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男医生》 序 “你爱人的子宫需要切除。.”我看着我办公桌对面那个白净、瘦小的男人说。 “什么?!”我看见他在听到了我的话后忽然全身一震。这是正常的反应,他不震惊倒还不正常了。我心里想道。 我很有耐心,温和地向他解释道:“你的爱人患的是多发性子宫肌瘤。我们经过检查,发现她的子宫里面弥漫地分布着数十个大小不等的肌瘤。像这种情况只有切除子宫才可以,不然就会出现恶变、甚至会危及生命。” “可是,我还没有孩子啊。”男人已经在那里痛哭淋漓。 我明显地听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我知道这是一个自私的家伙。 在我所遇到的那些还没有生育过的病人的家属中,当他们在碰到类似的情况下的表现可以说是千奇百怪。但是他们的态度归结起来却无外乎只有两种:一是只要可以保全自己女人的生命,完全同意医生的所有建议。我把这一类型归结为“爱妻型”;还有一种就是不断地问是否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保全自己女人的那个容器,问是否可以在生孩子以后再作手术。我把这一类称为“自我型”。 “那没有办法。”我继续耐心地向他解释,“她目前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必须马上手术。” “不行!我不同意!”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忽然站立了起来,大声地对我吼道。仿佛我就是一个屠夫一样。 “她可是你的爱人。这样的疾病会危及到她的生命。”我重复着前面的话,“而且,这种疾病本身就不能怀上孕。你听清楚了,是不能怀上,而不是不能怀!” 他的表现我已经司空见惯。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同样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将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他最后同意了我们给他的妻子做手术、做子宫全切除手术。 像这样的情况时常在我的身边发生。因为我是一名医生,一名妇产科医生。但我却是一个男人。 八年前,我从江南医科大学毕业。我作为一名应届毕业生参加了当年的研究生考试。可惜我的政治理论课考试成绩较差,结果我没能考上我所报的我最喜欢的外科专业。但是却莫名其妙地被本校研究生部的妇产科专业录取了。 对此,我别无选择。因为在医学这个行业来讲,不读研究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前途、等待我的将是那些区县级医院或者厂矿医院。 说起来很可笑,当我得知自己被妇产科专业录取后我完全没有反对。因为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因为留在大医院、留在大城市是我这样一个从小地方来的人的最大梦想。我的父母也对我作了这样的要求。因为他们是特别要强的人,总是喜欢在周围的人面前夸耀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如何的了不起。如果我最终还是回到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那个小城市的话,他们将很没有颜面。 “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专业?”我记得我的导师、那位慈眉善目的老教授在与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样问我。 “喜欢、喜欢。”我急忙否认。 老教授看着我,慈祥地笑着:“你喜欢才怪呢。男生都是喜欢外科的。不过没关系,慢慢地你就会喜欢上这个专业了。因为妇产科专业其实和外科差不多的,都是做手术。前些年我们总喜欢招收女生,这是人们的观念所决定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人们总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位好医生的治疗,并不会过多地去关心医生的性别了。你看,我不就是从那样过来的吗?更何况你长得还这么帅气,至少那些女病人不会反感你的。”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是他确实是一位很受病人尊敬的专家。 其实,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对妇产科很恐惧。我恐惧的是男人在这样一个科室当医生。因为我发现我的那些男性师长们在这个科室呆长了以后就会出现一个共同的现象——女性化。他们除了说话还仍然保持着男性的声调外,语气、动作、甚至模样也逐渐在朝女性的特征发展。 年龄越大,这种现象就越明显。 他们都很慈祥,像祖母、外婆般的慈祥。 可是,据说病人非常喜欢这样的慈祥,因为据说这样的慈祥会给她们带来依赖和温暖。而导师给我讲的也是事实:妇产科有许多手术、专门针对女性疾病的各种手术。对手术而言,却往往是男同志的专利,这与男性的体力与对手术的领悟能力有极大的关系。特别是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了这样的说法。 可是就在当时,我看着自己的导师那慈祥的模样心里却不住地在打着寒噤。“但愿我今后不要变成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住地暗暗地向上天祈求。 但是现在,我却有些无奈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同情那些患病的女性、越来越为她们生为女人而遭受到的那些男人所没有的各种疾病而心生怜惜。 “这样的情感与某些道德无关。”每当我有了以上的同情的时候我就这样对自己说。 幸好现在的我在说话的时候仍然铿锵有力,手上也还没有兰花指样的动作。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痛苦中挣扎。 第一章 读研究生是按照导师来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的。这就像是古代的那些门派一样。导师就是师傅,他下面的弟子就理所当然地像一个家庭孕育出来的兄弟姊妹一样了。这就完全如同一个传统中国家族的体系一样。只不过在现代社会人们对自己的导师的称呼上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老板。 老师,这个名词对于研究生导师和博士生导师来讲已经太落后、太土气了。而老板这个词,既可以让企业的员工拿去称呼自己的老总,又可以让国家单位的部属作为自己领导的称谓。而学术这东西,居然也跟潮到了同样的地步。我每每在称呼自己导师“老板”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卖给了他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个称呼太商业化了。 同时成为我导师的弟子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个人。 曹小月,来自云南。她的皮肤很白,当我得知她来自云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一定是白族。但是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标准的汉族,她是一对来自重庆的知识青年在那个地方青春萌动后的产品。难怪那么漂亮!当我得知她是我的同窗的时候我对妇产科这个专业的恐怖减轻了不少。 陈莉,江南医科大学一位医学基础课副教授的女儿。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她,因为我发现她的脸上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些青春痘。这让我觉得她有些脏。 我没有洁癖。这一点我自己完全知道。但是,我就是看见她脸上的那些隆起的疙瘩、而且在那些疙瘩的顶端还有白色的脓点很不舒服。我曾经试着去容忍她脸上带给自己的视觉恶感,但是当我想到如果自己万一有一天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那些疙瘩上的白点一旦绽破后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的时候心里就不禁一阵恶寒。 不过,她对人很热情。热情得让人不得不接受她的真诚。我想,这一定和她的家教有关系。 岳红波,来自湖北。与我一样也是一位男性。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人长得还比较帅,但是我曾经试图拿起放大镜去看他的脸。因为我发现他的脸上除了一些绒毛以外始终没有找到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特殊标志——胡须。他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尖锐,我在仔细看过了他的喉结后才放下了心来。这些问题我很关心,因为他和我一个寝室。而且我们寝室就我们两个人。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才真正适合这个专业。因为他现在如果在穿上裙子的话即使是到了女厕所的话也不会听到尖叫声的。 然而,我错了。我后来才发现他身上除了外型上男性的特征少了一些外,他比我们其他的男人更淫邪。“我是喜欢女人才考这个专业的。”在我们彼此比较熟悉后他无耻地对我说。 这是后话,我在后面将慢慢讲述他的故事。 对了,忘记介绍我自己了。 我叫凌海亮,江南省人。自信长得还很男人,起码我脸上的那一圈漂亮的络腮胡可以说明这一点。 我们四人的导师叫欧阳华。江南省顶顶有名的妇产科专家,据说他老人家在全国的妇科学界也很有名。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现在却慢慢地了解了。 “一个学生如果连自己的导师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的话他是很难毕业的。”岳红波非常吃惊于我作为本校应届毕业生居然对自己母校的这么一位知名的教授一无所知。 “他可是江南省妇科的‘三朵金花’之一呢。”他继续告诉我说,“江南省最有名气的三位妇科专家都是男性,人们常称他们为‘三朵金花’。我们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我极度汗颜。 “海亮,你说我们的那两位师妹漂亮不?”这是岳红波在刚入校的时候最喜欢问我的话。 “都还不错吧。我倒是没有仔细地去看过。”我含糊地、虚伪地说。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们这两位师妹这么漂亮你居然没有注意?小月师妹的漂亮就不用说了,她是属于那种天生的美丽那种类型的。啧啧!你看她那脸、皮肤、腿!啧啧!”他说话的时候还在不住地吞口水,“小莉师妹也不错,虽然她比小月师妹差了点,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讲,不出两年她一定会变成一位超级美人的。” 我虽然有些看不惯他那急色的样子,更觉得他对她们的称呼很肉麻,但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却让我感到很吃惊。“什么?你凭什么说陈莉会变成超级美女?” “我真的不能想象你居然能够考上妇产科专业的研究生!”他大声地叫嚷道,表情极度夸张,“我告诉你吧。虽然小莉师妹的脸上有一些痘痘,但是只要你注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优点了:首先是她的身材,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吧?她的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和小月师妹的身高差不多。这样的身高对一个女人来讲是比较标准的;你再看她的胸,她是属于那种饱满而不下垂的那种类型;还有就是她的**,她的**是往后面翘的!而且翘得那么漂亮!她穿裙子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她穿裤子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地明显了。啧啧!那身材真不错啊。” 我看见他又在吞口水,心里不禁对他有些反感。“她们是我们的同窗,你怎么……”我后面的话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快,继续说道,“是男人就会对女人感兴趣的,更何况还是美女呢。对了,小莉师妹的漂亮喔还没有给你讲完呢。” 他说道这里却停了下来、用一种神秘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痛恨自己的虚伪。我虽然在口头上责怪他的无良但是却很想听他讲的这些东西。 我忍住没有问他。我知道他是忍不住的。 果然…… “小莉师妹穿裤子的时候你去看她的裆部的话,”他又在那里吞口水,“她的那个部位是往后面倾斜的!啧啧!要是……”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的这种描述了。这太过分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忍了忍,假装打了个哈欠。 “你可真无趣!”他很失望的样子,“小月师妹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是小莉师妹还是。呵呵!所以她的脸上才会有那么些痘痘。算了,我不给你讲了,你是个不懂风情的人!” 我这时候倒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了,但是我却不好意思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个问题的未知答案憋得我很难受。但是我一直忍着没有主动地去问他。 可是,他却仿佛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谈话似的,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与我谈起过这样的问题。 “***,你***憋得老子可真难受!”我在心里不住地骂他。 不过,这个“***”对我还确实不错。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为人还比较豪爽,似乎家里面还很富裕。他抽烟,抽的烟都是很贵的那种类型。 我虽然不抽烟,但是我对香烟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因为我的父亲是烟民。 “兄弟,我今天买了点酱牛肉,还有一瓶酒。我们俩兄弟喝两杯。” “兄弟,我今天逛书店的时候发现了几本不错的资料,我给你也顺便买了一份。”…… 他对我的好让我很感激。 第一章 第一章 读研究生是按照导师来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的。26ddcn这就像是古代的那些门派一样。导师就是师傅,他下面的弟子就理所当然地像一个家庭孕育出来的兄弟姊妹一样了。这就完全如同一个传统中国家族的体系一样。只不过在现代社会人们对自己的导师的称呼上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老板。 老师,这个名词对于研究生导师和博士生导师来讲已经太落后、太土气了。而老板这个词,既可以让企业的员工拿去称呼自己的老总,又可以让国家单位的部属作为自己领导的称谓。而学术这东西,居然也跟潮到了同样的地步。我每每在称呼自己导师“老板”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卖给了他的那种感觉。因为这个称呼太商业化了。 同时成为我导师的弟子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个人。 曹小月,来自云南。她的皮肤很白,当我得知她来自云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一定是白族。但是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标准的汉族,她是一对来自重庆的知识青年在那个地方青春萌动后的产品。难怪那么漂亮!当我得知她是我的同窗的时候我对妇产科这个专业的恐怖减轻了不少。 陈莉,江南医科大学一位医学基础课副教授的女儿。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她,因为我发现她的脸上时不时地会冒出一些青春痘。这让我觉得她有些脏。 我没有洁癖。这一点我自己完全知道。但是,我就是看见她脸上的那些隆起的疙瘩、而且在那些疙瘩的顶端还有白色的脓点很不舒服。我曾经试着去容忍她脸上带给自己的视觉恶感,但是当我想到如果自己万一有一天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那些疙瘩上的白点一旦绽破后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的时候心里就不禁一阵恶寒。 不过,她对人很热情。热情得让人不得不接受她的真诚。我想,这一定和她的家教有关系。 岳红波,来自湖北。与我一样也是一位男性。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人长得还比较帅,但是我曾经试图拿起放大镜去看他的脸。因为我发现他的脸上除了一些绒毛以外始终没有找到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特殊标志——胡须。他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尖锐,我在仔细看过了他的喉结后才放下了心来。这些问题我很关心,因为他和我一个寝室。而且我们寝室就我们两个人。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才真正适合这个专业。因为他现在如果在穿上裙子的话即使是到了女厕所的话也不会听到尖叫声的。 然而,我错了。我后来才发现他身上除了外型上男性的特征少了一些外,他比我们其他的男人更淫邪。“我是喜欢女人才考这个专业的。”在我们彼此比较熟悉后他无耻地对我说。 这是后话,我在后面将慢慢讲述他的故事。 对了,忘记介绍我自己了。 我叫凌海亮,江南省人。自信长得还很男人,起码我脸上的那一圈漂亮的络腮胡可以说明这一点。 我们四人的导师叫欧阳华。江南省顶顶有名的妇产科专家,据说他老人家在全国的妇科学界也很有名。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现在却慢慢地了解了。 “一个学生如果连自己的导师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的话他是很难毕业的。”岳红波非常吃惊于我作为本校应届毕业生居然对自己母校的这么一位知名的教授一无所知。 “他可是江南省妇科的‘三朵金花’之一呢。”他继续告诉我说,“江南省最有名气的三位妇科专家都是男性,人们常称他们为‘三朵金花’。我们的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我极度汗颜。 “海亮,你说我们的那两位师妹漂亮不?”这是岳红波在刚入校的时候最喜欢问我的话。 “都还不错吧。我倒是没有仔细地去看过。”我含糊地、虚伪地说。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们这两位师妹这么漂亮你居然没有注意?小月师妹的漂亮就不用说了,她是属于那种天生的美丽那种类型的。啧啧!你看她那脸、皮肤、腿!啧啧!”他说话的时候还在不住地吞口水,“小莉师妹也不错,虽然她比小月师妹差了点,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讲,不出两年她一定会变成一位超级美人的。” 我虽然有些看不惯他那急色的样子,更觉得他对她们的称呼很肉麻,但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却让我感到很吃惊。“什么?你凭什么说陈莉会变成超级美女?” “我真的不能想象你居然能够考上妇产科专业的研究生!”他大声地叫嚷道,表情极度夸张,“我告诉你吧。虽然小莉师妹的脸上有一些痘痘,但是只要你注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优点了:首先是她的身材,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吧?她的身高大约一米六八左右,和小月师妹的身高差不多。这样的身高对一个女人来讲是比较标准的;你再看她的胸,她是属于那种饱满而不下垂的那种类型;还有就是她的**,她的**是往后面翘的!而且翘得那么漂亮!她穿裙子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她穿裤子的时候就显得非常地明显了。啧啧!那身材真不错啊。” 我看见他又在吞口水,心里不禁对他有些反感。“她们是我们的同窗,你怎么……”我后面的话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快,继续说道,“是男人就会对女人感兴趣的,更何况还是美女呢。对了,小莉师妹的漂亮喔还没有给你讲完呢。” 他说道这里却停了下来、用一种神秘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痛恨自己的虚伪。我虽然在口头上责怪他的无良但是却很想听他讲的这些东西。 我忍住没有问他。我知道他是忍不住的。 果然…… “小莉师妹穿裤子的时候你去看她的裆部的话,”他又在那里吞口水,“她的那个部位是往后面倾斜的!啧啧!要是……”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的这种描述了。这太过分了!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我忍了忍,假装打了个哈欠。 “你可真无趣!”他很失望的样子,“小月师妹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是小莉师妹还是。呵呵!所以她的脸上才会有那么些痘痘。算了,我不给你讲了,你是个不懂风情的人!” 我这时候倒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了,但是我却不好意思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个问题的未知答案憋得我很难受。但是我一直忍着没有主动地去问他。 可是,他却仿佛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谈话似的,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与我谈起过这样的问题。 “***,你***憋得老子可真难受!”我在心里不住地骂他。 不过,这个“***”对我还确实不错。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为人还比较豪爽,似乎家里面还很富裕。他抽烟,抽的烟都是很贵的那种类型。 我虽然不抽烟,但是我对香烟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因为我的父亲是烟民。 “兄弟,我今天买了点酱牛肉,还有一瓶酒。我们俩兄弟喝两杯。” “兄弟,我今天逛书店的时候发现了几本不错的资料,我给你也顺便买了一份。”…… 他对我的好让我很感激。 第二章 我很奇怪,我们在这间狭窄的寝室内生活了三年居然没有发生过争吵。26ddcn虽然有时候我对他那些下流的语言和表情很反感,但是都在我对他的感激中忍住了、化解了。甚至还对他的不轨努力地去替他解释。 千万不要误会,他没有对我不轨。我前面讲过,他是一个比一般男人还“男人”的男人。不过这件事情却与我们的同学曹小月有关系。 事情的经过时这样的: 那天我们四个弟子跟着我们的老板到江南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去看门诊。我们的老板是妇科专家,他看得当然是妇科门诊了。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曹小月后来对我讲的那个情况,因为那天来看门诊的病人特别多,老板不断地在给我们讲每个病人的症状、发病原因以及治疗方案,我们不住地在心里默记老板给我们讲解的内容。