”林风听了冰兰略带兴奋的告诉,他诧异而言。 “是五堂兄说是依了时价收购的,洞天药府只是少赚了一成。”冰兰柔声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也许是尔烈假公济私的送了些人情。他随口道:“尔烈兄还说什么了吗?” 冰兰秀眸娇嗔了他一眼,秘语道:“妻也不知五堂兄掌了洞天药府,五堂兄说见过夫主了,说夫主很好。不过五堂兄却是责备妻不努力修炼,说要亲自督导妻尽快修成尸之图腾,还说这是夫主请求的。” 林风一愣,心道尔烈怎能信口胡说。但此次尔烈给了他许多,他却不好澄清的让冰兰尴尬,以至于影响他们堂兄妹的亲情关系,只好默然承认了。 林风默认不语,冰兰只当他不好意思。很快出言岔去了此次回原籍的经历,言语间感慨亲切,又伤怀生母竟然生了白发。转而又说起侄儿侄女的可爱,絮絮不休的说了近一时,林风一直注意倾听,偶尔也问两句,冰兰的秀眸看向林风的眼神愈发的柔情似水。 第124章 劝解 终于不说了,冰兰娇慵的头靠了车壁,却伸起一双纤秀玉足放入了林风腿怀,林风伸手轻抚合握了。 “夫主,五堂兄给了夫主仙法书籍?”冰兰闭着眼秘语问道。 林风秘语说了尔烈所给,冰兰听了睁开美目,秘语惊讶道:“五堂兄给了那么多的重礼呀?灵犀真的是上品木灵仙骨?” 林风默然微点头,冰兰秀眸复杂的看了灵犀一眼,灵犀正在摆弄买的一个玉石翠珠串。 “冰兰,你不用过于担忧的。”林风秘语劝导着。 “妻能不担忧吗?你看碧瑶,那有守规矩的样子。”冰兰秘语恼说着。 林风看了一眼观书入神的碧瑶,心知冰兰的内心有了成见,一些算不得事的小节都己让她看了别扭,看着碧瑶观书入神的秀雅身姿,他不由得忆起红楼梦书中人物香菱,香菱也是奴妾,喜静喜书,与碧瑶应有七分的相似。 “冰兰,在以前碧瑶这么观书你恼怒过吗?”林风秘语和声问道。 冰兰一怔,随即皱了秀眉不语。林风又秘语道:“冰兰,碧瑶跟了你很久了,日子久了应该是情同姐妹。以前她如此你不恼,为什么现在却恼了,你想知道原因吗?” 冰兰娇嗔的白了林风一眼,林风秘语道:“原因是因为我闯入了你们宁静的生活,冰兰的心归属了我,原来的生活方式和心态都己因了我而发生变化。可是碧瑶却习惯性的不想改变原来的生活方式,这是因为我在冰兰的心中极其重要,恨不得倾尽一切的关爱我。可是在碧瑶心中感觉平淡,所以她抵触为了我而去改变什么。” 冰兰听了怔视着林风,林风笑了笑,又秘语道:“冰兰,不要武断的责怪碧瑶,碧瑶与你毕竟同心相处了很久。我希望你能用理智的方式促使碧瑶改变,不要猜忌的伤了彼此之间的情谊。” 冰兰秀眉微皱,继而娇嗔了林风一眼,秘语小声道:“夫主之言,妻记下了。” 林风会心一笑,低了头把抚纤美玉足,抚/爱中,心思不觉间却是想着蜈之图腾和龙之图腾,这两种图腾都需寻觅了一阶妖兽的蜈类和蛇蜥类才能修炼进阶,夺舍普通兽舍修炼,十几年也未必能够进阶成妖兽图腾。 一路顺利的回到了北亭城,在西城门外冰兰三女下车后,领车官兵绕城将林风送去了东城门外,林风下车致谢后步行回了抱翠园。 一入独院,林风立刻看见一名穿淡黄高胸裙衣的艳丽女子,却是幻娘。幻娘一见林风,立刻喜上眉梢,欢颜迎上柔声道:“夫主回来了。” 林风微笑点点头,伸臂自然的拥了幻娘入怀,头一低吻了下去。两唇相印,丁香暗吐缠绵,幻娘在拥吻中身子酥软,玉手却抓了林风袍衣,美目半闭,娇颜晕丽,有如一位醉美人。 良久,林风余兴浓浓的抬起头,眼睛温柔的凝视着桃花一般艳丽的娇容,幻娘睁开了秀眸,秀眸内柔情似水。 “夫主,进阁吧,有人在等呢。”幻娘柔声说着,身子轻轻一挺离开了林风的怀抱。 “谁在等我呢?”林风和声问道。 “好象是那家大户的侍妾,很急的样子,午时来的。”幻娘柔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虽是纳闷也不愿多思,迈步走向阁门。一入门眼光到处,己见厅内客椅上坐着一名穿淡白高胸裙衣,面蒙淡白帕巾的女子。 “这位妹妹,奴的夫主回来了。”后入的幻娘柔声说道。 客位上的女子一见林风己起了身,姗姗迎上女礼柔声道:“小女拜见十七少主。” “你找我有什么事?”林风不问来历,直接和声问事。 “小女是受人所托送封信给十七少主。”淡白裙衣女子柔声说着,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纸双手奉上。 林风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字体娟秀,上写:“罪妇是九老之平妻尹氏雪娥,风闻十七少主有心托承九老之正妻,罪妇亦在难中,故恳请十七少主能够接受罪妇托承,罪妇归属后,会有十七少主所喜之仙宝奉上。” 林风看完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忽将信递给幻娘,和声道:“幻娘,你对写信人了解吗?” 幻娘接信看后,柔声道:“这位伊氏雪娥妻主,奴是听说过的,原籍是西亭伊氏,据说脾气很好,一向深居简出,不过她有一女一子,女儿十二,儿子十五,儿子本为二十五少主身份,但现在不是了。” 林风点点头,想了一下目注淡白裙衣女子和声道:“你是雪娥妻主的什么人?” “小女本是雪娥妻主房中一等侍妾,九老获罪被抄家后,小女依规由家人赎身归回了尹氏原籍。”淡白裙衣女子恭敬柔说。 林风点点头,心里琢磨接不接受这份突来的托请。有所喜之仙宝奉上,难道是利于修炼的仙法,或是灵药灵晶。林风有些心动了,能够提升实力的宝物,在他心中己然大过了金刀巨财。 事实上这种心态才是真正的仙修心态,修炼如食鸦片,而灵药灵晶就有如鸦片,一旦用了就会越来越贪婪的想去得到,死了的八兄为了增修不惜豪夺族人之财,尔烈为了增修,也是什么都干,买卖贩奴,经营药府那还算明面正常的聚财,暗里还不知做了多少劫掠恶事呢。 虽有所喜之仙宝的诱惑,林风却是犹豫不定,他实在不想再伤害了青谷园的妻妾们。 “夫主,雪娥妻主来求应是为了儿女不成为奴隶。”幻娘忽小声说了一句。 林风一怔,转思间明白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了,你去吧。” “小女代主谢十七少主恩德。”淡白裙衣女子欣悦的女礼柔谢。 “不过请你转告雪娥妻主,我不想青谷园生乱,暂时会夺了雪娥妻主的家事妻权,另外还请雪娥妻主不要入居青谷园,其在外用度我会支付,其余诸事我会公平相待。”林风话头一转又说了一通。 淡白裙衣女子一怔,恭敬道:“小女会转告的,小女告辞。” 林风一扭头,和声道:“幻娘,代我送送。” 幻娘应了一声,忽又向淡白裙衣女子柔声道:“这位妹妹,如果日后还想跟了雪娥妻主,那最好现在向夫主说一下,夫主会送纳礼去你原籍的。” 林风一愣看向幻娘,幻娘柔笑的眨眨眼,他看了又好气又无奈,心知幻娘又犯了广积善缘的毛病。 “小女的赎身之金,是雪娥妻主事前己然谋定的,小女自认还是雪娥妻主的人,谢姐姐提点。”淡白裙衣女子柔声释说。 “那最好还是送纳礼迎娶的好。”幻娘热心的又说道。 这也就是只有林风在,若是有别的人在,幻娘绝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身为侍妾竟敢行了妻主之言权。 淡白裙衣女子秀眸诧异的看了幻娘一眼,柔声道:“小女自小父母双亡,十岁就随了雪娥妻主,雪娥妻主就是小女的长亲,无需送纳礼去西亭伊氏。” 幻娘一怔,美靥尴尬的笑了笑,热心竟然连连落了空。林风看了好笑,开口道:“纳礼还是要送的,可直接给雪娥妻主。” 淡白裙衣女子转头诧视,却见林风己转身迈步走去,幻娘立时笑靥如花,林风的话明显透出了对她的迁就和宠爱,芳心又怎能不欢喜雀跃。 林风径直上了楼,步入东阁他又愣住了,阁屋内幽香扑鼻,屋内的大床上玉体香躯成林,一群女人正围坐在床上玩着一种骨牌。 第125章 多情的人儿 啊!有女人娇呼,林风的闯入惊了女人们,女人们纷纷起身下床,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娇美的半裸少女独坐,一、二、三、四、五,五个女人下了床,其中两个穿高胸裙衣,三个半裸雪白上身,下身仅有一件及腰露脐的白纱裙。 “夫主,夫主。”两个高胸裙衣美人依次柔唤,却是兰香和春水。 林风点点头,眼睛却是看着那三个半裸媚奴,尤其是盯了最靠床的媚奴一眼,那个媚奴瓜子脸,蛾眉凤目,脸蛋儿如新剥荔果,皮肤细白如玉,身子长的苗条而又匀称。一见林风盯视,那媚奴樱唇含春,一双妙目含了几分狡诘的媚态流波。 “春水侍我,你们继续玩吧。”林风和声道。 “天不早了,奴们不宜在弄戏了。”兰香一怔,随即柔声反驳。 林风点点头,兰香和春水上前服侍林风脱了袍衣,林风穿了一身内衣裤走到床前,转身坐在床上,兰香和春水跟来蹲身为他解靴。 “妹妹住的习惯吗?”林风扭头和声问道。 孤竹静儿只穿了白色绣花小衣掩了胸腹,下身穿了件白裙,裸了雪白玉足侧斜坐在床尾,雪腮微晕,神态娇慵文静。 “还可以的,只是小嫂嫂不愿尽力照顾静儿。”孤竹静儿轻柔的说着。 林风一怔前视,却听兰香在身前惊惶道:“夫主,奴很用心的,只是静儿绣主让奴骑乘,奴不敢的。” 林风一听又扭头看向孤竹静儿,孤竹静儿神态依然,轻柔道:“静儿每天必须守规做两时的鹿奴。” “在家了就放松些,不用那么认真的。”林风和声劝道。 “宫规不可违。”孤竹静儿轻柔的说着,语义却是充满了不容反驳。 林风没再说什么,扭头向前和声道:“静儿想怎样,你们听着就是了。”兰香有几分委屈的低应一声。 “兰香小嫂嫂若是心不顺,静儿为鹿奴时,尽可以鞭笞出气的。”孤竹静儿又轻柔的说了一句。 林风一听真是无语了,忽耳中响起细柔秘语:“独自回家了更是一种考验,静儿不想出错失去宫主的信任,静儿给兄长添乱了。” 林风听的心一惊,耳中细柔秘语又起:“阳奉阴违,是最让主人厌恨的,小事也不可以。” 林风恍如未闻,和声道:“备汤桶,我先浴身再吃饭。”兰香娇应一声去了。 “兄长此行顺利吧。”孤竹静儿在旁轻柔问道。 “很顺利的,也见识了南亭城,南亭与北亭几乎一样。”林风和声说着。 “城池建制都是有规定的,正常情形下一府三城五亭,宝清府下辖江宁、千秋和大川三牙城,其中千秋城是宝清府的直属城,也就是千秋牙城的中央有一座内城名宝清府城。大川牙城是宝清府的从属城,大川牙城下辖东南西北中五个亭城,大川中亭城是军城,空有亭名而无民地,西亭城是大川牙城的直属城,西亭城比北亭城大一倍,有两座内城,一是大川牙城,一是中亭城。大川南北东三亭城是从属城,各亭域内或多或少都有堡城,但建制大小都不得超越亭城的三分之二,而且堡城的官儿都不是正式王任官,大的由城史大人指任司将镇抚,小的由亭侯授旗令管辖,但无论大小都归亭侯督察人丁、税收和兵役。”孤竹静儿柔声叙说着。 林风讶道:“这么说族长大人的权力很大呀。” “当然很大了,北亭有两大堡城,十几个小堡城,加上很多的商农之镇,人丁一百多万,都在祖父的管辖下,孤竹氏历代族长任大川北亭侯数百年了,有许多的大世族想取而代之,这一次如八兄被杀的类似之事,在以前发生过很多的。现任的大川城史与祖父很不友好,原因是前任的大川城史就是现在的宝清府君,祖父不可能弃旧攀新的厚供现任大川城史,结果那个大川城史总是暗中挑事,而静儿的能力弱小,也帮不了祖父弄走那个大川城史。”孤竹静儿柔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孤竹静儿又道:“兄长,那个大川城史是觉魂期巅峰的通冥仙士,兄长日后有了成就也不要莽撞。” 林风吃了一惊,讶道:“大川城史是觉魂期巅峰通冥仙士?” 孤竹静儿点点头,犹豫一下秘语道:“兄长不用怕的,在这抱翠园没有仙士敢来刺杀,祖父有一位妻主是内丹期的仙士。” 林风惊的一哆嗦,心念惊转中秘语道:“是那一位呀?” “静儿也没见过,那位祖母原本是祖父的君母,一直在一处秘阁潜修,除了祖父和祖母们能见,别人是不许见的。”孤竹静儿秘语说着。 林风知道儿女尊称平妻为君母,尊称正妻为嫡母,尊称生母为母亲,他心下惊骇,忙又秘语道:“那位祖母修炼的是什么尊法?” “不知道,听说是万象加蜃神,不过祖父说那位祖母的仙法只能自修,无法录成书籍私传给孤竹氏,否则被那位祖母的师门知道就会大祸临头。”孤竹静儿秘语说着。 林风点点头,这话他信,仙门传术肯定严令被传人不得外传和传承,否则仙门和拥有仙法的王族世家根本难以长久不衰,仙法一人会则是人中王,若是人人会那就人人平常了。 林风心忧了一会儿渐渐释然了,他觉得没什么破绽可让老族长起疑反感的,虽然他窥视过老族长的行为,但似乎老族长从未流露出反感,要么就是老谋深沉,要么就是那个内丹仙士根本未察觉过他的不良举动,再深一步想,那个内丹仙士孤竹静儿都未见过,也许根本就不在抱翠园了。 “夫主,汤桶备好了。”这时兰香回来了。 林风向孤竹静儿点头示意,站起了身眼光落在了三个媚奴身上,他扫了一眼和声道:“你们去随我侍浴。” “是,男主。”三名半裸美人娇媚齐应。 出了东阁到楼口时,林风忽止步回身,伸手抓抱过一名媚奴,右手一动啪的拍在了媚奴丰/臀上,这一下不轻,隔着白纱裙可见丰/臀上多了个大红手印。 “还胡闹不?”林风低声斥责。 被打的媚奴乳胸一挺,一双水汪汪的凤目媚视林风,笑靥如花的展现着迷人风情,仿佛不知疼痛。 林风怜惜的又伸手抚/揉媚奴丰/臀,柔和道:“明早回去吧。” 媚奴嗔了林风一眼,柔媚道:“奴是秀玉。” 林风无奈笑了,伸左手抚上媚奴雪白如新荔的脸蛋儿,柔和道:“我知你是秀玉,明早回去吧。” 秀玉眼神微黯,柔媚道:“奴是随幻娘来的。” 林风摇下头,柔和道:“那好,以后你随幻娘来去。” 秀玉妩媚的笑了,林风瞪了她一眼,双手一伸合抱了她丰/臀向上一拔,举她飞起趴在了自己左肩上,扛抱着向楼下走去,后面两女双手叠腹,眸光有几分复杂情绪的前视,却又靥含妩媚的随后跟了下去。 再一次置身在族议堂的大厅内,林风成了数十蓝袍男人中的一员,孤竹氏只有三辈嫡系子孙,上辈是族老,中辈是嫡子,下辈是嫡孙,嫡子被人称为氏主,嫡孙被称为少主。 让林风有些奇怪的是,孤竹氏的辈分并不全依了血亲关系而定,而是由族议而定,血亲关系只是参考,而且一个嫡系子孙辈分定下后,其所关连的妻儿全部随之而定,如林风是孙辈的,那等他三十岁时有一次族议升辈,升辈是很重要的,除了能够获得氏族丰厚例养,更重要的是名下妻生儿子有机会成为嫡孙。 第126章 意外 成为嫡孙有两条路,一是有荐额,一妻一额,嫡子有十妻,那就有十个荐额。而且嫡系子孙最多只能有十妻,但正常情形下最多五个,一是妻多纷争多,二是没有太多的嫡女平妻,林风一下子成功托承四个,那是不多见的,正常情形下,八兄一死,四个妻主会分散择了只有一妻或未娶正妻的嫡系子孙托承,那才是有地位少纷争的合理抉择。 另一条路就是凭才凭运了,才华横溢之辈和建功之辈有机会成为嫡系子孙,凭运的就稳妥多了,如孤竹青是仙骨之身,在族长力挺下轻易成为嫡孙,拥有仙骨就是天赐的机缘富贵,当然这种乌鸦变凤凰的福气是有变数的,如果孤竹青在冠礼时仙基还未至胎成中期,那完了,直接打回原形去做个地位低下的庶子。 在人群中肃容正身的听一位族老公布了九叔公罪状,以及处置之法。当然这公布只对嫡系而言,对外要说九叔公是贪赃枉法了。 公布后是公议,问问嫡系子孙们对罪状和量刑可有异议,结果无人异议,这种族议的权力极大,半数以上的人所议定的事情,族长也不能否定,如果有三分二的人让族长下台,那也是绝对好使的。 公议无异议,开始公布抄没了九叔公多少财产,最后议定一半归公,一半散给嫡系族人,林风能得到一份还不知数的金刀币。 