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第一章 人命关天 漫天的浓云密而不雨天气闷得使人烦躁。 南阳府白河岸畔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宅院朱红色的大门楼两扇钉着金色叶片的黑漆大门大门两侧摆着一对翠堤狮子衬托出这家人的非凡气派。 但最耀眼的还是挂在大门右面的一块千顷牌那表示了这家人富甲一方。 一阵秋风吹飘起朱红门楼上的彩缎、绫花。 敢情这一家人正在办喜事。 大门内宽敞的厅院中分坐着四班吹鼓手环绕着一座彩色绫缎扎成的花台。 贺客众多坐落在广大的厅院一个个衣履鲜明似都是地方上体面人物。 这该是喜气洋溢、锣鼓喧天、新婚夫妇交拜天地的时刻但除了那彩台绫花点缀出一片新婚的气象外其他的却一点也不像办喜事的样子。 大门里分两排站着八个佩刀的大汉。 四班吹鼓手木然的坐着盈院贺客一个个面色青。 厅院中云集了百号以上的人但却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厅内已坐了八个五旬以上的老者都穿着长袍马褂但脸色却也是一片冷肃。 这些人似乎都是这一方德高望重的巨绅特地被让入大厅每人座位前面还放着一张茶几摆一个细瓷扣盖的茶碗和一个擦得光亮的黄铜水烟袋。 奇怪的是没有人端起茶碗喝茶也没有人抱着水烟袋呼噜抽两口。 八个老人家有的靠在椅背上有的两手搭在大师椅扶手上挺着腰儿坐得笔直。 尽管八个人的坐姿不同但脸色却是一样的难看有的皱着眉有的苦着脸还有两个胆小的顶门上不停的滚着汗珠儿。 这是一幅极不调和的画面衣履鲜明却哭丧着脸怎么看也不配称。 大厅一角处软突然启动缓缓步出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人一身青缎子长袍粉底逍遥福字履紫堂脸浓眉海口胸前飘垂着花白长髯。 八个端坐在大师椅上的老人齐齐站起了身子就像是有人在下口令似的齐齐抱拳说道:“天奇兄新娘子病情如何?” 紫脸老人摇摇头黯然叹日气道:“气息已绝!” 像一声巨大的霹雳震得八个老人家全都一呆。 紫脸老人拱拱手道:“诸位乡邻兄台我王天奇的为人如何诸位兄台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此番寒门不幸奇变我王某人留下诸位兄台只望能够替我证明此事绝无别意诸位但请放心……” 八个老者长长吁一口气一大半坐了下去。最外坐一个年纪最长约有七旬的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新娘子好端端怎会突然间死去了?我活了这大把年纪还没有遇上过这等怪事。” 王天奇苦笑一下道:“彭老哥我已派人到城里去请大夫怎么一回事要大夫看过再说你老哥喜酒没有吃成遇上了这么一档事兄弟我心里很不自在……” 彭老丈摇摇头接道:“天奇这话见外了事情生在参拜天地的时刻院子里站满了人几百双眼睛看着辽河齐家纵然是势大人众可也不能不讲理啊!” 王天奇抱拳一礼道:“彭兄这还要你在齐兄面前美言一二了。” 彭老丈一挺胸道:“行!别人怕他齐元魁我彭大同不怕我这把年纪了他总不能要我这条老命等一会我来对他说……” 一阵快马急归打断了王天齐未完之言。 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蓝缎子长袍老者。 王天奇一见来人快步由大厅中迎了出来人还宋现身己遑遑抱拳道:“元魁兄。” 来人正是名震中州的金鞭大侠齐元魁。 目光一掠庭院中的形势齐元魁微微一怔王天奇已然一阵风般冲到了身前。 微微一皱眉齐元魁抱拳还了一礼道:“王亲家怎么回事?这些人……” 王天奇欠身肃容一面低声说道:“元魁兄请入厅中详谈。” 一涸随行的家仆也随着眼了进来紧随在齐元魁的身侧。 按下了心中重重疑问齐元魁缓步行人了大厅之中看过大厅的情形齐元魁心中的疑云更甚再也忍不住问道:“天奇兄快些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王天奇长叹一口气道:“大子无福寒门不幸……” 齐元魁脸色一变抢着间:“小女她……” 王天奇黯然接道:“交拜花堂之时令媛突然晕倒场中小弟急唤使女抬入房中想不到已经……” 齐元魁一把抓住了王天奇的右手道:“你是说小女死了!” 王天奇点点头道:“一晕气绝施救不及小弟真不知该如何对齐兄开口?” 彭大同颤巍巍扶椅而起道:“齐兄可否听我彭大同几句话?” 齐元魁激动的心情逐渐地平愎下来回顾了彭大同一眼道:“彭老你有什么高见? 兄弟我洗耳恭听!” 彭大同道:“我彭大同行年七十有三却也从未遇到过这等怪事早晨下轿还是蹦蹦跳跳的新娘子想不到在交拜天地中突然晕倒气绝事情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叫人想不出内情。” 齐元魁一拱手道:“彭老明教……” 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脸上道:“天奇兄小女身体素健少有病痛而且还随兄弟练过了几年拳脚突然晕倒气绝而逝别人可以相信天奇大概不会相信了?” 王天奇道:“所以兄弟派人守住了大门到场贺客未走一人等齐兄到来查问。” 齐元魁突然仰天大笑三声只震得大厅上屋顶尘落。 借着三声大笑吐出了胸中哀痛之气缓缓说道:“想不到我有事晚来一步竟使小女断送了一条性命但不知小女的确体停在何处?” 王天奇道:“现停南厢厅兄弟不便仔细查看恭候齐兄裁夺。” 齐元魁目光转动觉厅内坐的几个老人大都用手掩住双耳想是刚才自己的笑声震骇。 未理会那些掩耳乡绅回头吩咐身后的仆从道:“齐贵回去禀报夫人要她快马赶来。” 齐贵应了一声转身奔去。 齐元魁一摆手道:“有劳王兄带路。” 王天奇转身而行一面低声说道:“齐兄事情生得很突然兄弟也怀疑是有人暗算人命关天兄弟也无法太过避嫌我大略查看了一下全身未见外伤脸上也未见异色更不像中毒而伤。” 齐元魁道:“一行贺客之中可有嫌疑之人?” 王天奇道:“兄弟会武一事乡邻知晓的不多不似齐兄名动中州而且我一向不和江湖中人来往除了亲家之外我只交了一个玄妙观主我已经仔细看过想过今日贺客中不是远亲就是近邻除了贵府中几位送亲的人兄弟不太了解之外众多贺客内没有会武的人。齐元魁道:“送亲来此之人都是兄弟的心腹属下他们怎会加害小女……” 语声一顿接道:“再说就算他们心怀不轨但也非小女敌手遑论取小女之命了。” 王天奇道:“事情确然有些奇怪齐兄查看过令媛之后不妨再仔细一瞧贺客可疑之人兄弟就设法把他留下来我已经派人去请玄妙观的观主只怕他不喜人多入夜后才能赶来他精通医道武功高强或可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齐元魁道:“怎么?玄妙观主也是一位身怀武功的高人么?” 王天奇道:“我们交往十五、六年彼此谈得很投机他身入玄门别无嗜好只喜下棋齐兄知道兄弟也喜此道我们变成了棋友每月我总有个四五天在玄妙观中和他下棋交情还算不错直到第八年我才知道他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人至于他的医道虽非人人皆知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了。” 齐元魁道:“玄妙观主的医道我倒听过却不知他是位身怀武功的人玄妙观中道士是否也习武功?” 王天奇沉吟了一阵道:“我答应过他不把他会武功的事传扬出去齐兄不是外人我已经说漏了嘴但愿齐兄别再说出去!” 齐元魁点点头道:“好吧!我答应。” 王天奇道:“玄妙观百位道长……除了他两位亲信的弟子会武功外全观再无第三个会武的人所以玄妙观中诸弟子也不知他们的观主是一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 两人谈话之间已到了南厢门外。 这是王家的内宅除了王家的人外没有别人。 王天奇重重咳了一声道:“夫人亲家到了。” 南厢中快步行出来一个四十七八面目慈祥的妇人此刻她哭得双目红肿脸上犹带着泪痕。 她穿着天蓝色罗裙、短衫赤鬓间还插了一朵大红绒花本是一身为儿娶妻的喜装打扮但此刻却是满脸哀痛深锁愁眉。 一见齐元魁王夫人又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泪珠儿夺眶而出一面说道:“可怜的小莲儿啊!死得不明不白叫我怎么对得起亲家和齐大嫂啊!” 面对王夫人哀哀哭声齐元魁不得不出拳一抱慨叹道:“嫂夫人事情已经生了你也不必太难过身子要紧。” 王天奇道:“这南厢中还有些什么人?叫他们都退出去亲家要查看一下莲儿的死因何在?” 王夫人啊了一声擦去满脸泪痕回头把南厢中几个老妈子全带了出去。 王天奇伸手掩上了房门屋顶上虽有一片水晶石的亮瓦但王天奇仍然伸手燃了一枚火摺子点起了一支火烛。 齐元魁打量了两厢一眼觉这是一间布置很雅的客室外面是一间精致的小厅里面是卧室一张檀木大床银钩挂起了罗帐一个穿着新娘装的女仰卧在木榻雪白的床单上面。 王天奇左手端着火烛放在床边的木几上低声道:“齐兄这是拙荆招待她姐妹们的客室地方清静小弟把宝莲的尸体暂停于此以便于齐兄和嫂夫人仔细查看齐兄请仔细查看一下小弟到小厅恭候。” 齐元魁道:“小女死得大离奇王兄也不用太拘泥于世俗之见找出小女的死因最为重要。” 望望那闭目静卧的尸体姿态王天奇黯然接道:“小弟己吩咐拙荆不可乱动尸体看样子他们还没有翻动过齐兄如觉得兄弟能稍效微劳兄弟就留在这里了。” 齐宝莲死得很安详微闭着双目的脸上脂粉依然就像是睡熟了一样没有痛苦也没有惊吓、忿怒。 皱皱眉头齐元魁伸出颤动的右手脱下了齐宝莲一身粉红色的绣花衫裙。 留下了贴身内衣齐元魁身为父亲自是不能再脱下去。 他开始由双臂查起直查到双足为止。 虽然有很多地方隔着肚兜和贴身内衣但以齐元魁的目力却未瞧出可疑的伤处。 那是具美丽的尸体粉臂、**大都外露雪白熟丝的贴身内衣中隐隐可见那柳腰、丰乳的美好**。 死亡一点也没有伤害到她的美丽。 颓丧的叹口气齐元魁缓说道:“天奇兄我多年在江湖上走动见过了不少奇异的杀人手法但不管多高明的手法都会留下一点伤痕小女似乎是全身无伤。” 缓缓翻转爱女的尸体又仔细的查过后背。 王天奇道:“齐兄就算很高明的内功也该会留下一些内伤的确候。” 齐元魁伸手撬开爱女的牙关口中不见血迹。 王天奇叹口气道:“齐兄世间有没有一种毒药能够使死者不留一点伤痕的?” 齐元魁道:“江湖之上无奇不有怛兄弟还未听说过致人于死不见候的毒药:……”他尽力抑着悲伤接道:“也只能查到这样为止了馀下的等内人来了再作详查。” 拉开了折叠得很整齐的棉被掩盖了爱女的尸体退出了内室。 但两人并未离开南厢在小厅中相对而坐。 王天奇长长吁一口气道:“齐兄不论宝莲死的原因何在小弟都不能辞其咎就算齐兄和嫂夫人不罪小弟我也不能这样罢休我要倾尽所能非查出卖莲死亡的原因不可如是别人暗算的我一定替她报仇。” 苦笑一声齐元魁默然说道:“天奇就冲你这几句兄弟我什么苦也不能说出来了咱们是好兄弟、好亲家宝莲有你这么一位公爹她也算死得瞑目等一会儿内人到此骤失爱女难免激动只怕要在言语上开罪于你……” 王天奇接道:“齐兄这个你放心宝莲是进了我王家的门才生这桩不幸的事花朵似的大姑娘一进我王家就突然死了别说大嫂责骂我就是打我几个耳括子我王天奇也没有一句话说。” 齐元魁道:“天奇兄够了内人虽然急躁一些但还不至于蛮不讲理你能让她一些我会说明内情……” 顿一顿道:“天奇兄今天你好像连咱们之间的称呼也改了。” 王天奇苦笑一下道:“兄弟我惭愧作大哥这个身分了!” 吐出一口长气齐元魁道:“天奇兄我没有怀疑你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骤闻噩耗时我有些忍不下去查过了宝莲尸体之后我反而镇静了一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许她真的突急症气绝而亡。” 王天奇道:“急病也该有一个急病的确候啊!我不信宝莲是怪症的忽、瞬息而亡事情生后我心里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因为我还有一个指望……” 齐元魁接道:“什么指望?” 王天奇道:“我相信玄妙观主能找个水落石出会给我一个解决的长策。” 齐元魁道:“对这世外高手在下的了解不多不敢妄作论断不过王兄也不要期望大大倒是目下这局面你准备怎么处理?” 王天奇道:“听你的兄弟。” 齐元魁道:“上百号的客人大部是乡亲、近邻把他们困在这里绝不是办法!” 王天奇点头道:“咱们出去瞧瞧你觉得是可疑的人咱们就想法子把他们留下如是全无可疑放他们离去。” 两人联袂而出行入大厅。 王天奇站在大厅上一抱拳道:“诸位乡亲寒家不幸忽生大变无法再留诸位吃杯薄酒了空劳往返在下甚感不安。” 厅院中响起了一片人声道:“王员外言重了咱们既然无法帮忙就此告别。” 王天奇疾行几步抢到了大门口处抱拳送客。 齐元魁、王天奇相对而立表面是送客事实上四道目光盯注在鱼贯而出的宾客身上。 王家两个总管早已得到了主人示意也站在大门口处送凡是相识的近邻都抱拳招呼一声。 礼貌很周到其实这是报出对方的身分暗告主人这人可以放行。 上百号的人片刻间走得一个不剩。 八涸护院壮汉仍然佩着腰刀站在门内两侧。 王天奇回顾了内外两个总管一眼道:“怎么都是熟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么?” 两个总管一欠身道:“回老爷话一百零七位宾客都是乡亲、近邻没有可疑的外人。” 王天奇苦笑道:“会不会有人在下了毒手之后早已离去?” 两个总管皱皱眉头道:“这个小的们就不清楚了。” 王天奇一挥手两个总管退下低声对齐元魁道:“兄弟咱们里面坐我早该想到的如是真有凶手他早已在下手之后逃走了。” 齐元魁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急急说道:“王兄少堂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 王天奇道:“我把他困起来了!” 齐元魁叹口气道:“王兄何苦呢!难道说少堂还有嫌疑?快叫他们放人!” 王天奇道:“兄弟宝莲晕倒是和他站在一起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应该知道的但他却一问三不知你说可不可恶?” 齐元魁道:“王兄宝莲之死我是越想越觉得怪异老实说她本身也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如若有人暗中算计她她也应该有所警觉再说任何奇毒、暗器取人之命也该有点候但怎么会找不出一点伤痕呢?” 两个人坐在客厅中研究了大半个时辰仍然未研商个所以然出来。 太阳下山时分齐夫人勿匆赶到。 王天奇快步迎上去一抱拳道:“贤弟妹……” 齐夫人冷哼一声未作理会目光却投注在齐元魁的身上道:“元魁你瞧过宝莲的遗体没有?” 齐元魁道:“瞧过了。” 齐夫人一眨眼两行泪珠滚了下来黯然说道:“可怜的宝莲死得定然十分悲惨了。” 齐元魁轻轻叹息一声道:“夫人她死的倒很安详全身不见伤痕脸上不见痛苦唉!我齐元魁三十年江湖生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死状。” 齐夫人一瞪双目止住了向下滚落的泪水道:“你瞧仔细了?” 齐元魁道:“瞧得很仔细走!我带夫人去看看。”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压制了内心中万般悲伤举手拭一下脸上泪痕紧随齐元魁行入了内宅南厢。 齐夫人查看了女儿整个的尸体未找出一丝伤痕也未找出一点可疑的确候。 一切都如齐元魁说的一样她死得是那样安详。 除了少一口气息之外简直看不出齐宝莲已经死亡。 查看过尸体之后齐夫人内心的惊异掩盖过了悲伤缓步行出内室沉声说道: “元魁宝莲不像是中了毒全身找不出伤痕也不是内家的掌力所伤死得好奇怪啊!” 齐元魁道:“说的是啊夫人宝莲有没有心疼病。” 齐夫人摇头道:“没有……” 语声一顿目光转注在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大哥宝莲死在什么地方?” 王天奇道:“花堂前夫妇交拜之时。” 齐夫人道:“王大哥究竟宝莲是怎么死的?” 王天奇苦笑一下道:“贤媳妇不会无端而死我觉得她是死于暗算谋杀之下。” 点点头齐夫人道:“大哥高见怛咱们连她的死因都查不出来更谈不到追查凶手替她报仇了!” 王天奇道:“愚兄已请了位高人希望他能找出宝莲贤媳妇的死因!” 齐夫人双目中闪动着冷厉的神芒道:“南阳府方圆百里之内还有什么人能强过你们哥儿俩?” 齐元魁道:“夫人话不能这样说十步有芳草十邑有忠信南阳府藏龙卧虎岂无息隐上高人。” 王天奇道:“提起那人贤弟妹也许知道。” 齐夫人道:“什么人?” 王天奇道:“玄妙观主!” 齐夫人道:“听说他医道不错难道他||”王天奇接道:“宝莲之死不留一点候非身怀高明医术只怕很难查出原因了。” 齐夫人哦了一声道:“少堂呢?如是宝莲受人暗算少堂是离她最近的人了。” 王天奇道:“小犬可恶竟也说不出宝莲的死因已被我捆在北厢等候弟妹落。” 齐夫人忽然叹口气道:“大哥和我们夫妇三个人都瞧不出什么怎能责怪少堂? 王兄把他请来我想问他几句话。” 王天奇应了一声高声喝道:“带上少主人!” 片刻之间王府中内务总管押着一位二十一二的年轻人行了进来。 齐夫人目光转动只见他全身都丝索捆着双目肿红脸色苍白但身上仍然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少年人步入室内扑身拜倒道:“爹爹……” 王天奇冷哼一声道:“无用奴才。” 齐夫人突然挥动右手寒芒闪烁捆在王少堂身上的丝索寸寸断落。 寒刃划断了一身丝索但却未伤到一寸衣衫。 缓缓收起手中短剑齐夫人轻轻叹口气道:“少堂过来我有话问你。” 王少堂扑行两步拜倒地上道:“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齐元魁叹口气没有说话似是有意把这桩大事交给夫人处理。 齐夫人伸出右手扶起了王少堂道:“孩子你定定神想想当时的情形。” 王少堂垂下头脸上是一片悲凄神色说道:“小婿已想了很久仍是想不出原因何在。” 齐夫人道:“你和她站在一处是否听到了一点什么声息?” 王少堂道:“没有宝莲妹忽然倒了下去小婿惊愕扶住她时她已经气若游丝又能知道什么?” 齐元魁低声道:“夫人以咱们见识之博就找不出原因何在?少堂这点年纪又能知道什么?” 齐夫人点点头:“少堂你下去歇着……” 回顾王天奇接道:“大哥事情和少堂无关赏我一个脸不要再难为少堂了。” 王天奇道:“弟妹吩咐小兄从命就是……” 对着王少堂一挥手道:“回到房里去等着不许离开一步。” 王少堂黯然说道:“爹孩儿要去守着宝莲妹妹的尸体。” 王天奇哦了一声没有接腔。 齐夫人作了主凄苦一笑道:“好你去吧!” 王天奇道:“少堂不可妄动宝莲的尸体。” 王少堂道:“孩儿知道我只守在她尸体一侧。” 欠身一礼悄然退出。 齐元魁道:“唉!王兄玄妙观主一定能找出小女的死因么?” 王天奇道:“小兄相信如若玄妙观主找不出宝莲贤媳死因天下能够找出死因的人虽非绝无亦属仅有。” 眼看王天奇对那玄妙观主的推崇齐氏夫妇也未多言。 三个人凄凉相对黯然无语。 满桌佳肴三个人谁也没有动过筷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掌灯时分玄妙观主才飘然而至。 王天奇似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急步迎了上去道:“天虚道兄你来了。” 玄妙观主双手合什道:“贫道有事缠身晚来了一步有劳诸位施主久候了。” 王天奇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先替齐氏夫妇引见了玄妙观主天虚子才把花堂奇变新娘子突然死亡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齐元魁打量那玄妙观主只见他长眉白鬓目如寒星胸前垂着多缯长髯道袍飘飘一派仙风道骨。 看一眼立刻就使人生出敬仰之心。 天虚子听完了经过之后神情很肃穆沉吟了一阵道:“宝莲女施主的尸体可否让贫道查看一下?” 齐夫人道:“小女尸体现在内宅南厢道长请去看看。” 天虚子道:“天奇兄请同贫道再去看看。” 王天奇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直奔南厢。 王少堂呆呆地坐在木榻前面正望着齐宝莲的确体出神。 王天奇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堂你出去。” 王少堂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王天奇点亮了两支火烛也缓步退了回去。 这时齐元魁、齐夫人都跟了过来但两人都站在南厢门外没有进去。 见过了天虚子之后齐元魁夫妇也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对这位玄妙观主大家都寄予无比的希望。 齐元魁、齐夫人四道目光都投注王天奇低声道:“观主可是正在察看宝莲的确体么?” 王天奇黯然说道:“人死之后本该是入土为安宝莲却三番两次的被人翻动尸体这一点真叫我惭愧。” 齐夫人道:“大哥你也不必难过咱们是为了替她报仇她阴灵有知也不会怪她的公爹父母。” 提到了爱女已死咫尺天涯阴阳路殊不禁悲从中来。 热泪如泉夺眶而已。 但她咬着唇没有哭出声来。 浓云漫天密而不雨一整天就是这个样子正像王天奇、齐元魁夫妇一样心头上笼罩着重重忧苦。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正是道袍长髯的玄妙观主天虚子踱了出来。 齐夫人拭去了脸上的泪痕问道:“道长小女伤在何处?” 天虚子答非所问地道:“天奇兄咱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谈谈如何?” 王天奇微微一怔道:“这位齐兄弟、齐夫人是宝莲的父母也是我王某人的好兄弟。” 天虚子道:“那就请他们两位一起去吧!” 由于玄妙观主的神秘使得齐元魁夫妇忧苦的心头更加了一重疑云。 王天奇带三人进入书房点起了烛火掩上了房门道:“这地方很清静也无人惊扰道兄有什么话可以请说了。” 齐夫人道:“观主不用保留有什么说什么?” 天虚子笑一笑道:“对三位而言也许是一椿很好的消息……” 三涸都听得愣住了媳死女殇肝肠痛断喜事变丧事欢乐变愁苦还有什么好消息呢? 长长吁一口气王天奇接道:“道兄花堂惊变贤媳突亡项王力能举鼎但也抬不起我心头上这一份苦愁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齐元魁道:“小女死因不明;何人暗施算计全无半点头绪咱们不能阻止惨局生于前但却不能不替他报仇于后道长只要指示咱们一条明路就感激不尽了。” 齐夫人道:“道长唯一能使我们觉得是好消息的那就是小女复活。”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的贤媳齐施主的令媛根本就没有死。” 王天奇霍然站起了身子道:“道兄你是在开玩笑么?” 王虚子道:“这等大事贫道如何能够开玩笑呢?” 王天奇道:“道兄这件事是真的?” 齐夫人却黯然说道:“道长我们夫妇也是在江湖上走动很久的人了一个人是否死了贱妾相信能够看得出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夫人贫道既然敢说出令媛没有死自然负责如若诸位希望贫道救活令媛在一盏熟茶工夫之后贫道可以使令媛复生。” 齐夫人呆了一呆道:“那就请道长大伸援手救活小女。” 天虚子的脸色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轻轻一拂长髯道:“令媛并没有断气只不过她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封闭咽喉以上几处大穴……” 齐元魁道:“道长如若一个人不能呼吸了难道还能活下去么?” 天虚子道:“令媛有着很好的内功基础学过内息调气之法在封闭令媛咽喉以上的穴道之后立刻之间又被人家拍开了丹田的穴道一股真气在内部运转不息但表面上令媛却已断了呼吸……”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令媛还可以活上两天但如现在救活了她必须要解去她身中之毒……” 齐夫人道:“小女还中了毒?” 天虚子道:“不错她中了毒不过毒性还末入内俯只要她呼吸一口气可以把奇毒吸入腹内顿饭工夫之内毒而死。” 齐夫人道:“好恶毒的手段!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姑娘为什么会对她下这等毒手?” 天虚子道:“如若令媛真没有花江湖走动过这一场灾难自然是你们上为她招来不过……” 齐夫人叹口气接道:“观主这里没有外人你心中想到什么只管说出来。” 天虚子点头道:“女施主胸怀磊落单凭这几句所行所为都是仰不愧夭、作地的磊落事迹。” 齐夫人道:“观主我们夫妇嫉恶如仇也许有时候手段大过激烈一些们没有件过什么大错事。”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这个贫道信得过两位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难道也没有什么隐秘么?” 齐夫人回顾了齐元魁一眼黯然不语。 天虚子回顾了王天奇一眼接道:“那凶手邀往这样一个时机下手固然是众多容易下手但最重要的是要把天奇也拖入这个漩涡之中“王天奇接道:“也把我拖入漩涡?” 天虚子道:“大概是这个用心吧!他希望你们两家因此引起一场火拼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至少他们已立于不败之地天奇兄心有负咎。极愿委曲求全两位爱女心切更是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王天奇道:“但并没有人提出条件?” 天虚子道:“如果有人提出来呢?” 王天奇道:“为了救贤媳之命老朽力量所及无不答允。” 天虚子道:“这正是他们的期望了。” 齐元魁道:“如果道长说的不错我就让他们提出来吧!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小女如能生还损失一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若不幸我们也好替他报仇。” 天虚子道:“设计的这么精密手段是这么神奇只怕他们不曾轻易的被你们觉他们的身分。” 王天奇道:“夭虚道兄他们怎么下手呢?当时宝莲还在和犬子行交拜之礼。” 天虚子道:“先点了齐姑娘一处穴道……” 齐元魁道:“小女习过武功在下和拙荆细心教了她十几年武功很扎实耳目也很灵敏他们如何下手呢?” 天虚子道:“封穴的手法和点穴不同十分精微如是新娘子脸上戴盖头掩遮不能认准穴位绝对无法下手“大虚子目光炯炯的扫了齐氏和王天奇一眼接道:“他们可以先用隔空点穴的手法或是打穴的暗器在人声吵杂之下先点中了齐姑娘的穴道等现场大乱揭开了齐姑娘盖头时施展封穴手法然后解开齐姑娘的穴道或是取下制穴的暗器。就显得天衣无缝了。” 王天奇道:“听起来这似是一种很麻烦的手续在数百道目光交织下。怎么末被觉……” 天虚子道:“听起来很复杂不过对一个精通此道的高手而言也就不过瞬息工夫……”他的神色逐渐转变的十分严肃缓缓接道:“只有一点线索可寻那就是封穴手法不能隔空施展。必需要接近在齐姑娘的面前你们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手在齐姑娘的盖头掀开时在齐姑娘的面颊滑过?” 齐夫人急急说道:“大哥你当时在场么?” 王天奇道:“在场。” 齐夫人道:“大哥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暗施算计?” 王天奇皱皱眉道:“当时的局面很乱少堂抱住了宝莲掀开了她的盖头。 两个喜娘跟过去这是最接近宝莲的人了老朽只管搜寻凶手倒没注意这件事。” 齐夫人道:“两位喜娘的嫌疑最大他们是什么人?” 王天奇道:“一个是寒舍的外务总管的夫人一个是贵府跟宝莲过来的人。” 齐元魁道:“她是宝莲的乳娘。” 齐夫人道:“宝莲的乳娘不曾武功而且自小把宝莲带大自然是不曾加害宝莲了但不知贵府那位总管夫人怎么样?” 王天奇道:“就在下所知地也不曾武功。” 天虚子道:“封穴手法花点穴一类的手法中最为深奥又称锁穴手法两位喜娘如若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们就不会有什么嫌疑。” 王天奇道:“两位喜娘都在府中找她们问问就是。” 天虚子道:“贫道觉得不可能是两位喜娘外来的人成份较大。” 王天奇道:“事情生之后老朽第一个措施就是封住了出路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一步送走了百馀号宾客没有现一位可疑的人物。” 天虚子道:“天奇兄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王天奇沉思了一阵突然一挺而起道:“有一个大大的漏洞!” 齐夫人道:“什么人?” 王天奇道:“四班吹鼓手。刚才只想到了盈庭贺客没有想到他们!” 天虚子道:“他们距离交拜天地的花台多远?” 王天奇道:“最近的一班不足一丈。” 齐元魁道:“叫少堂来问问他一直没有离开宝莲也许他会提供出一些内情。” 齐夫人突然接口说道:“道长经过的详情如何当然要查。不过贱妾觉着目下最要紧的一个事就是想法子先把小女救活观主慈悲还望大施妙手挽救小女一劫。” 玄妙观主道:“齐夫人别说贫道和天奇兄是相交二十年的朋友就是一般的病人只要叫贫道遇上了贫道亦必全力以赴事实上令媛鼻孔之内含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毒粉解开她被锁封的穴道之后立时要截住她赖以保命的真气第一件事不让她吸入第一口长气否则鼻孔中的毒物势必被吸入内俯不可。” 齐夫人道:“观主这么说来小女无法可救了?” 天虚子道:“并非全无办法。” 齐夫人道:“什么办法?观主但请吩咐。” 天虚子道:“先行服下解药。” 齐夫人道:“何处能取下解药?” 天虚子道:“如若那是一般的毒药贫道就可解得……” 齐元魁听得一征道:“小女中的什么毒?” 大虚子道:“七步断肠散。” 齐元魁吃了一惊道:“当今三大奇毒之一?” 天虚子道:“齐大侠既知七步断肠散是天下三大奇毒自然知道那三大奇毒解药是难以配制的。” 齐夫人叹口气黯然说道:“这么说来小女足死定了”“王虚子道:“贫道觉着他们不肯伤害令媛之命却以封穴手法在令媛身上下了奇毒并无害命之意。” 王天奇道:“那他们用心何在呢?” 大虚子道:“贫道的推想他们在今夜之中一定有消息。” 齐元魁道:“什么消息p。”天虚子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向三位有所需求。” 齐元魁道:“好恶毒的手段!” 王天奇道:“天虚兄咱们相交二十年在下都未求过你任何事情!”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奉粮、献银对敝观帮助很大……” 王天奇道:“不谈这些俗杂事务在下只求天虚兄救活宝莲。”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抬头说道:“天奇兄贫道如若能够疗治七步断肠的毒性它就不能称作当世三大奇毒之一了。” 王天奇微微一征半晌说不出话。 天虚子接道:“贫道只能答允王兄我倾力相助。” 齐元魁虽然早知玄妙观主其人但他以一方侠主之尊怎会把一个玄妙观主放在眼中。天虚子又是深藏不露的人在南阳地面上除了王天奇外很少人知晓他会武功但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齐元魁已知晓王天奇的引介不错玄妙观主天虚子确是位身负绝技妙手的隐世高人。 齐元魁当下一欠身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算小女无法救得咱们一样的感激观主的相助。” 天虚子道:“令媛不会死因为他们这番设计要比杀死令媛困难数千倍……” 齐夫人接道:“道长的意思可是说他们会送解药来?” 天虚子道:“是的他们必需保有令媛的生命勒索的力量更为强大照他们的设计是在适当的时机时遣一人来此说明令媛并未死亡。” 天虚子又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一件设计精密无比的勒索的手法一石二鸟目下的处境两位只有考虑是舍物救人呢?还是让莲姑娘毒而亡?” 王天奇道:“道兄没有别的法子么?” 天虚子道:“那要看他们对贫道知道好多是否知晓贫道到此?” 齐元魁道:“如是他对道长了解很深就会改变主意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他们会改变一个方法。” 齐元魁正待再间室外响起了叩门之声。 王天奇霍然起身目光精光一闪道:“什么人?” 室外人应道:“下属蔡得昌。” 王天奇道:“什么事?” 蔡得昌道:“有人送一封火急密函要老爷亲自过目。” 天虚子点点头道:“来了看来他们对贫道也了解很深。” 王天奇打开木门。蔡得昌急急行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洒金的白柬上面写道: “王天奇、齐元魁亲启”几个大字。 接过白柬王天奇并未打开瞧着顺手交给了齐元魁回顾对蔡得昌道1ozz“蔡总管下书的人呢?” 蔡得昌道:“留在大厅侍茶等候回音。” 王天奇一挥手道:“你先退出丢等一会就给他回信。” 蔡得昌一欠身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两扇木门。 这时齐元魁已拆开了封简抽出了一张白笺只见上面写道:“玄妙观土天虚子精通医道想已奉告宝莲姑娘中毒详情了。下属手法拙笨无能使王兄的贤媳齐兄的令媛拖延大长的时间故必得于明日中午之前施予解救则宝莲姑娘可庆生还儿女姻缔重续。恩爱白人间乐事也。天下父母心.当不愿见喜事变丧事白反送黑人宝莲姑娘的生死实决于二兄一念之间矣!” 齐元魁冷哼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信上词句虽是婉转曲折但骨子里却是冷厉凛寒极尽勒索的能事。 王天奇、齐夫人都伸头望来只有天虚子端正而坐未作争睹。 只见下面写道:“但在下等大费手脚援救令媛自然亦非无因王兄珍藏的飞鹰图齐兄收存的寒玉佩如愿作诊费交付则宝莲姑娘立可苏醒还魂承欢于二兄膝下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下书人立待回音。” 下面未署名却盖了一个半阴半阳的图记。 看罢了书信齐夫人突然抬头望着王天奇道:“大哥你可收有一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点点头道:“不错我收存了一幅飞鹰图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会知道呢?” 齐夫人道:“我们收藏寒玉佩连对你王大哥也未提过他们又怎会知晓呢?”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夫人咱们是否该交出寒玉佩?” 齐夫人黯然泪下道:“女儿是活的寒玉佩虽然名贵但它不会叫我一声娘我要女儿舍玉佩。” 齐元魁目光转到王天奇的脸色道:“大哥你怎么说?” 王天奇道:“如若他们加害的假如是犬子我任凭王门绝了香烟也不曾答应他们的勒索但他们加害了宝莲我这做公爹的不能坐视不救弟妹愿舍玉佩为兄的也只好舍出飞鹰图了。” 齐元魁道:“走!大哥咱们去见那送信的人问个明白。” 齐夫人接道:“找他去。” 当先向外行去。 但天虚子仍然端坐在书房末动。 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不去瞧瞧么?” 天虚子道:“他们虽然知道我已与此事。但我能不露面还是暂不露面好。” 这时齐元魁和夫人已步出了书房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对方好像把兄弟的底细摸得很清楚。” 天虚子微微一叹道:“连贫道也被他们摸到了底。” 王天奇道:“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我收了一幅飞鹰图。” 天虚子苦笑一下未再接言王天奇快步行出书房在大厅门外追上了齐氏夫妇。 厅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亮了整个敞厅。 大厅中间一排横列着四张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俊秀玉面朱唇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青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很文雅、潇洒。 王天奇快行一步抢先入厅一场手中信柬道:“这封信是你朋友送来的?”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是的阁下是王员外了?” 王天奇道:“在下王天奇。” 齐元魁道:“在下齐元魁。” 青衫人道:“久仰久仰威镇中原的金鞭大侠。”目光一掠齐夫人接道1ozz“这位女英雄想来定是齐夫人银莲花于桂兰女侠了?” 于桂兰冷哼一声道:“阁下似是对我们早已打听的很清楚了然后开出你勒索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你再救治宝莲……” 王天奇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衫人道:“在下小人物说出来只怕诸位也不知道。” 齐元魁道:“朋友你太客气了。” 王天奇道:“朋友请报上姓名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青衫人道:“秋飞花。” 齐元魁一皱眉头道:“朋友似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秋飞花笑一笑道:“我说过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姓名来诸位也未必知晓。” 王天奇道:“秋兄既送信到此想必能够作主了?” 秋飞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小一点的事情在下也许可以做一点主?” 王天奇道:“我们看过了这封信。” 秋飞花道:“三位作何打算?” 齐夫人于桂兰道:“我们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不过你们先得救活小女。” 秋飞花道:“这件事好办救令媛只不过举手之劳但不知三位几时可以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于桂兰道:“救活了小女我们立刻就可奉上。” 秋飞花点点头道:“于女侠快人快语在下好生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咱们救了齐姑娘之后三位一旦毁约那岂不是……” 齐元魁冷冷接道:“姓秋的你在中原道上打听一下。齐某人夫妇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说的也是但寒玉佩、飞鹰图不是平常之物在下不得不防备一二。” 齐夫人道:“你要怎么防备?” 秋飞花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你们一面交货我们一面救人。” 于桂兰道:“那不行如是你救不活小女我们已交出了寒玉佩、飞鹰图那是血本无归的大亏大伤了。” 秋飞花淡然一笑道:“夫人的顾虑甚是但如深入一层想令媛和人从无恩怨。 除了迫使两位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外咱们实无加害令媛的必要。” 于桂兰道:“你们的手段不但恶毒而且卑下即知飞鹰图和寒玉佩在我们的手中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向我们索取却向一个全无相干的女孩下手。” 秋飞花双目虽神芒一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一笑道:“于女侠如若咱们当面向三位索取三位来个硬不认帐不认保有此物岂不要闹一个不欢而散?” 齐元魁道:“先礼后兵那时阁下再施用别的手段不迟。” 秋飞花道:“那时三位心中早有准备为了否认收存飞鹰图和寒玉佩的情面说不定无法兼顾到宝莲姑娘的性命了?” 齐元魁道:“虎毒不食子为人父母岂有不管儿女性命之理?” 秋飞花道:“父慈子孝三位这等爱护儿女之心。定能使儿女承欢膝下。秋某人为三位贺……”脸色突一沉冷冷又接道:“但三位如不能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原本是欢欢乐乐的家庭立刻将笼罩上一层愁云惨雾宝莲姑娘只不过百当其冲罢了。” 齐元魁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们么?” 秋飞花平静的说:“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实在三位如是太珍惜飞鹰图、寒玉佩齐宝莲姑娘的不幸只是一个开端接下去轮到诸位。齐兄如是无法保有寒玉佩。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惨剧上演、鲜血淋漓局面下再交出来?” 齐元魁长长吁一口气把爆起的怒火抑压下去缓缓地说道:“秋兄一向不在中原道上走动吧?” 秋飞花道:“是的齐大侠正因为在下很少在中原道上走动所以齐大侠对在下的话。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这不要紧江湖上本来是骗术万端也难怪三位怀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三位心平气和的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道:“什么办法?” 秋飞花道:“考验一下在下说出的话是不是过分一些?” 齐元魁道:“你是说咱们放手一搏?” 秋飞花道:“那是最下策考验的方法很多似乎用不着动手搏杀因为以齐大侠的盛名伤了在下不算什么?万一在下失手了伤到了齐大侠那就非我所愿了。” 齐元魁道:“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会过了不少高人阁下的口气未免太托大了。”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如是齐大侠觉着不动手无法把全身的能耐挥出来在下倒有一个浅见。” 王天奇一拱手道:“领教?”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道:“这座大厅很宽敞如是诸位觉得还能施展开手脚诸位不妨轮流出手各以绝技攻我三招……” 齐元魁仰天大笑三声道:“齐某会见过不少狂放的人物但都还未到阁下这等境界……” 秋飞花一拱手接道:“在下还有馀言未尽。” 于桂兰道:“元魁别打岔请他说下去。” 秋飞花道:“咱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手段似是不大光明……” 齐元魁忍不住接道:“什么不光明简直是卑鄙。” 秋飞花拱手道:“齐大侠言重了咱们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好比是用药的引子咱们只希望能证实飞鹰图和寒玉佩是否真为两位收藏现在证明了这药引并无白费现在咱们要还三位一个公道让三位拿出寒玉和飞鹰图后。不至有窝囊的感觉。” 于桂兰道:“所以你要我们三人各攻你三招?” 秋飞花道:“是的不过也有条件?” 于桂兰道:.“什么条件?” 秋飞花道:“三位请把寒玉佩和飞鹰图放置于木案之上在下如能幸得躲三位的九招攻袭在下立刻携带寒玉佩、飞鹰图而去。” 于桂兰道:“小女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我先奉解药救醒令嫂再承受三位九招攻击。” 于桂兰道:“你说话算数么?” 秋飞花道:“三位如是不把在下放在心上谅也不怕在下说谎了。” 于桂兰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开咱们三人的九招奇击为了要他先救宝莲咱们就照他的话做。” 齐元魁暗中运气一试但觉真气流转内力充沛并未身受暗算顿时信心大增点点头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兰转过身去取出一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飞花点头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一下?” 于桂兰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脉穴。” 秋飞花道:“于女侠盛名素着在下相信得过。” 缓缓伸出了左腕。 于桂兰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飞花的脉穴。 那秋飞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洁白如云于桂兰五指搭上他脉穴之后有如握住一块软玉一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好一个标致的年轻人!” 心神微荡之下赶忙凝神敛气收紧了五指。 秋飞花淡淡一笑仲出右手。 于桂兰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飞花的手中烛光下只见寒玉闪动着碧绿的光花。 寒玉佩并不寒而且入手之后。还有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但秋飞花一运气逼出一股内劲热力贯劲右掌寒玉立百反应一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内俯。 缓缓把寒玉交回于桂兰的手中点头赞道:“好宝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天奇双目奇光闪动正要开口于桂兰已收回玉佩放开了秋飞花的左腕。 暗暗叹息一声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员外怎么决定?” 王大奇道:“飞鹰图不在老夫身上。” 秋飞花笑一笑道:“是否存在贵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说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飞花回顾丁于桂兰一眼微笑不言。 于桂兰经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咱们也不能勉强你交出飞鹰图不过希望你想想宝莲的性命。如果你王天奇觉得宝莲的生死。无关重要她已经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我们作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只见王天奇的脸上直滴汗珠儿了。 王天奇长长吁一口气把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在下只要拿出飞鹰图阁下就救宝莲的性命?” 秋飞花道:“不错。” 王天奇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机会恨公平我先受三位九招然后诸位还可以联手挡阻在下只要诸位能挡住我秋某人。飞鹰图和寒玉佩仍然为三位所有。” 王天奇道:“话可是阁下说的……” 第二章 痛失宝物 秋飞花接道:“是的在下已经再三说明秋某只身一人而来不知你王员外还要在下如何保证。” 王天奇未再多言转身大步而去。 片刻之后王天奇去而复返手中多一个制造十分精巧的小铁箱子。 两个健壮的中年妇人抬着一张软榻轨榻上盖着一张棉被红棉被下。仰卧着宝莲姑娘的娇躯。 王大奇拍拍手里提着的铁箱道:“飞鹰图就在这铁箱之中目下可以先冶好宝莲姑娘的伤势了?” 秋飞花潇洒一笑道:“王员外。咱们先小人后君子阁下先打开铁箱子让秋某瞧瞧。” 王天奇冷然一笑纵身上前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两道暗锁才揭起箱盖取出一张黄绢。 然后退了三步展开黄绢。 那是一幅巨鹰展翼图笔法纲致画得栩栩如生。 秋飞花目光一掠图画领一笑道:“不错货真价实的飞鹰图。” 王大奇卷起了飞鹰图扣上暗锁放在木案之上道:“阁下可以救人了。” 秋飞花点点头缓步行近软榻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丹丸回头笑道:“有劳于女侠撬开令媛的牙关。” 于桂兰快步行了过来右手疾出撬开了爱女的牙关。 秋飞花把手中的丹丸。投入了齐宝莲口中之后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凝神而立双颊上泛生起一片红晕。 大厅中一片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在球飞花的身上。 只见秋飞花缓缓举起右手虚空点出。 覆盖在齐姑娘身上的棉被起了一阵轻微的波动。齐姑娘突然长长吁一口气。 秋飞花一挥手道:“行了千女侠可以把令媛抬出去了。” 对症之药奇效立见于桂兰送爱女步出大厅齐宝莲已经清醒过来。 长长吁一口气千桂兰低声说道:“孩子去好好休息娘还有点事办回头咱们母女再好好的谈谈。” 也不待宝莲姑娘答话于桂兰已转身步入大厅随手掩上了厅门。 秋飞花很沉着坐在一张木椅之上直待于桂兰重回厅中才缓缓站起身子道: “三位哪一个先予赐教?” 齐元魁行了出来一抱拳道:“齐某人先出手。” 秋飞花道:“兄弟恭候。” 齐元魁缓缓举起了右拳冷冷说道:“朋友你们在小女身上下毒的手段很卑下但你秋朋友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概拳脚无眼朋友小心了!” 话落拳出呼的一声直捣前胸。 秋飞花经轻一闪拳势掠胸而过只是那么毫厘之差避开了齐元魁疾如流星的一击。 齐元魁冷笑一声道:“好身法。” 右脚随着击出的右拳向前跨进半步一抬右膝撞向秋飞花的小腹同时拳横在胸前左手五指半曲半伸罩住了秋飞花前胸五处大穴。 秋飞花道:“这才像金鞭大侠的手法。” 右脚滑退半步身躯侧转避开了齐元魁一记撞膝。 不待秋飞花身子站稳。齐元魁蓄势张指的左手闪电一般抓了过来。 拳击、膝撞都是配合这一招的应用这一击才是他主要的攻势。 秋飞花身躯忽然左右摇摆有如风中飘动的柳絮一般。 似乎是陡然间在齐元魁的面前出现了七八个秋飞花来。 齐元魁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从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身法只见五指罩起的敌势穴道一齐落空不禁一呆。 就在一怔神问秋飞花的右手已然无声无息的搭上了齐元魁的右腕。 但他一沾即放轻轻咳了一声道:“齐大侠承让承让。” 齐元魁脸一红默然不语向后退了三步。 他败得很明显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秋飞花右手五指已然搭上了齐元魁的腕穴秋飞花施出的怪异身法使得一侧观战的于桂兰和王天奇都为之震骇不已。 目睹丈夫落败而退于桂兰只好挺身而出道:“贱妾领教。” 秋飞花目光一瞥木桌上的寒玉佩和飞鹰图缓缓说道:“夫人但请出手。” 以金鞭大侠在江湖上盛誉竟然未能在人家手下走过三招于桂兰自然不敢丝毫大意暗中提聚真气突然双索齐出。 但见索影纵横排山倒海般攻了过来。 这一击真还具有极大的威力迫得秋飞花向后退了三步。 于桂兰一招抢得主动立时欺身而上双拳交锋连环反攻。 秋飞花身躯摇转人不离三尺方圆。 齐夫人的掌势虽然一招连着一招看上去把秋飞花圈入了一片掌影之中但空白掌影重重。竟末沾得秋飞花一片衣角。 这一轮急攻足足有二十馀招。 只听秋飞花长笑一声。右手一挥内力涌出顺着于桂兰的掌势身子一闪脱出重重掌影道:“夫人够了咱们约定只攻三招夫人已攻了二十三招之多。” 于桂兰黯然一叹返到一侧。 王天奇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扬直捣过来。 秋飞花不再让避右手一挥硬接掌势。 哪如王天奇一掌劈出之后身子却突然一转左手抓起了盛装飞鹰图的小铁箱子。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王员外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吧!” 本是迎击的右掌突然的旁侧一接。把近身的掌力引向一侧脚末抬膝未屈.瞬忽之间人已跃到木案旁侧。右手折扇一沉压在王天奇的左腕之上。 他动作大快折扇压腕话才传入了王天奇的耳中。 王大奇呆了一呆。道:“阁下高明得很啊!”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王员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在失去飞鹰图之后再丢掉一条老命。” 口中说话折扇上内劲外吐王天奇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挤得左腕手骨欲裂只好松开了抓着铁箱子的五指。 秋飞花右手提起了小铁箱子目注三人拿了寒玉佩。微微一笑.道:“齐大侠王员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两位收存着寒玉佩和飞鹰图对两位并非好事。” 突然一张手中折扇轻轻一挥顿觉红光耀眼厅中灯焰摇摆光亮一暗灯光复明大厅中景物依旧。但却已不见了秋飞花的人踪。 王天奇灯下脸色灰白神情黯然似是对失去的飞鹰图有着无比的痛惜。齐元魁双目圆睁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齐夫人于桂兰望着大厅的门口出神对刚刚生过的事情还有些不大相信一般。 只听齐元魁喃喃自语道:“是他定然是他了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施用这样的兵刃……” 王天奇极度失望的神情突然一振道:“兄弟你说是他?” 齐元魁似是还未把心中的疑问思索清楚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应该是他但又不像啊!” 于佳兰冷哼一声道:“元魁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么?王大哥往问你话应该是他又不像他”这些话哪一个听得懂啊!” 齐元魁叹口气道:“我是说那柄折扇纵横南北六十三省黑道上中人死于那风火扇下的。不下百人就是号称义侠的白道人物也有不少死伤于风火扇下的三年间声誉雀起名震江湖但不过五年天外来客彭伦和那把令人闻名丧胆的风火扇突然间一起消失。他来得突然在江湖上掀起一阵浪涛去得迅。 像流星划过天空……” 于桂兰接道:“人家自报名秋飞花怎会和三十年前的彭伦扯上关系?” 齐元魁道:“大人我是说他那把折扇一张之面烛影摇红扇面如火满室都是耀眼的红光正是当年传说的风火扇但秋飞花大年轻了自然不会是大外来客彭伦了。” 王天奇点点道:“兄弟这么一说小兄地想起来了这件事没有错天下不会有第二把风火扇秋飞花很可能是天外来客彭伦的弟子第二代风火扇。” 齐元魁道:“纵观中原武林道上的人物能在一两招间就制住咱们的人实还不多……” 于桂兰突然接口说道:“如若你们都觉着应该败在他的手下咱们败的也就该心服口服。其实他武功高强确然强过咱们很多就算咱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人家之敌。” 王天奇道:“但那飞鹰图……” 于佳兰道:“大哥那飞鹰图可是一幅很名贵的古画么?” 王天奇道:“你一点也不知道……” 于桂兰接道:“我也不用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就算它很名贵但它总不能重过宝莲的性命如是你们能下败于人手的一口气我倒觉着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宝莲得救了我们丢了一块寒玉佩你损失了一幅画咱们败在他手中但没有人见到我现在觉着人家选择这座大厅和咱们动手有意的替咱们保留颜面。” 不知为什么?她对秋飞花的印象一点也没有坏的感觉不自觉的竟替他辩护起来。 王天奇有些意外的感觉怔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贤弟、弟妹对那失去的玉佩一点也不想追回来么?” 于桂兰道:“追回来?怎么一个追法我看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咱们就算追上他。 也无法取回玉佩说不定还要赔上一条老命。” 王天奇转头望去只见齐元魁木然的站着对于桂兰的话并无反对之意。暗暗吁口气道:“贤弟妹那块寒玉佩只是一块普通翠玉吧?” 于桂兰道:“当然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翠玉它有神奇名贵的地方。” 王天奇道:“可否说给为兄听听呢?” 于桂兰道:“玉都丢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人的那玉佩带在身上不论如何热的地方都不会有热的感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了但这已经够了。” 今夜之前王天奇并不知道齐氏夫妇收藏有这么一块玉佩、显然齐氏夫妇对收存这块宝玉的事十分保密但却不知那秋飞花何以知晓? 轻轻叹息一声后王天奇缓缓说道:“贤弟和贤弟妹对失去玉佩一事似足毫无痛惜之感但我却没有你们那种风度我不甘心白白损失那幅飞鹰图。我要尽一切力量把它找回来。” 但少开口的齐元魁接口道:“大哥你对飞鹰图爱惜得有些过份但小弟实在瞧不出它有什么特别名贵的地方?” 王天奇道:“那是贤夫妇对飞鹰图这幅画知道的大少了。” 齐元魁“哦”一声道:“这么说来那飞鹰图是别有奇妙了?” 于桂兰道:“能不能告诉我们飞鹰图的奇妙何在?总不成还能冬暖夏凉价值过寒玉佩?” 王天奇叹道:“那幅飞鹰图虽不能冬暖夏凉但却有一点奇异之处只怕大下再没有第二幅了。” 齐元魁道:“但闻其详。” 王天奇道:“那一双鹰目夜晚之间能够出碧绿的光花远远望夫就像一只活鹰一般。” 齐元魁征一征道:“有这等事?” 于桂兰接道:“大哥就算那飞鹰图很名贵吧!但已经失去了好歹换回了宝莲的性命大哥也别再把这桩事放在心上了。” 王天奇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齐元魁道:“王兄秋飞花说明了经过咱们也用不着再追查什么了宝莲已经得救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不过小弟担心花堂大变之后左邻右舍都知道宝莲死了以后要她如何见人?” 王天奇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咱们请来名医医好了宝莲过几天小兄再请他们来吃颇喜酒当众说明一下也就是了。” 于桂兰道:“大哥我想起一件事宝莲药毒初解身子还禾复原我想先把她带回去调养两天再送来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齐元魁道:“这怎么行?未过三天如何能够回门?” 王天奇道:“兄弟母女连心弟妹您的也不能算错。” 于桂兰道:“那真是多谢大哥了!” 王天奇道:“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 于桂兰道:“王大哥既然答应了我想立刻把她带回去……” 齐元魁听得一皱眉头怒声接道:“桂兰这像什么话?也不能念成这个样子我还要和大哥聊聊。” 于桂兰道:“王大哥已经答应了你管什么闲事呢?” 齐元魁道:“这成话么?我瞧你是有点……” 王天奇一挥手接道:“元魁别吵架弟妹急着带宝莲回去完全是一片爱心。 在寒舍弟妹不方便亲自看望。我这就吩咐他们备车送宝莲回去。” 王佳兰道:“深更半夜的不用麻烦了我背着她走也是一样。” 王天奇略一沉吟道:“也好。” 于佳兰道:“那真是多谢大哥了。” 王天奇也立刻招来仆人吩咐让齐夫人带走宝莲。 齐元魁呆呆地望着王天奇低声说道:“大哥桂兰这般胡闹你怎么能这样的纵容她呢?” 王天奇微微一笑道:“兄弟秋飞花救活了宝莲但怕他是否还留下了后手咱们无法知晓弟妹肯带宝莲回去小兄反而放下了一些心事而且由弟妹照顾也比较方便一些咱们两家相距也不过几十里地过几天选个好日子再替他们办次喜事。” 齐元魁道:“大哥这么说小弟也不再饶舌了过两天小弟再来看你。” 对齐夫人带走宝莲姑娘的事王天奇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有着正合孤意的味道。 齐元魁不满夫人的胡闹但对王天奇那份轻作允诺和冷漠更觉迷惑但却忍下没有多问。 送走了齐氏夫妇王天奇匆匆赶到书房。 玄妙观主静静的坐在一张木椅上闭目养神。 王天奇轻轻咳一声道:“天虚道兄。” 玄妙观主天虚子缓缓睁开了双目淡然一笑。 王天奇道:“人家拿走了一块玉佩和一幅古画。” 天虚子道:“什么古画?” 王天奇道:“一幅飞鹰图。” 他说话的神情相当的冷漠似是对天虚子视而不管的态度极为不满。 天虚子道:“飞鹰图你们交出去了没有?” 王天奇道:“事关宝莲的生死自然非得交出不可了!” 天虚子未再多问玉祖5c的事但对飞鹰图却是极度关心道:“王兄你记得那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冷冷道:“记得清楚那幅飞鹰图本是为我所有。” 天虚子道:“天奇兄可否把那飞鹰图描绘一番给贫道听听?” 王天奇道:“图已经交出去了不谈也罢!” 天虚子微微一皱眉头笑道:“天奇兄似是对本道有些不满?” 王天奇道:“取图那人武功很高强如若你天虚道兄肯伸手此事也许他拿不走飞鹰图。”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贫道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实不愿多惹是非上身……” 王天奇接道:“你如真的是心如止水那就不会关心飞鹰图。” 天虚子合掌道:“贫道告辞了。” 王天奇一抱拳道:“恕不远送。” 天虚子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目睹天虚子去远之后王天奇原本凄惶的神色突然泛现出一缕冷峻的笑意。 缓步行回书房小心翼翼的掩上房门放下垂帘移开靠在北面墙的书架轻轻在壁上弹了三指道:“你们出来吧!” 一扇暗门缓缓开启鱼贯行出三个身着黑衣的大汉。 三个黑衣人穿着完全一样黑色的长衫只到膝盖下面黑色的软皮靴子黑色的头巾黑色的裤子。 每人手中提一把刀黑色的刀稍黑色的刀柄而三把刀看去也比平常的刀短了许多但也厚了很多。 实在说谁都不能很肯定那黑皮鞘中放的是刀。 这三人虽然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三人的脸色却很白白得像雪一样白得透明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三个人的个子都很高但都很瘦神情之间有一股很特异的冷漠。 三个人静静的站着王天奇缓缓把书架移回原位返到一张宽大的木案后面从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第二个抽屉取出一个翠玉色的小瓶放在木案上。 第一个黑衣人很快的向前行了一步拨开瓶盖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阵。缓缓交到了第二位黑衣人的手中。 第二个闻了闻又交在第三个黑衣人的手中第三个黑衣人闻过后行近木案台上瓶塞。 三个黑衣人未问一句话王天奇也未说一句话却提笔在一张自篓上写了一行字迹。 三个黑衣人目光落在白篓上瞧了一阵微微领。 王天奇拉开了后窗的布打开窗子探向外面瞧了一阵缓缓转过身轻轻一挥右手。 三个黑衣人忽然飞身而起像一串连珠弹般飞出了窗外。 那是绝佳的轻功不带一点声息。 望着三个消失的身影王天奇缓缓掩上了后窗拉上了厚厚的垂帘然后把玉瓶收人了抽屉锁好。 他的举动轻缓。小心具有着老年人特有的谨慎。 熄去了书房的火烛王天奇悄然离开但他并未立刻安歇却叫起来府中的总管。 吩咐了很多事情才回到了内室。 齐元魁对夫人带回女儿一事有些不满长长叹一口气道:“夫人你把宝莲带回来大过份一些。” 齐夫人笑一笑道:“元魁你真的一点也没有瞧出来么?人家王员外对宝莲并不很重视照我看这件婚事很可能就这样吹了。” 齐元魁呆了一呆道:“这是什么话全南阳府中人都知道我们把女儿嫁到了王家这婚事怎么能吹。” 齐夫人笑一笑道:“你急个什么劲呢?宝莲才回来一天如是王家要人过几天自然会派人来提亲……” 齐元魁道:“再提亲?夫人你愈说我愈糊涂了谁不知道咱们宝莲和王家订亲的事?” 齐夫人长长叹一口气道:“元魁如是王家不再派人来接宝莲这件婚事就很可能会吹掉咱们总不能非要把宝莲硬送回王家不可。” 齐元魁怒道:“都是你非要把宝莲带回来不可这件事关系她一生的名节万一王家真的不要了宝莲以后怎么做人我这一张脸又放在哪里呢?” 齐夫人于桂兰微微一笑道:“元魁你可是怕宝莲嫁不出去?” 齐元魁道:“这不是嫁不嫁得出去的事而是这个脸怎么能丢得起?再说他王家为什么不要?宝莲又没有犯七出之条……” 于桂兰笑一笑接道:“元魁这都是咱们自说自话自己生气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要去瞧瞧宝莲的身体是不是完全复原了。” 站起身子向后行去。 朝着齐夫人的背影齐元魁只气得长长呼一口气。 且说齐大人直行入女儿香闺齐宝莲穿着一件水绿衫裙正坐在窗前出神。 于桂兰掩上了房门缓步行到了女儿身侧低声叫道:“宝莲你在想什么?” 明明听见有人进来齐姑娘却没有回头瞧一眼缓缓站起身子道:“娘!你请坐。” 齐夫人在一张锦墩上坐下有些黯然地说道:“孩子你好像在生娘的气。” 齐宝莲苦笑一下道:“母亲生我养我女儿怎敢生娘的气。” 于桂兰道:“莲儿别说得这样难听娘是为你好……” 齐宝莲接道:“为我好?差一点要了女儿的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1ozz“其实女儿员的中毒死了倒还干净一些。” 于桂兰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的恢复了镇静道:“莲儿你坐下来咱们母女间这份隔阂不能让它存在下去那可能破坏了整个大局。” 齐宝莲道:“娘可是真要我说出心里的话么?” 于桂兰道:“是的孩子你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齐宝莲道:“我觉得娘的疑心大重了少堂根本不会武功!” 于佳兰摇摇头道:“孩子娘亲眼看到的难道还错得了么?莲儿!可惜你没有看到那很可怕……” 齐宝莲接道:“女儿和他相识了一两年不少次骑马共游我就没有瞧出他有一点会武功的迹象娘可是看花了眼?” “孩子女生外向看来是一点不错竟然连娘的话也不肯相信了。” 看母亲认真的神色齐宝莲不禁呆了一呆道:“娘!您真的看到了少堂会武功?” 齐夫人微微颔道:“是的!孩子少堂不但有一身武功而且是一身诡秘恶毒的武功……” 对母亲耐心忍性的娓娓清谈齐宝莲忽然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了低呼了一声道: “女儿不孝。” 伸手挽起女儿在身侧坐下齐夫人竟然滚落下两行泪水。 齐宝莲一惊道:“娘!您怎么……” 于桂兰拭去脸上的泪痕笑一笑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上一代的恩怨不应再拖连到下一代。但如为娘的不把内情说明咱们母女间这些隔阂只怕是很难化除了……” 稍稍沉吟了一阵似是在理理心中纷乱的思绪又缓缓接道:“五天前你和少堂出猎独山天近掌灯时还未归来你爹和哥哥又都在陪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为娘的心中惦念你又不便惊动他们悄然离府一人一骑赶赴独山……” 齐宝莲道:“日落之前我们离开独山猎场我送他到庄院外面就回来了。” 齐夫人道:“什么时刻?” 齐宝莲道:“落日西沉暮色苍茫。” 齐夫人道:“我看到他杀人的时间大约在二更时分那是说他回到了家中之声后又奉命外出搏杀三人。” 齐姑娘心中仍然是有些半信半疑缓缓说道:“娘!可否把详细的内情告诉女儿?” 齐夫人点点头。道:“为娘到达独山遍寻不见你们归程中忽闻快马狂奔之声那不是一个人纵骑伏驰而是惊慌万状的情急逃命娘动了好奇之心悄然下马隐入道旁。三匹快马夜色中疾如流星而来一面纵骑狂奔一面不停的出吼叫之声三个人似乎已惊吓极点可惜那一带很荒凉没有人听到……” 齐宝莲张大了眼睛道:“娘!他们怕什么?” 齐夫人道:“人!杀他们的人!” 齐宝莲道:“那人是少堂么?” 齐夫人未理会女儿按着说道:“紧追在三匹马后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双方还相距两丈多远后面那黑衣人突然离鞍飞起昏黄的夜色中有如一只巨鹰扑下只听两声惨叫三匹健马上已有两个人滚下了马鞍另一个也似乎受了经伤……但他飞跃下马立刻向林中奔驰娘就隐在那一座林中……” 她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娘幼年随你外祖父在江湖走动嫁给你父亲之后又随他在江湖上闯荡娘经过了风浪参与过搏斗但从来没有见过那黑衣人的快身法和凌厉的刀势一击之下有如迅雷、闪电两匹狂奔的快马上分坐着两个人但却在他一次下击的刀势中双双损命……” 齐宝莲接道:“还有一个人呢?是不是逃出了毒手?” 于佳兰道:“那黑衣人怎肯放过他第二次跃扑而下那逃命人迫于形势拔刀还击但他挡不住黑衣人的快刀刀还没有举起人已被劈成两半……” 齐宝莲“啊”了一声接道:“被那黑衣人劈成两半……” 于桂兰道:“娘本来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大大意了杀了三人之后竟然取下了头上的黑色阔沿帽那帽沿上本来有掩面黑纱他如不是取下帽子为娘做梦地想不到是他“齐宝莲道:“难道真是少堂?” 于桂兰道:“不折不扣的王少堂我们齐家的乘龙快婿。” 齐宝莲道:“娘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他杀的是什么人?” 于桂兰凄苦一笑道:“当时也许我大震惊了忘记问他但也幸好没有问他孩子!他是不是有一个摸鼻子的习惯?” 齐宝莲惊叫了一声道:“是的!娘!他有这个习惯在你们面前他有些拘谨但和女儿单独相处时一个时辰之内至少要摸三次鼻子。” 于桂兰道:“我看到他摸摸鼻子其实薄云掩月他距我不过两丈距离我看得很清楚当时娘心中震惊得几乎要叫出他的名字但我忍下去我要看看他还要做些什么……” 齐宝莲接道:“娘!他又做了些什么?” 于桂兰道:“他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挑出一些药粉在三人的尸体上那是武林中很恶毒的化肌粉片刻工夫三具尸体都化作一滩黄水为娘正想行出树林问问他平时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武功为什么杀那三人就在这时刻王少堂突然飞出林中逸走当时为娘的还觉着奇怪但片刻之后一条人影疾奔而至那人也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脸上也蒙着黑纱那时才忽然觉到一件事王少堂的身法不但快如闪电内功的修为。也在为娘之上单是耳目方面为娘就无法及得上他。” 齐宝莲道:“真叫人想不到啊!唉!娘那人又是什么呢?” 于桂兰道:“那人看过了三滩化成黄水的尸体摇头叹息“孽障孽障”“此时为娘的正从林中行了出来那黑衣人也取下了脸上的黑纱竟然是玄妙观主天虚子。” 齐宝莲点头道:“我认识他他和少堂的爹是方外知友两个人相交了近三十年有一次我在王家见过他。” 于桂兰道:“天虚子道长问我经过之情为娘据实告诉了他那位老道人行入林中搜查了一遍才回头告诉为娘王少堂用刀叫作“闪电三刀”威势奇大快如流星为武林中最厉害的刀法之一。”突然流下泪来黯然又接道:“我听到了“闪电三刀” 顿感心肝俱裂……” 齐宝莲道:“为什么?” 于佳兰道:“因为你的外祖父就死在闪电三刀之下这些年来为娘的一直在查访那三刀的出处但却一直未找出什么人用这闪电三刀因为见过闪电三刀的人必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宝莲叹道:“娘!女儿和王少堂相识三年竟不知道他是个身负绝技的人真是惭愧得很。”于佳兰苦笑一下道:“那时娘忽然想到了你和王少堂的婚事顿感五内如焚情急之下告诉了天虚道长我一力主张退婚但天虚子劝阻为娘万万不可。 由他设计了那样一场花堂大变其实你鼻孔内并非七步断魂散只是被一种锁穴手法封住了穴道而已。” 济宝莲道:“娘!那天虚于不是王少堂父亲的好友么?” 于佳兰道:“是的!王天奇深沉得很两人交往十几年二十年天虚子仍然没有查出他的身分……” 济宝莲接道:“现在呢?” 于桂兰道:“孩子在为娘证实了王少堂的身分之前他也只是有一点怀疑。” 齐宝莲道:“娘和天虚子道长研商出这个办法时爹是否知道了?” 于桂兰道:“这一点娘很抱歉我事先没有和你爹商量孩子你爹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无法和他商量他沉不住气会把事情闹得一团糟自然大半还是天虚子道长的主意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极端机密的进行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所以娘事先不能对你说得太明白。” 齐宝莲道:“花堂惊变固然是我有意让人封住穴道但那人的武功他高得出奇其实就算我存心反抗也一样无法逃过他的封穴手法。” 于佳兰笑一笑接道:“天虚子道长确是位世外高人他请来的人自然非泛泛之辈了。” 齐宝莲道:“那人是谁?娘对我下手的是不是天虚子本人?” 于桂兰道:“不是娘说过他是天虚子请来的人他叫秋飞花……” 齐宝莲接道:“秋飞花……” 于桂兰道:“是的秋飞花他扮作了一个吹喇叭的人混入了王府也由他出手逼那王天奇交出了飞鹰图。据天虚子道长说……王天奇智能绝高如若中间稍为有一些空隙、停顿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们安排的很紧凑使他无暇生疑、无暇深思自然你爹不知内情才能表现得很生动、认真。” 齐宝莲道:“由头到尾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三个人参与?” 于桂兰道:“是这样的现在孩子你是第四个知道的人了。” 齐宝莲叹口气道:“这件事是不是就此结束了呢?” 于桂兰道:“只怕刚刚开始王天奇的反应还无法预料。”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莲儿有一件事为娘的不得不对你抱咎了。” 齐宝莲道:“什么事?” 于桂兰道:“你和少堂的婚事只怕无法再继续下去。” 齐宝莲叹口气默然无言。 于桂兰接道:“如若王天奇真是杀死你外祖父的凶手为娘不能不替他报仇如是你牵入了这一段恩怨之中那就无法结算这笔旧债了。” 齐宝莲道:“你们以后还有些什么计划?” 于桂兰道:“目下为娘的还不知道那天虚子道长作何打算?今天下午娘还要和他们碰头。” 齐宝莲道:“什么时刻?” 于佳兰道:“就要到了!” 齐宝莲道:“女儿地想去见识一下。” 于桂兰征了一征道:“这个这个只怕不大方便?” 齐宝莲道:“娘你已经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带女儿去看看呢?” 于桂兰沉吟了一阵道:“这个等娘的告诉过天虚子道长之后再带你去如何?” 齐宝莲道:“娘!女儿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我是直接为此出力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参与此事?” 于佳兰呆了一呆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咱们母女还得改扮一下。” 齐宝莲道:“改扮成什么样子?” 于桂兰道:“咱们母女要改扮成男子。” 齐宝莲道:“这很重要么?” 于桂兰道:“是的!莲儿这是很重大的事而且我只能带你去这一次证明娘说的都很真实下不为例。” 齐宝莲道:“娘!女儿从未穿过男装一时间哪里去找呢?” 于佳兰道:“这个娘早准备了天虚子道长告诉我为了避人耳目最好改作男装金鞭大侠的夫人突然改穿了男装谁也不认识因此为娘的准备了两套衣服。” 齐宝莲道:“就在这里换么?” 于佳兰道:“这里不行后面有一个房子住着管小厨的张妈咱们在那里换。” 母女俩换上男装离开了府第。 齐宝莲第一次穿着男装举动上感觉很瞥扭走起路也不是那么回事。 幸好齐夫人很老练扶着齐宝莲走了一段路才慢慢习惯。 齐元魁住的地方叫齐庄四五里外就是辽河镇地临官道四通八达镇不算大大但却很热闹。 齐夫人带着齐宝莲直入了辽河镇正是近午时分集市正开赶集的人接踵擦肩。 齐宝莲低声说道:“娘!咱们到底要到哪里去?” 齐夫人道:“天虚子约我在一家玉山堂的药铺子见面。” 这方圆数十里没有不认识金鞭大侠齐元魁的齐夫人也是江湖儿女常常和丈夫并骑驰骋于江湖上自然地都认识齐大人。 但这时刻名动一方的齐夫人变作了一个青衫文士自然是再无人认识。 玉山堂药铺子规范不小两开间的大门面四个年轻的小伙计在忙着抓药。 齐夫人打量了一眼直行进去。 这家药铺子还住了三个应诊的大夫店的生意好大夫的病人也多。 一个青衣童子迎了土来低声道:“两位是……” 这青衣童子很谨慎看两人气色不能咒两人是来看病的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齐夫人道:“我们找玄妙观主我姓齐……” 青衣童子征了一征道:“你们两个人啊?” 显然这青衣童子早得嘱咐看着两个人有些怀疑。 齐夫人道:“这位是小女见着天虚子道长时我自然会解释。” 青衣童子“啊”了一声带两人行入一座小圆门中回身掩上了圆门加了木栓。 这是一座小巧的三合院玄妙观主天虚子早站立在正屋门外。合掌。道1ozz“齐夫人。” 于桂兰福了福道:“见过观主。” 天虚子只望了齐宝莲一眼并未多问却一闪身道:“两位请入室侍茶。” 齐夫人一面举步而行一面说道:“他是小女宝莲。” 天虚子回身颔道:“齐姑娘。” 齐宝莲看那天虚子长眉星目仙风飘飘心中颇佳敬佩之感暗道:看这老道士的形貌颇有一点仙灵之气不像坏人。 当下一欠身道:“晚辈齐宝莲见过观主。” 这是一间小巧雅致的厅房布置很简单天虚子请两人落了座位才缓缓说道1ozz“齐夫人想必已把内情告诉令嫒了。” 于桂兰道:“小女对此有些误会我如不说明白……只怕我们母女之间很难再和睦相处了。” 天虚子回顾齐宝莲合掌道:“齐姑娘贫道很抱咎主意是贫道出的如若因此使你们母女闹出误会那就是贫道的罪过了。” 齐宝莲垂下头去缓缓说道:“观主言重了虽然事实俱在但小女子想起来仍然有着难以相信的感觉。” 天虚子笑一笑道:“令堂亲目所睹大概是不会错姑娘王天奇太深沉贫道和他交往了十几年却没有觉他的真正身分至于王少堂……” 齐宝莲抬起头来接道:“小女子和他相处了两年却没有觉他有会武功的迹象我们常常并骑狩猎他总是那样文弱越涧登山有时还要我扶他一把。” 深深叹了一口气。天虚子缓缓说道:“可怕的也就是在此了他那样年轻竟也能装作得天衣无缝。” 齐宝莲道:“观主他写得一手好字……” 天虚子接道:“是的姑娘!他即读了满腹文章也习了一身恶毒的武功。” 齐宝莲道:“观主请恕小女子多口问得大多了一些。” 天虚子笑道:“不要紧姑娘只管问希望能解去姑娘心中所有之疑贫道等还有借重姑娘之处。” 齐宝莲呆了一呆道:“还有借重小女子的地方?” 天虚子道:“是的姑娘为了武林正义千万苍生希望姑娘能再助我们一臂之力。” 齐夫人接道:“观主小女年纪幼小从未涉及武林中的是非恩怨贱妾希望别再把她牵人这场纷争之中。” 天虚子笑一笑道:“夫人如若王天奇确实是贫道怀疑的人只怕他不会放过你们了。” 齐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王天奇会对付我们?” 天虚子肃然说道:“夫人如若那王天奇只是化名。且那王少堂用的是闪电三刀贫道可以断言他不曾放过你们。” 齐夫人沉吟了一阵道:“我只是记得那凌厉刀势形态但是否为闪电三刀我就不知道了。” 天虚子道:“如若你说的出刀形势没有错那就是闪电三刀了。” 齐夫人叹了一声道:“这么说来那王天奇真的要对付我们了?” 天虚子叹口气道:“贫道不愿危言耸听不过也不能坐等惨事生……” 沉吟了一阵接道:“自然他们第一个要找的人是秋飞花但如秋飞花不在此地第二个就可是贵夫妇了。” 齐夫人叹息一声道:“观主先父于长胜……” 天虚子接道:“旋风刀于大侠贫道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齐夫人道:“原来观主和家父原属旧识家父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天虚子道:“闪电三刀江湖上传闻虽多但见过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见过闪电三刀的人大都死于刀下就贫道所知齐夫人是见过闪电三刀的第二个人不知何以能肯定令尊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夫人黯然一叹道:“还有一位见过闪电三刀?” 天虚子道:“贫道见过就贫道所知夫人是第二个见到这样的刀法的人所以。 贫道觉着令尊死于闪电三刀之下一事有些存疑?虽然死于闪电三刀之下的江湖人物无计其数但这样的仇恨必需要有明确的证据不能轻作推论。” 齐夫人道:“观主说的是但贱妾有证明。” 天虚子道:“什么证明。” 齐夫人道:“闪电三刀取人性命之后向例用化肌粉化去人的尸体不留一点痕迹。” 天虚子道:“大都如此亦有例外。” 齐夫人道:“先父就是这样悲惨的遭遇落得个尸体无存我们从他的佩带物品上认出是他多亏先父几位故交帮忙也认出是那江湖上极为歹毒的化肌粉。化去了先父的尸体。” 天虚子道:“使用化肌粉奇毒之物化去尸体的人江湖上不乏此辈但那也不能肯定令尊是死于闪电三刀之下!” 齐夫人于桂兰缓缓从衣袋中取出一块三寸长短的紫色木片道:“观主请看此物?” 天虚子道:“似乎是一片刀柄。” 一面伸手接过。 于桂兰道:“观主好眼力这正是先父生前施用折铁刀上的一块木柄化肌散能化去人的尸体但它化不了铁刀、木柄先父死亡之前在木柄上留下了杀他的线索。” 天虚子凝目望去果见那刀柄上用指甲刻下有“闪电三刀”四个字那刀字还未完成想已无力再写但仍可清楚的辨识出是那个刀字。 长长吁一口气天虚子缓缓说道:“令尊乃一代刀法大家也许辨出闪电二一刀。 如此大概是不曾错了。” 缓缓把一片刀柄递还回来。 于桂兰接过刀柄藏入怀中道:“先父留下了这条线索贱妾等却如大海捞针全无一点头绪。江湖上并没有流传闪电三刀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这仇恨就这样拖了下来一拖二十馀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不到二十馀年后。让我无意中撞上了闪电三刀也许是先父神灵显露未让我们造成更大的错误自然如若不遇上道长贱妾也不知那是闪电三刀。” 天虚子神情肃然的说道:“夫人你已见识过闪电三刀但如贫道判断无误闪电三刀只是那人的绝技之一他杀人的方法大多了多到防不胜防。夫人愿否听贫道一点意见呢?” 于桂兰道:“观主世外高人追踪闪电三刀为江湖除害贱妾敬佩万分有何高见但请指示贱妾无不遵从。” 天虚子叹口气道:“二十年前闪电三刀突然失踪江湖的事夫人可知为什么?” 于桂兰道:“那时贱妾年事尚轻。对江湖上事情知道不多。” 天虚子道:“闪电三刀不但江湖上造成了无数的杀案而且它控制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那是一个专门受雇杀人的组合他们计价杀人不分喜恶敛聚了无以伦比的财富“于桂兰道:“那该是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了贱妾怎末听家父说过?” 于虚子道:“他们的人数不多但每一个都是身负绝技的顶尖高手虽然并非是人人都会闪电三刀但他们都善快刀取命伏击、暗杀、追踪、逃遁轻功奇隹虽只有十二个人但对武林构成的威胁尤过成千逾万的大组合。” 于桂兰道:“观主对此事似乎是知悉甚多。” 天虚子道:“是的贫道就是当年主持围杀魔刀会约五位脑之一……”黯然叹息一声接道:“他们闹得太不像话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户中人他们也敢追魂取命区区十二人却闹得大江南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少武林大豪都有朝不保夕的感觉由少林掌门人起在少室峰顶掀起一次清魔大会各方英豪门户领袖侠义门中人物二百馀位集会少室峰研商对付魔刀会的方策贫道为武林同道推举和另外四位德高望重的名高手负责组成三十五剑手追杀魔刀会我们五人每人率领七个武林精英高手组成小组开始了清魔的行动承蒙他们看重贫道推举我为五组总领但魔刀会神出鬼没没有一定的行止使贫道大感棘手。” 于桂兰道:“以后呢?观主是否清除了魔刀会。” 天虚子道:“简明些说吧贫道苦思之后采取了以暗对暗的办法三十五剑手也改装易容混入江湖费时两年追踪数千里这其间贫道目睹他们施用闪电三刀杀人唉!那真是武林中精奇的刀法可惜没有用在正道……” 齐宝莲突然接口说道:“观主目睹他们出手杀人就没有拦止他们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贫道为了安排他们聚齐后一网打尽所以只好看着他们杀人了魔刀会警觉性很高稍有警兆立刻远台贫道不能不小心从事……” 略一沉吟接道:“两年的追踪终于被我们现一个机会魔刀会十二个人聚齐在九华山一座狭谷中秘密洞穴贫道等四十人悄然掩至全力攻入那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杀也是贫道这大半生中一场最惨烈的恶斗……三十五剑手伤九死八但也搏杀了他们十一个人其实所谓魔刀会只有两个脑人物一个叫庞动一个叫莫冲贫道的对手正是莫冲我们激战三百回合未分胜负第三百另九回合时贫道才刺中他一剑那一剑贫道本可刺中其要害不知怎的竟然动了怜才之念划偏一寸让开他心脏要害穿胸而过但莫冲却在中剑之后飞奔逃出狭谷跳下一道悬崖……” 齐宝莲突然接口说道:“庞动是不是真的死了?” 天虚子双目中神光连闪盯住齐宝莲的身上道:“姑娘怎会提出此事呢?” 齐宝莲道:“晚辈只是随便问问。” 天虚子道:“他应该死了但因莫冲逃走贫道和另四位主要脑分头追踪三十五剑手也都在忙着收尸救伤等到贫道等人回返山谷清点人数才觉少了一具尸体。” 于桂兰道:“那尸体是不是庞动?” 天虚子道:“魔刀会中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四五个人都脸上受伤血肉模糊我们虽然知道庞动是脑人物但却不知道他有何特征魔刀会少了一具尸体但是不是庞动就无法肯定了。” 齐宝莲道:“我想那一定是庞动。” 天虚子笑一笑道:“姑娘怎能如此肯定呢?” 于桂兰道:“他既是两个脑之一自然是武功最高如若十一人中有人逃走了自然是武功最强的人!” 天虚子道:“这话也有道理但和庞动动手的是少林寺的觉九上人他手中的戒刀被誉为天下第二刀曾经斩中庞动十八刀。有三刀刺中要害如是贫道受此重伤也活不了所以觉九上人坚信他活不下去就算借死遁走的是他。也不曾活过三日。” .齐宝莲道:“莫冲呢?” 天虚子道:“那是一道百丈断崖掉下去还能活命的绝无仅有何况莫冲又身受重伤可悲的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山谷也找不到莫冲的尸体虽然我们五人聚会觉着他尸体可能被虎狼之类食去但贫道坚信他还活在世上。” 于桂兰道:“这么说来莫冲就是王天奇了?” 天虚子叹口气道:“直到他交出了飞鹰图之后贫道才能确定是他!”凝目思索了片刻道:“一念仁慈除害未尽误我道业二十年咎由自取贫道只能自责但如为武林中留下了一根祸源。那就罪孽深重百死莫恕了。” 齐宝莲道:“观主为什么王天奇交出了飞鹰图后就能证明了他的身分呢?” 天虚子点点头道:“姑娘间得有理贫道为姑媳解说明白……”沉吟稍许接道: “飞鹰图源远流长一言难尽而且对此图了解多对人有害无益贫道就略而不谈了但此图是魔刀会从一位武林高手中取得向极珍惜王天奇能交出飞鹰图王少堂又会用闪电三刀除了莫冲还有何人?” 于桂兰道:“观主要我交出寒玉佩我是否应该知道详细一点的内情。” 天虚子拂髦一笑道:“应该应该夫人想知道什么?” 于桂兰道:“你们怎知道寒玉佩在我手中。” 天虚子道:“令尊被杀可能是怀壁其罪他们的目的就在取寒玉佩……” 于桂兰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飞鹰图的珍贵不在图的本身它只是一幅指示图那必需经过一个酷热的地区除了寒玉佩外任何武功都无法和那酷热抗拒。” 齐宝莲道:“那可是一批宝藏?” 天虚子笑一笑道:“姑娘自己猜吧……” 目光转到齐夫人的脸上接道:“很多人都知道寒玉佩落在了令尊手中魔刀会自然知道但令尊用什么方法使莫冲或庞动不再追查寒玉佩贫道就无法知道了连贫道也禾想到令尊会把寒玉佩交给你那时姑娘的年纪大概很轻吧?” 于桂兰道:“我记得爹交给我寒玉佩时告诉我一句话说是我们传家之宝要我好好保存想不到竟然是这样名贵。” 天虚子道:“当贫道知晓你是于大侠之后时随口问你一句想不到竟问出了寒玉佩的下落。” 于桂兰道:“我只知寒玉佩可避酷热但却未料到如此名贵。” 齐宝莲又开口说道:“观主你派人取去了寒玉佩和飞鹰图又用心何在呢?” 天虚子道:“如若王天奇真是莫冲知道了寒玉佩的下落又迫他交出飞鹰图他绝不甘心必然要尽全力追杀秋飞花那无疑暴露身分了。” 齐宝莲道:“秋飞花又是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姑娘你要逼贫道说出胸中所有之秘了!” 齐宝莲道:“观主我拿性命作你们赌注而且又被你们硬生生拆散了我们夫妻我多间一些内情大概不算多事吧!” 天虚子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有理……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端起木案一杯香茗喝了一口接道:“贫道一念怜才放走一个莫冲心中极感不安但魔刀会十一具尸体中少了一具也使得觉九上人心中难安第二天觉九上人找到了贫道谈到此事言词申以找人承继我们末竟之志一则可赎我们疏忽之罪而且要他为下一代武林正义效力这件谈来容易找那么一个人才就大大的为难了!” 于桂兰接道:“九大门派中那样多的弟子人才难道就找不出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么?” 天虚子道:“夫人九大门派中虽然有不少的人才但要找一个骨格、天赋能够兼练佛、道两门武功内外兼修的人也非易事何况那人还要其有绝世的才慧又得具有忠纯的生性对敌时固然要狡诈百出但对师长、同道却又能遵循忠孝之道文才武功之外兼具纯厚那就大大的不易了。” 于桂兰道:“仔细想一想确然有些不易才智高绝的人都难免有些偏激自负。” 天虚子道:“是的!纯厚忠诚的人又难免大过方正不足对付狡奸万端的强敌因为他要单人匹马闯荡江湖便于查奸究恶。” 齐宝莲道:“那秋飞花就是你们找的人了?” 天虚子道:“不错我们由少林、武当等门户中找起一直找遍九大门派虽然也觉了不少人才但都非我们理想中人只有提供他们师长破格传艺作日后的卫道助手这样耗去了我们三年时光总算在三大门派中安排好不少下一代武林高手他们都将会受到师门中破格的优容也将有一身杰出的成就却还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但贫道并不灰心事实上我和觉九上人的心愿经过了两年之后已然变成了我们主持围剿魔刀会约五脑的心愿我们要五人合力造就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于桂兰接道:“观主除了你和觉九上人之外你们五脑另外三人是谁?” 天虚子摇摇头道:“这一点很抱歉贫道实在不便说我已经泄漏了一个觉九上人我们虽是武林中九大门派和一帮、二教十二位武林盟会中推举的人但并非全是出身十二帮派的人这是一个极大的隐密连追随我们数年之久的三十五剑手也不全了解我们的真正身分。” 于桂兰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天虚子歉然一笑接道:“苦寻不获之后贫道等准备改弦易辙以取代个人时碰上了秋飞花那时他已有师承我们说服了他的师父使秋飞花成为我们五人合力造就的人物。” 齐宝莲道:“那就无怪他有那样的身手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又两年南阳府突然生了一桩震动武林的大案子。十二位武林高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样在江湖上消失了贫道追踪到此安居玄妙观中不足半年玄观观主道成飞升遗言贫道接下了观主之位贫道也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于桂兰道:“听说你和那王天奇交往了近十年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分么?” 天虚子道:“庞动、莫冲都是武林中狡猾无比的凶徒他们不但有一身杀人的武功而且还有一个阴毒、残酷的心肠和极高的智慧以及装能像龙扮凤像凤的伪装技巧。贫道虽然早已对他怀疑了但他竟处之若素而且和贫道常相往返……” 齐宝莲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机密早都被他知道了?” 天虚子道:“贫道相信他还没有完全了解我是什么人但他对我他存了怀疑那是没有错了。” 于桂兰道:“他很称赞你。” 天虚子道:“他知道我有一身武功但却不知我有多深多高。不过他却知道。我精博医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一件事王天奇就是莫冲他以一方富绅的身分安居于此二十馀年如若不犯旧恶也许贫道永远找不到了。” 于桂兰道:“哼!狗不改吃屎能忍十几二十年不杀人已经是很难得了。” 天虚子道:“他们仍在不断的杀人只不过不像魔刀会时那样跋肩杀得更隐密、更诡异没有留下破绽。这次证明了他的身分之后贫道再把近年中生在江湖上的事情串连了一下就不难明白他一直末停止杀人。” 于桂兰道:“王天奇好像从没有离开过南阳府……” 天虚子目光盯住在齐宝莲的身上接道:“所以贫道想借重齐姑娘了。” 于桂兰道:“你是说要小女再回王府暗中侦查么?” 齐宝莲接道:“娘道长如有此意小女愿回王府一行。” 于桂兰摇摇头缓缓说道:“观主小女全无江湖经验虽然学过一些武功用来强身和对付一般的窝匪或许有效但对付像王天奇这样的高人如何能是敌手?” 天虚子道:“是的但就表面而言这确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如深一层看。 齐姑娘送回王家。实比在贵府更为安全。” 于桂兰道:“观主的意思是……” 天虚子接道:“王天奇目前似乎还无意使身分破露我们也无意立刻揭穿他要维持这表面的形态就不能下手伤害齐姑娘。” 第三章 暗中相助 于桂兰道:“可是观主小女如若再回王家……他和少堂这夫妻名份又怎么维持下去。我不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杀害他外祖父凶手的儿子更不愿他嫁一个杀人为业的凶手。” 天虚子道:“对夫人的顾虑贫道早有准备但这必需要齐姑娘有坚强的定力才成贫道配制了一个药丸服用之后可以使一个人面带病容就算名医高手也无法查出内情但对一个人的体能和精神并无影响只要齐姑娘本身的定力够自然可保清白。” 齐宝莲点下头道:“如若他们真是魔刀会的馀孽晚辈宁愿粉身碎骨也小愿作王家媳妇晚辈自信能辨是非这一点观主可以放心但不知你那药丸能有多久的效用?” 天虚子道:“七天有七天时间应该很够了你可以查出不少隐秘。” 于桂兰道:“观主你把小女估计得太高了吧?” 天虚子道:“齐姑娘很聪明她已经接受一次考验贫道相信她必可再一次完成心愿。” 瞧着娇丽的女儿齐夫人脸上泛出一种凄苦的忧伤。天性中的母爱使她迟疑着不敢答允天虚子的请求。 天虚子长长咋一口气道:“夫人江湖上有虽有魑魅魍魉作祟乃也有胸怀仁侠的人甘愿冒险犯难为江湖正义效命昔年三十五剑手转奔千万里间关四五年搏杀凶残成为刀下亡魂但他付出的代价却换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武林中十几年的平静每一代都有这些英雄人物才使得江湖上正义不灭。” 齐夫人黯然说道:“观主这道理我明白而且宝莲还身负大仇只是她没有这份能力。” 天虚子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夫人的忧伤贫道明白我们不会让齐姑娘孤身犯险贫道另有安排……” 于桂兰道:“观主可否把安排的准备告诉贱妾。” 天虚子道:“不瞒夫人说贫道已飞函传书调集人手对令嫂重回王府之事我们也作了很周密的安排除了令嫂之外贫道另派一人以令嫂从婢身分随行进人王府协助令媛。” 于桂兰道:“什么人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夫人以齐姑娘的身分最易混入王府但贫道也不能太过勉强贫道已经奉告的太多了除非夫人和齐姑娘答应了这件事贫道不能再奉告更多了。”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如若齐夫人不答应齐宝莲重入王府那就不用再见那位随行之人了。 齐宝莲轻轻叹息一声道:“娘!您就答应吧!” 于桂兰微微领道:“观主我答应不过我想这件事该和她爹商量一下我已经瞒了他很多事不能再瞒下去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夫人此时此情不宜告诉齐大侠。” 于桂兰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齐大侠生性正直嫉恶如仇如若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会立刻作兴师问罪那就把事情闹糟了。” 于桂兰道:“观主之意可是还要隐瞒下去?” 天虚子道:“是的!需知一旦闹穿了齐大侠必难逃杀身之祸。” 齐宝莲道:“观主晚辈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请教观主。” 天虚子道:“姑娘指教?” 齐宝莲道:“王天奇如是莫冲他已逃过了一次杀身之祸如今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而且富甲一方虽是平民百姓但他的享受实不输帝王之家为什么还不能革过自新呢?” 天虚子道:“我想这和他习练的武功、天性都有关系。自然另外会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非局外人所能了解。” 于桂阑叹息道:“观主我答应了。只是以后我对宝莲的爹解说这件事峙还望观主能够从中证实。” 天虚子道:“贫道义不容辞。” 于桂兰道:“就这样决定了小女的生死完全付托于道长。” 好利害的一张口答是答应了却把生死重责加诸到天虚子的身上。 齐宝莲道:“哪一位姐姐陪我去可以让我们见见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红姑娘请出来吧!” 软帘启动内室里缓步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年经少女。 天虚子对那红衣少女似很看重微一欠身转对着于桂兰母女道:“这位是齐夫人和齐姑娘。” 红衣女欠身一礼轻启樱唇道:“见过夫人、齐姑娘。” 齐夫人见识广博阅历丰富看那红衣女目中神光照人一看之下立刻使人感觉到她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看年纪也不过和女儿相彷但一眼就可以辨出她的修为过宝莲很多。 欠欠身于桂兰很客气的说道:“姑娘请坐。” 红衣女笑一笑在旁侧坐了下来两目盯住在齐宝莲的脸上瞧看。天虚子淡淡一笑道:“红姑娘这位齐姑娘已答允了和咱们合作两位倒应该好好地谈谈。” 红衣女笑一笑道:“是的小妹要和齐大姐好好地谈谈我们进入王府之前必得要有很多的了解。” 齐夫人道:“观主这位姑娘英花内蕴、神采逼人定然有一身很好的武功了。” 天虚子点点头道:“夫人说的对红姑娘这样的神采定不像一个丫头。” 红衣女笑道:“这个我知道但我一旦变成齐大姐的丫头我自然会有分寸。” 齐夫人道:“姑娘人美如花才智必定人但就我所知一个人可以惟妙惟肖的学出各种动作但如目中神采隐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红衣女笑道:“齐夫人我只是想要夫人和齐大姐选中我所以表现得过火了些如我被选自会收敛自己。” 齐夫人转头望去只见红衣女的双日中神宋突然隐失不见看上去变成了一个不见锋芒的人物。 武功练到了不着皮相之境那是更上层楼的成就。 这使得齐夫人觉到玄妙观主对此事早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秋飞花和这位年轻的红衣女都是他们早准备好的人说不定.也是玄妙观土花十几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人。 心中念转信心大增微微一笑道:“好吧!小女既有为武林效命之心我这母亲也下便阻扰了但不知要他们几时回到王府中去?” 天虚子道:“那自然是愈快愈好如是今夜不成明日就要付诸行动”“齐夫人站起身子道:“我们告辞了家中还有客人宝莲的爹万一找不到我们母女只怕要着人分寻那就很容易揭穿我们的隐密了。” 天虚子目光一掠那红衣女道:“红姑娘你先去换件朴素的衣服和齐夫人一起回到齐府中去今夜一宵也好让宝莲姑娘多告诉你一些齐家事务免得进人王府。就露了马脚莫冲是一个很多疑的人!” 红衣人一欠身道:“晚辈遵命。” 转身行人内室。 天虚子的神色突然转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当年魔刀会选中了杀人的目标之后没有一人能够逃过他们的追杀虽然那人改头换面隐于市井贫道记得二十年前有一位武林名手知道了魔刀会中要杀他他就逃到一座大饭庄里做厨子下手面目断、毁容完全改了样但仍逃不过魔刀会的追杀被杀死之时他正在厨下洗菜。” 齐夫人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这样正确的辨识敌人呢?” 天虚子道:“这个么贫道等曾费了数年的工夫仍然查不出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齐夫人已经有所警觉道:“道长的意思是……” 天虚子道:“请恕贫道直言我总觉着王天奇不曾放过你们!” 齐宝莲道:“他们要杀也会先杀秋飞花。” 天虚子道:“不错要他追杀秋飞花是我们的安排但他们可以同时分头追杀你们。也可能找不到秋飞花时先追杀你们夫妇。” 齐大人道:“为什么追杀我们夫妇宝莲呢?难道他们不杀宝莲么?” 天虚子道:“贫道的看法齐姑娘没有什么危险但贵夫妇似乎是危险大了。” 齐夫人道:“观主这番话可有根据么?”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凡是和魔刀会接触过的人都会被留下追杀的线索贫道虽然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但贫道却想到他们可能和接触过的人留下了什么记号。” 齐大人呆了一呆道:“这个倒是有些可能了。” 天虚子道:“所以贫道觉着夫人应该小心一些。” 齐夫人道:“多谢观主指点。” 这时那位红姑娘已然更过衣服行出内室。 她换了一身青布衣服扎了两个辫子一身村女的打扮。天虚子点点头逍:“但有红姑娘同行贫道也可以放心一些。” 这时齐夫人已然对天虚子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对红姑娘的推崇心中亦不禁对这位姑娘生出倚重之心笑一笑道:“红姑娘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了。” 红姑娘轻口樱唇道:“我叫廉小红夫人以后叫我小红就是了……”自嘲的笑一笑接道:“小红这个名字也挺像一个丫头。” 天虚子道:“此番委屈红姑娘贫道日后必有一报。” 廉小红道:“观主言重了小红奉命而来自当全力以赴但怕我所学有限难负观主的重托。” 天虚子神情肃然地说道:“二十年了莫冲也必然在大力求进就贫道所知。魔刀会当年取得不少武林中绝技秘岌二十年的安居生活莫冲必有极大的进境他有了多少成就、多少进境咱们完全无法预测贫道只能多方布置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贫道是毫无把握了。” 廉小红笑一笑道:“观主智谋过人必有致胜之道何况观主已然准备经年。” 天虚子道:“红姑娘对手大强了咱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红姑娘贫道感觉到齐夫人处境很危险姑娘要多费心。” 廉小红道:“观主放心晚辈如在绝不让他们得手除非晚辈力有不及。” 长长吁一口气天虚子笑道:“有你红姑娘这句话贫道就放心了不过姑娘最好能保持着你的隐秘别让他们瞧出你的面目。” 廉小红道:“这方面晚辈自会小心。” 齐夫人看天虚子硬把自己夫妇的安危套在廉小红的头上心中暗暗忖道1ozz“天虚子前辈高人对这廉小红竟然如此重视想来这廉小红定然是大有来历的了。j站起身子道:“观主我们该走了。” 天虚子一台掌道:“夫人好走恕我不送了。” 齐夫人、齐宝莲、廉小红齐齐欠身一礼告别而去。 三个人匆匆得赶回齐府。 齐夫人、齐宝莲穿着男装廉小红衣着也朴素得很一行人也未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一踏进了齐府后门廉小红突然叹一口气道:“看来天虚子老道长说的小错夫人确是有些麻烦。” 齐夫人忙了一忙道:“姑娘可是有人盯上了咱们?” 廉小红道:“以夫人见识之广。阅历之丰如是有人盯着自然是瞒不过夫人了。” 齐夫人道:“由于观主再三指点这一路行来我已经十分小心确实未见到什么可疑之状。” 廉小红道:“夫人是否看到了一双眼睛?” 齐夫人道:“什么眼睛?” 廉小红道:“一对很锐利的眼睛一直盯在夫人的身后。” 齐夫人道:“我一直没有感觉什么。” 廉小红笑一笑道:“不过夫人放心小红在此量他们也得不了什么!不过夫人还是要准备一下较好。” 齐夫人未再答话但她心中对此事确是牛信半疑。如若真有那么一双眼睛盯着她她早已应该感觉才是。 更过衣服齐大人直趋前厅齐宝莲却和廉小红回转闺房。齐家大厅中盛宴刚收金鞭大侠齐元魁正坐在大厅中和两个中年人聊天。 两个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一个穿着青袍一个穿着劲装。一见齐夫人行入厅中两个大汉一齐站了起来一抱拳道:“嫂夫人。” 齐元魁一皱眉头接道:“你到了哪里两位贤弟等了许久了。” 齐夫人认识这两人穿青袍的是齐元魁的金兰好友洛阳唐士开;那黑色劲装的却是开封府中川大镖局的刘总镖头万胜刀刘泰。 齐夫人欠身福了一福道:“不知两位兄弟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两位恕罪。” 唐士开一抱拳笑道:“不敢不敢嫂夫人言重了。” 刘泰也抱拳作礼道:“嫂夫人回来的正好刘某就要告辞能见一面总算不虚此行了。” 齐夫人笑一笑道:“刘兄怎不多留一日呢?” 刘泰道:“镖局子在襄樊地面上出了一点事情兄弟奉命赶往处理……” 齐夫人接道:“失了镖么?” 刘泰道:“一点误会敝局中一位新镖头年轻气盛开罪了太极门被他扣了镖车如今误会已释镖车已放……” 齐元魁接道:“是么!刘兄弟你事情已经办妥正好留几天咱们好好喝两杯急急忙忙的赶回作甚?” 刘泰道:“齐兄知道太极门源出武当在鄂北、鄂中地面上的势力很大敝总镖头生恐太极门不给面子硬留镖车因此也暗中作了准备我和他约好了日子那一天不回开封他就率人赶来时间很迫急。我又在襄阳多耽误了几天……太极门总算赏了兄弟一个薄面万一敝局总镖头等不及兄弟回信率人下来事闻太极门。那就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风波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这么一说我倒是不便留你了。” 刘泰道:“兄弟已两年多没有见过齐兄和嫂夫人所以此番特地转道探望兄嫂一下。” 齐夫人道:“原来如此刚才……” 突然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站住阁下找什么人?” 齐元魁征了一征道:“怎么回事?” 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一人面目森冷瘦高的黑衣人已然出现在大厅门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似这般直闯入府中江湖上还真少有何况这是金鞭大侠齐元魁的府上。 齐元魁双目盯注在那黑衣人身上瞧了一阵竟是素不相识。 不禁一皱眉头道:“朋友找我齐某人么?” 只有齐夫人心中明白却又无法说明。 廉小红说的不错那黑衣人好一双锐利的眼睛像刀刃一样寒利。 黑衣人没有开口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把宽面短刀。 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 齐元魁厉声喝道:“阁下可是聋了么?” 黑衣人仍然没有答话两道森冷的目光不停在齐元魁和齐夫人的脸上转动缓缓退下了刀上的皮鞘。 刀身竟也是黑色的不见光芒的墨黑。 这不像是一把刀倒像是片铁板。 刘泰冷笑一声道:“齐兄不认识么?” 齐元魁摇摇头道:“从未见过。” 刘泰道:“年头变了有些人硬是觉着命大长了。”微微一挺腰人已到了厅门口处接道:“在下中州镖局万胜刀刘泰和齐大侠是多年的好友。” 黑衣人缓缓收回目光转注到刘泰的脸上突然间刘泰有着一种凛然生寒的感心受。 他久走江湖见识广博一和那目光相触已然觉出不对这黑衣人有着非同凡响的武功。 一遇上强敌的本能反应刘泰一探手锁铁刀舱唧出鞘。 自从黑人人现身之后目光大部在齐元魁和齐夫人脸上打转。 齐夫人于桂兰望望天色也不过午时刚过任何江湖悍匪也不敢在这等时候出现杀人。 但这黑衣人却一反江湖常规。 自从他现身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苍白无血的脸色和那一双冷厉的目光。 齐夫人心中暗暗的忖道:这会是谁呢?难道这是王天奇派来的杀手。 看到刘泰的锁铁刀出鞘之后黑衣人那两道目光才转注到刘泰的身上双目中才泛出冷肃的杀机。 突然间一挥黑刀直劈下去。 刘泰道:“好狂妾的小辈。” 横刀硬接一击。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刘泰竟然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他骨瘦如柴个子细高应该是以轻灵武功为主想下到竟然有很强大的气势。 黑衣人纹风未动又是一刀劈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位置。 刘泰要想闪避时才觉这一刀笼罩了很大的地方除了硬接这一刀之外很难闪避形势逼人只好又举刀硬接一击。第二刀似乎比第一刀功道更重一些迫得刘泰又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一上步呼的一声又是一刀杀出仍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 但刘泰却已瞧出了这一招竟然是无法闪避除了硬接之外别无他法。 只好又举起长刀接下一击。 但闻“当”的一声大震刘泰手中的长刀一沉竟然承受不住那黑衣人下压的刀势被那黑衣人逼沉刀势后一刀击中顶门碎裂头骨迸射出一股鲜血、脑浆倒往地上人己气绝而逝。在齐元魁等看来这变故十分意外这么简单的刀式竟然杀死了鼎鼎大名的万胜刀刘泰。 但那黑衣人却是有计划的杀人第一刀、第二刀试出了刘泰的功力第三刀的力量却正好是逼沉刀势击碎天灵要穴的力量。 至于那一招很像是泰山压顶但却是拙之中暗藏着玄妙杀机使刘泰初无所觉但警觉到时已然是为时大晚无法让避。 虽然齐元魁、唐士开、齐夫人都还没有觉那一招刀式中的古怪但万胜刀刘泰之死已使几人提高了警觉。 黑衣人一刀击毙了刘泰之后望也未望那种体一眼转身向齐元魁行了过去。 目睹这黑衣人一片铁板似的短刀竟然在全无奇变中把刘泰击毙于刀下手法很平庸刀势无奇变实是罕闻罕见从未有过的事。 直到那黑衣人转身自己奔来齐元魁才似有所警觉。 斜侧里人影一问唐士开横里冲了上来手中洞箫一挥拦住黑衣人冷冷说道: “站住。” 黑衣人收住了脚步目光一掠唐士开突然一挥手中短刀点向唐士开的前匈。 他只是那么随手一击。 但唐士开却巳警觉到这随手一刀竟然罩着前胸五处大穴。 急挥洞箫封开了胸前短刀。 金铁触接交鸣声中唐士开忽展开反击。 但见箫影点点连攻三招。 这三招是他箫招绝技三招一气呵成形似一招但却又各具威势。 但那黑衣人的刀法很怪只是平平的攻出一刀仍是点向唐士开的前胸三收三攻把唐士开三招封开。 对付唐士开的刀法和对付刘泰有着悬殊的不同一个迎头劈落一个是直刺前胸。 对付一个敌人这黑衣人似绝不用第二种刀式。 但唐土开的武功比那刘泰高明得多了手中的亮银洞箫施展开来光影纵横护住了前胸要害。 他反击三招未收功效立刻改攻为守亮银箫把门户封闭严密得很。 那黑衣人一种刀式用一十二次唐士开仍然是只能自保想不出破解之齐元魁心中明白义弟唐士开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但眼看仍然无法挡住那黑衣人的攻势自然不能坐视。这时己有人送上了齐元魁仗以成名的金丝龙头鞭。 这是一条很特异的外门兵刃用金综合以丝组成一端龙头一端龙尾。 龙头龙尾上都含有倒头针可以破金钟罩和铁布衫等横练的工夫。 齐元魁闯荡江湖但遇到像黑衣人这等怪异武功还是初见。他本想看出这黑衣人武功的路数然后出手一击克敌。 但这黑衣人只用两招一招杀了刘泰一招对付唐士开就是那一收一刺竟把唐士开千变万化的洞箫给逼得无法施展不敢攻敌而改完全防守。 这也使齐元魁无法瞧出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齐夫人心中早有底子越看越觉着情势不对低声对齐元魁道:“你帮唐兄弟一臂之力这人来的怪异咱们用不着和他讲究江湖上的规矩了。” 齐元魁道:“唉我齐某人如若和人联手合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日后传扬于江湖之上那岂不是一桩很大的憾事?” 齐夫人冷冷说道:“刘泰已为我们夫妇而死你还顾忌的什么虚名如等唐兄弟伤于对方之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齐元魁长叹一声道:“二这人也奇怪的很间他什么都一语不难道是个哑子不成。” 齐夫人心中一动道:“只怕被你说对了他们不会说话。” 忽听一声冷哼傅了过来唐士开左肩处中了一刀鲜血喷射人己踞蹈向退。 齐元魁大吃一惊道:“兄弟伤的重么?” 手中金钱龙头鞭一招“神龙出云”鞭尾卷起了一股疾风卷扫过去。 其实他不出手也不成了黑衣人重创了唐士开之后已转头向他冲了过来。 但闻唐士开大声叫道:“齐兄小心他兵刃中有古怪……” 他伤的似是很重话未说完人已一跛跌坐在地上。这时已有齐府中家丁集于大厅外面各仗兵刀但因未得主人之命不敢冲入厅中。 黑衣人招术古怪手中短刀一挥封住金鞭身子一转人巳欺入齐元魁的怀中短刀一探点向前胸。齐元魁一闪身向旁侧避开。 突燃间寒芒一闪那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放射出一道冷锋刺向咽喉。 齐元魁软鞭已被封到外门身子一转之间感觉着人已避开对方的攻袭却未料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内藏机簧弹射出一道二尺多长二指宽窄的锋刀刀势一转寒刀已逼上咽喉。 齐元魁问避力尽兵刀被封再想移动身躯已自不及。 齐夫人出一声惊叫但却赶援不及。 冷芒趋咽喉也就寸许左右眼看齐元魁就要血溅当场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击在黑衣人的刀锋之下刀势偏开三寸冷芒掠着齐元魁一耳根而过。 在这一缓和的时间齐元魁已可应变一吸真气疾退三步。 寒芒流动中一个身材矮小黑纱包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青衣人已然挟住剑尖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刀势一转那黑色短刀上伸出的寒芒突然又缩了回去但刀势仍然迎向青衣人的剑上。 青衣人长剑疾收避开刀势但很快又刺了出去。 他连刺七剑硬把那人向前行进的身子给逼退了下去。 原来这黑衣人自进入大厅之后不论多少一直向前面行近从没有向后退过。 这青衣人剑风如轮把他逼退了三步。黑衣人似是被凌厉的剑气激怒脸色一变短刀突然又伸出两尺利刀和那青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齐元魁扶起了唐士开查看他伤势十分严重一刀洞穿左肩血流如注染湿了半身衣衫。齐夫人巳取来了金剑药物替那唐士开包扎伤势。 轻轻叹一口气齐元魁低声说道:“兄弟伤势如何?” 唐士开道:“我还支撑得住刘兄是完了?” 齐元魁道:“脑浆迸出气息已绝只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唐士开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 齐夫人低声道:“元魁让唐兄弟坐息一下先别和他说话。” 齐元魁点点头横身挡在唐士开的前面。 转头看去只见那青衣人已和黑衣人打到以命相持的境界。 黑衣人刀招诡异常常在不可能角度中刺了出去。 幸而那青衣人剑法凌厉中不失绵密任那黑衣人刀招诡变万千都能封架得齐元魁愈看愈是惊心忖道:如若是我和他动手只怕早已死于刀下了。 心念转动之间剑光突然大盛银芒旋飞中奇招突出一剑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这一剑正中那黑衣人的心脏要害身躯一晃倒了下去。 齐元魁忍不住低声赞道:“好剑法。” 青衣人回目一顾破窗而去。 齐元魁大声喝道:“兄台留步。” 他去势快齐元魁话说出日青衣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齐夫人叹口气道:“这等不愿人知的高手咱们如何能留得住他由他去吧!” 齐元魁望着那黑衣人的尸体有些茫然地说道:“怎么回事呢?这黑衣杀手是谁? 那青衣人又是什么人?” 齐夫人轻轻叹道:“元魁先替唐兄弟治好伤势把刘兄弟的尸体盛殓起来再说以后的事。” 齐元魁叹口气道:“夫人说的是……” 招来了府中总管吩咐购一口上好的棺木先把刘泰的尸体抬起严命壮丁不讦泄露开去并作严密戒备。“唐士开经一阵调息再加上齐夫人细心包扎痛苦大减抬头望了齐元魁一眼道:“齐兄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兄弟这几年走了不少地方却从未见过这种兵刀没有听说过他们用的刀法。” 齐元魁苦笑一下道:“兄弟我也一样的糊涂想不通它是怎么回事在我记忆之中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唉!我走了半辈子江湖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用这样的兵刀刃。” 唐士开眨动一下眼睛道:“那青衣人呢?” 齐元魁道:“也不认识所以这件事完全把我弄糊涂了。” 齐夫人道:“也许咱们认识那青衣人要不然他为什么把头脸都蒙了起来?” 唐士开道:“嫂子说的有理如是他不认识大哥怎会如此巧合的赶来相救”唐士开道:“这黑衣人进入厅中之后似乎始终没有讲过一句话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齐元魁道:“不错兄弟如下提我倒忘了。” 这时刘泰的确体已经蒙上被罩抬出大厅那黑衣人的尸体还未移动齐元魁伸手撬开那黑衣人的牙关陡然一股寒意泛上心头呆了一呆道:“兄弟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齐夫人也有些意外呆了一呆道:“好恶毒的手段!” 唐士开道:“唉!大哥看来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齐元魁道:“那是……” 唐士开接道:“一种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 齐元魁道:“一个被割去舌头的人自然不会长年在江湖上行走了但是谁能培养这样利害的杀手?”唐士开道:“杀手如此他们的主人自然更高明了不过小弟觉着这些被割了舌头的杀手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齐元魁道:“什么缺点?” 唐士开道:“他们行动距离该有一个行止不会走得太远。” 齐元魁道:“对!他们不但不能讲话而且这份阴沉的神情也给人一种难忘的印象很难独自在江湖上走动。” 唐士开道:“所以他的主人如非就在这附近也必有一种很特殊的运送之法最可能的是一辆特殊的篷车也不会离此大远大哥派人去打听一下方圆五十里内有没有可疑的蓬车。” 齐夫人口齿启动欲言又上。 齐元魁点点头道:“兄弟高见我这就派人去打听一下。” 唐士开道:“还有那把弹刀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在小弟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施用过这样的兵刀。” 齐元魁收起弹刀仔细瞧了一阵道:“这兵刀制造的很精巧也很恶毒如非那青衣人及时赶到兄弟势必死于这弹刀之下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有一就有二就刚才厅中一番搏杀而言他们似乎是志在我们刚才咱们是命不该绝有那青衣人及时而至救了咱们的性命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巧的事了。” 唐士开道:“什么人和大哥夫妇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齐元魁沉吟了一阵道:“在江湖之上行走难免和人结怨但非要杀我们夫妇才甘心的人兄弟还想不起来但这黑衣杀手绝没有见过我们夫妇没有人指引他们又怎会认识我们夫妇呢?” 唐士开道:“这是个问题但也不算大困难的事他们只要找一个巧手的书匠画出两位的形貌这黑衣杀手自然是可以认出来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这也有理我们只要把形貌改变一下他们就无法认出来了。” 齐夫人心中明白急急接道:“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唐士开道:“嫂夫人的看法是…”齐夫人道:“我的看法是他们未必是你兄弟所说看图认人……” 齐元魁接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认出咱们?” 齐夫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但我想绝不是看图……”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奔入大厅打断了齐夫人的宋完之言。 进来的是齐府的门卫欠欠身道:“王府少爷来访。” 齐夫人道:“王少堂?” 门卫道:“是的夫人正是王少爷。” 齐元魁道:“快些请他进来!” 门卫一欠身转身而去。 齐夫人急行两步拖起那黑衣人的尸体快步出厅待她移去尸体归来王少堂巳一步行入厅中。 王少堂十**岁的年纪。 穿着一件青色长衫白白净净的长得十分秀气看上去微微带着一种羞意那是属于一种清俊的青年。 望望手中犹拿着金鞭的岳父和包着白纱的唐士开王少堂有些惊骇的一欠身道: “小婿叩见岳父大人。” 一撩长衫向地上跪去。对这位几近文弱的女婿齐元魁是从心眼里面爱护一伸手抓起了王少堂的左臂道:“贤婿快快起来。” 王少堂的膝盖还没有沾地就被齐元魁扶了起来。 往常的齐夫人对这位见人带着三分羞的女婿内心爱护之深实不在齐元魁之下但此刻却有着极大的反感。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王少堂故意做作出来的他也是冷血快刀杀手表面上却又装作十分文弱。 王少堂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明明是瞧出了很多的可疑之处但他没有多问。倒是齐兀魁螫不住叹口气道:“少堂你要早来一步只怕要受到惊骇了。” 眨动了一下眼睛王少堂缓缓地问道:“生了什么事?” 齐元魁道:“刺客如非你这位唐世叔仗义出手只怕我早已伤在那刺客手中了。” 王少堂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道:“有这等事以岳父大人在江湖上的威名也敢有人来行刺么?” 齐元魁道:“事情很奇怪来人是一个具有非常武功的高手你这唐世叔为了救助为父不幸受伤。” 王少堂一转身对着唐士开一个长揖道:“多谢世叔援手。” 他那样的彬彬有礼讨人喜爱唐士开也对他有着极佳的印象单手一揖道: “不敢当令岳父和区区有着义结金兰之交情同手足王世兄没有习过武功?” 王少堂道:“小侄愚劣得很不是练武的材料。” 唐士开道:“那很好江湖子弟江湖老实不如奋读书求个正当的出身。” 昔日这些文文秀秀的举动在齐夫人眼中有着无比的可爱现在却使齐夫人内心中有着无比的厌恶冷冷一笑道:“少堂你爹好么?” 王少堂道:“托岳母之福家父还好但对宝莲妹妹的事情心中似是仍有馀怒对小婿还有责怪之意。” 齐夫人道:“其实那也算不得什么?有人想杀我们夫妇对宝莲下手贡也不足为怪了。” 王少堂道:“可恨小婿未习武功不能助岳父母一臂之力当真是惭愧得很。” 齐元魁道:“惭愧不必了你只要有这份心意也就行了。” 齐夫人冷冷的说道:“少堂你今日来此是奉你爹之命还是自己心血来潮的赶来此地?” 口气之间大有不善之意。 齐元魁听得一怔回顾了夫人一眼只见她面色冷肃确然有一种冷肃的意味心中甚是奇怪但却没有多问。 王少堂却似仍无所觉欠身应道:“小婿是奉了家父之命不过小婿内心中也希望来探望一下宝莲妹妹。” 齐夫人道:“那真是一举两得啊少堂你是不是想接宝莲回去?” 王少堂道:“小婿虽有此心但却不敢有此妄念一切由岳父母大人作主。” 齐元魁道:“少堂宝莲已经是你王家的人了自然一切唯令尊之命是从你爹爹如是想叫你接宝莲回去她自然应该回去你休息一下等一会我要他们套车送你们回去。” 唐士开静静的听着未插一言。 王少堂一欠身道:“家父交代小婿一切唯岳父母之意为主。” 齐夫人道:“你如想接宝莲回去我们自然是不便反对不过我要奉告贤婿几句话。” 王少堂道:“小婿洗耳恭听。” 齐夫人道:“化堂惊变之后宝莲也似是惊骇过甚回来之后身子一直不适好像还有些馀毒未除你带她回去可以不过我要派一个丫头同行照顾她的病情。” 王少堂道:“岳母明察理当如此。” 齐夫人道:“那很好你们岳婿聊聊吧!我去看宝莲顺便问问她的意思。” 王少堂一欠身道:“岳母大人请便。” 齐夫人一转身举步出厅。 齐元魁目睹夫人的背影消失厅外才微微一笑道:“贤婿你岳母是爱女心切说话盲点本未倒置你是作晚辈的不可放在心上。” 王少堂一欠身道:“小婿不敢。” 齐夫人一口气赶回到宝莲的闺房掩上房门齐宝莲还在和廉小红对坐倾见母亲入室齐宝莲立刻起身行礼。 齐夫人拉了手道:“不用多礼快坐下娘有事和你商量…”目光转到廉小红的身上接道:“姑娘我还没有谢过你助拙夫之恩!” 廉小红道:“不算什么?晚辈自恨去晚了一步已被杀死了一人。” 齐宝莲道:“怎么爹受伤了。” 齐夫人叹日气道:“玄妙观主果然是智慧高上如非请了廉姑娘和我们同来你爹只怕早已死在了弹刀杀手手中了。” 齐宝莲道:“娘是怎么回事?” 齐夫人简略说明了经过齐宝莲听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想不到玄妙观主的预测竟如此快的兑现了。 起身对廉小红福了一福道:“多谢姐姐。” 廉小红一闪身道:“不敢当我小你一年叫我声妹妹就是。” 齐宝莲道:“娘死的是什么人?” 齐夫人道:“中州镖局的副总镖头万胜刀刘泰你爹正在愁这件事如何向中州镖局交代!。” 齐宝莲道:“原来是刘叔父人家来作客想不到丢了一条命当真是很难齿的事。” 齐夫人叹道:“好在你唐世叔也在场廉姑娘杀了刺客我们也收了那把制造精巧的弹刀人证、物证都有还可以据实说明虽然这将会大损你爹的威名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目”则倒有一件很紧要的事要廉姑娘拿个主意了。” 廉小红道:“玄妙观主统筹全局似已有了布署准备但就小妹的看法这中间可能有一点差错。” 齐夫人道:“什么差错?” 廉小红道:“天虚道长可能低估了对方杀手的力量……” 神色突然间变得十分慎重缓缓道:“不瞒夫人小妹奉命之初并未放在心上但刚才和那凶手一搏之后才觉对方具有非同小可的武功适才小妹已全力施为才算把他刺毙剑下如若他们有两人合力小妹就毫无胜算了。” 齐夫人呆了一下道:“姑娘这件事咱们要不要早些通知玄妙观主一声?” 廉小红道:“是的应该通知他一声请夫人派遣心腹一人持函送往玄妙观主。” 齐夫人接道:“天虚道长已回玄妙观去了么?” 廉小红道:“是的!。咱们离开之后他也赶回玄妙观他和我们姑娘有约。” 齐夫人道:“你们姑娘?” 廉小红尴尬一笑道:“我只是一个丫头观主叫我红姑娘那是对我客气罢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我们翠、玉、红三个姐妹一向得姑娘偏爱承她传授了我们不少的武功。” 齐夫人心中暗道:“丫头如此姑娘还能了得!” 廉小红似是已瞧出齐夫人心中之疑微微一笑道:“我们姑娘是一位素不外露的人我们追随了她很多年但对她仍然是莫测高深。” 齐夫人道:“廉姑娘我想自己去一趟玄妙观。” 廉小红道:“你自己去?” 齐夫人道:“是的这几次改扮男装我已经习惯了我想改着男装去此事大重要托别人我也不大放心……”话题一转接道:“就情势展而言几乎已可确定王天奇就是魔刀会的馀孽脑之一的莫冲:…。他派出弹刀杀手追杀我们夫妇显然是也有着警觉刚才他又派了王少堂赶来……” 齐宝莲急急接道:“王少堂来了?” 齐夫人点点头道:“他来了。” 齐宝莲道:“他现在何处?” 齐夫人道:“现在大厅和你爹说话。” 