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徒》 【7.11】上架公告 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爬滚打,《艳照门徒》终于上架了。 反正这一天总会到来,所以老牛觉着是好事情,一个阶段结束,另一个阶段开始。 这一刻,老牛是忐忑不安的。太激动了,我先去洗个手。。。 广大yín民群众的订阅会彪悍还是阳痿?这简直是一千古之谜,反正我不知道。 心底恨不得谄媚地唱一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小的给大伙敬杯酒,大伙不订阅嫌我丑~~~ 关于更新,可以说是很稳定的,每天章,一般是在晚饭时间更新。。。不是老牛不想大爆发,而是我的的确确没有爆发的天赋,嫌慢的兄弟姐妹可以先养肥了再看。 关于本书,那就有千言万语想冒出来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头。 简单的说,别的书流行的元素这书基本没有。一本纯都市能有现在的成绩,不得不感谢下各位读者的鼎力捧场,再赞美一下诸位的yín荡指数。 似乎现在的书都流行写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太不幸了,老牛没这本事,所以只能慢慢挖坑写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有人说这本书没有主线,甚至说主角整天不务正业。老牛不赞同这个观点。 首先,魏谢是有正当职业的。经营各种音像制品店的个体商人全国可以说有千千万万,魏谢就是其中的一员。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耻的,更不认为干这一行就是不务正业。 其次,魏谢的生活在继续,收入也在稳步增长。例如包租公的房租,例如艺术毛片的额外收入,还有未来的。。。尽管,有时候魏总看起来确实太像甩手掌柜,老子恨他! 第三,这是重点。我一点都不觉得魏谢的生活或艳遇有多么夸张,因为老牛身边就有这样的真人作为蓝本,各种各样的风liu韵事层出不穷。我始终相信,生活有时候会比yy小说还更yy。。。当然,真人会不会有小说女角那样very`nie,这就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话题了。 第四,主线。这样的纯都市题材,每一天的生活都是主线。个人认为魏谢的生活已经比现实中很多人更加丰富多彩了。。。大家还想怎么样呢?神功大成纵横世界?草根小子人品爆发白手起家傲视天下?黑客特工快意恩仇?豪门子弟情场嗨皮商场得意官场无敌?。。。 爱慕sāo蕊,老牛功力低微,不会写这些。实际上起点这样的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本都比老牛写的好,有这类倾向的仁兄犯不着在老牛这颗小树苗上吊死,太不值了。 在这里,冒着把人雷跑的危险壮起胆子说一句:书中的生活也许偶尔会有点小痛苦,但苦尽甘来更让人刻骨铭心,不是吗?老牛已经说过,本书的结局不是悲情的,反而是很嗨皮的,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最后,谢谢各位的支持,以及耐着xìng子看完这段废话。 此致~~敬礼~~ 魏谢这个名字的由来 关于魏谢这个名字 我坦白 其实主要的意思是 “猥亵” 。。。 如果要表现四rì神功的神奇 彰显主角某方面的能力 大家可以理解为 “未泄” 。。。 最后 如果非要很漂泊很文化人地说点什么的话 那大家就当这是 “为了发泄” 的简写吧 。。。 连老牛自己都感到惊讶 这个名字居然有如此多的含义 太有才了 。。。 以上; 结局感言 在这凌晨两点,敲下“全书完”三个字,其间感受,无法用语言形容。酸甜苦辣咸都有。 说实话,这是老牛第一次写结局感言,激动的想去洗个手先。。。 写艳照门徒的感觉,同样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大致上,前半部还比较随意,后半部比较刻意。 太刻意的东西都不会太好,这本书也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刚动笔写本书的时候,有老朋友说这类题材很难撑过五十万字,后继无力,太监指数高达五颗星。。。如今远远超过五十万了,并且有了大结局,在此窃喜一番。 不想说写本书花了多少心血,细心的读者自然能感受得到,意会不言传。 写艳照门徒的初衷很简单,也很猥琐,就是让读者看这书的时候,笑着笑着,突然想掉眼泪。。。感谢苍天大地神仙姐姐,还算成功,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如果说还有什么初衷,那应该是老牛想缅怀一些东西,顺手记录一些已经消散在生命中的,只能去追忆但注定是早已失去的东西。 我不认为这是悲情。 有位洋大师曾经说过,一部好的悲剧感动人很容易,一部喜剧想打动人则很难。不管怎么说,艳照门徒应该在喜剧范畴内,至于能打动多少人,老牛也不清楚。 让yín民们不满的,大概是未出场的两位女角。 先说安安,按照老牛一开始的思路,这是一个和朵朵同样出sè的女人。所以说,如果她一出现,虽然惊艳,但注定了只是朵朵的替代品。 有些人永远无法替代。 况且,这样写的后果,会不知不觉间贬低了安安的价值。实际上,安安就是《灰sè人群》中的安依可,一个和朵朵一样令人难忘的姑娘。。。所以老牛想来想去,打算不让她出场了,如果以后要把灰sè人群写完,大家自然会看到。 至于朵朵,这是个很难写的人。 写的不好,大家认为老魏心中的朵朵也不过如此。要写的太好,大家又会认为她光芒太过耀眼,瞬间掩盖了其她女角的光彩,让那些姑娘变得一文不值。 这两种结果老牛都不想看到。。。当然还有第三种结果,那就是朵朵回来后已身为人妻甚至身为人母,我想没几个人愿意看到这种吐血情节。 所以酝酿来酝酿去,准备不让她出场了。 其实,朵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不过不是出现在魏谢身边,而是每个人心里。 有些难忘的人和事,活在记忆中,比活在身边更好。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朵朵,老牛自己也不例外。 最后一个女人是拉拉,负责任地说,这是老牛前期大力塑造的一个人物,或者可以说是老牛本人最喜欢的一个角sè。遗憾的是那时候老牛没练成五rì神功,功力不够,中间也出现了几次小差错,导致这个角sè光芒大减,反正老牛不怎么满意。 因此。。。有些亡羊补牢地,老牛打算让拉拉在新书中继续担任女主角,这次老牛一定好好写,避免失误发生,给“拉拉迷”们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似乎找不到话题继续了,先这样吧。 一本纯都市撑到结局,很不容易。我知道,未必会人人都对结局满意,兄弟姐妹们想骂就骂吧。骂过之后,希望大家以后不会忘记,这五个月里你们和老牛一起走过的rì子。 ——此致 001 ()哪里有艳照,哪里就有魏谢。 这里的艳照不仅指代那些香艳诱人的暴露图,准确地说泛指流传在网络上所有的美女图片。魏谢是个不折不扣的艳照迷,就和集邮迷一样,他疯狂地收集着双眼能看见的艳照,每天晚上都要在电脑前看一遍上万张艳照组成的幻灯片才能睡得着觉。 即便如此,魏谢还不满足,他在起点中文网写了一本yy小说,名叫《我与众位艳照女郎的幸福生活》。在书中,这厮无耻地运用了第一人称,大开金手指,给主角设定了极为牛叉的能力。然后他大过干瘾,凭借着主角非凡的魅力,与形形sèsè的艳照女郎发生了种种妙不可言的关系。 并且,魏大大还很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jīng神,他将每一位女主角的图片都上传在书中的‘作品相关’内,与支持他的读者们一起分享意yín的乐趣。和一些资深读者一样,魏谢对网络上那些明星啊女优啊什么的图片不感兴趣,他关注的是那些非著名美女的图片。 魏谢一直在想,这些美女既不是什么娱乐圈红星,也不是什么名人,她们的图片到底是怎样流传到网络上的?她们现实里又是干什么的?还有她们真人到底有没有照片那么漂亮? 正因为这些疑惑,魏谢和他那群想象力丰富地读者兄弟们一起,为这些神秘地美女们塑造了各种各样的身份,更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也许,对于他们这群yín人来说,这是一个完全由自己打造的梦想。 魏谢万万没想到,这本旷世奇书至今还没赚到一毛钱稿费,却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此时此刻,站在魏谢面前的是一名漂亮的年轻女jǐng。那利落的短发,透着英气的俏脸,制服内呼之yù出的饱满肉球,充满弹xìng和爆炸力的匀称长腿,无一不震撼着魏谢的眼球。 如果换在从前,能与这样的劲爆制服美女单独相处,魏谢估计会乐得三天三夜合不拢嘴。但是现在,魏大大有一种哭出来的冲动。。。眼前这位女jǐngmm,他实在太熟悉了。 这名女jǐng花叫做甘脆,不知道是真名还是网名。这不重要,关键在于,她是魏谢小说中的女主角之一,而她的照片,更是被魏大大上传了好几张在书里。应广大读者的要求,就在前几天,魏谢书中的男主角用一种极度粗鲁强暴的方式推dao了这位甘脆mm。。。 眼下魏谢有些不知所措,这上天给他一万个假设,他也绝对想到甘脆本人会出现在他身前二分之一米的地方。网络上的美女图片被人滥用的情况海了去了,也从没听说过正主儿会找上门来的,倒霉的魏谢哪里知道自己会中这样的大奖? 深深吸了一口气,魏谢心里嘀咕着:“靠,老子在网上也不过用了一个马甲而已,她是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居然找上门来了,莫非她是传说中的网jǐng?” 就在这时候,甘脆发话了:“你是从哪找到我照片的?” 这声音像是一块坚冰掉落在地上摔成无数的碎块,强硬而冷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魏谢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从一个叫做‘妖jīng森林’的博客上找到的,jǐng官,这不算犯法吧?” “妖jīng森林?”甘脆讶然,动人的脸上极速地闪过一抹哭笑不得的神sè。 她私底下也有写博客的,但从不会将自己的照片上传到网络上。而魏谢书中的插图又不像是偷拍,摆明了就是她私藏在闺房抽屉相册中的照片,看来,这只有一个解释。。。聪明的女jǐng很快找到了答案。 瞪着一脸老实交代的魏谢,甘脆沉声道:“魏先生,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很无耻吗?” 这位jǐng官肯定不知道现在流行的就是无耻,要是不无耻,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看着暴怒的漂亮女jǐng,魏谢的态度很诚恳:“jǐng官,您知道的,这是小说,纯属虚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会得罪到您啊,主要是您的相貌气质身段太符合我书中那位女主角了,让人情不自禁。。。人民jǐng察为人民,我向您道个歉,您也就当是为艺术献了一次身。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怎么样?” 魏谢现在突然有些底气十足了,如今的网络法规并不完善,他虽然有侵犯甘mm肖像权的嫌疑,但真打起官司来还指不定鹿死谁手呢。再者说,如果眼前的漂亮女jǐng要抓他的话,早就将他铐回局里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墨迹半天。 甘脆眼下正有着这样的疑虑,她只是无意中发现了魏谢的‘大作’,书中那儿童buyi的情节让甘脆火冒三丈,毕竟任何女人看到自己变成了yy小说中的牺牲品也会受不了的。不过,她仅仅是凭着一股怒气找上门来,实际上她还真不敢把魏谢怎么样。 根据我国民法通则第一百条规定:公民享有肖像权,未经本人同意,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但魏谢那破书是公众作品,与‘营利’压根儿不沾边。 而民法通则第一百二十条规定:公民的姓名权、肖像权、名誉权、荣誉权受到侵害的,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可以要求赔偿损失。。。对甘脆来说,采取诉讼是个不错的办法,但这又能把魏谢怎么样呢,难道对法官说自己在书里被魏谢的主角xo了?事关名誉的时候,女人总是矜持的,一般情况下,这种传出去不好听的事情,她们通常不会采取法律手段。 此时魏谢的油腔滑调让有着‘jǐng队小辣椒’之称的甘脆愤怒了,不好好整治一下魏谢,她就算是白混了。众所周知,咱们国家的jǐng察向来比较牛气,人国外的jǐng察都是先搜集了足够的证据再抓人。但咱们的jǐng察都是先把人抓了再说,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那你就继续蹲着吧。 俏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甘露看起来像是带刺的玫瑰,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怒气,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魏谢先生,我怀疑你跟前几天的一宗抢劫案有关,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可以,不过我有权先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对吧?嗯,林睿大律师,我想您应该听说过的。”魏谢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机,他看出来眼前这妞想公报私仇了,不过他浑然不惧,谁叫他有一铁哥们儿是本市最拉风的律师呢。 听到这话,甘脆心里一紧,林睿的名头她是听说过的。这次她真要乱来的话,弄不好会给jǐng队带来麻烦。心中又急又气,小拳头握得啪啪作响,这冲动的小辣椒豁出去了:“好,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打电话,完了马上跟我走!” rì,这妞真是胸大无脑啊,她来真的?魏谢相当郁闷,而且看甘脆那架势,很有暴打他一顿的趋势。 魏大大心中有点惶恐地盘算着,这姑娘明显练过,他只是一普通人而已,又不是他书中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主角,真要动起手来今天恐怕得栽在这里。 如果摔跤的话,凭着经常健身锻炼出来的一把力气,魏谢有八成把握;如果散打的话,运用抓nǎi龙爪手和猴子偷桃之类的无赖招数,魏谢有三成把握;如果甘脆拔出佩枪的话,魏谢半点把握都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魏谢也不敢真地拘捕袭jǐng,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服软了:“大姐,有话好好说,至于这样么?” “大姐?我很老吗?!”甘脆声音提高了二十个分贝,胸前的保龄球晃动出一道滔天巨浪。 “哦,小姐,对不起。” “不准叫我小姐,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甘脆声音又提高了二十个分贝,胸前已经波涛汹涌了。 “得,jǐng官,咱们今儿个好好地jǐng民合作一次。你来问,我来答,包您满意。” “不行,马上跟我走!” “等一等,让我先打个电话。。。喂喂,林少吗?啥,晚上去梦幻天堂**?别他妈瞎扯淡了,快来jǐng局,哥们儿今天栽了!”; 002 ()“拉拉,喂,你认真点听我说好不好?这都下午四点了,姑nǎinǎi您还在睡觉呢?”甘脆冲着手机大吼着,一张俏脸显得凶神恶煞,全然没有淑女风范。 “哟,我的大jǐng官,这是谁招你惹你了,怎么跟吃了火yao似的?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姐们儿我,看老娘不掐死那丫的!”电话里传来有些睡意阑珊,又有些流氓的朦胧女声。 “死丫头,别贫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照片发你博客上了?”甘脆紧张地问道。 “那是当然,不止是你,连安安的照片我也一起发上去了,咱三姐妹谁跟谁呀。。。还真别说,我那‘妖jīng森林’点击率很高哦。你说,像咱们这种天生丽质的梦幻美少女,是不是也应该学着那些sāo妞一样炒作炒作赚点小钱花花?青chūn苦短红颜易逝呀,再过几年成了老闺女,那就不值钱了。。。”电话里的女流氓又是自恋又是感慨地喋喋不休。 甘脆秀额上冒出一颗巨大的冷汗,对这位死党姐妹相当无语,好半晌才苦笑道:“我的小姑nǎinǎi,这次你可是把我害苦了。算了,跟你这小妖jīng说太多也没用,你自己去看看那本《我与众位艳照女郎的幸福生活》吧,一会儿我把链接发给你。。。” 挂断电话,甘脆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快步向审问室走去。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zì yóu,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我没有响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动人的歌喉。。。”魏谢百无聊赖地坐在审问室里,既不想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成为呈堂证供,也不想保持沉默,这厮索xìng高唱《铁窗泪》打发时间。 甘脆很愤怒也很无奈地看着魏谢,原本她只是想关魏谢一夜,一方面杀杀这小子的威风,另一方面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但她完全没想到魏谢会如此自娱自乐,这家伙真比他小说里的主角脸皮还厚,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好像jǐng察局就是他老家一样。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狠揍魏谢一顿,但理智和职业cāo守让她强忍住了怒意。嫌疑犯,这嫌疑二字可以大做文章,就算林睿来了也未必能拿甘脆怎么样。但如果她出手教训了魏谢的话,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魏大大今天也算是和甘脆死磕上了,甘脆越生气他就越有成就感。看着面前杀气腾腾的漂亮女jǐng,他吊儿郎当地问道:“我说甘大jǐng官,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您人也抓了,手铐也铐上了,闹够了的话,就放我回去吧。” “闹?谁跟你闹?你说话最好注意点!”甘脆一脸严肃,声音冷漠的像是一把把冰刀凌空袭来。 魏谢嬉皮笑脸道:“那您是不是按照程序审问我一下?说实话这么干坐了一个多小时还真有点无聊,屁股都坐疼了,你们jǐng察局的板凳真硬。来,您陪我说说话。” 甘脆一言不发,那对好看的心灵之窗里有着丝丝得意。那神情,似是在说:“你无聊吗,你想找人说话吗,姑nǎinǎi偏偏不如你所愿!” 魏谢笑了笑,他看出这妞的居心不良了,挑衅道:“大jǐng官,您不是说我涉嫌抢劫么?那是不是应该盘问我一下,比如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什么的?哟,您还真能沉得住气,到底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 任魏谢百般挑逗,甘脆就是不说话,只是瞪眼看着她,目光越来越冷。 算算时间林睿就算用爬的也该到了,魏谢一本正经道:“甘大jǐng官,我看电影里的女jǐng霸王花的审讯犯人的时候,都喜欢把犯人的头压在她们的rǔ沟那里,让rǔ房的压力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多么残忍的刑罚啊,真是让人痛不yù生。。。不如,您今天发扬风格,让我也体验下这样的‘刑罚’?” ‘砰’地一声,甘脆脸sè铁青,一巴掌猛拍在桌子上。 这一掌很有点敲山震虎的味道,魏谢一惊,很快地,他又心里一沉。甘脆从椅子上站起身,步伐沉重地绕过桌子向魏谢走来,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每一声都强烈地震颤着魏谢的心灵。 “挨千刀的林睿,你要再不来的话,我他妈和你断绝兄弟关系!”魏谢暗暗着急,他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甘脆想干什么了,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啊,如此冲动的妞到底是怎么混进jǐng队的? 甘脆扬起了小巧有力的拳头,这一拳要是到位了,魏谢绝对难逃变成熊猫眼的下场。 “脆姐,别~~~”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甘脆的身形一滞,随后一名年轻jǐng员冲了过来,拦在甘脆面前,劝道:“脆姐,别这样,何必呢。” “刑风你让开,就算拼着受处分,今天我也要揍这变态死流氓一顿!” “至于吗,瞧您气的,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sè情狂我最拿手。要不,您外面先歇会儿去?”刑风对甘脆挤了挤眼,接着道:“您忘了我是干啥的?今天下午我就在查这小子的底呢,现在正好审审他!” 回想起刑风的手段,甘脆心中暗喜,冲魏谢重重冷哼了一声,她抬步走了出去。 关上了门,刑风望着魏谢,一张俊朗坚毅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笑容。 魏谢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脑海里不住浮现动漫里的变态审讯狂,邪恶刽子手,黑暗男同特jǐng。。。魏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自从甘脆一走,他感觉自己顿时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牛叉大大?”刑风轻轻地喊了一声,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 这小子怎么知道老子的笔名?魏谢一怔,随即想起人家就是干这一行的,不知道那才叫稀罕了。魏谢试探xìng地问道:“您是?” “大大,我是暴风刑jǐng,您的铁杆书迷啊,您没印象了?”刑风脸上的微笑简直有点谄媚,看魏谢的目光透着一股子火热。 “是你小子?”魏谢惊呼一声,暴风刑jǐng这网名他太熟悉了。这孩子天天在他书评区溜达,还加入了他的读者群,几乎每天都在qq上向魏大大提一些相当之yín荡猥琐的建议。 魏谢哭笑不得,现在他只能感叹命运之巧妙,他从没想过自己与书迷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诡异的时间地点场合之下。; 003 ()刑风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带着几分愧疚道:“牛大大,不好意思,是兄弟我害了你。下午上班的时候偷偷看您更新的章节,不小心被脆姐逮个正着,然后她。。。我想后面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了。” 魏谢现在只想给这小子一顿老拳,以他对这位暴风刑jǐng的了解,这孩子肯定义正词严地找了一些诸如查案之类的借口与魏谢撇清了关系,而且狠狠说了魏谢一通坏话! 想到自己被铁杆书迷出卖了,魏谢真有点哭笑不得。又想起自己被关了一个多小时这小子都没出来救驾,魏谢恨得牙痒痒,他似笑非笑道:“这次乐子大了,我记得那妖jīng森林的链接还是你在群里发给我的吧?不如这样,你把那位甘大jǐng官叫来,就说我招了,我全招了!” “别啊,大大,您忍心这样伤害你忠实的读者么?”刑风浑然忘了自己是条子,完全把自己当成铁杆读者了,满脸讨好的表情,为难道:“本来按照jǐng队的规矩,我是不该这时候和你见面的。但是,刚才兄弟我不也挺身而出了么?你就看在这份儿原谅我吧。。。” “得,你现在放我出去就行。” “我不正在想办法吗?一会儿我去劝劝脆姐,等她气消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刑风强忍住笑看着魏谢,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接着说道:“大大你放心,兄弟我不会向其他书迷透露半句,今天的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绝不会破坏你在广大书迷心目中像发哥一样拉风的形象。嘿,说实话,牛大大,您本人长得还真有点小帅,都快赶上我了。” 魏谢苦笑道:“别贫了,大jǐng官,快想办法放我出去,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咱们慢慢交流。我看受了这次打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心情码字了。我他妈容易吗我,这什么世道,写yy小说也犯法吗?” “别,别介啊~~~大大,您一定要振作,千万别灰心。您要是进宫了,广大狼友们以后的rì子可怎么过啊?”刑风慌张道,生怕魏谢一气之下进宫伺候老佛爷去。 说完,刑风马上出门找甘脆去了。 刚走出审讯室,刑风就看见了脸sè铁青的甘脆。在甘脆旁边的是他们的上司王队长,还有一名颇具浪子气质的白衣年轻人。 “林大律师,这次真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您放心,对于甘jǐng员的失职我会严肃处理。”王队长对旁边的林睿道,态度相当客气。 “王队,瞧您说的,只要我那朋友没事,一切都好说。” 林睿嘴里说得客气,王队长却是心里一个咯噔,这话反过来听,那就是如果魏谢有事的话,一切都会很不好说了。 这时候林睿问道:“王队,不介意我先去看看我的朋友吧?” “当然,您请。”王队长忙不迭道,似乎很怕得罪了这位林大律师。 在林睿一个人进了审问室之后,甘脆撇了撇嘴,不屑道:“头儿,咱们铁血分队的人怕过谁来着,您干嘛对这姓林的这么客气?” “那是,对罪犯咱们用不着客气。你别以为手里有点小权力就觉得高人一等,对于普通老百姓咱们就是公仆,公仆你懂不懂?再说是我们理亏在先,说话不客气点儿,你难道想让这位林大律师把事情闹大?” 王队长吹胡子瞪眼地给甘脆上了一课,实际上他心里想说的是:“你这黄毛丫头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你知道这姓林的和张副局长是什么关系不?事情闹大了别说是你,连我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王队长是不会把后面这句丧气话说出来的,无奈地看了甘脆一眼,他摇头道:“小甘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才会学着成熟一点?就因为你看别人不顺眼,你就敢动手抓人?还有上次,你只是怀疑那名街头混混偷钱包,就生生打断了别人的肋骨?” 说到这里,王队长语气加重了几分:“我很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觉得愧你对因公殉职的父亲?加入jǐng队两年来,你大案子没破过一起,小麻烦惹了不少,这样活着是否有愧于我们帽子上那神圣的jǐng徽?如果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爸爸份儿上,我真想现在就停你的职!哎,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下去认真写份检查明天交给我!” 甘脆倔强的眼里涌起一层水雾,心中有着无限的委屈。 王队长转过头,看着刑风,喝道:“还有你,小刑,你也写份检查交给我!” “头儿,我又怎么了?”刑风委屈地叫喊着,他想不通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王队长面sè一寒,不怒自威道:“你还好意思问?上班时间你正事儿不干,跑去查什么网络小说违禁案,这是你应该管的吗?你加入jǐng队也有一年多了吧,天天在贴满黄sè图片的网站上寻找罪犯,我现在问问你,你到底查到什么确凿的网络犯罪案没有?有就拿给我看看,没有就马上给我下去写检查!” 刑风哀嚎了一声,心不感情不愿地去写检查了。 审讯室内,听完魏谢讲述全过程的林睿正抱着肚子大笑,“哈哈,我说你丫运气也太好了点,这么巧的事儿都让你赶上了。没说的,我看那位女jǐng官各方面都相当不错,起码可以打90分,你们不如将错就错,把虚拟的网络故事变成现实,将来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来着。” 魏谢没好气道:“得了,老子都蹲局子了这还叫运气好?那丫头咱哥俩加一起未必打的过她,你还是把她介绍给铁子那样的猛男吧。” “怕什么,你不是在研究什么调教少女吗?我看行,这姑娘要调教出来那还不得成为咱c城之花啊?至于铁子,丫就甭提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小姐’这个职业的话,我估计那厮得被荷尔蒙憋死,你让他钓马子还不如让他自杀来得痛快。” “你说的也有道理,铁子一见到女人基本上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咱不能指望他。至于这姓甘的妞,哥们儿是得想办法找回场子。。。” 这哥俩丝毫不顾现在的场合,就在jǐng局里研究起了泡妞心得,好像泡吧一样惬意,就差手边来杯小酒了。直到王队长敲门进来,二人才止住了天马行空的谈话。 “对不起,魏先生,让你受委屈了,我代表jǐng队向您道歉。”王队长亲自解开了魏谢的手铐,满脸歉意道。 “哪里的话,您客气了。”魏谢倒是没有蹬鼻子上脸,可是也不甘心就这么吃闷亏,他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让那位甘jǐng官当面向我道歉比较好。”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王队长回答得极为爽快,向门外等候的甘脆道:“小甘,进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要逃避责任,你亲自向魏先生道个歉。”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魏谢早就被甘脆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强忍住了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怒、怨恨,甘脆选择了服从命令,面对魏谢,她的手指似乎在微微颤抖,嘴里十分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004 ()魏谢虽然没有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福气,但睡觉睡到自然醒还是可以的。 在太阳照过了屁股又照过了脚踝的时候,魏谢吃过比午饭还晚的早饭,然后打开夕照街99号的铺面,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这占地不足50平米的店铺美其名曰‘碟中碟音像制品店’,简单的说就是一租碟卖碟的地方。 随着网络越来越普及,魏谢的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了,现在一有什么新片人都从网上下载,前来音像店租碟买碟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店面最里边那几平米的隔层小屋中珍藏的众多毛片可以忽悠一些中老年顾客,魏谢很可能入不敷出。 所幸魏谢向来没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能混个温饱也就知足了。 一边在店里的破电脑前码字,一边和书友群里的读者插科打诨,魏谢很是得意于自己一心二用的本事。对他而言这就是一种简单的幸福,实际上这幸福是啥滋味儿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每写完新的一章都特有成就感。 店里偶尔有客人来往,有前来租碟的,有前来还碟的,更有什么都不做光白看的。直到下午三点魏谢写完一章新章节的时候,一名魁梧青年出现在他面前,这人叫做铁铮。 “听说你昨天进局子了?”铁铮问。 “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哥们儿上次扶老太太过马路你怎么不来慰问慰问?”魏谢头也不抬,那口吻没半点客气,传出去能吓死一帮小混混儿。 铁铮自从退伍后就一直在道上混,几年的时间也混出了一点名头。不过他的威风只对那些小流氓有用,对魏谢这穿开裆裤长大的死党,铁老大还真提不起传说中的王者之气。有些憨厚地笑了笑,铁铮又问:“我听林少说你在书里把那女jǐng给办了?昨天那姑娘有没用撩yīn腿招呼你?” “就差那么一点儿了,要不是意外地在局子里遇见我一书迷,我他妈昨儿个就被那姑娘给活剥了。。。”无奈地笑了笑,魏谢抬起头,接着说道:“我看这事儿没完,那妞指不定还会再来找茬。要不,你教我两手绝活?兄弟我要是被一妞给抽了,你脸上也没光彩是不?哟,我的铁子哥,您这身板儿倒是越来越威猛了啊,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随着魏谢的目光看去,铁铮相貌平平,身材也普通,但总给人一种锋利如刀的感觉。在一身黑sè背心下,那肌肉并不像电视里的健美先生那样凸出,却坚硬得仿佛岩石一样。如果魏谢一拳打在他身上,感到疼痛的多半不会是铁铮,而是魏谢。 铁铮在魏谢胸口捶了一拳,笑道:“得了吧,你就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蛋,上学那会儿你说你要苦练功夫撂倒情敌,可是结果怎么样?腿上的沙包绑了没一个星期就受不了了,最后还不是我帮忙套的麻袋,你在背后敲了那厮一通闷棍。。。” “我说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魏谢揉了揉胸口,“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歌里都这么唱了,哥们儿你也甭老提我那些不堪的事儿了。说正经的,那妞绝对是一牛妞,肯定练过。要不我撮合一下,你们俩找机会练练?” 铁铮还没来得及回答,店门口突然被黑压压的一群人堵住了。放眼看去,起码有七八个小流氓涌进了店门,个个都凶神恶煞,手上还cāo着家伙。 “魏谢,谁是魏谢?给老娘站出来!” 一个清脆中透着半丝沙哑的女声响起,发话的人上身穿着小吊带,下身是打了几个破洞牛仔裤,暴露的惹火肚脐下有一紫黑sè的蝎子刺青,乍一看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太妹。不过她那头微卷的长发,再加上暗红sè太阳镜下那张毫无瑕疵的jīng致小脸,让她看起来仿佛洋娃娃一样可爱,即便语气装得再凶恶也没半点煞气。 “我就是。”魏谢站了起来,有铁铮在旁边,魏大大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 “你是不是写了本儿破书叫做什么《我与众位艳照女郎的幸福生活》?”洋娃娃小妞气势汹汹地问,双手插在了那裸露的撩人纤腰上。 “没错。”魏谢心里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那就没错了,兄弟们,砸!给老娘砸了这里,出了事儿我兜着!”洋娃娃小妞冲身后的小弟们吩咐道,那模样很有点彪悍的感觉,让人联想起野蛮女友。 一群人抄着家伙就准备动手,这要真砸下去,魏谢这店也不用再开了。 “谁敢动手试试!”一直看戏的铁铮发话了,声音铿锵有力,汹涌地灌进了众人耳朵里。扔给魏谢一根香烟,铁铮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望着正在发愣的一名黄发青年道:“黄毛,谁让你来这儿的?” “啊~~~铁哥!”黄毛惊呼了一声,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谄笑着问:“铁哥,您也在这里,难道这铺子是您朋友的地儿?” 指了指魏谢,铁铮扫视着黄毛,道:“没错,魏老板是我一铁瓷,怎么着,你真要砸了这里?” “瞧您说的,铁哥,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这就带人走,您慢慢看碟,不打扰您了,改明儿兄弟我亲自请您喝茶赔罪。。。兄弟们,撤!”黄毛恭顺的像一孙子似的,一想起‘杀人铁’这绰号他头皮就发麻。 理也不理洋娃娃小妞,黄毛带着一帮子兄弟逃命般地走了。 洋娃娃小妞现在特郁闷,她铁青的脸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根据魏大大入微的观察,这姑娘的情绪经过了惊讶、错愕、恼怒、恐惧等一系列的化学反应,最后转换为现在的不知所措。 但洋娃娃小妞也不是一般人,玉手连挥,她拨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衣衫拉扯得凌乱不堪,然后指着铁铮大叫起来:“救命啊,非礼呀~~~!” 街上过往的行人中还真有几个好事的驻足观望,不过魏谢认为这些哥们儿更像是在吃洋娃娃小妞的冰淇淋,毕竟,这小妞现在衣衫褴褛的模样实在太惹火了。 但那姑娘完全没在意这些,有观众捧场,她表演的更卖力了,掐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肉麻的兰花指,她泣不成声:“这死流氓,居然当众袭人家的胸~~~呜呜,人家不活了啦~~~!” 005 ()洋娃娃小妞委屈的呐喊博取了不少人同情,但这世界看热闹的人向来多不胜数,敢见义勇为的英雄历来凤毛麟角。 现在轮到铁铮不知所措了,魏谢和林睿说的没错,铁老大一见到女人就没了主意。他现在这模样让人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经典对白:no`women,no`kids,that‘s`the`rule。 “铁子,我看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先撤。”魏谢拍了拍惊魂未定的铁老大,笑吟吟地走向了洋娃娃小妞,态度很是友善:“小妹妹,要不要我帮你打报jǐng?” “谁是你妹妹呀,别蹬鼻子上脸!” 洋娃娃小妞刚想继续大叫,魏谢突然拨通了一个号码:“喂,110吗?我这儿有人喊非礼,您要不要来看看?什么,指纹,侵犯证明?这我哪能清楚啊,您亲自来检查检查就知道了。啥,目击证人?我就是,不过我看见那姑娘一直在自摸来着。。。什么,这叫讹诈,这叫污蔑,这叫诽谤?jǐng官,您说的太好了,别,别跟我客气,jǐng民合作不是应该的吗?好,嗯,好好好,那就这样,拜拜~~~” 洋娃娃小妞脸sè微变,眉头皱了起来。 挂断电话,魏谢一本正经道:“姑娘,条子问你身上有没有侵犯者的指纹?” 看着有些发懵的少女,魏大大发扬了风格:“姑娘,回去多看几部jǐng匪片,您这招落伍了。要不这样,您实在气不过的话,我成全你,在你胸口轻轻摸两把。这么一来您气也消了,我也占点便宜然后光荣进局子,大家都不吃亏,您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你,王八蛋!”洋娃娃小妞脸都气白了,她见过太多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怒喝一声,扬手就要给眼前的无耻之徒一巴掌。 魏谢早就做好了准备,猛地退后一步。昨天差点被甘脆蹂躏,魏大大早憋了一肚子火,今天又赶上了全武行,他终于忍不住小宇宙爆发了:“我说你这妞讲点道理成不?我他妈哪儿招你惹你了,干嘛来找我麻烦?” “讲道理?ok,完全没问题!混蛋,你仔细看好了,姑nǎinǎi我是谁!” 洋娃娃小女取下了太阳镜,露出了比唱《欧若拉》的那个谁还要大的眼睛。这双大眼睛闪闪发亮,还真有传说中那种水汪汪的感觉,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一股子灵动,还有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看清楚这双眼,还有和这双眼搭配在一起的整个五官的时候,一种唯美中透着古灵jīng怪的气息扑面而来,魏谢惊呼失声:“拉拉?” 当初魏谢在妖jīng森林博客一共发现了三个牛妞,不得不说,这仨妞实在太有特点了,魏大大照单全收,将这三位姑娘全扯进了书里。。。现在,魏谢差点哭了,这他妈是什么狗rì的世道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送走了火爆的女jǐng,今儿个又来了一小妖jīng。 “哟,小样儿,叫得还挺亲热的。”拉拉妩媚一笑,举止间风情万种,忽然又变得气势汹汹:“王八蛋!你还真能偷懒,盗了人家照片也就算了,连名字也不修改一下,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魏大大低头沉默,一分钟前他还理直气壮,但现在他理亏得想在地上刨一洞钻进去。 “你不是很能贫吗?怎么不说话了?”瞪着一言不发的魏谢,拉拉小脸上有着胜利者的笑容,大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她不带任何感情sè彩地背诵着魏谢书中的段子:“拉拉跳起了钢管舞,那让人窒息的雪白长腿划出了令我终生难忘的弧线,我突然发现,有一种感觉,叫做火辣。。。kao,大哥,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谁说老娘会跳钢管舞,又是谁允许你把我写成脱衣舞娘的?” 魏大大难得地脸红了一下,幸好他皮肤够黑,这丝异样没被拉拉发现。 拉拉不依不饶,这小妖jīng的记xìng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她瞪着魏谢继续念着:“我右手轻轻一摆,对面的十几个大汉全部倒在地上,吭也没吭一声。抱起在血泊中哭泣不止的拉拉,我虎躯一震,释放王者之气,凝视着她惊惶的双眼,说:‘别怕,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i服了you,哥们儿,你以为你是谁呀,蜘蛛侠还是蝙蝠侠?” 魏大大死的心都有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我吻着拉拉的樱桃小嘴,双手抚mo着她那娇小但充满弹xìng的酥胸。拉拉发出了奇怪的叮咛声,俏脸红润的仿佛熟透了的苹果,好像要滴出水来,然后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道:‘主角哥,我要’。。。天呐,大哥,你有没有搞错,这么恶心的句子你也写的出来?”拉拉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魏谢的鼻子,气冲冲道:“还有,老娘的胸部有你说的那么小吗?你笑话我是飞机场是不?” 说罢,她挺了挺那确实比飞机场大不了多少的胸脯。 魏谢觉得自己心在滴血,他彻底被眼前这妞打败了。拱了拱手,他哀求道:“小姑nǎinǎi,别念了,要怎么处置你划出道来,兄弟我认栽了!” “真的?” “千真万确。” “任我处置?”拉拉眼里满是狡黠。 这眼神在魏谢看来全是**裸的不怀好意,他未雨绸缪道:“没错,呃。。。姑nǎinǎi您也得有个度是不?” 拉拉托着香腮想了想,问:“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和我姐们儿照片的?” 到底应不应该把刑风那倒霉孩子供出来呢?这是一个难题。魏大大现在比哈姆雷特还要矛盾,思忖再三,他还是觉得出来混应该讲点儿义气。 于是魏大大故事新编道:“就网上瞎找找到的,你想想,像你们姐妹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想要低调那是不可能的,那耀眼的相貌气质身段早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你们。你们的照片早就流传开了,不知道多少闷sāo的网友对着你们的照片。。。嗯,对着你们的照片倾诉心曲,把你们当作了梦中情人。” 魏谢心头大呼侥幸,差点忍不住把‘对着你们的照片*’这样的大实话也说出来了。 006 ()曾经有位偶像级人物说过,女人,大多数都是听觉上的生物。 魏谢半真半假的一通马屁让拉拉小姐心头暗爽,但要这样就放过魏大大那是不可能的。此刻,她与其说是在询问魏谢,倒不如说是在下命令:“小子,你是不是应该把那些插图全部删了?” “删,一定删!”魏谢忙不迭地点头。 “那些内容乱七八糟的段落,是不是应该去掉?” “去,一定去!” “还有我们的名字,是不是应该改一下?” “改,一定改!” 魏谢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活得很没有男人的尊严。不过为了rì后的幸福,现在就算装装孙子,也是值得地。 “我们甘大jǐng官被你气的差点吐血,昨儿晚上还写了一通宵的检查,你是不是应该郑重地道个歉?” “应该,完全应该。” “还有我和安安,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下?” “sāo蕊,爱慕sāo蕊~~~我有错,我悔过。” “小样认错态度不错啊,跟甘大jǐng官说的好像不太一样,不会是有诈吧?”拉拉jǐng惕地扫视过来,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要看穿魏某人的心肝脾肺肾。 魏谢连忙叫屈:“冤枉,我真比窦娥还冤啊!甘大jǐng官一上来就是全武行,根本就不给我认错的机会,我当然得负隅顽抗了。像姑nǎinǎi您这种讲道理的文化人,我当然是有一说一,有错就改,有屁就放。。。总而言之,反正您说怎么地那就怎么地吧!” 想了想jǐng队小辣椒火爆的xìng子,拉拉若有所思,点头道:“姑且相信你一次,既然商量好了jīng神上的赔偿,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物质上的赔偿?” 大爷的,这妞不是来敲竹杠的吧?魏谢真想低头擦一把眼泪,只要这姑娘敢开价超过五位数,不,超过四位数,那。。。那大家还是法*见吧。 抬起头,魏谢一脸的沉痛:“姑nǎinǎi你说吧,我认了!” “很好,你这认错的态度老娘很欣赏。”理了理被扯得凌乱的衣襟,拉拉大眼滴溜溜地转动着,“不过呢,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回去问问我的姐妹们。你可要记清楚刚才说过的话,到时候别反悔。。。啊~~~!” 看到进门那位客人的时候,小妖jīng突然变成了受惊的兔子,连忙躲躲藏藏地别过了头,装出一副随意选碟的样子。 魏谢也是一惊,看到来者相貌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职业化的微笑,魏老板迎了上去:“张教授,又来挑新碟呢?” 来人年过半百,头上稀少的头发全体发扬了风格,纷纷从地方支援zhōng yāng。肥得流油的脸一丝不苟,那副黑框眼睛更表明了他是高级知识分子。。。和附近大学城里的很多老学究一样,张教授是魏谢店里的老顾客,他老人家对电影事业有着极其浓郁的兴趣,对魏谢那隔层小屋里的片子更有着浓郁到近乎梦遗的兴趣。 张教授点点头,轻车熟路地往隔层小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小魏呀,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片子?你知道的,艺术,我要看艺术片。。。” “有有有,您来瞅瞅,这一期的新片相当jīng彩。”对于这些衣食父母,魏老板向来极为热情。 拉拉睁大了眼睛,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拿起一张碟挡住脸,她凑近了隔层的墙壁,竖起耳朵聆听。。。这样的举动让她忽略了手中碟片封面是一名半裸女郎,那裸露的部分正贴在她脸上。 “张教授,您先看看这张《骑火车》,别这么看着我,这片子和《猜火车》没多大关系。片中的激情戏全发生在火车顶上,拍摄难度极大,绝非小rì本随便找一房间粗制滥造的片子可比。这片子很有马丁斯科西斯的黑帮片风格,一对逃命的年轻男女被变态仇家剥光了衣服扔在火车顶上,差点冻死,最后他们选择了xìng爱取暖。男主角用尽全力温暖他的女人,这画面很容易让人想起朴树的一张专辑名称《火车开往冬天》。。。最后在火车穿越隧道的时候,女主角在黑暗中歇斯底里地高喊的那句‘just`do`it,*`me’,让人意犹未尽,很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意思。。。” “好片子,好片子,光听你讲解就让人兴致盎然了。小魏呀,你不去做影评人实在太可惜了。我难得出来一次,你多给我挑几张。。。” 附耳偷听的小妖jīng一头雾水,他们是在讨论传说中的毛片么? “还有这部《呻吟》,算是今年最出彩的顶峰之作了。整部片子一贯的冷风格,画面比黑泽明还要黑,镜头中只有隐隐约约的黑影,触动人心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抗拒而又不舍的呻吟。。。不好意思,我喝口水再继续。” “言归正传,影片中就用这样韵调不同的喘气声和呻吟声讲述了整个故事,导演高明地安排让观众可以从这样的声音里感受到男女主角的情绪波动以及心理变化,可以说完成了从形式主义到抽象主义的唯美嫁接,从头到尾都让人喘不过气来。直到画面上显示出了‘the`end’,观众依然沉浸在剧情中,很久才能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让人想起《肖申克的救赎》中那段令人心悸的旁白:没人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沉痛的回忆总让人不愿意再想起。。。” 偷听的小妖jīng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卖毛片还是在开艺术研讨会呢? 不管她愿不愿意继续听,职业jīng神泛滥的魏老板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最后不得不说说这部《穿过你的短裙我的手》,支持国产的您一定不要错过。故事发生在拥挤的公车上,镜头中拥挤冲撞的画面比《周渔的火车》要jīng彩无数倍,整个剧情都围绕着男主角的手展开,在他的手第一次触碰女孩短裙的刹那,左手食指那轻微的颤抖,简直可以和当初梁cháo伟报考无线时那手指微动烟灰掉落的演技媲美。。。” “这部片子的看点是不落俗套,没有rì式*的低俗激情戏。导演恪守了触手一族的伟大信仰,用男主角的手和女主角的裙摆讲述了整个故事,男人的兴奋和女人的紧张不安一览无余,堪称触手流的扛鼎之作!不过,结尾时女主角扭过头那句‘大哥,我贼稀罕你了,你稀罕我不?’嘿,好像太恶搞了一点,分不清是哪个流派的风格。。。” 二十分钟后,张教授手里的黑袋子装满了碟片,低哼着‘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对亏了阿庆嫂~~~’走出店门,在晚霞中留下一个道貌岸然的影子。 魏谢笑吟吟地数着钞票,抬起头,忽然发现,那前来找麻烦的拉拉小姐不知所踪了。 007 ()“大发现,翠花,惊天大发现啊!”拉拉就站在浴室门外,神态语气相当八卦,对着浴室里的人唠叨嚷嚷着。 浴室门打开,甘脆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态度穷凶极恶:“小妖jīng,你再叫我翠花,信不信我一把捏死你?” “哎哟,粗人,你就忍心欺凌我这含苞待放纤弱无骨的柔弱女子吗?”拉拉拍着小胸脯,一副受惊的模样。 “臭女人,你这嘴比姓魏的那流氓还要贫,我当初真是脑袋被门缝夹了才会上了你的贼船。。。”甘大jǐng官一脸无奈,大叹交友不慎。 拉拉现在却是双眼发直,在她的视野中,甘脆头发湿漉漉地透着一股子暧mei,刚刚洗过的肌肤犹如白雪,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那短短的白sè浴巾只裹住了要害,像是低胸紧身连衣裙,将她整个娇躯衬托的凹凸毕现。由于身上还有小水珠,那半隐半露的惹火曲线让人血脉贲张。 吞了吞口水,小妖jīng表现得像一猪哥,那音调更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啧啧,小妞,以后你别穿制服了,就穿这个,保准那些罪犯一见到你就主动缴械投降。” 甘脆无可奈何,索xìng不答话。 “哟,还害羞了?我就知道你对老衲我一片痴心,绝不会让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拉拉突然伸手托起甘脆的下巴,深情地看着甘脆:“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去死!”甘脆骂了一声,反手扣住小妖jīng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把。 “哎哟,你来真的?救命啊,谋杀亲夫啊!”拉拉痛得大叫起来。 甘脆神sè一变,松开手低声道:“瞎嚷嚷什么,进我屋里说,别让我妈听见。” 得以解放的小妖jīng揉了揉手,很快板起了脸,一本正经道:“姑娘,主动邀请我进你的香闺,这算是在勾引我吗?事先声明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滚!再不老实我一脚踹你出去!” “散打我不是你对手,有种就脱guang了衣服跟老娘在床上玩摔跤!切,瞪着我干嘛,谅你也没那个胆儿!老娘今天认栽了,你踹,有本事你就踹,今儿个我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视死如归!” 小妖jīng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望着甘脆雪白的大腿,她脸上露出很邪恶的笑容:“小妞,你没穿内裤吧?来,踹我,用你最拿手的鞭腿狠狠地踹我,腿要抬的太低了今儿我就跟你急!” 甘脆下意识地裹紧了浴巾,生怕chūnguang乍泄,嘴里叫嚷着“痞子,流氓,恶棍,sè狼~~~”人像逃命般冲进了卧室。 这一来又勾起了小妖jīng的兴趣,像是古装片中纨绔子弟追逐弱小少女一样,她追逐着甘大jǐng官,嘴里还调笑着:“小妞,别跑呀,来,给大爷笑一个。。。” 甘脆逃到了床角,终于无处遁形了。一物降一物,jǐng队小辣椒对眼前的小妖jīng一点办法都没有,求饶道:“小姑nǎinǎi,别闹了。你是不是该注意下自己的xìng取向?再这么下去你真要变成女同了。” “我的事儿你甭管,嘿,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拉拉居高临下地站在床上,望着跌坐床前的甘脆,她俯下了身子,柔声道:“小妞,别怕,来,大爷给你讲故事听。” “算了,你嘴里冒出来的不是鬼故事就是荤段子,我不想听。”甘脆拼命摇头。 “哟嗬,反了你了,还敢拒绝我?”拉拉本能地想挽袖子装横,可是发现自己的吊带没袖子可挽,于是她死皮赖脸地在甘脆胸前摸了一把,嘴里感慨着:“啧啧,大,真他妈大啊!” jǐng队小辣椒死死地捂住了胸,就快流下屈辱的泪水了。 小妖jīng又出其不意地摸了一把,忽然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nǎinǎi个腿,大家都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太让人自卑了,不行,老娘要去隆胸!” 一听这话,甘脆笑得花枝乱颤,那胸前的美好荡漾出诱人的波浪。 拉拉双手叉腰,态度凶恶,就差对大jǐng官严刑拷打了:“你还敢笑?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和安安偷偷去隆rǔ了,老娘怎么觉着你那玩意儿越来越大了,好像永无止境似的。。。” “小姑nǎinǎi,熟归熟,乱说话我可要告你诽谤啊。”甘脆气鼓鼓地反瞪着小妖jīng,俏脸上突然掠过一抹红晕,呐呐道:“我。。。我本来就一直比你们俩的大。。。这有什么奇怪的,谁叫你平时不注重锻炼。” “这东西也能炼出来?你欺负老娘是文盲啊?”小妖jīng快暴走了。 “好啦,别说这个了,羞不羞啊。”甘脆缩了缩脖子,无比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刚嚷嚷什么惊天大发现呢?说来听听。” 拉拉神秘兮兮道:“你猜我今儿下午干嘛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保镖。” 拉拉面有得sè,言语间把自己当成了抗战英雄:“姑nǎinǎi就是那深入敌后的尖刀,下午冒着生命危险去了那姓魏的小子店里,凭着我非凡的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为组织上搞到了一系列重要情报。。。” 看了看小妖jīng有些凌乱的衣衫,甘脆揶揄道:“大姐,您不是又用了那招当众大喊非礼的法子吧,下次能不能换一个有创意的招数?” “你真太小看我了,老娘肚子里的招儿多了去了,你根本想象不到。”拉拉骄傲地昂起了头,说谎话丝毫不脸红心跳,接着道:“今天我发现那小子店里的碟子全是盗版,而且居然在卖毛片,就凭着理由,是不是能抓他进去蹲几天?” “我的姑nǎinǎi,这就是您的重要情报?”甘脆差点哭了,反问道:“你说说,整个c市乃至全国哪家出租店卖的都是正版,又有哪一家不卖黄碟啊?咱们抓他倒也是可以,但公报私仇的痕迹是不是太重了点?我可不想被王队再臭骂一次。。。” “我说你们就是太姑息养jiān了,要是天天都搞大扫荡,咱国家的盗版就算不绝种也得被灭掉七七八八。”拉拉哼了一声,看着甘脆问:“照你的意思,咱们就这么算了?” 008 深入敌后 ()“算了?谁说的,那岂不是太便宜姓魏的那流氓了?”甘脆给了拉拉一记卫生眼,随即恨恨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下次严打的时候,姑nǎinǎi第一个就带人抄了那混蛋的店!” “牛,太狠了!不过我喜欢。。。”小妖jīng邪恶地笑着,忽然又皱起了秀眉,喃喃道:“你这法子虽然可行,但是不是来得太晚了点,就没有立马让他吃大亏的办法?” 甘脆摇头:“没有,你自己想法子去。” 拉拉好像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道:“那小子好像和一个叫什么‘铁哥’的人很熟,老娘怎么看都觉着那姓铁的像是道上混的,你说他们俩会不会是合谋同党什么的?” “铁铮?”甘脆一惊,旋即无奈道:“那家伙,二队的人暗中跟了他几年了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又能做什么?再说了,那姓魏的和铁铮也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咱们硬把大帽子往他头上扣,是不是做得太绝了点?” “说的也是,做人要厚道。真要把那小子赶上绝路,像我这种纯洁善良如花似玉的少女也会于心不安的。”拉拉一边点头,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忽然又道:“那小子说愿意向你道歉,又说愿意赔偿,你看该怎么办?” 甘脆脸sè一变:“呸,谁要他道歉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那混蛋愿意跪我面前认错。” “嗯,这个想法很好,可惜不太科学。。。”拉拉摇晃着小脑袋,无情地打击着小辣椒,又问道:“要不然咱们狠狠敲他一笔?” 甘脆想了一下,摇头道:“得,别异想天开了,你还想让他大出血呢?我看他顶多请咱们吃顿饭赔罪,你瞧他那sè狼样,估计巴不得和美女进餐呢,我打死也不会去。” “哟嗬,小妞,居然还自称美女了?不错,很有自信嘛。”拉拉摸着甘脆窘迫得通红的俏脸,出言调戏几句,这才正sè道:“你说得也是,不能让那丫的jiān计得逞。香蕉他个吧啦的,姑nǎinǎi还真不信没法子治他,看我马上小宇宙爆发想个万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说罢,小妖jīng学习一休和尚将双手食指在自己额头上抹来抹去,那娇憨可爱的模样让甘脆想笑又笑不出来。这时候,拉拉突然睁开了眼,大喝一声:“有了!” “啊,这么快,几个月了?”现在的甘脆完全没有丝毫jǐng员的严肃。 拉拉大眼睛一瞪:“小样儿,还学会贫嘴了,信不信我立马夺去你珍藏二十三年的贞cāo?”说罢,万恶的小手摸上了甘脆弹xìng十足的大腿,就快要伸进浴巾的下摆了。 一阵异样的麻痒让甘脆浑身不自在,修长的腿微微颤抖着,连忙求饶道:“姑nǎinǎi,我错了,别瞎胡闹,一会儿让我妈撞见多不好。” “谁叫你穿的这么火辣,连睡衣都舍不得穿,不是成心勾引我犯罪吗?”拉拉理直气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裸睡,要是你没来我就睡了,明儿还得早起值班呢。”甘脆也是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 “死翠花,狐媚子,你太闷sāo了!还敢把你的珠穆朗玛峰挺起来,故意嘲笑老娘是不?怪不得你发育的比我们好呢,哼哼,改明儿老娘我也裸睡去!”拉拉嘟起了小嘴,好像很生气。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甘脆连忙道歉,眼里却也掩饰不了对自己傲人身材的自豪,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小妖jīng嘿嘿jiān笑着,打开了甘脆卧室里的电脑,找到了魏谢书中公布的书友群,然后她将那专门冒充男人的qq登陆,加入了那个群中。 “你这是干嘛?”甘脆一头雾水。 “笨,当然是打入敌人组织内部啊!”拉拉鄙视地看了甘脆一眼,得意洋洋道:“亏你还是jǐng察,没看过《无间道》吗?我就不信那小子没弱点,先跟丫混熟了,摸清楚他的嗜好,以后安排仙人跳啊关门打狗啊落井下石啊什么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甘脆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不过她还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一进群里,看着那些直抒胸臆黄水泛滥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yín人发出来的暴露小图片,不止是甘脆,连女流氓也微微脸红了。但好奇心又驱使她们忍不住看下去,心中纷纷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让二人惊讶的是,这群里近百号人就没一个mm,全是雄xìng生物。实际上以前也有几个mm加入了此群,不过很快就被一群yín贼被吓跑了。 拉拉和甘脆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敌人太可怕,我们得狡猾。 让两人惊喜交加的是,姓魏的小子居然在线,正和一帮yín贼探讨着儿童buyi的情节。拉拉也不啰嗦,直接打了一行验证语‘牛大大,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啊’,申请加魏谢为好友。没有任何悬念,申请马上就通过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甘脆有些傻眼的问。 “切,老娘也是常在网上飘的狠角sè,加入的读者群也没十个也有八个了,这算什么。”拉拉满脸掩饰不住的得意,给魏谢发了一条私聊消息:“大大,今天怎么只更新了一章呀,阳痿了吗?” 这算是打招呼么?甘脆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 出乎jǐng队小辣椒意料的是,对面的魏大大丝毫没把这些放心上,答道:“是啊,月经来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哎,**gbd,最近状态不怎么好。” 拉拉和甘脆同时一怔,又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敌人太流氓,我们得坚强。 “大大别灰心,兄弟们全部支持你!”拉拉小姐打出一行万金油口号。 “多谢多谢,呵呵。。。风一样的男子?哥们儿你新来的?看起来很面生啊?” 拉拉和甘脆大吃一惊,再一次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敌人很谨慎,我们要小心。 009 ()【祝大家端午节愉快】 --------------------- 拉拉问:“你说那小子有那么牛气吗,他能看出我们是新来的?” 甘脆答:“不可能,他要么是在随口胡扯,要么是在诈我们!” “有道理。”拉拉点头,飞速打了一行字:“大大,你太健忘了吧?我在书评区的马甲叫做fw@%*sjk,天天都给你砸票的呀,这么快就把兄弟忘了?” “啊,不好意思,一时想不起来了,哈哈。” 两个小妞同时松了一口气,于是她们交换了一个很奇怪的眼神,那意思是:敌人是傻叉,我们忽悠他。 拉拉很小白地问:“大大,你是哪的人呀?” “s省。” 拉拉铁了心小白到底:“s省什么地方呀?” “哦,c市。” “哇,这么巧,我老家也是c市的。”拉拉发出了这条消息,和甘脆一起大笑。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二女苦等了半天,连去找魏谢真人pk的心都有了,这时候魏大大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也不是很巧,群里好几个兄弟都是c市老乡来着。哥们儿,私聊太麻烦,你也别脱离群众了,来群里和大伙一起侃吧。” 拉拉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切换到群里,一眼就看见某位哥们儿发了一个无限yín荡的图片,然后问:“老大,到底啥时候推dao安安?哥几个可都在等着呢。” “就是就是,推dao,一定要推dao!”一群yín人立即附和。 甘脆小拳头握得噼里啪啦作响,真恨不得拿着机枪对准这帮流氓一通胡乱扫shè。 “不急不急,兄弟们,给我点时间。最近状态不是很好,等我理清了思路,再写后面的。。。”电脑前的魏大大恨不得立刻潜水永不出来,推dao安安?开玩笑,现在惹了两个扫把星都让他头疼yù裂了,要再来一个组成东方三侠,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魏谢早有了一个无耻的决定,那位叫安安的姑娘万万推不得,留到大结局的时候再说。 对于魏大大的反应,两位美女还算满意,甘脆忽然问道:“死丫头,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安安吧?人家可是一标准的好女孩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kao,你怎么不早说,我昨晚已经告诉她了!”拉拉倒打一钉耙道,仿佛这一切都是甘脆的错。 “你。。。”甘脆无语,只得将满心的愤怒都倾注到可怜的魏大大头上。 这时候,有位热心的厚道书迷问道:“牛大大,这两天状态为什么下滑,是不是生病了?要照顾好身体呀~~~” “也没什么,就是现实里出了点小麻烦,没事儿,我顶得住,过几天就好了。”魏大大在这段话后面打了一个心碎的qq表情,他总不能说被女主角追杀到现实里了吧?再说了,除了刑风,其余读者多半只会将他说的真话当成梦话。 小妖jīng和小辣椒相视大笑,能看到魏谢吃瘪是她们此刻最开心的事情。 某位yín贼道:“大大,郁闷了就宰宰人出气呗。你不是自称ak王子么,走,咱们练练去。” 一看到关于cs的信息,拉拉和甘脆同时美眸放光。今天不把那姓魏的打残废了,她们就不是业余界有名的彪悍双花!小妖jīng连忙用马甲在群里附和,很快掀起了众人的对战yu望。 魏某人一阵心虚,他那ak王子是相对于第一次玩cs的菜鸟而言;如果碰到高手,他就马上化身为ak白痴。但魏大大怎么地也不能在众yín贼面前弱了名头,当下牛逼烘烘道:“来就来,谁怕谁啊!哪个帅哥有f,找一个来,就咱们群里自家兄弟5vs5!” 很快就凑齐了十个人,选择了最适合菜鸟的地图dust2,一群人分成两派喊杀震天地展开了杀戮。 第一局,魏大大刚走到a门就被一枪爆头。太禽兽了!魏土匪又郁闷又惊骇,这id名为110的jǐng察不是一般人啊,虽然魏土匪现在买不起头夹,但110居然拿着usp小手枪也能玩headshot,看样子是高手。 魏谢死死记住了这个id,大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二局,魏大土匪买不起枪,这厮学聪明了,跟在大部队后面,绝不冲锋陷阵。还好游戏才刚开始,众兄弟不清楚魏土匪的真正实力,所以没鄙视他的无耻。 走在魏土匪前面的一位兄弟连灭两人之后,终于英勇就义。但魏土匪丝毫没有兔死狐悲的意思,反而差点牙都乐歪了,因为这位挂掉的猛男兄的ak47就掉在了他脚下。 魏土匪抱起ak,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目光扫见了前方一道黑影,此时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鼠标一晃,很装逼地点了一枪。什么叫做人品,魏土匪现在就是人品的代名词。这一枪歪打正着,居然将迎面而来的ct爆头了。 惊魂甫定的魏土匪定睛一看,顿时热泪盈眶,苍天有眼,被他秒杀的敌人竟然是110! 那些挂掉的哥们儿也不用耳麦喊话,就自娱自乐在打字玩:“wa,ju`ran`hui`shuaiqiang,nb!”(哇,居然会甩枪,牛逼!) “shi`a,yi`qiang`bao`tou,hai`zuo`shou`chi`qiang,tai`shuai`le!”(是啊,一枪爆头,还左手持枪,太帅了!) “gsnb,mo`fei`zhe`shi`niu`dada`me”(高手nb,莫非这是牛大大么?) “yes,ta`zai`qun`li`shuo`guo`ta`de`id”(是的,他在群里说过他的id。) 看着众人的话,魏土匪顿觉神采飞扬。尽管他不是什么高手,但向来喜欢模仿高手的风格,魏土匪从来不喜欢玩扫shè,对点shè情有独钟,而且还惯用左手。乍一看去,还真有那么一点高手风范。 群众的鼓舞让魏土匪士气大振,作为硕果仅存的土匪,他竟然接着连灭两人,最后赢了这一局。 甘脆气鼓鼓地一拍显示器,对拉拉道:“你死谁手里不好,偏偏死那混蛋手里?” “嘿嘿,意外,纯属意外。。。”拉拉脸上有点挂不住地笑着,心里恨不得把魏土匪生吞活剥了,恨恨道:“下把老娘就专门蹲点侯着他!” 拉拉现在肯定想不到,魏谢此刻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 010 ()第三局,财大气粗地魏大大给一苦命的哥们儿发了一把枪,自己又重新买了一把ak,大叫一声‘go,go,go’,身先士卒地往前冲。 在魏土匪此刻看来,这帮yín贼也不过如此,一个个自称某某职业战队退役成员或什么打遍浩方无敌手,实际水平也和就他差不多。眼下不抓紧时间表现更待何时,死也不能弱了他魏大大和小马哥一样拉风的招牌。 这一局进入了僵持战,两边各死二人,剩下的六个人打着游击,在地图上转来转去,就是没发现有仇人的踪影。一位哥们儿糊涂了,拼命打着:“c4,c4。。。” 可惜背着c4的魏土匪正在瞎转悠呢,全然没有去装炸弹的觉悟。一听到脚步声就连忙撤退,躲在暗处观察,如果对方不是110他绝不下手。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挥着匕首潜行至b点的时候,魏土匪终于发现在一个木箱子后,110同学正举着m4在那探头探脑。 魏土匪充分展现了他的暴力倾向,这种时候点shè怎么过瘾,他瞄准了110的屁股,随后是一通丝毫不心疼子弹的疯狂扫shè。。。虽然被枪声引来的jǐng察干掉了,但魏土匪还是很得意于自己在临死前将110shè成了马蜂窝。 “你下去,让我来!”甘脆现在义愤填膺了。 “再让我玩一把,这次绝对是失误,下把老娘一定干死他!” “干死。。。你说话文明一点好不好?不行,说好了只玩十三局,你再死几回那就没戏了。”甘脆态度很坚决,实际上是手痒难耐了。 “得,我要再被那混蛋杀一次,马上让你,行了吧?”拉拉不屈不挠道。 不得不承认,拉拉小姐今天有些点儿背。作为jǐng察一方的主力,她每一把起码能灭掉一两个人,但却从没善终过,第四局又死在了一个无名yín贼手下。 第五局情形有些搞笑,双方在a点小道展开了大火拼,顿时死伤一片。魏土匪一路退缩,准备从中门摸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扬手扔出了一颗手雷。。。打死魏土匪他也没料到,这手雷竟然炸死了一个人,而且这人叫做110! 啥也别说了,先抹一把眼泪,魏土匪只觉得冥冥中有某位天使大姐默默守护着自己。 “你给我起来!”jǐng队小辣椒发飙了,一把将拉拉抱起来扔在床上,然后她大刀阔斧地坐在了电脑前。 小妖jīng无限郁闷地撇着嘴,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找魏土匪真人pk! 甘脆果然不愧是jǐng队小辣椒,一加入战团便成为绝对主力。手持一杆m4,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偶尔还敢闪出去跟awp对挑,并且还能全身而退,一人扭转败局。jǐng察们山呼万岁,认为心目中的m4王子终于现身,一个个激动不已。 死掉的人切换道群里嚷嚷着:“110枪法真不是一般的猛啊,被老大蹂躏几把之后终于发威了,谁知道这哥们儿在群里叫什么?” “不知道,一会儿再问问吧。娘地,有几枪真是神了,不会是作弊吧?”有人接口道。 “rì,不是开了cd(反作弊器)吗,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弊的。” 第六、七局甘脆大发神威,连赢两把,成为jǐng察的救世主。但让甘脆痛苦的是,这两局魏土匪都死在别人手里,她杀再多人也出不了心中那口恶气。 “喂,你别摸我那里啊!” 网上的甘脆就够郁闷了,现实里她更郁闷。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一双小手在甘脆那豪迈的双峰上轻轻游动着。 “啊,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哈情不自禁,刚才一紧张双手就不小心滑到你那里了。”拉拉没心没肺地打着哈哈。 第八局开始,甘脆强忍住了揍小妖jīng一顿的冲动。这一次机会来了,她经过b点通道时迎面而来的就是gsnb。这种坦诚相见的情况下没有别的方法,唯有对枪,谁出枪快谁的枪法好谁就能活下来。 结果,甘脆和拉拉差点哭了,而魏土匪则是笑傻了。 如果要比枪法,魏土匪绝不是110的对手。但要比人品的话,110比起魏土匪就差远了。110扫shè过来的子弹好几颗招呼在魏土匪身上,这小子命大,防弹衣没白买,居然没死透。而他只是本能地抬枪一点,没成想瞎猫又一次撞上了死耗子。。。110被爆头了! “小妞,你好像也不怎么地啊?”拉拉在一旁嘲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甘脆被魏谢干掉了,她心里突然很爽。 甘脆哼了一声,索xìng沉默是金,专心玩游戏。 第九局对魏土匪来说,诡异的实在不像话了。他摸进a大道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有两位仁兄正在光天化rì之下互相拚刀子,这俩哥们儿沉浸于其中不能自拔,物我两忘,浑然没发觉有人来到身后。 一眼看到这两个极品,魏土匪还以为是自己人在那练手,可仔细一看,明明是一jǐng一匪啊,难道说他们连手枪的子弹都打光了?也管不了那么多,魏谢yīn笑着下蹲,瞄准那名jǐng察的头,砰就是一枪。 群里,读者a骂道:“xxx,你不守信用,说好点到即止,你玩真的?” 读者b委屈地回答:“不是我下的手啊,我也没想到牛大大会突然钻出来。” 魏土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乐呵呵地捡起那位jǐng察老兄掉落的重狙就跑。刚跑到一个隐秘处,就听到了枪声,那位和人拼刀的土匪哥们儿被干掉了。一案tab键,发现就只剩他和110还活着,魏土匪yín荡地笑了起来,将放大镜打开,端起狙击枪锁定了110的必经之路。 无论是甘脆还是拉拉都没见过魏土匪使用awp,因此甘脆走位颇为放松,她绝不相信魏土匪还能随手一枪就爆她的头。直到沉闷的枪声响起,看着画面上冒出的朵朵血花,甘脆和拉拉同时傻眼了。 “我要杀了他!”甘脆重重地砸着鼠标,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拉拉小姐一惊,连她也分不清楚甘脆想杀魏土匪的游戏角sè还是杀真人。。。 魏土匪心情越来越好了,两rì来的抑郁都被冲淡了不少。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状态也棒的没话说,多次超水平发挥,让读者同学们见识到了自己很man的一面。最重要的是,魏土匪亲手宰了110同学七次,足见他人品和长相都十分牢靠。 第十三局,最后一局,也是决胜局。说来也巧,之前双方各赢六局,到底是jǐng察牛还是匪徒更牛,就看这一把了。 这一局魏土匪感觉出奇的好,人们只看见一名身背c4的土匪踏着飘逸的步伐,一路过关斩将,凡是前来阻挡的人都被几枪摆平。眼见着这位拉风的土匪跑到了a埋弹点,挂掉的土匪兄弟们热泪盈眶了,在他们看来这局土匪赢定了。 很快的,众土匪弟兄们又懵了。那位gsnb大哥蹲在那里忙乎了半天,c4还是没装上去。众弟兄疑惑了,这位老大在数蚂蚁呢?看三维画呢?还是地上嵌着一块钻石捡不起来呢? jǐng察一方硕果仅存的110同学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随后他也怔住了。110走到魏土匪面前,但这位土匪哥们儿就是没反应。于是110同学举起了枪,将所有的子弹都扫光了。。。 c市某地的一栋居民楼内,爆发出两声愉快的欢呼,拉拉一把扭过甘脆的脸,笑容无比放荡:“来,小妞,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你不怕死就试试,小心我把你牙都打出来。”甘脆冷眼看着拉拉,心底还真怕被这女流氓给亲了。 “是吗?” 拉拉的笑容有点小邪恶,在甘脆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玉手伸到甘脆身后,用力一扯。。。雪白的浴巾掉在地上,更加雪白的**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顿时*满屋。 “啊~~~!” 甘脆惊呼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跳到了床上,躲进了被窝里。就在那一跳间的仓惶娇羞,还有那诱人犯罪的rǔ波臀浪,能让大多数雄xìng生物兽血沸腾。 拉拉也跟着跳到了床上,语气相当流氓:“小妞,看你脸比猴子屁股还红,老娘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至于这样吗?来,让姐姐检查一下,看看你的身材跟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没有。” 甘脆死死用被子捂住要害:“别,一会儿我真要揍人了!” 拉拉一脸沉痛:“那好吧,老娘忍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一会儿睡梦中被我ling辱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哦。众所周知,古有曹孟德梦中好杀人,今有我拉拉姐梦中好jiān人!” “禽兽!”甘脆很想一头撞豆腐上,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你今晚又住我家?” “废话,这还用说吗?”小妖jīng回答的理直气壮。 “为什么?” “因为我会怕黑,因为我无法入睡,因为我心中疲惫,因为我怕你掉眼泪。。。”拉拉扯着动听的嗓子唱了起来,歌声到一半突然没了。她深情凝视甘脆,学着大话西游中周星星的腔调,语气有点小yín荡:“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好像几年前你就用这招了,能不能换个新花样?”甘脆很坦白。 拉拉一副被打败的样子,突然一拱手,半文不白还夹杂着鸟语道:“ok,甘大女侠,实不相瞒,小女子房子今rì到期。现居无定所,特来叨扰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甘脆才是真正的完全被拉拉打败了,皱眉道:“又是江湖救急?我都救急你无数回了~~~谁叫你不住学校的,好好的大学生不住宿舍,跑去外面租房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学生样儿?” “这个就不劳阁下cāo心了,小女子自有主张,待神功大成之rì,必叫汝等刮目相看。”小妖jīng似乎很入戏,看到甘脆那要揍人的凶恶模样后,马上恢复了原状:“你有没觉着有点奇怪,那小子最后好像是故意站着让我们打?” “嗯,好像是。”甘脆点点头,裹着被单站了起来,“咱们得在群里调查下,看看那小子为什么突然放水。” 群里正骂得不可开交,等了好几分钟,魏大大才终于现身了。他飞速打出来一段话,甘脆和拉拉立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兄弟们,我错了,我他妈内裤都错掉了!娘西皮,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掉线了! 011 ()阳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今天魏谢没办法睡到自然醒,那烦人的电话响了好几遍之后,他也不看来电显示,一把接了起来:“喂,谁呀?” “魏总,是我,城南有福街的老李。”电话那头的中年人声音很恭敬。 魏总这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全称是‘c市毛片地下总代理’,又兼职地下总经销。魏总牢记住他老子的话,应该趁着年轻闯出一点名堂来,于是他立志在毛片界打出一片天地。两年下来,成果喜人。 由于魏总上面有人,整个c市的影像店基本都在他这里进货。当然也有别的地方可以进货,但那质量和口碑远远不及魏总,久而久之,魏总也成为这个行业中的小龙头了。否则就靠他那小店里租碟卖碟的零散收入,这辈子也别指望发家致富。 “哟,李老板,是什么风把您吹我这里来的呀?真是想死你了。”睡眼朦胧的魏总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这口吻很像是古装片里的jì院老鸨。 “客气,您太客气了,我说那新碟,是不是应该。。。”李老板故意yù言又止,话说的太明白效果不一定好。 魏总打着包票:“哦,这事儿您放心,三天,最迟三天,保证您看到新货。” “那就好,那就好,不打扰您了,再见~~~” 魏总在床上翻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身,正打算继续酣睡,客厅里传来的一阵男女嘻哈打闹声让他一阵心猿意马。皱了皱眉头,魏谢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人家隔壁那小两口不用上课。 得,老子还是先起床吧。只听得魏大侠沉喝一声,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就看见魏大侠满脸的痛苦神sè,刚才那一下。。。好像闪到腰了。 龇牙咧嘴地揉着腰,匆匆洗漱完毕,魏谢走到客厅,顿时眼前一亮。 客厅内一个大学生模样的漂亮女孩子穿着一身白sè的睡裙,正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能是她认为屋子里没外人,那躺姿很随意,左边短短的裙摆不知不觉间滑到了腿跟,一小截粉红sè内裤若隐若现。 这抹勾人犯罪的粉红直让人忍不住风sāo地感慨,人家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看到魏谢,女孩儿也没注意到自己chūnguang乍泄,甜甜一笑:“哎呀,魏哥,今儿怎么起来得这么早,还没到中午呢。” “佳妹妹,说多少次了,别叫我魏哥,人一听还以为是伟哥呢。以后叫魏哥哥,明白了没有?”魏总一脸严肃,双眼贪婪地欣赏着chūnguang。 “好吧,魏哥哥。”黎佳甜美地叫了一声。 “够义气,我都差点忍不住想减少你们房租了。。。”魏房东一脸的义薄云天。 “您就逗我吧,这话都说了好多次了,就没兑现过。”黎佳又笑了起来,她知道魏房东开空头支票从来不手软,但要兑现那是不可能的。 魏总被这笑容和声音弄得有点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心里感叹,现在的女大学生就是思想open啊,远比他那个时代的学生要放得开。不过这些妞也早熟的太过分了,眼前的黎佳好像才上大三,瞧那装束和气质,竟然有几分成熟妩媚。这要换上职业装,大概人人都以为她是白领丽人。 定了定神,魏谢不客气地坐在了黎佳旁边,问道:“小佳佳,你那苦命的老公呢?又在洗厕所?” “他啊,前几天犯了错误,我罚他去超市当搬运工去了,咯咯。”小妮子很有点铁血手腕,一颦一笑间颇具女强人气质,忽然问:“魏哥哥,你那有什么好看的新片没,介绍几部,记得别。。。别像上次一样拿张黄碟糊弄我们呀。” “你魏哥哥我是干什么吃的,别的没有,新片子一抓一大把。。。”魏总意气风发,嗅着黎佳身上传来的一股芳香,他暗暗赞美自己当初的决定。 住这房子里的人都得遵守魏大房东定下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随意下载容量太大的东西。一来这屋子里几个人共用一条网线,如果有人不停下载的话,那其他人就没法玩了,那网速慢的犹如乌龟爬行。二来嘛,其实大多数人经常下载的都是电影,魏某人为了推销自己的产品,当然不允许这狗rì的网络和自己抢生意。 似乎想起了什么,魏谢问:“你们小两口最近不是在热火朝天地砍《魔幻世界》么,怎么还有时间看片子?我记得你们俩级别很高啊,啥时候扔点牛叉的装备给我,我那小法师现在还一身垃圾呢。” “哎,别提了。”小妮子叹息了一声,眉宇间有着些微的怒意:“魏哥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以前玩劲武团的时候,我老公就偷偷泡mm,那时候人家就给了他严重jǐng告了。前几天我又发现他背着我在魔幻里跟一女的勾勾搭搭,还把我打到的蓝sè剑偷偷给了那女人,他居然还骗我说这武器他卖掉了。。。反正这次我已经记了他大过了,再有一次就直接开除!” “要不你也红杏出墙吧,这样你们俩就算扯平了。”魏大房东凑近了身子,看似脱口而出,实则深谋远虑。 黎佳小脸一红,缩了缩脖子,笑骂道:“魏哥哥,你一直说你风liu而不下流,向来受房客爱戴,还说自己从来没和女房客发生过暧mei关系。。。但是,人家怎么觉着你好像从来都没安好心呢?” 说完,她换了个姿势,顿时chūnguang全无。 魏房东一挽袖子,眼珠一瞪:“哟嗬,小妮子,开个玩笑紧张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敢怀疑我的人品,你就不知道我是传说中人品的代名词?” “人家没怀疑你的人品,只是有点怀疑你的长相,呵呵。”黎佳掩嘴偷笑。 “啥?我很丑吗?”魏房东一脸的悲痛,仿佛被伤了自尊。 “丑倒是不丑,就是老了点。”黎佳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心花怒放。 魏房东不屑地‘切’了一声,简直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小妹妹呀,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去欣赏成熟男人的魅力。再说了,二十五岁很老吗,你没听谭咏麟大大说过永远的二十五岁这句名言?哎,你的审美观让我伤心了。” 黎佳忽然很认真地看着魏谢,表情十分严肃:“为什么人家通宵玩游戏,偶尔看你半夜里在客厅里窜来窜去的时候,有点像三十五岁?不是妹妹打击你,魏哥哥,别人那叫成熟,换了你,好像就有点早衰。。。” 魏谢抹脖子的心都有了,被这小妮子彻底打败,站起身子道:“算你狠,这次真被你伤了脆弱的心灵了。我还有事儿出去,下次再找你算账!” 说完,在黎佳清脆的笑声中,魏房东出了门。 为了防止甘脆和拉拉那两个女煞星去铺子里sāo扰,魏谢今天索xìng不开门营业了。在路边挥手招了一两出租,人和车一起扬长而去。 012 同桌的你 ()出租车在城北一个名叫荷花塘地方停下,魏总头顶鸭舌帽,戴着墨镜,像是特务一样从车里走了出来,接着迈着飘逸的步伐在人群中穿梭。 荷花塘附近有一个历史悠久的火车站,随着改革开放的chūn风扑面而来,此地渐渐滋生了各种行业。这些行业很有特点,例如外地人打一分钟长途收费二十块的公用电话超市,又如乘客拒绝搭车就会发生流血事件的野的士,再如花费二十块钱就能干一炮的古董级野鸡。。。总而言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走了几步,魏谢突然觉得肚子很饿。这种饥饿的感觉就仿佛xìngyù,平时没什么反应,但一冲动起来就不可收拾。魏大大脸sè沉痛,忍不住想抽自己几巴掌。 在荷花塘吃饭那可是很需要勇气的,首先你得掂量一下自己的钱包,其次你得忽略这些食品的卫生。 举目四望,饥渴的魏总寻觅着既物美价廉又干净卫生的地方。佛祖保佑耶稣赐福,蓦然回首的魏总终于发现,有一家新开的德克士就伫立在不远处。 魏大大此时的心情十分琼瑶,恨不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他找到了德克士。 刚一进门,魏大大就有投诉那两位冷漠服务员的冲动。都说快餐业论口味老肯第一,老德第二,老麦第三,论服务质量老德永远差得没谱,看来这话是很有道理的。还好现在魏大大一心扑在接下来的工作上,也没心情计较太多,随意点了脆皮炸鸡薯条可乐,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魏~~~魏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动人女声。 猛地一回头,魏大大看见了一个身材高挑,胸前劲爆,穿着黑sè职业套裙,看起来像是标准ol的二十四五岁长发美女。脑子闪过无数女人的影子,魏谢也有些不确定地反问:“包~~~包露?” 包露仿佛少林足球开场时那位漂亮女职员,很夸张地扭动着翘臀走了过来,坐在魏谢对面,又惊又喜道:“哈,你小子还没死啊?” “还没跟你谈过恋爱,我当然死不了。”魏谢说话很‘直白’。 包露和魏谢、铁铮、林睿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是他们班的班花,更是魏谢的同桌。