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至黑之夜》 关于“剑打球”这项运动 很多人都在奇怪，想知道saber口中所说的“剑打球”是什么运动。所以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 请注意，saber所说的是“剑”打“球”，不是棒球，不是网球，不是高尔夫球，可是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打球的道具，为什么要用“剑”这么危险的武器来打呢？ 哈哈，大家也感到奇怪了吧？ 让我告诉你吧。 注意saber提到的另一个概念，就是运动场地很大，在辽阔的原野上，那么理所当然应该想到的就是战场。 好，我想已经有人猜到“剑打球”的真身了。 想像一下，saber在战场上，拿着一把剑，将敌人的一颗颗人头（球，无误）砍瓜切菜的情形，saber之所以说成是“剑打球”，之所以说成是运动，因为只不过是不想吓到土狼。 吾王所进行的运动果然给力！\'); 给不知道HF线是什么的人 土狼知道了红a的真实身份。后面伊利亚和远坂凛让土狼投影宝石剑的时候。伊利亚把红a的身份告诉土狼了。因为红a死的时候和伊利亚太近。所以即使当时樱对英灵的吸引力比伊利亚还要大了。但是红a的灵魂还是被伊利亚吸收了。然后圣杯容器吸收英灵后。就可以拥有英灵的记忆。然后。伊利亚告诉了土狼红a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土狼用他自己的能力其实是没办法制造出宝石剑来的。必须要解放红a留下来的右手。但是在土狼彻底掌握那右手的力量前。如果土狼用那右手超过3次的话。就会彻底崩溃掉。然后。土狼说。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伊利亚。然后伊利亚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场战争。最后我们肯定只能活一个。如果是士郎你回来的话我一定已经不在了。如果士郎你没有回来的话。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士郎没有明白伊利亚的话。或者说是还在幻想或者结局不会那么坏吧。所以还是使用了红a的手臂投影出了宝石剑。这是土狼第二次使用红a的手臂。第三次是ridar和sabar在交手时投影出炽天六瓣圆环保护ridar。第一次是救伊利亚时投影出b叔最佳状态下。也就是第一次与sabar和红a交手时的狂暴状态。时候的右手。然后把当时已经被黑樱吞噬了一部分力量并且失去了复活能力的b叔秒杀。 最后就是结局了： 樱之梦：这结局是士郎用了红a的手臂5次。剩下的2次。一次是用来投影破戒之匕把黑樱从复仇者的契约中解脱。其实这个时候他的**已经彻底崩溃了。然后为了圣杯毁掉。于是又以燃烧自己灵魂为代价投影了黑sabar的黑圣剑。结果就是彻底的灰飞烟灭。连灵魂都没有剩下。radar之后就消失了。回了英灵王座。伊利亚离开了rì本。以后也不知去向。不过就算是活着也活不了多少了。本来伊利亚就只有一年的寿命了。然后远坂凛没有去时钟塔。而是在rì本留下来照顾樱。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士郎已经灰飞烟灭。于是在士郎的院子里面种了樱花树。一直等着最后的某一天士郎会回来和她樱花。最后的最后。凛的孙女不知道是亲生的还是收养的。拜了樱为师。说是师傅。但是樱其实没有任何东西教导她。只是凛也已经和樱一样老的不能随便走动了。于是让那孩子以徒弟的身份照顾樱。最后的最后的最后：樱看着樱花树回想。学长啊。我并不怪你欧。我一直等着你。明年的chūn天的话一定要回来和我樱花啊。。。。。。 宛若天堂：最后这结局和樱之梦不同的是。樱之梦的时候。救伊利亚时。岩峰虽然打退了真暗杀者。但是也被刺穿了心脏。没有当场死亡但是也死掉了。而这个结局是。当时岩峰没有被刺穿心脏。偏了一点点。所以活了下来。然后到了最后。士郎把樱救出后准备把复仇者干掉的时候。岩峰来了。他不让士郎干掉复仇者。两人于是开始交手。当时士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岩峰则是之前心脏受伤并且越靠近圣杯体内黑泥的力量就越被吸收走。就好像小磁铁一定会被大磁铁吸收走。所以最后还是士郎撑到了最后。两人都没神马超能力了。就是你一拳我一拳的对肉。士郎打死了岩峰。或者说岩峰终于在和士郎对打时消耗掉了最后一点能量战死。死的时候。士郎和岩峰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看不惯对方。因为两人还有死去的卫宫切询都一样。其实都是本质完全相同的一种人。但是最后却是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其实sabar也是这种人。纯净。彻底的纯净的人。遇到什么人就会彻底的变成那种东西。即使知道是错误的。是自己不想要的。是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最终也不会改变。其实士郎之前说。愿意为了樱而放弃正义。其实。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而与全世界战斗。这本身就是绝对无可挑剔的正义了。士郎只是从绝对的无私变成了绝对的自私而已。照样还是那个正义的使者。话说转来。因为和岩峰交手耽搁了时间。于是这次。伊利亚赶来了。然后。伊利亚重新与圣杯合为一体。并且问了士郎的一个愿望。你还想活下去么。士郎回答。我当然想。他其实已经**崩坏神志不清灵魂出窍了（所以可以向圣杯许愿，之前樱之梦的时候伊利亚就是这样计算的。土狼用超过身体承受的极限力量后。**崩坏灵魂出窍。于是自己赶到和圣杯融为一体净化圣杯并且实现土狼的愿望。但是当时因为没有岩峰前来。伊利亚没赶上。)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伊利亚说。还有的。你还有要见的人。你不是说过：我是哥哥。所以要保护妹妹么。但是呢。其实伊利亚时姐姐欧。所以姐姐也要保护弟弟啊。于是伊利亚最后用圣杯的力量把士郎的灵魂实质化（第三法――灵魂实质化）然后后面赶到的ridar看到的就是好像一个卵一样的实质化的士郎的灵魂。后来把这灵魂拿回去后。樱花了大价钱找传说中的某傀儡魔术师（其实就是苍倚橙子）。买了一个纯有机物质的傀儡人。把士郎的灵魂投入进去。然后士郎复活。并且樱的力量也保存了下来。所以ridar还在。然后凛去了时钟塔学习魔术。并且因为制造出了宝石剑（现在的凛却是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制造出宝石剑了――前提是她有那么多钱的话）被第二魔法使，27祖第二祖，5大魔法使的最强者收为徒弟。 第一章 全灭之终结 好痛。 身体好痛。 左臂仿佛绞碎一般的疼痛。 从archer那里继承过来的胳膊，在超负荷地使用之后，终于已经临近崩溃了。 现在是在哪里？我昏迷了多久？不行大脑完全不听使唤。 啊！猛然想起来昏迷前的片段。是呢，我最终还是没能对saber下杀手，直到最后一刻，本应该穿透她胸膛的剑被我刺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一起战斗过的那些rì子并不是梦，确确实实地存在着，saber，作为servant保护我战斗着，因为我任xìng的理由，最终被那黑暗的力量所吞噬，成为了敌人的傀儡。 是因为我的错，只是因为我的错，我有什么理由来杀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 虽然承诺了远坂，虽然承诺了rider，但是直到最后，我仍旧还是这样愚蠢的笨蛋。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体的状况不是一般的差，胃里面不停地翻滚着，好像随时都会把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魔术回路的反噬，导致我的大脑时不时地停止运作。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了，远坂，远坂应该还在战斗着，不过去不行。 我努力地挪动着沉重的双腿，突然，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一个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 “ri……der？”我猛地用手捂住嘴，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 倒在那边血泊里的是rider……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曾经是rider的东西，身体被震得粉碎，四肢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全身上下被鲜红的血液浸染，头被切断，连着长长秀发的头如同垃圾一般掉在旁边的石柱之下，原本为了封印诅咒之眼的眼罩早已经不知去向，而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也睁得大大的，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唔……”我跪倒在地下猛烈地呕吐着。 那是rider……那真的是rider吗？那个在saber消失之后作为替代一直保护着我的人，那个明明内心脆弱却装作强势地保护着我，保护着樱的英灵，此时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已经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只是因为我在最后的最后没能杀掉saber，只是因为我背叛了她的期待，她就在saber的宝具下活生生地撕成了碎片。 唔……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对了，远坂，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吧；如果是远坂的话，无论在多么不利的情况下，都能够微笑着想出完美的策略，然后一击逆转局势的吧。 对，还有远坂，并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只要到远坂身边，只要跟上她的脚步…… 我艰难地站起来，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朝着洞穴深处那血红的光芒走去。 好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远坂不是应该正在和樱对决吗？宝石剑的威力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是樱的实力我却非常明白，她们之间的战斗不可能会这么安静，不可能这么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说……战斗已经结束了吗？赢了吗？远坂？还是樱？还是两败俱伤？可恶！无论哪一种可能我都无法接受。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啊？ archer，rider，saber，所有的英灵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我和远坂，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明明只是想要守护樱，守护所有人都可以快乐生活的世界，为什么却无法做到？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静，即使走到近前，依旧没有任何战斗的痕迹。不如果说战斗的痕迹的话，粉碎的巨石，千疮百孔的墙壁，还有那浮动在空气中杂乱的魔力波动。无一不在说明着，这里刚刚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战斗。 “哦，学长，你来了啊。” 熟悉的声音，听过无数次，即使多少次也不会忘记的声音，那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所发誓要保护人的声音，此时却如同地狱的回响般恐怖。 我缓缓抬起头，出现了，站在那里的是她，即使浑身上下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学妹的样子，但是依旧是她，樱。 樱在这里，那就表示说，难道远坂已经……我的目光在四处搜索着，期待着能够找到些什么，血迹也好，尸体也好，哪怕一丁点她所存在的痕迹也好。不，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看到她的尸体，如果可能，我甚至觉得看不到她反而更好，至少，那说明她……平安无事？ 这样愚蠢的事情，怎么可能！自己重要的妹妹在这里，远坂不可能逃走；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冷血，即使樱变成这个样子，她依旧希望哪怕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让她恢复原状。她不可能看着樱变成这个样子而逃走。 但是找不到，无论哪里都找不到，血迹，尸体，什么也没有，属于远坂凛的部分，被称作远坂凛的个体，无论哪里都不存在。 “樱。”我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用戏谑眼神回望我的少女，“远坂呢？” “是啊，到哪里去了呢？”她歪头的样子让我心中一寒。 “回答我，远坂在哪里？”我大声吼道，身体已经崩坏的现在，血疯狂地从胃里涌上来，一口喷在地上。 “被我吃了哦。”樱微笑着，好像不是在说她的亲姐姐一般，好像在说一个丝毫没有关系的人一般，“在我的身体里哦。呐，你知道吗？学长，姐姐她还是处女哦。” 快住口啊。 “什么嘛，明明学长和她那么亲密，原来一次也没有做过啊，我还以为她每天都会像我一样对你索求无度呢。” 快住口，不要再说了！ “但是没有关系哦，我会把她变得和我一样的，刚刚已经把这十一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用在她的身上了哦。啊哩，没想到呢，那个优秀的姐姐在第一天就忍受不住了，拼命地请求着原谅，拼命地哭着。哦哦，对了，还在拼命叫着你的名字呢，学长。” 快不要再说了，樱！ “很意外吧？那个优秀的姐姐呢，原来是这么放荡的女人啊。” “快住口啊！”我强忍着胸中的疼痛吼出。 不是这样的啊，樱。她真的很关心你，她真的只是想要保护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啊！我明白的，远坂，那个虽然表面上装作坚强冷酷的人，实际上远比看上去要脆弱得多，她不会在别人面前哭泣，只会一个人默默忍受着痛苦。 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把你这些年承受过的痛苦再强加在她的身上了！她真的会崩溃的，她真的不能再…… “所以学长也一起来吧。”樱的微笑异常冷酷。 “樱，这是我一生的请求。”现在的我，除了恳求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请放过远坂，请回到我们平常的生活，好吗？” “学长真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呢，所以学长也到我身体里面来吧。”樱的笑容已经完全地扭曲了。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知道不可能，最后还是抓住哪怕一丁点的希望，因为我，已经都无计面施了。 “樱……”一切都已经完了，连远坂也已经不存在了，胜利的方法再也没有了。投影？还能用一次，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即使我奇迹般地打赢了，杀了樱，在那之后我也会因为身体的崩溃而死亡。所有人全部都死去的结局，没有任何人生还的结局，那是我所期待的东西吗？ 不，那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是那样，已经到了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那么我也…… “那么，杀了我吧。”我站直了身体。已经无所谓了，所有人都死去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曾经说出的话语此时历历在目。 “正义的伙伴，只能拯救他所想要拯救的人。”切嗣的话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 是的，我想要的并不是成为什么正义的伙伴，我想要做的，只是拯救身边重要的人，守护着身边所有人的幸福。没有了身边重要之人，世界无论变成怎样，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直到最后我才终于明白。切嗣，我直到最后，都是愚蠢的笨蛋啊！ 黑sè的影子瞬间覆盖了我的全身。 所有人都活在一起？也许樱说的没有错，如果说想要再次和大家生活在一起，也许只有到另一个世界了吧。 身体好痛，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吧。哦，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就好了。如果可以再一次和大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对不起，大家，都是因为，我的无能。 第二章 死去活来 好像撞在什么东西上了。唔……头痛，不，我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我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头痛什么的，也只是灵魂的折磨吧。 我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吗？不，死后的世界并没有什么时间的意义。说起来，连死后的世界都不存在，我只是在虚无的空间中漂浮着的，没有意识的灵魂。如果不是这样意外的撞击，或者没有脚下这奇怪的力场，我依旧只是没有任何意识的灵魂吧。 死后的世界什么的，那不过是人们天真的梦想，死后什么都没有，连灵魂都不知在何处。 “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唔，痛痛痛。”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注意到了刚刚撞到我的东西，哦，应该是人吧，看那个样子，是一个比我年龄稍大一些的男子，黑sè的头发，古怪的衣服，看上去并不是什么神鬼，但是在这样的虚空之中能够保留个体意识，甚至在周身散发出不小的灵魂力场，就算他不是神，也不会是普通人。 “就是你吗？敢撞本大爷！”突然跳起的身体猛地抓起我的脖子。说起来我现在身上半件衣服也没有，其实他原本是想抓我衣领的吧。 “你是谁？”我发出疑问。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离开这里，我又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灵魂体，可能也再没机会得到答案了。 “我说我是冥王哈迪斯，你信不？”男子露出一丝诡笑。不由得让我想起那个女人了，远坂凛，她也经常露出这样的笑容呢，想起来，我们大家一起死去的rì子，好像就在昨天一般，虽然我可能已经漂流了很久，但是我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个痛苦之夜。 “信不信呢？”见我没反应，男子又追加一句。 说实话我信，就算明知道对方是在胡扯，我还是相信。因为他的身上散发着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死亡，黑暗，类似这样那样的yīn沉气息。 “喂，装神弄鬼的，你有这么古怪的癖好吗？”男子身后传来一个yīn沉的声音，但是与其说是yīn沉，倒不如说是历尽沧桑之后的沉稳。 “闭嘴，关你鸟事，就算我cosplay了上帝，也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男子回头骂了一句，不过却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老朋友之间的吐槽。 我注意到了，在男子身后，那团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黑影，应该是什么强大的灵魂体，或者是什么主宰者之类的身份。 “喂，问你呢，你的名字！”男子回头看向我。 “卫宫，卫宫士郎。”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卫宫士郎哦。”男子刚念了一遍突然眼睛睁大了一圈，“卫宫土狼？哈哈，你听听，他说他叫卫宫土狼哦！” 男子后半句是对着身后的黑影说的。 “关我鸟事，你又有什么yīn谋阳谋了？”巨大黑影似乎并不是怎么在意。 “那个……我叫卫宫士郎。”名字被叫错，我起先还以为只是对方听错了。但是…… “是啊，我知道，土狼嘛。”男子完全没听见我说什么一般地。 我终于明白了，他是在找碴。不，应该不是在找碴，只是单纯的他喜欢这么叫，或者他已经这样叫习惯了。 叫习惯了？为什么会叫习惯？我应该没见过这个人才对吧。 “喂，土狼，你是怎么死的？”男子突然一副很熟络的样子挎过我的脖子。 “我是……”一瞬间，我又回忆起那个大家全部死去的夜晚，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因为我的无能，大家都死了。全都是因为我。 “哦，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因为**开得太爽夜御十女百女最后jīng尽人亡的呢。”男子突然做出了爆炸xìng发言。 “你……你……”我一下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你是土狼嘛，推倒会有的，**也会有的。” 都不知道他在扯些什么鬼……我看着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不过算了，我已经死了，等他离开之后，我又要回到没有意识，没有存在的灵魂体了，随便他怎么说吧，反正我不会留下记忆。 “呐，想要重新来过吗？” 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缓缓抬起头，我一脸惊异地看着对方微笑的面孔：“你是……在开玩笑？” “哈哈，就是那样呢。” 这家伙！我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我真是太愚蠢了，重新来过，这样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整个人生重新来过我做不到，不过十天二十天这样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唉？他所说的开玩笑，是这个意思吗？我神情一紧，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重新来过吗？我可以得到重新一次的机会，守护所有人一起的幸福生活吗？ “土狼，你知道，时间回转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即使回转了时间，你的个体记忆也会回转，这样你最后也不过是再重新走一次原先的道路。”男子继续说道。 的确，如果记忆一起回转，恐怕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过呢，由于本大爷是天才，既然是天才呢，当然有办法解决。”男子语气一转。 “前面半句话是多余的。”他身后的黑影说道。 “闭嘴！”男子骂完后转向我，“我可以重新塑造你的身体，然后扭曲时间流，把你的身体强行填入时间流的节点，不过呢，重塑身体有一些麻烦，我不是上帝，也不是冥王，就算造出了身体，能量也只够二十天的份的，至于二十天以后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你是补魔啊，还是补魔啊，或者补魔啊，什么什么的，能活多久只有鬼才知道。” 虽然不知道那个补魔是什么意思，即使在魔术书上也没有这样的词句，大概是什么失传的技术吧。我当然不可能会这种魔术，整个魔术协会也不见得会有人知道，补魔什么的…… “呐，二十天的生命，要不要试试呢？”男子微笑地看着我。 答案不言自明，我是为了大家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的rì子，即使我只有二十天的生命，我也毫不在乎。所以…… “请为我重塑身体。”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然呢。”男子不再说什么，突然划破手腕，鲜好像被什么引导着一样，慢慢地在他面前形成一个不大的血球，在他的手指动了几下之后，凝结成一个跳动着的心脏。 “那么，看在你叫土狼的份上，材料费，手续费，劳务费，jīng神损失费，还有印花税营业税个人所得税什么什么的就全免了。”男子说着一些完全不着边际地话，单手拿着跳动的心脏站在我面前。 “替我向saber和凛问好，唔，樱的话，嗯，黑樱也很有爱，一同代个好吧。” 唉？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知道她们的名字？但是已经不由我细想，男子拿着心脏穿透我灵体化的皮肤，放进了我的身体之中，然后，我的眼前出现了耀眼的白光。对了，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呢。应该是某个神吧，大概吧，真的是，谢谢你了。 “走了呢。”看着在白光中消失的人影，男子收回胳膊。 “我很在意呢，对他这么好，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伟大过。你认识的人吗？看上去又不像。还有那个土狼是什么啊？别告诉我说你耳朵不好使。”身后的黑影缓缓说道。 “身为召唤兽，你老老实实看着就是了，哪那么多话。”男子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谁是你的召唤兽？你这个渺小的人类还真是胆子不小呢。” “那就叫你鬼挡墙好了。” “唔……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啊哩啊哩，怕怕的说。” “你给我正经地怕一次怎么样？” …… 第三章 轮回之夜 唔…… 睁开双眼，渐渐清晰的天花板出现在视野里。真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见到这样的情景。身体？试着动了动双手，有些沉重，但是却确实地存在着。我第一次这样觉得，有一副可以zì yóu活动的身体，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不对！ 我猛地从床上被子里坐起来，拼命地晃了晃还有着迟钝的头。窗外天sè一片漆黑，是晚上吗？唔……头有点痛。不过这些应该只是最初的不适应，总体来说，我活了过来。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认时间！我抓起旁边的rì历钟。 1月31rì，凌晨4点。 我再次确认地看了一遍，没有错，是1月31rì。不对，这样还不能确定，说不定这个钟只是慢了。想到这里，我从床上跳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奔进旁边的和室。 1月31rì，凌晨4点。 还有，还有其他的地方。对，起居室！ 1月31rì，凌晨4点。 哦对，还有可能是家里面的钟全部都慢了，对，电视！我慌慌张张地打开电视。大概由于是凌晨的关系，还在播放节目的频道不多。快一点，哪怕只有一个频道也好。我飞快地调换着频道，终于找到了一个确确实实显示着rì期的地方。 1月31rì，凌晨4点。 我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很痛，痛得让我流出眼泪。不，这眼泪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中的激动。这是真的，真实存在着的，并不是梦，并不是幻觉。我真的已经……回来了！ 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那个人并不是在说谎，他真的把我的命运扭转回来了。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胸口。在跳，在跳动着，用他的血液所做出的心脏，在此刻激烈得跳动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对了，仓库！此时虽然还是凌晨4点，我却毫无睡意。睡什么？怎么可能睡得着？我重新回到这里并不是为了用来睡觉的吧！saber！只要召唤出saber，就说明我已经完完全全地回来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几乎是一路狂奔地冲到仓库门前的，然而，预料之中的魔法阵并没有在那里。冷静，冷静，魔法阵不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今天是1月31rì，魔法阵应该是在2月1rì的凌晨才会出现的。 对，冷静，我已经回来了，我确确实实地回来了，不要在这种地方焦急，无论如何，时间是不会一下子就变快的。在此之前，我应该仔细想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接下来应该守护什么。如果不想清楚，如果继续任xìng，我又会重蹈覆辙，面对那个所有人都死去的悲惨结局。 仓库，同时也是我的魔术工房，地上杂乱地放着各种工具。对了，想起来了，当时我是为了修理什么东西，所以才准备早起一些来这里工作的。不过现在比起这种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坐仓库zhōng yāng，双腿盘在一起，轻轻闭着双眼。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现在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对于无限剑制的记忆，我清晰地记在脑海中。当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没有archer手臂的协助，是无法做到那种固有结界的，但是如果只是简单地投影的话。 构成！组合！ 我猛地睁开双眼，全身的魔术回路经由大脑的记忆连动起来，两把武器的影像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中。 没错，这样的事情，在上一个世界已经做了无数次，轻车熟路，没有任何阻碍。干将、莫邪，archer所使用的两把刀，随随便便就能投影出来。这就是那个世界，留给我的富贵遗产！ traceon！ 我的双手中魔术回路快速地流转，全身的神经变得异常敏锐，两把刀的形状、结构，清晰地显现在我的脑海中，然后―― …… 什么都没有！ 一点点，一丝丝白光都没有出现！ 咦，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可以轻松投影出来的，怎么会没有效果？是因为重塑的身体不对劲吗？不，绝对不是，我清楚地感受到魔术回路的存在。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的双手空无一物。 明明已经回转到这个时刻，却出现了这么糟糕的问题！ 不行，这样是不够的，如果不能尽快掌握这个技巧，我会重新走回不归的命运。正因为如此，所以…… trace――on！ 再次的投影，把全部的jīng神都集中在双手，感受魔术回路的波动，然后一点一滴地，汇集成刀剑的形状。果然，这一次，比刚刚进步多了，两把刀慢慢在手中出现了轮廓，很好，只要再努力一下，只要再多努力一下就…… “学长？”正当我沉浸在投影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我的耳中。 我吓得双手一哆嗦，原本已经有些成型的双刀瞬间化为点点星光。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投向仓库的门口。 啊！站在那里的人难道是…… 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边。没错，是樱，真的是樱！不是黑樱，是那个每天来我家里做饭，一直照顾我生活的如同家人一般的樱。此时穿着一身家居服的樱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站起来朝她走去。 不行，要止住眼泪，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激动，但是绝不可能在这里流出眼泪，会吓到樱的，所以无论如何都…… “早啊，樱。”我开口打着招呼。 “学长，你今天起得……哇啊！”樱突然惊叫出来。 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紧紧地抱着她的身体：“太好了，樱，太好了，终于再见到你了！” “学……学长！”樱全力开我，满脸通红，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退出好远，“你这是……” “唉？”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到底在干什么啊！竟然突然地抱上去，就算是樱，被这样对待也一定会生气的吧。再想到她那悲惨的命运，我真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嘴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正坐地跪下，双手伏地，“我太得意忘形了，对不起，请你千万要原谅我！” “唉？那个……学长……，不对不对，我不是在生气……”没料到我会这么大的反应，樱急得语无伦次，蹲下身体把我拉起来。 “真的没有……在生气？”我小心地问道。我可不想樱的心里再受到伤害了，如果再次黑化，我就……死定了…… 樱摇了摇头，微笑地说道：“我没有在生气哦，学长一定也只是不小心没站稳吧。” 唔……不是那样，但是却不能反驳，只能一声不吭了。 “学长真是的。”看我窘迫的样子，樱微笑着说道，“对了，今天学长起来得真早啊。” “嗯。”现在应该已经五点多了吧，刚刚在仓库多花了一些时间，忘记已经是樱来我家的时候了。 “早饭一起去准备吧。”我提议道。 “唉？我一个人就……”樱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一起去吧。”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第四章 久违的早晨 “吼――”起居室里的老虎……不，是藤姐来了。冬木之虎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平时没有准时喂食可是要倒大霉的。 “好了好了藤姐。”我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原本是每天都能见面的藤姐，现在也觉得异常的亲切。切嗣死后的这些年一直像母亲一样地抚养着我，她对切嗣老爸的爱应该已经超越时空和生死了吧。虽然有时很孩子气，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很值得依靠的大人，说起来，如果在这里叫她一声“老妈”她是不会是会感动死？ 不过只能用来想想，真叫出来的话，旁边的樱绝对会当场黑化的。 “呐，樱。”一边吃着早饭，我一边缓缓说道，“来我家住几天怎么样？” 樱一直在被间桐家虐待，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哪怕一天也好，我只想让她尽快脱离苦海。 “唉？”樱显然被这样的事情吓了一跳，“学长，你说什么？” 还没等我说话，老虎突然凑上前来：“哦呵，士郎终于露出本xìng，准备对樱出手了吗？” “不……不是的！”我慌忙否定，一边还看着樱的脸sè。她一直有这方面的心理yīn影，我真怕她会想到其他方面去。 不料，我的话却起了反效果。 “是呢，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樱自卑地说道。 “小！樱！”藤姐一拍桌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做女人，下手就要快！想当年我就是因为扭扭捏捏，才让切嗣那家伙跑了！”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藤姐一直都放不下切嗣的事，但是在这方面，已经年过二十的她早就看开了。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着。 樱被她说得一楞一楞的，只是本能地应了两声：“哦，哦。” “不过士郎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了呢？”藤姐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都说了不是那样！”真没办法，这种事越描越黑，我索xìng转移话题：“最近听说慎二不怎么参加弓道部的训练了。” “是啊，哥哥好像在忙着什么重要的事，有时也会请假。”樱回答道。 重要的事，指的应该是圣杯战争吧。不知道樱现在有没有召唤出rider来，说不定在我们说话的时候，rider就在旁边灵体化着。至于慎二这个假master的事情，应该尽早解决。 虽然我们已经是几年的朋友了，虽然有时候他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但是在知道他对樱做过的事情之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刻印虫被植入樱的身体里之后，她每过一段时间就不得不接受男人的**。接受谁的？七老八十的间桐脏砚当然是不可能了，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只有间桐家最后剩下的那个人了――慎二！ 从十年前就开始了，这样令人发指的行为，那个时候樱才几岁啊！ 可恶！ “……长，学长？”樱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怎么了？”藤姐也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抱歉，有点没睡醒，起太早了呢，呵呵。”我打了个哈哈。 “不，我是说……”他指向我手中的筷子。 我这时才发现，竹制的筷子已经被我的右手折成两断，连手上被刺中流下的伤口都没有注意到。 “我去拿医疗箱！”樱立刻走了出去。 “哈哈，你看我这人。”我站起来走入厨房，扔掉报废的筷子，然后用水稍稍清洗了一下伤口。 不行，要冷静，这个时候失去冷静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在召唤出saber之前，我根本没有办法与间桐家对抗，就算我想尽早把樱从那个火坑里救出来，但是现在却不能轻举妄动。 可恶！我明明是为了救她才重新来过的啊！ “士郎。”坐在起居室里的藤姐突然开口道，“趁着樱不在，我稍稍问一句，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是和樱有关的事情吗？” “嗯。”我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在什么问题上迷茫，但是我永远都是站在士郎这一边的，你随时都可以来向我寻求帮助哦。 “谢谢你，藤姐。” 我们刚说完，樱已经把医疗箱拿过来了。 樱的事不能急躁，连藤姐都看出了我心中的迷茫，看来我真是太过鲁莽了。现在必须冷静，就算明知道樱在受苦我也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凭着一腔热血，不经大脑思考地行动，就会像上一次那样，迎来所有人都死去的悲惨结局。好不容易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绝不能把这样的机会浪费掉。 “早啊，卫宫。”在学生会室里，遇到了等我好久的一成。 “早啊，一成。又坏掉了吗？是不是已经到了使用年限呢？”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检查着停止工作的某物，虽然是电器设备，但是魔术运用得当还是很容易修好的，一直以来一成都拜托我就是因为这个。 “嘛，学校的经费不会这么容易下发的。”一成无奈地摊开双手。 说起来，记得事情最早发生崩坏就是在一成家的柳洞寺，那时的caster和葛木老师应该是servant和master的关系，虽然看上去好像是caster杀了自己的master，但是事后想想，似乎杀害他的另有其人。 而且一提到柳洞寺…… 我心里一阵抽痛，那是我失去saber的地方。因为我的天真和无能，身为最强servant的saber一去不复返。如果那个时候我足够细心，看穿那里奇怪的魔力波动，或者我足够强大一些，迅速地打败assissin的master，我也就不会失去saber了。 但是万事没有如果。虽然没有如果，我却得到了改变这命运的机会，等着吧，我不会再软弱了！ “果然……不行了吗？”见我一声不吭，一成以为坏掉的暖炉无法修理了呢。 “不，还是有救的。”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一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可能会有些危险，但是在此之前不得不先从一成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事实上我对身在柳洞寺的caster完全一无所知，她在saber的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扛住就败了，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宝具和特技。这些问一成当然是问不出来的，不过至少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人。 怎么问呢？尽量装作聊天不小心提到吧。 “一成，最近怎么样？听说有好多女生在追求你，没有打算真心谈一场恋爱吗？” “嗯？”一成楞了一下，“你真的是卫宫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难道我长得像别人吗？” 第五章 重逢远坂凛 “卫宫竟然问起这样的问题，还真是有些意外，难道……你突然有喜欢的人了？”一成调侃道。 “哪里，我只是奇怪，一成明明那么有女人缘，却从来都不假颜sè。” “大概跟我家的情况有关呢，你也知道，我可是要继承柳洞寺的人哦。”一成说道。 一成家是世代的和尚（圣堂：rì本和尚就是爽，可以结婚生崽），他应该也是受这方面的影响吧，不过这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重点。 “说起来，寺院里完全不会有女人呢。”我不着痕迹地说道，就看一成怎么回应了，按他的xìng格，如果caster真的在那边，他不会装作不知道的。 “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最近不一样了。”果然，一成说道，“你知道寄住在我家的葛木老师吧？他的未婚妻在不久之前也住了进来。 来了！未婚妻？十有**就是caster。 “怎么？是美女吗？”我虽然心里很紧张，但表面还是装作轻松地问道。 “嗯，大美女呢，不过就是耳朵样子有点尖，有点像是jīng灵呢。”一成打着哈哈。 毫无疑问，这不是caster还能是谁？咦？为什么我会在听说是个大美女之后就确认是她呢？那个yīn森的巫女。用力甩一甩脑袋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果然已经出现了，在他们被杀之前，是不是有必要和他们接触一下呢？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只不过葛木老师看上去应该……我想到葛木那面无表情的脸。不对，正因为是他所以才更要小心，看他这样的体格，有人说他是赛亚人我都信。 就到这里了，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没有必要再冒险下去。虽然我相信一成不能出卖我，但是难保caster没有下过什么暗示。不能过早地暴露身份。 “再过一会儿就可以修好了，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吧，修好了我会叫你的。”我一边说一边回到暖炉的修理当中。 “好的，不打扰你了。”一成说着走了出去。 像这样用魔术修理电器，还真是久违了呢，我一边想着一边启动了魔术。 修理的过程很简单，前后花时不超过一分钟，看来我又要创下纪录了呢，呵呵。 “一成，修完……嗯？”刚到走廊里准备叫一成，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面走来。 红sè的外套，黑sè的双马尾，永远优雅而又平易近人的优等生，成绩优秀运动万能，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学园的偶象级人物；然而实际上却是爱占小便宜，嘴上不饶人，爱财如命，刀子嘴豆腐心，事实上对于亲人十分爱护，心地善良的好人。 远坂凛！ 啊，那个被樱吞进身体里之后百般凌辱的远坂，因为我在最后没能下定决心，导致了她的悲剧结局。这个我亏欠最多却从来没有机会偿还的女人，这个自从一年级开始就是我所憧憬的女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完全地呆住了。 不行，不能想什么冲上去抱住她的事情，即使现在心里激动得不得了，但是由于此前有了樱那件事，现在我有些抵抗力了。那么冲动的行为，如果对象是樱的话还好，如果换成是远坂，只怕我以后再没机会能和她说上话了。至少现在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和全校千千万万有憧憬她的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虽然说她是学园偶象，但还是有人不买她的帐。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在计划着什么yīn谋吗？”一成大吼一声，果然，不买她帐的这里就有一个，而且中毒还不是一般的深。听说从前他和远坂一起共事过，大概是充分领教了对方强势和腹黑xìng格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会长，我只是普普通通地来上学耶。”远坂一脸无奈地笑着，没错，人家是学生，一成你就算是学生会长，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吧。 “说什么傻话，像你这样的人，存在本身就是罪恶，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和我在一个学校啊！！！”一成抱着头大叫着。远坂你从前到底对他做过什么恐怖的事情了？一成xìng格温柔，我当然很清楚，所以能把他逼疯成这个样子，远坂你果然了不得。 “真是伤人咧，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远坂作出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不过我知道，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 看见一成快要疯了，我不得不上前帮他一起。 “来得好早啊，远坂。”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要平静，虽然我一再平复着自己乱跳着的心脏，但是说出口的话，依旧在打着颤，显得异常的不自然。 “咦？”一成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转头诧异地看向我。 “哦，早啊，卫宫同学。”远坂好像平常打招呼一样，然后从我身边走过。 “唉？”看着她的背影，我楞了一下，“远坂知道我的名字？” “卫宫！”一成突然一本正经地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你刚刚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你迷上了那个女人。我告诉你，远坂那家伙是毒瘤，绝对不要跟她有任何牵扯，否则你绝对会后悔的！” “抱歉呢，一成。”我把头别到一边去，“我已经陷入太深完全没救了，你就放弃我吧。” “咦？”一成好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卫宫，你你你你……快清醒一点，迷上远坂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去年追她那个三年级的……前年那个追她的同班生……” 一成拼命向我诉说着远坂曾经的丰功伟绩，好一副磬竹难书的架势。 不过对不起呢，一成，现在的我，已经不能不在意那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少女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视听室的帮忙，在铃声响起之前回到教室，迎面就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 “一大早就这么忙着去拍柳洞的马屁，我还以为你辞掉社团之后会变得轻闲起来呢。”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间桐慎二，樱名义上的哥哥，和我也是有几年交情的老朋友。但是，那是从前！ 如果是从前的我，慎二说这一番话我也只当是好友在开玩笑，不会放进心里去。但是在知道了樱的身世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凌辱了樱十年的禽兽！ 我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止住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的冲动。竟然是这样的家伙……竟然是这样的烂人，把樱的整个人生都毁了，我竟然还把他当朋友当了这么多年！ 不行，不能冲动，在这里打他没有任何好处，他反而会在事后找樱的麻烦。而且就算打了他一拳也没有什么用，只能图一时的爽快，除此之外再无意义。 如果是从前的我，在这样的愤怒之下恐怕早已经一拳打过去了吧，但是经历了那样悲惨的结局，我现在学会了克制自己。不能凭着一股子的冲动行事，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花了几秒钟平静自己的情绪，我露出和蔼的微笑：“你又说笑啦，一成专门来拜托我，说是只有我才能修好，我又不好推托。” “虽然你已经不是弓道部的人了，但是如果做出什么让弓道部名声受损的事情……喂，我在和你说话！” 我懒得听他胡扯，干脆地回到座位上，然后一脸奇怪地问道：“你不回来吗？已经响铃了。” “唔……”慎二没办法，只好回到座位上。 然后，藤姐如同事先预约好了一般，完完全全地迟到了。拜托，你好歹有点身为教师的自觉吧，我敢说，要不是因为你家里是混黑*道的，你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第六章 从未见过的Servan 放学后，帮助一成镇压了各社团教室的电器用品集体罢工事件，直到离开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和一成道过别，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没有发生什么事呢，这样意外平静的一天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想想也是，圣杯之战还没有正式开始，如果说现在发生什么事，那才真是太糟糕了呢。 正想着，突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站在马路zhōng yāng，似乎已经等了我好久的银发女孩。一身紫sè的俄国式衣服，虽然现在是冬天，这样的穿着还是很引人注目。 啊，果然还是遇上了呢，切嗣真正的女儿，同时也是比我年长一些的姐姐，身体由于特殊原因停止了成长，生命只剩下最后的一年。 伊莉雅！ 伊莉雅蹦蹦跳跳地到了我面前，如果单看外表的话，她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真少女，但是想到她实际的年龄，又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大哥哥，如果不尽快召唤出来可是会死的哦。”少女微笑着从我身边走过。 明明在这样的表情下隐藏着脆弱的内心，却依旧以master的身份参加了这场战争，目的是要杀了切嗣和我，在切嗣已死的现在，目标只剩下我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甚至连她仅剩下一年的生命都变得次要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杀我，为什么又要专门来到我面前提醒我呢？ 在上一个世界中曾经说过的话，直到现在还回荡在我耳边： “伊莉雅，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和我们一起生活吧。” “不行的呢，士郎。”这是她那时的回答，“因为我活不长久，士郎也活不长久，为了救一个人另一个人一定会死，所以我们不可能一起生活。” “士郎不是也知道的吗？我的事，樱的事，凛的事，没办法选择全部，能够获救的只有一个人。”伊莉雅那时的话依旧回荡在我耳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甚至依旧是那平静的微笑，就好像根本已经看透了生死一般。 为什么能够获救的只能有一个人啊？为什么她可以微笑着说出这种如同宣判了自己死刑的话语来啊？她只是比我大上一些的女孩，不是应该有着美好的人生在未来等着她吗？不是应该像远坂一样成为一位优秀的魔术师创造自己的传奇吗？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地方终止啊？ 一段段记忆如同cháo水一般流入我的脑海中。我不要，不要再做那种会令自己后悔的事了，不要再让这个女孩面对那绝望的未来了。所以我…… “伊莉雅！”我没有回头，却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女孩身体一顿。 “我会拯救你。我拼了命也会拯救你的！”说完这些，我不管她是否明白，大步地朝前走去。 是的，我一定会拯救你的，和正义使者什么的理由无关，我只是想要拯救你，仅仅只是这么浅白的道理！伊莉雅……姐姐。 “那么，明天见了，学长。” 直到晚饭结束，我都没能说服樱留下来，反而旁边的藤姐好像专门为了嘲笑我一样笑得不停。 我只是想要保护樱，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龌龊的理由！ “我送你回去吧，最近附近不太安全。”我说道。 经常听到有煤气事故之类的传闻，十有**和柳洞寺的caster有关。不过葛木老师似乎不是什么魔术师，难道是被她控制了吗？ 没办法，都怪上一次的战争里caster死得太快，以至于我到最后都没能了解她和葛木老师到底是怎样的从属关系。现在还没有召唤出saber，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学长？”樱奇怪地看着我。 “啊，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啦。”我笑了笑，“樱每天都过来，家里人不会说什么吗？” “嗯，没有关系的。”樱微笑地回应着我。 没有关系才有鬼，现在不能和慎二撕破脸皮，所以只能忍了。 “说起来，慎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弓道部了吧。”我继续说道。 “嗯。哥哥他……唉？学长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听美缀说的。”我只好胡扯了一番，事实上慎二自从我退部以后成为了弓道部男xìng部员的第一人，越发的骄傲自大，如果说从前的慎二在学校还有些可取之处的话，现在的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人渣！ “到这里就可以了。”站在间桐家的大门外，樱回头微笑地看着我。 “我送你进去吧。”我说道。 “不行的啦，这样哥哥又会生气的。”樱拒绝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停在大门外。 “那么，明天见了。”樱和我告别。 当然不会出什么意外，圣杯战争从明天才正式开始呢，虽然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但是现在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还没有谁敢做。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召唤出saber了，过了午夜，也就到了2月1rì，从那时开始，仓库里的魔术阵就会显现出来了。 嗯？前面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着间桐邸。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站在这里真是有些奇怪，刚刚听樱提到，最近有外国人在她家附近游荡，该不会说的就是他吧？ 金sè的头发，红sè的眼睛，衣服很随意，看上去有点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小流氓。难道是尾行狂？但是身为外国人这也太过奇怪了，虽然樱很漂亮是没错，但也还没有漂亮到可以让外国人专门来尾行的地步啊。 不过想到间桐家是魔术世家，想来应该是和魔术相关的人吧。虽然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应该和圣杯战争没有什么关系的吧。（圣堂：由于hf线的金闪闪太过于杯具而且死得太窝囊，所以士郎压根儿就没见过他……） “喂，那边的贱民！”我虽然想从旁边走过去，不料对方竟然先开口了，但是那个“贱民”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外国人的特有习惯叫法？ 算了，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惯，说不定他们民族打招呼就是用“贱民”呢。没有在意，我停下脚步：“叫我？”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吗？”外国少年很是不爽。 “呃……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你认识那一家的人吗？”他指了指间桐家。 我立刻jǐng惕起来，他是要做什么？这样探听间桐家的秘密，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变态，准备袭击樱？虽然身为魔术师，但是樱并不像远坂那样有自保的能力，要是遇上这样的小流氓。 “抱歉，我不太清楚。”我作势要走。 “给我站住，本王在问你话！”突然一支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立刻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魔术师？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虽然我只是个半调子，在魔术的世界刚刚入门，但是我却清晰地感觉得到，从这个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不，不仅仅是不祥，而且十分强大、恐怖，就算是我所见过的所有高级魔术师们，也没有一个可以达到这样的程度。 servant！ 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第七章 召唤Saber……咩咪？ 没有一丝犹豫，我强行运作起全身的魔法回路，投影的能力飞快地具现化着。危机当头，我的神经集中到了极致，双手中闪现出光芒的轮廓。 “嗯？”男子一楞的功夫，我双手中的武器已经完全成型，没有一丝犹豫，劈头砍了过去！ 身体被强有力的一拳击中，我倒飞撞在墙壁上。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身为小小的贱民，竟然敢向本王挑战！”男子高声笑道。 完全不是对手，打起来可能会是秒杀。没办法，我只好jǐng惕地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这不是你要管的！”男子冷哼一声。 “不，根据你的回答，我考虑要不要报jǐng！”我面不改sè地说道，只能吓一吓，希望他会对jǐng察有所顾及。 “啧！”男子冷哼一声，好像也意识到自己问话方式不对劲一般地抓了抓头：“我是言峰都会的，找那家的当家有些事情，但是似乎这家的大人都不在。” 当然是不在的，都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挂了。 “已经不在了，那家里现在并没有成年人，你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哦，那么现在的当家是谁？” “应该是长子慎二吧。”如果是言峰教会，当然是和魔术协会有关，我虽然知道慎二是个完全不会魔术的人渣，而且说起魔术，他们想找的人可能会是樱，但是我不想让她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中，而且对方问的是当家，我回答说慎二也不算错。 “别胡说，那个废物能做些什么！”少年轻蔑地说道。说的应该是慎二完全不会魔术吧，从这一点上看的确是废物，甚至还要借助道具才能驾驶rider，可以说rider在慎二手下的时候根本无法发挥出实力，空有那一身的能力，却在初次见面时被saber一击打倒。 “我也不太清楚呢。”我只好装傻，对方既然不明说，我也就装作不知道。 “我可是看见你从这家里出来！” “那是为了送我的学妹啦。”我如实回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是这样啊。”少年看向我双手的两把刀，干将和莫邪，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我强行投影出的武器。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那么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网络游戏的cosplay，有意见吗？”我信口胡扯，说起来这两把刀这么拉风，的确很像是网络游戏中的武器。 “是吗？”他不置可否地笑着，“就当作是那样好了。” 然后，他自顾自地从我面前离开，似乎原本就没有和我一战的意思。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是哪个人的servent吗？但是上一个世界的servent我全部都认识，不可能有他在啊！或者说他真的只是人类的魔术师？ 算了，不想了，再想也不会有结果。 “呼――”放松了jīng神之后，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投影出来的干将莫邪应该解放掉吧。但是…… 怎么解放？ 我突然发现自己遇到了意外的问题。从前投影出的时候都是在紧急的战斗情况下，基本上没打几下就被对方击得粉碎，竟然从来没有靠自己的力量释放过！ 唔……这情形如果让远坂看到，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吧。我一楞，看到干将莫邪，不由得想起archer，然后下意识地想到远坂，那家伙还好吗？很想见她呢，总觉得好像有很久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不过，我还是强忍住现在冲去她家见她的冲动，如果真是那样，我绝对会被全校的男生乱拳打死。不，在那之前应该是先被远坂秘密处理掉吧。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点钟，如果是平时，这个时间我应该已经要睡下了，但是现在我却完全都睡不着。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saber，终于能够刚见到你了，我甚至不想等到明天的早上，我只想尽快能够见到那个人，一直守护着我，同我一同战斗，最终因为我的无能而死去的人，最好的servant。 这一次，我不会再那样软弱。这一次，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master。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两个小时，其实并不久，但是此时对于我来说却如同几个世纪一般。坐在仓库的地板上，平时明明可以做到明镜止水，现在却心烦意乱完全不能平静下来。 时间还不到，魔术阵还没有出现，再急躁也没有用，而且如果我心情不够平静，召唤时万一出现意外就不好了，毕竟召唤servant还是很重要的仪式，万一失败，又要从头来过。 午夜的钟声敲了十二下，终于到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动了，有光在动。起初只是一点点，慢慢地开始变成，扩散得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魔法阵。 与此同时，我的左手上一阵疼痛。我抬起左手，只见三道红sè的令咒已经出现在上面。很好，一切准备就续，完美！ 记得远坂魔力的最高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她应该会选择那个时间召唤吧，现在是凌晨一点，我比她还要早上一个小时呢。 我心里稍稍有些得意，然后把左手摆在魔术阵的上方。不过仔细想想，我还不知道正统的召唤方式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让我再被lancer追杀一次吧，应该有什么咒语才对，咒语呢…… “芝麻……开门？”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我还是试了一试，当然是不可能有用的，有用才有鬼呢。 正想着，魔术阵突然发出了亮光。芝麻开门起效了？才怪！看着左手令咒上发出的红sè光芒，毫无疑问，这是共鸣，魔术阵在响应着令咒的召唤，马上就会有servant从魔术阵中出现了。 saber，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在强烈的光芒中，从魔术阵中缓缓升起了什么。saber，终于，经过了生死的轮回，还能再见到你，我真是……咦？这是啥米？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黑sè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全身上下是一套血sè的铠甲。嗯，很好很好，这样的话，只要有saber在就…… …… 这货是谁啊？ 黑马尾，血sè铠甲，这家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saber八杆子打不着的没有半点儿关系啊！ 而且，她竟然还睡着正香！有哪个servant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吗？ 我死死地咬着牙齿，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恶！如果是其他我认识的servant，比如archer，我也许还会猜想saber已经被其他人召唤出来了，但是眼前这个少女我根本不认识，从昨天见到的那个金发的servant算起，这已经是第二个未知的servant了，难道说因为我回溯了时间，所以saber的位置被别的servant抢了？ 不可能！一定有哪里搞错了！对，只是重新召唤就可以了嘛，对，只要重新召唤。 重新召唤…… 重新召唤要怎么做？有谁可以教教我吗？ 等等，让我理清一下思路。这是什么恶质的玩笑吗？还是说这只是幻觉，saber其实就隐藏在旁边看我笑话？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我大声地喊了一句。 当然是没有任何回应。废话，身为servant，除非是召唤失败，否则一定会出现在魔法阵里。可是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召唤失败，更像是召唤错乱。 第八章 睡美人 没有召唤出saber，这已经让我大脑无法正常运转，更别说召唤的还是这种怎么看都是观赏xìng大于实用xìng的“睡美人”。怎么办？好不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在这种地方出了严重的差错。没理由啊，为什么召唤不出saber？是因为身体重构过了吗？还是因为时间不对？可恶！我半调子的魔术知识完全派不上用场。 对了！说起魔术知识，远坂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吗？要不要先找远坂商量一下？唔……不对，养成习惯了，有问题总是去找远坂，差点忘记，现在我和她还都是陌生人呢，这么唐突地，她十有**会把我当场轰杀。 那到底该怎么办？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少女，我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暂时……暂时没有任何办法，找机会问问远坂吧，总要有个契机的。 与此同时，在我所看不到的地方，远坂邸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矮了一截。 “唔……召唤失败了吗？”远坂凛，作为七名master之一，原本应该必成的召唤，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魔术阵中没有出现servant！ “虽然使用的是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红玉……”远坂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爆炸声传来的地方奔去。 一脚踹开房门，她终于看到了刚刚一声巨响的原因。在那已经被爆炸的气流打开天窗的客厅里，满地碎片的中间站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似乎是英灵的人。 英灵转过头来，用那一本正经的面孔，带着郑重的口吻，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确认一下，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好困啊……结果最后不但召唤大失败，为了防止被樱和藤姐发现，善后需要做的事还有一大堆，忙到了凌晨三点多才结束。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候睡下了，六点钟不到又被每天必定前来的樱叫起床。带着深深的黑眼圈，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学校的。 最后毫无悬念的，我整个上午都在睡觉。 “真是意外啊，卫宫竟然会在课堂上打瞌睡！”中午在学生会里，一成诧异地看着我，“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嘛，经常这样麻烦你我也很过意不去的。” 这已经不是打瞌睡的等级了吧，我都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啊啊，从前我都是认真听讲――或者即使不认真听讲也都是装作认真听讲――的老实学生，上课打瞌睡甚至一睡就是一上午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出现，也难怪一成会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关系的。”睡了一上午，我早已经恢复了jīng神。 今天也和以往一样的，视听室的电视不太好用，一成专门找我来修理。 “俄国货？”我看到了商标上面的俄文，虽然一个字也看不懂。 “嗯，怎么了？” “那就好办多了。”我站起身来，连用魔术调查都省了，抬起腿来，一脚踢在电视机的侧面。电视机好像充电完毕般，发出清澈的响声，立刻恢复了正常。 “俄国货就是这么修的！”我看了一眼呆滞的一成，笑道，“别这么吃惊嘛，又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慎二没有来学校，听说是生病了，但是那家伙是不可能生病的吧，果然是和圣杯有关。 放学时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看到了站在高高楼顶上的远坂，虽然转眼就消失了，但是看上去她已经召唤了servant，这样说的话，archer应该就在她旁边吧。 呜……心情好复杂，虽然知道那是未来的自己，但是远坂身边竟然有其他的男人，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快把这奇怪的想法扔掉吧，远坂是学园偶象，将来也会以社会jīng英的身份出现，那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到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和哪个社会jīng英结婚，生子，组成家庭的吧，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完全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必须适应这样的情况，毕竟远坂是远坂，最多和我只是协力者的关系……不，现在连协力者也称不上，所以无论她未来和谁结婚我也…… 我也还是会抓狂！好吧，前面那些等于是废话。 吃过晚饭，送走了樱和藤姐，然后就像平常一样地走进了仓库，也就是我的工作间。 然后…… “唷！”仓库里的少女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好像睡到世界末rì也不会有变化。 “醒醒。”我叫了她一声。 完全没有反应，真的好像死了一样。是什么术式的关系吗？看上去并不是因为像普通人那样因为太累所以才睡下的，反而更像某种仪式。 那么，只好暂时这样子了。幸好我经常在仓库里睡，这里还有专门的被褥，把她放到一个角落里，至少表面看不到就好，否则jǐng察一定会找我去喝茶。诱拐和监禁少女可是要杀头的！哦，或者换种说法，应该是死刑吧，法律我又不太懂，大概是的。 不过真是意外啊，这么奇怪的servant，刚出来就大睡特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了，搞不好其实我召唤出来的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少开玩笑了，好歹也是英灵吧，没听说过睡美人是暴力公主，否则哪用得着王子来救，早就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为啥米是棺材？），把一切什么魔王啦，什么巫婆啦，一骨脑地锤扁抡圆，扔到锅里用油煎了。 总之，就算再怎么叫她也醒不过来，强行叫醒总觉得可能会引发什么灾难xìng的事件，就先扔在这里吧。 也许叫醒她需要什么特殊条件，也许需要一个契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算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也还是应该多少有些和英灵对打的实力吧。 唔……真的要和英灵打吗？ 想到在上个世界里，在黑化saber面前，我和rider加在一起都只有被虐杀的份儿，那还是多亏移植了archer的手臂。现在的我，真的还能达到那时候的程度吗？ 完全没有信心。 必要的话……我看了看手上的令咒，必要的话只能用令咒叫醒她的，希望不要引发什么灾难就好。 回头再看看某只睡美人。话说回来，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啊？如果能像saber一样强就好了。 第九章 求助失败 2月2rì，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和远坂搭上话，就算让她知道我是master的身份也没有关系，虽然servant派不上用场，至少我现在还是master，手上还有令咒在，只要声明我对圣杯没有需求的意愿，我想她应该不会与我为敌的。 不过，事情往往是，越是想找谁的时候谁越是不在，而没想遇上的人，却偏偏会遇上。 “卫宫，早啊。”一成友好地向我打着招呼。 “一成啊，早。”明知道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偏偏又不能把一成晾在这里。 “昨天本来就想拜托你的，文学部那边的空调又坏掉了。”一成一边说一边拉起我就走。 “等，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事情……”我慌忙叫道，这样被拉过去，我就别想再找远坂了。 “其他的事情？很重要吗？”一成停下了脚步。 “嗯十分重要，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如果不说得严重一些，一成大概是不会放弃的。 一成按了按下巴，然后看了看我，语气古怪地缓缓问道：“我稍稍问一下，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情，该不是和远坂有关吧？” “唉？你怎么知道？”我一楞，难道一成会读心术？ “卫宫！”一成突然抓过我的肩膀，“你还没有放弃吗？那个人是魔女，是妖怪，是毒瘤，跟她扯上关系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个……上次你已经说过一遍了……”看来一成对于远坂的怨念很深呢。 “你知道仅仅上个学期就有多少学生被远坂击沉吗？我们学生会的书记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一成一副想要把好友从地狱救回来般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其实只是想……”只是想和她商量一些事情罢了。 “别说傻话了，和她说话本身就会被邪恶吞噬，请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卫宫！这是我作为朋友最诚恳的请求！”一成大声吼道，“像远坂这种生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样的恶魔偏偏会出现在学校里啊！” “会长，这样说有点过份呢。”说曹cāo曹cāo就到，微笑地站在一成身后的人，不是曹cāo又是谁……啊不，不是远坂又是谁。 “咦？”一成转身惊叫一声，朝远离对方的方向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这恶魔连地狱耳都有吗？” “所以说啊……”远坂依旧是招牌式的微笑，“你喊得那么大声，就算我想装作没听见也不行的呢，会长。” “唔……”在远坂面前，一成永远落于下风。 刚刚好，这样连我找她的时间都可以省掉了。 “远坂同学，我……”我刚打算开口。 “对不起！”一成一拳轰在我的肚子上，把我的话硬生生地打断。 “一成，你……”由于疼痛，后面的话我已经说不出来。 “啊哩，会长？”远坂也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 “这都是为了你好，原谅我吧！”一成不由分说，扛着我飞奔而去。你不用这样吧……我真的……真的不是想要告白啊…… 早上遇到那样的悲剧，一成的拳头意外的重，害我一上午都过得很郁闷。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说起来，当初和远坂合作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去天台吃午饭，现在过去碰碰运气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拿着从便利店买的面包走上了楼顶的天台。 呼，好空旷。虽然天台一向是男女朋友秘密约会的地方，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如此，就像现在，放眼望去，天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然，远坂是不可能会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的。我凭着记忆走向了那个她经常会在的角落。 “啊！”突然和对方照面，我和远坂都不由自主地惊了一声，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这里！ 坐在角落里吃着便当的远坂，似乎也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此，不过，身为优等生的她马上就恢复过来：“这不是卫宫同学吗？真是巧啊。” “是啊，真是巧啊。”我打了个哈哈，“可以坐在旁边吗？” “啊哩？卫宫同学还真是主动啊，这么跟我搭讪的人，你已经是第一千七百四十三个了。”远坂微笑地说道。 恶魔！我胸中腹诽了一下。一千七百四十三个？你连这种数字都记得吗？真替那些搭讪的人感到悲哀。 “你误会了，我是有其他事情。”我说道。 “其他事情？”远坂歪了一下头，“哦，抱歉，我还以为你是想和我告白呢。” “我……”我一下子没有脾气，也难怪她会这样想，早上我和一成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我要向远坂告白，结果被一成硬生生打断了一样。再加上天台上没有其他人，还这么有气氛…… 要不然就这么真的顺势告白一下怎么样？ 我拼命地把这种胡思乱想甩出脑袋。 “别在意这种小事啦。”远坂朝我摆了摆手，“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经她这么一说，我哪好意思坐在她旁边，只好坐到她对面的地上。不过，远坂真的是很漂亮呢，近距离地看，脸很jīng致，眼神也很漂亮，身材匀称，作为全校男生憧憬的对象，一点也不奇怪。 我心里不由得怦然一动。眼前猛地一闪而过远坂被黑樱吞进去之后的惨相，心里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喂，你不是有事情找我吗？”见我一直不说话，远坂耐不住了。 “哦，其实……”我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词句，现在远坂方面认为我不知道她和樱之间的关系，以这个为前提来说的话…… “我有一个学妹，名叫间桐樱。”我缓缓说道，“以前经常到我家来帮忙，我也受到她很多照顾，但是最近一些rì子发现她还有些难言之隐。” “嗯，然后呢？”远坂表情有一丝的变化，但马上恢复，“为什么要跟我说呢？啊，其实是想向我炫耀你们的关系？” “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远坂同学才能帮得了我！”我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我已经找不到其他可以商量的人了！” “卫宫同学这么看得起我还真是高兴啊。”远坂微笑着说道，“不过我毕竟只是学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你建议，说来听听，是什么事？” “就是说，樱似乎……经常受到她哥哥的虐待。”我注意着对方的神sè，当说到后面的时候，远坂的眼神一冷，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家庭内部的事情啊，这样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好呢。”远坂说道。 “所以我才想找远坂来帮忙想办法啊。”我诚恳地说道。 “不过这要看卫宫同学是怎么考虑的了。” “嗯？” “卫宫同学是怎么看待这个学妹的呢？”远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是把她当作朋友？亲人？还是恋人？”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应该三者都有吧，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我来说，樱是…… “重要的人！”我回答道。 “就是说你并不想失去她对吧？” 我点点头。 “那么就得出结论了，不想失去她就拼尽全力地守护她吧。”远坂郑重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准备帮助我了吗？”我惊喜道，意外地顺利呢。 “不，这些天我有些其他重要的事情，可能抽不出身，等我把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远坂说道。 重要的事，指的就是圣杯战争吧。等那个打完黄花菜都凉了，还帮个屁啊！ “拜托，请一定要现在帮助我！”我站起来郑重地低下头。 “喂，真是纠缠不清啊，我也有我的状况呢。”远坂似乎有些生气，“就是这样，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会主动找你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楼梯的门那边走去。 唔……事到如今，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吗？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左臂，左手上缠着的绷带下面隐藏着的令咒，如果把这个放在她面前，她会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十章 再次被救 直到远坂消失在楼梯前，我也没敢把绷带解开。不行，现在的远坂心思全在圣杯上面，如果知道我是master，就算不和我当场开打，至少也会把我的话全当作诡计的一部分。倒不是说她心里有多么yīn暗，这只是她多年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怎么办？要放弃吗？自己另寻出路？想到家里仓库中那个睡美人，我就一阵头痛。不是说servant的xìng格会和master相似吗？难道我平时很贪睡吗？ 要拯救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什么进展也不会有，另寻办法的话……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伊莉雅，但是又马上把这个想法甩掉。虽然她魔术方面的知识不弱于远坂，但却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对于我一直如同妹妹一般的存在，绝不能把这个问题推给她。 要不然……另一个可能xìng是言峰，虽然这家伙是十足的变态，但是实力却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确有着足够解救樱的能力，但是对于这个人实在无法信任，到时候反被他利用的话就不好了。 柳洞寺那个呢？不熟悉对方的为人，轻易接触太过危险了。 结果最后又回到最初的选择，只能是远坂了吧。她现在只是不知道问题的严重xìng，只要仔细地告诉给她，她一定会帮忙的。 中午剩余的时间不够了，这样只好留到晚上才能再找她了，放学之后动作快一点，这次要把事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给她听。 刚放学，我立刻飞快地收拾了文具，刚冲出教室，突然肩膀被一个人拉住了。 “啊，卫宫，我正找你呢。”一成友好地打着招呼，“音乐室那边的音箱出了些问题，她们明天早上有重要比赛，所以我直接找你来了。” “可是……”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啊。 “拜托，我已经答应好了，她们为了这次比赛已经练习三个月了，因为音箱的关系不能出赛太可惜了。”一成说道。 修理音箱啊，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反正尽快结束吧。 虽然说问题不大，但是修好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一成，你先走吧。”我向一成告别。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得到，远坂那熟悉的魔力波动，她还留在学校里做什么？不过刚好，我正想去找她呢。 走到校舍后面，远坂的魔力波动越来越明显了，奇怪，一般情况下，远坂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大量的魔力，是正在做什么魔术仪式吗？ 朝着魔力波动的方向走去，突然，剧烈的狂风从我面前吹过，我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原因。正在战斗着的两名servant，还有站在战场之外的红sè身影，远坂凛。 糟糕，我突然想起，这是archer和lancer第一次相遇时对决的情景，我被发现之后被lancer刺中心脏，然后被什么人救了，那时因为一直昏迷，所以没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原本因为提前召唤servant，导致我对rì期的概念变得模糊了，甚至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现在只要一声不吭地退开就好，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 想到这里，我小心地看着脚下，缓缓地朝黑影中退去，突然，战场中的风沙平息了一些，战斗中的两人渐渐显出了身形，其中一个自然是lancer，另一个也自然是……嗯？什么？怎么会？这是…… 我瞪大了双眼，什么逃跑啊，退开啊，这些事情完全都忘记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这是真实的吗？和lancer战斗着的servant竟然是…… “sa……ber？”我彻底地惊呆了。 saber？我难道是眼花了吗？我拼命揉着自己的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持剑少女的面容。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睛，白蓝相间的骑士铠，没有多余表情的沉静面容，是saber，真的是saber！ 那个被吞噬之后离开了我的saber，那个在最后被逼得必须亲手杀死的saber，那个曾经与我共同战斗过无数次，救过我无数次的saber，这不是梦，她真的就站在那里，站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眶湿润了，在我召唤出servant的时候，当我发现并不是你的时候，我曾经心灰意冷，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到你，但是现在你却站在我的面前，确确实实地站在我的面前。最强的servant，也是那坚强的少女――saber！ 然而，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此时的我，本应该转身逃走，英灵之间的战争不能让普通人看到，如果是master，就更要当场格杀，现在的saber并不是我的servant，她完全没有保护我的必要。 果然，她朝我这边看过来，一脸的凝重，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杀我灭口。而lancer更加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飞身朝我扑来。 “这家伙！”我立刻惊醒，飞快地逃离。和servant对决？别开玩笑了，这家伙可是即使成为了英灵的archer也只能打成平手的家伙，要打赢他简直是异想天开。 总之现在先逃开，之后的事情……没办法，家里那个睡美人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是好歹也是个servant吧，先躲开lancer，然后逃回家里，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飞快地逃进走廊，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不愧是以敏捷见长的lancer啊……这种时候我还佩服敌人做什么啊！不行了，看来是逃不开了，只能回身一搏。能够用上的反击手段……投影吧，即使在体能上远不如对方，但是首先不能输在武器上。 trace……on！ 干将莫邪两把刀飞快地在我手中浮现，我一个回身，紧接着，巨大冲击力把我狠狠地摔了出去，双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英灵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站了起来。 “哦？那么弱的魔力，我还以为是普通人呢。”lancer轻笑一声，“如果是魔术师的话，那就说明已经有了相应的觉悟了。不过看你这样的魔力，应该只是学了些皮毛的学徒而已吧，不过无所谓，反正你马上就会死在这里。” 我准备再次投影出双刀，对手很强，我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是如果现在就放弃抵抗，只有等死的份儿。不过有件事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追过来的只是lancer，如果是saber，我早就已经死透了吧。幸好是实力不强的lancer，太好了。 “哦？还想打吗？不过对于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没所谓的吧。”lancer不再看我，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咦？我原本还抱着必死的决心和他打一场的，怎么回事？放过我了？因为我是魔术师所以没关系？这样的理由吗？还有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 “噗！”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 “怎么会……”我捂住胸口缓缓地沿着墙壁坐了下去。怎么会这样？难道刚刚的一击我没能躲开？ 我太天真了，什么幸好是实力不强的lancer啊，我完全低估了对方，他可是英灵啊，怎么可能会败在我这种半调子魔术师的手上？ 唔……视线模糊了，眼睛也睁不开，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什么也没能做到，谁也没能拯救，一无所为地死在这种地方？不，我绝对不要，我不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 一个红sè的身影进入了我的视线。哦，是那个救了我的人吗？抱歉呢，我这个笨蛋，又让你救了第二次，但是至少这一次，这一次我要看清你的面孔。 努力地把眼睛睁开，却只能睁开一条小缝，模糊的人影渐渐地清晰起来。终于看见了，那个正在对我的身体使用着魔术的人，这张面孔……远坂？ 我完全地惊到了。竟然是远坂！刚刚还在与lancer对决，应该亲自把我灭口的人，远坂！明明此前还说过为了这场战争连妹妹的事都不得不推后，但是却为了救我这个毫不相关的人而使用了重要的储备魔力！ 我又欠了你一条命呢，远坂。之后再也不能保持清醒，我失去了知觉。 第十一章 菊花残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啊啊，藤姐和樱明天又会训斥我晚归了吧。算了，能捡回一条命，知足吧。我努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已经感觉不到刚刚受的伤了，一定要尽快回去，如果能把那个睡美人叫醒，应该会安全许多吧。 一路跑回家，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跑进了睡美人所在的仓库。 还是没有醒来啊。你这家伙不怕睡死吗？明明我这个主人快要遇到危险了，还睡，一点儿身为servant的自觉都没有。 要不要使用令咒？我犹豫了一下。只有三次的重要令咒，竟然用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总觉得有点…… “喂，天亮了。”我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完全没有反应，话说她即使天亮也还是该睡照样睡。 “哦？看来不但是魔术师，而且还是个诱拐狂啊。” 我猛地抬头，只见lancer从上面突袭而下。 “哇啊！”有了经验，我飞身后退，迅速地投影出干将莫邪，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不会再被一击秒杀了。 不过睡美人身上倒是没有什么魔力波动，难怪lancer没看出来她其实是servant。 “呦，有进步了嘛。”lancer冷笑一声，长枪突进而来。 “砰！”双刀死死的架住他的长枪，原本目标是我心脏的长枪被我挡在外面。好，这样可行！然后是反攻…… “咚！”长枪被拨开的lancer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整个人倒飞出去，双刀早已经脱手。 果然不行吗？对于我来说，单挑servant还是太勉强了。 “虽然想称赞你做得不错，说不定你其实就是第七个人呢，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lancer高高地举起长枪，“一天杀同一个人两次，真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呢。不过对于你这样的人渣，没必要留手吧。” 虽然说参加战争之后，被杀什么的应该没有任何怨言，但是被人当作人渣地杀掉，我实在是冷静不下来。 “是谁……”一个yīn沉的女声在仓库内回荡。 “嗯？”不只是我，连lancer都有些诧异。 “是谁敢打扰老娘睡觉！”原本睡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女孩突然一跃而起。 “砰！”火花四溅，lancer被逼退了好几步。 “唔……难道真的是第七个servant？”lancer犹疑地嘀咕着。 “我不管你是谁，敢打扰老子睡觉我就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少女手中没有武器，拳头却如雨点一般铺天盖地地朝着lancer砸去，原本lancer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就有些施展不开，再加上少女用的完全是近身格斗技。一时之间，他竟落了下风。 “啧！”lancer趁着少女拳头的间隙大大地后跳一下，然后飞出仓库。 少女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过头来看向我。第一次仔细地看着这个被我召唤出来的servant，黑sè的长发，束成了马尾辫，红sè的瞳孔，身上是一套血sè的铠甲，虽然这样的衣服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archer，但是却与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冷艳；但又和远坂那种令人憧憬的感觉不同，反而是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远离的死亡般的气息。 “喂，那边那个坐在地上的单细胞低等生物”少女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我的奴隶吗？” 唉？啥米？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叫法。 “再次确认，你就是我的新奴隶吗？” “等一下，那个奴隶是……”我打断道。 “喂，是你召唤出我的吧？” 我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你就是我的奴隶，契约成立！”少女没有半点觉得不合适般地说道。 “先给我停一下，虽然是我召唤你出来的，为什么我反而成了你的奴隶啊？”正常说来应该是反过来才对的吧。 “你是master，就是m，我是servant，就是s，所以**里面，我当然是主人！”少女又爆出惊人的话语，“现在召唤出来还免费附送三个愿望，呐，你就给我快快许完三个愿望然后老老实实成为我的食物吧！” 我被雷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这家伙认真的吗？能把令咒说成三个愿望，亏你干得出来！ “你的职阶是什么？”不管她xìng格怎么样，首先一还是应该确认一下好她的职阶。 “啪！”一手刀敲在我头上，“你以为在和谁说话，句尾给我加上‘主人’，句首给我加上‘请问’！称呼给我用‘您’，给我有点儿身为奴隶的自觉，下等生物！” 真是恶劣的家伙…… “怎么可能叫得出来啊，笨蛋！”我嚷道，太丢人了，“话说为什么我的servant是xìng格这么混乱的家伙啊？” “少嗦，实话告诉你吧，我可是saber哦！servant中最强的剑兵！”少女得意的笑道。 “你骗鬼啊？当我没见过saber？”刚刚是哪个疯丫头拳打脚踢地把lancer打跑了，你这算哪个星球的saber啊？ “啊哩？已经有了啊，那我就当lancer好了。”少女睁眼说白话。 “那么我请问一下，刚刚被你打出去的那个拿枪的算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谎话你也说得出？ “他是lancer？哦，不好意思，我一向对于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没什么实际感觉，谁是谁完全搞不清哈哈。”少女抓了抓后脑勺，“算了，这个问题先放过去，总之把外面那个家伙的事情解决掉。” 少女一边说一边在手中具现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金sè中带着橙sè光芒的双手剑。如果不是事先见过了saber，说不定我真的就相信她是saber了。 “敌将，速速前来受死！”跳到lancer的面前，少女再次不知所云中。 “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lancer大摇其头，完全对这个语言系统失调的少女无语了。 “休出大言，看吾杀汝！” “喂，你这家伙……”lancer看着她的武器，“难道是saber吗？不对，一次怎么可能出现两个saber？” “无名鼠辈耳！”少女好像完全不听对方说什么一般。 “呀啊――”她猛地把双手剑的剑尖插入地面，倒拖着剑朝对手冲过去。 拖刀技！是中国古代的武将们经常使用的技巧，利用地面的阻碍增加武器攻击的力量，是在力量不足时最常见的攻击方式，但是这种方式用在行动敏捷的lancer身上好像不太合适吧。 果然，lancer轻笑一声，对她的攻击完全不以为然，准备在对方跑到身前再跳开。 但是，令人绝倒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呼呼――”少女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呃……”难道说是……没力气了？ “不……不愧是lancer！果然有两下子！”少女一副英雌惜英雄的赞叹。 拜托，对方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吧…… “噗！”lancer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搞笑的servant，忍不住轻捂着嘴笑了起来。 下一刻，原本气喘吁吁的少女突然暴起，在半空中抡起双手剑朝着lancer猛劈而下。 “唔！”lancer暗叫一声不好。但是气势已输，勉强架起长枪，只觉手上如同被坦克撞击一般，双腿被这一击冲得半跪下去，胸中血气一阵乱涌。 “啧！”少女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不甚满意，“亏我装傻表演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刀砍中，太没天理了！” “呼！”lancer利用速度的优势快速飞退，勉强拉好了架势。也就是他身手敏捷，换了其他人，不死也重伤，刚刚少女的一击可以说是非常完美，计划也恶毒到极致。 “你这家伙……”lancer吐了一口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是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好女人的！” “是吗？”少女不以为然，“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你不知道吗？历来好女人的结局都是被无能的坏男人们lun暴致死的，啊啊，也是呢，看你这清心寡yù的样子，应该没看过av吧？” lancer大窘，他当然知道av是什么，但是这话从一个少女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异常的怪异啊。 “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杀女人，但是你实在让我太火大了。”lancer压低身体，枪身扭转到最大限度。 “蛤蟆功？”少女嘴角一挑，却毫不在意。 “那是他的宝具‘死棘之枪’，会逆转因果刺穿你的心脏！”我大声叫道，虽然这个servantxìng格很不怎么样，但也不能眼看着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掉吧。竟然让对方一照面就用上宝具，她算是真的把对方都惹怒了。 然而，我话还没有说完，少女已经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闪到了lancer的屁股后面。 “无尽之刃――真菊花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橙sè匕首，准确无误地朝着lancer的屁股刺去。 “唔！”无奈之下强行打断了正在施放的宝具，lancer险险地躲过了被爆菊的命运。 “当我白痴啊！你以为这是少年热血动画？你放大招的时候，难道我还会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你来打吗？”少女轻蔑地耸了耸肩，“现在你总该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了吧？” “你这家伙……”lancer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说你这家伙，真的是女人吗？” “如假包换，有胸部，有臀部，可以zuo爱，也可以生孩子，要是不信的话，你来试试？”少女说得好像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唔……”lancer捂住鼻子。不会吧，难道鼻血了？意外的纯情呢。 第十二章 有JQ？ “总……总之，今天到此为止！”lancer说完飞跳上围墙。 少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lancer转过头来，有些不解地说道：“你不拦我吗？” “你比较喜欢我去拦你？真是纠缠不清的男人哩。”少女摆了摆手，“难道你想让我拽着你的裤角边哭边说‘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这样？太恶心了。” 既然恶心你别说啊！我腹诽着。 “那边那个小鬼，给你一个忠告。”lancer朝我喊道，“如果你继续用这个servant，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没命！嘛，不过想换也没的换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这是召唤出一个什么活宝啊？ “喂，奴隶，你那是什么眼神？”少女冷眼看着我。 “那个……至少告诉我你的职阶吧。”从她的武器来看，剑和匕首，难道是assissin？ “有杀气！”完全无视我，少女一个纵身跳上了围墙。 “给我等一下！”我急忙跑出去，这家伙也太无法无天了，拜托先把话听完再走好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远坂和archer……不对！我猛然间想起一件严重的问题，远坂的servant是……saber！ 开玩笑！以远坂那样的魔力，再召唤出saber，那根本就是犯规的吧！ “等一下！”我急着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当我跑到门外的时候，只见我的那个活宝servant如同小石子一般弹飞出去，撞倒了一片围墙之后没有了声息。 不会吧……这么容易就挂了？虽然说对手强得离谱，但是你好歹是主动冲出来干架的，这么不中用吗？ 但是相比起她，我已经被另一个人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蓝白铠甲的剑之骑士，最强的servant，因为我的无能而葬送的女人，真的见到了，在学校的时候因为生死一线没有看仔细，但是现在她就站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那熟悉的脸庞看得清清楚楚。 真的是你呢。 “sa……ber”我喃喃着她的名字。 然而，我却忘记了，此时的saber并不是我的servant，而是我的敌人。 “死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saber突然冲了上来，杀气瞬间将我笼罩在内。 “唉？”我突然从记忆中回到现实，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被打飞的servant已经靠不上了，我的大脑飞速转动，早已经熟练于胸的技能，经过无数次生死而锻练出来的魔术，我最强也是唯一的战斗手段。 trace……on！ 干将莫邪立刻在我手中具现化出来。但是，这样的武器真的可以与魔力全开的saber相抗衡吗？答案是否定的，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成为英灵的卫宫，在她的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我这个半调子。我能做到的只是在她的剑劈开我之前延缓一下劈下来的速度罢了。 就在这时，原本被打倒的servant突然发生了异变，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朝着隐藏在黑影中的那个人冲去。 “可恶，这是什么啊！”传来女生的喊声，那是熟悉的，远坂凛的声音。 她飞快地shè出数道魔法弹，却在撞到servant少女的身上时如同被吸收一般石沉大海，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少女一手抓住了远坂的脖子把她重重地按倒在地，一手已经化为了锋利的爪子。 这样突然的袭击，这样快速的身手，还有那完全欺骗了saber的装死能力。在saber停下手中的剑，拼命朝着自己的master冲去准备拦住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这样的距离，即使是魔力全开的saber，也无法在对方出手之前阻止。 远坂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并不怕死，即使在战场上被敌人一剑切断头颅，她也可以在死前笑脸以待，甚至调侃对方。但是眼前的servant身上的气息太过诡异，而那只黑sè的爪子也完全不像是会给自己痛快死亡的东西，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一秒钟之后，那只黑爪穿破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的心脏如同垃圾一般地拖出体外，在自己的面前捏得粉碎；她几乎可以预料到，那只黑爪抓在自己的头上，把自己那保持了十几年的美丽面庞抓得粉碎，连脑浆都洒在地上。 人类最大的恐怖不是对于死亡，而是对于死前的痛苦，还有死后身体被随意处置的无奈。 虽然刚刚逃过一劫，虽然远坂在知道我是master的时候并没有阻止saber杀我，但是这和我所要做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是我喜欢的人，因为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因为是对我十分重要的人，她对我的看法我并不在意，我仅仅只是……想要救她！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她的死了。曾经无数次被她救过，却从来都没能报答她，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她在我的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凛！远坂同学！远坂凛！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折磨着我的心脏，没有任何犹豫的空闲…… “给我住手啊！”我大吼着，令咒瞬间启动。 “唔！”被令咒一窒，少女servant的杀气猛地全部指向了我，但是这个时候saber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圣剑挟着强风切向了她的身体。 “啧！”少女冷哼一声，跳出了saber的攻击范围，奇袭失败，继续打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 “呼――”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刚我的心跳都几乎停止了。如果是我被saber杀掉，那是我欠她的命，我也毫无怨言，但是如果远坂在我的面前被活生生地杀掉，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突然的一记重拳让我眼冒金星。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我错愕地看着刚刚打了我一拳的servant少女。 “为什么要阻止我？竟然还用上了令咒，你这家伙想死吗？”她抓着我的衣领大吼道，“身为奴隶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 是啊，刚刚那样的行为，根本就是在背叛她，如果不是她实力相当，刚刚甚至有可能被saber一剑砍死。正因为如此，她的愤怒可想而知。 “抱歉。”我低下头，“她是我认识的人，所以……” “认识的人？不那么简单吧？”少女冷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那么激动地阻止我，她不是你的马子就一定是你单恋的对象……哦，难道是炮友？” 唔……好厉害的女人，虽然有些偏差，但是基本上说对了。的确，我是为了改变命运而回来的，重要的令咒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使用，如果对方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虽然会有所愧疚，但是为了能够救回自己重要的人，我不会随便使用令咒。 但是，正因为是远坂，正因为是我不想失去的人，即使三个令咒全部用掉，我也毫不在乎。 “正义使者不能拯救全世界的人，只能拯救自己想要拯救的人。” 我承认，刚刚的我，很失态。 “哦，还真是意外的相遇啊。”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远坂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姿态，站起身拍打了拍打身上的灰尘朝我走来，“卫宫同学竟然也是master呢。” “啊，我也很意外啊。”我言不由衷地说道。再一次看到远坂穿便装的样子，我有些紧张，毕竟这可是我单恋了近两年的人啊，平时能够看到就很开心了，更何况是这种穿着便服的样子。 “你是笨蛋吗？”远坂突然恶语相加。 “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新奇。”我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站在远坂身侧，随时戒备着，只要远坂一声令下就会将我大卸八块的saber，显然因为我刚刚使用令咒救了远坂的关系，她出于骑士道的考虑也不好就这么杀过来，不过如果有master的命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令咒是用来限制servant的工具，竟然为了这样的小事浪费令咒，将来可是会很辛苦的哦。”远坂一边说一边把我带着令咒的右手拿了起来，“如果用光了，你可是会被servant杀掉的哦。” “不是小事。”我沉声说道。 “嗯？”远坂抬了一下头。 “对于我来说不是小事！”我重复了一遍。 “噗！”远坂突然笑了出来，“那是什么呢？圣杯战争原本就是master之间相互争斗的，你想说希望没有任何人会死？还是说连敌人的master都想救？” “因为是你！” “唔？” “因为是远坂同学，因为是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救你，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郑重地说道。 “唉……”远坂把手重重地按在脸上，“你这个人啊……会后悔的哦。” “我相信远坂，所以希望可以成为你的助力，而且……”想到樱的事，我不由自主地说道，“我想要救樱。” 一听到这个名字，远坂原本漫不经心的面孔闪过一丝凝重，不过仅仅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那么先进去再说吧。”远坂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等一下，这是我家吧……”我一阵无语，好像我反而成了客人似的。 “男生不要那么嗦，否则会被讨厌的哦。”远坂微笑着走了进去。saber一直冷着脸地跟在后面，进门的时候还不忘朝我这边瞪了一眼。 “那么我们也……哇啊！”我刚转过头，只见某少女一脸jiān笑地看着我。 “有jq，绝对有jq！”少女一边诡笑一边走进去。 第十三章 Devil 坐在起居室里，我和远坂对面而坐。成功召唤出了saber的远坂可以说是chūn风得意，最强的master配上最强的servant，仿佛圣杯已经就在手中了一般，连刚刚差点被我的servant杀掉的事都忘了。 “那……首先我来介绍一下，对面这只名叫卫宫士郎，是我的同学。”远坂无视我不爽的眼神向saber介绍着。 saber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礼节似地点了一下头。也难怪，对于她来说，我是迟早要杀掉的敌人，完全没有必要和我搞好关系。真是悲哀啊，从最开始在她心里就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想搭上话都难吧。 “喂，奴隶，该你了，介绍一下吧，你的姘头。”我那个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servant指着远坂说道。 “姘……姘头？”远坂愤怒地站起来，双手已经开启了某个术式：“你你你……你这家伙到底对自己的servant说了什么？” “不是我啊！”我大呼冤枉，“是这家伙自己乱说的！” 旁边的某servant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明白自己被耍了，远坂轻咳了一下，正坐下来，然后露出可爱的微笑：“我是远坂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就算是为了面子，你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哦，远坂凛？”少女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冷笑一声，“刚刚差点儿被我吃掉的女人嘛，真是烦恼啊，要吃你的话，该从头开始还是该从胸部开始呢？” “你这家伙！”saber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尊重自己的master也就算了，竟敢污辱我的master，我要和你决斗！” “好了，saber，我并没有生气。”远坂虽然微笑着，但是那微笑却让人如堕冰窖。 “咳！你到底是什么职阶啊，至少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我急忙转移话题，如果任由她发疯下去，搞不好我真的会被saber剁成肉酱。 “人家当过saber，rider，assissin，哦，人家还当过berserker呢！”少女掰着手指说道。 “拜托你吹牛也吹得差不多一点。”我上下看看她这纤细的身体，“就你？还berserker呢。我看你……啊！” “身为一个奴隶，你的勇气可嘉呢！”少女一边活动着刚刚敲在我头顶的拳头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 “前途多难呢，卫宫同学。”远坂嘲弄地看着我。 “好吧，那至少说一下，你是哪个时代的英雄，叫什么名字吧。”我继续问道。 先是在与saber的对战中装作被击倒，装死骗过了saber和远坂，然后趁对方大意的时候发动奇袭，完全不在意我这个master是死是活，目标只是杀死对方的master，甚至她连saber会回身营救的情况也计算到了。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战斗方式，难道她的职阶是assassin？ “等一下，卫宫同学。”远坂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在我面前暴露自己servant的身份，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servant是谁了，所以如果你不知道我的，那你不是很吃亏吗？”我回头微笑着说道。 “唉？你知道她是谁？呐，她的名字到底是谁呢？”远坂似乎并不相信，就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saber的身份呢。 “提示是‘誓约’。”我朝着saber微笑一下，后者在那一瞬间全身一紧。 而远坂单凭这两个字根本猜不出什么来，但是saber那几秒钟的神情她却没有漏掉。 “原来如此，我就信你好了。”远坂也不深究，反正早晚会说出来的，“白白知道对方servant的身份，对我来说也没有坏处呢。 “那……”我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女。 “我的名字是，贞娜达鲁克！”少女脸sè一正，变得庄重而圣洁，就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 圣女贞德吗？传说中的圣女贞德竟然是这样的xìng格，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一想到亚瑟王是女的，心里就平衡多了。 “她在说谎！”saber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却说得斩钉截铁。 “唉？”我一楞之下，转头看向少女，这个也可以说谎的吗？话说你其实是在败坏圣女贞德的名声吗？ “啧！看来是遇上一个认识贞德的人了呢。”少女别了别嘴。 喂喂，还真是在说谎啊！ “好吧，其实我的名字叫作兰斯洛特！” 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吓到了吗？现在终于知道你的主人是多么传大的英雄了吧？” “喂！”saber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我怎么不认识长成你这模样的兰斯洛特？” “这是第二次了，你想打架吗？”少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算哪根葱，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我！” saber也在第一时间跳起来，手中握着那把无形之剑，随时准备将对方一刀两断。 “不要在别人家里打架！而且你啊……”我看着少女一阵摇头，“虽然原因不便说明，但是我知道她是认识兰斯洛特的人。”而且关系密切到令人蛋痛的地步…… “是吗？”少女冷哼一声，坐回榻榻米上，把头别向旁边看着窗外，一副“爱乍乍地”的表情，看样子似乎没办法再让她配合我们了。 不过名字不知道，阶职也不知道，还真是不好称呼她，总不能一直用“喂”来称呼她吧，至于她说叫我称呼她为“主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啊笨蛋！ “devil！” “唉？”少女突然的声音让我一楞。 “这个应该算是我的职阶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名为devil的少女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噗！”远坂忍俊不禁，“卫宫同学，你还真是召唤了一个有个xìng的servant呢。” 不要那么奚落我吧？也许远坂在听到她名字的时候松了口气吧。devil？真是令人反感的名字。按理说，圣杯之战一般只会有七种职阶，她明显不属于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的力量不够强。能够让lancer的必杀之枪偏转，能够在魔力全开的的saber面前不落下风。这样的事情绝不是寂寂无名的小兵可以做到的。 “你是哪个时代的英灵？”我下意识地问道，“难道是来自未来的？” 既然可以有archer那样的先例，其他来自未来的英灵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毫无征照的，少女突然站起身来，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是对你的主人说话的态度吗？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老娘告诉你名字，你就该感恩戴德地扣头谢恩了，信不信我一拳敲死你！”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成普通英灵的，你根本就是个暴力狂。 “那么devil，你的目标是想要圣杯吗？”我问道。 “废话！”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以为老娘千里迢迢的是为了什么来打架？是为了正义？是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为了地球的生存环境？别笑死人了！你当我是国际友人？还是当我是m78星云来的咸蛋超人？放着圣杯不要，老娘来做白工的吗？” …… 虽然这才是英灵的正常想法，但是在接触了saber和rider之后，我对这样的说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总觉得自己好像召唤出了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 第十四章 圣杯不是龙珠 “那么你要圣杯想要做什么呢？”顺着她的回答，我只好继续问下去。 “我当然也是有想要的东西的！”devil说道，“劳力士的手表、香奈儿的香水、法拉利的跑车……呜，到底选哪个好呢？对了，傲娇妹，你有什么建议吗？” “不要叫我傲娇妹！”远坂不爽道，“不过说起来，这些东西就算没有圣杯也很容易实现的吧，暴殄天物也要有个限度！” “是吗？原来如此，那么我再想想……啊！就这样吧！”devil一拍手掌，“我要永恒的生命，我要永恒的青chūn，还有还有，还有不死之身！”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实现，你以为是七龙珠啊！”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用纸扇狠狠地朝她头上敲去。 敲了个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记正面直拳把我狠狠地打飞到墙上。 “敢对你的主人如此拳脚相加，好胆量！”devil捏了捏拳头冷哼一声。 我明白了，以后再也不给对她进行肢体吐槽了…… “呵呵。”坐在一旁的远坂微笑了一下说道，“这样好吗？我还在这里呢，轻易把自己的情报告诉给敌人……” “远坂不是敌人！”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所以我不是早就说了，最后留下的master只能有一人……”远坂困扰地按了按头。 “和那个无关，我不想和远坂为敌。”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我很清楚，七个master和七个servant，战斗到最后的一个人可以得到圣杯，这样的规则我已经知道了。”我说道。 这些事情已经早就知道了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坚定了信念。 “那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不想与远坂为敌啊，和圣杯什么的无关，我只是……只是……”只是憧憬着你，想要守护你的幸福，这些话我再怎么样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远坂楞楞地看着我，终于按着头泄气地说道：“好吧好吧，算我败给你了。” “master，我不明白，我还有一战之力，所以不要轻易言败，身为骑士绝对不容许有不战而败的耻辱！”saber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我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在嘲笑我吗？”saber怒道。 “不，不是，只是……太可爱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刚说出来我就意识到坏了。 saber的脸sè一下变得通红，猛地站了起，全身瞬间出现了那套只有在战斗时才会用上的铠甲，手中早已经握住了那把无形之剑：“竟然污辱我的人格，我我我我我……我宰了你！” “停手，saber！”远坂一边轻笑一边拉住她，“卫宫同学并没有恶意。” “唔――”saber好歹算是坐了下来，我心里一阵发虚，差点儿就成为圣杯之战的第一个阵亡者了。身边的devil完全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即使刚刚saber全副武装，她也一副爱理不理，好像我的死跟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一样。算了，原本也没指望能靠得上她，至少我本人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战力，必要的话…… 然而，devil在想的似乎是另外一件事情。 “刚刚你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哦。”她眯着眼睛看向我。 “呃……”我意识到，刚刚自己所说的话就代表着不想与远坂争圣杯，但是那样的话不就是代表…… 我要背叛自己的servant？ “果然在开打之前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奴隶！”devil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给我等一下。”saber突然站起来，拔剑挡在她的面前，“对自己的master如此无礼，你难道没有一点儿自尊心吗？” “真是有趣，你想为了救这个没用的人类跟我打？”devil不怒反笑，“很好，我正等着你呢。” “我说你们在搞什么啊！”我连忙站起来拦住两人，“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外面至少还有五个master，没必要我们这里先打上一场的吧？” “哼，竟然遇上这么没用的奴隶！”少女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朝外走去，“不陪你玩了！” “唉？”我楞道，“你要去哪里？” “离家出走！”少女说完飞身跳入夜空。 唉唉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搞笑节目吗？servant竟然……竟然跑了？我应该是master才对的吧？怎么越发觉得反而我才是她的servant了？ 站在院子里，我进又不是，退又不是，没召唤出saber也就算了，怎么会召出这样一个活宝啊？ “哈哈哈哈……”身后的远坂早已经趴在地上用力敲打着塌塌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形象啊！大小姐，你在学校时候的形象呢？嘛，算了，反正早已经知道她的真实xìng格了，没什么好吃惊的。 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saber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看着我，眼中有一丝……一丝的……怜悯，没错，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看着被压迫奴隶时的眼神一样。我知道你是亚瑟王，但是好歹给我留点自尊吧。 “不用笑得那么夸张吧。”我无奈地转过身去看向远坂。 “卫宫同学，你真是……真是召唤出一个……一个……哈哈哈哈……好可爱哦！”远坂刚说两句话又笑得不chéng rén形。 “是是。”我赌气地坐回到位置上，“远坂大小姐，可以停下了吗？” “抱歉，抱歉。”远坂完全没有丝毫歉意地，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不过卫宫同学，你完全可以用令咒的嘛。” “就算用令咒把她叫回来，她还不照样随时能跑掉？”我泄气地说道。令咒只有三次，只有在紧急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且，我现在怀疑就算我把她叫来了，最先被她扁死的人绝对是我。 “真是召唤出一个好有趣的servant啊。”远坂微笑着说道，那表情，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圣杯之战还没开始，就有一个master先被以最狗血的原因和方式淘汰出局了，她不高兴才有鬼！ “不过卫宫同学，你还真是不小心呢。”远坂突然收敛笑容，脸sè瞬变，露出残酷的眼神，“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两个敌人，你不把自己的servant叫回来吗？以saber的实力杀掉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现在我就可以让6个敌人变成5个哦！” 突然出现在saber身上的杀气让我浑身打了个寒战，也许是太过于习惯远坂和saber在身边的感觉，也许是早已经把她们当作战友般看待，我似乎忘记了她们此时应该是我的敌人才对。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我相信你，你不是会随便杀人的那种人！”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远坂一副看见外星人一般的神情，“你凭什么下这样的结论？” “因为你是远坂凛！”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哈……”远坂大笑出来，“真是笑话，你那没由来的自信从何而来？因为我的远坂凛？就因为我是学园偶象吗？亏你说得出口，那么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在学校那样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圣杯，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杀掉你又如何？圣杯之战原本就是以杀掉其他master为前提的！” 似乎回应着她的话，saber缓缓站起身来，手中握紧了无形之剑，只等远坂一声令下，她便可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我一击秒杀。 我没有说话，而是正跪在远坂面前，将头深深地低下，碰触到了榻榻米上。 “哦？还真是意外的胆小啊。”远坂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只是这样就跪地求饶了？我真是高估你了，卫宫士郎。” “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这样的恩情，我一生一世也无法报答。”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唉？”远坂楞在当场。 第十五章 无法握住的双手 “今天在学校的那个时候，是远坂吧。”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在我被lancer刺入心脏的时候，是远坂同学救我的吧。” “少……少胡说，我干嘛一定要做那样的事啊？”远坂别过头去，脸上却出现了红晕。 “但是这个是你的东西吧。”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红宝石坠子。 “唔……”远坂一下子没有了底气。 对你来说这只是第一次，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你救过一命，如果再算上其他在战斗中被你救过的次数，我几辈子也无法回报你的恩情。 “那……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master，否则我绝对……”远坂冷哼一声说道。 “就算是那样，也不需要使用这么重要的东西吧？”我说道。远坂家世代的遗产，却用在我这个外人的身上。 “呀啊！！！！！少嗦！”远坂大吼一声，“总之身为master，你就死在这里吧！” “我不想要圣杯。”我静静地说道。 “嗯？”远坂奇道，不要圣杯？那参加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 “我有着自己的原望，但是这样的愿望却不是可以用圣杯来实现的。”我继续说道，“而且我的servant……唉，那个样子的家伙你也看到了，我不指望她能做些什么。如果远坂要在这场战争中得到胜利，那么我会成为你的助力。虽然这样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无法原谅自己。” “即使你觉得无法信任我，一定要在这里杀掉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我说完，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唔……”远坂挣扎了好一会儿，似乎做了什么心理斗争，最后重重地敲了一下榻榻米：“saber，收回武器吧！” “你肯信任我了？”我睁开双眼。 “别得意忘形了！”远坂站起身来，“我只是觉得你还没有去教会报过道，就这样杀了你似乎不太公平，所以在今天暂时休战！” “谢谢。”我低了一下头。果然还是这样呢，远坂你依旧是这样的善良，刀子嘴豆腐心。我之所以一直憧憬着你，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吧。 不自觉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悲惨的至黑之夜。 远坂被黑化的樱吞进去，每rì被各种各样的人ling辱着，不断地求救，却永远也无法逃离，那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犹豫，因为我的无能，因为我……最终大家都死了，我什么人也没能救下！ “你用那种哀怜的眼神看着我的是什么意思？”远坂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出来的神情，让她很不开心。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之所以有这样重来一次的机会，不就是为了拯救身边的人吗？ “远坂。”我缓缓站起身来，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做……做什么？”也许是被我突然认真的表情所惊异，她抬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你家伙在说些什么东西啊？”远坂脸上一红大叫道，“我当然有可靠的saber来保护，你算什么啊，半调子的魔术师！” 唔……我也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本由感而发，却完全没有在意内容，现在想想，这不是搞得好像是在告白一样吗？ 我可是听说过不少远坂的传闻，比如说她让告白的学长每天陪她坐在楼顶的护栏外沿吃午餐，比如说她拖着告白的学弟一整天跑遍整个新都。远坂是学园偶像，憧憬她的人很多，告白者也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撑过三天，所有告白者几乎都在之后变得惨不忍睹，这样说起来男生中似乎还有人偷偷给她起了外号，叫作“带刺的玫瑰”，看上去很美丽，碰一下就要遭殃。 ************************起点首发************************** 走在去教会的路上，夜已经深了，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我们三人在路边走着。 “她不用灵体化吗？”我看了一眼身后的saber，没办法不在意她，对于我来说，她就如同家人一般。 “不，这样就好了。”远坂说道，“有她这么强的servent跟在后面，其他人也不敢轻易对我出手，两全其美。” 原来还有这种震慑作用。 “呐，卫宫同学。”远坂问道，“那个叫樱的女孩，每天都会到你家里来是吧？” “嗯。”我点了点头，“就像家人一样，所以不能看着她受伤。” “家人吗？”远坂继续说道，“由于我没有家人，所以很羡慕这样的卫宫，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家人哦。” “远坂的家人呢？”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一个人住的吧。 “别提那个没用的父亲，自把自为地参加圣杯战争，然后随随便便地死掉，真是太蠢了！”远坂咬了咬嘴唇，“如果是我的话，拼了命也要获胜！” “有时候，有些愿望不是圣杯可以实现的。”我有感而发。 “嗯，我知道。”远坂点了点头，“我还没有笨到把圣杯当成是阿拉丁的神灯，只是……” 她握紧了拳头不再说话。 “喂！”身后的saber突然叫住我，“你不要以为装出这种亲密的样子就没事了，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杀掉你！” 被saber如此冷待，我还有点不太适应。不过既然她是远坂的servant，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远坂加上saber，总觉得这是一个谁也无法击败的组合。 对于她的jǐng惕，我只是友好地微笑道：“我不会这样做的。而且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士’。” “卫宫是吗？” “不，你还是叫我士吧……不，请一定要叫我‘士郎’。”我坚持道。因为这样的叫法，是saber独有的。 “士……？无所谓，既然你坚持的话。”saber似乎并不明白我这样说的目的。 一路平静地来到了言峰都会，虽然在上一次轮回中受了这个神父不少帮助，但是如果因此就把他当作是朋友那就太愚蠢了。毕竟，他可不是因为好心才来帮助我的，换一个立场的话，完全有可能成为我最大的敌人，所以对于他这个人…… “好久不见了，言峰。”在他还没有说话之前，我先开口了。 似乎对于我的表现有些意外，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最后一名master了吗？” “是的，因为他还只是半调子，所以由我把他带过来了。”远坂说道。 “嗯。”言峰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我：“如果我没看漏的话，你的servant似乎不在身边。这么大意地走出来，你对于以后的战斗真的有所觉悟了吗？” “关于这件事，稍稍发生了一些状况。”我实在不好意思把servant出逃这种事情说出口。 “嘛，无所谓，对于我来说，只要全部七名master到齐了就可以了。” 果然，他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会被其他对手攻击，毕竟他是个管理者，更在乎的是他自己的利益。 在教会里听了言蜂不少讲解，虽然都是我早已熟知的东西，但是我依旧耐心地听了下来。 离开教会时，远坂和我一前一后地走着，也许是因为刚刚在教会内已经确认了我master的身份，她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我。而身为servant的saber，此时正用余光jǐng戒着我，只要我有任何一丝不轨的行为，她一定会当场将我斩杀。 虽然明明离得这么近，但是却感觉无比的遥远，究竟要怎样才能变回那时候的样子？即使不是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我也不希望与saber是这样敌人一般的关系。 但是，已经不行了啊，已经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她准备早餐；已经再也不能与她一起并肩战斗；已经再也不能……握住那双失去温度而冰冷的手了。 “那么……”远坂停下了脚步，“到这里就该分别了。” “嗯？现在？”我一楞，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岔路口。 “怎么？你还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远坂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身来，“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就可以和我开战了吗？” “不是的！”我大吼道，“我不是要那样做！我只是……” 只是想保护你。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站在对面的，是那个强得离谱的远坂，作为强大的master，同时召唤出了最强的servant，作为已经被servant抛弃的我，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的话？ “那么就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远坂突然停下脚步。 我楞住了。 “等等，远坂，我对圣杯根本就……” 一把无形之剑横在我的面前，saber全副武装冷冷地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即使我不再是你的master，我依旧不想与你为敌啊。 看着转身朝前走前的远坂，我急道：“saber，听我说……” 脖子上一凉，我清楚地感觉得到，saber手中的剑朝我的脖子移动了一下。 “请你停下，我不想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杀掉你！”saber的声音如同冬季的寒风，让我浑身一阵发冷。 即使我拥有重生一次的记忆，即使我想成为她们的助力，但是对于她们来说，我仅仅只是一个敌人吗？ 远坂再没有回过头来，自顾自地朝前走去，跟在她身后的saber收起剑，像是jǐng告般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跟上了远坂的步伐。 第十六章 第八名Master?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发展的！现在我该怎么做？逃进教会？怎么可能？如果那样，我重新复活一次不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吗？但是，远坂已经表明了立场，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 可恶，现在应该怎么办？devil不知跑去了哪里，随便什么时候有敌人攻过来也不奇怪。这样的情势下到底应该怎么反击？想起上次与lancer的交锋，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抽搐。 不可能的！与那样的家伙对决，几条命都不够用的，即使我能够出人意料地完美挡住他的攻击，一旦他使用了宝具就全完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势。saber转到了远坂那里，那么也就是说archer的位置被顶替掉了？但是正如远坂所说的那样，七个职阶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devil，这个如同诅咒一般的职阶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完全不能知晓。 嗯？ 我突然注意到，在旁边屋顶上，是一个红sè的高大身影。 等到看清了他的面容，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个……怎么会？”我喃喃着。 站在那里的，竟然就是我原本以为在这场战争中不会再出现的archer！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位置不是被devil顶掉了吗？不，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被顶掉的另有其人？ 正好，既然他就是未来的我，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如果向他求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抬了一下右手“ar……” 突然，我的眼前一花，红sè的身影已经冲到了我面前，两把短刀朝着我的脖子飞快地袭来。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投影。 “砰！”的一声，未能投影成型的双刀被撞得粉碎，我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得跌坐在地上。 “住手，archer！”一个干练的女xìng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 未能一击将我杀死的archer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收回了双刀。 archer为什么要杀我？我被打蒙了，因为根据我的记忆，他应该就是未来的我，这样的话，杀掉我不就等于杀掉他自己了吗？ 在我无法释怀的时候，黑暗中走出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高大女xìng。 暗红sè的短发，冷峻的面孔，眼角有颗痣，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人。她身材很高挑，全身上下是整齐的淡紫sè西装，手上戴着的是黑sè的皮手套。 这个人是谁？我搜索自己的记忆，却完全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然而，不等我想出什么，对方已经走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巴洁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魔术协会派遣代行者！”女人看上去应该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你好，我是卫宫士郎。”小心地jǐng惕着archer，我也自报了姓名。 即使不用解释什么，我也十分清楚，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master，虽然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成为了archer的master，但是对方身上那深厚的魔力波动令人不寒而栗。 下意识地，我将手上的令咒隐藏下去。 “我早就已经看到了。”像是为了打消我的念头一般，巴洁特冷冷地说道，“你也是master吧，那么我在这里找到你是为了什么，相信不需要再做解释了。那么――” 稍微改变了一下姿势，巴洁特摆起双拳：“召唤出你的servant吧，我不做偷袭那种小家子气的行为！” xìng格正直这一点，和某个魔女还真是很像呢，我不由得想起远坂。 “你还不准备好吗？”像是为了催促一般，巴洁特继续说道。 我的servant不在呢，虽然我很像这么说，但是这样做与寻死无异，对方绝对会当场将自己格杀。 没有办法了呢。虽然有些勉强，但是至少还能抵挡一下吧。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摆开双手。 traceon！ 干将、莫邪，两把短刀在我的手中投影出现。 “嗯？”巴洁特一楞，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两把武器和archer使用的一样，虽然其中的原因她不清楚，但是现在我的表现充分说明我是准备以自己的力量战斗。 archer上前一步。 “你先退下。”巴洁特将archer止住。 “嗯？”archer不解。 “既然对方想要以master的身份来对决，那么我也不能太欺负人了。”这样说着，巴洁特走到了我面前。 她想要做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再怎么说，身为一名master也没理由放着servant不用而自己冲前来吧。 “不要小看我。”就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巴洁特冷冷地说道，“你马上就会为自己轻视于我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后手就好了，不过好在对方是master亲自上场，再怎么说也是普通人类，我自认为还是可以应付一下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完全想错了。 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我的双刀，他只感觉自己如同被重型卡车撞上一般，整个人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身后十米远的墙壁上。 这是什么？这真的是人类的力量吗？即使是通过魔术强化过，这样的力量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咳咳。”死命地抓着胸口，再次抬起头时，对手已经冲上近前。 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是想要一次xìng解决吗？第一拳的冲击所造成的伤害还没有缓过来，我勉强地抬起双臂。 “哇啊！”毫无疑问是挡不住的，在巴洁特的铁拳之下，我连站稳脚跟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令人吃惊，你这家伙真的是master吗？”巴洁特露出疑惑的表情，虽然对于自己的实力有所信心，但是考虑到对方完全如同外行人一般的行动模式，她突然有种“我是不是弄错人了”这样的念头。 我如同死狗一般地扑倒在地上，正面被那样的铁拳击中，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少年，你的servant呢？”巴洁特越发地觉得奇怪。原本以为这名少年是将servant隐藏起来对她井行偷袭，但是现在明明已经把这个master打得半死了，servant竟然还不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事情，我还想问呢！”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如果再来两拳，绝对死定了。 巴洁特楞楞地看了我数秒，然后无力地耸了耸双肩，转过身去：“archer，我们走！” archer冷冷地瞪了这边一眼，然后转身跟在巴洁特身后离去。 真是最糟糕的状况，远坂根本没把我当回事，saber也没有成为我的servant，就连那个好不容易招出的devil，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现在甚至出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master。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本以为自己清楚了将来的发展，很容易就能拯救大家，但是现在…… 胸口又一阵地剧痛，我整个人翻倒在地上。 已经不行了吗？事到如今，已经再也没办法拯救任何人了吗？ “大哥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伊莉雅惊讶的面孔，站在她身后的，是身形巨大的黑sèservant。已经起不来了，随你怎么样吧。 “真是的，太赖皮了。这样子还叫我怎么打啊？”伊莉雅气恼地说道，“咦？士郎？你怎么了……” 这是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第十七章 谜中谜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教堂的祈祷室里。稍稍地抬了一下身体，立刻觉得浑身剧痛。 “劝你不要起来。”说话的人竟然是言峰。原来是这样，我被送到教会来了……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言峰不可能自己跑去外面把重伤的我捡回来，那么是谁把我带过来的？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道。 “不久，三个小时而已。”言峰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已经用魔术治疗了伤口，但是并没有那么快就痊愈。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刚刚离开这里一个小时就受重伤被人捡回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没用的master。” 对于他的嘲笑，我并不在意，努力地爬了起来：“是谁送我来的？” “爱因兹贝伦家的小丫头。”言峰面无表情地说道。 伊莉雅！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现在的她应该是想要杀我才对，为什么反而又要救我？乱了，一切都乱了，本以为保留了记忆之后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但是不行，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预计。远坂没有成为我的盟友，我的servant弃我而去，甚至那个archer还想要我的命，这样下去，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恶，应该怎么办？以我现在半调子的魔术水平，别说阻止灾难的发生，仅仅只是抵抗其他servant的攻击就已经是奢望了。 “给你添麻烦了。”我无奈地一边说一边走下床。 “少年。”言峰突然拦在我面前，“如果你想停手现在还来得及，没有servant的你毫无疑问会成为其他master的猎物。”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在这仅有的二十天之内，我必须改变命运，这正是我复活回来的原因。 “谢谢你，但是我不会就此停下的。”我一边说一边从他身旁走过。 “是吗？”言峰面无表情地用眼角看了我一眼，“你会死的哦，少年。” 即使那样也无所谓，我所期望的未来中，并不包含我自己在内。为了这一点，无论这个身体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义无反顾。 远坂之所以不和我结盟，那是因为认定了与我结盟的危险xìng远远高于我所能起到的作用，没有servant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人强一点儿的毛头小子。当然，她之所以在离教会那么近就和我分道扬镳，其中的意图我也很明白。 并不是对我的敌对宣言。 也并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 而是暗示我马上转身回到教会，以寻求教会的庇护。 但是远坂，你哪里会明白，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守护你和樱的未来，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saber。曾经那个我亏欠太多的少女，现在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地玩弄我？ 等等，现在到这里不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早先因为时间太紧，也因为见到saber太高兴了，结果忽略掉了那个本应该注意到的，最为奇怪的状况。 即使我召唤出的是devil，为什么远坂可以召唤出saber？只是因为她身为魔术师的执念吗？ 不可能！ 因为她使用家传的红玉作为媒介，那么基本上只可能召唤出的，就是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士郎，随机召唤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召唤出saber的机率更是比彗星撞地球的机率还小。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召唤出saber呢？即使以最最巧合的理论来看，这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的事情！ 我不认为奇迹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没有为之努力过的时候。 如果说远坂召唤出saber是因为奇迹，那么archer的出现只能用幻象来形容了。archer是谁？他是未来的我，是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士郎。如果是过去的英灵，那么在召唤之前使用各种各样的媒介可以增加召唤的成功率，这可以说是魔术师的常识了。 毕竟可以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中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的半调子。而且对方是魔术协会的jīng英，更不可能像远坂一样，乱来地拿祖先的红玉这种东西当媒介。 如果是那种非常专业的魔术师（远坂：我不专业还真是抱歉呢！），肯定会在战争开始之前准备好媒介，充分地利用这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来召唤出自己所希望的英灵，那么他们的媒介只可能会选择从前已经出现过的英雄，而没办法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英雄。 所以绝对不可能召唤出未来的英灵！也绝对不可能召唤出英灵卫宫！ 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事情――第八名master！ 这简直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圣杯战争不可能会出现第八名master，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可能，因为这样的结果将导致圣杯本身的破坏。原本圣杯的设定就是容纳六名英灵，如果变为七名，圣杯会因为过于强大的魔力而崩坏。所以无论从仪式的角度还是从现实的角度，第八名master都是不合理的！ 谜团，全部都是谜团。这次圣杯战争有太多过于异常的现象，和我从前所经历过战争的大相径庭。虽然我隐隐猜到，只要我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以我现在所知道的，根本无法解开。 结果，最后还是只能保持现状，saber和archer的召唤之谜，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吧！ “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就好办多了。” 言蜂的话语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你说什么？”我追问道。 “出来吧。”言蜂没有回答，而是朝身后叫了一声。 “哈哈，小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门后走出一名金发红眼的男子。 “是你！”我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你就是那个在小樱的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跟踪狂！” 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垃圾，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戏谑的眼神和冰冷的剑刃，我相信他绝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我。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退缩。 “那么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偷窥樱的住所吗？”我严肃地说道。如果他是想伤害樱，那么我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哦？”男子扬了一下头，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丫头原来是你的情人啊！” “是又怎么样！”我冷眼瞪着他，看样子他真的准备对樱不利。 “啧！”男子转头看向言峰：“喂，你这家伙没问题吧？让我和他合作？不要太搞笑了！” “你是协助他完成圣杯之战，这和你的目的没有冲突，不是吗？”言蜂严肃地说道。 “在此之前，可以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我问道。 “上次圣杯之战存留下来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言蜂回答道。 “他是servant？”我大惊道。 原有的七个servant，再加上devil和眼前的这一个，那就是九个了！太过奇怪了，一次圣杯战争竟然出现了九个servant！ 八名master，九名servant，这次圣杯战争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十八章 我的Servant哪有这么变态 结果我最后还是没有接受言蜂危险的提议。虽然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要和那么危险的servant合作，谁能料到以后会遇到什么情况啊？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令咒。 没错，master与servant之间契约的关系，是依靠令咒来维持的。即使是saber这样中规中矩的servant，如果没有令咒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换作是这么恶人相的servant，实在没有什么安全的保障。 没有servant在战斗中会很吃亏，这一点我也不是不清楚，但是若因为如此就胡乱安排一个servant，那简直是自杀行为。 虽然前途多难，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我回到卫宫邸时，已经快到早上了。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夜，现在我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但是现在就累倒的话，以后就麻烦了，先小睡一下吧。昨晚远坂并没有和我结盟，不过去学校再次说服她的话，应该总会有办法的吧，毕竟她是那个口硬心软的远坂。 一边想着，一边走进玄关。 咦？玄关门前的地板上，好像有一团……一团……一团不明生物体？应该是生物体没错吧？怎么浑身好像在散发着怨念一般的东西？ “咕……”不明生物体缓缓抬起头来，血sè的眼睛由于黑夜的关系更加显得醒目，而那身血sè的铠甲此时好似一团火般洒在地上。 这家伙……应该是devil没错吧？怎么半死不活的了？难道刚刚被其他servant击倒了？ “喂，快醒醒，devil。发生什么事了？” “唔……”devil艰难地抬起头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但是她没有倒下，似乎打算为了向我传达着什么一般，一张一翕地抖动着嘴唇。 即使伤成这样还是拼命回来给我报信，一定是很重要的情报吧！ 我认真地听着，争取不漏掉一个字。 然后，从她的口中，我听到了那断断续续的，惊人的事实…… …… ………… ……………… “肚子……饿了……” …… “你这家伙还是给我死一次吧！”我狠狠把她摔在地上。 我这个master在外面差点儿挂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servant离家出走之后竟然还只有肚子饿了才想到回来，你难道是小学生吗？混蛋！ “呐，让我吃一口吧！”devil张开嘴，双手开始解我的腰带。 “给我等一下，你这家伙到底想吃什么啊？”我大惊失sè，拼命抓紧腰带。 “不管什么都行，快给我吃的东西吧！”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啦！马上给你去做，所以你给我把手松开啊！” 结果明明累得够呛，还要给这家伙做早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看不出来你这个奴隶还挺管用的嘛！”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还不忘了奚落我。 “我在外面差点儿被人害死，现在回来还得帮你做早餐，给我心怀感激地吃掉啊！”我愤怒地吐槽道。唔，头有些晕了，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今天弓道部的晨练看来去不成了。 所以你这家伙就给我赶快吃完，我要去睡觉了！ “喂，你这家伙，还是去睡个觉吧，你如果累死了就没人帮我做饭吃了！”devil没心没肺地说道。 “在此之前你给我担心一下自己master的身体怎么样？” “不是早就说了吗？你是m。” “所以说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个词的啊？”我无力吐槽。 “哈？男人不是都很好sè的吗？对了，之前说过帮你咬的事，可以的哦，只要你许个愿望。”devil露出温和的诡笑。 “你这家伙，谁会把令咒用在这种事情上啊！”我大声嚷道。竟然会从“愿望”直接联想到令咒，看来我也已经被她污染了…… “当然有哦，我以前可是见过的，某个master用令咒强行上了自己的servant，结果最后被servant当作了食粮……哦，哈哈，当然，那只是特殊情况了啦！” “我信你才有鬼！”我摇了摇头，自己的servant竟然是这种想方设法弄死master的怪胎，让我说什么才好呢？ “呐，现在可以问你一句了吧。”我正视着她，“你想要圣杯究竟是为了什么？” 劳力士的手表、香奈儿的香水、法拉利的跑车，我才不信她会为了这种东西。 “如果知道了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又会怎么样呢？”她反问着我。 “不，倒不是想怎么样，只是知道一下，有助于我们以后的行动。” “嘛，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啦，我嘛，要的就是――”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你的身体！” 寂静。 “给我认真一点！”我大吼地站起来，“亏我还这么认真地和你交谈，真是太愚蠢了！” “哈哈，被发现了啊！不过我的愿望可不是圣杯可以实现的，不过那种东西当然也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聊胜于无吧。” “所以说你还是为了圣杯而战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奥特曼还是假面超人？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宇宙安宁？” “倒也……没到那个程度……”我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吗？真是的，昨晚被折腾得，完全没有睡过觉。 草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rì上三竿。幸好今天是休息rì，否则就惨了。 翻了一下身―― “哇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叫出来，因为devil正一声不响地躺在旁边。 “啥？身为奴隶，你胆子还真不小呢！”devil满脸的不爽。 “唔……”我只好坐起来，朝和室走去。 “呐，午餐！” “……”我停下脚步。 “快准备午餐啦，你这没用的奴隶！” “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我沉声说道。 “少嗦，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午餐，否则灭了你哦！” “……” devil，我应该让你明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身为食客，如果想要欺压在主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既然你执意如此。 那么我―― 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做午餐……毕竟被英灵海扁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吧，我就是奴隶命，我认了不行吗？ 再次败倒在devil的yín威之下。 第十九章 街头巧遇 “不错嘛，奴隶，比我那个死鬼老爹做的杀人料理强多了！”一边吃着我做的午餐，一边还停不下说话。 “第一次听你提到呢，你的亲人的事。”我说道。 “什么亲人啊，那个家伙，对了，还有那个bug老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部砍瓜切菜一样地劈死！” “……” 这是何等的怨念啊，就连我坐在旁边也清楚地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些事情！”