下一步是托承之议,林风一听该他露脸了,不由得有些紧张,毕竟要面对暌睽众目,眼见两名身穿黑裙,面蒙黑帕的女人走入了厅中,一眼看去让人觉得有点阴森。 “你们的夫主犯了重罪,族议己定不必多言了。老夫问一句,你们可愿继续是孤竹氏的女人。”老族长沉声而言。 两个黑裙女都点了头,老族长点点头,沉声道:“奉笔,请两位世族嫡女自托。” 始终司议的族长儿子双手各托了一个木盘走出,分别交给了两名黑裙女,两名黑裙女各自转身斜背对,一手托盘一手取盘中笔写字。 写好后族长儿子上前接回两个托盘,上前三步越过两个黑裙女面对数十孤竹氏的男人,林风的心砰砰劲跳,紧张的手心出了汗渍。 “西亭纳兰氏雍儿,愿托身于孤竹氏第十嫡孙孤竹岩。”族长儿子神情有些怪异的念道。 伸脖子紧张听看的林风神情急变,他惊愣后眼光投向最远端坐的老族长,他立刻看到了老族长讶异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 “西亭伊氏雪娥,愿托身于孤竹氏第十七嫡孙孤竹青。”族长儿子又继续念道,这一次林风未惊异,却又看到了老族长皱了下眉。 刷!有很多的人扭头看向了林风,目光有的诧异、有的冰冷,更多的是不解和妒忌,放在以前林风不知托承平妻的真正意义,但如今他己知道平妻是姻势的纽带,因冰兰的关系,他去一次南亭城就收获颇多。 “孤竹岩,孤竹青,请起身。”林风起了身,对面后排也站起了一个二十三四的俊朗青年,林风一眼看去认识,却是一起去护迎过长储,但两人始终未说过话。 “孤竹岩,你可愿意托承西亭纳兰氏雍儿为妻,可愿与她相敬互爱,可愿意诸事平等待她。”族长儿子庄容而问。 “孤竹岩愿意托承纳兰氏雍儿,亦愿意诸事平等待她。”孤竹岩拱礼朗声而言。 “孤竹青,你可愿意托承西亭伊氏雪娥为妻,可愿与她相敬互爱,可愿意诸事平等待她。”族长儿子又庄容而问。 “孤竹青愿意托承伊氏雪娥,愿与她相敬互爱,至于诸事平等之事,恕现在不能承诺。”林风拱礼学样朗声而言。 哗!许多人的神情怪异的看着林风,族长儿子也愣怔的看向林风,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一下,事实上这礼仪千遍一律,头一次被林风弄出了异言。 “孤竹岩,孤竹青,请移步定婚。”族长儿子很快恢复常态进行下一步,虽然林风的言辞当众伤害了伊氏雪娥,但伊氏雪娥笔择了就没有退路,除非林风日后放离她。 “十兄请先。”出排到了厅道,林风主动客气的谦让。 孤竹岩深视了林风一眼,笑了笑,问道:“十七弟为何与愚兄争抢这次的托承呢?难道青谷园的妻主们不解风情吗。” 林风一愣,讶道:“十兄,是静儿妹妹的母亲请十七不要拒绝今日的托承。所以我没有拒绝。” 孤竹岩一愣,置疑道:“伊氏雪娥没使人找过你?” 林风摇头道:“没有,请十兄快过去吧。” 孤竹岩点下头迈步行去,他们这一对话满厅皆知,但无人指责什么,似乎如此并不违规,更似乎厅内人愿意听到两人的对话。 眼见孤竹岩走到前面,拱礼道:“请问那一位是雍儿。” 左侧的一位黑裙女转身面对了孤竹岩,孤竹岩撩袍跪下,竟然向黑裙女三拜,之后起身上前伸手抓了黑裙女的黑裙,咔咔几声,竟然硬扯开黑裙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的白色衣裤,手一上移用指尖划开了黑帕扔去一边,露出了玉容娇丽的美靥,这位雍儿看去也就二十七八的芳龄,应该是九叔公的续娶正妻。 眼看孤竹岩横抱了美人入怀,林风大步走了过去,依了孤竹岩的程式学了一遍,最后也横抱了美人入怀。 林风抱着温软的娇躯,一阵阵的心跳面热,怀中的美人真不象有了儿女的中年女人,芳龄似乎二十六七,那张鹅蛋脸儿秀美端庄,弯眉间隐有一股书香风情,淡淡的让人看了宁静。 结束了,族长儿子带了抱着美人的两人出了抱翠园,各自坐进了奴隶拉的轿车,族长儿子特意知会林风,抄没的一些九叔公财物他和孤竹岩有权先择买,可在车里与伊氏雪娥先商量好了。 坐在车里,林风和声道:“雪娥,那个雍儿是怎么回事?” 雪娥秀眸平静,轻柔道:“妻不知道,妻只知她不想在一起了。” 林风点点头,静儿求了他,可如今的结果也怪不得他,究竟怎么回事也没必要去弄个明白。 “雪娥,先想想买回什么吧。”林风和声说着。 “夫主能承受多少?”雪娥轻柔问道。 “两三万金刀吧。”林风随口而出。 雪娥美靥有了吃惊,林风忙又道:“你先可不舍的买回来,但是财物买了也不能归你。” 雪娥点点头,轻柔道:“买什么妻心中己有数了,本来只需三千金刀,即然夫主能出三万金刀,那妻再多买一个很好的商铺,是北街的鱼台琼楼,那是一家主营鱼业和酒楼居店的商铺,价值应是三万出头的金刀。” 林风听了点点头,和声道:“买了做你的私产吧,入金五成归你,五成归另五位妻主各一成。” “五位妻主?不是四位吗?”雪娥皱了弯眉问道。 林风只好说了胞女同嫁的事,雪娥听了点点头,柔叹道:“妻择了夫主之前真是为难到了极点,开始雍儿妻主说一同择了夫主,于是妻使了雪奴带上信,偷去查看一下夫主的反应,雪奴回来一说,妻就不想择夫主了,因为夫主的妻主太多了,很容易明争暗斗的不得安宁,而且最忌讳的是先夫是青谷园妻主们的仇人,还有夫主是族长的忠实势力,那会卷入难以善了的血腥权斗。”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姐姐还有别的可择之人?” “有,另一个是孤竹岩,雪奴刚一回来孤竹岩的说客就来了,还有第十八嫡子孤竹清的正妻也亲来见过妻。这两人无论家况和年龄都比夫主适合妻。”雪娥轻柔说着。 林风讶道:“那为何还择了我呀?” 雪娥美靥有了苦笑,柔叹道:“是雪奴中了邪啦,一再的说你好,求妻择了夫主,妻为了成全她无奈的答应了,可是妻却是为难了一夜。” 第127章 一个少爷 林风笑道:“雪奴是你房中的一等侍妾吧。” 雪娥点点头,忽柔问道:“夫主与雪奴相处的很好吗?” 林风和声道:“没有相处,回来只是与她对说了几句正事,不过她与侍妾幻娘在一起等了我很久,她们应该说过很多话的。” 雪娥点点头柔叹了一声,林风低视她笑道:“姐姐别叹了,己是我的女人了,不许后悔的。” 雪娥秀眸看着林风,柔声道:“妻三十七了,大了夫主一倍还多,夫主不嫌妻老吗?” 林风一怔,笑道:“可是我觉得姐姐只比婉儿大了一点,姐姐的容颜真的是白嫩娇丽。” 雪娥秀眸古怪的看着林风,好一会儿才柔声道:“夫主是十七吗?怎会这么的善哄女人。” 林风脸一热,笑道:“我快十八了,姐姐可以当我二十八。” 雪娥晃下头,苦笑道:“妻这么老了却择了个孩子,不知内情的人还不知怎么说呢。” 林风脸一沉,不悦道:“雪娥,你就算八十岁也是我的女人了,不许你再胡言乱语。” 雪娥一愣,随即垂目小声道:“妻知错了。” 林风右手一伸抚摸了雪娥雪腮,俯视和声道:“请姐姐记住了,姐姐现在肤如软玉,脸若娇花,绝对是值得我赏观爱抚的宝贝,我不知姐姐的臀儿是否丰翘,腿儿是否触手雪滑,玉足是否纤巧,我也不知姐姐会不会乐舞服侍,我更不知姐姐能不能陪我一起写字说文,一起赏月戏水,一起去寄情山水。” 雪娥的娇靥飞上了晕红,呆看了林风一会儿,忽扭头脸儿贴了林风臂袍,一只雪白玉手举起捂了林风的嘴,林风一笑轻轻改了一些抱姿,雪娥的玉手垂下了,却是再也不给林风正脸。 “知道羞涩就好,真当你是老母,我是小孩呀。”林风有点自得的暇思着,一只右手却是抚摸了雪娥弹性十足的翘臀。 “请夫主手下留情,妻应该静心二十八日的。”雪娥小声说着,林风讪讪一笑,右手上移抚了柳腰。 到了目的地,一座不次于青谷园的家宅,一入门就看见了两侧密密麻麻的人,全是男女奴仆奴婢,不下三百人,个个恭敬而立,鸭雀无声。 “侍候雪娥妻主的奴婢,以及与奴婢有直亲的都出去。”林风抢先发了话,这是尹氏雪娥告诉的。 有数十男女行礼恭应,转身有序的向外走去,孤竹岩在旁笑道:“十七弟不打算买这个宅园。” 林风和声道:“小弟买不起,只能为雪娥另置小宅院栖身。” 孤竹岩笑了笑,道:“这宅园愚兄要了,十七弟有什么要拿的不必客气。” “多谢十兄。”林风致了谢,也知道孤竹岩客气的是尹氏雪娥用过之物可以带走。 “雪娥,我不进去了,在外等你。”林风说完转身出去了,到了外面他吩咐十几个奴仆奴婢进去听使。 立身在园外,看着二十几个看园官兵,又看见两个中年人正对着奴婢奴仆,捧册一一估价计金,林风看了感慨不已,一朝失败俱成空,也不知九叔公临死是否悔恨过,是否感觉到愧对妻儿,真想不明白拥有了这么富贵的生活,年龄又老了,为何还要去做不可能有利益的愚事呢?除非九叔公是身不由已,也许九叔公是上了某一势力的战车下不来了。 一时后林风看见雪娥走了出来,右手还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美丽小女孩,其后跟着一名十五六岁的俊秀白衣少年,再后却是十多位美丽的奴婢或裙衣侍妾,再往后是林风吩咐进去听使的奴婢奴仆,那些人手里拿了许多物事。 雪娥走到林风近前,扭头柔声道:“耿儿,嫣儿,这位是你们的十七父,快拜见吧。” 小女孩羞怯的看了林风一眼,依言跪下了,白衣少年看了林风一眼却是迟疑未动,林风也觉得别扭,但只能从容而立,淡定相对。 “耿儿,还不快跪下。”雪娥变颜恼斥,秀眸中明显的惶恐惊急,这是在外面众目之下,他儿子一旦有失礼之行,那只能等着去做奴隶,就是林风也挽救不得。 “兄长快跪吧,不然那些兵会抓了兄长卖了的。”跪在地上的嫣儿扭头仰视惶恐的说着,相对而言小女孩少了许多的尊严顾虑。 白衣少年脸色苍白了,眼皮一垂跪下了。兄妹行完认父大礼,林风扶起他们,又召唤一起上了车。 坐在车里孤竹耿低着头,而孤竹嫣抱着雪娥紧紧贴偎,林风扭头道:“孤竹耿,抬起头看着我。” 母子女三人一惊,孤竹耿扭头惊视林风,林风和颜道:“孤竹耿,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有自己的生存目标,我想问问你,你的生存目标是什么?做官,入军、从商、还是只想有一份固定入金,衣食居不愁的安宁一生。” 孤竹耿神情转了愕然,迟疑一下道:“我还未冠龄呢。” “冠龄就晚了,冠龄之前我有责任为你付出一些,冠龄之后你只能自己支撑生存,说说吧,你想以后怎样?”林风和声说着。 孤竹耿低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的,我现在只是读书。”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读书好啊,我想安宁的读书也是不成的。” “你不是拥有了青谷园吗?应该能够安宁的读书。”孤竹耿小声说着,言中之意似乎你是有钱人了,想安宁读书是很容易的事。 林风笑道:“你知我拥有了青谷园,是你生父说的吗?” 孤竹耿迟疑一下点点头,小声道:“先父在世时说过十七父,说十七父是个很幸运的人。” 林风和声道:“那你认为我是幸运的人吗?” 孤竹耿点头道:“是的,十七父天生仙骨,回来后又托承了很多财富和妻主,先父曾说过,拥有很多大世族嫡女妻主,是成为族长的基石之一,因为嫡系姻亲越多,潜势力就越大,现任的族长大人最多时有九妻,北亭内外势力无人可及。” 林风一怔,才知老族长曾有过那么牛叉的时候,只是老族长如今妻主只有四位了,为何不自争托承平妻增势呢? 他却不知平妻之争对老族长而言是很难争得的,死了丈夫的遗妇只愿择小而嫁,倒不是全为了贪恋改嫁之夫年轻,而是再嫁女忌讳再被托承,因此族老们很少有多妻的,正妻过世了可以续娶,平妻过世了是不能娶得的。 林风摇头道:“你生父说的也许对,但我不会去争族长之位,而且我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幸运,相反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是恶运缠身的。” “不会吧。”孤竹耿诧异的置疑道。 林风看了他一眼,和声道:“怎么不会,我从小被送去了紫金仙宫学法,在那里天天活的有如奴隶,每天做很多的杂事服侍人,能够偷闲修炼的时间很少,等长大了些,仙法也有了仙基时地位好了一些,可是为了争得修炼丹药只能忍辱服侍更厉害的仙士,好容易得了仙士赏的丹药,又得担忧被别人杀夺,在外那些年,我杀了七个与我争丹的人。” “什么?你杀过人的?”孤竹耿失声惊呼。 林风看着他怜悯的摇摇头,道:“你以为不拚命而争,我会活着回来吗?我回来世族至今,短短时日己杀过了十二个人,日后我还会杀更多的人,因为我不杀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孤竹耿,不要以为托承青谷园是幸运,换成是你,也许命会短寿的。” 孤竹耿面色苍白了,惊疑的看向对面的生母,雪娥娇靥沉肃,点头道:“耿儿,福与祸是相生的,得了福气也得接了祸患,你十七父托承了青谷园是极其遭人妒恨的,族内有许多人想杀而夺之。告诉你十七父吧,是想安宁的读书,还是如你十七父一样为了大福而奋争拚杀。” “母亲,我。”孤竹耿惶然失措。 “说吧,你想日后怎样?”雪娥柔声说着。 “母亲,我现在只想读书。”孤竹耿低头小声说着。 “读书好,孤竹耿,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林风和声问道。 孤竹耿迟疑一下,小声道:“十七父,能将雪奴托承给我吗?” 雪娥娇颜惊变,林风一怔,皱眉道:“不能。” “十七父,先父生前说过由我托承雪奴的。”孤竹耿忙急道。 林风淡然道:“你说的雪奴己然赎身归籍,雪奴再嫁己是由不得我们了。” 孤竹耿一呆,忽孤竹嫣小声道:“兄长,雪奴不会嫁你的,她说过不喜欢只知读书的男人。” 孤竹耿一愣,恼羞道:“是先父说的,你以为我愿要她。” “好了,你还未冠龄,好生读书就是,原先服侍你的四个通房足够了,莫再生枝节。”雪娥寒颜轻斥。 孤竹耿一听低头不语了,林风和声道:“那就这么定了,孤竹耿以前如何,以后不变。” 雪娥默然点头,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身为母亲也不想儿子走了林风的道路,不求大福大贵,只求一生平安就成。 林风对这个温室的小树也失了兴趣,以后也简单了,拿钱养着,成年了给孤竹耿置份小产业,之后成婚,成了婚就可以扫地出门不予理会了,他可不会指望孤竹耿的孝敬。 第128章 得了酬宝 车一直驶入了北城区一处占地两三亩的精致宅院,这座宅院靠近城中心十字街口,离四个城门距离几乎一样长,有一面还是临街的商铺。 置身宅中,有十几个老仆来见,他们是老仆,抄家时免于估价,早就来了此宅等候和护宅,一个个忐忑身颤的向林风见礼,林风忙上前扶起不许老仆们跪拜,并言明日后尽管在这儿住下去,老仆们感激涕零。 支走了老仆,林风环顾后笑道:“十兄还真是谦让,任咱们先买了这宅院和鱼台琼楼,这宅院真的是很好。” “十兄言行明显的对夫主友好,也许是有所图的,夫主要小心一些。”雪娥小声警惕着林风。 林风一怔,笑道:“他有所图又如何,我是始终支持老族长的,日后更不会去争族长之位。” 雪娥小声道:“十兄是三族老一支的嫡孙,据说是胎成后期仙士,三族老一支绝对是有心族长之位的,如果夫主真的无心族长之位,那十兄的友好却是真的,因为不管是谁上了族长之位,都是希望孤竹氏整体势力强大。”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我只希望他们不要心急。” “三族老或许不急,但有的却是急不可耐,先夫受人之好气短,结果却是成了一枚弃子。”雪娥寒声恨说。 