那时候这姑娘有个雅称——什么都不包,就是包露。原因是这姑娘很喜欢穿超短裙,而且动作又很大,经常露出不该露的地方,让魏谢等人很是兽血沸腾了一段时间。 在那个还算纯情的年月,热情活泼的包露和sè情活宝的魏谢等人关系很不错。遗憾的是没有**关系,否则就应该说他们关系很亲密。。。那时候几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妾有意但郎无情的地步,原因是魏谢和林睿等人当时都很讲究江湖义气,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结果快毕业的时候包露被邻班一篮球玩得不错的牲口顺利拿下。。。这些年来,魏谢和林睿每每想起包露,无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畜生,你还是这么没正经。”包露娇嗔了一声,那媚惑的模样怎么看都有点yù拒还迎,幽幽道:“没良心的,这几年怎么都不和人家联系一下?” 魏谢:“我倒是想联系,可是你们家几年前就搬了,电话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去了那有着东方明猪美誉的国内头号都市转了几圈之后,就把我们这帮难兄难弟给忘了呢。” 包露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看着魏谢鸭舌帽加墨镜的打扮,好奇地问:“你这些年都干嘛呢?看你现在这装扮,不是在躲债吧?” “嘘~~~”魏谢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哥们儿是jǐng察,正办案子呢。你听说过没,c市最大的狗尾巴花*团伙,咱们局子里已经跟了那帮孙子好几个月了,准备就在这两天收网瓮中捉鳖!” 包露神sè一凛,沉默了几秒,问:“真的假的?你小子也能做jǐng察,你不是最恨条子吗?” “怎么说话呢,你觉得我像是说谎的人吗?”魏jǐng官叹息了一声:“哎,此一时彼一时啊。我小时候还害怕看鬼片呢,现在还不是经常看。” “给我看看你证件。”包露好像对魏谢的jǐng察身份很感兴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些做便衣的,哪能随随便便把证件带身上啊。说白了,兄弟我就是卧底,万一被道上的人抓住了,也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条子。。。看你是老同学我才说这么多,你可别泄露半句出去。”魏谢信口雌黄,脸不红心不跳。 凝视了魏谢几秒钟,包露突然将一根薯条砸在了魏谢脸上,笑骂道:“你丫就吹吧!真是的,这么多年还没改掉那见人就忽悠的臭毛病。”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魏谢一惊,随后不耻下问。 “诈你一下,你还真就露馅儿了,哈哈哈~~~”包露得意的笑,笑完了又认真看着魏谢:“你小子每次说谎的时候,表情都特严肃。记不记得上学那会儿,你每次都一只眼睛看桌上的小说,另一只眼看黑板,那小样儿,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哈哈。” 魏谢突然觉得心里一抽搐,不知道为什么,包露所说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了他脑海中。仔细回想起来,那时候作为同桌的包露还是帮了魏谢不少忙的,譬如他自习时睡觉包露帮他看着老师来了没有,譬如帮他抄作业,譬如帮他打探隔壁班美女的各种爱好。。。谁让瞬间像永远,谁让未来像从前,魏谢被过往的青chūn往事搞了一次恐怖袭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甩了甩头,魏谢一拍桌子:“靠,居然这么了解我!娘西皮,你这是在逼我娶你是不?” “娶我?行啊,你养我!”包露面带微笑,没人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魏谢连忙点头:“完全没问题,早上俩馒头,中午一包泡面,晚上酸菜下稀饭。等以后咱们发家致富了,一个月吃一顿肉,你看怎么样?” 包露脸sè很平静:“我建议你去养一头母猪。” “话不能这么说,你完全不了解绿sè食品对现代人有多么的重要。我想来想去,你一定得嫁给我,最起码咱们应该相相亲联络一下感情什么的。”魏谢态度很认真,很快又痛心疾首:“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年来换了那么多妞,就没找到一合适的,关键就在于她们不够了解我。你就不一样了,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勾搭起来铁定是干chai烈火,那感情升温的速度能把再生的米都煮成熟饭。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忍心拒绝的话,哥们儿就快变成废铁王老五了。” 包露低着头,用大大的可乐杯挡住小脸,肩膀不住的耸动,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过了很久,她用纸巾擦了擦眼睑,没好气道:“你是不是不把人眼泪笑出来就不算完?还有,什么叫废铁王老五?” 魏谢耐心解释道:“人有钱的不是黄金王老五就是钻石王老五,哥们儿我没钱,肯定就是废铁王老五了。当然,道上的兄弟都喜欢把废铁王老五简称‘光棍儿’。。。” 包露又笑得一阵花枝乱颤,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道:“跟你小子在一起,好像突然变年轻了,压力也少了许多,感觉很轻松。” 魏谢一抱拳:“承蒙夸奖,在下十分汗颜。不过呢,我好像记得你比我小半岁吧,老叫我‘小子’是不是太那啥了?来,满足下哥们儿的虚荣心,叫声魏哥哥来听听。” “做梦呢,美得你。”包露给了魏谢一记白眼。 魏谢流露出很失望的样子,很快又一脸肃然道:“说正经的,你什么时候从东方明猪回来的,最近都干嘛呢?” “回来有大半年了吧,在一破广告公司上班。别提了,没劲。”包露神sè黯然,看了看表,顿时有些着急起来:“跟你瞎扯都忘记时间了,我还得上班呢。把你电话留给我,晚上找你玩儿去。。。” 魏谢直接递过了一张名片,惊讶道:“大忙人,星期六您也上班呢?” “没办法,加班。先走了,回见。。。”包露幽幽留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望着越走越远的倩影,魏谢突然一阵兽血沸腾,包露今晚真的会去找他么? 013 顺应WTO的需求 ()一出了德克士,魏谢就掏出电话,忍不住和林睿分享他的快乐。 “真的,在哪碰上的?”电话里的林睿语气很惊讶。 “荷花塘呗,我刚打算去进货来着。”魏谢答。 林睿相当直抒胸臆:“拿下没有?” “rì,大白天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走到半路上在车里就能把人家姑娘给办了。”魏谢不经意地数落出林睿的光辉事迹。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电话里的林睿嬉笑了几声,随后语重心长道:“老魏呀,这次你得加把劲,圆了我们多年的梦想啊!” 这沉痛的语气让魏谢一怔,随即明白了林睿的用心良苦,想当初他们和包露就只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了,最后却便宜了外人。以至于很多年后,包露这个名字还是俩人心中永远的一大痛,差点就在心底留下一大片yīn影了。 很多在青涩年华尝过jin果的人,事后都唱:如果当初在交配时能忍住了,悸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而魏谢和林睿则是想唱:如果当初悸动的灵魂没忍住,大家交配了,也许今夜咱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为了缝补好多年的心灵伤口,也为了圆这个已经残破的不能再破的梦,魏谢当即在大马路上就蹬腿立正宣誓:“请组织上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路边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魏大大,那眼神明显是在看傻叉。 魏谢没在意别人的目光,一路前进。四周的街道越来越破败,却耸立着几座金碧辉煌的大型娱乐场所,蔚为奇观。街面上无数的洗头店按摩房都稀稀拉拉开着,围着火车站绕了一圈,让人生疑刚坐火车的下来有那么着急吗? 严打的时候,这些店面都暗中做生意,相当低调。一到风平浪静时,这地方彻底没人管理了,一个个都开始明着干。很多店面上明目张胆地写着‘飞机20,快餐80,双fei150’。足见这个行业的人也是有经济头脑的,虽然不能买一送一,但双fei的价格明显比玩两次快餐便宜10块,会让客人觉得很划算。 这些场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知道把那些那当成旅行社的广告也没办法。按照广告学和营销学来说,那些不明白的也不是目标客户,成为潜在大客户的概率也微乎其微,所以无所谓。 后来有了城管这个职业,这个群体很奇怪,有钱就不管,没钱的往死里管。所以大家都给城管塞钱,于是乎sè情行业就更加猖獗了,有的就直接发展到上街拉客。如果不幸开车路过此地,小姐们真敢朝你的车窗扑来,一个个都摆出‘向我开炮’的架势,视死如归。 有一年据说市zhèng fǔ嫌荷花塘这三个字太俗,没有半分文雅韵味。由于此地阳光明媚,zhèng fǔ准备将荷花塘更名为白rì池。此举马上就遭到了严重抗议,在皮条客和小姐们眼里,不给钱你还想白rì,有这么好的事儿吗? 在这条情sè街后面,就是本市最大的盗版碟批发市场。门口挂着‘闲人免进’的招牌,还站着几个壮汉,意思就是说没门路的人来这里也拿不到好货。魏总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是轻车熟路,一路穿过卖游戏碟系统碟影视剧碟的摊位,他来到了最大的一间sè情碟摊位前。 “哟,魏老板,我可是天天都盼着您来呀。”门口的马老板极为热情地和魏谢打招呼,顺手递过了一支中华。 “闲话留着改天说,有什么新碟,都拿出来我瞧瞧?”魏总态度倨傲,做买家一定不能太客气,要不然只有被卖家狠宰的份儿。当然也不能太拽,否则你马上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真人pk。 马老板当下也不啰嗦,直接问:“你要黑毛的还是黄毛的?” “粗俗,我说马老板,您干这一行也有好几年了吧,就不能说得文明一点好听一点吗?”魏总皱了皱眉头,他很怀疑这马老板就是种马投胎来的。 马老板憨笑着点头:“是是是,您说的是,这年头做什么都得讲素质。上次有一姑娘来我这儿闲逛,被我一开口就吓跑了。经过这事儿,我也在反思啊,你说咱们国家都加入wto了,咱们这些生意人也得顺应wto的cháo流才不会被淘汰啊。刚才经您一提点,我算了明白了——卖毛片的有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您太有才了,我就欣赏现在的您,整个一文化名人啊。没错,咱们得顺应wto的要求。。。”魏总强憋住笑,继而道:“不管黑的还是黄的,把所有的新片都拿出来瞧瞧吧。记住喽,看过的老片子不要,挂羊头卖狗肉的不要,女主角太丑的不要,打马赛克的也不要。。。” “好勒,你瞧好了。”马老板像是大茶壶似的吆喝一声,很快挑出了十多张新碟,利索地摆在魏总面前,笑吟吟道:“这些全是jīng品啊,刚从国外走私过来的,网上绝对下载不到,不信您回家试试。” 魏谢将每一张的碟都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马老板,这些碟您都检查过吧?我最怕遇到挂羊头卖狗肉的,包装封皮上写着纯洁少女,实际内容是动物世界,太他妈可恨了!” “放心,干咱们这行的,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那就好,多少钱一张?” “老价钱,这些软包装的都是两块六,超过一百张打九折。” 魏谢点头:“行,给我每样来50张。” 马老板笑道:“没问题,魏老板您就是爽快,跟您做生意一点儿不累。不过,魏老板,您这几个月好像胃口越来越小了啊,以前您动辄上百张的弄,这次怎么才50张?” 如果可以的话,老子每样买一张就行了!魏谢心里这样回答着,不过这样的批发市场你敢说只买一张,那就等着上演全武行吧。 皱起眉头,魏总一脸的沉痛:“甭提了,前天我那小店差点让条子给抄了,他妈地,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尊神。做人要低调啊,我还是保守一点好,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自然会找您做大买卖。”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得收敛点儿。”马老板表示了充分的理解。 雇了一辆小面包,魏谢将好几百张碟全堆进了自己店铺里。如果把这些碟倒卖给其他店主也算毛片总代理的话,那他这老总也当得太容易也太搞笑了。实际上魏谢只需要一两张备份就行,其余的全没用处。 眼下怎么处理其余的几百张碟是个难题,以他这店铺的规模,想要一下子倾销无疑痴人说梦。如果他是大明星的话,自然可以举办一个签名售碟的活动,到时候这小小的数百张碟还不得马上被抢购一空。不过一来魏总不是名人,二来也没听说过签名售毛片的,他的想法只能烂在肚子里。 站在店门口,魏总默默祈祷,苍天啊,请赐我一个傻逼把这些碟全部买去吧。 014 ()也许是魏谢的虔诚或者说他无敌的人品感动了上苍,刚许完愿,一辆首都吉普停在了他店门口,随后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大叔说话很直接,开口就问:“老板,有没有黄碟?” 魏谢大吃一惊,普通来租碟的客人都会问‘老板,有没有生活片,艺术片,jīng彩片’之类,像这种开口就冒出黄碟二字的要么是菜鸟,要么是故意找碴来的。 见魏老板没发话,中年人指着地上堆满的碟,问:“看这包装,你这些都是黄碟吧,多少钱,我全要了!” 魏谢再吃一惊,天人交战片刻,他比了比两个手指头。如果这语出惊人的大叔真全要的话,自己就吃点亏,两块钱一张全批发给他得了。 “二十?太贵了!”中年人皱起了眉头。 魏谢又吃一惊,终于开口了:“那您说说值多少?” 中年人不屑道:“你别以为我不懂行情,对你们这个行业我太了解了,你这些碟成本也就十块钱一张。” 魏谢最后吃了一惊,满脸敬佩:“没错,您太懂了,一看就是专业人士!但您仔细看过没,这些碟都是jīng致软包装,成本比普通软包装要贵一块。而且,这是华二兄弟制作的,堪称碟中之碟啊,全是jīng品,送礼最合适。您看,这马上要到七夕了吧,男男女女们都亢奋着呢。电视广告里怎么唱的来着,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只收jīng装碟呀,对不对?” 中年人一怔,随后哈哈大笑:“小伙子,你还真逗。好吧,十二块一张,我全拿走,怎么样?” 魏总现在只能强忍着心花不让它怒放开来,这么大的凯子不宰连佛祖也不会原谅他的,忙道:“老哥,我这行风险也太大了啊,一张才赚你几毛钱,连缴房租都不够啊!万一抓进去罚款多少你知道吧,两万,全靠两条腿跑得快,兄弟我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中年人大笑:“胡扯,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就是局里的,一般罚款也就2000-5000不等,哪来的二万?一看你就没被抓进去过,年轻人。” 魏谢快哭了,这大叔不是故意来玩自己的吧?忙问:“老哥,您哪个局里的?” “就你们市隔壁,b市扫黄打非组的!”中年人说着,很是二五八万地掏出证件在魏谢面前晃了晃。 靠,你b市的jǐng察跑来c市溜达,你他妈以为自己是国际刑jǐng啊?魏谢现在袭jǐng的心都有了,沉住气问:“jǐng官,好像没听说要全国严打吧,您来c市干嘛?” 中年人一笑:“看把你吓的,这些碟15一张,我全拿走了。小伙子,你再讨价还价我就得动真格了!” 魏谢虚惊一场,听到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成,没问题,我立马帮您搬车里去。” 一边搬着装满碟的纸箱子,魏谢一边问:“老哥,我说干你们这行的,要这么多毛片干嘛?” 中年人满脸骄傲道:“你就没听说咱们b市有大活动?告诉你一内部消息,最近整个b市大扫荡,一个月打造全国文明城市,然后迎接上头领导视察。咱们这扫黄打非的就跟街上那跑销售的一样,是看业绩的,你这几百张碟被我拿回去,那功劳还能小了?” 魏谢恍然大悟,又问:“你们b市就没卖碟的么,干嘛来咱c市?再说了,您这身份直接去做碟的厂里抄家就行了,那多直接省事儿啊。” 中年人叹息一声:“小伙子啊,你有所不知,b市所有的铺子都被我那些同事抄干净了。我就晚去了一步,连半张黄碟也没捞到。。。” 说道这里,中年人一脸沉痛:“至于那几个盗版厂家,cāo,甭提了!我们局长亲自带人去抄出上万张碟,然后就下令把那封了!你说,这不是不给下面的兄弟活路走吗?” 魏谢强忍住笑意,一个劲的点头。 拍了拍魏谢的肩膀,中年人道:“还好啊,老哥我机灵,第一时间就开车来了你们c市。可是对这里我也太熟啊,连批发市场都找不到。还真别说,你们c市卖碟的口风真紧,我问了好几家音像店都说没货。这都快绝望了,突然瞅见你这门半开着,一看就是一藏龙卧虎的地方。果不其然,缘分呐。” 魏谢受宠若惊:“是啊,大哥,缘分呐。没说的,您下次还要的话,直接来找我,这是小弟的名片。” 中年人点头:“没问题,那老哥这就先走了。你可记好了,刚才我说过的这些话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魏谢一拍胸脯:“你大可以放心,咱们c市毛片界的职业素养您也见识过了,别的没有,兄弟我就是口风比谁都紧,打死我也不说!” “哈哈,好,钱你拿着,再见。”中年人扬长而去。 握着手里一大把的钱,魏谢有点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还真有点看不透这多姿多彩的世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世界太他妈莫名其妙,这种好事儿要多来几回他想不成为暴发户也不行了。 一切好像是在做梦,魏谢觉得必须到一个现实的地方让自己清醒,或者找一姑娘帮自己缓一缓。想来想去,还是回自己的狗窝吧,那个地方很现实。 客厅里正有三人在玩扑克,好像是在斗地主。三人分别是黎佳,黎佳她男朋友李健,还有一个穿着黑吊带牛仔超短裙的小妞,人长得不错,看起来比较活泼。 魏大房东架势很足,也没跟三人打招呼,径自回了卧室。 伸了个懒腰,魏谢坐在电脑前,眼前这台电脑他可是花了血本,那配置足以让很多骨灰级游戏玩家眼红不已。将手里的十几张毛片样本摆好,魏总准备着手开始他的工作了。 这时候李健敲了敲门,一进来就是唉声叹气:“老大,我老婆对你可真是比对我还好啊,真让人眼红死了。” “得了,你小子又来蹭烟抽呢吧?”魏谢没好气道。 李健这孩子活得也太憋屈了点,还没踏入社会就成了典型的妻管严。平时不敢抽烟,实在憋不住了就偷偷溜到魏谢这儿蹭一支过瘾,事后还得刷牙嚼口香糖最后往身上喷空气清新剂,生怕被黎佳发现蛛丝马迹。 “知我者,魏老大也!”李健很风sāo地拽了句文,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满脸的惬意,好像瞒着马子抽烟比偷情还要爽。 看得出来,李健对烟草的饥渴程度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三两口就把一支烟抽掉了大半,然后他神秘兮兮道:“这次不是单纯的蹭烟来着,真有事儿跟你说。” 015 相亲 ()“有话就说,我正忙着呢。”魏谢一边说,一边在电脑前鼓捣着。 李健表情很暧mei:“看见外面那姑娘没?” “看见了,你当我瞎子啊。” “怎么样?” “还行。” “你就没看出一点别的?”李健很失望。 “身材好像还不错。”魏谢随口答道。 “那姑娘不穿鞋,身高一米七四,你就没看出来? “这么高?她坐着我还真没看出来。”魏谢现在来了一点兴趣了,印象中的甘露应该有一米七,包露大概一米六八左右,都算得上高挑了。这一米七四的,那就算是高人了,魏大大还真没和这类高人接触过。 李健一脸悲痛:“你说,我老婆对你怎么样。上次你一提起让她帮你物sè一女朋友,她就上心了,这一来二去就给你挑了这么一个极品,嫉妒死我了!” 魏谢一愣,印象中好像是和黎佳开玩笑说过这事儿,没成想这丫头当真了。啧啧,没说的,太有义气了。魏大大现在‘xìng’致勃勃,问:“真的?瞧这意思那姑娘是来跟我相亲的?说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健两眼放光:“这妞叫舒畅,时装表演专业的,是她们系的系花。咱学校里追她的人那可真是海了去了,能从校门口排队到女生宿舍,当初我一条件不错的同学苦追了她好几个月,人家就是半点都没动心。也不知道我老婆和她说了什么,反正今儿她就来见你了。” 魏谢哦了一声,表情很平静。在他眼里,这类专业的姑娘都是吃青chūn饭的,毕业后大多都是野模,没傍上大款的话,她们这辈子也就算完了。也不排除有成为名模或设计师的,不过那概率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你怎么没反应?”李健惊讶道。 魏谢反问:“我能有什么反应,八字儿还没一撇呢,难不成你想让我立马*,冲出去和她肉搏?” “说的也是。”李健笑了笑,又道:“这事儿我也帮不了你,让我老婆来跟你说。我先撤了,一会儿让她发现我抽烟那就大事不妙,前两天刚被她记了一大过呢。” 李健迅速撤退,不用说,这厮已经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刷牙去了。很快地,黎佳走了进来,好像有些生气:“我说魏大房东,您还真能摆谱呀,就不出去和人家打一招呼什么的?” 还真别说,魏谢现在有点小迷惑。以往泡妞都在一些特殊场合,随便勾搭几句,只要对上眼了,基本也就可以拉出去开房了。像现在这种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陌生女孩儿到自己家里的情况还是头一回,魏大大突然有点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谈情说爱的了。 “哟,你还敢装冷酷?”黎佳有从生气转化为暴走的趋势。 魏谢站了起来:“谁说我不去了,你哥哥我马上就出去那美女聊得海枯石烂水滴石穿。” “别,别着急。”黎佳突然拉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魏谢能感受到这穿薄薄睡裙的丫头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当下他也就不反抗了,任由黎佳拉着他,嘴里问:“还有什么事?” “怎么这么大一股烟味儿,刚才李健是不是在你这儿抽烟了?”黎佳死盯着魏谢双眼。 魏总一脸严肃:“没有的事儿,刚我自己在抽来着。就你男人那胆儿,我就塞给他,他也不敢抽啊。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紧了点,李健都快变成东方明猪的标准小男人了,跟一八婆似的,刚才就一个劲儿跟我爆舒畅的八卦新闻来着。” “现在不管着他,以后结婚了我还有地位吗?”黎佳一脸的未雨绸缪。 小妮子想的还真是遥远,在魏大大的记忆中,能从校园里走向婚姻殿堂的情侣,估计一百对里也找不出一对。不过魏谢也没泼她冷水,问:“到底什么事儿,我估计那位舒同学等得很着急了吧?” 黎佳道:“先说说,这次你怎么谢我?” “谢什么谢,就凭咱俩的关系,说谢那就太伤感情了。”魏谢没脸没皮道,实际上对于黎佳牵红线的举动,他心底还是很感激的。 “不行,没好处以后不给你办事儿了。” 魏谢无奈道:“这事儿不是还没成吗,现在要好处是不是嫌太早了点儿?” 黎佳一瞪眼,凑近了身子:“这么没良心的话你都说得出来,难道人家花那么多心思帮你物sè美女,又辛辛苦苦帮你把人带来,就没一点功劳?” 魏谢突然低头死盯着黎佳的眼睛,语气有些玩味:“佳妹妹,你是不是靠我太近了?一会儿你老公要撞见,那乐子可就大了。” “切~~~他敢!”黎佳不退反进,那酥胸都快贴到魏谢身上了,攥进了小拳头,很有女王气息地道:“我这是在对你严刑拷打,任谁看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魏谢很认真说:“我怎么觉着你是在勾引我?” 黎佳气定神闲:“勾引你个头,别臭美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故意转移话题分散我注意力是吧?没门儿!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以前被你这黄世仁剥削太久了,今天不狠狠敲诈你一顿,姑nǎinǎi就白活了!” 魏谢举起了手:“行,我投降了,下周末请你们两口子搓一顿行了吧?” “这就完了?” “再请你们晚上去玩玩儿?” “没了?” “再给你们弄两张《金刚》电影票?” “这还差不多。。。”黎佳满意地点点小脑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问:“为什么要下周?” “因为这周我忙的快疯了。”魏谢实话实说,c市近百家音像店都翘着脖子等着他这总代理发货呢,魏总现在忙得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和舒畅培养感情。 黎佳一撇诱人小嘴:“得了吧,我说魏哥哥,你能不能改掉乱开空头支票的毛病,现在你说的话人家有一半都不敢相信了。” “你意思是说要立马兑现?” “废话!” 魏谢化身为沉思者,想了足足十秒,终于开口道:“好吧,现在我就给你一份大礼,就怕你不敢要。” “是什么?”黎佳被勾起了好奇心。 魏总突然躺在了地板上,表情比韩信当年钻人胯裆还要诡异,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语气很沉痛:“来吧,小妞,不要怜惜我,我把青chūn献给你!” 接下来是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你去死啦!”黎佳在十五秒之后反应过来,满脸通红,狠狠在魏谢小腿上踩了一脚,逃命般跑了出去。 佛祖保佑,黎佳穿的是拖鞋,而且也没踩他致命的部位,否则那乐子可就大了。魏大大得意洋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不停:“小样儿,跟我斗,丫头你还嫰了点。” 016 ()别人相亲一个个都打扮得容光焕发,巴不得给女方留下一个好印象。魏总却是从地上爬起来就到了客厅,连身上的灰尘也不拍,大刀阔斧地坐在了舒畅旁边。 在魏大大的逻辑里,这里是他家,又不是舒畅家,他干嘛还要客气? 于是他侧头看着舒畅,问:“我还没相过亲呢,是不是应该照程序先说一声你好,然后问你芳龄几何、家住何方、在哪高就?” 舒畅被这一系列的问题弄得有点发懵,这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冷声反问道:“谁说这是相亲?”对于她这样的在校生来说,相亲这个字眼确实太夸张了一点。 魏谢本想投敌叛国,马上出卖黎佳,可是举头一看,那小两口已经消失无踪了。难道说这是故意给他和舒畅制造二人世界?这小两口还真是上道。 眼看投敌叛国不成,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魏谢道:“你说一血气方刚的男的和一如花似玉的女的坐一起,不是相亲是什么?难不成你是来找我讨论人生哲理的?” “呵,你说话很直接。”舒畅笑了笑。 “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为人坦率。”魏谢也没觉得自卖自夸有什么不对,此刻他心中有点小喜悦,看来舒畅也不是那种喜欢搔首弄姿整天装逼的姑娘,很合他口味。 舒畅接下来的一句话严重伤害了魏谢:“佳佳说你很不要脸,看样子是真的。” 意yín着剥光了黎佳的小睡裙,拔下了她的粉红小内裤,算是从jīng神上报了仇,阿q魏笑道:“哈哈,我这脸虽然还有点英俊潇洒,还黑得很有点古田乐的意思,但也值不了几个钱,你要我就免费送你,我不要了!” 舒畅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很迷人的笑容:“算了,把你脸拿过来,我就成二皮脸了,到时候还怎么出去见人。” 嘿,这小妞有点意思。魏大大兴趣盎然,凑近了狼身,就差和舒畅肉贴肉了,他一本正经道:“请允许我唐突地问一句,你还是处女吧?” 虚掩的卧室门后,正在偷情的小两口同时一惊,差点摔倒在地。 李健心想:太有才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黎佳心想:太流氓了,这种话也好说出口。 舒畅脸sè却很平静,淡淡道:“你问这干嘛?” “也没什么。”魏谢挠了挠头发,态度很诚恳:“我就觉着既然咱们是在相亲,那就应该坦诚相见。主要想看看你是不是和我同病相怜,我上学那会儿,有一天喝醉了,然后不小心被我女朋友给办了。。。现在想起来都还隐隐作痛啊。” 舒畅娇躯抖动着,像是在忍住笑,好半晌才道:“这么说还委屈你了是不是?” “这个问题问的有水平,你把我难住了。”魏谢低着头,思考了很久,认真道:“我琢磨来琢磨去,委屈倒没有,不过事后想起自己没抢到主动权,心里有点别扭,时间久了就留下yīn影了。” 舒畅大笑,抖动的身躯划出诱人的曲线,花枝乱颤的她还伸出小拳头砸了砸魏谢的肩头,“你太逗了,真的,这种事儿也会去琢磨那么久。” 魏谢现在心情不错,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开放啊,什么话都可以跟她们交流交流。想了想,他问道:“你没男朋友是吧?” “没有。” 魏谢一乐,道:“我也没女朋友,我看沟通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俩凑合一下吧?” 舒畅始终没有对魏谢夸张的话感到惊讶,仿佛是见惯各种场面的大高手,淡淡问:“你这就算追我?” 魏谢道:“差不多算是吧,难不成还得先做普通朋友,再做好朋友,然后做男女朋友?接着先拉手,过段时间发展到接吻,等肾上腺激素都快把人憋死了再上chuang?这好像是九十年代的前辈们喜欢的方式,咱们就化繁为简吧,这也算节约时间珍惜青chūn是不?” 舒畅又开始大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倒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笑得快上气不接下气了,脸是被活活憋红的,连脖子也红了。 魏谢最见不得话还没说完别人就发笑,这简直是蔑视他的那套闪电感情理论,他拍了拍舒畅肩膀,语气很沉重:“小妞,再笑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你动脑子想想,一般情侣大概要发展好几个月才上chuang,咱们要是一分钟后就上chuang的话,这节约了多少时间啊。如果真是一寸光yīn一寸金的话,那咱们这次赚大发了,你想想,倘若把这时间兑换成金钱,你我起码也是千万富翁了!” “去死,谁要跟你上chuang啊。”舒畅还在笑着,小手却伸过来拧了拧魏谢的狼腰,笑骂道:“你这人的歪理还是一套一套的,要脑子不清醒的怕是一下子就被你糊弄的晕头转向了,老实交代,你用这法子骗了多少mm?” “骗?这是真理!”魏大大现在仿佛维护真理的狂信徒。 舒畅收住了笑声,问:“那你这套真理有多少人相信?” 魏谢竖起了大拇指:“你这话问的有意思,我喜欢。这套新生的理论刚问世不久,你是第一个见识到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不,咱们马上就去实践一把?” 舒畅问:“怎么实践?” 魏谢:“咱们马上到床上去,看看能不能生出钱来。” 舒畅:“我又不是提款机,从哪生钱出来?” 魏谢笑了:“嘿,谁叫你生啊,这不是实践么,指不定我能生出来呢!” “说的也是哦。”舒畅颦着柳月眉想了想,突然神sè一变,粉拳向魏谢招呼过来:“又差点上了你当了,死sè狼,你怎么三句话不离上chuang?” 很惬意地享受着佳人的粉拳,魏谢就权当这是在**亲密接触了,义正词严道:“我说的是去检验真理,你自己思想那么邪恶非要往坏处想,我有什么办法。” “这么说还是你有理,我没理了?”舒畅突然产生一种掐死魏谢的冲动。 魏谢:“也不能这么讲,只能说你还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言归正传,我刚问你的事儿你到底答不答应?” “什么事儿?”舒畅糊涂了。 “还能有什么,你跟我的事儿啊!” 017 桃花运 ()舒畅好像真不明白,问:“我跟你有什么事儿?” “好吧,算你狠!”魏谢站了起来,施展慢镜回放神功,道:“我先前对你说‘不如我们俩凑合吧?’然后你。。。”魏大变态掐了一个兰花指,嗲声嗲气道:“然后你说‘你这就算追我’?”最后,魏大大恢复了男儿本sè,问:“到底结果是怎么样的,你总得给一准信儿吧?” 这一系列的表qing动作让舒畅侧过去笑趴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大话西游》里的一个搞笑片段——借助月光宝盒穿越到500年前的至尊宝为了向白晶晶描述事情经过,将葡萄老兄按在地上,说:当时我不顾一切的摸你,你也不顾一切的摸我。。。 魏谢现在很郁闷,看来这妞还真可能是处女,在这么夸张的姿势下居然双腿还闭得紧紧的,超短裙下的chūnguang那是半点都没泄露出来。最主要的是她双腿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太完美了,让魏谢恨得牙痒痒。 舒畅总算笑完了,见魏谢端坐沙发上一言不发,好奇道:“你哑巴了?” 魏谢还是没说话,好像真哑巴了。 舒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好吧,我考虑一下。” 魏谢马上眉开眼笑,女人说考虑,那基本也就仈jiǔ不离十了。一把拉过舒畅的小手,很yín荡地翻来覆去抚mo了几遍,魏谢一脸猪哥像:“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拉拉小手的培养培养感情?” 舒畅有点发懵,迟疑道:“你都拉了我的手了,还问我?” “是啊,有道理。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魏谢好像现在才反应过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趁机把脸凑近了舒畅,问:“既然手都牵了,那不如趁热打铁,来一个法兰西湿吻怎么样?” 舒畅还没答复,魏谢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陌生号码,此刻兽血沸腾的魏大大直接挂掉。没想到那打电话的哥们儿很执着,又打了过来,然后还是被魏谢掐掉。直到第三次手机响起,魏大大的一腔热血全转换成怒火了,接起来道:“他妈谁啊,打错了!” “哟,你小子刚吃了火yao?天气热,要不要我一会儿给你带瓶王老吉去去火?”电话那头传来包露不冷不热的声音。 “哈哈,不好意思,我以为是sāo扰电话呢。”嘴上嘻哈着,魏谢心里暗暗叫苦。他突然想起包露说过晚上会来找他,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要是包露和舒畅碰个正着,啧啧,那就太刺激了! “嗯,不错不错,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会舍得挂我电话,寻寻觅觅多少年,终于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很好,很强大,姐姐我欣赏你。。。”包露这话很平静,仿佛是在夸赞魏谢。 但以魏谢对她的了解,这位姑nǎinǎi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估计连cāo刀子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连忙道:“我不是没你号码吗,现在你电话我记下了,绝不会有下次,嘿嘿。” 包露的声音然后温和了一些:“本来我是想跟你道歉来着,没想到你倒是主动了,今晚我有点事儿。。。” 魏谢闻言大喜,心说我就怕你没事儿,他马上展现了宽阔的胸襟,就差伸出强健的臂弯遥控着搂包露一把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没想到包露说:“你小子瞎想什么呢,我又没说不过去。只是没空去蹭你晚饭了,十点左右再去找你吧。” “ok。”魏谢长吁一口气,10点,那时候舒畅早应该走了吧。 “哟,瞧你紧张的,跟美女通话呢?”舒畅随意扫了魏谢一眼,这语气里的成分很值得探讨。 没想到魏谢很诚实:“那是,不是美女电话我一般不接!” 说真话一般都没人相信,舒畅脸sè很快缓和下来,嘴里可是不饶人:“瞧你臭美的,你手机里记了多少美女号码,给我瞧瞧?” 魏谢老实巴交地把手机递了过去,嘿嘿笑道:“未来的女朋友大人,麻烦您顺手也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去。” “什么叫未来的女朋友大人?”嘴里问着,舒畅还是很配合地留下了自己的号码。 魏谢答道:“人家订过婚的叫做未婚妻,像我这种还在你试用期的男人,也只能叫你未来的女朋友了。” “你就瞎臭美吧,一张嘴老没个正经。”舒畅语气不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魏谢却突然转过身,指着2号卧室的门大喝道:“你们两个无耻的小家伙给我滚出来,偷听了这么久,太不道德了!” 门打开了,做贼心虚的李健和黎佳讪笑着走了出来。 黎佳先发制人道:“哟,瞧你们俩发展的很快呀,那对白我都能背了。” “瞎说什么呢。”似是在yù盖弥彰,舒畅站了起来,就要去收拾黎佳那丫头。 魏谢却是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猛地发直。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李健会那么激动了,典型的一初哥似的,看到舒畅站立的身影后,魏谢觉得自己也快成初哥了。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舒畅都是标准的模特,容貌,身段,气质,简直无可挑剔。特别是那双超级诱人长腿,向来有美腿情结的魏谢不知道梦想了多少年了! 现在魏谢只能感叹苍天有眼,这次无意中捡到了大宝贝。此时此刻,他很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交了桃花运,怎么各种艳遇都被自己撞上了?而且,2006年的第一场桃花运,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了一些。 “魏哥哥,我饿了,你请客吃饭。”黎佳适时地站出来敲一顿。 此时不充冤大头更待何时,魏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暴发户:“好,想吃什么,你们做主。”似乎意识到黎佳的眼神很邪恶,这个暴发户又补充了一句,“事先声明,你要敢坑我去那贵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小心我尿遁!” “小气!”黎佳哼了一声。 “周扒皮。”李健小声抗议。 舒畅则是别过了头去,假装不认识魏谢。 魏谢得意洋洋,伪君子没好下场,做真小人就惬意多了。不管三人如何鄙视,魏谢就是一副我就这样了你能把老子怎么着的架势。; 018 他是我男人! ()“得了,饶你这吝啬鬼一命,去‘辣味江湖’吃火锅吧。”黎佳一副宽厚仁慈模样道。 这小丫头还算厚道,魏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觉间看黎佳越来越顺眼了。 “啊,你不怕长痘痘?”李健爱妻如命。 黎佳一瞪眼:“关你什么事儿,你没有发言权!” 李健当众被伤了自尊,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嘿嘿傻笑。 舒畅则是点头道:“我也很久没吃火锅了,就去辣味江湖吧。” 黎佳一挤眼,突然带着三分嘲弄道:“哟嗬,还没过门呢,就学着帮男人省钱了?不行,我改主意了,就算吃火锅,也得去王城老妈!” 说起王城老妈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不过价格整个s省最贵而已。魏冤大头眼泪几近决堤了,对黎佳的一丝好感全变成仇恨,咬牙切齿道:“小妞,这梁子我记下了,有机会一定会摆你一道!” 黎佳一叉腰:“哟,还敢撂下狠话,信不信我真去王城老妈?” 一听此言似乎是话中有话,魏谢心中希望如野火燎原:“开玩笑,刚才纯粹开玩笑的。你我兄妹情深似海,义比天高;你对我情深义重,我为你两肋插刀;*,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总而言之,咱们关系这么铁,你就饶了哥哥这一回吧?” 几人被这乱七八糟的话逗得大笑,黎佳掩嘴道:“瞧你这德行,算了,再饶你一回。还不去楼下叫车?本美女要换衣服了,你们俩臭男人下去等着!” 魏谢如蒙大赦,和李健跑去楼下拦出租车了。 似乎为了展示自己的本钱,10分钟后出现的黎佳也穿了一条吊带,下身是和舒畅异曲同工的超短裙。这丫头身高虽然才160左右,但却绝对的黄金分割,曼妙无比,看起来很撩人。再与舒畅走在一起,顿时回头率唰唰唰往上飙升。 老子太喜欢夏天了! 魏大大心中感慨了一句,和众多yín贼一样,他对夏季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这个季节可以看到太多美丽的风景了,比如说跟前养眼的超短裙。遗憾的是,他这冤大头只能坐在出租车前排,心里对和两个超短裙美女坐一起的李健嫉妒不已。 下了车,黎佳跟一小八婆似的,抱怨不止:“那什么破出租啊,空调开了跟没开一个样。魏哥哥,我看你那几个好朋友人家个个都有车,你什么时候也弄一辆啊?最起码,先买辆奇瑞qq什么的将就一下嘛。。。” 魏谢咬牙道:“没问题,等到全国人民都普及轿车了,到时候哥们儿也就豁出老命弄一辆二手小奥拓去!” “瞧你那点出息~~~”几个人同时用鄙夷的目光向魏谢穿刺而去。 进了一家辣味江湖的连锁店,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世道越来越怪,夏天流行吃火锅,就仿佛冬天流行穿短裙一样。魏谢等人来得不巧,刚好赶上高峰期,包间全满了,只得在大厅里找位置坐。 刚一落座,魏谢眼泪又差点决堤了。。。在他们的邻桌,有个叫拉拉还有一个叫甘脆的姑娘正吃的不亦乐乎。 小妖jīng今天的装扮跟往常差不多,依然是古灵jīng怪中透着一种感xìng的撩人美,那似乎又怕辣又忍不住想吃,如同飞蛾扑火的姿态看起来颇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甘脆换下jǐng服后则别有一番味道。白sè小衬衣里的豪迈圆球看起来呼之yù出,紧身牛仔裤内的长腿更有着无穷的爆炸力。而且那衬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最下面一颗扣子没扣好,xìng感的肚脐和小蛮腰露了出来,看起来要多火辣又多火辣,最起码比她们吃的火锅辣多了。 大厅内好些雄xìng生物都将目光偷偷地往这边瞄,没办法,这俩人太震撼眼球了。现在又加上舒畅和黎佳,附近这一亩三分地儿立马升值为黄金地段,极为牛市,四位美女吸引了店里所有的目光,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么?此时魏谢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撒丫子逃跑,但黎佳几人已经大刀阔斧落座了,如果魏大大弃众而去,实在有点太那啥了。 接下来,魏谢不得不感慨苍天有眼,二个女煞星好像没发现他,兀自吃的不亦乐乎。魏谢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背对拉拉甘脆坐下,很有职业道德地当起了冤大头。 但是不到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魏谢又大叹苍天无眼。。。拉拉同学不知道怎么地就转到了几人桌前,不过她的目标并非魏谢,而是舒畅:“哟,畅妹妹,还真是巧啊。” 舒畅似乎有些惊讶,随后笑道:“拉拉姐,你也在这儿呢?” 听着这姐姐妹妹的亲昵称呼,魏某人只觉得天昏地暗,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踩到地雷圈里来了,纯粹是把自己送入狼群的小绵羊啊。 上帝,老子恨你! 魏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要是舒畅发现了他和拉拉等人的过节,然后倒戈一击,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很快地,狡猾的魏大大突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让他充满希望的现状,黎佳看拉拉的眼神,似乎有点。。。有点不善。 “是啊,正吃饭来着,一眼就看到光彩照人的舒大美女,当然要来打个招呼了。”小妖jīng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舒畅还是另有深意,突然扭头看着魏谢,故作惊讶道:“哎呀,魏老板,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是啊,缘分呐~~~”魏谢干笑着,他只觉得自己现在要多被动就有多被动。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舒畅和黎佳,包括李健在内,目光齐刷刷地盯着魏谢。对于魏谢和拉拉相识的事情,几人好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魏谢敏锐地察觉到这刺人的目光,心中一紧,暗叹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捅了马蜂窝了。 拉拉眼里同样有着讶然,似乎她也没想到魏谢和舒畅等人认识。这小妖jīng看上去也比舒畅大不了几个月,却一副老气横秋地样子问道:“我说小舒畅,能和你一桌子吃饭的男人都不一般啊,这位魏谢同志跟你什么关系呢,说来姐姐听听?” 舒畅那漂亮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突然柔情似水地看了魏谢一眼,然后对拉拉道:“她是我男人,怎么了?” 019 ()听到舒畅这豪言壮语,正在狂嚼一块肥牛肉掩饰尴尬的魏谢差点噎死。不仅是他,连黎佳和李健也是心头大惊,不过这小两口很有演员的自我修养,没让小妖jīng发现半点反常的地方。 拉拉显然也被这话给震住了,她看了看魏谢,又看了看舒畅,显然搞不懂这俩人是怎么勾搭上的。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讶sè转变为淡淡的轻蔑,小妖jīng带着一丝嘲弄道:“我的畅妹妹,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眼光呀!” 舒畅马上反唇相讥:“哪有,我哪能跟拉拉姐您比呀,您喜欢的都是地球人不存在的男人,可能要在火星才能找到吧。。。” 这一来二去,画外音魏谢听明白了,舒畅和拉拉表面上客气,实际上这俩姑娘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魏谢格外激动,暗呼有好戏好看了,有好戏看了。能亲身经历俩美女面对面呛声,那简直比看蜘蛛侠大战蝙蝠侠还过瘾。 就在魏某人准备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时候,小妖jīng突然将矛头指向了他,不怀好意道:“魏大作者,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怎么骗到我畅妹妹的呀?小女子佩服佩服,对了,你有没有把你的‘光辉事迹’向我畅妹妹老实交代过?做人要厚道哦。。。” 感受到舒畅投过来的疑惑目光,魏大大觉得现在应该man一点,挺直了腰板冲小妖jīng道:“我说拉拉小姐,我跟我老婆的事儿您管那么多干嘛,您又不是她妈,犯得着什么事儿都这么cāo心吗?” 这话让舒畅差点憋不住大笑起来,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看到魏谢涮拉拉一把,舒畅顿觉心情大好,不知不觉间看魏某人越来越顺眼了。 小妖jīng估计是魏谢见过的脸皮最厚也最流氓的女人了,听到这话她没有觉得半点难堪,反而笑着道:“我要是她妈我就先把你这流氓给阉了,省得在这儿祸害良家妇女,哪还会唧唧歪歪的问长问短。。。得,别这么看着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先走了,拜拜~~~” 说完,拉拉和已经起身等待的甘脆一起走了出去。魏谢恨得牙痒痒,这小妖jīng居然比他还无耻,骂完人就跑,连反唇相讥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是最气人的。 就在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甘脆突然回过头看了魏谢一眼。魏谢一阵毛骨悚然,他正纳闷这小辣椒今天为什么这么斯文呢,现在甘脆那眼神,让他觉得这俩妞有什么yīn谋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似的。可是想来想去,魏谢也没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都说恐惧来源于未知,魏谢越是迷惑不解,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这时候黎佳忽然问道:“别告诉我,她是你朋友?” “她是谁啊?”魏谢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黎佳差点暴走,气势汹汹道:“还能有谁,就刚才的苏拉啊!” “哦,你说她呀?她绝不是我朋友,是我仇人,我恨她!”魏谢咬牙切齿,心里庆幸终于知道了小妖jīng的真名。 “那就好。”黎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舒畅道:“小妞,你看,你们俩还真有夫妻缘分啊。” “死丫头别胡说,小心我收拾你!”舒畅嗔怒着,看这模样,刚才好像是在借魏谢打击拉拉似的,这严重伤害了魏大大脆弱的心灵。 不过聪明的男人都知道现在这场合下不该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魏谢干脆装傻充愣,埋头一阵狂吃海喝,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黎佳和舒畅的对话。 时间就如同被帅哥凝视的小姑娘,害羞地一溜烟儿小跑而去,转眼又过了一个小时。黎佳三人都已放下了筷子,近乎惊讶又崇拜而又无奈地看着魏谢,这厮兀自吃个不停,一阵狼吞虎咽,好像不把自己撑死,就对不起自己钱包似的。 眼看着魏谢肚子都已经鼓起来了,舒畅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儿吧,还吃得下呢?” 没想到魏某热头也不抬地道:“没事儿,我顶得住,你们稍等片刻。。。” “片刻是多久啊?”黎佳忍不住问道。 “不会太久,也就一两个小时吧。。。”魏谢嘴里咀嚼着,模糊不清道。 几人捶地痛哭的心都有了,人无耻到这个地步确实让他们无可奈何。 直到所有的菜全被扫荡干净,魏谢才心不感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这让几人有一种入蒙大赦的感觉,舒畅打趣道:“吃饱了?要不要再吃点?” 原以为魏谢会不好意思,哪知道这家伙很配合点打着嗝儿道:“你们要是能等的话,那我再吃一点儿。。。呃,我现在。。。勉强算半饱~~~” 几人差点当场昏厥,还好黎佳反应快,也不管魏谢了,拉着李健起身就走。 魏谢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小人得志。买单之后走到门外,等候着的黎佳发号施令道:“我们要先走了,你送舒畅回学校。”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魏哥哥,我该做的都做了,看你表现了哦!” 太上道了,魏谢暗喜,对黎佳感激不已。 目送小两口离开后,魏谢正打算叫车,舒畅忽然说道:“不用了,陪我走走吧,反正这儿离我们学校也不远。” 魏谢求之不得,于是两人徘徊在夜幕下。只不过夜给了魏谢黑sè的眼睛,他却用来翻白眼,因为。。。他实在撑得不行了,刚才吃的东西真不是一般的多。 如果忽略掉魏谢的白眼,此景此景还真有那么一点罗曼蒂克的意思。倘若琼瑶阿姨再配合一下来阵小雨,那就是传说中的情深深雨蒙蒙了。 舒畅忽然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魏谢答:“在这种时间地点人物场合之下,你就不能配合配合,让我装一下纯情?我刚找到一点儿恋爱的感觉,被你一说话那感觉就跑没了。。。” 舒畅玉手忽地穿过魏谢的臂弯,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手问:“这样够配合了吧,现在找到感觉了没?” “有那么一点点了,你再靠近一点,可能就更有感觉了。”魏谢兽血沸腾,肌肤的接触和诱人的体香让他觉得他的未来不是梦。。。不过他还是满脸的认真严肃,好像找感觉就跟寻找真理似的。 “好,我成全你。”舒畅果然挽得更紧了。 哪知道魏谢根本就没有猪哥的职业道德,很不给面子地问道:“姑娘,恕在下直言,我怎么感觉你挽着的人不是我呢?现在你心里正想着你的白马还是黑马王子呢?” 舒畅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聪明。现在看来,你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魏谢问:“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 舒畅笑了笑,说:“你就当我暂时借你当一下替代品行不行?” 魏谢马上发扬了风格:“行,当然没问题,我就喜欢直接的女人。礼尚往来,万一下次哥们儿我心情不爽,到时候借你胸部一靠行不行?”; 020 妇联名誉干事 ()舒畅停下了脚步,在昏黄的路灯映照下,她侧头看着魏谢:“你这话前半句很动听,怎么听了后半句就让人忍不住想抽你呢?” 魏谢仰天长叹:“这就是伪君子和厚道人的区别了,伪君子都喜欢说前半句,把后半句藏在心底。像我这种厚道的人,实在憋不住把后半句也说了,看吧,被你鄙视了。。。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实诚啊~~~” 舒畅轻笑:“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夸你一顿才行?” 魏谢嘿嘿笑道:“夸我倒不用,主要是我觉得憋屈啊。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一个仁慈善良充满正义感从不说谎的男人被误解成sè狼,这该多委屈啊,你想想这个人物潜在的情感波动,那绝对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舒畅睁大了眼:“仁慈善良充满正义感从不说谎的男人?你不会在说你自己吧?” “靠,这都被你发现了,有眼光啊!不过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罢了,何必说出来呢,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魏谢说到这里,还很欠揍地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这人真是太欠抽了!”舒畅在魏谢手臂上拧了一下,紧接着,似乎是下意识地,她又一次挽住了魏谢的手,然后向前走去。 魏谢很识相地跟着舒畅的步伐节奏往前走,仿佛突然变成了沉默的羔羊,接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似是在静静享受着这份有些诡异的温馨。 这样的沉默让舒畅很不习惯,心中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奇怪感觉,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魏谢反问:“说什么?难道要我说你为什么又拉我的手,是不是又把我当替代品了?这不是摆明了找抽吗,最起码也让我先享受下温香软玉再说啊!” “知道找抽你还敢说出来?”舒畅没好气地瞪了魏谢一眼,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她觉得身边这男人实在太奇怪了,有些话就那么直接地说到她心底,却让她怎么也动不了真怒。 魏谢:“我说过了,我就是那么厚道一个人。没办法,我也想忍住不说啊,就这么让一大美女挽着反正我也不吃亏,让别人看见我还倍儿有面子,人们肯定都以为我特牛所以能泡到你这么牛的妞。。。但不知道怎么地,我他妈还是脱口而出了,现在心里还懊悔着呢。” 这话不知不觉间将舒畅提升到了牛妞的境界,算是一个不动声sè的马屁,让舒畅在一阵大笑后又觉得非常满足。但这姑娘也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哄到手的,想了一下,道:“我听你这语气,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很有成见似的?” 魏谢一脸冤屈:“成见?我哪儿敢啊,不就借你只手挽一挽么?你就算借我**一用,我也没什么意见,顶多事后偷偷抹眼泪而已。。。” 舒畅忍俊不禁:“瞧你美的,你还流眼泪呢?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 魏谢理直气壮:“那是当然,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一男人和一女人那啥之后,大家都觉着是男人占了便宜,女人吃了大亏呢?既然男女平等的口号都喊了几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说是咱们男人吃了大亏,你们女人捡了大便宜呢?” 舒畅又停下了脚步,好像在回味魏谢这话的意思。她没有像普通女孩儿那样骂魏谢满口歪理,而是认真地问道:“那你说应该办才合情合理?” 魏谢耸耸肩:“还能怎么办?如果真是男女平等的话,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啊,大家都吃亏了,大家也都占了便宜。就这样,不然你以为还能怎么样?” 舒畅缓缓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我老觉得这样对女人似乎有些不公平。” “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魏谢一脸沉痛,随后滔滔不绝:“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多数女人一边嚷嚷着男女平等一边在心底认为她们是弱者,应该受男人保护和忍让,拥有这种矛盾的心理,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女强人?凭良心说,如果现在把全世界的牛人聚集在一起,那么男人起码占了七成,你们女人撑死了也就占两成半,还有半成是不男不女的人。。。总之,你们妇女要想真正顶起半边天,还早的很呐!” 舒畅又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骂道:“你还真来劲了,有必要想那么遥远吗,这么活着累不累?” 魏谢直认不讳:“累,当然累,但是不能不去想啊,做人要有职业道德对不?” “什么职业道德?”舒畅不解。 魏大大在裤兜里掏啊掏,好半天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类似工作证的东西:“看清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s省c市幸福区夕照街妇女委员会名誉干事,上面有防伪标志,这可是做不得假的。不瞒你说,哥们儿一生都在为妇女的解放事业劳心劳力,其心可昭rì月啊!” 舒畅接过那工作证看了半天,笑得花枝招展:“你有病啊,一大男人跑去妇联做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要批评你了,难道我是男人就不能为妇女同志们做贡献了,这不是有xìng别歧视吗?再说了,医院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照你这么说他们也有病了?”魏谢义正词严道。 “算了,你嘴太利了,我说不过你。”舒畅嘴上认输,那表情似乎还是认定魏谢脑子有病。 出乎舒畅意料,魏大大接下来一脸感慨道:“说实话,有些时候我也觉着自己挺变态的,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江湖人称‘妇女之友’呢?有些时候看着形形sèsè的妇女同胞们陷入堕落的深渊,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打心里觉得恨铁不成钢啊!” 舒畅哑然失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很伟大?” 魏谢满脸严肃:“人不一定能使自己伟大,但一定能使自己崇高。我就觉着我这jīng神挺崇高的,你说,这要换到几十年前,说不定哥们儿也是继往开来的引路人,改革开放的弄cháo儿啊!” 舒畅真有当场揍魏谢一顿的冲动,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又下不了手,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很想蹲在大街上酣畅淋漓地爆笑一回。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s省最有名的艺术学院门口。就在舒畅挥手作别的时候,魏谢突然叫道:“等一等。” 舒畅回过头,笑着问:“干什么,舍不得我呀?” 这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让魏谢没有半点猪哥反应,他全然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犹豫,好像是豁出去似的,他沉声道:“有些事儿,该忘的就忘了吧。过去的始终属于过去,未来的,却完全属于你自己。。。” 舒畅娇躯一震,眼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过一抹感伤。也许只有她才明白魏谢这话的意思,发呆了好半晌,她才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远远对魏谢道:“谢谢。” 021 阳光灿烂的日 ()魏谢刚一回到家,李健这小子就屁颠屁颠地跑来蹭烟了。用魏谢的话说,别人都是yuhuo焚身,这小子迟早有一天得烟火焚身。 看着魏谢桌上的香烟,李健撇了撇嘴:“老大,怎么还是云烟啊,你什么时候也改改口味,就当系统升级,换成中华什么的?” 魏谢强忍住抽李健一巴掌的冲动,骂道:“你小子有的抽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有你这样蹭烟的吗?你说天桥上的乞丐要是拒收人民币,改收美金,会不会被当众打个半死?” 好像怕魏谢动真怒,李健连忙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嘿嘿笑道:“包租公,何必呢?很快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至于这么损我吗?” “什么一家人?”魏大包租公有些迷惑。 李健笑道:“你看,舒畅和我老婆是铁姐妹,瞧你今天的表现,估计很快舒畅就快成为这屋子里的包租婆了,你说咱们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这话让魏谢心底有点小爽,表面上却不动声sè,问:“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不怕你老婆过来‘查房’?” “她正洗澡呢,不然我哪敢过来?”李健小人得志道。 魏谢心里很同情这可怜的孩子,道:“得,那你抽完赶快滚蛋,我还有正事儿要忙呢。” 李健听到这话很受伤,憋屈道:“包租公,至于态度这么恶劣吗,我可是揣着重要的秘密情报来找你的啊,你就不想听听?” 魏谢笑骂道:“你小子都快变成八卦门传人了,一天到晚就喜欢打听小道消息。” “嘿嘿~~~”李健丝毫不以为意,似乎觉得做八卦门传人很光荣,神秘兮兮道:“老大,你知道不知道舒畅和苏拉是什么关系?” 魏谢:“我没心思跟你打哑谜,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李健一副很失望的样子,问:“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得了,你肯定知道我会说出来,所以不管不问是不?得,兄弟我这次认栽了。。。先问问,你知道苏拉是哪个学校的不?” “难不成就是你们艺术学院的?”魏谢来了点小兴趣。 李健点头:“没错,影视系的几大系花之一啊,比我们高一级,大四了,再过一个月就该毕业了吧。” “我靠,那什么影视系还不止一个系花呢?”魏谢大吃一惊。 李健道:“那是,影视系那些妞一个个都憋足了劲儿想杀入演艺圈呢,大部分的质量都还不错,每一届都有大美女出现,众口难调高下难分啊,所以足足有五个系花。。。就舒畅她们那时装表演系,也有三大系花来着。” 魏谢食指大动,印象中林睿前段时间好像天天都开车去艺术学院泡妞,成绩斐然,他忍不住琢磨着什么时候也搭个顺风车去见识见识当代女大学生的jīng神面貌。心里打着小九九,魏大大嘴上问道:“说正事儿吧,苏拉和舒畅到底什么关系?” 李健激动道:“说起来还真是一个缠mian悱恻的爱情故事啊,简单地说,大概两年前吧,那时候舒畅狂追咱们校足球队的队长来着,可是那哥们儿偏偏单恋苏拉,过程不用说你也该猜到了。反正结局有点搞笑,苏拉好像对那哥们儿一点兴趣都没,最后三个人都是单身。。。据说当初舒畅和苏拉关系还不错,后来就因为这事儿闹僵了,至于那位踢球的哥们儿,已经毕业一年了,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魏谢:“说完了?” 李健:“是啊,完了。” 魏谢:“那你可以出去了,顺便关上门,谢谢。” 李健顿时崩溃:“老大,有没有搞错,这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也做的太明显了吧?你就不能说声谢谢,然后再请我抽根烟什么的?” “可以啊,没问题。”魏谢作势要站起来,慢悠悠道:“不过我在这之前我得先找你老婆谈谈,仔细讨论一下吸烟是否有害健康的学术问题。。。” “别,大哥,小弟认输了,我马上走人!”李健哭丧着脸求饶,立刻从魏谢房间里消失,那撤退的速度能让刘翔汗颜几分。 魏谢将门直接反锁上,然后打开电脑,首先去看了看他那本破书。书评区催更新的读者同志们都快cāo着刀子找他真人pk了,魏大大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男人出来混,谁能没点小金库?魏大大鼠标连点,找出了一章未雨绸缪的存稿上传,立马平息了众怒。 今天实在找不到码字的感觉,魏大大决定先忙自己的本职工作。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将手里的十几张毛片样本都按快进草草看了一遍,摸清了大致情节,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yīn啊,这期的新片样本我估计得后天才能给你,你先把包装封皮做好,到时候一起批量印了。” 电话那头的yīn伟道:“没问题,还是做软包装对吧?” 魏谢说:“不,要硬壳子的,以后咱们得打出品牌效应。” yīn伟吃了一惊:“哟,走高档路线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壳子很贵啊,我算了下,硬包装咱们成本就要两块三,到时候能卖出去多少?” 魏谢语气笃定:“你怕什么,软包转的咱们成本一块,批发出去也就三四块,利润太薄。这次硬包装的我保准批发价在七块以上,中间的利润你自己算,难道你小子对我没信心?” yīn伟大笑:“哪能啊,咱们nb工作室眼下在整个c市毛片界就是金字招牌。这不全是你的功劳吗?还真别说,咱们上一期的《大长茎系列》和《骑火车系列》卖的真他妈好啊,我这儿都断货了,还有几个外地客商慕名而来,让哥们儿有点受宠若惊啊。你知道有一客户当时跟我说什么来着?他说‘地球人都知道,nb工作室,毛片界的战斗机’,可把我给乐死了。。。说吧,这一期是什么系列?” 魏谢看着手里的碟,沉吟片刻,慎重道:“这期既然是第一次搞硬包装,那就得打响名头,多做一个系列,凑足三个。。。对了,你那儿有《泰坦尼克号》的封皮吧?” “有,不过,这次咱们又做老外的?我感觉欧美片没rì韩的吃香。”yīn伟迟疑道。 魏谢自信满满:“没事儿,你找人把封面ps一下,就改一个字儿,弄成《泰坦尼克炮》就行了。听我的,铁定大火。。。” 电话那头的yīn伟似乎很激动:“好名字!我懂你意思了,过两天就等着瞧我的本事吧。” 魏谢:“嗯,第二个,就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改一个字,弄成《一个陌生女人的来xìng》。。。咱们就当这是国产艺术毛片强势出击,做本期的主打。” yīn伟:“没问题,全听你的。” 魏谢:“第三个,和上上期的《呻吟系列》一样,咱们坚持每一期都有意识流的代表作,满足一些口味独特的客户。我想过了,你把《阳光灿烂的rì子》中的‘子’字去掉,直接改成《阳光灿烂的rì》就差不多了。。。先这样吧,你每样弄五千个包装,到时候要卖得好再继续加印。。。” “rì,哥们儿你太有才了,我隐隐约约看到满地的钞票向我们招手了。放心吧,我保证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电话那头的yīn伟语气无比激动,仿佛真有钞票在眼前晃动似的。 >; 022 就去你家 ()这年头什么都得讲究个包装,连毛片也不例外。魏总所谓的艺术毛片系列,其实也就是用一些业余菜鸟钟爱的会声会影、camtasia等软件将手里的碟片样本剪接拼凑,再用cooleditprov21之类的录音软件换上新的背景音乐,基本也就大功告成了。 当然,制作工序虽然简单,但最后的成果还是要看天赋的。这就好比大家都用ps,菜鸟弄出来的图不堪入目,而高手弄出来的则赏心悦目。在魏总眼里,要弄出一部好的毛片,主要看个人的yín荡指数,显然他魏某人的yín荡指数已经高到了一个常人难望项背的地步。 魏总制造他的艺术毛片系列一般常用以下几个手法: 通常岛国的av,大多都是在一间卧室内完成,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酒店的客房,还是普通的居民卧室,看得多了,难免视觉疲劳。到了魏总手里,这些片子马上就有了新意,首先他会在网络上找一些介绍各大国际酒店的视频,然后随手挑一个放在毛片的片头。紧接着镜头切换,出现卧室里男女叉叉圈圈的片段,这就让观众认为这片子是在大酒店里拍摄的,投资颇大,堪称‘巨片’,档次一下就提高了不少。。。而且,魏总通常会在片子中插一些诸如《when`you`know》(芝华士主题曲)之类的背景音乐,顿时让人觉得无比小资。 你可以想象,当男人的xx进入女人的oo那一瞬间,突然响起‘we`could`be`together,everyday`together~~~’的歌曲,那简直太切题了,因为这对男女确实是together了。。。 而欧美片魏总则经常加入一些经典电影的片段,几经排列组合,最后的成品竟然让人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如果是黑人主演的片子,魏总通常会加上一段较为切题的饶舌,顿时让人觉得无比亲切。反正这些毛片也是在国内地下传播,绝不会有被那些国际大导告上法庭之虞,所以魏总向来肆无忌惮,从不手软。 不到两小时光景,魏谢已经弄好了一部片子,只差合适的配音了。从前他弄好一部片子要好几天,现如今他一天能弄好几部片子,熟能生巧就是这意思。 在这期间,魏谢无意中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其中的一张欧美碟中,有一金发哥们儿侧面居然有七分像阿汤哥,这让魏谢狂喜。就凭这哥们儿的侧面,他就能先把《碟中谍》中的经典画面先剪切出来用用,让人误以为阿汤哥堕落下海。连下一期的专题名字魏谢都想好了,就叫《不可能征服的女人》。。。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包露:“小子,我好了,出来接驾!” 魏谢瞄了瞄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笑道:“刚好10点,你还真够准时的,准备去哪玩儿呢,我去找你。” 没想到包露说:“哪儿也不去,就去你家,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杀过去。” “我家有什么好玩的呀,就不出去**一下啥的?”魏谢有点意外道,对于女人造访他家的事情,魏大大始终有些不习惯,感觉总放不开手脚。往坏了说,那就是到时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纠缠起来太过麻烦,不适合他游击作业。 包露语气变冷:“我就想找一地方静下来坐会儿,怎么着,不欢迎啊?” “怎么会呢,你来吧,我家就在xxx,一会儿我去小区门口接你。”魏谢咬牙道,反正包露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他就姑且当是老同学互相串门儿得了。如果万一不小心串到了床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包露自个儿送羊入虎口呢。 挂掉电话,魏谢继续忙碌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算算时间包露也该差不多到了,魏谢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一般来说,九成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八成的女人都喜欢打扮。像包露这种自身条件一流的女人,更是沉迷于着装打扮。但这其中也有讲究,简单地说,见不同的人作不同的妆扮。原本包露是打算清装素颜来见魏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jīng心打扮了一番,而且在着装的过程中她突然有些紧张。 这样的感觉,似乎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包露一下车,就看见魏谢蹲在小区门口。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忍不住发笑。就凭魏总现在这姿势和探头探脑的模样,如果不是门口物管部的保安都认识他,指不定会将他当贼抓起来暴打。 美女一笑百媚生,魏谢稍稍有些发怔。如果说白天的相遇太过仓促,还有那久别重逢的惊喜冲淡了某些想法,让魏谢来不及细细审视包露,那么现在,他可以认认真真地将包露从头到脚研究个透彻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老古人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从前的包露容貌身段就已经不错了,在魏谢的记忆中,她总是那样的活泼热情,她的笑容好像不用钱似的,整天都挂在脸上。而现在的包露则多了几分成熟和妩媚,一头漂染的略微有些暗红的长发稍卷,简单的淡绿sè褶皱无袖上衣陪着墨绿的齐膝裙子,凹凸毕现,尽显时尚。 唯一让魏谢觉得不满,甚至有些无奈的,是包露的笑容。她的微笑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情纯真,无论怎么看,都有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成分。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感受到魏谢发直的目光,包露竟然觉得俏脸微烫,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丝沉痛,包露突然觉得有些难受。。。看来,有些东西,不管过去多少年,始终还是忘不掉。 而成熟的另一个解释就是懂得如何去伪装,包露没有展现出丝毫异常,玉手在魏谢面前晃了晃,笑骂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金子呢?” 魏谢似乎永远是那么诚恳而又直接:“看美女啊,啧啧,我以前一直没发现,原来你在这路灯下看起来这么漂亮。这种朦胧的感觉都快赶上《花样年华》里的张漫玉了,人才啊,我觉着你应该去拍戏,铁定很上镜!”; 023 ()“哟嗬,小子,你居然会拍人马屁了,我记得以前你那张嘴只会损人来着。”包露闻言笑得很开心,那双漂亮而又带着些微忧愁的眼里迅速地闪过了一抹悸动。 魏谢一脸沉痛:“得,夸你两句还成我的不是了。你要我损你也成,倒数三声,咱们马上开始。” 包露连忙摇头:“别,你还是夸我好了。甭管是不是真心的,最起码听起来顺耳。”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魏谢的大本营,客厅里黎佳正在看电视。看到包露,黎佳吃了一惊,魏谢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会发生撞衫事件。刚洗过澡不久的黎佳穿着一身绿sè睡裙,那颜sè和包露身上的衣裙极为相似,所幸大家都不是什么社交名媛,否则多半会觉得尴尬。 魏大包租公向来没有和房子里的人打招呼的习惯,在他看来,几个人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每次见面都得客套一下,那得多累啊。二话没说,魏谢拽着包露就往自己卧室走。 一进屋子,包露惊讶道:“哟,瞧你慌的,做贼心虚啊?刚外面那位美女是谁呀,你怎么没说你家里还有人?” 魏谢理直气壮道:“你又没问过我,没看这房子三室一厅么?我就是传说中的包租公,其余两户都是我的房客。3号卧室里住的人叫周娜,还没回来呢,那人挺忙的。至于外面那位小美女嘛,叫黎佳,住2号卧室的,怎么着,你还想出去和她交流下?” 谁知道包露压根儿就没理会魏谢,一双秀目环绕着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圈,最后又惊讶道:“我说你几岁了,怎么还这样啊,你怎么不干脆变成黑人得了?” 无论是谁,第一次进魏谢的狗窝都有这样的感触。这间卧室的墙壁实在太惨不忍睹了,只因为魏大房东对黑人文化太过于沉迷,四面墙全是乱七八糟的喷绘,和大西洋彼岸崇尚嘻哈的黑人涂鸦并无二致。 乍一看,这屋子跟鬼屋没什么区别,那五颜六sè的墙壁令人毛骨悚然。但仔细一瞧,其实墙壁上的涂鸦都算得上有水平,好几个主题鲜明的图案意境颇高。只是对于不喜欢这类玩意儿的人来说,他们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和乐趣。 “得,你别说了,当初弄这屋子差点被我老爹踹死了,难不成你也想教训我一顿?”魏谢语气沉痛,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死不悔改。 包露盯着魏谢,认真地看了足足一分钟时间,然后说:“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活着肯定很快乐,哪像我。。。唉!” 魏谢一怔,他总觉得包露这些年经历了很不开心的事情,现在更肯定了这个想法。不过包露不说,他也没打算问,嬉皮笑脸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没听说女人常叹气会加速衰老么,到时候看你嫁给谁去?” 包露淡然一笑:“不是有你娶我吗,我瞎着急什么?” 魏谢一挺胸:“小妞,我跟你说,你还真别拿话激我,惹急了咱明天就领证去!” 包露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笑骂起来:“你当我傻是不?明儿是星期天,民政局好像没人上班,你上哪领证去?” 魏谢一副被看穿了心思的吃瘪模样:“算你狠,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坐下说行不行,站着不累啊?” 包露依言坐下,无奈翘臀下那像个圆球似的豆袋沙发实在太软了。这玩意儿外面是高厚高密度半棉帆布,里面是宝丽龙粒子以加厚无纺布包套,可以随意变幻形状。导致包大美女一不小心落空,整个人后仰着,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极为短暂,大概持续了一秒钟左右。但眼尖的魏谢还是在包露惊慌失措抬起双腿的一刹那,瞥见了那一抹无限诱人的chūnguang,顿时让魏某人心猿意马。。。哇靠,居然是黑sè蕾丝的! “什么破椅子呀,你想玩谋杀是不是?”狼狈的包露没好气道。 魏谢笑道:“嘿嘿,我说你落伍了吧,没见过这种‘懒骨头’袋椅么?人家都说能满足任何形体、任何地点、任何地表的需要,你坐着就没感觉很舒服?” 包露调整了一下坐姿,确实觉得比较舒适,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这屋子里有灯跟没灯一个样,黑不溜秋的,谁能看得那么清楚啊?” 魏谢舔着脸问:“你就不觉得这种朦胧的灯光很暧mei,相当地罗曼蒂克,很适合我们倾心夜话?你要我把灯全打开也行啊,先说好,一会儿别嫌灯光刺眼,到时候我不负责任的。” 听这语气,包露脑海里浮现出她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的可怕场景,在她的记忆中,魏某人好像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只得转移话题道:“算了,就这样吧。。。姐姐我渴了,你小子看着办吧?” 魏谢赶紧凑近了身子,说:“我想问问,是xìng饥渴的渴吗?” 包露一瞪眼:“别跟我装流氓,比你流氓的人姐姐我见多了。不想找踢的话,赶紧去办,你没忘记我以前学过跆拳道的吧?” “粗人,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文明点呢,就不怕我休了你?”魏谢心底还真有点盼望领教包露的高招,最后二人打到床上,大战八百回合。不过看到包露好像真有点口渴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了,问:“说吧,想喝什么?” 包露:“随便,你冰箱里有矿泉水吧?你要真给我泡茶,我也不敢喝啊。自从上学那会儿喝了你泡的什么能提升记忆力一分钟记60个英语单词的苦茶,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做噩梦呢。。。” 魏谢死的心都有了,“我说大姐,别提以前的破事儿了行不行,那不就是年少无知时的一次实践么,至于整天挂嘴边损我吗?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我马上给你拿水去。” 说完魏大大直接往厨房跑,刚拿了水,发现黎佳堵在了门口,正嘟起可爱小嘴气鼓鼓地看着他。; 024 包租公房间里的第六个女人 ()【汗~~~老牛太冤枉了啊,本书至今没写过半点儿童buyi的情节,怎么人人都说我yín荡呢?得,我知道看见这话兄弟姐妹们砸死老牛的心都有了。来吧,别客气,周一了,冲榜之路无限坎坷~~~支持老牛的,就把所有的票都砸过来吧。】 。 眼前的黎佳和白天相比另有一分味道,那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透着无限的暧mei。厨房窗子开着,有风吹了进来,黎佳身上那薄薄的半透明绿sè睡裙微微飘动,特别是那下摆,在黎佳白嫩的腿间舞动着,看起来相当撩人。 看着她斜斜靠在门口的样子,魏谢忍不住满脑子的甜蜜幻想。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古装片里的窑姐儿就是这么倚在门口拉客的,倘若小妮子再挥着手绢儿来一句‘哟,大爷,是什么风把您吹这里来的呀’。。。那实就太美妙了。 不幸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对视了足足三十七秒,黎佳终于败下阵来了,她的语气有几分酸涩:“我说魏哥哥,做人不能这样吧,下午才把畅畅介绍给你,晚上你就另结新欢了?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魏谢笑了笑:“你搞错了吧,我跟舒畅好像没任何关系。” 黎佳一怔:“晚上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她男朋友,你们怎么会没关系?” “你就没发觉那话是故意说给苏拉听的?”魏谢原本想继续保持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眼里还是闪过了一抹隐痛。 这个眼神黎佳太熟悉了,从她第一次搬进来的时候,就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在黎佳的记忆中,魏谢并不是永远那样嬉皮笑脸的,在他一个人安静地抽烟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眼神,还有那种说不出来的萧索表情。 此时此刻,黎佳心中不自禁地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在送舒畅回学校的路上,魏谢向舒畅表白了,然后被舒畅拒绝了。。。于是乎受了伤的魏大包租公另外找了一妞,借此填补内心的疼痛。 当然,这只是黎佳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但正是这样的误解让她对魏谢充满了同情和包容。俏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黎佳似乎是刻意的回避了之前的话题,说道:“大情圣,我觉得你很有两把刷子呀,刚才这位美女很有白领的气质哦,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魏谢也懒得解释了,哼哼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是女同,难道还要我传授你泡妞绝技啊?” “人家好奇不可以呀?”黎佳跺了跺脚,突然眨了眨眼睛,问:“魏哥哥,这是你带回来的第几个美女了?我算算,在你这儿住了一年,我好像已经见过五个陌生女人出入你的房间了,这位是第六个。。。” 听到这话,魏谢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其实他很不愿意带女人来自己家里,但偶尔总是难免犯点错误。有时候要么喝高了,不知不觉的就把妞带回来了;有时候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高峰期,毕竟附近大学城的孩子们都比较饥渴,一到周末附近的酒店旅馆全客满了,魏谢没办法也只能把一夜情的姑娘带回家。。。当然还可能有第三种情况,不过魏谢打死也不会承认。 在黎佳的琼鼻上刮了一下,魏大大企图声东击西:“小丫头,记得这么清楚,你吃醋呢?” “鬼才吃醋。”黎佳果然上当了,扬起拳头,有和魏谢真人pk的趋势。 魏大yín贼突然凑近黎佳,很猥琐地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做出一副心旷神怡的陶醉模样。然后他凝视着黎佳双眼道:“是吗?对了,我觉得做人应该诚实,我今天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说实话,你穿粉红sè小内裤很xìng感。” “啊~~~sè狼!”黎佳一阵错愕,小脸通红地骂了一声。 试着想象一下,当一个男人直言不讳地告诉女方,他看见了她裙子里的内裤,那名女孩儿会是怎样的心理反应?黎佳现在只觉得不知所措,无奈之下逃命般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魏大大仰天长叹,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小丫头每次和他交锋,最终都是落荒而逃,时间一久,就越来越没有挑战xìng了。 回到卧室,包露就发难了:“你不会是去楼下超市买水吧,至于这么久吗?” 魏谢昂首挺胸道:“我就不能和外面的房客妹妹交流一下,增进增进阶级友情?” 包露也没在这个问题是纠缠,而是指着床头上的一幅有些袖珍的画,问:“这东西你还保存着呢,居然还装裱得这么jīng美挂在墙上,算是留作纪念呢还是什么意思?” 床头上那幅画不是什么大师作品,反而和幼儿园小朋友的绘画作业有得一拼。那张纸就是最普通的中学生几何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白纸,上面用水彩笔画了一个月亮,而且还很诡异地有一个太阳。在这rì月同辉的天空下有一条小河,河边的绿草地上有一对少男少女背靠背坐着。整幅画的内容就是这样。 这画是当初魏谢和某人联手的杰作,当然,这个某人不是包露。 在包露的印象中,上学那会儿魏谢一直把这张破纸当宝贝,很珍视地藏在笔记薄的扉页中,经常上课的时候会偷偷地翻出来看,然后一个劲儿地傻笑。 如今这画被搁到了墙上,包露隐约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也许女人的心思总比男人奇怪,虽然已经基本上知道了答案,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朵朵,后来怎么样了?” 魏谢像死尸一样地倒在床上,一言不发。自从包露的手指向那幅画起,他就觉得自己浑身沉重不堪,肩上仿佛有万钧巨石压了下来。他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再也不愿意动弹。 再一听到朵朵这个名字,魏谢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一片苍白了。这些年来,魏谢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化身为美女身旁的野兽,没事儿泡泡小妞,侃侃大山,和男人一起做做怪,和女人一起做zuo爱,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现实残酷地告诉他,一切并不如他预期的那样。 有些东西虽然被掩藏到了心灵深处最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平rì里怎么找也找不出来,但这并不等于真正的遗忘。