我把菜饭往她面前推去。 “嘛，奴隶，一会儿去约会吧。” 啊哩？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语。 “作为约会的报偿，你要给我买礼物哦。”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吗……算了，虽然对约会没什么兴趣，但是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到新都去一趟，有些事情必须提前调查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劳力士的手表、香奈儿的香水、法拉利的跑车……” 我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你这家伙到底有多么的执著啊！”我嚷道。 “哈？身为一个奴隶，奉献这种程度的贡品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我恨不得把桌子直接掀翻到她脸上去！ “你觉得这些东西是一个普通中学生可以承受得了的开销吗？” “哈？难道不是吗？” …… 好吧，从价值观上，我和她已经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抗争（我单方面被扁）之后，我和devil终于达成了共识。 “呐，说好了哦，一会儿要请我吃兽尸哦！” “是寿司啦！为什么一件好吃的食物从你口中说出就变成那么恶心的东西了？”我吐槽道。 送她的礼物以寿司来代替。在这里不得不赞美一个民族的饮食文化，发明了寿司这种东西的人真是太伟大了。 说起来，正式加入圣杯战争才仅仅只是昨天晚上的事，现在却已经完全进入战争状态了。即使我知道一部分的未来，对于现在的事情依旧一无所知，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特别是我身后那个邪里怪气的servant。 “你偷瞄我做什么？没见过美女吗？” “不，美女倒是经常见，只是没见过这么暴力的。”我毫不留情地予以回击。 “哈，多谢夸奖，看来你也挺会哄女人开心的嘛。” 喂喂，我是在骂你耶…… 虽说是新都，但是毕竟是我天天来打工的地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自从重生回来之后，打工那边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这次来到新都还真是久违了。 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如果是第一次来这边，很容易就被人cháo冲散了，所以还是尽快调查完回去吧。 “devil，你可不要乱跑哦，万一走丢了……”当我正准备提醒身后的servant时，某人已经华丽地走失了…… 敢不敢再多气气我？ 不过原本就算她不跟来也没有关系，现在是大白天，没有哪个master会笨到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开战。 最近在新闻上经常出现瓦斯泄露事件，我还不至于笨到相信这些只是普通的事故，因为十有**是某个master正在使用着什么术式。如果是原来的我，对于魔术一知半解，可能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完全可以以此为手段向对方进行反击。 从刚刚开始，已经解除四个咒刻，果然有人想要在新都搞些什么。虽然我的破坏方式很笨拙，但是对方应该对此有所察觉了吧。那么就顺势把对方引出来吧。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在新都的街道上走着。 “啊！” 相逢总是偶然的，即使是我也没有料到，在这里竟然会遇上意料之外的人。 全身上下是淡紫sè的职业西装，身材比我还高，面容冷峻，眼神凌厉。虽然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被拳头击中的地方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是原本不可能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人，在上一个世界从来未见过的master――巴洁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圣堂：话说这么长的名字为什么他能够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相距只有三米远，我和她同时停下了脚步，也许就连她也是和我一样，对于在这里遇到我而感到意外。 实力无比强大，可以说是将格斗技发挥到极制的女人，同时也是魔术协会派来的代行者，作为魔术师的能力恐怕更在远坂之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我可以比拟的强力master。 “呦，你好。”我打破尴尬，打招呼道。 “哦。”她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是同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即使现在新都人来人往不好动手开打，也实在不可能是坐下来聊天的关系。对于双方的最好选择应该是，装作没看见一样，然后各回各家，晚上出来再打。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够遇上她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魔术协会的优秀人才，比远坂还要丰富的魔术知识，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帮助，拯救樱将变得容易得多了。所以即使明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还是不得不尝试一下，因为我再也不希望重回那个至黑之夜的结局了。 “可以稍微聊聊吗？”我开口说道。 她明显是对我这句话感到困惑。 “不是什么计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确认。”我继续说道。 “即使是那样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走吧。”她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旁边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下，总算是能够好好地说话了。其实从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并没有非要杀我不可的意愿，反而好像更在意个人的名誉――从她阻止archer的攻击就可以看出，这也是我觉得她有可能会帮助我的原因。 不过毕竟对方是魔术师，如果没有相应的利益，是不会轻易帮忙的。 “你想要喝点儿什么？”我问道，在上一个世界从远坂那里得到了教训，女人一般对喝的东西都很讲究，不知道这是不是魔术师们的通病。 “白开水就可以了。”她回答道。看来不是通病呢。 “那么，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想要以这里为战场开战吗？还是约定下次战斗的时间？” 这些魔术师，脑子里除了战斗难道就不能装点儿别的什么东西吗？这一点和远坂还真是像啊……咦？为什么我一直都想到远坂？那家伙对我影响已经如此地根深蒂固了吗？ 好吧，我明白了，我和那些追求远坂的男生们一样，得了“远坂综合症”。 第二十章 来自魔术协会的女人 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才继续刚刚的话题：“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圣杯战争不是应该由七名master与七名servant的战斗吗？但是以言蜂教会的master登记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你的名字。” 第八名master，这是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情况。七名master与七名servant，这才是“天之杯”发动的条件，而现在，这个基础却被打破了，出现了第八名master和servant！ 我不知道这对于圣杯战争意味着什么，但是圣杯战争并没有因此而崩溃，反而一如既往地开始了。 巴洁特冷眼看着我，面无表情之下更显得威慑，似乎我刚刚话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 “你知道吗？刚刚你所说的话有一件事搞错了。”巴洁特继续说道，“我是魔术协会合法的代行者，这一点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所以就算言蜂教会没有登记我的名字，也不代表我就那个所谓的‘第八名master’！” 意思也就是说，她才是正统吗？ “正统与否这件事先放在一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第八名master，不是很奇怪吗？作为魔术协会的代行者，对于这方面总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吧？” “即使我知道，也不一定要告诉给你。”巴洁特冷冰冰地，“而且对于现在这个奇怪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原因，仅此而已。唔……看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一不小心说得太多了，总之你和我是敌对的关系，这一点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现在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着异常的现象。”我说道，“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场圣杯战争本身就已经变得很奇怪了，协会难道不会干预吗？” “那么，你准备如何呢？” “呃？” “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巴洁特说道，“即使协会干预，圣杯战争依旧会继续进行。而且有一点你不要搞错了，圣杯战争并不是由协会组织的，与其说是一场战争，倒不如说是一场仪式，协会最多只不过是参与其中，并不能对其进行控制。”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说白了，这就和国家之间的争端一样，海洋的某个地方出现了石油，就有几个国家抢着去占领，魔术协会最多只能算是类似一个国家般的存在。作为魔术师，你的知识实在少得可怜。” 我无言以对，毕竟我是个菜鸟。 不过，这些话其实只是一个引子。无论出现几名master，圣杯战争确实地开始了，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就算问她，我也从未指望可以得到完美的答案。我真正想要说的，真正可以得到她协助的，甚至说可以用来威胁她的事情，是另一件。 “你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吧。”我想她应该已经猜出了几分，“我和你的servant使用着同样的武器。” “那又如何？”巴洁特眯了下眼睛。 “因为那个人，就是未来的我！”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巴洁特只是楞了数秒。 “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她喝了一口水掩饰着自己的烦燥。其实这一点她早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只不过毕竟太过于巧合，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archer他在旁边吗？”我问道。 “没有，白天的话根本不需要servant的保护。”巴洁特说道。 “那么你回去之后可以向他确认这件事，他虽然口气很臭但是却不会撒谎。”我最了解了，他的……或者也可以说是我的xìng格。 巴洁特按着下巴，似乎对于我的话又信了几分。但是她并没有结束自己的疑问。 “那样就很奇怪了，明明他就是你本人，为什么又要杀你？” 这当然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按理说，archer才应该是在这场战争中最不可能攻击我的人才对。 不过巴洁特似乎自己说服了自己：“原来如此，他是为了提醒你背后有人攻击。从结果来看，你并没有受伤。” 这个理由还真是……虽然我知道那一击之所以可以躲开，完全只是运气好，archer那一刀可是下了死手的！ 虽然这样想，但是我没理由让对方再怀疑我，只是继续说道：“就是这样，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巴洁特应该很清楚，如果她的servant就是未来的我，这一点作为重要的因素，对于圣杯战争可以说是致命的。虽然我知道archer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背叛她，但是巴洁特却不这样想，在她的角度来看的话，我和archer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当她与我战斗的时候就等于是身边安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好吧，退一万步讲，archer真的是未来的你，你说这些又是有什么打算呢？” 好，这就是我所想要听的话。 “我希望和你结盟。”我说到这里又解释道，“说是结盟其实只是在战争中相互协助。我对圣杯没有兴趣，但是因为有些其他的原因现在不能退出，而且如果我们比其他人先打起来的话，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巴洁特严肃地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是个很半调子的魔术师，连servant都自己跑掉了，我只是不想被别人轻易杀掉。”我说道。 “既然如此，逃去教会接受保护不就好了吗？” “你认真的吗？”我说道，“你也说过，圣杯战争并不是魔术协会组织的，如果对方真的想杀我，就算我躲进教会又有什么用？靠那个麻婆神父又能干得了什么？而且，我也根本就不信任他！”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我可不觉得那么麻婆神父会有多少好心。 “原来如此。”听到我这么说，巴洁特心里已经有了思量，“我同意和你结盟，如果你真的是archer的话。”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虽然不能马上提及樱的事，但是现在是一个很大的成功了。 “那么，作为合作的第一件事，我希望你去调查言蜂最近的行动！”巴洁特迅速地抛出了第一件工作，“我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去教会，所以你去调查最合适不过。” 这是什么意思？调查那么冒牌神父？难道说魔术协会已经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答应了下来。调查言蜂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危险，而且我也的确很在意，那个在他身边的金sèservant，那个我没有对任何人提到过的，第九名servant！ “那么作为回报，我会调查这次圣杯战争所有怪异现象的原因。在我们同盟期间，我可以保证在可能的范围之内帮助你。”巴洁特说道。 圣杯战争怪异的现象我很在意，巴洁特的协力也是很重要的，但是比起这些，我们结成同盟这个事实才是最大的成功。以此为前提，以后才好向她拜托樱的事。 “说起来，你是怎么召唤出archer的？”由于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我问起另一个不明白的问题。 “嗯？哈，呃……就是那么召出来的吧。”巴洁言语闪烁，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能说说细节吗，比如说媒介什么的，我只是好奇问一下，毕竟是未来的我。”我说道，这才是问题的核心，媒介。她召唤出archer的媒介会是什么呢？不会像远坂一样随便地找一件东西当媒介吧，看她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不像那么神经大条的人。 “媒介啊……”巴洁特下意识地用右手抓着左臂，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一直戴在左手上的黑sè皮手套。就连喝咖啡的时候都不想摘掉吗？ “啊！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突然看着表站了起来，“我有些急事，下次见面我会提前联系你。”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我的回答，径自离开桌子。与其说是有急事，却好像故意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一般。 奇怪，她在回避着什么呢？一时之间我也想不通。 不过算了，既然结成了同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这样以后找机会提起樱的事吧。毕竟黑圣杯是那么危险的东西，轻易告诉给魔术协会可能会给樱引来杀身之祸。但是明知这样做的危险xìng我又不能不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弱小，以我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拯救樱的！ 这样想着，我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差不多该回去了吧，今天晚上藤姐和樱会来，总不能让她们等太久吧。 咦？前面的饭店门前围成了一圈，出了什么事吗？难道是又是“瓦斯事件”？ 我急忙走上前去。只见饭店的里面，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桌子前，旁边已经摆了数十个大号的空碗。在她的对面，饭店里立着一个牌子“10分钟吃完免费”。一个店长模样的人跪在旁边大声求饶着：“小姐，请放过我们吧……” 而坐在那里依旧一大碗一大碗不停吃着的，不是devil又是谁？ “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我顾不得旁人，急忙冲进去，抓起她的胳膊逃出人群，在我的身后，店长还在一个劲地感谢我。 你想把别人的店吃破产吗？亏你干得出来，就算是“10分钟吃完免费”，你也未免太投入了吧？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devil不满道。 “吃了那么多你还没饱啊？”我说道。 “饱？哈，那种人类才会有的感觉我哪里会有啊，只不过看见便宜不占，实在很不爽呐。”devil哈哈笑着。 这家伙绝对是恶魔。我敢说如果毁灭世界可以让她占到便宜，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放手开干。 “你好歹也是女孩子，多少正经一点吧。”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对了，说好的带我去吃兽尸！” “兽毛都没有了，还兽尸呢！”我真想狠狠地给她脸上来一发，吃了一下午还嫌不够啊？而且拜托你把“寿司”这个名字好好地说出来吧，真是愧对食物呢！ 第二十一章 Devil VS Rider 天sè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要尽快回去了，太晚了藤姐她们要担心的。而且，现在这种时间，有些master可能已经准备开始战斗了，虽然今天同昨天不一样，devil跟在我身后，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又莫名其妙地跑掉？ 我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不振作起来不行。即使抛弃曾经一直所相信着的正义使者的使命，也绝对不能忘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的我，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失误，哪怕一丁点儿的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最坏的结局。 突然，一股莫名的魔力波动传到我的身上，就仿佛自己踏入了什么人的结界一般。 “喂，devil！”我猛向她看去。 “你这家伙不要突然地停下！”由于我突然的急停，走在后面的她一头撞在我后背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话说你明明是英灵，对于术式和结界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只好解释道：“刚刚感觉好像走进了谁的结界之中，你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吗？” “异常啊？哈哈，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啊！”devil完全不知所谓地笑道。 “但是这可能是某位敌对的master！”我想到新都那边的咒刻，说不定和那边是同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没关系。”devil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们的目标是你，所以要杀要剐也关不到我身上。” “你这家伙真的有身为servant的自觉吗？”我气得咬牙切齿。 devil的自觉暂且丢到一边不管，我飞快地朝前跑去，凭着我对魔力的感知，我已经察觉到了结界的基点。 “谁在那里！”我大吼着冲进一条偏僻的胡同。 “哟，这不是卫宫吗？这么有兴致啊。” 是认识的人，也是熟悉的人，也是原本我以为是朋友的人。蓝sè的海藻头，不可一世的臭屁嘴脸，明明一无是处还要装作了不起的样子的那个人。作为樱的哥哥而存在，却是折磨了她整整十年的元凶！ 间桐慎二！ 这家伙――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猛然间，注意到了他的身后两个人的身影。准确地说，是一个servant还有一个已经昏迷的女学生。 两个人，都是我所认识，我所熟悉的人。 昏迷的女生，是弓道部的主将，美缀绫子。 而另一个人…… 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曾经一起战斗过无数次，曾经一起为了樱而努力。那个将一切希望赌在我的身上，最后被saber杀死的servant。紫sè的长发，高挑的身材，黑sè的紧身衣，还有那一直戴着的紫sè眼罩。 那是在上一个世界中，因为我的背叛行为而含恨死去，因为相信着我而被黑化的saber活生生砍成碎块的servant――rider！此时的她，正咬在美缀的脖子上，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鲜血。这样的情形，仿佛上一个世界的延续一般…… 不行，不能因为上一个世界的事情就放松下来。我用力地将多余的想法甩出脑袋。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与我一起拯救樱的英灵，而是成为了我的敌人！ 想到这里，我迅速地运作魔术回路，干将莫邪投影在我双手之中。 “快住手，慎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大声吼道。 rider在看到我的时候已经松开了美缀，将昏迷的她丢到地上，然后站到了慎二与我之间。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rider了。她现在为了保护慎二而战，无论我记不记得上一个世界的事，她都会毫不犹豫将我杀死。 我下意识地站好位置。rider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可能与lancer在伯仲之间，两人同样都是以速度见长的类型。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一瞬间，她就能将我的头切下来。这一次，我可不相信会有第二个远坂来救我。 “哈？卫宫，你在说什么啊？”唯一完全不在状态的慎二，丝毫没有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般，依旧在做着自大的发言，“你应该也对这个女人很不爽了的吧，像她那么自以为是的女人……哦哦，你离开弓道部其实也有她的原因吧？” 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在问你现在在做什么，慎二！”我双手紧了紧，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计算着rider攻击过来的方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慎二轻笑道，“平rì里仗着主将的身份就对我指手划脚的，现在该让她明白谁才是支配者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把昏迷中的美缀从地上拎起来：“怎么？我看你似乎对她很有意思呢。那么这样好了，等我玩够了就送给你……” “慎二！”我愤怒地大吼着，打断了他的话语。 “唔……你这家伙……”慎二捂着耳朵不爽地看着我，“卫宫，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抢夺我的猎物吗？” “放开她！” “那自己来抢啊！”慎二得意地笑着，“rider，不用客气，打断他的第三腿也没关系！” rider一声不吭地飞扑过来。 不知道我投影出来的双刀能不能挡住。由于此前被lancer一击秒杀，现在我对于同英灵之间的战斗没有任何信心。 “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呢，怎么不叫上我？” 我眼前一花，devil已经拦在了rider前方。rider没有停下，而是借力飞奔上墙，同时带着锁链的短刀向devil直shè过去。 “职阶是rider？”轻松地闪过这一击，devil已经追逼上去，用的是与rider相比肩的超快速度。 与此同时，在她的手中闪出的橙sè的光芒里，出现的是四米多长的骑士长枪。两个servant以高空作战的方式，在两幢高楼之间进行着完全超出人类范畴的对攻。 “呵，原来你也成了master啊，真是意外啊，卫宫。”慎二完全不在乎上面两名servant的生死，只是自得地看着我，好像比起我来，他才是圣杯战争的前辈一样。 明明自己没什么实力，只能拖rider的后腿，还要装作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了，真是太恶心了！ “放开美缀！”我向前走了一步。 “哼！”慎二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怎么？你想要和我打吗？我早说了，这个女人只要我玩够了就可以送给你，你急什么？”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什么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原来是这样，你看我这人，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卫宫还是处男吧？所以当然是想要她的第一次了，好吧，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把她给你先来一发，然后我再带走。” “慎二！”我大声地怒吼。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才会说出这么令人作呕的话语出来？她是美缀，我们的主将啊！难道不是一起在弓道部的朋友吗？ “轰”的一声，devil如同重物一般砸在我和慎二之间的地面上。 打输了吗？我急忙上前：“devil，你还好吗？” “这东西果然太长了。”devil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将四米长的骑士枪收起，“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过于粗大了呢，用起来还真是挺难受的。” …… 我说你这家伙果然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粉sè的气息，一把枪而已，竟然被你提高到某个令人亢奋的高度来，我真是太小看你了，devil。 “既然骑士枪不好用，那么就转为枪骑兵吧！”一边在墙壁上飞奔，一边变换着手中的武器，devil手中出现的，是一把通体漆黑的火枪！ 没错，就是火枪！“火枪”的“火”，“火枪”的“枪”，这种只有在热兵器时代才会出现的武器。这应该也算是枪的一种吧…… “死吧！”砰的一声，rider身后的楼房被炸出一个坑来，幸好这一带全是废弃建筑，否则就麻烦了。 rider飞速地奔跑着，利用锁链短剑进行着迅速的反击。 两个servant，以人类无法企及的方式，飞快地在墙壁上奔跑着，rider与devil……不，现在的情形倒不如说是两名rider在战斗着，总觉得devil好像有意使用对方擅长的方式战斗一样，是因为这样的胜算更高吗？抑或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理由？ 第二十二章 “我是切嗣的女儿” 我和慎二站在下面，虽然相互jǐng惕着，却没有进一步攻击，因为上面的战斗太过于激烈了，那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参与其中的高水准战斗，身为master，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小心对方servant的趁乱偷袭。 “啊――受不了了啊！shè速太慢了，让你尝尝科学与魔法的完美结合吧！”devil大声嚷嚷着，手中的武器再次变化了，这一次，枪身改变了，不再是那种笨拙的火枪，而是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devil，你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能召唤出重机枪来……话说回来，身为英灵，真的能召唤出这种超现代的宝具吗？ 嘛，虽然这也算是一种武器，但是实在和魔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会召唤出这种东西，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 “全部给我死吧！”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说的是……全部？ 还不及我反应过来，漫天的魔法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泄下来。 “哇啊――”慎二怪叫着逃避。 我立刻趁着这个间隙飞奔上去，将昏迷在地的美缀抱起来，然后拼命冲进旁边的一个废屋之中。在我的身后，子弹如同雨点一般袭向地面，原本的小巷已经什么都不剩了，简直变成了战争过后的弹坑群。 devil这家伙，又做这种疯狂的事情。她难道真的打算连我也一起杀了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手上的令咒。还剩下两个，devil不是saber，两人的xìng格更是走向两个极端。如果没有了令咒，我可不相信她会继续现在这么老实。最后的两个令咒是保命的东西，如果现在用掉的话以后就太危险了。虽然担心devil的子弹不长眼睛，但是现在不是任xìng的时候。 不到万不得已，令咒不能用！ 外面打得如同世界大战一般，我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昏迷的美缀。明明是不相关的人，为什么连主将也被卷进来了啊？可恶，慎二那家伙，实在不可原谅！ 外面十几分钟的狂风暴雨之后，战斗总算是结束了，devil落回地面，好像没事一般地走了进来。 “rider已经被打跑了，真是不给力啊，不给力。”她一边说还一脸遗憾的样子。 “在此之前，你不觉得刚刚搞得动静太大了吗？”我好像已经听见了jǐng车的声音，希望只是我的幻听。 “哈哈，哪里哪里，反正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就算把谁砍死弃尸也没有人会知道的。”devil说道。 这家伙……我摇了摇头，无力吐槽。 “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没开动？”devil说道。 “开动？”我不明所以。 “所以就是说啊，你把她拖进这种yīn暗的角落来不就是为了发泄你的兽yù吗？”devil指了指美缀，“而且这么好的地方，可以先jiān后杀就地弃尸，省了多大的麻烦啊！” “你脑子正常一点会死吗？”我按了按阵痛的太阳穴，有她在旁边，我早晚有一天会变得jīng神衰弱。就算哪一天真的变chéng rén形堆土机那也是被她害的……哇啊！！！！我在想什么啊！天呐！受她毒害太深了吗？ “哈，真没意思，那么她是谁？你的又一个hou宫？” “换个台词吧，太老套了。” “哈哈，那就是情人了！” 竟然以为可以向她认真地解释清楚，我真是太天真了。摇了摇头，我背起昏迷的美缀，朝外面走去。 “喂？去哪儿？”devil跟了上来，“不在这里搞吗？” “当然是回家。”我懒得吐槽她。 “带回家再搞吗？”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她受的伤是魔术造成的，不能送她去医院。而且这种情况只要多休息一天就没事了，所以还是把她带回家吧，家里客房应该还有房间。 “嘿嘿，真是奇怪呢，明明是独居的人，为啥米家里那么多客房呢？”devil一脸的坏笑。 “这要去问我老爸卫宫切嗣，你死一次下去问他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是他有很多**？哈哈，你老爸还真是有女人缘啊，果然你的桃花运是继承下来的。” 听到这，我的身体为之一顿。老爸吗？啊，啊，我的亲生父母早就已经死了，对于我来说，救我一命的切嗣就等于是我的老爸一般。虽然我很少从自己口中叫出“老爸”这个称呼，但是对于我来说，切嗣就是这样的，值得我尊敬的人。 “咦？怎么停下了？难道在细数他有多少个女人？”devil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啊呃？” “我，是被他捡回来的。”我顿了一下，“在十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时。” “学长，可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刚回家就被早已经准备好晚饭的樱和藤姐撞了个正着。美缀的事我推说是在路上贫血晕倒了，所以带回来的。对于这一点，两人倒也没有什么不信的，而且藤姐还主动帮忙把美缀扶到了客房安顿下来。 但是，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呢。 这不，樱已经坐在桌子对面准备对我三堂会审了。原因？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我旁边这个完全没有女人自觉的恶魔――devil！ “那个……我刚刚是打工去了。”我顾左右而言他。 “学长！”樱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请认真地回答我！” “没错！”这时，藤姐也回来了，坐在樱的旁边，“士郎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是祸躲不过。没办法，只好编个故事，说是切嗣在国外认识的人了。 “她是……”我刚刚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啊，对了对了，学长，如果打算随便编个借口，说她是什么国外的朋友之类的，就算是我们也没有办法确认的呢，我想学长应该不会编故事来欺骗我们的吧？”樱笑眯眯地说道，“应该不会的，是吧？” 此刻，我觉眼前的小樱好像黑了一圈…… 这下子，编故事也不行了，再想个其他的借口吗？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来，怎么办……看着两人迥迥的眼神，我一时没了主意。 “你们好。”devil突然开口了，她此时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我旁边。天呐，这个彬彬有礼的少女是谁啊？谁把devil藏起来了吗？ 然而，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来，更大的重磅炸弹出现了―― “我是卫宫君的未婚妻，是和他约定了未来的人，请称呼我为devil。”她一边认真地说着，一边低头行了个礼。 静―― 藤姐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 樱如同傻掉一般地看着这边，已经处于了黑化的边缘。 “这种事情绝不允许！” “快给我解释一下，学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凶神恶煞般地冲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的啊！”我无助地挥舞着双手。devil这家伙，明明知道我没办法解释，竟然给我扔下这么一个重磅炸弹下来，你想害死我啊？ “对啊对啊，未婚产子是下流的行为！” 咦？好像混进了某些奇怪的语言进来。 藤姐和樱，两人一齐看向说出这句话的人，devil。 “真是可爱啊，你的朋友。”devil喝了一口茶水，就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两人立刻明白自己被耍了。 然而，还没等她们发作，devil已经收敛了笑容：“刚刚开个玩笑，大家不要介意。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女儿，为了寻找父亲而来到rì本。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离开我，孤身一人来到rì本，后来更是随随便便就死在这里。这次我从国外回来，是想要看看父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是这样吗？”藤姐一听到切嗣的名字就被打动了。 “父亲那个大笨蛋，丢下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回去过。我一直在找，一直一直在找他，直到现在，我的命……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devil声sè并茂地，面不改sè地说着足以令伊莉雅听到后黑化狂暴的虚假身世来，说完更是直嚎啕大哭着（虽然是装出来的）扑到藤姐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藤姐来照顾你。”藤姐立刻母爱泛滥，一半可能也是因为切嗣的关系。 樱在旁边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起来她是rider的真正master，大概是知道的吧――devil身为servant的事。 而我早已经被这个假话少女吓到了。你真是神人啊！刚刚在路上才只不过对你说了一些切嗣的事情，你就给我弄出这么一出“母女”重逢的狗血场面来……你不去弄个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太可惜了，就连远坂在你面前都要变成三流演员了。 第二十三章 《资本论》的下面是…… “搞定！” “搞定你个头啊！”我用力地敲了一下她的头，但是瞬间被反击回来。 回想起藤姐那付悲天悯人的表情，我真为她感到悲哀。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恶魔少女编出来的，冬木之虎绝对要发飙了。 “真亏你说得出来，那么奇怪的身世……”我坐在她旁边说道。现在樱和藤姐一个在洗碗，一个在看电视，倒也不用担心被她们听到，“什么切嗣的亲生女儿，伊莉雅听到了非灭了你不可。” “伊莉雅？又是女生的名字呢。”devil诡笑道，“说说看，这是你第几个后宫了？” “伊莉雅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嚷道。 “没关系，现在萝莉控也不少的，我可以从jīng神上来声援你！” “为什么我非得走萝莉控路线啊？”真是受不了她，我摇了摇头。 “其实不全是假的。”devil突然幽幽地说道。 “嗯？” “我刚刚所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那，从哪里开始是假的？” “从‘你们好’。” “连问好都是假的吗？你这家伙要邪恶到什么程度啊？”我吐槽道，亏你说得出来。 “不过我在找父亲，这一点是真的。”她继续说道，“我那个死鬼老爸，一声不吭地就耍帅地跑掉了，害我一直找到现在，如果找到了，绝对要第一时间砍死他！” 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台词，找到是为了……砍死？ 我甩了甩头，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所以你才需要圣杯的，是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如此，但是圣杯并不能实现我的愿望。”devil说道。 “即使圣杯那么强大的魔力也不行吗？” “强大……吗？”devil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蔑视，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句话来： “凡人的智慧！” …… 请问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揍她了？使用令咒揍她一顿，这样应该也没问题吧，虽然这种使用方式被远坂知道一定要笑话死，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臭屁了！ 结果藤姐和樱也一道住了下来，看样子似乎是为了监视我的样子，不过你们放心吧，敢向那个恶魔出手的男人，绝对都是不要命的那种。 一夜过去了，又是一个早晨。 连续两天战斗下来，疲劳度可不是盖的，虽然睡了一觉，但还是浑身疼痛，不过没办法，学校还得去，我一边想着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一边走进起居室。 说起来，昨晚家里住着四个少女，还是有点紧张的。 四个少女？不，应该说只有两个少女。另外两个…… 藤姐说什么也超过了可以称之为少女的年龄。 devil的话……这家伙已经超出人类范畴了吧，她活脱脱就是一个恶魔！ “呐，早啊，卫宫。”美缀休息了一夜，现在还有些jīng神不振的样子。这也难怪，被rider吸了血，一般人没这么容易恢复的吧，她还是由于平时锻炼的关系，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早啊，美缀。”我也打了个招呼。说起来，昨天她和藤姐一起睡的，不知道藤姐起来了没有。 “哈，听说我昨天晕倒在路旁了，真是丢人啊。”美缀摸着后脑勺笑道。 “大概是最后弓道社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吧。”我只能这样编了个解释。 “也许吧，不过谢谢哦，是卫宫把我捡回来的吧。” “我只是刚好路过，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同学倒在路边不管吧。” “不愧是卫宫呢，如果你年纪再大一点，说不定我会迷上你的哦。”美缀大笑着揽过我的脖子。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从前在弓道部你总是那么强势，搞不好我还真的会喜欢上你呢。”我进行着自以为比较强力的回击。 突然，一股黑sè的杀气将我们笼罩。 在起居室的门前，樱站在那里，yīn沉着脸，仿佛身上冒出了什么黑sè的东西。 “哈，哈。”美缀干笑地放开我，“意外啦，小樱，意外啦。” “当然了，我想学长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樱微笑着，却冷如冰霜般地看向我。 “是，是啊……对了，是饭，得去准备早饭了哈。”我慌忙岔开话题。 幸好樱没有深究。 真是的，这样对心脏不好啊！我可不想樱再次黑化了。 “devil？”我突然注意到devil，此时的她正戴着眼镜，一副文学少女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拿着书本在角落里看着，书皮上的书名是――《资本论》？ 她是这种形象的人吗？感觉自己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什么自己坐在这里啊？过去大家那边吧。” “呃？哦，是啊，一会儿再说。”她好像太过投入的关系，被我吓了一跳。 看《资本论》也能看得这么投入，还真是意外的很萌呢。 下一刻，书皮掉落在地上，我清楚地看到了被书皮所掩盖着的真实―― 《金瓶梅》！ 我：“……” devil：“……” “我说你……”我刚想说她些什么，devil却抢先开口。 “我来做一个预言。如果我现在把这本书丢到你手里然后大声尖叫，再后面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 “你这家伙绝对是恶魔！算你狠……”我气得咬牙切齿。 “算了，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给你点奖励吧。”devil一边说着一边把眼镜摘下来给我戴上。 “你干什……唔！” 瞬间，我看到了一丝不挂的devil，虽然重点部位全部被她挡住了，但是如此巨大的冲击，吓得我急忙转头。 这一转头不要紧，身后的美缀和小樱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比devil更劲爆，还是毫无防备状态的。 “哇啊！”我拼命把眼镜摘了下来。 “怎么样？够刺激吧？”devil轻笑着拿回眼镜重新戴上。 “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啊！竟然……竟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戴着那副眼镜不就是代表着―― “嘿嘿，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呢！”她jiān笑着看向我的下面，“意外的很大只呢，你也蛮有两把刷子的嘛。” “唔！”我立刻蹲了下来，“快把那魔法道具拿下来，你这个恶魔！” “嘿嘿，用令咒来命令我啊！” 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打算用上令咒了。 叹了口气，我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devil已经摘下了眼镜。 “当然是准备去学校了。”我回答道。 “喂，你这人有没有问题啊？这么拼命地勉强自己，有意义吗？”她歪了一下头。 “有一件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去。 “我是不理解人类的想法啦，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急躁呢？有些事情就算你急也急不来的哦。” “你是不会明白的！” 只有重生过一次的我，才会明白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如果不能做些努力，一定又会回到那个大家全部都死去的至黑之夜！ 第二十四章 是敌是友？ “早安，卫宫。”一成在学校的走廊里和我打招呼。 “早安。”我勉强地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了，脸sè不太好啊。” “啊，没什么。”我稍稍后退了半步，“可能昨天累到了吧。” 正说着话，我在一成的身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远坂，早啊。”我下意识地打着招呼。 她好像吃了一惊，没有回应我什么，而是皱着眉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地从我们身旁走过。 “喂，你是怎么了？”一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竟然向那个魔女搭话，而且她的样子好像很奇怪啊，难道……你昨天向她告白了？” 我一口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啊！”虽说我的确对她很有好感，但是告白什么的还真是没有想过。毕竟对方是学园偶象，和我这种普普通通的学生有着天壤之别。 “是这样吗？”一成半信半疑地退开。 “啊，快上课了，我先走一步了！”我不顾一成的疑问，飞快地钻进了教室。 *****************************起点首发********************************* 结果一觉睡到午休，然后第一个冲出教室的门，身后留下的是其他同学诸如“原来已经这么饿了”“今天便利店有什么那么吸引人吗”之类的，不过他们说什么我也已经管不着了，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远坂叫出来！ “远坂，请出来一下，稍微有些事情。”我在班级门前刚刚说出这句话，数十双眼睛立刻全部看向了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咦？有事情找远坂？”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一群八卦的女生将我团团围住。 “呃……”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卫宫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远坂微笑着，头上却早已经暴出了数根青筋。 “跟我来一下！”我不由分说扯过她的手腕就跑。 远坂吓了一跳，但是碍于周围全是同学，也不敢强行把我甩开，只能在周围同学“第几百个了呢”“又是一个中了远坂毒的迷途羔羊”之类的声音中，任由我拉着离开。 “卫宫同学你还真是意外的大胆呢。”站在空无一人的楼顶上，远坂终于不用再装模作样，手里仿佛已经开始凝集起咒弹来。 “远坂，我有件事情必须现在跟你说。”我开口道。 “如果是告白的话，你还是放弃吧，我对于卫宫同学没有兴趣。” 的确，刚刚那个架势，怎么看都像是强行告白。 “不是那个，是之前我和你提到的，关于樱的事情！”我说道。 “哈？以这个当借口？”远坂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就算我说樱的身体已经被改造成为黑圣杯了，这样你也不在乎吗？” “你在说什么啊？”即使以远坂这么优秀的魔术师，恐怕一时之间也无法理解黑圣杯究竟为何物。 这不奇怪，就连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 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让远坂清楚地明白现在的状况。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我越发了解到自己的渺小，如果不能尽快做些什么，一定会后悔的！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总算将间桐家还有黑圣杯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远坂。 “就算是这样，你要我怎么才能想信你呢？”远坂双手环抱在胸前，“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敌人！即使你刚刚所说的是真的，谁又能保证那不是你为了取得我信任而做的戏呢？” 正如她所说，现在我们同为master，是圣杯战争中站在对立立场的敌人，果然太急躁了吗？ “那你怎么样才能想信我？” “除非你放弃令咒！” 远坂的话语回荡在我耳边，放弃令咒！她说的没错，只要没有令咒，我就不是和她争夺圣杯的敌人，那么她完全可以相信我。但是，虽然我的servant的危险xìng很高，那毕竟是一个不错的战力，无论到什么时候，她总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去，在现在这么紧迫的状况下，放弃令咒意味着放弃一大部分的机会！ 到底要怎么做？是依靠令咒还是依靠远坂的信任？ 权衡利弊，远坂的作用远远大于那个莫名其妙的devil，更何况拥有了saber的远坂，简直是如虎添翼，这样的话一定能够克服目前糟糕的状况。 是的，我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只能拯救我所想要拯救的人，所以―― 抱歉了，devil。 “好，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把手伸到她面前，“我放弃令咒。” 远坂楞楞地看着我，好半天才缓过来，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吗？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么我明白了。在消去你的令咒之前，我为之前怀疑你的行为表示歉意。”远坂低了一下头，一边用手抓过我的手腕，把手放在令咒上，缓缓地开始念着什么咒文。 这样就好了吧。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打破现状，没有令咒的我也…… 就在此时，一道白sè的寒光从远处飞快地袭来，它的目标直指远坂的头部。一切都在转眼之间发生，正在全神贯注念着咒文的远坂根本来不及躲闪，转眼之间就会被寒光刺透。 那个至黑之夜，远坂被吃掉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的眼前。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远坂死掉！ 绝对不想再面对着那个至黑之夜的结局！ “远坂！”我大吼一声，张开双臂挡在了寒光袭来的方向。 被刺中又如何？最多在身上开个洞吧，这样总比远坂被杀要好！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寒光在即将刺中我的胸口前，突然折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狠狠地击中了楼顶地面，混凝土的地面被“轰”的一声炸出一个坑来！ 我不敢想像，这种东西如果击中我的身体的话会怎么样，绝对不是开个小洞那么简单。 然而对方的目标竟然是远坂的头部！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远坂的头被炸得粉碎，再也看不出一点人形的样子。 “唔……”我用力地抓紧胸口，强忍着难受的感觉。是谁，竟然把这种东西对准了远坂…… “谁在那边！”远坂跳起来，飞快地架起防御术式。 而我在那把武器消失的前一刻猛地发现，那带着锁链的短剑，不就是rider的武器吗？在前一个世界曾经天天和她朝夕相处，这把武器我再熟悉不过了。 是rider袭击的我们？ 不，并不奇怪。现在她并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远坂，只是把我们看作是普普通通的敌对master，所以在这里攻击我们并不奇怪。我之前正因为受前一个世界的影响，所以才处处碰壁，现在如果我再不能认清现实的话，就太危险了！ “体育馆那边有术式反应，对方绝对在那里！”远坂一边喊着一边往楼梯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朝我命令道：“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等等，saber呢？”我紧跟上去。 “我马上把她叫回来！” 留下这样的声音，远坂消失在楼梯口内。 不知道rider在哪里，虽然我知道她作为servant的能力很强，但是却完全不是状态全满的saber的对手，万一真的遇上了，那只有死路一条！ 不，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刚刚不是很奇怪吗？短剑那奇怪的轨迹，就仿佛故意偏离我一样，如果真的是以杀掉我或者远坂为目标，只要任由短剑击中我的身体就足够了，以那样的爆发力，即使将我炸得粉碎也不为过。 难道是被人暗中保护了？ “士。” 熟悉的声音让我全身一顿，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站在楼顶边缘的人，正是saber，此时没有远坂在身边，她依旧保持着全副武装的状态，手中被风王结界隐藏了的无形之剑稳稳地摆在身侧。 刚刚是她保护的我吗？果然saber并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么善良。 “是saber啊，远坂她刚刚下去，现在追过去还能追得上。” 这样就好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设下了这个结界，但是只要有saber在，就完全不用担心。 “我知道。”saber丝毫没有朝远坂离开的方向看去的意思。 “那个……”看着面无表情的她，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在这附近感觉到了很不妙的结界，幸好有你来帮忙。” saber双目迥迥地看着我，张开嘴，依旧是那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 “士郎，”saber突然化作一道残影出现在我眼前。 “你必须死在这里！” 第二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救兵 “砰”的一声巨响，横飞过来的短剑袭向强袭而至的saber，即使是她，在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不得不回避一下，原本砍向我的武器偏了一下角度，险险地从我面前掠过。与此同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高佻的紫sè身影飞快地出现在我面前，而首当其冲的saber被这样的突袭惊到，飞快地向后跳去。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在我意识过来的时候，两个servant已经剑拔弩张地相对而立。在这一刻我总算看清了救我一命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是……rider？ rider的出现令人吃惊，而更加令我震惊的事情是，saber刚刚在做什么？她……真的打算杀了我？不是虚招，不是假动作，她完全是准备一剑将我格杀！ 这是为什么？是远坂的指示吗？不对，绝对不能这样想！我不是早就已经发誓不会再怀疑她了吗？但是，大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saber的异常举动，还有rider的突然出现，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令我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解。 那个远坂，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难道是saber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斩杀我？ saber手中紧紧握着无形之剑，双眼冷漠地看着那边。但是，她的目光并不在rider身上，而是仿佛看不见rider一般，笔直地瞪着我，眼中的怒火，就好像恨不能马上将我碎尸万段一般。 这是为什么？仅仅因为我是敌对的master？不，仅仅从这一点上来看，虽然我和远坂没有成为同盟，但是至少也不会马上变成敌人。saber不是archer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在上一个世界，她对于身为圣杯对手的远坂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突然的攻击。如果排除了这个原因的话…… “rider，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想到了一个可能xìng，saber难道以为我就是这个不详术式的主使者？ rider没有回答，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的敌人，这不是她可以一边聊天一边战斗就可以打赢的对手。 此前rider攻击远坂的时候，我挡在了前面，但是短刀在刺中我之前却突然转向。而且再加上刚刚rider保护我的行为，从远坂和saber的角度上看的话，就算把这一切当作是由我主使的也一点都不奇怪，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认为是我骗取信任的演技！ 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我并不是你的敌人啊！saber，我只是希望能够和你回到从前那样亲人和朋友一样的关系，即使你不理解我，即使你把我当作利用的对象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能够改变那个至黑之夜的结局！我只是不想再面临不得不杀死saber的抉择！ 因为我，是无法杀死saber的！ “saber，听我说！你误会我了！”我大声地喊道，“这个术式并不是我……” “士。”原本一言不发的rider打断了我的话语。名字的叫法听上去有些奇怪，和saber的叫法不同，而是尾音故意加重的奇怪叫法。 然而，现在我已经顾不上注意这些了，因为就是rider的前方，saber已经动了，风王结界隐藏下的圣剑在她手中，此时就如同索命的死神。 “快住手，saber，我不是你的敌人啊！” 已经不想再承受那一天的痛苦了，已经不想再让这个剑之少女离开我的身边。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感觉，却忘记了她某一天也会离开。直到那一天，直到再次见到她时，已经失去了鲜明的金发，已经失去了平静的绿sè眼瞳，再也不是从前那个saber，已经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回忆时，我才真正明白―― 我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未来…… 所以这一次―― 即使粉身碎骨。 即使将这生命的火焰完全地烧尽。 我也要拯救saber！ “saber，快停手啊！” 少女丝毫不为所动，漠然的眼神就好像完全听不见我的话语一般，依旧举着剑，朝着我这边走来。 “士，你说什么也没有用的。”像是为了说明什么一般，在这个世界本应该与我没有任何交情的rider，少见地缓缓说道，“她要杀你，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下来的！” 在我还在玩味着她刚刚所说话语的时候，rider动了，在我还没能明白怎么回事之前，她单手抓起我的衣领，将我狠狠抛向saber攻击的死角，然后身体高速地移动着，仿佛脱僵的野马一般，双脚踩踏着楼顶的围栏以飞快的速度朝saber狂奔而去。 rider的速度很快，这是早在上一个世界中我就已经明白了的事情。在全部的七名servant中，rider的速度毫无疑问应该是最快的。即使被慎二这样的master拖后腿，即使敌对的saber已经成为了远坂这样强大的master，rider的速度仍旧是saber无法追上的。 “砰！”短剑与圣剑的撞击，闪现出点点的火花。rider与saber交错而过……不，准确说来，是rider在攻击之后飞快地远离对手。一般情况下，以rider的力量，不足以与saber正面对抗；原本rider就是作为高速移动作战的servant，疾风般的速度，闪电般的动作，这样的rider本应该是以一击即走的形式，利用速度上的优势避免与对方硬碰硬地对攻。 但是，对方太强了。 即使身为最强职阶的saber，即使拥有着可以与berserker相抗衡的力量，却也同样拥有着无可比拟的速度与反应能力。即使追不上rider，即使在对方的游走攻击中感到麻烦，但是却不代表她无法对rider的攻击进行反击。 “砰！”再次的武器相撞。 并不是rider想要与对方对攻，而是现在的saber有着完全不输于她的反应力，一击退走的战术在一开始就不可能胜利。那是因为，rider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被saber的剑硬生生挡住。 两个英灵的对攻，那是以常人的视力完全无法跟上的高速。原本saber就是速度极快的英灵，而rider的速度却更在那之上，双方攻击的激烈程度远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轻易靠近的话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卷进去，然后如同垃圾一般地撕成碎片。 “唔……”从地上站起来，全身都是因为rider的那一摔而引发的剧烈疼痛。 双方已经对攻了多少个回合了？十几？几百？应接不暇的互攻、已经完全超出人类范畴的动作，在我倒下再爬起来的功夫，双方已经在生死之间绕过了几个弯。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眼前这一副情形，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既视感。 对了，是那一个夜晚。 是那一天，在大空洞之内，为了拯救樱，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我与rider结成了暂时的契约关系。而在那里，面对着已经黑化的saber，面对着已经得到黑圣杯无尽魔力支援，变得异常强大的黑之saber，rider展开来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的战斗。 完全状态的两人相对抗。 rider，一定会输，连一丁点儿胜利的机会都没有！即使现在看起来两人互有攻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上巨大劣势的rider会因为一次次的硬碰硬而丧失速度，当她失去这一优势的时候，当saber可以追上她速度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但是，她却没有逃走，如果一定要说理由的话，那么就是因为我还在这里，因为我没有逃走！ 可恶，怎么可以让rider就在这里死去！她所要救我的理由，包括她不惜与saber打这一场必输之战的理由，我还没有问她。即使在这个世界我们已经不再是同行者，即使在这个世界她可能丝毫不关心我的事情，但是上一个世界共同战斗过的事情并不是虚幻，上一个世界，曾经一起度过的rìrì夜夜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她，和我一样；为了樱，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 面对这样的她，我怎么可能成为拖油瓶？ 用跑的，以我最快的速度，沿在楼顶的边缘朝着楼梯口跑去。saber所要杀我的理由，已经不是现在所要考虑的了，如果我再继续呆在这里，rider一定会被我连累死！ “你以为可以逃走吗？”saber冷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地朝她看去，她手中的剑已经开始变形了，隐藏着剑身的风王结界，好像因为太过强大的魔力而飞散，刺眼的光芒令人目不能视。 我知道那是什么，saber作为亚瑟王的宝具――excalibur，能够将整个城市轰掉半边的强力对城武器！ “saber，你在干什么？”我大声吼道。就算是面对的是敌对的servant，为什么要使用如此强大的宝具？在身为我的servant之时，她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的宝具，此时竟轻易地使用了出来。即使她的master变成了远坂，如此巨大的魔力输出也不是可以轻易承受。而且，她就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可以使用出比她更强的宝具一般，这么轻易地，使用了出来！ rider的身形在空中为之一顿，即使是英灵，即使有着远超出常人的存在，她依旧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那无限巨大力量，那令人胆战心寒的恐怖。 然后，她整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退到半空，刺眼的白光在她的身体上闪现。对抗宝具的话，如果没有相应的足够强大的力量，是会在转眼之间化为灰烬的。所以此时的rider所要做的，就是同样的使用出自己的宝具。 即使明明知道比不过对方。 即使明明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 金sè之光与白sè之光，在学园的楼顶如同两颗星辰一般剧烈地闪耀着。 第二十六章 宝具之间 我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rider的宝具。“骑英之缰”，能够驾驭除龙种以外所有生物坐骑的宝具，而对于rider来说，这个宝具所驾驭的是有着纯白sè毛皮，传说中的幻想生物，长着洁白翅膀的天马。 强大的a级对军宝具，拥有着攻守兼备的全能属xìng，能够对大量的敌人进行横扫千军的攻击，如同白sè的彗星一般闪耀。 然而，即便如此，在saber的excalibur面前，这样的攻击毫无胜算！我知道，rider也完全明白这些。所以在看见saber的宝具时，她的表情变了数变，那是即使被隐藏在眼罩之下的面容，依旧无法掩饰的，来自于心底的恐惧，那是对于更强大者的畏介。 宝具之间的对抗，是不考虑其他因素，单纯力量与力量的相较，较弱的一方面临的将是死亡的命运。 然而即使如此，rider依旧还是义无反顾地召唤出了宝具。即使知道这是必败之战，即使知道这是必死之局！ 原因？不是早就应该明白了吗？ 为了救我，为了从行为异常的saber面前救下我。事到如今，她这样做的理由已经毫不重要，如果我不再做些什么，rider会在接下来的几秒之内被轰成碎片，连一丁点儿存在的痕迹都不再留下。 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在上一个世界里，她被saber砍成肉酱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因为信任着我，相信我可以拯救樱，所以她拼了命的，使尽全力的与黑之saber战斗，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信任着我，与saber最强的宝具excalibur相对抗。虽然那一次，我借助了archer的手臂拼着意识被吞噬的决心投影出了炽天使七圆环，最终打败了黑之saber。但是由于我的无能，由于我无法对saber痛下杀手―― 结果rider被杀了，被砍得粉碎，连肢体都变得残缺不全。 全都是因为我背叛了她的信任…… 因为我的无能，因为我的天真，那个曾经在上一个世界里信任我而死去的rider，在这个世界马上又要死去！ 所以现在，即使明明知道她处于敌对的立场，但是却无法视而不见。而且，我更加想知道，她保护我的理由……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活下去的未来，只是希望可以不再继续那至黑之夜的悲剧。 因为如此，所以现在的我，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 traceon！ “saber，你想要杀的人不是我吗？”我双手紧握着干将和莫邪，大吼着站在saber侧方。没有了archer的手臂，我投影出干将莫邪就已经是极限了，更别说炽天使六圆环那么强大的盾牌！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希望saber将目标转向我这边，这样至少rider还有反击的机会。 即使我知道她手中的宝具是多么恐怖的东西，即使我知道在她的面前，我连一秒钟也撑不下去，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rider将在转眼之间被轰成碎片！ saber冷眼看着我，但是手中的黄金之剑早已经凝集成型。 “saber，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 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得到答案，我硬着头皮冲向前去。与此同时，rider驾驭着天马飞速地俯冲下来。 面对我们的两面夹击，saber面不改sè，冷漠地，如同扫除地上的垃圾一般地，地将黄金之剑横扫而过。 光芒充斥了我的眼睛，我手中的双刀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这样吗？我竟然死在了saber的excalibur之下，真是可悲的结局，直到最后，我谁也拯救不了；直到最后，连让saber听到我的声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 为什么最后一定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真是太蠢了！ “你真的很不怕死呐，身为一个奴隶！” 熟悉的声音将我从短暂的失明中唤回，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devil那戏谑的笑容，原来是被她救了吗？ “你怎么会……唔！痛痛痛！”我猛地坐起来，立刻牵动了伤口，整个身体都痛了起来。 “真是郁闷，才沾了一下边就变成这样了。”devil将一块已经变黑的盾牌丢在地上，盾牌转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正面扛下了saber的宝具，但是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从一开始，我就完全没想有到saber这么轻易地就用上了宝具，在上一个世界她身为我的servant时，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宝具是英灵最后的王牌，被人知道了宝具就等于被人知道了身份，在各方面处于弱势。但是无论她还是rider，都在第一时间使用了宝具，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好像完全不担心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太不合理了！saber的沉稳，就仿佛吃定了对方无法对抗自己一般。 rider倒在远处的血泊中，生死不知，saber就如同看不到这边一般，径直朝着rider走去。她要去做什么？毫无疑问是准备给rider最后一击，但是对于rider这个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刚刚救我一命的人，我实在无法对她见死不救。 “saber，住手！”我大声喊道。 saber瞥了我一眼，冷冷的，没有一丝情感地，然后一言不发自顾自地朝rider走去。 可恶，这样的话，rider真的会死的啊！那个为了樱拼出xìng命，最后因为我的无能而死去的rider，马上就要在这个世界死亡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楼梯口突然出现了远坂的身影。 saber总算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远坂。 “saber，地上倒着那个是servant？”远坂在几秒钟之内就理解了状况，“原来如此，学校的同学和教师之所以会全部昏迷，原来是因为她的术式吗？” “没错，凛。”saber一字一顿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rider是反英雄，也见过她吸人的血，但是即使如此，也不想见到她在我面前被杀掉！ “哦，原来如此，那么saber，给她最后一击吧！”远坂没有丝毫留情的理由。 “等一下，远坂！”我大声叫道。 “什么？”远坂一楞。 “不要杀她！” “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而且卫宫同学，你竟然要帮着这个人，你难道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事情吗？”远坂似乎还在为此前被短剑偷袭的事情发火。 “不，那个……就是……”我实在拿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然而，saber却不会等我，径直走向了rider。 不行，这样下去rider就真的没救了，要怎么样做才好？我不由得看向了devil，后者正一脸看好戏的架势。 “devil！”我叫道。 “干啥？” “阻止saber！” “哦？哦！我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应该如此。”出乎我意料的，devil竟然没有反嘴，反而一脸笑意地从地上站起来。 “devil？”我原本只是抱着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期望这个完全不听吩咐的servant能够救下rider，却没想到竟然可以得到爽快的回答了。 当我还在感到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听话的时候，devil动了。如同闪电一般的速度，可以与rider相匹敌的疾奔，朝着目标，冲去。 然而，她的目标并不是正向rider走去的saber，而是―― 毫无防备的远坂！ 第二十七章 最恶心的人渣 “死吧！”devil突然全力冲向了远坂，从静止到全力冲刺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显现成形了橙sè的双手剑，如同炮弹一般扑向对方。 措不及防的远坂几乎被一击爆头，险险地躲过第一击。 “可恶，你这家伙！”远坂在匆忙中结起术式。 devil一击不中，马上开始了第二次攻击，但是这一击却被紧急赶回的saber死死防住。 “砰！”的一声巨响，两把剑相撞在一起，即使devil有着突袭的优势，依旧无法撼动saber的铁壁防守。 “，真可惜。”devil冷哼一声，飞快地退了回来。 然而，她所造成的后果，却是致命的！ “卫宫同学……”远坂yīn沉着脸，拳头死死地捏住，从生死边缘回来的她，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是此时她看向我的眼神，早已经不似昨晚的亲切，而是变成了，看向死敌的眼神，“你所站在的立场，我已经充分地理解到了！”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没有想过让devil去攻击远坂，只是希望她能拦住saber，但是现在，形势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我的servant在远坂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攻击了她，这无异于是向她的不宣而战，在现在这种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刻，竟然会出现最糟糕的状况！ “呐，我可是听美缀说过，她昏倒在路边，然后被你救了。”远坂冷声说道，“但是事实是如何呢？我可是很清楚的，她有被英灵吸食过的痕迹，不要说你不知道！” 就如同某句话据说的一样，当你仇恨某个人的时候，那么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困难，都会联想成是由他造成的。 “不是的啊，那是……”那是慎二做的啊！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远坂并不想听我的辩解。 “现在二对一的情况对我不利，但是别以为我会忘掉这个碴。下一次见面时，我会全力杀掉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远坂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带着saber消失在楼梯口中。 完了，全完了！ 我这是做了什么啊？竟然做了这种无可挽回的事情！ “devil！”我大吼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她一脚将我踹倒在地：“这就是你对主人说话的态度吗？” 这家伙，还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吗？可恶！ “你为什么要攻击远坂？” “原来那个人是你的小情人啊，失敬失敬。”依旧是戏谑的语调。 “根本不是那样，不要转移话题！” “因为攻击master不是最简单的方式吗？” “可是只要阻止saber就可以了啊！”我说道。 “和那个强得变态的servant打？我脑残啊？找死也不用选这么惨烈的方式啊！”devil大声地嚷道，“差点儿把人家借来的盾牌都打烂了，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我明明知道devil是为了救我，我没有理由责备她。对方是那个强大的saber，轻易地与之对抗是什么结果，rider的下场已经显而易见了的。都是因为我太过于在意rider的生死，而忽略了servant的一贯思维。但是现在我和远坂已经彻底闹僵了，下次再相遇的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我攻击。 可恶，竟然变成最糟糕的状况，接下来该怎么办？ “喂，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问你了，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打算？”devil开口道，“这场战争不打到只剩下最后一人是不会结束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哦哦，失敬，忘记了你只是个菜鸟，所以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状况呢。” “我知道，圣杯的事，master的意义……”我说道，“但是……” 却无法接受。即使抛开圣杯的真面目不提，仅仅只是为了争夺圣杯，朋友就可以相互残杀，这本身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与远坂或者saber战斗并杀死她们？这咱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然而，devil的话我并不是不能明白，仅仅我一个人放弃战斗是不够的，如果远坂对我有敌意，saber想杀掉我，那么我所希望的未来将永远不会来到。所以…… 咦？等等，rider！我猛然间意识到，rider从刚刚倒下之后就再没有起来，难道…… “rider！”我跑到跟前伸手扶起她的肩膀。 突然，rider反手拍开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哈哈，奴隶啊，你的好心人家可不领情呢！”devil在后面笑成一团。 “你还好吧？”我没有理身后那个变态，向rider问道，被誓言之剑正面直击，没有当场死去就已经是奇迹了。 “真难看啊，没用的废物。”一个令人反胃的声音响起。 这家伙…… 听到他的声音，我恼火地转过头，看到的是慎二那张扭曲的面孔。明明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只因为拿着伪臣之书，就以为自己是真的master了吗？明明在rider战斗的时候远远地躲在后面，仅靠servant的力量，是无法战胜任何敌人的！ “喂，给我站起来！”慎二好像没看见我一般走过来，抬腿一脚踹在rider的肚子上，本已经重伤的后者，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我攥紧了拳头，强忍住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哈哈，卫宫。”慎二露出虚假的笑容，“刚刚我在远处看到了哦，你和那个远坂对决的样子，你我果然是伙伴呢！” 一边说，他还一边大力拍着我的肩膀。 谁和你是伙伴啊？ 我忍着吐意开口道：“你刚刚一直在看着？” “当然。” “那么为什么没有出现，你的servant明明这么努力地战斗……” “哈？否则我在站在哪里？master死了的话，servant也活不成了，难道你不知道？”慎二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他真的明白master的作用吗？servant才不是你的打手，如果你不与servant一起战斗，再强的servant也会被打败！ 但是这些道理，我懒得和他讲。而且就算讲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是那个自私狂妄的慎二。 “喂，卫宫，我们合作吧。”慎二用力地挎过我的肩膀，“只要你我合作，远坂什么的马上就能打败，圣杯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哦，对了，圣杯那种东西，随便你怎么用好了，我只要远坂那个女人，嘿嘿，敢这么瞧不起我，我要让她明白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这个sè心不死的家伙，害了樱还不够，现在又想强暴远坂…… 慎二没有注意到我越来越发青的脸sè，仍旧自顾自地说道：“对了对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和樱住在一起吗？嘿嘿，等到时候我这个当哥哥的就特许她搬过去住，无论你想对她做什么我都……” “给我闭嘴！”听他提到樱，我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狠狠一拳敲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地打飞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专属于我的“正义之道” “哇啊――”跪倒在地上，捂着满口的鼻血，慎二双眼圆瞪，“你这家伙竟敢打我的脸，竟敢打我高贵的脸，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我没指望你放过我！”我走上前去，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不要把其他人全部想像成和你一样的人渣！” “唔……”平时就疏于锻练，此时的慎二拼命挥舞着双手，依旧不能从我手中逃脱，只能气急败坏地朝rider骂道：“你还在那里做什么？立刻把他给我杀掉！” “是，master。”没有感情的声音，原本因为重伤无法行动的rider因为命令的关系，强行爬起来，拦在我和慎二之间。 “没错，就是这样，立刻杀了他！”慎二大声嚷道，丝毫不在意rider浑身上下血流如柱的伤口。 “喂，虽然打扰你们搅基很不好意思，不过被人无视的话我也会觉得很不爽呢。”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devil，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旁边，说话间，拳头如闪电般朝着rider的脸上直袭而去。 “啊！”rider惨叫一声，被狠狠的一拳击倒，原本就身受重伤，还要强撑着来解救慎二，现在的rider在devil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废物……”慎二刚骂一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就在她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devil一脸不怀好意地微笑，玩味地看着他。 “那个……我……所以那个……”慎二直到此时才察觉到，自己同样身处危险之中。圣杯战争只要杀掉master就能解决战斗，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rider不能再战，devil却还处于全盛状态，想要杀他的话，只要一抬手的功夫。 想到这里，慎二后退一步，早已经吓得面如土sè。 “出于对你这个明明是废物还敢在我面前叫嚣之人勇气的尊敬，我允许你从满清十大酷刑中自己选择一种死法！”devil缓缓地抬起手臂朝慎二伸去。 想起自己刚刚嚣张的样子，慎二差点儿连屎尿都吓出来了。即使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此时devil所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也令他早就无法再保持冷静。 “哇啊――”惨叫着，慎二转身拼命地逃进了楼梯口。 而devil只是瞟了他一眼，好像对于追杀他的事毫无兴趣一般，转身径直朝rider走去。 “那么，比起那种拖后腿的master，果然还是先干掉这个比较麻烦的servant才好呢。”站在rider的前方，devil一脸微笑地说着。 “唔……”rider挣扎地抬起头来，刚刚那一拳不轻，但是她还是勉强地开口：“不要以为这样就打败我了。” “是哦？不过你的宝具刚刚已经用掉了呢。” 完全是嘲讽的口气，devil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servant会对她构成任何威胁。 “原来如此，那么……”rider抬起手，轻轻拿下了眼罩。 不好！我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如果对上眼，以我现在的状况绝对会被石化的！ 石化之眼，传说中的魔眼！可以令所有对上眼神的人化为石头，即使是英灵，在对方全力施放能力的情况下也难逃噩运。即使对上saber这种抗魔力极强的英灵，也能够在有限的程度下使其全身神经系统失常，一段时间内行动迟钝。 作为远古的传说，作为反英雄的存在，能够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希腊传说中的怪物美杜莎！ 这，就是rider的真实身份。就连saber这么强的人，在对上魔眼之时都异常困难，换作是实力弱上一些的devil…… “然后呢？”奇怪的话语令我一下子懵住了。 对于那恐怖的魔眼，devil毫无反应，好像还在等着对方有什么下文一般。 不只是我，就连rider也楞住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魔眼竟然毫无效果！ 歪了一下头，devil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似乎是同种类的反英雄呢！” 空荡荡地楼顶，只有devil的大笑声异常响亮。 好强的抗魔力！ 原本在我看来，saber那样的抗魔力已经强到变态的地步。但是devil不同，甚至还在saber之上！ 即使rider受了伤，但是魔眼的威力却丝毫没有减弱。即使是saber在对上这双魔眼的时候也会受到影响，但是devil却毫无反应，甚至连对方使用了强大的魔法这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嘛，这种情况应该叫什么呢？”用手指支着下巴，好像完全没有把对方的魔眼放在眼里一般地，“好像叫做黔驴技穷吧？” “唔……”最后的绝招毫无作用，rider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扑倒在地上。 “那么……”devil蹲下身体，“你那双眼睛倒是很漂亮嘛，就挖出来留作收藏吧。” “等一下devil！”我大声喊道。 双眼可见的幅度，devil双肩一耷拉。然后，她有气无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走向我，一直走到我面前。 面对着她有些走形的笑脸，我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说道：“放她走吧。” “唉？我没听错吧。”devil的脸上露出了，自从遇到我之后的，第一次的怒容，“她是servant哦” 强烈的怨气压向我的身体，僵硬的笑容之下，是已经临近爆发的心情。 “所以……就是……请不要杀她。”我一边看着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的rider一边说。 上一个世界的她，代替了saber一直保护着我，明明不是我的servant，还是一直信任着我，为了我那没有任何保证的计划而战，最后因为我的背叛而被saber杀死。 即使排除掉上一个世界我所欠她的，排除掉她为了救我不惜与saber战斗的事，rider仍旧是这个世界最为樱着想的人。如同樱的姐姐一般，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在这一点上，就连我和远坂恐怕都要在她之下。为了拯救樱的未来，绝对不能让rider死在这里！ “她是敌人。”看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rider，devil说道，“不要跟我说你连servant也要救。我的目标是圣杯，如果不打败其他servant就得不到圣杯，即使这样你也要阻止我的话……”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yīn冷：“那就用令咒阻止我吧！” 用令咒来阻止她？这代表着她想要杀掉rider的强烈意志。扭曲servant的意志所要进行的行为，其付出的代价就是消耗一个令咒。 devil的意思我可以明白，我现在只剩下两个令咒了，这个是用来制约servant的最后武器，如果用在这里，那么所有可以制约servant的手段将会消失，devil在将来的十几天里就会变本加厉地无法无天，再不受控制。一旦我连最后一个令咒都用掉了。到那时，master只会成为servant取得魔力的食粮。 圣杯战争刚刚开始两天，我就用掉第二个令咒，这意味着什么，我心里清楚。别说什么救樱了，我恐怕很快就会被自己的servant杀死。 “哈？原来你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啊，为了圣杯战争的胜利，所以不想现在就把最后的王牌用掉吗？”devil轻笑一声，“说起来，这才是人类应该有的样子嘛。” 一边说着，她一边朝旁边伸出右手，在她的手中出现一把散发着橙sè光芒的巨斧。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转过身去，手持巨斧的devil朝着重伤的rider走过。在这里，除了我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来救她了，如果我再因为令咒的关系不敢使用，这个跟我并肩战斗过的女人，这个把樱当作亲人一般看待的女人，这个口硬心软的女人，这个刚刚还救过我一命的女人，就会在我的眼前，被活生生地分尸。 正义之士不能拯救所有人，只能拯救他所想要拯救的人。 这种事情我明明很清楚，十分的明白。但是有的时候，即使连我所想要拯救的人，都无法拯救吗？ 漂亮话谁都可以说。人们总是喜欢在别人做出某个决定时冷嘲热讽，几乎没有人会站在当事者的角度上思考。 以嘲笑的目光将他人批得体无完肤，但是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时却连一个决定都无法做下。 正义使者？拯救全部人类所以要牺牲小部分人？ 那么天真的想法，不是早就已经抛弃了吗？ 是的，我并不是为了拯救大多数人，而是为了拯救我所想要拯救的人。 这，才是我所追求的、属于我的――“正义之道”！ 所以―― “哦？”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般，devil停下了脚步，一脸嘲笑地转过头，看着我……还有我抬起的手臂上，那正在发光着的令咒！ “身为奴隶，你还真是让我挺吃惊的呢！” 是啊，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从来没有想过，身为master，竟然与自己的servant站在如此相对的立场上来。所以抱歉devil，我所要贯彻的，是属于我的正义之道！ “放过rider！”我的第二个令咒，在红血的光芒中暗淡下去。 第二十九章 恼火的Devil 就如同刚刚出现的方式一样，devil手中的橙sè巨斧在刺眼的光芒中消失。 “噗！哈哈哈哈……”devil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完全无视倒在地上的rider和表情复杂的我。 已经用掉了两个令咒，现在的话，已经再没有退路了。而且，经过了刚刚的事情，毫无疑问等于向devil宣战，这样的话，以后…… “你这家伙啊。”devil离开了rider，转身走到我面前。 “啪！”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之前，devil已经吼了出来。 “你这家伙是笨蛋吗？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决心如何，犯得上真的把令咒用出来吗？亏你还是个master呢，难道不知道令咒意味着什么吗？让人火大，下次万一我真的想杀你，看你怎么办！” “唔……”我被这一连串的抢白说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有头绪。 “真受不了，和我那个死鬼老爹一个xìng格，让人恨不起来的混蛋!”她一边抓着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在生气？”我有些不能理解，之前的话听上去好像是气炸了一般，现在似乎并没有在生气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刚刚想要斩杀rider时冷酷的眼神又是因为什么？ “我的奴隶竟然用令咒命令我，我当然是气得要死！”devil对着我头顶一记手刀，“不过看在你搞笑逗我开心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好了。” “搞笑逗你开心？我用掉令咒对于你来说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吗？” “否则的话，难道……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依靠令咒来推倒我吗？”她大大地后退一步，双手抱住肩膀一脸惊慌的表情――虽然是装出来的。 “喂……” “不过没想到你除了人类的女生，连英灵也要染指，你真是……”像是猛地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devil说到这里突然全身一紧，如同兔子般朝后大跳出几米远，“你这家伙，难道早就已经开始打起我身体的主意了吗？” “住手，停止你奇怪的妄想吧！”我真是对她无语了。 “身为奴隶竟敢对主人想入非非，太得意忘形了吧！” “你原来在意的重点是这种地方吗？” 对话已经完全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刚刚明明是剑拔弩张，为什么她突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这样的方式来确认我的决心，她的xìng格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糟糕嘛。 “晚饭等你回来做，如果敢放我鸽子的话就把你当成点心吃掉！” 前言撤回，这家伙xìng格依旧那么糟糕。 看着devil消失在远处，现在应该是解决rider这边问题的时候了。 “为什么要救我？”不知何时，rider已经止住流血站了起来。 “就算你说为什么也……哇啊！”我刚转过头去正好对上rider的双眼，由于眼罩早已经拿掉，要不是我反应得快，现在已经化为石头了！ “抱……抱歉……”rider立刻别过身子背向着我。这样说起来，虽然看见她摘下眼罩的次数不多，但是说起来rider果然是个美女呢。 毕竟神话传说中，美杜莎的真面目谁也没有看见过。好多人因为石化之眼的关系把她想像成丑恶的怪物，但是这个谣传恰恰是错的！ 不是因为丑恶，而是因为她太过于美丽，而令男人驻足，无法移开双眼，这才是石化之眼的真相。就连那个战争女神雅典娜也因为嫉妒她的美貌而给她设下了诅咒，美杜莎的美丽之处，足以可见！ 作为英灵那种超人类一般的存在，就算是远坂，在她面前恐怕也要略逊一筹，而saber身材相对娇小，比这样的高挑美女也差上一些，这样看来……我在想什么啊！竟然莫名其妙地在心里比较起谁最漂亮来了。 但是我应该怎么回答呢？为什么要救她？难道要说“以前和你并肩战斗过，和你就像战友一般”？她恐怕直接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为什么？我们不是敌人吗？就算你现在救了我，只要master有命令，我还是会杀掉你的。”rider说道，“还是说你是那种只要是女人，随便是谁都想入手的那种类型？” 平静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波动，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意外的很有震撼力。 “你在说什么啊！”我大声嚷道，这家伙怎么也受了devil的影响。也难怪她会奇怪，我和她刚刚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按理说我完全没有救她的可能xìng。 “那是为什么？我无法理解。” “那么rider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反问道。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早就死在saber的手上了。 “因为这种理由就使用了令咒？” “被人救过一命，报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而且我很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要救我？” rider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捡起眼罩。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缓缓说道，“慎二并不是你真正的master。 背对着我的rider浑身一滞。 “我知道你真正的master是谁，也知道对于她来说你是多少重要的人。”我继续说道，“我不想让那个女孩伤心。” “是这样吗？”rider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只是如此，我还知道对于rider来说，那个女孩同样也是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存在。”我补充着说道。 rider沉默了，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其实也没有必要回答。因为我所要表达的心情，此时已经完全可以传达到她的心中。 “我会拯救樱，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再所不惜！”我在她的身后，一字一顿地说着。 也许是对我的话起了共鸣，rider停顿了一下。 “你今天说过的话，我会记下来的，但是不要因为今天这样的事就以为我是你的朋友了。”rider缓步朝前走去，“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敌人，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我点了一下头。现在她的立场，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慎二命令的行为，这样将直接导致其对樱的虐待。看着rider艰难地走去，虽然很想扶她一把，但是我明白，这是作为英灵的自尊，不容许我随意践踏。 “哈？你在做什么？rider！为什么不把他杀掉？”讨厌的声音出现了，原本被吓跑的慎二不知何时竟然又回来了。 rider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朝前走去。 “我在问你话啊，你这贱人！”慎二一拳朝她打去。 rider抬起手臂，轻松地抓住这没有丝毫威力的拳头：“伪臣之书烧毁，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master了。” 慎二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对方的双眼没有眼罩，拼命挣开rider跳出好远：“你这混蛋，快把你那该死的眼睛拿开！没有伪臣之书？那又怎么样？你以为现在对我这样的态度我会轻易饶了你吗？等到我再次成为你master的时候，这次我绝对要强暴你！撕烂你的衣服，进入你的身体，让你那高傲的脸孔露出乞求的表情！然后把你的身体像樱那样狠狠地糟蹋！什么英灵啊，还不都一样是下贱的女人，你……” 原本还一声不吭的rider在听到这句话时，好像被什么激怒了一般，双眼露出愤怒的火焰。作为英灵，而且是作为美杜莎这样的反英雄，被指责谩骂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但是对方骂自己也就算了，连自己最重视的樱也被这样的辱骂，自己又不能出手教训对方，即使是rider，也已经怒不可遏。 但是，慎二的话并没有说下去，一记直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长久以来很少进行弓道部训练的他，被这因怒而生的一拳狠狠地打飞出去。 “还不住口吗，混蛋！”我大声地吼道。 原本还在忍受着对方辱骂的rider楞住了。但是不需要她做什么，此时的慎二早已满口鲜血地扑倒在地上。 “啊！！！！血……血，你竟然敢我，你这样的家伙竟然敢……” 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啊！！！！rider，你在做什么？快把他给我杀了！”慎二大声地尖叫着，然而rider再没看他一眼，缓缓地消失在楼梯之中。 第三十章 英灵们的午后 “是吗？原来如此。”单手拿着圣经的冒牌神父，言蜂此时正背对着lancer听着他的汇报，“saber和rider打过一场了吗？” lancer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对于这个master，lancer实在喜欢不起来，且不说那神神秘秘的态度，就连身为监督者却偷偷成为master这一点都令人看了不爽。 但是正如他对卫宫士郎所说的一样，就算master与servant之间有什么不满，也没有替换的可能。 “那么，你就继续之前的侦察任务吧。”言蜂没有过多的命令，他的目标是要在大部分master拼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出手渔翁得力，所以直到现在都在限制吉尔伽美什的单独行动。 lancer没有说什么，扛着长枪自顾自地走出了教会。 “真是可笑呢，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在教堂的门外，像是专门为了避开言蜂一般，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倚在柱子上嘲笑地看着他。 对于这个桀骜不驯的英灵，lancer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作为利益共同的合作者，却丝毫不能对其大意。 “明明有更加重要的情报，却只字未提呢，你这个servant真是失格啊。”吉尔伽美什嘲笑地说道。 “我觉得没有提的必要，仅此而已。”lancer停下脚步，不卑不亢地说道。 “还真敢说啊。”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间桐家的那个女人是多少危险的存在。我不是早说过了，让你找机会解决掉她吗？怎么？不愿对女人出手的毛病又犯了？” “哦？既然如此，不如由你亲自出马不就好了？”对于吉尔伽美什的嘲笑，lancer并没有否定。 “我倒是有这打算，要不是言蜂那家伙太嗦的话。”吉尔伽美什双手环抱在胸前。 “原本想要利用某个菜鸟master来接近那个女人，不过似乎由于此前我在间桐家附近监视的时候，令他有所jǐng觉了。”他一脸不爽的样子，恼火地说道，“那小鬼，明明就是个没什么天份的master，jǐng惕xìng倒是挺高的。” 但是lancer却明白其中的理由。说白了，就是吉尔伽美什对那个女人有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即使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却不敢冒哪怕一丁点儿的风险去和那个危险的女人正面交手。 是的，lancer对于这些全部都理解。因为就连lancer自己，也对间桐家的那个女人有着强烈的恐惧感。 但是现在，比起轻易对她出手，等待她被其他忍不住的servant击杀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这个该死的奴隶，想把自己的主人饿死吗？”devil在起居室里大吵大嚷着。不过今天藤姐和小樱都不在，否则又要惹出一大堆的麻烦。 “吃白食的人就给我安静地坐等着！”我摇了摇头，继续切菜。 今天的事情，虽然气愤，也只能把慎二打至重伤，送进医院去罢了。我并不是没有动过“就这么直接把慎二杀了”的想法，但是如果因为一时之气杀了他，只会导致樱被更加残酷的虐待。在我没有对抗脏观的能力之前，只能这样忍着。 “唔！”视线突然模糊了一下，菜刀在手指上留下浅浅的伤口。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会这样，但是没想到比预料中还要快――这个只能存活二十天的身体，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这个身体是借来的，是由那个人做出来的。他虽然说过这个身体能用二十天，但是在我过度使用魔力的情况下，这个时间谁也无法保证。最坏的情况，在二十天的界限到达之前，我就在没能救下任何人的情况下死去。 我很笨，不像远坂那么聪明，就算拼了命地绞尽脑汁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想出可以拯救樱的办法。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个至黑之夜，我恐怕会头脑发热地在第一时间冲进间桐家，然后毫无意义地死在脏观手上。二十天的界限就好像催命的死神一般追在我的身后，让我连思考最佳对策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没有远坂的援助，我才注意到，无论经历了怎样的命运，我仍旧是那个只有 “还没好吗？”devil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就快好了。”我甩开刚刚的想法，继续做着晚餐。 晚饭在devil毫无口德的怨念声中做完了，但是我却没什么食yù。 “rider为什么要救我呢？” “哈？”正在对晚餐奋战着的devil抬起头来，好像看白痴一样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地低下头。 “saber为什么要杀我呢？” “奴隶。”这一次，devil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脸认真地看向我，然后缓缓地开口，“你这家伙终于头壳坏掉了吗？读心术那种能力只有我那个bug老姐才有！” “不是在问你，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谜团太多了，saber和rider，archer和那个魔术协会的巴洁特，全部都是不确定的因素。此前的我太过于执著目标，结果连眼前的事情都忽略掉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变得这样体无完肤。 以后应该怎么样做呢？ 远坂这条线已经是死路了，直接找樱的话又可能会引发严重的事态，再这样下去的话…… 要不要去柳桐寺那边呢？上一个世界里，caster死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打算，再加上葛木老师是那种古怪的xìng格，谁也不知道找上他们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新都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在那边的大量咒刻，我不认为是普通的魔术师可以做到的，会不会是那个caster搞的鬼？ 远坂现在应该已经天天在为了新都那边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了吧，如果我能在这件事上打开突破口，或许可以取回她对我的信任。 远坂这条线，虽然是死路，但是却是最重要的一条线。因为在这个世上，发自内心为了樱而战斗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rider和远坂，或者可能再加上一个archer。其他人，包括我现在的servant――devil在内，都无法信任。 黑圣杯代表着什么？这一点只要身为魔术师就全部都能明白。如果樱的身份暴露了，那么带来的灾难，绝不是我可以承受得下来的。 archer虽然有心帮助樱，但是他受制于巴洁特，而巴洁特的身份又十分敏感，是魔术协会的代行者。在能力上自然没话说，不过如果被她知道樱是黑圣杯，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 rider对于樱的爱护自不必说，这是我唯一可以放心的战友，她完全可以为了樱而同全世界战斗，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就那么轻易地死掉。但是同样的，她的地位也很特殊，如果我没有足够保护樱的力量，她会毫不犹豫将我斩杀。 所以最后唯一的重点，就在凛的身上！ 我不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凛和saber已经是陌生人。我不是不知道，作为master轻易靠近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明知是条艰难之路，如果不能得到凛的帮助，我是无论如何也拯救不了樱的！ 而且，必须要尽快！ 如果动作太慢，当有英灵死亡而导致黑圣杯启动，那么一切就都晚了。到那时，已经失控了的形势将会导致最坏的局面。到那时，即使我把樱从间桐家抢出来，也一样无济于事。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短时间之内无法取得远坂的协力，那么就只能拼了命地找其他人帮忙了。 除去远坂还有巴洁特的话，其他还有谁呢？ lancer的master一直没有现身，所以无法作为参考。言蜂那边的金闪闪虽然实力不错，但是他和devil一样的令人不敢轻信；至于言蜂本人，他巴不得黑圣杯出现呢，怎么可以去找他？ 那么伊莉雅那边呢？应该说我对于伊莉雅的了解还是很深的，也知道她心里并不是想要与我为敌，按理说找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不行！ 正因为了解她的xìng格，才更加不能去找她。虽然被她救过一命，那也只是因为我刚好昏过去了。伊莉雅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杀我吗？我运气好逃过一劫罢了。现在如果再去找她，比远坂更加不讲理的她一定会杀掉我的！ 第三十一章 Devil的真名 想来想去，最后唯一值得一谈的只有caster，不过唯一的一个不利因素就是，我不了解她的xìng格。新都那边的事倒在其次，我不去坏她的事，她应该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而且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感觉caster并不是很危险的对手，saber轻松就把她打败了。 现在的话，已经不是顾及这些那些问题的时候了，仅靠我和那个貌合神离的devil是什么也做不到的，必须打破现在的困境。 柳洞寺是必须去的，必须到caster那里碰碰运气，以此次圣杯战争的异常状况为诱饵，如果幸运地成为了协力者，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凭着caster对魔术的了解，就算是黑圣杯也没有什么难对付的。最坏的打算，就算打了起来，如果能够以此为契机解决新都咒刻的问题，应该会得到远坂一定程度上的信任。而且在我的角度来说，也不希望caster在自己所生活着的城市乱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devil那强到变态的抗魔力，caster在她面前基本上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吧。所以就算明知道那边危险重重，我也不得不去试一试。 想到这里，我对devil说道：“一会儿和我去一下柳洞寺。” “我说你啊，是m吗？”devil没有直接答复我，而是这样说道，“把自己打扮得好像正义使者一样，你真的以为可以拯救全世界的人？” “那么遥远的东西与我无关。”我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道，“我只是希望拯救身边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那个紫头发的小丫头？那个傲娇双马尾？还是那个飞机场servant？哦哦，今天又多了一个，长发**。”devil扳着手指说道。 “你还真是玩不腻呢。”就算是我，现在也明白，她三番五次的，仅仅只是在调侃我。 “哈，被发现了啊。”devil突然整个身体靠过来，枕在我的大腿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由于事出突然，我吓了一跳。 “哈？一个大美女枕在你怀里，你难道不应该心怀感激地接受才对吗？” “我说你啊……穿着铠甲靠过来，是什么惩罚游戏吗？”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她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忘记忘记了。” 我腿上突然一轻，devil身上的血sè铠甲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红相间的简短夹克和牛仔裤。 “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devil说道。 “没想到你在里面穿成这样，我还以为会更加古典一些呢。”我说道。 “哈？我给你的感觉是那么古典的女人吗？” “稍稍……有那么一点吧/。”我承认，我是受saber的影响太多了，毕竟她穿着铠甲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与saber的模样相重合了。不过现在的话，比起一板一眼的骑士王saber，devil更像是现代人，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她是古代的英灵，莫非她是来自未来的英灵？ “devil是哪个时代的英灵呢？” “我吗？”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猜猜看。” “至少告诉我名字吧，不然你让我从何猜起啊？”我干笑道。 “说得也是。但是呢，就算我告诉你名字，你也一样不知道我是谁的啦。” 果然是来自未来的英灵吗？所以才会这样说？ “但是果你用令咒的话，就算我不想和告诉你名字也没办法了，怎么样？要不要用一次呢？”devil露出嬉笑的眼神。 这家伙……明明知道我的令咒只剩最后一次了，还来这样说。 “开玩笑啦，你的令咒是准备留着推倒我的时候用的吧，所以不能浪费呢，嗯嗯！” “是――是――”我有气无力地应道，懒得吐槽她了。 “不过嘛，如果仅仅只是名字的话呢，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于你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代号。”devil说道。 “这么主动地告诉我名字，你又是打什么鬼主意？”我jǐng觉道。 “这样说的话就太打击人了，哈哈。”devil大笑道，丝毫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 “那么……”她离开我的膝盖，坐直了身体正面对向我，“作为我告诉你名字的代价，你也要将名字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咦？你不是知道的吗？我的名字。”我奇道，为什么会有此一说？ “让你说你就说了啦！哪那么多废话，身为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何提统？再这样一脸处男相，会被女孩子讨厌的哦！” 好吧，我没办法，只好正坐好身体：“我叫卫宫士郎。”好奇怪的气氛，觉得有些丢脸呢。 “吾名莉莉莎g萨格拉斯！”devil朝我伸出右手，将我的手拉起来，“以此为证，契约成立！” 静―― “你这家伙刚刚给我施加了什么诅咒吗！”我大叫地跳了起来。 “嘿嘿，现在才发现吗？身为一个魔术师还真是不小心呢。”devil掩嘴偷笑。 是什么术式吗？会让我全身爆炸而死还是会让我永生永世当她的奴隶？以这家伙邪恶的xìng格，完全有可能的。 “好了好了，放心吧，和你开玩笑的，真是可爱的奴隶。” “……” 请问我可以扁她吗？我现在真的很想在她脸上狠狠地来一发！ “嘛嘛，因为只是随便地告诉你的话，好像很亏呢。” “你果然有在里面参进什么诅咒啊！” “啊！说漏嘴了！”devil轻捂着嘴，作一脸惊讶状。 不过说起来，这名字倒还真的是从来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联想起她是哪个时代的英灵了，不过看起来十有**和archer一样，是来自未来的英灵。 但是仔细想来，devil使用的武器杂七杂八，完全没有规律可寻，这一点倒是与archer很像。不过，不一样的当然也是有的。 无论她拿出的哪一把武器，我都无法解读出构造。虽然我的投影技术还不到家，但是即使是saber的圣剑我也多少能解读出一部分。但是devil的不行，无论我多少努力，都无法解读出其中哪怕一丁点儿的信息，就仿佛被一层雾笼罩在后面一般。 果然还是很在意，devil的宝具究竟是什么呢？ 暂时把这些想不透的问题抛开，我回到从前的话题。 “晚饭之后，陪我一下。”我说道。 “啊！”devil立刻凑上前来，“你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啊！” “陪我出去一下，去柳洞寺，会一会caster，我说你在想什么呢？” “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难道死狼你刚刚想到sèsè的事情了？”devil微笑道。 “谁叫死狼啊！”我嚷道，“我叫卫宫士郎！” “围攻sè狼？” “你还是叫我死狼吧……” 真是斗嘴斗不过她，算我败了。但是刚刚那一声，是她第一次用“士郎”这个名字来称呼我――虽然叫成了“死狼”――不过我从“奴隶”进化了呢。 第三十二章 Caster的打算 收拾好桌子，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准备先去柳桐寺见一见caster，说不定意外的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 “那么去夜游吧――”devil说道。 对于她的说话方式还是不敢恭维呢。 天刚蒙蒙黑，街上的行人还有不少，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我和devil看上去就好像是随处可见的笨蛋情侣一般，谁也不会特别关注。 从这里到柳洞寺并不远，几十分钟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长长的阶梯之下。 虽然以前也到一成家来过几次，但是像现在这样，周围总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不过算了，毕竟现在这里可是住着一个servant，气氛当然会变得不一样。 “死狼。” “什么？” “背我，好累啊。”devil直接坐在台阶上。 “你这家伙，明明是个servant还……” “人家是柔弱少女的啦～～” 还给我装可爱……嘛，说实话也的确挺可爱的……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都到这里了……” “来，公主抱～～”她朝我伸出双手来。 这家伙…… 于是―― “你这是……” 站在山门前的，是一名拿着长刀的servant，这却在我的计划之外。原本只打算和caster见面，却不料遇上了其他的servant，难道她已经找到合作者了吗？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对方的职阶是assassin，但是和我所见过的另一个assassin不同，反而更像一名武士。 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也难怪他会惊讶，因为现在我正以公主抱的形式抱着devil，走过了山门前的几百层台阶。要不是我平时经常锻炼，这次少说也要累个半死。明明是在敌人的阵营前，还这么地算计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死狼真好！”devil轻快地跳回地面，哪有一丁点儿累到的样子。 “初次见面。”assassin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这个样子，令我反而不好意思直接开打了。而且今天情况有些奇怪，我来之前可没听说会有两个servant在这里啊，而且assassin也与料想中的不一样。 “初次见面。”我jǐng惕着行了个礼。 我是不知道这个servant的来历，但是他就这么站在山门，好像一个门神一样，感觉应该和caster有些关系。 “哦，这样吗？”assassin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转头朝寺里看去，然后退到了旁边：“caster说让你们进去一下。” 意外！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还没等我说什么，对方却已经让开道路，一副随便进出的样子。 陷阱？让我们进去是为了什么？被对方这么主动地邀请，真的就直接打进去，似乎又不大好。原本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和caster合作，现在对方显出诚意，我反而畏首畏尾，这太不像样了！ 不排除陷阱的可能xìng，但是如果停在这里，就无法再继续前进。所以就算明知有危险，我也不得不上。下定决心，我jǐng惕地看着他，刚准备移步。 “哈，你还真是好说话。”devil已经一蹦一跳地进了山门。 “稍微给我有点儿紧张感啊！”我按着额头，无奈地跟了进去，连assassin都因为我们的反应而在偷笑。 柳洞寺里很安静，安静得奇怪，虽然天已经晚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太过于安静了，难道一成他们出事了？ 我心中一凛，加快了脚步向大殿跑去。 “卫宫，早就说过不许在走廊里跑动！” 我被一个高大男子挡住去路，这个是我所认识的人，葛木宗一郎老师，那个应该是身为caster的master的人，虽然不明白他身为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成为master，但是现在事实如此，我也无法反驳。 “葛木老……哇啊！” 由于我停得太过突然，身后狂奔上来的devil一记头锤撞在我的后背上，我和她，连同没反应过来的葛木，三个人如同叠罗汉一般砰地撞在前面的拉门上，脆弱的拉门轰然倒地，将屋子里面的情形原封不动地显示出来。 caster就坐在房间的zhōng yāng，手中拿着一件好像某邪教组织的魔女一般的魔法斗篷，似乎正打算穿上。当然，比起那件魔法斗篷，有件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 不，现在该怎么说呢？现在的情形来看，与其说她是caster，反倒更像是某位刚刚新婚的家庭主妇。穿着的并不是我所见过的那种夸张的魔女斗篷，而是普普通通的新婚妻子家庭装，腰上还围着围裙。没有任何化妆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在她的周围，几个正在整理中的行李箱还敞开着。 普通的家庭装？普通才奇怪的吧！她是servant，那个诡异异常的caster啊！她怎么会有这么平常的衣服啊！ 在楞了几秒钟之后，她最先注意到的是被我们压在下面的葛木。 屋子里的气温瞬间降了十几度，caster一声不吭地放下魔女斗篷，抬起手臂，连一丝jǐng告的准备都没有，对着我就是一串魔法弹。 “哇啊！”刚刚爬起来的devil被当头击中。也亏了她的强大抗魔力，否则换成另一个人不死也得褪三层皮！ “你们竟敢对宗一郎大人……”caster头上爆起数根青筋，咬牙切齿地准备对我们进行第二轮的全方位魔法攻击，“是来开战的是吗？好吧，虽然我原本也没打算跟你打，但是我也没有好脾气到看见自己的男人被欺负还可以无动于衷，开战就开战，谁怕谁啊！” “住手住手，这是误会啊！”我慌忙爬起来，顺道扶了葛木老师一把。 caster的脸sè总算好转了一些，虽然对我还没是没什么好气，但是却如同新婚妻子一般，小心整理着葛木的衣服。然后再次转过头来时，依旧是怨毒的目光：“我好心放你们进来，你们竟敢这么对待宗一郎大人！要不是不想找麻烦，我绝对要让你们死得比猪还难看！” “所以说只是误会啊。”我一边道歉一边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这是要……” 满地的行李箱，四处散落的衣物，我可不觉得这是为了打扫房间。 “哈，我们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去国外度蜜月。”caster轻快地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啊，原来是度蜜月啊。”我点了点头，“既然是度蜜月的话，出门在外当然应该多准备一点儿衣服和……” “不对！”我突然大叫出来，“你们刚刚说什么？你们要去度蜜月？” 度蜜月？caster？作为一个servant？我的耳朵坏掉了吗？ 第三十三章 昔日魔女的忧虑 “你说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个人……真的是servant吗？不是普通人装出来的吧？ 另一边的devil早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有什么不满吗？”caster一脸不爽地瞪着我。 “可是，圣杯战争……” “那种东西我才不在乎呢，否则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啊哩？奇怪，caster是这么胆小的人吗？ “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过一次之后才会觉得珍贵呢。”caster微笑道。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计谋吗？但是没有理由放我和devil进来啊，而且她在收拾行李也不是从我们进入寺院之后才开始。 “为什么要这样？”我问道。 “你对于我的新婚妻子有什么不满吗？”一直在沉默的葛木严肃地说道。 “不，不是，那个……”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何理的解释，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退出圣杯战争？ “那么你呢？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和我聊天的吧。”caster停下手中的工作。 “其实我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哈？果然是想和我打一场？” “不，不是。”我也发觉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太对劲，“是一些关于servant的事，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 “哦，这样吗？竟然来找我商量，看来你真是已经走投无路了。”caster轻笑道。 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虽然原本的打算是与你合作，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所以在此之前还是想问一上，你对于这次圣杯战争奇怪的现象知道些什么吗？” caster脸sè一变，立刻转向葛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宗一郎大人，你帮我去看看我房间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的。” 葛木没有反对，只是点点头，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竟然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支开葛木，看来她是知道些不想对方知道的东西。 然后，caster退去刚刚的和颜悦sè，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圣杯战争才开始几天，不要说你已经和所有的master都打过一遍了。” “嘛，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吧……” “小鬼还真敢干呢。” “比不上你啊，都开始和master结婚了。”说起caster来，与其说她是servant，现在反倒觉得她更像是家庭主妇。 “那么，你果然是注意到了，这次的圣杯战争，servant的数量明显不对。”caster缓缓说着，那个原本我以为只有我发现的问题。 虽然对caster谈不上信任不信任，不过以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她和我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caster对魔术这方面比较了解，所以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 “当然知道，因为门口那个assassin就是我召唤出来的servant。”caster说出了令我吃惊的话来。 “唉？”我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caster可以召唤servant？难道这是合乎圣杯战争规则的事情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原本的master还被我杀了呢！”轻松地，毫无顾及地，轻描淡写地，只有caster才能如此地说出这么恐怖的事情出来，“骗取他的信任，让他以为即使没有令咒我也会听从他的吩咐，果然那个天真的笨蛋用光了所有令咒呢，于是我就把他干掉了！哈哈，可惜虽然魔力可以保证，但是果然没有master还是不行的呢！” …… 下意识地，我的余光瞟向旁边正在装傻卖萌的devil。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我立刻把头转回，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回来。总觉得自己这次来好像来错了，caster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servant。 “不过你跟我说这些话没关系吗？”我问道，“就算你打算离开这个城市，这样的情报告诉我……” “如果我拿不到圣杯的话，比起其他人，我还是希望由小鬼你得到圣杯呢。”caster轻笑着说道，“因为你足够笨，是这场战争中唯一不会拿那东西乱来的master。” …… 我还不知道，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被caster分析得这么透彻了。正因为如此，她才敢放我和devil进来的吧，因为吃定了我不会攻击她。 虽然被人说成是笨蛋，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但是，还真有些奇怪，就算是对我观察得比较仔细，但是现在圣杯战争才只不过开始了几天的时间，她对于自己的判断力这么有信心吗？ “你好像对于这样的解释不怎么赞同啊。”caster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 “稍稍……有点儿不太理解。”我说道，“不，不用在意，是我想太多了。” “嘛，对于现在的小鬼你来说的确不那么容易理解，不过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惜把英灵的手臂接在身上，那个时候的我，对你的印象可是大有改观的哦。” 依旧是平静的，轻松的语气。没有什么惊人的声调，没有装腔作势的停顿，仅仅只是好像在唠着家常一般地，说出了完全不应该从这个世界的她口中所说出来的话语。 …… 静―― 死一般的沉寂，只有caster喝茶水的轻微水声，越发的响亮。 然后―― “你刚刚说什么？”我几乎是跳起来，猛扑上去抓紧caster的衣领。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因为刚刚从她的口中，我好像听见了，什么惊人的消息！ 然而，还没等我得到答案，一记重拳狠狠地敲在我的脸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撞在旁边的纸门上。 这一撞撞得不轻，但是对于那句话的执念让我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 此时我注意到，由于刚刚我的情绪过于激动，现在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葛木一脸冷漠地站在caster身前，刚刚打我的那一拳就是由他发出的；而与他相对的，原本还懒洋洋的devil此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压低身体，随时准备朝对方扑过去。 “快住手，devil，刚刚是我不对！”我连忙叫住devil，避免了情况的进一步恶化。 “小鬼，虽然对于你的热情我很高兴，但是这样的话宗一郎大人可是会吃醋的哦。”caster调笑地看着我，好像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的确，从我刚刚进来直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料到那个身为master的葛木老师，现在反而好像成了caster的servant一般。 “那个……葛木老师，刚刚十分抱歉。”我低头谢罪，就算抛开master的问题不讲，对他的未婚妻动粗也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像是得到了caster的说明一般，葛木退回到旁边坐了下来。 再次相对而坐，此时我的心情早已不复当初，而是被刚刚caster所说的话所震惊到了。 “你还记得吗？前一个世界的事情？”我脱口而出，说出的是连我自己也觉得甚为诧异的话语。 “嗯，当然记得哦。”caster的回答更是惊人，“不只是我，所有在上一个世界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哦！” 像是为了补充说明一般，caster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水，双眼的目光仿佛变回昔rì魔女一般，变得充满了挑衅与玩味：“无论是被saber杀掉的事情，还是间桐家黑圣杯的事情，甚至包括我被吸入黑圣杯之后的事情，全部都记得！” 第三十四章 生个儿子叫士郎 这是什么意思？caster的说法太过奇怪了，这么说的话，所有的servant都保留了记忆，那也就是说……想到这里，我立刻联想到saber和rider的奇怪表现，难道……真的如caster所说？ “这样说起来我才觉得奇怪呢，因为身为人类的你明明应该是一无所知的，为什么偏偏你却保留了记忆？”caster并不掩饰她的疑惑，“竟然那么大的反应，我原本只是想调侃你一下呢！” “这话怎么说？” “下面的话，你听了就听了，觉得奇怪的话，完全可以忘记掉，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caster自顾自地平静地说道。 “因为这次发生的事件，是有人强行用魔法反转了这个世界的时间轴，回退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现在。因为英灵界与现界处于不同的位面，所以我们的时间并没有一起反转。这样说的话，你应该就明白了吧？”caster继续说道，“其他的servant可能不知道原因，有的甚至因为这个巨大的魔法而导致短时间的失忆。但是我身为caster，对这样的魔法可是很敏感的。” 也就是说，对于英灵们来说并不是时间轴的回转，而是被强行地重新进行了召唤！所以他们才会保留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这样的话，rider不惜使用宝具也要保护我的理由就说得通了，因为我们在上一个世界曾经并肩战斗过，而她和我一样想要保护樱。 但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saber呢？上一个世界身为我所属servant的她，为什么现在却反而要杀我？ 一下子知道了惊人的秘密，却一下子又多了许多不解之处。对于现今的状况，我依旧无从下手。 “虽然对于你这小鬼感兴趣，不过这次的圣杯战争太危险了，我可不想淌这场混水”caster继续说道，“总之，我和宗一郎大人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不再参加圣杯的争夺。” “那……”我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英灵留存于世间所需要的魔力呢？” 之所以英灵会出现在现世，那是因为圣杯的力量支持，如果离开这里，不就代表……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葛木老师……他并没有魔术回路啊，那他究竟是怎么样给caster提供魔力的呢？ 我抬起头，看向caster，只见原本微笑的她，此时脸sè早已变得yīn沉。不只是她，整个房间此刻都仿佛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小鬼。”caster露出诡异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这种事情不需要再做什么说明的吧，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什么意思？我不能理解。 “当然是依靠吸噬人类的灵魂了！”caster说出了惊人的事实。 “等下！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会留在这个城市，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会被影响。还是说……你是什么想要拯救全世界的狗屁正义使者呢？” caster说话间，葛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她的前面。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敢再前进一步，就杀了你！” 正义使者吗？ 是的，那是我从切嗣那里继承来的理想。 “没错，我是希望成为正义使者！”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气氛剑拔弩张，原本懒洋洋躺在旁边的devil也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身后站了起来。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原本在离开之前我不打算惹是生非的，不过……”caster的眼中露出了杀机。 “但是，”我继续认真地说道，“同样也有人教训过我，正义使者不能拯救所有的人，而只能拯救他所要拯救的人。” “嗯？”正要攻击的caster楞了一下。 “所以在此我希望你们离开这个城市之后能够得到幸福的未来！”我郑重地说道，“不过虽然说是吸噬灵魂，不要盯着几个人一直吸到死就好，只是我唯一的希望。” “为了逃避被杀，所以在讨饶吗？”caster冷笑道。 “不是逃避，而是因为很羡慕你可以和重要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我说的是心里话。现在看到caster和葛木恩爱的样子，老实说，有点嫉妒呢。嫉妒他们可以不用顾及其他的事情，两个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嫉妒他们可以和重要之人永远在一起。 “这话从一个年轻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奇怪，你这小鬼不会是虚报了实际年龄吧？话说间桐家那个老鬼也有这个爱好。” “是吗？如果是在几天前的话，也许我就是这样想的吧。”我闭上双眼，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至黑之夜的情形，我所重视的人们：凛、樱、saber，还有大家，所有人都死在那个永无终结的夜晚。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想要和重要之人永远在一起的愿望，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我知道，我只有二十天的生命，即使我成功地拯救了所有人，直到最后，我还是无法和大家一起生活在这个世上。这就是我为我在上个世界的所作所为所要赎的罪。 “是吗？”也许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caster收起了准备攻击的手臂。 “啊，宗一郎大人，我们快收拾收拾，明天准备离开吧！”原本一脸严肃的caster突然变了一张脸似的，满面chūn风地站了起来，扯过葛木老师的手臂。她还真是喜欢葛木老师呢，某种意义上来说，看到她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地在一起，真的很让人嫉妒。 “那个，以后要生几个孩子呢？嗯……一男一女怎么样？如果是男孩就叫士郎，女孩就叫凛（圣堂：既视感！）。”caster自顾自地说道。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当着我这个当事人的面…… “嘿嘿，小死狼难道是在嫉妒？”devil突然从身后把双手搭上来，“不用急哦，回去之后姐姐教你做快乐的事情～～” “哇啊！”我吓得逃出几米远，这家伙……这家伙真的是英灵吗？神经太诡异了。 “这样实在很伤人家心的啦！”devil双手叉腰一脸不爽地说道。 “唔……抱歉。”被她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嘿嘿，这样才对嘛！”竟然脸sè瞬变，又凑了过来，我应该现在就扁你吗？ “那么，我先行告辞了。”我行了个礼，带着devil离开了柳洞寺。 虽然原本对于caster的印象不怎么样，但是谈过一次之后发现，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如果抛去她准备靠吸噬别人的灵魂生存这一点，说不定真的有可以和她成为不错的朋友。 不过还是应该祝福她和葛木老师，原本以为葛木老师那么yīn沉的xìng格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敢喜欢他，还真是很意外呢。 “呐，死狼！” “嗯？”我转头看向身后的devil，她已经坐在台阶上，双臂朝我张开。 “抱我回去～～” “你是小学生吗？” 空荡荡的山林中，我如同咆哮一般的吼声传出好远。 （圣堂：大家注意，devil的宝具马上就要登场了，很快，很快～～） 第三十五章 Miss 整理一下思路，按照caster的说法，现在的英灵应该是保留了上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么就可以明白几件事情。 第一，rider救我的理由。在上一个世界，rider起初并没有救过我，更不可能像这次一样，不惜使用宝具也要救我，甚至宁愿与那个saber的最强宝具对上！可以相信，这都是受上一个世界的影响。 第二，archer杀我的理由。原本并不明白，现在的话，渐渐地可以理解了。因为在上一个世界，他把全部的希望都赌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希望我可以拯救樱。但是我没能做到，直到最后一刻，背叛了他的期待，所以他要杀了我。 第三，caster离开城市的理由。在上一个世界，caster与葛木死得不明不白，应该是被谁害死的。那么对于她来说，珍惜现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对于圣杯，她不再苛求了。与其说是度蜜月，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死亡的命运。 第四，saber与rider对上的时候轻易就使用宝具的原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因为她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了，拥有绝对优势的saber再也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而且使用宝具是必胜的结局，这一点她早就清楚了。 第五，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明白，现在却反而不明白了的，saber想要杀我的理由。已经不再是黑saber，保留着记忆，已经变回正常英灵的她，为什么要杀我？仅仅是因为我是敌对的master这么简单吗？只是这样，有必要连宝具都用上，恨不得将我消灭得尸骨无存吗？ 我摇了摇头。 其实比起这些，现在还有一个麻烦的问题困惑着我，就是这个意外出现的devil。 “你这家伙，到底要我抱你多久啊？”我嚷道。在与她争执了几个回合之后，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好用公主抱抱她下山，但是这家伙竟然……竟然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没有紧张感也要有个限度！就这么把你的master晾在旁边吗？ “唔？到站了吗？”devil打了个哈欠。 最让我奇怪的就是她，devil这个职阶，并不属于现有存在的七个servant中的任何一种，虽然听远坂说，从前有过这种特殊的先例，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因为按照原本的发展，我召唤出的应该是saber，时间只不过是回退了二十天，为什么连召唤出的英灵也改变了？ 明明其他的servant都没有任何异常，偏偏我这里出了问题？ 另一个异常就是那个第八名master，巴洁特！她怎么变成了archer的master？听她所说，她是来自于魔术协会的人，被派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但是为什么在上一个世界却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像她这么强的人，有可能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就被人干掉吗？ 不能理解，完全想不通。虽然从caster那里得到了重要的情报，但是现在反而多了新的问题…… “喂，放我下来。”devil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考。 早就已经受够了这个servant，我立刻松开双手，devil“砰”地摔在地上。 “痛死了，你这家伙……”devil跳脚着站起来。 虽然看到她吃鳖的样子我很暗爽，但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让我大感吐血。 “要是把我的膜摔坏了，嫁不出去怎么办？”她大声地嚷着，“难道你想说由你来负责？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这家伙，我还什么都没说的好吧？不好，差点儿又要流鼻血了…… “早知道就应该扔着你不管，死拉死拉滴！”devil一边抱怨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拍打了拍打屁股上的灰土。 我们早已经离开了柳洞寺，现在走在郊区的小路上，这里晚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来，说起现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啊！ 算了，不和她斗嘴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没有看我，而是站到我的前方，好像专门为了堵住我的路一般，双手交叉在身前平举过头，口中仿佛在念着什么咒语。 我一时不能理会，她在使用什么魔术吗？ “相位壁垒！” 下一刻，她的手掌上发生了变化，好似三片羽翼般的橙sè光芒，以她手掌前方一个橙sè的圆环为中心，朝着垂直平面的三个方向伸展开来。 强烈的魔力波动在空气中流转，三片光翼渐渐地变大，形成了三个扇面，组合而成的，是一面圆形的巨大盾牌。然而，变化的过程并没有结束，在盾牌的上面，流光与暗影的重合，浮现出盾牌表面神秘图案，以这图案为基础，橙sè的魔力在盾牌正面凝集在一起，形成一团流光异彩的力场。 她在做什么？漫不经心地召唤出盾牌？宝具吗？ 还没等我问出口，巨大的魔力横空袭来。 “砰！”的一声，大地都在颤动着，一股巨大的能量波直击在盾牌的正面，白sè的光芒令我不敢直视。那是不同于saber的誓约之剑，不同于rider的骑英之缰，属于另一种形式的强大力量。 如果是誓约之剑是强力的正面对城攻击，骑英之僵是攻守兼备的全能型，那么现在在这里的，就是讲究对单体目标的重点攻击，一击必杀！当然，比起誓约之剑，这样的攻击并不算强。但是并不代表这就是很弱小的攻击，从对方所看不见的距离进行偷袭，如果不是十分小心的人，一定会被偷袭击中，这就是这一击所代表的意义。 袭击我的人，还用猜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可以从远距离狙击和偷袭，能够使用如此强力远程攻击型宝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第二个吧。 没错，只可能会是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的archer！从那样的距离上，只有他可以攻击到我这里。 然而，即使如此强劲的一击，在devil的巨大盾牌面前，显得毫无意义。足以令方圆十余米的地面陷入火海的攻击，在与盾牌相撞中放出激烈的白sè光芒，然后如石沉大海一般，气势汹汹的能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被盾牌直接吸收了一般，连一丝丝魔力都感觉不到。 “啊哩啊哩，差一点就到极限值了，危险危险呢。”devil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满意，巨大的盾牌在她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那是……”我还没有从攻击中缓过神来。 “starsfury！”devil的双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通体橙sè的巨大长弓。 “来而不往非礼也，非礼男人不是我的爱好！”在她的手中，橙sè长弓被用力拉开，箭弦上摆放着的，是散发着金sè光芒的光之箭矢。我知道，那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箭矢，也不是任何现实存在的宝具，而是魔力具现化之后所形成的能量流，比起物质层面有形体存在的宝具，这样的能量之箭拥有更高等级的魔术形式， 在我还在惊讶的时候，devil已经放开了拉弦的右手，耀眼的金sè光芒划破长空，朝着不远处的摩天大楼飞掠而去。强大的魔力随着箭身的飞驰发出震聋发聩的轰鸣，将我脚下的大地震动得隆隆作响。一次xìng召唤出两件宝具需要多大的消耗？这我并不知晓，但是这如同奔雷一般的攻击，只会比刚刚袭来的那一箭更加强大！ 虽然对archer谈不上好感，不过对于他的安全我并不担心，以他的职阶，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远程攻击击倒的吧。 这样想着，我目送着黄金之箭如闪电一般地朝着大楼飞去，然后―― 光之箭矢如闪电一般地从大楼旁边飞驰而过，化为天边的一抹流星……然后，在大楼上方的天空，仿佛华丽地闪过了一个大大的“miss”。 静―― devil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我安静地看着她。 “哼哼，不愧是敢于偷袭我的家伙，竟然躲过了我的必杀之箭！”devil皮笑肉不笑，气急败坏地把橙弓丢在地，狠狠地踩了几脚。 那个……应该仅仅只是你箭术太挫了吧…… 话说，明明职阶就不是archer，还敢用这种远距离的攻击，会命中对方才有鬼哩！ “绝对要砍死他丫的！”devil大吼一声，飞速地跳上了旁边住宅的屋顶，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算了，对于这个我行我素的servant，我早就应该习惯了，希望你能够早点儿放弃追踪，尽快回来吧，好歹也要把我平安送回家啊！ 第三十六章 冰冷的剑锋 宁静的夜晚，空荡荡的山路上，再看不到其他行人的影子。这里不比新都，即使是这样的夜晚，那边依旧繁华如常。而相比之下，这边老旧的街区倒是有几分幽灵镇的感觉。 再次走在这个街道上，少了devil在旁边吵闹，现在我越发回忆起曾经的那个夜晚。那个时间，我和saber还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那个时候，我还对于圣杯一无所知。 那个最强的剑之英灵，将一无所知的我视为master，拼尽全力地去战斗着，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我是在柳洞寺的那个夜晚失去了saber，即使无数次的悔恨，我依旧无法再回到和她从前的关系。 现在的她，将我视为必须铲除之人，而我……在知晓了一切真相之后的我，却对于她的目的迷茫了。 猛然间，空气中的气味变了。不似刚刚的柔和，而是夹杂了几分杀气。 我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路zhōng yāng的那个纤小的身影。 “士郎。”一如既往熟悉的声音，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清冷的剑之骑士已经拔出了剑。 无论过了多久，这张面孔依旧令人神往。也许是对于我在上一个世界犯下罪过的惩罚吧，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再也无法握住她的双手。 为了对于圣杯战争一无所知的我，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出险境。因为我的无知，因为我的无能而害死了她。 曾经想过无数次，对于我来说，saber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对于樱，我是如同家人一般的怜惜。 对于远坂，我是如同偶像一般的憧憬。 对于saber，我的感情又是如何的呢？那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八个rì夜，那被迫不得不与她战斗的无奈。契约的关系？不，恐怕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一句话说清的了。 因为对于我来说saber并不只是servant，并不只是英灵，而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saber……”我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站在我面前的saber，脸sè出奇的静谧。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命运之夜，那是在上一个世界中，我和saber初次见面的情形。 即使是现在，saber依旧保留了那个世界的记忆，依旧记忆着那个时候的事情，这是我现在已经清楚认识到的事实，但是―― “士。”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冬rì刺骨的寒风。 “你必须死在这里！” 在她举起剑之前，我已经快速地运作起投影，干将莫邪飞快地在我手中出现。 我已经不再天真了，即使拥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我来说，saber是想要杀死我的人。连一丝一毫地准备都没有就面对她正面的攻击，是十分愚蠢和不智的。 “原来如此，你是准备以这样的形式战死吗？”saber举起无形之剑，“没关系，看在你有这份决心的份上，我成全你！” 下一秒钟，saber起飞了。不，只是高高地跳起，那种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好像飞起来一般的高度。不同于行动敏捷的lancer，不同于悄悄偷袭的archer，saber的剑，不同于任何其他的英灵，只有亲身与她交战过的对手才会明白，与之对峙时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她奔袭而至那强大无比的压力。 不需要任何的诡计，不需要任何的虚招，saber所做的，只是正面的直击。然而，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异常恐怖。看得清她的动作，看得清她武器的轨迹。然而，却躲不开；然而，却无法阻挡。 因为那力量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令人无法撼动其威势。 “砰！” 巨大的金属相撞声，我只觉得自己的武器好像被一辆主战坦克压下一般，双腿被硬生生压得屈膝下去，双脚深深地陷进了泥土中，而那一双由我投影而出的干将和莫邪，此时已经产生了一丝丝的裂痕。 我的投影是很成功的，即使与archer有所区别，那也只是魔力高低上的区别，这一双武器应该是有着不输于他的强度才对。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产生了裂纹。 saber，只有真正和她较量过的人，才会明白她是多么强大英灵！ “saber，为什么要杀我？”我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武器上，但是依旧感觉到对方剑身上传来的恐怖压力。 很难想像吧，从那个不算高大的身躯里，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要杀你？”saber双眼漠然地看着我，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已经永远不可能再重现上一个世界中那份真挚的目光。 “这还需要理由吗？” 我只觉手上压力骤增，脚下再也不能站稳，整个人被狠狠地劈飞出去。 “咳咳。”我大口地吐出沉淤在胸口的浓血。虽然剑身没有砍中我，但是巨大的剑压却足以创伤我的身体。 saber没有急着冲过来，而是单手拖着剑，缓步朝我走来。 “你是记得的吧！”我大声地说道，“你是记得上一个世界的事情的吧？记得我们曾经是契约关系的事情，对吧？saber！” “嗯，记得。”saber停下了脚步，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那又如何？”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的！” “你错了，士郎。”依旧是那熟悉的叫法，saber冷着面孔说道，“我想杀你，与那些东西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保留着那一个世界的记忆，那么你不是早就应该明白的吗？” 是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的。我一再地麻痹自己，一再地把原因归结为我们是圣杯战争中敌对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 怎么可能承认啊，那个悲哀的事实。对于我来说，saber是无可替代的人。即使再次轮回，即使不再是契约的关系，那样的心情依旧不能改变。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愿相信那个我早已经明白了的理由―― “因为我恨你！”saber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啊，即使轮回了生命，即使她不再是那个黑sè的saber，但是那样的心情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第一次，如此地恨你。”“你这是，在叫我亲手杀了你吧？” 曾经的话语。那一个世界中，saber最后的，带着浓烈恨意的话语，现在清晰地浮响在我耳边。 是的，saber恨着我，即使现在，这样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 因为我的无能，因为我的无知，最后害死了她。如果她的master不是我，如果她在上一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成为远坂的servant，也许最后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我沾污了她身为骑士的尊严！ “抱歉，saber，是我害了你。”现在的我，只能说出这样空虚无助地话语。 对于她心灵上的创伤，究竟怎样才能弥补？ 不，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骑士王，是拥有崇高尊严的英灵，我所犯下的罪过，到死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 “你依旧是不明白。”saber突然冲到我眼前，圣剑高高挥下。 “我不明白？”对于saber的话语，我不理解，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你依旧不明白我恨你的原因。”saber手上更加用力了。 手上的双刀发出痛苦的悲鸣，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saber，请告诉我，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即使你恨我也好，我只是希望可以不再重复那样的命运。无论你，远坂，还是樱，我想要拯救……” “死吧！”saber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语。 手上传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双刀再也承受不住对方的压力，在我的手中炸得粉碎，然后，我感觉到什么东西切到了我身体。 视线变暗了数秒，睁开眼睛时，我已经仰面倒在地上。 我被砍中了吧，被saber正面砍中，可能还受了重伤，但是并没有死，仿佛在濒死之刻，身体被什么东西保护住了。 “还活着？”saber冷漠地站在我的旁边，一只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然后高高地举起剑。 “saber……”我勉强伸出右手，却再也无法触碰到她的面庞。 是啊，既然我亏欠着她的，就用这条命还给她吧。 “抱歉，saber。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更坚强一些……” “永别了！”剑之骑士没有一丝表情，似乎连我最后的遗言都不想听一般，朝着我的胸口，狠狠地将剑刺下。 第三十七章 军团之叹息 刺眼的白光，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之处。就在我的眼前，如花朵般绽放。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因为在我的胸前，被风王结界包裹的圣剑被一把通体橙sè的长剑架起。 “虽然这家伙很没用，但是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我也是会觉得很困扰的。”戏谑地说着这些话的，是不知何时已经返回的servant。 “devil？” saber脸sè如常，仿佛丝毫没有被对方干扰到一般，圣剑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朝她横扫过去。然而devil早已经料到这样的攻击，身体向后跳过小小的距离，在闪过圣剑之后，整个人突然前冲，橙sè之剑挟带着青蓝sè的电光袭向saber。 双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我虽然不知道devil手中的武器是什么，但是既然可以与saber的圣剑相抗衡，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凡物。 两人飞快地相互攻击着，在空旷的山路上展开高超的剑技。我从地上站起来，勉强地支撑着身体，刚刚被saber劈中的一剑，伤口意外的并不深，也许是双刀将这一剑的力道减弱了吧，我受的仅仅只是弱不足道的皮外伤。 相比起我身上的伤势，两名servant之间的互攻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对于saber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骑士王，不列颠的远古英灵，经历了无数次大战的强大英雄，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说她是实力第一的servant也一点都不为过，加上远坂的魔力供应，她的实力，应该是远远强于上一个世界时，身为我的servant那时的saber。 而反过来，对于devil，我可谓一无所知。她所有的战斗，一场是对于lancer的奇袭，另一场是与rider的高空作战，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任何一场正式的战斗。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奇怪的职阶，奇怪的武器，战斗方式令人无语，xìng格更是糟糕得无以复加。看着现在她与saber用剑术对攻的情形，很难想像她在几十分钟前刚刚用盾牌挡住了archer的宝具，更难想像她在挡下对方攻击之后，马上就用弓箭向对方进行反击。 devil是谁？是来自哪里的英灵？即使知道了她的名字，对于她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但是单凭她可以使用多种类型的武器来看，应该是和archer差不多的类型。当然，区别还是有的，即使是archer，也无法使用那么巨大的战斧。 这还不算，现在她依靠剑术，与那个以剑术见长的saber斗得旗鼓相当，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还不住手吗？”在两人分开一断距离之后，devil开口道，“还是说你准备在这里和我斗个两败俱伤？” saber朝我这边瞪过来，双眼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亏欠你的，我希望可以偿还。但是，即使如此，至少让我明白你为什么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啊！ “你很强，比我所有见过的对手都要强。”saber第一次的，从自己口中说出对其他servant的佩服之言。 “但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我，就大错特错了！” 猛然间，saber手中的武器发生了变化，原本被风王结界隐藏了形状的圣剑，此时发出无法掩饰的耀眼光芒。 “saber，你难道想……”我惊道。 你就那么恨我吗？，恨我恨到不惜一天连续使用两次宝具，只是为了杀掉我！ “啊哩啊哩，真是任xìng的家伙呢，那么恐怖的东西用在这里，你是想把整座山炸上天的吧？”devil冷笑道。 “真是的，本来想随便打打就算了，逼我使用宝具呢。真是麻烦啊～～”像是在吐槽着什么一般，devil抬起了右手，黑sè的魔力在她的手中扩散，好像地狱的福音一般，刺耳的鬼哭声从她手中的黑sè光芒中扩散开来。 “karkunmelarorahlekzennishnagassoranaman（圣堂：恶魔语，懂的人自然明白，不懂的百度～～）”口中念着的，是我完全没有听过的未知语言。 “黑暗圣典军团之叹息！”诡异的黑sè光芒中，一本黑sè的厚重魔导书在空中打开，devil屈着左臂，手指扳着魔导书展开的封皮，另一只手在书页上划过。 这是她的宝具吗？很奇怪，宝具是一本书，难道是和caster一样魔法系的？但是对上saber这种抗魔力超强的servant真的有用吗？ 然而，还不等我想透这层问题，数十张发光的卡片从黑sè的魔导书中跳跃出来，悬浮在书的上方。 “saber！”devil没有丝毫犹豫地，劈手抓起一张卡片，从我这个角度上，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图案――剑兵，代表着saber这一职阶的卡片！ 瞬间，魔导书不见了，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还没等我回味过来，devil手中橙sè的剑已经发出与刚刚不同的刺眼的光芒。 周围的气压急剧地改变着，好似因为devil宝具的关系，橙sè之剑周围，雷电的光芒由小变大，转眼之间已经如同响彻天地的奔雷一般，将大地染成了青蓝的sè彩。 “喂喂，我说啊，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哦。虽然你的宝具很强，但是我们之间硬碰硬的话，可不是小打小闹就可以结束的。”devil微笑着，把剑举了起来。如同吸引了雷电之力一般，巨大的电光从剑身上奔涌而出。 saber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圣剑变得越发耀眼。风王结界展开，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由于白天刚刚用过一次宝具的关系，这次saber发动的时间长了一些，但是那汹涌的魔力，从一开始就丝毫没有降低过，反而越来越强烈。 “真没办法呢，陪你玩玩好了。”devil双手握着剑，原本橙sè的剑身，此时已经被数十米长的雷光所包围，巨大的能量将剑身染成流动的淡蓝sè。但是我知道，在那上面，巨大的魔力波动正以极快的速度迅猛上涨，那不是普通的闪光，而是由于巨大的雷电之力而散发出的，仿佛地狱之光的毁灭极光！ 我不知道这把剑是什么，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宝具。但是我却知道，面对saber的誓约之剑，这样的宝具丝毫没有被压倒，反而有着与之比肩的恐怖威力。 然而，已经来不及等我思考，双方没有任何其他的言语，剩下的只有硬碰硬的相击。两件强大的宝具不约而同地爆发出恐怖的魔力。 “ex――” “thunder――” “excalibur！” “thunderfury！”（圣堂：搞不好这把剑现在比excalibur还出名！） 两团巨大的能量体在两人之间相撞。巨大的白sè光柱，那是由saber的宝具excalibur中爆发的强大力量；挟带着蓝sè的雷光，如同电磁炮一般的青蓝sè光柱，那是由devil的宝具thunderfury中产生的无尽威力。 两件宝具，随便哪一个都足以将城市轰掉半边，此时却由于威力对等的关系，汇集而成的能量被强行挤压着冲上了天空，形成了整个城市都可以看得见的巨大光柱。 大地在痛苦地悲鸣着，我脚下的土地仿佛被压碎了一般裂成碎片，被强大魔力引导着的狂风，瞬间将我狠狠地冲倒在地。 被撞得头晕眼花，胃里某种东西正在翻涌着。 “唔――”捂着伤口，我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在我的周围，原本的林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直径数十米的巨坑。 saber站在前面十余米远的地方，身体上多处受伤，此时已经双手支剑地单膝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devil，此时就挡在我的前方。刚刚是她保护了我的吧，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已经在那巨大的能量之中灰飞烟灭了。 “devil，谢谢。”我诚恳地道谢。虽然她一直死鸭子嘴硬，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连续两次救了我的命。 “哼哼。”devil没有看我，而且冷笑地看着前方的saber，“不愧是号称最强宝具的excalibur。” 她轻笑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红sè的划痕：“有一点点痛呢～～” 这家伙，就连excalibur也轻松地接下来了吗？！ 还没等我惊讶出口―― “噗”的一声，devil浑身上下血如泉涌，漫天的血雾将方圆两米以内的地面全部染红。只见她保持着冷笑的姿势，双眼一翻，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地上。 “devil！”我惊叫道，拼命扑上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只见她浑身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血sè的铠甲此时变得更加娇艳。说起来，明明就是惨败，干嘛还要装出一副轻松获胜的样子啊？ 必须马上送去治疗！可恶，不知道普通的包扎管不管用。我抱起她来，临走前看了一眼saber，她由于刚刚的攻击，一时还没能缓过来。 抱歉，虽然很想帮你，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背叛自己的servant了。 “士，你别想逃！”saber依旧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但是却已无力再战。 我没有回头，抱着devil朝远处奔去。并不是不想回头，而是怕再次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怕再次看见她仇恨我的样子；怕我看到她的模样，就再也不能前行。 对不起，saber，我还是太软弱了。 第三十八章 各自的战争 轻快地从窗户跳进来，archer进入了作为根据地的废屋。自从自己与巴洁特成为契约关系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两人在圣杯战争中的根据地。当然，对于rì常生活能力基本为0的master，archer发挥了他家庭主男般的特长，把废屋搞得有模有样，和普通民宅看上去没有太大区别了一般。 当然，对于archer这样自把自为的行为，巴洁特的回应只有一句话： “哼，利用我提供的魔力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我召唤出来的是英灵，而不是管家！” 对于这样的master，archer也只是一笑了之。因为比起无意义的自尊心，他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那个背叛了自己的期待，没能将小樱救回来的卫宫士郎――杀掉！ “喂，你去了哪里？”黑暗中，作为master的巴洁特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哦，稍稍去侦察了一下，你不是下过这样的命令吗？”archer回答道。并不需要隐瞒什么，原本对方的命令就是让自己侦察其他master的动向。而且对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要去做的事，会是杀掉过去的自己。 在从这个女人口中听说到，名为卫宫士郎的master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archer还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作为英灵，诚实地对这件事进行了确认的回答，但是心中的芥蒂却丝毫不能减弱。 竟然利用了自己。 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信任的家伙，竟然利用了自己的身份！archer在得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那个人乱刀砍死！ 但是，对方身边的servant并不是摆设，在试探xìng地攻击之后，archer发现那是远超出自己想像的对手，单以危险度的话，甚至还在saber之上。 “是这样啊。”并不是完全相信了archer的话，巴洁特作为魔术协会的jīng英，十分清楚自己的servant是什么类型的人，绝不是一丝不苟地忠实执行命令的那种。 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要紧。因为此前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是那个菜鸟master。对于他，巴洁特的了解有限，只知道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胜利者卫宫切嗣的养子。不过这没有关系，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jiān滑狡诈之人。就算以后发觉不对劲，想要杀掉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好了，我要休息了，在我休息的时候，安全的问题就交给你保证了。”巴洁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随时随地保持最高的jǐng觉，由于这座废屋并没有结界保护，所以在安全问题上巴洁特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说一这里，巴洁特停顿了一下，“我不管你是来自过去的英灵还是来自未来的英灵，就算你的目标是让过去的自己赢得圣杯也无所谓，但是在此之前，绝对要把言蜂那个混蛋杀掉！” 最后的半句话，她是包含着恨意说出来的。archer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纠葛，更加不知道这个在上个世界从未出现的master意味着什么。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将死过去的自己，然后再顺道完成她的愿望，仅此而已。 当然，这些话，以他的自尊心，是不会向巴洁特透露的。 巴洁特与archer，作为圣杯战争中少见的，一对并非以夺取圣杯为目标的master与servant组合，两人的命运在这场战争中不可避免的交织在一起。 *************************起点首发************************ 结果一直照顾devil。那样的大量喷血之后，能活着真是奇迹，换作普通人类的话早就死了。 粗略地包扎了一下，现在她依旧处于昏睡在状态。也许是因为重伤，也许是因为魔力透支，devil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唉？包扎的过程？ 啊，啊，我再怎么说也是正常的男人，看见同龄少女的身体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所以就饶了我吧，我不想再回忆起之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了，太刺激心脏了。 虽然手感的确挺好的……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devil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我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我还是人吗？（圣堂：你现在才知道吗？） 包扎完伤口之后，我早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帮她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全身的疲倦袭上来，我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 不过真的很不可思议，那个xìng格怪异的devil，此时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安静地睡在那里。如果不醒来的话，谁也想不到这个“睡美人”是那么恐怖的家伙吧。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救了我，救了这个丝毫不能为她提供帮助的我。虽然我们相处只有不足两天的时间，但是现在的话，感觉她就好像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家人了一般。 当然，她和saber的xìng格天壤之别，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不称职的servant。仅仅一天之内，就连续两次被她所救，一下子就欠了她两条命呢。 而且―― 我不由得想起saber，胸口一阵抽痛。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握住那双手了，但是却依旧无法释怀。在上一个世界里，我直到最后，直到和樱决战的关键时候，还是没能对saber下杀手。 因为舍不得，因为不原承认那样的现实。 saber会杀我，我会杀saber，这样的事情也许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就认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与她成为了敌人，即使发誓守护樱的未来，我依旧低估了saber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远超过servant那样的身份，是与众不同的人。 所以我没能下手，所以我背叛了远坂，所以我没能救下樱，所以―― 我在那至黑之夜迎来的是大家全部死掉的结局。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是否可以杀死saber？但是无论多少次的假设，结果依旧不会改变。 我，是没有办法杀死saber的。 “人呐，是无法成为神的。” 突然的话语，让我不由得一楞，急忙转过头去，寻找着说话的人，然而，屋子里除了重伤昏睡的devil，再无别人。 “devil，你醒了吗？”我问道。 没有回应。 我站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虽然依旧闭着，呼吸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 “你刚刚眨眼睛已经被我看见了。”我说道。 “是吗？真是失败。”睁开双眼，devil笔直地看向我。没有戏谑，没有调侃，只是普通的，简简单单发出平淡的声音 “其实是诈你的。”我说出了实话。 “我绝对会杀了你的，虽然现在不行。”已经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身体还好吧？”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真的那么严重吗？”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被excalibur正面直击，如果devil因此而失去战斗力，接下来的战斗就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来完成了。 “身体全被看光了，我嫁不出去了……”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我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 “你要负责哦。” “不会是想让我娶你吧……”我下意识地说道。 “哪里，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devil面不改sè地说道，“我是说你要以死谢罪，这样看光我身体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救错人了。 第三十九章 淡去的隔阂 “喂，那个servant是谁？你知道她的真身的，是吧？” “嗯。”我点了一下头。 “这么机密的情报竟然不告诉我，你果然是和她有jq！” “喂喂，你这说得也太绝对了吧……” “那她是谁呢？” 我知道，隐瞒这个情报是不对的。如果不是devil实力够强，刚刚就已经被saber杀掉了。但是，如果让我因此就说出她的真身，感觉好像是背叛了saber一样。 “喂，死狼，你对于那个servant比对自己的主人还关心吗？” 我当然明白，自己不应该背叛devil。即使不明白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是她救我三次的事情是事实。若是因为我的犹豫了而让devil白白地送死，那么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偿还这样的罪责。 “她是亚瑟王。”我说出了saber的真身。不列颠历史上最伟大的王，圆桌骑士的创始人，如同神话传说般的存在。 “我靠，亚瑟王！” 我点了点头，就连devil也被这名字吓到了吧。 “那是谁啊？”一脸迷茫地，好像完全不得要领地，devil不明所以地问道。 …… “既然不知道，那你惊讶什么啊？” “啊，看见死狼表情那么凝重地说出来，不好意思破坏气氛耶。” 这家伙…… “那么她为什么要一再地追杀你？竟然执著到这个地步，难道说……”devil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地地惊呼道：“难道那天你趁我离开时强上了她，结果她现在是回来找你报仇的？” “你脑子进水了啊？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她！”我现在很想揍她一拳。 “那……就是你强上了她的master。” “为什么一定要以这个为前提啊？” “因为死狼是sè狼呗，不是吗？”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角sè啊！” 究竟把我看成什么了啊…… “人啊，是无法成为神的。”刚刚devil说所的话语，像是为了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一般，她缓缓说道：“呐，你还在被之前的事情困扰着吗？” 想到远坂和saber现在对我的态度，我消沉下来：“我无法拯救我想要拯救的人。” “果然呢，那么那个小个子的servant是你的情妇哦？” “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换个别的吧。” 竟然已经对她的说话模式习以为常了，我还真是…… “呐，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努力，你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想要拯救的东西和想要抓住的东西是有限的。”devil闭上眼睛，“想要抓住全部的东西，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我真的就此放弃saber，看着她死去，甚至亲手将她杀死？ “还是无法释怀吗？就算明知道这是人力不可及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devil所说的道理我全都明白。人是无法成为神的，所以无论多么地努力，总是不能按照自己所希望地那样前行。 “不过嘛，这种事情还是有转机的。”devil话锋一转。 “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找个神来帮你的忙就可以了！” …… 我一声不吭地伸出右手。 “哇啊！你捏我鼻子做什么，无法呼吸了啊混蛋，你这家伙等我恢复过来绝对要杀了你！” “在此之前不是应该向我道歉的吗？竟然会对你有所期待，我真的是白活了！”我气恼地说道。结果最后依旧只是这种无营养的调侃。 “如果心不诚的话，神会被气跑的！” “放心吧，神是不会出现的，你安心地给我躺着吧！”我没功夫陪她扯皮。 “咳咳。”devil突然咳出血来。 “喂，你……”刚刚的烦躁的心思早抛去九霄云外，“明明伤得这么重，不要再乱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拿手帕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哈，你这家伙意外的很会照顾人嘛，一般女人的话早就被你攻陷了。不过对我来说没有用的哦，不要白费心机了。就算你再对我的身体存有这样那样的妄想，也绝对没有机会的。” “还能这样地开玩笑，说明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帮她把被子盖好。 “哈，被发现了啊。” 如此没有活力的devil，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起来，之前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现在想想，似乎有件事差点儿被我忘记了。 就是devil的魔力供应问题！ “devil，魔力供应没有问题吗？”我下意识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唔……”devil露出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急得凑上前去。 “讨厌了啦，这种事情人家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的啦。”devil一脸纯情少女状，“魔力供应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 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一拳给她敲下去了。 “那就好，没什么。”我说道。看她伤成这样子，如果魔力供应出现问题，那就麻烦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不能动了，你还真是胆子不小呢。” “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切的原因――刚刚因为太着急而按在她胸部的，我的右手。 “竟然敢对我做这样的事，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呢。”devil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请您大人大量……”我就差跪地求饶了。 “算了，反正你是笨蛋，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devil闭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刚说完，一阵肚子咕咕声传入我的耳中。 …… 话说明明是英灵竟然还要经常吃饭吗？这一点和saber还真是意外的相像呢。 “那个……想吃点什么吗？”我问道。 “虽然我不怎么想吃，既然你一再要求的话……” 话说回来，我可没有“一再要求”，不过算了，毕竟被她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难为她。 第四十章 无光的未来 十几分钟后，我把粥熬好了。 “我又不是感冒发烧，你熬粥做什么？” “不小心就习惯xìng地……” 话说回来，对于受内伤的英灵，我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粥虽然做好了，新的问题又来了。devil明显全身不能动弹，当然也不能拿起勺子，结果……难道要我来喂吗？ “放心好了，就算身体不能动，吃饭这种小事，还是做到的。把碗放在桌子上！” 我依言而行，但是不明白她是准备做什么。 devil闭上双眼，眉头紧锁。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除了窗外街道上偶尔的一两声狗叫声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你在……做什么？” “意念，靠意念！你看不出来吗？”devil一本真经地说道。 “意念？”我还不知道她有这能力呢。 “上次在电视上看过的。不过果然第一次尝试是没那么容易成功，只要再多试几次肯定能成！” “亏你想得出来啊！”竟然把电视上骗人的把戏当真了，devil意外的也有可爱的一面呢。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拿着碗一手把她扶起来，“我来喂你吧，真是的……” “又占我便宜！”她似乎对于我扶着她肩膀的动作很是不满。 “省省吧，身为伤者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受别人的照顾！”我一边说一边把勺子送到她嘴巴前。 “哈？明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人类，装什么地球超人啊？既然你这样，我也要全力抗争到底。”她一边说一边把勺子里的粥吞了下去，“以吃光粥的方式！” 真是嘴硬呢……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好意不好吗？ 嘴上说不要，最后还不是一粒不剩的吃下去了。 “好好休息哦。”我收拾起好碗筷，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这么直接靠着床的边缘坐到了地板上。一直没有闲着，今天两次战斗再加上熬夜，jīng神大概已经到极限了吧。嘛，现在的话，还是有些担心devil的状况，所以还是不要离开的吧。 “呐，死狼。”从我的身后，我所倚靠的床上，devil发出了声音。不似平时调侃时的轻快，反而有种奇怪异样的感觉。 “嗯？”我没有回头。 “真恶心。” “哦。”我应了一声，仍旧没有回头。 “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还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开朗样子，真是恶心！”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呐。 即使把自己沉浸在没有空闲的忙碌之中，即使逼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件事情，即使努力地表现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但是，还是被她发现了…… 说什么忘记saber……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想要杀我的时候；当她不惜使用宝具，也要将我消灭的时候；甚至当我突然知道，她还保留着上一个世界记忆的时候…… 我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无论saber变成了谁的servant，无论saber想要为了什么而战，我都无法将她视为敌人。因为曾经一起战斗一起生活过的rì子，曾经受她指导学习战斗技巧的rì子，那一段段一幕幕的情形，并不是虚幻。即使轮回重生，这一切一切的记忆，都清楚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仅仅一句话就能挥去？怎么可能？ 可恶，眼睛里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我所尊敬的人，我所重视的人，举着武器想要将我格杀，这样的事情，从前想也没有想过。就算是上一个世界最后saber黑化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我依旧无法将她视为敌人。 可是现在，明明她就身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却无法再握住那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双手。 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吗？那段共同生活，并肩作战的rì子。 “呐，那个saber……是你认识的人吧？”devil的声音传来。 “没有否定就是默认？”就好像根本不用等我的回答一样，devil自顾自地做出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说，caster所说的事情，就是说这个时间空域被什么人在外面干涉了，对吧？”devil说着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嘛，也就是说，英灵们被重新拉回到这个世界，然后再次建立了契约了吧？”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你当然也是作为人类中的异类保留了上一个世界的记忆。”devil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如果按照一般的思维来想，十有**都会认为是你搞的鬼呢！”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之所以没有刻意对任何人提起，就是因为这个。 “不过死狼是没用的废物魔术师，所以不可能啦，这么复杂的大型魔法。” 我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静静地听着。 “所以说那个saber呐，就是你在上一个世界的servant吧？”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神经很大条，但是devil意外的头脑很清醒。 我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啊……”说到这里，devil稍稍地停顿了一下，“不如去死算了！” 被狠狠地责骂了啊…… 我只有二十天的生命，这我非常清楚。未来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但是即使如此，我也想要为我在上一个世界所犯过的错误赎罪。即使没有人理解我，即使变得伤痕累累。 回想一下，假如我召唤出的英灵不是devil而是saber的话，现在应该是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前进着吧。 但是世上没有假如。 但是即使是现在，在我知道了saber与我对立的立场之后，我仍旧无法改变什么。我不可能杀死saber，即使成为她的敌人，我也无法杀死她。 “呐，你这样的话，早晚会死的哦。” devil的话我并不是不能理解，抱着这样的心情，与那样强大的saber战斗，我恐怕在一瞬间就会被杀的。 “我呢，作为你的主人，虽然可以看在你任劳任怨的份上暂时作为你的守护之盾，但是自己找死的人是谁也救不回来的！” 我明白，对于这样的我，devil应该是十分失望的吧。 能够拯救谁，不能够拯救谁？就如同上个世界伊莉雅所说的那样，我无法拯救所有人，就连身边重要之人也无法拯救。但是即便如此，难道我真的可以为了拯救谁而杀死其他的重要之人吗？ 不，我无法做到。devil说得对，这样下去的话，我早晚会死的。即使devil有心救我，如果我不能放弃重要之人，那么无论谁也救不了我的。 这样的道理，我十分清楚。但是，为此必须牺牲掉重要之人，杀掉saber，杀掉远坂，如同切嗣那样地冷静到冷酷，这样的话，就算得到了一时的胜利，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某一天，我甚至要被推上不得不牺牲掉樱的道路之上？ 如果真的是那样，总有一天，我后重新走回archer的道路，化为冷酷而又偏执的人。 第四十一章 失落的战场 “我那个死鬼老爹从前给我们出过一道题。”devil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对我说话一般，“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和女友同时被恶人捉住，而你只能救一个，那么你会如何选择？” 母亲与……女友吗？表面看上去，好像是应该选择母亲，像是“母亲只有一个，女友可以再找”类似这样的理由。然而，我知道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devil的话并没有结束，也并没有准备等到我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假如有一天你的儿子和女儿同时被恶人捉住，而你只能救一个，那么你会如何选择？” 乍一听好像是比前面一个问题更加难以抉择，然而事实上两者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天平的两边同时都是重要之人，救下一个就不得不牺牲另一个。这样的抉择，即使是切嗣那样的人也无法冷静面对的吧。 是的，我，选择不出。不，我根本就无法做出选择。这就像我现在的情况一样，如果救樱就必须以杀掉远坂和saber为前提，那么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 “你这样的行为称之为伪善哦！”devil轻描淡写地，好像早已经知道我会有这样的沉默一般，嘲笑地看着我。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向谁道歉，只是在此时越发觉得自己的弱小。 “嘛，不过作为普通人类来说，这样的决定换作是谁也无法确定下。有的时候，就算选择与对方同归于尽也不会选择拯救一个牺牲一样这样的事情。”devil别了别嘴地说道，“说白了，这就是人类呢！” 一直以来都小看了devil，我从未料到她竟然会在心里想过这么多。 “所以呢，在你被杀之前，我们先把saber搞定就行了呗！”devil突然话锋一转。 “怎么可能做得到……”我摇了摇头，且不说她的实力那么强，就算她一时大意战败了，难道我真的可以杀了她吗？ “不一定要用杀的哦，比如砍掉手脚做成肉奴隶之类的。”devil诡异地笑着。 “好了好了，伤成这样也闲不住你那张损嘴。”我背靠着床沿，抬手挥了挥，打断了她无法无天的发言。 现在的话，稍稍对于devil奇怪的态度有所理解了。之所以一直以来不断地挑战着语音的下限，仅仅是为了让我打起jīng神来――以她自己的方式。 虽然我是个不称职的master，但是如果因此而将devil一起拖进危险之中，那么就太对不起她了。之前为了与远坂的结盟甚至想要背叛她，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 就如同devil所说，我一直在拼了命地努力，好似在追赶着时间的脚步一般。但是无论我多么期望着可以改变未来，一再的努力只是使得事情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前进。 但是，现在不同了。为了拼命保护我的devil，我不能再轻举妄动。无论是想要救樱，还是向远坂与rider赎罪，亦或是让saber不再视我为敌人，这都是我任xìng的行为，身为servant的devil没有理由为了我的任xìng而搭上xìng命。 所以，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情，要由我自己来承担！ “谢谢你，devil。”我倚在床边轻声说道。 没有回应，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原来没有在听啊……”我就这样，倚在devil的床边，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然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陷入沉睡之后，devil反而睁开了双眼。 “当然，我前面所说的一切都是从人类的角度来说的呢。”已经知道自己的话语无法传达给对方，但是devil却依旧自言自语着，“其实刚刚那个故事还有下文呢！” 一瞬间，她的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和死鬼老爹与bug老姐在一起生活着的rì子。 “所以说啊，两个都救不就好了吗？”这是唯一的，那个bug的神棍老姐才敢得出的答案。 “不是说了吗？只能救一个啊！”笨蛋老爹重复道。 “那么就努力变强，变强到足够把两个都救下来！” “所以说啊，也有无论多么强都不得不做到这种选择的状况啊！” “那么我就提前把制造出这种状况的混蛋杀掉虐死砍成一百八十段扔到大街上去喂狗！”只有那个bug的老姐，那个远远强于自己甚至强于父亲母亲的神棍老姐才敢爆出这样惊人的话语，“竟敢给我造成这么恶心的状况，太可恶了！” 是呢，这样的答案，只有那个强到变态的老姐才敢说得出来。 之所以自己无法说出，之所以眼前这个少年无法说出，那不过是因为―― 我们不是神呢！ 干枯的大地，一望无际的荒野，就仿佛已经死去了一般。 遍地都是破碎的尸体，还有折断的武器，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仿佛要将这大地整个地拖入地狱一般。 战场。 无边无尽的战场。 尸体早已经堆积如山，鲜血业已将大地彻底染红。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在这即将死亡的大地上，无数的士兵仍旧进行着殊死的拼杀。 这里，是哪里？ 虽然无法清楚地分辨虚幻与现实，但是现在的我，却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双眼无法从那个舞动的身影上移开。 saber。 不，与其说是saber，准确地说应该是在成为saber之前，名为亚瑟王的英雄！无论任何史学家还是文学家，无论做过多少对于历史的调查，他们都无法想像的是，那个名震天下的骑士王，那个不列颠历史上最伟大的王，会是如此娇小的女xìng！ 无法移开双眼，无法从那厮杀的身影上移开双眼。并不是因为看到了saber，并不是因为那是我所尊敬的重要之人，而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saber！ 毫不留情地斩杀身边的敌兵。 毫不犹豫地将敌人砍成两段。 即使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即使耳边的惨叫声已经连作一片，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却从未眨过一下。不，与其说眼神未变，不如说是她的表情从来未曾改变。 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仿佛一台杀人机器，在战场的zhōng yāng谱写着死亡的乐章。 在那里的，是我所从未见过的saber。铠甲不知何时已经被染红，战袍好像鲜花般在战场中绽放，冰冷的眼神，暗淡的目光，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成碎片一般的血之死神，就在那陌生战场的中心。 是的，我并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saber！ 那个不为我所知的另一面，那个隐藏在深深的心底的，另一个saber！ 我不知道我所见到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所知道的是，对于saber，对于这个我所尊敬的剑术师父，如亲人一般重要的人――我并没有完全的了解。 她是如同虚幻般的，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第四十二章 狂暴化的远坂 “呐，士郎今天就在家照顾devil。” 学校那边请了假，借口是照顾突发疾病的devil。藤姐也没有多想，大概觉得我是因为切嗣的关系才这么照顾她的吧。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学校那边，远坂已经变成死对头了，再去那边等于找死，我可不认为她会像上次那样平心静气地和我聊天。而且更重要的是，巴洁特那边已经有联络过来了，说是对于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有了新的发现。 devil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把她放在家里，毕竟今天不是去干架的。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和巴洁特约定的地方离这边不远，徒步就能走过去的样子。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是被魔术协会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但是这样就又有了新的疑问。 因为我的时间是被回退到二十rì之前，但是魔术协会的派遣肯定早就已经下来了，巴洁特也应该很早就来到了这个城市，那为什么我在上一个世界没有见过她？ 照理说她才是正选的master，没有理由突然消失才对，如果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有她存在，那么很可能是另一种情形。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就是我一直没能见到面的，lancer的master。在上一个世界中，那个莫名其妙死掉的lancer，从始至终，我也不知道他的master是谁，也许就是这个巴洁特也说不定。 但是问题马上又来了，既然她现在的servant是archer，那现在lancer的master又是谁？显然，身为一个人类，她不可能拥有两名servant。这样就又引来新的矛盾。 结果最后的结论依旧是，现在有八个master在战斗。 如果把柳洞寺守门的那个assassin算在内的话，就又增加了一个新的不确定因素。因为这名assassin与我所见到的另一个黑sè的assassin明显不同，同一场战争中不可能出现两个assassin，那他究竟是谁？ 想不通，完全不得要领，自从devil出现之后，感觉整个圣杯战争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我一边想一边走着，不知不觉中，突然发现前面的路口站着一个人。 “远坂？”我看清了对方的身份，是身穿便装的远坂，好像根本没有去学校的样子，在发出“优等生也会逃学”这样的疑问之前，我已经下意识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有说一句话的，她甚至没心情跟我多说一句话一般，左手朝我举起，手臂上的魔术刻印发出青sè的光芒。 不好！ 我猛地朝旁边飞扑过去，跳进远坂攻击的死角，与此同时，几道咒弹从我刚刚所在的地方呼啸而过。 没有jǐng告，没有搭话，甚至连一丝余地都不曾保留的，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远坂，你做什么？”我探头喊道。 回答我的是乘风而至的咒弹。 我朝四周看去，这附近靠近郊区，都是些旧宅子，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远坂正是因为如此才敢在光天化rì之下使用魔术的吧。 “为什么要攻击我？我不是已经请假不去学校了吗？”我喊道。只要不去学校，不与她相遇，她就不会攻击我了，她原本不是这样说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主动攻过来？看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偶然遇到我。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的吗？”故作轻快的声音之中带着强烈的杀意，“像你这样的伪君子，以为我会留下你的狗命吗？” 伪君子？什么意思？ 哦，是说之前devil偷袭她的事啊。 “devil那件事不是我的本意，我并不想和远坂战斗啊！”我大声说道。虽然我们之间隔着个墙角，但是从这个角度，远坂想要攻击到我并不难。 “不是本意？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借口可以欺骗我吗？”远坂的身影突然从头顶上飞跃而至，跃过两米高的围墙，学园的大小姐此时就仿佛一个运动健将！ 糟糕！我就地翻滚躲过头顶飞来的咒弹，险险地避开，在下一轮攻击来到之前连滚带爬地钻进旁边的巷子。 远坂很强，在魔术方面，即使与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魔术师，甚至切嗣这样的人相比，她都有着巨大的优势，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明白了的。丰富的魔术知识，超一流的魔术水平，超出常人的行动力，能以如此年轻之身成为冬木市的魔术管理者，她的能力只能以天才来形容，远不是我这样的半调子魔术师可以相比的。正面对抗的话，我连一分一毫的机会都没有，大概在反击的一瞬间就会被她轰成碎片。 而且，我也不希望与远坂为敌！ “并不是欺骗，那都是devil自作主张！”我一边逃着，一边还指望可以说服她 “少嗦！之前美缀的事也就算了，你竟敢对樱……竟敢对樱做那样的事……”远坂怒不可遏地追在后面。 樱？她真正生气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因为有我的提醒，所以她多多少少也会注意到樱身上的问题了吧……不，不是因为魔术师的关系，作为女人的话，马上就能发现樱的异常。所以―― 怀疑到我头上了吗？ “樱身上的事不是我做的，那是……”我刚回头，一道咒弹从我脸侧飞掠而过。 “还敢在我的面前提起樱，我今天绝对要杀了你！”追在我身后的是来自地狱的，名为远坂的恶鬼！ 虽然和樱已经分隔了十年，虽然两人相互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对于远坂来说，樱是无可替代的妹妹。竟敢对自己妹妹的身体做那么过份的事情，就算是那个被妹妹喜欢的人，也绝对无法原谅！ 会死。我只要有一个不留神就会死！ 果然就如同某句话所说的那样：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你会认为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 远坂现在就是处于这个状态，对我毫无信任可言。她在恨我，十分的恨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竟然会变成这样的状况，难道我和她真的要以死相较吗？ 不，不行，我无法对远坂出手。即使她误解我，即使她想要杀我，但是她依旧是那个远坂，那个刀子嘴豆腐心，那个视亲人高于一切的远坂。如果真的把她杀了，不只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就连樱也会恨我到死。 “住手啊，远坂！”我躲在一个墙角后面大声说道，“对了，saber呢？你怎么一个人来的？saber在哪？” 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一战，saber并不是毫发无伤，虽然不会像devil这么严重，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她身上受了很重的伤。 “以为我没有servant就对付不了你了吗？”远坂好像被蔑视了一般，已经有些失去理地大吼道。 几发咒弹瞬间将我旁边的墙壁轰烂。 这家伙……能把单纯用于诅咒的魔术刻印发挥到这个地步，该说不愧是远坂吗？ 不，现在不是敬佩她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让她停止攻击。 “昨天真的是saber主动攻击我的！” “哈？攻击你这种人渣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完了，一旦在她心中定位，就很难解除掉，难道真的要反击吗？ 下意识地，我在双手准备起投影的魔术。无论如何，没有武器就什么也做不到，所以―― traceon！ 干将和莫邪，两把刀出现在我的手中。用过许多次，现在我的投影已经轻车熟路了，不知道archer看见了之后会作何想。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不是为了杀掉远坂而拿出武器，我只是为了阻止她失去理智的行为！ 第四十三章 死斗 几道咒弹再次袭来，这次，我有了准备，身体翻过旁边的墙壁，进入了某个废屋的院子，然后从远坂侧面直冲过去。 远坂似乎并没有料到我会反击，但是，没料到并不代表她没有准备，咒弹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地朝我飞来。 也未免太bug了，她真的是人类吗？远坂这家伙…… 我险险地躲避着攻击，一边游走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远坂并没有打算给我机会，咒弹飞shè过来，紧追在我的身后。 继续逃下去，一定会变成远坂的活靶，必须反击，才有胜利的可能。我矮下身子，躲过几颗咒弹，然后飞速地奔向远坂。 “啧！不要跑来跑去的很难打中啊！”远坂大声嚷道。 “谁会站在原地让你打啊？”我双刀齐出，朝着远坂攻过去。 然而，这种程度的正攻自然无法击中，奔袭而至的双刀被她巧妙地闪过，紧接着，她的拳头狠狠地击中了我的胸口，“砰”的一声，我似乎已经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了。就这样，被她狠狠地一拳打飞出去。 八极拳，我竟然把这一招给忘记了。如果因为远坂强大的魔术能力而误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魔术天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她不仅是一个魔术天才，还是一个八极拳高手，无论近身格斗还是远程魔术攻击，她都有着远超出我的实力。她是天才，远远强于我的天才，如果忽略了这一点，那当然是要倒大霉的。 我飞身扑倒在地上，双手的干将和莫邪化为碎片。 完全不是对手呢，虽然早就知道远坂很强，但是只有亲自和她打过一场之后才会知道她强到什么地步。与其说她是人类，倒不如说她已经超出常人的等级了，那种不由得让人嫉妒地想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人类”，这种级数的强大。这是在曾经身为她的盟友的我，所未曾感受到过的。 但是，根本没有留给我感慨的时间，数颗咒弹尾随而至。 打算将我当场轰杀吗？从一开始她就不准备听我任何的解释，愤怒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现在的她只是想将我彻底地铲除掉。我来不及等待身体缓回，就地翻滚着躲过攻击。 我不是不知道她对于樱的感情，但是却没有想到对于她来说，樱的地位重要到这个地步，甚至让她失去了冷静的判断。 “卫宫同学，你不是早就说过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随时都可以拿走吗？”远坂缓缓说道，“那么就不要躲，让我杀掉你啊！” “事到如今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我大声说道，手中再次投影出双刀。 “没错没错呢，卫宫同学。因为现在发现这样已经无法骗取我的信任了，对吧？” “不是的！”我心里一阵抽痛，“我并不是想要骗取你的信任，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合作啊！” “真心与我合作？”远坂原本戏谑的眼神，此时完全地充满了杀气，“你说你要放弃令咒，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靶子吗？你说你和慎二没有关系，为什么rider会救你？你说saber主动袭击了你，你太小瞧她的自尊了！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我怎么相信你？” 是的，我不是不能理解远坂的想法。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早就已经翻脸了。但是，那些却并不是我的真心想法，我的意志完全不能传递到她的耳中。 “我……”是的，就算机会渺茫，我也希望向她说出我的真心话，“我只是想要和远坂在一起啊！” “轰”的一声，我身后一块墙壁被击中。虽然并没有达到击毁的地步，却清楚地留下了燃烧的痕迹。 “事到如今还说这句话吗？” 没有一丝情感，冷酷的声音。 “这样的话，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能够躲开吗？不知道，在这样的距离下，想要躲开咒弹是不可能的，果然只能反击了吗？是的，从这个距离的话，只要我全力冲过去，一定可以杀掉远坂…… 杀掉远坂？ 我刚刚脑海中闪过的是怎样的念头？ 不对，我并不是那样打算的，我想要拯救她，而不是杀掉她啊！现在我竟然连这样的想法都有了吗？ 不行，不可以，即使我死掉也绝对不能杀害远坂。 在她的手中，咒弹已经凝聚成型。再不下决心就没有机会了，这可能是我唯一逃脱死亡的机会。但是―― 理智上命令着我杀掉远坂，但是身体却无论如何不能前进。 不想看到她死，不想由自己将她杀死！如果杀死她，我的存在意义不就毫无价值了吗？ 那么既然如此…… 就这样，将你所救的命，还给你吧…… “凛！”saber突然出现，全副武装的她，正一脸jǐng惕地护在远坂身旁。 原来她一直藏在暗处！即使我刚刚攻击过去，也一定会被她当场格杀，远坂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在这个距离上对我使用咒弹的吧。 “怎么了，saber……”下一刻，就连远坂也变得神情一紧，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 “哎呀哎呀，这样的情形还真是有趣呢，不过敢在我家的大门前打斗，还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站在街道尽头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高大的如同一座黑sè的铁塔，yīn森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那是名为berserker的servant。 矮小的如同一片白sè的雪花，银白sè的长发，暗红sè的眼瞳。天真无邪的面孔之下，是透露出残酷微笑的嘴角。 那是……伊莉雅？ 刚刚与远坂的对攻太过于集中注意力了，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地的入口。我知道，从这里再往前一点就进入了伊莉雅的结界，在那里，整个森林都如同她的庭院一般，任何靠近的敌人都会被毫不犹豫地诛杀。 “上次没有杀掉大哥哥真是可惜呢。”伊莉雅微笑着，“不过今天刚刚好，两个一起解决掉。上吧，berserker，全部杀掉！” “吼！”黑sè的巨人飞扑而来，很难想像那样巨大的身躯竟然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凛，后退！”saber举剑迎上。 “砰”火花在两人之间闪耀，saber飞退回来，身上多了一道伤口。并没有被直接击中，那是被对方强大的气压刮伤的。 果然昨天的两次战斗让她大伤元气，不然再怎么也不至于轻易落于下风。 “吼――”berserker的怒吼，撼动着整个森林。 我还是太天真了。在上一个世界，因为有archer手臂的帮助才投影出可以与之对抗的武器。但是，现在的我投影出干将莫邪就已经是极限了。 这样下去，会输。 这样下去，我什么人都保护不了，最后被berserker无意义地杀掉。 “saber！”我双手紧握着双刀。刚刚那一击，我连一点插入的余地都没有。berserker的力量，强大到足以将我一击碾碎的力量。 “真是可怜啊，想要与我的berserker战斗，还早了一万年！”伊莉雅笑道。 远坂咬了咬牙齿，刚刚与我的战斗消耗太多的魔力，现在对上这样的对手，她明显地感到了危机。 “远坂。”我叫起她的名字，“暂时停战好吗？” 现在只有共同进退，才能打败这个敌人了。 然而―― 远坂如同看见什么恶心垃圾一般地瞪过来，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般恶狠狠地，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大声说道： “死也不要！” 第四十四章 油尽灯枯 “吼――”berserker大吼着，与saber交战在一起。 saber很强，是这场战争中最强的servant，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但是，那也仅仅只限定在她使用宝具的情况下。如果不使用宝具，她是无法打败berserker的！ 骑士王的圣剑excalibur，可以将半个城市轰成碎片的宝具。即使是那个berserker，对上这个，也只有战败一途。 然而，昨天saber先后对rider和devil使用了宝具，虽然重创了二人，但却导致了魔力不足的现状。两次excalibur，这应该就已经是saber现在的极限了。即使saber的master是远坂，即使她的魔力供应没有出现问题，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完毕。 可恶，竟然把重要的宝具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其实我的存在对于伊莉雅来说是很微妙的，上次被她救过一次，这次却又要被她追杀。 “因为我活不长久，而且士郎也活不了太久，我们无法一起生活哦。” 在上一个世界中，少女一脸平静地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是啊，其实她所期望的是和家人一起的生活吧，并不是圣杯，也不是胜利。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一情感所表达的方式却很不稳定，如果我现在站出去，一定会毫无意义地被杀，这不是解救大家的方法。 我所要拯救的人，包括伊莉雅在内。所以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哇啊――”saber被横扫地如同小石子一般被击飞出来。在berserker面前，远坂的魔术攻击毫无作用，即使身为优秀的魔术师，远坂毕竟还是人类，是无法与英灵相抗衡的！ 紧接着，随着saber的败北，远坂被气流狠狠地抛上半空。 不好！我飞奔着朝着她落下的位置跑去，险险地接住了她。刚刚那强烈的冲击，已经让她失去了意识。 “吼――”berserker并没有就此放弃，大吼着朝我们扑过来。 “saber！”我大声喊向掉在旁边刚刚爬起来的saber，“接住远坂！” 我用力地把远坂塞在她的手中。 “轰”的一声，天地为之撼动，berserker的斧剑将地面劈得粉碎。 *****************************起点首发***************************** “saber，还活着吗？”我低声说道。 “嗯。”不太情愿的回应。 现在我和她正躲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昏迷中的远坂被saber抱在手中，看她疲倦的样子，看来一时半刻是别想醒过来了。经过一番追逐，总算是跳出了对方的视线。 而在外面，黑sè的巨人正在树林中徘徊着，寻找着自己的猎物。幸好我们所在的山洞位置很隐蔽，处于伊莉雅结界的死角。只要不轻易移动，就不会被对方发现。 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刚刚还在生死相搏，现在却已经不得不同舟共济。无论我们任何一个人被找到，其他人都一样会被杀掉。 “先躲在这里，如果找到天黑还找不到，他们应该就会放弃了吧。”我说道。 其实我也没有一点信心，如果伊莉雅的执念比我想像中更强，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很不好了。 随着危机感地渐渐减弱，我才渐渐地意识到，现在的我，正和saber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真的如同梦幻一般。曾几何时，saber与我生死相搏，不惜两次使用宝具来杀我，她的这份愤恨，直到现在恐怕都没有消除。 但是即使如此，对于我来说，saber是不同的存在，不是敌人，而是我所尊敬之人，也是好像家人一般的重要之人。 “saber。” 她没有理我，只是当作没听见。 “为什么这么……恨我呢？”我问出了困扰我的问题。原本我以为是因为我的无知葬送了她，所以她想要杀我，但是这个原因已经被saber亲口否定了。 “士郎不知道吗？”冷漠的眼神看向了我。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冰冷的眼神，我的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 “我只是想要和saber回到家人一样的关系。” “真是可笑，你这样还配自称为魔术师吗？” 冰冷的嘲笑。没错，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即使明明知道必须战胜所有的对手，但是关键的时刻却总是不愿痛下杀手。 也许她还记得，上一世界中，她与rider初次交锋的夜晚，也就是间桐脏观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一次。 原本，我们可以在那时将他杀死。 原本，我们可以在那一天避免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但是，由于我的天真，由于我的狗屁正义感，我所接受到的，是最最不幸的结局。 “抱歉，saber，如果我那个时候杀掉脏观……”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需要法律了。”saber说道，“但是即使这样，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恨你的理由。” “那么，可以告诉我吗？” saber没有回答我，而是把脸转向另一边。 “拜托你至少我我明白……” “士郎。” 她微微转过头，用眼角盯着我，冰冷的眼神仿佛将我冻结一般：“如果你不想现在死在这里，就给我闭嘴！” 浓烈的杀气让我的呼吸一滞。她恨着我，直到现在还在恨着我，连听到我的声音这样的事情都不想要。 但是，自己重要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 “saber，我……” 一把剑突然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就这么想死吗？”saber冷酷地说着，“那好，我就成全你。” 熟悉的话语，这是在上一个世界，saber最后对我所说的话。再一次的，恨着我；再一次的，想要将我杀掉。 然而，现在的她，却连这样的事情也已经做不到了。 “唔……”saber突然口吐鲜血，就连剑也从手中滑落。 “saber！”我慌了手脚，急忙将她扶住。 “不要碰我！”saber用力地推开我。 但是，这真的是saber的手吗？毫无力量，软绵绵的，就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榨干了一般。 “难道是昨天的伤……” “闭嘴，不用你管！”saber试着捡起剑，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一般地动弹不得，就连原本被她护在怀中的远坂也跌落下去。 我连忙接住远坂，只见她的脸sè苍白，好像一张白纸一般。我知道，这是过度使用魔力所引起的后遗症。 果然，昨天连续两次使用宝具，再加上分别被rider和devil的宝具击中，即使战斗中她占尽了优势，也难免受伤。所以刚刚远坂与我战斗时，她一直没有出现。并不是远坂托大，而是无法使用。因为无论远坂还是saber，现在的魔力都已经见底了。再加上刚刚那样激烈的战斗，saber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留存都已经是奇迹了。 即使明知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远坂还是不惜逃学来追杀我。原因只有一个，她想要杀掉我，从我的手中保护樱。因为在她看来，我是不值得托付樱的伪君子。 为了亲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甚至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远坂，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第四十五章 三人的羁绊 saber无力地倚在石壁上，虽然试了几次都再也站不起来，也捡不起地上的剑，只能依旧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不打算把她要回去吗？”我扶着远坂，让她睡觉的姿势可以更好些。 “没有必要！”saber冷声说道。 因为她是知道的，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不担心我会对远坂不利。 “别太得意了。”像是想要打破我的幻想一般，“等我的体力恢复了，一定会当场将你杀掉！” “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吗？”我叹了口气，“saber，其实你是知道我真实的样子的吧？” “那么……为什么不告诉远坂呢？” saber一声不吭地闭上双眼，像是在回避着我的话。 保留着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这样的saber没有理由不知道我真实的想法。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有告诉给远坂，依旧把我当作最大的敌人来对待。以致于最后，就连远坂也把我当作最大的敌人来看待 只是因为她恨我，恨我恨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将我碎尸万段！ “呐，saber，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缓缓地说道，“我被lancer追杀，是你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 一跃闪过的银sè甲胄，一击退敌的优雅英姿，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将一无所知的我视为master，直到临终前都在为了我而战。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其实是上帝派给我的守护神吧…… “别再……说了……”saber死死地咬着嘴唇。 “我无法忘记那一天，那奇迹一般的夜晚。”我的手下意识地抓着胸口，为了抚平那无法磨灭的痛触，“对于我来说，saber不是servant那么简单，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 “我告诉你别在说了！”像是在拼尽全力的怒吼，声音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小得可怜。saber死死地瞪着我，单手压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saber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呓语： “士郎，”静静地，安详地，仿佛童话中的公主一般地说道： “那个时候……你又是为什么，没有杀掉我呢？” 在上一个世界，最后的最后，我只要将黑之saber杀死，就可以改变大家的命运。但是，我却没能下得了手。 答案？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琢磨，因为答案早已经了然于胸。 “那么saber又为什么没有杀我呢？”同样是反问，却仿佛回到那个至黑之夜，回到我骑在她身上的那个瞬间。 我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 saber的实力，我也是非常明白的。 以我的力量打败saber？即使万分之一的可能，即使我真的得到了archer全部的力量，即使我真的奇迹般的连无限剑制都可以使用。只要saber认真和我战斗，我连一丝一毫的胜机都没有，恐怕在刚刚一个回合的时候就被砍成碎块了。 就算那个时候她被骑英之僵击中，就算那个时候她被我骑在下面，就算她冷眼看着我高高举起的短剑，却一直没有反击。 不是反击不了，而是不想反击。所以，我是知道的。 那时的saber，即使身体已经完全被黑暗所吞噬，依旧没有准备杀我。即使在我骑在她身上的那个时候，即使她的生命随时可能被我取走的那个时候，她依旧没有向我反击。 她仅仅是在等着我，将她杀死…… “只是我轻敌罢了。”saber像是在逃避一般地说道。 是啊，我早该明白的。 我，杀不了saber。 saber也同样杀不了我。 即使处于敌对的立场，即使身在不同的境况。即使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她，即使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我们之间的羁绊却依旧强烈地存在着。 “抱歉，saber。”我发自内心地说道，“是因为我的无能，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 “直到现在还在说这个吗？”saber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我们，已经不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了。” “那又如何？” “？” “对于我来说，saber是家人，永远都是。即使你变成别人的servant，即使你想要杀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楞楞地看着我，saber露出失望又带着几丝悲伤的表情。 “士郎，这样的想法，迟早会要了你的命！下次见面时，当我的力量恢复时，我会使出全力地杀掉你！” 依旧是这样的回应，即使知道了我的真实想法，即使不再对我有任何误会，她的回答依旧没有改变。 “如果这就是saber的真实心情，我不会抵抗。”我说道。 “是吗？” “是！”我坚定的眼神，不知是否能把我的心情传递给她。 saber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头枕在膝盖上，不想再说任何话的样子。 还是不行吗？即使可以这样静下心来面对面地谈话，saber依旧恨着我，想要杀我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可恶，究竟要怎么做才行？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她回头望我一眼？ 突然，肚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我刚刚痛得弯下腰，一直昏迷在我怀里的远坂已经从我膝盖上挣脱出去，惊慌地退到山洞的另一边。 “你这人渣竟敢对我的saber出手……”刚说到一边，她好像意识到刚刚的状况一般，“你你你……你这个变态刚刚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仿佛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被做过什么一般，远坂上下地翻弄着自己的衣服，在确认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后，一脸愤怒地瞪着我。 “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把你带着一起藏在这里罢了。”我回答道。 被远坂如同垃圾一般地看待，我浑身不自在。 “哈？你会这么好心吗？卫宫同学。”话中带刺，即使魔力耗尽的远坂，现在依旧保持着那优雅的态度。虽然有九分都是对我的恨意。 “我们之前有很多误会，远坂，我并不想要与你为敌。” “那么真是可惜，我现在倒是很想与你为敌！”远坂现在已经对我完全不信任了。 不信任，那么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无论我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为了骗取她信任的假象。 我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我们以后还是会变成敌人。 “远坂，就算你想要与我为敌也没关系，就算你想要杀我也没关系，但是看在你和樱是亲姐妹的份上，把她从间桐家救出来吧！” 原本一脸愤愤的远坂浑身一振，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猛地扑上来抓住我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亲口告诉我在，在上一个世界。这样的话，没办法当作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即使没有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樱，她身陷危机的事实。 “樱的身体，已经被间桐家改造成了黑圣杯。”我继续说道，“你不是应该很清楚的吗？她明明和你是一个血统，发sè却完全不同。” 远坂死死地抓着我的衣领，然后用力地放开我：“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分离了十年，但是姐妹的情份却从未淡去，对于这样的你，对于樱的事情又怎么会不闻不问？ “现在的我，只能找你来帮忙了。”我说道，“请原谅我的无能，作为魔术师，我的能力根本无法解救她，所以……” 然而，我的话并没能说完。 “啊哩？大哥哥你们原来躲在这个地方啊，让我找了好久哦。” 天真无邪的声音，对于我们却如同地狱的挽歌。 第四十六章 必死的决意 “不好！”saber出于英灵的本能，捡起地上的剑朝着黑sè巨人迎击上去。而我抱起全身无力的远坂，迅速地跳出山洞。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我们的身后，山洞被砸成了碎片。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强烈的狂风，将我和远坂吹得跌出好远。 “唔……”全身痛得要死。即使没有被正面直击，berserker的攻击依旧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就连身为英灵的archer和saber，也很难承受住他的攻击，更何况是人类。 “远坂！”在我前方不远处，远坂脸sè苍白地倒在地上。之前明明已经魔力耗尽，刚刚勉强可以活动了，现在反而更加严重了。 “吼――”berserker的吼声把我拉回到战场。 “sa……ber？” 在那里，在我们刚刚逃离的地方。那个从来都是最强状态，那个从来不曾败给任何人的saber……倒下了…… 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目光已经变得焕散。 仿佛魔力耗尽一般，她就像风雨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是啊，远坂的魔力见底了，saber自从刚刚开始就已经连拿起剑这种事情都很难做到，勉强地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迎上berserker，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哈哈，真是可怜啊，明明有那么强的master，却自己把力量用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真是可怜的servant。”伊莉雅依旧是那天真可爱的声音，话语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哇啊！”saber娇小的身体被数倍于她的黑sè巨人狠狠地踢中，像石子一般翻滚着撞在旁边的石头上，身体被强烈的冲击影响，口中猛地吐出血来。 “saber！”我顾不上浑身的伤痛，拼命地冲上去，抱起重伤的她。 好轻。 saber的身体，仿佛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一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虚弱的saber，从前无论受伤还是战败，saber永远都能以坚强的意志，保持着战斗的姿态。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由于魔力的枯竭，现在的她就连保持形体都已经非常困难，如果再被berserker击中…… saber一定会死！ 想到这里，我转过头，看向十米之外，那恐怖的高大身影。那是以人类的力量，根本不能够对抗的存在，如同怪物一般的恐怖力量，能够轻易将人体撕成碎片的双手，如果以我的力量与他战斗，恐怕不到十秒钟就会被砍成碎片。 但是，不能后退！ 虽然身体的本能告诉我赶快逃走，虽然心里怕得不得了，但是不能这样做！不能丢下saber，不能丢下远坂，否则就算逃出去，就算活下来，我的生命也变得毫无意义。 “士郎……”像是恢复了意识，saber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依旧是这样熟悉的叫法，即使已经轮回重生，即使已经不再是我的servant，她依旧保留着这样叫我名字的习惯。 能够听到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即使马上死去，我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真是奇怪啊，竟然这么关心别人的servant，她不是早先还准备杀你的吗？”伊莉雅站在berserker的身后轻笑着。 “伊莉雅。”我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被你救了一命，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谢意。但是现在的我还不能死，可不可以请你……再放过我们一次？” 伊莉雅楞楞地看着我，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真是难看啊，大哥哥，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求饶。上次只不过是因为你晕倒了，所以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才放过你的，可别会错意了哦。” 果然，这才是伊莉雅上次放过我的原因。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代表这是她原本的目的。 “伊莉雅，我们不应该是敌人的！”我大声地说道，“就算你，也并不是为了圣杯而战斗的不是吗？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的，就像……” “真是无聊啊。”伊莉雅厌倦地打断了我的话语，“berserker，杀了他们！不过不要杀掉大哥哥哦，只要砍掉手脚就可以了。” “吼――”黑sè的巨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整个森林都为之撼动着。 已经不行了吗？原本以为只要我知道伊莉雅真正所想要的生活，就可以轻易地说服她。但是我错了，伊莉雅并不是那么普通就可以说服的人。对于她来说，最怕的就是别人的背叛，所以即使我这样说了，她也无法信任我。 毕竟，她已经被切嗣“背叛”过了一次。 我放下saber，转头看向远坂的方向。她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因为全身魔力耗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我了。虽然我知道，以我的力量做不了什么，以我的力量，只能被黑sè的巨人砍成碎片。但是在我的身后，是两个我必须用生命来保护的女人。就算这个身体粉身碎骨，我也要成为她们的盾牌。 “士郎，”似乎已经看出我的想法，saber虽然身体动弹不得，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杀了你，在下次见面时！” “嗯，我知道的，因为是saber嘛。”我意外的已经不再对这句话抵触了。因为这样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就好像多了一番意味似的。 “你真是――”saber闭上眼睛愤怒地说着，“笨蛋！” “啊～啊～我是笨蛋呢！”我的口气竟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此世已不再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虽然此世她是想要将我碎尸万段的人，但是果然我们之间的羁绊还是没有完全消去。果然她才是最能了解我的人。 所以正因为如此，我，卫宫士郎，愿意用生命来守护她！ “trace――on！” 在我的双手，干将与莫邪投影出来。 “卫宫？”远坂终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你……你这家伙难道想……” 答案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即使你恨我，我也并不恨你。这是我在上一个世界背叛你的代价。所以……现在就让我还清这一切吧。 “你疯了吗！你怎么可能是英灵的对手，快逃啊……咳咳！”远坂由于过于激动的话语，剧烈地咳嗽起来。 果然是远坂呢。即使是自己所怨恨的人，依旧会担心他的生死。有你这份担心，我将无所畏惧！ “噗，哈哈哈哈……”伊莉雅突然大笑起来，“大哥哥想要充英雄吗？但是自不量力也要有个限度哦！” 自不量力吗？当然，以人类之力对抗英灵，这本身就是一件等同找死的行为。然而――有的时候即使明知道必死，也绝对不能退让！ “呀！”我主动冲向黑sè的巨人。 很可怕，很强大，我全身的神经都在命令着我――“快逃”。但是，我没有退路！所以就连那份恐惧之心，也一起化作我的力量吧！ “呀啊――” 一声巨响，手中的双刀与berserker的黑sè斧剑相撞在一起。 虽然武器准确地防住了对方的攻击，但是，那来自武器上，直到我身体每一个角落的巨大威力，却分毫不差地震荡着我的双臂。我就好像被重型卡车撞上一般，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被撞飞得七荤八素，飞跌出十几米远的地方。 好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般。这就是saber所与之战斗着的对手吗？ 就算是以普通英灵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的破坏力。 作为希腊神话最伟大的英雄，大力神海格力斯，他实在是太强了！ 第四十七章 粉碎性骨折 虽然在上一个世界依靠着archer的手臂投影出武器，成功杀死了berserker一次，并以此救下了伊莉雅。但是现在且不说我根本无法达到那个时候的能力，即使我奇迹般地投影出对方的武器，奇迹般地杀死了他一次，对于拥有着十二条生命的berserker来说，根本造成不了实际xìng的影响。 “吼――”berserker巨大的身躯快如疾风。真是犯规的敏捷身手，明明有了那么强的力量，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太令人费解了。 想归想，我可不敢与他正面对抗。巨大的斧剑横扫过来，我强行弯下腰躲过这一击。 但是，敌人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一击不中的berserker，好像丝毫不为我的动作所迷惑一般，第二刀竖着砍了过来。 该死！身体还没有恢复平衡，被对方的气压所影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与其说是恐惧之心，倒不如说是生物逃避危险的天生本能。 狠狠一脚踢向地面，多年锻练和修行所带来成果，我的身体在蹲下到一半的状态下硬生生地朝后方飞退。 “轰！”的一声，刚刚我所站在的位置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 我趁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地翻进旁边的浅沟，巨大的斧剑几乎贴着我的后背掠过。 有了这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差，我顺着浅沟飞快地爬离对方，好不容易才在berserker转过身来之前拉开了足够的距离。 好恐怖的力量。就算在servant中，这样的力量也强得离谱，无论saber还是archer，任何人都达不到这样强大的破坏力。 大口大口地踹着粗气，我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的剧烈运动让我的胃一阵翻腾，好像连胃液都止不住地顺着喉咙上涌。 会死。 继续打下去会死。 身体的每一寸神经不停地jǐng告着我，双脚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牵引着一般，随时准备逃之夭夭。 我当然知道，以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赢berserker，连万分之一的奇迹都不可能。无论我多少努力地挣扎，无论我使出什么样的战术，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他撕成碎片。如其做这种无为的抵抗，倒不如丢下武器，就这么让他杀掉吧，反正无论多么拼命，最后都一定会被杀，那么就尽快从这恐怖之中解脱吧。像这样的想法，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敲击着我的神经。 但是，不行！放弃什么的，绝对不可以！即使无法胜利，即使必死无疑，但是我却依旧不得不战斗，直到死在对方的斧下。 这与自尊心什么的无关，也不是什么“努力过就不会后悔”那种没有意义的想法。 因为远坂在那里，因为saber在那里。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现在就倒在那里。如果我束手待死，她们将毫无生机！ 拼命地闪过berserker的横扫一击，我只觉得身体里面的血液在乱涌。以人类的身躯突破极限，以此身与英灵相对抗，多么蛮干的事情，被其他魔术师们看见了一定会笑话死的吧。 人是无法与英灵相对抗的，即使再弱小的英灵，在其所生存的时代也是著名的英雄，绝对不是我这种半调子的魔术师可以相比的。 身体可能已经达到极限了，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我用眼角看向saber和远坂倒下的地方，还不够远，至少要把berserker引到看不见她们的地方才行，这样的话，她们才有逃走的希望。 只要让berserker离开的足够远，这样就可以…… “这样就可以救到她们了，你是这样想的吧？大哥哥。” 伊莉雅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过于集中jīng力的战斗中，我甚至把她的存在给忘记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优秀魔术师，即使身体无法成长，智慧却远超出常人。 “真是能干啊，大哥哥，竟然以人类的身体和berserker打成这个样子，太令我吃惊了。”戏谑的眼神，伊莉雅轻笑着。从她刚刚说话开始，berserker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一般，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攻击，而是收起了架势，不再前进半步。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作敌人来看待，我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毫无力量的苍蝇。所以就算我双手拿着武器，他也丝毫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威胁。 “这样的话，只要在大哥哥面前把她们杀掉，大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呢。”伊莉雅天真的微笑下，是残酷的话语。 “住手，伊莉雅，这和她们无关！”我大声喊道。 “berserker，”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语一般，伊莉雅轻松地说道，“先去杀了saber！” berserker大吼一声，丢下我朝着saber走去。 “不行，给我站住！”我拼命冲上前去，双刀砍向berserker的后背。 就算杀掉我也没有关系，但是请不要对她们出手，伊莉雅！ “吼――”像是感觉到身后的攻击，berserker转身横扫。保持着前冲之势的我根本避无可避，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 “哇啊――”双臂仿佛折断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我痛苦地惨叫出来。这真的是人类的力量吗？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如同火车一般。被全速行驶的火车撞上，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痛，好痛，痛得好像死了一般，我抱着双臂跪倒在地上。 berserker根本没有正眼看我一下，继续朝着saber走去。已经重伤的saber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仅以剑身支撑起身体就已经是极限了。 在她的面前，黑sè的巨人高高地举起了斧剑。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如同木偶一般的巨人，只是进行最原创的杀戮动作。 这样下去，saber会死。再一次的，在我面前，被杀死！ 不是早就已经发过誓了吗？这一次绝对不会背叛这名少女。 不是早就已经发过誓了吗？这一次再不会让她白白死去。 saber不是servant，不是道具，不是利用的对象。她，对于我来说是剑术的师父，是无可替代的亲人，所以现在…… 所以在这里， 就请你， 一定要活下去…… “呀啊！！！！！！”我不知哪来的力量，本已经动弹不得的身体如同子弹一般冲向了saber，狠狠地将一脸吃惊的她撞开原本所在的位置。 干嘛露出那种惊讶的眼神？这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吗？ 即使只有你活下去也好。 即使我看不到幸福的结局，也一定要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这是我，欠你的…… “噗！”眼前的景sè全都变了。 我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砍中，强烈的冲击与剧烈的震动将我狠狠敲向地面。喉咙中，某中甜甜的东西在上涌着，视线已经歪了，意识出现了数秒的空白，我的身体，就如同垃圾一般飞出去，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士……郎？”跌倒在地的saber，呆呆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卫宫！”拼命爬起来的远坂，连音调都已经完全变了。 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的……请原谅我的无能。再一次的，没能拯救你们；再一次的，无能为力地，看着你们死去…… “吼――”在时断时续的意识中，耳边突然传来berserker的吼声。 第四十八章 拥有宝具的Master berserker的吼声在森林中回荡。原本快要失却的意识，突然地明朗起来。一般来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就算不是，也应该是类似的状况。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心思在意这个问题了，因为和刚刚的战嚎不同。这一次，是仿佛受伤野兽愤怒的吼叫。是谁反击了吗？ 我看向另外两人。saber的目光还在我的身上，远坂却已经一脸呆然地死死盯着我身后的方向。 从这里看不到身后的情形，不时传来的肢体碰撞声让我清楚地认识到，在那里，有某个人正在与berserker战斗着。 是谁在那里？devil身受重伤无法行动，rider即使有这心也绝对无法违抗慎二的命令，除了她们两个之后……难道会是……archer吗？即使对我仇恨无比，但是他绝对没有理由对远坂和saber见死不救，所以―― 我努力地转头看去，期望看到自己所想着的战友，然而―― 怎么会……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跟旁边早已震惊得一动不动的远坂一个表情。 这是怎样的一副画面？这是怎样的一场战斗？我的眼睛花了吗？ 对于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看到的真实。与berserker战斗着的，与那个战平saber的强大英灵战斗着的…… 不是英灵，而是活生生的人！ 魔术协会的代行者――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竟然是身为master的巴泽特！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世界的法则变得奇怪了吗？还是我的认知出现了问题？那个巴泽特，她明明是master，明明是和我和远坂一样的魔术师。可是为什么……她在与那个强大的berserker在战斗着？ 战场的另一边，伊莉雅也被这情形惊呆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身为普通人类的master竟然可以与英灵斗得旗鼓相当！ “卫宫。”远坂不知何时已经架起我的一只胳膊，另一边是由saber架了起来。我的伤在背后，在这里完全看不到有多少严重，但是至少我现在根本无法独自走动。 “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我们快离开这里。”远坂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们，不过暂时这样应该没问题。”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点了点头。事实上现在即使想做些什么，我也动弹不得。berserker那一刀，砍得很深，恐怕已经伤到了内脏。 在我们不远处，巴泽特正与黑sè的巨人战斗着。虽然我和她非正式地战斗过一次，那次也不过是单方面地被扁。但是现在从旁边看过去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此前所与之战斗过的是多么强大的魔术师。 她的身体被魔术强化过，拳脚上是发光的魔术印记。并不像我的身体这样脆弱，她是拥有着足以与berserker拳脚对抗的强韧。她所使用的武术，是仿佛拳击一般的格斗技，以实用为主，丝毫不带任何多余的动作，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不停地改变着姿势，以求躲避和反击的最优化选择。 虽然明明和我一样是人类，却好像机器人一般！ 她很强！ 即使我这个没学过格斗技的门外汉也看得出，巴泽特很强，她拥有着足以向英灵叫板的实力，即使对上那个berserker，她也不会落到下风。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远远不够。虽然现在看上去两人互有攻守，但是过不了多久，巴泽特就会因为体力和集中力不够，无法继续这样的攻击。到那时，已经习惯了她攻击方式的berserker将会以压倒xìng的优势将她砍杀。毕竟以人类之力对抗servant，还是太过于勉强了。 不过，那些都是以她作为单独的魔术师为前提。 其他人因为这奇异的景象而没有留意到，只有我在此时，清晰地记得，背个红sè男人的身影。 是啊，巴泽特是一名master，和servant共同战斗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巴泽特的动作变了，飞掠而过的侧踢，如同刀子一般从berserker的脸上划过，在那里留下了浅浅的伤痕。那个巴泽特，身为人类，在对berserker的战斗中竟然还占着上风！ “吼――”berserker彻底地愤怒了，举起斧剑朝着她狠狠劈下来，巨大的力量，就连万全状态下的saber也无法扛住的一击，朝着避无可避的巴泽特直劈下来。 “快逃啊！”我努力地想要喊出来，期望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机会，让她逃离险境。 可是，是我眼花了吗？巴泽特不但没有惊慌，她的嘴角，反而在笑？ 就好像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的情况一般，巴泽特的身体由于冲势的关系向后飞退着。但是，她所摆出的姿势，却绝对不是为了简单的逃走。而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她身体周围飞绕着的黑sè球体，此时正散发着蓝sè的光芒，在她拉开的右拳上方，化为一柄模样古怪的短剑。 还没有等我回味过来，身体朝后方飞去的巴泽特，右拳如闪电一般击出。虽然现在的她与berserker的距离已经超过五米以上，虽然这一拳按理说是根本无法击中对方的，但是，一切全部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逆光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是魔法还是宝具，我所看到的是，berserker的头部瞬间被一道白光击穿，前冲的身体被这一击带动着，硬在朝后仰去。没有人看到这一击是怎么出现的，只有我注意到这好像是由巴泽特右手上方的古怪短剑发出的，无论它是什么，它却确实地击穿了berserker的额头！ 作为十二试炼的大英雄海格力斯，有着十二条生命的他，竟然被一名master以近身格斗的方式杀了一次！ 当然，这对于berserker来说，并没有实际意义，他在十秒之内就可以恢复过来，而身体已经僵直的巴泽特在这期间根本无法防御。无论多么努力，她都将在十秒之后被berserker砍成肉酱。 原本应该是这样。 假如她没有servant的话―― 还没等我的惊讶结束，巴泽特的身体僵直着，就好像早已经计算好了似的，跌进了一道不起眼的浅沟之内。从这里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奇怪的气氛让我一下子意识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朝这边飞来。 “快卧倒！”与此同时，远坂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大喊一声，拖着我和saber翻滚着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地洼的沟道。 然后，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那是我所认识的一个人所拥有的宝具，那是在前一天晚上还袭击向我的宝具，那是世上只有一个人才可以使用的攻击方式…… 是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巴泽特既然在这里，作为弓兵的archer没道理不在准备着远程的支援。 “吼――” 瞬间，berserker哀嚎着被白sè的光芒所吞噬。熊熊的火焰在森林中燃烧着，将大片的林地化为焦炭。 这才是真正的master与servant，这才是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存在。优秀的master，以及强有力的servant，再加上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即使在那个强大的berserker面前仍不落下风。巴泽特之所以被魔术协会选中成为代行者的理由，我现在清楚地体会到了。无论是作为魔术师还是作为master，她都太强了，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次元！ “真是的，令我吃惊呢，大哥哥，还有大姐姐。”伊莉雅的声音从火焰后传来，“今天就看在你们努力的份上，放过你们吧。” berserker的身影消失在在火焰的另一端。即使这样的攻击也杀不死他，果然不愧是有着十二试炼宝具的大英雄海格力斯。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将那个强大的海格力斯连续击杀了两次，而且其中一次还是身为master的这个女人做到的。在根本不清楚她所使用武器的情况下，就连伊莉雅也有所忌惮。她放下狠话之后，带着berserker离开的理由，正是因为这个。 “喂，你这么久不过来，我只好亲自来接你了。”巴泽特一边装烧焦的皮手套丢在地上，一边走到我们面前。 比起远坂和saber的jǐng惕，我反而放松了许多。 “万分感谢。”我这样说着。 啊，危机一旦过去，就有些困了，好吧，就这样睡下去吧。耳边传来远坂和巴泽特的声音，在说什么呢？听不清，什么也听不清。算了，就这样吧，经过刚刚的事情，她们应该不会真的打起来吧，我就这样睡下吧。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已经不在意了，但只是希望这一睡，不会是永恒的长眠…… 第四十九章 谁说我不是人？ 灰黄sè的天空，看不见边际的，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脚下干枯死亡的大地上，是一望无际的钢铁之林。剑，剑，除了剑还是剑，成千上万的无主之剑，仿佛一个个墓碑竖立在大地之上。 没有见过的景象……不，与其说是没有见过，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觉得并没有见过，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已经忘却，因为这如同剑之坟场的地方，是那么的熟悉…… “……宫，卫宫？” 熟悉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睁开双眼，头顶是早已司空见惯的天花板，这样的情形，每天早上都经历过。唯一的不同是，入眼可见的，远坂担忧的面孔。 啊，啊，想起来了。昏迷之前的记忆一点一滴地进入我的脑海中，我回想起此前所发生的一切。我以一己之力向berserker挑战，被打得满地找牙，后来被巴泽特救了…… 等等！只有远坂在这里，那saber呢？想到此前她的身体由于魔力不足的缘故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难道说她已经…… 我大惊地猛地坐起身体：“sa……” “咚”的一声，我和远坂的头狠狠撞在了一起。 “唔……”我双手抱住头，远坂同样地双手抱着前额。由于太过着紧，这一撞，完全地撞醒过来了。 “卫宫同学，就算你再恨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吧。”远坂一脸不满地说道，双手还在抱着被撞疼的地方。 “我也很痛的耶，我又没练过铁头功！”我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对了，saber呢？她还好吧？为什么不在这边？” “我说你这人啊……”远坂一脸认真地按住我的双肩：“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 “呃……” “我已经从她那边听说了。那个……就是说……”她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就是说昨天在学校那时的事……” 说到这里，她郑重地带着几丝慌乱地深深地低下头给我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那件事的始末，是我不对，全是我不对，我没有料到saber在没有我的命令下竟然会真的突然向你攻击。要怎么报复回来我都没有怨言，真的是万分抱歉！” 看着她乱作一团的样子，我楞了十几秒钟，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低下了头。远坂当然不会知道在上一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并不代表那一切不存在。 “对嘛，那时候明明是卫宫命令自己的servant来攻击我，才令误会扩大的。” “你才刚刚向我道歉，不要这么突然就是反攻回来吧……”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远坂的强硬。 “谁让你突然做那样的事，”远坂不住地碎碎念着，“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那是什么滋味，你根本就不明白……” 依旧是碎碎念，到后面已经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 “对了，saber呢？”我回到之前的问题，“难道她受伤了吗？” “她说现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面孔来面对卫宫，所以一个人躲到道场去了。”远坂说道，“怎么？你竟然担心起别人的servant来了？不过劝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saber可是属于我的！” 我虽然明白，远坂所说的意思指的是“saber的master是她而不是我”，并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意思，但是经过她这样的说出来，总觉得好像我在对saber有什么男女方面的非份之想一般。虽然明明想要解释，却感觉完全无从解释。 “怎么了？”远坂不解地看着我。 算了……谁让我在上一个世界欠她的呢，幸好远坂没作多想。 “那，saber什么时候能回来？” “哈？你这家伙果然对我的servant有非份之想？”远坂一脸的怀疑。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问你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力量。”我编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过一天左右就可以达到战斗的程度，如果要完全恢复的话，至少要……”远坂说到这里突然jǐng惕地看着我，“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唔……大意了，虽然被你救了一命，但是不知不觉就跟着你的步调走了，差点儿就忘记你是……” “我不是远坂的敌人。”我说道。 “……” “不能相信吗？”我叹了口气，果然魔术师之间，master之间是没有办法轻易相互信任的。 “我也想要相信啊。”远坂无奈地说道，“卫宫为了救我们，和那个怪物拼命，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的。不论如何，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只是因为被你救了。但是……” 远坂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怎么了？”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卫宫同学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就算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同样身为master的敌人啊！” 远坂的意思我明白，身为以利益为最优先考虑的魔术师，竟然会对敌人抱有同伴意识，这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作为在魔术界活跃至今的远坂，实在无法接受这件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 “如果要这样说的话，远坂不也是吗？”我说道，“为了救我，连家传的红玉都用上了。” 一边说，我一边将怀里的那块红玉拿了出来。这是我与远坂的交错点，因为有它，我才活到现在；因为有它，作为英灵的archer才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这是我与远坂生命交集的起始点。否则的话，我与远坂应该会作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此生此世都没有交集的吧。 “你干嘛还保留着那种东西啊？”远坂大嚷着想要抢回去。 “绝对不会还给你的！”我好生地放在最贴身的地方。 理由什么的，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因为是我所憧憬的女人所留下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当然应该是最为重要的宝物了。我想archer之所有一直保留着这个东西，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吧。是呐，在某个世界里的我，一生都爱着和珍视着并憧憬着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干……干嘛？”远坂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能够这样子的和远坂说话，不用像敌人一样地战斗，真是太好了。”我诚恳地说道。 “少得意了，只不过是因为被你救了一命，不好意思把你扔下不管。”远坂别过头去。 “啊，啊，即使是这样，远坂也没有趁我受伤昏迷的时候杀掉我，不是吗？” “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啊！”远坂好像被侮辱了人格一般地吼道。 看到这样的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这样才是我所认识的远坂嘛。”我边笑边说道。 “算什么话啊，你这家伙！”远坂不爽地冷哼道。 说起来，我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察看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哪里不适应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难道是远坂用魔术治疗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除了包扎之外。”远坂像是看出我的心理一般地说道。 “咦？那……” “话说回来，我的包扎完全没有意义嘛。”远坂很是不满地说道，怨念中带着几分安心地，“你这家伙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变成那样还能够恢复过来？” “什么恢复？不是本来就刚好伤得不重吗？”我不解道。 “伤得不重？你以为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有几块骨头是好的？”远坂恼火地大声嚷道，“自虐也要有个限度。一般人像你这样早就死了，你竟然还……竟然还能自己恢复过来，连我好心的治疗魔术都变成摆设了。” 自我恢复？那应该是因为从servant的saber那里……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太对劲的问题。 我的servant现在可不是saber，那不是变得很奇怪吗？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因为devil的关系，但是这样的恢复速度…… 这是什么概念啊！在我所见过的所有人之中，应该只有berserker才具备超越这种程度的恢复能力吧！ “倒也没有真的很快，只是……我完全没想到，断了的骨头竟然还能自己长回去。”远坂说道，“话说回来，卫宫同学，你真的是人类吗？” “我当然是人类啊！”我哭笑不得，竟然会被她这样想……当然，她可能说对了一半，因为这身体毕竟是被那个人重塑过的，就算有什么非人的现象也一点都不奇怪。 第五十章 修罗场 说到伤势，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巴泽特呢？就是那个救我们的女人。”我问道，一直没有看到她，还想向她道声谢呢。 “她把你送回来之后就离开了，说是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不会轻易进来的。”远坂说道。她指的应该是这座宅子所笼罩的结界吧，毕竟对方是职业的魔术师，而且是jīng英级的，没理由这么轻易地对我放下心来。救我那一次也并不代表着什么，那最多只能说明我对于她来说还有用。 话虽如此，下次见面时候还是要好好感谢她。还有她对付berserker所使用的宝具――姑且让我这么叫它吧――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完全没有看明白，应该是某种魔术道具。但是话说回来，那种东西竟然可以对付英灵？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能够以master之力对抗英灵并且是那种强大的英灵，不愧是魔术协会的代行者。 “你好像对她很敬佩啊，说起来，她到底是什么人？”远坂不满地说道，同样作为天才的她，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压力。那是如同在全国大赛中得到冠军的运动员，突然见识到了世界冠军一样！ “她自称是魔术协会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我回答道，“名字叫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archer的master。”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没想到远坂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候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她，能够把她吓一跳的人，这个世界上还真不多。 “难怪会这么厉害，果然是那个巴泽特呢！”远坂心底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这样的话，就算是打赢berserker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似乎是由于职务关系，得罪过不少人，在魔术协会的风评很差呢。” 看来远坂以前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号呢，搞不好是比我预料中更加强大的魔术师。 “她是这么出名的魔术师吗？” “嘛，要说能力的话，当然是一等一的，而且出身名门，在魔术协会也是少见的稀有类型。不过……怎么说呢，她在魔术协会算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类型吧。” 远坂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按在下巴上。 “封印指定的执行者，卫宫有听过这个名词吗？” 我摇了摇头。 “即使在魔术协会也是特例般的存在，就是以‘保护’之名，拘禁、捉捕拥有希世才能、或犯禁忌的魔术师，将之监禁一生。总体上来说，就是很令人反感的职务。”远坂解释道。 我也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见到她就基本等于死定了，任谁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吧。 “啊，对了，卫宫可不要轻易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哦，如果你身体恢复能力的事被她知道了，搞不好会把你带回魔术协会去呢。” “带回？” “大体上来说，就是断手断脚，切掉身上的所有突起物，把内脏摘出来，打包分装在玻璃瓶里做成标本，然后再带回去……”远坂如小恶魔般地细细讲解。 “不，不要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当然了，如果抛开这个问题的话，巴泽特绝对是一等一的魔术师，虽然很不想承认，她比我可强多了。唔……原本还对自己很有信心呢，没想到魔术协会派来这么个难搞的对手！”远坂按着额头说道。 能令远坂心服口服，这让我从另一个角度认清了巴泽特的实力。 “对了，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们怎么认识的？” 真是个麻烦的问题，总不能回答说我就是archer吧。对了，说起来她好像对言蜂教会有什么想要调查的事情。 “她想让我帮助调查言蜂教会。”我说道。 “言蜂？哈，那个冒牌神父，他果然是做了什么令魔术协会介意的事情，这下有他好受的了。”远坂的表情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看来她对于那个麻婆神父的怨念很深啊，从上次带我去教会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那，远坂。”我犹豫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现在的话，可以和我联手了吗？” “啥？”远坂一楞。 “就是说此前所说的同盟关系，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那么就算是组成同盟也……” “喂，你这家伙没有问题吗？”远坂把手捂在脸上无力地看着我。 “还是……不能相信我吗？”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吧！”远坂嚷道，“现在我可以说是魔力耗尽毫无战力，根本就和拖油瓶无异，现在与我同盟有什么意义吗？” 还是那么的……正直呢。 “别这么说，因为我想要成为远坂的助力，想要借助远坂的力量来守护樱。这与圣杯战争什么的无关，只是我个人的意志。”我认真地说道。 “即使这样也……” 见她还在犹豫，我只要继续说道：“并不需要你承诺什么，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樱是重要的无可替代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唔……”远坂按着额头，一脸困扰的样子，“我说卫宫同学，你真的很不怕死唉，竟然主动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因为是远坂，所以没关系。”我微笑着说道。 “就算我也是魔术师唉，你这么轻易地信任我好吗？” “并不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你是远坂，所以我就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你，没有其他原因！”我郑重地说道。 是的，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我想要帮助远坂，我希望成为她的助力，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至黑之夜的结局，所以―― “好吧！”远坂朝我伸出右手，“卫宫同学，那么我们在此结盟。” “嗯。”我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虽然走了很长的一段弯路，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因为从此刻起，我已经得到了最大的强援，和我一样真心想要拯救樱的人！今后的行动应该会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吧。 “学……长？”吞吞吐吐的声音，让我的神经一下子冰住了。 呃……我机械式地转过头，只见樱手提着菜篮，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刚才就应该注意到，由于我昏迷了一天的关系，直到傍晚才醒过来，现在已经是樱和藤姐来我家的时间了。 “等一下，这是……”我连忙放开远坂，拼命解释道。 “真是的，卫宫同学，你家地板好滑啊，差点跌在地上，幸好你手快扶住我呢。”远坂优雅地说道，好像刚刚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不愧是远坂，瞬间就想出如此完美的借口，甚至连称呼也用上“卫宫同学”这种听上去生份的叫法，让人一瞬间就觉得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 不过，好像有种正在和情人偷情时被老婆捉jiān的感觉……算了算了，结束这奇怪的妄想吧，只不过是和憧憬的远坂拉了一下手，我怎么就这么的想入非非了？ “真的吗？”樱鼓着双颊问道，似乎还有些介意。 “是啊，就是这样，我还担心你会误会呢……”我只好附和道。 “啊，果然是这样。”樱的脸sè立刻好了起来，“对了，远坂学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呃……又是新的问题，而且比刚刚的问题还要尖锐…… “士郎，家里的酱油……咦？远坂同学？”好死不死的，藤姐也从她身后出现。 真是糟糕的状况，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了修罗场一般，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当场格杀。 第五十一章 该去打酱油了 “藤村老师。”远坂走上前来，鞠躬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哦，是，晚上好。”藤姐受她影响也弯了下腰。 “因为家里正在装修，暂时没有办法使用。本来打算住在旅店的，但是女孩子一个人住在旅店还是不怎么安全。刚好卫宫同学好心邀请我过来借住，这样就可以省下住在旅店的钱了，真是太感谢了。”远坂面不改sè地说出编好的理由。 “哦，哦，是这样啊，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藤姐立刻释怀地笑道。 问题很大的吧……话说明明devil入住的时候你都那么谨慎，怎么现在对于远坂反而放松起来了？ “而且devil和士郎两个人住在这边怎么也不放心，总是怕他们年纪轻轻做出什么将来会后悔的事情出来，本来我还打算长期住过来监视的，现在有远坂同学在就好了，真是帮了大忙了。”藤姐微笑着说道。 “给我等一下，你只是担心devil会发生什么，就不担心远坂吗？她住在这边就没问题吗？”出于对藤姐如此言论的不满，我大声地抗议道。 “嗯？会有什么问题？远坂同学这么优秀的人，当然不会把你这样的笨蛋男生当作恋爱对象来看待……”藤姐一脸的莫名其妙，“哦，对了，士郎其实想说的是，你对于远坂抱有某种非份之想吧？哈哈，死了这条心吧，你知道她的空手道是几段吗？如果你敢乱来，远坂同学绝对会把你当场打成肉饼的。不过话说回来，夜袭同校女生这种事，士郎再怎么说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呢！” “我……”我是个没人爱又没种的软蛋男生还真是抱歉呢，难怪她对于远坂的入住没有多说什么，原来吃定了我是软柿子。至于远坂，我只能说优等生还真是占尽了好处呢，藤姐就这么信任她？真想知道，在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后藤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喂，远坂你这家伙，干嘛突然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看向我啊？虽然我的确比不上你，但是好歹也是救过你一命的人吧，那一脸同情的表情是什么啊？ “抱歉啊学长，昨天被哥哥要求不准来这边帮忙。” 在准备晚餐的时候，樱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我还以为樱生病了呢，很担心啊。”我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昨天吗？昨天刚刚和慎二闹翻脸了，他当然不会放樱过来，而且……我想到这里一阵心痛，那个禽兽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樱，到底昨天对她做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必须尽快继续下去，等到这边战力恢复了，就算用抢的也要把小樱从间桐家抢出来！ 当然，准备晚餐的事情只有我和小樱在做，至于另外三个人，devil还在睡的样子，藤姐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进厨房，至于远坂，说是“轮流做饭”，还真是有她的风格啊。这样说起来，远坂做的饭还真是久违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saber。和远坂结成了完美的契约，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可以灵体化来恢复魔力，吃饭这种事反而变成可有可无的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我想要和saber好好谈谈，关于上一个世界的事，关于她为什么要杀我的事。 此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发生战斗，从来不曾有机会好好坐下谈谈。上次在躲避berserker的时候虽然有了短暂的机会，但是那时毕竟是在战场附近，实在没有办法做些什么，所以…… “学长？”小樱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哦，怎么了，樱？”我问道。 “放那么多的酱油没关系吗？”小樱说道。 我回过头，只见锅里的汤汁已经完全变了颜sè。 “哇啊――”飞快地撤开酱油瓶，才避免了最灾难xìng的结果。 “学长，在想什么事情吗？”小樱关切地问道。 “啊，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一成那边有一堆急着修理的电器，我今天请假没有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发愁了。”我编了个借口。黑圣杯的事情，还不是和小樱说的时候，现在只要让她感受和平的rì常生活就够了，其他的事情由我和远坂去解决，总会有办法的。在上一个世界，我发誓拯救她，但是却最终失败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学长，快进来吃饭吧。” “哦。”我解开围裙走进起居室，然后―― 一，二，三，四……四个人？devil一直睡着没有出来，所以没有计算在内，但是现在坐在饭桌前的，为什么会有四个人？ 藤姐、小樱、远坂，还有一个人是…… “sa……saber！”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头撞在门框上，痛得我抱住头深蹲下去。 saber怎么会在这里？假的吧？她不是应该因为魔力不足而灵体化了吗？但是现在…… “怎么了？saber有什么奇怪的吗？”藤姐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然后又埋怨道：“真是的，远坂家里借住的朋友也一起住过来这种事，应该早说的嘛。” 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理由。的确，远坂的信用可比我好多了，藤姐没理由不相信她。 一边揉着头一边坐了下来，然后小声地问向旁边的远坂：“这是怎么回事？saber怎么出来了？她不是灵体化了吗？” “这种事情我还想问呢。”远坂小声嘀咕着，“说什么吃饭可以加快魔力的恢复，这种奇怪的理由，然后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吃饭。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是吗？还真有saber的xìng格呢。 我转头看过去，发现saber正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吓了我一跳。果然现在还在恨我，恨不能立刻将我斩杀的，是吗？大概是碍于旁边有外人，所以不便动手吧。不过说起来，她之所以想要坐在这里，其实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想要和大家在一起吧，毕竟上一个世界中，这样的rì子仅仅只有八天。 “你这家伙又盯着saber看，到底想对人家的servant怎么样？”远坂一脸怨念地偷偷用手肘撞击我的小腹。 “误会误会。”我只好把目光移开，却又与小樱幽怨的目光对上来。 “学长……” “不是，那个……就是说……”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朝远离远坂的方向移了移。 “哦，这个菜太咸了，放的酱油太多了吗？”远坂突然说道。一脸大获全胜的样子。 今天只不过是发挥失常，等到下次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啊！那个……”小樱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因为学长在做菜的时候走神，结果酱油放多了。” “哦？走神了呢？”远坂微笑着看过来，“卫宫同学，因为什么走神的呢？不会是因为觉得家里突然有女生住，所以想入非非了吧？” 这家伙，还在为我刚刚盯着saber看的事情而不满，你对saber的执念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了啊，远坂大小姐！ “说起来，今天的酱油不怎么够了，一会儿要记得去打一些哦，学长。”小樱说道。 “嗯，吃过饭就去一趟。”我说道。 竟然会把酱油用掉大半瓶，这道菜没有因此而变成毒物还真是奇迹。不过酱油不够了倒是真的，一会得去买一瓶了。 第五十二章 拦路的英灵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藤姐和小樱在吃过晚饭之后告别道。 “那个，樱，我送你一下吧！”我快步追上去。 “咦？”远坂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地，微笑着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干……干嘛？”我心虚地说道。 “不，没什么。我倒是没看出来嘛，卫宫同学还蛮会关心女孩子的。”远坂微笑着说道，但是总觉得她是在调侃我一般。 “嘿嘿，最近士郎的进攻可是很积极的哦。”藤姐坏笑地在一旁鼓动道。 “才不是那样啦！” 再怎么说在当事人面前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我和樱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然后在意识到之后，不约而同地胀红脸低下了头。 “呃？”远坂好像被吓了一跳，反倒是藤姐一副“不愧是士郎”的得意表情，话说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藤姐说完，还不等我说什么，飞快地冲出家门。 这个……太明显了吧。就算我再怎么木头，也看得出藤姐你的真实目的，是不想当电灯泡发光发热吧。 “我去整理行李，卫宫同学请注意一点，外宿是不对的哦！”远坂一边嘲笑着我一边回到屋子里去。 “谁会外宿啊！”我的喊声只是丢给远坂一闪而过的背影。 气氛有些尴尬，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送小樱一程，现在反而好像参杂了一堆奇怪的东西进去。 “那个……”我和小樱不约而同地开口。 “你先说。”又是重合的声音。 “……” “……” 我和小樱大眼瞪小眼，然后…… “这样真是太奇怪了。”小樱轻笑出来。 “啊呃，都怪藤姐乱说话啦，害我现在都不好意思了。”我抓着手脑勺打着哈哈。 说实话，昨天小樱没有来，我还是挺担心的，虽然把慎二狠狠地扁了一顿，扁到就算住院也不奇怪的程度，但是看来他根本没有住院的意思，昨天还禁止小樱来这边，真担心他会对小樱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可恶，明明什么事都对小樱做过了！那个人渣！ “那，我们慢慢走吧。”我和小樱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间桐家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冷清。毕竟这里不比新都，都是些老旧的街道，住户也大都是长年居住于此的居民，到了晚上实在有些冷清。 “……所以美缀学姐还说准备让我来接替她的位置，成为弓道社的下一任社长呢。”小樱一边说一边笑着，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幸福之中。 “哈，美缀这样说肯定有她的理由啦，我觉得小樱一定可以胜任的。”我鼓励道，这句话倒不是虚言，毕竟和她一起相处这么久，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咦？学长也这么说吗？”小樱惊讶道，“和美缀学姐一个口气呢。” “因为樱就是这样的人啊，要对自己更有信心哦。”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幸福吗？不，对于现在的樱来说，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从小到大一直被间桐家所虐待着，就连慎二那种长期欺压她的语气，对她来说都仿佛成了温柔。 真是太可悲了。 我之所以讨厌慎二，恨不得把他杀死的理由。不仅仅是他对小樱长期的**待，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把小樱带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生观之中――只要不责骂就是温柔――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叫温柔，我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成为他伤害小樱的借口。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因为间桐家，小樱的人生被完完全全地毁掉了！ 但是即使如此，对于如同亲人，如同妹妹，对于我来说的重要之人――樱，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她从那个魔窟中救出来！ 我绝对不会让黑圣杯发动的！ “哟，真是巧遇啊，杂碎们。” 突然出现在路中间的金发青年，让我下意识地把樱护在身后。 这个人我见过，上次在间桐家附近鬼鬼祟祟的，就是他。在言蜂教会试图成为我的伪servant的人，同样也是他。明明身为英灵却并非此次圣杯战争被召唤出的servant，全身充满的狂傲与敌意让我的神经瞬间绷在一起。 在言蜂教会中，我知道了他的真名――吉尔伽美什，古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英雄王，传奇般存在的英灵。曾经一度由言蜂介绍，打算把他作为servant代替下落不明的devil，但是，由于他曾经的古怪行迹，我没有同意。 现在想来，如果那个时间真的同意的，现在一定会追悔末及！ “喂，这里没有你什么事，马上给我滚开！”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果然，比起我这个没什么用的master，他的目标早就已经确定了，就是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小樱。 我没有移动，而是双手瞬间投影出干将与莫邪，最近投影越来越熟练了，说不定下次可以投影其他武器出来。 像是对我的动作感到意外，吉尔伽美什楞楞地看着我，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他一边大笑着，一边如同看着杂鱼一般的轻蔑眼神看向我，“如果是servant也就算了，身为一介人类，就想和我战斗？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大笑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我当然明白，对方是英灵，而且不是一般的英灵，是很强的那一种。就算是完全状态下的saber，在他面前恐怕都难以取胜，以我这样血肉之躯的人类，想要击败他是不可能的！ 虽然知道这个，但是却不能让开。站在我身后的，是那个我发誓要保护的，是我重要之人的樱。上一个世界，我已经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没能拯救她，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挽回自己的过错。要我丢下她独自逃走？绝对不可能！ “学长。”樱在身后小声地说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欺骗了学长……” “小樱并没有错。”我坚定地说道。现在的情形，就算小樱再想隐瞒，恐怕也已经瞒不住了――她身为master的事。 慎二那个没有魔法回路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召唤出servant，他之所以可以控制rider是因为伪臣之书的关系，而rider真正的主人，就是在我身后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可是，我明明是master，明明是学长的敌人，但是……” “别搞错了，樱。”我打断了她的话语，“圣杯那种东西，我才没有兴趣，我只希望樱可以幸福地生活。而我，永远不会成为樱的敌人！” 一边说我一边摆好了防御姿势：“现在的话，就请让我好好地保护樱吧！” 这里离卫宫邸有些远，就算远坂能够赶过来，以saber现在的状态也是无法与对方战斗的。至于devil，她的情况也不怎么样。不过如果她和saber两个人一起出来的话，就算对方是再强的英灵也会打退堂鼓的。 “能叫来rider吗？”我小心地jǐng惕着，轻声向身后之人问道。 “抱歉，学长，因为伪臣之书的关系……”小樱自责地说道。 “不，没关系。”我心里暗叹一声，现在的情况，只能依靠自己了，就算对方是再强的英灵，我也绝对不能丢下小樱自己逃走，所以―― “无论小樱是master还是魔术师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我想要保护的，是身为我学妹和家人的小樱，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大声地说道。 “是吗？身为杂碎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吉尔伽美什眯了一下眼睛，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宝具从虚空中现出身形。 第五十三章 同为卫宫 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宝具，即使是那个devil，一次也只能使用一种宝具。但是眼前这个英灵不同，对于他来说，宝具只不过是众多收藏品中的一个。即使每一件宝具都是b级c级甚至d级，但是如此巨大的数量，对付一个普通人类绰绰有余。 我能接下几剑？我不知道，如果是暴风雨一般的宝具直击，就算我能够看清并用武器挡住它们，巨大的能量依旧会将我和身后的小樱炸成碎片。 “哈，我对于一个普通人竟然也认真起来了，真是太难看了！”出乎我意料的，金sè的英雄王并没有马上朝我攻过来，而是好像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得意地看着我。 然后，他身后众多宝具之中的一件，朝我直飞过来。 “砰！”虽然只是d级，但是当我用干将把它击落时，巨大的魔力冲击从我的手臂上直接传来。那是宝具所拥有的无与伦比的魔力，那是可以将普通人瞬间杀死的恐怖威力。如果是英灵，接下这一击倒也罢了，但是相比之下，血肉之躯的人类，每接下一击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砰！”第二把武器被我挡下。 吉尔伽美什就好像在玩着游戏一般，明明只要将所有武器全部丢出来就可以将我活活斩杀，但是他却并不急于一时。相对的，就好像猫玩老鼠一般地，一把一把地把宝具朝我丢过来，亲眼看着我的体力与魔力被快速地消耗。 “唔！”在接下第七把武器的时候，我的内脏一阵抽搐，一口血箭从牙齿缝中挤了出来。 魔力？可能早就已经见底了。体力？那种东西虽然还有，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只要我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砍成肉泥！ “真是令我吃惊啊，没想到你这样的杂碎也敢这么拼命地拦着我。” “闭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我大声地吼道。 “是吗？”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的杂碎，竟敢阻碍本王的道路。保护那个小丫头？别笑死你了。你这家伙真的理解状况吗？那个女人是――” “闭嘴！”我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干将与莫邪一齐朝着他投去，虽然被对方躲了过去，但是却令他没能把“黑圣杯”三个字说出来。 绝对不能让他说出来。即使我知道了黑圣杯的存在，但是却不代表这对于小樱不会有影响。我不知道她对于自己身体的事情知道多少，黑圣杯什么的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大概她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这件事被别人亲口说出来，那么小樱的jīng神一定会崩溃的。 “杂碎，看来你就这么想死啊！”吉尔伽美什这次真的是动怒了，他所看不起的杂碎竟然将刀丢向他，这简直是对于他的极度蔑视！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吉尔伽美什高举起右手，数十件宝具从虚空中滑出，他是准备全力将我与樱杀死！ “住手！”我大声地吼着，一边再次投影出双刀，一边将小樱死死地守在身后。 “学长，快逃啊！”身后传来小樱无助的哭喊声。 但是―― “我想要成为属于小樱的正义使者！” 对方的全力一击，我恐怕在一瞬间就会灰飞烟灭的吧，可能我连保护小樱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的吧。但是即使如此，哪怕最后一秒钟也好，我一定要守住在上一个世界我没能守住的，最强烈的信念―― 我想要保护樱！ 我想要成为属于樱的正义使者！ 即使与全世界为敌！ 即使此身化为粉末与尘埃！ “死吧，杂碎！”英雄王一脸蔑视地挥下了右手。恐怖的魔力铺天盖地地袭来，无数宝具几乎遮断了我的视线。 看得清，每件宝具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防不住。如此巨大的数量，就算我拼尽全力，最多也只能击落两三把，剩下的宝具间瞬间将我刺穿。 就算死掉也无所谓，至少，要保护好小樱；至少，只有小樱活下去就好。 金sè的光芒中，无数宝具将我的身形淹没…… “炽天使六圆环！” 沉稳的，与我完全不同的声音。那是历尽沧桑的老成，那是久经沙场的坚毅。作为现在的我，即使再过几年也无法达到这样的感觉吧。 那个人……就是成为英灵之后的卫宫士郎！ archer！ 红sè的男子出现在我身前，手中撑起的，是巨大的强力之盾。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强之盾，那是即使excalibur也可以挡住的最强之盾。作为专于应对投枪的宝具，这已经远不是二三流宝具可以击破的完美防御！ “砰！”暴风雨般的雷动之声，无数的宝具击中了巨大之盾，如同拂晓的阳光一般，炽烈地照亮了我的双眼。盾的另一边，是死地；盾的这一边，是生路。所有来自吉尔伽美什的攻击，瞬间被完美地挡在了对面。 英雄王咬了咬牙齿，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似乎对于突然出现的archer有所忌惮。 “如果要杀她的话，就先过我这一关！”大声的，自信的声音，那是以我的人类之身，绝对没有能力说出的话语。 “给我记住！”英雄王冷哼一声，在考虑过同时对付两个麻烦的家伙有些吃亏的情况下，飞身几个跳跃消失在街道之间。 真的是……被意外的人救了呢。 “卫宫士郎。” “嗯。”我应了一声。 站在眼前这个人，虽然背对着我，但是那千年冰山脸仿佛已经浮现在眼前了一般。毕竟是未来的自己，现在的话，就算是樱的事，他也应该不会漠不关心的吧。 “ar……” “你想死在这里吗？” “笨蛋，谁会想死在这里啊！”我大声地吼道。虽然是另一个自己，但是每次看见他都没由来得一阵火大，这是自从上一个世界里，看见他和远坂一同出现之后就一直不能摆脱掉的心情。 话说回来难道我其实仅仅只是在……嫉妒？ “是吗？那么以人类之躯对抗英灵，你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带刺的话语，archer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瞪着我。 “别开玩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大声地说着，声音却越来越没底气，刚刚如果不是archer出现，我和樱早就被插成刺猬了。保护？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保护不了樱！ “哼。”冷笑着，archer双手环抱在胸前，“原来如此，你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守护她的啊，真让人笑掉大牙。” “我当然知道。” “嗯？”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我抬起头，看着那个高我不只一头的英灵，“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就放弃逃走吗？” 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你在你的世界里才放弃了远坂，放弃了樱，所以才走上现在这样的道路……虽然明明被他所救，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到。但是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火大：“你就是因为这么冷血的理由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archer！” 第五十四章 生人勿近 “嗡！”一把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找死吗？”archer冷声地瞪着我，却已经不似刚刚的蛮横，反而在眼中多了几分痛触。 被我说中了吗？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就放弃了樱，放弃了远坂，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卫宫士郎，最后的终结啊！ “卫宫士郎，我再问你一遍，你所选择的道路是什么！”严肃的，令人浑身寒颤的声音从archer口中传出来。 “我想要拯救樱，我想要拯救身边的重要之人。就算粉身碎骨，这份心情也绝对不会改变！”我大声地说道。 即使我的力量不足，即使我的脑子笨，但是这样的心情绝对不会改变！ “以你这普通人类的身体？”archer嘲笑地看着我。 “即使如此又怎样？我承认我的力量不足，我承认即使我拼尽全力也不一定可以拯救大家，但是这与我想要拯救大家的心情有什么关系？难道只因为这样就对自己所要拯救之人见死不救？”我抬手抓住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我和拥有力量都什么都不做的你，完全不同！” 大声地吼着，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唔……”archer的脸sè变了数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虽然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却死死地咬着牙齿。然后―― “可恶！”收起干将刀，archer用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再问你一次。”像是为了确认着什么一般，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的archer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使不被其他人所理解，即使与全世界为敌，即使知道努力最后也不会有结果，你还会继续这条道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完全不需要思考的问题，答案呼之yù出。 “当然！”我没有一丝迷茫地说道。 “是吗？”archer不置可否，灵体化地消失在我们眼前。 虽然还不能说得到了他的认可，但是至少现在我相信，在拯救樱这件事上，archer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过他啊……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的xìng格。 “学……长？”身后的声音让我突然意识到，刚刚太过激动所说出的话，全部都被樱听到了……其他的倒也罢了，那番好像告白一般的发言，一时大脑充血就说出口，现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呃……”我抓了抓后脑勺转过身去。 “那个……”我和樱同时开口。 又是这样的发展吗…… “抱歉，让你看到丢人的一面了。”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是不是，学长，那个……”樱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yù言又止。 “我是站在樱这一边的。”我说道，“不管圣杯战争如何，那种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樱可以好好地活着。就算用尽全力，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一口气说出自己的心情，反正刚刚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不差这一两句。 “那个，学长……”樱好像因为什么而不敢抬头一般，“我对你隐瞒了rider的事情，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说什么隐瞒不隐瞒的，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告诉其他人的秘密啊。但是这和小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樱的，放心吧！” 宁静而又不平静的夜晚，和樱的距离，似乎比从前更近了。而且，archer的决意让我明白，走在这条艰难之路上的，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 再次返回家中时，远坂已经坐在起居室的桌子前等我好久了。 “好慢！”她冷眼瞪向我，“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呢！” 总觉得语气中带着几分其酸酸的味道，是我的错觉吗？ “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我坐到桌子的对面。 “那么，总算可以安心地说说接下来的事情了。”远坂喝了一口红茶说道。 “那个……saber保持这个样子的话没有问题吗？”我看向远坂的身后，saber一脸严肃地正坐在那里，自从吃过晚饭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一般来说，不是应该灵体化来保证魔力恢复速度吗？ “现在她的魔力已经恢复了一些，短时间的话还没有问题。”远坂说道，“不过说起来，你这家伙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servant，你自己没有吗？” “不，那个……不大一样。各种方面的……”无论xìng格啦，还有xìng格啦，或者xìng格啦，什么什么的，devil和saber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就算不一样也别想打saber的主意！”远坂嚷道，“saber是我的servant，绝不让给任何人！” “你对saber的执念到底有多么强烈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话说我在上一个世界听说过，远坂一心想要召唤出saber，已经快达到痴迷的地步了。 “说起来，这座宅邸还真是很奇怪。”远坂喝了一口红茶，然后说道。 “怎么了？”我问道。 “凛！”saber的脸sè也很古怪。 “上次由于是晚上来的，而且被devil袭击，所以没太注意，但是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更强烈了。”远坂继续说道。 “怎么了？”我不解。 “你感觉不到吗？哦，卫宫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应该已经没有感觉了才对。”远坂说道，“我说的是这个宅子的结界。” “结界？哦，你是说切嗣留下来的防御结界吧……” “切嗣？这种程度的结界只是用来防御的吗？”远坂喃喃道，“这样的强度……什么防御啊？这简直就是‘生人勿近’！上次明明没有这种感觉，是我忽略了吗？” 结界加强了吗？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会不会是devil做的？等她醒来之后找个机会问问她好了。 不过我和远坂并没有深究，结界变强本身就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更加有利于防御敌人的进攻。 “然后呢？”我看向远坂，“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应该说说你的打算了吧。” 远坂自把自为地住了下来，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既然是对方提出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见到她和saber了……我在想什么啊！怎么想着想着就到那方面去了…… “喂，你干嘛总盯着人家的脸看啊？”远坂不爽道，似乎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因为看得入迷了。”我下意识地说出了真实想法。 一瞬间，远坂向后飞逃，整个人退到了屋子的尽头：“你……你这家伙想要做什么？” “啊，不是，那个……”我一时口快，这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远坂面sè如常地坐回位置，喝了一口红茶，“身为魔术师，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忍受不了，早就死掉了。” 呃……小看她了。 第五十五章 远坂同盟 “回到刚刚的问题。”远坂继续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住下来吧？毕竟现在我们是同盟关系，如果不住在一起，很难相互支援，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嗯。” “……” “？” “－_－”远坂突然发火地站了起来：“你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啊！” “咦？怎……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我做了什么令她发火的事情吗？ “所以说就是，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啊？”原来生气的是这件事情。 “那……我拒绝比较好？”对于远坂的态度，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当然不是那样，笨蛋！”远坂嚷道，“但是你至少应该反驳一下，问一下啊，质疑一下啊，甚至提出些交换条件啊之类的！搞什么啊？这样子我用心准备的一推说辞不是全都白费力气了吗？” “呃……你准备了那么多说辞吗……”我汗颜着，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真是的，你这家伙……”远坂气愤地坐回去，一边小声地嘀咕着：“本来人家连sè诱的招术都想好了……” 咦？虽然没听清她说啥，但是总觉得好像错失了什么好机会一般。 “不要这样说我吧，就算是我，被叫笨蛋也会心里不好受的。” “呜……”远坂不满地看着我：“那我问你，刚刚我说住下来，你为什么都不提意见？” “咦？远坂住过来是好事，我为什么要提……” “所以说啊……”远坂叹了口气，“我的魔力短时间无法恢复，saber也无法达到可以战斗的程度，现在我们根本就是拖油瓶，明明这样，为什么你轻易就答应了？” “呃……我不觉得远坂和saber是拖油瓶啊。” “你的借口太假了吧，在你和berserker战斗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判断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才这样做的吗？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话？” “所以说远坂你的说法很奇怪啊，为什么一定要用拖油瓶这种叫法呢？”我置疑道，“人与人之间并不全是因为利益的关系而存在，即使按你说所这是魔术师的生存之道，我也不准备当那样的魔术师啊。” “所以说你还是太天真了，正义使者什么的早就过时了。”远坂按着额头为难地说道。 “并不是正义使者。我并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能力保护全世界的人。”我说道，“我只是希望以我的力量来守护身边的人，改变身边重要之人的命动，仅此而已罢了。正义使者什么的，如果连自己的重要之人都保护不好，那还谈什么正义？” “唔……”远坂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不满。 “那么就打个比方吧，如果把小樱和世界放在天秤的两边，你会选择哪一边？” 依旧是沉默，我所思考过的问题，恐怕她现在也在思考着。是的，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就如同上一个世界的伊莉雅所说，我无法拯救所有人，就连我身边重要之人，我也无法全部拯救。 下意识的，我看向了saber，她正注视着我，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 “saber。”我叫出她的名字。 也许是没料到我会叫她，saber楞了一下：“什么？” “那个，虽然这样由我说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是同盟者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恨我？” “咦？”远坂吓了一跳，一脸吃惊地看向saber：“你……” “不需要怀疑，我也没有必要掩饰。”saber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对他的仇恨，不是一句两句话道歉就可以解决的！竟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不要指望我可以原谅你！” “……”远坂震惊的目光在我与saber之间转来转去，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般。 “卫宫同学，你难道对saber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吗？” “不是，不是的啊！”我连连否定，被这样误会的话就完了！ “可是saber总没有理由自己这样说自己吧？” “不，凛，我说的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生殖行为。”saber严肃地说道。 “是吗？”远坂半信半疑，“我现在有点儿后悔，这么武断地住在这里，万一哪一天夜里卫宫同学突然闯进我的房间……” “怎么可能啊！”我嚷道。虽然连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憧憬的女生就住在自己家里，要说我完全不为所动，没想过夜袭之类的，那绝对是骗人的。 “放心好了。”saber面不改sè地说道，“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斩杀，绝对不会惊醒你的！” 这样不是更吓人吗？拜托不要再挑战我的神经了…… “啊，对了，说到巴泽特……”看到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远坂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和她结成同盟关系的？那个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哦。” 是这样吗？虽然在我看来巴泽特是个很冷静的女强人，但是没想到以archer为条件就将她说动了，说到底还是要感谢archer变成了她的servant，帮了我的大忙了。 “嗯？”远坂见我一言不发，以为我有什么不好说出的理由，“如果不好说出来就不要说了哦。” “啊，倒也没有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半调子实力让她没有戒心吧。”我说道，总不能把archer的事情说出来吧。 “是这样吗？”远坂不是完全相信，“算了，她也不像是那种喜欢耍诡计的人，更何况今天的确被她救了一命。 这才是最主要的，巴泽特把我们三个都救了，竟然以一介master的力量击退了berserker，实在是令人吃惊，在结盟之前，我可没想到她会强到这个地步啊。 不过正如远坂所说，她并不十分信任我，也不想和同样优秀的远坂有过多接触，大概是因为考虑到以后争夺圣杯的时候总要为敌的吧。 但是这样说的话有一点比较奇怪，她救了我倒也罢了，为什么连远坂和saber也救了？毕竟她们不是同盟者，巴泽特没有必要管她们的死活，是archer起到了作用？还是说她另有其他目的？ 想到她在调查言蜂教会的事，总觉得她的目标好像不是圣杯，而是其他的东西。当然，这并不是代表她与我相同，我是不想要圣杯，而她更像是拿不到圣杯的感觉。 “这次圣杯战争有些奇怪。”我说道，“直到现在为止，光是servant就出现了九个，这件事你怎么看？” “嗯，我这些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远坂按着下巴说道，“不只是servant的数目不对，就连master也出现了八个！” 她一边说一边在桌子上摆着茶杯，列出现在所有的master。 “首先是你和我。”她把两个茶杯放在旁边。 “然后是巴泽特还有伊莉雅，以及慎二，这三个是我所知道的master。”远坂继续说道，“caster和assassin的master还没有看到，不过柳洞寺那边还算平静，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样算下来就是七个了。 “最后还有一个就是lancer的master。” 那个蓝sè的王子与我还有远坂都交过手，但是他的master是谁却没有人知晓。只不过这样一算下来，就发现了，master多了一人！ “不过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我倒是有听说过魔术协会有派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代行者，但是原本以为会是lancer的master呢，奇怪，这样的话，lancer的master又是谁呢？”远坂按着下巴沉思。 “这个异常先摆到一边，我这里稍微有几个情报。”我说道，“第一个是关于樱的。” 听到樱的名字，远坂马上注意力集中过来。 “rider的master并不是慎二，他只不过是借用伪臣之书控制rider罢了，rider真正的master是樱！” 第五十六章 百合花开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远坂似乎还不知道伪臣之书的事。 我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可恶……果然不能对他们大意了！” 她所指的应该是间桐脏砚吧，一切的罪魁祸首，把樱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老怪物，他才是我最应该打倒的敌人。 “远坂，我有一个请求。”我说道，“在救出樱之前，请不要杀死rider！” “咦？”远坂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她现在不是受慎二控制吗？” “的确，正如你所说，慎二是她现在的代理master，她无法违抗慎二的命令。但是――”我认真地看着远坂，“对于她来说，樱不仅仅是master，而且是如同自己妹妹一般的存在，所以……” “吓？卫宫同学，你是从哪里听说这种事情的？太异想天开了吧。”远坂笑道。 “不是的，我真的知道。”想到上一个世界，rider为了救樱，拼了命地与黑化的saber战斗，即使最后战败被杀，重生之后依旧毫无怨言。对于樱的重视，rider一点也不比远坂差多少。 正因为如此，在现今这种时候，有她的协助是最好不过的。 “请相信我，rider可以为了救樱而成为我们的战友！”我认真地说道。上一次与rider的战斗时，saber用上了excalibur，rider险些因此而丧命。如果再有一次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 saber的宝具是至今所有英灵中最强的，配合上远坂的魔力，完全状态下至少可以用上两次。就像昨天的两场战斗一样，对rider用了一次，对devil用了一次。rider那次是由于我的攻击导致saber分心，毕竟她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杀我；而devil的那一次，saber并不知道她的宝具是什么，所以在攻击时吃了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单以saber的实力完全可以战胜任何一个servant。 只有在亲自与saber打过之后才会认识到，远坂此前不让saber灵体化的原因。因为这个威慑效果太强烈了，只要不是脑子不正常的人，谁都不会主动与这么强大的英灵战斗。当然，这样看来，脑子不好的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废物人渣的慎二，另一个就是我了…… 如果没有昨天两次的战斗，即使是伊莉雅，也不敢轻易地对远坂开战吧。所以在我教会离开的那一次，她才没有急着出现，直到远坂与saber离开为止，这应该也是出于对saber实力的忌惮。 当然，archer的出现是不在她意料之中的，不然我在那一天应该就会被伊莉雅杀掉吧。 “真是的，这样还叫我怎么打啊？”伊莉雅那时候的话语，我现在才充分理解。不仅仅是因为我被其他敌人击成重伤；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一直在旁边偷偷监视，直到远坂和saber这个危险的组合离开，那时的她早已经忍不住要出来了，偏偏又被archer干扰到了，结果最后令她失去了杀我的兴致。 现在想想就后怕，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被archer攻击，如果我没有被打成重伤，也许身为卫宫士郎的存在在那一天就被抹杀掉了。我之所以能够活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的运气太好了。 “……宫，卫宫？” “哦，什么事？”我从回忆中恢复过来。 “你怎么了？脸sè这么难看。”远坂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刚刚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嘛，就算是相信你吧。”远坂按着下巴，“不过我们最大的目标还是要消灭脏砚。” 是的，只要杀掉他，问题就全部都解决了。 “那，saber什么时候可以战斗？”我问道，如果saber可以战斗，再加上远坂的魔力支持，杀掉脏砚是轻而易举的。 “至少还要再恢复两天才能达到最佳状态。”远坂说道。 两天啊，现在是分秒必争，但是如果saber没有恢复战力就没有意义了。 “那你的servant呢？devil怎么样？”远坂问道，“昨天的战斗虽然我不在场，但是听说她使用了可以伤到saber的宝具。” “你说那家伙啊，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说道，“不过再休息一晚上应该就可以了吧。”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完全感觉不到对devil的魔力补充。在上一个世界，我是因为契约出现了问题导致不能给saber补充魔力，所以给servant补充魔力究竟是怎么样进行的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既然devil说没有问题，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吧，如果真的补充不了，她一定会说出来的。 “那么就等到saber恢复之后再行动吧，而且这两天我还要继续调查新都的事件。”远坂说道。 “新都？你是说那个所谓的‘瓦斯事件’？”我当然知道所谓的事件究竟是什么。 “嗯，虽然我走了很多个地方，但是一直找不到线索。”远坂皱着眉头说道，“本来就被这件事困扰得焦头烂额，结果又发生你这样的事情，结果我就……” 为了这个地区的问题整rì整夜地奔波，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身边有一个人渣（至少在她看来是）的学长，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她气昏头的样子。 “不过，究竟有谁会在新都那边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呢？”我奇怪地问道，毕竟能使用这么大的型的魔术，如果不是对这个地区特别熟悉，就一定是因为拥有强大的魔力。 “十有**是caster！” “咦？” “你好像很吃惊？”远坂不解地看着我，“这有那么难理解吗？那个魔女的话……” “因为……”我想起上次和caster相见时的事情，“因为caster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啊！” “……” 远坂停顿了三秒。 “你说什么！”她从桌子上一跃而过，死死地卡着我的衣领，“你说caster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住……住手……”我好不容易才从远坂的手中挣脱，没想到那纤细的手臂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还真是让我意外。 “关于这件事情，因为此前我去过柳洞寺一次。”我说道。 “你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远坂皱着眉头道，不过似乎也是因为担心我。 “但是从结果上来说，caster应该是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我说道，“她完全没有必要在临走之前设下这么大的结界。” “唔……”远坂按着额头，“那难道是脏砚？那老不死这次连魔术师最基本的守则都丢弃了吗？” 关于这个，我就不好说了。但是以他的个xìng，只要这么做有好处，他就一定会放手去干。他就是这么危险的人物。 “我找个时间去教会一趟，向言蜂反映这里的情况。”远坂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我说道。 “唉？哦，当然，现在我们战力不足，集中行动应该比较好一点。”远坂说道。 “哦？哦，是呢。”我点了点头。虽然对于那个麻婆神父究竟会不会起到作用表示怀疑，但是根据巴泽特的话语，有必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好吧，就这样！”远坂站起身来，“对了，我要睡在哪个房间？卫宫家应该有不少空房间的吧。” “啊，等下我带你过去，那saber呢？”我下意识地问道，上个世界的saber一直睡在我旁边的和室，对于这一点早已经习惯了。 “saber要和我一起睡！”远坂一脸平静地说道。 什么？一起睡？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两人赤身交缠在一起的情形，下意识地说道：“远坂，你难道是百……百合？” “百合你个头啊！”远坂一拳敲在我头顶：“saber会灵体化的啊，笨蛋！” “唔……”我双手抱着头上的包，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嫉妒了。只不过到底是嫉妒saber还是嫉妒远坂，这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两方面都有吧。 第五十七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补魔吗？ 睡觉之前去看了一下devil的情况，还在睡着，看来似乎要等到明天才能恢复回来。不过和她的情况相比起来，saber还要更惨一些，原本就已经魔力枯竭，今天又硬撑着和berserker对打，现在才刚刚恢复到普通的程度。 远坂虽然一直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熟知她xìng格的我知道，她就算真的有什么状况也不会说出来的。 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远坂所住的客房前。灯还亮着，应该没有在休息吧，要不要稍微问一下她和saber现在的状况呢？如果要与脏砚开战，没有一定的实力只会自取灭亡。 犹豫了好一会儿，想想还是作罢。这么晚了，进女生的房间，总觉得有点…… “唔……”saber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不要动，就这样，没错，就这样。”这回是远坂的声音。 “啊～～”saber发出了呻吟声，“等一下，凛，这样的话……” “嘿嘿，然后再这样，这里……” “啊～～不行了，凛，这样下去的话，我……我……” 里……里面在发生着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吗！！！ “你们在干什么！”我大叫一声闯进房内。在门外已经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嗯……早就应该改掉的，那种不看气氛就硬闯进去的坏习惯…… 只见房间里完全是一股粉sè的气息，远坂和saber，这一对master与servant，此时连内衣都没有穿地躺在床上。不，与其说是躺在床上，倒不如说单纯只是saber满脸痛红地被远坂压在下面上下其手。似乎因为被欺负的关系，她看过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滴。 至于远坂，虽然身体已经被看光了，但是就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状况一般，惊讶地，两眼呆呆地看着我。 “唔……”眼前太过于冲击的现实，让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连鼻血都差一点儿流出来。 给我等一下，这么幸福……啊不，这么疯狂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百合？ “卫宫同学。”还没等我说出话来，远坂的双眼已经眯成一条缝，右手臂上早就浮现出耀眼的魔术刻印。 “以死谢罪吧！” 连解释的余地都省了，咒弹如同雨点一般朝我袭来，我拼命地向旁边跳去，逃离这即死之地。一瞬间仿佛看见藤姐与道场，是幻觉吗？嘛，算了，眼前的状况，不逃绝对会没命的！ 十分钟后，远坂，saber，还有我，三个人对坐在起居室内。当然，她们两人早已经穿好了衣服，相比起saber有些怨毒的眼神，远坂的皮笑肉不笑更让人胆战心惊。 至于我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已经微不足道了。 “那个……”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偷窥狂。”