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缠身》 001 洗手间的灯怎么开了 去年7月份,由于种种原因,我告别了繁华的都,回到了离家乡相对比较近(与家乡是相邻的两个县城,大概1oo里路程)的一个海边小县城生活。这里恬静、舒适,让我浮躁的心暂时安稳了下来。新买的房子没装修,所以回来的日子只能暂时租房子度日。 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经常听家里的大人讲些老房子鬼怪之说,因而一直对老房子心存敬畏。即使现在长大了,读了很多书,也接受了很多**的政治学和唯物论,但是老房子的那种恐怖情愫,还是挥之不去。 受“老房子”理论的影响,在挑选租房的时候,摒弃了价格相对低廉的老房子,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上班的新公司在这座县城的新城区,人少地广,相对比较偏僻,公司的对面有一个新的小区。新到什么程度呢?工地上轰轰隆隆,从外面完全看不出里面已经能住人了。这里原是一个村子,回迁房部分盖好了,现在村民都已经搬了进来。 第一次跟着中介大姐来看房的时候,刚下完一场雨,走的是小区的另一个入口,顺着曲曲折折的泥泞路之后,眼前的一片住宅楼,仿佛世外桃源,让我感慨别有洞天。 中介大姐联系了房东,一位胖大姐(房东)几分钟后到了。打开门,映入眼的几件旧家具,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那张床,脏兮兮的席梦思床垫,让我不禁开始联想这上面睡过多少人,这些人都在上面做过什么事。 “姑娘,你别看那床垫那颜色,和你说,那不是脏,是之前租房子的那个人的床单褪色,要知道我这床垫可是新的,2ooo多呢。还有我家的家具虽然是旧了点,但是我这是新房,你看这装修,光着实木门,就是38oo一个。还有空调、热水器、油烟机、冰箱、电视、洗衣机,我这啥都有,12oo块钱一个月,很划算的。”我还陶醉在幻想那张床上的故事时,胖大姐那大嗓门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皱着眉头看完了那9o年代初大屁股的27寸彩电,8o年代末嗡嗡响的冰箱,还有21世纪初那农村最早流行的全自动洗衣机,心凉了一截。也就那空调是新的,一看也是1ooo多块钱的便宜货,也就是说全屋子里就是那最值钱的那38oo一张的实木门。 “大姐,我租房子,你这门好有啥用。再说你家也就门好点,别的我实在不敢恭维。”中介一见我不想租了,就冲着房东眨眼,几番讨价还价之后,房东很慷慨的要1ooo块钱和我成交。这里离公司近,步行十分钟,早上可以多睡半小时;还有最让我心动的还是这间房子是新的,也就之前租过一个租客,照房东说,只住了一个月。没有故事的房子总归是最好的,最后一片和气声中成了交。 就这样,我租下了这里――龙都湾8栋2o4(住人的一楼),两室一厅8o平米的一套居室。 交完房租第二天,我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就从酒店搬了进来,看着被我布置的清清爽爽的房间,那些旧家具也显得没那么碍眼了。那张旧床也在我用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之后,淡化了它本来脏兮兮的面目。 原以为在这座小城市,远离了大都市的喧嚣,悠然的生活从此拉开帷幕。没想到这看似美好的一切的背后,竟然是我噩梦缠身的开始。 o1洗手间的灯怎么开了 小城市不比北京,夜生活及其匮乏,这边是新城区,人烟稀少,晚上到了**点,在外面就看不到行人了。 龙都湾又是个没建好的小区,小区配套也没完善,天一黑下来,小区里除了稀稀疏疏的几盏路灯出微弱的光外,再也没有任何光亮。 搬进新居的第一天,连搬带收拾,很是疲惫,带着些许的兴奋和幸福感,9点不到就进入了梦乡。我也破天荒的第一次睡得这么早。第二天,手机闹钟(6:3o)响才把我从香甜的梦中吵醒。 入睡早,又睡了九个多小时,原本应该神清气爽,可是起来后,却觉得腰酸背痛,到了公司更是哈欠连天。可能是收拾家累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看来我这体质还真的不咋地啊,心里不由得暗叹。 小城市的特点,上班早,下班相对也早,每天早上7:3o上班,5:oo下班。刚回来,也没什么朋友,而且我原本就是个宅女,所以下班很自然的就回到住处。 5点下班,回到家,5点1o分,收拾收拾,6点不到,我就窝在了床上,电视遥控器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从1频道按到最后55频道,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晚上9点,电视已经被我从头到尾切换了2o多遍频道,算了,没什么可看的,收拾收拾睡觉。从床上跳下来,我就准备要洗手间洗漱,还没走出去,就听到很突兀的一声男子的哈欠声。 这房子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隔壁打个哈欠都能听到,现在的开商都太没良心了,回迁房就做成这种质量。我愤愤的想着,朝洗手间走去。 “滋滋滋~”洗手间的灯,伴随着电流的声音一明一暗,闪个不停。 “这线路也太差了吧,搞什么?弄得跟闹鬼的似的。”我小声嘟囔着,不知道为什么刚说完“闹鬼”,我就打了个寒战,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灯,一阵寒意从脚底传来。而此时7月份,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 “唉呀妈呀~”我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关了洗手间的灯,大叫着,冲回卧室,跳到了床上。 “大脑袋,我新租的房子好像闹鬼。”我盯着反锁得死死的卧室门,哆哆嗦嗦的给我男友打电话。 “你那脑袋天天想什么呢?亏你念那么多书,天天神啊鬼啊的,哪儿来那么多胡思乱想啊?”电话那头大脑袋又好气又好笑的安慰着我。 “真的闹鬼啊,我刚上厕所,洗手间的灯一闪一闪的,还滋滋滋响呢。” “亏你大学还学电气的,滋滋滋响,那是线路接触不好。这你都能联想到闹鬼,真是服了你了。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把脑袋看坏了。”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身上一股寒意啊,站在洗手间门口。”听到大脑袋那么说,我心里放宽了好多,不过联想到刚才的感受还是在极力的辩驳着,不能让这家伙觉得我是没事找事,无事生非,丢份儿是小,丢面儿事儿就大了。 “你呀你呀,我看是你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吧?过几天,我公司这边手续办好了,我就回去陪你。我看你再自己住几天,非把自己吓出病不可。改天,我带你去看看脑科,看看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啥,为什么天天想的和别人不一样。” 和大脑袋越聊越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心也就慢慢放宽了,看了会儿电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睡前没洗漱,也没敢上厕所。