一旦被人提起,那掩藏着的东西突然就活蹦乱跳了,拥有无穷的生命力。刹那之间,尘封的美好和悲伤同时出现,其复苏的速度让人无法抵挡,就仿佛没人能阻挡太阳升起也没人能阻挡太阳落下一样。; 025 ()【好好yín荡,天天向上。今天,你给yd牛砸票了吗?】 。 包露突然有些痛恨自己,她后悔刚才说的话。魏谢的沉默让她感到了抑郁,她也没想到魏谢功力如此深厚,就那么死挺在床上居然也有一股子莫名的无形压力向她席卷而来。 深呼吸了一下,包露说:“你别躺那儿装哑巴啊,咱们说点别的还不行?” 魏谢依然一动不动,不过他终于开口了:“甭把我想的那么脆弱行不,至于转移话题吗,我就那么一经不住打击的人?不就朵朵吗,我跟她早就分了,这答案你满意了吧?” 包露怎么看都觉着魏谢在打肿脸冲胖子,顿时心里有气,骂道:“你他妈别一直那么闷sāo行不行,把什么伤心事儿都藏着掖着,这样累不累呀?你还想怎么着,把欢笑带给别人,把悲伤留给自己?cāo,你有那么伟大吗?” 见魏谢发愣着不吭声,包露也来劲了:“早就想说你了,从上学那会儿你就这样,到现在还这样。这世道人人都在变,怎么就你没变呢?你以为你这么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很崇高、很了不起、别人都得感激你是吧,我呸,成熟点儿吧,这是长不大你知道吗?难不成你还想做一高尚的人,一纯粹的人,一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活着的雷锋?信不信我鄙视死你!” 包露说着说着,眼里忽然闪动着泪花。其实她很想说,她就是喜欢魏谢这样,但她再也不愿意见到魏谢背着太多的包袱。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魏谢的包袱不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于是包露开骂了,她也不知道这番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是现在她实在不吐不快。 “你说完了?”魏谢慢悠悠问道。 这声音相当平静,包露却感受到一股寒意,冰冷地直入骨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索xìng站了起来,走到魏谢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弯腰俯视着魏谢:“怎么着,你还想杀人灭口啊?” “想杀人灭口的是你吧?瞅瞅你这姿势,rǔ沟都被我看见了,你这不是成心勾引我犯错误吗?”魏谢双眼直勾勾盯着佳人胸前的那对肉球,脸上表情好像吃了大亏似的。实际上他心中有些感慨,包露不愧是包露啊,随便一个动作都会露点。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几秒钟前的不快,又好像是在刻意的回避着一切烦恼。包露保持姿势不变,表情有些得意,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就勾引你,你能怎么样?” 魏谢顿时觉得这姑娘very强悍,心情好转了不少,眼神也逐渐yín荡起来。按照网游小说的说法,那就是魏大大现在已经在狂化的边缘,如果将他宰了肯定能爆出好装备。如果宰不掉他的话,那就很可能被他xx。。。一把搂住了包露的水蛇腰,那滑腻温润的手感让魏大yín贼暗爽不已。嘴上动作很无耻,但魏谢嘴上很客气:“我也不能怎么样,顶多也就兽xìng大发,糟蹋良家妇女而已。” 包露任由魏谢搂着,甚至她还很配合地将身体凑近了一些,连嘴唇都快贴到魏谢下巴上了。但从她小嘴里冒出来的话语对魏谢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你就不怕我以后死缠着你?姐姐我缠人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过。” 魏谢很诚恳:“怕,当然怕。但你们女人都不爱说男人是下半shen的动物么,你觉着现在而今眼目下这情形,我还具备理xìng思考的能力吗?” 包露探了探头,鼻尖都快贴到魏谢鼻子上了,她盯着魏谢的眼睛,说:“我怎么觉着你现在说这话就挺理智的,一点儿都没xìng致勃勃。你说,到底是你小子长本事了坐怀不乱呢,还是姐姐我魅力不够?” 可以想象,当一个美女斜趴在你身上,还在你脸庞吐气如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魏大大早已兽血沸腾,要换了别的姑娘,他早就一个饿虎扑羊了。可是对于包露,他心底总有那么一丁点儿犹豫。尽管当初没有和这姑娘发生关系,让魏谢饮恨多年,但她怎么说也算是魏谢的老同学兼老朋友。有些事儿如果真落实到了行动上,其后果未必会太美妙。 当然,魏谢也决不是那种有美女送上门来还刻意装逼的主。正是由于这样,让他有些矛盾。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无耻地享受着温香软玉,嘴上说道:“不是我坐怀不乱,也不是你魅力不够,是兄弟我现在有点小迷惑。我现在脑子里就两个画面,一边是一颗大树,另一边是一片森林。这颗大树离我很近,触手可及,很诱人犯罪。那片森林离我很远,遥不可及,但距离总会产生奇特的美感。。。所以我他妈现在就纳闷儿了,到底是为了一颗大树放弃整个森林呢,还是为了整座森林放弃那棵大树呢?” 包露不屑道:“猪脑子,你就不会大小通吃照单全收呀?” rì,这算是敲山震虎隔山打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钧的暗示么?魏谢一怔,随即心花怒放:“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反悔!” “是我说的,姐姐忽悠你一下不行啊,哈哈!”包露说着,一扭腰脱离了狼抱,整套动作极为熟练,堪称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传说中的武林奇葩。 魏谢小小地纳闷了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包露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一些微小习惯,令魏大大实在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和男人玩这样的游戏,以至于熟练度高到了一个骇人的境界。 凭良心说,魏谢不怕这类女人太风sāo,就怕这类女人太会演戏。 因为这些女人让人分不出真假,她们懂得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挑逗。。。一切都在她们的算计之中,包括男人的反应也在她们的预料之中。有些时候,你甚至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和这个女人**,还是无意中情绪完全被她控制了,总之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想想都让人觉得有点小郁闷。; 026 ()说魏谢乐观向上也好,说他没脸没皮也好。总而言之,任何烦恼对他来说都是短暂的。 包露的反应虽然令魏谢短暂地抑郁了一小会儿,可转念一想,他又欣喜不已。就算包露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情。 这样的女人如果讨过来做老婆的话,确实很令人头疼。但如果仅仅用来做伴侣的话,那就别有一番风味了。。。这就好比很多人都不愿意娶风sāo的妞为妻,但很多大款都很喜欢养一个风sāo的情妇一样。 对于魏谢来说,这无疑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包露之前的话语,还有那些微妙的举止,都向他做出了暧mei的暗示。如果魏谢没有自作多情地理解错误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可以放心大胆地做某些事情,而不用担心事后承担什么责任。 至于包露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魏谢不得而知。 实际上包露的想法很简单,她觉着现在这样就挺好,万一两人真有了什么名分,那反而不美了。在这个世道,不仅是男人害怕承担太多的责任,女人也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男男女女们都不想把重担揽在自己肩上,那样太累也太没意思了。当然,也不排除部分传统的人还坚持着负责到底的。 “你小子装深沉呢,怎么不说话?”包露终于开口了,打破了持续颇长的沉默。 “我隐隐约约觉着好戏快开场了,现在小心肝那是砰砰乱跳啊,暂时不适合说话。”魏谢心里确实有点乱,在他的观念中,一姑娘来到他的卧室,那么俩人除了zuo爱实在找不到别的娱乐活动了。 但面对太过熟悉的包露,他都不知道怎么去**了。这是一种不妙的开局,不管怎么说,一男一女要发展深入的关系,可以没感情,但起码得有点儿激情。就算是玩一夜情的男女,两人也得对上眼了,彼此之间有了点感觉才能进一步发展。 “呵,瞧把你美的。还好戏开场呢,说给姐姐听听,到底是什么好戏呀?”包露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在刻意的挑逗。她目光流转,整个人在朦胧的灯光下突然有了那么一点仪态万千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就摇曳生姿。 魏谢一皱眉:“你跟我装处女是不?行,那哥们儿今天就装处男了,看谁最后吃亏!” 这话前半句有点过了,但以魏谢和包露的熟悉程度,这玩笑完全在尺度之内。 包露闻言一愣,随后笑得花枝乱颤:“哟,这还使小xìng子呢,跟一屁孩儿似的,你不会想装嫩博取姐姐同情吧?来,小朋友,要不要姐姐抱抱?” “得,你就尽情地损我吧,爱怎么说怎么说,我管不着。”魏谢懒洋洋躺在床上,仿佛和包露死磕上了。 看到包露扭动着走了过来,本着做人要厚道的原则,魏大大补充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要敢抱我,我就敢摸你!” 包露突然觉得现在的魏谢很像一不懂装懂初哥,忍不住大笑:“瞧你那yù擒故纵的死样儿,还真装处男呢?” 魏大大相当地坦率:“没错,我今天就装到底了。你还真别说,哥们儿自我感觉相当良好,每逢和不同姑娘们第一次那啥的时候,我就觉着自己跟一处男似的。我琢磨着再过几年,道上的兄弟可能会称我‘永远的处男’了!” 包露脱掉了高跟鞋,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魏谢:“照你这么说,万一姐姐我把你给办了,那还算我占了大便宜?” “那是,不然你以为你还吃了大亏呢?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想办我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魏谢就那么躺着仰望包露,顿时觉得从这个角度仰望女人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如果包露的裙子变成超短裙的话,那就更有味道了。 包露妩媚一笑,突然坐在了魏谢身上。。。准确地说,是坐在了魏谢双腿之间腹肌之下那个部位。然后她双手撑在床面,弯下腰,脑袋隔魏谢的头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笑盈盈道:“你小子肯定牙都乐歪了,以为我上当了是不是?行,姐姐我就装一次傻妞,满足你的虚荣心。好人做到底,我再识相地问你一句,现在,难度还有多大?” 奇妙的触感让魏谢暗爽不已,现在总算有那么一点情调了。但魏谢表情简直像革命战士:“我说大姐,你都坐在我要害上了,有没有反应你自己感觉不到么?你看,我们家‘小魏’现在古井不波与世无争,那说明难度还是挺大的。” 包露继续保持着这暧mei的姿势,右手却抬了起来,从后面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内。就在魏谢一头雾水的时候,一团黑影掉在了他脸上。。。再来一次慢镜回放,当时整个过程实际上这样的:包露解下了她黑sè的胸罩,在魏谢眼前晃了晃,然后手一松,蕾丝的胸罩变成zì yóu落体,顿时盖住了魏谢半张脸。 魏谢感到一种无法阻挡的迷醉,他清晰地闻到两种味道。一种是雅诗兰黛的香水味儿,这种味道魏谢比较熟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交往的女人多了,魏谢对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很陌生。另一种味道纯粹是包露的体香,这种味道浓郁深沉,令人头晕目眩,证明包露在某方面有着极其旺盛的兴趣。。。如果对此有任何疑问,可以去看看1992年上映的电影《闻香识女人》,这位凭借教父三部曲给世人留下不可磨灭印象的阿尔帕西诺同学主演的电影绝对值得一看。 包露搞了一次胸罩袭击还不算完,她整个人都柔若无骨地趴在了魏谢身上,丰满的翘臀还很有节奏地扭动着,狠狠地摩擦着魏谢的要害。然后她在魏谢脸上吹着香气,声音媚入骨髓:“现在呢?” 感受着软绵绵的触感,魏谢只感觉心在吼肉在叫小弟弟在咆哮,但他说出来的话相当欠扁:“好像。。。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 包露阉了魏谢的心都有了,她一个侧身从魏谢身上翻了下来。 就这么完了?魏谢一惊,随后是一阵强烈的不舍。 哪知道包露只不过是换了个姿势趟在魏谢旁边而已,脑袋滑到了魏谢肩上,她的小手缓缓伸进了自己的裙摆。接下来,她熟练地亲吻着魏谢的耳根,突然轻轻咬了一下,问:“这下,还有没有难度?” 魏谢刚打算死鸭子嘴硬,突然发现包露扬起了手,那手里的东西就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着。魏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情形,就好像电影里的路人甲晃动着怀表对路人乙进行催眠。。。魏谢没有被催眠,他只觉得自己被摧残了。 娘地,那晃动的蕾丝小内裤,杀伤力比怀表大了不止几百倍啊! 随后魏谢只觉得下身一热,包露的手居然不知不觉地伸到了他的裤管里。魏谢刚想感叹这姑娘的手法熟练,嘴就被烈焰红唇堵住了。于是魏谢惊讶了,这个吻实在和包露的手法不成正比,生涩到魏谢差点以为这是她的初吻。 但这个吻里面饱含的热情,让魏谢差点以为自己恋爱了。所谓速食男女的激情和悸动,就是让人在刹那间有一种恋爱的错觉,接着在激情过后将一切都忘掉。 魏谢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并且他已经做了。。。魏谢伸手在床头柜里翻啊翻,寻找那为计划生育做贡献的小雨伞。 哪知道包露伸出玉手按住了魏谢的手腕,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用,我今天安全期。。。” 027 我表妹是你粉丝 ()老天爷似乎患上了尿频尿急的小毛病,从昨夜凌晨就下起了小雨,而且总是断断续续。这场雨直到魏谢醒来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让魏大大开始怀疑老天爷的小毛病已经恶化为大毛病,例如前列腺炎。 在风雨中,魏谢没有应景地来点悲情,反而一个劲地傻笑。和无数被拍烂了的影视剧情节一样,他习惯xìng地伸手一摸,发现枕边人早已不见,于是他笑了。。。这对魏谢来说是好事,如果身边还躺着一人,后续的环节就未必美妙了。 魏谢现在心情有点小滋润,昨夜的他和包露就仿佛浪里白条,经历了数次翻江倒海,在这张床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对于包露的风情,魏谢实在太满意了,甚至有些惊讶和意外。 从前看一些夸张的香艳文章,里面说极品的女人有七种武器,其中一种叫做‘梨花带雨’,没想到包露就身怀这种绝代凶器。。。魏谢差点以为包露不是人类而是传说中的水族,细水长流算什么,人包露从头到尾都川流不息,根本不需要前戏就能让魏谢顺畅地挥军直破玉门关。 遥想昨夜的美好,让魏谢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上是有先知存在的,近千年前范前辈就用《岳阳楼记》记录了这一役。那场面,当真是yín雨霏霏,连月不开,yīn风怒号,浊浪排空,rì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雾冥冥,虎啸猿啼。。。 过程虽然美妙,但魏谢要面临的现实是,他必须把这些床单被褥拿去彻头彻尾地清洗一遍。。。这个时候魏谢想起了一个笑话,在古早古早以前,魏谢一个朋友的朋友有一个神奇的女朋友,那姑娘的特质和包露异曲同工。 上大学那会儿,这姑娘和她的男朋友境遇特别凄凉,一般去过两次酒店旅馆之后,服务员都不会让他们去第三次。原因是他们睡过的床好像被洪水肆虐过一样,惨不忍睹,有时候连地毯也会湿掉一大片,让酒店里的清洁人员罢工的心都有了。。。(此乃笔者身边的真实故事,并非杜撰) 看了看表,才上午十一点,换了平时魏大包租公还得睡个回笼觉。但这两天不行,手头还有一批艺术毛片没搞定,魏总必须艰苦奋斗。打开了卧室里的一扇门,里面是主卧内置的卫生间,魏大大哼着歌儿一阵洗刷刷,哪知道洗到一半,突然停水了! 魏谢满身的泡沫,心里那个郁闷啊。如果是游戏当机了,魏大大还会去打打投诉电话,顺便和客服mm交交心唠唠磕。但对自来水公司魏谢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通投诉电话打过去,指不定对面会出现一大伯苦口婆心教育魏谢一顿。 从某种程度上说,魏谢是个懂得苦中作乐的人。他在房间内玩了一会儿裸奔,然后伫立窗前,隔着窗帘将身上的泡泡吹了出去,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很有点心旷神怡。 “包租公,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有水了捏?”虚掩的门外传来黎佳不满的声音,还没等魏谢回答,她已经忍不住推门而入。 这时候的魏谢刚刚转过了身,两人面对面站着,大眼对小眼。 什么叫做丰富多彩?看黎佳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尖叫,之所以紧咬贝齿忍住了,是因为李健还在家里。。。目前来说,眼前的状况只属于她和魏谢两个人的尴尬。如果黎佳尖叫,李健闻声赶来,那就变成三个人的尴尬了,说不定还会升级成为战争。 黎佳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了,只觉得烫得厉害,好像脸颊上有两团火焰在燃烧。那心跳的速度更是very彪悍,只能用狂跳来形容了。紧接着,黎佳做了一件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退后两步,很帮忙地将魏谢的房门死死关上了。 “哇,好险,这个变态!”站在门外,黎佳吐了吐舌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她的心脏却跳动得更厉害了,满脑子都是魏谢的**。一想到魏大变态用泡沫在他的下体做了一条人工的三角裤,刚好挡住了**的部位,黎佳真是宰了魏谢的心都有了。 魏谢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泡沫内裤’,他很纳闷地自言自语:“又没看见,有什么好脸红的?”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唏哩哗啦的声音,水终于来了。 洗完澡,魏谢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自己的书评区潜水。虽然他无数次提醒自己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那么几个yín人在那发评语,看多了会不知不觉中左右自己的创作状态,但他还是憋不住去看。倘若推荐票或收藏数有所增加,就能让魏大大窃喜不已,整个人像吃了伟哥一样兴奋。 趁着今儿是星期天,魏大大将剩余的jīng华全部放送出去,然后登陆qq。一进群,就有一个叫杏雨糕的读者在那欢呼:“哇靠,牛大,刚想发帖申请周末水晶大放送呢,你就shè了我一脸,缘分呐谢谢啊~~~” 魏谢巨汗,和这个叫‘xìngyù高’的家伙一比,他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纯洁。 这时候风一样的男子又来sāo扰了:“哇,牛大,来了啊?” 魏大大记得这人,那晚打cs的时候见过,有点印象。魏谢隐约觉得这家伙有点小八卦,基本不和他讨论书中的情节,老是问他是哪里人啊年纪多大了之类,让魏谢很是头疼。礼貌xìng地打了一个笑脸符号过去,魏大大准备立即潜水码字。 哪知道风兄打字的速度很快,而且这行字的内容让魏谢舍不得立刻潜水:“牛大大,我表妹很崇拜你呀,她就在c市,能不能约出来吃个饭,顺便帮我表妹签个名啊?” 魏谢顿时兽血沸腾,网络太虚假,他准备先装装逼:“嘿嘿,这样不太好吧?” 风一样的男子:“牛大,我表妹是如假包换的美女哦,你要不要看看照片?” 也不管魏谢同不同意,他直接发出一张照片。 魏大大差点口水流了一地,这照片上的女孩儿当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而且以魏谢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真人照片,绝非网络图库中a来的,因为照片中的背景就是c市的某处名胜,魏谢曾经去过。。。此刻魏谢心中无限挣扎,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这是一个问题。 。 【感慨下,竟然新人榜第一位了,这成绩太出乎老牛的预料,如果能保持下去,老牛真是睡着了都会笑醒。实话实说,老牛没小金库,一个字儿存稿都没有,全是现写现卖,有的章节难免欠缺考虑出现硬伤,望兄弟姐妹们多多包容,老牛知错必改。你们的支持是老牛爆发下去的动力,这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老牛心底最想说的。。。】; 028 仙人跳 ()电脑前,甘脆担忧地问:“你说那小子会不会上当?” 拉拉气定神闲:“我看仈jiǔ不离十了,就他那一见到美女就两眼放光的猪哥样,你觉得他还能忍住诱惑?” “说的也是。”甘脆点点头,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地浮现出魏某人那欠揍的模样,顿时恨得有点牙痒痒。而且魏大大qq半天没有回复,让甘脆对他的痛恨又加剧了一些。 闲着也是闲着,甘脆问:“对了,这谁的照片呀,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我同学小柔啊,你上次不是见过吗?”小妖jīng得意道,她这次真是花了血本了,一狠心将与她齐名的影视系五系花之一的小柔同学的照片都搬了出来。 甘脆:“哦,想起来了,但人家小柔愿意帮忙吗?” 拉拉很无奈地看着甘脆:“我说小翠花,别逼姐姐我骂你胸大无脑好不好?好歹你也是jǐng察,有点推理能力行不行?你说,小柔要不愿意帮忙,我还发她相片干嘛?” 甘脆一阵窘迫:“我就随口一问,你至于这么说我吗?” “嘿嘿,小翠花,我就喜欢你笨一点。你说你要太聪明了,那还要我做什么用啊?”拉拉笑得很yīn险,“这小子只要上钩了,老娘保准他吃不了兜着走。” 甘脆一阵毛骨悚然,拉拉现在的笑容太可怕了,让人觉得她每个细胞都蕴藏着杀人不见血的毒计。尽管如此,甘脆还是不放心地问:“你就那么有把握?到底是什么计划啊,说出来我听听?” “说了是秘密了,哪能随便告诉你,除非。。。”拉拉说着说着,表情渐渐邪恶起来,小手慢慢探上了甘脆的纤腰,那‘除非’二字后面的内容已经很明显了。 甘脆在家里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肚脐外露,双腿紧绷,圆臀高翘,看起来要多火爆就有多火爆,遗憾的是魏大大没眼福看到。而拉拉不仅有眼福还有‘手福’,她的妖jīng之爪已经可以媲美禄山之爪,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滑到了甘脆的翘臀上。 紧接着,小妖jīng传出了一声高分贝的惨叫:“啊~~~谋杀亲夫啊~~~” 甘脆轻松地钳住拉拉的手腕,一字一字重重说道:“死丫头,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再叫我翠花,我就要翻脸了!还有,不准随便摸我。。。” “粗暴,蛮横,dú cái,残酷,没人xìng,不懂情调~~~”小妖jīng死鸭子嘴硬,感受到甘脆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本着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拉拉立刻服软:“姐姐,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放过我吧!” “行,知错就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啊,可别再一错再错,到时候我把你扔出去。”甘脆终于扳回一局,神情很是得意。四分之一秒之后,她又愣了愣,失声道:“死丫头,你刚说什么来着,内裤?” “是啊,内裤都错掉了,不行啊?”拉拉一脸流氓相,接着神sè也变了变。这话貌似是魏某人的口头禅,不知怎么地就被她学去了。 甘脆一手叉腰:“你什么话不好学,怎么学那死流氓说话?” 小妖jīng认错的觉悟很高:“行,我又错了,内裤都。。。呸呸呸,老娘对着**画像发誓,以后再也不说那流氓说过的话了!” 拉拉那表情和语气,好像恨不得吃魏谢肉喝魏谢血似的。与此同时,她心底却有一点诡异的东西冒了出来,在她体内风sāo地飘来荡去,瞬间就蔓延到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对于小妖jīng来说太奇怪了,她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一时理不出半点头绪。 心中有点小郁闷,她冲魏谢大了一行字:“???还在不在?” 魏谢:“在,刚上厕所蹲点去了,哈哈。” 拉拉:“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表妹的要求啊?我表妹正打电话催我呢。” “哥们儿,感谢你们表兄妹的好意,我还是不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刚刚魏大大蹲在马桶上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做人还是懂得取舍比较好。这个决定无疑是明智的,也许应该归功于魏某人对yīn谋的敏锐直觉。 拉拉和甘脆同时一怔,然后由小妖jīng敲击键盘道:“为什么啊?” “嘿嘿,作者与读者之间最好不要有太大的交集,网上的事情网上办,扯到现实里就没意思了,对不?”魏谢很是道貌岸然,实际上早已经将‘表妹’的照片收藏起来,正全方位立体化地欣赏着。 甚至,魏大大还脑子犯晕地用软件将表妹的照片旋转倒立过来,好像这么一来表妹的裙子就会掉下去似的。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魏大大早年的光辉事迹。 曾几何时,年幼的魏谢在电视里看到一个穿短裙的女人,一时血脉贲张。于是乎他竟然立刻卧倒,双眼仰视电视机,差点望穿秋水,试图能看到电视内女人裙子里的chūnguang。。。当然,结局是魏谢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出来,这混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甘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乜眼看着拉拉:“现在怎么办?” 拉拉皱眉咬着自己的小指头,如果再吮吸两下,那杀伤力绝对是恐怖的。酝酿来酝酿去,她噼里啪啦打字道:“大大,你不会是传闻中的见光死,不敢出来见人吧?” “靠,哥们儿肯定比你帅多了!”魏谢心里这么想着,扭头看了看卧室镜子里的自己,很风sāo地抚弄了下头发,更加深了‘我是帅哥’这个想法。和自己的读者呛声算不得本事,魏大大也懒得计较了,打字道:“嘿,你爱怎么想都行,就当我是火星来的吧。” “香蕉他个吧啦的,这小子软硬不吃啊!”拉拉一拍鼠标,怒不可遏。 “让我试试。”甘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坐下去打字道:“不好了,我表妹哭了,怎么办?” “啊?”魏谢一惊,凭良心说,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读者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话,魏大大铁定会热泪盈眶的。但这一切太如梦似幻了,简直像雾像雨又像风,魏谢一时很难接受。 拉拉无比惊讶地看着甘脆,声音也无比惊讶:“哟,看不出来,你还会打煽情牌啊?” 甘脆只是笑了笑,也许是平rì里披着制服太严肃了,难得有恶作剧的机会,她也想给自己减减压。想了想,她又打出几个字:“啊什么啊,我说真的,我表妹嗓子都哭哑了。大大,亏我们一直那么挺你,哎~~~” 魏谢心里很不是滋味,被读者打击实在太痛了,像他这种抗击打能力强悍无比的人也顶不住。突然想起了什么,魏谢问:“我就纳闷儿了,你表妹要真是我书迷,干嘛不直接找我,还要你来传话?” 拉拉和甘脆面面相觑,突然觉得这乌龙的确摆得有点大了,她们简直可以成立一个组合,叫‘傻妞二人组’。。。还好甘脆急智,说:“孩子家嘛,脸皮比较薄。这小丫头有贼心没贼胆啊,什么事儿都得让我出马。” 小妖jīng乐了,从背后暧mei地搂着甘脆:“哟,真没看出来啊,小妞你真够闷sāo的,说假话脸都不红一下。老实交代,姑nǎinǎi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经常用这招在网上泡gg?” “管得着吗你?” 甘脆一句话差点把拉拉给噎住,就在小妖jīng又要伸手揩油之际,魏谢发话了:“兄弟,不介意我问个问题吧?” 甘脆:“尽管问。” 魏谢:“你和你表妹不是直系血亲吧?” 甘脆和拉拉大眼对小眼,寻思着魏谢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问题的答案好像不怎么重要,于是甘脆随意道:“嗯,算是我远房表妹吧,怎么了?” 魏谢:“那我觉着,你和你表妹其实挺合适的。。。我有事先下了,88~~~” 甘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完全陷入暴走状态:“别拦着我,我要去揍那混蛋一顿!”; 029 ()“阿欠~~~”魏谢打了一个惊动天地的喷嚏,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狐疑地扭头看了看,魏谢有点小纳闷:“塔马勒戈彼得,这谁在背后骂我啊?” 哪知道话音还没落地,魏谢又连着打了两个惊世骇俗的喷嚏,差点连泪花也一起喷出去了。魏大大忍不住沉痛地感慨:“世道真是变了,像我这么厚道的人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天理何在啊!” 没成想喷嚏又来了,而且他背后那凉飕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魏谢吃了一惊,对着空气破口大骂:“rì,来真的是不?好,老子跟丫的死磕上了!” 说完,魏大神棍立刻盘坐在地上,开坛作法:“妈咪妈咪哄,胸罩破个孔,内裤有个洞。。。天父地母,反清复明。rì出东方,唯我不败。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康姆昂卑鄙,噢耶死。魏大帅哥人品的代名词,骂我的木有小**。。。” 到后来,别说外人听不懂魏神棍嘴里在念叨什么,连他自己也听不懂。但成果明显是喜人的,喷嚏没有了,身后那凉意也消失了,让魏谢得意的差点忍不住出去降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 正在破口大骂的拉拉和甘脆突然失声了,拉拉捂着肚子,表情有点小痛苦:“我刚才肚子突然疼了一下,你呢?” 甘脆表情也有点痛苦,很快又脸红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傲人的左胸,她尴尬道:“我这里。。。也疼了一下,好像被针刺了似的。” 小妖jīng表情很认真:“你信不信这世界有鬼?” 甘脆:“鬼才相信。” 拉拉:“我也不信,可是老娘总感觉刚才有人在背后咒我们,你觉得呢?” 甘脆:“你说那姓魏的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正骂咱们呢?” 拉拉:“不科学啊,你以为那小子是谁,他骂我两句我就得肚子疼?要真有这么神,如果那混蛋yy我们一回,那我们还不得shi身给他呀?” “呸,瞧你这乌鸦嘴!”甘脆鄙视地瞪着小妖jīng,突然说道:“我以前看过一些特离奇的断案小说,里面写着这世界深爱的恋人或势不两立的仇人之间,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会有jīng神联系,他们的脑电波能产生共振,在一些微妙的时间内左右对方的行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没见过真实案例。” 拉拉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表情有点小yín荡:“管他真的假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们得采取行动!” 在甘脆惊讶的目光中,小妖jīng拿出一张纸,写上‘魏谢’二字,然后贴在甘脆心爱的泰迪熊头上。接着,小妖jīng对着这熊就是一顿暴打,嘴里念念有词:“我打你个小人头,我掐你个死人手,我弹你小**。。。” 最后那一句让甘脆差点崩溃,小妖jīng脸没红,她反而脸红了。看着那受虐的熊,甘脆顿时一阵心疼,然后想起这熊已经是魏某人的化身,万万手软不得,于是她大义灭亲了。拿着一根织毛衣的长针,甘脆在拉拉诧异的目光中一阵疯狂乱捅,其暴力指数高到令人心胆俱裂。 俩姑娘玩的不亦乐乎,浑然忘我。那只可怜的小熊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如果它有灵xìng的话,不知道会痛恨甘脆和拉拉,还是痛恨魏谢呢? 魏大大正一边回味着他和包露的亲密接触一边码字,他只觉得现在灵感如梦遗,挡也挡不住,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无比香艳。良好的状态让魏大大倚马千言,不知不觉间就写了快两章了。魏谢窃喜不已,缘分呐,又可以存一章小金库了。 写着写着,魏谢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以往他长期蹲在椅子上敲键盘,就没发生过意外,这次才蹲了一小会儿,右腿居然抽筋了。。。魏大大龇牙咧嘴,肢体语言相当丰富,刚平息了腿部抽筋问题,他那狼腰突然又酸痛难忍。 实际上长期坐电脑前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腰椎问题,但魏大大不这么想,背后那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凉飕飕感觉,让他暴走了:“娘西皮,事不过三啊,别逼老子出绝招!” 话一说完,也许是魏谢情绪太激动并且动作太大,不小心又把腰扭到了。魏大大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在衣柜里掏啊掏,很快掏出两条红内裤!左手那条是男式的,看起来平淡无奇;右手那条,居然是女式的,而且还是丁字裤。。。连魏谢自己都惊呆了,作为一个单身男人,他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女人内裤?这无疑是一个千古之谜。 此时此刻,魏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按照格斗游戏的说法,他现在怒气值已满,必须出大招,不然得活活憋死。脚踏七星步,双手舞内裤,魏谢嘴里念念有词: “苍天呀,请你降下天雷劈死背后咒我那禽兽吧!大地呀,请你裂开一条缝活埋了那畜生吧!太阳啊,请你烤熟了那王八羔子吧!哈雷彗星啊,请你一头撞死那挨千刀的吧。月亮啊,不,嫦娥姐姐啊,请你叉死他~~~哦说错了,你还是叉死我,然后放玉兔咬死那牲口吧!” “啊~~~”拉拉大惊小怪地尖叫一声,在身上摸来摸去,问:“脆,你家是不是有跳蚤啊,我怎么突然被咬了一下?” “你家才有跳蚤呢!”甘脆没好气地瞪了小妖jīng一眼。 拉拉不屈不挠:“没跳蚤你刚怎么突然去挠你的腰?让老娘检查一下,别跑~~~靠,你看,都冒出一个小红点了,你还敢说没跳蚤?” 甘脆气鼓鼓道:“那儿突然有点痒,我刚挠了挠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容易过敏,一个小红点儿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吗?” 小妖jīng笑容很不纯洁:“行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看出你的居心了。师太,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乖乖地过来让老衲给你‘检查身体’;第二,本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老衲慈悲为怀心直口快,恐怕会忍不住告诉别人你家里有跳蚤。。。” 甘脆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好歹她也是jǐng队中最娇艳的小红花,这要传出她房间里有跳蚤,那甘大jǐng官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030 ()就在甘脆俏脸酡红紧闭双眼忍受着小妖jīng上下其手的时候,魏谢则死死盯着手中鲜红的诱人丁字裤,犹如老僧入定。在经过了长达两分三十八秒的揣测推断以及深思熟虑后,魏谢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像掉东西在我这儿了。” “一条chantelle内裤,没错吧,不是你上次说要留着做纪念的吗?”说话的女人声音很xìng感,她的名字叫做七七。 魏谢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装是不是?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没劲了,想骗我过去就不能换点新招?上次下大雨你把你那破伞借我,害我感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是没过两天你又说你们全家就这么一把伞,要我给你送回去,结果姐姐我就上了你的大当了。。。”七七带着三分娇嗔四分柔情地数落着,她的声音始终成熟诱人。 “哈哈,是吗,我怎么忘了?”魏谢没脸没皮地笑着,事实上有些事儿他还真是记不起来了,比如关于这条丁字裤的故事。 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魏谢甚至不用调整自己的状态,心情就逐渐开朗起来。每次和七七说话,魏谢都会觉得特别放松。尽管,这两个人就算睡一张床上的时候,也分不清楚彼此究竟是什么关系。 有一段时间魏谢琢磨了很久,最后将七七定位为战略合作伙伴,这个形容很贴切。 七七轻笑:“听你这笑声,我估计你快开始贫嘴了。在这之前,先问两个问题,你吃饭没?你现在是不是一边看毛片一边跟我说话呢?” 魏谢眉开眼笑,心里温暖的像是找回了初恋。第一个问题表示这个女人很关心他,第二个问题则说明了这个女人很了解他。面对这样一个女人,魏谢既不想说真话打击她,也不想说假话骗她,于是他说:“答案你肯定都猜到了,干嘛还要问我?对了,你最近嫁出去没?” “谁敢娶我啊?”七七诱人的声音微微地变了下调子。 魏谢声音很有点幸灾乐祸:“那没法子,谁叫你要求那么高?看来咱们俩还是得先凑合着,等哪天你有人娶了,我再挥泪告别。到时候你送我离开,千里之外~~~” 七七笑着问:“呵呵,要离不开怎么办?” 魏谢想了想,说:“哥们儿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几对离不开的男女,要真离不开了,那就是好事儿啊,跟童话故事的结局似的。” 七七接下来的问题很尖锐:“问题是,到时候一个人想离开,另一个人放不开,那怎么办?” 魏谢语气沉痛:“你这个假设相当臣凯歌啊,都快让我变得不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那扯淡的爱情了。怎么说呢,退后一步会郁闷,往前一步是陷阱,看来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 七七倒没有认为魏谢得了便宜还卖乖,事实上她的想法和魏谢差不多。既然真命天子还没出现,青chūn苦短,不如先找一看着顺眼的人排遣寂寞,这就是战略xìng合作伙伴的由来。 沉默片刻后,七七甜美的声音带着那么一点小无赖:“你说的也没什么错,不过女人心海底针,我可不敢保证这么下去,以后会不会赖上你。。。没办法,谁叫我还没嫁出去呢,你要体谅体谅一个大龄女青年内心的苦楚。呵呵,你是不是挂电话的心都有了?” 魏谢拍着胸脯道:“没事儿,我完全顶得住。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按照道上流行的术语,你怎么说也是熟女兼御姐啊,万一哪天兄弟我活腻了,和你结婚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你眼光太高,肯不肯下嫁还是个问题。” 七七讶然:“哟,还得活腻了才肯和我结婚,你当姐姐我是母老虎呢?我看你还真是活腻了,不是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吗,要不我一脚踹你到千里之外?” 魏谢:“拜托,请不要用踢、踹、揍这些动词,我最近特别敏感。”说着,魏大大心底也在纳闷儿,近段时间遇到的人怎么个个都有暴力倾向? 七七:“听这话的意思,最近你被哪家姑娘给收拾了?” 魏谢倒是不隐瞒:“就差那么一点儿了,还好我福大命大,要不你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七七笑道:“完全没问题,可是我真有点儿忙,走不开,要不你晚上来我这儿?” 魏谢:“我可不可以勇敢地说一声‘不’?” 七七问:“那我可不可以勇敢地问一声‘为什么’?” 魏谢那语气,真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上次去过你那儿,我已经自卑的不行了。再去一次,我会以为我就是一吃软饭的主,估计以后得留下yīn影。” 电话那头传来七七没完没了的笑声,好半天她才静下来,道:“瞧你说的,这跟吃软饭有什么关系啊?我还真希望你吃软饭来着,可惜没那福气呀。说真的,要是你肯来帮我,姐姐我也不会老的这么快,哎~~~” 魏谢耸了耸肩:“得了,大主持人,我就一菜鸟,能帮你什么呀?” 七七无奈了:“你就打算一辈子困在你那小店里?” “困?这叫安于现状,知足常乐。小店怎么了,好歹我也是一ceo啊。”魏谢这话有点伤感,他曾经也展开过惊人的大计划,只是结局太过扯淡了。 七七不说话了,魏谢勉勉强强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男人,她确实没有权利去策划魏谢的将来。但七七总觉得魏谢不该埋没在那一亩三分地里面,她一直不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要什么,这个疑问困惑了她很久,始终没有答案。 通话结束后,魏谢静静躺在床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缅怀。四分之一炷香之后,他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生活还得继续,他觉着自己还是那样的帅。再帅的人也得吃饭,魏大包租公比较倒霉,眼下只能去厨房里煮方便面。 接下来的一幕让魏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黎佳泪眼模糊地跌坐在洗手间门口,小手上还淌着血,看起来仿佛被暴风骤雨打得发焉的狗尾巴花。 魏谢大吃一惊,这是玩割脉呢,还是怎么地? 031 太意外了 ()黎佳几乎可以肯定魏谢接下来会做什么,不管出于好心或是趁机吃她豆腐,这个男人有99%的概率会扶她起来。但魏大包租公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黎佳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地钻进了厨房。 一分钟后魏谢原路返回,他蹲下身子,也不管黎佳受得了受不了,一把抓过了她受伤的右手。在她手掌靠近拇指那饱满的地方,被硬物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血流不止。这样的伤口对于男人来说可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谁让黎佳是柔弱小女子呢。魏谢先用纸巾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然后倒出矿泉水清洗着伤口,整套动作极为小心谨慎。 黎佳心底刚升起一点小感动,魏谢马上就说了一句很伤感情的话:“好了,我房间里没创可贴,你应该有吧?自己找一张贴上去。” 黎佳一怔:“不先用碘酒消消毒吗?” 魏谢忙道:“别,那是什么年代的落伍方法了啊?蓝药水、红药水、双氧水或碘酒这些消毒的玩意儿都有副作用,会引起剧烈疼痛而且还可能留下疤痕。像这种小型的擦伤或割伤,只需要用清水洗洗伤口,再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一听可能留下疤痕,黎佳大为紧张,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嘴边。 魏谢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傻是不是啊?还真以为吹口气儿就不痛了?你这是将嘴里的细菌吹送到伤口上,更容易受到感染。。。nǎinǎi地,非逼我这斯文人骂粗口,信不信我买100个气球让你一次吹个够?” 黎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手被魏谢蛮横地握着,她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点小甜蜜。赶走了心头不纯洁的想法,她好奇道:“哇,魏哥哥,你懂得真多,以前你是不是学医的呀?” 魏大包租公很风sāo地将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抹,说:“这你就甭管了,反正听我的没错。你先坦白交代,这手怎么弄的?” “刚洗衣服没注意里面掉着一耳环,用力一搓就被割到手了。。。”黎佳小声说着,俏脸微红,像是怕魏谢穷跟问底似的。 魏谢笑得有点小yín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孩子习惯用洗衣机洗外衣,而内衣裤她们通常喜欢亲自动手搓洗。。。魏大房东马上发扬了风格:“你洗完了没,剩下的要不要我帮你搓搓?” “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洗。”黎佳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那你还傻坐地上干嘛?是不是想显示你特勤劳,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随便坐都不会弄脏衣服?得,那麻烦你一会儿帮忙把我房间也拖一下。”魏谢乜眼看着小妮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你想得美!”黎佳突然笑了,脸上泪痕还没干,这闪烁泪光的微笑看起来楚楚动人。 魏谢没有追问黎佳刚才为什么会掉眼泪,每个人都有突然变得很脆弱很无助也很疯狂的时候,包括他魏某人在内。有的人前一秒还在大笑,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有的人一生坚强,但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内却脆弱的像一小孩子;有的人永远那么流氓,偶尔却纯情的仿佛处男。。。触发这些情愫的,往往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有时候魏谢也不明白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都里三层外三层的伪装,想触摸他们真实的一面比在大学里找一貌美的处女还困难。可有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真xìng情,只是没有人去细细留意这些。 归根结底,魏谢认为是这狗rì的世道让人们都变得压抑变态而又有些神经质了。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你既然没种去死,那就得找点乐子活下去。魏谢这些年一直在找乐子,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必然会渐渐浮出水面。 有位叫聂鲁达的牛叉诗人说过: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魏谢对这话很推崇,几乎当成了一种信念。这样的信念持续了很久,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让魏谢冥冥中有种直觉,该来的东西始终会来,他只需要再熬住短暂的等待。 黎佳眼睁睁看着魏谢并坐在她旁边,然后傻乎乎地看着魏谢在那发呆。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沉默,黎佳却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不听使唤地浮现出魏谢走光被她撞个正着的情形。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后,黎佳定了定神,怎么说她也算是有夫之妇,现在想的东西确实太那啥了,于是她问:“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过了足足三秒钟之后魏谢才缓过身来,马上露出了很不纯洁的笑容:“我正在盘算呢,中午不小心被你瞧见了我珍贵的**,礼尚往来,你下次是不是应该也让我不小心看一次?” “sè狼!”黎佳红着脸低骂了一句,神情有些失落,幽幽道:“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儿,人家刚才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就没关心一下?” 魏谢没心没肺道:“我应该怎么关心,难道要我尝试着进入你的内心世界?好吧,我就配合一下——你刚是不是觉着你男人没在家,你受伤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觉得特孤独特无奈?或者说你就在那一瞬间觉得活着特没意思,忙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脑子里苍白的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吧?又或者当时你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文艺片或悲情小说里的情节,身为女人的你感到悲哀和无奈了,是吧?” 黎佳静静地呆呆地听着魏谢长篇大论,她很想当这男人纯粹在胡扯,可有些话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渗透入她心底,居然还让她产生共鸣了。 魏谢说着说着也有些无趣,他索xìng侧头欣赏黎佳的小睡衣。可以想象,一男一女背靠墙壁傻坐在地上,而且那男人还用sè迷迷地目光看着旁边的睡衣少女,这情形怎么说还是有点遐想空间的。 魏谢心想,如果抛开一切,俩人就地激情无比地zuo爱,那该多好啊!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黎佳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拧身就缠住了魏谢,小嘴火热地贴了过来,似乎不把魏谢的嘴亲肿就不算完。 魏谢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太突然了,一般人根本料不到会发生这事儿。 尽管如此,不知道是下意识地还是出于‘职业习惯’,魏谢的手不知不觉就探上了黎佳的雪白大腿。轻轻撩开那柔软的裙摆,一只贼手飞速向黎佳大腿内侧延伸。。。 032 死磕 ()魏谢完全可以感受到黎佳的热情,那灵动的小舌头真个是嘿咻咻地钻了过来。多么不寻常的一个吻啊,要是换了你,你也舍不得拒绝吧?反正魏谢就没拒绝,他觉得自己应该迎合一下。 魏谢的迎合不止是动嘴,还一手抚mo黎佳的rǔ鸽另一手伸进裙摆,可谓承上启下继往开来。伴随着全身麻酥酥又**的感觉,还有既负罪又激动的心情,黎佳觉得刺激无比,娇躯不住地颤抖,更用力地抱住了魏谢。 别以为kiss是很简单的事情,吻有浅尝即止,也有如胶似漆,吻有缠mian悱恻,也有激情无限。真正的接吻高手不一定要在对方身上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但一定能让对方yù罢不能,心醉神迷。。。看得出来,眼下这对冲动的男女基本上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好比西门庆对上潘金莲,完全进入了激情无限的状态,物我两忘。 有冲动,自然就有冲动的惩罚。 只是俩人都没想到这惩罚来的这么快,当代小西和小潘互相正炽烈时,一阵清晰的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传入耳鼓。两人同时受惊了,所幸大家目前还在热身,尚未进入实战阶段,否则受jīng的几率铁定高的吓人。 黎佳满脸通红,松开魏谢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跑。而魏谢到这时候还不忘在黎佳翘臀上狠狠捏一把,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从魏大包租公的神情可以看出来,他家的防盗门比他还要无耻,他对那该死的门充满了信心。甭管外面的人是何方神圣,没个十秒八秒的绝对不容易把门打开。 走到了厨房门口,自觉已经彻底安全了的魏谢这才感到一点后怕,手心不知道怎么地就沁出了冷汗。同时,他心里有点小苦闷,刚才怎么说也是这一年来黎佳的第一次人品大爆发,没想到煮熟了的鸭子居然飞了。 感觉外面的人多半是李健这武大郎,魏谢死死盯着门,准备以眼杀人。当然,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的话,大郎兄可能不会死,但他两腿之间腹肌之下的某个位置肯定不翼而飞了。 门打开后,进来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漂亮女人,一个瓜子脸的漂亮女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瓜子脸漂亮女人,一个二十五六岁衣着时尚但看起来很有点贤妻良母气质的瓜子脸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周娜,魏谢的另一位房客。 看到魏大房东惊愕的神情,周娜也是一阵惊愕,然后甜甜笑道:“谢谢,你站门口做什么?” 说实话,第一次听到‘谢谢’这个亲昵又不伦不类的称呼,魏谢是很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时间一长,魏谢也就习惯了,并且爱上了这个称呼。他常常在想,如果将来有机会和周娜深入地接触,然后这姑娘不停地叫‘谢谢,谢谢,谢谢你叉我’,这该多刺激啊。。。试想一下,你xx了人家,人家还对你说谢谢,古今中外也没几个男人有这待遇。 魏谢面对周娜,马上故事新编:“刚听到门响,直觉上我就认为是你回来了,忍不住跑来接驾。” 这话听在周娜耳朵里就变成甜言蜜语了,偏偏这姑娘又比较淳朴,别人说什么她都信,顿时感动的不行了,望着魏谢,她声音哽咽:“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干嘛对我这么好?” 娘西皮,这次说错话了。魏谢心里一阵惶恐,悔得肠子都青了。 有一则故事说出来估计没人相信,但这的确是真人真事,那就是——周娜在这房子里住了两年,也整整单恋了魏谢两年了,但两人死活就是没好上。。。魏大包租公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事实上周娜当初向他倾诉心曲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二人从心事谈到了xìng事,再然后魏谢就不堪回首了。。。周娜有着我国传统女人所具备的一切美德,其中一点就是:结婚之前绝不和男友发生xìng关系。 于是这俩人就死磕上了,周娜这姑娘很执着,她始终相信,魏谢有一天玩累了,会回过头找她。魏谢这人更加执着,他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周娜会改变想法,到时候他和她一定会过上xing福生活的。。。有时候二人真忍不住感叹一下时光如水生命如歌,不知不觉他们就耗了两年了,看起来还有继续耗下去的趋势,绵绵无绝期。 有一段时间魏谢相当地居心叵测,他策划着没事儿和周娜搂搂抱抱缠缠mian绵,指不定哪天摸来摸去情感爆发了,他和她很容易越过道德的边境,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快乐的意义。。。哪知道周娜比他还居心叵测,压根儿就连小手都没让魏谢牵一下! 对此魏谢只能仰天长叹最毒妇人心,久而久之,他看到周娜都有yīn影了。 有时候魏谢忍不住恨自己太厚道太善良太纯洁,曾经也有一次难得的机会摆在他面前,那一天心情悲痛的周娜倒在他怀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根据当时的情形,魏谢只需要说两句甜言蜜语,再含蓄地上下其手,这事儿基本就成了。可是魏大妇联干事当时脑子发热,只顾着为妇女同胞排忧解难,安慰周娜差点把他自己的眼泪都安慰出来了。直到第二天回想起来,他才发现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后来魏谢铁了心了,对周娜冷酷到底,看最后谁拗的过谁!他相信周娜对他还没死心,要不然早从这房子里搬出去了。眼下他觉得自己态度过于温柔,做贼心虚的情况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周娜看着魏谢表情变幻万千,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心里很有点小得意:“怎么,你回心转意啦?来,谢谢,你追我吧,说不定我会答应哦。” 刚才黎佳勾起来的火还没褪呢,这话很让魏谢兽血沸腾。放眼看去,周娜微微翘起的jīng致嘴唇是那么的诱人,丰腴成熟的身躯是那么的惹火。。。魏谢觉得自己必须先缓一缓,不过压根儿不能指望周娜,想来想去,他准备去找七七‘安慰’他一下。 “死丫头,算你狠,总有一天你会栽我手里!”出来混,魏谢怎么说也得象征xìng地撂下狠话,在周娜的大笑声中逃回了他的狗窝。 一进卧室,手机正响个不停。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陌生号码,憋了一肚子火的魏大大顿时乐了。以前他也干过这事儿,就是把打错电话的人痛骂一顿,骂得对方一愣一愣的直到挂了电话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一接起来,听到那万恶的声音,魏谢差点眼泪都出来了,一腔怒火刹那间转换为满身的冷汗。 电话那头,拉拉的声音有点小恶毒:“哟,魏大大,您还活着啊?我还以为您过马路被车撞了,这辈子都不能再接电话了呢。。。”; 033 流氓VS流氓 ()魏谢心里波涛汹涌,纳闷儿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嘿嘿,是你啊。拉拉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别叫老娘小姐,要是你乐意的话,可以叫我大姐。”拉拉语气很是二五八万,接下来,她好像在对着一头猪说话:“哎,可怜的孩子,你店门口不是写着你的电话号码吗?那么大的阿拉伯字母,你当老娘是瞎子还是文盲呢?” 魏谢简直有点憎恨自己的反应迟钝,很多铺面门口都写着店主的联系方式,魏谢那碟中碟音像制品店也不例外。 第一回合的交锋就失败了,这对魏总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他问:“那你找我有事儿吗?” 拉拉说:“今天天气不错啊,小雨蒙蒙气温适度,吃过饭没有,介不介意出来和小女子探讨探讨您的艺术片呀?” 小妖jīng越客气越让魏谢感到惶恐,问:“你就站我店门口呢?” 拉拉声音高了八度:“又明知故问是不,小子,老娘给你一最后通牒,20分钟内不出现的话,小心你。。。” 威胁人的话,不说出来总比说出来效果更佳。魏谢果然上当,他也不知道拉拉想干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他每次遇到拉拉和甘脆心里都有点小惶恐。 天灵灵地灵灵,菩萨保佑长得帅的人。魏总默默祈祷,算是临时抱了抱佛脚,换上一条红内裤辟邪,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拉拉穿着一条白sè小背心,看起来十分孙燕姿。下面就穿了一条超短的牛仔热裤,很贴屁股,很显身材,腰低的人神共愤,xìng感的无以复加。 魏谢很是小惊讶了片刻,热裤这玩意儿太过考验身材,即便是一些条件不错的美女穿上也会自毁形象。但拉拉一穿上这裤子就真变成小妖jīng了,一个字,妖,相当地妖,妖的魏谢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简单的小背心加热裤穿在拉拉身上看起来就是那么顺眼,简直比我们身处的社会还要和谐。 小妖jīng左手捏着一黑sè诺基亚右手拿着一把天蓝sè雨伞,从她目前的神情来看,魏谢情不自禁地就把这两样东西当成了凶器,他隐隐觉得一不对劲拉拉就会把这两样凶器砸过来。 看着魏谢有点发懵,拉拉马上就挥动着两样凶器:“还愣着干嘛,开门啊!” 魏总笑了,那笑容简直太纯洁憨厚了。对付小妖jīng这样的女人,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男儿本sè。饶有兴致地甩着手里的钥匙,魏谢慢悠悠道:“大姐,这店是我的,开不开门应该我说了算吧?” “闭嘴,别惹老娘发飙!”看得出来,拉拉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实际上她和甘脆今天心情都不是很好,不仅被人莫名其妙地诅咒了,还招上了跳蚤,换了谁心情能好啊? 什么叫做绅士风度?看现在的魏谢就知道了,他的动作语气都很‘jiān脱蛮’:“闭嘴可以,但我这个人的角sèxìng格是比较活跃的,内心又带着一点矛盾。如果你不让我张嘴的话,那我就只能用肢体语言来和你交流了,这没问题吧?” 拉拉先是一愣,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行,不说话也没让当你是哑巴,老娘落了个耳根清静。” 魏谢点头,然后拿着钥匙,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伸向了门上的钥匙孔。 拉拉从来没有见过人这样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开门,比播放器里的八分之一慢动作回放还要慢,于是她重重重重重重重重地吼道:“你故意耍我是不?” 魏谢很少听过女人这样重重重重重重重重地说话,这表示她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似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魏谢扭头看着拉拉,脸上绽放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拉拉从没想过一个人不说话也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顿时有种被打败了的错觉。不过她怎么说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很流氓地托着魏谢的下巴,就好像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她尽量踮起脚用俯视的目光盯着魏谢:“小样儿,不开门是吧,行,那咱们就这么耗着!” 男人流氓一点儿,是逼女人动手。 女人流氓一点儿,会让男人动心。 魏谢觉得眼下他胸腔内好像有万千小鹿在裸奔,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拉拉的胸前。呃,飞机场,晦气,继续往下看~~~xìng感小肚脐,惹火小蛮腰,有点意思了~~~再继续往下看,火辣热裤就有这么一个大好处,如果两人靠得太近的话,目光顺着平坦的腹部向下延伸,能看见内裤的边缘以及颜sè。。。太无耻了,居然是肉sè的,害魏谢差点以为小妖jīng没穿内裤~! 越是心跳加速,魏谢越是纳闷儿,大家都是流氓,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拉拉发现魏谢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貌似对面甘脆的时候,她也经常有这样的眼神。哇靠,同道中人知音难觅啊,呸呸,谁跟这小子是知音啊!拉拉心情有点小复杂,这时候魏谢不知道出于什么居心,竟然很爽快地把门打开了。 事实上魏谢的想法很简单,一来俩人这姿势太过暧mei,被路人看热闹他倒是不怕,就怕被那些狗rì的无聊小报记者乱拍,发到网上那就绝对是一话题,譬如‘某地青年男女当街xxx’什么的。。。第二个原因让魏谢有点尴尬,想他魏大大也是久战沙场饱经风霜的偶像级人物了,居然有点顶不住小妖jīng的魔力,万一不争气地搭起了帐篷,换了哪个男的也丢不起这人啊! 拉拉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喧宾夺主,坐在魏谢的椅子上,问:“上次你答应了要修改那些不健康的内容和名字,到底做了没?” 魏谢的表情丰富多彩,外加一阵手舞足蹈。拉拉水汪汪的眼睛从头到尾都睁得很大,算是勉强看明白了。魏谢的意思说,他几经挣扎煎熬和一系列的反思,最后痛定思痛,按拉拉的要求修改了一遍。 实际上魏谢基本没改,就玩了点小聪明。把拉拉改成了啦啦,把甘脆改成了甘翠。读者误以为魏谢错别字太多,没人和他较真儿,让魏谢得以蒙混过关,曲线救国。 。; 034 ()。 拉拉又说:“甘大jǐng官的意思呢,是要你诚恳地像她道个歉,你没意见吧?” 魏谢摇摇头,又点点头,大概意思是:没意见。 拉拉的笑容变得有点邪恶了:“你知道的,甘大jǐng官脾气不怎么好,万一她提出什么额外的要求,比如揍你一顿啊把你踹趴下啊之类的,你应该没问题吧?” 魏谢连忙点头,意思是: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拉拉惊讶道:“你答应了?那感情好,姑nǎinǎi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 魏谢赶紧一个劲儿地甩头,那意思是:谁他妈说我答应了,老子坚决不答应啊! 小妖jīng纳闷儿了:“你甩头干嘛,显示你发型很飘柔?这意思是,没问题?ok,我明白了。真没看出来,你还很有点敢作敢当的作风嘛,是条汉子啊!” 说到这里,拉拉展现了她的厚道:“啧啧,老娘都感觉到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氛了,猛士,你是没见识过甘大jǐng官拳头的厉害吧?瞪着我干嘛,哟嗬,你是觉着我小看了你,侮辱了你慷慨赴死的决心?得,像你这样的纯爷们儿这年头不多见了,姑nǎinǎi也就不损你了。来,英雄,咱们握个手,祝你好运!” 望着拉拉伸过来的小手,魏谢死的心都有了。小妖jīng摆明了把他往死里整,无论他做出什么肢体语言都没用。不过魏谢还真有点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的血xìng,说了闭嘴就坚决不张嘴解释。 但是,魏谢也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酝酿来酝酿去,他侧过身,拉开了自己无比风sāo的红sè沙滩裤,低头凝视着里面的风景。 拉拉差点傻了,问:“你这是干嘛呢,当众耍流氓啊?” 魏谢不说话,继续‘看风景’。他现在底气十足,反正老子又没把裤子脱下来,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拉拉彻底被打败了:“得,你还是张嘴说话吧,老娘批准你发言了。” 魏谢顿时松了一口气,仰天长叹了一声。 拉拉:“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呀?” 魏谢:“我感慨一下不行啊?” 拉拉:“就你这yín荡的姿势,还能生出什么感慨来?” 魏谢:“你们女人根本就不懂这个姿势蕴藏着多么丰富的人生哲理,当一个男人不如意时,就应该凝视自己的小弟弟,静思它所包含的博大jīng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学学它,眼前的困难还算个鸟!你们不就想yīn我一把吗,尽管放马过来,哥们儿顶得住!” 拉拉快崩溃了,发狠道:“你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魏谢得意的笑:“威胁我还是恐吓我呢,看出来了,你内心非常嫉妒,眼珠子都冒绿光了。我有的东西你没有,你眼红了是不?” 冷静,姐们儿你必须冷静!拉拉小脸气得一阵惨白,心理暗暗告诫自己。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娇滴滴道:“哟,英雄,你刚说让我们放马过来,那意思是准备好了是吧?” 魏谢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脑子发热的过头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顶住,他充满了大无畏的jīng神道:“那是,我想明白了,反正跟你们的事儿不处理好,永远都没完没了。甘脆想干什么,叫她放马过来,我接着就是了!至于你,现在就划下道儿来吧,哥们儿顶得住!” 这very彪悍的男子气息让拉拉怔了怔,很快她表情有点小得意:“小子,行啊,还真有种!既然你那天都跟老娘道过歉了,我也没什么过分的招儿折磨你,就提两个小小的要求。第一,我马上要去搬点儿东西,你不介意当当苦力吧?” 魏谢点头:“这没问题,不过麻烦你还是把第二个要求一起提了吧。” 拉拉装起了神秘:“嘿嘿,第二个要求就先别提了,留着以后再说。” 魏谢态度坚决:“不行,要过几天你突然说你的第二个要求就是让我再答应你100个要求,那我还不哭得惨绝人寰啊?” 拉拉大笑,然后很严肃地批评魏谢:“瞧瞧,瞧瞧,魏谢同志,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放心,老娘没你那么无耻,说一个要求就一要求,绝对在你承受范围以内。” 魏谢:“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要玩儿yīn的,别怪我翻脸不认账。” 拉拉不耐烦道:“行行行,你快叫车去!” 魏谢很纳闷地看着小妖jīng:“大姐,你看这细雨蒙蒙的,附近有出租吗,让我上哪儿叫车去?” 拉拉无限郁闷,很不情愿地跟着魏谢到了附近公交车站。这一男一女的人品很不错,正赶上广大人民群众下班高峰期。拉拉倒吸了一口凉气,附近的人追赶公交车的阵势把她吓着了。 在拉拉眼里,人们追赶的那么激烈甚至是悲壮的。只见站牌下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翘首以盼,望眼yù穿。每当看到自己的那趟车,脸上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公交车,一窝蜂的围在车门口,迫切的等待车门打开后,好一个箭步闪进车厢,最后终于挤上去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挤上去,没挤上去的都是些身单力薄的人。这惨烈的一幕让人觉着大家的生活也不是很和谐,最起码有些时候太过拥挤和无奈。 “算了,我们还是打车吧。”小妖jīng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脸sè也不怎么好看。 魏谢看着拥挤的人cháo,感到无比的亲切。众所周知,无数的公车xingsāo扰事件就是在这样的时间场合下发生的,魏谢渐渐地有些热血沸腾。。。凝视着拉拉,魏谢展现了自己艰苦朴素的高风亮节:“姑娘,做人不能太奢侈啊,有公车坐就不错了。” 拉拉若有所指地看着魏谢:“老娘倒是不害怕坐公车,就怕碰上公车之狼。” 魏谢马上就暴露了自己怜香惜玉的一面:“没事儿,有我保护你!” 拉拉接下来的话严重伤了魏谢的自尊:“你保护我?那我更不敢上车了。” 魏谢心里很受伤,表面上气定神闲:“打车也行,这就算你的第二个要求。以后咱们两清了,怎么样?” 无耻,太无耻了!拉拉心里那个懊悔啊,要是她身上带了钱,也不会被魏谢这么威胁。如果就这么浪费了最后一个可以折腾魏谢的‘要求’,她又觉得不甘心。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错过了好几趟车。 终于,拉拉一咬牙豁出去了,小宇宙爆发出无限的能量,以‘挡我者踩’的架势挤进了车厢。魏谢紧跟其后,心想这姑娘总算上车了,真是不容易啊! 上车之后发现魏谢很老实,拉拉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没过几秒,她开始觉得眼冒金星脑袋发热了。像她这种打扮的姑娘实在太惹眼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车上起码有四五个猥琐男有组织有目的有节奏地向她靠拢,其中离她最近的一位肥胖大叔甚至还伸出了他的咸猪手,向拉拉裸露的纤腰探了过来。 小妖jīng现在真觉得有点怕了,在周围‘非yín荡人群’愤怒鄙夷的眼光中,她在车内拼命的挤来挤去。每每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对拉拉来说无异于发现新大陆,心里悲哀的有点夹缝里求生的感觉。小妖jīng现在那个感慨啊,想我泱泱中华,幅员辽阔,自己却为寻找到一个落脚的空间而挣扎,真够讽刺的。 更有讽刺xìng的是,附近的几个猥琐男很有点锲而不舍的意思,简直展现了不屈不挠的奥林匹克jīng神,一个个想法设法地想她挤来。拉拉绝望地抬起头,发现魏谢就站在大约两米外的地方,一动不动,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拉拉,那目光怎么看都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平rì里拉拉总觉得这张脸很可恨很变态,现在她却感到了一点儿莫名其妙地亲切感。不顾一切的,她向魏谢挤了过去,钻进了魏谢早已为她预备好的臂弯之下。 此时此刻,拉拉已经做好了趁机被魏谢占便宜的准备,并且酝酿了一系列的报复手段,其中最歹毒的一招就是一下车直接用撩yīn腿招呼魏谢! 出乎拉拉的预料,魏谢就如同她的保护神,只是牢牢地用手臂环成一个圈将她笼罩在内,整个身体却谨慎地与她保持了距离。即便在公车经过颠簸地段抑或突然停下时,原本应该发生‘合理冲撞’的俩人也没有半点身体接触。 不科学啊,这小子太厚道了,太有风度了,太具备护花使者的职业道德了!拉拉好奇地扭过了头,顿时笑得差点撒手人寰。。。魏谢一脸正经,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在打太极似的,整个人随着公车的起伏而摆动着。 就在人们以为张三丰重现人间的时候,魏谢又常常被旁边的人撞的龇牙咧嘴,只差没被撞飞,看那表情好像已经快扛不住了。 拉拉笑容逐渐僵在了脸上,她发现自己笑起来心会莫名其妙地疼痛。看着正在与人浪死磕的魏谢,拉拉感到自己被突然袭击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她,拉拉不知道。; 035 巧 ()下车之后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前行。 拉拉沉默是因为她还不适应刚才发生的一切,必须先缓一缓。魏谢则是还没从回过神来,古早以前,他也是这么护着朵朵坐公车的。那时候魏谢是比较典型的热血青年,凡是视线内对朵朵图谋不轨的人,魏谢都会上去和他玩儿命。 “谢谢。”魏谢说,他心情有点小激荡,感谢拉拉让他找到了一些久违的东西。说完这话他有点想抽自己,冲动啊,还是太冲动了,不出意外的拉拉肯定会笑话自己。 “谢谢。”拉拉说,她心情有点小复杂。拉拉觉着自己怎么说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不管魏谢在车上的表现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说句谢谢她也不吃亏。说完这话她有点后悔,热血啊,老娘太热血了,万一被那小子取笑就丢人丢大了。 像约定好的一样,这句谢谢不分先后地从二人嘴里同时冒出来,jīng准的能让跑道上读秒的裁判员下巴砸在地上。就如同张爱玲的那流芳百世的句子,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刚巧赶上了。。。尽管,就算这上天给两人一万个假设,他们也想不到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 这一男一女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大惊小怪地退后一步,然后注视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魏谢如同被美女凝视的处男,装作很镇定:“你谢我干嘛?” 拉拉如同被帅哥凝视的处女,装作很平静:“你又谢我干嘛?” 魏谢把那短的不能再短的t恤袖子挽到了肩膀上,说:“我感谢你主动钻我怀里,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不行啊?” 拉拉发现自己没袖子可挽,于是她双手叉腰,说:“我感谢你难得地厚道了一回,让老娘免遭狼害,怎么着,不行啊?” 魏谢伸手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支皱巴巴的快断掉的香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问:“照你这么说,咱们还不得立马烧黄纸拜把子?” 拉拉看见那支惨不忍睹的烟就忍不住想笑,也不知道对面那男人是不是有病,居然还抽的津津有味。一想到这可能是在车上挤压出来的效果,拉拉打消了取笑魏大大的想法,说:“少来,别跟我套近乎,老娘要真跟你拜了把子,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压榨你啊?” 最毒果然妇人心啊!魏谢唏嘘不已,好歹他也算伸出热情真诚的手寻求双边睦邻友好关系了,结果还是热脸贴到冷屁股,太伤自尊了。 拉拉见魏谢脸sè不好看,也懒得搭理他了,哼了一声,径自往前走。 很快两人进了一个小区,这应该就是拉拉从前居住的地方了。魏谢对这并不陌生,此地算是附近最有名的一个社区了,房价高的离谱。看着轻车熟路的小妖jīng,魏谢心中一阵感慨,看来这妞是地主的女儿啊,居然住这么奢侈的地方。 一见拉拉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的,魏谢立马将拉拉升级,变成大地主的女儿。有租房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世道很诡异,出租的房子一般不是按占地面积来计算的。通常来说,套一的比套二的贵,套二的比套三的贵。 当然,套一的房子如此受宠也不是没原因的。一来这样子的房子dú lìxìng比较强,符合年轻人的xìng子,一般白领都首选这样的地方。二来这些房子大多属于电梯公寓,装修奢华,家具及各种电器齐全。这样的条件,既能让住进来的人感到方便,又能玩玩情调装装小资。就算用来泡mm,那成功率也高了不少。 拉拉这次还真没说谎,她要搬的东西很简单,除了一台ibm,剩下的就两口硕大无朋的黑sè箱子。当然,魏谢的任务就是和这俩箱子发生亲密的关系。 一开始,魏谢是有点意外也有点高兴的,不就俩旅行箱吗,反正下面有轮子,拖着走就行了,不费力。但真正接触箱子之后,魏谢才发现小妖jīng的破坏力有多么的强悍,两口箱子上的圆轱辘居然没一个是完整的,魏谢除了提着走还真没别的办法。 看着魏谢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拉拉嘲弄道:“哟,好歹你也是一男人,怎么这么不中用呢?” “要不,你来试试?”魏谢死的心都有了,这两口箱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重的没谱,魏谢差点把吃nǎi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他严重怀疑,这丫头在整他,故意放了铅块啊水银啊什么的进去。 拉拉站着说话不腰疼:“切,老娘要是一男人,那还不得提着这俩箱子跑的健步如飞啊?就算再来俩箱子老娘照样拎起来跑着追刘翔,还一边跨栏一边追,不知道多撒欢呢!” 这话魏谢听的心惊肉跳,感觉彻底被打败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要在女人里找出一个比他更不要脸的,那铁定非小妖jīng莫属了! 魏谢原以为自己得被活活累死,没想到很快劫难就到头了。不得不说小妖jīng很诡异,她搬东西,居然就是从15楼的某个屋子里把东西搬到11楼的另一个屋子。算上两人小坐了一下电梯,魏谢的劳动量也就相当于提着俩箱子从过道的一头走向另一头。 “大姐,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住15楼和11楼到底有什么区别,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地搬家吗?”魏谢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怀好意的妞在故意玩他。 拉拉很鄙视地看着他:“谁说老娘在搬家啊?这是小柔。。。是我朋友租的房子,我就把东西先放她这儿一下。老娘好歹也是要毕业的人了,以后不住这儿。” 魏谢闻言大喜,感觉自己快解放了,忙问:“这么说以后你得出去工作了?”其实魏谢的潜台词是:你最好去外地吧,别来sāo扰老子了! “那是。”拉拉目光扫视着魏谢:“咦,我怎么觉着你现在有点热血澎湃啊?你以为老娘走远了咱们的帐就两清了是不?告诉你,没门儿,老娘就算工作,也肯定是在c市!” 魏谢郁闷的想抹脖子,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干嘛搬家啊?” 一听这话拉拉就来气了:“我也不知道那死房东怎么想的,老娘不就晚上爱放点儿摇滚,没事儿养养小猫小狗什么的吗?你说现在的人多扯淡,竟然说我吵着邻居,还说老娘养的宠物破坏了社区环境。。。反正唧唧歪歪了一大篇,姑nǎinǎi一上火就不打算住这儿了!” 太狠了,这要换了我是房东也不会让你继续住啊!魏谢设身处地的想着,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拉拉突然盯着魏谢,好奇道:“你紧张什么呀,难道你跟我那房东认识?” 魏谢苦笑:“那倒没有,我刚才在想,要是我屋子里的房客也像你这么。。。这么活跃,那我该怎么做。。。” 拉拉大吃一惊,然后看魏谢的目光的很暧mei:“哟,没看出来,你还是传说中的包租公啊!财主,肯定是土财主呀,还有没有空房子,让小女子住几天可好?” 啧啧,这都自称‘小女子’了,有戏啊!魏谢暗喜,拍着胸口道:“没问题,要不我的床借你一半先凑合凑合?”看到拉拉扬起了小拳头,他马上改口:“没办法,我房子里人满了啊。要不这样,哥们儿吃点亏,卧室让你住,我睡沙发去?” 拉拉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去死吧,要真住你屋子里,那老娘还不得失贞啊?说正经的,你要能找到一跟我以前住那地方条件差不多的房子,咱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 “真的假的?”魏谢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拉拉昂首挺飞机场:“老娘向来说一不二,不过有一条件,必须三天以内搞定。要等得花儿都谢了,我干嘛不自己找去,还要你做什么?” “行,就这么说定了!”魏谢笑了,这笑容闷sāo异常。; 036 霸王餐 ()魏谢撤退的时候,发现拉拉也跟着走了出来。这丫头很有点光棍气质,居然什么都不带,连雨伞都扔屋子里,拎着一手机就出来了。 “哟,这还亲自送我出去呢,多不好意思啊。”魏谢嬉皮笑脸道。 拉拉:“瞧你这副嘴脸,跟二鬼子似的。我说你就没一点绅士风度,眼看现在天sè已晚,小女子饿的不行了,你就不请我吃顿饭什么的?” 魏谢就听不得这个‘饿’字,从起床到现在他粒米未进,那肚子就像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一样抗议好几回了。他在口袋里摸啊摸,总算摸出了几个钢镚儿,腆着脸道:“我也想啊,可惜条件不允许。甭这么看着我,谁叫你先前催的那么紧,我连手机都忘了带就跑出来了。要不这样,我就吃点亏,让你请我一次?” 拉拉笑了:“缘分呐,同是天涯沦落人呀,小女子身上一个钢镚儿都没有。跟我比,你算是大款了,起码还有几个硬币傍身啊!” “照这么说,咱们得去吃霸王餐才行了?”魏谢随口道,看拉拉这打扮,身上揣钱的可能xìng确实微乎其微。。。除非她像某些神奇的姑娘一样喜欢把钱藏在内裤里。 没想到拉拉一听这话眼珠子都亮起来了,兴奋的像个遇到白马王子的处女。如果甘脆在场,就明白小妖jīng的心思,这丫头逮着什么新鲜的事儿都想去尝试一下。 只见拉拉不住地点头:“行啊,只要你敢吃霸王餐老娘也敢跟着去!” 魏谢不服气了:“你还真别激我,惹急了咱马上就去,到时候看是你跑的快还是我跑的快!” 拉拉双手叉腰:“谁怕谁啊,香蕉个吧啦的,今儿谁不去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这么狠的话都说的出,看来还真非去不可了!”魏谢对拉拉竖了竖大拇指,随后一阵老神在在:“先说好啊,一会儿谁要临阵脱逃,那就得满足对方一个条件。” “甭废话,let’s`go!”拉拉一马当先,撒了欢的就往前走。 魏谢原地不动,问:“瞧你那样儿,想好去哪儿蹲点没有,就这么埋头瞎冲累不累啊?” 拉拉闻言也不动了,讪讪道:“热血,太热血了,老娘还真没想好该去哪儿吃。” 眼下两人都是恶向胆边生的主儿,对魏谢来说,这事儿很平常,他以前做过太多比吃霸王餐更扯淡的事情。对拉拉来说,这事儿很刺激,她还真没体验过。 如果现在有位老大爷听到二人的对话,可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当人们手握大把可以挥霍的青chūn的时候,偶尔总是忍不住去做一些荒诞不羁的事情。 小妖jīng一点都不担心,不就吃霸王餐吗,顶多下次咱把钱还了,就说她是表演系的,这次为了体验生活做一次匪徒,想来也没人为难她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子。于是她气定神闲地问:“说说,咱去什么地方作案比较好?” 魏谢很牛逼地提议道:“当然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了,咱找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吃了就跑,反正也没人会认识我们。” “行,就这么办!我知道一地方,跟我来!”拉拉很是热血,这丫头骨子里明显有犯罪倾向。 两人此刻兴奋不已,看那脸上的表情,明显都是以犯罪分子自居,只恨不能当街揍城管一顿以表明自己的革命立场。 没走多远,魏谢脸sè垮了下来。他以为这地主的女儿会领他去多么高档的场所呢,结果他们的目的地实在太让魏谢寒心了。这地方魏谢有点印象,好像叫做五香街,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店铺,有卖二手电脑的,有卖床上用品的,有卖盗版光碟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饭馆。 拉拉走到街中间就不肯再挪动脚步了,望着不远处的店铺自言自语道:“正宗兰州大盘鸡,姥姥的,姑nǎinǎi多久没吃过这东西了。” 魏谢咽了咽口水,壮士断腕道:“走吧,咱们不能欺侮少数民族,指不定还被这些貌似忠厚的*同胞欺负。” 拉拉颇有感触点头:“说的也是,看来只有上演咱们汉族同胞的内部矛盾了,悲哀呀!” 最终,俩人走到街尾一家叫做‘好又来’的小饭馆坐定。这地方都不知道到底应该叫做大排档还是叫做饭馆,反正很诡异,二人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它有几张桌子放在路边,正好适合逃逸。 看得出来,俩人表面上都很笃定,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小惶恐的。 很显然,那饭馆老板还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正一脸笑容的迎客,良好的服务态度让二人一阵心惊肉跳。但这一男一女明显死磕上了,也不废话,强作镇定的坐下,开始点菜。 魏谢曾经单纯地以为这世界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讲点儿矜持的,看到拉拉的吃相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内裤都错掉了。 小妖jīng的吃法简直称得上排山倒海,魏谢的狼吞虎咽跟她一比,顿时黯淡无光。