总之,我感觉那天很累,回到寝室整理笔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通过记忆记录了很多页的内容。 “凌海亮,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点事情。”当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却接到了曹小月的电话。 我直说“有空”。毕竟自己在内心还是渴望能够与美女在一起的。 我们到了学校门口的一家冷饮店里面。 “海亮,你觉得岳红波这个人怎么样?”我们坐下、一人要了一杯冷饮后她忽然问我。 我心里有些失望,难道…… 但是我却装着很诚实的样子回答道:“不错啊。他为人很不错的。” “我问的不是他的为人,是他的……品格,品格!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她用美丽的眼睛盯着我,问。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慌乱,心里直骂自己没有出息。 “他……品格,呵呵!他又不偷又不抢的,品格当然没有问题啦。”我遮掩着自己对她美丽的不适,笑了笑回答道。 她仍然看着我,问:“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我大惊,难道他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给我说吧。” 她低下了头去喝饮料。 她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含着吸管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曹小月同学,”我觉得只能自己开口了,“我们老板今年招了我们四个学生,但是我们同学之间却很少在一起交谈和沟通,是不是你对他有什么误会?” 她终于抬起了头来,激动地说:“不是误会!他品格有问题!” 我虽然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是她的话却仍然让我感到震惊。“不会吧?怎么会呢?他可是一个好人!”我替他辩护道。 “今天……”曹小月呼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我,“今天我们和老板一起看门诊的时候,就在老板给那位江南歌舞团的女演员作检查的时候,江南歌舞团的那个演员,你还记得吗?” “江南歌舞团?女演员?我不记得了。”我迷惑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良久,忽然笑了起来:“那么漂亮的女人你居然都不记得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差点上了她的当。但是我确实记不得那个什么歌舞团的女人了。“今天那么忙,我哪里有时间去记那些东西啊。” 她点了点头,随即用她那美丽而清澈的双眼看着我,柔声地说:“我相信你。就是今天我们看的那个患有尖锐湿疣的病人。这么说你总记得了吧?” 她这样一说我忽然就有了印象,因为这是今天我们看的唯一一个患有尖锐湿疣的病人,其他的不是来作孕期检查的就是患有各种常见妇科疾病的病人。而那个患有尖锐湿疣的病人让我印象极深。不是对她的相貌,而是对她阴部那个地方那团可怕的呈菜花状的病变的印象极深。 我朝她点了点头,道:“那个病人啊,我记得。怎么啦?” “老板在给那位病人作检查的时候岳红波就站在我的身后。他……”她又低下了头去却欲言又止。 “他怎么啦?”我反倒着急了。 “我……我感觉我的后面有个东西在顶我!”她忽然抬起了头来对我说。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该死的岳红波!他一定是看见了那位漂亮的女病人的私处后被激起了原始的**! “***!”我心里暗暗地骂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给那个“***”找个理由去合理地解释这件事情,不然他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假装吃惊地看着她:“不会吧?你要知道我们当医生的是不会这样的。”我这样对她说着、心里却不住地替那个混蛋想着可以开脱的理由。 “真的。我当时很气愤。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当时就想转身去扇他一耳光!”她愤愤地说。 我心里忽然一动,忙道:“我想起来了,你误会他了!我那天看见他在裤包里面放了一个小的手电筒。他不是才收了一个病人吗?那个病人的眼睛有些问题,他准备用那电筒给病人作检查呢。”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看着她,“诚恳”地点了点头。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海亮,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讲啊。求你了!” “我当然不会啦。误会嘛,过去了就别再去说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谢谢你!”她柔柔的声音让我心里又是一颤。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不住地在心里咒骂着岳红波。 可是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打电话却居然已经关机了!我心里的愤怒竟然找不到地方发泄。 我在寝室转了会儿圈,待心里的不快消除了一些后去泡了杯茶,然后胡乱地去抓了一本书来看。 但是我的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昏乱。 “我感觉我的后面有个东西在顶我!”曹小月的那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到后来,我羞耻地发现,自己居然忽然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娘~~~~子~~~!我来~~~了!”我终于听到了寝室的门外传来了那个混蛋女声女调的京剧念白声。 我狠狠地盯着那扇门,等着它打开。 “你怎么啦?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进来后好奇地看着我,问。“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他说着就去打开他身上背着的那个包。 “看屁!”我忽然生气地道。 “屁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彩色的。”他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怎么啦?今天谁惹了你啦?” “就是你!”我恶狠狠地说,“你今天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丢人的事情?”他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更加气愤:“你干了那么下流无耻的事情你居然这么快就忘记啦?我都替你脸红!”我差点把那句“***”骂了出来。 他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忙将包往他的床上一放,问道:“怎么啦?我今天究竟怎么啦?”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中的气愤竟然忽然变得无影无踪了。我想到他今天的那种行为,竟然忽然有了一种想大笑的冲动。 “说啊,究竟怎么啦?”他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问。 “你今天在看门诊的时候下面那东西是不是有反应了?”我问他。 他吃惊地看着我:“没有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没有?!你个鹌鹑!你下面硬就硬吧,但是你怎么那么龌龊?你居然去顶师妹的**!” “她告诉你的还是你看见了?”他大惊,急忙问我。 “她可能告诉我吗?!”我不想对他说实话。 他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鹌鹑?什么意思?” 我哭笑不得:“鹌鹑的意思就是说你特别下流、特别骚!” “这话时怎么说的?骚和鹌鹑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没明白。 “这是我们江南省的俗语。”我心里叹息着却仍然对他解释道,“据说鹌鹑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动物中**最强的。它们一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干那件事情!” 我心里叹息的是自己实在拿他没有办法。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以后要多吃鹌鹑才是。它们可真幸福。”他却在那里恬不知耻地说。 “就怕你吃了没地方发泄,只好每天对着厕所的墙壁痛哭。”我恶毒地诅咒他道。 他又好奇地问我:“我对着厕所地墙壁痛哭什么?” “你每天对着厕所的墙壁痛哭并说:‘儿啊,你可千万别怪我!不是爹不要你,而是你妈不接受你啊。’”我不管他是否能够听得懂这个段子、向他补充道。 “什么意思?”果然,他满脸的疑惑……“啊?你可真坏!你们江南人怎么这么会骂人啊?居然不带脏字地骂人!厉害、厉害!你今后可要多教我才是!” 我差点昏了过去。 “红波,你应该知道我们作为未来的医生,最不该有的毛病是什么。作为你的同学、朋友,我不希望你犯那样低级的错误。”玩笑过后我真诚地对他说。 “最不该有的毛病是什么?”他笑着问我。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作为医生,特别是妇产科医生,你只能把你的病人看成病人,而不能把她们看成女人!”我丢给了他这句话后就往厕所去了。 第三章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几年以后变得比岳红波更下流、更无耻。.我曾经认真地回忆过自己变化的过程,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去责怪我曾经的那个同学、同室。 读研究生与本科完全不同。像我们这个专业的研究生除了没有工资和完全的处方权以外与正式的医生并无什么区别:一样地收病人、管床、在导师的指导下做手术、看门诊,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独立地去做那样一些事情。 自从那天晚上我告诫了岳红波以后,我发现他忽然变得沉稳了许多。至少在我们这几个同学面前是这样。 我倒反而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了。 不过,我却发现自己在那些女病人面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是把她们当成病人了。我时常会不自觉地把她们当成女人看待,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女人。 我对此很痛苦。当一个妇科医生在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时常注意到她的容貌的话,这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是一位处男。 我时常在夜晚的时候做各种各样的春梦。有时候甚至会梦见自己在白天医治过的某位漂亮的病人。 每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自己下面的那个地方硬硬地涨得难受,在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里面撒完尿后才可以得到舒服。 我是学医的,知道那是“晨举”,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每天的那种感觉实在让我感到很难受。我有时候自虐地想:“什么时候去完成一个男人的转变。即使对方是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我也愿意!” 每天看着各色女人的那个器官,心里不去拓展地想象那才怪呢。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借口有没有道理。 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我从来都没有对我的那两位师妹有过那样的亵渎。 我有时候也会为此感到奇怪。 难道是因为那次曹小月找我问岳红波品格有没有问题的那件事情造成的? 我很庆幸,我没有对任何病人有过侵犯的行为。虽然很多次我在心里想过。 但是,我的同室却干过。 虽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但是我完全相信那是他的真话。 一是因为我了解他的德行,虽然现在看上去沉稳多了,但是我相信那句老话:“本性难移。”;二是因为他告诉我那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他酒醉后说的。 那是一个周末。 那天我忽然想起很长一段时间来几乎都是岳红波在请我喝酒,我忽然良心地发现自己应该回请他一次了。 虽然这会让我少吃几天肉,但是我还是义不容辞地决定了。 买了点凉拌猪耳朵、猪拱嘴,还有豆腐干和花生米,再去买了一瓶廉价的高度白酒后就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在干什么呢?快回来!我买了酒和菜!” 他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寝室。“我本来今天约了女朋友的。但是你老兄有请我就只好回来了。” “你个狗东西,老是让我内疚。”我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得!我开玩笑的行不行啊?”他双手互抱着、作求饶状。 我一一将那些凉菜打开,然后去拿了两个漱口缸,将白酒倒入道那两个缸子里面。 正好两个满缸!“看来这缸子是属于标准件,半斤酒一缸。”我看着那两个缸子对他说。 “还是老规矩,我们每人半斤。喝完了就倒头睡觉。”他说。 “好,老规矩就老规矩!”我端起缸子先喝了一口。 “怎么不碰杯?”他问。 我感觉一股热线直插我的喉咙,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酒精沿着我的食道进入到胃里的整个流程。 待酒精进入到了胃里后我呼了一口气,随即回答道:“酒太满了。一碰就洒出去了。酒精可是粮食做的。” “洒出去就洒出去吧。你明明知道我每次喝半斤酒就会醉的。”他不满地说。但是仍然低下头去用嘴唇**了一口酒。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见缸子里面白酒的水平面已经略略地低于了缸口。 “吃菜,先吃菜!”我热情地邀请他。我现在才发现请客的感觉真好。 “怎么有猪耳朵?”他看着桌上的菜问,“你难道害怕自己的耳朵今后不够硬?”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学的西医呢。怎么把中医的吃什么补什么的理论都拿来了?” “你这人吧,有时候很幽默的,但是大多数时候却很木讷。”他看了我一眼,道。 “喝酒!”我不喜欢听他批评我的话。 “对了,你刚才说你约了女朋友了,是真的吗?”我端起缸子与他的碰了一下,问。 “当然是真的啦。”他得意地回答,“我告诉你,我这半年已经耍了三个了。” 我完全不相信:“我怎么没有看见过?你耍三个她们之间不打架啊?” 他正喝了一口酒,听到我这问题却忽然喷了出来,随后不住地在那里咳嗽。 “你还是处男吧?”咳过嗽后他忽然问我。 我很是尴尬:“你什么意思?” “你不但是处男,而且连朋友都没有耍过。肯定是这样!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他同情地看着我,学着赵本山的口气对我说。 “别学那人!我不喜欢他!”我急忙遮掩着说,“刚才是我在问你呢。” 他看着我,满脸的怪笑:“我说的耍朋友的意思就是找女人**。**!你知道吗?”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别吹牛了。听你说**就像喝稀饭那么容易一样!哪个女人那么傻?” “算了,和你这样一个世纪处男说话太累了。来,我们喝酒!”他取笑着我说,随即端起缸子喝了一大口。 我顿时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我还可以说自己耍过几十个女朋友呢。反正吹牛又不交税。” 他看着我半晌,不住地摇头。 “我告诉你的可是真的。”他忽然神秘地对我说,“现在那些刚进校的女生最好泡了。但是我不愿意去找她们。因为我害怕遇到处女,处女是最麻烦的!你上了她就不容易甩掉。所以我喜欢去找高年级的本科生,耍完了随时可以离开然后去耍下一个。” 我极为震惊,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话,我对现实社会的道德观的认识将在我的心里大大地变样!而且,我大学时候班上的那些漂亮女同学们,难道她们也都被…… 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事实,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吹吧,你慢慢地吹吧!”我冷笑着对他说。 “来喝酒!”他没有理会我刚才的话,端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我看见他手上缸子里面的酒已经下去了一半。 “别喝那么快,容易醉!”我急忙劝他道。心想你虽然喜欢吹牛,但是也不能那样喝酒啊。 “我今天想醉。”他却回答我说,“老兄,你这样的生活太累了!男人嘛,如果没有女人就不能成之为真正的男人。男女相合乃是动物的原始本能,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阴阳相合、乃养生之道啊。” “你已经醉了,这么文绉绉的!还居然把自己说得与动物一样。”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头是有点昏了,”他对我说,“但是!我说的话却是真话!现在像你这样的恪守道德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我却不尊重你这样的恪守,因为你那是压抑自己!如果你真正地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后你就不会这样说话了。” “我们不谈女人好不好?”我忽然觉得自己再继续与他谈论这个问题的话,今天晚上又将会是一夜的痛苦。 “今天下午,我看门诊……”他却忽然说起了这样的话来,我心想你好像还没有醉。 “看门诊怎么啦?”我问。 “我给一位病人作妇科常规检查。说实在话,这位病人确实漂亮。就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那身材、那脸蛋、那皮肤,啧啧!没说的了!”他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说着。 我的心里忽然一沉,心想你这家伙又干了什么坏事情了? “你别那样看着我!你听我把事情说完。她说她最近感觉下腹有些轻微的胀痛,我首先从她下体内取了一个样然后拿去作病原检查。你别说,责怪漂亮女人的下面也长得那么精致。哎!我先不说那些。我取了样以后然后给她作了双合诊。当我用两个手指**到她的私处的时候你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问我。 我顿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发生了什么?医院规定男医生在给女性检查的时候必须有护士在场。难道你还敢乱来不成?” “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那么坏呢?我告诉你吧。当我将手指**到她那里面的时候那个女病人忽然呻吟了起来!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幸好那个值班的护士离我较远,不然我可说不清楚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的手重了、把她里面什么地方整痛了。于是我轻轻地把手指收了回来,问她:‘你哪里不舒服?’她却回答我说:‘没有。我很舒服。’我听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我顿时明白了——也许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男人的爱抚了。我虽然感到有些好笑,但是我还是知道我必须得尽快完成对她的检查。于是我又将手指放入到她的里面。她,哈哈!她居然有开始呻吟了起来!我忽然有了冲动的感觉。我轻声地告诉她:‘别出声,配合我!’我用手指在她的那里面不住地、快速地**。我看见那个病人使劲地用牙咬住她的嘴唇,很明显,她是在极力地忍住快感。后来我看见那位值班护士朝检查台走了过来我才停住了手。兄弟,你说说,这件事情总不能说我做得不对吧?哈哈!那位病人离开的时候还满脸通红地向我道谢呢。”他说得手舞足蹈,我听得目瞪口呆。 “我告诉你吧。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她们也需要男人去满足她们的。只不过大多数的女人比较矜持罢了。”他又继续对我说。 我却觉得他刚才所讲的如果是真实的话,他的那种处理方式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既然病人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感谢他,这件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你这样的做法还是不好。如果形成了习惯的话以后迟早要出事情的。”我还是规劝他。 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那个病人离开的时候一再地看我,她的那种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是我却并没有理会她。老兄,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做到这一点不容易吧?你要知道,出了医院即使我和她发了什么,可视没有人管我的吧?” “如果她是已婚,你这样做还是不对的。”我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 “榆木疙瘩,不可理喻!”他忽然有些生气了,“算了,我不喝了!” 第四章 那天晚上我们还是喝得大醉因为后来他又去拿了一瓶酒,一瓶白酒。与此同时,他还打电话叫来了两个女孩。 “这……这是我女朋友!”他向我介绍道,但是却没有说她的名字。 “你好。”他的女朋友朝我浅笑着问候道,“这是我的同学,她叫张慧。” 我感觉岳红波的女朋友长得还不错。虽然脸上有几颗雀斑,但是却显得她的脸更加的白皙。那个叫张惠的也还可以。我就是感觉她长得太瘦了。 “怎么样?”岳红波递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你个木头!”他同情地看着我,摇头道。 于是我们开始喝那第二瓶白酒。 酒精这东西可真奇妙。不多一会儿我们四人就随便了起来。 但是让我非常看不惯的是岳红波的那个女朋友居然当着我们的面不住地在那里亲吻着那个混蛋。 “张慧,你也去亲一下你海亮哥。”那个混蛋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却对他女朋友的同学说。 “别、别!”我被吓了一跳,站起来就准备跑。 “我这么丑,海亮哥怎么会看得上呢?”这时候我忽然听到张慧在那里不高兴地说道。 我不胜惶恐:“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毕竟我们才认识……” “算了,看把你急的。来,我们继续喝酒!”岳红波“哈哈”大笑着说。 这下却让我又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 我只好不停地喝酒。 我逐渐感觉自己的眼前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只觉得后背一激灵,一股冷汗随即一涌而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头疼!剧烈的头疼! 我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你怎么啦?”