不知道几点,被尿憋醒了。打开灯,迷迷糊糊地,拖着拖鞋就往厕所走。 洗手间灯亮着,我进去后,一连串熟练的动作之后,关了洗手间的灯,就爬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头刚碰到枕头,脑袋一激灵,猛的一下醒了。洗手间的灯怎么是开的?此时,墙上的钟指针指着半夜12点整。 第二天到了办公室,一上午跟快死的鱼似的,晃晃悠悠,困得头都抬不起来。 “你这晚上不睡觉干嘛去了?”办公室的王老头问我。 “我怀疑我住的那边闹鬼,我吓得一宿也没怎么睡?”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鬼长个么样,还闹鬼?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再说,这都哪个年代了,谁还相信什么神啊鬼的?”孙经理听到我俩的对话,大笑着说。 “龙都港不是新小区吗?哪儿来的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是大城市呆惯了,回小地方呆的不安稳。”林大姐是个直性子人,也笑着加入了批判的行列。 原本想着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大家能帮着分析分析,没想到到最后竟成了一场批判大会外加笑话天地。世风日下,这些人真是没良心啊,弄得我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添堵。 下班时间到了,我磨蹭着不愿意回去,搬新居的兴奋感和幸福感荡然无存。 “大姐,你家洗手间的灯是不是接触不好?怎么昨晚我开灯一闪一闪的?”最后实在没了主意,我掏出了电话求助于房东胖大姐。 6点半,门铃响了,胖大姐过来了。刚进门,胖大姐就扯着大嗓门开说了,“小赵,看这屋子让你收拾的多利索啊。怪不得人家说有个好家,还得个好人打理着的。这房子租给你,我算是租着了。我就怕房子租给不讲卫生的人,弄得乱七八糟,那我这新装修的房子就遭了殃。” 胖大姐那大嗓门,我直觉得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回音,说到最后,我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说多久。为了避免她话题越跑越远,更为了解放我安静的耳朵,我主动提出了厕所灯的问题。 “啪”,伴着清脆的一声,灯开了,没有任何的异常。 “小赵,这灯不是好好的吗?我就说我这新装修的房子哪儿有那么多问题啊?你这样按开关,按到底。昨晚是不是你按开关,手抖了啊?一看你就是个文化人儿,看你这小身子骨弱的,开个开关都按不到底吧。现在这种大开关,都要一下按到底,像这样。”胖大姐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做示范,如此反复了几次,灯都是正常。 送走了胖大姐,我生了一肚子气。好家伙,敢情把我当成了二百五的脑袋加林黛玉的身子,没一点用处啊。我再怎么傻也不至于不知道这开关怎么按,再怎么柔弱也不至于按不动个开关吧。越想越气,我跑到洗手间,噼里啪啦地按了起来,别说,这灯还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脑袋还算体贴,又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和大脑袋聊完天,看看钟快9点了,我就到洗手间洗漱收拾。 “啪”,洗手间的灯亮了,一切正常。洗完脸,我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脸庞,想了想,可能昨晚真的是自己太紧张,杞人忧天了。 回到床上,窝到被窝里,关了灯准备睡觉。隔壁又传来了那个中年男子的哈欠声,听得真真切切。“卑鄙的开商,盖个房子这么差的隔音效果。”我嘟囔着,蒙上头睡觉,没注意到墙上的钟指针正对着9:oo,更没注意到洗手间的灯又一明一暗亮了起来。 02.巫妖王之怒(1) 习惯了北京9点半上班,现在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成了我最痛苦的事情。为了早上能起得来,晚上入睡的也越来越早,经常七八点钟,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可是每天就是睡得这么多,依旧感觉人很疲惫,精神也越来越差。 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可是究竟梦到什么,却记得不很清楚,更是经常在身上现莫名的伤痕,不是腿上青一块就是胳膊上紫一块。 和大脑袋说好了,回小县城过舒适安慰的日子。可是我回来了,大脑袋的离职手续办得并不顺利,公司不愿意放弃培养了多年的人才,总是一拖再拖。而我一个人呆在这个小县城,从事着无聊的工作,也逐渐的开始变得厌倦和烦恼。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天天上班,也没个休息,我快憋死了,还没人和我玩儿。”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电话里冲大脑袋着无名火儿。 “几天不见,你这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哈哈,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是真的快了,今天老总答应我,做完这期的杂志就放行。” 和大脑袋的吧的吧聊了一个钟头,最后还是无奈的回归到我无聊的现实生活。只是我已经不再每天掐着遥控器,无聊的频繁切换频道,而改玩魔兽了,这样更能打这悠悠长夜。 游戏里呼朋引伴,好不热闹,昔日在北京一起玩的好友大多还在,很容易就玩的火热。戴着耳机,沉浸在游戏里,每晚不是打战场,就是下副本,玩的不亦乐乎,也就渐渐淡忘了什么鬼怪之说,生活也变得丰富了些。 可是之后生的一件事情,却让我心情又一次跌进了谷底。 事情生在我玩游戏后的第四天,那天晚上玩游戏high过了头,一直玩到了半夜。正打着25人的大副本的关键时刻,可是肚子突然不争气,憋不住了要往厕所跑。 打开洗手间的门,灯亮着。当时也没多想,先解决问题是真。蹲在马桶上,肚子解放了,精神却紧张了起来。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就开始琢磨,这灯,我什么时候打开的?回家后好像没记得开灯。 越想越害怕,又联想到前几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灯亮着的事情了。难道灯又是自己打开的?想到这里,我头都要竖起来了,草草擦了屁股,就往卧室冲。 反锁了卧室门,戴上耳机,yy里传来朋友的声音,让我感觉心跳平复了些许。 “虫子,你去个厕所还真快啊,嘻嘻,等着你打最后boss呢。开战吧?”yy里,大白菜冲我嚷嚷着。 “等等,菜,见鬼了。我家厕所的灯又莫名其妙的开了。我怎么总觉得这房子闹鬼呢?”我哆哆嗦嗦的对着耳麦说道。 “闹鬼?哈哈,虫子,我看你是想你家大脑袋想的吧?现在这个社会还有鬼啊?肯定是你忘记关了。快点别嗦了,都等着你呢,没你这声明神武的牧师,我们可都不敢开战呢。”