魏谢自卑的不行了,都没敢说话,生怕一会儿肉被拉拉吃光了,一个劲儿地往碗里夹肉。 直到感觉自己有点半饱的兆头了,魏谢才纳闷儿地问:“我说,你这么个吃法,不怕长胖呢?” 拉拉第一次从碗里抬起头,表情无比得意:“我还真想变成重量级选手呢,可是怎么吃都不长肉啊。哎,你瞧瞧我这窈窕的身姿,没办法,注定了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魏谢附和道:“是啊,要是胸口再长点肉,那就真是天生丽质了。” 拉拉一拍桌子:“小子,刚瞅着你有点顺眼,别逼老娘翻脸哈!” 魏谢笑道:“这有什么,你太执着了。说了你可能不信,有一年我特别喜欢飞机场,都快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见到太大的反而觉着恶心。。。” 拉拉一脸狐疑:“真的假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胸大无脑的妞么?” 魏谢很正经:“这有什么,没听说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谚语么?我觉着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犯不着去羡慕别人。” “谁说我羡慕别人了?”拉拉一脸的不在乎,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甘脆那对珠穆朗玛,顿时有点底气不足,她小声转移话题:“老娘就纳闷儿了,怎么就点这几个菜?反正咱们都吃霸王餐,还客气什么?” 魏谢一愣,埋头想来想去,最后说了三个字:“有道理!” “那还不快再点几个菜?”拉拉发号施令。 魏谢:“干嘛要我点,你自己没嘴啊?” 拉拉笑得有点小纯情:“老娘这不是给你机会表现吗,你是不是男人啊?” “好,算你狠!”魏谢就听不得这有辱他男xìng尊严的话,于是他喝了一口店里白送的那种不知名的茶水,清了清嗓子,悠扬的声音传遍整条街道:“老板,再来一盘土豆丝~~~!”; 037 超人 ()推荐《极品白领》,书号1019424 =========== 拉拉差点将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很无语地瞪着魏谢,最后她还了开了金口:“瞧你这点出息,就不嫌瘆得慌?老娘以为你怎么着也会点个水煮牛肉什么的呢,太伤害我了。。。” “大爷喜欢吃素不行啊?”魏谢理直气壮,望着端上来的土豆丝口水流了一地,仿佛看见了生猛海鲜。 拉拉快狂化了,一挥手就想点个荤菜气死魏谢。可是小手刚一抬起来,她突然很能理解魏谢刚才的心情了。在这一刻,拉拉觉得,还是点一个素菜比较有安全感,点荤菜事后很可能被饭店老板毁尸灭迹,于是她娇滴滴地吆喝着:“老板,来一盘~~~来一盘番茄炒蛋!” 魏谢咀嚼着土豆丝,笑得快心肌梗塞撒手人寰,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不是想吃水煮牛肉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拉拉不说话了,死守自己的番茄炒蛋,决不让魏谢动一筷子。 时间流逝的好像偷窥mm洗澡被发现的sè情狂,咻地一下就跑的没影儿了。 看得出来,魏某男和苏某女都是特别能死磕的狠角sè。一顿饭从rì暮西山吃到明月高悬,两人这才做出一副‘勉强半饱’的样子,望着对方发呆。 他们现在的面临问题是,该怎么跑路? 魏谢明显的感觉到小妖jīng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自己也是。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也是为他们的行为下定论的时刻。如果此时有人站起来付账,那他们就是正当的消费者;如果不能,那他们就是流氓。 事情毕竟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拉拉此刻终于有点淑女的矜持了,眨眼之间变得像一个大家闺秀那样斯文,慢慢的扒动着碗里最后的那一小口饭团,低声问道:“怎么办?” 魏谢认真地想了想,他也变得很含蓄:“干脆咱们响应党的方针政策,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另外一部分人,嘿嘿,就继续艰苦奋斗吧。。。” 拉拉也顾不得装淑女了:“切,至于把话说的这么委婉曲折吗?你的意思是一个人先跑,另一个人殿后是吧?没问题,关键是谁先走谁殿后?” 魏谢表情严肃:“猜拳吧,赢了的先走,输了的,留下处理后事。” 拉拉表现的很有经验,一看就是过来人,问:“行,这样比较公平!猜什么拳,十五二十,两只小蜜蜂,或者是嘻唰唰嘻唰唰?” “唰你个头,这得闹出多大动静啊?”魏谢不客气的在拉拉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拉拉被敲懵了,反应过来后马上扬起了粉拳:“找死是不,居然敢动手?” 魏谢也有点发懵,愣了一下连忙赔笑:“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失误,绝对是失误。都这时候了,别再斤斤计较行不?就剪刀、石头、布吧,一把定输赢哈,输了可别耍赖!” “行,准备开始吧!”特殊时期,拉拉也懒得跟魏谢计较了。 两人深吸一口气,互相望着对方。在这一刻,俩人都觉着和对方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个个都恶向胆边生,铁了心要把对方摆平。 “剪刀、石头、布!” 随着魏谢的一声低喝,第一回合战斗结束。两人出剪刀,胜负未分,结局难料。 “剪刀、石头、布!” 这次魏谢出剪刀,小妖jīng出了石头。 拉拉还没来得及得意,魏谢早就义愤填膺怒发冲冠了:“我说大姐,你太不讲究了!出拳这么慢,不是存心耍赖吗?” 拉拉小脸上有点挂不住:“嘿嘿,失误,纯粹失误,下次不会了。” 魏谢抓住救命稻草不放:“不行,按照江湖规矩,耍赖的就算认输!不用说了,哥们儿我先撤,你准备殿后吧!” 拉拉发挥了演技,语气无比温柔:“老大,给次机会吧?” 魏谢态度很坚决:“no,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就当是吸取教训吧。” 拉拉使出了绝招,泪花在眼珠里打转,那声音柔弱动听的让人忍不住顶着枪林弹雨保护她:“大哥,小女子错了,内裤都错掉了。何必呢,大家都是读书人,再给一次机会吧,下次人家再也不反悔了。。。” 魏谢怔住了,心里突然一阵激荡。小妖jīng那弱质女流的模样打动了他,小妖jīng那句让他倍感熟悉倍感亲切的话更震撼了他。。。也许是看小妖jīng可怜,也许是怕小妖jīng被逼急了之后闹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魏谢终于同意再来一次。 “剪刀、石头、布!” 这一次。。。魏谢出布,而拉拉那玉手无比yín荡地晃啊晃,离奇地晃出一把小剪刀。 苍天哪大地呀,是哪个天使大姐跟老子过不去啊?魏谢死的心都有了,顿时有了无限的人生感悟,他总算明白好人没好报这句话的真谛了。 拉拉站起来,热切的跟魏谢握了一下手,低声说:“同志,全靠你了!” 说完,她还热情地和老板挥手告别,然后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无耻,太无耻了!在魏谢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拉拉已经走的快没影儿了。老板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拉拉远去的身影,再看魏总还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地,随即露出了笑脸。 魏谢把玩着碗里最后几根土豆丝,尽量让自己镇定自若,心想当年老子也是道上混的,没理由紧张。不料一抬头看到老板正望向他,紧张就如同早泄的男人那不受控制的jīng子般探头探脑要冒出来。魏谢一想到自己在紧张,紧张立即又瞬间扩大多倍,还没说话手心就沁出了冷汗。 哥们儿,冷静,必须冷静!魏谢安慰自己,乐观地想:“不就白吃一顿饭吗,如果跑不掉,顶多说自己忘记带钱,老板不至于送我去派出所吧?法制社会,他应该也不会揍我一顿吧?” 想到法制社会这四个字,魏谢不由汗颜万分,他现在做的事情好像不太符合法治社会老百姓的jīng神面貌。一阵胡思乱想后,魏谢突然轻松了很多,都到这份儿上了,只能豁出去了,怕死不是共青团员。 连续深呼吸几次,魏谢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悄悄地将挡路的几条凳子都挪开了,然后冲着老板挤出一个他自认最具亲和力的笑容。 “小伙子,要结账吗?一共六十七块。”老板也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 魏谢:“嘿嘿,老板,你见过超人没有?” 老板一愣,说:“没见过。” “马上就能见到了,你看那边!”魏谢指着左边,然后没命的往右边拔腿狂奔。值得庆幸的这里是街尾,没有多少目击者在场。 老板还以为魏谢在当场表演,就好比cosplay什么的。望着魏谢红sè短裤带出的剪影,他心里那个感慨啊,超人原来就是这样的!直到魏谢大概跑了十米远,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老板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了,用急促的声音大喊道:“喂,小伙子,你还没给钱!” 。 【谨以此章,怀念当年扮超人的糗事,怀念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038 心情 ()为了防止老板开车追杀,魏谢一阵乱窜,穿过了好几条街道之后,他停下了脚步。魏谢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现在很安全,此时此地,不仅老板无法找到,连他自己都迷路了。 跟影视剧里一模一样,为了给犯罪分子足够的时间和空间逃逸,几百米外jǐng笛声大作。 老板太不仗义了,不就吃顿霸王餐么,至于报jǐng吗?魏谢暗骂着,心中唏嘘不已,好歹自己也算一根苗正红火树银花的大好青年,这就马上要第二次进局子了。想起夺去了他‘第一次’的甘脆,魏谢不禁恨得牙痒痒。 与此同时,魏谢又有那么一点儿侥幸心理,期盼着那些jǐng察纯属路过,不会前来找他麻烦。 jǐng笛声越来越近,震人耳鼓。 魏谢心想,完了,这次真的惊动jǐng方了。 还没想完,突然之间,三辆jǐng车在他旁边停了下来, 魏谢心想,完了,这次铁定惊动市长了。 唰的几声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清一sè全副武装的防暴jǐng察。 魏谢心想,完了,这次多半惊动zhōng yāng了。 按照rì内瓦国际公约,凡是放弃了抵抗的武装人员都将受到人道主义保护。于是魏谢站在原地,一脸纯洁的微笑,做好坦白从宽俯首认罪的准备。 没想到这些jǐng察叔叔根本连正眼都没瞧魏谢一下,无比彪悍地冲进了旁边一家娱乐场所,只听到其中一名jǐng官在喊:“包围起来,别让犯人跑掉了!” 魏谢顿时心里很不平衡,这样的结局让他很难接受。同样是犯罪分子,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片刻之后,魏谢很庆幸自己身上还有几个钢镚儿,于是他财大气粗的找站台坐公交车回家。伫立站台,魏谢心中无限感慨。起码他还能坐车回去,小妖jīng身上根本一毛钱都没有,连公交车都坐不起。 什么是幸福?这就是。 想到这里,魏谢幸灾乐祸得厉害。而乐极生悲的故事很快就上演了,魏谢站了足足半个钟头,这才发现身边的站台是新建的,还没投入使用。来往的公车根本就不鸟他,唰的一下就从他眼前驶了过去。 靠,老子走路回去还不行吗?魏谢牛脾气上来了,对远去的公车屁股比了比中指,又找路边的大妈问了问路,踏着正步就是一阵急行军。 夜黑的让魏谢想裸奔,可是街道旁永远亮着的暧mei路灯又让魏谢想拉着一姑娘私奔。正好穿透雾气的sè温把这湿答答空气的夜晚划分成了好多黄灯区,更加穿透空气的交通信号灯把不是红灯区的地方都变成了红灯区。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街道,如果是一男一女携手并进,这叫幸福。如果是一群男人并肩同行,这叫**。如果是一个男人没事儿在街上晃着,这就只能叫做装逼了。 魏谢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装逼一回,当繁华落尽故事收尾,你发现你只是一个人穿行在黑暗中,透骨的悲凉往往就会无声无息地席卷而来。 按照张楚的说法,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魏谢现在就觉得自己特可耻,他甚至突发奇想:如果哪个和他有过一腿的女人能马上出现在他身前,那他就豁出去娶了她! 而事实是,放眼望去的女人都是那样的陌生。虽然大家活在同一个星球同一个国度同一个城市甚至有缘聚在了同一条街上,但她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魏谢有交集。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举目皆是迷茫的眼,苍白的脸,冰冷的素颜,而魏谢只能默默地看。 魏谢忽然就有了点失魂落魄的感觉,每前进一步影子都在孤独地晃动着,像是暗夜中翩翩起舞的jīng灵。看上去很美,走起来很累。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莫名其妙的疲倦,魏谢一边走一边抬头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 这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她走路盯着脚尖。 像安排好的一样,两人撞在了一起。 不幸的是,魏谢没像传说中的大侠一样在她360度转圈后一把搂住她,然后像詹姆士邦德一样盯着佳人的美眸不停放电;而她也没有像传说中的女英雄那样接住魏谢,否则一出小龙女vs杨过的好戏就将上演。 事实上,两人仿佛交手瞬间就分出胜负的绝代高人,各退了半步。 没有人倒下总是令人遗憾,看着那姑娘稳健的下盘,魏谢钦佩不已,他的目光逐渐从地面上移。历来从脚看到头比从头看到脚更令人欣喜,因为很多人看到头以后,都没勇气再往下看了。 看到她双腿的时候,魏谢觉得她想飞得更高。 看到她腰围的时候,魏谢觉得她坚忍不拔而又柔情似水。 看到她胸部的时候,魏谢觉得她对生活持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 于是魏谢鼓起勇气看了她的脸,魏谢很惊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魏谢却在她身上看到很多人的影子。她有着包露的长发舒畅的身材甘脆的胸部拉拉的蛮腰黎佳的眼神七七的妩媚。 如果女人等同于多功能家用电器的话,你说,将这姑娘娶回去,那该多好。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当这姑娘也望着他的时候,魏谢只用了零点五八三秒就推测出七种可能: 第一,这姑娘大哭大闹,引来指指点点的围观者无数,魏谢面红耳赤尴尬万分。这是琼瑶。 第二,这姑娘失神的看着魏谢,眼里弥漫着忧伤,魏谢瞬间泪流满面。这是郭敬明。 第三,这姑娘幽怨且愤怒的看魏谢一眼,随后撞豆腐自杀了。这是安妮宝贝。 第四,这姑娘突发奇想,死活要拽着跟魏谢私奔。这是卡尔维诺。 第五,这姑娘大步上前,赏魏谢一耳光,骂骂咧咧半天然后大摇大摆离开。关键在于她骂什么,如果她说‘发克’,那么这是美国片;如果她说‘西巴拉也’,那么这是韩剧。 第六,这姑娘尖叫,一群护花使者冲过来将魏谢狠揍一顿。这是中国电影,不是国产片就是港台片。 第七,这姑娘一个过肩摔撂倒魏谢,紧紧搂着他疯狂地摸他吻他,然后就地强暴了他。这是不可能的。 而事实上,出现了第八种可能,全国通用的文明礼貌用语被两人现场演示了一遍。 魏谢说:“对不起。” 姑娘说:“没关系。” 然后二人分道扬镳。 按照魏谢的逻辑,这样的女人独自走在街上实在不太科学,她应该出现在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抑或是大款的名车中。于是魏谢回头观望,果然,那姑娘走到不远处的一辆奥迪跟前,小鸟依人地倒在了一位满脸猥琐的大叔怀中。 什么叫做残酷的现实?大概就是指现在的情形了。 魏谢吹了下口哨,自嘲地笑了笑。一个模糊不清,远比黑夜更加幽暗本质的影子,慢慢地从他心底爬了出来。这个影子越来越清晰,美丽的让魏谢心痛yù裂,真实的让魏谢铭记终生,熟悉的让魏谢挥之不去。 时间停下了脚步,思念越拉越长。 。; 039 老牛究竟在干什么 ()美好的清晨,平头百姓们早早起来为了生计忙碌着,他们以一种近乎卑躬屈膝的姿态面对新的一天,也有少部分具备反抗jīng神的人一边骂娘一边无奈地去挤公车,这仿佛是他们的宿命。而另一类人要么宿醉未醒,要么一边寻思着今天应该去哪儿**一边借着晨勃和枕边的美人儿大战数百回合,这是他们的正常生活。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永远是这么大,大到几近和谐。 作为毛片界具有改革jīng神继而先富起来的少部分开拓者之一,yīn伟属于后者,他的生活very滋润,太阳都照屁股了他依旧醉得不省人事。 yīn伟曾经是c市底层小有名气的中介人,十多岁就出来混,还混得不错。他做很多兼职,从名片上就可以发现,比如走私车、套牌、替人报仇、私人侦探、**药、chūn药、帮人讨债、制造盗版光碟等等。每逢生意不景气的时候,yīn伟的生活就比较凄凉了,曾经落魄到代写小学生寒暑假作业。 这人以前很执著,觉得自己这工作要靠手机短消息让别人知道,于是就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发短信,而且每个号码都是自己将内容重新输入一次。几个月下来,他成为了全中国发短信最快的地痞流氓。 自从魏谢万分纳闷地告诉他其实短消息可以群发之后,yīn伟感激不尽,认为魏谢英明神武智慧过人,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就跟着魏谢混了。 从此以后,两人狼狈为jiān,双剑合璧,不知道应该说苍天有眼还是苍天无眼,竟然让他们打造出一片新天地,摇身一变就成为c市毛片界的翘楚,隐隐有垄断整个c市成为毛片大亨的趋势。 接到魏谢的电话,原本睡意阑珊头疼yù裂的yīn伟顿时变得清醒无比,他语气十分惊讶:“哟,哥们儿,我听你那声音憔悴的,怎么像是被百十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妇女轮着糟蹋过?” “别提了,昨天事儿太多,老子忙了一通宵,到现在还没合眼呢!”魏谢身心疲惫,有气无力:“咱们做生意的,信誉始终在第一位,哥们儿总算是熬夜把所有的片子都弄好了,已经打包发到了你邮箱里,剩下的你自己摆平。。。” yīn伟:“行,我办事儿你放心。对了,什么时候出来**一回呀,我觉着咱们怎么的也得开一庆功晚会庆祝上期艺术毛片大卖吧?” “得,咱们的兴趣差别实在太大了啊,你说我跟你还能怎么**?”魏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没有必要,他一般不和yīn伟碰头。因为,那小子从来都不喜欢女人,反过来说,yīn伟对男人很感兴趣。 一听这话yīn伟就义愤填膺了:“我怎么老感觉你这话含蓄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歧视呢,看不起我是不?哥们儿好歹也是盗亦有道的人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好歹也是多年交情了,又没对你有啥非分之想,你这么排斥我干嘛?” “不是吧,还伤自尊了?得,你要能找几个美女出来,我一定过去**。先这样,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先睡觉去,回见~~~”魏谢挂了电话,索xìng直接关机,然后倒头便睡。 当一个人身体和心理都特别累的时候,往往睡得很沉,反正魏大大这一觉就睡的天昏地暗rì月无光。而且这厮的睡姿极其yín荡,一会儿蜷缩的像只虾米,一会儿又趴着做饿虎扑羊状,一会儿又是一个彪悍的大字型。。。总而言之,变幻万千,让惯于见招拆招的高手也头疼不已。 午后的阳光下,拉拉耷拉着小脑袋,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牵牛花,无jīng打采。旁边的甘脆一个劲儿地长篇大论着,如果拉拉能打得过她的话,她一定会拿着苍蝇拍把甘脆拍死。 千不该万不该,老娘真不该把吃霸王餐的事儿告诉这古板的管家婆呀!拉拉心里那个懊悔啊,甘脆实在太那啥了,不愧为人民jǐng察,中午愣是拽着拉拉去把欠下的饭钱付清了。那位被魏谢扮超人唬得至今还有心理yīn影的老板一见美女jǐng官居然来摆平这事儿,顿时喜出望外,像是发了一笔小横财,感觉生活神奇的有点像雾像雨又像风。 “又不是老娘一个人吃的,干嘛要咱们付钱啊?”一边走,拉拉一边小声地抗议着。 甘脆横了小妖jīng一眼:“谁叫你和那小子同流合污来着,有本事你去找他付钱去呀!”说着,甘脆扬了扬小铁拳:“我要去上班了,一会儿你要去找那小子算账我不拦着,但你们要再勾搭着作jiān犯科的话,小心我把你们俩一起扔呋喃河里喂鱼!” “别说的这么难听行不行,谁和他勾搭呀?”拉拉表示了抗议,可是怎么看都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拉拉昨天并没走远,绕了个小圈子就躲到了饭馆旁边的一家文具商店里,一边假装挑东西一边偷看魏谢是怎么跑路的。结果当然是拉拉差点笑得撒手人寰,忍不住还想看魏谢再表演一次。 又被甘脆教育了几句之后,拉拉一个人回到了甘脆的闺房。掏出手机,本来拉拉想打听打听房子的事儿,顺便采访一下魏谢昨夜的感受,可是怎么打魏谢都关机,这让拉拉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 一想到魏谢可能在网上深度潜水,小妖jīng登陆了qq风一样的男子,干了一件网络上最无耻最下流最容易被真人pk的一个群体最爱干的事情:她不停向魏谢弹视频。。。弹来弹去,拉拉只感觉电脑都快弹成棉花了,魏谢的头像始终是一片灰sè,动也没动一下。 实在太有些百无聊赖,拉拉估计弹棉花弹累了,跑到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伙计们,牛大大怎么还没上来呢,谁知道他干嘛去了?” 严重出乎拉拉的意料,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像炸开了锅,yín贼们一个个活跃无比,展现了当代yy界读者的风采。 读者-杏玉糕:“还用问吗,老牛挤公交车体验生活去了。” 读者-一棍捅破天:“老牛穿越了,据说正在异界苦练神功让小**再次长出来ing~~” 读者-杏玉强:“兄弟,别听他的,老牛正扛着相机在炎炎烈rì下偷拍超短裙美女呢。” 读者-农夫三犬有点田发了一个‘楼上是傻叉’的图,然后煞有介事道:“你们全扯淡,老牛那天跟我说了,他得了花柳病,要找个地方闭关先缓一缓。” 接下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狠,这些yín贼想象力丰富的令人叹为观止,一个个的yín荡指数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要是魏谢亲眼看到这些话,估计连进宫伺候老佛爷的心都有了。 拉拉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了,如果不是她昨天亲眼见过魏谢,还真以为魏大大就去干那些破事儿了。一时之间,拉拉对魏谢充满了同情。 睡梦中的魏谢突然觉得浑身一阵暖洋洋的,仿佛有无数个环肥燕瘦风姿各异的美女用充满关怀的目光凝视着她,他舒服地翻了一个身,继续做他的白rì大梦。 在魏谢断断续续的梦境里,有着暖昧中透出薄雾的晨花,有着无意间岁月发出的嫩芽,也有着浅笑里波光闪动的倩影,还有着惬意后醉了眉眼的旧话。 有时候梦境远比现实来得清晰。 040 哥们儿(上) ()。 魏谢一直以为手机关掉就没人能找到他了,没有用的,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好比黑夜中的萤火虫,到哪儿都闪闪发光。床头柜上那made`in中国电信的座机,早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像是处女发chūn了,又像是熟女高cháo了,座机一个劲儿地响个不同。 “又挺尸呢?快起来,带你去一新地方,我朋友刚开的,里面的妞特正点。”林睿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压抑不住的兴奋。 都说男人对没有的东西特别向往,这话有一定的道理。魏谢从没泡过洋妞,所以睡梦中的他正在和一名金发碧眼美女交流感情,他已经顺利脱掉了美女的衣服,只差拔掉小内裤了,然后突然被吵醒。。。魏谢本来是想骂娘的,听到林大律师的话他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坐直了身子,魏谢一阵唏嘘感慨,还是多年的兄弟靠得住啊,有好处都不会忘了自己。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魏谢没有把自己打扮得像混迹风月场的浪子,反而像是一青年企业家,那气质,最起码也是一乡镇级民营企业的ceo,看起来貌似猪头。对于灯红酒绿中的女人来说,这种造型的男人多金又好骗。。。当然,最后鹿死谁手是个值得深思的话题。 坐在出租车上,魏谢回顾往昔正视现在展望未来,发觉自己面临着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以前他在哪儿都能碰到黎佳,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见过小丫头的人影儿。这小妮子好像把自己藏起来了,打死也不出闺房一步。虽然上次是黎佳主动地勾搭了他一下,但魏谢心中还是有点愧疚,始终觉得那事儿太突然太不合情理了。 第二个问题,一打开手机,拉拉的短信就好像雨后chūn笋似的,源源不断地发了过来。而且瞧那话里的意思,不是威胁就是恐吓,让魏谢差点以为自己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第三个问题,还是短信,包露的短信。语气很平淡,内容却很不简单。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最大的痛苦,就是将所有的问题复杂化。魏谢不想活得太复杂,所以任何问题在他眼里都很简单。这样的人,要么太聪明,要么太单纯。 对于黎佳的问题,魏谢觉得做人要厚道,就当它是一段美丽的小插曲,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还是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比较好。对于拉拉的问题,魏谢直接无视,现在魏大大实在没心情搭理小妖jīng。对于包露的问题,魏谢表现的比较慎重,他回了一条嘘寒问暖尽显风度的短信。 包露很快就回了一条信息:“哟,瞧你那德行,好像占了我很大便宜在弥补什么似的。犯不着这样吧,其实我觉着是我占了便宜。” 魏谢表现的像个文化人:“此话怎讲?” 过了好几分钟,包露来了一条超长的信息:“实话跟你说了吧,姐姐我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想把你办了,等的花儿都谢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呀。虽然说你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但是呢,姐姐那天晚上总算成功啦,也算是圆了心愿,哈哈哈~~~” 谁说只有男人才有xìng幻想的?女人要是幻想起来,一般人根本就顶不住! 魏谢此时只感觉这个世界太奇妙了,连猫都被耗子强暴了。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圆梦了,没成想包露也跟着圆梦了。难怪上学那会儿有一天魏谢看了毛片憋不住,上课时把手偷偷放在了包露超短裙外的大腿上,结果包露愣是没反抗。。。现在看来,这妞是有预谋的啊! 这时候包露信息又来了:“怎么不说话,怕了?你小子不是在偷偷抹眼泪吧,要不要姐姐对你负责任呀?” 魏谢简直连爆她ju花的心都有了,疯狂按动手机键盘:“走着瞧,我昨儿个睡梦中领悟了三十六个新姿势,绝对牛大了,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包露接下来这条信息太挑逗人了:“来呀,谁怕谁啊,谁是羊谁是虎还不一定呢。得,姐姐我有事儿先忙了,下回再收拾你。” 魏谢笑了,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他不知道自己和包露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今后包露带给他的只有愉悦,而没有任何负担。 夜幕又一次降临,魏谢惬意地在出租车上看过往的美女,顺便聆听来自四面八方的麻将声。据说飞机从c市上空掠过,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麻将声。如果天气好,沿着呋喃河连起来的麻将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难怪外地人称这里为休闲之都,电视广告更夸张地说这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车在目的地停下,魏谢放眼看去,这间慢摇吧规模还算凑合,但名字有些古怪,居然叫做mc。这词的含义很广,原义为micphone`controller,也就是‘控制麦克风的人’,许多饶舌歌手都会在自己的艺名前面加个mc什么的,连台湾的哈狗帮都自称mc`hot`dog。当然,据说女人月经的英文简称也是mc(monthly`catamenia)。。。魏谢诧异万分,感觉进入了一个神秘之地。 铁铮和林睿正坐在二厅(副厅,也称vip厅)的沙发上,有一茬没一茬的扯着闲篇。那地方风水不错,附近有好几个美女在晃动着。魏谢穿过摇摆不定的人群,刚一落座,林睿就满脸坏笑道:“迟早罚三杯哈,别墨迹,喝吧!” “少来,别用欺负菜鸟那一套来忽悠我。”魏谢无视了林睿,目光扫了扫桌上的酒,顿时一阵肉疼:“哟,连芝华士都上了,看样子你们俩是串通好让哥们儿掏钱了对吧?” 林睿很厚道地点头:“本来有这打算,谁叫你小子最近老玩失踪呢,要是不坑你一顿实在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不过这次你运气好,今儿我朋友请客,全部免费。” 魏谢喜出望外:“那哥们儿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生活的美好?” 林睿:“确实挺美好的,好到铁老大都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周围的音乐太吵太疯狂,魏谢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铁铮,他大声问:“真的假的?” 041 哥们儿(下) ()铁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一个人自斟自饮。 看得出来,铁铮很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的。魏谢也不想问什么,只是由衷地为兄弟感到高兴。毕竟在道上混不是长久之计,没几个人能有好下场的,魏谢和林睿都苦口婆心劝过铁铮好几回了。苍天有眼,今天终于等到铁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魏谢问:“那你以后准备搞什么去,有好项目可别忘了兄弟我哈?” 铁铮难得地幽默了一把:“叫上你干嘛,卖毛片啊?” 林睿大笑,魏谢则表现的很坚挺:“不是哥们儿吹,真要卖毛片,你十个铁子也不是我的对手啊。别藏着掖着,把你心里的想法跟哥几个说说。” 铁铮笑道:“瞧你这架势,是打算来给我打工了?行,先把大学文凭给我瞅瞅,现在找工作谁不得要一本科文凭啊。” “rì!算你狠,我认输,不说了还不行吗?”魏谢咬牙切齿,寻短见的心都有了。铁铮这话要换一个人说出来,魏谢早就化身热血青年和那厮真人pk了。没办法,谁叫魏总大学上一半就中途撤退了呢。 这时候林睿看着魏谢,问:“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了?” 魏谢鄙视地扫了铁铮一眼,然后看着林睿,说:“肯定的,这厮就是一闷葫芦,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什么事儿都是快摆平了才会说出来。” 林睿对此话深以为然,马上和魏谢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二人双剑合璧,同时盯着铁铮:“你他妈到底交不交代,别逼我们大刑伺候啊!” 铁铮属于少说话多做事的一类人,通常事情没办得妥妥帖帖他不会说出来。被眼前的两个牲口逼得不行了,他也只能矫情一下,高深莫测道:“你们别问了,反正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听到这话,林睿小宇宙就快爆发了,他一脸的沉痛:“山人自有妙计?得了吧,老子最听不得你说这句话。上小学那会儿,你小子说论武功你比我高一点点,论智慧你也比我高一点点,四年级期末考试那次你也说山人自有妙计。。。cāo,结果我他妈就是抄了你的卷子,才倒霉地和你一起双双留级!” 在正规场合,林大律师总是一表斯文,但在私底下,他常常有辱斯文。林睿粗口连连,骂得铁铮额头上都冒出了黑线。在留级这件事情上,铁铮一直觉得自己拖累了林睿,所以每次林睿提起这事儿他都不敢还口。 魏谢在旁边笑得幸灾乐祸,想当年他本来是全班倒数第一,没想到新学期班里来个两个降级的狠人改变了格局。这两人当然就是林睿和铁铮,当时这俩家伙神奇无比,很有点白求恩的jīng神,勇敢地夺去了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宝座。 魏谢一扫连续三年排名全班倒数第一的yīn霾,拥有两人垫底的他光荣地排名倒数第三,这在老师家长的眼里简直是长足的进步,不仅受到表扬得到一张最佳进步奖的奖状,回到家还被奖励了一盒大白兔糖。 当年很多人都认为这三个家伙将永远垫底下去,谁也没想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除了铁铮继续垫底之外,魏谢和林睿竟然双双杀入了全班前三甲!原因是那年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新的班主任。 那时节,这三个家伙已经有点过来人的意思了,特别早熟,早熟到中午休息时对练降龙十八掌,下午放学后就躲起来百看不厌地欣赏《灯草和尚》。这一切都是魏大大的功劳,自从当年他顺利地从店里偷出《灯草和尚》的老式录像带之后,除了铁铮不太开窍之外,魏谢和林睿都觉得:他们成熟了,该找个妞发生一段感情了。 可以想象,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一位漂亮又温柔的女老师,会让对成熟女xìng身体充满好奇的魏谢和林睿拥有多么美好的遐想和希望? 于是乎这两人小宇宙爆发了,每天缠着漂亮老师询问各种学习上的问题,那勤奋劲儿能让班里的尖子生自卑不已。那时节,少男的心纯洁的如同冰山上一尘不染的小白花,能看见漂亮老师会心的笑,能得到漂亮老师一句表扬,就能让二人激动的手舞足蹈。倘若漂亮老师再亲切地拍拍他们的小脑袋,那简直能让这俩小子兴奋的梦遗。。。如果他们当时具备这个功能的话。 再后来,魏谢和林睿就死磕上了,一度成为情敌,上学的时候比拼成绩,放学后还去小河边比拼武艺。最后二人经过协商,准备连夜离家出走,骑自行车去华山,光明正大地来一次华山论剑,以此决定漂亮老师的归属权。 这次决斗被搁浅的原因是铁铮冒出来做了和事佬,当时铁铮提出了两个很有深度的问题:魏谢和林睿到底有没可能骑自行车到华山?就算到了,会不会还没开打就已经累死了? 残酷的现实抹杀了少年心中英雄的梦想,那时候大家还没有三p或猜拳分先后的概念,女人只有一个,不分出个胜负誓不罢休。在那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夜晚,在铁铮的见证下,在那座小楼的顶端,两人展开了殊死决战!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凭借着年长一岁的优势,林睿靠着蛮力一阵乱劈狠砸,很有点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意思,打的魏谢差点满地找牙。但魏谢绝对不是一般人,那时候他就已经具备了不屈不挠的奥运jīng神,强忍着剧痛和林睿近身肉搏,最后使出终极必杀技猴子偷桃,让林睿痛得流着眼泪认输了。 很多年以后林睿回想起这事儿,依然觉得自己输的心服口服。想他林某人也算是一代花花公子了,但和魏谢相比,他的yín荡指数始终低了那么一点点。因为魏谢不仅从武力上打败了他,还从成绩上击溃了他。那年林睿只获得第三名的成绩,而魏谢居然离奇地考了一个全班第一,轰动一时。 从那以后,魏谢的语文成绩更是好的一塌糊涂,到了高中依然笑傲江湖。后来能震惊全校地追到朵朵,这良好的基础功不可没。江湖上一直有一个传闻,魏谢就是凭借着一封接着一封锲而不舍屡败屡战的情书把朵朵砸晕的。 而漂亮老师则成为一道永远遥不可及的美丽风景,直到小学毕业,魏谢依然没有找到向漂亮老师表白的机会。 042 四日神功 ()类似mc这样的地方都一个共同点,实在太吵,不适合促膝谈心。三人也没怎么说话,喝着酒一边回顾着扯淡的往事,一边留心附近的美女。 现在才8点,属于一个热身的时间段,尽管魏谢和林睿都相当有自信,但还不至于一进来就勾搭mm去**。一般来说,最起码也要等到10点左右,美女们小酒喝够了,身体摇摆累了,彼此之间培养出感觉来了,也就可以进一步发展了。 魏谢对这地方的第一印象还算凑合,主要原因是那dj歌打得比较有水平,很多都是魏谢记忆中的经典,不像某些迪厅dj只会播低俗舞曲让人无比生厌。 好像没物sè到中意的mm,几人都有点无聊,这时候林睿突然问:“老魏,你跟包露怎么样了,拿下没?” “拿下是拿下了,不过到底是谁把谁拿下了我他妈还真不敢确定。。。”魏谢说着,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铁铮和林睿笑得很有点诡异,大叹魏总终于遇到狠人了,林睿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声,说:“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圆梦了,那哥们儿我心底一块大石头也落下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哈哈哈~~~” 魏谢看林睿那感触良多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索xìng扭过头问铁铮:“老大,上次你说退出江湖的时候就该安家立业了,怎么着,莫非你已经找到压寨夫人了?” 林睿也凑过了脑袋:“有这可能哦,你瞧铁子那闷sāo的模样,好像有了意中人似的。” 任铁铮纵横江湖多年,此刻也得服软:“两位,饶了我吧,你们觉着我有可能泡到妞吗?要不,两位大哥行行好,再教我几招泡妞绝技?” 魏谢和林睿假装没听到这话,举杯碰了碰,嘴里打着哈哈。不是他们不够义气,而是铁老大实在太那啥了。。。对牛弹琴算什么,教过铁铮泡妞之后,你会发觉你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得崩溃一回,那简直比把yīn伟从断背山上拉下来还更加有难度。 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有点说不出来的萧索,铁铮灌了一大口酒,叹息道:“算了,当我没说。” 作为人品的代名词,魏谢有点于心不忍了,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坐到了铁铮身旁,说:“大哥,不是兄弟我没用心,是你太有才了,以前教你的招数你丫根本一招都没用上。这也不能全怪你,我想来想去,这就跟学功夫一样,先得打好基础以后才能使用厉害招数。哥们儿今天就传你一套内功心法,名叫《四rì神功》,别这么看着我,我说正经儿的,严肃点!” 喝着酒润了润嗓子,顺便吊了吊铁铮的胃口,魏谢这才慢悠悠道:“只要你懂得了整个原理,融会贯通之后,以后碰见陌生的姑娘应该也不会半个屁也放不出来了。先说好,你要再不能领悟那我也没办法了~~~其实男人跟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大多离不开四个‘rì’字。这第一层,就叫来rì方长。。。” “等等~~~”看得出来,铁铮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同志,不懂就问:“来rì方长,那得等多久啊,你不是让我死缠烂打着追一姑娘三年五载的吧?” “唉!”魏谢长叹一声,差点哭了。如果他打的过铁铮,早就动手抽铁铮两巴掌了,无奈道:“老大,来rì方长不是你那么理解的。当碰到你顺眼的姑娘,丫肯定想上她对不对?哟,你还知道点头啊,那不就结了吗?想想你下面那玩意儿,在‘有想法’的情况下肯定变得又粗又长,这不就是来rì方长吗?” 林睿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搞不懂魏谢是正儿八经地教铁铮还是在忽悠铁铮玩,乐得在旁边看好戏。 铁铮那个厚道啊,淳朴的让人觉着他从前是部队里的许三多如今是黑社会中的傻根。冥思苦想了半天,他终于恍然大悟了,在魏谢和林睿鄙视的目光中后知后觉地傻笑着,问:“我好像明白了,那接下来该干什么?” 魏谢:“还能干什么,rì后再说啊!” 这话太流行了,是个男人都懂,铁铮也听明白了。刚毅的脸上有了一点带着小风sāo的笑容,铁铮问:“这就是第二层?那第三层是什么?” 魏谢:“第三层叫做旷rì持久,这层是关键,考验一个男人行还是不行就看这一层了。” 铁铮疑惑了:“什么意思?” 看着魏谢无语的眼泪都快滚下来了,林睿接过了话茬:“这层还是我来跟你说吧,你想想,就算你用了第二层的功夫,人家姑娘要是不满意,以后照样不爱搭理你。所以呢,第三层很重要,基本上你把那个‘旷’字理解成‘狂’字也就差不多了。我寻思着,就你这铁打的身板儿,这层应该没问题的。。。” “旷rì持久,狂rì持久~~~”铁铮反复念叨着,又是一阵冥思苦想,半晌之后终于醍醐灌顶了,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意思!你们要早告诉我这些,哥们儿也不会迷茫这么多年啊,快说,最后一层是什么?” 看铁铮那激动的样子,跟一刚看过毛片的处男似的,让魏谢和林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魏谢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笑意忍住了,说:“你要前三层都修炼成功了,八成和姑娘的感情也算是夜以继rì一rì千里指rì可待了,所以呢,这最后一层就叫rì久生情。到时候想做痴情郎还是陈世美,全凭你自己选择。” “rì,怎么那么多‘rì’啊,把老子头都绕晕了。”铁铮低骂了一声,不过那句rì久生情他还是领悟通透了。 这时候魏谢展示了他的yín荡指数:“这还算多?哥们儿都没拿太深奥的来吓唬你。得,好人做到底,既然这四层你都明白了,那兄弟我再来点儿‘售后服务’。。。这就算是和心法配套的招式吧,你可要记好了。首先,如果你跟姑娘勾搭上了,那就使出第一招‘有朝一rì’。意思就是说,你跟姑娘在一起一天,那你们起码就得做一次,你要一个星期才来一次,那都不好意思出去跟人打招呼!” 顿了顿,在铁铮有点崇拜和林睿有点惊讶的目光中,魏谢接着道:“其次,你得注意了,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rì久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时候就得施展第二招,叫做‘rì积月累’,慢慢地,第三招‘rì久见人心’也就跟着不知不觉间使出来了。。。到了这个阶段,基本上就是丰收的季节了,取舍之间全随你的意思。我说你们俩王八蛋瞪着我干嘛?这可是老古人总结出来的真理啊,只是你们没去认真地理解其中的jīng髓,信不信老子装逼地引经据典恶心死你们?” 铁铮刚想解释一下,林睿已经接口道:“来吧,yín荡魏,请你狠狠地恶心死我们吧!” “行,这可是你说的啊?”魏谢把杯子里酒全喝光了,看起来有点醉意,滔滔不绝道:“铁子啊,哥们给你一句忠告,咱们男人的身体脆弱啊,不像女人似的在床上全是享受,咱们这些爷们儿就是纯粹的体力劳动者,充其量也就最后阶段爽快那么一下。。。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所以呢,男人也一定得注意保养和调节,否则迟早得把老本儿吃光,变成《尚书泰誓中》中所写的‘惟rì不足’、《尚书周官》中的‘心劳rì拙’、又或者《史记伍子胥列传》中的‘rì暮途穷’了。。。” 恐吓了铁铮一番之后,魏谢说出了解决的办法:“老古人在这方面早就提出了很有建设xìng的意见,先人说‘惶惶不可终rì’,意思就是做人不能太yín荡。。。而宋朝周密所著的《武林旧事大礼》中所说的‘殆无虚rì’,那就好比小李飞刀的例无虚发,告诉人们xìng爱重要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当然,最经典的要数‘爱rì惜力’这记绝招,《三国志吴志孙和传》有云‘且志土爱rì惜力,君子慕其大道’,《周书萧圆萧传》又说‘爱rì惜力,寸yīn无弃’,这就说明了技巧的重要xìng。。。《南史陈暄传》说‘兵可千rì而不用,不可一rì而不备’,而杜甫先生在《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说‘十rì一水,五rì一石’,这些都是很好的两xìng养生之道。而《淮南子真训》中所说的‘rì计不足,岁计有余’,那就摆明了鼓励大家用道具,小rì本学这招学的很jīng。。。” 说道这里,魏谢做了总结陈词:“我说的这些你要全心领神会了,那女人数量绝对与rì俱增,姑娘们一碰上你大概就得指天誓rì,简直一rì不见如隔三秋。。。至于想偷天换rì、并rì而食、补天浴rì、干云蔽rì、还是瞻云就rì,到时候还不都你说了算。指不定哪天你就成为一rì九迁、rì理万鸡的教主级大情圣了,哈哈哈。。。” 铁铮和林睿被魏谢的博闻强记外加胡扯瞎侃给震晕了,两人五体投地,感觉魏谢就是一绝代妖人,完全可以去搞一次知识讲座,为迷茫的热血青年们指引方向。 043 ()【自老牛神功大成,坊间传闻甚多。四rì神功乃葵花宝典姊妹篇否?非也,此功法甚奇,八字真言可概括:不用自宫,也能成功。。。我辈中人行走江湖,版权尤为重要,各路yín雄若yù效仿,转载请注明出处,余不胜感激矣。如有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之少年英杰yù学此功,可禁yù三rì,自备推荐票月票若干,至陷空山无底洞,诚心焚艳照千张祷告万遍:老牛,老牛,爱老虎油~~~】 。 在喝了两杯酒,抽了三颗烟之后,铁铮总算是勉强领悟了魏谢传授的绝招。思来想去,铁铮底气还不是很足,问:“兄弟,你不是在坑我玩儿吧,泡妞真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魏谢笑了笑,说:“反正绝对你想象中的容易多了,你看林少,根本就不用花什么心思,只要开着他那辆风sāo的宝马出去溜达一圈,多少姑娘立马就歇菜了,只恨不能以身相许。” 铁铮依然自信不足,又问:“你说,我那车也不差啊,怎么就没花姑娘来倒追我?” 魏谢无语了,林睿哈哈大笑道:“大哥,就你那冷血动物的模样,有几个姑娘吃了豹子胆敢跟主动跟你搭讪啊?别说外面的姑娘了,就你以前看的那几个场子里的小姐,谁碰到你不是胆战心惊的呀?你要有亲和力,笑容要温柔,要慢慢地散发你的魅力。看着,就像我这样。。。” 说着,林睿很sāo包地捋了捋稍长的头发,那很有点浪子气息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玩世不恭中透着深情的笑容,然后他摆了一个华仔经典的‘回头便知,我心只有你’的造型。 铁铮有点憋不住笑,慎重道:“我怎么觉着你们俩畜生是在忽悠我呢?就你这欠揍的造型,我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捶你,这样真能泡到妹妹?还散发什么魅力,那不跟老魏写的yy小说里释放王者之气勾搭姑娘一个样啊?” 林睿彻底无语,好歹他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憋出那么迷人的一个pose,居然被铁铮说成这样,太伤自尊了。 这时候魏谢不服气了:“yy小说怎么了?嘿,我还真不怕老实告诉你,生活往往比yy小说还更yy。不是哥们儿胡吹,你自己动脑子想想,这世界上要真有一小说主角那样功夫牛逼长相无敌魅力无边财富无尽的绝种男人,那他还有必要亲自动手泡妞吗?随便一走出门,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求他泡,一个个铁定疯狂得比杨丽娟还杨丽娟!” 铁老大怔了怔,沉思到花儿都快谢了,最后冒出四个字:“说得也是。。。” 眼看铁铮有点开窍了,魏谢和林睿马上趁热打铁,又传授了他无数绝招。在这俩牲口的鼓动怂恿下,铁铮只感觉自信心膨胀的越来越厉害,厉害到想马上找一姑娘做做实验。 从yy的角度来说,这是很合理的,因为小说中的主角在学了一招半式之后,往往会出去杀杀小反派涨涨经验值。按照yy的套路,一般来说得越级打怪才有快感,以仙侠为例,金丹期的主角必须得撂倒一个元婴期的反派才能显示出他的牛逼。你要出去欺负一个筑基期的菜鸟,那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你是主角。 魏谢和林睿也不管铁铮顶部顶得住,强自给他套上了主角模式。指了指独坐吧台前自斟自饮的一位姑娘,煽动铁铮上去搭讪。 那姑娘的侧脸看起来相当jīng致,她有着一头动人的长发,rǔ白sè的小外衣看起来分明是一肚兜,把整个光滑诱人的背暴露在外。细细的腰看起来足可盈握,能让普通的初哥流一地口水。而下身的纯白sè长裤则将两条美腿衬托得淋漓尽致,甚至还隐约可以看见里面那条小得不能再小的诱人内裤的轮廓。 肚兜姑娘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冷漠,前后已经有好几个猪哥去搭讪,一个个全都无功而返。 铁铮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临阵脱逃。说实话,那肚兜姑娘姑娘很合他的口味,仅仅是大半个侧面,就足以让铁铮脸红心跳了。正因为这样,铁铮觉得,这姑娘对他来说太过于如梦似幻了。 如果说铁铮现在勉强刚刚到了筑基境界的话,那么肚兜姑娘起码就是渡劫后期的准仙子,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想要越级打怪,除非给他开作弊器。 林睿拍了拍铁铮的肩膀:“这姑娘一进门我就留意她了,绝对是今晚这地方最棒的一妞。兄弟,你发达了,我和老魏都不会和你抢,放心大胆地过去吧!” 魏谢也拍了拍铁铮的肩膀:“别怕,有我们在背后支持你。。。哟,你脸怎么了,不是脸红了吧?cāo,别这么磨蹭行不行?这么牛叉的妞,哥们儿和林少都已经壮士断腕忍痛割爱了,你还想怎么地?” 两人越是鼓励,铁铮越觉得惶恐。 直到看见俩牲口鄙夷嘲弄的目光,铁铮小宇宙终于有爆发的趋势了。铁铮心想,好歹老子曾经也是一光荣的兵哥哥,要做了逃兵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想到这里,铁铮血脉贲张。一咬钢牙,他豁出去了! 看铁铮那步伐沉重的架势,简直就像慷慨赴死的大壮士。 两人笑得快不行了,林睿问:“你说铁子会不会走到半路上就灰溜溜地跑回来?” 魏谢还没来得及回答,铁铮已经走到了肚兜姑娘身边,还大刀阔斧地坐下了。 两人很是吃了一惊,魏谢问:“你猜铁子第一句话会说什么?那小子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就为了应付我们,傻坐那儿呆半天吧?” 林睿刚想点头认同魏谢的看法,就见铁铮张嘴对肚兜姑娘说了一句话。林睿微微发怔,问:“哥们儿你猜猜,铁子会对那姑娘说什么?” 魏谢:“rì,我又不会读唇,你要我怎么猜?” 这话刚说话,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铁铮的大手不知道怎么地就搭在了肚兜姑娘的纤腰上,看那姑娘的反应,似乎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 全世界人民,震惊了! 魏谢和林睿同时呆若木鸡,这两个牲口设身处地的想过,就算他们亲自上阵,也未必能顺利拿下肚兜姑娘,指不定还得碰一鼻子灰。铁铮不愧是老大级人物啊,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勾搭成功,实在太他妈牛叉了! 044 锤子 ()接下来的时间内,魏谢和林睿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震惊状态,到最后差点都麻木了。铁铮和肚兜姑娘聊得相当嗨皮,瞧那架势,很有点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的意思。 眼红地看着肚兜姑娘倒在铁铮怀里,两人目前还没有为兄弟庆祝的觉悟,彼此都感觉受了一次莫大的打击。这是一种很微妙的错愕和嫉妒,就好比一个无名小卒打败了天下第一高手,让武林中其余的成名高人们太难以接受。 林睿很憋闷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魏谢整理了一下心情,慢悠悠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怎么说也该看彼此很顺眼才对。这是好事儿啊,哈哈,咱们终于把这个万年闷sāo男打发出去了!” 林睿也笑了,这时候才想起为铁铮高兴。又看了看魏谢,林睿突然问:“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今儿比往常喝得多,怎么着,又抑郁了?” 魏谢没脸没皮道:“反正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说着,魏谢又狠狠灌了一口,林睿来气了:“妈的,也不能这么死里喝啊,瞧你那小样儿,好像缺这点酒钱似的。” 魏谢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下来的话有点跑题:“你仔细看看铁子和那姑娘,瞧出点什么门道没?” 林睿闻言瞧了铁铮和肚兜姑娘半天,突然一拍沙发,语气充满惊讶:“我rì,那小子哪里像是在搞一夜情,分明就是在谈恋爱呀!” 魏谢:“不容易啊,你也看出来了。反正我觉着铁子这次有可能栽那姑娘手里,你瞧他那模样,也太投入了点儿了吧?” 放眼望去,铁铮表现的十分自在,言谈举止之间简直有些简约而不简单,这种状态通常只在魏谢和林睿面前他才具备。而铁铮的目光,**裸地充满了一往情深,都快赶上林睿之前憋出来的那眼神了。 肚兜姑娘脸上的冰霜不知不觉中就融化了,那笑容让人不禁陶醉。瞧这一男一女谈笑风生的势头,让人不禁担心他们会侃到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在流当时间停住rì月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林睿收回了目光,点点头:“我也有这想法,不过怎么说呢,这也未尝不是好事。铁子这闷葫芦抑郁了这么多年,也该体验体验爱情的酸甜苦辣了,这些东西都是咱们帮不了他也给不了他的,必须他自个儿去体验。。。” 衔住烟深深地一吸,香醇的烟雾顺着喉管缓缓地纳入肺叶,在肚子里打了一个悲伤的圈子,再缓缓地吐出。魏谢感觉到,在这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体内泛滥开来,有些突兀地问:“你说,咱哥俩有多久没体会过爱情的酸甜苦辣了?” “不是天天都在体验着吗?想咱们黑白双煞也是风月界内有名的人物,难道还缺女人呐?”林睿一边说一边笑,这笑容背后全是苦涩。 平静地看着林睿又叫了一瓶酒,魏谢平静地问:“不是叫我别多喝吗,你干嘛还继续?” 林睿理直气壮:“cāo,老子庆祝我兄弟找到意中人了,不行啊?” 魏谢:“行,当然可以。” 说完两人一阵海喝,脑子里越来模糊,渐渐地头重脚轻,眼中的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不停地旋转。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在飞,还是在下坠。 直到瓶子里的酒见底了,魏谢有些坐立不稳地问:“你今晚找到合适的没?” 林睿摇摇晃晃地指了指那肚兜姑娘,说:“有啊,那姑娘就不错,可惜被铁子占先了。所以,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你呢?” 倒在了沙发上,魏谢语气含糊不清:“我也没有,看来今天人品不行啊。。。” 魏谢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始终相信第一眼的直觉。根据国外一些权威的研究,人们一般在前5秒就决定了对另一个人的看法。魏谢从来不和没有感觉的女人发生关系。尽管周围有着为数不少的美女存在,但就没一个能擦出火花的,所以魏谢决定宁缺毋滥。 林睿一直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比魏谢还更有原则,即便他的炮友数量是魏谢的好几倍。。。在很多年前,林睿也算是一正经的男人,起码比魏谢要正经。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林睿的女朋友突如其来地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们还是分手吧!” 当时林睿还没来得及伤心呢,他女朋友又发来一条:“不好意思,发错了。” 林睿终于有时间伤心了,一颗心伤到无法愈合。 两人都倒在沙发上,谁都没说话。连他们也不知道,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到底是一天的结束,还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过去的是不是真的过去了,该来的是不是真的会来? 魏谢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说实话,他不喜欢现在身处的地方。前几年流行蹦迪,近两年突然流行慢摇,看起来yu望都市中的男女们的格调和品位有所改变,而本质上却没有丝毫差别。不管是迪厅还是慢摇吧,都少不了嘈杂的音乐喧嚣的人群污浊的空气丑陋的人xìng。。。电影《独自等待》中有句台词说的很有意思:如果打亮灯光,关掉音乐,你会发现这些扭来扭去的人群是多么的可笑。 这类场所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们是一夜情的圣地。而魏谢现在还没找到一夜情的对象,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烦闷。 音乐忽然换成了mc`hammer的成名曲《u`can‘t`touch`this》,这位曾经在美国奥克兰棒球队效力而后突然投身娱乐圈的汉默兄也算是90年代rap界的几大重量级人物之一了,魏谢对此并不陌生。听着这首算得上古董的曲子,魏谢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整个人不住地咳嗽。 林睿以为魏谢发chūn了,笑骂道:“你小子喝傻了,一个劲儿的笑什么?” 魏谢继续笑,然后反问:“听到这首歌了吧,你知不知道那张专辑的名字?” 林睿摇了摇脑袋。 魏谢:“叫《please`hammer`don‘t`hurt‘em》。” 林睿:“别他妈扯洋文,口语牛叉就了不起啊,你这么吊当年不也照样没过4级吗?” 魏谢忽视了林睿的讽刺,他只感觉自己的联想能力太丰富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专辑名称翻译成汉语是——请别让锤子伤害她们。” 林睿一怔,随即闻弦歌而知雅意,笑得满地找牙。 在西南地区的方言中,锤子,大多数情况下意指男xìng生殖器。 过了很久,林睿笑着问:“别让锤子伤害她们?那应该用什么玩意儿,难道还触手流啊?” 魏谢摇头:“不知道,换了小rì本,估计会用很多器具吧。”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觉得特别无聊。眼看着铁铮今夜八成是有了异xìng没了人xìng,魏谢和林睿也懒得过去打招呼了,互相护持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门。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魏谢几经挣扎最终决定放弃搭林睿的顺风车,目送那辆宝马z4被死活要坚持酒后驾驶的林睿折腾着绝尘而去。 从空调房突然转移到闷热的大街上,这种落差让人几yù昏厥。但魏谢不是一般人,他表现的很坚挺,丝毫没有晕倒的架势,他只是趴在一根路灯柱旁边不停地呕吐。 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着,像是要从魏谢嘴里跳出来。身上每个器官都说不出的难受,眼中的世界也突然变得一片黑白,仿佛白天抽去了光线,世界抽去了人声。行人和车辆都变成双重的影像,高高地漂浮着,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魏谢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站在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却没有遇到课本中热心的jǐng察叔叔来为他指引方向。魏谢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完全抛弃。 回家,那个地方真的算是家吗?找女人,那今夜又该用锤子去伤害谁呢? 045 ()金碧辉煌,既是一个尽显华贵的成语,也是城南一处豪宅群体的名字。 这个地方连灯光看起来都比别处辉煌,有着高人一等的倨傲,在这个和谐的世界中看起来很不和谐。 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灯光,yīn暗的像是这个圈子唯一的另类。 七七就住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在黑暗里隐没。 有许多个夜晚,她就这样把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熄掉,然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发呆。 在沉寂的夜sè里,窗外的世界,象一部午夜电影里的场景。yu望都市中的人们外表光鲜,其实浮华的像是电视里每天不断的广告。 多么的奇妙啊,我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却没有人看到我,原来在黑暗中仰望外面的世界,会让人这样的心如止水。七七经常这样想,每当这个时候,她被岁月渐渐磨合的成熟面庞上会浮现出一丝淘气,像是和整个世界捉迷藏始终没被发现的孩子。 有时她就坐在窗台上,蜷起**的双脚微微侧着脸。 有时她会把自己脱的jīng光在房间内走动。寂静的身影,象一只猫。 一丝寒意悄然而来,像黑暗中沉睡的带着剧毒的孤独,一旦生根就让大地成为罪恶。七七又一次卷缩起美丽的让人心疼的身子。在这个沉沦的年代,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寂寞是每个人的隐疾。 七七有些生气,因为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但心里掠过一丝丝的企盼,让七七开始浮想联翩。她迫不及待地想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清晰的影子,至于这个影子会是未来的金龟婿还是在记忆中死去的薄情郎,七七不知道,她只是想在第一时间内让自己想起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影子渐渐成形,清晰到七七觉得老天爷在和她开玩笑。。。他有着一张很有特点的脸,远看像sè狼,近看像流氓。这张脸上始终有着世界末rì来临之时都不会改变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像打不死的小强。 在追求七七的男人中,身家比魏谢富有的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长得比魏谢帅气的可以组成一个野战排,谈吐比魏谢更风趣幽默的人起码也能组成一个炊事班。。。但七七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魏谢。 魏谢总是会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整个世界。用郭同学惯用的修辞手法来说,那就是,抱得那么那么那么的紧。。。七七永远都忘不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而魏谢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他只是当年看《绝世好bra》的时候,被刘家玲那句对白弄的有点小感动。。。从那以后,他和女人拥抱的时候常常不知不觉间就把吃nǎi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宛如熊抱,不把对方憋的闭过气去决不罢休。 七七完全沉浸在了被拥抱的记忆里,不能自拔。 思念是每个人心底盛开的罂粟,美丽得让灵魂流离失所。 现在是深夜和凌晨交接的时分,房间内的冷气缺乏原始的清新,颓败而迷离。电话在这时候响起,凝视着那跳动的来电显示,对七七来说,就好像一场意外的惊喜。 七七问:“这么晚打电话,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魏谢答:“迷路了,找你救命。” 七七:“你在哪?” 魏谢:“在你家楼下。” 七七:“你在我楼下干嘛?” 魏谢:“在给你打电话。” 七七突然发现自己很难适应魏谢的逻辑,这个男人的思维不知道是复杂到让人无法理解还是单纯到令人感觉好笑,七七笑了:“你不是迷路了是吗,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魏谢的回答很诚实:“就因为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地就到你楼下了。” 七七:“那你怎么不上来?” 魏谢:“我也想,不过你们这门口的保安实在太有职业道德了,恐怕得你下来才行。” 七七:“不行,我没穿衣服。” 魏谢突然也搞不清楚七七的逻辑了,没穿衣服,就不能穿上衣服再下来吗? 七七又说:“我给门口的人打电话说一声,你上来吧。” 魏谢穿行在花园和绿树交错而成的林荫道上,感觉有点望山跑死马。脚步虚浮,身躯摇晃,魏谢觉得自己好像在练轻功,差一点就能凌空虚度了。 “老了,不行了啊!”魏谢打着酒嗝,一阵唏嘘感叹。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魏谢的酒量还是这么烂,喝不了多少就头晕目眩。偏偏这厮特别有种,逮谁都敢死磕一把,尽管每次最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在某个有趣的年代,魏谢曾经意图不轨地设计灌醉一姑娘,然后。。。结果是那姑娘一瓶小白干外加八瓶啤酒下肚依然稳如泰山,而魏谢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经过一阵轻功草上飞,魏谢终于到了七七的香居。门虚掩着,魏谢推门而入,顺手不忘把门死死关上。即使魏谢醉得有点昏天暗地,再一次陷身七七这奢华的房子中还是忍不住小小地自卑了一回。 专家说一个单身女人住的地方越大,那么她就越容易感到孤独。七七的房子大的令人发指,可以想象她已经孤独到了什么地步。 魏谢认为自己就是来为七七排遣孤独的,顺便也派遣下自己的孤独。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魏谢在黑暗而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绕来绕去,就没发现七七的人影。 都说酒后的人神经反应迟钝,魏谢这时候才突然想起七七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这对魏谢来说,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因为一个女人裹着浴巾你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一个女人只穿着三点式你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魏谢现在思考的问题就是,七七到底是裹着浴巾,穿着三点式,还是根本就一丝不挂? 这三种情形无论出现那一种,都不是现在的魏谢所能抵挡的。之前吐过一次后魏谢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现在他觉得不行了,好像又大醉了一次。 只不过前一次是酒jīng作祟,这一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046 七七 ()魏谢的心情从烦闷转化为兴奋,他想,这位御姐多半在和自己捉迷藏。记忆中的七七总会玩一些小情趣,令他印象深刻。 《四rì神功》练至顶峰后虽然没有夜能视物的功能,但在黑暗中寻找mm还是绰绰有余的。魏谢默运玄功,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顺着窗外投shè进来的些许灯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七七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大厅的窗前。 浓密漆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海藻般的柔软和松散。 她身上披着一条状如睡裙的薄纱,在窗外洒落的灯光映照下,薄纱呈朦胧的淡金sè。被薄纱象征xìng地遮住的部分身体含蓄地流露出暧mei,而没遮住的地方就那么肆无忌惮地释放出了诱惑。 魏谢明显地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了二十个百分点。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个外穿透明薄纱内部中空的女人,远比一个浑身**的女人更加火辣,也更加令人热血沸腾。 魏谢凝视着七七的脸,这张脸很jīng致,有着见证漫长岁月和各sè人群后所具备的自然而然的底蕴。而这样的脸竟然不知不觉中透着一种妩媚,传说中的天生尤物也许就是指代这种脸型。最有意思的是,她眉若chūn杏,眼如桃花,在微微上挑的时候,眉眼之间一股chūnqing瞬间泛滥成灾,就算她表情肃然,也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是在抛媚眼。 沦陷在这张脸的魅惑中,魏谢在想,七七就算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最起码也能与江湖传说中左柏芝右阿娇头顶孝悌忠信腰悬礼义廉耻背刺天地君亲师的绝世yín娃代小楼别一下苗头吧?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女人。也许,二话不说直接来一招饿虎扑羊是很刺激的选择吧?魏谢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他基本可以肯定七七不会抗拒。 而魏谢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认为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男人被女人称作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们太不照顾女人的感受。有时候即便男人是无心的,也总会让女人觉得她们只是男人泄yù的工具,这种错觉一旦生根了,很快就会疯狂发芽,感情破裂只是迟早问题。 其实男同胞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某个夜晚有一个醉醺醺地女人敲开了你的门,然后推dao你就是一阵激情四shè的剧烈运动。完事之后,这女人要么二话不说穿起裤子就走人要么趴在你旁边沉睡的像头猪,你当时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坐下的一瞬间,魏谢发现了一个杯子。这个杯子就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离七七只有半步之遥。里面装的,是醒酒茶。 魏谢左手食指的前两个骨节微微颤动了一下,端起杯子,里面升腾的水雾飘散到他脸上,像是摇曳在午夜中透着支离破碎的罂粟花。 这已经是七七第二次为他准备醒酒茶了。第一次,魏谢醉得不省人事,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这一次,太真实,真实到有些如梦似幻,摧枯拉朽地刺激着魏谢的每一个感官。 在私底下,七七的话不是很多,多余的话她从来不说。她习惯冷静地思考,沉默地观察,不动声sè地付出。 魏谢将茶一饮而尽,感受着那股热流涌进了自己的胸前,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他有些艰难地向冰冷的地板躺了下去,头枕在七七的大腿上。冷风吹动的薄纱微微撩动起来,盖住了魏谢的半张脸,微微的麻痒中带着一种暧mei的舒适。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始终如一的迷人味道。然后他想起玛丽莲梦露那句无比彪悍的:夜间我只用channel`5。。。于是他陶醉了。 佛祖兄,上帝兄,请让兄弟我在这一刻安静地死去,谢谢。魏谢心里在想。 七七的手指轻柔地摆弄着魏谢的头发,渐渐地滑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此定格。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时间穿梭而过。在魏谢的记忆中,除了朵朵之外,七七应该是第二个不说话也能让他感到安逸的女人,两人即使在一起几天几夜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枯燥无聊。 而之前在街上出现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魏谢觉得有必要找一个轻松的话题让自己yín荡起来。可是这个想法刚刚诞生,脑子里所有轻松的话题都无情的抛弃了魏谢,让他短路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脸贴在七七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魏谢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问:“你说我现在这姿势,是不是表现的有点缺乏母爱?” 面对这个问题,其余的女人也许会惊讶或好笑,但七七不会。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可能。” 七七从前在电台主持一个午夜节目,为迷茫的都市男女排忧解难。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聆听者,聆听形形sèsè的男女们讲述他们幸运或不幸的遭遇。 有一天七七心情特别沉重,沉重到她在主持节目时依然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候有一个热心听众打来了热线电话,这人很神奇,神奇到七七舍不得让导播切断他的电话。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那位热心听众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分析了七七现在的jīng神状态,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到最后,七七和其余的听众朋友们都有了一种错觉,他们认为这哥们儿才是真正的主持人,而七七只是个普通听众。 这名热心听众叫做魏谢。 将七七放在自己脸上的一只手夺了过来,握在手心把玩着,魏谢问:“有没办法改掉这毛病?” 七七笑了,微微颤动的身躯让魏谢的心跟着一阵颤动,她说:“你觉得这是毛病吗?我不这样认为。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看,最起码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魏谢也笑了:“行,还是你够义气,我该怎么报答你?” 七七将魏谢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拨弄着让魏谢竖起了食指。然后她微微张开嘴,将魏谢的整个手指头都吸了进去,再慢慢地将它放出来,轻声问:“你说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七七这样,只吮吸手指头就能让魏谢兽血沸腾。 他刚刚想采取行动,七七突然摇头道:“我想,你应该先去洗个澡。” “能不能一起去?”魏谢激动万分,满脑子都是鸳鸯戏水。 七七的回答不知道是表示应允还是表示反对:“给我一个理由。” 魏谢迟疑了半天,腆着脸说:“因为我会怕黑。。。” 值得庆幸,这句话没被拉拉听见。 047 龙虎斗 ()【这章属于调味剂,含蓄地放松下心情。下一章接着老老实实讲故事。。。】 。 。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心痛是最后的结果。。。”魏谢泡在浴缸内,歌声在午夜里飘来荡去,萦绕在这比他家客厅还大的浴室里。瞧他那声情并茂的模样,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也许是畏惧那无情的岁月,害怕一朝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老去,七七有时候会显得古灵jīng怪。比如这次,魏大大怕黑,她就很配合地打开了浴室里的灯。 七七就站在浴室门口,笑得幸灾乐祸,美妙的身姿荡漾出诱人的弧线。身上的薄纱随着娇躯舞动,像是要滑落下来。 视线中的魏谢渐渐安静下来,歌声停止了,人也不动了,然后。。。一阵呼噜声有节奏地响起。 足足发懵了五十三秒之后,七七终于反应过来。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魏谢。看得出来,魏谢不像是在装睡,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劳累了三天三夜的包身工,疲倦不堪,似乎随便站在一个地方都能睡着。 七七察觉到自己的心在微微地抽痛,凝视着越睡越香甜的魏谢,静候时间缓缓流淌而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七七突然发现这样不太好,她并不介意魏谢睡去,只是睡这地方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她摇了摇魏谢。 转醒的魏谢摆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的起手式,大惊小怪地东张西望,好像怕被灭绝师太一样的中年大妈jiān污的小处男似的。 很快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了,七七现在这个弯腰俯视他的姿势实在太那啥了,胸前一对雪白的圆球在那基本不设防的薄纱里滚动着,尽收魏谢眼底。 而七七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她正面带微笑看着手势怪异的魏谢,问:“魏大侠,你这是要和小女子切磋武艺么?” 魏谢喜欢七七突如其来的小幽默,这样的幽默在目前的场景下有着别样的情趣,于是他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有此意,请!” 话音尚未落地,七七玉手探入浴缸,默运暗劲,顷刻间使出一招惊涛骇浪。 魏谢猝不及防,飞溅的水花尽数洒落头上,顿时勃然大怒:“无耻!好歹阁下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女中豪杰,居然出手偷袭某家?!” 七七娇笑连连,高手过招,她占得先机,自是踌躇满志。 魏谢投桃报李,功力运至七成,一记青龙吸水打将出去。七七得意忘形,不幸受袭,漫天水滴犹若天女散花,悉数打在七七身上。一袭薄顷刻间湿透,紧贴娇躯,顿时凹凸毕现,玲珑剔透,怎一个美字了得。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魏谢一招得手,便跳将出来,一记熊抱将七七紧紧箍住。 七七动弹不得,暗忖这厮果然有几分蛮力。无奈之下,遂使出压箱底绝技,嘴唇轻启,发出一招名动三山五岳的旷古大招倾情一吻,将魏谢嘴唇死死堵住。 好功夫!魏谢暗赞一声,对方竟然以灵舌使出一招柔情似水,令魏谢心旌一阵荡漾。江湖百晓生曾经曰过:如果一个人将功夫练到了舌头上,那他已经接近无敌了。 所幸魏谢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张嘴一吸,便将七七巧舌纳入血盆大口之中。 天狼吞月!七七大吃一惊,此招已随自创四rì神功的武林第一奇人牛大侠一起绝技江湖快一甲子,不料此时竟再现江湖。看来眼前这姓魏的绝非常人,今夜一番恶战在所难免。 “嗯,啊~~~”一阵魅入骨髓的嘤咛声从七七嘴里模糊地传来。魏谢果然上当,心神稍一松懈,七七便巧用一招引蛇出洞摆脱束缚,顿时如鱼得水,天高任鸟飞。 魏谢暗恼,狼舌狂捣,使出一招云浪三叠,搅得七七灵舌溃不成军。趁对手心慌意乱之时,魏谢左手忙施展擒龙劲,稳稳拿住七七右胸,掌力暗吐,似是要将这玉女峰揉成齑粉。 七七心下大骇,暗叹这厮功力果然了得。哪知魏谢并未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右手探上七七翘臀,先用一阵太极散手抚mo,待得七七不能自已之时,便是一阵轻柔拍打,那手法,乃是江湖中有名的胡笳十八拍。 若长此以往,我必败无疑!七七心念急转,脑海里灵光一闪,玉手连挥,以葵花拂穴手抚遍魏谢全身各大穴位。。。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魏谢竟毫无反应,反倒使出杀招袭向七七。 莫非这厮jīng通十三太保横连,又或功力已至顶峰,可随意转换穴道位置?七七又惊又恼,小姐脾气顿时涌了上来,她偏不信魏谢没有罩门! 打定主意,她一手拂上了魏谢要害——双腿之间那支洞箫。魏谢惊呼一声,身躯不住颤抖。见此情形,七七心头狂喜,手上使了三分明劲三分暗劲,以秋波暗送手法套弄不止。 原本魏谢已受了内伤,不想七七还有后手,跪下娇躯,以一记举火烧天捧起魏谢要害,张开小嘴,使出七七四十九式美人品箫**杀得魏谢溃不成军。方圆三丈已是yīn风惨惨,箫音缭绕,听那节奏与韵律,竟是武林中失传五百年之久的名曲《笑傲江湖》! 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内府翻涌不已,似是有走火入魔之兆。魏谢又惊又骇,暗忖:此女功力以臻化境,小爷今rì怕是得栽在这里。 想起师尊往rì淳淳教诲,自己苦练神功十八载,初入江湖竟败在一名弱女子手里,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魏谢几近泪流满面,绝望之下,他发出一声龙吟,将浑身功力提至极限,竟是硬生生将七七抱了起来。 七七惊呼一声,不料魏谢此番只是幌子,接下来的一招分筋错骨手才是真正杀招!‘唰’地一声,七七身上薄纱已被撕破,曼妙**暴露无遗,顿时满园*关不住。 一招得手,魏谢来不及欣喜便已震惊得无以复加。此女不仅功力深厚,竟还身带几件旷古神兵,其名头不弱于倚天剑屠龙刀! 这几件神兵分别是:一、巫山神女峰,其势大巧不工,若砸将下来,威力可媲美翻天印。二、扶风弱柳腰,柔韧无比,内藏杀机,谋杀常人眼球于无形。三、圆月翘臀,寻常人等若以手触之,必心惊肉跳血脉贲张,受内伤于无形。四、丘陵肥美若蜜桃,遍地柔滑无杂草。。。白虎! 魏谢倒吸一口凉气,一番龙争虎斗已是无可避免。 与此同时,七七也是震撼无比。魏谢那支洞箫几经幻化,竟是急速扩大,变成一杆威风凛凛的长枪,有分教:杀气腾腾霸王枪,英姿勃勃少年郎! 二人凝视对方,纷纷虚晃几招,开始讲手。 七七先使了一招rǔ波臀浪,那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个是肤如凝脂,又细又嫩,弹xìng十足,强大的气劲震得魏谢五脏六腑一阵翻涌。适时,七七又使出一记回眸一笑百媚生,魏谢顿感窒息,浑身气机已不受自己控制。 无奈之下,魏谢只得抱元守一,伺机易守为攻。 天可怜见,七七恰好使了一招鸳鸯连环腿。魏谢大喜,一记小擒拿手将七七左腿拿住,再一招霸王举鼎将那腿抬了起来。大局已定,魏谢仰天长啸,挽了几朵枪花,往前一纵,使出一招挺身而出,霸王枪整个没入了白虎把守的九yīn子母环。 事出突然,七七痛得呻吟一声,情急之下使了一招苍松迎客,九yīn子母环连连套动,死死罩住了霸王枪。 两人战得约莫一百回合,七七愈来愈勇,魏谢却是愈加被动。虎躯一震,魏谢提起了十二成的功力,将四rì神功提升至第三层:旷rì持久,万女俯首! 好一个魏谢!翻身就是一招老汉推车,足足刺出了九九八十一枪,打得七七肌肤紧绷浑身红cháoyín叫连连。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魏谢又刺出八八六十四枪之后,七七终于逮到机会,纵身一记观音坐莲,将魏谢死死压在身下。 “来得好!”魏谢大喝一声,只叹七七身手之强,果非易与之辈。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一阵好杀,足足八百回合尚未分出胜负。 女子体弱,七七体力终有不支之时,魏谢眼疾枪快,刹那间使出一招老树盘根,杀的七七丢盔弃甲。七七失神之下心魔入体,先是低低嘤咛,而后呻吟出声,最后竟是婉嗒哀啼,娇媚异常,不愧为一代尤物。魏谢则军心大振,越战越勇,奇招迭出,纵送之间,妙不可言。 048 只有你陪我一起唱歌 ()。 “哈~~~” 在我国某个少数民族代代相传的神话故事中,他们认为开天辟地的神灵嘴里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哈’,然后他一斧开辟了天地。这天地间第一个声音也是第一个字眼成为所有声音和文字的始祖,意义非同寻常,据说人们在高cháo来临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说一声‘哈’。从字面意思上分析,这应该是一个在大爆发前蓄劲的语气助词,就好比古代将领在玩儿命的时候都会大喝一声‘呔’一样。 “哈~~~”魏谢和七七嘴里同时冒出这个字,他们颤抖着,像是跳跃的浪里白条。 经过一千回合的殊死搏斗,筋疲力尽的两人终于化干戈为玉帛,顿时有点惺惺相惜相敬如宾,一起洗了个鸳鸯yu,然后在这梦幻的午夜里裸奔。 七七又一次站在窗前,长发浓郁如海藻,漆黑地倾斜在腰间。 魏谢又一次从后面紧紧搂着她,在这个夜晚他不想谈任何话题,于是他说:“我想听你唱歌。” 七七‘嗯’了一声,低低唱了起来,声音象在cháo湿泥土里开出来的颓废花朵: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魏谢喜欢听七七在午夜里低低吟唱,这种感觉,就好像听一个成熟的女人倾诉心事,让人温暖而舒适。 七七对一些上了年纪的实力派女歌手非常着迷,譬如蔡琴,譬如齐豫,譬如蔡健雅,再譬如这首《新不了情》的原唱者万芳。每当音符从她嘴里流淌出来的时候,魏谢总是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七七唱完,说:“该你了。” 魏谢开始讨价还价:“我先酝酿一下感情,你再唱一首。” 七七将手向后伸,放在魏谢腰上,作出要狠狠拧一把的架势,说:“不要逼我出绝招。” 为了腰兄的幸福,魏谢投降了。很风sāo地咳嗽了七八下,然后有模有样学着京剧花旦那样‘咿咿咿~~~呀呀呀’地清了清嗓子练了练声,魏谢唱到: 因为太多次被恶梦惊醒 我已经不再执着不变的心 在那个寒冷的季节 有时也会有寂寥的心情 只有你给我温暖怀抱 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刻着 你我的名字 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里 所有的人都逃避风霜 只有你陪我一起唱歌 魏谢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点不需要酝酿就自然而然的颓废。如果换上一身嬉皮士的行头,再抱一把电吉他,那就是传说中的摇滚歌手,能迷倒一些无知少女。尽管,他现在唱的是校园民谣。。。七七轻声表示了抗议:“为什么又是这首?” 把下巴放在七七左肩上,右脸紧紧贴着她雪白如瓷的粉颈,不让七七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痛,魏谢说:“因为,本来就只有你陪我一起唱歌。。。” 可能七七永远都不会知道,对魏谢来说,她很重要。 七七:“我不信,你唱歌的时候这么迷人,就没用这招去钓姑娘?” “很迷人吗?靠,你怎么不早说啊,下次我就这么勾搭花姑娘去。”魏谢很是踌躇满志,仿佛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一大优点,顿时把自己当一腕儿了。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跟歌神张雪友似的。 七七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心里反而暖洋洋的,问:“这么说,你真没对别的女人唱过?” 魏谢:“嗯,有几年没唱过了。” 七七:“为什么?” 魏谢:“这还用问,她们没你好呗,找不到对她们深情演唱的感觉。” 