我听到岳红波在他的床上问我。 让我一次吃惊的是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肯定是酒喝多了!” 我记起来了!是他女朋友的声音! 我急忙睁开眼睛在自己的床上扫视了一下。还好!张慧不在! 我同时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你怎么能这样呢?”中午的时候他女朋友离开后我责怪地问他。 他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他的女朋友却回来了,带着张慧。 “我们给你们打的饭。稀饭,还有药。散列通。”他女朋友对我说。 “谢谢!”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并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 我没有吃她们打来的稀饭,但是却吃了她们带来的药。我的头太疼了。 我吃完药后又爬到了床上。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张慧到我床前对我说。 我大吃一惊:“不要!” 她哭着离开了。岳红波的女朋友立即追了出去。 “哎!你呀!”岳红波在那里直叹气。 我忽然感觉头疼好多了。“堕落!你怎么这样堕落呢?”我大声地对他说。 “张慧昨天还准备在你床上睡的。我没有同意。”他忽然淡淡地对我说道,“虽然你在酒后抱住人家不放,但是我知道你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思维。我害怕你今天怪罪我。” “我抱了她?我怎么不知道?”我再一次地大惊。 “我骗你做什么?要不是我想到你还是一个处男的话,我才不管那些事情呢。”他说完就离开了寝室。 我确实没有了他所说的那样的记忆了。我抱了她?当着他们的面?我的胆子有那么大吗? 酒精,这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晚上岳红波回来的时候我对他说了句:“谢谢你!” “我们是哥们,还那么客气做什么?”他却不以为意地说。 第五章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就要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我的导师、我的老板高升了 他成为了我们江南医科大学的副校长。 在学校各个处室的轮番请客庆贺后我们四个学生也决定将自己的恩师请出去庆祝一下。 邀请电话是曹小月打的。 “老板说他一定来。但是他说有个条件。”曹小月挂上电话后对我们说。 “什么条件?”我们问,心里却在想老板会对我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啊? “老板说,必须是我们请客他付账他才参加。”曹小月笑着说,“老板说,我们都是穷学生,他每年的科研经费都用不完,当然得由他来付账了。” “这可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啊。”岳红波说道。 “大家别说了。老板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虽然对人和气、慈祥,但是他说出去的话却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一点我们四个人都知道。 就在前年的春节前,也就是在我们读研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四个人去给他拜年。我们一起出钱去给他买了一块手表。 他很高兴地接受了,但是却在我们离开他家的时候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说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礼节。 我们当然都奋力地拒绝啦。 “如果你们不愿意当我的弟子了,就可以不接这个红包。”他却笑着对我们说。 我回到寝室一看,红包里面居然有两千元!而我们给他买的那块手表也就两千多一点。 去年的春节却让我们这几个弟子很为难了。不去给他拜年时不可能的,因为那样极不礼貌。但是如果去的话…… 但是就在我们为难的时候导师却给我们打来了电话:“什么时候来给我拜年啊?我皮带坏了,今年你们就给我买条皮带吧。” 结果我却又从他那里“赚”了两千多。 忘了介绍了。我们那位尊敬的导师没有儿女。据说是我们的师母的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们却都不方便去问。 导师是妇科专家,他都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庆祝晚宴在省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进行。地方是导师订的。 “我们请客倒成了他请我们了。”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你们为我祝贺,你们点菜吧。”坐下后导师对我们说。他的身边坐着他的夫人,我们的师母。 或许是因为没有生过小孩的缘故,师母到现在仍然显得很年轻。虽然她已经快到五十岁了。 她慈祥地看着我们,满眼的怜爱。她的那种书香气质是一般人没有的。 在她的面前,我感觉很温暖。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母亲。 这顿饭我们吃得其乐融融,导师还破例喝了不少的酒。 不过,我却注意到岳红波似乎一直在回避曹小月的眼睛。 “你们有什么打算?想道什么地方去工作?”老板问我们。 其实我最近还一直在为这件事情烦恼。 “我想继续读您的博士。”陈莉首先回答。我忽然发现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今天的她怎么忽然漂亮了? “好、好!你年龄最小,就继续读吧。”导师“呵呵”笑道,“你呢?小月。” “您看什么地方适合我呢?”曹小月却调皮地问。 导师似乎被刚刚喝着的酒呛住了,他在那里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呀,还是少喝点酒吧。你看你,年纪都一大把了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师母怜爱地责怪道。 “呵呵!呛住了、呛住了。行,小月,你就留在我们附属医院吧。在我们省,没有比我们附属医院更好的医院了。”导师终于止住了咳嗽,笑着说。 “嗯。”师妹低声地应承了一声。我感觉她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我却很羡慕她。 “老师……”我旁边的岳红波欲言又止。 导师看了他一眼,朝他微笑着。 “老师……我想……”岳红波的脸憋得通红,但是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出来。 导师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不想搞医了。我……我想自己去开个医药公司。”他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大吃了一惊。 我和他在一起近三年的时间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到他透露出这样的想法。 导师看着他却并没有说话。良久过后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想好了?”导师问他。 “想好了!”他点了点头。 “也好。”导师又喝了一口酒,我看见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我看你最适合的工作就是那个了。” “谢谢老师!”岳红波站了起来、走到导师身旁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见他直起身来后双眼已经湿润。 导师没有看他,只是反手去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尊重你的选择。好好干!” 两个师妹随即都把眼光投向了我。我顿时感到一阵紧张。 我有些惶恐、手足无措。 “把海亮也留在你身边吧。这孩子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我正惶恐间却听师母柔声地在对导师说。 导师这才转脸过来看我。 我却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 “好吧。本来我是想让海亮继续读博士的,前不久我和你的父母沟通过了,他们的意见是想让你先参加工作。好吧,你就和你小月师妹一起留在我们附属医院吧。”导师说出了他的意见。 导师已经和我的父母沟通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就在那一刻,我内心对导师和师母的感激之情顿时升腾了起来。我站起身、快步走到了导师和师母之间……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双腿忽然一软、就在那个地方跪了下去! “谢谢老师、师母!”我哽咽着道。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跪下拉起?快起来、快起来!”师母急忙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用力地拉我。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唯一的一次下跪。在此之前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朝他们下跪过。直到现在我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刻,我坚信自己的那次下跪完全是出于内心、出于内心的感恩。为此,直到今天我还羞愧不已——自己的父母给予了自己生命、哺育了自己,而自己却从来没有对他们下跪、感恩过。 师母用力地拉我起来,我却感到自己的双腿酸软无力。我跪在那里,回想起这三年来导师、师母对我恩情,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哭了,像孩子一样地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第六章 读研究生是很轻松的,但是想考进去却很难 高中生考大学很难,读大学却很简单。没有理想的人或者读书读苦了、读怕了的人在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工作去了。考研却是一件比考大学更折磨人的事情。 我的理想却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失望。 为了这个理想,我在大学期间克制住了自己正在喷发的青春萌动,看着自己周围的同学成双成对地出入于饭堂、教室和电影院而努力地去视而不见。 我考上了。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外科专业,但是我总算是考上了。 妇科专业。 在我接到通知书的那天,我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特别是在和自己的导师见面后,我在心里更加地增添了恐惧的感觉——难道我将来也要长成我的导师那样?我将来也会变成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婆模样?更让我惶恐的是,我是不是会在长期、经常性地接触女性的私密部位而产生对女性的厌恶? 虽然在大学的课程中有过一学期的妇科理论学习以及三个月的妇科实习,但是我却更加地对这门课程产生了畏惧。 在产科实习的时候我曾经亲自去接过生。当产妇临产的时候我看见孩子的头在那个女人的产道外口冒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其他人的那种“母亲伟大”的感觉。我当时的感觉却是恶心和对女性的恐惧。那次操作让我在很长的时间里完全失去了男人对女性应有的反应。 还好,我的妇科实习只有三个月。那种恐惧虽然来得快但是却消失得也很快。 是外科的实习让我再次恢复了男人对女性身体的兴趣。 医学本科的实习时间主要被安排在了内科和外科这两个方面上。对于大多数的男生来讲,外科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学科,这就如同大多数的男生喜欢自己成为一名军人一样。在医学这个领域里面,从事外科是大多数男生的梦想:划开病人的皮肤到他们的大脑、胸部、腹腔去探寻各种疾病的根源并予以切除,看着病人在自己的手上变成一个健康人、活蹦乱跳地走出病房,这种成就感是难以言表的。也许作为一名军人在他占领了某个要塞后的感觉也就是如此吧? 从妇产科出来我就进入到了外科的实习,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上散发出了从所未有得**。 外科实习仍然会遇到尴尬的事情,那就是备皮。 备皮就是将手术区域的毛发剃除干净。一般来讲,在进行腹部的手术前是必须将阴部的毛发剃除干净的。在外科,备皮的工作一般是由护士去完成的。但是在教学医院这项工作却往往是由实习医生来承担。因为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很多男病人在护士为其备皮的时候就闹出了许多的尴尬来。有个笑话就是专门说这件事情的,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对于学医的人来讲却深信其然。 这个笑话叫“这么点儿酒量还敢站起来喝酒?!”,是针对那些喜欢站起来敬酒、喝酒的人的。在这个笑话流行的那段时间里面,江南省几乎没有人再敢站起来敬酒、喝酒了。 这个笑话是这样讲的:据说某医院一位男病人需要做阑尾炎手术,去给他备皮的是一位漂亮的女护士。当这位漂亮的女护士拉着那位病人的肾根、细心地位他剃除阴部毛发的时候,男病人却忍不住地勃起了!漂亮护士见此情况顿时羞愧万分、大骂了一声“流氓”后就急忙跑到胖护士长那里去告状。胖护士长听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却笑了,她对那位漂亮的女护士说:“看我的!”说着就亲自去了。 其实那位病人对自己下面那活儿的不听话还是很惶恐的,现在见到胖护士长来了,心里还在害怕得打鼓呢。 胖护士长来到了病房,见病人那活儿还在那里昂首挺立。她轻蔑地看了男病人及他的肾根一眼,随即将一口酒精含在口里然后就对着正雄赳赳、气昂昂的那活儿喷了过去! 说也奇怪,男病人的那活儿就在酒精喷雾到达的那一瞬间竟然乖乖地垂下了它那高昂的“头颅”!就这么点儿酒量,还敢站起来喝?!” 我在外科实习的时候就经常给病人备皮。当然,我备皮的对象全部是男病人。在备皮这项工作中还是要分男女的。不过,我每次在给病人备皮的时候总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毕竟一个男人去接触另外一个男人的私密位置总是有些恶心的。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前面准备说的那件事情——那次让我恢复到对女性的身体感兴趣的事情。 我在外科实习的时候的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位病人。那是一位女病人,而且长得异常美丽。她的那种美丽只能从感官和思想上去感觉,对于我这样一个学医的人来讲,即使使用我所掌握的所有形容女性漂亮的词语也不能完全表达她的美丽。 她很美丽,而且是属于那种端庄型的美丽。在我所见过的女性中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比她更加美丽的了,包括我从电视、电影以及画报上看见过的那些所谓的美人。 她还穿着衣服的时候我就被她迷住了,以至于我在问她病情的时候经常出现脱节的地方。我说她还穿着衣服的时候是指她还没有做手术之前,也就是她刚进病房的那段时间里面。她的眼睛很清澈,每当我看她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瞳仁里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将我的灵魂拖出自己的脑袋。她腮边的绒毛也让我迷醉。 带我的老师是一个瘦小的归国学者。姓范,叫范其然。 当我刚对那个美丽的女病人询问病情道一半的时候这位范老师就进来了。“不要花太多的时间问诊,因为她是急诊病人,所以你应该首先检查她的身体体征。”范老师教训我道。 我顿时醒悟了过来,急忙放下手上的笔记本就准备上前去给她查体…… “你在边上看着,我来!”范老师却对我说道。 我只能站在他的身旁看他给那位美丽的女人作检查。 “哪里不舒服?”范老师问。 “肚子痛。哎哟,好痛啊!一阵一阵地绞痛……” 范老师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裤子的扣子解开。”他对病人命令道。 “你要做什么?”美丽的女人惊讶地问道。 “做什么?给你检查啊。”范老师笑着说。 “可是……可是我是肚子痛啊。”女人不解地问。 “少废话,快解开!你不解开裤子我怎么检查你的下腹部?” 女人不再说话、自己解开了裤子上的那颗扣子。 范老师将她的衣服朝她的胸部拢了上去,她那雪白的腹部顿时露在了我们的面前。她的腹平滑而线条流畅,没有一丝的赘肉。以前,当我看见其他病人的腹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起过“线条”这个词语,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 范老师那双骨、肉分明的双手不住地在她的腹上按压……“这里痛吗?”,“不痛”;“这里呢?”,“有点点”;“这个位置痛吗?”,“有点点。” 我很奇怪,像她这样的情况首先应该考虑阑尾炎啊?可是范老师为什么不去按压她的右下腹呢? 我正诧异间,却见他伸手去轻轻地拉下了她裤子上的那条拉链。 这个美丽的女人里面穿着一条尺寸极小的内裤!那条内裤居然不能完全遮盖住她下体的那丛黑色。 “这里痛不痛?”他在问,我看见他手指的前端已经触到了那一抹黑色。 “不是这里痛!”我听声音,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气愤。 他的手在游弋了她的大部分腹部以后终于放到了右下腹的位置。 他的手指在她的右下腹的阑尾点处摁了下去,然后猛地一下放开…… “哎哟,就是那里,好痛!”她顿时大叫了起来。 结果很清楚,是阑尾炎。他的那个手法就是标准的检查阑尾炎的手法。 “阑尾炎。”范老师时候,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她的内裤。 我很替这位美丽的女人不平、急忙过去轻轻地帮她拉上了拉链。 “你拉上干什么?马上去叫护士来备皮啊。”他批评我道。 我急忙朝护士办公室跑去。 护士来了。 “范医生,是不是这个病人要备皮?”护士问。 “对。” 护士便上前去脱她的裤子。 “不!你们男的都出去!”美丽的女人忽然尖厉地叫了起来。 范老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们先到手术室去准备。” 我感觉他的笑很诡异。 她很快就被推到了手术室。 麻醉师随即对她施行了麻醉、硬模外麻醉。这种麻醉仅仅是让病人的手术区域处于麻醉的状态,这个区域很大、比真正的开刀创口处的范围可要大得多了。比如阑尾炎病人的麻醉区域,它指的往往是整个腹部。在这种情况下,病人的大脑却是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的。 麻醉结束了。 范老师和我走到了手术台前。 美丽的女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她的整个腹部以及下身确实完全裸露着的。她的下体已经是光光的了,那丛黑色已经被那位护士剃得干干净净。 这个身体太美了!美得我不敢去直视。 范老师却在那里笑。他正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在笑。虽然他和我一样都戴着手术用的帽子和口罩,但是我仍然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淫邪。 我终于明白了他在病房的时候的那种笑是什么了——你不让我看见你的那个地方?可能吗? 我开始怀疑医学的纯洁。 他开始给她的身体消毒。从肚脐开始、从里到外用粘有碘酒的面纱消毒,动作很规范。 消毒的范围很广、一直到她的阴部一下。我看见他在消毒道她阴部的时候他居然用棉纱在那个地方使劲地摁了几下! “现在你动不了吧?!”他在摁的同时还笑着说道。 我转过头去看那张美丽的面容。我看见两行眼泪正在从她那美丽的双眼流出。 手术很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做得很精致。但是我的心情却并不好。 当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了她,那位美丽的女病人。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内裤里面湿湿的、粘糊糊的。我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自己。 不过,我在心里很感谢她。因为我终于对女人的身体有了正常的感觉。 有件事情我后来一直很奇怪——那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没有陪伴?在我们对她进行检查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看见她的亲属,她好像就是一个人来到了医院的。 我到了病房后就直接去到了她的床前,但是我看见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昨天开刀的那个病人呢?”我问护士。 “转院了。”护士回答。 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不是刚做了手术吗?这时候转院会不利于伤口的恢复的。” “她没有说理由,但是却坚决要求转院。”护士回答。 我似乎明白了。 第七章 我曾经多次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做一个纯洁的人、脱离淫邪思想的人。.特别是从我读妇科研究生的时候开始,这种高尚的理想一直伴随着我。即使我曾经再梦中对师妹曹小月有过意淫,但是我在第二天天亮后都会对自己做深刻的检讨。这就完全保障了我在读研期间在行为上没有对她犯过实质性的错误。 与此同时,我还时常对岳红波的龌龊思想进行坚决的抵制并作无情的斗争。前面我讲述的那些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其实有一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佩服他。佩服他的胆量、佩服他勾引女人的手段。 所以我经常鄙夷自己——你怎么这么虚伪呢? 可是,对于那次向导师和师母下跪的事情,我却一直不认为是自己虚伪、矫情的表演。因为我的所有读书阶段还从来没有过像读研后这样与老师近距离的交往和接触。这种接触让我终于明白了金庸笔下的那些武林高手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师傅有着那样深厚的感情。 可惜,导师同年招收的我们四个弟子之间却互相来往甚少、交流也很有限。当然,我和岳红波之间除外。至于曹小月与陈莉之间是什么样一个情况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自从在那天的聚会中得知了岳红波的选择后我很失落。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时间他居然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他的这个想法。 那天晚上回到寝室后我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讲。 “怎么?生气啦?”他主动与我搭话。 “你没有把我当朋友。”我闷闷地回答。 “我也是才决定的。”他看着我说,“我知道现在才发现自己完全不适合妇产科的工作。因为我实在不能克制自己的**。说实话,我还真得感谢你才是呢。” 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还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我今后当药贩子,你还得多帮帮我啊。”他随即过来与我套近乎。 “我可没那个权力。对了,你开医药公司,有那么多的本钱吗?”我疑惑地问他。 “我的父母会支持我的。”他却淡淡地说。 “你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我问。