yy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谁说没鬼的啊,我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讲呢。说真的,鬼怪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呜呜呜~~~~”小黑子说完,还配合着出聊斋上的鬼怪之声,听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黑子,就虫子自己在家,你还吓唬她。哪儿有什么鬼啊。虫子,你别听他满嘴跑火车,哪儿来那些东西啊?退一万步说有,那也是之前旧社会的,现在都21世纪了,我倒相信有外星人。”大白菜气呼呼的呵斥小黑子。 “好了,虫子别想了,开打吧,玩着游戏就忘了,那灯肯定是你忘记关了。你呀,就是闲着没事想得太多。快点,决战巫妖王啦。” 大白菜说完,就正式开打了。之前我真没注意到自己的作用,一直觉得是个打酱油的,直到这次我才现原来如此重要。由于我的不专心,频频走位失误,加血也不够专心,一连几次,灭团灭得大家垂头丧气。 “虫子姐,你行不行啊?再这样下去,我们真成大白菜了。我装备都红了啊。这么晚了,看你也不在状态,要不等明天再打吧。”大白菜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我盯着屏幕上的巫妖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巫妖王之怒(2) 关了游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天花板上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打开灯,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从小,就喜欢听鬼故事,喜欢看鬼片,虽说家里人一直告诉我,世界上没有鬼怪,但是从我最心底,我却总是觉得存在。至于是不是鬼,是不是以电影上的形式存在,不得而知,但是有的灵魂会足够强大,以一种不死的状态存在,确是我深信不疑的。 灵魂会以一种或虚无或真实的状态存在于所谓的异度空间中,而这个空间在某种形式上又与我们所处的空间相交集。在交集的那个点上,就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可能就是鬼怪之说的真正根源。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又是一天的工作,和往常无异,回到家,习惯性地开电脑玩游戏。只是洗手间的灯又出状况了。 大概7点多的时候,去厕所,灯竟然不亮了。我反复开关了许多次,还是没反应,看来是灯丝烧了。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和鬼怪有关的事物,但是一个人在家,越是克制,就越是会胡思乱想。 “快点,决战巫妖王啦。”yy里,大白菜兴奋的喊道。 确实,开了85后,战胜巫妖王成了魔兽玩家的梦想,此刻的大白菜的心情,不难理解。我也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游戏里,战胜心里的恐惧。 一连串的跑位、躲避、配合之后,巫妖王只剩下最后的1oo万血,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可就在最后一次跑位,当我站在巫妖王背后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巫妖王的头很生硬地扭了过来,咧嘴冲我笑。可当时我距离巫妖王很远,而且视角也调的很远,按理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面部,联想到昨晚看到屏幕上的巫妖王,愈觉得事情蹊跷。 “哈哈哈哈~巫妖王回头冲我笑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yy里有人喊了一句,声音低沉,透着阴冷。 “谁啊?这不是捣乱吗?草~”团队副本配合就是这样重要,即使在最后一刻,一旦乱了阵脚,一样功亏一篑,巫妖王在灭了我们之后,傲然地回归到了原位。 yy里,顿时沸腾了,叫骂声不绝入耳大多都是在指责刚才喊话的那个人。 “到底是谁,站出来,怎么喊了话,还不敢承认?”大白菜不依不挠的追究责任,可是找了一圈现,谁都不承认是自己喊的。 “到底是谁?”“这声音好像挺陌生的,我们公会从来没听过这个人说话?”当大家查了一圈之后,现根本查不出是谁喊的话。回想起刚才的声音,配合着我看到的巫妖王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感觉到身上一阵阴冷。 “妈的,都不承认,难道是鬼喊得不成?” “刚才你们看到巫妖王回头笑了吗?”我憋不住在yy里问道。 “虫子姐,别说你又看到鬼啦?我们视角都调的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得那么清楚,还看到他回头笑。我坦,离得这么近都没注意到,更别说你一牧师,离得那么远,更是不可能。” 大白菜的话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喊看到了巫妖王笑,还有巫妖王回头的笑的那个表情,像是刻进了我脑中。面无血色的脸上,两只空洞的眼睛,只有嘴巴上咧的那个动作,证明他是在笑。 “这次大家集中精神,刚才要不是有人捣乱,我们就打过了。再来一次,这次一定成功。”大白菜这个团长没白当,振奋士气,是他最擅长的。他在yy里稀里哗啦的喊了几句后,大家伙的情绪马上高涨了起来,也没人再去理会刚才的喊话,毕竟游戏里2b的人很多。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打的很顺利,当“弑君者”的称呼跳出来的时候,yy里再次沸腾,不过这次不再是谴责,而是互相吹捧,邀功领赏,dps如何得力,治疗如何卖力,坦又是何等强悍。 而我却毫无胜利的喜悦,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在巫妖王临死之前,他又冲着我笑了,只是面色更加的苍白,两只眼睛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惊恐,但是嘴角却依旧是上扬的微笑状。 03教堂城堡(1) 第二天晚上,房东胖大姐找人来帮忙修好灯之后,一切恢复正常。哈欠声没了,洗手间的灯也没再出现异常,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而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鬼怪之说听多了,产生的错觉。 又过了几日,大脑袋在北京终于办好了手续,回到了文城,我所在的这座海边小县城。大脑袋的到来,让我缓解了心底的忧虑,而两个人的生活也偏离了鬼怪越来越远。 原以为一切都是我自己瞎想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噩梦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萌小爱,萌小爱”,遥远的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模糊中好像还有人在叫我名字。