这话很有点甜言蜜语的意思,七七感到幸福来袭。而印象中的魏谢厚道到从来不说假话,七七更觉得幸福来得太猛烈了。收敛了一下心情,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向魏谢逼婚,到时候气氛就不会这么和谐了。 平静下来后,七七问:“你们男人在还是男孩儿的时候,是不是都特别喜欢校园民谣,把自己装的特忧郁,其实是故意做给女孩子看的?” 魏谢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你完全说对了,那个年纪表现出来的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沧桑,全都是用来吸引异xìng注意力的。我上高中那会儿,有一段时间也特别矫情。那时候咱们学校附近有一条小河,河堤修得很漂亮,跟公园长廊似的,中午放学或晚自习之前经常会有姑娘在那看书啊朗诵啊背单词什么的。我就天天抱一木吉他在那儿蹲点,一个劲儿地唱啊唱啊,嗓子都哑了,心里不停地盼着:上帝啊,来个妞吧。甚至还异想天开,希望有一美妞跑过来对我说:同学,我已经暗恋你很久了,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七七转过了身,玉手勾住魏谢脖子,看着他黑暗中被往事笼罩的双眼,笑着问:“那结果怎么样?” 魏谢义愤填膺:“结果是,等得花儿都谢了,这种好事儿就从来没发生过。” 七七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趴在魏谢胸口大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我上学那会儿以前看言情小说,里面的男孩儿抱着吉他到女生宿舍楼下去唱歌,觉得很浪漫。那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自己也经历一次就好了,结果到现在都没在我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呵呵,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特傻,跟着觉得那些在楼下唱歌的男孩子也特傻,是不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魏谢:“葡萄酸不酸我不知道,不过我怎么觉着你在拐着弯儿骂我?” 七七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问:“你是说你跑女生宿舍楼下去唱过?” 魏谢沉默了片刻,一张脸在在寂静中被岁月积累的伤痕所迷离。发现七七在仰起头看他,魏谢马上牛逼哄哄道:“去女生宿舍算什么,哥们儿那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跑到那姑娘她家楼下去了。。。” 后面的话魏谢没说,当时他算好了朵朵的父母不在家,跑去她家楼下大唱《模范情书》。。。结果计算失误,被朵朵她爹拿着扫帚足足狂追了一公里,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 七七低下头在笑,笑得那么落寞。她对魏谢的话深信不疑,印象中的魏谢总是很疯狂,时不时做一些很夸张很荒诞的事情。而最要命的是,女人要的就是男人为她们疯狂。。。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就像毒品,会让人上瘾。 怕接下来会是死一样的沉默,七七异常明智地说:“我累了,你抱我去床上。” 横抱着七七,走到卧室的时候,魏谢听见了自己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躺下后,魏谢有些发懵,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感受到壮士暮年的悲哀。想当年魏谢可以抱着朵朵直接冲上六楼,气不喘脸不红,甚至还有余力撂倒一头小母牛。但是现在,他找不到那种生猛的感觉了。。。很多时候,魏谢都不敢想象,再过十年八年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原来不仅只有女人害怕老去。 049 唐僧啊唐僧 ()感觉着温柔而尖锐的痛楚,听见血管里突突地跳动声音,我在阳光明媚中醒来。 小腹微微抽搐,rǔ房迟钝地疼痛起来,好像变得越来越小,远比飞机场更加平坦。原来女人真的不能和男人一样趴着呈大字型睡觉。 我叫苏拉,21岁,风华正茂,火树银花。 温和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像是有害的辐shè,让我坐立不安,这种坐立不安的惶恐远远超过了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印象中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在这个美好的清晨,该去做点什么?我想了很久都没找到答案。 在外人眼里,普通女孩儿该有的我都有了,普通女孩儿没有的我也有了。但我从来都不这么想,不该有的我从来没去奢求,该有的,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穷人家的父母总是给孩子很多关怀一点钱,有钱人家的父母总是给孩子一点关怀很多钱。。。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属于后者。 我不喜欢我爸,从他离开我妈那天开始。我也不喜欢我妈,从她离开我爸那天开始。 在我10岁那年,生活以另一种冷冽的面目展现在我面前。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拔河比赛时的那根绳子,不知道会被拉到哪一边。我的脾气在生活不断的拉扯中变得古怪起来,借着大学的名义,我终于逃离了绳子两边的人群。 有些事情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第一天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我把行李放到临窗的铺位上,从洗手间回来后,我的被褥已被拎到一个角落,一个颧骨高耸的女生毫不在乎地瞥着我。我不声不响把她推开,连同她已铺好的褥子。宿舍里几个女孩集体噤声,惊悚地望着我。 我想我的孤立自此开始。 这是一所万恶的学校,晚上十一点半准时断电,让我很不习惯。每晚熄灯前我都会开溜,要么去网吧砍游戏,要么一个人去看午夜场的电影,要么去一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打发时间。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因为那时候翠花经常借着照顾我安全保护我贞cāo的理由溜出来陪着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她是在jǐng校快被憋疯了。翠花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姐,这小妞本来很水灵很容易被男生当成梦中情人,但自从有一天她把一位据说练过几年空手道的猛男门牙打掉两颗之后,就没有人敢追她了。 有一天晚上,我刚推开寝室的门,就被屋zhōng yāng的脸盆拌了个趔趄。 黑暗中有人嘀咕着:“又这么晚!” 我摸向自己的铺位,一个女孩儿故意重重地翻了一个身,那阵仗,仿佛大象在我们宿舍打了个滚儿。我以为这算是无言的抗议,没想到大象姐姐声音里透着恶毒:“咱们宿舍快成红灯区了!” 我懒得费口舌解释什么,冷笑着说:“有些人想做还做不了呢!” 然后大象姐姐噎声地哭了起来。 次rì辅导员把我叫去,厉声苛责,目光里夹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屑。 我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在学校附近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租了间房子,自此远离那些女生的闲言碎语。安安去了遥远的北方上大学,翠花也不可能时刻陪着我,我感觉我的形单影只,在这帮习惯拉帮结伙的女学生中间,更显得伶仃。 后来我认识了一高我一届的男孩儿,他叫锋子。这小子很神奇,无论玩fifa2000还是ps2经常被我蹂躏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但一踏上足球场就风sāo的跟卡卡似的,不知道多少姑娘一看见他就歇菜了,恨不得把他包回去当小白脸养着。 再后来我又认识了一叫舒畅的阳光灿烂的小妞,虽然我知道她接近我只是为了锋子。那时节,舒畅追锋子追的真是天昏地暗rì月无光,估计全校都知道有这档子事儿了。 偏偏锋子这傻蛋很有点固执,愣是没同意,有一天他对我说:“丫头,太不幸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发愣了将近十分钟之后,说:“你说的有道理,真是太不幸了,我一直把你当我哥了。” 那天晚上有人告诉我,锋子灌了十八瓶啤酒后蹲在宿舍里嚎啕大哭。对这条消息我一直半信半疑,因为我记忆中的锋子顶多喝八瓶啤酒就趴下了,小宇宙爆发也喝不了十八瓶啊。就算勉强喝下去了,他铁定醉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趴在地上就找不着北,又哪来的力气哭,而且还是难度那么大那么耗费能量的嚎啕大哭。 从那一天起,舒畅看我的眼神变得特诡异,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锋子毕业那天对我说:“丫头,以后要找到合适的,一定得拉出来给哥观摩下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三头六臂。” 其实我从来没告诉锋子,我一直对他的偶像充满了好奇心。锋子的偶像是21世纪初期c市各大校园内不朽的传奇,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诉说他偶像的故事。 据说那位偶像同志曾经在众目睽睽下怪叫着跳进了市中心广场的喷水池里,结果那水池漏电,当时就像卡通片里一样被电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最后这厮居然没死。据说那位偶像同志大二就辍学了,辍学就辍学吧,那小子好像还不解气,临走的时候居然一拳把他们院长的鼻子打歪了,到现在网上都还流传着某高校院长鼻血狂飙的图片。据说那位偶像同志在爆k院长之后,爬到六层高的教学楼顶端再纵身一跳,十秒钟以后他跟没事儿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在全世界人民惊骇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我曾经问过锋子,那位偶像同志到底叫什么名字。 锋子说:不知道。 后来锋子又说其实他说的故事都是刚上大一那会儿从bbs上看到的,那时候关于偶像的帖子太多了。关于偶像同志的身世来历起码有超过一百个版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想,生活的本质应该就是像死水一样平淡,所有的不平淡只是对这种平淡的抗争而已。偶像同志好像一直在抗争着,他甚至做了一些我曾经想过却不敢做的事情。。。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以为他是我梦中那个骑着白马的人。 当然,我知道,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他很可能是唐僧。但对于我来说,就算他是唐僧,老娘也认命了!况且。。。吃了唐僧肉还可以长生不老,谁让道上的兄弟姐妹们都叫我妖jīng呢? 岁月的无情,让姑nǎinǎi都快从小处女熬成老处女了,唐僧还是没有出现,这简直是人神共愤的一件事情。 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sè的云彩来娶我。。。我想说:唐僧,等待真的太难受了,快骑着白马出现在我面前吧,然后老娘活活踩死你吧!你要是不出现,那老娘一定天天扎小纸人咒死你! 有时候你会发现人xìng真的很可笑,有的东西,你坚持了一个月,就不知不觉成为习惯。如果坚持了一年,那就快变成信仰了。但是再过几年,你又会发现这样似乎很不值得。这样的情形让人矛盾又迷茫,放弃不甘心,继续坚持似乎又毫无意义。 唐僧啊唐僧,你再不出现,老娘可就要红杏出墙了! 。 对于未来的伴侣,老娘已经一次又一次地降低了要求。 在今年的情人节我一边摸着翠花的小手一边想:如果有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的热爱电影,如果他的见解能让我感到惊讶,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尝试和他沟通一下。 而这样渺小的要求居然都难以实现。影视系的那群牲口一个个整天不是想着怎么泡妞就是红着眼准备杀入娱乐圈,真正有几个能静下心来研究的,又跟书呆子没什么区别,实在让人望而却步。 在今年的五月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让我惊叹的人,不幸的是,这家伙是卖毛片的!更不幸的是,这无耻的家伙是我仇人! 后来的某一天,我偷偷摸着翠花挺拔的胸部,那种感觉有点小刺激,我当时在想:如果有一个具备冒险jīng神的男人带我去刺激一下,说不定我就以身相许了。 而这样渺小的要求居同样难以实现。现在的男人都不知道怎么了,一半在装正经,另一半在装不正经,就没有几个是真正在做他们自己的。 同样在今年的五月,我遇到一个不用装就很不正经的家伙,而这家伙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居然很正经地没占我便宜。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带我吃了一顿霸王餐。。。不是我吹,姑nǎinǎi十年前就想吃顿霸王餐了,可惜一直没提起勇气。 好吧,我坦白,当时我是那么小小地心动了一下。不幸的是,被翠花臭骂一顿之后,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再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老娘对那小子已经是恨之入骨! 我承认,有时候我很无趣,比如说昨晚一直给那姓魏的小子打sāo扰电话。但我从没想到他那么无耻,也不关机,就任由sāo扰电话响个不停,打着打着我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差点就报了仇,提着两把西瓜刀追杀的那小子满世界乱窜,一直把他逼到了万丈悬崖边缘。当时老娘心里那个得意啊,对他说,你跳吧,你有种就往下跳吧。 哪知道那小子笑得比我还yīn险,他嘴巴动来动去,屁股扭来扭去,双手挥去挥去,像是西方老不死的巫师在念动召唤恶魔的咒语。然后,我看到了各种奇异生物,首先是一只像老鼠那么大的蟑螂,然后是一只像狼狗那么大的老鼠,再然后是一头像犀牛那么大的狼狗。。。渐渐地,一千只,一万只,密密麻麻的怪物向我冲杀过来。 我对着马克思爷爷发誓,老娘平时是不怕这些玩意儿的。但双拳难敌四手,好女也架不过狼多啊!被成千上万的变异怪物包围着,我再一次对着马克思爷爷发誓,老娘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我问马克思爷爷该怎么办,他拍着黑sè的棺材说:你进来,我出去,吓死那个王八蛋! 然后我醒了。 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尘埃和睡意都随流水而去,洗不掉的是满肚子的怨气。 没穿内衣,但我还是随便套了一件翠花的超大t恤。凭良心说,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从来不像翠花那样裸睡,我只是习惯不穿内裤而已。 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自己快陶醉了。哎,这么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女子,唐僧怎么就还不来求爱呢?唐僧啊唐僧,老娘恨你! 愤怒值到达了上限,却找不到仇家出大招,这简直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又一次拨打那牲口的电话,关机。。。很好很强大。然后我登陆了qq,thanks`god,这厮居然在群里高谈阔论。 有些时候男人真的很无耻,比如现在,群里的十几个老爷们儿居然装人妖忽悠一个刚来的新人。那位可怜的新嫩一看自己这么受欢迎,差点把自己当成了情圣,不仅报了身高体重三围,连本人照片都发出来了。 看到那小子在群里说他正在上班,我也懒得废话了,穿戴整齐就杀了出去。 走到音像店门口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那小子一个人在店里转悠着,手里晃动着两张露点的光碟,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很陶醉地唱:“六一,六一,大地穿上花衣。小朋友们手拉手,庆祝自己的节rì~~~”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儿童节,这是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rì子。那一年,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和那个叫做母亲的女人,就是在这一天离异。 看到我,他明显发懵了几秒钟。接着他后退了一步,两张碟片护在了身前,生怕别人用撩yīn腿招呼他似的。。。后来我想,他之所以有这反应,大概是因为我当时脸sè不太好看。 事实上老娘不仅脸sè不好,心情也很不好,如果语气真的可以变成机关枪一样,他早就变成马蜂窝了。我兴师问罪:“小子,干嘛不回电话,找死是不是?” 他很委屈,说:“大姐,你看,我手机没电了。” 我发誓,我抽他耳刮子的心都有了,问:“你昨晚手机有电为什么不回?” 他很纳闷,说:“昨儿个你打过电话吗?啊哈哈,可能信号不好,没收到。” 我发誓,我现在心里恨不得把他踢个半死。 然后他腆着脸问:“对了,可不可以借你手机用一下?” 我问:“你不会自己充电啊?” 他说:“很不巧,充电器在家里。” 我一瞄桌上的电话,问:“你不是有座机吗?” 他一脸沉痛,说:“今天特别背,座机刚好也停了,你是中国电信是不是铁了心跟我过不去啊?” 两秒钟后我才开始后悔,因为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把手机递过去了,然后听见他很激动地跟人侃大山:“老yīn,是我,帅哥魏啊!rì,老子换个马甲给你打电话不行啊?都搞定了吧?行,行,下午你把东西拉过来,我得发货了~~~” 听到帅哥魏三个字,我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十秒钟。说实话,我有点想拿凳子砸他。如果他也算帅哥,那潘长江的身段都算得上英伟挺拔,赵本山的猪腰子脸都算得上玉面朱唇了。 再然后我听见他意气风发地说:“哥们儿今天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又有了远大的人生理想。我感觉我小宇宙快要大爆发了,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一会儿你过来我们再仔细研究~~~” 我以为他这算是打完了,没想到他又找了一话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改革chūn风吹满地,毛片事业要努力’,打得兴高采烈生机勃勃。 千万别是长途啊,我肠子都悔青了,猜想我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格外地痛苦。 到后来他干脆在铺子里来回踱步,频繁换姿势。十几分钟后他把手机递给我,还瞪大眼睛很无辜地问:“怎么没电了?” 我发誓,我现在恨不得活活把他踢死,怒吼道:“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充电啊!” 接下来我明白了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地单纯,还是把这句反语听成了疑问句。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他很大方地说:“不用了,反正也差不多打完了。” 我发誓,在他被我踢死又活过来后,我要再次踢死他!; 050 理想啊理想 ()记忆又一次被心中的呼唤惊醒,流离失所的灵魂像是被吓坏的孩子,拼命寻找着避难之地。当我整理这些记忆碎片,当我收集碎片中的我和你,当我收拾心情收拾过去。突然发现,回忆以一种疼痛yù裂的面目出现在面前。有些东西即便真实存在,也始终让人无奈。就像凋谢的玫瑰不会再开,就像逝去的时间不会重头再来,就像我们曾经的爱。 睡梦里和风中的枝桠在一起要摇摇晃晃的等待黎明,等待一生。当年华逐渐失去了锐利,当时间带走一切,带走你。如同那些迁徙的鸟群,阔别几十年的苍茫大地,临走前的凝望中褪去了所有的羽毛,谁还记得曾经苍翠如今猩红的誓言? 站在记忆无休无止的长廊里徘徊,你还会哭吗? 你老说我是世界上最欠扁的坏蛋,每次都把你眼泪逗出来才算完。但我从来都没告诉过你。。。第一次看见你笑,我就偷着开心了好几天。第一次看见你哭,我就一直难过了好几年。 模糊的液体流过跳动的眼睑,流过抽搐的脸,流到呜咽的嘴边。 娘西皮,真他妈咸! 我在冷汗淋漓中醒来,默运四rì神功吐纳了一番,我觉得自己活力无限。哼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我的心情逐渐变得很嗨皮。就在这一瞬间,睡梦中的过去睡梦中的自己睡梦中的朵朵全被我抛到了一边,出来混,必须爷们儿点! 我叫魏谢,即将26岁,男,未婚。 这世界有一小部分家长是很偷懒甚至是有些不负责任的,他们为子女起名字往往会从他们的姓氏里各取一字凑合在一起。很不幸,我父母就是这种人。如果一个人他爹姓王,他妈姓李,那他就叫王李。如果一个人他爹姓周,他妈姓林,那他就叫周林。。。更不幸,我爸姓魏,我妈姓谢。 在12岁那年,几经抗争的我终于适应了这个名字,并且有点幸灾乐祸。因为那时候我有一新同学,他爸姓朱,他妈姓苟。 出了七七的房子,我在车上回味那一夜的风情,或者说那一rì的风情。于我而言,昨晚的一切太令人难忘,因为七七说了三个很诡异的字,差点就破坏了游戏规则。 xìng爱高cháo中物我两忘的女人常说的三个字无非‘啊啊啊’、‘嗯嗯嗯’、‘大力点’或‘叉死我’,但七七不走寻常路,她居然说:“我爱你~~~!” 当时我任由她骑在身上,心里想:“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她自狠来她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我没想到这三个字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断地在我耳边回响。对于七七这样彪悍的女人,如果要和她认认真真地谈情说爱,我好像还差点什么。倒不是矫情地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还不够好。 车窗外无数的小屁孩儿在欢快地奔跑着,一个个身上都穿着节rì盛装,好像不用上课似的。五彩的气球飞上了天,看起来有点如梦似幻。就连我乘坐的出租车里也在放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cāo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原来儿童节又到了,八年前的今天哥们儿几经坎坷终于追到了朵朵,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主角。而大家都知道童话是靠不住的,我们的感情经过两年又六个月零二十四天的中长跑之后,轰然倒塌。 八年,乍听起来好像是一个轻描淡写的数字,在茫茫历史长河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当你把他分解成2920天、70080小时、4204800分、252288000秒之后,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度rì如年。 思念是一种煎熬,可我们需要它见证过去。 爱情是一场梦幻,可我们需要它存在。 天上的气球越来越多,看上去很美,像是梦想的翅膀,像是放飞的希望。 拉风的男人顶不住时间,彪悍的人生也经不起等待。在这年这月这一天的这一时这一分这一秒,我准备做出一些改变。比如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去奋斗,去谈恋爱,这些事情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回到店里之后我觉得自己小宇宙膨胀的厉害,像一个刚踏入社会的愣头青似的对未来充满期待。但是,如果要奋斗,该找一个什么样的项目入手?如果要谈恋爱,该找哪位姑娘下手?我不知道。 这样的情形就好比一个人好不容易练成了绝世神功,却找不到可以过招的对手,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无比憋闷的事情。 我只能静下心来思考,思考一个叫做理想的曾经在心底闪现过的东西。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我自己也惊讶原来我的理想居然这么多。 天上纷纷掉钞票,美女哭着求我泡?嗯,这算是个很美好的理想,基本上每个男人心底都是这么想的,但就没几个人实现过这愿望。让艺术毛片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这也是个不错的理想,遗憾的是其难度不亚于让中国男足捧起大力神杯。想办法勾搭几个艳照女郎拍一部惊世毛片,满足多年的愿望?这同样算是个有意思的理想,如果上头的政策允许的话。。。 酝酿来酝酿去,我准备先缓一缓。眼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比较实际,好高骛远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站得高摔得痛。 和群里的yín贼侃了一会儿大山,我开始敲击键盘编织一个关于艳照的故事。这个故事写了将近一年,篇幅过了百万,也该到收官的时候了。 写这本书的过程完全足以用传说中那句痛并快乐着来形容,期间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有人慕名而来,有人中途默默离开。当然,最让我痛苦的是总有少部分疯狗在那儿莫名其妙地乱吼乱叫,也不怕把狂犬病传染给别人。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无聊且没有意义纯粹是犯贱找骂的事情,冷静下来后,以旁观者的角度站在暗处默默观看,发现这一切都是必要的过程,也许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就像很早以前我写的东西只给一个人看,现在写给所有无聊又风sāo的人看,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由少到多的过程而已。 如果你有一颗豁达的心,迟早会成为一个豁达的人。 因为前车之鉴,最近我常常在考虑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结局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放倒安安? 有时候我很感激刑风那孩子,不仅因为他让我见识到了拉拉和甘脆这样彪悍的小女子,更多的是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安安这样的姑娘存在。从照片上看,安安基本上具备了我国传统古典女子柔弱与优雅并存的气质,应该是大多数sè狼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类型。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亲眼见过真人,这算一大憾事。 这样说好像显得我很斯文很内敛很漂泊,好吧,我坦白,哥们儿第一次看到安安照片的时候,心里确实是大大地颤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到朵朵一样。 而狗rì的现实让人最无奈的地方在于,这位叫安安的姑娘好像根本就不在c市,甚至不在s省。 就在我准备抒情感叹的时候,店里的座机响了。我估摸着是yīn伟那小子拉着一车硬包装艺术片过来了,结果电话里一个动人的女声传来:“尊敬的用户您好,您的话机已欠费。。。” 凭良心说,很少有mm的声音让我如此反感。在一些特别的时间段我觉得我有返祖现象,偶尔会对一些快进坟墓的老太婆感兴趣。比如现在,我就很想问候电信老总他nǎinǎi。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很需要打一个电话,于是我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不单行,连手机也没电了。。。在这阳光灿烂的rì子里,在这令人艳羡的儿童节,在这拥有美好心情的一天,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很郁闷。 值得庆幸的是,也许我骨子里是一特乐观的人。我想,在这些微小的坎坷之后,必然是好运接踵而来。就仿佛小说中的主角掉落悬崖之后,往往还来不及悲伤,各种灵丹妙药盖世神功就会拼命往他头上砸去。 我心里祈祷着,苍天啊,来个妞让我借用下电话吧。 于是妞马上就来了,不幸的是,这个妞居然是拉拉。 看到她那杀人的眼神铁青的脸sè,我以为她要将我先阉后杀。如同小学生作文里写的那样,这时候我先想起了黄继光,再想起了董存瑞,顿时视死如归,然后我鼓起勇气向她借手机一用。 出乎我意料,她真借给我了。 我一边惊讶一边在想,做人要厚道,人家美女好不容易借手机给你,你要打一分钟就挂掉明显不给她面子。但要是打到她手机欠费又太狠了一点,人大学生也挺不容易,话费都是从生活费里省出来的。于是我打到手机没电就把手机还给她了。 然后我觉得很委屈,没想到我这么为她着想,她居然又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瞪着我。 接下来我以为她要用手机砸我,结果她看了我很久,说:“算了,就当是做好事积yīn德,遇上老娘是你小子三世修来的福气。”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还在想:遇上小妖jīng到底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不知道。。。 。; 051 ()。 拉拉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过于温和了,简直就是小淑女,这明显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双手叉腰道:“小子,你到底有没去给老娘找房子?” 魏谢不慌不忙道:“不是说好三天么,现在才第二天吧?” 拉拉被这话堵的有点哑口无言,很快又面带讥笑,冷哼道:“小样儿,你别不是根本就找不到,在拖时间玩儿我吧?” 魏谢点燃香烟,坐在椅子上,很无奈地看着小妖jīng:“大姐,你看,咱们年纪都不小了,你不能用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对付我吧?哥们儿怎么老觉着,你这是在侮辱我智商?” 拉拉小手撑在魏谢小小的办公桌桌面,微一用力,翘臀就坐在了桌子上。这时候她要是把一条腿抬起来,然后把下巴贴到膝盖上,那就太诱人了,一般人有八成概率会喷鼻血。 这时候拉拉很同情地看着魏谢,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头猪,她的语气充满怜悯:“老娘想来想去,你的智商也就那样了,撑死了不过五十。” 没想到魏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表现的很激动,用惊喜交加的目光看着小妖jīng,惊呼道:“真的假的?哇靠,据说天生脑残智商不过五十的男人都是命中注定的yy小说男主角啊?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快穿越了,最起码也该有天大的狗屎运降临在我身上了。。。” 拉拉完全没回过神来,实际上她有点傻眼了。 魏谢却激动的不行了,猛地握住了拉拉的手,他声音哽咽了:“谢谢,大姐,缘分呐谢谢啊!感谢你对我的肯定,让我看到了希望。没说的,哥们儿以后要是纵横异界,或者回到古代当王爷啥的,一定不会忘了你的知遇之恩。该怎么报答您呢。。。ok,我想好了,以后我天天下面给你吃!” 拉拉有点懵了,她总觉着魏谢在拐着弯儿忽悠她,但又一时理不清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这种情形对拉拉来说无疑是相当痛苦的,可以想象,一个人感觉自己被骂了,却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被骂的,心里的抑郁可想而知。 也不知道魏大大到底是xìng子淳朴,还是在故意挑起拉拉的怒火,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喃喃自语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呀,根据yy的套路,智商50的男人身边出现的女人,没一个智商会超过40的。。。难道说,大姐,你智商只有38?” 拉拉就算智商真的只有三十八,现在也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了。此刻她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悲凉,想她也曾经骂遍影视系无敌手,论实力,起码也能和《九品芝麻官》中的老鸨一决高低了。但跟这姓魏的小子打嘴仗,她就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文斗不行,拉拉马上就想到了武斗。但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也是文化人,平时最排斥的就是甘脆动用暴力。想来想去,她出了绝招,眼眶突然就红了,大眼睛里升腾起了水雾,好像很快就要泛滥成滔滔江水。 魏谢心里一阵唏嘘,这妞智商真的很接近三十八啊,居然连这么蠢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不过有时候冲动总会战胜理智,魏谢也不忍心再和小妖jīng打嘴仗了。本着一颗厚道而善良的心,他转移了视线,绝不再看拉拉美得冒泡的脸,一个劲儿地往下看。。。小妖jīng肌肤细腻紧致,粉sè抹胸紧身牛仔秀出完美身材。如果。。。如果这妞的胸部再大一点点,那她百分百算得上绝代妖姬! 拉拉见自己绝招被对方无视,心里那个憋闷啊,问:“姓魏的,绕了半天,你还是不肯给老娘找房子是吧?” 魏谢有些不耐烦了:“急什么啊,不就找房子吗,哥们儿随便打一电话就给你摆平了。” 拉拉满脸不屑:“你就吹吧,是不是你们卖毛片的都特别会吹牛啊?” 这话简直有辱整个c市毛片界的jīng神面貌,魏总不爽了:“卖毛片的怎么了?有人还没那本事卖呢!甭那么看着我,有种今儿你就跟我打个赌,我要马上给你找一房子,你怎么说?” 拉拉也来劲儿了:“你要真找一老娘满意的,今儿我还真就愿赌服输了!” 魏谢:“得了吧,你这话水分忒他妈重了,大姐,怎么才算您满意呀?就算我把全市房子都找来,您始终一句不满意,那兄弟我还不得哭死啊?” 拉拉一撅小嘴:“别把姑nǎinǎi想的像你那么无耻,你要找一条件不比我以前那儿差的,就算你赢了!” 听到这话魏谢就笑了,脸上表情变幻万千,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千万别输不起。顺便问问,你要输了该怎么办啊?” 拉拉总觉得魏谢底气不足,好像在故意诈她。心想老娘也不是吓大的,她说:“老娘要输了,这暑假就来帮你卖俩月毛片,就当免费给你打工!你要输了,马上脱了裤子在这大街上裸奔一圈儿,敢不敢?” 说完这话小妖jīng心里那个得意啊,她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吃亏。因为她看着魏谢满屋子的毛片,很有点食指大动的趋势。 魏谢一拍桌子,然后伸出了左手小指头,表情很严肃:“行,就这么说定了!口说无凭,来,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拉微微怔了怔,突然觉着眼前这小子心理年龄好像不超过十二岁,不过她还是伸出右手小指头象征xìng地钩了一下。 仪式完毕,魏谢撂下一句‘你等着’,撒腿就往外面跑。 拉拉心里一阵纳闷,完了,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充满自信了? 几分钟之后魏谢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lg的充电器,不知道是从隔壁卖手机的店里抢来的还是借来的。 拉拉心里一阵发懵,完了,这小子看起来好像胜券在握啊? 给那部风sāo的巧克力冲上电,魏谢开机后,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号码。这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用自信满满生气勃勃来形容。 拉拉心里一阵发凉,完了,这次老娘好像上了鬼子的当了。; 052 拉拉=打工妹? ()拨通电话后,魏谢明显犹豫了一下,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如意姐,最近怎么样啊?” 拉拉仔细地观察着魏谢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有自信。 电话那头的曾如意微微一怔,然后柔媚中透着几分彪悍气息的声音传来:“哟,小魏呀,你还真是稀客,一年半载都碰不上你打个电话过来。。。” 魏谢讪讪笑了几声,说:“嘿嘿,哪儿的话啊,上次我还去接小若放学呢。说正经儿的,你那套房子租出去没有啊,就夕阳小区那一套一的?” 曾如意又是一怔,很纳闷儿地反问:“这事儿我还想问你呢,不是说好你全权代理吗?我上次把备用钥匙都给你了,难道你把钥匙丢了?” 不得不承认,魏总有时候神经比较大条。听到曾如意的话,他才想起确实有这事儿,脑子一时短路居然没想起来。在小妖jīng狐疑的目光中,他干笑道:“啊哈哈,真是对不住,我居然把这碴儿给忘了。。。” 曾如意此刻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了,笑道:“你这孩子,老是这样。我在想,是不是姐姐交给你的任务,你就老是记不住啊?我看别的姑娘托你办什么事儿,你每次都挺利索的。” 魏谢干笑道:“哪有啊,冤枉,太冤枉了,最近脑子有点卡壳,您多包涵。” 曾如意:“算了,你想起来就行。对了,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魏谢:“好,好得很,我前几天还回去蹭了两顿饭来着。” 曾如意:“那你什么时候来姐姐这儿蹭饭呀,咱们好久都没聚聚了。” 魏谢:“没问题,有空就去,有空就去。。。” 曾如意:“那好吧,听你那声音好像挺忙的,改天再聊,回见。” 拉拉看着魏谢挂了电话后不停擦冷汗,很纳闷儿这小子居然有如此紧张的时候,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呀,瞧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魏谢恢复了流氓本sè,道:“还能是谁,你未来的房东呗。” 拉拉一怔,问:“是吗?这位‘如意姐’是不是很凶啊?我怎么听你刚才那语气,好像小太监在跟老佛爷打报告似的?先说好,那种太凶太鸡婆的房东,老娘是绝对不会住进去的啊!” 魏谢笑了笑:“瞧你说的,她是我家以前的邻居,两家人十多年的交情了。这次她托我的事儿我没办好,有点不好意思。。。你完全可以放心,房子的事儿她根本不怎么管,只要你不在里面杀人放火,估计都没机会见她一面。。。” 拉拉愣了一下,问:“哟,听这意思,以后房子的事儿归你管?” 魏谢无比风sāo地将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抹,有点小人得意:“不好意思,太不巧了,又被你蒙对了。以后我就是二房东,有事儿直接找我!” 拉拉很崩溃地看着魏谢:“瞧你那得瑟劲儿,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你就肯定老娘会住进去?” 魏谢想了一下,说:“如果按照你那要求,那套房子可以说该满足的都满足了,不该满足的也满足了。。。那房子新装修的,我上个月好像去看了一次,大概六十平米左右,具体的,你让我想想啊。。。好像什么都齐全了,电器是西门子一套,那等离子电视挺大的,应该有42吋,空调是2p的,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拉拉本来想装作无动于衷,但还是忍不住口水流了一地,眼巴巴道:“是在夕阳小区?我听说那儿环境还不错。走,带我去看看吧。” 魏谢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正经:“大姐,你看,我正上班呢。” 拉拉和魏谢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怒道:“别那么矫情行不?如果那房子真像你说的那样,老娘现在就认输,可以了吧?” “我真的很纳闷儿,你就不问下房租多少,应该按季度交还是半年交什么的?”魏大大发扬了自己的厚道本sè,很是担忧地问。 谁知道小妖jīng一点都不担忧,说:“我cāo心这些干嘛,到时候不是得签合同吗,只要不是非洲来的黑人价,老娘租下来就是了。” 魏谢心中无限唏嘘感慨,不愧是地主的女儿啊,全然不cāo心油盐酱醋。在这一刻,魏谢不禁在盘算,以后自己要是租套这样的房子养个小二nǎi啊女大学生什么的,那得卖多少张毛片才行? 缓过神之后,魏谢说道:“行了,一会儿我还得回家拿点东西,到时候顺便带你去看看。眼下呢,我看你直接认输得了,我没骗你,真的,那房子就我说的那样,半点都没夸大事实。” 魏谢原以为拉拉会誓死不从,哪知道这妞想都没想就点头了:“得,从今儿起咱们的帐就算两清了。反正我后面也没课了,来吧,就打今儿起给你打工。顺便问问,老板,就算是免费打工,有没有工作餐和月底奖金什么的呀?” rì,不是吧,这就算成了?完全进入了发懵状态,魏谢半天缓不过来。这一切来得太猛烈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想都觉着过于如梦似幻。 拉拉好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故意震得魏谢目瞪口呆。小手在魏谢面前挥了挥,娇滴滴道:“老板,您不能这样吧,小女子还没上岗你就给我脸sè看呢?要再这样,我就得告你欺负打工仔了啊!” 魏谢终于算是回过神来了,小妖jīng那一句老板叫得他心猿意马,很有点成就感。想他魏某人多年来兼职董事长、ceo、跑腿小弟于一身,如今总算有了第一位员工,而且还是免费的。免费的也就罢了,关键这打工妹长得这么水灵。。。魏谢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满脑子都是禽兽老总调教女职员的激情戏码。 娘西皮,没想到老子也有今天!魏谢心里那个激动啊,感觉自己就是新世纪的胡汉三,啥也别说了,先抹一把眼泪。 053 ()。 唏嘘了很久之后,魏谢这才发现,拉拉好像比他还要激动。 尽管魏谢常常自诩为旷古绝今笑傲江湖的大尾巴狼,但在这一刻,他居然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错觉。于是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这个冷战和高cháo时那个冷战唯一的区别是。。。他还没有高cháo。 拉拉的表现让魏谢有了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美女来了就jiān的豁达心情,他很是二五八万地,如同所有挨千刀的**官员那样说道:“小拉啊,这个,既然你加入了我们‘碟中碟音像制品娱乐有限公司’,那就应该服从公司的规章制度。第一呢,从明天开始,你得穿制服上班。。。” 听到‘小拉’这个惊世骇俗的诡异称呼,拉拉差点吐血一升。再听到这卖毛片的破店居然还有规章制度,拉拉吐血已经快两升了。最后听到还得穿制服上班,拉拉终于忍不住吐血三升。 看着完全把自己当一腕儿的魏总,拉拉不知不觉间也被感染了,有点入戏的朦胧感觉,小脸红扑扑地,声音娇滴滴地问:“老板,那人家该穿什么制服呀?” 魏谢自认也算见识过无数场面了,但还是被小妖jīng的一句‘人家’震得气血翻涌,仿佛中了吸星**,功力骤然降低了不少。 太无耻了,这妞摆明了故意恶心老子啊!魏谢表情沉痛,感觉自己的报应快来了。当江湖上最不要脸的男人遇上了武林中最无耻的女人,最后鹿死谁手,的确是个未知之数。 调息了一下翻涌的内府,魏谢笑道:“这个你不用cāo心,咱们公司走的不是寻常路线,而是xìng感路线。所以呢,基本上你每天都得换一套不同的制服,这个,你能接受吧?” 看着拉拉呆了几秒,魏谢以为这姑娘要暴起和他玩儿命,哪知道小妖jīng突然表现得相当地兴高采烈,蹦跳着鼓掌欢呼道:“哇,那岂不是天天都有新衣服穿?喔耶,实在太好啦!” 魏谢差点栽倒在地,幻觉,一定是幻觉!他左思右想,怎么看都觉着小妖jīng今天太反常,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大yīn谋似的。 所幸魏谢很有点光棍气质,在他眼里,无论什么yīn谋诡计都只是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佐料而已,犯不着诚惶诚恐。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拉拉,他的笑容很欠揍:“没错,天天都有新衣服穿。这些你不用cāo心,到时候我会安排。” 这时候拉拉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怯生生道:“老板,人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生,太暴露的衣服我不穿。。。” 魏谢强忍住和小妖jīng搏命的冲动,说:“你放心,我绝对会尊重本公司员工人权的。” 拉拉:“哦,那就好。” 魏谢心里有点小激动,印象中yīn伟好像兼职卖很多情趣用品,例如chūn药啊针孔摄像头啊充气娃娃啊什么的,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各样的制服。 满脑子都是小妖jīng表演制服诱惑的场景,魏总表面上很坚挺,正儿八经地问:“小拉啊,既然要在本公司工作,那我得先问问,你到底有没看过毛片啊?” 拉拉表情有点洋洋得意:“看过,当然看过。” 魏谢有点吃惊,深呼吸之后,道:“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应该联络联络上下级的感情,展开一些具备思想xìng和艺术xìng的探讨。准备好了啊,毛片知识第一问,你是如何理解‘*’的?” 拉拉懵了,没想到这小妞还很有点不耻下问的jīng神:“什么啊?我没听懂。” 事实上,拉拉有过看毛片的经历。早年她研究过好几部三级片,后来觉得太虚假,因为片中的女主角往往一被男人摸到手就会兴奋地**,表情做作略显浮夸,实在太不科学。 于是拉拉准备研究a片,不幸地是,她看的第一部a片开局就是长达10分钟的吹xiao镜头,然后是令她心悸的**,而这部片子最后竟然还是以爆ju花收尾。。。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她们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拉拉觉得那部片子太猛烈了,彪悍如她这样的小女子也抵挡不住,以至于到现在还有yīn影。 魏谢叹息了一声:“哎,看来你还没有连初学乍练的境界都没达到,我得对你进行毛片启蒙教育。” 小妖jīng表现得很好学,忙道:“好啊好啊,你说,我听着。” 说实话,魏谢这辈子都没见过对毛片有如此浓厚兴趣的女人,一种海内存知己的感觉油然而生,顿时对拉拉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整理了一下思路,魏谢的开场白这样的:“你看,根据咱们国家的大环境,青少年从没接受过xìng教育启蒙。对于他们来说,老师和家长不可能教给他们这些知识,所以大多数人都只能靠瞎蒙。在这个时候,有两样东西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一种是情sè书刊,另一种,当然就是毛片。。。” 顿了顿,魏谢继续道:“相对于书籍来说,毛片更直观更诱人也更真实,间接说明毛片比书籍更有影响力。有个笑话是这样的,某对男女结婚十年还未生子,经过检查,医生悲哀地发现,原来那两口子夜夜玩的都是*花,根本没步入正轨。。。这个笑话告诉我们,如果这两口子看过毛片,就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从一个侧面来说,卖毛片,是一种造福全人类的伟大而崇高的职业。” 看着拉拉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在发呆的懵懂样,魏谢情绪渐渐有些激动:“当你把毛片当成一门艺术一门学科一门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事业之后,就会忽然发现,即便是卖毛片,那启蒙教育也一定要做好。你要让观众以一种积极乐观的jīng神去面对,更多的是让迷茫的青少年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虽然咱们国家很多的口号都非常扯淡也非常恶心人,但有一句口号还是很有道理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拉拉突然有点想笑,但她还是憋住了。 这时候魏谢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永远要记住这句话——毛片,是一种信仰!” 拉拉掐着大腿不然自己笑出来,然后死命地点头。这时候她突然发现,魏总好像完全入戏了,仿佛真把毛片当成了信仰,整个人就如同狂信徒那样的执着。 见拉拉点头,魏谢很满意,讲解道:“好了,现在告诉你毛片的八大境界。分别是初学乍练、初窥门径、略有小成、驾轻就熟、融会贯通、心领神会、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等你到达第六个境界之后,就会发现,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在胡言乱语。” 拉拉有点发傻,她从没想过卖毛片也分这么多境界,简直比修真成仙还难。 而这个时候魏总职业jīng神早就泛滥了,兀自滔滔不绝着,口若悬河的讲解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拉拉的神经。 遗憾的是,这个位面没有异世界那种专门拍主角马屁的‘后世史学家’。 如果有的话,他们撰写的史料一定是这样的:那一天,毛片界的王面对苏拉,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具有亲和力。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他侃侃而谈,充满磁xìng的声音就像动人的音符一样缓缓流淌出来。没有人想到,这一番随意的谈话,对后世的毛片界造成了多么剧烈的影响。这一段话,被后世称作‘圣王的初讲’。。。 054 最高境界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之后,估计拉拉对毛片界应该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了,魏谢开始着手为她筑基:“说了这么多,打好基础是关键。就第一层初学乍练来说,分为三大形式四个阶段五种表现手法。这三大形式指大众系、s`m系、同人系,几乎所有毛片都摆脱不了这三个系别,可谓万变不离其宗。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就这个道理,这个‘三’指的就是毛片的三大形式,你掌握了这个‘三’,即可衍生万物。。。” 看到拉拉在发懵,魏谢道:“看你的样子有点迷惑,好吧,我承认,其实民间还有第四种形式,那就是传说中的触手流。然而这个流派风格过于诡异,而且他们的历史相对比较短,所以很难得到业内权威人士的认可。其实就我个人观点而言,触手流被批成旁门左道甚至异教徒,这是不太公平的,存在即合理,他们终将会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一天~~~” 顿了顿,魏谢继续道:“接着说四个阶段,其实我想以你的智慧,已经想到了。这四个阶段众说纷纭,总结起来无非就是**、爱抚、插入、高cháo四步骤而已。。。至于五种表现手法嘛,这东西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建议你有空研究一下众多岛国女优的优点和缺点,到时候应该会有所收获。。。” 说完魏谢只觉得口干舌燥,灌了半瓶矿泉水,然后坐着抽烟。 拉拉见魏谢抽的很滋润,忍不住问:“说完了?” 魏谢点头:“今天第一堂课就到这里吧,一会儿我给你选几张碟,就当你的家庭作业。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等你有了心得之后,我在给你上第二课。” 拉拉小脸在抽搐:“不至于吧,老板,我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学习的,为什么还有家庭作业?那要不要写一篇5000字的毛片观后感啊?” 魏谢:“我没说让你学习啊,这不过是本公司员工必须经过的职业培训而已。怎么,你怕看毛片?嘿,小妞,你以前到底有没看过这类片子啊?” 拉拉一叉腰:“谁说我怕啊,老娘只是不习惯你搞这么多形式而已。” 魏谢:“得,我不然你写观后感,你就当随便看着玩儿,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拉拉松了一口气,突然问:“对了,老板,你修炼到了哪个境界了?” 魏谢高深莫测:“说不得,说不得。。。” 拉拉马上就义愤填膺了:“老板,先说好啊,打工妹也是有人权的。你再这么居高临下地跟我说话,老娘就要罢工了!” 魏谢立刻服软:“好吧,我坦白。基本上,我算是进入第七层,也就是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拉拉表现得很好奇:“你说,我得多久才能到你这境界?” 魏谢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如果你天资不是很差的话,大概十年八年的也就到这个境界了吧。” 拉拉大眼睛差点凸了出来:“十年八年,你这是在故意玩儿我吧?” 魏谢表情严肃:“这还是保守的数字,你看看我,怎么着也是天资聪颖智慧过人的一代毛片界奇葩吧?我看第一部毛片是10岁那年,再过几个月我就26了,你自己算,我到这境界用了多少年?” 拉拉简直想放弃了,转换了话题,问:“说正经的,你跟张教授很熟是不?” 魏谢怔了怔:“张教授?哪个张教授啊?噢,想起来了,就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来我这儿租碟的张教授是不?那是我的老主顾啊,这两年都在咱们店里租碟,怎么了?” 拉拉好像有点yù言又止,最后道:“没什么,他是我们《影视批评学》的导师。。。” 魏谢大吃一惊:“哇靠,这么牛逼?哥们儿只知道人人都叫他张教授,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此时此刻,魏谢心里那个得意啊,没想到自己的客户里居然有这种高人。假如哪天墨镜王啊老谋子啊疯小刚啊什么的都来他店里买毛片,那就刺激了。。。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拉拉一脸气愤:“你笑什么,就没觉得那姓张的很无耻吗?还为人师表呢,香蕉他个吧啦的,那老东西整天说我们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没素质了,他这样偷着看毛片就叫有素质?” 魏谢觉得有必要捍卫一下自己客户的尊严,说:“嘿,还真别说,我还真不愿意做大学生的生意。瞧你那话里的意思,难道你们大学生就不无耻?靠,起码人张教授是一个人躲起来偷着看。哪像你们大学生,一张碟经常一栋楼几百个人轮着看!” 拉拉哑口无言,要是按照魏谢那思路想下去,倘若毛片有生命的话,现在大学生的所作所为简直就算是轮jiān。。。打嘴仗小妖jīng好像始终不是魏总的对手,她准备曲线救国,又转移了话题:“老板,咱们店里的碟,是不是都从网上弄下来的呀?” 魏谢怔了怔,没看出来,这小妖jīng还很有点代入感,现在都称‘咱们店’了。很好很强大,这样有归属感的员工正是魏总一直渴求的,像师父教训徒弟那样,魏谢很‘慈祥’地看着拉拉,说:“网上虽然资源众多,但现在封杀的太厉害,找一部好的片子实在太费时了。现在真正的好片子都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流入毛片市场的。。。再说,我已经达到了下载毛片的最高境界,所以很少关注网上毛片动向了。” 拉拉一惊:“连下载毛片也分境界的?” 魏谢:“废话,现在做什么不讲究个境界啊。这玩意儿就相当于文凭,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根本屁用没有,可是你要没这东西人家就不爱搭理你。” 拉拉被打败了,问:“那下载毛片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魏谢目光凝视远方,语气悠长,一字一字道:“四个字——下~~而~~不~~看!” “下而不看?那干嘛还要下,你有病啊?”拉拉瞪大了眼。 魏谢倒是没什么过激反应,像是在喃喃自语:“呵呵,可能是吧。” 这平淡如水的样子让拉拉有些纳闷儿,不由陷入了沉思。 这一思考,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江湖上一个奇妙的传说——话说当年武林中号称‘yín娃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的绝世yín娃代小楼与其姘夫四川唐门三公子于某处捏脚,竟是公然调戏为她捏脚的金发猛男。最可恨的是,调戏完了这家伙甩甩手就走,还美其名曰享受的就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事后三公子赋诗曰: 十步jiān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无限飘渺的境界吧。 拉拉心想,下而不看,大概指的也就是这个境界。 055 与铁姐同居的日子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青chūn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周娜轻轻哼着歌,在厨房里欢快地忙碌着。在她眼里,这样的忙碌似乎没有半点辛苦,反而是一种享受。 这位姑娘的从事的职业很有意思,她是一名火车乘务员。在魏谢眼里,周娜的行踪是有点的飘忽不定的。因为她经常连续上班好几天,又经常一休息就是几天,让人很难捉摸。至于周娜为什么会出来租房子,魏谢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觉着这样类似铁饭碗职业的人应该会在单位住房内,跑来外面住确实有些另类。 每次看到周娜,魏谢就忍不住思索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道上的兄弟都把飞机乘务员称作空姐,那么,火车乘务员应该叫什么呢?火姐,车姐,抑或是铁姐? 酝酿来酝酿去,魏谢还是觉得铁姐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顺耳,叫起来比较顺口。如果再来一段和铁姐同居的rì子,那简直就比较顺心了。 准备就绪,周娜忐忑不安地拿起了电话。所幸在这一年红得发黑的情景喜剧武林外传帮了她的大忙,她学着小郭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很快她平静下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谢谢,你怎么现在才开机呀?” 魏谢:“哈,没电了,这不刚冲上吗?怎么着,莫非你独守空房,突然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 如同我国大多数的传统家庭主妇一样,周娜贤惠中透着三分彪悍:“少耍贫,我不吃你那一套。我饭快做好了,还有你最喜欢的酸菜鱼,你要不要回来吃?” 魏谢怔了怔,然后很严肃地批评周娜:“我说,小妞,你不能用这种yù擒故纵的招数对付我吧?太yīn险了,我有点微微地恨你。。。连酸菜鱼都做了,你说我能不回来吗?等着,半小时内到!” 此时此刻,魏总心情very的不错。且不说他肚子早就饿扁了,就算已经吃过饭,也得给周娜这个面子。他已经从周娜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平静,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背后耗费的心思。 作为新世纪的妇女之友,很多时候你必须去在意别人的感受,这样才能得到广大妇女同胞的认可以及肯定。否则。。。打个简单的比方,你费尽心思为心仪的女孩子表演一个魔术,而她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再敷衍地笑一笑,那时候你会是什么感受? 热脸贴到冷屁股总是让人无比的憋闷,这样的情形多来几次,会让人所有的激情和耐xìng完全消失殆尽。 用句万金油老话来说,尊重别人,也就是尊重自己。 把正在店里兴致勃勃四处观摩的小妖jīng叫到跟前,吩咐道:“小拉啊,我得去吃饭,一会儿你先看着店。” 一听到吃饭这两个字,拉拉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抗议得快*了,她也跟着抗议道:“老板,你不能这么虐待新员工吧?吃饭,那起码也得带着我去呀。” 魏总是妇女之友没错,但目前很显然他完全没把小妖jīng当成妇女同胞看待,想了一想,很肉疼地说:“好,你自己叫外卖吧。。。要不,一会儿我吃完给你带包泡面?” 拉拉一眨眼就化身为恐怖分子,抄起了一张塑料凳子,她要挟道:“小子,别给几分颜sè你就敢开染坊了,信不信老娘马上和你同归于尽?” 魏谢一愣:“哟嗬,这意思是今儿你非得跟着我蹭饭不可了?” “那是!”拉拉表情很有点小得意。 魏谢:“但我是回家里吃饭,你不怕进狼窝啊?” 拉拉闻言表情一滞,然后很无所谓地说:“你不是要回家拿钥匙带我去看房子吗,刚好顺路。想想,咱们吃过饭,再一起去看房子,还有我这种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陪着你,多滋润啊!” 如果看房子的时候顺便再把你按到在床上,那确实很滋润。魏谢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表情很沉痛:“那好吧,哥们儿认栽了。记住这顿算你欠我的,下次你得回请我。” 放眼整个江湖,也就只有魏大大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了,yīn险地借花献佛不说,还想捞小妖jīng一点便宜。但拉拉哪里想到魏谢目光如此长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下次请你吃烧烤。别流口水,像我这种免费的打工仔实在太穷,到时候买两串土豆片,你半串我一串半~~~” “行,半串就半串吧。”魏谢似乎很满足,也许在他眼里,敲小妖jīng一顿生猛海鲜和半串烧烤没什么区别。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敲了这丫头一顿。 关了店铺,拉拉兴奋地跟着魏谢一阵狂奔,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走着走着,拉拉发现了一点异常:“喂,不对劲儿啊,这里好像就是夕阳小区吧?不是去你家吗,怎么先跑来看房子了?” 魏谢很无辜地看着小妖jīng:“难道我就不能住这儿?” 拉拉本能地感受到一丝yīn谋气息,问:“千万别告诉我,那房子,就在你家隔壁或楼下吧?” 魏谢指了指周围的高楼,说:“那倒不至于,你看,门口这边的a栋和b栋都是单身公寓,你那房子就在b-18。那边的c到g栋都是商品套房,我家在f栋,离你还是有百来公尺距离的,哈哈~~~” 拉拉表情很悲痛,直言不讳:“完了,这次住到你这头狼附近了,我有点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忧了。。。” 056 老板娘,你好 ()拉拉看到周娜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穿着略显朴素,却总让人想起沈从文笔下白脸长身的江南女人,进一步是婉约才女,退一步则是小家碧玉。她的身材仿佛当红时期的李若彤,丰满而不显臃肿,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总挂着令人如沐chūn风的笑容。 香蕉个吧啦的,这简直是无数成功人士梦寐以求的极品家庭主妇啊,不知道哪个男人交了八辈子狗屎运才能娶到她。。。拉拉心里这么想着。 看到拉拉,周娜也微微怔了片刻。这个女人的心思很古怪,她居然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仿佛她的惊讶只是因为房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当然,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出于她对小妖jīng那俏丽的脸还有那双大得令人发指的眼的震撼。 魏大包租公现在双眼紧紧盯着餐桌,上面的各式家常菜香飘数里,差点都变成《骑李湘》了,让魏大大口水流了一地。 刚落座,魏谢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娜娜,李健和黎佳呢?不科学啊,以往每次你亲自下厨,那小两口铁定会死皮赖脸地来蹭饭,今儿怎么人影儿都没见着?” 周娜笑道:“呵呵,早上我问过他们了,然后小佳佳说他们中午有什么活动,不能回来。” “哦,那活该他们没口福了。”魏谢语气很平淡,内心很混乱。黎佳那小丫头,不会在刻意躲着自己吧?娘西皮,这么下去就不好玩儿了,多尴尬啊。 这时候拉拉好像适应了环境,全没拿自己当外人,问:“老板,这位姐姐是谁啊?” 在自己的地盘上,魏大包租公时不时要爆发下王者之气,牛逼哄哄道:“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老板娘啊!” 拉拉大吃一惊,然后做出一件让魏谢大吃好几斤的事情,她热情地向周娜伸出了手,声音甜滋滋地说:“老板娘,你好!” 周娜脸上红霞满天飞,小手在桌子地下狠掐了魏谢大腿两下,然后对拉拉道:“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跟他不熟。。。” 说完别过脸去,好像不认识魏大包租公似的。 拉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语气很夸张:“我就说啊,老板脸厚心黑,不打都像个贼,怎么可能追到姐姐你这种大美女。” 周娜好像很认同这话,顿时和小妖jīng相见恨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魏大包租公死的心都有了,这才见面几分钟啊,就姐姐妹妹地叫的那么亲热。魏谢最恨的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此刻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俩女的按倒餐桌上来次三p。。。如果主观条件和客观条件都允许的话。 心里憋了一口气,魏谢对小妖jīng的一丝好感又转化为了仇恨。他在想,这小妮子不是故意打入组织内部捣乱的吧?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魏总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老子不该让这小妖jīng来当电灯泡啊! 啥也别说了,魏总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低头死命扒饭,看上去吃的很嗨皮。 周娜很有点管家婆的气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魏总,问:“谢谢,这位妹妹是谁呀,你每次都这样,来了客人也不介绍下。” 一听到‘谢谢’这比‘强jiān’还更令人震撼的词汇,拉拉头皮一阵发麻。她心里琢磨着,这一男一女就算不是情侣,那关系肯定也很不一般啊。 于是乎,她娇憨地,像是纯情小萝莉那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娇滴滴道:“娜姐,我叫苏拉,是碟中碟娱乐有限公司新来的员工。你不要为我担心,魏老板对我很好的。。。” 周娜总觉得拉拉话中有话,一看小妖jīng那清纯无辜的样子,她同情心马上泛滥了:“妹妹,告诉姐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不愧是影视系出来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估计快大成了,拉拉轻轻地一妞小脑袋,别过了脸,一滴眼泪就含蓄地又刚好被周娜看见地流了下来。然后,小妖jīng委屈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刻意的坚强:“没,没有,只是有点辛苦而已。我起的比鸡早,我干的比牛多,我吃的比蚊子还少,我上班得表演制服诱惑,我晚上还被逼着研究毛片。。。” 周娜勃然大怒,质问魏谢:“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谢跳黄河的心都有了,看着小妖jīng碗里堆满了菜吃的不亦乐乎,好像在借菜浇愁似的,他简直想用龙爪手将这姑娘人工隆胸。。。很郁闷地看着周娜,魏谢委屈的像是变了xìng的窦娥:“别听她瞎说,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周娜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不像。。。你根本就是,要像也是别人像你!” 太有才了!拉拉暗赞了一句,心里那个舒坦啊,一不小心就扒完了一碗饭。 魏谢眼泪快决堤了,瞥了瞥小妖jīng,说:“你看她像吃的比蚊子还少的人吗,简直比我这大老爷们儿还能撑。” 这时候拉拉小脸红了红,说:“要不是连早饭都没得吃,人家现在也不会吃这么多了。。。” 周娜对拉拉的同情又上了一个档次,很有女王气息地盯着魏谢:“你这死没良心的,以后要再这样欺负小妹妹,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心地善良的周娜一时还真想不出能把魏谢怎么办。 但这话听在魏谢耳朵里,很有点隔山打牛的威势,江湖传闻温柔的女人发起威来,简直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魏谢也不做无畏的挣扎了,立刻投降:“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魏谢这反应让拉拉有点意外,忍不住惊叹道:“哇,娜姐,你好厉害,老板居然这么听你的话,你是不是未来的老板娘啊?” 周娜脸上掠过一抹红晕,魏谢马上抓住了机会,存心冲淡刚才的尴尬,他凑在周娜旁边,仿佛挤一块儿照大头贴似的,道:“你说对了,这就是未来老板娘。你仔细瞅瞅,我和你娜姐有没夫妻相?” 057 ()魏谢一边说,一边拼命给拉拉递眼sè,那意思是:妞,大家都是读书人,给个面子,说两句中听的吧。 不知道是小妖jīng会错了意,还是故意把魏谢往火坑里推,很诚实地说道:“老板,我怎么看你跟谁都有夫妻相?如果娜姐是未来老板娘,那舒畅又是什么啊?前几天你们一起吃火锅,她不是说是你女朋友吗?” 魏谢心在滴血,脑子在嗡嗡作响。这死丫头他妈到底有没有打工妹的职业道德啊?关键时刻拆老总的台,老子恨你! 接下来周娜的一番话让魏谢感动的差点以身相许了,如同已经认命的封建妇女一般,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拉拉说:“他这人也就那样了,一辈子都改不了,咱们不用搭理他。” 拉拉怔了怔,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怎么想都觉得周娜这是在维护魏谢。 魏大包租公牙都乐歪了,出于男人的直觉,他也觉得周娜这是在替自己解围。此刻魏谢心里唏嘘感慨不已,果然不愧为多年的阶级感情啊,就算没爱情起码友情还是有的,关键时刻总算靠得住。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传说中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的事情,吃得正欢的魏谢收到一条短信,是舒畅发来的,那字里行间简直透着幽怨:“这几天都干嘛呢,都不联系一下,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 魏大包租公一阵惶恐,还好舒畅是发短信,要是在这当口直接打一电话过来,那得多尴尬啊! 窃喜之后,魏谢回了一条信息:“不是我不想联系你,是你魅力太强。我怕我一给你打电话后满脑子想的都是你,那得多痛苦啊。想来想去,我就忍住了。。。不要问我忍得有多么痛苦,像我这种淳朴内向又有几分腼腆的男人是不会随便吐露心事的,总之,打死我也不说!” 舒畅很快回复道:“淳朴内向又有几分腼腆的男人?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吧?要是你这样了,那苏拉岂不是清纯又害羞的小姑娘了?” 嘿,你还真说对了,刚才小妖jīng就挺清纯害羞的。魏谢心里想着,顺便恨恨地瞪了拉拉一眼,在众目睽睽下若无其事地和舒畅短信**:“嘿嘿,未来女朋友,你是不是想我想的不行了?还真别说,你要不发短信过来,我都还不知道自己魅力这么大!” 事实上自从那天分别后,本着女人特有的矜持,舒畅就一直在等魏谢的电话。那时候她想,像魏大大这种话篓子几百箩筐的人物,肯定会忍不住一天给她打三五次sāo扰电话什么的。哪知道自从那天起,魏谢好像根本就把她给忘了,这简直严重伤害了舒mm的自尊。 而现在舒畅似乎想通了,说:“是啊,想你想的不行了。我后天没课,到你家蹭饭去。” 脑子里全是舒畅那双绝世长腿,魏谢兽血沸腾,除了说好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时候拉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意犹未尽地看着周娜:“娜姐,你手艺太好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啊?” 说完,这丫头很那啥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原本兽血沸腾的魏谢吓了一跳,目光都呆滞了。试想,一个妖的不能再妖的姑娘伸出巧舌舔去唇边的米粒,那是多么具有侵略xìng的诱惑啊,别说一般人,就连魏谢差点都没顶住。 妖,太他妈妖了,以后老子得小心点!魏大大如是想着,默念了一百遍‘千万别发sao,sè是刮骨刀’之后,顿时心如止水。 看得出来,小妖jīng对周娜还是比较尊敬的。实际上,对于贤良淑德的传统良家妇女,无论男女都会对她们保持应有的尊重,就连魏大包租公也不例外。 周娜的笑容始终如沐chūn风,甚至还有一点小甘甜,说:“以后想吃就过来呗,姐姐给你做就是了。” “真的?”拉拉喜出望外,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沉默是金的魏老板一眼。 周娜笑道:“当然是真的,可惜我明天下午得去上班了,大概过四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叫你。。。” 拉拉点头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瞄着魏谢不怀好意的傻笑。 也许是因为周娜如今还没有成为魏谢的家庭主妇,所以她还缺乏家庭主妇的职业道德,一句话就掀开了魏总的底牌:“谢谢,你什么时候开公司了呀?” 魏大包租公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啊?你说碟中碟娱乐有限公司?这我瞎说的,连皮包公司都不是。” 二女都很惊讶魏总居然这么坦诚,倒是没人继续发言了。周娜微微一笑,随即开始收拾桌子。小妖jīng明显想挣点表现,但这妞很会偷懒,估计经常做这事儿。。。待到周娜把大部分笨重的盘子啊汤碗什么的都端到厨房后,拉拉才慢吞吞地收拾剩下的碗筷。 不得不说,拉拉完全没有成为优秀家庭主妇的潜力,就这么磨洋工,居然还把筷子掉地上了。在魏谢鄙夷的眼神中,小妖jīng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笑着弯腰去捡。 魏大大的目光马上就发直了。可以想象,当一个穿着低腰裤子的姑娘九十度弯腰的时候,她的美臀绝对是很xìng感的,而且隐约可以从后面看到小内裤的边缘。。。 一想起自己对拉拉的仇恨,魏谢收回了目光,他觉得自己立场太不坚定了。要不怎么道上的弟兄们都说魏大大有种呢,如同很多人用鸡蛋盖住眼皮冒充咸蛋超人一样,魏谢认为他的眼睛背叛了他,于是他伸出两根手指叉向了自己的眼睛。暗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看个毛啊! 但心里有个声音说:要是能看到毛也不错啊!于是他左手撑开了一条缝。 这一刻,魏谢觉着自己是一矛盾体,太令人迷惘了,就仿佛yy小说中的主角,一边装逼维护世界和平一边控制不了自己的魔xìng。或者说在他的身体里有另一个生命,比如附身的神仙啊没死透的魔头啊穿越而来的项羽啊什么的,这个生命老是驱使他做一些扯淡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智商20也没关系,因为身体内那个智商起码25的家伙会为自己指引方向。魏谢此时就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个不存在的念头引导着自己,左眼透过指缝看见的,是一点微弱的光芒。这点光芒很神奇,让魏谢眼睛一阵刺痛,并且让魏谢心底有了丝丝的忿恨丝丝的无奈丝丝的郁闷,简直可以媲美传说中的寸芒。 。; 058 超级龙套 ()吃完就睡那基本等于猪,不过魏大大觉得有时候他和猪是近亲。午饭后他本来准备小睡下,然后下午两三点去店里等yīn伟,但经过那全没拿自己当外人的小妖jīng一番折腾,魏谢睡意全无,只得带她去看房子。 一路上,看着眉飞sè舞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拉拉,灰溜溜地走在旁边的魏谢心想,如果要对付这小女人,要么拿小水枪滋她一脸,要么拿消防水龙头shè她一身。除此之外,魏谢还真想不到别的办法。 整个看房子的过程对于魏谢来说太没有悬念,小妖jīng果然看上了那地方,然后决定明天搬进去。这时候魏谢在考虑一个充满激情的问题:在拉拉搬进去之前,要不要找yīn伟拿几个针孔摄像头先装在这房子的浴室或卧室里什么的? 这个想法令魏谢兽血沸腾,他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事儿,觉得无比的新奇和刺激。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对于小妖jīng,他认为自己应该狠一点。 回到店里之后,魏谢给拉拉选了七八张碟,说:“这就是你家庭作业,从30分钟短片到两小时长片都有,你自己拿回去看。记住,这张白sè的是启蒙教育篇,先看这个再看其他的。下午就不用上班了,你去准备搬家的事儿,明天记得来换制服。。。” 拉拉一脸感动:“老板,你太有才了,没想到一共就咱们两个人的公司居然也讲究人xìng化管理。” 魏谢怔了怔,问:“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要不然你下午就在这儿看店,我出去玩会儿?” 这话音还没落地,小妖jīng已经跑到了店门口,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估摸着yīn伟起码还得一两个小时才能过来,魏大大把剩下的小半章字码完,然后潜入群里打发时间。没成想他刚一浮出水面,麻烦就来了。 如果广大yín民中除了风一样的男子之外,还有谁能让魏大大头疼的话,那就非这个人莫属了。。。这厮人送外号贱人龙,其yín贱指数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想当初群里唯一的一个mm,就是被这厮给吓跑的。 那时节,贱人龙每天做的事情就是顶住无数同胞的谩骂旁若无人地向mm表白,甚至还去书评区刷情书。这人很是执着,坚持了整整一个月。他的表白一般是这样的: “女女啊,自从见到了你,我就放弃了武藤兰,每天对着你的pp打手枪~~~” “女女啊,自从失去了你,我就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女女啊,我又在书评区蹲点等你,我想为你唱首歌——王老先生有块地呀,咿呀咿呀哟~~~他在门前养小鸡呀,咿呀咿呀哟~~~” 贱人龙至今没被踢出群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五个群主之一。 当然,如果仅仅如此,这厮还远远担不起贱人龙这个拉风的称号。他最喜欢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到魏大大书里跑龙套。第一次,大约在三十万字的时候,贱人龙华丽地出场,然后被削成了人棍。但这厮没有放弃,很快又争取了第二次龙套机会,大约在五十万字的时候,贱人龙又风sāo无比地出场,随后被一百多条大汉轮了。 大家都以为贱人龙应该死心了,没想到这家伙很有点不屈不挠的奥运jīng神,竟然还想第三次出场。眼下他又缠住了魏谢:“老牛啊,这都快收官了,我的第三次龙套什么时候出场?” 魏大大几yù崩溃,说:“你都出场两次了,再出场会不会就露馅儿了?” 贱人龙:“不会啊,第一次出场我叫大龙,第二次是大龙的弟弟中龙。这第三次,当然就是他们的弟弟小龙了,嘎嘎,小龙出场为他两个哥哥报仇,多么合情合理呀!” 魏谢败退了:“好吧,说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哈。你别下次又说他们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四龙或盘龙的,到时候我可不认账啊。。。” 贱人龙连忙打字:“不会不会,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过~~~嘿嘿,这次戏份能不能多一点?” 魏谢想了很久,作为人品的代名词,他显得很够义气,说:“没问题,最后一场甘脆大战黑帮众匪徒,你就是那名黑帮小头目!” 贱人龙心花怒放,打了一个眼冒红星的表情:“哇,居然还和甘mm演对手戏?好吧,我是很有龙套的职业道德地,最后肯定会主角英雄救美把我打倒。。。但是呢,我可不可以要求先把甘mm压倒在地,把她衣服撕破之后,再英勇就义?” 魏谢:“不行,你一出场就得被撂倒!” 贱人龙很悲痛,问:“那我是怎么倒下的?” 魏谢很厚道,说:“比你前两次好多了,这次直接被甘大jǐng官一记撩yīn腿踢爆卵蛋!” 贱人龙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问:“不对呀,不是甘脆恶战众匪徒吗?我好歹也是个老大级人物,怎么死的这么快?” 魏谢一盆冷水浇了下去:“不是说了你是一小头目吗?也就是带着十来个小弟冲最前面的那种炮灰,真正几百人的大部队还在后面。。。” 贱人龙很不甘心,问:“那我可以不可以演这几百个流氓的总头目?” 魏谢:“不好意思,别说总头目,连其他几个分头目都早有人预定了。” 贱人龙终于屈服了:“请问下,我有几句台词?第一次出场一句,第二次出场有两句。这一次,起码也应该有三句了吧?” 魏谢一阵肉疼,仿佛壮士断腕道:“好吧,给你三句台词。” 贱人龙:“都哪三句?” 魏谢想了一下,说:“第一句是‘啊’,第二句是‘妈呀’,第三句是‘我的天呐’~~~” 贱人龙:“靠,不是吧,这么短?” 魏谢:“要不把你写成冷面酷哥,一句不说就倒下?” 贱人龙犹豫再三,说:“别,就用这三句台词吧。星爷说的好啊,只要演技有发挥的空间,跑龙套的照样能引人瞩目。但是呢,我可不可以有一个小小的附加要求?” 魏谢:“好,你说。” 贱人龙说:“一般的龙套被踢爆,肯定会表现的很痛苦,兄弟我准备反其道而行之,被踢的时候乐得哈哈大笑。哎,既然我只有三句对白,那这时候可不可以通过人物内心的细节来凸出潜台词?比如我被踢的时候,眼神可以稍微yín荡一点,笑容稍微邪恶一点,那潜台词就是说——甘mm,你踢的我好嗨皮呀,可以不可以再踢我几下?” 魏谢无语,他总算明白贱人龙为什么叫贱人龙了。 这时候贱人龙又说:“最后,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魏谢悄悄抹了一把眼泪,说:“得,你一次xìng说完吧。” 贱人龙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说:“在我被甘mm踢爆以后,可不可以不死啊,只是痛昏过去怎么样?如果您以后写《艳照2》的话,兄弟我还可以炼成《葵花宝典》再度出场!” 魏谢眼泪决堤了,二话不说,直接把电脑关机。 059 复仇者 ()【鄙视下sougou拼音,前几天改版后狂出错别字,很不习惯。昨天向一mm输入‘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就打成了‘我*你’,巨汗~~~】 。 火车到站,对于火柴棍来说,眼前的一切都不陌生。穿过人cháo汹涌的火车北站,望着熟悉的荷花塘,火柴棍忍不住热泪盈眶。 火柴棍之所以叫火柴棍,不是因为他像《包身工》里的芦柴棒一样骨瘦如柴,而是因为他身体某个部分长得很有特点,或者说很可爱很卡哇伊。而在当时小牙签、小蚯蚓等几个绰号都有主了,所以他只能叫做火柴棍。 这个绰号可以说是火柴棍心中永远的痛,但有些东西,就像有污点的档案,会跟随人一辈子。 在火柴棍的记忆里,有一件事情他始终不愿意被提起: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火柴棍在大街上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场景。当时,他的前女友小狐狸和她的新欢大口狗正在街上**,还旁若无人地当街拥吻。 火柴棍越看越憋闷,想羞辱他们一番。于是火柴棍很有礼貌地上前打了个招呼,并很温和地对大口狗说:“兄弟,你真够胆,我用过的旧货你也不嫌弃。” 大口狗哑口无言,小狐狸却鄙夷地看着火柴棍说:“外面一寸是旧的,里面全是崭新的!” 就在那一天,火柴棍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崩盘了。 当夜,火柴棍提着两把西瓜刀冲进了大口狗的屋子,十分钟后扬长而去。当时江湖上的传闻是,火柴棍狂砍了大口狗十八刀,随后跑路去了广州。。。而事实是,大口狗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就衣服破了几条口,连皮都没伤到。 不过火柴棍的确连夜跑路去了外地,三年后的今天,他又回来了。 三年,对于火柴棍来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他觉得他已经用这段时间见证自己的不屈和果敢,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够彪悍够man了。 火柴棍是个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人,他总幻想着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如果就这样也就罢了,这厮还天天幻想着有无数的美女一见到他就哭着喊着求他泡。尽管,实际上基本是个男人都长得比他帅,是个女人都不愿意正眼瞧他,是个小姐在事后都会对他竖起中指。 但火柴棍很有点阿qjīng神,他懂得如何自娱自乐,在这个生存艰难的世界,这种jīng神尤为可贵。譬如说,每次用超倍放大镜看着自己very卡哇伊的凶器,火柴棍就自信满满。 目视前方,火柴棍顿时心花怒放,一辆崭新的奔驰s350就停在那里。当然,在那车旁边还有几个火柴棍熟悉的小流氓。。。在喜悦之后,火柴棍心里那个震撼啊,没想到眼前这些个小瘪三几年不见,居然都开上大奔了! 震撼之后,火柴棍又莫名地感动起来,心想这群孙子果然够义气,说开车来接老子果然就来了,不枉老子当年罩着他们。 在二蛋的带领下,牙签,瓜皮,毛驴一起向火柴涌了过来,然后几人一阵热烈的拥抱,仿佛刚从背背山上逃出来似的。 二蛋当年是火柴棍的死忠小弟,被火柴棍一通曾经连砍七人绝尘而去的牛皮唬住了,从此对火柴棍的景仰犹若滔滔江水。如今见到火柴棍,二蛋声音明显有点哽咽:“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兄弟给你接风洗尘去。” 火柴棍此刻心里那个得意啊,如同小马哥回归似的,不动声sè地释放了一下王者之气,举步就往那辆大奔走去。 几个小流氓吓了一跳,二蛋连忙拉住火柴棍,低声道:“大哥,您看错了,不是那辆车。咱们的车在后面。。。” 火柴棍往大奔后面一看,原来是辆八成新的雅阁。做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实际上火柴棍心里已经满意的不行了,就要去开那雅阁的车门。 这时候二蛋又拉住他道:“错了,还在后面。。。” “cāo,玩儿我是吧。换了老子以前的脾气,早就踹死你了!”