远坂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 嘛，反正我已经看过好东西了，死了也值……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混蛋！ “那是……误会啦……” “我当然知道那是误会。” “那……” “正因为是这样才更加生气呢，为什么偏偏在这种运气上无往不利，有时候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啊！”我大声地说道，下意识地看向saber，刚好与她四目相对。 “咕……”一脸不满地，saber嘟着嘴看向旁边。 完全地被讨厌了啊！ “话说回来，saber不是可以灵体化的吗？为什么……啊！我明白了，果然远坂你是百合……” “给我闭嘴！”远坂狠狠给我头顶一个爆栗，“谁是百合啊？我也有好好地喜欢着男人的啊，笨蛋！” “那……是怎么回事啊？”我双手抱着头，这次可不敢轻举妄动了。 “哼！” “难道说saber……”想到至今为止的一切情况，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无法灵体化？” 远坂猛地把头转过来，一脸的不爽，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脸怨念的瞪着我。 “难道是真的？”我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太奇怪了，那个远坂耶，明明是那么优秀的魔术师，没理由像我一样地进行不完全的召唤，不能灵体化的英灵难道不是我的专利吗？ “是啊是啊是啊！”连叫了三声，远坂的怒气直线上升，“反正我就是个三流的魔术师，反正我召唤出来的英灵就是不能灵体化，说什么优秀的高材生啊，还不是跟那些杂鱼魔术师没有任何区别？想笑就笑吧，不用客气。用力地笑话我吧！” 破罐破摔的远坂满脸不爽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的尴尬。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在意……我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了。 “那个倒不是啦，我只是想，远坂应该比我聪明得多，所以没理由会出这样的错，那……”我看向saber，“会不会是因为saber自身的原因？”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召唤的英灵无法灵体化倒也罢了，连远坂也是如此，不由得让我有此一想。 saber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是的，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抛在一边。”远坂摆了摆手，似乎她早就从saber那边听到了这个解释。之所以会怨念，应该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吧。 “那，刚刚你们在做什么？”想到两人赤身**的样子，我脸上一阵发烫。 “卫宫同学这次可是赚大了哦。”远坂yīn阳怪气地说道，“同龄男生里面，就连看过我内衣的都没有，看到我**的你是第一个，怎么样？高兴了吧？兴奋了吧？是不是已经计划着什么时候趁我睡着的时候来夜袭我啊？” “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啊，你把我当什么人啊！”我大声地抗议。 “哼！闷声sè狼！” “唔……”我理亏在前，没有反驳的气势可言。不过原本还觉得没什么，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有种想要试着夜袭一次的冲动。不行不行，虽然那个是一直憧憬的远坂，但是夜袭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 “咳，那个，不要再戏弄我了，说正经事，刚刚是什么？”我问道，“应该不是仅仅因为个人爱好吧？” 远坂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我看。 “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被她盯得发毛了，我只好自己打了退堂鼓。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远坂平静地说道，“因为之前的几场战斗，saber的魔力恢复进行得不太顺利，为了能让她尽快恢复战斗力，所以说通过身体的情感同步来达到灵脉的相连，用以加快saber恢复的速度。嘛，也可以称之为补魔啦！” 轻描淡写的，远坂好像故意避重就轻地说着，而且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花口舌一般地把自己的意图表达了出来。 “补魔？”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语，是在哪里呢？一下子想不出来了。算了，不管了。 “所以说你所想的那种什么百合啦，百合啦，还有百合啦，那种奇怪的思想马上从脑袋里给我删掉！” “是，遵命……”由不得我不听啊，反正和远坂斗嘴，我永远都是被欺负的一方。 对了对了，差点儿忘记了，由于之前发生太多的事情，有件事情差点儿就忘记了，就是因为做菜时候走神，酱油放太多了，明天早饭还要用得上呢。一会去商店街打一点吧，现在这种时间，便利店应该还开着。 （圣堂：由于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分析小说的深层，我不得不在这里提醒一下，某个关键词从吃饭那一段到现在已经连续出现数次了，这代表着什么，你们应该明白的。另外，稍稍地建议各位，注意小说中各种细节，好多细节都是后文的伏笔，前后对照地看会觉得非常有趣。） 第五十八章 打，打，打酱油～ 深夜的柳洞寺，静悄悄的，除了一丝丝的风声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响动。assassin孤独地坐在台阶上，抱着长刀假寐着。自从caster与葛木离开这里之后，这里就变得冷清起来。作为servant的assassin失去了所要保护的master，结果成为了柳洞寺职业的守门人。 当然，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就连圣杯那种东西，他也毫不在乎。说到底，佐佐木小次郎的许多事迹原本就是被许多人杜撰出来，子虚乌有的。经过十五天的圣杯战争之后，就连这样的存在都会被时间所抹去吧。 不过，无所谓。assassin就如同生前一样，只是为了寻求那种可以令自己热血沸腾的强者，那种可以堂堂正正击败自己对手。生前的最后一战，自己所认定的宫本武藏使用了种种下流卑鄙的手段赢得了决斗，这一点一直是他心中无法填补的缺口。 结果，那个使用三流手段的人被推上了历史的最高点，而执著于武道之心的自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无法容忍，根本不能认同。 虽然两人一直被世人认定为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assassin却并不这样想，以那种方式赢得自己的人，没资格被称为对手。 之所以作为servant被召唤，之所以来到这个世间。其实只不过是为了寻求一名真正的对手，一名可以令自己全力一战的强者。 脚步声，从漆黑一片的山下传来。即使在上百层的台阶之外，这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晚中，仍然异常响亮。 “嗯？”assassin睁开双眼，缓缓站起来，从来者身上那强大的魔力就能明白，对方那丝毫不曾掩饰的强大。 “真是有缘啊，这样的夜晚，你来这里又有什么打算呢？caster已经不在这里了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assassin早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来者不善的气息。出于本能的，assassin将长刀紧了紧。 黑暗中显出了人影。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一声不吭地一步步踏着台阶走过来。 “站住！”也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assassin双手横握长刀，摆出自己独门绝技的出手式，“你如果再上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是普通的状态，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出杀招的。只是对方那压倒xìng的威胁实在太强了，让assassin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黑影只是停了一下，嘴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继续地朝着assassin走来。 “那么没办法了。”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压力，assassin再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 “秘剑燕返！”assassin使出自己的绝技，即使在自己一生的战斗中，这一招都从未有失手过，是一出手必夺人命的剑术，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绝技。青白sè的光芒朝着黑影直逼而去，不论对方是什么，这一招会将其切为碎片。 然而，攻击并没有到达黑影身上，assassin的身体在半空中为之一滞。 然后―― “哇啊――”撕心裂肺的惨叫，assassin的身体被从中破开，巨量的鲜血将长长的台阶都染得通红。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究竟使用了什么招式。 哦，说起来，这就是自己所一直追寻着的强者了吗？即使一生无数次地寻求着强者，却从未想过会遇上这样强大的对手！ 真是一场无聊的战斗啊…… 在这样的思考中，assassin沉入了黑暗。 “那么……”对于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黑影对于assassin的尸体看也不看一眼，缓缓地抬起右手，嘴角微微上挑，“第一块碎片完成了！” “士郎，继续昨天的事情吧。” 这是谁？远坂？奇怪，现在的我身在教室里，时间是接近黄昏，虽然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但是除了我们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异常的景象，总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用“士郎”这样的名字称呼我的吗？ “嘛，在等什么？不是想继续昨天的事情吗？” 什么？昨天的事情？哦，昨天的事情啊……话说回来昨天的事情是什么啊？我昨天干了什么吗？脑袋不好使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对了，我和远坂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嗯？刚刚好像发现自己的记忆不太对劲，我和远坂是……男女朋友？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了呢？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士郎，你还在等什么？昨天不是还那么勇猛的吗？现在这样子的话会让人很为难的哟。” 远坂浑身散发着粉sè的气息，学生制服被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文胸。 唔……大脑无法正常思考。因为一直所憧憬的人，从一年级开始就一直喜欢着的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在桌子上。衣服早已敞开，裤子也被撩起到腰际，露出底裤下的一切。 我并不是什么圣职者，也没有多少伟大的定力，更不是和尚出身，去除掉其他一切表面的东西，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只不过是一个处于青chūn期的普通男人，总会有一两个自己所憧憬的女人，自己所敬佩的人。而且，那个自己一直都在憧憬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毫无防备的，敞开一切地，坐在那里。 “士郎，还在等什么啊？让女人等太久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不行了，不要再继续这样说。 “真是的，难道你想要让我主动？” 停下，快停下这样的话语。 “嘛，人家在想，偶尔被你用强一下的话也是不错的嘛。” 快停下这挑逗的声音。 我只觉得我的神经在紧紧地绷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般。自己所喜欢的人，就这么坐在面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我想，换作是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忍不住的吧。 “呐，快进来，到我的身体里面，就像昨天那样……” 不行了啊，已经到极限了啊……说起来，我为什么要忍耐啊？远坂是我的女朋友的吧，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问题的，不是吗？ 是啊，根本不需要忍耐，从一开始就已经错误了――我的想法。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远坂的身体已经重合在了一起。 “今天可不许弄在外面哦，这样制服弄脏会很难洗的。”远坂双眼朦胧地看着下面，脸上布满了cháo红。“所以要一滴不漏的全部排到里面哦！” 所以说已经到极限了，理智那种东西……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 “唔――”头好痛，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一如既往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我的大脑不太好使，之前不是在教室里面和远坂在…… 突然，耳边传来诱人的呻吟声，是女人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对于随便哪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种声音都有着毁灭级的杀伤力。 下意识的，我记忆起了，昨晚所做的chūn梦…… “哇啊――”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叫着坐起身体。 “啊哩，醒了啊？”蹲在我耳边，一直做着那种令人误会的呻吟声的，不是devil又是谁？ “你这家伙大清早地在人家耳边叫什么chūn啊！”我一记拳头敲在她头顶。 “呜――”devil双手抱头不满地看着我，“人家主动来叫死狼起床的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人你个大头鬼啊！有你这么叫人起床的吗？”我按了按额头，想到昨晚的chūn梦，原来竟然是因为这家伙的原因……算了，我承认，另一半原因也是因为远坂住在家里，我内心深处还是很激动的。 不过想到devil能够起床了，看来她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 （圣堂：今天要他妹的搬家，那边没有网线，所以提前更了。万恶的房东老太太，突然说让我周末搬出去，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的状况，看我不拆了她的冰箱，踹碎她的洗衣机，砸烂她的空调！） 第五十九章 早安惊魂 “身体怎么样？之前的伤还好吧？”我为了掩饰某件事情，急忙问道。 “马马虎虎啦。”devil笑道，“反正作为女人的功能现在可以用了，要不要试一炮？” “我理你才有鬼！”我选择xìng无视她后半句话，“现在几点了？”看窗外的天sè，似乎也差不多该是起床的时间了。 “嘛，比起这件事，刚刚你在梦里看到什么了？”devil一脸坏笑地凑上来，“我可是听到了哦，‘远坂’‘远坂’地叫，嘿嘿！是之前那个傲娇女master对吧？” “唔……”被这家伙吐槽，我无言以对。 “死狼也不是和尚嘛。” “你这家伙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从被子里出来，到一半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对劲，只好重新坐回去。 “咦？怎么了？” “不，没什么……” 下面的状况……好像太高昂了点。兄弟啊，你这么激动没有错，但是好歹也要看看场合啊……真要说的话，昨晚做了那样的梦，早上起来什么反应都没有才反而更奇怪的吧，到那时我大概就可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了……不过好像就算当和尚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嘻嘻。”devil一脸的坏笑，把手往我被子里面伸。 “你……你想干什么！”我吓得立刻裹紧被子。 “嘿嘿，你说我想干什么？” “你再乱来我可要喊人了！” “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总觉得好像某部邪恶a片里面桥断呢？唔……只不过现在是男女状况对调罢了。 “所以说你给我出去啦！”我大声地嚷道。 “咦？不用我帮你解决吗？很舒服的。”devil微笑道，“不然这样涨着也很难受，而且一时半会儿的也消不下来。不如你用令咒来命令我吧，这样才更能体现我的价值。” “快给我出去啊！”我连赶带踹地把她轰了出去。 真是受不了，哪会有这样的servant？想方设法地算计master，盯着我最后一个令咒不放了，真令人无语。 不过话又说回来，下面还处于起身不能的状态，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去了，算了，晚一点儿出去做饭吧。反正樱也不会来这么早，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饿了，死狼做饭给我吃！”devil在外面发出哀嚎。 “你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万恶yín为首，施主还是割了吧。” “你是哪家寺庙的方丈吗？混蛋！” 结果还是被拖了出来做早餐，幸好下面消火的速度比预料中要快，不然真的要尴尬死了。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devil在起居室里不停地敲着桌子，喊着仿佛示威游行一般的口号，我已经懒得吐槽她了，随便她怎么样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还是有点早哦，樱还要二十多分钟才会过来，说不定在她来之前就能把菜做好呢。哈哈，身为料理方面的师父，这下倒是很好地讨回了面子。 想到樱，我心里又是一阵惆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远坂总算是和我达到了一致，但是她毕竟是地区的管理者，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难保她不会被逼无耐之下放弃樱，所以一定要在事情变成那个样子之前做出了结。 “唔……士郎，早饭做好了吗？”有气无力的声音，是远坂进来了，还是这么的不容易醒的类型呢，不知道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呐，等一下哦，远坂，我……”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受死吧！”还没等我说完，devil突然大吼一声，猛地将远坂扑倒在地，右手已经现出了巨大的战斧。 “给我等一下！”我吓了一跳，急忙奔过去。但是在我之前，saber已经从远坂身后现出身形，举剑架住了devil的攻击。 “哈，哈……”远坂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生死一线之间，把她完全地吓醒了。话说这种早上起来刚问一声好就差点儿被人杀了的桥段，任谁也要吓个够呛的。 “这是什么意思？背叛的宣言吗？”她大声地朝我叫道。 saber也一脸愤怒地瞪着我，好像完全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了。 “不是的，对了，devil你也真是的，至少看清楚状况啊！”我嚷道。 “嗯？和一个连续两次想要杀你的人，有什么好谈的？肯定是敌人嘛。”说到这里，devil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眼前一亮，“对了对了，原来是这样呢，我明白了。放心吧，我尽量保持她身体的完整，砍掉脑袋之后，下面的部分洗洗还能继续用，你不用担心。”（圣堂：巴麻美的下面一半身体也可以用，同理～～） “会放心你的个鬼啊！不要一脸正经地说出那么恐怖的事情出来！”我狠敲她的头顶，“总之先把武器都收起来！” 结果摆平风波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其实远坂与我结盟的事，只用了一分钟就解释清楚了，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是在向远坂道歉。虽然直到最后她都是一脸不爽的样子，但是好歹算是原谅我了。 “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你还真是让我吃惊啊，死狼。”devil在听说昨天对战berserker的事情之后，毫不留情地奚落我。 “就算明知道你这是在叫我的名字，被这样子诅咒我也会很不爽的！” 于是，就这样，当小樱和藤姐来的时候，起居室处于一种诡异的压抑气氛之中。当然，其中一半的原因都指向了我。 远坂一脸的不爽，saber一声不吭地吃着早餐，devil满脸的怨念，小樱则处于黑化的边缘……这根本就是修罗场啊，谁来救救我？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藤姐。 然而，藤姐好像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般，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士郎，你难道昨天晚上夜袭远坂结果被捉了？” 我“噗”的一口喷了出来。你想害死我啊！ 一瞬间，周围的气压升了一级。 “不是啊，藤姐你不要乱说啊！”我急忙叫道，被误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说是吧？远坂。” 远坂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士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我在学校里散布，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呢。” “所以说不要自把自为地散布谣言啊！”我嚷道，“而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士郎’‘士郎’地叫我，难怪我一直觉得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嘛，身为住在一起的人，用名字称呼比较好的嘛。” “所以说你的思维跳跃太快了啊！” “闭嘴！”saber冷着脸说道，“连饭都变不得不好吃了！” 唔……强权政治是不对的！ 第六十章 痛并快乐着的上学之路 不妙，情况真的很不妙。小樱从刚刚开始就一脸失落的表情，时刻处于黑化的边缘。糟糕，只顾着向远坂道歉，结果忽略了这边的情况。 “那个，小樱，今天弓道部没有晨练吗？” “嗯，今天休息的。”小樱微笑地说道。 “哦，那个弓道部的大家还好吗？” “美缀学姐之前贫血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哥哥……”说到慎二，小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腰上被一只手掐住，我吃痛地转过去，远坂一脸不爽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又惹小樱不开心”。 我是里外不是人啊，还不都是因为你…… “呐，樱，没事的哦，如果不嫌弃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吧。”远坂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我想士郎也会很愿意的。” “是啊，是啊，要不然小樱也在这边住几天吧。”我也说道。 “咦？真的可以吗？”刚说完，小樱又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哥哥一定不会允许的……” “放心吧，慎二那边由我去说。”我说道，“他一定会同意的。” 如果不同意，就揍到他同意为止。现在我和远坂两个人联手，总会有对付他的办法的。 “那我就打扰了。”小樱脸上露出了微笑。 “啊，对了，士郎，昨天你逃课了哦。”藤姐终于开始秋后算帐了，“虽然不用考虑升学，但是也不能太散慢了，这还是你第一次逃学，小心了，逃学可是会上瘾的哦。” “呃，好的，我会注意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以后随着圣杯战争的展开，恐怕没有再多的时间去学校了。不过既然藤姐提到了，今天就去一下吧，毕竟现在我方实力还没有恢复，轻率的行动反而会引来灾难。 ************************起点首发************************** 走在上学的路上，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时间，一如既往的地点。但是……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压力……不，那不是来自于一两个人的，而是来自于所有从我身边走过的路人们。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啊？ 左边，远坂一副优等生的样子；右边，樱一脸温柔的微笑。就是这么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这在一般的男人看来，应该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吧。但是呢，身后路人们嫉妒的视线好恐怖啊…… “话说回来，远坂学姐这样没关系吗？作为优等生，这样会传来风言风语的哦。”小樱一脸不满地看向对面。 “嘛，没关系啦，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这种程度？” 远坂你还真是的…… “喂，远坂。”我偷偷用手肘碰了碰她。 “哦？卫宫士郎，你这么着紧小樱啊？”远坂yīn阳怪气地说道，每次只要她用全名叫我，就说明她心情十分不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早上刚起床就差点儿被人给剁了，如果换作是我，我也高兴不起来。 “好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给你赔罪，你就别再欺负樱了。”我说道。 远坂冷哼一声，却不再继续说下去，想来她也明白，生我的气没有理由迁怒到小樱头上。 “学，长。”小樱一字一顿地说着，两眼死死地盯着我，毫无疑问正在发怒。 “这个哈，其实只是误会，误会罢了。”真是要人命的上学之路，夹在两人之间，我的立场实在很尴尬。 “哟，卫宫，一大早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慎二站在校门口，好像专门为了等我一般……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在等小樱。 他的出现让我吃了一惊。将他打至重伤才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现在的他却好像从医院溜出来一般，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手上还拄着拐杖。但是，那来自于他全身的杀气，还有那疯狂的眼神，让我看了浑身都不舒服。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拦在了路zhōng yāng。 “哥哥，那个……”小樱立刻变得怯怯的。 “喂，你……”我刚想冲上去，却被远坂死死拉住。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意思就是说，现在去帮忙的话，小樱回家之后会被怎么对待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慎二劈手抓起她的手腕，“我不是早就说过不准去他家里了吗？” “慎二！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对我来，不要把脾气往别人身上发！”我忍无可忍地挣开远坂，死死抓住慎二的手腕，逼她放开了樱。 “卫宫，别笑死人了，你真的以为自己知道她的真实样子吗？”由于慎二恼怒的理由，被我打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己一直欺负着的小樱竟敢反抗。恼羞成怒的他竟然要在校门口把一切都说出来。 怎么可以！ 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里说出来！ 看着小樱一副恨不能死在这里的表情，我大吼地上前：“慎二你闭嘴！” “砰！”一记重拳打在慎二的脸上，将他打得鼻血直流，本就受了伤了他，狼狈地扑倒在地上。 然而，打出这一拳的，并不是我。 我吃惊地看向打出这一拳的人――刚刚还在拦着我，不让我冲动的远坂，此时脸上已经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唔……”也许是感受到对方的气氛不对，慎二下意识地向后蹭了一下。 “趁我杀掉你之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低沉的，并不算大的声音，所传达的东西，却如同死神的低语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给我记住！”慎二咬牙切齿地，拖着拐杖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从门前离去。 校门口静悄悄的，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大家都亲眼看到了。比起慎二的异样，另一件事反而更加令大家震惊――一直以来都是优等生面貌的远坂，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一名重伤的男生狠狠地打翻在地！ 三秒钟的安静，然后……一切恢复平常。 嘛，大家选择xìng地忽略了这一段记忆，就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身为优等生的远坂不会这么暴力，这是大家一致认定的事实。 “远……坂？”我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学姐？”小樱也被吓到了。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发怒的远坂，此前一直以为她在欺负樱，所以才一直和她作对。但是并不是那样，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理由！她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才装作找碴的样子来。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从昨天告诉她间桐家所发生的事情时，我就应该知道了。远坂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从容。 远坂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之所以刚刚一直和我作对的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就连她被devil袭击的事情，她都没有在意。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是小樱，真正生气的是自己不能保护她。所以即使在这样的场合，那个平时一向冷静的远坂，没有忍住打人的冲动。 “抱歉，我刚刚还劝你，没想到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远坂单手按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会给他一拳的。”我安慰道。 “那个……”樱小声地说道，“谢谢……” “好了，把那件事丢开，快进学校吧，不然要迟到了。”远坂作出开朗的样子，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小樱，飞快地奔进了校门。 第六十一章 就是你啦！ “正式开战！” “咦？” 午休时间，就在楼顶的天台上，远坂气势汹汹地作出了开战宣言。 “现在？” “没错，从今天开始！” “在saber和devil都没有恢复的现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冷静的远坂竟然会这么狂躁。 “难道你想让小樱再回到间桐家，受到慎二的虐待吗？”远坂大声地吼道。 “不，当然不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把小樱救出来，但是……”想到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还有得不到远坂的支援这两方面的因素，我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我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如果失败，就再也无法救出樱了。 “我只是希望远坂可以冷静地想出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还想什么啊？开战，开战！我绝对要把慎二那家伙剁成肉酱喂狗！” “给我冷静一点，远坂！”我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喊道。 “唔！”也许是被我的声音震到了，远坂呆呆地看着我，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失去理智，然后凭着一腔热血冲上去蛮干那是我做的事情；而远坂应该做的是冷静地思考，然后制止我乱来的行为！”我郑重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如果失去冷静，我们不但救不了樱，而且连我们自己也会死掉！” 远坂楞楞地看了我数秒，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竟然被笨蛋士郎教训了。”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已不复刚刚的迷惘，“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真的那么蛮干的。但是相应的，士郎可以将自己的命交付给我，实施我所制定的计划吗？” “嗯！”我点了下头。 “即使对我的想法无法认同？” “怎么可能！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要骂远坂一顿！”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远坂忍不住笑了出来，“喂喂，我好歹也是学园偶象吧，就算卫宫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这样地说我，我还是会觉得很难受的。” “哈，恶魔一样的变脸女还真敢说啊。”经过这些话，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些，“在学校里装成优等生，离开学校之后就是恶魔女，你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真是浪费了。” “这也是一种选择呢，到时候我变成世界明星，士郎可不要后悔当初没有追求我哦？”远坂调侃地说道。 “以前那些追你的男生还真是可怜……” “理想幻灭了吗？” “嘛，稍稍有一点吧。”我不置可否，在上一个世界知道她的真实xìng格时，的确被吓了一跳。 “哈？才一点点？”远坂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喂喂，难道我从前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啊，不是，你掩藏得很好……” “这算什么称赞人的话吗？” “呃……” 那我该说什么好？无话可说之下，只是双眼盯着远坂，张开嘴，闭上，再张开嘴……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远坂突然忍俊不禁，“士郎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喂喂，我才刚刚说完你又变成这样了，亏你长得那么漂亮，xìng格太恶劣了！” “嘿嘿，士郎的称赞我就是心怀感激地接受好了。” 唉……斗嘴是永远斗不过她的。看着远坂的笑脸，不自觉的，有些入迷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情，说起来这个学校的男生里面十个有九个喜欢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远坂戏耍男生也是出了名的。 当然，大家对于那些被远坂耍得团团转的男生们，讥笑总是多过同情。其实我在知道她真实xìng格之前，大概也属于前面那一类的，只不过不像他们那么有胆量，竟敢当着远坂的面说出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远坂突然把我拉回现实。 我此时才注意到，由于刚刚走神了，现在我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仿佛是看远坂看得入迷了一般。 “哇啊！”我大叫一声，往后挪了一下。 “唉？”远坂在几秒钟之内明白了状况，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jiān笑着，“嘿嘿，原来如此。卫宫同学……”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抓我的肩膀。 “哇啊――”原本谈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方面，现在回过神了，突然对于远坂越发的在意，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梦中将远坂按在桌子上进行造人运动时的情形。 “嘿嘿。”好像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一般，远坂jiān诈的笑容依旧，“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要不要说出来呢？” “不要，绝对不要！”我大声地嚷道。 “嘛，也不用这么激动嘛……” “不是你自己的事你当然无所谓了，绝对不要！”我大声地打断道。 “好吧，看在卫宫同学这么恳求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非常清楚她所说的是什么，所以那件事情绝对不能够从她口中说出来！ “卫宫同学，你莫非是那种一边幻想着喜欢的女生一边自慰的类型？” 远坂，你这家伙绝对是恶魔，就连devil也不会这么坏心眼儿的！ “唔――”想到昨天晚上的**，我一下子脸胀得通红。 “唉唉，告诉我吧，你是幻想着哪个人呢？樱？saber？还是那个devil？”远坂一副小恶魔的微笑，“或者你其实是意外地对那个打伤你的rider感兴趣？” 唔……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回答啊？昨天晚上我是梦见在教室里干你，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我只能无奈地把脸别过去。 不料，我这样的反应反而更加激发了远坂的好奇心，对于我的推委，她丝毫不肯善罢干休：“不对吗？啊哩？难道是其他人？让我想想，卫宫同学认识的人……哦哦，差点儿忘记了，绫子也有可能，你和她以前就是对手，其实在争斗中燃起了好感，所以后来越发的不能自拔了，你不是主动退出弓道部的吗？果然那件事和她有关？” 所以说不带你这么八卦的，我敢打赌，如果我不再说点儿什么，远坂这恶魔一会儿连藤姐都会搬出来…… “也不对吗？那还能是谁呢？”远坂好奇心大盛，“唉呀，一时又想不到其他可能xìng了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所以我就说根本没有嘛。”我只好这样回答。 “少骗人哩，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 真是厉害的女人……但是…… “如果不说的话，以后我取得的情报也不告诉你哦！”远坂露出邪恶的微笑，“啊，对了，差点儿忘了，还有藤……” “给我停手啊，那个名字绝对不能说出来，我会做噩梦的！”我大声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说话也就算了，你还真干的出来啊，远坂。再怎么说，你也给我注意一下藤姐的年龄啊！ “因为卫宫同学不肯说嘛。”远坂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 没办法，事到如今，死就死吧。 “那个……就是说……是你。”我声音很小，近在咫尺的远坂几乎没有听见。 “是谁？”她凑近一点，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是你啦！”我抬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可是你叫我说的哦，一会儿揍我的时候好歹轻一点儿！ 静―― 一阵风从楼顶吹过，吹起纸片翩翩起舞。远坂的脸距我只有十几公分，她身上的香水气味道甚至还是传入我的鼻子里。她保持着凑过来的姿势，双眼圆睁，呆呆地望着我。 第六十二章 是你逼我的 “唉……唉？”她大惊地跳出一步远，整个脸都变得通红。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她大大地后退了一步。 所谓的自掘坟墓，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你你你你你……”远坂胀红了脸，手指指着我，“你”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你”出来。 不能怪我，都是被你逼的。 “你竟然幻想着我，用我来做**对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圣杯战争这么重要的时期，你还……而且为什么要幻想我啊？不是有那么多可以幻想的对象吗？”远坂有点语无伦次。 “幻想学园的偶象有什么不对吗？我想全校的男生里面至少有一半人和我一样！”反正我也是破罐破摔了，索xìng硬气到底吧。至于以后会如何惨死街头，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你给我等一下，就算是学园偶象……” “是我从一年级开始就憧憬的对象，我幻想一下有错吗？”虽然最近发现这个憧憬的对象好像和外表看上去不大一样，但我还是不能把远坂当作无关之人看待。 “你从……一年级？你……你……你？”远坂张大了嘴巴，彻底地傻眼了。 “我憧憬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幻想一下吗？”我追问。 “当然……当然可以……啊，不对！”远坂突然一拳打在我脸上，“不要给我扯那么远去！还有，不许随便地拿我当xìng幻想对象啊，浑蛋！” “这个……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做得到我就不是男人，早出家当和尚了。 “谁管你啊。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不讲理模式全开，“可恶，这么恶心的事情，干嘛非得告诉我啊？给我去死一死啊！” “话说回来明明是你自己追问的，怎么反而怪起我来啊！” “乌路赛！乌路赛！”远坂大声嚷道，“谁会喜欢被你当成xìng幻想对象啊？” “啊！”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你这家伙难道每天都对着我的照片自慰，然后还发出各种各样恶心的声音？” “给我停止那奇怪的联想啊！”如果我不打断她的想像，一会儿死得更惨，“所以说我只不过是昨晚梦见和你在教室里干了很久所以才变成现在这……” 言多必失，我直到今天才充分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卫宫同学……”远坂不怒反笑，但是左手臂上那已经浮现出魔术刻印，分明在声讨着“我很生气”。 “远坂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拜托请放过我吧……”我只剩下求饶的份。 “哼！”远坂意外的没有做什么，而是收回了刻印，“以后不许再拿我当xìng幻想对象，否则军法处置！” “是，是。”我连连点头，不过幻想这种事，就算你禁止了，我想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呢。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在当事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xìng取向，实在不是什么露脸的行为。 “呐。”沉默了一会儿，远坂突然轻声问道，“刚刚你说你从一年级的时候就开始憧憬我了，是随便说说的吗？” “这当然是真的，谁会随便说这样的事啊？”我答道，再笨也没有人会随便地说出这种如同自杀宣言般的话语来。 “好！”远坂好像根本没在听我的回答一般，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突然变得大好。是因为耍了我一顿很开心吗？还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算了，反正肯定没有我什么事。 “士郎。”远坂的称呼突然变了。 “嗨？”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一般地呓语着：“明天我们还来这里吧！” “嗯。” 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愿望，却再也能没实现。 放学之后，远坂开始了例行的新都调查，而我作为协力者，此时也不得不和她分头行动。caster已经走了，但是新都的瓦斯事件却一直没有停止，这让人不由得怀疑是有人故意把别人的目光引到caster身上。 当然，说起目前的状况，实在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新都事件上面的时候。但是远坂是这个地区的管理者，她不可能像我一样对新都事件视而不见。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saber和devil并没有恢复过来，特别是saber，在经历了昨天那样的战斗之后，现在才恢复了一半，在不能使用宝具的情况下，轻易出击还是很危险的。 另一方面，devil一如既往地和我抬扛，对于她的行为，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如同她所知道的那样，我的目标不是圣杯，而且还有意地想要帮助其他的master，作为对圣杯势在必得的devil，没把我灭了就算不错了。 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挂了她刚好去找新的奴隶，作为master，我的立场还真是可悲。 不过只要过了这两天就没事了，等到saber和devil的身体恢复，再加上远坂的聪明头脑，强行冲进间桐家把樱抢出来这种事都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将一个咒刻清除掉。既然这些东西不是caster留下的，那么还会有谁呢？言蜂？脏砚？的确，说到yīn谋的话，这两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如果是为了黑圣杯的发动，就算真的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士郎。”突然出现在巷子尽头的是蓝sè的剑之骑士。 “saber！”我吓了一跳，因为此前的几次经历，我现在和她单独在一起就有种下意识的jǐng惕。再加上这里的位置，气氛上来说就好像她将我堵在死路里了一般…… 像是已经猜出我想什么似的，saber一脸严肃地说着：“既然凛和你有同盟协议，所以在同盟解除之前，我不会对士郎出手。” “结果也仅仅只是这样吗？”我无奈地说道，看来想要和她回归从前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了。 “士郎为什么又要这样？” “？” “就算我想杀你，还是不想与我为敌吗？”冷静的面孔，说出的是困扰着我的最大问题。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对saber下杀手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那个时候你骑在我身上，却没有杀掉我，只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 “并不可笑，因为saber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servant那么简单！” saber看了我一眼，缓缓地把头转向前方，平静地，如果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是呢，你是这样想的啊，所以正因为如此，在那个世界里，rider死了，凛也死了，你甚至连樱也没能救下。” “……”我胸口一阵沉重，saber所说出的，那是我所犯过的最大罪过！但是即使把时间重回到那个时刻，我依旧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那个我所要杀的人，是saber！抹去心中的一切情感，将saber送进地狱，这样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明明只要杀掉我就可以了。”依旧平静的声音，saber转过头去。 人呐，好多时候只有亲身体验过一次才能明白。无论在事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甚至把自己的心沉入黑暗之中，但是真正面对着当事人的时候，却早已经把之前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是不理智也好，说是愚蠢也罢，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面临过将自己至重要之人杀掉的情况之前，任何人都可以不负责地大放厥词。但是真正遇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可以冷酷地将重要之人杀死？ 就连切嗣老爹，那个冷静到冷酷一般的人，恐怕也无法做到吧。 这就是上一个世界，我面对着saber时所承受着的痛苦，这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了解的心情。之所以没有下得去手，虽然也有无法杀掉saber这样的理由，但是更重要的是，觉得如果真的就这么做了，那么下次再次需要杀掉重要之人的时候呢？ 只怕我最终会杀掉所有的身边重要之人，走到否定自己否定世界的道路上去吧。 第六十三章 煞神再临 “呐，远坂那边没有问题吗？”我问道，“单独把你派过来，万一有敌人袭击……” “现在时间还早，这种时间新都路上的行人很多，所以不用担心。”saber自顾自地说道，“而且就算出现敌人，以凛的能力逃脱也不是什么难事，对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她和你这种半调子可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还真是刺耳，反正我就是个半调子的魔术师…… 再次消除了一个咒刻，看看天sè，已经有些晚了。saber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就连我偶尔的搭话也只是得到冷冷的对待，让我不由得怀疑她会不会突然举剑砍倒我。 “放心吧，背后偷袭那种事我是不屑做的。” “你这家伙连读心术也会了吗？”我吐槽道。 不过，她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天sè有些晚了，该和凛会合了！” 在预定的地点，我和远坂会合了。天sè渐渐暗了下来，这种时间是应该回去准备晚餐的时候了，而且趁小樱来，刚好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真的没问题吗？”我问道，“saber恢复只有一半而已。” “没关系，现在的战力足够了。”远坂说道，“而且我也不想把决定拖到后面。”看来今天慎二的行为让她加速了自己的计划。 是的，就如同计划的那样。今天晚上小樱来的时候，将她留下，然后以此引诱慎二和rider出来，然后由我和devil拖住rider，然后远坂和saber对间桐邸进行强袭。既然现在的assassin是柳洞寺门前的那个武士，也就是说，我所认识的那个黑sè的assassin不会出现，这样的话，以远坂的魔术水平以及saber的强大实力，对付脏砚完全不在话下。 这就是远坂所提出的方案，以保护小樱为第一先决条件，对间桐邸进行武力压制，就算事后在协会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也可以用“地区管理”的名义说服过去，最主要的是，可以把新都的咒刻事件，全部推到他头上，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而且搞不好真的就是他干的呢！ “士郎，你会看不起我吗？” 远坂一边走一边说出的话语让我一讶：“你在说什么啊？突然这样就算是我也会觉得远坂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 “因为用这样的手段……” “比起这个，小樱的安全才更重要的吧？”我说道。 远坂没有说什么，只是坚定了眼神。 是啊，即使是远坂，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挣扎的吧。如果对方是master也就罢了，但是利用servant去攻击未参加圣杯战争之人，还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栽到他头上，即使对方是魔术师，即使那是自己所厌恶的人，远坂还是无法释怀。 无论是多少出sè的魔术师，无论对于现状认识得多么清楚。再怎么说，远坂也还是普通的女高中生呢，这样的决定对于她来说太过沉重了。 “不要这么说，这也有我一半的责任，别把什么问题都推到自己头上。”我认真地说道，“远坂并没有做错，都是我的请求，你只不过是回应了我的请求罢了。所以说无论结果如何，你也不需要自责！” “士郎，你是不会明白的，身为管理者的无奈。”远坂摇了摇头。 “但是远坂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从此以后变成坏女人的，不是吗？”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远坂涨红了脸嚷道，“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远坂意外的也有可爱的一面啊！”我笑道。说不定是今天在学校天台上的事情对她有了影响，她现在每次和我说话都会有种若有若无的紧张感。 “这种话你……”远坂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只是她，就连一直一言不发的saber，此时也已经换出了铠甲，全身贯注地望着前方。 “真是好啊，大哥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在夜晚的僻静街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了，其实上一次也仅仅只不过是昨天的事情。作为berserker的大英雄海格力斯，以及他的master――伊莉雅！ 空气的温度急转直下！ 在我刚想到投影的时候，远坂已经将咒弹shè向了伊莉雅。没有一丝犹豫，就连寒暄的话都省了，此时所面对的，就是这么危险的敌人。 攻击并没有击中，或者说就连发出咒弹的远坂自己也不认为这样的攻击可以击中对方，所起的作用仅仅是牵制，以及站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啊哩啊哩，真是冲动呢，凛姐姐。”轻松地化解了攻击，伊莉雅微笑着，仿佛猫玩老鼠一般地站在那里。但是，与她相比，berserker却已经开始动了。 “吼！”的一声，巨大的身躯转眼之间冲到了近前，就算是已经狂化了的他，面对master在自己眼前被攻击的局面也很是不爽。 “远坂，快后退！”我大声地喊着，飞快地在双手投影出干将与莫邪。 已经形成习惯了，使用这两把刀进行战斗。而且似乎每次都与远坂有关呢，搞不好我真的就要成为另一个archer了……嘛嘛，那种奇怪的念头给我退出去！ 我和远坂一左一右地散开，而saber早已全副武装地迎上了berserker的攻击。 “砰！”的一声巨响，两名servant的武器相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却更多的是横竖乱冲的狂暴魔力。 “唔……”saber飞快地跳起来，与berserker拉开距离，与此同时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 berserker是以魔力消耗巨大为特征的职阶，历代berserker的master，没有一个不是被吸光魔力而死的，这是只要稍微有点儿理智的master都不愿召出的英灵。 但是，如果有哪个master克服了这一点，那么berserker将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强力servant！而伊莉雅正是这样的master。 力量强劲，速度极快，而且还有十二试炼作为宝具的大英雄海格力斯，希腊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其在希腊历史上的影响力甚至超越了亚历山大大帝，传说一般的存在！即使是完全状态下的saber，面对他的话胜负也只有五五对开，更别说现在saber的状态根本使用不了宝具。 第二轮的攻势展开了，短短几秒钟之内，saber已经连出几十剑，但是berserker并没有被击中，反而因为狂暴化的关系，身体越来越灵活。 即使是身为最强职阶的saber，即使有着骑士王这样的称号，现在无法使用宝具的saber毫无胜算。即使拼尽全力杀死了对方一次，有着十二试炼这么bug宝具的berserker马上就能卷土重来。 “可恶！”在一旁连续发出咒弹，想要对saber进行支援的远坂，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咒弹对于berserker毫无作用。 对低等级魔术无差别的免伤能力，这是berserker之所以如此强大的另一个原因。 “远坂，快闪开！”我大喊着飞快地冲过去，与此同时berserker已经朝着远坂的方向猛扑，巨大的斧剑如同死亡的裂隙一般从上至下地劈向来不及跳开的远坂。 “砰！”好重！两臂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惨呼。 我好不容易才赶在远坂被劈成两段之前拦在了中间，然而，即使是投影出了干将莫邪，即使我的反shè神经已经远远地超出常人，但是在berserker的全力一斧面前，我倾尽全力的招架只能减缓一下他的速度。 “啪！”的一声脆响，双刀化为碎片，巨大的斧剑从上而下，在我的身体上留下了长长的伤口！ “士郎！”远坂猛地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地把我拖开。 与此同时，刚刚被berserker逼退的saber硬着头皮地冲上来，朝他后背砍去。 我是不行的，即使投影出英灵的武器，但是身体能力上远远比不上archer，即使是完全状态的archer，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可言。至于我，刚刚能够赶得上就已经是极限了，准确的说，我没有被berserker一斧劈成两半就已经是奇迹了。胸前虽然留下了长长的伤口，但是并不深，没有看上去那么恐怖。 第六十四章 双杀 “你这家伙又乱来！”远坂大声地骂道。 “抱歉，但是单凭现在的saber是打不赢的！”我捂着胸前的伤口站起身来，努力地投影出干将与莫邪。 “没关系，就算是现在我还是有胜算的，只要再一下下就好……”远坂一边说地，一边拿出了几颗宝石。我知道，那是远坂一直以来压箱底的东西，凝结了多年的魔力而成的黄玉，是她最后的王牌，她拿出这种东西，看来是准备决一胜负了吧。 但是―― “快停手，远坂，对方是大英雄海格力斯，你知道他的宝具是什么吗？”我抓住她的肩膀拦住她道。 “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击杀他！”远坂自信地说道。 “但是你有信心连续击杀他十二次吗？” 远坂一楞，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就是他的宝具，如果不能击杀他十二次，他就会卷土重来！”我凝重地说着，“就算你拼了命地击杀了他一次，也一样是打败不了他的！” “你说……什么？”远坂呆呆地看着我，“十二次？别开玩笑了，那种家伙！咦？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是巴泽特告诉我的！”我只好扯了个谎，“你忘了吗？上次她已经击杀了berserker两次，但是对方却还是活了下来。” “不会吧，我以为是因为他身体太强所以攻击没有起效！”远坂大惊失sè，这样的讯息意味着什么，她十分清楚。这场战斗，必败无疑！ “趁现在，我们边打边撤。”我认真地说道，“这里离家不远，只要让devil意识到我们在战斗，有她的支援就算是berserker也不敢轻易进攻的！” 事实上我现在急得不行，如果不是因为令咒只剩下最后一个――这最后一个唯一可以约束devil的手段――我早就用令咒把devil叫来了。 远坂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战斗中的saber，最后，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地说着：“不，我们还有胜算！” “什么？”我吃了一惊，猛然间发现，她的目光投向了远离战场的伊莉雅。难道说…… “saber！”远坂大声地喊着，然后做了一个手势。saber心领神会，攻击的方式马上变了，由原本的牵制攻击，转为现在的引诱攻击。从这个距离来看，只要是拖住berserker三秒钟，saber完全就能冲到伊莉雅面前将其杀死！ “等下，远坂你难道想……”我一下子蒙了。 杀掉伊莉雅？这种事情我想都没有想过。但是远坂的意思很明显，比起一直被对方追着她，她选择孤注一掷杀掉对方的master，这样无论berserker的宝具再怎么厉害，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是啊，原本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是，要亲手杀掉伊莉雅，这就如同杀掉远坂或者杀掉saber一样。那个切嗣唯一的女儿，那个想要更多地得到家庭温暖的伊莉雅，那个我曾经发誓要给她幸福的女孩，现在要由我亲手杀死吗？ 再一次的，痛苦的决定。就如同devil曾经说过的那样，两个重要之人同时遇到了危险，而只能救一个，那么应该如何选择。 可恶！无论说多少漂亮话，关键时刻，我还是下不了手。 但是，远坂却和我不一样。 “士郎大概不喜欢这种事情吧，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远坂轻声说着，人已经冲入了战场。 “远坂！”我伸出去抓她衣服的手没能触及，远坂早已经轻快地跳到前面去了。 “砰砰砰”几发咒弹击中了berserker，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比起跳来跳去的saber，就算是已经狂暴化的berserker也明白，远坂这个master要好杀得多了。他灵活地举起斧剑，狠狠地朝远坂劈来。 并没有击中，因为saber从另一边展开了攻击。她和远坂就好像天生的默契一般，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交流相互之间的想法。 saber当然不可能让berserker有机会攻击到远坂，发狠的攻击就连berserker也不能无视。因为这个，黑sè的巨人不得不回防，攻击的准头也失去了。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暂时的，以berserker的反shè神经，几秒钟之内就可以适应saber的奇袭，而失去了偷袭优势的远坂和saber，只会随着时间的拖延而导致处境越来越危险。 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远坂没理由不知道。无论是咒弹的sāo扰，还是saber的牵制，这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的目的只是进入对方的死角。 “轰”的一声，黄玉所释放出来的能量，将berserker的身体震得晃了晃。不同于咒弹，这种包含了巨大魔力的魔法石，对于berserker的伤害程度，不比saber普通的一剑弱多少。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魔法石击中的，是berserker的膝关节，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跌跪下去。 “吼――”愤怒的berserker大吼一声，手臂带着狂风猛烈地左右挥舞，根本来不及退开的远坂被他一手抓住。 “轰”第二颗黄玉，击中的是berserker的头部，如此近距离的强力攻击，就算是英灵也不得不被阻碍在这里。原本是打算用这个战术击杀berserker的，但是在知道对方的十二试炼之后，远坂改变了战术，以阻碍对手的移动为目标。与此同时，早已经准备万全的saber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高速飞快地冲了出去，她的目标直指伊莉雅！ 是的，从一开始，这就是远坂的计划。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取得击杀伊莉雅的一线胜机，只有那个胆大包天的远坂才敢进行这样危险的计划。 berserker被困在那边，而伊莉雅身边再无其他保镖，眼看saber的必杀一剑就要将她砍成两段了。 “快拦住她，berserker！”伊莉雅有些焦急，却又有几分早有所料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然后―― “吼――”本已经被阻在另一边的berserker突然出现在伊莉雅身旁，还没等saber反应过来，狠狠一斧已经劈了下来。 “哇啊！”仓促之下的迎击，saber被巨大的力量击倒，虽然挡住了攻击，身体却被狠狠地撞向地面。 “砰！”berserker一脚踩中她的后背，将她死死地踩在地上。 “真是了不起啊，凛。”伊莉雅得意地说道，“能够逼我使出令咒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令咒！ 由于berserker太过于强大，无论我还是远坂竟然都忘记了令咒的存在！是啊，虽然伊莉雅从来没有用过令咒，但是这却不代表她无法使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我还犹豫着要救谁要帮谁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远坂的完败，就连saber也已经被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可恶，你这家伙……”远坂咬牙切齿地瞪着白sè的少女，然而少女却仿佛玩耍一般地把双手倒背在身后，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真是可惜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打败我了呢！” “是吗？有在这里嘲笑的时间，saber可是会反击了哦！”远坂双手抓在berserker的手指上，脸上却只有逞强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再没有反击的手段了。 “是哦，你可提醒我了呢，凛。”微笑着，仿佛天使一般地笑着，白sè的少女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的清澈。 “berserker，”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仅仅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捏死她。” 第六十五章 粉碎的玫瑰 “吼――”berserker发出震耳yù聋的吼声。 “哇啊――”与此同时，远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打算将berserker的手指推开，却丝毫没有作用。无助的，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远坂凛，现在已经瞪圆了双眼，双腿胡乱地踢打着，却完全无法挣开berserker强有力的右手。 “凛！”saber刚刚叫出一声，却被berserker一脚踩进地面。 “快住手！”我已经顾不得自己实力够不够对方打的了，全力劈向berserker的后背。 “砰！”的一声，连抵挡一下这样的事情都省了，berserker的后背毫发无伤，反而把我的双刀震得粉碎。 “哇啊啊――”在berserker的手掌中，远坂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狠狠挤压着。即使明明知道自己无力挣脱，她却仿佛溺水的人抓到稻草一般，死命地想要从对方的拳头中挣脱出来。 “伊莉雅！”我勉强再次在双手中投影出干将莫邪，但是这双武器对于berserker丝毫没有作用，这样的话，难道……真的不得不杀掉伊莉雅吗？ “嘛，士郎不来杀掉我吗？”轻笑着，天真的微笑，仿佛等着我下一步的进攻一般，没有一丝的担忧，恐怕在我冲出的一刹那，我的身体就会被berserker劈成两段。 但是，比起杀掉伊莉雅，我还有另一个选择。 “呀啊！！！！！！！！！”我举起干将狠狠地朝着伊莉雅飞掷过去。 “吼――”berserker比起杀掉我，果然最先做的反应是打飞我投出的短刀。就在此时―― “喝啊！！！！！！”作为最强的职阶，saber没理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呼”的一声掀开berserker的大脚，全力地一剑劈向对方。 “吼――”berserker岂是如此轻易被击中的，他打飞我的短刀，回身一斧，将saber连人带剑震飞出去，如同垃圾一般地狠狠摔在地上。 “saber！”我一边飞退一边察看着saber的状况，似乎刚刚的一阵攻击对她的伤害很大，魔力消耗了大半，勉强还可以战斗。 “别碰我！”saber劈手把我弹开，双手拄着剑站起身来。 然而，此时的状况并没有好转，虽然放出了saber，但是远坂还在对方手中，如果远坂被杀，saber毫无疑问也会消失，那么我们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唉呀，大哥哥的战术真是有趣啊！”伊莉雅双手握拳放在衣襟前，一脸可爱的微笑，“但是这样子是赢不了的哦。” 我当然知道赢不了，再看远坂，她的情况已经糟糕得不行了，被berserker强有力的右手握住全身，双眼无神，脸上因为挤压已经胀得通红。那纤细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得从中爆开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得粉碎一般！ “可恶！”现在这种时候我竟然什么也做不到，这样下去，远坂会被活生生捏成肉酱的啊！ “呀啊！！！！！！！！！！”saber动了，手中的无形之剑，因为解开风王结界的关系，魔力四处地乱涌着。 难道是…… excalibur！ saber的最强宝具，即使面对十二试炼的berserker，也能一举杀死他五到六次的圣剑。然而，现在的saber因为魔力枯竭的关系，使用一次宝具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即使saber抱着必死的决心放出excalibur，远坂也一样无法得救！ 这些事情，saber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为了救远坂，她就算自己消失也义无反顾。 然而，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住手啊，saber！”我强行扑上去，打断了她宝具的发动，“这样下去saber会消失的！” “快停手，就算是消失又怎么样？如果凛死了我一样也会消失！”saber狠狠地把我踢开。 “就算saber使用尽全力，用不完全的excalibur也打败不了对方的啊！”我大声地喊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混蛋！”大声地吼着，气急败坏地吼着，第一次的，saber露出如此无力回天的表情。 “呀啊――呕――呜――呜――”远坂的惨叫声已经变味了，有种好似身体里的某些地方已经碎裂般，气流不顺的惨叫。那双智慧的眼睛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双眼上翻，仿佛已经透不过气来一般地，嘴微张着，舌头无意识地外露，嘴角流下的是因为身体机能失调所产生的白sè液体。 因为berserker巨大握力的关系，她四肢早已经僵直，虽然双手还支在berserker的手指上，但是却早已经没有一丝推开的力气，而双腿仿佛想要踩中什么一般，间歇xìng地一蹬一蹬的，没有什么目的和意识可言，仅仅只是身体本能作出的反应。 那副永远挂着自信笑容的脸庞，现在已经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扭曲了，变得因身体挤压而呈现的血一般的胀红，舌头外伸，双眼上翻，随时都可能在我的眼前香消玉殒。 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的话，远坂将在几秒钟之手，被berserker的右手捏成碎片！但是现在的我，又能做到什么呢？我投影不出可以打败berserker的武器，也想不出足以击败对方的策略，唯一能做的只有…… “伊莉雅！！！！！！！！！！！！” 大声的吼叫吓了白sè少女一跳。 “放开远坂！”我大声地吼着。 “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一般，伊莉雅楞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大哥哥真是有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请放了她们！”我大声地说道，伊莉雅的目标是我，只要我束手就擒，至少远坂和saber能够得救。 “哼，真是士郎会做的事情呢。”伊莉雅天真可爱地微笑着。 “那……” “不行。”她露出残酷的笑容，然后大声命令道：“捏死他，berserker！” “呜……呀――”远坂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奇怪了，原本还能听出是惨叫，现在却已经变成意义不明的惨呼声。那是因为身体里面内脏被挤碎，骨头被夹断，最后导致的神智不清。远坂的身体已经再也撑不住了。从刚刚开始就被这样强大的力量压迫着身体，即使远坂是勤于体术的魔术师，但是她依旧是普通的柔弱女高中生，这样的挤压之下，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会如同花朵一般爆开。 已经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远坂一定会死的，我没有别的选择，拼尽全力，即使丢掉我的生命，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噗！”没有任何jǐng告的，我将干将刺入自己的手臂。 “放她们走，否则我就在这里自杀！”大声地，用伊莉雅可以清清楚楚听到的声音喊着。 这是我，唯一的手段了。如果伊莉雅对我的执著没有这样的程度，那么我就算以死赔罪，也无话可说了。 “唉？”伊莉雅楞住了，但是马上变回笑容，“真是的，差点儿被大哥哥骗了，我才不相信你会……” “噗！”第二刀，这次刺中的是自己的小腹。剧烈的疼痛，几乎令我昏死过去。但是，我不能就此失去意识！如果在这里失去意识，我就算死也是白死了！ “士郎，你在干什么？”我突然的自虐行为，就连旁边的saber也被吓到了。 “不要扶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回远坂！”我用力推开她，视线已经飘到了远坂的身上。那个我所憧憬着的女生，那个喜欢了两年的人，那个我在上一个世界背叛了的朋友。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对于我来说，远坂不仅仅是协力者，不仅仅是战斗的伙伴那么简单的存在。 她是我愿以身命来换回的，无比重要之人。 剧烈的疼痛，让我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明天我们还来这里吧。” 这句从那个我所憧憬的女生口中说出来时，我的心真的很高兴。不是我的单恋，不是我自把自为的**。那个我所憧憬着和喜欢着的女生，对于我以她为自慰对象这样的事都没有生气，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很开心。 总觉得好像自己的chūn天就要来了一般，这样的错觉。 所以――对于这样的你，即使用我的生命来换，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在我面前被杀掉！ “好吧，这次我就放过她好了。”伊莉雅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不过相应的，士郎可要成为我的人哦！” 远坂被随便地丢在地上，白sè的少女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一般。然后，berserker走过来。 “别过来！”saber突然挡在了我们之间。久违了的情形啊，这样地守护着我的saber，真是好久没有见过了啊。 “不要这样，saber，你的身体现在……” “少嗦，哪有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人杀还无动于衷的师父啊！”saber大声地喊着。 对了，说起来，我一直都忘记了呢。对于我来说，saber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那么相应的，对于saber来说，我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master？ 朋友？ 亲人？ 不，哪一个都不准确。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于saber算作什么样的存在。 我是她――骑士王――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的徒弟啊！ “吼――”berserker横劈一斧，saber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被“砰”的一声震飞出去。 “嘛，没用的servant就靠边站吧！”伊莉雅笑着走上前来，berserker伸手将血流不止的我抓起来扛在肩上。 “一会儿帮你治伤哦，士郎死了我也会困扰的。”一边微笑着，一边从我身边走过，白sè少女仿佛在做着游戏一般地玩耍着，而我，远坂，还有saber，就是她在游戏中的玩具！ “士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就算你救我我也不会感谢你的，我可是想要杀你的啊！”勉强用剑支起身体，saber大声地咆哮着。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但是抱歉，欠你的，只能来生再还了。 “快带远坂回去治疗，趁现在还来得及。还有……”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远坂，我的心情异常沉重，“替我带话给她：请一定要救回樱！” “那种话自己去说啊，混蛋！”saber大声地吼着，但是此时的我却已经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就这么，被berserker抓在手中，跟着伊莉雅朝着森林方向而去。 “士郎，你这个窝囊废！”这是最后，我耳中听到的，saber的声音。 直到最后，也还是这么讨厌我啊。就算是装相也好，至少只有最后一刻，装出一副原谅我的样子，我也可以安心地离去了呢。 saber那家伙…… 真是不可爱的……师父啊！ 第六十六章 伪造的关系 夜幕之下的新都，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在高楼之间穿梭。虽然身为魔术师，但是毕竟不是武林高手，更不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那种什么什么的所谓轻功。不过有archer这个英灵在旁边，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即使是巴泽特这种体力无限的女强人，也不会喜欢平白无故地爬上爬下跑楼梯。 “这里也结束了。”巴泽特一边说着，一边在墙壁上留下魔术印记，“刻印还在继续增加，看来幕后黑手还没有现身的打算。把整个新都包含在内的巨大结界，如果仅仅是想要吸收魔力倒还好，如果是……” 巴泽特低头不语，她在思考着其他的可能xìng，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 “现在就算想这个问题也没有用，首先应该以圣杯战争为优先考虑的吧。”archer说道。 “说得倒也是。”巴泽特点了点头，然后―― “不过说起来，虽然你在实力上面还算可圈可点，但是生活管理上实在是很糟糕啊。” “嗯？” “就是说啊，做饭做得真烂。” “给我等一下，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说过。”archer有就被侮辱了的感觉，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被人鄙视，任何人都会觉得不爽的吧。 “这还用说吗？”巴泽特提高语调，“做饭花去二十分钟的时间，严重失格，还不如早上做的包子快呢。” …… “对于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晚餐，你的想法就只有这些吗？”有时候archer真的很想把这个思维回路奇特的master砍了。 话说回来，做饭的优劣只是以快慢为考量吗？这是什么令人绝望的思考模式啊！ 原本还以为是一个和凛差不多的女强人，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正常的疯女人，完全不在意自己女人的身份也就罢了，行为举止完全就是个男人，再加上吃饭睡觉包括穿衣在内，全部都是以效率为最优先考虑，其他的毫不在乎，就好像她是为了赶时间而存在的人一样。 想到之前她为了省时间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的情形，archer就一阵的头大。 “唉？有什么奇怪的吗？你不是英灵吗？又不是人类，少浪费时间了！”这是巴泽特的原话，然后吓得archer逃也似地夺门而出，这女人太可怕了！ 两人相处已经有一段rì子了。虽然双方还有所保留，但是大体上已经熟悉了对方的个xìng。总体上来说，archer越发觉得对方好像数年后的远坂。 嘛，倒不是说xìng格，抛开xìng格不提，单说办事的方式以及那雷厉风行的效率，现在的远坂已经有了一些这方面的征兆，只要假以时rì，肯定是可以变成另一个巴泽特的。 只不过她会不会变成巴泽特这么极端，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总该说了吧，你想要得到圣杯，这是为了什么？” 在回程的路上，巴泽特再次问起了这个问过几遍的问题。 “为了杀掉卫宫士郎。”archer直言不晦。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话借口什么的……”巴泽特叹了一口气，“那个可以令你拼了命地，即使没有master也要与我合作的理由。如果你不肯说出来的话，我也没办法和你好好合作的哦。虽然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但是现在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推心置腹” 叹了一口气，archer摇了摇头，要说其他的理由，当然也是有的。 “如果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不想提起的过去嘛。” “谢谢。”archer诚心地说着，“不过就算告诉你也不妨。我的目的是……” 说到这里，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夜晚，在那一天，自己为了拯救大多数人而牺牲了樱；从那以后，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重复着这样的事情，牺牲重要之人，来拯救其他想要拯救之人。直到某一天，就连那个自己一直憧憬着的，名为远坂的少女也死在自己的剑下，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对于少年来说的重要之人了。从那以后，少年的人生改变了，少年存在的意义已经彻底地失去了。 所以成为了守护者之后，他曾经发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那个女孩；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自己所有的重要之人。 “我想要拯救名为间桐樱的女孩！” 这是archer第一次的，发自内心的愿望。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你这家伙还真是嘴硬啊。” 一瞬间的，archer看到了奇怪的景象，这是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情形，这是本不应该在对方的脸上浮现的表情。那个巴泽特，那个一向冷着面孔的巴泽特，竟然会露出这样的，少女一般的温柔笑容，这古怪的场面，使得archer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在那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就好像刚刚的笑容只是幻影一般。 摇了摇头，archer把刚刚的想法甩出脑袋。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决定与这个人共同进退的理由。因为这个人，与自己曾经憧憬过的少女，有着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说起来，你真的是没有master的英灵吗？” 再一次的，巴泽特问起了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提问的次数，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其愿望的询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archer沉声说道，“而且，英灵是不会说谎的。” 这一点，巴泽特当然清楚。虽然英灵有各种各样的存在，但是也不知是由于尊严还是因为契约的关系，英灵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虽然可以隐瞒，虽然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却是不会说谎的。 这是其他人全部都不知道的，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巴泽特与archer，并不是通过令咒而组合在一起的一对master与servant！ 没有令咒的束缚，只是相互之间需要着对方的存在。一方为了提供魔力并作为另一方存在于世的连接点；而另一方则作为其剑盾实现着她的愿望。 不需要令咒，那种强制xìng的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失去了对方，自己就会从战争中退场甚至死亡，这是双方都十分清楚和明白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才会造就了这一对奇怪的组合。 “不过我还是很介意，到底是谁把你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巴泽特继续问道，“就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所隐蔽的废屋前了，虽然记忆有可能会错乱，但是我可以确定，并没有人召唤我。”archer说的是实话，在被召唤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并没有master，也没有魔法阵，就连出现的方式也与从前所经历过的一切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在圣杯战争中可是头一次出现的状况。 没有master，就等于失去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凭依。虽然archer这个职阶在没有master的情况下一样可以正常活动两天，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如果不能找到一个master的话，他将在没有做到任何事情的情况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于是yīn差阳错地，他与巴泽特相遇了。 “相比起我的事，你还真是很令人意外啊，那个lancer竟然是你召唤出的servant！”archer说道，“我一直以为他的master是言蜂呢。” 当听说了巴泽特的事情之后，archer也吃惊不小。 “那个混蛋，凭着和我相识一场的关系，趁我不备的时候偷袭，将我的令咒强行抢去，这个仇我一定要百倍奉还！”巴泽特眼中充满了怨恨。原本，那应该是自己的圣杯战争，此时却已经好像自己变成不速之客了一般。 被夺去了令咒的巴泽特，被言蜂丢在废屋之内，任其自生自灭，如果没有人找到她的话，她很快就会死去。而就在这个时候，archer来到了，双方相互需要着，以这样的关系，订下了契约，造就了圣杯战争的第八名master。 巴泽特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有些后怕。幸好archer来的及时，如果来得再晚一点，即使没有生命危险，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进入假死状态，那样的话，如果不进行长期的治疗，根本无法恢复，那就与死无异了。 言蜂，是真心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巴泽特对于这一点清楚地认识到了。 archer的出现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没有master的servant，与没有servant的master，就好像上帝的指引一般，两人订下了不同于圣杯战争的，另一种形式的契约。虽然在现有的所有master中，巴泽特没有令咒，也无法约束archer的行为，但是既然两人是互利关系，那么无论如何，这对组合都可以完好的走下去。 下意识地，巴泽特摸向自己的左臂。 原本带有令咒的左臂已经被言蜂切了下去，现在保持在那里的，是由archer投影出的，伪造的手臂。正因为有了这个，巴泽特才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正常的战斗。 第六十七章 花落无声 对于archer这奇怪的能力，巴泽特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相比起手臂，她对于投影出的各种各样的宝具更加在意。 像是螺旋箭啦，像是炽天使六圆环啦，好多甚至都是传说级的宝具，他都可以投影出来。虽然作为archer这个职阶，能力上有所欠缺，但是这投影的能力却不是普通的英灵可以拥有的，宝贵的王牌！ “嗯？锁住了吗？”在最后一处想要调查的地方，巴泽特遇到了以刻印制造的魔法锁。 “搞不好我们找对地方了呢。”她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欣喜之sè，“archer，能打开吗？” “稍微有点麻烦，我灵体化进去先确认一下吧。”archer一边说一边灵体化地进入了门的另一边。 虽然外面做了保护措施，不过里面的情况倒是有些令人失望就是了，粗略地看一眼，并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 “果然应该让那个女人进来仔细调查一下呢。”archer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到门的内侧。虽然从外面很难处理，但是里面的话，凭着自己的能力，大概用不上三十秒吧。 这样想着，archer蹲下身体，双手放在锁上，开始解析，然后―― “砰！”脸上突然被一脚踢中，措不及防的archer被狠狠地踢飞出去。原来是巴泽特等得不耐烦了，一脚把房门连同魔法锁一齐踢得粉碎。 “你这女人，在搞什么啊！”archer捂着脸大吼道。 “少嗦，别浪费时间了！”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时间好像比什么都重要的样子。 “这个疯女人……”archer没办法，只能一边抱怨一边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奇怪，明明外面用魔法锁保护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实在是很奇怪的状况。巴泽特在调查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只能无奈地站起身来。 就好像在迷宫里辛辛苦苦找到了宝箱，结果打开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一样。巴泽特不爽地踢了一脚，今天的搜索依旧没有结果。 “算了，回去吧。”巴泽特一脸失望地走了出去。 archer点了点头，然后在离开房间之前，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拥有archer这一职阶特xìng，远超出常人的视力，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是再次扫视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archer，要走了！”巴泽特的催促声从外面传来。 “哦！”archer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也许刚刚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然而，无论他还是巴泽特，都没有注意到，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一行小小的文字，仿佛曾经用来施行某种术式一般地挂在那里。那是从未有人见过的文字，即使巴泽特这种知识丰富的魔术师，也无法解读出来的奇怪文字。 当然，这一细节，并没有人注意到。 *************************起点首发**************************** 跑。 拼命地跑。 已经顾不得路上可能出现的行人，已经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的破败铠甲，saber把远坂架在肩膀上，沿着夜sè下的小路跌跌撞撞地走去。 “我还真是难看啊……”远坂低语的声音被她的咳嗽打断，一口浓血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被berserker那么狠狠地捏碎了身体，内脏不知已经破碎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远坂，就好像随时都会消散的花朵一般的脆弱。 “不要说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saber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即使自己也是身受重伤，saber却拼尽全力地前行着。 “呐，saber，知道吗？你是我一直所期望得到的职阶，当和你建立契约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失去了活力的声音在远坂的口中低沉地嘟呶着，“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我召唤出来的英灵。” saber的身形为之一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但是那努力试着变得平静的面容，却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动摇。 果然还是……被她知道真相了吗？ “虽然你和我建立了契约，虽然你是我最想要的servant，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由我召唤来到这个世上的。”远坂低沉着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地说着。 “不要说话，等你伤好之后我全部都听你说完！” 然而，远坂并没停下，或许是根本没有听到saber的声音一般：“saber，应该也有着那个将你召唤到这个世上的，真正的master的吧。” “别说多余的话，我的master只有凛一个人！”saber大声地说道。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再去寻找你真正的master吧！”远坂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声音越来越小。 “快别说了，我们马上就到家了！”saber加快了脚步。 “抱歉，saber……”最后的话语，谁也没能听到。远坂的胳膊，重重地垂了下去。 “哐啷――”saber的身体沉重地扑倒在远坂家的玄关之内，被她扛在肩上救回来的远坂，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地翻倒在地。 “凛！”saber吓坏了，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但还是勉强地快速爬到远坂身旁。 那个一直挂着小恶魔般笑容的面孔，此时早已经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的苍白。 那双永远充满智慧的双眼，此时早已经变得空洞，再看不出任何曾经的光彩。 那无论何时都充满行动力的身体，此时早已经因为外力的强压，变得伤痕累累，严重变形。 即使最终被berserker放开，即使saber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搬回来，毕竟那个将她身体捏成这样的是那个大英雄海格力斯啊！单凭力量已经足以和主战坦克相比，远坂即使再有魔法才能，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凛？”小心地，伸出手指，放在远坂的鼻前，saber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么都没有，本应该属于人类的，生存最不缺少的部分――呼吸，一点一丝也感觉不到了！ “凛，醒一醒。” 没有声音。 “凛，不要再开玩笑了，你一定只是在吓我的对吧？”saber呆呆地，木然地推着对方的身体。然而，那早已经被berserker捏得粉碎的身体，现在就好像已经没有骨头一般的，瘫软地摆在那里。 没有回应，没有声息。 名为远坂凛的那个天才的魔术师，那个本可以在今后的人生中走上光辉无限魔术师之路的天才少女，此时已经停止了她前进的脚步。 无论是怎样多彩的未来，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之后，就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呜啊啊啊啊啊―――――――――” saber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仿佛撕裂心肺的哀嚎声。就好像想要把头发全部从头上拔下来一般，她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master，曾经名为远坂凛的尸体。 “哈哈，果然不愧是我，一下就召出了最强的saber！” “呐呐，saber，这些全都是给你准备的，尽管放心地吃吧，多吃一点。” “saber，不要跑，这件洋装你穿一定好看，别跑啊，快站住！” “放心吧，我是最强的master，你是最强的servant，我们两人合在一起，赢得圣杯是理所当然的！” 从这个世界自己被召唤的那一刻起，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曾经无数次觉得，眼前这个坚强的少女就仿佛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即使没有契约的关系，即使没有上一个世界两人相处的感情，意气相投的情感依旧将两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名为saber的servant即使没有令咒，也会坚定地守护这位坚强少女的未来。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 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即使自己的目的是想要杀死士郎，但是却从来没有期待过这样的终结。 因为自己的执念，名为远坂凛，那个信任着自己的少女――被害死了！ saber傻傻地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已经没有一丝气息的少女，已经怎么样都好了的表情，眼中没有一丝的光彩，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暗下去了一般。 已经……无所谓了。 害死了士郎，又害死了凛，作为现在的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已经毫无意义了。 就这么地，迎来终结吧…… 静静地，saber举起圣剑。第一次的，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力，就仿佛回到了从前身在战场上的时候一般。无法阻止任何人的死亡，也无法阻止战争的继续。 作为一个王，失却了对master的忠诚，已经只剩下以死谢罪这最后一条路了。 saber双手紧握着圣剑的剑柄。那把曾经帮助着她击败无数敌人的圣剑，此时的剑尖正指向自己的小腹。这样的话，就算死了也无法偿还自己的罪孽吧。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再没有其他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抱歉，凛……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你还可以成为我的master……” （圣堂：明天要出差，周rì才能回来。唉……动车啊……现在出门连走路都不安全了，但愿路上能平安无事吧……） 第六十八章 红蓝的宿命 “哈哈哈，这么晚了的话，总该找个女人搭讪吧。”已经深夜的街道上，三个小混混有说有笑地从便利店走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这么晚了你想到哪里去找女人？” “哈哈，就算年纪大一点儿的成熟女xìng也没有关系的哦。” 三人有说有笑地在街道上走着，然后连一下头也没回地，从巴泽特身旁路过。 “archer。” “是，有什么事吗？”像是为了回应她一般，archer从灵体化的状态显形回来。 “不，没什么。”巴泽特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会有此一问，就好像专门为了确认对方刚刚是处于灵体化的状态一般。 然而，archer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找女人搭讪的三个小混混，然后又看了一眼满脸复杂表情的巴泽特，然后，轻捂住嘴，仿佛在强忍着笑意一般地，露出古怪的表情。 “你……你干什么？”巴泽特恼火地看着他。 “话说你啊，明明是这么强势的女人，却意外的很没有男人缘呢。” “什么？” “整天都是魔术魔术的，像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哦，难道家乡已经有未婚夫或者男友之类的了？” “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斩钉截铁的。 “哦？”archer露出异样的表情，但是很快就变了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master，我说你这人啊，难道还是处女？” 巴泽特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身体一顿，脸上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最后在一副好像要动手揍人一般的表情之后，突然又变回了酷酷的职业女xìng模样。 “那种事情与圣杯战争没有关系的吧？”轻咳着，巴泽特故作镇定地说道。 “要说关系的话，当然也是有的。”archer耸了耸肩地说道，“因为你和我以前认识的另一个人有些相像，所以在此之前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种类型的女人呢。”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可完全听不懂。”巴泽特既然回答不上来，索xìng装傻道。 “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即使是那个我曾经所认识的女人，也还是有好好地找了个男人结婚，然后生下魔术家族后代的。”archer轻描淡写地说着，却没有说出另一半话来：可惜那个男人不是我，而且她最后还死在我的手上。 “不要把我与其他人比较，我就是我，没有比较高下的必要。” “当然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archer说道，“不过嘛……” 说到这里archer上下打量着巴泽特。 “干……干什么？”好像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巴泽特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双肩。 “莫非你也很在意现在还是处女这种事？” 终于，容忍至今的人形兵器，如同富士山一般地爆发了―― “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了？混蛋，该死，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英灵啊！” “嘛～”archer不以为意，刚刚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他心情变好的证明。因为原本所要杀掉的那个从前的自己，在自己面前拼了命地保护着那个自己没能保护的少女。 “archer，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但是请让我这条命再保留一下，直到我将樱好好地拯救出来！”当时那个小鬼的话语，虽然很平常，但是却让自己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丝希望。 这一次，也许真的可以拯救大家呢。 archer的心里这样想着。 “别光是说我，你还不是一样的！”巴泽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大声地反驳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次看见过去的你与远坂家那个小丫头在一起的时候，浑身就在散发着杀气！” “唔……”就连archer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问题，让他吃了一惊。 感觉上来说，似乎真的如巴泽特所说，每次看见远坂与卫宫士郎在一起，archer都没由来的一阵怒火。 “竟然吃过去的自己的醋，你是小学生吗？”毫不留情的，巴泽特将真实的答案说了出来，这是就连archer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archer被狠狠地反击了回来，偏偏又无法反驳回去。回想起此前自己的心情，似乎真的如同巴泽特所说。比起否定过去的自己，见到他与远坂凛在一起的样子就会莫名的火大。 但是，即使是嫉妒，对于现在的archer来说，这种感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属于自己生命中重要部分的那个远坂凛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在这里的，虽然是同样的人，却是不属于自己的未来。 “说不定真的是如此呢。”轻声的，archer说道。 “唉？”巴泽特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嘴硬的英灵竟然也有主动承认的时候。 然而，在她还没有将所要问的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一股不一样的气场笼罩了两人。久经战场的两人，无论巴泽特还是archer，在第一时间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那渐渐走近的气息，是来自于敌对servant的！ 而且，那个servant，是巴泽特所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英灵。 看着落入视野之内的蓝sè男子，巴泽特死死地咬着牙关。 lancer，那是巴泽特原本召唤出的英灵，那是她曾经崇拜着的英灵，那是被言蜂从自己手中夺走的，本应与自己一同战斗到最后的英灵。 库丘林，爱尔兰的光之子，在其所属国家甚至有着超越亚瑟王的伟大传说。 然而，无论过去如何，他的master已经变成了言蜂礼。即使两人有更深的主从羁绊，现在的lancer对于巴泽特来说――是敌人！ “退后！”archer突然出现在巴泽特身前，挡在了她与lancer之间。 蓝sè的猛犬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一个适当的距离停了下来。 帅哥见面，分外眼红。就如同历史发展物竞天择的自然选择一般，作为帅哥这种稀有品种，特别是xìng格不错的优良帅哥，见面时从来都不可能是微笑着打声招呼然后好像亲兄弟一般地有说有笑。 说白了，这是生物的本能。不过现在为止来说，两人之间又增加了一些其他的因素。比如说双方是敌对servant，比如说双方因为master在关系必须相斗，比如…… “archer。”巴泽特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渐渐恢复了冷静，“这是我与lancer之间的问题，不需要你的插手。” “喂喂喂，我可不喜欢和女人打架哦。”lancer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表情却充满了复杂的神sè。 “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全全负责把你料理掉的。”archer双手出现了干将与莫邪。 “果然如果对手是你的话就轻松多了。”lancer压低身体，准备好了进攻的架势。 两个天生的对手，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帅哥与帅哥之间的战争是永远不会有结局的，这历来都是热血动画的惯例。（圣堂：嘛，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热血动画） “archer，我……”巴泽特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她的话被对方硬生生地打断了。 “你是无法和他战斗的，所以就由我来好了。” 红sè与蓝sè的身影在下一刻相撞在一起，武器相交的耀眼光芒在空荡荡的天台上交织出华丽的景象。 第六十九章 拳脚疗法 “砰！”一只拳头突然击中了远坂的前胸。劲风将正准备刺向自己小腹的saber狠狠地丢上半空中。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血sè的英灵已经将嘴覆在远坂那再也没有任何呼吸的嘴上。然后―― “咳咳咳！”原本好像已经死透了的远坂，剧烈地咳嗽着。 还没等saber明白过来，血sè的英灵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把她打得七荤八素，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脑残了啊，紧急救治不会啊？心脏起搏有木有啊？人工呼吸有木有啊？”一脸不爽的devil大声地嚷着，“你要玩主仆共死我是没意见，在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你们爱死哪死哪去！” saber好像被打懵了似的，茫然地看着devil，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远坂的眼神已经充满了震惊。再之后，她突然抓住devil的双手：“你……你原来会复活术？” “复你妹的活啊！”devil一脚把她踹开，“好歹给我学学紧急救助，遇上你这么没用的servant，再强的master也被你拖死！” “唔……”被这么大声的训斥，saber无言以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能力不足所致，如果不是devil在这里，搞不好凛就真的被拖死了。 “咳咳，怎么这么吵啊？”凛咳嗽着，渐渐恢复了意识。 “凛，怎么样了？”saber顾不得其他，连忙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还以为死定了呢，咳咳。”远坂轻咳着，嘴里似乎还有血迹。虽然是活过来了，但是被berserker捏出的内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全身都是啊。”远坂努力地试着动一动身体，却只觉得全身火烧般的剧痛，“内脏破裂了好几处，勉强不算致命，肋骨断了三根，算是运气好的了，还有手臂，左手手臂可能骨折了，现在一直没有知觉，一会儿得处理一下呢。” 远坂一边确认着自己的伤势一边说道。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berserker冷酷的面孔上，后面的事完全都不记得了。 “说起来，原来是被saber救了啊，谢谢了哦，saber。”远坂强作笑脸，却由于伤痛的关系，笑容变得十分古怪。 “别再说了，快好好休息。”saber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是怎么打败他的？不会是用了宝具吧？”远坂还在关心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剧烈冲击的关系吧，她失去了一小段的记忆。 “你先休息吧，等你睡醒我再告诉你。” “哦，是哦。”远坂轻咳了一下。 “对了，士郎已经回去了吗？” 听到这一问，saber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生硬地点了下头：“嗯，是的，他已经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我有点累了，稍稍地休息一下。”远坂一边说一边闭上了眼睛，“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醒过来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嗯，晚安，凛。”saber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确认她睡下，才将她小心地抱回楼上的卧室。 等到她返回起居室，devil已经一脸古怪笑容地坐在沙发上等了她好久了。 “谢谢。”saber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还是诚心地为刚刚的事道谢。 “刚刚我可是很给你面子了，当着她的面，我都没提死狼的事。”devil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一杯红茶放在嘴里，“那么说说吧，出了什么事？不要告诉你们以**sè诱了死狼，3p之后趁他不备一刀把他给剁了。” saberyīn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死死瞪着她。 “咦？不是吗？难道你们3p之后没做多余的事情，然后就各回各家了？” 刷的一声，saber已经拔剑出鞘，刚刚对方的话语，已经严重地侮辱了自己的master。 “那么你说说吧，出了什么事？”devil不以为意地继续喝着茶，对于架在自己胸前的圣剑看也不看一眼，“根据你的回答，我再决定究竟怎么处理楼上那个傲娇女。是一刀剁了还是扔到小巷里给那些地痞流氓们解决生理问题。” saber狠狠地咬了咬牙齿，但是现在的自己元气大伤，不是devil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原来如此，那小子**之心不死啊，为了**连命都不要了。”devil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的master一般。 saber原本也不指望她可以帮上忙。现在远坂睡下了，必须在她醒来之前将士郎救回来，否则那个大小姐一定会因为过度自责而不顾身体状况强行前往，那样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至少saber是这样认为的。 她丢下devil，自顾自地推开玄关的门。 “喂，你这家伙去哪啊？”devil放下茶杯。 “把士郎救回来。” “哈？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战术吧。” “……”saber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所想的只是正面突击，将士郎抢回来，这样的办法。即使明知道这样的硬闯无法成功，但是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果然呢。”devil嘲弄地笑了出来，“你以为凭你这样的身体能做得了什么？抢回来？你连berserker的毛都伤不到！” “这种事，不需要你来管！”saber大声地说道。 “不需要我管吗？” 高挑声音，让saber浑身为之一僵。 与刚刚的声音不同，这一次的，是saber不能无视之人――属于她的master，远坂凛！ saber僵硬的转过头，只见远坂早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楼梯上。 “凛，我……” “原本就觉得你有些奇怪，刚刚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远坂打断了她的话，“士郎为了救我，我不能不去把他救回来。否则就欠他太大的人情了。” “可是你的身体……” “放心吧，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远坂一边说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臂，看样子刚刚做过了治疗处理，“而且，如果我不去的话，是不可能救出士郎的吧。” “？” “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正面硬碰硬的角sè哦。”远坂微笑着，再次露出了从前那样的自信的微笑，看来她早就已经有了对策。 “凛……”面对master的强势，saber总算是不得不认同。 “那么……”远坂转头看向devil，“虽然士郎是个没什么用的master，但是你应该还没有更换master的打算吧？” 瞟了她一眼，devil放下茶杯，捂着嘴大笑着站了起来。 “的确，虽然是个没用的奴隶，但是就这么扔掉的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三人各有各的想法，却有着共同的目标――将卫宫士郎从伊莉雅与黑sè巨人的手中救出来。 第七十章 拆迁专家 “呐呐，士郎，自己选一个吧，将要成为你身体的是哪一个呢？”伊莉雅欢笑着，在我面前跳来跳去，看上去心情大好。而我现在的状况，早已经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被术式限制了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而在我的眼前，是并排放着的，大大小小数十个玩偶。 将成为我的身体？伊莉雅的话我虽然不能十分明白，但是却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是不输于远坂凛的强大魔术师，就算搞出什么常人无法理解的魔术也一点都不奇怪。 “伊莉雅，快停手吧，我们是不应该成为敌人的！”我沉声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大哥哥将会是永远和我在一的人，怎么会成为敌人呢？”天真可爱的微笑，却让人由心中感到不寒而栗。 我才不相信她是为了和我玩过家家才把我捉回来，甚至不惜将远坂和saber杀死的程度。现在她们应该已经回到远坂邸了吧，以那座宅子的防御能力，一般敌人是不敢轻易进攻的，正如言蜂所说的一样，远坂只要埋在那里过个一天就能再次生龙活虎的。 虽然远坂已经被berserker捏得不chéng rén形，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了。 “嘿嘿，士郎，我推荐这个哦。”伊莉雅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好像以我为模板做出的小小布偶。 “伊莉雅，如果你希望和我在一起生活，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不需要做这样多余的事情。”我jǐng惕地看着那个布偶，心中已经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不可以的哦，切嗣当初也是这样对我说的。”早已经不再轻信他人，伊莉雅微笑地看着我，“所以呢，要把士郎变成我的东西才可以。” 是的，我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她是想要将我的灵魂打入那个布偶之中。 人的灵魂可以在布偶中存活吗？这一点我根本不知道。但是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当家，她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这一点，在上一个世界的我早已经深有体会。 “快住手，伊莉雅，如果把我的灵魂扔进那种东西里面我会死的！”我大声地说道。 “没关系哦。”微笑着，伊莉雅眯着双眼，“我可以将士郎好好地送进去哦，不用担心！” “伊莉雅，我……” “好了，那么，准备开始了哦。” 突然，我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在抽搐，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了形状。我知道，这是伊莉雅开始对我的身体使用魔术的前兆，如果被她把魔术施用完毕，我就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而且，到时候就算别人想救我，也完全不知道我的灵魂被安插进那种布偶里面！ “伊……莉………………” 声音已经不能完好地发出，嘴唇因为魔术的关系，颤抖着却根本不能再动一下。 “那么――”伊莉雅抬起手，放在我的头顶，“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黑，彻底地堕入黑暗之中。 “到了，就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那高耸的中世纪城堡，远坂小心地隐藏在树林之间。 “那么，你有什么计划吗？”devil站在后面，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说实话，她能够一路跟到这里才发作，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是不输于远坂家的魔术世家，在防御术式方面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正面突破并不是好主意。”远坂说道。 “这我早就知道了，那么然后呢？” “看那里。”远坂指了指三楼的窗子。虽然离地面很高，但是仅有这个高度的话，凭借英灵的身手还是很容易跳上去的。 “但是即使如此，你指望对方从头到尾都发现不了你这大壁虎吗？”devil打断了她的话道。 “所以才需要有诱饵的呢，需要有人把伊莉雅与berserker引到城堡之外。”远坂认真地说道。 “然后呢？这么危险的活计，我这样的柔弱少女可是做不来的！”devil立刻说道。 以现在三人的状况来说，devil是状态最好的，虽然没有恢复完全状态，但也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战力。相比起来，远坂与saber伤痕累累，根本不适合战斗，但是即使这样…… “没关系，你只要负责把士郎救出来，诱饵的角sè就由我和saber来担任。” “嗯。”saber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虽然明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xìng，但是出于servant的自尊，她还是一丝不地接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么就没什么问题了。”devil说道，“真是个好机会啊，顺便还可以解决掉两个敌人。” 当着远坂与saber的面，她丝毫没有避讳的意图。 “别高兴太早了哦。”远坂微笑着，“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干掉的。” “哈？那之前又是哪一个女人差点儿被berserker活活捏死？” “唔……”远坂被一阵抢白说得哑口无言。 “总……总之，我和saber会负责把berserker引走。”远坂说道，“我和saber两个人出现最容易引起对方的注意。伊莉雅并没有见过devil，所以应该想不到我们会有人偷偷潜入进去把士郎救出来。” 这是最合理的战术，就算是伊莉雅，在没有见过devil的情况下，也无法制定相应的对策，接下来只要…… “喂，如果你要想当诱饵的话，最好现在就冲出去，晚了可就没机会了哦。”devil突然说道。 顺着她的目光，远坂和saber看到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大门打开了，伊莉雅抱着一个布偶从大门中走出，虽然看不到berserker的身影，但是想来应该是灵体化了吧。 “小心！”远坂立刻躲在树后面，顺便把devil和saber也拉了过来。 白sè少女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般地，独自一人进入了夜幕的森林。 “那么然后呢？”看着白sè少女消失在树林中的身影，devil看了看天sè，现在已经临近午夜，这种时间又能出去哪里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去进攻敌对master的阵地。 远坂一脸的凝重，从这个时间点来估计的话，大概可以估计出她会袭击哪里。 “嘿嘿。”devil发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傲娇女，这下你家绝对要没了。” “咕……”远坂死死咬紧牙齿，用力地一甩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被berserker拆了我以后还可以重建！” “啊呀啊呀，真是豪爽啊，一两座房子嘛，烧了就烧了呗，咱们远坂家有的是钱……” 远坂好像被踩到尾巴一般，忽地冲上来，死死抓住devil的放领，嘴巴张了张，最后咬牙切齿地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狠狠地把她放开。 “我是踩到什么地雷了吗？”devil转头看向saber。 saber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你是不会明白的。” “走了啦！”远坂大声地朝这边喊道。 “是、是、是。”devil一脸嘲弄的跟上前去。必须趁着远坂家被人拆了的时候冲进去救出士郎。远坂家几世收集的魔术书籍、数不胜数的魔术道具、为数不多的宝石魔具，这下算是彻底地和远坂凛说拜拜了，远坂这回非得心疼得哭死不可。 第七十一章 背影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么快离开这里！” 一切比想像中还要顺利，才几分钟的时间，saber就已经架着士郎的身体从一间房间里出来。而身为servant的devil，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是死是活一般，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事实上究竟如何就连远坂也拿不准。明明还有活着的气息，但是就好像灵魂已经不存在了一般，完全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只能归结为中了某种术式了。 即使是远坂凛这样优秀的魔术师，仅凭一时的观察也发现不了什么，而且这里是敌人的阵地，实在不是浪费时间的好地方。 “离开城堡之后往森林里跑，趁着那家伙还没回来！”远坂一边制定着作战计划，一边飞快地跳下几阶楼梯。前方就是城堡的大门了，只要冲出那里，就算对方察觉到而赶回来，也没办法在广阔的森林里找到她们。 只要通过那扇大门…… “吼――”一声惊天动地的战嚎。 “快闪开！”saber大声喊着，一手拖着士郎，一手拖着远坂，朝着前方飞扑过去，而devil则早已经朝侧方闪了过去。 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铁塔一般黑sè的巨人从天而降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凶悍的表情好似随时要将众人撕成碎片一般。 “真是薄情啊，凛。远坂家的当主既然来我家里作客，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呢？”伊莉雅的声音传来，她站在高高地二楼台阶之上，俯视着下面的众人，而在她的手中，抱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奇怪布偶。 不过，这样的细节，此时远坂已经无心在意。 “那么我倒是想提前问你一个问题。”远坂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没有感受到你回到城堡的气息，是一直在隐藏着吗？” “不愧是远坂家的当主呢，一下就明白了。”伊莉雅微笑着说道。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伊莉雅露出从未有过的得意笑容：“因为在这个森林里，到处都有我的结界，就连一只飞虫也无法逃出我的视线。你想到偷偷潜入就不会被发现吗？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不需要再说什么，远坂已经完全明白了。从一开始，对方就知道了自己的行动，所以这一路顺利的到达这里，也不过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陷阱罢了。 “唔……”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远坂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真是笨蛋呢。明明被大哥哥救过一命，竟然又千里迢迢地赶来送死，你真是太惹我发笑了，凛！” 远坂头皮抽动了一下，才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自己险些被berserker捏成碎片，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前面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好了。”伊莉雅抬起右手，“berserker，不用客气哦，这次可以放心地用力把她捏成肉酱，我还真是想知道凛被捏成肉酱时会是什么样子呢。啊，难道说还能继续保持大小姐的风范？如果真是那样我说不定会和凛成为朋友哦。” 天真可爱的声音，却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般死死地缠上来。 “saber……”远坂死死地咬着咬齿，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地，努力用平静地声音叫出自己servant的名字。 然而saber却好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一般，强行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凛。在你们离开森林之前，我会全力阻止他的！放心，我好歹也是最强职阶的saber，没理由那么轻易被突破的！” 这是什么意思？远坂十分清楚。saber的身体明明就没有恢复，现在还要这么乱来，对方可是那个即使在她完全状态下也难以战胜的敌人啊！ “不，不是那样。”远坂一边说一边轻轻把士郎的身体放回地上，“光你一个人是阻止不了他的。我和你一起留下，devil把士郎带回去，如果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去找魔术协会派来的那个女人。我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她还是帮得上忙的。” 即使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远坂下定的决心，是要和自己的英灵共同进退。的确，如果放下saber一个人的话，恐怕连十分钟都撑不到，但是这并不是她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因为saber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重要之人，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弃掉的人，如同亲姐妹一般的存在。 “凛，我一个人就……”saber还想说什么，但是远坂却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明明就连站在这里都很勉强了，还想乱来吗？”她转过头来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就好像接下来的必死之战只是普通的郊游一般。 “凛……”saber无法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抱歉，如果我再强一点儿的话……” “哈，说什么话呢。能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梦寐以求的saber，我才要感谢你呢。” 两人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最完美的组合，默契的关系让她们心灵相通。转过身来，两人面对着的，是足以将两人撕烂碾碎的大英雄海格力斯！ “从没想过最后一战会是这样的情形。”saber喃喃着。 “别这么说嘛，与saber并肩作战，这才是我最大的愿望。”远坂嘴角上挑，“虽然现在这样说有点儿晚了，但是我呐，真的很喜欢saber哦。能够和你一起战斗到现在，是我最大的幸运！” 是的，就这样，主从两人将在圣杯战争的烈焰之中，如落rì下的花朵一般，纷纷地散落…… 但是―― “我说你们，自把自为地在说什么呢？像我这么高贵的柔弱少女，怎么可能背着这么沉重的奴隶离开，别想骗我做这样的苦力！”捡起掉在地上士郎的身体，devil劈手丢到远坂手中，然后一手拖着一个，轻松地丢到身后。 “等……等一下，devil！”远坂惊道。 “就算是你，现在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啊！”saber大声地喊道。 “我说，你们这样很不对的耶，在敌人面前揭我的底牌。”devil一脸不满地说道。 两人无法回答。因为两人都清楚，面对着完全状态的berserker，无论谁留下都是死路一条。 “好了好了，真嗦。”devil转过身去，摆了摆手赶人般地，“快滚吧，如果知道我丢下你们两个逃走，那个笨蛋奴隶又要说三道四了，所以快给我滚吧！” 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远坂才认真地说道：“抱歉，之前一直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不过，请不要轻言放弃，我们会等你追上来的！所以……” 远坂咬了咬嘴唇，然后猛地拉起saber，转过身去。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愿望，只不过是空头支票。 “嘛嘛，虽然说是阻止他，但是如果我一个不小心失手把他给打死了，那样应该也没关系吧？” 奇怪的话语，此时却仿佛带着意想不到的气氛。“就算杀掉他也没有关系吧”，听上去就好像真的可以轻松把对方解决掉一般。 远坂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却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地大声喊道：“没错！把这个大块头解决掉然后赶快地跟上来吧，devil！” “了解，等我把个大块头剁成肉酱就去追你们！” 对话戛然而止，远坂与saber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大门之外，与她们一起的，还有架在两人之间的卫宫士郎。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竟然想要阻止大英雄海格力斯，就凭你这个不知哪来的无名小卒？”伊莉雅大声地嘲笑着，仿佛丝毫不在意逃走而去的二人。因为那两个伤痕累累的人，随时都能追上去杀掉。 “是啊，像我这么柔弱的少女当然是阻止不了的呢。”devil意外地说了泄气话，但是，还没等话音落下，她再次张开了嘴，嘴唇一张一翕，“所以我就说了嘛，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是也只能杀掉他了，竟然让我这个温柔善良的淑女做这么艰难的决定，真是没办法呢！” 伊莉雅皱了一下眉头：“竟然这样小看我的berserker，那么你就给我付出代价吧！” “吼――”好像感受到master的命令一般，黑sè的巨人如同猛兽一般扑了上来。 “哈哈，太慢了太慢了！”devil大笑着跳了起来，然后―― “噗！”被berserker的右手死死抓住。 第七十二章 恶魔之翼 …… 一片寂然，就连伊莉雅和berserker好像都被这异常的发展惊得楞住了，听devil刚刚的口气，不是应该轻松闪开的吗？ “哈哈哈哈……”伊莉雅瞪大了双眼，发出张狂的笑声，“什么啊？说话那么大的口气，原来只是嘴上功夫厉害啊！” “啊呀啊呀，失误了啊，那个小萝莉，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重来一次行不？”devil抓了抓后脑勺一脸尴尬地说道。 然而，伊莉雅似乎根本不想和她多话一般，冷哼一声，然后对着自己的servant命令道：“berserker，捏碎她！” “吼――”berserker手上立刻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哇啊――”devil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伊莉雅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么弱小的英灵，还敢……” “开玩笑的啦。”devil突然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只见她双手突然向外一翻。“嘣！”的声，berserker的手指仿佛刚刚抓着一颗爆炸的手雷一般，手指全部骨折。而被他捏在手中的devil，仅仅一个后空翻就落回地面。 伊莉雅惊讶了一下，但是对于自己的servant，她有着极强的自信。传说中的大英雄，希腊神话中最伟大的英雄，海格力斯，没理由会输给这种没什么名气的英灵。 然而就好像不想与对方正面对抗一般的，devil在落回地面的一瞬间，敏捷地冲向旁边的石柱将柱子狠狠地踢断，纷乱的石块与灰尘阻碍了视线，在berserker犹豫的一瞬间，devil的身形一闪，直逼站在二楼的伊莉雅。 “吼――”明白自己被戏弄了，berserker发出愤怒的吼声，以那与身体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高速度朝着devil的后背横扫一斧！ “啧！”devil无法前行，一边躲避着berserker的攻击，一边飞跳到旁边二楼的栏杆之上。 “你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地拆人家房子！”伊莉雅朝着她大叫道。由于刚刚devil的突袭，现在已经充分意识到对方危险xìng的她，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只是命令着“干掉他，berserker！” “对于servant之间的战斗来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大小姐。”devil丝毫不以为然，好像根本不在意下面怒目而视的berserker一般，微笑地看着她，“啊呀啊呀，下面那个大叔，真是好角度啊，你从那个角度看过来，是不是好风景啊？可惜我穿的是安全裤呢！” 全身铠甲的devil，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还真是令人讶异。 “可是你不是应该首先遵守master的命令吗？我不相信士郎给你下过这种诛杀我的命令！”伊莉雅说道，这并不是因为她信任我，仅仅只是因为我在她的手中，她觉得我不可能下得了命令罢了。 “你误会了两件事，这样我可是会很困扰的。”devil缓缓说道，“第一，那家伙是我的奴隶，我才是他的主人；第二，究竟要打谁不要打谁是我说了算，他算哪根葱啊？第三……” “不是只有两件事吗？”伊莉雅一楞。 “补充的不可以啊？”devil蛮不讲理地说道，“第三，你怎么能确定士郎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呢？” “那是因为……因为……”伊莉雅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 “那是因为啊，你把士郎的灵魂放进了那个东西里面了，不是吗？”devil抬手指向那个被伊莉雅紧紧抱在怀中的布偶。 被人一言揭穿，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伊莉雅一呆，旋即恼羞成怒，瞪圆了双眼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大喊道：“杀了她，berserker！” “吼！”早已经等候多时的berserker大吼着冲上前去。 “灾变之刃！”这一次，devil手中出现了武器，古怪的双手剑，就仿佛专门为了对付重甲型对手一般，剑身很厚重，剑刃保持了极强的破甲xìng，正适合对付皮坚肉厚的敌人，特别是berserker这种皮坚肉厚的类型。 “砰”的一声巨响，剑与斧相撞在一起，武器的相比并没有太大的等级差异，但是双方的力量却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唔……”devil的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沟道，才接住了berserker的全力一击。 “和berserker拼力气，真是胆子不不啊！”伊莉雅站在二楼大声地说道。 “说得也是呢，和他拼力气实在不是什么好用的战术。”devil嘴角上挑，好像根本不在意刚刚的一击似的。 黑sè的巨人却根本不准备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巨大的身躯已经扑到了眼前。 devil飞快地跳起来，闪过了berserker的攻击。然而，攻击并没有结束，那巨大的身躯，本不可能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力量，此时却以着完全不符合那体型的敏捷身手，朝着devil躲开的方向袭来。 空气被压缩到极限，双方的身形几乎相撞在一起。但是，在berserker击中目标的前一刻，devil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不，并不是消失，也并不是高速移动的结果，而是她仿佛计算好了的一般，从着berserker攻击的死角飞身掠过。 两人相错只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然而全力冲锋外带攻击转向的berserker，此时也已经无法及时转身，就在这一瞬间之内，devil手中的巨剑动了。 “呀啊！！！”巨大的双手重剑从berserker的腰部横扫而过，破甲力极强的重剑，狠狠地砍中了对方丝毫没有防守的侧腹！ 然后―― “吼――”berserker大吼一声，回身一斧剑劈来，devil身形未稳之下，急忙举起双手重剑迎击。 身体与地面猛烈冲撞的声音。devil现在的位置，丝毫没有可以卸力之处，几乎是用整个身体承受了berserker全力的一击，虽然由于双手重剑的防御而避免了被砍成碎片的局面，但是对方那沉重的一击，依旧让她全身被狠狠地重创。 “呼――”身体如同游龙一般地在地面上滑行，devil飞快地脱离了berserker的攻击的范围。 “这坑爹的武器，难道只有看上去好看这点儿用处吗？”气急败坏地把双手重剑丢在地上，又用力地踩了几脚，devil不着痕迹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刚刚那样的强烈冲击，如果换成普通的英灵，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哈哈，笑死我了，berserker的宝具可以使一切攻击无效化，如果不是超一流的攻击，是别想伤到的他的！”伊莉雅更加高兴地笑道。 “是吗？原来如此。”devil踩在地上的双手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认命了吗？” “哪里，对付这么有名的英雄，果然不用宝具就太对不起他了。”微笑着的，devil抬起左手，纯黑sè的魔法书――黑暗圣典在黑sè的魔力之中快速地集结成型、展开，数十张代表着各种职阶的卡片在书的上方列成一排。 “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devil右拳紧握，拳心朝上，在身体边侧微微上抬。 “超级赛亚人！”大声地喊着，她手中已经捏住了名为“berserker！”的卡片。 瞬间，devil全身变了，黑sè的魔力突然从她身体中爆发，全身上下，就如同涨cháo一般，慢慢地爬满了黑sè的鳞片。一片片细鳞取代了血sè的铠甲，那是如同钢铁一般的坚硬鳞片，有着龙鳞硬度的高贵防御集合，就算是被一般的武器击中也毫发无伤的强大防御能力。然后，她的身后，仿佛什么东西生长出来一般，黑sè的骨翅硬生生地穿出皮肤，随着她双拳的震开，两米多长的两片巨大的黑sè蝠翼如同扇面一般地在她身后展开。 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berserker――恶魔版的berserker！ 奇异的景象，不合常理的事实，就连伊莉雅也被这变化惊到了，她下意识地把抱着布偶的双手紧了紧。然而，对于berserker来说，无论对方变成什么，都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必须消灭的敌人。 “想……想要以这样的姿态对抗宝具十二试炼吗？”伊莉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十二试炼？那算什么东西啊？能吃吗？”好像完全不在意对方可以复活一般，devil大声地说道，“虽然十二试练，十二条生命很厉害，但是比起我那个打不死的死鬼老爸，还是神棍一般的bug老姐，你还差得远呢。” “你是不会明白的，那种刚刚砍掉又马上以更快的速度生长出来的景象，那种刚刚砍进去就被重生的肉身将武器夹碎的恐怖！”devil好像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一般，“哇啊啊！！！！！竟然让我回忆起那么可怕的东西，给我去死去死啦！” 完全是不讲理模式全开，对于进入berserker状态的devil，现在的目标只有击败眼前的对手。 第七十三章 非人的战争 不需要多说什么。 “吼――”berserker大吼着，朝着黑sè的devil直冲过来。 “砰！”黑sè的拳头与斧剑相撞在一起，力量的爆流从击中点四散而去，原本斧剑就是以打击为主的武器，刃部并没有多么锋利，那是因为考虑到强大的力量会导致刃部快速损坏，而且单以berserker的力量，一般的英灵根本无力招架。 如果只是一般的英灵呢…… “呀啊――” “吼――” 两个黑sè的身影再次相撞在一起，毁灭的气流将周围的地板震得粉碎。 力量不相上下，明明身体大了对方几倍，但是berserker就好像与一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怪物战斗着一般。 如果是以剑技压制自己倒也罢了。 如果是以速度压制自己倒也罢了。 但是对方，是单纯地以力量，以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力量，与自己打得旗鼓相当！即使是已经狂暴化的海格力斯，此时亦有些动容了。 “吼――” 已经完全变成了两只野兽的战斗，没有话语，没有交谈，有的仅仅只是不将对手杀掉誓不罢休的意志！ “砰！”仿佛两列高速行驶的火车相撞在一起般的沉响，空气被强行挤压，在两人周围形成了死亡的旋涡。 在海格力斯的一生中，遇到过无数力大无比的对手。但是，无论哪一个都无法与现在的devil相比。并不是因为对方身体小而轻敌，也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在成为英灵之后变弱。他是希腊历史上的大力神，死后成为奥林匹斯众神之一的强大之人，根本不存在变弱了的说法。之所以会陷入这样的苦战，仅仅是因为，对方有着旗鼓相当的实力！ 伊莉雅呆呆地看着战斗着的双方，已经完全呆住了，连刚刚一直不停的嘲笑，现在也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是真的呆住了吗？还是明白现在无论什么样的嘲笑对方也听不到？对于这一点，白sè少女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整个神经都在回荡着那个奇怪的信号―― 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竟然与大英雄海格力斯打成了平手！ “轰――”一道白sè的光柱突然从berserker面前横扫而过，将他的半个头轰得粉碎，但是对于拥有着十二试炼的berserker来说，这样并不能造成他的死亡。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从刚刚开始，devil的攻势就越发猛烈。完全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决，berserker竟然被压制了！ 而作为master的伊莉雅，此时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那个在她眼中最强的berserker，从刚刚开始已经被杀了三次了！ 十二试炼并不是无限复生，如果被杀十二次，就算是海格力斯也必死无疑！然而，相比起海格力斯，伊莉雅更加在意的是，那个自己看不起的英灵，那个名为devil的大话王。现在她的样子―― 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类了啊！ 神经好像要烧断了一般的灼热，就好像整个身体被扔进灼热的岩浆之中一般。不也许那样的话还要好一点，现在的我，感觉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但是，却死不了。 想死，却死不了。本来身体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本来连灵魂都被打入了布偶之内，却无论如何也死不了。 伊莉雅的魔术，可以把人的灵魂移动到其他物体之上，如此可怕的力量。但是，即使是拥有这样力量的她，也无法做到让布偶拥有感观和自我意识。 那已经称不上魔术，应该被叫作魔法才对的程度了。但是这样的奇迹，就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原本应该已经随着灵魂被移到布偶之上的时候而失却自我意识的灵魂，现在却清晰地反shè出周围的一切。 不只是触觉，那浑身灼热的疼痛已经让我好像要死了一般，然而这感觉却越发变得清晰，已经超出了人体所能随的极限。但是，为什么这样的我还是无法死去，反而好像灵魂更加强烈地散发出魔术之力。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爆炸声。意识虽然渐渐在恢复着，但是视觉和听觉却异常的缓慢，说起来，能从这种状态下恢复视力与听力，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起来，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明明离开了**，我的灵魂不应该能够保有自我意识，但是现在却出现了如此惊人的情况，就好像……就好像灵魂已经成为脱离身体存在一般。 好刺眼，已经没有了眼睛，却可以从布偶的角度看到外面的情形；没有了耳朵，却可以清楚地听到那激烈战斗的轰鸣声。 “吼――” “吼――” 几乎重合的两声战嚎，让我的神经不由得一顿。在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的时候，眼前两个怪物的战斗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眼球之上。 这是怎样的一副惨相，这是何等的一副地狱的画卷。其中一个是那个黑sè的巨人，berserker；而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从她身上传来熟悉的魔力波动，我几乎就认不出，那个人竟然是…… devil！ “吼――”完全变成了野兽的吼叫，devil的身体持续地改变着。原本的面孔已经看不到了，完全被黑鳞覆盖的身体，现在就连面容也已经看不到了…… 不，不是看不到，而是整个身体都改变了形状，从最初还在保持双脚站立，到现在已经变成四肢着地的姿势，身后的两片巨大蝠翼以着令人胆战心寒的形式张开着，而在她的脸上，在那已经化作狂兽的面孔上，一双如同蛇类的金sè瞳孔带着红宝石般的底痕，与她口中锋利的两排锯齿形成地狱恶魔般的景象。 站在那里的，根本称不上是人，就如同地狱归来的恶犬，就如同魔界归来的恶龙！那个人……不，那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人吗？ devil…… 曾经一起生活的rì子，曾经作为契约关系而一同战斗的rì子，此时仿佛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浮现。总是一脸的玩世不恭，总是一脸的戏谑嬉笑，此时站在那里的她早已经没有了这样的面容，变得就像真正的怪物一样。 “吼――” 这真的是那个devil吗？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那个把我这个不称职的master作为信任的对象，拼命到如斯地步的devil！ 我究竟在干些什么啊，混蛋！明明她就在那里拼命地战斗，现在的我却连说话和移动身体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我这算什么啊，混蛋！ “砰！”战场的zhōng yāng，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两个英灵以力量对力量的相较，完全是非人等级的战斗，此时已经在大厅的中间，如同两辆正面对撞的火车般，轰鸣地冲击在一起，强大的魔力在城堡中回荡，将整个大厅的一切狠狠地席卷上天！ “主人！”一直守在暗处，作为女仆的两人，立刻冲上来护住伊莉雅。三人所在的位置立刻被惊天的风暴彻底摧毁！源源不断的魔力不停地在城堡中肆虐，将所到之处的一切都撞得粉碎。 一直持续了一分多钟，暴风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大厅里的情形也显现出来。 站在大厅zhōng yāng的黑sè巨人，伊莉雅的servant，可以与saber一拼高下的强大战士berserker，有着十二条命的他，此时却显得有些狼狈，全身上下大大小小数百道伤口，肩膀上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轰击留下深可见骨的洞口，虽然这些伤口在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berserker刚刚经历了怎样的艰苦战斗。 然而，那里所站着的，只有berserker，devil的身影，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再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第七十四章 消失的魔力 “已经被杀了六次了？不可能！明明是没什么名气的英灵，怎么可能……”伊莉雅身为master，当然知道自己的servant的情况，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战争中连续被杀了六次，太不可思议了。 berserker除了自己的宝具十二试炼之外，同时还有着超强的防御能力，一般的攻击根本不痛不痒，就算是超一流的攻击，第二次使用就没有效果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击杀他六次，devil的强大之处，就连伊莉雅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不过总算……总算是解决掉了。”说着连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语，伊莉雅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 devil究竟怎么样了？找遍大厅的每一个角度，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对于我现在已经连身体都失去了的状况，想要确认她的生死根本无从下去。 英灵死亡时是不会留出血的，只会化成光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可不是只要找不到尸体就代表还活着那样的道理，devil很可能就在刚刚的战斗中死去了！ “喂，berserker，你不会是放水了吧？”对于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伊莉雅大声地责备道。而berserker的回应当然依旧是沉默，指望从他口中听到人类的语言，那是异想天开的。 也难怪她会不满，重要的宝具十二试炼被用掉了六次，加上昨天的两次就是八次了，虽然以伊莉雅无穷无尽的魔力可以快速地恢复，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充其量也只能恢复一次，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berserker，只有五条命可以使用。一直都把十二试炼当作无可对抗的王牌，但是现在就连她也有些焦躁了。 正因为如此，她没有下令马上追击远坂她们，这是为了以防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也许是最终放弃了，伊莉雅抱着我的手紧了紧：“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凛那家伙随时都可以杀。 再这样下去，等到berserker恢复回来一定会去杀了远坂，现在的她和saber根本没有对抗的手段。我努力地想要大声地喊出来，争取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阻止伊莉雅。 但是不行，灵魂被放进这样的身体里，根本动不了，什么魔术也无法使用，什么话也说不出。明明有意识，明明看得到，听得到，却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难道到这里就结束了吗？我将作为布偶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士郎，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哦。”伊莉雅抱着已经变成布偶的我笑得很纯真。 不对的，伊莉雅，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可以明白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你被切嗣抛弃之后的孤独，我希望可以和你以家人的身份生活在一起，但是却不是这样的方式。快收手吧，伊莉雅，再这个下去的话，我们都会死的，难道我再也不能改变那个全灭的结局了吗？ 因为我只身来找伊莉雅。 因为我一直想要那个在我面前说过那些话的少女得到幸福。“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伊莉雅和我一起生活吧！”当我在上一个世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那个白sè的少女，那个一直装作无忧无虑模样的伊莉雅，面带坦然与无奈说出的，那令我心痛不已的话语： “不行的哦，因为我活不长久，而且士郎也活不了太久，我们无法一起生活。” 这个作为圣杯容器而存在的女孩，这个注定只剩下一年生命的女孩，也许她是在恐惧吧，恐惧着被人抛弃被人遗忘的命运，期望着可以和家人永远在一起的生活，所以她不惜用这样的方法也要留下我。 但是这是不对的，伊莉雅，快醒来吧，我们应该有更好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你不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即使你和我作为普通人在一起生活，那些也全部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所谓的幸福，绝对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但是我的话无法传达到她那里，已经不行了吗？哦，大概不行了吧，好不容易得到了重生一次的机会，却最终我还是没能改变任何人的命运，我真是……没用的废物！ 城堡外的森林里，在夜sè之下显得格外yīn森恐怖。两个少女的身影在夜sè的笼罩之下飞快地奔跑着，而一个少年的身体正被她们一左一右地架在中间。从城堡出来已经两个小时了，差不多快到森林的边缘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脱离伊莉雅的结界，到那时就安全了。 然而，奔跑中的少女却突然停下脚步，一脸凝重地回过头去，看向城堡的方向，虽然在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到那里的情形，但是她却好像正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般地，咬了咬嘴唇。 “凛？”saber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她，从对方的表情上，saber已经猜出了些什么。 “devil的魔力消失了……”只是短短几个字，远坂却好像花出了全身的力气说出来一般。虽然刚刚那魔力异常的强烈，甚至有些盖过berserker的程度，但是最后，那魔力还是消失了，一点一滴也感受不到了。 “凛！”saber虽然对devil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和她天生犯相一般总是关系不佳，但是由于之前devil主动留下来的事情，就连saber也无法再讨厌她。 “都是我的错！”远坂死死地捏着拳头，“如果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人是我……” “devil是为了让我们逃走，抱着必死之心留下的，所以我们绝不能死在这里！”saber别过头去，被头发挡住的面容根本看不到表情。 “抱歉，我们走，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远坂架起少年的肩膀，和saber继续朝着森林之外奔去。由于两个小时已经过去的关系，现在就算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孩想要追过来，也无法在两人离开森林之前到达了。 **************************起点首发*************************** 新都的漆黑夜sè之下，两个男人正在武器相撞的火花中进行着激烈的战斗。而一个女人仿佛不知所措一般地呆呆地站在旁边，与其说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帮哪一边才对。 当然，这可不是午间剧场中烂掉牙的两男争一女那种三角恋爱情肥皂剧，因为无论三人中的哪一个人，都是抱着必死决心加入这场战争之人。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魔术协会的代行者，圣杯战争的第八名master。 而在战斗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曾经属于她的servant，爱尔兰光之子――lancer；另一个是现在属于她的servant，来自未来的英灵――archer。 虽然在重回圣杯战争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当自己主动与言蜂发生冲突的时候，就一定会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但是，当再次看到哪个一直所崇拜之人，赤枝骑士团出身的古爱尔兰英灵之时，巴泽特还是迷茫了。 曾经是自己的servant，曾经以为只要这样下去就一定可以赢得圣杯战争，迎来完美的结局。然而这一切，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前几天，就被那个名为言蜂礼绮的男人，硬生生地抹煞了。 当被那个男人亲自提名成为魔术协会的代行者之时，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呢？没有在意协会的冷嘲热讽，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选择别人而选择自己而感到欣喜。因着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期待，所以自己也要回应那个人的希望，作为master一直战斗到最后，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然后与他重逢。 作为曾经受过他大力帮助的回应……所以带着欣喜，带着希望，带着对于圣杯战争的胜利毫不怀疑的意志，名为巴泽特的女人，来到了这座城市。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与理想的servant订下契约，将以前某个魔术师用过的西式楼房作为藏身之地。 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前一刻，那个男人造访了自己的住所，即使在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怀着掩藏在心底的欣喜，以为这将会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然后―― “唔――”巴泽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左臂。在那里的，是原本应该空空如也的衣袖。 是的，在那个夜晚，自己被言峰从背后偷袭。那个明明只要认真对待就绝对不会输掉的场合，只是因为自己的信任而被击中要害。濒死之际，生有令咒的左臂被拧走，自己的身体被如同垃圾一般地随意丢在那楼房里。稍微动一动就会气绝的伤势，但是不动的话，总归也是死路一条的致命伤。 在濒死状态中，随着出血渐渐淡去的意识底层祈求着的，不是复仇。并不是对于那个男人没有恨意，即使对于背叛的行为恨之入骨，死神到访也令自己没有余裕燃起对背叛行为的怒火。 但是这并不是绝望，意识时灭时亮的自己，插不进对背叛行为的悲伤。那时候，心里有的，只是“不想死”这一个妄念。 只是对于自己死后，这个身体腐烂、风化、归于虚无。名为巴泽特的女人，经历过无数的磨炼，放弃了身为女人的一切权利，仅仅作为魔术师努力至今的，名为巴泽特的东西，变作一堆毫无意义的白骨。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地，没有人发现地，最终只能作为“无名女尸”，甚至被人们做出无数奇怪遐想地……死去。 不想死在这种地方，不想死得这么凄惨。无法忍受，这样孤零零地死去。停止的时间。一只脚已经踏入黄泉的自己，在生命燃尽之前一直呼喊着――“想要活下去！” 然后，朦胧的意识之中，某个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那是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那是仿佛黑暗之中一丝光明的希望―― “你失去了servant，已经要死了吗？”不知名男子的声音。 “如果没有master，就算是我也无法长久地留存于现世。”已经不会在意，这男子究竟是何人般的决意。 “那么为了我们都可以继续这场战争，为了我们各自所不得不完成的意志，你这份求生的执念，我就完完全全地接收下来了。而相应的，你要作为我的master，作为提供魔力的master，和我一起战斗到战争的最后一刻！” 冷酷的，没有多余感情的，只有是拥有无数次悲伤回忆之人，才会拥有的来自灵魂深处的伤痛之情，那是来自于某个男人的，带着悔恨与愤怒的，强烈的声音。 “那么，你的回答呢？”最后的契约，以这样的形式。 已经再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是不答应他，也只是无意义地死在这里吧。是的，那个时候，巴泽特所想的，仅仅只有活下去，仅仅只有继续活下去的执念。 于是，两人的契约，在那一刻，确定了下来。巴泽特被救了，失去的左臂，由archer那独特的魔术投影出的手臂替代，这是只要archer还作为servant存在于现世，就绝对不会消失的，和原本失去之物毫无区别的手臂。而作为回报的，archer取得了留存于现界的通行证，无论是魔力，还是作为servant所需要的基点，全部都得到了。 两人为了各自的命运，还有各自必须不得不做的事情，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圣杯战争！ 第七十五章 正义使者的末路 “砰！”lancer与archer在硬碰硬的攻击之下相互分开，战斗告一段落。 “。”lancer收起高举的长枪，“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的master没有命令我战斗到最后一刻。” “你的master……”巴泽特想说什么，yù言又止。对方的master，明明应该是自己。现在，他却已经成为了敌人的servant。 想说什么，说不出口，想要叫住对方，却也无从谈起。 对面的男人，不但是自己曾经的servant，更是自己从孩童时代就崇拜着的古代英灵，对于lancer，巴泽特无法像对待其他英灵那般地冷静。 然而，archer却不在意这些。 “想要逃走吗？”他所希望的，只是尽快解决一切的不确定因素，完全自己的目标。 “怎么？难道你想在这里做最后的决斗？”lancer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很麻烦呢，有那个master在旁边，我也没办法使用宝具的，不是吗？” 属于巴泽特的宝具――逆光剑，后发先至，拥有敌方的攻击力越强就越能发挥威力的强力武器，是她成功杀掉berserker一次的致胜之物。 然而，对于现在失魂落魄的巴泽特来说，这样的宝具根本无从使用。 不过，lancer就好像没发现一般，侧过身体，用着沉静而又有些无奈的语气说道：“言蜂绮礼已经发现你们的事情了，虽然他没打算向魔术协会报告，但是我也不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等着你们向他复仇。