齐宝莲道:“他的用心呢?” 齐夫人道:“接你回王府中去。” 齐宝莲道:“娘答应了他?” 齐夫人道:“我预留退步说要问问你的意思我说你身体未愎馀毒未尽要去也得派一个丫头和你同去你自己想想看是否要跟他回去?” 齐宝莲道:“我已经答应了玄妙观主自然应该回去了。” 齐夫人点点头道:“那些身着黑衣的弹刀杀手都被割了舌头如若这是特别训练出来的人那自然不会是只有三五个人了他们如若下了决心要对咱们下手留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跟少堂回去吧!一切事都听廉姑娘决定。” 廉小红一欠身道:“夫人言重了很多事我还要向宝莲姐姐领教。” 齐夫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你们准备一下吧!你爹的性子急说不定立刻就得动身了。” 齐宝莲道:“女儿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随时可以动身了。” 齐夫人双目盯注在齐宝莲的脸上缓缓说道:“孩子有件事为娘的无法说出口我只能告诉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孩子……” 齐宝莲点点头接道:“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陪一个杀人的恶魔守终生那很不值得。齐夫人心中很沉痛脸上却挤出了一些笑容道:“孩子你明白就好了。” 说话之间一个女婢匆匆行了进来先对齐夫人行工礼道:“夫人老爷有命要小姐上车。” 齐夫人一皱眉头道:“姑爷呢?” 那女婢欠身应道:“巳在门外等候。” 大厅中很静寂唐士开、齐元魁都已经离开了。 齐夫人一招手守在厅门口的佣人齐寿急急奔了过来欠身说道:“夫人有事吩咐?” 齐夫人道:“老爷呢?” 齐寿道:“送姑爷到庄外去了。” 齐夫人冷哼一声道:“唐爷呢?” 齐寿道:“唐爷自回宿舍去了。” 齐夫人摆摆手齐寿退到厅外齐夫人独坐在厅中一张大师椅上。 等了约一盏热茶工夫齐元魁才回到了厅中。 不待齐元魁开口齐夫人已抢先说道:“王少堂急什么?这么快要赶回去。”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天奇有几个远道朋友千里迢迢赶来祝贺少堂的大喜恐怕他们要见见新娘子所以特地请少堂来接她回去。” 齐夫人道:“就算有远客来也不一定要宝莲儿见他们啊!” 齐元魁道:“你是怎么啦?少堂是娇客这桩事也怪不到天奇兄的头上你冷言冷语的对付少堂人家是听懂装作听不懂难道你真当少堂是傻子。” 齐夫人道:“就是他太明白了所以他才听懂装作不明白。” 齐元魁苦笑一下道:“齐家不幸连遭变故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这样的脾气不知在对谁作?” 齐夫人想这一阵说话的语气确然是冲人得很但又不能立刻解说清楚只好苦笑一下道:“还不是为了宝莲的身体不好闹得我心烦的得很……” 语声微微一顿道:“少堂还说些什么?” 齐元魁道:“要咱们天黑之前赶到王府去……” 齐夫人接道:“干什么?” 齐元魁道:“便饭哪!顺便给咱们引见几位远道的朋友。” 齐夫人道:“要去你去吧!我不去。” 齐元魁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齐夫人道:“我还有事。” 齐元魁道:“唉!夫人你好像对王家有了很深的成见?” 齐夫人道:“这话倒也不错所以这顿饭我不去了。” 齐元魁摇摇头道:“夫人这件事不能怪天奇兄更不能怪少堂你爱女心切也不能随便责怪别人。” 齐夫人大概自己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你答应少堂了。” 齐元魁道:“答应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最好你一个人去我还有点事情……” 齐元魁接道:“你说不去了我倒要问问你这几天来你都在忙些什么?” 齐夫人心中一动暗道:“此事如不能解说清楚只怕要伤到夫妻之间的感情了。” 略一沉吟道:“元魁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怕你沉不住气把事情闹砸了。” 齐元魁一怔道:“什么事?” 齐夫人道:“中午的事情你相信那只是巧合么?” 齐元魁道:“这件事我一直觉着奇怪但我又想不出原因何在?” 齐夫人叹口气道:“我告诉你之后希望你能够沉住气不要形露于色。” 齐元魁点点头道:“你说吧!” 齐夫人沉吟了一阵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齐元魁心中虽然早已有了准备仍是耐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道:“这么说来那王天奇就是莫冲了。” 齐夫人道:“看看你沉着点嘛!如若是莫冲觉咱们瞧出内情时绝不会放过咱们。” 齐元魁叹口气缓缓坐了下来道:“如若他真是莫冲杀咱夫妇不过是举手之劳。” 齐夫人道:“所谓情势逼人大概就是咱们目下这样的处境了咱们无法和莫冲抗拒但又不能不抗拒那只有和玄妙观主合作了……” 齐元魁点点头接道:“夫人说的是。” 齐夫人道:“刚才王少堂来可能的用心就是瞧瞧咱们是否已被那黑衣杀手杀死咱们都好好的活着大概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齐元魁肃然说道:“看来确是如此回想那黑衣杀手进入厅中之后似是只仇视咱们两个人对于其他的人全无仇视之意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见过咱们如何能认出咱们呢?” 齐夫人道:“魔刀会当年受托杀人据说从没有杀错过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齐元魁说:“江湖上有此传说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未听到过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语声一顿接道:“那位廉姑娘武功高明得很不知是个什么出身?” 齐夫人摇摇头道:“她的来历我也不大清楚但她帮助咱们大概是不会错。 咱们目下的处境你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想早些去见见玄妙观主以莫冲之能很快会觉咱们知道他的隐秘别说他亲自出手了只要那黑衣杀手样的人物派上两三个来就算咱们尽出庄中的精锐武师也一样无法应付。” 齐元魁点点头道:“真是江湖越老越糊涂我应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想不到我竟然没有瞧出一点破绽。唉!这几日我正在暗中怪你……” 齐夫人微微一笑接道:“你怪我什么?” 齐元魁道:“怪你行动异常神神秘秘唉!说起真是惭愧得很。” 齐夫人道:“元魁目下你已知内情急在善后那杀手既是被割了舌头的哑子必有一种特殊的识辨能力不会认错刚才你应该和宝莲一块走的这里到王庄虽然不远但人家能派人找上门自然也能在中途设伏杀人。” 齐元魁一怔道:“是啊!你到玄妙观去处境岂不危险?” 齐夫人道:“我的机会大些我改穿了男装他们也许认不出来。” 齐元魁道:“夫人我觉着这件事不能一点大意也许他们不是由形貌上去辨识刺杀的对象既然咱们知道了就该有些准备我和你一起到玄妙观去。” 齐夫人道:“一起去……” 齐元魁接道:“不错咱们乘一辆篷车去见过玄妙观主后听听他的高见应该如何……是否该去参加王府的晚宴好在时间还早咱们赶紧一些还来得及赶到王府。” 齐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以王天奇的精明咱们似是也无法瞒得过他。” 齐元魁站身子道:“你去收拾一去带上兵刃暗器穿件新衣服如是咱们要虚于委蛇还得参加王府的晚宴我去准备车辆顺便把府里八个武功高强的护院武师一起带上……” 齐夫人摇摇头道:“不行你这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往玄妙观岂不是揭了玄妙观主的身分?王天奇和王少堂招待远道的来客想来无暇亲自外出杀人咱们就依那黑衣杀手作为对象你估算一下咱们两人合力对付那黑衣杀手能不能应付得了?” 齐元魁沉吟了一阵道:“看他和唐兄弟及刘副总镖头交手的经过咱们两人合手可有脱身的希望。” 齐夫人道:“只要能够脱身那就行了。” 齐元魁起身行出厅外齐夫人也转回卧室。 齐夫人收拾应用之物篷车已在庄外等候。 赶车的是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黑黑的面孔一身土布裤褂但却有一副猿臂蜂腰的好身材垂站在车前双目如睁似闭。 两个相继登车赶车的黑小伙子立刻放下了垂。 不闻响鞭不听喝叱篷车却突然向前驰去。 齐夫人低声说道:“赶车的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 齐元魁道:“是小黑子原本在看马房今个赶车的师父有病小黑子就顶了这个缺想不到他的驭车术竟然是好过老向。” 齐夫人道:“小黑子是个外乡人吧?” 齐元魁道:“外乡人是外乡人不过到咱们齐庄已经有两年多了说起来这件事也是缘份。三年前到徐州府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想不到夜里天气骤变雷雨交作那时我正行经过一座文武庙只好躲入庙中避雨。荒庙西厢一灯如豆一个病中老妪正呻吟床榻病情极为沉重、痛苦……” 齐夫人接道:“生的什么病?” 齐元魁道:“背上一个毒疮溃破血浓满床我既然赶上自然不能不问好在我随身带有药物就替她洗清疮口敷上药物我本不懂歧黄之术只好把它当作外伤疗治也许身上的药物有效竟把她痛苦止住。” 齐夫人道:“以后呢?” 齐元魁道:“第二天大雨停歇我已准备回府但那老夫人伤疼又原伤口处又溃流出一片浓血她已被病魔折腾得骨瘦如柴如何能再经得住这等伤口迸血我倾尽随身所有的药物又替她止住伤口流血……” 齐夫人道:“她清醒过没有?” 齐元魁道:“清醒过……” 齐夫人道:“你没有问问她的姓名?” 齐元魁道:“她虽清醒了几次但我看她说话十分吃力不便多问她话不过她却问了我的姓名?” 齐夫人道:“你替她第二次止血之后就走了?” 齐元魁笑一笑道:“没有我虽然有急事赶往徐州但看她伤病之情很难独自活得下去庙在荒山又无住持僧道但厨下应用之物倒还齐备想是供作往来商旅炊食之用也许是经过了劫难变迁那荒庙前后三十里没有人家我把随身携带的乾粮煮过之后给她进食一碗等她精神稍愎之后准备带她到市镇之上找一个疗伤的大夫疗治但中午过后却有一位青衣老人找来那老人带了很多的药物我自然不便再行启齿就告辞上路……” 指指车外面的小黑子道:“半年后小黑子找上门来说明了那段经过要我把他收留府中愿为奴仆……” 齐夫人道:“这就不对了施恩求报岂是不丈夫何况把人家孩子给放到马房里去看马?” 齐元魁道:“我也是这个说法但他告诉我家中贫寒谋生不易谈不上是来报恩只是来求一口安稳饭吃这一说我就不便再推辞了……” 齐夫人道:“那也不能把人家孩子给派到马房去啊!” 齐元魁道:“我也曾问他希望做些什么事情但他告诉我善驯练劣马我就只好派他到马房中去了。” 齐夫人道:“驯马两年多岂不把人家孩子的前程也给误了。” 齐元魁道:“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今天要不是见到他我已把这件事给忘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如若我们此行还能平安回来快把人家孩子给换个工作多给一些工钱寒门孝子不忘仁义是何等可敬的人!” 齐元魁道:“夫人说的是我准备这桩事情了后送他一笔丰厚的程仪要他回家去成家立业共亨天伦之乐……” 突然拍的一声长鞭传入耳际紧连扑通一声似是有一重物摔到了地上。 齐元魁掀开车道:“小黑子什么事?” 小黑子坐在车辕上一手控着三匹拉车健马的鞭绳一手执着长鞭虽然是夜色幽暗但篷车行驰得十分平稳。 只听小黑子恭谨的说道:“回老爷话没有事夜色太黑马儿岔了道。” 他答话虽然恭谨但没有回顾一眼似是全神贯注在路面上。 第四章 棋高一着 齐元魁不便再问放下手中垂。 齐夫人低声道:“天色怎么黑得这样快?现在不过是太阳刚刚下山的时刻!” 齐元魁道:“天色变了浓云密布太阳一下山那就和深夜一般了。” 然间一道闪光紧接着雷声隆隆雨滴如珠打在车篷上。 齐夫人大声说道:“小黑下雨啦!。你……” 小黑子接道:“多谢夫人关注我带有一件衣这等急雷夏雨下不久的何况已到了玄妙观。” 说话之间车子已停了下来。 小黑子站在车前面伸手揭开了垂。 齐元魁飞身一跃人从车厢中跃落在观门的屋檐立下。 齐夫人正待下车齐元魁已高声说起:“夫人别下车。” 举步又登上篷车。 齐夫人道:“怎么回事?” 齐元魁道:“守门的道长说玄妙观主于雨前片刻已被王府的篷车接走了。” 放下车子垂帘接道:“小黑子车改王府。” 小黑子跃上车辕篷车又转向王府驰去。 齐夫人低声道:“元魁咱们处处晚了一步。” 齐元魁道:“是啊!就是顿饭工夫之差。” 齐夫人道:“你可明白为什么?” 齐元魁怔了一怔道:“是咱们运气不好来得慢了一步。” 齐夫人道:“咱们来的不算慢因为时间只有这些小黑子的篷车不但走得平稳而且快得很但是人家比咱们棋高一着少堂赶到王府时王天奇可能己同时派车子来接玄妙观主。元魁这是很精密的安排啊!” 齐元魁道:“照夫人的说法王天奇似是早已知道了咱们会来看玄妙观主故而早一点来把他接走不让咱们见到。” 齐夫人道:“大概是吧至少咱们无法把刺客进入府中的事告诉天虚子道长。也许他们的伎俩还不止此!” 齐元魁道:“那是说王天奇不但对咱们动了杀机也对天虚子起了怀疑?” 齐夫人道:“王天奇如是莫冲岂是容易对付的人?” 齐元魁道:“会不会故意接走了玄妙观主然后在途中伏杀咱们?” 齐夫人道:“不错此事大有可能。” 齐元魁豪壮一笑道:“来吧……咱们夫妇多年没有合手对敌了有机会再试试也好。” 事情是那么诡异莫测出人意外篷车一路驰到王府竟未生一点事故。 王府的大门前就挑着四盏风灯桐油浸白绢制成的灯罩子使得风雨难侵。 篷车在大门口处停下立时有管车的迎了出来。 赶车的小黑子自有管事接待齐元魁和齐夫人却直入大厅。 两人熟悉王府形势快步行去使得守门人来不及通报入厅。 大厅中烛光辉煌十二盏垂苏宫灯照得广敞大厅十分通明。 但整个大厅中摆一桌酒席玄妙观主高居位王天奇坐在主位上。 一桌八人除了玄妙观主天虚子和王天奇外其馀六个人齐元魁全不认识。 陡然见齐氏夫妇行入厅中王天奇似乎闪掠过一抹讶异神色但只不过一刹那间立刻恢复了平静霍然起身快步迎了上来道:“兄弟、弟妹快请入席小兄还认为两位不赏光了。” 玄妙观主眉宇间微现愁绪因齐氏夫妇的出现忽然开展。 这是极度微小的变化不全神贯注、留心观察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这一次齐夫人于桂兰倒有着出奇的镇静笑一笑抢先说道:“亲家请客我们怎能不来……” 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接道:“嫂夫人没有出来么?” 王天奇道:“唉!她怎能和弟妹相比年老多病一年有半年躺在床上……” 话题一转道:“两位快请入座。” 厅中两个侍酒童未待主人吩咐已然加上了杯筷、座位。 齐元魁先步入座位齐夫人也紧傍丈夫身侧而坐。 两人紧邻着王天奇。 王天奇端起酒杯道:“兄弟贤弟妹恕小兄失礼听少堂说贤弟妹对接回宝莲一事有些不悦小兄误认两位不会来了所以未多等候片刻小兄该罚我这里先乾一杯。” 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齐元魁道:“不敢不敢咱们奉陪一杯。” 也端起酒杯喝一个点滴不剩。 目睹玄妙观主在座齐夫人似是开朗了不少目光转动打量了六个大汉一眼。 只见这六个人分穿六种不同颜色的衣服两个穿着蓝衫的中年人头戴中就像两个落第的秀才。 只是脸色苍白似是久病初愈。 两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粗壮大汉凶眉暴目手背上长着黑茸茸的长毛。 另外两个穿着淡灰色长衫的汉子一样的身材瘦骨如柴但却有一个很特异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脸色似乎是由两种不同颜色的皮肤拼起来的一面微红一面淡紫虽然是两种颜色相去不算大远但在同桌共餐明亮的灯光下看得十分清楚。 打量过六个人之后齐夫人心中己有了个鲜明的印象。 这六个人分成三对年龄相若形态神情每一对都似由一个模子烧出来的。 世界上也许有无数的双胞胎但却不会这么巧的六个来客刚好是三对双胞胎而且又都认识王天奇这么巧的同一天赶来王府中赴宴。 除了先天的双胞胎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两个年龄相同的人在同样一个环境之下长大练习着同样的武功吃着同样的食物后天的长期培养也可能使得这三对人成了一个相同的类型。 最重要的还要练着同一样的武功才能使得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有着同样的神韵。 打量过六个人后齐夫人心中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六个人有着一个同样之处每个人部有些阴森森的带着三分冷煞之气。 只看看六个人的形态就使人心生寒意。 王天奇放下酒杯先来一阵哈哈大笑道:“兄弟弟妹我来替你们引见几位朋友……”望着两个穿蓝衫的人接道:“这两位姓刁人称阴阳双秀才。” 齐元魁一抱拳道:“久仰久仰。” 阴阳双秀才冷漠一拱手道:“不客气。” 王天奇目光转到另两个穿着黄色大汉的身上道:“这两位姓焦常年在云贵边区走动的朋友江湖上称他们为左右二金刚。” 齐元魁又一抱拳道:“幸会幸会。” 左右二金刚同时喝了一声道:“少礼少礼。” 王天奇目光转向两位淡灰衣着、瘦骨昀、阴阳脸的人身上道:“世上事真有这么一个巧法他们两位也是一对兄弟两位姓石……” 王天奇话到此处哈哈一笑转过话题道:“他们六位和兄弟多年不见了不知怎的会知道了少堂的喜事千里迢迢地赶来此地真是难得啊!” 齐元魁轻轻咳了一声道:“王兄这两位石兄没有一个绰号么?” 王天奇只说出了他们的姓氏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但却都说出了他们的外号只有这两个人没有提到称号。 两个灰衣人中坐的左的一位冷冷地说道:“有!咱们兄弟外号水火双煞。” 左灰衣人道:“用不着来这一套咱们兄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知咱们兄弟的人不会大多。” 这等当面不留馀地的做法实在叫人很难承受何况金鞭大侠齐元魁又是要面子的人脸色一变道:“听阁下之言确实未在江湖上走动过而且说话也没有一点分寸。” 目光微转投注在王天奇身上希望王天奇能出面排解一下大家找一个下台的梯子。 但见王天奇端然而坐微闭双目对两人争吵之事来一个充耳不闻。 左灰衣人一半淡红的脸上红色突然浓烈一半淡紫的脸上也变成了深紫色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 齐元魁转看王天奇并无制止事端之意已明白他是有意的坐视其变不禁心头一怒一掌击在木案上道:“我说你不知好歹不通人情事故。” 灰衣人道:“好!这么说我石老大的人不是没有只可惜他们只能说一次就永远不能再说话了。” 突然离开席位缓步向齐元魁行了过来。 齐夫人突然高声道:“我说王天奇我们的好亲家你是存心看热闹么?” 王天奇睁开双目道:“贤弟妹石老大有一个惹不得的脾气如是谁惹了他不分个青红皂白出来谁也劝不住他。” 齐夫人冷冷说道:“这不是酒宴这是一场有计划的屠杀。” 王天奇道:“贤弟妹言重了小兄实是无能为力但小兄倒奉劝贤弟妹一句话这件事既是和你弟妹无关最好你不要插手。” 齐夫人道:“夫债妻还我们是夫妻怎么会无关。” 另一个灰衣人突然站了起来道:“夫人还有我石老二你最好不要插手水、火合璧之后只怕你们夫妇难挡一击但夫人如能不管在下也不插手。” 这时石老大已然逼近到齐元魁身前三四尺处。 玄妙观主天虚子突然合掌当胸高喧一声:“无量寿佛善哉、善哉齐大侠、石施主请听贫道一言如何?” {为你牛鼻子老道士是一个哑巴呢!想不到你还会说话。” 天虚子冷笑道:“贫道惜言如金如非重大重事向不轻言。” 石老大冷笑一声道:“你要是看不顺眼何不站出来说话?” 天虚子未理会那灰衣人目光却转到王天奇的脸上道:“天奇兄你坐视不管难道真要眼看着血流五步么?” 王天奇笑一笑道:“道兄武功高强、智慧如海这场纷争还是请道兄排解一下兄弟这点道行实在是排解不了。” 天虚子笑道:“天奇兄就算贫道能够忍下不管他们夫妇死伤之后也会轮到贫道是么?” 齐夫人道:“王天奇这已经是明显不过的事了……” 淡淡一笑王天奇缓缓接道:“贤弟妹什么事啊?” 齐夫人厉声喝道:“你真能装得下去啊!你这个丧心病狂、全无人性的……” 王于奇脸上泛起了一阵冷肃的杀气接道:“贤弟妹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有一句俗话说祸从口出你这么口没遮栏难道不怕招来杀身之祸么?” 齐夫人冷冷说道:“如若我们要招来杀身之祸只怕不说话一样也逃不了命是么?” 石老大冷笑一声道:“不错你们夫妇今天是死定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石施主贫道呢?是不是也死定了?” 石老大冷冷说道:“看来你牛鼻子老道颇有自知之明。” 天虚子双目中神芒一闪道:“齐大侠你让让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贫道先两位来了一步如是一定要死也该贫道先两位而死了。一齐元魁道:“这个……” 这时天虚子已离开了座位道袍飘飘的挡在齐元魁的面前缓缓说道:“石施主贫道虽然从未听闻过水火双煞的大名但贫道相信两位都是有着一身非常功力的人贫道这一战是非死不可但不知阁下可否把名字见告?” 石老大冷冷一笑道:“用不着反而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在下的姓名有何不同?” 一面举起了右掌。 灯光下只见他右掌心赤红如火显然是有着特殊的武功的人。 齐元魁骇然说道:“赤焰掌!” 石老大冷冷一声道:“想不到竟还有人认出赤焰掌来。” 玄妙观主冷笑一声道:“石老大你提足了赤焰掌力么?” 石老大道:“提足了。” 天虚子道:“提足了掌力为什么还不出手?” 石老大冷哼一声道:“那你小心了。” “呼”的一声劈了过来。 随着那推来的掌势涌来一股热流直撞向前胸。 天虚子肃然而立既未掌还击亦未纵身闪避。 他带热流的赤掌力砰然一声正击在天虚子的前胸之上。 强猛的掌力震得天虚子身不由己的摇了两下。 元魁大吃一惊道:“观主你……” 一句话未说完突然又住口不言。 原来天虚子摇了两摇之后仍然好端端的站在原地未动那石老大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五步半张淡红的脸色更见浓烈另外半个脸上的浓色却突然转淡。 右手上五指指头粗张了一倍整个右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石老大没有出声但任何人都瞧出他在忍耐着无比的痛苦。 另一个青衫人突然行了过来低声道:“老大伤得很重么?” 石老大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 天虚子长长吁一口气道:“他练的赤焰毒功无法攻出伤人时反击了回去自伤了内腑。” 王天奇缓缓站起了身子道:“天虚道兄有救么?” 石老二蹲下身子伸手一探石老大的鼻息只觉他仍然有一缕微弱的气息接道: “还有一缕丝般的气息。” 王天奇冷冷说道:“天虚道兄兄弟再请教这位石老大还有没有救?” 天虚子道:“有他伤的虽然很重但只要抢救及时不致丧命。” 王天奇道:“他的武功呢?能否保存下来?” 天虚子道:“可以不过要贫道指点一下才行!” 王天奇道:“道兄医术精湛在下是久已闻名。” 天虚子道:“夸奖夸奖。” 王天奇道:“不知兄弟有没有这个面子请道兄一施妙手救救石老大。” 那石老二早已暗中运气准备出手听得说那石老大还可救立刻忍了下去。 但闻天虚子道:“王兄吩咐贫道自当从命!” 王天奇轻拂长髯道:“好!好!我王某人在你眼中还有这点份量也不枉我们交往这十几年。” 天虚子道:“王兄贫道也有一事相求希望能得答允。” 王天奇道:“在下相信绝不会吃亏请说吧!” 天虚子道:“齐大侠夫妇既和水火双煞起了冲突一为好友一为至亲王兄确也不便从中排解但双方既已闹成水火难再相容齐大侠夫妇留此纵使王兄为难贫道之意不如请齐大侠暂时离去既可免去一场纷争、惨剧亦可使你王兄免于为难。” 王天奇笑一笑道:“果然是一举两得的事兄弟要谢谢道兄提醒了。” 天虚子道:“贫道观中尚有事务未了也不便久留想和齐大侠夫妇一道上告辞。” 王天奇点点头道:“好吧!道兄有事在下也不便强留了。” 天虚子回顾了齐元魁一眼道:“咱们走吧!” 齐元魁还想说话却被齐夫人示意拦阻举步向外行去。 王天奇阴森一笑道:“两位亲家酒饭未好改一天小兄当另备酒席咱们好好的喝它几杯!今日既有不便我也不多留两位了。” 齐夫人尽量使声音变得柔和缓缓说道:“咱们夫妇对王兄的厚侍十分感激改日有暇定当再来叨扰。” 口中应着话人已走出厅门。 天虚子紧追在两人身后向外行去。 阴阳双秀才突然站起身子道:“站住!” 天虚子回过身子平和地说道:“两位施主有何见教?” 阴阳双秀才道:“石老大伤势未好你牛鼻子就想走么?” 天虚子冷然一声似要作王天奇却一摆手说道:“两位刁兄暂请坐下天虚道长出口之言向不打诳。” 表面上看去这些人似乎都一个个桀骜不驯但这些人对王天奇却是言听计从阴阳双秀才未多说一句话缓缓坐了下去。 天虚子低声道:“两位先走一步贫道即刻追上。” 齐元魁有些不好意思还要开口却被齐夫人一杷抓住了右手道:“听观主的吩咐咱们走!” 天虚子挡在大厅门口正好拦住了追兵眼看刁氏兄弟被人叱退立刻按下心头怒火淡淡一笑道:“看来还是王兄对贫道了解甚深。” 一指石老二道:“你过来我告诉你救你令兄的办法。” 石老二应声行了过来缓缓说道:“如何解救?” 估算齐元魁夫妇已经走出了王府的大门天虚子才缓缓说道:“令兄练的是赤焰毒功你们既然合称水、火双煞你练的是玄冰掌了?” 石老二一面提聚了功力戒备一面缓缓说道:“不错。” 天虚子道:“令兄的伤人火毒被贫道以内功反震回去聚集于内腑非得你石老二的玄冰掌力解救不可水火相济其危自解馀下的你们问王天奇就知如何施救了。” 王天奇却对天虚子道:“道兄你本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不知为什么硬要卷入漩涡之中?” 天虚子答非所问地道:“天奇兄贫道可以走了么?” 王天奇道:“只管请便!” 天虚子转过身子举步行去。 看上去步履飘飘走得不快其实行动极快一瞬间已然行出了王府大门。 只见齐氏夫妇早已坐上篷车高启车正在等候。 齐元魁高声叫道:“道长快请上车咱们车上再谈。” 天虚子轻轻一叹道:“两位怎不快走?” 齐元魁道:“我们在等候道长啊!” 齐夫人道:“我们还有事奉告道长。” 天虚子暗暗叹一口气未再多言举步登上篷车。 小黑子放下垂帘低声问道:“车行何处?” 齐元魁道:“道长回玄妙观呢?还是寒舍去?” 天虚子道:“到贵府中去吧……” 话未说完人却盘膝而坐闭上双目似在运气疗伤。 未待齐元魁再行吩咐小黑子长鞭一抖篷车疾如流矢向前奔去。 齐夫人回头看去只见天虚子胸前起伏不定似乎正在运气心中大感奇怪。 轻轻用手肘撞了一下齐元魁低声说道:“元魁你看道长在干什么?” 齐元魁仔细望了天虚子一眼一皱眉头道:“天虚道长似乎在运功疗伤。” 齐夫人道:“疗伤?” 天虚子突然一张口吐出了一日鲜血。 他早已有了准备右手一伸用手帕接着一口鲜血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我受了很重的伤好在没有被他们瞧了出来唉!如是被他们瞧了出来咱们都别想生离王府了。” 齐元魁道:“赤焰掌力何等凶霸道长硬行承受一击竟然行若无事天下只怕再难有第二人有此功力……” 天虚子摺好染有鲜血的绢帕藏入怀中接道:“齐大侠表面虽未被他瞧出来怛我实在受伤很重如不及时把内腑这口溢血给逼出来再拖延下去必将成致命之伤。” 齐夫人道:“道长如若出手封挡那就不至于受制伤害了。” 天虚子道:“我实在未想到王天奇邀请了六个帮手如是一下子不能把王天奇和他们镇住咱们绝不会这样离开……” 齐元魁道:“道长这六个人可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么?” 天虚子道:“黑道上第一流的顶尖人物。” 齐元魁道:“这就奇怪了我齐某人在江湖上走动了几十年别的没学到但对江湖上黑白两道中人却是知晓极多如若他们很有名在下怎么一点也不知晓?” 天虚子道:“齐大侠这难怪他们行动诡秘颇有当年魔刀会的味道齐大侠见面不识但如说出他们六人合作的称号齐大侠就知道了。” 齐元魁道:“请教观主?” 天虚子道:“江湖上有一个行踪飘忽正邪两道都对他们很头疼的六魔君齐大侠知道吧?” 齐元魁吃了一惊道:“是他们?六魔君!” 天虚子点点头道:“那就是六魔君真正面貌阴阳双秀才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 齐元魁道:“六魔君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见过他们的人却不多……” 天虚子接道:“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都对那王天奇十分敬畏似乎是||魔刀会已在江湖上还魂重生六魔君只不过是魔刀会中的杀手而已还说不上是核心中的人物。” 齐夫人道:“王天奇呢?” 天虚子道:“贵夫妇如若能留心一些那就不难看出来了王天奇的身分很明显的高过六人六魔君一直在看着王天奇的眼色行事……” 缓缓扫掠了齐氏夫妇一眼接道:“贫道估量如若出手对付六魔君贫道自信可以应付但我怀疑他们还有别的准备如若和六魔君动手搏杀王天奇很可能再召出隐于暗中的人手助战说不定他个人也会出手那就是一场很难预料结果的搏杀了。” 齐夫人叹口气道:“观主是替我们消了灾如若这一场搏杀大展开我们夫妇只怕是先遭殃的人。” 天虚子点点头道:“不错贫道最大的顾虑也是如此所以必需要使王天奇有一种无法预测的震骇咱们才能争到主动。” 齐夫人道:“观主!王天奇会不会放过咱们?” 天虚子道:“如若他知道贫道受了很重的内伤十二个时辰之内无法和人动手绝不会放过咱们。” 齐夫人道:“但愿那王天奇未觉观主受伤才好。” 天虚子道:“咱们碰碰运气吧……” 突闻拍的一声长鞭划空之声传入耳际。 紧接着响起一声惨叫。 齐元魁惊叫道:“小黑停车!” 奔行的篷车突然停了下来。 齐元魁一伸手掀开了帘子。 凝目望去只见三个全身黑衣的人并肩横立篷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毛毛雨虽已停歇但漫空的浓云未散夜色幽暗齐元魁极尽目力也无法瞧清楚三个黑衣人的面貌。 天虚子长长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一伸双臂飘然下车。 齐元魁急急跃下篷车挡住了玄妙观主前面低声道:“观主请退后一步齐某人如若真的接不下来时再请观主出手。” 这时齐夫人也飘身跃下了篷车。 她早已有备跃下篷车的同时已然伸手抓起放在车上的长剑。 只有小黑子仍然端坐在车辕上面静静地望着三个黑衣人。 齐夫人跃下篷车后立刻和丈夫并肩而立低声道:“元魁亮兵刃咱们联手对敌。” 齐元魁右手松开了腰间的扣把抖出了金丝龙头鞭冷冷说:“三位是哪一道的朋友和我齐某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深夜拦路用心何在?” 三个黑衣人都一语不但他们同时亮出了兵刃。 是三把锋利的鬼头刀。 齐元魁冷笑一声道:“好!我明白了三位大概都是王天奇的……” 齐元魁一伸手掀开了车帘子。 凝目望去只见二个全身黑衣的人并肩横立在蓬车的前面拦住了去路。 毛毛雨虽已停歇但漫空的浓云未散夜色幽暗齐元魁尽目力也无法瞧清楚三个黑衣人的面貌。 天虚子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一伸双臂飘然下车。 齐元魁急急跃入篷车拦在了玄妙观圭前面低声道:“观主请退后一步齐某人如若真的接不下来时再请观主出手。” 这时齐夫人也飘身跃下篷车。 她早巳有备跃下篷车的同时已然伸手抓起了放在车上的长剑。 只有小黑子仍然端坐在车辕上面静静地望着三个黑衣人。 齐夫人跃下篷车后立刻和丈夫并肩而立低声道:齐元魁亮兵刀咱们联手对敌。” 齐夫人接着道:“不管他们是谁?但深夜执械拦劫罪已该死!” 死字出口突然啸风破空三声惨叫连绵出三个黑衣人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分摔向三个不同的方位。 这变化大快了快得使人目不暇接。 齐夫人回顾了坐在车辕上的小黑子一眼道:“是你出的手。” 小黑子一跃下车欠身一礼恭谨地说:“他们冒犯主人而且夫人巳下令处死小人是应命出手。” 他快如问电的手法长鞭一挥间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被抛了出去那个心动魄的快法不但使齐氏夫妇为之震不已就是天虚子也大大吃了一种。 齐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问:“咱们去玄妙观的路上你也出了手?” 小黑子答:“是!两个小毛贼小人未得主人之命就打了他们为了不误行程所以小人没有说明。” 不知是太过离奇还是大过意外过了半晌齐元魁才缓缓说道:“惭愧啊!惭愧! 少侠在寒舍隐居两年有馀我齐元魁竟然全无所觉这一双眼珠子当真是昏花无用了。” 突然一抬右手竟向双目上挖去。小黑子一抬头手那么准的搭在齐元魁右腕脉之上低声道:“齐爷不用自责在下来得有意齐爷无心自然不容易瞧出来。” 齐夫人吭声道:“元魁这是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小节……”小黑子接道: “夫人说的不错两个小毛贼小人未得主人之命已打他们了!.齐爷快请上车咱们先回府中…”语音甫落突然一阵冷的笑声传了过来道:“只怕是晚了一步。” 语声由远而近话落口人巳到篷车前面。 齐元魁厉声喝道:“王天奇?”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兄弟……” 语音一顿接道:“燃起火把。” 但见火光闪动片刻之间燃起了四支火把。 这是特制的火把火焰熊熊高逾半尺四支火把分在篷车四周照得五丈内一片通明。 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分躺在四个不同地方位上有的仰面而卧有的俯爬在地上但有一点四个人完全一样都已经断了。 望了四具尸体一眼王天奇双目闪掠过一抹讶然之色道:“下手很辣!” 齐夫人道:“深更半夜的拦车劫人死有馀辜。”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贤弟妹你本来不该死的但你知道的大多了…”目光转注到天虚子的身上脸色一沉道:“天虚道兄咱们做了十年的戏今夜中似乎该取下这份假面具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王兄高明得很迄今为止贫道还没有完全了解你王兄真正的身分?” 王天奇道:“这么说来兄弟还把道兄估高了?” 天虚子道:“王兄的易容术实在高明既非戴着面具也非施用药物……”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天虚道兄果然是孤陋寡闻得很。” 天虚子平和的笑一笑道:“贫道的识见不博但对药物一道自信稍有心得就算天下最妙的易容药物也逃不过贫道的双目。” 王天奇道:“但你却无法定我是什么人?” 天虚子道:“你是昔年魔刀会中的两个脑之一的莫冲?” 王天奇道:“我可能是庞动?”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可能贫道为人素不泻染夸张我说你是魔刀会中的两个脑之一也是凭藉着旁证和推断而来!”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遁神移形**不但可以驻颜且能使年少者变作年老个中奥妙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够了解的么?” 天虚子脸上闪掠过一抹讶之色未再接言。 他处处忍让用心是希望能套出王天奇此番胆敢再出江湖的靠山。 王天奇目光凝注在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上瞧了一阵道:“玄妙观主这些人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中么?” 天虚子衡度目前形势王天奇显然已有着完全的部署一面暗中运压制伤势准备必要时舍命一拼一面却微笑说道:“贫道不敢掠人之美。” 王天奇微微一怔道:“不是你下的手?” 齐夫人冷冷说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死于观主之手?” 王天奇淡然一笑道:“贤弟妹对你们夫妇我自信很了解两位合起来也没有这份功力。能在举手之间击毙我这些手下。” 齐夫人笑一声道:“对付这些跳梁小鬼还用不着观主出手。” 王天奇目光转注到齐元魁的身上道:“这些人可是死于齐兄的手中么?” 齐元魁道:“拙荆说的不错这些人还用不着劳动玄妙观主出手!” 王天奇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倒是我低估了你们?” 突然举手一挥六个人影鬼魅般突然切入场中排列在王天奇的身后。 是六魔君阴阳双秀才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 不知六人是魔君的时候齐元魁对六人还未生畏惧之心。 但知晓了这六人就是近年来恶名遍江湖、行动诡秘的六魔君之后心理上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畏惧之感。 冷森一笑王天奇缓缓接道:“齐元魁要想仗持天虚子助你们逃不过今夜之危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他虽然还能勉强支持但已是强弩之末难再挡受一击。” 齐元魁心头大为震动不知王天奇何以竟知晓天虚子身受重伤。 天虚子很镇静笑一笑道:“王天奇看来你比往年高明多了……” 王天奇一声冷笑接道:“天虚子你不该逞能的石老大本不是你的敌手你却竟然硬接他的赤焰掌力当时把老夫等给震住了可惜禁不起老夫的推敲这就是自作自受死有馀辜。” 天虚子道:“你当场瞧不出来事后也一样瞧不出来你敢率众追来想是另受了高明人的指点看来你这次重出江湖已和往年不可同日而语……” 王天奇冷冷接道:“道长的意思是…”天虚子道:“昔年魔刀会纵横江湖时阁下至少是两个脑人物之一但阁下这次重出江湖似乎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傀儡罢了。” 王天奇道:“道长不用巧言施激将法在下这一次重出江湖旨在报!“十年追杀我们的凶手至于名位如何巳非在下计较的事了!” 齐元魁突然接道:“王天奇你究竟是昔年魔刀会中的莫冲呢?还是庞动?” 王天奇道:“这就要诸位费一番心思去猜猜了在下是昔年魔刀会的两个脑之一至于是庞动?莫冲?那就恕不奉告了。” 齐夫人回顾了小黑子一眼心中暗道:此人这点年纪就算一出娘胎便开始练武功但也无法和六魔君这等江湖高手对抗能替小黑子开脱一条活路也可多救一条人命心中念转缓缓说道:“王天奇你既是魔刀会中两大脑之一我想问一件旧事不知你敢不敢承认?” 王天奇道:“什么事?“齐夫人道:“先父于长死在你们魔刀会何人之手?” 王天奇道:“你是于长的女儿?” 齐夫人道:“不错。” 王天奇道:“于长璧其罪死在我的闪电三刀之下这答覆贤弟妹满意么?” 齐夫人道:“你是凶手?” 王天奇道:“太难听了于长不识时务死也应得我给弟妹报仇机会就是!” 齐夫人道:“咱们的仇恨结得太深今夜中非得算明白不可不过……”又对王天奇淡然一笑道:“咱们恩仇用不着牵上无辜的人所以我想请你高抬贵手放了车的人!” 王天奇笑一笑道:“弟妹看来你对魔刀会的往事了解大少。魔刀会做事一向是斩草除根不留馀烟凡是目睹我杀人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齐夫人冷笑一声道:“好恶毒的手段你还是不是人?”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贤弟妹别太激怒我那样对你和元魁老弟都没有好处需知死有很多可以死得毫无痛苦也可以死得痛苦万分但最可悲的是求死难得求生不成。” 齐元魁一提真道:“王天奇用不着恶言恐吓在江湖上走动的若人担心生死早就该回家抱孩子了家岳既是死于你的手中我这半子之婿也该替他老人家报仇你过来咱们先分个生死。” 王天奇摇摇头笑道:“齐兄弟不是我这作兄长的小看你你实在不配和我动手……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焦充、焦沛你们去会会齐大侠。” 左右二金刚焦氏兄弟应声而出左的焦老大一拱手道:“在下左金刚焦老大焦充。” 右焦老二一拱手笑道:“右金刚焦老二焦沛。” 焦充凶眉耸动暴目闪光一裂大嘴巴!接道:“你们两口子一起上吧!像你齐大侠这样的人我们见识的太多了浪得虚名不堪一战三五招就玩得接不上……” 齐元魁怒道:“别再狂得过份齐某人跟你们拼了!”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接道:“老爷暂息雷霆之怒这等未流小鬼用不着老爷出手由小的打他们吧!” 人影一闪倏忽之间人已越过齐元魁拦住了焦充、焦沛接道:“两位这样身分还不配和齐大侠动手我陪你们玩几招吧!” 大感意外的焦充怔了一怔道:“小子是……“小黑子一闪身右手五指疾向焦充的左腕脉门上搭去左肘一抬肘尖撞向焦充的“曲池穴”。 是那么轻松、飘逸但焦充却被一下子闹得手忙脚乱双臂全被封住门户大开随便一出手就可能被中要害。 但焦充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匆忙间一吸真陡然间向后退出了五尺。 小黑子淡淡一笑道:“一个金刚不灵你们左右二金刚一起上吧!”在场三人都算是大行家小黑子一指一肘使得全场中人都为之震骇不已。王天奇一皱眉头还未来得及开口焦充、焦沛已然合手而上。 左右二金刚成名在一套金刚掌上两人合击之力威势强大无比只听掌风呼啸一方丈圆内完全是逼人的劲。小黑子衣袂飘飘穿梭在两人掌影之中一面高声说道: “两个金刚合手也不过如此而已最好是你们六魔君一起出手。” 齐元魁和齐夫人只瞧出小黑子的身法十分灵巧穿梭在掌影之中未受丝毫损伤。 但王天奇和天虚子却是瞧的震骇不已小黑子分别用一种为神奇的步法竟能在左右二金刚交织绵密的掌势之中运行自如。 小黑子启唇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道:“小黑子齐大侠的车夫两位此份德行只配和我这样身分的动手!” 话说的很尖酸、刻薄、纵横江湖的六魔君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焦充满胸膛大喝一声劈出一拳。 脸色微微一变王天奇一摆头低声道:“刁朋、刁钻你们上去这小子来路可疑别放过他。” 阴阳双秀才应了一声突然欺身而上。 这两人的掌力一阴、一阳完全是两大不相同的劲道任何人想同时接下这两股力量都是桩大不容易的事。 四人合手之力果然威势大增小黑子虽然身法奇幻已然不足应付只好挥掌接下四人的攻势。 左右二金刚、阴阳双秀才四人合击之力虽然威势奇大但小黑子指点、肘撞全都是穿穴、斩脉的手法竟然把四人的攻势完全封住。 小黑子冷然一笑道:“六魔君大约要完全合手才可能有点威力少了两个人威势减了不少。” 王天奇有些愣住了想不到一个车的车夫竟然是如此难以对付。 水火双煞星也瞧出小黑子身手不凡低声说道:“这小子非同小可我们也上吧!” 王天奇微一颔道:“下毒手结果了他!” 水火双煞星应了一声飞步而上加入了战圈。 六魔君合手并攻各施绝技。 左右二金刚运起了金刚掌力全力出掌招招如铁锤击岩巨斧一开山攻势猛烈绝伦。 阴阳双秀才一为阳刚掌力一为阴柔之劲软硬互济无孔不入。 水火双煞星石氏兄弟一运赤焰掌一运玄冰掌一冷一热各极其毒。 六魔君合手威力不知毁去了多少江湖高手。 但六个人合击之力竟然无法困住小黑子。只见他掌劈指点完全把六个人合击的攻势路封住。 齐元魁一皱眉头低声道:“夫人小黑子独斗六魔君只怕难为敌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齐夫人还未来及答话天虚子已然接口说道:“齐大侠不可轻易出手。”原来两人在六魔君掌力逼退之下不知不觉间已然退到了天虚子的身侧。 齐元魁道:“观主你一人之力能够独战六魔君么?” 天虚子道:“如若他不能独战六魔君此刻早已死去多时了……”微微一笑接道: “齐大侠放心他还未展开反击!” 夫人叹口气道:“我跟着元魁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今天才算见过一次真正的高手相搏。” 天虚子道:“这位小侠是什么来路?两位可否告诉贫道?” 齐元魁道:“惭愧惭愧我只知他的小名叫小黑子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 天虚子啊一声未再多问齐夫人道:“观主元魁说的是真话我们如若早知道他有这样一身本领怎会让他屈于马房驯马。” 这当儿突然小黑子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道:“江湖上人人闻名丧胆的六魔君也不过如此罢了我已经领教了数十招。” 说完话招数一变突然间飞身而起。 但见人影闪转在六魔君掌力合击之下的小黑子突然脱身而出。焦充那一掌击空身不由己向前欺进了半尺。 六魔君绵连不绝的攻势也因陡然间失去目标已停顿下来。就在六魔君陡然间失去目标为之一呆之际小黑人由几人身侧一闪而过。 紧接着响起了两声闷哼左右二金刚突然倒了下去。 像一阵急转的旋风一般小黑子又疾转而回。 水火双煞星大喝一声玄冰掌、赤焰掌并手而出。 寒热交并两股劲道直涌了过去。夜色中但见小黑子身躯闪了两闪忽然之间由两股掌力之间闪穿而过。 又是两声惨叫声起水火双煞星一个左手抱着右肘一个右手抱着左肘齐齐蹲了下去。 小黑子飘忽的身法诡的身子转眼之间放倒了左右二金刚、水火双煞星四个人阴阳双秀才虽然没有受伤但心头所受到的震骇简直是无法形容。 两个人望着蹲在地上的水火双煞星呆呆出神忘了强敌在侧。 王天奇突然一挥手喝道:“走!” 转身向前奔去。 阴阳双秀才早已没有斗志王天奇走至门口两人已同时倒跃而退。 但见人影问动消失在夜色中。 小黑子没有追却低声对齐元魁道:“老爷这四人如何处置?” 面对着江湖上威名卓着的四位魔君齐元魁顿有无所措施之感轻轻咳了一声道: “道长如何处置这四个人?” 天虚子道:“把他们带回贵府。” 小黑子低声道:“左右二金刚受伤很重如若不及时施救只怕无法撑到咱们回到府中。”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六魔作恶多端左右二金刚杀人尤多不用救他了能保着水火双煞星的性命就行了。” 小黑子伸手点了水火双煞星的穴道提上篷车齐元魁亦帮忙把左右二金刚提上车去。 小黑子恭谨地说道:“老爷夫人道长请上车吧!” 齐夫人用手肘轻轻一撞齐元魁齐元魁立时接道:“少侠齐某人有眼无珠这几年委屈了你今夜里承你援手救了我们夫妇的命不知者不罪如今我们知道了怎能再这样委屈你少侠你请上车我来驾……” 小黑子笑一笑道:“老爷不用客气我已经习惯了。” 齐夫人道:“少侠你不能推辞了我们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你如再……“小黑子突然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齐元魁吃了一种伸手扶住了小黑子急道:“少侠……你……“小黑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我不要紧但咱们不宜在此多留齐爷和夫人快请上车……” 齐元魁要谦让天虚子已抢先说道:“齐大侠快请上车仍然劳请这位少侠车吧!” 小黑子一提跃上车辕。 齐元魁、齐夫人相互望了一眼鱼贯登车。 天虚子走在最后也登上了蓬车。 小黑子长鞭一挥篷车急驰。 回到了齐家寨不过是四更时分。 齐元魁吩咐仆从准备酒菜但却被天虚子伸手拦阻道:“齐大侠这位少侠和贫道目下最重要的是静坐调息。” 齐夫人道:“观主说的是我去督促他们打扫两间静室。” 目睹齐夫人离去之后天虚子低声对齐元魁道:“王天奇今夜大挫六魔君四个遭擒近一两天内也许还不会大举来犯但却免不了……遣派人来暗中探看齐大侠请严令贵属小心防守。” 齐元魁道:“这个观主放心齐某人将动员全府人手日夜提防……” 突然叹一口气接道:“观主今夜之中咱们算正式和王天奇翻了脸小女留在王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虚子道:“王天奇遣人到玄妙观接我赴宴我巳心中动疑但却没料到他们己准备今夜动手进入王府我已觉出情形不对因此立刻出了暗记小红姑娘够精明她己和我照了面……” 齐元魁接道:“道长出的什么暗号?” 天虚子道:“我要她们尽离开王府。” 齐元魁道:“如是她们真的离开王府现在也该回到齐家寨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小红姑娘不会带令媛回到此地她们应该到更安全的地方。” 齐元魁道:“到玄妙观去?”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不瞒齐大侠说我们也有了很充分的准备目下隐在南阳附近的人也非贫道一人只不过王天奇动大快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小黑子突然接口说道:“观主小可的看法王天奇并非是主持大局的脑人物。” 齐元魁吃了一种道:“什么?难道除了王天奇不是脑人物在幕后还有更利害的魔头不成。” 天虚子神情肃然的说道:“不错就今夜情势而言王天奇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命行事的人惭愧的是贫道竟然未能瞧出主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贫道相信那人一定和咱们见过面从王天奇的口气中贫道听出了他率人拦劫咱们也是受命行事因为那隐在暗处的人瞧出贫道受了内伤单凭这一点那人就比王天奇高明很多。” 齐元魁道:“道长是说那人和咱们见过面?” 天虚子道:“是的!贫道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贫道相信那人还目睹了贫道硬接一掌的经过。” 齐元魁道:“那是说那人也在大厅之中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是隐在大厅以外贫道相信他无法瞧出贫道在承受一击后受了很重的内伤。” 齐元魁道:“可是当时大厅中除了六魔君之外只有王天奇在场馀下的是两个斟酒的下人。” 天虚子点点头道:“那两个斟酒的下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咱们怀疑的人物!只可惜当时贫道意不及此没有留心那两个下人的形貌如何。” 齐元魁暗暗叹息一声道:“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了如若那人身分高过王天奇等怎又甘心屈为斟酒的下人呢?” 天虚子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如若那人的身分王天奇事先早已知道那还算是好的推测更坏的推测是连王天奇也不知道那人的身分事后那人才用一种特定的暗号告诉了王天奇的身分或者用一种特定的暗号指示了王天奇的做法。” 齐元魁呆了一呆道:“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呢?”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能使魔刀会这些桀做不驯的人物甘心听命行事那组合自然是非同凡响的人物主持唉!二十年的武林平静岁月却孕育出一场更大的风波不知道这一次劫难杀伐之后今后武林是一番什么样的面目。” 这题目大大了听得齐元魁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接口。 齐夫人缓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临时打扫了两个房间准备不周道长和小侠先屈就过一夜明天我再替两位安排两间雅室。” 玄妙观主道:“深夜劳动齐夫人贫道等已感不安了。” 两个执灯的童子分带着玄妙观主和小黑子行入静室。 齐元魁目睹两人去后才叹口气道:“夫人你早些安歇……”齐夫人一皱眉头接道:“你呢?” 齐元魁道:“我怎睡得着我去查看一下他们防守的情形。” 齐夫人道:“元魁其实像魔刀会六魔君那样的江湖凶人他们也用不着夜间偷袭就算是大白天进入府内咱们也没法子抗拒……” 齐元魁苦笑一下道:“话是不错不过至少咱们也得布些监视暗哨他们摸进来咱们应该傅出警讯至于能不能抗拒得了那是另一回事。” 齐夫人道:“我也睡不着陪你走走吧!” 齐元魁未再多言举步向外行去。 两人巡看了府中内外果然全府中庄丁尽出五步一哨十步一椿明明暗暗防守得十分森严。 但齐元魁心中明白这些森严的防卫……想对付王天奇那凶残的人物实是不堪人家一击。 所以齐元魁很快的改变了防守之法要各处的明桩、暗卡先传警而且一处传警要各处响应。 巡视归来天色巳近五更齐夫人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问道:“元魁你问过宝莲的安危么?” 齐元魁道:“问过了。” 齐夫人道:“观主怎么说?” 齐元魁道:“玄妙观主已然打出暗记要宝莲设法逃走!” 齐夫人道:“唉!她走得了么?” 齐元魁道:“那就不知道了但愿吉人天相宝莲能早些逃出王府。” 齐夫人无可奈何黯然一叹道:“元魁咱们今后应该如何?咱们不是王天奇的敌手而且相差很悬殊天虚道长和小黑子也不能常住在这里保护咱们如不想坐以待毙咱们就该想一个办法才行。” 齐元魁道:“想办法?我看没有什么好办的不过咱们倒可以准备一下不受他们的羞辱找两颗奇毒的毒药带在身上情形不对就吞药自绝。” 齐夫人凉一笑道:“这也不失一个自保的法子……“放低了声音接道:“刚才我已把宝林遣走了。”齐元魁道:“你把他遣往何处?” 齐夫人道:“宝莲生死不明看样子咱们夫妇也难逃过毒手齐家不能不留一脉香烟所以我连夜遣走了宝林。” 齐元魁道:“你对他说些什么?” 齐夫人道:“什么也没有说我只告诉他在什么地方等咱们自然那地方很遥远快马兼程也不是三五天能到的地方。” 她似乎很细心就是对自己的丈夫也一直不肯说出儿子遣向何处?齐元魁没有追问只淡淡笑一笑道:“希望魔刀会能够留下一个空隙让宝林变成漏之鱼。” 第二天中午时分齐元魁在大厅上设下了一桌很丰盛的酒席但玄妙观主和小黑子都还闭门高卧似是还未醒来。 齐元魁站在小黑子的静室前面徘徊了良外忍不住点破了一片窗纸向里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盘膝闭目而坐似是入定老僧。 齐元魁暗暗忖道:他昨夜力拒六魔君而且伤擒了对方四人累得口吐鲜血大约要多坐息一些时光……离开了小黑子的住处又行向天虚子住的静室门外。 天虚子突然开口迎了出来道:“齐大侠来了许久么?” 齐元魁道:“在下刚刚到此道长好一些么?” 天虚子道:“一夜坐息内伤已愈但不知那少侠怎么样了。” 齐元魁道:“他好像还正在坐息没有清醒过来。” 天虚子道:“齐大侠见过他了?” 齐元魁道:“日已过午两位都还未启门齐某放心不下特来瞧瞧……” 天虚子接道:“这个我知道那位少侠的情形如何?” 齐元魁道:“我隔着窗子瞧了一眼……”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他好像有些不对。” 天虚子道:“什么不对?” 齐元魁道:“他穿着一身白衣好像不是小黑子。” 天虚子一呆道:“你说换了一个人。” 齐元魁道:“好像如此他穿着一身白衣肤色也似是白了许多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但没有想出来哪里不对道长这一问倒使我想起来了。” 天虚子一挥手道:“走!咱们去瞧瞧。” 齐元魁心中焦急转身直奔小黑子的静室。天虚子顺着齐元魁点破的窗洞向内瞧了一眼不禁一皱头道:“齐大侠能不能打开门进入瞧瞧?” 齐元魁道:“那要震开这扇木窗才成只怕了他。” 齐元魁道:“尽量小心一些。” 齐元魁暗运内力震开窗栓取下了一扇木窗飞身而入打开了木门。 天虚子急急奔入门两个人齐齐奔到了木榻前面。 齐元魁说得不错那木榻上坐的人不但穿着一身白衣而且皮肤白细任何人都瞧得出来不是小黑子。 齐元魁轻轻咳了一声道:“少侠在下齐元魁……” 天虚子叹口气接道:“齐大侠他不是小黑子而且他也不是一个活人。” 其实齐元魁也瞧出了情势不对只不过这几天所遇所经情势诡多变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看法正。 伸手一摸那木榻上盘坐的白衣人息早绝应手倒了下去。 第五章 护院武师 虽然是早已想到齐元魁仍然大大吃了一种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但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齐夫人急奔而入。 齐元魁打开那白衣人覆面长心头更是震骇道:“是本寨的护院总武师。” 天虚子点点头道:“这就有些眉目了。” 齐夫人急急接道:“小黑子呢他现在何处?” 天虚子道:“他走了……” 齐夫人接道:“走了为什么?” 天虚子道:“他隐名埋姓又不肯以真实面目和你相见旨在酬恩两度救你们夫妇之命也挽了贫道一劫力斗六魔君伤其四人又替你们除了一名内奸如果他只想酬报你齐大侠的恩德他已经报完了。” 齐元魁点点头道:“说的是只不过他应该告诉我们一声他平平安安的去了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齐夫人道:“看他的为人应该不会这样的不辞而别……” 天虚子突然一皱眉头道:“齐大侠咱们进来时门窗未动过是么?” 齐元魁道:“前面的门窗都未打开。” 天虚子用手一推后面的窗子也紧闭着。 那是说这座静室中虽然多了一个齐家寨的护院总武师但并没有人离开。 除非这位护院总武师在小黑子离开之后关上了门户然后再盘膝坐在木榻死去。 突然间天虚子心头大震道:“齐大侠希望他能避过这一次劫难……”齐元魁道:“观主说的什么人?” 天虚子道:“那位车的少侠?” 齐元魁道:“他不是走了么?” 天虚子道:“贫道倒希望第一次的推想正他是真的走了;但我想错了可悲的是他没有走……”齐氏夫妇同时叫道:“没有走那他现在何处?”天虚子道:“木床下面。” 齐元魁吃了一种双手一抬移开了木榻。 但见小黑子蜷收一腿半伏在地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前胸着地之处有一大滩血迹。 一把锋利的匕放在身侧。 明显的可以看出来小黑子的右手是按在前胸的伤口。 齐元魁有如在胸口突然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般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几乎倒在地上大喝一声:“小黑子……” 齐元魁伸手抱去。 天虚子右手一挥挡开了齐元魁低声说道:“他也许还有救但你如用力一抱只怕真的会要他的命。” 齐元魁退后了两步道:“该死我早该想出他出力斗六魔君之后……耗消的内力很多已无法自保竟忘了派人守护了。” 无虚子沉声道:“这位护院总武师叫什么名字?” 齐夫人道:“他对敌勇猛受穿白衣都称他白虎魏武。” 天虚子道:“他到齐家寨多少时间了?” 齐夫人道:“四年多了。” 天虚子右手伸出轻轻一提把魏武的尸体放在地上双手捧起小黑子放在木榻上。 这时天虚子已经把小黑子的身躯转了过来仰面而放只见他右颊肿起很高除了左胸前一刀重伤之处右颊上显然也受了重击。 齐元魁已逐渐镇静了下来一日夜来连连的奇变使得这位颇具盛名的豪侠顿有着眼花缭乱、无从措施的感觉。 轻轻叹息一声道:“观主小黑子还有救么?” 天虚子正聚精会神查看小黑子的伤势没有理会齐元魁。 足足查看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天虚子由怀中取出一方绢帕拭着双手道:“左胸一刀深及二寸幸好还禾伤及左肺左颊一拳很重但骨骼末折应该都不是致命的伤势……” 齐元魁道:“小黑子还活着?” 天虚子道:“至少他没有死目下只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运转于心脏、丹田之间但鼻息间却已不见气息。” 齐夫人道:“观主这是怎么回事呢?”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这位少侠中了一刀挨了一拳之后大概感觉着自己伤的甚重但又不愿惊动别人所以他先求自保……” 齐元魁道:“太固执了他救了我们的命却又不愿招呼咱们一声替他包扎伤势。” 天虚子道:“当时情况也许很复杂无法叫人所以他施用龟息方法使血液的运行减至最低限度以减少流血也减少伤疼之苦。” 齐元魁道:“龟息**有如此神妙的作用?” 天虚子道:“龟息**如到了上乘境界可以放于水中埋入土中七日夜不受损伤是一种保元护命之术。” 齐夫人道:“观主是不是小黑子要七日夜才能醒过来?” 天虚子道:“不是龟息**最高成就可撑七日夜不受伤害这位少侠需要多久时间才能醒来贫道不敢断言不过目下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先替他敷药包伤。” 齐元魁拿来了金创药物天虚子动手先洗去了小黑子身上的血污。 这时天虚子觉了一个很大的隐秘那就是小黑子身上的肌肤很白和他脸上黑色的肤色完全不同敷好了药物包扎起伤口天虚子又查看了小黑子的脉搏苦笑一下道“齐大侠咱们从现在开始分班守在他的身旁等候他醒来。” 齐元魁道.“没有法子要他马上醒过来么?” 天虚子道.“也许有不过贫道没有这份能力让他醒来。” 齐夫人道“观主要不要把他移到一处宽大和容易保护的地方?” 天虚子道.“他在施展龟息**时就应该想到天亮之后咱们就可能觉所以极可比很快醒来……” 略一沉吟接道:“白虎魏武的原因咱们只是推断也许中间还有更曲折的内情这要小黑子清醒之后才能说个明白!” 齐元魁道:“魏武的尸体应该先移出去吧?” 天虚子道:“贵府中一片宁静看来这件事还无人知晓贫道之意白虎魏武之死也不用张扬出去待小黑子清醒之后问明内情再做处置?” 齐元魁道:“好!我用一个布袋把他尸体装起来送到地窖中藏起来。” 天虚子点点头道:“那是最好不过如是贵府中无人知晓此事就连对方。也不曾知道这些事了。” 谈话之间小黑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胸前一阵快的起伏吐了一口长气。 挣扎着准备站起来齐夫人却一把按住了小黑子道:“你伤势刚包好不宜摇动。” 小黑子笑一笑道:“不要紧我伤并不大重……” 一面挺身坐了起来。 天虚子合掌一笑道:“少侠受伤既非很重何以要施展出龟息**以保元气?” 小黑子望了望蜷伏在屋角的尸体道:“据他说还有人在等候他的回音所以我不得不下毒手先把他震毙我那时体能还禾全复又被他刺中一刀打中了一拳又担心那等待覆命的强敌找来所以布置疑阵闭上门窗躲在木榻之下……” 略一沉吟接道:“也许那隐在暗中等候回音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住的地方白虎魏武一死他们也无法找我至于我施用龟息**一则可以使外伤止血但主要的还是内疲末消准备藉龟息**使内疲早消。” 齐元魁道:“龟息**还可以疗治内身疲劳?” 小黑子道:“我想那该是天下最彻底的休息除了一口先天真气运血液的运行缓慢的就像静止下来一般对恢复疲劳更有着极大帮助。” 天虚子微微一笑突然转过话题道:“少侠可否拍姓名见告我们总不成一直叫你小黑子吧?” 小黑子沉吟了一阵道:“奶奶再三告诫于我不许说出姓名我此来只是代我奶奶他老人家酬恩……” 齐夫人接道:“你已经救了我们夫妇两次如是为了酬恩这恩情你已经报过了何况你已为我们受了重伤。” 小黑子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意思是……” 齐夫人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恩情已酬如是你伤势已愈可以回去了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中了。” 小黑子笑一笑。道:“夫人只说对了一半我急于恢复疲劳确实准备回去一趟。 面对着江湖中第一流的强敌齐家寨的众多武师护院已然形同虚有我必得回去告诉奶奶也好增派人手助我……” 齐元魁接道:“这个要我们夫妇如何敢当为我们齐家的事不能把你们一家人都拖入是非漩涡之中。” 小黑子笑道:“我奶奶虽然已过七旬但她老人家很任性也很高傲她一生之中只有助人从未受过别人点滴恩情你齐爷……” 齐元魁又摇手又摇头的说道:“少侠别这样叫我齐某人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小黑子笑一笑改口说道:“齐大侠帮助她是她一生中唯一受人的一次帮助所以她念念难忘其实我奶奶要酬报你齐大侠的恩情真正受惠的是我。” 齐元魁道:“这话怎么说?” 小黑子道:“我武功不济事她老人家为了要遣我来此酬恩只好督促我进修了把她许多不傅之秘都破例的传授给我费了她一年多的心血使我武功有了极大的进境。我是不是因为你齐大侠而身受其惠呢?” 天虚子道:“目下情形变化得太快少侠如若没有什么顾虑还望见告一下姓名彼此之间既好有个称呼也可坦诚的共商拒敌之策。” 小黑子沉吟了片刻道:“在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雁字。” 天虚子道:“那就难怪你这一身惊人的艺业了原来小侠是东方世家中人。” 齐元魁道:“武林中三大世家齐某人只是耳闻想不到竟结识了东方少侠。” 东方雁道:“齐大侠言重了。”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似乎还涂了易容药物是么?” 东方鹰笑一笑道:“不错道长观察入微好叫在下佩服。” 天虚子道:“贫道也是在查看少侠的伤势时才瞧出一点破绽东方世家的易容药物果然是玄妙无际贫道自信任何易容的药物都难逃过贫道的双目但东方世兄这易容药物贫道竟瞧不出来。” 齐夫人接口说道:“观主、东方少侠酒宴已摆在大厅之上少侠伤势如若无事咱们去边吃边谈吧!” 东方雁笑一笑道:“诸位先行一步我洗清脸上易容药物就去。” 天虚子摇摇头道:“东方少侠最好不要洗去脸上易容药物就目前形势而言咱们不应使敌人对咱们知道的太多。” 东方雁道:“观主说得是!” 抬腿跨下木榻。 天虚子伸手抱起了白虎魏武的尸体放在榻上用被单罩了起来道:“此人死亡之事不可泄漏齐大侠派两个心腹之人躲在暗中监视此处。” 齐元魁点点头安排了监视之人才和东方雁、天虚子等行入大厅。 厅中酒宴早已摆好四个人各据一方。 进了一些酒菜齐元魁挥手摒退厅中的酒童才长叹一口气道:“观主的功力恢复了么?” 天虚子笑道:“贫道体能已复。” 目光转往东方雁的脸上接道:“东方少侠准备回去一趟搬取救兵自然是好但目前齐家寨中情形只怕无法让少侠离去。” 东方雁道:“在下也正感为难白虎魏武身为齐家寨的总武师但竟然私通魔刀会在齐家寨中定然还有他们的手下了王夭奇拦劫不成遣人行刺又未见回音想来是不会甘心只怕还续有不利咱们的行动恐在离去之后齐家寨实力更为单薄。” 天虚子道:“不错所以陈方少侠不能离去东方世家距此在千里以上往返最快也宴七日时间这七日重要得很” 东方雁道:“既是如此在下就不离开了。” 天虚子道:“这附近贫道也早已布好了一些人手他们的身份比贫道更为隐密王天奇虽然机诈万端谅他也查不出来目下情势紧急贫道只得先调动他们一些人手施援齐家寨了。” 东方雁道:“观主是否想借齐家寨先和他们来一次实力拼战。” 无虚子点点头道:“贫道确有此意希望在这一战中能找出王天奇身后人物的来历。” 齐元魁道:“齐家寨有不少护寨的武师、家丁只可惜……对方武功太高强了包括我们夫妇在内都无法助道长一臂之力。”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王天奇、六魔君我相信也是他们的精要人物他们那个组合中有着比那王天奇和六魔君更高的人物但不能人人都如六魔君一样贵寨中的武师、庄丁在抗拒王天奇这一战中都将担当要务。” 齐元魁哈哈一笑道:“好!观主觉着我们齐家寨的人还有可用之处由我齐元魁算起观主只管下令遣派……” 齐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元魁那白虎魏武师就作了奸细只怕护寨武师之中还有别的奸细?” 齐元魁道:“对啊?内奸不除终是大患咱们得先查明内好!” 无虚子道:“东方少侠没有追问魏武的同伙现在咱们又如何追查呢?” 齐元魁道:“观主说的也是总不能一个个把他们抓来拷问吧!” 天虚子道:“好在白虎魏武的死讯知晓的人不多咱们就用死去的魏武查明敌人的奸细。” 齐元魁道:“观主之意可是要人假冒白虎魏武的身份?” 天虚子道:“贫道正是此意。” 齐元魁道:“妙啊!道长计谋高明得很……”突然一皱眉头接道“只是谁能扮成白虎魏武呢?只怕得劳动东方少侠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东方少侠是拒敌的奇兵之一如何能假扮魏武……” 齐元魁接道:“这个就很难找出一个适当的人了!” 无虚子道:“目下咱们人手单薄一些只怕有劳尊夫人了。” 齐元魁道:“她能够担当得了么?” 天虚子笑一笑道:“尊夫人之机计、理智都足可应付同时我也瞧过了魏武的身份他属于短小精干一类的人物由尊夫人假粉白虎魏武一切都很合适”神情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接道“白虎魏武既然被敌方收买贵寨武师中很可能潜伏着敌方的高明人物尊夫人再引出内奸时处境定然万分危险” 齐夫人接道:“残妾生死不足挂虑观主不用多虑。” 天虎子缓缓由衣袖之内取出一个长约七寸粗若鸽卵的银筒接道:“齐大侠识得此物么?” 齐元魁凝目瞧了一阵摇摇头道:“齐某见识不博不识此物!” 天虚子道:“江湖上三大绝毒暗器之一的七绝追魂针就是此物!” 齐元魁啊了一声道:“在三大绝毒暗器中排名第一的七绝追魂针?” 天虚子道:“正是此物贫道昔年搏杀了持此横行追魂手后取得此物本想毁去但一来此物构造精巧毁去可借二来想到日后在江湖荡魔行程之中也许还有借重之处贫道曾托一位精通歧黄之术的老友花费了五年工夫制成了一种使人麻醉的药物淬成一种不伤人命的毒针此物既可七针并也可一针二针地射出出无声一丈内极少有人能够避开夫人持此七绝针筒当可应付强敌了。” 齐夫人伸手接过双手有些微微地抖想不到这暗器七绝迫魂针筒竟落在自己的手中。 天虚子又详细地解说了用法之后接道:“这筒内共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针可以连绵不绝地打出就算王天奇那等高手仗此针筒也可应付不过如非必需夫人最好不要施用而且筒中毒针使人麻醉的时效不长大约有顿饭工夫左右夫人射倒对方后最好能及时点了他们穴道、取下毒针因只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针遗失一枚就少了一枚配制不易。” 齐夫人点点头道:“贱妾明白。” 天虚子望望天色道:“贫道已放出联络信号希望他们在天黑之前能够有几人赶到齐家寨来。” 齐元魁突然想到了秋飞花道:“观主那位秋飞花会不会来?” 天虚子道:“如若他的事情办好了他应该赶到此地。” 齐元魁轻轻咳了一声道:“观主那位秋飞花是不是你们的门下?”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齐大侠已非外人贫道就直说了秋飞花是我们几个人合力造就的一位后起之秀所以贫道虽然传授过他的艺业但他并非贫道的弟子。” 东方帷接口道:“那两位传授秋飞花武功的都是什么人?” 大虚子道:“一位觉九上人另一位请恕贫道不便讲了。” 东方雁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那位秋兄的武功定然是十分高明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秋飞花的武功不错兼得了我们三人之长但如他和东方兄的武功相比那又差上一截了。” 东方雁听那天虚子说出秋飞花兼得众人之长不觉之间动了好强之心很想和秋飞花一较身手。 但大虚子早已洞悉了东方雁的心意言语间化解了东方雁的心中块垒。 东方雁笑一笑道:“希望那位秋兄能够早些来此兄弟也好会晤一下高人。” 齐元魁笑一笑道:“东方世兄那位秋兄也是年少英秀人物两位相见一定可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东方雁笑一笑道:“但愿秋兄能折节下交。” 天虚子话锋一转道:“东方少侠你的伤势如何了!” 东方雁道:“不碍事了晚辈已完全恢复。” 天虚子道:“那很好咱们可以提出水、火双煞星问问他们了?” 齐元魁道:“六魔君都是很凶悍的人物只怕不肯说出什么?” 天虚子道:“这些年来贫道观察江湖上事事物物觉了一件奇事。” 齐元魁道:“什么事?” 天虚子道:“愈是杀人众多、愈是手段凶狠的人也愈是怕凶。” 齐元魁呆了一某道:“有这等事?” 天虚子笑一笑接道:“所以贫道认为齐大侠提人的时候最好能把他们分开提上来。” 齐元魁道:“好我亲自去提他们一人来。” 举步向外行去。 齐夫人低声道:“等一等我陪你去。” 两人联袂离开了大厅片刻之后提来了石老大。 他穴道未解无法站立双腿一软跌摔了下去。东方雁缓步行了过来伸手一掌拍活石老大的穴道。 天虚子冷然一笑道:“石老大看清楚目下的情形贫道不愿多费唇舌。” 东方雁在解开他麻穴的同时顺手点了他双臂上的穴道此刻他虽然口可言身子可动但双臂却无法运用。 轻轻咳了一声石老大缓缓应道:“你要问什么?” 天虚子道:“贫道问什么?似乎是用不着你石成限制了。”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石某人可以不说!” 天虚子道:“不错你可以不说但你该知道那不说的后果你一生中不知用多少手法整冶别人当知以牙还牙那份痛苦如何?” 石成道:“你身在玄门自呜仁侠难道也用恶毒手段整人么?” 东方雁接道:“姓石的别忘了还有齐大侠和区区在此就算观主心存仁慈下不得毒手但在下可下得毒手……”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现在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只有三个机会第一次你不回答我点你五阴绝穴第二次不回答我残你双目第三次不回答你永远不要回答因为你永远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对这位年轻人石成心中先就生出三分畏惧呆了一某道:“你是谁?” 东方雁道:“你还不配问我的姓名?” 天虚子冷冷一笑道:“石成你知道如是你不肯说令弟定然会说你又何必强忍受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呢?” 石成道:“我说了你们如何对付我?” 天虚子道:“那要看你了。” 石成奇道:“看我?” 天虚子道:“是的!你如能洗心革面从此退出江湖贫道就放你一条性命不过你要留一半武功。” 石成道:“废了我的武功那还不如杀了我!” 天虚子道:“你听清楚贫道说的是只留下你一半的武功废了你恶毒的赤阳掌力但不破你的真气这该是最宽大的处置了。” 石成道:“我如说愿意洗心革面你们是否相信?”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贫道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真实的心愿但你可以放心贫道出口的话一言九鼎。”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很奇怪么!咱们之间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反过来说石某如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绝不曾放过了。”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不同的地方。” 石成突然叹口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魔刀会中的莫冲?” 石成点点头道:“不错。”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你们的脑人物?” 石成道:“这话要看怎么说。” 天虚子笑一笑道:“阁下何不说得清楚一些?” 石成道:“我们六个人确实听从王天奇的令谕行事不过……” 似有警觉突然住口不言。 天虚子道:“阁下为什么不说了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虚子冷冷说道:“阁下可是很害怕么?” 石成完全没有了江湖人的气概点点头道:“我是有些害怕!” 天虚子道:“你泄漏了内情可能会死是么?” 石成默认不错。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仔细想想看泄漏了内情你可能死去但如你不说现在就要尝受着无比的痛苦之后而死。” 东方雁突然站了起来道:“观主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用不着劝以仁义了还是让在下对付他吧。”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再想想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决定一下如是你执意不说贫道也只好不管了。” 东方雁人已大步行了过来直逼到石成的前面。 天虚子缓缓说道:“石老大你自己捉摸了如是你执迷不说贫道也无法保证你安全了。” 石成双目投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神色间一阵惊骇。 但他仍然咬着牙关一语不。 东方雁扬起了右手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作了无数的恶毒今日你该尝尝五阴绝穴被伤的滋味了。” 石成叹口气道:“朋友你如是自命为侠义上人物那就给我一个痛快。” 忽然间这位极端怕死的魔头竟然变得不怕了。 东方雁扬起的右手正待落下天虚子突然造:“少侠住手。” 举步行近石成接道:“石老大千古艰难为一死什么事使你连死亡也不害怕了。” 石成道:“……我……唉!天下确有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天虚子道:“好!咱们不谈生死之事你作了一辈子的孽难道就不愿在临死之前做一件有益于武林的事么?” 石成道:“要我做什么呢?” 天虚子道:“告诉我们在王天奇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物?” 石成沉吟不语但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无虚子一面示意东方雁暂缓下手一面说道:“石老大你如是真的心有畏惧说过内情之后咱们让你选择一个死的方法你杀人无算两手血腥如能死得舒服一些也应该很满足了。” 石成长长叹息一声道:“如是你们肯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话。” 天虚子道:“只管请说。” 石成道:“诸位立刻快点离此也许还来得及……” 无虚子微微一笑接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石成叹道:“王天奇只不过身份略高过我一些罢了单是在王府中就有好几个身份高过他的人。” 天虚子嗯了一声道:“他们表面的身份很卑微是么?” 石成道:“我们只知道王天奇听命行事但却从未见什么人下令给他他们有时用传音之术交谈有时关在密室内密商。总之他们的行动很隐密但王天奇受命行事王府中隐有身份高过他的人决不会错。” 东方雁道:“你一直没有见过怎敢如此肯定?” 石成道:“我从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更重要的事王天奇常常推翻他自己的决定。”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不过阁下既能瞧出这些蛛丝马迹难道心中没有一点怀疑么?” 石成道:“有倒是有一个……” 东方雁接道:“什么人?” 石成道:“他的儿子。” 齐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王少堂?” 石成道:“不错王少堂。” 齐夫人道:“他不是王天奇的儿子么?” 石成道:“不错他是王天奇的儿子但儿子的身份却高过老子很多。” 齐夫人道:“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作老子的会怕儿子么?” 石成道:“我说的是事实有几次王天奇已经决定的事……但和王少堂谈过了几句话后突然又改变了决定。” 齐夫人道:“这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天虚子道:“除了那王少堂之外阁下心中还怀疑些什么人?” 突见人影一闪大厅外行进来一个花甲老人。 来人穿着一身粗布长衫似是府中的仆从。 齐元魁一扬眉头喝道:“你在哪里听差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只见那老人一扬手石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布衣老人出手击倒了石成之后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面目。 赫然竟是王天奇。 天虚子冷冷说道:“杀人灭口。”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观主谈不上杀人灭口。” 天虚子目光一掠地上的石成道:“看样子他就算尚未绝息但也活不成了?” 王天奇道:“不!他已经死了不过兄弟不算灭口因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了很多。” 齐元魁道:“你知道的再多但不肯说出来有什么用?” 王天奇道:“那要看咱们怎么谈了。” 天虚子道:“这么说来你王员外是有所为而来了?” 王天奇道:“不错兄弟冒险混入贵府就希望和道兄谈谈。” 天虚子道:“此厅中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了。” 王天奇谈谈一笑道:“人多耳杂兄弟想和道兄密谈一番。”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王兄贫道和这几位都是无话不谈的人如是你可以和我谈也可以对他们说了。” 王天奇略一沉吟道:“石成泄漏了不少隐密吧?” 天虚子道:“不瞒你王兄说他刚刚说到了重要的地方就可以你王死一掌击毙了。” 王天奇道:“我听到了几句他知道的大约就是那么多了。” 天虚子道:“王兄肯如此不吝赐教想来定然有条件了?” 王大奇道:“不错只要你观主肯交出鹰图玉佩在下就可以奉告诸位心中欲知晓的秘密。” 天虚子道:“咱们还不知你王兄告诉我们的内情价值如何?贫道不便骤作应允。” 王天奇道:“迫兄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天虚子回目一顾齐元魁接道:“齐大侠可否多派出一点人手?严禁生人出入。” 齐元魁应了一声站起身子行了出去。 王天奇笑一笑道:“观主可是觉着齐家寨中这些武师和护院的庄丁真能够防止在下等进入庄中么?” 天虚子道:“阻止各位自然没有这份能力不过至少他们可以把消息传到此地……”语声一顿接道:“现在王兄可以说得详细一些了。” 王天奇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诸位以飞膺图、寒玉佩交换诸位欲想知晓的隐秘。” 齐夫人道:“如是我们不答应呢?”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魔刀会当年纵横江湖。但那只是求利的组合、计酬杀人罢了。 这不足对江湖构成大害。” 天虚子道:“眼下的情形呢。” 王天奇道:“关系着整个江湖的安危大局。” 齐夫人道:“你也是他们之中的人?” 王天奇道:“不错如若在下不是其中之一也不知晓很多机密了。” 齐夫人道:“你出卖了他们轨不怕他们报复么。” 王天奇道:“这是在下的事了只要诸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在下的生死不劳诸位费心。” 齐夫人道:“如果咱们不肯交出你王兄需要之物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后果?” 王天奇道:“那是逼我决心跟他们合作对付诸位了。” 齐夫人道:“你一直没有和我们推心置腹的交往过。” 王天奇道:“至少我没有加害诸位如是我存心加害诸位尸骨早寒了。”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笑道:“贫道明白了” 王天奇一怔道:“你明白什么了?” 天虚子道:“王兄屈居人下但又不愿听凭他人的摆布是么?” 王天奇道:“观主果然观察入微不过你也只能算说中了一半。” 天虚子道:“鹰图、玉佩能助你摆布他们么?” 王天奇道:“观主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至少我知道了鹰图、玉佩对你很重要。” 王天奇似是有意的避开鹰图、玉佩说道:“观主决定了么?” 天虚子道:“不瞒王兄说这件事贫道一人也作不了主。” 王天奇道:“那是说……” 天虚子道:“贫道一人无法作主自然得和人商量了!” 王天奇神情突然间变得十分冷肃缓缓说道:“此事重大观主和贵友商量此事时最好先说明白。” 天虚子道:“贫道想先知道我们有什么好处才能说服他们答允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冷冷地接道:“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对诸位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天虚子仍然是心平气和地笑道:“王兄可否说得具体一些。” 王天奇道:“在下如若不和诸位合作只怕诸位难逃杀身之祸……” 东方雁冷哼一声接道:“就凭你阁下么?” 王天奇目光转过东方雁的脸上神情肃然地说道:“你可是觉着胜过六魔君就可以凭仗武功躲过这番劫难吗……” 天虚子深恐两人立刻冲突起来立刻接口道:“王兄如是你能说出一些较具体的内情在下相信我们有商量的馀地。” 王天奇似是很为难沉吟了良久道:“今夜三更之前道兄如是有胆气请到卧龙岗下的药王庙中一行……” 天虚子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天奇接道:“三更之前那里不会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一个暗桩埋伏三更之后那将充满着杀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此刻时间还早你们有充分的准备。至于你如何能够隐伏于药王庙中那是你的智慧了。”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那座药王庙规模不大而且已很久没有香火。” 王天奇道:“但它够荒凉四周古柏森森乱坟环绕非等闲人物不会到那里去。” 天虚子道:“多承王兄指教。” 王天奇道:“观主话先说明如是你遇上了什么凶险那要全凭你自己应付兄弟虽然在场却无法助你。” 天虚子啊了一声道:“这个自然……”然后语声忽低又接道:“王兄今夜三更时分你们可是有一集会o一了明日中午我再来此但希望观主届时能够给我一个答复。” 也不侍天虚子再答话飞身一跃破屋而去。 望着王天奇消失的背影齐夫人冷哼一声道:“观主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一个陷阱要引你入内。” 天虚子摇摇头道:“他表面上活得很快乐内心中却有着无比的痛苦飞鹰图、寒玉佩似是能帮他解除这些痛苦所以他对此二物有着无比的期望此二物未到手之前绝不会加害于我。” 东方雁道:“那观主是否准备赶到那药王庙去瞧瞧呢?” 天虚子道:“自然要去……” 东方雁急道:“王天奇绝不是君子人物观主不能以君子相待。” 天虚子道:“我明白不过他目下的处境显然是十分情急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我瞧得出他情急之色。” 谈话之间齐元魁已去而复返。 东方雁道:“还有一个石老二。怎不把他提出来问个明白了。” 天虚子道:“不错至少石老二的话可以给我们作个考不过先把石成的尸体搬下去。” 齐元魁立刻过来带入石老二。东方雁冷笑一声道:“石老二你怕不怕死?” 这等问法也是审问敌人中另开生面的问法了。 石老二目光先转动四顾了一眼道:“我们老大呢?” 东方雁道:“石老大死了你如果不怕死咱们就送你到鬼门关中和他见面你也不用回答咱们的问话。” 石老二通:“什么人杀了我老大?” 东方雁冷冷说道:“这用不着你管了反正你是我擒下的如是想报仇尽量找我就是。” 天虚子笑一笑。道:“我们可以告诉你什么人杀了石老大不过要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石老二冷冷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我想知道你们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什么样的人?” 石老二道:“我们听王天奇之命王天奇转什么人我们就不清楚了。” 东方雁冷冷说道:“看来你石老二比石老大还要顽强了。” 石老二道:“在下说的句句真实阁下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的事了。” 东方雁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之上杀了很多人吧?” 石老二征道:“杀了不少。”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那很好你自绝呢?还是要我动手?” 石老二道:“在下说得很真实诸位不肯相信……” 东方雁右手疾出把住了石老二的右腕脉穴道:“可是想知道杀死石老大的人么?” 石老二道:“难道不是你们?” 东方雁道:“不是杀死石老大的是王天奇。” 石老二怒声喝道:“王天奇呢?” 东方雁道:“走了杀了石老大后就离开此地。” 石老二道:“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东方雁道:“因为他杀的是石老大不是我们的人。” 石老二道:“你难道也不明白他是在杀人灭口么?” 东方雁道:“其实石老大和你一样也不知道什么。” 石老二怒道:“王天奇也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杀手而已只不过他的身分比我们稍高些罢了。” 东方雁道:“那已经很够了你们兄弟至少要听他之命。” 天虚子道:“王天奇手段恶毒两位在他手下听差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了。” 石老二冶笑一声道:“诸位和王天奇又有何不同?” 天虚子道:“很大的不同我们虽然也杀人但为义理而杀而且我们也不会杀像你石老二这样的人。” 石老二一某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因为你心切兄仇咱们杀了你岂不是要你死不膜目。” 石老二道:“道长的意思呢?” 天虚子道:“放了你……” 石老二有些不信地道:“此言当真?”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贫道几时说过谎言了?” 目光转到东方雁的脸上一台掌道:“施主请看在贫道的面上放了这位石施主吧!” 东方雁呆了一呆道:“放了他?” 天虚于道:“是的希望施主能给贫道一个面子。” 东方雁无法了解天虚子的心意但他知道天虚子定有用心当下说道:“道长这么说在下就只好从命了。” 挥掌拍活了石老二两处穴道。 天虚子一挥手道:“石施主请便吧。” 石老二大感意外地呆了一某道:“你们真的就这样放了我么?” 天虚子笑道:“石施主好像有些不信是么?” 石老二道:“我石老二走了大半辈江湖还没有遇上过这等便宜的事所以……” 天虚子接道:“但这一次被你石施主遇上了你请吧。” 石老二暗中运气提聚了功力向外行去。 天虚子紧随在石老二的身后向外行去一面说道:“贫道送施主一程。” 石老二步出厅外一挥手道:“道长这份情意石某人记在心中了不敢有劳。” 纵身而起快步如飞地向外奔去。 东方雁目光凝注在天虚子的脸上。“道长为什么放了他?”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东方世兄王天奇不会放过他要他死于王天奇的手中比死在咱们手中岂不更有着报应感么?” 回顾了东方雁一眼接道:“世兄请留此坐镇贫道想去药王庙中瞧瞧去。” 东方雁道:“观主在下和你同去如何?” 天虚子摇摇头笑道:“不用了贫道一个人行动也方便些……何况齐家笨也需要东方世兄坐镇。” 突闻一阵急厉的啸声传过来。 齐元魁脸色一变道:“有人来了。” 东方雁飞身一跃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急急如飞而来。 来人迅如闪电一眨眼间人已奔行大厅外面东方雁冷笑一声道:“什么人。 还不给我站住。” 喝声中飞扑而上劈出一掌。 蓝衫少年右手一挥硬把一掌接了下来。 双方身子都在空中对了一掌。 碎然一声之中两个人都由空中落了下来。 双方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蓝衫人脚落实地微微一笑道:“阁下很高明。” 东方雁道:“彼此彼此。” 天虚子已然快步行了出来哈哈一笑道.“两位终于碰面了。” 原来来的蓝衫少年正是秋飞花。 两人对了一掌之后彼此都生出了敬慕之心。 天虚子快步行到两人之间接道:“飞花快去见过东方少侠。” 秋飞花对天虚子极为恭顺一欠身道:“晚辈遵命。” 缓步行近东方雁一抱拳道:“在下秋飞花见过东方少侠。” 东方雁还了一礼道:“不敢不敢兄弟东方雁久闻秋兄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东方兄可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雁道:“不错兄弟正是来自东方世家。” 秋飞花道:“失敬失敬。” 东方雁笑一笑道:“在下已从观主和齐大侠的口中听到了秋兄的盛誉了。” 秋飞花回顾了天虚子一眼低声道:“师伯、东方兄咱们到厅中谈谈吧。” 几人重回大厅落座之后齐夫人亲自替几人奉上香茗。 天虚子喝了一口茶说道:“飞花只有你一个来么?” 秋飞花道:“弟子一人先来常师兄随后就可以赶到了。” 天虚子道:“只有你常师兄一个人来么?” 秋飞花道:“详细情形弟子还不知道常师兄到此之后想必有详尽的报告。”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要事正需离开此地一行你来了.我也可以放心离去了。” 秋飞花微微一征道:“师伯要到哪里去?” 天虚子笑道:“我去查证一件事……” 东方雁接道:“观主在下和观主同去如何?” 天虚子道:“这个……这个……” 东方雁接道:“晚进相信不致拖累到老前辈。”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言重了。”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如是观主的决定不变咱们只有各行其事了。” 天虚子道:“好吧!东方少侠既然一定要去贫道多了一个很好的帮手自然是好不过东方少侠要去时希望能答应贫道两个条件。” 东方雁道:“观主请说。” 天虚子道:“咱们此去用智为上希望东方少侠能听从贫道的话……” 东方雁道:“理该如此。” 直待两人的话谈完秋飞花又低声说道:“三师伯要到哪里去?” 天虚子道:“正要给你说明。” 当下把王天奇约会经过之情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师伯可要我们接应一下么?” 天虚子摇摇头笑道:“用不着了有东方少侠相助已足可应付强敌就算不能胜敌也可全身而退。” 秋飞花道:“师伯此去旨在探听消息必得易容潜藏师伯易容不便可否和小侄交换一下?” 天虚子道:“不用了我已早有成算。” 秋飞花也不再争辩望了望天色道:“两位也该动身了。” 天虚子点点头步出大厅。 东方雁紧追身后道:“观主咱们可要改扮一下么?” 天虚子笑一笑道:“东方少侠贫道想好了一个方案但不知少侠你是否同意?” 东方雁道:“观主识见必极高明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天虚子低声说出了胸中的计划。 这是一座荒凉的庙宇规模不大一座大殿只有两列厢房。 也许岗上的诸葛庵夺去了这座庙宇的光辉使这座药王庙断去了香火四郊荒草过膝林木高耸夜色中更显得十分阴森。 二更过后荒凉的药王庙陡然间掠入了两条人影。 火光一闪亮起了一枚火摺子两个全身黑衣的佩刀大汉鱼贯行入了大殿之中。 供台上长明灯早已油乾、信枯积满了灰尘。 但两个大汉似是早已有备倒出灯中积尘换过灯信加添了随身带来的香油”幽暗的大殿里立刻被灯光照得一片明亮。 两个黑衣大汉望了望四周的积尘皱皱眉头左一人低声说道:“田老二这座大殿至少有十年没有打扫过了要把它打扫干净只怕得费大把力气。” 右大汉苦笑一下道:“有什么法子不打扫也不成啊!” 两人皱着眉头动手打扫起来。 足足化去了半个时辰才把大殿上的积尘清除完毕。 但两人已然变了样子黑色的衣服上有如被人洒了一层面粒双手和脸上却又是一片黑。 彼此望了一眼两人突然大笑起来。 那被称田老二的大汉低声说道:“王老大瞧你那德行哪里还像人样子?” 姓王的打个哈哈道:“你小子是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你那样子只怕比我也好看不了多少呀!” 田老二道:“咱们出去找处有水的地方洗洗吧?” 王老大道:“洗洗?我瞧你小子是永远开不了窍。” 第六章 公私分明 田老二呆了一呆道:“王老大这我就不懂了咱们一身积尘满脸黑灰难道很好看是么?” 王老大道:“咱们打扫这座大殿比要我杀它几个人还要难过只要看到咱哥们这副样子。谁都知道出的气力你如去一洗洗得白白净净。谁知咱们这份累法?” 田老二突然放低了声音。道:“老大你门道多耳朵长可听过今夜来的什么人么?” 王老大抬头望了天上的星辰一眼道:“晨光还早你小子是考验我?” 田老二道:“老大兄弟是领教?” 王老大放低了声音道:“你小子问对了地方听说这次来的不止一位……” 突然“咯”的一声似是有一物落在大殿外的砖地上。 王老大陡然住口道:“什么人?” 田老二道:“这地方哪来的人。一定是野猫走过房顶踢下一块瓦片。” 王老大道:“不成咱们得出去瞧瞧才能放心。” 田老二没有法子跟在后面道:“这地方十几年没有来过人怎会这么巧的今晚上就有人来……” 语末说完那走在前面的王老大突然一脚向前跌去。 田老二究竟是久经走动的老江湖了立刻心生警觉陡然停下了脚步。 但大晚了对方的手法大快田老二还末叫出口人已被点中了穴道。 事情就有那么一个巧法这位王老大和田老二一个留着长长的胡子一个光着下巴。 大约有一顿饭工夫王老大、田老二叉出现在大殿门外。两个人仍然穿着那积满灰尘的衣服脸上也抹上了许多积尘。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夜空中突然传来了王天奇的声音道:“王大、田二大殿打扫好了没有?” 王大一欠身道:“打扫好了。” 就在他欠身行礼的当儿一条人影已落在大殿门口了。 来人正是王夭奇两道森冷的目光盯住在王大的身上瞧着。 他似是想说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几声汪汪狗叫大门外鱼贾行入了一群人来。 当先两个身穿及膝麻衣左一个身背一支丧门杖右一人右手执着一块铁牌铁牌上写着四个血红色的大字“勾魂拘牌”。 站在大殿右的田二抬头望了一眼心头忽然一震。 原来当先而入两个人长相实则不敢恭维左面的麻衣人一张大麻脸两面的额头奇宽大蒜鼻子红鼻尖一对大眼睛不停的来回转动。淡黄色的长长垂在肩上。 右的麻衣人一张金黄脸由顶门到下颚少说也有一尺六寸长。 田二忘了两人一眼立刻垂下头去。 王天奇一抱拳道:“兄弟王天奇恭迎特使。” 只听汪汪两声两只奇大的藏犬分别扑向了守在殿门口的王大、田二。 殿中的灯光照射了出来只见两只高大的藏犬大口怒张白牙森森。 王大、田二骇然地向后退了一步但两人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双双出手。 只听两声怪笑两个麻衣人突然一收左手拖住两只巨大的攻势。 敢情两人左手中各牵着一只铁链。 王天奇微微一笑道:“这两人都是兄弟的属下是来打帚大殿的人。” 王天奇道:“兄弟手下的人自然是靠得住了。” 左麻衣冷冷说道:“这两人靠得住么?”俩个麻衣人看了两人一身尘土脸上也沾满灰尘不禁微微一笑道:“王兄你这属下看来十分辛苦应该好好的奖励一下。”、王天奇道:“两位吩咐兄弟自当从命那是他们两位的造化了。” 九百麻衣人突然放步行入了殿之中回顾了一眼道:“王兄这地方很少何人来过吧?” 王天奇道:“不错这地方十分荒凉方圆数里内没有人家药王庙香火早绝兄弟已派人查过很少有人到此。” 左麻衣人道:“好极了特使一向喜欢冷静所在。” 两个麻衣人口中说话右手却松开手中的藏犬。 两条藏犬汪汪叫了两声疾向外窜去。 两个麻衣人这才转身望着大门口处高声说道:“请特使大驾入殿。” 原来行入大门的一行人突然又向前行了进来。 那是四个穿着黑衣的大汉鱼贯行了进来分站在大殿门外两侧。 另四个黑衣大汉迅快的进入殿中分守在四角。 紧接着又行入两个穿着蓝衣的童子抬着一张虎皮金蛟椅行了进来。 两个蓝衣童子放好虎皮金蛟椅垂站在大椅两侧。 这一阵排场过后另两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才抬着一顶小轿直行入大殿之中。 田二暗中数计一下八个分守在殿内、殿外两个抬轿的黑大汉再加上两个黑衣童子共有一十二人。 可算上两个麻衣人共有十四个人这些人似都是护卫从人那坐在轿子中白人才是特使了。 看来这特使的架子不但很大而且是一位很重要的人。 很可惜的是王大、田二两个人都被那些站在殿门外面的黑衣人遮住视线无法瞧到殿中景物。那王大还沉得住气田二却无法按住好奇之心悄悄移动身躯找到了一个空隙同里面望去。 只见一个小轿子移动行出一个全身黑衣、身材娇小的黑衣人一进殿坐在了虎皮金蛟椅上。 峙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一种黑衣掩遮头上也戴着一顶很奇怪的帽子把整个头脸都掩遮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只见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两道目光回顾了一眼婉转吐出一缕清音道: “哪一位是王天奇王舵主?” 王天奇一急步行了过去一抱拳道:“王天奇见过特使。” 、川二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位特使竟然是一个女人。” 黑衣女道:“听说你吃了很大的亏。”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还请特使作主。” 黑衣女道:“哦!可不可以把详情说明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娇媚动听而且措词也很客气。 王天奇道:“属下和他们动手一次六魔君损伤了四个人。” 黑衣女道:“是死了还是被人家活捉去了?” 王天奇道:“左右二金刚身受重伤;水火双煞星被人活捉。” 黑衣女道:“哦!这一仗真是不划算咱们损失如此之大但不知伤了对几人?” 王天奇的脸上一热道:“惭愧对方的损失很微。” 黑衣女道:“对方打个五折算吧……也该有两个伤亡是么?” 王天奇道:“这个不敢欺瞒特使对方只有一人受伤。” 黑衣女叹口气道:“真是不幸得很咱们这组合中的人越来越不行了。” 王天奇道:“属下愿受责罚。” 黑衣女的口气突然一转有此二投伤的道:“这实在也怪不了你因为敌人太强了是么?但不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她说的声音不但柔和已极而且轻声慢语充满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味道。 王天奇道:“是的!如是一般的敌人岂是六魔君的敌手?” 黑衣女道:“王兄能不能把他的姓名告诉我呢?” 王天奇道:“特使言重了那是一位出家人也是昔年主持追剿魔刀会的脑之一。” 黑衣女道:“真是啊!冤家路窄你在魔刀会时他苦苦追杀你想不到示换了王天奇的身分之后他仍然不放过你。”丁王天奇道:“特使明察。” 黑衣女道:“那人可是一位三清弟子么?” 王天奇道:“正是一位三清弟子。” 黑衣女道:“是不是那主持玄妙观的观主天虚子?” 这话不但使殿门外王大、田二心头一震就是王天奇也听得大大的震动一下。 尽力掩饰着内心的震动王天奇缓缓地说道:“特使其日灵敏观察无微不至。玄妙观主天虚子实是一位劲敌应该早些除去。”1ozz黑衣女点点头道:“说的是啊! 但不知你王兄是否已有除他之策了?” 奇道:“属下智能有限武功不高想不出除去天虚子的良策盼望特使指点一二。” 黑衣女道:“你这么谦虚我只好代劳了不过你……” 王天奇接道:“特使但请吩咐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道:“你要想个法子把他诱人我设下的埋伏中。” 王天奇道:“那老道士狡猾得很诱他进人设下的埋伏不是易事。” 照衣女点点头道:“倒也有理但王兄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 王天奇道:“如是特使有杀死他的把握咱们何不直接找他挑战去?” 黑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王舵主的意思是要我抛头露面向他挑战?” 王天奇呆了一呆道:“属下的意思足先把玄妙观天虚子除去咱们就少了一个劲敌。” 黑衣女哦了一声道:“王兄想法子把他诱人这座药王庙中……我们就在此地设伏想法子把他搏杀于此。” 王天奇道:“属下谨领令谕设法诱他到此就是。” 黑衣女迫:“王兄除了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有些什么人住在这南阳附近?” 王大奇老奸巨猾已听出那黑衣女的口气立刻心生警斑.皱皱问头道1ozz“特使听到了什么消息么?” 黑衣女叹道:“王兄我是在问你的话是么?” 王大奇道:“是属下无能除了觉玄妙观土天虚子之外还末觉有别人隐伏于此。” 黑衣女道:“这么说来你真是不够精明了!” 王天奇道:“是的属下无能。” 黑衣女道:“王兄我们一向不喜无能的人想你早已知道了。” 她一口一个王兄叫的十分亲热而且声音婉转十分动人可是王天奇却听得一头大汗滚滚而下。 黑衣女接道:“王兄你可想知道在这南阳附近潜伏的人么?” 王天奇道:“属下无能还望特使指点。” 黑衣女道:“好吧!除了玄妙观主夭虚子至少还有两股力量潜伏在南阳附近很可惜的是王兄竟然未能觉。” 王天奇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女叹口气道:“王兄你是知道的咱们一向不允许犯过错误的人仍然位居要职。” 王天奇道:“是!属下愿领责罚。” 黑衣女黯然一敛道:“我实在不愿责你可是这么森严的规戒我没有办法帮助你。” 王天奇道:“属下愿戴罪立功还望特使恩典从轻落。” 黑衣女道:“这样吧!明天日落之前你把天虚子诱入此地如若咱们能够生擒了他我尽力替你开脱也许能将功折罪。” 王天奇道:“属下全力以赴。” 黑衣女摇摇头道:“王兄你不是全力以赴而是必需办到。” 王天奇道:“属下明白。” 黑衣女道:“好!咱们就这样决定……” 黑衣女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公事谈完了咱们谈谈私事吧!令郎近来好么?” 王天奇道:“托特使的福小犬很好。” 黑衣女道:“令郎今宵怎的没有和你同来呢?” 王天奇道:“未得特使之命属下不敢擅自作主。” 黑衣女低沉的笑道:“令郎是本宫中十二金带剑士之一论身分还在你王兄之上怎么末得到通知呢?” 王天奇道:“这个也许是属下疏忽了。” 只听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打断两人的交谈。 两个麻衣人未待吩咐突然飞身而起跃出大殿。 夜色中有如两道流星一般消失于夜色之中。 王天奇一皱眉道:“奇怪这地方一向冷僻行人裹足怎会突然间有了人来。” 黑衣女笑道:“也许是王兄泄漏了本使到此的秘密。” 王天奇吃了一惊道:“这个绝对不曾属下一直小心。” 语声甫落三条人影挟着疾风飞入了大殿之中。 王天奇一提真气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麻衣人一左一右中间曰竺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人并立一处。 看清楚了那年轻人的形貌之后王天奇顿觉一股怒火直冲上来。 原来来人正是膝下唯一的儿子王少堂。 王少堂倒是很平静先对王天奇一欠身道:“爹爹早来了?” 王天奇冷哼一声似想作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没有说话。 王少堂恍若未闻转过脸去对那黑衣女一拱手道:“不知特使驾到少堂有失远迎。” 黑衣女对王少堂极为客气竟然站起了身子经移莲步行到了王少堂的身前格格一笑道:“少堂咱们两年末见了吧!似乎是生疏了很多。” 她的声音有一种特异的柔媚甜甜的撩人情怀走起路来莲步细碎柳腰款摆不用取下面纱瞧着轨可以瞧出她是属于善解风情一类的女人。 对那黑衣女的亲切王少堂并无热烈的反应淡淡的笑一笑道:“你是特使的身分。我不能大放肆了。” 黑衣女低沉一笑道:“我已和令尊谈完了公事现在咱们是私人清谈……”一挥手。接道:“你们都出去。” 两个麻衣人和守在殿内的黑衣女立刻鱼贯行了出去只有王天奇还站在一例未动。 黑衣女面纱转动两道透过面纱的目光扫掠了王天奇一眼道:“王舵主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王天奇道:“属下还有一件事要请教。” 黑衣女问:“什么事?” 王天奇道:“属下想早些告退也好去布置一下。” 黑衣女点点头:“好吧!明天午时后太阳下山之前你把他们诱入这药王庙中就行了。” 王天奇一欠身道:“属下遵命特使保重恕我不伺候了。” 快步奔出了大厅。 目睹王天奇带着两个仆人消失于夜色之中黑衣女才缓缓说道:“少堂令尊对你似乎有些不满意。” 王少堂微微一笑道:“没有一个父亲愿见儿子的身分高过自己。” 黑衣女缓缓取下了面纱嫣然一笑道:“对令尊的失败我已经给了他特别宽大的处理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王少堂微微一笑道:“想来是看我的面子了?” 黑衣女突然仲出手去抓住了王少堂的右手柔声说道:“听说你成亲了?” 王少堂虽未挣脱右手但却肃立末动淡然说道:“在公事排行上找虽然是金带剑士的身分但在人前我只是一个不谙武功的害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有遵从的份了。” 黑衣女嗯了一声笑道:“幸好有人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王少堂叹一口气道:“敌人似很强大那位玄妙观土天虚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黑衣女道:“先对付了天虚子再设法一一追杀他们我既赶来了。自然要办个水落石出用不着为此愁。” 王少堂道:“你只带来这些从人么?” 黑衣女道:“我带来的这些人只是一批明着行动的人马还有一批暗中行动的杀手也已经赶到了南阳府来你尽管放心用不着为此虑。” 且说王天奇带着王大、田二一口气行出了十几里路才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只见王大、田二紧紧的追随身后。两人肃然而立。不见一点喘息本能的一种自卫反应王天奇霍然向后退了两步道:“我的两个人呢?” 田二冷冷说道:“死了。” 王天奇道:“他们带着两条藏犬嗅觉灵敏得很如是他们的尸体藏在附近。很可能会被觉。” 王大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王员外比我们还要着急了。” 伸手抹去脸上的灰尘赫然是玄妙观土天虚子。 王天奇冷冷说道:“道长的易容术并不高明在下一入药王庙已觉情势有异。” 王虚子道:“贫道也料定了你王兄不敢揭穿真相所以。贫道也用不着在易容上多花工夫。” 王天奇目光转到那假冒田二的身上道:“这位是……” 东方雁也抹丢脸上的灰尘道:“咱们见过了。” 王天奇道:“你能独败六魔君想必是大大有来历的人物了。” 东方雁道:“咱们既一不攀亲、三不交友用不着多拉关系。” 王天奇双目中神光暴射似想作但他又强自忍了下去目光一掠大虚子。道: “两位都听到那特使的话了?” 天虚子道:“听到了。 王大奇道:“道长作何打算?” 天虚子道:作难的该是阁下贫道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再去上当陷身人伏。” 王大奇道:“跑了道士跑不了庙玄妙观中还有百位道长齐家寨中还有齐元魁一家大小咱们如是谈不成那可能造成一桩很悲惨的不幸。” 天虚子脸色一变道:“玄妙观中除了贫道之外。他们都不是武林中人也没有习过武功。” 王天奇道:“但你却把他们拖累下水带入屠场。” 东方雁突然接道:“道长晚辈倒有一个办法可使玄妙观中的诸位道兄们免于劫难。” 天虚子道:“愿闻高见。” 东方雁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付这等两手血腥的江湖凶人用不着和他谈什么江湖道义道长和在下合手我相信三十招以内可以取他之命。” 王天奇虽然尽力保持着平静但脸上仍不禁微微变色。 百密一疏想到了威胁别人就范却未料到对方反击一把竟然来个先下手为强。 王大奇两道目光却凝注在天虚子的脸上看看希望能从天虚子的脸上瞧出他内心的决定。 王天奇一面提气戒备一面冷冷说道:“夜深人静只要在下一声长啸立时可以招来助拳之人。”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王天奇玄妙观主如肯合力在下相信在你援手还禾到之前我可以把你毙于剑下。” 王天奇见识过他的武功独斗六魔君身手十分高明如若一旦和天虚子联手台凿自己确难支撑过二十个回合心中大感震骇。 但他究竟是常历凶险、久经大敌的人物处危不乱表面上还保持着适当的镇静道:“道长的意思如何呢?” 天虚子道:“这要看你王兄了?” 王天奇征了一征道:“看我!为什么?” 天虚子道:“如是你王兄答应不伤害玄妙观中那些无辜的全真弟子找他放你王兄一马。” 王天奇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三言为定但鹰图、玉佩的事道长如何决定……” 语声一顿接道:“两位既然见识过了那位特使的气派老实说。他们一旦正式出现江湖为害之列昔年的魔刀会难及万一。” 大虚子道:“贫道想不明白的是鹰图玉佩和贵组织为害江湖的事。有什么牵连的关系?”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道长如是想从区区口中探出鹰图-玉佩的用处只怕是白费心机了。” 天虚子道:“王兄不愿说贫道也不勉强。不过贫道相信我很快会查出鹰图、玉佩的用途。” 王天奇冷笑一声道:“知此隐秘的人不多怕你很难问到用途。再说那位特使来意虽未说明但明眼人不难看出他们是有所为而来如是道长不肯交出鹰图、玉佩在下被迫只好和他们全力合作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就算那黑衣女人有所为而来咱们也未必就怕了他阁下如以此威胁我们那是做白日梦。” 王天奇双目神光暴射盯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缓缓说道:既为魔宫特使必然身负奇技阁下不要以为胜了六魔君就足和魔宫中特使对抗了。” 目光转移到天虚子的脸上接道:“能使在下屈为下属的人就算当今九大门派怕也没有这份能耐但魔宫的威势却使我情愿就范。”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如是在下没有看错阁下在魔宫之中并未受重视。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脚色罢了。” 这正是王天奇的痛处被东方雁三目击中顿时怒火高丈气得全身微微颤抖。 但他究竟是大奸巨恶的人物无比的激动仍然能控制住情绪仰天吁一口气道: “年轻人你虽然伪装是齐元魁的赶车人。但老夫瞧得出你是个大有来历的人物……” 东方雁冷冷接道:“阁下能瞧出我大有来历。何不明白说出来也好要在下心服口服。” 王天奇尽量压制激动、怒火故作平静的微微一笑道:“阁下可能是武林三大世家中人也可能是玄妙观主和几大门派内高手名宿合力造就出的一位后起之秀。” 东方雁吃了一惊忖道:这老鬼果然不是泛泛人物不但能屈能伸而江湖的阅历之丰更非常人能及。 只听王天奇接道:“老夫自信你脱不出老夫推判的范畴不过老夫并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来历武林三大世家也好九大门派也好但都无法和魔宫的势力抗拒天虚子眼看那王天奇对魔宫百般推崇心中突然间生出沉重之感轻轻咳了一声。道:“王兄对那魔宫如此推崇想那魔宫你是一处天下闻名所在了。” 王大奇道:“如是那魔宫天下闻名道兄也早该知晓了但区区可以断言你道长并不知魔宫何在?” 天虚子道:“贫道寡闻王兄可否见告一二呢?” 王天奇沉吟了一阵道:“那是一处充满着神奇能力的地方三五个月内可以造就出一个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可以把一个重伤奄奄的人立时疗治复原也可以使一个人一宵间迷失了自己忘记过去不识亲人故旧。” 天虚子呆了一呆。道:“真有这样一处地方么?” 王天奇道:“不错那就是魔宫……在我们的称呼中都叫它神宫。” 东方雁道:“当真是骇人听闻但不知魔宫在什么所在?” 王天奇道:“年轻人你可是想去瞧瞧么?” 东方雁道:“在下确有些不相信世间真有那么一处地方!” 王天奇道:“年轻人你非相信不可也许三五日内你们都会感觉到老夫之言不虚了。” 老于世故的天虚子察言观色觉那王天奇的话并非虚假心头更见沉重。 轻轻哼了一声无量寿佛沉声问道:“王兄似乎在魔宫中并不得意?” 王天奇道:“不错在魔宫中兄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天虚子低声道:“王兄对魔宫似有着很深的记恨。” 王天奇道:“谈不上什么记恨不过兄弟只是想摆脱他们的控制罢了。” 天虚子道:“鹰图、玉佩可以帮助你摆脱他们的控制么?”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道兄似是对此事十分关心?” 天虚子道:“贫道只不过随口问上一声罢了王兄不用多心。” 王天奇望望天色道:“对于魔宫的事兄弟只能言尽于此了如是道兄还想知晓的更多一些那就只有用鹰图、玉佩交换了。” 天虚子道:“王兄贫道想知道我们奉上了鹰图、玉佩之后我们能得到些什么?” 王天奇道:“兄弟当尽我所知奉告有关魔宫的内情……”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有一件事在下说出来希望这位少侠别放在心上。” 东方雁道:“什么事?” 王大奇道:“两人联手在下也许非敌但找至少有突围而去的能力所以我并不怕两位联手只是找不愿和两位闹得水火不容让魔宫中人坐收其利。” 天虚子道:“我相信王兄的话。” 王天百点点头缓缓说道:“狡兔尚且三窟我王某人斗了大半辈子江湖岂能不留下些防身的本钱那些人都是在下的心腹他们会为我流尽最后一滴鲜血除了我王某之外任何人地无法指挥他们。” 东方雁道:“阁下是在对咱们炫耀实力了。” 王天奇道:“兄弟只是说明一旦两位交出鹰图、玉佩在下将带领这批人物助两位一臂之力。和魔宫申人一决胜负。”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以后呢?” 王天奇道:“以后的事兄弟无法帮忙了对付这一批人手之后兄弟就要暂时离去。” 天虚子道:“王兄准备去什么地方?” 王大奇道:“天涯海角行踪不定因为两位也许真的不怕魔宫中人但兄弟却自知无法逃过魔宫中人的追杀不得不避避风头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两位也不妨仔细的想想。” 他谨慎异常口风奇紧每每说到重要所在。就说得海阔天空、不着边际。 天虚子道:“王兄亡命天涯难道不管你那些心腹属下了么”王大奇通:“对这次魔宫来人一战。兄弟那些属下纵然不曾全部战死也必有极大的伤亡余下的人手兄弟可以交给道兄统率。” 天虚子道:“王兄只带鹰图、玉佩逃命么?” 王天奇道:“当然兄弟千辛万苦的把它弄到手中总不曾把它们弃置吧?”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两位也不妨仔细的想想。” 天虚子道:“贫道会和他们郑重的商讨此事。” 王天奇道:“也不用大急三天以内诸位就会感受魔宫的压力那时通兄再和他们提一下也许会有点效用……” 笑一笑又道:“道兄投我以桃我心报之以季但如诸位逼得无路可走时兄弟就只好全心为魔宫效力了道兄请三思在下之言兄弟去了。” 飞跃而起夜色中一闪不见。 望着王天奇消失的背影天虚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方少侠王天奇的话不像用诈怕魔宫中人已经听到了什么消息。” 东方雁道:“这地方除了观主之外我们还有多少人手?” 天虚子道:“我们早已对王天奇有了怀疑所以很多人手都集中在南阳地面上平时我们是散居各处很少见面但自从王家事变之后我已经通知他们集中到齐家寨去。” 东方雁道:“观主可是准备在齐家寨和他们一决胜负么?” 天虚子道:“当时还不知道魔宫派遣了人手到此准备会合了各方人手之后一举搏杀王天奇扫荡魔刀会的人手但此刻形势已有了变化王天奇已不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来自莫可预测的魔宫中人才是我们主要的敌人了……”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贫道担心的是那来自魔宫的特使黑衣女很可能只是一种明显的人手暗中很可能有另外的高手偷施袭击。” 东方雁道:“观主见多识广可知道那魔宫的来历?” 天虚子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自从魔刀会消散之后我们就觉江湖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活动但却一直无法找出这股力量来自何处?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少侠来自东方世家想必对魔宫中事有些耳闻了。” 东方雁道:“晚辈来此酬恩之前曾听家父提到江湖正泛起一股逆流似乎源出什么神宫未曾留心一下子记不起那名字了!” 天虚子道:“那就不错了把令尊、令堂的话和王天奇对照一下不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东方少侠如若用心听过王天奇的话地似乎是说过一句那座魔宫在他们的称呼中也叫作神宫。” 东方雁道:“观主是否准备接受王天奇的条件呢?” 天虚子道:“贫道觉得我们应该先知道那鹰图、玉佩的用处。” 东方雁道:“可惜家父不在此地家父如若在此或许知晓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 天虚子突然觉着脸上一热幸好他脸上满是积尘别人地无法瞧得出来。 但闻东方雁接道:“家父一生喜爱研读星卜奇星游迹遍及天下博记了近百年江湖上的事事物物家母也许受了家父影响对五行奇术一道化了大部精力可能是晚辈的智力所限对父母这些奇学无法承继倒是舍妹对此道很有兴趣深得父母所传。” 天虚子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东方少侠以弱冠之年已有极为深博的武功造谓如若分心星卜奇术怕武功上难有着些成就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道长之言确也有理舍妹的才慧似乎是高我许多但她把大部的精神都集中到五行奇术之上所以武功方面的成就就十分有限。” 天虚子笑道:“这就是了艺贵精专东方世家武功精大深博非全神贯注怕很难能尽得奥妙……” 突然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打断了天虚子未完之言。 天虚子话题一转改口说道:“东方少侠不要插口一切由贫道应付。” 紧接衣袂飘飘两个牛头、马面般的麻衣人也到了身前。 两只巨大似是已闻到两人身上的气息所以并未扑击两人。马脸的麻衣人双目一掠天虚子和东方雁冷冷说道:“王天奇呢?” 天虚子一欠身道:“敝上觉了一个可疑的人影追踪而去我等轻功难以同行敝上命我等在此等候。” 马脸的麻衣人嗯了一声道:“你们查到了那人影么”天虚子摇摇头道:“属下目力不尽一直末查出什么。” 马脸麻衣人一挥手两条巨犬汪的一声大叫疾如流星般窜了过去。 两个麻衣人紧随着飞跃而起追在两头巨犬之后而去。 直待人狗去远天虚子才低声说道:“他们似乎是觉了什么可疑事情1ozz此地已不宜久留咱们也该回齐家寨了。” 东方雁一点头转身向齐家寨而去。 但却被天虚子一把拉住道:“那两个特异的巨犬嗅觉似是灵敏得很咱们不能直奔齐家寨否则会恨容易被他们追查找上门去。” 东方雁道:“怎样才能避开两只恶犬的追查。” 天虚子道:“前面不远有一座水塘一过后他们无法再追查了咱们越过了那座水塘再想法子绕回齐家寨去。” 东方雁点点头两人依计而行横渡一座水塘后才绕回了齐家寨。 低声说道:“是观主么?” 齐元魁恭候在寨门口处一见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天虚子点点头道:“不错寨子外面防守如何?” 齐元魁道:“非常严密一处传警各处相应。” 天虚子道:“他们来了没有?” 齐元魁道:“来了一位廉姑娘把小女送回到齐家寨另外还有两位姑娘和她同来。” 天虚子道:“还有么?” 齐元魁道:“没有了只来这三位姑娘。” 天虚子道:“有没有一位行脚和尚到来?” 齐元魁道:“没有除了三位姑娘之外再无他人来过。” 天虚子嗯了一声道:“秋飞花呢?” 齐元魁道:“和三位姑娘在大厅中恭候两位。” 谈话之间行入大厅。 大厅中灯烛辉煌齐夫人、秋飞花和两位身着青衣年的十七八的少女围坐在一张木桌上品茗。 大约这几人所有的话都已经谈完了四个人各据一方默默无语。 天虚子举步入厅目光一转不见廉小红立时问道:“小红呢?” 秋飞花道:“廉姑娘受了一点轻伤正在坐息。” 目光一掠两个青衣少女道:“两位请稍坐片刻贫道和这位东方少侠先洗把脸更过衣后再和诸位详谈。” 二女望到天虚子那满脸黑尘一身积尘想到他平日道貌岸然的神情心中十分想笑但却强忍没有笑出声来一欠身道:“老前辈请便。” 天虚子和东方雁奔到后面洗去脸上黑尘更过衣服。 东方雁顺便洗去了脸上的药物恢复了剑眉星目的本来面目。 再回到大厅时齐元魁已经吩咐下人摆上了一桌酒席。 七个人围坐一桌。 秋飞花早已为二女说明了东方雁的来历末待东方雁开口二女很大方先欠欠身道:“久闻东方世家之名今日有幸一会东方兄。” 东方雁脸上顿然泛起了两圈红晕抱拳说道:“不敢当两位姑娘过奖了。” 他既不知二女的来历也不知二女的姓名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秋飞花关心大局来不及为东方雁引见二女立刻问道:“东方兄你们见到了些什么?” 东方雁叹口气道:“咱们把王天奇看成了一个重要人物其实他只是那组合中的三流脚色罢了。”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那王天奇的背后还有靠山了?” 天虚子默然不语似乎正思索什么。 东方雁只好把详细的经过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全场中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之后秋飞花缓缓回顾了玄妙观主一眼道:“天虚师伯知道那座魔宫何在么?” 天虚子叹口气道:“武林名刹以少林寺享誉最高峨嵋金顶干佛寺、南海弥陀寺亦各有绝技流传于武林之中以道观而言武当三元观固然是最有名昆仑、空恫两派的道观也颇具盛誉除此之外虽然有几处名刹、古庙但都和武林中渊源不深。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名刹古观能造就出这样的武林高手了。” 秋飞花皱眉沉吟了一阵道:“师伯有一座行天宫听说在武林中甚有名望是不是和行天宫有关呢?” 天虚子道:“不错行天宫的道人们在九大门派之外独树一帜造就了不少人才以九宫分阵称誉江湖但百年以来他们都闭关自守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近年以来也没听说过他们扩展实力。” 东方雁道:“老前辈晚进记忆之中他们自称神宫武林之中是不是有一座号称神宫的地方?” 天虚子沉吟一阵道:“有一座号称朝阳宫的地方规模非常的庞大但宫中都是看破世情、跳出红尘外的读书人他们不闻外事闭关清修自然更不曾和武林有关了。” 秋飞花道:“师伯那朝阳宫有什么异常之处么”大虚子道:“五十年前我去过一次朝阳宫那地方和一般的道观并无不同:只是规模很大景物秀美左面高峰飞瀑右面有一座天然的大水潭观中戒律森严任何人不得杀生所以那座大水潭中游鱼成群而且十分巨大五十年前贫道所见的游鱼中就有逾丈的大鱼巨潭四面日夜有人看守劝导游客不许钓、网潭中之鱼。” 秋飞花道:“师伯晚辈之意那道观是否有练武的地方?” 天虚子道:“没有观中唯一和一般道观不同的是有一座藏书阁贫道也进去参观了一番阁中藏书之丰怕天下书库无出其右了士丈长阁。藏书何止万卷。” 秋飞花道:“那些书都是属于什么样子的书?” 天虚子道:“十丈长阁中的藏书大约可以搜尽天下所有的书了。” 秋飞花道:“朝阳宫有如此庞大的规模、气势可是知道的人却不多今天如非师伯说出来在下也不知道世间有这么一处地方!” 大虚子道:“飞花那虽是一座很大规模的道观但它却没有着名的条件。