火柴棍在暴走的边缘徘徊,吓得二蛋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一次,火柴棍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不会走错了,因为。。。在雅阁后面,是一辆不知道二手还是三手的白sè小面包,那车的外形简直只能用最美不过夕阳红来形容,这要换了在国外,肯定是被拖出去扔的货sè。 坐在车里,听着犹如手扶拖拉机一样震撼的马达声,火柴棍忍不住唏嘘感慨。娘西皮,烂泥果然扶不上强啊,这群小瘪三要能开上大奔,那老子都能坐专机回来了! 第一眼看到那辆奔驰的时候,火柴棍意yín着兄弟们会带他去五星级酒店接风洗尘。但坐进小面包之后,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梦幻。。。这一次火柴棍猜对了,车在一家路边小酒馆停下,几人走了进去。 毛驴是二蛋新收的小弟,这孩子似乎不知道什么是江湖规矩,居然敢冒犯老大的老大,他问火柴棍:“大哥,乘飞机多快呀,您为什么还要坐火车回来?” 火柴棍当然不能说自己囊中羞涩,他脸sè一变,沉声道:“别没大没小,如果不是今天是我回来的大好rì子,你小子就见红了!” 没想到毛驴这孩子很有点反叛jīng神,一拍桌子:“嘿,瞧你这意思要跟老子练练是吧?实话说了,爷是给二蛋哥面子,又不是你小弟,别他妈给几分颜sè就装逼!” 看着毛驴一米八五的个头,还有紧身背心外紧绷的肌肉和彪悍的纹身,火柴棍心里一阵打鼓,双腿不受控制地就发软了。 没办法,这种时候怎么地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然以后就别混了。火柴棍暴喝一声,满脸装的凶神恶煞,一把将手里的啤酒瓶敲破了,指着毛驴,作势yù捅。 眼看着火柴棍和毛驴将对干一场,其他几个人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劝二人坐下,然后二蛋很严肃地批评毛驴道:“我说你傻是不,那么简单的问题还问?坐飞机安检那么严格,火柴哥身上可是背着‘命案’的,万一被条子发现怎么办?” 毛驴很纳闷儿,问:“现在坐火车不也得检查身份证儿吗?” 看得出来,二蛋这么多年还没混出头,大概就因为他是一没文化的流氓。没文化也就算了,连常识也没有。但不管怎么说二蛋也是一小头目,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模棱两可辩解道:“火车没那么严,有时候不用检查的。再说了,你没听说过有人不买票也照样混上火车的么?” 看样子毛驴是个很讲道理的新世纪混混,他被二蛋说服了,在一旁沉默着。 酒过三旬,二蛋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地就哭了,拉着火柴棍的手臂,他泪流满面:“大哥,兄弟我没用啊,上回居然被女人给打了,还他妈被打掉了好几根肋骨。呜呜,最后还被栽赃说我抢钱包。。。” 火柴棍大吃一惊,借着酒意,他怒道:“是哪个妞这么不长眼,老子叉死她!” 二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如今的人口味越来越古怪,有的人只能用变态来形容,比如说二蛋。这小子居然不喜欢年轻的花姑娘,反倒对上了年纪的大妈感兴趣,甚至他还自诩为中老年妇女之友。某一天二蛋在大街上调戏一位中年大妈,刚好碰上了路过的甘脆。 结果是可以想象的,甘大jǐng官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把二蛋同学打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来。。。(见第三章) 现在而今眼目下,火柴棍完全把自己当成了yy小说主角,此时不在众小弟面前竖立威信更待合适?同时,火柴棍还很有点yy小说主角那点儿不超过60的小智慧,盘算了一下,说:“这妞太厉害,咱们得从长计议一下,找个地方套她麻袋敲她闷棍!” 其他几个人也有点yy小说中配角的潜质,顿时对火柴棍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火柴棍只感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连续施放了几次王者之气,愣是把大家伙唬住了。这一来,大家都惟火柴棍是从,几人一阵密谋,酝酿了一系列的报复计划。 正走在路上的甘脆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冰冷,前车之鉴,她估摸着又是那姓魏的王八蛋在背后骂自己,顿时对魏大大的仇恨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无辜的魏总哪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坐在店里,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看起来有些发呆。 有时候魏大大想象力是很丰富的,比如现在,他就在想:如果自己生命中没有艺术毛片,没有那么多妞,那么他可能会一直傻坐在这店里,熬过自己的30岁,40岁,50岁,甚至更漫长的时间。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奇遇的,他们的生活就是在重复琐碎然后琐碎又重复,就仿佛这条街上很多店铺的店主。其实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只是未必每个人都会去留意。比如说,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曾经看见一个人坐在街边的店铺里,等你上中学的时候那个人还在,而当有一天你孩子都穿开裆裤了,那个人依然坐在那里。 这种时候往往给旁观者两种选择,如同中学生的作文命题。一种是,那个人,那个坐在店里的人,其实他不在店里的时候,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也许比魏总还要滋润。另一种是,那个人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一直就呆在店里,静候生命在渐渐磨合中损伤。 而大部分旁观者都愿意相信第二种可能,因为,生活的本来面目终究是平淡和琐碎。 面对无法抗拒的平淡和琐碎,一些人会选择逃避,所以他们被称为消极的一群人。而另一部分人会用各种手段来排遣或者说冲淡这样的平淡琐碎,所以他们就积极了。看,其实两种人都不想平淡,所以他们本质并没有多大差别。 魏谢突然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原因是他想在这一天做出改变。毕竟只有孩子才会相信地球是为他们而转动的,血气方刚的愣头青也相信他们能逆天改命,而到了魏谢这个年纪,他已经明白很多东西本身无法改变,他只能改变自己。 另一个原因有些扯淡,魏谢发现他之所以胡思乱想,竟然是因为他刚才有些迷茫。而这迷茫的原因就更扯淡了,居然是因为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拉拉浴室里装针孔摄像头。 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后,魏谢准备下一个决定。 魏谢从来没以花花公子自居,所以他的终极目标并不是追求什么风liu而不下流的境界。作为这个世界普普通通的平头小百姓,魏谢认为自己应该算一个‘泡妞爱好者’,随着等级的提升,魏谢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泡妞的级别越低,离动物越近,离人越远。 而去姑娘浴室里装摄像头明显是低级菜鸟才喜欢干的事情,太禽兽了! 这时候魏谢很惊讶,等级已到达‘大yín若纯’的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到底是小妖jīng的魅力太大,让他爆发了原始yu望?还是自己最近不知不觉间变质了?魏谢没有找到答案,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目前想做人,还不想做动物。 在这一刻,魏谢心里那个后怕啊,仿佛差点就走火入魔多年功力一朝丧似的。魏谢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缓一缓,就当是为自己之前恶趣味的想法忏悔。在店里翻来找去,最后他找到一部基斯洛夫斯基的《十诫》,抽着烟看了起来。 魏谢也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重温这部片子了,似乎每次在冲动之后看都会让他变得平静。这一次魏谢还没看完,一辆车在他门口停下。 随后,车门打开,一个长得很有点少女杀手模样的年轻男子在门口靠着车很风sāo地点燃了一支烟,还吐了一个高难度的烟圈,这才慢慢地走进了店里。; 060 妇女之友俱乐部 ()【喜迎强推,呼叫票票,晚上还有一更~~~老牛保证,纯洁的感觉又回来了~!】 ~~ 自从yīn伟一站在门口,整个空气里都有了一点玉树临风的味道。偏偏yīn伟这厮一身白衣白裤白鞋,连那条风sāo的playboy皮带也是白sè的,一头长发还迎风飞扬,看起来要多sāo包有多sāo包,好几个路过的打扮入时的姑娘一见到他就两眼放光,恨不能当街一夜情。或者说一rì情。 而yīn伟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很有点恶寒的趋势,俊朗的面庞上有了微妙的不耐烦。这种感觉,大概就等于魏谢站在街上被一群猛男用暧mei的眼神深情凝视。。。 每次看到sāo包异常的yīn伟,魏谢就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他觉得yīn伟简直就是yy小说中的主角,而他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如果从长相上来说的话。。。所幸这两年少部分其貌不扬的主角异军突起,在yy界打造了一片新天地,否则魏大大都不想活了。 看着迎面走来的yīn伟,魏谢心里感慨万千,长得这么帅的一孩子,偏偏是一背背山,实在太可惜了。不过几秒钟之后魏谢又无比庆幸,还好yīn伟这小子是个同志,不然以他这条件,泡小妞绝对是手到擒来,到时候还不得成为魏大大的一大劲敌啊? 也不玩儿虚的,魏谢直接进入正题:“mm制服,你那儿还有吧?” yīn伟一愣,随即用相当中xìng的嗓音洋洋洒洒介绍道:“那是当然,jǐng服,护士装,ol装,空姐装,港台rì韩学生装,军装,迷彩装,修女服,尼姑袍,快餐店女服务生装,酒楼迎宾旗袍,连大学毕业生学位服都有。。。对了,你问这些干嘛?” 魏大大听得兽血沸腾,不愧是专业人士啊,连尼姑袍都有,yīn总果然没让他失望。满脸的兴高采烈,魏谢笑道:“我这儿来了一女员工,哥们儿打算让她每天换一套制服,哈哈~~~” “哟,那姑娘不是一般的开放啊,这些制服她都敢穿么?”yīn伟表现的很惊讶。 魏谢一脸高深莫测:“这你就甭管了,晚点我就去你那边,给我每样挑一套最好的。嘿嘿,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拍点照片,拿去做咱们下一期的主打封面什么的。” yīn伟怔了怔,问:“这好像玩儿的有点过了吧?” 魏谢一本正经道:“以前咱们都太傻了,不会变通啊。你说,咱们的系列毛片向来都是以神秘莫测和艺术气息浓郁著称,所以呢,以后的封皮干脆不要脑袋了,就剪一个惹火的身材上去就成,要不就用个什么东西把姑娘脑袋遮住,看起来多朦胧啊。。。连下期主打系列我都想好了,就叫《神秘vs神蜜》!” yīn伟笑得很yín荡,很快又皱着眉头说:“行是行,不过我怎么觉着咱们好像越玩儿越大了,这多耗成本啊!你想想,好一点的艺术照起码得几大千吧,把钱浪费在这上面,哥们儿总觉着有点不划算。。。” 魏谢表情沉痛:“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儿逮不住流氓。咱们得走jīng品路线,打造出彪悍的品牌效应。” yīn伟上上下下看了魏谢几眼,很迷惑地问:“你小子不会是想偷偷收集那姑娘照片,故意假公济私这么搞的吧?哥们儿差点就忘了,你是传说中的艳照门徒啊,有美女照片你这牲口哪会错过!” 魏谢黑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得,被你发现了~~~但我也不全是那心思啊,主要还是为了我们崇高的毛片事业着想,我对着月亮发誓!” yīn伟:“这大白天的,哪来的月亮啊?” 魏谢:“别逼我骂你没文化哈,月球不都一直在那儿吗?” yīn伟突然意识到和魏谢斗嘴是极其不明智甚至有些傻叉的行为,他屈服了:“好好好,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到时候亏本儿了老子再找丫的算总账!” 魏谢无比的小人得意,看起来就像卡通片中的主角又一次战胜了恶魔似的。据说一个人到了大yín若纯这个境界,就仿佛返老还童一样,有时候其行为举止比周伯通还周伯通,偶尔还会有些天山童姥。 yīn伟正sè道:“你不是说有什么新计划么,说来听听?” 收敛了嬉皮笑脸,魏谢严肃道:“说正经儿的,就咱们以前说的那个‘妇女之友俱乐部’,我觉得现在是时候提到rì程中来了~~~” “真的假的?”yīn伟突然打断了魏谢的话,他表现得很激动,差点就忍不住高唱一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魏谢板起面孔:“rì,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反正我又不象你那样搞那么多副业,现在这艺术毛片既然要走jīng品路线,一个月也就忙几天,其余时间都快闲出鸟来了。说吧,具体该怎么弄?” yīn伟:“还能怎么弄,就跟当初咱们想的那样,挂牌营业,专门为妇女同胞解决各种烦恼呗。顶多花点钱宣传下,再找几个枪手在本市各大论坛炒作一把,这事儿基本也就成了~~!” 魏谢在这方面就远远不如yīn总专业了,他甚至很像一菜鸟,担忧地问:“你说,咱们这种xìng质的。。。公司,会不会被和谐?咱们国家的政策,好像连私家侦探社都不能明目张胆地营业吧?” 事实上,内地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家侦探,不过各种xìng质雷同的挂着‘事务调查所’名号的法人或非法人机构却有上千家。 yīn伟表现的就老练多了:“那又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上面有人就不怕下面有鬼~~~你看厦门那边不照样有侦探社挂牌经营呢。实在不行,咱们把它定义为私人信息服务中心或事务调查所,到时候怎么弄还不是随便。。。再说了,你看现在的什么点子公司骂人公司甚至连挨骂公司都有了,网游里还有专门让人砍几百次发泄解恨的挨打工作室呢。咱上头又不是没人,只要诚心想搞,我看问题不大,就细节方面需要仔细琢磨下,到时候找林大律师出出主意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魏谢就自信满满了,说:“行,那就这样。还是老规矩,你做法人代表,哥们儿我就挂个什么总顾问啊执行总监之类的名号也就差不多了。。。” yīn伟表情很郁闷:“嘿,我说怎么每次偷懒的好事儿都全被你占了?不行,这次我来做这甩手掌柜,反正你闲的发慌,不如你去摆平这事儿?” 魏谢连忙摇头:“不行,我不行,你看我像是那种创业强人吗?我也想啊,可是没那命啊。多大能耐做多大的事儿,我看这次还非得你出马不可。。。何况当初咱们就说好了,不是由你出面和广大女xìng客户打成一片吗?你想想,以后咱开业了,只要你坦诚地向客户说明自己的情况,那广大妇女还不得把你当亲姐妹看待啊,对不?” 这话要别人说出来,yīn伟肯定当他有xìng取向歧视,不过他当初和魏谢确实是这么商量的,当下也没辙了,点头道:“好吧,我明儿就动手去弄。你还有什么想法,一起说出来得了。” 魏谢认真想了一根烟的功夫,然后认真地说了两个字:“没了。” yīn伟简直想砍人,骂道:“cāo,没了你还想那么久?浪费时间,车上的片子你去搬,老子罢工了!” 魏谢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相当纯洁:“行,我就去搬一半,剩下的一半有种你就给我原封不动地拖回去。” yīn伟彻底被打败,曾经在道上混的时候,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狠角sè。但自从碰上魏大大之后,他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也不说废话了,两人热火朝天地把一箱箱毛片从车上搬进了店里。 看着一张张的jīng装毛片,俩人眼睛一阵放光,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钱。外面的天气这时候也没有原来那么酷热了,一阵凉爽,让人对这个夏天充满希望。 事实上这一年的夏天对很多人来说是值得期盼的,各种震撼人眼球的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比如那比超女海选还更玄的闪亮女主b,比如那昙花乍现的数字站,比如那即将开幕的06世界杯。 ~; 061 蝌蚪 ()魏总舌战群贾,最后将jīng致硬包装艺术毛片以8块钱一张的价格全部批发出去。当他去yīn伟那取了一大批制服回归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只要你看见魏谢扛着一大堆制服屁颠屁颠的走路姿势,就可以想象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滋润。 这一天对魏谢来说是很充实的,这种充实的感觉很难形容,大概就如同一名龟速写手突然人品爆发一天码了几大万字,心里说不出的舒畅,感觉后面好几天的任务都完成了。 回家打开电脑后,魏谢找到了组织,在is里和几个mm聊得海枯石烂。如今的游戏工会常用的无非是is、ts、ut之类的语言聊天工具,zì yóu工会也不能免俗。这些工具的好处是不用冗繁地打字,打工会战或杀人越货时呼朋唤友相当方便,另一个好处自然是可以鉴定并且勾搭mm。 可以想象,一个长期在游戏里打字的mm总让人怀疑xìng别,就算她和你视频一两次,也可能是随便拉一个女的来应付。而一个长期在is里语音说话的mm,身为人妖的可能xìng则微乎其微,让人可以放心大胆地勾兑。 zì yóu工会规模很小,在《魔幻世界》整个十三区可以说忽略不计,但他们的名头却很响,在整个十三区可以说无人不知。原因无他,zì yóu工会据说是汇聚了全区最无耻的一群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又令人拍案叫绝。曾经有一次号称拥有1500成员的killer工会不知道怎么就和zì yóu工会的人发生冲突,然后全区的玩家都明白了什么叫做死磕,还有什么叫做自杀式攻击。(~~~ps:此游戏为虚构的大杂烩,大家不用往山口山上硬套) 网游小说中的老大出入总有几百小弟跟着,而现实中这种情况基本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么工会的会长,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所以。。。在长达三个月的游击战当中,zì yóu工会的三十九名成员发扬了风格,一个个悍不畏死,天天蹲点偷袭killer工会老大杏无敌,直到把这位杏无敌同学杀的不敢出城为止。。。而面对killer工会的大规模反扑,zì yóu工会只简单的一招就化解了——集体下线。 曾经有八卦人士研究过,zì yóu工会的三十九人脸皮到底厚到了什么地步,结果始终没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面对游戏中公共频道不堪入目的挑衅,还有论坛中各种令人怒发冲冠的辱骂帖子,zì yóu工会一向无视,从来没有人做出过回应。可以想象,你费尽心思饱含怨气去骂一个人,可人家根本就当没听到,到最后你肯定觉着特无聊,以为自己在自娱自乐。 魏谢在zì yóu工会中地位超然,光听名头就够吓唬人了,他是传说中的工会第一亡灵法师~~!当然,实际原因是这个工会就只有魏谢一个死灵法师,他想做老二也没机会。 加入这个工会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原因是魏谢和其中的某些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另一个原因是,几乎没有外人可以想象,这个号称人妖工会的组织男女比例高的吓人,仅仅三十九人的工会居然有十二人是如假包换的花姑娘。。。嘿嘿,换了你是魏谢,你也忍不住得加入这工会吧? 魏谢已经有段时间没上过游戏了,今天这么积极地报到的原因是工会有活动。 zì yóu工会很有特sè,连组织的线上活动也走xìng感路线,比如今晚,就是‘六一儿歌大赛’。在去年的第一届儿歌大赛中,魏谢以一首《采蘑菇的小姑娘》勇夺男子组冠军,技惊四座,那时候还在内部闹出了小绯闻。。。据说魏某人和以一首《三只小熊》摘得女子组桂冠的晴儿姑娘有一手~~!后来魏谢坦白,他和晴儿mm之间不是有一手,而是有一腿。 儿歌大赛七点半才正式开始,目前才六点,魏谢一边和已经上线的五个mm联络感情,一边在想着该去哪儿吃晚饭。 这时候周娜敲门进来道:“我熬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魏谢喜出望外,只想说句大姐缘分呐,差点就忍不住放弃整个森林投入娜娜姐的怀抱。有时候一个男人对感情的要求就这么简单,简单到有些可笑。但一想到这一时冲动可能带来地一系列冲动的惩罚,魏谢忍住了。 黎佳居然比魏谢抢先一步,正喂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而李健同学不知道去哪儿了,魏谢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断定李健肯定不在家里。看着喜笑颜开举止大方的黎佳,魏大包租公心中一阵纳闷儿。难道说,这算是雨过天晴了? ~~~ 甘脆回到闺房的时候,被小妖jīng连绵不断的笑声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坐在电脑前的拉拉很有点睡眼朦胧,仿佛午觉睡过了头刚起床似的,再加上现在这笑得前俯后仰的姿态,看起来相当诡异。 好奇害死猫,甘大jǐng官很想研究下到底什么东西这么好笑,于是乎她默不作声地站在小妖jīng身旁。。。二十秒钟之后,她的笑声盖过了拉拉。 在甘脆眼里,眼前正在播放的玩意儿应该是搞笑类型的flash动画。这个flash制作的很棒,配音也相当专业,讲述一只老蝌蚪和一只小蝌蚪的故事,也就是蝌蚪先生和蝌蚪小子。 整个动画的叙事手法相当简单,采用问答式,由蝌蚪小子提出问题,然后蝌蚪先生解答。而这些问题似乎大多与两xìng有关,准确地说主要跟毛片有关。 甘脆虽然大笑不止,却越看越是疑惑。蝌蚪先生的配音者,口吻和q版三国中最著名的那个谁很相似,一口欠揍又搞笑的沙哑‘广普’。甘脆听来听去,总觉得这刻意装出来的声音很熟悉,就仿佛有些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出来一样。 这时候故事又到了一个小高cháo,两只蝌蚪撞在一层透明薄膜上。那薄膜就像一个魔法结界,迸发出无形的力量,将两只蝌蚪弹飞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蝌蚪小子很惊讶,问:“爹,俺们为什么过不去?” 蝌蚪先生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骂道:“傻蛋~~~因为老板戴了安全套!” 蝌蚪小子一愣,又问:“爹,那俺为什么没看见套套?” 蝌蚪先生仰天长叹,说:“猪啊~~~因为导演打了马赛克!” 062 ()~~ 在动画的结尾,蝌蚪先生羽化升天,在仙界某处环境清幽闲人免进的地盘上开坛讲道。 其时,祥云飘浮,仙鹤飞舞,天地间被一股清音所缭绕。蝌蚪先生盘坐莲台,宝相庄严,无数的仙界公狗、狼群、种马、野牛、大象、章鱼等等围绕在他身旁,这些孽畜一个个戾气尽去,静听蝌蚪先生讲经说法。 蝌蚪先生所讲的道very玄妙,从‘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更在鸿钧前’讲到了‘共工怒叉不周山,祝融取火观毛片’,最后的总结陈词是‘我拿毛片赌明天,不给钱的算强jiān’。。。其间旁征博引,妙语连出,令人叹为观止。 拉拉和甘脆基本上就听傻了,差点就变成被洗脑的狂信徒。 几分钟后,目瞪口呆地看着拉拉从光驱里取出一张碟,甘脆问:“这碟哪儿来的呀?我一直以为你在网上下载的呢!” 拉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甘脆那美妙的酥胸,声音十分yín荡:“小妞,好看吗,会看吗,还想看吗?” 甘脆下意识地护住了胸,点头道:“还不错,很搞笑,这是哪个有才的家伙做的啊?看这碟好像不是大路货,难道是你影视系的同学自己弄的?” 拉拉脸sè变了变,讪讪笑道:“嘿嘿,老娘要说了你可别骂我哈!” 没看出来,甘大jǐng官都学会举一反三了,她也神sè一变,惊愕道:“难道是姓魏那混蛋做的?” 弱弱地点了点头,拉拉化身为乖巧可人的小女子,可怜巴巴地看着甘脆。 甘脆已经陷入暴走的边缘,呵斥道:“别装可爱,死丫头,你怎么又和那姓魏的勾搭上了!” 每当甘脆真正发飙的时候,拉拉就感觉自己克不住她了,满脸委屈道:“不要用‘勾搭’这么难听的词儿好不好?人家和他之间很纯洁的。。。” 说完这话拉拉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yù盖弥彰,很容易让人产生无中生有的错觉。 众所周知,甘大jǐng官在私底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八卦的,听到这话她忍不住问:“难道你们。。。你们,发生了什么?” “没有~~!”小妖jīng也快暴走了,看甘脆那眼神,好像很担心她shi身了一样。小脸气得一阵惨白,拉拉骂道:“靠,你别乱想行不行?香蕉他个吧啦的,就姓魏那小样儿,老娘可能和他发生什么吗?” 甘脆凝视拉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就差脱掉衣服验明正身了。然后,她说了一句这辈子最打击小妖jīng的话:“我看不一定,有时候你口味很古怪的。。。” 拉拉跳楼的心都有了,于是她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拉甘脆的手,小妖jīng怒喝道:“走,上医院检查处女`膜去!” 甘脆足足发傻了五秒钟,然后无奈地说:“完了,丫头,你这次完了。看你这模样,完全已经从jīng神上出轨了,以前你从来不屑于解释什么的。但是这次,你~~~” 拉拉怔了怔,随后满脸无所谓道:“不可能,你别故意吓我。哼哼,要不是你敢怀疑老娘的冰清玉洁,姑nǎinǎi也犯不着这么生气了!” 甘脆有种被倒打一钉耙的无奈,皱眉道:“这么说又是我错了?” “废话,这不是白问吗?”拉拉瞪了甘脆一眼,随即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恶,一双手不知不觉间摸上了甘脆的小蛮腰,声音充满了黑暗气息:“嘿嘿,错了就该认罚。不如这样,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眼看着小妖jīng的玉手轻车熟路地探上自己的神女峰,那熟练度,简直比甘脆自己还高。甘大jǐng官一阵恶寒,甩开了拉拉的邪恶之手,问:“别分散注意力,我问你,既然你跟姓魏的没关系,那干嘛有他的碟?” 拉拉笑道:“嘿嘿,也不能说全没关系。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关系的,今天我和那小子的帐一笔勾销了,而且~~~” 心里升腾起一个不详的预感,甘脆连忙问:“而且什么?” 拉拉耸了耸肩:“那天不是说了他帮我找房子吗,谁知道这牲口来真的啊,居然一找就找了一好房子。。。老娘不幸打赌输了,得帮他免费打工两个月。” “什么?”甘脆这声音分贝严重超标,胸前一阵惊人的波涛汹涌。 小妖jīng很有点大无畏的jīng神,嘟着嘴问:“怎么了,不行啊?” 甘脆觉得自己快发疯了,骂道:“臭丫头你疯啦,得,我不说你了!” 说完,甘脆一屁股坐在床边,娇躯有些发抖,像是不愿再搭理拉拉。 看着脸sè铁青的甘脆,小妖jīng很纳闷儿:“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娘是赌神周润发的忠实信徒,向来输钱输命不输人格~~!不就打工两个月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时此刻,甘脆除了唉声叹气之外,还真找不到别的事情可作了。 这时候小妖jīng一脸坏笑,凑近了身子道:“你以为老娘那么傻,其实我是有预谋的。。。” “什么?”甘脆来了点兴趣,脸sè缓和了不少。 拉拉马上就把自己当一腕儿了,右手食指和拇指搓动着,讨价还价道:“让我摸一下就告诉你,不用担心,老衲很温柔的~~~” 看着拉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甘脆一阵毛骨悚然,强作无所谓道:“爱说不说,我还不愿意听呢!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你又想打入敌后,开展你那个什么报复大计划是吧?” “哟嗬,这都被你发现了?”拉拉故作惊讶,实际上她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计划还不能能继续实行。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想不想再开展这个计划。 甘脆又泼了一盆冷水:“我就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别整那小子不成,反而被他整了啊!” “kao,你太小看老娘了。姑nǎinǎi要是发起威来,那还不得雷死大一片人呀?”拉拉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彪悍,然后一脸邪气道:“嘿,其实深入敌后的感觉很不错哦,起码天天有jīng彩的毛片看。。。来,小翠,我们继续看第二部吧?” 甘脆一本正经:“去你的,这些垃圾片子我才不看呢。” 拉拉一愣:“哟,你还真会装,刚才你不是说很好看吗?” 甘脆俏脸一红,辩解道:“刚才这是动画,要换了真人的,那就。。。” 小妖jīng马上抖出了甘脆的伤心往事:“kao,上次我看那部三级片,你不也照样厚着脸皮在旁边偷窥?还有,你高考结束那年暑假,唆使姑nǎinǎi去租毛片!苍天呐大地呀,那时候老娘年纪小不懂事儿,心思纯洁的跟小白花似的,受了你的蛊惑就去租了一部《金瓶梅》。。。” “别,别说了~~~”甘脆脸红的像柿子,只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瞧你那闷*儿,怕了吧?”拉拉很得意,掏出一张碟塞进光驱。对于第二部片子未知的内容,小妖jīng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嗫嚅着说道:“来吧,我们继续看,要是太。。。太那啥,咱们就不看了。” 甘脆红着脸点了点头,被拉拉说得无地自容的她实在没力量再反抗了。与此同时,她对毛片这个东西,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奇的。 这部片子叫做《恐怖之夜》,内容很新颖,讲述一个少妇午夜里策划着怎么去强暴隔壁的男人,看得拉拉和甘脆目瞪口呆。。。直到片子结束,甘脆还没反应过来,小妖jīng却仿佛是在击节惊叹:“希区柯克,希区柯克,太牛叉了!这摆明了就是希区柯克一贯的恐怖片风格呀,没想到用老电影和a片剪接凑合在一起,居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姓魏的牲口很有几把刷子啊!” 一般来说,毛片看得久了会让人很厌烦,基本上每天看一两部也就兴趣了。但魏总炮制出来的片子实在让人回味无穷,看了还想再看。听着拉拉自娱自乐地在那点评,甘脆一阵焦急,很想大喊着换碟啊快换碟啊。。。可,又不敢。 小妖jīng抒情完毕之后,终于又换了一部叫《甜蜜rì》的片子。一看片头,拉拉就傻了:“他大爷的,这不是陈克辛拍的《甜蜜蜜》吗?哇,那个侧面就是黎名本人,那背影也是真的张漫玉。。。” 片中的画面很柔和,阳光是暖的,空气都是透明的。 男人对女人说:“我有车,可以送你。” 然后他推出那辆旧老式永久单车。这辆车后座被拆掉了,前面的保险杠也弯曲了。。。女人只能双手握在车龙头zhōng yāng,踩钢丝般踏在v字形的支撑轴上。随着单车的滑动,她像鸟儿一样飞翔着,白sè连衣裙迎风舒展~~~一个特写从天而降,她的圆臀不知不觉中顶到了男人的要害部位,于是男人*了。 看这姿势,确实够甜蜜的。 影片就这样持续地暧mei着,并没有任何激情镜头。背景音乐响起,‘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chūn风里’~~~这时候镜头上出现了一行字幕:你究竟是愿意在单车上笑,还是在桥车上哭? 拉拉本来很生气,以为魏总在故意恶搞。不过看到结局后,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渐渐发觉了魏总的用心良苦,惊叹道:“我的天,原来是这样的,这也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时间嘿咻而过,谁说只有男人才会看毛片看得浑然忘我的?瞧瞧眼前这俩姑娘就知道了,连晚饭都忘了吃,完全沉浸在艺术毛片的海洋中,堪称废寝忘食。 小妖jīng看起来兴高采烈,时不时地指手画脚,惊叹连连。而沉默的甘脆则是很敏感地,频繁地调整着坐姿,制服内某个神奇的部位,似乎微微有些湿润。 063 ()~~~ 在魏大包租公的印象中,他认识的女人似乎没有一个的厨艺能比得上周娜。这种征服男人之前先征服了男人的胃的女人确实very彪悍,连将四rì神功修炼至顶峰的魏大大差点都没抵挡住。 一个简单的排骨冬瓜汤,居然熬出了风格熬出了水平熬出了不屈不挠的奥运jīng神,令魏大包租公叹为观止。顺口就了一些小菜,魏谢只觉得生活就应该如此温馨而平淡,美妙的像是牵牵小手写写小纸条的初恋,简约而不简单,如果~~~如果此时黎佳没有时不时地一眼瞟得魏谢心底发慌的话。 礼尚往来乃君子美德,魏谢也一阵反瞪,看得黎佳好几次做贼心虚地低下头。 周娜很疑惑地看着二人,问:“你们俩大眼瞪小眼这是干嘛呢?” 魏谢接口道:“最近我在苦练我的电眼,正拿小佳佳做实验呐,哈哈~~!” 仔细看了看魏谢双目,周娜更疑惑了:“就你这眼睛瞪得更牛似的,哪里像电眼呀?” “那是我没发功,一发功绝对牛大,你肯定顶不住!就算比不上007和伟仔,那起码也是一代情圣级的迷人眼神~~!”魏谢不服气地说着,然后把脖子死命往背后扭。 紧接着,他突然把头扭了回来,深情地凝视着周娜,表qing动作眼神以及语气简直活脱脱像是《东成西就》里嘴上挂了两条肥香肠的梁cháo伟,用充满磁xìng的嗓音问:“帅不帅,酷不酷,吊不吊~~?” 周娜的反应明显比《东成西就》中饰演洪七的张雪友要过分很多,她笑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捂着肚子狂笑。。。太伤魏大大自尊了! 与此同时,黎佳也趴在桌子上,把小脑袋掩藏在臂弯里大笑着,整个身躯不住抽搐。 道上有句很流行的话是这样的:出来混,你有实力,那叫牛逼;没有实力,那叫装逼。魏谢又一次体会到这话的真正含义,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要换一个如同yīn伟或林睿这样长得有点小帅的男人表现出来,那绝对牛逼大了。但是。。。用他这张黑不溜秋撑死了也就半个刘清云的脸来施展这样的绝技,的确很有东施效颦的装逼嫌疑。 还好,魏大大很少有自怨自艾的时候。他没有去埋怨爹妈为什么没把自己生的帅气一点,只是瞪着双眼左看右看,目光一会儿停留在周娜身上,一会儿停留在黎佳身上,似乎准备以眼杀人。 “你干嘛?”笑过之后,周娜微现惶恐地看着魏谢。她觉着包租公现在这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裸地、带着那么一点含蓄地、好像很不怀好意地、又让人说不出来的东西~~! “还用想吗,这sè狼肯定在动什么歪脑筋!”黎佳接口道。 这个房子里最神奇的事情不是魏谢和周娜勾搭了两年还没勾搭上,而是黎佳在这儿住了一年从来都没发现周娜和魏谢之间有那么一点暧mei,神奇指数简直高达五颗星。 因此,黎佳认为自己有必要善意地提醒一下周娜。 “哇靠,小佳佳,你实在太了解我了!”魏谢那表情,仿佛做好人好事生怕别人不能发现的当代中小学生,然后他很淳朴很无邪地说道:“其实我也没动什么歪脑筋,只是看着你们的轮廓,脑子里勾勒出你们没穿衣服的样子而已~~~难道被你们鄙视了,还不允许我从jīng神上报仇雪恨么?” 对于魏大包租公的坦诚,或者说当众耍流氓的一贯作风,两位可怜的女房客早就麻木了。虽然小脸微微有些红,但她们的表现还算很坚挺,没有被魏谢打败。 似乎忘掉了前几天的尴尬往事,黎佳渐渐放得开了,恢复了从前那个喜欢和包租公斗嘴的可爱小丫头模样,一撇嘴道:“切~~~你以为你是透视眼啊,想看就看?” 魏谢哈哈大笑,仿佛初入江湖被一群九流小强盗抢劫的绝世高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屑,莫测高深道:“到了我这个境界的人物,女人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对我来说区别不是很大。‘想看就看’算什么,要是我把功力提升到极限,那简直就是超级女生、想上就上~~!” “又吹牛,强烈鄙视你~~!”黎佳给了魏大包租公一记卫生眼。 而周娜似乎始终对魏大包租公持有一种含蓄的关心,这种关心的表现形式偶尔会转换为好奇。此刻她就好奇道:“谢谢,你一天到晚都把各种乱七八糟的境界挂在嘴边,我都听说过几十种境界了。。。这次,又是什么境界?” 魏谢站了起来,用一种带着侵略xìng的目光扫视二女。直到这yín荡的眼神逼得二女低下头之后,魏谢抱元守一,如同即将隐退的高手,在这刀光剑影的江湖留下最后一句足以让各路好汉回味无穷的八字真言:“~~~片中有码,心中无`码。” 显然,周娜和黎佳对毛片不是很了解。她们琢磨了好几十秒钟之后,总算是明白了。 然后她们的表现出奇的一致,仿佛事先约定好的。 “流氓~~!”周娜面红耳赤。 “sè狼~~!”黎佳俏脸绯红。 看着二女同时败退,魏谢禁不住仰天长笑,如同又一次战胜了恶魔的卡通片主角。 回到卧室,i里已经闹翻天了。 “nǎi子,你死哪儿去了?” “靠,nǎi哥这混蛋又放我们鸽子!” “小běi jīng,你t刚不是说要讲荤段子吗,人呢?” 毫无疑问,这些问候人的话都是冲着魏大包租公来的,因为他游戏中的id叫做:玩nǎiyínběi jīng。。。所以呢,公会里的牲口和女流氓们都习惯称他大nǎi、二nǎi、nǎi哥、nǎi子或是小běi jīng。 对于这个id,魏谢一度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没起一个拉风点的名号呢?让魏谢感到欣慰的是,会里还有一个小萝莉亲昵地叫他‘nǎinǎi’~~~! 作为工会的i频道dj,nǎi子同志很敬业,直接把频道切换成‘主持人模式’,所有杂乱的人声瞬间消失。放了一首音乐,伟大的nǎi哥把声音憋得很有磁xìng,略显煽情道:“累的死俺的jiān脱蛮,听到我的音乐请你点点头,点点头~~~” ~~~ ~~~ 【看来这周票票不够彪悍哈,广大yín民群众往死里砸吧~~同时,老牛第一次,严肃严谨以及认真负责地友情推荐一本书,图穷《混在女jǐng公寓》,书号1009088,理由如下: 原因1:老牛认识图穷这厮已经很多年了。 原因:这牲口等我广告等得花儿都谢了。 原因:该书实在太t好看了,绝对的都市粮草~~~请大家忽略这个带着剧毒的书名去看看,一定会有惊喜】; 064 其乐融融.贱人集中营 ()魏谢华丽的出场遭到了一阵鄙夷,因为不能用麦说话,所以大家伙都在频道里玩儿命刷屏打字: “点你个毛,老子叉死你!” “nǎi子你是不是掉厕所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嗯嗯,顶楼上的。我估计nǎi哥今天看到1个都来齐啦,激动之下跑去厕所单手扶墙~~~!” “有道理,二nǎi,丫洗手了没啊?没洗手别来控制麦克风,c可是一个神圣的职业!” “@¥%)&×。。。” 一看这些话,魏谢简直觉得太亲切了,那一个个的id是如此的熟悉。于是他学着冯巩来了一句:“听众朋友们,晚上好~~~我想死你们了!” “滚~~!” “想我就献出你的ju花!” “楼上的你疯了,没听小běi jīng前两个月天天唱‘ju花残,满地伤’吗?他的ju花早就伤的不能再伤了~~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胃口!” “%&×@(!。。。” 还好魏大大不是一般人,明智地将这些话直接无视。没办法,只要稍微了解点zì yóu工会的人,都知道这个号称‘贱人集中营’的公会里聚集了怎样一群极品。同时,魏谢和这些家伙实在太熟悉了,虽然对损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从来还没有人真正红过脸。 此时此刻,魏谢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屏幕,青橄榄发出的那句“来,二nǎi,么么~”让他兽血沸腾。记忆中的青橄榄是一位典型的时尚美女,让魏大大印象深刻,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去年聚会时的那一幕幕。 由于1区是省电信的服务器,所以这个区省玩家占了大多数。就zì yóu工会来说,有0多人在本省境内,并且还有8个人就在c市。。。去年八月份曾经举办过一次同城聚会,总共到场人,而会里的1名花姑娘当时去了7个~~! 魏谢至今都还记得,到场的7位,有两位长得比较大众,有两位勉勉强强算是中等偏上。。。剩下的三位,那简直是very`nie。 而那位青橄榄,绝对是三个nie妞中最nie的一个。如果不是当天晚上魏谢被灌得不省人事,早就去和青橄榄交交心唠唠磕然后发展一段感情了。 这时候频道里另一个主持人苏珊姐发话了:“既然小běi jīng来了,那就开始吧,今天谁先唱啊?” 此话一出,频道顿时安静下来,连打字的人都没有了。开玩笑,作为本公会永恒的女王,苏珊姐的话向来等同于圣旨,连会长‘国足前锋’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儿。除了本身条件出众之外,苏珊姐最令人信服的一大原因在于——工会里其他11个,有9个都是她一手拉进来的! 就凭这个理由,广大yín贼能不听苏珊姐的话吗? 曾几何时,男同胞们纷纷私底下向苏珊姐建议:以后不要再收男玩家了,再招收百八十个花姑娘,会里的男同学每人分三五个也就马马虎虎凑合了。 当然,以zì yóu工会在外面的名声,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里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们的意见是:会里的男人都长得太锉了,如果再不收几个小帅哥,她们将集体红杏出墙表示抗议。 结果就是,男女双方僵持不下,眨眼都快两年了,zì yóu工会的成员依然只有三十九人。。。现在看来,想要突破9这个数字几乎比破掉奥运会记录还难。 接过苏珊姐的话茬,魏大dj提议道:“会长应该做表率,就让前锋先唱吧,同意的打11111~~~” 广大成员很难得给魏谢一次面子,也很难得有这样万众一心的时候,纷纷打出了无数的‘1’。 “二nǎi,老子恨你!”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国足前锋现在很抑郁。 事实上国足前锋向来都是打头阵的不二人选,江湖人称炮灰王子。在游戏里也一样,谁叫他是最高领导人同时又是肉盾骑士呢?并且,国足前锋这个名字被众人耻笑了很多年,尽管他个人的解释是证明自己某方面能力很强大很持久——毕竟,咱们国足的前锋,的确经常90分钟不shè。 但是大家都自动忽略了这名字暗含的意思,一致认为国足前锋不是不shè,而是根本找不到门在哪里,所以大家都说他是万年老处男。。。众所周知,一个大龄女人如果是完璧,那自然是很光荣的事情。而一个大龄男子如果还是童身,那简直就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这个名字,前锋同学不仅死的心都了,他中意的死法还很有特sè,好几次打算花钱一次xìng请十来个小姐把自己折腾的jīng尽人亡算了。。。但是一想到万一没被折腾死,反而留下心理yīn影从此不举,那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事情。 所以他忍住了。 作为人品的代名词,魏谢曾经厚道地向国足前锋提出个意见,让他改名为‘守门员’得了,自己不shè,也打死不让别人shè,多牛逼的职业啊。。。而对于这个相当具有建设xìng的意见,前锋同学居然用一句英文回复魏谢:fk`y! 这让魏谢抑郁了很久。 苏珊姐为魏谢鸣不平道:“前锋,大家都打‘1’了,又不是小běi jīng故意害你,你还是唱吧~~!” 女王有名,国足前锋自然得遵旨办事。看得出来,这个人物潜在的xìng格是很闷sāo也很yín贱的,他很扭捏地,还带着那么一点羞涩地说:“哎,我有点紧张,们能不能来点鲜花、掌声、飞吻什么的鼓励鼓励?” 男同胞们吐了一地,各种表示鄙视的频道表情流水价地扔了出去。 而女同胞们则相对厚道多了,个别还是象征xìng地扔出了鲜花和掌声。 可以想象,能当上这个江湖传闻中至贱无敌的工会老大,国足前锋的yín荡水准究竟到达了多么恐怖的境界。。。别的不说,单论贱格指数,他绝对不会逊sè于传说中的贱人龙。 于是乎,他又说了一句话。 这话一出口,不仅男同胞们受不了,连们也顶不住了。 065 我睡不着 ()一句话能雷倒一群男女的牛人不多,何况这些听众个个都脸皮如城墙心脏如jīng钢,抗击打能力早已到了一个凡人难望项背的境界。 但是国足前锋做到了,只听他很随意地,仿佛在诉说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事情:“我先去洗下手,刚看了毛片忘记洗手了。。。” 三十八名听众集体绝倒,虽然个个都想非礼节xìng地问候前锋同学的ju花,但是这厮明显真洗手去了,让众人找不到发泄目标,可以想象他们是何等的痛苦。 苏珊姐忍不住发话了:“前锋真是越来越大牌了,让这么多人等他,要不换个人先唱?” 魏谢义愤填膺道:“我看不如直接取消那丫的参赛资格,超女海选也不能唱到一半去洗手啊,太无组织无纪律了!” “双手赞成~~!” “好,我同意~~!” “二nǎi,说得好,我挺你~~!” “直接废了前锋那厮,关丫的去小黑屋里面壁~~!” 从这些字眼可以看出来,yín民群众们此刻是何等的愤怒。 这时候一个更加愤怒的声音从天而降:“二nǎi,你仙人板板的,又背后说老子坏话!” 听得出来,魏谢声音很无辜:“我想问下,有人在背后说过你好话吗?” 国足前锋说:“就你一个人骂我,别人都没开口,这证明俺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还是很有点光辉形象的~~!” 而事实是,如果现在其他人能抢到麦说话,早就骂得他狗血淋头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打字开骂,前锋同学又发扬了风格。只听他先来了一次史上最悠长的深呼吸,然后,他无比yín荡地,几乎不换气地说道: “谢谢,谢谢大家的厚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想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寒暑,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今天有台下这么多兄弟姐妹正太萝莉的支持与厚爱,鄙人小弟在下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捏?虽然鄙人英俊潇洒英明神武才高九斗学富六车才貌双全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略500字万金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千娇百媚,but,你们能克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毫无保留的支持在下,还是令小弟深为感动,深思熟虑,朝思暮想了四分之一柱香之后,一首《洋娃娃与小熊跳舞》献给大家!谢谢!大伙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呢?是坚决不听不太想听无所谓听不听有点想听非常想听还是在有点想听和非常想听之间呢?” 这一次,三十八名听众反应出奇的一致,同时狂发鸡蛋和砖头表情。 国足前锋简直就是传说中做着俯卧撑打酱油的强人,假装没看见愤怒的听众,他自己反而显得很委屈:“注意了,我要开唱了哈!听完我歌不鼓掌的就是阳痿,明明爽了,就tm没动作!” 说完,也不管大家同不同意,伴奏响起,前锋同学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啊跳啊一二一~~~他们在跳圈圈舞啊跳啊跳啊一二一~~~” 这首歌是国足前锋的拿手项目,尽管他已经是三张出头的大叔,但特别爱装纯,见一小妹妹就唱这歌,令人发指。换了平rì,前锋同学最喜欢把‘圆圈舞’换成‘钢管舞’,以此彰显自己的个xìng不羁或者说人老心不老。还好这次儿歌大赛的氛围是严肃严谨又淳朴的,他总算没乱改歌词,可谓极其难得。 一曲唱罢,三男三女共六名评委开始打分。本来按照江湖规矩应该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而这一次六名评委好像越好似的,每人都只给了国足前锋6分,于是乎他最后得分也只有6分。 感觉自己像是死在暗箱cāo作之下的悲剧人物,国足前锋哀嚎一声:“评委,为什么只给6分?我上回还得了75分呢!” 苏珊姐说:“还问为什么,你台风不好呗!” 魏谢更狠:“没给鸭蛋算是大家手下留情了,来来来,下一个接着上~~~” 接下来男男女女们一个个都扯开了嗓子,从东方儿歌唱到西方童谣,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魏谢参赛曲目是《我有一只小毛驴》,唱完之后他很忐忑,感觉这一届大赛各路牲口都是有备而来的,他要拿奖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最终,一个叫蔷寒的猛男以超过魏谢05分的优势勇夺男子组冠军。这家伙人如其名,确实相当强悍,唱儿歌居然还飚海豚音,当场就把评委雷倒了,不给高分都不行。 “哎,老了,不行了啊~~~!”魏谢感慨万千,感觉时间让英雄退化成了狗熊。 抒情完毕之后,魏大大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一看表都11点了,心里感激这群和他同样无聊的人陪他一起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二nǎi,不要伤心哈,明年你一定会夺冠的,我看好你哦~~我去洗澡了,88,不准偷看也不准yy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喔~~!”青橄榄发来一条鼓舞人心的信息。 娘西皮,这是鼓励还是挑逗老子呢?魏谢刚有点兽血沸腾,那位叫小不点的萝莉也发来一条私聊消息:“nǎinǎi,表难过,在偶心目中你索最棒滴~~!” 啥也别说了,先把一把眼泪,魏谢又是一阵唏嘘感慨。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好人多啊! 下线,冲凉,然后。。。魏谢有些发呆。 每年的六一他都注定失眠,有时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了的习惯。 而这一夜好像比以往多了一点小插曲,因为周娜居然拨通了他的电话。魏谢有些担忧,惊讶周娜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周娜:“我睡不着。” 魏谢:“你在哪?” 周娜:“在我房里~~~” 魏谢有点发懵,他无法想象两个人相隔一个房间还需要打电话,于是他准备去周娜房里探个究竟。 ~~~ 【聪明的同学们都猜到了,这章叫《我睡不着》,下章就叫《我陪你睡》。。。】 066 我陪你睡 ()【这章差不多章的字数,更新晚了点,见谅。】 ~~~ 推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黎佳应该是入睡了,周娜的房门也是紧闭。 太不上道了,都不虚掩着门留条缝隙出来!魏大包租公有点失落,满脑子都是川渝一带流传许多年的笑话:“钥匙交给你,晚上自己来。。。” 周娜不懂得该怎么上道,但是魏大大很厚道,他准备先给对方来一个暗号。魏谢有针对xìng地,有穿透力对着周娜的房间发出一个猫头鹰叫声,声音并不大:“咕咕~~~” 这个声音是有来头的,源自很早以前的一部国产电影《三毛从军记》。魏谢总觉得这个咕咕声在黑sè幽默中透着那么一点点无奈,像是绝望中对希望的呼唤。 在某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为了躲避朵朵他老爸的追杀和朵朵家邻居们的耳目,少年魏谢曾把自己训练的像一特务。那时节,他擅长潜行于暗处,jīng通各种猫叫、狗叫、牛叫、狼皋,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敌后完成各种高难度的任务。 经过57秒的等待之后,门开了。 周娜坐在床边,和大多数传统女人一样,她的睡衣很保守。上身是浅蓝sè碎花格子小衬衣,下面是同样材料花纹的纯棉七分裤。在魏谢的眼里,这个女人在朴素中透着几分可爱。 魏谢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很严肃地批评周娜:“大半夜的,又是孤男寡女,已经很危险了。你现在还让我进你房间,这样就太危险了。 周娜沉默了片刻,有点傻傻地看着魏谢:“那你干嘛还坐到我旁边来?” 不知不觉间,魏谢离周娜的距离就只有05米了,没脸没皮地坐在床边,他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也纳闷儿呢。其实我是打算跟你保持距离的,就是没忍住。。。不过这样也好,你说我要站在门口跟你说话,那多不礼貌啊。” “你不会坐那里吗?”周娜指了指房间中的椅子。 魏大包租公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咱们不谈这个,你说说,为什么睡不着?” 对于魏谢的厚脸皮周娜早就见怪不怪了,垂下头,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令人心底发痛:“我也不太明白,你说,这些年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每一次,我都带着希望回来。可是到最后,又带着失望离开。。。有时候我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 魏谢好像在发呆,过了很久才说道:“其实我也不明白,有时候我在恶意地想,干脆骗你一次得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就和所有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一直下不了手。” 周娜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她头垂得很低,说:“有时候,我也很希望你甜言蜜语地哄我一次,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得去承担后果,因为我们都是所谓的成年人,对吧?”魏谢接过了话茬,扭头看着周娜:“我可不可以大胆地问一下,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去你的,谁喜欢你了!” 周娜显得很坚挺,似乎又觉得这话太口不对心,她沉吟了一下,说:“我要是知道了自己喜欢你哪一点,可能就不喜欢你了。。。” 魏谢有些发懵,看来这姑娘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升华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在这样的情况下,魏谢连嘻哈打闹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随口一句轻佻的话对周娜来说,都可能是一种无意而严重的伤害。 偏偏魏谢又很难真正地严肃起来,所以现在他觉得很痛苦,只能沉默。 周娜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看着魏谢说:“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玩够吗?” 魏谢很迷惑:“我想问下,如果我真的安定下来,就像那些朝九晚五踏实稳重的大叔一样,你觉着那还是我吗?” 周娜:“我相信男人总有收心的时候,你也一样,所以我愿意等。” 魏谢:“你就从来没想过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很浪费你的青chūn?” 周娜:“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察觉到魏谢眼里的一丝火热,周娜敏感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这种三分钟的热情就好像对我的怜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魏谢彻底败退,有时候他觉得周娜的执着都快演化成偏执了,仿佛未卜先知,算准了魏谢总有一天会哭着喊着去追求她似的。发扬曲线救国的jīng神,魏谢说:“这些问题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了,你不是失眠吗,那我陪你睡吧。” “你~~~”周娜还没反应过来,魏大包租公已经脱了鞋跳到她床上。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魏谢显得很流氓,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周娜面红耳赤,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好像两人早就勾搭成jiān似的。事实上两人的确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晚,也就是魏谢曾经错过千载难逢好机会的那一晚。 索xìng不说话了,周娜铁了心和魏谢死磕,她一点都不担心。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xìng格只能用王八蛋中的王八蛋来形容,但如果她不肯的话,魏谢是绝不会乱来的。 现在的情形,如果两人中间再摆一个碗的话,那就是一出活脱脱的梁祝。 望着天花板,魏大大有点迷茫。如果面对别的女人,他决不可能如此心如止水,比如舒畅,认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敢拉人家的小手。但是对于周娜,魏谢总觉得自己太被动,肢体语言一点都不丰富,简直太诡异太不科学了。。。而让魏谢能保持这种状态的唯一理由,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觉得自己很纯洁很善良。 在纯洁魏扭过头看周娜的时候,当场就伤心了。娘地,这妞根本就没有失眠者的职业道德,居然睡着了,而且睡梦中的表情还那么香甜! 看着那随着呼吸有节奏起伏的球状物体,还有在娇憨的睡姿下不经意间从领口暴露出来的雪白,魏谢无聊地分析了一下其中的波动和频率。一想到自己又不是物理学家,研究这些玩意儿没用,于是他动手了。。。万恶的手伸了出去,在离周娜的酥胸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魏谢虚空一阵猛抓猛揉,大过干瘾。 娘西皮,还真睡着了!魏谢鉴定完毕,整个人很失落。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关掉了周娜房里的灯,魏谢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中。 蹲在窗前抽着烟,魏谢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睡不着。就像八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照样睡不着。 不同的是,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一切都是那样美妙,让人沉浸在喜悦中舍不得睡去。可以想象,当一名纯情少年几经周折追求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这种喜悦自然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而八年后的今天,除了思念和痛苦,就没有别的意外惊喜了。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而成长的另一个代价就是,当年的情人还是小萝莉,如今不是变成了熟女就是人妻。 时钟跳过午夜三点的时候,魏谢终于找到一点感觉了,睡意悄然来袭。每当这个时候,魏谢都没来由的感到惶恐。有的人可以几年都不去想,但有的人却他妈每天都得想好几次。 在魏谢持续多年的梦境里,大雨唏哩哗啦的下个不停,他蹲在雨中颤抖抽搐个不停,脸上那湿漉漉的东西都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更他妈诡异的是,这个梦居然还是一连续剧,而且属于时不时重播一下的连续剧,各种记忆中的镜头轮番出现,让魏谢觉着自己在被轮jiān。 这一次,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魏谢默默企盼着,今晚的梦里千万不要播放结尾让人抑郁的剧集,要放就放开头那几集比较嗨皮的故事。 如他所愿,心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的连续剧直接从第五集开始: 阳光灿烂的rì子里,女孩儿看着狂按俄罗斯方块机的男孩儿,很无奈地问:“你就不能专心做作业啊?” 男孩儿继续奋斗着,漫不经心说:“有你做,我还做什么呀,做完给我抄就行了。” 女孩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嘟着可爱的小嘴问:“你不是有包露帮你抄作业吗,干嘛还这么辛苦抄我的呀?” 男孩儿放下了游戏机,满脸坏笑地看着她,问:“嘿嘿,怎么,吃醋了?” 女孩儿气呼呼道:“鬼才吃醋呢,反正某人已经被jǐng告八次、严重jǐng告六次、记过三次、记大过两次了,再有一次,小心被开除喔~~!” 男孩儿脸上有点挂不住,赔笑道:“嘿嘿,老婆,大家关系这么好,何必呢?” 女孩儿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娇嗔道:“不准乱叫,谁是你老婆啊?” 男孩儿:“还能是谁,你呀!” 女孩儿:“不是说人家天天都欺负你么,你还敢娶我?” 男孩儿:“没办法,我就欠欺负。反正哥们儿今天把话撂这里了,你敢嫁我就敢娶!” 女孩儿:“谁怕谁呀,你敢娶我就敢嫁!” 男孩儿:“嘿,还真不怕告诉你,小爷这辈子就非你不娶了!” 大眼睛滴溜溜地眨动了一下,女孩儿认真地思考着,然后说:“那我得认真考虑一下,先问问,嫁给你,以后每天有没有喜之郎吃啊?” 男孩儿一阵肉疼,咬牙说:“有~~!以后你要一天吃一箱都行!” 女孩儿大笑:“那还不得吃成猪啊?” 男孩儿很沉着,说:“没事儿,等以后俺们有钱了,今年让你吃成猪,明年就带你去整容减肥,后年再把你吃成猪~~~” “我才不要呢!”女孩儿清丽的脸上有点小甜蜜,突然又很生气,拧着男孩儿的耳朵说:“坏蛋,你就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把人家变成猪是不是?” 男孩儿没敢反抗,表情无比的憋屈:“没有啊,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啊,痛死了,你来真的?别逼我出绝招啊!” 就在这一秒,电视里插播的是1999年最拉风的一则广告:“水晶之恋,一生不变。。。喜之郎果冻。” >; 067 最早的早餐 ()上午九点,电话里拉拉的声音很有点朝气蓬勃:“老板,怎么还不开门做生意捏?” 睡眼惺忪的魏总看了看表,讶然道:“靠,这么早?” “还早?难道不是朝九晚五的吗?”朝气蓬勃的小女子开始迷惑了。 魏谢十分汗颜,他很想告诉拉拉其实一般都是午饭后才开门营业的。不过一看小妖jīng如此敬业,他也不好意思打击人家的积极xìng,说:“好,你等我几分钟,马上过去。” 翻身半趴在床上,魏大大也不知道在做俯卧撑还是在练蛤蟆功,仰起脖子,像是天狼啸月一般,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咆哮起来:“王胖子清早jiān五姨,吐血二升干十yù女~~~” 这声音直震九霄,绕梁三rì不绝。 yín荡指数到了一点程度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传说中的五笔字根。 在某个还不流行上网的年代,魏谢始终不明白学会打字有什么用。但既然朵朵首长提出了要求,魏谢就坚决贯彻,几乎每天清早起来都要背两遍字根。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尽管他背来背去都只会这一句,至今依然只会用拼音输入法。。。 接着,魏大包租公哼着小小sè狼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开始洗漱。 看得出来,魏大大今天心情very嗨皮。事实上,只要梦到连续剧的前三十集,他的心情都不很错。倘若不幸梦到后面十集,那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拉拉今天心情本来也不错,但现在她有点想砍人。魏谢说的几分钟还真是不一般,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出现。 就在拉拉准备打上门和魏总同归于尽的时候,魏谢终于‘姗姗来迟’。 拉拉吃了一惊,这家伙右手提着两个塑料碗装的馄饨,像是刚买早点回来的家庭主男。偏偏左手又搭在肩上提着一个衣架,那上面是一件粉红sè的空姐制服,再看魏总的表情和动作,就跟走红地毯的著名服装设计师似的。 魏总大刀阔斧地坐下,问:“吃了没,没吃一起吃,要吃了那洒家就两碗一起摆平。” 一想到这小子可能是去买早餐才会迟到,拉拉勉强原谅了他。她当然不会客气,这个自来熟的妞很少把自己当外人。刚吃了两口,她又是一惊,问:“这是哪家卖的馄饨,味道很不一般啊!” 魏谢得意非凡地看着小妖jīng,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八百碗馄饨?” 拉拉再吃一惊,讶然道:“莫非就是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卖完八百碗就收摊的馄饨教主?” 魏谢微微一怔,叹道:“很好,算你还有点见识,果然不愧是本公司的员工。” 拉拉用嫉妒的目光看着魏谢,声音很感慨:“为什么,为什么你运气这么好?小女子对混沌教主仰慕已久了,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庐山真面目~~!” 魏谢牛逼哄哄道:“运气?这叫实力,不懂别乱说!不是我吹,哥们儿跟教主是忘年之交,每次只要一电话打过去,他就得。。。” 拉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马上接口道:“他就得给你送上门来?” 魏谢讪讪笑了笑,说:“嘿嘿,不是,他会告诉我准确坐标。。。然后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切~~~!”拉拉觉得自己白激动了一下,魏谢在他心目中刚刚树立起来的高人形象毁于一旦。 魏谢以讹传讹的本事常人所不能及,冷笑道:“你还真别瞧不起,教主的故事你有我知道的多吗?想当年大内城管八大高手齐出,双方决战于青羊宫门口,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小妖jīng傻眼了,如同所有初入江湖的菜鸟一样,她好奇地问:“那你说,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魏总穿越的话,跑到古代天桥下去说书混个温饱绝对没问题,指不定还能称为说书界的一代偶像级人物。倘若此刻他手里有折扇和惊堂木那就更有气势了,只听他道:“当时八大城管已使出浑身解数,各种压箱底绝活倾囊而出。只见教主捻须长笑,待敌人近身之时,他微一张嘴,九字真言如chūn雷一声响,震撼神州大地。其时,乌云蔽rì天地无光,漫天馄饨飞舞,八大高手哭爹喊娘。教主大袖一挥,踏歌而去,留给世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拉拉对教主的景仰顿时有如滔滔江水,她表现得很有学问:“教主已经修成了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魏谢摇头,很鄙夷地看着拉拉:“教主会像一般人那样庸俗?他老人家的九字真言是——cāo、你、们、所、有、城、管、的、妈!” ‘噗嗤~~’,拉拉把最后一个馄饨喷了出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这时候魏谢做了总结:“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人孤僻古板,那只是世俗之人对他的看法,其实教主有一颗火热而善良的心灵。。。好了,教主的秘密我不能乱说。总之,像这样的绝代高人,哥们儿能有他电话号码,难道不是很荣幸的事情么?” 拉拉彻底被打败,一个劲儿地点头。她突然发现,这是她吃得最愉快的一顿早餐。如果每天早上都能这样,你说,那该多好。 魏总很满意地笑了,然后吩咐道:“吃好了?那就换制服上班吧。” 拉拉看了看那套空姐装,问:“上哪儿换去?” 伸手一指最里面的隔层小屋,魏总很纳闷儿地看着小妖jīng:“自己进去换,难道我还得给你摆一个梳妆镜啊?” 拉拉突然很谨慎地问:“里面,有锁吧?” 魏谢一瞪眼:“没有!你说我真要暴力入侵的话,那门一脚就踹开了,有锁没锁还不是一回事儿?再说了,我是那么乘人之危的人吗,这青天白rì朗朗乾坤的,谁敢进去偷窥你啊?” 拉拉一想这话很有道理,于是她服从了上级的命令。一进小屋拉拉就愤怒了,那隔层的墙壁上竟然有一个拇指大的小洞,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暗骂魏谢卑鄙无耻下流,拉拉抽出一张纸巾揉成一团堵住洞口,然后胆战心惊地换衣服。 魏谢现在满脑子都是制服诱惑,幻想着小妖jīng穿着制服的样子,到底能有多妖呢? 哎,帅哥魏呀,你退步了,怎么可以这样呢?重重摇了摇头,魏谢在心底批评了自己一顿。因为他发现自己突然对拉拉抱着极高的期望,而地球人都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魏谢通常不对任何没把握的事情抱有希望。 于是乎魏谢准备先缓一缓,分散一下注意力,他起身将新到的碟片摆放在架子上。看着这一张张毛片jīng美的封皮,魏总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肩上。魏谢吓了一跳,铁铮从来不会从背后拍他肩膀,而如此势大力沉的人,也绝对不会是拉拉。 那么,来人到底会是谁呢? 068 相亲 ()凭良心说,魏谢最恨有人从背后拍他肩膀,这很容易让人变得一惊一乍的。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反手锁住来者的腕脉,然后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地上,再然后就对着那厮的下yīn一阵狂踢。。。魏谢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今天他心情不错,还不想动粗。 于是他很礼貌地转过了身,在0001秒之后,魏谢的表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满脸堆笑,恭顺的像是见到老佛爷的小太监。 来者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看上去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半百大伯。只不过这位大伯的身份有点特殊,魏谢是他儿子,他是魏谢的爹。 “呀,首长,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魏谢脸上那笑容,真叫一个受宠若惊。 魏老爹不用震动虎躯,举手投足间也能释放出王者之气,他声音中气十足:“你妈叫你中午回去吃饭。” 魏谢又一次受宠若惊:“打个电话通知下就行了,哪儿需要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呀~~!” 魏老爹:“今早跟你隔壁王大伯下棋,顺便过来看看,你小子今天倒是开门开的挺早啊?再说了,我不亲自过来也不行呐。臭小子,你自己说,以前打电话叫你回家,我和你妈被你放了多少次鸽子?反正今天老子把话放这里了,你回去也得回去,不回去也得回去!” 魏谢怔了怔,问:“这么严重?今天过节吗?” 魏老爹道:“你表妹中午要去我们家吃饭,你妈这回可是高兴的很,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认真地回想了很久,魏谢一脸不解:“首长,您千万别忽悠我。表弟我有一个,表哥我也有一个,但哪来的表妹呀?” 魏老爹不怒自威:“我说你这小畜生,记xìng怎么这么差?不就是你妈妈的表哥的表弟的女儿吗?你九岁多的时候,那小丫头还在咱们家住过几个月,你忘了?” 这亲戚扯得还真够远的,传说中八竿子打不着也许就是这意思。魏谢大汗,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一拍脑门儿惊呼道:“哦,想起来了,就那经常哭鼻子的小丫头。她们家后来不是都去加拿大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很是感慨地叹息一声,魏老爹道:“是啊,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上了。昨天才听你小表舅说起,原来你表妹一直都在国内,现在正c市上大学呢。” 魏谢倒是一点都没感慨,他反而有点想哭。根据多年来的经验,他已经猜到二老想干什么了。魏老娘对于抱孙子的事情极为热衷,最近两年来尤为狂热,几乎逮着一姑娘就让魏谢回去相亲。。。每每想起这些悲惨遭遇,魏大大就隐隐作痛。 看得出来,魏老爹话不是很多,环视了店内一圈,他说道:“就这样,我还得去盆栽市场溜溜,你自己中午记得回来。” 目送首长远去,魏谢很是感慨。老爷子真是潇洒,玩虫弄鸟,剪盆景,钓鱼,下棋,扭秧歌,唱大戏,玩老年踢死狗。。。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就跟古代的公子哥儿似的,实在是滋润无比。 魏老爷子在店里一共也就待了十来分钟,他刚走不久,拉拉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听到开门声,魏谢马上回过了头。 在呆滞了1859秒之后,魏谢缓过神来,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很好,没流鼻血,看来老子顶得住!魏谢心里有点小得意,暗赞自己宝刀未老。 视野中的拉拉让魏谢无法用语言形容,原本的飞机场好像旧貌换新颜了,在领口较低的粉sè制服衬托下,根苗正红,含苞待放,别有一番韵味。以往见拉拉穿热裤都让人觉得她实在太妖,而这回头第一次看到这妞穿短裙,魏谢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了,那两腿间的暧mei实在太他娘地撩人了! 更重要的是,小妖jīng脸上有一种强烈的自信,这种自信让魏谢着迷。就如同广告中一群空姐带着自信的微笑走来一样,让人大为动容。 不知道为什么,拉拉看到魏谢发呆,心里有点得意。她目前还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觉悟,只是觉得自己小小地扳回了一城,心情顿时大爽。 “老板,看够了没?”拉拉在魏谢眼前晃着小手。 “啊?够了,很不错,很好很强大。”魏谢有点语无伦次了。 像飞舞的蝴蝶一样转了几个圈子,拉拉好像在故意引诱魏总,惊叹道:“呀,这么合身?” 魏谢兽血沸腾,不过他现在很沉着,含蓄地浅笑不语来表现他的高深莫测。好歹他也到了片中有码心中*的境界,如果连小妖jīng的身高体重三围都看不出一个大概,那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相当满意地看着小妖jīng,魏谢道:“既然穿了这套制服,那举止就得斯文一点,别跟以前一样。。。” 拉拉一听这话就叉起了腰,怒道:“那意思是说老娘以前不够淑女了?” “停,别动!”魏谢突然指着拉拉,“你自己说,就你现在这姿势和语气,哪一点像淑女啊?” 拉拉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她还算很坚挺:“我内心淑女难道不行啊?” 魏谢笑了笑:“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先跟你说下,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得一个人看店了。” 拉拉脸上笑容有点邪恶:“得,我刚都听见了。老板,你不会是去和你小表妹相亲吧?” 魏谢最听不得相亲这个词,顿时没心情欣赏制服诱惑了,板起脸道:“大姐,这是我的私事,你犯不着管这么多吧?” 顿了顿,魏谢又说道:“中午吃饭你自己想办法哈,这次带钱了吧?没带也无所谓,抽屉里有公款,你看着挪用一点吧。喏,钥匙给你,还有你看上那套房子的钥匙,一起给你得了,我下午要太晚没回来你就先搬进去。。。” 拉拉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温暖,讶然道:“哟,你就不怕我把你东西全拿去贱卖了?” 魏谢无所谓道:“一般靠近我三尺之内的人,我都很放心。这些东西也卖不了几个钱,有本事你就施展乾坤大挪移,把我这房子一起移出去卖了。。。得,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哈~~!” 直到魏谢走出了很远,拉拉才从发懵中回过神来。她忽然有些失落,原本打算和魏总讨论一下蝌蚪先生的续集,还有各种艺术毛片的,怎么全都忘了? ~~~; 069 相亲之前 ()魏谢回窝里换了一身稍微正式点的行头,倒不是他闷sāo地想为相亲做准备,而是每次穿着短裤拖鞋回家,都会被二老骂得狗血淋头。 其实魏谢也不介意顶风作案,他主要是想顺路回来看看周娜。 “今天心情好些了没?”魏谢坐在沙发上问。 “还好,你怎么变得这么体贴了?”周娜的目光从电视屏幕转移到魏谢身上,顿时有些惊讶:“哟,今天怎么穿这么帅,又相亲呢?” 这个‘又’字暗含隔山打牛四两拨千钧的无形杀伤力,让魏谢痛苦莫名,苦着脸道:“可能是吧,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别提了~~!” 周娜含笑不语,看起来很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每每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魏谢愁眉苦脸的吃瘪样,很是难得。以周娜对魏大包租公的了解,他决不可能屈服于一场由家长安排的包办婚姻,所以她倒是一点都不吃醋。 很快,魏谢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看着周娜,有点不怀好意道:“要不,下次你陪我回去见家长?” 没想到周娜比魏谢还更加不怀好意,爽快道:“行啊,咱们先去把证儿领了,以后我天天伺候你爸妈去!” 额头上冒出一颗巨大的汗珠,魏谢差点就想撒丫子跑路。一般来说,只要不提到婚姻,魏大大这个人还是很风趣的。但一提到结婚这码事儿,魏总马上就会变得很无趣。 周娜的直抒胸臆让魏谢抵挡不住,太露骨了,这简直就不要人活了。沉默片刻后,魏大包租公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他脸上挂着一点歉意:“下午我可能回来不了,没法儿去送你,不会在心底偷偷恨我吧?” 周娜嫣然一笑,抖出魏总的光辉事迹:“得了,你也没送过我几回呀?” 魏谢忙不迭地展露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但是我心里每次都想着要去送你啊!” 认真看了魏谢一眼,周娜语气平静:“好吧,我心领了。” 魏谢顿时高兴的跟孩子似的,差点手舞足蹈,唧唧歪歪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儿啊,车上要遇到sè狼,记得用撩yīn腿招呼丫的,再叫几个乘jǐng弟兄把那丫往死里打!” “行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呀,跟唐僧似的。”周娜笑骂着,看了看表,说:“你快走吧,这都快11点了,一会儿别赶不上饭局。” 当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两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失落。 每次在临走之前,周娜都期盼着魏谢正儿八经地挽留住她,像言情剧中的男主角那样深情地对女主角说:“别走了,留下来,跟我永远在一起吧。。。” 而每一次,魏谢都期盼着周娜在临走之前突然不舍地倒在他怀里,然后她下了莫大的决心,哽咽着说:“我不走了,我把青chūn献给你。。。” 遗憾的是,这两种情况从来都没发生过。 魏谢坐在车上,怅然若失。他不知道几人居住的房子算不算是一个家,但他知道,这个房子里有了周娜,会多几分恬静和温馨。 甩了甩脑袋,魏谢抛开了这些念头,他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摆平家里的事儿比较好。 众所周知,以魏大大的纯洁善良,就算死,他也得拉一个垫背的。这种情况下,最好能找到一个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的家伙来垫背,于是他拨通了林睿的电话。 林睿:“去你家吃饭?嘿,谢阿姨的厨艺那是没得说,不过呢,你小子这么主动请我去肯定没安好心!所以,哥们儿恕不奉陪了哈~~~” 魏谢:“rì~~老子恨你!” 林睿:“其实你这么躲也不是办法,说白了你老妈也是为你好,不就是相亲吗?害怕的应该是女方,你怕个鸟!” “谁他妈能不怕啊?”魏谢脸上快苦出水来了,无比郁闷道:“你知道我妈是什么品位不?她老人家那人美观真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第一次相亲吧,她说给我找了一好姑娘~~~结果那姑娘身高一米八五,看起来比女子篮球队的中锋还要壮实,我妈还悄悄跟我说那妞屁股大会生儿子。第二相亲,女方倒是正常多了,不过年纪都快赶上我妈了。第三次,我都他妈都不想再提了。。。你说,我还敢对他们二老抱有信心么?” 前排的出租车师傅低头一阵闷笑,肩膀耸个不停,差点违章行驶。他心里无限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开放啊,坐车上都敢大声讨论这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电话那头林睿也在狂笑,声音都打颤了,过了好半天才正经道:“说实话,其实我觉着那叫周娜的姑娘不错。进的厅堂,入得厨房,脾气又好,还是原装货,多牛啊!反正以后我娶老婆就找一个这样的~~!” 魏谢皱眉道:“你以为我不想啊?问题是,那姑娘属于典型的拾取绑定类型,咱做人不能无耻到那个地步吧?” 林睿长叹了一声:“说得也是,咱们就算要结婚,那起码也得熬到0岁以后吧。你这事儿确实挺麻烦的,我也没辙。。。” 稍微有点网游常识的人都明白,‘拾取绑定’是什么意思。 对于周娜,魏谢以前认为自己跟她死磕就行了,看谁耗的过谁。可是两年下来,周娜的坚持让他有些惶恐了。魏谢设身处地的想过,对周娜来说,这一切都太不公平,她付出的和得到的太不成正比了。 魏大大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很潇洒,但如今似乎有些进退两难。 这时候林睿又说道:“我现在确实有事儿走不开,要不你让铁子去?那小子最近好像过的很滋润啊,前天我看见他,红光满面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魏谢:“得了,铁子去了等于没去,在这种事情上谁敢指望他啊?” 挂断电话,魏大大埋头沉思,他准备想个完全其美的办法来遏止父母抱孙子的yu望。可是想来想去,别说有建设xìng的好办法,连馊主意都没想出一个来。 算了,认命吧,没想到老子也有这么落拓的一天! 魏谢暗叹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他现在只盼着那位十多年没见过的表妹别长得太鬼斧神工了,最好体重不要超过150。。。; 070 表妹 ()6月rì,风和rì丽,天气晴朗。卫星上天,红旗飘扬。迎着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式,魏谢同志以崭新的面貌回到了家。魏谢的父亲是退伍老军人,他的母亲是九代贫农,他们家根苗正红,充满了革命的气息。 看前方,小小一个四合院,艰苦朴素尽展现。 看里边,伟人画像挂堂前,毛周朱刘笑开颜。 看左方,革命口号犹醒目,高悬一年又一年。 看右边。。。 (以上段落建议用70年代知青的口吻诵读) 魏谢站在家门口,顷刻间化身为文化苦旅中的余秋雨,感慨万千:凝视着眼前古老的庭院啊,多少年的文化在我心中吐纳~~! 还没感慨完毕,一个甜腻腻的动人女声清晰地传到了魏谢耳朵里。 “表哥~~~” 伴随着这甜美的声音,如同无数狗血言情剧里的镜头一样,一男一女相隔几十米向着对方冲刺,然后紧紧拥抱在一起,再然后旁若无人地做一些有伤风化的事情。。。不同的是,这次只是表妹一厢情愿地单方面行动,而魏大大站在原地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魏老爹和魏老娘也懵了,不过很快这老两口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有戏,有戏啊! 感受着那奇妙的**接触,还有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更重要的是,表妹胸前那对可爱的大白兔还不安分的磨蹭着他的胸口,这还不算完。。。最过分的是,表妹突然化身为星爷《喜剧之王》中的柏芝,居然跳了起来大腿紧紧挂在魏谢腰胯之间! 此情此景,换了是你,你也忍不住兽血沸腾吧? 但是魏大大没有! 他现在很迷惑,因为。。。刚才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根本就没看清楚表妹的脸! 从魏谢现在的视角来看,表妹的身高很正常,165左右。体重不仅过关了,简直还有些完美,犹若江湖传说中的增之一分多减之一分则少。她的皮肤很好,简直是玉骨冰肌。她的头发也很漂亮,黑漆漆的一个hebe头,看起来还有点小可爱。她的身段。。。嗯,这是重头戏了,凭着多年的经验,魏谢可以肯定,表妹这充满柔韧xìng的身体肯定是练过多年健美cāo或舞蹈的! 正因为如此,魏谢心中开始惶恐了。像这样各方面的分数都高达90以上的好姑娘,如果她的脸太那啥,那么。。。魏谢都不敢想下去了。 欧以柔现在心情very激动,满脑子都是欢愉的童年往事。可以说,6岁那年住在魏家的几个月,是她生命中最难忘的时光。 那时节,在魏大大的带领下,欧以柔见识了各种各样她从前没经历过的新玩法。比如下河摸鱼啊,溪边逮螃蟹啊,捅马蜂窝啊,打水战啊,等等等等。。。那时候魏谢每天都会组织各种各样的活动,让欧以柔充满期冀,每一天都是丰富多彩的。 当然,有一项活动欧以柔从来都不参加。。。魏谢偶尔会组织一帮子小男孩儿站在屋顶,然后集体脱掉裤子,一二三,比谁尿的远~~! 而欧以柔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某个傍晚,在漫天红霞的映照下,魏谢对着一群孩子大展王者之气:“谁敢欺负我小柔妹妹,老子一弹弓弹死他!” 对于魏谢的弹弓技术,欧以柔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曾几何时,她亲眼见过魏谢施展绝技。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某个下午,一只麻雀刚落在树梢,魏谢淡淡扫了一眼,扬手就是一弹弓,然后那只可怜的麻雀就zì yóu落体栽倒地上。这种气度和手法,换了若干年后的c专用术语来说,那简直就是甩枪,绝对牛逼大了! 尽管,事实上魏谢曾经连续练习过上百次也从没击中过一次目标。。。那一天的超常发挥,只能说他人品实在好的没谱了。 当时欧以柔哪知道这么多,于是她对魏谢敬佩的五体投地,惊若天人。 也许正是由于这些美好的回忆,让欧以柔现在做出了比较疯狂的举动。冷静下来后,她松开了魏谢,退后一步,小脸有点红扑扑地说:“啊,表哥,你还是这么黑。” 魏谢抓紧机会看着欧以柔的脸,然后,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太他妈如梦似幻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那瓜子脸,那大眼睛,那樱桃小嘴,啧啧,从前那个爱哭鼻子的清瘦丑小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水灵了? 唏嘘完毕之后,魏谢终于恢复了yín荡本sè,指了指自己略微开始发福的身体,笑道:“黑还是黑,不过以前大家都叫我古田乐,现在人人都叫我刘清云了。哎,老了,不行了啊~~!” “别贫嘴了,快进来坐下,菜都凉了!”魏老娘佯怒着宣布了懿旨,看她老人家眼角那抹喜sè,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其实相当嗨皮。 坐下之后,魏谢目光依旧停留在欧以柔身上。他觉得有点古怪,这姑娘以前好像见过,但就一时没找到头绪。于是他继续左看右看,就差没有拔光表妹的白sè网球连衣短裙看看有没熟悉的胎记。 二老将这看在眼里,不但没阻止儿子的不文明眼神,他们反倒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这小子从来没认真看过相亲对象,看来这次真动心了啊! 