你们好自为之。” 这样说着，蓝sè的男子飞身跃入夜幕之中，就好像他此次前来仅仅只是为了传达这样的信息一般。 巴泽特呆呆地望着对方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经不再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就算那是自己曾经崇拜之人，现在的他，仍旧是自己的敌人。 向言蜂复仇？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巴泽特同样知道，在那教会之中，有着更加强大的英灵存在，那本不应该存在于这次圣杯战争的英灵，无论自己还有archer，轻易进攻只有死路一条。至少现在，还不是足够进攻的时候。 “那个男人意外的很好说话的嘛。”archer收起武器转过身来。 巴泽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那么，你的回答呢？”和那个时候同样的话语，此时，却多了一些其他的意味，“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对他狠不下心来，但是这样下去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巴泽特并不是不明白，事实上对于自己所要与之战斗的敌人，以及必须打倒之人，她清楚地知道，一清二楚。 自己最终的目标是杀掉言蜂礼绮，让他为背叛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要这样做的话，首先不得不做的事就是――击杀lancer！ 然而即使明白这些，对于这个曾经的servant，巴泽特却根本无法狠下心来。明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以这样的心情就可以击败的对手，在战斗之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对其进行攻击。因为这样的原因―― 所以自己才会被archer斥责： “你这样下去只会重蹈覆辙！” archer说得没错，巴泽特没有生气，反而意外的，巴泽特露出温和的微笑：“第一次被人当面这样指责呢。” “这算什么啊？”archer有些招架不住，相比起这样的女人，他应付远坂凛那种小恶魔一般的女人反而更加顺手。再怎么说，远坂还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绝不服输的xìng格，只要善加利用，在斗嘴上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一直以男装为铠甲的女强人，优秀的魔术师，竟然也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笑脸，就算archer再怎么冷酷，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我当然只是说你这样做的话……” “archer，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巴泽特微笑着说道，然而，原本就没有作多想的她却发现，archer在听到后半句话时，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怎么了？” “你是笨蛋吗？”archer直言不讳，“再怎么说，身为servant的我对于你的人格提出质疑了耶，你就只有这点儿感想？” “那你说还有什么？” “愤怒啦，恼火啦，还有死鸭子嘴硬地不承认啦，之类的。”archer下意识地想起了远坂凛，如果是那个女孩的话，此时一定会这样做的吧。 “哈，如果是前些年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如此呢，不过现在不会了。”巴泽特有些怀旧地单手按在胸前，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那个敢怒敢言的少女时代，“现在的话，已经没有这样做的机会了。” 果然……archer已经明白了自己对于这个master的既视感从何而来了。她呀，不就是几年后的远坂，类似那样的存在吗？当然，抛开远坂现在的恶魔xìng格不提，如果让她独自一个人在伦敦打拼，在无依无靠四处撞墙个几次之后，迟早也会变成现在巴泽特这个样子的吧。不，这基本已经是确定了的。 下意识地，他想起了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那个被自己所杀的，属于自己那个世界的远坂凛。仔细回想起来，那个她与现在的巴泽特真的是同出一辙啊。 “你笑什么？”巴泽特注意到对方脸上忍不住暴露出的笑意。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所认识的一个人还真像啊。”archer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那么，今天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说完，也不等巴泽特同意，自顾自地，或者说有些逃跑意味地，朝前走去。 “是吗？那个人是谁啊？不会也是女人吧？”巴泽特跟了上来，虽然她不是什么八卦的xìng格，但是既然对方提到和自己xìng格相似，总是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嘛，当然，是女人哦，而且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憧憬着的女人。”archer并没有刻意隐瞒，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那个时候，自己还会为了正义而任意妄为；那个时候，自己还会笨笨地轻易被人利用，甚至与自己重要之人战斗。 然而，那些也全部都是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都是已经再也无法改变的过去。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下意识地巴泽特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上次在与berserker战斗时，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拼命保护着的那个少女，再怎么说这也太明显了。 “杀了。” “？”巴泽特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为了狗屁的正义，我将她杀了，就算她直到最后都没有怨恨我，我还是亲手将她杀死了！”死死地握着拳头，archer稍稍停下了脚步。 继续正义之道，最后迎接自己的，只不过是再愚蠢不过的，剑之墓地。那是所有重要之人全部死去的世界，那是一个根本没有自己生存之地的世界，那是一个生不如死的世界。那是一个―― 没有情感的，冷血的世界。 这是archer生前最后的记忆。 第七十六章 英雄与野兽 “轰！”城堡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从devil与berserker的战斗结束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连berserker受伤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好像专门选定了这样的时间点一般，新一轮的攻击将爱因兹贝伦城堡震得隆隆作响。 “怎么回事？”刚刚准备休息一下的伊莉雅一楞，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然后飞快地朝着轰鸣声的方向前去。 “有敌人入侵了！”两个女仆第一时间出现。 “berserker呢？”伊莉雅一边跑一边问道。 “正在和入侵者战斗。” “那就好，berserker是不会输的。”伊莉雅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入侵者是从哪里在来的？为什么在森林里的结界一直没有反应？” “可能是由于对方穿着什么隐秘xìng极强的魔装。”女仆塞拉还能仔细地分析，相比起另一个女仆的人造人利兹利特，塞拉还是有着很冷静的思考力。 “你们两个，立刻去确保灵装的安全！” “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朝另一个方向飞奔，两个女仆虽然个体实力还是有一些的，但是比起berserker来说，战斗方面只会碍手碍脚。 现在的状况，就连伊莉雅也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丝毫不被察觉地进入这座城堡。 爆炸声不绝于耳，berserker的吼声在城堡中回荡。但是，那与曾经用来恐吓对方的战嚎不同，反而好像是受伤野兽全力的怒吼。 而与berserker战斗着的对手，其全身散发出的恐怖力量，就连伊莉雅也被深深地震撼着。这是完全超出berserker的强大魔力，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无尽力量，就算是对于自己魔力有着十足自信的伊莉雅，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那如同神一般的巨大压力。 “什么人在那里！”伊莉雅在回到大厅的一瞬间，终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自己所从未见过的英灵，不属于这次圣杯战争中七个英灵中的任何一个。金sè的短发，红sè的眼睛，看上去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身上还穿着普通的便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人都不像是英灵的存在。 然而，伊莉雅知道，这个令berserker陷入苦战的男子，毫无疑问是英灵，而且是远超出普通英灵实力的强大之人。 “你是什么人？”大声地怒斥着，伊莉雅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来自对方那恐怖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即使berserker现在还有五条xìng命可以使用，但是在他的背后，伊莉雅丝毫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因为对手太过强大了，这是即使berserker在全盛状态下也无法战胜的对手。 “呦，快来看看这是谁啊。”双手环抱在胸前，丝毫不在意berserker可能会进行的攻击一般，“本王名为吉尔伽美什，乖乖交出你的心脏吧！” 轻蔑的，没有一丝怜悯的，就仿佛在同一件东西说话一般。名为吉尔伽美什的男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顺理成章，且不说他对于普通人丝毫没有尊敬可言，至少对面这个女孩只是人造人，作为圣杯容器而存在的道具。所以他来这里，仅仅只是抢走某件东西罢了。 “哦，是吗？原来是为了圣杯而来的啊。”伊莉雅jǐng惕地盯着他。就算心里恐惧得不行，但是却不能在气势上输下去。 “没办法呢，本来准备把黑圣杯提前解决掉，但是每一次都不顺利，太过逼迫的话搞不好让她提前觉醒可就不好了。”吉尔伽美什轻笑着说道，“所以说果然还是应该由我先造出圣杯，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他在说什么？黑圣杯？虽然灵魂被禁锢在布偶中，但是我现在的意识却很清楚。吉尔伽美什毫无疑问是在上个世界就存在着的英灵，我在不久之前才偶然想到，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我曾经在教会与他有一面之缘。谈不上认识，谈不上交谈，仅仅只是“一面”之缘，简单到我几乎完全忘记掉这样的程度。 是的，他在上一个世界出现过，真正存在过的英灵，而且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黑樱吸收掉了。所以说，他会知道黑圣杯的事，没有任何奇怪。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直在小樱的附近打转。 从他偷偷监视间桐邸，到他装作示好地想要混入卫宫家，再到最后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地亲自攻过来。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在黑圣杯成型之前，将作为容器的小樱，彻底地杀掉！ 虽然对于他的心情，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理解却不等于赞同，如果他的目标是杀掉樱，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 但是，现在他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伊莉雅作为圣杯的容器，这一点我当然是知道的。而吉尔伽美什所说的，由他来做出圣杯，就是说，他准备杀掉伊莉雅，以她的心脏为材料做出圣杯吗？ “少口出狂言了，不要小看我。”伊莉雅咬了咬嘴唇，大声地喊道：“杀了他，berserker！” “吼――”黑sè的巨人飞扑上去，那如同坦克战车一般的冲击力，无论哪个英灵都不敢正面硬接。 “王之财宝！”吉尔伽美什大声地放出自己的宝具，无数不知名的宝具从他身后的虚空中出现，如同雨点一般地迎着berserker反击过去。 “吼――”剧烈的爆炸声中，berserker浑身冒着青烟，发出震耳yù聋的痛呼，身体被强行终止在半途。 “berserker！”伊莉雅大惊失sè地叫道。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berserker竟然就被杀了一次！这已经完全超出她的理解能力了。 “哦？这样吗？可以复活的怪物啊，那还真是麻烦的对手。”口上这样说着，吉尔伽美什却一脸的轻松，抬起右手，重重地挥下。 “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强力的宝具群朝着还没来得及复活完毕的berserker猛攻过去。 “不要啊！！！！！”伊莉雅紧紧抱着我，大声地发出悲痛的喊声，即使拥有着强大的魔力，即使面对远坂和saber时是那样的强势，但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女。一个被家人抛弃，渴望着重新夺回亲人的，可悲少女。 这样下去的话，伊莉雅绝对会死！ “快逃啊，伊莉雅！”我试着大声喊出，却根本无从做到。吉尔伽美什压倒xìng的优势之下，就连个berserker也只有被消灭的份儿，现在如果不趁着对方注意力被berserker吸引过去的空隙逃走，一定会被杀的！ 然而，伊莉雅就好像被吓傻了一般地，呆呆地望着berserker，只是无助地大声地叫喊着。 “吵死了！”狠狠地丢过数十支宝具，吉尔伽美什就好像要将伊莉雅轰成碎片般地，毫不在意地将宝具倾泄过去。 “呀啊――”伊莉雅抱着身为布偶的我大声地叫着。 然后，巨大的黑影挡在前面，承下了所有的攻击！ “哈哈，真是有趣啊，让本王如此开心，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儿呢？”吉尔伽美什大声地狂笑着。 berserker还没有复活完毕，吉尔伽美什却突然跳到伊莉雅的眼前，微笑地看着她。此时的英雄王，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战斗影响到，魔力没有减弱，气息也没有混乱。如果要和伊莉雅打，打十个都够了。 “那么，交出你的心脏，一切就结束了哦。”吉尔伽美什微笑着把手伸了过来，那戏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不要啊。”伊莉雅把我抱得更紧了。 “唉呀，我这样说也不行吗？那么虽然把手弄脏很麻烦，现在也就只好由我亲自动手了！”吉尔伽美什带着笑意的眼中充满了冰冷与残酷。交出心脏？他是想要让伊莉雅去死啊！ “不要啊――”伊莉雅大叫着，眼角早已滑出泪水。与其说是对死亡的恐惧，不如说是对于现状的无助与伤痛。 第七十七章 第三个愿望 “吼――”原本在英雄王身后正在恢复的berserker大吼着冲上来。 “啧！”吉尔伽美什高高跳起，berserker也不示弱，挥舞着巨大的刀刃朝他身上横扫过去。 “砰！”原本应该必中的一击，竟然被数十支宝具狠狠地逼退。数十支不知名的宝具，每一个都是c级甚至b级，即使强如berserker也不能再前进一步。 “原本想用宝具在威压之下让你投降，但是看起来是个不明事理的master，这样的话你这个servant不是太倒霉了吗？”吉尔伽美什游刃有余地微笑着，“不过呢，我和你的宝具还真是有趣的组合啊，说来还真是有缘呢，最强之盾与最强之矛，究竟哪个才会胜利呢？” 毫无意义的问题，最后胜利的当然是…… “吼！”berserker大吼着，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 吉尔伽美什不与他拼力，突然身体跳起好高，飞身轻快地落在二楼的栏杆上。berserker收力不及狠狠地撞在柱子上，巨大的石柱立刻粉身碎骨，连带着支撑的二楼地板也一起倒塌下来。 “啊呀，抱歉，要是你被砖头砸死那不是太可怜了吗？”吉尔伽美什作出同情的眼神，“可惜呢，你的主人是笨蛋，为了自己的活命想要把你完全葬送呢！” “吼――”仿佛要反击她的话一般，berserker从倒塌的石头堆中凶猛地扑上来，不管全身上下的伤口，巨大的斧刃狠狠地朝着远远小于他身躯的吉尔伽美什斩来。 “砰！”数把武器将berserker阻挡住，吉尔伽美什就好像在有意玩耍似的，做着猫玩耗子的游戏。就算明明可以将对方一击必杀，却一直不这么做，反而有意地拖延着杀死对手的时间。 “停手啊。”伊莉娜已经完全地呆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拜托你停手啊，berserker。”伊莉雅的声音无法传达，因为已经完全陷入压倒xìng不利境地的berserker再也不能后退一步，停下，就等于瞬间被几十倍的攻击击中，必死无疑。 berserker，并不像saber那种攻守兼备的类型，他们追求的是进攻，不断地疯狂进攻，以进攻来逼迫对手不得不防御，所以对于berserker来说，最先开始防御就代表着死亡。伊莉雅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使她想让berserker停下却一直不敢使用令咒。 但是，即使不使用令咒，berserker已经落了下风，被击倒只是时间的问题。伊莉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惊恐地看着战场中战斗着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办法。 “士郎，快救救他啊，berserker……berserker会死的啊！”伊莉雅抱着我这个布偶，完全失去理智一般地拼命哭喊着。 但是，我怎么样才能回应你？我现在无法说话，也不能动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而且即使我能够说话，能够移动，但是真的可以阻止那个怪物一般的英灵吗？不，绝对不可能，他应该会连我一起斩杀吧。 “求求你啊，士郎，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伊莉雅完全忘记了把我变成布偶的现实，只是拼命地哭着。 这样无助的她，这样拼命哭喊着的伊莉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直以来都被父母抛弃着，失去了存在于世的意义搬地，虽然总是努力装出成熟的样子，却总是承受着来自心底的伤痛。 对不起，我本已经发誓给你幸福的未来，本已经再不愿看到你哭泣的面孔，但是现在的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对不起，伊莉雅，姐姐。 “轰！”的一声巨响，一切归于平静，终于分出胜负了。被卷起的烟尘阻挡了视线，我们看不到场内的情况。 伊莉雅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地看着大厅zhōng yāng，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于烟雾散去，berserker与吉尔伽美什相对而站，双方身上都是血迹，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究竟最后谁胜了？虽然明明知道结果，但是总是希望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xìng，会是berserker胜利。 虽然对他谈不上好感，虽然他差点儿杀了远坂，可能还杀了devil，但是现在只有他胜利，伊莉雅才能得救。否则的话…… 终于，有人动了。是berserker！意外的结局啊，是berserker赢了？ berserker缓缓地向前一步，凶暴的眼神依旧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英雄王，然后……轰然倒地。 “berserker！”伊莉雅哭着朝那倒在血泊中的巨大身躯跑去。十二试炼，即使是十二试炼，也不是永生不死，生命全部用光的时候，该死的还是会死。 “这回满意了？大小姐。”吉尔伽美什突然拦在伊莉雅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你竟然杀了berserker！”伊莉雅恐惧地后退了一步，对方没有丝毫感情的面孔让她不寒而栗。 没有一丝情感的，吉尔伽美什冷漠地伸出右手。 “不要啊――”伊莉雅大叫着跪倒在地上。 “吼――” 动了，那个本已经倒在地上的黑sè巨人动了。明明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但是就好像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回光返照一般地，berserker带着浑身上下插满的宝具，强行站了起来，巨大的斧剑朝着背对自己的英雄王猛劈过去。 “天之锁。”就好像早已经料到会这样一般，吉尔伽美什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却早已经召唤出了自己的宝具。 无数的锁链凭空出现，将全力扑来的berserker死死地定在原地。 “天之锁”，英雄王的一生中最为依赖的宝具之一。过去曾跟恩奇杜使用此锁捕获使大地陷入七年饥荒的“天之公牛”。对于它，吉尔伽美什有着比起ea更加重要的信任感。其名“对神的规戒”，被捕获者神xìng越高锁链的硬度也会随之提高，越难挣脱，少见的专用对神武装。对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海格力斯来说，是比excalibur更难对付的宝具！ “那么――”吉尔伽美什微笑着，在伊莉雅的面前抬起右手，无数的宝具在berserker的头顶显现成形。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微笑着，不带一丝怜悯的，冷酷的笑容。吉尔伽美什就好像在戏弄手中待宰的羔羊一般，残忍地对着白sè的少女，缓缓地说道。 “不……不要……不可以……”伊莉雅惊恐地看着他身后的berserker，还有那无数悬挂于顶的宝具，像是吓傻了一般地，语无伦次着。 被天之锁定在原地的berserker，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前进一步。就这样，无奈地，看着自己所要保护的女孩，近在咫尺。 “啪！”没有留给对方任何时间，吉尔伽美什打了个指响，无数的宝具从天而降，瞬间将berserker的身体完全地贯穿！ “不要啊！”伊莉雅跪倒在地上，大声地哭喊着。一直以来保护着自己，那个无所畏惧，强大无比的berserker，就在自己眼前，被硬生生地杀掉了！ “乱哭的小孩可是很吵的呢。”吉尔伽美什伸出了左手，捻起她的脸庞。 伊莉雅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有的只是迷茫与空洞，就连逃跑什么的都早就忘记了。 “伊莉雅，快逃啊！”身为布偶的我大声地喊着，却丝毫不能传达到任何人的耳中。可恶，这个身体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明明伊莉雅就在眼前，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再这样下去，伊莉雅会死的啊！ 吉尔伽美什的右手已经抬了起来，再下去就来不及了！ “因为我活不长久，士郎也活不长久，为了救一个人另一个人一定会死，所以我们不可能一起生活。”那是伊莉雅在上一个世界就已经明白了的事情。 伊莉雅，切嗣原本的女儿，为了追寻自己的父亲而来到这个城市。原本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现在的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眼前死掉。 说什么为了樱可以牺牲掉全世界，这样空口说出的理由，这种好像冷静到冷酷的理由，在亲身经历到的时候却完全是两码事！ 我想要救伊莉雅，却什么也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本应该是我姐姐的少女，死在我的面前。如果身体能动就好了，至少给我一个可以使用的身体，至少让我为了保护她而战斗。 但是现在，什么也做不到！我什么也做不到！凭我这样的废物什么也做不到！ 无论是谁都好，拜托，请一定，无论如何也要―― 救救伊莉雅啊！ “砰！”突然崩坏的天花板，强烈的冲击急袭而至。转眼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当我回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仅仅只是一瞬间，吉尔伽美什一脸震惊地站在远处，而在原本他所站着的位置上，红sè的剑士将巨大的双手剑狠狠斩在地面上，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十米多长的冲击痕。 “第三个愿望，我确实地接收到了！” 在尘埃之中出现的，是那个本应该已经被berserker杀掉的，尸骨无存的devil！ 与此同时，被远坂和saber架在中间的，我的身体上，最后一个令咒发出红sè的耀眼光芒，转眼之间暗淡下去。 第七十八章 最强对决 “小姐！”两个女仆飞身冲过来，已经顾不得战场中的两个英灵，拖着呆傻在原地的伊莉雅，全力冲破旁边的窗子，逃出了城堡。 一切发生的很快，但是对于英灵来说还没达到反应不过来的程度。但是，无论devil，还是吉尔伽美什，身体都未动一下。 devil似乎有意放我们离开，而吉尔伽美什迫于突然出现的未知英灵，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短短的几秒犹豫的时间，塞拉和莉兹两个女仆保护着伊莉雅，飞快地破窗而出，朝着森林中奔去。 一直被伊莉雅抱在怀里的我，在离开窗子的一刹那注意到，devil那已经被黑sè魔力笼罩而模糊不清的面孔上，闪出一个大大咧开的恐怖笑脸。 “原来如此，你装作被干掉，只不过是在等本王收拾掉那个大家伙吗？”放任伊莉雅逃走，并不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在怕眼前这个未知的servant，而是因为那几个人，随时都可以追上。就算丢下不管，失去了berserker的伊莉雅也没有任何活路可言。 相比起来，他反而对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servant更加感兴趣。在上一个世界的记忆里，并未出现过这个英灵，吉尔伽美什可以肯定，她是这个世界中本不应该存在之人。至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英雄王还是很想知道的。 “啊哩啊哩，你不笨的嘛，就算被人利用了也这么有条有理地分析出来。”devil微笑着，全身黑sè的鳞片已经退去，变回了血sè的铠甲，“不过呢，装死是我们家的传统，我在这方面，至少也是专家级的哦。” “是吗？”吉尔伽美什并不急于攻击，两人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这正适合他来询问自己所在意的问题。 “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直逼主题的，英雄王不打算拐弯抹角。 “还真是直来直去的男人呢，虽然我也不是很讨厌的啦，但是作为造孩子对象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死狼那种可爱纯情小男生型的呢！”devil站起来，将双手剑往肩上一扛。 “本王对你的xìng取向没有任何兴趣，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人家是恶魔啦，看职阶不就知道了吗？” “还真是难懂的职阶。” devil这种从未见过的从未听过的职阶，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英雄王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不，没有听说过是正常的，因为根本不可能听说过啊。像是devil这样的职阶，别说是听说过，压根儿就不存在于第三法的管理范围之内。 “那你想说什么呢？金发帅哥。”微笑着，好像根本在挑逗对方一般，devil戏谑地说道，“啊呀，还真是急xìng子，这样的话可是会被女人讨厌的哦。” 吉尔伽美什轻吐了一口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地，吉尔伽美什用一种占了上风般得意的声音，说出了只有自己才发现了的，惊人的事实！ “说起来，你这家伙明明不是英灵，在我面前就不用再装了吧！” 一瞬间，双方表情互换，英雄王得意地笑着，而devil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 “喂，女人总有秘密的吧。asecretmakeawomanwoman。你没听说过这句谚语吗？” “那种不知是从哪个人口中说出的谚语，本王才不想去明白！”大声地，酷酷地说道，英雄王单手叉在腰间。 “是呐，我不是英灵，那又如何呢？你没有听说过吗，活着的人也可以变为servant的事。”devil说道。 “那和你的情况根本就不同的吧。说白了，你只不过是利用圣杯战争的机会强行干涉了这个世界，把本应该处于这个位置的英灵踢掉了！” “分析得不错，名侦探吉尔小弟弟。”devil啪啪地鼓了两下掌，在这空旷的城堡中，显得格外响亮。 “你还不知道，你的行为导致了第八名master的出现吗？” “那关我一毛钱的关系吗？” 话不投机，吉尔伽美什的目标是要防止黑圣杯的出现，无论格杀间桐樱还是利用伊莉雅的身体造就大圣杯，都是选择的道路之一。然而，多出一名英灵的结果就是，黑圣杯的进程将有可能大大提前，这是身为英雄王最不希望看到的。 那个在上一个世界轻松吸引了自己的黑圣杯，如果出现在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吉尔伽美什并不是什么伟大之人，他之所以想要消灭黑圣杯，仅仅是因为，那东西对于他来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无法坐视不理！如果不是言蜂那家伙总是出工不出力，吉尔伽美什才懒的自己亲自动手呢。 “好吧，我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吉尔伽美什对于眼前的devil没有丝毫的好感可言，解决掉她反而会让圣杯战争回到正轨。 “我想也是。”devil将双手剑摆在身侧。 “那么最后问你一句，你的目的是什么？”吉尔伽美什问出最后的问题。 “当然是那个小鬼的身体！”devil嘴角上挑，“他是我的猎物，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 话言未落，无数宝具从吉尔伽美什身后飞出，朝着devil飞袭而去。 然而，在王之财宝发动之前，devil早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英雄王冲去。 “黑暗圣典军团之叹息――”宝具出现在她的身前，即使以着这样的高速移动着，宝具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一般，就这样和她的身体保持同速地悬浮在她的身前。飞舞着的数十张代表着职阶的卡片中，一张被抽了出来。 “guardian！” 在卡片化作魔力流之前，devil的手中已经出现了，巨大的三片防御组合盾――相位壁垒！ 就好像清楚认识到王之财宝的强大破坏力一般，devil使用了七种常规职阶之外最重视防御力的职阶，同时拿出了她最引以为傲的防具。 “砰砰砰”连续的宝具撞击声，无数的宝具撞在了巨大的盾牌之上。即使身体已经跳到半空中，devil依旧拥有可以抵抗王之财宝的能力。巨大到足以保护全身的盾牌，强到足以将所有宝具的能量抵消的威力。手持着相位壁垒的devil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archer猛冲过去。 “不好！”没有料到自己的攻击会无效，吉尔伽美什已经来不及变招，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然后…… “咚！”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盾牌如同一面墙般与他相撞，强力的盾击将英雄王撞得七荤八素，两眼冒金星。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一击得手的devil连变更宝具的时间都没有，她知道现在对方只是一时的大意，如果给了他喘息的机会，现在这样的优势将荡然无存。所以，可以思考的时间仅仅只有数秒罢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再召出其他宝具，可以使用的攻击，大概只有拳脚相加了。 不，devil嘴角微微上挑，要说可以使用的武器，手上不就有吗？根本就不需要再召唤出其他的东西了。 “呀啊――”大吼声中，devil狠狠地将吉尔伽美什撞倒在地。居高临下地，双手抓住盾的边缘，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如果苍蝇拍一般地狠狠落下！ “砰！” “哇啊！” 一声是盾牌拍击在人体身上的声音，另一声是英雄王惨叫出口的声音。虽然不是什么攻击型武器，但毕竟是货真价实的铁制品，英灵再怎么说也是人类，没理由不痛不痒。 一击拍中，devil并没有打算结束。就好像突然有了兴致一般地，高高举起盾牌，再次狠狠拍下。 “哇啊！！！！！！”这次的惨叫声更甚了。 然后，就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连续拍击。虽然不是什么攻击型武器，无法对英灵告成严重的伤害，但是就算是这种仅仅是普通伤害的**连续击，痛也要把人痛死。 “天之锁！”大声吼出来，数十道锁链死死地将devil困在原地，高举的盾牌也无法再次挥下。 “呼――”一边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检查着身上的状况，紧急状况下召唤出很少使用的抗魔铠甲，还有只对超危险的敌人时才会使用的“天之锁”，吉尔伽美什惊魂未定地站得远远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时大意，险些就葬送在这里了，现在的英雄王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个没见名气的servant。然而，被天之锁困住的devil在挣扎了几下无果之后，总算收回了巨大的盾牌。 因为这件事的关系，导致后来吉尔伽美什对盾牌这种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这对于他所产生的心理yīn影，是双方都始料不及的。 “竟敢这样对待我……”吉尔伽美什气恼地召唤出王之财宝，数十把武器渐渐飞出，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神格，但是既然可以被天之锁锁住，接下来只要打活靶就可以了。 “哈？果然你就这点儿能耐吗？”微笑着，好像丝毫不觉得眼前的一切算作危机一般地，devil大笑了出来。然后，她整个身体突然全力地向外挣开，手臂，双腿，好像打算将天之锁挣断一般地用力着。 “没用的，只有这种程度的力量……” 吉尔伽美什的话还没说完，devil突然张开了嘴，满口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锁链之上。即使在berserker的力量面前都毫发无伤的天之锁，在她咬中的一瞬间，竟然产生了裂纹。 “什么？”吉尔伽美什大吃一惊，此时他才注意到，一直以来对对方属xìng的认知，发生了根本xìng的错误。 是的，devil所拥有的那强劲的力量所代表的并不是神xìng，而是伪装得好像神xìng一般的――魔xìng！ 天之锁会失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对方挣断天之锁只是时间的问题，在此之前，只要分出胜负就可以了。 “给我去死吧，渣子！”大声地吼道，数十支宝具一齐攻向被困在天之锁之内的devil，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的宝具全部提升了一个等级。 “吼――”完全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吼声，在devil锋利的牙齿之下，天之锁被狠狠地咬得粉碎，然后，重回zì yóu的devil面对着的，是数十支奔袭而来的宝具。 已经来不及召出盾牌防御，也无法使用任何武器对抗，devil所能做的，只是将身体紧紧地缩起来，降低被击中的机率。 “轰轰――”爆炸声不绝于耳，数十支宝具同时击中了devil所在的位置。 “虽然让我吓了一跳，不过你也不过只有这种程度罢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因为在烟雾之后，devil只是被轻微击伤的身影还好好地站在那里，魔力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哈哈哈哈，是这样啊，是这样啊，我对你突然感兴趣起来了！”吉尔伽美什大声地笑着，声音中带着些许未能击杀对方的愤怒，“好吧，渣子，本王陪你玩玩！” 然而，在他的面前，devil缓缓地放下了双臂，与此前所不同的是，她的双眼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闪耀着强烈的魔法光辉。然后，从她的口中，说出的是比吉尔伽美什更加轻蔑的话语： “别给我得意忘形了，人类！” 第七十九章 霜尘之剑 逃着，拼命地逃着。 伊莉雅自从berserker死后就两眼无光，好像傻掉了一般呆呆地望着地面，虽然作为布偶的我什么也做不到，但是两名女仆却带着她飞速地朝着冬木市的方向奔去。 在我们的身后，无限的魔力汹涌地撞击着，那是远超出我想像的力量，这是曾经的devil根本不可能发出的力量。就好像在我用掉第三个令咒之时，她身体中的某个开关被打开了，这强大恐怖甚至不输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担心别人了，就连伊莉雅，现在也已经没有一丝生气般地，呆呆地任由别人架在中间。 “哇啊！”塞拉突然跌倒在地上。 “塞拉！”身为人造人的莉兹只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塞拉的双脚已经被血染红了，从刚刚离开城堡时就受的伤，一路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快把小姐带走，不要管我，我马上会追上去的！”也许不想自己成为拖累，塞拉大声地喊道。 “是，明白了。”身为人造人，保护主人是最优先的事项。以着完全超出塞拉的体力，莉兹飞快地朝着森林入口的方向奔去。 *******************************起点首发****************************** 城堡中的战斗依旧继续着，这已经是过了多久了？一小时？两小时？战斗中全神贯注的两人无法分辨时间的流逝，只是以击倒对手为自己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arbiter！”随着黑暗圣典的发动，新的卡片出现，devil全身仿佛被黑暗的魔力所笼罩，瞬间被火焰的铠甲笼罩全身。 “军团敕令！” 然后，就如同为了回应她的召唤一般，地面被数十个紫sè的魔法阵所布满，无数未知的生物从中飞跃而出。那全部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魔法生物，每一个都拥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任何生物的，强大无比的力量，就如同cháo水一般，魔物们汹涌地奔向吉尔伽美什。 “可恶！”飞快地后退，宝具如同暴风雨一般朝着魔物群击去。但是，就好像前赴后继一般，前面的魔物倒下了，化作能量流，后面的魔物再次冲上来，填补了空缺。 arbiter，这是另一个不属于七种常规职阶的强大职阶。之所以强大，并不是因为职阶本身的强大，而是由于其自身的属xìng，是以召唤强大的军团作为自己战力的特殊能力。对于devil来说，她所召唤出的，就是来只异界的，燃烧着的魔物群。并不需要什么指挥，也并不需要什么说明，魔物们在第一时间冲向自己的敌人，直到将对方消灭殆尽为止。 “给我滚开！”吉尔伽美什愤怒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不起眼的英灵面前被逼到这样的境地，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自大的时候了，再不做些什么，自己的身体将会被魔物们吞食殆尽。 于是，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奇怪的剑。 圆柱一般的剑。分成三块的剑刃，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缓缓开始了回转。这是英雄王的最强宝具，即使在excalibur这种宝具面前也有着巨大优势的强大宝具。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 红sè的光芒在剑身上闪耀，滚滚而来的魔力，在剑身所拥有的强大威力之下，如同压缩的空气突然被释放一般，比excalibur更加强大的破坏力，从那诡异的剑身上，喷涌而出！ 瞬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魔物群在红sè的光芒面前化为灰烬，虽然魔物们努力地朝前冲来，但是那巨大的破坏力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将它们如纸片一般地撕得粉碎。然后，就连那个隐藏在怪物群之后的，那个将自己逼到此等境地的devil，也将在这力量下化为尘埃。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魔物们飞快地飞散，而从吉尔伽美什的角度上，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模样了，然而，此时的devil，样子已经与刚刚arbiter的时候大不相同了。似乎在刚刚的对攻之中，她再次使用了宝具，黑暗圣典被她拿在左手，而她的右手，握住的是一把剑的剑柄。 悬浮在半空中的寒冰之剑，通体闪耀着蓝sè与白sè的冷峻之光。剑身很长，很宽，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就好似被千万个灵魂笼罩着一般，持续不断地发出着怨恨的哀嚎！ 诅咒之剑，这是吉尔伽美什对于这把剑唯一的印象。 然后，devil握住剑柄的右手动了，寒冷的剑身夹带着无数灵魂的怨念，每每的移动都带动起刺耳的鬼哭。 “d――k――”devil从黑暗圣典中，飞速地选择了新的职阶。代表着死亡与毁灭，代表着绝望与制裁的，强力职阶。而她手中的蓝白sè冰霜之剑，就是有着足以与ea对抗的强大武器。 “frostmourne！”（圣堂：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为人不识霜哀伤，便称高玩也枉然） 红sè的光芒与蓝sè的幽光相撞在一起，完全不同的两种魔力死死地缠绕着，相互对攻，相互吞噬。创世之力与灭世之力，完全相反的两种魔力，相互地释放着恐怖的威力，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划出了死亡的区域。 巨量的魔力，以及那席卷的破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崩坏的空气已经再也不能承受这巨大的压力，整个城堡发出震耳yù聋的悲鸣。 于是魔力失控了！ “什么！” “唔！” 恐怖的死亡之光冲破天际，将城堡的上层完全地轰得粉碎。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devil，都被巨大的强风狠狠地吹飞上天空。即使与excalibur的对攻，也没有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但是现在相撞的两者，却已经高出那件宝具的等级。 神器与神器的相撞，带来的结果必然是毁灭xìng的！红sè与幽蓝sè的光柱交错着，将整个大地映照成地狱般的景象。 艾因兹贝伦城堡在一瞬间，化为平地！连带着还有方圆数公里的森林，在几秒钟之内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有一个十余米深的大坑。 “――”不可一世的英雄王单手支着剑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 “砰！”完全不给他喘息机会的，一只脚狠狠地踢中了他的小腹，即使有铠甲的保护，他还是被踢得七荤八素，倒在地上。 “你这家伙――”一脸怨恨地瞪着眼前的红sè少女，吉尔伽美什勉强还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意了啊。” 刚刚的宝具对攻吃了大亏，英雄王从双方的状态就看得出来。 “大意了吗？那么就是说你在正常状态下就能打赢我？”devil轻笑着，手中的冰霜之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借口都是多余的，吉尔伽美什很清楚，即使在万全的状态下，自己的胜算也低得可怜。 “你有家伙，杀了我吧！” “哈？什么毛病？”devil好像看好戏一般，随便找了块石头倚了上去，“我干嘛要杀了你啊，既然你说你能赢我，下次状态万全的时候再来和我打就好了呗。” “你说什么！”吉尔伽美什好险又一口血喷出来，对方没可能注意不到双方的差距，竟然被对方可怜了，英雄王的自尊心丝毫不能容许。 “虽然在这里弄死你也没什么，但是对于我这个完美主义者来说，碎片残缺可是很不爽的事情呢。”devil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黑暗圣典”，“所以感谢我吧，你对于我还有用。只要你不多嘴，再怎么说我也不想杀帅哥呢～～” “哦？”被这样的抢白一通，英雄王胸中一阵火大，冷笑着盯着眼前名为devil的少女，“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可以轻松打赢berserker，之所以等到我来只不过是想排除某个人在外的吧。” “话说回来……”如同发现了对方的弱点一般，吉尔伽美什用着嘲讽的口气说道：“那个小鬼知道你的真正实力吗？” “咚！”吉尔伽美什的话没能说完，devil猛地冲上来，强行抓起他的脖子，狠狠地卡在一根折断的柱子上面。 “你知道得太多了！”狞笑着的嘴角，devil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奇心可是会害死大象的！” “唔……”被卡住脖子毫无还手之力的吉尔伽美什，早已经没有吐槽的余地了。 然而，devil却松开了手把他丢回地面，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去。 “喂，虽然对于你来说早已经过了可以被称为小姑娘的年纪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吉尔伽美什活动着脖子站了起来，对着devil的背影大声说道，“既然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对那个小鬼说呢？” “哦～～”devil停下了脚步，“我那个经常离家出走的死鬼老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她一边说，一边缓缓地转过头来：“永远不要试图说服一个sb，因为他会把你拉到跟他同样的智商，然后以他丰富的经验击败你！” 第八十章 攻守相易 再次回到远坂邸时，无论远坂凛还是saber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从那个黑sè巨人的手中逃走，代价是丢下了devil。虽然谈不上好感，但毕竟由于她的关系逃过一劫，远坂从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整个人就那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凛。”恢复到普通战斗状态的saber关切地来到她的身前。 “我没事。”远坂把脸埋在臂弯之中，静静地说道。 自从回到远坂邸，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外面的天sè有些蒙蒙亮，已经差不多该到上学的时间了，但是现在的远坂哪有那样的心思？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七天半，原本在召唤出saber时的自信满满，现在早已经被击成碎片。 由于信任之人的“背叛”行为错把他当成最大的敌人。 过于自信于自己和servant的力量，结果险些被berserker杀掉。 就连最后打算向那个救下自己的人报恩时，还把他的servant害死了。 十多年来，一直作为优等生存在的远坂凛，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要说郁闷，那当然是有的，不过她更多的是对于自己的怒火。 假如最初召唤出的servant不是saber这样强力的英灵，也许自己就不会这么自大了。 假如能够多听听那个人的话，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优等生？学园偶象？那个自称一直暗恋了自己两年的人，现在越发觉得没脸去见他了。 这样的自己，哪有资格被人喜欢啊！ “凛，devil也是为了救自己的master。如果你因此而自责，那就等于沾污了她的决心。”saber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过，在saber看来，那个devil实在没有什么高尚的情cāo可言，她的xìng格，是那种天生与自己不合的类型。虽然这样，saber现在还是很敬佩她的决心。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够主动留下来拖住berserker，saber对于她的印象大大地改观了。 “对了，士郎呢？还没有醒来吗？”远坂抬头问道。 saber摇了摇头：“虽然心跳和呼吸正常，但就是没有恢复意识的迹象……对了，他手上的最后一个令咒消失了。” “是吗？”最后一丝的希望破灭，远坂原本还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xìng，devil可以成功地逃出来，但是现在，她已经彻底死心了。 “凛，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比起其他人，现在saber更关心的是远坂的身体状况。魔力方面倒还好，这座远坂邸建在特殊灵脉之上，只要呆在这里，远坂就可以快速地恢复魔力，用某个冒牌神父的话来说的话就是“若是身为远坂继承人的凛的话，只要埋进去放一个晚上，就能开口损人了吧”，所以魔力的恢复并没有问题。 重要的是身体的恢复。 差点被berserker活活捏死，远坂的身体里面肋骨断了好几根，内脏多处破损，差点儿就死在远坂邸的玄关。后来虽然做了一些治疗，但是毕竟远坂的专长不在治疗魔术，再加上昨晚往爱因兹贝伦城堡跑了一遭，伤势丝毫没有减轻。 “没关系，虽然不太喜欢这样，但是只好去教堂那边找言蜂帮忙了。”远坂满脸不情愿地说道，这附近远坂所认识的人中，就只有他会治疗魔术。 “那么你先去好好休息吧，你已经一夜没合眼了。”saber说道，“我会负责保护这座宅邸的安全。” “没关系，你先去外面巡视一下。”远坂一脸疲惫地说道，“如果berserker有追过来的迹象就回来告诉我。” “包在我身上！”saber拍着胸脯保证道。魔力补充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现在的saber就算遇上一般的servant也完全不会落败，虽然还不至于到可以使用宝具的程度，保护远坂邸却完全没有问题。 扫视了一眼宅邸周围的情况，再三确认没有敌人的身影之后，saber回到宅邸内。远坂邸有着强力的结界，外人进入时及时的报jǐng，所以安全上倒没有什么问题。 “凛，外面很安……”saber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只见自己的master正倚在沙发的靠背上，早已进入了梦乡。 毕竟还是人类呢。无论平时多么的强势，一夜未合眼地战斗到现在，当然会累得睡过去。 小心地把远坂抱回卧室，放到床上。这个平时jǐng觉xìng超高的女孩，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被惊醒，如果不是神经疲倦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变成这样的。 叹了口气，saber小心地理顺了远坂的头发。无论是上一个世界，还是这一个世界，两人就仿佛天生的姐妹一般。与有没有契约关系无关，与是不是利益一致无关，saber就好像天生是远坂凛的servant一样，而远坂凛就好像为了成为saber的master而出生一般。两人的组合，是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完美。 下意识地，saber想到那个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少年。即使此世两人已不再是master与servant的关系，但是羁绊却丝毫未能消退。就好像命运之力在起着作用一般，卫宫士郎、远坂凛、saber，这三个人的命运依旧被紧紧地绑在一起。 “啊！”saber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archer！ 那个人身为未来的卫宫士郎，作为成为英灵之后的他，本应该成为远坂凛的servant，为什么却反而变成了其他人的英灵？这件事倒也罢了，令saber更加在意的是，那个从未见过的第八名master，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突然，一阵魔力的波动打断了她的思考。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攻击这里呢？难道是berserker？但是魔力波动又不一样。 由于此前的经历，现在已经有些草木皆兵的saber飞快地穿上铠甲，朝着玄关冲出去。 不能打扰到凛的休息，在事情闹开之前，就由自己来将对方解决掉。这样想着的，saber推开了宅邸的大门。 “求你救救她啊！”大声哭喊地扑着来的白sè少女，让saber也有些措手不及，当她回过神来，看清少女面容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伊莉雅？”一瞬间，saber险些就这么一剑劈下去了。 不过，奇怪的状况最终还是令她忍了下来。虽然早就猜到伊莉雅可能带着berserker攻过来，但是像这样自己主动来送死还真是意外，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就太说不通了。 下意识地，saber看到了院子里，倒在地上的一个女仆的身影。好像是由于超出体力限制地跑动，她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跑？为什么要跑？从爱因兹贝伦城堡一直跑到这里？还有，berserker呢？那个黑sè巨人不是应该和伊莉雅在一起的吗？ 想到berserker，不由得想到留下断后的devil，saber的怒气立刻从心底窜了上来。 “你这家伙把devil怎么了？”大声地，仿佛已经不在意楼上的远坂会不会被惊醒一般地，saber抓起伊莉雅的衣领愤怒地吼着。 “人家才不知道，berserker……berserker死了啊！”伊莉雅大声地哭喊着，早没有此前的冷静，变得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般。 “berserker死了？”saber惊住了，但是这样的状况也没办法再多问下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仆，考虑了一下双方战力差，并不担心对方可能会有什么yīn谋的saber还是把两人放了进来。 只要没有berserker在，就算真的打起来，以自己的抗魔力根本不需要担心，只要几秒钟就能将对方斩杀，现在她更加关心的，是devil的下落。 “不要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伊莉雅拼命地想要挣脱开saber的双手，现在的她哪有半点儿master的样子，十足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这反倒让saber一时之间为难起来。 “好了，捉迷藏游戏结束了。” 突然落在玄关之前的红sè身影，让saber下意识地把头抬起。在那里的，是她本以为已经为了保护自己与凛而死去的人！ “devil，你怎么……哇啊！” 就好像完全没看见她一般，devil劈手将她推开，然后直奔蹲在地上紧紧抱着布偶的伊莉雅。 第八十一章 吃了她！ “给我！”devil伸出右手。 伊莉雅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把变成布偶的我用力地抱住：“不要！” “少嗦！”devil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伊莉雅弱小的身体重重地甩出去，而她早已经把变成布偶的我抓在手中。 伊莉雅被这一巴掌打得呆坐在地上，楞楞地看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了不起呢，说什么守护所有人的幸福，最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真是可怜的奴隶呢！”devil冷哼一声。虽然她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先后与两个一等一的英灵战斗，现在的她应该已经耗费了大量的魔力。 “喂，你这不明事理的家伙！”devil抓起伊莉雅的衣领，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你以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答应成为你的使魔啊？圣杯？master？那种东西对这个笨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想要让你幸福地生活，他只是想要看到所有人都幸福生活的结局！你就是这样的践踏他的心意吗？” “不要……” “嗯？”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伊莉雅突然大叫起来，挣扎着想要从devil手中逃开，“什么一起生活啊？什么幸福啊，到最后一定会像那个人一样离开，一定会再次背叛我！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我再也……” “果然还是杀了你比较轻松吧。”devil的脸sè转冷，突然把手抓在伊莉雅的脖子上，“对呢，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呢。虽然灵魂要换回来比较麻烦，找那个傲娇女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的吧。” “唔……”伊莉雅双手抓着devil的手，双脚无力地上下踢蹬着。但是面对抗魔力强大的devil，她只不过是普通的小女孩罢了，那足以对抗berserker的力量岂是她可以撼动的？ 快停下啊，devil，你真的要杀了她吗？我在布偶之内，什么话也无法说出。 虽然因为伊莉雅的关系，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因为她的关系，远坂和saber差点儿被杀。但是她是因为不想要再独自一个人，受过太多伤痛的她，就连剩下的生命也已经不多了。 名义上的姐姐，实质上如同妹妹。对于我来说，伊莉雅就是这样的存在。与其说像亲人一样，倒不如说，她原本就是我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是真真正正的妹妹！ “啊啊，真是可怜呢。不过我是不会同情你的，恐惧我吧，憎恨我吧，你的所有负面情感全部可以化为我力量的源泉！”devil手上一紧。 “快住手啊！”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到底有没有能够传达，只是在布偶的身体里大声喊着。 “快停手，你在做什么！”saber猛地把devil撞开。遵从骑士道的她，自然无法亲眼看到这样的行为。 “哇啊！”devil被突然的袭击，手上一松，扑倒在沙发上。 “咳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伊莉雅跪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杀。 “真了不起呢，长本事了呢，看来在我弄死她之前，应该先跟你打一架才对！”devil咬牙切齿地盯着saber，双眼狰狞着，就好像发狂的野兽一般。 “devil，你到底是怎么了？给我正常一点儿！”saber大声地说道。即使是她，也发现devil的样子有点儿奇怪。 “哈？正常，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正常过。”devil轻描淡写地说着，“算了，反正对于你这种狗屁骑士的木头脑子来说，是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的！” “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saberjǐng惕地盯着她，“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你……” 她说到一半的话停住了，因为devil的目光早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白sè的少女，还有那个掉在地上的布偶，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两人争吵的短短几十秒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开双臂，devil裂开嘴发出恐怖慑人的笑声，随便哪个人，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都会不寒而栗。 “de……vil？”就连身为英灵的saber，现在也jǐng惕地看着她。 “吃了她！” “嗯？”saber没有听清，或者只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绝对要吃了那个混帐丫头！”大声地吼着，devil朝着打开的房门飞扑过去，将目瞪口呆的saber远远地丢在后面。 *************************起点首发****************************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远坂邸。虽然变成布偶才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在总觉得好像再世为人一般。 由于saber和devil在吵架的关系，伊莉雅趁机逃了出来。就好像受到什么指引一般，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摆放着我身体的地方。 原来如此，她之所以一路逃到这里，不惜以身犯险进入远坂邸，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并不知道原因为何。是由于berserker的死？还是由于明白了这样的我什么也做不了？还是说仅仅由于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样的理由我全部都不知道。 只是我知道，她会主动带着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只会有一个―― “士郎，你不可以抛弃我哦。”对着布偶的我，伊莉雅像是恳求一般地轻声说道。 下一刻，我的身体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双眼被黑暗所笼罩。和上一次灵魂被移到布偶身上时有些相似，浑身上下碎裂般的疼痛。 不对，布偶是不会觉得痛的。之所以会觉得痛，那是因为…… 我努力地试着睁开眼睛。痛痛，还是痛，痛得要死，就连睁开眼睛这样的事情都好困难。想想也是，离开身体几个小时，能够回来就已经是奇迹了，第一次的，我觉得有一个可以动的身体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灵魂回来了，回到了我原本的身体之中。 也许是因为刚刚回来的缘故，全身都麻木着，一动也动不了，大概还是需要几个小时才能恢复的吧。 “真是好可爱的小萝莉啊，可爱得我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yīn森的，如同地狱一般地气息。devil脸上挂着诡笑地，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咿呀――”在伊莉雅的惊叫中，布偶掉在了地上。 “我呢，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吃过小孩呢。”devil微张着嘴，白sè的气体从口中喷泄而出，“说实话，我还真的想尝尝活吃小孩是什么样的感觉。” 伊莉雅恐惧地看着她，颤抖的双腿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入口被堵上，根本无处可逃。 “本来觉得你如果听话一点就让你多活几天，看来我真是太善良了呢。”devil弓着腰，上前一步，“小孩的肉可比那些成年人的细嫩多了，不会很油，肯定很有嚼头，而且像你这么少见的魔术师萝莉，还真是难得一遇的大补品呢！” 她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恐吓，她是真的想要活生生地吃了伊莉雅！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那不是杀死。如果仅仅是杀死可能还要舒服一些，但是那不是，将整个身体强行咬断，把肉一块一块地撕扯下来。就连那些被狮子老虎吃掉的人也远比这幸运，至少他们被吃的时候，已经死了。 奇怪，为什么这样的情形会在眼前浮现，这并不应该是属于我的记忆，即使是重生过一次的我，也从未见过她吃人的情形。但是，即使这样，就好像devil的记忆流入我的脑海中一般，无数地狱般的景象在眼前不断地闪现。 快住手！ 伊莉雅已经退到了墙角，一步也动不了，恐惧的面孔凝结在一起，眼泪不自知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圣杯容器？天才魔术师？爱因茨贝伦家族的继承人？这些没有丝毫的意义，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孩，一个被恐惧笼罩的女孩。 快住手！可恶，刚刚换回的身体，现在还存在着短暂的麻木，魔术回路还没有回复正常，我根本动不了。 但是，devil的身体却已经变了，巨大的蝠翼在身后伸展，黑sè的鳞片在身上蔓延。这是她与berserker战斗时的模样。 她是认真的，我知道她不是在恐吓。 快给我动啊！这个身体，给我动啊！！！！！！ 就算再也不能使用魔术也无所谓，就算身体在此坏掉也无所谓，就算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也无所谓，我想要……我想要拯救这个女孩，我的姐姐啊！ “住手！” 身体里面好像某件东西破裂了一般，原本麻木的四肢突然恢复了行动力。强行开启魔术回路导致我的身体上散发出蓝sè的光芒，瞬间同调投影出的干将莫邪架在了我的面前。与此同时，双腿动了，以着身体极限的速度，我飞身闯入devil的攻击路线，整个地挡在了伊莉雅身前。 身后的伊莉雅似乎一楞，而前方的devil似乎也并没有想到我会来阻拦。 第八十二章 远坂的疑虑 “砰！”好痛！胳膊好像要断掉了一般，这就是连那个berserker都难以对抗的力量，这就是足以在英雄王的面前全身而退的力量。干将莫邪在投影出现之后不到一秒钟就在强烈的冲击中化为点点星光，我的身体更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后飞去。 不行，伊莉雅还在呆呆地站在我的身后，这样飞过去一定会撞在她的身上！不及细想，我在电光火石之间强行扭转身体，一把抱起目瞪口呆的伊莉雅，只来得及用身体保护住她，然后―― “轰――”木制的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我抱着伊莉雅跌到了墙的另一边，只觉得胃里一团东西突然涌入口中。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里面好像被火灼烧一样，这就强行启动魔术回路的代价，身体里面的各项机能都已经混乱了。 “士……郎？”伊莉雅傻傻地看着我，连我喷在她洁白衣服上的血迹也完全不自知。 “太好了，你没事……唔……”我刚说一句话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滚。 “士郎，你不要死啊！”伊莉雅大声地哭了起来，“求求你不要死，我不要再独自一个人了！我不会再骂你，不会再打你，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啊！” 不要哭成那样啊，我还活着啊。唔，就是有点不太好受。 “你是笨蛋吗？”某个女人的声音，devil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原状，无论黑sè的鳞片还是巨大的蝠翼，现在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个……好久不见……”我想了半天也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当头挨了一拳。 “好久不见你的头啊？你以为我为了找你拆了多少房子？身为奴隶太自以为是了吧！”大吵大嚷着，且不说已经吓得呆住了的的伊莉雅，连saber都已经从刚刚我撞破的墙壁探出头来。 “那个……我有看到啊，devil真的很厉害！” “哼，你知道就好……不对，不是这个问题，你丫的明明是个废物人类，装什么地球超人啊！昨天晚上把我扔在家里饿到现在，都没人给我做饭吃，这么不负责的奴隶真该扔到锅里用油煎……” 所以说，总而言之，就是因为一直饿着肚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呗？ “saber，到底是怎么回事？吵死……啊！”穿着睡衣的远坂也被吵醒了，就以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出现在我眼前。 五秒钟。 然后，无声的，两根手指直插向我的眼睛。 “哇啊！真的会瞎的啊！”我捂着双眼大叫道。 “谁……谁管你啊，大sè狼！”远坂朝我做了个鬼脸，消失在墙壁之后。 “那个……所以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的saber，现在反而被推到了前台。devil赖在地上不起来，远坂好像去换衣服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结果，就是我和saber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用普通的眼光看着我，虽然已经不是那仇视的目光，但是saber的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开。 “稍微……说点儿什么吧。”我开口道。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devil吧。”saber躲避着我的目光，“她为了救你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 “嗯，我当然知道。”我看向devil，后者一脸气鼓鼓地瞪着我。 对了，说起这个来，我抬起了左手。原本在那里的令咒，现在留下的只是暗淡的浅痕。果然，在城堡的那个时候，为了救伊莉雅，我用掉了最后一个令咒。现在的话，devil无论把我丢下不管，还是把我当作魔力供应，我都没有任何办法。 “没关系。”躺在地上，却早已经知道我心思一般地，devil说道，“你是我的奴隶，所以你的命是我的，就算没有令咒我也不会轻易地让自己的东西损坏。” 该怎么说呢，devil的xìng格，慢慢的我已经了解了一些。失去了令咒的我，已经没有身为master的资格了，就算被她杀掉或者放弃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是可惜呢。” “嗯？”我奇怪地看着她。 “你原本还打算用最后一个令咒来推倒我，这下真是浪费了。” “谁会做那样的事啊！”我大声地嚷道。 果然这家伙xìng格还是那么糟糕，就连saber此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真的没有那么打算过啊！ “我……那个……就是……总之……”当远坂换好衣服，和我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时，外面的天sè已经渐渐发白。真是漫长的一夜啊，好在最后的结果还算好的。 吞吞吐吐了好一阵，远坂竟然把问题推给了我：“喂，士郎，你说点儿什么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啊。” 上一次是被berserker攻击，我为了救远坂，主动要求伊莉雅把自己带到城堡去，结果才发生了那些一连串的事件。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夜。 “真是的，这样的话，让我怎么办才好啊。”用力地按着前额，“欠了你这么大的人情，我现在恐怕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恩了。” “以身相许？”我大大地喘了口粗气。 “怎么？卫宫同学动心了？”远坂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 “哪……哪有啊？”我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对方的面孔，但是刚刚的话语，却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以身相许？要说我没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且先不论远坂的话是真是假，自己一直憧憬着的女生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语，身为一个正常的青chūn期男xìng，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嘿嘿。”远坂jiān笑着，已经坐到了我的旁边，故意用手肘顶了顶我，“呐，我再怎么说也是学园偶像，对自己的魅力可是很有信心的哦，被你这样说可是大受打击了。” “哪来的大受打击啊？”我别了别嘴，远坂的小恶魔微笑真是杀伤力巨大，坐得这么近，身上的香水味道已经飘了过来。好香啊，说起来，这家伙到底平时用的什么香水啊？说不定是哪里的高级货呢。平时对小事斤斤计较的远坂，搞不好意外在这方面很重视呢。 就如同她说的那样，这也是身为魔术师的重要武器之一。 “开个玩笑的，卫宫同学真可爱。”远坂的话将我的幻想狠狠击碎。 “要你来管！”我承认，被远坂知道我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暗恋她，这是我至今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感觉自己这辈子就要被远坂耍着玩了一般。 “大笨蛋。”远坂小声的嘀咕，我并没有听清。当我再次问起的时候，远坂已经把话题岔到其他方向去了。 “devil没有关系吗？”远坂的声音并不大，似乎刚刚故意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一般。 “嗯？你是在说令咒的事啊。”我抬起左手，三个令咒早已经全部用光了。 一般来说，master用光令咒与死无异，servant是以令咒为条件才听从master的话，用光令咒的话，无论何时被servant攻击也不奇怪。 “devil那边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吧。”我说道。 “应该？”远坂不是很开心地转过头来。 “至少她自己亲口说的。” “是吗？她自己啊……”远坂像在是想着什么一般，用右手托着下巴。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呐，士郎。”远坂左右看了看，确认devil不在旁边之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虽然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料到devil竟然能活着回来。” “所以说她不是说了吗？‘就算杀掉他也没关系吧’，这样的话。”我不满地说道，“而且事到如今，devil能平安回来不是很好吗？” “唉？不是啦不是啦，我不是对这一点有什么意见，devil能活着回来我也很高兴啊！”远坂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只是……” 像是在想着什么严重的问题一般，远坂喃喃着：“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地方。” “远坂。”看到她不能释怀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现在，不会是还在为devil三番五次险些杀掉你的事情而生气吧？” 第八十三章 最强宝具 “咦？”远坂瞪大了双眼看向我，突然大发雷霆：“你在说什么啊，笨蛋！我……我怎么可能那么小心眼儿啊？” 嘛，那个平rì里对于钱财吝啬到极致的远坂还真敢说啊…… 不过我可不敢冒着被轰杀的危险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算了。”远坂像是不太好意思般地叹了口气，“之前的事情还没向你道歉，虽然从结果上来说还好，但是我毕竟是把devil独自丢下的人，于情于理都有不对。所以……”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低下头：“万分抱歉。” “别这么说嘛，结果好就没有问题了。而且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去的，这样道歉的话让我怎么办呢。”我笑着说道。 远坂这家伙还真是的，明明是为了救我，现在反倒还要向我道歉，真是奇怪的人。 “但是――”远坂话锋一转，吓了我一跳。 就好像前面的一系列示弱举动全部都是为了这一刻般的，远坂猛地敲了我一下头顶，如同发飙的野兽一般咆哮出来。 “你这笨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自己主动让对方捉去，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是守护神吗？”远坂的吼声震耳yù聋，“就算我死了也是因为圣杯战争而战死的，没有任何怨言，你这家伙，我明明叫你快逃了，还冲上去送死，你这家伙就这么不想要命了吗？” 呜……该来的还是要来。在远坂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语言系攻击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对着气得双肩上下起伏的远坂说道：“因为远坂活下来的话才能拯救樱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是的，远坂的重要xìng远远高于我，因为如此，就算抛开个人因素不提，她也绝对要活下去。 “你笨蛋啊！”劈手给了我头顶一记手刀，“连你都死了的话，就算救回了樱，你以为她会开心吗？耍什么英雄啊你！” “唔……”这一点我无法反驳，但是仅仅有我一个人的话，就连拯救她这样的事也没可能做到。 远坂之所以生这么大气的理由，全部都是因为我险些丧命。虽然一部分原因也有对于对于我救下她的事感到惭愧，但是更多的是对于我轻易送死行为的怒火。 “咳咳咳……”一连串的大吼之后，远坂剧烈地咳嗽起来。 “喂，你还好吗？”我连忙帮她拍了拍后背，“上次和berserker战斗时的伤还没好吧？” “放心吧，那么点儿小伤……” “小伤吗？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身体里面内脏破裂多处差点儿就死在这里，连saber都险些自杀殉主了。”devil的面孔突然从我们身后出现。 “哇啊！”我和远坂吓得立刻移开。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我大声地说道，以掩饰心中的担忧，刚刚我和远坂谈论的事，她可能已经听到了。 “放心啦，因为死狼是笨蛋，所以我不会生你气的。”微笑地，devil这样说道。 结果全部都听到了吗…… “我只是说出合理的推测……”远坂谅解道。 “我又没说你什么，真要想杀你的话，早就动手了。”devil微笑地抚摸着远坂的头发，后者惊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唔……”身体还没有恢复，远坂这样的运动就已经会牵动伤口了。 “远坂，没事吧？”我上前扶住她。 “大概是因为太过疲劳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远坂这样说着，用力地推开我，“我回去卧室小睡一下，士郎也在这边休息一下吧。”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道。 远坂楞了一下，突然变得满脸通红：“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竟然要和我一起……” “我看你脚下不稳的，我扶你去卧室吧。”我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 远坂的脸sè变了数变，然后一脸无奈地把手拍在脸上：“我竟然忘记了，士郎是个没种的男人！” “我哪里有惹到你了吗……”我不满道。 “哪里都有！”远坂朝我作了个鬼脸，自顾自地朝卧室走去。 远坂的身体状况不佳，就算魔力恢复了，被berserker几乎捏碎的身体并不是简单的治疗魔术就能治好的。不过好在，那个变态的麻婆神父在这方面还有点儿用，远坂已经准备在睡一觉之后去教会一趟。 当然，她去教会的理由还有另一个，就是现在睡在客房里的伊莉雅。已经失去了servant的她，按理说应该由教会接收，但是我信不过那个麻婆神父，绝对不会把她交出去的。在这个问题上，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好像由于身体和灵魂分离了的关系，身体已经得到了很好的休息，我现在丝毫感觉不到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附加好处。 “你不去休息一下吗？”我回头看了一眼devil，昨天的战斗，其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以往，但是devil却丝毫没有任何疲劳，反而很有jīng神的样子。 “我倒没什么，你也不去休息吗？” “我还很有jīng神。”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哈？才死过一次的人还真敢说啊。” “比不上你啊，一直以来被你骗得好惨。”我别了别嘴。 “我哪里有骗你了？”devil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你可从来没说过你是这么强的servant。”我说道。 “我可是早就说过了，身为你的主人，我可是无敌的，没有认清这句话的含意，是你自己不对！” 唉，和她比抬扛，我永远不是对手。摇了摇头，不再去追问这个问题。devil究竟为什么隐瞒实力，如果她自己不想说的话，就算我再问也没用。 “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的宝具究竟是什么。”看着她大大咧咧地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我这样问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明白devil的宝具到底是什么，说不定她实力突变的原因就在于宝具的使用上。 “你是说这个吗？”devil倒也没有故意要藏的样子，随手招出了黑sè的书本，“这就是我的宝具――黑暗圣典军团之叹息。” “喂喂，你这么轻易地使用宝具没关系吗？”据我所知，使用宝具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从来都没有哪个servant会随随便便把宝具拿出来。 “放心啦放心啦，这本书是辅助型宝具，不需要多少魔力。”devil一边摆着手，一边在面前将书展开。 立刻，数十张卡片在书的上方悬浮着排成一条直线。 “这是什么？”好奇心的驱使，我想伸手去碰碰，却又怕碰坏了。 “哈哈，这些都是仪式的道具，给你看看也不会坏掉。” 数十张卡片在她说话间已经飞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被黑sè魔力笼罩着的卡片，每一张些都再普通不过，没有什么超强的魔力，也没有什么特异的材质，这些除了魔力的链接之外，就仅仅只是普通的卡片罢了。 “然后呢？”我抬头看向devil。 “没了。”devil把黑sè的书典一合，“我的宝具就是这样的东西。” …… 我低头看了看卡片，又抬头看了看她手中的黑sè书本。 “你骗鬼啊！”我惊讶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就凭这些魔力低微的道具，和三个一等一的英灵打过之后还平分秋sè？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第八十四章 黑之双子 黑暗圣典，完全推翻了传统宝具的一般规则。 “难道……是要发动的时候才会显出魔力高低？”我猜测道。 “虽然发动时候的确需要多一些的魔力，但是也只不过是这种的五倍左右罢了。”devil打消了我的猜测。 “那我之前看见你拿出来的武器……” “那些啊，都是宝具发动的产物，其实全部都是借来的，没有一件是我的，哈哈。”devil好像很自豪地大笑着。而我早已经呆若木鸡。 是怎么做到的？以这么低的魔力就能够与ex级的宝具相对抗，这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死狼这么惊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因为呐～～”devil伸出一根手指竖在我的眼前，笑眯眯地，如同天使一般地微笑着，说出来： “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法师职业呢！哦，对了，说起来和caster还是有点像的。” “法师？”她口中所说的法师，大概应该是类似于魔法使一类的职业。 我上下打量着devil，从她那张扬的单马尾辫，到那矫健修长的四肢，再到她全身上下血sè的铠甲…… “法师什么的，你骗鬼啊？”我几乎把桌子都掀了起来。 就凭她这身装扮，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战士或者骑士一类的吧，法师穿铠甲，你是哪个星球来的暴力拳脚法师啊？ 因为一般来说，提到这种职业，第一想到的不该是caster那样的魔女吗？没穿成好像某邪教组织的教主一般也就算了，穿着一身厚厚的铁甲你是想要干什么啊？ “嘛嘛，别这么说嘛，人家的外号可是‘欺诈者’哦，这是从某个被我老爹老妈弄死的笨蛋恶魔那里继承来的，衣服装扮这种程度的欺诈，人家可是轻车熟路的。”devil微笑着，完全无视了我的吐槽。 我按了按暴跳的太阳穴，今天被devil狠狠地惊到了。 “那你战斗的方式呢？怎么看都是战士型的吧。”想到她与rider的楼间空战，与saber的剑术对砍，与berserker的力量相拼，以及与那个满身宝具的金闪闪打过之后毫发无伤地回来。这根本不是一个法师类型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devil指了指桌子上的卡片，“你看看那些上面画的都是什么。” 我把卡片拿在手中，质感虽然还算细致，但是也感受不到太多的异样，只是当我看清卡片上面的内容之后，慢慢的，有些明白过来。 职阶，全是职阶，包括saber、archer、caster、berserker等等，不只是七种常规职阶，这其中至少有九成是我所没有见过的职阶类型！这样说的话，根据每次devil发动宝具时的模样，我就差不多可以猜出个大概了。 “就和你想的一样，我的能力呢，就是职阶篡改。”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在她的手中，一指橙sè的长剑现出形状，“以及宝具借出。” 是啊，原来是这样。因为是职阶的改变以及武器的借出，结合了这两点的devil就可以根据不同的状况变更自身的应对方式。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她才可以依靠很少的魔力完成更高效率的战斗。 宝具名为“军团之叹息”，名至实归。如此大量的职阶，如此多样xìng的武器系统，完全可以称之为军团了。 “虽然的确是很强没错啦，但是假如借出的宝具与使用的职阶搭不上的话，那可是会变得十分悲惨哦！”devil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丝毫没有感到任何困扰的样子。 “你这家伙啊，是不是有点儿太逆天了？”我下意识地说道。 “天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被人逆的！”devil得意地大笑着，“现在不是流行吗？你要是没逆个一两次天啊，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自大起来同样是如此令人不爽…… **************************起点首发**************************** 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大的山峰转眼之间化为平地，无数的奇异生物全部烧得焦黑地，被爆炸的气流席卷着，落回了地面。 真是糟糕的状况，就算是身为笨蛋的我卫宫士郎，也清楚地认识到，现在自己是身在梦中。现实中有这么强大力量的人，恐怕已经超越魔法使了吧。 “咕――”坐在尸体堆上的少女，不满地嘟着嘴，虽然看上去十几岁的样子，却总觉得这样的表情异常的可爱。 嗯，再配上这张脸，就更完美了。 这不就是devil吗？奇怪，这回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与devil的记忆同调了。 “喂，娜娜。”另一个声音传过来，我顺着声音望去，诡异的情况发生了―― 另一个devil!!! 不，不是分身，也不是我眼花了，我眼前出现的分明就是两个devil！两个仅从外表来看完全看不出区别的两个人。坐在尸体堆上的是莉莉娜，站在下面的是莉莉莎。 莉莉娜与莉莉莎，暗之双子…… 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记忆？不，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记忆，我绝对不可能认识devil，更不可能认识她的双胞胎姐妹。但是奇怪的是，虽然没有记忆，我却知道，清楚地知道她们的名字。 “搞这么大的动静，回头死鬼老爸……哇啊！你干什么啊！”莉莉莎的话还没有说完，莉莉娜的铁拳已经呼啸而至。 完全没有讲理的必要，就好像天生的对手一般，两名少女展开了惊天动地的对攻，将周围的一切地卷入地狱之中。 然而，仅仅半分钟的时间，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了一般，两人同时收手。 “打你妹啊！混蛋！不识好歹的，和你打个招呼也打过来！”莉莉莎不满地嚷道，“真是的，还没从蛋里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你先动手的，真是暴躁的坏女人！不知道姐妹之间应该相亲相爱的吗？” 莉莉娜连正眼也没有看她一下，只是yīn沉着脸，好似陷入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地，开口说道：“上次给我的蛋糕是坏的，为什么是坏的呢？” “我怎么知道！”莉莉莎目光游移。 原来是这样啊，把过期的蛋糕送给对方，果然不愧是devil的风格，但是就算是这样，应该也不至于一拳打过来吧。 “吃了一口就爆炸了（？），把我肚子都炸开了，身体碎成十几块，血淋淋的，连我的城堡都被炸坏了半边！”莉莉娜如同面瘫一般，不满地说道。 咦？咦咦……咦！！！！！！！！！！！ 什么东西？所谓的坏掉……指的是这么劲爆的事情吗？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劲爆了，根本就是谋杀啊！连半个城堡都被炸上天，devil你到底下了多重的料啊！ 然而，莉莉娜的话还没有说完： “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最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把我的宠物小蓝炸死了！” “那只大块头食人魔吗？”莉莉莎反驳道，“反正都是拿来玩的，死掉就死掉呗。” 喂喂，身为女孩子，干嘛要选择那么有个xìng的宠物啊…… “才不是呢！人家原本还想拿它试试我的新招式呢！”莉莉娜叫嚷道，都是你啦，害得我现在不得不在听说这里有一条很厉害的龙之后，跑来这种地方，结果哪里有什么厉害的龙啊？那帮人类都是大骗子！ 不，不是那样的……就算是我，也清楚地看到，在她刚刚所坐着的尸体山中间，某只已经被烧成黑炭的龙形生物……你也太强了吧…… “嘿，人家不小心地啦，下次送你东西时候会注意的啦。”莉莉莎露出天真可爱的微笑，吐了吐舌头，轻轻敲了一下头。那个devil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可爱呢。 “莉莉莎，”不料对方早已抗xìng全满，“恶意卖萌太恶心了。” “哈？这样的话，连遗言都不让对方留的你不是更可恶了吗？”莉莉莎抬手指向尸体山，完美的反唇相讥。 “听完遗言之后以最残酷的方式把对方杀掉，你还真敢说啊！” “哈哈，哪里哪里，不不上你啊，一瞬间就把敌人轰成渣了，连骨头都不剩。” “被五马分尸的骨头和血肉还有意义吗？” “至少可以找个坑埋了，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拿来喂狗。” 恶魔啊，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恶魔啊！神啊，上帝啊，老天爷啊，谁来放两把闪电劈了她们吧！ “娜娜，莎莎，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我养在那座山上的小龙去哪里了吗？”那个微笑地，出现在两姐妹身后的，是两人的姐姐，真正的恶魔！ 即使是两人，也完全不觉得对方是抱着打招呼的心态来到自己身后的。 “黑暗泰坦来了，快跑啊！”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两姐妹一东一西，在跑出第一步的一瞬间，已经被死死地抓住，然后直接丢进了一个紫sè的旋涡。 “可以欺负妹妹的，当然就只能是姐姐了。”微笑着的少女，头上早已经暴起了数根青筋。 哦，对了，这个就是她们两个人的姐姐啊，说起来，明明不是我的记忆，却好像清楚地印在自己的心中一般。完美继承了旧世代三巨头称号的恶魔三姐妹的名字―― 黑暗泰坦莉莉丝、污染者莉莉娜、欺诈者莉莉莎。 第八十五章 低调的金闪闪 “这样的话，治疗就结束了。还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打得这么惨，竟然自己主动来找我帮忙。” 在接受了言蜂的治疗之后，这麻婆神父的冷嘲热讽依旧令人不爽。 “你说得哪里话，充分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笨蛋，这不是魔术师的常识吗？”微笑着的远坂，毒舌依旧威猛。 “哦，似乎的确是如此呢。”言蜂嘴角上挑，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士郎才不是笨蛋！”伊莉雅大声地叫道，“不要对别人的东西指手划脚！” “那个……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东西了？”我看着伊莉雅，对于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哼，本来还想把士郎变成布偶一直带在身边的，后来想想，不能动的士郎太没劲了。”伊莉雅不满地朝我嘟着嘴。 “不要一脸认真地说出那么可怕的事情出来！”我直到现在，想起此前被变成布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人生差一点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划上句点了…… “哦？擅自把士郎变成布偶的人还真敢说啊。”远坂对于此前险些被berserker杀掉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 “凛是根本不明白的，如果不把他变成布偶抓在手里，迟早有一天他会去到你不知道的地方。”伊莉雅认真的表情，倒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智者一般。 对于两人的斗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很久之前，远坂家与爱因兹贝伦家就是圣杯战争的发起者，而爱因兹贝伦家由于冬之女的关系地位要高上许多，所以伊莉雅在气势上原本就是处在高位。 “那么，对于已经失去了servant的伊莉雅，教会将提供保护直到圣杯战争的结束。”言蜂说到了重点。 “不行，伊莉雅必须和我在一起！”我急得大声喊道。 突然的话语令伊莉雅和远坂吓了一跳。 “士郎？”伊莉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卫宫同学，你难道其实是……萝莉控？”远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糟糕，太过于着紧，结果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不，那个……你看，城堡现在已经毁了，就算伊莉雅回去也只会被其他master攻击，这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没关系，塞拉和莉兹已经在准备城堡的修复工作，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而且照你这样说的话，士郎家不是也一样吗？”伊莉雅指的是devil，她还在为此前差点儿被吃掉的事情而生气。 “没错，这一点我也赞同。虽然被devil救过一命我这样说不大好，但是那家伙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危险xìng来说比伊莉雅还要高。” “喂，你在说谁的危险xìng高啊？”伊莉雅不满地叉着腰。 “咦？被听到了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凛！”伊莉雅气恼地，好像已经准备在这里使用魔术，而远坂也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好了，到此为止！”言蜂出言阻止了两人的暴行，“看样子就算失去了servant，你也没有接受教会保护的意愿呢。那么如果你们想打一场话，我建议你们最好去外面动手。” 毫无疑问，言蜂已经下了逐客令。既然治疗结束，又没有人准备接受保护，他当然没有让我们继续留在此地的打算。 “saber，我们出……”在教会门前正准备叫上saber的远坂停住了脚步。 不只是她，我也一脸jǐng惕地伸手将伊莉雅护在身后。 原本为了和言蜂交谈，所以把saber和devil留在了门外。但是现在，两个servant变成了三个。saber一脸jǐng惕防备着的，金发红眼的男子，此时正以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朝伊莉雅这边看了过来。 吉尔伽美什，轻松杀掉了berserker的英雄王，拥有远超出一般英灵般强大力量的存在，难怪saber也会jǐng惕着他。但是与此相对的，devil的样子反而太奇怪了，不但没有jǐng惕，反而一脸懒散地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见到本王还不感到开心，saber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相比起伊莉雅，他现在调侃的对象是一脸怒容的saber。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archer！”大声地吼着，saber就差没有把剑拔出来了。 archer？哦，说的应该是吉尔伽美什的职阶吧。说起来saber竟然会认识他，这倒是很让我感到意外，一会儿找机会问问她吧。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吉尔伽美什毫无疑问和言蜂有些关系，要在这里开战的话，言蜂绝不会视而不见。 当然，现在saber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devil又完全都在万全的状态，真要打起来，我不觉得他会有什么胜算。唯一的问题也无非就是devil到底有没有出工出力的打算了。 “呦，还真是巧遇啊。”英雄王的目标转向了我。 “你这次有什么打算！”我jǐng惕地盯着他。既然有两个servant在旁边，他也不至于轻易出手。 “哈？对于原本可以成为你servant的人，你的态度还真是冷淡啊。”吉尔伽美什轻笑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全身金闪闪的铠甲越发的耀眼。 “那还真是抱歉，先是偷袭小樱，然后是袭击伊莉雅，”每当想起对方的所作所为，我心里就气得不得了，“我还没有好脾气到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攻击还能和颜悦sè！” 咦？等等，刚刚我说了什么？怎么感觉好像有一个本不应该从我口中说出的词语出现了啊？ “唉……唉？？？”伊莉雅呆呆地瞪着我。 “卫宫同学，你刚刚说的话可以再重新说一遍吗？”远坂微笑着，头顶爆起数根青筋。 至于瞬间架在我脖子上的剑，那分明就是出自saber之手。 “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试图对自己的失控言辞做出补救。 “算了，反正士郎是笨蛋！”远坂冷哼一声。 而saber，在那么一瞬间之后，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般地，依旧jǐng惕着那个吉尔伽美什。 “对了，saber，你知道他是谁吗？”远坂好像为了避开现在的尴尬一般地问道。 “他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saber冷声说道。 “啊！”远坂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 不过我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而是大声地质问：“你到底有什么yīn谋？” “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种货sè啊？”英雄王冷笑一声。 但是，在他的眼神瞄了一眼devil之后，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言辞：“当然，我住在这里，就算在这里出现又关你什么事吗？” “如果你不再对小樱和伊莉雅出手，我也不希望和你战斗。”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嘛，本王对那种东西已经没有兴趣了，现在有更有趣的东西呢。”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吗？关于……” “砰！”吉尔伽美什的脚边龟裂了一大块。 “我们走吧，奴隶，我有点儿累了。”devil说完，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 “喂，等一下……”我又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然后没办法，只好跟上去，如果没有devil在这边，要和对方战斗还是有些危险的。 在我的身后，我只听到英雄王那嘲笑的声音：“愚蠢的小鬼。” 第八十六章 我不是LOLI控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人们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让我芒刺在背。并不是因为有美女的关系，而是因为现在的古怪状况。 伊莉雅一直缠着我的手腕，就走在我的左侧。 远坂因为此前几乎被berser杀掉的关系，站在了伊莉雅的相反一侧，也就是我的右侧。 saber身为远坂的servant，理所当然要站在她旁边，而且为了尽量远离我，站在了远坂的外侧。 而devil好像一直挂记着把伊莉雅吃掉的事情，就这么几乎贴着伊莉雅般地，站在她的外侧。 于是乎，我被四个女人夹在了正中间…… 这样的状况，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我在大街上看到有哪个男人如此幸福的状态，都会忍不住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呐，伊莉雅，这样子没法好好走路的啊。”我朝身旁的冬之少女说道。 “嘿嘿，士郎是人家的东西，所以别想让我放手哦。”伊莉雅一脸嬉笑地把双臂紧了紧。 “咳！”远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虽然我对于卫宫同学你的个人xìng取向没有什么置疑的权力，但是这样子走在街上，不是连我这个同行者也被当作笨蛋般看待了吗？” “倒也……没有那样的啦……”我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 “啊哩，凛这是在嫉妒吗？”伊莉雅好死不死地在旁边散发着腹黑的气息。 “哈？我干嘛要嫉妒这个笨蛋啊！”远坂把头往旁边一甩，“只不过明明在一天前还喊着要杀人的某个小萝莉，现在还真是装得像模像样的啊。” 火花在两人之间闪耀。倒不是说由于我的关系，原本两人身处的家族就是为了争夺圣杯而结下了几代人的世仇，虽然说这样的仇恨不会完全扩散到远坂与伊莉雅的身上，但是有了此前berserker几乎将远坂杀掉的事情，现在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微妙。 为了避免被两人的战火波及，我只好转移话题：“远坂，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还是住回卫宫邸？” 之前为了恢复魔力的关系，她在远坂邸住了一阵子，现在魔力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怎么？卫宫同学没有我在身边就寂寞了？”远坂好死不死地，偏偏在这种时候找起了我的晦气。 “不是啦，你想啊，接下来的话，应该把樱从间桐家接出来的，不是吗？” 听我提到樱，远坂原本戏谑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当然。我回家拿一些东西就过来，你们先回去吧。” “哦，那好。”我转回头来，突然注意到，某个白sè少女正一脸怨念地瞪着我。 当然，冷落伊莉雅是不对的，这个我很清楚。 “伊莉雅就一起住到卫宫邸来吧。”我说道 “不要，我回城堡就可以了。”伊莉雅把头别过去。 “不行，伊莉雅必须一起住过来！”我不容置疑地说道。身为圣杯容器的她，在没有berserker保护的情况下回去，一定会被其他的master捉去的吧。 “明明被士郎救了一命，连感恩之情都没有吗？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传统原来是这样的啊。”远坂在旁边讽刺道。 当然，她这番话其实也是为了让伊莉雅在卫宫邸住下来，至少这样不会被敌人利用，在救樱的方面也能提供助力。 “唔――”伊莉雅嘟着嘴，不满地盯着远坂，但是却没再反驳。 “那，伊莉雅就和我一起回。” 一边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分岔路口。 “那么，我们就往这边走了，待会儿见。”远坂说道。 “哦，好的。”我点了下头。 在远坂的身后，一路上一直一言不发的saber回身看了我一眼。 “要保护好远坂哦。”我这样说道。 “嗯，当然。”saber竟然对我的话有了回应，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本她都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说这句话原本也没打算能够得到回应。 在我呆楞的几秒钟之内，saber已经转身跟上了远坂的脚步。 这样的话，是不是和她的关系稍稍改善了呢？那个她所恨我的理由，找个时间还是亲自问一下吧。 “士郎……”身后传来了伊莉雅恐惧的声音。 我转过头来：“伊……喂，devil你在干什么！” 只见devil正如同抓住了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笑眯眯地双手抱着伊莉雅，将她死死地抓在怀里。 “人家怎么了吗？伊莉雅这么可爱，人家也是很喜欢的耶～～”devil微笑着，把下巴倚在伊莉雅的头顶，“就像老鼠爱大米一样！” “那只是爱吃吧！不要随随便便地把伊莉雅吃掉啊，你这家伙！”我劈手将伊莉雅抢了回来。 “好过份哦，说得好像人家是吸血鬼一样。”devil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嘴唇。 “所以说在此之前收回你那副跃跃yù试的表情好吧？”我把伊莉雅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可能让你为所yù为啊，伊莉雅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亏你干得出来！ “算了，既然死狼这么说，可是要送我礼物我才能答应哦，不然的话，我可是太吃亏了。”这样说着，devil别了别嘴。 “好吧，只要你不要对伊莉雅出手。” “那么劳力士的手表、香奈儿的香水、法拉利的跑车……” “你这家伙还记得那种东西吗？”我大声地吐槽道。 “因为死狼一直不肯送我嘛。”devil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怎么可能送的出啊，那早就超出普通中学生的经济承受能力了吧！” 要说devil，可靠的时候还真是可靠，连续单挑两个一等一的英灵都不落下风。要说她发起疯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无语，你就这么想看到我一个头两个大的表情吗？ “那个……士郎？”伊莉雅呆呆地站在我怀里，小心地叫抬头叫起我的名字，“你的手……” 我的手？没有啊，手上又没有什么感觉。我低下头，只见双手正放在伊莉雅的胸前。由于实在没有什么货，手上当然也毫无感觉，于是…… “那个……因为我手上没有感觉到什么啦。”我双手不着痕迹移到她的肩膀上，尴尬地笑道。 “士郎，你是什么意思！”伊莉雅大声地爆发着自己的不满，“什么叫没有感觉到啊？就算不像凛那样前凸后翘，我再怎么说也是淑女，你这样也太失礼了吧！” 她不边说一边挥舞着双手，双拳如同暴风雨一般地袭向我的腰间。 “不……不要打了，我认错，是我错了！”我只好讨饶。虽然伊莉雅冷静的时候十分可靠，但是发起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比谁都凶，有时候真是让我有些看不懂她。 “哼！”伊莉雅还不满地撅着嘴。 “伊莉雅……”我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周围路人的恐怖视线，这样看起来，我就好像是在诱拐未成年小女孩一般。 也许是注意到了这些，伊莉雅突然一脸笑眯眯地看向我：“呐，士郎，在别人看起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像什么关系呢？”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兄妹吗？眼睛和头发的颜sè完全不同；父女吗？年龄又相差太小。那么就只有…… “可爱的小女孩和旁边照顾的大哥哥？”我说道。 “明明是悲惨的小萝莉与猥琐的怪黎叔！”devil在旁边插嘴道。 差点儿把这家伙给忘了，毒起舌来，无人能齐其肩，这就是devil的强大之处。 “要你来管！”我大声地嚷道。 不过带着伊莉雅在这边走，还真的很容易被人误会到。 “呐呐，这么说的话。要说士郎以后有了女朋友，不就当不成护花使者了吗？” “护花使者啊，说起来还真是不错的想法，虽然我可能还不够格。”我想到自己弱小的力量，就算凭这力量想要保护远坂还有saber，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我可以预言，士郎将来一定会有一场超华丽的约会。”伊莉雅微笑着说道，“不管士郎再怎么没用，这样的事情是避不开的哦。” “唉？为什么这么确定？” “怎么？不相信？” “在选择地点之前，我不是连对象都还没有吗？”想想就觉得悲哀，到我这个年龄的男生，应该大都有谈过一两场恋爱了吧。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就算没有别的对象，最后还有我呢。”伊莉雅微笑着继续说道，“最棒的是把士郎变成我的东西，我绝对会把你当作青蛙王子一样对待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古怪的词语。 “为什么要说‘青蛙王子’啊？早就以把我的灵魂放进其他东西里为前提了吗？”我大声抗议，“而且，那种事情不是应该是巫婆做的事情吗？” 下意识地，想到伊莉雅打扮成巫婆的样子。竟然……好像还相当可爱呢…… “就算是女巫，人家也是善良的可爱女巫哦。”我的抗议被伊莉雅完美地回击。 还真敢说啊，之前带着台berserker号杀人机器四处流窜的又是谁啊……当然，这话我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如果我不想被变成青蛙王子的话……灵魂被封入布偶之中，这样的经历我可不想再有一次了，太恐怖了。 第八十七章 姐妹 “学长！” “哇啊――” 刚进家门，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樱劈头盖脸地大声地喝斥，把我死死地堵在玄关这里。 “等一下，给我等一下！”我连连摆动双手，“樱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啊？不是刚刚才放学吗？” “竟然夜不归宿，学长你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小樱愤怒地大吼着，在我面前完全进入了修罗模式。 “不是的不是的，我昨天晚上刚好有事情。对了，是一成啦，一成家昨天大扫除，叫我去帮忙，所以我昨天晚上是在那边住的。”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这样的借口。 “骗子！” “咦？” “我今天早上……”樱低沉的头猛地抬起来，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地大吼道：“我今天早上亲眼看到学长从远坂学姐的家里出来！！！！！” 呆―― 我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捉jiān在床？也未免太巧了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我招谁惹谁了吗？如果我刚刚没骗她说去一成家倒还好，现在这样，反而更像是昨天晚上我跟远坂做过什么喜闻乐见……啊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了。 “我实话说了吧，我其实是我昨天是因为圣杯……” “算了，小樱。士郎这种没有女人缘的笨蛋男生，就算把远坂同学放在他眼前，他也什么都不敢做。”藤姐突然从樱的身后走了出来，让我把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圣杯战争的事，跟小樱说倒还没什么，要是被藤姐知道了，那可就真的惨了。 “那个，小樱，我等下跟你解释，让我先进……” “不行！”一向温柔的小樱竟然也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张开双臂将我死死地挡在玄关，“如果你不在这里说清楚，就别想再进这个家的门！” 天呐，这是什么啊？小樱怎么越发有一股当家主妇的感觉了？ 气氛异常的压抑，好像随时都会在战火中爆发一般。藤姐站在旁边我又不能说圣杯战争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小樱就宁死也不让我进家门。 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初次见面。”像是为我解围一般，伊莉雅从我身后出现，拎起裙边，朝着藤姐行了一个正式的贵族礼，“我是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你好，我是藤村大河。”藤姐也受到感染行了个礼，“爱因兹贝伦，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我是切嗣的女儿。”伊莉雅露出天真可爱的微笑。 “啊！我想起来了，切嗣从前曾经跟我提到过你！”藤姐立刻把伊莉雅抱在怀里蹭了又蹭，“真的是好可爱哦～～” “咿呀――”伊莉雅被吓了一跳。 “不过说起来，devil是你的姐姐？”藤村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这个……纸是包不住火的，地球人都知道了。 伊莉雅在惊讶了数秒之后，聪明的她马上明白过来，一脸生气地瞪着我。我连忙把脸别开，说起来，明明是devil自把自为，为什么要迁怒到我的头上啊？ “关于这件事，”devil也从我身后走出来，“由于我和伊莉雅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希望你还是不要经常地提起吧。” 轻描淡写地，却更加给人一种内情种种的感觉，藤姐就算神经再大条，也明白母亲不是同一人代表着什么意思。 “呃……是，是啊，我知道了。”藤姐尴尬地干笑了两下。 “那，伊莉雅要住在哪个房间呢？”藤姐关切地问道，“天真可爱”的伊莉雅明显很令她喜欢。 “那个女人住在哪里？”伊莉雅抬手指向devil，“我只要住在和她最远的房间就可以了！” 真是**裸的讨厌之情啊，伊莉雅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带你过去。”藤姐当然也是会看气氛的，一边说一边把伊莉雅带走。自始至终，伊莉雅没有正眼看小樱一下。 于是，玄关总算只剩下我、樱，还有devil三个人了。藤姐不在旁边，我也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 “……结果伊莉雅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我简要地把事情地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关于berserker险些杀掉我以及我被变成布偶的事情我并没有说。考虑到小樱黑化的可能xìng，我只说是去城堡找伊莉雅的时候刚好遇到她被袭击。 “那个……抱歉，学长，都是我乱发脾气。”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小樱一脸愧疚地说道。 “不，小樱担心的没有错，如果是我一大早看到小樱从其他男生的家里出来，恐怕早就冲进去把那个男生暴打一顿了。”我说道。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一直以来，和小樱在一起生活就好像是呼吸一般的平常，虽然还谈不上小樱是我的东西这样的话，但是如果有男人敢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明明就没有弄清楚状况。” “不对不对，小樱会这样想并没有过错，是我没有解释清楚。 “我说你们两个，如果要打情骂俏请不要站在玄关这里挡别人的路！”远坂劈手将我和小樱分开。 “远坂！” “姐……学姐！” 我和小樱都吓了一跳，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是身穿便装的saber。 “那个……怎么样了？”我问道，说的是她回家拿东西的事情。 “嘛，还好吧。”远坂不置可否地脱鞋走了进来。在她身后，saber的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等一下，远坂学姐，就算是寄住，这里毕竟是学长的家，你这样太……” “那么小樱也住下来吧。”突然发的言语，已经走进走廊的远坂好像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 “咦？”小樱吓了一跳。 “间桐家那边由我去说，放心吧，不用担心！”远坂微笑着说道。 “可是……那个……”被这突然的袭击，小樱有些不知所措，“总之……” “啊呀，真是可惜啊，卫宫同学，虽然你很希望小樱住下来，但是人家不想来，那就没办法了。”远坂作出无奈的表情，然后看向的竟然是我。 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不过既然是远坂，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就先不说破。 “咦？学……学长？”不料，小樱到听到这些的时候，一脸惊讶地看向我。 “怎……怎么了？”我被看得浑身发毛。 “要，我要住下来，我……可是，家里面……”说到一半，小樱又顾及到间桐家的问题。 “都说了，我会去解决的。”远坂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是，学长……”小樱小心地看着我，等着我亲口说出来。 “啊，是啊，正是如此，我希望小樱留下来，因为小樱早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我微笑地回应着她。 “真的？” “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给骗了！”一直没有说话的devil慢条斯理地泼我凉水，“他才不会有那么伟大呢！” “不许你这样说学长！”樱勃然变sè。 “他呀，其实就是想到处以善良的面孔勾引女生，然后实现建立**这样的险恶野心！”devil无视了樱的反驳，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第八十八章 欲盖弥彰 “给我等一下！”我大吼道，“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唉？”远坂也傻傻地看着我，“卫宫同学？你……难道……不会吧……”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事先问一句，那个‘**’难道把英灵也包含在内？”saber朝我露出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学……学长，如果……如果……如果你真的要这样的话……我……我……”樱越说声音越小。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大叫道，这种时候不说清楚我一定会被五马分尸，“devil你不要给我胡说八道！我几时那样想了？我只是想要保护身边重要的人！” “唉？”这回，在场所有人，包括saber都露出惊异的神sè。 “什……什么叫重要的人啊……说这么奇怪的话……”远坂捂着嘴嘀咕着。 “如果是作为下属的骑士，我可以理解你的说法，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话……唔……士郎做得饭很好吃。”saber说着说着跑题了，话说为什么会跑到那样的话题上去啊？ “学长，你真的……觉得我是重要的……重要的人？”樱喜出望外道。 “那个……怎么可能不在意啊，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嘀咕地说道。 “是，今天我就住进来！”樱立刻开心地笑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直奔厨房，“对了，大家还没有吃饭吧，我现在去准备！” “不用这么急吧，还不到晚饭时间呢！” 然而，我的话已经传达不到她那里了，小樱早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看来今天搞不好会遇上久违的满汉全席了，我这样想着，然后看向远坂。 “呐，刚刚你说间桐家那边你去处理，你准备做？打电话联络吗？” “唔？哦，当然不只是那样。”远坂按着下巴说道，“总体上来说，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 说到这里，远坂的表情好像盖上了一阵死亡的yīn影一般。 “到那时候就将脏观和慎二杀了！” 这是第一次的，我见识到远坂露出如此强烈的杀意。但是对于那个yīn险的老头，我的了解也没有多少，只知道他的攻击方式是以刻印虫为主体，还有一个不算太强的assassin作为servant…… 等等，现在的assassin明明是柳洞寺的那个门卫，一场圣杯战争不可能出现两个assassin吧，那么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有必要去柳洞寺那边调查一下，caster已经不在了，assassin也没有与我们战斗的理由，这样的话―― “远坂，晚饭之后我去柳洞寺一下。” 走进起居室，趁着小樱和藤姐不在，我继续说道。 “什么？为什么要去那？”远坂不是很明白。 “有些事情想要找assassin确认一下。对了，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这次圣杯战争的assassin是由caster召唤出来的，所以由于某些原因只能在柳洞寺的山门那里站岗。”我解释道，“我只是向他确认一下这次圣杯战争的状况，如果幸运的话，我们就可以少一个敌人了。” 如果没有了黑sè的assassin作为servant，脏观的实力应该大打折扣的吧。毕竟rider是小樱的servant，去掉她的话，只剩下脏观和慎二两个人，我和远坂有着压倒xìng的战力优势。 “哦，那我就留在这里守着了，可不能把樱一个人丢在家里。”远坂倒没有怎么惊讶，看来她已经去柳洞寺调查过了。 “为了避免误会，我提前先问一下，我们要进攻间桐邸，你有什么计划吗？”我问道，“像是要和谁打，打到什么程度啦，之类的。” “既然慎二现在自称是rider的master，那就好办多了。本来如果他不是master，我还要顾及一下魔术协会的想法。现在这样，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解决掉他。”远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当然啦，我不是真的要杀掉他啦，虽然他实在令人火大，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樱的哥哥，我……” “哥哥？”我冷笑一声，一边留意着小樱有没有注意这边，一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对小樱的身体做了什么！” 远坂表情一顿，她不是没有想到这方面。自从排除了我的嫌疑之后，远坂基本上已经猜到，对小樱的身体做出禽兽行为之人会是谁，只不过我一直不说，她也不好意思提起。 然而，现在我在此时提到，已经充分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我是留不得慎二的。就算以前在不知情的时候当过朋友，就算他可能有着自己的理由，我还是留不得他的。因为他对于小樱所做的一切，是令人发指的，无法原谅的行为。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这样伤害着小樱的人活在世上！ 是的，正义使者那种东西，我大概再也无法变成了吧。因为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早已经被百倍地激怒了！ “好，我明白了。”远坂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点了点头，“那么在我所要消灭的名单里，加上慎二的名字。但是相比起他，脏观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当然，他是罪魁祸首，为了圣杯不惜使用禁术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被野心吞没了。” “士郎知道的情报意外的很多嘛。”远坂拨弄了一下头发，“脏观的事情，如果不是很资深的魔术师，是完全不会知道的。” “只是刚好知道罢了。”我随便找了人理由搪塞过去。 事实上远坂在这个问题上也并没有深究。 “那，关于另外一边，还是需要做一定程度的防备吧。”远坂指的是lancer和金闪闪，以及那个意向不明的巴泽特。 “如果是巴泽特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放心。”我说道，虽然对她自己谈不上信任，不过毕竟被她救过一次，而且有archer在，她倒不至于会伤害小樱。 关键的问题在于lancer和吉尔伽美什，前者倒还罢了，后者分明是以杀掉小樱为目标而行动着的，而且他的实力可能还在saber之上，真要是和他对上的话，基本毫无胜算。 “所以我才说要提前做些准备嘛。”远坂好像已经掌握了某些内情一般，“从saber那里，我已经得出了答案。那个金闪闪啊，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时候可是出现过的哦！” “上次？”我想起十年前那场战争。 “而且是我的父亲所召唤出的英灵。”远坂并没有如我想像中充满怨念，只是用着平常的语气讲述着事实，“但是在战争的后期，他和言蜂勾结起来杀害了我的父亲。言蜂那家伙，对于这件事一直守口如瓶，但是我的父亲在死前可是有留下线索的。” 远坂所指的父亲，应该就是上次圣杯战争中差点儿就成为胜利者的远坂时臣。 “只不过那个冒牌神父还有很大用处，跟他翻脸没有任何好处。”这样说着的远坂，眼神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杀意。 即使努力地表现着平静，但是远坂的怒火丝毫没有消退。一切都是因为，那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啊！ 怎么可能一句话就带过？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地不以为然？就算对于那个抛弃樱的父亲有所不满，但是时臣一直都是远坂凛所崇拜和尊敬的人。 不放在心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存在！ “先不提我父亲的事，现在来说，明显是那个冒牌神父利用什么手段把那个金闪闪留了下来。就算他再怎么不在乎魔术协会，一定程度的jǐng告还是有作用的。”远坂说道，“如果以不对樱出手为条件，他应该不会插手。” 事实上，以我所知道的事实来说，那个麻婆神父不但不会杀害樱，反而会尽其所能地保护樱。但是，他的目标与我们不同，他只不过是为了让黑圣杯完成罢了，根本不是出于好心！ 当然，这样的事情，现在反而有了不错的帮助。就算是那个金闪闪，只要言蜂出言阻止，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收捡一些吧。 从刚刚开始，远坂就一口一个金闪闪地叫着，这是自从她在离开教会遇到吉尔伽美什之后就一直在使用的叫法。虽然她本人解释说是因为对方一看就是个金主，但是现在听过远坂时臣的事迹之后，我才意识到，远坂是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时亲眼见过金闪闪穿着黄金铠甲的样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叫法。 如果解决了那边的问题，应该就可以安心地进攻间桐家了。当然，以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能有多余的人手留下来保护樱，就完美无缺了。当然，如果能够将伪臣之书破坏，rider就可以回到樱的身边，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总的来说，目前的情势还算在掌控之中，只要英灵的灵魂没有流入到黑圣杯，黑圣杯就不会启动。到现在为止，死掉的servant只有berserker一个人，而且他是死在伊莉雅的旁边，所以应该不会流到黑圣杯。 能行。 只要一鼓作气攻破间桐邸，就可以将樱救回来。 第八十九章 出来单挑 “阿米压死狼！”devil大声的在我耳边叫着，把我吓了一跳。 我用了足足十几秒的时间才意识，她其实是在叫我的名字…… “请你下次至少用一种我可以听得懂的语言来叫我的名字好吗？”我一边抱怨一边看过去，“有什么事？” “saber正在道场里等你，你既然这么闲就去和她聊聊吧。”devil说道。 唔……我敢说devil口中的所谓聊聊绝对不是坐下来聊天那么简单。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和saber之间至今为止奇怪的敌视关系，现在应该有个了结了吧。 感觉已经好久没有来道场了。上一个世界自从saber死后，我基本上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主要还是怕触景生情吧。 现在再次来到这里，虽然还是那一如既往的道场，但是总觉得好像有种其他的很怀念的感觉在里面。 对了，原来是这样呢。因为saber端坐在道场的角落里。身穿便装的她，闭着眼睛安静地，一声不吭地坐着，只是在等待着我的到来。自从上个世界她被黑圣杯吸收之后，我再也不愿来到这里。总觉得如果自己一个人训练，就好像是对于saber的背叛一样。 “士郎。”在我的一只脚刚刚踏入道场的一刻，saber就睁开了双眼，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不是那种苦大仇深的痛恨，反而包含了很多复杂的表情在里面。 “嗯，我来了。”我点了点头，走进道场。 关上了道场的门，将其他人排除在外。这并不是可以由其他人参与的事情，说到底，无论远坂还是devil，都不知道上一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那相当于是我与saber之间的秘密。特别是最后一战，只有我、saber和rider三个人知道那场战斗的详细情况。我没能杀掉saber，也无法拯救樱，最后被吞食，那应该是对我的惩罚吧。 虽然无法回到从前的契约关系，但是现在的saber对于我来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拿着！”一把竹剑被她丢到我的手中。 “这是……”还没等我说什么，saber已经摆好了战斗姿势。 “如果再不准备好的话，我就要攻过去了。”没有多余的话语，saber的行动中所代表的意义，仅仅是要与我一战！ 我无奈之下只好摆好姿势。真是怀念啊，上一次与saber对练，那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呢？总觉得好像已经时隔几个世纪，再也无法用手触碰到一般。 “准备好了吗，士郎。”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砰！”疾风一般的速度，雷电般的破坏力，我只来得及挡住她的竹剑，身体却无法承受那随之而来的巨大冲势。 “哇啊！”飞跌出数米远，我才勉强稳住身形。虽然此前曾经与berserker对抗过，但是此时的saber丝毫不比他弱，力量上也许要差上一些，速度上却完全把力量上的缺陷弥补回来了。 无论战斗多少次，saber的实力都清楚地被我认知，并且让我从刚刚那种回归过去的幻想中清醒回来。 和从前的saber不同，现在的她丝毫不顾及可能会伤到我，也不再是从前那种保持只比我高一个等级的剑术。 “想杀了我吗，你这家伙……”我一边抱怨一边站起身来。 “士郎不是很强的吗？都敢和那个berserker单挑，应该已经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了吧！”saber说话间，已经冲到了我的近前。 “砰，砰！”竹剑如同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朝我敲过来。 “住……住手啊！”我努力地招架着，即使是竹剑，在saber这种人形兵器的手中，一样拥有着将人一击秒杀的破坏力。 “有这种时间不如努力地反击一下怎么样？”saber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怎么可能反击得了啊！这种如同暴风雨般的攻击，能够保持不被击中已经是极限了。 “抱着这种心情战斗，你真的有打算取得胜利吗？” 不行，现在的saber根本就说不通，如果不试着反击，我一定会因为力竭而被杀掉。既然如此，拼尽全力地反击一次，就算赢不了，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地被乱剑砍死。 “以你现在这样，是无法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了。” 就是现在，趁着saber说话分神的时间，我抓住了攻击的间歇奋勇地冲上去。 “呀啊――”一剑横扫而过。 手上没有击中的实感，我的眼前一花，连saber的身影也找寻不到了。 坏了！我的脑海中只来得及反应出这些，暴风骤雨般的竹剑朝着我的全身猛力击下。 “哇啊！”丝毫不弱于berserker砍中我的那一刀，那种程序的疼痛，立刻充满了我的全身。骨头仿佛全部折断了一般，手脚更是瘫在地上爬不起来，最为重要的是，大脑在数秒之内已经出现了空白。 真的好痛，saber是没有留手的，全力地击打着我的身体，虽然还达不到让我死了的程度，但是她如此重手就好像为了狠狠地教训我一般。普通的训练才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强度。 “sa……ber……”我努力地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边话都说不完整了。 “放心吧，我用的是刀背。”saber站在我扑倒的身体旁边，平静地说道。 竹剑哪来的刀背啊混蛋！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清楚看到自己所持竹剑的下场之后，我充分理解了她所谓的“刀背”指的是什么了。 我的竹剑就被丢在旁边五六米的位置，从中间被齐刷刷地斩断，就好像被什么尖锐的利器硬生生切开一样。这样的攻击如果是用在我的身上…… 名为卫宫士郎的个体应该会被从腰间齐刷刷地斩成两断吧……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和berserker战斗？”与其说是疑问，saber的语气反而更像是质问。 “那种情况难道我可以逃走吗？”我强撑着坐了起来。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依旧是那么强劲的恢复能力，真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是吗？那么也就是说……”saber把剑垂在身侧，“你早就已经忘记了我教给你的战斗方式了。” 教给我的……战斗方式？我的思路不由得回到了上一个世界，回到saber作为我剑术师父的那个时候。 “你的目标不是战斗，而是能够在战争中活下去，master只要活着servant就可以继续战斗。如果master死了，那么再强的servant也不得不消失。” 这是saber在教我剑术之前，最先告诉我的，可以增加胜利机会的战斗方式。 “原来你还……记得那件事啊……”我不由得有些怀念起来。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saber平静地说道，“我在生前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所以说教给你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忘记掉！” “唉？”saber生前没有教过徒弟？像她这么出名的人竟然…… “是那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吗？”saber反问道。 “不，也不是那样，只是，再怎么说saber也是那么有名的英灵，那些时候追着你想要成为你徒弟的人应该很多吧。”就像现在的追星族一样，对于saber这种可以称作人型兵器的英雄，没理由被人冷落吧。 saber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好像故意作出漫不经心的表情一般地说道：“士郎，对于你来说，亚瑟王是什么？” 第九十章 王位的重量 “亚瑟王？”我还是第一次从saber口中听到这样的自称。虽然这是她生前的名字没错，但是saber却好像故意避开这些似的，从来不用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现在从她口中说起“亚瑟王”，就好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般。 当然，也正是在现在这种情况，我才会意识到，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就是那个在欧洲神话传说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不列颠英雄――亚瑟王！ “如果说的是saber你的话，应该是类似于亲人的存在吧。”我回答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saber稍稍把头转了一下，视线转到自己的斜下方，“我问的是，在你认识我之前，你对于亚瑟王是怎么看待的。” 奇怪的问法。 “英雄吧……”我也拿不准，因为在认识saber之前，我才不会在乎古代哪个英雄是什么样的人呢。说白了，如果不是亚瑟王的名声太大了，我到现在也不会明白saber是多么伟大的存在。 “是吗？你也是这样想着的吗？”saber的眼神低了下去。 一瞬间，我突然回忆起之前的那个梦中的景象。那个冷血无情的saber，那个在战场上如同绞肉机一般的saber，那个我所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的saber。不知为什么，那副景象现在清晰地在我脑中浮现。 “士郎，我要在这里提醒你一件事情。”郑重地，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地，saber转过头来，双眼笔直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无论哪个英雄，都是杀人如麻的屠夫！” 然后就好像为了让我清楚地明白这件事一般，她在结尾加了一句：“我也一样！”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亚瑟王作为不列颠的英雄，传说中的骑士王，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要说她没杀过人，那是不可能的。 所谓战争，只有杀人多的人才能成为英雄，历来在战场上勇猛的战士，都是人们称颂的存在。作为亚瑟王，在一生中杀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 所以说，即使和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但是saber却是不同的存在。 “士郎，我和你，还有凛，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saber的话我不是不能理解，无论我还是远坂凛，即使在赞同了魔术世界的法则之后，依旧没有杀过人。别看远坂平时一副“你不老实就杀了你”的架势，但是作为十几岁的高中生，她也没有杀人的经历。 即使在心理上认同了，即使早已经有所觉悟了，能够杀人与已经杀过了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更何况…… saber所杀过的人，数量更是巨大。 “但是即便如此，saber依旧是saber，并没有改变过什么。”我平静地说道。 是啊，就算是杀人无数，saber依旧是伟大的骑士王，从来都未改变过那高尚的情cāo。这与杀不杀人没有关系，就算杀过了人，saber和“屠夫”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士郎你所说的事情，我也一直这样认为的。”这样说着的saber，好像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虽然眼睛看着我，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这里。 “……直到这个身体被黑圣杯吞没的那一刻我才回想起，我追寻着圣杯的理由……” saber的眼睛看着我，意识已经慢慢地回到了现实。 “我追寻圣杯的理由是为了抹掉自己的过去，取消掉过去的一切，抹去亚瑟王的存在，回到重新选王的那一刻，让国家和人民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这是在上一个世界她一直没有对我说过的，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所以在你发现圣杯并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东西之后，终于认识到自己被欺骗的事实了吗？”我接下她的话题。 圣杯的真面目是什么，在经历过上一个世界的事情之后，我和saber都已经明白了。 是的，英灵们被欺骗了。 即使战斗到最后，即使打败了所有敌对的master，英灵依旧无法得到圣杯。因为圣杯不是龙珠，那不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愿望机，那只不过是无穷无尽的巨大魔力源，是魔术师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英灵，依旧会被他的master命令自杀，然后一无所得地离开这个世界。 真相就是如此，英灵们拼尽全力的战斗，也只不过是魔术师们利用的工具罢了。实际上战斗根本就没有意义，英灵从一开始就注定一无所得。 在明白了这个真相之后，saber改变了。 不，准确地说，是saber认清了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只不过是无意义的泡影。 “所以你认为是我欺骗了你吗？”我保持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抬头看着她。 “那个黑化之后的我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存在的意义根本就没有了。在那个时候――”她说到这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的神智恢复过来，清楚地看到了你骑在我身上的样子。” “saber……” “那个时候我期待着，期待着我一生中唯一的徒弟可以结束我的罪孽；期待着你可以将我杀死，让这个没有资格存活于世的我，保留着最后的尊严，离开这个世界，结束我一直以来无意义的战斗。”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地般大声地咆哮出来： “但是你为什么没有杀掉我？回答我，士郎！难道连我身为王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抹杀掉吗？” 愤怒的吼声，如同受伤的狮子，saber雷霆般的怒吼将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真相大白了，现在的我终于全部都明白了。saber之所以会仍旧恨我，恨不得将我杀掉的理由是因为，我在那时没有杀掉她！ 因为她所期待的，是我将她杀死。 作为她剑术的徒弟，作为她的master，作为唯一的令她从黑暗的支配中解脱，从圣杯战争的咒缚中解脱的人，将她一剑斩杀！ 无论安格鲁麦亚还是黑圣杯，都不曾拥有将人变为恶徒的力量。它们所做的，只是将人隐藏在心底的黑暗面显露出来，只是让这受压抑的黑暗变成表面的主导。 不仅仅是樱，就连身为亚瑟王的saber，身体内部也存在着不愿示人的黑暗之面。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身为一代王者，曾经所杀过的人数以万计，即使身为崇高的亚瑟王，也不得不在许多时候做出痛苦的抉择。 一次又一次，将敌人杀死；一次又一次，将敌人投入地狱。即使全身沾满鲜血，即使此身化为鬼神，这一切都一如既往地进行着。 因为身为王，不得不承受的黑暗。 因为身为王，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saber并不是圣女，她所背负着的，远比我想像中要多。当拼尽一生之后，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的大地。在那一记得，saber所承受的痛苦是无人知晓的。 即使我不知道她追求圣杯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所知道的是，她真正所痛恨的，是那个被黑暗所支配的自己；她真正懊悔的是，自己一生所犯下的罪责；她真正所期望的，是被我亲手杀死令她从这命运中解脱。 然而，我最终都没能下得去手。 所以她恨我。因为那个没能令她从黑暗中解脱的我，彻底地侮辱了她身为王的自尊！ 我作为她的弟子，作为唯一传承她理念的人，在最后一刻，却背叛了她的信任，背叛了她的理念，令她在最后一刻含着对自身的痛恨离去。 saber之所以恨我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契约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我作为master的无能，甚至并不是因为圣杯战争本身是对英灵的欺诈。 而是因为我作为她唯一的弟子，背叛了她的期望。 是的，她所要杀我的理由―― 是为了清理门户！ 第九十一章 重拾的残片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saber并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原本我以为saber是由于我作为魔术师的无能而恨我，还在想着怎么样地请求你的原谅呢。不过如果你所恨我的原因只是如此的话，那么saber。”说到这里我站起身来，以高出她半头的身高站在她的面前，“你完全地错了！” “搞错了？”saber皱了下眉头，“这话我可不能听过就算了。” “在你决定取得圣杯，抹去自己的存在之前，你没有想过吗？自己的存在对于其他人来说代表着什么。” “你想以此奚落我吗？” 见她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追加上一句：“对于直到现在，一千多年的时间之内，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是怎样看待亚瑟王的呢？” saber没有说话，像是已经察觉了我的意图。 “绝不是屠夫，也绝不是杀人魔王。对于人们来说，亚瑟王永远都是伟大的王，即使身负悲剧sè彩，却永远都是人们所尊敬的英雄！” 我一边说一边抬手抓住了saber的竹剑，原本对我jǐng惕万分的她，竟然没有反抗。 “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了抹去亚瑟王的存在而追求圣杯。”一想到亚瑟王悲剧的结局，我心里就一阵地抽痛：“你想连同一千多年来人们对于亚瑟王的敬仰一同抹杀掉吗？” “别太天真了，saber！无论你自己承认不承认，你对于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人们来说，永远都是伟大的王！”我用力地把竹剑从她手中抽出，狠狠地丢到旁边，“想依旧这样的方式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身为英雄的你，是没有权力阻止别人对你的敬仰的！” “你又明白什么！”没有顾及被夺走的竹剑，saber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你以为我杀了多少人？他们的亡魂直到现在都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你想说他们白白地死去都是应该的吗？” “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做那种事情的，不是吗？” saber深深地低着头，头发遮住面容让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就好像被强行中止的发动机一般，愤怒的她，吼声戛然而止。 “士郎，你根本就不明白。” “是啊，我是不明白。但是这与我是不是认同你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关系！”我郑重地说道，“因为不明白，所以我就没有资格来敬佩你？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根本就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大声地反驳着我，saber拎着我的衣领将我狠狠地按在墙上。 “即使你这样看待自己我也无法阻止其他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一千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中断过！” “说到底明明只要你那个时候杀掉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明明是自己重视的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如果我那个时候杀了saber，作为卫宫士郎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被我大声地反白，saber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咬着牙齿将愤怒的面容靠到我的近前：“卫宫士郎，你想要说，你对英灵发情了吗？” 竟然这样地看待着我，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啊，我就是喜欢你。”破罐破摔的我说出了足以令天地变sè的话来，“我喜欢你，saber，我就是喜欢你，没有你的世界连一分钟也无法承受。怎么？不可以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歇斯底里的吼声在道场中回荡，紧紧卡住我衣领的saber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我。 还是说出来了。就算一再地掩饰，我依旧无法掩饰自己对于saber的爱意。英灵还是人类，master还是servant，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看错你了，士郎，你竟然对英灵有这种污秽的念头……”saber已经气得语无伦次，“我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是啊，就算被你骂成变态我也不在乎！”我大声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在柳洞寺与脏观的战斗中，你被黑圣杯吸收进去的那一次，你能想像我那时绝望的心情吗？我以为再也不能和你相见，觉得其余的事情怎么样都好。甚至想过，就那样地被脏观杀掉，跟着你一起去，或许就能够再次和你重逢！” saber语塞了，我的话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架势。被压抑了这么久，在上一个世界我一直以为自己最爱的人是樱，直到与黑化的saber战斗，最后不得不杀掉她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 我只是在逃避。 不断地拼命，将自己置于各种各样的险地，只是因为我想死，想要再次与眼前的少女重逢。 是的，从始至终，卫宫士郎所喜欢的，都是名为saber的少女，都是有着阿尔托莉雅这一好听名字的少女。 “圣杯什么的，我才不在乎。我只是希望，可以和saber再次回到从前那样的关系。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双手了！” 衣领被松开，saber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口中喃喃着：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原本我想要将这份心情埋在心底，但是saber却这样地轻视自己，这样地不能明白我的心情，所以我就算用强的也要让你明白，卫宫士郎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saber！” “你这家伙……”双手抱着头，saber大大地后退了一步，“作为女人之前，我首先拥有王的责任，你把我当作路边随处可见的jì女了吗？” “作为王之前，你不也还是女人吗？jì女？不要侮辱我的心情！我喜欢着saber，和其他东西没有任何关系，才不是你所想得那种事情，我只是想要和saber永远地活在一起！” 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的心情，用咆哮的声音完完全全地传达到她的心中。 “我们是……不可能的，士郎。”saber深深地低着头，死死地咬着牙齿。 “我是英灵。”saber抬起头，用着几分忧伤，几分哀怨的目光，静静地望着我。 “而你，是人类。”短短的几个字，却将阻碍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完完整整地说明了出来。 普通人与英灵，我们存在的时间相隔千余年，即使借由圣杯的力量将我们联系在一起，但是在这梦境般的十五天结束之后，我与她终将变成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无法在一起。 这些事情，我全部都明白。但是―― “喜欢人的心情，与这时间的距离没有任何关系。”我抓着saber的双肩，“就算这是我的命运，就算这梦境只有短短的十五天，我也绝对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情。” “因为如果现在不说，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奇迹什么的，圣杯战争什么的，就让它去死吧！哪怕只有此刻也好，我想要和saber重新变回从前那样亲人一般的关系！ “事到如今才说这些……”saber把脸扭向旁边，“你这样的心情是不会有结局的！” “那么saber讨厌我吗？”我追问道。 “谈不上讨厌吧……”saber的声音变得平缓，“但是也谈不上喜欢，士郎是我的徒弟，仅仅只是这样的存在。” “是吗？”我有些气馁，对于saber来说，我只是这样的存在吗？ “但是……”她的话语有了一丝松动，“仅限这十五天的圣杯战争。在我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这几天里，和士郎变回从前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咦？她说……什么？ “那……”我惊喜地抓住她的肩膀。 “那么既然回到从前的关系。”saber的话锋一转，身体已经滑出到五步以外，手中更是多了一把竹剑，“离吃饭时间还早，在此之前，重温一下久违的剑术训练吧。” “唉？等一下，我的武器还……”我看向被砍成两段的竹剑，那是我原本的武器。 “没关系，你不是很擅长像archer一样使用双刀吗？那么这样刚刚好！” saber在公报私仇，我可以打百分之一万的包票。 “怎么？你不是想回到从前的关系吗？”saber催促道。 算了，以这样的成果来说，代价真是太小了，完全微不足道。 “那么……”我捡起断成两截的竹剑，“请指教，师父！” 于是理所当然的，半个小时之后，一只被扁得鼻青脸肿的猪头被saber拖出了道场。 第九十二章 所谓吃醋 好香的味道啊。在仿佛见到了道场与藤姐的组合之后，我从昏迷中醒过来。说起来，晚饭差不多该准备好了。 真是丢人啊，竟然让小樱一个人做饭，我这个当师父的…… 小樱？ “怎么了，学长？”小樱微笑地看着我，总觉得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些其他的意味。 “那个……晚饭呢？”我朝着厨房望去。 “saber小姐太不知轻重了，应该让她明白料理人的重要！”樱微笑着，总觉得好像已经黑化完毕了一般。 “saber？”我一个机灵跳了起来。想起来了，原来是我被她打晕了，于是…… 这是怎么样的一副情形啊。全身铠甲的saber，双手握着菜刀，如临大敌地瞄准着砧板上的青菜。菜刀下那团可怜的青菜、可怜的砧板，甚至是可怜的料理台……在每一秒钟都有可能被碎尸万段。 “等等，你在做什么啊？”看见双手紧紧握着菜刀柄，仿佛随时准备放出excalibur的saber，在餐房变成广岛长崎之前，我急忙阻止了她。 “可是很难控制力道啊……”saber难过地说。 “做菜不应该这样子拿刀啦！”我无奈地抢过菜刀，有条不紊地做起料理来。 “你为什么可以控制力道？”saber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控制不了？”我反问道，真是完美的回击。 “唔……”saber嘟着嘴，一脸不甘心。 “不要这样啦，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小樱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让saber来体验一下的吧。”我一边说一边看向小樱，“你说是吧，樱？” 微笑着，仿佛黑化完毕一般，小樱露出深不可测的诡异微笑：“是啊，就是这样呢，所以saber以后要好好地爱护学长哦。 “唔……”也许是由于上个世界的关系，saber在小樱面前总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呢？”一字一顿地，小樱逼向saber的脸。 “是，是啦是啦，不要过来，救……救命啊！”saber大声地求救，不过呢，有句古话叫作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那么狠狠地修理我一顿呢？ 作为王的试炼，这还差得远呢～～ 晚饭在热闹的气氛下结束，家里越来越朝着女生公寓发展了，继devil之后，远坂和saber也住了进来，再加上今天入住的小樱。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幸福状态。 也许是总算可以把小樱从间桐家抢出来的缘故，远坂现在心情大好，饭桌上完全不顾优等生的形象，不停地帮小樱夹菜，搞得小樱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藤姐有些不安地离开 “喂，你也太露骨了吧。”我在饭后两人独处时，这样打趣道。 “怎么？卫宫同学嫉妒了？”远坂得意地笑着。 “哪里，只是觉得能回到现在这样的关系真是太好了。”我微笑着说道。是的，saber，远坂，还有樱和伊莉雅，大家可以如同亲人一般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现在对于我来说真的如同天堂一般。 特别是saber。 我转头看向坐在远坂旁边的saber，身穿便装的她，此时早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剑拔弩张，反而显得更加的局促不安。 “卫宫同学，你在看什么呢？”远坂微笑地看着我。 “啊！”我知道，她只要露出这种笑脸，就准有人要倒霉了。 “是在看saber呢吧。”她继续说道。 “别……别胡说。”我大声地辩解，“我可是在好好地……” “刚刚你在道场里喊得那么大声，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了哦。”如同死神判决一般的声音，把我狠狠地丢入冰窖。 我张大了嘴巴，整整几秒钟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我还有事，就先……”我大声地说道，猛地站起身来。 身后被远坂一拳击中。连半秒钟的反应机会都不给我，她把我死死地扑倒在地上。 “快来捆住他的手脚！” “好的，凛！”saber二话不说，也不知从哪里拖出一根麻绳把我死死地绑住。 “住，住手啊！你们想干什么？”在我无力的抗议声中，两人将我捆成了粽子。 “远坂，不要开玩笑啦，我一会儿还要去柳洞寺呢！”我大声地叫嚷道。 “不急不急，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向卫宫同学请教呢。”远坂一边说一边正坐在地板上，现在这种时间，小樱在收拾餐具，藤姐回家去了，伊莉雅在睡觉，devil不知跑到哪里去鬼混了，结果我被远坂还有saber死死地困在这里。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嘛。”我干笑两声。 远坂完全无视我的建议，慢条斯理地说道：“卫宫同学，你有说过你要给小樱幸福的，对吧？” “呃……有。” “你有说过你从上高中到现在一直暗恋我对吧？” “有……” “你刚刚有向saber明目张胆地告白对吧？” “我……” “卫宫同学。”远坂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我是不是应该切成一百八十段然后扔到街上喂狗呢？” “您大人有大量……”我除了求饶再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卫宫同学，作为你的同学我虽然无权过问你的私人生活。但是如果你玩女人玩到我的头上，那么可不要怪我……” “我才不是那样的！”我大声地反驳道，“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哈？你这连servant都不放过的人渣，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远坂冷哼一声。 “saber再怎么说也是人类的吧，我……” “啊！”saber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上次devil给我看的书里面有提到过，凛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叫作……叫作……对了，叫作吃醋！” “吃吃吃……谁吃他的醋啊！”远坂大声地叫嚷着。 第九十三章 胜者只能有一个 夜幕降临，我和devil做好准备前往柳洞寺。其实原本我是打算一个人去的，以现在柳洞寺的状况，assassin实在没有理由与我战斗，而且只要我不登上山门，他就算想一刀劈过来也做不到。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危险xìng。 但是，却被devil一句“是哪个废物被berserker抓去了的？”给死死地顶了回来。的确，虽然assassin没有什么危险xìng，但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其他的敌人。 “放心好了，我和saber现在都是万全的状态，间桐全家老小一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远坂自信满满地说道。虽然一天前被berserker打到重伤，但是远坂和saber恢复得不错，已经基本上处于万全的状态了。这样就可以放心了，无论多强的敌人，两个excalibur丢过去，哪个不怕死的还敢上？ “你保护好家里，我去去就来。”我对远坂说道。有她坐阵在此，我完全可以放心。 “你也要小心点儿，士郎有时候太大意了，再怎么说这个镇子上还有好几个敌对的英灵呢。”远坂叉着腰说道。 “一定，一定。”我连连点头，没必要和远坂抬杠，除非我找抽。 “那……”远坂好像还不放心，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其他的什么。 “学长？你要出门吗？”小樱这时在远坂身后出现。 “哦，稍微去买点儿东西。”我扯谎道。上一个世界里，小樱就是因为将我受伤的事迁怒到saber头上，才会导致黑圣杯发动的，我不能重蹈覆辙。 “唉？和devil小姐一起……” “樱，devil只是不放心士郎，你也知道，现在外面不太安全。”远坂一边说一边过去把小樱拉走。 看来到对小樱保密这件事上，我和远坂的意见是一致的。 远坂这一走，就只剩下saber了。说起来，这样的情景真的让我百感交集。已经不再是敌对的关系，现在我们之间却变得很微妙。胸中虽有千言万语，在道场的告白之后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 “士郎，”saber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语，“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saber的态度暧昧不明。不过说起来，向别人的servant告白这种事，就算是saber这种身经百战的英灵也反应不过来了吧。不过，她这样一说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如果被她拒绝的话，我就真的要绝望了。 “喂，你们两个情意绵绵地有完没完了啊？两眼放电的有木有啊？连我这个站在旁边发光发热的电灯泡也没有注意到吗？”devil一刀横在我与saber之间。 “喂喂，我好歹也是告白失败，身为servant你就不想安慰安慰我吗？”我不满地嚷道。 “在这种地方提出那样的请求，人家也不是不可以的啦，用身体安慰你什么的～～” “你给我去死一死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我知道她只是在调侃我，并没有恶意。 “那，我们就出发了。”我一边说一边朝大门走去。 “士郎！”saber突然大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嗯？” “我一生都在战斗中度过，所以从来都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对于给你的答复，我会好好考虑的。” 就是说，我还没有被判死刑？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我留给saber一个笑脸，然后消失在宅邸的大门之外。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和devil一前一后在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朝着柳洞寺的方向走去。 这种时间的话，就算是新都那边也开始变得冷清了吧。在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这种局势的情况下，随便什么时候被敌人的servant袭击也不奇怪。 当然，现在有devil在旁边守着，单凭剩下的几个servant，lancer、rider、吉尔伽美什，无论哪一个来了都不用担心。 再加上已经处于万全状态的远坂与saber，明天一股作气冲进间桐家里宰掉脏观，这场圣杯战争基本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一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接受另一个事实。 saber，作为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英灵，将会在圣杯战争结束的那一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算你再怎么发情也是没用的。”走在前面的devil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我。 “你在说什么啊？”我看也不看她一眼，从她身旁走过。 “除了瞎子之外，哪个看不出来你对那个金发英灵发情了啊。” “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点儿的说法吗？”我对于她的口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是我泼你冷水，像你这样子，最后只不过会伤心一辈子罢了。” “你们的时间是没有交集的，人类想要与英灵相爱？你别让我笑掉大牙！”devil毫不留情地讽刺着我。 她所说的话，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作为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来的英灵，在战争结束之后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saber与我不同，她是不存在于世的，已经死去了的人，她是比我早了一千多年生活在这个世上之人。 无论我如何地挣扎，我也无法与saber在一起。因为我们的生命根本无法存在交集。 但是即使如此，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仅仅只是喜欢这样单纯的原因。 “你是笨蛋啊。”devil冷哼一声。 “抱歉。”我自知理亏地说道。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啊？有这时间，你不去试着想想什么办法吗？” “办法……吗？”如果说是办法的话，并不是没有想过。能够支撑英灵存活于世，需要的是巨大的魔力，那是无法以人类之躯可以提供的魔力，就算勉强地保持下来，也许依靠两个或者三个人的魔法可以支撑几个月，但是无论是多少强大的魔力，最后也会因为英灵的大量消耗而枯竭。到那时，作为魔力之源的魔术师会枯竭而死，这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所以，如果要留下saber，我所需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圣杯。 “看来你也不笨嘛，一下子就想到了。”devil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 “不过圣杯只有一个，我可没有打算放弃拥有权哦。”devil的话语把我拉回了现实。 