一则因为它的香火不够鼎盛很少有香客二则。它十分安静宁谁和江湖事物无关所以江湖中人纵有知道朝阳宫的也不曾提起它”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这魔宫现在已开始干预江湖的事那位特使率领了大批人手赶来南阳似乎是别有作为王天奇的话不错咱们不用找魔宫何在!他们已先行找上咱们了。”目光一掠两个青衣少女又道: “你们的姑娘吩咐两位些什么了?” 左一女欠欠身-道:“姑娘遣我们三个姐妹来助观主一臂之力。” 天虚子道:“你们姑娘呢?” 两个青衣女对望了一眼低声说道:“我们姑娘的身体有些不大舒适。所以。她不想参与这场是非了。” 天虚子征了一征道:“什么?她不参与这件事了?” 左的青衣女道:“姑娘是这么吩咐小婢们小婢只好原话奉告观生了。” 天虚子道:“你们姑娘现在何处呢?” 右青衣女道:“走了。” 天虚子呆了一某道:“走啦?到哪里去了?” 二女齐声应道:“姑娘吩咐我们之后也备好了行装匆匆而去。” 天虚子道:“那是说她走在你们前面了。” 右青衣女道:“所以我们肯定姑娘早已离去了。” 秋飞花道:“只有她一个人走么?” 左青衣女道:“是的!她临去之前要我转告观主说她已经厌倦了江湖事务不愿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了。” 天虚子神情肃然点点头道:“她还说些什么?” 左女婢道:“姑娘还吩咐小婢说不要再遣人找她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如是无缘。找她也是无用了。” 天虚子脸上泛现出一股凝重神情缓缓说道:“只有这些话么”右青衣女低声道: “翠姐一齐说了吧!姑娘说的话又不是咱们自己编的。” 天虚子道:“翠姑娘、玉姑娘贫道希望两位能把你们姑娘的话一字不留的全说出来那不但关系着江湖大局而且也关系着你们姑娘安危。” 翠姑娘叹口气道:“我们姑娘说她的武功已全数传给了我们三人翠、土、红加起来就无疑是她亲身临敌所以她已对武林同道贡献了心力要我们见过道长之后就留在此地不用再回去了因为再回去也见不到她了。” 天虚子道:“贫道疏忽了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去看她了。” 翠姑娘道:“但我明白我们三人虽然得她全力传授但资质所限成就实难及姑娘万一。” 秋飞花道:“李姑娘的性格本就有些奇怪翠、玉、红三位姑娘明明很得她的欢心但她却不肯收下为徒名义上只能作她的女婢但晚辈冷眼旁观她确又毫不藏私全心全力的传授武功给三位姑娘。” 翠姑娘道:“这些年来我们名虽为婢但姑娘一直待我们有若子女很少要我们做女婢做的事全心全意的督促我们习练武功。” 大虚子点点头道:“你们再想想看她还交代你们些什么?” 翠妨娘摇摇头道:“姑娘除了督促找们习武之外平常很少和我们谈论别的。秋飞花道:“两位姑娘可知道他行向何处么?” 很少开口酌玉姑娘黯然说道:“姑娘对我们虽然很爱护但她为人一向十分严肃找们对她十分敬畏。虽然看出有异。也不敢开口多问。” 天虚子道:“你们看出了什么异状?” 玉姑娘道:“一年前我们觉姑娘每当一人独坐就愁皱眉头若有无限的心事。 虽然她有意避开我们不让我们觉她那份沉重的愁苦但我们看得出姑娘那份深沉的愁苦与日俱增晚辈也曾和翠姐、红妹暗中商量过这件事情但因姑娘平日从不和我们论及私情我们都不敢直接问她只有暗中留心……” 大虚子叹道:“你们应该明白你们跟她还不到五年时光为了要造就你们自然要使你们对她心生畏惧才能使你们心怀凛惕。全心练习武功。这就是她对你们的严厉之因了。” 玉姑娘道:“前几年我们年纪大小少不更事对姑娘确是很怕每日进度如不能习练纯熟常常夜间起床重复习练直到练熟为止私下里。却有些埋怨姑娘大过严厉这两年我们大了才体会出姑娘的用心之苦她为了造就我们厨下事务常都由她兼理我们也明白她对我们心怀慈爱但她的外表对我们一直是冰霜冷厉使我们三姐妹都不大敢和她论及私情有时候想对她表示些孺慕敬意也不敢形露所以我知道她有着很沉重的心事但却一直不敢问她也不敢从旁劝说。” 秋飞花道:“师伯李姑娘会有些什么心事呢?” 天虚子摇摇头道:“她生性内向从不把喜怒哀乐在人前表露出来。她对翠、玉、红三位姑娘固然是别有用心以抵厉她们的武功但她平日约为人也是如此尽管她内心中是一团烈火但形诸于外的却是一副冷冰的神情。” 秋飞花道:“师伯我倒不觉着李姑娘特别冷峻。” 天虚子道:“对你特殊例外我也没有见过她对别人像你一样。” 翠姑娘道:“观主说的不错只有秋少爷过访时我们才能见到姑娘的笑容。” 没来由的秋飞花突然觉着脸上一热双手乱摇道:“翠姑娘别这么叫我你们三位都是李姑娘的衣钵传人如是不愿叫我秋兄那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天虚子点点头道:“翠姑娘、玉姑娘飞花说的不错你们应该以兄妹相称……” 翠姑娘接道:“观主这个我们不敢说到天边我们只是李姑娘的丫头她一直没有把我们收为弟子。” 天虚子道:“如若两位不嫌弃贫道请拜在贫道门下如何?” 翠、玉二女似是人感意外呆了一呆道:“观主我们虽然很得姑娘的爱护授予武功但我们究竟是她的丫头观主不惜降尊纡贵把我们收列门徒。婢子们自是受宠若惊但对观主怕大屈辱了。” 天虚子道:“贫道的事不用两位姑娘担心只看你们愿不愿意f-”翠姑娘道: “观主肯收我们为徒。我们正求之不得只是姑娘没有指示婢子们不敢作主。”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李姑娘日后责问下来你们推到贫道身上就是。”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翠姑娘、红姑娘、玉姑娘李姑娘为人严正三位久受熏陶也变得十分方正但两位姑娘应该明白李姑娘把一身武功传给三位的用心她不止是把三位造成成一流的剑手主要的是三位仗凭着这身武功为维护武林正义尽力两位姑娘如是一昧固执成见硬要以女婢的身分自居日后在对付强敌时有很多不便之处再说夭虚子是李姑娘最为敬重的人由他作主两位还有什么顾虑呢?” 翠姑娘低声说道:“观主和秋少爷都这么说婢子们斗胆从命了。” 两位姑娘双双站起身子对天虚子拜了下去道:“师父在上弟子包小翠、刘小玉叩见师尊。” 天虚子端然而坐承受了二女三拜九叩的大礼后才缓缓说道:“你们告诉小红一声她力战强敌受伤这拜师之礼免了。” 包小翠道:“拜师大礼岂可免除等三妹伤好之后要她补拜才是!” 秋飞花笑道:“小翠师妹天虚师伯是世外高人一向不拘礼俗只是你们大方正他老人家不得不受你们一次大礼参拜小红师妹独突重围。保护了齐姑娘丝毫无伤免去大礼也算是因功论赏你们记着把这件事告诉她就是了。” 包小翠道:“秋少爷……” 秋飞花摇摇头接道:“又来了你们翠、玉、红三小女都是天虚子师伯的门下了此后再叫秋少爷我可也要叫你包姑娘了。” 包小翠双颊上微生红晕道:“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口秋兄要包涵些。” 秋飞花道:“这才对名位已正三位不用大拘谨了。” 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个全身劲装的佩刀大汉喘着气奔进了大厅。 齐元魁一皱眉头道:“什么事?这么慌忙。” 他口中虽在叱责。但心中却明白定然生了重大事故。 劲装大汉大喘了一口气道:“回老爷的话小的们看到了三通火花……” 齐元魁接道:“三道火花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劲装大汉道:“三通火花全是红色距此不过数里之遥。” 秋飞花沉声道:“天虚师伯连三道火急信花定有要事晚辈去看什么变故!” 大虚子微一领道:“最好能找到那施放信花的人!” 秋飞花道:“弟子知道。” 转身向外行去。 包小翠低声道:“秋师兄同要小妹同往一行。” 秋飞花摇摇头道:“不用了如是遇上警讯我自会传音求助。” 齐元魁道:“替秋少侠带路。” 劲装大汉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口齿散动欲言又止。 齐元魁目睹了今宵经过。心中反而镇静了下来。 他阅历丰富暗中分析了内情觉得齐家寨和王天奇的冲突只不过是江湖争端的一个序幕这南阳府的周围暗中隐居了无数的江湖高手不但在暗中监视着王大奇而且还要在他身上找出魔宫的下落这些人都是武林中赫赫名宿他们却无声无息的安居村舍如非齐宝莲和王少堂这件婚事把自己也拖人了漩涡怕此刻还不知道这南阳府竟是这样的高手云集、卧虎藏龙之地。 一念及此不觉暗叫了两声惭愧。 但闻天虚子道:“东方少侠王天奇对咱们说的话……并非全是威胁魔宫那位女特使只不过是一股明显的力量旨在引起咱们的注意看来魔宫中人似乎也早把这地方看成了一处很重要的所在早已探听出来我们在此隐藏下少的贸实魔宫的耳目确也很够灵敏了。” 东方雁道:“看情形此地隐藏了不少的人手吧!” 大虚子微微一笑。道:“王天奇还没有完全觉但魔宫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调遣了不少的人手到此。” 他机巧的避开了主题没有说出详细情形。 东方雁也禾再追问。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道:“不敢劳动包姑娘的玉趾小叫化子来也。” 一个蓬垢面身着浅灰大挂赤足草履的叫化子当先行了进来。 身后-紧随着秋飞花。 包小翠一欠身道:“原是武少侠?” 小叫化嘻嘻一笑接道:包姑娘你是天虚师伯的门下“武少侠”这称呼小叫化可不敢当。 包小翠微微一笑道:“化兄小妹有礼了。” 小叫化微微一笑道:“翠姑娘咱们免去了这个小叫花跟着老叫化随便惯了不知世间礼法。天虚子道:“免了。小叫化微微一笑道:“小侄从命。” 天虚子道:那三道火急信花可是你施放的么小叫花道:“小侄放了两个另一个不知是何人施放。” 天虚子一皱眉头。道:“什么意思?” 小叫化道:“小侄觉了正东和东北两面有敌人似欲潜入本想出手拦截却不料被现想到一动上手就可能缠战下去心中一急出了二道火急信花第三道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两个人给缠上了但这时小侄对面正南方的一片矮树林却飞出另一道火急信花。” 天虚子道:“这么说来正南方也有敌人埋伏了?” 小叫化道:“大概是吧!膛螂捕蝉黄雀在后兔崽子们两眼只顾前面未料到咱们后面还有人监视。” 天虚子道:“难为你了想得这么周到。” 第七章 威迫利诱 小叫化道:“师伯夸奖不过这不是小叫化的主意小的是奉命行事。” 天虚子道:“老叫化呢?坐在家里纳福么”小叫化道:“家师早察警兆已经离去三日了……” 天虚子吃了一惊道:“他到哪里去了怎么三天没有消息小叫化道:“到哪里去小叫化子不知道但家师临去之际吩咐小叫化每日夜两次在齐家寨外面察看遇有警兆就以火急信花传警小叫化不敢误事只好遵命施放。” 天虚子道:“老叫化临去之前只讲了这么些?” 小叫化道:“是的只讲了这些师伯知他性格他不愿说明的事小叫化就算斗胆也不敢问什么说不定反招来一顿臭骂所以小叫化就只好不问了!不过……” 天虚子道:“不过什么?” 小叫化道:“小叫化从来没有见过家师离去时候的严肃神色。” 天虚子心头一震道:“小叫化你说清楚一些老叫化离开时什么样子?” 小叫化道:“神情很严肃小叫化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老叫化那等严肃的神色。” 天虚子沉吟了良久道:“你想想看他还说些什么?或是有些什么暗示小叫化道: “没有。小叫化也觉着奇怪所以我很留心听他老人家的吩咐但却一直瞧不出什么?” 秋飞花突然说道:“师伯李姑姑的出走和倪老辈的离去这中间似是有很多可疑”“包小翠也霍然警觉。迢:“秋师兄说的是事情大巧了?” 小叫化道:“怎么?翠姑娘李师姑也走了?” 包小翠点点头。黯然说道:“我们原只怀疑姑娘不愿卷入武林是非之中但倪老前辈的突然离去。这就使人怀疑了。” 刘小玉没有说话但一张脸却变成了苍白颜色! 显然她内心中正有着无比的震动。 小叫化常带着笑容的脸上也不见了笑容圆睁着双目出神。 天虚子道:“李姑娘傲啸松月突然离去倒还可以说她不喜欢再手沾血腥由三小代他作事但倪兄生贝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怎会在此时突然离去?这就有些可疑了。” 小叫化急道:“师伯之意可是说他老人家有了麻烦了。” 天虚子道:“小叫化。敌人来得大突然也很强大咱们对人家了解大少了令师和李姑娘生了什么事?贫道无法预测也不敢妄言不过眼下有一件事你们都要留心听着……” 语声一顿接道:“从此刻起没有我的令谕都不许擅自离开齐家寨。” 小叫化子道:“小叫化要去找老叫化子还望师伯成全。” 天虚子道:“不行老叫化不在此地贫道就不能不管你了?” 小叫化道:“小侄不敢我……” 秋飞花轻轻一扯小叫化的衣服小叫化才把欲待出口之言硬给咽了下去。 天虚子虽然尽量保持着镇静的神情但如是留心一点的人都可以瞧出他目光不定愁锁眉头心中还有着无比的怒意。 但闻天虚子缓缓说道:“飞花未得我之命任何人都不许轻易离开。”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遵命。” 天虚子目光转到齐元魁夫妇脸上一挥手道-:“年纪老了不中用啦!贫道要先告退去坐息一下。” 齐元魁一抱拳道:“观主请便……” 目光一掠东方雁、秋飞花等接道:“诸位少侠也该休息一会了。秋飞花道: “齐寨主请便吧!我们还要聊一会。” 其实齐元魁阅历丰富眼看天虚子避席而去分明有用心自己搅混在此一旦生了什么事很难自处立刻示意齐夫人双双退出大厅。 东方雁自从和秋飞花对了一掌彼此心存敬慕感觉自己身分然大可不必遵从天虚子的命谕说不定有些地方。可代秋飞花担当一些困难所以坐着未动。 大厅中只余下了五个年轻人秋飞花反而轻松多了。 年经人朝气蓬勃虽没有老年人那份持重但却有一股不避险难、不畏敌势的豪气。 秋飞花为小叫化引见了东方雁小叫化有些惊奇地说道:“兄弟武通想不到今日竟有幸得会东方兄。” 东方雁道:“不敢武兄言重了。” 武通道:“他们都叫我小叫化子你最好他这样叫我。”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那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东方雁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天虚子老前辈严令秋兄等不许离此一步兄弟似可不受此限诸位如有什么事?需要兄弟效劳但请吩咐一声。” 秋飞花道:“东方兄的盛情兄弟这里先行谢过天虚师伯约为人在下知之颇深倪老前辈和李姑姑的突然离去似非巧合:此事对天虚师伯的震惊尤过我等他虽力持镇静但诸位想必早已瞧出他有些心神不宁他暂时约束我等不许离此必有他的用意兄弟推想一个时辰之内师伯必有第二道令谕传下。” 东方雁道:“这样快么?” 秋飞花点点头道:“天虚师伯是一位道基深厚的人……只因倪老前辈突然离去一事使他联想到李姑姑的离去非比寻常骤然间的大转变使他暂失自持只要给他一刻静坐必可复常。” 包小翠低声道:“小妹听家师说过天虚师伯精通六壬卦同卜一个人的吉凶。” 秋飞花点点头道:“不错但那必须要心神平静之下才能说通卦理的玄妙。” 刘小玉低声道:“秋兄天虚师伯为什么不早些卜一封呢?” 秋飞花道:“六壬卦是卦理中最浅的一种如若没有一定对象怕是无法卜得准确。” 刘小玉道:“原来如此。”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目光转到武通的脸上道:“小叫化你刚看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武通道:“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袍其中有两个老者脸上还带着面纱。” 秋飞花道:“你放两支信花他们都有些什么反应?” 武通道:“他们似是想对我展开围袭但见到另一支信花之后立刻向后撤退。”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常师兄敢情是已经赶到了。” 武通道:“这小子一定瞧到了我为什么不肯现身相见呢?” 秋飞花道:“也许他别有用意常兄既擅易容之术又精通各种暗器应变之能也非咱们能及决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不用替他担心。” 东方雁突然站起身子道:“诸位谈谈兄弟出去瞧瞧。” 秋飞花微微一征道:“东方兄意欲何往?”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小弟在这齐家寨住了数年之久各处形势十分熟悉我出去瞧瞧各方面的布署。” 秋飞花道:“好!东方兄早去早回。” 东方雁道:“不劳挂怀。” 举步向外行去。 秋飞花一跨步紧随在东方雁的身后行了出去。低声道:“东方兄目下的情形十分奇诡我那李姑姑为人冷僻不去说了:但倪老前辈却是位满怀仁义的豪侠两位老人家突然离此显然是已有了非常之变小叫化虽然不拘俗礼但他们师徒情意尤过父子三位小师妹也都虑着姑姑的安危小弟是用尽方法把他们稳住希望东方兄给小弟帮个忙。” 东方雁道:“秋兄言重了要兄弟如何帮忙只管吩咐一声水里水中去火里火中行。”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那倒不敢兄弟希望东方兄暂请留在厅中除非敌人扑进来情势迫人非拼不可最好暂时忍耐一下等候天虚师伯的裁决。”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兄弟从命。” 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抱拳一礼道:“兄弟谢过了。” 语声甫落突然一尖厉哨声传了过来一起数和彼起此落。 秋飞花脸色一变苦笑道:“看来是免不了一场搏杀了……” 话禾说完一条人影疾如鹰爪般直冲而来。 东方雁怒喝一声:“站住。” 飞身而起迎了上去。 来人有如一只巨大的飞鸟般不但动作迅快而且灵活得很。 他没有硬接东方雁的掌势飞行的身躯突然一拳双退悬空一个跟斗横里飞出去七八尺远落着实地。 是一个全身黑衣、身佩长剑的年轻人。 秋飞花身躯一转栏住了黑衣佩剑人的身前。 东方雁一招扑空之后立刻转到了黑衣人的身后。 两人布成了挟击之势。 黑衣佩剑人只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除了脸色略现苍白之外长得很英俊。 但见人影闪动包小翠、刘小玉、武通全都飞出大厅。 黑衣人很镇静目光环扫了秋飞花等一眼道:“哪一位叫武通?” 武通一挺胸道:“小叫化子就是。” 黑衣人道:“倪万里是你的什么人?” 武通心头一震立刻满脸大汗道:“是我师父。”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想不想救他的性命?” 武通长长吸一口气强自镇静一下心神缓缓说道:“如何救他?”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等一会我会告诉你。” 语声一顿接道:“包小翠、刘小玉、廉小红在么?” 包小翠警觉到有些不对所以忍着气没有作经轻吁一口气很柔和的说道: “我是包小翠三姐妹中的老大。” 黑衣人一掠刘小玉道:“她是刘小玉还是廉小红?” 包小翠道:“是刘小玉。” 黑衣人道:“廉小红呢?包小翠道:“她不在这里。” 刘小玉道:“我们三姐向由大姐作主你有什么话只管对她说。” 黑衣人点点道:“那很好有一位李雪君你们是否认识?” 包小翠心头大震道:“是我们的姑娘。” 黑衣人微微一呆道:“不是你们恩师?” 包小翠道:“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恩师她怎么了?” 黑衣人语声又转冷漠道:“她和倪万里一样被我们囚起来了。” 包小翠粉脸变成一片苍白道:“是真的?” 黑衣人道:“要如何你们才肯相信?” 一直末开口的秋飞花缓缓接口说道:“朋友贵姓啊?” 黑衣人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兄弟秋飞花!” 黑衣人冷冷说道:“听说你武功不错。” 秋飞花笑一笑道:“夸奖了。” 黑衣佩剑人一抬手长剑出销道:“在下不信邪阁下请亮兵刃吧!咱们先试一百招!” 秋飞花笑一笑道:“阁下想动手在下依然奉陪不过在下希望在动手之前先把两件事说得清楚?” 黑衣人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自然是关于倪老前辈和李老前辈的事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可是想证明一下在下说的是真是假!”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如不能证明他们两位确实被你们暗算擒囚在下等很难相信。” 黑衣人仰天打个哈哈道:“最好的办法是你去瞧瞧。” 秋飞花点头道:“朋友你能够带我去么?” 黑衣人道:“朋友不过我先要办好两件事情。” 秋飞花道:“什么事”黑衣人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刘小玉等身上道:“三位是否愿意同住见见倪万里和李雪君。” 武通忍住一口气道:“自然要见!”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要见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武通道:“什么条件?” 黑衣人道:“三位应该带一点见面礼去。” 武通已听出黑衣人别有用心这见面礼必然是困难万端一时沉思不语。 但包小翠却接口说道:“你要什么样的见面礼。”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长不如短还不如近就以眼前这两位兄台作为三位晋见令师的礼物如何?” 包小翠目光一扫秋飞花和东方雁道:“秋大哥和东方兄……” 黑衣人接道:“不错他们两位就在眼前三位下手时方便不少。” 包小翠百些明白了但还不大清楚颦了颦柳眉儿道:“把两个活生生的人当作礼物?” 黑衣人笑一笑道:“是的!姑娘看起来你们在江湖上的见闻浅薄得很嘛” 包小翠道:“我们姐妹本来也末在江湖土走动过那也不算丢人的事了。” 刘小玉接道:“带他们两位同行就是?”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包小翠道:“那要如何”黑衣人道: “最好是杀了他们两位带着人头同往……” 包小翠厉声接道:“那办不到。” 黑衣人道:“至少也要把他们两个人点上穴道再加以捆绑由三位带着同行。”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这办法不错啊!末见两位老前辈之前我们五人先来一场自相残杀朋友你坐收渔人之利……”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朋友是来自魔宫吧?” 黑衣人道:“是又怎样?”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你如果不是来自魔宫的人怎会想出这样的恶毒主意黑衣人道:“很抱歉的是你们三位没有选择余地。” 东方雁冷笑一声接道:“还有一个办法你朋友没有想到。” 黑衣人道:“请教?” 东方雁道:“咱们把你阁下擒住迫你带咱们去见倪、李二位前辈。” 黑衣人道:“你们大小看我了而且也替倪万里、李雪君。找了很多的麻烦东方雁身子早已冲了上来却被秋飞花伸手拦住道:“阁下当真是极尽威迫利诱之能事你干脆全都施展出来吧!” 黑衣人冷冷说道:“好!在下索性说出全部的内情诸位自己抉择。” 秋飞花道:“咱们洗耳恭听。” 黑衣人道:“如是诸位联手也许真能把区区留下不过如是区区两个时辰还不返回倪万里、李雪君两位就要被斩去双臂……” 武通大喝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秋飞花一挥手道:“小叫化冷静一些听他说下去。” 黑衣人接道:“如是诸位一对一的和在下动手怕不是区区的敌手。” 束方雁接道:“如是咱们一对一的胜了你呢?” 黑衣人道:“那对诸位也没有好处别忘了倪万里、李雪君被我们押作人质。” 东方雁道:“卑鄙。” 黑衣人面不改色的接道:“所以五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听在下之命行事。秋飞花双目炯炯盯住在黑衣人的身上心中却像风车一般不停地转动。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双方对敌各凭手段五位的时间不多还望早作决定。”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朋友事情已经很明显你阁下这样狠只是因为你们扣住了倪、李两位老前辈。” 黑衣人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刘小玉缓缓说道:“这位姓武的和这两位姑娘。 都是他们的门人似乎是和你姓秋的没有什么关系。” 秋飞花道:“咱们部是一多的生死同命你阁下不用挑拨。” 黑衣人冷笑一声目光一掠武通和包小翠等道:“三位准备如何?可以决定了?” 武通神情激动黯然说道:“要小叫化对付秋师兄和这位东方兄老实说小叫化不敢答应因为我们不是他的敌手。”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三位的意思是……” 武通接道:“咱们虽然不能照你的话做不过咱们可以束手就缚。” 黑衣人冷冷说道:“两位姑娘如何决定?” 包小翠叹口气道:“我们希望能见姑娘一面。” 黑衣人点点头道:“好吧!在下可以让一步。只要你们不拦住我就带三位同去就是。” 包小翠回顾了刘小玉一眼道:“小玉你的意见如何?” 刘小玉道:“全凭大姐作主。” 包小翠道:“我去见见姑娘你不用去了。” 刘小玉道:“大姐我们应该一起去。” 黑衣人冷冷说道:“这位刘姑娘说的不错要去就你们两位一起去如是两位不愿意去那就不用去了。” 包小翠苦笑一下道:“好吧!咱们几时可以动身?” 黑衣人道:“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三位不能就这样去。” 包小翠道:“还要如何?” 黑衣人道:“你们一个一个走过来男先女后。” 武通一挺胸大步行了过去。 武通行到了黑衣人七步左右处黑衣人突然喝道:“站住。” 武通停下了脚步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举起双手。” 武通无可奈何的依言举起了双手。 黑衣人突然欺身而进右手挥动快绝伦的点了武通的双臂上的穴道。 秋飞花冷眼旁观觉那黑衣人动作快无比来去如电不禁暗暗一皱眉头忖道:“此人身手。绝不在小叫化武通之下。” 点过了武通的穴道黑衣人又冷冷说道:“两位姑娘该你们了。” 包小翠、刘小玉。依言行了过去两人鱼贾而行站在那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右手挥动点了包小翠、刘小玉两处穴道。 点过了二女穴道之后黑衣人仰天大笑起来。 东方雁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暗中运聚真力准备出手。 但见黑衣人右手一招长剑有如闪电一般冷森的剑芒已然抵在了包小翠前胸之上。 东方雁骇然停手道:“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道:“两位只要有一个动手这位姑娘就先死在我的剑下。” 东方雁道:“你这人好生的阴毒。” 黑衣人笑一笑不理会东方雁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姓秋的你怎么说?”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怎么?阁下准备也要带在下去么?” 黑衣人道:“不错你可以过来了他们三位的情形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用不着在下再说一遍了。” 秋飞花依言举起双手行了过去。 黑衣人右手的剑尖仍然抵在包小翠的前胸右手探出点了秋飞花三处穴道。 黑衣人收回了长剑目光转注东方雁脸上道:“该你了。” 东方雁道:“在下不吃这一套咱们凭武功分个胜败出来。” 黑衣人长剑一转抵在秋飞花的脚前道:“可以我先宰了这个姓秋的咱们再打个胜败出来。”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在下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卑鄙的人!” 黑衣人道:“在下一人对付你们五人如非有绝世的才智岂能办到?” 东方雁道:“你的意思足……” 黑衣人接道:“和他们一样的走过来让我点了你的穴道。”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东方兄此事和你无关。你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中。” 柬方雁沉吟一阵笑道:“诸位都去了在下也该去奉陪一下。” 秋飞花道:“东方兄……” 东方雁接道:“兄弟已决定了秋兄好意只有心领了。” 举起双手行了过去。 黑衣人点了东方雁穴道仰天大笑三声道:“五位请用心听本公子的脾气不好三位在途中如是逆到本公子那可能会受到很残忍的惩罚。” 秋飞花笑一笑道:“朋友兄弟可不可以请教一下姓名?” 黑衣人道:“五位活命的机会不大本公子告诉你也不妨事。” 秋飞花道:“我等洗耳恭听。” 黑衣人道:“虚伪公子五位听说过么?” 秋飞花征了一征道:“虚伪公子?”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你觉着这名字很奇怪是么?” 秋飞花道:“是的!一个人堂堂正正打起了虚伪的招牌倒也少见得很。” 虚伪公子笑道:“诸位今日见识过了本公子的手段如何?” 东方雁道:人如其名果然是虚伪奸诈的人。“虚伪公子道:“本公子虽然名号虚伪但手中的宝剑却是千真万确的锋利夺命咱们可以上路了在下已经警告过五位了如是哪个妄图逃走或是暗中捣鬼那就别怪在下利剑无情。” 举步向前行去。 武通疾上两步低声说道:“秋兄见多识广可听过这虚伪公子的来路么?”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 武通目光转望着东方雁道:“东方兄听说过么?” 东方雁道:“这虚伪二字人人逃避岂有用作名号之理?” 三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那虚伪公子却已听得十介清楚冷冷接道:“那只怪诸位坐井观天见识太少了。” 秋飞花示意武通等别再接口紧随在虚伪公子身后付去。 齐家寨怖守在四周的庄卡眼看秋飞花和虚伪公子鱼买奔行而去心中甚感奇怪但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待几人去远才丢禀报齐元魁。 虚伪公子带一行人行出了五、六里路到了一棵大树底下始止步。 秋飞花等都是被点了双臂上的穴道除了双臂无法动弹之外都可以运用自如。 但这一阵疾奔下来因几处穴道闭塞血气运行受阻五人都憋得满脸通红微微喘息。 虚伪公子望了五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五位走得很累吧?” 秋飞花道:“阁下这点穴手法十分凌厉气血行走双臂时都被阻塞不通。” 虚伪公子突然间十分和气的说道:“秋兄你们人数大多兄弟不得不防备一二。 其实诸位的运气好碰上的是兄弟如是我那大师兄来。怕诸位早已吃了很多的苦头。” 秋飞花道:“阁下那位大师兄怎么称呼?” 虚伪公子道:“他叫冷心公子。” 包小翠道:“一个人的心都变冷了那定然是一个很残酷的人。” 虚伪公子道:“包姑娘说得是啊!兄弟虽然名号虚伪其实行事为人之上有很多地方难符实……” 轻经咳了一声接道:“诸位穴道被点行动不便早在兄弟的意料之中所以兄弟特地替几位准备了一辆篷车。” 如若不知他是虚伪公子如是没有刚那一番诱骗五人的上钩手法都会感觉到这人的亲切和气是一位十分可交的朋友。 但听他呼啸一声不远处深草丛中。突然冲出一辆三马同套的篷车。 那车和马隐在草丛中而且事先又经过很细心的伪装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虚伪公子一拱手道:诸位请上车吧。 秋飞花等鱼贯登上了逢车。 虚伪公子笑一笑亲切的说道:诸位路上请小心一些。这位赶车的脾气暴躁得很五位别和他一般见识。 秋飞花回目一顾只见那赶车的大汉生相十分怪异一头乱和一脸扎结连髦的胡子几乎掩去了他所有的五官只露出一对炯炯光的眼睛。 穿了一件闪闪生光的黑色长衫也不知是什么质料制成。 虚伪公子并没有和五人同行放下了车廉。 但觉眼前一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原来这辆蓬车四面都用又黑又厚的毛毡作成车罩那车廉已中顿成一片黑暗。 但闻虚伪公子的笑声传了进来道:“诸位不可动车罩、垂廉能有很利害的剧毒一旦手沾奇毒疗治起来那就十分麻烦了。” 他名号虚伪公子谁也无法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武通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东方兄小叫化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说?” 但觉身子一阵摇动蓬车突然向前冲奔而去。 秋飞花一直保持冷静缓缓说道:“小叫化咱们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好兄弟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武通道:“秋兄我知是小叫化连累了诸位我如不束手让他点了穴道诸位也不曾甘心就缚了。不过小叫化自小没爹没娘的被老叫化收在身边恩养传艺这份情意又岂止是师徒之间的情意所能比拟明明知道这是火坑小叫化不得不跳下来。” 秋飞花笑道:“我们都是自愿让他点中穴道没有人会抱怨你!” 武通道:“你们没有对小叫化说过一句抱怨的话这才让小叫化更难过我知道这等舍身就缚并不能救老叫化但小叫化用心只在见上他老人家一面。” 秋飞花道:“倪师叔数十年行侠江湖赢得了江湖上无比的敬重我们对老人家的崇敬之心绝不在你小叫化之下。” 武通苦笑一下默默不语。 可惜车中黑暗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是无比的感动和无限惭愧混合在一起的伤凄神情。 东方雁施展传音之术道:“秋兄能不能自解穴道?” 秋飞花也以傅音之术答道:“兄弟正想运气试试东方兄家学渊博想必已想出自解穴道之法了。” 东方雁道:“兄弟已经运气试过真气无法冲开穴道这似乎是一种很特异的独门点穴手法。”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东方兄既然无法解开怕兄弟也是无能为力了。”东方雁已觉出秋飞花是一位非同凡响的人物单是那份遇事镇静自若的神色就非他这样年龄之人能所具有除非在功力、学涵的修养中有了很特出的成就。 包小翠轻轻叹息一声也施展传音之术道:“秋兄、东方兄两位似乎用不着和我们一同冒险这蓬车上是一个应该逃走的机会两位如果能够解开穴道还是早些走吧!” 秋飞花笑道:“咱们既然来了希望能看个明白诸位用不着替在下担心。” 闭上双目运气解穴。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之久秋飞花突然睁开双目附在东方雁耳边说道:“东方兄。 小弟已经试过了果然是一种很特殊的点穴手法不过。也并非全无办法。” 东方雁道:“秋兄高明但不知用什么办法可以解开穴道?” 秋飞花道:“要东方兄帮忙了。” 东方雁道:“秋兄吩咐。” 秋飞花道:“东方兄请在兄弟百汇、命门两穴上轻拍一掌最重要的是两掌要同时落在穴道之上。” 东乃雁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兄弟相信能够办到。” 秋飞花道:“从现在算起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请东方兄出手。” 言罢重又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东方雁心中暗作数计人约一盏热茶工夫之时举掌同时递出拍中了秋飞花百汇、命门两处穴道。 但闻秋飞花长长咋一口气。 突然间。日光射人。车蓬开启一个髻虹结的脑袋探了进来。道:“诸位最好老实一些在下的脾气不好。” 东方雁强自把一口气吞了下去默然不语。 车廉放下车中又恢复丁黑暗。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可要兄弟助你一臂之力?” 东方雁点点头闭目运气。 秋飞花双掌蓄力暗中算计时间估计东方雁的真气已到伤穴时双掌突然落了下去。 东方雁真气迟滞在伤穴之下竟然无法冲出穴道。 但秋飞花及时一掌。东方雁真气立刻冲破了伤穴接于一处。 本能的长长的吐一口气但有秋飞花上一次的经验东方雁竟然强自忍着徐徐的吐出了拥塞于胸中的闷气。 依法施为武通包小翠、刘小玉穴道全被解开。 东方世家原以武功广博闻名于世但竟然无法找出解穴之法。 这一来东方雁对秋飞花又暗中多了一份敬佩低声问道:“秋兄这是什么手法?” 秋飞花道:“锁穴手和点穴的手法相似只有一点极微秒的不同所以全凭本身的内力很难冲开穴道必需要借重外力相助。” 东方雁道:“秋兄博学得很。” 秋飞花道:“是碰巧了兄弟也是刚好学过这门手法。” 东方雁笑一笑未再多言。 秋飞花传音于二女和武通道:“咱们束手被擒用心在能见到倪老前辈和李姑娘为主所以穴道已解之事最好则让对方察觉。” 武通和包小翠连连点头。 秋飞花接道:“穴道是否已被解开走路十介重要诸位要记得适才行路的姿态和哪里有些轻微不舒服保持原样才能逃过对方双目。” 目光转到东方雁的脸上低声接道:“东方兄。等一会咱们可能会受到更厉害的侮辱还望东方兄能多多忍耐一下。” 东方雁皱眉头道:“东方世家中很少受人侮辱。兄弟怕……” 秋飞花接道:“这个我明白东方兄不过咱们别有用心心情就大不相同了何况东方雁只要不说出姓名来历他们不会想到已开罪了东方世家中人。”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东方雁听得十介受用微微一笑。道:“兄弟尽量忍耐就是。” 秋飞花又劝慰了武通和包小翠等。要他们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尽量的减少激动才能找出救人的机会。 那武通本是常年在江湖走动的人江湖上的经验、阅历在场者无人能及只为师恩深厚难以抑制那一股悲愤之气经过了秋飞花一阵劝慰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左行的蓬车突然停下一阵呵呵大笑之声。传进蓬车道:“诸位在车中的表现使兄弟十分满意但百里行程半九十希望诸位能捧场到底给兄弟一个完满的胜利。” 一听声音秋飞花立刻辨出那说话者还是虚伪公子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缓说道:“阁下要咱们如何捧场?” 虚伪公子道:“兄弟送入车中五条黑色的布带希望诸位自己把双眼蒙了起来要蒙得严密一些诸位应该明白是否严密兄弟一眼可以瞧得出来如是哪一位故意给兄弟难看那就别怪兄弟要挖出他的眼珠子了兄弟虽名号称虚伪公子。但这等事却是向不空谈说到做到哪一位不相信不妨试试。” 果然车廉微启随着那透人的日光送进来五条黑色的布带。 秋飞花先要所有的人蒙好了眼睛自己绑好布带。说道:“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虚伪公子笑道:“阁下果不愧为俊杰之士识时务得很啊!” 这句话似是称赞实是讽刺但秋飞花却能枯井不波地忍了下去。 车廉掀起耳际间又响起虚伪公子的声音道:“女先男后诸位自行举起手来。 兄弟要带诸位入雅室奉酒。” 包小翠感到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约五掌而且恣意轻薄先在手中揉搓了一阵。 暗咬银牙包小翠逆来顺受忍着没有出声。 刘小玉左手牵着包小翠右手却牵着小叫化武通依序是东方雁、秋飞花。 这些黑布带子十余层缝在一起紧蒙在双目之上当真是双目如盲一点也瞧不到。 好好的人骤然间失去视力就算是一身武功也是无法适应。 只有任人牵着行走了。 那带路人不知是为包小翠美色所迷情难自禁呢还是有意对包小翠施以羞辱不停地在她身上轻薄时而握着包小翠的手揉搓了一阵时而在她脸上摸一把或者前胸撞击一下包小翠樱唇紧闭牙齿咬破了舌头把鲜血吞入腹中一直未哼出一声。 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失声一叫第一个东方雁就忍耐不住立时将展开一场恶战。 所以她忍了下去。 感觉中进入一座房屋之中。 耳际间响起了虚伪公子的声音道:“诸位可以放开手取下蒙眼的黑布了。” 这真是身处矮檐下岂容不低头。 秋飞花依言放手解下了蒙眼黑布。 包小翠双目中神光如电扫掠了虚伪公子一眼道:是你阁下带着我进入此室的么?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本公子既以虚伪公子作为名号岂会告诉你实话这一点要你姑娘费心去猜了。” 包小翠道:“你不敢承认自然就是你了。” 秋飞花瞧出了包小翠双目中的怒火、脸上的悲忿和嘴角间缓缓渗出的鲜血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虚伪兄这是什么所在?” 一句话点醒了包小翠。也分开了群豪的注意。 这是一座很宽敞的大厅厅中布置得很豪华只是厅门早已关上但屋上开了八处水晶亮窗所以厅中的光线很充足。 虚伪公子一皱眉头道:“言多必失秋兄说话大多怕对你没有好处。”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何处开罪了公子还望明教。” 虚伪公子道:“在下号称虚伪公子但并非复姓虚伪这一点以你秋兄的聪明大约是早已明白了。” 秋飞花道:“如此说来兄弟确实疏忽了。” 虚伪公子冷笑道:“阁下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秋飞花道:“公子夸奖了。” 武通叹口气一抱拳道:“小叫花来此的用心希望能见见家师不知公子几时可以带咱们去见面?” 虚伪公子道:“武通你们已是囚犯的身介说话时希望能够三思。” 武通早已想明白此刻情景。作不得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请示公子。” 虚伪公子嗯了一声笑道:“武通听说你在江湖上素有刁钻之称但本公子看来你似是柔顺得很啊!” 武通笑一笑道:“小叫化一路上细细琢磨我已想通了自然还是你公子的多方提示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叫化很想学识时务些。” 虚伪公子道:“那好极了本公子就光和你谈谈吧。” 武通道:“公子明教。” 虚伪公子道:“令师就是那位叫作倪万里的老叫化吧?” 武通道:“不错小叫化的师父自然是老叫化了。”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在下可以告慰你小叫化兄令师一切安好得很。” 武通道:“但不知在下几时可以见到家师?” 虚伪公子道:“立刻就可以见到只要你答覆在下两句话。” 武通道:“公子请说。” 虚伪公子道:“除了倪万里和李雪君外在这南阳府附近还有些什么人?” 武通道:“小叫化、秋飞花、李师叔门下的三小包小翠和刘小玉都已到此还有一位廉小红不在此地。”虚伪公子冷笑一声道:“小叫化在下既号称虚伪公子对人世虚于委蛇之道清楚得很你要是想和我要什么花招那就是自讨苦吃了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据实回答在下所有的问题。” 武通道:“小叫化说的句句真实。” 虚伪公子道:“不教而被为之虐在下已经提醒过身份我再问一遍除了倪万里、李雪君还有什么人?” 武通呆了一呆不知如何回答。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叫化这是你晋见令师的机会你知道好多就据实而言吧!” 武通点点头道:“就小叫化所知还有一个玄妙观主。” 虚伪公子笑道:“天虚子对不对?” 武通道:“不错看来你们早已知道了。” 虚伪公子道:“不错咱们知道了很多事所以你最好是件件据实而言。” 武通道:“小叫化只能说出知道的事。” 虚伪公子道:“天虚子也只是其中之一除他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武通道:“觉元上人。” 虚伪公子道:“不错还有么?” 武通道:“小叫化就知道这么多了。” 虚伪公子推案而起道:“阁下想见令师请随在下来吧!” 秋飞花站起身子道:“朋友秋某可否同往一行?” 虚伪公子摇摇头道:“很抱歉该秋兄去的时候。兄弟自然会招呼秋兄。” 东方雁霍然起身似想作但被秋飞花一把拉住。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这位东方兄似乎是一直存心想和在下较量一下是么?” 东方雁道:“在下确有此心但在下希望我们能在很公平的搏斗中决一胜负。”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这一点阁下定然可以称、里曰心不过那不是现在!” 虚伪公子带着武通直向一处厅角行去。 只见他举手在厅角石壁上轻轻拍了几掌壁间突然开敢了一座门户。 虚伪公子带着武通行入了那座门户之中门户立刻关闭。 秋飞花站起身子快步行到大厅石壁之中举手在石壁上经轻敲了两下。 东方雁快步跟了过来道:“是什么材料?” 秋飞花道:“坚实的花岗石除非有名剑宝刀人力是无法破壁而出。” 东方雁抬头望望屋顶道:“咱们可否由屋顶上面出去?” 秋飞花摇摇头道:“怕人家早有防备。” 东方雁道:“难道咱们坐以待毙不成?” 秋飞花还未及答话一声冷厉的声音由大厅一角处飘了过来道:“这座大厅内机关重重控制变化的机关全建在大厅外面两位周不着多费心机了。” 东方雁道:“你是什么人?” 那冷厉的声音。道:“在下是管理这座大宅院的人。” 秋飞花低声道:“百里行程半九十东方兄还是多多忍耐吧!” 东方雁忍下一口气缓步回到座位之上。 秋飞花行了过去低声说道:“东方兄小叫化武通精明得很虽然是身处险境在下还不怎么耽心……” 东方雁目光一掠包小翠、刘小玉道:“你是在替她们两位耽心?” 秋飞花道:“不错。” 东方雁叹息一声道:“秋兄不喜兄弟动手这事就很难防止了。” 秋飞花道:“就算东方兄一举杀死了虚伪公子但还会有无数的虚伪公子到来此时此景中咱们只有智取了。” 东方雁本是极为聪明的人秋飞花提到智取心中顿有所觉低声道:“秋兄咱们应该如何?” 秋飞花道:“表面上咱们要处处退步对那虚伪公子多多忍耐但如选择到对咱们最有利的机会时不能失手要一击成功。” 东方雁若有所悟道:“但愿这一次那虚伪公子会找到兄弟的头上。” 秋飞花又转嘱包小翠、刘小玉等要她们多多小心有时间不妨用些手段。 话还未说完一角处门户启动虚伪公子缓缓而入。 只见他大步行到几人停身之处冷冷说道:“东方雁你稍安勿躁本公子总有叫你称心如愿之时。” 东方雁强自忍下心头怒火默然不语。 虚伪公子目光一掠包小翠、刘小玉道:“你们哪一位先去看李雪君。” 包小翠站起身子道:“自然是我先去了。” 虚伪公子冷哼一声道:“这地方机关甚多步步凶险你姑娘最好能紧随在下的身后。” 包小翠微微一笑道:“多谢指教。” 起身离位紧追在虚伪公子的身后。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道:“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但咱们如小声交谈他们却无法听到那虚伪公子似是有计划的在分散咱们……” 刘小玉接道:“他会不曾杀害小翠姐和武通?” 秋飞花肃然说道:“我想不曾但却不敢保险此刻咱们处境危恶万分虚伪公子就抓住了小叫化和你们姐妹问的这份崇敬恩师之心挥利用让你们明明知道这是陷阱却不能不跳下去。” 刘小玉道:“秋大哥说的是但我们该怎么办呢?” 秋飞花道:“主动权既然完全操纵在别人之手咱们也只有听人摆布的份儿东方雁道:“这么说来咱们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秋飞花低声道:“那倒不是至少咱们穴道已解这件事那虚伪公子还未觉目下咱们等候的只是反击的机会罢了。” 东方雁道:“他们一个个的把咱们分散开去届时咱们又如何反击呢?”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低声说出了一番话来东方雁、刘小玉微微领。 三人也不过刚刚计划妥当虚伪公子已大步行了进来。 刘小玉微微一笑道:“公子我们姑娘如何了?” 虚伪公子道:“你是问那李雪君么?” 刘小玉道:“不错我们姑娘。” 虚伪公子道:“她很好令师姐包小翠已和她见了面姑娘是否地想去看看呢?” 刘小玉笑一笑道:“不啦!大师姐去了也是一样我等地回来再去。” 虚伪公子仰面大笑三声道:“看来三位是不大关心那倪万里和李雪君的生死了?” 秋飞花道:“话不是这么说你阁下把咱们一个个的分散开去只见进去不见出来……咱们既不知他们的生死也不知他们的情形如何?咱们就算很笨吧!也不能不心生怀疑了。” 虚伪公子道:“傻人傻福一个人太聪明了对他并没有大大的好处。”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不觉大过份了么?”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是不是地想和兄弟动手一搏呢?” 东方雁霍然站起身子却被秋飞花仲手拦住道:“阁下大约明白咱们的穴道未解无法和阁下动手吧!” 虚伪公子笑道:“我还认为一个人在暴怒之下忘记了生死大事原来秋兄还记得很清楚。” 秋飞花道:“阁下对咱们戏耍也应该够了准备如何处置咱们可以说个明白了。” 虚伪公子忽然放下了心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位如是归依在本公子的座下不但武通和包小翠可以无恙就倪万里和李雪君也可保下性命。” 秋飞花道:“咱们答应下阁下会不曾相信呢?” 虚伪公子道:“这倒不劳秋兄费心三位只要答允兄弟自会让三位表现出诚意来。” 秋飞花道:“听说江湖上有一种很神奇的毒药食用之后一个人的神志就会被那药物控制阁下想必是要给咱们食用那种药物了。” 虚伪公子道:“江湖上确有那么一种药物不过在下等早已弃置不用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你们有一种更奇异的方法控制我们了?” 虚伪公子道:“是的秋兄要不要见识一下。” 秋飞花道:“好吧!兄弟愿意试试。” 虚伪公子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请执礼法师。” 秋飞花目光四顾只见另一座厅角开散了一道门户缓缓行出一个髻如银的老者。 他无法清楚的辨出那老者的年岁只见他髻如霜但一张脸却红润如童子。 两道寿星眉长逾三寸垂过眼皮遮住了大部份的眼睛身躯高大看上去活像传说中的南极仙翁。 在那白老人的身后紧随着一个穿着青衫的童子手中捧着一个木盒。 秋飞花一皱眉头暗道:这人如此奇相怎的没有听人说过。 虚伪公子对那老人似是极为敬重。微微一笑道:“有劳法师了。” 长眉老人道:“本府理当效劳……” 语声一顿道:“哪一位要加入本门?” 虚伪公子道:“在下收了几个门下为了能使他们对我忠心不二所以有劳法师替他们加些禁制。” 长眉老人神情肃然地说道:“公子本座虽然可以执行入门礼法不过必得是别人同意入门才行。” 虚伪公子道:“是的!如若他们不答应在下也不敢劳动法师大驾了。” 长眉老人点点头道:“哪一位愿入本门?” 虚伪公子目光一掠秋飞花道:“你出来吧!” 秋飞花缓步行了出来对那长眉老人一抱拳!道:“在下秋飞花见过老丈。”长眉老人神情肃然缓缓说道:“你要进入本门么?” 秋飞花笑道:“在下并未完全答允。” 长眉老人一征道:“没有完全答允这话什么意思?” 秋飞花道:“在下只希望知道加些什么禁制如是那禁制十分惨酷在下宁死也不曾答允了。” 虚伪公于笑道:“秋兄加入本门都得受此入门之礼而且全无痛苦。” 长眉老人摇摇头道:“公子别人还没有完全同意本座就不便执行入门之礼了。” 虚伪公子冷笑一声道:“秋飞花你说话算不算?” 秋飞花道:“在下并没有肯定答应……”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接道:“秋飞花阁下果然是聪明得很……” 虚伪公子回头对长眉老人一抱拳道:“枉劳法师暂请回驾在下说服他们之后再劳请法师出手。” 长眉老人微一领转身而去。 青衫童子双手捧着木盒紧随在长眉老人身后。 直待人行人壁角暗门之后虚伪公子才缓缓回过头来望着秋飞花笑道:“秋兄高明得很啊?兄弟几乎上了秋兄的大当。” 秋飞花很注意那青衫童子手中的木盒。 几乎和虚伪公子同时转过脸来四目相触片刻秋飞花平静无波的答道:“公子不觉着大高估我秋某人么?” 虚伪公子道:“兄弟确实低估了你看样子你秋兄已经自行解开了穴道。” 秋飞花道:“公子夸奖了。” 虚伪公子突然欺身跨步一掌拍向秋飞花的前胸。 事先既未招名出手前又无动作一招攻势快如电光一般。 秋飞花身子微侧轻轻一转让开了虚伪公子的一掌。 虚伪公子点点头道:“秋兄高明的身法。” 谈笑之中双掌连环劈出一掌快过一掌一口气攻出了十八招。 秋飞花未还一招只凭仗着快转动的身法避开了虚伪公子一十八掌。 虚伪公于突然收住了掌势双目中微现出恐惧之色道:“秋兄怎不还手?” 第八章 真假难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阁下咱们还不到一决胜负的时候。” 虚伪公子笑道:“难道搏杀分出胜负也要等到一定的时刻么?” 秋飞花笑道:“不错兄弟一向对时间十分重视。” 虚伪公子道:“可惜的是在下没有这份耐心。” 秋飞花道:“阁下如若希望在下出手只管请便。” 虚伪公子突然伸手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怎么要动兵刀?” 虚伪公子笑道:“秋兄闪避掌势的身法果然是高明得很但知剑上的造诣如何?” 秋飞花道:“秋某人可以奉陪不过在下希望公子能答允一事。” 虚伪公子道:“请说吧!” 秋飞花道:“咱们败了自然会束手就缚听凭处置如是在下幸胜了……” 虚伪公子冷冷一笑道:“你想和在下打赌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如若公子有着必胜的把握赌一睹有何不可?” 虚伪公子道:“本公子号称虚伪说的话阁下是否相信呢?”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咱们先订一个赌约但你公子输了可以不守信诺。”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可以不守信约那又何苦订个赌的呢?” 秋飞花道:“限制我伙某人败了咱们就按约行事秋某人胜了你公子可以不守约定。”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这般善待兄弟倒使兄弟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飞花道:“公子能把虚伪二字用作称号一语道破这份大勇之气秋某人十介佩服。” 虚伪公子那样厚的脸皮也不禁微一红道:“秋兄说得倒也不错本公子取号虚伪二字那是先已告诉和兄弟对敌的人本公子虚伪得很如是对方仍然受了本公子所骗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公子早已打出的旗号。” 秋飞花道:“不错这也算堂堂正正之师了。” 虚伪公子道:“好!秋兄既然了解的如此深刻那就请出赌约吧!” 秋飞花道:“兄弟已经开出来了如是兄弟落败咱们束手就缚。” 虚伪公子道:“可是包括所有的人么?” 秋飞花道:“不错!我东方兄和刘姑娘。”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如是兄弟输了那就带你们去看倪万里和李雪君。” 秋飞花一抱拳道:“那就请公子出手。” 虚伪公子道:“咱们比兵刀还是比拳掌?” 秋飞花道:“客随主便。” 虚伪公子道:“各位没有兵刃咱们比拳吧!” 话落人已欺身而上。 但他并禾出手只是从秋飞花身侧一掠而过秋飞花沉着得很竟然也未出手。 虚伪公子身子一转又朝秋飞花冲了过来将近秋飞花时突然一闪掠着秋飞花身侧而过。 秋飞花静静的站着也未出手。 虚伪公子一连冲向秋飞花十二次一次比一次攻势凶猛但每一次冲近秋飞花时就突然闪开。 这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打法只看得刘小玉颇感惊奇低声问道:“东方兄这是怎么回事?虚伪公子冲来冲去但每一次都从身侧掠过奇怪的是秋师兄竟也不肯出手。” 东方雁道:“这似乎是种很怪异的武功他号称虚伪公子武功的路数也不能以常情推论。秋兄不肯出手。虚伪公子就无法出手攻击。” 了。 刘小玉低声说道:“东方兄秋师兄胸罗精博如若是我怕早已被那虚伪公干引诱出手了。” 虚伪公子连冲了十二次一直无法诱使秋飞花出手。 只好停下了脚步道:“阁下怎不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怎能喧宾夺主公子不出手在下怎敢出手?” 虚伪公子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敢出手对么?” 秋飞花笑道:“不错。在下不敢出手公子这飞鹏拳法专以钻空抵隙在如先出手必会留下一点空隙公子亦将乘虚而入在下如是再想扳回劣势那必将大费手脚了。虚伪公子微微一怔道:“你认识这套飞鹏拳法?” 秋飞花道:“冗弟听人说过但见识这飞鹏拳法倒是第一次了。” 这飞鹏拳是极为奇奥、快的拳法来去有如飞鹏不但势道凌厉且专以攻击敌人留下的空隙。 但他有一个最大缺点那就是不能先行出手必需诱敌人先出手才能找出敌人出拳的空隙。有如飞鹏琢食一般凝聚全身功力一击。 是属于一种很恶毒、残酷的拳法。 但秋飞花一直未出手使得虚伪公子无法找出空隙不敢轻易出手。 东方世家素以武功博杂称誉武林但东方雁却从未听过飞鹏拳法秋飞花一语点破了飞鹏拳法的精到之处使得东方雁又对秋飞花加重了几分敬畏之心只觉此人胸罗博深而又外貌谦和、遇事镇静。 虚伪公子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秋飞花静静地站着以不变应万变只待虚伪公子笑声顿住才微微一笑道: “公子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可否说给在下等听听。” 他永远是那么心平气和说起来不快不慢。虚伪公子一整脸色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道:“秋兄咱们不用比下去了。” 秋飞花道:“哦!为什么呢?” 虚伪公子道:“算秋兄胜了如何?” 秋飞花道:“阁下这般相让兄弟岂不叫兄弟惭愧。” 虚伪公子道:“俗语说的好英雄相惜秋兄这等英雄人物真叫兄弟心仪如是咱们一定要打个胜败出来必有一人受伤亡那岂不是人煞风景的事。” 他说的诚诚正正一脸肃然之色实叫人无法分辨真假。 秋飞花笑一笑道:“多谢相让但不知咱们下一步应该如何?” 虚伪公子道:“兄弟认败了自然应该履行承诺。” 东方雁、刘小玉都有着意外之感但秋飞花却十分平静地说道:“兄弟这里谢过了。” 虚伪公子回头对东方雁和刘小玉一抱拳道:“两位请一起见见倪、李两位老前辈如何?” 刘小玉低声道:“东方兄这人怎的忽然间变得一脸诚正之色前后不足一刻工夫竟判若两人。” 东方雁道:“莫非如此他怎能当得虚伪公子之称。”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以那“虚伪公子”的耳目自然是早已听到了。 此人的利害之处就是听到当作末听到神色如常竟然连望也未望东方雁等一眼转身向前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替三位带路。” 秋飞花回头望了东方雁和刘小玉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此人的笑脸比起他一脸怒容更为可怕不知他又要耍出什么花样咱们要小心一些。” 东方雁、刘小玉微微领三人鱼贾追随在秋飞花的身后。 虚伪公子带三人直行到大厅壁角之处。 只见他举手在壁角上轻轻敲了几千。 好好的壁角突然间裂开了一座门户。 虚伪公子一欠身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强宾不压主公子请走前面吧!”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好!兄弟带路。” 当先举步而入这是一条很窄的小道只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但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地势突然开阔有如一座大厅。 严格点说这不算是一座大厅因为这是一座很奇怪的建整座厅形成月形到处都是门户。 厅中的布置很豪华红毡铺地四面都是白色缎子幔起四角和正中各挂着一盏垂苏宫灯但灯上面有一个遮顶全景水晶石作成灯光被遮顶上的水晶石反射出来照得满室通明。 光线的强烈尤过上面大厅。 一张宽大的檀木桌子四面分摆着二十四张大师椅。 秋飞花暗中伸手在壁上按了一下觉那墙壁是很坚固的石头建。 这一座地下大厅之建定然费了不少功夫。 秋飞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却相信离南阳府不曾太远不禁暗叫了两声惭愧这地方有这样一座大工程的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真是膛螂捕蝉却不料黄雀在后。 奇怪的是圆厅中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连一个招呼客人的佣人也不见。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诸位心急见人怕也没有心情闲坐。” 秋飞花道:“是!看来公子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虚伪公子道:“好!咱们先去看看倪万里如何”举步行到一座门口前面举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按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这次未再客气举步行入室中。 那是一座布置很幽静的心室一个头花白身着浅灰百绽大挂留着花白山平胡子的老人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紧闭着双目。 在木榻旁侧坐着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 那少女生得秀眉瑶鼻十分俏美但却微微镶眉儿似乎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虚伪公子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倪老英雄吃了东西么?” 绿衣少女目光流转。打量着秋飞花等三人一眼才微一欠身道:“回公子话这老叫化又脏又怪脾性又坏我说尽了好话他连眼睛也不睁一下真叫人没有法子『” 虚伪公子道:“你出去休息一下。” 绿衣少女又打量了秋飞花等三人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倪万里你睁眼睛看看什么人来了!” 倪万里仍然紧闭着双目道:“我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倪师叔晚辈秋飞花。” 倪万里霍然睁开双目两道目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飞花你怎么来了。” 秋飞花道:“武兄弟也来了倪师见过没有?” 倪万里道:“见过了没有出息的小叫化若叫化算是白费了一番心血教养他了。” 秋飞花道:“武师弟怎么样了。” 倪万里道:小叫化没有出息见到老叫化子就哭。“秋飞花道:“武兄弟是性情中人见到倪师叔如此情形自然是要哭了。” 倪万里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人男人家哭哭啼啼哪有一点丈夫气概。“虚伪公子一言不站在一例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秋飞花借谈话的机会打量了倪万里一眼竟然瞧不出一点可疑心中暗暗奇怪忖道:以这位倪师叔脾气而言如若他没有身受内伤无法行动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倪师叔的身体好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老叫化如是身体很好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秋飞花望了虚伪公子一眼道:“倪师叔伤在何处?” 倪万里豪情过人竟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老叫化被人点了双腿上的穴道两条腿完全失去了作用。” 秋飞花道:“真是一种点穴的手法么?” 倪万里道:“老叫化已经几次试行解开被伤的穴道但却无能为力。” 秋飞花道:“倪师叔的伤势只在双腿之上么?” 倪万里道:“哼!如是老叫化只是双腿受伤我还有双手可用那也不曾任由他们摆布了。” 秋飞花道:“倪师叔还有什么地方受到了伤害?” 倪万里道:“丹田要穴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使我真气难聚。” 秋飞花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内家高手如是真气无法提聚那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暗暗叹息一声回顾着虚伪公子道:“阁下能不能为我解说一下你们用的什么方法伤了倪老前辈。” 虚伪公子笑道:“兄弟的话怕很难作答希望秋兄别大相信……”语声一顿接道:“就兄弟所知倪老英雄是伤在一种玄妙阴指下据说如不能在一定的限期内施以解救怕伤势会继续的蔓延终至全身瘫痪。” 秋飞花道:“公子对玄阴指功的造诣如何?” 虚伪公子道:“那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功兄弟嘛!只是听人说过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玄阴指虽然恶毒但自有方法可解算不得什么绝技!”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听东方兄口气早已知晓解去玄阴指的办法了。” 东方雁道:“赤阳神功和一元指都可解去玄阴指。” 虚伪公子怔了一怔道:“这位东方兄的见闻极为广博兄弟倒是失敬了但不知东方兄有没有胆量见告在下出身门户。” 东方雁冷冷说道:“有什么不敢。”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侠义门中人物讲究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一点好生叫兄弟佩服兄弟这里领教了。” 未得东方雁开口秋飞花口抢先接道:“公子咱们应约而来只是为了拜见一下倪老前辈和李姑娘既非杯酒论文实也用不着叙述出身门户了。” 东方雁霍然警觉淡然一笑道:“虚伪公子在下几乎忘记你的大号了。” 虚伪公子面不改色地说道:“兄弟只是请教一下罢了如是东方兄不敢说兄弟也不能勉强了。” 东方雁道:“在下并非不敢不过只是觉着不必如是你虚伪公子愿说出门户来历兄弟自然可以奉告来历。” 虚伪公子道:“在下一向不愿和人谈论什么条件……” 秋飞花接道:“阁下以雅号而言的就是说了咱们也无法分辨真假是么?” 虚伪公子嗯了一声道:“说的也是兄弟说的话一向是真假难分三位如信了那只有上当的份了……” 话题一转接道:“三位还想去看看那位李姑娘么?” 秋飞花道:“如是阁下愿意带我们去在下等是喜出望外。”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记得在下已经答应三位岂有不去之理走!兄弟带路。” 秋飞花回身对倪万里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多多保重晚辈们去了。倪万里道: “好!告诉牛鼻子老道要他放上一千两百个心老叫化就算活活点天灯挫骨扬灰也不曾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秋飞花道:“晚辈知道。” 紧随在虚伪子身后出了室门。刘小玉一欠身道:“老前辈见过我家姑娘么?” 倪万里道:“他们不让老叫化见不过老叫化知道地也是受了一种内伤行动无力但是不是和老叫化子一样伤在玄阴指下那就不知道了!” 刘小玉叹口气道:“老前辈见过我的大姐么?” 倪万里道:“你是说包小翠。” 刘小玉道:“是的!包小翠我们的大师姐。” 倪万里摇摇头道:“没看到她。” 刘小玉目光转注到虚伪公子道:“我的大师姐哪里去了?” 虚伪公子笑道:“小玉姑娘你关心的是李雪君的生死倪万里和包小翠是死是活与你小玉姑娘的关系不大你急什么劲呢?” 刘小玉愉冷说道:“我问你包大姐现在何处?” 虚伪公子道:“你该去问问李雪君。” 刘小玉道:“我们姑娘又在哪里?” 虚伪公子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似是忽然间变了和气起来淡淡一笑道:“姑娘如若想去看李雪君咱们现在就可以去了。” 秋飞花缓缓说道:“在下有一个建议还望阁下有容纳之量。” 虚伪公子道:“兄弟自信还有纳受良言的雅量秋兄请管说。” 秋飞花道:“这位倪老前辈生平不喜女色如你们想用绵绵柔情困住这位老前辈那是白费心机了所以兄弟建议最好能换一个男人照顾倪老前辈的起居。” 虚伪公子道:“秋兄的建议甚好不过兄弟觉着倪万里大刚正如是能有一个女孩子侍在身侧刚柔可以互济对倪万里是有益无害。”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阁下既是不肯接受那就算兄弟白说了。” 虚伪公子道:“可能足陪伴倪万里的这位姑娘不够温柔。兄弟要他们再换一个就是了”秋飞花一听是越说越糟闭口不再多言。 虚伪公户淡淡一笑道:“咱们去看看李雪君。” 转身向外行去。 秋飞花等鱼贯追随身后。 只见虚伪公子推开一扇门转个***又向另一座甬道中行去。 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每一处地方建得都是一种模样七弯八转之后。都已有些晕头转向。只有东方雁的神情很严肃脸上也微微现出惊愕之色。 转了一阵之后虚伪公子突然停下脚步推开一扇木门道:“三位请进。” 刘小玉第一个举步行了进去。 秋飞花、东方雁快步行入。 只见李雪君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闭目养神。 在木榻旁侧坐着一个全身黄衣的英俊少年。 秋飞花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被我不幸猜中了。”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一会作详谈。” 这时刘小玉已经快步奔了过去道:“姑娘小玉给你见礼!” 李雪君缓缓睁开双目道:“你也来了?” 刘小玉道:“小婢和大姐一块来的。” 李雪君道:“我知道我见过小翠了。” 那黄衣少年叹口气道:“李姑娘不喝一杯冰糖莲子羹么?” 李雪君冷冷说道:“你走开我看到你就觉着恶心。” 黄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只要你肯说话不管怎么样的难听都不要紧。” 李雪君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虚伪公子目注那黄衣少年道:“你先下去!” 黄衣人对虚伪公子一欠身才回转身离去。 秋飞花望着那黄衣人的背影淡淡一笑道:“公子这人举止扭扭捏捏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番话很尖酸刻薄那黄衣少年明明听到了却是恍如未闻虚伪公子却哈哈一笑道:“他是缺少一点丈夫气但地也是费了不少苦心训练出来的人才带一点柔媚的男人有时更容易讨女人的欢心是么?” 秋飞花冷静的说道:“虚伪公子你似乎对这样的杰作十分满意。”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不是我秋兄找他没有这份能力那是别人的杰作但你总不能不承认世间绝大部份的人都犯了偏爱的毛病。” 秋飞花道:“你不但武功很好好像还有一肚子不错的学问。” 虚伪公子道:“还有一样兄弟很知趣。你们四位谈谈吧!兄弟还有一件事要办。” 用不秋飞花的回答虚伪公子已举步向外行去顺手带上了木门。 秋飞花已经知道这是座古怪的建那圆月般的大厅中很多门户有的是死门有的是活路这是个充满着凶险的地方。没有虚伪公子带路很难找出活路-李雪君望着东方雁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东方雁道:“在下东方雁。秋飞花急急说道:“他是东方世家的少公子李姑娘可是已失去了武功。” 李雪君苦笑一下道:“你可是想带我走?” 秋飞花道:“如若李姑娘的武功未失。咱们闯出的希望很大。李雪君道:如是我还能运用武功至少已杀了一个人。” 秋飞花道:“什么人?” 李雪君道:那穿着黄衫一副姑娘腔的男人。“秋飞花道:姑娘是伤在玄阴指下么?” 李雪君道:我不知伤在了什么武功之下但我已无法提聚元气。“刘小玉道:姑娘咱们不能留在这里我背着你走!” 李雪君道:你们不能困守于此更用不着为我留步小玉你带有兵刃么?”刘小玉道:“所有兵刀暗器。在来此之前都被他们取去了。李雪君道:“小玉我虽没有收你们人我门下但我待你们如何?” 刘小玉道:“姑娘待我们恩重如山情若姐妹。” 李雪君道:“好!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刘小玉道:“别说一件事一干件一万件小婢也义无反顾。” 李雪君道:“出手点我死穴你们立刻离此。” 刘小玉呆了一呆道:“要小婢杀死姑娘?” 李雪君双目神光如电道:“杀了我等于救我可以少让我受些罪也少受一些凌辱。” 刘小玉突然跪了下去道:“姑娘婢子愿留此拒抗他们对姑娘的凌辱……” 李雪君轻轻叹一口气接道:“快些起来你对我能有多少帮助我心中明白得很。” 刘小玉默然不语垂手站在一例。 李雪君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神情肃然的说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秋飞花心头一震道:“姑娘什么事?” 李雪君道:“帮助我少受一些羞辱活罪。” 秋飞花道:“姑娘要小侄伸手取你之命。小侄的胆子再大也是不能下手。” 李雪君轻轻叹口气道:“你不明白么?杀了我才是救我你们一定要让我活着受尽折磨、羞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武功完全失去了么?” 李雪君道:“如若我还有武功在身早已和他们拼了怎肯坐在此地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我不但被废了武功而且被封住了几处主要的穴道我不但不能和人动手而且连寻死能力也完全丧失这就是我要你们成全我的原因。” 秋飞花道:“姑娘倪老前辈也和姑娘有同样的遭遇……” 李雪君接道:“秋贤侄那不同至少他是男人对么?” 秋飞花心头大大地震动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一身黄衣的年轻人。 难道这也是他们的手段之一? 以李雪君在武林的身分之尊如非情况危恶万分绝不肯明显的说出这样的话。 江糊上有过无数的风波但却从未听闻过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人。 想到可恨可叹之处秋飞花不自禁的咬牙出声。 李雪君目光中泛现乞求之色凝注在秋飞花的身上道:“秋贤侄你是个大有担当的人他们肯合力把你造就出一位杰出的武林奇萌那不只因为你一身上等的习武的资质而且你有着人所难及的担当和毅力你难道要看到我受尽了羞辱之后过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么?” 秋飞花呆住了东方雁、刘小玉也默然无语。 李雪君道:“你们不肯违背传统作一个件逆犯上的人……” 秋飞花神情肃然地接道:“姑娘你虽然被他们废了武功但你心智清明晚辈相信你还能支撑下去……” 李雪君默然接道:“支撑下去?他们目下对我全用水磨软功一旦被他们改变了方法我就……” 找就怎么样她没有说下去但神情却流现出无比的悲伤。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他们没有机会了。” 李雪君微微一征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小玉师妹说的不错衡量了轻重缓急晚辈觉着我们应该先把姑姑救出此地。” 李雪君摇摇头接道:“秋贤侄你这一身武功天下都可以去得了但可惜天虚兄未把他胸罗奇门阵法传给你。” 东方雁叹口气道:“可惜舍妹未在此地如是她在此地这区区的阵法又如何能困得了咱们……” 刘小王道:“东方兄你不知道这些阵图变化么?” 东方雁道:“略知一二但我刚已经留心看过了这阵法十分深奥恐非我这一知半解的人能够应付如是弄巧成拙那就更为不妙了。” 秋飞花突然哈哈一笑道:“不要紧五行变化虽然深奥无边但咱们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不能出去那咱们就守在这里。”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低声道:“在下之意咱们暂时留在此地虚伪公子一进此室咱们就想法子把他制住。” 东方雁点点头道:“不错迫他带咱们离开此地。” 秋飞花道:“至少咱们可以捞回来一点本钱。” 李雪君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秋飞花道:“小玉师妹保护姑娘别的事不用管了。” 刘小玉点点头道:“小妹遵命。” 秋飞花道:“东方兄请守在门口断了他的归路再挡来援强敌。” 东方雁对秋飞花生出了敬佩之心点点头道:“小弟理会得。” 秋飞花道:“两个尽量保持镇静虚伪公子是狡猾得很不能让他人还未进入室中就瞧出了咱们的打算。” 东方雁道:“他那一身武功他非同小可对付这等人物咱们也用不着太君子了最好能先点了他穴道叫他无法反抗。”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运气调息一下。”言罢当先闭目而坐。 李雪君突然一招手低声道:“小玉你过来。” 刘小玉应了一声缓步行了过去道:“姑娘……” 李雪君低声接道:“叫我师父我把你们由小带大传了你们一身武功叫我一声师父也是当之无愧了。” 刘小玉双目圆睁喜极而泣道:“姑娘你把我们收到门下了?” 李雪君低声道:“轻一些别打扰了他们两人的坐息。” 刘小五点点头举手拭去了脸上的泪痕道:“弟子明白。” 李雪君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黑布的小包。 低声道:“我住居的床下埋有一个小铁箱子这是开小铁箱的钥匙你好好的收起来。” 刘小玉口齿启动欲言又止把黑色小布包贴身藏起。 秋飞花坐息了大半个时辰之久室外突然响起步履之声。 刘小玉身子一横拦在室门前面。 虚伪公子已推门行了进来望着盘坐的秋飞花和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小玉姑娘你没有坐息一下么?” 刘小玉冷冷说道:“站在那里别再向前走动。” 虚伪公子果然停下了脚步道:“为什么?” 刘小玉道:“他们坐息未醒你不能伤了他们。” 虚伪公子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在下怎能够暗算伤人”刘小玉道:“他们都还在运息之中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了。” 虚伪公子点点头道:“好!在下就先和姑娘谈谈吧!” 身子一例突然一指点向了秋飞花的胸前。 这一招完全出了刘小玉的意料之外无论如何来不及出手抢救了不禁失声惊叫。 但见秋飞花盘膝而坐的身子突然向后倒去。 但伸手点向秋飞花的虚伪公子却冷哼一声疾向门外退去秋飞花口借势挺身而起。 只觉身后一股掌力拍了过来逼得虚伪公子不得不返身硬接一掌。 原来秋飞花借向后倒卧的身子突出双脚踢向虚伪公子迫得虚伪公子向后退去两人的掌力接合响起了碎然一声轻震虚伪公子仓促应敌被震得退了一步。 抬头看去只见东方雁一脸冷肃之色拦在门口。 秋飞花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站在身后两个人布成了合击之势。 虚伪公子冷哼一声道:“原来这是计划好的诡计。” 秋飞花淡漠一笑道:“咱们只是以阁下之道还予阁下。” 虚伪公子回目一顾只见刘小玉挡在李雪君的身前蓄势戒备。 秋飞花冷笑一声说道:“虚伪公子咱们连番受你之骗从头学起也该学会一些奸诈之术了。”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秋兄可知道这地方有着很厉害的埋伏如是区区受到了什么伤害怕诸位也很难安然离此。” 秋飞花道:“说的是啊!不过在咱们受埋伏伤害之前你虚伪公子先要死在咱们的面前。” 虚伪公子回顾了东方雁一眼道:“你开开室门退出去我要他们带你离开用不着在这里等死。” 东方雁嗯了一声:“你是对我说话么?” 虚伪公子道:“自然是对你说话了我一旦动埋伏在此三人无一能活。” 东方雁道:“阁下呢?” 虚伪公子道:“我既能动埋伏当然有自救之法。” 东方雁笑一笑道:“虚伪公子够了用不着再施展挑拨手段那要有点真实的才慧你那点虚伪做作一旦被揭穿了实在是不过如此。” 虚伪公子原本一脸怒气此刻却突然放下脸笑道:“这么说来在下要凭藉本领分个胜负……” 目光一掠秋飞花和东方雁道:“但不知你们哪一位先上?” 秋飞花笑道:“咱们一块上。” 虚伪公子一怔道:“什么?一起上?” 秋飞花道:“不错咱们一起上这不是比武争名用不着大君子是么?” 虚伪公子道:“两位如是想合手群杀兄弟也可以招呼一位帮手咱们二对二的一决胜负如何?” 话说完身子一例突然向外冲了过去。 东方雁早已暗作戒备互拼八招招招都如电光石火一般的快。 虚伪公子未能再越雷池一步但东方雁也未能把强敌逼退一步。 这一次两人全凭掌法的变化虽只是互对了八招但却是极尽掌指变化的能事。 虚伪公子心头暗暗震骇霍然向后退了一步双目凝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缓缓说道: “想不到啊!阁下如此高明。” 东方雁道:“好说好说。” 秋飞花大迈一步道:“虚伪公子咱们也试几招。” 不容虚伪公子答话右望已拍向虚伪公子的前胸左手屈指弹出一缕指风直袭向虚伪公子的左肩大穴。 虚伪公子吃一惊身躯一侧避过穴道的指力左掌探出硬接下秋飞花的掌势。 这室中大狭小了闪避不易迫得虚伪公子只有硬接掌势。 又一次硬打硬接虚伪公子被震得退了一秋飞花停掌未再攻击口中冷笑一声道:虚伪公子看来我如和东方兄联手可以在二十招内取你性命│-“虚伪公子口中未再作强硬之言他已明白这两人中任何一人都可以和他打到平分秋色的境界甚至更为高明一些。东方雁掌法的多变、博奇秋飞花的高深内力和弹指神通都是武林中极为罕见的高手。如若两人真的联手而出在这运转不灵的小室之中近身相搏之下二十招之内可以伤了自己并非只是夸口之言。心中念转口中却微笑说道: “秋兄似是想和兄弟谈谈条件了?” 秋飞花道:“是的!阁下逼咱们束手就缚时的情景想必记忆犹新吧?” 虚伪公子道:“这个兄弟自然记得不过处境不同秋兄不可欺人过甚。” 秋飞花冷冷说道:“虚伪公子此时此情之下我们没有时间对你多费唇舌你必需立刻作个决定。” 虚伪公子略一沉吟笑道:“秋兄还未开出条件。” 秋飞花道:“你把我们五个人一车带来现在阁下要付些利息除我们五人之外还要倪、李两位老前辈一齐带走。” 虚伪公子道:“可以。” 答应的如此干脆利落秋飞花反而听得一征道:“你作得了主么‘”虚伪公子道: “如是在下作不得主怎敢答允此事?” 秋飞花道:“记得咱们受迫时被你点了穴道此刻咱们也不能对你大放心。” 虚伪公子道:“秋兄说的是兄弟为人反反覆覆不但秋兄信不过在下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秋兄自然地该点了兄弟的穴道。”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阁下当真虚伪得可以好叫在下佩服。”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人有起错名字的但不曾叫错绰号在下既号称虚伪公子自也不用掩饰什么了。” 东方雁一时间竟然再想不出适当之言回答一个人脸皮厚到了这等境界实也是无法使他有羞惭之感了。 秋飞花道:“一个人可以说上一千句谎言但他只能死一次。”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不用提醒在下这个我清楚得很。在下已答允秋兄带他们离开了。” 秋飞花道:“像你这等反覆之人咱们自然要小心提防所以在下要点你几处穴道。” 虚伪公子道:“秋兄只管出手。” 秋飞花道:“请闭上双目。” 秋飞花扬起了右手道:“小心了。” 一面示意东方雁先行下手。 话说完东方雁已点了虚伪公子两处穴道。 虚伪公于笑一笑道:“秋兄这施伪诈术的手法看来比兄弟还要高明一些。” 秋飞花道:“兵不厌诈对付你这等人物在下也只好耍点手段。” 右手疾快点出叉点了虚伪公子两处穴道。 回顾了李雪君一眼秋飞花低声道:“姑姑咱们可以走了!” 李雪君叹口气道:“我已无颜再生离此地你们走吧!” 秋飞花心头震动了一下但表面上却力求镇静笑一笑道:“姑姑咱们有着很大的离开机会这位虚伪公子虽然是反覆无常说了不算但他有一宗特长非常人能够及得……” 李雪君奇道:“什么特长?” 秋飞花道:“怕死所以咱们不用大担心如是沿途上遇着什么阻碍咱们就拿他来出气。” 李雪君沉吟不语脸上叉是一片悲苦神情。 秋飞花目睹李雪君悲痛之色心中暗暗奇怪忖道:李姑姑似是有什么难主言之苦颇不欲离去之意:李雪君缓缓说道:“飞花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已死去余下的只是一个躯体罢了离开此地……” 目光一掠刘小玉接道:“我唯一遗憾的是还有几招剑法没有传给小玉不过。 我已经留下了解说图式交给了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心愿了。” 秋飞花心头惊震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道:“姑姑走吧!要死也该找一片干净的土地。” 李雪君似是为秋飞花说动了心意沉吟了片刻道:“说得也是我死也该死在一块干净的土地上。” 东方雁耳闻目睹也觉出了情势不对所以他一直未多讲一句话。 秋飞花道:“姑姑这阵中也许有着很奇门的变化否则虚伪公子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缚他准备把咱们陷入阵中。” 李雪君道:“牛鼻老道对这方面倒是有些研究可惜他不在此地。”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姑放心小侄有一个法子我相信有效得很要虚伪公子带咱们离开此地。” 李雪君还未来得及开口。虚伪公子已抢先接道:“什么法子?”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先告诉阁下也不妨事不过为了争取时间在下一面解说一面行动了。” 突然伸出手去解下了虚伪公子身上的腰带紧紧的捆住了虚伪公子的右脉穴之上顺手打了一个活结绕过了虚伪公子的颈上一面却牢牢地绑在自己左臂上。 已不用秋飞花再作解说虚伪公子已明白了秋飞花的用心。 但闻秋飞花缓缓说道:“以阁下的聪明大概也该明白了这座密室中门户很多-暗藏着奇门变化不过你虚伪公子只要无法把这条带子斩断兄弟一用力就可以把你拉回身侧那时在下如何对兄台下手那就很难说了。” 虚伪公子脸上泛起了怒色但沉吟了一阵之后却突然笑道:“秋兄思虑周密好叫兄弟佩服。” 秋飞花道:“所以阁下最好是能和咱们合作。” 虚伪公子道:“在下是一位很识时务的人这一点秋兄可以放心。” 秋飞花道:“叫他们把倪老前辈和武通、包小翠姑娘带来此地。” 虚伪公子道:“此地狭小而且深处内阵何不把他们带往大厅之中。” 秋飞花略一沉吟后道:“好!你要他们带三位在大厅之中等候虚伪公子兄弟不愿以冷酷的手法对付你阁下但东方兄和刘姑娘却正在气头上如是你要出了什么花样那就别怪兄弟无法袒护你了。”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在下要反抗也不会任你们点中穴道全身上绑了。” 秋飞花道:“你要如何传出令谕│-”虚伪公子道:“秋兄咱们的条件还未谈好!” 秋飞花冷哼一声道:“你还有条件?” 虚伪公子道:“兄弟不愿意死但如是死定了那就只用倪万里、包小翠和武通三条命来交换了。”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好吧!说说你的条件。” 虚伪公子道:“兄弟把倪万里等三人。送入大厅之后。秋兄要如何对付兄弟?” 秋飞花道:“只要我们能平安离此你阁下可保无恙。” 虚伪公子道:“奸!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在下愿意交出倪万里等只为了保存性命-”秋飞花道:“只要你不要花招在下保证不曾伤害到阁下。” 虚伪公子道:“有你秋兄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举步向前行去。 在秋飞花带路之下几人很平安地到了大厅。 秋飞花一路上很当心行经之处但也只是觉着不停的穿越门户似乎是一路付去有着无数的门户可穿。 大厅上仍然是静悄悄的未见有招呼之人。 秋飞花道:“他们几时可以到。” 虚伪公子道:“兄弟这就传谕他们带人。” 提高了声音说道:“放了倪万里、包小翠和武通三人。” 没有人回应也无人现身但片刻之后倪万里、包小翠、武通各由一处门户中缓步行了出来。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在下这做法够明快吧!输了要认栽了要服秋兄可以带他们上路了。” 事情的变化确出了秋飞花等意料之外想不到这虚伪公子做事竟然是如此利落。 轻轻咳了一声秋飞花缓缓说道:“虚伪公子阁下如此干脆俐落倒是大出了咱们的意料。” 虚伪公子道:“那只有怪诸位的见识大浅了。” 秋飞花一掠武通和包小翠、道:“武兄弟、包师妹你们是否受到了伤害?” 包小翠道:“我被点了几处穴道?” 武通道:“小叫化子和包姑娘一样也被他们点了几处穴道。” 秋飞花解下手臂上的索带笑一笑道:“阁下能不能解开倪老前辈身上的穴道。” 虚伪公子摇摇头道:“倪万里、李雪君兄弟是无能为力包小翠和武通兄弟自然是可以效劳。” 秋飞花道:“那就有劳出手了。” 虚伪公子道:“可以不过秋兄要解去找身上的索带并请解兄弟被点的穴道。” 秋飞花道:“这个这个……” 虚伪公子道:“秋兄如是信不过兄弟那就只有暂时带他们离开此地以秋兄之能相信稍费心思就可以解开他们的穴道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我来试试。” 大步行向武通接道:“哪一处穴道受伤?” 虚伪公子道:“右肩”井穴”“东方雁一连施用了三种推宫过穴的手法整得武通一头大汗就是无法解开武通的穴道。 虚伪公子目光盯注在东方雁的手看他连变数种手法心中暗暗震惊忖道:“此人武学渊博不知是何出身?” 东方雁黯然长叹一声道:“秋兄兄弟惭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虚伪公子秋某人不是武林中有名的侠士所以我也不会太君子解不开他们两人穴道在下可能会改变心意。” 虚伪公子道:“他们穴道被锁要解穴道非得深厚的内力不可兄弟的穴道不解如何能够施为?”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好!咱们再相信你一次。” 尽去绳索解开穴道虚伪公子伸展了一下双臂道:“秋兄要兄弟替他们解穴不怕兄弟算计他们么?” 秋飞花道:“不怕。” 虚伪公子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一命换一命你阁下动了手脚眼前就要得报复咱们已经证明了我们其有报复你的能力。” 虚伪公子道:“本公子最大的一次错误就是没有对你秋兄下手我低估了你。” 秋飞花道:“来日方长阁下咱们有的是动手机会。” 虚伪公子运起武功连在武通背上拍了七掌点出两指才退后两步笑道:“好啦!” 秋飞花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武兄弟你运气试试看是否穴道已解。” 武通运气一试。道:“解了。” 虚伪公子道:“兄弟虽有虚伪之名但办事不一定件件不实。” 缓步走近了包小翠如法泡制连拍七掌点出了两指。 包小翠抬动四肢。运气一试人和平时一样道:“秋师兄小妹穴道已解。”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秋兄兄弟是不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 秋飞花道:“阁下处事明快兄弟好生佩服。”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看起来虽然是一桩很简单的事:但它很不容易。” 秋飞花道:“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虚伪公子道:“可以兄弟招呼他们送诸位离开此地。” 秋飞花道:“不用了咱们一事不烦二主还望阁下送咱们一程了。” 刘小玉冷冷接道:“咱们现在有五个人了-包小姐和小叫化子对你胸中的积恨比我们还要深些。” 虚伪公子道:“我如有暗算你们之心还怎会解了小叫化和包姑娘的穴道诸位如此多疑当真使在下寒心了。” 举步向前行去。 这人举动难忖有时候明快守信就是一般江湖上的豪侠人士也是难以及得了的。 群豪随在虚伪公子的身后穿行在一个幽暗的地道之中。 这地道很长足足走了一盏茶工夫之久才至尽头登上三十七层石阶拉一扇石门。立时有一片天光透入。 群豪鱼贯而出只见丽阳西斜正是未时光景。 停身处是一片古怕环绕的坟园出口是一扇石门。 武通扶着倪万里刘小玉扶着李雪君这两位江湖上盛名卓着的大侠竟然变得十分柔弱不但武功全失而且还有着举步艰难的感觉。 虚伪公子站在洞门口道:“诸位在下可以去了吧?” 秋飞花一抬头道:“有劳阁下相送抱歉得很这一次阁下没有得手反而让咱们带走了倪、李两位前辈。” 虚伪公子的神情很轻松道:“胜败兵家常事诸位多多小心一些这只是第一个回合。” 秋飞花道:“咱们言而有信你请回吧!” 虚伪公子道:“各位珍重。” 突然一带石门人也缩了回去。 那石门上种植着野草合闭之后竟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东方雁四顾了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 武通四顾了一眼道:“王家老坟距离齐家寨不过十里左右。” 秋飞花突然对倪万里一欠身道:“倪师叔你老见多识广觉得这虚伪公子的用心何在?”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飞花你是个很细心的人老叫化子也很怀疑就算他很怕死也不曾这么轻易地就范把咱们全都送了出来不过老叫化一时间地无法看出他用心何在?” 秋飞花道:“这人号称虚伪公子自不是这样轻易认输的人晚辈已经暗中运气试过至少晚辈没有中毒。” 武通道:“秋兄说的是小叫化子在江湖上跑了七、八年道上的怪事不少但像这样的事小叫化还未遇过至少咱们并禾占尽优势他竟肯把咱们送了出来。” 东方雁道:“此人的武功怪异点穴手法也完全脱离了常规所以兄弟觉得他和咱们搏斗之中可能还未用尽全力。”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李雪君的身上道:“李姑姑对此事看法如何?” 李雪君皱皱眉头道:“咱们回去再谈吧!” 秋飞花隐隐感觉到李雪君有着难言之隐也就未再问同奔归途。 出人意料的顺利一行人竟草木未惊的回到了齐家寨。 一行人行近寨门齐元魁已快步迎了出来抱拳迎客。 大约他心中的疑问太多一时间竟不知该问些什么所以也未多问。 大厅中坐着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 那人穿着一件黑袍而且衣领子拉得很高微微的侧着脸似是不愿看到进来的人。 天虚子表面上虽然还十分镇静但他一对眼睛却不停留心着那黑袍人甚至秋飞花等人进了厅门他也没有分神招呼。 倪万里皱皱眉头似要作秋飞花已开口问道:“齐寨主这位贵宾是……” 齐元魁摇摇头接道:“不认识刚才我还和道长在谈话……听到你们回来了我才迎了出去就是这一阵工夫来了这么一位客人……” 秋飞花已经心生警觉暗暗示意刘小玉和武通都突然移动身子分别挡在李雪君和倪万里的前面。 东方雁向左面跨了两步挡住了窗口秋飞花才昂然高声说道:“哪一位高人到此转过脸来叫咱们开开眼界。” 黑衣人缓缓转过头来一拉竖起的衣袖道:“秋少侠!” 秋飞花还未及开口齐元魁已失声叫道:“是你!王天奇!” 王天奇陡然在此地出现不但齐元魁大感意外就是秋飞花等地都心头一震。 目光转动看到了刘小玉和武通挡护在师父身前的情势王天奇缳缑说道:“我来此地用心和天虚道长商量一桩彼此都有益的事详细内情他自会告诉诸位……”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想必有很多重要事务商谈区区先走一步了。” 秋飞花目注天虚子天虚子微微颔示意秋飞花等放他离去。 王天奇走到了大厅门外陡然回过身子道:“道兄请仔细的想想兄弟的话如何处之还望能给在下一个答覆。” 天虚子道:“贫道一个人作不了主和他们研商后才能给你答覆了。” 第九章 斩情灭性 王天奇道:“区区敬候佳音。” 飞身一闪顿然消失不见。 倪万里横了两步在一张木椅上坐下道:“观主那一位是什么人?” 天虚子道:“王天奇也就是昔年魔刀会脑之一的莫冲!” 倪万里道:“他承认了?” 天虚子道:“承认了。” 倪万里道:“他和你是交往十几二十年的朋友今天才肯承认他的身分。这份耐性实也是高明极了。” 天虚子叹口气道:“贫道惭愧……” 目光一掠李雪君接道:“两位受伤了么?” 李雪君道:“我们失去了武功。” 天虚子点点头道:“王天奇刚才也和贫道提到了两位的事。” 倪万里道:“他究竟是莫冲?还是庞动?” 天虚子道:“是莫冲但他告诉贫道莫冲已经死于二十年前现在他是王天奇。” 倪万里道:“狗不改吃屎他是莫冲也好王天奇也好还不是一样约为害江湖如是在五年前你肯听我老叫化子的话咱们把他杀死老叫化和李姑娘也不会有今日之辱了。” 天虚子叹一口气道:“王天奇和贫道提过了两位失去武功的事……” 目光一掠秋飞花等示意他们暂行退去。 但闻倪万里冷冷说道:“老道士用不着要他们避开了若叫化和李姑娘都是被他们救回来的如是要出丑这丑也出过了。唉!下一代比咱们高明那是武林之福用不着逃避他们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用不着避讳他们。” 天虚子目光停在李雪君的身边道:“李姑娘的意思是……” 李雪君接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有一件说明!” 天虚子道:“贫道等洗耳恭听。” 李雪君有些黯然的说道:“当年为了剿灭魔刀会找参与江湖搏杀岁月匆匆已然一十寒暑对整个江湖和我个人而言支付已经够大了我不想再在江湖是非漩涡中混下去这一身武功也分别授予了三位门下我也应该从此退出了……” 刘小玉急急叫道:“师父你……” 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李雪君冷冷说道:“不许哭。” 刘小玉果然不敢再哭拭去脸上的泪痕强忍着满腹心酸。 包小翠一直暗咬着牙关没有哭出声来悄然站在师父身后。 但闻李雪君接道:“听说你把小翠等三人收归了门下。” 天虚子道:“贫道擅作主张还请李姑娘鉴谅。” 李雪君凄迷一笑道:“你做得很好既然认你门下希望你能善待她们我也和她们改了称呼认她们为我门下衣钵传人承我未竟之志对人对己我已尽到了最大的心力所以我该退出江湖了。” 秋飞花一扬剑眉道:“姑姑这些年承你小侄不少指点……” 李雪君摇摇头接道:“秋飞花不要谈过去的事从此刻起李雪君已经死了江湖上再也没有我这个人咱们姑侄之间的情谊也从此一刀两断此后纵然相见那也是相逢陌路。”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姑姑什么事竟使你斩情灭性断义绝亲?” 李雪君道:“不为什么我觉着我该退出江湖了。” 转身向外行去。 包小翠叹息一声跪在了李雪君的身前低声说道:“师父弟子跟你走!” 李雪君冷笑一声道:“起来你们已是天虚子的门下以后自有他照顾你们我承认你们出我门下那是为着你们此后容易和别人相处你们随我甚久如我脾气还不快退下去么?” 包小翠、刘小玉泪如泉涌既不敢拦阻也不敢再劝绢帕掩面黯然站在一侧。 李雪君叱退了包小翠又回顾天虚子一眼道:“我肯和他们回来就是为了交代这几句话。” 天虚子肃然颔道:“贫道会尽力照顾她们。” 李雪君道:“有此一言我也可放心去了。” 举步行出大厅。 秋飞花突然一侧身子双肩晃动人已掠过了包小翠、刘小玉穿出外拦住了李雪君道:“姑姑可否再听小侄几句话?” 李雪君冷冷笑道:“飞花闪开!不要再纠缠我。” 秋飞花道:“姑姑你武功全失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离开齐家寨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雪君怒道:“住口你说话怎么这样没大没小什么叫羊入虎口?” 秋飞花一抱拳道:“小侄失言。” 李雪君黯然一叹道:“走开从此刻起咱们是相逢不相识。” 秋飞花呆了一呆道:“姑姑我看得出你有难言之苦但小侄……” 李雪君连连挥手道:“别再烦我快退开去!” 天虚子道:“飞花让她去罢。” 秋飞花仍是一片悲惨迷惑抱拳一揖道:“姑姑多珍重。” 李雪君看也未再看秋飞花一眼快步走出齐家寨。 包小翠、刘小玉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秋飞花缓步行入厅中道:“师伯李姑姑是怎么回事?”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她有着满腹的辛酸、悲伤不过在下也无法确知她为了什么?” 秋飞花道:“哀莫大于心死李姑姑的心似是已经死了。” 包小翠道:“为什么?为什么啊?十几年的相处情同母女她老人家竟然一下子不要我们了。” 天虚子道:“小翠不要哭这时间咱们需要的是冷静、沉着两位这么放声一哭岂不是扰了大局?” 包小翠、刘小玉勉强止住了哭声但仍然无法遏止的黯然泣下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师伯李姑姑这等反常的情形定然是别的内情……” 目光转注到倪万里的身上接道:“倪老前辈对李姑姑的事老前辈可否指一示下?” 倪万里摇摇头道:“老叫化知道的不多不敢妄言。” 天虚子道:“飞花李姑娘的事咱们暂时放下目下最重要的是先设法恢复倪兄的武功。” 倪万里苦笑一下道:“老道士别想的太容易老叫化中的玄阴指功只怕是不太容易除去寒毒。” 天虚子道:“这个贫道已化费了不少的时间思索这件事但却一直想不到那幅飞鹰图的用途何在?你老叫化见闻广博应该能想出一些头绪才是。”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老叫化倒是听过飞鹰图的传说而且也知道被天奇收藏费了老叫化数日之功才算找出这点头绪……” 了齐元魁一眼尴尬一笑接道:“老叫化也打听出寒玉佩是令夫人收藏主意是老叫化子出的但却是老道士的设计。” 齐元魁道:“其实我们也只知道那寒玉佩怯热之功其他有些什么作用我们也不知道如若它对武林大局有助放在我们身上也是白白的糟蹋了。” 天虚子道:“飞花那鹰图、玉佩你收藏得很安全吧?” 秋飞花道:“弟子把它藏在……” 天虚子道:“别说出来收藏之处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倪万里轻轻咳了一声道:“鹰图、玉佩两件全不相关之物却要合在一起但江湖上并无流传连老叫化都不知它的作用知道的人那是聊聊无几了。” 秋飞花道:“王天奇知道师伯是否已套出他口气。” 天虚子道:“王天奇的口风紧得很我费了不少的唇舌一直无法问出他一点事情。” 秋飞花道:“王天奇和我们合作的条件只有一个交出鹰图、玉佩的办法?” 天虚子道:“是的他只提出这一个条件。下过我觉着除此之外他倒说了另一件事了。”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老道士一向说什么天机不可漏我看那全是骗人的玩艺。 如今可好咱们虽然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境。但也差不多了咱们十几年的布置被人家稀里哗啦几下子搞得一塌糊涂我瞧你不用再说什么天机不可漏了你心中有好多东西最好是全抖了出来。” 天虚子笑一笑道:“那王天奇告诉贫道说:“如若他不幸被人杀了那鹰图、玉佩就全成了无用之物。” 倪万里道:“这小子满口胡说八道难道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鹰图、玉佩之密么?” 天虚子道:“王天奇的话在下倒觉着有几分可靠性。”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怎么?你相信他?” 天虚子道:“以倪兄眼皮子之杂、识人之多江湖上也难以找出几人但你老叫化子就不知道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天下又能有几个人知道呢?倪万里一皱眉头道: “这话也是老叫化子不知道的事天下知道的人也找不出几个了。” 天虚子道:“我知道但也不能不尽人力。” 倪万里道:“唉!老叫化这一生中杀了不少的人虽然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但难上天和所以老叫化早已看开了。生死的事早已不放在心上。” 天虚子道:“老叫化你是想一死了之?” 倪万里叹口气道:“老叫化不怕死可也不想死。” 天虚子道:“所以你非得试试贫道的手段不可了。” 生死大事付于谈笑之间言来是那么平平静静全不激动。 倪万里淡淡一笑道:“老道士我知道你练过三阳气功想以本身的真力替我老叫化逼出寒毒不过你是否想过你施展之下要耗消多少纯阳之气?别说你没百把握替老叫化逼出寒毒就算有把握这一顿疗伤之后只怕也使你疲累不堪没有十天半月谅你也不会复元仅这一点希望你要仔细的想过目下的情势允不允许你有十天半月的休息。” 天虚子笑一笑道:“咱们一直认为咱们的潜伏十分成功其实老早就被人挖了根我们竟不知目下只馀下老和尚那一股力量还未见动静不过照贫道的看法只怕他早也被人暗中监视上了。” 倪万里道:“老和尚似乎是比咱们沉得住气到目下为止还未见他有所举动。” 天虚子道:“老叫化别存侥幸之心咱们要准备最艰难的搏斗刚才王天奇和我谈了不少的事。” 倪万里道:“他谈些什么?” 天虚子道:“他透露了不少的内情希望咱们和他合作。” 倪万里道:“那要有条件?” 天虚子道:“不错他希望咱们能交出鹰图、玉佩他可以把对方的举动透露咱们而且还可以调动一批人手帮咱们对付强敌。” 倪万里道:“王天奇可是魔刀会的馀孽?” 天虚子道:“他承认自己是莫冲!” 倪万里笑一笑道:“老道士那你相信他的话么?” 天虚子道:“不大相信不过咱们目下的处境十分不利李姑娘黯然而去你老叫化又身受玄阴指力所伤武功尽失。老和尚没有消息遭遇如何难以预料幸好咱们多一位东方少相助不过照那王天奇说法他们已准备在这一两天内动手而且高手离多一举之间要把咱们潜伏于此的人手全数屠杀王天奇虽不可相信但他目下是唯一可以帮助咱们的一股力量。”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老道士但魔图、玉佩究竟代表些什么?” 天虚子道:“所以贫道觉着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至少这个传说机密得很以齐兄而论他持有玉佩数十年竟然不知那玉佩的作用。” 倪万里叹口气道:“老道士老叫化子觉得咱们每一次抬子到最后却是你胜好吧你知道得多但江湖上的奸诈鬼计老叫化比你强多了。” 天虚子道:“就算王天奇说的是实话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个中隐秘但这人太坏了咱们还是不能相信。” 倪万里点头道:“说的是啊!这句话老叫化听得进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虚子道:“所以咱们也得动点心机了。” 倪万里道:“老道士可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天虚子道:“办法倒是想到了一个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倪万里道:“说出来听听看。” 天虚子道:“贫道这办法叫瞒天过海。”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瞒天过海?” 天虚子道:“不错瞒天过海老夫准备伪造一份鹰图、一个玉佩和他交换。” 倪万里道:“成!老道士你能打破那份固执老叫化伤势医不好也可以放心了。” 天虚子道:“老叫化你错了李雪君隐衷不明豪气已消咱们要查明原因何在! 你老叫化子不愿疗治伤势藉着伤势未愈之名逃避责任……” 倪万里接道:“老道士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叫化是怕你真气损伤过钜误了大事老叫化伤势未愈李姑娘心伤江湖大和尚行动不明穷秀才消息不通能够支撑大局的眼下就是你老道士一个人如是你因为替老叫化疗治伤势元气消耗过大也来个卧床不起那岂不是成了空城计?” 天虚子笑一笑道:“后生可畏飞花已尽得穷秀才和大和尚两衣钵及你和李姑娘指点不少两次和敌人面照无不大胜而归何况还有东方少侠相助李门三小再加上小要饭的也可以和他们周旋一下了。贫道加上不多去了不少所以贫道觉着还是早些替你疗势治伤要紧我没有把握能疗好伤势但至少可以保持住不让你伤势恶化。”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这样是不妥老叫化子三五天还死不了但是三五天的演变对江湖大局太重要了。除非是穷秀才和老和尚能如期赶到否则还是免谈疗伤的事。” 天虚子道:“老叫化我看过了你的面色如是不能早些疗治伤势再过两三天可能要造成终身遗恨。” 倪万里道:“别吓唬我我老叫化不是纸糊的难道连三五天也撑不下去。” 天虚子道:“不用抬医道上你不如贫道。” 倪万里皱皱眉头道:“不行若道士你不用危言耸听老叫化不信这个邪辛苦你领着他们对付大敌老叫化试试看混元一气功能不能自疗伤势。” 天虚子道:“不行这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 倪万里道:“这个老叫化子明白你不用为**心……”语声一顿接道:“倒是有一件事老叫化想不明白老和尚和穷秀才究竟到哪里去了?怎么汪一等重要关头两个人都跑得没了影儿。” 天虚子道:“我已三度放出火急信号他们如在附近那就该来了。” 倪万里道:“他们会不会和老叫化一样受了别人的暗算。” 只听一阵朗朗笑声道:“好啊你这臭叫化子怎么在背后咒人?” 随着答话之声大厅中突然现身出一个全身青衫头戴方巾胸前花白长髯飘拂的书生人物。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穷秀才老酸儒老叫化刚才还说得客气再不来我非骂得你两耳烧。” 青衫老者哈哈一笑道:“叫化子先别上火秀才是及时雨该来的时候自然会适时而至。” 倪万里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飞花贤侄老叫化只怕还被人家囚着。” 秋飞花突然一止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师父。” 青衫中年人一挥手道:“免了。” 秋飞花退后两步垂手而立。 青衫中年人目光转到倪万里的脸上道:“老叫化牛鼻子老道士说的不错你的伤势非要早些疗治不可。” 倪万里道:“大和尚呢?” 青衫书生道:“暗中保护李姑娘去了。” 倪万里叹口气道:“穷酸你看那李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衫中年人脸色忽然间严肃起来轻轻叹息一声道:“李雪君心伤江湖冰冻三尺自非一日之寒当年追剿魔刀会她以双十年华参与壮举剑气飞扬不让公孙大娘专美于前三十功名尘与土一代红颜悲晚秋……” 倪万里大声喝道:“穷秀才你酸起来有完没完?老叫化没读过书不懂这个你少给我咬文嚼字。”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这等事非文不可不文就不好听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穷秀才你要再给老叫化文来文去若叫化可要唱莲花落了。”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大和尚禅心坚定长对春花不解情……” 倪万里道:“那贼和尚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蓄还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花朵似的姑娘难道还辱没了他哼!不知好歹的葫芦头。” 青衫人道:“老叫化骂得好慈航普渡割肉虎。佛门中讲究的是舍身救人大和尚却一个劲的只顾自己。” 天虚子道:“够了飞花、小翠等是晚辈东方少侠更是贵宾的身分你们这样骂来骂去不觉有失师道、慢待贵宾么?” 责衫人笑道:“老叫化受了伤脾气大兄弟要不顺着他些他上了火硬不肯医伤咱们有什么法子?” 东方雁道:“我曾听过二十几年前武林中有五位杰出的高人主持扫荡魔刀会替江湖上除一大患这五人不求扬名功成身退江湖上对这样五位高人。无不存着敬慕之心想不到今日在此竟然能会到了四个。” 只听天虚子说道:“东方少侠贫道替你引见一下这一位青衫人就是秋飞花的授业恩师人称”书剑秀才“的传东扬。” 东方雁急急抱拳一礼道:“晚辈东方雁见过傅老前辈。” 傅东扬笑道:“东方世家百年来一直受武林推崇傅某人怎敢当得老前辈的称呼。”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家师为人不拘俗礼你不要和他客气。” 东方雁点点头道:“常听家父提起大名今日有幸会面。” 傅东扬笑道:“东方少侠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也使我们省了不少的口舌对武林同道解说了。” 倪万里道:“怎么?穷秀才你要把此事公诸武林么?” 傅东扬道:“老叫化这次的敌势比不得当年的魔刀会了也不是咱们几个能够办得了的。” 天虚子道:“事情太突然就算咱们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了。” 傅东扬道:“不错现在说出去是不会有人想信咱们五个人就算标榜出是当年剿灭魔刀会的人别人也不会相信。” 倪万里道:“老叫化不赞成漏当年咱们对忖魔刀会的事咱们有今日之结果只怪当年咱们做错了事如若当年咱们能把魔刀会中人完全杀死也许不会有今日之害了。”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这件事和魔刀会的馀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没有魔刀会这件事他们也一样会侵犯中原武林。” 天虚子道:“老叫化贫道也主张不漏当年的事不过有一个条件。” 倪万里道:“好!老道士你要对老叫化谈条件了说来听听看什么条件?” 天虚子道:“先让贫道疗治好你的伤势你如是不愿医伤那就是存心逃避了。”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好吧!穷秀才既然来了你老道士可以腾出些时间但老叫化想知道你要多少时间才能逐退老叫化身上的寒毒?治好我的伤势?” 天虚子道:“你放心贫道不会拿你开玩笑何况这是两败俱伤的事对你有害对贫道也无益。”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知道你要几天时间?” 天虚子道:“至多三天。” 傅东扬笑道:“老叫化穷秀才有一事不明得向老兄请教、请教!” 倪万里道:“你说吧!” 傅东扬道:“你老叫化乃江湖上出了名的刁钻人物怎么被人点了穴道?” 倪万里道:“他们施用暗算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傅东扬道:“打雁人被雁啄了眼睛这倒也是一椿奇闻秀才总算听个明白。” 倪万里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叫化缌不能一辈子不让人家算计一次。” 傅东扬道:“秀才想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日后也好小心一些。” 倪万里道:“他们用的办法很笨但也直接有效一个女人被人强暴大喊救命老叫化义忿填胸的赶去救人抓住了男的却没有防到女的一下就点中了老叫化的穴道。” 傅东扬道:“你是说那施用玄阴指的是一位女的。” 倪万里道:“不错是一位女的。” 傅东扬道:“那女的有多大岁数?” 倪万里摇摇头道:“老叫化没有瞧清楚她当时钗横、乱脸上还有一些血痕若叫化救人心切没有仔细瞧她她点中了老叫化的穴道之后就扬长而去老叫化就没有再瞧过她。” 傅东扬目光射到天虚子的脸上道:“老道士目下这南阳府附近涌到了不少武林人物而且还络绎不绝的赶来大约都是魔宫中人了。” 天虚子道:“所以老叫化非得早些把伤医好不可。” 傅东扬道:“老叫化你听着李雪君心伤江湖已决意逃避世俗大和尚内咎神明暗中追随保护和这批汹涌而来的神秘人物抗拒就是咱们三块料再加上飞花、二小、小叫化几个后生晚辈东方少侠是客居身分不能算在里面而且他们摸透了东方少侠的来历之后也不会和东方少侠为敌你老叫化如是不愿早些疗好伤势那是有意逃避……” 倪万里霍然站起身子道:“老道士咱们疗伤去!” 天虚子微微一笑带着倪万里行入厅后一间雅室之中。 目注两人的身影离开了大厅书剑秀才傅东扬突然间收敛起嬉笑的神态缓缓说道:“齐寨主目下形势迫人看来咱们只有借重贵寨暂作栖身了……” 齐元魁接道:“引起这场是非全是为了我们齐家的人傅大侠不要见外齐家寨由我齐某人算起听候你傅大侠的遣差我知道我们夫妇不能帮上大忙。但却愿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傅东扬道:“言重了齐寨主这些人来的很突然事先全无徵兆而且老叫化、李姑娘一下子就身受暗算老道士不能够未雨绸缪以致于事到临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话声微微一顿接道:“不我事先得把话说明我们借此拒敌可能给贵寨带来一场很悲的灾难。” 齐元魁哈哈一笑道:“傅大侠齐某何许人也!能和江湖五君子合力拒敌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乐事。” 傅东扬道:“情重不拘礼恩大不言谢我们心领了……” 目光转注秋飞花的脸上接道:“去!查点一下寨中的庄丁人数编排成防守暗卡最重要的是能够快的把敌人位置查出来。”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明白”转身向外行去。 傅东扬道:“回来。” 秋飞花停下脚步一回头道:“师父还有什么指示?” 傅东扬道:“你要记住拒抗强敌是我们的事不要齐家寨人多受伤害……” 话声微微一顿又道:“小叫化你去帮他一下忙。” 武通站起身子和秋飞花并肩而去。 齐元魁跟着行了出来道:“秋少侠我想将齐家寨中的人手、武师全交给你指挥如何?” 秋飞花道:“这个晚辈不敢你还是寨主身分晚辈从旁协助。” 他胸有滔略一番调整布置使齐元魁大大生出了敬佩之心。 一连两天全无事故不但秋飞花等觉着很奇怪就是书剑秀才这等阅历丰富的人物也有着莫测高深之感。 时间增加了傅东扬的心理负重但也给了他们很大的机会。第二天太阳下山时间倪万里突然开了雅室木门大步行入厅中。 这时秋飞花刚好守在大厅一见倪万里神采奕奕的行了出来立时抱拳一礼道: “倪师叔你老伤势全好了么?” 倪万里淡然一笑道:“老叫化寒毒已追出了十之**只是老道士太累了我看他没有个十天半月很难复原。” 秋飞花道:“天虚师伯内功精深有上个半日调息我想就差不多了倒是倪师叔伤势痊愈叫人好生高兴。” 倪万里回顾了一眼道:“酸秀才呢?” 秋飞花道:“家师觉着这两天之中全无一点变化十分奇怪而且也大悖常情所以老人家出去查看一下。” 倪万里道:“怎么?老叫化子疗伤疗了两天之久?” 秋飞花道:“是的此刻已是近黄昏分倪师叔疗伤化去了两天还多一些时间。” 倪万里道:“这真是难为了那老道士啦……”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酸秀才可曾说过他几时回来。” 秋飞花还未及答话大厅外已传出傅东扬的声音:“老叫化你全好了么?” 人影一闪厅中已现出青衫方巾的傅东扬。 倪万里伤势大好脾气也好了不少哈哈一笑道:“酸秀才你那”移形换影j身法又精进了不少。“傅东扬笑道:“小有进境多承夸奖。” 倪万里道:“看你这份轻松模样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 傅东扬道:“小有佳音回报。” 倪万里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这两天时光不见魔宫中有人来犯我秀才觉得很奇怪因此出门查看了一番。” 倪万里道:“怎么回事?” 傅东扬道:“我东行三十里明查暗访才打听出今天午后不久对方所有人都撤离了南阳府。” 倪万里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为什么?秀才不知道但确是撤走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走了大半辈子江湖见过的怪事多了……” 傅东扬接道:“但却未见过这样的怪事对么?这句话秀才地听你叫化说得多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酸秀才不用卖关子你不肯说难道老叫化不能去看看么?” 举步向厅外行去。 傅东扬一伸手道:“慢来慢来我已要小叫化去找丐帮中人打听一下这一批魔宫中人怎么会一下子全数撤走。” 倪万里道:“其实这不用打听老叫化也知道原因。” 傅东扬有些惊异的道:“说说看老叫化这一次我是诚心求教。”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他们走的原因很多……一个是奉命撤走一个是他们一没有胜咱们的把握干脆一走了之。” 傅东砀摇头道:“老叫化就这样简单么?” 倪万里:“这本来就是一椿很单纯的事他们奉命而走嘛!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叫化我想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丐帮消息最灵通等小叫化回来之后可能有所说明不过我可以和你老叫化打个赌事情绝不像你想的那样单纯。” 倪万里道:“不管为什么?这时间他们撤走对咱们没有什么坏处。老道士化了九牛二虎之力疗好了老叫化的伤势但他自己却似要躺了下去我从没有看到过老道士那样萎靡的神态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连眼眶也像深陷了下去。” 傅东扬道:“走咱们去瞧瞧他。” 这突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传了过来。 武通跑得满头大汗冲进了大厅。 目睹倪万里精神焕武通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汗水道:“师父你老人家痊愈了?” 倪万里冷冷说道:“废话老叫化如若是没有好怎会站在这里?” 武通拭去脸上的汗水笑一笑道:“傅师叔小叫化幸未辱命。” 傅东扬道:“想当然了说!他们怎么突然间撤离此地?” 武通笑一笑道:“丐帮中人说他们遇上了一桩很奇怪的事所以等不及天色入夜就撤离了此地。”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小要饭的武功没有学好毛病倒学会了不少什么事还不快说出来卖的什么关子。” 武通笑一笑道:“这般人不知道来自何处?似乎是有些水土不服忽然间暴毙了很多所以他们不得不立刻撤走。” 傅东扬奇道:“丐帮中人看到了什么?” 武通道:“小叫化听他们说他们看到了很多的担架上面蒙着白布放入马车中拉走但却没有听闻到过什么搏杀的事所以这些人可能是暴毙了。” 倪万里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酸秀才你相不相信这件事?” 傅东扬道:“我不相信。” 倪万里哈一笑道:“老叫化也不相信。” 傅东扬道:“一个练有一身武功的人怎会水土不服呢?” 倪万里道:“酸秀才你就别当他在说话只当小叫化子在放屁就是。” 傅东扬笑一笑道:“不过有一件事在下很相信。” 倪万里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小叫化说他们带走了很多死人这一点我相信。” 倪万里道:“量他也不敢对我老叫化子说谎。” 傅东扬道:“老叫化你顾着老道士秀才出去瞧瞧。” 倪万里道:“慢着慢着咱们对调一下如何?” 傅东扬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你酸秀才还懂得一点医理万一老道士有什么不妥你可以照顾、照顾再说你虽然比我读书多但江湖上的门道你不如老叫化了。”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你的身体复原了么?” 倪万里道:“好了十之**。你酸秀才可以放心若叫化上了这一次当以后他们就别想再打老叫化的主意。” 说话间双臂一振人已经跃出了大厅一闪不见。 秋飞花望着倪万里消失的背影低声道:“师父倪师叔的武功已经恢复十之七八了。” 傅东扬道:“真是难为了老道士啦你还要小心防守门口我去瞧瞧老道士。” 转身直向后厅行去。 大厅中只剩下秋飞花和武通。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你相不相信小叫化子的话?”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小叫化你这话什么意思?” 武通道:“老实说我自己也不大相信。” 秋飞花笑道:“既然你自己都不相信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武通道:“小叫化听到的就是这些我不能无中生有编一套谎言出来。” 秋飞花道:“不要紧兄弟照实而言自然是你没有错你应该相信老前辈们自会斟酌。” 武通道:“小叫化不是这个意思。” 秋飞花笑一笑:“武兄弟你把找他给说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通道:“小叫化打听到的消息自己也不相信所以我自己就到各处去看了一下果然是四周已不见人踪。不过小叫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秋飞花问:“什么蛛丝马迹?” 武通迢:“小叫化在几处隐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的血迹。” 飞花急着说:“是人血么?” 武通道:“下错是人血小叫化仔困看过了他们似乎故意在掩饰那些血迹。” 秋飞花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受到了伤害才很快的撤走了。” 武通逋:“如果是小叫化的推测不错……他们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奇怪的是这应该是很凌厉的搏杀为什么咱们居然未听到一点声息。”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频频点点头道:“倘使你的推断不错这确实是一椿大为可疑的事。” 武通道:“小叫化由丐帮口中听得的消息说对方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伤亡。事情生的太突然了丐帮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只好说他们水土不服了。” 秋飞花道:“不知是什么人暗中帮了咱们一个大忙那虚伪公子放咱们归来之后已造成了剑拨弩张的局面非有一场凶厉的搏杀不可倪师叔的伤势固然使人耽心但更悲惨的是齐家寨中这几百户人家这一场搏杀下来不知将要折损多少无辜的性命? 唯一的希望是倪师叔伤势早愈咱们能够和他们约地一决雌雄但却未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一个大的转变。” 武通道:“小叫化心中念念难忘的是: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领?”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倪师叔对江湖中人事十分熟悉他回来之后也许会有点消息。” 武通摇摇头笑道:“小叫化对师父很了解只要他老人家能够推想起一点头绪此时此情之下立刻就会说出来同时他老人家也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言所以没有责备我一句。” 秋飞花道:“倪师叔带了你十馀年彼此相知自是很深。” 武通苦笑道:“秋兄这件事在老叫化心中结下了一个大疙瘩。我觉着这中间的问题很大很大。” 秋飞花道:“什么问题?” 武通道:“武功才智你比小叫化高明但这江湖经验你就比小叫化略差一筹了你想想看那个人为什么替咱们退去强敌?”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他有目的。” 武通道:“但愿小叫化没有猜对!” 