我环顾四周,现自己躺在一个拱桥上。月亮很圆,出苍白的光。 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头好沉,全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白色的影子越走越近,不对,不是走,双脚不着地,就在半空中移动的过来了。近了,好像是个人,我很努力的想看清他的面孔,可是风很大,吹乱的头挡住了他的面孔。 “萌小爱,你醒醒,快醒醒”,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好熟悉。倏地,白衣人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剑,朝着我就刺了过来,眼看着剑就要刺到我胸前,突然一阵剧痛。刹那间,意识恢复了正常,身体也听了使唤。 “啊~好痛啊~”,睁开眼睛,一看,哪儿有什么白衣人,大脑袋穿身灰白色的睡衣站在地上,正一脸木然地看着我。 我低头一看,哪儿是什么梦中白衣人的剑,分明就是大脑袋的黑手,胳膊上好大一快红印。 “要死啊,你搞什么啊?人家睡得好好的,太狠心啦,掐的这么重,痛死我啦。”我鼓着嘴嘟囔着,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才半夜3点。 “萌小爱,你没事吧。这大半夜的又嚷又闹的,吓死我了。”说着,大脑袋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这也不烧啊?怎么一宿净说胡话呢?” “我说胡话?不可能。从小,我睡觉就特老实,怎么可能说胡话?我看是你居心不良,趁机报复。看给我掐的,我要报仇。”我拿起大脑袋的胳膊就咬,不依不饶的要报仇。 “你这胳膊咋啦,怎么又红又肿?谁给你弄的啊?快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撸起大脑袋的衣袖,我还没来得及下口,就看到了他胳膊上明显的伤痕。 “拜托,大小姐,这都是拜你所赐。你做梦跟了疯似的,你看给我这胳膊糟践的,你以为是肘子吗?这要是馋肉,你和我说嘛,明天给你炖上一锅红烧肉。我叫你了半天都叫不醒,实在没招才掐你的,我怕再叫不醒你,我就命丧你梦中啦。你说这梦中杀人是不是也不犯法啊。我也得把家里的刀剪啥的收拾好了。你不会梦游吧?”大脑袋一脸冤枉加无奈的看着我。 “啊?不会吧?这是我做梦的时候给你弄的?真的假的啊?你可别随便侮辱我的清白啊。这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心我告你诽谤。”一把丢掉大脑袋的胳膊,我窝回床上,打了一个哈欠。 “萌小爱同学,你这也太霸道了。怪不得犯精神病的人杀人都不犯法呢,敢情你这梦里做的事还真不用负责啊。算了,算我倒霉,这晚上睡觉,我可得提放着你了。”大脑袋气呼呼的跳上床,背对着我,蜷缩成一只大虾,好像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 “哈哈,至于吗?好像我能吃了你一样。转过来,不准弄个后背给我。”我扳着大脑袋的肩膀就往后拉。 “咋不至于啊?我可是害怕再度受伤啊。大侠,您行行好,饶了民夫吧。俺上有老,下有小,万一您一不小心失手,说不定俺这下半辈子都没了着落。”大脑袋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毕竟这半夜三四点钟,正是睡觉香的时候,闹着闹着就接着睡了。 “算你走运。刚才那傻小子救你一命。不过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白衣人收回了剑,接着一阵风吹过,白衣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自己躺在地上,寂静没一丝声音。 我感觉身体慢慢地恢复了知觉,我站了起来。这时,我把周围看的更加清楚。这座桥好像凭空出来的一般,桥下没有水,甚至没有干涸的河流的痕迹,很像是在路上突兀的架起来的一般。 周围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连一棵树都看不到,只有远处,隐隐约约的现出一座建筑,从外型上看很像西方的教堂。 教堂城堡(2) 教堂城堡(2) 我呆站在原处,盯着远方那座教堂,清风不断吹过来,我看看身上穿了件很奇怪的纱衣,薄薄的,很像是电视上古代女子的服装,而脚上却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渐渐我感觉身上有了丝丝的寒意。 我双手抱在胸前,开始踉踉跄跄的向教堂走去,空寂的大地,那座教堂此时充满了吸引力。好远,我感觉自己走了好久,穿高跟鞋走路好累,我试图踢到脚上的鞋子,可是鞋子好像长在了脚上一样。我蹲下来,用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鞋子脱了下来,可一脱下来,我就后悔了。 鞋子刚离开脚,我就身体瞬间轻了,双脚也离开了地面,直到我感觉到窒息,我才现,自己处于一种透明的液体中,水?难道我落入了水中。联想到鞋子,慌乱中,我赶忙穿上,“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呼吸恢复了正常,我也回落到了地面,莫非这鞋子有股神奇的力量。联想到桥,莫非这里原本就是水,是这双鞋子的神奇力量,摆脱了水的困扰。 现在即使脚很痛,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阵阵的酸楚,但是我再也不敢轻易脱下这双红色高跟鞋了,只能一步一拐地朝着教堂走去。 脚被鞋子磨破了,每走一步都生痛,没一会儿,鞋子里开始感觉黏糊糊的,应该是血混合着汗。想停下来休息下,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座教堂,脚步也停不下来,仿佛跟中了咒语一般。 当最后一步踏上教堂的时候,两条腿完全不听了使唤,一下子重重地跌坐在了教堂门前的台阶上。 “吱”的一声,教堂的门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小爱。你终于来了。快进来,不要被人现。”我还没反应过来,小男孩从教堂里跑了出来,拉着我的手,朝教堂里拖,力气出奇的大。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小男孩的手冰冷的,我想甩开手,可是被他死死的抓住。 “嘘。小爱别出声,不然被巫雨婆婆现就惨了。”小男孩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机警地望向四周,小声说道。 走进了里面,衬着窗户映射进来的月光,我才现这里确实是座教堂,墙上钉着大大的十字架,但是显然这座教堂已经破败了。破旧的桌椅乱七八糟的放着,显现出一副残败不堪的样子。 “小爱,到这边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男孩拉着我,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一道门里。 