正如她所说的一样，我与devil，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圣杯，已经失去了所有令咒的我，相当于失去了赢得圣杯的最后手段。而且…… 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devil也停了下来，一脸诡笑地看着我。 “如果要制造出圣杯，无论伊莉雅还是saber，就全部都要死，是吗？”我开口道。 其实这样就将问题回归到本源了，无论多少地挣扎，圣杯制成所需要的，就是六个英灵的灵魂，以及圣杯的容器！事实上，这只不过是牺牲一部分人而拯救另一部分人的状况罢了。 即使轮回一世，我也没能将这一点改变。 devil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一言不发地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第九十四章 真假Assassin 在前往柳洞寺的路上，我和她保持着距离，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如果被现在的假象所迷惑，最后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现在所面对着的，仍旧是不得不做的痛苦抉择。 “到了。”只是简短的两个字，devil停在了长长的台阶之下。 这就是柳洞寺，冬木市灵脉最佳的地点，也是caster曾经的基地。不过今天我来这里并不是找caster，而是找作为assassin的小次郎。 “assassin，我又来了。”我大声地对着台阶喊道。 没有回应，台阶之上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assassin，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和你聊一聊。”我再次大声说道。 依旧没有回应，原本应该是灵体化的assassin，现在应该现出身形了才对，但是，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说caster离开之后，就连她召唤出的servant也已经不在了吗？ 没办法，我只好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 夜很静，柳洞寺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儿声响。我攀登了数百级的台阶，总算来到了山门之前。 没有人。我这么直接地走上来，assassin绝对不会轻易容许的，所以assassin并不在这里！那么他又去哪里了呢？ 很明白，由于caster召唤的关系，小次郎无法离开山门，当然也不可能对于闯门者视而不见。但是现在我却毫发无伤地走到了这里，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只有―― “小心！”devil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将措不及防的我踹倒在地，然后，“叮”的一声脆响，金属相撞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什么人！”我大喝一声，就地一个翻滚摆好架势，双手瞬间投影出干将与莫邪。然而，在看清袭击者的面容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黑sè的身体，全身都是黑sè的，仿佛夜幕的一部分一般，漆黑的老人站在我刚刚所在的位置，白骨的面具在黑暗中显得犹为刺眼。 在他的手中是一把短小的匕首，而现在正被devil手中的匕首架住，不能再前进一步。如果不是devil，我在刚刚那一刻就已经被他杀掉了！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以为此次的assassin是其他人，却没有料到中途换人的可能xìng，被caster召唤出的assassin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眼前的这个黑sè的assassin。 山中老人！作为assassin这一阶职，真正应有的姿态。 “哦？反应还不慢嘛。”黑之assassin冷笑一声。 “比不上你啊。”devil抬腿就是一脚，后者躲闪不及，被狠狠踹飞出去。 “抱歉抱歉，”随手摆弄着橙sè的匕首，devil毫无歉意地微笑着，“脚滑了一下。” “哦？真让我吃惊啊，没想到除了avenger之外，竟然还有第九种职阶的存在。”如同枯萎树木般感觉的声音，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矮小老头从黑暗中出现。 间桐脏观！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必须打败的敌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你的熟人？”devil用眼角瞟了我一眼。 “是敌人。”我的回答更加简单。 “那么就不用留手了。”devil对于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 “assassin在哪！”我大声地朝着脏观喊道。一场圣杯战争不可能出现两个assassin，而且守护山门的小次郎不可能对这样的敌人视而不见。 “我就是assassin。”黑sè的英灵再次出现在脏观的身前。 “我问的是守在山门的那个assassin！”我大声地吼道，难道说佐佐木小次郎已经……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黑sè的assassin突然闪现在我身侧，“我就是assassin！” “砰！”在我举起干将莫邪之前，devil早已经挡住了对方的偷袭一击，将assassin逼退。 “喂喂喂，我说，就算身为assassin这样的职阶，你当着我的面偷袭我的奴隶，也未免太得意忘形了吧！”devil微笑着，浑身充满了滚滚的杀气。 “哦？是这样吗？”脏观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小鬼的目标可不是让你取得圣杯哦，就算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的确，正如脏观所说，这是我一直刻意回避的，我与devil之间最大的矛盾所在。我希望让saber留下，但是devil明显不会同意。 “是啊，的确是如此，只不过呢――”devil说到这里突然转过头来：“喂，死狼，劳力士的手表，香奈尔的香水，法拉利的跑车。把这三个当作礼物送给我，我要圣杯就没有什么用了。” 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只是好像开玩笑一般的话语，此时却好像变成了真的一般，让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以死狼现在的经济承受能力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可以让你先把这个记下，以后就算拼死拼活地赚钱也要给我买回来！”devil嘴角上挑。 “devil？”我一下子呆住了，原本最困扰我的问题，现在反而好像根本不存在了一般。这是devil故意的吗？ “你……什么意思？”脏观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立刻沉下了脸，因为在他看来，我这个没用的master应该早就已经被devil杀掉了才对。 “正如你所看到的……”devil突然一个闪身扑到了脏观眼前，“就是这个意思！” “砰！”凭着就连assassin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devil一脚将脏观拦腰踢成两截。 “哇啊――”脏观大声地哀嚎着，上半身跌出好远，下半身鲜血直流地扑在地上。而assassin总算是从devil身后攻了过来。 我知道，这样子是杀不掉脏观的，然而，assassin和devil的速度太快，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双方已经相互攻击了十几下。 “唔！”被踢飞出来的是assassin，以他的力量，根本不是devil的对手。现在的devil，有着足以与saber相抗衡的力量，单凭assassin一个人是根本打不赢的。 但是―― “那么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assassin好似早就料定这样的结果一般在身体飞出十几米远后突然压低身盘站在地上，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一只红sè的血手飞了出来。 assassin的宝具，幻想心音。能够制造一颗假心脏并与对方敌人心脏交换并捏碎，暗杀专用的诅咒之腕。血sè的手如闪电般袭来，准确地冲向devil的心脏。 “devil！”我大叫着，已来不及阻止，对于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招式的devil来说，这个宝具的威胁是致命的！ “啪！”devil随手将飞来的血手拍飞到地上。 …… 这算什么？刚刚她干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知道，assassin的宝具与其说是夺取心脏，倒不如说是把心脏与其他东西替换掉，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强的英灵，也没理由如此轻易地随手把宝具打飞在地啊！ 第九十五章 完全不是对手 (bxzw)呆呆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与我同样的，还有那个刚刚使出宝具的assassin，就连脏观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bxzw 然而，devil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轻松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作为对assassin这个职阶的敬意，我来让你看一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刺客！”devil双臂交叉在胸前，双手中闪现出橙sè的光芒，与此同时，黑暗圣典在她身前的空中显现成形。 “职阶――assassin！” 橙sè的光芒瞬间地变成淡绿sè，化作两把半月形的武器。 淡绿sè的魔力波动，从未见过的半月形状，左手右手，对称着握在手中的，两个流动着火焰魔力的宝具！ “埃辛诺斯战刃！”devil嘴角上挑，“assassin，为你亵渎刺客这一称号的行为负出代价！” 犹如闪电一般的速度，犹如华尔兹一般的动作，两道绿sè的闪电在devil的双手中舞动着。 assassin只来得及后退一下，他也试图进行反抗，然而速度上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呀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了，连宝具都失去效果的assassin，现在失去了所有的底牌，在毫无偷袭优势的现在，他对上devil连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 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虐杀！ 惊人的局势发展，让我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忘记脏观的存在。这老家伙虽然身体被砍成两截，却丝毫没有要死掉的样子，反而好像在做着什么小动作。 “脏观！”我大吼着，举起干将莫邪朝他奔去。只要杀掉了他，只要让脏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切就结束了！ 然而，老东西的嘴角好似突然挂起了一丝笑意。bxzw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猛地膨胀，“砰”地爆开，成千上万的刻印虫从我头顶倾泻而下。 不好！我暗叫一声，举起双刀，试图阻止刻印虫的降落，但对于这样的数量，我的双刀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笨蛋，谁让你出来的！”devil丢下了assassin，身体将我整个地挡在后面，漫天的刻印虫一股脑地全部扑在了她纤细的身体上。 “devil！”我急得大喊出来。刻印虫的恐怖我是知道的的，即使是英灵，被这样数量的刻印虫咬到，一定也……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刻印虫在接触到devil血液的一瞬间，就好像被高浓度硫酸泼中了一般，全身猛地蜷成一团，然后一边熔化着一边落在地上，落到地面时，已经化为了一滩浓水。如同退cháo一般，无数的刻印虫在接触到devil身体之后立刻蜷曲着化为浓水。 “真是可笑啊，作为百毒不侵的龙之血，对于其他生物来说可是最强烈的猛毒哦！”丝毫不在意身上纷纷落下的刻印虫，devil连一步也没有被延迟地走到了脏观尸骸的面前，“你说是不是啊？老头。” 不过，现在在那里的，只是一副空皮囊，脏观早就已经逃掉了。 老家伙没那么容易死，我是很清楚的。 “这下子连那边的那只也逃了呢。”devil对于assassin的逃走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嘛，反正是小角sè，逃走就逃走。” “现在还能追上吗？”我问道。 “你说笑的吗？现在追？”devil看向我的身后，“正主儿来了哦。” 正主儿？我的身后有谁在吗？ 我急忙转过身，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bxzw无数的骷髅龙牙兵，将我们困在了寺内，在龙牙兵后面，是一个我几乎已经遗忘了其存在的servant的身影。 “怎么会……”我呆住了。 “那句中国的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千呼万唤死出来’！”devil一本正经地说道。 “死出来”……如果被写出这句话的古人听到，绝对会气得吐血数斗而死。（圣堂：原句见《琵琶行》，连我都忍不住吐槽了，白居易泪目的说。） 其实早就应该明白，那个人的话不可信。 其实早就应该明白，新都一直没有停止的大量咒刻绝对不是其他英灵可以做得到的。 只是因为我相信了她的话。 只是因为我没有对她的心情有任何的怀疑。 “你为什么还在这座城市？你不是已经对圣杯没有兴趣了吗，caster！” 那个caster，她不是应该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吗？她不是说过对圣杯没有追求的吗？但是……为什么又要回到这里呢？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演戏的吗？ 愤怒的我已经不再思考为什么她会和脏观出现在一起了，举起双刀就准备朝她冲去。 “喂，给我停下！”devil抬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抓得一个踉跄。 说话间，我们周围已经被数十具骷髅士兵所包围。 然而，看到这一情形的devil反而笑了，笑得异常诡异，如同地狱的恶魔。 “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作‘天上掉陷阱’吗？”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翻动着黑暗圣典。 “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景象啊……”我已经懒得对她篡改俗语的行为进行吐槽了。 “真是有趣啊，竟然想用召唤系的魔法来对付我。”devil一边说着一边将黑暗圣典收起，而她的手中渐渐出现的，是一本带着骷髅头封皮的魔法书。 我没有漏掉她刚刚所说话语中微小的差异，她说“魔法”，而不是“魔术”，魔法那种东西，并不是普通魔术师可以做到的。就如远坂所说，世上能够使用魔法的人寥寥无几，然而对于英灵caster来说，这却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东西。 “职阶――caster！”devil已经变换了职阶，对于身边的龙牙兵看也不看一眼。 devil转换成caster这种职阶，难道她想…… 不及我细想，devil手中的魔法书中，黑sè的能量飞快地向四周扩散，渐渐地将整个大地包围在其中。 “敢在我面前玩黑暗魔法，真是胆子不小呢。”devil轻笑道，“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大召唤魔法――死亡盛宴！” 就如同回应她的话语一般，大地在震动着，土地裂开了，无数骷髅士兵从地底爬出来，那庞大的数量，反而将周围的龙牙兵们反向地团团围住。 “这是……” 接下去，就是只有在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地狱景象，可怜的龙牙兵们，被数十倍于自己的骷髅士兵乱剑砍成了渣子。 “就这种程度还敢跟我斗？别让我笑掉大牙了！”devil笑得毫无形象。 “这家伙……”我看向周围还没有解除的骷髅士兵，越发觉得自己好像反而变成了大反派一样。而且，那散发着不详能量的宝具――“黑暗圣典”，总觉得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万一devil被它控制了…… “没关系哦。”devil好像已经看出我的担忧，“‘黑暗圣典’是由我亲自打造的宝具，要说控制也应该是我去控制别人才对。” ……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bug了？devil好像是一个远比我想像中更强的servant。 “devil，对方果然是caster？”也不排除其他人冒充的可能xìng。 “难道你觉得还会是别人？”她反问道。 “但是她明明应该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 “死狼就是这点不好。”devil冷眼看向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caster早已经不知去向，从刚刚devil发动宝具的时候起，她就好像已经逃掉了，难道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所以…… “是假货。” “咦？” devil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块碎成两半的宝石。 “是caster的替身。”她一边说一边将已经没有用处的宝石丢在地上。 “你是什么时候……”我呆呆地望着作为caster替身的宝石，刚刚devil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她是怎么样攻击到对方的？ 然而devil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地朝山门走去。 “等等，devil，还是再搜索一下寺里！”我有些担心这里的状况，万一caster真的已经回来了，那么柳洞寺里面会不会还有一些更多的秘密？ “你想搜索一下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使用替身呢？”devil转过头来看向我。 绝对不是为了杀掉我，那么原因只可能是…… “家里！”我立刻想到了调虎离山。但是家里面有强大的saber在，以她的抗魔力，caster完全不是对手，就算加上rider，也无法击败远坂和saber的组合。 虽然明明知道这样，但是心里总有些放不下，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地方。bxzw 首发bxzw 第九十五章 Rider的猜忌 (bxzw)卫宫邸的庭院中，两名servant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不断飞溅的火星伴随着武器相撞的声音，在两名ater之间闪烁。bxzw 不，准确说起来，是一名aster与一名代理aster。 “慎二，你以为凭你这种程度的伪aster就能打败我吗？”远坂并不急着进攻，虽然只要趁着双方servant战斗的时候冲上前去就能将他杀掉，但是远坂并不急于这么做。 如果想要杀他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到，但是当着小樱的面杀了慎二，总觉得会对她的心理造成yīn影。 “闭嘴，你这家伙又想羞辱我吗？”慎二瞪大了双眼怒吼道，“rider，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把她杀掉！” 完全不会魔术，甚至连战场上的形势也看不出，只会一味地怒吼。 而对于rider来说，她也是自家苦自家知。 “差不多可以收手了，你不是我的对手！”saber在战斗中还有这样的闲暇，一边挥舞着风之结界下隐藏的圣剑，一边还提醒着对手双方的差距。 两人的战斗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算上在上一个世界的战斗，这已经是双方第四次对决，对于前面的三次，无一例外都是saber的完胜，就连rider最拼命的一次，也是借由卫宫士郎的投影才打成平局。 已经不需要再试探什么，rider有什么底牌，saber全部都知道。现在自己的aster是远坂凛，魔力补充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对着rider放出excalibur，胜负立刻就能分晓。bxzw 没错，以rider的力量，就算用上宝具，也绝对抵抗不住这样的攻击，转眼之间就会灰飞烟灭。 然而，saber并没有那样做，因为眼前这个servant，完全是可以成为自己一方助力之人，轻易杀掉她只会加速黑圣杯的形成，就连远坂在事前也已经下了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掉rider。 “哦？如果是你的话不是应该明白的吗？”rider并没有退却，而是飞快地进攻着，“即使是虚假的aster，依旧也是aster，没有原任aster的命令，我是无法停手的。” 就算是这样，双方的差距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的。 锁链短剑从面前横扫而过，saber轻松地闪开。以慎二这样的伪aster，根本无法发挥出rider真正的实力，现在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结束的时机只看saber的心情。 “你的aster好像还不在状态呢。”saber一边战斗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小樱从刚刚开始，就一声不吭地站在远坂身后。 “那又如何。” “你不是打算救她吗？为什么还要站在脏观那一边？”比起远坂和慎二，身为英灵的她们很清楚谁才是害樱变成黑圣杯的根源所在。但是即使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rider依旧选择了与saber战斗。 “你是不会明白的。” “什么？” rider突然转冷的声调让saber有些诧异。bxzw “你的存在，一定会害死樱的！”rider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攻击，“所以我绝对不能留你活下去！” “砰！”saber死死地架住了rider的短剑，双眼已经变得漠然。 saber很生气，简直是恼羞成怒。自己故意放水已经够给她面子的了，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严肃地说道，“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我和远坂绝对不会伤害樱，我们是想救她啊！我现在已经不是黑化后的样子，所以士郎和凛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要做这样的事？” “理解？你真的以为自己了解樱？”rider冷笑一声，抬脚朝saber踢过来。 saber当然是轻松地闪了过去：“听我说，你如果想要救樱，就马上到我们这边！已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愚蠢！”rider并没有接受，而是加紧了攻击的势头：“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出这次圣杯战争的异常现状吗？” “你说什么？” “虽然我除了樱之外，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你难道感觉不到，这次重新来过的圣杯战争有着什么异常吗？” 要说异常，saber当然也是可以感觉得到的，首先，自己和archer的aster发生了改变，这在以往看来应该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想要召唤出对应的英灵，就需要有对应英灵的媒介，凛是因为红玉的关系召唤出了archer，而自己则理应被士郎召唤出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偏差还是发生了。 其次，本不应该出现的第八名aster，已经不符合圣杯战争的规则了，怎么可能会有第八名aster的出现？一次战争只可能有七名servant，多出的servant又作何解？ 除了这两点之外，包括言蜂教会的奇怪反应，本应该在上一次战争之后消失了的吉尔伽美什，未见过的新职阶devil，还有新都那边不断完善的巨大魔法阵，每一个都是惊人的异常情况。 saber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一时想不通其中有什么联系，所以就暂且放下了。 “就算是有这样的异常，只要我们想要拯救樱的心情是一样的，就……”saber还在试图说服她。 然而，rider却强行打断了她的话：“和那个完全不知底细的devil一起？就算你可以接受，我也绝不能把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devil？想到此前自己对于devil的误会，saber立刻意识到rider现在对于devil是怎样的想法。 “你误会了！devil并不是那样……”saber还想为devil说些什么，而rider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砰！”武器再次相撞，没有说通的余地，两名servant必须有一方死亡，战斗才能结束。 “是吗？原来如此，既然这是你的回答的话……”saber飞身后跳到十米远的地方，手中圣剑上面的风王结界快速地解除着。 如果没有说服的余地，那么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巨大的魔力在奔流着，这是强力宝具解放的前奏。rider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完全知道对方宝具是什么，也清楚其恐怖的威力，但是在这里的话，要逃走也变得不可能了。 用骑英之缰对抗吗？拼死一搏也许可以伤到对方，但是自己绝逃不出被轰成碎肉的命运。 “saber，等……”远坂还想要阻止，但是，长年的危机意识让她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祥气息。 现在在这里的敌人只有rider与慎二，慎二完全没有战斗力，只是个摆设，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古怪的感觉才对。 难道是脏观那老头？ 大脑飞转，远坂在第一时间开启了对魔防御术式，脏观的话，只可能使用魔术战斗，所以就算是偷袭，现在也已经无法奏效了。 然而，saber对宝具的发动戛然而止。她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大吼地朝着远坂飞奔过来。还没等远坂明白过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防御术式用错了。 “砰！”一记重拳击中了远坂的肚子，她只来得及飞退地调整姿态，才避免了被一击ko的命运。 “谁在那！”吃痛地抬起头，远坂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高个男子。葛木宗一郎，本应该是学校的老师，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样说起来的话，他不就是caster的aster吗？他在这里，也就意味着―― caster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城市！bxzw 首发bxzw 第九十七章 背叛 (bxzw)“呀啊――”saber早已经冲到近前，高挥起圣剑，朝着葛木猛劈下来。bxzw无论身体能力有多强，葛木毕竟是人类，无法与英灵相匹敌。只要一秒钟，他的身体就会被saber劈成两半。 在远坂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情况下，葛木动了，通过魔术加持的身体，有着远超出人类的破坏力。他就这么朝着最强servant的saber，挥出了拳头。 “砰！”saber只觉必中之剑挥了个空，还没等到她从诧异中恢复，身体已经被对方狠狠击中。 “怎……”被人类一击得手，saber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被一拳击中，但凭着英灵独有的过人体力，saber并没有被击倒，只是身形一滞。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需要十几秒钟才能恢复过来，对于saber来说却仅仅只是一瞬间。 然而即使是一瞬间，在这样的战斗中也是十分致命的。葛木明显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拳头如同雨点一般地攻过来。 失了先手，saber全身被强劲有力的拳头狠狠地击打着，即使明明打算举架反击，却完全没有还手余地。看见拳头过来，招架的时候已经被击中，想要再弥补这一漏洞时，对方又一拳已经袭来。 严格说来，葛木并没有与英灵对抗的实力。只不过通过魔术加强了身体机能，同时再加上攻击的突然xìng，让saber在第一时间失了先手，一步失，步步失，最后导致完全落于下风，被一介人类压着打。 明明只要再打一次就是完全不同的结果，葛木却不想给她还手的机会。 十几秒钟的单方面击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远坂还在被rider的攻击缠住的时候，saber已经遭受了葛木数十拳的强力攻击，每一击都足以令一般人死于非命的攻击，加在一起，就连身为最强servant的saber也被打得浑身上下满是内伤，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地飞上半空，跌落在数米远的地面上。bxzw 铠甲撞击着地面，发出金属交错的声音，被风王结界所笼罩的圣剑，也掉落在身旁几步远的位置。 “saber!!!!!!!!”远坂刚叫出口就被rider的攻击强压了回去。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宗一郎大人去对付那个魔术师小姐。”戏谑的声音，caster从虚空中现出身形，手中拿着的奇怪的宝具，很短，看上去像一把剑，但是中间却折了几折，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caster的讶异笑容让远坂心里升起不好的念头。 重伤saber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caster手中的奇怪宝具已经刺中了她的身体。 “哇啊――”正在战斗中的远坂死死地抓着左手，双眼朝着caster发出仇恨的怒火。而她手上的令咒正在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你这家伙到底……”saber正想站起来，却发现caster的手上多了三个令咒的印记。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啊，帮了我的大忙了。”caster微笑地站在那里，左手的令咒发出耀眼的光芒。 “呀啊啊啊啊――――――――――――――” saber痛苦地惨叫着，被令咒强行控制的身体发咔咔的响声。 “你到底对我的saber做了什么！”远坂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与saber之间的契约已经被切断了。bxzw 明明圣杯战争中的aster与servant有着强力的契约，这是在双方没有死去而且没有放弃过契约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被打破的！然而，现在这异常的情形是什么啊！ saber竟然被caster夺走了！ 下意识地，远坂看到了caster手中的古怪短剑，那是好像某种宝具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高等级的货sè，却似乎有着完全犯规的特殊能力―― 那就是破坏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契约！ 破契之剑！ 虽然理论上应该行得通，但是事实上却从来没有哪个魔术师可以做到，即使身为魔法使的那几个人也做不到，然而caster却轻松地做到了！ “早在士郎说你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你不会那么轻易地逃走的。”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葛木，远坂一边摆出优雅的姿态讽刺地说道。 从刚刚saber被制服的时候开始，rider的进攻就停下了，因为现在的形势，远坂连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啊呀啊呀，原来他已经对你说过了啊，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原来你是因为这样才大意的啊。”caster丝毫没有觉得不满，反而微笑地接受了她的讽刺。 “那么说，你就连士郎会和我结盟的事情也已经猜到了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caster没有丝毫怀疑的态度让远坂楞了一下。当然，她不可能知道caster是从上一个世界得到这些信息的。 情势十分危急。王牌被对方抢去了，己方的战力只剩下远坂自己，而对方除了两名servant之外，还有一个是强得离谱的aster。没有胜算，连一丝一毫的胜算也没有，就算现在士郎赶回来，也一样没有打赢的可能。 果然，只有逃了，但是对方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自己和小樱离开的。没办法，为了小樱，就算牺牲掉自己也没有关系。 远坂小心地后退了半步，用只有自己与身后的小樱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道：“樱，等一下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你趁机……” 然而，她的话没能说完。 腰间传来灼热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让远坂的身形为之一滞。她一脸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入眼的是已经血淋淋的腰间，还有那把从背刺入自己身体的菜刀！ “樱？”远坂一脸震惊地瞪着自己的妹妹，只觉得站在自己身后的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姐姐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学长！”大声地声讨着，小樱用力地拔出菜刀，鲜血猛地从她的身上喷shè出来。 “樱？为什么……”远坂的大脑瞬间停止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所要保护的妹妹要杀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远坂的迷茫并没有阻止樱，她转过头对着rider大声地命令道：“杀了她，rider！” “是，aster！”没有一丝犹豫，rider抬起手，锁链短剑瞬间洞穿了远坂的胸口。 “……”远坂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刺入自己身体的利器，口中猛地大口喷出鲜血，四肢散开地，仰着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鲜血将石板的小路染得血红。 （圣堂：致所有懒得动脑分析剧情以及准备骂我nc的读者，别急着发檄文骂我，这里是一个很大的伏笔，关键词：老虎道场19） “凛！！！！！！”saber瞪大了双眼，难以相信这会是事实。然而，已经被caster控制了的她，现在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了。 “呵呵，真是可怜的小丫头啊，最后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背叛了。”caster轻笑着，朝着saber举起了右手，将令咒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我们回去。” “住手啊――”saber最后的吼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之下。 “啧！你这个臭女人，谁让你把远坂弄死的？”慎二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劈手给了小樱一个巴掌。 “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樱只是选择逆来顺受。 “哼！”冷哼一声，慎二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远坂，“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没法用了，真是浪费，算了，这样的女人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走了！”他大声地说了一句，跨过卫宫邸的门槛扬长而去。 “樱……”rider这时才走到小樱的身旁。 樱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地跟上慎二的脚步，战斗过后的卫宫邸一片寂静，只剩下远坂双眼空洞，孤零零地倒在血泊之中。 然后，仓库的一块门板落回地面，伊莉雅灰头土脸地从里面钻了出来。她呆呆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庭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本只是想要藏起来吓唬一下大家，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白sè的少女整个人都惊呆了。bxzw 首发bxzw 第九十八章 黑化 (bxzw)“凛！”当我冲进家门的时候，眼前的惨相令我在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bxzw 倒在血泊中的远坂，还有正在旁边拼命施救的伊莉雅，白sè少女洁白的双手还有礼裙早已经被血污染成了红sè，她却浑然不觉。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急忙奔到跟前，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伊莉雅正在进行着救治，被我中途打断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然而，伊莉雅却比我先开口了。 “不用担心，并没有伤到内脏。”明明是年幼的外表，伊莉雅却好像成熟的姐姐一般，沉稳地说道。 说起来，单以年龄来说，她的确是我的姐姐。 “哦，那……”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询问。 满地的大坑，碎裂的木门，还有斑斑的血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刚刚被轰炸过一样。 而且，以伊莉雅的xìng格，她竟然会救凛，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有些奇怪了。 “姐姐……吗？”伊莉雅并没有看向我，而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凛泛白的面孔。低语的声音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啊哩？她会读心术不成？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已经把远坂交给了我：“已经进行过必要的伤口治疗，索xìng没有伤到内脏，只要再让她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意识。” 这样说着，伊莉雅转身朝着起居室那边走去。 然而，在她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好像是对我说，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着：“只是，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愈合，心灵上的创伤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什么？”我一时不能领会。 “士郎。bxzw”伊莉雅转过头来，不是平常的那种天真可爱的表情，而是仿佛大我几岁的成年人一般的沧桑、无奈。带着这样的表情，她包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当姐姐可真难。” “我又把你怎么了吗……”我一阵无语。虽说她的确是姐姐没错，但是这么无端地讽刺，就算是我也无法接受。 “还真是可爱的小萝莉啊。”devil笑眯眯地舔了舔嘴唇。 我没有理她，而是大声叫住伊莉雅道：“saber在哪里？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在我离开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进来，我慢慢讲给你听。”伊莉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起居室内。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总算是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caster的回归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她的宝具还真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可以切断契约的宝具，就算是saber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一样会中招。 “大意了啊。”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乱乱的。我不像远坂那么聪明，脑子完全不够用，现在远坂重伤昏迷，saber被抢走，樱被劫持，我心里乱作一团，却根本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如果是远坂的话，现在大概会一脸得意的微笑，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套合理可行的作战方案。但是我不是远坂，相比起她，我脑子本就不好使。 而且让我最受打击的事情是，我竟然被caster骗了，不但被骗了，还因此连累了远坂。试想，如果早先知道caster还在冬木市的话，远坂说什么也不会托大地与saber单独留下。 “我真是混蛋！”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嗯，的确是混蛋，一边还不够，另一边也来一巴掌！”伊莉雅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原本还想再打的我，一下子泄了气。bxzw “如果自残就能挽回局势，那么我陪你一起做！”伊莉雅严肃地说道，但那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是姐姐看着不成器的弟弟一般。 “抱歉，都是我太没用了。”我自责地低下了头。 saber，远坂，还有樱，三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因为我的无能而陷入绝境，像我这样的笨蛋……像我这样的笨蛋，不如死了算了！ “士郎没有错。” 伊莉雅却突然把我的头抱在怀里，让我不由得一惊。虽然上次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是那时，我的灵魂被打入了布偶之中，即使由于特殊的关系，我还能保持视觉和听觉，却早已经失去了触觉。 此时突然被伊莉雅抱在怀里，感受到冬之少女那纤细柔软的身体，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本时的时候倒也罢了，伊莉雅总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让人不知不觉地把她当成是小孩子，不大在意。但是此时的她，与其说是妹妹，倒不如说是成熟温柔的姐姐，温柔的话语让我猛然间意识到，将我抱在怀里的女孩，是比我更加年长的姐姐，是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卫宫切嗣的唯一女儿。 双手不自觉地回抱住伊莉雅，感觉到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十分希望得到安慰，明明知道这样可能会遭到误解，却还是无法放手。 因为总觉得一旦放手伊莉雅就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总觉得身边重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放开双手就会连眼前之人也要失去了。 对于我来说伊莉雅是什么？如果是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也许会说，是像妹妹一样的人；如果是在重生回来的时候，我也许会说，只是身为姐姐的亲人；但是现在，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只是被伊莉雅抱在怀里，本已经烦躁不已的我，心情就变得异常平静。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一起生活。”鬼使神差的，我脱口而出的，是在上一个世界中曾经对她说出的话语，但是在此时，我的心情却与那时完全不同了。 不出所料的，伊莉雅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的哦，士郎，因为我活不长，所以……” “那种事情我才不管！”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用上力气，将她紧紧地抱住，“就算是出卖灵魂也好，就算是抛弃理想也好，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死去！” 抱着我的双臂颤抖了一下，伊莉雅只是沉默了五秒钟，然后才继续否定了我的话语：“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身体还只剩下一年的活动期限，士郎所说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了。” “如果用上圣杯的话一定……” “你忘记了吗？”伊莉雅用有些无奈又有些笑话我的口气说道，“圣杯所需要的容器是我哦，如果我不死去，圣杯是无法出现的；而且，就算你想使用黑圣杯，难道你会对樱见死不救吗？不可能的。” 想要拯救伊莉雅，就需要圣杯那强大的魔力。但是如果没有圣杯的容器，圣杯就不会出现，为了那容器，就必须牺牲伊莉雅或者小樱。 这种事情让我选择？不，我无论如何也选择不了。我承认我脑子不好使，我也承认我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只要一想到现在怀中所抱之人，这个身为我的姐的少女，在不久的将来不得不死去，我的心里就如同刀绞一般。 “伊莉雅……”我抱着她的双臂更紧了，除了死死咬着牙齿，我什么也做不到。 “士郎，不要这么说嘛，我只要士郎可以开心地活着就好了。”听不出她有什么悲伤的感情，或者也许是她早已经认清自己无法扭转的命运了。 命运啊…… 难道就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吗？ 我拼了命地努力到现在，却连一个重要之人也拯救不了，我这样的家伙算是什么啊？眼看着重要之人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我太弱小了吗？ 需要力量。 我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即使出卖灵魂。 即使将理想归于虚无。 我拼死也要得到可以保护身边之人的力量。为此―― 我不惜化身为鬼！ “我说你们啊，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把被子铺了？”devil的声音从旁传来。 我和伊莉雅如同被雷劈中一般，腾地一下相互跳开。 “那么……devil，你怎么回来了？”我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 “没什么，上面坐着太无聊了，回来拿点儿东西。”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包薯片来，然后转身朝外走去，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回来取东西的。因为今天晚上的战斗，我让devil暂时当了一下雷达，却一时忘记了她的存在。 我和伊莉雅涨得满脸通红，无论刚刚是什么原因，在别人看来我和她的姿势都太暧昧。 “对了对了，如果需要避孕工具的话，在起居室的箱子里有哦。”devil突然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还有啊，第一次的话，伊莉雅可能会受不了，死狼不要弄得太久哦，可能会造成撕裂，这样将来对胎儿不好！” “你给我死出去！”我大声叫骂道，但是devil早已经从起居室门前消失了。 因为这一层的关系，起居室内气氛十分尴尬，伊莉雅涨红了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了，士郎。”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和我搭话，却又好像不得不说一般，说出了她身为圣杯容器所能知道的事情： “devil她，不是英灵哦！”bxzw 首发bxzw 第九十九章 虚幻传说之物 卫宫邸高高的屋顶上，一个俏丽的身影双脚搭在屋檐上，抱着一大包薯片大吃特吃，全无一丝身为人形雷达的自觉。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得想起伊莉雅的话：“devil她，不是英灵。” “喂，你爬在梯子上站多久？”devil没有回头，却已经知道了我的来临，“要上来就快点上来，否则就给我滚下去，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男人啊？” 我摇了摇头，把心中的念头甩开。 “你早就看见我上来了，也不说帮我一把手。”我一边说一边爬上屋顶，坐在了devil的旁边。 “薯片不分给你！”devil一边说一把大口地吃着薯片。 “谁要你的薯片啊！”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另外，如果想泡我的话，你还是互了这条心吧，半夜三更谈理想这种方式已经过时了！”devil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不，我觉得以我目前为止对你的观察。就算说你不是人形推土机，至少也是个大小通吃的sè狼。”devil把薯片包举起来，往自己的嘴里倒，“啊哩？已经没有了啊。” “你这是为了要打击我吗？”我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轻信caster是我不对。” “哈？那关我鸟事啊？”devil嘴角抽动了几下，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 伊莉雅的话，再次浮响在我耳边。我吞了口口水，明知道说出后面话语可能带来十分危险的情况，但是如果不说的话，我恐怕谁也保护不了。所以即使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呐，devil。”我犹豫了一秒钟，才继续说了下去，“你真的是英灵吗？” 时间定格，空气的气温好像一下子降到了零度，原本拿着薯片包装袋的devil手为之一顿，然后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在她手中的包装袋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转眼之间没入黑暗之中。 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也许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现在就算想回头也不行了。 “哈哈哈哈……”devil的狂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然后，就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看向我：“死狼，你说说，我是什么？” “devil？”我一时不能理解。 “no，no，no。”devil摇了摇手指，“我不是问你我是谁，而是问你我是什么。” 我无法回答。 回答她是英灵吗？不，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也并不是她所期望得到的答案。 “呵呵，何止是英灵啊，我呀，才不是人类那种低等生物呢！” “……”虽然说猜到一些，却没想到她会主动说出来。 其实早就明白。 “对于我来说呐，人类啊，和路边的蝼蚁没有任何区别的哦。”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了的。 那家伙，devil她……根本就不是英灵！不只是英灵，连恶灵也算不上！ 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感觉不到契约关系造成的魔力流失？为什么她从不需要理会我这个master的死活？ 原因很简单，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那是我在见到archer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的事情。 那是我在得知圣杯战争被召唤出的英灵有八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清楚的事情！ 并没有违背圣杯战争的规则，也并没有违背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关系。 曾几何时，身为魔术师的人们，已经太过于相信召唤术式。即使见过在魔法阵以外出现的英灵，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另一种情况的出现！ 是啊，因为太过于离奇了，因为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因为这根本不合乎魔术的法则！ 一切一切的最终原因，那是因为―― devil根本就没有死！ 她是活生生的，存在于某个世界的人！ 不，说是人类并不准确。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正因为如此，她才可以出现在这里。正因为如此，她才可以干涉了本应该不会出现差错的召唤仪式。 她，并不是被我召唤而来的。 她，是以召唤仪式为掩护，强行切入进来的――不是英灵，不是人类，不是任何现代人类可以见到过的生物体！ ――虚幻的传说之物！ 这就是原因。这就是我没能召唤出saber的原因。 不，并不是我没能召唤出saber。召唤仪式分作两步，将英灵召唤至现世，以及与英灵结成主从契约。原本这两步应该是一口气完成的，就算受到外界干扰，也不大可能令仪式中止，唯一的可能只会是，她对仪式进行了强行的干涉！ 我确确实实地召唤出了saber，但是在契约成立之前，devil凭借着远远超出英灵的强大灵魂之力，以及不属于现存几大魔法的特殊方式，强行将saber从自己的位置上挤开！ 被错误打断了仪式的saber，刚好在同一时间，遇上了远坂的召唤失误，saber强大的魔力受到她的吸引，成为了她的servant。而原本应该成为远坂专属servant的archer，却因为saber的突然闯入，再加上远坂术式的错乱，而被排挤出了正选七名servant之列。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想要杀掉我，想要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抱着这样强烈执念的archer；与被夺去令咒，同样拥有复仇的强烈执念的巴泽特，两人的执念引起的共鸣，造就了圣杯战争的奇迹―― 第八对master与servant的组合！ 一切的起源，全都在于devil。 “看来那个小萝莉跟你说了不少东西呢。”devil不怀好意地朝起居室望了一眼。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英灵？”我问道，顺便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我可从来都没骗过你哦。” “对，你当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是我的servant。”回想她对我的称呼，从来都是“奴隶”“死狼”地叫，可从来没叫过我master。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了呢？”devil活动了活动手指，右手已经被黑sè的细鳞所覆盖。 “再怎么说也没必须做到这个地步吧，我可是连一丝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啊。”我摆了摆双手，“而且如果你想杀我，早就这么干了吧。” 至于已经用掉了的三个令咒，应该是她替换掉saber所要付出的代价，现在也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谁知道呢。”devil似是而非地收回了右手。 “而且现在，无论你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关系。”我一边说一边正坐在屋顶，“有件事，只有你才能帮我。” “哈，你终于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准备以死谢罪了，让我帮你介错是吗？没问题！”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那种事情上去啊。” “，真无聊。” 已经没心思再对她的话语表示反驳了，我郑重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好，请让我拥有保护身边重要之人的力量！” 第一百章 深度侵蚀 “想得美，我才不教sb正义使者呢！” 被这样狠狠地抢白了。 “不，如果可以得到保护重要之人的力量，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在乎！”我说道，正义使者什么的，早就已经放弃了。 如果抱着这样的理想会害死身边之人的话，那么――我就算化为恶鬼，也在所不惜！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她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事先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死后可不要指望可以上天堂或者下地狱哦！”（圣堂：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目光迥迥地看着她：“那又如何？我才不想再看到她们受到伤害！” 死亡是什么？对于早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把这与重要之人的生命放在天平的两边，就算是自己的生命我也毫不在乎。 “已经有所觉悟了吗？” 我郑重地点了下头。 “很好。”一脸的得意状，devil早就在等我这样的回答了，“不过你说想要得到保护她们的力量，短期想要提高那么多，一般方法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要怎么做？”我下定了决心，怎样的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嗯，过来。”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只好凑过去。 devil靠到我的耳边，郑重其事地说道：“你只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 “完了？” “当然，怎么了？” “你是笨蛋吗？”我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对这个家伙抱有幻想，真是太愚蠢了。 “咦？奇怪，我那死鬼老爹以前讲故事的时候就说过，只要这么说了之后，对方一定就会知道怎么样，不灵吗？”devil一边嘀咕着一边抱怨着。 “如果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可要下去了！”我很是泄气，并非完全因为对方的态度。 devil叫住了我：“最快的办法嘛……除了黑暗系魔法再没有其他了。” “那……” “黑暗系的魔法啊，不但会侵蚀人的身体，还会侵蚀人的灵魂。”她慢条斯理地伸出手竖起一根食指，食指上一团黑sè的火焰不停地跃动着。 很危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强烈的jǐng告，接下来我所要面对的，可能比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都要危险。就算接上了archer的手臂时，我也没有如此强烈的不祥预感。 “devil，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我下意识地问道。 “怎么？现在才知道怕？”devil微笑地看着我，她手指上的黑sè火焰变幻着形状，飞快地聚合成一本厚厚的魔法书。 “黑暗圣典？这不是你的宝具吗？” “是啊，以你现在的魔力，想要短期内突飞猛进，黑暗圣典是最适合你的！”devil好像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可是，你现在把你的宝具拿出来做什么？”我惊异地看着她。想要用宝具来训练我吗？只是训练的话没理由拿出宝具吧。 “以你现在的魔力水平，太强的魔术也是用不出来的吧。所以呢――”就好像在开玩笑一般地，devil把黑暗圣典在手中扬了扬。 “就把它送给你好了。” 啊哩？她刚刚说了什么？ 我大脑瞬间短路，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语。黑暗圣典？那不是devil的宝具吗？把宝具送给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猎奇的先例！ 且不说你送不送得了，就算你送得了，以我的能力用得了吗？ 只是随便想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太扯了，把宝具给我，单以笑话来说，也太冷了点儿吧。 “怎么？你不想要？”devil不满地歪了一下头。 “也不是不想要，只是黑暗圣典是你通过魔力汇聚而成的吧。”我说道，“虽然你不是英灵，可能不需要受到那么多的限制，但是如果失去了魔力控制，黑暗圣典只不过是一团无意义的魔力块罢了，给了我我也用不了啊！” 那是当然的，宝具如果可以送人，这些master也就不用那么拼命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devil嘲笑地看着我，“没错，黑暗圣典的确是只要失去了控制就是一团没有意义的魔力块。而且啊，就算给了你，以你身体对黑暗魔法的抗拒力也百分之百使用不了。” 唉？她早就已经考虑到这些问题了吗？ “那为什么……” “所以说才要让你提前做好准备嘛。”devil说完，突然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死死按在屋顶上。 “干什么！”这突然的袭击吓了我一跳，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要没命的。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失去了令咒，又没有利用价值，她什么时候杀我都不很奇怪。 “可能会有点儿痛哦。”devil微笑地看着我，另一只手举起了黑暗圣典。 被一个女人压倒在地，然后还是这么肉麻的台词，就算是我也有些意乱神迷。 下一刻，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的右手瞬间穿入了我的胸口，被拿在手中的黑暗圣典就如同水流一般，随着她的手臂一起进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等……”刚刚叫出声，却发现我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话语中枢出了问题吗？是气管被堵住了吗？是心脏停止跳动了吗？我的头还在自己的脖子上吗……一连串的疑问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坐起来，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无论我多少努力，都无法动上一下。 被穿透的胸口并没有像想像中那样疼痛，也没有发生血流如柱的惨状，没入我胸口的手臂就好像和我的身体融合了一般，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重要抽了回去。只不过在抽出手臂的时候，她的手中没有了那黑sè的宝具。 把宝具放进我的身体里了吗？这是为了什么？ 留给我思考的只有三五秒的时间，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全身上下如同被火焰燃烧一般的疼痛吞噬了我的神经。 “……明……忍耐……死……等到……”耳朵已经不好使了，死一般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阵发黑，devil所说的话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完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即使能听清，现在的我也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已经没办法思考了，不只是身体，大脑，每一寸的神经都在疯狂地灼烧着，让我的恨不得把身体从中剖开。 这和移植archer的手臂还不一样，那个时候至少我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从不会主动解开手臂上的限制。但是与现在的疼痛相比，那个时候身体的灼烧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枉我专门设计的这个宝具。”奇怪的话语，在我的意识归于黑暗之前，最后一秒的意识异常的深刻，早先已经几乎失去作用的听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敏锐。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能有办法再去分析这句话代表的含义了，灼热的疼痛令我硬生生地、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零一章 坏掉的远坂 热。 好热。 身体里面好像闷着一团火，发泄不出，不停地灼烧着我的神经。 手，脚，内脏，大脑，所有我还保留着知觉的地方，全部向我发出死亡的鸣响。不行了，大脑无法正常思考。好想把这个身体撕裂，好想解放身体里无穷的燥热。 抓。 想要抓破喉咙。 无法忍受。 每一寸身体都如同老化的机器一般，每转动一下都带来痛苦的声音。 “……郎。” 谁的声音？ “士郎。” 士郎？那是什么？对了，这好像是我的名字。是谁？谁在那里？ “士郎，快放手啊！”更加清晰了，传入我耳中的声音。 伊莉雅？ “哇啊！！！！！！！！！！！！！！！！！”大声地吼出来，好像把全身的火气都吐出身体一般，我的神智渐渐变得清晰，本已经失去的视觉，也在缓缓地回归正常。 然后，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衣衫不整被我双手压在地上的伊莉雅。 原本浑浊的意识如果被冷水浇过一般，瞬间让我打了个机灵。 “伊莉雅！”我惊叫一声连忙后退。 “咳咳。”伊莉雅一边痛苦地双手抓着脖子，一边大力地咳嗽起来。 我……我干了什么？看向自己的双手，我惊讶地发现，我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撕得粉碎。什么时候？在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士郎。”总算缓过来的伊莉雅，双手裹着衣服，一脸幽怨地瞪着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怎么看都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我正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 “我知道，并不是士郎的错。”伊莉雅慢慢地调整着呼吸，“只是刚刚的士郎好恐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干了什么？难道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把伊莉雅…… “对哦，就是你想的那样。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伊莉雅狠狠地强暴了十几次。”devil的声音把我的视线引向了她所坐在的桌子前。 我……我把伊莉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伊莉雅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向自己半裸的身体，我的大脑仿佛被雷霹了一般。 “才不是那样！士郎不要听她胡说！”伊莉雅大声地反驳道，“士郎你什么都没有做！而且――” 说到这里，她一脸恼火地瞪向devil：“你究竟对士郎的身体做了什么？” “又不是我的错。”devil慢慢地品着茶，“我早就跟你说了，把死狼丢在地上，不用管他，你自己送上门去的。要我说啊，死狼你竟然没有把她就地正法了，正是太可惜了。”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看看外面的天sè，已经是早上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累之外，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灼烧感。我把询问地目光投向devil。 “算你命大，第一个阶段算是过了。”devil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第二阶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嗯，怎么说呢？不过对于你来说好像还要简单一些。” “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第二阶段的时候，你的身体里每时每刻都在积累着灼热的魔力，如果不找个地方发泄，不出一天就会浑身自燃而死。” “发泄。” “哦，就如字面上的意思。找个女人，推倒之后搞个一小时两小时就差不多了。” “！”不只是我，这次连伊莉雅都瞪大了双眼。 “反正你身边女人多多，如果觉得这个小萝莉太小怕搞坏了的话，那就去搞定那个傲娇双马尾吧。我想以你的jīng力完全可以搞到她半身瘫痪。”devil说完喝了一口茶水。 “你这家伙！！！怎么从一开始就没有跟我说过这回事！”我大声地吼道。 “当然是骗你的。”devil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呛死。 “刚刚是不是觉得身体里面一阵兴奋？”devil一边说一边朝我下面看去，“让我看看有没有起反应。嘿嘿，别告诉我你刚刚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之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嗯嗯，身体倒是很老实地嘛……” “你如果再胡闹，就算你是女人我也要狠狠地揍你哦！”我气得咬牙切齿。 “是假的啊……”伊莉雅语气中怎么好像还有一丝失望？ “别闹了，到底怎么样了？”我问道。 “母子平安。” “揍你哦！” “当然是已经全部搞定了。”devil无视了我的威胁，“当然，要说问题的话，还是有的。目前为止也只不过是你的身体和黑暗圣典的相容xìng非常好，接下来才是最点呢。” 我知道，她所说的是黑暗魔法的反蚀。 “听好哦，死狼。因为你的身体是人类，每使用一次黑暗圣典，你的身体在战斗之后都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灼烧般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的感觉会慢慢地加深。”devil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是说最好不要使用啦，反正你的身体从接受黑暗圣典的时候开始就卖给恶魔了，从此以后不管你使用还是不使用，你的灵魂都会被黑暗魔力侵蚀下去。” 不能上天堂，也不要指望下地狱。 devil所说的意思我能够明白。也就是说，我的灵魂会渐渐地消亡，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并不是**的侵蚀，也并不是记忆的消失，而是灵魂的存在，将会彻底地消失。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不是早就已经决定了吗？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拯救大家的未来。这种程度的代价，我可以承受！ “士郎……”伊莉雅拉着我的衣角，yù言又止。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伊莉雅一个人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大骗子。”几不可闻的声音，让我胸口一紧。 但是，伊莉雅并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我尴尬地只好转移话题：“对了，远坂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倒是醒了，只是……”伊莉雅yù言又止，“你亲自去看一看吧。” 远坂安静地躺在床上，平静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只是那双眼睛睁开着，茫然、空洞，没有一丝情感，就好像失去了生存意义一般。 “远坂！”我急忙走到床边。 对于我的声音，远坂没有一丝反应。 那么总是一副小恶魔样子的远坂，那个轻易将我耍得团团转的远坂，那个在人前总是保持着优雅与端庄的学园偶象，此刻双眼没有一丝神彩，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哈，这样子真的好像是被人轮暴过之后的样子啊。”devil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给我闭嘴！”我回头骂道。 “伊莉雅，远坂这是怎么了？”我求助地看向伊莉雅。我的魔术知识只是半调子，现在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她了。 不料伊莉雅却摇了摇头：“不，身体上面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之所以这个样子，大概是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吧。 封闭了？ 我回过头，再次看向远坂。是啊，被自己最重要的妹妹背叛了，发现自己的存在却是妹妹的阻碍，远坂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 “远坂……”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总是能够化险无夷吗？你不总是可以从失败中站起来吗？你是我所憧憬的远坂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远坂毫无反应，只有依旧空洞的双眼。 第一百零二章 强援 “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已经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已经坏掉了。” 坐在起居室的墙角，回味着devil的话语。 远坂已经不行了。别说什么继续进行后面的圣杯战争了，就连魔术师这条路能不能走下去都不得而知。而且最重要的，前提还要是她能够恢复过来。 把自己的灵魂封闭在意识的深处，再也听不到外面的一切，现在的远坂，就连是否可以重新站起来都是未知数。 明明是那个远坂。 明明是那个总是保持着自信笑容的远坂。 现在却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我的错，的错信了caster，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就连小樱心中产生的巨大变化我也没有发现。一味地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命运，一味地以为自己重生一次就绝对不会再失败。 真是太天真了！ “士郎。”伊莉雅从屋子里面出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伊莉雅也累了吧，好好睡一觉吧。”我看着她有些疲惫的面容，这样说道。 摇了摇头，伊莉雅抬起手指，用力地朝我头顶一戳！ “呜！痛痛痛！干什么啊！”我惊叫道。 “士郎又想一个人去逞英雄，如果我去休息的话，你已经做好一个人朝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了吧。”能够看透人心的红sè瞳孔，将我的想法全部猜中。 真是不能小看啊。虽然表面上是普通的小女孩，但是伊莉雅可是艾因兹贝伦家族下一代的当主啊，身为圣杯的容器，同时也是berserker的master，单就魔术修为来说一点儿也不比远坂差――当然，喜欢戏弄别人这一点也是一样。 “就算你真的想要攻过去，你知道敌人在哪吗？”她继续说道。 “柳洞寺，或者间桐邸，一定在其中之一。”我说道。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伊莉雅并没有多少惊讶，“你想以现在的身躯去攻击敌人吗？” 说到这里，她一脸认真地附加上一句：“单凭你和devil？” “喂，死狼，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devil不知何时突然出现，“caster，assassin，rider，saber，啊哈，一共四个servant，虽然我对自己的实力是很有信心的啦，但是再怎么说这个数量也太离谱了，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 我无话可说，这个实力差实在太大了，还不包括那个可以与servant一较高下的葛木宗一，光凭现在我们的实力，去了也是送死。 “士郎，你先冷静地想一想，仔细想想现在的局势。”伊莉雅没有理会devil的抢白，认真地说道，“其实现状还没有糟糕到必须让你去拼命的程度。” 伊莉雅的话语让我提起了几分jīng神。 “你算一算现在还剩下的servant有几个。”伊莉雅继续说道。 “saber、devil、caster、assassin、archer、lancer、rider，还有那个上次战争的吉尔伽美什。”我一个一个地算下了，慢慢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么也就是说，除了caster那边的四名servant之外，还有另外的四名servant存在？”我说出自己的结论。 “除去不列入本次圣杯战争的吉尔伽美什，至少还有三名servant在。”伊莉雅说道，“虽然也不能因此就判断他们有合作的意图，但是继续这样下去大家都只会被一一打败，所以还是有机会的。” “那么，是要寻找其他的援兵吗？”我说道。 “现在当然是能多一个servant就算一个。”devil一边说，一边瞟了一眼伊莉雅，此前berserker给了所有人刻骨铭心的印象，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却用不上了。 “抱歉，如果berserker还在的话……”伊莉雅小声地说道。 “那不是伊莉雅的错。”我拍了拍她的头，但是问题并没有改变，必须找到可以协助我们的援兵，以对方的实力，我们这边至少还要有两名servant才有胜算，但是现在所剩下的servant之中，只有…… “咚咚咚！”强劲有力的敲门声，让我一时之间误以为自己家没有装门铃。 “来了来了。”这是谁啊？没看见旁边的门铃吗？又是那些没节cāo的推销员，我这正烦着呢，他们也来捣乱。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大门。 “咚！”没有一丝jǐng告的，强有力的一拳敲在我的胸口，措手不及之后，我被一拳击翻在地。 敌……敌袭！ 明明在几个小时之前刚刚被敌人攻击过一次，现在caster他们又打回来了吗？ “什么人！”我手中立刻投影出双刀。不过虽然是被打了一拳，但是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重，反而好像只是刚刚的敲门动作的延续一般。 我抬起头，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高个子的女人，虽然见过几面，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名魔术师――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她好像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感到很是意外。 “那个……我只是在敲门……”巴泽特指了指已经被我拉开的大门。 我当然有看见你在敲门！但是你时机把握得也太好了吧，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存心的……算了，看她一脸愧疚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没关系，我也是太紧张了。还没有为上次被你救了的事情道谢呢。”我站起来，而且上次她把我和远坂从berserker手中救出之后没有和我联络过，所以这次应该把devil也介绍给她……啊哩？devil呢？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惨啊，遇上这么有趣的master！”devil好像自来熟一般，大力地拍着archer的肩膀，后者只是jǐng惕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奇怪，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感觉好像只有我被排除在状况之外一样。 “原来如此，”巴泽特看了一眼devil，“她就是你的servant吗？” 奇怪的说法。 “难道你们……早先就见过面？” “事实上我第一次攻击你的时候，就是被她引过去的。”巴泽特说道。 “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devil。 “我可不知道哦，我只不过是和archer打了一架，然后刚好那么不小心地打到教会旁边去了。”devil吹着口哨。 “你这家伙真的是servant吗？”竟然设计陷害自己的master，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你这奴隶太没用了，那时候想换一个新的罢了。” …… 真是不负责的回答。 “不过现在看嘛，多少还用点用，就专门指派你来管粮草吧～～” 管粮草……你三国演义看多了吗？懒得吐你的槽。 完全不知所云的话语。我摇了摇头，看向巴泽特：“那么你们今天来是做什么？虽然说我是很欢迎你，但是家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而且，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吧。” 我看向已经在调侃archer的devil，既然archer没有挥刀砍过去，看来并不是会打起来的状况。 “其实昨天早上就来过一次，刚好你不在家。”巴泽特说道，那个候，我应该正在远坂家里疗伤，“本来是和你谈一下和言蜂有关的事情。再加上昨天凌晨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城堡那边有很强的魔力波动，可能是berserker又有了什么新的动向，所以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下进攻爱因兹贝伦……哇啊！！！！” 突然，原本一脸沉着的巴泽特瞪大了双眼，嘴巴保持着半张的状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她的目光所指的，是我的右手边的斜下方。 “士郎，又丢下我去找别的女人。”伊莉雅一脸幽怨地嘟着嘴，双手缠着我的右臂。 第一百零三章 各取所需 “berberberber……berserker的master！”巴泽特大惊失sè，四肢瞬间被魔术刻印覆盖，转眼之间她已经摆好了战斗架势，一脸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在找什么啊？” “berserker就在附近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难道我的感知神经变迟钝了吗？”她丝毫不顾我的话语，依旧紧张地朝四周张望着。 “berserker已经死了。”我看不下去了，告诉她实情。 “哈？”巴泽特楞楞地看着我，然后单手按着下巴：“真的假的啊？那个怪物这么容易就死了？” “berserker才不是怪物！”伊莉雅不满地嚷着。 “唔……”巴泽特由于此前与berserker亲自交手过，十分清楚对方的恐怖之处。 “原来是这样，果然早先的那个魔力波动是因为这个。”她小声地嘀咕着。 “不过，原本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封印指定的执行者巴泽特呢。”伊莉雅一脸认真地说道，完全看不出刚刚装可爱的样子。 我从远坂那里听说过，巴泽特从事着一份十分不光彩的工作，在魔术协会里类似打手一般的职业，也难怪她会这么反感。 “好了好了，先进去再说吧。”我打了个圆场。如果放任下去，卫宫家十有**会被炸上天。 “喂，士郎，你真的明白她是多少危险的存在吗？”伊莉雅皱着眉头说道。 “伊莉雅，魔术协会里的那些事情我是不清楚会怎么样，但是巴泽特可是救过我一命的人耶，这样子太冷淡了吧。”我说道。 虽然伊莉雅没有说什么，似乎还是不能释然，但是却没有继续阻止我。 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坐定。 “该怎么说呢……”巴泽特一脸严肃地看着伊莉雅，然后好像被狠狠击沉一般，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原本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果然，她是为了berserker的事情而来。 “伊莉雅，不要这样。”我一边说一边试图从被伊莉雅抱着胳膊的状态中解脱。 “士郎难道讨厌我吗？”一脸不满的伊莉雅露出好像要哭出来般的表情。 呜……只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不好意思再赶她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是萝莉控，绝对不是！ “不，并不是讨厌。”我拍了拍她的头。 “耶，士郎是我的东西！”伊莉雅张开双臂直接扑到我怀里，让人觉得刚刚的那一幕只是她用来骗我的。 再抬头看时，发现无论巴泽特还是devil都用一种好像看见垃圾和蟑螂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不，不是那样的啊！”我大声地辩解。 “不是哪样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哦。”devilyīn阳怪气地说道。 “就是说……那个……总之……”我一下子被堵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喜好。”巴泽特看似中肯的话，却完全把我划入“萝莉控”的行列。 气氛真是尴尬，原本我说要伊莉雅留下来，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啊…… 我轻咳了两声。事实上，巴泽特的到来，刚好解决了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有她和archer在，再加上devil，就算正面攻入柳洞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刚刚就在谈论你的事。早前已经被你救过一命，我知道现在我再提出条件有点儿太得寸进尺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现在这件事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哦？是什么事？”巴泽特认真地看着我。 于是，我把caster和脏观联手袭击了我们，抢走saber的事情对她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好在巴泽特并不像远坂那么腹黑，她只是分析着现在形势：“原本我也不想对于救你的事情提任何条件，那样的话看起来就好像我是为了提条件才救你的一样。但是现在你又向我寻求帮助，那么在我答应你之前，我刚好也有另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是什么？”我问道。此前对于言蜂的调查我基本上都没有做什么，现在想来还是有些愧疚的。 “我们的同盟协定现在还有效的吧，也就是说，我有需要你协助的时候，你没有理由拒绝。”巴泽特一板一眼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说道，“这件事，我是要求你来协助我的。” “那个是……什么？”虽然觉得她所说的是正常的要求，但是被她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就好像有种被人逼迫的感觉。 “喂，士郎可是我的东西！”伊莉雅突然紧紧抱着我的胳膊，“魔术协会的女人就这么野蛮吗？” “收回你的魔术刻印吧，如果你不想被杀掉的话。”平淡的声音，巴泽特却早已经注意到了伊莉雅在暗中开启的魔术刻印。 “呜！”伊莉雅身体一顿，原本只是为了预防对方的突袭而做的准备，现在看来反而毫无效果。 实力相差的太多了。无论我还是伊莉雅，都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强行攻击的话，也许在转眼之间就会被对方击杀。 巴泽特，那个敢于同berserker战斗的魔术师，就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好在devil就坐在身后，真要是打起来的话，胜负大概在五五分吧。当然，原本就不是应该和她打起来的事态。 “需要我做什么吗？”我姑且先问上一问，“你也看到了，我作为魔术师还只是个新手。而且，要说信任程度的话，你应该还没有信任我到这个地步吧？” “因为不用担心被背叛，在背叛的一瞬间我可以轻易地杀掉你。”巴泽特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该说什么好呢？就算深知这一点，你说得也太过直白了吧。 “噗！”devil在旁边捂嘴偷笑。喂，被嘲笑的可是你的master啊！ “怎么了？”巴泽特一脸的莫名。 好像有点天然呆的感觉。 “如果不能答应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会在这里用武力强迫你答应的！”巴泽特以为我不愿答应，自顾自地把刚刚的后半句话说完。 “我说你啊……”archer抓住她的肩膀，一脸无奈的苦笑，“这样地说话，就连能成为朋友的人也会被你吓跑了。” “什么？”巴泽特一脸不解。 算了算了，既然archer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她真的不是故意找碴。 “好吧，不过至少先说一下你想让我协助你什么吧。”我问道。 “我需要你协助我进攻言蜂教会！”巴洁特说出了令人吃惊的提议。 “言蜂教会？”我倒也不是不能猜出一些什么。那个冒牌神父，如果说他没有在搞什么鬼的，我才不信。但是――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伊莉雅大声地说道，“竟然要袭击圣杯战争的监督者，究竟想要做什么！” 的确，作为监督者的言蜂绮礼，虽然很令我不爽，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明目张胆地攻过去，可是会引发很严肃的政治问题的！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我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来协助我进攻。”巴泽特一本正经地说道。 “呐，你原来已经进攻过一次了啊。”伊莉雅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对方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 果然，巴泽特皱了下眉头，但是并没有否定，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的确，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连教会的大门也进不去！那里有一个十分麻烦的servant。”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可以说是本次圣杯战争最强的英灵。只要有他在，任何人也无法轻易攻入教会的大门。 “士郎不可以去！”伊莉雅突然插嘴道。 “我还没有答应呢。”我拍了拍她的头，看向巴泽特：“就如同你所看到的一样，我没有能够和那个家伙对抗的实力，就算我去了也……” “不，我所指的是你的servant！”巴泽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坐在我身后的devil身上。 第一百零四章 战前准备 “真是看得起我啊。”devil露出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让我和那个金闪闪战斗，打死我也不去！” …… 就连从那个英雄王手中全身而退的devil也不愿意前去，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就是如此危险的敌人！ “就如同她所说的一样，和那个英灵战斗我们毫无胜算。”我认真地回绝道，“所以说虽然很抱歉，这个要求我只能……” “这是交易！”巴泽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协助我之后，我同样会协助你们进攻柳洞寺，各取所需罢了。” “只要协助我的话，我也可以全力帮助你完成你的愿望，你所想要拯救的人，我也会尽我所能地救回来！”巴泽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没有哪个master可以超过我！” 我知道，这不是夸口，以巴泽特的实力，称其为最强的master也不为过，如果能得到她的协助，就算是黑圣杯的形成也有可能避免…… “devil……”已经没有了令咒的我，现在想要请动devil，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就算是死狼的请求我也不答应。你以为我是笨蛋啊，主动地和那个危险的家伙战斗，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devil一口回绝。 “算我求你了……”做master做到我这个份上，真是没脸见人了。 “哼，死狼总是这样，像笨蛋一样……”devil絮絮叨叨地，满脸不满的表情：“好吧，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我就和那个金蛋蛋玩一下吧。” 金蛋蛋……吗？ 可怜的英雄王，又有了新的绰号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好笑。 “那么，我答应你的要求。”我说道，“时间呢？” “就在今天傍晚！”还真是符合她xìng格的急迫。 “那……伊莉雅？”我看向旁边的少女，征求她的意见。 伊莉雅双眼笔直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在……生气？”我试探xìng地问道。 “不，反正早就猜到士郎会做这样的决定。”她闭了一下眼睛，“我没理由反对，如果她所说的话完全可信的话。” “当然，我可以保证！”巴泽特说道。 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人。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伊莉雅一边说一边看向我，“只不过士郎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参加战斗，就算真的进攻了教会，你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少。” “关于这个尽管放心，只要devil可以拖住那个英灵，我们就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攻进去。”巴泽特自信地说道。 正如她所说，她再加上archer，就算言蜂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 单以危险xìng来说，言蜂比脏观差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想要把saber救回来，必须借助巴泽特的力量。 巴泽特以做准备的名义暂时离开。考虑到远坂的安全，我并没有向她提起远坂现在的状态，她也没有特地问起。 当然她不问我，并不代表archer不会问。 “你好像最近活得不错啊。”yīn阳怪气的讽刺声，archer出现在起居室的门口。 “给我等一下，我又哪里有惹到你了？”我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关于我和archer的事情，远坂和伊莉雅并不知情，可能伊莉雅有猜到些什么，但是对于在这个世界已经与他没有交集的远坂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敌对servant罢了。 “哼！”archer也不回话，只是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外面。 “别理那个醋坛子。”devil好像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右手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现的。 不过伊莉雅却清楚地听到了“醋坛子”三个字，而archer更是已经把干将和莫邪都投影了出来，随时准备上来拼命。 devil浑然不知般，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死狼，如果你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害得jīng神分裂还不生气，那你一定可以成为得道的高僧。” “砰！”archer一刀劈过来，却被devil单手拿出的盾牌架住，另一只手仍旧不紧不慢地拿着茶杯。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再火气这么旺的行吗？要好好地给我装深沉！”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触动了archer的逆鳞一般，devil只是转头看向伊莉雅。 “伊莉雅可不能像他一样哦。你看他。”devil伸手指向archer，“他以前头发都是桔sè的，都是因为当了正义使者，结果上顿愁，下顿愁，终于愁成了少白头。” “噗！”伊莉雅还没怎么样，我倒是将半口茶笑得喷了出来，说实话，原本我也对这个问题比较奇怪，现在好了……尽管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靠谱的答案。 “你这家伙……”archer头上爆起数根青筋，“别人不说话，你还就说起没完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话说devil这家伙天生就是喜欢惹人生气的xìng格。不过archer就是未来的我，这件事我有对她提过吗？ “喂，你们在做什么！”就在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的当口，西装的高挑丽人大声地喝道。 “巴泽特？” “master……”archer没办法，只好收起武器，而devil也同时收起了盾牌。说起来，能够这样轻易地变出盾牌的人，devil还是第一个。 “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一点小误会。”现在我可不想和她把关系搞僵，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刚刚正想找你呢，你快来坐下吧。” “这个时间应该说‘请用茶泡饭’吧。”devil突然插嘴道。 “这不是欢迎辞，而是逐客辞吧。”巴泽特对于rì本的习俗还是多少知道一些。 “啊哩，你也是很明白事理的嘛，既然如此还坐在这里干什么？”devil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因为此前让她与金闪闪战斗的事，devil现在对她有很大的怨念，难怪一上来就找archer的晦气。 就算巴泽特修养再好，原本坐到一半的身体顿在半空中，已经缓和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两人之间跳出耀眼的火花。 “devil你就少说两句吧，算我求你了……”我只好双手合十拜托道。没办法，现在我哪边都得罪不起。 好在devil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喝早茶。至于巴泽特，似乎也不想在现在和她起冲突。 “那么，在进攻言蜂教会之前，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我问道，行动决定在傍晚，再怎么说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进攻教会。 “准备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必要，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有其他想问的问题吧。”巴泽特一眼就算出了我的想法。 “其实我在早先就想问了。”我组织着词句，问出一个很敏感的问题，这也是让我一直在意着的事情，“你上次击败berserker使用的宝具是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失落的Rider “宝具？”巴泽特在楞了数秒之后马上明白过来，脸上表情由惊讶变成了jǐng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是想刺探你的秘密啦，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我们的战力状况，这样也好选择一条最好的战术方案。”我说的是实话，当然，也有几分是好奇心使然。 巴泽特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 “士郎，你真是不懂呢。”伊莉雅轻笑着打断我的话，“既然是秘密武器，当然是不希望敌人知道了，再怎么说，我虽然已经失去了servant，但是你和她还是参加圣杯战争的敌人哦。” 一口一个“敌人”，虽然伊莉雅嘴上说得好听，但是这刺耳的称呼不由得让巴泽特顾虑了几分。 该说不愧是伊莉雅吗？可爱的时候很能忽悠人，认真的时候还真是不能小看。对方现在需要与我们合作，所以更不希望扣上敌人的帽子，就算以后真的变成敌人，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提到这个问题可能会导致联盟的破裂。 果然，巴泽特迫于压力还是开口了。 “没关系，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个长长的圆筒，与巴泽特的形象格格不入的东西，里面装的应该也不是茶具之类。 没有让我们疑惑太久，巴泽特打开盖子，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黑sè的球，圆筒的大小看上去应该能装五个左右，但是现在却只有两个。应该是在战斗中消耗掉了吧，毕竟是那么强大的东西，如果没有限制，就太逆天了。 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就连博学的伊莉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是巴泽特可以击杀berserker一次的关键。 “逆光剑。”巴泽特说道，“这是它的名字！” “逆光剑！！！！”还没等我问什么，伊莉雅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 “怎么了，伊莉雅？”我不解地看着她。 “士郎，这个是古老一族独门的魔术哦，是必须由战神一族后裔的血液为媒介才可以做成的东西，原理和凛的宝石黄玉有点儿像。”伊莉雅沉着冷静地说道。 “战神一族的后裔？那不就是说……”我惊讶地看着巴泽特。 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神族血统啊！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和某个传说中的家族坐在一起了一般。 “不是那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巴泽特反而有些失落，看来就算是她这么强的人，在魔术协会也不好混啊。 说起来，我和伊莉雅从很早之前就在猜测着她的身份，她究竟是不是master，这件事还不得而知。 当然，要确认她是不是master，最快的办法只有扒衣服看身上有没有令咒了，我下意识地看向巴泽特。 正在喝茶的她jǐng觉地抬起头：“有事吗？” “不，没什么。”我把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扒衣服？几条命都不够用啊。想起她与berserker对攻的样子，我自认会在转瞬之间被轰杀成渣。 虽然说要进攻言蜂教会，晚饭还是要吃的。今天多了两个吃客，不得不去便利店买些东西回来了。 “士郎。”在我离开家门的时候，伊莉雅突然认真地把我叫住，“berserker死后的魔并没有流入我的身体里。” “什么？”我一惊。按理说，berserker死的时候离她那么近，魔力当然应该是流向伊莉雅的，为什么反而会流向远在天边的小樱身上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魔力的流动完全不合常理，就好像……”伊莉雅深深地顿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吸引过去一般！” 就连身为圣杯容器的伊莉雅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现象。不过如果是那个caster的话，就算使用出这样的魔术也不是不可能的。 便利店并不远，走路十分钟左右的距离。明明几个小时之后就有一场大战，现在却在为晚饭做准备，心里的感受真是很奇怪。 “找零拿好。” 接过零钱，拎着晚饭的材料走出便利店。太阳还没有落山，红sè的晚霞照映着整个街道。记得上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和伊莉雅一起买东西回家时就是这样的情形，现在想一想，即使重生一次，我依旧没有改变。无论多少努力，命运却总是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正轨一般，无法扭转。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打败caster，天晓得她会把冬木市变成什么样。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止的“新都瓦斯事件”，全部都是caster做的手脚。她虽然口上说是为了与葛木老师一起生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回到这里呢？ 圣杯难道就那么难以割舍吗？ caster，她不是早就应该知道圣杯是什么了吗？ 一边想着，一边从便利店门前离开。现在的话，敌人不只是caster和脏观，一直没有现身的lancer的master，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我们这边打得昏天黑地，lancer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完全不在乎圣杯的去向一般。 哦，还有那个金闪闪。上一任的servant竟然会留到现在，圣杯实现这样的力量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袭击伊莉雅和樱？难道他真的想要夺得圣杯吗？ 一团糟的现状。还有一个最让我头痛的事情―― rider。 说起来，rider和我相处的时间很长，在上个世界甚至超过了saber。明明是樱的servant，却把她当作自己妹妹一般地看待，令咒在她们之间已经显得毫无意义了。所以即使我不是她的master，为了拯救樱，她也可以心甘情愿地成为我暂时的servant。 作为高傲的英灵，没有契约的约束，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明明应该是这样，为什么她还要帮助脏观把樱抢走呢？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rider成了敌人，无论原因如何，下次相见时，她绝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我和颜悦sè了。 没错，就好像街角那个冷着脸的高挑长发女xìng一样。 我的全身一下子顿住了，毛孔瞬间向外张开，瞳孔猛地一缩。 “ri……rider！”我几乎大叫出来。 但是我的叫声没能发出，一条锁链瞬间缠住了我的脖子，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被狠狠地拖飞出去。 在街后的一个隐蔽的角落，我总算被甩了下来。 跪在地上大口地咳嗽着，差点儿就这么被活活勒死。rider一言不发，就这么站在我前面。依旧是那黑sè的紧身衣，紫sè的眼罩，万年的招牌打扮，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道惹眼的风景。 rider的出现，对于我来说真是久违了。自从上次在学校楼顶的战斗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再没有和她见过面。但是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昨天晚上刚刚袭击的卫宫邸的她，现在转而来攻击没有带devil出来的我吗？ 没有一丝犹豫，我的双手立刻开启了投影魔术。干将与莫邪握在手中，我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就算rider攻过来，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虽然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rider的双眼隐藏在眼罩后面，让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刚刚在我投影的时候，她的神情明显变了一下。 “慎二，你给我出来！”我大声地喊道，他是不会错过这种奚落我的机会的。 然而，rider并没有继续攻击，就连刚刚把我绑来的锁链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士郎。”平静的，更有几分伤感的声音，“你也把我当作敌人吗？” 作者取材，休更一周（大误） tmd，老鼠老鼠老鼠，家里闹老鼠，折腾了我一晚上，一直到凌晨。有什么办法处理没？越血腥越好，别扯没用的，给我好用的办法，我要屠杀了这帮老鼠。 第一百零六章 战友 rider这个样子，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起来，在对于樱的问题上，rider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她为了樱可以与全世界作对，要知道，就连那个远坂，如果是为了身为地区管理者的责任，也有不得不杀掉樱的情况。 趁着这个机会，我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袭击远坂？” “嗯？”她像是被打断了思考，有些不太高兴。 “我说你啊，为什么要帮助caster，把saber和樱抢走？”我大声地说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saber被抢走，现在的局势绝对不会这么糟糕。 “士郎，你不要搞错了。”她放下手，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刚刚那奇怪的句话不是她说的一样，“我之所以会帮你，并不代表我和你就是朋友了。如果你变成樱的敌人，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事到如今才说这样的话吗？”我叹了口气，“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个样子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在上一个世界，我和rider并肩作战的时间，甚至超过了saber。 “是吗？”rider把手放在下巴上，仿佛在反省自己的态度。 数秒钟，像是想好了一般，rider正sè地看向我：“樱在你的身边只会受到伤害，你是保护不了她的！” “rider，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实力再不济……” “不，不是那样的问题！”rider强行打断了我的话语，“只要有saber在，樱就不可能得到幸福！” 什么？ “没错。”她正面朝向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对英灵发情，那么我身体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抛弃樱而去找其他的女人！特别是那个saber，她黑化之后的样子你比我清楚！” 我一下子没有底气。是啊，一直以来太过在意saber和远坂的事，不自觉地冷落了樱，虽然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是在樱的面前和其他女xìng有说有笑，她一定不会好受的吧。 原来是这样，rider是在敌视着saber，与圣杯战争无关，而是因为我在意saber远超过了樱，所以她才会协助caster把saber抢走。 “rider，saber就算再怎么说也是远坂的英灵，把他交到敌人手上……” “敌人吗？”rider不置可否，“对于我来说，所有可能会伤害到樱的东西都是敌人，而caster并不在此列。” 我一句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rider的敌我标准完全是以小樱为中心，她才不会管圣杯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呢。 “可是这样的话，圣杯战争结束时如果你战败了呢？”我不死心地追问道，“这样放任caster增加优势，总有一天她会和你战斗，你有想过自己战败之后樱会被怎么样吗？” 突然，rider的手臂朝我伸了过来。 要攻击了吗？我吓了一跳，下意地后退。但是她的双手远比那个速度更快，在我还没来得及移动身体的时候，我的头已经被她的双手抱住，然后用力一抱。 脸上感受到软软的东西，rider竟然把我的头直接按在她的胸部，打断了我的说话。 “拜托了，士郎，这样下去就可以了！caster有办法可以阻止黑圣杯的诞生，只要让她赢得胜利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rider一板一眼地说道，平静的语气与现在的动作完全搭不上界。 我的脸一下子胀得痛红，双手拼命地摇摆，想要挣脱出来，一不小心，双手已经推到了对方的胸部上面。 rider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现，只是依旧平静地说道：“我能够理解士郎现在正处在发情状态，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可以帮你泄火。” “泄火个屁啊！”我猛地挣脱出来，跳出数米远的距离。 rider楞了一下，右手放在下巴上，左手支着右手手肘，嘴上挂上了笑意：“你再怎么说也是再世为人了，依旧这么纯情啊。” “要……要你来管！”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底，rider虽然现在是人类的样子，但是她也有身为怪物戈尔贡的模样无论我多么回避着这个现实都没有用，美杜莎并不是人类，她是古希腊最著名的怪物之一。所以她不会有普通人类女孩那样的矜持，也不会在一些敏感话题上三缄其口。 泄火？亏她说得出来。正常女人哪个会说出这种话来。当然，某只名为devil的恶魔不在此列。 “caster已经承诺过，只要最后让她得到圣杯，她不会和小女孩一般见识。”rider认真地说道，“而且我说到底也只是英灵，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一定会消失，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你就那么相信她吗？”我想到caster此前欺骗我的事情，“你就没想过她可能会骗你？” “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吗？”rider反问道，“杀不杀樱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小樱也威胁不到她。这和你被欺骗的情况可不一样，说到底，竟然会相信她放弃圣杯，你还是太天真了。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把小樱的安全交到你手上！” 我被批得体无完肤，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没能做出任何令rider信任的事，所以她现在已经把希望压在别人身上了。虽然对于我想要救樱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只不过对于没有力量的人来说，仅有心情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实在是很让人无地自容啊。 “樱在那边怎么样？”我干脆坐在了地上。 “脏观和慎二活不过十天。”她没有正面回答。 “那么caster是准备自己做出圣杯吗？”她的魔术修为，远远凌驾于脏观之上。如果是她的话，断然不会让黑圣杯出现，从而便宜了脏观，两人之间多半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没错，caster是有这样的打算。”rider回答道。 “那么你呢？你有什么计划？”我抬起头来看向沉静的rider，“继续旁观？协助caster？还是说……” “只要你不放弃樱，我就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rider说道。 曾经那短短一晚的master与servant的契约关系，我与rider的命运从那一刻起就已经连在了一起。说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啊，我和rider之间，怕是连那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了。 “伪臣之书还有用吗？” “嗯？”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个，rider楞了一下，“暂时还是慎二在控制，不过他并不是什么合格的master，所以对我没有做那么多的限制。” “所以说，那个……”自从上次楼顶那件事之后，我一直担忧的一件事，“他在那之后没对你做什么吧？” rider足足十秒钟没有动一下，好像呆住了一般，嘴巴保持着半张的状态，隐藏在眼罩之下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然后―― “噗！”那么rider竟然在笑！ “喂，你什么意思啊，亏我还在担心你！”我也觉得刚刚的事情有点儿脸红。 “不，还真是符合士郎的风格。放心吧，我没事。”rider微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rider干咳一下，强行收回脸上的笑容：“那个……所以说，你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多想想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有一点点……可爱呢。即使和saber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畅开心怀，而saber也不会像rider这样有什么说什么。是因为我把她当作战友来看待吗？还是说…… “总而言之，樱那边我尽量保护她。caster那边应该不会主动去攻击你，还有一件事――”左右地看了看，再三确认没有其他人在，rider才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小心devil，caster说那家伙不太对劲。” “是说她不是英灵的事吗？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不解地看着她。 “不，不是那样。”rider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存在一定会危害到樱的。” “我尽量注意好了。”我心里不是很赞同。devil是现在我这边唯一的战力，随便怀疑她似乎也不太好吧。 这是我和rider短短会面的结束。 第一百零七章 背后一刀 一天的修整，傍晚时分，我和巴泽特，还有devil与archer飞快地朝着教会奔。 伊莉雅留在家里照看远坂，而且我也不希望把她送到战场上去。 “这样没有关系吗？你应该对我并没有完全的信任吧。”我和巴泽特在前面，无法忍受对方身上发出的冷峻寒气，我开口问道。 “不，没什么，那种东西根本没有必要。” “咦？”出乎我意料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只是因为archer是未来的我？” “不完全是，他对我说过，就算他是未来的你，也不会对战斗有任何影响，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你。”巴泽特面不改sè地说着可怕的事情。 果然如此，这才是archer。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身后几米远的archer，浑身不自在。 “不过呢，正因为这一点，我才真正打算与你结盟。” “嗯？”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正因为……这一点？ “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么就说明他是在和你合伙来骗我，那么我与你们两人作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巴泽特冷静地分析着。 “那么如果是真话呢？” “那就更好了。”巴泽特少见地嘴角上挑，“他是未来的你吧？从他那里我可就清楚地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可以为了master不惜杀死从前的自己，这样正直的人作为同盟者就再合适不过了！” 幸好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否则同盟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成功。我和远坂还有saber，我们三个早在那一天就会被berserker全部杀死！ 幸好…… 我看向archer，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幸好我直到死了之后依旧保持着这样的xìng格――虽然有点别扭。 在教会的门外，蓝sè的枪战士站在正中，好像正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虽然我们还没有进入他的视野，但是这个架势来看，怎么都是在等待我们的进攻。 “lancer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于这个英灵，我了解得实在有限，包括上一个世界在内，我和他碰面的次数也不过四次而已，更是没有一次对话。更何况在被他攻击之后，再没见过他，我差点儿把他的存在给忘记了。 “他当然会在这里。”巴泽特神情复杂地说道。 看样子她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也难怪，如果仅仅是金闪闪的话，巴泽特和archer完全没有必要找上我来帮忙。 “正面就交给我和archer了，那个金sè的英灵应该不会轻易出手，你和devil从后面潜入，一旦牵制住他，立刻给我发信号，言蜂那家伙由我来对付！”巴泽特一板一眼的说道。 再看archer，好像早就已经料到自己会对上lancer一般，无所谓地轻笑一声。 作战计划并没有什么特别说明的地方，我和devil作为偷袭组，直接从后门攻入教堂，对于言蜂的实力，我还是多少清楚一些的，单凭我的话，想要打赢他并不容易。我也没有必要托大地和他单挑。 我对于言蜂这个人，说不上什么喜恶，虽然他的神经异于常人，和我的理想背道而驰，但是在上一个世界确实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还人情倒是谈不上，心里怎么说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这些只是我的心里所想，言蜂对于樱来说，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他毫无疑问是准备制造出黑圣杯，即使以毁灭冬木市为前提也在所不惜。仅以这点来说，他的存在对于樱就是危险的。 危险的因素应该尽早去除掉！ 我一边努力地说服自己，一边在树丛之后偷偷地朝着教堂背后潜去。 夜晚的教堂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不知道言蜂现在作何感想。想来，他已经知道了巴泽特的进攻。 巴泽特、言蜂、lancer、金闪闪，总觉得这四个人的身上有着厚重的秘密，那是即使以我在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也无法得知的秘密。毕竟，我对于lancer和金闪闪的了解太少了，巴泽特更是初次见到。 算了，不想了，我脑子不像远坂那么好使，很多时候不大够用。 “死狼！”身后的devil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金闪闪出现了吗？”我心里突的一下，那家伙如果现在就出现就麻烦了，我没有准备不说，偷袭的计划也全被打破了。 “不，那倒不是。”devil抬头看了看天上，一块乌云将月亮遮在后面，草丛中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那快走吧，巴泽特要等急了。”我松了口气。 “不，是更加麻烦的敌人。”devil并没有急着跟上来，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嗯？”我一讶，“难道是脏观？还是caster？” 完全想不出，会有哪个人比金闪闪更难对付，现在的这些英灵里，应该只有他最强了吧。 “死狼还真是蠢啊。”devil慢条斯理地伸出右手，手上出现在块黑sè的盾牌，好像门板一样的厚重，黑sè的盾面上反shè着黝黑的sè彩。 “嗯？”要防御什么攻击吗？ 然后，devil双手拿着盾牌的边缘，高高举过头顶，忽的一声，巨大的盾牌好像一座山一般，瞬间朝着我的身体狠狠地砸了下来。 “de……哇啊！”痛，全身好像被卡车轧过一般，双腿完全支撑不住，身体轰地扑倒在地上，巨大的盾牌就如同苍蝇拍一般把我狠狠地拍在地上。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耳边传来devil的声音，“有一个比金闪闪更麻烦的敌人，现在信了吗？” “devil，你想要做什么？”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断了一样，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加无法理解的，是devil为什么要攻击我。 “你呐，今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去找自己的老相好了吧？” “你说什么？”她知道rider的事情？ “那个紫sè长发的英灵，哈哈，我早就猜到了，你跟她绝对有一腿。”devil自说自话地笑着，“说起来，她个子倒是挺高的，这样推起才有征服感吗？果然比那个金发伪萝莉要好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打断了她的话。 “是要怎么样呢？”devil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拎了起来，“你猜猜看，猜对了的话，说不定我就帮你把那个女人搞到手哦！” 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我有这样的直觉。 “呐，死狼，我刚刚突发奇想。”一只手拎着我，一只手支着下巴蹲在地上，devil微笑地看着我，“现在呢，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个，把saber从caster手中弄出来；第二个，把rider抢来当你的servant；第三个，两个都要。快说快说，你想选哪个？” “devil，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咦？难道你想选择四：在这里被我弄死？当然也不是不可能的啦，这么有趣的事情。”devil慢条斯理地说道，完全不在意教堂那边的战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devil，你到底。” “喂，敢不敢相信我？我呐，有办法把saber从caster手里弄回来哦。” “唉？” 这一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答应与巴泽特合作，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devil难道有什么办法？ “不过看起来，我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吗？”被这样子拍进地面，我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devil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我没得选择吗？ “真不愧是我的奴隶，真是聪明啊。”devil一边说，一边把我扛在肩上。 “你想要去哪里？” “还用问吗？”devil笑眯眯地说道，“当然是给caster送一份见面礼了。” 第一百零八章 圣杯的容器 “砰！” 被devil随手丢在地板上，头撞在桌子角上，痛得我全身一阵抽搐。 “呦，给你带来了哦，圣杯的材料。”我的脸朝着地面，只能听见devil说话的声音。 虽然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所在地方。几天前还是作为客人来到这里，几天后的现在就已经变成了阶下囚。 柳洞寺，从前没少来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糟糕的一天。 “哦？你还真的把他带过来了啊？” 我费力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穿得如同神棍一般的caster，她的脸sè有些讶异，与devil那理所当然的微笑地形成鲜明对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地抗议道。 “小鬼现在还不明白吗？”caster在我面前蹲下身体，单手托起我的下巴，“你被卖了哦，作为圣杯的材料！”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别说跟我提了，我甚至连现在devil到底是什么打算都不清楚。 “嘛，之前和她见过一面。”devil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放心好了，caster可以做出圣杯，这样的话，你那个小樱还是小桃小丸子的就不用死了，快感谢我吧，想出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是啊，起初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呢，没想到还真是如此。”caster轻笑着。 “哈？我可是言而有信的哦。” “喂。”我打断了她们两个的对话，“如果你能做出圣杯，小樱真的就有救了吗？” 一瞬间，caster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保持着托着我下巴的姿势，呆呆地看着我。 其实仔细想想，我到底在干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只有二十天的生命。我不是为了能重新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是为了拯救没能拯救的人。 是啊，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必要和caster作对。也许rider的话还不足以说服我，也许devil的话不能作为依据，但是caster，这位昔世的魔女，拥有绝对可以制造出圣杯的能力！如果她可以做出圣杯，小樱就不会变成黑圣杯，远坂也不需要和她反目，伊莉雅也没有必要死了。 “caster你，真的可以做出圣杯吗？”我追问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devil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死狼啊，你真的是一个有趣的极品啊……” 我才懒得理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caster的身上。 “如果做出圣杯，你可以救救小樱吗？” caster呆立了十数秒钟，然后才喃喃道：“你终于脑子坏掉了吗？” “你想用圣杯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你保证可以救救小樱，这个身体随便你怎么使唤！”我大声地说道。 caster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放开我下巴站了起来，然后转向devil：“你决定好了吗？到时候可别后悔哦。” “你在说什么啊。”devil的嘴咧到最大地露出诡异的笑容，“还是说你已经觉得后悔了？放心吧，这小受脸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是其实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绝对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替女人找想的男人。” “随便你怎么说！”我强行打断了她的话，“caster，回答我，你能保证我，把樱从间桐脏观的手里救出来吗？” “小鬼，我可事先说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caster反而自顾自地说道，“你真地知道变成圣杯的容器意味着什么吗？” “那种觉悟，我早就已经有了。” “是吗？”caster闭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睁开，“小鬼。” 顿了一下，像是在缓和自己的情绪一般：“如果我的第一个master是你，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什么意思？ 还来不及等我回味，caster已经头也不回地朝着里面走去，临走只丢下一句话：“把他和saber关在一起，我去做圣杯仪式的准备！” 这样地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之后。 “那么……”devil走到我的跟前。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明白，就连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做的什么打算。如果仅仅是想要得到圣杯也就算了，但是从那次的梦境中，我隐隐觉得她所追求的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某种让人一想到就不寒而栗的东西。 “你到底有打算！”我用力地抬起头，倔强地瞪着她。 “没有什么啊。”devil举起一只拳头，“当然是帮你和saber圆房了。” “砰！”一记重拳，我的意识从此中断。 新都的某座废弃的木屋里，一阵绿sè的魔力波动，半径一米的传送门在墙壁上凭空张开，一个强壮的男人从传送门中强行突入，而传送门在他身后就好像被强大的压力压缩了一般，砰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子身材高大，看上去大约五十岁左右，雪白的头发，整齐的胡子，虽然年纪不小，却全然没有年老体衰的那种颓然，反而有着和三十岁的壮年一般的强壮身体。 “真是糟糕的味道。”在双脚落地的时候，男子已经皱起了眉头，“和报告中说得一样，这里的魔力波动太异常了。” 从数天前接到报告时，他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他马不停踢地来到了冬木市。 不，准确地说，他来到冬木市是三天前的事情，但是，花费了三天的时间，他才真正进入了这个冬木市。 对，说的就是这个冬木市，这个与所有平行位面完全不同，已经彻底达到了魔力暴走的边缘。起初，他以为仅仅只是有人在圣杯战争中使用了违禁的术式，比如使用活人的灵魂来加强自己的魔力之类的。但是，当他亲自到达这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那一直以来沉在自己心头上的强烈不安感，真正的原形。 “这里真的是人间界吗？”一边皱着眉头掩着鼻子，男子试图驱散胸中的不安。那并不是什么味道，也不是任何魔力的诡异，而是他独有的多年经验的直觉。 说起来，这片地区的管理者应该是远坂家吧。和那个家从前的家主，稍微有些渊源，只是还不知道现任家主是谁，对现在的情况到底了解了多少。如果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的话，那么真的要对这个家族失去信心了。 这样地想着，男子走出了木屋，抬起头来，遥望着依旧灯火辉煌的新都。 对于那些人来说，这座城市的不协调和诡异，应该根本不存在的吧。 至于那个远坂家，但愿现任家主还没有被干掉吧。 第一百零九章 Spell Breaker “……” 什么？ “……狼……” 狼？ “士郎……” 谁在叫我的名字？ “士郎快醒过来！” 猛地被惊醒，我发现自己睡在冰凉的地板上。我被打晕了吗？睡了多久？一边用力地揉着发胀的脑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总觉得头昏沉沉的，devil那一拳实在不轻。 “士郎。” 这个声音是…… “saber！”我猛地转头望去。 只是，我的大脑在这一瞬间死机了。 那是啥啊！！！！！！！ 就在我身后数米远的地方，saber双手被吊在上面，神情满是疲惫。而她身上穿着的东西――低胸的红sè紧身衣，黑sè的丝袜，没有裙脚，屁股上却多了一个白sè毛茸茸的东西，而她的头上，被发卡卡住的两根长长的白sè耳朵。 说起来，不愧是saber，穿上兔女郎装依旧这么合身，也许她就是那种无论穿什么衣服都适合的类型吧。 合身个屁啊！！！！！ “你总算醒了。”saber的表情很是怪异，目光有些游移。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轻叹了口气。 saber沉默了片刻。 “那么士郎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明明知道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不，原本我就是被骗来的，只不过来到这边才知道，就算不打倒caster也可以拯救樱的。”我说道。 “是吗？”saber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我试探xìng地问道。 “是又如何？”她竟然没有反驳，“反正你已经来了，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与其说是生气，倒更像是在闹别扭。 “devil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会变成圣杯容器的事。”saber说不上什么心情的变化，只是这样地说着，“现在就算想做什么，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被魔术禁锢在这里，连逃走的事情都做不到的骑士王，真的有种潜龙在渊的感觉。 “saber没有做错什么，就算在上一个世界你是我的servant，现在的你也没有任何自责的必要。” 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这个不停地苛求着自身的saber。好像把世上一切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连一丝一毫的宽容都没有。 因为这样，她被臣下背叛。 因为这样，她持续着上千年的执著。 这些本不应该是身为一个少女的她应该承受的东西。 “saber，我当初所说的话到现在依旧有效。”我一边说一边走近她的身旁，“无论你怎么看待自己，我喜欢你的心情还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为了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士郎，你真的明白英灵是什么吗？” “是啊，就算再怎么样的不情愿，身为英灵都会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消失，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这和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有关系吗？” saber闭了下眼睛：“你啊……还真是笨蛋。” “没错，我就是笨蛋，随便你怎么说。”我抬起双手，迫近她手腕上的禁锢术式，以我这半调子的魔术水平是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的吧。 “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可以解开，我早就这样做了。”saber无奈地说道。 不，saber的抗魔力是a级的，破解不了的魔术是不存在的，她之所以无法挣开是因为令咒的关系。 但是，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是身为人类的卫宫士郎的话…… “！”手指刚刚碰触到术式，就好像触电了一样。火辣辣地疼痛。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是解不开的，必须要有比拟saber的抗魔力才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昔世魔女的魔术。 “士郎，逃走吧。”saber开口道。 “说的什么话？就算逃走了，我又能做得到什么？” “士郎拥有只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变成圣杯的容器就全完了。” “开什么玩笑！”我强行打断了她的话语，“把你丢在这里自己离开，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死一个总好过死两个。放心吧，我是英灵，无论如何也不会死的。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 “你就会消失的，对吗？” saber不接我话。 “就算你会消失也好，在你还没有消失的时候，不要想我会丢下你！” saber沉默了数秒钟，然后：“这是不可能的，士郎你必要要救樱，你是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的。” “不要和伊莉雅说一样的话，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骑士王！”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我没有想到，明明已经到了saber的身边，如果什么都做不到，那么就算我能活着出去，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一定……有什么办法…… “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影像让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总觉得好像有某种东西被我忽略掉了。 对了，黑暗圣典！ 那不就是可以改换职阶的宝具吗？如果是那些不同于七大职阶的少见职阶的话，总会有对付魔术的办法的。 那一瞬间的灵光一现，我却无法紧紧抓住，只能下意识地再次朝着术式伸出双手。 “砰！”沉重的闷响。和此前不一样。虽然术式的禁锢依旧存在，但是却明显有了松动。 对，就是这样，某个职阶的名字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来。即使是最强大的魔法也可以抵抗的神秘职阶―― spellbreaker！ “士郎，那是什么！”就连saber也被刚刚那一瞬间的情况所惊到了。 手上没有疼痛，但是头上却痛得好像要裂开一样。我知道，这是黑暗魔术的反噬。devil曾经说过，每用过一次，我的灵魂就会烧掉一部分，继续使用的话，我的灵魂最终会彻底地消失。 不是去天堂，也不是去地狱，而是不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仅仅只是轻轻地试了一下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如果真正启动的话…… 现在已经想不得那么多了。 “spellbreaker！”黑暗圣典发动，强烈的破法之力从我的身体中涌出。对魔力什么的，已经完全不能说明这种现象了，这是远超出现有魔术知识的魔法力量。不同于第二法，第三法，黑暗圣典本身，就是如此强大的东西。 而拥有着这样东西的devil，那个我本以为已经看透了的女人，现在却变得好像与我相距几个次元一般。无论是神秘的身份，还是魔法的能力，那是以我的力量根本不该触及的地方。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术式就连表面的光辉都没有消失，却在那一瞬间，轻轻地，如同玻璃破裂的声音般地，消失了，只留下那闪闪发光的外壳。 这样的话，就连saber自己也可以挣脱，为了保险起见，我……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的双手立刻缩了回来。 “呦。”进来的是devil和caster，比起caster，devil现在似乎更喜欢调侃我，“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已经急sè到想这样子对saber出手了吗？” 这家伙！虽然我刚刚的模样的确像是在对saber动手动脚。刚刚她们的出现，我只好打断了身体内的魔力流动，黑暗圣典也关闭了起来，反噬的效果马上在身体中翻腾。比起前面几次，这次要轻松多了。但是我知道，这也许只是我灵魂消亡中的麻木。 回头看了一眼saber，虽然她已经可以挣脱了，但是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一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了？不继续吗？”devil扯了张椅子坐下，“你做，我看。” 冷静，现在必须要冷静。看着走进来的caster，距离大约有五米左右，她们还不知道saber术式被解开的事，这个距离的话…… 一定可以的，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机会。 第一百一十章 黑化 国庆放假九天……嘛，虽然放假时间挺长的。 但是为毛要在放假前加半个月的班啊！！亏死了啊！我今天才缓过来啊！！！ ************************怒气值分隔线************************** “怎么？不继续吗？”devil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没理她，而是转向caster的方向：“你来到这里，也就表示，准备已经做完了，是吗？” “当然，这样说来，你也已经有相应的觉悟了吧？”caster诡笑地走上前来。 不能大意，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大意，胜负只有毫厘之间。小心地计算着距离，我尽量保持着表情不再变化：“给我等一下，我们事先说好的，你会替我拯救樱，我要如何相信你？” 用余光瞟向devil，后者并没有怎么注意这边。 “小鬼还真是麻烦啊。”caster还不知道saber现在已经解除了禁锢，毫不担心地朝我伸出手来。 就是现在！ “呀啊！！！！！！！！！！！！！！！！！！！” 一瞬间的全力暴发，在caster诧异的目光中，我双手抓向她的肩膀，把她狠狠地扑倒在地。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caster马上明白过来。 “小鬼，事到如今你还敢……” “砰！”的一声，魔法弹在我的身体上爆开，那本可以将普通人体炸得粉碎的爆炸，现在的作用却仅仅只是把我的身体滞了一下。 spellbreaker。完全免疫所有魔法与魔术的奇异职阶，在与caster的战斗中拥有绝对的优势。 “咦？”马上发现了异常现状的caster，神情为之一滞。 飞快地投影出干将与莫邪，我抓住了这仅有的机会，将双刀交叉地卡在caster的脖子上：“别动！” 电光火石，真的是电光火石，我连那么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眨眼之间制住了caster，顺利得就连我也感到意外。 其实想来，caster本就是强大的魔术师，不可能把我这个半调子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大意吧。 对了，saber应该也已经有了行动了吧。 “saber，你……” 怎么回事？当我转过头时，发现身后的情况有些奇怪。saber并不是没有解开禁锢，只是她现在却没有丝毫战斗的意思，反而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devil依旧漫不经心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于caster这边的情况倒是满不在乎。 “saber？” saber对于我的话有了反应，手中发出紫sè的光芒，朝我的方向走了两步，我只觉眼前一花，剑锋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喂，saber你在做什么？”我大声地叫道。 在我惊愕的目光中，眼前的少女全身笼罩在魔法的光芒之中，只是这光芒，并不是那圣洁的骑士之光，反而是黑暗与死亡的恐怖之光。 我的双眼瞪得大大地，连划入皮肤的剑锋都浑然不觉。在我的眼前，saber身上的衣服改变了，重新成为战士般地，换成了全身的铠甲，只是…… “不可能……”我喃喃着，“你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啊！” 出现在我眼前的――黑sè的铠甲，银白的头发，由于刚刚室内灯光昏暗，我并没有看清saber身上的区别，但是现在，当那身代表着某种意味的黑sè铠甲出现时，我全身的毛孔都紧紧地缩在了一起。 “你所认识的saber不在这里，你找错人了。” 金sè的瞳孔，冷漠的表情。其实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saber，只是我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只是因为我见到saber太过开心，所以完全忽略了这些。因为，那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存在，是我胸中永远无法回避的梦魇。 ――黑saber！ 那个本应该是被圣杯污染过之后才会出现的人格，为什么……却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我想起了caster曾经说过的话。英灵与人类的世界存在于不同的位面，即使我的时间回退了，英灵的时间却一直在向前进。 是的，黑saber早就已经存在着了，在那个我所毁灭了的世界里，就已经存在了。只是我没有去想这样的可能xìng，只是我从一开始就在回避着这样的可能xìng。 “为什么会是你？”我的双刀并没有离开caster的脖子，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不同于saber，黑saber根本不想与我多话。 “死狼，还是要我来解释吧。”那边的devil插嘴了，“caster在使用了第二个令咒的时候，那个小丫头就因为排斥而将自己封印在jīng神世界里了。” 什么意思？ “黑sè的人格原本就是存在着的哦。”devil继续说道，“因为这样，所以啊，她才会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吗？” “跟他有什么好多嘴的？”黑saber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说到底，如果不是你那无聊的提议，我干嘛要穿上那么可笑的衣服！” “哈哈，人家也是想让死狼在死前可以开心一下嘛，你个没有人生情趣的黑女人。”devil微笑地毒舌着。 黑saber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我的身上：“把你手里的那两个玩具收起来，否则就杀了你！” 这家伙！明明和saber一样的脸，却完全是两个人！ “小鬼，你输了。”被我压在下面的caster，现在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caster。”我铁青着脸，握着刀柄的双手丝毫未动，“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对啊，你不敢。如果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救你的小樱了。” 有恃无恐，恐怕是充分地了解了我现在的心情，才会如此说的吧。的确，现在除了caster之外，已经没有谁可以对付脏观了。本来的打算是打败caster，然后让saber重新成为远坂的servant，但是黑saber这个样子，前面的计划已经无法实行了。 至于言蜂那边，我承认他可能有对付脏观的能力，但是那只不过是把小樱从虎口送入狼窝，没有任何意义。只有caster，这个昔世的魔女，只有她才有可能。 不，应该说她一定会拯救的，那个和她一样命运悲惨的少女。 “小鬼，想好了吗？”caster毫不在乎我架在她脖子上的武器。 “devil！”我大声地朝着那边看好戏的恶魔吼道，“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你在说哪里话。”devil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把杯里的咖啡一骨脑地倒在了地上，“这是你所选择的结果吧。” 就算是我也能够明白。我手上的令咒全部都消失了，仅仅由于devil所说的话，我就相信她不会背叛我，却从来没有想过那种没有任何保证的承诺，没有半点儿意义可言。 失去了令咒的master意味着输掉了战争，这是身为master的常识，但是因为saber和rider的关系，太过先入为主的我错估了自己和devil的立场。 devil，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顺从我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吗？devil。”我转头，看向那个无比陌生的少女，“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吗？” “死狼太容易上当了，跟着你没有什么前途呢。”devil没有丝毫的避讳。 “那么不是只要杀了我就可以了吗？为什么……” “你还真是笨啊，杀了你的话，我的魔力补充不就有问题了吗？”devil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可能放手啊，这么好用的便携魔力瓶。” “那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管我的不是吗？为什么反而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我大声地质问。 “因为如果放着不管，你不小心挂了的话多浪费啊。”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就好像看出我随时会挂掉一般，“而且啊，caster刚好想要借用一下你的力量呢。” 全部都错了，devil恐怕早就已经和caster有了勾结，就连saber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 “我的绰号是欺诈者。”她曾经说过的话语，此时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深刻地体会到。 “devil。”我深吸了一口气，“你绝对会不得好死！” 我不会束手就擒的，必须要回去，告诉大家，devil已经叛变了；告诉大家，saber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不然的话，不只是樱，就连远坂，伊莉雅，大家都会有危险。所以―― “呀啊！！！！！！！！！！！！”我大吼一声，已经在崩溃边缘的魔术回路在黑sè的火焰中熊熊燃烧，干将与莫邪朝着身后的黑saber直袭而去。 就算是死，也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给大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死斗 正面的直袭当然不可能成功，黑saber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作，就已经牢牢地挡住了我的攻击。那双一直漠然的双眼中，多了一丝其他的神情，有些诧异，有些不解，还有些嘲笑。 “拼命反击然后被杀死，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一声‘我已经努力过了’……还是说，”黑saber的剑锋掀翻在地，“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打败我？”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cāo心，别以为你一定能赢，我可是还有后手的！”那个后手就是黑暗圣典。虽然devil知道，但是saber却不见得明白那是多少强大的宝具。 “是吗？”轻闭了一下眼睛，“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作为对你面子上的尊重，我允许你以一个武士的身份战死！” 她握剑的右手朝空一划，天花板一阵闷响，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天而降。 “怎么？”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狠狠地抛到空中，突破碎裂的天花板，冲出地牢的墙壁，狠狠地摔在柳洞寺的院子里。 天上还是挂着月亮，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但是看上去应该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寂静的柳洞寺，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一成他们一家大概是中了caster的魔术，无论这里战斗状况进行到何种样子，他们都不会清醒过来吧。 杀气如同利剑一般猛地袭来，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就地一滚，翻出数米远的距离，然后半蹲着投影出干将与莫邪。 “砰！”我刚刚所在的位置被黑sè的剑身刺穿，黑saber没有丝毫迟疑，她分明是想一剑将我斩杀！ “反正不错嘛。”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黑saber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金sè的瞳孔只是漠然地看着我。 “因为我有一个好师父嘛。”我强笑一声，“每天被拳脚相加地锻炼，谁都做得到这种程度吧。” 如果不是saber曾经对我的训练，我在刚刚那一击就已经被她杀死了。 “怎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双刀，“不用我的剑技吗？” “喂，别叫得这么亲近，我的师父是saber，可不是你！”我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人格，既然黑saber不承认她和saber是同一个人，那么我也没有必要把她当作从前的saber。 是的，在上一个世界，那么短短一瞬间的人格切换，让我失去了杀掉她的机会。虽然明明知道她和saber是同一个人，但是如果是现在的黑saber的话――她，绝对不是我所喜欢着的那个saber！ 楞了一下，黑saber双眼呆了数秒，但是随后被清冷的杀气所替代。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她架起黑sè的圣剑，“你可以自己选择死法，我没有干涉你的理由。” “砰！”话音未落，人已至前，黑sè的圣剑被我的双刀架住，但是那巨大的冲力却将我狠狠地摔出十余米远。脑袋晕得一阵发黑，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一般，英灵的一击，特别是saber这种一等一的英灵，战斗力远远不是人类可以相比的。 但是，由不得我多想，在落地的一瞬间，我强行支起身体，手臂用力地撑住地面，然后飞身向侧面滚过去。 黑sè的圣剑如影随形，在击毁了地面之后，黑saber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停顿，朝着我退避的方向飞来。 不行。一般的战法根本阻止不了她的进攻，一再的退缩只是自寻死路，如果不能阻止她，接下来的数秒钟之内我将会被碎尸万段！ 必须要阻挡住她！用我现在的力量，一定有办法。职阶，拥有最强防御能力的职阶，即使在最强骑士王的全力剑击之下仍旧可以阻挡住的职阶。 黑暗圣典军团之叹息――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身体好像被火烧一般地痛苦，灵魂，似乎又再失去了一片。第二次的启用宝具，后面的反噬可能会是毁灭xìng的，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不做些什么，我连数秒钟都活不过去！ guardian！ 猛烈的剑击随后而至，沉重的冲击令我双臂不停的颤抖，白sè的气流从双刀之间震荡开来，我的双脚硬硬生生地在地上划出一米多远，但是却奇迹般地顶住了这次的冲击。 挡住是挡住了，但是我的身体里可不好受，胃里面翻江倒海好像一锅粥，别说是晚饭被吐出来，我连肠子都快被甩出来了。 guardian，黑暗圣典中我所见过的防御能力最强的职阶，原本最借的武器是塔盾，但是现在以我的能力还投影不出炽天使六圆环，双刀使得防御能力大打折扣。 “咦？”黑saber讶了一下，并没有料到我可以防住这一击。 绝佳的机会！ “呀啊――”我压低身体，双刀击出扑向黑saber的小腹。 当然不可能击中，黑saber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踢中了我的身侧，将我甩飞出去。不过，这只不过是情急的反击手段，并不像正面冲锋那样强烈。 我在半空中已经调整着姿势，落地时已经再次反击。 “砰！”这一次，saber并没有让我抢入怀中，而是在我刚冲上来时就用剑将我逼退。 好强！ 不愧是saber，真的好强啊！我曾经拥有这么强大的英灵，我直到现在才充分地意识到。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她能够弱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双刀飞快地连劈十数刀，先手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saber的剑术再次站了上风。 不能拉开距离，近身格斗的话，我的体格上面还占有一定的优势，如果拉开距离，saber的高速度被完全地发挥出来，那我真的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还能互有攻守的形势，数秒钟之内就变得只能拼命防守了，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远不是一两个运气就能够弥补的。说起来，和黑saber交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我和rider联手才得以险胜，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即使是有黑暗圣典这样强大的宝具，我也…… 一个分神，双刀被黑sè的圣杯劈得粉碎，冲破屏障的黑saber，一剑从我的胸前划过。虽然我在第一时间向后闪避，但是依旧没能完全躲过，胸口“噗”的一声喷出血来。 “唔！”我痛得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双手死手地抓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就如同身体被放在熊熊的烈火上一样，鲜血止不住地流出来，肋骨断了几根，可能还伤到了内脏。 “干得不错嘛，小鬼。”caster不知何时已经从地牢里出来了。 这家伙…… 不过上来的人只有她，devil并没有跟上来。 “saber，不要杀了他，他可是重要的圣杯容器。” “我有手下留情了。”黑saber漠然地提着剑，剑尖还沾着丝丝血迹。 手下留情了吗？刚刚那样的攻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是全力战斗，我恐怕没有任何胜算的吧。 “那么，虽然有些波折，不过总算是回到正轨上来了。”caster微笑着朝我走来。 身体动不了，我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放心好了，不会杀你的。”caster朝我伸出右手，“放心吧，你马上就不会痛了，就让我把你……” caster的指尖触到我的前胸，魔力顺着她的手指流入我的身体。 然后一刹那间―― “哇啊――”caster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猛地跌坐到地上，左手死死卡着右手的手腕，好像再与某种力量对抗着，而她刚刚碰触到我身体的手指，此时已经开始从指尖处溃烂。 “你这家伙！！！！！！！！！！”caster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原来还留着一手呢吗？” 留了一手？什么？我不明白。 但是没等我反应过来，黑暗中突然飞出一根银白sè的锁链，只在saber和caster注意力离开的一瞬间，缠住了我的身体。然后，我的身体被飞快地拖着朝着柳洞寺的后山飞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欺诈者之名 耳边风声不断，以着高速前进的我连眼睛也睁不开，但是即使这样，我依旧可以看到，在我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一条矫健的身影正在飞快地向前穿梭着，齐身长的紫sè长发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rider，你怎么会在……噗！”说话间被风狠狠地呛到了，拥有着七个职阶最快移动速度的rider，全力飞奔起来，速度恐怕敌得上赛车，再加上飞快在树林中穿梭，一排排高大的树木从我身边向后飞去，被她用锁链拖着已经飞奔了十几分钟，有几次差点儿就一头撞在树干上。这里是柳洞寺的后山，被从柳洞寺拖出来之后就没有停下过，而柳洞寺从不久之前就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士郎，不要说话。”rider飞快地在林间穿梭着，利用着强劲的腿力还有灵活的机动xìng，保持着全速向前飞奔。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柳洞寺早就已经看不见了。”我大声地说道，虽然明白她是为了救我而来，但是以她的速度，完全应该已经把身后的追兵远远甩开了才对。 rider没有回答我，而是飞跃了一个土坡之后忽地一个急停，反身把我抱住然后就地一滚，滚进了一个隐蔽的地洞里。 突然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刚刚还在大声说话，害得我一下子吃了一口土到嘴里。 “rider，你……唔！” 我还没把话说出口，rider猛地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用力把我死死地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倚着侧壁，气息有些凌乱，肩膀因此而小幅地上下浮动。那隐藏在眼罩之下的双眼令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那紧张的气氛让我一下子意识到，rider此时心中的恐惧。 是的，我并没有看错，那个传说中的美杜莎，竟然在恐惧，即使什么也没有说，即使努力地保持着平静，但是我清楚地感受到，她发自心底的强烈恐惧。 我只有那么数秒钟的诧异时间，马上，我就明白了rider这样做的理由。 大地在轰鸣着，不是那种重型机车从房间旁边开过时的震动，而是仿佛地震一般的危险和压抑。 那是什么？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rider，后者此时已经神情紧绷，抱住我的手臂僵硬地卡在一起。 然后，从地洞的洞口，那茂密草丛的间隙中，我看到了，从树林上飞一闪而过的黑sè身影，带着死亡与恐怖的气息从半空中一掠而过。 是saber。 不，是黑saber！ 那个顶着saber的外表，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格的黑saber。我明白了为什么rider会如此恐惧，上一个世界，她就是被黑saber活活分尸的――因为我的无能。 黑saber的气息消失在远方，rider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反而把我直接扛在肩上，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冲出地洞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在那条我们来时的路上，一条被硬生生劈出来的路，树木、草丛，全部都被那强大的威力炸得粉碎，只留下一条焦黑的通路。 这家伙……明明还是那个saber，在master换成caster之后，力量完全是今非昔比。当然，比起上一个世界作为樱的使魔，现在的saber还没有那种逆天的力量。 