秋飞花道:“那些来自不知何处的强敌个个武功都很了得能够在无声无息中击退这些强敌的人自非凡响似这样一位人物岂会挟恩求报?‘”武通苦笑一下道:“江湖中事难说得很好事不能叫咱们都遇上是么?一那人有所要求咱们又应该如何答覆?” 秋飞花道:“这个这个……” 武通接道:“愈高明的人愈是不曾轻易求人但他如开了口。那必是困难万端的事。他们自会编造出一套理论他们找一个帮助你的机会替你出了很大的力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应该向你提出什么条件了。” 秋飞花点点头默然不语。 显然他被小叫化说的有些动摇了。 武通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通常说来这些人都很固执如果他们一旦提出了什么条件那就是十分麻烦的事了除非你答应他否则很难说服他们。” 秋飞花道:“武兄弟你这么一说。找也有些相信了。” 武通道:“但愿小叫化是胡说八道最好咱们真正的遇上了一位仁侠英雄。” 两人谈话之间傅东扬带着天虚子行了出来。 天虚子的神情仍然有着隐隐的倦容似仍未完全复原。 武通向前行了一步拜伏于地道:“小叫化代师傅叩谢师伯。” 天虚子一挥手突道:“起来起来。” 武通站起身子站到一侧。 天虚子缓步行到一张木椅上生了下来道:“小叫化你见到什么事?” 武通道:“小叫化看到的都很奇怪。小叫化师父的脾气师伯知道一向不许小叫化在论事中加上自己的意见所以小叫化就只好实话实说说是说了但说出的事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天虚子道:“那你就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武通详述了见闻经过后叹道:“小叫化综合见闻自作判断有人在暗中帮助咱们杀伤了大批敌人迫使他们撤退。”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不错但什么人帮助咱们呢?” 傅东扬道:“不论是谁他们的人手不曾太多两三个人或者是只有一两个人如是人数众多绝瞒不过丐帮耳目以一两人之力在短时间内击溃了魔宫中大批人手这一份武功、胆识的确非同凡响。” 傅东扬道:“这几年咱们都守在南阳附近对江湖上的变化了解的实在太少出了些什么新人咱们一无所知……” 目光一掠秋飞花和武通接道:“这几年咱们有些成就就是教了这几个弟子出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尤其是你造就了飞花照贫道的看法他日后的成就绝不在你秀才之下。” 傅东扬道:“飞花有今日的成就绝非秀才一人之功你老道士化去的心血不在秀才之下李姑娘、老叫化都用了心力还有老和尚似乎也出了不少的力。” 天虚子道:“秀才咱们五个人。对飞花多少有一些帮助自然是他本身具有了极佳的习武资质人见人爱但出力最大的是你秀才第二个出力最多的人就是老和尚了。” 傅东扬口气道:“所以飞花不能算是我门下的弟子应该是我们五个人的门下。” 天虚子笑道:“飞花心中早已有了分寸不用你提醒他大和尚、贫道全力栽培他老实说也各自存有一点私心……”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要紧的是咱们要设法找出那些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咱们?目的何在?”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老道士希望老叫化早些平安归来如果那帮助咱们的人别有目的用不着咱们找他他自然会找咱们。如果他没有目的只是看不顺这些魔崽子们在中原胡闹出手伤了他们说不定此刻早已在百里之外了。” 武通一欠身道:“弟子去找师父回来。” 天虚子道:“等一等!” 武通一欠身道:“师伯还有什么吩咐?” 原来江湖五君子虽然没有义结金兰的形式但他们相处融洽隐隐间有一种自然的排行天虚子为五人之觉元上人排在第二。傅东扬第三倪万里第四李雪君排在第五。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和三弟呢?” 秋飞花道:“他们都在寨外巡视。” 天虚子点点头道:“小叫化你和飞花一起去找到老叫化就要他赶快回来。” 秋飞花低声道:“小叫化咱们走。” 当先行到了大厅外武通紧随在秋飞花的身后行出了大厅。 两人奔出齐家寨秋飞花才停下脚步笑道:“小叫化如何才能找到倪师叔?” 武通道:“如是他留下了暗记小叫化可以按图索记找他们他老人家要是没有留下暗记咱们只好碰运气了。” 一面答话一面流目四顾突然间武通放腿奔行到一棵大树之下。 秋飞花快步追了过去低声道:“小叫化现了什么?” 武通道:“我师父遇上敌人已经追下去了。” 秋飞花道:“咱们快去他老人家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一旦动上手只怕不耐久战。” 武通一提气直向正南奔去。 秋飞花在大树下留下了记号快步追向武通。 武通的追踪之术极为高明一路脚不停步奔行极一口气追到了卧龙岗下才停了下来。 但他在一处十字路口旁停了片刻立时又向一条小路上奔了过去。 秋飞花也未多间紧追在武通的身后。 行约三里左右小径通到一座茅草的农舍中去忽然断绝。 这是一座孤立的农舍背倚龙岗竹篱环绕左面曰芒片翠竹右面是一大片草丛。 两扇柴扉紧紧关闭。 这座竹篱茅舍农院但却有一种肃静清雅的感觉。 秋飞花低声问道:“小叫化倪师叔在里面么?” 武通道:“应该在里面。” 秋飞花道:“为什么不进去?” 武通道:“小叫化子觉着情形有些不对。” 秋飞花道:“什么不对?” 武通道:“我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秋飞花看了那茅舍一眼果然觉着那草木、花树之上都泛起一种浓重的杀机。 点点头道:“小叫化还是你高明。”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守在这里不动啊!”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由茅舍中传了出来道:“两位请进吧!” 秋飞花一迈步行到了篱门前面低声道:“小叫化你跟在我后面。” 一个青衣小帽的童子缓步行过厅院开了篱门。 这人的装束衣着一眼之下就可以瞧出是一位随侍仆人。 只见他一挥手道:“两位敝主人在厅中候驾两位请进去吧!” 秋飞花道:“咱们有一位长辈是否在此?” 青衣童子看看武通道:“是不是和这位兄台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年纪大了一些?” 秋飞花道:“不错。” 青衣童子道:“不错有这么一个人。” 秋飞花道:“贵主人在这小院之中安排有什么禁制吧?” 青衣童子笑一笑道:“你很高明只是一些简单的五行奇术你们只要跟在我身后行动。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秋飞花道:“有劳带路。” 青衣童子举步向前行去步履很慢。似乎是有意让秋飞花看清楚他举步落足的方位。 秋飞花心中暗叫了两声惭愧照着那青衣童子的步位行去。 由篱门到正厅。也不过数丈距离很快的到达正厅的前面。 青衣童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两位。请在室外等候我去通……” 厅中突然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请两位进来吧!” 青衣童子一闪身道:“两位请进吧!” 秋飞花暗自吸了一口气行了进去。 只见一个全身着土黄衣服的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 那人穿着衣服是颜色很土但仔细看一看却是用得很它的颜色和土色一般如是伏在地上不动很难被人觉。 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脸上蒙着一张土色的面纱。 土色的靴子上沾满了黄土。 那面目绢秀的青衣童子微微一欠身道:“这就是我家的主人。” 悄然退了出去。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竟然不见倪万里不禁呆了一呆。 只听那蒙面人缓缓说道:“阁下是秋飞花?” 秋飞花一抱拳道:“不错正是秋某人。” 回顾了武通一眼接道:“在下这一位同伴武……” 蒙面人接道:“我知道他叫武通。”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忖道:“这人好生厉害早已把我们摸得很熟悉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阁下怎么称呼?” 蒙面人道:“咱们很多地方不同目前在下不便奉告姓名不过如若咱们谈的很融洽区区自然会以真正的面目和诸位相见。那时再奉告姓名至于现在么?两位只好委屈一下了。”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既有限制咱们也不敢勉强了不过兄弟想请教一件事情。” 蒙面人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有一位倪大侠倪万里阁下见到么?” 蒙面人道:“见过了。” 秋飞花道:“倪老前辈现在何处?” 蒙面人道:“在下可以奉告两位请放宽心倪万里毫无伤。” 秋飞花道:“咱们可否见见他?” 蒙面人道:“在下希望咱们先谈谈别的事情。” 秋飞花道:“好!咱们洗耳恭听。” 蒙面人道:“来自遥远的一群魔宫高人围住了齐家寨秋兄想必早已知晓了。” 秋飞花道:“不错。一蒙面人道:“阁下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退走么?” 秋飞花心中暗暗一笑口里说道:“这个么?在下倒不清楚。” 蒙面人道:“以阁下之智才应该猜到才是。” 秋飞花道:“敢情是阁下帮忙了。” 蒙面人道:“谈不上帮忙也可能是替诸位找了一场大麻烦。” 秋飞花道:“怎么说?” 蒙面人道:“魔宫中高人很多撤走了一批人会来一批更强的人。” 秋飞花道:“阁下的意思是……” 蒙面人接道:“所以区区也可能是替诸位找来了一场麻烦因为他们第二批赶来的人才可能比第一批高明得多了。” 第十章 埋名隐姓 秋飞花道:“不管如何?阁下总是替咱们解去了一次危难帮了一次大忙。” 蒙面人道:“我们虽然伤了对方不少的人但对方无法找到我们这笔帐只有记在你们头上。” 秋飞花道:“这也是阁下不愿以真面目和我们相见的原因了?” 蒙面人道:“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秋飞花道:“阁下拔刀相助不惜和魔宫结仇想必是……” 蒙面人接道:“一则是魔宫人太过嚣张在下看不过眼二则是咱们挟恩求报想和阁下谈件事情。” 秋飞花道:“兄台请说。” 蒙面人道:“有一份飞鹰图和寒玉佩为阁下收藏此事是真?是假?” 秋飞花略一沉吟道:“是真的。” 蒙面人道:“如若咱们助阁下再为诸位挡过魔宫一次攻袭以交换飞鹰图和寒玉佩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 秋飞花道:“这个么?在下无法作主?” 蒙面人道:“什么人可以作主?” 秋飞花道:“什么人也不能作主。” 蒙面人道:“这话怎么说?” 秋飞花道:“因为那东西还不是我们所有我们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处置。” 蒙面人道:“这确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秋飞花道:“阁下可否见告你要那鹰图、玉佩用途何在?” 蒙面人冷冷说道:“你想我会告诉你么?” 秋飞花道:“据在下所知鹰图、玉佩有很大的用途但知道这用途的人那就少之又少了。” 蒙面人道:“你知道么?” 秋飞花道:“不敢相瞒在下不知道。” 蒙面人道:“在下的话绝无讨价还价的馀地阁下既然不能答应那就请去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阁下是在下逐令么?” 蒙面人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谈不下去了。” 秋飞花道:“那鹰图、玉佩虽然非我所有但目下只有我一人知晓它存在何处。” 蒙面人道:“你的意思是……?” 秋飞花道:“以阁下之才用不着在下说的太清楚。” 一抱拳道:“告辞了。” 蒙面人道:“恕不相送。” 秋飞花道:“武兄弟咱们走吧!” 武通道:“秋兄我师父……” 秋飞花道:“倪师叔一身能耐虽遇强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不用为他担忧。” 举步向外行去。 武通口齿动欲言又止紧随秋飞花的身后离开了茅舍。 秋飞花一口气行出了两里才放缓了脚步武通加快两步追上了秋飞花低声道:“秋师兄。我师父……” 秋飞花接道:“如若我猜的不错咱们回到齐家寨中等他吧。” 武通道:“我师父已经脱险了么?” 秋飞花道:“目下的情势很诡异我心中也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不是咱们的经验所能解。” 武通道:“别的事小叫化可以不问但我师父的事小叫化非间明白不可我看到了家师在门口留下的记号他老人家可能仍在那座茅舍之中。” 秋飞花叹口气道:“武兄弟。咱们运气何其坏。初出茅庐就遇上了世间第一等高人为敌;但咱们的运气又何其好一入江湖就碰到了别人终生难得一见的厉害人物。” 武通一拍脑袋道:“秋兄这几句话学问太大了小叫化有些不明白。”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武兄弟你见多识广可知刚才咱们见到的人是什么人?” 武通道:“他蒙有面纱我如何能认得出来?” 秋飞花道:“江湖上善于伪装的男人大都戴着人皮面具极少用绢帕包面的。” 武通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纵然脸上有几乃疤痕迹也周不着包起来啊!” 秋飞花笑一笑道:“武兄弟你看他穿的衣服哪里不对?” 武通怔了一怔道:“这一点小叫化倒瞧不出来。” 飞花道:“他虽然穿着一套土布衣裤但气度、威严显然是一派大家的气度故意穿着那样一身衣服又用一般颜色的土布绢帕包起脸来不外两个用心。” 武通道:“什么用心?” 秋飞花道:“他穿着的一身衣服和他的气度举止完全不同那证明了他是有意的换了这么一身颜色的衣服以适应神秘的行动。” 武通点点头道:“如看他伏在田中不动很不易看出那里伏着一个人。” 秋飞花道:“他包着脸那是证明他不愿意让人瞧出他的身分。” 武通道:“能够在全无声息之中杀了这魔宫高手这一份本领实足惊人自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高手了。” 秋飞花道:“既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又为什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见人呢?” 武通道:“是啊!扬名立万闯出字号是何等艰难的事但他竟然不肯以面目示人这里面大有文章了。” 秋飞花道:“他们是怕如果魔宫中人日后报复。那就不用淌这次的浑水了所以这可能性不大。” 武通道:“秋师兄还有别的原因么?” 秋飞花道:“有!譬如他们奉命不愿以真面目见人或是他们别有所图暂不愿暴露身分。” 武通道:“秋师兄的看法哪一个可能性大?” 秋飞花道:“第一个原因大些。” 武通道:“能够这样伤了那么多魔宫人迫得他们白白撤离这人的武功自非小可了谁又能指命他们呢?” 秋飞花道:“武兄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比咱们过去二十年所见的加起来还要多了。” 武通道:“是的!这几年你们鄱在苫练武功小弟却随着师父暗中行道见过的怪事不少但像这等诡异莫测一夕数变的事还未见过。” 秋飞花道:“自从天虚师伯等五君子剿灭了魔刀会后江湖上确有一段平静但觉元师伯告诉过我他说这十几年来江湖上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反常过犹不及都非常态。” 武通叹了口气道:“秋师兄好多年来我心中一直存着一个疑问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你?” 秋飞花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武通有些不信的道:“你知道?” 秋飞花道:“是不是想间觉元师伯和李姑姑的事?” 武通双目瞪得大大的望着秋飞花道:“你怎么知道?”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因为这件事也在我的心中打了一个结很多年来找他一直在想觉元师伯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姑姑一片痴情这又怎生是好……”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接道:“秋师兄这一点小叫化不明白了李师姑是你的亲姑姑么?” 秋飞花道:“比亲姑姑还要近一些。” 武通道:“这个小叫化就不明白了他姓李你姓秋怎会是你姑姑呢?” 秋飞花黯然说道:“她是我父亲的义妹从我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见过我自己的爹娘李姑姑从小把我养大直到我五岁那一年才把我交给师父。” 武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五位老人家虽是道、僧、书、剑、丐身分不同但他们的情谊却是很深。”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错只不过他们是君子之交深情厚意全都隐藏于心在外形上看不出什么。” 武通道:“秋师兄听说你不但尽得了傅师叔的真传而且也承继了天虚师伯、觉元师伯和李姑姑的绝技咱们相处这多年你如肯把我小叫化当朋友看那就不要骗我!” 秋飞花神情肃然的说道:“五位老人家各贝绝学艺有专精小兄也确实受惠特深天虚、觉元两位师伯都对我垂爱有加指点了我恨多武功尤其是觉元师伯不惜跋涉于深山大泽之中采集了很多的药物替我洗练筋骨李姑姑也传了我剑术……” 武通接道:“秋兄禀赋过人骨格奇佳五位老人家对秋兄寄望很深你承继四家奇学小叫化替你高兴。” 秋飞花道:“五位老人家传我的武功也并非是对我有所偏爱只是要我融会了各家之长后再转授给你们五位老人家无暇多化时间在咱们身上他们还要顾及到本身的进修这一段平静的时间过后江湖上立刻有一场更大的惊人风暴几位老人家不能不准备应付。” 武通道:“秋兄对老一辈的事小叫化本是不敢多间但闷在小叫化的心中又难过得很。” 秋飞花道:“道、僧、书、剑、丐虽未创立门户但他们情意深厚实如一体对你武兄弟以及剑门三小小兄一直都当作同出一源的师弟、师妹看待。只是。平日里咱们都专注于武功之上从未仔细的谈过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只管请说就是。” 武通笑一笑道:“五位老人家以道领但不知他们排名的顺序是否以武功高低为准五位老人家哪一位修为高些?”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武兄弟这一点小兄实则很难答但我身受五位老人家指点很多不回答你这句话只怕你心中不曾满意……” 武通接道:“秋兄我知道这种事很难答覆是小叫化不该问……” 秋飞花微微一笑接道:“我听天虚师伯说过此事只能原意转告了。” 武通道:“小叫化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道、僧、书、剑、丐本是各具专精名擅胜场武功上本是平分秋色的局面但因天赋及所具艺业不同十几年来成就也各异了……” 武通道:“天虚师伯学的是玄门正宗成就应该是最高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武兄弟我的看法有些不同!” 武通道:“秋师兄的看法是……” 秋飞花道:“天虚师伯忙于救人济世所以这些年中他耽误了不少的进修时间小兄觉着这些年来……进步最多的是二师伯觉元大师还有我师父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武通道:“李师姑呢?” 秋飞花道:“李姑姑的剑法近来也有了很大的进境但剑道上的成就讲究的静心、平气所以李姑姑创出了很多的新奇剑招但自己却未练过。” 武通道:“李师姑既未练过怎能创出奇招?” 秋飞花道:“唉!这中间的原因很多但最大的原因是她根本没有。” 武通道:“她自己没有练又如何能够创出新招呢?” 秋飞花道:“半年之前他曾和小兄谈过她告诉我他创出了很多剑招而且也传授了小兄几招剑法。” 武通道:“是不是很高明?” 秋飞花道:“不错很高明李姑姑这些年来虽然没有练剑。心灵上的剑道造诣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但她体能的造诣却无法配合得上。” 武通道:“李师姑这一向一直很忧闷可是为了此事么?” 秋飞花道:“一个人的智慧和体能再加上内功的成就本来是互相配合的但李姑姑却因内功进境限制无法配合她创出的剑招这些剑招都已为李姑姑记了下来。” 武通道:“秋兄小弟有一事想不明白?” 秋飞花道:“什么事?‘”武通道:“李师姑聪慧绝伦怎的不能使体能和心灵配合呢?” 秋飞花道:“这自然别有原因不过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 武通道:“你不讲小叫化心中也有些明白这件事咱们不谈了……”话锋一转接道:“李师姑留下的剑招呢?” 秋飞花道:“已经留给了三小师妹李姑姑这些年来全力克制着自己培养三小师妹成*人使她们都有了相当的成就但三小师妹能不能学会李姑姑所留下的剑招那就很难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已到了齐家寨。 东方雁快步迎过来道:“两位辛苦了。” 武通急急问道:“东方兄我师父回来没有?” 东方雁道:“倪老前辈早两位一刻时光返回。” 武通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就好了。” 秋飞花道:“东方兄倪老前辈现在何处?” 东方雁道:“三位老前辈都在厅中等候两位兄台的大驾。”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东方兄咱们一起去吧!兄弟此番觉了一件极为可疑的事还要借重东方兄才慧。” 东方雁道:“兄弟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很少见世面不多只怕很难提供诸位什么高见。” 秋飞花叹口气道:“这些事情也本非咱们所能了解大家各尽所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三人的行极快谈话之间人已行入了大厅之间。 只见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围坐在一张木桌上。 天虚子目光一掠三人缓缓说道:“东方少侠请坐。” 东方雁微微一笑拉着秋飞花和武通在旁侧坐下。 倪万里目光一掠天虚子和武通道:“你们两个遇上什么人?” 秋飞花仔困的述说了全部的经过。 他说的十分仔细仟何一点微末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倪万里点点头道:“原来他们是两个人。” 秋飞花道:“倪师叔现了什么?” 倪万里道:“一个穿着你们所见的一样的人土布的衣服只不过他身上背的是一柄长剑。” 秋飞花道:“那是说他们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带的兵刃不同。” 倪万里道:“我和他对了一掌彼此平分秋色但他却借这一掌之力闪到了两丈开外老叫化追了一阵竟然把人追丢了。” 天虚子道:“现在咱们先要了解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物?鹰图、玉佩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魔力。” 秋飞花道:“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帮咱们退去强敌并不是帮咱们的忙而是要替咱们增强压力。”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呢?他们帮咱们伤了对方的人岂不是和对方结了仇?” 秋飞花道:“是的!但那批魔宫中来人。不会放手这一批退去了会来一批更强的人。” 东方雁道:“原来是这么一个算法。” 傅东扬道:“他和倪兄对了一掌之后立刻逸去那是显然没有和倪兄拼搏之意看他们杀伤魔宫中人的手法足见那些人的武功高明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知道他们高明咱们现在最主要是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一个佩刀一个带剑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但却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和咱们见很可能是神剑、魔刀两个老怪物了。” 倪万里一掌拍在大腿上道:“不错定然是他们两个。” 天虚子道:“当年魔刀会纵横江湖到处为恶。也有人怀疑是魔刀铁不化所主恃直到最后证明铁不化完全无辜;以他生性而言魔刀会借用他魔刀之名铁老儿岂肯干休但他竟然不闻不问算算他消失于江湖上的时间已有四十寒暑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倪万里接道:“老道士除了这两人之外还会有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位的传人呢?” 秋飞花道:“恕小侄多口请教师伯一事!” 天虚子:“你说什么事?” 秋飞花道:“小侄想请教师伯神剑、魔刀如若还活在世上今年有多少岁数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们还活在世上至少都已是古稀之年的岁数了。” 秋飞花道:“如若他们都已活到了这把年纪名利之心早已淡去怎会在息隐江湖四十年后再出江湖呢?” 书剑秀才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说下去你还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四十年前神剑、魔刀、都是三十左右的人那是一个人生命中智慧最成熟的体能高峰。也正是逐鹿、争霸的时代但他们却突然的退隐了无声无息四十年后进入了古稀暮年却又重出江湖。而且还得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蒙起脸来不能以真正面目见人这绝非他们本人的心愿了。”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老叫化听得十分入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道士、酸秀才咱们五人中你们俩素以精密、多智见称但老叫化觉着秋贤侄似乎是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高明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倪师叔这么说晚辈不敢胡言乱语了。”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怎么?你害怕了老叫化替你作主你只管放心的大一局论。” 秋飞花笑一笑但却不敢再接下去。 傅东扬道:“说下去。” 秋飞花望望天虚子的脸色看不出愠意才缓缓说道:“如若真是神剑、魔刀两位重出江湖很可能是受人逼迫不过这还是舍本逐末的事问题的结在鹰图、玉佩。 王天奇说当世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鹰图、玉佩的隐秘现在至少咱们知道了还有一方面知道了隐秘证明鹰图、玉佩是两件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它的价值是两件物品的本身价值还是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上。咱们无法预料。” 傅东扬笑一笑道:“飞花说说你的看法。” 秋飞花道:“徒儿觉得那幅飞鹰图就算是画得栩栩如生但也只能在金钱上有某种价值绝不值得这等江湖人物参与争夺至于那玉佩有逐热保命之奇。算得是一件奇异之物但也不至于引起武林高人动心因此徒儿断言鹰图、玉佩的价值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之上。”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法不错虽不中亦不远矣!” 秋飞花道:“徒儿阅历有限只能知道这些。” 傅东扬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飞花你确有很多进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机智上都非你这样的年龄所应具有。” 秋飞花道:“全仗师父的培育。” 傅东扬道:“我一个人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说趄来老道士和大和尚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更多一些。” 倪万里接道:“也只有飞花侄这样的骨格资质才值得道士、和尚化心血。”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道士大和尚花费的心血虽然很多。但李姑娘和你老叫化也用了不少心机。” 万里道:“老道士、大和尚不肯收授传人别认为他们是偏爱飞花事实上他们是收不到这样好的人才。” 一直很少讲话的天虚子突然微微一笑道:“老叫化他说的不错大和尚和我谈过在他的观察中都没有找到过比飞花更好的资质……”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接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样多人为什么都把心血化在你的身上。” 秋飞花猛然站起身道:“弟子明白。” 天虚子道:“这对你不是偏爱你承受的越多你的肩负越重大。”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和穷秀才都在此地李姑娘已心死江湖决心退隐大和尚良心负咎要以无边佛法挽回李姑娘的已死之心哀莫大于心死李姑娘万念俱灰大和尚能不能以佛法教化目下还很难说江湖五君子合作三十年可能会彼此星散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已死哀心很可能也就此一去不回。” 倪万里一皱眉头接道:“老道士这样严重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和尚临去前告诉我这一句话挽不回李姑娘已死芳心他可能就此不回要我向两位转致一份歉意至于他一身所学已大部留给了飞花这也许早在他意料之中造就飞花这方面他出力最多。” 秋飞花神情肃然而立但却接不上一句话。 倪万里道:“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咱们五人三十馀年来同进同退冒险犯难一旦必要从此分手实叫人有些无法承受。”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叫化你一向看得开怎的这一次竟然会离情依依、黯然神伤了。” 倪万里叹口气:“这些年来大家在一起玩惯了何况老和尚那份喝酒的豪气深对老叫化的味口如是一旦离去老叫化岂不少了一位喝酒的朋友?” 傅东扬道:“老和尚的棋也下得很好他去了秀才他少了一位下棋的朋友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不过什么?这是什么辰光你酸秀才还卖的什么关子?” 傅东扬道:“我是给你留个机会如是一口说出来你又要骂我秀才卖弄才智了。” 倪万里道:“够了秀才快说出什么法子孩子们都在这裹你逼得老叫化开口骂人。那可是一椿很难看的事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已到了斩情灭性断义绝亲的境界。所以老和尚要走了他就没有一点法子秀才是儒门中人讲究的是忠孝友爱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一寸芳心咱们可以给他帮帮忙啊……” 倪万里接道:“对啊!和尚没有一个法子咱们大伙去求她相处三十年我不信她对咱们没有一点情义。” 傅东扬笑道:“所以这件事不太严重使那李姑娘回心转意秀才相信不是件太难的事不过咱们目下也不能操之过急……” 倪万里接道:“为什么?你秀才一句口头禅是”兵贵神”这一次怎么你一点不急了?“傅东扬笑道:“李姑娘数十年的委屈憋了一肚气如是不让她先一些怨气事情就很难转头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得过些时间。” 倪万里轻轻叹口气道:“酸秀才咱们交了三十年朋友你今天的主意才算叫我老叫化顺一口气。” 傅东扬道:“老叫化目下强敌压境大和尚李姑娘的事既然急不得咱们还是先谈谈对付敌人的事吧!” 倪万里目光转注在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觉得怎么样?为什么不讲一句话?” 天虚子道:“秀才的办法不错贫道既然不反对自然是同意了。” 傅东扬话题一转道:“老道士大和尚的事到此为止应该如何对付神剑、魔刀或是他们的传人但他们两个是为人作嫁、受命行事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不管他们是谁但就老叫化和他对了一掌的感觉人家的武功成就绝不会在老叫化之下什么人能够使他们听命行事呢?”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要查的事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个主意但不知能不能用?” 天虚子道:“请教请教。” 倪万里道:“咱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就以鹰图、玉佩为饵诱他们入饵先把这两个人生擒住问明内情再作处置。”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这办法不错不过贫道觉得那一批突然出现的神人物才是咱们主要的敌人咱们如先和魔刀、神剑拼个你死我活那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人之利?” 倪万里道:“不错这一点若叫化倒没有想到。” 傅柬畅:“老道士咱们来一个逐虎吞狼之计如何?” 天虚子道:“贫道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这中间有很多困节贫道还难作决定。” 傅东扬道:“我倒想起一个法子……” 天虚子接:“时机很迫急了快生说出来。” 傅东扬点点头低声说出了一番话来。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这办法不行。” 天虚子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大和尚和李姑娘虽然跑了但咱们三个老不死的还在怎能要一个晚辈独担大任身涉奇险。” 傅东扬道:“年轻人嘛!历练、历练。” 倪万里道:“这是玩命的事若叫化和他对过一掌那是江湖上第一等高人具有的身手。”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三位老前辈如若三位认为晚辈还有可用之处晚辈愿和秋兄结伴。”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作伴那是万无一失了。” 倪万里还待开口却被天虚子以眼色阻止。 决定了对付强敌的大计之后齐家寨也开始加强布置、准备。 秋飞花、东方雁准备了应用之物两个人就开始运气调息。 二更时分齐家寨中先后涌入了很多夜行人。 出人意外的是整个齐家寨中竟然全无防备不见一个卡哨没有一个暗椿。 前院、后院所有地方都一片黑暗只有大厅中点着***。 而且灯光辉煌照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一般。 大厅中的桌椅都已移去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 桌上摆满了酒菜两个年轻人对坐浅酌。 桌子旁侧放着一铁制的大箱子上面加着一支特号大锁。 右面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回顾了大厅门口一眼道:“既来之则安之阁下何不讲进来喝杯水酒。” 一个身着黑衣大汉应声跨步进来。 那大汉全身黑衣头上也包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对眼睛腰中挂着一把长刀。 左的年轻人缓缓站起身子道:“朋友阁下既然敢来为何不敢以真正面目见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子道:“看来你已经早有准备了。” 左青年人道:“不错咱们恭候很久了。” 黑衣人向前行了两步目光流盼。 整座大厅中一目了然除了这两个年轻人外再无别人。 左年轻人淡淡一笑道:“阁下别多心这里只有咱们两个。” 黑衣人两道冷厉的目光盯住左年轻人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左青年人笑一笑道:“在下复姓东方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罢了用不着再报名了。” 左青年人缓缓站起身子道:“阁下不问问在下的姓名么?” 黑衣人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花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黑衣人道:“那大铁箱子中放着什么东西?” 秋飞花道:“咱们见过了一次面是么?” 黑衣人道:“咱们是否见过面无关紧要老夫问你那铁箱中放的是什么?” 秋飞花道:“阁下寅夜来此想要些什么?” 黑衣人道:“老夫要飞脱图和寒玉佩。” 秋飞花道:“鹰图、玉佩么?就放在那铁箱之中。” 黑衣人道:“此话真当么?” 秋飞花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了。” 黑衣人突然迈步行到了铁箱前面。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这铁箱不但十分坚牢而且还有机关布置。”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老夫宝刀锋利纵有机关布置也未必能伤得老夫。” 忽然间拔刀一挥。 但见寒芒一闪那十五斤重的特大铁锁突然断落实地。 左东方雁伸手拿起靠在木桌旁边的长剑笑道:“好快的刀法。” 黑衣人一掠东方雁和秋飞花道:“年轻人老夫虽然已不愿杀人了但两位最好别激怒我出手。” 十五斤重的大铁锁竟然被他一刀斩作两断坚钢精铁在他的刀下有如枯枝一般。 奇怪的是那铁锁虽被斩落但铁箱仍然未开。 秋飞花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行到铁箱旁侧右手中执着一把折扇。 黑衣人右手又缓缓握在刀柄之上道:“两位请闪开老夫要劈开铁箱了。”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黑衣人冷冷说道:“别说这座小小的齐家寨就是龙潭虎穴老夫也不放在心上。” 秋飞花道:“像阁下这种有身分的人自然不会把齐家寨放在心上。” 黑衣人把握刀柄长乃第二度闪电而出。 东方雁早已凝神戒备长剑一出竟然封住了黑衣人的长刀。 他虽把一刀接下便却被震得右臂麻木长剑几乎落地。 东方雁暗中咬咬牙没有形诸于色。 黑衣人冷冷道:“我说呢?年轻轻的如此狂傲阁下原来还有一点本领你师承何人?” 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没有师承。” 黑衣人双目暴射出怒火道:“年轻人你如不肯说出师承来历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东方雁道:“阁下已经劈出一刀了是么?” 黑衣人道:“看来老夫如不杀了两位别无解决的办法了?” 原来秋飞花、东方雁分站在铁箱两侧一个手执折扇一个手执长剑这使黑衣人心中有着很大的顾虑。 只听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老前辈态度强横不但要强取豪夺而且还要动手杀人未免太霸道了吧!” 黑衣人双目中暴射出浓重的杀机突然挥刀击出劈向东方雁。 他出刀如电快至极。 东方雁早已有备忽然间斜斜向旁侧闪开三尺。 同时递出了长剑刺向了黑衣人的右腕。 秋飞花折扇张开“唰”的一声划向了黑衣人的后背。 黑衣人霍然转身一道冷芒直袭而下。 他的刀法太快已然看不出刀势只见一道寒芒。 秋飞花一吸气不退反进折扇直指黑衣人前胸。 两方面都很快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黑衣人一扇落空忽然暴退六尺。 秋飞花虽然一刀逼退了黑衣人但他快刀中进招肩上被刀锋划破衣袖而且伤及肌甫鲜血冒出。 东方雁道:“秋兄受伤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一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他的神色表情但他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股骇异之色。 显然对这个年轻人的成就有些大感意外。 大厅中灯光颤动暗而复明。 大厅中又多了两个人。 左百一人正是虚伪公子;右一人年约三旬剑眉星目。形貌甚是英俊穿着一身蓝缎子的劲装。 这人很俊秀衣着也很讲究只是全身都散出一股冷森之气。 虚伪公子一拱手道:“秋兄那铁箱中当真放的是鹰图、玉佩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虚伪兄如是不信最好的办法是打开箱子瞧瞧。”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不论真假咱们总算有一段相识之情……” 秋飞花道:“日前虚伪兄给了兄弟不少的面子……” 虚伪公子道:“好说好说这个秋兄不用放在心上兄弟已经想不起这件事了。” 东方雁暗暗骂道:这小子当真是虚伪到家了。 但闻虚伪公子接道:“秋兄如是兄弟想弄开铁箱瞧瞧想必秋兄不会拦住了。” 秋飞花由怀中取出一方丝帕拂拭着臂上的鲜血缓缓说道:“以虚伪兄的武功就是兄弟想拦只怕也是拦不住了。” 东方雁暗暗赞道:“答覆得好极了只是雾中看花叫人难知真假。” 虚伪公子呵呵一笑道:“秋兄既允高抬贵手兄弟这里谢过了。” 这一着更高明硬把一句双关话返到了秋飞花的头上。 秋飞花淡淡一笑未答话人却返到了虚伪公子的身侧。 这就叫人莫测高深了是不是出手拦住谁也无法预料。 这时那站在秋飞花身侧的蓝色劲装人突然冷笑一声道:“老二用不着和他们客气咱们动手吧!”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大师兄说的是。” 举步向前行去。 这时那黑衣人突然一转身拦住了去路道:“站住。” 虚伪公子的长剑突然出鞘笑一笑道:“怎么样?阁下不觉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黑衣人冷笑道:“祸从口出当心老夫手中宝刀无情。” 蓝色劲装人突然上前一步道:“鬼鬼祟崇的蒙着脸是生得太丑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黑衣人怒道:“找死。” 长刀挥动横里斩去。 蓝色劲装人右手一扬突然飞趄一道白光当的一声震开了长刀。 黑衣人大喝一声连斩三刀。 蓝衣人手中白芒连闪又把三刀封开。 双方竟然是一个秋色平分之局彼此未分胜负。 不但黑衣人就是秋飞花和东方雁也看得有些震骇了这蓝衣人如此高明实是大出人意料之外。 虚伪公子笑道:“蒙面兄敝师兄手中的玉箫乃千年寒石之精阁下手中的长刀虽利只怕也斩不断寒石玉箫。” 黑衣人面蒙面纱别人无法瞧出他的神情但可从他的目光中瞧出他内心中正有着无比的震骇。 事实上这黑衣人确有着无比的懊悯因为他绝对没有想到。下一代年轻人。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来时他本是充满信心此刻却信心大失。 蓝衣少年冷冷望了黑衣人一眼道:“阁下可以去了。” 黑衣人怒道:“什么?” 蓝衣少年道:“我们两个人你一人绝非敌手如若动手相搏只有死亡一途明知非敌又何苦战死。” 黑衣人默默不语他心中明白这蓝衣少年说的十分真实如是对方两人联手自己绝非敌手。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蒙面老兄我师兄说的是金玉良言他号称无情公子但对你老兄却是另眼看待这座厅够大而且桌椅都已移开显然是安排的一座陷阱。” 黑衣人冷冷说道:“咱们不过交接一招岂可妄论强弱两位如自信能胜过老夫。 何不出手一战。”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你怎么说?” 秋飞花道:“什么事?” 虚伪公子道:“敝兄弟要帮秋兄一个忙。” 秋飞花道:“怎么一个帮法?” 虚伪公子道:“咱们准备替秋兄除去这一个强敌不知秋兄意下如何?” 秋飞花道:“三位有兴不妨一搏兄弟也好开开眼界。” 虚伪公子道:“这么说来秋兄是不会出手相助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未作答覆。 虚伪公子目光却突然转到那黑衣人的身上道:“蒙面老兄目下的情势很明显咱们如若先来一场自相残杀那就正好落入了他的计算之中。” 黑衣人道:“哦?” 虚伪公子道:“阁下来此用心可在那鹰图、玉佩之上?” 黑衣人道:“不错。” 虚伪公子:“鹰图、玉佩到处可藏自然不会放在这铁箱之中。” 黑衣人道:“哦?” 虚伪公子道:“不过如若咱们不打开这箱子瞧瞧心中又有些不甘所以最好的办法咱们应该先合作打开铁箱看个明白如若内中真是鹰图、玉佩咱们再互拼一场不迟。” 黑衣人道:“这话倒也有理但不知咱们如何一个合作之法。”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合作的办法很简单咱们三人合手先把两个看守这铁箱子的人击败然后再打开铁箱子瞧瞧。” 黑衣人啊了一声道:“两位先出手吧!” 虚伪公子道:“咱们利害一致如何能分先后在下为人一向讲求公平咱们双方面应该各出一人才算公平对么?” 黑衣人道:“话说的不错两位先请选一个吧!” 秋飞花冷眼旁观看两人勾勾搭搭的竟然谈成了合作的事心中又大为感慨。 不过这一来也激起了他拼搏一战的豪气冷笑一聱没有接口。 虚伪公子望望秋飞花笑道:“这一位受了点伤咱们留给老兄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好!这姓秋的武功很高明两位想必非他敌手留给老夫理所当然。” 不恃虚伪公子开口。无情公子已抢先说道:“姓秋的交给在下。” 黑衣人道:“任凭两位挑选。” 心中却是暗暗高兴忖道:“那秋飞花确实是身怀绝技的人物你小子不服气就试试看。” 无情公子虽然一脸冷峻之色倒还是不失英雄性格快步行近了秋飞花道:“阁下请亮兵刃吧!” 目睹魔刀铁不化和无情公子过手两招之后秋飞花心中早已有数缓缓取过折扇道:“在下兵刃在此。” 无情公子突然上前一箫点出。 秋飞花吸一口气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 但闻虚伪公子叫道:“师兄且慢!” 无情公子攻势快。收招更快玉萧一挫收了回来人也随着收回箫势退后三尺道:“什么事?” 虚伪公子道:“这个蒙面兄还未出手师兄何必太急呢?” 黑衣人冷笑一声横刀逼向了东方雁。 东方雁吸了一口气凝神待敌。 虚伪公子道:“两位是最后一齐出手。” 无情公子玉箫连挥幻起一片箫影猛攻过去。 秋飞花折扇连挥红光耀目中折扇已张而复合“波”的一声封住了玉箫。 立刻间折扇斜切当作了利剑刺出。 那边黑衣人也和东方雁打了起来双方一个是刀学大师一个是名满江湖的东方世家传人刀招奇剑招更奇搏杀得十分激烈。 虚伪公子未料到东方雁武功也如此高强不禁一呆。 秋飞花手中折扇忽张忽合合则用作封挡玉箫的攻势张则当作利剑切出。 无情公子玉箫招数奇幻绝伦玉箫忽而聚成一片白芒忽而化作点点流星攻出直如天女散花目不暇接。 秋飞花的折扇看起来很拙但却实用得很。 骤然间看起来无情公子的箫招耀眼夺目凌厉无比每攻三招秋飞花才能还一招。 但如仔细看去就可瞧出秋飞花步履从容应对之间不慌不忙。 无情公子的玉箫总是在那么一点微妙之差伤不到秋飞花。 用出三招的力量比一招多了两招双方在这样一个对比之下秋飞花已在无形中占了优势。 东方雁和魔刀铁不化的搏杀刚好和秋飞花相反。 铁不化功力深厚长刀施开有如巨浪排空长虹经天方圆一丈内都是森寒的刀气。 东方雁手中长剑既无铁不化大刀沉重内力也难以和人匹敌只好以奇招求胜。 好在东方世家的武功渊源流长大部分都是采取天下各家定长揉合于一家武学之中两人动手不足百招东方雁已连换了十三种剑法迎敌。 铁不化愈打愈是惊心只觉这小子一身所学博杂万端忽一招少林罗汉剑忽一招五虎断门刀一转身辰州鸡心拳回过手忽又为一招岳家散手。 铁不化突然疾快的劈出两刀迫退了东方雁道:“住手老夫有话问你。” 东方雁收住了长剑道:“有何见教?” 铁不化道:“你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雁道:“阁下好眼力被你瞧出来了在下是不承认也不行了。” 铁不化道:“大江南北除了武林中三大世家中人外都不曾练有如此博杂武学。” 东方雁笑一笑道:“老前辈是……” 铁不化接道:“老夫有苦衷暂时不便奉告姓名。” 东方雁啊了一声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便勉强了。” 铁不化道:“老夫有一事想请问东方少侠。” 东方雁道:“不敢当阁下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听。” 铁不化低声说道:“有一位南宫姑娘东方少侠认识么?” 东方雁道:“可是南宫世家中人?” 铁不化道:“她没有说明身分但老朽推测她定是南宫世家中人了。” 东方雁道:“她的闺讳怎么称呼?” 铁不化道:“老朽没有问。” 东方雁道:“这就难说了在下从未到过南宫世家对南宫世家中认识不多。” 但闻虚伪公子冷冷喝道:“蒙面兄你怎么不打了?” 铁不化回顾了虚伪公子一眼道:“在下和这东方少侠说几句话。” 虚伪公子道:“阁下可是忘了咱们相约之言。” 铁不化道:“老夫没有忘。” 虚伪公子道:“既然没有忘何以不肯出手。” 铁不化道:“老夫改变主意了。” 虚伪公子怔了一怔道:“大丈夫一言如山说出口的话怎可改变。” 铁不化道:“抱歉得很老夫和阁下相约时不知他是东方世家中人如今知道了自然不用再打了。” 虚伪公子仰天大笑道:“一个男人说话不算话这等人实不能再算须眉丈夫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阁下只会站在一边挑拨烧火。为什么不自己出手试试?” 虚伪公子转眼望去只见秋飞花和无情公子已打到难解难分之境只见人影滚动寒光如幕已经无法分清楚敌我。 虚伪公子暗暗忖道:本是对我们大有利的形势突然间一个转变优劣易位不能再打下去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大声喝道:“师兄住手。” 无情公子和秋飞花也拼斗了百招以上原本无情公子并未把秋飞花放在眼中搏拼了百招之后无情公子才觉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一时间连用奇招仍未能伤得对方。 心中正感惊讶之际却听得虚伪公子呼叫之言立时一收箫招。倒退五步道: “什么事?” 虚伪公子道:“那位蒙面老兄出卖了咱们了。” 无情公子回头看去只见那黑衣蒙面人正和东方雁低声交谈的十分欢畅、投机。 虚伪公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师兄这三人都非易与之辈如若他们双方联起手来咱们岂不是要吃大亏么?” 无情公子道:“师弟的意思是……” 虚伪公子道:“走!”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传入耳际道:“走!两位未免想得太轻松了。” 无情公子此次连遇强敌狂傲之气已消失了很多道:“什么人?” 当门而立的正是倪万里冷哼一声道:“虚伪公子没有告诉你老夫是谁么?” 无情公子一皱眉头道:“师弟这老要饭的是什么人?” 虚伪公子道:“丐侠倪万里江湖五君子中的高人。” 无情公子身子一侧向前冲去一面冷冷说道:“阁下请让让路。” 喝声中突然一挥右掌劈了过去。 倪万里冷哼一怕右手一扬硬接下一掌。 但闻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倪万里功力深厚而且又心怀激忿这一掌用足了十成功力。 无情公子双肩摇晃了一阵仍然无法稳住了身躯向后退开三步不禁脸色一变。 虚伪公子一皱眉头道:“阁下伤脉未愈这等妄用真力岂不自寻死亡?”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们那点鬼蜮伎俩如何能够伤到老叫化子。” 虚伪公子怔了一怔道:“你伤好了。” 倪万里:“如若老叫化子伤势还未愈怎能一掌把他震得退了数尺远令师兄的武功那也实在有限得很。” 虚伪公子突然抽出了背上长剑冷笑一声道:“师兄咱们联手闯。” 无情公子的冷傲之气在连番挫折之下已然去了大半玉箫一挥和虚伪公子配合出手。 这两人艺出同门剑箫合璧威势十分强大。 倪万里大喝一声一只铁掌疾挥而出掌力雄猛两股呼啸的掌风随手而出。 剑、箫合手一连攻出了数十招仍然未能把倪万里逼退一步。 倪万里双足着地有如钉在了地上一般双手施出了突穴斩脉的手法掌、指一直逼在两人的之间硬把两人的攻势化解开去难越雷池一步。 看上去倪万里威风八面一只铁掌变化万端逼得两人无法突出厅门。 但事实上倪万里有苦难言无情、虚伪两公子剑箫的招数不但奇幻难测而且配合的严密无比倪万里心中明白只要一着失漏被两人攻了进来自己就要被逼退开去。 秋飞花似是已瞧出了倪万里的处境冷笑一声道:“两人合手攻击数十招不能冲出室门竟然还不肯认败难道要一直打下去么?” 喝声中突然欺身而上一扇点向无情公子的背心。 无情公子身躯疾转。玉箫斜挥波的一声挡开了秋飞花的折扇道:“暗中施击算什么英雄?” 秋飞花笑道:“如是英雄哪有两个打一个的道理?” 无情公子暴喝一声攻势猛烈至极。 秋飞花折扇忽张、忽台守中有攻不但把无情公子的玉箫化解开去而且反击之势逐渐加快。 倪万里骤然间减去了无情公子这个大敌精神大震攻势更见猛锐但闻掌风呼啸攻势愈来愈是凌厉二十招后虚伪公子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秋飞花折扇攻势更见猛锐反而把无情公子迫得全力招架。 这时无情公子就无暇再顾及到虚伪公子的安危了。 甚至连虚伪公子的形势他也无法看到了。倪万里掌势挥到十成威力虚伪公子连人带剑已经完全被卷在一片刚猛的掌力之中。 倪万里的是刚猛一种的武功攻势凶厉霸道至极已经挥到极致之后掌乃中隐隐有风雷之声。 虚伪公子全力挥剑化成了一团白芒但整个的剑势在倪万里强猛的掌风之下迫得摇摆不定失去了准头。 所以虚伪公子的剑招虽然是十分凌厉但如剑招失去了准头那就失去了效用。 忽然间倪万里大喝一声:“撒手。” 虚伪公子倒是听话得很应手弃去了手中的长剑但闻啪的一声长剑坠落实地。 凝目望去只见虚伪公子软软的垂着一条右臂脸色一片铁青紧咬着牙关忍着无比的痛苦。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老夫这一生中已杀了三百六十四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你那就凑够了一年的数字。” 虚伪公子回目望了无情公子一眼只见他手中的玉箫也完全被秋飞花折扇封锁虽然玉箫变化万端但却一直在折扇的控制之下。 他心中已明白这一次的俭已然完全失败而且一败涂地。 倪万里潜运内力伸手一抓虚伪公子跌落在地的长剑忽然间飞了起来落入了倪万里的手中。 寒芒一闪冷森的剑尖已然逼在虚伪公子的咽喉之上。 剑尖点中肌肤一股寒意直心头。 倪万里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一个人可以说一百次的谎话但只能死一次。” 虚伪公子道:“老前辈要问什么?” 倪万里心中暗道:这小子既怕死又怕疼看来倒是不难对付了。 心中念转口中问道:“江湖上各大门派中人老夫无不熟悉怎么竟不认识你们这两个小子?” 虚伪公子神色恭敬地说道:“我们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故而识者不多。” 倪万里道:“你们来自何处?” 虚伪公子道:“我们来自岭南。” 倪万里道:“岭南什么地方?” 虚伪公子道:“岭南长青谷。” 倪万里道:“老夫行踪遍及天下怎的不知道长青谷这个所在?” 虚伪公子道:“长青谷终年被苍松、青叶所蔽不知内情的人自然不知道谷中会藏的有人。” 倪万里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很会合作的人?” 虚伪公子道:“在下精研虚伪之道深知识时务之理。” 倪万里道:“承教承教原来虚伪也是一门学问。” 虚伪公子道:“在下只觉着十之二三也不过刚刚可以体会它之妙用如是一个人能把虚伪之道研究到十分精纯之境即可无往不利一辈子受用不尽。” 倪万里道:“那要看你碰到什么人了老夫就不信这个邪。” 虚伪公子道:“这中间的学问很大老前辈不习此道自然是不知此中的学问了。” 倪万里:“老叫化就是不信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虚伪公子道:“宰了我?” 倪万里道:“不错老叫化杀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虚伪的地方?” 虚伪公子道:“你不能杀我。” 倪万里道:“为什么?” 第十一章 无往不利 虚伪公子道:“在我们这一群之中我是唯一可以答覆你问话的人你如把我杀了再无法问出一点内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这话当真么?” 虚伪公子道:“不信你可以试试了。” 倪万里道:“不用试了老夫相信你的话就是。” 虚伪公子道:“阁下想知道什么?” 倪万里道:“你们那个组合之中有多少人?” 虚伪公子叹口气道:“多啦!我们那个组合之中像我这等身手的人至少有百人以上。本门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方法能够在极快的时间中创出第一流的高手……” 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你为什么不说了?” 虚伪公子道:“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倪万里摇摇头道:“别要花招老夫不吃这套有什么话?说下去。” 虚伪公子道:“我这位无情师兄留在此地叫我如何能开口。” 倪万里道:“原来你也有羞耻之心。”接道:“那要如何?” 虚伪公子道:“放他离开此地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倪万里道:“杀了他也是一样。” 虚伪公子笑道:“别说你们杀不了他就算能杀他还得要大费一番手脚我们的内幕比杀上一两人重要得多了。” 倪万里道:“好吧!放了他也是一样要他快走。” 虚伪公子道:“这才是明智之举他如在此合我们两人之力舍命以赴实力何止增强一倍放他离开之后只馀下我一人岂不变成了俎上之肉任凭你们宰割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没有再答话。 虚伪公子缓步走了无情公子身前低言了数语。 无情公子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倪里果然没有出手拦阻。 秋飞花也未出手阻挡。 无情公子就这样大步而去。 放走了无情公子倪万里突然一震手中长剑道:“虚伪公子老叫化看你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虚伪公子道:“是!你看法正确得很。” 倪万里道:“老叫化杀人多了。不在乎多杀一个。” 虚伪公子道:“找知道我已经听过了而且深记心中。” 倪万里道:“好!那就规规矩矩答复老叫化的问话。” 虚伪公子一脸沉重之色道:“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倪万里道:“你们用什么方法能很快的造就出高手?” 虚伪公子道:“一种药物和震开生死玄关的冲穴法。” 倪万里心中实不知世间还有一种手法能够冲出生死玄关但又羞于向虚伪公子请教冷笑一声道:“旁门左道。” 虚伪公子道:“如是正正经经的练习武功又如何会成之术。” 倪万里道:“哼!岭南真有长青谷这地方么?” 虚伪公子道:“有!只是很隐秘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倪万里道:“详细的告诉老叫化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虚伪公子道:“那是万峰丛中一道绝谷士为云雾封锁下为浓密的枝叶笼罩人很难到那样的地方。” 倪万里道:“你们就住在那地方么?” 虚伪公子道:“不错!就住在那地方。” 倪万里道:“就在那片森林之中?” 虚伪公子道:“是翠盖蔽天林木如壁我们就住在那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倪万里道:“那林木不产食用之物你们吃的东西都要从外面运进去吧!” 虚伪公子道:“正是如此。” 倪万里道:“那里面住有多少人?” 虚伪公子道:“不多也不少全部算上大约有三百多人。” 倪万里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为什么要躲在那暗无天日的森林之中?” 虚伪公子道:“因为那地方很隐秘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露出来。”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虚伪公子我看你今日的运气不大好!” 虚伪公子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因为老叫化逼着你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值你一条命。” 虚伪公子叹口气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 倪万里:“可惜的是老叫化没有理由不杀你。” 虚伪公子道:“这么说来阁下是非要杀我不可了?” 倪万里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虚伪公子道:“唉!想不到我告诉了你这样的事最后还是难免一死。” 倪万里道:“我早缶诉你了老叫化不吃这套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虚伪公子道:“选什么?” 倪万里道:“选择一个死亡的办法。” 虚伪公子道:“我这人虽然怕死但如是非死不可的候那就随便了不管怎么死那就无所谓了。” 说完话突然闭上了双目。 这一下反使那倪万里大感意外一时间呆在那里。 就在一怔间虚伪公子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倪万里苜当其冲吸入了胸中不少。 但觉一股异香翻身栽倒下去。 只见一闪书剑秀才傅东扬站在了大厅门口道:“你走不了。” 虚伪公子一伸手抓住了向下倒去的倪万里道:“我不走!” 左手抓人右手抓住了长剑。 剑尖一转抵在倪万里的身上。 傅东扬微微一怔笑道:“老叫化上了一次当想不到他还上了第二次。” 虚伪公子哈一笑道:“他想不到的是我身上会冒出毒烟。” 傅东扬疾快的向后退出了五步道:“你放下老叫化子可以走了。” 虚伪公子笑了道:“兄弟号称虚伪如何还会上别人的当。” 傅东扬道:“在下书剑秀才傅东扬这一生中还没有说过了不算的话。” 虚伪公子道:“这个我明白你说的句句真实不过我这人大虚伪了所以我不大相信别人的话。” 傅东扬道:“你缌有相信的事罢?”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所以我要去了。” 傅东扬道:“去哪里?” 虚伪公子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侠义人物最是重视道义二字我只要控制着倪万里的生死诸位就不会伤到在下是么?” 傅东扬道:“看来你这人不但很聪明而且也很会算计。” 虚伪公子道:“至少嘛我不会和这位老叫化子一样轻易上当。” 傅东扬道:“你该明白如若我们突然出手你也许没有杀死老叫化的机会。” 虚伪公子道:“我的武功不弱出手的剑势也够快我希望两位不要冒险。” 傅东扬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 虚伪公子道:“我想把他带出齐家寨放在三十丈外。” 傅东扬道:“你会守约么?” 虚伪公子道:“至少阁下应该看出来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傅东扬道:“你去吧!” 虚伪公子抱着倪万里向外面行去。 这次他倒很守信约果然行约三十丈后放下了倪万里。 傅东扬一直追在他身后三丈之处虚伪公子停下来时傅东扬也停了下来冷冷说道:“放下解药再走。” 虚伪公子道:“用不着解药因为他早已清醒了过来。” 傅东扬道:“你又点了他的穴道?” 虚伪公子道:“我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应该说话的。” 傅东扬道:“为什么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虚伪公子道:“这位老要饭的脾气很怪大约是说了话感觉到很丢人所以他闭口不言。” 突然纵身而去。 秋飞花飞身跃起直向那虚伪公子的去向追去。 傅东扬道:“不要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师父让他走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自然要让他走了这小子的狡诈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更可怕的是他的做作。” 秋飞花道:“他名叫虚伪公子一开始咱们不信他的话就对了。” 傅东扬道:“他说的八句真话两句谎言叫你无法不信。” 秋飞花不敢再和师父争辩垂站在一侧。 按着低声说道:“把你倪师叔抱到厅后房子里去……” 倪万里突然开口冷冷说道:“用不着老叫化早醒过来了想帮忙就快些过来解开我的穴道。” 傅东扬笑一笑缓步行了过去道:“老叫化你高明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伸手拍活了倪万里身上两处穴道。 倪万里伸展了一下双臂道:“这小子花招真多老叫化防了又防仍然没有防到他会放出毒烟。”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咱们几个人都在此地还能叫他逃得了么?” 倪万里奇道:“他不是跑了么?” 傅东扬道:“如若不放他走咱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住处昵?” 倪万里道:“咱们的人都在此地什么人追他们去?” 傅东扬道:“老道士昵?” 倪万里道:“难道牛鼻子老道亲自出马了?” 傅东扬道:“三小都在苦练剑老道士不亲自出马也不行了。” 倪万里道:“三个丫头练的什么剑法?” 傅东扬道:“李怙娘留下的剑法除了一些奇招之外应说还有一套三人合搏的剑法照老道士的说法那套合搏的剑法十分高明老道士对人向不轻许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总觉着牛鼻子有些藏私总有好几套玩艺一直不肯施出来……” 傅东扬笑道:“找也是这么感觉不过……这一次情势不同老道士就是不想把他那一些压箱底的本领抖出来也不行了……”语声微微一顿按着:“老叫化咱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谈则要冷落了贵宾。” 目光一转望着那蒙面人冷冷说道:“阁下是魔刀铁不化铁兄吧?” 蒙面人突然伸手取下了蒙面黑纱道:“不错正是老夫。” 倪万里道:“铁不化魔刀、神剑向来形影不离你老铁既来了那位崔兄想必也在附近了。”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不错崔老二到此久矣!” 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出来大家既然都亮明了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了。” 暗影中行出了一个身着深灰长衫的老者。一绺花白长髯飘垂胸前面大耳背插长剑神态潇步履从容地行了过来。 傅东扬道:“两位既然已取下了面纱彼此坦诚相见大家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铁不化道:“老二秀才说的不错大家都是神交已久的人彼此也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咱们就叨扰一番。”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好吧!大家先谈谈谈不出个结果也算尽了个礼数再动手不迟。”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崔老二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 灰衣老人道:“倪兄用不着口出狂言崔老二刚刚看到你被人放倒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倪万里心头火起泛起了满脸怒容正待作傅东扬已抢先说道:“倪兄暂请忍耐一二崔老二已经说明了如是谈不出个结果来咱们自会有一场搏杀。” 魔刀铁不化笑一笑道:“秀才就算咱们免不了一场架打但现在咱们还未动手诸位应该先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傅东扬道:“穷秀才也是两肩抬张嘴来在这齐家寨中混吃混喝的不过齐寨主很好客。只怕早已备好了酒菜。”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人听到。果然夜暗中遥遥传过来齐元魁的声音道:“诸位请入大厅齐某人不敢慢客早已摆下水酒恭候多。” 铁不化哈哈一笑道:“好!老二咱们去叨扰一杯。” 灰衣人一皱眉道:“铁老大咱们真的要吃人家一杯酒。” 铁不化笑道:“咱们吃的是齐寨主备的酒菜又不是吃酸秀才和老叫化的灰衣人摇摇头接道:“老大这顿酒饭我不能吃……” 傅东扬接道:“咱佃都是吃人家的谁也不欠谁你崔老二也不用不好意思酒饭过后打起来才有劲些。” 灰衣人冷冷说道:“傅东扬崔某人一向恩怨分明……” 傅东扬道:“我知道神剑崔方一生以方正见称。” 崔方道:“很惭愧这一次咱们来得太突然也有点抱歉!不过兄弟和铁老大已替贵寨解了一次危难为此不惜和强敌结仇……” 傅东扬一抱拳接道:“原来是两位的手笔无怪乎数十位强敌受伤而退。” 崔方道:“傅兄你不要和我穷打哈哈崔某人不吃这套。” 傅东扬道:“崔兄不论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一面吃酒一面谈如何?” 崔方冷笑一声道:“先谈正事谈好了咱们再叨扰一顿谈不好咱们心领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姓崔的咱们也不一定非请你吃一顿不可既然你要先把事情谈清楚那就请说吧!说是尽你说答不答应可全在我们。” 书剑秀才傅东扬一直保持着相当平静未待崔方作已抢先说道:“崔兄指教我等洗耳恭听。” 崔方冷冷的看了倪万里一眼才缓缓说道:“简短说一句话咱们帮齐家寨退了一次强敌我们要一点报偿。” 傅东扬道:“什么报偿?” 崔方道:“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倒是听说过……” 崔方接道:“别来这一套咱们已确知飞鹰图和寒玉佩落在了你们的手中。” 傅东扬道:“无情、虚伪两公子带人侵犯齐家寨好像也是为了那飞鹰图和寒玉佩。” 崔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傅先生是读书人这一点你是很明白了。” 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明白不过如是鹰图、玉佩到了崔兄的手申那么对崔兄是不是也构成了怀璧其罪昵?” 崔方道:“咱们既然敢找此物自然是不怕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开口魔刀铁不化突然行到了崔方身侧低言数语。 崔方目光转动望了东方雁一眼点点头高声说道:“傅兄既然留客情殷咱们也不推辞了。” 忽然间态度大变傅东扬也有些莫名所以但他是极具才智的人物略一沉吟笑道:“主人早已在西厢雅厅中备好酒菜咱们那边坐吧!” 只见两个奴仆高举着灯笼行了过来。 西厢雅厅中***辉煌齐元魁身佩长剑早已在厅外迎客。 倪万里快行两步到了傅东扬的身侧道:“秀才这是怎么回事?崔老二忽然间态度大变。” 傅东扬摇摇头:“详细内情我也是不大明白看样子似乎和东方世家有关。” 倪万里低声说道:“真是人的名字树的影我看过了东方雁一身成就不论怎么他就要比飞花差上一截但东方世家的名头却能使铁不化和崔方俯听命。” 傅东扬道:“我看事情不会有这么单纯也有咱们想不到的曲折内情。” 谈话之间人已行入雅厅。 崔方变得很和气而且不停地和东方雁低声交谈。 傅东扬和倪万里坐了主位魔刀、神剑双双被让了位秋飞花和东方雁两位打横奉陪。 齐元魁肃客入座之后就悄然退了出去。 倪万里端起酒杯先乾了一杯道:“崔老二酒中没有毒阁下只管放心的喝。” 崔方道:“就是有毒药也未必能把崔老二毒死。”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傅东扬笑道:“崔兄有一件事在下可先奉告崔兄那就是飞鹰图和寒佩确实在我们手中。” 崔方霍然站起身子道:“现在何处?” 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坐在下所以奉告内情就是想先要你崔兄安心只要我们谈的融阁下就可能取到鹰图、玉佩。” 崔方缓缓生了下去道:“傅东扬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急也不在一时。咱们慢慢的谈。” 崔方道:“在下是急性子先谈好事情再喝酒不迟。” 傅东扬道:“好!崔兄一定要问兄弟就先说个条件出来!” 崔方道:“在下洗耳恭听。” 傅东扬道:“崔兄急于得到那鹰图、玉佩可否先告诉在下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 崔方道:“这个这个么?在下也不大清楚。”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连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价值何在都不太清楚要它何用?” 崔方道:“那是崔某人的事两位只要开出如何才肯交出鹰图、玉佩的条件要好多钱或是大家以武功决定取舍?” 倪万里怒道:“崔老二你口气咄咄逼人大有逼出手之慨难道我们真的怕你了?” 崔方双眉耸动虎目放光似想作但却又适时忍了下去道:“咱们先谈事情倪兄如是心中不服事情谈好之后咱们就不妨试试。” 倪万里道:“老叫化随时奉陪。” 崔方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傅秀才你说话作不作得了主?” 秋飞花心中大感奇怪忖道:此人有神剑之称应该是一位方方正正的雄人人敬重的武林高人怎的竟如此的暴急和出言无状。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接道:“他老人家自然能作得主只要他吩咐一声咱们就立刻可以交出二物。” 崔力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武林后进秋飞花。” 崔方道:“傅东扬和你什么关系?” 秋飞花道:“师徒之亲。” 崔方道:“哼!我和你师父谈话你这作徒弟的插的什么口?” 傅东扬一挥手压住了秋飞花的反驳笑道:“崔兄能劳动到神剑、魔刀出动去取之物那一定是很有价值之物了?” 崔方:“自然有价值。” 傅东扬道:“所以咱们也必得收回足够的价值才肯放手出去。” 崔方冷冷说道:“只要有价那就好说你开个价格出来吧!” 东扬笑一笑伸了两个指头。 崔方道:“不多不多两万两银子实在还不是人数目。” 傅束扬摇摇头道:“崔兄错了。” 崔方:“那你是二十万两了?” 傅束扬迢:“二十万足成色的黄金。” 崔方怔了一怔道:“这么多?” 傅束扬道:“所以崔兄最好想个别的法子。” 铁不化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别怪崔老二心里急明大午时我们的时限就到了我们的时间有限得很……” 倪万里奇道:“什么时限?” 铁不化道:“取得鹰图、玉佩的时限。” 秋飞花道:“晚辈斗胆的插一句口如是限满之时两位无法取到鹰图、玉佩那将如何?” 铁不化苦笑一下道:“两条路任我们自选一条……” 崔方接道:“铁老大这是咱们兄弟的事。打落门牙和血吞用不着告诉别人。” 铁不化长长吁一口气道:“老二你为人大方正了但咱们目下的处境却不是方正之法所能解决。在下觉着此此情咱们应该把内情奉告给傅、倪二兄了。何况东方少侠也不应忘了全力相助准备去见见南宫姑娘。”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南宫姑可是南宫世家中人?” 铁不化道:“当世之中除了南宫世家中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使我们魔刀、神剑听他们的咐?” 崔方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中有着很大的激动。 倪万里道:“听铁兄的口气似乎是你们受了南宫世家中人的威胁了。” 铁不化回顾了崔方一眼道:“不错咱们受了南宫姑娘的威胁。” 崔方忽然站起身子道:“铁老大够了咱们应该如何办那是咱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找别人同情咱们。” 倪万里双目一瞪似要作但却被傅东扬示意拦阻。 铁不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二如果咱们取不到鹰图、玉佩你准备作何打?” 崔方道:“咱们还没有试过怎知道无法取得。” 秋飞花心中忖道:崔老二被尊称为神剑必然是一位守正不阿的人但正人君子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很难转变过来。 只听崔方冷冷接道:“至少咱们应该先试试。” 秋飞花缓缓站起身子道:“崔老前辈说的倒也有理……” 傅东扬冷哼一声接道:“坐下这地方有你讲话的份么?” 秋飞花一欠身生了下去。倪万里冷冷道:“酸秀才咱们在说事情这地方不是你摆架子的辰光再说脱图、玉佩是老道士和飞花取到手中为什么不听听飞花的意见。”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铁、崔二兄都是武林名宿飞花是晚辈……” 倪万里接道:“晚辈怎么样?江湖无大小通者为尊再说东西是飞花得到手的就算是你酸秀才想要玉佩、鹰图也该跟飞花商量一下。” 傅东扬道:“你的意思是要听听飞花的意见了?” 倪万里道:“不错飞花是这件事情中的主体他的话自然是很重要了。” 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飞花你只管说下去夭塌了也有老叫化替你扛着。” 秋飞花目注傅东扬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 倪万里怒道:“飞花说下去老叫化替你作主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作师叔的?” 秋飞花道:“弟子不敢……” 缓缓站起身子接道:“进觉着崔二爷的话也有道理如若不动手一试崔二爷必不甘心……” 崔方冷笑一声道:“不错崔老二不试试不下这口怨气。” 秋飞花望了师父一眼只见傅东扬神色平静全无怒意不禁胆气一壮又道:“那胝图、玉现由晚辈保管崔二爷如是想要晚辈拿出来只怕晚辈乜不甘心。” 崔方道:“你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晚辈取得鹰图、玉佩时费了一番手脚……” 崔方接道:“只要有条件那就好说你如何才肯交出来?” 秋飞花道:“末学后辈礼当敬老老前辈怎么吩咐晚辈无不遵从。” 崔方道:“江湖人武功为先咱们自然在武功上一分高下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咱们非得分一个胜负出来不可了?” 崔方道:“不错咱们应该动手一战。” 秋飞花道:“老前辈动手搏杀兵刃无眼晚辈败了固然是自己找的但如老前辈不幸败在晚辈之手那岂不是一件大憾、大恨的事么?” 崔方冷哼一声道:“年轻人武功一道讲究的是火候、功力就是你尽得傅秀才的真传那也未必是老夫之敌。”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辈败了斗胆作主。奉上鹰图、玉佩……” 崔方喜道:“这话可是当真么?” 秋飞花道:“在家师和倪师叔的面前辈怎敢有半句谎言。不过如是辈幸胜了昵?” 崔方道:“老夫剑下败过数十位江湖高手你的胜算不大。” 秋飞花剑眉耸动星目闪光高声说道:“就算九对一吧晚辈还有一分取胜的机会辈就赌那一分胜机但老前辈也该有个承诺才成。” 崔方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娃儿你好像说得很认真。” 秋飞花道:“动手搏杀要全凭真实武功自然是很认真了。” 崔方道:“好吧!如是老夫败了那就任你落。”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觉着承诺太重么?” 崔方道:“我崔某数十年来说出了的话从无更改。” 秋飞花道:“好!咱们到院中搏杀还是就在雅厅动手?” 崔方道:“拳掌兵刃你哪方面学有专长?” 秋飞花道:“辈学的很全拳掌和十八般兵刃都下过了一点工夫我看还是老前辈自己选择吧!” 崔方脸色一变道:“娃儿你狂的可以老夫的特长是剑。” 秋飞花一笑道:“好!咱们就用剑来比个胜负。” 崔方目光一掠傅东扬冷冷说道:“傅秀才你是知书达礼的人怎的教出了这样一个狂放的徒儿?”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找飞花无礼你也用不着手下留情替傅某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崔方道:“冲着你傅秀才一句话老夫不伤他性命就是。” 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臭叫化子我教训过这娃儿之后还要找你试试。” 倪万里道:“老叫化当然奉陪。” 崔方转身道:“娃儿你出来。” 秋飞花微微一笑步履从容地行出雅厅。 倪万里、傅东扬、铁不化、东方雁齐齐起身鱼贯出厅。 没有人吩咐什么但守在厅外的从仆早已燃起了四支火把。 雅厅外一个五丈见方的院子照得一片通明。 崔方手握剑柄站在院子正中。 他本是一代剑术名家这一按剑而立自有一股大家气势隐隐如山岳挺立。 秋飞花暗暗吸一口气忖道:“只看他这股气势就有着非同凡响的修为。” 崔方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身上道:“你亮兵刃吧!” 秋飞花不敢稍存轻敌大意之心缓缓收起了手中折扇轻撩长衫抽出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剑。轻轻退下了剑鞘。 那是一把全身墨色的短剑通体乌黑不见一点光华。 崔方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短剑上瞧了一阵道:“这把剑可是墨龙剑么?” 秋飞花道:“不错老前辈果然是剑术大家一开口就叫出了剑名。” 崔方道:“此剑失踪江湖数十年想不到落在了你的手中。” 秋飞花道:“此剑原为家师收存只是他老人家不喜以宝剑取胜所以二一十年以来从未轻易地用过老前辈乃一代剑术大家晚辈不敢轻敌故而借宝剑之力和老前辈周旋一下。” 崔方道:“年轻人你很狂但你很聪明出招吧。” 秋飞花道:“晚辈手中执有宝剑老前辈先出手吧。” 崔方突然间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是他们很难缠的劲敌立即收起了轻敌之意。 长剑一展缓缓向秋飞花扫了过来。 这一剑无招无式平平淡淡的扫了过来。 秋飞花左脚踏上半步右手的墨龙剑微微向外点出似是迎向崔方的长剑扫去但出剑也是缓慢得很。 双剑将要触接之时崔方长剑突然一沉快如流星闪电划向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墨龙剑也突然由慢转快向下一沉当的一声震开了崔方的长剑。 崔方忽然间一口气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 凝目望去只见剑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如非他在剑上贯注了深厚的内力这一剑相触轨可能被秋飞花震断了手中的兵刃。 崔方心头生寒意口中却怒声喝道:“看来这墨龙剑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可是觉着辈应该换一把剑么?” 崔方陡然间冒起了一脸怒火道:“好狂的口气。” 挥剑攻了过去。 这一攻崔方换了方法长剑闪起了冷电般的寒芒。 但攻势的度并不太快剑势接近秋飞花时已经人剑合于一处只见一团剑光不见人影。像一团翻滚的波浪一般笼罩了一丈方圆雪花盖顶似地直压下来。 秋飞花早已运气戒备长啸一声挥剑投入了一团寒芒之中。 但见黑白两道剑光交错飞闪远远看去不见人影。 这是一埸武林中罕见的恶斗两人交错的剑光已经无法分辨敌我。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左右剑光仍然交错如轮是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倪万里的武功之高也无法看到两人搏斗的详情不禁有点焦急起来。 突然间交结的剑光响起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剑光顿收两个人霍然分开。 两个人距有一丈多远各自捧剑相对而立。 一阵急风吹来秋飞花前胸的衣襟突然裂开。 原来。左胸上被划了一剑但只伤到衣服未及肌肤。 崔方仰天大笑三声道:“年轻人你识输了么?”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手中的长剑本是凡铁自然是比不过辈的墨龙剑了。” 崔方怔了一怔道:“你是说老夫的兵刃有了损伤。”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何不仔细的看看。” 崔方挥剑一震手中长剑突然变作三截跌落实地。 魔刀铁不化举步入场高声说道:“两位平分秋色不分胜败。” 崔方脸色铁青冷冷说道:“铁老大如是不分胜负我应该算是输了。” 铁不化道:“不分胜败就是不分胜败为什么你要认输?” 崔方道:“我长剑被震断了三截自然是应该认输了因为人家有机会制我之剑。” 秋飞花道:“晚进只是仗凭着宝刀的威力和老前辈战成平手。” 崔方长长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老夫认输了你可以……” 秋飞花接道:“老前辈没有败晚辈也没有胜如是老前辈还未尽兴改一天咱们再来比过。” 崔方道:“你向老夫挑战?” 秋飞花道:“不敢不敢晚辈是言出至诚。” 崔方冷冷说道:“老夫输了就是输了你周不着替我留什么面子。” 秋飞花暗暗忖道:这人真是固执的可以。 只见铁不化低声对崔方说了一阵崔方不停的皱眉摇头。 铁不化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你这样固执于事何补?” 崔方沉吟了一阵才叹口气缓缓说道:“好吧!依你就是。” 铁不化转身行到倪万里的身侧道:“老叫化你有什么看法?” 倪万里笑一笑道:“铁兄既然说是平手自然算是平手了。” 这几句话中有刺但铁不化也够老练听懂装作未听懂哈哈一笑道:“倪兄说的是双方既然未分胜败谁也用不着履行什么条件了咱们先叨扰齐家寨主一杯水酒然后再慢慢的谈吧。” 傅东扬道:“两位请进吧!” 几人重人雅厅分宾主落座。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飞花过去同崔老前辈陪个礼。” 秋飞花起身行了过去抱拳行礼道:“晚辈给老前辈见礼。” 崔方不知是心中难过还是有些惭愧一挥手道:“罢了罢了老夫半生用剑自然见过了不少的高手也有和老夫战到不分胜败的敌手但那些人都是德高望重、名满一时的高手像你这样年轻的人和我战到这样不分胜败的那是绝无仅有的了。” 秋飞花道:“老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崔方只觉耳根热勉强一笑道:“年轻人咱们不谈这个了你请坐吧!崔老二没有传人如若你觉着我那套剑法还有点用处崔老二倒愿把一点心得传给你。” 秋飞花一欠身道:“多谢前辈。” 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返回原位。 傅东扬敬了一杯道:“铁兄在下想请教一件事?” 铁不化道:“傅兄请说。” 傅东扬道:“两位都是江湖上名重一时的人物傅某人说一句攀交的话目前咱们应该是一个处境相同、利害合一的局面希望两位能够坦白说明内情。” 铁不化微微一笑道:“傅兄既问兄弟就再简略地说一遍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和崔老二受人之托必须取到那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铁兄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人?” 铁不化沉吟了一阵道:“好吧!那位姑娘是南宫世家中人。”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南宫世家中人?” 铁不化道:“不错。” 傅东扬道:“以铁兄和崔兄的脱怎会”崔方接道:“傅兄铁老大说话太含蓄事实上我们不是受人之托而且被南宫姑娘所胁迫不得不听她命行事。” 傅东扬点点头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南宫和东方互通姻亲东方少侠应该和南宫世家中很熟识了。” 东方雁道:“在下一位姑母嫁到了南宫世家不过我还是在很久前见过姑母一面如今有好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侄至亲岂有不识之理只要你们能见到面自然就会相识。” 东方雁道:“但愿如此……” 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见到姑母就算我的记忆模糊她老人家也可能认识我但如见的不是她老人家那就完全陌生了。” 傅东扬是何等老练的人察言观色已看出那魔刀、神剑受着极大威胁以两人在江湖盛誉之隆竟肯俯听命至少也是威胁到两人的性命了可能比让两人死去更严重的威胁。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曾吧就算你们未见过面但如提起了彼此的姓名身世自然就可以互相知晓了。” 东方雁道:“晚辈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在见铁老前辈之后晚辈已决心去见那位南宫姑母了。” 傅东扬道:“铁兄请恕老朽多插一句口铁兄可否见告那位姑娘的年龄。” 铁不化道:“傅兄这一点兄弟无法回答因为我们也一直未见过那位姑娘的真正面目。” 傅东扬道:“她可是戴着面纱。” 铁不化道:“如是戴着面纱我们至少可以看到她的身材。” 傅东扬道:“如若不是戴着面纱那是戴着面具了。” 铁不化道:“也不是……” 崔方冷冷接道:“铁老大你怎么老是这样吞吞吐吐什么话为什么不干脆的说出来。” 铁不化重重咳了一声道:“崔老二说的也是彼此已非外人说出来也不怕诸位笑话了。” 崔方道:“那就据实说了吧!” 铁不化道:“我们之间有一位半百老妪传话。” 倪万里道:“这么说来你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南宫姑娘了。” 铁不化道:“见是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经过事先的安排有一次我们隔一座垂谈话室内的***很暗淡我相信南宫姑娘看到了我们但我们却无法看到南宫姑娘。” 倪万里道:“第二次也是这种方法了。” 铁不化道:“第二次咱们低头看只看到了一片水绿摆裙一角。” 这真是很难出口的事倪万里“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再问。 铁不化接道:“第三次更绝一股强烈的光芒照花了我们的双眼我们就在那强光下和南宫姑娘交谈。” 秋飞花:“哼!这位南宫姑娘倒是花样很多啊!” 铁不化道:“所以咱们虽和南宫姑娘见了数面但却一直有见过她真止的面目。” 秋飞花道:“这样一位会整人的姑娘在下倒要见识一下了。” 傅东扬一皱眉头道:“飞花你是越来越狂了需知你那一点微末之技在江湖上可以车载斗量。”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知错了。” 东方雁却一抱拳道:“傅老前辈……” 傅东扬欠欠身接道:“不敢当东方少侠有何见教?” 东方雁道:“我已答允铁老前辈前往一晤南宫姑娘。” 傅东扬道:“少侠仗义执言豪情万丈在下好生佩服。” 东方雁道:“老前辈过奖了不过希望秋兄能陪同一行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你不怕他出言无状替你开罪人么?” 东方雁道:“秋兄比在下持重多了还望老前辈能予答允。” 傅东扬微微颔道:“好吧!东方少侠这般看得起他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铁不化抬头望天色道:“天色将亮了我们已和南宫姑娘约好了天亮时分相见现在该动身了。” 倪万里低声道:“酸秀才你真的要飞花去么?” 傅东扬道:“不错啊!” 倪万里道:“据说武林三大世家性情最为孤僻的就是南宫世家。”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这个找他听过不过有东方少侠同去事情就大不相同了南宫世家中人不论如何孤僻也不会伤害东方世家的人。”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去见识一下如何?” 傅东扬微微一呆道:“使不得要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吧!齐家寨大本营还要靠咱们两个老人家撑下去吧!” 倪万里也未再坚持。 铁不化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傅兄我们告辞了如是有机会咱们会很快再来拜访。” 东方雁、秋飞花紧随着铁不化和崔方离开了齐家寨。 这天色不过刚刚放亮路上远无行人铁不化放腿奔行。疾走如飞。 一口气奔出了十馀里路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很清雅的瓦舍孤零零地座落在一片竹林旁侧。 秋飞花为人细心接近那什瓦含之后立刻现了一件事前后左右距瓦舍五丈之内都打扫得十分干净。 瓦舍的大门前面放着两盆奇花睫如儿臂高逾三尺全身长满两尺的叶其形如剑。 顶端处开着一杂大如轮月般的花朵五色杂陈但以红白为主看上去十分鲜艳、夺目。 秋飞花追随五君子习艺见识不为不广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花。 当先领路的铁不化突然停下了脚步整整衣衫放缓了脚步直行到大门口前面在两株高大的奇花下停了下来。 然后解下了身上的佩刀回望了东方雁和秋飞花一眼道:“两位请把身上的兵刃、暗器放下这两株奇花就叫做解剑花。” 秋飞花奇道:“解剑花?” 铁不化道:“是的!这两株奇花的本名叫什么老朽不知道不过此花一现就说明了南宫姑娘现在此地。” 秋飞花道:“不论任何人要见南宫姑娘都要解去身上的兵刃、暗器是么?” 铁不化道:“那也不是如是这两株解剑花没出现那就不用解剑了。”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回望了东方雁一眼道:“东方兄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铁老我们是客人的身分也要解下兵刃么?” 铁不化道:“就老朽所知凡是此花出现任何人都要解下兵刃然后才能晋见似无例外。” 东方雁道:“这么办吧!这位南宫姑娘是长辈还是和在下平辈目下还无法预料希望铁老前辈能预先替在下通报一声说明在下身分看看南宫姑娘如何?” 铁不化沉吟了一阵道:“东方少侠说的也是在下先替两位通报一声看那南宫姑娘的意见如何再作道理。” 东方雁道:“就有劳了。” 铁不化缓步到了大门前面举手叩动门环。 片刻之后木门大开。 但却未见开门人。 铁不化神态很恭谨的行了进去。 木门突然关上。 等了约一刻工夫之后木门重又大开铁不化快步行了出来。 东方雁急迎了上去道:“铁老前辈怎么样?” 镦不化道:“南宫姑娘特允东方少侠不解兵刃但其他的人不能例外。”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这么说来兄弟只能在门外等候诸位了。” 东方雁道:“秋兄可是不愿把宝刀解下么?” 秋飞花道:“兄弟正是此意那墨宝剑乃家师傅下之物兄弟不能轻易交付人手。” 东方雁道:“宝刀无价就算此物在兄弟手中我也不会轻易解下交出”语声一顿。 接道:“这么办吧!秋兄如若放心兄弟何妨把墨龙宝剑暂交兄弟保管。” 秋飞花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取出墨龙宝剑交给东方雁。 秋飞花放下了手中折扇紧随在东方雁的身后行入瓦舍。 这是座农村建进门就是厅。 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太师椅但空荡荡的没有人坐。 第十二章 高深莫测 但在那太师椅的两侧却站着两个佩剑劲装的女婢。 这情势给人一种莫可预测的诡异之感。 铁不化和崔方大约认识这两位女婢两个人突然向旁闪了开去。 东方雁打量了两个佩剑女婢一眼道:“南宫姑娘在么?” 直到东方雁开口说话那左面女婢才回过头来望了东方雁一眼道:“你是” 东方雁道:“在下东方雁来自东方世家。” 左女婢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东方公子小婢失敬了。” 东方雁道:“有劳姑娘替在下通报一声。” 左女婢笑一笑道:“东方公子请稍候片刻。小婢去请姑娘。” 说完话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那女婢又快步行了出来道:“姑娘请东方少侠入室相见。” 东方雁微微一怔道:“姑娘在下不是一人前来有伴同行。” 左女婢微微一笑道:“禀报过了。” 东方雁道:“姑娘怎么说?” 左婢道:“姑娘说就是因为你带人同来。所以姑娘才避入内室。” 东方雁道:“啊!这么说来她原来坐在这里了。” 劲装女婢道:“不错姑娘原来坐在这里就因为你们来人很多所以她避开了。” 东方雁回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请在此稍候兄弟进去看看。” 秋飞花道:“东方兄尽管请便。” 劲装女婢低声道:“东方公子解剑花不解剑姑娘已经对公子破例优待现在姑娘在内室接见公子难道你还要带着宝剑么?”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我把宝剑交给这位秋兄如何?” 劲装女婢点点头道:“好吧!暂交给别人替你保管。” 东方雁缓缓把长剑交给了秋飞花道:“秋兄请稍候片刻兄弟先去见过南宫姑娘之后再作道理。” 秋飞花接过了宝剑道:“东方兄尽管请便。” 劲装女婢一欠身道:“小婢为公子带路。” 东方雁紧随女婢身后行入内室。 秋飞花回头看去只见崔方和铁不化规规矩矩站在一侧不禁暗暗一叹忖道: “魔刀、神剑是何等人物但想不到竟然对那南宫姑娘如此的畏惧。” 东方雁进内室大约一刻工夫重又行了出来。低声道:“秋兄请随兄弟进入内室去见南宫姑娘如何?” 飞花道:“兄弟可以去么?” 东方雁低声道:“这位南宫姑娘似乎是在下的表姐但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飞花道:“南宫姑娘定然是一位有威信的人?” 东方雁奇道:“秋兄据何而言?” 秋飞花道:“以魔刀和神剑在江湖上的声誉对那南宫姑娘似乎是敬畏得很。” 东方雁道:“兄弟很惭愧。” 秋飞花道:“怎么回事?” 东方雁道:“我还没有看到南宫姑娘。” 秋飞花道:“没有看到?” 东方雁道:“是的她坐在室内和我之间隔了一张子在下只能听到声音没有看到她的人。”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南宫姑娘要东方兄带兄弟进去么?” 东方雁道:“是的!” 这位南宫姑娘的神秘气势不知不觉间已使人生出了一种敬畏之心。 东方雁带路引着秋飞花行入了内室。 这本是一间普通内房但却经过了临时的改造。 中间有一张垂把一间内室分隔为内外两间。 外间放了一张大桌摆着两张竹椅。木桌椅一茶还冒着热气。 那劲装佩剑女婢静静的站在木桌旁侧。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隔着垂传了出来道:“东方兄弟你请坐。” 东方雁道:“这位就是在下口中的秋兄。” 秋飞花一抱拳道:“兄弟秋飞花。” 垂后又传出那清脆的声音道:“秋兄也请坐。” 秋飞花道:“秋飞花谢坐!” 南宫姑娘轻声一笑道:“农家瓦舍临时宿处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两位还请两位鉴谅。”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 南宫姑娘道:“咱们不客套了我想问问秋兄关于那鹰图、玉佩的事?” 秋飞花道:“飞鹰图、寒玉佩现都在兄弟手中。” 南宫姑娘道:“秋兄咱们可否谈谈生意?” 两人之间隔着一重秋飞花无法看到那南宫姑娘的神情但他对那南宫姑娘毫无惊奇的感觉心中大为震动暗道:“这位姑娘的沉着、冷静实是大出人意料之外。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准备和在下谈什么生意?” 南宫姑娘道:“你把玉佩、鹰图交给我你开一个价钱过来。” 秋飞花果了一呆道:“姑娘的意思是要买我的鹰图、玉佩?” 南宫姑娘笑一笑道:“是的我要买鹰图、玉佩不论什么珍贵之物都该有个价钱对么?” 秋飞花道:“姑娘价钱很难开因为在下没有准备出售寒玉佩和飞鹰图。” 南宫姑娘道:“那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语声顿了一顿道:“东方少侠表弟能不能帮我个忙?” 柬方雁道:“要小弟帮什么忙?” 南宫姑娘:“东方、南宫两大武林世家不但携手合作彼此之间又属近亲小表弟你总不能手臂向外弯不帮我这作表姐的忙吧?” 东方雁道:“只怕小弟帮不上忙吧?” 南宫姑娘道:“你帮得上劝劝你这位朋友要他把鹰图、玉佩卖给我。” 东方雁道:“表姐要买鹰图、玉佩不知作何用途?” 南宫姑娘道:“这是你姑妈的意思作什么表姐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要我不计价收买自然是别有用心了。” 东方雁道:“这个小弟很难开口因为秋兄无意要卖鹰图、玉佩。” 南宫姑娘道:“这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但表弟既然如此说了我这作表姐的自然也不能勉强你了。” 东方雁道:“多谢表姐了。” 南宫姑娘道:“表弟咱们是至亲我出门时娘告诉我一句话一旦能遇上了表弟时要我好好照顾呢!” 东方雁道:“真要谢谢姑妈的关心了。” 南宫姑娘道:“表弟你不肯帮我的忙大约也不会帮别人来对付我了?” 东方雁道:“小弟不太明白表姐的意思?” 南宫姑娘道:“我是说表姐一和这位秋兄冲突起来你是谁也不帮忙了……” 东方雁道:“这个这个小弟……” 南宫姑娘接道:“我明白了你一定觉得表姐是一个女流之辈受了人家的欺侮你如不能替她出面心中十分不安对么?” 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小弟不是此意。” 南宫姑娘道:“那也没有关系咱们虽然是表姐弟但我也不能勉强你帮助我。” 东方雁一时语塞怔在那里半天答不出话来。 秋飞花淡淡一笑:“南宫姑娘……用不着再费心机了也不必再为难东方兄姑娘有什么高见?请直接告诉在下。” 南宫姑娘原来很甜美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冷漠缓缓说道:“我想要飞鹰图和寒玉佩你最好能把这两件东西交给我然后你开出价来可能的范围内我不会让你吃亏。” 秋飞花道:“在下说过了不论什么高价我也不会出卖鹰图、玉佩。” 南宫姑娘道:“那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你和我表弟一起来我们希望能和平解决但你这么固执那就很难说了。” 秋飞花道:“姑娘如若咱们能换一个题目谈谈我想一定会谈得很愉快。” 南宫姑娘道:“如果你答应交出鹰图、玉佩我想我们会愉快一些。” 秋飞花道:“姑娘。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么?” 南宫姑娘道:“酒有很多种但吃酒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敬酒一种是罚酒我现时正在敬秋兄的酒。” 秋飞花道:“酒有很多种但一般的分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好酒一种是坏酒。 姑娘的敬酒太苦涩在下只好拒食了。” 南宫姑娘道:“不吃敬酒的人那只好吃罚酒了。” 秋飞花道:“罚人吃酒的人必须具备着罚人的能力。” 南宫姑娘道:“是!我就是具有罚人能力的人。” 秋飞花道:“很可惜我不是一个喜欢受罚的人。” 南宫姑娘道:“你要证明?” 秋飞花道:“不但要证明而且我要使自己感觉到我实在无能为力反抗了才肯低头认输。” 南宫姑娘道:“东方表弟你都听到了么?” 东方雁道:“小弟听到了。” 南宫姑娘道:“你有什么高见?” 她的声音很奇怪和东方雁说话婉转娇甜十分动人但和秋飞花交谈却充满凌厉的杀机。 秋飞花暗暗忖道:“虽然未睹其人但只听她的声音就给人一种变化莫测的感觉这女人很难对付。” 但闻东方雁长长叹一口气道:“表姐。在下希望两位不要有所冲突。” 南宫姑娘道:“我知道但日下的情势很难有一个和平的局面小表弟看来不得不麻烦你了。” 东方雁道:“什么事?” 南宫姑娘道:“劝劝你这位朋友吧!那鹰图、玉佩既不好吃。又不好喝留在他手中完全是一种废物为什么不肯交出来呢?我既非巧取也非豪夺我希望付出适当的代价把东西买过来难道还不算仁至义尽么?” 东方雁道:“关于这个表姐小弟实在很难说话。” 南宫姑娘幽一默道:“小表弟你替魔刀、神剑求情我这作表姐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但我求了一件事你竟然不肯应允。” 东方雁道:“表姐我不知如何说?” 南宫姑娘道:“这么办吧!小表弟只要他能说出留住那鹰图、玉佩的用处我就不再谈这件事情。” 东方雁哦了一声道:“秋兄说出来吧!看在小弟的面上不要引起什么冲突。” 南宫姑娘道:“小表弟。我已经很让步了希你能劝他也能让一步。” 秋飞花苦笑一笑道:“东方兄如是要兄弟讲实话。我实在说不出鹰图、玉佩的用处。不过兄弟知道这鹰图、玉佩定然有着无与伦比的价值。” 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表姐看来小弟很难为你们排解这场纷争了。” 南宫姑娘道:“小表弟的意思呢?” 东方雁道:“希望表姐能看小弟的份上鹰图、玉佩的事谈到此地为止至少请表姐此刻能放小弟一马。” 南宫姑娘格格一笑道:“好!小表弟冲着你的面子表姐不再谈这件事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东方雁道:“小弟洗耳恭听。” 南宫姑娘道:“错开今日之后希望你不要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东方雁回望了秋飞花一眼沉吟不语。 南宫姑娘道:“小表弟有一件事表姐不能不跟你说明你姑妈令出如山表姐非得取到鹰图、玉佩不能覆命但表弟你既然说出来了表姐就不能不给你面子。但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面子。此后不再干预这件事。” 东方雁道:“表姐我能不能见见姑妈?” 南宫姑娘道:“你姑妈对你很怀念自然欢迎你去看希望你随时到南宫世家去。” 东方雁道:“表姐我们表姐弟就不能见见面么?” 南宫姑娘道:“这一点请表弟千万谅解咱们表姐弟总有见面的时间不过不是现在。” 东方雁道:“那么小弟告辞了。” 南宫姑娘清脆的笑声由垂后传了过来道:“小表弟你可是生气了?” 东方雁道:“小弟谈不上生气小弟只是觉着有些失望罢了。” 南宫姑娘叹口气道:“小表弟我也很希望见见你。你知道你见不到我我也一样的见不到你不过表姐确有苦衷。” 东方雁道:“表姐既有苦衷小弟也不敢勉强了但小弟既然把秋兄带来了也希望我们能平安的离开这里。” 南宫姑娘道:“我已答应了小表弟。” 东方雁一抱拳道:“小弟领情……” 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秋兄咱们走吧!” 秋飞花站起身子和东方雁联袂而去。 两人离开瓦舍果然无人出面拦阻。 离开了瓦舍之后东方雁忍不住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小弟抱歉万分实在想不到我这位表姐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秋飞花道:“这也不能怪她也许她确有无法和你见面的苦衷……” 东方雁摇摇头道:“今天这一刺激倒使我想起了一件儿时的往事。” 秋飞花一直保持着适度的冷静缓缓说道:“东方兄可否见告呢?” 东方雁道:“大约有十年了吧!那时小弟只有**岁姑妈归宁。家父盛宴相待兄弟随侍家母身侧似乎是听到家母赞称姑妈的女儿如凤照常情而论姑妈听到这番赞扬应该是十分欢愉才是但我那姑妈却是全无欢愉之容反而叹息一声那本也引不起小弟的注意但家父一番话却使小弟记忆难忘。” 秋飞花道:“令尊说什么?” 东方雁道:“家父说要我那位表姐多读圣贤书也许能使她变化一下气质用不着太为他而自苦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东方兄你再仔细的想想看他们还说些什么?” 东方雁摇摇头道:“相隔十馀年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此后我和舍妹都常常提到这位表姐但却缘铿一面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虽然相逢但却只能隔对话无法对面相谈。”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说取鹰图、玉佩是奉母命行事此事是真是假?” 东方雁道:“这个?小弟无法判断东方、南宫世家虽结近亲但来往不多在小弟的记忆之中似乎是只见过姑妈两次尤其是这几年来。似乎是根本没有见过她老人家。” 两人谈话之间。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但见人影一闪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突然由两棵大树后转了出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秋飞花右手一挥握住了墨龙剑柄。 东方雁也仲手握住长剑。 镦不化一抱拳道:“东方少侠请上路。咱们不敢开罪。” 东方雁冷冷说道:“我不能走!我和秋兄一起来也要一起回去。” 铁不化道:“东方少侠这就使我们为难了咱们奉有严命不得伤到你东方少侠。” 东方雁道:“可是我那位表姐的命谕么?” 铁不化道:“不错正是南宫姑娘之命。”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东方兄令表姐愿念亲情不忍伤害到公子你不用管兄弟的事了……” 语声一顿目光转到铁不化和崔方的脸上接道:“两位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铁不化道:“咱们奉命留下你秋少兄。” 崔方叹息一声道:“秋少兄抱歉得很有些事虽非在下所愿但又不得不行。” 秋飞花道:“两位苦衷晚辈颇能体会倘请别放心上。” 铁不化苦笑一下道:“少兄如此一说好叫我等惭愧。” 秋飞花笑一笑道:“两位奉命行事情非得已不过晚辈不是甘愿束手就缚的人两位前辈只怕得费番手脚了。” 铁不化道:“想当然耳。” 敌对之间说得这么客气倒是从未有过了。 崔方道:“秋少兄非要动手不可么?” 秋飞花道:“老前辈难道要在下束手就缚么?” 崔方道:“秋少兄这不是一般的比武一动手只怕是一场生死之搏我们人手众多……” 秋飞花淡然一笑接道:“盛情心领了两位只管依命行事。” 崔方一皱眉头默然不语。 秋飞花回望了东方雁一眼低声道:“东方雁请早回齐寨去给家师回信如何?” 东方雁道:“秋兄把兄弟看成什么人了咱们两个一起来也要两个人一起回去如是非要拼一场不可也该生死同命……” 只听一声长长叹息飘传过来道:“小表弟你好倔强的脾气啊!” 东方雁道:“是表姐么?” 那声音在一株高大树上传了下来接道:“是我!小表弟你怎么这么倔强啊?” 东方雁道:“表姐你答应过我看在小弟的面上不拦阻我们是么?” 大树上茂密的枝叶丛中传下来南宫姑娘的声音道:“小表弟能不能给表姐一个面子别管这件事?” 东方雁道:“表姐能不能给小弟一个面子撤去你的人手?” 南宫姑娘道:“小表弟我如是答应你了表姐对你让步很多了是么?” 东方雁道:“不错这一点小弟感激。” 大树上飘传下来南宫姑娘的声音道:“小表弟这一次我再让你可是下一次呢?” 东方雁道:“表姐的意思是下一次要小弟让你是么?” 南宫姑娘道:“我是表姐嘛什么事都得让你一筹但小表弟总不能使我永远让你吧!” 东方雁叹口气道:“好吧!下一次小弟奉让表姐。” 南宫姑娘柔柔甜甜的声音突然间变的一片冷厉道:“铁不化、崔方你们退开。” 这两位武林名宿对南宫姑娘恭恭敬敬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只听南宫姑娘说道:“小表弟恕我不送了。” 东方雁突然间觉着心头冒火冷冷说道:“表姐小弟惭愧。” 南宫姑娘笑道:“为什么?又生气了?” 东方雁道:“如是表姐真的把小弟看成至亲想来就不会把小弟当作外人看待了。 听说为你做事的人都不能看到你的真正面目是么?” 南宫姑娘道:“是的!” 东方雁道:“所以我这作表弟的也不能看到了?” 南宫姑娘道:“这一点小表弟千万别误会你想不到表姐生的有多么丑……” 东方雁接道:“但你声音很柔甜。” 南宫姑娘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只听听我的声音一旦你见过了表姐的人就算表姐的声音再柔甜他也不会觉着好听了是么?” 东方雁道:“原来如此。” 南宫姑娘道:“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见到我虽然我很丑但我总是你的表姐啊!小弟总不至因我丑不理会我是么?” 东方雁道:“但愿那一日早些来到也好能早日一睹表姐的容貌。” 南宫姑娘轻轻叹息一声道:“小表弟你好狠的心啊!” 东方雁道:“表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姑娘道:“你明知表姐长得很丑。为什么一定要兄我呢?” 东方雁道:“表姐说的不错咱们总是表兄妹啊!就算你真的生得很丑但在我作表弟的眼中你也是一样的甜美、动人。” 南宫姑娘一阵格格娇笑传了下来道:“小表弟你好甜的嘴巴啊!听起来十分动人!如是咱们有缘份那就下一次下一次咱们能再碰头说不定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小表弟恕我不送你了。” 东方雁双目凝注在大树上希望能瞧出什那南宫姑娘的身影“但他很失望一直未见南宫姑娘的身影由大树上飞起来。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东方兄。咱们走吧!” 东方雁道:“我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 秋飞花低声道:“也许她早已走了……” 东方雁接道:“我一直很留心那株大树没有见到人离开。” 秋飞花道:“不论她是否已经离开只要她还躲在树上咱们也没有法子除非咱们爬上那株大树上搜查一下。” 东方雁道:“不用搜查了咱们走吧!” 两人联袂向前行去。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在下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说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东方雁道:“什么事?” 秋飞花:“我觉着你那位表姐不会放过咱们……” 东方雁道:“她不是答应了我么?” 秋飞花道:“她虽然答应了但我觉着她不会守信约。” 东方雁道:“我没有见过这位表姐但这两番对话使我对这位表姐有了很大的戒心所以我希望看看她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秋飞花笑一笑道:“是一位很难缠的人物……”语声一顿接道:“东方兄对南宫世家的武功是否知晓一些?”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小弟似是听家父说过可惜的是我记忆不太明朗也许会有错误。” 秋飞花道:“东方世家的武功小弟已经见识过了那是堂堂正正之学但南宫世家的武功是否别走奇径呢?” 东方雁道:“就小弟记忆所及家父论南宫世家武学似是以奇诡见长。” 秋飞花道:“以南宫姑娘的擅谋、机诈小弟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南宫世家的武功恐怕是走奇诡为主的路子……” 轻陉咳了一声接道:“东方兄兄弟再请教一事如是东方兄觉着不妥当尽可拒绝回答。” 东方雁道:“秋兄只管请说。” 秋飞花道:“令姑母的武功是否已得了东方世家的真传?” 东方雁微微一怔道:“这个在下倒是不太清楚了。” 秋飞花道:“东方世家的子女在修习武功上是否有什么特别的限制?” 东方雁道:“没有。” 秋飞花道:“如若令姑母把得自东方世家的武学传给了南宫姑娘。你那位表姐。岂不是身兼东方世家和南宫世家的武功之长么?” 东方雁道:“不错秋兄这一提使兄弟茅塞顿开了。” 两人谈话之间人已到了齐家寨。 大厅中坐着天虚子、傅东扬和倪万里。 秋飞花当先入厅分别对三人行了一礼。 倪万里重重咳了一声道:“飞花你见着那幕后人了么?” 秋飞花道:“见到了。” 傅东扬道:“是哪一路的高人?” 秋飞花道:“南宫世家中一位姑娘这位东方兄的表姐。” 傅东扬道:“你见过那位南宫姑娘了?” 秋飞花道:“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却没有见到他的人。” 傅东扬点点头道:“东方少侠见过了南宫姑娘么?” 东方雁道:“我那位表姐一视同仁秋兄没有见到在下也一样见不到。” 傅东扬道:“飞花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 秋飞花仔细说出了经过之情。 东方雁道:“傅老前辈在下很惭愧。” 傅东扬道:“这和少侠无关、至少你救了神剑、魔刀飞花能全头全脸的好好的回来这都是你少侠的面子了。” 东方雁道:“唉!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如若时间来得及在下倒希望回去一趟……” 倪万里接道:“东方少侠准备告诉你的祖母么?” 东方雁道:“不错在下的面子不够大只好请我奶奶来了她老人家如是到了我那位姑妈非来不可。” 傅东扬道:“办法是好办法只怕南宫姑娘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那位南宫姑娘真的那样可怕么?” 傅东扬冷笑一声道:“飞花你是越来越狂了你那一点微末之技难道真能纵横江湖了?”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不敢。” 只见齐元魁快步奔入了大厅之中道:“有一位南宫姑娘求见。”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来得这么一个快法她人在何处?” 齐亓魁道:“大门外面。” 东方雁道:“我去拦住她……” 一直很少开口的天虚子突然接口说道:“东方少侠请听贫道一言。” 东方雁道:“道长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天虚子道:“要来的总归要来少侠以至亲情意就算能把她暂时拦住事情也未解决不如放她进来大家开诚布公的谈谈也好。” 目光转注齐元魁的脸上道:“有劳齐寨主请她进来吧!”面对这些武林高人齐元魁只有听话的份一转身行了出去。倪万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老道士你准备怎么对付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这个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贫道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尽量避免冲突。” 倪万里冷冷说道:“话是这么讲但人家非要冲突不可呢?” 天虚子道:“那贫道就没有办法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两个办法都不违背你牛鼻子的意思。” 天虚子道:“愿聆倪兄的高见。” 倪万里道:“一个是咱们死不认帐就是不交出鹰图、玉佩不妨把脖子伸直让她砍去脑袋就是。”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老叫化这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倪万里接道:“你要怕死那就用第二个办法了。” 傅东阳道:“说说看倪兄。” 倪万里道:“叫飞花准备好鹰图、玉佩南宫姑娘一进门咱们就双手奉上架也不用打了也可省下了一番口舌之辩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天虚子道:“老叫化这些年的修心养性看来是把你的火气越养越大了。” 倪万里还待接口傅东阳低声道:“老叫化这当口不是吵架的时机等一会再吵不迟。” 说话之间齐元魁已当先行入了大厅之中。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紧随在齐元魁的身后而入。 两人脸上微现愧咎之色进门之后目光望着地下不敢和几人的目光相触也未和几人打个招呼。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铁兄、崔兄两位好啊?!” 崔方只听得脸上铁青没有答话铁不化却勉强一点头道:“真是山不转路转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但见两个十六七岁身着青责绸子密扣对襟劲装的佩剑女婢行入厅门口。 天虚子、傅东扬都站了起来倪万里虽然想坐着不动但却被傅东扬一把拖了起来。 从婢入厅南宫姑娘自然应该进来了。 哪知等了一刻工夫之后仍不见南宫姑娘现身。 天虚子好修养笑一笑道:“贫道等恭候姑娘的侠驾光临。” 大厅外飘传来南宫姑娘的声音道:“有劳诸位恭候了小女子如何敢当?” 天虚子道:“贫道久慕南宫世家中的英名只可惜一直无缘会晤今日有幸能得一见姑娘。” 南宫姑娘人虽未进大厅但她的声音却是清晰得很只听她格格一笑道:“诸位老前辈这么看得起晚辈叫我何幸如之。不过小女子怕见生人咱们就隔着室壁一谈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 傅东扬按着:“姑娘此番来访但不知用心何在?” 南宫姑娘道:“小女子的用心简单得很只望诸位老前辈以照顾后进的心情。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天虚子笑一笑道:“姑娘能够告诉我们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么?” 南宫姑娘道:“这一点很抱歉晚进确实不知。” 倪万里道:“姑娘既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取得二物?” 南宫姑娘道:“进奉了家母之命求取此物慈命难违只好厚颜求取了。” 倪万里道:“如是我们不交出去呢?” 南宫姑娘道:“那真是一件很抱歉的事了!” 倪万里道:“你抱歉什么?” 南宫姑娘道:“家母之命非要取到那鹰图、玉佩不可。” 倪万里道:“如是咱们不交出来姑娘准备如何?” 南宫姑娘叹口气道:“江湖上有不少前例可循进么?也只好从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是准备硬抢?” 南宫姑娘道:“借重老前辈的大才替晚进筹谋一下除了硬抢之外我还有什么别的良策?” 傅东扬道:“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引起一片杀机呢?何不归报令堂合情合理的解决此事。” 南宫姑娘道:“家母有一道令谕说如是晚进取不回鹰图、玉佩那就割下头去见她如是晚进一定要死为什么不死在搏杀的刀剑之下呢?” 傅东扬道:“姑娘如是一定要和我们动手那就只好听凭尊便了。” 南宫姑娘道:“原来老前辈也准备好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被逼迫的不得不应付姑娘了。” 南宫姑娘道:“老前辈可是有把握胜过进么?” 倪万里道:“就算咱们不是姑娘之敌吧!但也忍不下这口气。” 南宫姑娘道:“忍者长安老前辈何必把一世英名没于对晚进一场搏杀之中?那是为小失大。” 倪万里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咱们一定会败在姑娘的手中?” 南宫姑娘道:“还没有动手之前咱们很难说谁胜谁败不过有一句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我既然敢来了……总是有一点准备和仗持诸位都是武林中的名人和我这藉藉无名的晚辈放手一搏那是只能胜不能败的局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表姐如是姑姑责怪到表姐小弟愿代表姐挺身作证……” 南宫姑娘道:“没有用的小表弟你姑妈的脾气十分固执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你是她老人家的内侄、至亲咱们更是很亲近的表姐弟你不能和我为敌作对但那面也是你的好朋友你站在中间定然是很为难的了。” 东方雁道:“所以请表姐赏给表弟一个薄面。” 南宫姑娘道:“你最好站在中间不作偏袒袖手旁观一场龙争虎斗。” 傅东扬道:“小兄南宫姑娘说的也是如若我们之间非要有一场搏杀不可东方少兄唯一能够自处的是执中不偏你不能和姑妈、表姐为敌也不能和朋友作对。” 东方雁叹口气默然不语。 傅东扬提高了声音道:“姑娘咱们虽然对南宫世家十分敬慕但也不能忍受这口气姑娘既然逼上门来而且口气坚决词锋逼人咱们就算是明知不敌也只好勉力一试了。” 南宫姑娘道:“目下处境如箭在弦老前辈们请划个道子出来吧!” 傅东扬道:“我看这道子要你姑娘划了。” 南宫姑娘道:“好吧!晚进提出两个办法请诸位选择其一。” 天虚子一直未再说话神情肃然而立。 傅东扬望了天虚子一眼说道:“姑娘请说。” 南宫姑娘道:“第一个办法文明一些咱们单打独斗分阵一决胜负第二个办法彼此不管人数多寡大家一涌而上。” 傅东扬道:“彼此不是含恨寻仇第一个办法文明一些。” 南宫姑娘道:“好!咱们是三阵两胜呢?还是五阵三胜。” 傅东扬道:“不用限数直到一方无可战之人时那一方就认输了。” 南宫姑娘道:“那也好第一阵诸位派出些什么人?” 傅东扬道:“姑娘请先派人吧!” 南宫姑娘道:“说的也是我找上门来自然是我应该先派人了……” 傅东扬道:“咱们恭候教益。” 