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几年了,你可是第一次问我这个事情。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他们很有钱?” “是啊。你看你的穿着、打扮,抽的烟的牌子。这就可以说明一切了啊。”我笑着回答说。 “这说明不了什么。我的父亲仅仅是一个县级的小局长而已。有点小钱,烟嘛,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抽出一支烟,点上后说,“不说这个了。最近一段时间来,我认真地对药品行业做了个调查。其实开一个医药公司花不了多少钱的。最关键的是以后的销售。” 我说我不懂那东西也对那东西不感兴趣。他说你以后会感兴趣的。说完后还朝我笑了笑。 “不会。”我坚决地回答。 “除非你对钱不感兴趣、对漂亮的女人不感兴趣。”他说完就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睡觉!这事以后再说。你今天感动了我。”他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下跪的事情。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我当时没有想到他的话在我以后的从医生涯中完全得到了验证。我讲自己的这段经历的目的本来是想找到自己后来蜕变的具体原因。但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是努力地去寻找就越加地混乱。 我想,也许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来讲诉我的故事才能将那些事情梳理得清楚吧? 那我就从我正式成为妇产科医生的那天讲起吧。 第八章 研究生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曹小月就和我一起到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去报到了。医院人事处的处长亲自来接见了我们,还对我们说了一大推鼓励的话。从人事处出来后曹小月对我说着都是导师的面子,我连声说“那是”。 随后我们就去了妇产科病房。 这里我和她都很熟悉了。从我们进入研究生学习开始,这个地方就是我们常来的地方。我们曾经还以准医生的身份在这里呆了很长的时间。从科室主任到一般的护士我们都很熟悉。 妇产科主任姓黄。是一位作风泼辣的中年妇女。 “欢迎你们到我们这里来工作。”黄主任对我们说。 “还请多关照。”我们连声说。我感觉自己就像到了日本。 “你们都是欧阳校长的高徒,以前也一直在我们科室实习。我知道你们的业务水平。”黄主任笑着对我们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给我讲好了。” 我们连声道谢、态度温驯。 随后我们准备离开。 “凌医生……”刚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我却听到黄主任在叫我。 “我在外面等你。”曹小月对我说、同时朝黄主任笑了笑。 “凌医生,我想给你说件事情。”曹小月离开后黄主任对我说。 “您说吧。”我说,心里却有些惴惴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给你一个建议。”她看着我,说。 “您说吧,我才参加工作,什么也不懂的。”我知道自己必须同时也应该谦虚。 她却忽然笑了起来:“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建议你随时将你的络腮胡剃得干干净净地来上班。因为这是妇产科。” 我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妇产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科室,”她忽然严肃地对我说,“你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医生了,如果太男性化了就容易引起病人心理上的排斥。因为她们是来看病的,而且被看的都是她们的隐秘部位,所以在男医生给她们看病的时候就往往会产生一种受侵犯的感觉……” “黄主任,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提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急忙说道。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作为妇科的一名男性医生,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去保护自己。你现在的状况给人的感觉就是男性气质太浓厚了,姑且不说那些病人本身,就是那些病人的家属也会很排斥你的。在这种情况下稍微不注意就会造成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投诉的。” 我在以前还从来没有注意过这样的问题,还一直都以自己脸上那充满男性魅力的络腮胡而自豪。现在听黄主任如此说,这才知道了它还是一个麻烦。 我连声答应立即回去刮掉胡子,随即就匆匆地离开了黄主任的办公室。 “黄主任找你什么事情?”看着我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曹小月急忙迎上来问。 我把刚才黄主任对我说的话给她讲了一遍。讲完后我自己也觉得纳罕——怎么什么都对她讲了啊? “嗯,她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不过……”她点了点头道,随即却笑了起来。 我很奇怪:“你笑什么啊?” “哈哈!可惜了你的胡子了。我看最好是用脱毛剂。”她在那里笑得直打颤。 “那不成了太监了?”我却笑不出来。 “你这么帅,本来就不应该搞妇产。”曹小月说。 “帅又怎么啦?我帅吗?”我像小品中的朱时茂那样掂了掂脚、转了一圈,故作潇洒地问。 “当然帅了,蟋蟀加草率!”她却乜了我一眼道,“得,别再那里臭美了。怎么样?我给你送一个刮胡刀?” “那可是女朋友送给男朋友的礼物,难道……”我正说着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顿时便止住了口。 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了,居然忽然在她面前随便、大方了起来。要知道在我们一起同学的这三年中我始终没有和她有过过多的交往啊,更何况这完全不是我的性格。难道是因为参加了工作、心情忽然放松了的缘故? 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这让她更加的漂亮。 “开玩笑的啊。你别介意。”我急忙讪讪地对她说。 “你不反对的话,我倒是愿意送你一个。”她忽然抬起头来、娇声地对我说。 我心中狂跳不已。 “你还没有男朋友?”我傻傻地问。 “你个榆木疙瘩!”她气咻咻地跑开了。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说成是“榆木疙瘩”。但是那天我很高兴、感觉很温暖。 人生有许多的未知。这种未知往往被人们称之为“命运”。 就在那天,当我正沉浸在爱情来临的幸福中的时候却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亮啊,你毕业了吧?能不能先回来一趟啊?”是父亲。 “我今天刚报到呢。过段时间吧。”我向父亲解释。 “你妈妈生病了,你回来看看吧。我对这里的医生不放心。”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只能答应。父亲性格好强,要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或者是因为妈妈的病有些严重? 我急忙跑到黄主任那里去请假。 “你刚毕业,本来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才上班的。你家里有事情就先回去吧。”黄主任答应得很痛快。 第二天我就乘坐火车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我没有给曹小月打电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其实我为了这个电话究竟该不该打的事情还犹豫了许久,我最后决定还是等从家里回来再给她说,心想那样也好顺便正式明确我和她的关系。 有人常说“人生无常”这样的话,这次回家后所发生的事情让我完全地相信了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是自己难以把握的,命运这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时时在拨动着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让你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甚至还会影响到他人的命运。 第九章 “小亮回来啦?”我刚进门就看见母亲红光满面地迎了出来。26ddcn我诧异地看着她。 父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尴尬。 “你别怪你爸,是我让他那样给你说的,”母亲急忙解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太想你了。” “明天是你妈妈的生日。”父亲站在那里对我说道,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 我本来对他的欺骗还有些恼火,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惭愧起来。 猛然间我清醒了起来——从小大大都是父母在给我过生日,而我现在连他们的生日究竟是什么时间都不知道!我想到那天在导师和师母面前的那一跪,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酸楚。想起父母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呵护,我不禁泪流满面…… “孩子,你怎么哭啦?”母亲顿时慌乱起来,“是我们不好,下次我们不再骗你了。” “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哭泣着,仿佛自己还是一个小孩,“我今后一定多挣钱,然后把你们接到省城去住。” 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喜极而泣。 当天晚上母亲做了一大桌菜,我陪着父亲喝酒。 “小亮,你都这么大了,该找女朋友了。”母亲对我说。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我过于兴奋吧:“有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哦?那你快说说,她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母亲笑得很灿烂。 父亲也放下了杯子:“她漂亮吗?” 我如实回答:“是我同学,云南来的。现在与我一个科室。” 母亲顿时沉默了。 “怎么啦?”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奇怪地问。 “你们都是妇产科的啊。她一个女孩还好,你却……要是你们两个人今后结婚了我怕……”母亲忽然说。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是一个男人,而我从事了一个不应该从事的工作。 父亲点头说:“是啊,要是你们两个都是搞妇科的,今后夫妻生活会受影响的。” “不会吧?她很漂亮的。”我很有信心地说。 父亲在摇头:“你现在还没有感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厌倦的,男女之间一旦什么都经过了,那种神秘感就不会再有了。更何况你天天都面对那些病人,所以……” “你爸爸说得很对,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母亲在旁边说。 “不!”我坚定地说,“我很喜欢她。” “你们确定关系多久了?感情到了哪一步了?”父亲忽然问。 我顿时瞠目结舌地呆在了那里! 我忽然发现我和曹小月之间并没有那种实质的恋爱关系,甚至我对她还并不了解。猛然间,我想起了岳红波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难道? 我顿时心乱如麻。 父亲见我的模样便不再说话。我看见他朝母亲递了一个眼色。 “好男儿不愁贤妻。”父亲在说,“你才参加工作,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我默然。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和母亲就带着我上街了。我知道这是他们想骄傲地带着我这个已经有了出息的儿子出去显示、显示。 “这是海亮吧?听说研究生都毕业了?”我们走在大街上,不断有人在问。 “是啊,留校了,在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上班呢。”母亲总是骄傲地回答。 “哎呀!你们两口子可真会培养人啊。”问话的人总是立即这样奉承。 我看着母亲很自豪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少了些许的愧疚。 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问我搞的什么专业呢?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那天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晚餐的时候我父亲提议到外面的餐厅去吃顿饭。母亲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这家的猪蹄做得很好吃,上次我和我们单位的人到这个地方来吃过。”父亲带我和母亲到了一家叫“香菜馆”的酒楼并向我们介绍说。 我朝他开玩笑:“今天可是妈妈的生日,怎么好像变成了您的啦?” “就是。”母亲也笑着说。 “我吃高兴了你妈妈就高兴了,她高兴了不就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了吗?”父亲“哈哈”大笑着说。 “别去雅间,外面空气好些。”进了菜香馆后母亲说。于是我们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亮点菜吧。”母亲建议说。 “妈,今天是您过生日,当然得您点菜啦。”我说,“我现在得去方便一下。”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父亲在恳求:“给我点一个红烧猪蹄。”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喂!你是凌海亮吗?”我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问。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转身。 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个子高高的、很苗条,模样很漂亮。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不认识我啦?”她笑着问我,很甜美。 我摇头并努力地回忆。 “我是赵倩啊,还记得我不?”她歪着头又问。 赵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我朝她笑了笑。我时常再这种情况下采用这种方式,这种笑既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可以迷惑对方仿佛我以及知道了他(她)是谁。 “记起来啦?海亮哥,听说你留校了?”她随即很高兴地问。 “嗯。”我答应得很勉强,今天问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还有……我有些尿急。 她却兴致勃勃:“听说你当了妇产科医生?嘻嘻!” 对于我现在的职业来说,虽然我在心里还有少许的隔阂,但是总的来讲我已经基本适应,不,准确第讲是已经认命。其他的人这么问我我倒还可以直接回答对方,但是现在,她,一位我似熟非熟的漂亮姑娘正这样问我,而且还不明其意思的“嘻嘻”笑着在问。我不禁有些恼怒了。 我从小到大性格上都比较平和,但绝对不是内向。我从来都不愿意再别人的面前过于地表露我的不快,即使再最不高兴的时候也仅仅是再心里骂别人“***”或者其他脏话。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还似乎从来没有把那些难听的字眼骂出口过。 就在现在,我心里虽然恼怒但是我却仍然不愿意表露出来。“赵……那个倩,我先上下厕所。”我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我看见你爸爸妈妈在那个地方。一会儿我过来敬他们酒。你去忙吧。”她说着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的笑非常的迷人。 不过,我发觉她刚才的话有些怪异——怎么能说我是去忙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进了厕所。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会在家乡遇上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而且还是在厕所的门口! “菜都点好了。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牛肉。”我回到餐桌的时候母亲对我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忽然发现自己从小到大居然还从来没有再自己的父母面前说声“谢谢!”而且,我居然不知道我的母亲喜欢吃什么样的菜! 我只知道我的父亲喜欢吃猪蹄,还喜欢抽烟,其他的我却一无所知。 我深感自己不孝。 以前我在一本书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 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我却完全领悟到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家的温情了。我陪着父亲喝着酒,母亲却在不断地给我和我父亲夹菜。 “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您自己多吃点吧。”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亮长大了。”母亲说。 我心想我都二十好几了,难道还没长大啊? “你小的时候长得可好了,又白又胖的。”妈妈仍然在那里说着,“可惜啊,以前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的,哎!把你小时候的那些照片都搞丢了。” 父亲微笑着看着我却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在他们的眼中永远都还是一个小孩。 “凌叔叔好、阿姨好!”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哦,赵倩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母亲看着我的身后笑眯眯地问,“来,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来了。 “我就不坐了,我们单位今天在这里有个接待。我是来给您们敬酒的。”我身后的那个声音说。 “来,坐下、坐下!”母亲仍然热情地邀请道。 我转过身:“坐会儿吧。今天我妈过生日呢。”我看见她满面绯红。 “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敬阿姨的酒了。”她说着就跑到另外一桌去拉了个凳子过来然后放在母亲的旁边、坐了下来。 母亲坐在我的对面,当我看见她挨着母亲坐了下来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慌乱的感觉。因为我们的桌子到目前为止还有一个方位是空着的。“她为什么不坐到那个地方去啊?”我在那里胡思乱想。 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在看见漂亮女人的时候总喜欢去想一些不成熟的问题。或许这应该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反正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阿姨,我祝您生日快乐!”她很大方地向我母亲祝福。 “小倩啊,我谢谢你。呵呵,想不到你还会来敬我的酒。我谢谢你了。”母亲客气地对她说,“我们楼上楼下的,有空就来家里坐坐吧。” “我今后一定来。阿姨,我们先把酒喝了再说吧。” 母亲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她原来就是我们家楼下的那个赵倩啊!我不能想象! 我记得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她还说一个小姑娘呢。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小屁孩。 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几年时间没有注意到她,她居然变成了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了。 她与母亲碰了一杯,但是她的眼睛却在看我。 我朝她感激地一笑。 “叔叔,我敬您一杯吧。”她和母亲喝了那一杯后随即对父亲说。 父亲在微笑:“你喝茶吧。姑娘家的还是少喝点酒好。” 母亲却说:“你个老顽固,小倩今天是高兴呢,你就不要管她了。” 父亲不再说话,笑着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倩浅浅一笑,将她自己杯中的酒也喝了。 “小倩,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带男朋友回家呢?”母亲笑眯眯地问。 “阿姨,我还没耍男朋友呢。”她笑着说。 “哎呀,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贪玩!你看,我们家的小亮到了这么大的年纪了都还没有耍女朋友呢。”母亲感叹着说。 “不会吧?海亮哥?”赵倩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惊奇地说。 我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种神彩。我说不出来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我感觉她的眼神中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我注意。 我急忙低下头去吃菜。 “海亮哥,我敬你一杯。”她站了起来。 我当然只有举杯。 “谢谢!”我客气地说。 我们喝了一杯。我发现她的脸色更加地娇媚了。 “叔叔、阿姨,我得回我们那一桌去了。实在对不起,今天是单位在接待客人。不然我就在这里好好陪你们一家喝酒了。”她随即对我父母说,但是我感觉她眼睛里面的那亮晶晶的神采似乎一直在向我闪烁。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好、好!谢谢你了小倩。”母亲也站了起来、连连致谢。 “海亮哥,我走了。对了,你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啊?有空我到省城来玩。”她笑着对我说,显得极其自然。 我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她。 “这个小倩可真不错。”她离开后母亲在那里唠叨道,“她在政府办公室工作,好单位啊。” 我端起杯子与父亲碰杯,假装没有听到母亲的唠叨。 “小亮,你觉得她怎么样?”母亲似乎很不满我的态度。 “我有女朋友了。”我笑着对母亲说。 父亲直叹气。 