但是依旧很危险，以我和rider现在的实力，被追上就死定了。 一路的飞奔，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座森林很大，只要能够脱离她的搜索范围，即使是那个黑saber也不可能轻易地找到我们。 “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在确认了周围的安全之后，rider把我放了下来。 就连我也神经紧绷着一路，听rider这样说，心里总算放松了下来：“rider你怎么会在……唔！” 神经放松的一瞬间，我的全身好像被扔进了岩浆之中一般，剧烈的炙痛让我一下子抽倒在地上。 “士郎，你怎么了！”rider吓了一跳。 “没……没事……”我连说话都说不完全，身体里面滚烫滚烫地，好像一团铁水流淌不出。 黑暗圣典的反噬。 才一个不小心，竟然忘记了这个。连续数次使用宝具凭着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灵魂可能已经被烧掉了一大块，虽然记忆没有什么损伤，但是我知道，如果达到一定数量，身为卫宫士郎的存在将会彻底地燃尽，不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士郎，快醒醒，你怎么了！”rider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身体好像被抱了起来。不过没想到这种好像死掉一般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感受到外面的世界，说不定就此昏过去反而更好一些。但是灵魂的炙痛根本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即使我想就此失去意识，如同死了一般的疼痛却一次又一次把我扯了回来。 也许，死了还比较好的吧。 明明我的生命可能还只剩下不到十天，明明这是借来的生命，即使我再怎么挣扎，最后也一定会死的吧。 那样的话，真是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士你不要给我死在这种地方！！！！！！！！！！” 一声大吼把我吓了一跳。嗯？rider？朦朦胧胧中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不行了，大脑不够用了，全身上下都在和那剧烈的疼痛战斗着，明明早就知道黑暗圣典不是什么好用的宝具，这都是我自找的啊。 但是假如没有这力量，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吧。 对了，devil为什么要把黑暗圣典给我呢？疼痛已经变成麻木，我的脑袋反而清醒了起来。devil并不是为了帮助我而在战斗，这一点即使是我也已经明白，她与caster联手究竟打着怎样的算盘？这一点我根本就想不出来。 欺诈者。 这是我从她的口中得知的，她的绰号。还有那一段短短的，梦到的她记忆中的碎片。 devil到底是谁？她究竟追求着什么东西？不，她和我们不一样，她并不是人类，恐怕她所想的一切，就和我的猜测大相径庭。 她是不可能站在人类的角度来思考的。 不行，想不通，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远坂所擅长的，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依靠她的智慧才能存活下来，如果没有远坂的话…… 奇怪，刚刚脑海中好像闪过一些奇怪的东西。 说起来，远坂从一开始视我为敌，不就是因为devil的关系吗？而devil打伤saber也造成了远坂差点儿被杀。 被骗了，从一开始就被骗了。 一连串的事件，让我想起了在berserker死掉之后，远坂所说过的奇怪的话。远坂，早就已经在怀疑她了！ 果然是这样，远坂的存在对devil来说是巨大的威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除掉远坂，并不是因为那种所谓圣杯战争的理由。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准备除掉远坂！因为她知道，远坂才是最能威胁到她的人！ 所以在确认远坂已经坏掉的时候，她终于露出了獠牙。远坂不在了，也就没有人可以猜透她的yīn谋。 欺诈者。 我终于明白了她名字所包含的寒意。 这样我就更不能死了。被人耍到这个地步，我绝对不会饶过她！利用我也就算了，竟然对远坂和樱她们做出这样的事情。 devil，既然这是你的愿望。 那么就算死，我也要把你拖下地狱！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末日乐章 “那个混蛋神父，竟然让我来做打扫的工作！”lancer拖着一把扫帚在教堂前清理着战斗的痕迹，虽然昨晚的巴泽特的进攻很猛烈，但是中途却毫不犹豫地退了下去，让lancer着实没有头绪。 不过话虽这样说，在天亮之前如果不清理干净的话，那个麻婆神父又要嗦了。没办法，看着天边渐渐有些发亮，lancer只好加紧了工作。 不过―― “喂，给我干得快一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旁边那个完全没有自觉的金发男子，大声地训斥着，就好像现在这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砰！”一杆红sè的长枪从他身边划过，死死地钉在旁边的岩石上。 “你这家伙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吗？”咬牙切齿地，lancer对眼前这位金闪闪实在抱不起什么好感。 “哈？你想让本王来做那种下人才做的工作？别笑死人了！” “你这家伙……”lancer原本还打算再骂他几句，突然注意到，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什么人在那里！”大声地喝道，lancer收回了长枪。教会周围设置了闲人退散的结界，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进到这里的，那么来的人很可能是圣杯战争的相关人员。 “哦？还真是热烈的欢迎仪式啊。”踩着破碎的砖头瓦砾，走过来的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健壮男子，虽然从衣服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仅凭直觉，lancer就已经知道对方魔术师的身份。 当然，虽然是魔术师，但是并不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我不管你是谁，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应该知道现在这里所发生的战争，不想被卷进来的话就赶紧离开。”lancer收起了敌意，却并没有放松jǐng惕。 “原本不打算和圣杯有什么牵扯，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很麻烦呢。”自说自话地，好像根本没把lancer放在眼里，“去把里面的神父叫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态，可不是一句两句道歉就能了结的。” “喂，老头，你找死吗？”还没等lancer说什么，在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先坐不住了，“竟然对本王下命令，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哦？那么作为上次圣杯战争被留下来的英灵，你还真敢说啊。”转头看向他，男子冷笑一声，并没有把英雄王的威胁当作什么。 “你这家伙……”吉尔伽美什的身后浮起了王之财宝，就算和圣杯战争无关，轻视自己的人一定要杀掉。 “快住手，不要做无意义的战斗。”教会里走出的言蜂及时制止了他。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泽尔里奇阁下。”言蜂行了一个礼，“我是圣本战争的监督者，言蜂绮礼。” 魔道元帅泽尔里奇，又被称作宝石翁，现存的五位魔法使之一，同时也是远坂家先祖的师父。 “教会的鹰犬吗？”像是挑衅地嘲笑一声，泽尔里奇并没表示出什么喜恶之情。 “哪里的话，说到底我也还是时臣的徒弟，您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大师父。”言蜂并没有生气，总觉得他这种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气不起来似的。就如同卫宫切嗣一般的，冷静到冷酷。 “大师父？哦，说起远坂家，似乎以前的确有那么一个姓远坂的小鬼给我当徒弟。”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泽尔里奇只是指了指吉尔伽美什：“那么，这个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不愧是言蜂，即使面对这样的质问依旧没有一丝动摇：“正如您所看到的，时臣的英灵奇迹般地存活下来，我也觉得很奇怪。” 听上去漏洞百出，泽尔里奇却没有深究：“好吧，这些都放在一边，说起来也全都是些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我来找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请讲。” “就算教会的走狗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吧？这座城市随时都会毁灭的现状！”泽尔里奇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圣杯战争所有参与者都不知道的现实。 天亮了，不知不觉的，竟然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从刚刚昏死过去之后究竟过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还是…… “醒了吗？”坐在山洞口，倚着墙壁的rider看向我。昨晚多亏了她，不然我肯定要死在柳洞寺的。 “还好吧，现在也睡不着了。”我无奈地苦笑一声，事实上也的确睡不着了，试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只剩下剧烈的疼痛。 “那个……是什么？”rider难得地yù言又止，虽然藏在眼罩下面的表情我还看不到。 “我呐，和恶魔做了笔交易。” 说得有些轻描淡写，我也是自家苦自知。和恶魔了笔交易？哪有那么简单。 “很痛吧？” “嗯？哦。”我点了点头，从各种方面来说。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只要你和樱可以活下来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rider朝我转过头来。 “男人嘛，有的时候就算明知做不到也要拼了命地耍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啊哩？和rider说话时怎么总有种被年长的姐姐训斥的感觉？这种事情，在身为魔术师的情况下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吧。无论是使用禁术，杀人还是被杀。 “但是这种事情并不应该发生在士郎的身上。”rider停顿了一下，“不，与其说是不应该发生，倒不如说，这种事情和士郎根本合不来，你绝不是那种样子的魔术师。” “你对我评价这么高我是很高兴，但是有些时候仅凭心情是谁也拯救不了的。” “不是的哦。” “唉？” “你曾经差一点就能够拯救樱了。”rider所指的是什么，我能够明白。 “差一点啊……”所谓差一点什么的，根本就毫无意义。 “士郎，我呐并不是人类。” 不着边际的话，让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虽然现在我是人类的样子，但是我还拥有身为怪物的模样。”rider继续说道，“就算是在你所熟知的神话传说里，我也只是怪物的存在。” “喂，rider，你突然说这个……” “所以我无法理解人类为了其他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的心情。”没有给我插嘴的机会，她继续说道，“远坂并没有什么悲惨的过去，saber身为英灵也迟早都会从世上消失。为了她们而战，这样的心情我完全不能明白。” “但是你不也是为了樱而战的吗？”我开口道，“就算是你，不也是在为了其他人而努力着吗？” rider的嘴唇翕动，努力地挤出几个字：“樱……不一样……” “是啊，对于你来说，她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特殊的存在。”我如此地说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完全一样的。”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啊，是根本无法用所谓的理由可以说得清的。” rider楞楞地朝向这边，呆呆了十余秒，然后，那一直都紧绷着的面孔为之一松，右手放在嘴唇上轻声地笑了出来。 “不是那么可笑的话题吧？”她这一笑，让我反而有此不知所措。 “不，不是的，我不是在笑话你。”rider笑起来的样子意外的很是迷人，“我啊，突然间明白了，我之所以会救你的原因了。” “不就是因为我和你同样是为了救樱吗？”我奇怪道。 rider不置可否，也没有回应我，只是站起来走出山洞。然后在洞口前方，转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士郎你啊，真是……” “噗！”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把黑sè的长剑从她胸口破体而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地，rider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胸口，血液如泉水般喷shè出来。 在她的身后，是不知何时出现的，黑sè的死神。 “总算被我捉到了，士郎。”她连正眼有看rider一眼，目标只有我一般，“这里正好用来当你的坟墓！” <center><h3>命运至黑之夜txt</h3></center>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狂乱 “rider！”我瞪大了双眼。 “呀啊！！！！”本已经被刺中身体的rider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力量，顶着着黑sè的圣剑，“砰”的一声将黑saber死死地卡在岩壁上。 “唔！你这家伙！”没想到会被这样的绝死反击，黑圣剑卡在rider的身体里，一时不能抽出，而rider突然暴发出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士郎，快走！我在这里拖住她！”口中咳着血，rider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怎么可能逃走！在上一个世界，因为我的背叛，你已经因此而死过一次了。明明面对着的是自己所恐惧的敌人，现在却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拖住她。 如果现在逃走，所谓卫宫士郎的存在，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吧。 “rider！！！！！”我飞快地流转着魔术回路，瞬间投影出干将与莫邪，朝着saber猛扑过去。 是为了要杀黑saber？还是为了做什么？我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只觉得如果这样做，rider就能得救。 “找死！” 黑sè的剑芒忽的一声划过，被卡在rider身体里的黑sè圣剑如同辟开山石一般，硬生生地从她的身体中横劈出来。 “呜啊啊啊――――――――”rider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猛烈地敲击着我的胸口。 “给我住手啊！！！！！”双刀朝着黑saber狠狠地砍了下去。 沉重的撞击声，黑sè的圣剑将我的攻击完全地封锁在外，剑身上一条条内脏模样的东西触目惊心，rider的身体从中间向侧腹被完全地劈开！ “我要杀了你！！！！！！！！”我的就连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什么也分不清，抡起双刀朝着黑sè的圣剑如同狂风暴雨般疯狂地劈砍下去。 rider死了？ 什么？ 怎么了？ 我是想要杀掉saber吗？ 不行，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了，就连手中挥动的双刀也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只是朝着黑sè的圣剑狠砍猛劈。 明明是为了樱，在上一个世界已经被我害死过一次了，现在竟然再一次的为了救我而死。 恨。 恨。 恨。 恨自己的无能。说什么只要救出大家就好啊，说什么就算丢掉自己的xìng命也好啊，没有力量的人，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 “saber啊！！！！！！！！！！！！！！！！！！！！！！！！！！！！！！！！！！” “砰！”的一声脆响，双刀在不知第几十次撞击之后，如同玻璃一般地粉碎。 没有关系。只要再投影就好了！ “喝啊！！！！！！！！”双手已经飞快地投影出新的干将与莫邪。然而，肚子上却突然被一记重脚踹飞出去，身体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刚刚……我做了什么？向那个黑saber正面进攻？竟然是如此不计后果的鲁莽行为！ 对了，rider！rider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消失啊！ 我慌张地爬在地上寻找着，目光好不容易才定在rider扑倒在血泊中的身体。并没有消失，英灵在死后不会留下尸体，只会从这个世上消失，没有消失就说明……还有救？不，不对，不是这么一回事！就算现在没有消失，并不代表她没有死，流血过多，心脏碎裂，这些都只要几分钟就会死亡。 有什么办法吗？对了，治疗魔术……治疗魔术应该怎样用啊混蛋！平生第一次，我为自己平rì没有好好学习魔术而痛心疾首。如果我会哪怕一丁点儿的治疗魔术，一定可以救她，可是…… “你这家伙……”黑saber的声音把我猛地惊了起来。 我转过头去，意外的一幕在我眼前展现，那个强大的黑saber，那个即使在rider的全力攻击下也毫发无伤的黑saber，肩头竟然被斩中了一刀！ 这是我做到的吗？不行，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刚刚那全凭怒气而发起的强袭，究竟有没有砍到她就连我也不知道。 不，仅凭怒气是不可能的，她并不是那样就可以打败的对手，真正的原因是在我的身上。 脑子渐渐冷静下来，此时才发现了，身体里面的黑暗圣典，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开启！ “从此以后无论你使用还是不用，你的灵魂都会被它吞噬干净。”devil那时所说的话，我现在完全地明白了。黑暗圣典，黑暗魔术，并不是什么可以控制的东西，即使我没有发动它的打算，它也会在必要的情况下，毫无预兆地发动。 小心地从地上站起来，现在不是担心rider的时候，如果不能击退黑saber，我们两人都会死掉。击退黑saber吗？真是狂妄的想法，就连rider也完全不能伤到的黑saber。但是这就是现实，明明知道打不过…… 除非，用上黑暗圣典，或许还有一丝的胜算。 想到这里，我放开双手，干将与莫邪消失得无影无踪。 “认命了吗？”黑saber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不，既然是要和你战斗，当然我也不得不做上一定程度的应对。”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试过，但是，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的。 黑暗圣典，职阶切换―― saber。 “嗯？”黑saber在那一瞬间眼神变了变。 虽然是职阶的切换，但是并没有什么狂乱的魔力乱蹿，似乎我对于黑暗圣典的使用越来越熟练了。要和黑saber战斗，不得不切换到与之对等的职阶，号称最强职阶的saber。 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连最后的一步，也要做得完美吧。 “喝啊！！！！！！！！！！！！！！！！！”魔术回路在刹那之间熊熊燃烧，金sè的光芒从我的双手之中发散开来。 不行，这样不够，还需要更强的力量，解析，投影―― traceon！ “你这家伙……”第一次从那个黑saber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sè。 “给我出来吧！！！！！！！”我双手死死地卡在光芒之间，魔术回路全速地强行流转，将那柄剑的名字，大声地喊了出来。 “excalibur!!!!” “给我住手！”黑saber忽的一声扑上前来。 “砰！”惊天动地的巨响，魔力的爆裂将十米之内的树木全部拦腰折断。黑sè的圣剑，与白sè的圣剑，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在相撞的一刹那，流动而出的是毁灭的力量。 “啪！”手中的圣剑支离破碎，临时准备的投影，果然经不住这样的冲击。 “呃啊！”黑saber倒飞出去，在十余米外轰然撞倒了几棵树。 占到便宜了吗？来不及等我细想，现在正是逃走的绝佳时机。 “rider！”我连滚带爬地冲到rider跟前，小心地把她的身体扶起来，胸口一个大洞，脸上没有一丝血sè，在那眼罩之下的双眼究竟是睁着还是闭着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暂且还活着。 不能耽搁，现在马上逃到安全的地方，或许还有办法。 “士郎啊！！！！！！！！！！！”身后如狮子一般的吼声，将森林的一切都震得嗡嗡作响。 连一秒钟的机会也没有吗？我惊讶地转过头去，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但是魔力却没有一丝衰退，错误的判断所导致一击的失手，并没有能够阻碍她足够的时间。 “你，给我死在这里吧！”死亡的气息从她的身体中爆发，黑sè的圣剑发出诡异的黑sè光芒，与此前不同的，那是黑圣剑解放之前，庞大魔力向外流动的前兆。 <center><h3>命运至黑之夜txt</h3></center> 第一百一十五章深度侵蚀 那是……宝具的发动？ 别开玩笑了，就连普通的攻击我都无法挡下，那个最上级的强力宝具，凭我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过？ 巨量的黑sè魔力从黑saber的双手之间喷出，，黑sè的圣剑已经被笼罩在黑光之中，完全看不清外形，无穷无尽的魔力就好像要在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一般。 要逃，一定要逃。发抖的双腿不停地jǐng告着我，紧绷的神经也早已经达到了极限。 不可能挡得住的，就算用上我全部的魔力，也只能被那黑sè的光芒撕成碎片。 身后就是rider，不能躲开，也躲不开。唯一可以挡住excalibur的，那个最强之盾，如果可以投影得出的话―― 没有思考的余地，已经灼烧yù碎的魔术回路，再次的发动起来。那唯一可以挡住excalibur的东西。解析，投影。 traceon！ 没有问题的，一定没有问题的，在上一个世界虽然是借助于archer的手臂，但是现在的我，一定可以投影得出的―― “炽天使六圆环！” 紫sè的辉光夹杂着魔力奔shè而出，在我的手中开始飞速地凝聚。 必须要比对方还快，在黑sè的圣剑发动之前，一定要完成！ “喝啊！”魔力飞快地涌动着，然后―― “啪！”好像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汇集起来的魔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我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投影……失败了？不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即使投影失败，魔力只会土崩瓦解，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 在我的身体里，某个东西正在疯狂地吸收着我的魔力，黑暗圣典？不，好像也不是它，倒不如说，是黑暗圣典所衍生出来的东西…… 无论那是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黑saber的宝具渐渐成形，只有数秒钟的时候，我和身后的rider就会被轰成碎片。 不行！就算是明知道不是对手，现在也不是发呆的时候。 “saber!!!!!!!”投影武器已经来不及，也办不到了，全身魔力渀佛被抽空的我，唯一的反击只有依靠身体的能力，拖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我朝着黑saber发动了垂死的一击，虽然明明知道无法伤到她，但是如果能阻挡她一下，至少rider应该能够逃掉吧。 黑saber的眼神变了，双目中包含了惊愕，是因为没想到我会反击吗？不行，一下子脑子好像停止了思考一般，完全不能明白。 对了，只要趁这个机会冲到跟前就行了。 然而，在我眼前的黑saber做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以着并不算快的动作，试图收起黑之圣剑，然而魔力却好像一团云雾一般，变化得十分迟缓。 怎么了？这是为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已经冲到了黑saber面前，没有丝毫杀伤力的木棍朝着黑saber狠狠地捅了过去。 应该会被轻松地闪过，然后转手将我的头砍下来吧。我这样想着。我打不过saber，更别说这样有勇无谋的正面进攻，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算了，就算是这样的结果，也是我自找的。 一声闷响，黑saber并没有收回宝具，不是不想，而是没能，甚至连挡住或者回避我的攻击都没有做到，木棍狠狠地捅在了她的甲胄上，虽然是被着厚重的铠甲保护着，但是她的身体就好像被卡车撞上了一般，连连地后退了数步，一手拖着圣剑，一手抓着胸口被捅到的地方，一脸惊愕地望着我。 怎么了？她在惊愕什么？不对，比起这个，她突然变慢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对了，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就算是变成这个样子，saber她一定还是在你的身体里面反抗着你吧。”我自信地说道，“刚刚是她出手干扰你的动作了吧。” 一定是这样，是saber救了我。 然而，黑saber依旧一脸的茫然，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行，大脑从刚刚开始就不能正确地思考，算了，已经无所谓了，面对这样强大的saber，任何战略和策略都是没有意义 的，只要打败她就可以了！ 咦？打败她？我？卫宫士郎？ 做得到吗？ 不行，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脑子里留下的只有战斗的。 “喝啊！！！！！！！！！”也不管手中的木棍有没有强化过，我举起就向黑saber劈去。 “找死！”黑saber愤怒了，瞪红了双眼，举剑拨开我的进攻，然后紧接着朝我猛刺过来。 动作好慢，不，不如说是根本比不上此前的速度。是因为我已经适应了吗？不合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了黑saber速度。那么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我经历了saber的特训，早已经熟悉了这些进攻的剑技。 闪开剑刺，我朝着黑saber反击过去。 乒乒乓乓几个回合，我舀着强化过的木棍竟然与黑saber斗了个旗鼓相当，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变强了？还是黑saber变弱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次被闪过攻击的黑saber有些急躁，虽然继续打下去，胜利的一定会是她，但是短时间之内也不能奈何得了我。 “我有一个好师父嘛。”我疯狂地反击着。 黑saber眉头一凌，她知道我指的是saber。 “这样吗？”冷哼一声，黑saber已经不准备再拖下去了，剑上的威力瞬间涨了一倍。 这家伙还有余力吗？我立刻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不行，就算是招架也已经变得很勉强，虽然看得清对方的进攻，却完全躲不开，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的话…… “喝啊！！！！”用力地荡开我的木棍，黑saber大吼着刺向我的胸口。 不行了，就算是打到这里，我已经做得很好了吧？抱歉，远坂，樱，还有伊莉雅，我要提前退场了…… “哗啦。”两根锁链突然出现，将黑saber的身体定在原地。 “什么？这个是……”我飞快地退到安全距离，才惊讶地注意到，锁链的主人。 “抱歉，士郎，大意了。”眼罩之下的表情完全看不见，但是rider还有些气喘的声音让我知道，她只是稍稍恢复了一些。 “能逃掉吗？”我大脑中唯一还记得的，就是逃离这里。虽然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冲动袭击着我，我还是坚持着这最后的一丝理智。 “士郎？”rider的声音中充满了诧异，“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的魔力有些……” 咦？她是在说什么？我的魔力什么？ “喝啊！”大吼一声，黑saber已经挣脱了全身的锁链，然而，意外的是，她不但没有进攻，反而飞快地后退，和我以及rider保持着距离。 不行，大脑已经有些烧糊了，到底是怎么样了？她是要逃走？ “今天就放过你们了。”放下狠话的saber，像是顾及着什么一般，飞快地消失在树林之中。 总体来说……捡回了一条命？ “抱歉，士郎，我的魔力有些不足，不得不回去樱的身边……” 奇怪，rider在说什么？樱？那是谁？rider？那又是谁？对了，战斗，战斗结束了吗？什么？不行，哦，好热，身体要裂开一样。 热。 热。 热。 想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士郎？你怎么……”rider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 士郎？又是谁？ 热。 好热。 哦，要想发泄的话，眼前不就是女人吗？ “士郎，你，喂……”后面的声音听不清了，我在做什么？大脑思考不了。身体也已经只剩下本能了…… 不知道，想不出来，双手好像在撕开什么，不知道，黑sè的……布吗？ 我的…… 热。 好热。 好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去楼空 我到底……干了什么？ rider。 意识恢复不知是何时的事，脑子昏沉沉地不太好使，只记得大脑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rider正被我压在下面。 在那之前已经过了多久了？不知道，外面是傍晚的样子，十几个小时……吗？只记得那时候的rider双眼翻白口吐白漠的模样，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倚在山洞的墙壁上，交替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黑sè的斑点正慢慢地退去，这也仅仅只是恢复意识之后的样子，恢复意识之前究竟如何，完全想不出来。 那可是连黑saber都会主动退避的模样啊！ “呕――”rider大口地吐出白sè的体，扑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不过看起来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糟糕了…… 我目光游移着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倒不是因为她身上一丝不挂，主要还是此前发生的事情，到底让我用什么脸面去和她说话啊？ “士郎，醒了吗？”转过头来的rider，神情还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嗯。”我小声地应了一声。真是麻烦了，除了这种程度的应答，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啊！竟然对rider做了这样的事！是因为黑暗圣典的反噬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更是完全没有头绪。 “不愧是士郎啊。” “唉？”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 “想到这么方便的补魔方式，如果真的要吸士郎的血，我的心里也还是有些抵触的。”rider面sè如常，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所谓一样，“原本我受的伤不得不回到樱的身边才能补充，现在的话就不需要了……” “不要给我轻易地就接受这样的事情啊！”我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 “嗯？”rider歪着头，不明所以的样子。 难不成反而让我来解释吗？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换到平时早就被jǐng察抓去判个十几年了！ “那个……就是说……”我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你的身体没事吧？” “嗯，放心吧，我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不同，这种程度的，死不了。” 怎么突然上升到死不了的程度了……我十分在意自己之前到底进行了多么惨烈的行为。 “我是说……那个……”让我怎么开口啊……尴尬的境地让我一时之间为之语塞。 “士郎很困扰的吧。” “什么？” “明明是重要的第一次，却和我这么不可爱的怪物。” “你在说什么啊！”我强行打断了她的话。 然而rider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士郎，虽然我现在是人类的样子，但是我本质上还是怪物，你应该早就已经明白的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啊！”我大声地嚷道，“樱也不会喜欢听你这样说自己的！” “唉？” “那个……总之……”我端正地跪下去，深深地把头贴在地上，“做了这么过份的事实，我就被你杀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你在说什么啊，士郎。”rider反而变得手足无措，“我也吸过士郎的血，这样的话，算扯平了吧，而且……而且我的魔力补充上面也没有问题了，你看，现在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看身上的伤口，被黑saber刺穿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毕竟还是做了那样的事情…… 气氛变得很尴尬，尴尬得我都忘记了自己和rider身上不着片褛，rider倒还好，灵体化再现身就能换好衣服，我的话就麻烦了。 “噗！”rider突然笑了出来。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士郎真是纯情的小男生啊。” “喂喂喂……”气氛一下子变了调。 “放心吧，我没有生你的气。不过以后如果是和樱的话，可要注意一点儿哦，她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暴力。” 看rider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是很在乎似的。 “rider，难道你……和其他男人也有过……比如波塞冬？”据我所知，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可是海皇波塞冬的情人。 rider楞了一秒钟，然后嘴角挂起奇怪的笑容：“这么快就引发独占yù了啊，如果我说是呢？” “那个……不是……我只是……”我只是嘴贱了…… “放心吧，传说什么的毕竟只是传说。”她轻笑着拍了拍我的头，比她身高低出一头的我，这样子还真是有些古怪。 “不过今天的事情可不许告诉樱哦。”话说到这里，rider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果然还是在生气吧…… 大约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我和rider返回了卫宫邸。空荡荡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远远望去就好像鬼屋一样。 樱被捉了回去，藤姐家里又有事，saber已经变成了敌人。往rì里热热闹闹的起居室，现在早已人去楼空，让人心里一阵阵地凄凉。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到现在？ 绝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士郎。”rider从身后走过来，朝我摇了摇头。 伊莉雅和远坂不见了！从昨天我和巴泽特离开前往教会到现在，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内，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如果是被敌人捉去就麻烦了，但是，现在的她们还能去哪里呢？远坂已经坏掉了，伊莉雅连自保都做不到，难道是去教会申请庇护了？这个倒是有可能，只是现在的我想要去教会是绝对办不到的，且不说那个麻婆神父不会轻易接收我，就算是他不计较昨天我与巴泽特进攻教会的事，我也实在信不过那个家伙。现在我没有放弃master的身份，也就代表着我还在参加圣杯战争。就算两人在他那边，他也不会承认的吧。 没办法，但愿两人是去了远坂邸或者爱因兹贝伦城堡，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去确认了。连续两天的不眠不休，我的jīng神也已经到了极限，不管什么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做了。 那么―― “rider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坐在卧室的地板上，看着一言不发站在旁边的rider。 “我答应樱必须保护你的安全。放心吧，我没有偷窥小男生身体的习惯。”rider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吧，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啊？” “之前明明连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反而害羞了？”rider明显是在找碴。 算了，我也没jīng神和她斗嘴了，这样就这样吧，jīng神疲惫的我，头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伊莉雅的危机 远坂邸空无一人。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谁来过一般，静悄悄地，令人有些反胃。远坂当然不可能还在这里，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那样的打击之后，她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吗？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和rider已经走在了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上。 两人同时消失，如果不是被人捉去的话，现在只可能在这两个地方――远坂邸和爱因兹贝伦城堡。至于说言蜂教会，很难想像伊莉雅或者远坂去向言蜂求助的样子。 “士郎。”走在前面的rider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我，“要不要休息一下？” 事实上已经连续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以rider的速度，所以我基本上是连跑带赶地，现在还是被她拉下了一大截。 “让我喘口气吧。”我听到她的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根上。 这一路走得并不慢，现在来说，应该已经离城堡不远了吧。 “士郎的体力太差了。” “是你的体力太好了吧……”我吐槽道，话说回来，和英灵比体力，我是找虐吗？ rider也不说什么，直接坐在我身后，和我背对着倚在树上。 数分钟的沉默，我开口道：“樱那边……没有关系吗？” “樱给我的命令是，让我来保护士郎。” 也就是说并不是没有问题的吧。 “只要黑圣杯还没有启动，就……” “你太天真了。”rider有些怒气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樱吗？” “当然不可能。”我也这样承认，“rider，我啊，总是会梦到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无论樱，远坂，还是伊莉雅，我都没能拯救，甚至还害死了你。”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现在吧。”rider把头朝我这边偏了偏，“而且，我也不觉得是被你害死的。你呐，那个时候是想救她的吧？” 我知道，她指的是saber，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已经再也回不来的saber。不只是从前，就连现在，我也没能拯救saber，一切都已经再不可挽回。 “有点嫉妒呢。” “什么？”我没听清她说的话。 “没什么，随便的自言自语。”rider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次重新开始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机会，但是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道理的吧，caster也许同样在想着这样的问题。比起圣杯本身，我想她所追寻的东西，应该远远不止这样。” 重新开始的原因？这个我当然知道。如果这对于解开这一世一切的谜团有所帮助，我就算告诉给rider也无所谓的吧。 “关于这个，其实……” “轰――”刺眼的火光冲上天际，远处那巨大的魔力波动，将我和rider狠狠地惊到了。 “那边是……”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 “士郎？” “拜托了。” 只是眼神的交互，多余的话都不必说，rider把我扛在肩上朝着城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爱因兹贝伦城堡……不，现在称之为遗址应该更确切一些，上次的大战之后本已经倒塌了一半，现在连余下的一半也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站在那里的白sè少女，一脸惊恐地盯着地面。伊莉雅果然来了这里，但是她现在的视线中盯着的，只有倒在血泊中的红sè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我清楚地看到，手臂受伤地倚在柱子上的巴泽特时，我再次确认了血泊中那个红sè身影的身份。 archer！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比起这里，站在伊莉雅和巴泽特对面的三人组合，显得更加的不可思议。 金闪闪、lancer，还有……慎二？ 慎二怎么会和这两个人搞在一起？ “哟，意外的客人到了。”第一个发现我的竟然是慎二，他一脸戏谑地看向我，同时也看向了rider，“真没想到啊，原来你还有这爱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从rider的肩上跳下来，大声地质问。 “我？你是白痴吗？作为圣杯战争中的master，攻击敌对的master应该没有什么不对的吧？”慎二说得好像理所当然的一样。 “不可能！”我大声地说道，“你明明只是代言者……” “给我闭嘴！”慎二好像被踩中尾巴一样，满脸狰狞地吼道，“我才是间桐家的正统！你给我记好了！身为master的人只可能是我，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看清楚了，这可是我刚刚得到的新的servant！” 他指着金闪闪大声地叫道。 突然的吼声，就连本没有注意看这边的金闪闪和lancer都转过头来。lancer的表情有些讶异，而金闪闪所拥有的，完全就是对于虫子的蔑视。 “还真是有缘啊，杂碎。”无论何时都是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每次都让我忍不住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喂，远坂和伊莉雅已经退出圣杯战争了，你难道还想赶尽杀绝吗？”我是直接对金闪闪说的，完全无视了慎二的咒骂。在这里，真正能起主导作用的才不是慎二那个有名无实的master，而是身为servant的吉尔伽美什。 “哈？你在说什么笑话。”金闪闪轻笑一声，“没有规定说过不可以杀害失去资格的master吧，而且对于本王来说，所有的规则全部都不予接受！” 蛮横，强硬，这就是那个英雄王的真面目。 最糟糕的状况。倒在血泊中的archer就是前车之鉴。就算是archer，面对两个英灵，同时还要保护伊莉雅，也一样没有胜算的吧。 “话说回来，你还不知道圣杯是怎么做成的吧？”英雄王朝我轻笑着。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会来袭击伊莉雅吧。这天生的，作为圣杯容器而存在的人造人！ 不，伊莉雅才不是什么容器，她可是我的姐姐啊！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我小小地后退了半步，尽力压低了声音，对我身后的rider说道：“有多少胜算？” “0”rider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说道。 但是她继续说道：“如果是想击败这两个人的话，我是做不到的，就算是想要救下伊莉雅再带上士郎逃走，这也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如果只带上士郎一个人的话，我有七成把握可以逃脱。” 七成指握啊……但是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rider，我拖住吉尔伽美什，你去救下伊莉雅，你需要我拖延多久？” “lancer怎么办？”rider对这个主意有些想法。 “那边的巴泽特可不是摆设。”我看了一眼，虽然受了伤，但是那个女人的神sè没有一丝退却。我敢说，只要我和rider出手，她一定不会只是坐旁观望。 至于说金闪闪，如果启动黑暗圣典的话，撑上半分钟也不是不可能的，在这期间rider一定可以带走伊莉雅。 “士郎，我的任务原本只是保护你，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提前说一句，”她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你会死的。” “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我说道。死不了？大概吧，黑暗圣典全力解放究竟能打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清楚。 “哼，杂碎。”金闪闪再不看向我们，而是把头转了回去。 “就是现在！”我大吼一声，黑暗圣典在身体里连通了魔术回路，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将全身的血液都点燃了。 谁敢对伊莉雅出手，我死也不会饶过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Berserker “我不想与你战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自己的servant，巴泽特没有丝毫的动摇。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在战斗中的热摇摆不定，那个嘴臭的archer也不会被对方的宝具击中。 发动便直接命中心脏的死棘之枪，被击中就意味着当场死亡，虽然现在archer还没有消失的样子，但是那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吧。 “我不喜欢和女人打斗，你还是转身逃走吧。”lancer的表情也很复杂。 曾经的契约关系，曾经立誓共同迎接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然而在战争开始之前，却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对，那是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被切断手臂，任其自生自灭地扔在那个无人居住的废弃别馆中，死亡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许是从那一刻，lancer放弃了对曾经master的执着，放任自己成为了言蜂的servant。 没有不满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反抗言蜂，然后落得一无所成退离圣杯战争的局面，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的，只要忘记从前的master就好了，只要把自己当作是言蜂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英灵就好了。 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那个女人，她回来了。带了新的servant，那个和自己有些因缘的archer，重新回到了战场。交锋的次数已经超过三五次，但是像今天这样失态的表现，还是第一次。 不，准确地来说，lancer发现自己低估了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执著，本为求死而出的死棘之枪，将archer刺倒在地，而那个女人却连自己的宝具都没有拿出来――逆光剑，那是足以将发动死棘之枪的lancer当场杀掉的东西。 “冒牌货就只有这种程度吗？”冷笑着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archer，吉尔伽美什连再多的关注也懒得放在他身上，径直朝着自己此次的目标走去――站在后方一脸惊恐的伊莉雅。 “给我住手！”当我的武器朝他砍去时，吉尔伽美什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有，数把宝剑将我硬生生地逼退。 无法近身，就算是发动了黑暗圣典，依旧无法近身，英雄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朝着伊莉雅的方向继续走去。 一条锁链的短剑突地冲向了对方，我飞退的同时，rider已经上前。单以速度来说，英雄王并不是rider的对手，但是她仅仅只是在一瞬间占了上风，在英雄王的王之财宝发动之后，就连rider也无法在那剑雨中前行。 是的，这种事情是早就知道的，靠着普通的办法是胜不过他的，现在就连可以与之对抗的archer也已经生死不明，如果我不再想想办法，就连阻止他前进都做不到。 轰！漫天的剑雨从天而降，我在双脚踩在地面的瞬间，已经不得不举起干将与莫邪抵挡英雄王的宝具。 黑暗圣典，职阶archer！身体的反应和速度飞快地上涨着，如果不是这样，我在第一轮的宝具雨中就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杂碎，你令我很吃惊哦。”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英雄王却略带玩味地看向了我。 手上的压力顿增，刚刚还是c级d级的宝具，现在已经有b级的宝具出现。 “砰！”干将在与第二把b级宝具相撞时碎裂。 糟糕，毕竟投影出的不是什么高级的宝具，如果是excalibur，就算再多的宝具来，我也能好好地抵挡回去，但是b级的宝具就已经不是我可以承受的了。 traceon！ 飞快地投影出新的干将，勉强接下了两轮进攻，莫邪却应声而断。 不，并不是我投影的问题，我的投影做得很完美，这是宝具自身的强弱差距，已经不是靠投影可以弥补的了。 “噗！”一把剑从我的肩上划过，将我的肩头带出血淋淋的一块。排山倒海的剑雨却并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快要挡不住了。 明明已经使用了反应速度最快的archer这一职阶，但是却仍旧无法与之匹敌。双手被震得嗡嗡作响，脑子里面混乱一片。英雄王并没有动，只是站在远处看好戏一般地望着我。我连一丝一毫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吗？ 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又一把剑从我的侧腹划过。 糟糕，已经有些挡不住了。 正在我双手已经麻木的那一刻，一条锁链突然从侧方飞来，缠住我的腰间将我狠狠地拽了过去。 “士郎，暂时撤退！”不容我反驳地，rider大声地喊道。 不行，这样的话伊莉雅……伊莉雅一定会死的！ “等等，rider，我还……” 我的话并没能说出口，rider仅仅只是在剑雨中试图将我救出，然而，英雄王深沉而于嘲弄的声音如死神的号音一般传来： “逃走吗？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啊。” rider的神情一变，保持着拉动锁链的姿势，试图做出什么闪避的动作，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爆炸之声，a级的宝具如同雨水一般，将rider所在的位置，完全地笼罩其中。 拉动我腰间的锁链松开了，无力地落在地上，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而在那宝具之林中，rider的身体被数十把剑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将整个大地染得通红。 ri……der？ “天之锁。” “哇啊！！！！！！”我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无论我怎么挣扎，身体都被强行地拖离地面。 “真是难看啊，卫宫士郎。”慎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但我已经没心思管他了。 缠在我的身上的锁链，将我死死地吊在半空中，就连双手也无法动上一动，双刀早已经不知去向。 “杂碎，你应该感到荣幸，令我用上这东西的人可不多。”英雄王轻蔑地瞟了我一眼，“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当上什么正义的英雄吧？笑死人了。” 什么正义的英雄，我只是想保护身边之人，难道就连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到吗？ 不可能所有人同时得救，士郎必须要做出选择。 伊莉雅她早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为了救伊莉雅，反而害死了rider，如果我扔下伊莉雅不管，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 不。 不对。 根本就是不是那样！ 扔下伊莉雅不管，看着她被杀，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到！明明知道对方的强大，明明知道那是我根本不能对抗的敌人，我还是愚蠢地冲上前去。 是我的错。 全部都是我的错。 那么只要惩罚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就算这个身体化为灰烬，我也没有丝毫的怨言。为了这个，我―― 黑暗圣典，berserker！ “喝啊！！！！！！！！！！！！！！！”身体在改变着，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清楚地知道，我的身体在改变着，因为狂暴化而发黑的身体，因为魔力暴走所引发的连锁反应。 berserker是为了保护伊莉雅而存在的。既然现在的berserker已经不在了，那么就让我成为伊莉雅的servant吧！ 狂暴化。不够，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更多，更多的力量！ “呀啊！！！！！！！！！！！！！”头脑有些不清楚了，无所谓，我知道自己的敌人，自己要打倒的敌人是谁，这就足够了！ 英雄王的脸上有些许的意外，但是，却没有停留很久，轻蔑地一笑，像是完全不担心我会挣脱一般地，举起了右手。 “士郎，不要啊。”伊莉雅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惊恐的眼神，“快逃啊，士郎！！！！！！” 什么？逃？不对，我是为了救伊莉雅而来的。 英雄王的手臂在此刻，朝下一摆。 数十支宝具瞬间将我的身体贯穿。 “只是这样吗？毕竟只是杂碎。”对我再没有兴趣，英雄王朝着伊莉雅走去。 那是什么声音？伊莉雅的哭声？不应该会这样，怎么可以让她哭？我不是早就发誓，要好好地保护她的吗？ 模糊的双眼中，天空，大地，一切都是血的红sè。吉尔伽美什，那个我所要打倒的人，毫不在意我般地，伸手洞穿了伊莉雅的胸口。 伊莉雅？我现在什么也做不到吗？身体被数十支宝具穿透，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 伊莉雅，会死！ 伊莉雅，会被他杀死！ “士郎，我们是无法一起生活的。” 不能。 绝不允许。 我不是早就已经和她约定好了吗？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绝对不会再让她在我眼前被人杀害！ 不，我还没死呢。身体好热，热得好像沸腾的岩浆一样，想要吃，更多，更多的魔力。想要更强的力量，只有更强的力量，才能保护住我想保护的一切。 想要魔力吗？宝具什么的，吃掉就好了。只要吃掉就好了……只要吃掉了，就可以救回伊莉雅。黑暗圣典究竟会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一次强过一次的暴走，我已经毫不在意了。吞噬吧，把所有拥有魔力的东西，都吞噬吧。 时间仿佛定格了，身体里的魔力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但是马上就如同岩浆一般地滚动起来。 黑暗圣典―― 一定有的，那个更强，更快的职阶。 一定有的，我可以拯救伊莉雅的，唯一的手段。 开启吧，职阶转换―― “呀啊！！！！！！！！！！！！！！！！！！！！！！！！！！！！！！！！！！！！！！！！！！！！！！！！！！！” “噗！”血液喷出数米高。 一瞬间，脑子变得清明起来，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动了，我究竟是怎么样在一瞬间从数十米之外冲到这里的，我完全没有记忆。 不，是因为我自己也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当我回头望去时―― “哇啊！！！！！”在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被砍断的瞬间，英雄王的双眼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十余米的距离，我竟然在吉尔伽美什之前砍中了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就连做出这一切的我，此刻也完全抓不住头绪。这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速度极限，就算在英灵中也绝对不可能有谁做得到！ hurricane，唯一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就是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职阶，虽然仅仅数秒，却造成了惊人的战果。 脑海中一瞬间的清明，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伊莉雅，连同刺入她胸口的手臂，一同扑倒在地上。 ps：话说不用我多说什么，大家应该感觉到最近几章加量了，所以间隔长一点就放过我吧，最近工作很累。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最古之王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数千年前的古巴比伦神话中，有一个天生即为君王的男人。103v骄傲、自大，视天下所有的一切为无物，暴虐地统治着自己的王国。苦不堪言的人民们向神请求，请求对暴君降以神罚。 众神听到了人民的哀诉，将一个足以与其匹敌的男子降临大地。 这就是英雄王与恩奇度，两个挚友的初次相逢。 那是一场记录入史诗的战斗，本是敌对的两人，从此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从此，暴君成为了历史，伟大的英雄王在此诞生，那是吉尔迦美什中，数千年来为人民传颂的传说。 然而，就如同上天开了个玩笑一般，在两人合力击杀巨人芬巴巴，救出被囚禁的女神伊丝塔尔时，英雄王受到了女神的青睐。然而，这却成了一切悲剧的开端。 “我将成为她下一任的丈夫？她的脑子坏掉了吗？不过是一个换过几次男人的婊子，太自以为是了！” 毫不留情地，英雄王狠狠地嘲笑了女神的邀请，用那一如既往的傲慢与狂妄，却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将会面临着女神怎样的报复。 于是，传说中的天之公牛降临了。虽然英雄王与恩奇度成功地击杀了神牛，但是神的报复变本加厉。 某一个平静的黎明，恩奇度被众神夺去了生命，从此以后，英雄王的一切都改变了。 人类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能与神匹敌，生死与一切，都是被神所主宰着的。英雄王有了恐惧，对于神的恐惧，对于自身不能主宰自身的恐惧，他开始发狂地寻找着，传说中的长生之死之药。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失败的英雄王回到自己的王国，在未能达到愿望的情况下死去。103v 是的，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即使是傲慢的英雄王，也是拥有自己愿望的。 那就是，与自己的挚友，再次于战场上相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放肆的笑声在广场中回荡，“很好，真是不错，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看你不爽啊，杂碎！” “什么？”我紧握着双刀，死死地守护着身后之人。 “你呐，和那个混蛋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傻瓜！” 我是不清楚他口中的混蛋到底是谁，只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害死伊莉雅。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算我心情好，放你一马。”傲慢地笑着，吉尔伽美什毫不顾及地转过身去，那被砍断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过来。 “喂，你在干什么？就这么放掉他了吗？”慎二大叫道，“给我回来，我命令你马上回来！” 对于他的声音视而不见，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完全搞不清立场的人啊，恐怕只有慎二自己一个人认为他是master吧。 “给我记住！”用那一如既往的三流混混逃跑时的台词，慎二紧紧地追了上去。 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我只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有某件东西碎裂了。 “伊莉……雅。”并不能就此昏死过去，我的眼中只剩下倒在地上的伊莉雅。 必须到她的身边去。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失去自己所要保护的人，现在所剩下的，只有那一息尚存的执念。 “咚！”双腿突然脱力地跪倒在地上。 啊哩？这是……怎么了？ 动不了，连一步也走不动，连支撑身体的的力气都没有，就连灵魂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不行，这样不行。我必须回到伊莉雅身边。伸出的右手，无法触及白sè的少女，就连身体中最后一丝知觉也已经失去。 吞噬了多少的宝具？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伤口，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不知道了。进入双眼的只有伊莉雅那瘦弱的身姿。 拼命地伸出右手，想要触及少女的身边。 做不到。 已经什么也做不到了。 对不起，伊莉雅。 我，再一次的食言了…… 再次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破烂的天花板。 原来我还没有死啊。这种活生生的感觉，从来都不会变得陌生。 但是，我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说什么大话，说什么要拯救身边的重要之人。到现在，saber，远坂，樱，伊莉雅，我谁也没能拯救。 而且，自己的无能，还害死了为我数次拼命战斗的rider。 我真是没用的废物！ 锵！ 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的脖子动弹不得，只能斜眼看过去。站在那里的，是面sè冷峻的archer。 “原来是你啊……”我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只是有种不敢与对方对视的感觉。 “我要杀你，现在刚刚好。”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那么就杀了我吧，我这么没用的废物。”我闭上眼睛，我活着的意义，什么都已经没有了。 “如果那样可以救出樱，我早就杀你一百次了。” 睁开眼，archer已经收回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 “我没能兑现我的承诺。”我开口道。 “这种事情，就算换作是我也是一样的吧。”archer少见的没有和我唱反调，“你所经历的一切，比我所经历过的，还要艰难百倍。你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只是无力回天。” “哈？你这家伙真的是archer吗？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我砍你一刀你就可以相信了吧？” “随便你好了。”砍我一刀，我还能心里好受些。 “别指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原谅自己。既然心里有不甘，那就用尽你的全力来挣脱命运吧。”archer沉声说道，“这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人生。” “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到头来，我还不是谁都没能救下。 archer没有吭声，只是转过身朝着房门那边走去。 是啊，这样可怜的样子，他大概看了就反胃吧。 自嘲地笑着，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就这样死去，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吧。 “你的身体只是暂时的魔力透支，过一天应该就能恢复知觉。”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苦笑着。 “是啊，的确没有意义。”archer转过身去，身体有了数秒钟的停顿，“只是如果没有你的话，光凭我一个人是救不回伊莉雅的。” “谢谢。”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archer快步走出了房间。 然而，我的胸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伊莉雅……还活着？我亲眼看到她的胸口被刺穿，难道……她真的还活着？ 第一百二十章残破的身体 “那个女孩只是胸口受了伤，金sè的家伙并没有刺穿她的心脏。也许是为了把心脏掏出来，所以刻意地避开了其他内脏器官。” 入夜时分，来到我旁边的是巴泽特。这个酷酷的女强人，现在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满脸的疲惫。但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伊莉雅的现状。 我们现在身处于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废墟之内，被devil和金闪闪炸毁半边的城堡，勉强可以找到几间还算完整的房间。 “现在，那两个人造人的女仆正在照顾她，你可以放心。”巴泽特继续说道。 “谢谢你。”我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帮助，就算我能抢回伊莉雅，现在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谈不上谢不谢的，就算是我，也无法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她指的是伊莉雅明明已经退出圣杯战争，还要被杀这件事。 “总之还是谢谢你。” “你呐，和archer还真的是同一个人呐。”巴泽特想到什么般笑了一下，“说着同样的话。” “这还真是让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轻叹一声，和那家伙一样吗？如果我能活到那个年纪，也会变成那样臭屁的嘴脸吗？ “先不说这个，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巴泽特yù言又止。 “正如你所看到的。” “你真的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吗？”巴泽特再看了我一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这样的身体，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巴泽特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讶异，然后变为生气的模样：“你这人是怎么回事！给我认真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生命力随时都可能消逝！” “是啊，早就知道了。”从圣杯战争开始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知道了。 “你……”巴泽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得不战斗。”我轻声说道，“如果在我死之前，可以让重要之人回到幸福的生活，我虽死无憾！” 巴泽特的神情变了数变。 “你这样的人，还配自称为魔术师吗？” 严厉的训斥啊，就好像那个时候的远坂一样。 “是啊，我没有资格，就连远坂也说过同样的话。”我说道，“但是，这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 轻声地，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啊，欠了她们几个人太多东西，就算赔掉这条xìng命也无法偿还。” 巴泽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背对着我，透过天窗看向天空。 “你呐，是少见的好男人，可不要这样地就死掉了，否则你所重视的人，一定会伤心的。” “那种事情，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在我救回我所重视之人前，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无奈地躺在床上，身体根本动弹不得。rider怎么样了？无法开口问出，怕听到那个答案。其实就算是我也已经知道了结果，那个为了樱付出一切，为了保护我数次遇险的rider，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会去哪里？会像黑saber一样，作为黑rider从黑圣杯中出现吗？ 一瞬间的，我甚至有些希望黑圣杯的启动。 不，不对，是我的脑子坏掉了，才会动出这样奇怪的念头。rider拼了命地战斗，还有我一直以来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樱可以不用再变成黑圣杯吗？ 愚蠢。我真是太愚蠢了。现在的我，就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远远地看着脏观、caster，还有言蜂三个人的争斗。 最后胜利的人无论是谁，那都不会是我所想要看到的结局。 试着动一动身体，完全没有反应。现在神经已经不好使了，就连移动身体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从刚刚开始就试过无数次，根本没有反应。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接下去进行的战斗可能更加凶险无比，而现在，可以依靠的人就只剩下archer和巴泽特了，巴泽特究竟会做何种选择我不清楚，身为魔术师的她，在关键时刻很可能会选择对她自己更有利的道路。至于说archer…… 我并不怀疑他和我同样，想要拯救樱和伊莉雅的心情，但是单凭心情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如果还能动就好了，我的身体就渀佛枯竭的水井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知觉都没有了。过度使用黑暗魔术的代价，这个身体的机能正在慢慢地发生着异化。 说什么要当正义使者啊，我真是太可笑了。呐，切嗣，如果是你的话，现在会做怎样的选择呢？ “士郎？” “嗯？” 熟悉的声音让我神情为之一振。 “伊莉雅？” 可不是吗？站在门前，轻手轻脚关上木门的少女，不正是伊莉雅吗？她的身上已不再是被金闪闪刺中时的那件有着北欧特sè的紫sè外套，而是换成了平rì里所穿的连衣裙。 “那个……我听说你已经醒了。”小心地磨蹭着双脚，伊莉雅站在离我数米远的地方。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吗？”我问道。此前明明是被吉尔伽美什刺穿了，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问题了？ “嗯，士郎不用担心我。”朝我摇了摇头，她回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的身体毕竟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的伤口很容易就可以复原的。” 是啊，作为圣杯的容器，伊莉雅不仅是切嗣的女儿，同时也是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因为我的关系，切嗣一直留在了rì本，再也没有和自己的女儿相见。 “对不起，伊莉雅。” “为什么要道歉呢？”伊莉雅不解地看着我。 “这个嘛……”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刚刚只是脱口而出，总不能说是突然想起切嗣的事情了吧。 “士郎救了我哦，其实应该是我来感谢你的。”伊莉雅走近了床边，小巧的双手抓起我失去知觉的手掌，“很痛的吧？” “嗯？” “我知道的哦，士郎所承受的痛苦。”少女温柔地说着，“明明知道那是会损害自己生命的魔术，还是拼了命地使用出来。 “你都知道了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秘密都没有了一样。 “不只是我，就连凛也已经知道了，士郎所付出的代价。” “远坂？”一下子我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怎么样了？现在……有恢复过来吗？” “士郎。”伊莉雅突然认真地扳正我的脸。 “唉？” “你连自己现在的状况都不知道，还在担心别人吗？” “呃……”我身体的状况？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像在做着什么心里斗争一般，伊莉雅犹犹豫豫地，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道： “士郎，你的存在，才是这场圣杯战争最不合理的地方！” 伊莉雅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曾经的战友 “等等！伊莉雅，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了？”我有些惊慌。 “士郎的身体残留着塑形魔法的痕迹，我是人造人，所以很清楚这种事情。” “我的身体和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一样？”我诧异道。 “不，也不是那样，比起艾因兹贝伦不成熟的魔术，士郎的身体是更加完美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魔术，恐怕是某种魔法所造成的结果。” 魔法吗？想起那个时候我所遇到的人，对方的身份虽然不能知晓，但是那绝对是有能力使用魔法的人。 塑形魔法？不，应该是时间魔法吧。 见我没有吭声，伊莉雅继续说道：“但是奇怪的问题就在这里，士郎的身体，现在比起人类，更加接近于英灵的灵体。” “咦？”这一记重磅炸弹，让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此前应该有过的吧，身体受的伤莫名其妙地好了。” 没错，正如伊莉雅所说，那惊人的复原能力，绝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和从前那以剑为身的感觉不同，这次是真正如同英灵一般的复原速度。 “但是士郎并不是英灵，依旧还是人类。不能灵体化，需要正常地吃饭睡觉，被砍中会受伤，流血过多一样也会死亡。但是――”说到这里伊莉雅深深地停顿了一下，“这样的士郎是不可能召唤出英灵的！” “那devil……”说到一半，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是早就已经明白了吗？devil她……根本就不是英灵！不同于任何的英灵，反而是如同活人一般的存在，如同灵体的我，召唤出了身为活物的devil，这才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不合理的地方！ “是的，你已经猜中了。”伊莉雅平静地，说出了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士郎你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圣杯战争之人，被选中的七名魔术师中，并没有你的位置！” 我是多余的人！！！！！！！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吗？巴泽特，她才是正统的master，而我，不过是披着master外表，与圣杯战争毫不相关之人！ 那样的话，我一直以来的战斗究竟是什么？ 我从一天始，就被devil利用了，作为她降临于这个世界的人柱！ “原来是这样啊……”一切都想通了，只是现在的我，却连改变这一切的力量都没有。 我啊，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怪物啊…… “士郎，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想要你怎么样。”伊莉雅的话锋突然一转，“士郎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并不在乎。为了保护我而拼死战斗的心情，我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的，所以无论士郎变成什么样子，士郎永远都是士郎。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因为担心你。” “你……担心我？”我一下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实在没想到会从她的口中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直以来伊莉雅给我的印象，不就只是任xìng和调皮，还想方设法要把我变成布偶的病娇女孩，现在怎么…… 总感觉好像有点儿姐姐的感觉了…… 把这奇怪的想法晃出脑袋，就算没有这样，伊莉雅也是切嗣的女儿，是我货真价实的姐姐。没想到，看上去只是任xìng和调皮，其实她远比看上去要成熟得多。 “竟然被你给担心了啊……”我自嘲地笑着。 “真是的，士郎又把我当小孩子吗？”伊莉雅双手叉在腰间，一脸不爽地生气道。 “我哪有啊，只是伊莉雅不要天天喊着杀人，或者想着把我变成布偶什么的，我怎么会把你当小孩子。” “哼哼，士郎你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吗？”伊莉雅用手指按着下巴，一脸的坏笑。 “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随便你做什么都没有反抗的余力了。”我干脆就破罐破摔了。 “真是的，士郎大笨蛋！” “呜……” 被这样子当头骂回来，还真是让我无语。 “好过份哦，人家也是有好好在反省的，再说……还不是因为士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知跑去哪里了。” 果然还只是小女孩呢。 “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伊莉雅独自一个人了。”只要我还活着的话…… “那当然，所以要永远一直……”说到这里，伊莉雅原本兴奋的目光变得黯淡，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还只剩下一年生命的事。 “我一定会让它实现的！”我认真地说道。 “说什么一定会，明明连想要保护的小樱都保护不了。” 我的大脑好像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是啊，还说什么大话？我还有那样的能力吗？现在小樱究竟变成怎样了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救她了。 “那个……”转头看去时，伊莉雅一脸愧疚地看着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伊莉雅没有说错什么，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明明说好要保护好樱，现在却变成这副样子。 “士郎并不是没用，只是被人欺骗了。”伊莉雅说道。 就算是被欺骗了，那也是因为我轻信了别人吧…… “轰――”毫无征兆的，爆炸的风暴瞬间将房间吹得粉碎。 “咳咳。”大声地咳嗽着，满目的烟尘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伊莉雅呢？ “士郎……” “伊莉雅！”听到她的声音，我心中一喜，努力地朝那边转过头去。 怎么会这样！在断裂的数根石柱下面，伊莉雅弱小的身躯被死死地压在最底下，只剩下上半身露在外面。 “伊莉雅！”我大声地喊道，但是身体完全不能移动。神经可能已经断了，魔术回路到底存不存在都不知道，我现在别说救她了，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沉重的身体。这么没用的身体，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完全派不上用场。 可恶啊！！！ “你还真是变得如此难看啊，死狼。” 我的神情一滞，会用这种方式称呼我的，只有一个人。 断裂倒地的石柱之上，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下，全身暗红sè的魔之少女，微笑地看着我。 并不是站在那里，完全不合乎常理地，漂浮在半空中，就算是魔术师也很难做到的这一点，在她面前丝毫不能够成障碍。 曾经的，我的契约者。 曾经的，与我并肩作战过的人。 与我一起，作为这场圣杯战争中最不合理的地方而存在着的，名为devil的少女―― 欺诈者莉莉莎。 第一百二十二章ＵＢＷ “devil，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大声地朝着那站在废墟上方的少女吼道。 “明明身体都动不了了，还这么嘴硬，死狼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她站在那里，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果然是圣杯吗？既然如此，我和伊莉雅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为什么还要来？”我大声地说道。 “死狼啊，你在说什么呢？圣杯的容器，不就在这里吗？”她的目光扫过了从刚刚开始就在瑟瑟发抖的依莉雅。 “给我住手，devil！”我的大脑嗡地一下，但还是试图挽回，“这件事和伊莉雅无关，不要对她出手，看在我们至少曾经是契约关系的份上……” devil的身影突然消失，转眼之间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还敢说啊，事到如今你也已经明白了吧，我和你的关系。”单手抓起我的衣领，devil把我的脸摆在她的眼前，“黑暗圣典好用吧？” “你早就已经料到会这样了吗？” “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吧。”微笑着，没有一丝惭愧，devil就算是撒出弥天大谎，也一样可以面sè如常的吧。 欺诈者，从我相信她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你这混蛋！！！！！！！！！！”我只能这样地大声吼着，却根本伤不到她一根汗毛。 archer和巴泽特呢？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没有听到，恐怕，是被什么人牵制住了吧。 “那么――”devil的目光已经扫向了伊莉雅。 “等等！”我大声地制止道，“用我身体吧，用我的身体作为圣杯的容器，放过伊莉雅吧。” “士郎！”伊莉雅朝着我大声喊道。 不行啊，如果说只有这种办法的话，用我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devil发出如同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然后―― “唉呀，死狼，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正是因为弄死这个小丫头会让你内疚而死，我才会这样做的哦。”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双眼，如同喷出愤怒的火焰，devil的笑容，没有一丝做作。 “是啊。憎恨吧！恐惧吧！你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可以变成我力量的源泉！”把我提到她的眼前，devil的笑容变得异常扭曲。 你这家伙！！！只要没有你，只要没有你在，明明我就可以救出樱，救回大家…… 只有你，我绝对要杀掉！ “啪！”我的拳头击中了devil的脸颊。 咦？身体可以行动了？ “哈？已经恢复了啊？” 我的身体被狠狠地丢飞出去，摔得全身如同骨折般疼痛。 知觉恢复了，魔术回路也在快速地回复着，现在的话，只能投影出干将与莫邪，进行一些普通的战斗，但是这样……究竟能不能击败devil？ 恐怕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吧。 “哦？还想打吗？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看到我投影出的双刀，devil嘲笑地说着。 “最后再确认一次，放我们一条生路，可以吗？”我知道，无法胜利，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比起求饶，你还不如试试来打败我吧。” 没有谈判的余地。“砰！”的一声，我手中的干将与莫邪击中了devil的手腕。 砍不进，即使对方站在那里让我砍，魔术回路混乱的我，也没有丝毫胜利的机会。 “哈，那么这样好了。”把我往地上一扔，devil转过头去直奔伊莉雅。 “住手！”我知道她要做什么，奋力地扑上去。 还给我的是一拳，我连迫近一分的余力都没有了。 “那么，就在你面前将这个萝莉，分尸吧。”devil把伊莉雅从柱下子拉拎了出来，此时伊莉雅的脸上，只剩下了浅浅的泪痕，还有那惊恐的目光。 “快住手啊！”我为自己的无力而痛恨着，只要能救伊莉雅，即使像上次一样的事情再来一次，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像是听到我的声音一般，devil突然停住了。 “啊哩？saber那家伙滑水啊，这样可不行哦，怎么可以把你放进来了？” 应着她的话语，红sè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前方，我没能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但是archer就好像铁塔一般站在了devil的面前。 “放开她，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和我同样的话语，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压迫感。 “哈？你以为可以命令我吗？笑死我了。”微笑着调侃着，devil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喂，你……” “还能站起来吗？”没有留给我询问的时间，archer似乎有些急躁。 “没有问题，就算再和她打上几百个回合都没问题。”我努力地站起身来。 “是吗？”但是archer的脸sè并不好看，狠狠地瞪着对方，用只有我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巴泽特一个人在抵挡saber和caster，她撑不了太久的！” 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如果说devil在这里的话，那么那边至少会是saber和caster的组合，就算巴泽特是战神的后裔，也绝对不可能支撑多久的，即使这样，还是把archer派了回来，是因为这边无法保护好伊莉雅啊…… 无论如何，如果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分出胜负，她就死定了。 “有什么对策吗？”我问道，archer宝具并不适合这种近程的战斗，但是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地看清楚了！”低沉的声音，却透露着死亡的冷酷，“接下来你所看到的一切，将可能会是你以后不得不面对的景象，所以在那之前，就算是一丁点儿也好，给我好好地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根本无法反驳他。 并没有理我的反应，archer单手摆于胸前，深沉地哼唱起未知的咒文。 “iamtheboneofmysword”空荡荡的夜空中，渀佛地狱的低语般。 devil的眼神变了一变。 “unknowntodeathnorknowntolife” 咒语在黑暗中回响着。 魔术，是可以让世界产生作用的东西。 但，那家伙的咒文并没有让世界运作，只是，devil的目光由刚刚的惊异，变得发出异样的神彩。 伸起左腕。archer的咒文，行将完成。 以吾身为――无限剑制。 “unlimitedbladeworks！” 瞬间，眼前的光景完全地改变了。废墟的荒野，无穷无尽的剑，这绝对不是刚刚我所在艾因兹贝伦城堡。 “呵，让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藏着这么壮观的固有结界啊。”devil双眼露出兴奋的目光，早已经丢下伊莉雅不管了。 固有结界，那是我曾经听说过的一个名词，恐怕只有个别英灵或者强大的魔术师才可以拥有的，另类的术式。但是，眼前这凄凉的剑之坟墓，就是我未来的结局吗？ “你已经和我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archer像是知道我的想法般，“在一切结束之前，就和你暂时联手吧！” 话音未落，金属的交击声如同雷鸣般袭击了我的双耳。 第一百二十三章虚伪的正义 archer比我的速度更快，在我刚刚投影出双刀的瞬间，他已经与devil一个交错而过。 当然，无论我还是他，单打独斗是无法战胜devil的，archer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的冲锋仅仅只是为了把战场从伊莉雅身边移开。 “放心好了，我可没兴趣舀那个小丫头来作盾牌。” 完全看透了我们心思的devil，这样的话语令人完全不知道是否该相信。 我和archer移动着脚步，谨慎地移到相对的两边，对她形成了合围。战斗不会波及到伊莉雅，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剩下的就只有―― “喂，死狼，对于你来说，正义是什么呢？” 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出人意料的，devil好像完全不在意分列于两边的我和archer一般，单手捧着黑暗圣典，微笑着说道。 那是devil的宝具，虽然不知道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和它有什么关联，但是devil本身所拥有的魔力就已经足以完成黑暗圣典的作用。 我没有回答，虽然心中有所答案，但是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拯救全世界所有的人？为了拯救大部分人而牺牲小部分人？为了拯救一个重要之人而与世界为敌？”好似在数落着一般的，devil自顾自地说道，“但是你真的明白自己所做一切的意义吗？” 不只是我，就连archer的神情都有了丝微的变化。 “我呐，知道一个人，他曾经是最优秀的天才，最受族人们期待的未来之星，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情轻易就可以在族群中永载史策。但是，他没有。为了保护自己的重要之人，为了拯救那些被抛弃的族人，他接受了恶魔的力量。即使身体变得残破不堪，即使一次次无法被族人和重要之人理解，他都义无反顾地努力着，拯救那些被其他人所抛弃的被折磨着的族人们。一次次被族人们所误解，一次次被亲人所唾弃，就连他的亲哥哥也将他视为最大的死敌。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曲折地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可以解救那些被抛弃族人们的道路。直到生命的尽头。” devil所说的人是谁，我并不清楚，但是他所选择的道路却让我心灵为之震撼。那是我和archer都不敢想像的道路，明明背负着罪责和屈辱，却仍旧贯彻着自己的正义，即使连自己所要保护的人都憎恨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那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和因为历史的因素成为英灵的archer和saber不一样，那个人，才是货真价实的英雄！ “你知道吗，死狼。”微笑着，好像刚刚所说的一切都不曾出自她口一般，“如果你选择拯救一部分人而牺牲一部分人，那么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可以拯救所有人的道路。即使那原本的可能xìng是存在的！” 正如她所说，我所要拯救的，所要牺牲的，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仔细地去想过。只是一门心思地向前冲，只是为了拯救重要之人而拼命。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可以就这么地与devil为敌，真的可以就这么地杀掉saber吗？ “别被她干扰了，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只能是打败她！”archer在对面大声地吼道，打断了我的思考。 已经，连思考的闲暇都没有了啊。 “我想也是，那么……我就稍微认真一点地对付你们吧。”微笑着，黑暗圣典中浮起一张卡片，“作为对阿米压死狼的敬意，我就用那个人生前所身为的职阶来粉碎你们那虚幻渺小的正义吧！” 即使身在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之中，黑暗圣典所爆发出的异常能量依旧有着压倒xìng的威力。 “不好！”archer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无数的复制之剑朝着devil直击而去。 然而，对于devil来说，这样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demonhunter！” 两片巨大的黑sè蝠翼忽地在她背后展开。虽然在caster身上也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与那个不同，caster的充其量只不过是魔术礼装，可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长在身上的，与生俱来的恶魔之翼。 但是，巨大的魔力波动并没有结束，黑sè的魔力汇集在她的双手，然后在devil的手中闪现出橙sè的光芒，两把鸀sè的巨大半月型武器，在他的手中具现成型。 “埃辛诺斯战刃！”那是曾经轻松击倒黑sèassassin的宝具，不详的恶魔之刃！ “砰砰砰！”飞向devil的剑被弹飞得四处飞落，没有一把碰到她的身体。 “喝啊啊啊啊！！！！！！！！！”archer早已经在此之前朝着她一刀劈下。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打算吧。 脑中回荡着archer对我所说的话语，不需要任何的商谈，我和他原本就是同一个人，连最起码的战术讨论都谈不上，当他的身体行动之时，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砰！”强烈的正面冲击，相撞的是埃辛诺斯战刃与两双干将莫邪。 实力不分上下。 不，是我和archer的攻击被压制住了，devil的身体就好像被全方位地防护住了一般，我们连一丝一毫的空隙也抓不住。 “真是让我吃惊啊，你们两个的组合，引我发笑吗？作为所谓的正义使者，还真是很搭调哦。”devil轻蔑地，完全的游刃有余。 “住口！”我大声吼着，双刀再次朝着她攻去。不敢听她的话语，觉得就好像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一般。 刀刃迎面袭来，刺骨的魔力波动让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这就是devil的力量吗？这就是archer与之相对抗的力量吗？ 太恐怖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我之所以还活在这里只是因为archer在另一边的猛攻。 惊天动地的巨响，我与archer分别被震飞到两个方向。脑袋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出现了数秒钟的意识全失，但是马上就恢复过来。 不可以就此昏迷下去，虽然这样的话反而还好受些。 “喂，还活着吗？”archer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放心吧，暂时还死不了！”我回应道。 如果不是正面对抗，我是永远不会知道的，devil原来是如此的强大吗？ 是的，原本就应该明白的，能够与saber战成平手，能够杀掉那个berserker，能够与英雄王打得旗鼓相当，这样的devil不可能不强的吧。之前太过于注意她平时古怪的xìng格，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devil，说不定真的是本次圣杯战争最强的servant！ “devil！”我大吼一声冲上去，以此为信号，archer从另一边同时攻击。 archer不愧是未来的我，果然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几乎同时而至的攻击，如此完美的配合，即使是那个devil，也不可能轻松闪过的吧。 “砰！” 咦？击中了？ 手上传来确实砍中的感觉，我击中了目标？就这么轻易地，砍中了devil？ 然而，下一瞬间，我看清了被我击中的东西。 长在devil身后，架住我的武器的，一双巨大的黑sè蝠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鸀sè的寒光从侧面袭来。 “黑域双音旋！” 我和archer被突然出现的火焰狂风击中，身体被席卷着飞到半空中。archer倒还好，做了一个空翻后安全落地；我可就没那么好彩了，身体如同纸片一般吹飞，重重地撞碎了身后的一排木箱。 “轰轰轰”身体还在半空中的archer，无限剑制全力发动，无数的宝剑将devil笼罩其中。 “差不多已经厌倦了。”一瞬间已经闪到了archer的眼前，将所有的攻击远远抛在身后。 archer吃了一惊，急切之下伸出右手：“炽天使六圆环！” 紫sè的最强之盾，就连saber的宝具都可以防住的强大之盾，这是archer所能使用的，防御最强的宝具。 “啪”如同玻璃被击碎一般，那传说中的盾牌，被鸀sè的战刃从中破开。 怎么可能？ 这是我和archer心中同时冒出的想法。那可是连excalibur都可以防住的最强之盾啊，为什么在那把武器面前就好像完全没有作用了一般？ 已经没有留下给我们思考的时间。 “噗！”从肩头到侧腹，archer的身体被狠狠地劈中，鲜血洒满了地面，身体更是被远远地扔飞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完全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强力的援兵 “就这种程度吗？有点失望呢。”扭动着脖子，devil转向一直倒在地上的伊莉雅。 “住手！”我努力地撑起身体，双腿不停地打着突突。打不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连archer的无限剑制都无法伤到她分毫，devil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认知的所有英灵。 “还能动啊？”只是用眼角瞟了一下，就已经确认我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把伊莉雅给我放开！”我大声地吼着，勉强撑着走出的脚步，一个不稳，再次跌倒在地上。 “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吧，你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清冷的声音，不含有任何的感情，这恐怕是我第一次的，看到了devil露出真实的表情。 “别太小看人了！”我再次撑起身体，朝着devil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去。 “你就这么想死吗？这个小丫头，天生就是作为圣杯的容器而存在的，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命运。还是说，你觉得只要努力过，就算什么也改变不了，也觉得心安理得了呢。 “给我住口！”我用劲全力向前扑去，死死地抓住devil的衣领。 “士郎，快逃啊！”倒在地上的伊莉雅，惊恐地朝我喊道。 “伊莉雅……伊莉雅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就算是父亲和母亲离开了，依旧独自一个人努力到现在！说什么这是她的命运？别开玩笑了！为什么她就一定要死啊！到底是谁安排的这样的命运？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把这个狗屁的命运全部都打破给你看！”我冲着devil的面孔，大声地吼着，“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快快乐乐地活着？凭什么要她来承担圣杯数百年的责任！” 静静的，我的吼声在破败的城堡中回荡，连同上一个世界中我没能拯救伊莉雅的心情一起，我把所有压在胸中的愤恨，全部都吐了出来。 然后，devil那如同扑克一般的脸，露出了安详慈爱温柔的笑容，轻声地，轻语地，就好像亲切的好友一般地，开口道： “那关我什么事呢？” 我的身体忽地被扔在地上，重重地摔得七荤八素。 “人类呐，身为玩具就好好地帮我打发无聊的时间昌，我管你是为了什么在战斗的，那些关我什么事？” 冷酷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完全不能搭在一起的组合，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诡异的震荡。 “就算我求求你。”我拼命地伸出右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腕，“放过伊莉雅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可惜呢，死狼，我的目的就是看见你那张痛苦的脸，让你做什么？不需要的哦。”devil诡异地笑着，“要恨的话，就恨你自己太重视这个小丫头了吧。” 什么！ “devil你……”我无法再说出什么，呆呆地抬头，望着devil的诡异笑容，那透露着的，是真正的，如同恶魔一般的残酷。 “那么……就从她开始好了。” devil的目光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举起右手，朝着动弹不得的伊莉雅伸去。 地震一般的轰鸣声突然爆起，红sè的巨大光柱毫无征兆地击中了devil的后背，就在我眼前几十公分所发生的一切，devil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被扔向了远处的墙壁，连同那巨大的红sè光柱一起，将整片墙炸得粉身碎骨，艾因兹贝伦城堡原本就已经不太稳定的建筑，轰然倒地。 “杂碎，我才几小时不在，你就已经被虐得这么惨了，真是难看的样子啊。”全身金sè铠甲的吉尔伽美什，如同小太阳一般地站在一块废墙之上，浑身上下金光闪闪，没有一丝平时那松懈和自大的样子。在他的右手，红sè的乖离剑被红sè的旋风缠绕着，随时都处于发动状态一般。虽然依旧是那样狂傲的说话，但是刚刚他所做的一切，却这完全无法与他的话语搭在一起。 刚刚他……是在偷袭吧？ 是，货真价实的偷袭，还是使尽最大能力的偷袭，就好像为了将对方一击轰杀一般的决意。 “喂，你这杂碎，本王亲自来救你，给我感恩戴德地爬起来！”见我惊呆在原地，英雄王大声地说道，“把你那个小萝莉带走，不要在这里碍我的事！” 唉？什么意思？ 下一刻，我立刻明白了他的话语。 “找死啊，金蛋蛋，我上次放你一马，你倒是给我越发地自以为是了。”漆黑的废墟之后，devil提着一把散发着寒冷气息的蓝sè巨剑缓缓地走了过来。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我强撑起身体，紧爬了一步，把伊莉雅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从金闪闪的身旁跑过，而那个一向自大的金闪闪，此刻连一丝一毫的调侃都来不及说出，举起手中红sè的乖离剑，再次发动。 刺目的光芒立刻将devil淹没。 但是，这是不够的。仅凭这样的攻击，恐怕是杀不死devil的，吉尔伽美什应该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在第一时间用上了最强的宝具。 说起来，竟然会被这家伙给救了，明明之前还要杀伊莉雅的说，我的心情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乒乒乓乓的金属交击声，不住地在耳边回荡。巴泽特快速地抵挡着来自黑sè少女的攻击，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撞飞在地。 不愧是剑之英灵，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擦去脸颊的汗滴，面对大气不喘的黑之saber，巴泽特第一次意识到了身为人类的渺小。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无论哪一个英雄，都是一个时代的佼佼者，而其一生中最巅峰时代的力量，早已不言而喻。想像一下吧，与现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战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英灵就是如此这般的存在。 幸好，刚刚的当机立断，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用眼角瞟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葛木宗一郎。作为人类，那敏捷的身手，冷静的判断力，再加上caster的魔术加持，即使与一般的英灵战斗也不遑多让，刚刚交手的那一刻，险些着了他的道。 好在，对方似乎是以暗杀为目的进行的训练，招式虽然凶猛却后继无力。作为格斗高手，同时也是魔术达人的巴泽特，在短短的数十秒时间之内已经抓到了对方的漏洞，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如同穿甲弹一般强行破开了对方的防御，将其狠狠地击倒在地。 并不是没有考虑到给其致命一击，只是黑saber的突然介入阻止了她的打算，而且，由于十分担心城堡里的情况，把原本阻挡黑saber的archer派了出去。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了呢。 黑saber的剑如同雨点一般挥下，作为最强的英灵，这样的攻击就连一般的英灵都难以抵挡，更别说人类。但是巴泽特不同，她是与众不同之人，是纯正的战神后裔，优秀的魔术才能以及敏捷的格斗身手，就算是魔术协会也是有着一等一的实力。 只是，就算是这样，在黑saber的面前，她也只有勉强招架的能力。 逆光剑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这是最后保命的本钱，之所以对方没有使用宝具，也是因为顾及这个原因。否则，单凭她的实力，恐怕会在对方使出第一次excalibur的时候就被气化了吧。 “差不多该结束了。”少言寡语的黑saber，已经看出了战斗的走势。 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即使有着魔术的加持，长时间承受着英灵的攻击，巴泽特的四肢早就疼痛难耐。左边那条archer投影出的手臂，从刚刚开始就在嗡嗡作响，如果是原本自己的手臂，应该至少还可以再多撑一会儿吧。 一个闪神，黑sè的剑身突破了她双拳的防御。 糟糕！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只消眨眼之间，自己的身体就会被从中切成两段。 “住手啊！” 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如炮弹一般撞在了黑saber的侧腹，被这突然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飞跌出十余米远。 “痛痛痛，痛死我了……”双手抱着头顶，身上浮现着大大小小无数的奇怪刻印的，是那个笨蛋的少年。 从生死的边缘拉回现实，巴泽特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欠你一命了，卫宫士郎。”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二法 黑sè的圣剑，金sè的瞳孔，无数噩梦中都会出现的，那个令人绝望的情景。(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niubb) “喝啊！！！！！”大力地挥舞着干将与莫邪，凭着满腔的热血，朝着黑sè的saber发动全方位的进攻。 金sè的火花，从武器相交的接点之间迸发，随着我疯狂前冲的势头，从我的身体两侧飘向身后，溶入漆黑的夜幕之中。 身体里面的魔法回路究竟变成怎样？我已经顾不及去考虑，代替巴泽特接下了黑saber的攻击，如此自大的行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archer，本应该保护她的archer，为了帮助我被devil击败，现在的话，只能由我来代夫archer的位置。黑暗圣典的发动，此次没有了前面的那种灼烧感，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黑暗魔法？还是说这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没有时间仔细思考，我的双刀朝着黑saber如同暴风骤雨般发动着猛烈的攻势。 突然，双手上传来空洞的感觉，全力挥出的双刀没有了目标般，一下子泄空了力道，我的身体重心失去，狼狈地一下扑倒在地。 “让我失望了呢，士郎。”身后传来黑saber那冰冷的声音。 暗叫一声不妙，我就地一滚，圣剑从我的身后呼啸而至，将地面狠狠地铲出一道裂痕。 我借着滚势就地翻转，在五六远的地方调整姿势，结成防御的姿势半蹲在地上。并没有完全地闪开，即使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即使有着黑暗圣典的协助，肩膀上依旧还是留下了一道伤口。 “哦？”有些意外的黑saber，脸上说不上是意外还是惊讶，只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瞳孔稍稍地变了变。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肺部好像快要炸裂了一般，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留意着另一边战斗的情形，巴泽特对上葛木与caster的组合，意外地陷入了苦战，就算是那个天才的魔术师，也无法与昔世的魔女相提并论，毕竟，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英灵啊！ “你还有心情看别人啊。” 不好！我飞快地向旁边闪开，但是却还是被黑sè的剑风划破了脸颊。 太天真了，面对黑saber这样的对手，连一丝一毫的松懈都不能有，我竟然还敢担心别人！ “士郎，你还是太弱了，就只有这种程度吗？”金sè的瞳孔，瞪着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必要留手了。” 咦？她刚刚并没有尽全力吗？ 呼的一声，强烈的风压将我的身体硬生生逼得向后滑出一米多远，黑sè的能量，带着死亡气息的黑sè圣剑，将我周围的气流，全部都引导了过去。大地在颤抖着，无数的土石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地飘向天空。 不对，这和从前我所认识过的saber不同，这一次，才是她真正要用出全力的意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能挡住吗？绝对不可能的。别说是我一介人类，就算是一般的英灵，在这一击之下也会灰飞烟灭…… 等等，人类？ 伊莉雅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边。 对了，我现在……同样也不是人类啊！即使不是英灵，却也是不同于人类的，某种异常的东西，所以，就算是archer所能使用的能力，我应该也可以做得到才对！ 来不及细想，我悄悄地，没有任何波动地，开启了黑暗圣典。 “职阶——archer！” 身体并没有如转职为berserker时候那样的变化，相反却异常地平静。能够挡住saber的宝具，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件。 职阶并不能提高投影的成功率，这一点我很清楚。即使转职为archer，我的投影能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事实上，如果要提高魔力的话，转职为caster还要更好一点。 只不过，我需要的并不是那样的魔力。能够在上一个世界投影出来那件宝具，与我的魔力没有任何的关系。记忆，心境，所有的一切，才能导致那个投影的成功。魔力并没有不足，记忆清清楚楚，之所以投影不出，唯一的原因，只是在于心境了吧。 那么，就算只有一点也好，创造出与那相当的心境。投影，并不是完全的魔术，说白了，更多意义上，需要的是我那感同身受，以及清晰的想像力。 “ex——calibur！”完全不需要顾及魔力问题地，黑saber的宝具朝着我一挥而下。 是的，现在我所需要的，就是那足以重现当时心境的，完全的投影—— 炽天使六圆环！ 紫sè的光辉，以着我双手为中心，分开的六瓣环，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般，横在了黑sè的光柱之前。 “什么？”黑saber的表情为之一动。 她是知道的，上个世界中，成功挡住她攻击的，这个最强之盾。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宝具的发动，并不是那样可以随时结束的东西，即使是现在，她对上我的防御，仍旧有着巨大的优势。 “喝啊！！！！！！！！！！！！”大声地无意义般吼着，我像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信心一般，双手死死地卡在身前。 巨大的冲击力，如同被卡车正面冲撞般的冲击力，远不适看上去那么轻松，即使足以防住对方的宝具，但是那毁天灭地的威力，又岂是我可以轻易抵消的。 两瓣盾如同玻璃一般地碎掉了，身体被强烈的冲击拖着，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沟道。神经死死地绷着，好像即将烧断了一般。 不行，还不能结束，如果我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松懈，身体将在下一秒化为气体。 “给我停在这里！！！！！！”我大声地吼出来，激烈的光芒就在我眼前不足一米的地方激烈地相撞着，重生，毁灭，再次重生，毁灭，魔力的漩涡充斥着我的双眼，魔术回路就好像随时都可能断掉一般。 然后，就在只剩下仅有的一瓣盾时，双手的压力消失了，就好像压在身上的大山突然间被人移走了一般，我的双腿打着突突，不争气地跪坐在地上。双手保持着前举的姿势，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虽然身体上没有伤痕，但是魔力的重创却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消除的。 我竟然……正面接下了excalibur！就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哈……哈……”双手支着黑sè的圣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黑saber也不好受，这样的宝具发动，对于魔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即使有caster那深不可测的魔力供应，她依旧无法马上缓过来。 不然的话，就算趁我现在动弹不得，她也可以轻易地杀掉我。 “变强了呢，士郎。”稍稍有些波动的情绪，黑saber就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一边轻微地喘着气，一边支起身体，“不，原本你就很强。” “没有的事，如果不是有个好师父的话，我依旧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我试着活动着双臂，身体慢慢地恢复了知觉。这样的攻击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挡不住。 “这次又是指哪个师父呢？”黑saber不为所动，“凛？还是我？” 即是说，刚刚那一切，究竟是凛对我魔术指导的结果，还是saber对我剑术指导的结果？ 但是，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她似乎第一次承认了，她与我所认识的saber是同一个人。即使是双重人格，依旧是同一个人，无论是里人格还是表人格，站在我眼前的，永远都是同一个saber。 明明那个时候相约共同进退，现在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saber。 “回来吧，saber。”我伸出右手，“就算什么样子也好，我不能想像没有saber的世界！” 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着她，可以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即使明明知道，已经黑化成这个样子的她，再不是从前那个人，而是变成了，完全不能理解我言语的人。 明明知道这些，我却还是伸出了右手，真是太蠢了。 “可以哦。”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宫士郎。”她少见地，用我的全名称呼着我，“站在你面前的，并不是那个不列颠的高贵之王，而是屠杀了数十万人的血腥屠夫。无论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对那些并没有任何过错之人痛下杀手，在战场上，无论任何人，都完全没有区别。” 说到这里，她站直了身体，黑sè的圣剑摆在身侧，中间那一道红sè的痕迹，就仿佛流淌的血液般，与大地相连，那是不列颠传说中的圣剑，亦是屠杀了无数无辜之人的诅咒之剑，就如同剑的主人一样，有着完全相反的两面xìng。 “你所认识的那个人，是保持着不列颠皇帝荣耀，一直努力维持着明君形象的假象；而站在这里的，才是那个在杀戮中迷失了自我，存在于内心之中的，真正的阿尔托莉雅！”金sè的瞳孔，笔直地注视着我，“卫宫士郎，从此以后，身为这个身份的我，依旧会继续着更多的杀戮，不留一丝情感地，毁灭一切敢于否定我的人。即便如此，你还能接受这样的我，承担着这样的觉悟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黑saber之所以不能与我为伍，这样的道理，我早就已经一清二楚，只是…… “那么假如我让你看清了我所拥有的觉悟，你是否可以回到从前，变回那个可以与大家一同欢笑的阿尔托莉雅？”我的质问，没有一丝的犹豫。 无论黑saber，还是saber，都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如果无法接受她的全部，我又怎么有资格喜欢这个悲剧的骑士王？ “好吧。”深吸一口气，她的双目猛地张开，“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 再一次的，风暴在双脚间卷起，黑saber魔力，飞快地上升着，黑sè的圣剑变得如同深渊一般深邃。 要来了，是第二次的excalibur吗？现在的我，还有足以抵挡的力量吗？不，即使没有，也不得不上，这是我，所必须履行的承诺！ “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气流将我与黑saber之间的魔力冲得四处飞散，一块金sè的铁块如同炮弹一般冲向地面，在地上留下一道数十米长的深坑。 “金闪闪？”我整整数秒钟才意识到，那狼狈地扑倒在地坑中的男子是何人。 “不要乱给我起绰号！”一手支着红sè的剑身，一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像是完全不把几步之外的caster和葛木放在眼里般的，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城堡方向的天空，“竟然把这样的怪物扔给我，真是亏大了！” 顺着他的目光—— 红sè的气息，如同死亡的至黑魔力，就连天上的月亮也被这魔力变得如同血一般地腥红。 以那红月为背景，巨大的蝠翼展开在身后，就好像恶魔的晚宴般，高高地浮在半空中，那个真正的恶魔之子—— devil！ 这家伙强得离谱了吧，凭着金闪闪的强大，ea全开没有一丝的轻敌。原本最坏的估计，就算打不过她至少也能把她阻挡在原地。 她这不是强得太离谱了吗？ 不好！我心里一沉。现在的局势，如果再加上devil，我连一丝的胜算也没有，唯一的反击机会，就是取回saber的令咒！ 连约定的信号都没有，我的身体毫无征兆地突然加速。 以最快的速度杀掉caster，这样就能解除saber的契约，金闪闪加上saber，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不过devil。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至于黑saber会不会接受，那已经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事情了。 “spellbreaker！”以着archer职阶的瞬间加速，我的身体闪电般冲向caster的同时，职阶快速地发生了变化。 这个距离，能行！spellbreaker是caster的克星，没有了魔术，她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砍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巴泽特要拦住葛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金闪闪不可能看不出来我们的战术，只要他能把devil阻上一阻，那么—— “这小鬼！”caster神情大变，似也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命。 能行，只要一刀，就全部都可以解决了。 “呀啊！！！！！！！！！！！！！！”我高举起干将莫邪，以着完全的魔抗力冲破重重阻拦的魔术攻击，朝着caster狠狠地劈了下去。 “轰——”强烈的爆炸声音，我的双手好像敲在了钢板上一般，双刀脱手，被炸得粉身碎骨。 spellbreaker只是强化了魔法免疫能力，却根本不会提升我的战斗能力，所以刚刚的那一刀，我只是以着普通人的全力一击砍出的。 这样的一刀，遇上英灵的阻拦，当然连一丝胜算也没有。 “怎么会！”正和葛木打在一起的巴泽特也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caster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上的令咒又少了一个。站在我和caster之间的，是突然以瞬间移动出现在那里的黑saber！ “真是难看啊，我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毫无抵抗的身体，被她轻易地击飞出去，如同破抹布一般地狠狠摔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结束了吗？”devil的身体依旧飘在半空中，“还真是快啊。” “喂，这样就可以了吧？”caster惊魂未定，刚刚她可是生死一线。 “哦，当然，这样的话，一剩下的碎片就全都……”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一道青蓝sè的光芒击中，仿佛被圣光击中的吸血鬼一般，拖着残破的蝠翼，devil被剧烈的冲击席卷着，将地面的数十棵树木撞得全部折断。 “什么人！”caster立刻jǐng觉起来。 就连我也很是不解，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强援吗？明明就连那个金闪闪，也已经再战无力了！ “不枉我装死一回，你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优雅的声音，自信的笑容。从那魔被月光映照下的废墟中，如同月之女神般一步一步走下来的，是那个本应该坏掉了，早就该退出圣杯战争的人！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都能够将一切的磨难粉碎的，天才魔术师—— “远坂！”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好久不见了。”远坂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短剑。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在看到那把剑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archer的投影吗？还是其他的理由？不，无论如何也不合理。在远坂手中的那个传说中的魔法武器—— 那不是……宝石剑吗？ 最近几章拖得时间长了一点，所以相应地更新也有加量，没办法，有时候章节分隔真是件蛋痛的事情，明明是同一章的内容，拆开就太难受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才远坂 “我早该想到的，你这家伙。”站在远坂前方十余米的地方，devil踩着碎裂的地面，身后的蝠翼快速地回复着，“从一天始就应该把你解决掉，说起来，我讨厌遇上你这类人了，跟我同样类型的家伙！” “啊哩，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我还真是应该得意一下了。”远坂拨弄着头发，露出优雅的微笑，宝石剑在她的手中，发出摄人的光芒。 第二法的极致，在魔法界中足以排进前十的武器中，吸收平行世界的能量，全部集中在一起，发挥出完全超出想像的魔力，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二魔法，与天之杯有着同样地位的，强大的东西。 “别动！”在黑saber的双脚刚刚移动的一刹那，我已经拦在了她的身前。 双眼紧盯着我，金sè的瞳孔没有任何的异彩，黑saber张开了口：“你是拦不住我的，士郎。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从我面前滚开！” 如果能那样做，我早就已经做了啊！但是，远坂所面对的，是远超出想像的敌人，绝对不能让黑saber过去。 我双手投影出了干将与莫邪。 “这样吗？”黑saber闭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既然你这样找死，那么不要怪我！” 现在的我根本拦不住她，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大家都会死掉。远坂有她要做的事，那么我就算拼命，也要把黑saber拦在这里！ “稍微打断一下。”身后男子的声音，让我楞住了。 有些狼狈却依旧装b的金闪闪从我身边走过，站在了黑saber的面前，“你的对手是我。” 黑saber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这是当然的事，就连我，在此之前也无法理解他帮助我的原因。 “先说好一句，无论你是什么打算，我不会领你人情的！”我大声地说道。比起archer，我看他还要更不爽一点，每次都明目张胆地调戏saber，令人忍无可忍。 “哈？你这杂碎少啰嗦吧，本王亲自来救你，给我感恩戴德就是了！”英雄王一边说着，王之财宝在他的身后现出原型。 就算是黑saber也没有可能轻易突破金闪闪的防御，把这边交给他就可以了。我快步地朝着远坂的方向奔去。 宝石剑的威力，我是十分清楚的，但是即使是那样的宝石剑，依旧只是魔术师的魔术道具，也就是说，现在的远坂并没有防御近身攻击的能力。 我快速地奔到远坂身前，双手一瞬间投影出干将与莫邪，总觉得现在的投影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devil一直以来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杀掉远坂的理由，我终于明白了。因为远坂很聪明，她是第一个怀疑devilyīn谋的人，所以对于devil来说，她是阻碍自己计划最大的敌人，必须要处理掉。 原本以为远坂只是因为对方三番五次差点儿杀掉自己所以对devil没有好感，现在看来，远坂果然很厉害，她早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 “全是死狼的错，太容易轻信人了。” 和那时同样的话语，却带着完全不同的含意。是啊，全是因为我太过于轻信人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devil所指的，并不是我轻信caster这件事，而是我轻易地就相信了devil的说辞。 我从一开始就信错了人，就连那个caster，也是一直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棋子。因为这一切，都是devil设计好的yīn谋！ 欺诈者之名，我们都太小看她了！ “士郎，这是我的战斗，不要插手进来！”远坂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不，这还有我一份。”我并没有动弹，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那团黑sè的物体，“抱歉，虽然我很蠢，蠢得轻易相信别人，但是像我这样的笨蛋，至少还是可以作为远坂的盾牌而存在。” 远坂的恨意，我清楚地感受得出来，那不比我差多少的仇恨，对着前方那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的魔物。saber，樱，身边重要的东西，在一瞬间被人夺去，这早已经不是可以原谅的行为。 “是吗？”远坂的话被魔女的笑声打断。 “可以告诉我一下吗？”devil停在了我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身体仿佛失去重力般地浮在了空中，“那东西是什么？我可不觉得有什么魔术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哦。” devil超强的魔法免疫力，那是就连saber也望尘莫及的天然特xìng。但是刚刚，她的身体就被宝石剑的攻击确实地击落在地上。说起来，她并不知道第二法的存在，恐怕对于天之杯的了解，也没有那么清楚。 “原来你不知道啊，不过我可没有告诉你的义务。”远坂微笑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是哦。” devil的身体突然化作一道残影，目标直指向远坂。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jǐng戒着，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飞快地拦在了远坂的身前。 “给我停……哇啊！”身体好像被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了一般，双脚连保持位置的能力都没有，砰的一声，连同身后的远坂一齐被撞得七荤八素。 “啧！”远坂在攻击到达的一瞬间，已经有了准备，宝石剑朝着devil的身影斜劈下去。 因这一攻击的缘故，devil没能乘胜追击，不情愿地闪过宝石剑庞大的魔力，在她身后，一片树林瞬间化为火海。 脖子以奇怪的方式扭转过去，然后又扭转回来，devil的表情说不上兴奋还是愤怒，只是玩味地看着我，还有远坂。 “士郎。”远坂低声地说道，“三秒钟就好，只要能够牵制她三秒钟，我就可以发动宝石剑的完全攻击。” “ok。”连一丝的怀疑都没有，我已经朝着devil飞奔过去。 devil的双眼由奇怪变成了嘲笑，轻松地举起右手，将我的双刀如同玩具一般的拨到旁边。我由于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朝着她的侧面斜扑过去。 “你也敢来进攻我？” 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凭什么不能进攻你啊！”身体还停留在半空中，已经没有让我收势的机会了，索xìng不再理会自己的身体会撞到哪里，一刀朝着devil的腋下砍去。 “砰！”好像砍到了铁块一般，拦住我武器的是黑sè的蝠翼。真的是没有那么容易打中吗？ “士郎！”远坂为了掩护我，从那里以宝石剑发动了一次不完全的攻击，制止了devil即将砍到在头顶的手刀。 果然，宝石剑明显对她有着巨大的威胁。 这样想着，我的身体被她一脚踢飞出去，内脏好像被凝结成一团似的，我在空中翻了几翻，贴着地面滚出十余米远，眼睛里满是金星。 如果是一般的人，即使是再强的魔术师，恐怕也已经死掉了吧。 但是我不同！身体在停住之前，我强行阻止了身体的滚动，借着旁边一棵小树的树干，用劲全力狠狠地瞪了出去！ 依旧是archer的职阶，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以着这样的强化效果，我的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devil的后背直shè过去。 “咦？”本就在应付远坂的攻击，未料到我会这样不要命地扑上来，前后不过2秒钟的时间，devil没来得及避开，被我从背后死死地抱住。 成功了！那一瞬间的惊喜，我连半分的迟疑都不敢有，飞快地启动了黑暗圣典，职阶在那一刹那进行了转换。 职阶——berserker！ “喝啊！！！！！！！！！！！！！！！”完全不顾及魔力消耗，完全不顾及身体的极限，我的双臂猛地向中间一合。 清晰地听到了，devil骨头断裂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七章 地狱咆哮 痛死了，明明开启了黑暗圣典，但是却还是痛得要死。 “死狼。”脖子如同机械一般转过来，以着完全不可能的角度，devil那双变成红宝石般的双眼，就在我眼前数厘米的地方，“挺能干的嘛。” 糟糕！脑海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远坂，快趁现在！”我大声地吼着，凭着berserker职阶过度强化的力量，将devil死死的扣在双臂之间，“连同我一起把她干掉！”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你这笨蛋快给我闪开！”远坂大声地喊道，宝石剑早已经集满了力量，却迟迟未曾发动。 “找死！”devil的嘴角吐出了两个字。 我只觉得双臂好像突然被折断了一般，紧紧相扣的手指一瞬间失去了知觉。devil的身体就仿佛一团爆炸了的重磅炸弹一般，把我狠狠地震飞了出去。 吃痛地闷哼一声，我的身体好似垃圾般摔在地上，双臂一动也动不了，手指以触目惊心的形状折断着，已经血肉模糊。 “士郎！”远坂的宝石剑已经在那一刻朝着devil挥了出去，未及查看结果的远坂，朝着我这边飞奔过来。 “小心后面！”我大声地提醒着，嘴中喷出的只是血液。 恐怖的魔力如同大山一般地压在了身上，就连远坂也清楚地感受到，那完全不是任何一介魔术师可以发出的，异常的黑暗魔力。 “士郎。”一只手架起我的胳膊，远坂朝着后面飞退。 “很有种嘛！”站在魔力漩涡核心的，是早已经被黑sè的气息笼罩了全身的devil。黑sè的身体，黑sè的蝠翼，红宝石般诡异的双眼，仿佛末rì的魔王降临般，被无穷无尽的黑sè气息笼罩着，滚滚的魔力与同发飙了一般地，朝着四周狂怒地嘶吼着。 所有人都停下了，无论是战斗之中的saber与英雄王，还是对持着的巴泽特与caster，一瞬间全部被这崩坏般的力量震惊了。 “闪开！”远坂第一个反应过来，丢开我的身体，举起宝石剑，朝着devil的方向横扫一剑。 第二法的极致，超出想像的巨大魔力快速地集结在一起，化作白sè的光芒飞扑而去，强烈的魔力波动，就连devil那全身的黑暗魔力也被这光辉所动摇。 “轰”的一声，比当初吉尔伽美什的ea发动时还要强出几倍的冲击波，将我狠狠地掀飞出去，就连离得较远的saber等人，此时也不得不努力保持身形，首当其冲的远坂更是被吹得向后飞跌到我的身上。 “喂，没事吧？远坂！”我努力撑起身体。 “没事……这种程度的……”远坂的头撞到了哪里，血从额角流淌下来，但是身为当事者的远坂却浑然不知，一脸不甘地瞪着前方。 是的，没有改变……不，不如说是没能冲破devil的魔力屏障。即使是那把无比强硬的宝石剑，即使有着第二法的强力援护，这样的攻击，依旧不能击倒devil。 就好像对刚刚的一击浑然不知般，devil那红宝石的双眼，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没有一丝情感。 就如同末rì的死神一般。 “看在你们如此拼命的份上，那么作为我的回应，就让你们认清自己的渺小吧。”yīn沉的声音，如同在脑海中响起一般，devil屈起双臂向外伸展，身后的两片蝠翼如同屏风一般朝着两边张开。 “全部给我死在这里吧！” 根本来不及闪躲，魔力的冲击波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吹倒在地，就连saber和英雄王也不得不停下了战斗。 死狼，我呢，可不是人类哦。 devil所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那东西是……开玩笑的吧？”远坂半蹲在地上，努力地不被魔力之风吹飞。然而她那双震惊的双眼中，映出的只有眼前那不祥之物的身影。 “嘎——” 响彻整个森林的刺耳吼声，站在那魔力核心的，早已经不是什么少女，什么魔女，而是一只真真正正的，正如字面上所说的，黑sè的龙。 虚幻的传说之物。即使在悠久的魔术师历史中，也是传说中的存在，那远古时代，当世上的第一个魔术师还没有诞生的时代，才曾经存活过的魔物。即使saber被称为赤龙，即使曾经有无数的英雄被称作龙的化身，但是他们说到底，毕竟还是人类的血肉之躯，与现在我们所见到的东西，完全不是一个次元！ “呼——”红sè的魔力，如同血管一般侵泄而出，巨大的光柱从黑龙的口中延长到数千米远的地方，就到面贴着地面，将森林拦腰扫过。 “哇啊——”无差别的全方位攻击，无论是我方还是敌方，都被这魔力吹得四处翻倒。 “住手啊，这和之前约定的不一样！”努力用魔力盾保护着自己和葛木的caster，连同紫sè的魔力罩一同被甩出好远。 龙炎，那并不是纯粹的魔法，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说是某种超出了魔法的东西，既是魔法，又不是魔法。那是自诸神时代，龙族与神相抗的最强武器。 英雄王和黑saber凭借着超强的抗魔力，勉强地支撑着身体。 远坂和巴泽特还有我，连脚下立足之地都无法留存。 “坚持住！”手持着宝石剑的远坂，努力地保护着我们，那看向宝石剑的双眼，充满的不是自信，而是担心它随时都可能会崩坏的恐惧。 一息吐出，我们身后数公里的森林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地仿佛被地狱洗劫过一般，紫红sè的土地如同死亡了一般，这里在此后的数百年都将寸草不生！ 一声长啸，黑龙展开双翼，数十米长的巨大身躯一瞬间冲上天际。 “不好！”远坂惊呼一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飞入天际的龙，早已经冲破了宝石剑攻击的极限距离。 已经顾不上宝石剑到底能不能突破对方的防御结界了，现在宝石剑是唯一能够伤到对方的武器。 飞在那里的，不是devil。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不能称之为英灵，那是丝毫无法用语言沟通的，某种其它的东西。 “嘎——”刺耳的吼声再次传来。 “快隐蔽！”来不及细想，红sè的光柱如同一把巨大的斩剑般，以空中的黑龙为中心，在大地上一扫而过。大地一瞬间裂成两半，只有在地狱之中才有可能见到的情景，现在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仿佛可以看见地心一般，紫sè的魔力笼罩着深不见底的深沟，不住地传出地狱的嚎叫。 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魔术师又能如何？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凭着我们这些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击倒那神话时代与众神相提并论的传说之物？ “该死！”远坂大吼着，朝着天空挥出宝石剑。 青sè的魔力之光冲出上千米的距离，庞大的魔力将那强大的杀伤力直带上云霄，我敢打赌，除了魔法使之外，现存的任何一名魔术师都无做到这些。 然而，不够。这样的距离不远远不够，宝石剑的攻击，连黑龙的一点点都够不到。 “可恶啊！”第一次看到远坂露出如此绝望的表情。 人类是弱小的，能够与龙战斗的事情，只有神才做得到！ 只有神话时代的神才能做得到！ “喂，你们两个，快蹲下！”巴泽特大声地喊着，而她本人，却好像有所觉悟一般地看向天空。 “喂，你难道……”远坂意识到了什么。 已经不用她解释，天空再次响起刺耳的龙吟。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早已经利用前两次攻击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第三次的攻击，不会有任何的死角！ 巴泽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黑sè的圆球以着她的身体为中心，快速地旋转着。 是呐，我差点儿已经忘记了。我们并不是没有胜机，站在那里的女人，可是地地道道的战神后裔啊！ “你疯了吗？那么远的距离……”远坂的话并没有喊下去，因为她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 现在的距离是多少？逆光剑的极限是多少，恐怕就连巴泽特所属的家族世世代代也没有遇到过现在这样的情形。魔法免疫到底会有什么影响？如果距离超出宝具的极限攻击距离会如何？那东西对龙族会有用吗？ 世代身为人类的他们，无从得知。 成功的机率恐怕连一成都没有吧。 然而，即使是这样，巴泽特依旧坚定在站在那里，目标直指向天空的不祥之物。 “嘎——”第三次的龙咆哮，伴随着的是死亡的气息。 “逆光剑！”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月 天空，如同地狱般的天空，黑sè，红sè，紫sè，黑暗的魔力如同极光一般闪烁着，就好像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般。 逆光剑，凯尔特神话中，太阳神所持有的短剑，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 当然，巴泽特所拥有的逆光剑并不是那样的原物，而是世代通过血液而制成的伪神器，那是只属于战神后裔的巴泽特，所特有的魔术道具。不需要填充魔力，不能够主动攻击，发动的条件，是以对手发动王牌为觉醒条件的迎击武器。 然而，那并不是普通的迎击武器，不是用来防御，而是用来进攻。明明发动的时机比对方晚，却可以歪曲因果，后发先至，化为能够给予对方极大伤害的光弹，迅速贯通敌人，造成致命伤的东西。对于弱小的攻击，返回的也是弱小的迎击。如果是强大的宝具，返回的则是强大的反击之力。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逆光剑，正如其名，逆转时光，反逆因果，如此一般的魔术道具！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就连发动了逆光剑的巴泽特也被掀翻在地。逆光剑，能够逆转因果的宝具，但是毕竟还是魔术道具，对于天生魔法免疫的龙族，这样的攻击是否有效？对于那行遥远的距离，是否还会有其他的约束条件。 不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巴泽特本人，也听天由命地扑倒在地。 没有人可以看向天空，那毁灭的力量，刺眼的白光，因着对方的攻击而强化到极点的光弹，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以着光的速度瞬间贯通直入天际。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嘎——”巨龙之吼将所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天空被耀眼的白光所充斥着，那是逆光剑发动之后所引发的剧烈的魔术反应，其威力的强大，早已经突破了魔术的范畴，已经可以称之为魔法的程度。 沉寂只有短短的一秒钟，然后，天空如同血花一般爆开，黑sè的，红sè的，绿sè的，紫sè的，各种各样的诡异sè彩，仿佛血液一般，砰地从那数千米的高空中爆裂开来，一副诡异的地狱图卷，正在冬木市的上空上演着。 “这是……” “别开玩笑了……” 不只是我，就连远坂和巴泽特，都被这魔界般的恐怖影像震惊了。 血月，如同鲜血一般鲜红的月亮。 不，远远不止如此，鲜红的并不是月亮，而是冬木市上空，那看不见的球形罩子。原本应该看不见的，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的，那应该是魔力？魔法？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所形成的巨大结界，那巨大的范围，足以将整个冬木市连同森林全部罩在其中。 平时看不到，此时却因为红sè黑sè的魔力如同血液一般沿着罩子的内侧流淌下来，将月亮，将整个天空，全部都染成了诡异的sè彩。 哗哗地，红sè的血雨从天而降，好像姗姗来迟般地，淋在我们的身上。然而，呆望着天空的远坂和巴泽特却浑然不知。只有我，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飞袭而来的黑sè影子。 “砰！”双刀勉强架住她的攻击，我的身体将身后的远坂撞倒在地。 “啧！”对于偷袭未果，黑saber一脸的不开心。 “快停手，战斗已经结束了！”我大声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战斗的理由了！” 双手的武器嗡嗡作响，从刚刚开始被devil震断的手指再次迸出鲜血。如果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攻击，我是不可能挡住的。 “士郎，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战斗的理由。”黑saber冷冷地看着我，“就算devil不存在，我也一样有夺取圣杯的理由。” “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话吗？”我身后的远坂已经站了起来。 二对一，而且还有宝石剑，应该是我这边占优。就连巴泽特也从刚刚的呆滞中回过神来，这样就是三对一了，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 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些，黑saber双眼一瞪，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士郎，今天算你走运，下次见面的时候，绝对会杀了你！” 说完，她的身体突地朝着林间飞去。 这样的话，不会有任何进展的，即使下次见面…… “唔！”黑saber的身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般地，连动一步都做不到。 “难得过来一次，这么走掉可不太好吧。”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英雄王从暗处走出来，缠住saber身体的，赫然便是连七名servant中力量最强的berserker也无法扯断的“天之锁”！ “你这家伙！！！！！”黑saber强行扭过头来，看向吉尔伽美什的双眼充满了愤怒。 “省省力气吧，以你的神xìng，根本不可能挣脱出来的。”英雄王用力一拖，半空中的黑saber一下子被拖回地面。 “那么……”转头看向我们这边，吉尔伽美什嘴角上挑，“你们这些杂碎，既然目标已经被击倒，我也没有什么继续和你们合作的理由了。本王亲自出手，你们就给我牢牢地记住这一次的好运吧！” “那么，回头见了。” 果然，还是不可能和他好好相处的。望着金闪闪的背影，我这样想着。这一次，倒是多亏了他的帮助，如果不是的话，我和巴泽特还有伊莉雅是必死无疑的。 咦？给我等一下。 “喂，你这家伙想把saber拖到哪里去！”我对着用天之锁拖着黑saber马上就要消失在街角的金闪闪大声喊道。 “啧，杂碎！”他转过头来，一脸的不爽，“战利品我就收好了。” “不要随便就把saber拖走啊，混蛋！”虽然的确是被他救了，但是这样地把saber拖走，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不好，眼前开始发黑了，从刚刚开始就在超负荷动作，这样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再多的折腾。 “咦？士郎！”远坂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糟糕，这样子可不行，但是，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神经早已经到达极限，致使努力想要保持住意识，也根本就做不到。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中断。 已经是第几次了？这样的因为魔力耗尽而失去意识。说起来，无论哪一次都是生死一线间的战斗，稍有松懈就可能导致当场死亡的局面。我竟然能够活到现在，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好运。 没错，能活到现在，已经和实力什么的没有关系了，身体超强的恢复能力当然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但是更大的原因只是运气好罢了。 这样下去，不知道能否撑到最后，无论如何，就算这个身体完全地坏掉，也要把小樱救出来。 “士郎！” 谁的声音？ 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远坂的脸庞。那个时候，看到那个因为被樱捅了一刀而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再也看不到她振作起来了，没想到—— 一直以来的担忧与思念，此时一下子迸发出来。 “远坂！”我猛地将她抱在怀里，“你这家伙吓死我了啊，这个混蛋！” “唉……唉唉唉？？？？？”远坂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而我在激动过后马上也意识到了——我现在竟然在抱着远坂！ 那个远坂耶！那个我憧憬多年的单恋对象啊！我现在竟然……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尴尬的气氛，我和远坂都僵直在原地，一动也动弹不得。 “咳！”旁边传来凛冽的杀气，archer一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地表情，死死地瞪着我。 瞪着我也没用，这是我的远坂，才不让给你！ “人家也要来！”伊莉雅忽地扑了上来，将措手不及的我和远坂一齐扑倒在地。远坂这才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伊……伊莉雅？” “嘿嘿。”伊莉雅却抓着我的衣服直接钻进我的怀里。 “卫宫士郎！”远坂跳脚地大声吼道：“人家在外面拼死拼活，连装死都用上了。你竟然……竟然……你这个萝莉控给我去死吧！” “凛，身为远坂的家主，这样明目张胆的嫉妒实在是太难看了。”伊莉雅完全不以为意地坐我怀里。 “好了好了。”我坐起身来无奈地拍了拍她，“大家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真的是劫后余生啊，想到此前那样惊心动魄的情形，直到现在都还在后怕。我们竟然把那么恐怖的devil打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新开始的齿轮 “那么，合作协定到此结束了。”巴泽特站在森林之前，这话不仅是对我说，也是对远坂说的。 devil已经消失了，圣杯战争现在大概会回到正常的轨道吧，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正式地成为敌人的关系了。 “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可不想和你这么难缠的家伙成为对手。”远坂拨弄着头发说道。 “如果想和我战斗，至少等到saber重新成为你的servant再说吧。”巴泽特认真地说道，不过以她这样的冷面女，实在分不出究竟哪句话是开玩笑哪句话是认真的。 “我对圣杯没有什么意向，所以我想我们大概是不会成为敌人的吧。”我说道。 “不过你身边大小姐可不这么想。” 远坂也没有否定，以远坂家数百年的愿望，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说扔掉就扔掉的。 “不过卫宫士郎。”巴洁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觉得你即使作为servant也没有任何无法胜任的地方了。” “说得什么话，这样的话你身后那家伙不是很没立场了吗？”我看了一眼archer。 archer不置可否地别过头去。 “下次作为魔术师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吧。”对于巴泽特，远坂还是存在着极强的对抗心理，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 “卫宫士郎。”一直没说话的archer开口了，所面对的并不是远坂，反而是我。 “没想到你对我还有话要说啊。”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保护好你想要守护的人。”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出，archer的身形已经灵体化了。 毕竟是未来的我呢，他想说的什么，我早就已经明白了。 是告诉我，我现在不但要保护好远坂和伊莉雅，还要拯救小樱的吧。这还用你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地保护好的。 下次见面时，应该会倾尽全力地和你一战了吧。与另一个自己的战斗，结果很令人期待啊。 直到巴泽特的身影消失树林之中，远坂才转过头来：“士郎，稍稍占用你一点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呢？我可不记得有认识过什么魔术协会的人。 走过损坏严重的长廊，在半边毁掉的艾因兹贝伦城堡会客厅里，我看见了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却不失英挺的健壮老者，另一个则是我的老熟人。 “大师父，我把士郎带来了。” “言蜂绮礼！”见到另一个人的面孔，我一瞬间差点儿就把干将与莫邪投影出来了。 “还是这么冲动嘛，小鬼。”言蜂嘲笑似地说道。 “士郎，不用担心，至少现在他还不是敌人。”远坂坐在了长长桌子的旁边，而在我坐下之后，伊莉雅意外地没有表现出小女孩姿态，而是仿佛成熟的姐姐般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士郎可能没有见过吧，这位是魔道元帅泽尔里奇，现存的五位魔法使之一，就算是士郎，多少也应该听说过一些的吧。”远坂向我介绍那位健壮的老人。 与其说是老人，倒不如说更像是强壮的年青人，从那全身上下发出的气势来说完全看不出他是已经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现存的五位魔法使之一，那是代表着魔术界最高地位之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到冬木市这种地方来？ “你就是卫宫士郎吗？”泽尔里奇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果然如此，就和凛丫头说得差不多，是个不适合当魔术师的普通笨蛋。” 呜……虽然我不适合当魔术师这一点我知道，但是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对方那样的身份，我可不敢乱说话。 “你大概现在还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泽尔里奇继续说道，“事实上现在你看到的只是我投影在这里的魔术分身，即使是以第二魔法的力量，我的本体也无法到达这里。” 宝石翁的话让我一楞。 “你大概已经看到了，那个怪物死的时候，天空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我回忆起那赤红如血的月亮，和那仿佛罩子罩在空中的透明结界。 “给你们看看这个。”他扔在桌子上几张照片给我们看，“这就是外面的世界所看到的，冬木市现在的模样。” 黑sè的，半球形的东西，仿佛一面锅盖般盖在城市之上，那里本应该是冬木市的位置，现在却被黑sè的结界死死地封在里面。 这……就是冬木市真正的样子吗？我们现在就身处这样的地方？ “啪！”远坂手中的照片掉落地上，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士郎，虽然样子看上去不大一样，而且这样的庞然大物很难以相信，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伊莉雅意外地十分镇定，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处的境地般，缓缓地，说出了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实情。 “这个，是某个什么人的固有结界！” 那是覆盖了整个冬木市连同周边数十公里的巨大的固有结界！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是谁？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目的？完全不能……不，大概，也许我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线索。 连五大魔法使这么强大的人也无法突破的强大的固有结界，那究竟要拥有多么恐怖的魔力才可以做到啊！ “虽然起初我以为是那个怪物做出来的东西，但是事实上，结界的中心点却在另外的地方。”宝石翁看向我的方向，“就是你家的那座宅邸！” 卫宫邸，那是这巨大结界的核心。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这是假的吗？这一直以来我所看到的世界，只是别人做出来的虚假的东西吗？一但这个结界消失，我就会回到那个大家全部死亡的悲惨结局之中吗？ 看了一眼远坂，她还在不解地看着我。再看了一眼伊莉雅，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就是在亲手将这一切毁灭吗？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我的大脑乱作一团。要怎么办？说实话吗？如果是宝石翁的话，结果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牺牲掉一两个人，他也不会介意。 “士郎，你想到什么了吗？”远坂问道。 “不……不，没什么。”我别过脸去。 宝石翁认真地看了一眼，只一瞬间我就知道，他看出了我在说谎。不过，他并没有追问，而是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以我目前为止的猜测，这个结界大概是以圣杯战争为限界，也就是说，只要圣杯战争消失，这个结界就会消失不见。”宝石翁继续说道，“当然，究竟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这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首先，至少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判者已经失去资格了。” 言蜂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那里笑着。 “那么既然这件事没有异议，那么接下来，我将会接替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判者。” 竟然到了他不得不亲自出马的局面，可见此次的圣杯战争已经发展到了多么失控的地步。但是，如果是五大魔法使的话，应该有办法救樱的吧。 “没问题。”远坂最先同意。 “我也没有意见。”言蜂说道。 至于我和伊莉雅，则毫无疑问是站在远坂这一边的。 “那，其实还有一个master。”我趁着这个机会连忙说道，“就是间桐家的间桐樱，如果可以的话……” “士郎。”远坂拉住我小声地说道：“大师父的本体并没有到这边，所以一般的魔术指导倒是可以做到，但却是没有办法使用魔力的。” 我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从一开始，依赖别人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樱的事情，必须由我和远坂才能解决。 “那么如果没有异议，圣杯战争将在此继续开始。对于已经没有了servant的你们，如果想申请庇护的话，我多少还是可以做到的。”宝石翁看向我们三人。 “至少伊莉雅……” “不行！绝对不行！”伊莉雅大声地反对，“没有我的话，士郎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我就这么没有信用吗……不过远坂倒是站在她那一边。 “好，那么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那么第五次圣杯战争从现在起重新开始！” 以着这样一种形式，圣杯战争的沙漏，再次流动起来。 第一百三十章 宿命之战 “不休息一下吗？”远坂坐在桌子的对面问道 “现在的话，还好吧。”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多次使用黑暗圣典，总觉得这个身体已经对黑暗魔法变得麻木了。 现在我们还在艾因兹贝伦城堡，虽然在宝石翁成为新的裁判者之后，圣杯战争再次开启了，但是比起作为lancer的master离去的言蜂，我和远坂现在更加坦心另外一个master。 “放心吧，樱不会有事的，现在死去的英灵数目还不足以发动黑圣杯。”伊莉雅认真地说道。 作为冬之圣女的存在，伊莉雅的话有着百分之百的可信度。 现在死去的servant是assassin和rider还有berserker，三名英灵魔力的量，还没有达到黑圣杯发动的条件。 但是，也很危险，黑圣杯会在第五名英灵死的时候变得活跃，在第六名英灵死的时候正式发动。但是，作为圣杯内容外外漏的那个黑影，却可能在两个到三个英灵的灵魂就足够发动的。 “就算在这里担心也没有用啊，士郎，如果不能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是撑不住的。”远坂这样地说道。 事实上比起我，她连续使用宝石剑的结果，魔力早已经见底了。 “是啊，士郎，稍稍睡上几个小时，天亮时候我会叫你的。”伊莉雅说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并不适合进攻。” 我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解决了devil，现在就算再急也没有用，好在还有宝石剑在手，黑saber也已经被捉住，我们手上有好几次王牌。 只不过——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朝着站在旁边倚着门框的金闪闪大声嚷道。 一般来说，站在那里的不应该是archer吗？如此强烈的既视感，让我从刚刚开始竟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这家伙不是应该跟着言蜂一起离开了吗？”我大声质问。 “嗯？杂碎，本王可是看见你们没有半个英灵所以好心留下来的，别给我得意忘形了！”英雄王双眼一瞪，说得好像理所当然的一般。niubb首发 “算了算了，士郎，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订下契约了。”远坂说道。 “唉？远坂，你为什么要和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 “说什么来历不明啊，他在上次圣杯战争时可是我父亲的servant哦！”远坂有些不满地叫道。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说起来远坂家，真的和archer这个职阶有缘啊，果然是历代家主都喜欢装b的关系？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总之，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这种曾经打算杀害伊莉雅的家伙！”我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地瞪向英雄王。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我拼了命地保护，伊莉雅现在早就已经被挖出心脏死了。而且，无论如何，杀死rider的人，是他！ “啧，杂碎还真啰嗦。现在如果没有我，你们就连那个家伙也处理不了的吧。”英雄王把头往旁边一摆。 坐在那边地板上，被天子锁死死捆住的，正是黑saber。从刚刚开始，她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saber……”看了她一眼，我现在都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不需要对我客气什么，你想要的是这个身体吧，无论你对这个身体做什么，我都不会吭一声的！”黑saber双眼连一丝神sè都不曾改变过。 “你这家伙，别太小看了我对saber的感情！”我冷哼一声，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脸sè。虽然明明用着saber的身体，却是完全不同的人格。 “我喜欢saber，我承认，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没有任何错误！”我继续看着她那金sè的双眼说道，“但是，我只是因为她是saber，所以才喜欢着她，并不是因为其他任何的东西。即使你现在使用着她的身体，即使你现在嘲笑和讽刺我，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因为你，不是她！” 六个字，掷地有声。黑saber那一直空洞和冷漠的双眼，第一次露出了异样的神sè。那不是受到了感情的感染，而是纯粹的惊讶、错愕，与迷茫。 但是，她是怎样的想法，我已经毫不在意了。 因为她，并不是我所认识和喜欢着的，那个saber。 起点首发 走过漫长的林间小道，言蜂的脚步在那里停了下来。天sè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向地面。这已经是足够远的距离了，无论这里发生什么，远处的那些人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插手进来。 “那么，这里应该就可以了吧，差不多该出来了吧，你跟踪我这么久，不是只为了在远处看着而已吧。”没有一丝表情，言蜂大声地说着。 茂密的树林中，巴泽特的身影从一棵树的背后出现。灵体化的archer，与此同时在她的身旁现形。 “果然。”言蜂微笑着闭了一下眼睛，“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早晚会有这样一场决斗。” lancer的身形在他身后显现。 曾经的战友，多次合作过的，可以称得上是朋友般的存在，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前一天，反目成仇。他的servant，曾经属于她；而她的servant，从多年以前就讨厌着他。他与她是曾经的伙伴，而他的servant与她的servant却是永远的对手。 双臂摆在身前，魔术刻印瞬间强化着四肢，巴泽特作为格斗型的魔术师，这样的战前准备已经足够了。 蓝sè的枪战士，红sè的守护者，早已经召唤出武器，各自向旁边跨出一步，像是早已经锁定了自己的对手般，不发一言。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两人身为宿敌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将会有一场决斗。 “那么在开打之前，我有件事必须要确认一下。”冷静地看着，这个和自己有些交情，曾经完全信任着的男人。 “说来听听。”言蜂说道。 “你究竟为什么要背叛我！”巴泽特双眼充满着愤怒的火焰。 言蜂楞了一下，突然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原来是这样，呵呵，你原来在想着这样的问题。没错，指定你为魔术协会的代言人，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和你约定一起碰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样看起来，的确好像是我有和你合作的意图。” “只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前提。”言蜂面不改sè地说道，“魔术师是只为自身利益而存在着的人，任何的合作都是以相互对等的地位而存在的，没有在和我见面之前首先意识到这一点，是你身为魔术师的最大失误。” 是的，这样才是最合理的答案，言蜂也一直坚信着，作为魔术师来说，不是早就应该知道这些了吗？ “原来如此。”巴泽特闭了一下眼睛，当她睁开时，双眼已经变成那冷酷女战神的坚韧。 最后一丝的迷茫消逝了，曾经以女人之身妄想着可以有着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然而，那只不过是无聊而又可笑的妄想。 