南宫姑娘格格一笑道:“追风、摘星你们分别出战一二阵。” 只见一个青衣女婢缓步行入大厅道:“婢子追风哪一位请出来赐教?” 傅东扬道:“飞花你去会会追风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缓步行了出来到了追风的身前冷冷说道:“姑娘咱们动兵刃还是动拳掌?” 追风微微一笑道:“悉凭阁下之意。”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先比拳掌如若无法分出胜负咱们再比兵刃。” 追风道:“好吧。” 秋飞花道:“姑娘先请。” 追风也不客气玉掌一挥直劈过去。 秋飞花一闪身膝未弯曲脚未移步忽然间向后退开八尺。 追风娇躯一转人已欺到了秋飞花的身侧右手一挥拍出一掌左手纤纤玉指半屈半伸的点向秋飞花的前胸。 双手两式却攻向两个不大相同的方位。 只一招。秋飞花已感觉到这丫头年纪虽经但武功上成就却非小可尤其招术奇幻。不可经敌。当下双手并出一式“分花拂柳”双掌向前推出一分。击向追风的双肘。 这一招平平实实但选用的时机恰当由内向外一下子把追风的攻势完全封住。 追风冷笑一声娇躯突然一转双手突然缩回人就闪过了秋飞花的掌势范围。 秋飞花心知那是一种很奇奥的身法不禁暗暗惊心忖道:“这丫头果非好与之辈。” 就在他念头转动心神微分之际突觉一股暗劲直逼过来袭向了后背。 秋飞花已来不及翻身迎敌匆急之间一真气身子突然向前滑出三尺。 但那追风竟如影随形一般有如贴在了秋飞花的后背一样随着秋飞花的身子向前滑进三尺。 秋飞花停下脚步追风右手玉指已然逼上了秋飞花命门要穴。 傅东扬、倪万里无不大吃一惊暗道:“看来这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似尤在魔刀、神剑之上了。” 秋飞花内功精深一身兼五家之长但他却未料到对方竟有着如影随形的这一股粘劲双肩晃动连变了七种身法才把追风摆脱。 两人又成了一个对面而立的形势。 大约是追风这一阵急追猛攻仍被秋飞花摆脱开去心中也暗生惊懔这是她自用捕风捉影的身法以来第一次失败。 秋飞花神情严肃缓缓说:“姑娘好高明的身法。” 追风暗中把一股未能擒敌散去的真气重又提聚起来口中却微笑说道:“夸奖、夸奖。” 秋飞花道:“很可惜的是姑娘这一击并未得手。” 追风道:“我不慌这只是第一个回合。” 秋飞花道:“在下并无伤害姑娘之心但目下的形势只怕很难两全了。” 追风道:“阁下只管施展。” 秋飞花道:“好!姑娘小心了。”右掌一挥迎面劈去。 强猛的掌势逼出了一股啸风之声。 追风身子一闪真像一阵风似的避开了秋飞花的掌势。 秋飞花左手疾快而出指影点点分袭向追风五处大穴。 追风娇躯连晃几个翻转之后不但避开了秋飞花的掌势而且人又闪到秋飞花的身后。 但这一次秋飞花早已有备突然间反臂击出。 但见掌影重重迎头落下。 追风之名并非虚传其行动果然有追风一艘的快只见她一连两个转身轻巧巧的脱出了秋飞花掌力笼罩之下。 秋飞花这反臂攻敌也是所学中一招很凌厉的杀手但追风却能轻易避过心中也为之震骇不已。 第二回合仍然是一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追风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也没有败。” 秋飞花道:“是的!咱们还要打下去直到分出胜败为止。” 交手两个回合追风的神色有了很大的改变已不像刚刚出手时那样满脸笑容。 秋飞花提一口气道:“这一回合中希望咱们能分个胜败出来。”。 追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 “想”字落口突然一伸柳腰闪电一般扑了上去。 几乎是在追风动的同时秋飞花同时侧身攻上。 两人这次出手不再游斗掌影交错肘横指飞各凭所学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傅东扬、倪万里看两人搏战形势暗暗惊心两人做梦也未想到这一个丫头竟有如此武功。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也看得全神贯注。 这些人都是武林中名重一时的人物看两人掌指变化顿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秋飞花掌劈、拳击气派很大每一招都带着凌人的威势。 追风的招术以尖锐见长每一招攻势都是从极不可能的方向、角度中出。 幸好秋飞花所学极博应变快追风的奇攻诡变都被秋飞花化解开去。 不一会工夫两人已拼搏了百招之上。 忽然间秋飞花长啸一声掌法一变两掌如落缤纷般合击过去。 这一轮快掌势不但快如闪电而且每一掌中都含蕴着极强的劲力。 在快、强猛的掌力压迫之下追风逐渐被迫缩在秋飞花的掌力之下。 倪万里低声说道:“傅兄这可是那一套压箱的本领‘风雨落英掌’?” 傅东扬道:“风雨落英掌加上了大和尚‘无相神功’蕴合的暗劲这小丫头再不束手就缚有得她苦头吃了。” 倪万里道:“你是说飞花已成了无相神功?” 傅东扬道:“不错已有小成只是不及大和尚那等深厚罢了。” 谈话之间突然一声娇叱追风突然跃起直向外面冲来。 她整个身躯收缩起来双手在头顶上结成了一个十字形千指尖尖直向那风雨一般的密集掌雨中冲了过去。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武功?” 傅东扬道:“好像是传说于江湖之上的”钻天手“不过我也不敢肯定。” 就是这两人谈上几句话的功夫场中已然分出了胜败。 原来追风向前飞冲的身躯在接近秋飞花那重起的掌影之后突然一伸双腿那卷缩在头顶前的双手也忽的伸开直向那秋飞花攻去。像一支钻子一般身躯转动直向外面冲去。 秋飞花虽然身兼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但究竟是经验不足未见这等武功心中大急之下突然一挥右手全力迫出一掌人也横的向一侧闪去。 “砰”的一声秋飞花戚觉到一般强厉的劲道直钻过来力道之强竟然挤破了护身的无相神功掌指掠过了的右小臂。 秋飞花感觉右面的小臂上一阵麻疼衣袖绽开肌肤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如是没有无相神功护身这一声必可使秋飞花皮裂肉绽骨碎臂折。 但那追风女婢的苦头更大旋转的指力受那无相神功一挡已消去大半秋飞花掌力拍到击在追风女婢的右小臂上。 这一掌力道强大追风忍不住惨叫一声直飞开去。右臂骨折丹田的真气也被一掌震散。 砰然一击摔落实地。 秋飞花吸一气忍住了伤疼回头望了追风一眼。 只见她钗横乱面色苍白两次想挣扎而起均难如愿。 摘星快快的窜了过来伸手扶起了追风道:“姐姐你伤得很重?” 追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咱们不能为姑娘丢脸我还支撑得住。” 南宫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追风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委屈了自己。 摘星拿一粒万应丹为她服下告诉我伤的情形如何?” 摘星先取出一丹丸让追风服下然后裣查追风的伤势。道:“禀姑。追风姐姐右臂骨折断……” 南宫姑娘接道:“给她接上。” 摘星应了一声替追风接上断骨又道:“追风姐姐被震散了护身真气。” 南宫姑娘哦了一声道:“再给她服下一保命丹扶她出来。” 摘星应了一声又摸出一丹药给追风服下接道:“回姑娘话。婢子要战第二阵。” 南宫姑娘道:“不用了你扶她出来我要亲自出手。” 摘星应了一声扶着追风退了出去。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静静地站着脸上神情木然似是等待命谕。 一个黄色的影子一闪大厅中多了一个全身鹅黄衣衫的少女。 鹅黄色对襟密短衫鹅黄色的拖地长裙挽宫髻斜插了一朵黄花脸上戴着一副黄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双眼睛和说话的口孔。 两双手上也戴着鹅黄色的手套全身上下不见一点杂色。 长裙掩去了双足除了一头黑和眼睛之外连双足也掩在拖地的黄色长裙之下。 傅东扬沉声道:“飞花能支撑下去么?” 经过了一阵长时间调息秋飞花麻木的右臂已然大部恢复道:“弟子还可支撑……” 目光转注黄衣女子的身上道:“姑娘如此神秘想必是南宫姑娘了?” 黄衣女子道:“我是南宫玉真咱们见过一次了。”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听说你身兼江湖五君子之长果然了得能伤我的侍婢追风的武林中只怕还不会太多。” 秋飞花道:“那是在下侥幸追风姑娘的承让。”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道:“果然是她让你你就不该把她伤得那样重了。” 她言词犀利口舌如刀一两句谦辞之言也被她抓住话柄。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相打无好手在下如不伤追风姑娘势必要伤在追风姑娘手下了。” 南宫玉真道:“说的也是你既能打伤我的侍婢我这作主人的自然要出面了。” 秋飞花道:“姑娘准备亲自出手?” 南宫玉真道:“试试吧!如是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中那我们只好放弃鹰图、玉佩回转南宫世家了。” 秋飞花微微一叹道:“姑娘和我等无怨无恨为什么一定要动手相搏分个生死出来?” 南宫玉真道:“咱们本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仇恨只要你肯交出玉佩、鹰图。你打伤追风的事也就此一笔勾销了。” 秋飞花道:“鹰图、玉佩本是我们取得之物姑娘硬逼我们交出不觉着太强过横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两物本非你们所有但却为你们取得你既能取我又为什么不能硬要呢?” 秋飞花道:“姑娘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在下实不愿和姑娘动手。” 南宫玉真道:“你已经伤了我的女婢又何必怕再多伤一人不用客气了。” 秋飞花道:“姑娘之意咱们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南宫玉真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秋兄是英雄人物自然不肯白白的交出那鹰图、玉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秋飞花道:“姑娘口气婉转说的条条有埋但意志坚决却是全无缓和的馀地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决定的事向不更改。” 秋飞花道:“在下也不愿平白交物只有奉陪姑娘几招了。” 南宫玉真道:“人间有很多的悲剧但最多的悲剧是自不量力。” 秋飞花剑眉微扬冷冷说道:“多谢南宫姑娘的指点。”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既然难免一场搏杀希望不要一定闹到非流血不可的惨剧。”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简明双方订下个约条大家遵守也许可能避免一场你死我活的硬拼。” 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铁不化、崔方不可恃追风、摘星武功在伯仲之间。你能胜了追风摘星也非你之敌我的人手不多连我只有五人我是最后的一关你能打败我就算你们胜了。” 秋飞花道:“如是我们胜了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条件由你开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要我自刎我就立刻拔剑自绝要我如何小妹是无不从命。” 秋飞花道:“姑娘不喜血流五步在下也不愿目睹惨事。”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如此仁慈好叫小妹感激如是小妹不幸落败愿以清白儿女之身追随秋兄永为奴婢。” 秋飞花道:“这个么?太重了。” 南宫玉真道:“由生死到为奴婢小妹是无不遵从但如小妹幸胜了呢?”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我们和姑娘不同的是除了区区在下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人在下只不过是位马前卒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自然数数你们现场中英雄人物大约有四个人小妹希望能打过四关如是途中不幸败北小妹自然要履行诺言万一小妹过了这四关那就算诸位败了是么?” 秋飞花道:“看来姑娘对我们估计得很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如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若我对诸位一点也不了解小妹也不敢到这里来了。” 秋飞花道:“姑娘早有估计而来除了一战之外似是别无良法了?” 南宫玉真道:“还有一件事情咱们一谈好就可以动手了。” 秋飞花道:“姑娘请说吧?” 南宫玉真道:“如是四位都败了但不知四位准备付出些什么?” 能付出些什么? 在三位师长之前秋飞花确然无法作主了回顾了天虚子和傅东扬一眼默不作声。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要的是鹰图、玉佩对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快人、快语。”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全败了那就交出鹰图玉佩。” 南宫玉真道:“但不知天虚道长和倪大侠的高见如何?” 傅东扬道:“傅某人作主了想来天虚道兄也不会太反对。” 南宫玉真道:“好吧!请他们两位说一句话。” 天虚子道:“姑娘词锋锐利咄咄逼人已经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了。”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虽然在武林中声势显赫但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了。”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四位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姑娘请。” 南宫玉真道:“秋兄请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得罪了。” 突然一掌劈了出去。 南宫玉真娇躯一闪一个人忽然间分化出四五条人影。 秋飞花掌势落空同时觉了南宫玉员的快异身法立时吸一口气陡然间向后退开了八尺。 但觉香风扑面南宫玉员的身影如影随形般直扑过来。 秋飞花脚步刚刚站稳一片指影已袭向面门。 秋飞花一提气身子一连打了几个转身。 没有人能认出南宫玉真施的什么身法只觉大厅中幻化出了四五个南宫玉真每一个又都是那么虚无叫人捉摸不定。 飞花感觉到那飘忽的人影有如一道绕身的索绳摆不脱甩不掉。 这一来秋飞花大为震动一连施出了五种身法击出两掌踢出了四脚才算脱围而出。 南宫玉真未再追击幻化的身影也突然恢复成了一个人。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姑娘很高明的身法。” 南宫玉真道:“你也很高明能够脱出我幻影身法的当世之间只怕也没有几人。” 秋飞花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我一向不用第二种武功上一阵咱们未分胜负这一阵希望咱们能打个胜败出来。” 秋飞花从未遇到这样的强敌吸一口气缓缓提起双掌。 南宫玉真道:“秋兄不用手下留情……” 秋飞花道:“不劳姑娘费心。” 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掌势和那南宫玉真有着很大的不同南宫玉真掌势奇幻有如落英白云变化万千叫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秋飞花的掌势却是真真实实的一掌劈出。 奇怪的是那掌力不带一点风声平平淡淡的击了过去。 南宫玉真肃立不动秋飞花心中暗喜忖道:“你不知道我这小天星内家掌力暗劲蓄蕴于掌心之中击中人之后才内劲外吐就算你是练过金钟罩和铁布衫的人也无法承受我这一击。” 哪知掌力快要近身的时候南宫玉员的身躯突然微微一侧秋飞花掌势有如拍在一双滑嫩的泥鳅之上竟然被滑向一侧。 这是一股奇异的滑劲直到秋飞花的掌力靠身那一股滑劲才突然涌出滑劲中带着一股引力把秋飞花的掌力引向一侧。 秋飞花心生惊觉已经收拾不住掌势已被滑向一侧。 南宫玉真左手五指一翻疾向秋飞花的腕穴上扣去。 秋飞花一招落空立时右脚侧移半步身子忽然向前滑去。 这等急智的应变之法实已快至极但南宫玉真比他更快右手疾出指锋划过了秋飞花的左肋。 秋飞花只觉一股暗劲直透内腑向前奔冲的身子突然感觉到半身麻木行动立时迟滞下来。 南宫玉真娇躯晃动忽然间向后退了三步“秋相公小妹得罪了。” 秋飞花身躯颤动一下缓步向后退去。 他步履踉跄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显然有半个身子已然不听使唤。 但更难看的是他的脸色不是苍白也不是羞红而是近乎死灰颜色。 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打击第一次遭受到挫败。 对秋飞花的落败倪万里心情的沉重尤过秋飞花他心中明白秋飞花实已兼有了江湖五君子之长也许火候会梢差一些但他的应变机智和武功招数绝不在自己之下。 傅东扬长衫飘飘缓步而出道:“姑娘傅东扬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轻声一笑道:“书剑秀才傅老前辈?”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在下傅东扬。”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晚辈觉得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老前辈成名的风雨落英掌揉台了无相神功用于克敌晚辈也见识过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不过一个人的修炼不同他的武功成就也就各异了同样的一招”风雨交作“在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威力。”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傅老前辈一定要与晚辈动手了?” 傅东扬道:“除了傅某人败在姑娘的手下之外我还想不出另一个办法能解在下和姑娘之间局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我们只有在武功上分个上下了老前辈请出手吧!”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先请!”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 右手一指点了过去。傅东扬早已全神戒心避开了南宫玉真的一指之后立刻展开反击。 傅东扬用的是一套“风雨落英掌”法但傅东扬在这套掌法上却是与秋飞花大大不同。 在这套掌法上傅东扬已有了近五十年的火候每一招都带着呼啸的风声。 南宫玉真突然一个转身整个的身体也忽然化成了一圈一圈的黄影是那么快那么不可捉摸。 风雨落英掌本是以快见长但南宫玉真的身法似是更快过掌法。 傅东扬的打法和秋飞花完全不同秋飞花在风雨落英掌中夹杂着很多不同的武功忽而指点忽而肘撞变化万端傅东扬却是只用这一套掌法。 掌法施展开来真是风雨并至攻势快至极。 傅东扬说的不错同样一套掌法和同样的招术在不同的人施用出来威力就完全不同了傅东扬这一套风雨掌法比秋飞花的威力又不知强多少倍了。这本是一套攻敌的掌法但傅东扬却用为攻守兼具。 双方搏斗了五十个回合之后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仍是反反覆覆的使用那套风雨落英掌法。南宫玉真却是连换了七八种武功。 突然间南宫玉真身法一变整个的人幻化成一阵黄影。直向傅东扬击了过去。 傅东扬掌影如雨但竟然无法封住那南宫玉真的冲突之势。 但听“**”两击轻响两条交锋的人影忽然分开。 傅东扬神情肃然望着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姑媳这是什么武功?” 南宫玉真笑道:“南宫世家祖传一种武功叫作”穿云指“老前辈可曾听人说过” 这位姑娘的厉害之处就是始终话不伤人说得十分客气、婉转。 傅东扬点点头道:“钻天手、穿云指都是武功中奇厉之学咱们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过奖了。” 傅东扬凄凉一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南宫玉真道:“承让承让。” 直到此时大家才听出来敢情傅东扬也败在南宫玉真的手中。 倪万里双目圆睁低声说道:“秀才你败了?” 傅东扬道:“穿云指力量强大而且能集于一点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够抗拒的。” 倪万里一提气朗声说道:“江湖上盛传南宫世家的武功以奇诡异秘为主看来是颇有道理了…:“天虚子仿佛深恐倪万里出手因为倪万里的武功以刚猛激烈为主一旦动上了手必是雷霆万钧逼得对方亦必施出毒手对付不可。当下缓步而出高声接道:“女施主小小年纪已练成穿云指法果然是高明得很贫道不才领教几招。” 南宫玉真道:“玄妙观主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怕晚辈不是敌手。” 倪万里道:“老道士慢一步车前面坐个老太太好的放在后面应该由老叫化子先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倪兄你毒伤还末全好你、我、傅秀才。三人武功一向在伯仲之间如是我和秀才都败了你上去也是白费力气谁先士都是一样。” 倪万里道:“咱们已败了两阵这一阵败不得。” 天虚子道:“贫道领教尽力施展就是。” 南宫玉真道:“道长小心晚辈先出手了。” 黄影一闪人已到了天虚子的身前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天虚子采取的以静制动之策右手一挥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右腕上抑去。 南宫玉真玉指一屈弹土百缕指风:疾向天虚子五处大穴袭去。 天虚子吃了一惊。骇然疾退三步。南宫玉真柳腰一摆如影随形疾欺而上。 天虚子袍袖一拂条然间拍土三掌。 三掌内力在身前汇成了一股暗劲一档南宫玉真的攻势一个大转反臂攻出一拳。 南宫玉真整个身躯有如垂柳飘絮一般忽然间向一例倒去。 拳风掠过了南宫玉真的面前震飘起垂面的黄纱。 露出一半粉脸儿。 耳际间响起了南宫玉真的一声冷笑半倒身躯突然一翻人已欺到天虚子的身前。 只听天虚子冷哼一声双掌疾退而出。 这是电光石火一般的交触一台即分。 南宫玉真飘身退回了八尺天虚子却肃立原处。 这一次交手的度很快交接之间。只不过三个照面已然分出胜负。天虚子神情很严肃回望了傅东扬一眼道:“秀才你有什么高见?” 倪万里忽然一闪行入场中道:“南宫姑娘还有老叫化子。” 天虚子经轻叹息一声道:“老叫化你回来。” 倪万里笑一笑道:“你担心老叫化接不上南宫姑娘三招么?” 天虚子道:“倪兄南宫姑娘对秀才和贫道都已经手下留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也败在南宫姑娘的手下了?” 天虚子道:“贫道应该受伤很重但南宫姑娘却适可而止。”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和秀才都败了老叫化也胜不了人家。” 天虚子道:“秀才你想好了没有?” 傅东扬道:“败军之将不足言里道兄看着办吧!” 天虚子回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飞花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 秋飞花道:“小侄收藏在此。” 天虚子道:“去取出来。” 秋飞花望了傅东扬和倪万里一眼转身出厅而丢。 片刻之后手捧鹰图、玉佩缓步行了进来。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你能辨识玉佩、鹰图的真伪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虽未见过玉佩、鹰图但对此二物了解很深大约可以认得出来。” 秋飞花口捧着玉佩、鹰图行了过去双手递向天虚子。 天虚子摇摇头道:“交给南宫姑娘。” 秋飞花一欠身转身向南宫玉真行去。 南宫玉真柳腰款摆迎了过来道:“有劳秋兄了。” 秋飞花一话末只把鹰图、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玉真仲手接过随手交给了摘星。 天虚子道:“姑娘请打开鉴定一下。” 南宫玉真道:“诸位是信实君子晚辈信得过诸位。” 天虚子道:“姑娘认识此物之人又何止姑娘一位还是打开瞧瞧为妙。” 南宫玉真道:“也好!晚辈验收之后再有什么遗失那就和诸位无关了。” 回目一顾摘星道:“把玉佩给我展开飞厄图。” 摘星依言递土土佩又缓缓展开了飞麻图。南宫玉真搪搪手中的玉佩道:“寒玉佩没有错。” 目光转注到那飞鹰图上仔细看了一阵道:“飞鹰图也没有错其实诸位都是信实君子用不着再看一遍。” 摘星卷起飞鹰图南宫玉真亲自接过握在手中。 天虚子道:“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晚进有一种很惭愧的感觉。” 傅东扬道:“什么事使姑娘觉着惭愧?” 南宫玉真道:“晚进觉着不应该豪夺这寒玉佩和飞臆图。” 天虚子道:“姑娘咱们已交出鹰图、玉佩了不论是不是巧取、豪夺姑娘的方法还算正大我们既无能保存此物与其让它落入别人之手倒不如交给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好叫晚辈惭愧诸位如若没有别的吩咐晚辈告辞了。” 天虚子道:“恕咱们不送了。” 南宫玉买回望了摘星一眼道:“带有金丹么?” 摘星道:“小婢带有一瓶。” 伸手取出恭恭敬敬的交给了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放在了木案上道:“这是我们家传的秘方金丹对疗伤、去毒方面甚有效用仅以一瓶奉赠聊表愧咎之忱。” 天虚子道:“久闻南宫世家秘制的万应金丹为江湖上疗伤圣品得一颗就非易事姑娘以一瓶相赠实在是大大方了。” 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姑娘不惜出手相搏……非要取得这鹰图、玉佩不可想来这两物十分珍贵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很有价值不过这要看两物落在何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姑娘可否把鹰图、玉佩的用处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不擅说谎。” 天虚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之处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件事晚辈无法奉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勉强姑娘请便吧!”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能奉告这鹰图、玉佩和整个的武林人都有关系。”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以几位在江湖的声誉受人的敬重如非事出寻常晚进绝不敢冒犯诸位。”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似是在推崇几人但仔细的想一想。又有带讽刺的味道。 倪万里不好意思再问南宫玉真也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行去。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追风在摘星扶持下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回望了天虚子等苦笑一下护拥着南宫玉真而去。 天虚子望着南宫玉真离去之后突然经经叹息一声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 “飞花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晚辈伤势不重已然好了不少。” 天虚子道:“看来她下手之时已然留有份寸了。” 秋飞花道:“师伯南宫世家的武功如此高明实是可怕得很。”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我也没有见到过南宫世家中高人和人动手但我觉着南宫姑娘所用的武功不全是南宫世家的武学。” 倪万里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为诡异老叫化看她武功走的全是诡异的路子和江湖上的传言相同。” 天虚子道:“武林中之大世家的武功各走蹊径各有所成南宫世家的武功虽以诡异见称但也不像南宫玉真的手法这等奇幻……” 倪万里低声说道:“老道士你是说南宫玉真的手法并非是南宫世家的武功?” 天虚子道:“贫道之意是说南宫玉真的武功除了南宫世家的手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武功。” 傅东扬经过了一阵调息人已大部复原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请坐下谈吧!” 天虚子点点头道:“诸位这大厅中没有外人咱们坐下谈吧!” 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依言入座。 傅东扬目光一掠东方雁道:“东方世兄和南宫世家素有往来不知是否对南宫世家的武功有多少了解。”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就晚辈所知武林中三大世家素无往来也很少相聚只有晚辈的姑母嫁入南宫世家二十年来只回去两次。” 天虚子点点头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彼此互不往来虽然没有仇恨却也没有交情东方世兄年纪大小怕对各种内情知晓不多。” 傅东扬道:“本来武林中三大世家也是以南宫世家最为神秘以东方世家的行径最为正大东方世家中人肯下嫁南宫世家怕别有一番用心……” 东方雁苦笑一下接道:“傅老前辈这么一提晚辈又想起一件事来。”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如若肯相信我们几人还望能畅所欲言。” 东方雁点点头道:“晚辈对诸位都很敬重自是知无不言……”沉思了片刻接道:“晚辈记得有一次舍妹想随姑母同往南宫世家一游但竟为姑母拒绝了。”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现在是否还想去见见你那位姑母呢?” 东方雁道:“玉真表姐是我姑妈所生论血缘关系。我们应该是相当的亲近但她竟然不肯以真面目和我相见就算我去见姑妈怕也是很难如愿了。” 倪万里道:“东方世兄若叫化想请教一事?” 东方雁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寒玉佩可以抗热佩在身上夏日里逐汗避暑算是一件宝物但那飞鹰图只不过是一幅平常的图画罢了既非出名家之手也未经名家品评怎么使得南宫世家动心?” 东方雁道:“晚辈也觉着奇怪听舍妹说我们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最为富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秋飞花道:“东方兄兄弟有一句冒昧的话说出希望东方兄不要见怪。” 东方雁道:“兄弟和秋兄一见如故什么话但说不妨。” 秋飞花道:“东方兄常常提起令妹似乎是令妹知晓的事情比世兄多些。”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提起我那位妹妹当真是古怪精灵东方世家的子孙不论男女都要学武但舍妹却对武功一道全无兴趣东方世家中藏书万卷舍妹日久躲在藏书楼中自她懂事那一天起就似乎比我精明她小我两岁但知晓的事情却比我多……”沉思有顷接道:“不怕诸位前辈和秋兄笑话我这作哥哥的遇上了什么为难不解之事全都向她请教每一次都能得到很满意的答覆。” 秋飞花道:“啊!原来令妹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东方雁道:“兄弟如若不自谦”才女“二字她却是当之无愧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如是令妹在此很多事情咱们不用猜测了。” 东方雁道:“寒玉佩和飞鹰图之事如有舍抹在此她定能有一番常人所难及的论断。”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接口。 东方雁道:“唉!看来秋兄是不大相信兄弟的话了可惜我无千里驹去把舍妹接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不要误会兄弟心中并无怀疑。傅东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话题道:“道兄我心中有一件很怀疑的事想请教道兄。” 天虚子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不该败得那么快。”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酸秀才我晓得你十几年来苦读书庐一面练武新成三招奇学但在对付南宫玉真的搏杀中没有施展。”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那是三招死学-如若施展出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秀才这把年纪了难道真还要和一个小女孩拼命?” 天虚子道:“说的是啊!她要战决一出手就和我硬拼内功力贫道如是不肯认输只有全力和她一并那后果岂不是和你酸秀才所言一般。”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装着败的!” 傅东扬肃然说道:“叫化兄咱们不是装败而是真真正正的败在了南宫姑娘的手中。”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没有全力出手怎么会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兄秀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那三招武功如若施展出手能不能胜得了南宫姑媳还难预料如是必要有一个人死亡时也许死的是秀才不是人家南宫姑娘。” 倪万里道:“所以你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子你好像很希望秀才血溅大厅战死此地。” 倪万里道:“你们故意认输为什么还要打这一架?何不乾干脆脆人家南宫姑娘一开口时就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道:“叫化兄善财难舍啊!至少咱们应该搪搪那南宫玉真的份量能不能保住鹰图、玉佩。才能把东西交给她对么?”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又为什么要放在南宫姑娘的手中?” 天虚子道:“老道士除非孤注一掷真真实实的败花了南宫玉真的手中虽然老道士全力一并时胜负各占一半机会但非有一个人伤亡在当场不可。” 倪万里道:“这么说来就是老叫化的心眼太死了。我如先一步和地出手我们两人乃有一个伤亡了。” 天虚子笑一笑道:“最重要的是咱们证明了南宫玉真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鹰图、玉佩交给她和放在咱们这里没有大大的区别。” 倪万里道:“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咱们的东西交给别人就属别人所有怎会和咱们全然无关呢?” 天虚子道:“因为除了南宫玉真之外还有别人偷觑那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明白点说那鹰图、玉佩已由极端的隐秘到了半公开的境地不论什么人持有此物都会招引来强敌攻击何况咱们目下要应付的强敌不是南宫世家。” 倪万里道:“那自号虚伪公子的一群神秘人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不错那一群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物。” 天虚子道:“老叫化你养养神有得你一场好斯杀。” 倪万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一笑接道:“书识的大多了就有一肚子坏主意南宫世家中人夺去了玉佩、鹰图也招惹了一身很大的麻烦对吧!” 傅东扬道:“人戒贪多南宫玉真大贪心了既要玉佩文要鹰图麻烦是想当然了。” 倪万里笑一笑道:“老叫化不知道飞鹰图和寒玉佩的用途但就老叫化观点推断。 鹰图、玉佩之间似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傅东扬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倪兄高明啊!”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酸秀才别灌迷汤老叫化不吃这个。” 傅东扬笑一笑道:“秀才说的是真话如若南宫玉真只取走一样鹰图或是玉佩咱们就被拖入漩涡中了。” 东方雁道:“这叫作借刀杀人之计。”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世兄这不能算借刀杀人咱们并没有刻意的安排而是南宫姑娘自己找上了门。” 天虚子道:“咱们虽然不知道那鹰图、玉佩的作用何在但想它必然是极为重要之物南宫玉真亲自出马。夺取此物定然是知晓它的作用王天奇也在想尽办法取得此物定也知其中的奥妙虚伪公子等也要得到此物自然是也知作用何在目下依我看来这南阳府的地面上至少有三派人知道这件事情。” 倪万里道:“惭愧。惭愧咱们走了大半辈子江湖别人知道的事咱们竟然是一无所知”目光一转凝注在傅东扬的脸上接道:“老博你常对老叫化子吹嘘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怎么竟连玉佩、鹰图的事也不知道?” 傅东扬道:“秀才知道的事不能算少但一个人绝不能知晓天下所有的事。” 天虚子轻轻叹一口气道:“鹰图、玉佩本是完全不相关连之物不知什么事会把这两件物品牵连在一起?” 倪东扬道:“依南宫世家对此物重视的程度而言绝不是这两件物品的本质。” 倪万里:“秀才你是说这两件物品代表着什么?” 傅东扬道:“不是代表可能是一种图记但必需两物配合才能显示。” 倪万里道:“那是一种宝藏图了。” 傅东扬道:“宝藏图大俗气以南宫世家的富有绝不曾为一批宝藏动心而且不惜以干戈相向。” 一直末开口的秋飞花突然说道:“师父弟子觉着有一件巧合不知是否有所关连?” 傅东扬道:“年轻人好惊人之论说出来听听吧!” 秋飞花道:“弟子听说南宫世家本来世居南阳府五十年前才迁了大行山中。” 傅东扬微微一皱眉头道:“不错不错。” 秋飞花道:“王天奇息隐之后也在南阳府安居下来。” 倪万里道:“这算什么巧合呢?南阳府地面上千百户人家有不少都是由外处落户于此。” 秋飞花道:“弟子的意思王天奇得到这幅飞鹰图是他在魔刀会中据掠所得还是在落籍南阳府后所得?” 傅东扬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关键魔刀会纵横江湖时杀人无数不知有多少的金银珠宝使他们眼花缀乱王天奇也不是风雅之士怎会不要金银珠宝偏偏要这幅飞鹰图?”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不是风雅之士。我看那幅图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秀才你是能写会画的人这幅飞鹰图可有什么出奇之处?” 傅东扬道:“我仔细的看过那幅飞鹰图只能说它画得很好一双飞膺要说笔法有什么出奇之处那就没什么了。” 倪万里冷冷说道:“你能不能画得和它一样?” 傅东扬道:“这个我没画过如是要画么并非是什么难事……”语声一顿接道: “不过那幅飞鹰图倒有一点奇突之处。” 倪万里道:“秀才论事一点也不干脆快说它有什么奇突之处?” 傅东扬道:“那握管画图人似非平常人着笔力道如剑。” 倪万里道:“说话文皱皱的你是说那画图人也会武功?” 傅东扬道:“很精深的内力。” 倪万里道:“飞花你也不用转弯抹角了说说看你心里在怀疑什么?” 秋飞花道:“弟子怀疑那飞鹰图原就是南宫世家之物遗失在南阳地面。被王天奇无意得到……。” 倪万里嗯了一声接道:“这个大有可能。” 秋飞花道:“这飞鹰图可能附有什么说明但却被王天奇收了起来。” 倪万里道:“你怎能如此武断?” 秋飞花道:“以王天奇的见识却无法了解这张飞鹰图的用途因此弟子推想王天奇必然是由这飞鹰图上得到了此中的隐秘。” 倪万里道:“对!王天奇那小子除了耍刀杀人之外还会有什么见识?” 秋飞花道:“他得到了飞鹰图了解婉-之秘后把那说明藏了起来但他无法得到寒玉佩虽有飞鹰图不得不等待下去他不惜再杀人暴露身分极可能和追查寒玉佩有关。” 倪万里道:“不错不错飞花这说法老叫化十分赞成。” 秋飞花笑一笑道:“师叔夸奖了。” 倪万里道:“飞花再说下去。” 秋飞花笑一笑道:“小侄只能推论到此了以后的事小侄就无法推断了。” 傅东扬道:“人贵自知你能知道自己吃几碗饭还算知道一点分寸了。” 秋飞花道:“弟子知罪。” 倪万里道:“酸秀才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教训徒弟还是教训老叫化子?” 傅东扬道:“教训你老叫化子秀才可没有这个胆量。” 倪万里道:“我觉得飞花说的很有理你就偏要和老叫化抬贡老道士你评评这个理酸秀才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笑一笑道:“叫化兄不用生气下面的事听听秀才的说法如何?” 倪万里笑道:“你说吧!老叫化心里有数如是你说的没有飞花有理若叫化可不曾让你。” 傅东阳道:“南宫世家可能很早知道这个隐秘只不过寒玉佩不在手中虽然知晓飞鹰图的隐秘也是无可如何?南宫世家在武林中极有身分自然不能像王天奇那样为所欲为所以就这样拖了下来。” 倪万里似是存心和傅东扬抬贡冷哼一声道:“南宫世家遗失了飞鹰图也不是三两年内的事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找?偏偏咱们取到手中了他们就上门来要似乎是专门捡现成的便宜。” 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兄弟有个解释但不知倪兄是否满意”倪万里道:“老叫化洗耳恭听。” 傅东扬道:“倪兄南宫世家觉遗失飞鹰图后并不是没人去找只不过他们没有明目张胆去找罢了:飞鹰图如若珍藏不动南宫世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去找直到飞鹰图传出了讯息南宫世家派人来这时飞鹰图就落在了咱们的手中……”目光一掠天虚子接道:“天虚道兄替飞花设计了一把风火扇使得王天奇丈二金刚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加上他心中有顾虑还不愿暴露身分就这样糊糊涂涂被骗走了飞鹰图。”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设计夺了寒玉佩和飞鹰图难道就不知它的用处么?” 天虚子道:“这是歪打正着老道士知道齐家寨的寒玉佩名贵王天奇却最宝贵那幅飞鹰图这两者之间有着如此的密切关系却出了贫道的意外。” 倪万里道:“不错歪打是正着了但正着的不是咱们而是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咱们本就没有算计碰运气的事一向是靠不住。” 倪万里道:“所以咱们就只有认了。” 天虚子道:“老叫化江湖掌千奇百怪咱们没有法子场场必赢。” 倪万里道:“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看着飞花和南宫玉真老叫化有个感觉咱们员的老了。” 傅东扬突然一整脸色道:“倪兄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们的艰苦事件还有很多很多。” 傅东扬笑一笑道:“形势迫人咱们不忍也不行了。” 天虚子道:“倪兄忍字之解并非只是忍气而是要等待时机所谓”小不忍则胤大谋”“。 倪万里道:“老叫化明白啦!你快说吧!咱们应该如何?” 傅东扬笑一笑道:“咱们不和南宫玉真全力硬拼交给她玉佩、鹰图是忍耐也是谋略。” 倪万里:“秀才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倒要请教请教。” 傅东扬道:“秀才希望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倪万里道:“一旦南宫玉真和虚伪公子那般人起了冲突咱们是坐收渔利呢?还是帮助南宫玉真?” 傅东扬道:“能避不出手咱们最好是不要出手但如南宫玉真情势危殆非要咱们出手不可那就只有出手一途了。秀才虽然还不明白那鹰图、玉佩的作用……但已感觉到它的重要此物落在南宫世家手中可以称它为物归原主至少它比落在别人的手中好些。秀才有个很奇怪的感觉如是让它落在虚伪公子那般人的手中还不如让它落在王天奇的手中好些。” 倪万里道:“王天奇如是昔年魔刀会中人物不折不把的是一位奸邪、刁恶之徒和虚伪公子那般人有何不同?” 傅东扬道:“王天奇只不过是一个自私小人为恶杀人也都以他的好恶为之至多是恢复他的魔刀会计价杀人。但虚伪公子那批人轨大大的不同了他们人手众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组织也庞大得很如飞鹰图、玉佩落在了他们的手中那可能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事。” 倪万里说道:“你是说那愤图、玉佩真的和武林命脉相关么?” 傅东扬道:“这话出自南宫玉真之口但秀才觉着可信。” 倪万里道:“这真是一桩夹杂不清的事南宫玉真抢去了咱们的东西咱们还得帮她保存这些东西。” 傅东扬道:“这就以大局为重一个真正胸怀仁义的侠士根本就没有私人的恩怨。” 倪万里点点头未再说话。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咱们有时也要用些手段但这些手段必需心中仁善贫道在王天奇的府中埋下了两个暗桩所以才能对王府中里了如指掌也知道了王天奇最爱护他那幅飞鹰图。” 傅东扬道:“所谓菩萨心肠霹雳手段方法不妨激烈一些心地可对天表。” 这时东方雁突然站起身子一抱拳道:“诸位晚辈先告辞了。” 倪万里忙了一征道:“你到哪里丢?” 东方雁道:“去追南宫玉真。” 倪万里道:“去追南宫玉真?这……” 东方雁接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追上了南宫玉真之后要把老前辈们这番仁义精神告诉她。” 傅东扬道:“年经人血气方刚。如是南宫知道了我们未出全力和她硬拼怕会激起她好胜之心那就弄巧成拙了。” 东方雁道:“这一点晚辈自会顾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东方世兄尽管请便吧!不过目下齐家寨环伺的强敌很多世兄小心一些。” 东方雁一抱拳道:“多承指点。”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兄多多保重。” 东方雁一抱拳道:“秋兄放心兄弟很快就会回来。” 起身离厅而去。 目睹东方雁背影消失之后倪万里叹口气道:“秀才如若南宫玉真不理他…… 虚伪公子等又把他看成强敌那他岂不是要挟在中间两面受气了。” 天虚子道:“事情不会很好也不会那样坏东方雁不但是南宫玉真的嘀亲表弟也是她一个很好的帮手以南宫玉真的聪明岂会不知道目下处境之危。” 倪万里道:“这些时间中横逆之事连绵而来老叫化遇上事就不得不住坏处想。” 傅东扬道:“这一点倪兄顾虑甚是飞花你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大见好转。” 傅东扬道:“三小闭门习剑别的人都各有职务你如自觉能够行动那就去暗中接应东方雁。” 秋飞花欠身而起道:“弟子遵命。” 傅东扬道:“慢着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秋飞花道:“弟子明白。” 傅东扬道:“所谓暗中接应就是不要让人觉非绝对必要不可以现身。”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转身出厅而去。 倪万里口齿敢动欲言又止。 直侍秋飞花付去良久倪万里才缓缓说道:秀才飞花的伤势还没有好你怎么能派他涉险?“傅东扬道:“咱们人手不够。” 倪万里道:“老叫化不是在闲着没有事么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倪兄还要应付更重要的事情。倪万里摇摇头道:“咱们这种年纪了死而无憾孩子还年轻前途远大尤其是飞花这孩子不是老叫化对他偏爱晚辈中他是擎天一柱不能让他大过冒险。天虚子笑一笑道:“严格点说飞花已不能算是酸秀才的徒弟咱们五个人都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心血但对飞花了解最深的还是酸秀才。” 倪万里道:“徒弟是他收的读书识字也是他教的所以他就可以一人作主如何安排他都是一样。” 天虚子道:“一个人要能出类拔萃领袖群伦不但是要武功、机智两皆过人而且还要有过人的耐心所谓夭欲降大任于斯人乃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飞花是一方领袖之才但他必需接受更多的磨练才能百炼成钢。” 倪万里叹口气道:“说来说去似乎都是你们有理了。” 天虚子还末来得及答话一个守门人快步走了进来道:“王天奇求见。” 傅东扬点点头道:“请他进来。” 只见人影一闪王天奇已闪身而入道:“三位都在啊?” 傅东扬道:“请坐。” 王天奇目光迅的环顾了四周一眼选了个大椅坐下道:“兄弟心中很急希望能早些得到答覆。” 傅东扬道:“什么事!” 王天奇道:“关于鹰图、玉佩的事。” 傅东扬道:“阁下来晚了一步鹰图、玉佩已被人取走了?” 王天奇似是突然被人在胸上打了一拳道:“什么人拿走了。”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中人。” 王天奇怒道:“那鹰图本是在下之物三位有什么权利送给别人?”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不是咱们送给别人而是被别人抢走了。” 王天奇道:“你们江湖五君子有三个人在此怎会被人抢走了庶图、玉佩呢?” 傅东扬道:“江湖五君子也不是常胜将军不是没有打过败仗。” 王天奇道:“就算他人武功高强确有抢走那鹰图、玉佩的力量但三位都是好好的未见一人受伤。” 傅东扬道:“阁下的意思是非得我们有几个人受伤不可。” 王天奇道:“不见有人受伤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这一番搏杀不够剧烈。” 傅东扬笑一笑道:“如是遇上了武功相差很远的人根本用不着一场剧烈的搏杀。” 王天奇道:“这么说来你们已败花了南宫世家人的手中。” 傅东扬道:“说起来这似乎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不过事实上确是这回事南宫世家中人制服了我们三个人被人逼着交出了鹰图、玉佩。” 王天奇道:“三位就这样交出了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说起来好像是十分复杂不过经过却十分简单。” 王天奇冷冷说道:“这么说来在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法找回那玉佩、鹰图了。” 傅东扬道:“确实如此。” 王天奇叹一口气道:“这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在下诚心和诸位合作但诸位却出卖了在下。”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满口胡说是不是高烧烧出了毛病什么人出卖了你?” 王天奇双目中神光如电冷冷说道:“你、牛鼻子老道和这酸秀才。” 倪万里震然站了起来道:“姓王的你说话小心一些老叫化、牛鼻子也是你能叫的么?” 王天奇道:“你们知道那鹰图、玉佩的名贵么?” 倪万里道:“一幅图画一个玉佩能值几何?老叫化看不出有什么名贵之处” 王天奇道:“那是你的孤陋寡闻了。” 傅东扬生恐倪万里忍不住心头怒火和王天奇动上手。 立刻暗中示意倪万里不可造次出手一面接道:“阁下咱们孤陋寡闻你阁下又知道什么呢?” 王天奇冷笑一声道:“酸秀才你想知那鹰图、玉佩的名贵么?” 傅东扬道:“在下愿洗耳恭听。” 王天奇道:“严重点说鹰图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强弱之势。” 倪万里啊了一声道:“这样重要硬?” 王天奇道:“不错在下说那鹰图、玉佩关系武林强弱之势话还是说得客气了应该说是它关系着武林正邪存亡谁能解开那鹰图、玉佩之秘谁就能君临天下。”一傅东扬心中亦是暗暗震惊但表面上却装上十分平静淡淡一笑道:“一幅鹰图、一块玉佩能有这么大的力量真是匪夷所思了。” 王天奇怒道:“穷秀才你不相信我的话?” 傅东阳道:“在下觉着这有些大离谱。” 王天奇道:“那是你见识浅薄不大了解飞鹰图。” 傅东扬淡淡说道:“傅某人和倪兄都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咱们的见识绝不曾比你王某人差如若那飞鹰图关系着什么宝藏此时早已流传于江湖上了。” 王天奇大声喝道:“你知不知道魔箱、宝镜的事……” 他似乎自知失言说出了“魔箱、宝镜”四个字后立刻住口不言。 但这一句话有如巨雷下击震动了傅东扬和倪万里的心弦。 就是天虚子那等修为深厚的人也不禁为之微微变色合掌说道:“善哉善哉施主此言当真么?” 王天奇冷冷说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骗着你们玩么?” 傅东扬暗自运气压制了震动的心情缓缓说道:“想那宝箱、魔镜的传说远在百年之前当年确曾风靡了无数江湖高手但近三十年来江湖上已不再有人提此事阁下突然提了出来实叫人有些吃惊。” 他自知骤闻魔箱、宝镜事神色间难免曾流现出惊讶之色那绝难瞒得过王天奇的双目倒不如自己先作说明。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不明白魔箱、宝镜的事怎会和鹰图、玉佩扯上关系?” 王天奇沉吟了一阵道:“鹰图、玉佩已落入别人之手追悔已来不及告诉你们内情又于事何补?”言罢、返身欲走。 倪万里冷冷说道:“王天奇站住。” 王天奇愣了一愣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咱们无法在南宫玉真手下保有玉佩、鹰图但对付你只知玩刀杀人的货色还绰绰有余。”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诸位可想留下我?” 倪万里道:“这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王天奇冷然一笑道:“在下要是没几分把握也不敢轻闯龙潭虎穴了。” 倪万里霍然起身道:“好若叫化倒要见识一下这些年来你又长了多少气候?” 王天奇缓缓说道:“王天奇难道王某人还怕了你不成你们一齐上呢?还是车**战?” 倪万里冷冷说道:“你不要作贼心虚只要你能胜了老叫化子他们就不曾出手拦阻你。” 王天奇冷笑一声道:“好!你出手吧!” 傅东阳轻轻咳了一声道:“倪兄王兄两位先请听兄弟一言。然后再动手不迟。”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酸秀才你还有什么事?” 傅东扬道:“倪兄在下觉着王兄此来只是谈谈鹰图、玉佩的事现在鹰图、玉佩已经不再咱们手中了这一战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的。” 倪万里道:“当年咱们除恶禾尽种下了今日的祸患今日如不把他杀死又留作异日祸患了。” 傅东扬道:“咱们只是这样猜想还未能确定王兄就是昔年的莫冲。” 倪万里道:“什么!还没有确定?” 傅东扬道:“是的!咱们只是猜想这位王兄的身份还没有确切的证明。” 倪万里道:“哼!酸秀才你究竟在捣什么鬼?” 傅东扬道:“老叫化咱们能够漏杀十个也不能错杀一个。” 倪万里看那傅东扬十分坚持心中有些明白了冷哼了一声生了下去。 傅东扬对王天奇挥挥手道:“王兄如是愿意留下来谈谈鹰图、玉佩的事咱们欢迎得很如是王兄不愿和咱们谈那就请便了。” 王天奇冷笑一笑道:“南宫世家虽然是武林中有名的世家但恐怕无法保有那鹰图、玉佩的安全。” 傅东扬道:“王兄咱们是否可再谈谈那鹰图、玉佩的事。” 王天奇道:“不用谈了鹰图、玉佩诸位已失去了谈亦无益。” 飞身一跃出厅而去。 目睹王天奇离去之后倪万里冷冷说道:“酸秀才你是什么意思。可是料定了老叫化不是他的敌手?” 傅东扬笑一笑道:“倪兄误会了。王天奇不愿打咱们也不宜打……” 倪万里道:“怪啦!王天奇不愿打咱们就不打了一定要等别人准备好之后咱们冉挨!” 傅东扬道:“倪兄不要只抓秀才的话把目下也不宜打。” 倪万里道:“秀才你说个理由出来?” 第十四章 七毒掌 傅东扬道:“就目下情势而言王天奇不是我们主要的敌人我们必需保留实力对付真正的敌人。” 倪万里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虚伪公子那批人?” 傅东扬道:“不错如是在下的推断不错很可能他们就要找来丁。” 倪万里道:“王天奇又为什么不愿打呢?” 傅东扬道:“他要保留体能准备争夺鹰图、玉佩。” 倪万里道:“对!留给南宫玉真取他性命也是一样。” 傅东扬道:“别大低估王天奇他不会现在出手他要等适当的机会。” 倪万里还待再问突闻一阵步履踉跄之声。传入耳际。 两个人快的奔人了厅中一语末都扑倒在地上死去。 倪万里怒声喝道:“什么人?” 举步行到而其体之前伸手去扶。 天虚子沉声说道:“不可造次。” 五君子之只有他的尊严、权威。这一声沉喝倪万里竟不敢伸手去抓两具体。 天虚子缓步行了过来道:“看着他们的脸色!” 倪万里低头看丢只见两人脸色铁青似是曾中了奇毒一般。 但嘴角间却又百鲜血涌了出来显然是受了内家掌力所伤。 倪万里呆了一呆道:“这是怎么回事?” 天虚子道:“这是一项警告算准了他们能跑多少路才会力尽而死。” 倪万里道:“是毒伤致死还是掌力震死的。” 天虚子道:“一种毒掌这掌法本身就含有剧毒中掌人既为内力新伤也为毒力所浸所以二伤归一活命的机会恨少。” 倪万里道:“这是什么掌法。” 大虚子道:“可能是久已不在江湖出现的”七毒掌j。“倪万里脸色一变未再多言。天虚子道:“如是我推断不错绝迹数十年的”七毒掌“又在江湖出现了这两个齐家寨的家丁是他再现江湖、小试锐锋的先死者。” 傅东扬道:“果真如此今夜里怕是一场生死之搏了。”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看来人的七毒掌有几分火候?” 天虚子道:“就算不到十成也有九成以上他已练到了控制轻重、收随心的境界。” 倪万里望着地上的两其体轻轻吁一口气道:“好毒的掌力。” 原来就这片刻工夫而其尸髓已经变成黑紫的颜色。 天虚子招呼守在厅外的家丁把两具体抬入后园用桐油、木柴架起来烧而且要烧得尸骨无存。 目睹拾走了两具体傅东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叫化。你好像有心事?” 倪万里忙了征道:“老叫化是有点心事。” 傅东扬笑一笑道:“可是和七毒掌有关”倪万里答非所问地道:“两位已见识过那七毒掌的恶毒不知对此事看法如何?” 傅东扬道:“秀才地听过七毒掌的传说但我一直对那七毒掌有些不大了解。因为听说七毒掌从来没有过活人!” 倪万里道:“哦!” 傅东扬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七毒掌伤人的能力是要掌指触及到肌肤呢?还是掌风之内本就含有毒力可以伤人在掌风之下?” 倪万里道:“你是问老叫化么?” 傅东扬道:“不错在下向倪兄请教。” 倪万里道:“你为什么不问老道士?” 傅东扬道:“老道士也只是听人传说详细情形怕也未必知晓。” 倪万里道:“老叫化就一定知道么?” 傅东扬笑一笑-道:“如是秀才没有看错你老叫化对七毒掌的认识要比老道士和秀才高明一些。”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秀才你对敌人有时十分仁慈但对自己的朋友却是利害得很老叫化一生之中只有这一点隐密。也要被人挖出来了。” 天虚子道:“叫化兄咱们都没有想到南宫世家中人会出面抢夺鹰图、玉佩但南宫世家中人却突然出现了而且又抢走了鹰图、玉佩。” 倪万里道:“这与七毒掌出现何干?” 天虚子道:“咱们也没有想到失踪江湖数十年的七毒掌会突然出现江湖但七毒掌出现了而且是血淋淋的事实他已经伤了两个人对付这样的恶毒敌人如若咱们全无准备怕很难应付。” 倪万里道:“老叫化看你对那七毒掌的了解很深你应该知道不少内情才是。” 天虚子道:“单就七毒掌而言贫道是花了一番工夫所以我能瞧他有几分火候不过贫道并未练过这种毒掌也未见过七毒掌伤人的情形无法想到它在对敌时的情形。” 倪万里叹口气道:“老叫化知道因为我见过它伤人!” 傅东扬道:“倪兄别的事咱们以后再谈先谈谈它伤人的距离。” 倪万里道:“老道士胸罗甚博所以老叫化先问他对方有几分火候!如是老道士没有说错那就太可怕了。” 天虚子道:“掌人能把距离估算的如此正确要他们跑入大厅之后再毒而死这火候确已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了至少应该有九成火候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看他举手一拍八尺外的人应手而倒那人只有七成火候如若七毒掌火候到了九成大约伤到了一丈四五的距离。” 傅东扬道:“那不是和劈空掌、百步神拳一样了?” 傅东扬道:“七毒掌的异于其他毒掌就是它能够迟掌力伤人。” 傅东扬扬了扬眉头道:“果然如此那倒十分可怕了。” 倪万里神情肃然地说道:“如是两位想不出对付七毒掌的办法老叫化倒有一个主意。” 傅东扬道:“愿闻高见!” 倪万里道:“就老叫化所知七毒掌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只能练一只手不能双手部练所以它伤了第一个人之后必需要收回掌势再第二掌。” 傅东扬道:“这中间有一段空隙如能把握这一段空隙必能一击克敌。” 倪万里道:“如要把握他收掌再的空间有一个必要的条件!” 傅东扬道:“什么条件?” 傅东扬道:“必需有一个人先得承受他一掌之力。” 傅东扬脸色一变道:“老叫化你在想什么?” 倪万里道:“我在想如果咱们三个人全都伤在七毒掌千倒不如由老叫化一个人先承受他一掌……” 傅东扬接道:“老叫化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七毒掌击中人之后没有救么?” 倪万里道:“几十年前老叫化就见识过七毒掌的利害怎会不知它中人无救不过老叫化拨过了算盘如果三人受伤何不只伤一人问题在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把握住那瞬间的空隙一击伤敌。” 傅东扬叹口气道:“老叫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自己死了救了我和老道士。” 倪万里道:“我不是救你们因为你们死了之后老叫化也要死。” 傅东扬道:“老叫化秀才有一点意见你想不想听听?” 倪万里道:“你请讲。” 傅东扬道:“秀才练了一种内功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倪万里道:“什么内功?” 傅东扬道:“大乙气功!” 倪万里道:“哦!怎么样?” 傅东扬道:“大乙气功可以和老道士的玄门正气、大和尚的无相神功比美。” 倪万里冷冷说道:“够了老叫化不想再听下去了。” 傅东扬笑道:“老叫化秀才在这方面有了很大的成就……” 倪万里道:“你可知道老叫化也有着一身横练的功夫寻常的人就算是拿一把利刀也一样不曾伤到老叫化。” 傅东扬道:“我觉着秀才的大乙气功比你老叫化强些。” 倪万里道:“怕未必。” 天虚子道:“你们两位不要争了你的大乙气功和老叫化的横练功夫都不如贫道的玄门正气两位大概可以相信吧!” 倪万里道:“老叫化不信。” 天虚子苦笑一下道:“老叫化如论拳掌上的成就咱们五人之中以你的成就最高但如论内功要以大和尚最高明当仁不让除了大和尚之外贫道确实比两位高明一些。” 倪万里道:“老道士就算你玄门正气比老叫化的横练金钟罩高一些但你也未必能承受那七毒掌一击。” 天虚子道:“这个贫道亦无把握。” 倪万里道:“这就是了现在不是咱们三个人比试谁的成就高谁的武功强。而是咱们要决定什么人最重要什么人不能死或是受严重的伤害老叫化算过了这笔帐咱们三个人中只有老叫化应该承受七毒掌的一击……” 天虚子接道:“老叫化……” 倪万里摇摇头道:“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两位不用谈这件事了。” 天虚子道:“老叫化听老道士几句话再作决定好么?” 倪万里道:“咱们还有时间么?” 天虚子道:“他们可能已到了齐家寨外不过他们可能会给咱们一点时间。” 倪万里道:“为什么?” 天虚子道:“因为他们既用了威胁的手法必然会给咱们一个考虑的时间。” 倪万里道:“他们的用心呢”天虚子道:“七毒掌太恶毒江湖上能够承受这个掌力的人实不太多所以七毒掌出现会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力目下他们正在把这股压力加诸在咱们的身上。” 倪万里道:“好!既然咱们还有时间谈谈你就请谈吧!” 天虚子道:“这些年来老道士在玄门正气之上有了很多的成就对抗一记七毒掌也许我还能撑得下去。” 倪万里道:“可能承受得住?那是说你也没有什么把握了!” 天虚子道:“老叫化贫道虽然没有把握不过我总是比你的机会大些所以这一点咱们不争执了。” 倪万里叹了一口气道:“老道士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责任么”天虚子点点头道: “我知道老叫化我有五对五的机会你却是完全没机会!” 倪万里道:“老道士我看一半对一半咱们仍然划不来还是由老叫化来吧。傅东扬冷笑一声道:“老叫化你是诚心的憋死我们么?” 倪万里还没来得及答话三个全身黑衣的人缓步行了进来。 这三个人神色很冷肃一张脸硬绷绷的似乎是脸上的肌肉。都已死去除了脸上一对眼睛可以转动之外所有的地方都是僵硬的。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三位都数了人皮面具么?” 居中的黑衣人冷冷答道:“不错阁下是书剑秀才傅东扬吧!” 倪万里突然向前抢了两步道:“哪一位练成了七毒掌?” 这一次由左边的一个人答话了缓缓接道:“我们三个人都练成了七毒掌!” 倪万里征了一征道:“刚伤了咱们两个家丁的是哪一位?” 居中黑衣人皮笑肉不笑的例嘴巴道:“是他们两位阁下能瞧出他们哪位的功力深厚一些?” 天虚子道:“两个中掌人一齐毒死亡那证明了他们两位的功力一般深厚。” 居中人道:“明白点说我们三个人的功力一般深厚三位可以由我们二一人中任选一个敌手。” 天虚子快步行了上来和傅东扬并肩而立道:“三位到此的用心可否见告居中黑衣人笑道:“一个目的两个抉择由两位随便选一个?” 天虚子道:“先说一个目的。” 居中人道:“咱们要讨取鹰图、玉佩三位如肯交出来咱们回头就走绝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如若二位不肯交出咱们只好以七毒掌对付三位了。” 天虚子道:“阁下可是觉着七毒掌一定能够伤到我们么?” 居中人哈哈一笑道:“咱们奉到死亡令而来自然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傅东扬笑一笑道:“同归于尽。” 居中黑衣人道:“是的!咱们取不走玉佩、鹰图也是死路一条杀了二一位。也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站在右那一直没有讲话的黑衣人突然接口说道:“江湖五君子各怀绝技。咱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天虚子道:“三位的豪壮之气好叫贫道佩服可惜三位来晚了一步。” 居中人道:“来晚了一步?” 傅东扬道:“七毒掌绝传江湖数十年突然再次出现杀死两个壮丁……表现出的威力证明比昔年更有进境对咱们三个人也确然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咱们用不着拿生死大事和三位开玩笑。” 居中黑衣人道:“那鹰图、玉佩现在何处呢?” 傅东扬道:“三位知道南宫世家吧!” 居中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是说那姓南宫的丫头。” 傅东扬道:“不错正是那位南宫姑娘。” 居中人道:“鹰图、玉佩由她取走了?” 傅东扬道:“是的!所以三位来晚了一步。” 右黑衣人道:“三位心甘情愿的献出了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非也咱们是被武功逼得交出了鹰图、玉佩。” 右黑衣人道:“那位南宫姑娘的武功很高么?” 傅东扬道:“能逼得我们交出了鹰图、玉佩自然是身怀奇技的人物。” 居中黑衣人道:“江湖五君子盛名奇着三位不见一点伤痕却交出了飞鹰图和寒玉佩三位当真这样的贪生怕死么?” 傅东扬笑一笑道:“咱们觉着鹰图、玉佩值不得性命相搏领教了南宫世家的武学之后轨交出了鹰图、玉佩五君子择善固执却不是三言不合、拔刀拼命的人。” 居中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那鹰图、玉佩有什么特别的用途?” 傅东扬道:“咱们确实不知道那鹰图、玉佩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尤其那幅鹰图既非名人手笔亦非什么名画咱们似乎用不着为这两样东西拼命。” 居中黑衣人冷冷说道:“如若你们知道了那鹰图、玉佩的用处怕就不曾这么轻易的交给别人了?” 傅东扬道:“咱们想不出一块玉佩、一幅图画有什么值得拼命的地方居中黑衣人道:“很可惜的是咱们来晚了一步。” 傅东扬道:“就凭三位七毒掌的工夫如是你们早来了一步咱们一样会把玉佩、鹰图奉交三位。” 居中黑衣人道:“哦!” 傅东扬道:“三位相信了么?” 居中黑衣人道:“以三位在江湖上的信誉在下相信不曾是假的了。” 傅东扬道:“听阁下的口气似是对我们十分熟识只可惜阁下戴着人皮面具咱们没有办法认出是什么人?” 居中黑衣人道:“江湖五君子是武林中的大名人在下也不敢高攀。” 傅东扬道:“既是如此三位请便吧?玉佩、鹰图已然不在我们的手中似乎用不着拼命了。” 居中黑衣人道:“就这样让我们走了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彼此都没有了目的难道还要打一场么?” 居中人道:“咱们相信阁下的话不过这中间有一点为难之处!” 傅柬拐道:“什么为难?” 居中人道:“咱们作不了主。” 傅东扬点点扬。道:“作不了主?” 居中人道:“是的!咱们奉命而来要取鹰图、玉佩如是无法收到。如何回去覆命?”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拼一个同归于尽三位固然是一无所得就算三位侥幸胜了也无法取得鹰图、玉佩了。” 居中人道:“话是有理但咱们先得请示之后才能决定。” 傅东扬道:“那么三位之中要派出一位去请示了。” 居中人突然转身而去行出大厅。 天虚子、倪万里一直都没有说话其实两位都已在暗中运气凝聚了全身的功力。 一旦要动手时两人都准备抢先难一击制敌不让他出七毒掌力。 那居中黑衣人行出了大厅之后突然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说道:“属下等奉命强取鹰图、玉佩但二物已为南宫世家中人取走弟子等不知如何决定还请指示一二。” 乌云蔽空夜暗如墨大厅外看不到人踪也听不到声息。 但那黑衣人却神情恭谨的站在大厅外面有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等候神灵的指示一样。 过了足足一刻工夫之久那黑衣人才转身行入大厅。 这些人行动怪异加上那一身黑衣和僵冷的人皮面具看上去给人一种诡秘的感觉。 对那黑衣人神奇的举动傅东扬也有些无所措施之感只好暗中运气全神侍敌如果那黑衣人已有动手的兆候三人即将以全力施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行动抢先攻敌使对方无法把七毒掌力挥出来。 居中黑衣人行入厅中之后两道冷森的目光盯住在傅东扬的身上道:“你们既然已经交出了鹰图、玉佩别再卷入这场争夺的是非之中三位如不听忠告咱们还会有碰面的机会。” 也不侍傅东扬等答话黑衣人已举手一挥道:“咱们走吧!” 三个黑衣人同时转过身子举步出厅同时一抖双臂飞上了屋面消失在夜色中。 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老叫化和人动手从没有存过抢先的念头“但一次老叫化破了例。”天虚子笑一笑道:“贫道也是这样的心意……他们来了三人之多大出了我们意料。这三人都练成了七毒掌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如若咱们不能制敌于先让他们七毒掌力出怕要造成玉石俱焚的结果了。” 倪万里道:“七毒掌代代单传至多师徒两代练成此技怎么一下子冒出二一个人来而且三人的年龄都在伯仲之间。” 傅东扬笑一笑道:“事情很简单七毒掌这个门户早已被人吞并统治只不过是另一个组合的工具罢了。” 倪万里叹口气道:“看来武林中乱象已动恐怕要有一场大杀伐了。” 傅东扬叹口气道:“是的!目下情形只是混乱开始以后的情势怕是更为复杂了。” 倪万里道:“酸秀才听说你练成特别敏锐的听觉是么?” 傅东扬道:“小有成就。” 倪万里道:“刚那居中的黑衣人行到了大厅外面神秘的向上请示你可曾听到了什么回音。” 傅东扬道:并没有听到。“倪万里道:“那黑衣人在厅外向人请示难道是装给咱们瞧的么?” 天虚子道:“不像装作贫道曾暗运功力目光透入夜暗看到了他一片虔诚神情那绝不是装作。”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老道士你练成了天通眼?” 天虚子笑道:“距离天通眼的成就还远得很老道士只能透视到夜暗中十丈以内的景物。” 倪万里道:“看来这几年你和秀才都有了相当的成就老叫化却磋跎光阴竟然没有增加一点武功。” 天虚子道:“当年咱们追剿魔刀会江湖五君子中以你的武功最高这些年来我们都闭目苦修你却仍然风尘仆仆的在江湖走动随时探听江湖中的动静一生磊落光明对武林的贡献岂是我们能够赶得上的?” 倪万里道:“唉!老道士你不用安慰老叫化子我知自己有多大的道行不过老叫化不在乎这些不论你们有那些特殊的成就老叫化是如同身受……” 目光转到傅东扬的身上接道:“秀才你练的是地听术?” 傅东扬肃然说道:“天观、地听武功之最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练成老道士能目透夜暗只是内功进境日深又能把功力运到双目之上但那不是夭通眼。秀才的过人听觉也是这个道理。” 倪万里叹口气道:“你们两人都没有瞧出一点内情难道那黑衣人是在故弄玄虚么?” 傅东扬道:“秀才看不到他在厅外祈求上谕时的神情但我看情形绝对不曾是故意装作……他们能识得咱们显然故旧相识戴上了一眼即可看透的人皮面具最重要的作用是遮羞和避免熟人认出他的身分但他们忘了七毒门代代单传。咱们猜也可以猜出他的身分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七毒掌在江湖上的威名竟肯甘愿屈居人下必然是身受着无法解脱的威胁才变成一个听人指挥的杀手让他把七毒掌同时传给两人更是打破了七毒门的传统那无异是背弃了七毒门的玄门成规。” 倪万里道:“七毒掌这个门户在江湖上恶迹不多但他们掌力太歹毒一向被正大门户目为邪门武功不入正统大道也幸好他们是代代单传结仇不多才能维持门户百年不坠但老叫化觉得这一门工夫应该在江湖除名它大恶毒尤其是在有火候的高手能伤人于数丈之外又被击中之人无救……” 傅东扬接道:“就秀才所知武功中能破七毒掌的还未听过但秀才想佛门无相神功和老道士的玄门岂力如到了相当的火候至少不怕七毒掌力。” 天虚子道:“单以内功而论大和尚的无相神功确比贫道的高明不知飞花得他几分真传?” 傅东扬道:“大和尚不藏私他既然传了飞花无相神功我想我定会倾囊相授只不过内功一道必须循序渐进除有奇遇外很难越大和尚有心造就但如没有个二十年以上时间也难望登大乘之境。”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还是谈谈正事要紧目前咱们应该如何对付强敌?” 傅东扬道:“敌势来路还未全明咱们先只好坐以待毙了。” 倪万里道:“你秀才就是这样坐以待毙让人家准备好了找上门打。” 傅东扬道:“目前敌势不明来的是什么人咱们都无法弄得清楚所以咱们三个人还不宜分开以便能及时全力驰援。” 倪万里道:“你是说救助那南宫丫头么?” 傅东扬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南宫世家也是别有用心但总比这一群来势汹汹叫人无法预测的神秘组合要好些……”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倾听。 倪万里道:“怎么叉有人来了?” 傅东扬点点头未再答话。 齐元魁早已得傅东扬的通知今夜中很多的武林高手到此要齐元魁下令各处明桩、暗卡不管来的什么人都不许出手拦阻。 所以虽然有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不停的来到但却一直没有人出面拦挡。 倪万里凝神倾听了片刻但却没有听到一点声息不禁一皱眉头暗暗忖道:“看来。这酸秀才确是有点门道老道士能目透夜暗看到大厅外的景物酸秀才能听到几十丈外的景物他们才能稳坐大厅表面上若无其事事实上这大厅周围的人人事事没有一件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忖思之间大厅门口已出现了一个全身黄袍的人。“那人的衣服很怪头戴金冠身着鹅黄绣龙袍背插长剑神色冷肃一言不的站在门口。照这人的穿着应该是很有气派的王爷身分但却偏偏没有一个从人。傅东扬低声道:“老叫化认识这个人么”倪万里摇摇头道:“陌生得很。” 傅东扬目光又转到天虚子的身上低声道:“道兄这个人是……” 天虚子接道:“贫道不认识。” 傅东扬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到那黄袍人的身上缓缓说道:“阁下是……黄袍人冷冷接道:“你们看到我这一身衣服了么?”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到了。” 黄袍人道:“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 傅东扬道:“阁下的衣服像是富有四海的天子衣着至少吗也该是龙子龙孙穿的衣服。” 黄袍人道:“江湖五君子中听说你的学问最好读书最多?” 傅东扬道:“因为在下是位秀才。” 黄袍人道:“但你太迂太腐你连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就无法解说出来。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在下倒要请教高明了黄袍人道:“简单得很两个字就可以说明了我这身衣服的功用了傅东阳道:“请教是哪两个字?黄袍人道:“权威。”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不错就礼制上讲这身衣服是代表权威不过穿衣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有权威。” 黄袍人道:“笑话如是一个人不知自量那人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傅东扬道:“阁下是一位很自量力的人了。” 黄袍人道:够了你问的已经很多我他回答了不少现在咱们该谈谈正经事! “傅东扬道:“在下洗耳恭听。” 黄袍人目光由天虚子脸上转到倪万里的身上道:“你们三位哪一位能够作得了主。” 傅东扬道:“咱们三人人人都作得了主。” 倪万里已觉到自己虽然有着丰富的经验、阅历……但如论临敌应变还是傅东扬强过自己当下接道:“酸秀才是咱们代言之人阁下有什么事尽管和他商量。” 黄袍人突然举步一跨人已行入了厅中。 倪万里仔细看去不禁一忙。 原来他觉这黄袍人举步一跨间竟有一丈左右的距离。 他个子不大也不是飞跃只是那么平平常常的举步一跨。 傅东扬点点头。道:“好一招”凌虚步“。” 黄袍人笑一笑道:“看来你确有很多见识竟然一眼认出了”凌虚步“。” 傅东扬心中虽然暗暗惊心却尽量的维持了平静神色。 “凌虚步”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也就是一般俗语所称的“缩地神功”。 地自然不会真缩而是人的修为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举步一跨间在完全不着痕迹之下不见飞跃之势轻轻松松的行逾了相当的距离。 傅东扬自怡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这番深夜而来想必是有所作为了?” 黄袍人道:“不错一个有权位的人岂曾往深夜之中无缘无故的到此造访么?” 傅东扬道:“阁下有什么见教?但请直说。” 黄袍人道:“阁下是读书人希望能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傅东扬道:“阁下也应该明白读书人有点风骨大丈夫有所不为。” 黄袍人双目中神光一闪冷冷说道:“不识时务的人有一个很大的危险。” 傅东扬对这位身怀奇技的黄袍人是怎么一个来路完全不知道希望能在彼此交谈之中了解他的来路。 所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给予天虚子和倪万里多一点思索的机会找出这黄袍人的来路。 江湖上像这样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人绝无仅有但可能在江湖上出现的时间不多也许在传说中有这么一位奇怪的人物。 事实上天虚子和倪万里也确在挖空心思思索这黄袍人的来路。 故意思索了良久之后傅东扬才缓缓说道:“至少阁下口头上的权威不能让咱们屈服。” 黄袍人道:“有一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下不希望闹出悲惨流血之局但如三位不识时务通在下非要出手不可那就不能怪在下的手下无情了。” 犀利的话锋咄咄逼人。 由于那黄袍人露出了一手“凌虚步”使得傅东扬等实不敢存有轻视之心。 淡淡地笑一笑傅东扬缓缓说道:“阁下似乎还没说出来意……” 不论黄袍人的词锋如何狂厉但傅东扬总是那样不恼不火。 黄袍人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收存了一件飞鹰图和一只寒玉佩。” 傅东扬道:“不错可……” 不容傅东扬接说下去黄袍人已抢先说道:“那很好阁下如肯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不但可免去了一场杀劫而且在下一向不白取别人之物当以一箱价值连城的明珠、翠玉和诸位交换。” 傅东扬笑一笑道:“如是鹰图、玉佩在手傅某定可以和阁下交换……” 黄袍人厉声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道:“今夜之中连同阁下来取鹰图、玉佩的人已经有四批了。” 黄袍人道:“我看三位都是有非常武功之人想来仍然保有那鹰图、玉佩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很抱歉在下等觉着那鹰图、玉佩不值得溅血拼命所以第一次来人讨取此物时咱们已经交了出去。” 黄袍人冷笑一声突然回身举手一招道:“拿过来。” 但闻一阵步履之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缓步行入了厅中。 这两人也都穿着黄色的衣服女的挽宫髻两髻各插一朵金花。 另的穿着黄色短衫、长裤女的黄衫黄裙。 两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柄短刀金色的刀柄银色的刀稍看去份外耀眼。 这一男一女的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女的清秀娇丽男的也长得十分英俊。 另的手中提着一个箱子女的捧着一个红色的盒子。 对那金冠黄袍的人两人似是有着无比的敬重齐齐欠身一礼道:“叩见父皇。” 原来这一男一女竟是兄妹。 由两人称呼中傅东扬也了解了这黄袍人不但身着龙袍、头戴金冠而确也被人称作皇帝。 只听那黄袍人道:“打开箱子、木盒。” 一男一女应声蹲了下去打开了木箱、木盒的盖子。 ***辉映下骤然间整个大厅都闪动着动人心弦的宝光。 那大木箱中固然是摆满了明珠翠玉但那木盒排列约三颗明珠更叫人目眩神迷。 每一颗珠子上都出清亮的宝光使大厅中的灯光也变了颜色。 傅东扬望望那满箱翠玉、珠宝又望望那木盒中三颗特大的明珠忍不住叮了一口气道:“夜明珠。” 黄袍人道:“台上箱盖。” 男、女年轻人应了一声同时台上了盖子。 宝气顿收灯光复明大厅中恢复了当态。 黄袍人目光转注在傅东扬的身上道:“这两箱、一盒值多少银子?” 傅东扬道:“秀才很穷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珠宝、翠玉至于说到它的价值那就更不知如何计算了。” 黄袍人道:“简明一点说你们想不想要一箱珠宝?” 傅东扬道:“想是想但阁下绝不曾无缘无故的把这一箱珠宝送给人吧?” 黄袍人道:“不错世间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你是读书人该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语声一顿说道:“孤王就是要用一箱珠宝、翠玉加上那三颗罕见的名珠收购你们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大手笔可惜的是咱们鹰图、玉佩早已为人取去了要不然……” 黄袍人道:“我知道你们把鹰图、玉佩交给了别人不过请看在这一箱珠宝三颗明珠的份上去把它取回来吧!” 傅东扬道:“取回来这话未免说得太轻松了?黄袍人道:“为什么轻松孤王说的真真实实。” 傅东扬知他误会了谈谈一笑道:“那取去鹰图、玉佩的人武功十分高强咱们就算为这一箱珠宝舍命讨取也难是她的对手。” 黄袍人仰天打个哈哈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这一箱珠宝三位也应该冒死一并了。” 傅东扬哦了一声投其所好地道:“王爷如是咱们没有取回鹰图、玉佩反而去了性命那岂不是偷鸡不着丢把米。” 黄袍人道:“一旦你们合力联手取回了鹰图、玉佩得到了这样一箱子珠宝岂不是一辈子享用不尽么?” 傅东扬道:“说的有理!” 黄袍人道:“孤王相信重赏之下乃有勇夫。” 傅东扬回望了夭虚子和倪万里一眼看两人神情茫然似是仍末想出这位称孤道寡龙袍金冠人的来历。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么办吧!王爷先把这箱珠宝留下咱们追回玉佩、膺图就以二物交换如是追不回膺图、玉佩这箱珠贾原璧归赵如何?”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世上有这样便宜的事么?” 傅东扬道:“王爷是不肯相信在下了?” 黄袍人道:“财帛动人心孤王是会化钱的人这一点清楚的很。” 傅东扬道:“那就只好请王爷带回珠宝咱们追鹰图、玉佩之后再找王爷交换。” 黄袍人道:“你到哪里找我?” 傅东扬道:“这个在下也正要请教王爷了?” 黄袍人冷冷说道:“机会再难今宵你们如不能取去这箱珠宝怕以后就永远无机会了。” 傅东扬道:“江湖五君子行事方正虽然为你王爷约满箱珠宝照花了双眼但也不能出手抢夺鹰图、玉佩又不在我们之手无法和你交换我们如是非要珠宝不可只有出手抢夺一途了。”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你抢一下试试看?” 傅东扬道:“这就是咱们的困难之处了。” 黄袍人道:“现在四更过后午时之前你们如能找回鹰图、玉佩还可以收回这箱珠宝。” 傅东扬笑一笑道:“王爷觉着这一箱珠宝可以使人卖命但王爷却不明白有些人却未必会为明珠、宝玉所动。” 黄袍人也突然十分和气微微一笑道:“三位想必是不为珠宝、翠玉所动的人了?” 傅东扬道:“君子固穷但绝不取伤廉之物咱们既无鹰图、玉佩交换王爷就算倾尽天下的财富咱们只有开开眼界算了。” 骤然间看去这黄袍人应该属生性急躁的人但忽然间他却变得出奇的冷静这等极端不同的性格变化使得天虚子等都为之大生警惕。 但大虚子和倪万里一直不肯开口完全由傅东扬一人应付。 但见黄袍人举手一挥道:“你们下去。” 两个身着黄衣的年轻男女带了宝箱、珠盒一语不的退出了大厅。 黄袍人轻经咳了一声道:“三位既不为利所动不知喜爱些什么?” 倪万里双眉耸扬。似乎想作但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傅东扬却领笑道:“人性中总有缺点这就要王爷明察了。” 黄袍人道:“孤王的时间不多我瞧还是三位自己说出的好!” 傅东扬道:“这就恕难奉告了。” 黄袍人突然一出手人已通判了傅东扬的身侧冷冷说道:“我想生死一关也许能使诸位听命。” 傅东扬没有后退双掌一台一股暗劲通了过去道:“这就要各凭手段黄袍人身上龙袍无风波动人却站得稳稳的未移一步。 傅东扬迅急分开了双手改采守势倪万里转眼望去只见傅东扬脚下不丁不八双手微微前曲吸腹弓腰摆出了一个很怪的姿势。 在记忆之中倪万里从未见过这种姿态。 但觉脑际间灵光连闪倪万里忽有所悟的忖道:“难道这就是他新近练成的死亡三绝招之一?” 黄袍人双目中闪动着冷厉的神光不停在傅东扬身上打量似是要找出一个下手的空隙。 傅东扬神情冷肃静静地站着不动。黄袍人绕傅东扬走了两转突然冷哼一声道: “你这是什武功?” 傅东扬道:“死亡的反击。” 黄袍人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武功怎么会叫作死亡的反击?” 傅东扬道:“在下这武功不打人但如有人攻我时在下会自然引起一种全力的反击这一击不是彼死就是我亡。” 黄袍人道:“天下会有这种武功那真是闻所未闻的事了。” 傅东扬道:王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下这点微末之技又得什么了?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阁下这样的武功难道真难得住孤王么?” 傅东扬道:“王爷咱们无怨无仇何苦要作这拼命的一搏。” 黄袍人冷哼一声道:“好!给你们一段考虑时间孤王午时之前再来。” 转身一跃消失不见。 天虚子凝目向厅中探视了一阵道:“秀才收了你那份架子吧!敌人去了。” 傅东阳叮了一口气笑道:“想不到啊!这么一拉架子还真有点用处!”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想到了没有?”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想到了什么了?” 倪万里道:“那位称孤道寡黄袍金冠人的来历?” 天虚子道:“老道士没有想到。” 倪万里道:“江湖上若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咱们应该想得到的。” 傅东扬突然一掌怕在木桌上道:“莫非是他么?” 倪万里、天虚子齐声说道:“什么人?” 傅东扬道:“金牛宫的金牛王。” 倪万里道:“不错老叫化搜尽了枯肠就没有想到金牛宫。” 天虚子道:“金牛宫中人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怎会也突然参与了这次争夺鹰图、玉佩的事?” 傅东扬道:“看来那鹰图、玉佩确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一向自负眼皮子杂识人众多今日才觉着自己是那么孤陋寡闻。”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秀才老叫化就看不惯你这一股酸味。” 傅东扬笑道:“你看不惯的事情很多……但现在你必需多多忍耐一下。” 倪万里道:“你不用打岔你自己一向觉着满腹经伦无所不知但你是否知道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去抢?” 傅东扬道:“秀才本来是完全不知道但是他们现在这一抢秀才倒是有些明白了。” 倪万里道:“说来听听?” 傅东扬道:“第一江湖上正在生一桩前所未有的大变这次变化就是因为鹰图、玉佩的出现所引起使很多从来不卷入江湖恩怨的组合卷入了漩涡之中……” 倪万里接道:“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些组合既然不闻江湖是非为什么又参与抢夺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当年咱们追剿魔刀会直到它土崩瓦解一直没有后援之力这件事秀才当时就有些怀疑魔刀会那点力不可能在江湖上掀起那么大的风波以他们那点人手更无法使耳目那么灵通但咱们却化费十几年的时间。才算把他击溃而且还漏网莫冲也就是现在的王天奇……” 倪万里皱皱眉头道:“这和抢夺愤图、玉佩有什么关系呢?” 傅东扬道:“老叫化稍安勿躁听秀才慢慢的说……”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这件事在我心中闷了十几年但因事过境迁我也末再提过现在想来这中间确然有很多的问题了。” 倪万里道:“酸秀才这是什么晨光你还卖的什么关子?” 傅东扬道:“我一直怀疑魔刀会只是一个外围的组合在背后还有操纵之人他们提供给魔刀会的消息才使魔刀会中人能来去无踪甚至我还怀疑到那些出钱买命要魔刀会去杀人也是那些幕后人物的安排。” 倪万里道:“当真越说越神了不过若叫化还是觉着你说约有些道理但老叫化有一点很不明白那就是魔刀会瓦解之时他们何以不伸援手。” 傅东扬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了他们也许是害怕暴露身分也许是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引出一些人更确切一点说他们利用魔刀会杀人可能就是想找出来鹰图、玉佩的下落。” 倪万里道:“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他们培养了魔刀会又出钱买命。叫魔刀会去杀人更妙的是他们又眼看着魔刀会瓦解冰消。” 天虚子却不停的点着头道:“老叫化秀才说约有道理。” 倪万里道:“找他觉着他说约有道理……可是老叫化就是想不明白应图、玉佩怎会和这么神秘的组合扯上了关系?” 傅东扬道:“我这番话也并非全是推测之词证诸那王少堂的情形这可能非常之大?” 天虚子道:“秀才贫道也有些不明白要向你领教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道士你也别大刁难我我只是刚想出一个谱儿还没有全盘想明白。” 天虚子道:“我知道我提出来也可以帮助增进你思考!” 傅东扬道:“好!那你就说出来试试吧?” 天虚子道:“王少堂似是和虚伪公子那般人互通声息目下咱们虽然还无法确定他们的来路但想来不会与金牛宫有所关连飞鹰图、寒玉佩难道牵扯有如此的广泛。”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也正因为如此秀才才会感觉到武林之中将有一场大乱这些人在鹰图、玉佩出现之后很快能得到消息自然也不是偶然的事那都是经过了严密的布署才能很快的知道此讯。” 倪万里道:“江湖这样的辽阔他们要多少眼线多少人手才能形成如此严密监视网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中得到消息到目前为止老叫化一直觉着鹰图、玉佩的事传播还不大广。” 傅东扬道:“倪兄是否觉着南宫世家忽然飘移行力不明是不是有些原因呢?” 倪万里一拍大腿道:“不错南宫世家一直世居南阳府为什么会突然搬家了呢?” 傅东扬道:“那是说鹰图落入南宫世家之手一事那些关心此事的组合都已得到了消息所以在南阳府布下了很周密的眼线也必将各以手段向南宫世家探询消息也许南宫世家不堪其扰也许是觉遗失了鹰图才突然远离了南阳府。” 倪万里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合情入理叫人不能不信了。” 天虚子道:“武林中三大世家本以南宫世家最以神秘他们这一飘移他往更叫人莫测江湖上当时有不少传说想不到确是受了鹰图之累。” 傅东扬道:“老道士我这只是推想可不能完全当真。” 天虚子道:“秀才你也不用大谦虚你这精微的一分析贫道也觉着八成如是了。”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保有鹰图但他们却没有玉佩这就是南宫世家空持鹰图数十年的理由但却没想到鹰图、玉佩竟然全都在南阳府中。” 天虚子道:“这就是冥冥中自有主宰了贫道讹诈王天奇时只是从暗桩口中知道他有一幅视若拱璧的飞鹰图我问齐夫人齐家寨最为珍贵是什么了她却说出了寒玉佩贫道是莫名所以的把它凑在了一块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引出如此大的风波。” 傅东扬道:“如是鹰图、玉佩只有一吻出现传入江湖也不至于引起如此大变二物并立那就证明了一件事……” 倪万里接道:“别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傅东扬道:“证明一切都还完好都是一样的机会但必须先取得鹰图、玉佩。” 倪万里道:“秀才你说什么都还完好?” 傅东扬道:“这个秀才没有法子说出来只能说那鹰图是代表之物。” 倪万里思索了片刻道:“都是一样的机会又是什么意思呢?” 天虚子道:“秀才没有具体说出什么只是说鹰图、玉佩代表的不是它们本质的价值。” 倪万里道:“秀才你只有想出来这些么?” 傅东扬道:“不错我想出这些了剩下的还要慢慢推想。” 倪万里道:“要不要老叫化说给你听听?” 傅东扬道:“你……老叫化……” 倪万里道:“老叫化怎么样?古人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点老叫化可以自豪我比你走的路多见识上也比你秀才多些。”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兄弟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那鹰图、玉佩可能是指示一处宝藏那里面不但有无数的财富也可能有高人的武林秘岌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去抢?” 傅东扬道:“倪兄说的并非无理不过秀才的看法怕不曾这么简单?” 倪万里道:“你说说看老叫化哪里不对?” 傅东扬道:“如若真有这么一样地方那必然是一处轰动江湖的所在秀才见识少没有听人说过但老道士和你老叫化应该早就知晓了何况到目前为止找咱们要鹰图、玉佩都是平常很少在江湖土出现的组合。”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不错金牛宫中人一向不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上只是有这么一个傅说如若那金冠黄袍人果真是金牛宫中的金牛王这就有些奇怪了。” 傅东扬道:“所以秀才觉着那飞鹰图和寒玉佩可能有一种咱们无法知晓的作用只有那些神秘的组合才知晓真正用处。”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名震江湖难道也算是神秘的组合么?” 傅东扬道:“三大武林世家以南宫世家的际遇最惨武功他最诡异严格点说南宫世家和另外两大武林世家有着很大的不同。” 倪万里道:“武林三大世家都很少和江湖同道往来南宫世家有特殊不同之处? 老叫化就想不明白了!” 傅东扬道:“三大世家虽然有着近似的门规但南宫世家却最为严厉几乎是绝对不和外人来往。” 倪万里道:“老叫化的看法倒是有些差不多……”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如论对江湖的正义维护南宫世家应该比另外两大世家贡献的力量更大不过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就老叫化所知二代南宫世家中父子兄弟五个人竟然在一场搏杀之中全数死亡留下了两代寡妇从那次事件之后南宫世家才变的更为神秘一些也很少有人在江湖土走动。” 天虚子道:“这件事贫道也听过一个家族能有多少精英一下折损五人实是可怕的事也难怪他们迁居他处不再理会江湖中事了。” 傅东扬道:“这件事一度在江湖上流传甚广但局外人知道详情的并不大多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第十五章 神剑魔刀 倪万里道:“秀才这件事老叫化要跟你抬贡了你是说南宫世家那两代五人的牺牲只是误传么?” 傅东扬道:“你不用抬贡秀才只问一件事你老叫化如若能说出来秀才就算认输。” 倪万里道:“好!什么事?” 傅东扬道:“什么人杀了南宫世家父兄弟两代人?” 倪万里征了一征道:“这个这个……” 傅东扬道:“江湖上只传说这件事但真正知道内情的不多最重要的凶手是谁? 竟无人知晓。” 天虚子道:“秀才是不是有不便说出来的原因?” 傅东扬道:“死了五个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是何等重大之事有人传扬出这件事为什么不说出凶手?” 天虚子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哪一家都充满着神秘不过以南宫世家为最这三个世家在武功上各有所长数百年来一直和各大门派抗衡代代都有人凶死江湖不过像南宫世家这样一下子死了两代五个人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所以这件事很轰动你秀才不提老道士还未想到你秀才这么一提老道士也觉着他们五人之死有些奇怪了。” 傅东扬道:“是不是和那飞鹰图有关呢?” 倪万里道:“对啊!秀才看来自然和飞鹰图有关了。” 傅东扬道:“姑妄推断他们五人之死确和这飞鹰图有关那就是说在那场搏杀之中虽然死了南宫世家中五个人但在场的绝不止五个人?” 倪万里道:“你凭什么作这样的推断呢?” 傅东扬道:“如若在场的只有五人全数死去南宫世家怎会把飞鹰图带入南宫世家之中呢?” 倪万里点点头道:“有道理再说下去。” 傅东扬道:“当场死了南宫世家五个人另有一个人却把飞鹰图带了回去就这样飞鹰图在南宫世家中珍藏了数十年……”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能够把飞鹰图带回南宫世家说明了在场中搏斗之人南宫世家虽然死了人也无法阻止南宫世家中人的离开。” 倪万里道:“果如你秀才所说南宫世家还有一个活人场中所有和南宫世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一个活的了试想他们死了两代五个人心中的积忿是多么的深刻怎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过老叫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傅东扬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南宫世家两代中人只有五个为什么会多了一个人?”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两代只有五个人只是男人难道就不会有一个女人在场么? 倪万里道:“对!你这么一说这疑难又算迎刃而解。傅东扬道:“可是秀才倒是有一点奇怪了?” 倪万里道:“什么事?请教老叫化吧!” 傅东扬道:“如是南宫世家两代五人全都死去。南宫世家这一门岂不是绝了怎会有现在的南宫姑娘?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这个老叫化子知道。傅东扬道:“秀才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父子五人上一代是兄弟两个下一代兄弟三人都是老大之子老二膝下还有一子当时年纪很小不足十岁还末进入江湖。” 傅东扬道:“那时间他不足十岁现在应该几岁了?” 倪万里沉吟了长久道:“南宫世家两代五高手死亡的正确时间应该是在四十年前左右不过江湖上以讹传讹时间一直无法弄得很清楚。” 傅傅东扬道:“老叫化你算的时间不曾错吧?” 倪万里道:“错不了老叫化当时的停身所在距他们生事的天台山不足百里。”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四十年前南宫世家得到了飞鹰图但却付出了两代父子五条人命的代价从那时候起南宫世家中人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倪万里点点头没有开口表示很赞成傅东扬的分析。 傅东扬道:“武林三大世家虽然是和睦相处但来往不多……南宫世家却娶了东方世家的姑娘这自然是南宫世家的主动秀才胆大的推断一句南宫世家为求得这门亲事必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南宫世家一次损失两代五条命已渐式微东方世家不可能攀这一门亲事。” 倪万里道:“老叫化现在才觉得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虚子突然插了一句道:“南宫世家虽然伤了两代五命但却未必然能证明了这个家族实力消灭了很多就贫道所知南宫世家有不少徒仆他们也承了南宫世家武功真传。” 傅东扬道:“话虽如此但那究竟不是南宫世家主脉不管如何?那一战对南宫世家很伤所以这三十年来江湖上很少有南宫世家的人。” 倪万里道:“老道士不管秀才的推断是否正确但老叫化觉着很有道理现在情势已经明朗飞鹰图本为南宫世家所有后来被王天奇得到了手中如今图文被南宫世家取了回去大概的情形就是如此了。”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咱们的推断是不是这么回事那就很难说了但咱们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何对付金牛宫的那位金牛王?” 倪万里道:“老叫化忽然替南宫姑娘担起来如若所有的人都找到了南宫姑娘就算她有一身非常的武功怕也很难应付过去。” 傅东扬道:“南宫世家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南宫姑娘出了面南宫世家必然还安排另有接应这一点倪兄倒是不用担现在我心中还有一点最大的疑难这一点疑难如能解开整个飞鹰图的隐秘咱们就可以了解个大半了。” 倪万里道:“什么疑难?” 傅东扬道:“飞鹰图有这么多人去争夺自然有它的珍重之处它所以放在南宫世家中没有用就是因为找不到寒玉佩但在下奇怪的是这飞鹰图为什么只牵扯江湖上那些神秘的组合却和各大门户无关。” 倪万里道:“不错这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傅东扬道:“当今武林之中最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是南宫世家其次才是金牛宫至于受遣而来的那些杀手可能只知道鹰图、玉佩的形状并不知晓内情。”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交往了几十年今天老叫化才知道你一肚子聪明才智。” 傅东阳笑道:“书剑秀才四个字。总不能让人家白叫啊!” 天虚子道:“秀才这件事是否该和南宫姑娘谈谈?” 傅东扬道:“我想她不会说。” 倪万里道:“那咱们只好先闷在心里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叫化觉着目前有一件重要事咱们得先有一个决定!” 傅东扬道:“什么事?” 倪万里道:“如是南宫姑娘遇上了危险咱们是否要出手救援?”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就没法子决定了要老道士掌个主意。” 天虚子道:“咱们可以不帮助南宫姑娘不过咱们一定要保护那飞鹰图和寒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对!咱们不知它的重要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它的重要了绝不能再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傅东扬神情肃然地说道:“咱们可以拼了命保全鹰图、玉佩问题是拼了命也未必能保全得住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咱们能和南宫世家的人联手。” 倪万里道:“要是南宫世家不来向咱们求救咱们是不是要找上去帮他们的忙呢?” 傅东扬道:“就算咱们放开鹰图、玉佩不管别人也不会放过咱们……”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静听了一阵道:“有人来了?” 天虚子双目神凝向外瞧了一阵道:“是飞花。” 片刻工夫秋飞花快步进入大厅一抱拳道:“见过师伯、师父、师叔。倪万里一挥手接道:“好了不要这样多礼有什么事快说出来。秋飞花道:“南宫姑娘已陷入重围东方兄已经和南宫姑娘会合一处特地回来禀告三位老人家请作定夺?” 倪万里道:“什么人把南宫姑娘包围了起来。” 秋飞花道:“这个小侄就不清楚了反正对方的人手很多已然把南宫姑娘困在一座小庙之中。” 傅东扬道:“那地方离此好远。” 秋飞花道:“大约有五里之遥。”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和他们交上手了么?” 秋飞花道:“现在还没有正式交手不过神剑、魔刀已和对方接了两阵。” 傅东扬道:“情况如何?” 秋飞花道:“没有分出胜负但对方的布置却十分严密南宫姑娘也觉了危机所以在一座小庙中停了下来。” 倪万里道:“兵贵神为什么南宫姑娘不即刻突围。” 傅东扬道:“对方早就布置好了只把南宫姑娘引入埋伏之中罢了……” 语声微了一顿接道:“现在咱们要决定一件事?” 倪万里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应不应该赶去支援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为了保护鹰图、玉佩咱们也不能坐视。” 傅东扬苦笑一声道:“倪兄若道士咱们既然决定赶援南宫世家秀才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说明白了!” 倪万里道:“不要吞吞吐吐的目下寸阴如金有什么话请快些说。” 傅东扬道:“咱们这一次赶赴南宫世家如若一旦动上了手那就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搏杀这一战不论胜败都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倪万里皱皱眉头道:“秀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扬道:“站在用兵之道上而言秀才觉得咱们也不用硬碰硬的去帮助南宫世家咱们尽可能的保留下实力万一情势有变时咱们可以保护鹰图、玉佩。”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认为这一次咱们都听你的。” 傅东扬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老叫化你怎么说?” 倪万里道:“你转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对付老叫化了?” 傅东扬道:“老叫化老实说这一场搏杀不但要斗力更重要的是斗智如若你到那时任性行事可能破坏大局。” 倪万里道:“好!老叫化听你的!” 傅东扬正容说道:“老叫化你亲口答应的希望你能够遵守没有秀才的话不许出手。” 倪万里长长吁一口气道:“可以若叫化答应你。” 傅东扬霍然站起道:“咱们可以走了。” 秋飞花道:“弟子带路。” 傅东扬道:“你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弟子的伤势不重早已复原了。” 傅东扬脸上掠过一抹黯然的神色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天色已近破晓时分但黎明前的一段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秋飞花当先带路距离南宫姑娘驻足的心庙三里左右时就停了下来。 傅东扬道:“快到了?” 秋飞花道:“还有两三里的距离不过前面十丈左右处有一段土岗那士岗上面长满草叶由那座土岗开始就布置了对方的埋伏。” 傅东扬望望天色道:“这一阵黎明前的黑暗再有一盏茶工夫就要过去咱们必须在这一段时间中越过那座土岗。” 秋飞花道:“越过那座土岗之后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才到那座小庙不过这中间要经过很多道敌人的埋伏。” 傅东扬道:“老叫化我和飞花开路你和老道土殿后不论对方问什么都由秀才应付咱们的目的是越过那座土岗接近小庙和南宫姑娘汇合一处。” 倪万里道:“如是遇上了有人突袭咱们是不是要还手呢?” 傅东扬道:“还手而且手段要愈辣愈好最好能出拳击毙了对方不让他们出声音。” 倪万里道:“好能还手就行了。” 傅东扬道:“提防对方的暗器如若情势必要咱们也不妨施用暗器咱们对付的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组织用不着太君子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倪万里道:“今天算你行教训够了吧!老叫化都记下了。” 傅东扬目光转到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大仁慈今宵咱们不是与一般的江湖客过招你用不着手下留情。” 天虚子点点头道:“老道士明白。” 傅东扬道:“你目光能在夜暗见物这方面沾光很大如能先现敌人埋伏用不着出声招呼就算你不喜欢杀死他们至少要先制住他们的穴道。” 天虚子又点点头。 傅东扬道:“飞花你突围而出时遇上的敌势如何?” 秋飞花道:“敌势很强弟子和他们三次对拳一次势均力敌两次稍占优势。” 傅东扬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当先而行向前奔去。 天虚子、倪万里并肩而行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前后保持了五尺的距离。 果然行的十几丈后到了一座土岗前面。 傅东扬运足目光望去只是那士岗高不过三丈多些满生草叶、矮树。 夜色中看上去一片幽暗。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跟在我身边。” 身子一例直向土岗上奔去。 只听一声冷哼由草叶中傅了出来道:“什么人?站住。” 傅东扬沉声道:“自己人!” 口中答话。人却一提真气加向前奔去。 傅东扬早已全神贯注听出那声音来源暗中提聚了功力扑了过去。 他动作快答话一稳对方人已扑到右手一挥紧出了一拳。 这一词劈空掌问出了九成真力。 但闻一声闷哼一团黑影由草叶中滚了出来。 傅东扬看也未看那滚出人影身子腾空而起已落到两丈开外。 就在傅东扬身子飞起的同时草叶中寒芒连闪飞出了一串寒星。 秋飞花折扇一张击落了四枝银针。 天虚子、倪万里已双双扑到双掌并出击向草叶。 掌风过处叶草分裂震飞起一片尘土。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三丈外的草叶中突然寒光闪飞四条人影挑着四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冲了过去。 秋飞花折扇一台交到左手挥挡左面的攻势右手一挥腰间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剑顺手而出封挡右方冲来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鸣左右两侧飞来的刀光都被秋飞花的折扇、短剑封挡开去。 四条人影脚落实地立刻就分散开去。 但天虚子和倪万里的强猛掌力已经疾袭而至。 四个黑衣人中有两个被掌力击中身躯陡然飞了起来。 秋飞花左手折扇一挥斜向一个大汉划去。 那大汉手中单刀一招腕底翻复幻起了一片刀光。 既封挡秋飞花手中折扇的攻势又涵蕴了反击的力道。 但秋飞花折扇一张正好挡住了那执刀大汉的射线右手短剑却悄悄的迎了出去。 这是一着阴手那大汉万没有想到秋飞花扇中隐剑已经利入了他的心脏。 满怀仁慈的天虚子竟施出杀手一记绵索悄然拍向另一个大汉。 这索势中不带一点风声那大汉心生警觉时夭虚子的索刀已至近身再想让避已来不及。 虚飘飘的索势击中了那大汉之后蓄在掌心的阴柔内劲才完全迸出去。 黑衣大汉来不及叫出声心脉已震断七窍血涌而死。 不过片刻工夫四个大汉已然全都身死当场。倪万里望了秋飞花一眼欲言又止。 三个人联袂飞起一跃数丈。 傅东扬忽然由草叶中长身而起低声道:“飞花带路全力冲过去。” 秋飞花应了声当先向前奔去。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紧随身子各自运集功力全神戒备。 两面不停有暗器打出但却都被四人的掌力和兵刃击落。 这些防护的布置全都在对着那座小庙中被困的南宫世家中人却未料后面有人趁夜色冲了过来。 四人的度既快武功又高片刻之间已然冲到小庙中来。 这片地面上虽然埋伏重重但却一时间回顾不及。 秋飞花行近小庙一局声说道:“东方兄小弟秋飞花。” 口中说话人却脚未停步冲到了小庙中。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鱼贯而至步入庙门。 耳际间传来了南宫玉真的声音道:“四位是乘人之危呢?还是来患难与共。” 傅东扬道:“姑娘都没有说对咱们来保护鹰图、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南宫玉真格格一笑道:“真要谢谢诸位老前辈了不过晚辈觉着咱们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姑娘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我手中的鹰图、玉佩若不幸落入了别人之手三位就要出手抢夺了。”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感觉到落入我们手中比落入在别人的手中强些。”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在我的手中最好如是真的不幸有那么一个局面出现晚辈倒要奉劝三位一句话了。” 傅东扬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一旦鹰图再入三位之手三位最好是把它烧去。” 倪万里道:“烧去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此图之秘既已露江湖偏巧寒玉佩又同时出现这就激起了武林中一场凶险搏杀只要飞鹰图不被毁去他们就不会放手那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诸位如若不愿和他们纠缠下去只有毁了飞鹰图。” 倪万里道:“一幅飞鹰图弄得这么多人去为它拼命那幅图定然十分珍贵烧了去那岂不是可惜得很。” 南宫玉真道:“这是晚辈奉劝诸位的话如是诸位不愿听信那就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否把那飞鹰图的用途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告诉你们而且别人也不会告诉你们凡是知道这件事的都不会告诉你们。” 傅东扬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如若我们尽全力保有飞鹰图唯一的用途就是把它烧去?” 南宫玉真道:“是的如若这飞鹰图不幸落在你们的手中就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傅东扬道:“哦。” 不再多言紧依墙角盘膝而坐。 天虚子吁了一口气道:“这一路行来实在是疲累得很。” 口中说话人也盘膝坐了下来。 倪万里道:“是啊!真是有些累了。” 也盘膝坐了下去。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在下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说?” 南宫玉真道:“秋兄有话只管请说。” 秋飞花道:“那鹰图、玉佩对江湖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南宫玉真道:“应该是很大。” 秋飞花道:“那么把它毁去了不是可惜得很么?” 南宫玉真道:“不!如若把鹰图毁去那就像没有鹰图对江湖上的情势就无影响。” 秋飞花道:“如是姑娘保有此两物呢?” 南宫玉真道:“这要怎么看法了如是把鹰图放在南宫世家就不会影响江湖……” 秋飞花接道:“如是姑娘利用了鹰图、玉佩呢?”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叹道:“我也不想动用到它最好能这样原样保存下去!” 秋飞花道:“姑娘为什么现在不把它毁呢?” 南宫玉真道:“舍不得因为我了解到它的作用…:“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语声一顿接道:“姑娘如是觉着那飞鹰图非得烧去不可必需借重于姑娘之手。” 南宫玉真双目闪着明亮的光辉那种凌厉的目光似是直欲从蒙面的黄纱中透射出来。 那是种无形的神光但秋飞花感觉得到。 一阵轻俏的笑声传了过来道:“秋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是到了非毁去它不可的时候我会留下最后一口气把飞鹰图和寒玉佩毁去……” 语声微微一顿低声接道:“秋兄令师和诸位之来用心只是在等机会收回那张鹰图和寒玉佩么?”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了姑娘知道我只是一个作不得主的人但我相信江湖五君子绝不会作有损江湖道义的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秋兄的伤势好了么?” 秋飞花道:“好了……” 望了追风一眼接道:“追风的伤势如何?” 南宫玉真道:“多谢秋兄她臂上断骨已经接上寒家的疗伤药物颇具神效大约勉强可以和人动手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么?” 秋飞花道:“不大清楚不过它们似是来自一个很神秘的组合。” 南宫玉真道:“秋兄可知道朝阳宫这个地方么?” 秋飞花道:“好像是听到家师说过。” 南宫玉真道:“我也不大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他们和朝阳宫有关……” 傅东扬突然睁开双目接道:“姑娘你说这些人来自朝阳宫?” 南宫玉真道:“我只是说他们和朝阳宫有关因为我亲耳听到了他们两度提起朝阳宫。” 傅东扬道:“哦”了一声又闭上双目。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由小庙之中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了庙外的景物。 忽然间人影闪动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出现在庙门前面一丈左右处。 南宫玉真低声道:“铁不化去看看他们要的什么花样?” 铁不化应了一声大步行了出去。 那黑衣大汉身躯很高大赤手空拳面对小庙高声说道:“请南宫姑娘出来答话!” 铁不化举步行出庙门冷冷说道:“你叫什么?” 黑衣大汉目光一掠铁不化道:“南宫姑娘呢?” 铁不化道:“你小子这身分还不配见她什么事只管对老夫说吧!” 一面说话一面转目四顾。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四周景物看得十分清楚。 但见遍地青草高可及膝草中杂生着不少矮树。 庙门外一道小径蜿蜒没入青草之中。 庙门口处还有不少血迹但却未见一具体。 显然这小庙门口处曾经过了一阵恶战。 铁不化很想看到一些埋伏的情形但却很失望未瞧出一点痕迹。只听那黑衣大汉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铁不化道:“老夫铁不化。” 黑衣大汉哦了一声道:“铁不化?铁不化你能做得了主么?” 铁不化道:“大约你不是中原江湖道上人所以不知老夫名称。” 黑衣大汉没有否认。 铁不化道:“你说吧老夫立时就可以给你答覆。” 其实这座小庙的规模不大这黑衣大汉每一句话南宫姑娘都可以听得十分清楚他相信南宫姑娘必会及时用传音之术指示他的行动。 黑衣大汉沉吟了片刻道:“昨夜中一番搏杀咱们伤了六个死亡两人足见南宫世家的高明。” 铁不化道:“客气客气。” 黑衣大汉道:“不过如若不是位及时避入这小庙。绝无法逃过我们的合力围袭。” 铁不化道:“以众凌寡以多打少并不是什么光荣之事阁下说来。竟然不觉脸热。” 黑衣大汉不理会铁不化的讥讽说道:“诸位避入小庙虽可逃过了我化血毒刀的围攻不过也给了我们调集更多人手的机会。” 铁不化道:“可耻!”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目下我们环伺在这小庙四周的高手。已过百人以上而且几位香主和两位会主也已赶到。南宫姑娘只有两条路走……” 他语声顿了一顿不闻铁不化接腔只好接道:“一条路是交出飞鹰图、玉佩咱们立刻可以放诸位离去另条将是承受我们全力的攻袭那时南宫姑娘和他的从人不会留下一个活的我们也一样取到了鹰图、玉佩。” 铁不化道:“阁下是香主还是会主?” 黑衣大汉道:“在下奉白虎会主之命来此传话。” 铁不化心中暗道:“这小子傻愣愣的似是对江湖中事知晓的不多何不套套他的口气了解一些敌情。” 心中念转拱手一笑道:“请教会主大还是香主大?” 黑衣大汉道:“自然是会主大一座会堂之中可设三到十二位香主。” 铁不化哦了一声道:“什么是化血毒刀?” 黑衣大汉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多?” 铁不化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在下知道的阁下未必知道阁下通晓的事在下就未必一定知道了。” 黑衣大汉道:“说的有些道理……” 语声一顿接道:“关于化血毒刀顾名思义就应该很清楚了那是百炼的钢刀之上加上了化血之毒只要被刀锋划伤了一点肌肤那化血之毒就会乘势侵入血液之中随血流动十二个辰之内一定毒身死除了我们特制的解药之外无药可救。” 铁不化道:“阁下可也是用的化血毒刀么?” 黑衣大汉道:“化血毒刀虽然利害但如是一人一刀。也算不得什么了……” 铁不化接道:“不错纵有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但如那持有人武功有限也一样难以挥出它的威力。” 这趁势一激黑衣人果然接了下去道:“咱们对敌的是化血刀阵那是十分严密的一种刀阵佳妙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但在久战之后也难逃化血毒刀的伤害。” 