一下子进到了亮的地方,我的眼睛一时间有的反应不过来。没错儿,这里藏着另一个世界。很像是医院里,一道幽幽的长廊,两边都是房间,一眼望不到头。 “咚咚咚”,小男孩,举起小手,敲响了走廊最头上的一个房间。 “小天,你去哪儿了?这个人是谁?”门开了,一个青年男子一把按住小男孩的头顶,把小男孩拽进了屋子里。 “小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小男孩的叫喊声,门砰的一声关死了。门临关前,我扫了屋子里一眼,里面是很简易的床,看上去看学生宿舍的那种上下铺。在床前放着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凳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男子,他们正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盯着我,让我全身不寒而栗。 屋子里开始传出打骂的声音,小男孩的哭声很大,哭声中夹杂着叫着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来的那么大勇气。 “咚咚咚”,我小心地抬起手敲响了眼前的这道门,脑中一片空白,毕竟我没办法预计接下来会生什么。毕竟里面是三个男人,而且眼中透着怨恨。 几秒钟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心里矛盾极了,渴望着门打开,我能一问究竟;可是又祈祷门不要打开,很怕再接触到那种怨恨的目光。 门,还是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男子,不过眼睛中的怨恨好像少了几分,而多了几分躲闪。 “小姐,你好,有什么事情吗?”青年男子礼貌的问到。 “我,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打那个小男孩,你们这样子动手打一个孩子是不对的。你们是他什么人?我是他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打他。”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说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是他朋友?”中年男子慢慢站起身,看了一眼小男孩,看着我说。 “对,我是他朋友。”从小就不会撒谎,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慌,显然这个细节被中年男子捕捉到了。 “哈哈,小姐,你从哪儿来的?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中年男子突然仰天大笑,直笑得我毛骨悚然。 “王小天啊,王小天,我以为你能找个什么人来救你。就这个弱女子?哈哈哈哈”,小男孩迅从中年男子面前钻了出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朝着对门狠狠地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我脑袋撞到了门上,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小男孩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穿过了门,不见了踪影。 教堂城堡(3) 教堂城堡(3) 头好痛,痛的真真切切的,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感觉大脑一片混沌,好像晕过去了一般,睁开眼,“啊~”,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看到了一张硕大无比的脸。 “你把脑袋凑我那么近干嘛啊,吓死我了。”与此同时,我反应过来,眼前的这张脸是大脑袋的。 “我说小爱同学,你这是咋啦,一晚上哇啦哇啦的叫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可好了,现在天亮了,想睡也睡不成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大脑袋,好一张疲惫的脸,五官几乎集中到了一起。 白天上班,头晕沉沉的,梦中的场景不时地出现在脑海中,尤其小男孩那双眼睛,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回到家,倒在床上就觉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昨晚梦中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还是那道门,不过门开了一道缝,我轻轻的推开,屋子有一对和蔼的中年夫妇,小男孩躲在中年男子的背后,偷偷的探出头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小姐,你好。我们是小天的爸妈。小天这孩子太调皮了,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啊,小天?”中年男子先开了口,一边说,一边用手很温柔地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而与此同时,我很分明看到小男孩抖了一下,像是承受了莫大的恐惧。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吧。”小男孩说完,使劲朝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把脑袋缩回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小天不能这么没礼貌,”中年女子终于开了口,声音温柔甜美,但又带着一股威严,像极了旧社会大家族里的太太。 “萌小姐,小天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如果没什么事情,那不送了。”说完,女子很温婉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不识趣的打扰,只要轻轻关了门退了出来。 可是门刚要关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同,刚才那位女子称呼我“萌小姐”,她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她,还有小男孩那惊恐的表情,以及他冲我眨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和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礼节,猛地一下推开了,还没关死的门。 门内,不见了小男孩,中年夫妇依然带着那招牌式的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凉的透着寒气,“王小天,萌小爱救不到你的。” 