林风和声道:“过去的我们都不要说了,别人怎样轮不到我们费心,我只求惜命得福,再多的我没兴趣。” 雪娥点点头,又转头吩咐道:“耿儿,你与嫣儿在此等奴婢们。” 孤竹耿和孤竹嫣应了,雪娥伸手扯了一下林风袍袖,姗姗向前走去,林风心领神会的跟了去。 看着林风与母亲的身影消失,孤竹耿咬牙道:“父亲才故去不久,母亲就这样,真气死人了。” “那兄长又想母亲怎样,母亲若是回了原籍,兄长此时应是弯了身体挨鞭子吧,十七父肯要了母亲,那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十七父,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现在的一切都是十七父用自已的金刀买下的,你觉得母亲不该讨好十七父,那等你上了奴枷的时候,你就该怨恨了母亲,为什么不留下来择个男人嫁了。”孤竹耿话音一落,孤竹嫣毫不客气的尖利责斥。 “你,。”孤竹耿脸色发青的怒视自己的小妹妹。 “你什么?不是你整日胆怯哭闹的时候了,你听着,孤竹嫣比你懂事,比你坚强,你,就是个懦夫,永远躲在书阁里混食等死吧。”孤竹嫣小手指着兄长的鼻子一通厉斥,说完身一转向院里跑去。 孤竹耿面色苍白的呆立当场,竟被自己的妹妹都看不起了,被她无情的厉斥,他也自知是车中的抉择造成的。 呆了好一会儿他自嘲的笑了笑,头一抬长吁口气,自语道:“我就是愿意读书,为什么要象他一样去杀人夺贵,还未冠龄就杀了那么多的人,真够歹毒的。” 一座书阁内,林风依着雪娥所指用大力拆启了三块黄木地板,露出了一口地穴,地穴内放着一个三寸见方的小白玉盒,小玉盒下面还有一只黄木箱。 “夫主,这玉盒里有两块灵晶,还有先夫在八少主身上得到的一玉瓶丹药,黄木箱里是一万金刀币,这是先夫留下来的,玉盒之物妻愿意给夫主,一万金刀币请允许妻留给耿儿。”雪娥柔声诚恳说着。 林风点点头,伸手取出了玉盒,然后将木地面恢复了。直腰站起身,当着雪娥的面启开了小白玉盒,一股浓厚的土灵气息弥漫而现。 没错,玉盒内有两块土黄色,拇指大小的鹅卵石,还有一只两寸高的白玉净瓶,林风取了白玉净瓶在手,手刚握了白玉净瓶,白玉净瓶突的一跳,不,似乎是心轮内的黄石小鼎颤震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林风感觉到黄石小鼎和白玉净瓶似乎有种牵系,细一品味体察,林风忽莫名而悟,他察觉了白玉净瓶内有土灵之宝,那似乎是一颗雀蛋大的土灵妖兽内丹。 林风怔了一会儿,忽的心头狂喜,真是想睡觉了有人送枕头,他得了‘九转地灵引’,虽然拥有黄石小鼎具备了修炼之基,但若想顺利少危的修炼成功,还需土灵元气之宝辅修,这与当初他在棋山修炼‘七星逆仙’是一样的,用了多种辅修之宝。 “这丹药应该对我有用。”林风从容说着。 雪娥点头道:“即是有用夫主收起吧,妻也算去了一桩心事。” 林风点点头,将白玉净瓶放回合上了玉盒,却见雪娥玉手递来一块帕巾,他一笑接过包了玉盒拿在了左手垂于身左。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雪娥,我说一件事你也许不信,我答应托承你,与你承诺的所喜之宝只占了很少的关系。” 雪娥一怔,柔声道:“那么夫主答应托承妻的主因是什么?” 林风和声道:“我也知道妻主多了易生乱,而且自我托承以来,青谷园一直很安宁,因此我抵触出现打破安宁之事,昨日你使人找我之前,我己答应静儿妹妹托承九叔公正妻,有那个承诺在先,我对你的来信抵触少了一半,正犹豫时幻娘说了一句,意思我若拒绝了,你会被强送回原籍,你的儿女也会被卖为奴隶,我一听却是不能帮一个而弃一个,也就答应了,谁知今日却是这种结果。” 雪娥点点头,轻叹道:“先夫是青谷园妻主们的仇人,夫主肯答应托承妻,却是为难了许多。” 林风和声道:“雪娥,九叔公是青谷园妻主们的仇人,但对我而言,九叔公是种恶在前令我受了伤,但九叔公对我也是有小恩的,是九叔公及时出现,并送我回了北亭城治伤,否则当时伤势拖久了很可能会恶化。” 雪娥一愣,林风又道:“过去的恩怨己是过去,如今雪娥己是我的妻子,我会尽夫主之责爱护你,嫣儿和孤竹耿也己是我的儿女,我亦会善视尽责。” 雪娥秀眸隐现了泪光,点头柔声道:“夫主放心,妻日后不会给夫主添乱的,也会尽心服侍夫主,夫主但有所命,妻从之。” 林风右手一伸捉握了雪娥玉手,和声道:“九叔公新丧,我不宜有欢愉之行,我们夫妻来日方长。” 雪娥玉颊微晕的点点头,林风想了一下道:“姐姐房里有很多通房和侍妾?” “原有一等侍妾两人,三等侍妾九人,通房四人,媚奴十人。如今只抉了九人留下,外加服侍耿儿的四个通房和服侍嫣儿的四个奴婢。”雪娥柔声回答。 “这么多呀?”林风惊讶失声。 “妻的比纳兰氏雍儿的少了十几个呢,而且房里除了一等侍妾,三等侍妾和通房年龄见长后,都会被指给奴仆或是卖了,在妻房里留过的,一百之数是过了。”雪娥柔声随意的说着。 林风听了简直难以置信,这九叔公也太能享乐了吧,与九叔公相比,他实在是逊的五体投地了。 “房里这么多人,儿女似乎不多。”林风震撼中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雪娥美靥现了诧异,柔声道:“房里的只有妻主和一等侍妾才可以生育儿女,三等待妾允许生育的很少,生了儿女就是二等侍妾,娶进门的平民女儿有可能是二等侍妾。另外世族生育儿女可不是随意之事,一妻一嫡子,妻主生育了第二个儿子只能是庶子地位,而且庶子也是不能随意生育的,每多一个庶子,就会分化主支的一份力量,因此一个嫡系氏户,儿子不会太多的,够传续血脉即可,如夫主现有五位妻主,那日后只能有五个嫡子,嫡女却是不限的。” 林风一愣,脱口道:“姐姐日后还可生育儿女?” 雪娥美靥飞了晕红,却是正容道:“耿儿已失了嫡子地位,妻日后一定要为夫主生育儿女的。” 林风自知失言,尴尬的笑了笑,和声道:“姐姐,我这个人有时心太软,请姐姐挑两个侍妾留房即可,多出的都成为外房奴婢或放离吧。” 雪娥一愣,点头柔声道:“妻明白了,日后房中侍妾不会多过青谷园妻主的。” 真是一点就知,林风又和声道:“还有那位雪奴即是一等侍妾,而我己答应过青谷园的一等侍妾未育儿女也可立房,因此我必须公平相待,会为雪奴立房。 雪娥一愣若有所思,林风忙又道:“姐姐不要误会,雪奴真的与我只是说过两三句话而己,我从未承诺过她什么,她的容貌我都未见过的。” 雪娥笑了,柔声道:“雪娥立房妻不会阻挠的,只是雪娥立房之后能居于此宅吗?” 林风和声道:“恐怕不能,我己打算在西城区买一宅院,做为所有一等侍妾立房之居,当然姐姐也可为雪奴在此置别居。” 雪娥点点头,柔声道:“妻房里原来还有一位一等侍妾,出身白泽氏,名宁儿,如今己归籍。” 林风想了一下,和声道:“归籍就算了。” 雪娥柔声道:“宁儿临别时曾言明愿再随妻,妻不能不顾的。” 林风心中不愿再添乱,但雪娥如此说了却是不能反驳,只好道:“姐姐可使人去问一下,但不可说立房之事。” 雪娥柔笑道:“妻明白的。” 林风心头暗叹,雪娥说了不给他添乱,这一会儿就为了造势而扯进了一位白泽氏宁儿,女人哪,何苦要构建无形的壁垒互相暗争呢。 “姐姐,我这就回抱翠园,可能要闭关几日用了丹药增修,这宅院和鱼台琼楼就交给姐姐规整了。”林风和声辞别。 雪娥点点头,柔声道:“妻送夫主。” 手牵手出了书阁,却猛然看见了孤竹嫣,孤竹嫣俏生生的玉立在门外五米处,雪娥玉手悄然急挣脱了林风手握,并迈步向前走去。 “嫣儿,你怎么来了这里?你兄长呢?”雪娥顾不得羞涩,走过去柔声询问。 “嫣儿想见十七父问事,就一人找来了。”孤竹嫣不卑不亢的从容娇说。 林风也己走了过来,一听笑道:“嫣儿想问十七父什么?” 孤竹嫣仰起白玉似的精致脸儿,一本正的娇声道:“十七父问了兄长想怎样,为何不问嫣儿,十七父是偏心吗?” 林风一呆,小女孩的挑理让他很意外,女儿有什么可问的,富贵的养育着,成年时多给些嫁妆风光的嫁出去,很简单的。 “好,是十七父疏忽了,十七父现在就问。嫣儿,你想怎样?”林风随和的应了孤竹嫣所请。 “十七父,嫣儿是水火下品灵根仙骨,想求十七父允许和传教嫣儿修炼仙法。”孤竹嫣正容娇说。 “嫣儿,女儿家不宜修炼仙法,你不要乱求十七父。”雪娥惊恼的娇斥女儿。 林风一怔,和声道:“嫣儿,你为何想修炼仙法?” “十七父,嫣儿己是庶女了,以后只能嫁为侍妾,嫣儿想修仙法,日后嫁了人可以让夫主重视,请十七父成全嫣儿。”孤竹嫣凄楚的娇说。 林风听了心生不忍,和声道:“嫣儿,修炼了仙法也未必会受夫主重视的,弄的不好反会引了祸上身。” “嫣儿有听过恶仙士抓了修仙女儿卖为鹿奴的事,但是嫣儿可以隐修不露的,只要嫣儿成了觉魂期仙士,日后在夫家的地位才能比妻主只高不低,十七父,请成全嫣儿吧。”孤竹嫣泣声娇说,身子一低己伏跪在地。 林风默然俯视着身子娇小的孤竹嫣,眼角余光却见雪娥玉齿咬了朱唇,秀眸中泪光隐动,做为母亲她心疼女儿,也悲苦女儿的不幸,嫡女与庶女一字之差,人生境况却是一天一地,也难怪孤竹嫣心有不甘。 “起来吧,十七父允你修炼仙法。”林风弯腰扶起了孤竹嫣。 “嫣儿谢十七父。”孤竹嫣愉悦的流了清泪细语。 林风伸手拭了一下小脸上的泪水,和声道:“嫣儿,修炼很苦的,你十七父修炼了十年才有今日之能,十七父也许只能教你仙法,却是无力为你弄到增修的灵物,十七父有了灵物必须自用,这一点嫣儿你要明白。” 孤竹嫣点头娇语道:“嫣儿明白的,十七父是撑家之脊梁,必须要变强才能够护了家里人富贵无忧,嫣儿自修就是,只是希望十七父不要将嫣儿早嫁出去。” 林风听了心暖,这小妮子真是懂事,比那个孤竹耿强了百倍,他一时心生怜惜,随口道:“好,十七父答应你,留你至二十四岁,二十四岁不能不嫁了,否则十七父就成了人人非议的混球啦。” 孤竹嫣点头娇声道:“谢十七父关爱嫣儿。” 林风手轻捏了孤竹嫣脸蛋,和颜道:“嫣儿,十七父还有事要做,你送送十七父好吗?” “好的,嫣儿送十七父出门。”孤竹嫣娇巧的说着,小玉手一伸握了林风左手,林风一笑转头目视雪娥,却见雪娥美靥恬静的正凝望着他。 第129章 修 回了抱翠园的独院居阁,林风意外的没有见到孤竹静儿,与众女小坐后,他言明要修炼几日,让幻娘与香月带了红鸾回青谷园,他独占了东阁迫不及待的闭了关。 想想能获得如鬼似神般的神通,林风的心抑不住有些激荡,虽然修炼了图腾尊法让他拥有了那种超脱躯体能力的神通,但是夜玄的灵胎法身神通,更是令他仰慕向往,毕竟那才是人仙之道。 静心默思了十遍‘九转地灵引’,又默思了‘九幽灵胎三尊’的器修之法,林风却又面临了正修与奇修的抉择,原由是他拥有了妖兽内丹和两颗土灵晶。 所谓奇修是以骨魄灵器成道,所谓正修是以地魂灵身成道。奇修和正修所成的地魂灵胎是完全相异的,奇修而成的地魂灵胎,其根本力量是骨魄灵器,正修而成的地魂灵胎,其根本力量就是地魂灵胎。 两者的根本不同,使得‘奇修灵胎’比正修灵胎易亡,正修的地魂灵胎可以不祭炼骨魄灵器,祭炼成了骨魄灵器也只是从属关系。而奇修灵胎正相反,骨魄灵器是奇修灵胎法身的力量之根,器毁则地魂灵胎身亡。 另外正修如同登山,一步步坚实的走到一个山顶,之后又可以向更高的山顶攀登,修炼的结果是足下有高山,稳固而力强。 奇修却如飞天,身体被一股力量托到了山一样高的空中,脚下无根,需长久的滞留在空中弥补足下空虚。正修的地魂灵胎受了重创几日即可康复,奇修的地魂灵胎受了重创要很久才能够康复,甚至会崩亡。 因此之故,奇修地魂灵胎应该继修‘九幽灵胎三尊’,以求形成三颗地魂种子,一旦有一尊地魂灵胎被灭,仙修虽受重创却能够地魂不绝,从而温养重生毁灭了的灵胎尊身。 另外拥有灵胎三尊妙用颇多,但对仙修而言多数不愿修炼‘灵胎三尊’,地魂道基三分的结果会严重迟滞仙修进境。 真正根骨上乘的仙修眼光会非常之高,他们要的是仙修大成,在觉魂期都不愿出现影响修炼进境之事,而且觉魂期仙士都是可一魂精修至内丹期,才会开始倾力修炼另一魂,很少天地二魂同修共进,原因很简单,十巧不如一强,成了内丹期仙士,不只地位比觉魂期仙士尊贵,而且内丹期的实力远非杂修的觉魂期仙士能够匹敌。 但对林风而言因了自身缺陷,以及仙修见解的浅薄,根本不敢奢求所谓的内丹大成,在他的心中,自身若是能够修至所谓的小内丹期已是很好。 盘坐在床上,思择良久,林风终于开了手中玉盒,取了白玉净瓶在手,与‘七星逆仙’不同,‘九转地灵引’和‘九幽灵胎三尊’是静修。 原理却是类似,一个是唤醒天魂转化元灵,最终夺舍步入图腾尊法的大门。一个是唤醒地魂成就灵胎,再抽取**的魄元精华造化骨魄灵器,最终成就完善的地魂灵身。 另外‘九幽灵胎三尊’因入择不同,会有很多种修炼结果,有一种全凭了本体仙骨精华,造化成三件‘骨魄灵器’,是为器之奇修,器之奇修的好处是一步登天,可成就了很高的器阶仙基,不过却会是阶高低能,而且多危。 还有一种器之奇修是用本体仙骨灵精造化三件‘骨魄灵器’种子,之后再寻觅妖兽灵骨吸纳妖骨灵精成长,好处是造化成功率高,坏处是妖兽灵骨不易得,而且成就后的灵胎三尊缺乏精纯。 林风思索后择了前一种,原因是他有黄石小鼎,加上妖兽内丹和土灵晶,应能够支撑他奇修成功了‘灵胎三尊,’若是没有得到妖兽内丹和土灵晶,他只能求稳择了后一种入修。 成就‘灵胎三尊’的另一基本条件,是修炼者要拥有三种灵根仙骨,吴风正好有了水土木三属根骨,另外入修了还有纯尊和异尊之抉择,纯尊三灵胎是同一种尊法灵胎,异尊三灵胎是两种或三种尊法灵胎不同。 ‘灵胎三尊’的仙法,吴风能够知道是听自于紫玉,当时一听就上了心,缘由却是内心的仰慕向往,而仰慕向往之心却是因了夜玄和云凤宫主,那两个神通人物一修木皇,一修了通冥,而入修‘灵胎三尊’,却是能够免除了抉择之难,至于所谓的进境不佳缺陷,吴风压根不在意,他的念头里,最想的是让好奇心得了满足。 接下来还要抉择造化什么‘骨魄灵器’,‘九幽灵胎三尊’书籍末十页记载了五种‘骨魄灵器’秘法和功用。有剑器、塔器、镜器、珠器、符器。 林风依了书上的所记,参照本身根属,也未多思的直接择了,默解了三遍塔器、珠器和符器的造化之道,然后平心静气拔了白玉净瓶的玉塞,倾出了一颗土黄小球,他不知这是什么妖兽的内丹,看了一眼就送到口中吞入腹内,然后双手各握了一块土属灵晶闭上了眼睛。 妖兽内丹一入口腹,立刻被移来的黄石小鼎吞纳入了鼎中,黄石小鼎吞了妖兽内丹急坠而下,坠入脐轮后悬浮,随着林风神意驭使,黄石小鼎突的奔涌出浑厚土灵元力,化为一条黄蛇似的灵体逆转七魄脉轮。 啊!林风潜意识里痛呻了一声,七魄脉轮在强大的土灵元气冲击下撕裂似的巨痛,在一瞬间脉轮内的水木元力突的不见了,两手却有温和浑厚的土灵元气被吸钻入了手心,循臂流入了身体,有如一阵春风绵绵不绝的在体内荡涤,七魄脉轮内的黄蛇灵体恍如吃了大补药,转轮中越变越粗,而七魄脉轮也随之变宽,渐渐的,体内的那种撕裂巨痛,突然莫名的消失了。 林风的神意步入了一种融适心境,渐渐的,他又有了一种被束缚了的熟悉感觉,他本能的想伸出了双臂振飞,想挣脱了去飞的渴望乍然急现,恍惚中忽感觉后背伸生了巨大黑翅,他头一仰望向了苍穹的展翅欲飞。 啊!他惊叫中真的飞了起来,双翅一扇冲天而起,突的眼前一黑,继而遍体生寒,仿佛一头飞入了一个阴冷之地。 “这是什么地方?”林风惊骇四顾,周围阴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而他却是飘浮着失去了重量似的。 “林风,快一点。”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 林风惊然回身,却是眼前一亮,看到了一片非常熟悉的城市景象,宽阔的马路上汽车川流,一辆出租停在路边,车旁正站着一个俏丽小女人。 “凌小蓉。”林风失声惊呼,忽又见一个身穿西服的青年跑向出租车,青年长相朴实,两手提了许多物品。 “呀!这好象是我在地球的记忆。”林风讶然惊悟。 那个青年正是他自己,好象是自己出事的前一月景象,那日与女友上街,因为凌小蓉买了一件不适合的贵衣服,他当时生了闷气,之所以认为不适合,是因为那件衣服是一件风衣,凌小蓉是一米五五的身高,穿了挺不起来,就因为同事买了她非要买,那个同事一米六五的身高,当时一千二的价钱让林风觉得花费不值。 不过他记得凌小蓉也是后悔了,两人回去后她道了谦,还主动抱脖子亲了他,林风记得亲吻时,他的手伸进了凌小蓉的衣内,那是第一次摸了女人的身体,虽然只摸了一下凌小蓉就转身挣脱跑了,但却是林风最最心跳难忘的一次亲密。 出租车启动离去,林风下意识的动念欲随,忽身后有女人柔声道:“阁主,臣婢也去吧。” “孤说过了不许你去。”一个男音不悦的驳斥。 香柯!林风猛然转身看去,他看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南园暖阁,暖阁中一个俊秀少年正与一位秀丽的白衣女子说着话。 第130章 魂心轮回 林风心头复杂苦涩的看着那个秀丽女子,那场景正是玉泉阁主出事之前的早晨,玉泉阁主出游,却是拒绝香柯随行,香柯苦说了多次也不行。 林风忙又回头看去,却见那辆出租车己驶离了一段距离,如果他再不追去,眼看着就追不上了,他真的是很想回味,那一次最最心跳难忘的亲密情景。 林风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中忽的有了明悟,直至出租车消失在远方,他默然转了身看向另一个场面,他知道玉泉阁主为什么会对这个早晨记忆深刻,因为是悔恨,若是香柯跟了去,他不会丧命,可正是怕香柯阻碍他不能够下湖畅玩,所以才厉拒了香柯随行。 林风明悟之下知道,他必须在地球记忆与仙兰记忆之间,抉择一个成为主记忆,而被放弃的记忆很可能会消失,或是如梦一样的虚幻不实。 “说,你是不是被男人淫乐过了,为什么不敢让孤查验,你当孤好欺吗?”场景瞬间变成了床/戏,玉泉阁主站在床上,用脚疯狂的踹着裸了玉体的香柯,口中辱斥不绝。 “来,冲。”玉泉阁主身下骑了香柯,手挥木棍冲向一群奴婢,打的奴婢们抱头乱跑,奴婢们却是不敢离开一定范围。 “臣婢香柯,见过阁主。”一个十六七的白衣秀美少女,文雅的女礼柔说。 “你是孤的秋官。”一个十二三的男孩愉悦的问道。 “臣婢是的。”香柯晕红了脸儿柔声说着。 “好,孤的秋官真的好美呀,孤喜欢,孤会喜欢一生一世的。”男孩直勾勾的盯着香柯,开心的说着,香柯羞涩的垂了头。 “来,孤带你去看我们的居阁,那有好吃的荔果。”男孩欢喜的伸手捉了香柯玉手,扯了就走。 “孤是皇子,孤长大了一定会剥了你们的皮。”一个十岁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双脚却被牵扣四个床角,他咬牙切齿,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毒。 “不,孤不去广汉帝国,孤要见皇母。”一个七八岁的华衣男孩惊恐的尖叫,却被两个中年女人硬抓入了一辆轿车。 “不,孤不是没用的皇子,不是的,皇母,皇母,皇母为什么不来见孤,孤要皇母,要见帝后陛下。”在华衣男孩尖声哭喊声中,战鹿拉着轿车远去了。 林风哭了,眼中的泪水有如泉涌,他不知看过了多少个场面,他只觉得‘自己’的经历,真的是好生凄惨。 “小玉泉真的可爱。”一位眉目如画的雪肤丽人,斜坐在木榻上柔笑说着,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五岁大的俊美男孩,那男孩正用小手抓着丽人的玉手,玩着皓腕上的绿玉镯。 “可惜玉泉是凡骨,这阁主之位怕是日后有变的。”另一位瓜子脸,凤目玉颜的女子柔声说着。 一阵沉默,小男孩忽扭头奇怪道:“帝后陛下为什么不说话了?” 雪肤丽人嫣然笑了,玉手一伸捏了男孩脸儿一下,柔声道:“本宫在看你玩呢。” “可是玉泉觉得帝后陛下和皇母都不欢喜了。”男孩奶声奶气的说着。 “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啦。”雪肤丽人轻柔说着,玉臂一伸紧抱了男孩。 林风呆看着场面中的两个女人,眼泪依旧不停的涌流,忽的那个画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男孩渐渐长大的画面,被宫人逼迫读书,饥饿捆惩,初见香柯,种种变态行为,直至天孙玉泉在外趁宫卫不备,偷潜入了太月湖。 至此场面开始了迟滞,林风的脸色变幻不定,似乎过了好久,他突的整个人一松,望着画面自语道:“我是天孙玉泉,没用的又何苦执着。” 场面一幻变成了游水时被人追杀,他爬上岸却挨了一叉昏厥,然后场面跳跃至暖阁,醒来重见了香柯和夜玄,他忽然开始修炼,一直至被欧丰抓走,杀了欧丰力竭昏厥,醒来落入了月和泰池手中,在外见香柯一段竟然没有出现,从始自终完全是了天孙玉泉的生存轨迹。 当场面最后出现独院东阁时,林风看见了床上端坐的身体,那身体面容安宁,背后多了一双黑羽巨翅,上身胸围处有七八片黑羽叠覆,所有黑羽都似有淡淡黄光浮转。 林风忽的抬手一指床上的身体,淡笑道:“书上说魂心轮回,圆润而无魔,我己舍得了,你也该醒了吧。” 床上的林风忽的睁开眼,却是看见身前一米外有一人高淡影,飘摇间似真似幻,他默然点点头,静默片刻忽口一张吐出一点米粒大的血芒黑晶,那血芒黑晶浮在空中不坠,而且似乎在缓缓变化形态。 片刻后林风张口又吐出一颗米粒大的血芒碧晶,血芒碧晶离口后也浮在空中如活物般变化形态。又过了片刻林风又张口吐出一颗米粒大的血芒黄晶,同样浮在空中如活物般变化形态。 吐了三颗很小的晶体,床上林风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但是他的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盯住了三个血芒晶体变化,如果靠近了细看,就会惊奇的发现黄晶变成了一个微小玉晶塔,碧晶变成了一片微小树叶,黑晶变成了一个微小黑珠。 “去!”林风低声而喝,三个晶体应声飞撞上一米外的人高淡影,撞上淡影后立刻象三只不同色的飞虫,在淡影内飞穿,床上的林风咬了牙,一种灵魂被残食的奇痛在头内产生,几乎令他昏厥,而那个淡影确实在不断的变小,最终被三个晶体吞噬分食。 淡影一消失,三个晶体飞向床上的林风,黄晶飞入林风丹田,黑晶飞入林风胸口,碧晶飞入林风眉心,身上黑羽巨翅亦忽的消失。 林风眼皮一垂静默如佛,继用体内残余的土灵妖元,冲刷修炼着天羽兵鼎和土属塔器,他的天羽兵鼎这一次竟然成形未崩,但道胎却是依旧的虚凝不固。 他己成功的唤醒了地魂,亦成功的度过了忆思轮回,形成了魂心的圆润通达。如果林风正修‘九幽灵胎三尊’,那只须驭用魄元精华造化魂身,之后再取仙骨精华造化骨魄灵器,完成正修之道。 但是林风奇修了‘九幽灵胎三尊’,先取仙骨精华造化了三件骨魄灵器,之后以骨魄灵器为根本凝化了三尊地魂灵胎。 如今三个地魂灵胎都己成形,分踞了上中下三个魄轮,林风神意内视,可见三个寸高小人和一个羽甲小人,悬坐于魄轮内,三个寸高小人体内都有一件骨魄灵器,而道胎小人则身披了翅甲,众小人的面目也与他(天孙玉泉)毫无差别,而他的原记忆依然的存在未失。 今后林风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入修了觉魂尊法,以求修炼温养了骨魄灵器,使得骨魄灵器象婴儿一样成长,长灵性,长神通,这需要林风苦修,亦需要林风寻找了灵物供养骨魄灵器。 林风松身睁开了眼,却觉天羽道胎瞬间崩散消失了,天羽兵鼎却是未失,他一皱眉,眼神多了失落与不甘,坐着未动的苦思了一会儿,忽神念一动驭使黄石小鼎释放浑厚的土灵元力转轮七魄。 奇迹出现了,他立刻感觉到了天羽兵鼎内,小人似的道胎重聚成形,念头一动背后立刻化现了两翼黑羽巨翅,胸围也覆盖了九片层叠黑羽,这一来林风惊喜至极,在黄石小鼎的力量支撑下,他完全可以拥有胎成期巅峰的羽修战力,这种所得绝对比成就了‘灵胎三尊’还要欢喜一分。 林风伸腿活动了几下,手一拄飞跃下了床,他胸一挺尝试驭动背后双翅,结果双翅仅是动了动,恍如是化妆用的假翅,林风早己知道了这双巨翅,在胎成期巅峰是不能够实用的,他定了下心,散了黄石小鼎的元力支撑,天羽道胎立时随后崩散消失了,身上的天羽兵鼎亦随之消失,缩悬于心轮之中恍如了摆饰。 第131章 出关 林风想了一下,念头一动三尊灵胎飞出了身体,在身外瞬间化为了三个身穿锦绣蓝袍的俊秀少年,三个俊秀少年身体若实若虚,与本尊一起四双眼睛转首互望,林风感知中没有半分的陌生不适,只是觉得好生的奇异。 体会了一会儿,林风才转思了通冥尊法,依书籍首页总纲介绍,通冥尊法层次分为魂士(斩魂,魂火,噬魂,法尊),冥将(内丹),巫帅,鬼王,天鬼。 林风手中的是觉魂期通冥尊法,只有斩魂,魂火,噬魂、灵尊、冥将,其分别对应觉魂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和内丹初期,再后没有了。 林风为何择了器之奇修地魂,最大的原因是奇修的成果引人心动,器之奇修成就了的地魂灵胎,会拥有很高的仙基品阶,称之为虚元仙基。 所谓虚元仙基,类同于一个高官虚权的人物,林风的地魂灵胎入修了仙兰尊法,也许会拥有了觉魂中期,后期,甚至是觉魂期巅峰的仙基,但真实力量却是虚弱的,甚至不如正修而成的觉魂初期灵胎,不过虚元仙基有一个令人心动的优势,那就是能够拥有了各阶仙基的神通,只不过施展的神通威力相对极弱。 例如觉魂期的通冥尊法,仙基初期能够驭施有斩魂术,仙基中期拥有幽冥魂火,仙基后期的能够吞灵噬魂,仙基巅峰的能够拥有灵尊法光。 林风转思了片刻,放弃了即修通冥尊法,他闭目尝试着‘灵胎三尊’修习魂识术,很快就感觉到了东阁内的一切尽在心头,略一估计魂识所及范围是十米方圆,这令他很是欢喜,他图腾元灵的魂识外窥,也就三米方圆而己。 欢喜之下又驭了土属灵胎飘去了阁门,隔了门林风也用魂识看到了中阁的一半场景,这一看见中阁场景,他立刻心暖感动不己,他看见了灵犀、香月、兰香,以及孤竹静儿都坐在门外,一个个静默不语,美靥有着愁绪。 这一来,他岂能够再修炼和体会觉魂期的神通,念头一动三尊灵胎急剧变小飞回了身体,他迈步走向阁门,伸手开了门栓,缓缓拉开了阁门,阁门外人群惊立而起,惊喜至极的眸光齐集而凝。 林风微笑扫视了一下,迈步出了阁门,和声道:“几天啦?” “六天多了。”娇声回答的是香月,秀眸幽怨而又愉悦的凝望着林风。 “有六天啦。”林风感觉意外的讶说,上前一步拥了香月入怀低头吻了一下。 “兄长这次有收获吗?”一个轻柔女音问起,却是孤竹静儿。 林风转头和声道:“我己胎成巅峰了。” “是吗,静儿恭喜兄长了。”孤竹静儿含笑柔说。 “灵犀,下去告诉春水,让她回青谷园报个平安。”香月扭头柔声吩咐。 灵犀柔应一声转身去了,孤竹静儿却转头看去,讶道:“秀玉?你是青谷园的妻主吧。” 香月一惊低了头,她愉悦之下忘了形,这若是传出去她身为妻主,却跑来了抱翠园讨欢,必会惹了人非议轻视,甚至于指责。 “静儿,在这里她是秀玉。”林风出言接了下来。 孤竹静儿嫣然一笑不语了,兰香和另一位穿淡白高胸裙衣的秀美女子,却是诧异的看着林风怀里的香月,香月这些日子一直是媚奴身份,她们两个地位是侍妾,可没少呼来喝去的当她是玩物解闷,香月一直是乖顺不逆的。 “你是那一位?”林风目注淡白高胸裙衣的秀美女子微笑问道。 “奴名白芍,是雪娥妻主房里的三等侍妾。”淡白裙衣女子女礼柔声恭说。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雪娥那面安置的怎样了?” “己安置完毕,一切都顺利,青谷园妻主们请了雪娥妻主入了青谷园议事,议在青谷园安居何处。”白芍柔声叙说。 林风一怔,和声道:“雪娥有宅院可居,不用住青谷园去。” 香月忽用玉指点了一下林风肚子,林风忙住了口,又道:“白芍,用给雪娥报平安吗?” 白芍点头柔声道:“用的,奴这就想回去。” 林风一笑松了香月,移步到白芍身前,伸出右手托起圆润雪白的下巴,低头在白芍额上吻了一下,凝视和声道:“去吧,报个平安,别的不要说。” 白芍玉颊晕红,秀眸迷乱羞怯,娇嗯了一声转身匆匆行去,下楼时更是小跑急促,林风看着楼口嘴角却是多了一丝邪笑。 忽左臂一紧被拉转了身,面对了香月幽怨的眼神,香月柔声怨道:“夫主好不知事,雪娥姐姐若不能入主青谷园,那是会引来族人的指责和非议的,雪娥姐姐的那座宅院,只能称为青谷别院,至于雪娥姐姐是否长居青谷园却是不重要的。” 林风笑道:“是我欠思量了。” 香月又柔声道:“五日前,雪娥姐姐主动找了青谷园的侍妾,去了鱼台琼楼监察共理,又说了夫主打算另置宅院为一等侍妾们立房,如今宅院己买好了正在整饰,宅院就在青谷园后面。” 林风一怔,谦意道:“香月,我没想立房太多的。” 香月笑了,柔声道:“妻们未怪夫主立房多的,就是再立十房也没什么,不过妻们议过了,日后夫主冠龄后实行轮值服侍,夫主只能在青谷园万春阁常居,妻们和侍妾们去万春阁与夫主欢聚。” 林风一呆,犹豫道:“那不好吧。” 香月柔声道:“欢聚习俗是最常见的,在世族很少有轮房而居的,养那么多侍妾奴婢并非是个个要承欢夫主,主要是赏乐和服侍,另外也是夫家和妻主的富贵象征。” 林风苦笑道:“这么说以后我不能去各房了。” 香月略为羞涩道:“有正事可去,偶而小坐可去,但不能有床欢之事发生。如夫主去找冰兰交流修炼之事,就是在一起几天几夜也不违规,如夫主想娱赏某一位妻妾乐舞,那只能坐在万春阁使人去请。” 林风笑了笑心头异样,他又有了几分做王的感觉。耳听香月又正色道:“夫主,这几日妻们的原籍承礼都己来了,夫主在纳娶琥珀之前应先陪了冬儿归籍才好,再过五日全部将一等侍妾接来住在这里,然后让她们择签先后,一一去青谷园下院与夫主成礼入居,不过纳兰氏的胞女同嫁在何处成礼,还需夫主去问过了族长大人。” 林风点点头,心里却是感慨不己,前生想娶到一个都难,今生却是容易的一个接一个嫁来,真是人生无常。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他重生在了皇子之身,如果是重生在了一个奴隶身体,那也许会永远的光棍一世,那怕他再能够奋争,也因少了某种基本福缘而一事无成。 “兄长还有几日空暇,能否让静儿占了两日。”孤竹静儿忽柔声开了口。 林风一怔,转身笑道:“对了,妹妹以前说过有件事的,说吧,什么事,愚兄尽力帮你。” “静儿之事是去一处所在买卖物品,需兄长陪伴。”孤竹静儿柔声说着。 林风一愣,忽耳中有细声道:“静儿要去的是一处秘市,那里能够买卖仙士之物,但那里女人不能独进。” 林风听了不动声色,笑道:“妹妹想什么时候去?” “现在是下午,兄长与静儿黄昏就走吧,明早能够到达正好入市,若是买卖成了早些回来。”孤竹静儿柔声说着。 林风点点头,正巧灵犀上来了,他看向灵犀一笑,灵犀羞晕了脸儿低头小步走来。 “兰香,紫玉还未出关吗?”林风忽又扭头目注兰香和声问道。 兰香在旁一愣,忙柔声道:“妾主三天前就出关了,应青谷园妻主们的议令,去青谷园下院择居整饰,竹香也随去了。妾主走时,告诉了奴夫主只是闭关冲击仙关,成与不成都会无事的。” 林风一怔点点头,心忖妻主们怎么还想到了紫玉,这紫玉怎么也顺从的去了,难道真不打算在抱翠园居住了? 