铁不化道:“但不知那化血毒刀大阵需要多少人手?”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一个恕不奉告了请阁下转告南宫姑娘咱们只能等到午午时一周咱们就不再手下留情。” 也不待铁不化答话转身一掠而去。 他飞身一跃足足有三丈多远分明是身具极佳的轻功。 铁不化回身行入小庙还未来及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都听到了你且退下防守庙前现警兆立刻传报。” 铁不化一躬退了出去。 南宫玉真面纱转动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三位老前辈似是已进入禅定之境小妹不敢惊扰只有和秋兄谈谈了!”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这座小庙既无可凭之险又无隔宿之粮不宜防守因此小妹已决定午时之前破围而去:不知秋兄等作何打算?” 秋飞花道:“这个晚辈不能作主家师想必早已有了安排。”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令师打一把如意算盘希望我在战至精疲力尽时好夺鹰图、玉佩交还给你们或是固守此地战到伤亡将尽时自动交出令师的想法确实不错如是小妹被迫的非要交出鹰图、玉佩自然会选择诸位也不会要它落入别人之手可惜小妹的想法和令师有些不同我不愿坐守待敌人攻来。” 傅东扬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姑娘决定突围而去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想法可是有些出了老前辈的意料?” 傅东扬道:“此地周围百丈之内都是敌人的埋伏青天白日虽可以给姑娘不少便利同样的也给了敌人方便姑娘选择午前破围对姑娘有害无刊。”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难免要有伤亡但坐待敌人攻来亦非善策何况。我们随身带来的乾粮只有一餐之量就算能够坚守此庙饮水、食物也是一大困扰。”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敌处伏势气焰正高姑娘虽有绝世武功但带人突围只怕也兼顾不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深谋远虑一语提醒晚辈前辈高明定有完善之策。” 傅东扬笑一笑道:“敌势正旺哪来完全之策不过如能先寇敌三五高手也许可以先杀杀敌人的锐气那时再酌情应变。” 南宫玉真道:“晚辈明白了先寒敌之胆杀敌气焰。” 傅东扬道:“策划力求机变姑娘聪明人自会默察敌势随机应变。”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追风过来。” 守在庙门口的女婢追风应声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低声道:“你断臂如何了?” 追风道:“断骨已然接上。但还不能运用对敌蒙姑娘赐婢神丹伤疼已消但小婢还有一臂可以用以克敌。” 南宫玉真道:“追风折骨之疼椎心刺腑如非情势特殊你就不用出手了……” 语声一顿接道:“劳请崔、铁两位出庙巡视一下近庙三丈之内如有敌迹立刻搏杀不过不可轻身涉险先求自保次求伤敌。” 她一向冷厉说话也十分难听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和蔼。 使得神剑、魔刀听得大为感激一躬身道:“属下领命。” 南宫玉真道:“记着不可求功涉险。” 两人又一躬身道:“多谢姑娘关顾。” 双双奔出庙门。 只听一阵叫喝之声紧接着传来了兵刃相击的金铁交鸣。 显然两个人一出庙门就和对方动上了手。 南宫玉真听到兵刃交击之声突然站起了身子脱下了身上的黄衫、黄裙。 她似是早已有了准备黄衫、黄裙之内穿了一身青色的疾服劲装。 虽然是里面穿的衣服整齐但这等当众脱去外衫的事也足以骇人听闻了。 南宫玉真的动作很迅快也很熟练只见她打开头上的宫髻迅快的结成了两条辫子。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景物清晰可见。 南宫玉真已脱下了手上黄色的手套露出一双莹如白玉的双手纤长的十指泛出桃红的肌肤使人有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任何人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觉着那是一双绝世无伦的美丽之手。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想到有着这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位绝世的美女。 包括傅东扬在内都希望看那一张美丽的面孔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构想出的那幅美丽面孔是否一样。 南宫玉真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子娇脆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东方表弟你是不是很希望瞧瞧表姐这张脸?” 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每人的心中都构想出一张秀美的轮廓那双手太美了只要生出一双如此美丽玉手的人就应该具有美丽无伦的面孔。 黄色面纱缓缓揭开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那掀动的面纱紧张起来。 面纱整个的拿开了。 庙中突然响起了几声低微的叹息。 那是一张很平凡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肩说不上那里丑但绝对不美那是一张平平凡凡的一张脸。 南宫玉真未理会庙中人的扼腕叹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小的白牙道:“雁表弟失望么?” 在场之人中以东方雁的心情最为难过他记忆姑妈是一位很美很美的人至少玉真表姐应该承袭姑妈一半的美丽但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宫玉真那副面孔似是和姑妈没有一点关系。 东方雁茫茫然地摇头道:“不!小弟小弟……” 南宫玉真笑道:“别难过雁表弟我知道你心里很失望但你应该为表姐庆幸你该明白红颜多薄命表姐生的丑一些可能会长命百岁。” 东方雁极度的失望之后突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道:“表姐你并不丑。” 南宫玉真道:“至少是不够美是么?” 目光转到了追风的身上接道:“穿上我的衣服把头挽起来。” 追风垂下头去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一扬双眉道:“穿上。” 追风不敢再推辞依言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面纱、手套。 南宫玉真道:“记着现在你是南宫姑娘我是追风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追风道:“婢子遵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好好的照顾追风她受了伤……”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小弟会尽全力。” 南宫玉真道:“那我就放心了摘星咱们去会会他们看看有些什么样的高手。” 秋飞花突然一呆道:“姑娘在下同去如何?” 南宫玉真笑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丫头阁下是什么身分呢?” 她面容平凡但笑起来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如是她再生得美一些这笑容定可倾城倾国。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追随办事不论什么身分都行。” 南宫玉真道:“秋兄令师的算盘打得很如意你如以秋飞花的身分和对方结上了梁子岂不是破坏了令师的计划。” 秋飞花道:“这个……” 南宫玉真接道:“如是秋兄不能作主那就不用去了!” 傅东扬突然接口说道:“飞花已出师门为人处事自然用不着我这作师父的再操心了。”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江湖上有一定的规矩小的吃了亏老的应该出面是么? 如是秋兄不幸受到了伤害傅前辈是不是撒手不管?” 傅东扬笑一笑道:“好利害的姑娘……” 秋飞花接道:“这方面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的生死都不牵累到姑娘的身上就是。” 南宫玉真道:“好!话是你说的你那些师伯、师叔都该听得很清楚要是你不幸死了他们不致于要向我要人了。” 倪万里双目中神光闪动似要作但话到口边忽然想起了答应过傅东扬的话咬咬牙忍了下去。 秋飞花具有着忍辱负重的精神淡淡一笑道:“话已说的很明确姑娘可以放心了吧!” 南宫玉真道:“秋兄既然已决定小妹也不便再推拒了不过还有两句话小妹得先说清楚?” 秋飞花道:“哦看来在下还得答应你很多条件?” 南宫玉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秋兄只好委屈一下?” 秋飞花道:“好!姑娘请吩咐?” 南宫玉真道:“我和摘星都是丫头的身分你秋兄这份气派在我们两个丫头之中应该是很有身分了所以对方的问话交谈希望都由你秋兄代为答话。” 秋飞花道:“在下能代表南宫世家么?” 南宫玉真道:“不能所以你不能决定什么决定的事由我负责!”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一个傀儡?”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一位很有才智的人小妹绝不会伤害到你秋兄的颜面这一点你秋兄可以放心。” 秋飞花道:“好吧!姑娘怎么安排在下就怎么去做吧!” 南宫玉真道:“现在咱们可以去了秋相公先请。”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紧随身后低声说道:“秋兄和他们放胆交谈该作决定的时候我自会接口。” 秋飞花道:“姑娘要把在下作一傀儡却又不要别人说出来这份心机费的不少啊!” 南宫玉真道:“秋兄这时刻不是开口的时间但秋兄你这份聪明已经叫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秋飞花道:“好说好说。” 几句对话间人已步出庙外立刻见一片刀光剑影。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在四个灰衣大汉围攻之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四个人穿着一色的衣服年龄也相仿都在三十左右的年纪。 四个人也都用着同一样的兵刃乃头上举着分叉的双刃。 神剑、魔刀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刀光剑影已然难分敌我。 南宫玉真没有立刻出手而且也示意那摘星不要出手。 秋飞花也很沉着静静地站在一侧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分站在摘星的身后看起来她似乎是比摘星的身分还要低一些。 事实上看上去三个人也以南宫玉真最不起眼她长的是那么平凡娇不如摘星也没有秋飞花手执折扇那份潇。 秋飞花缓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道:“姑娘……” 南宫玉真立刻接道:“我叫追风秋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一声追风就是。” 秋飞花笑一笑道:“追风姑娘……这四人的兵刃招法都属于很奇异的路数。”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对这四人的招数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在下的见识很浅无法评论这些武功路数。” 南宫玉真道:“慢慢的看吧!以你秋公子的聪慧才智我想很快就可以看出个中的门路了。” 秋飞花笑道:“姑娘太夸奖在下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无法瞧出他们的刀法路数不过在下就他们缠围的形势而言大约还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败!” 南宫玉真道:“很高明的看法事实上他们也需要再过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秋飞花道:“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看下去吧!” 南宫玉真道:“不看下去咱们应该如何呢?”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咱们出来就是瞧他们动手么?” 南宫玉真道:“你的意思呢?”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咱们应该先杀了这四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兴致出手么?” 秋飞花道:“如若姑娘希望在下出手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有劳秋公子出手一次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一人出手试试如何?” 摘星微微一怔道:“秋相公你是说一个独围他们四人。” 秋飞花道:“也许我不行不过我想试试看如是在下支持不住了还望两位姑娘能及时援手。” 南宫玉真道:“摘星秋公子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他要用出全力只怕咱们都非他敌手。” 秋飞花尴尬一笑道:“姑娘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前行去。 只听一个很低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秋相公听说你有一把很锋利的宝剑。” 秋飞花怔了一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来低声接道:“最好不要用你那一柄宝刃留到最后时间再用。” 秋飞花道:“多承指教!” 缓步向前行去。 这时四个灰衣人的招术更见诡异攻势更见凌厉。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也似是动了真火剑攻势也更凶猛。 秋飞花“刷”的一声张开折扇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暂请住手。” 崔方、铁不化刀剑并举全力攻出了一刀一剑迫退了四个灰衣人退出了圈外。 四个灰衣人也未再出手攻击。 秋飞花摇摇折扇缓缓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四个人交给晚辈就是。” 崔方回头了秋飞花一眼道:“秋世兄要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几个跳梁小丑周不着两位前辈多费手脚了。” 铁不化冷哼了一声道:“秋世兄他们不是好惹人物你要多多小心一些。” 秋飞花道:“承教、承教。” 举步对四个灰衣人行了过去。 摘星缓步走过来了道:“两位请休息一下看看秋相公的手段。”放低了声音道:“这是姑娘的意思。” 崔方啊了一声抬头看去。 这时南宫玉真侧转身躯崔方只看到一个背影。 一皱眉头崔方低声说道:“姑娘在哪里?” 摘星低声道:“你不用问了姑娘无所不在铁老你如相信我的传话就不要问姑娘的事。” 崔方道:“在下自然相信姑娘的话了。” 语声一顿接道:“摘星姑娘那一位是什么人?” 星道:“现在别问咱们脱离了此间之后再苫诉你不迟。” 摘星乃南宫玉真的亲信崔方果然不敢再多问。 但他心中却有着很多的怀疑想不出那侧身而立的姑。是何许人物。 这秋飞花已行近了四个灰衣大澳身前淡淡一笑道:“四位请一块上吧!我的招数很毒辣。” 四个灰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向前扑去。 这一次四个人似是早已经商量好四剑尖处带着分叉的怪剑分由四个方位合击过来。 四把剑合成了一片银花光芒秋飞花花罩落下去。 秋飞花身躯一闪竟然从合击的银亡中闪了出去。 四个灰衣人一击落空立时一转剑势又聚成一片银花合击过去。 配合的佳妙真到了天衣无之境。 秋飞花一皱眉头左手折扇一合直点向正东方灰衣人的前胸右手已抽出腰中短剑。 正东方灰衣人被秋飞花快的一击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但西、南、北三方的刀势却有如大浪卷滩一般落下来。 四人的配合不但有如一个整体而且能相互救应。 一道金芒陡然间飞闪而起金铁大震声中。封挡开了南、西两方的兵刃人却疾快的向正东方闪避开去避开了近北的剑势。 四人一击成空立时又向后面退去。 秋飞花吁一口气左扇、右剑展开反击。 他手中折扇忽张忽合攻势奇妙无比逼得四个灰衣人竟然只有招架之功。 但四个灰衣人手中那似剑非剑、如刀非刀的兵刀忽封忽锁虽然没有攻击之力。 但门户都是防守得十分严密。 片刻之间双方已经搏斗了百馀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摘星低声说道:“要不要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摘星你要多看看秋公子的武功虽然奇变不足但扎实有馀如果是我没看错他已经找出了四个人的缺点只怕立刻间就有杀手用出。” 话声甫落场中局势已然有变。 但见秋飞花左手折扇一台突然封开了一个灰衣人的兵刃身子一转巧妙的避开了另外三人的兵刀右手短剑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刺入了另一个人的小腹。 这一剑刺入小腹开肠破肚。 灰衣大汉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秋飞花拔出短剑向后挥出封开了正西方位的攻势。 折扇突出点向了正东方位的大汉。 那大汉一吸气向后退了一步。 他已经算准了秋飞花手臂和这折扇距离退后这一步应该避开了秋飞花的攻势哪知秋飞花左手折扇突然向外暴射出一把半寸宽窄的利刃长逾八寸正好刺入了那灰衣人的心脏。 这一击正中要害身躯一摇向后倒去。 秋飞花左腕一挫收回折扇一股鲜血喷射出来。 摘星低声说道:“秋相公的心机很深折扇中的藏刃直到现在才用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他算不准不会轻易使用。” 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了两个灰衣人回手一剑又封一了另一个灰衣人的剑势折扇第二次追出。忽张开了扇面辗转划过了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折扇不知是用何物作成有着无比的锋利断落下一个灰衣人的左臂。 秋飞花身躯疾转金剑疾起正好闪过最后一个灰衣人的刀势横裹一剑斩出。 这一剑的劈落真是恰到好处就像灰衣人故意向剑上撞去一样正好刺了那灰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片刻之间击毙了三人重伤了一个四个灰衣人全都倒了。 还剑入鞘。秋飞花很潇的台上折扇道:“两位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秋相公深得稳、狠二诀不动则已一旦出手必取敌命。”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花了将近一两百招的时间才瞧出他们攻势中的破绽比起两位姑娘只怕差得多了。” 南宫玉真道:“不用客气……”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秋相公是不是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但见遍地阳光朝露如珠不见任何可疑事物摇摇头道: “奇怪什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死了三个人重伤了一个怎会没有一点反应?” 秋飞花道:“对!这确实有些奇怪。” 摘星道:“他们是不是全都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他们没遭遇大挫怎会轻易撤走。” 摘星道:“那怎么不见人呢?” 南宫玉真低声道:“摘星你不会少说几句么?我在和秋相公说话。” 摘星脸一红不敢再言。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有什么高明之见?” 秋飞花笑道:“姑娘在考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敢不敢咱们是丫头身分唯秋公子马是瞻自然要请教一下秋公子了。”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故意让人听到他是丫头的身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只怕在下的看法未必正确还望两位姑娘指点、指点。” 南宫玉真道:“咱们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在下相信四周的草丛中隐藏有不少的敌人。” 南宫玉真道:“秋公子好高明啊!”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丫头不知在变什么鬼?”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所以咱们应该想法子把他们找出来。” 南宫玉真道:“小婢认为不用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想他们自己会出来?” 秋飞花四顾一眼道:“在哪里?”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在这里。” 正北方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 一飞冲天直升起四丈多高然后一个大转身有如一只大鸟一般头下脚上的直落下来将要接近实地时忽然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双脚落地响起一声砰然大震尘土飞扬双足竟然深陷入地下半寸。 这是有意的卖弄一个美妙的身法之后来了一个千斤坠。 白衣人很年轻看年纪只不过二十一二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武士巾赤手空拳未带兵刀。 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只是脸色太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白衣人全身都散着一股冷肃之气神色间也带着一片冷漠之色。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阁下的身法很美妙。” 白衣人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 白衣人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秋飞花道:“不错。” 白衣人道:“等一会你给他们偿命。” 白衣人目光一掠南宫玉真和摘星道:“你们是丫头?” 南宫玉真道:“是啊!” 白衣人道:“听说你们南宫世家中有一位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不错你对我们查得很清楚。” 白衣人道:“叫她出来?”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白衣人道:“你们不配和我说话叫南宫姑娘出来!” 南宫玉真道:“阁下你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见我们姑娘不迟。” 白衣人一皱眉头道:“怎么样一个过法?” 南宫玉真道:“你自己决定吧!” 白衣人冷冷说道:“在下一出手就很可能伤人两位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南宫玉真道:“如是阁下能把我们打伤了我们姑娘不出来也不行了!” 白衣人冷笑一声:“在下已经再三说明两位一定要找死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你看我们两个丫头哪一个该先死?” 白衣人道:“丑人多作怪自然是你先死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想不到啊!一个人的丑与美竟然和她的生死也有关系。” 白衣人道:“你的话太多太多话的人应该先死。” 南宫玉真道:“好吧!你先杀了我再要我这位妹子去通报南宫姑娘。” 白衣人冷哼一声突然一举步直向前面行去。 秋飞花一闪身让开了去路。 白衣人越过了秋飞花直逼到南宫玉真的身前。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要动兵刃还是试试拳掌?”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你还不配让在下动兵刃。”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南宫玉真右手轻弹指风如箭点向了白衣人的右腕。 两人动作一般快掌指交触疾如闪电。 白衣人来得很快退下来更快冷哼了一声忽然间向后退开了八尺。 原本一脸冷漠的神色。突泛惊讶之色。 在一次电光石火问的接触中白衣人显然是吃了点亏。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阁下咱们这作丫头的配不配和你讲话?” 白衣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你真是南宫世家的丫头?” 南宫玉真道:“不错你看看我这副模样不是丫头是什么?” 白衣人缓缓拉起了右袖只见右腕上划了一道两三寸长的血口。 南宫玉真道:“看来是怪我留的指甲太长了……” 白衣人冷哼一声接道:“小丫头本公子只不过是一不小心上了你的当难道本公子的武功还不如一个丫头么?” 南宫玉真道:“说的是啊你要是败在了我这作丫头的手中那可是一生之羞一辈子见不得人就算我不杀你你自己也无法活得下去了。” 白衣人怒喝一声忽然飞跃而起第二度扑了过去。 南宫玉真仍然肃立在原地未动直待白衣人扑近了身前才突拍出一掌。 一个动如脱免一个静如虎子。 不见南宫玉真的掌风如何强烈也未闻一点破空之声但那白衣人却如同撞在了一堵铁墙一般向前奔冲的身子忽然一收一连两个倒翻退回了原地。 南宫玉真缓缓收回了拍出的掌势淡淡一笑道:“阁下好快的身法!” 白衣人一脸困惑之色道:“你用的什么掌力?” 南宫玉真脸色突然一寒道:“你不觉着问得很没有味道么?” 白衣人脸色突然一红右手突自探入怀中摸出了一把形如弯月其薄如纸长不过八寸的奇怪兵刃。 南宫玉真双目中神光一闪低声道:“摘星快退到我身后去。” 白衣人右手举起了手中的弯月刀冷冷道:“让你开开眼界!” 南宫玉真道:“阁下不用客气只请施展出来吧!” 白衣人怒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南宫玉真道:“弯月飞剑出现江湖必有变……” 白衣人奇道:“你认识它?” 南宫玉真道:“弯月剑正统的名字应该是霜寒九洲弯月剑?” 白衣人道:“哼!就算你知道它的名字但你是否知晓它的用法和威力。” 南宫玉真不知是有意卖弄她的渊博呢?还是有意解说这弯月剑的来历使得秋飞花等都有一份戒惕之心。淡淡一笑道:“霜寒九洲弯月剑是铁合以精钢制成薄如蝉翼出时以内力送出盘空旋飞能斩人十丈之内不过霜寒九洲弯月剑竟是通灵之物它要施用人的功力驾驭自然打出的手法也有着很大的关系……霜寒九洲弯月剑虽然很可怕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人!”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你虽不能对霜寒九洲弯月剑全部明白但你了解的不算少……语气突变冷漠接道:“但你能接下这弯月剑么?” 南宫玉真道:“不知道但剑在你的手中你要出来咱们只好试试了!” 秋飞花一身武功不但得了五君子合力的造就而且也得传东扬解说了天下各门派的奇技、暗器但却从未听过霜寒九洲弯月剑的事只听得心头震骇异常。 他那绝高的智慧已从南宫玉真的口气中了解那霜寒九洲弯月剑似乎已脱离暗器的范畴是一种精巧构造加上功力可以运用的兵刃但又具有了越兵刃和暗器的威力。 只听那白衣人仰天大笑三声道:“你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逃避过弯月剑的斩杀。” 南宫玉真道:“请教?” 白衣人道:“去通报你们姑娘要他出来见我杀死一个南宫世家的丫头也大玷污区区的威名。” 南宫玉真道:“只怕你连南宫世家一个丫头也杀不了!” 白衣人双眉耸动冷冷说道:“回去给我通报南宫姑娘霜寒九洲弯月剑一旦出手那就很难收住。”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杀了南宫姑娘的丫头还怕她不出来么?” 白衣人道:“在未和南宫姑娘面对面的谈过之后在下不会轻易出手。”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白衣人道:“听说她花容月貌秀绝人间在下要见识见识。” 秋飞花暗暗想道:“传言误人不浅。”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你见过南宫姑娘么?” 白衣人摇摇头道:“还是不见算了!”接着白衣人又道:“为什么南宫姑娘这样大的架子?” 南宫玉真道:“不是她架子大而是她确有无法见面的苦衷。” 白衣人本来满脸怒火似是突然间平息了哈哈一笑道:“是在下不配还是在下没有见她的身分。” 南宫玉真道:“都不是!因为江湖上以讹传讹都说那南宫玉真长的很美事实上她并不好看所以她不愿见人!”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谁人不知南宫姑娘花容月貌也许不愿见咱们这等庸俗之人?”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如若南宫姑娘真的很美丽她就不会用我这样的丫头。” 白衣人一皱眉头道:“你确知那南宫姑娘不美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是唯一见过她的丫头。” 白衣人道:“你的话很难叫人相信。” 南宫玉真道:“唉!我说的真正是实话你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白衣人道:“有人见过南宫玉真的手?” 南宫玉真道:“她的手怎样?” 白衣人道:“据说他的手是天下最美丽的手……” 目光突然落到南宫玉真纤巧玉手之上接道:“你的手也很美丽!”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的手和我们姑娘的美差不多。” 白衣人笑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玉真道:“小婢追风。” 白衣人道:“不错不错南宫姑娘有两个贴身的丫头一个叫作追风一个叫摘星。”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们对南宫世家的事务似乎是了解的很清楚?” 白衣人道:“不错我是了解得很清楚。” 南宫玉真道:“南宫世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怎会知晓的这样清楚。” 白衣人道:“你觉着很奇怪是么?” 南宫玉真道:“我有些想不通?” 白衣人道:“简单得很因为南宫世家中有咱们卧底的人。” 南宫玉真道:“哦!原来如此。” 白衣人笑一笑道:“不管怎么样?请叫南宫姑娘出来吧!” 南宫玉真道:“阁下这件事办不通。” 白衣人道:“不管怎么你去通知她一声看她怎么回答?” 南宫玉真道:“要如何一个通报法?” 白衣人道:“就说多情公子求见。” 南宫玉真道:“多情公子?” 白衣人笑一笑道:“如若在下不多情手中这把霜寒九洲弯月剑早已经飞掷出手了。” 南宫玉真抬头四顾了一眼道:“好……我叫摘星去通报我们姑娘一声。” 举手一招摘星顺手势奔了过来。 南宫玉真低言数语之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去通报姑娘一声就说多情公子求见。” 撞星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南宫玉真吩咐过摘星之后低声道:“秋兄请过来。” 秋飞花缓步行了过去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霜寒九洲弯月剑能够转弯伤人但最重要的是不能用兵刃拨打。” 秋飞花道:“多谢指教。”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不能受伤!” 秋飞花道:“哦!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如果不幸的受了伤只怕要引出令师等现身出来。” 秋飞花声音转变得很低微道:“你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担心那会造成一个很大的悲剧。”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能够应付那弯月剑么?” 南宫玉真道:“大概可以但我只能应付一个弯月剑如若遇上施用两柄弯月剑的人我就应付不了。” 秋飞花道:“姑娘霜寒九洲弯月剑究竟算不算是一种暗器。” 南宫玉真道:“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知道最高明的人可以同时施用四柄……”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于霜寒九洲弯月剑究竟是暗器还是兵刀这就很难说了说它是暗器它和一个人的内功有着很大的关系但如说它不是暗器它能飞出伤人而且可以远及七八丈左右。”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否要在下也躲入室中。” 南宫玉真道:“那倒不用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就可以了。” 秋飞花道:“在下能够帮上忙么?” 南宫玉真道:“帮不上忙。” 秋飞花道:“哦!” 缓缓返到了南宫玉真的身后。 白衣人笑一笑道:“两位谈完了么?” 南宫玉真道:“谈完了阁下可以出手了?” 白衣人脸色一变道:“怎么?南宫姑娘不出来了?” 南宫玉真道:“我们姑娘的脾气很倔强现在不见地出来大概是不会出来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如是姑娘受了伤你们姑娘是否会出来呢?” 南宫玉真道:“这个那就很难说了阁下可以试试!” 白衣人道:“姑娘你要多多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是我该死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姑娘既然是决定了在下也只好成全你了。” 突然踏上一步右手一挥霜寒九洲弯月剑突然飞了出去。 一圈形如弯用的寒芒直向南宫玉真射了过去。 南宫玉真静静地站着纹风不动。 寒芒掠着南宫玉真的身侧五尺左右飞掠而过升高了**尺左右。 秋飞花心中暗道:“看来确然有些怪异但它掠身高升只怕是很难伤到人了至少给了人一个纵容逃走的机会……” 心念转动之间那高升而起的弯月剑突然旋转而下。 这一次距离南宫玉真的身子似乎是更近了一些。只不过三、四尺左右。 弯月剑一掠而过气势仍然和出时一样力道威猛。 南宫玉真仍然静静地站着未动。 弯月剑掠过了南宫玉真的身侧又向上升高了七八尺。 秋飞花突然觉了那弯月剑很奇怪它在空中飘飞的度虽然很快但却给人一种飘浮的感觉。 但使秋飞花不解的是那霜寒九洲弯月剑每一次飞掠而过离人都有着一股很大的距离为什么南宫玉真竟然不肯闪避。 只见南宫玉真全神买注在那把弯月剑上似是集中了所有的精神。 秋飞花原本希望招呼南宫玉真一声要她早些避开但见她全神集中的紧张神情不敢再扰乱她的心神。 霜寒九洲弯月剑第三度掠过了南宫玉真的身侧距离吏近了一些只有一尺多远。 仔细的观察之下觉那弯月剑似有着很奇怪的路线每一次旋飞都更接近南宫玉真一些。 第四次弯月剑飞了过来似乎是更接近了南宫玉真对准了南宫玉真的头顶飞去。 这一次南宫玉真有了动作一个闪身直向旁侧飞过去。 霜寒九洲弯月剑有如通灵之物一般随着南宫玉真转动的身子呼的一声飞了过去竟然追踪斩去。 南宫玉真飞了七八尺左右时突然停了下来右手一招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但闻喳的一声两道寒芒一触弯月剑突然飞了开去斜向正东方飞出了一丈多远撞在一棵大树上。 寒刃过处一阵枝叶飞大树上的枝叶被砍下一大片来。 弯月剑垃未被大树横落旋转着由大树枝叶中飞了出来。 白衣人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右手一探抓住弯月剑一个翻身落着实地道: “失敬了在下竟然瞧不出姑娘是这么一位高手?” 南宫玉真道:“客气客气。” 白衣人道:“姑娘真是南宫世家中一位丫头么?” 南宫玉真道:“世上有冒充豪富的人哪有冒充丫头的人?” 白衣人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真是低估了南宫世家?” 南宫玉真道:“现在还不太各位只要不再找咱们的麻烦我们姑娘就不再问江湖中事!” 多情公子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是只要诸位能撤离此地我们也立刻回到南宫世家中去。” 白衣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不像是一位丫头的身分!” 南宫玉真道:“你不用太多疑我已得我们姑娘很充份的授权了所以你提出的条件我就能够作主。” 多情公子道:“那就请你转告南宫姑娘就说我们可以撤离此地只要她交出两件东西。” 南宫玉真道:“什么东西?” 多情公子道:“寒玉佩和飞鹰图。”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用禀报姑娘了我可以答覆你。” 多情公子道:“请教姑娘。” 南宫玉真道:“办不到。” 多情公子道:“那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了在下虽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怕也无法帮得上忙。” 南宫玉真道:“你公子这份心意咱们是感激不尽不论如何在下都会把你公子这几句话转告我们姑娘。” 多情公子道:“那真是一件很抱歉的事了请上覆姑娘就说我多情公子虽有帮忙之心却无帮忙之力了。”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荒凉的原野又恢复的寂静那四个灰衣人的体也早已被人收去。 秋飞花缓步行了过来道:“姑娘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南宫玉真道:“你跟我们出来不知有什么用心?” 秋飞花笑一笑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那就由我决定了。” 秋飞花道:“可以姑娘怎么吩咐在下怎么遵从!” 南宫玉真道:“我想试试看他们埋伏如何?” 秋飞花道:“如是咱们被他们的埋伏打了回来那也罢了万一咱们冲了出去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秋兄这就是你跟着来的用心了?” 秋飞花道:“姑娘太多疑了……” 打个哈哈接道:“在下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秋兄拖延时间也无法阻止什么?你最好问得简明一些。” 秋飞花道:“关于那霜寒九洲弯月剑似是已脱离了暗器的范畴。” 南宫玉真道:“我早已告诉过秋兄了它已经不算是暗器。” 飞花道:“如若强敌之中有施用霜寒九洲弯月剑的人在下也能遇上。”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自然可能。” 秋飞花道:“姑娘如能指点在下以后遇上此物时在下也可趋吉避凶了。” 南宫玉真道:“弯月剑介于暗器和飞剑之间它打造得很灵巧但打出之时。却必需有着深厚的内功自然如不知个中机巧那也是无法打出了。” 秋飞花道:“姑娘除了内力和打出的机巧之外只怕还有别的内情。”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平衡作用那是属于制造的机巧和施用之人无关……” 语声一顿接道:“秋兄要再回小庙中和令师生死与共呢?还是踉我试试他们的埋伏。” 秋飞花低声道:“姑娘你忍心把一个受伤的丫头丢在这里么?” 南宫玉真也用很低微声音说道:“当她穿上了我的衣服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秋飞花道:“东方雁呢?你的表弟。” 南宫玉真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东方世家最有名气如若人家知道他是东方世家中人自然会放他离去了。” 秋飞花道:“这一群人物来路特殊只怕未必会怕东方世家。” 南宫玉真道:“他们敢招惹江湖五君子围袭南宫世家自然不会怕东方世家但他们连番受挫之后学乖了不少对东方世家。应该有一点顾虑。”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看来很难劝服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我如是很容易被人劝服的人早就被人劝回去了……”微微一笑接道:“秋兄确实是明的人一点就破但愿日后咱们还有共事的机会。” 秋飞花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立刻就要走了?” 南宫玉真道:“我的性情很急说走就走。”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我连向家师告别一下的机会也没有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怔道:“你……你决定跟我走了?” 秋飞花道:“是啊!在下决定踉姑娘先行离开。” 南宫玉真脸色一变道:“看秋相公为人似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秋飞花也真的一脸严肃道:“玉佩、鹰图对武林大局的影响尤为重大在下觉着应该为大局一尽心力。” 南宫玉真柳眉耸动似想作但却又突然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劳请秋兄开路了。” 秋飞花道:“在下从命。” 举步向外行去望着秋飞花向前行去的背影南宫玉真的双目中闪起了一抹异光但一闪即举步紧追在秋飞花的身后。 摘星和魔刀、神剑似是早已有了默契彼此保持四步左右的距离鱼贯向前行去。 秋飞花一脚踏入草丛之中立时传来了破空之声。 三点寒芒破空而至。 秋飞花折扇一张封开了两点寒芒身子微侧避开了另一射来的暗器。 寒星掠过了秋飞花前胸而过却射向了身后紧随而至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右手一招竟然把一枚无羽三箭接在了手中。 秋飞花回目一顾目光下只见那三箭全身泛起了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显是经过奇毒淬炼之物。 但南宫玉真竟似全无所觉望了那毒箭一眼突然一抖手反掷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一条人影突然由草丛中飞了起来。 但立时又摔了下去倒地而逝。 一枚三棱毒箭正钉在顶门之上。 原来南宫玉真挥手一掷击中了一人。 就在这一阵工夫草丛中暗器如雨疾如流星而至。 秋飞花折扇张开幻起了一片扇影。 但闻一阵。噗噗之击近身暗器纷纷跌落。 大部分的暗器都被秋飞花手中的折扇拨开、击落。 但暗器大多仍有部分漏网暗器。 南宫玉真更绝连兵刃也未动只挥支着一双美丽的玉手手挥手送竟把近身暗器全都接了下来又打了出去。 草丛中不时响起了惨叫之声。 这一阵激射的暗器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逐渐的停了下来目光及处横陈着八具体都伤在他们自己打出的暗器之下。 秋飞花手中折扇半张横在胸前回目一掠南宫玉真笑道:“看起来他们在这草丛中的埋伏是分成一个段落这一道埋伏的人大约都已经死伤殆尽了。” 南宫玉真道:“一共十二个人草丛中死了四个外面有八贝体。” 秋飞花暗暗佩服忖道:“我竟未觉草丛中还有四个人她却能一览无遗。”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如若他们能把这些埋伏给连接起来那就使攻势绵连不绝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的动作大快很快的就杀死了他们使他们的连锁阵势变化还未来得及动整个的连锁已断后继的攻势也只好完全停止了。” 秋飞花低声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南宫玉真道:“往前面走冲出去。”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好!” 又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道:“秋兄如果你觉着不能开道只要停下了脚步小妹就越过秋兄。 代你开道。” 秋飞花道:“试试看吧!在下量力而为。” 语声甫落忽见草丛中响起了一阵嗦嗦之声。 四个全身黑色劲装的中年大汉并肩而立拦住了去路。 四个人一色的衣服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刀。 秋飞花停下脚步笑道:“只有四位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是赶援而来的快刀手……但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 秋飞花折扇微微一张道:“追风姑娘咱们是否要杀了这四个人。” 南宫玉真道:“杀!” 秋飞花应声出手折扇一下子点向了左一个大汉的前胸。 那大澳眼看折扇点了过来竟然不闪不避右手长刀一举迎头劈了下来。 这一式泰山压顶力道强猛至极带着一阵凌厉的刀风。 那人长刀大开一丈之内都在刀势的笼罩之下。 秋飞花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一丈二尺脱出了那长刀威势的笼罩范围。 原来那黑衣人完全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不顾本身的安危只求伤敌。 秋飞花固然可以先行伤敌但却无法避开黑衣人的长刀。 南宫玉真未停脚步不紧不慢地出秋飞花身后行了过来。 对那狂风暴雨般的刀势竟似视若无睹刀光如雪迎面而至。 南宫玉真抬起了美丽的右手先行屈指一弹一缕劲风应手而出一档那快的刀势右手一抬竟然抓住了长刀的刀背。 秋飞花只看的心头震动担心那一只美丽的手会伤在那锋利的刀锋之下。 但南宫玉真那纤巧的右手竟然稳稳的抓住了那长刀的刀背。 如非亲眼看到任何人也想不到那一双纤巧的玉手竟然有着那样强大的威力。 那黑衣人也有些意外的感觉未料到南宫玉真竟然散伸手抓刀而且抓得是那么快、稳定。 右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全力向后一拉。 南宫玉真突然一松手那大汉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去。他一连退了七八步才算把倒退的身躯稳住。 就这一瞬间南宫玉真人已冲到那大汉的身前美丽的玉手按在那黑衣大汉前胸之上。 掌势击中那黑衣人前胸之后未听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去的快退的更快手指一触那黑衣人立刻退了回来。 另外三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已然闪电般劈了过来。 南宫玉真的动作比那劈出的刀势还快三个长刀劈近身前时南宫玉真已脱出了刀势之外。 但三把刀并未劈空刀光过处鲜血溅飞。 原来那被南宫玉真一掌按中前胸的黑衣人在南宫玉真向后退开的同时黑衣人的口鼻之间突然流出血来身躯同时向前栽倒。 正好赶上那三把落下的长刀活生生把那黑衣人分成了三截。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诸位这样自相残杀是何用心?” 三个黑衣人一刀把同伴劈成了数段不禁为之一呆。 就在三人一怔神间南宫玉真已如鬼魂一般陡然欺上双手连环拍出。 这一次攻势快只听一声闷哼三个黑衣人同时倒了下去。 秋飞花站的距离很近目睹南宫玉真武功的特异、辛辣心头暗暗震骇。 南宫玉真轻松、快的解决了四个黑衣人回目一笑道:“秋兄我看还是小妹开道吧!” 秋飞花道:“不!在下来。” 但见人影一闪摘星突然冲到了两人的前面道:“轮到我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心一些。” 摘星一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紧追在摘星身后。 南宫玉真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说道:“你们分在我身后两侧再试过他们两道埋伏之后咱们就要快向外奔冲两位如遇上拦阻之人时立刻全力施为务求一击击死至少也要把他们击退咱们旨在突围不可恋战。” 魔刀、神剑应了一声很拘谨的随在南宫玉真身后而行。 这时带路的摘星正行在一株高大的白杨树下。 但闻枝叶轻响两条人影由树上疾扑而下。 摘星右手长剑已脱鞘击出。 两人扑击之势很快但摘星的剑势更快挥剑击出立刻响起了一声惨叫。 鲜血喷之下一个全身黑衣的体跌落在实地上。 另一个黑衣人也响起了一声冷哼跌摔在地上。 原来南宫玉真及时弹出了一指一缕诡风击中那黑衣人。 秋飞花紧随身后而且又一直很留心看那南宫玉真的举动所以。才看的十分清楚。 距离梢远一些。或是粗心大意的人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那另一个人如何死去。 秋飞花心头大为震动只觉这南宫玉真的武功下但诡异精深而且博深毒辣那弹指一击颇似传言的“弹指神通”使对方在一击之下死去这份功力的深厚。实足惊人了。 就在秋飞花心念转动之间场中形势又有了变化。 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八个头戴宽沿草帽低压在眉际以下的绿衣人。 这些人的衣服和青草颜色相同如若伏在草中不动那就很难看出草中藏的有人了。 八个人散布在三丈方圆的一片草地上拦住了去路。 摘星随手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抹去了剑上的血迹仗剑向前冲去。 南宫玉真低声喝道:“摘星不可造次快些回来。” 摘星向前奔冲的身子陡然收住回身一跃。退回到南宫玉员真身侧。 秋飞花、魔刀、神剑全都围集了土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秋兄看到前面八个人么?” 秋飞花道:“看到了!” 南宫玉真道:“他们好像布了一个阵势。” 秋飞花道:“很像是八卦阵但方位排的似是又不大对劲。” 南宫玉真道:“是颠倒阴阳八卦阵他排的是反方位阴阳错分所以看上去方法不对。” “书剑秀才”傅东扬精研五行八卦之术秋飞花对这方面也用了不少的工夫他一眼也瞧出了这是一座阴阳八卦阵但他却故意不说出来看看那南宫玉真是否能认得出来。 未料到南宫玉真在这方面造诣竟然也十分精深。 秋飞花暗暗叹息一声道:“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姑娘真是高明的很。” 南宫玉真道:“颠倒阴阳八卦阵变化十分繁奇就算是第一等的高手只怕也不易破围而出。” 历经过几番搏斗、论事秋飞花内心之中已无法不佩服南宫玉真了。 当下说道:“姑娘之意呢?”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咱们不能被这座颠倒阴阳八卦阵吓退回去也不能站在这里不出去所以只有破围而出。” 秋飞花道:“在下这方面虽然稍有所知但精纯不及姑娘姑娘请下令吧!” 南宫玉真道:“正、反阴阳八卦阵的变化大致相若不同的是一个由正而反一个由反而正破去此法只有一举钉死它的变化使全阵变化受阻那就很快溃散。” 摘星道:“他们有八个人咱们只有四个人手够么?” 南宫玉真道:“咱们四个人足可对付问题是必需要一击得手各奔方向同一时刻出手才能钉死阵势的变化。”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接道:“秋兄精通八卦变化之理那就由秋兄出任艰巨了。” 秋飞花道:“姑娘但请吩咐秋某人自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秋兄击头小妹击尾神剑、魔刀请拦腰截杀。” 秋飞花点点头道:“几时出手?” 南宫玉真道:“你们各自选好位置听我一声令下咱们一起出手。” 秋飞花点点头道:“在下恭候姑娘下令了。”。南宫玉真召过了神剑、魔刀低声吩咐了几句神剑、魔刀点点头分向两侧散去。 四个人选择好了各人的方位。 这时分布成八卦阵的强敌大约已经有了警觉只见八个人齐齐推开了草帽。 那是八张十分凶恶的面孔残眉凶目放射出冷厉的神光。 南宫玉真低声吩咐身侧的摘星道:“记着如有漏网之鱼全力出手搏杀。” 摘星道:“要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南宫玉真道:“不用了你尽力施为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摘星“啊”了一声未敢再问。 南宫玉真暗暗吸一口气沉声道:“秋兄你领先出手张合折扇为号。” 秋飞花点点头打量强敌一眼只见阴阳颠倒八卦阵已然开始缓缓移动。 秋飞花折扇一张一合突然飞身而起直向乾位扑去。 神剑、魔刀同时飞身而起分由两侧形如剪了过去。 三个人动之后南宫玉真才紧随着动振臂飞起了四五丈高身如飞燕投林一般越过了秋飞花直向后面落去。 秋飞花脚还未落实地颠倒阴阳八卦阵已然动两把长刀带着一片刀风南袭过来。 秋飞花折扇一张封住了一把长刀右手短剑伸缩封开了另一把长刀。 两个绿衣人长刀攻出之后突然向一侧去。 这时照阵势的变化两个绿衣人分由两侧退下另有两个绿衣人应该填补而上。 但整个阵势被南宫玉真等动的攻势钉死抢了一着先机使全阵变化完全陷人了尾难顾之境界。 秋飞花身子横移冷冷说道:“你们的阵势已被截断变化完全受制已经没有变化可言了。” 两个绿衣人没有理会秋飞花却反身向神剑、魔刀攻去。 秋飞花对阴阳变化十分熟悉脚下移位疾追而上。 这时突闻两声惨叫传了过来。 阵尾处两个绿衣人已倒卧在血泊之中。 是南宫玉真一出手就把两个守阵尾的绿衣人击毙当场。 神剑、魔刀也是以一对二和另两个绿衣人打得十分激烈。 秋飞花目睹魔刀、神剑各自以一对二已无馀力对付身后攻上的两个绿衣人。 那是说秋飞花必需在两个人出手攻向神剑、魔刀之前设法拦阻两人两个绿衣人似是也看阵势已被完全钉死除了各自为战之外已无他法只有凭仗自己的修为搏杀强敌了。 所以两个人一转身立刻摒弃了阵势的变化分向神剑、魔刀的背后攻去。 秋飞花心中大急大喝一声右手短剑脱手飞出。剑化成一道寒芒刺入了右一人的后背。秋飞花右手短剑出手之后左手折扇一振两点寒芒激射而出击中了左绿衣人的后肩跟上一步折扇张开削去。 鲜血溅飞两个绿衣人立刻倒摔下去。 秋飞花右腕一挫收回了短剑。 颠倒阴阳八卦阵立刻间风消云散。 场中只剩下四个绿衣人和神剑、魔刀仍然在激烈搏杀。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秋飞花微微一笑道:“秋兄好快的手法。” 秋飞花道:“比起姑娘来在下仍是逊上一筹。” 南宫玉真突然一挥双手场中搏斗形势立刻生了变化。 正在搏杀中的两个绿衣人忽然倒了下去。 神剑、魔刀同时大喝一声各施绝招击倒了另两个绿衣人。 颠倒阴阳八卦阵中八个人就这样阵散人亡。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道:“他们想不到一阵八卦阵这么快会被破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秋兄你看到了么?”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看到什么?” 南宫玉真道:“前面就是官道想不到咱们就破围而出了。” 秋飞花道:“姑娘前面虽然就是官道但无法证明他们就没有埋伏。”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也许有不过。咱们闯这几道埋伏的经过除了那多情公子的霜寒九洲弯月剑算得是一门绝技之外馀者碌碌都不足畏了。” 秋飞花道:“在下的看法和姑娘有些不同?” 南宫玉真道:“秋兄有何高见?”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对方真正的主脑人物似乎都还没有登场这些埋伏只不过是用来阻挡一下咱们的突围度到达最后这一程。他们必将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他们会在这一段地带和咱们展开一场决战。” 秋飞花道:“很可能。” 南宫玉真道:“很可能?那是不一定了?”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这样的推想至于对不对那就很难说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秋兄高见小妹就是看到了前面有一片杀机所以才要秋兄瞧瞧。” 秋飞花道:“姑娘慧眼在下还没有此神通。” 南宫玉真道:“他们很胆大竟敢在人来人往的官道旁侧准备大开杀戒显然他们把官道也给截断了。” 秋飞花道:“是的!他们是一个神秘的组合飘然而来悄然而去……不论闹出多大的事情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南宫玉真道:“唉!秋兄看来你是一位很坦荡的君子小妹失言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言重了……”语声一顿接道:“在下当不得君子之称江湖上太阴诈实也不利君子行仁之道:“南宫玉真点点头道:“秋兄请带他们暂留此地小妹去试试看他们还有什么利害的埋伏。”目光一掠摘星和神剑、魔刀接道:“记着我如有什么不测之祸或是失踪不见你们都要听从秋公子的命谕行事。” 魔刀、神剑躬身应了一声摘星却急的流下眼泪来道:“姑娘。” 南宫玉真一挥手截断了摘星的话接道:“你听到没有?” 摘星道:“小婢听到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我如身遭不测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带她们脱此凶险。” 秋飞花道:“姑娘请听秋某一言。”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姑娘既然已瞧出了前面杀机重重为什么不绕一个地方过去。”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刚才说的不错他们的包围***不大只要他们埋伏的人手能够挡咱们他们就能机动的调来高手对付咱们。” 秋飞花道:“姑娘如若咱们快的转一个地方也许可以使他们措手不及。” 南宫玉真摇摇头笑道:“南宫世家有南宫世家的传统我们虽然不拘小节但遇大义大节我不能逃避以免弱了南宫世家的名气。” 秋飞花心中暗道:“她虽然表面上很温和但内心中却是刚强的很。” 心中念转已然说道:“姑娘现下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姑娘是否同意?” 南宫玉真道:“小妹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姑娘既然瞧出这一片重重杀机想来那些埋伏定然十分利害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没有答话。 秋飞花道:“姑娘的才智、武功都非我等所及如若先由在下出手引动他们的埋伏姑娘清楚形势再出手不迟。” 南宫玉真心中极为感动低声说道:“秋兄又何苦呢?” 秋飞花笑一笑道:“为了姑娘也为了在下和咱们同行数人的生死命运。”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目下所有的人?” 秋飞花道:“不错姑娘如是果有不测咱们活命的机会很少。”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那也不能由秋兄涉险我叫摘星先探敌势。” 秋飞花道:“慢着如若全由两位姑娘出手岂不是太过小视中原男儿么?” 南宫玉真低声道:“秋兄那地方杀气太重秋兄多多小心。” 秋飞花道:“多谢指点。” 忽然间南宫玉真变的对秋飞花关心起来低声道:“秋兄小心一些先求自保小妹自和摘星全力赴援。”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也别太快免得对方的阵势尚未动。” 南宫玉真看他面对危险的沉静、潇芳心中忽然间生出了一缕敬慕之情道:“你还是小心些。” 语气中微微有责备之意但也有无限关心之情。 秋飞花道:“在下出手旨在引出他们的埋伏给姑娘查看可乘之机如是姑娘出手太早岂不失去洞查敌情的机会。” 南宫玉真道:“我自会把握这份机会你去吧!” 秋飞花一张折扇大步向前行去。 那片空旷的草地表面上看去不是一处适宜埋伏的地方。 秋飞花走得十分小心他相信南宫玉真之能绝非无的放矢。 行约十馀丈已到了那片空旷草地的中间。 只要再行十馀丈就是车马通行的官道。 如是这地方真是对方选定的决战场地对方也应该动了。 心中念转人却停下了脚步流目四顾。 突然间传来一声冷笑道:“走过去一直走过去过了那一号官道你就可以保下性命了。” 秋飞花循着语声望去只见那声音来自左之处转目望去但见一片平坦的草原不见任何可以藏身之处。 沉吟了片刻秋飞花突然提高声音道:“阁下用不着这样鬼鬼祟祟了既然出言恐吓为什么不敢现出身来。” 但见三丈外平坦的草地上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枯瘦、矮小全身散着冷肃之气。 他虽然是一个人而且也说不出是哪里难看但缺少了那一份人的味道。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原来你们都藏在地下。” 黑衣人冷冰冰的说道:“你本来可以离开这一片凶险之地很不幸的是你却要留下来。”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笑道:“朋友你不是中原道上的人吧!” 黑衣人道:“咱们不交朋友用不着通名报姓在下来自何处?与你无关你敢出口伤人那就要付出代价。”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什么样的代价?” 黑衣人道:“祸从口出最轻的惩罚也应该拔了你的舌头。” 秋飞花摇摇头道:“太重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免去你拔舌之苫!” 秋飞花道:“请教?” 黑衣人道:“要南宫玉真交出她的鹰图、玉佩咱们立刻撤除包围。”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件事要南宫姑娘才能决定在下无法作主。” 黑衣人道:“那只好拔下你的舌头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在下动手?” 秋飞花道:“拔舌之苦定然很疼区区怎能下手这只有劳动阁下的大驾了。” 黑衣人道:“好!” 好字出口陡然举步一跨人已到了秋飞花身前。 两三丈的距离举步一跨就到了身前单是这一份功力就叫人咋舌不已。 秋飞花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五步折扇护在前胸。 黑衣人冷然一笑道:“你害怕了是么?” 秋飞花长长吸一口气凝神戒备道:“在下不愿坐待拔舌之苦只好劳动阁下出手了。” 黑衣人道:“好!你小心了。” 呼的一掌劈了过来。 掌势的力道并不强烈但却有一股袭人的寒意。秋飞花早已留心感觉出近身掌力不对立刻向旁侧闪去。寒风掠耳而过左耳顿有如受冰袭的感觉。 秋飞花心头大为一震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笑道:“阁下掌力带着一种冰寒之气想来定然是一种很歹毒的武功了。” 黑衣人皮肉不笑的一裂嘴巴道:“让你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试试玄阴冰魄掌的味道。”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突然飞跃而出落在了秋飞花的身恻低声道:“秋兄受了伤么?” 秋飞花道:“左耳被掌风馀力扫中。” 南宫玉真道:“什么感觉?” 秋飞花道:“左耳上的行血似是受到了阻凝。” 南宫玉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解药道:“快吃下去。” 秋飞花接过一粒药丸看也没有看就一口吞下。 黑衣人也未出手一直冷眼看着两人的举动只待秋飞花吃下药物才冷冷笑一声目注秋飞花道:“天下能解玄阴冰魄掌的药物不多你小子不要吃错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火龙丹如何?能不能解你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怔了一怔道:“你给他服用的是火龙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你可是不相信我有火龙丹么?” 黑衣人道:“很难叫在下相信!”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眼下一粒火龙丹十二个时辰内不畏寒毒你不信咱们就赌一睹试试看?” 黑衣人道:“怎么一个赌法?” 南宫玉真道:“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两记玄阴冰魄掌。” 黑衣人道:“在下的玄阴冰魄掌集玄阴寒毒而成不论何种内功的人都承受不了你一个女流之辈如若站着不动让我打上两掌岂不是胜之不武。” 南宫玉真道:“这个你就不用多虑了我相信火龙丹能够拒抗你寒阴奇毒。” 黑衣人道:“就算你服下火龙丹能够避开寒毒但也无法承受在下强猛的掌力。” 南宫玉真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多心……”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双方都有很充沛的信心所以咱们就要赌一睹。” 黑衣人道:“赌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如不幸伤于你手白白送上一条命这赌注够大么?” 黑衣人道:“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生死事何足道哉。” 南宫玉真道:“我虽然是一个丫头但也算一条人命吧!” 黑衣人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何如拿命相赌那也算一笔赌注了。” 南宫玉真道:“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黑衣人道:“咱们这场赌赛我已十九稳似乎是用不着付出什么赌注了。” 南宫玉真道:“总要有一个吧!就算备而不用。” 黑衣人道:“好吧!你如能承受我两掌之后仍然没有受伤在下也让你打上两掌如何?” 南宫玉真道:“你不觉着这样有些不公平么?” 黑衣人道:“你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若你两掌还不能把我打死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我的武功高强过你!” 黑衣人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我既然强过你咱们似是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黑衣人哦了一声道:“那你不更吃亏么?” 南宫玉真道:“太吃亏的事我自然也不肯干。” 黑衣人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弄虚作假道:“咱们既然要打赌自然是要有赌注我的赌注是一条命你的赌注是你终身做奴役。” 黑衣人道:“终身奴役在下还有些不大明白。” 南宫玉真道:“很简单我死了是活该你如打不死我那就作我的从人终身一世不得背叛。” 黑衣人道:“这个这个……” 南宫玉真道:“玄阴冰魄掌武功虽然歹毒但这门户中的人却一向是言而有信。” 黑衣人道:“看不出你对玄阴门中人竟还有如此深的了解。” 南宫玉真道:“贵门中有三大戒规一不准叛师二不准犯上三要言而有信不许轻作许诺。” 黑衣人道:“不错姑娘对玄阴门确然知晓甚多。” 南宫玉真道:“现在你是否答应咱们的赌约?” 黑衣人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南宫玉真道:“那就请出手吧!” 第十七章 赌输降服 黑衣人缓缓提起了右掌道:“姑娘你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你最好全力施为不要手下留情。” 黑衣人举起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道:“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南宫玉真道:“请说。” 黑衣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似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万一在下一掌不能打伤姑娘那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跟着我一辈子不要叛离。” 黑衣人道:“在下也就是有此怀疑。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环如是我不幸输了那将如何跟着你作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作丫头你就作丫头的从人。”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很新鲜的事了在下想他没有想过这一生会作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从人。” 南宫玉真道:“如是有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比你强对你也不算什么羞辱的事。” 黑衣人道:“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为了不作一个丫头的从人在下会全力施为姑娘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为了我想收你这一个从人使你弃暗投明我会让你知道利害你出手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口气大大了。” “呼”的一声迎胸拍去。 南宫玉真肃立原地竟然动也不动一下。 黑衣人掌势拍近前胸时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为什么不下手了。” 黑衣人道:“在下觉得我如一掌把你打死了有失在下的威名。” 南宫玉真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可以保全性命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以大张狂了。”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咱们早已约定了你只管出手。” 黑衣人脸色一变再度拍出一掌南宫玉真娇躯一侧竟然用左肩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砰然一声轻震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神情是一片惊愕。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是否还要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道:“在下刚才只用出五成功力!”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虽然身修魔道但却仍具善心。” 黑衣人道:“姑娘如若真肯让在下再试一掌我才会心服口服。”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吧!你就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不再讲话一咬牙又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一次他大约运足了十成功力整个脸上泛起了一片如云雾的白气。 这时只要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觉到一股寒意。 承受过一掌之后南宫玉真似乎是也不敢轻视那黑衣人肃然而立运气戒备。 秋飞花凝目望去觉那黑衣人全身都散出一片冷森之气不禁心头一震。低声道:“姑娘划得来么?” 南宫玉真道:“多谢关心。” 但闻那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这一掌威势强大有如一阵狂飙般直卷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一侧身子又用右肩迎了上去。 掌力带足的寒气越过了南宫玉真的身躯汤漾到秋飞花和摘星等人身上顿觉寒意袭人。 南宫玉真当其冲承受掌力的强大猛烈不言可喻了。 摘星脸色大变伸手摸住了剑把。 她心中对着南宫玉真有着无比的敬意只要南宫玉真受伤倒下立时将以闪电奔雷之势全力动一击。 秋飞花也有无比的担心转过脸去不敢多看那南宫玉真一眼。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南宫玉真屹立不动那黑衣人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埸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也未说话只用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注在黑衣人的脸上。 过了片刻黑衣人突然前行一步一抱拳道:“见过主人。”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伤害着么?” 黑衣人道:“主人的反弹之力虽然十分强大但属下还受得住。”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的功力十分深厚。” 黑衣人道:“惭愧、惭愧比起主人来在下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明而已。” 南宫玉真道:“玄阴一脉近年中有很杰出的高手叫作潜龙、卧虎你是那条龙呢?还是那只虎?” 黑衣人道:“属下是那条龙。” 南宫玉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 黑衣人道:“主人见告……属下怎有不报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宫玉真道:“潜龙江海。” 江海道:“正是属下。” 南宫玉真道:“那只虎是否也在这里?” 江海点点头道:“在这里。”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如觉得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江海道:“属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江海我不只想征服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征服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么不服之处尽可以提出来。” 江海摇摇头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确已心服口服……”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属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还未见过一个人能够承受我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南宫玉真话题突然一转道:“江海你背叛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江海道:“大不了一条命在下既然赌输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们吃定了?是么?” 江海道:“玄阴一门最重信诺在下说过的话绝不更改而且未赌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记掌力……” 南宫玉真按着道:“我问你你受什么手法控制?” 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说了也是白说不说也罢。” 南宫玉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江海沉吟一阵道:“我想他不能?” 南宫玉真低声道:“但我能!是么?” 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们高明些!” 南宫玉真道:“能者无所不能也许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禁制。” 江海道:“我也无法说出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不是震穴手法也不是截脉手法。但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我们必须接受一次手术治疗。” 南宫玉真一扬双目道:“怎么一个治疗法?” 江海苦笑一下道:“说起来那是一种很享受的事在一间雅静的小室中一个几乎是半裸的美女她们开始在我们身上按摸我们会很快的晕迷过去以后的事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医你们的伤势?” 江海道:“确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如若三十六个时辰内不接受这一次手术治疗那会有些什么感觉?” 江海道:“过了三十六时辰不接受这一次手术疗治立刻就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昏昏欲睡。” 南宫玉真道:“除了那昏昏欲睡的感觉之外还有些什么感受?” 江海道:“没有了但那已经很难忍受因为人会逐渐的晕迷过去。”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一种药物?” 江海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一个等级中的人物都受着这样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宫玉真道:“算一算看你还有多久时间才会作?” 江海道:“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姑娘我能为你效力也只有这点时间。” 南宫玉真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准备如何应付呢?” 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在下就自碎天灵要穴一死。”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我没有看错。潜龙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别无所长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说过的话从没有说过不算。” 南宫玉真道:“这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侠也未必有你这份开口一言如山的气势。” 江海笑一笑道:“多谢夸奖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 南宫玉真道:“前面还有几道埋伏。” 江海道:“还有一道埋伏。”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冲过去?” 江海道:“冲过去很容易不过他们能随时调动高手赶来援助。” 南宫玉真道:“他们能调动些什么样的高手?” 江海道:“不瞒主人在下知道的有限得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主人以主人的武功冲出重围尚无问题。” 南宫玉真道:“好!咱们冲出去。” 江海道:“在下开路。” 南宫玉真一挥手道:“我接应你。”江海转身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伤势已痊。”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秋兄殿后。” 举步紧随在江海身后。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小心一些。” 南宫玉真回眸一笑道:“多谢关心。” 秋飞花觉南宫玉真的目光、神情间流现出无比的娇媚不禁微微一怔南宫玉真已举步追在江海的身后行去。 江海走得很慢举步落足之间小心异常。 行约一丈突闻一声冷笑传了过来。 江海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兄弟现身出来吧!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但见五尺外草叶翻动现出了一条人影。 那是个穿着一身浅黄色短褂的人虬髯绕头双目如星身材不高但却生了一个大脑袋。 仔细的看去那颗头有些像老虎。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江海这一位可是你的师弟么?” 大头人冷冷说道:“卧虎高山……” 目光一掠潜龙江海道:“江老大你降敌了?” 江海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在下只是打赌输给了这位姑娘。” 高山道:“不论你为什么?但你投降敌人是么?” 江海道:“我说过我是输给了这位姑娘你相不相信?” 高山道:“咱们艺出同门我不为难你你退回去吧!” 江海道:“你说什么?” 高山道:“别从我防守的地方过我要你退回去。” 江海道:“高老二你该知道为兄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高山道:“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 江海道:“如是为兄一定要从这边走过去呢?” 高山道:“那就很悲惨了咱们兄弟两个那就要有一番搏杀了。” 江海道:“兄弟相残豆箕相煎。” 高山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海道:“咱们玄阴门中一向尊师重道我是你的师兄你应该听我吩咐!” 高山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要我降敌之事绝办不到。” 江海道:“好!你如不肯听我之命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局山冷冷说道:“你是师兄那就请你先出手了。” 江海一吸气伸起了右掌。 高山双掌一收平放胸前冷冷说道:“咱们硬拼掌力吗?” 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两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身子一闪绕到了江海前面。 “卧虎”高山冷笑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快生请说。” 南宫玉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时间对你们有利你的援手已经赶到了。” 高山道:“此地四周早已设下了埋伏这地方绿草如茵形势辽阔本就是咱们准备的决战场所不幸的是诸位正好走上了这条路。”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咱们选这条路也是希望见识见识你们设下的埋伏是否真的能把我们困住。” 高山道:“那很好姑娘可以试试了?” 南宫玉真道:“时间对阁下有利阁下不用着急。” 高山道:“你要谈什么?” 南宫玉真道:“你知令师兄为什么降服于我么?” 高山道:“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他赌命输给我。” 高山道:“哦!” 南宫玉真道:“为了令师兄在下不希望把你杀死所以在下希望给你一个机会。” 高山道:“什么机会?” 南宫玉真道:“咱们也赌一下!” 高山道:“看来姑娘似曰竺个很好赌的人?” 南宫玉真:“那是因为贵门中有一个必守的信条一言出口永不悔改。” 高山道:“在下不是个爱赌的人!”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不敢那就算了。” 高山被激起豪壮之气道:“咱们赌什么?” 南宫玉真道:“随便你选你觉着什么最有成就的。咱们就赌什么?” 高山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南宫玉真道:“令师兄就是这样赌输给了我所以你尽管想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条件。” 高山突然仰天大笑道:“姑娘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个赌法只怕姑娘不肯答应?”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 高山道:“咱们各自斩下一条左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 南宫玉真呆了一某还禾及答话摘星已挺身而出道:“我来!” “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右手一挥真向左臂上砍去。 她说斩就斩动作快至极站在不远处的秋飞花竟然救援不及。 但是南宫玉真右手一伸玉指急台竟用食、中二指挟住了剑身。 这一手不但快绝伦而且惊险万端在急闪光之下稍有错失即将先受其害被斩断右手。 高山冷笑一声道:“好手法!”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摘星用不着这样一定要断一条手也要别人先斩下来是么?” 高山道:“我要斩下来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斩下来?” 南宫玉真道:“这个应很难说了你先斩下来咱们再谈。” 高山道:“如是你们不肯斩下来我岂不是白白的斩下来一只手?”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赌法根本就脱离了赌的范畴咱们武林中人要打赌也该以本身的修为为主轻功、拳掌、兵刃任你挑选像这等打赌之法自斩躯体这算什么样的赌法?” 高山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宫玉真道:“你既然无法出题目那我就代你出吧?” 高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赤手空拳我就在十招内取你性命如是你施用刀我就在十招内夺下你的兵刃。” 高山道:“你这话不觉着口气太大一些么?” 南宫玉真道:“我还觉着说的太客气了:不信咱们立刻试试。” 高山道:“在下确是有些不信千招之内如你真能把我打倒在下也愿随师兄听你之命。” 南宫玉真道:“玄阴门中的戒规……” 高山道:“一言为定。” 南宫玉真道:“如右我要把你打倒我想只要八招!” 高山道:“这个叫在下更难相信了!” 南宫玉真道:“请出手吧!” 只听江海冷冷说道:“你住手。” 高山已准备出手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江海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不要赌?” 高山道:“为什么?” 江海道:“因为你一定输输了之后那就会和我一样的结果等候死亡。” 南宫玉真回顾了江海一眼道:“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征服你的心。” 江海道:“在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征服的人!” 南宫玉真道:“但你很守信啊!” 江海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答应的话生死不渝。” 南宫玉真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饶你这师弟不死……” 目光转注到高山身上接道:“你出手。” 高山冷冷说道:“我不信咱们闯荡了二十年江湖身经百战竟然胜不过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 江海道:“我已经尽到作师兄的责任劝告过你你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高山容色耸动似是有些相信师兄的话了。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高山你可是有些怕了?” 高山怒声喝道:“怕什么?” “呼”的一拳捣了过去。 南宫玉真一闪身避开一击却未还手。 高山一击未中立时拳掌齐施攻了土来。 但见拳影掌风呼呼如啸连攻了三拳、三掌。 这三掌、三拳极具威势但南宫玉真却娇躯疾转如轮闪转于拳、掌之中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拳、三掌。 高山收住了拳势道:“咱们打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你攻了七招。” 高山道:“在下攻出了七招算不算十招之内。” 南宫玉真道:“算。” 高山道:“那么还有三招了?” 南宫玉真道:“不错还有三招。” 高山道:“三招内你能胜我?”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咱们还有三招。” 高山冷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双掌拍将过去。 这一次南宫玉真不再避让玉手一翻疾从高山头上扣去。 也许是一局山受了江海的影响内心中有些恐惧眼看南宫玉真的右手伸了过来不禁心中一慌右手变化一慢。 右手腕已入了南宫玉真的掌握。 藉着高山攻来的拳势南宫玉真借力施力的一带、一甩高山整个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南宫玉真身躯微转淡淡一笑道:“你服不服?” 高山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你用什么手法?” 南宫玉真道:“蒙古的摔交。” 高山道:“哼!姑娘的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飞身而起直扑过来。 这一次他全无犹豫扑击之事快绝伦双掌连环拍出。 南宫玉真身子突然一转双手合十迎了过去。 双方的掌指将要接触之时:南宫玉真指尖上透出劲力有如一把利刃一般把高山带来的暗劲中分为高山感觉到情势不对收势已然不及。 但见南宫玉真合在一处的双手突然一分双手正好扣住了高山的双腕脉穴借力用力向后一带甩了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高山又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虽不太远但却很重过了半晌高山才爬了起来。 但见两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原来高山被摔去了一颗门牙。 南宫玉真道:“我才用了两招加上你的七招咱们过手九招还有一招你如果心中还不服气最后一招就要你的命。” 高山确然是有些气馁了他身经百战一生中遇过了无数高手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之局人家还手两招就被人摔了两个跟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高山你答应了咱们比试十招玄阴门下弟子一向是言而有信。” 高山道:“不错在下说过。” 南宫玉真道:“好!你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高山道:“决定什么?” 南宫玉真道:“决定是打还是降?” 语声微微顿了一顿接道:“你不要妄图侥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因为我说过十招内取你之命。” 高山愣住了沉吟一阵道:“这一招你真能打死我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咱们已经打了九招这一招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有着必胜的信心。” 高山突然一扬双眉道:“咱们试试看吧!” 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击向前胸。 这一招势快绝伦掌势带起了一片盈耳的啸风之声。 南宫玉真右手一探迎了过去。 就在两人掌力将要接触之际南宫玉真柔若无骨的掌指突然掠着高山的右掌划了过去五指一翻扣住了高山的右腕。 五指微一加力高山立刻戚觉到半身一麻全身的劲力突然失去。 南宫玉真身子微微侧过让过了高山的掌力后缓缓说:“姓高的这一招算不算?” 高山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承认输了?” 高山道:“认输了!” 南宫玉真道:“愿意追随我了是么?” 高山道:“在下承认的事自然是一言为定了。” 南宫玉真放开了右手道:“玄阴门中的人一向言而有信。” 一山道:“姑娘放心在下师兄已经证明了玄阴门中承认信诺的精神。” 南宫玉真道:“好!现在你告诉我咱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 高山道:“姑娘这个在下无法回答前面已没有什么埋伏但他们调集而来的拦劫咱们的高手已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高山道:“在下已得到他们的通知。” 南宫玉真还未讲话四丈外已鱼贯行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穿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左面一个一身白正中一身黄右面一人一身红。 居中黄衣人背上斜插着一支长剑黄色的剑穗在风中飘荡。 右面的白衣人佩着一把长刀左红衣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南宫玉真回顾了高山一眼道:“这三人是什么人?” 高山道:“七旗堂下的黄、白、红三位旗主。”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究竟围在我们这四周的人是些什么人物?” 高山道:“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他并非尽起精锐而来但来的高手不下数十人连同从属过了百位以上。” 南宫玉真还想再问一些事但三人已到了几人的身前。 那居中的黄衣人冷冷说道:“哪一位是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南宫姑娘不在此地我是南宫姑娘手下的丫头。” 居中黄衣人道:“一个丫头你作得什么主意去叫你们的姑娘出来。” 南宫玉真道:“一个丫头就使你们无法招架何况那南宫姑娘本人。” 居中黄衣人啊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作主?” 南宫玉真道:“至少你们要在见南宫姑娘之前先设法把我打败。” 黄衣人冷哼一声道:“高山你是属于那旗下的人?” 高山道:“在下么?暂时属于黄旗手下听差遣。” 黄衣人道:“就是区区手下?” 高山点点头没有答话。 黄衣人道:“既往不究现在你是还肯听命?” 高山道:“听……” 黄衣人接着道:“那很好出手把这个丫头给我毙于掌下。” 高山摇摇头道:“旗土来晚了一步如是你早来一步在下一定可以从命!” 黄衣人道:“这话怎么说?” 高山道:“在下已经赌输给这位姑娘誓言相从在下听从这位姑娘之命行事!” 黄衣人道:“你背叛了?” 高山道:“情非得已还望旗明察。”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是那丫头要你出手对付本旗呢?” 高山道:“那在下只好出手了!” 黄衣人道:“那很好你何不现在出手试试?” 高山道:“可惜在下未得主人之命不便出手!” 黄衣人道:“只怕由不得你了!” 突然向前大行了一步一掌拍向高山的前胸。 南宫玉真道:“高山和他打几招试试看。” 高山人已退开了七八尺避过黄衣人的一击。 听得南宫玉真的吩咐高山立刻欺身而上双掌一台迎胸击去。 这一招和适才南宫玉真对忖他的一招大有相似之处。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你真敢和本旗动手?” 身子一转侧上两步右手回转拍出一掌。 高山道:“有什么不敢?” 合在一处的双手忽然分开右手击出迎向那黄衣人的掌势。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高山身不由己向前奔冲六步黄衣人也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黄衣人回顾了高山一眼冷冷说道:“你在本旗手下是什么身分?” 高山道:“现在我已不是黄旗手下的人了恕不奉告。” 黄衣人惜一句说话的机会人已回过了身子接道:“你很大胆。” 高山道:“在下的胆子一向不小。” 黄衣人突然哈哈一笑忍下胸中之气道:“你在黄旗座下本旗应该认识你才是怎的竟然会认不出来。” 高山道:“在下只是奉命暂时拨入黄旗堂下听遣而已。” 黄衣人点点头道:“你们是大合堂中的人?” 高山道:“不错。” 黄衣人道:“本旗得大台堂主的通知派了龙、虎两位香主听我调遣可是你阁下么?” 高山道:“我就是那只虎你的架子很大咱们来报到之时阁下竟然连见也未见一次。” 黄衣人道:“本旗和另外两位旗主担负这一围攻主要策划之人所以我们的工作很忙没有接见两位两位心中不满也应该去找大合堂堂主由贵堂主和本旗交涉也不能因此负气心生背叛。” 高山冷笑一声道:“阁下太了在下已经答应了南宫姑娘自然无法反悔。”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说下去了?” 高山摇摇头道:“在下追随了南宫姑娘看来咱们是无法谈下去了!” 黄衣人道:“既是如此本旗只好代大合堂的堂主教训你一顿了。” 高山道:“旗主只管出手。” 黄衣人突然一迈步双掌连环劈出。 这一次出手攻势凌厉无匹双掌交错幻漫天掌分由四面八方攻向了高山。 高山冷哼一声挥掌还击。 两人掌势来去搏杀得十分激烈高山运足了玄阴气功出的掌力上都带着强烈的阴寒之气。 这种阴寒之气随着他快的掌势愈来愈是强大使得站在旁侧的秋飞花等都有着冷气袭人的感觉。 黄衣人一连攻出了二十馀掌都被高山封挡开去而且还了十馀掌。 这一番交手两人心中都有了数黄衣人的气功高上一筹。 但黄衣人攻出两招高山也能在封架之外还一招。 但那黄衣人已无法在百招之内胜敌。 以一旗堂主的身分和一个香主身分的属下一连打了数十招不分胜败面子上实是有些挂不住。 但高山的掌势愈打愈是快也愈见凌厉大有反守为攻之势。 南宫玉真举手一招江海应手行了过来道:“主人有何吩咐?” 举手理下鬓边飘起的一撮秀南宫玉真缓缓地问道:“令师弟练过冰魄掌力么?” 江海道:“玄阴门的武功都是以阴寒气功为主在内功修为上一脉相承但形诸于外的却是各有不同在下练的是玄阴冰魄掌师弟高山的是……” 南宫玉真突然一挥手接道:“我知道不用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场中突然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听一声冷叱、闷哼传了过来卧龙高山忽然间身子摇动着倒了下去。 那黄衣人虽然未倒下去但人却如喝醉了一般步履踉跄地站着不稳。 忽然间两条人影同时动几乎是同一时刻飞到了场中。 两条人影悬空一接响起了砰然一声大震双双由空中跌落了下来。 是秋飞花和那穿白衣的佩刀人。 南宫玉真转目望去只见秋飞花落着实地之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白衣人也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落地之后立刻紧闭双目运气调息。 南宫玉真抑腰一伸突然飞落到秋飞花的身侧江海却扶起了高山。 双方面的动作都很快红衣人已飞跃而至抱走了黄衣人。 南宫玉真四顾了江海一眼道:“令弟的伤势如何?” 江海道:“很重人已经晕迷了过去。” 南宫玉真道:“你抱着他咱们……” 目光到处突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正有一队人行了过来。 这一队人约有三四十个之多分穿着黄、白、红三种衣服。 穿白的十二个人各佩着一柄长刀穿黄的佩着长剑穿红的都分佩着一对判官笔。 正确的人数是三十六人。 很显然这是三旗堂中的杀手。 南宫玉真心念疾快的一转接道:“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行了过来低声道:“姑娘你冲出去小婢为你开路。” 这时距离大道不足十丈的距离如若是南宫玉真全力突围只需几个飞跃就上了官道。 但不知为什么? 竟然使南宫玉真改变了主意微带怒意的说道:“我说咱们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不敢再多口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小丫头很聪明一下子转了个大弯。 她已从南宫玉员的双目中看出了无比的关怀之情。 南宫玉真吁一口气道:“后队改作前队崔、铁二位关照。” 神剑、魔刀一躬身嗯的一声拔出了兵刃转身向后付去。 南宫玉真伸手点了秋飞花两处穴道:“摘星保护秋相公的安全不许他受到伤害。” 摘星道:“婢子以性命担保。” 江海道:“你就是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不错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作南宫世家的婢子从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海好好的保护你的师弟。” 江海点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好吧!你们先走。” 江海抱起了高山紧追在神剑、魔刀的身后。 但这一耽误那三十六个杀手已然逼近了身侧。 南宫玉真独自一人面对着三十六位杀手。 那红衣人已然拔出了一对判官笔冷冷说道:“小丫头原来想用金蝉脱壳之计不惜降低身分改扮丫头。” 南宫玉真摆明了身分之后立刻恢复那一份南宫世家儿女的高傲尊严冷冷说道: “你不配问我什么?” 红衣人怒道:“在下是一旗堂主的身分还不配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话么?” 南宫玉真道:“不配就是配南宫世家中人交往的都是一门一派的主持像你阁下这样的无名小卒怎配和我论事?” 红衣人大声喝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我不用知道也不会要你通名报姓因为你我之间根本谈不上互通姓名的事。” 红衣人脸色一变道:“你好狂妄的口气给我杀!” 右手一挥十二个身着红衣的大汉有如怒蜂出巢一般分由四方八面向南宫玉真攻了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要你见识一下南宫世家的手段。” 喝声中突然飞身而起飞出一片寒芒。 还没有看清楚她用的什么兵刃只听一阵惨叫呼喝之声传入耳际。 凝目去只见那南宫玉真仍然空着双手站在原地。 别说看到她用的兵刃了连她兵刃放在何处也无法看出来。 但十二个红衣人已然倒在了地上大半六个身受重伤肢残肉裂另外六个人虽然还未倒下去但也都挂了彩不是前胸被伤就是臂腿冒血。 一句话说完十二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个个都见了血。 唯一的不同是十二个人的伤有轻有重。 这一手有如晴天霹雳立刻震惊了全场。 包括那红衣人在内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身上。 南宫玉真了那些倒摔在地上的重伤者一眼冷冷说道:“这不过是略施薄惩让你们知道一点利害如若再像阴魂一般缠土来当心我一个活口不留。” 也不待对方答话转身而去。 这些人虽然膘悍勇猛但遇上了这等高绝一时的杀手也不禁心生寒意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南宫玉真缓步而去。 来遇上了重重的栏截但回去时却意外的顺利竟然未遇到任何的拦截。 几人很快地重回到小庙中。 摘星放下了秋飞花江海也放下了高山。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都已坐息醒来。 东方雁和秋飞花一见缘急步奔了过来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摘星拍活了秋飞花的穴道道:“不太轻。” 秋飞花缓缓吁一口气道:“还好不算太重。” 傅东扬大步行到了高山身侧仔细查看了一阵道:“这位兄台练的是玄阴内功?” 江海道:“很高明。他的是玄阴气功。傅东扬道:“原来是玄阴门下人兄弟失敬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玄阴门下近年出来了两位很杰出的弟子不知道阁下是否知晓?” 江海道:“什么人?” 傅东扬道:“江湖上只流传他们的绰号却不知他们的姓名。” 江海道:“什么绰号?” 傅东扬道:“人称龙、虎双杰潜龙、卧虎。” 江海道:“潜龙就是区区在下卧虎高山就是这位身受重伤的人……”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不过潜龙、卧虎都已经成了南宫姑娘的从人。” 傅东点点头道:“怙先收神剑、魔刀再得潜龙、卧虎单是这四大从仆放眼当今江湖就很少有人能够拒抗了。” 南宫玉真似是心有所思答非所问道:“先生医道精湛请看看令高足的伤势如何?” 傅东扬了秋飞花笑道:“小徒的伤势不重他个人就可以理会得了。” 南宫玉真哼了一声道:“高山的伤势呢?” 傅东扬道:“很重他一身阴寒内力被人内家掌乃逼在内腑回聚丹田如不及早排出只怕很难活两个时辰。” 南宫玉真:“先生有何妙法挽他一劫?” 傅东扬道:“用内力疏导他身上凝聚的寒毒只怕收效不大。” 南宫玉员道:“药物之内呢?” 傅东扬道:“一般的药物更难见效除非有排出寒毒的药物但一般的疗伤丹散都不具此效用。” 南宫玉真道:“先生看看什么药物最为有效?” 傅东扬道:“火龙丹但此物世间不多而且药方失传。” 南宫玉真道:“见过火龙丹么?” 傅东扬道:“没有。”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辈收有此物。” 打开一瓶倒出一丹药递了过去。 名虽火龙丹颜色不红傅东扬托在掌心瞧了一阵道:“久闻其名今日幸得一睹。”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先生大展妙手了!” 傅东扬道:“有此火龙丹秀才保证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江海突然一伸手拦住了傅东扬。道:“傅兄不用费心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江侮道:“火龙丹乃疗治寒毒的神丹、仙品而且药方失传当今之世也有几个人收有此物何苦浪费这一粒灵丹呢?” 傅东扬道:“这话怎么说?” 江海道:“就算能疗治好他的伤势只怕我们也无法活过两天了。” 傅东扬道:“江兄的意思是……” 江海接道:“我活不过二十几个时辰我这位师弟能活多久眼下还不知道就算你疗好他的寒毒也无法救他的性命又何苦浪费这一粒火龙丹呢?” 傅东扬一扬眉头。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道:“江海浪费一火龙丹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傅前辈请你疗好他的寒毒。” 傅东扬叹口气道:“姑娘这位江海说的有道理如若是他非死不可似乎是用不着再浪费这一火龙丹了。” 南宫玉真道:“傅先生就算他只能活一天也应该让他多活一天是么?”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只有从命了。” 扶正了高山的身子先在他身上推拿了一阵然后碎了火龙丹投入高山的口中道:“老叫化给秀才找一碗水来。” 倪万里应了一声端了一碗水行了过来。 傅东扬把水灌入高山的口中冲下丹药。 江海黯然一叹道:“姑娘的仁慈使在下和师弟都感激不尽不过在下适才几句话也是由衷之言明知救了他也不过只能延续他一日的生命何苦又浪费一粒灵丹。”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怕不怕苦?” 江海怔了一怔道:“属下自信可以忍受一些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你只要不怕苦就该试试看!” 江海道:“试什么?” 南宫玉真道:“让你的痛势作!” 江海道:“那很痛苦!”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要忍受!”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这个……” 只听高山冷冷接道:“姑娘数下来我只有大约十个时辰病势就要作了。” 原来那火龙丹乃是对症之药服下片刻立见奇效高山寒气已除去大半。 南宫玉真道:“你大伤初痊只怕不宜再忍受病苦。” 高山道:“姑娘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十个时辰之后我非作不可……” 叹息一声。接道:“在下的想法原本和师兄一样希望在病势作之前举掌自尽而死。但姑娘的仁慈给了在下无比的勇气我愿意以身相试看看诸位能不能找出疗治之法?” 傅东扬道:“请恕秀才开口我想问一句两位究竟是被服了什么药物所制?” 高山道:“不知道甚至我们没有服用药物……” 傅东扬凝目沉思黯然不语。 高山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却未提出一点线索。 一个人若在完全昏迷之下被人摆布究竟用了些什么手段也是无法知晓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傅先生你精通医道想想看他们用的什么手段?” 傅东扬摇摇头道:“这确把秀才难住了病势之来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病情之去人又完全在昏迷之中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可寻。”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我只想请你推断一下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傅东扬目光一掠江海、高山接道:“你们醒来之后觉着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海道:“全无不同只是比平时更为舒坦一些。” 傅东扬道:“口中是否有苦涩之味?”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甜的味道呢?” 江海道:“一样没有?” 傅东扬道:“这样绝不会有药物从两位口中服下了。” 江海道:“这个咱们也想过而且也很留心但却从无此感受。”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看来在下确被难住了只有等他们病势作之时才能找寻病因了!” 江海苦笑一下道:“是的在下本身也是中过剧毒的人我已经用心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出来究竟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药物或是别的东西但我苦思了两年之久仍然找不出他们如何伤害我们又如何会在一走的时间内作。” 傅东扬道:“每次清醒之后是否觉身上有伤痛之处?”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全身的肌肤有什么红肿的地方?”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再仔细想想看在舒畅的感受中有没有一点特殊不同的地方。”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没有。” 傅东扬望望南宫玉真肃然说道:“姑娘也许在下的医道还不能成为名医但确实读了不少的药书一个人确不可能在全无伤害下会变成定期作的内伤。” 南宫玉真道:“我也相信他们受到了伤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在受到了数年伤害之后仍然无法找出他所受伤的地方。” 傅东扬道:“要说是全无伤害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沉吟了一阵接道: “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晕迷的时间可能会时间很久、很久这一个时间内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完全好了。” 江海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有可能。” 傅东扬道:“伤口很细小细小得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 江海道:“这么说来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东扬道:“果然如此?就算你们的伤势作了咱们还是无法找出一个解救你们的办法我们无法找出他们受到的是什么伤害?也无法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施救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能看到他们如何下手。 施用的什么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个很困难!” 傅东扬道:“困难是很困难但已有迹可寻并非是全无办法克服。”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有什么高见呢?”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是否准备在这座小庙中坚守下去?” 南宫玉真道:“我既然重回此地已经决定了和诸位共进、共退生死与共了。” 第十八章 鹰图交易 傅东扬道:“姑娘是不是准备在此和他们决一死战呢?”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的意思呢?” 傅东扬道:“在下之意?最少守到这位高兄的伤势作。” 突然改用极低微的声音和南宫玉真交谈了片刻。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目光凝注高山的身上道:“高山伤势作了是不是很痛苦?” 高山道:“很痛苦全身酸软无力人也在半晕迷中可怕的是还能感受到痛苦。”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痛苦?” 高山道:“全身似乎有一种蚂蚁在爬行难过得很。” 南宫玉真道:“像是被人点中了五阴绝穴是么?” 高山道:“大概是那种味道了。”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如何?” 傅东扬道:“到目前为止秀才还没有想出一点头绪。” 南宫玉真道:“高山算算你还有几个时辰伤势作?” 高山沉吟了一阵道:“大约还有十个时辰左右。” 南宫玉真道:“摘星我们还有多少乾粮?” 摘星道:“完全没有了。” 南宫玉真道:“连一餐之需也没有了?” 摘星道:“没有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没有乾粮要在这裹撑上十个时辰只怕对体能大有影响。”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一点姑娘不用担心乾粮咱们带的有。”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你们带的乾粮可供几餐之用?” 傅东扬道:“大约可供三餐之需。”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除了高山之外要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尽量保有他的体能以准备抗拒伤势作的痛苦其他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听你傅前辈的调动。” 傅东扬道:“姑娘这担子太重了秀才只怕担不起来。”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不用客气了南宫世家中人我们保证个个听你之命。” 傅东扬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只好从命了。” 南宫玉真道:“好!傅前辈准备如何安排请吩咐吧。”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还得仔细的想想看如何一个分配法?” 南宫玉真道:“那就麻烦你老前辈策划一下了。” 转身行到小庙一角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傅东扬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缓步向天虚子行了过去两人低声讨论起来。 秋飞花也看了南宫玉真一眼暗暗忖道:“无怪她把指挥大局的权利交给师父原来她需要运气调息……看来刚才一阵搏杀她”也十分疲劳。” 心念转动脑际间灵光一闪暗暗忖道:“为什么无法从她的脸上瞧出一点异样神色。” 但见摘星快的移动脚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前。 秋飞花暗暗点头忖道:“南宫玉真驭下有术这些丫头们对她很忠实。” 他的伤势本不太重经过这一阵调息人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东方雁似是很关心秋飞花一直暗中留心着秋飞花看他清醒过来立时快步向前行去低声道:“秋兄你醒过来了?” 秋飞花道:“多谢关心在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东方雁道:“那很好……” 语声微微一顿按着道:“秋兄在下表姐的武功如何?” 秋飞花道:“高明得很。” 东方雁道:“秋兄我表姐定是很着累是么?” 秋飞花道:“她一人连拒强敌收服了江海、高山耗费的真力很大所以她很累。” 南宫玉真突然睁开了双目道:“表弟你过来。” 东方雁笑一笑大步行了过去道:“表姐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弟你坐下来。” 东方雁依言生了下去道:“表姐秋兄赞你武功高强得很。” 南宫玉真道:“人家是恭维你表姐你就真的相信么?” 东方雁道:“爹和娘也告诉过我说是你的成就很越只可惜刚才我没有跟你过去瞧瞧。” 南宫玉真突然转过话题道:“听你姑妈说小表妹聪明得很是么?” 东方雁道:“小妹是聪明只是她不喜练武一天到晚钻在书堆里不知道看了多少古里古怪的书。” 南宫玉真道:“听娘说她已有了无上的智慧是练武的大好材料不练武岂不是可惜得很?” 东方雁道:“小妹有她自己的天地别说我这作哥哥的管不了她就是爹娘也无法管他。”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的脾气很坏么?”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的家教很严子女们绝不能反抗长辈小妹虽然很顽皮也不敢和爹娘顶嘴。” 南宫玉真道:“那舅父、舅母又为何无法管她?” 东方雁道:“他那张小嘴人会讲话了爹娘都被她说服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很可惜她这次没有来。” 东方雁笑一笑道:“小妹本为要来但娘顾虑她不会武功不让她跟我同来。” 南宫玉真道:“如若达一点防身的武功也没有在江湖之上行走那也是太过危险了。” 东方雁道:“小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说她读了一肚子书自有防身之道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说服娘。” 南宫玉真道:“唉!听你说的小表妹这样可爱我真想立刻见到她。” 东方雁道:“小妹也对你十分敬仰表姐有暇何不到东方世家一行。” 南宫玉真道:“这个心愿只怕不是近期内可以实现了我这样忙不知要拖到几时才能去探望舅父、舅妈。” 两个论叙家常谈的兴致勃勃。 突然小庙外传入了魔刀铁不化的声音道:“你要找南宫姑娘?”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错。” 铁不化道:“你是什么人?” 那冷冷的声音应道:“在下来自金牛宫。” 铁不化道:“金牛宫……” 来人应道:“不错金牛宫阁下是否听人说过。” 铁不化道:“倒是听过有这么一处地方但却未见过金牛宫中人?” 傅东扬转头望夫只见那说话人穿着一件绣着金花白色长衫腰中束着一条金色的腰带目光映照下闪闪光。 这人的年纪很轻大约有廿四五岁背后挥着一柄长剑剑眉星目长的十分英俊。 血红的剑穗在日光下飘动。 傅东扬看过了来人一眼道:“阁下在金牛宫中是什么身分?” 白衣人道:“在下是金牛宫中右剑士。” 傅东扬道:“右剑士身分很高吧?” 白衣人道:“左右一剑士是金牛宫的剑士领随阁下不知金牛宫中的组织自然不知道右剑士的身分了。” 傅东扬道:“咱们见过金牛王。” 白衣人道:“区区正是奉了吾主之命而来。” 傅东扬道。“有何见教?” 白衣人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在下也不会杀入重围而来了。” 傅东扬道。“阁下请调吧?” 白衣人道。“我要见着南宫姑娘之后再说!” 傅东扬道。“有一件事在下先得说明小庙中事现都由傅某人作主!” 白衣人道。“南宫姑娘也肯听阁下之言么?” 傅东扬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白衣人道。“似乎是你也作不了主?” 傅东扬道。“如是阁下要求的事情太过苛刻。别人也一样作不了主。” 白衣人道。“既然是这样在下还是和南宫姑娘谈吧!” 摘星大步行了出来道:“我家姑娘有命一切由傅老前辈作主。”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是南宫姑娘的贴身从仆阁下可以相信了吧?” 白衣人道。“其实和阁下谈谈也不要紧……” 傅东扬道。“那么傅某人洗耳恭听了。” 白衣人道。“诸位身陷重围大难在即……” 傅东扬道。“这个咱们早知道了。” 白衣人道:“但你们不知道就要开始猛攻这一轮强攻在下相信诸位无法抵拒。” 傅东扬道:“右剑士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白衣人双目盯注在傅东扬脸上瞧看了一阵道:“在下只能说他们再一次的攻势十分恶毒至于详情细节嘛!咱们还得谈谈条件。” 傅东扬道:“金牛王和在下谈过鹰图、玉佩的事!” 白衣人道:“区区也正是因为鹰图、玉佩而来。” 傅东扬道:“看来这是一桩买卖了?” 白衣人道:“不错是一桩买卖很大的买卖一面是几条很值钱的人命一面是鹰图、玉只有付出鹰图、玉佩的人才能买下这些人命。” 傅东扬笑一笑道:“你朋友的话使我想起了强盗勒索的事……” 白衣人接道:“不论你怎么想?想些什么事?都和这件事有些不同因为这件事连接着诸位的生死而且很快的就会看到结果。” 傅东扬道:“他们怎么放金牛宫中的人到此不怕漏了消息么?” 白衣人道:“这就是运用之妙了金牛宫如是没有一点手段怎能平安到此。” 傅东扬道:“就算你说的很真实吧!也未必就买得鹰图、玉佩。” 白衣人笑一笑道:“只要有价咱们就可以谈谈了放眼当今之事金牛宫该是第一等大买主。” 傅东扬笑道:“水涨船高诸位这么一探咱们算知道了鹰图、玉佩的价值奇货可居自然得涨价了。” 白衣人道:“怎么一个涨法总该问个价码出来?” 傅东扬道:“照下的算法你朋友开的价格只值鹰图一角。” 白衣人呆了一某道:“一角?” 傅东扬道:“最严格的分起来金牛宫中人把咱们在场之人全都平平安女的送出去也不过是值得庶图的四分之一。” 白衣人道:“鹰图的价值就在它不能分开合起来价值连城分开了一文不值。” 傅东扬道:“在下是以此作比如是金牛宫想要另外的三分那就再行付价了。” 