说完,我感觉一股巨大的气流将我从房间里推了出来,中年夫妇脸上至始至终带着和蔼的微笑,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跌入了黑乎乎的深渊,伸手想抓住什么,可到处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吓得一激灵,睁开眼一看,原来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卧室里昏暗得看不清东西。客厅灯亮着,透过半掩着的门,看到大脑袋在换拖鞋,刚才梦里“砰”的一声,也应该是大脑袋回家关门出的。 “小爱你在家吗?怎么不开灯啊?到处黑漆漆的?”大脑袋换完拖鞋顺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吓死我了,你倒是吱一声啊,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你不开灯坐在这儿干嘛啊?”卧室的灯开了,“小爱,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脑门上怎么这么多汗啊?”大脑袋怜爱地用手试了下我的额头,“这么烫啊,你烧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袋一判定我烧了之后,我马上感觉全身的肌肉酸痛,也开始冷,一会儿就开始抖,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送你去医院吧,这好好的,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大夏天的都能冷成这个样子。”大脑袋执意要送我去医院,我却死活不肯,从小就去医院有种特殊的敬畏与恐惧。每次到了医院,我都感觉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让我难以呼吸。 “真是固执啊,医院里有大老虎吗,能吃了你不成。”看我烧成那样,又固执地不肯去医院,大脑袋乱了章法。 “小爱,你要坚持下去,小爱……”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对我喊,到处都黑漆漆的,我好似又回到了梦中,跌入了那么无尽的深渊。我想挣扎,但是全身绵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小爱,不要放弃啊,小爱……”,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灵魂好像要脱壳了一般,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丝曙光,是小男孩的纯洁的脸庞,出柔和的光。 “小爱,加油,一定可以的。”手心传来一点温热,渐渐地我开始恢复知觉,人也好似一点一点地从冰窟窿里出来。 “她应该没什么事了,你看体温降下来了。这个点滴打完,应该就没大碍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边一边雪白,“这是哪儿?”我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还有大脑袋在交谈,然后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教堂城堡(4) 教堂城堡(4) 大脑袋在床边陪了我一晚上,我依稀记得中间嚷嚷着喝过几次水,再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睁开眼,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脑袋还是把我搬运到了医院。我皱皱鼻子,医院里的那种消毒药水的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昨晚烧多吓人,还好及时给你送到了医院,以后别那么固执。”大脑袋喋喋不休的表言论,从关心到批评教育,而我盯着窗外的那棵梧桐树开始走神了。 “快来呀,快来呀,”梧桐树好美,好似水晶做成的一般,银色透明的树干上,坐着几个女子,穿着妙曼的纱衣,对着我微笑。 “来呀,来和我们一起玩。”纱衣女子嬉戏着,并不停召唤着我。我双脚不听使唤地开始朝前迈着脚步。突然从树干中,我依稀看到了些什么。对,是一个青年男子,全身被锁链绑在了树干上。瘦削的身材,和那双睿智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冲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仿佛用出了最后的力气冲我大喊,“小爱,闭上眼睛,快逃,快逃……” “小爱,你干嘛呢?小爱,小爱”,再次回过神,我现自己站在窗边,一条腿已经伸到了窗外,再看窗外哪儿有什么梧桐树和女子。这里是医院住院部的7楼,要是我真的一步迈下去,这条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快点注射镇定剂,我怀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她家族有没有什么精神病史?” “没有啊,她一直都很好,应该是烧烧糊涂了。”这是我有意识的时候,最后听到医生和大脑袋的对话。 没想到,再次醒来,已经是3天以后,对于这3天,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甚至连梦都没有做过。醒来,感觉全身酸痛的厉害,肚子也咕咕的叫。再看看身上,有好多淤青,好像是有人用力按下的。 大脑袋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睡梦中,脸上还挂着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我不忍心叫醒他。 大脑袋睡得并不沉,伸手朝我枕头的位置摸了摸,空的,猛的醒了过来,看到坐在床上的我,开心地抱着我,失声痛哭。 “你终于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看到昔日里阳刚的大脑袋哭成那个样子,我开始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我真的病的那么严重。 留院观察了24小时,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也坳不住我的坚持,让我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临走前,一位陌生的男医生,神秘兮兮地把我叫到诊室,关上了门,把一脸疑惑的大脑袋关在了门外。 “萌小姐,我想请教您个问题,可能有些唐突,请您见谅。”眼前的男子,4o岁不到,眼神中透着医生特有的睿智,但和我说话时,好像在克制着巨大的悲痛。 我仔细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外科主治医师,郭勇健。“郭医生,您太见外了,有什么问题,您请说。” “萌小爱,3天前你醒过来那次,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好像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似的,说了出来。 “看到了什么?”我努力地回忆着,“3天前醒来的那次,银色的,好美,树,”突然我感觉到头好像要炸开了一样,我痛苦地蹲坐在了地上。 “萌小姐,萌小姐,”郭医生一看情况不妙,赶忙帮我又是按摩头部,又是平抚后背。“对不起,萌小姐,让你又一次遭受痛苦,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了,您不要再回忆了。” 不去想那些,我的头立马就不痛了,但是对于那天的记忆,也只限于了一片银色。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果然是,”把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郭医生开始呆呆地喃喃自语,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郭医生,到底生了什么?有什么事情,您能告诉我吗?”他的表情以及话语,让我充满了好奇。 “啊?萌小姐,您还没走?没什么,我刚才乱说呢。”我这么一问,郭医生马上恢复了正常,表情也变回了职业的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回去多注意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索性告辞离开。我转身刚要开门走,他叫住了我,“萌小姐,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能少来尽量少来。” 回家的路上,我反复琢磨着郭医生那句话,听起来好似很平常,但是总感觉话中有话。大脑袋觉得我疑神疑鬼地又想多,觉得人家医生只是好心了解下我的病情,但是从大脑袋那复杂的眼神中,我看出来,他说出的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回到家,全身上下彻底消毒了一般,我回到了我的温暖舒适的床上,大脑袋则扮演了男佣的角色,对我这个大病初愈的女王百般呵护。 晚上睡觉前,我躺在大脑袋的臂弯里,我们都不说话,各自琢磨着这几天生的事情,想着各自的心事,怕说多了让对方担心。 一连好多天,我都没有再做梦,精神也好了很多。一周后,我和大脑袋请假,回到了小县城宜县我爸妈的家。上次生病,我和大脑袋都瞒着严严实实的,生怕家里人担心。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我妈那大嗓门,还有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农村里,经常串门的就那么几个人,声音我都能听得出来,可这个声音,却不在我熟悉的范围之内。 “呀,回来了。这就是你的大女儿啊,长得真的俊啊。”回到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陌生女人就开腔了。 “这是新搬来的邻居,你苏姨,”老妈连忙介绍到。敢情刚才我妈就是和她聊得开心呢。 “苏姨好”,眼前这个女子,身高不过15o,又黑又瘦,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这位是大女婿吗?你看看多帅气的小伙子,一表人才啊。”这苏姨嘴巴还真是甜,说了2句话,就把我和大脑袋两个都夸上了天。 “苏大姐真是会说话,你再夸两句,他俩就找不着北了。” 又彼此寒暄客套了几句后,苏姨回家了,迈着一副扭东北大秧歌的步子,珊然离去。 “妈,刚才那个人,啥时候搬来的?听那口音怎么像是东北的?”每个地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排外,这点毛病,我身上也有。 “是东北的,带了2个儿子,嫁给了咱隔壁村子的一个老光棍。这不村里的房子腾给了她大儿子结婚,没办法买了咱家旁边这个小房子,老俩口凑合着过。”我又一次深深地对老妈折服,农村妇女天天没事做,总是对别人的家底摸得很清楚,只要谁家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全村都知道了。 吃完午饭,和老妈坐在沙上聊天,没曾想,那个苏姨又来了,端着一盘饺子。“我刚包的包包,萝卜丝馅儿的,送给你们尝尝。” “苏姨,您太客气了,我们刚吃完饭,实在是吃不下了。”说实话,看着这包子,我确实吃不下,问题其实不在乎吃过饭,而是看到了这个苏姨的装扮。全身的衣服好像都笼罩在一层尘土里一般,没一丁点的利索劲儿。不难想象,这样的人做出来的饭的卫生状况。 “没事,那留给你们晚上溜溜再吃。我说老孙(我妈姓孙),你这大姑娘还没结婚啊?我说这小伙子也挺好,还不抓紧时间办啊,再耽误就晚了。”苏姨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和大脑袋。 “小爱,让你苏姨帮你算算,找个好日子,也确实该结婚了,这马上就3o的人了。”老妈这么一说,我马上警觉了起来,“找苏姨算算,莫非这苏姨就是传说中的‘算命的’。” “你苏姨算命可准了,你把你和洋辰的生辰八字告诉你苏姨,让她看看。”老妈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悟,怪不得看到苏姨的时候,总觉得她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敢情是神婆一枚。 “哎呀,你俩是婚姻是上上婚啊,难得的一对啊,我看最合适的日子就是今年国庆,往前推3年也不好,往后推3年也不好,错过了今年,你们就得再等上个三五年才能遇到这么个好日子啊。老孙啊,快点操持操持给他俩办办吧,国庆1o月2日,最适合啦。”老妈是个宁可信其有的人,听苏姨这么一摆活,我的终身大事就定了一半了。 苏姨走后,我开始和老妈摊牌,说实话,真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妈,我还没想好结婚呢。什么急啊?”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急,你不急,我还急呢。我现在走在村里,谁见到我都问,你家小爱结婚了吗?我这脸都麻酥酥的,好像你嫁不出去了似的。既然你苏姨这样说,那就定下来。”听到我不愿意,老妈顿时摆出了家长的气势。 “要不这样吧,我让我妈在那边也找个人算算吧,我们那边有个瞎子算得可准了。”大脑袋一看我和老妈僵持住了,马上出来打圆场。 “这样啊,这样也行,要是也说1o月2日是个好日子,那就得定下来了。这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说完,老妈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本来想着回家休个假,调解下心情,这下可好,竟然把结婚提上了日程。说实话,大脑袋挺好的,我也一直把他当做结婚的对象,但是却总是鼓不起勇气走进婚姻的殿堂。对我来说,婚姻既神秘又恐惧,很多人把结婚说成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确实不无道理。 大脑袋倒是挺想结婚的,我一直笑他,是怕我这么好的媳妇跑了,听到我妈这样说,觉得是个逼婚的机会,立马就给他妈妈去了电话。 