第132章 出行 心里想着,眼睛看向香月,和声道:“秀玉,一会儿你回去吧,园里有什么事缺你不好。” 香月想了一下,柔声道:“夫主走时奴再走,夫主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吧,奴去东阁扫尘。” 香月知心明事的转身去了东阁,兰香也跟去了,灵犀才动一步却被林风伸手扶了秀肩,和声道:“灵犀,尔烈兄来了吗?” “来了,就住在西城区内的一座宅院。”灵犀晕红脸儿小声回答。 林风点点头收回手,道:“去吧,过会儿我再与你说话。” 灵犀愉悦的娇嗯了一声,转身也去了东阁。 只剩下了孤竹静儿,林风转身秘语道:“静儿,秘市在那里?有妖兽买卖吗?” “在江下五六百里处的一座江心岛上,静儿从未去过,应该有妖兽买卖,不过价钱恐怕很高。”孤竹静儿秘语回答。 “妹妹去那里买什么?”林风秘语问道。 “买什么静儿也不知,是宫主吩咐静儿找一位可靠的人带去秘市。”孤竹静儿秘语回答。 “玉铃宫主来了?”林风面现惊讶秘语道。 “宫主是来了,不过宫主的行踪不可泄漏,身为王族宫主是不能私离王城游逛的。宫主说了,如果此行顺利,愿将凤之图腾给兄长做为酬谢。”孤竹静儿秘语柔说。 林风点点头,忍不住秘语道:“静儿,你能为愚兄再求来蜃神尊法吗?” “兄长要蜃神尊法有用吗?”孤竹静儿诧异秘语。 “有用,我此次闭关靠了一颗妖兽内丹,成功的觉醒了地魂。”林风秘语实说。 “真的?”孤竹静儿失声惊呼,竟忘了用秘语。 林风看了一眼东阁门,秘语叙说了修炼‘九转地灵引’的事情,最后道:“只可惜愚兄修成的地魂灵胎根本虚弱,顶多是觉魂初期的实力。” 孤竹静儿点点头,秘语柔声道:“恭喜兄长,静儿会为兄长求得蜃神尊法的。” 林风立觉得有些心亏,秘语道:“愚兄可以用有的仙法换。” 孤竹静儿摇头秘语道:“觉魂期仙法宫主都不需要了,别的增修灵物兄长就是有,也要留给自己才成,实力才是生存之本。” 林风点点头,事实上他得了妖兽内丹和土属灵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了,从未想过留下来去换别的宝物。 “静儿,愚兄真心谢了。”林风秘语感动的说着。 孤竹静儿秀眸柔视着林风,秘语道:“只希望兄长日后,能够保护祖父这一支的安宁生存。” 林风点头秘语道:“妹妹不说,我也会的。” 孤竹静儿欣悦的点点头,秘语道:“兄长,此去若是有凶险出现,请兄长务必及时逃生,千万不用牵挂别的。” 林风一愣,秘语道:“秘市很危险吗?” “据说秘市内交易无危险,可是离了江心岛却不好说了,毕竟贪婪的仙士很多。”孤竹静儿秘语柔说。 林风一听明白了,想了一下秘语道:“秘市为什么不许女人独入?” “因为在秘市里女人是货品,独自去了任何人都可抓了成为自己的私财,只有找位货主才能够平安无事。”孤竹静儿秘语柔说。 林风点点头,其实他己想到了这个原因,另外听了秘市是仙士交易之地,立刻有了兴趣,而且是极度想去看看的兴趣,他手里可是有一颗天蜈元珠,说不定能够换来适合自己用的宝物。 “兄长,静儿去找宫主在东城门外相候,兄长尽量早去一些,黄昏前要乘船离开的。”孤竹静儿秘语柔说。 “妹妹去吧,一时后愚兄自此离开去西城门外。”林风点头秘语,孤竹静儿嫣然一笑,点头移步姗姗离去。 目送了孤竹静儿,林风转身秘语呼唤灵犀,灵犀很快独自走出了东阁。林风左臂轻搂了灵犀和声询问,了解了尔烈来有五天了,一来就请了冰兰和灵犀过去督促修炼,让灵犀大为失望的是,尔烈并未将鹿奴带来,反而告诉她什么时候修炼至了胎成后期,才能够真正给了灵犀。 让林风吃惊的是灵犀己具备了胎成初期仙基,而且尔烈对灵犀说百日即可达到胎成后期仙基,这让林风觉得尔烈的天胎丹是不是也如木鱼珠一样,是拔苗助长的毒药。担忧归担忧,林风己是无法阻止,只能相信尔烈的行为无有恶意,反而鼓励了灵犀努力修炼。 一时后,林风在温柔乡中拔身,辞别了美靥娇艳略羞的兰香,带了香月和灵犀离开了抱翠园,在街上与两女恋恋不舍的各奔了东西。 才至东城门,林风就被一名官兵接引到城外,上了一辆战鹿轿车,车内一侧坐了一身白衣裤的孤竹静儿,和一名淡绿衣裤的蒙面女子,而且蒙面女子不只是绿帕蒙面,绿帕之下还戴了半张黑面具遮了上脸,不伦不类的有如女佐罗。 好在只是脸部怪异,观她脖颈雪白如玉,一头秀发光鉴柔顺,身子苗条曼妙,应该是位美人。 “孤竹青拜。”林风坐下后拱礼恭说,不想孤竹静儿玉手一摆阻止了他。 “兄长喊她小玉就成。”孤竹静儿柔声说道,林风一听只好点头放下了手。 “这是你要的,请心记下来,下船前给我。”小玉自身侧抓了两册书递向林风,轻柔说道。 林风忙双手接过,和声道:“多谢。” “不要谢我,静儿的要求我能够满足的,都会答应她。”小玉语义生硬的轻柔说着。 林风默然低头看书,他有些不敢去看孤竹静儿,心里空落落的亏的慌,这两册书变相的有了卖身钱的影子,他甚至涌生了扔回去不要的冲动,但他知道扔回去的结果,只能是给孤竹静儿造成伤害。 翻开的第一册书是蜃神尊法,蜃神尊法的修炼果然与通冥尊法不同,从觉魂初期开始就修炼一种蜃神九幻术,初期能三幻、中期能六幻,后期能九幻,巅峰能够修炼灵尊法光,内丹初期能够修炼天蜃幻境。 蜃神九幻术并非是幻影,而是拥有攻击实力的幻神体,只不过幻神体只有几击之力,但却能够灭之又生,不过消耗的却是施展者的元气。 林风暗自对比一下,发现通冥尊法的修炼倾向凶厉,从初期的斩魂术起就是有如将地魂修炼成了一把灵性凶刃,其最适合金灵仙骨的人修炼,而觉魂后期能够修炼的噬魂术,简直就是恐怖邪术,那是一种直接吞噬魂灵而增修的术法。 而蜃神尊法却是从一开始就是修炼本我真如的道性,修永恒之心法相万幻,以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化万,最忌讳魂体和灵性不纯。 例如林风会用水属灵胎修炼蜃神尊法,那水属灵胎只能是吸纳水灵元气增修,将地魂灵胎水灵纯化。但是水灵纯化的地魂灵胎并不只具水术攻击。 恰恰相反,水灵仙骨修炼蜃神尊法威力最大,地人合一时,只要仙修本尊拥有火金木三灵元气,就可施展出雷神幻体、冰神幻体和风神幻体,这一点书上有指出,而林风看了后暗自庆幸未心切修炼,若是水灵胎身修炼了通冥尊法的斩魂术,那就不能够后悔改修了。 车一直到了江边船邬,下车后由孤竹静儿主导上了一艘十米长的蓬船,三人进入蓬舱后船就启航了。 林风扫了一眼,见蓬舱内布局有如小居室,有床有桌有椅,但都很普通简陋,他知趣的拿把椅子坐到了舱口,背对舱里捧书而观。 第133章 流云秘市 时间不知不觉流去,两册书籍仙法林风己牢记在心,他己开始默修蜃神尊法和通冥尊法,至于木属灵胎他宁可空修,也要等得了木皇尊法,反正他的三尊地魂灵胎目前实用性很小,重在温养。 至后半夜,林风难忍心痒的起身悄出了船舱,外面江风习习,浓浓的水气扑面,天空星光点点,两轮明月挂在空中,洒下了皎洁光华。 船头坐着一名壮汉船夫,专门观向察险,船后还有个掌舵的,一见林风出来,那壮汉拱手一礼后又转头前视了。 林风转身走到左舷,眺望了一眼江流,夜色下目光及不太远,林风扭看了一眼船头壮汉,见壮汉全神盯着前方。 林风放心的左手一挥,立刻有一团黑光应手飞去,飞出船舷落入水中,很快水花一翻跃出一尾黑鱼,那黑鱼顺流跳跃与江船同步,足足跃跟了两三分钟才一头扎入水中再未出现。 林风愉悦的一笑,左手再挥,这一次竟然飞去一串小黑光团,足有九个,一串黑光团还未入水,己在空中化为了九尾黑鱼,各自四散的投入江水,继而水光翻动,九尾黑鱼在水中竟相跳跃与江船同步,一眼看去煞是奇异。 两三分钟后九尾黑鱼消失在水中,而林风也闭眼静立,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施展蜃神九幻术,不只是耗费了元气,还耗费了精神魂力,凭林风虚弱的元气和浅薄的魂元积修,却是经不起这小小的折腾。 一直天空见白,林风才睁开眼,他挺胸长吸了口气,然后徐徐吐出,一脸的满足笑意。太神奇了,不愧是仙法,觉魂期的仙法才称的上仙法二字,胎成期的仙士不过是比一般武者强大的超武者而己。 “这位客主,再有十里就到流云岛了,请客主准备登岛吧。”船头壮汉回头客气的说着,林风点点头转身回舱。 一入船舱,林风眼光到处脸色一变,他看见孤竹静儿不见了,但舱内却多了一个半裸鹿奴,那鹿奴腰/臀穿了黑色短皮裙,胸上有黑乳罩,背上搭了一块黑锦,小腿及膝穿着黑皮缕空靴锁,面上戴了黑兽面和黑绳缰,虽然许多身体部分被遮掩,但两条雪白玉臂和大腿暴露的极为诱人。 林风看了仅仅是面热,一颗心却是沉重的发了堵,他犹豫一下压下不悦,走了过去,尽量和声道:“小玉,我们去秘市买卖物品,用不着让静儿如此吧。” “静儿从未经过大场面,我需要她适应,不然日后去了帝宫一旦惊羞失态,那我只能够杀了她,我不会允许她在帝宫,有任何的失礼之事。”小玉轻柔的淡然说着,语义却是冷酷无情。 林风一皱眉,事实上他抉择天孙玉泉的记忆为主记忆时,天孙玉泉儿时淡忘的记忆己全部重现而深刻。记忆中,帝宫是盛行宠养鹿奴,而他的仙兰星生身之母燕皇妃,也可以算是天孙帝后的鹿奴之一,而燕皇妃的宫中也有自属的鹿奴。 从某种意义上讲,能成为王族宫主的鹿奴,是一种尊贵的开始,意味着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燕皇妃是天孙帝后的身下鹿奴,而燕皇妃的身下鹿奴也是贵族之女,俯下身是奴,直起腰就是发号司令的掌权者。 林风木着脸转身走了出去,玉铃宫主非要骑乘了孤竹静儿,他是无权干涉的,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去管,因为孤竹静儿是玉铃宫主的奴隶,别说是骑乘,就是杀了也是正常之事,只要孤竹静儿无反抗之心,他做什么都是在伤害孤竹静儿,甚至会破坏了老族长为世族生存而做出的割舍。 两种不同的记忆习惯,在一个身体上交织互斥,事实上林风经历过了奴隶角色,加上龟身异类曾被奴役的感受,他已习惯了仙兰星的奴隶制风俗,就如他在尔烈那里看见了仙骨女奴,都能够淡然的视之,但是他看了孤竹静儿成了鹿奴,心头却有一种难言的羞辱不愉。 “客主,到了,请走好。”壮汉客气的说着,船已靠上岸,林风迈步前行离船,踏上了石头磊起的码头。 眼前的江心岛并不广大,纵长约千米,宽约五百米,岛上沿岛岸曲折起石墙三米,圈成了一个巨大的场院,一眼看去可见里面建筑有很多。 “戴上这个。”林风正望着,忽轻柔女音入耳,他扭头看见小玉递过一个黑头套,他犹豫一下接过戴上了。 戴上黑头套,只露了两只眼睛,却听小玉道:“戴头套只是一种防备有患,这里我也是头一次来。” 林风默然,却见小玉飘身骑在了孤竹静儿背上,一抖缰驾驭行去,他心内暗叹,忙急步向前并行,他若跟在了后面,就更加的尴尬难受了。 沿石路行百米就是场院入口,巨大的门楼远处可见,门楼上有巨匾,上有四个大字:‘流云通天’。 “这流云秘市据说是两位内丹仙士创建的,对外宣称是高品奴隶买卖之地,实则什么都可来此交易,其中灵药灵晶、法器灵器符器都有,入门一百金刀,入内交易随意,据说内丹仙士开此秘市,主要是为了吸引八方仙士来交易,从而能够坐等到修炼所需之仙宝。”小玉轻柔的叙说着。 林风点点头,却见一只玉手托送来了一小袋,他伸手接过,迟疑一下道:“这是一百金刀吧。” “你是货主,我和静儿是货物,交一百即可。”小玉轻柔回答。 林风顺口和声道:“有人买你怎么办?” “你笨呀,一千钧灵晶看他愿买吗?”小玉立时娇声斥责,竟然恼了。 林风苦笑默然,钧是重量单位,灵晶价值论钧,林风得到过的两块土灵晶也就一钧,一千钧灵晶,就是一般王族也不会有那么多,灵晶是极昂贵的仙修消耗品。 到了门楼处,有五名青袍仙士驻守,其中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案后,林风交上钱袋,顺利的登记领到了一块玉牌,并被告之了一些规矩。 入了门楼,林风看到的是一排排敞开一面的屋舍,一排屋舍被隔成若干小舍,有点象地球的大市场精品屋,每个小舍有一牌号,卖家依玉牌找到相应小舍就可入驻坐卖。 林风自然不会去寻舍坐卖,只是与小玉同步走入第一排屋舍走看,这一走发现卖家还真不少,而且并非依物分区,一排屋舍里卖什么的都有。 第一间屋舍里卖的是女奴隶,卖家是个面生横肉的黑衣汉子,舍屋里有八个全裸女奴,四个整齐的斜坐一条长椅上媚态可人,三个被绳子绑成夸张造型吊在空中,还有一个依偎在汉子身上。 第一间一走而过,第二间卖的是兵器,只有六种摆在桌上,卖家也戴着黑头套。林风随了玉铃宫主一走而过。第三间卖的也是女奴,第四间林风止步了,因为他看见了两只白龟。 他走了过去踏入了屋舍,屋舍内有一面如冠玉的中年人,剑眉虎目,气质儒雅却又隐现一丝锋意。中年人盘坐在地,其面前摆有两只头足缩入壳内的小白龟,小白龟壳径直也就一寸半,乍一看象是白玉石雕成的。 “请问这是什么龟?”林风拱礼问道。 “你有金灵晶吗?”中年人淡然反问。 林风一怔,和声道:“没有。” “没有请离开。”中年人淡然逐客,林风只好一拱手退了出去,他明白这个中年人不好惹。 出了屋舍回到两女身边,玉铃宫主轻柔道:“你去问是想修炼龟之图腾吗?” 林风一怔点点头,玉铃宫主轻柔道:“那白龟名雷泽玉龟,是天生的妖兽,别看它不大,却是身具雷之天赋,用于修炼龟之图腾是不错,不过这种雷泽玉龟成长很慢,所具的雷电攻击不能持久,而且最适合水之元灵夺舍修炼,次之是木之元灵,金火土都不适合,一旦修炼反而生害。” 林风听了怦然心动,那太适合他了,龟身小属性又合,但是他却买不起,只能悻悻失落的随了玉铃宫主前行。 第134章 熟悉的铃儿 再往后未遇到动心的,直接一一走过的到了头转弯步入下一排屋舍,林风忽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息,有点怵心的感觉,而所有的感觉均出自于灵胎三尊。 林风的眼睛看向了第二排屋舍的最末一间,那间小舍内地上盘坐着一个青袍人,青袍人面带木讷青面,其身前地上摆着三把两寸长的小黑刀。 林风忍不住走了进去,立身后低头看向三把小刀,那是三把通体乌黑的小刀,式样是无柄飞刀,刀尖微弯上翘,而吸引林风的是,这小黑刀有一种诡异怵心的气息。 “小子,是不是修炼了通冥尊法?这一阶的斩魂法刀正好你用,买一把吧,只需一钧灵晶。”青袍人沙声问说。 林风一怔,和声道:“这只能修炼了通冥尊法用吗?” “废话,你小子能不能买,能买本主就费了口舌指点你,不买快走。”青袍人不耐的说着,林风一句无知之言让青袍人失了望。 林风只好退了出去,玉铃宫主轻柔道:“你不是修炼蜃神尊法吗?怎么还对斩魂法刀有兴趣?” “我不知斩魂法刀是什么?只是感觉到那小黑刀有一种诡异怵心的气息,所以进去看看。你知道什么是斩魂法刀吗?”林风和声释问道。 “斩魂法刀全名是斩冥噬魂法刀,那是一种通冥仙士使用的法器,是用通灵凶兽头骨和相应五灵属材料祭炼而成,通冥仙士可以用魂识驭飞了斩魂法刀杀敌,每杀一人斩魂法刀会吞噬一些残魂,杀人越多,斩魂法刀越凶厉,而通冥仙士最快的修炼方法就是噬魂,通冥仙士的地魂灵胎若是附入斩魂法刀杀人,不但攻击威力暴涨,而且通冥仙士会通过斩魂法刀吞噬残魂而增修。”玉铃宫主语气庄肃的说着。 林风吃惊非小,失声道:“杀人吞噬灵魂增修。” 玉铃宫主点点头,道:“不过吞噬灵魂增修害处也极大,地魂灵胎会被凶魂戾气纠缠,一旦超过修炼者的心性承受限度,就会惨遭反噬而死亡,所以很多通冥仙士并不愿杀人增修,而是去斗杀兽类增修,或是干脆用灵物正修,但正修的通冥仙士,进境远不如杀修的通冥仙士。” 