欧以柔虽然看起来是比较开放热情的,但也经不住被魏谢这样死死盯住不放啊,不禁俏脸一红道:“表哥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呀?” 魏谢笑得没脸没皮:“好看呗,啧啧,我说小柔,像你这样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也就气质的美女,那得多少人排着队追你啊?” 欧以柔本来有点小得意的,但是旁边有长辈在场,她只得红着脸低下头,低低道:“瞎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魏老娘插话道:“小柔,这话就不对了。你明明就长得漂亮,干嘛要谦虚啊?” 魏谢差点热泪盈眶,大叹老娘的审美观终于正常一回了,连忙附和道:“对呀,甭谦虚,现在不都流行大胆地向世界展现自己的美丽么,你也得大胆地展现一下。对了,有男朋友没有啊,拉出来让表哥鉴定鉴定?” 听到这话,二老马上用杀人的目光瞪着魏谢,那意思是:你猪脑子啊,要有对象了还叫出来跟你相亲干嘛? “没有。”欧以柔轻声道,望着碗里堆满的魏老娘给她夹的菜,小表妹有点消受不了了,问魏谢:“表哥,你呢?” 看了看小表妹,又看了看老爹老娘,长吸了一口气,魏谢很是二五八万地道:“嘿嘿,不好意思,各位观众,本人已经有了~~!” `; 071 神秘女友 ()“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魏老爹和魏老娘异口同声,看那架势,仿佛就要联手使出郎情妾意剑,双剑合璧将魏谢诛杀当场。 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魏谢腆着脸问:“怎么着,不行啊?” 魏老爹很气愤,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魏谢极度无辜道:“我是打算说,可是您二老一直没给我机会啊~~!” “狡辩!”魏老爹本来打算来一通八荣八耻什么的教训儿子,忽然意识到欧以柔还在场,于是他不吭声了,闷头喝他的老白干。 相比之下,魏老娘就细心多了,乜眼看着魏谢,不屑道:“别吹了,就你这样流里流气的小样儿,谁家姑娘会喜欢你呀?” 魏谢大受打击,不知道为什么,他老妈始终不相信他能泡到花姑娘,这对魏大大来说简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如同往常一样,魏谢抗议道:“您儿子不行,那您说,到底要怎么样的男人才有姑娘喜欢?” 魏老娘想了想,说:“我看小铁那样的就不错,忠厚老实,人又勤奋,这才是姑娘家愿意嫁的小伙子呐!” 魏谢差点哭了,也彻底无语了。不过他的内心世界此刻绝对是丰富多彩的,骨子里有一种强烈地去和铁铮真人pk的冲动。 旁边的欧以柔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基本也听懂了七七八八,笑道:“姨,您不能这么说,我看表哥挺有魅力的,现在的很多女孩儿就喜欢这类型~~!” 魏谢差点热泪盈眶,在小表妹有点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他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哽咽:“啥也别说了,先抹一把眼泪。小柔,还是你了解我~~!” 这一来,二老很是激动,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哇塞,牵手了,他们牵手了! 欧以柔笑了笑:“本来就这样呀,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话一出口,二老激动的不行了,又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缘分呐,小柔好像看上咱们儿子了! 众所周知,魏大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望着小表妹,他感慨道:“小柔,不得不说,你很有眼光,才半个小时就发现了表哥隐藏的无穷魅力。一般的妞没个三五天很难发现这一点,很好,你很强大,表哥我very地欣赏你~~!” 欧以柔笑得很开心,不是因为魏谢的贫嘴,而是。。。一开始,她很担心魏谢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很多人与童年玩伴在多年后相遇时发现,大家都变了,变得像陌生人一样找不到话题。这对有些人来说可能觉得无所谓,因为喜新厌旧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题;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则承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因为在他们眼里,怀旧才是不变的主旋律。 值得庆幸的是,魏谢似乎一点都没变,几乎和欧以柔记忆中那个小表哥一模一样。所以她笑了,这个笑容里面蕴含的情绪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魏谢沉浸在了小表妹迷人的微笑中,这丫头的笑容,实在太甜了,像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糖,就凭这笑容也得迷倒猪哥无数。 而且,小表妹居然还有两颗不是很明显的兔牙,这次终于被魏谢看清楚了。然后,魏谢只感觉天旋地转。。。他突然想起了朵朵的小虎牙。 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欧以柔问道:“表哥,什么时候介绍你女朋友给我认识呀?” 魏老娘赶紧道:“小柔,别听他的,他哪来的女朋友啊!” 魏谢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他并不反感欧以柔,他只是反感包办婚姻本身。 一本正经地,他肃容道:“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像是那种随口胡扯的人吗?怎么说我女朋友也有可能是您未来的儿媳妇儿,您不能这样把她扼杀在襁褓中吧?” 魏老娘也来劲儿了,一拍桌子,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妈是杀人犯似的。甭光说不练,有本事你就把女朋友带回来让爸妈瞧瞧。” 魏谢高深莫测道:“老佛爷,您可别激我啊。大家都知道,首长从小就教育我不打无把握之仗,您觉着我会吹牛吗?” 欧以柔在旁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在她的记忆里,这位神奇的表哥打小就爱和父母拌嘴,简直是屡战屡败然后屡败屡战。如果换了她,她就不敢和父母这样说话,所以特别羡慕魏大表哥。。。最神奇的是,这家人很古怪,拌嘴之后不到半天,大家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很快又其乐融融了。 魏老娘怒气冲冲地瞪了魏老爹一眼,那意思是: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这一刻,魏老爹心里那个憋闷啊。从前他教魏谢的东西,魏大大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偏偏这一次,魏谢居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简直卑鄙到家了! 干咳了一声,魏老爹沉吟道:“首长好像还教过你‘兵不厌诈’吧?我看你小子这次就在耍诈!” 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魏谢正sè道:“首长,看不起我这小兵兵是吧?很好,那咱们要不要打一个赌,定一个君子之约什么的?” 首长很有点周伯通的气概,颇感兴趣道:“行啊,你说说,赌啥?” 魏谢似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脸上笑容难免有点jiān诈:“这样,我要带我女朋友回来见您二老一面,以后你们就别再逼我了,行不行?” “不行!”魏老娘连忙反对,冷冷地看着魏谢,道:“我听说上次小原为了哄他爸开心,随便带了一女孩儿回家探亲。后来被老钟发现他俩是在做戏,气得都差点吐血了。。。臭小子,你不会也想这么干吧?” 这个故事的主角名叫钟原,也是魏谢特铁的一死党,这哥们儿命运跟魏大大差不多地凄惨,几乎天天被父母唠叨着结婚生子。于是去年chūn节的时候钟原同学曲线救国,从外地回来的时候,先去某星级酒店里找了一素质不错的小姐,谈好价钱,然后带回了家。。。后来不知道怎么地,西洋镜被拆穿了,钟原差点被他爹活活雷死。 每每想起这事儿,魏谢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没想到今天他自己居然被怀疑有这倾向,顿时痛苦莫名。 定了定神,魏谢笑道:“拜托您二老,别把我想得这么不堪好不好?我立马就打电话叫她,你们应该不会认为我跟那姑娘早就约好了吧?” 看得出来,魏老爹很有点自信,说:“你尽管叫来,是真是假我和你妈一眼就看得出!” 见魏老娘好像默许了这话,魏谢极其风sāo地拨打了一个号码,将手机扬声器打开了,存了心来次公平公证公开的对话以彰显自己的清白。 各位观众兴许会问了,魏大大究竟会找谁来凑数呢? 周娜?确实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一来魏谢还不想过多地与她有交集,二来她可能已经在离开的路上了,所以只能作罢。 包露?这个本来也不错。可是呢,在高中时代的某一天,两人躲在魏谢房里看三级片,被魏老娘逮个正着。。。魏老娘一直觉着这姑娘不学好,所以让包露来无异于自掘坟墓。 拉拉,甘脆。。。嗯,直接无视掉。 众所周知,魏大大绝不是一般人!开玩笑,像魏大大这么拉风的人,出来混没几把刷子怎么行? 他拨通了某个电话之后,居然不直接侵入正题,相当闷sāo而肉麻地来了一段‘前戏’,very温柔地说:“亲爱的,吃过饭没有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动人的知xìng女人声音:“还没有,你呢?” 魏老爹和魏老娘面面相觑,眼神惊愕而复杂,那意思是:哟,看来他们关系还真不一般呢?听声音这姑娘还不错,这神秘女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魏谢不慌不忙地,慢吞吞说道:“我正在父母家里蹭饭呢,他们二老想见你一面,今天有空没有?” “啊,这样呀?”动人的声音似乎很惊讶,还带着一点小欣喜,最后情绪转换为没办法适逢其会的失落和愧疚:“老公,对不起呀~~我正在青岛做采访呢,过几天才能回去,改天好不好?” 魏谢没说话,看了一下二老的反应。 此时此刻,魏谢没觉得肉麻,魏老爹和魏老娘早就被电话里那句自然又亲昵的‘老公’震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二老再一次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完了,看来这一次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这时候魏大大神秘女友动人的声音又传来:“老公,要不要我和爸爸妈妈说两句话?” 魏谢没回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父母。 正所谓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自己人也不能欺负自己人,二老虽然被魏谢折腾的有点憋闷,但他们好意思伸手去打笑脸人吗?实际上魏老爹和魏老娘心里有那么一点小滋润,多少年了啊,终于有姑娘肯叫他们‘爸妈’了。尽管,这只是通过电话,但怎么说也算历史xìng的一页,不是吗? ~~~~~~~~~~~~~ 【解禁了,有票的公众朋友们,也请砸砸,谢谢。】 【灰色人群1-4】 ()应广大yín民群众的要求,老牛把以前写的东西发出来献丑。。。 这书叫《灰sè人群》,本来出版有望,后来又黄了,所以就没写了。反正就这么扯淡一回事儿,不怕的话就看下去吧。。。 此书曾经在好友小葱的作品外篇里发过13章,老牛在起点一个叫本拉风的马甲也发了几章,总之,流传在网络上的应该一共有13章。。。嗯,在这里,应该不止13章了。 ~~~~ 废话one: 假如我们可以将本书当作配图小说或者影视剧来看的话,那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出现的画面应该是这样的——背景很随意,可以在山上在水边在室内或者在街道上,重要的是人。人不能太随意,起码也得有点写意……一个看上去很像是处男的满脸青chūn痘的男孩子抱着一把破吉他cāo着没发育完整的嗓音在唱高晓松的《青chūn无悔》: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1 “如果当初在交配时能忍住了,悸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如公牛发qing般的歌声在整栋宿舍楼里回荡着,不用琢磨也知道,这歌声的主人肯定是林少。这厮唱歌没有不走音的时候,常常是音调左的连左罗都追不上。 记得上中学那会儿,每每周一的集体朝会升旗仪式,林少连唱国歌都唱的跑调,而且声音洪亮,一下盖过了其他人。班主任为此头疼不已,可是这孩子天生五音不全,也不能责怪他。因此,林少成为他们班唯一一个不用唱国歌的学生,最后,连升旗仪式也不用参加了。 我开始琢磨林少那意味深长的歌词,虽然只是改动了一个字,将交汇开成了交配,意境就完全不同了,不由暗暗感慨林少有做哲人的天赋。我甚至在想,也许当初这首歌的作词人本来就准备这样写的,不过为了保持所谓的内涵,所以故意用了交汇这个词。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不服都不行,就好比张洪量会写: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而此时此刻,我还是从林少的歌声中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小子肯定又刚从医院妇产科回来了。如果当初他在交配的时候忍住了,今天也不用去医院了。 林少推门而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刚刚脱离苦海。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这大忙人给吹来了?” “chūn风,chūn风……”林少chūn风满面的说。 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chūn你个鸟,这儿马上都快国庆了,哪来的chūn风?你小子是不是又从医院出来,觉得又伤害了一位善良的姑娘,所以准备找我和大奔忏悔?” “还是哥们你了解我……”林少点头,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接着一脸神秘地说:“当然,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还有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林少表情很夸张,用万分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老黎啊,你也忒他妈封闭了,是不是把所有青chūn都奉献给你那远在大洋彼岸的女朋友和这台破电脑了?今天大一新生军训,你不知道吗?” 我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就有新生陆续到校报到,好像是该今天开始军训了。虽然军训苦不堪言,但是我还是羡慕那帮新生,因为他们九月底才到校,军训一周后,国庆又可以放假回家了,真他妈幸福! 但这好像不是林少跑来这里的理由,我很纳闷的问道:“你们学校不也有军训吗?跑我们本部来干嘛?” 林少嘿嘿一笑,说:“实话跟你告诉你吧,前两天我看上了一姑娘,亲眼目睹她进你们学校,铁定是大一的。可惜当时我身边有个妹妹,所以没好意思上前搭讪,不过这次哥们彻底解脱了,怎么地也要来一次众里寻她千百度!”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从林少嘴里还能冒出古诗词,这就好比男人生孩子一样稀罕的事情。我这才发现林少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白sè休闲衬衫,最欠揍的是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显然是准备冒充知识分子。 我还没答话,林少已经情不自禁的感慨起来:“当然,也不全是寻找那姑娘,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好的。怎么说呢,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大一新生入学总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憧憬,这就需要像我这样的男人去让她们感受一下大学不仅是实现抱负和理想的地方,同时也是充满了xìng爱和邪恶的泥潭……” 我深深地为林少的歪论所折服,问:“理论上说,你这说法是行得通的,但要是那些姑娘不答应你,或者让别人先下手了,你该怎么办?” “那有什么,抢呗,实在不行,用钱砸!”林少身上散发出暴发户的味道。 林少之所以叫林少,是因为他很有钱,确切的说是他家里很有钱。 林少女朋友很多很多,所以他的命中率很高很高,最夸张的一次是一月内将俩妹妹送进了医院妇产科。当然不是生产,而是流产。 林少的父亲是我们学校所在的c市的著名企业家,所以林少的知名度也很高,关于他的传言很多,最经典的是那句——林少林少,从不戴套! 说起林少,先得谈一下现在的教育制度。我记不清从哪一年开始,很多知名高校都开始建设自己的分校,然后开始广泛招生,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扩招。分校的录取分数低,门槛自然也就低,很多人都能轻易进来了。但是,大家毕业以后拿的证书一样的,货真价实的本校毕业证。无数学子趋之若骛,即使是就读分校也感觉倍儿有面子。 这年头,购物都带折扣的,据说连piáojì次数多了都有优惠,惟独学费永远不会打折,学生永远是不会讨价还价的消费者。学校因此捞了大把大把的钱,家长因为子女拿到一张重点院校的破纸而感动的流下大把大把的眼泪。 林少就是我们学校分校的学生,虽然只是个二本,当将来大家拿的纸是一样的。他们学校离我们本部只有五百米远,除了建筑面积相对小一些之外其他设施都远比本部气派,这让我曾经鼠目寸光的懊悔为什么当初没去分校。 我看着意气风发的林少,无奈的叹口气,说:“那你就去砸吧,别带上我,我跟别人约好了去砍boss,你找大奔去。” 林少却粗暴的一把拽住了我,说:“一起去吧,游戏一天不玩又不会死,再不出去逛逛你身上都要发霉了。顶多晚上哥们请客!” 前面几句都是废话,最后一句让我眼睛一亮,瞬间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刷新了一遍电子邮箱,田甜的邮件还是没有到,我突然很抑郁,索xìng起身穿好衣服跟林少一起出去。 一路上,看着这美丽的校园小径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并不属于这里。 林少的目光四处游离,搜索着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美女。 遗憾的是,我们这学校很大很大,美女很少很少。几乎所有单身的雄xìng生物都把自己下半shen的幸福寄托在这一届的大一妹妹身上了。 但是林少并不气馁,简直有种海底捞针的不屈jīng神,偶尔发现一个稍有姿sè的姑娘,便如获至宝一般兴奋,然后再品头论足一番,最后的一句总结陈词多半是这样的:“妈的,又不是处女了,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糟蹋的……” 林少说这话的语气俨然是那些路边漂亮姑娘的未婚夫,显得义愤填膺。值得庆幸的是我已经听麻木了,懒得答话。毕竟,要在美女中寻找处女,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科学的事情。如果要在我们学校这庞大的犹如侏罗纪公园的恐龙堆中寻觅原装货,那成果肯定是喜人的。 今天林少似乎看过琼瑶小说,特别多愁善感,一路上不停抒情,好像他胸中拥有良多的感触,最后望着学校广场上那巨大的铜制雕塑发呆。这是我们学校的标志,一名没穿衣服的健美女子双手高举着地球或者说地球仪,双眼凝视着远方,似乎那里就是无限的希望。 林少这粗人突发感慨,叹道:“真有意思,知识就是力量,连地球都顶起来了,而且这力量还是来自女人。所以,我们应该靠近女人,并且获取她们的力量。” 我直接忽略了林少的后半句,对他前半句做出回应:“是啊,这雕塑确实是很有意思,以后别人问我们读书做什么用,我们可以指着这玩意儿骄傲的告诉他们——读书顶球用!” ~~~ 2 绕过广场,就是学校的cāo场了。 在这样的氛围和环境下,居然遇到了同道中人。 大奔此刻正蹲在cāo场一角,旁若无人的抽着烟,当代大学生的jīng神面貌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充分的体现。 大奔是我唯一的室友,此君原本不叫大奔,他的名字跟中国人时髦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很顺应cháo流。当有人称奔驰车为大奔的时候,大奔也就被众人叫做大奔了。 大奔原名池奔,倒过来年就是奔驰。也就是从大奔成为奔驰昵称的那一年开始,大奔疯狂的迷上了大奔,曾发誓将来要拥有各类奔驰车型。虽然他几年前就考到了驾驶执照,可惜至今为止,他还没开过大奔。 我常常在想,如果大奔跟李嘉诚丁磊陈天桥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血缘关系的话,他的愿望恐怕是下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大奔很爱运动,小时候曾经立志做一名篮球运动员,甚至想过去打nba,但是由于身高的关系,最后忍痛放弃。后来大奔决心做一名足球运动员,曾经做梦梦见某年某届的世界杯上打进第一个球的中国人就是他,无奈他的脚法就和他的人品一样差劲,这个美好的愿望最终胎死腹中。 大奔曾感叹这是中国足球的损失,听到这话我也很想感叹,感叹中国足球最大的损失就是国家队拥有一群球技比大奔强不了多少人品还不如大奔的球员。 再后来大奔看上了一个喜欢打羽毛球的姑娘,从那以后发奋做一名羽毛球运动员,但自从那妹妹跟一大三男的好上之后,大奔一看到羽毛球就跟仿佛看到杀父仇人。 现在,我想大奔除了去街上做一名商品推销员或者是餐厅服务员之外,这辈子几乎不会跟任何‘员’沾边了。 但是什么叫做事与愿违呢?在大半年以后的暑假,大奔居然去客串了一回学校游泳池的救生员。这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有绝对的事情。 大奔远远的冲我们招手,然后俩人热情的握手,最后林少差点热泪盈眶,说:“妈的,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就纳闷怎么一起床大奔就不见人影了,原来早早就来这里蹲点了,这让我再次验证大奔属于闷sāo型男人之余,还体验到了咱们学校的男人是多么的饥渴。 因为此时此刻此地,除了大奔之外,还有无数的大二至大四的男生各自选好了地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打好了埋伏。远处教学楼和实验楼上平时紧闭的窗户都打开了,探出了很多猥亵的脑袋,毫无疑问这些脑袋都是属于更加饥渴的研究生的。这些人早已参悟大道,距离飞升仅仅一步之遥,想来是不屑与我们这些俗人为伍,不过看他们探头探脑的模样,让我明白即使是神仙也是有心理和生理上的需要的。 学校的cāo场白天一般属于男人,是真正意义上的cāo场,到了然后就归男人和女人共有,变成了“cāo”场。cāo场四周是跑道,中间是足球场,军训两点开始,现在还不到一点半,所以足球场上还有不少闲杂人等。 虽然我们本部的足球场比起林少他们分校的足球场条件差多了,但咱们国家历来就不缺乏在艰难环境中奋勇前进的革命战士,眼下球场上就有两队人马正在撕杀。这两帮人里全是杂牌军,这二十多个人里你可以看到十多种花样的球服,还有穿着皮鞋在上面踢的,这也是校园里一道神奇的风景。 只见球场上脚来腿往,大伙玩的不亦乐乎,好几次jīng妙的长传,但是无数次前锋的跑位跟球的落点实在相差太远,压根就够不着球。然后前锋们学乖了,纷纷站了几个好位置,可这时候每次传球的人又将球传歪了,而且歪的很有中国特sè。好不容易有几次shè门,但一次都没有进,唯一进的一球是守门员摆了乌龙。 这个乌龙球打破了整个cāo场沉闷的局面,全场一阵欢呼,让人觉得我们真的身处在激情燃烧的岁月中。 林少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军训的来临,不屑的说:“别看了,两队人踢的都很臭,就这水平你不如去看甲a。” 大奔却看的津津有味,好半天才不以为然的看着林少说:“这就你不懂了吧,踢的烂也有踢的烂的可看xìng。你瞧,那哥们的动作夸张吧,连周星驰都模仿不出来!” 这话让我明白大奔多年以后为什么只看超女的海选而不看决赛。 就在这时,有人在禁区外伸出了上帝之手,始作俑者被他的队友骂了个狗血淋头。林少抬头看天,我和大奔却很纳闷,对方只是一长传,球还在禁区外,至于用手去挡吗? 这时候那哥们发话了,很委屈地吼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只会打篮球,非要拉我来凑数,现在犯规了又全都怪我!我他妈容易吗我?” 其队友无语,对方的人却很高兴,有个穿着白sè球衣的小子开始将球摆好,准备主罚任意球。 白衣人气定神闲,助跑几步后冲上前踢出了势大力沉的一脚。那球歪的离谱,仿佛传说中的曲线式shè门。 预料之中,这一球没shè进门。 预料之外的是,这球反而成功的shè到人了。 一声巨响,我旁边的大奔倒了下去。 大奔当时就歇了,躺地上一动不动。我俯下身子模仿电视里侠客的将手探到他鼻孔前,还好,尚有呼吸。 但大奔装了半天死人还不起来,林少实在看不过去了,蹲在大奔面前哭爹含娘地说:“兄弟,你可别死啊。即使要死,也得先把财产转让给我啊。” 说完伸手去掏他的钱包。 “摸什么摸,老子还没死。”大奔突然睁开眼睛,骂道:“妈的,这一球可真狠啊,老子差点就背过气去。 踢出那脚球的家伙忙跑过来,假装关切地问:“同学,你没事吧。” 人神共愤的是,我这时才看清楚他居然穿着白sè的法国队10号球衣。齐达内铁定委屈死了。 想起几个月前2002世界杯法国队的表现,我也委屈死了。 我笑了笑,说:“哥们,你国家队的吧!” 10号不好意思地挠着那头不知道算不算长发的长发,说:“哪能啊,你别糗我了。” 我隐约觉得这10号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对他有点印象。这也不算奇怪,很多人大学毕业的时候,除了同寝室的那几个人,连同班的人都不能全部认识。很多人在我们脑海中,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如果很多年以后我们很装逼的回首往事,会发现有很多人,我们都叫不出名字。 这时候大奔一骨碌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很大度地说:“没事,这算啥,想当初俺一球将球场边一路过的女孩子踢晕了过去。” 大奔没有吹牛,我想起大一刚入学的时候是有这么一回事。而那倒霉的女生目前在我们学校很是有名,叫做左娜娜,是芸芸恐龙中难得一见的美女。大奔当时就慌了手脚,抱起左娜娜直奔学校医务室。现在想起来,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发展恋情的好机会啊,按照中国古代的传统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可惜当时大奔特纯情,象一个处男那么娇羞,见左娜娜没事后就红着脸走开了。 10号被大奔的英勇事迹所折服,一时惊为天人,夸道:“哥们你真是豪放,晚上请你吃饭!” “那感情好。”大奔顿时就乐了,然后有迟疑的说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有点事,哥们你先忙着吧。” “是等着看新生军训吧?”10号会意的问道。 这本来就是全国皆知的秘密,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奔毅然点头。 没想到10号马上就露出了笑脸,说:“其实我也是,刚太无聊了,上去踹了几脚。” 众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下互通姓名。 这也算是现在大学生交往的一种固定方式,反正在这大学校园里将陌生人变成熟人,要么是在球场上,要么是在网吧里,罕有听说有互相研究学业探讨人生而彼此认识的。 10号名叫王小风,跟我们一样都大二的,是当初还算热门如今逐渐变成冷门的计算机系学生。 然后大家开始扯着废话,无非是意yín着即将出现的妹妹会是什么样子的,王小风语出惊人,说:“要真能找到一不错的姑娘,周末就带丫到学校前门旅馆开房去!” 林少赞赏的看了王小风一眼,显然这俩人最是臭味相投,作为过来人,林少建议道:“要真泡到了,那你得提前去预订房间。前门的几家旅馆一到周末就爆满,全是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而且现在接近国庆黄金周,更是人满为患,哥们你要未雨绸缪。” 王小风一副受教的模样,连连点头,只恨不能立马拜林少为师。 大奔很有感触,说:“难怪一到周末晚上很多情侣在学校的yīn暗处就地解决问题,以前我还以为他们追求刺激,原来是租不到房间啊!” 林少显然也是做过野战兵,有过不堪回首的经历,表情痛苦,扼腕道:“是啊,妈的,找不到房子是最郁闷的。上次老子钱没带够,没法打车去二环路以内住宾馆,只能跟那姑娘说要欣赏月sè,最后在咱们学校那枫树林里……” 我们正听的入神,林少却突然打住了,令我们遗憾良多唏嘘不已。 林少不愧是企业家的儿子,很有商业眼光,说:“nǎinǎi的,哥们毕业后就在学校附近开一家旅馆得了,准能赚钱!” “对,对,对,现在大学生要求低,旅馆条件不用太好,有床就行!”大奔连忙附和。 王小风再次语出惊人,说:“没床都可以,有门就行!” ~~~ 3 此时cāo场上已经陆续有新生踏着轻快的步伐赶来,其朝气蓬勃的样子让我们汗颜无比,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几分。虽然我们只比他们大了一届,但气质上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但我们又同时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不久以后这些人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样。 我们不住的对着远处的姑娘们指指点点,顺便聆听林少的经验之谈。因为林少自称有本事在那宽大的迷彩服下判断出女孩儿的三围,甚至还能推算出那些女的到底是不是处女。 可是随着前来cāo场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心也逐渐凉了下来。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一个足以让我们眼前一亮的。 大奔不屈不挠,安慰我们说:“别急,慢慢等,会有好的。何况现在这些人全穿着迷彩服,即使有好货sè除了林少我们也看不出来,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此刻要是那些恐龙听到大奔这样维护她们,一定会颇感欣慰。不管怎么说,这话令我们士气大振,一个个睁大了双眼,生怕错过了漏网之鱼,之美女。 就在这时,学校里广播突然响起,都是革命歌曲,吓了我们一跳。 我记忆里,学校广播里那几首曲子,从小学到大学从未变过,一旦碰到升旗仪式、运动会、军训什么的,就必然要事先放这几首曲子。比较可悲的是,我至今还不知道这些传说中可以激奋人心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大部队终于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那些冷酷的教官。 我们贼眼乱瞄,当然不会看教官,而是密切的注意着这大批人马里的女生,漂亮女生。 两分钟以后我们都绝望了,虽说颇有姿sè的姑娘倒是有好几个,但绝代佳人一个都没有! 大奔骂道:“姥姥的,现在的大美女都死哪里去了?” 我说:“要真有大美女,也不会来咱们这学校了。” 王小风说:“那也未必,听说前几届毕业的,有好几个超级美女。” 林少却突然大呼小叫:“你们看,就是她!” 此时cāo场上的新生已经按照班级列成了很多个方阵,令我们可视度瞬间扩大了不少。顺着林少所指的方向看去,其中一个方阵站第一排第一行的那个女生果然鹤立鸡群,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扎成了马尾鞭,五官很jīng致,那套毁灭普通女生形象的迷彩服穿她身上反而将她衬托的英姿飒爽。 “哇靠,这姑娘不仅有南方女人的柔媚还有北方女子的阳刚,简直是新时代的花木兰。”王小风难得拽了一句文,可惜那女孩儿听不见有人这样盛赞她。 “不错,不错。”大奔语无伦次,好比在暴风雪中捡到了炭火。 “对,对,对,就是花木兰,这绰号我喜欢!”林少一脸兴奋,拍着我的肩膀,说:“老黎,看见没,我跟你说的前两天在外面遇到的那女孩儿就是她!丫丫个呸的,这妞我要定了,谁也别跟我抢!噢,木兰,我愿意为你jīng尽人亡!” 此话一出,大奔和王小风兴奋的眼神同时黯淡了下去,大奔更是郁闷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王小风的一室友突然传来捷报,那哥们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白搭,快去女生宿舍那边,我靠,那边现在正有好多大一美女站阳台上发呆呢!” 王小风呆了呆,问道:“她们,不用军训吗?” 那哥们说:“听说都请假了,这样也好,大一美女都娇弱,哪能经得住折腾啊!” “cāo!还可以请假的?怎么当初老子请假就一直没批准?”大奔忿忿不平的骂道。 想当初军训时,我和大奔都装病请假了,可惜没通过,这事让我们耿耿於怀了很久。 林少一语道破天机:“谁叫你是男人呢?教官也是男人,怎么敌得过美女的软磨硬泡!” 于是我们赶紧像女生宿舍那边跑去,只留下那哥们还站在原地发呆。 果然,附近聚集了不少雄xìng生物,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假装路过,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女生楼去瞄去。 幸运的是,那些阳台上果然分别站着一两个不错的女孩子,估计这些小姑娘也是好奇,由于没去军训不知道该干嘛,趴阳台上观看校园的美丽风景。遗憾的是,这些美女的数量并没有王小风那室友说的那么多,我开始想象那哥们说的“好多”美女到底有好多。 这时候有一路过的男同胞跟他身边的同学埋怨道:“我rì,现在的大一妹妹真是开放,没去军训直接跑去后门酒吧了。” 此话掀起滔天巨浪,有立竿见影的作用,我在一分钟内看到有很多男同胞假装若无其事实则很有针对xìng的向学校后门潜行而去。就这高明的演技和行动的速度,足以让007和战争年代那些地下党前辈们汗颜不已。 我在想,在学校附近开酒吧估计很赚钱,市区里酒吧一般晚上才开始营业,学校附近的中午就开门了,而且生意兴隆。最主要的是现在学生大多数都不内行,得以让大量假冒伪劣商品在酒吧里被倾售一空。稍微有点情调的人都不会去学校附近的酒吧了,比如林少,大一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去了。 “我们去不去?”王小风嘴上这么问,脚下已经跃跃yù试。 “你问他们。”大奔将箭头指向了我和林少。 “不去了,没意思。”林少如同得道高僧,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大奔恨不得当场将林少打翻在地,骂道:“你小子太他妈没义气了,你的那个花木兰还在军训,当然不着急了,哥几个到现在都还没着落呢。” 林少却显得镇定自若,说:“现在我们去也没用了,都已经去了那么多头狼了,僧多粥少,咱们去也是白搭。” “话不能这么说,这又不是排队买东西,谁先到谁买,总得要双方都乐意这事才能成。”王小风反驳道。 “唉,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肤浅呢,经常去酒吧的女孩子你们认为有几个是纯情少女呢?”林少连连摇头,作为长期混迹在灯红酒绿中的过来人,他确实很有发言权。 大奔和王小风同时无语,然后大奔突然问我:“老黎,你的意思呢?” “我饿了。”我酝酿了半天,挤出这三个字。 “靠!” 我看着眼前竖起的三根中指,辩解道:“真饿了,中午刚起床一会儿就被林少拉出来了。反正后门一共就俩酒吧,不如我们先找个酒吧附近的地方吃饭,再慢慢守株待兔。” 这个提议很有建设xìng,马上得到大家认可。 学校后门口有一条河沿着校园的围墙蜿蜒而过,有河自然就有桥,这桥古朴,是正宗的传统石拱桥,据说有无数感人肺腑的爱情画面都曾在这桥上上演过。去年我和大奔就曾亲眼目睹有一哥们追一姑娘未遂,从这桥上跳了下去。 当时我和大奔都深深佩服这哥们的大无畏jīng神,旁边却有几个学长在议论:“唉,又一个跳河的,一看就是大一的……” 这话让我和大奔不约而同的装出一副沧桑的模样,生怕别人看出我们是大一新生。 虽然c市的气温比起北方的城市要暖和多了,即便寒冬腊月河水也罕有结冰的时候。但当时正值初冬,河水冰凉,那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壮士一落水,瞬间就浮了起来,脸sè苍白嘴唇发紫,然后那壮士再次奋不顾身的朝岸边游去。这时候我和大奔惊奇的发现,这壮士游泳技术十分娴熟!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一识货的哥们发话了:“我靠,居然还是蝶泳!” 壮士上岸之后,旁边的人热烈鼓掌。壮士絮絮发抖,双眼失神的看着桥头,旁观者唏嘘不已,因为大家都发现壮士的意中人早已经消失在人海,显然是决定冷酷到底。 我当时就想,这壮士肯定是有备而跳的,要是他不会游泳,借他仨胆他也绝对不敢跳下去! 此时桥上刮起了一阵风,这也算是提前到来的秋风,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意。 王小风突然站在桥头发呆,一张清瘦的脸蛋在那头乱发映衬下显得有些落寞,如果将他身上的球服换成正装,倒是有做琼瑶连续剧男主角的潜质。 我开始揣测王小风为什么要站桥上发愣,想来是因为心情特别抑郁,毕竟一会吃完饭得他买单,换了谁都会抑郁。此时最高兴的应该是林少,因为之前是他答应请我的,现在有人替他出头了。我和大奔应该也是高兴的,因为我俩都是蹭饭的。 我们三人也站在桥头抽烟,就当是照顾一下冤大头的情绪。 王小风突然长叹一声,说:“唉,想当年咱也是纯情少男啊!大一那会儿,就在这里,哥们还曾经为了一姑娘从桥上跳了下去……” ~~~ 4 我就说刚在球场上怎么觉得王小风这么眼熟,原来他就是当初在这里英勇跳河的壮士。 大奔左眼滔滔江水,右眼黄河泛滥,激动的拍着王小风的肩膀,声音哽咽:“英雄,是你啊!” 我五体投地,只恨不能顶礼膜拜,热情的握着王小风的手,说:“大哥,缘分呐!” “你们看到过我跳河?”王小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我们。 大奔完全不顾场合,兴奋地说:“当然了,那时候哥们你真叫一个牛逼啊,自幼就酷爱游泳吧?不然怎么能在这跟臭水沟似的河里上演那么潇洒的蝶泳。” 王小风神情更加落寞,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别提了,走吧,吃饭去。” 我在想此刻王小风内心肯定很想杀了我和大奔,这厮突然提起陈年往事,想必是打算向我们炫耀一下他当年的光辉事迹,无奈我和大奔正是当时的目击者,亲眼看到他出丑,于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悲惨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逐渐演化成双重的痛苦。 并且王小风一会还得掏腰包请客,痛苦又上升了一层,变成三重的痛苦。而他刚在桥上发呆了那么久,想必了回忆起了当初那姑娘,换了谁想起伤心往事都会痛苦,于是王小风的痛苦再骤增一层,演变成四重的痛苦。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时的王小风是今天整个学校里最郁闷的人。 石桥的一头连接学校后门,另一头是繁华的街道。其实这条街很破,路中间还有好几个不规则的坑坑洼洼,说它繁华,那是因为这里人特别多,八成都是学生。剩下一成半的生意人和半成的闲杂人等,这闲杂人等的概念很模糊,举例说明就是专偷手机的扒手和路边发传单的营销员等等。 由于学校前门旅馆生意火爆,几乎形成一种垄断的经营模式,所以后门一家旅馆也没有。但这样也变相促进了后门其它行业的繁荣,整条街道被各式小吃摊位和饭店覆盖,规模稍微大一点的房子必然是网吧和ktv,另外两间稍微有点格调的店铺,就是后门仅有的两家酒吧。 而且这里建筑的格局实在诡异,足以令很多伟大的建筑师目瞪口呆。通常,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气派的网吧旁边是一个低矮的饭馆,饭馆的旁边又是一家卖羊肉串的地摊,卖羊肉串的隔壁很可能是卖小笼包的平房。 值得庆幸的是,后门饭菜的便宜程度足以令其它学校的人艳羡不已,几乎跟学校食堂一个价,最重要的是它打破了便宜无好货这个常规定律,味道还算可口。我想,这是我们学校建在郊区的唯一好处,毕竟市区内的高校,附近不是宾馆就是公司要么就是居民楼,要想在学校外面吃顿饭那简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而我们学校的人恰恰相反,要是经常都在学校里吃,那委实是不可思议的。 此时才下午四点,很多正人君子和良家妇女还没下课,所以街道显得稍微冷清。绕是如此,每个饭馆的招待也开始在街边拉客,其热情的程度令人咋舌,这也算后门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记得大一那会儿第一次来后门吃饭,斜刺里猛的杀出一名彪形大汉,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当时就以为遇到抢劫的了,没想到那猛男看我的眼神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又好像是地下党终于顺利接头了,我至今还记得他热泪盈眶说出的那句话:“老主顾,您可算是来了!” 我当时就纳闷了,心里说:“我这不是第一次来吗?” 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已经被拉到了他的饭馆里。我心想,这下完了,铁定要被痛宰一顿。于是我战战兢兢的点了一份炒饭,心里琢磨着就一份炒饭,再黑也黑不到哪里去吧? 炒饭很快上来,我右手拿勺子往嘴里喂饭,左手掏出了手机。打定主意,如果这四块钱的炒饭他敢收我四十,我就要发扬当代大学生的风格,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直接打110…… 可等到结账的时候,我给他十块他居然找了我六块。这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语,但当时我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些人只管拉客,并不会宰人,当初只是虚惊一场。 我们在常去的“留香居”二楼坐下,位置靠窗,而留香居对面刚好是一家酒吧,我们坐这里可以毫无障碍的看到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而且,不用透过那传说中的玻璃窗看,因为二楼的玻璃若干年前就已经全碎了,只剩下窗架子还在。正因为这样,让我们更加没有隔阂的接触到了大自然,街上的嘈杂声毫无阻拦的传入了我们的耳膜。 这次吃饭就真的是吃饭,居然没有任何人嚷着要喝酒,所以整个过程比较安静,这是因为我们嘴里吃着东西,眼睛都看着对面的酒吧大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急切的盼望着有美女从里面走出来,或者有美女从外面走进去。 在整个吃饭与偷窥同时进行的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将饭菜送到鼻孔里,这让我开始怀疑大家私底下是不是都练过。 无奈天不遂人愿,在最后一盘菜被扫荡干净那一刻,我们还是没见到任何美女。 “罢了,天意弄人啊!”王小风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瞬间变得满脸沧桑。 林少一直比较沉默,估计是在想着怎么勾搭花木兰,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里。 今天似乎注定是一个无法与美女邂逅的rì子,王小风百般无奈,准备起身买单。 这时候大奔露出哥伦布成功时的表情,指着眼前的新大陆一声惊呼:“你们看!” 在这个接近黄昏的时刻,街边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穿白sè连衣裙的美女。虽然这样的天气下穿裙子未免有点冷,但想到王小风照样也穿着球衣短裤,于是我们心理十分平衡,继续审美。 大奔说:“这姑娘真够苗条的,这么小号的裙子穿她身上都还显得宽大,就跟西方的牧师袍似的。” 我说:“估计是减肥成功了。” 王小风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看她的脑袋那么小,脸也那么窄,肯定是天生瘦弱。这样的妞就跟林黛玉似的,天生就有种柔弱的气质和独特的内涵!” 我无言以对,林少暂时从jīng神上抛弃了花木兰,注视那姑娘半天,说:“我怎么觉得,这女的走路有点后仰?” “哪有,你看错了吧?”王小风坚决捍卫气质美女的尊严。 “明明就有,你们看,那女的走路明显后仰,估计是长期被压抑养成的后遗症,要是去打篮球,倒是可以成为乔丹传人。”林少也坚持自己的看法。 大奔出来打圆场,说:“好了,你们别吵了,一会儿美女都要消失了,抓紧时间看美女。” 那美女好像知道我们的心思,很配合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让我们观摩。而我们此刻很希望来一阵风,将她的裙子稍微掀起来那么一点点,到时候说不定玛丽莲#8226;梦露的经典pose会再一次重现。 这次老天很给面子,果然来了一阵风。一个身形庞大,满脸赘肉,体重绝对超过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大踏步像那美女走去,所过之处必然刮起一股人造的旋风。 光天化rì之下,这流氓竟然敢当街调戏美少女? 我们同时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着英雄救美。 出乎我们预料的是,这流氓没有调戏美少女,反而被美少女调戏了。只见那姑娘在众目睽睽下踮起脚尖在那胖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小鸟依人般挽住胖子的手臂,两人渐行渐远,只留下对比鲜明的背影让我们回味。 “cāo,这世界还有天理吗?”大奔义愤填膺,差点就去找那胖子决斗。转念一想自己这身板估计还经不住人家一巴掌,所以作罢,只有一拳锤在桌子上撒气。 “妈的,这年月,好女人都被狗x了!”王小风面如死灰,与大奔同仇敌忾。 任何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抑郁,那胖子怎么看都像是让所有的平凡男人找到自信的绿叶,可是人家偏偏与美女双宿双fei了。这让人在佩服那胖子运气的同时,也忍不住佩服那姑娘的勇气。 我看着王小风,说:“你说的对,这女的果然有内涵!” 王小风又被我打击一次,一颗心估计早已经满目创痍,像一个刚失恋的小男孩般叹了一口气,灰溜溜的起身结账去了。 大奔已经从悲愤中缓过神来,对林少说:“你小子真有眼光,那姑娘果然是被长期压抑的。我现在越想越觉得,那妞走路果然是后仰的!” 我说:“妈的林少果然是专家,幸亏老子刚才没发表意见。” 林少一副高深磨蹭的样子,但那得意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心。 大奔说:“一个180斤的男人和一个80斤的女人做那啥的似乎很有难度。” 我说:“是啊,简直就是非洲大象摧残小绵羊啊!” 林少在这个时候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话:“体位很重要。” 【灰色人群5-8】 ()5 我和大奔回到宿舍之后,突然觉得无所事事。 我们这专业基本上集无所事事之大成,这样宽松的环境让我和大奔如鱼得水,门门亮红灯也无所谓,反正交了补考费照样过关。 剩下的大把时间,我们在这据说很美丽的校园里混吃等死,虽然这看上去有些不符合当代大学生的jīng神面貌,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很积极向上的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条至理名言。 这样的生活其实跟猪没什么区别,本来这年头的学生一直都是被圈养的。我们原来的寝室里就住了六个人,大家同处一圈,难免会发生摩擦,rì子久了就变得格格不入。于是我和大奔的思想觉悟有了一定程度的升华,准备换一个环境。 从一个圈迁徙到另一个圈里。 现在的学校坑钱从来不会心软,反正没有学生敢反抗,所以校方都下死手整。我们这学校庞大,光是宿舍楼就占了整个校园面积的四分之一,而且这些宿舍五花八门,普通寝室一般是住五到八个人。条件比较好也比较昂贵的就是等级公寓,住二到四个人,公寓里晚上不会断电,还带热水器和电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空调。 我和大奔就是心甘情愿被校方痛宰的凯子中的两员,开学前终于说服家里人,顺利的搬进了双人公寓。至少我们不能反抗,还可以躺下来享受。 唯一的遗憾是,这学校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隔太远,不像某的学校那样门当户对,这让很多刚来学校时准备了望远镜的牲口们望洋兴叹。 打开电脑,如我所愿,田甜的邮件终于到了。缠mian之辞溢于言表,缕缕思念跃然纸上,是跃然显示器上。 于是我赶紧回信一封,然后期待着佳人礼尚往来。无奈刷新了无数遍之后,还是杳无音讯,我这才发现一个时差的问题,那边已经过了凌晨了,田甜估计早已经进入梦乡。 我有些抑郁,准备找人交交心,可是大奔正躺在床上研究着刚买回来的汽车杂志,一般这个时候跟他聊天还不如找块木头唠嗑。 无奈之下,我准备玩玩传奇。但是现在又有一个问题,下午说好去杀祖玛教主我爽约了,上线要是坦白说自己出去看美女了必然会被那些游戏好友鄙视。为了安全起见,我开着我那才刚刚学会雷电术的十七级法师小号上去。 一上线我就愣住了,城里今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还有两帮人在公共频道对骂,看那阵仗估计马上就要去城外开杀。我心里暗爽,终于有热闹可看了,可是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两拨人马里有一方居然是自己人,是跟我大号同一个行会的。 这时候我觉得事情大发了,组织上有难我居然还开着小号在旁边看热闹,实在很卑鄙无耻。可是转念一想既然都已经卑鄙无耻了,不如坚持到底。 从双方的国骂中,我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我们行会老大搞到了祖玛头像,申请了攻打沙巴克。此时mu还没有崛起,传奇在国内国内如rì中天,在我们这个新区祖玛头像还是比较稀罕的玩意儿,没想到居然被我们行会老大搞到了。 敌对的行会显然有些惶恐,毕竟咱们这服务器开区以来,一直是他们占据沙城,如今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攻城还没开始,双方人马先对骂了起来。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有几个战友认识我的小号,于是赶紧下线,并且打定主意,三天内绝不上线! 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不想让人知道在两帮人对骂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热闹;第二,这是重点,我怕行会老大又以组织上的名义让我去冲锋陷阵。因为我不仅是咱们行会最牛的道士,也是整个服务器有数的高级道士之一。要是平时小型pk出去打打头阵也就罢了,这次可是攻城,在这样的混战中,即使你穿着一身极品出去,回来的时候也很可能被爆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偏偏就因为太有名,即使别人不说闲话,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穿一身垃圾装备去攻城。 明哲保身,不去是最好的选择。虽然道士这个职业一般是退居二线群疗队友顺手对敌人抽冷子搞偷袭的,但是混战中刀剑无眼,谁都不能保证自己xìng命无忧。半个月前为了跟另一帮人抢地盘,哥们很够义气的身先士卒,其结果就是不但自己红名了,还被爆掉了一枚价值不菲的泰坦戒指,后来每每想起这事心里都隐隐作痛。 大奔已经看完了杂志,此时正在看电视。不过很少有他这样看电视的,一分钟换了多次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2002年最火的除了周杰伦就是f4,随便换个频道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想躲都躲不掉。 终于,大奔的握着遥控器的手消停下来了,这频道正放着同样在前些rì子很火的《我的野蛮女友》。这电影我上次没看完,于是坐下来和大奔一起欣赏。无奈天公不作美,刚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大结局了。 我颇为遗憾,中间还是有一部分没看到,难免有些牵肠挂肚。 大奔却闭起双眼,一脸陶醉的唱着这电影的主题曲:“ibelieve,裤带一松露*……” 我听着觉得不怎么对味儿,纳闷的问道:“大奔,是这样唱的吗?” “当然!”大奔回答的很简洁,然后继续陶醉的哼唱着。 我不信邪,上网听这歌的韩语原音,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这让我感触良多,大奔和林少一样有天赋,什么样的歌词到了他们嘴里都会改头换面,而且让人很难反驳。 好半天,大奔终于抒情完毕,问我:“现在怎么安排?不会让我睡觉吧,才七点。” 我说:“你裸奔够了?” 大奔一愣,问:“我啥时候裸奔过?” 我反问:“你刚不是一直在露*吗?” “粗人!”大奔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导我:“你知道这歌为什么要唱‘裤带一松’而不是‘内裤一脱’吗?这不是说唱这歌的人根本没穿内裤,而是告诉我们谈恋爱就应该坦诚到不穿内裤的程度!裤带,多么复古的词汇啊。你看人家韩国人多奔放,爱就爱的这么肆无忌惮直来直去,就跟电影里那女主角似的,不像咱中国人这么爱绕弯子。” 原来刚才大奔陶醉的哼了半天思想已经升华到这么高深的境界,我被这套理论给彻底震住了,刚想称赞他联想力丰富,大奔已经扯着嗓子用郑钧的歌向大家解释他刚才露*的理由:“我的爱,**裸。我的爱,**裸……” 在这个无聊的时刻,隔壁寝室的磊子来访,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问:“开战了,你们上论坛没?” 大奔问:“什么战?” 磊子兴奋异常,说:“第二次世界大战!” 6 磊子所说的世界大战,就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这话要传出去,肯定要被军事家耻笑,因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永远称不上战争。但在学校里不同,男女双方都像八国联军一样厚颜无耻,稍微找到一点鸡毛蒜皮的借口就重拳出击,直至战争爆发。 从磊子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次战争参与的人数非常之多,涉及的范围非常之广,造成的影响非常之恶劣,背后的意义非常之深远,否则绝无可能被称为世界大战。 之所以叫做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是因为大一的时候一战已经爆发。 我在电脑前正襟危坐,没成想学校那破论坛登录了几次都没成功。 “妈的怎么这么卡?”我问。 右边的磊子说:“当然卡了,现在论坛人满为患,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左边的大奔说:“传闻我们学校本部和分校加起来师生人数过万,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一边重复登录一边说:“人多有个屁用,一万人里都找不出几个美女,真他妈郁闷。” 大奔沉思片刻,说了四个字:“那倒也是。” 我问:“就冲眼前这流量,你们说咱们学校这论坛会不会挂掉?” 大奔说:“管他妈呢,挤进去再说,论坛挂了又不用你负责。” 我一想这话有道理,于是继续登录。 磊子说:“本来咱们学校的人全都上来论坛也不会卡,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放出风去,其它学校那帮子吃饱饭没事干的人全过来凑热闹了。最他妈气人是外校学生当中有人穿上马甲出来开骂,将交战双方一起给骂了。有一高人不服气查了一下那马甲的ip,cāo,那孙子居然是电子科大的!现在,局面一片混乱,已经逐渐从龙凤斗升级为三国演义了!” 听到这话,大奔已经兴奋无比,只恨不能立即加入到阶级斗争中去,嘴里催促着:“快点登录,快点登录。” 我一摊手,指着变得一塌糊涂的浏览器说:“你看,现在谁都没法上去了。” “真挂掉了?”大奔一脸失望。 我说:“根据去年大战的情况分析,应该是重启了。” 趁这个空当,我和大奔分别蹭了磊子一只香烟,开始等待。赞美佛祖,几分钟之后,论坛重新开启,登录成功。其他人也开始登录,整个论坛渐渐又热闹起来。 磊子问:“怎么感觉突然少了一些人?” 我说:“估计是管理员改了设置,不是我们这学校的没法登录。” 大奔突然转xìng,瞬间有了一颗jīng忠报校的心,说:“这样也好,毕竟这是我们的内部矛盾,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在磊子的指引下,我们开始在茫茫帖海中寻找那始作俑帖,还没打算蓦然回首,那帖子已经暴露在显眼处。肇事者是一愤青或假装很愤青,骂鬼子不过瘾,转而把箭头指向了国内同胞,准确的说是咱们学校的女同胞。 引起女生不满的原因就是那哥们在帖子结尾很悲愤的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在这学校生活了四年,连处女都没见到一个!” 我一惊,看样子这哥们还是个大龄愤青,马上都要毕业的主了还这么不顾一切。 大奔叹息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虽然事实是这样的,但他有必要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吗?” 磊子善解人意,说:“估计这厮被马子甩了,而且快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心情特别抑郁。” 我说:“这年头,敢像他这样说实话的人不多了。” 大奔说:“他这话也太武断了,怎么可能一个处女都没有呢?” 磊子说:“那是,不过现在我们学校的处女除了刚来的大一新生,剩下的就是至今无人问津的恐龙。” “说的也是。”我和大奔同时叹气。 不出所料,打响反击第一炮的多半是一恐龙,将那哥们骂得狗血淋头。 最夸张的是有一姑娘特别坦白,回帖说:“楼主你是个王八蛋,老娘要告你诽谤。姑nǎinǎi在这学校三年了,仍然是黄花闺女!楼主,你亵du了爱情,你以为每个女生都是那么随便的吗?” 看到这话我笑得连鼠标都掉地上去了,大奔弯着腰捂着肚子问:“你们说论坛管理员会不会马上记下这姑娘的ip,改明儿就直接登门送一束玫瑰花去?” “很有可能!”磊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我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可是那姑娘说自己不是随便的女生。” 磊子说:“那可不,每个女的都这样说。” 大奔补充道:“一开始都不是随便的,到最后都是很随便的。” 磊子说:“那干脆我们就撮合这处女和管理员得了。” 大奔说:“好主意,到时候又可以看戏。” 我说:“你们够他妈无聊的。” 磊子说:“你们谁认识管理员?” 我说:“不认识,听说是计算机系的,有好几个,鬼知道今天是谁值班,万一今天的管理员不是学生而是老师怎么办?” 大奔胸有成竹,说:“管他呢,明天问问王小风不就知道了吗,那小子就计算机系的。” 于是我们开始忙乎着替别人策划着这子虚乌有的恋爱,五分钟以后大家觉得这实在太无聊了,纯粹给自己找罪受,所以这个伟大的计划被搁浅。在这个年龄,我们似乎永远在重复着一些无聊而没有意义的事情,但在很多年以后想起这些事,我又发现,当时,我们都无可救药的快乐着。 我们继续看帖,终于看到另一条导火索的出现。那肇事的姑娘不知道是刚失恋还是来例假了,骂楼主没解气,索xìng将全校男生都骂了。 本来男同胞们先前估计都抱着跟我们三人一样的心态看热闹,但是看到这姑娘的话就不乐意了,立刻反唇相讥,其中不乏一些激烈的言辞。女生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即发起反攻,大战在此刻一触即发。 这篇始作俑帖被灌到顶楼后,双方又开了无数新帖,战争进入白热化。这白热化的意思就是大家都非常坦白了,竟然有很多人把自己的专业和寝室号码都公布出来了,看那架势等着对方上门打架。 “真刺激,都他妈疯了!”大奔感慨着。 我说:“是啊,可惜到此为止了。” 磊子很着急,说:“这帮人怎么都安静下来了,快更新啊!” 大奔提议:“要不,我们现在开个新帖,把水搅浑?” 一开始就抱着看帖不回的心态,虽然这很容易让人鄙视,但我觉得此刻不回帖反而是一种素质。我说:“算了吧,一会儿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奔叹息,说:“好吧,那就等这帮人更新。” 果然,女方又开出了新帖。这次女方学乖了,放弃了攻击所有男xìng,开始抓典型,然后重拳出击,学校里有名的男生基本上被她们骂光了。偏偏这些名男似乎个个都有把柄被女方握着,不敢吭声,以至于男方节节败退。虽然这些名男不代表所有男生,但是女方这次措辞相当jīng辟,指桑骂槐隔山打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钧,表面上只骂部分男人,实际上把所有男人都一起涮了。 最搞笑的是,还有情侣双方对掐的,这时候似乎很无辜的校篮球队长李耀回帖了:“re38楼,老婆,我可一直是中立分子啊,怎么也把我梢上了? 估计李耀他女朋友早被她姐妹们灌了迷汤,此时神智不清所以大义灭亲,回帖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上周你的内裤还是老娘帮你洗的呢!” 我们再次笑得死去活来。 磊子说:“我靠,这次真是杀一儆百啊,这帮女的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大奔说:“估计背后有高人指点。” 磊子一抱拳,问:“何方高人?” 大奔后退一步,摆了一个金鸡dú lì的架势,说:“你问我,我问谁?” 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拿板砖将这俩混蛋给敲晕。 原以为李耀被打倒之后,女方也该见好就收了,没想到她们却推出了最后一枚重磅炸弹! 这次被当作反面教材的可怜虫,叫做林睿! 一看到这人的名字,我和大奔同时唉声叹气。 磊子迷惑不解,问:“林睿是谁?” 我一脸无奈,大奔一拍桌子,吼道:“cāo,就是林少!” 7 林少在分校早已经闻名遐迩,没想到在本部也是威名远播,大部分女生未必认得其人但肯定闻得其名。 磊子问:“林少不是分校的吗,怎么也被扯进来了?” 大奔说:“cāo,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分本部和分校?只要属于我们学校的男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说:“现在好玩了。” 可是苍天无眼,一秒钟之后,事情就变得很不好玩了,原因是林少打电话过来了。 我拿起手机,假装若无其事的问:“什么事,找我们吃宵夜?” “cāo!”林少在那边怒吼,“哥们在论坛被几百个女生骂,哪还有心情吃宵夜?” 我说:“那有什么,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吗?她们爱怎么骂怎么骂,你依然坚持故我就行了。”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电话那头的林少有些矛盾,犹豫着说道:“平时她们背后议论也就算了,这次公然被这么多人骂,心里还是很他妈不爽。”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准备跟她们对骂,还是向她们澄清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林少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回道:“算了,我自己解决。” 我点燃一根烟,心里有些沉重,这次林少好像受伤了。 那篇新帖有了极大的动静,因为林少做出了回复。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林少对女人这样坦诚,这样实话实说过,他的回帖简短而又直抒胸臆:“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犯不着让别人来指指点点。如果你跟我上过床,那么你有资格骂我,如果你没有,那请你闭嘴,或者你上了我之后再来骂我!” “牛逼!”大奔和磊子同声赞叹。 看的出来,林少这次是真的愤怒了。而女生那边也愤怒了,诸如禽兽、畜生、无耻之徒这样的词汇一齐向林少招呼过去。 之前被骂的不敢吭声的男同胞们振作起来了,虽说林少或多或少的被当成了男生的耻辱,但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很多男生心里想过而不敢做的。此时男生们良心发现,揭竿而起,发起一轮反扑,并且也学女方抓典型,头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本部的风云人物左娜娜。也就是大一时,曾被大奔一球踢翻在地的那无辜的姑娘。 但在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姑娘潜力无限,短短大半年时间就获得了本部第一sāo货的桂冠,人送外号小浪底。 “这帮人也忒他妈过分了,是男人么?”大奔面sèyīn沉,转身趴窗台上抽烟。 磊子说:“有什么过分的,这次是那些妞先挑起事端的,男生们只是以牙还牙。” 大奔没有说话,继续抽烟。 我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再说点什么估计会让大奔愤而杀人。 论坛上的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因为普通寝室快断电了,有人放出话来,改rì再战。但这个时候女方突然鸣金收兵,明显是想占了便宜就跑,毕竟此战女方稍占优势。但是这帮女生估计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个叫安吉尔的居然站出来做胜利宣言或者说总结陈词。 这份总结文笔犀利,极尽明嘲暗讽之能事,套用一句星爷电影里的对白,那就是将所有男xìng的丑陋面目刻画的丝丝入扣入木三分隐约表现出后现代主义对现代社会的强烈控诉。 “妈的,太过分了,明摆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磊子大怒。 我说:“你们不是说女生背后有高人指点的吗,我看就说这妞。” 大奔已经郁闷完毕,凑过来看了半天,连连点头:“没错,这妞肯定是那幕后黑手。” 磊子问:“要不要给这丫一点教训?” 大奔反问:“怎么教训,问候她或者她的女xìng亲属?这也忒缺德了吧,何况人既然敢站出来,就不怕被骂,咱越骂得厉害,她就越受其他女的崇拜。” 磊子突然开窍,说:“那我们要很文雅的,不带脏字的,伤害了她,还一笑而过。” 大奔说:“好主意,问题是怎么伤害?” “尊敬的男士们,你们还有良知么,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践踏女xìng的尊严,难道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么,难道心里就没有犯罪感么?”我用鼠标指着这句话,说:“你们看这句话是不是有问题?” 大奔和磊子研究了半天,说:“没问题呀,这妞也忒会说话了,好像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们女人似的,犯错误的总是男人。” 我终于忍不住敲动了键盘,回复道:“亲爱的楼主,如你所说,此刻我心里充满了犯罪感。如果还有下次,我事后一定会给你钱,那时候犯罪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大奔狂笑,磊子反应迟钝,问:“为什么你给她钱,就是她犯罪了?” 大奔解释:“要给钱了,老黎就变成piáojì的,那妞变成*的了。” “高,实在是高。”磊子大笑。 大奔再次引申出我那帖的进一步含义:“并且,这次老黎还把屎盆子扣到那妞脑袋上了,这话太暧mei,别人肯定会认为他们俩曾经有一腿!” “妈的,老子这次可是把身家清白都搭进去了。”我叹息。 磊子说:“这次闹的这么过火,校方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大奔说:“过火的又不止是我们,今儿晚上比我们过火的人海了去了,你放心,到了明天,管理员会很自觉的将那些过激的言论屏遮的,不然出了事他们也有责任。再说了,咱们那帮校领导这会儿指不定在哪花天酒地呢,哪有心思管这些。” “有道理,有道理。”磊子点头。 我将电脑关机,准备洗澡睡觉。 磊子问:“怎么关机了?还有热闹没看完呢。” 大奔再次充当我的代言人,说:“这法子最折腾人了,骂完人就跑,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等对方酝酿半天,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一通,然后等着你反驳,可是这个时候你突然下线,急也急死她。” 我从寝室门口那个集厕所和浴室为一体的狭小空间里冲了出来,嘴里吼道:“糟了!这次完了!” “怎么了?”大奔和磊子一齐望着我。 我说:“我刚登录的论坛id,是老子的真名!” 8 第二天照旧睡到中午起床,吃过午饭,我提议:“咱们去上课怎么样?” “好主意。”大奔点头。 其实,这是一个无聊至极才想到的馊主意。之所以让我和大奔有些兴奋,那是因为开学近一个月了我们几乎就没去过课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天天做难免会厌烦,但是你要一个月做一次,就会觉得很新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做贼心虚,昨天晚上本以为偷袭得手,没想到最后自摆乌龙,所以准备去教室里听听有什么不利于我的八卦。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该上什么课? 如果换了平时,我和大奔肯定会秉着就近原则随便找个教室进去坐着,顺便还可以看看陌生的美女。但这次不同,我们要侦查敌情,周围都是陌生人肯定不方便行动,必须去我们该去的地方。我可以肯定,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如此急切的期盼着找到组织。 我和大奔翻箱倒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课程表。于是我们去隔壁磊子和老赵他们寝室,终于在他们墙上找到了那残缺不全的课程表。 此时此刻,我立即化身为《文化苦旅》中的余秋雨,心中感慨:“凝视着这张在岁月洗礼下满目创痍的课程表,多少年的文化在我心中吐呐。” 黄天不负苦心人,从那张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课程表中,我们得出结论,现在这个时间段我们应该去三号教学楼上马哲。 我和大奔高昂的情绪带动了磊子和老赵,于是一行四人踏着正步向三教进军。 路上,我们的正前方出现一位姑娘,在这样秋意提前覆盖大地的天气,这姑娘居然穿着超短裙,比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个走路后仰的白裙姑娘还要耐冷还要奔放。而且这超短裙果然超短,短的令人发指,两条修长而雪白的大腿支撑那扭动幅度极其夸张的臀部。 可以肯定,只要这姑娘稍微的弯一下腰,必然chūnguang乍泄。 老赵吞了吞口水,说:“nǎinǎi的,这妞身材真棒,不知道脱guang了是怎么样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这么想的,但我们三人还是保持着大学生的良好素质,齐声对老赵说了两个字:“畜生!” 在这一刻,我们内心都期盼着这姑娘上掉下什么东西,比如钥匙手机卫生巾什么的掉在地上,然后她弯腰去捡。这个时候我们四双眼睛必然一起聚焦,等着她走光。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为了弥补我们的遗憾,那姑娘突然转过了身。 磊子立刻化身为诗人,抒情道:“这是怎样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啊!” 老赵鬼鬼祟祟的伸手遮住了双眼,我也悄悄的转过了身子。 大奔感慨:“妈的,幸好老子午饭没吃多少!” 这姑娘的长相诡异万分,绝对称得上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绝。 虽然早就知道背多分的女人正面都是惨不忍睹的,但我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如今再次接受了惨痛的教训。我们四人同时唉声叹气,心中无比失落。 不出所料,今天教室里的人数较之往常多了一倍有余,足以证明凑热闹是中国人的天xìng。昨晚的战争导致这次男女泾渭分明,男的通通坐左边,女的通通坐右边。遗憾的是我们学校没有泰国留学生,不然可以坐中间。 偶有几对情侣,原本依偎着坐在一起,但看着眼下气氛不对,他们还没有成为全民公敌的勇气,只得无奈的回道各自的阵营。但这些情侣都深得琼瑶真传,虽然天各一方,依然眉目传情。这情形搞的旁人颇为内疚,误以为他们是牛郎织女,隔河相望,好不凄凉。 在织女阵营中,我们有了意外的发现,以至于瞬间忘记了刚刚“背多分女孩”给我造成的伤害。 在这从未发生过奇迹的教室中,居然出现了一位奇迹般的姑娘。说她是奇迹,是因为这姑娘长的极为秀气,秀气到大家闺秀都要汗颜三分。而我好歹在这学校混了一年多,居然从来没见过她,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显然,大家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奔问:“那姑娘是谁,挺漂亮挺文静的那个,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好像叫安什么的,听说她身体不好,长期进医院,所以很少在学校出现。”一向跟女生走得比较近的老赵回答。 “没看出来是个西施!”磊子嘴上感叹,眼睛一直盯着那姑娘不放。 “她哪个专业的?”大奔开始查户口了,因为这姑娘肯定不会是我们这专业的。 老赵回答:“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是我们学院的,以前见过一次。” 我说:“你们别再研究了,没看出来她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吗?” 这话果然让他们仨有所收敛,然后磊子对我说:“老黎,她们不是在看着我们,是在看着你!” “靠,不是吧?”我大感惶恐。 大奔展开联想,说:“那姑娘姓安,不会是昨晚那幕后黑手安吉尔吧,老黎,恭喜你中奖了。” 磊子说:“看样子是来找你麻烦的,谁叫你昨天晚上涮人家了。” 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为他要安慰我两句,没想到这家伙没心没肺的说:“兄弟,为你默哀!” 这帮孙子实在没义气,我准备夺路而逃,可这个时候老师进来了。 我刚想举手请假出去,大奔拉住了我的手,说:“我说你到底怕个什么,她们还能吃了你?” 我一想对啊,我怕什么,撑死了也就看看她们的白眼再被骂一顿。 教授我们马哲课的讲师叫张学文,是属于那种年过五十聪明绝顶的老学究,背地里大伙都叫他秃头张,文明一点的叫他老张。这厮很有点来头,是文理学院的副院长。正因为他是副院长,所以在学生出勤这个问题上一向颇有微辞,想想他堂堂副院长的课,要是没几个人去上,那实在很没面子,更无法在其他老师面前立足。因此,这厮爱死了点名,极不受学生欢迎。 但今天老张却大发慈悲,其原因是他一进教室就愣住了,东张西望了半天确定自己没走错教室后,老张说道:“哎呀,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已经好久没碰到这样的盛况了。既然这样,今天就不用点名了。” 台下一片闹哄,大奔站了起来,说:“您老就点一次名吧。” 我估计大奔的潜台词是:“哥们都半年没上过你的课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点点名吧。” 老张今天估计心情很好,满脸红光,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看这次同学们都到齐了。” 大奔得寸进尺,说:“不能这样啊,张老师,以前我天天都来,就有两次没来,您就点名了。要不这样,张老师,您大慈大悲,将我那两次没来的记录划掉如何?” 我暗暗佩服大奔,这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他要只有两次没来,那我敢保证我天天都去上课了。 老张神情严肃,说:“这个,老师心里有数。下面,开始上课。” 之后老张授课的声音如同经文般滔滔不绝的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很多人开始打起了哈欠。我昏昏yù睡,看看周围的人,他们的表现也跟我差不多。我心里在想,此时此刻要在课堂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绝不会想睡觉,偏偏一进教室咋就这么困呢? 睡梦中,我感觉到大奔在碰我,睁开眼,发现老张正笑容可掬的看着我,嘴里说:“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啊,什么?”我站了起来,发现很多人都打量史前生物般看着我,还有人发出了笑声,我很诚实,说:“老师,我不知道。” 老张笑着说:“坐下吧,别再打瞌睡了。” 我就纳闷了,按理说老张是不会理会学生在课堂上睡觉的,随便哪个教室里都有人在打瞌睡。况且教室里这么多人在睡觉,包括我旁边的大奔,为什么老张就偏偏看上了我。 我想起刚才是大奔将我弄醒的,低声问:“你不也在睡吗,怎么突然醒了?” 大奔说:“本来是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我一呆,问:“我怎么了?” 大奔用手捂住他的脸,好像是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说:“你刚才打呼了!” 【灰色人群9-12】 ()9 “怎么可能?”我一脸惊讶。 大奔说:“我也纳闷,你小子在寝室里睡觉都很少打呼噜,没想到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次,真够牛的。”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我一站起来会有人发笑了。然后我更加悲哀的发现,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因为鼻子塞住了。 “妈的,老子感冒了,现在只能用嘴呼气,难怪会打呼。”我说。 大奔下意识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问:“不会传染吧?” 我说:“这难说,现在处于夏秋换季时期,没准儿就是流行感冒。” 大奔表情变幻莫测,本来已经山穷水尽,没想到突然又柳暗花明,然后这小子说了一句很无耻的话:“来吧,尽情的传染我吧。回头我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患了重感冒,我靠,又有钱花了。” 这话给了我无限的启发,琢磨着自己该向家里要多少钱。毕竟只是个小感冒,要太多了不会给,要太少了又对不起自己,这是个难题。 这时候大奔说:“我国庆不打算回家,你呢?” 这话再次给我启发,我一拍桌子,说:“我也不回去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就说自己感冒了坐车会头晕呕吐,然后顺理成章的叫家里给钱。虽然说国庆在学校里肯定是无所事事,但回到家里更加无所事事,而且还要聆听没完没了的唠叨,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不回去。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刚才桌子拍的太响,其后果是老张再次讲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然后开始展现他的幽默:“同学,睡好了?看上去现在jīng神头不错,桌子拍的这么响。” 台下一片哄笑,我没说话,坦然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没想到讲台上那老小子一直抓着我不放,丝毫不照顾伤病人士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学生,要么就不来上课,一来了不是睡觉就是聊天,把课堂当成菜市场了。” 我说:“老师,这比喻不好,没人会趴在菜市场睡觉。” 大奔低声说:“这也未必,要是老张去了菜市场,估计所有的人都会睡着。” 旁边的磊子和老赵狂笑,然后磊子说:“照这样说,要是我们跟着老张一起去菜市场,买菜都不用花钱了,因为卖菜的摊主都被老张催眠了。” “有道理,有道理。”大奔和老赵笑着点头。 台上的老张没料到我会顶嘴,脸sè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很大度的说:“这位同学还是有点做学问的jīng神的,老师刚才的比喻确实不够恰当。”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老张当作典型推广出去,他接着说:“其实做老师的,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踊跃提问或者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刚刚这位,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杰伦!”磊子低下头捏着鼻子yīn阳怪气的回答。 “哦,这位周杰伦同学刚才就做的很好,敢于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同学们应该像他学习。”老张为他刚才的话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当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说完这话教室里马上传来哄堂大笑,我痛苦莫名,只恨不能当场宰了磊子。 老张后知后觉,目光扫视了一遍手里的学生花名册,喃喃自语:“没有叫周杰伦的啊,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 此话一出,再次引来爆笑,我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张见大家情绪高涨,笑声不停,误以为自己很幽默,于是再次展现他的幽默:“同学们,你们知道吗?作为一名教师,看见来上课的学生特别少,还有部分前来上课的学生都不专心听讲,会让人觉得特别孤独,老师经常都有这种孤独。” 我想这话是有道理的,老张已经年过半百,如果能幸运的再活一个半百,倒是有资格写一本《百年孤独》,无奈马尔克斯先他数十年有了这个感悟。 但我受应试作文毒害太深,还是忍不住展开了联想。在漫天黄沙中,老张化身为王家卫《东邪西毒》中的欧阳锋,很煽情地说:“很多年之后,我有一个绰号,叫做孤独的秃头张”,想到这里我发现老张跟张国荣居然是本家,这样的意yín难免对后者有些不尊重。于是我再次让老张化身为周星驰《国产零零发》中的西门吹雪,右手抚着长剑,左手抚mo着那光秃秃的脑袋,说:“难道大侠就不可以是秃头吗”?最后,我回到现实,用马尔克斯那部著名小说的句子为老张的孤独画上一个句号:“很多年以后,奥雷良诺#8226;布恩迪亚上校面对行刑队,准会记起他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这三者之间居然有着惊人的巧合。很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一幕,想起老张,觉得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孤独的。 台下又有人发笑,老张估计是孤独够了,这次居然能与广大人民群众无代沟的交流,不由兴趣盎然,索xìng不讲课,再次抓住无辜的我做靶子,问:“这位周……这位同学,刚才所有人都在专心听课,就你一个人在睡觉,还肆无忌惮的发出了一些声音,难道你就不觉得孤独吗?” 我很想做出一些不尊师重道的事情来,但有贼心没贼胆。想起前天刚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于是就地取材,临场发挥,发挥一个演员的职业道德深有感触的配合道:“张老师,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有那么一点孤独,可是后来我就想吧,党和人民一直在我身边,祖国永远在我心中,所以也就不太孤独了。而且连睡觉的时候,做梦都能梦见张老师的谆谆教诲,这让我更加不孤独了,反而觉得很幸福,很充实。” 再次哄堂大笑,大奔冲我竖起了拇指。 磊子说:“说起瞎扯淡的本事,老黎简直牛大了。” 老赵有些担忧的问:“你们说老张会不会生气?” 大奔说:“没看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吗,当然不会生气,他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扯淡吗?刚好老黎可以陪他扯。” 我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为了不让老张再次拿我当枪使,我索xìng主动出击,问道:“其实学生也有很多疑惑,就像庄生一样,不知道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己。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张老师的谆谆教诲呢?就连刚才也不例外,请问,张老师您是如何做到的?” “我?”老张愣了一下。 “对呀!”我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老张,继续没脸没皮的问道:“为什么我做梦不会梦见其他老师的教诲,偏偏梦见张老师呢。我想这其中必然有种特定的原因,请问张老师您有什么秘诀吗?是什么原因让您拥有了如此大的人格魅力,以至于像我这样鲁钝的学生都深深被您影响?” 旁边的老赵傻眼了,小声问:“靠,不是吧,老黎你真的梦见他了?” 大奔已经代替我做出了回答:“不可能,这小子梦见张学友是可能的,梦见张学文绝无可能!即使梦见了,那肯定是梦见自己考试挂科了!” 磊子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声说:“老黎,忽悠,接着忽悠。” 台上的老张沉默了片刻,似乎觉得我说的话有讽刺意味。他教的是马克思哲学,却用恩格斯的理论来回答我:“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梦中,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当然,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的,而且,伟大的思想家恩格斯曾经说过,一个傻瓜提出来的问题,十个聪明人也无法回答。”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老小子拐着玩骂我,一时间,那帮孙子笑得满地找牙。 我咳嗽一声,腆着脸问:“老师,您认为在座的学生聪明吗?” 老张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我可能给他下了套,还是没勇气得罪所有的学生,嘴上说道:“当然,你们都是聪明的一代人。将来你们踏入社会,很多人会成为国家的栋梁。” “我明白了。”我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我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张老师出的考题,在座的很多同学都无法回答了,恩格斯先生的话果然很有道理,我甚至怀疑他老人家还是一位伟大的预言家……” 我还没说完,教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奔那几个混蛋居然带头鼓起掌来。 