教堂城堡(5) 和大脑袋的婚事最终定在了1o月2日,没曾想,只是苏姨的一句神神叨叨的话,却铸就了我的婚姻。更没曾想,我未来婆婆那边找的瞎半仙,也看出来了1o月2日是个好日子,很后面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苏姨和瞎半仙冥冥之中,好像沟通好的,一定要把我推向婚姻的地狱。 在家呆了几天,实在坳不过老妈盼女出嫁的恨心,只能答应了。老妈神,马上通知了各路亲戚,并且开始张罗结婚事宜。算算时间,也只剩下1个多月,紧张部署,时间还是显得局促。看到老妈老爸忙成了一锅粥,我反而乐的轻松,和大脑袋的任务只是买好结婚的行头和拍婚纱照就可以了。 回家呆了几天天,和大脑袋开始张罗着回文县,可就在准备回去的前一天晚上,苏姨来到了我家,呆了一会儿,走的时候,让我送送她。我刚送到门口,她猛的一把把我拖到了黑暗处,神神秘秘地看了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 “小爱,你最近有没有最近什么奇怪的事情?”苏姨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左右环顾,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苏姨,你问这个做什么?”看她紧张的样子,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爱,你先回答我有没有?” 苏姨一副认真的样子,莫非还真的有能掐会算一说。见我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苏姨接着说道,“小爱,别隐瞒,你现在的处境很麻烦,你必须一五一十和我说,不然我也很难帮到你。” 联系到最近生的事情,我不禁对苏姨多了几分信任。 我把最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和苏姨讲了一遍之后,苏姨愣住了,半天没说话。 “a#¥%#aa#¥¥%”苏姨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似的,叨咕了半天,猛的睁开了眼,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老妈叫我。 “小爱,在外面干嘛啊,你还得把你苏姨送到哪儿啊?”见我许久没回去,老妈在家里开始扯着嗓子喊了。 “小爱,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你家人担心。这样吧,你明天先不要走,自己到我家来一趟。记着,自己来。”说完,苏姨又神神秘秘地打量了我一番后,转身回了家。 一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苏姨说的话,睡梦中好像做了几个梦,但是又记不住。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惦记着苏姨让我单独去她家一趟。起床后,洗了把脸,就往苏姨家跑。摇了几下她家院子的大门,现门从里面拴住,看来她还没起床。 就在我转身准备回家时,门悄无声息地从里面打开了。我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到处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穿过院子,我朝后屋走去,后屋的门大开着,我礼貌性的敲了几下窗玻璃,屋子里一点回音都没有。 “苏姨,苏姨”,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没有回答,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继续朝里屋走去,突然角落里蹿出来一道黑影,朝我扑来。我一侧身,黑影朝门外跑去,我定睛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只黑猫,这吓得我魂儿都快没了。 “小爱,你来了。”我还没回过神,猛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看到苏姨站在我背后,一脸诡异的看着我。 “苏姨,你这从背后拍人,会吓死人的。”我摸着惊魂未定的小心脏,差点背过气去。 “我刚才去了个厕所,回来就见你站在屋子里抖。什么把你吓成那样?”苏姨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确定屋里没东西后问我。 “还不是你,从背后拍人。”我气急败坏地说。 “不是,我问的是,我之前。”苏姨盯着我问。 “哦,你家的猫从角落里突然蹿了出来。差点没吓死我。” “猫?我家没养猫啊?什么样的猫?” “黑色,大概这么大,”我一边说,一边用手给苏姨比划着。 “什么,黑猫?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你来我家,没人知道吧?”苏姨说完,伸头朝院子里看了看。 “没人知道,我起床洗了把脸就跑过来了。不过不能呆时间长了,不然我妈就要到处找了。”随着苏姨,我也朝院子里看了看,院门紧闭,院子边那颗蔷薇,开着大朵鲜红的花朵蔓延了整面墙壁。 “小爱,原本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想你选个好日子结婚,用喜事冲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看来,你面临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刚才要不是我刻意拍了你一下,现在后果不堪设想。”苏姨看着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爱,眼下我只能尽力帮你,但是具体能起到多大作用,我也说不准。这道关能不能过去,还得看你自己。我这里有道符,你贴心放着,千万别弄丢了,切记,贴着放心,千万千万记得。”说完,苏姨递给我一个用红绳缠绕的小红布包。 “好了,快回去吧。一会儿你妈该找你了。”说完这些,苏姨显得很疲惫,坐在床沿上,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等等,小爱”,我刚要走,苏姨又叫住了我,她慢慢起身,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打开了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子。 苏姨手上多了一个小物件,好像一块透明的玉坠,像是一个动物的形状,可分辨不出究竟是生命。细看,玉坠里流着着异样的光彩。 苏姨双手明显有些颤抖,像是捧着生命一般虔诚。 “爱,这个你带上,保管好。希望你像爱惜你的生命一样,爱惜它。”说完,苏姨把这个玉坠挂到我的脖子上,然后整个人跌坐在了床上,就像是完成一场生命交接。 “小爱,保管好它,像你的生命一样。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甚至是你最亲近的人,包括王洋辰和你妈妈。”说完,苏姨仿佛用了最后的力气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