林风受教的点点头,忽耳中听到了‘叮铃’一声,他身体一震,猛的转头向身后看去。 叮铃!叮铃!一阵悦耳铃声断续传来。玉铃宫主轻柔诧异道:“你怎么啦?” “铃声。”林风眼望身后的转弯处,下意识的回答道。 “铃声?”玉铃宫主轻柔置疑,也转身扭头向后看去。 过了一会儿,转弯处出现了一男一女,不,应该是一男三女,其中有两个是鹿奴,一个鹿奴背上骑着一名白衣银发少女,白衣银发少女身下鹿奴玉颈上挂一铃儿,走动中传荡铃声。而那男人是一位黄袍老者,面如满月,精神饱满,与白衣银发少女同步,其手中有绳缰,牵着一个鹿奴。 林风的眼睛瞳孔一缩,双手捏成了拳,他的心瞬间陷入了混乱,下意识的低了头,但又立刻转身,抬头向末舍里看去。 很快,白衣银发少女和黄袍老者越过他们向前去了,林风缓缓扭头追视,眼神复杂的变幻着。 “你说的是那个铃呀,没什么稀奇的。”玉铃宫主略为失望的轻柔说着。 林风默默前视,直至玉铃宫主向前走了他才迈步相随,眼睛却一直盯着前面的白衣银发少女。 “她也在棋山脱困了,却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我该怎么办才好?过去与她相见吗?可是见了之后她必会追问的?她在棋山肯救助了我,大半是因了我是天孙皇子,若是相见了,她八成会要求了我做回那个天孙皇子?我。”林风心头惶乱的胡思权衡着得失,一时手足冰凉,心境陷入了一个难解的怪圈。 不知不觉走过了十几个小舍,前面的白衣银发少女一众人等忽一转入了一个屋舍,等林风走到那里忐忑向屋舍内望去,却见黄袍老者和白衣银发少女正在摆放物品。 “原来她来这里是做卖家。”林风看过后心中明了,步伐却随着玉铃宫主向前走去。 心情沉重而又复杂的又走了二十多米,林风突的止步,仰头看向天际,眼神瞬间变的清澈而又坚定。 “罢了,再世为人,我负了那个,也是不能够有负了她的,我去见她,我求她保密就是了。”林风心一抉择,全身立时如释了重负。 “小玉,我去去就回,请你稍候片刻。”林风和声说完,转身大步回返,很快折入了那个屋舍。 一入屋舍站定,林风的目光凝视了白衣银发少女,白衣银发少女弯眉一皱,一双眸色浅蓝的杏眼多了寒意。 “客主,这个有人买了,请看看别的。”黄袍老者忙和声道。 林风手一伸摘下了黑头罩,白衣银发少女蓝眸一亮,玉手抬起惊讶失声:“是你。” 林风神情愉悦的点点头,白衣银发少女一转瞬笑靥如花,柔声秘语道:“我就知道你会无事的。” 林风点点头,心头异常温暖,秘语道:“再见你,我也放心啦。” 四目相对,彼此都读到了一种心灵的宁静,黄袍老者很不知趣的打扰道:“两位认识?” 白衣银发少女扭头道:“是我故乡的人。”黄袍老者点点头转身不语了,看来他是白衣银发少女雇的人。 林风低头扫了一眼,见地上摆放了许多药材和兽骨,他抬头问道:“你来卖什么?” “卖鹿奴,己经在别处卖了两个,这两个原本出身是罪臣女儿,落到月和泰池手里转送了我,我本想留着,但近来她们成了拖累,就来了这里想卖了,顺便寻买一些可用之物。你呢?现在藏身何处呢?”白衣银发少女秘语答问。 “我的说来话长,约个地点再详谈吧。”林风秘语建议道。 白衣银发少女想了一下,柔声道:“我随你去寻买可用之物。” 林风迟疑一下点了头,眼见白衣银发少女与黄袍老者说了几句,黄袍老者点点头,白衣银发少女骑牵了两个鹿奴出了屋舍,林风看了欲言又止,他想劝白衣银发少女不要骑乘鹿奴,有个玉铃宫主骑着孤竹静儿就够扎眼的,但他又想到白衣银发少女或许不回来了。 与白衣银发少女同行找到了玉铃宫主,林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只说是相识的朋友,玉铃宫主没说什么,白衣银发少女秘语问了几句,林风秘语坦言不能说。 介绍完了继续前行,林风与五个女人走在一起颇不习惯,好在他又罩了头隐了面目,心理上压力不大。 “你是名铃儿宫主吗?”走了十几米林风忍不住秘语问询。 “铃儿宫主是月和泰池胡喊的,我名雨妍,出身白泽氏王族。”白衣银发少女秘语回道。 林风暗哦一声,忽觉得白泽氏很耳熟,略思后忆起雪娥说过她房里曾有过的一等侍妾名宁儿,原籍白泽氏。 “雨妍,我似乎听过白泽氏,白泽氏不是王族吧。”林风和声秘语置疑。 “白泽氏传承了几千年,旁支或庶出的子孙数不胜数,你听过的应是白泽氏旁支,与白泽氏王族不同。”雨妍秘语回答了。 林风一听也是,传承了几千年的氏族,正统的王族是只能有一支。他又问道:“雨妍,你助我逃了之后,什么时候离开棋山的?” “你走后我找了那个小柔,将四个鹿奴带出了棋山,之后寻机潜逃出了棋山,与小柔顺江逃到了这附近。”雨妍秘语回答。 “什么?你找小柔了?”林风秘语吃惊道,当初小柔迫不得己帮他,求的只是一条后路,小柔并不想危机未至时离开棋山追随他,他在心里是很感激小柔的。 “你一逃了,小柔就陷入了危机,小柔有个奴婢庆儿出卖了小柔,是我无意中窥听到了庆儿告密,说你曾在小柔那里同睡过,我杀了庆儿和知情管事,令小柔带了鹿奴离开了棋山,你放心吧,小柔带了两千金刀己去了天孙帝国,她会在天孙帝京找个安身之地等你。”雨妍秘语回答道。 第135章 知恩还诚 林风一听大皱了眉头,他根本己不想再做回天孙皇子,一是不愿割舍了青谷园妻妾们,他现在感觉很幸福。二是做回了天孙皇子,必然又陷了危机四伏,强势的月和王族岂能放过他,他又不是天孙皇族的重要人物,一陷了危机,可以说死亡率得占了九成。 “雨妍,你逃离了棋山之后,月和泰池没追抓过你吗?”林风秘语问道。 “怎会不被棋山的仙士们追抓,我现在王族都不敢回了,只怕王族长辈们为难,只好在外躲藏,我正打算在这儿交易事了,就也逃去天孙帝国避上两年。”雨妍秘语说道。 林风想了一下,秘语道:“别的事离开这里再说,你告诉我你想买什么?” “买什么你能替我给付?”雨妍秘语笑说。 “灵晶和金刀我没有,我只有一颗天蜈元珠,是在洞冥山脉中捡的便宜,我不知天蜈元珠价值几何,你看能够换什么?我给你换。”林风秘语大方的说着。 “什么?你有天蜈元珠,不用换什么,你给我,我有用途的。”雨妍惊喜的秘语说着。 “那好,出去就给你。”林风秘语爽快的说着,能给予了雨妍的帮助,他是心甘情愿的舍得。 “看来这段日子你又有了大福缘啦。”雨妍秘语柔说。 “那当然,我告诉你,我这段日子得了一件土属器宝,种入体内拥有了土灵仙骨,前些天我又得了‘九转地灵引’和‘九幽灵胎三尊’仙法,以及一颗土灵妖丹,闭关觉醒了地魂,奇修成了三个地魂灵胎,只可惜奇修成的地魂灵胎实力不强。”林风毫不隐瞒的和盘相告。 雨妍沉默了一会儿,才秘语柔声道:“你不该将自身的秘密告人的,那是仙修大忌。” “雨妍,也许我不会事事顺从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条命是你给予的,你想我死都是可以的,我绝对无悔。”林风秘语坦言了心声。 “你胡说什么?你。”雨妍失声而出,忽惊觉的住了口,随后用淡蓝美眸狠瞪了林风一眼,林风眼神很温柔的回视着。 “不许再盯我,这里是秘市,想想你需要什么?”很快雨妍秘语嗔责提醒着。 林风一听扭头向近处的屋舍看去,看了一下秘语道:“雨妍,我需要觉魂期的天羽尊法和木皇尊法,你有吗?” “没有,在这里也是买不到的,因为天下仙门和王族有共约,不得公然买卖仙法,只能暗中寻换或拜入仙门正常获得。”雨妍秘密回答道。 林风听了恍然,难怪仙法书籍少见,耳中又听雨妍秘语道:“胎成期仙法常见,觉魂期仙法少见,内丹期仙法罕见,其实你若不急,只要回了天孙帝国,想获得仙法是很容易的。” 林风听的心一震,一时心内又多了纠结,迟疑一下秘语道:“雨妍,我不想再做回天孙皇子了。” “你怎会不想做回天孙皇子?”雨妍秘语惊讶问道。 林风迟疑了一下,秘语道:“出去再说吧。” “也好,你除了仙法还需要什么?灵晶不用想了。”雨妍秘语柔问。 “我看到了一种斩魂法刀,说是适合通冥仙士用的,要一钧灵晶。”林风秘语回道。 “你若真的修炼了通冥尊法,确实是需要一件斩魂法器,我们转转看吧。不过斩魂法器凶厉,尽量要慎用,杀修多了反受其害。”雨妍秘语柔说。 林风略一转思,又秘语道:“雨妍,你看到了一对白龟吗?” “看到过,你不会是动了换舍的念头吧,我告诉你元灵换舍是很危险和痛苦的事情,是需要毁灭了原舍,才能够真正断了元灵对舍身的牵糸,舍身被毁之时,你的元灵在外也会受到重创,重创下的元灵去夺舍,就算成功了也要休养很久才能够康复,所以我劝你不要换舍。”雨妍秘语指教劝阻着林风。 林风听了果然淡了心思,若是元灵换舍极其危险,他也不愿拿命去赌,何况那对白龟他也买不起,而且还不知白龟有无雄龟,图腾夺舍若是想修炼升阶,必须得对应雌雄,否则在心态上会影响了人身性情,修炼高深之时甚至会陷入一种神魂分裂的魔障,那时就离走火暴亡不远了。 又走寻了一时,林风发现人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遮了面部,而且很少有人注视林风一行,对两女骑乘鹿奴的行为都是一扫而过,几乎所有眼睛都是扫视屋舍内,而且多数人走的很快,象林风常步而行的很少。 忽玉铃宫主驾驭孤竹静儿转入了一间屋舍,林风迟疑一下跟了进去,屋舍内的卖家是一名头罩黑布的黑袍人,黑袍人面前立一木牌,上书:‘卖一钧多的灵晶。’ “三万。”玉铃宫主轻柔开口。 “四万。”黑袍人低声说着。 “就三万,我没少给。”玉铃宫主轻柔还价。 黑袍人迟疑一下,低声道:“有步入图腾尊法或觉魂期的圣符尊法吗?” “没有。”玉铃宫主轻柔回答。 “我有图腾尊法。”林风在旁和声道。 “可有龙之图腾和凤之图腾?”黑袍人立刻目注林风问道。 “我只有龙之图腾,你有什么?”林风反问。 “我没有觉魂期仙法,但我有一件法宝愿与你换。”黑袍人低声说着,然后从袍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打开露出了一只白玉净瓶。 林风看了和声道:“一只玉瓶,这算什么法宝?” 黑袍人低声道:“这是天水净瓶,是我在洞冥山脉拾取的,你可别小看这个玉瓶,它是水属法器,你若是身具水灵仙骨,日后唤醒地魂祭炼一件水属骨魄灵器,只要将骨魄灵器放入这只天水玉瓶,这只玉瓶就会成为法宝,那时你能拥有驭水翻江之大神通。” “听着象是好宝物,可我没有水灵仙骨。”林风和声说着,他怀疑黑袍人是在忽悠。 “我也没有水灵仙骨,我是火灵仙骨,这天水净瓶在我手不但无用,反而成了一个日夜不安的祸害,我希望你能够换走它。”黑袍人诚恳的说着。 林风和声道:“它真是法宝?” “你放心,绝对是的,不过它不是元灵法宝,而是骨灵法宝,元灵法宝是禁制了兽魂,而骨灵法宝的元灵是仙修附灵后的骨魄灵器,当然如果你认识大神通仙士,可以禁制兽魂入天水净瓶成为元灵法宝。”黑袍人耐心的解释着。 林风听了很是心动,但还是摇头道:“抱歉,我是有位亲人是水灵仙骨,但这宝物我给了她也是不会用的。” “怎么不会用呀,只要觉醒了地魂祭炼了骨魄灵器,然后将附灵后的骨魄灵器飞入这净瓶中修炼,就会一点点祭炼了净瓶本体禁制。我告诉你,我与你换是亏大了的。”黑袍人很是着恼的急说。 林风一听反而不信了,和声道:“即然这是宝物,你拿去仙门自会换取了仙法。” “你白痴呀,那些该死的仙门杀人不吐骨头,我上门献宝那是去找死呢,告诉你,仙门只收有来历背景的氏族子弟,我这种平民散修除非是上品仙骨,否则休想能入了内门,外门我去了有何用。”黑袍人气恼的说着。 林风一呆,想了一下,和声道:“是我无知了,只是我只能口传你仙法。” 黑袍人将手中玉净瓶往林风手里一塞,道:“口传也成,我是圣符胎成期巅峰仙士,只等着迈入觉魂期的仙法,成了图腾仙士,我就可以寻个王族做供奉上师,那时境况就好多了。” 林风一愣,秘语道:“你还得答应我不做月和氏王族的供奉。” 黑袍人一愣,点头道:“你放心,我喜欢在洞冥山,不会舍近求远的。” 第136章 初得法器 林风秘语传了黑袍人仙法,未了问了一句:“请问这净瓶能收入身体吗?” 黑袍人一翻眼,无奈道:“不能呀,只有骨魄灵器能够收入身体,法器和法宝不能的,而且我告诉你灵器、法器和符器有最高十二阶脉络禁制,有元灵的法器和符器可称为宝,灵器靠了温养可自行升阶,符器靠了温养和祭炼也能够升阶,法器不能够升阶,原本是多少阶的就是多少阶,阶数越高的法器威能越大,不过骨灵法宝的威能取决于骨魄灵器的阶数,一个六阶法器需种入六阶骨魄灵器才能够发挥最强威能,一个六阶法器种入一阶骨魄灵器,那只能发挥一阶法宝的威能,因为一阶骨魄灵器只能祭炼掌控一阶脉络禁制。” 林风大为受教,忙拱礼道:“多谢。” 黑袍人道:“不用谢,那瓶子是多少阶我也不知,若是高阶的你赚大了,一阶的你也不亏,总之我为了能成为火龙图腾仙士,这个舍付我心甘。” 林风点点头,他理解一个胎成期巅峰仙士对觉魂仙法的渴求,进一步就是尊贵的觉魂仙士,若是始终滞留不前,有宝物也是无用。 接着黑袍人又拿出了五块大小不一,颜色白红黄都有的灵晶,林风看玉铃宫主取出三块紫色玉牌交给黑袍人,黑袍人举紫色玉牌对光一一看过后收入怀中。 “这位兄台,我适才看见有人卖斩魂法刀,兄台觉得一钧灵晶值吗?”林风忽问了一句。 黑袍人一愣讶视林风,诧异道:“你觉醒地魂了?” 林风摇摇头,和声道:“我初识法器,只是好奇。” 黑袍人点点头,道:“也值也不值,对初修通冥,而又贫困的仙士而言它值,因为正好能用。但对富贵仙士而言它不值,原因是仙士修为一深,低阶法器就不适用了,而更换法器对仙士而言有一种无形的损失,那就是法器的灵性,一件法器被仙士用的久了就会通灵性,而法器灵性不但能够使得仙士驭使法器如臂使指,而且达到一定灵性的法器,甚至会示凶和自动护主,但是法器一换了主人,原有灵性会因新主的使用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新主积累的灵性,所以择法器最好是高阶,但高阶法器太昂贵了,一件适合觉魂期最好的法器就是五阶法器,从觉魂初期一直能用到内丹初期。” 林风点点头,随口道:“那最好是能得了十二阶的法器,一直能用。” 黑袍人一愣,随即笑道:“十二阶法器,你是真敢想呀,十二阶法器若是被仙士积聚了足够的灵性,那就化成神灵了,神灵是什么你懂吗?那是永生不灭,神通浩瀚的长生灵。” 黑袍人说完伸手拍拍林风肩膀,大步出了屋舍离去了,林风扭头间发现玉铃宫主正用古怪眼神看他。 “小玉,他是不是当我白痴了。”林风尴尬无奈的说着。 玉铃宫主点点头,轻柔道:“他也是白痴,竟用法器换觉魂期仙法。” 林风一笑,放玉净瓶入怀,好奇道:“你给他的紫色玉牌是什么?” 玉铃宫主伸手入怀取了一块紫色玉牌递向林风,轻柔道:“对光看。” 林风接过举起紫玉牌一对光看去,忽觉眼中一亮,隐见一紫袍老者一拱礼,林风一惊放下了紫玉牌。 “这是广汉金阙府的玉币,紫玉一万金刀,黄玉两万金刀,白玉五万金刀,玉中映象是一位大神通仙士传神影印的,一般仙士做不得假,也无人敢造假。”玉铃宫主轻柔解释着。 林风恍然点点头,敢情仙兰世界也有巨额支票的存在,而且防伪手段极其的高超,他伸手送回了紫玉牌。 出了屋舍继续同行寻买,启步后林风秘语道:“雨妍,用图腾仙法换了件水属法器,也不知真假。” “假的也无妨,只是用副册换的而己,你不放心可以现在就用地魂灵胎试一下,若是有假可向岛士投告,只要人未离开流云岛,岛士会负责抓捕的,依我看那法器不会有假。”雨妍秘语柔说。 林风迟疑一下,水属灵胎应念移去了怀中,水属灵胎视野中的玉净瓶大的惊人,飘浮在瓶口内望,只见瓶内茫茫光雾,根本看不见净瓶内有什么。 “雨妍,灵胎看瓶口里光雾茫茫,我不敢乱入进去。”林风秘语说道。 “那应是真的法器,大胆点,进去吧。”雨妍秘语鼓励。 林风听了不再犹疑,水灵胎一扑钻入了玉净瓶口。呀!一入瓶内,水灵法身立刻感触到浓郁清凉的水灵气息,同时一股巨大压力袭上了灵胎之身,在林风吃惊中灵胎之身被迫压的急剧变小,直至很小很小了迫压之力才一缓。 林风惊魂不己的长吁口气,灵胎环顾四望,但见周围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他犹豫一会儿,灵胎向下落去,即来了怎么也得弄明白了,不然为何换来了它,同时面子上己是骑虎难下,他不想被雨妍看轻了。 咦!下坠没一会儿眼前一亮己出了白雾。哇!好美。林风看见了一个玉的世界,一个径圆达二三百米的圆形世界,远处是高达三十米白玉壁围了一圈,下面是白玉圆地,地上隐现波光,白玉圆地中心有一物耸立,似乎是一块玉壁。 林风飞了下去,落在了玉壁前,他一看惊讶不己,耸立之物是一块高达五米时白玉/峰壁,上面有一竖行大字:‘玄水清虚宫’。 林风目光又下移,白玉/峰壁之下他早己看见有一巨/物,那是一只彬彬如生的玉琢大龟,趴在地上背驮了白玉/峰壁,占了五六米的方圆。 林风又扭头四顾,上面是一层白雾,周围是空旷玉地,地上有些水渍,远处是白玉圆壁,不用说这就是玉净瓶里的世界,他知道不是玉净瓶变大了,而是灵胎之身被玉净瓶迫变的很小很小,没什么可看的了,灵胎之身留在了玉净瓶中开始修炼,以求了解这件水属法器的祭炼。 林风秘语告诉了雨妍所见,雨妍只回了句恭喜。一众人等继续寻买,走的速度快了许多。又走寻了四排屋舍多一些,雨妍忽驾驭鹿奴拐弯入了一间屋舍,林风自然跟了进去。 屋舍内的卖家是位青袍中年人,相貌普通。卖物摆在屋舍自有的木桌上,是两件兵器,一柄尺长寸宽的黑剑,一个三寸木盒内摆有一根黑针。 林风入屋舍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很弱的诡异怵心气息,与之前所见过的斩魂法刀气息相类,而气息正是源于木盒内的那根黑针。 “怎么卖?”雨妍看了一眼问道。 青袍中年人神情很不自然,眼神有些迷乱的看着雨妍身下的鹿奴,一听忙弯腰恭敬道:“这是小的祖传重宝,一件三万金刀。” “三万?你可真敢要呀。”雨妍冷讽柔说。 “小的不是乱要的,这两件是先祖用过的法器,都是三阶法器。”青袍中年人忙解释道。 “三阶法器?”雨妍置疑的说了一句。 林风上前伸手抓了黑剑,立觉入手沉重不下百斤,拿到面前细看,见黑剑的剑身厚实无锋,但上面有精美的花纹线图,他随手放了回去。 “是一阶的法器,似乎放的久了灵性很弱,没什么大用,走吧。”林风说完一转身出去了。 雨妍手一动驾驭了鹿奴转去,走了四步忽拉缰停下,回首柔笑道:“一万金刀卖吗?” 青袍中年人眼睛正盯看雨妍身下鹿奴,一张脸亢奋凸显,雨妍的突停回问,吓了他一跳,忙抬头道:“多少?” “一万一件,卖吗?”雨妍轻柔的说着。 青袍中年人一呆,摇头道:“一万太少了。” “那你想我再加多少?”雨妍轻柔问道。 第137章 买妖舍 青袍中年人想了一下,道:“不知客主的鹿奴卖不?如果愿卖,那给我两万金刀,如不愿,少四万不卖。” “这鹿奴是我夫主爱宠,卖是不可能的,我给你三万金刀,用一万足以去买一个鹿奴,若是运气好还能多买几个媚奴。”雨妍轻柔说着。 青袍中年人摇头道:“少四万不卖。” 雨妍一笑驾驭了鹿奴出了屋舍,与林风汇合后继续前行,走了二十多米,那个青袍中年人忽追了上来。 “这位客主,三万五成吗?”青袍中年人拉住林风问道。 林风不耐道:“你的那柄剑灵性全失,也就值一万,那个说值三万五的。” “夫主,是妻给的价,两件三万。”雨妍小声说了一句。 林风摇了摇头,青袍中年人无奈道:“好了,三万就三万。” 林风无语的向前走去,雨妍手托了三块紫玉牌送到青袍中年人面前,青袍中年人忙拿下肩背的剑袋和木盒,与雨妍做了交易。 会合后雨妍将木盒交给林风,两人相视一笑,玉铃宫主在一旁轻柔道:“你们又捡了好物啦。” 林风点点头,心情大好的揣了木盒入怀,秘语道:“雨妍,那柄剑是剑修用的吗?” “不是,是玄甲用的,剑式名开天,是玄甲仙士战斗利器。”雨妍秘语回道。 “玄甲用的?你买了有用吗?”林风秘语不解问道。 “会有用的,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日后想买也买不到的,三阶法器呀。”雨妍秘语柔说。 林风一想也是,不再多言的继续寻买,又走寻了三排屋舍,卖物的渐渐稀少,一商量决定掉头回寻,因为屋舍卖家是随时变动的。 走寻了将近一半时,林风忽转身走进了一间屋舍,那屋舍里放了许多笼子,笼子里有冠角怪蛇、金鳞蛇、白蛇、金毛鼠、一只似鹰的半人高青鸟、还有两只似猫的小兽。 “请问那只鸟怎么卖?”林风和声问道,卖家是一个头戴青罩的青衣人。 “那是青鹏,一阶妖兽,十万金刀。”卖家嗡声嗡气的说着。 林风吓了一跳,一只鸟十万金刀,他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你这儿价最低的是那一个?” “价低的,那个,雷泽玉龟,两万金刀。”卖家手一指地上一物,林风一惊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有一只白色小龟,与之前看过的两只白龟一模一样。 “这龟是雌是雄?”林风心头惊喜忐忑的问道,两万金刀,比先前的青鹏便宜好多呀。 “当然是雌龟,雄的你十万金刀也拿不去。”卖家嗡声嗡气的说着。 林风一呆,敢情是空欢喜,失望之下随口道:“雌雄差价那么大呀。” “你以为是奴隶吗,你若是奴隶,一个鹿奴的价值能买一千个你还不止。人,雄的不如雌的价值。龟舍却正相反,因为雄龟能做图腾舍身,女仙士修炼图腾尊法多择飞禽走兽,没有愿择龟舍的。”卖家不客气的嗡说着。 林风只能点点头,眼睛又看向别处,看了一会儿一拱礼转身走去,忽又听卖家嗡声道:“小子,你别走呀,你若买了那个,我就搭了这个给你。” 其实林风出去是要取两块紫玉币,雌龟他也有用。一听忙转回了身,有了搭头那能不要,却见卖家从身后抓过一只麻袋,提底一倾倒出一团雪白,林风一看却是一个裸女。 买家扔了麻袋,弯腰双手捉抓了裸女双足踝倒提了起来,双手一分嗡声道:“这是我意外收获的,是个中品仙骨的胎成后期女人,还是个守宫原身,你若两万金刀买了那个,这个我愿搭送了你。” 林风一呆立时怔住了,卖家这搭头太出乎他意外了,那裸女双手反剪被锁,被倒提分腿后立刻拚力挣扎。 “小子,买不买?”卖家又嗡声不耐的问道。 林风一惊,和声道:“这女人你留着,不能卖了上万金刀吗?” “这女人是我路上顺手抓的,我没那个心情去弄张奴契,你小子是王族,带回去不麻烦。”卖家不耐的解释道。 林风一愣,和声道:“你怎认为我是王族?” “外面那两个骑鹿奴的女人,一看就是王族的习惯,一般人买了鹿奴也是在家寻欢,很少会骑到外面来。”卖家不耐的说着。 林风急思了一下,和声道:“我去取玉币。” 他说完一转身走去,才走两步忽身后一声惨叫闷声,他一回头眼神惊变,却见卖家只抓提了裸女左小腿,右手竟然将一根鞭柄插入了裸女下身,鞭柄一抽带出些血色,卖家左手松扔了裸女在地,裸女在地倦身抽搐闷哼。 “你,我己要买了。”林风恼怒责斥。 “小子,我是让你看看是不是原货,这回看清了吧。”卖家嗡声说着,似乎是有意的气耍林风。 林风一捏拳扭身去了,到了外面雨妍己玉手递了两块紫玉牌,并秘语道:“在这儿不要闹事,拿取雷泽玉龟时不要用手,要用袋装回来。” 林风接过紫玉牌转身去了,回屋舍做了交易,他用麻袋装了裸女,又抓个小袋去装雷泽玉龟,他脚一碰雷泽玉龟,立刻有一圈细小电光在雷泽玉龟壳沿闪耀,脚一动己送了雷泽玉龟入袋。 “小子,那女人反正是你用,她若是乖一点,我也不会生气的残了她。”卖家嗡声嗡气的解释,似乎有点抱歉的意思。林风也不理会,提了两个袋子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雨妍让林风将裸女放到另一个鹿奴背上,林风犹豫一下将裸女连麻袋一起搭放在了另一鹿奴背上,搭放之后自袋口垂伸出了雪白纤足和小腿。 “这女奴归我,可以吗?”雨妍轻柔道。 林风随意的点点头,一众人等继续前行,一路上玉铃宫主又出手三次买了灵晶,用去了十二万金刀,林风看的咋舌不己,仙修为了修炼真是愿意疯狂付出,他入洞冥山辛苦历险,所得药材价值竟不如几块玉石似的灵晶,但他知道灵晶可遇不可求,若是福运好,也许在小溪中就能捡到水灵晶。 回行中,雨妍忽问起天蜈元珠怎么得的,又问天蜈元丹的下落,林风全部实言相告,但他请雨妍不要去找明羽和紫玉劫夺,雨妍答应了。 眼看再有两排就行回了起点,行走中的林风忽的身体一颤止步不前,雨妍扭头看向他,林风只停了一会儿就迈步继续前行。 “你怎么啦?”雨妍秘语关心问道。 “雨妍,那件玉净瓶己被我祭炼掌控了,那感觉真是奇异,在一瞬间玉净瓶似乎成了灵胎的一部分,而且用法瞬间有了明悟。”林风欢喜的秘语回答。 “是吗?那是怎么用呀?”雨妍秘语讶问。 “说不好的,似乎只要有水的所在,都可由我驭用,不过净瓶内缺少了施法辅用的水之灵,水之灵需要在水中摄纳。”林风秘语回答。 “那好,出了外面你立刻摄纳水之灵,另外也将那根斩魂针祭炼了,我们出去后很可能会有场苦战。”雨妍秘语说道。 “什么?有场苦战?”林风惊视雨妍秘语问道。 “我想是的,尤其是那个卖了你雷泽玉龟的人,我感觉中,那个人有恶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雨妍秘语说着。 林风听了若有所思,他是觉得那个卖家怪异,明眼一看只是个暴虐的家伙,感觉不出有什么恶意,一买一卖你情我愿,卖家货未出手前,是可以随意处置。 不知不觉己走回了起点,途经那卖两只雷泽玉龟屋舍时,雨妍忽驾驭鹿奴转了进去,林风一愣没有随进去,他估计雨妍会无功而出,片刻后雨妍手提两个小皮袋出来了,林风看的愕然。 “用了多少?”林风秘语忙问。 “这是一雌一雄,用了五钧灵晶,另外我还请卖家摄走了龟魂,用封灵之法封印了龟魄不散,一年内你的龟舍若是有了意外,可以随时的换舍,但我警告你,不可主动的换舍。”雨妍秘语柔说。 林风听了心暖不己,秘语道:“雨妍,我欠你太多了,只怕是还不了啦。” “你知道就好,以后慢慢还吧。”雨妍毫不客气的接了下句。 林风一怔心下苦笑,这剧情的女角应该说‘那个用你还呀’,而男角立刻深情的说‘我会用一生还你的’,接下去就是郎情妾意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第138章 祭器杀灵 出了屋舍商区,经过门楼时交回了卖家玉牌,离了流云秘市直奔码头,码头上己比来时多了十几倍的船,林风老远就看到了那个壮汉船夫。 上船等众女入了船舱,林风转身去了船舷,趴下身将玉净瓶伸臂放入了水中,玉净瓶一入水立刻潜离而去,在江水中忽瓶外泛现虚影,转眼化为了一个尺高的蓝袍小少年,林风在船上满意的笑了,起身转行去了船舱。 一入船舱就见孤竹静儿己被开释,穿上了一身白衣裤,正坐在床上由玉铃宫主梳理秀发,两女此时恍如一双好姐妹,一见林风进来,孤竹静儿恬静一笑点头,丝毫没有受了委屈的神态。 相比之下,雨妍的两个鹿奴只是靠舱壁曲身坐在舱底,而雨妍则盘坐在地,秀眸闭合,右手握了开天黑剑柄,左手成剑指搭在剑身上来回摩动,而厚实无锋的黑剑竟然泛起一层黑光。 林风看的心一惊懔,隐隐也有了危机之感,他念头一动,已修炼了通冥尊法的土灵胎脱身钻入了怀中木盒,立刻一根粗大如柱的黑针出现在林风的感知中。 那根黑针大部分表面缕有曲线云图,云图中似又隐刻了鬼身,针身如柱,针尖锋锐,针尾有一椭圆大孔,一股诡异嗜血的气息呼之欲出,似乎亦在呼唤土灵胎过去,林风犹豫一下,念头一动土灵胎法身扑向了黑针,而且是一扑而没。 啊!一股阴森冰寒的感觉袭入了林风的感官,林风忽觉得土灵胎之身,似乎进入了一个非常适合的躯体,在一瞬间针胎合而为一,一种莫名而来的明悟在心头涌生:‘九幽噬魂针,五阶中品,神通噬魂镇灵。’ 林风一愣后心头欢喜,这黑针竟是五阶法器,只是不知那个青袍人为何说是三阶法器,想是那人的祖先为了减少祸患,而对后人隐瞒了法器是高阶,黑针是五阶法器,那黑剑恐怕也是五阶法器。 林风默默让土灵胎附在九幽噬魂针内温养契合,他本体看了雨妍一眼,又扭头看向雨妍身旁不远的麻袋,麻袋里装着那个惨遭伤害的裸女,他只看了一眼就转头他顾,即然雨妍开口要了,他不宜多事,否则,还真得让他为难了如何安置。 “玉泉,祭炼了斩魂法针了吗?”林风耳中忽响起雨妍的声音,林风一怔,‘玉泉’这个称呼令他心生古怪和异样。 “祭炼了,很容易的,黑针名九幽噬魂针,竟然是五阶法器。”林风秘语回道。 “那好,一会儿船行后我让你出手,你立刻驭使了黑针攻击,你记住了,现在不要露出了异样。”雨妍秘语指警,林风听的一惊,强忍了四下张望的冲动。 “玉泉,你买的雷泽玉龟是仙士的图腾之身,现在那个仙士的图腾之灵己离了龟舍窥视,一会儿你等候我的知会,一起合力灭了那个图腾之灵。”雨妍再次秘语指点。 林风的心又是一惊,恍然明白了那个卖家,为何价低的卖了雷泽玉龟,敢情再玩木马计呀,他依此猛然警醒了另一个可能。 “雨妍,小心那个裸女。”林风忙秘语警告。 “放心吧,那个裸女是真的被人封了魄元,只有胎成初期的力量,而且是我语令了那个卖家破身的,结果表明,这个裸女八成不会是钓饵,但雷泽玉龟却是暗藏的祸害,卖主搭送了这个女人,一是为了引诱你买下雷泽玉龟,二是为了起到麻痹作用,避免我们的注意力全在了雷泽玉龟之上。”雨妍秘语回答。 林风听的心一寒,一时间吃惊了雨妍的狠毒,但也有些服气她的谨慎精明。如果裸女是‘木马计’之一,那个卖家八成不会为了迷惑买家而狠心听令,毕竟林风一众只是临时入眼的上勾‘肥羊’,下太多的本钱未必值得。 惊思间船己驶动,船行一会儿后林风一惊,他立刻知道船己向了下游驶去,忽耳中雨妍道:“船向下出敌意外,也易于摆脱劫杀,下行三百里后我们上岸入天神山躲藏,然后越山远遁。” “雨妍,劫匪很多吗?”林风吃惊的秘语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那个卖家肯定是觉魂仙士,我们若是舍了雷泽玉龟急逃也许脱了范围就安全了,可是我们若杀了图腾之灵那就难说了,一结仇就会不死不休。”雨妍秘语轻柔的说着。 林风一听明白了,略一思量,秘语道:“雨妍,我听你的。” 雨妍睁开蓝眸向他一笑,忽放下手中黑剑,一扭身伸玉手扯抓过麻袋,捉抓了裸女小腿抚看。 “不错,可以成了我的鹿奴。”雨妍象是在鉴赏一件物品似的轻柔自语。 林风在旁看了,随口道:“雨妍,你要那么多的鹿奴做什么?” 雨妍嫣然一笑,轻柔道:“我喜欢宠养鹿奴,我曾想过养几十只的,然后买一个大园宅,偶尔赶了一群鹿奴在园宅游玩。” 林风却是听的心底发毛,敢情雨妍会有那种做‘牧羊女’的嗜好,忽耳中雨妍轻喝:“动手,小心别伤了我。” 林风一惊,突见右侧三米角处白影一闪,急速间他看见了一条尺长白蜈,白蜈爪牙咬扣了一个拇指大的白物,白物隐约是龟形。 一道阴森黑光自林风怀中飞出,黑光一掠直指白蜈爪牙下的白物,林风感官中觉得黑针刺入了一只白龟身体,一声女人的惊恐惨叫一现即止,那被刺中的白龟突的变形成白雾被黑针吸噬,那条在林风感官中的巨大白蜈忙飞飘急升。 “你个笨人,怎么连我也伤。”雨妍的柔声在林风耳中响起。 “雨妍,我没有呀。”林风忙秘语辩解,却见雨妍眉心飞出一线白影,飞落钻入了装雷泽玉龟的小袋。 “我暂时用傀灵护住了这只雷泽龟魄不散,你快消化了吞噬的图腾之灵。”雨妍秘语嘱咐。 