魔术师，就应该有一副魔术师的样子。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巴泽特调整着位置，与言蜂保持着距离移动着双腿。 言蜂也不发一言，数支短剑出现在他的手指之间。 “砰！”最先行动的反而是servant。archer与lancer，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如同闪电一般，在武器的撞击声中飞入了密林之中，留下了两名剑拔弩张的master。 好像早就已经约定好的信号般，巴泽特身体突然急进，言蜂也在第一时间掷出了短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刺穿！ 飞出的短剑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就连言蜂也对其不抱任何的期待，眨眼之间，两人的攻击已经冲撞在一起。niubb 牛bb小说网 金属交击般的火花四处飞溅着，巴泽特的拳头击中了言蜂再次拿出的短剑，刺耳的声音，还有那荡漾着的火花，在黑暗的夜幕之下将两人的脸庞照得明亮。言蜂，依旧是那对什么都不关心般的冷酷面容，而巴泽特的脸上，除了那被出卖之后的愤怒，还有那将曾经信任之人不惜击杀的决绝。 “喝！”在一拳被对方挡住的刹那，巴泽特连丝毫的迟滞都没有，身体以着那前冲的势头，保持着身体最大的转速，对着言蜂的身体就是一道回旋踢。 早已经认识多年，也有过多次的合作任务，相互之间的实力早已经一清二楚。言蜂知道，对方的这一脚绝对不是凭借人类之力可以抵挡的，即使以魔术加持，即使以身体卸力，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挡住的。 与其说是魔术师的能力，不如说是身为战神的力量，拥有着战神血统的巴泽特，全力的一脚足以与英灵相匹敌。 “砰！”的一声，言蜂没有接下，而是快速地向后跳去，那发出惊天动地巨响的，是作为言蜂替代的树木。井口般粗的树干被这一脚硬生生地削掉了一块，好似被什么野兽咬过一口般的，树干的一半毫无拖泥带水地不翼而飞，数十米高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地。 那是战神的力量，一脚的踢击远不是人类之躯可以承受的。 言蜂连一丝的惊异都没有，并不全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而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是喜、怒、哀、乐，任何人类所会拥有的感情，他全部都不会有，高兴的时候不会笑，惊讶的时候不会呆滞，没有恐惧之心，更谈不上个人喜好，完完全全的如同机器般生存着的人。 即使是现在，他依旧在困惑着。明明身为魔术师，相互出卖是那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眼前之人，会表现出如此的愤怒之情？ 因为lancer是她所想要持有的英灵？但是现在她所拥有的英灵并不会差于lancer。 因为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抢了？但是她也因祸得福，得到了更加出sè的英灵。 因为多了自己这个难对付的master？但是如果是这样想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与自己合作才对。这些，就如同那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问题一般，令言蜂迷茫着。 “砰！”飞快地闪过巴泽特的攻击，言蜂并不打算硬接她的攻击。 身为人类，身为魔术师，言蜂自认为还是很有实力的那一种，即使是十年前的那场与卫宫切嗣的战斗，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实力。 然而，与眼前这个女人比起来，卫宫切嗣单以战斗的实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拳朝着巴泽特的侧方击去，在对方手臂防住之后飞快地后退着。言蜂知道，如果单论战斗的方式，切嗣要更加难以对付，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在格斗能力上却有着的超人天赋。 暂时避其锋芒，换一个战场吧。这样想着，言蜂飞快地在林中穿梭着。在他侧后方十余米的位置，某个铁血丽人正以着如同坦克一般的威势追击过来。 “那边看来已经打起来了。”把目光从天空收回来，lancer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archer，“不过还真是意外的孽缘啊。” “哦？不用和你原本的master对打，所以变得轻松起来了吗？”archer双手投影出干将与莫邪，“不过相比起来，我还真是被小看了啊。” “谁知道呢，说起来，倒是真想和你分个高下。” 相似度如此之高的两人，就如同心照不宣一般地，同时离开了地面。 lancer的武器是枪，相比起archer的双刀上，在距离上拥有着优势。然而，这样的优势并不是绝对的，如果说中距离是lancer的天下，那么被archer欺到近身就是死路一条。 “砰！”红sè与蓝sè的光芒相撞。 无数次的预演，此刻化为现实，无论是lancer还是archer，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rì的一战。那个女人曾经的servant，与那个女人现在的servant，并不包含什么奇怪的男女感情在其中，单纯的只是身为主从，身为同伴的自觉。 “砰！”枪与刀相撞的火花四溅。 archer本不应该是这样战斗的职业，按理来说，那是应该以远程攻击为主，类似assassin一般以偷袭为最优先考虑的职阶。换句话说，archer打近战是舍本逐末，如同自杀般的行为。但是，lancer却不这么认为。只有亲自和他打过几场的自己才会明白，那深藏在其中的，另一个职阶的影子。 没错，比起英雄王那种剑技乱糟糟只靠宝具压倒对方的类型不同，archer强大的地方不是宝具，而是他那高超优秀的剑技，那即使职阶变成saber也丝毫不会有任何奇怪之处的高超剑技。 果然是那家伙的徒弟呢。lancer再次刺出的枪尖被挡住了。在知道对方的身份时，早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名师出高徒吗？即能够远程攻击，又可以毫无顾及地近身格斗，这样的英灵，根本就是犯规了吧！ 再次连刺出三枪，lancer顺势朝后跳开，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打到晚上也不会有结果的！”他这样说着，嘴角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微笑。 “的确，正如你所说。”archer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红sè长枪，“如果不使出宝具，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吧。” 相互之间已经打了许多次，两人都清楚，双方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单靠普通的攻击是不会分出结果的。不想在master之后分出结果，无论哪一方也好，都不期望对方在master被打败的情况下消失，然后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两人的最后一战。 所以，要打。 使出全力。 “archer，听好了！”lancer大声地说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是你死我亡的局面，如果不在这里说出来大概就没有机会了。你不要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并不打算背叛那个女人的期待，即使我的master变成了言蜂也是如此，我会把圣杯送到她的心中！” “是吗？”archer冷笑一声，“那还真是感谢了，不过在那之前，圣杯不会选择你的。” 好像故意要惹对方生气般的，archer微笑着，带着几分嘲笑和讽刺地看向对方：“杀害了自己的师父，儿子，挚友，以着这样的受诅咒之身，不会连那个女人的遭遇也是因为你的关系吧。你这个库兰的疯狗，爱尔兰的瘟神。” lancer的表情抽动了几下，虽然明知对方是在挑衅自己，然而，说出的错全部都是事实。无论拥有多么高贵的身世，保护不了自己所要保护之人，这样的自己，毫无价值可言！ 不再说什么话，紧张的气氛之中，lancer动了。并不是archer预料中的那样压低身体，而是轻盈地踩着树干，身体跃上了数十米的高空。 lancer的宝具的确使用过。不但使用过，甚至还被saber躲了过去，打破了死棘之枪的诅咒。自己的宝具被其他人知道，无论是哪个英灵，都是十分致命的。王牌失却，也就意味着死亡。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比起那个被人看破的宝具，事实上lancer真正的最强招式却远远不是如此。 红sè的长枪发出血红sè的诡异光芒，被那诅咒之力强化着的枪身，在强力的魔力波动之中不停地抖动着。那是远超出以往死棘之枪的力量，那是lancer宝具真正的姿态。 “啧，还真是麻烦的家伙。”archer神经紧绷着，已经做好了投影的准备。 “去吧！”随着lancer的一声怒吼，红sè光芒从天而降，就仿佛死神的追踪一般，朝着森林之中飞驰而下。 大概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吧，留给archer投影的时间。但是他并不慌张，传说中的最强之盾，炽天使六圆环，能够防御任何投枪的攻击，即使是那个光之子的死棘之枪，也可以将其阻挡下来。 魔术回路早就准备就续了，archer在投枪出手的瞬间，投影出了那面绝对的防御之盾。 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死棘之枪必然会被挡住。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咦？”archer在投影出炽天使六圆环的一刹那间，为了魔术回路的运作只把目光离开了对方百分之一秒，但是，死棘之枪却从自己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在此刻全部塞入了他的脑海；不祥的感觉，就好像锋利的刺针一般，令他的神经好像崩断了似的。本能的，archer将盾牌朝着威胁扑来的方向扭转。 只是，稍稍慢了一步。 “噗！”红sè的长枪，因着炽天使六圆环的关系，并没有直接命中archer的心脏，而是从他的侧腹，好像是肾脏的位置，直接贯穿！ 第一百三十二章 英灵之黄昏 一枪命中，当收回武器的时候，lancer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消失了。不过，这没有关系，受了伤的archer，逃不了多远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lancer平复了一下暴走的魔力。刚刚那样的攻击，大概还可以用一次吧，务必要在下面的一击决出胜负，否则的话，死的就会是自己。 archer飞快地在林间飞奔着，捂住的侧腹血流不止，内脏被刺破，虽然对于英灵来说并不是致命伤，却足以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大意了啊，炽天使六圆环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对方恐怕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死棘之枪的特xìng，只要出手就会必中目标，无关乎过程中从哪个方向飞过来。刚刚的那一枪，lancer并不是直接朝着自己投来的，应该说这样只会正中了自己的下怀。lancer知道炽天使六圆环的存在，所以他没有直接投向archer，而是投向了另一个方向，受着那诅咒影响的长枪，被强行牵引着，从archer的侧面袭来，完全的防不胜防！ 嘴角抽动了一下，archer倒是有些开心，最后一战如果不是这样就没有意义了，自己所选中的对手，绝不是会轻易落败之人。既然说对方已经出了宝具，那么自己如果不做些什么，就太对不起他了。 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压制住自己，那就大错特错了。 lancer快速地在林间飞奔，不断地追踪着对方的气息，虽然刚刚的那一击消耗了大量的魔力，但是比起受伤的archer来说，这边要占尽了优势，即使archer以单独作战的能力著称，受伤的话战力就会大打折扣。 飞快地跳跃着，蓝sè的身影在黎明的阳光之下闪耀。archer的位置并没有错，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并且距离在快速地缩短着，从一路洒过去的血迹也可以看出，archer应该已经是强弓之末了。 一边追逐着，lancer一边调整着手持长枪的位置。两人的格斗能力不相上下，即使是受伤的情况，archer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打倒的。当然，相比起来，lancer也想尽快结束战斗，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拖到巴泽特过来插手。 该说是命运吧，还是契约呢？那个女人是lancer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早早地结束战斗，让这场噩梦结束吧！ 心思早已经从圣杯的夺取中偏离，现在的lancer只想结束一切，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 对方停下了，从那虚弱的气息来看，应该是伤重过度走不动了。 lancer把刚刚那些想法甩出脑袋，双手握紧长枪，身体突然加速，如同一道蓝sè的闪电般，瞬间突破了一百米的间隔。 “结束了，archer！”大声一吼，红sè的长枪刺入了那红sè的圣骸布。 空荡荡。长枪刺入的一瞬间，原本在那里archer的气息消失了，包裹在圣骸布之中的，是archer一直所使用的武器——干将与莫邪。 糟糕，大意了！一瞬间意识到自己扑空了目标，lancer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枪口瞄准的猎物一般，即使感受不到身后五公里以外传来的巨大魔力，他也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手打吧(shouda8。) 疯子手打] 也许是因为对方一直以来都是以格斗为主的缘故吧，lancer似乎忘记了，对方原本的职阶。 快速地转身一百八十度，五公里以上，这样的距离已经来不及跑过去了，恐怕刚刚跑到一半就被对方击落了。逃走是没有用的，整个森林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在被他锁定了气息的现在，无意义的躲避只会被逼上绝路。 死局，无解。 当然，那是指在排队宝具的情况下。 身体用力地向后拉，lancer将身体扭转到极限，来不及以高度来提高shè程，事实上就算来得及，跳到空中也一定会成为对方的活靶。只能以现在最大的能力，将宝具，投向五公里以外的敌人。 没有高度的投掷，shè程够吗？即使是诅咒之枪，如果超出shè程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但是现在，这些已经考虑不了了。 “着！” 忽的一声，红sè的闪电脱手而出，以五马赫以上的速度穿越了无数的树木，与挟带着巨大魔力的白sè光箭交错而过。 剧烈的爆炸一瞬间吞没了周遭的一切，大地仿佛被地震袭击了一般，就好像要将整个森林掀个底朝天一般。强大的破坏力，不输于excalibur的暴烈冲击波，那爆炸的白sè魔力波动，一瞬间将毫无防备的lancer卷入其中。 谈不上开心还是失望，lancer只是呆然地迎接着最后的时刻，因为圣杯战争，早就已经与他无关了吧。 说起来，那个自己所认同的对手，果然无愧于archer的职阶啊。 圣杯战争第十二rì凌晨三点二十五分，lancer死亡。 大地的震动传到了十余里之外，就连战斗之中的巴泽特和言蜂也感受到了。看了一眼手臂上消失的令咒，言蜂依旧是那呆然的表情，就仿佛那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然而，作为对手的巴泽特，心里同样百般滋味。现在看来，archer应该是胜了吧，但是，那个自己所一直崇拜着的光之子，实在无法想像他战败时的样子。 “怎么？看起来反而是你比较受影响？”言蜂清冷地笑着，即使右手上的伤口不断流着血。 这是刚刚被巴泽特逼到绝境不得不硬接下她的一脚之后的结果，从肩膀的位置往下，整只手臂全部都骨折了，那不是靠简单的治疗术就可以恢复的伤势。 失去了逆光剑，巴泽特也就没有了最后的一张王牌，然而相对的，现在她所拥有的，还有那超人般的反应与匹敌英灵的拳脚杀伤力。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认输吧。”巴泽特没有一丝表情地说道。已经对言蜂失却了最后一丝的好感，现在只是单纯作为对手，给予对方起码的尊敬。 当然，言蜂的回答也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好了，接下来就连我们也谈分出结果了吧。”用仅剩下的左手夹起三根短刀，言蜂微笑着，倒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的镇定。 “那么，承你所愿。” 双方不约而同地冲向对方，已经无数次的合作过，也无数次地交手过，相互之间早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战术，只是从一开始言蜂就知道，如果不靠偷袭，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女武神的对手。 “砰！” 交错而过的身影，巴泽特依旧站着，言蜂的身体却猛地喷出鲜血，仰面倒在地上。他胸口的位置，只留下一个穿透的血洞。 他的心脏，在刚刚的一瞬间，被巴泽特的铁拳正面贯穿。 其实早就已经明白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言蜂就知道，她的拳头，并不是任何血肉之躯的人类可以抵挡的。 “那么，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保持站立的姿势，背对着言蜂仰面倒下和身体，巴泽特任由粘在拳头上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说吧。”单手捂在胸口，倒在血泊的正zhōng yāng，言蜂现在说不上开心还是失落，只是如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过你要尽快，因为我失血过多，随时都可能回答不了你。” 心脏被击得粉碎，现在勉强靠着魔术回路保持着神智，言蜂双眼是空洞地望着天空。 巴泽特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 一瞬间，言蜂的表情有了一丝的松动。为了什么？真的，连自己也不清楚，没有喜怒哀乐，单纯只是为了寻求着那个连自己也抓不住形体的答案。答案是什么？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吧，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连所要解答的问题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可怜。”巴泽特静静地低着头，胸中充满着无尽的空虚。 “是吗……”言蜂闭上眼睛，猛然间，记忆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场自己与切嗣的战斗中，那两个为了保护切嗣而拦住自己的女人，即使明知道不是对手依旧拦住自己，使自己没能得手。 她们所要追寻着的，究竟是什么？ 切嗣与自己不同，这一点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然而，那时候，那两个女人为了切嗣而自愿留下来妨碍自己，那种不惜死战的决心，究竟是为了什么的答案，此刻仿佛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心中。 同样是冷酷地战斗着，同样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同样是连同情心与天真都抹杀了。然而，自己与切嗣最大的区别，直到现在才明白。 切嗣，有着为了他即使牺牲生命也毫不在意之人；而自己，却连曾经的合作者都要与自己拼死一战。 是呐，真是可怜。在寻求着所谓真正的答案之前，连同自己身为人类这件事，都早已经忘记了啊。 嘴角提起一丝笑容，不是苦笑，也不是欣慰的笑，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连言蜂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他就是笑了，露出了如此这样的，好像满足了愿望般的笑容。 如果能稍稍早一点明白的话就好了。 魔术回路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就连保持神智也已经做不到。心脏？那种东西早就已经不在了。算了，已经有些累了，就以这样作为自己的结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圣杯战争第十二rì凌晨三点四十七分，lancer的master言蜂绮礼死亡。 背对着言蜂的尸体，巴泽特只觉得身上的魔力仿佛抽空了一般。与言蜂的一战并不轻松，作为魔术师，他是远超出常人的强大，即使巴泽特占尽了优势，仍旧险象环生，最后的胜利，有一半是靠着运气。 然而，已经结束了。无论如何，这场圣杯战争对于自己来说已经结束了。 “原来你已经结束了。” 巴泽特猛地抬头，目光所及的是archer那永远臭屁的面孔，相比起自己的惨相，他全身上下反而不见一丝伤痕。 “想笑就笑吧。”巴泽特倚树站着，“不过在此之前，先扶我一下吧，我恐怕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十几天来的合作，两人就如同同生共死的伙伴一般，连一丝的间隙都不再有。如果是换作别人，巴泽特这样的xìng格即使强撑也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的。 然而，archer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不能这样做。” “嗯？”巴泽特不解地看着他。 “很遗憾，虽然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但是却无法和你一起走到最后了。”archer平静地说道。 “archer？” 在巴泽惊诧的目光中，archer的身体正快速地化作光点。 早就应该知道了，面对那个lancer，他又怎么可能毫发无伤？英灵只有在受伤时候才会流血，但是在死亡时却一滴血也不会流出来。这样的常识，早就应该想起的。 “ar……唔！”挣扎着想要上前，巴泽特却一头扑倒在地上，魔力的流逝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严重。 “能你这样优秀的master，是我最大的荣幸。”archer少见地，在黎明的阳光下，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保持着这份正直，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术师吧！” “archer！”拼命伸出的左手，却只是摸到星星光点，巴泽特呆呆地望着archer消失的方向，突然双眼的神情全都变了，那条由archer投影而出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消失着。 “哇啊”剧烈钻心的疼痛，还有那失去伙伴的伤痛，同时朝着巴泽特袭来，这个坚强的女武神，死死地抓着左臂，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叫，叫声传出数公里之外，回声来来去去，仿佛在为逝去之人而鸣响。 圣杯战争第十二rì凌晨三点五十九分，archer死亡，archer的master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战意全失。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刀两段 “你刚才说什么？” 我从起居室的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而给我传话的英雄王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从艾因兹贝伦城堡回来还不到半rì的时间，原本是准备进攻间桐邸，此前因为种种麻烦耽搁了时间，不只是我，连远坂也担心着樱的状况。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作为人体雷达的金闪闪却突然带来了令人吃惊的消息。 “哈？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间桐脏观就在大门外！”英雄王一脸的不爽，显然对于我的反应很不满意。 无视了他的表情，我的大脑乱作一团。间桐脏观竟然来了，那个轻易不会出手的老头，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早先想过的各种与其交手的准备现在全都没用了，就仿佛举起的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 “金闪闪。”远坂完全无视对方怨念的表情，大声地说道：“现在立刻去把他的脑袋剁下来给我！” 英雄王呆呆地看了她三秒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你比你的父亲有趣多了。可以啊，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等一下！”我止住远坂，“我出去吧。” 远坂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士郎，小心一点，可能是陷阱。”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我点了下头，朝着大门走去。 间桐脏观，我必须打倒的敌人，即使任何人可以饶恕，只有他绝对不行！他是造成樱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就算把他千万万剐也不足以解恨。 只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里，无论是有了必胜的把握还是有什么yīn谋诡计，不接招的话就完全不会有进展。不过，这些全部都是无意义的说辞。 走出卫宫邸的大门，脏观正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如同死人般的皮肤，还有那完全不像人类的眼球，超出了人类生命限度的诡异年纪，可以被称作老怪物的魔术师。 “我们又见面了，小鬼。”脏观诡笑着说道，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对他的恨意一般。 “寒暄就免了吧，小樱在哪？”我大声地打断他的话。 “小鬼，记得一点，随便打断长辈的话可是不礼貌的。” “实在抱歉，请问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我不冷不热地说道，“樱在哪？如果不想说就不要站在这里！” “依旧是这么冲动的xìng格啊，这样的xìng格可是活不长久的。”脏观说道。 “我就算只剩下三天的命也不关你的事！”事实上我的生命界限，大概勉强可以撑到圣杯战争结束吧。 “我的确曾经试图想要控制她的魔力，但是现在情况已经超出我的预计了。”脏观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作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事实上，现在的樱已经失控了。” “你想要说什么？”我jǐng惕着。 “看来和你说你不会懂，也就是说，她的身体现在已经达到了极限，恐怕连身为人类的自觉都没有了。哦，说起来，大概连记忆都不存在了吧。” 不好！我的大脑嗡的一下，黑圣杯已经启动了吗？但是现在以死亡的英灵人数还不足以启动黑圣杯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脏观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我到这时在来只是想说，现在的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不过如果要让她变回普通人，大概只有你可以做得到吧。”脏观自顾自地说道，“以我的现状来说，实在也不希望变成这样的局面，不过……” “为什么黑圣杯会启动？” “嗯？”脏观楞了一下。 “现在死亡的英灵数量应该远远没有达到启动的魔力强度才对！” 脏观露出诡异的恶心笑容：“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嘛，连黑圣杯的事情都知道，是言蜂那家伙告诉你的吧。的确正如你所说，如果魔力不足，黑圣杯是不会发动的，但是你所说的英灵的灵魂数量不够，那已经是过去时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故意为了看我惊讶的表情一般：“就是几个小时之前，lancer和archer已经在决斗中同归于尽了。 archer死了？那巴泽特和言蜂呢？现在不是我担心这些的时候，如果正如他所说，黑圣杯发动是绝对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没有从我脸上看到预期中的表情，脏观有些失望。 既然黑圣杯已经发动，那么就没有再和他说什么的必要了，只能找远坂想想办法，如果能让樱恢复原状，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死死地瞪着脏观。 “嗯？”脏观很是意外，点了下头。 “哦是这样啊。”我闭了一下眼睛，“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腾”的一声，我的身体如箭般飞出，干将与莫邪如同条件反shè般瞬间投影出来，三五米的距离，对于我来说就像没有一样，双刀朝着脏观的头顶猛劈下去。 “铛！”双刀被架住了，出现在我和脏观之间的，是那个曾经见过一次的黑sèassassin！ 脏观双眼瞪得老大，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发疯的举动。但是在assassin的身后，感觉不到我的威胁，他的表情很快地恢复过来：“真是意外啊，我原本还以为你不是这种说干就干的类型。” “assassin，让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恶狠狠地说道。 “哦？很遗憾，你不是我的master，不过如果抛开敌我关系来说，我倒是很想看到你努力过后的样子，小鬼。”作为英灵，assassin和其他的英灵一样，有着上一个世界的记忆，所以比起脏观，他反而更对我很感兴趣。 敌我关系？作为英灵，assassin在架住我的双刀之后就再没有反攻回来，大概是觉得我构不成什么威胁吧。的确，人类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英灵，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只不过，你只是一个弱小的英灵，而我，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 “berserker。”我的口中轻声地念出这个职阶。 “什么？”assassin一楞，我的全身已经被黑sè的咒印爬满。 “给我死吧。”我的身体徒然向前，双刀瞬间加强了十几倍的力量。这是身为berserker的职阶，特有的全身能力强化。 “唉？”assassin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 “喝啊” 你可不是什么强大的英灵，就算和archer比不了，现在的我也远远不是普通的人类。以为有英灵在身边就安全了吗？别让我笑掉大牙！ “你这家伙……” 集合了我全身的力量，连同berserker职阶的强化，在一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干将与莫邪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地，狠狠地劈中了assassin的匕首。 匕首在清脆的响声中应声而断，assassin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迷茫。是呐，身为英灵是不会明白的吧，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力量。 “去死吧！”我手中双刀用力地劈了下去，从assassin的头顶开始，将他连同他手中的匕首，还有那白sè的如骷髅般的面具，硬生生的一刀劈成两半！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圣杯 郊外的森林，经历过数次大战，大地还留着巨大的伤痕。 一刀劈在树干上面，从我眼前飞过的是飞溅出来的刻印虫，好多好多的刻印虫，就好像炸开的蚂蚁窝一般。 跑在前面的那个老朽的身影，早就已经变腐烂了的灵魂，就连跑动的姿势也令人作呕。间桐脏观，这个用了数百年的时间只为得到圣杯的人，无论他原本的目标是什么，现在的他，只是一团腐烂的肉块罢了。 “给我死啊！！！！”我的全身布满了黑sè的刻印，飞溅到身上的虫子只一瞬间就化作浓血，就如同被吸光了魔力一般，只剩下空壳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子！”脏观回过头来瞪向我。 我飞快地追在他的身后，双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哇啊！”以着高速的移动，脏观的身体被我从背后一劈成两半，血淋淋的伤口中喷出无数的虫子，如同礼花一般洒在地上。 自从一刀砍死了assassin，我从卫宫邸一路追杀过来，连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凭着强化到极致的身体，将这老不死逼到了绝境。 “唔——”下半身全都不见了，从腰部往上，脏观拼命地用双手朝前爬去。 一直以来，把樱害得这么惨的元凶，现在就如同死狗一般地倒在眼前，我的大脑一瞬间充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扭曲的身体。 一刀劈在他的后背上。 老头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我的胸口一瞬间充满了快慰。 第二刀，第三刀，干将与莫邪一左一右的劈在他的后背上。我大声地叫着，完全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一刀一刀地狠狠劈下去。脏观老头如同杀猪般的惨叫，令我的神经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从前的那个时候，我没能拯救樱。 上一个世界，我的朋友，亲人，伙伴，全部都死了，害得我到这个地步的元凶，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头。\本章节贞cāo手打 shouda8\老不死的家伙，明明早就过了归天的年纪，还因为禁术在这个世上挣扎，没有什么魔术师的自尊，更别提什么理想，就只为了他那可恶的野心，还有那自私到令人发指的存在感。 “死啊！！！！！”用力地砍下，已经不知是第多少刀。砰的一声，干将应声而碎。连续的挥砍，已经失去了控制的神经，我索xìng将莫邪也丢在地上，抡起一双已经完全变黑的拳头，朝着他的脑袋如同雨点一般地打下去。 拳头打成肉和骨头上的声音，令我越打越兴奋，双眼充血地只为了将眼前已经化作烂肉的物体打得更烂。 脏观的惨叫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停止的呢？想不起来了。算了，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我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拳头也不听大脑支配般地挥出。将眼前的烂肉砸得更烂，就好像要把这烂血深深砸进土里，令他永世不得翻身。 “士郎！”手臂被人抓住。 是谁？竟然拦住我的复仇，无论是谁都是我的敌人。 “滚开！”我大力地一甩，耳边传来女声的惊呼，某个红sè的人影被甩倒在地上。这就是妨碍我的人吗？妨碍我的人都该去死！ 我想也没想，一拳朝着她的方向挥出。拳头被一股怪力弹得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既然你这么找死，我就让你去死吧！ 我的双拳使出全力，以人类根本无法抵挡的力量朝着红sè的身影砸去。 “砰！”金光闪闪，我被突然插入中间的一个人撞倒在地，脑子一下子被撞到了般，从刚刚那疯狂的状态恢复过来。 “杂碎，你还清醒吗？”冷冷的声音，无论何时都那么令人讨厌。 我用力地甩了甩脑袋，神智慢慢地恢复过来。 “士郎！”伊莉雅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你这家伙不要突然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来啊！明明是个半调子的魔术师！”远坂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从生死边缘逃过一劫，现在开始对我秋后算帐了。 我刚刚竟然要杀了远坂？这种在我正常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刚刚的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这种无法控制自己杀意的人啊！竟然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杀人这种事变得好像理所当然了一样？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大脑一瞬间的当机。这是什么啊？黑sè的，全是黑sè的咒印，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 感觉自己，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berserker一样。虽然黑sè在褪去着，但是就连伊莉雅也在担忧地看着我。 “抱歉，已经没事了。”我努力地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现在我的笑容绝对比哭还难看。 “该道歉的对象是我的吧！”远坂一拳敲在我的头顶，“幸好我有练过八极拳，不然刚刚早被你给弄死了！” “万分抱歉，我刚刚失去理智了。”我不安地道歉着。 我抬起右手按住前额，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竟然会失去理智到那样的地步，我到底是怎么了？ 轻易地杀人，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就连我所憧憬的远坂同学，我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挥下去头。曾经发誓要成为正义使者，曾经想要拯救所有想要拯救的人，就连这样的理想也全部都抛在脑后。现在的我，只是一头噬血的野兽，一个连亲人也可以杀的恶魔！ 我把伊莉雅放开，试图离开她的身边。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真的能够以这样的身份去面对伊莉雅吗？ “士郎？”伊莉雅奇怪地看着我。 “抱歉，如果以后发现我有什么时候变得不对劲，请毫不留情地打倒我。”我说道。 “那是理所当然的！”远坂大声地说道，“而且下次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就算你恢复理智我也不会停手！” 我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所以你这家伙，不要给我随随便便地失去理智啊！”远坂小声地说道。 即使说得狠话，远坂依旧是个好人呢。 身上的刻印已经差不多褪光了，我站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起初使用黑暗圣典时的反噬现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快速侵蚀。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恐怕这是我的身体与黑暗魔术同化后的结果。到底还能撑多久？在devil已经死去的现在，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脏观，我实在没有什么实感。算计了一辈子的老家伙，在最后因为错误的判断而丢了xìng命。现在连assassin都已经死了，接下来还剩下的servant就只有…… 吉尔伽美什，saber，以及至今下落不明的caster。saber的master应该是caster，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并不足为惧。只是…… “杂碎，快过来！”行动比声音更快，话音刚起，英雄王已经一脚抬手拎起我的衣领，把我狠狠地摔在他身后的地上。 不只是他，伊莉雅也在同时一脸吃惊的转过头去，看向的方向与前者相同。 远坂的反应慢了半拍，但是她的表情比所有人都要惊愕。 在那漆黑的森林之中，一道黑sè的影子，如同幽灵一般地缓缓朝着这边飘了过来，不祥的恐怖魔力，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哈哈，都在啊，这下省事多了！”站在黑影旁边，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慎二大声地笑着，只是我们谁也没有心思管他如何。 因为站在那里的黑影，就是已经启动了黑圣杯状态的，黑化的小樱！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能杀的敌人 “士郎！”伊莉雅第一声喊出来。# shouda8# 远坂还在犹豫的一刹那，吉尔伽美什已经出手了。毫不留情的，王之财宝在耀眼的光芒中出现，刺眼的光辉将森林照得通红。 “等……” 无视我的阻止，无数的宝具如同雨水一般朝着黑影洒去。 仿佛被狂风暴雨轰炸过一般，黑影连同身边方圆十米的地方被炸得支离破碎。 “你这家伙想要做什么！”在我之前，远坂双手死死地抓住英雄王的衣领。 “滚开，婊子！”毫无对master的敬意可言，英雄王瞪着双眼，经sè的瞳孔仿佛随时会把远坂杀死一般。 “唔！”被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远坂马上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大声地喝斥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master，你竟敢这样……” 她的话没有说完，英雄一挥手把她甩飞出去，身上瞬间被黄金的铠甲覆盖。这是英雄王认真起来的证明，如果是面对普通的敌人，他连全副武装的事情都不肯做。 “杂碎，看好你的前面。”对于我的眼神，英雄王一脸的不屑，他的视线，只在那渐渐落定的尘土。 毫发无伤，站在那里的黑影，黑化的小樱，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原本被英雄王放出去的宝具，无论b级还是a级的宝具，全部被弹开，落在她身边排了一圈，景象十分惊人。 这下，我相信了脏观的话。如果是不完全的黑圣杯，是不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魔力，也不可能在王之财宝之下毫发无伤的。 脏观的确已经对小樱失去了控制，总量已经超过极限的魔力，集合在一起就是那恐怖的存在。这早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程度了。 “樱！”我朝着那个黑影大声喊道。 没有回应。她应该是听得见我的声音，但是没有反应。如果是小樱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的话毫无反应，那个至黑之夜的黑樱，即使已经黑化到不成样子，已经完全忘记了自身存在的黑樱，依旧会对我的话有所反应。 但是现在的她，并没有达到那样的地步。 也就是说，虽然黑圣杯已经进化到十分强力的程度，但是小樱的神智却还被掩藏在意识层之下，那个和我一起生活着的小樱，那个身为我学妹的小樱，那个就同家人一般的小樱，现在并不在那里！ 在那里的，是另外的人！如果抱存着幻想，我会被她连骨头都不剩地抹杀！ “可恶，你这家伙快给我回过神来！”远坂死死咬着嘴唇。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远坂！”慎二大声地狂笔着，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回荡。 英雄王抬起右手，目光从黑樱的身上转到了那个神志已经不正常的慎二。 “杂碎，给我死！”他的右臂向下一挥，一把长枪如闪电般洞穿了慎二的胸口。 狂笑声戛然而止，慎二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啊哩？” 英雄王冷哼一声，宝具一下子从王之财宝中倾泻出来，把慎二的身体狠狠地穿成了刺猬，连临死的惨叫声都被这无数宝具的冲击声淹没。 等到剑雨停下，那里留下的只有一堆碎肉和血液，名为慎二的东西，早已不存在于这世上。 他的血也是红的啊。突然有了这样奇怪的想法。虽然这么多年来虐待着樱，但是慎二的血还是红的啊，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人渣的呢？即使是现在，我还是可以回忆起，刚刚和他见面时，那个我愿意与之成为朋友的男生。 已经不能回头了。 从那个时候起，早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喂，你想要干什么！”远坂的大惊之声让我吓了一跳。 我猛转过头去，只见英雄王的右手中，红sè的怪离剑卷起红sè的风暴。那是英雄王的王牌，比excalibur还要强上一些，却完全不需要在意魔力消耗的强大宝具，英雄王连这个都用上了，只能代表他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与偏差。 “给我等一下！”我拦在他的前面，“至少在这之前让我试一试！” 试一试什么？上一个世界我根本没能救回黑樱，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黑暗圣典固然很强，却也没有可以让小樱变回原来样子的能力。 英雄王冷眼看着我，吐出两个字： “滚开！” 这是一个信号，是不想听我任何话语的信号。 “我怎么可能让你把小樱杀了！”我大声地吼道。 “那么你也去死吧！”不是威吓，英雄王挥起怪离剑，是真的想要将我连同黑樱一起杀掉。 砰的一声，我的正面被全强大的力量冲击到，飞出数米远的仰面倒地。在英雄王挥出手之前，我及时地召唤出双刀进行防御。但是，以这样的力量根本防不住怪离剑的，我的身体应该是在那一瞬间被气化了才对。 我从地上支起身体，明白了。救了我的是远坂，在英雄王的旁边，使用了一个令咒，强行制止了宝具的发动，但是即使是这样，外泄的魔力还是把我冲倒在地。 “住手，我也不会让你杀掉樱的。”远坂一脸复杂地说道。 “真是可笑。”英雄王皱了下眉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无聊，本以为你会比他有趣一些，结果还是一个无聊的女人。好吧，你是想说总会有办法把她变回来的是吧？真没想到啊，远坂的当主会是这样任xìng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闭嘴！”远坂沉声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即使是现在的樱，我也……我也一定有办法……” 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那个理xìng的远坂，那个为了地区长的身份抛弃一切的远坂，现在却被亲情所折磨着。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地区管理者应该做的事情！”远坂大声地吼道，“但是，让我亲手杀死樱，这种事……只有这种事……”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桥段。”英雄王仰天大笑。 我和远坂一言不发，只有他的笑声格外响亮。 然后，英雄王的脸sè在一瞬间冷下来：“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说不定会看看好戏，但是今天不行，她的话，绝对要死在这里！” 吃过一次大亏的英雄王，这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再次举起了怪离剑，目标直指向一直沉默不发一言的黑樱。 “怎么会……”远坂呆住了，令咒只有三个，除非是命令他去死，否则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就在这么一呆的功夫，英雄王的怪离剑已经发动。 就算是拼了命也要阻止，我发动黑暗圣典，双手快速地投影着，那件已经投影过几次的宝具，现在已经不是那么困难了。唯一可以挡住怪离剑的东西—— 炽天使六圆环！ “敢来就试试吧！”英雄王的右臂挥下。 时间仿佛停滞了，我清楚地看到红sè的剑身从上到下。然而，突然出现的，白sè的锁链缠住了他的手臂。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一楞，英雄王也失了准头，红sè的毁灭之光从我的身侧飞出，将一片森林炸成平地。 “你这家伙还没死吗？”英雄王恨声说道。 这武器，我认得，白sè的锁链，带着椎形的短剑，我所认识的人中，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只有一个。 站在数十米远的树顶的紫sè身影，那个人，是我本以为已经死去的rider！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其名美杜莎 rider并没有死？这一点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然而金闪闪却只是冷眼看着她：“还没死吗？杂碎。竟然自己主动回来找死，真是可笑的家伙！” “无论是谁，我也不会允许他对樱出手。”rider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站在高高的树顶，抬起右手，将那一直封印住魔眼的眼罩摘了下来！ “不要看！”我暗叫一声不妙，将错愕的远坂和伊莉雅扑倒在地。 “干什么啊你！”远坂大声地抗议着，发亮的手臂暗示着她刚刚那一瞬间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我轰杀成渣。 马上，她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就在我们与rider之间的位置，吉尔伽美什的手脚有一半已经化为了石头！ 石化之眼，传说专属于魔女美杜莎中的魔眼，即使以saber那样的抗魔力也无法完全免疫，金闪闪在毫无预jǐng的情况下没有理由不中招。 英雄王为之一楞，突然暴怒起来：“好啊，很好啊，原来你是真身是那样的反英雄啊，真是令人意外。但是凭你这样的怪物，以为可以和本王作对吗！” 金s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森林，被石化的四肢正在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然而rider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砰的一声，以rider那样的高速冲上来，英雄王正在全力恢复着石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被那强劲的一腿狠狠踢在腰侧。不可一世的英雄王，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强势的高姿态，从来不曾被击倒过的他，就如同子弹一般被踢飞出去，连撞倒三棵树，如同垃圾一般扑倒在泥水中。 数秒钟的死寂，战局的发殿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别开玩笑了……”远坂吃惊地望着金闪闪狼狈的样子，实在无法与那个强势的英雄王联系在一起。 吉尔伽美什竟然败了！ rider缓缓地转过头来，我立刻挡在远坂和伊莉雅的身前。魔眼并没有发动，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威胁就已经足够了，我因为有黑暗圣典的关系勉强还能扛住，但是远坂和伊莉雅却是绝对没可能的。 “rider，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对我是不是抱有敌意，只能这样试图拉近关系。 “士郎，你也是来杀害樱的吗？” rider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这样反问道。摘去眼罩之后那妖魅的魔眼有着令人震撼的吸引力，就仿佛要把人吸入进去一般。希腊神话中最出名的传说，可以将人石化的魔眼，多年以来传说中美杜莎是因为太过丑陋所以才会将人石化。 其实，那是假的，那是因为人们并没有真正见过美杜莎所以将自己的猜想强加在传说之上的。 历史的事实是，美杜莎不但不丑，摘去眼罩的美杜莎拥有着足以令人呆滞和惊愕的美丽，那是足以令人石化的，惊人的魔力。 魔眼的石化诅咒，并不是因为那双眼睛而存在，而是因为那双眼睛长在美杜莎的脸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么就谁也无法解释，已经死去的美杜莎，为什么却能够石化巨型海怪塞特斯。 该说是幸运吗？作为普通的人类，如果没有足够的抗魔力的话，即使未发动状态的魔眼也轻易地可以将我石化，如果我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也许我永远也无法看到那眼罩之下的惊人面容。 “士郎，没事吗？”远坂躲在我身后，自然不敢正视rider。因为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被石化了。 “没事，远坂。”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事实上我的确石化了，从某种角度来说。 “让开，士郎。”rider冷声说道。 “等一下，rider，你想要干什么？”我惊异地看着她，我的身后是远坂和伊莉雅，她不会是想…… “士郎。”rider严肃地看着我，“我已经按照的你的安排做了所有的努力，但是你并没有给我相应的结果。” rider回了一下头，看向站在那里的黑影，那是意识还在迷失状态的樱。 “你并没有能够拯救樱的办法，所以接下来，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做！” “你自己的方式？” “樱的愿望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人的存在！”rider看向我的身后，“所以，她们必须死在这里！” “这算什么狗屁理论！”我大声地吼道，“樱她自己绝对不是想……” “那么你还要怎么做呢？”rider冷笑一声，“继续走回从前的那条道路？别笑死人了，你觉得再来一次的话，你就可以拯救樱？你和你后面那个女人所做的，只不过是要把樱杀掉罢了！” 我一下语塞。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在那一个世界我所做的事情，我们制造出宝石剑的目的，仅仅只是要杀掉樱。靠战斗就能拯救她？这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借口。 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杀掉远坂和伊莉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对于我来说，她们是同样重要的朋友。 “不肯让开吗？我本不想对你动粗的。”rider的头上发出红sè的光芒，那是鲜血神殿发动的前兆。 不可能挡的住的，即使有黑暗圣典，我也绝对会被瞬间变成石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令rider的表情一滞。 原本扑倒在远处的吉尔伽美什，现在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站起来，就好似身上没有骨头一般，又好似被看不见的线牵起来一般，就以这样的姿势，他转过头来，红眼的瞳孔发出噬血的光芒，金sè的铠甲涌动着惊人的魔力，还有在他的手中，红sè的怪离剑上，魔力的风暴正以奇异的方式吹动着。 “啧！”rider朝着他的方向发动了鲜血神殿。 “杂碎，你以为同样的招术对我使用第二次会管用吗？”英雄王冷笑一声，怪离剑横扫挥出。 “别……”远坂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将她和伊莉雅用力抱住扑在地上。 轰的一声，rider有没有被打中我不知道，我和远坂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那红sè的死亡之光卷过，若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这里已经是三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了。 “让开！”远坂用力把我推开，手握着宝石剑朝着英雄王大叫道：“你想杀了我吗？混蛋！” 吉尔伽美斯冷眼瞪过来，远坂不为所动，随时准备用宝石剑反击的架势，好像完全忘记令咒的事情了般。 不使用令咒，反而令英雄王泄了气。他转过头，看见站在树顶的rider。 跑得挺快的吗？他并不急着追击，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樱的身上：“你既然能跑，我就杀掉不能跑的好了。” “停手，立刻！”远坂大声地阻止道。 英雄王不为所动，那样子似乎在说“想阻止我就用令咒”一般。 不行了，这样的是阻止不了他的，如果远坂用上令咒，那就更加无法控制他了。我要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不想看见樱被杀，但是究竟怎么样才能救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的樱，我真的有办法救她吗？ 仅仅有愿望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金闪闪冷哼一声，无视了冲过来的rider，朝着黑樱的方向挥下手臂。 一道红sè的利芒，利刃刺中身体的声音，血液哗的一声狂喷了出来。 “咦？”英雄王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在那里，是一把红黑相间的剑。 “真没想到啊。”他惨笑一声，嘴角滑出丝丝血迹，“你竟然也会用这种背后偷袭的手段。” “嗯，我也不想，但这是令咒，我没有办法违背。” 站在他身后，黑sè的铠甲，银sè的头发，已经黑化到不成样子的，身为骑士王的saber，用力一脚将英雄王踹倒在地，黑sè的圣剑从他的身体中抽出，红sè的血液洒了一地。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金闪闪之死 刀剑交击，我与saber如此的近身肉搏，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英灵的强大，那是人类完全无法阻挡的，即使我现在的身体拟似英灵，也仅仅只是勉强能和她走上几回合罢了。 那巨大的实力差距并不是仅靠意志就可以追赶上的，各种想当然的妄想，也全是无根据的自大罢了。 英灵啊，那是在其所生活的时代里最顶尖的强者，如果要得到与他们匹敌的力量，那么就等于说我想要成为现今世界上顶尖的魔术师一般。 太天真了！ saber在攻下我一剑之后，在我身形不稳时并没有追击。就如同知道自己随时都能再找回这优势般，双眼漠然地看着我： “士郎，你就这么想死吗？” “说得什么话？你以为我会眼看着樱坏掉吗？”我稳住身形，双刀调整了一下位置。 saber没有否定我的决心，也没有嘲笑我，而是用一种平静而又无可置疑的声音对我说： “只有心情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 拥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保护别人，没有力量的人就什么也无法改变。无论是曾经那个“正义使者”的理想，还是现在为了保护樱不惜与世界为敌的决心，没有力量支撑的话，名为卫宫士郎的人就什么也无法做到。 “但是，这与你挡在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吧？”我说道，“不惜玷污骑士王的名号，以偷袭的方式除去英雄王，这样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着呢？我可不认为这是caster的命令。” 黑圣杯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在这些人之中恐怕caster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黑圣杯的缘故不惜逃离冬木市，这样的caster没有理由会希望黑圣杯继续存在下去。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黑saber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可能有一个——杀掉樱！ 毫无疑问，无论我还是远坂，都是无法对樱下杀手的，然而caster可不会在乎这种事情。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rider，发现她从刚刚saber出现之后就一直守在黑樱的身旁。即使现在的樱已经毫无意识，只是一团移动着的魔力集合罢了。 rider和我的想法一样，比起其他任何东西，她最关心的还是樱的安危。 “我再说一遍，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的目标不是你。”saber的目光投向的是我和远坂身后的伊莉雅。 身为圣杯容器的她，有着异常特殊的存在价值。 “你突然对她感兴趣了吗？”我挡住了她的视线。 “原来如此。”saber闭了一下眼睛，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她，再次睁开的双眼中充满了噬血，“我原本以为你是与我有着相似意志的人，真是可惜我看错了你。你不过是一个自我满足的无聊男人罢了！” “我当然知道。从那天你的口中说出恨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握紧了刀柄，仿佛再次回到那个至黑之夜。 “但是我想在这里说的是，那是你错误的想法罢了！” “什么？”saber眯了一下眼睛。 “把你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以为这就是正确的道路了吗？你错了！”我大声地说道，“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回忆，一次又一次的反省。无论我再怎么样思考，也无法明白你的理念。” saber刚想说什么，却被我粗鲁地打断。 “是的，就如同你现在无法理解我的理念一般。”我继续说道，“我和你本就是生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背负着不同理想的人，想让你理解我或者让我理解你那是不可能的！” 黑saber没有说话，却像是同意这种说法。 “只是即使无法理解，难道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吗？理解又如何？如果无法接受，那样的理解又有什么意义？即使我不能理解你的执著，即使你不能理解我的信念，这与现在的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完全地接受你的存在，这不就比所谓的理解更加重要吗？” 黑saber的眼神变了数变，惊讶，不满，诧异……却唯独没有认同。相反，这一次她不再对我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了黑sè的圣剑，黑sè的魔力在剑身上快速地集结着。 根本说不通吗？只有用剑说话吗？我知道这是excalibur的起手式，虽然不是第一次对上，但是对付的办法依旧没有。强行投影出炽天使六圆环只会让我死得更快。 “让开，士郎！”远坂一把将我推开，在她的右手中是发着光芒的宝石剑，“自己的英灵，当然应该由自己来处理。” 宝石剑很强，这我当然知道，但是对付魔法免疫的saber，这强大的魔力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当我不知道吗？宝石剑是无法对抗的，她这只是想要代替我挡下这一击。 saber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举起了黑圣剑。 突然，她好像察觉到什么般猛地朝后大步跳开，红sè的光柱立刻将她原本所在的位置吞没。 “拿我当摆设吗？婊子！” 一手堵住伤口，一手拖着红sè的怪离剑，身形有些摇摇yù坠的英雄王，就如同快要死去一般，勉力地支起身体。 这家伙还活着吗？saber那一剑明明伤到要害了才对，为什么却还没有死？ “喂，杂碎，你还不逃吗？”英雄王朝我大声地骂道。 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他的事情了，英雄王拼命争取而来的机会，不能随随便便地浪费掉。 “远坂！”我用力地把她拖过去。 “唉？” 一手拖着远坂，一手拉着伊莉雅，我发动黑暗圣典，飞快地冲进树林之中。 我会救樱的，但是在那之前必须先退下去，这一次的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再耗下去不但救不了樱，还会把我们自己葬送进去。 “你还活着吗？真是意外。”看着那么半死状态却挡住自己去路的英雄王，黑saber冷眼看着他。 “魔力的供应方式不一样。” 即使是黑saber也看得出，英雄王与其他的英灵不同，提供魔力的来源，不只来自于master。但是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再过不了多久，他连这样的形态也无法保持了。 但是即使如此，英雄王却再次举起了怪离剑。 “原来如此。”黑saber举起黑sè的圣剑，“因为是由王之财宝中取出的宝具，所以没有那么巨大的魔力消耗吗？才是犯规的宝具。” “好吧，既然你这么努力，我就如你所愿的身份，以王的身份同你一决胜负。”saber发动了excalibur，黑sè的魔力与怪离剑的红sè魔力相互席卷，相互吞噬着。 这是从上一次圣杯战争开始两人之间就已经一直留存下来的，宿命的对决，只是现在的话，这已经完全不是那么高尚的战斗了。 “你才不配自称为王，婊子！”英雄王捂着胸口的伤痕，恨恨地说。 背后偷袭，这种只有刺客才会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自称为王。”黑saber面无表情地说着，“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比我强了吧。” 红的黑的，魔力相撞的冲击，将森林的天空映照得十分诡异。 骑士王与英雄王，保持着挥剑的姿势，正面承受了这样的冲击。 “干得不错嘛，婊子。”怪离剑从英雄王的手中脱落下来，撞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英雄王的身体正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只不过就算打赢我，现在的你也只不过是下贱的婊子罢了。”英雄王最后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对你早已经没有兴趣了。” 圣杯战争第十二rì夜六点三十七分，吉尔伽美什阵亡。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死局 “士郎，你总算醒了。shouda8首发” 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伊莉雅娇小的身影。 记忆有些混乱，想不起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英雄王一个人留下断后，我发动黑暗圣典逃走，再之后的事情是什么来着？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第一眼看到的是和室那熟悉的天花板。原来是卫宫邸啊。 我是怎么回来的？这话在嘴边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如果被伊莉雅知道的话，又要害她担心了。 事实上，这和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丢失同样，是某种灵魂方面的东西碎掉了。即使明知道黑暗圣典是那么危险的东西，但却不得不一次次使用。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一天一夜。”伊莉雅回答道，“一直在发着高烧，还不停地说着梦话，有一阵子连凛都以为要不行了。 一天一夜啊…… 我用力地搓了搓太阳穴，令自己的jīng神振作一些。 英雄王死了，圣杯战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已经算作是结束了。然而我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黑saber，黑樱，宝石剑，所有的元素都已经凑齐了，接下来，又会再回到与上次同样的结局吧？ 无论如何地拼命，最后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试图扭转命运？我真是太天真了。 “真是一张难看的脸啊。” 我抬起头，只见远坂站在起居室的门前。 “我本以为你无论受到任何的挫折都不会放弃，是我看高你了吗？” 面对远坂的奚落，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远坂冷眼瞟了我一下，然后猛地转过身去：“那个时候，你说你想要拯救樱，我本以为你是直得依靠的人，是我太天真了吗？” 我没有说话。 “明天的傍晚我会向柳洞寺进攻，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拼尽全力把樱救回来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天傍晚，大概还有二十个小时吧，算起来，那时就是圣杯战争结束的时间，远坂这次是孤注一掷了。相比起来，这一次rider并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而且对方还有caster这个意外的同盟。 并没有比上一个世界好多少，可以说是更加糟糕了。事到如今，我又能做什么呢？ “士郎，你也要去吗？”伊莉雅小心地问道。 我低头看着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明明是我的弟弟！”伊莉雅不满地嚷道。 因为觉得毫无希望，所以就放弃努力了？还是说明知道不会成功，即使努力也是白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由。 但是樱的事，并不是要靠这种所谓的理xìng来决定的。 天亮了，圣杯战争的第十四天，街道上意外的有些冷清，大概是宝石翁为了避免路人误伤所以下了什么暗示吧，对于那个魔法使来说，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同样是每天走过的小路，现在总觉得有些陌生，依旧宽阔的街道，现在却令我有种久违了的沧桑感。 这场圣杯战争，从我召唤出devil之时就开始暴走了……不，应该说从我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我所熟知着的世界了。事到如今我不想再为从前所做的选择而自责，那完全无济于事。与其为了过去而懊悔，不如用这时间去改变未来。 推开教会那厚重的大门。同样的教会，站在我眼前的却不是言蜂绮礼。是啊，他已经作为lancer的master被巴泽特杀掉了。 站在那里的，是作为本次圣杯战争监督的代理——魔道元帅泽尔里奇，也是被远坂称作大师父的宝石翁。 “真意外，我还以为来的会是远坂家的小丫头。”宝石翁并没有如他所说的般，语气很平淡。 “远坂当然不会来了，因为她知道就算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我走上前几步。 宝石翁哈哈大笑出来：“这一代的远坂当主意外的出sè，让我想起当年远坂家初代的……” “也只有你笑得出来，因为无论这个城市变成什么样子都与你无关了，是吧？” “如果那是圣杯的意愿，我不会插手。” 也就是说，他承认了。 “你果然知道，黑圣杯的事情。” “当然。”泽尔里奇并不奇怪。 “连同笼罩在冬木市之上的那个巨大的结界在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当然。”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早就应该觉得奇怪了，身为第二魔法的魔法使，面对不认识的结界，却没有一丝的应对措施，反而要让圣杯战争继续进行，无论怎么说都不合理。 “那么我不妨在这里猜一下，魔术协会早就已经做好要将冬木市舍弃的决定了吧？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解决圣杯战争的异常，而是要确保不会再有其他的不确定因素，我说的对吗？” 泽尔里奇拍了两下手：“我原本还以为你只是普通的笨蛋小鬼呢。” 也就是说，远坂早就已经知道了，宝石翁并不是为了救冬木市而来，而是为了将冬木市从地图上抹去。魔术师原本就不是什么伟大的人，远坂深知这一点，但我却还抱着那么一丝不实的幻想。 能救樱的人，只有我和远坂。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试着平复一下心情，“冬木市上空的那个结界，究竟是什么？” “吸收整个城市里所有人的灵魂，将其化作某种形式的魔力。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为了令圣杯的力量上升数倍的仪式。”宝石翁说道，“到圣杯现身的那一刻，结界之内的一切活物都会成为圣杯的祭品。” 超出我想像的恐怖之物，相比起来，caster的结界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游戏。宝石翁的真身并不在这里，所以他不会担心什么。只是，除他以外的一切，全部都会化入黑暗，冬木市将在一夜之间成为死城！ 这是魔术协会对于圣杯的恐惧使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现在的话，哪个都没有意义了。圣杯战争的结束，也就意味着，冬木市的终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堂的，只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是被巴泽特叫住的。 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她，神情看上去有些委靡，但是那仅仅只是魔力供应不顺引起的jīng神不振。 “他对你说了什么？”面对着我，巴泽特好像还有其他的话想说。 “如果我说冬木市即将消失的话，你信吗？”我反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我信。” “唉？”有些意外。 “说起来，你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就好像随时都会死掉的表情。” “别说那么晦气的话。”虽然她说的并没有错，我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jīng彩。 “我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会死在这种地方的人，对吧？” “archer对你说过什么了吗？” 巴泽特没有回答，从我身边走过时丢下一句：“你是远比你自己想像中更坚强的男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找死之路 网上订票就是一笑话。今年回不去家了……大过年的，独自一个人在租的小小破烂房间里啃面包吃泡面。这还叫年吗？赶快结束让我上班吧！我要疯了！ 夜幕之下，当我的双脚站在柳桐寺长长的台阶之下时，远坂早已经站在了那里。 “我还以为你早就逃掉了。”远坂依旧是那损人的态度。 “嘴上这么说，你难道不是在等我吗？”我上前几步，走到她的眼前。 “啧！”远坂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只不过是为了突击做提前的准备。” “好了，算了认输了吧。”我自然不会点破，“走吧。” 我的双脚刚刚迈出，远坂却突然挡在了我的前面。 “我不是在说笑，如果你不是有所觉悟，那么你对于我来说只会碍手碍脚罢了！” 我看着她的双眼，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我最憧憬的人，她的双眼中充满的是决绝和坚毅。 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已经完全变成其他人的樱，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远坂，她都是无可替代之人。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要与她决一死战。 毫无意义可言的战斗，就算最后打赢了，也与失败没有丝毫区别。 但是，即使明知道这一点，我还是推开了远坂的手臂。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我回答道。 “那么是我多话了。”远坂却不再说话，就这么转身朝前走去，“只是别忘了，在樱之前，我们还要面对两个强大的英灵！” saber，rider，一个是不列颠历史上最伟大的王，另一个是希腊著名神话传说的主角。就连那个不可一世的英雄王都死在她们手上，更别说我和远坂了。 但是，心里知道，我和远坂却都没有说出口。谁都知道，就算运气好的，caster并没有与黑樱结盟，这场战斗也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深邃的大空洞，故地重游的我，现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轮回一世也只不过是在走着从前的老路一样。 当然，要说区别也有，就是这一次，少了rider。 在通路稍稍宽阔一点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空旷区域，saber就站在那里。从我们还有百余米远的地方，她就静静等着我们走近。 该来的，还是要来。 我在saber前方十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saber不说话，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她，现在变得更加的少言寡语。 要强行突破吗？恐怕就算我和远坂加起来也没办法冲过去，她身后的大空洞内，异样的魔力流动令人十分在意。 “远坂。”我小声对她说，“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拖住saber，你就趁机……” “凛，你不是我的目标。”saber突然说话了，她的双眼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我。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的打算吗？ 远坂停了数秒钟，然后点了一下头：“好的，我明白了。” 然后，就这么直接地从saber身旁走了过去。 当然，saber什么也没有做，直到远坂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依旧只是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远坂此去，大概不得不一个人应付樱和rider了吧，就算有宝石剑在手也毫无胜算。当然，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来担心别人。 “没有逃走呢。”她面无表情地说。 “和远坂说了同样的话啊。”我稍稍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却根本无法笑得出来。 “你该不会现在还异想天开地觉得我会饶你一命吧。这一次，没有rider和你在一起，你以为自己还有打赢我的可能吗？” 被这样冷漠的眼神盯着，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其中多了许多不同的情感。 “从前那个大胃王就不说了，至少我觉得黑sè的你不是这么多话的角sè。”我说着，双手中投影出了干将与莫邪。 saber静静地看了我三秒钟，然后闭了一下眼睛：“原来如此，我了解了。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么……” 黑sè的魔力徒然从她的身上暴发出来。 “作为师父的我，这次要给你上最后一堂课了！” 一声巨响，我甚至看不清她是如何抽出剑的，唯一能做的仅是来得及防住那黑sè的剑光。 “有长进了嘛。” “你难道觉得我会被刚刚那一剑秒杀？”双臂虽然痛得要死，但我嘴上却不认输。 手上一轻，saber已经退后一步。 “好吧，这样的话，我承认你可以作为我的对手，拿出你的全力吧。” 这样才只够格当对手吗？我还是太弱小了。 身体里面魔术回路开始流转，黑暗圣典开启，既然是与saber的一战，那么我没有理由不做出相应的回应。 职阶转换——archer！ 以这样的我，以这仿制未来自己的能力，使出自己全力的实力。不这样做的话，saber会毫不犹豫地用excalibur将我轰杀吧。 “不用我的剑术吗？”saber说道。 “以我那不成熟的半调子剑术，没可能突破你的防御吧。” 双手握紧双刀。和传说中的亚瑟王战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上一个世界我和rider联手才勉强小胜一局，现在的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连我自己都比较好奇这个结果了。 在我的瞳孔中，saber的身影正面袭来。 全力在大空洞中奔跑，远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要逃？逃避着什么？她自己现在也说不清。 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试图远离那个战场，远离身后那个少年与最强英灵的战斗。 丢下了，再一次地把他丢下了。过了今晚，无论这场战斗的结局如何，他也不可能再次出现了。 丢下的，那是必死之局。从来到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全部都想清楚了。 根本不可能胜利，她只是试图在以一种残酷的方式折磨自己。以着觉得良心能够好受一些的方式死去，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说“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一点儿也不优雅。 把远坂家世代以来的荣耀感全部都丢进字垃圾堆里。 即使这样，原本也不希望有人来陪着自己送死。但是当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一种莫可名状的开心。 真是丑陋。 利用了少年的心情，却没有给他相应的未来。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丑陋了！ 气息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的目光凝集在前方。原本不可能没有注意到的，只是因为自己全部心思都在身后，连与这个人如此接近都没有注意到。 在她的前方不远处，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路中间。相比起那微笑着看过来的英灵，身为人类的master反而平静得像一块石头。 如此气氛倒转的组合，在圣杯战争中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吧。 “真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啊，小丫头。”caster那独特的单调在空洞内回荡。 如果仅仅是caster的话，还有办法用些计策，但是葛木宗一郎在旁边，这些计策就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这个身体强化之后完全顶得上一个巴泽特的男人，绝对是如同英灵一般恐怖的存在。 远坂的嘴角惨笑一下。 看来今天，恐怕连樱的面都见不到了吧。 第一百四十章 姐妹相残 倚在黑sè的岩壁上，rider静静地听着从外面洞穴中传来的刺耳爆炸声。shouda8首发 只要再一下就可以了。 只要过了今晚，一定可以如樱所愿的，变成一个可以容下她生存的世界吧。 渐渐的爆炸声渐渐平息了下来，那从转角看到的闪光也已经渐渐变得黯淡。 结束了吗？rider并不急着过去，因为她已经听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你还真是闲啊，连帮下手都不想做吗？”出现在那里的caster，以及依旧一言不发的葛木。 “你站在这里，就是说明那个小丫头已经被解决掉了吗？”rider转过头来。 caster没有说什么，葛木举起了右手，在那已经染满鲜血的拳头上，挂着的是远坂一直带在身上的红sè项坠。 “尸体碎得到处都是，收集起来不太方便。”caster耸了耸肩说道。 “哦。”rider不说话，只是好像在盯着那个项坠。 “这么信不过我吗？”caster不满地笑了一声，“算了，给你自己来确认吧。” 葛木抬手将项坠丢了过来，红sè的项坠，连着沾满鲜血的链子，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rider下意识地抬了一下手。 “砰！”突然爆发出的魔力波动，就连身为英灵的rider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就好像从那红sè的项坠之中突然钻出一般，远坂从rider的肩膀上方飞奔而过。 “幻像？”rider一瞬间地惊呆，但是，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就在远坂飞出的瞬间，葛木就如同机器人一般一记飞踢朝着她的下巴撞上来。 “可恶！”无奈之下，rider只能硬接这一招，但同时也错过了阻拦远坂的时机，她的双脚早已经稳稳地落在rider身后十余米的位置。 “大恩不言谢。”连一分多余的话都没有，远坂飞快地朝着洞穴深去跑去。 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就算rider这种不擅长yīn谋的类型，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caster，你背叛了吗？”她用力地荡开葛木，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去追远坂，把目标直接转向了葛木和caster。 “真是好笑啊，我可不记得有你约定什么。”caster轻笑着，“和我结盟的间桐脏观已经死了，那么所谓的结盟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rider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站了数秒。 “原来如此，两面三刀的家伙。”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下一直戴着的眼罩，“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再和你客气了。” 任凭身后的三人如何开战，远坂也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欠了那个老女人一份人情啊，这下不知能不能还得上了。虽然远坂对caster没有什么好感可言，但是现在作为同伴，却真的是意外的可靠。 利用光的折shè，使出了可以将英灵蒙骗的幻像之术，虽然其中用上了远坂家族的血液，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单凭魔术天份的话，自己远不是caster的对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飞快地跑过长长的通道，当视线所及的地方已经是被红sè与黑sè的不祥魔法笼罩的枯萎大地时，远坂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站在那里的，就好像早已经等候自己多时的黑影。不，现在的她已经不只是黑影，是能够连同身形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是樱。 不，应该说那是长得像樱一样的……什么东西。 白sè的长发，黑sè的衣服，被红sè魔术回路侵蚀了的全身，还有那笼罩于全身的不祥之力。远坂在心里下意识地明白了，那个人，绝对不是樱！ 绝对不能称之为樱。 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以那尽力试着平静下来的声音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樱？” “呜——”回答她的，不再是那个温柔可爱的妹妹，而是不明意义的，如同地狱深处发出的低吼。 吞噬了七个英灵的灵魂，早已经连人格都不能保留了的状态，此时的黑樱，连最后的灵魂都已经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一具空壳。一具保留着强大魔力的圣杯之壳。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远坂轻声地说道，“士郎来救你了哦，为了救你，现在正做着必死的战斗。” 没有回答，连一丝感情的波纹都没有。 樱，已经不存在于那里。回应远坂的只有缓缓朝着她伸过来的，黑sè的魔力流。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原本也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远坂举起宝石剑，“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在这城消灭掉了。” “放心吧，士郎那边，他是不会留下关于你的记忆的。” “呜——”黑sè的魔力朝着远坂飞扑过来。 “喝！”挥起宝石剑，远坂手中的最强武器，第二法的极致，将所有平行世界的魔力汇集在此，将那无坚不摧的魔力带硬是切成两段。 没有疼痛的怒吼，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魔力带再次飞出。 “啧，真是麻烦。” 一边快速地跳起，闪避了数根刺来的黑泥，一边挥起宝石剑，朝着黑樱的位置砍去。即使是姐妹，即使明明相互期望着，但是此刻的两人，却不得不以死相拼。 山洞在剧烈地颤抖着，从我的耳中还能听到深处那惊人的爆炸声，还有那越来越恐怖的魔力狂cháo。 躲过刺向我胸口的一剑，我调整着姿势后退了几步。 “与我决斗，你觉得自己还有关心别人的闲暇吗？”黑saber冷冷地盯着我，黑sè的圣剑上沾着丝丝血迹，那是刚刚我一不留神被刺中的结果。幸好我反应得快，否则的话，那时候一起带过去的，就会是我的头颅。 “你不担心吗？樱应该是你的master吧？”我试着挑衅。 “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黑saber根本不吃这一套，“我和你的战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数次的战斗，我有些什么样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了。这种想要让她分心的计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破产。 是啊，算起上一个世界，我唯一打败她的机会还是借助了rider的宝具，凭着现在的我能够做到什么呢？ “你还在犹豫什么？”黑saber突然冲了上来，和我刀剑相撞。 “犹豫？” “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吧，我知道你还有其他可以伤到我的能力”抬起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黑saber并没有追上来，“否则的话，你会在这里被我杀掉。” 原来是这样，她也看出来了，我一直不敢使用的东西，以我现在的身体，恐怕使用一次就是极限了吧。这和其他的职阶不一样，一但使用就很难再控制住魔力的流失。以我早已经如同萤火般微弱的灵魂之光来说，应该只要一次就会消失的吧。 但是，如果我不使用的话，我在这里就会马上被杀的吧。 抬起头，我看向有些不耐烦的黑saber。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大概就连保持理智也做不到了吧。 “职阶转换——berserker！” 黑saber双脚动了一下。 这当然并不是真正的开始，因为那个形态，不只是berserker这个职阶而已。那是我唯一一次将黑saber逼退的姿态。 “来吧saber！”我的身体慢慢变得灼热，如同高温的火炉装在心脏中一般。这是姿态开启的标志。不只是职阶转换，而且是连同自己的灵魂一起化作为魔力而存在，作为魔力而熊熊地燃烧。 “让我们结束这场噩梦吧，saber。” ——在我的意识还没有消失之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樱花散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的攻击被弹回，被黑sè的圣杯之力包裹的樱，就好像一架毫无死角的杀戮机器一般，毁灭着身边的一切。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远坂当然清楚这一点。 孤注一掷地使出宝石剑全部的魔力？这样的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闪烁。胜利的机会大概是五五分吧，即使是黑圣杯之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防御宝石剑的攻击。但是如果黑樱有所察觉，防住这一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到那时，失去了最后依仗的远坂，面临着的是被生吞活剥的命运。 “怎么了姐姐？你不只是这种程度的吧？”黑樱扭曲到极点的笑着，“还是说，我对于你的期待过高了？” 远坂不说话，只是回击着黑樱那疯狂的攻击。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 “在学校的时候就是。” “现在一直都是。” “姐姐无论在哪里都是那么光彩照人，明明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从我手中抢去学长呢？” 远坂表情微变，却立刻躲过了袭来的攻击。 “是啊，姐姐那么厉害，就算是学长也不会不喜欢的，明明一次又一次地引诱他，还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戏弄他，姐姐真是残忍呢，不知道学长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怎么说呢？” “闭嘴。”远坂第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的攻击被弹回，被黑sè的圣杯之力包裹的樱，就好像一架毫无死角的杀戮机器一般，毁灭着身边的一切。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远坂当然清楚这一点。 孤注一掷地使出宝石剑全部的魔力？这样的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闪烁。胜利的机会大概是五五分吧，即使是黑圣杯之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防御宝石剑的攻击。但是如果黑樱有所察觉，防住这一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到那时，失去了最后依仗的远坂，面临着的是被生吞活剥的命运。 “怎么了姐姐？你不只是这种程度的吧？”黑樱扭曲到极点的笑着，“还是说，我对于你的期待过高了？” 远坂不说话，只是回击着黑樱那疯狂的攻击。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 “在学校的时候就是。” “现在一直都是。” “姐姐无论在哪里都是那么光彩照人，明明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从我手中抢去学长呢？” 远坂表情微变，却立刻躲过了袭来的攻击。 “是啊，姐姐那么厉害，就算是学长也不会不喜欢的，明明一次又一次地引诱他，还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戏弄他，姐姐真是残忍呢，不知道学长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怎么说呢？” “闭嘴。”远坂第一次的回应，同时而来的是宝石剑的一击。 “唉呀，姐姐也会这么样的生气啊，被我说中之后恼羞成怒了吗？”黑樱轻松地避过攻击，“真是难看呐，不知道把那些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情用在你身上会是怎么样呢？” 无法突破，从一开始远坂就知道的，以着这样的攻击，无论多少次都是没有意义的。 “好吧，我明白了。”远坂突然停止了跳动，站在了原地。 “怎么？”楞了一下的黑樱微笑着，“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吗？” 远坂直直地瞪着她，轻轻地张开嘴：“我明白你的意愿了，好吧，我就如你所愿的，和你做一个了结。” “姐姐还真敢说啊，明明刚刚还四处逃窜的……” 忽的一声，远坂双脚由魔力强化的，以着人类无法匹敌的速度朝着黑樱的侧方狂奔。 并没有显得太过于意外，黑樱甚至看得清她所有的动作，毕竟远坂不是巴洁特，不是言蜂，也不是葛木，身为魔术师的她，即使强化了身体能力也是十分有限的。 “就只有这样吗？说实话，有些失望呢。”黑樱的目光跟着远坂飞奔的方向，然后，漫不经心地cāo纵着黑泥，朝着跑动速度并不快的远坂shè去。 “啪！”好像是玻璃被击碎的声音，远坂的身体就好像碎开的水晶一般，在黑泥击中的一瞬间支离破碎。 “幻象？”黑樱一惊，那是已经超出魔术，几乎可以称之为魔法的能力，身为昔世魔女的caster仅仅使用了一次，就被远坂完整地模仿了下来，如果caster也在当场的话，大概也会被震惊吧。 然而，没有留给黑樱楞神的功夫。虽然她没有把头转回来，但是那强大的魔力令她本能的cāo纵着黑泥防御住自己的身体。 就如同白昼一般的光芒，仿佛黎明时破晓的曙光一般，强烈的光芒逼得黑樱目不能视，急躁之下作出防御的黑泥如同破布一般被从中撕开。 第二法，宝石剑全部的魔力，以这一瞬间为界点，朝着黑樱的身体，身为黑圣杯容器的身体，狠狠地飞来。 “哈哈，姐姐，你原来还留着这一手啊！”神情早已经不正常的黑樱，全身黑sè的魔力全部集中在身前，迎击着宝石剑无尽的魔力。 完全相反的两种魔力，势均力敌的两股力量，此刻就仿佛为了一分雌雄般，演绎着天地大冲撞的壮烈。 姐，妹。两人的身影，在一瞬间，撞击在一起。 “姐姐，抱歉。” “唉？” 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远坂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原本挡在两人之间的黑泥，在宝石剑突进的一瞬间分向两边。就好像根本不想给她收回手的机会一般，黑樱在身体即将被宝石剑刺中的一刹那，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的微笑。 和黑化后的扭曲不同。 和在学校时那装出的笑容不同。 和被欺负时的强颜欢笑不同。 现在出现在她脸上的，是十年前，当樱还没有被过继给间桐家时，那最原本，最纯洁的笑容。 一刹那的时间似乎定格，只是挥出剑的双手早以无法收回。 樱的身体，没有丝毫防御地，被宝石剑的耀眼光芒完全吞没，毁灭的魔力将两人脚下的平台震得土崩瓦解 我，到底是谁？ 对了，我是卫宫士郎。 身上不知已经添加了多少的伤口，早已经被魔力支配的身体连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 这已经是第几个回合了？抬起头，我望向眼前的黑sè少女，银白sè的头发披散开来，不知是我哪一拳扯下了她头上的发髻。她身上的铠甲被砍掉了一块，似乎还有血迹从那伤口中滚出来，当然这样的轻伤对于骑士王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相比起她，我的情况大概还要糟糕得多吧。能记得的被砍中次数就有五十次以上，我的身体现在竟然还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已经是奇迹了。 “……”saber张开嘴，好像在说些什么，哦，大概是在叫我的名字吧。 我已经无法再分辨这些了，如同野兽一般再次冲向了黑saber，刀剑相交，完全称不上是战斗的战斗，也许在亚瑟王的一生之中有过无数场的战斗，这种程度的战斗连中等的都算不上。 用力地劈出双刀，试图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一丝的伤口，但是并不是那么突然，即使在激烈的战斗中她也已经十分疲惫，现在却不是我足以打败她的时候。 脑袋嗡的一声，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黑saber踹飞到墙壁上。不知是因为这一撞还是因为什么，本已经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变得清明了。 “你想以现在的身躯战胜我吗？算了，反正你也已经听不懂我的话了吧。” 我竟然听到了，黑saber所说出的话，那一直以着失神状态的战斗，就仿佛根本就是在梦游一般。 “当然不是。”我活动着双腕，凭着双腿站了起来。身体好轻，大大小小的伤口就仿佛不存在一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嗯？”黑saber金sè的瞳孔微瞪，“恢复意识了吗？” “把你逼到这个地步，我怎么也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吧。”我说道。现在的我，全身没有丝毫的压力，魔力啦，侵蚀啦，还有伤口啦，这些仿佛全部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一般。 现在的我，要打败她的话，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爱的尽头 脑中一片清明，手中的干将与莫邪如同适应着手心的形状一般，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现在的我，应该是处于身体的最佳状态了吧。刚刚明明已经快死了，但是现在为什么突然又有了jīng神。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了。无论如何，现在我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将眼前的saber杀掉。 杀掉？杀掉saber？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的意识，现在还保持着清醒吗？ 黑saber看着我，短短数秒钟，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就接受你的挑战好了。就像那千千万万被我杀死的挑战者一般，化作尘土吧。” “啊，大概会那样吧。”我轻步朝着旁边走，双眼一直盯着岿然不动的saber。 “喂，不来吗？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哦。”黑saber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不多了？是在指樱和远坂吗？算了，现在的我，只能够相信她们了吧。 站定双脚，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突然朝着黑saber扑了上去。 刀剑相交只有一瞬间，我从她的身侧飞过，然后笔直地朝着一块石柱的后面奔去。 黑sè的圣剑随身而至，一剑刺穿了井口粗的石柱。 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击败她，我当然是最清楚不过了的，亚瑟王，传说中的骑士王，普通的进攻方式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但是，我其实早就已经明白，我有着巨大的优势，足以完成这一切。 双刀朝着黑saber丢出，趁着她拍飞的时间，我的双手投影出了巨大的长弓。如果是那个家伙可以做到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做不到。 职阶转换——archer！ 白sè的光箭被黑saber击落，她有那么一楞，不过马上了然：“原来如此，知道近距离没有用处，想要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吗？” 一箭并不足以阻止她，黑saber高高地跳起，朝着我的方向强冲过来。 对付弓兵，最好的办法就是冲到跟前，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我的手中飞快地投影出螺旋剑，第二箭飞出。 这一箭，勉强由于saber的滞空时间偏长而击中目标，但是太过于短暂的拉弓时间，根本不足以突破她的防御，她只是身体滞了一下，然后居高临下地朝着砍了下来。 第三箭的话，大概就可以决出胜负的吧，以这样的距离，就算是她，也不可能轻易地闪过要害，抱着玉碎的意志，至少可以给她一记重创吧。 saber她，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这就足够了。 职阶转换——guardian！ 飞快地在手中出现的，巨大的炽天使之盾，一瞬间让saber楞住了，然而更加令她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当她试图一脚踩在盾面上，以此调整姿势从其他方向刺中我的时候，我的身体轻轻后退，刚好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隔着紫sè的盾面，我和黑saber，以如此近的距离相互对望着，即使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我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敌意之外的其他感情。 “呀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她的身体撞去，巨大的炽天使之盾就好似一面墙似的，将身体还没有落地，没有着力点的saber，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砰的一声脆响，炽天使之盾如玻璃般粉碎。果然临时的投影就只有这样的强度，黑saber虽然被撞得两眼冒金星，但却在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三秒钟不到，这样的时间，就算是逃跑也来不及了。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彷徨，现在的我，只有生与死的两种选择。连思考都不需要，我的双手中，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地投影出了干将与莫邪。 “saber！！！！！！！！” “士郎！！！！！！！！” 拼死的最后一击，我与saber全力地攻向对方。我的身体恐怕已经到达极限了，身上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的折磨之下，我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还能强撑着站起来。 但是，saber却毫发无伤。虽然在一连串的攻击之下已经破绽百出，但是作为黑之saber，作为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她，此时仍旧以同归于尽的气势与我作最后的拼杀。 已经，不能回头了。 已经走到这里，再也不能回头了。 “你准备再次回到那个结局吗？”saber那时的话语，此刻清楚地回响在我耳边。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我和saber的面孔从未如此地接近过，而此时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出那初次相见时的静谧，早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身体，现在正以毁灭般的气势向我攻来。 只要一刹那，双方的战斗就会有结果的吧。 就算我不想杀死saber，saber也一样会杀死我的吧。 再一次的，我无法拯救你。 再一次的，不得不亲手将重要之人杀死。 原本不就很清楚的吗？为了救樱，就可以将所有的人杀死，即使对方是我的重要之人，即使对方曾经拼了命地保护过我。 啊，那样的问题已经想不透了，也不再去想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的我，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saber！！！！！！！！！！！”双手做出了最后的投影，干将与莫邪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她的胸口刺下；而黑sè的圣剑，则以远远快于我的速度，朝着我的胸口猛刺过来。 “噗！”感觉到双刀刺中目标的感觉。 与此同时，胸口被什么东西强行刺入，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的，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鲜血充斥了我的双眼。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与saber的身体狠狠地相撞在一起，撞在那坚硬的石壁之上。 思维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刚刚因为疼痛所带来的迟钝，现在却完全感觉不到了一般。 就这么站着地，和saber的身体相靠在一起，无法看到她的面容，无法伸手触及她的脸庞，现在的我，就连站直双腿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做到。刚刚那一击怎么样了？真的已经给了她致命伤了吗？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的我，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毫不在乎了。 为了所要保护之人，就可以与全世界为敌，即使将重要之人亲手杀死，也毫不在意。这样的我，所做的事情，真的正确吗？ 啊，就如同devil所说的，正确与否那是神来决定的事情，人类所能做的，只是认定自己的目标，然后拼了命地去努力。我想要拯救樱，所以即使将saber，将那个曾经拼命保护过我的重要之人杀死，也在所不惜。 虽然早就已经这样决定了。 但是，现在的我，为什么会如此的难过？即使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现在的我，却丝毫不能为了这样的结果而高兴。 是啊，即使打赢了saber，又能怎样呢？我为了一个重要之人，而杀了另一个重要之人，这样的我……根本就是愚蠢的笨蛋！ “你这家伙，是笨蛋吗？士郎……” 肩膀旁边传来的，不是那个冰冷的声音，而仿佛回到那个她第一次成为我的servant时，第一次教我剑术时，那样的rì子。 一双手臂抱在我的后背上，仿佛为了说些什么一般。但是在我的耳中，听到的只有细不可闻的，呜咽之声。那是强忍着悲伤，而勉强地止住自己情感的声音。 现在的话，saber应该会再次成为那个我所认识的saber吧。好想看看她的面孔啊，但是，眼皮好重，意识已经不能好好地保持了。 疼痛，早已经感觉不到，身体，却早已经变得麻木。 好冷，虽然身体和saber抱在一起，却渐渐地，在失去着体温。是啊，心脏破裂，就连英灵，也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士郎。”再一次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没有过多的语言，那个教我剑术，如同师父与亲人一般的saber，双手更紧了。 “抱歉，saber，给你这么一段不好的记忆。”我喃喃着。 “现在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啊，笨蛋！”饱含着情感的声音，是我的熟知的saber。 以着这样的姿势，我的嘴唇印在了少女的嘴唇上。措不及防的她，那金sè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张开，黑sè的少女仿佛全身已经僵直地，呆呆注视着我。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活着的时候，还能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活着的时候，还能再次握住她的双手。 平生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执念着，好想活下去啊…… 意识已经慢慢地不能保持了，眼前被一阵阵袭来的黑暗所笼罩，是啊，人死了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吧，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出，只是无意义的，灵魂体罢了。这些自从我在上一个世界死去的时候，就已经充分明白了的事情。 再次的死去了，但是这一次的我，改变了什么吧。 这一次的我，应该可以拯救一些人了吧。只要这样，就算此刻死掉，我也应该了无遗憾了。 直到最后，我是不是有拯救到你们呢，大家…… 对不起，saber。作为你曾经的master，我真是太不称职了！我的意识从此刻中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折翼天使 今天是情人节，祝今天晚上粘在一起的男女朋友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胸口破开的大洞，看上去触目惊心。但是黑saber知道，那并不是足以致命的伤势。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识的，那个少年在刺向自己胸口的瞬间，偏开了要害。大概肋骨断了几根吧，也可能内脏有些损伤，但是对于英灵来说，这都是可以恢复的伤口。以黑saber现在的魔力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 身体大概要几分钟之后才能恢复，这样的时间即使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将她杀掉。但是黑saber并没有动，只是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静静地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变强了呢，士郞……不，应该说从一开始你就很强。”saber静静地躺在地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眼神看着上方的崖壁。与其说是无力抵抗，倒不如说是不想再做挣扎。 “那么就这样杀掉我吧。如果停在这里，你还会重回上一个世界的结局。” 没有回答的声音，漆黑的大空洞，死一般的寂静。 “士郎？”木然地转过头，看到了，那个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下的身影。只是此时的少年，双眼早已经没有了一丝光华。 连同灵魂也一起消失，就仿佛一切从未存在过一般，现在已经不存在于世界的任何地方。 黑saber那金sè的瞳孔，一瞬间睁到最大，呆滞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相信的东西一般。 最后那一剑，自己并没有用上全力，甚至还特地让开了少年的心脏，但是……结局却远远不是这样。 “士郎，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吗？我可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saber。” 回答她的是山洞中水滴落下的声音。 “士郎，你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死掉的人，我可不记得有把你教导成这个样子！” 依旧是毫无回应。 “士郎！”身体刚刚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她，忽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抓起对方的衣领，然而少年的身体就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瘫了下去。 “喂，别开玩笑了！”映入双目的，是一双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那熟悉的少年脸庞，现在却失却了所有的神情。 那是灵魂燃烧殆尽之人特有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地给我死掉！你不要还要杀我的吗？你不是还要救樱的吗？你的决心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大声地吼着，黑saber失却了一直以来冷酷的面具，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大声咆哮着。 就好像为了回应她的吼声一般，士郎的身体动了。然而，那并不是醒来的前兆，而是身体从中间向外整个地迸开的血腥景象。 鲜血与黑sè的魔力一齐喷出，黑saber被淋得全身都是仍旧未觉。 从那破开的胸膛之中，刺眼的光芒，即使是黑化得不成样子的saber，也不由得抬起手臂挡在眼前。那是从已经死去的少年的身体中伸展而出的，金sè的剑鞘。 “这是……”saber的面孔为之动容。 曾经的那一天，当剑和鞘摆放在自己之前让自己的时候，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 无坚不摧的剑，以及可以抵挡全部攻击的鞘。 在那个时候，身为王的少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剑，却从不知道，鞘比剑更加的重要。没有了所要守护的东西，即使再强的剑，也只能锈死在陈旧的武器架上。 于是，失去了鞘的少女，面对着部下的背叛，战死在战场之上。 被冠以亚瑟王传说中的常青之地，理想乡名字的excalibur之剑鞘，少女失去的第三件宝具。具有治愈持有者的伤势，停止老化的能力。展开真正形态的时候分解为数百块，使持有者置身于理想乡，从所有干扰中得到保护。 这是达到魔法领域的宝具，所有的物理干扰、并行世界的干扰，这些足以传达到六次元的能量全部都被屏蔽在外。这个世界上所知的最强守护，连五大魔法也无法企及的强大存在。 遥远的理想乡——avalon！ “士郎？”面无表情的黑sè少女，早已经失去了身为王的资格，最后的最后，当这曾经自己所失去的剑鞘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少女的心撼动了。 “我这是在……”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即使黑化得不成样子，saber依旧还是saber，满手的鲜血，倒在血泊中少年支离破碎的尸体。 那个一直所重视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被自己亲手的——杀死了！ 一瞬间，少女的身体中，仿佛某件东西破得粉碎。 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的！ 这绝对不是自己所期望着的结局！ 重新选王，造就新生的不列颠，即使是在最为艰苦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背叛自己的朋友，但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依旧背叛了这些？ 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朝前伸出，抓住那把几乎已经被自己所遗忘的剑鞘。 曾几何时，自己期望着可以变强到足以保护自己的人民。 曾几何时，自己变得越来越远离剑鞘。 曾几何时，自己选择了代表着毁灭的剑。 那个时候，为了再次看到人民们幸福的笑脸所下定的决心；那个时候，为了成为足以保护人民的强大之王。 曾经回荡在少女心中的那份心意，完完全全被心中的黑暗所吞没了。 无论是黑化的saber，还是普通时候的saber，无论哪一个，都是少女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证明。即使人格分作两半，少女的身体与jīng神却永远都是一个。 紧紧地将鞘抱在怀里，黑之saber漠然的面孔上，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明明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被任何东西所触动，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人。 竟然亲手将自己最重要的人杀掉了，用触碰着avalon的双手！ “士郎啊——”黑sè的少女紧紧地抱着剑鞘，双手却再也无法将少年支离破碎的身体拾起。 那个少年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扭曲的圣杯 这一波感冒好严重，公司一半人都中招了，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的说。算了，不提了，最近工作又忙起来，属下一个比一个能拖，能一天做完的非得要一周，然后放着四天打游戏，最后一天工作，你妹啊！当劳资是瞎子啊！真是吐血，啥时候是个头啊？ *******************************************************[] 地底大空洞，在那片已经被两个魔法使级别的人型兵器铲平了整整一层的战场上，身为姐妹的两人，原本拼死想搏的两人，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不死不休的模样。 “樱？”呆呆地，好像要挽回什么一般的，远坂抱起妹妹的身体。 “对不起，姐姐。”被第二法宝石剑直接击中，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即使魔力无比强大的间桐樱，身体也在瞬间被彻底地粉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爱怜地试图抚摸妹妹的长发，却觉得好像只要自己一碰上去，她的身体就会土崩瓦解一般。 远坂哭了。 那个曾经声称可以为了冬木市而将樱杀死的远坂凛，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睛中流了出来。 优等生的面貌？大小姐的优雅？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现在倒在自己怀里的，是曾经分隔十一年，现在却被自己亲手杀掉的妹妹！ “其实我记得的，记得所有的事。” “什么？” “我杀掉姐姐的事，杀掉学长的事，明明从前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却真的下手了。” “你在说什么啊，樱，我还好好地活着！”远坂大声地说道。 不知道的呢。即使是远坂这样优秀的魔术师，毕竟还只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可能会知道英灵们才记得的东西，不可能知道黑圣杯所保存的记忆。 樱微笑着，把那干瘪的嘴唇轻轻地张开：“姐姐是不知道的呢，但是拥有着黑圣杯记忆的我全都记得。能够再次回到这样平静的生活，我一直在恐惧着，害怕自己再次变成那样的人。” “一次又一次又噩梦中惊醒，当我开始嫉妒起姐姐的时候，当我的意识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我越来越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变成完全陌生的人。” “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樱轻声笑着，“只要我不存在了，大家就不会再遇到危险了，我明白的。” “那算什么道理，为了这种理由，樱就应该死吗？” “但是我呐，不希望伤害学长，也不希望学长伤心，而且……”双眼空洞地，仿佛在看着前方，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在看一般的，小樱的嘴唇一张一翕着，“就算我不在了，姐姐也可以继续地支持他啊。” “这算什么道理啊！”大声地反斥着，远坂试图治疗妹妹的伤口。然而，全身的骨头、血肉，一个不剩地全部被第二法击得粉碎，这要怎么样才能救啊？ “抱歉，姐姐，请代我，照顾好学长。”小樱的身体已经再也不能支持下去，她努力地，勉强地作出一个笑脸。 全身上下早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地方，皮肤好似被燃烧殆尽的纸灰，只要一碰就会土崩瓦解一般。即使是这样，樱还是睁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个刚刚还生死相搏的姐姐。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大声地呼喊着，就算这样的声音早已经无法传达到妹妹的耳中，依旧大声地呼喊着妹妹的名字。 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一般，在最后一刻，这个一直以来最为亏欠的妹妹，主动放弃了自己的xìng命，就如同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把自己的生命与黑圣杯一同毁灭了。 嫉妒自己的姐姐？心灵已经黑化？不，完全不是那样的事情。小樱从一开始就不期望这样的结局，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了自己死亡的命运。 嘴唇在翕动着，小樱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是说抱歉？还是在说不要难过？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对于现在的远坂来说，自己的世界已经被黑暗所笼罩了。 “樱？”呆呆地望着怀中之人，远坂双眼瞪大着，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留下，樱的身体随着风化作片片的黑灰，飘向了天际。 “樱！”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一般，远坂朝着空中抓去，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即使抓住又能如何呢？现在的话，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自己的妹妹，就在自己眼前，被自己亲手地，杀死了！ 远坂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地面，作为第二法的杰作，足以令全世界的魔术师争破头皮的宝石剑，此时如同垃圾一般地被丢在地上，再也进入不了自己主人的视线之内。 “樱？”曾经的一幕幕，那个作为自己的妹妹被送到间桐家，忍受着十年的痛苦，最后总算可以和自己相认。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的相认，竟然成为永别！ “姐姐，如果有一天我和姐姐喜欢上一个人的话，姐姐可要让着我哦！” 童年时代的话语，此时如同惊雷一般，狠狠地敲击着远坂的心房。 “樱啊——”惊天的号哭声，远坂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地大声痛哭着，双手死死地抓着地上早已聚不chéng rén形的尸灰。 除去魔术师的外壳，坐在这里号啕大哭的，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姐姐，一个没能拯救妹妹的，无助的姐姐…… 曾经身为间桐樱的一切，那个美丽温柔的少女，永远地从这个世界离开，再不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 黑sè的山洞，被巨大魔力所映照着，变得异常鬼魅。 如同血液染红般，被紫红sè的魔力之光照亮的地面，被沉重的双脚踩踏。 “咔咔”的金属撞击声，黑sè的铠甲所包裹着的少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一手拖着黑sè的excali u ，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散发着金sè光芒的avalon，摇摇晃晃地朝前走着。 在十几分钟前，少女用自己的双手，杀掉了自己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从那一刻，少女的灵魂就已经坏掉了。 世界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身为王的价值怎么样都无所谓，圣杯，还有自己的执念，一切全部都消逝得无影无踪。 现在，少女心中所剩下的，仅有的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将这一切彻底了结！ 在巨大的黑sè魔力洪流面前，她的双脚停下来。黑sè的少女缓缓抬起头，用那漠然的双眼，空洞地望着眼前十余米处的巨大魔力旋涡。那是圣杯真正的样子，留存在这片土地上的巨大魔力之源，现在由于已经得到出口的关系，如同大地的呼吸一般缓缓地蠢动着。 然而，少女的目光并不在那里，而是视线稍稍靠下，直指的是魔力之源脚下的岩石上，站立着的那个人。 “士郎已经死了。”sa e 空洞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 站在那里的身影并未所动。 欺骗了所有人，利用了所有人，将自己的计划完美的进行着，直到最后完成了自己全部的yīn谋的那个人。 “一切就如同你的计划一样，樱也已经被远坂杀死了。” 如果再小心一点。 如果再留意一点。 如果再多哪怕一丁点儿的怀疑，应该就可以注意到了的，那个人所设下的重重陷阱。 “他们是那么善良的人，那么坚强的人。就算是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也坚持地继续努力下去。”sa e 的涣散的双瞳，此刻慢慢凝聚起来。那双金sè的瞳孔第一次的露出了仇恨的怒火。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人就一定要死啊？”黑sè的少女狠狠地瞪着前方，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个人。 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喊了出来： “回答我，devil！” 声音在空洞的四壁回荡，一次又一次，就仿佛在嘲笑着那死一般的寂静，嘲笑着已经黑化得不成样子的sa e 一般。 然后，被叫出名字的少女转过身来。 将一切人都欺骗了，完美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其他人的身上，成功地完成了圣杯的被称作devil的少女。 其名—— 欺诈者——莉莉莎g萨格拉斯！ 第一百四十五章 恶夜之潮 空气中，一种浓烈的杀气在酝酿着。两个女人，一个是黑化的英灵，另一个是货真从实的恶魔，就这么远远地相对而立。 “是被骗的人自己太笨。”面对着黑sa[] e 的质问，连一丝一毫的掩饰都懒得做，devil嘴角微微地上挑，“不愧是sa e 啊，成功都把剑鞘拿出来了呢！” “你从一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吗？”黑之sa e ，即使已经退去了大多数的感情，此时依旧愤怒地瞪着眼前的恶魔。 “是啊，令咒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啊。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竟然会有这么有趣的魔法。对了，说起来，一但会有哪个maste 曾经使用令咒强x过自己的se vant吧，毕竟这么好良的机会找不到第二次了。无论什么命令都不能反抗，真是好用哦。你说是不是啊？sa e 。”微笑着，devil晃了晃右手，那是已经失去了光彩的，令咒的痕迹，“那么你站在这里又是想做什么呢？难道说觉得我已经没有令咒，可以杀掉我了？哈哈，你不会是在想着这么可爱的事情吧。”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女人欺骗了，caste 并不是黑sa e 的maste ，她真正的maste ，是站在这里的，那个名为devil的恶魔。利用了caste 的宝具，利用了所有人的信任，将从头至尾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彻底地主宰了圣杯战争的一切！ 圣杯战争，从理论上来讲早就已经结束了，冬木市下方的巨大魔力，现在已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朝外涌动着，却又因为某个人的关系，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黑sa e 一言不发地右手举剑，左手牢牢地抓住剑鞘。拥有了最强之剑与最强之盾的她，现在是无敌的！ ——如果她所面对的敌人，不是这个魔女的话。 “奇怪，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得到圣杯的时候，我会实现你重新选王的愿望。”devil微笑着歪了一下头。 胸中的怒火早已经无法抑制。虽然那是自己的愿望，虽然说现在的自己已经黑化得不成了样子，但是眼前这个人，sa e 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碎尸万段。 一声暴喝，空气中发出剧烈的爆鸣声，就好像炮弹飞出炮管的一刹那般。sa e 的身形早已经化作一团黑sè的残影，轰的一声冲向了devil。 强烈的冲击，如同导弹击中时般的爆炸，把地面炸得粉碎，好似被咬了一口般地，在地上形成一道恐怖的沟壑。烟尘与魔法的洪流一瞬间将两人的身形吞没。 “啧。”黑sa e 的嘴角一紧，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就是你全部的力量了吗？说真的，有点失望呢。” 单手化作黑sè的鳞爪，牢牢地卡住了黑sè圣剑的冲势，那惊天动地的冲击，此刻却仿佛软软的棉花一般毫无杀伤力可言。就在那里，被devil空手接住了。 也难怪黑sa e 会露出惊异的表情，刚刚的那一击，即使没有用上宝具，却也是足以将英雄王那种程度的英灵重创的攻击，就算devil不避开，理论上来说也绝对会受些轻伤，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远远不如她所想像的那般。 飞身跳向后面，黑sa e 与devil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根本没有要把她留下的意思，就好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 面对这样的眼神，黑sa e 再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双手握紧了剑柄，黑sè的魔力在红sè的风中飞快地凝聚着，好似要把整个大空洞的空气抽干般地，发出魔力之风特有的地狱之音。 这是黑sa e 最后的王牌，虽然说黑化之后的她不再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换来的却是在战斗力上巨大的强化，那黑sè圣剑上所发出的魔力波动，比从前的光之圣剑更加强烈。 “从一开始就该用的嘛，不然不是太可惜了吗？”devil嘴sè上挑，双手环抱在胸前，就好像专门在等待着这一招似的。 “你这家伙——”黑sa e 怒吼一声，手中的黑sè圣剑在红sè的飓风中朝前狠狠地劈下。 足以将整个城市毁灭的恐怖力量，对城宝具的全力一击，海量魔力的汹涌之中，山壁与大地都被不自然的反重力剥离开来，大量的石块从地上缓缓地，就仿佛被牵引着一般浮向半空中。 “excali u ——” 黑sè的圣剑，黑sè的洪流，如同地狱的死光般，朝着devil奔腾而去。 然后，devil动了。并不是身体移开，而是抬起右手，清脆地打了个指响。 “砰！”的一声，黑sè的洪流在devil的身前就好像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一般，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就好像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一般，黑sè的魔力发出刺耳的鸣响，前进之路被阻，过量的魔力将周围的地面震开，硬生生地烧出一个巨大的坑。 “哈，哈……”黑sa e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支着黑sè圣剑，尽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身体上过量的魔力消耗倒还是次要的，对方毫发无伤所带来的心理压力远远超出了想像。 根本不可能打赢，连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虽然黑化成这个样子，但是sa e 并不傻，眼前的敌人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就连自己的王牌也无法撼动对方的身体，这让她一下子变得错愕。 “喂，我说你啊。”devil微笑着看过来，“看样子你已经出尽全力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到我的回合了呢？” 不好！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但是黑sa e 在第一时间举起了avalon。 毫无征兆白sè光柱突然冲向了sa e ，强大得不可想象的魔力在avalon的面前被死死地挡住，就连五大魔法也无法比及的强大守护之力，devil的攻击丝毫不能奏效。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sa e 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然而—— “啊哩？那东西原来是这样啊，至少已经超出了第六维空间了呢，还真是难办啊。”虽然一击不中，但是devil的表情并不像是惊讶，反而更像是有些失望，“不过可惜的是，空间魔法是我的专长呢。” 没有过多的招式，少女只是简简单单地把手作成手刀状，然后微笑着，朝着sa e 和avalon猛地挥下。 “次元斩！” 撕裂的空间在两人之间划出，早已经达到第八维度的空间攻击，穿过了avalon的鞘身。 “什么？”sa e 只来得及朝后退避。 “噗！”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般，sa e 的身体连同铠甲少了一块！ “哇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透骨的疼痛将她狠狠击倒在地。已经失去半边内脏的身体，仅靠着她坚韧的毅力才支撑下来。 “哦？躲过了致命一击呢。”devil只是对这一点还比较意外，“但是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avalon正在努力地复原着sa e 的身体，但是devil绝对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时间吧。所以说要想胜利，只有最后的一搏了。 “嗯？”正走过来的devil眉毛上挑，在她注意到sa e 的意图时，退避的时间已经没有了。 “excali u ！”在身体残缺不全的状况下，拼命地全力使用宝具，黑sè的光芒从sa e 手中的剑上飞出，朝着devil直袭而去。 “少得意忘形，人类！” 根本不需要躲避，devil连躲避一下的心思都免了。抬起手臂猛地一挥，黑sè的光芒被他强行击飞出去，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向旁边的岩体，轰的一声炸出了巨大的坑洞。 “！”sa e 整个人都呆住了。能够对抗excali u 甚至压制它的宝具她并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空手将这攻击轻松地弹飞出去。 在sa e 和devil第一次对决时，她记得自己明明用宝具将对方打致重伤。但是即使是devil那一次的战败，也不过是她计划中的重要一环。的确，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把她当作了可以信任之人。 还没等sa e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devil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眼前。由于放出宝具身体的僵直，sa e 刚刚意识到自己应该逃开的时候，一记重重的拳头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小腹。 “呜！”伤口再加上重击，sa e 痛得双眼圆睁，身体早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在过去的无数场战斗中，她都从未有过这样的，这种眼前发黑的经历。 “devil！！！！！”用尽最后的力气，sa e 咬着牙齿，抬起手，想要打中对方的脸庞，但是手刚刚抬到一半，身体就已经被对方丢到地上。 “砰！”devil一脚踩在她的胸甲上，压低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你以为凭着这种程度的力量就可以打败我？”devil冷笑着，“竟然敢用黑暗系魔力来攻击我，简直让我笑掉大牙！” sa e 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无力说些什么，只能两眼空洞地望着她。 原本以为黑化成这个样子的自己已经不存在人类的感情了，但是直到杀掉士郎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不再是冷血无情的黑之sa e 。 即使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即使灵魂已经被黑暗所吞没，但是此时的sa e 心中却异常的空明。 不是早就已经明白了吗？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无论是从前那个尊严至上的自己，还是现在已经被杀戮和黑暗笼罩的自己，对于自己来说，士郎的存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maste ？徒弟？还是说重要的亲人？这种事情，说也不说不清，现在的已经对情感失去敏锐感的自己，完全想不透。 但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亲手杀死对方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某件东西破碎了，觉得这个世界无论变成如何都无所谓了一般。好痛，心里好痛，撕裂般地疼痛。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一直以来见过的所有人中的普通一员，却没有想到他在自己心中占着不相替代的位置。 是啊，就算不想承认，自己还是喜欢着吧，那个有点天真，有点笨笨的少年。 嘛，现在的话，这种心情怎么样都好吧。 就这么死去的话，或许可以和那个人再次相逢吧。 黑化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判断这份心情真正的执念了，唯有那份迫切地想要见对方的心情，那份胸中无法释怀的压抑，永远无法抹去。 徒弟？亲人？或者是…… 算了，那种事情，现在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哦？已经死心了吗？”devil一脸无聊地说着，“那么，作为最后的礼物，就由我亲自把你……” 突然，devil的表情变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讶异。她离开了sa e ，站直了身体，朝着洞口的方向投出自己的视线。 在那里有什么吗？sa e 努力地把头转过去。一瞬间，她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真是意外啊，我那个死鬼老爸对你还真是够大方呢，连这么好康的能力都白送了。”微笑着，带着十二分杀意地，devil朝着那边走近的人影，咬牙切齿地说道。 sa e 并不知道她所说的意思，但是对于现在她来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站在那里的，是本应该已经被自己杀掉，身体支离破碎，就连灵魂也都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那个人！ 喃喃地张开嘴，sa e 一脸呆滞地望着那个自己最重要的人。 “士……郎？” 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梦惊醒之刻 身体明明已经应该死了，心脏也确实被sa e 击碎，已经确认了自己即将迎来的死亡之时，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视觉已经恢复了。[] 不，不只是视觉，整个身体，就好像重构过一次似的，完完全全地恢复了过来。伤口不见了，碎掉的心脏重生了，就连那已经失去的大量鲜血，也好像再次重生出来一般。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要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任务，继续朝前，通往sa e 所前往的地方！ 空气中，魔力的波动越来越激烈，那是早已经超出人类极限的恐怖。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却意外的空灵，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般。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站在岩石的yīn影之下，偷偷地窥视着激战中的两人。 “别天真了，你只不过是亚瑟王存在于黑暗中的另一个人格罢了，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吗？”站在那里的，是我曾经认识现在却陌生的少女。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单纯只是在玩着什么游戏一般的她，已经不再是我所熟知的devil。 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本xìng。 “不需要你来管！”黑sa e 愤怒地瞪着她。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你是想说你已经喜欢上那个笨蛋的小鬼了吗？” 她在……说什么？sa e 也就算了，那个黑之sa e ？ 面对devil的大笑，黑sa e 冷冷地，毫不犹豫地说：“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收起笑声，devil玩味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黑sè少女。 “你们的时间没有交集，即使你和她同时期待着和对方在一起的rì子，但是却永远无法实现。人类与英灵，你想要现实世界里面来一场人鬼情未了吗？别太天真了！”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我的世界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她交集的原因。 “给我收声！”黑sè的圣剑朝着devil斜劈过来。 “砰！”黑sè与蓝sè的剑相互交错，迸发出五颜六sè的魔法之光。双方各自向后跳了一步，然后在足以看清对方眉毛有几根的距离上，再次前冲。 如同地狱般的猛烈呼啸，夹杂着仿佛末rì般的恐怖魔力，两股黑暗的能量瞬间相撞在一起，就如同高速公路上两辆正面撞击的重型卡车一般，恐怖的声音在巨大的洞壁上回荡，久久不能消去。 然后，一个人影跳了出去。 是黑sa e ，脸上还带着几丝咬牙切齿的表情。原本恢复能力超强的她，身体上一块崩坏的盔甲，现在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直到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对方手中那把蓝sè的剑，并不寻常。 那是一把足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的恐怖武器，如果说黑圣杯所带的仅仅只是恶意与毁灭，那么这把剑带来的则是将你的灵魂彻底地清洗一遍。 “啊哩？已经发现了吗？不愧是亚瑟王啊。”说不上什么称赞，devil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手中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黑sa e 站在十余米外的位置，冷冷地说道。 能够对英灵造成无法恢复的伤口，这已经远远不是普通的宝具可以相比的了。虽然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她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宝具，但是那件宝具不但使用上有不少限制，同时也远不及现在这件宝具的威力。 毕竟，这把剑可是可以令损伤的铠甲无法复原的东西。 “一定要说的话……”devil把蓝sè的诡异之剑摆在眼前，“这把剑是可以吸收灵魂的剑。” 听到这句话，黑sa e 下意识地jǐng惕起来。英灵从本质上来说，依旧还是灵魂，如果那把剑真的如她所说，那么它将是当之无愧的英灵杀手。 然而，devil似乎并不想攻上来的样子。 “我读过你的传说。”她像是故意要唠家常一般，“你建立了伟大的王国，解放了一个民族，不但关心着人民的生死，还尽力地奉献自己全部的生命。时至今rì，你已经被人们当作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 说到这里，devil特意看了一下黑sa e 的表情，在没有看到自己预期中的变化时，她觉得很是无聊。 “但是——你所做的一切，却丝毫不能得到自己部下们的认同。” 终于，黑sa e 的表情变了变。 “你的首席重臣想要杀掉你，你的妻子——哦，暂且这样称呼她——想要离开你，你的养子背叛了你，最后你众叛亲离，连葬身之地都是在……” “给我闭嘴！”一道黑sè的光芒朝着devil发shè出来，后者只手抬起手，轻描淡写地接下。然后如同没发生任何事情般地，继续说道—— “在此之前，我也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如此类似的故事。”一边说着，她一边手中的剑举了起来，蓝sè的剑身，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如同灵魂的火焰般，疯狂地跳动着。 “曾经有一位王子，是某个王国的唯一继承人。他很优秀，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圣骑士中的佼佼者；他也很善良，整个王国的人民都很爱戴他；他也很重感情，他与另一国公主之间的恋情曾被传为一段佳话。总之一句话，这个王子是那种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王子，标准到令人嫉妒得恨不能狠狠在背后给他一刀的程度。” 黑sa e 没有说话，事实上这个故事的主角，和她有着很多方面的类似之处。 “那个时候，王国爆发了最严重的危机，王子理所当然为了拯救人民而战斗。然而——这才是一切的开始。”轻笑一声，很满意于sa e 倾听的表情，devil继续说道：“在某个被瘟疫席卷的城市，他下令将整个城市毁灭。” sa e 表情动了动，然而，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呵呵，身为曾经的王，你当然是很明白他这么做的苦衷，亲手杀死自己的人民，这是需要多么巨大的决心才可以下的决定？即使他们已经注定成为毁灭王国的诱因。然而，他还是做了，宁可背负千古的骂名，宁可令所有亲近之人不能理解自己，他依旧做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能够拯救自己的国家与人民，个人的牺牲算不得什么。” “然而，这些与后面的相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他的恩师，他的爱人，他身边所有可以支持他的人，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全部都离他而去。于是，他改变了——” “不再是那个善良正直的王子，失去了心智，被邪恶所控制，然后——”微笑着，devil抬起头，“他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王国！” 黑sa e 身体一震，强烈的共鸣感在她心头疯狂地跳动着。被臣下所背叛，被人民所抛弃，身为亚瑟王，在最无助的时候，心已经改变了。 是的，黑sa e 原本并不存在，她是亚瑟王在被背叛后产生的新的人格，无论如何高尚和圣洁的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很快就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重新选王？利用圣杯的魔力？这些全然不是sa e 加入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 她只不过是为了逃避。 逃避国破家亡的现实。 逃避自己被人民抛弃的痛苦。 逃避无法被人理解的无助。 逃避那个自己无法承受的世界。 “呐，终于发现了吗？”devil微笑着，举了冰霜之剑，“你呐，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虚幻存在罢了，真的要说的话，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笨蛋小鬼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连灵魂都算不上！” “我杀了你！”黑sa e 愤怒地大吼一声，全不顾双方的差距，如同炮弹般冲了上去。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架住她的剑，将黑sa e 的冲势如海绵般吸收下来，devil把脸凑到和她只有数公分的距离。 “你呐，就算是死了也是无法和那小鬼重逢的，死了这条心吧！” “轰！”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黑sa e 的腹部，即使有黑sè铠甲的保护，她的身体仍旧如同被炮弹打中一般，剧烈的痛触几乎令她昏死过去，avalon的强大保护能力，此刻也完全不能发挥作用。 她的身体飞了出去。如同石子一般撞在上方的岩壁上，深深地嵌入进去。 “人，是无法成为神的。” devil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轻轻地悬浮在黑sè的魔力洪流之中。 “你想以人类之躯与神对抗吗？” “与神相抗的人类，只有死路一条！” 曾经她所说过的话语，此刻突然全部冲入我的脑海之中。为什么？难道说我已经接受了伊莉雅的猜测了吗？ 不，不仅仅是那样，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一直以来，devil总是在嘴边挂着这样的话语，并不只是为了嘲笑我。所谓的神，不是指脏砚，不是指caste ，也不是起安格鲁麦亚。 而指的，她自己！ devil是远超出英灵的，强大的存在——虚幻传说之物。不是任何古代文献中记载的东西，也不是任何古老传说中提到的东西，而是比那更加久远，更加漫长的历史之前，比任何的英灵诞生任何的人类传说都更加神秘的时代。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我。 不知不觉中，我的手中已经出现了干将与莫邪。 “真是意外啊，我那个死鬼老爸对你还真是够大方呢，连这么好康的能力都白送了。” 我已经不在乎她口中话语的含意，我现在所要做的，仅仅只是用自己的双手来结束这一切的孽缘。 举起手中的刀，我指向了高高在上的devil。 “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devil。” 如果这只是噩梦的话，就尽快让它结束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限剑制 那个已经错位的命运之夜。 那个完全错误的契约之夜。 如果我遇到的不是她，如果我这一世的轮回走的是原本的道路，我可根本不会与她有任何的交集，甚至现在身边的一切都变得完全不同。[] 曾经太过于在意她平时古怪的言辞。 曾经太过于在意她平时出格的行为。 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会是整个圣杯战争一切异常现象的最终元凶！ “呐，死狼，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 那流淌于血液中的记忆，慢慢地在我的心中浮现。并不是我的记忆，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在那个记忆中，我所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哭泣的背影。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我所感受到的东西，并不是对于女孩的同情，而是对那强烈怨恨的恐惧。 “那么，你知道我找我的那个死鬼老爸找了多少年吗？”devil继续微笑着说道。 “一百年？二百年？”我试着说出自己心目中认为比较长的时间。 “不是的哦，所以我一直说，身为人类的你，是无法理解我的。”devil缓缓地说出，一个令我震惊的数字—— “两千三百年哦！” 这是怎样的一个数字！ 两千三百年，就算是回推人类的文明史也不会比这个年代长多少，整整两千三百年，算起来的话，比sa e 所存在的年代还要久远。 在这么漫长的时间流里，她重复地，不断地不断地寻找着自己的父亲，却一次都未能企及。这绝不是任何一个人类可以理解的，也绝不是任何一个人类可以承受的。 “这次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痕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是的，如果我追寻了两千多年的人就和我近在咫尺，我自认也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 “死狼，如果说踩死一窝的蚂蚁就可以让你的切嗣老爹复活，你又会怎么做呢？” 我无法回答。虽然答案不言自明，但是我仍旧无法回答。与正义什么的无关，说到底我的正义也只不过是站在人类的角度所谓的正义。如果所要牺牲的代价不是人类，那么也许我真的会这样做！ 所以，我不能说。 然而，即使我不说，devil也没有准备停下这个话题。 “真是聪明啊，人类这种东西。”devil轻笑着说道，“因为与自己无关，所以就可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因为自己看不到，所以就可以没有任何的愧疚。呐，我说你，不是立志要成为正义的使者吗？” 我无言以对。 “所以不是说了吗，你呐。”devil原本戏谑的眼神变得yīn冷，“也只不过是一个伪善者罢了！” “但是，我想要拯救我身边重要的人！”我一字一顿地。虽然可以明白她的话语，但是无法认同……不，与其说是无法认同，倒不如说是不敢认同。 因为这是我所存在着的立场。 因为如果我认同了她，那么我身边重要的人就不得不死去。 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自己的选择。 为了保护自己所重视的人，即使与世界作对—— 也再所不惜。 背对着我的devil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 “真是了不起呢，敢向我挑战。”看到了我手中的干将莫邪，devil发出嘲弄的笑声，“你真是可爱啊，身为一个人类还真是不服输呢！” “这样的话——”devil活动了一下脖子，“就让我送你上路好了。” “给我等一下！”黑sa e 突然跳到我们两人之间，“你的对手是我！” 刚刚重创的身体，因为avalon的关系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只是，我分明感觉得到她身上那忽明忽暗的魔力，身体上的伤虽然恢复了，但是她的实力大打折扣，现在恐怕连全盛时期的一半都没有。 就是这个人，在不久之前将剑刺入我的身体，造成了足以杀死我的伤势。现在被她这样的保护着，总觉得有点儿奇怪的感觉。 “sa e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士郎还真是温柔啊。”黑sa e 偏了一下头，用眼角看向我，“明明我已经做过了那样的事。” “别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明白的吗？我和你之间，远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师徒？朋友？恋人？主从？还是四者的结合？就算是身为敌人，这样的关系也一刻都没有改变过。黑sa e ，改变的只是她对于世界的态度，而不是她本身。 “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单纯只是刚好想杀掉这个家伙罢了。” 口硬心软这一点依旧没有改变。 “sa e ，退开。” “什么？”黑sa e 那金sè的瞳孔，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要杀掉她的人是我。”我上前一步，绕过了黑sa e 。这一次，并不是应该由她来面对的敌人。 “devil，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如果两个重要之人同时遇到危险，那么我会救哪一个吗？”面对着那好整以暇的目光，我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容，现在却越发的遥远，无法回到曾经的关系，现在即将成为至死的敌人。 “我现在的答案仍旧是，两个一起救！” 对于我的答案，devil没有吃惊，好似早就猜到了一般：“这就是说，你以为自己是神吗？少自不量力了，人类！” “你不也说过吗？就算自己不是神，只要找到一个神来帮助不就可以了吗？”我朝着devil伸出右手：“回来吧，devil，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就好像被我的话惊到了，devil楞楞地看了我十几秒。然后，发出了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大笑。 “不好意思呢，因为你小看神的代价，神已经被你气跑了。”半带嘲笑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酷，devil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在这里的，是要将你们全部杀掉的恶魔！” 是吗？果然是这样。 “那么，就由我来把你重新拉回来吧！”我大声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有这样的力量吗？” 力量吗？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拥有着。魔力？记忆？那些东西怎么样都好。 其实早就已经存在于那里，属于我的——仅属于我一个人的——固有结界！ “iamthe oneofmyswo d” 既属于我，同时也属于a che 的力量。 “steelismy ody,andfi eismy lood” 如果说曾经无法使用这固有结界是因为心境的关系，那么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缺少这些。 “ihavec eatedove athousand lades” devil没有动，但是魔力却无声无息地发生了改变。 “knowntolife” 下意识的，黑sa e 退后了一步。 “havewithstoodpaintoc eatemanyweapons” “yet,thosehandswillneve holdanything” 既然你原本就是不同于我们的存在。 “soasip ay——” 那就让你看到，我们，并不是蝼蚁。 吾躯为——无限剑制“unlimitedbladewo ks！” 周围的景象完全地变了，就好像我们已经不是身在大空洞，而是身在另一个空间。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剑之墓场，来自于各个时代的名剑，好像墓碑一般散落在地上。这就是我的固有结界。 无限剑制。 devil弯下腰，好像强忍着什么一般，突然爆笑出来：“哈哈，你这家伙认真做的不是也做得到的吗？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我没有说话，而是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名剑。 devil的笑容淡去：“既然如此的话，就由我来让你提前变成英灵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传说之剑 魔法的光晕在结界中闪耀，我拖起地上不知名的剑，朝着devil发动着猛攻。 天空是灰sè的，大地是土黄sè的，在这片剑之墓地中，即使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英雄王也不敢丝毫大意，然而，这在devil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你在给我抓痒吗？”空挥着双手，双眼满是戏谑，我手中的名剑与她黑sè的利爪相交在一起，放出金属交割时的金sè火花。 一般的武器已经无法伤到她，即使是这样的名剑，单纯凭借冒牌货也仅仅只能让她觉得麻烦罢了。 丢掉手中已经断成两截的名剑，随手捡起插在地上的另一把剑。 这是第几把了？第十把？第二十把？还是第一百把？ 即使以着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能够伤到devil的剑，仍旧找不到。 “想要杀掉我？你脑子坏掉了吗？”devil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在上涌。整个身体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呜——”胃里面不知什么东西涌到我的口中，我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 红sè的，黑sè的，血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现在的我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感觉到脑后的劲风，我拖着因为重击还不太灵活的身体向旁边一滚。 “砰！”的一声巨响，扬起的沙尘挟带着冲击波把我狠狠地冲飞出去。 “啊哩？你还能动的嘛？”devil一脚踏在巨坑中心，转过头来，诡异地朝着我微笑着。 差点儿忘记了，这家伙，和之前我所战斗过的任何英灵都不同。无论英雄王还是saber，无论是berserker还是lancer，即使他们有着远超出普通人的力量，但是归根到底，他们毕竟还是人类。 但是，眼前这位不一样。 devil，虚幻的传说之物，不论魔力高低，不论经验多寡，从最最基本的身体上来说，她就是不同于我们的存在。 这是天生的差距，不是任何修行和努力可以弥补的。 “呀啊——”黑sè圣剑从上向下劈来，devil只是小小地侧了一下身，闪过了这一击。 偷袭没有得手的黑saber如同黑sè的豹子一般几个闪跳远离着devil，落在数米远的位置。 “黑化之后，连骑士的荣耀心都舍弃了吗？真是可怜的家伙啊。”devil嘲讽地看着她。 “骑士的荣耀只有在与骑士的决斗时才需要。”黑saber依旧是那张冷冷的面孔，“和怪物是没有必要谈这些的。” 一声巨响，devil已经冲到了她的眼前，不需要什么话语，黑saber第一时间作出了应战的反应。 看着两人战成一团，我努力地撑起身体。刚刚因为冲击引起的眩晕在慢慢地消退。saber是赢不了的，连一丝机会都没有，拖住她几分钟已经是极限了。我必须得去帮她。 我敲了敲自己的头，让神智慢慢回复一些。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双腿。 能动，我还可以再继续战斗。 我伸出手，抓住身边一把剑的剑柄，借力站起身来，双腿还有些麻木，但是并不能妨碍我继续战斗。 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着战团中的两人，我在快速地思考着所有可能的战术，但是无论想到哪边，最后的结论也只是股脑地冲进去。 可恶，我的脑子不好使，如果是远坂的话，现在一定会微笑着，优雅地说出一个令人振奋的计划吧。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远坂有她要做的事，我也要将自己的任务完成。 如果能有足以伤到devil的武器就好了。要投影出excalibur？还是其他的什么武器？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手握的剑柄上。 咦？ 没有见过的剑，在我的记忆中，绝对不可能有这把剑的存在？是archer的记忆？不对，这是我的固有结界，无论如何应该是属于我的记忆才对。 但是…… 我绝对不可能见过这把剑。与其说是剑，但不如说是刀，银白sè的巨大刀身，宽阔厚重的剑刃，在靠近剑柄的刀身背部，一个金sè的球体正发出强烈的魔力波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还在死撑吗？”devil第三十五次敲开黑saber手中之剑，后者正努力地保持着守势。 “这么无聊的游戏，亏你还陪我玩到这里，但是呢，差不多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devil挥了挥手，冰蓝sè的“霜之哀伤”发出慑人的恐怖魔力。 “呜！”身为灵体的黑saber明显得感觉到那东西的恐怖，向后猛地跳了一步。 “你感觉得到啊？不愧是骑士王呢。”devil微笑着，嘴角向上挑起一个十分可怕的弧度。 “那么再见了，小丫头。” 仿佛正吸食着周围灵气的剑身，好像一张血盆大口朝着黑saber砍了下来。 躲不开。 这是黑saber脑海中唯一闪现在词语。 不知道士郎怎么样了？该死，这种时候还在想着那个家伙？无论如何，刚刚的时间，足够让他逃走了吧？反正圣杯战争已经结束，自己存在的价值也就没有了。已经没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但是，虽然这是不可能被允许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想要继续活下去啊。 “呀啊——”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声，将devil和黑saber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一头黑sè的野兽——已经不知该不该将其称之为人的东西——如同疯狗一般地从天而降，手中之剑朝着devil猛劈下来。 “啧，破釜沉舟了吗？”devil已经砍到一半的剑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不得不回身迎向这一击。 “吼——”黑sè的野兽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黑saber只在那么一瞬间看出了，那个家伙——就是自己想要保护的少年。 “士郎？” “这回要彻底地杀死你！”devil大吼着，迎上了这一击。 一股大力突地从手上传来，双脚一下子沉下地面，在两把武器相撞在一起时，devil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手中的“霜之哀伤”是万中无一的名剑，以人类的程度，能够与之匹敌的名剑应该是不存在的。 但是，手中传来的感觉却分明让她意识到，来者不善。 当双剑相撞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银白的剑身之上。从相接的双剑之间发出的恐怖魔力，两股完全相反的力量正在拼命地相互吞噬着。 终于，在她看清了那把剑的样子之时，她的脸sè终于变了。 “喂喂，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知道这把剑的存在？绝对没可能的吧？死老头，又是你干的好事吗？” 在已经狂暴化的士郎手中，那巨大有剑，有一个足以与“霜之哀伤”匹敌的名字。 ——灰烬使者。 冲击波瞬间将大地撕裂，连黑saber也如同小石头一般被丢飞到天上，撞断了数根石柱，大空洞轰然崩塌，夜空中红sè的月亮从破开的天井中露出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