第十章 虽然与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吃饭没有和朋友在一起那样豪放,但是我却觉得温暖。www这种温暖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些喝多了。父亲也忽然话多了起来。 “小亮啊,我给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还是得多考虑考虑。”父亲慎重地对我说。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爸爸,什么事情啊?” “你现在那个女朋友的事情!”父亲说。 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你们就别管了。万一不合适的话,到时候离婚就是了。” “什么?!”父亲和母亲同时惊声问道。 我知道自己这句话在他们面前讲很是不恰当,但是我却没有了退路:“合不合适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我厚着脸皮说。 “你这种想法可不行!”母亲严肃地说。 我忽然感到一种烦躁,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六岁时候的那种逆反时期:“你们别管我的事情好不好?你们现在的思想根本就和我们这一代不合拍!” 我的父母吃惊地看着我、顿时哑然。 我这才开始后悔。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我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感谢上苍!我急忙将手机拿到了手上。 “你回家了这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是小月。我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地在心里去掉了她的姓。 “家里有点事情。”我小声地解释。 “……” “怎么啦?你生气啦?”我着急地问。 “看来你没有把我放在心里。”电话的那头幽幽地说。 “不是,小月!”我急忙说,却发现电话里面已经是一阵忙音。 我急忙去摁重拨。 她居然关机了! “这个女孩有点厉害啊。”母亲对父亲说。 父亲不说话。 我很尴尬、同时在心里有些怨恨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个她。 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难道是她刚才没电了?我急忙去看来电显示。 号码却不是她的。 我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了,更何况这个号码我还不熟悉。 “怎么不接电话啊?”母亲奇怪地问。 “不熟悉、我不想接。”我有些落寞地说。 “小亮,你今天还没敬你妈的酒呢。”父亲忽然提醒我说。 “算了,你别为难孩子了。”母亲柔柔地说。 电话拼命地在响着。 “谁啊?”我愤愤地接了电话。 “海亮哥,晚上你还有其他的安排吗?”是赵倩。 我看了母亲一眼。 “是赵倩吧?”母亲问。 我疑惑地看着她。 “你那电话得声音那么大,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母亲笑着说。 “我准备回家呢。”我朝着电话说。 “把电话给我。”母亲向我伸出了手来。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母亲。 “小倩啊。我们马上就吃完了。海亮他没其他的事情了。”母亲对着电话说。 “妈!”我着急地叫了一声。 母亲笑着把电话递还给了我。 “我在外面等你。”电话里面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我们走吧。”母亲对父亲说。 父亲点了点头、暧昧地笑了笑。 “我们同学要去唱歌,你和我们一起去好吗?”到了香菜馆外面我看见赵倩朝我迎了过来、悄悄地对我说。 “去吧、去吧!”母亲的耳朵很灵。 我看了看父亲。 父亲在慈祥对我笑着。 说实话,我这时候很寂寞。 歌城的包房很大。我和赵倩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大约有了十几个人了。 “来啦?”音乐很舒缓、声音也很小,人们纷纷向我们致意。 我这才看清楚了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最大的也就和我差不多,穿着都很随意。我可以肯定地说,这里面的男人中我个子最高、于是我就有了一种俯瞰的感觉;而在所有的女孩中,赵倩应该是最漂亮的。 “这是我的朋友,省城大医院的凌教授。”她向大家介绍我说。 我很惶恐:“还不是教授呢……” 人们都友好地对我笑。 “喝什么?啤酒还是洋酒?”赵倩问我。 “还喝酒?”我大吃一惊。 她却笑吟吟地看着我。 说实话,我在那个时期还很少到歌城,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我对那样的地方完全是一无所知,当然也就不知道里面的规矩了。 但是我却感到非常的矜持。因为我对这里面的人都不熟悉,也包括赵倩。 似乎大家都很尊重她,或者是在讨好她,于是我也就成了爱屋及乌的对象了。 当我想到“爱屋及乌”这个成语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觉得好笑——她是屋,我随便怎么也不会是乌吧? 我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大家都尊重或者讨好她的时候音乐已经开始大声了起来。 “我们首先请我们美丽的赵倩小姐给我们献上一首歌——《哭砂》!”有人主动在充当主持人的角色。 我没有想到她的歌声居然也和她的人一样是那么的美、一曲《哭砂》被她唱得非常的哀婉动人。 她唱完了我还仍然感到余音在我的耳畔缭绕,我有些被感动了。 “我敬里一杯。”有个小伙子端着两杯酒上去对她说。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一饮而尽,动作看上去很潇洒。 但是我却发现她的眼睛在瞄向我。 “她是在怪我没去给她敬酒吗?难道唱完歌后就要上去敬酒?”我在心里问。 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朝她笑了笑。 她随即放下话筒朝我走来。 “海亮哥,我敬你一杯酒。”她给我倒了一杯后然后给她自己也倒满了。 我向她笑着、端起了杯子。 她又是一饮而尽。喝完后将杯底亮给我看。 我知道自己必需得喝完。 “你别拘束。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海亮哥,你最喜欢唱什么歌?我给你点。”她对我说话的语气异常温柔,和她喝酒的状态截然不同。 “我很随便了啊?不然我就不会来了。”我掩饰着自己的拘谨说。 “来,我来敬海亮哥一杯。”这时候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过来对我说。 “王月琴。我同事。”赵倩介绍说。 我知道她可能已经事先给她讲过我要来,不然这个叫王月琴的女孩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礼节性地站起来与她碰了一下。 “我可喝完了的啊。”对方看见我只喝了半杯、不满地道。 我只得再次喝完。 有人又在开始唱歌,声音却如同一个被砂轮砂过的破瓷,不但走调得很厉害而且还在模仿着那些大歌星的优雅动作。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地方就这样。只要自己高兴就行。”赵倩笑着对我说。 大家纷纷过来向我敬酒。 十几杯酒顿时倒进了我的肚子。我感觉自己的胃就像一个装了些液体的容器,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里面的那些液体在晃荡。 不过,我的感觉却起了变化——我忽然觉得我和这些人已经很熟悉了。 酒精这东西就是如此的神奇。 —————————————————————————————————— “我是不是也应该去回敬他们一下?”我悄悄问赵倩。 “你说呢?”她却歪着头笑着反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来。 我首先去给王月琴敬酒。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最熟悉”的人就是她了,当然,赵倩除外。 “我敬你一杯酒,欢迎你今后到省城来玩。”我知道自己这句话带有虚伪的成分,还有……就是有一种潜在的优越感。 “好啊!”她笑着说,“不过我只是来玩啊。”他笑着端起了杯子。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极有可能知道了我是一名妇产科医生! 我心里在苦笑,但是我却不便多说。这个该死的职业! “我开玩笑的啊,你可别生气。”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让我尴尬了,急忙这样对我说道。 我强迫自己的脸上一直露出微笑。 我开始一一去敬在座的所有人的酒。 我发现自己也非常地能说会道。酒这东西确实很神奇。 “敬完啦?”回到座位后赵倩问我。 “呵呵!敬完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很高兴了。其实准确地讲应该是很兴奋。 “我们合唱一首好不好?”她向我建议。 “我只会唱老歌。”我又有了些尴尬。 “我还不是一样。”她笑着说,“现在那些新歌我好多都不会唱。而且我还听不懂。” 我的心情好极了。 “《在雨中》好不好?”我问。 “好,《在雨中》!”她高兴地说了声然后就去点歌去了。 我们唱的时候我才觉得这首歌有些暧昧。对于我这样一个尚未谈过女朋友的人来说,这首歌对我的情感和原始的本能具有极大的诱惑性。 以前自己在哼唱这是歌德时候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我是在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在合唱。 “在雨中,我吻过你;在夜里我拥有你!” 我差点唱不出来! “你的嗓子很不错的。”这首歌曲结束后她对我说。至少我觉得她很真挚。 歌城的包房成了酒馆。大家在这里拼命地喝酒。我也与他们频频举杯。 麦克风已经被闲置在了那里,大家对那玩意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感觉自己已经醉了——我忽然感觉这里的男人们都很帅气、女人们都极漂亮。记得有次岳洪波这样对自己说过:“一个人在喝了酒后就会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很漂亮了。在这时候即使是看见了母猪也会觉得它长得像貂蝉的。” 我现在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不过赵倩确实很漂亮。她的眼睛现在已经是水汪汪的了,在灯光的反射下我可以完全感受得到她那双眼睛的迷人程度,甚至觉得有一种勾魂的感觉。 有人又开始拿起了话筒、在那里嘶声力竭地吼着,似乎完全是为了发泄身体里面的酒精。 我和赵倩又合唱了一首,还是老歌、老得不能再老的歌——《九九艳阳天》! 我感觉自己的嗓子通顺了许多,酒精似乎可以将我的声带加厚并增添了我的肺活量,我感觉自己现在唱起歌来非常的浑厚并充满着感情。 不过在我听到了赵倩现在的歌喉后我明白了自己的这个感觉完全是一种错觉。她的声音已经不再柔美,有的仅仅是**。 也许她现在的感觉也是这样吧——自己的嗓音达到了最好。 ——————————————————————————————————————— 我们合唱后是她个人的歌曲。她在上面唱歌,我在下面喝酒。大家互相拼命地在敬酒。 我觉得自己喝下的意见不再是酒了,我已经没有感觉到里面的酒味。 赵倩唱完后大家照常地热烈鼓掌。她像一只欢快的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跑道了我的身旁:“我们去跳舞好吗?” 我现在很想跳舞,虽然自己的脚步已经有些蹒跚了。 我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在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没到周末我都要到学校的舞厅去流连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 我的右手揽着她的腰。我可以从自己的手上“看到”她的腰很细、皮肤很光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腰部皮肤里面的肌肉极其细腻;我另外一只手与她柔软的小手相握,而她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上在颤抖,是那种频率极高、因为极度兴奋而出现的颤抖。以前岳洪波对我讲过,这是处女的颤抖。 我还真切地领悟到了“呵气如兰”这个词的真实感受——我的耳根部位感受到了她那微微的、忽短忽长的呼吸。 我忽然觉得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可惜的是,歌曲太短了!我意犹未尽。 “我们再跳一曲。”她轻声地对我说。 “嗯。”我心里又是一暖。 其他的人也加入到了舞池。 第二曲舞的感觉又有不同。她在开始向我依偎。 我可以偶尔感觉到她的那两团柔软划过我的的前胸,这让我的心里不断地产生颤栗。 更多的感受却是温暖与温情。 奇怪地是在座的男性居然没有人来请她跳舞。我们也就一曲接一曲地温情着。 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所散发出来的幽香。 我顿时感觉有了些不好意思。但是当我偷偷地去观察其他人的时候却发现其他的人都一男一女地相拥着、随着音乐在摇曳。他们比我和赵倩抱得更紧密! “你们平时都这样?”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醋意,心想以前不知道她是和谁这样相拥呢。 “很少。我平时很少到这种地方。”她感觉到了我的不快。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很无聊。但是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她靠我靠得更近了。 在以前,我从来都是在酒后发觉自己的思维以及各种感觉就会变得麻木。而今天,我却奇怪地感觉到它们忽然都变得异常的敏感。 “今天你高兴吗?”我的耳边她在轻声地问。 “高兴。”我柔声地对她说。 “我也是。”她轻声地说,“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高兴的一次。” 我的心里忽然一动。 小月!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师妹,心里不禁一黯、随即用手将她朝自己的身体外轻轻地推了一下。 她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我。 我却不忍去直视她的眼睛。 “不唱歌了,我们去喝夜啤酒!”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地叫道。 大家都轰然叫好。 “去吗?”她在看着我,满脸的期望。 “去!”我不忍拂她的意。其实我自己现在也很想喝酒。 第十一章 我家乡这个地方虽然是一个小城,但是却有着大城市的繁华的一方面26ddcn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但是街边的大排档却处处生意火爆。 老板看见我们一伙人蜂拥而至顿时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我给你们拼桌子!” 我和他们已经成了熟人。他们首先一一地向我敬酒、嘴里不住地奉承我说我是家乡的骄傲。 我也开始飘飘然起来。 我看见赵倩也露出了自豪的神采,但是却发现王月琴在不住地看着我和赵倩,满脸的担忧。 不过,我很快就醉了。今天喝得太多了。 我忘记了许多,但是还可以感觉得到一个美丽的头颅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当然是赵倩。 夜啤酒终于结束了,大家都偏偏倒倒地往各自要去的地方走了。 “我送你回家。”我很绅士地对赵倩说。 “嗯……”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了。看来她也醉了。 她挽着我的胳膊,身体的重心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奋力地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着平衡、缓缓地朝前走着。 “你……你住什么……什么地方啊?”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 “往……往前……走!”她比我更结巴、字与字之间也比我拖得更长。 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我们两人依偎着、拖着身后长长的影子蹒跚着朝前走…… 不过,我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发自心里的温情。酒精已经让我真正地麻木了。 “就……就这里。”赵倩指着我们面前的那道门说。 “那我回去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变得灵活了起来。 “你帮我打开……打开门,我没有力气了。”她对我说。 “敲门啊,你家里没人吗?”我奇怪地问。 “家里没人,没人!我的父母早去世了!”她含混不清地说。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一酸——她原来这么可怜。 “钥匙呢?”我问她。 “在我裤子的兜里。”她说,“你等等,我摸出来给你。” 我打开了她的房门。 “我……我想吐……”她说。 “厕所在什么地方?”我顿时清醒了许多、急忙问。 “在、在那边。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她说。 “那怎么行?我扶你去。”我看着她摇晃着的身体说。 “我没有想到从这个漂亮的女孩的嘴里吐出来的那些秽物居然会那么的臭。她匍匐在厕所里面的面盆上不住地“哇、哇”地吐着,最开始还是呈喷射状的呕吐,由于胃的痉挛早餐的压力过大,她吐出的东西被面盆的表面反弹回来、溅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她奋力地呕吐着,我忽然感到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恶心。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胃正在激烈的痉挛,胃酸不住地正在往自己的喉头冲刺。我感觉自己的胃仿佛有人在用力地捏搓一样,我急忙跑到了便盆处,“哇!地一下、我胃里的那些刚喝下不久的液体随即喷射而出。 我忽然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并尽情地一次、一次地喷吐着。 猛然间,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背心一凉、一股冷汗顿时涌了上来。我知道自己已经虚脱了。 我的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在美丽如画的湖里划着船。清风徐来,一阵花香飘过,我顿时陶醉了。我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岱染如画。 这里可真静啊,静得好像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似的。 “海亮……你在什么地方呢?”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熟悉,熟悉得我分不清它究竟是谁——既像小月、还像陈莉,不,这声音更像赵倩。 我转过身去…… 我顿时惊呆了—— 一叶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央,一位漂亮的姑娘矗立在小船之上;她身穿一袭白色古装衣裙,飘飘然有如神仙之姿。 “小月!”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觉得她就是小月! “我来叫你去吃饭的。”她靠近了过来。果然是她! 桌上摆满了菜,我发现很多都是今天晚上我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桌上的那些菜品。我忽然忘却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仿佛像电影里面的镜头转换一般,我和她忽然坐到了湖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面了。 太阳已经下山、月亮却正在升起。 夜色中的湖格外的美丽。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月亮的倒影在湖水的荡漾下有如破碎的镜子般的将光线四处反射。 宁静、温馨;月色、清风……我惬意极了。 “我们喝点酒好不好?”小月问我。 “好!”我回答,可是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眩晕。 “这是女儿红。”她说着就给我倒了一碗。不是用的杯子、是用的碗。 碗里面的酒红如血浆,我不禁有些畏惧。 “喝啊?要不我先喝完?”她端起了她面前的那只装满了酒的碗。 她太美了!我不知不觉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只酒碗、喝了下去。是甜的!味道就像我小时候吃过的醪糟。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喝过的醪糟的味道:甜甜的、有点酸,刚一喝下去就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竖立了起来,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那时候这东西很稀罕,所以那种感觉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味觉的记忆里。可是后来在经常吃到这些东西后就再也没有了那样美妙的感觉了。 “是醪糟?”我问。 “是酒。”她甜甜地看着我说。 我一连喝了好几大碗。 我忽然感到——醉了! 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我醉了”这个概念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头疼的感觉。 “小月,我的头好疼!”我看见自己面前的她越来越模糊了。 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口渴的也很厉害,还有……我想撒尿。 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亭子里面。小月却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月!”我大声叫道。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我跑到亭子的外边,这里正对着湖面。我拉下裤子前面的拉链,急匆匆地就对着湖面痛快地撒起了尿来。 我看到自己的尿液喷发而出。真痛快啊! 撒完尿我又回到了亭子里面。可是,我感觉自己的膀胱里面仍然胀得很厉害。 我又出了亭子,却发现这时候亭子的四周到处都是人! 可是我的膀胱却胀得让我无法忍受。 我四处张望、寻找着一个可以撒尿的地方…… 我醒了。被自己膀胱里面巨大的压力胀醒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我按着熟悉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是,那个地方居然不是厕所! 我顿时想起来了,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好像不是我的家!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我急忙打量了一下自己……还好,我身上的衣服还比较完整。 匆匆地上完了厕所,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但是我却仍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头也仍然疼痛得很厉害。 我扫视了客厅一眼,却感觉自己的眼睛昏花得厉害。 “你在做什么?”