不用嘱咐林风己是被动的接受了成果,吞噬了图腾之灵的九幽噬魂针阴森气息大盛,林风只觉一股阳和之息冲入土灵胎之身,他立觉有一种饱满的力量在萌生。 正舒畅中,忽的一个张着巨口的大白龟恶毒的扑来,张开了森白巨齿的大口向他吞咬,他一惊也不知怎么回事,面前突的现了一尊玲珑黄塔,黄塔口下正对扑来的大白龟,只一下就将大白龟罩入了黄塔,黄塔罩收了大白龟,立刻急剧缩小悬在了土灵胎之前,林风念头一动玲珑黄塔重入土灵胎身内。 好吓人哪!林风心有余悸,他虽然不是全明白,但也知道九幽噬魂针吞噬了图腾之灵,而图腾之灵的残灵却想反灭了他的土灵胎,多亏了有骨魄灵塔及时罩收了残魂,否则一番魂斗是免不了的,这一来林风多少知道了骨魄灵塔有镇魂之能。 啊!一声女人的失声惊叫,林风一看却是孤竹静儿,他忙和声道:“静儿,船外有人劫阻,你与小玉不可分离了。” 孤竹静儿忙惶惑的点头,玉铃宫主却镇定的伸玉手握了她玉手,混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物品,然后右手一翻,玉手上己多了一颗径寸金珠。 很快,外面有人惊叫:“客主,有凶至了,小的们走了。” 林风一愣,忙向外走去,雨妍也跟了出来,在船头一看两个船夫都不见了,但是有两艘船一左一右犄角阻来。 “船遇匪时,船夫都会跳水逃生置身事外的,匪从不杀逃走的船夫。”雨妍轻柔解释着。 林风点点头,他忽念头一动,身下之船忽的笔直加速前冲,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眼看着顺江飞快而下,竟然在两艘船未到阻位就直冲了过去。 第139章 江逐唬敌 “玉泉,你用了水灵法器的力量?”雨妍轻柔问道。 林风微笑道:“我在用水灵胎法器驭水推船,还真是好用。” “好用就好,只是匪人却是不甘心呢。”雨妍回头轻柔说着。 林风也扭头看去,见两艘船己顺流追来,速度似乎比自身的还快,应该也是用了仙法加速,他笑道:“不甘心那就玩玩,我不信他们的船硬实。” 话音一落,他们船后的江水突的翻腾成形,转眼化成了一串巨大的水光鲸鱼,那一串水巨鲸逆江而上冲向一艘追船。 轰!轰!轰!,一连九声轰响,水巨鲸狠撞在追船上,巨大的水光四射,水咆如雷,那艘船被撞的船头震扬晃荡,却是并未破损。 林风的脸色却是见了苍白,看着那船并未被撞坏,不由得吃惊又沮丧,还好雨妍轻柔道:“那不是木船,是特制的钢木船,就是兵器直击也未必能够打破。” 林风苦笑道:“白费力了,早知不那么玩了。” “还是有用的,你这一手很吓人,很具有些觉魂后期的威能,若是你再显露了灵胎之身,只要劫匪中没有内丹仙士,多少都会生惧犹豫的。”雨妍柔声解释着,多少有安慰的语义。 林风皱眉道:“我的水灵胎法器已施展不出那么大的攻击了,只怕那一击吓阻效果有限。” “不用担心的,一会儿我出去后,你就显了灵胎之身在水中掠阵,记住了,千万不要再驭水攻击。”雨妍轻柔的说着。 而林风神色已然惊变,原来他看见追船上飞出了四种人和物,一是一头巨大青狼,青狼背上骑一个戴了面具的青袍人。二是一只巨黑鹰,三是一个手持长剑的戴了面具的青袍人。四是持剑青袍人头上悬了一柄飞刀。 眼见雨妍手握了黑剑,娇躯一纵而起,她足下忽现了一条巨大白蜈,蜈头托了雨妍凌空飞去,那白衣胜雪,手持黑剑,足踏巨蜈的飘逸身姿看的林风一呆,恍如见到神话中的天女。 忽舱口人影一动,却是戴着面具的玉铃宫主出来了,接着是孤竹静儿。玉铃宫主看了一眼,也未问什么就娇躯一纵,足下忽现了一只青色鸾鸟,托了她也向船尾飞去。 林风看的颇为眼热,这踏了图腾之灵飞天的神通他也能够做到,但保证飞不了几米就得摔下来,他的龟之元灵才是生元中期,而飞天的这几位的图腾之灵肯定是精魄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眼见雨妍足踏白蜈勇猛向前,一至中间立刻一挥黑剑劈空就斩,那柄黑剑突的暴涨出两丈长的巨大黑芒,骑青狼的也非弱者,手握一柄青剑也是青芒暴涨的迎击,剑芒相撞炸响刺耳,一男一女在空中玩起了力量对决。 玉铃宫主的目标是那只巨黑鹰,一飞到那里突的身外出现六只似虎金兽,同时身周围十几米出现了雾光金霞,那六只似虎金兽踏空穿霞的扑向巨黑鹰。 孤竹静儿忽玉手抓了林风右臂,神情紧张的翘首望着,林风也看的神往,但他没忘了自己的责任,念头一动,水中的蜃神灵胎急剧变成真人大小,上升出水的静立在了江面。 远观那具灵胎之身真的奇异,一身蓝袍的人儿飘逸水上,周身还有一片晶莹如水的光华,恍如一个人被水包裹了。 头悬飞刀的持剑青袍人踏水而行,那柄飞刀己飞离冲向空中的白蜈,可是林风的水灵胎法身一现,那柄飞刀突的急转飞回,又悬在了持剑青袍人头顶。 持剑青袍人停立水中望着四十米外的蜃神灵胎,江水在流、船也在走,持剑青袍人与水灵胎也随水而流,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 对峙了一会儿,持剑青袍人突的身体真的不再下行,后船一到立刻飞身上了船,而空中的青狼青袍人和巨黑鹰也舍敌飞去。 “静儿,快扶住我。”林风虚弱的说着,一个玉瓶忽的飞上了船,他的身体却也软瘫如泥的摔坐于船上,孤竹静儿惊的忙抱住了林风。 “兄长你怎么啦?”孤竹静儿抱着林风,美靥惊骇的急问,可是林风脸色惨白,闭了眼睛一言不发。 “他是魂元透支过度,昏厥了,只能够休养恢复。”玉铃宫主轻柔说着,她与雨妍双双飞落,她们的身姿落船俱是摇踉不稳,看的出也是元气大损了。 “好好的施展什么灵尊法光,真是不知轻重。”雨妍稳身后盯视了吴风,幽怨的数落道。 “也不能那么说,不展露灵尊法光护身,那个劫匪魂识一扫就露了虚,有法光阻隔一下,那个劫匪才不敢逐战的退去了。”玉铃宫主轻柔的辩释道。 “我到了天神山就上岸,你呢?”雨妍转头轻柔问道。 “一起吧,我也不能一直飘去天孙帝国。”玉铃宫主轻柔回道。 达成了共识,两女留在了船头休憩兼看路,孤竹静儿拎抱了林风入船舱,放到了床上让林风躺好,然后轻轻用玉手为林风按摩头额。 过了片刻,雨妍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娇靥惊变,正巧孤竹静儿扭头看来,一见讶道:“怎么啦?” 雨妍摇摇头,柔叹道:“最少两万金刀丢了。” 孤竹静儿一愣,秀眸一扫也是美靥微变,诧异道:“她怎么跑的?” 原来麻袋装的裸女不见了,而在裸女处身之位的上舱壁有一破损,想是那裸女乘舱内无强者,撞破了舱壁逃入了江中。 逃入江中那是很难再抓到了,胎成仙士都能够屏息数时以上,雨妍不可能满大江的寻觅,柔叹后走到了床前斜身坐下了。 看着孤竹静儿玉指细心抚摩林风的头,雨妍柔笑道:“家养的鹿奴就是好,回去我也寻了两个自小养着。” 孤竹静儿娇靥微变,秀眸看了雨妍一眼,平静道:“请问你是那里的宫主大人?” “我是白泽王族的雨妍宫主。”雨妍轻柔说着。 “雨妍大人是怎么与我兄长认识的?”孤竹静儿柔声问道。 “以前在一处山上无意中救了他。”雨妍轻柔说着。 “原来大人是兄长的救命恩人,静儿失礼了。”孤竹静儿笑靥顿放的柔说着。 雨妍一笑,忽倾身小声道:“我一向喜欢鹿奴,你能让我骑乘一会儿吗?” 孤竹静儿一呆,继而摇头道:“不能,静儿是属于玉铃宫主的,如果大人想骑乘一会儿,可以去求奴的宫主。” 雨妍摇摇头,柔声道:“还没见过你这么忠心的女人,那我问你,如果玉铃宫主令你床侍这位兄长,你也会从命吗?” 孤竹静儿皱了秀眉,雪腮也飞了些许晕色,雨妍笑了,柔声道:“你不能了吧。” 孤竹静儿低了头,平静道:“静儿若是鹿奴时无亲可言,主人有权令了奴与任何男人承欢,奴是宫人时,令与兄合,奴会拒命。” 雨妍一呆,忽柔笑道:“我去问问你身价是多少。”说完起身走去。 “静儿,别听她胡说,她性子有点怪僻。”雨妍才一出去,林风就虚弱的说了一句,他觉得雨妍这次的言词太过了。 “兄长醒了。”孤竹静儿欢喜说着。 林风点点头,虚弱道:“下次别理她。” 孤竹静儿柔声道:“没事的,王族和皇族的女主宠养鹿奴,是一种尊贵和权威的象征,骑在身下寓意着忠诚和掌控,日后静儿随嫁后若是能够成了妃子,也会宠养鹿奴的。如雨妍宫主这样的静儿见过很多,而且静儿知道,宫主是不会卖了静儿的。” 林风一听暗叹无语,他知道这是一种根深顽固的贵族风俗,就象地球古时的缠足,一旦成了世俗认为美的主流,那不缠足的女人就会沦为人人耻笑之女。 顺流而下船速很快,午时一过船被弄靠了岸,收拾之后一众人等下了船,雨妍还一剑斩漏了船舱,将船沉入了江水。 第140章 雨妍的驳解 孤竹静儿抱腰扛臂的扶着林风,这一次林风真的是玩大了,魂元透支过度久久难复,全身软绵绵的象被抽走了筋肉,被孤竹静儿扶抱着颇为尴尬,但这么走还可以呢,雨妍原本是让他骑乘鹿奴的,他一个大男人身体骑压在玲珑玉体上,那算什么事,忙以坐不稳推脱了,他不肯骑,两个宫主却一人骑乘一个,毫不怜惜的驾驭入了山。 天神山实际上是洞冥山脉的分支,绵延至大江有五百余里,山势不算太陡,但也幽深多谷,雨妍说天神山也是采药人喜欢来的所在。 林风是不知路途,若是由他主导,只能是凭了龟身牵系向一个方向寻路,有雨妍在了他只能做个跟随者,反正雨妍不会害他。 沿山势一直走着,让林风纳闷的是,雨妍象是来游玩采药的,一路上不紧不慢,还采了二十几株药材,玉铃宫主也是东张西望,但她不采药,象是在游山。 终于,三时后雨妍停在了一处一面石壁的山谷,石壁上,有一个大石洞,雨妍在洞口向里看了看,又驾驭鹿奴在谷中一条溪流中走了走。 “玉铃姐,就在这里吧。”雨妍柔声喊道。 林风一愣,见玉铃宫主点了头,他不解道:“在这儿做什么呀?” “当然是休憩,你再不复原,万一碰上了凶人妖兽就麻烦啦。”雨妍骑着鹿奴转回头说着。 林风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被孤竹静儿一直扶着很不好受,一路上与孤竹静儿肌体贴摩,那滑腻的感觉弄的他春心荡漾,却又不断的压制和自骂,真的是很遭罪。 两位宫主下了鹿奴,雨妍过来扶了林风走到谷溪旁,扶林风坐在了一处斜坡软草上躺下,然后牵了两个鹿奴过来进入谷溪,当着林风的面为两个鹿奴洗浴。 林风立时面热心跳,不由心内衰嚎了一声闭了眼,努力平静自己修炼恢复,渐渐心头空明入了修炼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风醒了,一睁眼却见了满天星斗,略一体会己知魂元尽复,神清身爽,他一挺腰坐了起来。 “醒了。”柔声入耳,林风一扭头,却见雨妍坐在身左,星光下她银发丽颜,有如精灵仙子。 林风点点头,犹豫一下他伸手捉握了雨妍玉手。雨妍由了他,娇颜却面向前方,柔声道:“说说你的经历吧。” 林风点点头,和声细致的说了自己的经历,最后诚挚道:“雨妍,你愿与我一起隐入孤竹氏过一生吗?” “不能,而且你也不能。”雨妍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林风一皱眉,和声道:“雨妍,我对天孙皇族没有归属感,皇族冷血无情,我想拥有一个有亲情,有关爱的人生。” 雨妍摇头道:“玉泉,你想的天真了,你在孤竹氏获得的都是无根之福,而且你冒充孤竹青之事漏洞很多,你早晚会被发现的。就算你不被发现,你这一生也不会真的获得了长久安宁,孤竹青只是个小人物,能够主宰他命运的人很多,你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刀盾,一个王族属官都能够正大的害死你,你应该知道,每年去戍边的世族仙士是很多的,你身为年轻一代,是不可能拒绝了官命征召的。” 林风听的一皱眉,雨妍又柔声道:“玉泉,你若长久冒充孤竹青有三大危机,一是身份败露,结果你会失去一切。二是月和氏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容貌早就被月和氏通缉了。三就是你太弱势,生命很难由了自己主宰。所以你必须做回天孙玉泉。” 林风摇头道:“不行,我做回天孙玉泉,月和氏立时会再次的刺杀我,玉泉在天孙皇族的眼中根本就不重要,绝不会派了大神通仙士来保护的。” 雨妍笑了,柔声道:“玉泉,你这么抵触做回皇子,依我看你最大的心障,是你不愿割舍了孤竹氏的妻妾们,我说的对吗?” 林风一怔,随即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在孤竹氏非常的幸福,妻妾们对我关心情真,我是不舍。” 雨妍柔声道:“为了你的不舍,你更应该做回皇子。而我也是想你做回皇子,你做回了皇子,并不需要舍弃了孤竹青的身份。” 林风一怔若有所思,耳听雨妍又柔声道:“你做回了皇子,那就依然是广汉帝国的南苑大王。所以孤竹青的身份败露了,孤竹氏族也不敢为难你,那时你只管书下王旨册封所有妻主为王妃,并声称为了感激孤竹氏的救命之恩,愿为族长之义孙,如果孤竹氏拒绝,你只管带了青谷园的所有亲人离开大川北亭,那时谁阻拦也是不成的,因为你是广汉帝国册封的大王,带走己娶之妻合理合法,小小的孤竹氏根本奈何不得,而西江王族也犯不上为了孤竹氏出头惹烦。” 林风听了若有所思,下意识的心动点了头,雨妍又继续道:“另外我让你做回皇子,可不是现在让你去送死,你现在就在孤竹氏隐匿,一直到冠礼之前跑回天孙帝国去冠礼,冠礼之后你再跑回孤竹氏继续你喜欢的生活。” 林风一呆,置疑道:“那能行吗?我若冠礼封王,恐怕是不能自由了。” 雨妍柔声道:“依实情而言你是皇质,若是长久隐匿之后再私自的归国冠礼,恐怕会大祸临头,冠礼之时也是你被圈禁之时,所以你隐匿的同时要用方法减少罪过。” “什么方法?”林风和声问道。 “方法是送信求助,你跑去两国边界,写信向天孙帝国的边疆王族或边臣求助,言明自身被广汉帝国的月和氏王族掳掠,乘机脱逃后正被追杀,因不敢逃回天孙帝国,请王族和边臣借些金刀过活。”雨妍柔声说了方法。 林风听了想了一下,道:“若是送了信无人理会呢?” “送信的目的,是为了讲明你不敢向广汉司礼府报到的理由,另一方面也说明你在广汉帝国呢,人在广汉帝国自然是在覆行皇质之责,接信的人就算不支助你,也不敢不将书信上交。不过这只能减少大半罪责,一旦你私归天孙帝国冠礼,恐怕封阁王是不能了,但因情有可原,应会降格为玉泉府主,获封为大王。”雨妍柔声释说。 林风想了一下,点头道:“好,能够封为府主也成,只要有自由。” 雨妍柔声道:“广汉司礼府也要送信才成,你多写些上书信,我给你送到各地一月一转发,算是你每月述职,内容我会给你拟好的。” 林风点点头,忽笑道:“这么做月和泰池会不会气的吐血。” 雨妍柔声道:“月和泰池城府极深,他是不会吐血的,我想你是极恨他的。” 林风自嘲的笑了笑,和声道:“恨有何用,那是自己找虐呢,我是不会为了恨而活的,不过我若是有一日/比月和泰池强大了,那才是应恨之时。” 雨妍一怔,柔声道:“你的这种认识却是颇合道心,弱怀柔,强克之。” 林风一愣,笑了笑,和声道:“雨妍,当初你说过有事让我帮的,现在能说什么事吗?” 雨妍美靥平静,柔声道:“当初救你的原因有些复杂,应该是随意性多一些,我讨厌月和泰池,也好奇你的隐忍坚韧,于是我就帮了你。至于有事让你相帮,在当初而言就是讨一个回报,就象小柔一样,当时我想过该怎样才能逃过月和泰池的制约,我出身王族,只要父王同意月和泰池的求婚我就无计可施,因为我不可能,也不敢用逃婚背叛王族,当时遇上你时我曾想过你是皇子,也许有可能达成一种姻缘,从而摆脱了月和泰池的纠缠,后来我才知道,我嫁你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