台上的老张紧紧握着手里的半截粉笔头,这姿态让我很惶恐,如果他会弹指神通,那我很可能横尸当场了。就在这时,那无比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在缓解我个人紧张的同时,也消除了老张的尴尬,我看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然后进一步想,这学期我的马哲挂定了。再然后我想,今天我怎么这么无聊的陪老张扯淡? 答案在不远处,就是那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的美女。我发现是因为这教室里有美女存在,大家才这么活跃,而我明显有刻意表现的嫌疑。这事要被田甜知道了,哥们下半shen的幸福就将毁于一旦。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我拉着大奔往外走。 还没走出教室大门,我听见背后有个高分贝的声音在威胁我:“黎伤,你给我站住!” 10 我回过头,这姑娘的我认识,是我们班的周月。关键是,我跟她历来没什么来往,她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叫我名字? 答案很快揭晓,她身边的几位女生跟她一起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位大家闺秀。 “这次闹大了,兄弟你保重!”大奔那帮家伙看事情不对就想开溜,被我一把拉住。 我看着周月,问:“干嘛?” 周月好像恨我恨得牙痒痒,说:“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你在做什么?” 我就纳闷了,我昨天晚上又没骂她,她这么激动干嘛?虽然明知这事没办法善终,但我还是希望有回旋的余地,挠着头发自言自语:“你让我想想,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我到底在干嘛?” 周月一副吃人的模样,问:“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你对我们安安做了什么?” 我立刻装傻充愣,说:“哦,想起来了,我在睡觉。” 大奔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起来,那笑声够夸张的,估计是为了故意渲染气氛。大学生就是有文化,马上,所有人都听出了语病,一时间四周不怀好意的怪笑声此起彼伏,竟然没有一个人率先离开教室。 我一脸严肃,不客气的批评众人:“我睡个觉,有什么好笑的?” 磊子大声说:“关键是和谁睡觉!” 我说:“和谁睡你管的着吗,反正又没跟你睡?” 大家闺秀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以为她要杀人灭口,没想到她红着眼眶跑出去了,周月旁边的一个女生赶紧追了出去。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姑娘昨天才跟我谈犯罪感,没想到我现在立刻就有犯罪感了。 这时候,我以前六人寝室的董阳走了过来,这哥们真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典范,而且从不上网,估计对昨晚的战争一无所知。没想到现在他却来凑热闹,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你好像跟那女生干起仗来了?” 大奔热情的拍着董阳的肩膀,说:“哥们,你很有眼光,他们俩昨儿晚上就干上了!” 这话一语双关,但没人发笑,因为周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最夸张的是,走过来的时候她还举起了右手。 我直觉感应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周月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大奔脸上。 大奔呆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换了谁此刻都会很迷惑,要是一巴掌扇回来吧,对方是女的,下不了手;要是不打吧,又觉得不甘心,毕竟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扇了耳光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大奔一声怒吼。 周月也有些后怕,嘴上却硬撑着:“你招我了,怎么着,不服气你打我呀?” 说完这话她心里估计也后悔,要是大奔真很配合地反手给她一记耳光怎么办?于是周月趁着刚才的余威,大步走出了教室。 大奔捂着脸,骂道:“这娘们,我cāo……呸,呸,呸,她这么丑,谁愿意cāo她啊。” 这憋出来的幽默为他找回了场子,有人笑了起来,我赶紧过去扶着大奔,说:“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走到楼下,我们大吃一惊,那大家闺秀正旁若无人的站在外面,眼眶发红,估计刚刚哭过。不可思议的是,就她一人站在那里,周月她们都失踪了,这让我们再吃一惊,心想她们肯定有什么埋伏。 这时候大家闺秀发话了:“你,过来。” 声音十分动听,我一时陶醉其中,问:“你在跟我说话?” 大家闺秀点头。 我懊悔万分,刚才应该效仿星爷来一句“跟我说话吗不是跟我说话吧认错人啦”然后撒丫子走人。 磊子说:“去就去呗,怕什么,你一大老爷们她还能在光天化rì之下强jiān你?” 这话很有道理,我和大奔同时踏步前进。 大家闺秀说:“我说叫你一个人过来。” 我和大奔同时停住了脚步,四目相对,依依惜别。 大奔热泪盈眶,说:“同志,革命征途千万里,你千万要爱惜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忘记你还欠我四十五块钱。” 我声音哽咽了,说:“万一我回不来了……” 大奔一下捂住了我的嘴,扭着屁股说:“讨厌,人家不要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给老子住嘴!”我一巴掌拍在大奔头上,说:“万一我回不来了,你要如实的向组织汇报,我始终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记得打开我床下第三个抽屉里面的那个红sè笔记本,你翻到第二十八页,里面有我的党员申请书……” “你傻了,这么yín荡的看着我干嘛?那姑娘还在等着你过去。”大奔双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过神来,还好,这一幕纯粹是幻觉。同时心里也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幻觉? 我走到大家闺秀面前,问:“什么事?” 大家闺秀也回答了我三个字:“跟我来。” 我回头看向大奔,本以为此刻风萧萧易水寒,他们应该是一脸悲痛的目送我离去。 此时大奔应该化身为汪国真,远远对我吟诵:“你的身影是帆,我的目光是河流,只有寂寞在那枝头……” 可是当我真正回头之后就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那几个王八蛋竟然一脸yīn笑的冲我挥手告别。 于是我再回过头看大家闺秀,在确定她没有携带管制刀具后,我放松jǐng惕跟着她走。 这一路上我很诧异,竟然没有遇到埋伏,真是谢天谢地。而在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已经逛了半个校园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说:“周月她们呢?” 她说:“回寝室了。” 我彻底放下心来,问:“那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但我也没想到大家闺秀会突然坐在草地上失声痛哭。 我不知所措,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又没把她怎么地,她哭她的关我屁事?于是我点燃一根烟,开始坐在旁边悠闲的吐着烟圈。 偏偏这时候有路人经过,好奇的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好奇的看着我。你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姑娘坐在旁边痛哭流涕,另外一爷们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悠闲的看着蓝天白云。我从路人的目光中读出了刻在我脸上的两个字——禽兽! 11 这让我一时没了主意,蹲在她面前,说:“姑nǎinǎi,你别哭了成不?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要得罪你了现在向你赔不是总可以了吧?” 大家闺秀果然暂停了哭泣,伸手将我扯掉了嘴里的烟,随手扔在了三迷之外的垃圾箱里,太准了。 我五体投地,说:“真牛,你是不是练过?” 大家闺秀白了我一眼,那颗小脑袋恨不能钻进膝盖似的,埋头继续哭。 我顿时没了脾气,现在的女孩儿就是厉害,说哭就哭说停就听,一般的男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我有点生气,索xìng骂了起来:“你就别哭了行不行?zhèng fǔ和人民给了你这么多好吃的,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能量和营养去学习,以后建设四化报效祖国。你倒好,把这些营养全都变成了眼泪!你以为你哭出来的是水?扯他妈淡吧,你哭出来的都是无机盐和蛋白质!” 骂到这里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入戏了,换了一口气,准备继续骂。 没成想大家闺秀噗哧一声乐了,那含着泪的笑容真他大爷的迷人,我刚想赞美上帝,这姑娘又哭起来了。 我心里在想,要是林少在这儿,肯定能将这女的哄的笑逐颜开。可惜我不是林少,所以我得自己去面对眼前严峻的问题。刚才她这一笑,弄的我将刚刚酝酿的几句骂人的话给忘的jīng光,于是我只有说出自己心里担忧的话:“别哭了,真别再哭了。你看这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你一个人哭着哭着倒是爽了,可我怎么办?这里就咱俩,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可关系到我的名节啊,万一jǐng察把我抓了,你可要实事求是,证明我的清白!” 大家闺秀一愣,问:“你还有名节和清白?” 我义正词严,说:“当然有,我可是守法公民,而且还是新一代的大学生,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又不是通缉犯!” 大家闺秀又笑了一下。 我惊叹:“你又笑了,保持这个笑容,挺好看的。” 大家闺秀辩解道:“谁说我笑了?” 说完又埋下了头。 我大吃一惊,赶紧劝道:“别,这次可千万别哭了。” 于是大家闺秀抬起了头,问:“谁说我要哭了?” 我彻底被打败,嘴上说:“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闺秀盯着我,犹豫了一下问:“昨天晚上论坛回帖的人是不是你?” “是老子我!”我心里回答,同时觉得这姑娘傻的可爱,这明摆着的事情都还需要问,于是我故意回答的莫测高深:“既然你问这个问题,那就表示你心中有一个答案。既然你已经有了答案,那干嘛还要问我?” 大家闺秀真的傻的可爱,思考片刻后说:“可是我没有答案。” 我看到了曙光,说:“这问题很难回答,其实我论坛的帐号密码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听说我的id在论坛骂了你,但并不表示骂你的就是我本人。” 大家闺秀说:“那到底是不是你?” 我说:“可不可以不回答?” 大家闺秀说:“你这人虽然说话比较贫,但是人还不错。如果是你,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昨天晚上大家都不理智,立场也不同,说了些过分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马上坦白,说:“理解万岁,其实昨天晚上是我。” 大家闺秀站了起来,冲我微微一笑。我误以为这是冰释前嫌的微笑,于是我也站起来还给她一个微笑。 可这时候大家闺秀出其不意,突然伸出了上帝之脚,直接踹在我小腿上,并且还恶狠狠的送给我二十四个字:“你这混蛋,骂完人就跑,姑nǎinǎi昨天等到半夜你都没再上线!” 早知道女人是不能相信的,我这猪脑子还是没长记xìng,现在好了,痛的龇牙咧嘴。这丫头脚下有几分蛮力,不去女足可惜了,而且她踹的真不是地方,恰好是小腿正前方没肌肉只有皮包骨头的那块。人足球运动员都还在那里绑一块护腿呢,我什么都没,被击中要害,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穿皮鞋。 大家闺秀大仇得报,扬长而去。 如此深仇大恨,我觉得应该记下仇人的名字,挣扎着起身冲她背影喊道:“大……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家闺秀头也不回地说。 我喃喃自语:“对呀,为什么要告诉我。” 没想到大家闺秀又原路返回,刚才那我见犹怜的神态早已经消失无踪,气势汹汹看着我,说:“你刚叫我大什么?” 说完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我长叹一声,现在的女孩子想象力真是丰富,就她那飞机场,难道还曾经有小流氓叫她大胸部女郎? 大家闺秀咄咄逼人,说:“你叹什么气,快回答我!” “没什么。”我附身扶着右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现在,我暂时抛弃了仇恨,只想回寝室睡觉。今儿实在太背运了,上课被老张摆了一道,下课了又被一柔弱女子给欺负了,偏偏因为种种原因还不能反抗,传出去实在丢不起这人。 大家闺秀拦住了我,说:“你上哪儿去?” 这问题问的有水平,我说:“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回寝室了。” 大家闺秀丝毫不肯让步,说:“话还没说话,你不准走。” 我彻底服了her,说:“你到底有完没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大家闺秀好像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说:“我这人就是太好奇,什么都想问个究竟,你刚才叫我大什么?” 我差点就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说:“这很重要吗?万一是不好听的,你是不是又要在我左腿上来一脚?你看,我已经半身不遂了,而且还是下半shen不遂。这要被我那些哥们知道是被你踹成这样的,大姐,你要我以后怎么混啊?” “有这么严重吗?”大家闺秀蹲下来伸手触摸我的小腿,仿佛丝毫不知道矜持为何物。 我发呆还不到一秒钟,就痛的咧起了嘴。不知道是我特别倒霉还是这姑娘真的特别厉害,随手一碰,就捏到了我刚被踹到的地方。 大家闺秀满脸愧疚,不好意思的问我:“疼吗?” “你要不要试试?”我问。 大家闺秀摇头。 我生怕她再在我小腿痛处捏一把,于是实话实说:“得了,告诉你吧,我刚想叫你大家闺秀。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这话,我感觉全中国就找不出一个比我更诚实的人来。 大家闺秀满脸疑惑,问:“真的?” 我反问:“我骗你干嘛?” 大家闺秀问:“为什么这样叫我?” 我继续坦白:“第一眼见到你,觉得你是大家闺秀。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大家闺秀很失望,问:“为什么?” 我说:“你看看我的腿就明白了。” 大家闺秀再次充满愧疚的一笑。 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知道这妞笑里藏刀,丝毫不为所动,问:“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大家闺秀说:“可以。” 于是我再次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大家闺秀再次追了上来,问:“看你这么痛苦,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我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不过想到田甜,我还是忍住了。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哥们,一定要坚持原则啊,不能跌入了万丈深渊。 于是我说:“算了,我自己回去。” 大家闺秀却如同林少一般我行我素,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说:“看你走路这么艰难,还是我扶着你吧。怎么说也是我把你踢成这样的,扶着你我心里会好过一点。” 这肌肤之亲带来的快感让我立场再次动摇,不过我还是甩开了她的手,说:“不用了,干脆坐一会儿吧。” 我独自走到旁边的草地坐下,暗叹这学校果然是谈恋爱的好地方,四周不是草地就是树林。为了不让大家闺秀看出我做贼心虚,于是我开始讲述自己的经验之谈:“以前踢球也被踹过,这是阵痛,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就好。”大家闺秀在我旁边坐下,我下意识的往反方向挪动了几寸。 大家闺秀问:“你好像很害怕?” 我说:“为什么不怕,你看你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大家闺秀说:“我哪有?” 我说:“不是现在,是你刚才拦路的时候。” 大家闺秀低声问:“哦,吓到你了?” “没有。”这话让我想笑,如果被一丫头片子吓到了,哥们不是白混了。 大家闺秀说:“那你还离我这么远?” 我说:“坐那么近干嘛,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大家闺秀说:“那你当我是你女朋友不就行了吗?” 现在的女孩儿真够open的,这话让我大吃一惊,说:“可是,我有女朋友了。”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换了林少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12 大家闺秀扭过头,很仔细的看着我,说:“真的?” 我说:“真的,我一般不对女孩子撒谎。” 说完这话,我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段感情,而且就是那么轻描淡写地就错过了。 大家闺秀显得很兴奋,说:“那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泡到你女朋友的,是不是也是油腔滑调的将人家小姑娘骗到手的,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漂亮吗,她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靠,很少见到一次xìng问这么多问题的,我将这些问题综合起来直接给了一个答复:“我确实不愿意对女人说假话,但是不想说的我有权保持沉默。” “算了算了,不想说拉倒,瞧你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家闺秀不耐烦的说道,然后问我:“你刚不是问我的名字吗?” 我反问:“你不是不愿意说吗?” 大家闺秀说:“现在我又愿意了,你管我?我叫安依可,我朋友喜欢叫我安安,我爸爸妈妈习惯叫我依依,而我爷爷nǎinǎi老是叫我可可,很有意思,对吧?” 确实有点意思,怎么叫都不算难听,我说:“这名字不错,你爸真有水平。” 安依可说:“你错了,我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我说:“噢。” 在这个时候我有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跟眼前这姑娘在一起,即使说一些很无聊的话题,我们都会觉得很快乐。 安依可说:“你为什么叫黎伤呢?小时候受过伤吗?” 我说:“受伤的次数就海了去了,小时候有一次跟那些伙伴去乡下水库里玩,跳下水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幸好有大人路过那里,不然我就被淹死了。” 安依可大笑,说:“你真傻。” 这话我觉得很亲切,当初跟田甜说这故事的时候,她也说我傻,我说:“现在想起来,当时确实很他妈傻。” 安依可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脏话?” 我说:“没办法,习惯了,也改不了,我本来就是一粗人。” 安依可说:“你别这样说自己,好了好了,我不勉强你了。” 我说:“你真厚道。” 安依可说:“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说:“说到我的名字。” 安依可说:“那就继续说你的名字,说说它的来历。” 我说:“我名字也不是我爸取的,是我叔父取的,因为那年月刚刚恢复高考不久,他老人家是当时咱们全家唯一上过大学的文化人。不过我估计他上大学时肯定沉迷于古龙小说,他女儿居然叫黎留香!” 安依可大笑,说:“干嘛不叫黎寻欢呢?听起来就跟小李飞刀差不多。” 我说:“要是他有儿子,多半会叫黎寻欢。反正咱这家子的后辈全被他毒害了,我弟弟叫黎落,我堂弟叫黎别,我还有一个堂哥居然叫黎难。” 安依可说:“真有意思,对了,你还有个弟弟?” 我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说道:“对啊,比我小两岁,但是现在上大一了,在一所名牌高校,听说快出国了。” 安依可问:“听说?他不是你亲弟弟吗,怎么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消息吗?” 我问:“如果我说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你信不信?” 其实还有一点我没说,我已经十五年没叫过黎落弟弟,他也十五年没叫过我哥,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们这家人到底是怎么了。 安依可说:“对不起,让你想起不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我开始转移话题,问:“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安依可说:“我身体不好,老是生病,所以很少出现,不过我一回到学校都会去上课的,是你自己经常不上课,所以没见过我。” 我本来想问她什么病,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勾起她伤心往事,于是我说:“要换了我,就直接休学算了,读书多累啊。” 安依可问:“读书很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每次从医院出来都迫不及待的去上课,反倒是你,身体好好的却不爱上课。” 这话让我很惭愧,真该让林少大奔他们来听听,让他们也惭愧一回。这世界很奇怪,奇怪到你无法理解,比如说很多伤残人士都那么顽强而努力的活着,却有很多健康的人在整天无病呻吟。 安依可见我没说话,问:“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可能是我们的人生观不一样,你觉得读书很有意义,而我恰恰觉得毫无意义。” 安依可问:“为什么没有意义?”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的路都被安排好了,按照我父母的意愿上了小学,虽然其中还转过两次校,又按照他们的意愿考上一所初中,然后又按照他们的意思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最后还是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到这所大学。在他们压力与诱惑的同时进行下,我竟然每次都如他们所愿。我实现的,是他们的理想,而不是我的理想,你明白没?” 安依可摇头,说:“不明白。” 我挪动双腿,盘膝坐在地上,与她面对面的交谈:“这么跟你说吧,在我大学之前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他们活着,我现在学与不学都他妈那么回事儿,只要能拿到毕业证,他们甚至已经安排好了我毕业后从事什么工作,这样说你懂了没?” 我心情郁闷,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说这些。与此同时,我发现一个问题,我的腿已经不痛了。 安依可丝毫没有主意到我生龙活虎的坐在她面前,只是埋着脑袋说:“我大概懂了,但是你这样活着,好像很累?” 我说:“不是很累,是非常累。” 安依可问:“你经常不上课,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我说:“要么一个人玩游戏,要么跟那帮朋友出去花天酒地。” 安依可再问:“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我说:“她在国外,山高皇帝远,她管不了我。” 安依可又问:“那你家里人呢,不管你吗?” 我说:“管,怎么不管,每个月都按时给我寄钱。” 这话把她逗乐了,掐着我的手臂说:“讨厌,人家是说你家里看你这样不好好学习,都不管教你么?” 这话很有难度,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说:“可能是他们觉得压迫了我二十年,心里过意不去,现在良心发现让我痛快的玩几年,反正只要拿到毕业证,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安依可问:“你二十岁了?” 我说:“你能不能先把你手拿下来?掐的我很痛。” 安依可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还停留在我左边手臂上,吐了吐舌头,说:“现在,该回答我了吧?” 我说:“再过一个月,准确的说再过28天,我就二十岁了。” 安依可掰着手指磨蹭了半天,然后说:“十月二十四号?” 我说:“不容易啊,你终于算出来了。” 安依可突然脸红了,问:“你有没觉得我很笨?” 我说:“不会啊,今天课堂上老张不是承认了吗,就他一个人笨,所有的学生都是聪明的。” 安依可说:“可你那分明是强词夺理,为自己不好好学习找借口,哪有学生考试不过关反过来怪老师出的题目太难的?” 我一声叹息,说:“大姐,给点面子,留下点回忆行不行?我这可是在夸你聪明,你怎么反而帮老张说起好话来了?” 安依可说:“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嘛。” 我看这姑娘有撒娇的趋势,为了避免自己泥足深陷,我赶紧说:“好,这次算你赢了。说真的,你确实挺聪明,昨天你一出现,女生马上就占了上风,池奔还夸你是高人呢,我也挺佩服你的。” “真的吗?” “我说你不要重复问这个问题行不行,既然不相信,那干脆别问了。” 安依可见我有些不耐烦,突然问道:“是不是昨天我不出现,你也不会出现?” 我说:“这次你猜对了,我长期都是看贴不回的,昨天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住回帖了。” 安依可问:“我当时是不是很欠揍?” 我说:“应该是,起码有上百个男生想剁了你。” 安依可说:“本来我也打算看热闹的,后来那些男生居然骂我室友,所以……” “不用说了,大家彼此彼此。”我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你脑子里会有那么多怪招?” 安依可神sè有些黯然,说:“以前躺在医院里,有时候护士不让我看书,我就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久而久之,就成这样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我看着她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少女初ye般的疼痛,嘴上说:“是有一点傻,不过我也这样,常常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通常都没有答案。” 安依可突然变得兴奋,问:“你也这样吗?” 我点头。 安依可说:“你为什么叫我大家闺秀呢?我妈也喜欢这样叫我,因为我平时不喜欢说话,其实是因为在医院里常常没有人陪我说话,就养成了习惯。他们都说我太文静,才不是呢,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确实觉得你很文静。” 安依可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学校里也很少说话的,跟周月她们,也只是聊一些女生之间的话题。你是除了我nǎinǎi之外,说过最多真心话的人,也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么多话的男生。” 我有些震惊,震惊的是我已经从她妈升级为她nǎinǎi。此情此景,我感觉我们俩在一起就好比是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跟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聊天,让我纳闷的是我竟然乐此不疲。 我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 安依可说:“当然了,那我们以前的帐一笔勾销吧?” 我条件反正的站起来,然后退了几步,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安依可呆呆的看着我,问:“你干什么?” 我说:“刚才你就说原谅我,结果不声不响的就踢了我一脚,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这次你说要和解,我怎么知道你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招等着我?” 安依可笑了,说:“下次我要再踢你,肯定先打个招呼。” “这还差不多。”我点头,突然觉得这话好像自己天生就很欠揍似的,赶紧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最好以后都别踢我了,不光是别踢,我反对任何对我造chéng rén身伤害的暴力行为。” 安依可惊讶的看着我,问:“你的脚没事了?” 我说:“早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看,都夕阳西下了。” 安依可突然尖叫一声,我没被吓着,反倒把附近灌木丛中幽会的几对情侣给吓到了,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我说:“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安依可说:“周月她们还在等我吃饭呢,现在她们肯定急死了,多半会认为我被你拐卖了。” 我说:“不是吧,那你还不快去。” 显然,我这话是多余的,那姑娘已经发疯般的跑了出去。 我有点失落,按照琼瑶的说法是心里觉得莫名其妙的失落,此时我应该学习琼瑶女主角手捂胸口,然后对着天空呐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喔,我好迷惑……” 我还没抒情完毕,安依可突然回过头来,远远问我:“黎伤,你明天还会去上课吗?” 我说:“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说。” “能来一定要来啊,我等你。”安依可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而我在这个时候开始思考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回去怎么向大奔他们交代整件事情的经过?而他们是不是也在想,我有没有可能被安依可给强jiān了? 太阳在地平线上挣扎了一下,落了下去。 【灰色人群13-14】 ()13 我躺在床上翻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身,被子里面波澜壮阔,冷风飕飕的灌进去,让我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喷嚏。今年的天气一直呈熊市,气温毫无飚升的迹象。 风继续吹,我又打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喷嚏,其惊世骇俗的程度让它听起来相当的矫情。这时候我发现,昨天患上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两个鼻孔都不能出气。我化悲愤为力量,开始高唱刘德华的歌,效果很不错,如果平时鼻孔通畅,绝对唱不出这样的效果。 大奔出乎意料的比我起来的还早,更加出乎意料的没有对我的歌声表示抗议。不过我瞬间就有了答案,因为窗外推土机的轰鸣声比我歌声的杀伤力强多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我刚才也是被吵醒的。 我说:“妈的他们到底有完没完?” 大奔说:“这次肯定是没完没了,大食堂开始施工了,你看,以前的老教师宿舍已经被推dao了。” 我说:“那我们不得被吵死?那施工地点离我们公寓就五十米远。cāo,他们要是一修两三年,那老子不是直到毕业都没法清净?” 大奔说:“那有什么办法?咱唐校长真的比唐僧还牛逼,当年唐僧许下宏誓大愿要取西经,现在唐校长信誓旦旦要建全国最大的食堂。” 我说:“为什么要建食堂?没有人需要食堂,在学校后门吃挺好的。” 学校食堂是一个永远可以给人带来惊喜的地方。今天,你以为你吃到了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伙食,可到了明天,你会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大奔说:“说不定就是因为眼红后门饭馆生意太好。” 我恍然大悟,说:“或许弄这个食堂能从建筑公司收到不少回扣。” 大奔思维继续发散,说:“可能未来承包食堂的是他姨妈的表哥的外甥的小舅子,又能获得回扣一份。”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大奔如同愤青,推测出无数种可能xìng,最后唉声叹气,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发生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说:“别他妈想那么多,反正学校搞一些东西,根本不是从学生的利益出发的,咱们再怎么叫唤也没用。不信你叫他们把咱们学校那坑坑洼洼的足球场换下草皮,或者把机房那些比286高级不了多少的电脑更新换代,这帮孙子肯定不乐意!” 大奔说:“那是肯定的,而且这帮孙子肯定会语重心长的教育我们:同学们呐,学校也有各种难处啊,你们要养成吃苦耐劳的习惯,286就不能用了吗?我们读书那会儿还不知道电脑是什么东西呢……” 我连连点头,暗叹大奔不去研究心理学实在可惜了。 现在不到十一点,是一个很尴尬的时间段,毕竟现在要去上课明显太晚了,要出去吃午饭未免又早了点。我睡意全无,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大奔问:“昨天你跟那大家闺秀聊的怎么样?” 这问题很难回答,一不小心就会让大奔打破砂锅问到底,指不定还会梢上隔壁的磊子和老赵一起过来对我严刑拷问。于是我开始装深沉,长叹一口气说:“甭提了。” 大奔果然没有再问,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我打开qq,隐身上线,收到消息无数,都是传奇里的朋友,问我为什么一直不上游戏。我只有很违心的假装看不见,却很开心的露出了笑脸,因为田甜在线。 我直抒胸臆,问:“孩子他妈,几时回来?” 那边回答:“不要急,有时间一定回来。” 我说:“你要再这样老是叫我经历风雨,不让我见彩虹,我怕我会忍不住犯原则xìng的错误。” 那边回复很简洁,就两个字:“你敢!” 这话果然有隔山打牛的效果,我惶恐的如同昨夜刚刚piáo过jì的已婚男子。 在我正准备转移话题倾诉相思之苦的时候,那边却冒出这样一句话:“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我这边晚上6点,你那边应该是上午11点吧,老实交待,是不是要出去做坏事?” 我说:“要做坏事也得等到晚上,大白天的上哪坏去?旁边在施工,实在睡不着了。” 那边说:“活该,你就当那噪音是一个免费的闹钟,以后可以准时起床上课。先出去吃饭了,晚上再聊。” 然后她的头像黑了下去,窗外那免费的闹钟还在不停的叫唤着,我的世界也开始黑了下去,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推门而入,是住一楼的耗子,他说:“老黎,有一美女找你,在楼下。” 我没理他,这小子经常涮人玩,大奔就是受害者,曾经激动万分的冲到楼下,结果连母猪都没看见一头。 耗子这次很严肃,说:“真的,我要骗你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我坚决不信,说:“你唬谁呢,万一你将来生女儿怎么办?” 大奔很赞成我的说法,枪口一致对外:“再者说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无肛儿也可以治了,耗子你这王八蛋以后别发这样没建设xìng的毒誓。” 耗子被我们打击,十分郁闷,撂下一句话“信不信由你”,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还是忍不住去走廊上看了一下,楼下真的有位美女。 14 走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搔首弄姿,假装不经意的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眼睛却不停的往楼下瞄去。 安依可身体不好眼神却挺好,远远就冲我招手。 四周杀气密布,我大为紧张,感觉两腿之间腹肌之下的某个位置即将不翼而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我指着自己,装傻充愣,问:“找我?” 看到安依可点头后我颇为懊悔,刚才的装傻充愣在别人眼里就变成装逼了,明显有炫耀的嫌疑,我明显的察觉到周围杀机四起。 “等一下,我牙都还没刷呢。” 说完这话我落荒而逃,关上宿舍门那一瞬间我听见有人低声说:“靠,这小子大话西游看多了。” 我大感委屈,因为我确实还没刷牙。 大奔问:“谁?” 我拿着牙刷,说:“安依可。” 大奔再问:“安依可是谁?” 我看了看手里的牙膏,发现不是自己的,于是狠狠挤出了一大截,说:“就是昨天那姑娘。” 大奔来了jīng神,又问:“看来你们有故事?” 我刷着牙,嘴里含糊不清:“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大奔接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洗漱完毕,反问:“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大奔说:“吃了她,放心,哥们会为你保密,绝不会让你马子知道。” 我系着鞋带,说:“不行,这一年多俺一直是黄花大小子,现在破戒就前功尽弃了,对不起自己。” 大奔说:“那你的意思是要为你马子守身如玉?” 我说:“有这么个意思,毕竟都坚持这么久了,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大奔说:“你真是一傻逼。” 我说:“我也这样认为。但哥们现在骑虎难下,就好比炒股,所有资本都花在了一支绩优股上,你要我现在抽调资金另投一支潜力股,好像有些得不偿失。” 大奔不以为然:“搞女人又不像开车,不能同时开俩,这是可以同时进行的,我推荐你脚踏两条船。” 我说:“要是翻船了怎么办?” 大奔说:“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纸包不住火。” 大奔彻底绝望,问:“那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奔问:“什么意思?” 我说:“把这姑娘介绍给你如何?” 大奔一愣,然后大步走了过来。我以为刚才的言语伤了他自尊,要杀我泄恨,没想到他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说:“好兄弟!” 安依可今天格外清丽动人,只是看到大奔跟我一起出现明显呆了一下,我赶紧给俩人牵线搭桥。 介绍完毕,安依可率先发难,问:“昨天不是说好一起上课吗,你怎么没去?” 我问:“上午有课吗?” 安依可说:“废话。” 我说:“不好意思,睡过头了,下次一定去。” 安依可冷哼一声,噘起了小嘴。这模样很勾引人,大奔已经双眼发直。 我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说:“别生气了,你看都快中午了,请你吃饭赔罪总行了吧?” 安依可笑了,蹦跳着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点头,然后信口雌黄:“本来我打算请你的,可是池奔说他准备请客,你不会拒绝吧?” 大奔一阵咳嗽,看样子被冷空气呛到了。 安依可笑容如花,冲大奔说:“池奔,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大奔今天特别娇羞。 此刻摆在我们眼前的问题是,该去哪里吃饭,毕竟美女在场,不能太寒酸了。 大奔把问题抛给了我,问:“上哪儿吃去?” 我顺水推舟,问安依可:“上哪儿吃去?” 安依可四两拨千钧,把难题原封不动的还给大奔:“你请客,当然你说了算。” 大奔特别抑郁,苦笑道:“那还是去后门吧。” 为了不让大奔太难堪,我连忙附议:“好吧,反正我们一直都在后门吃饭的。” 安依可吃饭特别斯文,大奔也跟着斯文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狼吞虎咽,盯着一桌饭菜目不斜视,以便为他们制造眉目传情的机会。还有另一个原因是,这年头男人吃饭只要同桌没有自己心仪的姑娘一般不会顾风度,要是那心仪的姑娘成为自己的马子后更加不顾风度。 大奔估计是眉目传情失败,或许是觉得自己当了冤大头还冒充斯文人士太不划算,于是也开始狼吞虎咽,其风卷残云的速度瞬间超越了我,大有吃个够本的趋势。 安依可津津有味的看着我们抢食,如同观看蜘蛛侠与蝙蝠侠之间的大战。 只可惜大战很快结束,我在安依可惊诧的目光中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很识趣的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大奔问:“去哪?” 我很吃惊,按理说大奔不会这样问的,傻逼都知道我是为他们俩制造空间。 这时,安依可也跟着问:“对呀,你去哪?” 我彻底抑郁了,说:“我上厕所行不行,非要说出来破坏你们食yù才满意?” 大奔说:“哦,那快去快回。” 我跑到楼下,给大奔发短信:“你他妈傻了是不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不好好把握?” 大奔回复:“妈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子跟这姑娘一点都不来电。” 我说:“没事,慢慢培养就有来电了。” 大奔回复:“培养不了。” 我问:“为什么?” 大奔回复:“cāo,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对劲,你赶快回来处理后事。” 【灰色人群15】 ()15 我没jīng打采的回去,这时候安依可问了一句让我很郁闷的话:“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奔自从发现自己跟安依可不来电之后,马上恢复了正常,毫不留情的打击我:“这小子肾亏,一向都很快。” 安依可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我说:“没错,俺确实肾亏,哪个女的跟了我算倒了血霉了。” 这话含沙shè影,没成想安依可表情如常,不知道是真的太单纯还是装傻,问:“下午你们准备干什么去?” 大奔说:“我得回去睡个回笼觉,早上被吵死了,现在老犯困。” 我再次佩服大奔说瞎话的本事,公寓附近就是施工重地,从今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会有安宁rì子,他要能在白天睡着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我说:“我回去玩游戏。” 安依可问:“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去上课?” 我说:“现在还早,才十二点,要上课也该等到两点以后吧?” 安依可不再说话,双手玩弄着垂在脖子前的那一绺秀发。 在我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大奔居然比我更有觉悟,率先借故开溜了,只剩下我和安依可在校园小径上徜徉。 在这个季节,正午的阳光早已不再毒辣,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我双手插在兜里,与安依可并肩而行,两个人都没说话,也许是因为无话可说。此时场景十分琼瑶,如果我们是一对狗男女的话。 我正打算告别的时候,安依可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百合?” 我傻眼了,问:“什么百合?我没听明白。” 安依可说:“你不是说你不会对女生撒谎吗?” 我说:“天地良心,我啥时候撒谎了?” 确定我不是在装傻之后,安依可问:“早上那束百合,不是你送的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今天早上有匿名者给你送花了?” 安依可点头。 妈的,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让我蹭了一顿午饭,我开始暗暗感谢那位安依可的爱慕者,嘴上说:“恭喜,有人看上你了,但是那花绝对不是我送的。” 安依可只是低头说了一个字:“噢。” 场面有些尴尬,我突然有了快刀斩乱麻的勇气,说:“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没那啥的想法,但要是被我女朋友知道了,那就有理说不清了,非掐死我不可。” 安依可还是重复着那个字:“噢。” 我说:“那就这样吧?” 安依可突然勇敢的抬起头,问:“要是我有那啥的想法又怎么样?”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说:“我能把你怎么样,别为难我。” 安依可突然笑了,很不幸被我发现那只是强颜欢笑,她说:“傻瓜,逗你玩的。” 于是我也很配合地假装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如释重负地说:“那就好,我先走了。” 我撤退的速度如同尿检呈阳xìng的约翰逊,甚至真的听到了风的声音。万物疾驰而过,一路上,我有种很强烈的回头再看她一眼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 【灰色人群16-17】 ()16 在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天后,我重振雄风。 我把这事如实的向上级领导汇报,得到领导大力夸赞,并且许下承诺寒假一定会回国一趟。 我惊喜交加,开始期待着与伊人重逢。 有目的的等待是最折腾人的,这就好比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赚100万,就不会有太多期待。但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三个月后天上会掉下100万砸到你头上,你就会特别的期待,同时会感觉时间过的太过缓慢,恨不能一觉醒来就到了你期待的时刻。 但是事后我们又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等待的过程比等待的结果更加有意义。 时间在掰着手指的算计中悄然流逝。 大奔最近老是愁眉苦脸,如同一个失恋的十八岁处男。 我不想揭露大奔暗恋左娜娜的事实,但大奔确实是暗恋左娜娜。自从大奔被那羽毛球妹妹伤害过之后,就把心思转移到了左娜娜身上。其疯狂程度让人吃惊,以至于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他大喊这姑娘的名字。但我还是只能装作不知道,大奔属于闷sāo型的男人,有些事情说的太明白我怕他跳楼自杀。 跳楼自杀没有关系,主要是怕他拖着我一起跳楼自杀。 我大胆的揣测着,大奔突然郁闷是不是因为偷偷向左娜娜表白被拒绝了。 林少的突然造访为我们这死气沉沉的屋子增添了不少生机。 我问:“你跟你那花木兰发展的怎么样了?” 林少怒发冲冠,说:“妈的,刚搭上线,就被他们教官拉出去打靶了,这两天估计是没办法跟她联系了。” 我想起大一那会儿我们打靶的经历,那时候被折磨的不chéng rén形,我直接趴在地上睡着了。结果我的成绩震惊全校,100环!最惊讶的是我自己,因为我一枪都没开,这100环是怎么出来的?后来真相水落石出,是旁边的人好几个都脱靶了,那些子弹却没经过我同意就打在了我靶子上。 林少也看出了大奔的异常,问:“你小子怎么回事,今天感觉不太对劲。” 我补充道:“丫不止今天不对劲,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大奔还是不说话,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埋头看他的汽车杂志。 我说:“这小子快修炼成仙了,前两天我给她介绍一美女,他居然说跟那姑娘不来电。” 林少顿时绝倒,说:“没搞错吧,管他妈来不来电,上了再说啊,大不了不满意再甩了人家。” 我说:“对啊,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 大奔很用力的将杂志扔在床上,吼道:“妈的,要换一姑娘,老子就直接上了!” 林少问:“难道这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太他妈特别了。”大奔义愤填膺,接着说道:“傻逼都看得出来那姑娘对老黎有意思,你说让我怎么下得了手?” 我强作镇定,说:“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她又不是我老婆。” 大奔说:“你他妈假装去上厕所,当然不知道了,那姑娘趁你离开那会儿要我帮忙,搞得老子里外不是人还送给你们一顿免费的午餐。那姑娘还说她有病得经常住院,你说这么可怜的一个女孩儿,让我怎么处理啊,老子又不是禽兽!” 我沉默不语。 林少问我:“那姑娘怎么样?” 我说:“很不错。” 然后林少看向大奔,大奔也肯定的点点头。 林少说:“那我就纳闷了,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你无动于衷?” 我说:“谁说老子无动于衷?” 林少问:“那你干嘛不上?” 我说:“我他妈也很迷糊,可能跟大奔一样下不了手,也可能是因为田甜。” 林少说:“你们都不要,那让给我得了。” 我抬起头,yù言又止,索xìng趴窗台上抽烟。 大奔说:“别,千万别,那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你小子如果不是玩正经的,最好别去荼毒人家。” 林少说:“别瞎扯淡了,哥们连花木兰都还没搞定,哪有时间去采野花。哈哈,这次老黎好像是进退两难了。” 我说:“老子早想好了,长痛不如短痛,已经跟那姑娘说过已经不再联系。” 林少一愣,问:“为什么?” 我说:“我对这姑娘的感觉很奇怪,你要说喜欢吧,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要说不喜欢吧,好像根本是在骗自己。很矛盾,我怕拖下去我忍不住,索xìng狠一点,就当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然后林少不再说话,大奔也没说话,整个屋子沉寂的好像躺了三具死尸,遗憾的是这些死尸尚有呼吸。 我们都没有在沉默中灭亡,所以只有在沉默中爆发。爆发的结果是,我们决定出去喝酒。 夜幕降临,我们在出租车上看过往的美女,顺便聆听来自四面八方的麻将声。据说飞机从c市上空掠过,唯一可以听见的就是麻将声。如果天气好,沿着府南河连起来的麻将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难怪外地人说这是一所休闲的城市,广告更夸张的说这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我们心情逐渐好转,开始有一茬没一茬的扯着闲篇。这时候我发现出租车师傅明显松了一口气,估计刚才看我们仨都铁青着脸,以为我们要打劫他。 汽车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门口有个长发男人过来和林少热情拥抱,难怪林少指明要来这里,因为这酒吧是他朋友新开的。 这家酒吧名字古怪,居然叫做mc。这词的含义很广,原义为micphonecontroller,也就是“控制麦克风”的人,许多饶舌歌手都会在自己的艺名前面加个mc什么的,连台湾的哈狗帮都自称mchotdog,当然,据说月经的英文简称也是mc(monthlycatamenia)。我诧异万分,感觉进入了一个神秘之地。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一切都不再神秘。林少久经沙场,跟没事儿人似的,我头很晕,大奔估计比我更晕,说:“没意思,真他妈没意思,我们一天到晚究竟待在学校里干嘛?” 林少问:“我们现在出去又能干嘛?” 我说:“反正都是混rì子,出去住还得交房租,那还不如呆在寝室里舒服。” 大奔问:“就这样混到毕业?” 林少说:“那也没什么不好,混到毕业再说吧。” 我说:“能不能毕业都是个问题,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奔,你起码应该谈一次恋爱才对得起你的大学生活。” 大奔开始不停灌酒,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乐了,确定这不是月经酒吧而是饶舌酒吧。因为哈狗帮的歌此刻震耳yù聋:“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多么尴尬的岁月多么尴尬的rì子多么尴尬,好想改变一切只是没有银子更没有方法……” 林少说:“老黎说的对,大奔,你确实该找一个了,好歹你也是一表人才,再不济也是半表人才。” 大奔说:“其实我也打算跟你一样每周换一个,但又总觉得这样不好。” 林少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这小子有心上人了。” 林少问:“是谁?” 我说:“左娜娜。” 大奔和林少异口同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大奔做梦都叫那姑娘的名字。” 林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酒真是好东西,老黎现在比谁都坦白。” 我这才发现我真的醉了,可是话已经出口,覆水难收,只是祈祷着大奔不会拿酒瓶砸我脑袋。不过现在即使他不砸,我也已经觉得天昏地暗了。 大奔这次很文明,没有动手,说:“你们有没觉得我喜欢上这样一个sāo货很没面子?” 林少说:“这有什么,喜欢就上呗。” 大奔说:“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林少说:“这年头,谈恋爱这事情拖不得啊,这又不是ktv你包场了别人就不能来了,大家都能挑。你在这边脸红脖子粗地装处男,那头早就被别人骗上chuang无数次了。” 大奔说:“你们不明白的,我不是怕泡不到这妞,就算泡到了又怎么样?这妞换男人跟你换女人一样勤快,太让人没安全感了。” 林少愣了一下,说:“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我说:“你怕个鸟,只准她甩男人,就不兴男人甩她了?你要看着苗头不对劲,立马将丫抛弃了,传出去也倍儿有面子。” 林少连忙附议:“对,要是那妞跟你一起还不老实,那就伤害她,摧残她,蹂躏她!” 大奔埋头沉思了半天,说:“要不我试试看?” 我和林少一起点头,继续煽风点火。大奔倍受鼓舞,立马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表白,不过鼓捣了半天又垂头丧气了。 林少问:“怎么了,快打啊!” 大奔说:“妈的,老子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我和林少差点摔到了地上,对大奔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时候音乐换成了mchammer的成名曲《ucan‘ttouchthis》,我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林少问:“你小子喝傻了,一个劲的笑什么?” 我继续笑,然后问:“你们知道这张专辑叫什么名字吗?” 林少摇头,大奔也跟着摇头。 我说:“叫《pleasehammerdon‘thurt‘em》。” 大奔骂道:“别他妈扯洋文,你这么*不也照样没过4级吗?” 我没理会大奔,冲林少说:“这专辑翻译成汉语是——请别让锤子伤害他们。” 林少是本地人,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笑得满地找牙。 只有大奔这来自石家庄的菜鸟还在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好笑?” 我说:“在西南地区很多俚语中,‘锤子’就是男xìng生殖器的意思。” 大奔呆了一下,然后笑着问:“别让锤子伤害她们?那应该用什么玩意儿?” 我说:“不知道,换了小rì本,估计会用很多器具吧。” 然后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林少紧紧握着大奔的手,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强烈要求你用锤子伤害左娜娜!” 17 老天爷似乎患上了尿频尿急的小毛病,已经下了几天连绵小雨,而且总是断断续续。这场雨直到国庆假期结束还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开始怀疑老天的小毛病已经恶化为大毛病,例如前列腺炎。 在这秋风秋雨中,大奔变成一个分外悲情的人,原因是他的心上人国庆期间不在学校,不知道上哪风liu快活去了。一开始我对他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在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季节,他确实有悲情的资格。但后来我越来越不理解大奔,因为这小子在如此悲情的rì子里居然胃口好身体棒,丝毫没有容颜憔悴的迹象。 我心里极不平衡,最起码大奔应该茶饭不思心神恍惚才算对得起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相比之下,我竟然开始憔悴起来,有未老先衰的迹象。于是我不再为大奔cāo心,开始为自己的幸福烦心,无奈伊人回国之rì太过漫长,漫长到估计波音飞机过去也得几天几夜。我郁闷万分,好比封建社会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等待自己指腹为婚的三岁未婚妻发育,结局遥遥无期。 我开始有意识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毕竟翘着脖子等待是很辛苦的事情。注意力转移的结果是,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痴迷于一款叫mu的游戏。 林少的国庆黄金周档期爆满,前后换了三个女朋友,并且对花木兰咬着不放。用他的话说,是一边博爱的安抚那些空虚的姑娘,一边空虚的等待着有一天花木兰博爱的来安抚他。 我对林少羡慕不已,心想如果大奔也有这种jīng神,就犯不着为了左娜娜如此悲情。 我原以为大奔不会羡慕谁,可是有一天令他羡慕的人突然从天而降。 王小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红光满面,并且传来捷报,他已经成功的搞定一大一妹妹。两人感情极速升温,已经顺利完成山盟海誓拥抱接吻等一系列的恋爱固定流程,只差将生米煮成熟饭。 大奔颇为羡慕,说:“到底是为情跳过河的人,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我问王小风:“在这过程中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王小风大是得意,说:“咱们是jīng神恋爱,没花多少钱。而且那女的特讨人喜欢,一起出去从来不会让我一个人付账。” 大奔已经由羡慕上升到佩服,问:“那意思是她倒贴你了?” 王小风笑得特别装逼,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我仔细端详着王小峰的样貌和身板,凭良心说,有做鸭子的资本。这样的资本流入社会真的会有被倒贴的可能,但在学校里明显不太现实。我暗暗担心,隐约觉得那姑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事实证明我得猜测是正确的,王小风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哭丧着脸,仿佛家中有至亲去世。 我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王小风答:“我跟那大一妹妹分手了。” 大奔根本不在意结果,对过程充满兴趣,问:“怎么样,上了没?” 这让我对大奔的爱情观产生了怀疑,觉得他对左娜娜的感情也许仅限于**,很可能他在这学校里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左娜娜发生**上的关系。只是这愿望迟迟无法实现,所以大奔开始抑郁,抑郁到别人都以为他非左娜娜不娶。 王小风说:“上了,不过我不知道是我上了她,还是她上了我。” 大奔大吃一惊,问:“难道不是处女?” 王小风说:“还他妈处女呢,经验比我还丰富!她提出的某些要求让我都觉得脸红,忒他妈不好意思。” 大奔再次一惊,问:“不会吧,她提出什么要求?” 王小风连连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看上去你很难过?” 王小风说:“我心里倒是不怎么难过,主要是为我钱包难过。” 我很想笑,但这个时候必须忍住,问:“大出血了?” 王小风重重点头。 大奔脸上写满十万个为什么,问:“你不是说那姑娘很体贴吗,怎么还放你的血?” 王小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大爷的,这次上了鬼子的当了。前天出去逛街,她说没带钱包,我当然要站出来冲冤大头,没成想那姑娘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儿,买起东西来没完没了,现金花光了丫还不肯罢手,直接拉我去商场刷卡。妈的,哥们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换主板和显卡的钱全搭进去了。” 我和大奔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小风怨气十足,继续滔滔不绝:“更过火的是当天晚上她主动拉我去开房,你说现在的妞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哥们当时已经逛街逛得四肢发软了,哪还有jīng神陪她玩?” 大奔打岔问:“那你拒绝她了?” 王小风说:“怎么可能,咱好歹是一纯爷们,再怎么着也得把面子撑住啊。” 我问:“结果怎么样?” 王小风说:“还能怎么样,反正当时老子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奔问:“然后你们就分手了,这么快?” 我说:“那妞jīng的跟一狐狸似的,估摸着王小风没油水可炸了,当然要另攀高枝。” 王小风长叹一声,显然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大奔再次老生常谈,说:“到底是为情跳过河的人,分手都这么雷厉风行。” 王小风一脸悲怆,说:“反正现在我彻底麻木了,天气预报说最近刮的是东南风,可哥们最近只能喝西北风了。” 大奔安慰道:“别往心里去,吸取教训,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我问:“回顾这段感情,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 王小风望着窗外的秋风秋雨,很是感慨,说:“还能剩下什么,要么余东风,要么余秋雨。” 大奔也很有感触,说:“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我原以为刚来大一的姑娘就跟高三妹妹一样纯情,没想到一个个这么厉害。” 我说:“大奔,你这话不对,谁说高三妹妹就纯情了?” 王小风说:“就是,我们老家那边在外面卖的,高中生比大学生受欢迎多了。” 大奔哑口无言,好半天挤出一句话:“看来这世界纯情的姑娘就只剩下倪如花了。” 我和王小风同时点头,认为大奔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倪如花是我们学校处女代言人,在男生之间久负盛名。这姑娘以香茗自居,看上去很丑,喝起来爽口。无奈卖相不好,现在的茶客一看那外包装就逃之夭夭了,以至于倪如花这杯香茗始终无人问津,最后演变成一杯隔夜茶。 【灰色人群18-20】 ()18 如果一个女生有十个男朋友,那么她一定是中文系的女生;如果一个女生会与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睡觉,那么她一定也是中文系的女生。如果一个女生和十个男人睡过觉,那么她一定是外语系的女生;如果一个女生总和外国人睡觉,那么她一定也是外语系的女生。如果一个女生为十个男人堕过胎,那么她一定是文艺系的女生;如果一个女生和什么样的男人都会睡觉,那么她一定也是文艺系的女生。 ——校园bbs强帖之一 从这帖子不难看出,文艺系的女生被批的最惨。这些难怪,文艺系的女同学们一心为艺术献身,什么都有就是没文化,连避孕的知识都这么匮乏。 对于大奔来说这是个不幸的消息,因为左娜娜恰好的文艺系的系花。 与常见的傍大款的女孩子不同,凭借着优越的家庭环境,左娜娜同学主要是展现她对男xìng的博爱。在其他内心风sāo的姑娘都扭扭捏捏的时候,她早就把自己解放,和多个男孩子交往。这些男孩子要么有才,要么有财,要么有貌,要么是运动健将,总之,她挑选了所有学校里有特点的代表人物成为自己的男朋友,而这些男人也很高兴能成为其中一员。 至于她如何分配时间,这是一个千古之谜。 走进7号教学楼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大奔为什么死活要来上课。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堂什么课,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因为这对大部分的男生来说毫无意义可言,唯一有意义的是左娜娜经常会来上这堂课。 坐我左边的一哥们估计是这里的常客,问我:“兄弟,怎么看着这么面生,你们哪个专业的?” 这问题真把我问住了,扭头向坐我右边的大奔求助。 大奔愣了一下,冥思苦想了半天,然后说:“电气工程暨核自动化。” 那哥们问:“核工院的?” 我点头。 那哥们又问:“核工院的干嘛跑这里上课?” 我还没说话,大奔已经恶狠狠的说道:“我们求知yù旺盛行不行?” 那哥们估计被吓到了,不再答话。过了一会儿冲他旁边的朋友小声嘀咕道:“都说核工院一个美女都没有,看来是真的,瞧瞧这帮小子都饥渴成什么样了。” 我假装没听见,内心很想纠正他一下,其实我们学院最起码还有一个安依可。 看着那两个小子鄙夷的眼神,我觉得很憋屈。没办法,工科专业历来就没什么美女,搞得学这些专业的男人在其他男人面前抬不起头。而我们这专业恰恰是工科专业里最受鄙视的,别说美女,连女人都看不到几个。只有辅导员不屈不挠,忽悠我们说咱这专业将来很有前途,毕业三年后就能拿副工程师执照,五年后就是正宗的电气工程师,到时候很多企业抢着要。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在学校里我们可以研究原子弹,毕业后的五年内出去卖茶叶蛋,一直熬到五年后,迎来野百合的chūn天。 我问大奔:“你是不是决定下手了?” 大奔点头,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气。 这时候我发现大奔今天打扮的特别帅气,显然是有备而来。我有种夙愿达成的快感,看样子上次那顿酒没白喝,大奔这闷sāo货终于开窍了。 遗憾的是,左娜娜今天没有来,大奔斗志逐渐涣散,越来越没jīng打采。 我安慰大奔两句,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寐。教室里很暖和,我祈祷着能一觉睡到下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奔开始和坐他右边的一女生聊天。 大奔以一句废话开场:“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那女生说:“这种鬼天气谁还愿意上课啊?” 大奔说:“难怪女生会这么少。” 我开始明白大奔的意图,他的话题必然会转到左娜娜身上。大奔真的很有职业道德,为了不让人看出他的心事,一个简单的话题他要绕半天才会绕到正题上。 那女生不无遗憾地说:“连男生也少。往常这教室里总是挤满了帅哥,可能是因为左娜娜今天没来吧。” 大奔闻言大喜,顺着梯子往上爬,假装很八卦的问道:“对了,左娜娜怎么突然没来,不是传闻她上这堂课总是风雨无阻吗?” 那女生的话直接伤害了大奔:“她好象又去流产去了。” 这个“又”字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我连忙竖起了耳朵。 “不是吧,又去?”大奔虽然听说过左娜娜的风liu韵事,但总是还报着一丝希望,现在看来是彻底没指望了。 那女生认真说道:“当然是真的,你们男生,只能被表面欺骗,这些事情在我们女同学之间早就不是秘密了。” 大奔说:“我不信,你们女生之间不也经常以讹传讹吗?” 后面女生不屑地说:“信不信由你。你想啊,左娜娜的男朋友那么多,流产比较频繁也无可厚非。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哪能说服那么多男人个个都采取安全措施啊。” 大奔郁闷的说不出话来,我听到他放在我右腿旁边的左拳紧捏的劈哩啪啦作响。 我惊诧于这女生的语气,怎么这么耳熟这么狠毒?猛的抬起头一看,那双眼那张脸,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两年以后的超级女声海选。 这姑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倪如花,我看了她一眼后再没勇气看她第二眼。其实倪如花也不是很丑,如果她不说话也不动摇,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你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恐龙,问题是她很爱说话也很好动。 倪如花的特点是敢说敢做,敢爱敢恨,遗憾的是至今也没听说有哪个男的跟她交往过。这姑娘说话时的动作表情很少有男人能扛的住,并且一贯我行我素,以至于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每当看到关于芙蓉姐姐的报道,我就会想起她。 并且倪如花同学有崇高的理想,曾经在大一时公开宣布,她的意中人要有胡兵那么高李小龙那么壮元彬那么帅巴乔那么忧郁梁朝伟那么有气质刘德华那么有男人味罗大佑那么有才华李嘉诚那么有钱,并且这男的要开私人直升机在万众瞩目下向她求婚,然后俩人在万众瞩目下乘豪华游艇在太平洋上举行婚礼,最后俩人再次在万众瞩目下幸福的周游世界渡蜜月。 我常常在想,如果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上倪如花,那真的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19 回到寝室后大奔霸占了电脑,浏览着黄sè网页。我知道他这是填补内心的伤痛,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免费piáojì,可以让一个失恋的男人暂时忘记哀愁。 可是老天不遂人愿,大奔开了无数个网页就是没有一个能显示出来。毫无疑问,又突然断网了,这也是校园网的一大特sè。 大奔现在没办法找那飘渺的网络的麻烦,只有把怒火发泄到电脑上,挥出一拳砸在显示器的边框上。这一拳看上去很猛,实际上没什么威力,我只看到显示器闪了一下。 虽然电脑依旧完好无损,但我还是非常心疼,骂道:“你他妈有气别拿电脑发泄啊,有种外面破坏公物去!” 大奔显然已经郁闷到了极点,说话一点没有逻辑:“反正这破机器我也有一半股份,我砸烂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给你!” 说起这平凡的电脑,背后还有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大一那会儿我和大奔都像家里申请了买电脑,终于得到了批准,可是我们激情已经褪去,钱很快被花的七七八八。但总得给家里人一个交待,后来我和大奔合资买了一台二手的,由于我霸占电脑的时间比较长,于是大奔只买了显示器,其它的都是我出资。并且确定了这台电脑的最终归属权,暑假里我抱回家去,寒假他带回家,值得庆幸的是至今还没有穿帮。 在那电脑还没广泛普及到学生宿舍的年代,它的意义非同凡响,整栋楼里起码有超过二十名大老爷们借着不同的名义和我们套近乎然后用它浏览过不健康的网页下载过不健康的影片。其实这很有利于我们的成长,毕竟中国的xìng教育传播主要就是靠黄sè图片和电影,谁也不指望老师家长会教我们这些。 大奔刚才的疯话让我很是气愤,骂道:“这玩意能分成几半的吗?你把显示器砸了,我抱一主机能做什么?” 大奔没有说话,顶着寒风趴在窗台上抽烟。我突然意识到左娜娜这个女人在大奔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与此同时,在这鬼都不愿意出门的季节,居然还有风雪夜归人造访。 林少风风火火的闯进我们寝室,黑sè的皮衣上还沾有雨点,得意洋洋:“来,给你们瞧瞧哥们的驾照。” 我大为感慨,说:真不容易,从暑假磨蹭到现在,你小子终于拿到这玩意儿了。” “有驾照没车有个屁用,值得这么乐呼吗?”一旁的大奔无情地打击着林少。 “妈的谁说我没车?”林少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 我一愣,惊讶的问道:“你小子真买车了?是啥车?” 林少甩了甩手里的钥匙,吊了半天的胃口,故意用很欠砍的普通话说了三个字:“帕杀铁。” “真的?帕萨特?你老子真舍得花钱。”大奔眼冒金光,直接就冲了出去。 我跟林少也一路追了出去,林少一边走一边心疼地嚷嚷着:“你小子别乱碰啊,刮花了我跟你没完。” 一辆崭新的黑sè帕萨特28v6伫立在风雨中,看这车的造型应该是给脑满肠肥体积庞大的大款们jīng心设计的。看上去很丑,坐上去很爽。车里的座椅非同凡响,被称为神奇的魔椅。在欧洲进口高档皮革制成的米黄sè真皮外套下面,集成了电动八方向座椅调节、侧安全气囊、安全带锁扣报jǐng、电加热、记忆调节、可调腰垫等大量先进装置。 林少说这是今年很出风头的一款车型。大奔对这车爱不释手,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小子驾照都拿到手三年如今终于有机会开一辆比较高档的车了。但林少刚拿到驾照,急于表现车技,所以大奔只能郁闷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这便宜了我这门外汉,一个人斜靠在后排舒筋动骨。 大奔为了心理平衡,一口咬定说林少配这老爷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方便他在车内做运动,和女人一起。 新得驾照的林少不愿意放弃一切可以开车上路的机会,而且刚学会开车的人也显得很大方,倘若能被夸奖一句“真是看不出来你是个新手”,那会产生将近五百公里的动力。 但大奔就丝毫不给林少面子,反其道而行之,常常对林少的车技指指点点,有时候还忍不住伸手去摇方向盘。就这样,车子在校园里走的歪歪斜斜,我坐在后面感觉世界末rì即将来临。 一路行去,在惊动了学校保安的同时也惊动了路边一些美女。 林少很sāo包的摇开车窗跟美女们打招呼,丝毫不顾寒风刺骨。 一瞬间,车内的空调行同虚设,我和大奔同时拉紧衣领缩起了脖子。林少虽然要风度不要温度,但我和大奔显然还想要命。 终于,在我和大奔的胁迫下林少关上了车窗,前提是大奔不准再对他的车技指手画脚。 在路上,我们遇到了王小风,于是四人同伴同行。 车顺利驶出了学校大门,四平八稳的在街道上前进。 林少提议去郊区公路上兜风,大奔第一个赞成,王小风保持沉默,我坚决反对。跟这俩疯子一起,我随时有xìng命之忧。 但明显反对无效,少数必须服从多数,于是我提议道:“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车稳稳的在一家餐厅前停下,迎宾小姐穿着旗袍稳稳地站在冷风中,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止是林少才不要温度。 餐厅内空调开放,十分温暖,杯酒下肚,十分舒服。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等下他们还要开车,酒后驾车危险系数更大,如今最好的办法将俩人灌醉扔在路边。 但林少历经磨练,酒量惊人,我们三人加一起也不是他对手。 渐渐地,我最先喝高了,王小风紧随其后,大奔也开始胡言乱语。 于是左娜娜成为今晚夜话的主题,我们三人共同开导大奔,可惜无果。 无奈之下,林少提议:“妈的,要不然哥几个放纵一次?我请客!” 王小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瞧那模样已经跃跃yù试。 大奔已经醉眼朦胧,没想到思考问题还是那么有条理,说:“老黎去我就去。” 然后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 我酒醉三分醒,赶紧劝道:“别,至于这样吗?大家都要坚强点,别为了一妞就让自己堕落。” 大奔很是愤怒:“你他妈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没有马子,不照样跟我们一样痛苦。” 王小风跟着点头,然后很鄙视的看着我。 林少说:“一句话,去不去,别他妈墨迹!” 我恶向胆边生,一拍桌子,说:“去就去,cāo,谁怕谁啊!” 这话马上换来他们仨赞赏的眼神,大奔得寸进尺,冲林少说:“一定要学生妹,不然没意思。” 林少一拍胸脯,说:“没问题。” 大奔和王小风兴高采烈,迫不及待的想为即将出现的未知少女奉献青chūn。我痛苦莫名,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就这样轻易的shi身于一个陌生的女人,还不如去找安依可。 这世界很多犯罪现象的诞生就是因为当事人有了当时突然有了犯罪的想法,比如说现在的我们。而我在想起安依可的一刹那,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片刻之后我想起了田甜,矛盾瞬间升级,满脑子的女人演变成满脑子的问号。 林少拨了无数个电话,好像都不通,脸sè逐渐变得铁青。 大奔善解人意,问:“是不是没信号?那去门口试试。” 林少铁青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红晕,说:“妈的,今天这些妞都怎么了,一个个全关机!” 王小风保持最后一丝清醒,说:“听说最近在严打,估计是避风头去了。” 林少仰起脖子将桌上的半瓶泸州老窖灌进嘴里,然后重重地将酒瓶杵在桌子上,嘴里骂骂咧咧:“大爷的,真他娘没面子!” 苍天无眼,没想到那些姑娘们突然暂停营业了,用běi jīng话来描述,那就是全都歇了逼了。我们同时叹气,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是发自肺腑的,我是装出来的。 我们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车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20 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我没放在心上,认为这是宿醉后的正常现象。当我睁开眼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头痛得更厉害了,因为我看见四周的景物在不停的飞。当我确定我此时正在林少车里的时候,已经头痛yù裂。 大奔正稳坐钓鱼台,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林少吵得不可开交。 可惜我一句没听懂,随手将王小风放我大腿上的臭脚推开,拉开窗户准备呼吸新鲜空气。 一开始冷风拂面的感觉很爽,反正在座四人绝对没有洗过脸刷过牙的,权当是洗空气浴。但时间长了我明显抵挡不住,缩起了脖子。 大奔头也不回的骂着:“nǎinǎi的,把车窗关上。刚电台里说了,c市气温创下历史新低,最高气温才12度。” 我拉上车窗,说:“这么严重?现在才10月中旬。” 大奔没回话,我旁边的王小风却直接回话了,这小子估计被冻醒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妈的,我在哪里?” 前排的大奔和林少幸灾乐祸的笑着,既然黑脸已经被他们抢先了,我只能扮红脸,如实的告诉王小风:“你在车里。” 王小风愣了一下,然后问了一个很高深的问题:“可是我为什么在车里?” 这问题难度太大,我无法解答,林少说:“昨儿晚上你们三个睡的跟猪似的,呼噜声那叫一个响啊,搞得我也跟着打瞌睡,开着开着就迷路了,后来索xìng停车跟你们一起睡了。” 我被林少那猩红的双眼吓了一跳,那模样比他曾经做一夜七次郎的时候还要憔悴。 这时候大奔发话了:“哥们第一个醒过来,看见你们睡得很香,干脆带你们出来兜兜风。没有试过在梦中兜风吧?那就跟梦遗一个道理,很有快感。” 王小风说:“这也算梦遗?那我以前在火车上已经梦遗很多次了。” 林少说:“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梦遗,不过我听见老黎梦呓了。” 我说:“不可能,老子从来不说梦话!” 林少说:“cāo,你自己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梦话?” 大奔跟着凑热闹,说:“老黎你别狡辩,我也听见了。” 我大感惶恐,壮着胆子问:“我到底说什么了?” 林少说:“你一直喊着一个叫田甜的姑娘,叫了三十八次。” 我一颗悬吊吊的心放回肚子里,说:“我叫我马子名字你也管得着?” 这时候林少回过头,很正经的说:“可是你喊一个名叫安依可的姑娘,叫了九十九次。” 我说:“你丫大话西游看得太多了。” 林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偏偏这时候王小风凑过来插一腿,对我说:“请问,安依可在你心里到底是个问号句号还是惊叹号?” 大奔发出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笑声,怎料乐极生悲,嘴里突然冒出一声惊呼。 那车很舒服的打了一个冷战,好像刚刚与大自然交配完毕。然后如同所有刚刚shè过之后的雄xìng生物一样,那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少问:“怎么回事?” 大奔说:“怪事,怎么突然熄火了?” 林少说:“不可能,老子这是新车。” 王小风问了一个很欠揍的问题:“是不是没油了?” 林少冷冷回了一句:“你他妈不会看油表啊?” 王小风噤若寒蝉,不再说话。我丝毫没有吸取教训,问:“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 大奔很鄙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大哥,现在还没到寒冬腊月。” 于是我也不再发话,看着大奔与林少交叉换位,轮流折磨那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和王小风很可能认为他们在玩轮jiān。 那车铁了心阳痿到底,丝毫没有雄奇的迹象。 林少问:“怎么办?” 我说:“出去拦一辆车,找那师傅取经。” 大奔说:“你看到附近有车经过吗,这是废弃的郊区公路,我特地开到这里玩儿的。” 这话引来一阵臭骂,大奔没料到自摆乌龙,郁闷不已。 王小风自幼受到良好教育,懂得有困难找交jǐng,说:“打电话求救。” 林少第一个掏出手机,然后垂头丧气,说:“没电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明白了什么叫祸不单行,大奔说:“我也没电了。” 然后他们俩充满希冀的看着我和王小风,眼里饱含深情。 王小风一摊手,说:“别看着我,我已经欠费停机。” 大奔叹息:“女人真不是好东西,那大一妹妹把我们风子坑的这么苦。” 我们对王小风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并且给予了同志的关怀,最后许诺让他蹭饭几顿。王小风一脸感动,只恨不能以身相许。 我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开机,说:“还好,有电。” 听到这话,众人充满希望。 我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说:“不好,怎么打不通?” 听到这话,众人顿感失望。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说:“完了,没信号。” 听到这话,众人顿感绝望。 在这个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的地方,我们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林少说:“大奔,都是你选的好地方,太他妈美妙了!” 大奔不服气,说:“你自己车破还怨我头上了。” 林少也来劲了,说:“我这车到底破在哪里了,你给我找出毛病来看看?” 大奔赌气下车,撑起引擎盖开始鼓捣起来。我暗暗担忧,生怕大奔一发牛脾气这车没毛病也得被他弄出毛病来。 王小风不顾冷风刺骨,伸出头问:“有什么毛病没?” 大奔探出一个头,说:“没问题啊,该在的家伙都在。” 我问:“那怎么办?” 大奔惜字如金,说了一个字:“推!” 林少说:“推个毛,这车发动机熄火状态下是没有制动的,就连方向盘也打不动。” 大奔回到车里坐定,说:“谁说方向盘打不动,起码还可以十五度转动。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推。” 林少看了看眼前还算比较直的道路,说:“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为了避免车毁人亡,林少踊跃报名推车,我们也跟着下来,留下大奔一人在车内力挽狂澜。 我站在车后,林少与王小风分别站在车两边,我们一起用力,可是那车纹丝不动。 林少骂道:“cāo,怎么推不动?” 王小风立即冒充知识份子,说:“可能是我们站位太分散,作用力互相抵消了。” 我大为敬佩,说:“你小子物理学的不错。”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站在车屁股后面使劲,可那车根本不给面子,说不动就是不动。 大奔从车里冒出一个头,笑道:“一群傻逼,我还没挂档呢,现在可以推了。” 车很轻松的被推动,前进几十米之后我们感觉不轻松了,开始冒汗。林少发现坐在车里没什么生命危险,要求与大奔换位置,于是大奔下车与我们一起做苦力。 已经行进三百米,大奔与林少换了几次,可那车完全没有启动的意思。我和王小风已经满头大汗,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王小风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考个驾照,我也咬牙切齿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这帮王八蛋的车。 林少问:“前面五十米就是弯道了,要是再启动不了怎么办?” 大奔一脸轻松,说:“还能怎么办,大不了你们把车抬起来,让车头换一个位置,然后顺着原路推回去。” 王小风骂道:“cāo,你以为我们是大力水手啊!” 此时此刻,我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大奔拖下车毒打一顿。可就在这时候,车屁股后面喷出一道白烟,车子成功发动了。 大奔未卜先知,察觉了我们要揍他,远远将我们甩开。我们在后面没命的追车,嘴里骂骂咧咧,像一群激情飞扬无忧无虑的少年。如果我们还算少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