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赵倩!她身上穿的是睡衣。 “我好口渴。头也疼得厉害。”我含混不清地说。 “我也是。”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但是我这里没有药。”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来。 我快速地将杯子接了过来、急速地喝了下去。这时候我真有了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她自己也去接了一杯水喝下。 “我得回去了。”我忽然有些尴尬起来。 她看着我,满眼的哀怨。 我害怕看见这样的眼神:“你怎么啦?” “没什么。”她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口处走去。 “海亮哥!”她在我身后忽然叫道。 我转身、惊愕地看着她。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用贝齿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我。 我大吃一惊:“什么?!” 她跑过来拉住我:“你去看吧。” 我被他拉着进了卧室、头脑一片混乱。 床上一片凌乱,我的鞋袜在地上胡乱地扔得各在一方,地上还有一个枕头! 本来我还心存侥幸,但是眼前的情景让我感到了一丝的不详。 她过去将被子揭开然后娇羞地回头看着我。 床单上有着一团粘糊糊的东西,周围还有一点、一点的红色! 我的大脑忽然“轰”地一下、顿时眼前感到一片模糊…… 她朝我靠了过来、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我是你的人了……” 第十二章 我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初次,但是却永远没有想到这个初次就像这样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26ddcn现在,在我的记忆中仅仅有着那个梦。 我曾经饥渴得发誓将自己的初次随意地扔出去,即使对方是一个老太婆也无所谓,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初次居然是如此的随意、随意得让我没有任何的记忆和感觉。 猛然间,我有了一种悲伤的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她强暴了! 甚至,她现在的所为似乎是在胁迫我。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地被她抱住,大脑一片混乱,残存的酒意已经荡然无存。 “我去换床单。天亮了你再回去吧。”她温柔地对我说。 “我现在必须回家,不然我的父母会担心的。”我忽然灵光一闪、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早给他们讲过了。”她笑着说。 “什么?你什么时候讲的?”我惊讶地问,心里更加地怀疑自己上了她的当。 “他们给你打了电话的,不过你睡着了。电话是我接的。”她仍然笑着说。 我欲哭无泪。 她将手伸到了我衣服领口处的扣子上:“来,我给你换衣服。不过我这里可没有男式的睡衣。”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身上的衣裤可是完整地穿着的。 我将她的手从我的领口处拿开、轻轻地将她朝自己的身体外面推了推。 她退后了两步、吃惊地看着我。 “赵倩,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到过你了,你在我的印象中就好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我希望你今后就不要在我面前开这种玩笑了吧!”我严肃地对她说。 她看着我、满脸的惊骇。 我心里一惊、急忙转身。可是我的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我狐疑地看着她。 “海亮哥,你说我会给你开这样的玩笑吗?我开玩笑会这样开吗?我会拿自己的贞操和你开玩笑吗?”她忽然哭了。 我顿时有些慌乱:“你别哭啊。你看,我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吗?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也醉了。我呕吐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我说得语无伦次。 “海亮哥,你走吧。我不怪你。我昨天晚上把身体给了你我一点都不后悔。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会一辈子把你记在心里的。”她止住了哭、幽幽地对我说。 我一下怔在了那里。难道我和她真的已经发生过了? 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海亮哥,我没有要你对我负责。你放心好了。”她继续在说。 “可是我的衣服……”我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了我一眼:“是我给你穿上的。我怕你醒来后怪我。” 我的心里暗自地痛恨上帝——你怎么只给女人造**啊,为什么不也给男人制造一个类似的东西呢?! ——————————————————————————————————————— 我现在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再看我、也不再和我说话。我看着她将床上的那张床单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再到衣橱里去拿了一张干净的床单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在那里往床上铺。 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想过去拿起那张被她扔到了地上的床单来仔细检查一下! 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 我现在的大脑中一片混乱、有如乱麻一般。 “你回去吧。我可要睡觉了。”她却向我下了逐客令。 我定了定神,朝她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一路上我的大脑里面全是那个刚刚做过的梦以及赵倩那哀怨的眼神。 我有些痛恨自己。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起床后母亲问我。 “唱完歌后我们又去喝酒去了。”我觉得自己并没有撒谎。 母亲却怪怪地看着我。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赵倩很不错的。“母亲将饭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妈,那个赵倩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么?昨天吃饭前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你怎么啦?”母亲回答说。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她的神色有些慌乱。 “没什么。”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往下问。 “昨天别人请了你、还陪你玩到那么晚。我今天得请人家到家里来吃顿饭。”母亲说。 我大惊:“别!你可千万别!” 母亲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啦?昨天你和她闹不愉快啦?” “没有。”我忽然有些心虚,心想着可不是愉快和不愉快的事情。 “那不就得啦。就这么定了,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请她今天晚上上我们家里来吃饭。”母亲自顾自地说。 我终于发现了个问题:“您怎么知道她的电话?昨天那件事情一定是你们安排的!” 母亲忽然呆在了那里,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怎么这么大声啊。我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父亲从卧室出来责怪我们。 “爸,昨天那个赵倩是不是你们有意安排与我认识的?”我虽然知道父亲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是现在我也顾不得了。 “不是。怎么会呢?”父亲矢口否认。 “那一定就是妈妈干的事情了。”我把脸转向母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呢?”母亲的脸上很不高兴地叹道。 我顿时气愤起来:“妈,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来管我的这些事情呢?更何况我现在在省城上班,如果按照你的安排我就是和那个赵倩耍上了朋友,今后生活也不方便啊。” 母亲惊讶地看着我,忽然流下了眼泪。 “小亮!”父亲大声地向我喝道。 我愤愤地跑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父亲走过来坐到了我的对面。 “小亮,你不要责怪你妈妈。”父亲对我说,“你妈妈一直都很喜欢赵倩这孩子。本来她也不想过多地管你私人的事情的,但是她看你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耍女朋友所以心里就有些替你着急了。这次你回来说你耍了个同学、又和你是同行,所以她心里就有了一些想法。海亮,这件事情我们是这样想的,我们在这个小地方已经住了几十年了,这里有我们多年的朋友和邻居,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找一个我们知根知底的女朋友。现在这个社会你也是知道的,很多女孩可不那么单纯!赵倩这个女孩其实怪可怜的,她的父母前几年在车祸中去世了,现在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的父母和我们家一直关系都处的很好,我们也是想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地对待……至于以后赵倩的工作问题,我想是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你们是想找一个对你们好的吧?你们可真自私!”我愤愤地说。 我确实很生气,联想到自己为了他们的面子竟然连妇产科这个专业也要去读,而现在,他们竟然干涉起了我的个人感情来了。 “你!”父亲忽然站了起来,气得指着我说不出了话来。 “孩子说话时无心的,你可千万别生气。”母亲急忙过去对父亲说。 父亲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了下去。 我顿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有些过分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已经不能收回,我只能倔强地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 父亲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支烟点上了。母亲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小亮,爸爸只想给你说一句话。”父亲将烟抽到了一半才开始说话,“这个世界上对你最无私的只有你的父母。” 他说完后就将剩下的半截烟摁在了烟缸里面,然后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他佝偻了许多。 母亲叹了口气然后也离开了。 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我觉得自己可真混账。 一个中学同学打电话来请我晚上去吃饭但是被我随便说了个理由拒绝了。我现在实在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下午父亲去上班了。母亲却留在家里。 “妈,你怎么没去上班啊?”我问。 “你难得回来一次,我给单位请了个假,想好好在家里给你做点好吃的。”母亲见我主动与她说话还是很高兴的。 我的心里更有了种酸酸的感觉。 可是整个下午母亲都没有再过问我任何事情,也没有再说起请赵倩来吃饭的事来。 不过我现在倒有些感到遗憾了。 几年后我在一个人静下来、仔细地回顾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坏的时候往往就会想起这个时候的事情来。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坏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在我经过认真的思考和回忆后,我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坏的原因:压抑、长期以来在学业上的苦闷以及对性、对自己前途的迷茫。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就像其他的动物一样,当他成熟以后就自然地去完成了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我却没有。 “这太不划算了。我在不知不觉中就丢失了初贞。自己成了一个男人居然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后来我回忆自己当时坐在沙发上就是这样想的。而且好像当时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才造成了事情向更糟糕的一步发展了。 看着母亲在厨房里面不住地繁忙,我终于忍不住了。 “妈,您晚上把赵倩叫来吃饭吧。我想了想,是得感谢人家。”我鼓起勇气对母亲说。 “行!”母亲连声答应,连看我的眼神也有了明亮的光彩。 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或许是在心里多了一丝的期许? 不过,我在心里并不承认。 第十三章 晚上赵倩来了。www她打扮得非常漂亮。 我不能想象一个女孩在没有化妆的情况下还能有着如此的美丽。 她进屋后叫了声“伯父、伯母”然后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的脸在瞬时间变得通红。但是这种红色却让她显得更加的娇艳。 “你好。”我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 “你好。”她的声音犹如蚊蝇,但是却随即笑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颤:“这女孩太美了。” 不是我自己替自己辩解:我始终认为人的心理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与她有过那样的关系,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对她产生其他的想法的。昨天晚上我在与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碰到她不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我当时只是绝对她漂亮。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我却多了些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不禁联想到自己曾经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看到过的那些器官。 父亲说他去帮助母亲做菜。客厅里面只剩下了我和她。 我朝她笑了笑,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不像一个医生。”她却先说话了。 “为什么?”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怎么责怪我。 “医生可不像你这样。”她笑着回答。 我很好奇:“你认为医生应该是怎么样的?” “很厉害。在外面很傲慢。”她回答说。 “那是官员。我们医生可是为人民服务的。”我对她的回答感到好笑。 “官员还是人民的公仆呢。”她又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很美。 “你在政府干什么工作?”我问。 “在办公室。”她回答,不过看是去很高兴。 我对政府里面的机构和工作性质不是很熟悉:“平时你们都做些什么?” “给领导写材料。比如领导的讲话稿什么的。”她回答,“很无聊的。” “领导的讲话稿都是你们写?”我很惊奇。一直以来我都还是很佩服那些当领导的人的。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他们在各种会议上讲话,他们讲起话来可是连篇累牍、文采飞扬的啊。 “是啊。不过不是所有领导的讲话稿都由我们写的。有的科室由他们的秘书写。”她回答、同时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政府里面的事情。唉!我就像一个书呆子吧?”我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她却叹了口气说。 我看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 “你其实很单纯、也很本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的。”她看着我真挚地说。 我很感动。 我们两人在那里聊天,但是互相都没有去谈昨天晚上的事情。实际上应该是我们都在避免去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过我在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特别是在她家里的时候的那一段。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让我好几次走神。 “海亮、赵倩,来,我们吃饭了。”终于等到了母亲的呼喊。 “海亮,去、去给你爸爸拿酒去。”母亲吩咐我道。 “酒?什么酒?在什么地方?”我问。 母亲责怪我道:“你这孩子,怎么像家里来的客一样啊?” “我是不知道嘛。”我嘀咕道。 “算啦,还是我自己去拿吧。”父亲笑着站了起来。 “陪我喝两杯。”父亲对我说。 “我们都喝点吧。”母亲建议道。 我看了赵倩一眼。 酒这东西可是给我们惹了大祸的。 “我也陪伯父、伯母喝点吧。”她却很自然的样子。 “你的胃?”我担心地对她说。 “没什么。谢谢你!”我看见她的眼眶顿时红了。 “昨天你们都喝多了,今天就少喝一点吧。”母亲笑着看了父亲一眼,道。 “没什么的,伯父。”赵倩看了我一眼然后说。 晚上的酒喝得很温和,但是气氛却很融洽。 “你一个人,今后就常到家里来吃饭吧。”母亲对她的怜爱之情表露无余。 父亲也微笑着看着她。 “嗯。”她有些害羞的样子。 我明白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但是我却不便多说。 吃完饭后我们坐了一会儿,母亲不住地与她闲聊着,我和父亲成了忠实的听众。 “我要回去了。”赵倩后来说。 “小亮送送你吧。小亮,你可以晚点回来。”母亲对我说。我发现她的眼神怪怪的。 我和赵倩走出了家门。 “陪我到河堤走走好吗?”她柔声地对我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好!”我也想和她好好谈谈。 我家乡的这个小城市是沿河而建的。我在读中学的时候没到夏天还经常到城边的河里去游泳。现在我和赵倩漫步在河堤上,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海亮哥,你耍了女朋友了吗?”她问我。 “算耍了吧。”我回答,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这个回答有些好笑。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半转身地看着我。 我忽然尴尬了起来。“我和她互相都知道,但是还没有真正地在一起谈过。”我急忙解释。 “你喜欢她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她急促地问。 “是我同学,长得和你一样,挺漂亮的。”我回答说。 “我可真没福气。”她叹道。 “你会找到一个不错的男朋友的。”我安慰她。同时在心里骂自己虚伪。 她不再说话。我却听见她在抽泣。 “别哭、你别哭啊。”我顿时慌了。我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我好喜欢你,海亮哥。以前你写给你家里面的信你妈妈都给我看了的。还有你的那些照片。”她忽然抱住了我、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心里忽然一阵悸动,怜惜之情顿时涌了上来。 我拥着她、不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别哭、别哭了好吗?你哭得我心里酸酸的。” 她松开了我然后看着我。 虽然是在黑夜,但是从城市照射过来的微弱的灯光却让我看见她那有些模糊的脸上已经是泪光粼粼。 我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离她远点、离她远点! 可是我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正意乱情迷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一片温热——她的唇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 这是我的初吻!作为一个老青年,二十多年来,我的嘴唇除了用来吃饭、喝酒外还是第一次接受一个女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她的唇热得让我感觉有四十余度的高温。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这种动作好像就是本能一样让我瞬间熟悉起来。 她的舌好软,软得直让我的每一股神经都在跟随它的节奏跳舞。我在学医的过程中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关于舌头具有这样功能的资料,我知道的仅仅是它的作用在于各种味觉,甚至对它对各种味觉的敏感区域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而现在,我却发现了它还具有如此让人迷乱的功能。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我终身难忘。 在过了很久我都还为这条晚上的事情感到奇怪——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与女人有过那种关系的人居然能够很自然地而且非常熟练地去完成那一切。当然,头天晚上的事情不能算,因为那件事情在我的大脑里面没有一点的印象。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我感觉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就要沸腾了。 我的手从她的背部伸了进去,昨天晚上我和她跳舞的时候所感觉到的她这个地方柔嫩的肌肤现在真实地感受到了我的手掌里面。 我的手在她的背部不住地游走、然后很自然地伸向了她的前胸。 它们是那么的饱满、硬朗;我的手触摸到它们的时候我发现它们在进一步地变硬,而赵倩,她,她却在开始呻吟。 这和我在妇产科里面去触摸那些病人的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准确地讲,我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几乎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脱光了她的衣服和裤子的,这也包括我自己的。但是即使到了后来我在回忆的时候也觉得那一切似乎很自然,我的手完全是不自觉地随着自己的**在运动。 排山倒海的**不住地朝我涌来,直到我最后发出了全身性的颤栗。 