白衣人道:“咱们买的是整幅鹰图和玉佩最好是一下把价钱谈好。” 傅东扬道:“你不过是金牛宫中一个右剑士能够作得了主么?” 白衣人道:“如是不能作主在下怎会到此地来?”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用金牛宫的力量把咱们全都平平安女的带出此地咱们付出四分之一的鹰图至于另外的四分之三价钱再谈。” 这明明是刁难。 却不料白衣人哈哈一笑道:“看来咱们成交了!” 傅东扬心头一震回顾向南宫玉真望夫。 书剑秀才千算万算也未算出金牛宫愿付出如此代价只买去鹰图的四分之一。 只见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傅前辈晚辈说过这里的事都由傅前辈作主你说出口的话晚辈是自然不能不遵从了。” 傅东扬叹口气道:“姑娘傅秀才虽然通权达变但一向对说出的话却是无不兑现。” 南宫玉真道:“为了维护傅前辈一诺千金所以咱们只有把鹰图割给人四分之一了。” 对南宫姑娘的决定傅东扬有些迷惘她本可挺身推翻的但她竟同意了。 傅东扬有些无可奈何的回望着白衣人道:“你真的接受了?” 白衣人道:“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这生意成交了。” 傅东扬道:“你听着破围而出时咱们要不受伤害而且也不必出手助阵。” 白衣人道:“金牛宫既然接下了这档事自然用不着你们出手诸位是准备步行离此呢?还是乘车、坐轿?”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如是需要我们选择咱们最好坐轿子走!” 白衣人探向小庙中望了一眼道:“诸位一下用五顶轿子勉强可以了。” 傅东扬道:“可以咱们就决定五顶轿子。” 白衣人道:“好在下去张罗一下。” 傅东扬道:“……慢着咱们要不要约定一个时间?”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可以怎么一个约法?” 傅东扬道:“阁下算一算需要多少时间?” 白衣人道:“一个时辰如何?” 傅东扬道:“好!一个时辰之内咱们的约定有效过了一个时辰咱们逞些约定那就不再算数了。” 白衣人道:“只要你傅秀才不强词夺理咱们这笔交易算是件定了。”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目睹白衣人远去之后傅东扬突然行到了傅东扬的身侧道:“姑娘这位金牛宫的右剑士似是说得很有把握倒叫在下有些想不通了。” 南宫玉真道:“金牛宫一向不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上虽然都知其名但却很少人知道金牛宫的实力他们能不能把咱们救出此地进也无法预测。” 傅东扬道:“如若那位金牛宫的右剑士真的带了轿子来咱们是不是跟他们走?” 南宫玉真道:“应该跟他们走!” 傅东扬道:“那岂不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南宫玉真道:“计划是人定的自然人也可以修正……” 放低了声音道:“……如此如此。” 傅东扬道:“对!还是姑娘高明这样可以测出了金牛宫的手段如何?”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是提供了一二点计划还得傅前辈主持才行。” 傅东扬点点头又和高山商量了一阵。 高山频频点头。 大约一顿饭工夫左右那白衣人果然去而复来。 一群身着银色衣服的武士紧随那白衣剑士后。 这银衣武土有一十二人穿着同的衣服闪闪耀目的银衣上仰着金色的牛头。 十二个金牛武士后面紧随五顶大轿子。 五顶大轿子分由十个身着青衣仰着银色牛头标帜的大汉抬着。 金牛武士每人都佩一把形如弯用的长刀手中执着一形如牛角的金色兵刃。 抬轿的银牛武士各佩着一把弯月手中少了那一柄金质牛角。 白衣右剑士行到了庙门前面一挥手人轿一齐停下。 傅东扬缓步迎了出来一抱拳道:“阁下很守信。” 白衣人微微生笑道:“金牛宫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行动但却极守江湖信约。” 傅东扬点点头道:“咱们和阁下的约定也是一言九鼎。” 白衣人道:“好!那就请诸位上轿吧!” 傅东扬道:“在下有几件不解之事不知可否先向兄台请教?” 白衣人道:“傅兄请说。” 傅东扬道:“看阁下人轿出入禁地如入无人之境似乎是这小庙周围的重重埋伏对诸位都存了让避之心?” 白衣人道:“金牛宫中的金牛武士为本宫申最利害的武士如是知晓他们豪勇的人都不愿和他们动手!” 傅东扬道:“既然如此……”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咱们总不能称呼阁下右剑士……” 白衣人接道:“傅兄的意思是……” 傅东扬道:“请教兄台的姓名?” 白衣人沉吟一阵道:“金牛宫有一道禁例那就是不和江湖上各门各派来往所以不便奉告姓名但傅兄殷殷相询兄弟如是不说那就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傅东扬道:“阁下如肯以姓名见告彼此称呼起来也可方便一些。” 白衣人道:“兄弟向飞。” 傅东扬道:“再请教向兄一事不知肯否见告?” 向飞道:“傅兄敝宫主还在候驾如是不太重要的事诸位见过敝宫主再谈不迟。” 傅东扬笑一笑道:“只要向兄回答一句话咱们立刻动身。” 向飞道:“好吧傅兄想知道什么?” 傅东扬道:“说起来是一件天大的笑话咱们被围困于这小庙之中却还不知围困咱们的是哪一路英雄。” 向飞摇摇头道:“很抱歉这一点兄弟也不知道。” 傅东扬道:“哦!贵宫主呢?” 向飞道:“这个傅兄见过了敝宫主时请当面问他吧!” 这人的年纪虽轻但口气却紧得很。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就凭向兄这份言行的谨慎实得少年老成之道了。” 向飞道:“傅兄夸奖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向兄如是途中遇上拦截……” 向飞道:“自是由金牛宫中的武士和兄弟接下。”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的人受到了伤害呢?” 向飞道:“兄弟和傅兄早有约定如是买方有人受伤那就算咱们违约。” 傅东扬道:“如是情势迫人逼得咱们非要出手不可那将如何?” 向飞道:“诸位最好是不要出手情势逼人很难有一个清楚的界限。” 傅东扬道:“正如此所以在下要先和向兄说个明白。” 向飞沉吟了一阵道:“这么吧!如是对方的兵刃、暗器直攻入了轿内各位自然是应该出手了。” 傅东扬道:“人都有一种自保本能一旦兵刃近身要他们坐等受到伤害该是件很难的事。” 向飞道:“以轿子为界如有兵刃暗器攻入轿中就算咱们违约。” 傅东扬点点头道:“很公平。” 向飞道:“傅兄既然觉着很公平那就请他们上轿吧!” 傅东扬道:“好!我这就招呼他们上轿。” 经过了一番观察傅东扬已对这眼下金牛宫中人有了一些了解。 眼下金牛宫中人大概分成两种身着银衣仰着金色牛头的大约是金牛武士穿青衣的仰着银色牛头的大概可以称为银牛武士。 傅东扬虽然无法确知金牛宫中的武士分成几等但金牛武士应该属以最高的一种武士大概是不会错了。 抬轿的青衣人大概是银牛武士这些银牛武士扮成了轿夫显然金牛宫似是很认真在办这件事了。 傅东扬忖量目下的形势之后缓缓说道:“向兄一顶轿子可以坐几个人?” 向飞道:“这轿子很大三个人不多两个也不少挤下四五个人大概没问题。” 傅东扬暗中估计:“南宫玉真和两个丫头加上神剑、魔刀、潜龙、卧虎台计七人天虚子、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再加自己共有六个人廿六一十三人分成五顶大轿应该是勉强可以了。” 只听向飞说道:“你们打开轿门。” 十个银牛武士放下轿子打开了轿子。 那是一种构造很特殊的轿子轿中是一个半圆形的木凳子。 向飞说的不错挤进去四个人也可以坐下坐上两个人也不算少。 未待傅东扬说话南宫玉真已站了起来道:“摘星、追风我们坐一个轿子江海请照顾高山你们两人合坐一顶轿子。” 江海点点头抱起了高山行进了一顶轿子中。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傅前辈晚辈逾越了。” 傅东扬道:“事不烦二主那就劳请姑娘替在下分配一下了。” 南宫玉真道:“长者令不敢违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目光一转道:“雁表弟委屈你了你和崔方、铁不化同乘一轿。” 东方雁道:“好!”举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傅老请和秋公子同乘一轿。” 傅东扬点点头道:“好!” 南宫玉真道:“馀一顶轿子还有两位请他们合乘一顶轿子了。” 傅东扬道:“分配得很好。” 南宫玉真当先而行带着二婢抢上了第一顶轿子。 傅东扬、秋飞花上了第二顶轿子。 倪万里道:“老叫化连马也很少骑想不到这一辈子还有坐轿子的机会。” 口中说着人却行了出去。 天虚子也跟着站起身子行出小庙。 这些人走路、骑马那是家常便饭但坐轿子除了南宫玉真之外却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大家都有些别别扭扭。 几人登上了轿子之后向飞立刻下令放下了轿。 十二个金牛武士立刻分站了四个方位每边三人护着五轿。 十个银牛武士抬起了轿子向前行去。 秋飞花轻轻拨开了轿向外看去。 只见轿行如风十二个金牛武士左手执着弯刀右手执着金牛角。 向飞当先带路开导而行。 秋飞花目光锐利看到了轿子经过了不少虚的埋伏。 奇怪的是这些埋伏对那鱼而行的轿子视而不见没有一处动手拦劫。 不知他们是对金牛宫有所顾虑呢?还是别的原因? 秋飞花心中大感奇怪低声道:“师父我看事情有些奇怪?” 傅东扬髯微笑道:“咱们由一个陷阱移到另一个陷阱中而已。” 秋飞花道:“那么师父为何同意呢?” 傅东扬道:“飞鹰图现在南宫玉真的手上应该由她作主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女才慧过人武功高强是一位非凡人物她代表了南宫世家重出江湖恐怕是南宫世家中有意的安排、造就。” 秋飞花口齿动欲言又止。 但觉轿子的行愈来愈快不大工夫已行出五六里路。 轿子竟然停了下来在一座大宅院前停下。 南宫玉真一掀轿当先而出。 傅东扬紧随着行下轿子道:“向兄看来金牛宫果然是有些人所难测的威力。” 向飞微微一笑道:“傅兄夸奖。” 五顶轿子先后停下轿中人鱼贯而出。 向飞一挥手对十二个金牛武士道:“你们守在宅院外未得金牛令符的人不得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话说得很明白外面的人不许进入宅院但宅院中的人也一样不能离去了。 吩咐过金牛武士向飞却抱拳微笑道:“诸位请入厅中侍茶。” 傅东扬回望了南宫玉真一眼只见南宫玉真面泛微笑但却不肯接口多言。 那态度表明了一件事应该如何是傅东扬自己的事。 傅东扬只好轻轻咳一声道:“向兄这座宅院是龙潭虎穴还是天罗地网?” 金牛王脾气虽然爆急但这位右剑士向飞却是阴沉得很笑一笑道:“傅兄说笑了这原是一座大地主的字院被咱们金牛宫买了下来用作敝宫主临时驿站罢了。” 傅东扬道:“既是大地主宅院手头不会拮据……” 向飞哈哈一笑道:“傅兄事情简单得很咱们多出了一些银子而已。” 倪万里道:“金牛宫很有钱咱们见识过了赶走了原屋主人只怕不是多几两银子的事。” 向飞扫射倪万里一眼道:“你老兄太穷不知金银之妙用这座宅院造价也不过千两纹银咱们以两千两黄金去买自然唾手可得了。” 傅东阳道:“很大的手笔啊!” 向飞道:“金牛宫别无所有就是存金较丰古往今来能用黄金达一座宫殿的人兄弟还未听过但咱们金牛宫却有一座金殿那是十足成色黄金造成各位如是有兴兄弟愿作一次小东请诸位到金牛宫中一游。” 倪万里冷冷说道:“阔气呀!阔气。” 向飞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诸位请入厅中坐吧!” 抱拳肃客。 傅东扬略一沉吟举步向前行去。 进入大门立时有两个青衣女婢迎了上来引导行入大厅。 大厅中很宽敞白绫桌面黑缎子椅垫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 不管在任何地方金牛宫中人似乎部很有气派。 傅东扬道:“是向兄和咱们交易呢?还是由贵宫主出面?” 向飞道:“傅兄如是觉着兄弟够分量那就由兄弟出面如是非要见敝宫主不可在下立刻替傅兄通报。” 倪万里道:“在没见右剑士之前咱们已见过金牛王了。” 向飞道:“敝宫主一向不和生人交往就算见过了诸位只怕也不成交易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和你向兄谈才是找到正主儿了。” 向飞道:“如是傅兄觉着可以何不和兄弟试试?” 只听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先要他们疗治好高山的伤势万一情势展到傅前辈不便应忖时就请指明晚辈出面。” 这等“传音入密”之术集音成声送入人耳虽然近在咫尺但那向飞也是无法听到。 傅东扬正感无所措施得南宫玉真的指示立时精神一振道:“向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向兄是否能相助。” 向飞道:“傅兄请说。” 傅东扬道:“在下风闻金牛宫中不但藏金极多而且还珍藏了不少灵丹奇药善治各种疑难杂症。不知是真是假。” 向飞哈哈一笑道:“傅兄果然是博学多金牛宫藏金一事天下武林同道还有几人知晓……但对珍藏灵丹一事知晓的绝无仅有不知傅兄如何得知?” 傅东扬道:“在下如何知晓似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有一位受到伤害的同伴想劳请贵宫中人一施妙手!” 向飞的目光转注到高山的身上道:“可是这一位么?” 傅东阳道:“不错向兄先请看看他是何术所伤?” 向飞道:“对医道歧黄之术兄弟所学有限。” 傅东扬道:“那是说不能医治了?” 向飞道:“艺贵精专兄弟虽然不善医道但金牛宫中人却不乏个中人才。” 傅东扬笑一笑道:“向兄有何用心何不明说出口。” 向飞道:“傅兄果然是闻歌知意金牛宫中人既然很少和江湖中人来往也不准备和江湖中人往来所以咱们没有结交天下人士的用心要咱们诊治贵友之症只怕傅兄得付些代价。” 傅东扬道:“想当然尔向兄请开出条件吧!” 向飞道:“不用急兄弟先请本宫中的大夫诊断过贵友的伤病之势后才能定价出来。” 提高了声音道:“去请华大夫来。” 一个女婢应声而去奔出大厅。 片刻之后带一个半百老者行入大厅。 这老者身着责袍花白长髯长眉鱼目一脸书卷气倒很像是一位饱学儒士。 向飞回顾了老者一眼道:“有劳华大夫了。” 华大夫道:“理当效劳但不知哪一位身子不适?” 口中问话双目却已投注到高山的身上。“向飞道:“大夫已找到病人了?” 华大夫嗯了一声缓步行近高山。 两个女婢急步行来移动桌椅。 华大夫先查看了一下高山的双目、口舌才伸出手去搭上高山的右腕脉穴微双目双唇不时启动但却未出一点声音。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华大夫才睁开双目道:“病势很奇怪……” 向飞接道:“如非奇杂之症也不会劳动你华大夫了先不谈病情、病势我只想知道大夫能不能医好他。” 华大夫点点头道:“奇是奇但并非全无办法可想。” 向飞道:“好!大夫请稍候片刻待在下和这位傅兄谈好了价值之后大夫再细说病情和用药之道。” 华大夫道:“是!”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向飞弪陉咳了一声道:“傅兄大概听到了。” 傅东扬道:“听到什么?” 向飞道:“华大夫的话他是位医道精深的大夫向不轻诺只要他答应了就算快要断气的人也能够妙手回春。” 傅东扬道:“向兄的意思咱们还是不太明白。” 向飞道:“在下的意思是咱们答应了把诸位由重重的围困中解救出来现在咱们已经作做到了。” 傅东扬道:“向兄可是要等兄弟一句话是么?” 向飞道:“不错。” 傅东扬道:“咱们心照不宣向兄干脆开出价钱来吧!” 向飞道:“咱们把诸位救出了围困得到了鹰图的四分之一现在咱们又要救一条人命希望能再得到四分之一的鹰图。” 傅东扬道:“这个么?傅某人一个人无法作主我得与他们商量一下。” 向飞道:“诸位尽管请便。” 所谓商量那就是要听听南宫玉真的意见。 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姑娘对此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晚辈悉凭前辈吩咐。” 傅东扬道:“向兄准备再要四分之一的鹰图、不觉着价值高了一些?” 向飞道:“傅兄兄弟开的是最低价钱因为这位高兄的病势很奇怪不是向某人夸口除了金牛宫中的华大夫之外当今之世难再有第二个人能治好他的奇症。” 傅东扬心中暗道:“南宫玉真叫人难测高深她能付出四分之一的鹰图多付四分之一想也没有什么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好吧!咱们不还价了不过咱们先要等疗治好这位高兄的病势才能付出一半鹰图。” 向飞点点头道:“那是当然。” 目光转注到华大夫的身上接道:“大夫可以说说这位高兄的病势了。” 华大夫一点头道:“他被一种金针奇术所伤每相隔一定的时间就要想法子放出一些血来。” 江海呆了一呆道:“放血为什么?” 华大夫道:“因为你们的身子上存血过多如不及时放出来很容易血管爆裂而死。” 江海道:“这个是闻所未闻的怪病大夫能不能说出初病之症状?” 华大夫道:“大病初症全身无力真气不继如若勉强支撑下去就会晕迷过去。” 江海道:“以后呢?” 华大夫道:“如若不快治疗很快就会血管爆裂而死。” 江海道:“如何一个治疗法呢?” 华大夫道:“很简单找出定穴之法就可以使他们清醒过来。” 江海道:“这么说来大夫确能药到病除了。” 华大夫道:“那也要尽一番手脚才能找到病源了。” 江海道:“大夫如若真有此能那真可以比华佗重生了。” 华大夫道:“因为你们的病不是真病而是人为的病只要除了人为的因素那就手到病除了。” 江海道:“唉!真是学无止境咱们百思不解的问题却经你华大夫这么一说咱们真如茅塞顿开了。” 华大夫微微一笑道:“这就是隔行如隔山了诸位不懂医道自然不知其中玄妙了。” 傅东扬道:“这不是隔行的事在下也懂得了一点医道但在下就无法想出原因何在大夫这么一指点在下茅塞顿开。如梦初醒了大夫医道造诣之深实非常人能及了。” 华大夫笑一笑道:“阁下夸奖了。” 傅东扬道:“现在大夫是不是准备替他们医治了。” 华大夫道:“这个就不是在下能够作主。” 傅东扬道:“什么人能够作主呢?” 华大夫道:“阁下请和向兄谈判吧!”。 傅东扬目光转注到向飞的脸上道:“向兄可以叫华大夫动手了?” 向飞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经找出了病因以华大夫精深的医道造诣自然可以手到病除不过在下觉着咱们一笔一笔算清楚的好。” 傅东扬心中明白但口中却故意说道:“算什么?” 向飞道:“在下觉着现在诸位应该先交出四分之一的飞鹰图那是咱们把诸位接出来的代价。” 傅东扬道:“这个么?何不等到把他医好之后一并交付。” 向飞道:“在下说的很明白了咱们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不用为难欠人的东西应该付给人家是么?” 伸手从怀中摸出飞鹰图道:“姓向的。你认识飞鹰图么?” 向飞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右手之上道:“在下大概可以认出来。” 南宫玉真道:“你能分辨真伪?” 向飞道:“可以。” 南宫玉真道:“好!你看这飞鹰图是真是假?” 竟然把飞鹰图平铺在实地之上。 向飞双目圆睁在飞鹰图上瞧了一阵道:“不错不错是真飞鹰图。”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真有一点见识了?” 向飞长长吁一口气还未来及讲话南宫玉真已把飞鹰图收了起来。随手指着一块道:“你估量一下这有没有四分之一?” 向飞道:“你真的舍得把它撕开?” 南宫玉真道:“一诺如山为什么不撕?” 一扬手把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抛了过去。“向飞伸手接过展开一看只见手中所执竟是飞鹰图上鹰头部分。南宫玉真道:“姓向的是不是四分之一?” 向飞估算了一下。道:“大致上差不多了。” 南宫玉真望了望傅东扬一眼道:“老前辈可以和他们再谈下去了不论老前辈你什么决定。晚辈是无不遵从。” 傅东扬道:“向兄可以叫这位华大夫动手治病了?” 向飞笑一笑道:“华大夫能够立刻动手疗伤治他们的病势么?” 华大夫道:“可以。我立刻动手。” 向飞笑一笑道:“慢着华大夫的治病之术被人看到了是否能够立刻学会?” 华大夫道:“可以只要稍通医道的人他只要瞧到我这施术之法不难很快学到。” 向飞道:“既是如此大夫移至一处隐秘所在替他疗治病势如何?” 华大夫道:“悉凭右剑士作主。” 向飞举手一招两个青衣女婢应呼而至。 天虚子、倪万里、秋飞花等静静的站着冷眼旁观事态展。 向飞望望傅东扬道:“可以把这位高壮士抬入密室疗治吧?” 傅东扬道:“阁下不但有应变的机智而且还是个很谨慎的人。” 向飞笑一笑道:“好说好说……” 目注二婢接道:“把这位高壮士抬入密室。” 二婢应了一声抬起了高山向里面行去。 向飞轻咳了一声道:“华大夫我想一定有一种办法能使高壮士的人晕迷过去使他在不知不觉之中疗治好他的伤势这样也好减少他的痛苦。” 华大夫道:“在下遵命。”随在二婢之后行人密室。 傅东扬冷冷说道:“向兄如是治不好高壮士的病。那将如何?” 向飞道:“病治不好不收代价。” 傅东扬道:“如是他病势转剧呢?” 向飞道:“华大夫医道绝世我相信他有十成把握。” 敞厅中突然间静了下来似乎是每个人都以最大的忍耐工夫。按耐下激动的心情。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光没有人讲一句话。 但沉默中却隐隐有一种滋长的紧张。 这当儿大门呀然华大夫带着高山鱼贯而入。 傅东扬道:“高兄伤势如何了?” 高山伸展一下双臂道:“似乎已完全康复。” 向飞道:“在下说过如果华大夫无法医好的病那是非死不可的病了……” 目光扫掠了全场一眼道:“哪一位还有什么不治之症可以提出来华大夫难得离开一次金牛宫能和诸位相遇也算是有缘了。”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江海道:“你不是也被金针钉穴术所困么?高山的病势能够治好你为什么不也试试?” 江海摇摇头道:“代价太高了。”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再和那姓向的谈谈看再请华大夫疗治一人他要什么代价?” 她和向飞相距不过丈许左右但她就是不愿和他多谈反要借重傅东扬从中转达。 向飞也够阴沉南宫玉真不和他谈他也就听到装作未听到。 傅东扬冷冷说道:“向少兄咱们还想求治一人是否仍要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傅老兄你知道早晚价不同谈交易嘛总不能一成不变!”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那你就开个价。” 向飞道:“飞鹰图还馀好多?” 傅东扬道:“二分之一。” 向飞道:“好好一张图撕去了未免可惜的很在下之意也不用再撕了。” 傅东扬道:“前后不足一个时辰价钱涨了一倍?” 向飞道:“各执一半飞鹰图双方都难有用途何不把它合二为一?” 傅东扬道:“太高了这生意很难谈成。” 向飞道:“傅老兄满天讨价就地还钱你还价出来如何?” 傅东道:“南宫姑娘。飞鹰图为你持有这价钱如何一个还法要你作主了。” 南宫玉真道:“原价买卖愿意就成交不愿那就算了。” 傅东扬道:“向少兄怎么说?” 向飞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生意作成了不过在下希望能先付了高山的疗伤代价。” 南宫玉真又扯了一块鹰图递了过去。 向飞取在手中展开一看收了起来道:“哪一位还要疗伤?” 江海回顾了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去道:“区区这条命值不值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生命的价值很难衡量一张飞鹰图四分之一也不算少。” 江海冷笑一声道:“在下距离生死之界还有很多时间在这段时间我还能自己充分运用自己的权利!” 向飞道:“阁下可得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江海道:“南宫姑娘的一番好意在下可以拒辞不受……” 向飞接道:“那是阁下的事在下只和傅老兄谈交易。” 江海道:“交易的条件就是区区在下我如是没有被金针钉穴探制就无交易可谈如是在下不想活了这交易自然也不用谈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阁下很想死了?” 江海道:“不错。不过在下不想一个人死!” 向飞道:“哦!” 江海道:“所以我要找姓向的挑战。” 向飞道:“你自信能够胜?” 江海道:“这就非在下所能计了能胜了你那是最好打个同归于尽是在下的心愿。万一不幸在下死于阁下之手至少可以替南宫姑娘保住了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自然不怕打架不过在下不希望打糊涂架咱们应该先说个明白?” 江海道:“动手相搏你死我活没有什么道理好说阁下请亮剑出手吧!” 向飞笑一笑道:“傅老兄这是怎么回事了?叫兄弟简直无所措施了?” 傅东扬道:“向少兄。可是不准备接受这位江兄的挑战么?” 向飞道:“金牛宫中没有贪生怕死的人这位江兄的挑战兄弟可以接受下过在下不愿此一战闹乱了大局。” 傅东扬道:“向少兄的意思是……” 向飞道:“兄弟的意思把江兄的挑战。向后推延待咱们办完了彼此之间的人事兄弟冉应这位江兄的挑战。” 傅东扬道:“这个么?在下倒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傅前辈统率全军难道就不能作主意么?” 傅东扬道:“这要看什么事江海向你挑战那是属于私人之间的恩怨老夫虽然主持其事但也不便出言干涉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也好!如若傅兄觉着在下和这位江兄之战不致影响大局兄弟倒也愿和这位江兄先决个生死。” 江海道:“那是最好不过咱们立刻动手。” 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慢着。” 江海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现在不许你和人动手!” 江海道:“姑娘飞鹰图已被人取走一半如是在下接受了华大夫的疗治飞鹰图岂不是被人取走了四分之三?” 南宫玉真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不用你来操心。” 江海一躬身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你听命行事就是。” 江海道:“属下遵命。” 向飞微微一笑道:“南宫姑娘不让须眉果然是大气大度的人物。” 南宫玉真道:“用不着夸奖我咱们谈的是交易。” 向飞道:“姑娘说的是这位江兄的病是否要医?” 南宫玉真道:“自然要医。” 向飞回顾了华大夫一眼道:“大夫请疗好这位江兄的病。” 江海低声道:“姑娘在下可不可以拒绝?” 南宫玉真道:“不可以。” 江海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华大夫的身后行去。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疗治好江壮士的伤势之后姑娘手中一幅鹰图只馀下了四分之一是么?” 南宫玉真道:“在场中人谁不知晓还用你来说么?” 向飞道:“在下的意思是说姑娘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不知要些什么代价?” 南宫玉真道:“你想买?” 向飞道:“咱们拥有了四分之三的鹰图如是缺少那么一点岂不是一大憾事?” 南宫玉真道:“你去和傅老前辈说吧!我虽还拥有四分之一的鹰图但我却作不了主。” 向飞道:“姑娘说的是……”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脸上道:“傅前辈咱们谈谈价钱如何?”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百里行程半九十东西馀下的愈少它的价值愈高。” 向飞道:“傅老说的不错咱们既然只缺四分之一价钱高一点也不要紧。” 傅东扬道:“你能够作得了主么?” 向飞道:“这个么?只要诸位开的价不太离谱在下就可以作得了主意。” 第十九章 待价而沽 傅东扬道:“这个吗在下要好好的想想我们只馀四分之一的鹰图得想个善价而沽才是。” 向飞道:“这样也好傅老可以仔细的想想吧!” 大厅中突然间沉寂下来。 又等候约半晌时辰左右江海随着华大夫行了出来。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还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可以付给兄弟了。” 傅东扬道:“江兄能否试出来身上的金针已除。” 江海道:“试不出来在下的伤势在十几个时辰以后才会作看来必须要等到那个时辰才能给他们飞鹰图了。” 傅东扬道:“这也有理不知向兄以为如何?” 向飞急急说道:“这怎么行?咱们是现金交易。”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交出了飞鹰图等到那时候他们伤势又作了咱们岂不是吃了亏么?” 向飞道:“华大夫医道绝伦大约这世间没有再比他高明的人了。” 傅东扬道:“可惜的是咱们无法证明他伤势已然完全好了。” 向飞道:“他一定有办法试出来只是他不肯说出来罢了。” 华大夫突然冷冷说道:“江壮士咱们说话不能太昧良心我取出的金针你已经看过了怎能一翻脸就不认帐了。” 江海叹息一声道:“大夫我们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手法大夫是良医名儒人不用管江湖中事。” 向飞一皱眉头道:“怎么?你准备撒赖。” 江海道:“谈不上撒赖在下确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身中尚有金针必需等到伤势要而不时在下才能确知自己是否已经痊愈。” 向飞冷冷说道:“姓江的咱们虽然是各凭手段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却是不能更改你如没有这一点起码的志节那就是四等以下的江湖人。” 南宫玉真接道:“向飞你们信任的是华大夫他既然说出江海身上的定穴金针想来就不会有错了。” 向飞道:“姑娘快人快语好叫在下敬佩。” 南宫玉真道:“你千方百计甜言蜜语只不过想得到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罢了。” 向飞道:“交易嘛!在下总不能吃亏太大。” 南宫玉真把手中馀下的一半飞鹰图又一分为二随手丢出一半道:“现在你应该很满意了吧?” 向飞捡起飞鹰图在手中举了一举道:“姑娘不论情势如何变化一张飞鹰图我们已得到四分之三。” 南宫玉真道:“生命无价我们有两人伤势被医好算一算也值得了。” 向飞道:“问题是姑娘手中还馀下四分之一实也没有再保有的价值了!” 南宫玉真道:“你错了向飞你得到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未必有用我留下这四分之一的价值那就更大了。” 向飞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说的也许有理在下持有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也就更难按耐下贪得之心所以咱们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把姑娘持有的飞鹰图求到手中。” 南宫玉真道:“可惜的是我们只有两个病人如是还有第三个受制的人你姓向的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取去了。” 向飞道:“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十常之**所以在下一点也不灰心。”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向飞。 向飞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头上道:“傅兄我们还是谈谈咱们的生意。” 傅东扬道:“咱们好像已没有再受到什么威胁的地方这生意就有些难谈了。” 向飞道:“所以咱们准备付出高价。” 傅东扬道:“金牛宫虽很富有但确非金钱所能办到。” 向飞道:“傅兄兄弟借箸代筹倒是帮了几位想一下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请教高明。” 向飞道:“日下这座宅院似是又已被人包围诸位离开此地时只怕仍然难免去一场搏杀。” 傅东扬道:“你这是威迫呢?还是利诱?” 向飞道:“威迫、利诱都无不可但用心对诸位却是无害。” 傅东扬笑一笑未再答话。向飞道:“如若在下再调集金牛宫中的武士把诸位送出险地这代价值不值得四分之一飞鹰图。” 傅东扬道:“不值!” 向飞呆一呆道:“为什么?咱们上次出人他们的禁地因为心中有恃所以不怕他们动手。” 傅东扬道:“这一次呢?” 向飞道:“在下推想这一次可能有一场很剧烈的搏杀。” 傅东扬道:“你们金牛宫中人一定能胜过对方么?” 向飞道:“老实说就算取胜也是惨胜胜得很凄凉。” 傅东扬道:“你们如不幸败了呢?” 向飞道:“那就难预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不过金牛宫真要以精锐武士不择手段的和他们对抗老实说我们有十之七八的胜算。” 傅东扬心中一胜忖道:“这人说话吞吐吐必得问个明白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此事对咱们关系太大因此在下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向飞道:“傅兄心中有什么事只管请说兄弟知无不答。” 傅东扬道:“第一次带我们离开了那座小庙为什么他们那些人不敢出手?” 向飞道:“那是因为他们有人质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傅东扬道:“现在呢?” 向飞道:“金牛宫一向是言出必行我们答应了救出你们之后就放人质所以诸位一进入这座宅院之后咱们就立刻释放了人质。”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向飞道:“如若咱们未得到一片鹰图那也罢了目下咱们已得到了鹰图的四分之三当真是引起了很大的贪心正如南宫姑娘所料已有些不易控制了。” 傅东扬道:“为了取得馀下的一块鹰图你们不想全力以赴了?” 向飞道:“大概是如此吧!” 傅东扬道:“好!咱们再谈谈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如你不幸落败或是形成缠斗逼得我们出了手那又该如何处断?” 向飞道:“傅老兄目下的情况已有了很大的变化老实说我们如没有把握到那四分之一的鹰图我们不会再出手了。” 傅东阳道:“向兄到目前为止一切条件都是你向咱们提出我们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鹰图这代价不能算小至于以后的事是否再能谈成似乎也不太重要。” 向飞微微一笑道:“有一个很紧急的情况在下还未和傅兄谈起。” 傅东扬道:“哦!” 向飞道:“目下这座宅院已然被人团团围住在下只要撤除一些守卫立刻就会有人攻进来。” 傅东扬道:“向兄你们是金牛宫中的人虽然很少在江湖上出现但一旦出现就堂堂正正的打出名字那些人却似是有意的造成神向兄是否知晓他们的来历?” 向飞目光一掠江海、高山道:“他们两位来自那组合之中应该比在下清楚傅老兄何不问他们两位。” 江海道:“咱们只知是属大会堂下至于大会堂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组合那就不清楚。”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向飞沉吟了一阵道:“在下能够提供的也有限得很这一个组合不但很庞大而且还很复杂但在下只知道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来自朝阳宫。” 傅东扬道:“朝阳宫……” 向飞接道:“不错在下知道他们组合中的四大公子来自朝阳宫。” 傅东扬道:“朝阳宫在下到过!” 向飞道:“向某人江湖的经历不多只听说过”朝阳宫“这三个字倒不知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傅东扬道:“那是一个读书风气很盛的地方宫中的老道个个都是很有学问的人。” 向飞道:“他们会不会武功?”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知他们不会武功不过那地方文风太盛宫中每一个道人都是饱学之士。” 向飞道:“听起来倒是有些神秘了?” 傅东扬道:“是的!在下如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有这么一处地方。” 向飞道:“出自傅老兄之口在下是全无怀疑!” 傅东阳道:“世界之大本来是无奇不有。” 向飞道:“傅老兄他们读的是什么书?”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读的只是经书那就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他们读的十分庞杂儒、释、道无所不包最妙的是……在下在那个朝阳宫中还看到过一山海经。” 向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原来如此。” 傅东扬道:“阁下所说那四大公子出身朝阳宫的消息是否可靠?” 向飞道:“绝对可靠。”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知朝阳宫并不是一个门户组织它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任何人都可以在朝阳宫中出家只要你有这份趣志朝阳宫来者不拒。” 向飞道:“可以奉告傅兄在下听到的消息绝对正确。”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话题已转道:“向兄咱们该谈谈正经事。” 向飞道:“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若你们肯交出馀下的鹰图在下将全力全心助诸位脱险金牛宫中人愿打头阵先挡锐锋。” 傅东扬道:“如是咱们觉着这交易不公平不肯接受呢?” 向飞道:“这个么?兄弟已经尽了心意傅兄实在不肯交出来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傅东扬道:“向兄的意思是咱们彼此无关了?” 向飞微微一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诸位既然不肯合作在下也只有坐山观虎斗了。” 傅东阳哈哈一笑道:“向兄的算盘打得很如意啊!别忘了你身藏有四分之三的飞鹰图。” 向飞道:“就算你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傅东扬道:“那要看说话人的口才在下自信能够说得使他们相信。” 向飞道:“若不信试试看?” 傅东扬道:“很好这一番搏斗不但要斗智、斗力而且还要斗口。”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小心啊!祸从口出在下这就要传谕下去放他们进来了。” 傅东扬道:“请便请便放虎出栅还不知虎要吞狼呢?还是伤人?” 向飞道:“傅兄你是人呢?还是狠?” 傅东扬笑一笑道:“在下只是打个比喻罢了向兄何必认真这不是好题目做不好文章来。” 向飞冷哼一声高声说道:“撤除四周守卫放他们进入大厅。” 一面转身向室中行去。 片刻之后人又转回厅中。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姓向的把四分之三的飞鹰图藏好了么?” 向飞道:“多承关注藏的十分安全……” 哈哈一笑接道:“这就叫不留痕迹。”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末再多言。 天虚子、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神剑、魔刀等一直在静坐调息不一言。 傅东扬转身向大厅外面瞧了两眼道:“他们走得很慢。” 向飞道:“他们很多疑金牛宫忽然间撤去守卫武士他们一时间不敢擅闯不过他们会很快地进来。” 谈话之间已有两个青衣老者缓步行入厅中。 傅东扬视而不见仍然对着向飞说道:“贵宫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此?” 向飞也未望两个青衣老人一眼道:“人数不多但他们都是金牛宫中的精锐之士。” 傅东扬道:“贵宫的宫主金牛王也在此地么?” 向飞道:“不错。” 傅东扬道:“何不请他出来大家仔细地谈谈。” 向飞道:“兄弟的看法暂时还用不着把敝宫主请出来。” 这时两个青衣老者已然忍耐不住左一人冷冷说道:“傅秀才现在似乎是已用不着和金牛宫谈判了。” 傅东扬转头望去只见那说话的老者年约六旬枯瘦如柴除去了全身骨头之外只怕称不出五斤净肉。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接造:“这一位瘦老兄怎么称呼?” 那枯瘦老者冷笑一声道:“你不配和老夫讲斤论两” 向飞一皱眉头道:“老兄好大的口气咱们金牛宫堂堂正正地把人救了出来阁下不知是否在场?” 枯瘦老人道:“老夫在场。” 向飞微微一笑道:“阁下何以刚才不出手拦阻呢?” 枯瘦老人道:“咱们不是不出手拦阻而是奉命放过你们罢了。” 向飞道:“哦!”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傅秀才咱们几十年不见面了阁下似乎是不认识老朋友了。” 傅东扬道:“好说好说再过数十年兄弟也不会忘记陈兄。” 枯瘦老人道:“很难得你还记得兄弟。” 傅东扬笑一笑道:“陈兄想和兄弟谈些什么事?” 枯瘦老人道:“傅兄和金牛宫中人谈了什么?”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咱们和金牛宫中人谈了飞鹰图。” 枯瘦老人道:“很好!咱们也谈谈飞鹰图如何?” 傅东扬道:“这个只怕是有些困难。” 但见人影闪动一个身着紫衣的美丽少女带着四个身着白色劲装、滚着紫边的少女缓步行了进来。 四个少女都佩着长剑年纪都在十七八岁左右。 那紫衣少女的年纪最大也不过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 两个青衣老人对那紫衣少女似是极为敬重齐欠身一礼。 紫衣少女很和气但和气中不失威仪、气度微微一笑颔作礼。 枯瘦老人低声道:“请旗主作主。” 紫衣少女道:“不用了你们谈吧!” 口中答话双目流转却打量了整个大厅中的形势。 枯瘦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兄弟想先问你一句话。” 傅东扬道:“兄弟洗耳恭听!” 枯瘦老人道:“关于飞鹰图的事你是否能够作主?” 傅东扬道:“兄弟承人指使主持大局不过如是事情太大兄弟也得和他何窗量一下。” 枯瘦老人道:“那很好咱们就谈谈飞鹰图的事?” 傅东扬道:“兄弟的困难是咱们正在和金牛宫中人谈。” 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向飞道:“就是这位小娃娃么?” 由双雄对峙忽然间变成了个鼎足而立的局面。 连模合纵各施手段一开始就造成了火辣、紧张的斗智局面。 向飞的年纪很轻但他的忍耐之力很好竟然没有作。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陈兄这位向少兄年事虽轻但武才智都是第一等人物。” 向飞道:“傅老兄夸奖了。” 这位金牛宫的右剑土似是已精通用谋、行略之道脸皮实在够厚对那枯瘦老人和傅东扬的激讽之言全不放在心上脸不红、耳不赤的应付过去。 枯瘦老人不屑地望了向飞一眼道:“疯不当死咱们间几十年的江湖还会让人在眼睛里揉砂子么?” 向飞笑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是……” 枯瘦老人接道:“在下准备和傅兄谈谈飞鹰图的事金牛宫中人最好能退出这场纷争。” 向飞嗯了一声道:“各位尽管和傅老兄谈只要不关咱们金牛宫中的事咱们绝不插手绝不多口。”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识时务为俊杰看来阁下果然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向飞轻轻咳了一声默然不语。 枯瘦老人目光一掠傅东扬道:“傅兄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飞鹰图的事了?” 傅东扬道:“可以陈兄指教。” 枯瘦老人道:“兄弟想先知道飞鹰图现在何处?” 未待傅东扬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有四分之一。” 枯瘦老人呆了一呆道:“你有四分之一那另外的口分之三哪里去了?” 南宫玉真道:“哈们交给了金牛宫这位向剑士。” 枯瘦老人冷然一笑道:“姑娘很大方啊!” 南宫玉真道:“咱们如若不付出代价……别人怎么把咱们由那小庙中送到这地方来。” 枯瘦老人道:“金牛宫中人把诸位由小庙中救到此地诸位就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鹰图大手笔阿!大手笔!” 南宫玉真道:“形势迫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枯瘦老人道:“姑娘还有四分之一的鹰图准备如何处置?” 南宫玉真道:“这要傅老前辈决定了。” 枯瘦老人道:“傅兄你说一句话。” 傅东扬道:“四损其一余的只好待价而沽了。” 枯瘦老人道:“开个价钱出来。” 傅东扬道:“陈兄还是先把四分之三取到手中兄弟这面那就好谈了。” 枯瘦老人目光转注到向飞的身上道:“那四分之三的鹰图现在何处?” 向飞道:“在下收起来了。” 枯瘦老人道:“飞鹰图虽然宝贵但如一个人丢了性命就算得到了全部飞鹰图也是白费心血。” 向飞道:“说的是啊!” 枯瘦老人道:“既是如此阁下就拿过来吧!” 向飞道:“可惜的很那飞鹰图不在兄弟的手中。” 枯瘦老人冷笑一声道:“飞鹰图不在你的手中那真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 向飞笑一笑道:“阁下向某人不喜欢和人打架可也不愿受人威胁。” 枯瘦老人道:“你如不交出那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今天只怕你非得打一架了。” 向飞道。“如是非打不可兄弟也只好勉强奉陪了。” 枯瘦老人一上步道:“年轻人戒之在狂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向飞淡淡一笑道:“那就得试试看了。” 枯瘦老人冷哼一声话也懒得再说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住手。” 枯瘦老人出手快收招更快一吸气人已霍然退后了五步。 喝令枯瘦老人住手的正是那紫衣少女。 只见她轻启樱唇婉转一缕清音道:“两位暂请住手听我一言。” 枯瘦老人一躬身道:“属下听命。” 向飞却潇洒一笑道:“姑娘可是想从向某人口中掏出一些东西么?” 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看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向飞道:“夸奖夸奖。” 紫衣少女道:“聪明人通常会活得久一些。” 向飞道:“很难说啊!天妒才人有些聪明人会死的比人早一点。” 紫衣女道:“这就要靠智慧去选择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想知道那飞鹰图藏在何处?” 向飞道:“可惜我不想说出来。” 紫衣女道:“江湖上有很多的方法能让人无法瞒住隐密。” 枯瘦老人接道:“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旗主请稍息片刻待我生擒了这小子听候旗主的落。” 紫衣女道:“傅东扬和南宫姑娘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肯交出四分之三的飞鹰图好让咱和金牛宫拚个死去活来。” 枯瘦老人道:“旗主的意思是……” 紫衣女道:“我想咱们最好不上当如若非要上当不可那也该早些有点准备。” 枯瘦老人道:“这小子能有多大的道行老朽伸手拿来咱们再和傅秀才和南宫姑娘谈判不迟。” 紫衣女道:“陈老别太低估敌人向飞不是个简单人物何况金牛宫大部分精锐在此咱们和金牛宫拚上了命岂不是正中人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枯瘦老人怔了一怔道:“旗主高见。” 向飞哈哈一笑道:“姑娘才是聪明人物陈老年纪大一些有些头脑糊涂了。” 枯瘦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却忍下了一口气没有作。 紫衣女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话已经说明阁下可以选择了。” 向飞道:“选择什么?” 紫衣女道:“选择和我们为敌呢?还是为友?” 向飞道:“这个在下很难答复。” 紫衣女道:“阁下取到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但仍然缺少了四分之一那飞鹰图整体一幅缺一角也是没有用处!” 向飞道:“这个么?在下倒也想到了。” 紫衣女道:“你是否还想取得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自然是想。” 紫衣女道:“想要就好咱们来一个君子协定。” 向飞道:“在下洗耳恭听。” 紫衣女道:“我们帮忙你夺来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 向飞道:“然后呢?” 紫衣女道:“然后把夺得的飞鹰图交给你。” 向飞道:“像是做梦一样听来十分叫人难信。” 紫衣女道:“很多事就是这样因为咱们感觉到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在南宫姑娘的手中不如交给金牛宫。” 向飞道:“嗯!姑娘不要一点代价么?” 紫衣女道:“自然要有点代价。” 向飞道:“咱们先谈好代价。” 紫衣女道:“非常廉价我们帮你夺得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所以我们也只要所值的价。” 向飞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紫衣少女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傅秀才小妹好生抱歉。”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抱歉什么?” 紫衣少女道:“小妹三言两语破了诸位的计划岂不是抱歉得很?” 傅东场道:“姑娘想的太周到了在下觉着很可笑。” 紫衣少女道:“嗯!有什么好笑的事。” 傅东扬道:“咱们交给向老弟四分之三的鹰图那只是谈的交易没有什么阴谋也没有什么计划听你姑娘这么一说咱们真是惭愧得很。” 紫衣少女淡然一笑道:“其实诸位既然肯交出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余下的四分之一还有什么用途何不一并交出呢?”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倒也有理不过咱们那四分之三的鹰图也不是白白的交给了金牛宫。” 紫衣少女道:“阁下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金牛宫用五顶大轿把咱们抬到这里又替咱们疗治好了两个同伴的伤势咱们付出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那是代价。” 紫衣少女道:“那么余下的四分之一是否要待价而沽了。” 傅东扬道:“咱们能卖出四分之三自然也能卖出余下的四分之一了。” 紫衣少女道:“有一个价钱么?” 傅东场道:“物以稀为贵这要看你姑娘能出什么价钱了。” 紫衣少女道:“漫天讨价就地还钱你能开个价出来咱们才能据以还价。” 向飞突然重重咳了一声道:“傅老兄咱们可是交易在先如若诸位要买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咱们可是有优先购得之权。”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本来贵宫一处要买在下无法估价谈个差不多也就算了现在既然有两处要买咱们该好好谈个价钱。” 向飞微微一笑道:“傅兄别人还什么价金牛宫然后加三成就是。” 紫衣少女脸色一变道:“姓向的你是不是人?” 向飞道:“姑娘怎能出口伤人?” 紫衣少女道:“咱们谈好的交易言犹在耳你怎么会变了卦?” 向飞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咱们有了四分之三的鹰图总不能眼看另外余下的落入别人之手。” 那枯瘦老人沉声道:“旗主这小子少不更事全然不讲江湖道义先把他收拾了再和金牛宫交易。”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陈香主金牛宫难对付呢?还是江湖五君子加上南宫世家难对付?” 枯瘦老人道:“这个……” 紫衣少女接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爹告诉我一句话有鹬有蚌的时候最好作个渔人。” 向飞冷冷说道:“原来姑娘想挑起咱们和傅老兄火拼姑娘好坐收渔利。” 紫衣少女道:“我确实是这么一个想法……” 向飞接道:“只怕姑娘这番心血白费了。” 紫衣少女道:“你忍不住的因为你已有了四分之三的飞鹰图贪得之心因而更炽所以你很想取得余下的飞鹰图。” 傅东场道:“佩服佩服姑娘年纪不大但对人性的缺憾却是了解得深切的很。” 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傅秀才你也别太得意大事情总是放在后面办不管如何你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总得先交出来。” 目光一掠向飞接道:“姓向的再傻大概也不致于会帮助你们保护它吧!” 傅东扬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准备强夺了。” 紫衣少女道:“江湖五君子在此三人实力不可轻视再加上南宫世家应该是如虎添翼能够兵不血刃取得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更好。” 傅东扬道:“看来有些困难。” 紫衣女道:“我先出价如何?” 傅东扬道:“在下洗耳恭听。” 紫衣女道:“留下那四分之一的飞鹰图诸位可以平安离此。” 傅东扬道。“价钱不错……” 紫衣少女接道:“你卖了是么?” 傅东扬道:“没有在下做生意有个毛病叫作见风涨。” 紫衣女道:“那你就开个价吧!”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两位竞价吧!哪一个出得高就有得到的希望。”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听说金牛宫存金无数你们如是想要钱不妨先和金牛宫谈谈交易。” 傅东扬心中暗道:还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不知南宫玉真要如何处置金牛宫和这批神秘人物不惜大动干戈争夺此图其价值自是非凡。 表面上傅东场被推作了盲肠人物但那飞鹰图却为南宫玉真所有傅东扬实是无法作得了主运用起来实也有很多的不便。 但闻那紫衣少女娇声说道:“向兄你出价吧!” 向飞淡淡一笑却不肯开口。 这时南宫玉真突然站起了身子缓步行到了傅东扬身前伸手从怀中摸出了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缓缓说道:“老前辈这片图交给你老人家看看他们哪一个出价高咱们就卖了吧!” 傅东扬看她说的认真不禁一皱眉头低声语道:“姑娘咱们真要把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也卖了么?”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傅前辈一张图余下了四分之一还有什么价值如是有人出的价钱合适卖了有何不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晚进不作主张一切由老前辈作主就是。” 傅东扬接受了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立刻藏入了怀中。 尽管他心中有着重重疑窦但表面上却尽量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道:“诸位飞鹰图现在区区手中各位请出价吧!” 紫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向兄清先出价。” 向飞淡淡一笑道:“姑娘先请。” 紫衣少女举手理一理鬓边散道:“博秀才你可是想利用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挑起我们的火拼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口舌伶利好叫在下佩服……” 紫衣少女接造:“傅秀才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把一张飞鹰图分成四份如若你的飞鹰图能保持完整自然会引起我们的贪心也会引起我们的火拼可惜的是你只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不论我们哪一方面得到都没有用处值不得我们一拼。”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 紫衣少女道:“所以你不用多费心机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姑娘是放弃比价了?” 紫衣少女道:“对!我们不能作渔人至少也不会作鹤蚌。” 傅东扬目光转注到向飞的脸上道:“向少兄咱们的信用如何?” 向飞道:“信用良好一言如山。” 傅东扬道:“向兄是否准备收买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呢?” 向飞道:“如是价钱合适兄弟自然承购。” 傅东扬道:“护送咱们离开此地咱们就以余图相赠。” 向飞道:“大体可以不过小地方兄弟要还个价钱。” 傅东扬道:“向少兄吩咐?” 向飞道:“咱们替诸位开道但却不能像刚才一般用轿子把诸位送出去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那也不用了。” 向飞哈哈一笑道:“傅老兄你是真诚和兄弟合作么?” 傅东扬道:“目下情势十分明显三足鼎立之势以我们这方面人数最少如是咱们不能合二为一岂不是予人以可乘之机么?” 向飞笑道:“傅老兄说的不错不过兄弟有一个不请之求不知傅老兄是否答允?” 傅东扬道:“说说看吧!” 向飞道:“战阵搏杀难免有伤亡之危傅老兄如若能把余下的飞鹰图交给兄弟兄弟才能放心。”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咱们带着这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也没有什么用途了向少兄如是想要在下只好奉送了。” 伸手摸出飞鹰图递了过去。 向飞迟疑了一下正待伸手去接。 忽见紫影一闪那紫衣少女以迅若闪电一般的度掠过了傅东扬的身前先一步抢去了傅东扬手中的飞鹰图。 秋飞花一侧身疾攻而上呼的拍出一掌。 紫衣女柳腰一挫左手疾出拍的一声和秋飞花对了一掌她身法快逾于闪电功力也十分精厚秋飞花被那紫衣少女一掌震得退后了一步紫衣少女却借那一掌之力闪飞出八尺以外。 紫衣少女道:“这位兄弟好雄浑的掌力。” 秋飞花冷哼一声正待再次攻上却被傅东扬示意拦阻。 向飞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姑娘好矫健的身手。” 紫衣少女道:“向兄夸奖了。” 向飞道:“看来咱们是无法合作了。” 紫衣少女道:“阁下本来也没有准备和咱们合作是么?” 目光一掠傅东扬道:“傅秀才这里已没有你们的事了诸位可以请便啦!”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在室外布下了不少人手吧?” 紫衣少女道:“不错虽然危机重重但他们都听命行事。” 傅东扬道。“大约那些埋伏的人不会听咱们之命行事吧?” 紫衣少女右手一挥道:“接住这个你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离开此地不会有人拦阻你们。” 傅东扬伸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紫旗坛令牌”。 另一面花纹繁难叫人看不清楚书的什么东西。傅东扬道:“有这面令牌我们就可以畅行无阻了是么?” 紫衣少女道:“不错有这个令牌你们就可以安全离开。”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向兄咱们告辞了但不知金牛宫中人会不会拦阻咱们。” 向飞道:“这面令牌大约无法通过金牛宫的拦截吧?”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得请向兄给点什么了?” 向飞道:“兄弟身分不够未得令牌而且傅兄竟把四分之一的飞鹰图交给了别人这一点实叫兄弟难过得很。” 紫衣少女突然格格一笑道:“向兄用不着和傅秀才过不去人家已交出了全部的飞鹰图变成了局外之人要谈嘛!似是应该和我谈谈了。” 向飞道:“和你谈?” 紫衣少女道:“不错应该和我谈谈。” 向飞道:“咱们应该谈些什么?” 紫衣少女道:“我有四分之一的飞鹰图自然可以和你谈谈了。” 向飞道:“好吧!姑娘准备和在下谈些什么?” 紫衣少女道:“我想先问你一件事你对飞鹰图知晓好多?” 向飞道:“姑娘问的好在下如是完全不知道自然也不会要这飞鹰图了。” 紫衣少女道:“你知道好多?” 向飞道:“知道的不少但也不能说完全知道姑娘又知道好多呢?” 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飞鹰图有好多隐秘我就知道好多。”目光转注傅东扬的身上接道:“诸位可以走了还留这里干什么?” 傅东扬本已准备离去但听到了两人谈起了飞鹰的用处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紫衣少女下了逐客令傅东扬尴尬一笑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只见南宫玉真已然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 冷冷一笑傅东扬一掠那紫衣少女说道:“姑娘这令牌有用么?” 紫衣少女道:“通行无阻。” 傅东扬道:“但愿如此。” 紫衣少女道:“放心去吧!” 傅东扬目光又转到向飞的身上道:“金牛宫中的人会不会拦阻咱们?” 向飞道:“诸位请吧!在下会下令他们放行。” 傅东扬转身一跃飞落到大厅前面高举紫旗令牌向前行去果然很多劲装大汉目睹那紫旗令牌之后纷纷向后退去。 金牛宫中人虽未退尽也未出手拦阻。 行出了宅院之外傅东扬才看到那紫衣女等一行的雄厚实力但见埋伏重重不下百人以上。 离开了埋伏之后傅东扬故意落后了一步道:“南宫姑娘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么?”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咱们已经交出了整幅飞鹰图难道还停在那里等人家再要玉佩么?”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姑娘咱们的实力并不太差如若放手一战在下相信可以保留下飞鹰图。” 南宫玉真道:“就算可以吧!但潜龙、卧虎的伤势尚未痊愈这一战咱们还得有很多的伤亡。” 傅东扬道:“姑娘我虽然不知飞鹰图有何用途但我直觉的感觉到它很重要这样丢了岂不是可惜的很。”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回顾了秋飞花一眼笑道:“秋兄你有什么看法?”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觉着姑娘似是已有成竹。”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知道那飞鹰图的用途么?” 秋飞花道:“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那飞鹰图可以使一个很平凡的人变成不平凡。”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可以把一个人送上权至极位的顶点。” 秋飞花道:“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是的!但它也可以使一个人疯使一个人迷恋。” 秋飞花道:“姑娘一张图能有那样的力量么?” 一直未开口的倪万里突然开口说道:“姑娘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轻易送人?” 南宫玉真道:“正是因为东西太珍贵所以才会有很多人抢对么?” 倪万里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就算咱们无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至少咱们可以突围而出。” 南宫玉真道:“就算咱们能出来吧!但必需要有很大的伤亡。” 倪万里道:“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义气、豪勇如是飞鹰图那样重要就算咱们溅血而死也要保护它不让损失但姑娘竟然把它轻易的分送于人。”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飞鹰图只是一幅好画不论它内涵如何的珍贵地无法和一个人的性命相比能少死一个人咱们尽量减少一个人的损失。” 倪万里道:“咱们虽然是整头整脸的出来只是这代价花的太大了。” 南宫玉真道:“倪老前辈东西丢了咱们还可以想法子夺回来但如是死了人那就永远无法使他还魂了。” 倪万里道:“对!咱们想法子把它再夺回来姑娘觉着咱们应该如何?老叫化愿为前躯。”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值得么?” 倪万里道:“为什么不值得如若那飞鹰图真如姑娘所说的价值咱们就算了满腔热血也不能让它落入江湖盗匪手中。” 一直未说过话的天虚子突然开口道:“南宫姑娘贫道心中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南宫玉真道:“观主请吩咐吧。” 天虚子道:“姑娘对飞鹰图知晓好多?” 南宫玉真道:“飞鹰图蕴藏的所有隐秘在下无不知晓。” 天虚子道:“贫道等空活了数十年竟然不知世上有飞鹰图说起来惭愧得很。” 南宫玉真道:“飞鹰图本就是江湖上一大隐秘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天虚子道:“金牛宫和那个神秘的组合又怎会知晓呢?” 南宫玉真道:“我想这和寒门遗失此图有关此图落入了别入手中致使消息外泄。” 天虚子哦了两声欲言又止。 傅东扬道:“姑娘那飞鹰图究竟有些什么用处呢?” 南宫玉真道:“晚进已经说过它可使一个武林九流人物变成武林中一代侠雄自然还得有些条件配合。” 傅东扬道:“那幅图可能是一幅藏宝图指示出一位武林前辈留下的武功所在?” 南宫玉真道:“晚进过去也是这么个想法几乎误了大事幸好被我及时觉内情。” 傅东扬道:“姑娘可否把内情说得清楚一些?”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诸位可是很想知道个中的详情么?” 她口中虽然在对群豪说话但两道目光却投注在秋飞花的脸上。 秋飞花微微一笑还未来及说话东方雁已抢先说道:“表姐飞鹰图已被你送了人难道还要保有它的隐密么?” 南宫玉真道:“飞鹰图存在一天这隐密就应该保持……” 东方雁叹了一口气接道:“这么说来表姐是不会把内情说出来了?” 南宫玉真道:“应该是不能说但诸位都非外人我相信就算诸位知道了也不会把此隐密泄漏出去。” 东方雁道:“对!咱们一定为表姐保守隐密。” 南宫玉真道:“这地方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幽静的地方再说。”微微一笑接道“表弟你好像是很急于知道这件事对么?” 东方雁笑一笑道:“急的不是小弟一人!” 南宫玉真道:“哦!还有什么人?” 东方雁低声道:“还有秋飞花只是秋兄急在心中不似小弟这样口没遮拦。” 但她脸上却仍然保持正常神色不见一点羞怩之情。 东方雁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我这位表姐充满着智慧可惜这张脸除了那一对灵活的眼睛之外似乎是没有一处动人的地方如何能配上秋兄那种潇洒英俊。 心中感慨万端不觉间长长叹息一声。 南宫玉真一回顾道:“表弟你叹什么气?”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小弟小弟……” 东方雁怔了半天才想出了一句话道:“小弟觉着今天的事很窝囊把珍贵无比的飞鹰图送给了别人。”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雁表弟你真的在想这件事么?” 东方雁似是被人揭穿了隐密不禁脸上一红道:“小弟真的是在想这件事。” 南宫玉真道:“好吧!那你就告诉我哪里觉着窝囊?” 东方雁道:“表姐你不觉着咱们今日这样的软弱有失南宫、东方两大世家的威风?”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雁表弟如若咱们不能忍一时之气潜龙、卧虎固然是奇伤难愈只怕咱们之中也不会这样完完整整地出来此刻将是个悲忿填胸、凄伤异常的情境还能够像这样谈笑风生么?” 东方雁道:“表姐说的是但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咱们受到的窝囊气比被割两刀还要难过!”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不是我这作表姐的说你年轻人戒之在斗锋芒太健了会招来无穷祸患……”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表弟别生气表姐说的话虽然是难听一点但却是出于一片诚心南宫世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表姐以女儿之身抛头露面出入江湖就是因为南宫世家没有了男儿汉。” 东方雁道:“多谢表姐的指点。”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弟你是不是觉着表姐很丑?” 也许为了便于他们表姐弟的谈话天虚子、傅东扬等都故意避开了很远的距离。 东方雁回顾了傅东扬等一眼低声道:“要小弟说真话表姐实在当不得美艳之称不过表姐的才华和那股华贵的气质那就非一般人能望其项背了。” 南宫玉真笑道:“小表弟你好像很会讲话既然说出了表姐的缺憾但又给表姐戴了一顶高帽子。” 东方雁道:“小弟说的是真实之言表姐不要生气才好。”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生气……人贵自知我自己也知道长得这副尊容实在算不得好看。” 紧随在南宫玉真身后的两个丫头追风和摘星突然微微一笑。 两个人笑得很神秘只可惜东方雁没有留心。 忽然间东方雁有一种很凄伤的感觉替南宫玉真感到委屈她有着一身过人的武功才智但为什么皇天却给她这样一副容貌。 心里想说几句安慰之言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南宫世家世居南阳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 南宫玉真带着几人一口气行出了二十余里到了一座茅草搭建的农舍前面推开柴扉直行而入。 进入了柴扉之后才觉这座茅舍中和一般农舍不同。 虽然是茅舍、竹篱但却打扫得十分干净。 南宫玉真把几人引入厅只见房中竹椅、木案上早已摆好了香茗。 茶杯中还不停地向上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倒出来不久。 东方雁道:“这是什么地方?” 南宫玉真道:“南宫世家的一处农庄。” 突然举手拍了两掌接道:“准备酒饭。” 一个蓝衣中年妇人大步行了进来一躬身道:“姑娘老奴没有远迎……” 南宫玉真接道:“你不用客气了酒饭准备好了吗?” 蓝衣妇人道:“酒饭早已备好老奴这就叫他们摆上来小五子他们……” 第二十章 时不我与 南宫玉真接道:“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快些开上酒饭。” 蓝衣妇人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酒饭摆上菜肴丰盛几人早已感觉饥饿立刻吃喝起来。 一餐饭匆匆吃完那蓝衣中年妇人收拾了碗筷之后奉上香茗悄然退了出来。 很自然的以南宫玉真为中心大家团团围坐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大厅中却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诸位可是想了解那飞鹰图的隐密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如是姑娘觉着不太为难咱们都希望知晓这一段武林秘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诸位都见过了那幅飞鹰图是否瞧出了一点眉目?” 傅东扬道:“惭愧得很以博某而言没有瞧出什么奇异之处了。” 南宫玉真道:“那幅图的墨色和笔力都不一样因为飞鹰图不是一个人的手笔。” 傅东扬征了一怔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那幅鹰图是很多人合绘而成。” 南宫玉真道:“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整幅图出自四个人的手笔。” 傅东扬点点头道:“那幅图表面上看去栩栩如生但如仔细的看去却又有些别扭但却想不出原因何在?姑娘这么一提在下才恍然大悟。” 南宫玉真道:“这四个人合绘了这么一幅飞鹰图每人都把他一身武功绘入了飞鹰图中。” 倪万里呆了一呆道:“瞧不出呀!老叫化也瞧过那幅飞鹰图怎么竟瞧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如能细心一些就可以觉个中隐密了。” 傅东扬道:“傅某人看得很仔细但也未瞧出那幅图中蕴藏有武功招术。” 南宫玉真笑道:“自然瞧出那飞鹰图中藏有武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武功、招术并未蕴藏于鹰图的笔路之中。” 傅东扬笑一笑道:“藏于图中夹层之内是么?” 南宫玉真道:“是的所以不了解飞鹰图的人就算握图在手也是难明其妙。” 东方雁道:“表姐现在你找出了那飞鹰图的隐密但你却把飞鹰图交给了别人这和不了解有何不同?”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飞鹰图现在只余了下一张图它的价值只是那四位武林高人的手笔了。” 傅东扬征了一怔道:“姑娘可是已把飞鹰图中藏的武功抽了出来么?”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是的。” 东方雁道:“表姐那飞鹰图中记述的武功现在何处?” 南宫玉真道:“已经被我毁了。”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毁去了?” 南宫玉真道:“是的晚进看过了那份武功秘录留下的武功只有四种四个人各留一招但却是四人中武功精粹只要学会了一招就足以傲视群伦、震动江湖了如是学全四招只恐天下再也难找出敌手了。” 天虚子道:“有这样厉害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深藏不露对武学一道必有精辟见解。” 天虚子道:“就贫道所知人的体能有其极限有很多武功虽然凌厉无比但却受到体能极限的限制穷一个人的毕生精力也无法练成。”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果然是见解精微但你只说出了练武人的体能限制还未说出武学道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难得啊!姑娘小小年纪不但在武功上有着很大的成就对武学之道竟也有着如此高明的见解……”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贫道所知武功一道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相互之间各具克制甲克乙乙克丙丙可能克甲如此循环下来很难有天下第一的武功自然这必是面临体能极限的高手才有这等循环的可能。”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老前辈看法深入一语道破武林中纵然出一个才慧人物但也无法纵横天下永无敌手三五年不是被人打败就可能被自己的体能极限所毁内腑无法负荷那人成就不是走火入魔变成了残废之身就是内腑变化突然死亡。” 天虚子道:“那四位老前辈留下的武功是否也受着体能的限制呢?” 南宫玉真道:“受着体能的限制不过他们已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天虚子道:“可能么?” 南宫玉真道:“可能非常可能飞鹰图和寒玉佩连在了一起就是要解决体能极限的难关。” 天虚子道:“姑娘可说得更清楚一些?” 南宫玉真道:“四位老前辈留下了那些武功常人很难练成所以他们把它藏在一幅飞鹰图中传堵后世……” 天虚子接道:“他们练成了那四种武功么?”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没有。” 天虚子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他们也面临着体能极限的困扰。” 天虚子道:“他们不是已经克服了体能极限的困扰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只是找出了这个方法只可惜时不我与他们内腑伤势已经作到无法收拾的境界了。” 天虚子微微一叹未再多问。 东方雁突然说:“表姐外表弟想明白了。” 南宫玉真道:“你明白什么?” 东方雁道:“那飞鹰图是一幅夹层画外面是图里面留下的是武功表姐把中间的武功抽了出来只余下了那幅真真正正的飞鹰图。”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只听说过小表妹聪明绝伦、才慧过人想不到表弟也很聪明你还知道些什么?” 东方雁道:“要取出那夹层中的武功非要毁去飞鹰图不可如是白白的毁去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你才把飞鹰图一块一块地交给了向飞表姐这是不着痕迹的手法高明极了向飞还在满怀高兴那位紫衣姑娘也在自作聪明分化了咱们和金牛宫的合作先取到四分之一的飞鹰图然后准备再逼金牛宫交出另外四分之三的飞鹰图。”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弟你猜对了十之七八了中间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先存了救人之心撕去了一块飞鹰图之后才觉了那飞鹰图中的隐密。” 傅东扬道:“个中的隐密姑娘事先完全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是的!那四位老前辈似是有意再考验取得这飞鹰图的才意附在图上的说明只说明了这张飞鹰图的名贵也说明了那寒玉佩的用途所以任何人都觉着飞鹰图只是一幅指示藏宝的所在但却未料到那四招奇学竟然藏在飞鹰图中。” 傅东扬道:“那寒玉佩又怎会和飞鹰图扯上关系呢?” 南宫玉真道:“未觉这鹰图隐密之前晚进也认为寒玉佩只是帮着取得这武功的应用之物但现在想来寒玉佩是帮助习练武功之用。” 傅东扬道:“练武功要寒玉佩作甚?那只是一块千年寒玉佩它本身虽然连城价值但它和武功应该扯不上什么关系?” 南宫玉真道:“这件事晚进还未弄清楚不过我想很快的就可以明白了。” 傅东扬点点头未再多问。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飞鹰图大部隐密已经揭晓还有部分内情俟晚进了然之后再行奉告诸位。这近一日夜的工夫咱们都一直在紧张中度过想来诸位亦是未得休息现在诸位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也许咱们还得应付一场激烈的搏杀。”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大都在这时间坐息中度过所以三人体力充沛全无倦意。 南宫玉真也不待几人回话举手连击三掌。 四个村妇装束的女人鱼贯行了进来。 南宫玉真道:“诸位请随她们到房中休息一下可以放心的休息有事情她们自会招呼你们。” 她有着一种独断独行的气势说完话当先站起身子出厅而去。 这一来傅东扬、天虚子等就算不想休息也没有办法了。” 四个村妇似是早已得到了吩咐竟然分别行到几人身前一躬身道:“请诸位随贱妾等休息去吧!” 这几乎是一种强迫式的行动傅东扬等也无法想到南宫玉真的用心何在只好跟在四个村妇之后行去。 且说秋飞花和东方雁被带入一间房中房中早已准备了两张木榻亦早已铺好了被褥。 带路的村妇年约三十上下粗粗壮壮的看上去十分剽悍。 只见她启唇一笑道:“两位请休息片刻咱们姑娘可能还有事情和两位详谈。” 东方雁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么?” 那中年村妇看上去虽然粗壮但谈话却是极有分寸笑一笑道:“姑娘是这么交代是否还有别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东方雁道:“你可知道我表姐几时会约我们去?” 中年妇人道:“大概快了吧!” 但见木门启动女婢摘星闪身而入笑一笑接道:“现在姑娘已在候驾。” 东方雁心中暗道:这座茅草建筑的宅院外面看上去虽不起眼但里面却似是极为庞大有不少的院落就算住上三五十人也毫无起眼的地方难道这是南宫世家的耳目、别院。 只听摘星低声接道:“咱们表少爷想什么心事啊?” 转头看去只见摘星已然打开了房门躬身让客。 东方雁哦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 那中年村妇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去走得不知去向。 摘星带路穿越了两座厅院走过了一座很深的套间。 推开紧闭的房门顿觉眼前一亮这是一间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四面的墙壁都用白色的缎子慢起屋顶上却是用天青的绫布掩盖一张雕花的木桌上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瓷茶具围绕着木桌周围摆了四座锡墩。 摘星笑一笑道:“秋爷表少爷两位请坐片刻我去请姑娘。” 但见后壁处轻帘起动缓步行出来一身翠绿衣裙的南宫玉真。 大概她已经净面、整容步履间带过来一阵清幽的香风。 四角处高吊的四盏垂苏宫灯白绫顶棚、白缎壁使得灯光更加明亮了不少雅室中可鉴毫。 东方雁望了南宫玉真一眼心中暗暗感叹道:玉真表姐武功高强临敌镇定无不叫人敬佩但她却不会打扮自己翠绿的衣裙很托人但那人必需要皮肤白嫩、面目秀美的人才适合穿着过这一穿反把她平庸的面目衬托的更见平庸。 南宫玉真的皮肤并不是不白只是他的脸型朴拙实在不适合穿着娇嫩颜色的衣服。 东方雁心中有些难过想不出娇美绝世的姑姑怎会生出这样一个面目庸俗的女儿难道她像姑丈。 他也替表姐惋惜如若她能穿着一件蓝布的衣服会使她看上去朴实一些至少不会有这样鲜明的对比。 他这里心中念转感慨万千南宫玉真已然就了座位启唇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道:“雁表弟想什么?是不是对表姐太失望了。” 东方雁顿觉脸上一热道:“不!小弟在想那飞鹰图的事。” 南宫玉真道:“这话当真么?” 东方雁的神色已表明了他说的谎言但他实在不愿意伤害到表姐咬咬牙道: “小弟真的在想着那飞鹰图的事。” 南宫玉真有些自嘲地笑一笑道:“关于飞鹰图的隐密我确然保留了一些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东方雁道:“原来如此所以小弟想来想去总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南宫玉真轻吁一口气笑道:“雁弟我听娘说小表妹聪慧绝伦!” 东方雁道:“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刁钻了一些不像表姐这样稳重。” 南宫玉真道:“唉!我倒真是想见见我要向她学一些事。” 东方雁道:“她不会武功一天钻到书本里除了词锋锐利之外我看没有什么好学比起表姐文武双绝那是差得远了。” 南宫玉真道:“至少她可以教教我穿衣服如何能把我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 口气之间似乎对自己穿着的衣服也早已有不安的感觉。 东方雁接道:“表姐一个人只要能一方面有所成就也就够了表姐在武功上的成就、才慧上的卓绝实也不用计较别的了。” 言下之意那是劝说南宫玉真虽然生得丑了一些但她的武功、才慧足以弥补了不美丽的缺憾。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小表弟谢谢你的劝说但很多事人力已没有法子挽回过来是么?” 东方雁道:“表姐说的是不过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咱们虽然见面不多但究竟是姑表至亲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你说来说去可是为了表姐我生得太丑了一些是么?” 东方雁脸一红道:“表姐小弟是直言直语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南宫玉真道:“不要紧你只管说人贵自知姐姐自己知道我长的不太好看只是我不知道是否丑的太厉害。” 东方雁道:“不!表姐不算丑只是容貌平平而已。” 南宫天真道:“雁表弟你很会说话啊!平平而已那是说不漂亮了?” 东方雁道:“表姐你……” 南宫玉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既然咱们谈到了女人容貌美丑的事索性就谈个明白吧!……”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道:“秋兄你对一个女人美、丑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这个么?在下没有特别的看法我只是觉着一个人的美不一定全在外形如是一个女人内在的美到了很完善的境界那一种光辉亦可美化一个女人的外形。” 南宫玉真道:“很高明的说法不过就我所知一个女人外形的容貌第一眼非常重要。” 秋飞花道:“说的也是……” 目光突然转到东方雁的脸上接道:“雁表弟你觉着姑妈生的如何?” 东方雁道:“姑妈美艳绝伦是我们东方世家中最美的人。” 南宫玉真道:“我母亲当真那么美么?”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也常常称赞姑姑的美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我娘那么美怎会生出这样一个丑怪的女儿呢?” 东方雁道:“这个表姐……” 南宫玉真接道:“雁表弟告诉我如若表姐长得更美一点是不是好一些。” 东方雁道:“这个么?自然是好一些。”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为了不让你太失望表姐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面目。” 东方雁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突然举起了双手蒙住了脸。 东方雁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秋兄这是怎么回事?” 秋飞花笑一笑道:“慢慢地看下去吧!” 东方雁转脸看去南宫玉真已然放下了脸上双手。 凝目望去只觉眼前一亮南宫玉真整个的容貌似乎是已经完全有了改变。 只见她眉如翠黛目似秋水瑶鼻樱唇色似春花但最美的还是那秀致的轮廓竟是一位绝世无伦的美人。 东方雁呆了呆道:“好漂亮的表姐啊!”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表姐可以把自己变得很丑但也可以把自己变得很美丽虚虚实实之间你又能认定哪一个是真的呢?” 东方雁道:“这一次是真的姑姑之美冠绝东方世家表姐自然也该是世间绝色。” 南宫玉真道:“少给我灌迷汤表姐不吃这套。” 东方雁笑一笑道:“秋兄表姐的易容术太高明我竟看不出一点破绽。” 秋飞花微微一笑就不作答。 他觉着在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实在无法插口。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看自己太笨了我早该想到的。”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雁表弟不谈这件事了我离开南宫世家之后第一次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此后我仍然不想以真正面目在江湖上出现所以我希望两位不要谈起今日之事。” 东方雁道:“表姐那太可借了。” 南宫玉真道:“可惜什么?” 东方雁道:“表姐这等容色如若常常隐于面具之后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南宫玉真道:“有什么好可惜的我丑与美也不是要别人看的。” 东方雁道:“我的意思是表姐惊世容色常隐于面具之后有如土俺明珠岂不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站在身侧的摘星突接口说道:“表少爷这个不行啊!” 东方雁道:“什么不行?” 摘星道:“姑娘离家之时夫人交代了一句话。” 东方雁道:“是我姑姑么?” 摘星道:“是!” 东方雁道:“她老人家说什么?” 摘星道:“她说要姑娘在江湖上行走时一定要带着面具而且这副面具也是夫人特为姑娘制造的。” 东方雁道:“那又为什么?” 秋飞花道:“因为南宫姑娘太美了如是以真正面目在江湖上行走只怕会引起很多的麻烦。” 东方雁道:“是了怀壁其罪红颜祸水……”突然觉得用词不当脸上一热立刻住口。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雁表弟娘也对我这么说过她语重心长若有所感只是我还无法完全领会她的意思但娘既然说了我也这样吩咐作了我一时被你那种惋惜情意所感取下面具现在我感觉到十分后悔。” 东方雁道:“后悔什么?”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雁一眼道:“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东方雁笑一笑道:“表姐看到你那绝世无比的如花美色我心中好高兴啊!” 南宫玉真征了一怔道:“你高兴什么?” 东方雁道:“因为我有这样一个漂亮的表姐我这作表弟的怎么会不高兴呢?” 南宫玉真道:“唉丑美之貌!竟然能这样重要么?” 东方雁道:“表姐你的才智、武功已使我这作表弟的敬佩无比唯一的缺憾就是你长得太丑一些不但使人替你作表姐惋惜而且也觉着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 但想不到表姐竟然戴了一个人皮面具如今小弟知道了我有个十全十美的表姐。” 南宫玉真看到他自内心的笑容形诸于外的欢愉心中忽然震动了一下不自觉的仔细的大量了东方雁两眼。 只见她猿臂蜂腰剑眉朗目长得十分英俊。如果没有秋飞花坐在旁侧这位东方公子长得算十分英俊但如两人比一下东方雁似乎是缺少了一些什么?南宫玉真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东方雁在她感受之中东方雁还该是一个孩子。 但这一留心观察觉他已是个成熟的少年已是早解风情的年龄。 淡淡笑一笑南宫玉真缓缓说道:“雁表弟多谢你对我一份关心。不过你也不用太过高兴。因为我只是你的表姐啊!” 东方雁突然收敛了笑容默然不语。 像是晴朗的天气一下子被一层阴云所笼罩。 这真是一件复杂万端的事南宫玉真未揭开面具之前在东方雁的感觉之中只有一种亲情如今南宫玉真揭开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那绝世的美丽容色东方雁心中那份亲情忽然间开始转变。 他原本替秋飞花有着十分的惋惜如今那一份惋惜也逐渐消失。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与己无关的事才能够有着持平的看法如是和自己有了关系。就变得自私起来。 原本充满着欢愉的气氛此刻却变成了一种很尴尬的沉闷。 三个人都是聪明人都有着很敏锐的感觉南宫玉真只那么轻轻一点秋飞花、东方雁都已明白了南宫玉真的用心。 还是南宫玉真打破了沉寂缓缓说道:“雁表弟。关于飞鹰图的事我想再多说明一些。” 东方雁缓缓抬起了头道:“表姐若肯见告小弟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简明点说吧!这飞鹰图内的武功已然被我收存了起来所以我需要一些时间把这些武功全部了解透澈。” 东方雁道:“哦!” 南宫玉真笑一笑接道:“也许个人的才慧无法求得甚解希望能借助一下表妹的才慧。” 东方雁忽露喜色道:“好啊!舍除了武功之外。学问、才慧无不越于我表姐要她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南宫玉真道:“只可惜她不在此地。” 东方雁道:“不要紧。我想办法找她要她兼程赶来此地。” 南宫玉真道:“不要太急日下咱们还处在危险之中金牛宫和那来路不明的神秘组合还不会放过咱们。” 东方雁道:“表姐的意思可是说他们会追咱们?” 南宫玉真道:“目下我还不敢说不过早晚都会被他们找出个中隐秘这秘密一旦揭穿了他们必然会合力找咱们算帐至于几时他们能拆穿其中的隐那要看他们的才慧了。” 东方雁道:“如今金牛宫和那神秘的组合。各执一半飞鹰图只要他们不合在一处大约就不会拆穿隐秘。” 南宫玉真道:“错的是咱们交出飞鹰图太容易了他们一伙人中最可怕的尤是那位穿紫衣的丫头她很聪明也很多疑。” 东方雁道:“咱们如是连夜远走呢?”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雁表弟别看那么简单咱们目下所遇的敌手都是第一流的劲敌他们虽没有拦劫咱们但却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咱们的举动、行止。” 东方雁道:“咱们宿居于此事他们也知道了是么?” 南宫玉真道:“这倒没有不过我的手下已和他们冲突了才算把他们的眼线截断但目下他们已有人找来此地只要咱们一离这座茅舍就可能被他们现。” 一直很少开口的秋飞花突然接口说道:“照姑娘的说法咱们已陷入围困之中?”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倒也不是那样严重他们现在还未觉那飞鹰图中的隐秘一时间还不会和咱们冲突何况咱们表现出的实力也足可使他们三思而行。”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不知道秋兄和雁表弟是否同意贱妾的意思是咱们最好能在这地方暂时住下来。” 秋飞花道:“姑娘准备留此多久?” 东方雁道:“自然是愈久愈好!” 秋飞花道:“哦?” 转眼望着东方雁目光中带有着询问的意思。 东方雁道:“秋兄你没有见过舍妹那真是国色天香、姿容绝世如若说她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她不会武功除此之外应该是一位十全十美的人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默不作答他明白东方雁语外之音只好故作茫然不解。 南宫玉真又目中闪掠过一抹奇光道:“雁表弟我只听说过小表妹的才慧却还不知她姿容竟也和才智一般绝。” 东方雁道:“未睹表姐真正的容色之前小弟不敢轻言但目睹表姐绝色容颜小弟就口角放肆不再惮忌了。”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呢?” 东方雁道:“因为知道表姐美丽绝伦了所以先前就不便说了。” 南宫玉真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没有能看出她脸上的表情。 飞花也忍下去没有开口。 东方雁哈哈一笑接道:“秋兄舍妹容色之美和玉真表姐可算得春兰秋菊……”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秋兄大约还不大相信兄弟的话等你见过了舍妹之后方知兄弟之言不虚。” 秋飞花道:“东方兄弟的潇英俊……想那东方姑娘定然是不会错了。” 东方雁点点头道:“秋兄一表人才博学多闻舍妹到此之后在下要特别替秋兄引见一下。” 秋飞花道:“大家见见也就是了……” 他不想说也不用什么特别引见了但话到口边想想看可能会太过伤害东方雁未完之言重又了下去。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很有把握把小表妹请来此地了?” 东方雁道:“那要看表姐在这里停留多久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要多久才能赶到此地?” 东方雁道:“如若能够停留到七天时间舍妹大概就可能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不会武功你要她涉险来此那岂不是太过危险了么?” 东方雁道:“舍妹不会武功但她却擅长各种奇奇怪怪的暗器那真是花样百出叫人防不胜防了。” 南宫玉真口气有些冷漠的说道:“就算小表妹的暗器手法精绝但也不能要她如此冒险。” 东方雁道:“舍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手下有两个丫头身手都还不错原本是老太太的贴身丫头因为舍不会武功所以老太太特别把两个贴身的丫头拨给舍妹。” 又道:“东方世家有两匹千里马能够日行七百里不见倦态如若舍妹骑马赶来我想两天多一些时就可以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你又如何能把这消息传到东方世家呢?”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有一套特殊的传讯之法小弟出去一趟就可以把消息传出去了。” 南宫玉真道:“用什么方法传出讯息b。” 东方雁道:“不论什么方法都需要借重人力……” 南宫玉真道:“瞧你这说法也要人跑了三五十里路千里马能跑百里路以上但人再好的轻功地无法和千里马竞争了。” 东方雁道:“表姐这通讯之法是我们东方世家一大机密恕小弟不便奉告不过小弟可以奉告表姐的是我们借重丐帮中人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所以小弟找他们不会太过麻烦。” 南宫玉真笑道:“丐帮中传讯之法向称快如若你们有丐帮中人相助那就不用别的办法了。” 东方雁道:“绝对比丐帮的方法快而且丐帮中人只要出讯号我们的人很快就可以收到那就会以最快的方法把消息传入东方世家。”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可是雁表弟……咱们眼下的情势不利可能已被人所监视你只要一出去就可能被人现。” 东方雁道:“我会小心一些。” 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等一等不能这样莽撞。” 东方雁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表姐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你真要出去么?” 东方雁道:“不错小弟非要去一趟不可舍妹对表姐也早已有了很深的仰慕之情只要她知晓了表姐在此一定会极快的赶来此地。” 南宫玉真道:“唉!雁表弟我看暂时不用既然你们有很好的通讯之法似乎是急也不在这一时了。” 东方雁道:“早一时把讯息传出也可以早一些见到舍妹。” 南宫玉真目睹他坚持要去实也不便强行拦阻只好低声说道:“摘星你陪表少爷去一趟离开茅舍时希望能换上村农和村女的装束。” 东方雁急急说道:“不用了小弟一个人去也就行了用不着劳师动众。” 南宫玉真道:“好吧!摘星你送表少爷离开茅舍不用跟着去了。” 摘星一躬身道:“婢子遵命。” 目睹两人离开厅堂之后南宫玉真挥手低声说道:“追风你去休息吧!” 追风应了一声躬身退去雅室中只馀下了南宫玉真和秋飞花两个人。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雁表弟坚持要把他妹招来秋兄可知道用心何在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嘛?在下还无法了解。”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不便说出口。”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个么?兄弟就很难说了如若说我完全不知道一点内情只怕姑娘也不会相信。”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就早知道你心申有些明白了。” 秋飞花道:“如是在下多用心想一想也许会想得清楚一些但在下确实没有用心去想。” 南宫玉真道:“要不要小妹奉告呢?” 秋飞花道:“如是姑娘肯予见告在下是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一片热情希望能给他妹妹找一个英俊情郎。” 飞花道:“真是如此么?” 南宫玉真道:“嗯!难道你一点也觉察不出来他诚心要给你作媒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南宫姑娘就算是东方兄真存此想兄弟也不敢苟同此事……” 南宫玉真接道:“为什么……你没有听雁表弟说过么?” 东方姑娘生得玉容如花美艳绝伦加上在武林中的显赫身世难道还配不上你。”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配不上的是在下。” 南宫玉真道:“你也不用太谦虚了能被作哥哥的看成未来的妹婿大概不会很差了现在也不用嘴巴太硬等见过东方姑娘之后再作决定不迟。”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姑娘似乎我们不用谈这件事了如若东方姑娘真的是一位博学人物作哥哥的也无法替她作主意。” 南宫玉真双目转注在秋飞花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秋兄你见过东方表妹之后如是真的有意那就告诉我一声我也会为你尽一份心力。”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领了。” 南宫玉真缓缓垂下头去秋飞花也呆呆地坐着就这样相持了下去。 两个人心中都有着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启口。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一阵步履声打破了僵持的沉默。 是摘星步履匆匆的行了进来。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一眼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 摘星道:“表少爷暴露了行踪。” 南宫玉真道:“怎么会暴露了行踪呢?” 摘星道:“表少爷太匆忙走得太急改扮的不太像。”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子的一个人物。” 摘星道:“一个村妇装束的中年女人如若不是她盯上了表少爷我们也想不到她会是对方的坐椿。” 南宫玉真道:“派人出去暗中查看内情如是只有一个那就想法子把地做了但不能露出痕迹。” 摘星道:“婢子懂得。” 转过身子快步行去。 秋飞花低声说道:“可要在下去帮帮忙?” 南宫玉真道:“不用了。” 低头沉思不语。 秋飞花道:“姑娘咱们的处境当真是很危险么?” 南宫玉真抬起头来明亮的双目中充满着一片忧凄轻叹道:“我在想一件事……”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秋飞花道:“什么事姑娘如肯见告在下也许能提供一二愚见。” 南宫玉真道:“我不该取下了人皮面具有很多经验之谈事实上不容你不信一件很微小的事就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南宫姑娘……令表弟并非是浑不讲理的人但姑娘在处理上如若能小心一些大约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出什么事情但两人心中都明白。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小妹担心的是雁表弟还未定型血气方刚情绪浮动连我也无法推想出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是至亲为了人间情感事真叫人无法处置……”轻轻叹息一声接道:“秋兄有一件事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东方雁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一旦小表妹真的来了你又怎么应付呢?” 秋飞花笑一笑道:“南宫姑娘在下感觉到不用应忖因为在下还未想过这件事。” 南宫玉真道:“不应付?只怕由不得你吧?” 秋飞花道:“姑娘何以有此想法?”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不会夸张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充满着自信这种人大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自己感觉到应该成功的事就很难自禁遇上了挫折也是愈挫愈奋至死不悟何况我担心……” 担心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却缓缓垂下头去口“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可是担心那东方兄利用至亲气势上逼迫姑娘。”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掠过一抹神光说道:“我希望雁表弟不是那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希望小表妹能够看清事实如是小表妹真如雁表弟说的那样聪明她来了对很多事都有帮助。” 秋飞花感觉到了她的语气愈来愈是强硬表现出的情感也逐渐强烈。 但南宫玉真和东方雁究竟是亲表姐弟血浓于水有很多事秋飞花不能多言。 尽管他感受到南宫玉真对自己的情意同时自己内心中也对那南宫姑娘生出了很重的敬慕但他也同时觉了在南宫玉真脱下了特制的人皮面具之后使事情变得非常复杂。 南宫玉真的惊人丽色使得东方雁在一瞥之下陡然间生出了爱慕之心。 近亲血缘和东方世家显赫的家世使得东方雁自觉有着很厚的本钱言行间表露了爱慕的情意。 这就使得秋飞花变得十分小心他无法断定南宫玉真的心意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愫。 任何人在东方世家辉煌的家世下都难免生出了自惭形秽之心。 所以他变得更为谨慎。 淡然的笑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姑娘我知道东方兄的用心他也许自觉着这是很巧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抬起星目。凝注着秋飞花的脸色缓缓说道:“秋兄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话已经很明显那是逼秋飞花表明心迹。 秋飞花为难地笑一笑道:“姑娘我觉着自己有太多的缺憾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太好的出身。姑娘才慧绝世貌如天人武功、家世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等人在下自觉着……” 自觉着怎么样他没有再说下去。 南宫玉真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逼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 “说下去你觉着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觉着自己不配。” 南宫玉真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无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变化但可从她双目中忽现忽隐的神光看出她内心中正有着很大的激动。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接道:“你能够再说明白一些么?” 秋飞花道:“姑娘对在下的了解不多。” 南宫玉真道:“是!我了解的不多但你可以告诉我。”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一定要说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没有特别不能说的原因小妹在听。” 秋飞花道:“我会经是一个浪子。” 南宫玉真道:“浪子。” 秋飞花道:“是的!我会经在江湖上流浪过一段时间。” 南宫玉真道:“那也不算什么缺憾大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作过店伙计、牧牛童子也作人家的随身小。” 南宫玉真眨动一下明亮的双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被一个砍樵的义爷养大太小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记事之后义爷又弃我而去。” 南宫玉真道:“当真是身世堪悯。” 秋飞花道:“我受尽了流浪之苦也受了别人羞辱我饿过三天粒米未进也作过挨门乞讨的小叫化子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能与南宫世家的声势相配?” 南宫玉真沉默了她虽然是武林儿女不太拘于小节但以南宫世家的声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嫁一个身世不明的流浪孤儿。 暗暗叹息一声道:“秋兄你既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秋飞花的名字又是何人替你起的呢?”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姑娘说来很惭愧我那义父在一深秋的季节里捡到了我那正是芦花飞白的时候老人家触景生情就给我取了一个秋飞花的名那是说我像秋天的芦花一样……到处飘飞没有一定去处。”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的樵子但他倒是个很富诗意的人。” 秋飞花道:“那位老人家虽是位采药为生但他却是读过诗书的人。” 南宫玉真道:“那位老人家真的不错他虽然把你扶养长大但却没有把你改为他的姓氏。” 秋飞花道:“养父是一位很好的人我看到他老人家日渐衰老养他一个人已极辛苦再加上我之后生计的担子更重可是我那时间的年纪太小虽有助他之心但却没有助他的力量……” 脸上现出凄迷的神情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老人家身体不适但为了生活无法休息如说他是因病而死倒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累死了。” 南宫玉真道:“可怜的老人家。” 秋飞花道:“以后我经历了很多的事。放牛、割草、打扫庭院、端茶奉烟直到遇上我师父。才把我的命运改变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很敬重傅老前辈。” 秋飞花道:“是!恩师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而且也为我费尽了苦心……” 转过头去望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这就是秋飞花面对南宫世家要在下如何能够不自惭形秽?”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秋兄这些事不会放在我南宫玉真的心上……” 突然闭上了双目说:“秋兄你觉着小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秋飞花道:“姑娘家世显赫才慧绝人。冉加上那一份众丽绝世的容色可算无美不具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别这样夸奖我我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完美我也有着很多的痛苦。”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的身世很卑微也很凄凉但却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除了我师父知道之外由我口中告诉的人只有你姑娘。” 南宫玉真道:“我也从没有和一个大男人这样对坐谈心过。” 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未完之言。 南宫玉真转头看去只见东方雁疾步如飞的奔了过来。 只见他微微喘息显然这一阵奔行用了他很大的气力。 东方雁很愉快轻松一笑道:“表姐、秋兄小弟已把讯息传出去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真的会来么?” 东方雁道:“一定会来她心慕表姐久矣!只要能得到小弟的传书一定会在期前赶来。”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不在家呢?” 东方雁道:“她一定在家。” 南宫玉真道:“你倒是很有信心啊。”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这一次表姐你一定可以见到舍妹。” 南宫玉真道:“希望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雁表弟你知道么?你已经暴露了行踪。” 东方雁道:“嗯!可是一个中年妇人?” 南宫玉真道:“是!表弟见到了。” 东方雁道:“但她已经死了。” 南宫玉真道:“是!我要摘星算计了她。” 东方雁道:“小弟已经很小心了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扮成了一个洗衣服的中年妇人。” 南宫玉真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了那中年妇人。” 东方雁道:“距此三里之外一棵老杨树下。” 南宫玉真道:“死了没有。” 东方雁道:“已然气绝而逝。” 南宫玉真道:“还留下了一具体?” 东方雁点点头道:“是!一具体。”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 东方雁道:“外面不见伤痕不见流血似乎是死在一种掌力和特异的指力之下。”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摘星何在。” 美婢摘星应声而入。 只见她穿着土布裤褂完全一派村女的打扮南宫玉真道:“听说那贝体还留在一侏老杨树下。” 摘星道:“已经毁去了。” 南宫玉真道:“做事情要手脚干净举动利落一些雁少爷能看到那具别人就也能看到这就是很大的错误、破绽。” 摘星道:“据他们婢子报告说表少爷的行动很快她们来不及处置体所以人就躲在了白杨树上他们眼看着表少爷过去之后就立刻把体处置了。”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挥挥手摘星退了下去。 秋飞花心中暗道:“久闻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中人武功最为诡异手段也最毒辣看起来传言果是不错。” 南宫玉真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可是对我们南宫世家的处事手段有些不以为然么?” 秋飞花道:“兵不厌诈如若是对敌搏杀自然是手段愈毒愈好了。” 南宫玉真道:“但愿你秋兄是心口如一。” 秋飞花淡淡一笑默不作答。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道:“玉真表姐计算舍妹的行裎快刖五日至迟七日可以赶到这一段时间咱们必需在此等候她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既然已经通知了小表妹咱们只有在这里等下去了。” 东方雁道:“咱们要在此住土六七日之久只怕得有一番计划了。” 南宫玉真道:“这一点倒不要两位费心了如是有人觉了咱们这处地方闯了进来自会有人报警两位只要出手拦截就行了。” 东方雁道:“这几日我们就无所事事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只有坐以等待小表妹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我要有几天时间不能和你们见面……” 东方雁吃了一惊接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需要几天的时间静静的想几件事。” 东雁道:“耍多少时间?” 南宫玉真道:“至少五天也许三日总之小表妹到来的时间。我一定可以去接她就是。” 东方雁道:“这几天里连我也不能见表姐了?” 南宫土真道:“不错任何人都下行。” 东方雁逋:“不行就不行吧!但如咱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无法传到表姐的耳际中了?” 南宫玉真道:“我会安排有事情找摘星就行了。” 缓缓站起身子道:“我不留两位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秋飞花、东方雁只好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摘星早已在室外等候带两人回到原住的房中。 东方雁望了摘星悄然退去的背影一眼道:“有一件事不知秋兄的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关于玉真表姐和舍妹的事?”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东方兄南宫姑娘的事在下无法奉告什么至于令妹在下连面也未见过更不知如何谈起了。” 东方雁哈哈一笑道:“秋兄我问的太急了一些兄弟意思是想请问秋兄一声对在下南宫表姐的观感如何?” 秋飞花道:“哦!南宫姑娘才气纵横武功卓绝是一位极有成就的人。” 东方雁道:“我是说秋兄对我南宫表姐的印象如何?” 秋飞花道:“很好!” 东方雁笑一笑道:“舍妹到此之后希望秋兄能够多抽一点时间陪陪她。” 秋飞花道:“这个要看令妹能否和在下处得来了。” 东方雁道:“这个秋兄只管放心舍妹当然是很听兄弟的话。”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虽然未见过东方姑娘……但听东方兄对令妹的推崇兄弟已肃然起敬了。” 东方雁叹息一声道:“秋兄有一件事兄弟想和秋兄先行商量一下。” 秋飞花道:“东方兄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东方雁道:“吩咐不敢当兄弟是想秋兄长我几岁定然有以教我……” 秋飞花微笑颔默不作声。 东方雁接道:“兄弟这个人心中藏不住话我是有一句说一句。” 秋飞花道:“那很好。” 东方雁道:“舍妹才貌双绝绝不在南宫表姐之下秋兄见过之后当知兄弟之言非虚不过舍妹年纪幼小生性高傲这方面还要秋兄多多照顾。” 秋飞花苦笑一声道:“东方兄似乎是太过多虑了令妹年纪幼小兄弟似乎是应该礼让她一些才是。” 东方雁先是一怔继而沉吟不语。 秋飞花心中暗暗忖道:“他出身武林世家履厚席丰在父母荫护之下长大难免任性倒是不能太过伤害到他。” 心中念口中说道:“东方兄兄弟心中也在思索一事。下知东方兄的看法如阿?” 东方雁道:“秋兄请说。” 第二十一章 各凭因缘 秋飞花道:“咱们连伤了对方的追踪和暗以怕早已引起了对方的怀疑除非南宫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布置我相信一两天内。定然会有人找到此地。” 东方雁道:“兄弟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南宫表姐既然说了已经有了准备似乎是不会骗咱们了。” 秋飞花道:“所以咱们也准备一下。得到警讯立刻赶往援手不过一动上手就要尽快施下辣手把对方杀死或是制服千万不可让他们漏网而去。” 东方雁道:“如若能留下一两个活口逼问出一些内情那岂不是更好。” 秋飞花道:“东方兄可是认为他们会说实话么?”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中人有一条家传戒律。那就是不能随意在人身施以毒刑。 但这戒律并非是一成不变如若对都是该死的人在他们身上施些手段逼问口供那也不算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逼问口供的事似乎是用不着东方兄费心了在下那位倪师叔是逼问口供的能手不论什么人只要落在他手中无不尽吐真言。” 东方雁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秋兄我忽然担心起来……” 秋飞花道:“担心什么?” 东方雁道:“担心舍妹的安全。” 秋飞花一皱眉道:“东方兄你不是早已有万全的准备了。” 方雁道:“准备是有……不过舍妹不会武功行动之间不够灵活何况她又很少在江湖走动。” 秋飞花道:“令妹不是有两个丫头随行护送么?” 东方雁道:“是啊!两个丫头武功虽然都过得去但她们的江湖阅历太差只怕无法应付下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的意思呢?” 东方雁道:“在下的意思嘛是希望秋兄帮个忙了。” 秋飞花道:“我能帮什么忙?” 方雁低声道:“如若舍妹乘追风驹来我想三天之内就可以到达秋兄和兄弟一同出去接她。” 秋飞花道:“这个只怕是不太好吧?” 东方雁道:“秋兄反正这座茅舍中已经有不少南宫世家的高手再加上令师等人咱们留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人。” 秋飞花沉吟不语。 东方雁接道:“如若舍妹有了什么不忖之变我这一生就无法安心只怕秋兄也无法安心了。” 秋飞花道:“咱们就要离去也该告知南宫姑娘一声才是。” 东方雁道:“我看不用了玉真表姐已经说过了这几日不会和咱们见面就算是告诉她她也是无法知晓。”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件事咱们要慎重处理如是引起南宫姑娘的怀疑那岂不是很大的麻烦么?” 东方雁道:“什么麻烦?”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似乎是早已经告诉咱们了如若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轻易离开。” 东方雁道:“秋兄这一点阁下放心如是表姐有什么责怪的地方叫我出面承担和你秋兄无关就是。”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如若东方兄一定勉强兄弟同往至少咱们也该通知摘星一声。” 东方雁打开房门沉说道:“有人么?” 一个十**岁的村女应声奔了过来一躬身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去通报南宫姑娘一声就说我和秋兄回去迎接舍妹去了。” 年轻村女低声说道:“两位请稍候片刻小婢去去就来立刻就可以给两位回话。” 也不待两人答话转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片刻工夫人已去而复返。 东方雁道:“你见到了南宫姑娘。” 年轻村女摇摇头道:“没有见到不过我见过了摘星姑娘。” 东方雁道:“她怎么说?” 年轻村女道:“她吩咐小婢说姑娘正在闭关参禅她是一个丫头无法作主希望两位等姑娘出关再说。” 东方雁道:“不错吧!秋兄我晓得见不到玉真表姐别的人就无法作主……” 目光转到那年轻的这村女身上接道:“你再去告诉摘星一声就说事关舍的生死我不能等姑娘出关了。” 年轻村女一脸愁苦之色道:“表少爷你们准备什么时间走?” 东方雁道:“立刻就走。” 年轻村女呆了一呆道:“这么快?”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出去还要勘查一下免得临敌措手不及。” 伸手一招秋飞花道:“秋兄咱们走吧!” 飞花被他一把拖住无叫奈何只好放步向前行去。 即那年轻村女两人。神情十分尴尬既不敢出手拦阻又似不能任由两人离去着两人的背计消失不见才急步奔告摘星。 且说东方雁和秋飞花转出了两座庭院暗影闪出了两个大脚村妇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停下脚步望去只见两人都穿着土布紧身的短衫长裤足上的布鞋也用两条带子绑着背上各插一把宽面短刀。 两个村女并肩而立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认识我么?” 两位村妇摇摇头道:“不认识。” 右面的村妇笑一笑接道:“不过我们知道两位都是姑娘的贵宾。” 东方雁道:“我是南宫姑娘的表弟复姓东方来自东方世家。” 右面村女一躬身道:“表少爷。” 东方雁道:“不敢当在下要和这位秋兄出去一下办点事情请两位让出去路。” 右面村妇道:“姑娘有过吩咐没有她的命谕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 东方雁道:“我们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右面村妇为难的说道:“姑娘的命谕很森严我们实在不敢轻易反抗这一点希望你表少爷多多包涵了。”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你们姑娘怪罪下来由我担当快给我闪开去路。” 右面村妇吁一口气道:“表少爷你别生气我们是令谕难违只要追风、摘星两位姑娘招呼一声婢子们绝不敢拦阻。” 