我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至少是我自己这样认可的。 这个过程没有多少温情,有的只有狂野和**,而且是在野外。 我没有想到在我以后的生活经历中会一步步地堕落、无耻下去。难道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被贡献在了野外的缘故?难道一个人的命运真的冥冥中有着天意在支配? 第十四章 从此我开始不能自拔。26ddcn当我第一次尝到了男欢女爱的个中滋味以后就从此迷恋上它了。赵倩也是如此。 我们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在一起吃饭然后去散步,晚上我就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她的家里然后疯狂地欢爱。 母亲每次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我在偶尔的时候会想起曹小月,但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在心里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 但是时间却在与我为敌——我休假的时间很快地就到期了。 “我有空到省城来看你,好吗?”我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在**后赵倩对我说。 “我没有单独的寝室。”我这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麻烦。 “我们住宾馆不可以吗?”她问。 我不能回答。 “我们不让你女朋友知道就是。”她趴在我身上说。 我忽然有些冲动起来:“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哭了。 回到省城后的第二天我就开始了正式的妇科医生生涯。我没有给曹小月打电话。在与赵倩经过了半个月的**和缠绵过后现在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我发现自己还很不适应。更要命的是——我害怕遇见曹小月。 可是,不遇见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在一个科室。 我刚到病房就看见了她。我怔了怔,朝她微微一笑,心里却非常地惶恐。 “回来啦?”她轻声问我。 “嗯。”我忽然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家里什么事情?”她又问。 “没什么大事。”我含糊地说。 她恨恨地看着我:“你这人!怎么像牙膏一样啊?挤一点出一点!” 我:“……”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她过来盯着我问道,“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想上厕所!”我忽然站起身来、仓皇而逃。 我知道这样躲她可不是办法。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今天是我的门诊。在看完了我所管的那几个病床的病人后我就急匆匆地往妇科门诊去了。 幸好曹小月今天值的是病房的班。 我到门诊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排起了队。现在女性的妇科疾病可真多啊。 “怎么是个男医生?”我听到病人中有人在悄悄嘀咕。 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径直地坐到了我的办公桌那里去了。 “凌医生,今天你的门诊啊?”护士过来问。 我忽然想不起了她的名字,我朝她笑了笑。 “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最好戴上口罩。”护士对我说。 “那我怎么问诊?”我问。 “一样的问啊。戴上口罩才显得中性。”她笑着说,“以后病人对你熟悉了就好了。” 我无言地从白大衣口袋里面扯出了口罩然后戴上。 “开始吧。”我对护士说。 护士“扑哧”一笑。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好笑的——怎么搞得像杀猪似的? “一号!进来!”护士高声地朝外面叫道。 进来了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病人。 “男医生!怎么是个男医生?!我不看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男医生怎么啦?这里可是医院!又不是其他地方。”护士急忙上前将她拦住。 “我不要男医生看!要不你给我看好不好?” “我是护士。我不看病的。” “你不看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 我很尴尬:“她不看就算了吧。下一个。”我对护士说。 “这个医院可真是的,怎么找些男医生来看妇科哦。”病人嘴里念叨着、转身出去了。 我苦笑。 “我是二号,她不看我可要看!遭不住了!”门口处进来了一个病人。 “坐吧”我没有用“请”字,这是医生必需的淡漠。 “医生,我下面好痒哦。”她一坐下来就大声地嚷嚷。 这个病人大约二十来岁,打扮得花里呼哨的,口红抹得很重而且还是紫色的。我估计她的职业肯定与色情有关。 “慢慢说,到底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我温和地说。因为戴着口罩,我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嗡嗡”的。 “痒!就是下面痒得难受!”她说。 “多久啦?”我问。 “也就五、六天吧。”她说着手就在下面不住地搔抓。 “到检查台上去吧,我给你看看。”我朝她点了点头。 “你过来一下。”我对护士说。这是规矩。 “凌医生,我叫黄杏儿。”护士过来了,她估计我忘记了她的名字。 “这名字不错。”我恭维了她一下。不过她确实长得不丑,但是并不是属于那种漂亮类型的。她看上去很可爱。 “上去啊。”护士看见病人还在那里站着便大声叫她道。 “你凶什么凶啊?”病人很生气。 “看你那样子就是在外面乱搞的。现在好了吧?得病了吧?”黄杏儿不依不饶地说。 “护士,注意态度!”我急忙制止她。 “还是这位医生大哥好!”病人恨了护士一眼就坐到了检查台上去了。 “把裤子脱了。脱一只裤脚就可以了。对了,还有内裤。”我温和地对病人说。 这是一个患有霉菌感染的病人,因为她下面的分泌物呈豆腐渣样,而且臭不可闻。 “给她检查下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让检验科检查一下。”我吩咐护士。 我仔细地给病人冲洗了一下,然后在她的里面上了些药。 “你的医术好高明哦,我现在一下就不痒了。”做完了基本的检查和治疗后病人由衷地对我说。 我一边给她开处方、一边对她说:“你这是霉菌感染,还有淋病。必需按照医嘱用药。” “肯定是那天那个臭男人干的!我要他戴套子科可是他就是不戴!”她在那里大声地嚷嚷。 “该遭!”黄杏儿在边上说。 “哎哟,我的大姐啊。你说像我们这种人一没技术、二没学历的,不干那个干什么嘛?”病人叫苦道。 “好了,下一个!”我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况。 “里面那个男医生医术好极了。我难受了这么多天他一下就把我给治好了!”刚才那位病人刚走到门口就大声地对外面的病人说。 我没有想到自己妇科医生生涯的第一天居然是一位**替我作了宣传并让其他那些病人打消了疑虑。 后面的病人再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男医生而拒绝找我看病了。 “凌医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妇科医生的。”下班的时候黄杏儿对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对病人的态度好、技术也不错啊。” “那你为什么不能对病人的态度好些呢?” “我就是烦那些做小姐的女人!”她愤愤地说。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是曹小月打来的电话。 我想也没有想地问:“还有哪些人啊?” “你希望呢?”她怔了一下、反问道。 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地方?你想吃什么?”我的语气立即软了下来。心里却不住地在叹气。 “……你变了。”她在电话的那头幽幽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有了女朋友了吧?”她忽然问。 我却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晚上我约了陈莉和岳洪波。你也要来哦。”她的声音欢快了起来。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应该感谢酒这个东西呢还是应该痛恨它,但是它却多次地成就了我和许多女人的**关系。不过这样的关系也给我增添了许多的麻烦甚至让我一步步地走向堕落。 “哇!我亲爱的海亮同志!我想死你了!”岳洪波一看到我就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我顿时觉得背上的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 曹小月和陈莉挽着手不住地嬉笑。 “肉麻不肉麻啊?你!”我奋力地挣脱了他。 “怎么样?”我们同时在问对方,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才短短的半个月,我们岳洪波同学的公司就已经开张了。”陈莉说。 “真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问。 “贝氏药业。怎么样?这个名字洋气吧?”岳洪波得意洋洋地问。 我直摇头:“背时?不好、不好!” “是病人背时,不是我背时!”他却厚颜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禁为他担忧,因为我比较迷信:“真的叫那名字?” “假的!”他笑着回答说,“这是开始的名字,后来我也觉得不对于是就改了。改成了‘君威药业’了。” 我大笑:“你干脆只卖止咳药算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这话怎么说?” “别克君威啊。别克就是不要人家咳嗽嘛。”我“哈哈”大笑着说。 “算了,我还是卖妇科的药好。有你们在我可要少走很多的弯路。”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今天谁请客?”岳洪波问。 我们三个人一齐将手指着他:“你!” “妈呀!有要被宰了!”他夸张地大叫道。 “你公司开业没请我们,今天可得好好补起。”曹小月说。 岳洪波似乎有些怕她似的,忙道:“你们点菜、我付钱。最多到时候在你们那里多卖点洁尔阴就是。” “你烦不烦啊?”陈莉做出恶心的样子“呸”了他一下。 “洁尔阴又不是处方药,亏你还是妇科研究生呢。像你这样开公司,本大人深表担忧!”我怜悯地看着他说。 “开玩笑、纯粹是开玩笑的!”他急忙声明道。 第十五章 “既然是我请客,可得找个好点的地方才是26ddcn”岳洪波对我们说。 “算了吧,你公司才开业,现在正需要用钱呢。还是我来请吧。”曹小月说。 “那可不行!今天必需得我请。这可涉及到我公司未来的前途问题。”岳洪波正色地说。 我们吃饭的地方叫“陶氏私家菜馆”。 “这个地方的菜很不错的。”岳洪波介绍说。 我却不懂。私家菜?不就是小炒吗? “这个地方的消费很高的。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曹小月不愿意进去。 “我的大小姐啊,我岳某人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他说着就去拽她。 “别!我自己进去。我可真服了你了。”她看了我一眼急忙挣脱了他的魔爪。 “海亮,我们两兄弟好久没喝酒了,怎么样?今天我们好好整一下?”坐下后岳洪波对我说。 “喝就喝!谁怕谁呢。”我没有示弱。 “我也想喝点。”曹小月说。 “小月!你怎么能喝酒呢?”陈莉阻止她道。 曹小月笑道:“我们几个同学难道这样在一起高兴,是该喝点酒才对嘛。” “陈莉,你也该喝点。我们同学三年,你都由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超级美女了,就是为这个你也应该好好喝啊。”岳洪波说着同时悄悄地给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忽然想起他曾经给我说过的话来:“小莉师妹也不错,虽然她比小月师妹差了点,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讲,不出两年她一定会变成一位超级美人的。” 说实在话,我还从来没有认真地去观察过自己的这个同学,也许是因为她以前脸上的那些痘痘让我有了成见吧? 然而今天,我忽然发现她已经异常的美丽了。如果说曹小月的美是一种令人炫目的感觉的话,那么陈莉的美丽就应该是属于清纯了。她脸上已经没有了痘痘,光滑得如同婴儿的皮肤。她的皮肤不但白皙、而且看上去质地很好,在灯光的斜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绒绒的毫毛。 “咳!咳!”曹小月忽然咳起嗽来。 我一惊,急忙将眼睛从陈莉的脸上转了回来,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我们海亮同志还是那么害羞。”岳洪波戏谑地对我们说。 “可以吃菜了吧?”我急忙转移话题。 “来,我们先喝一杯再说。”岳洪波提议道,“这可是规矩。” “哪来那么多的规矩哦。”我假装愤愤地道,但是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岳洪波大声地道。 “怎么是白酒?”陈莉喝下后张大嘴巴,用手作扇状不住地在嘴巴前摇晃。 “喝啤酒会长胖的。特别是像你们二位这种美女类型的,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岳洪波笑着说。 “可以喝红酒啊。你真是土老帽。”陈莉不满地说。 “现在的红酒都是用葡萄精兑的,喝了容易衰老。”岳洪波总是有理,而且都是对着女人的容颜去的。 她不再说话。 曹小月一直笑着却没有说什么。 “海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想累死我啊。”岳洪波开始责怪我。 “你觉得累的话就不要说话了,我们赶快吃完就走。”曹小月沉着脸说。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生气。算我错了行不行?我自己罚酒!”他急忙站了起来作揖道。随即连连喝了三杯。 我觉得他怪可怜的——又请客又要陪小心。 “同学之间开玩笑呢。洪波,你这个家伙这都不知道?”我恨着他说。 “那,那我不是白喝了这三杯酒了?”他说,模样痛苦得很怪异。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一旦打开大家便活跃了起来。虽然我们是同学,但是在读研的几年中大家其实走得并不是很近。要不是老板的原因,大家还可能没有这么快就进入随意的气氛之中。 导师就像一个家庭的主人,我们自觉与不自觉之间都认同了我们亲如兄妹的关系。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学术这东西也可以产生亲情。虽然这种亲情并不像血缘的关系那么牢固。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话题开始的,我们四个人开始了这三年来各种点滴的回忆,伴随的是美味的菜品和辛辣的白酒。 事后我只记得中途岳洪波好像短暂地离开过饭桌两、三次,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要酒。 我们欢快地交谈着,到后来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幸好我们坐的是包房。 “岳洪波,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小月?”陈莉明显地喝醉了。 “你们两个我都喜欢!真的!”岳洪波似乎还有一丝的清醒,也许他说的这句话就是真话。 “我不喜欢你,我给你明说。”小月说,听声音舌头已经有些大了。 “为,为什么啊?我长得玉树临风的,纯粹的小白脸呢。”岳洪波好像并不生气。 曹小月指着他大笑。 我心想,完了! “你,你笑什么啊?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刚才只是和我开玩笑?”岳洪波满脸的兴奋。 “你,你不长胡子!我可不喜欢没有胡子的人!”曹晓月还在笑。 “海亮的胡子多,那你喜欢他也可以啊!你喜欢其他的人我可能会生气,但是他,我可不愿意生气。”岳洪波“哈哈”笑着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喜欢他,怎么啦?”曹小月瞪着眼睛说。 “你?喜欢他?算了吧?你们两个搞妇产科的,哈哈!”岳洪波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虽然醉了,但是却知道这玩笑可不能再开下去了。“你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搞专业的啊?难道你打定主意要喜欢我们的这两个美女同学!阶级敌人的狼子野心现在可被我识破了!”我打胡乱说。 陈莉在那里傻笑。 我不敢去看曹小月,但是我眼睛的余光却感受得到她一直在看着我。 也许酒精的作用是让人的知觉越来越麻木而让情感更加的敏感和丰富吧? “先生,你们什么时候吃完啊?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要下班了。”我们正醉醺醺地开着玩笑,一个服务员进来问岳洪波道。 “你别管我们,我们喝酒正高兴呢。”岳洪波很不耐烦,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 “算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陈莉说。 我忽然感觉她还很清醒。 “是啊,你们都已经喝了三瓶白酒了。”服务员接过话去说。 “什么?!”我大惊。本来还觉得自己只是有点醉而已,现在听服务员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我的天啊,怎么喝了这么多?”曹小月也惊叫了起来。 她随即站了起来,但是却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好吧,把账单拿来。”岳洪波对那个服务员说。 我不知道这顿饭究竟花了岳洪波多少钱,但是我看见他从手包里面掏出了一大叠红色的百元劵很潇洒地朝那服务员递了过去。 “***可真有钱!”我忽然有些嫉妒起他来,同时又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 我们四人歪歪斜斜地出了陶氏私家菜馆。 “去……happy一下?”岳洪波问我们。 “不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陈莉说。 “那……那我送你吧。呃!海亮和曹小月住在一起,呃!你们两个……一起走好了。”岳洪波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说。 “你别乱说,他们俩什么时候住在一起啦?”陈莉批评他。 “哎呀!我……我又,又说错了。我,我不是那意思。”他急忙分辩。 岳洪波和陈莉离开了。 “我们去……去打车吧。”我发现自己喝酒后连说完一句话都感到很困难。 “陪我走走。”曹小月轻声地说。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柔情,心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嗯,我们走走。”我应承道。 “我怎么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啊?好像在云里面走路一样,真舒服!”她欢快地说。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上有了一种柔软——她的手挽在了我的胳膊里面!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我在这一瞬间也感受到了自己肌肤的敏感。 当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第一次用她那柔软的手臂挽住自己的胳膊的时候,那种如同电流般带来的**的快感真实妙不可言! 我顿时忘记了一切。 “我的头好晕……”她喃喃地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我坚持保持一种伟岸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吃力地向前走着,但是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们去打车吧,我有些醉了。”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我一直想说的话。 “我听你的。”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呓语的感觉了。 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街上除了我们俩以外还有不少的情侣在手挽手地漫步。 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我实在有些不忍去招手。 夜晚的风很撩人,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胃在一阵阵地痉挛。 我不住地吞咽着唾液试图压制住那即将涌上来的酒气,但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哇!”我急忙放开我身边的她、快速地跑到街边阴暗的地方,一股难以克制的气流伴随着胃里面的内容物在胃的巨大痉挛下流经食道从我的口腔喷射而出…… 呕吐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种难受中的快感,这种难受的快感让我一次次地深吸气让胃不住地痉挛,目的却是要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至身体的外面…… 快感没有了,接下来却是无言的难受。 “怎么啦?真的喝多啦?你太差了!”曹小月过来傻笑着对我说。 “有纸巾没有?”我终于说出了话。 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你有心事!” 我和她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刚坐下她就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忽然有了几天前的那种冲动。 她身上的气味很特别。我对香水不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在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感觉很迷醉。 我不知觉地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柔软、光滑,充满弹性。我的手轻柔地在她的脸上一、一抹过: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手跟着她的眼睑一起颤动、感受她那小巧的鼻子处散发出来的微微气息,她的嘴唇丰厚而柔软,我的食指停留在了那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食指尖传到了我的全身——她张开了嘴唇用贝齿轻轻地咬住了我的那根手指,舌头如蛇一般地柔柔地朝它缠绕了上来。 也许我的描述不是很准确,但是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如此。在我的手抚上她脸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是用心在感受她脸的美丽。 时间太短暂,城市在现在应验了爱因斯坦的相对理论——它变小了! “你们到了。”出租车司机在叫我们。 16977 第十六章 我将她送到女职工宿舍的门口。 “我寝室的那个人今天夜班。”她缠绕着我不愿意分手。 我忽然感觉大脑“嗡”地一下,一种难以克制的**顿时布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进门然后将门反锁;我拥着她然后疯狂地亲吻她。 “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她的嘴唇拼命地吸允着我,我的舌头被她吸到了她的喉根。她的疯狂让我暂时忘记了牙齿对我舌根的折磨。 她的单人床在“吱、吱”地不停地响着,我和她狂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脱将下来然后随意地扔向寝室的每一股角落…… 我进入了、很轻松地进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多少次,一直到天要亮的时候我才颓然地睡了过去。 “醒醒!海亮,你快醒醒!” “怎么啦?”我迷迷糊糊地问。 “天亮了,我寝室的那个人要回来了。”小月摇晃着我的肩膀说。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该死的集体宿舍! 我急匆匆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寝室。我感觉自己就像在与人通奸一样地狼狈逃窜。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我略略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坐在自己的床沿发呆。 “哥们,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幽会去了?”我的同室从他的床上探出头来问我。 “喝酒、醉了!”我闷闷地说。 “哥们,少喝点,喝多了会影响**的。”他开玩笑地对我说。 我的同室叫傅余生。据他自己讲他的母亲姓余。他也是今年才从另外一个学校研究生毕业分到这个医院来的。他的专业比我的好——泌尿外科。 他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不再与我说话。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就是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刚搬到这个地方见了一次面,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我们简单地聊了一会儿。 我坐在床沿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在读研究生的三年中,我与她的交往并不多,即使有时候碰见她也仅仅是说几句话而已,一起吃饭的时候却都有导师在场,我们几个弟子的心思都全部用在如何去讨好自己的老板去了。这次回家前她虽然向我表达了那样的情感,但是我和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怎么认真地交流过。 我以前看她都是以一种仰视的心态。她的美丽让我有些自卑。 酒精这东西太奇妙了,它让我跨越了与她谈情说爱的中间环节,直接与她紧密地、负距离地接触了。 赵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现在还在家乡小城的女人。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马上要上班了。你还不去吃早饭啊?”我的同室拿着饭缸问我。 “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现在不想吃。”我回答。 “要不我给你带点回来?”他关心地问我。 “不用了。”我朝他笑了笑。 “还是吃点的好,你和我一样,还要看一整天的生殖器呢。不然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会难受的。”他对我开玩笑说。 我承认,外科医生的玩笑要比我这个科室的人开得要大得多,特别是泌尿外科。他们常常以“修下水道”工作自居,所以,在他们谈论起人体的性器官的时候就如同对待菜市场上的萝卜和白菜一般地随意,而且还不分男女。 这个“不分男女”包含两种意思。一是不分男女的器官,见什么说什么;二是不分自居面前的人是什么性别,只要有兴趣的时候就会随口就讲。 “老外那东西看上去大,可是它的伸缩性却远远不如我们国人。所以我们一点都不需要自卑。我们可是秉承了孔子的文化传统,伸缩自如、韬光隐晦。”; “外国人的那东西是纵向发展,而我们却是横向扩张。对于女人来讲,她们更喜欢横向。”; “不要去和女人比大小,男人永远都比不赢的。”; 如此种种,语言丰富多彩、精彩纷呈。既包含了哲学道理又有着丰富的医学想象力。这是专业特有的幽默。 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一点与他开玩笑的兴趣。不过从我对他的初步了解来看,他应该还是一个豪爽的人、喜欢关心别人的人。 幸好我今天不再是门诊。 一大早我就到病房去上班了,在对自己管辖的床位进行了巡查后我就回到医生办公室去准备开医嘱,医嘱的内容就是将今天每个病人的治疗方案一一罗列,剩下的事情就是护士的了。 我刚坐到办公室,就看见小月进来了。 她看见我随即一笑。我顿时感觉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柔情。 我也回应性的朝她一笑。 “没什么吧?”她问我。 “就是困得很。”我暧昧地回答说。 她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办公室内有几个护士不住地在里面穿梭,我们也就不便多说。 看着眼前的医嘱本,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力。 在我的脑海里面全是昨天晚上我和她狂乱的情景。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我抬起头来悄悄地去看她,却发现她也正抬头在往我这边看着。 “扑哧!”她顿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如花。 我的心里不禁升腾起一片柔柔的温情。 “凌医生,今天我也回病房来了。”我们两人正温情脉脉的对视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 是黄杏儿。 我急忙将目光收了回来。在我目光收回来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了小月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黄护士啊,怎么?今天你也不上门诊了?”我微微地笑着问她。 “我轮转结束了呀。哎呀,你不知道,我在门诊这三个月烦死了!天天碰到的都是那些脏病。”她的语速很快,不过声音还很好听。 “那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干这个的呢?”我泛泛地说。 “就是呀。我们命苦啊。对了,凌医生,我可和你是一组的呢。嘻嘻!凌医生,今天的医嘱开好了没有?”她直接走到我得面前、将身体趴在我得办公桌的边上。 “咳!咳!”小月忽然在我对面干咳了几声。 黄杏儿急忙站直了身体,笑灿灿地朝她打招呼:“曹医生也在啊?” 小月朝她笑了笑,然后又埋头去写她的医嘱去了。 我集中精力将医嘱一、一开完,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顺便作了一些小的修改。 “开好了,拿去吧。”我将医嘱本递给了黄杏儿。 “小凌,怎么样?上班还适应吧?”黄杏儿刚出去,我们科的黄主任却进来了。 “还行!”我站起来回答。 “我刚才到门诊部去了解了一下,大家都说你昨天的工作情况还不错。呵呵!看来你的适应能力还很强的。”她开始表扬我。 我忽然不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回答,我悄悄地将眼睛瞟向了小月却发现她正在那里使劲地忍住自己的笑。 “凌医生,”黄主任没有再叫我小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个病人。”她说完就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黄主任慢走。”小月很合适宜地说了一句。 黄主任回头朝她笑了笑。 我们妇产科住院部里面有几个单张床的病房,里面的设施比较完善,住在这里就像住在宾馆里面一样。这是专门用于那些有特殊需要的病人的。其实说明白了也很简单,就是专门为那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开设的。 黄主任带我去看的就是一个住在单间里面的病人。 “我想把这个病人交给你管。”在病房过道的时候她对我说,“你是男性,对待病人的态度上要比我们女性医生要体贴、细致一些。” “这个病人是一个什么情况?”我问。 “不孕。”她回答。 其实我想要问的不是她的病情,而是想明白她的来历。如果她是一个一般的病人的话黄主任是不会对她作这样细致的安排的。 但是她似乎没有明白我得话。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问得太含糊呢还是黄主任故意地不愿意说。 我跟着黄主任走进了病房。 我看见这个单独的病房内的病人正背对着我们在看电视。 “颜晓。”黄主任轻声地叫了她一声。 病人回过了头来。 我随即一怔——我怎么看她这么熟悉呢? 这个病人长得非常漂亮,娥眉粉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黄主任。”病人笑着给主任打招呼,但是她的眼睛仅仅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就移开了。看来她并不认识我。 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我坚信自己的这种感觉。因为—— 对于男人我不敢这样讲,但是对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我见过的就一定会记住。这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颜晓,这是我给你派的医生,他姓凌。今后就由他来管你的床。你看……” 病人看了我一眼却摇了摇头。 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主任,那我回办公室去了。”我朝病人宽容地笑了笑,然后对主任说。 “你等等。”黄主任转身对我说。 “颜晓,凌医生可是今年刚毕业的硕士生呢,而且还是我们学校欧阳校长的学生。小凌不但医术好而且为人也很不错的。”黄主任又对病人说。 病人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得心里微微地有些不快了。 对于女病人来讲,不让我给他看病倒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有她自己的观念和选择。但是像她这样似乎是用一种菜市场上挑选蔬菜的眼光看着我得话我可有些受不了了。 她仍然摇了摇头,我却看见了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满脸的凄楚。 我忽然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曾经在我们医院的外科做过手术?阑尾炎?”我问。 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当时在外科实习。那是我读本科的时候。我在管你的床。”我急忙解释说。 她狐疑地看着我。 半晌后她忽然笑了。“是你啊,现在你看上去可成熟多了。咦?你的胡子呢?”她好像忽然遇见了熟人。 “你们认识啊?那就好。”黄主任也高兴了起来。 “黄主任,我同意由他来管我的床。”颜晓微笑着对主任说。 16977 第十七章 昨天晚上一夜的**过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enei。最关键的是——我现在很想睡觉。 “黄主任,你们聊。我先去看一下她的病例。”我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个病房。 不过有个事情很让我迷惑——这个叫颜晓的病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黄主任要我来管这个病人呢? 可是这些问题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不就一个病人吗?”我心里释然地一笑。 我到了办公室仔细地看起了她的病历来。 姓名:颜晓性别:女年龄:31岁民族:汉婚姻状况:已婚籍贯:江南省职业:教师 主诉:结婚多年不孕 后面是各种体检情况,包括b超、检验科的各项检查等。 从她病历上的情况来看,她的不孕应该是由输卵管堵塞引起的。而且她的病史也支持这一点——她曾经有过结核病史。 由结核病引起的输卵管炎症、然后早餐输卵管堵塞,这种情况在不孕不育的原因中很常见。不过治疗的结果却不一定令人乐观。 如果单纯地从疾病方面来说,她的病很普通。但是从黄主任对她的态度来讲,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病人并不简单。当然,我指的是她的背景。 昨天晚上喝了酒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现在不但感到极度的疲倦,而且还觉得头部太阳**两边出现了跳痛。 其他的病人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颜晓……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晚上再来问你相关的情况吧。”我到了她的病房与她商量。 她看着我:“我是发现你今天的脸色很不正常。行,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反正我这病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我直向她说对不起。 对于她这样有背景的病人来讲,我必须得尽量的客气和谦恭。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几年前她做手术的时候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呢?而且并没有受到现在这种特殊的关照。相反地,她还在这个医院的外科遭遇了屈辱。 我现在却没有了过多地去想这些问题的精神了。 “黄杏儿,你来一下。”我把她叫到了病房的过道上。 “凌医生,你有什么事情?”她看着我神秘的样子疑惑地问。 “我头疼得厉害,人很不舒服。我到值班室去休息一下。如果有我管的病床上有什么事情你就悄悄来叫我。”我轻声地对她说。 “啊?那我去给你拿点药。”她说完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我急忙叫住她:“黄杏儿,你别去拿药,我去休息会儿就好了。对了,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给其他的人说啊。” “凌医生,你可真负责的。医生也是人嘛,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啊,反正病房里面还有其他的医生呢,如果你的床上有事情,我去叫其他的医生帮你处理一下就是了。”她不解地对我说。 医院都有个习惯,经常把病床的“病”字去掉。称呼病人的时候也常用床位号来代替。 比如,“二床,该吃药了!”、“十床,把你的大便拿来,我去给你检查下。”如此等等。虽然很多病人开始不是很适应,但是在医院这个地方,他们难道还敢说什么不成? 不过妇产科医生这样说就不好了。如果我说“我床上的那个病人得的是淋病”的话,别人肯定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的。 黄杏儿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却不想在刚上班不久就给别人以上班不在岗位的口实。 “我就在值班室去睡一会儿。记住啊,千万别给其他人说。病人有什么情况就马上来叫我。”我再次叮嘱她。 医生值班室里面很狭窄,除了两张床以外就几乎没有了其他的空间。不过值班室在病房的后面,所以这里非常的清静。 我脱下白大衣及外套然后躺倒了床上。 也许是太过疲倦的缘故吧,我反而一时间还睡不着了! 在我眼前不住跳跃的是昨天晚上我在小月寝室的那些画面,不过前面的部分已经模糊了。 猛然间,我回忆起了一件事情! 我昨天晚上好像进入得太容易了!曹晓月的身体对我没有一丝的阻拦! 难道她真的早就不是处女了?我顿时想起了以前岳洪波给自己讲过的话。 并不是我有什么处女情结,但是我总应该知道在我之前是谁占有过那个阵地吧?当然,除非我并不想与她长期在一起。 我拿出了电话。在翻出了岳洪波的号码后,我就直接拨打了过去…… “哥们,找我什么事情?”电话的那头看来心情很愉快。 我叹了一口气,随即摁下了电话。随即又想了想,直接将电话关机了。 我躺在床上忽然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所睡的这张床在旋转、朝着逆时针方向在旋转。我知道这是极度疲倦后的正常反应。 我翻了个身,旋转随即停止了。 我睡着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在睡觉,只不过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这是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作为医生,我对这种情况很痛苦,因为我随时都会不自觉地采用医学的知识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我处于半睡眠中,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鼾声。 不过我感觉很放松、人也很舒服。 “呼噜噜”、“呼噜噜”!我知道这是从自己口腔中发出了鼾声,但是却又觉得睡着的那个我离自己很遥远。 “海亮哥,我要你抱着我睡觉。”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边一团温热。是赵倩。 我将胳膊从她的颈后穿过、然后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她像小猫一般地依偎着我。 她的全身是**的。我得肌肤告诉我。 我将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乳上。圆润、光滑,正好盈盈一握。 我挑逗着她,手指不住地在她乳的顶端摩挲着。她已经娇喘连连。 她的肌肤让我的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将手从她的颈后收转了回来,然后沿着她的肚腹一寸、一寸地往下游走。 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腹部下方那丛芳草的质地。我的手停留在了那里,开始不住地揉搓。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硬硬的了。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手继续往下探寻的**。 猛然间,我惊呆了! 她的下面,就在那丛柔软的芳草地的下面,我的手指所触及的居然是一个圆圆的、棒状的东西!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是一个男人呢?! 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现实,随即将手放回到她的胸部——没错,这里确实是两团柔软的东西。 我试探着将手重新放回到她的双腿之间,触及之处却并不是沟壑,是柱状的东西! 我顿时一阵恶寒。 遇鬼了!我猛然间想起自己正在睡觉。 我惊醒了过来。背上全是冷汗。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尿意很浓、下面却硬硬的很是难受。 我看了一下时间,自己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我披上白大衣急匆匆地跑到厕所里面去释放了膀胱里面的压力,然后昏昏地又回到了值班室。我还想再睡会儿。 在去往厕所的途中我将白大衣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害怕自己下面的隆起被人发现。 我躺在床上试图再次入睡。现在我可舒服多了。 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入睡了——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梦。 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感受真切的梦。直到现在我仍然能够回忆起刚才在梦中自己手上所感受到的那种感觉。那饱满的乳、光滑的腹部,甚至腹部下方那细细的毛发让我都感受得非常的真切。如果我现在不是醒着的,我真的要怀疑刚才自己所经历的究竟是不是一个梦。 那个柱状的东西、她双腿之间那个柱状的东西!我在梦中用指尖所触及到的那个柱状的东西现在仍然让我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是梦,当然是梦啦。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呢? 我在读研期间曾经研究过心理学,同时还认真地阅读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我知道梦这东西说到底反应的就是自己的潜意识。 弗洛伊德在书里讲过,梦,是一个人愿望的达成,是潜意识的反应。要知道梦里所代表的潜意识是什么其中有一个方法——冥想。 于是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去想自己刚才的那个梦。 半小时后,我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自己的潜意识中需要达成什么样的一个愿望了——我希望赵倩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在潜意识中在寻找她的缺陷以给自己离开她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个潜意识很卑鄙。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内心竟然如此灰暗、如此寡情。 我开始鄙视自己。 不过,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潜意识——是因为我的内心的天平在选择的时候倾向了小月。 这个梦让我心烦意燥。我已经无心睡眠。 “凌医生,你怎么起来啦?”黄杏儿看到我从值班室出来了便跑过来问道。 “睡醒了。”我悄悄地告诉她,“病人没事情吧?” “有个病人来要求换药,我告诉她说得等到明天才可以。我说今天的药已经开出来了,不能退。”她调皮地朝我伸了伸舌头说。 “鬼丫头!”我赞赏地对了笑了笑。 我到我所管的那几个普通病床去看了一圈。还好,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回到医生办公室后我带上了一个本子,然后朝着颜晓的那个病房走去。 “怎么样?还好吧?”我问她。 “咦?你怎么没休息?”颜晓吃惊地看着我。 “我去眯了一会儿。现在舒服多了。”我微笑着回答。 “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不然像我一样,年龄大了就麻烦了。”她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能说自己年龄大呢?你这么漂亮,正是女人的黄金时期呢。”我恭维地说。 她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在你们医生这里,我们的年龄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呵呵!什么也都不是秘密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我们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秘密。”我笑着对她说。 她久久地凝视着我,我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急忙从白大衣的口袋里面摸出那个本子对她说:“我再问下你的病史。” 她仍然看着我:“你和其他男医生不一样。” 169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