东方雁道:“我已要人去告诉摘星了。” 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村妇伸手一拦一身又拦在东方雁的身前。 东方雁伸手一拨一个村妇拨摆开三步。 这虽是一拨之势但东方雁用的手法却十分奇异。也用了六成力量。 只把那村妇拨退了三步东方雁也不禁暗暗吃惊忖道:“这些看来毫不起色的大脚村妇武功竟似不弱。” 那村妇被一掌拨退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抽出了宽面短刀。 东方雁也未料到这大脚村妇在了解了自己的身分之后仍然伸手动刀不禁一皱头暗道:“这妇人如此悍看来非要动手不可了如是伤了她们如何对表姐交代。”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一声大喝道:“胆大泼妇竟对表少爷无礼!” 只见摘星快步奔了过来一躬身道:“表少爷原谅下人无知。” 那拔刀村妇还刀入鞘屈下一膝道:“见过摘星姑娘。” 摘星冷哼一声道:“你要造反?表少爷是什么身分你竟敢拔刀冒犯还不行大礼请罪。” 那大脚村妇满脸委屈之色却不敢巧言争辩只好对着东方雁跪了下去道:“表少爷恕罪。” 东方雁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请起来吧!” 大脚村妇应声而起站在一侧。 秋飞花暗暗点头道:“这南宫世家规令森严组织严密层层节制无怪能在全无男人主持大局的境况之下还能保住盛名不坠。” 摘星笑一笑道:“表少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她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不懂礼法开罪之处请责罚小婢就是。” 东方雁笑一笑。道:“想不到这里防守是如此的森严。” 摘星道:“强敌环伺不得不森严戒备。” 东方雁道:“摘星我是和秋兄出去一下安排迎接舍妹的事表姐闭关坐禅未醒不便惊扰要你姑娘作个主了。” 摘星道:“表少爷姑娘也很担心东方姑娘的安危坐关之前特别交代小婢策划安排迎接东方小姐的事姑娘坐关只有三天时间等她出关之后还来得及。” 东方雁道:“我想过了这件事舍如若赶得急三天内就可能到为了舍妹安全我们不能等南宫表姐出关了。” 摘星沉吟了一阵道:“表少爷你这么一说小婢也真是有些茫然了事情这么重大。小婢实也不敢耽误!” 东方雁道:“这么办吧南宫表姐出关之后如若责问起来你推到我的身上就是。” 摘星道:“也只有如此了事实上表少爷如是硬要闯出去咱们也是无法拦阻。” 东方雁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摘星目光一掠两个大脚村妇道:“传谕下去任表少爷和秋爷离去。” 两个大脚村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摘星一躬身道:“秋爷表少爷恕小婢不送了。” 秋飞花道:“不敢有劳。” 这一次两人通行无阻很顺利出了这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庄院。 东方雁有过一次离庄的经验行动很小心。 这是五更时分天色正暗浓重的夜色掩护了两人的行动。 秋飞花被勉强拖来很少开口一切事都由东方雁作主。 东方雁带着秋飞花一口气奔出了五六里路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荒凉的草地目光所及处不见房舍。 东方天际已然泛现出鱼肚白色夜色渐淡景物已隐隐可见。 只听一声娇脆的轻笑传入耳大树上突然飘落下一位紫衣姑娘。 秋飞花转头去竟是那神秘组合中的紫旗堂主。 双方相距也就改变是**尺的距离晨曦中看得十分清楚。 这紫衣少女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第一个印象她很美但却无法看出她的年龄她似是二十三四甚至二十六七岁但如说他在二十左右的年纪也可以说得过去。 只见她笑一笑道:“两位早啊!既然见了面似乎也用不着换衣服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阴魂不敬。” 紫衣女摇摇头道:“东方世家中极受武林同道的敬重想不到阁下竟是出口伤人千觉着有失东方世家的声誉么?” 东方雁道:“讲道理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紫衣少女举手理一下头上的秀笑道:“东方兄一定觉得我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了对么?” 他一直和颜悦色面带笑容使东方雁有些不好意思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冷哼一声未再接腔。 飞花一拱手道:“姑娘在此等候很久了吧?” 紫衣女道:“不太久只是我运气好。一出来就遇上了两位……” 睑色突然一整接道:“我手下有两个人。失踪下见昨夜中现了一具体另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认定咱们是凶手了。” 紫衣女道:“秋兄言重了小妹并没有认定两位是凶手之意小妹只是据实说明来意罢了。” 秋飞花道:“机缘巧遇。千载难逢两日内两度碰头这似乎是太巧合了。” 紫衣少女笑一笑道:“三马渡河。各凭因缘小妹的运气一向好。” 秋飞花道:“姑娘的耳目也机灵连咱们的姓名似乎都摸得很清楚了。” 紫衣女道:“这一点何足为奇两位都是江湖上的名人。” 秋飞花拱拱手道:“是否请教姑娘的姓名?” 紫衣女道:“我穿着一身紫衣是紫旗堂的堂主已经很明显了难道还不够么?” 飞花道:“紫衣堂主。只是代表你姑娘的职衔咱们要认识你的人!” 紫衣女道:“那真是很荣幸的事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秋飞花道:“我们洗耳恭听。” 紫衣少女道:“名字很难听两位不要见笑……” 语音一顿。接道:“小妹姓连名吟雪。” 秋飞花道:“很雅致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连吟雪笑一笑道:“得秋兄这么夸奖好叫小妹高兴”飞花道:“贵组合和金牛宫的事是否已商妥良策?” 连吟雪道:“目前还没有。不过。金牛宫不致于和我们冲突。” 飞花道:“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连吟雪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姑娘如取得全部飞鹰图必会受贵组合中的敬重、爱戴。” 连吟雪道:“秋兄别把金牛宫看得完全无用。” 飞花道:“听姑娘的意思。可是说金牛宫中那位向飞是一位很难应付的人物?” 连吟雪道:“敢卷入这场漩涡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向飞武功不错智慧也很高自然不会轻易把飞鹰图交出来了不过这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小妹相信我们真要他交出来时金牛宫中人绝无法保存那些飞鹰图。” 秋飞花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已经能够掌握那金牛宫了?” 连吟雪道:“掌握还谈不上在小妹眼中金牛宫并非是第一位强敌。” 秋飞花道:“那就是姑娘心中另有强敌了。” 连吟雪道:“不错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小妹认为南宫姑娘和秋兄等是我们第一号强敌。”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荣幸荣幸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如此看重咱们。” 连吟雪一笑道:“秋兄太客气了……” 语声一顿接道:“江湖上的纷争虽然是凶险无比但小总觉着纵然是两敌对相也应该有一点诗情画意如是见面就打那就未免有些太过粗暴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连姑娘竟是这样文雅的人连动手打架也要曲折回环打一种风情出来。” 东方雁本想作但见两人谈笑风生把一些杀机重重的事谈得居竟然是婉转曲折未带一点火药气忍下胸中怒气手环抱而立竟然欣赏起来。 连吟雪回顾了东方雁一眼笑道:“这位东方兄可是东方世家中的少主人?” 东方雁道:“姑娘既是挑明了在下也只好承认了。” 连吟雪点点头道:“你们那个组合虽然人手不多但却无一不是当今江湖中的精华人物尤其是那位南宫姑娘……” 东方雁接道:“她怎么样?” 连吟雪道:“小妹对她的才慧十分敬佩。” 东方雁道:“在下倒觉不出她在什么地方现出了锋芒。” 连吟雪道:“她能在我们重重的包围之下把我们的人收为己用单是这一点才慧就非常人能及了。” 东方雁道:“哦!” 连吟雪道:“所以小妹很希望能见见南宫姑娘不知两位是否愿为小妹引见。” 秋飞花心中暗道:“你转了半天的弯子原来是想摸出咱们的底子。” 东方雁似是也体会到事态严重所以未再接口。 秋飞花却淡淡一笑道:“连旗主这一点咱们很抱歉无法答允你连姑娘的请求了。” 连吟雪道:“可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小妹相见么?” 秋飞花道:“不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姑娘相见而是咱们无法把姑娘的话转告给南宫姑娘。” 连吟雪道:“两位既然在此想那南宫姑娘也不会离此太远了。”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行踪何处在下无法奉告姑娘这心愿也只有留待日后在下见到南宫姑娘时代为转达了。” 连吟雪略一沉吟笑道:“听秋兄的口气这地方只有两位留此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就要姑娘用自己的才慧判断了。” 连吟雪道:“如是小妹推断不错南宫姑娘和诸位就在这附近藏身。”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随便你连姑娘怎么猜吧!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姑娘。” 连吟雪道:“好!小妹洗耳恭听。” 飞花道:“咱们已交出飞鹰图和贵组合已然全无利害冲突……” 连吟雪接道:“小妹听不出秋兄的话意何在秋兄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秋飞花道:“以连姑娘的聪慧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但如能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自然更好不过。” 连吟雪道:“秋兄快人快语。” 秋飞花道:“咱们之间既已无利害冲突也不用相互仇视了。” 连吟雪道:“理当如此。” 秋飞花道:“所以。请你连姑娘约束一下属下最好别再把我们视作敌对的人。” 连吟雪道:“秋兄吩咐小妹……自当从命不过复杂的是此地非小妹一旗下的人手他们未必肯听小妹之命。”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咱们是很难不造成敌对之势了?” 连吟雪道:“不论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小妹所属的紫旗坛下绝不会和你秋兄冲突。 至于其他的。小妹就不敢保证了。” 秋飞花道:“咱们不希望再造成流血误会但姑娘既无能约束贵组合中人那就只各凭运气、手段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不会有那样严重小妹尽力就是……” 语声一顿接道:“两位意欲何往?”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姑娘可是一定想知道么?” 连吟雪道:“如是两位肯见告小妹自然是万分高兴。” 东方雁道:“说了只怕你也不肯信。” 连吟雪道:“说说看吧!信不信是我的事了。” 东方雁道:“我们来接秋兄一位朋友。” 连吟雪目光一掠秋飞花笑道:“秋兄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雁道:“是女的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连吟雪眨动了一下眼睛笑道:“秋兄的红粉知己自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听连姑娘的口气似是有些怀疑了?” 连吟雪道:“不敢不敢但不知那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几时能够到来。” 东方雁道:“这就难说了咱们也许要等上十天半月也许要等个三天五日。”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两位真的好耐心啊!” 东方雁道:“世上的美人虽然很多但如求一个才貌具佳的美人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连吟雪道:“哦!” 东方雁道:“所以咱们等它一月两月的也不算长。” 连吟雪道:“听你的口气不像是秋兄在等女友倒像是你东方兄在等红粉知己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连姑娘咱们应该奉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但不知连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 连吟雪道:“东方兄是在下逐客令了。” 东方雁道:“不敢不敢这地方既非姑娘所用也非咱们所有谈不上逐客如是姑娘想在此地多坐一会咱们只好换个地方了。” 连吟雪脸色一变但只一瞬间重又恢复了镇静淡淡一笑道:“好吧!东方兄弟既然不希望和小妹谈谈小妹这就告别了。” 东方雁道:“不送不送……” 连吟雪转身缓步而去。 望着连吟雪的背影消失之后东方雁微微一笑道:“秋兄那位连姑娘似乎是心中很不痛快。” 秋飞花道:“这地方本是她先到了一步咱们喧宾夺主把她撵走她心中自然是不痛快了……”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这位连姑娘不是一位简单人物能屈能伸咱们对她得小心一些才是。” 东方雁忽然长叹一口气道:“秋兄兄弟是不是讲错了话。”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那女人有些莫测高深她既然到了此地只怕带来了不少的人如是她和咱们交上了手留在了这里对舍妹安全只怕是很大的威胁。” 秋飞花道:“东方兄令妹几时能到?”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我无法确定几时舍妹才能接到讯息但她接讯息后三日内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不但令妹的安全有所顾及就是咱们两人也无法回到那座竹篱宅院中去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看适才形势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似是到此不久大概还没有找到咱们的隐身之处如是咱们回去那正好替她带路了。” 东方雁道:“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野之中停留两天吧?”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正在禅座闭关咱们下能把敌人引上门去至于如何在这荒野之中停上两三天靠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东雁接道:“有什么办法好想。如是不能回去只有找一处小庙、荒祠。凑合着过几天了。” 秋飞花道:“在江湖上走动餐风露宿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那紫旗坛主既然到了此地想这四周都已经布下了那些组合中的人手此后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肃容接道:“令妹的安危。东方兄不应该告诉连吟雪令妹到此的事。”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我瞧那位连姑娘对秋兄有些自作多情媚眼横飞兄弟气不过故意说的。” 秋飞花道:“连吟雪可能很认真她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她可能在附近怖下了伏椿眼线东方兄是一时之快说出了令妹的事万一因此出了很多无谓的麻烦那岂不是害了令妹。” 东方雁一皱眉道:“秋兄说的不错……小弟说出来的是一位女子就看出了她脸上不快之色这丫头如是当了真那可真是一场大麻烦不过以那姓连丫头的精明应该不会相信我的话才是。” 秋飞花道:“东方兄别忘了你来自东方世家中人怎会随口说出谎言。”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这个小弟尚未想到。”脸色泛现出一片焦急之色接道: “秋兄现在咱们得想个法子才成舍妹确然不会武功就算有人保护她来但那两个丫头也都是全无江湖经验的人。” 秋飞花心中极为不满东方雁轻率但他是一位修养极好的人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适当的平静缓缓说道:“目下之策咱们只有一路迎接过去如是能劝她重返东方世家那是上上之策……” 东方雁接道:“不可能她如若听到了南宫表姐在此消息绝不会回去!”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因为她心念南宫表姐很久。何况她又是一个极端好强的人。”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情形你早已了解就不该要令妹来。” 东方雁略一沉吟笑道:“表姐若不取下她的面具我绝不会叫台妹来因为舍妹太美那会使南宫表姐心生愤怒南宫表姐取下了面具之后。小弟见到她绝世容色才动了召请舍妹到此之心。” 秋飞花喑道:“这东方雁再三强调她妹妹的姿容难道真和南宫玉真比美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微笑说道:“东方兄小弟心中一直不明白东方兄坚欲把令妹邀请到此地的原因何况东方兄明知此地凶险重重令妹既然不会武功为什么要她冒这个险?” 东方雁道:“一则我希望她能够见到表姐的绝世容色减低她一点狂傲之气……” 秋飞花嗯了一声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东方雁道:“我那位妹妹一向自负才貌不但有些眼高于顶而且有些看不起男人我要让也见识见识南宫表姐的美丽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长得不比她差关于第二项么?在下是想让她见见秋兄。” 秋飞花奇道:“见见在下?” 东方雁道:“不错舍妹对人表面上十分和气但她内心中却有着无比高傲我们东方世家中有不少相貌堂堂的男子但舍妹从没有正眼瞧过他一次……” 沉吟了一阵笑道:“有一次我们兄妹在一起谈笑谈到了她心目中的形象舍妹为人脱和我这作哥哥的无话不谈她告诉我的第一句话是说她这一辈子只怕是嫁不出去了……” 秋飞花道:“令妹如若真有东方兄所说的才慧面貌世上自然是少有男人能够和她匹配了?”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我也曾问过她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她替我描绘了一番当时我也感觉到十分困难以后嘛……” 秋飞花道:“以后怎样?” 东方雁道:“以后我见到了秋兄才觉着这世间果然有舍妹描述的那样男人。” 秋飞花心中早已有了底子所以对东方雁的话并未感觉到太大的惊奇笑一笑道:“东方兄不觉着太过夸兄弟么?” 东方雁道:“不是夸奖而且我夸奖也没有用所以我必须把舍妹请来。” 飞花道:“东方兄不觉着这样做法太过猛浪了么?” 东方雁道:“这一点要请秋兄你多多的包函了需知兄备原本未准备把此话告诉秋兄但你这么苦苦的逼问兄弟不能欺骗只好以实奉告了。”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东方兄你可能是一番好意但此等事听天由命也就是所谓缘分但东方兄把令妹冒险召来此地那就有些大大的不划算了。” 东方雁道:“秋兄你见过舍妹之后你就不会这样责备兄弟了。” 秋飞花一皱眉道:“东方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对此事脸皮厚一些也就算了。你难道不觉着太过唐突令妹么?” 东方雁神情庄严地说道:“秋兄好剑、好马人人见爱何况是人我自幼和舍妹一起长大我对她了解得很深我是长兄应该爱护她对秋兄。也是一见如故两颗明珠。一对璧人我这作兄长的也应该为她尽点心力对么?” 说话时神情庄重有如对神祈求一般的虔诚。 秋飞花突然间感觉到心中的一股扭之气完全消失反而被东方雁激起了一股好奇之心。 希望能见见那位东方姑娘微微一笑道:“东方兄不论你召请令妹来此的用心何在?但目下最重要的事。是咱们要设法保护令妹的安全。” 东方雁道:“不错现在兄弟也担心得很。” 秋飞花道:“所以咱们也得想办法找出令妹来的路线。” 东方雁道:“咱们迎上去?” 秋飞花道:“不错最好咱们能走得远离此一些脱出他们可能防卫的***找到她必经之路然后咱们守在那里等她。”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倒是有这么一处地方。不过距此远了一些。” 秋飞花道:“有多远?” 东方雁道:“大概有百里左右。” 秋飞花道:“咱们赶紧一些午时就可以到了。” 东方雁道:“那岂不是太过辛苦秋兄?”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么热心为友兄弟走几步路又算什么?” 东方雁霍然站起来道:“秋兄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秋飞花道:“好!兄弟也觉着愈快愈好。” 东方雁道:“兄弟带路!” 转身向前奔去。 秋飞花紧随身后一面留神着四周的形势看看是否有人在暗中盯梢。 这一段是荒凉的小径东方雁心中焦急顾不得大白天就施出了轻功身法。 秋飞花紧追身后。两人一阵奔行足足有二十里路。 到了座杂林之前才放缓了脚步道:“秋兄有人追咱们么?” 秋飞花道:“到目前为止还未见有暗桩、埋伏。” 秋飞花笑一笑道:“此地距离东方兄所说的令妹必经要道。还要多少路程?” 东方雁道:“大约还有六七十里吧!不过倒用不着秋兄那样急赶照小弟的看法舍妹动作如何快也要两天才能赶到。” 秋飞花道:“咱们如有这样充裕时间办起事来自然是方便了不少。”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小弟虽然生长于武林世家但在江湖上走动的时间不多以要秋兄多费一点心血安排了。” 秋飞花道:“兄弟之意咱们先把明的行动转入隐暗之中。” 东方雁道:“如何一个转法?” 秋飞花道:“易容改装这是江湖中人常用的最普通法也是很有效的办法。” 东方雁道:“连吟雪那个组合之中似乎最擅易容改装之术咱们若易容改装岂不是班门弄斧么?” 秋飞花道:“除非连吟雪一直派人盯着咱们行动否则咱们改装之后他再想觉咱们的行动并非易事。” 东方雁道:“好吧!就依秋兄安排为主……” 语声一顿接道:“小弟离开那座茅舍之前原本只想和秋兄在附近勘查一下地理形势准备二日之后再来接她未想到这一出来竟然不能回去了这就使小弟觉着惭愧有些对不起南宫表姐了。” 秋飞花道:“咱们不回去就是怕为南宫姑娘找上麻烦至于连吟雪刚才几句话也是肺腑之言她够聪明应该瞧得出咱们交出飞鹰图可能只是一种策略她心中虽然已动但她却无法证明……她来此的唯一目的只是想求证一下咱们怎么会轻易交出飞鹰图。” 东方雁道:“她很失望。” 秋飞花笑道:“但她也不会就此甘心她也自己估量过凭她紫旗堂下的那点威力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很严重的威胁也不肯拿她所有的实力和咱们硬拼一场就算他们觉了南宫姑娘的住处也不敢轻易侵犯她心中明白一旦动手搏杀将使她紫旗堂下精锐尽折。” 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听秋兄这一解说倒使小弟放心了不少……” 笑一笑接道:“秋兄小弟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请教秋兄。” 秋飞花道:“什么事只怕兄弟也很难答覆。” 东方雁道:“紫旗堂似乎只是他们那个组合之中一个小小的单位但那个大组合叫什么名字呢?”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南宫姑娘也对此事困扰就一般江湖情形而言都是先传出那一个大组合的名字他们遣派出的属下弟子在江湖上闯出万儿那个组织的名字才会很快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但这一个组合却充满着神秘先有他们的属下出面在江胡上出名但那个大组合的名字却一直保持着神秘。” 东方雁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不如今年多了。” 秋飞花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在下觉着那个大组合叫什么名字不大重要这件事到了他们公开的时间自会公开。” 东方雁笑一笑道:“听秋兄一解说倒是天下太平了。” 秋飞花道:“江湖上就是这么奇怪有很多自负聪明的人偏偏作出一些掩耳盗铃的事这些事见怪不怪它就会自然消去诡计的作用。” 东方雁想一想道:“秋兄说的是一个大组合出而争雄江湖却把他们组合的名字。隐密起来除了使人猜疑之外确也无甚作用。” 两人坐息了一阵之后开始易容改装扮成了农人、村夫模样。 就在两人刚刚改扮完成一阵得得蹄声驰近了杂林。 蹄声在林外停下两匹健马上跳下来两个黑色劲装疾服的大汉。 那两人一样的服色年纪都在三十上下佩着一式的雁翎刀薄底高腰牛皮靴子。 只听左那黑色人道:“邵兄连旗主似乎是对咱们黑旗堂下的人有些成见。” 左那姓邵的叹一口气道:“老弟你真的不知呢?还是明知故问?” 左黑衣人道:“邵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原因不成?” 姓邵的笑道:“咱们堂主对那连旗主一往情深但那位连旗主对咱们堂主却是不假辞色这一次为了争取飞鹰图七位旗主出动了五位而且还动员了大合堂中不少人手偏巧我们旗主和连旗主这一次都被派了出来而且两人又刚好分成一路这一次咱们奉命送信能够不挨骂已经是十分侥幸了。” 左黑衣人笑一笑道:“邵兄说真的紫旗堂下男女混在一起日子过起来轻松多了兄弟很想借此机会转到紫旗堂下听差但那位连旗主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吓得我连口也不敢开了。” 姓邵的笑一笑道:“幸好你没有开口如是开了口那就有得好戏可瞧了准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左黑衣人道:“怎么?难道她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姓邵的道:“杀了倒是不会可叫你很难看说不定还要挂点彩。” 左黑衣人道:“小弟听说咱们七位旗主中以连旗主最为仁慈。” 姓邵的道:“不错!封别人甚至敌人在内连旗主是最仁慈的一个但对咱们黑旗堂下的人却是一向严厉。” 秋飞花隐在暗处把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同时也对那神奇的大组合有了一点初步的认识七旗堂下的人都穿旗色一样的衣服。 两个黑衣人休息片刻上马而去。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低声对东方雁道:“东方兄情势有些不对那大组合中出动了五位旗主和他们的精锐属下再加上大合堂中的人只怕方圆百里内都是他们耳目、暗椿咱们得小心从事。” 东方雁道:“如此庞大的布置真是骇人听闻的事无怪他们能消息灵通、无所不知了。” 秋飞花道:“现在咱们尽快的向前赶吧!希望在那一处要道上还没有布置下他们的人手。” 东方雁突然叹一口气道:“在下召请舍妹来此只是想要她与表姐见上一面使玉真表姐的武功和舍妹的才慧相互辉映却把舍引入一个如此庞大的陷阱之中。” 秋飞花心中暗道:“世家公子任性而为想到之事立刻行动全然不思后果如何?”心中念转口中却笑道:“像这等庞大的江湖组合人手怖置能够绵延数十里方圆不但是常方兄少见这等气势就是兄弟这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也很少见过这样庞大的气势。” 东方雁道:“看来南宫姑娘的处置倒是十分恰当如若咱们冲了出来绝无法逃过敌人的暗桩、明卡反将暴露了咱们的实力。” 东方雁突然变得谨慎起来和秋飞花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向前行去。 两人前后呼应保持了正常的度一面走一面留心着四周的形势。 秋飞花精密的观察终于觉到了一些可疑之处。 那是道旁偶尔出现的一两家农舍常常现一些村农和村姑在牛棚、猪舍外喂食他们都是有意的监视着这冷僻小径上的行人。 现这椿隐秘之后秋飞花并未立刻通知东方雁心中却是感慨万端。 武林中三大世家他已会见了两大世家中人东方世家几近神奇的传讯之法南宫世家隐秘的人手布置如非自己亲身的身经目睹就算别人说起来也叫人很难相信。 江湖五君子各有弟子也都常在江湖上走动收集江湖活动的情形小叫化武通对此倒是别具才能。 但如和东方、南宫世家这等布设的暗椿人手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这神秘的组合似乎是实力更大行动的快、机密更是不可思议那领导这神组合的人物应该是一位才气非凡的人物。 一路行去并无阻碍太阳下山时分到了一座土山之上。 山顶上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庙前面搭着一座茶棚兼营着简单的酒饭生意。 这虽然是简陋的茶棚但因地处要隘生意还不错十一几张桌子上一半都坐的有人。 东方雁早到了一步坐在紧靠道旁的一张木桌上一直向来路上回顾。 直待看到了秋飞花缓步行来才转过头去。 这是两人约好的要装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 秋飞花看了茶棚一眼却行到正北面最后一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东方雁和秋飞花之间相隔了四张方桌。 招呼客人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那女人的穿着一身蓝布裤褂梳着一条大辫子一双天足蓝布鞋子打扮得很素年纪大约有十七八岁。 另的穿着一件灰衣对襟短衫黑布裤子还沾了不少的油污。 秋飞花打量过两个招呼客人的伙计之后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两个衣着虽然穿着很像但气质却有些不对……” 还未来得及打量那座位上的客人那女的已莲步姗姗地行了过来道:“这位客官可要吃点什么?” 秋飞花伸出从衣袋中摸出二制钱丢在桌子上道:“给我来一碗两个铜子的面。” 蓝衣少女笑一笑捡起了两枚制钱道:“要不要烫点酒切一盘刚出锅的猪头肉。” 秋飞花摇摇头道:“就是一碗面我……我……” 轻轻咳了一声住口不言。 蓝衣少女笑一笑未再多问转身而去。 这时东方雁已打出了手势示意秋飞花就在这一处地方。 秋飞花一皱眉头心中暗道:“要如何想个法子才能在此地留下来而不被人疑窦?” 只听一个粗扩嗓门的声音叫道:“伙计们天不早了咱们赶一阵初更之前就可以到家了。” 茶棚中的客人站起了一大半向外行去。 秋飞花暗中数计一下一共有七个人每人都挑起了一担东西呼喝而去。 这时茶棚中徐了自己和东方雁还余下两个人。 一个是年约六旬的老者一身洗得白的长衫留着花白髯须木桌边靠着一把雨伞。 另一个穿一件又宽又大的黑袍子人却长得十分瘦小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 大约是为了进食方便两双袖管卷得很高。 瘦小个子未见带兵刃但那一件宽的衣袖中可以躲一个人不露破绽。 那老者面前放着一杯茶已然喝得茶色白这杯茶至少已泡过二十次以上的水。 那瘦小个子面前倒是很丰富四盘菜、一壶酒喝的津津有味两撇小胡子翘起老高也证明了他个子虽小但年纪却不小。 这时那位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端着一碗面行了过来。 秋飞花虽然经过了易容改扮但易容之药无法掩住他秀俊的轮廓看上去黑一些一身乡下农夫的衣着使他带一股纯朴之气、很健壮。 蓝衣大姑娘手里捧着面脸上带笑着道:“这位大哥一碗吃得饱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吃不饱也就是这一碗面我已经没有钱啦!” 蓝衣大姑娘低声道:“吃不饱可以告诉我我送你两个夹扣肉的大馒头。” 秋飞花道:“这个不行啊!我姐说过不能随便吃人家的东西。” 蓝衣姑娘听了怔了一怔突然格格一笑道:“你姐给你的钱那样少不让你吃人家的东西岂不要把你饿坏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我实在很饿这一碗面决吃不饱姑娘如是一定要我吃两个馒头那也可以但我要替你做工!” 蓝衣少女道:“你能做什么工?” 秋飞花道:“我可以担水烧火做些粗工。” 蓝衣姑娘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去跟爹说一声他要是答应了咱们就留你做几天活你也可以赚几个盘缠钱。” 秋飞花笑一笑低头吃起面来。 他装一个乡下朴实的农村汉子当真是惟妙惟肖。 蓝衣姑娘静静地站在一侧看着秋飞花吃下了大半碗面才回头而去。 东方雁虽然也扮成一个纯朴的乡下汉子但他却无法有秋飞花这等唱做俱佳的味道叫了两道菜四两酒咱斟自饮。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茶棚挑起了两盏防风的灯器。 这时那灰衫黑裤的年轻伙计缓步走到那老者身前道:“老爷子你还要坐坐吧?” 长衫老者嗯了一声道:“怎么要关门啦?” 灰衫店伙计笑一笑道:“你老人家喝了大半天的茶难道还没有喝够么?” 长衫老者道:“老夫没有钱吃面喝酒只好泡一杯茶喝了。” 灰衣年轻伙计笑一笑道:“老爷子你老说的不错咱们人手不多忙了一天要早些关门休息。” 长衫老者哼了一声提起雨伞缓步而去。 灰衣伙计又行到那瘦小个子的身前缓缓说道:“客爷你这半斤白干喝了有六个时辰了还未喝完?” 瘦小个子又从酒壶里倒满了一杯酒道:“酒还有小半壶我一直在不停地喝着在下个子小酒量不大总不能酒还没有喝完就要把我撵出去吧?” 灰衣伙计道:“客爷你老人家说的也有理但你也该替我们想想我们里里外外四个人忙了一整天再不休息只怕整个的人就撑不下去了。” 瘦小个儿似是泡定了笑一笑道:“小哥儿话是不错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与人方便一大善事我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天黑地暗的离开了这座茶棚准会被野狼吃掉希望你大哥儿帮个忙让我在这茶棚里睡它一夜。” 灰衣店伙怔了一怔道:“睡一夜这个不行吧?” 小个儿笑一笑道:“小哥儿其实你也做不了主去问你老掌柜一声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灰衣店伙计笑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作不了主?” 黑袍小个儿道:“你如能作得了主我这样求你你自然早就答应了。” 这时那大辫子蓝衣姑娘莲步姗姗地行了过来道:“这位客爷你心里害怕不敢走夜路就该蹲在家里享福跑出来做什么……” 黑袍人接道:“大姑娘啊!小老儿单身一个父母死得早也没有兄弟姐妹讨媳妇那就不用提了家无恒产膝下缺子不出来走动走动岂不要活活饿死。” 大辫子姑娘一皱眉头道:“茶棚后面就是五岳庙有大殿也有庙房像你这小个头的男人住上三五十个还挤得下。” 黑衣矮子道:“好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望望桌上的酒菜接道:“大姑娘我想把这半壶酒几盘菜带过去。” 蓝衣少女道:“带去吧!遇上你这样客人咱们只好认了。” 黑衣矮子笑一笑一手提着酒一手端着菜一摇三晃地往外行去。 他穿的长袍既宽又大拖在地上行起来十分不便远远看上去像一头肥大的鸭子一样。 直待那矮小个儿行出了茶棚灰衣店伙计才行到东方雁的桌子前面抱抱拳道: “这位大哥……” 东方雁干脆得很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铜钱放在木桌上转身而去。 店伙计收起了桌上铜钱数了一下笑道:“这一位倒俐落反而多给了五个铜钱。” 转身又行向秋飞花。 未容他行近身秋飞花已站了起来。 蓝衣姑娘娇声说道:“你也要走?” 秋飞花道:“今晚上没有月亮夜路难走我也到后面五岳庙去找个容身之处。” 蓝衣女摇摇头道:“去不得……” 秋飞花停下脚步回过头说道:“为什么去不得。” 蓝衣少女道:“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这茶棚中大地方难道还挤不下你一个人么?” 秋飞花好奇之心大动口中却说道:“我要睡哪里?” 蓝衣少女指指茶棚一角道:“瞧瞧那地上有一块木板可以防潮你将就着睡一夜吧!” 秋飞花心中暗道:“五岳庙不能去必有原因这丫头不知会耍什么花招。” 蓝衣少女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你先去坐着等一会儿我会替你送一床棉被来。” 秋飞花运气把脸上逼出了一片红晕道:“多谢姑娘。” 蓝衣少女笑一笑转身而去。 秋飞花装出一付老老实实的样子静静地坐在那片木板上暗中却凝神静听。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姑娘要多想想咱们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走一个。” 那蓝衣姑娘的声音说道:“我瞧得出来他不像武林中人出了事有我负责。” 秋林飞花暗暗一笑闭上双目。 片刻之后那蓝衣少女果然送过来一床棉被。 秋飞花又谢了一声蒙头大睡。 灰衣伙计拉上了茶棚上的竹篱放下草门熄去了挑起的灯笼茶棚中顿时黑了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秋飞花凝神静听一面故意出微微的鼾声。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步履声传了过来正对卧榻行来。 秋飞花微唇双目只见那行近身侧的竟然是那蓝衣少女。 只见她圆睁双目盯注在木板上的秋飞花轻步缓行而来。 秋飞花暗暗一笑忖道:“原来你留我下来只是想造成对付我的机会。” 这当儿又一个轻微的步履声传入了耳中声音来自菜棚以外秋飞花不禁一皱眉头暗道:“这人可能是东方雁希望他不要进来才好。” 蓝衣少女行到了秋飞花的身前缓缓伸出手来按向秋飞花的口鼻之上。 秋飞花艺高胆大那蓝衣女光滑的玉手已触上鼻尖秋飞花仍然不动声色只保持均匀的鼾声。 茶棚外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但蓝衣少女的玉掌却已按在那秋飞花的鼻子下面但却并未下手。 秋飞花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暗中却已运气戒备只要那蓝衣女子内劲出秋飞花暗集的内劲立即将展开抗拒。 但闻那蓝衣少女轻轻吁一口气低声道:“喂!你醒一醒?” 秋飞花伸了一个懒腰装出自梦中初醒一般道:“什么人?” 蓝衣少女道:“小声些。” 秋飞花挺身坐起道:“什么事?” 蓝衣少女道:“快些起床躲起来。” 秋飞花道:“可是有了小偷?” 蓝衣女子道:“你会不会气功?” 秋飞花摇摇头道:“不会不过在下有几把气力两三个人么我还不在乎!” 蓝衣少女道:“来的人都是练过武功的高手举手就要杀人你几把蛮气力有什么用?” 第二十二章 五岳庙中 秋飞花凝神倾听感觉又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接近了茶棚心中暗道:这一女一男两个伙计分明不是平常人物不知是什么身份?这些逼近茶棚的又不知是什么人? 凭借着敏锐的听觉秋飞花已觉出茶棚外至少有三个人以上。 自然那不会是东方雁了。 大约那蓝衣少女也听到了茶棚外面的声息低声道:“你如不会武功那就请躲在一角用被子盖起来不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声。” 秋飞花既然装起迷糊只好装到底了皱皱眉头道:“我……” 蓝衣少女轻轻掩住了秋飞花的嘴巴! 附耳低语道:“我不该留下你的早把你送走也许能保住你一条命现在一切都太晚了你能不能保住性命那要看你的运气等一会儿如是我们不幸失手死于人家之手你偷偷地拨开墙壁爬出去好在这些棚壁都是用稻草做成你只要小心不难在他分神时溜出去。” 秋飞花心中暗道:“她对我如此关心这件事倒是不能不管了。” 但闻那蓝衣少女低声接道:“你如能侥幸逃出去那就以最快的度跑入五岳庙中绕过大殿在大殿后有一座小*平房躲入平房中去。” 秋飞花道:“那里面是什么人?” 蓝衣少女道:“不用管什么人了躲进去之后就跪在地上别起来……” 秋飞花道:“这个……” 蓝衣少女道:“你如想保命就吃一点小苦头别那么倔强不论那室中之人怎样骂你还是打你你只管跪着别起来就是。” 秋飞花道:“他是你什么人?” 蓝衣少女道:“这些和你无关照着我的话做你或能保住性命多多珍重我要去了。” 站起身子突然向后退去。 秋飞花心中泛起很多的疑问: 第一:这些人是谁? 第二:那大厅后面小*平房里又住的什么人? 第三:什么人要攻击这座茶棚? 秋飞花心中虽然在不停地打转但却依照那蓝衣少女的吩咐把身体移向茶棚一角。 这一瞬间他作了一个决定。如若这茶棚中人不是那大组合中人他决定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如若他们是那无名大组合中人那蓝衣少女纵然对自己有一份关顾之情秋飞花也决定撒手不管。 然后。照那蓝衣少女的吩咐进入五岳庙大殿后小*平房中看看那是什么人。 忖思之间突然砰然一声那闭上的大门忽然大开。 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般闪了进来。 忽然间火光一闪亮起了一只火烛。 茶棚中突然间明亮起来。 只见茶棚中一张木桌后面并排坐着四人。 一个五旬以上的老者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妇人还有那位蓝衣少女加上那灰衣店伙计。 四个人身前各放着一把刀。 灯光下秋飞花也看清楚了那行来的人。 竟然是那执着雨伞的老者。 秋飞花呆了一呆暗道:“这位持伞老者竟然是先行冲入茶棚的人。” 但见那蓝衣少女缓缓站了起来道:“原来是你?” 持伞老者道:“是老夫四位想不到吧!” 蓝衣少女道:“不错我们想不到你这把年纪了竟然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 持伞老者哈哈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已经知道来了很多的人。” 蓝衣少女道:“至少有三个以上!” 这时那位坐在左约五旬老者缓缓站起身子一抱拳道:“万兄兄弟沦落到这等境地难道兄还不肯放弟一马么?” 持伞老人冷冷道:“老夫找了你二十年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 蓝衣少女呆了一呆接道:“爹你们早认识了?” 五旬老者道:“不错这一位是你的万伯父快去见礼。” 蓝衣少女皱皱眉儿但仍然盈盈一礼道:“侄儿黄玉卿给万伯伯见礼。” 持伞老者一挥手道:“不用了。” 蓝衣少女轻轻吁一口气道:“爹你和万伯伯有仇么?” 五旬老人苦笑一下道:“玉卿上一代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多问了。” 黄玉卿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持伞老人冷冷说道:“黄老四你不希望把恩怨牵扯到下一代的身上是么?” 五旬老者垂手说道:“是!那时间他们还未出世实在和咱们的恩怨扯不上什么关系。” 持伞老者冷笑一声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准备对我们有个交代了?” 五旬老者叹息一声道:“老大到此时小弟就见到了本想出来相见但当时茶棚的客人很多小弟厨下又忙所以没有出来相见……” 持伞老人冷冷接道:“但看你们这副架式似乎是准备动手了?” 五旬老者道:“目下这五岳庙前突然间变得十分热闹每月都有很多武林高手混在这茶棚中来也曾有人和小弟商量过希望我们能和他们合作……” 持伞老人怕他越扯越远接口说道:“黄老四先告诉我你准备对我们有个什么样的交代?” 黄老四道:“大哥的意思呢?” 持伞老人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明白该怎么做似也用不着我多说了。” 黄老四道:“老大给我三天时间如何?” 持伞老人冷冷说道:“不行三天时间太长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不能再让你溜了。” 黄老四整容说道:“老大我算过了非得三天时间不可我们夫妻、父子们要话别我要他们别卷入这场漩涡之中我还要安排一下后事但重要的是摆脱肩上的事务。” 持伞老人道:“你现在是……” 黄老四接道:“不敢欺瞒大哥小弟在这五岳庙前开这一座茶棚是奉命而来唉!如非小弟奉命主持这座茶棚大哥又如何能找得到我呢?” 青衣老者哦了一声道:“老四你是说你背后有着很大的靠山了。” 黄老四道:“是的!就算目下小弟愿意束手就缚任凭大哥处置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青衣老者道:“这么说来你那靠山很硬了?” 黄老四道:“是!就算是我答应了他们也未必会答应让我死去。” 持伞老者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人?或是一个什么组合?” 黄老四道:“不能那对你没有益处对我他一样没有好处。” 持伞老人道:“这样严重么?” 黄老四道:“不错大哥咱们当年相处一堂大家都是诚心相交所以我不希望再生什么惨事。” 持伞老者长长吁一口气道:“看近日江湖人物往来此道你说的也许不是谎言。” 黄老四道:“大哥我不会骗你你先请吧!三日后子午夜你到五岳庙后面菊花井旁小弟一定到老大哥要什么尽管取走兄弟绝不会还手。” 持伞老者还未答话一个肃冷的声音已然抢先接道:“不行进入了本门之后生命已非你所有岂可轻易言死。”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棉布裤褂的人由那持伞老人撞开的地方缓步行了进来。 黄老四目光一掠那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笑一笑人却直对黄老四行了过去同时伸张了握拳的右手。 黄老四目光在那黑衣伸开的手掌上掠过脸色一变道:“在下实有负这位义兄我已经躲了二十年也受了二十年愧恨交集的痛苦你们维护我的情意黄某个人虽然感激但我活得并不愉快……” 黑衣人笑一笑接道:“黄兄事情已过了二十年往事如梦早已成过眼云烟你身体健壮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该想想你已成*人的儿子再过上三五年子娶媳妇女出阁你们一对老夫妇悠游林泉享受天伦之乐这日子是何等叫人向往怎能轻易言死?” 黄老四黯然一叹道:“话是不错但在下不是那种能够忘恩负义、斩情灭性的人我拒绝了锦衣玉食的奉养带着妻儿经营这一座路旁茶棚挥汗厨下妻女当炉的日子用心就在苟存着自我我不能让舒适安宜的日子消磨我的血性我要生活在辛苦中我早该死了但我现在还活着我要活得很忙碌役厨自贱才能减轻我一些心中的痛苦。” 黑衣人道:这又何苦呢?黄兄。“黄老四道:“你不懂这些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黑衣人笑一笑道:“黄兄你经纶满腹才气纵横兄弟是江湖粗人黄兄有些作为陈意过高满含哲理在下确然不懂不过孔圣人也说过一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仍是完人江湖生活恩怨纠缠像区区在下数十年来不知犯了多少错失但我仍然好好的活着。” 黄老四摇摇头道:“因为你错失了太多了两手血腥所以你不知惭愧二字我这一生中只错过一次所以找终身难忘午夜梦回有如万蛇噬心贤与不肖有着很大的分野咱们是两个绝不相同的人!” 黑衣人脸色微变似想作但却又突然忍下去道:“黄兄就算你说得是字字金玉掷地有声但你也该为兄弟想一想啊!” 黄老四道:“为你想什么?” 黑衣人道:“兄弟奉命率领着四位高手保护你的安全你如是被人杀了是你自愿求死那是罢了但兄弟却也要白白赔了一条命。连带所及那四位也是死路一条咱们五条命都握在你黄兄手中想想看你还忍心去死么?” 这人口齿伶俐确也有一番动人说词。 一例的秋飞花却是好奇之心大动只觉这中间牵扯着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但却又无法想出一点头绪出来。 黄老四皱皱眉头道:“你们几时奉命保护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黑衣人道:“这些年来奉命暗中保护黄兄的人何止十批我们轮流换班。有时一年有时半载总以隐秘为主不让你黄兄知晓。” 黄老四道:“哦?” 黑衣人道:“就凭此点黄兄也该明白了会主对你是何等的敬重何等的容忍你放弃巨厦、丰衣、仆婢如云的生活过这等亲自掌厨、道旁卖酒的生活会主也极力的顺从于你害得我们也跟着你到这等穷小土岗上过这等清苦的日子黄兄你总不能再把我们五个送入枉死城中吧!” 黄老四沉吟了一阵道:“你虽也有些道理但……” 黑衣人打蛇顺棍上急急地接道:“行黄兄既然觉着有些道理你就别管了来人由在下对付。” 黄老四道:“难啊!难啊!含愧偷生苦感恩死不易想不到我黄某人竟然一错再错这造成生死两难的处境。”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位老兄似是位胸罗玄机的高人但却偏又固执得可以全然不知通权达变。” 但见那黄老四又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伤害他我已经伤害了一位怎能伤到大哥。”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黄兄但请放心兄弟如是没有两下子会主也不肯付予兄弟如此的重责大任……黄兄先请坐下看兄弟处置此事绝不让你黄兄为难。” 黄老四没有坐下却凝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衣人不再理会黄老四目光却转到那持伞老者身上一抱拳道:“阁下定是人河五义之的铁伞君子王道同了?” 持伞人点点头道:“正是王某!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人笑一笑道:“名不上金榜号不登大雅有污君子之耳不说也罢。” 王道同冷哼一声道:“我们君子五义的事不用阁下插手。” 黑衣人道:“王兄你知道这不可能君子的生死也牵扯到兄弟和四位朋友的死活连着五条命不能够管弟兄么?” 铁伞君子王道同冷笑一声道:“你要阻止我报仇?” 黑衣人道:“情非得已还得请王兄网开一面饶过你义弟。” 王道同道:“我和老三、老五都在老二的灵前立过誓言非要用他人头祭灵岂能轻易罢手?”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报仇的事总得有点方法才行但不知你们三君子准备用什么方法?” 王道同道:“咱们先要责以道义要他自绝而死。” 黑衣人笑一笑道:“这一点似乎是已经行不通了他受人之恩早已经没有死去的自由这一点只怕行不通了。” 王道同道:“如是他不肯自绝而亡咱们只有动手取他性命了。” 黑衣人缓缓说道:“王兄的意思可是说要动手一搏了。” 王道同道:“不错如是我们无法说得服他只有动手一途了。” 黑衣人道:“如是动手搏战那就容易办了。” 王道同道:“阁下的意思是……” 黑衣人笑一笑接道:“你们三君划出道子来咱们接着就是不过为了书术君子在下不希望闹出流血惨剧。” 王道同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替他出头。” 黑衣人道:“咱们奉命保护黄兄的安危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希望阁下原谅。” 这人对原则十分坚持但口气却是柔和婉转极尽客气。 王道同道:“咱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动手搏杀?” 黑衣人道:“阁下果然是君子人物在下已然说得很清楚了诸位只要不侵犯黄兄。 咱们这场架自然也不用打了。” 王道同道:“不行我们找了他二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如何能轻易放过他?”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王兄你想杀死令弟只有一个办法!” 王道同道:“什么办法?” 黑衣人道:“先把在下和四个同伴杀死。” 王道同流目四顾只见这座茶棚之中除了黄家四人之外:茶棚一角处还候着一个秋飞花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但王道同心中明白那黑衣人也不是虚言恫吓另外四人必然就伺伏在这茶棚之外。 只要一声呼喝四人立刻会破壁而入。 王道同摇摇头道:“我不会杀你们。” 黑衣人道:“问题是我们也不会坐着要诸位杀。” 这时那黄老四仍然在凝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两人交谈之似是也未听到。 王道同双目盯注在黄老四的脸上瞧看正想大声喝叫那黑衣人突然转过身子缓步行到黄老四的身前低声说道:“黄兄你坐着休息一下。” 伸手扶着黄老四行到了一张木椅上了下来。 黄老四呆呆的坐睁着一对大眼睛。 黑衣人长长吁一口气回过身子道:“王兄黄兄似乎是对你这等不问青红皂白、全无兄弟之情的做法有些不满所以他不想理会你了。” 秋飞花冷眼旁观看得甚是清楚那黑衣人借机搞鬼分明暗中点了那黄老四的穴道。 但那王道同似乎是没有看出来。 黑衣人暗中动了手脚之后似乎是完全放下了心事脸上泛起了愉快的微笑接道: “王兄你早已该明白了咱们绝不是怕死而是不愿伤到了黄兄之心如今黄兄似是已不愿再过问此事阁下也应该知难而退了。” 王道同冷冷说道:“不行他不问不理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举步向前行去。 黑衣人一横身拦住了王道同的去路一笑道:“王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可以走了。” 王道同道:“我为什么要走?” 一面高声说道:“黄老四你装死也没有用我们既然找到你了不论是死的、活的。都要你有个交代。” 黑衣人右手一伸拦住了王道同冷冷说道:“王兄别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很难看了。” 镦伞君子王道同停下了脚步双目转注在黑衣人的身上道:“阁下再三相迫是逼我出手了?” 黑衣人道:“把事情逼到非动手不可的境地的是你镦伞君子……” 道同双眉一扬接道:“黄元奇谋杀义兄罪证明确。不仁不义理当受诛你们这样袒护他不觉着有失公道么?” 黑衣人冷冷说道:“公道的看法不同……在下已经再三奉劝如是阁下执意不听。 那就只有各凭手段一决胜负了。” 王道同脸色胀红双目中神光如电右手一探。疾向黄元奇抓了过去。 黑衣人冷哼一声切出一掌劈向王道同的关节要害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王道同的小腹。 形势逼迫王道同只好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五尺逃过一掌一脚左手一挥还击一拳。 黑衣人身形移动避过拳势放手抢攻。 他拳脚齐施一口气连攻六拳三脚。 铁伞君子王道同被迫得连连后退但他始终只用一只右手拒敌左手提着铁伞不肯应用。 秋飞花冷眼旁观看两人掌势拳路那黑衣人的招数诡异攻势十分凌厉但他心中似是有什么顾忌攻袭之处虽是身躯关节大穴但却似有意的避开了致命的要害。 但铁伞君子王道同的功力虽然是更为深厚他只有一手迎敌已然被迫得连连倒退但却始终不肯施用左手。 秋飞花只看得暗暗感叹忖道:“君子之名误人不浅他左手提有铁伞兵刃为避免先动兵刃之嫌又不能把铁伞弃置地上就只好连左手也不用了。” 如若他肯用左手足可挡住这黑衣人的攻势。 黑衣人着着逼进连攻了四五十招把王道同追到了茶棚口突然收住了拳势道: “阁下可以走了。” 王道同摇摇头道:“我不能走!要我走只有一个办法!” 数十招搏杀的结果黑衣人心中也明白自己一身武功。并不比人家高明如若王道同肯出双手全力相搏只怕这四五十招中已然分出了胜负早已败在了人家手中所以见好就收。 但那王道同太固执不肯用左手对敌是一回事不肯认败又是一回事。 黑衣人皱皱眉头道:“什么办法?” 王道同道:“把黄元奇交给我带走!”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没有胜区区一招半式这些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王道同道:“我没有胜但找他没有败。” 黑衣人道:“王道同你们大河五义那点实力绝无法和本会为敌如是豁开了干只怕你们很快会在江湖上云消风散。” 王道同道:“大河五义只剩下了三个早已名存实亡。当年我们五义结拜生死同路老二死于老四的手中大河五义早已星散我们活着的只有一个目的把老四押到老二的灵前要他述说一遍杀害老二的经过最好他能自绝灵前……” 黑衣人接道:“以后呢?你们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 王道同道:“老四杀害了老二我们逼死了老四这是箕豆相煎、骨肉相残的悲剧我们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老二和老四恩怨清楚咱们三兄弟办完后事也都要自绝而死。” 黑衣人道:“好死不如赖活你王老大有以身相殉的义气只怕别人却未必有。” 王道同道:“我相信他们都会和我一样苦追老四二十年也不是我王某一人……” 黑衣人心中一动接道:“这么说来大河五义中的老三、老五也都来到此地了?” 王道同道:“不错他们都守在这菜棚外面不到最后我们不希望搏杀只要能说服老四肯到老二灵前认罪我们还是保存一份兄弟的义气……” 仰面打个哈哈接道:“至于说老三、老五会不会追随王某于泉下王某人决不勉强他们大河五义自相残伤死了三个余下两个人也活得无味的很至少他们会遁身空门离开这软尘十丈。” 秋飞花听得暗暗点头忖道:“这人虽然固执得有些迂腐但却是义薄云天江湖少有义气之人物。” 那黑衣人大约听到了大河五义中另几位也在此地真要拼起命来胜算不大立刻改了方法接道:“王兄看来名无虚传大河五义果然是君子人物义气豪杰不过黄元奇胸罗玄机才高八斗要是逼他死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王道同正容说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他虽有满腹经纶精绝手艺但他没有起死回生的灵丹他没有法子救活老二了那只好由他抵命。”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王兄你们找了二十年在加上个一年两年的又有何妨请看在兄弟的份上这次放他一马……” 王道同摇摇头道:“不行这一放我们可能还要再找他二十年我也许活不了那样久。” 黑衣人道:“这就没有法子了兄弟和几位同伴不会让你们带人走也不会让你们杀了他王兄坚持下去只怕黄老四不会受到伤害咱们先要溅血五步分个生死了。” 王道同道:“王某话已经说很清楚了阁下一定要阻止我大家只好放手一拼你请亮兵刃吧!” 原来这王道同坚持君子的身份对方不亮兵刃他就不动兵刃。 别人的兵刃带在身上可以用两只手和人相搏但这铁伞君子右手执伞只能用一只手和人搏杀。 那黑衣人似是看透了王道同的缺点微微一笑道:“咱们无怨无仇……如若动用兵刃岂不要闹出流血惨剧我瞧咱们还是赤手空拳的打几招吧!” 王道同脸色一变道:“不行在下没有很多时间和你拖下去我要尽快和你分出胜负。” 黑衣人心中一动暗道:“铁伞君子之名在江湖上享誉甚久他如真的施用铁伞放手施为只怕我根难撑过百招必得想法激他一下才行。” 心中主意暗定口中却冷冷说道:“在下如是不用兵刃以铁伞君子在江湖上的威名总不能以兵刃迫我动手了。” 王道同道:“不教而沫谓之虐我已经再三的说明了如是阁下不动兵刀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秋飞花心中忖道:“原来这人虽迂却也有一定的限度。” 黑衣人道:“你以大河五义之的身份我瞧你如何能够先出兵刃?” 言罢肃立不动。 秋飞花暗道:“这人很会撤赖。” 只听王道同高声说道:“亮兵刃不论有些什么后果在下也不愿再等待下去了。” 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伞。 黑衣人脸色大变一提真气右手不自觉地握在了刀柄之上。 王道同微微一笑呼的一伞点了过去。 黑衣人右手一招一闪寒芒疾划而出挡的一声封开了铁伞。 王道同铁伞连续收缩攻出了三招。 这一阵边绵的攻势甚具威力那黑衣人被迫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黑衣觉了这王道同兵刀的威力比拳掌精厉甚多心中更惊慌不敢再让对方占去先机大喝一声挥刀急攻。 王道同铁伞疾转接下了那黑衣人的攻势。 他的双足着地身躯不动但凭一把铁伞左荡右击完全封住了那黑衣人全力攻袭之势。 黑衣人一口气攻出了一十二刀后刀势忽然一缓。 王道同铁伞一探锋利的伞尖已然逼在了那黑衣人的前胸之上道:“你输了还是要点你穴道自愿退出呢?” 黑衣人叹口气道:“王大侠不管要在下认输还是点了我的穴道你如带走黄元奇在下就非死不可……” 突闻金风破空两道寒芒分由左右攻袭而至。 王道同铁伞疾起封开了右面的一刀身子随着铁伞极快地一转避开了左面一刀。 他究竟是君子的胸怀伞尖放开那黑人前胸竟然毫未伤那黑衣人。 两个攻击王道同的也是两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大汉也用刀。 王道同向后退了两步冷冷说道:“还有两位怎不一齐现身出来?” 但见人影闪动又有两个执刀大汉行了进来。 王道同冷冷说道:“五位上齐上吧!” 右手一招铁伞忽然张开。 五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股一齐举刀攻上。 王道同铁伞展开有如一片乌云般把五人五刀全都卷在了一片伞影之中。 张开一面大伞用作兵刃已非易事把一把铁伞运用的如此之妙实是武林中罕见的事。 只听王道同高声叫道:“老三、老五你们进来把老四带走找的只是老四一个可不许伤害到别的人。” 但闻砰砰两声两个身着青衣的人快步冲了进来。 王道同手中铁伞舞的更见凌厉五个黑衣人完全被困入一片伞牌影之中。 两个青衣人一人个子高大一人十分矮小但步履确极为快直向黄元奇扑了过去。 这时那蓝衣少女和灰衣少年伸手抓起了面前的兵刃奔向两个青衣人高声说道: “别伤害我爹。” 那高大的青衣人冷冷说道:“我是你的三伯你爹爹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我们一定要把他带走奠祭于你二伯父的灵堂之前上一代的恩怨和你们作晚辈的没有牵缠你们别管这些事。” 那矮子却对坐在木椅上未动的中年妇人抱拳一揖道:“这一位是黄四嫂吧!” 中年妇人点点头道:“不错你是老五。” 矮小青衣人点点头道:“五弟李文。” 中年妇人叹息一声道:“无奇和我谈过你们兄弟之间情同骨肉。” 李文道:“是的!我们五人义结金兰生死同命但却未料到四哥竟然会害了二哥。” 中年妇人道:“他为这件事痛苦了很多年曾经和我谈过准备自行投到大哥那里任凭处置那时间因为儿女还小我也极力反对如今儿文都已经长大了你们带他去吧也可偿了他的心愿。” 李文抱拳一个长揖道:“嫂夫人深明事理小弟佩服得很。” 中年妇人道:“我不过是听他的嘱咐罢了怎敢当兄弟称赞。” 李文道:“嫂夫人情唤回两位侄儿女免得他们护父心切和三哥动手三哥武功刚猛一旦伤了侄儿女那就叫我们不安了。” 只听那高大汉子怒声喝道:“我要你们退开你们是听到没有?” 灰衣少年和蓝衣少女齐声说道:“不论你是什么人但也不能伤害我爹。” 高大汉子双手突然伸出疾如星火一般点中两人的左臂只听拍的一声两人手中的单刀全都落在实地之上。 高大汉子冷冷说道:“你们不是三伯的敌手要报仇去苦练十年再找三伯报仇不迟。” 那端坐未动的中年妇女接道:“三伯伯放心元奇不准他们学武练的三手两脚也都是用作强身之用如是元奇要传他们的武功这么大了也该有点成就了。” 高大汉子双手齐出点了那少年、少女的两处穴道道:“弟妹我先点他们两处穴道手法很轻不会伤害他们老四的醉债算清之后你还是我们的好弟妹对这两个侄儿女我们也会有一个交代。” 中年妇人一闭双目道:“元奇已经等了二十年你们带他去吧!” 那蓝衣少女、和灰衣少年都被点了穴道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瞪着双目望着那高大的汉子脸上是一片哀求之色。 那高大汉子右手一伸抓向黄元奇。 黄元奇早已被黑衣人点了穴道一直静坐不动。 秋飞花看至此处突然飞身而起一跃到那高大汉子的身后冷冷说道:“放下。” 高大青衣人霍然转身目光一掠秋飞花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淡淡一笑答非所问的道:“你是大河五义中的老三?” 高大青衣人道:“是!铁拳君子纪平。” 秋飞花道:“你们兄弟的事我们这局外人本来可以不管不过此刻情势不同。” 纪平道:“在下瞧不出此刻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 秋飞花道:“茶棚外面集聚的高人很多就算黄元奇肯随你们同往你们也无法带他离此。” 纪平道:“有这等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了?” 秋飞花道:“就拿区区说吧!阁下要想闯过我这一关只怕就不太容易。” 铁拳君子纪平仰天打个哈哈道:“阁下如此口气定然是江湖上大有名望的人物了?” 秋飞花道:“不敢当区区么?只不过一个江湖浪子罢了。” 纪平道:“阁下和他们五人是一伙的了?” 秋飞花道:“在下不敢高攀。” 李文突然一侧身拦住了秋飞花道:“三哥夜长梦多你带四哥走这小子有我对付。”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在下是一片好意你们兄弟一场应该彼此相知很深才对在下看法黄元奇不像是下手谋杀义兄的人诸位何不平心静气的谈谈。” 李文道:“我们有物为证这件事我们已查了很多年用不着再查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如是在下不许诸位带走黄元奇呢?” 李文道:“那就要凭藉你的真实武功了。” 秋飞花道:“那很好只要用武功就能够决定阁下就请出手吧!” 李文右手一探抓向秋飞花右腕。中说道:“这件事本和阁下无关……” 秋飞花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最好战决先把对方制服避免闹出流血惨剧。” 心中念转右拳平平的迎了上去。 李文冷哼一声暗道:“好小子想和我硬拼掌力。”反抓一掌拍了过去。 两人的掌力将要触接之时秋飞花右手突然一翻五指疾如星火扣住了李文的右腕脉穴。 李文未料到一招交接就被人扣住了脉穴。 其实秋飞花这一招变化并未十分奇奥只是拿捏的分寸、时机恰到好处李文在出乎意外之下竟然受制。 铁拳君子纪平放下了黄元奇大喝一声疾向秋飞花冲了过来。 秋飞花五指一点李文劲力顿失;微微用力一带把李文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冷冷说道:“阁下如是不想要这老兄之命那就只管出手。” 纪平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出手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秋飞花脸上是一片激忿之色。 秋飞花气聚丹田大声喝道:“住手。” 这时铁伞君子手中铁伞的奇奥招术早已把五个黑衣人全都圈人一片浓密的伞影之中有如一片浓云遮目五个黑衣人手中执着单刀横斩竖劈完全没有了章法。 如若铁伞君子存了伤害几人之心只怕五人早已死于铁伞之下。 听得秋飞花大喝之声铁伞君子陡然收起了铁伞。 五个黑衣人已然累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搏战杀击解决不了纠纷诸位何不坐下来谈谈?” 铁伞君子王道同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阁下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秋飞花道:“不敢当在下只不过运气好一些罢了。” 铁拳君子纪乎吼道:“老大这小子横里插进手来分明是未把咱们兄弟放在心上大河五义从不找事但也不能如此啊!” 王道同道:“老五现在他的手中咱们能不管他的生死吗?” 纪平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难道咱们要听他皈诈诡不成。” 王道同不再理会纪平目光却转到秋飞花的脸上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秋飞花道:“在下希望你们四兄弟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书术君子黄元奇不像逆伦杀兄的人这中间也许有什么原因?” 王道同叹口气道:“金兰兄弟自相残杀实是人间惨事老实说在下内心的痛苦有如利刃搅腹不过老四罪证明确我这作大哥的如若放手不管如何对得住二弟泉下阴灵。” 秋飞花道:“王兄你可曾和黄元奇仔细地谈过这件事?” 王道同微微一怔道:“这倒没有?” 秋飞花道:一这就是了你既然未和他谈过详情怎可断言黄元奇就是杀兄的凶手?” 王道同道:“他畏罪逃走我们追寻了二十年才找到他如何有机会和他详谈。” 秋飞花道:“你们义结金兰以你这做老大的看法黄元奇是不是杀兄逆伦的人?” 王道同道:“照他平日的为人而言实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他杀了老二那是不会错了。” 秋飞花道:“你未听黄元奇的解说怎能如此武断?” 王道同道:“第一老二心脏要害上有他的雕刀第二他如不是凶手如何会心虚逃走?” 秋飞花道:“一个人的性情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如若黄元奇自己也无法肯定他是不是凶手似乎是只有先行逃走一途了。” 铁拳君子组乎叫道:“不是他你说还有谁?” 秋飞花冷冷说道:“这就要我们费些精神去查明白了!” 纪平道:“查明?如何一个查法事情过了二十年!” 秋飞花道:“因为事情过了二十年你们就宁可再错杀一个四弟么?” 纪平道:“我们看到了证据我们很快的赶到了现场难道还不如你清楚么?”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有很多不太用心的人就算他亲自看到的事也一样搞不明白。” 纪平怒道:“你……你敢藐视我?” 王道同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三你静静我觉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很有道理咱们一直没有给四弟一个辩说的机会咱们应该先听听他的说法才对……”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接道。“请教小兄弟的大名上姓?” 秋飞花望了五个黑衣人一眼道:“兄弟姓秋小名江湖人知晓不多不提也罢。” 王道同道:“原来是秋少兄……” 目光一掠黄元奇道:“老四你说说拥一天的经过为什么杀了老二?” 黄元奇端坐不言。 秋飞花道:“他被人点了穴道。” 王道同道:“老三解开他的穴道。” 纪乎一脸激忿之色但却又不敢不听王道同的话依言行了过去伸手拍活了黄元奇的穴道。 黄元奇轻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子对着纪平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见过三哥。” 纪平冷哼一声未理会他。 王道同道:“老四你仔细说说那次经过你为什么在你二哥的前胸要害上刺了一刀?” 黄元奇苦笑一下道:“我吃醉了酒为一件事和二哥起了争执……” 突然觉了李文脸上痛苦之色转身对秋飞花行了一礼道:“这位兄弟请放了我五弟我们兄弟的事不敢有劳别人插手。” 秋飞花哦了一声放开了李文。 李文舒展一下双臂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退到了一侧。 黄元奇黯然接道:“当时也不知为了什么?我只觉一股怒气由胸中泛了起来拔出刀子在二哥前胸刺了一刀。” 王道同道:“武功以修身为上咱们都不如老二你一刀如何能杀死他?” 黄元奇道:“事实不是杀死了?也许我那时出刀太快也许二哥也有了醉意被我一刀刺中了要害当场死亡。” 王道同道:“孽债孽债老二如是没有醉意你就是刺他十刀八刀也一样刺不中他。” 秋飞花目中神光一闪接道:“大河二义的酒量如何?” 王道同道:“有豪饮千杯之量。” 秋飞花道:“书术君子黄元奇的酒量如何?” 王道同道。“老四号称书术满肚子学问以外还善于雕塑、书画、烹饪、金石无所不精更妙的是他善于品酒但却并不善饮。” 秋飞花道:“那是黄元奇的酒量不如二哥甚多了。” 王道同道:“单以酒量而论老四输于老二甚多。” 秋飞花道:“他们兄弟之间酒量差距极大如若对坐而饮黄兄酒醉那二义怎的也会酒醉呢?” 王道同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是未曾想过。” 黄元奇霍然站了趄来但他很快又坐了下去长叹一声垂不语。 纪平道:“是啊!老四醉了。二哥怎的会醉咱们兄弟之间只有我还可和老二勉强一拼酒量。” 秋飞花道:“纪兄如是你那二哥未醉黄元奇能不能刺中他一刀?” 纪平道:“如是暗算计自然可能老二绝不会防备四弟对他下手。” 秋飞花道:“适才在下听说二义心脏要害中刀是迎面利入前胸的?” 纪平道:“是!老四的雕刀……由前胸正面利入直中心脏一刀致死。” 秋飞花道:“那证明了不是暗算。” 铁拳君子纪平一皱眉头道:“这个么?确然是有些道理了!” 秋飞花道:“纪兄似乎是想明白了?” 纪平叹口气道:“这件事虽然是有些不对只可惜这些年来。我们都没有想到。” 秋飞花道:“现在犹未晚。” 铁伞君子王道同突然接口说道:“这么多年来老二虽然不是死在老四的手中但埸中只有他们两人老四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拔刀刺出事后又弃刀而逃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我生也晚无缘见过二义士诸位是和他长时相处对他的武功、为人了解的十分清楚了。” 同道:“自然我们兄弟相处许多年彼此之间。都知道的很清楚了。” 飞花道:“那时黄元奇的武功和他二哥相差是否有很大的距离?” 王道同道:“此刻我不知道老四有些什么成就但二十年前他和老二的功夫确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秋飞花道:“王大侠黄元奇武功既不如他二哥酒量相差的更远如何能迎面一刀把他刺死?” 王道同道:“但这是事实已经刺中了。” 秋飞花道:“事实的中间是否还有隐情呢?” 王道同道:“这个么?只有老四能够解释了。” 秋飞花目光转注黄元奇的身上道:“黄兄这件事不但关系着你的清白而且还关系二义士的沉冤希望你能把当时的经过据实说出来?” 黄元奇道:“我出刀一击杀死二哥不但罪证明确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黄兄你只要据实把经过说出来就是咱们不要你编织什么谎言。” 黄元奇道:“事情简单得很我们饮酒时起了争执而且十分激烈我在忿怒之下。 拔刀刺出想不到竟然会一刺刺中他的前胸要害……” 秋飞花道:“想想看你那位二哥还手没有?” 黄元奇沉吟一阵道:“他好像伸手封挡了一下只不过没有封住。” 秋飞花道:“二义士的武功强你很多怎么封不住你的一刀。” 黄元奇道:“这个么?确有些奇怪就二哥的武功而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把我制住……”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也许他想不到我这个作兄弟的会出刀杀他。” 秋飞花道:“问题在你怎能杀得了他?”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是有些可疑了照说我就是用一把剑也杀不死二哥怎么一把雕刀就伤了他的命。” 秋飞花凝目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毛病会不会出在酒中?” 王道同道:“对!出在酒中!很可能出在酒中。” 秋飞花道:“如若有人在酒中下了一种使人失去控制的药物很可能是造成一件惨事的原因。” 王道同道:“唉!这话倒也有理四弟一向是位腹有诗书的谦和之人怎会一下动刀?” 纪平道:“老四你那柄雕刀一向放在雕塑房中那一天怎会带在身上?”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连我他不清楚了我心中忿怒一伸手就抓住了常用的雕刀刺去。” 秋飞花道:“你们在什么地方喝酒?” 黄元奇道:“我们大厅之中。” 秋飞花道:“平常日子里你那雕刀可能放在大厅之中么?” 黄元奇摇摇头道:“绝不可能!” 秋飞花道:“但事实上你是在大厅之中抓起一把雕刀杀了你的二哥?” 黄元奇道:“哦!”凝目沉思不语。 秋飞花道:“你们饮酒之处是什么人的家庭?” 黄元奇道:“是二哥家的也是我的寄宿之处。” 王道同道:“老四沉醉雕塑之中还没有成家老二就在宅院之中摆出了一座幽静跨院作为老四的起居之处唉!我们兄弟道义当先老二为老四化了不少的心血不但替他布置了舒适的起居之室和藏书万卷的书房而且还替他建了一座专以雕塑用的房屋里面应用之物一应俱全。” 秋飞花道:“问题出在什么人的安排?什么人会在酒中下毒?” 纪平道:“问题就在此地二哥的宅院中没有外人而且二哥待人宽厚上下人等也对他恭敬无比。” 秋飞花道:“这就是最大困难了事隔二十年早已物是人非就算留下一点痕迹也已经早毁去了。”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不过这件事不妨向他们最亲近的人想想什么人能在酒中下毒不为人知。” 纪平突然失声叫道:“二嫂……” 黄元奇呆了一呆道:“二嫂这怎么可能呢?” 纪平冷冷说道:“有什么不可能……” 黄元奇接道:“二嫂人贤淑怎会在酒中下毒呢?” 纪平接道:“贤淑?你住在他的家中二哥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件事情罢了。” 黄元奇道:“这个小弟竟然全不知晓。” 铁伞君子道:“老三不可信口开河你二嫂已经是未亡人的身分你怎能这样对她无礼?” 纪平一躬身道:“老大不是小弟信口开河实在是因为二哥曾经和小弟谈论过此事。” 铁伞君子王道同哦了一声道:“有这奇事你二哥和你谈些什么?” 纪平道:“有一次二哥一个人在喝闷酒刚好小弟到他那里和二哥对饮起来我们两个人一口气喝了十斤老酒二哥有了五成醉意小弟也有了六分醉意二哥忽然一掌击在木桌上只震得杯盘横飞……” 黄元奇接道:“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大的脾气?” 纪平道:“二哥说男子汉大丈夫受制于妇人之手真是生而无欢。” 王道同道:“他怎么没有和我谈过?” 纪平道:“也许他不好意思吧!如若那一次他没有几分酒意只怕他也不会告诉小弟了。” 王道同道:“说下去你二哥英雄怎会受制于妇人之手?” 纪平道:“这一点二哥没有告诉我只告诉我二嫂是一位外面柔和、内心险的人只怕将来会伤害到咱们兄弟的情义。” 王道同道:“老三你说清楚一些把老二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的说出来。” 纪平沉吟了一阵道:“二哥告诉我说二嫂对老四住在家里这一件事非常的不满意。” 王道同道:“老四终日的读书、雕塑不问别的事情你二哥家财千万难道还在乎老四吃点么?” 纪平道:“不知为什么?二嫂对老四非常的不满二哥为了这件事曾和二嫂吵了一阵彼此之间闹得极不愉快。” 王道同沉声说道:“老四你和二嫂之间可有什么冲突?说实话。” 黄元奇长长叹一口气道:“没有就表面上看二嫂对我很好二哥也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唉!如是小弟是知道了可以搬到大哥的家里去。” 王道同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和老三老五都希望你搬去但却被你二哥强行留住因此我作大哥的也不便开口了。” 秋飞花突然张口说道:“黄兄你那位二嫂对你很好么?” 黄元奇道:“对我不错……” 秋飞花接道:“黄前辈在下想知道你那位二嫂对你好好到什么程度?” 黄元奇道:“这个怎么说呢?” 秋飞花道:“真真实实的说在下希望黄老前辈能够说得很仔细。”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唉!二嫂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那时在下只觉着她是一个长嫂对小弟的爱护现在想来似乎是有些过分了。” 秋飞花道:“这下有些蛛丝马迹可寻了。” 纪牢一皱眉间低声对王道同道:“老大这是……” 王道同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小兄弟咱们只是想找出来老二的死因其他的事不用追查了。” 秋飞花两道目光转注到王道同的脸上道:“你是君子最怕的家丑外扬不过顾虑太多的人很难查出真相但你们很奇怪报仇的观念很深刻却又不肯查明真象找出十分真凶。” 王道同一皱眉头道:“这个……老二已经死了咱们不希望把老二家中之丑张扬出来。” 秋飞花道:“那么?你也不应该找老四报仇对么?” 王道同道:“人怕倒算如是你站在兄弟的立场你应该如何?” 秋飞花道:“如果在下是大河五义的老大我就要追一个水落石出既然是家丑外扬也是在所不惜。” 王道同道:“唉!听起来小兄弟说的倒也有理。” 秋飞花道:“事无因不起浪无风不生如若你们觉着二义的夫人可疑就应该先查一个明白。” 王道同道:“好吧!老四你据实说出来你二嫂对你如何?” 秋飞花道:“黄前辈这些事关系很大我希望你能据实而言。说得越清楚越好。” 黄元奇道:“这要如说起呢?” 秋飞花道:“在下问一句阁下回答一句如何?” 黄元奇道:“好吧!” 秋飞花道:“你那位二嫂对你有过什么示意没有。”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点点头。 秋飞花道:“书读得大多了有些穷古不化说明白她如何示意给你。” 黄元奇道:“我记得那是个明月子夜二嫂突然到了我雕塑书室那时我正在雕塑一座圣女像……” 秋飞花接道:“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圣女像?” 黄元奇道:“一座手执杨柳枝、普施甘露的圣女神像。” 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 秋飞花道:“这座圣女像已经雕塑得很完美了?” 黄元奇道:“那是很用心的一次塑造雕刻得完美异常。” 秋飞花道:“可是你那位二嫂要你替她塑造的么?”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秋飞花道:“当然知道。” 黄元奇道:“不错那是二嫂指定我雕塑的神像连形体和姿态都是二嫂替我描述的……唉!其实那座圣女像根本就不是从考据上得来那完全出于二嫂的构想但从艺术上而言她构想得十分完美。” 秋飞花道:“藉圣女之像暗传情意黄前辈难道就没有感觉么?” 黄元奇道:“当时没有现在才想起来可能她是别有用心因为那是一座几乎全裸的圣女像。” 秋飞花道:“你想塑这座圣女像之前那位二夫人已经和你谈过很多次了?” 黄元奇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谈过了很多次为这件事她到我雕塑室中很多次。” 秋飞花道:“这件事你那位二哥知道么?” 黄元奇道:“知道。” 秋飞花道:“那一座圣女像雕塑好了没有?” 黄元奇道:“完成了十之七八我才觉了一个隐密当时不想把它毁去但又怕太伤害到二嫂的心所以就把那一座未完成的塑像停止了。” 王道同呆了一呆道:“为什么不把它完成却又要把它停止?” 黄元奇道:“大哥那座圣女像不是圣女而是二嫂……” 纪平接道:“什么?是二嫂?” 黄元奇道:“是!有一天天气很热我坐在庭前的一株榕树下面乘凉二嫂穿着一身薄薄绫衣行了过来唉!在二哥家中住得久了甚不拘礼也忽略了这些小节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穿着一件薄纱直到摆出了那圣女像一样的姿势。小弟才恍然大悟原来二嫂对小弟描述那座圣女像竟然是她本人不但面貌一样连身材也是一样!” 纪平道:“原来如此。” 黄元奇道:“小弟觉之后一时大为失常大叫一声奔回到雕塑室中正想毁去那座像二嫂已及而至喝令小弟住手当小弟觉二嫂的脸色不对只好把那座塑像交了二嫂不过我告诉她我的手艺只能雕塑到这样一个境界为止从那次之后小弟就尽量逃避不再和二嫂见面有一次她敲打我雕塑的室门足足过了顿饭工夫之久小弟由窗缝中愉看仍是二嫂我一直未作理会直到她含忿离去。” 秋飞花道:“以后呢?” 黄元奇道:“以后我一直避着她。”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道同的上道:“王前辈事情定不是很清楚了?” 王道同道:“就算这些都是真实但这也不能够证实了就是我那位二弟动的手脚。” 秋飞花道:“至少她比黄前辈的嫌疑大些。” 王道同道:“老四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大哥。” 黄元奇道:“两位兄长和五弟一直没有给我解说的机会。” 纪平回顾了王道同一眼道:“大哥老四说的也是咱们一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黄元奇苦笑一下道:“三哥别怨大哥这些年来小弟就从没有想通这件事就算三位给我解释的机会小弟也不知从何处开口你一直还会认为是我杀了二哥……” 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一直到这位小兄弟再三提示之后小弟才想到了这些往事。” 王道同道:“这么说来凶手是你们那位二嫂了?” 纪平道:“不会错了大哥。” 黄元奇道:“不!三哥咱们没有正确证据之前不能轻易诬赖二嫂。” 王道同道:“老四这些事!你可敢和你二嫂对质么?” 黄元奇点点头道:“自然可以。” 王道同道:“好!咱们现在走吧!” 黄元奇道:“大哥、三哥再给小弟三天的时间好么?” 王道同道:“你如不是凶手咱们谈过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如若你是真凶自然由你抵命。”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大哥不是小弟推拖这样走!我们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离去他们不会放过小弟更不会放过两位兄长和五弟。” 纪平回顾了五个黑衣人一眼道:“就凭他们这五个人么?” 黄元奇道:“他们的人手众多对小弟监视重重咱们走不出十里路。” 王道同道:“三天后他们仍不肯放走你呢?” 黄元奇道:“我替他们赶制一件东西再有三日内就可以完成了那时小弟要求他们放我离去。” 王道同道:“他一定会同意么?” 黄元奇道:“不同意也不行我会想办法要他同意他如不同意那就只好威胁他了。” 王道同道:“你如何威胁他?” 黄元奇道:“我逃离二哥家门之后一直就受着他们的保护……” 王道同接道:“他们为什么对你保护得如此周到?” 黄元奇道:“因为他们要我替他们完成两件事物!” 秋飞花道:“什么事物?” 黄元奇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这些事物本来不可告人不过你免去了我们兄弟一场搏杀这份恩情在下倒是不能欺骗你了。” 秋飞花笑一笑未置可否。 黄元奇道:“一个是翠玉雕品?另一件是修补绢画?” 秋飞花心中一动道:“翠玉雕品?修补绢画?” 这似是搔到了黄元奇的痛处只见精神一振道:“严格点说那一个翠玉的雕品也不是一般的雕刻名家所能下刀至于修补的那幅绢画那就更难着手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黄元奇道:“先说那一件翠玉雕品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饰物而是一件需要经过估算的东西所以下刀之前必先有一番计较。” 秋飞花道:“哦!听起来深博精奥叫人莫测高深。” 黄元奇道:“再说修补那一幅绢画吧更非一般的画师能够着手!” 秋飞花道:“为什么?” 黄元奇道:“那不但要有精密的推敲、思考而且还要有渊博的学识这几样缺一不可。” 秋飞花道:“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黄元奇道:“十八人像图其实除了那些人像之外有山有水当年那画这幅画的人确也用了不少的工夫。” 秋飞花道:“黄兄那些人物像都是画的什么人物?” 黄元奇道:“很多种不同身分的人有僧有道有肥有瘦还有两个女人。” 秋飞花道:“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黄元奇道:“一个六十以上的老娘一个十**岁的少女。”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那一件翠玉雕品又是什么呢?” 黄元奇道:“是一座宝塔一座十三层的宝塔。”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人一肚子学问一手好技术但却毫无心机。”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只是一座翠玉塔那就没有什么可奇之处了?” 黄元奇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翠玉宝塔每一层中都有人物、山水。整个的玉塔高不过半尺雕刻并非大难但那每一层中的人物山水雕起来。就有些困难了……”脸上泛现出一片神往欢愉的神色接道:“但那也并非太难困难的是那每一个人物都有一定的距离每一层中要雕出那么多的东西如是计算不好不是那距离算错就是少雕刻一件事物。” 秋飞花只听得心中大感奇怪缓缓说道:“每一层雕刻的人物图画都是一样么?” 黄元奇摇摇头道:“不一样。” 秋飞花道:“有什么不同之处?” 黄元奇道:“由一层到十二层都是山水人物但十三层上却是雕刻出十三只飞鹰。” 秋飞花道:“飞鹰图?” 黄元奇道:“是!飞鹰图十三只鹰十三个不同的姿势都是展翼飞翔。” 秋飞花道:“那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黄元奇道:“不容易不过难不住我我已经把它完成了。” 秋飞花心中微微震动飞鹰图已落南宫玉真之手……而且已被她解开隐取出了图中藏有的武功此刻正枯坐禅关苦练那飞鹰图的武功目下寒玉佩用处。还未完全明显这位书术君子却又雕刻了一座玉塔飞鹰图补一张十八人像图这又代表了什么? 一个统率着无数高手的庞大武林组合又怎会把时间耗费在这样一座玉塔和图画之上。而且下了这大的工夫耗去光阴十几年呢? 愈想愈觉着个中情势诡密必有内情但以秋飞花的智慧究竟无法想出一点眉目出来。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黄前辈那座玉塔可已经交给那组合了?” 黄元奇道:“没有我收存的很机密任何人也无法找到。” 秋飞花道:“那一幅十八人物图画是否已经补画完成了呢?” 黄元奇道:“还没有不过我想再有一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了。” 秋飞花道:“那是说那一幅人物图就在附近了。” 黄元奇点点头道:“是!” 秋飞花好奇之心大动道:“那是一幅古画?” 黄元奇道:“我已经修补了十之**再有一天的工夫大概就差不多了。” 秋飞花道:“黄前辈在下希望看看那人物图不知阁下的意思如何?” 黄元奇道:“这个恐怕是有些不妥当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 黄元奇道:“因为这幅图是别人交给我的而且人家再三的告诉我不许任何人看到所以这一点在下不能作主。” 秋飞花道:“哦!不过这不是一件重大的事只要你阁下答应了咱们就可以看到那幅图。” 黄元奇道:“我想这件事在下不便作主这一点希望你小兄弟多多原谅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 黄元奇道:“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们个姓名。” 秋飞花道:“在下姓秋深秋的秋小名飞花。” 黄元奇道:“原来是秋少兄今日多蒙秋少侠仗义相助免去我们一场手足相残的搏杀在下是感激不尽了。” 秋飞花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觉着阁下这样的君子人物不会谋杀义兄。” 黄元奇道:“事实上是我杀了义兄不论我是中了毒还是我受了暗算但我亲手把雕刀利入了二哥的前胸这一点是不会错了。” 秋飞花道:“不错是你把一把雕刀刺入二义的前胸不过那是在一种不自主的状况下……” 黄元奇叹息一声接道:“我知道……但我拿起了刀自然就是凶手这一份痛苦不是我所能忍受所以我愿意担负起这份责任也愿意承受这一份惩罚。” 秋飞花道:“应该受惩罚的不是你就算你死了也不能使你那位二哥暝目。” 黄元奇口齿动欲言又止。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件事目下似乎是由不得你一个人作主了。” 王道同道:“这位秋兄说的有理目下似乎是已经由不得你作主了我们应该去找你那位二嫂对质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秋飞花道:“王大侠诸位是否已经答应了?” 王道同道:“答应什么?” 秋飞花道:“三天后诸位来此地。” 王道同道:“这个吗若四我再问你一句三天时间够么?” 黄元奇道:“够了很充足的时间。” 王道同道:“好!大哥再相信你一次咱们也不用在后面菊花井旁见面了三日后是中午时分我们再来此地见你。”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接道:“好!三日后中午之前小弟一定安排好身后之事在此恭候诸兄长的大驾。” 王道同道:“就此一言为定。” 回顾了纪平和李文一眼道:“老三、老五咱们走吧!” 转身向外行去。 黄元奇一抱拳道:“大哥、三哥好走!小弟不送了。” 王道同苦笑一下道:“老四你要守信用啊!” 黄元奇垂说道:“小弟活着人必在此死了体在此大哥、三哥、五弟可以放心去了。”王道同叹息一声未再说话转身而去。 望着王道同等远去的背黄元奇长长叹息一声黯然泪下。 秋飞花笑一笑道:“老前辈不用悲苦了重要的是善后准备。” 黄元奇道:“善后准备?” 秋飞花道:“是啊!三日时间弹指即过老前辈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妻儿话别还要补上那些未完的图画。” 黄元奇道:“说的也是啊!我得先去瞧瞧那幅画。” 举步向外行去。 五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紧随在黄元奇身后而去。 茶棚中只馀下了黄夫人和那灰衣少年及蓝衣少女。 带着羞意的微微一笑蓝衣少女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前道:“秋大哥原来你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小妹还自作聪明的要存心保护你真是不自量力。” 秋飞花道:“不论如何姑娘那一份盛情在下是感激不尽。” 蓝衣少女黯然一笑道:“秋大哥对爹爹的事……我们是一无所知爹和娘都没有仔细的告诉我们。” 秋飞花道:“现在。姑娘是否知道了?” 蓝衣少女道:“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秋飞花道:“姑娘作何打算。” 蓝衣少女道:“听到我娘的一番话我才知道大概的情形希望你能救救我爹。” 秋飞花道:“别人要伤害他我可以挺身而出但如他自己要死我有什么能力救他?” 蓝衣少女道:“秋大哥你帮忙到底俗语说的好救人救活你既然救了我们总不能中途放手不管啊!” 秋飞花道:“哀莫大于心死令尊的心早已死了但他酷喜书画、雕塑见到了那美玉、名画忍不住心中的惊喜这些年他能苟安偷生的活下去就是为了补完那一幅名画的心愿。” 蓝衣少女道:“这么说来你没有办法救我爹了?”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实在没有办法效力。” 蓝衣少女黯然一叹道:“秋大哥你忍心让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就此拆散么?” 秋飞花道:“在下很愿意帮忙不过我只能帮你们拒挡外敌却无法解去令尊心中之憾。” 黄夫人突然叹一口气道:“这位秋相公你不用费心如若拙夫不查明这件事绝不能安心活下去你就是能救了他的命却无法挽回他的心他活着也很痛苦。” 秋飞花道:“如是他证明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凶手呢?” 黄夫人道:“这个我地无法预测拙夫胸罗太博有如汪洋大海所以他的想法和做法大异常人我虽是他的妻子但我对他却谈不上什么了解……” 目光扫掠了那灰衣少年和蓝衣少女一眼缓缓接道:“他们兄妹两人虽然算不上人间美材但他们也不能算笨不论读书、习剑大概都还可以应付但元奇既不准他们读书也不要他们练剑只是传授他们一些坐息、吐纳之术几招防身的把式他说田园乐、菜根香平安是福只有这样但先决条件是要女子无才男子无艺只有无才无艺的人才能够安贫乐道。” 秋飞花道:“黄前辈胸罗太博见解人有很多见解恐非咱们所能了解不过像黄前辈这样一身绝艺如若失传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只听一声长叹传了过来道:“不可惜就算我有传艺授业之心他们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了。” 秋飞花转眼看去不知何时黄元奇已悄然行入了茶棚之中。 淡淡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老前辈令郎、令嫒都是极具才智的人:如此老前辈能够细心传授他们二位不难得承衣钵。” 黄元奇摇摇头道:“不容易呀!秋少兄这不但要具有无上智慧而且还要有着无比的耐心和毅力小儿小女都不是这样的人才如是我要勉强传授他们只怕是画虎不成反成犬了。” 秋飞花心中一动笑道:“老前辈在下有这份能耐么?” 黄元奇端详了秋飞花一阵摇摇头道:“你有一副很好的练武骨骼也具有无上的才艺只是你还无法学老朽这点才艺。” 秋飞花道:“老前辈说的不错晚辈也自知没有这份才能。” 黄元奇笑一笑道:“秋少兄是明理的人想必不会生老朽的气的。” 秋飞花道:“晚辈不敢。” 黄元奇肃然说道:“读书如痴受艺成僻外拙内慧才华不着形色的人才适合学老朽这点才艺。” 秋飞花道:“哦!” 黄元奇接道:“除非天纵奇质。人与人之间智、愚相差都极有限。像老朽这点手艺必需要全神贯注稍有分神就可能差之毫厘谬误千里自然你还得有一点与生俱来的才慧气质。” 秋飞花道:“想不到啊!书画雕塑竟也有如此深的学问。” 黄元奇道:“何止是学问而且还要功力但更重要的乐此不疲的毅力。” 秋飞花突然想起了东方雁再三称赞他的妹妹忍不住说:“老前辈世间有没有天纵奇质?” 黄元奇笑一笑道:“也许有吧!不过在下还没有见过。” 秋飞花道:“老前辈对相学命理方面是否也有成就?” 黄元奇道:“我对相稍有涉谈不上什么成就。” 秋飞花道:“老前辈可否一相晚辈呢?” 黄元奇道:“老朽读了一肚命理但却从未和人谈过命相但不知是否能看得准。” 秋飞花道:“那就用晚辈开试一下。” 黄元奇双目神奇在秋飞花脸上端详了一阵突然长叹一声道:“相君一生如剑出匣光芒四射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仍然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老前辈大丈夫是祸不是福老前辈有什么预见但请说出来就是。” 黄元奇道:“唉!这个……老朽多多想想如何?”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晚辈这份相貌似是十分复杂了。” 黄元奇道:“不错阁下之相正中有奇奇中有泛桃花老实说……老朽现在几乎无法肯定你是好人或是坏人?” 秋飞花心中也不禁微微震动但他表面上却保持完全的沉静淡淡一笑道: “晚辈的相真是这样复杂么?” 黄元奇道:“这就要靠经验了所谓阅人多矣!在下只能从相书论断可算得全无经验定然也未必准确灵验了。” 秋飞花道:“就大体上说晚辈是坏人?还是好人?” 黄元奇道:“你骨骼清奇一脸正气只是才华外溢有些精灵应该不是坏人。”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也可以放心了。” 黄元奇道:“不过你桃花带煞近不得女人这一点老朽就想不通了。” 秋飞花道:“多承指教晚辈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只听那蓝衣少女黄玉卿说道:“人家秋相公救了咱们连一声酬谢也没有爹反而说起人家的不是了。” 黄元奇道:“我没有很肯定的说他是坏人啊!” 秋飞花笑一笑道:“黄姑娘令尊指点在下的迷津在下是感激不尽姑娘不用多心。” 黄元奇哈哈一笑道:“秋少兄老夫虽明相理但却从不曾替人看过这一点。 对阁下这等奇相最好别听老朽胡说八道。” 秋飞花肃然说道:“老前辈语含禅机给飞花不少的明教。” 黄元奇目光转注到黄夫人的身上脸上是一片凝重之色道:“夫人三天时间弹指即过我可能忙得连和你话别的时间也难抽出来。” 黄夫人凄凉一笑道:“对这件事我已经准备了十几年你放心去忙你的吧!等你一走。我就会照你的意思去办带着儿女们安居田园我会把他们教养成一个很好的农夫、很好的村妇。” 黄元奇道:“咱们开了这些年的茶棚我想他们都已经适应了这些生活农村乐、山花芳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会过得平平安安的。” 黄夫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黄元奇突然叹息道:“夫人后半世孤枕寒念也够你苦的了。” 黄夫人道:“我很知足近二十年的快乐生活上天对我的赐给够厚了。” 黄元奇脸上泛起一抹凄苦的笑容道:“那就重托夫人了。我会尽力而为使咱们夫妻再多一次话别的机会。”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接道:“秋少兄你坐坐老朽先告退了。” 秋飞花道:“老前辈尽管请便。” 黄元奇未再多言转身跨步而去。 秋飞花望望黄夫人拱手一笑道:“在下告别了。” 黄夫人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黄玉卿缓缓说道:“秋相公你不能走!”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黄玉卿道:“你听到过么?”杀人杀死救人要救活“这句话?”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还不大明白姑娘的意思。” 黄玉卿道:“我爹含冤了二十年今日一见你就被你找出了原因这一点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 秋飞花道:“江湖伸手管事算不了什么姑娘请不要放在心上。” 黄玉卿道:“我爹不但不是杀人凶手而且也是被害人只不过二伯父死了他还活着为什么要我爹偿命。” 秋飞花道:“这个如能查明了令尊确非凶手自然不该由他偿命。” 黄玉卿道:“可是你一走我爹就非死不可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呢?” 黄玉卿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等候三天反正只耽误你三天时间等我爹这件事有个结果。你再离开。” 黄夫人道:“玉卿人家秋相公偶然路过此地能伸援手拨去了你爹蒙冤的云雾替你爹开拓了一条生路人家已经尽了不少的心力咱们岂能再麻烦人家。” 秋飞花道:“在下江湖游荡实也没有什么要事如是诸位觉着在下留在这里对事情还有点帮助在下可以留此三天。” 其实他内心之中很希望留下来看个明白。 就算对方不留他他也要想法子留下来。 但他们一留秋飞花反而端了起来笑一笑接道:“在下暂时告退……” 黄玉卿急道:“你几时回来啊!” 秋飞花道:“明天午时之前在下定然赶到。” 黄玉卿道:“这怎么行?你……” 黄夫人挥挥手道:“玉卿秋相公是信人答应了绝不会失约。” 秋飞花一拱手道:“夫人明鉴。” 飘身退出茶棚。 果然。东方雁早已在茶棚外面等候。 秋飞花还未及开口东方雁已抢先低声说道:“这附近至少有三位武林高手暗中监视着茶棚的举动。”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他们觉了咱们么?” 东方雁道:“我想他们早已觉兄弟就是秋兄在茶棚内的举动他们也看的十分清楚但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举动。” 秋飞花点点头道:“东方兄觉了他们的藏身的地方。” 东方雁点点头道:“兄弟觉了两处地方隐伏有人。”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到后面瞧瞧去吧!” 东方雁道:“瞧什么人?” 秋飞花道:“目下的情势十分诡异似乎有很多种的势力在这片荒野的土岗上冲突但目下似乎还未到时机。” 东方雁道:“唉!看来以南阳府为中心的方圆数百里的地面上到处都存在着冲突到处充满着杀机。” 秋飞花一面举步而行一面缓缓说道:“东方兄茶棚中的经过你听得很清楚了。” 东方雁点点头道:“听到大部分。” 秋飞花低声道:“飞鹰图已分别落入了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和金牛宫的手中本来咱们还未觉得什么?但事后想来南宫姑娘处置这件事确实很费心机把飞鹰图分交在两个完全不同组合手中使他们一时之间还无法觉其申的隐。奇怪的是那黄元奇雕刻的一座玉塔竟也有十三只飞鹰……” 东方雁接道:“秋兄的意思可是觉着那玉塔上雕刻的十三只飞鹰和飞鹰图有所关连么?” 秋飞花道:“不错兄弟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如是我料断不错这黄元奇一直在那庞大神秘组台的保护下花了十几年的工夫让他雕刻了一座玉塔武林中人不大可能会为了一件艺术品花去了这样大的工夫。” 东方雁道:“对!想一想确然有很多巧合之处。” 秋飞花道:。“咱们对飞鹰图了解的大少所以无法拿来和那座翠玉塔上的十三只飞鹰比较一点如是细心一下我相信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只有找南宫表姐才能解决了。” 秋飞花道:“至少南宫姑娘会比咱们知道的多一些。” 谈话之间人已进入了五岳庙。 秋飞花停下脚步四顾了一眼但见正殿巍峨廊房相连这座庙虽是建在这坐荒凉的土岗之上但规模却是不小想来当年此庙建之初定是香火鼎盛的大庙曾几何时只落得香火零落徒具规模了。 东方雁道:“这座古老的大庙加上这座荒凉的土岗这地方偏偏又是南北必经之路过往旅客又在伦觑他这就成了一个很复杂的环境。” 秋飞花道:“听说这座五岳庙中住的人十分复杂东方兄是否瞧过?” 东方雁道:“没有瞧过。” 秋飞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东方兄咱们小心戒备到后面瞧瞧去。” 东方雁道:“到后面瞧什么?” 秋飞花道:“我无法具体的说出什么但这大殿之后住着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东方雁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两个年轻人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所谓“出生之犊不怕虎”越过大殿果然现了一座小小的平房。 这时已是三更刚过时分那小*平房中已无灯光一片黑暗两扇木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那小*平房中住着一位怪人也可能是一位息隐于此的武林高手咱们进去见他时要多忍耐一些。” 东方雁点点头道:“万事有秋兄作主兄弟不讲话就是。” 秋飞花行到了木门前面轻轻用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 可见那扇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外面很黑室中更暗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也看不到室中桌物。 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有人在么?” 只听平房一角处传过来一个尖冷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后进晚辈秋飞花。” 尖冷的声音道:“老夫不认识你快给我滚出去。” 秋飞花道:“晚辈是受人之托而来。” 尖冷的声音道:“什么人托你来此?” 秋飞花道:“黄姑娘黄玉卿。” 那人沉吟了一阵道:“小丫头专替老天找麻烦快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先来替老前辈报告一声。” 那尖冷的声音道:“那位黄姑娘告诉晚辈说如是有人要杀晚辈时可以到你老人家这里请求保护。”心中却是暗暗震骇忖道:“这室中如此黑暗他竟然能瞧得这样清楚单是这一份目力就强过我们甚多了。” 原来秋飞花凝聚了目力也只能看到那小室一角处有一张不小的木榻。 木榻上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那人的形貌。 那尖冷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温和缓缓说道:“什么人要杀你们。” 秋飞花道:“这个么?现在还不知道。” 那尖冷的声音道:“滚出去现在还没有人杀你们来老夫这里作甚?” 喝声中一股强大无比的暗劲直涌过来。 秋飞花暗中咬牙挥掌一档室中突然卷起了一股强风。 秋飞花仍身不由已被退出门外东方雁也被那一股强风震的衣袂飘飞返到门边。 秋飞花道:“老前辈好雄浑的掌力晚辈领教了。” 东方雁身子一侧疾闪而出。 两扇大开的木门砰然一声重又闭上。 东方雁低声说道:“秋兄这位老人家的脾气好生暴躁。” 秋飞花道:“他的掌力也雄浑得很兄弟硬被他一掌给推了出来。” 东方雁低声道:“咱们认了么?” 秋飞花道:“认啦!不认又能怎么样!” 东方雁道:“咱们要不要再试试?” 秋飞花道:“再试试也是一样人家已经手下留情咱们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紧追在秋飞花的身后缓缓说道:“秋兄咱们并没有败落为什么不再试试?” 秋飞花道:“已经试过了咱们来的目的也就是试试看那位老前辈的武功如何?” 东方雁道:“很奇怪呀!一个人那样高的武功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平房之中?” 秋飞花道:“东方兄江湖上有很多高人他们的行径、作为表面上看起来荒诞不经但事实上他们都是有着一定的用心。” 东方雁道:“秋兄说的是不过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就叫在下想不出他的用心何在了。” 秋飞花道:“兄弟对那座小*平房自然要想但重要的是咱们还要想想这一座五岳庙。” 东方雁道:“哦!在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秋飞花道:“这么说吧!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也许不只是守着那座小*平房而是守着这座五岳庙。” 东方雁道:“秋兄这座五岳庙荒凉、宏大又不怕别人搬走为什么要守在此地啊?” 秋飞花笑道:“这个么?我地无法说得清楚了我只不过就是打个比喻说了。”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笑道:“兄弟明白了他守在此地也许是为守着一件东西也许为等一个人也许为一句誓言?” 秋飞花道:“不错他守在此地为了一种原因但什么原因就非外人知晓了。” 东方雁话题一转道:“秋兄那位黄姑娘要你留下来你好像答应她了是么?” 秋飞花道:“这要问东方兄令妹是否一定会由此地经过咱们如何能守得严密不让令妹漏过去而不自知。” 东方雁道:“是必经之路明天我会在前面路上留下暗记让她在这座茶棚中停留一下勉得错过了会面之机。”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才是重要的事咱们旨在迎接令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耽误这件大事。” 东方雁笑一笑道:“秋兄请留在那座茶棚中吧兄弟在外面走动我想三天之内舍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预她能在三天后午时之前。” 东方雁道:“照时间算后天下午至迟第三天上午可以赶到。”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座五岳庙中目下隐藏了不少的高手所以东方兄最好能谨慎一些。”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在下的意思是在未迎接到令妹之前东方兄千万不要惹事。” 东方雁点点头道:“这一点兄弟尽量的忍耐就是。” 两日时光匆匆而过茶棚中的生意仍然和平常一样的好。 黄夫人承担做厨下的一切事务黄玉卿和哥哥招待过往商旅有时也在厨下帮帮忙。 秋飞花自然也不好意思坐着吃闲饭担水洗碗承担了大部分粗工。 黄元奇自那夜离去之后一直未见回来。 暗中保护黄元奇的那些黑衣人也未再来过茶棚。 秋飞花把自己隐在草棚一角很巧妙的把自己的面目隐遮起来但却能看清楚茶棚中所有的出入之人。 他现有不少武林人物出现但这些人幸好都未惹是生非。 第三天秋飞花特别留心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时间渐近中午一向沉着的秋飞花也不禁焦急起来。 没有东方姑娘的消息也未见东方雁进入茶棚。 但奇的是黄元奇也未回来。 日当正午茶棚外面突然鱼贯行入三个人来。 正是铁伞君子王道同铁拳君子纪平和飞刀君子李文。 黄玉卿快步迎了上来福了一福道:“三位伯伯叔叔请坐。” 王道同四顾了一眼道:“你爹回来了没有?” 黄玉卿道:“没有但爹爹答应回来一定会赶回来三位伯伯、叔叔请坐候片刻侄女去取茶。” 纪平道:“已经到了午时。” 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进来打断了纪平未完之言接道:“大哥、五弟请恕我来晚了一步。” 书术君子黄元奇右手提着一只木箱左手抱着一个黄缎包裹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他来不及拂拭头上的汗水放下手中东西就对着王道同拜了下去。 王道同一挥手道:“快些起来天还未过午时。” 黄元奇一拜起来立时抓起那黄缎包裹和木箱道:“他们不守信用想在途中拦截于我但他们又怕我毁去玉塔、绢画才放我归来小弟一路急赶而回。” 纪平点点头道:“咱们走吧!” 不知道是人为之故或是自然的巧合原本客人正多的时刻此时却没有客人除了大河四义之外茶棚只有夫人和黄玉卿兄弟二人及秋飞花。 秋飞花仍然隐在一道竹壁之后没有现身黄夫人却带着黄玉卿两兄妹行了过来但也只是远远的站在六七尺外冷眼旁观。 这三天来黄夫人费尽了口舌用尽了心机劝说一对儿女摆脱上一代的恩怨除非是黄元奇能消降心中的愧咎他活着比死亡更要痛苦百这些年来他能够活下去是因为那张要修改的绢画和雕刻的那座玉塔吸引了他大部分精力使他无法旁顾。 在母亲眼泪和苦苦的劝说下黄玉卿两兄妹终于答允了母亲的请求。 但黄玉卿内心中对秋飞花却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希望由他的出面能使这件事有一个圆满结果挽救回父亲的性命消去他心中的愧咎重启他的生机。 眼看王道同等一行人进入了茶棚还不见秋飞花现身不禁心中大为焦急。 只听王道同缓缓说道:“老四你还有什么交代的么?” 黄元奇笑一笑道:“没有了。” 李文低声说道:“四哥要不要和四嫂话别一番。” 黄元奇哈哈一笑道:“不用了五弟这十几年二十年来我们一直谈论这件事她心中早已有了很充分的准备。” 李文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低声道:“大哥咱们就这样把四哥一家人活生生的拆散么?” 黄元奇道:“五弟不要胡说八道这些年来对二哥之死我一直未放过心今日正是要我补偿心愿的日子大哥、三哥如是放过了我反叫我心中不安了。” 王道同道:“老二之死咱们不能马虎了事对老四更不能让他含冤不白咱们要把事情查清楚唉!多亏那位秋少兄点穿了个中甚多的曲折这二十年来咱们只知道追查老四一直就未怀疑过你们那位二嫂不知她现在何处?” 纪平道:“好像是还住在二哥故里。” 王道同沉吟一阵道:“好咱们找她去让老四和她对质一下往事。” 纪平目光突然转注到黄元奇的身上道:“老四有一件事为兄想不明白你怎会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开了这么一个茶棚而且亲持操劳不以为奇。” 黄元奇道:“我闲不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到了二哥之死我要忙而且忙得庸庸碌碌才能使我暂时忘去心中的痛苦。” 王道同目光突然转注黄夫人的身上道:“四弟妹不用再开这座茶棚了带着一对侄儿女找一个安适的地方住下我们会全力查证老二的死亡内情如果老四是冤枉的我会把老四完好的交给你但他如是杀死二哥的凶手我这作大哥的也无法袒护他必定要他偿命不过我们会尽全力照顾你和一对侄儿女的生活。” 黄夫人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伯的好意。元奇早有准备他活着就是想以自己的鲜血奠祭于二伯的灵前不过他一直没有想到二嫂的事这件事弟妹不便多言只希望大伯能秉公处理使活的含冤从雪死的能瞑目至于犬子小女不敢有劳诸位伯、叔费心元奇已替他们置了下薄田数千亩茅舍四五间桑树十株男耕女纺足可安度岁月元奇甘是替二伯偿了命他也不希望子女们再和武林中人有所往来……” 黄元奇一皱眉头接道:“夫人怎可对大伯无礼。” 黄夫人黯然泪下拜伏于地道:“大伯鉴谅弟妹失言。” 王道同仰天长叹一声道:“大河五义士个个义气君子同为武林同道称颂、羡慕四弟的书、术才华更是称绝想不到一夕惊变只落得如此下场我这作大哥的领导无方查明了老二的死因之后我会对四弟妹和武林同道们有个交代老四咱们走吧!” 黄夫人缓缓站起身子泪落如雨道:“诸位伯、叔、夫君好走恕我不送了。” 一种苍凉、悲戚的气氛笼罩了整个茶棚连隐在壁后的秋飞花也受了强烈的感染只觉黯然情伤难以自禁。 李文举起衣袖拭去涌出眼眶的激泪低声道:“四哥我帮你提着东西。” 只听一个威重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放下来那不是你一只手能碰的东西。” 这声音突如其来而且有着一种慑人的权威李文触及木箱的双手不自觉的收了回来。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面如黑枣虎目、蚕眉、胸垂花白长髯的长者当门而立。 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胡绸长衫上身罩着一件黑缎子白花马褂足登福字逍遥履背双手而立。 在老者的身侧分站两个青衣童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唇红齿白十分俊秀。 李文本来有一腔怒火但打量过那青衣人一眼之后一腔怒火竟然不能作出来。 其实不止是李文就是王道同、纪平也看得心头震动不已。 轻轻吁一口氟王道同缓缓说道:“阁下的口气如此托大必是武林中很有名的人物不知可否见告姓名?” 青衫人望望王道同一眼淡然一笑道:“你就是大河五义之的铁伞君子王道同么?” 王道同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青衫人道:“这两位是……” 王道同接道:“在下的三弟纪平五弟李文。” 青衫人笑道:“就凭你们三位也敢来对付黄元奇么?” 王道同道:“听阁下的口气想必是下令保护我们四弟的人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你问的大多了……”脸色突然一寒接道:“黄元奇确是在我们保护之下我们不但要保护他不许任何人伤害他而且还要他过得很舒适活得很快乐任何对他伤害的事物我们都不许存在。” 王道同道:“你可知道他也是大河五义中人么?” 责衫人道:“知道他在大河五义中排行第四。” 王道同道:“这就是了我们之间的事不希望别人干预。” 青衫人笑道:“大河五义在老夫眼中只不过是一片浮光掠影不值得老夫丢记忆这件事老夫所以知道江湖道上有个组织被称作大河五义完全是沾了元奇兄的光看在他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们三位早些请吧!” 铁拳君子纪平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怒声喝道:“住口你是什么人说话如此无礼。”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对老夫也敢如此放肆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纪平大喝一声冲了过来道:“在下向不信邪倒是掂掂你有多大的斤两说话如此狂妄。” 呼的一声捣向那青衫人的前胸。 青衫人双目中暴射出冷厉的寒芒但人却站着未动。 纪平的拳头眼看就要击中青衫人的前胸还未见青衫人封架闪避立时一挫腕收回了右拳。道:“阁下怎不还手?” 青衫人冷冷说道:“念你还有一点君子风度饶你一命。” 突然右手一件疾如星火般递出来。 一瞥间纪平觉那是一只赤红如火的手掌。 但觉右臂一麻右肘关节已被人托住。 一股强力涌了过去波的一声纪平被摔出**尺远。 这一跤摔的不轻纪平挣扎两次竟然站不起来。 青衫人又恢复背着手的姿势冷冷说道:“哪一位还有胆量过来。” 李文右手一探由靴子筒中抽出了两把锋利的匕。 王道同大声喝道:“住手!” 大步行了上来。 李文低声道:“大哥还是由小弟先上。” 王道同道:“你不是敌手你三哥的武功高你何止数但他连人家一招也未接你如何能是敌手?” 李文哦了一声向后退去。 王道同手执铁伞缓步向前行去。 他的神情充满着豪壮之气一副慷慨赴义的勇士气度。 青衫人望了王道同一眼大为动容只觉大河五义能在武林中得享盛名武功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当下重咳了一声道:“你也不是我的敌手。” 王道同道:“诚然咱们大河五义中以老二、老三的武功最强老三敌不过你在下也无法是你的敌手。” 青衫人道:“你自知非我敌手为什么还要强自出手?” 王道同道:“一个人和人拚命动手并非只为了胜负之分有些时候明明知道非要伤在对方的手中但也只有全力一拚了。” 青衫人道:“就像你阁下现在这样的处境。” 王道同道:“不错若三伤在了你手中咱们兄弟只有拼命一途了。” 责衫人点点头道:“好你上吧!” 黄元奇突然高声说道:“在下虽然得诸位暗中保护了十几年不过你们主要的作用是为了要我替你们补上绢画雕刻玉塔但如你们伤了我的大哥、三哥别忘了绢画和玉塔还在区区的手中。” 青衫人很冷傲几乎是不愿正眼看人但对黄元奇却是极为客气笑一笑道: “在下是对黄兄帮忙这一点希望你黄兄明白。” 黄元奇道:“我知道不过在下现在已经用不着诸位帮忙了其实就目前的情势而言阁下也用不着帮我的忙了。” 青衫人笑道:“黄兄的意见是咱们一向尊重现在听听黄兄的意思。” 黄元奇道:“在下三哥的伤势如何?” 青衫人道:“不太重只是中了在下的闭穴手法。” 黄元奇道:“哦!能不能立刻把他救起来?” 青衫人道:“可以只要黄兄吩咐在下立刻动手。” 黄元奇道:“好!先把我三哥救起来。” 青衫人神情冷肃地说道:“过去把那位纪大侠救起来。” 捧剑童子快步奔了过去伸手在纪平身上拍了三掌。 说也奇怪原来挣扎着站不起身的纪平在中了那青衫童子的三掌之后突然站了起来。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还有什么吩咐?” 黄元奇道:“咱们兄弟的事不愿别人插手。” 青衫人道:“可以不过咱们要保护你黄兄的安全只要事情不伤害到黄兄咱们撒手不管如是伤害到黄兄时咱们再出手伤害对付那意图伤害黄兄的人。” 黄元奇摇摇头道:“不行由现在开始我不用你们保护也不许你们再跟着我。”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如是坚持如此咱们也不便多事了只是玉塔绢画……” 黄元奇道:“玉塔绢画可以交给你们。” 青衫人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如是黄兄交出了绢画、玉塔咱们立刻撤走所有的人手不再派人追踪、保护黄兄。” 第二十四章 唇枪舌剑 黄元奇道:“可是可以但我不太相信你们。” 青衫人一皱眉头道:“这个就很难了。” 黄元奇道:“不难只要你有诚意合作此事很容易办?” 青衫人一拱手道:“请教?” 黄元奇道:“绢画、玉塔任阁下选择一样在下立刻奉上……” 青衫人脸色微微一沉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道:“另外一件呢?” 黄元奇道:“另外一件么先由在下保管。” 青衫人道:“这个黄兄人怕倒过想黄兄无法相信兄弟兄弟又如何能相信黄兄呢?” 黄元奇道:“这个你只有相信我了!” 青衣人对黄元奇似有着很大的忍耐轻声道:“黄兄如是坚持在下也就只好让步了。” 黄元奇道:“那很好诸位可以走了。” 青衫人怔了一怔道:“黄兄是否要咱们的人跟着你!” 黄元奇道:“不用了。” 青衫人道:“如若我们不派人追踪阁下咱们又如何能够和阁下联络上呢?” 黄元奇道:“这个我早就想好我会派人在适当的时间内送上一封书信告诉你们到哪里去取绢画或是玉塔。”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不觉着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了。” 黄元奇道:“什么人冒险了?” 青衫人道:“我们黄兄离去之后咱们不能派人追踪就算和阁下失去了联络咱们相信黄兄一言如山绝不会失信不过那送信的人可能把信遗失……也可能会被人抢去这一点不知黄兄是否想到了?” 黄元奇道:“想到了不过这一点我们会代阁下顾虑到这件事在下可以答应阁下在下可以从派遣三个人分别送上同一封信信上咱们只说明一个地址别人就算收到了也看不懂。” 青衫人道:“这法子妙得很不过咱们看不懂。” 黄元奇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 胄衫人回顾了一眼接道:“慢一点如果是属于机密的事……” 黄元奇接到:“这一点我知道但你可以选择一样我再告诉你们取得另一样东西之法。”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绢画重要但玉塔却很容易损坏所以在下觉着应该把玉塔交出来吧!” 黄元奇道:“好!” 缓缓把绢画交给李文手中接道:“老五如若老四哥遇上攻击你就立刻毁去绢画。”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兄弟对你的敬重举世之间你黄兄非第一也是第二但黄兄对兄弟却似是成见很深。” 黄元奇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衫人苦笑一下道:“好吧!黄兄既如此说在下只好遵从了。” 黄元奇缓步行了过来缓缓把手中捧着的玉塔交给了青衫人道:“你要不要打开瞧?” 青衫人道:“不是兄弟不相信黄兄而是黄兄雕刻这件艺品乃属空前绝后之作兄弟是先睹为快。” 黄元奇道:“好吧!你打开瞧瞧。” 青衫人打开长形木盒只见一座翠翠玉塔横放于木盒之中。 任何人只要看一眼轨可以瞧出是一件雕工困致的艺品山水清秀人物栩栩如生。 青衫人只简略的瞧了一眼立时又把木盒盖上笑一笑道:“只一眼就被吸引只不过此地不便细看在下带回仔细把玩。” 对这座翠玉塔他似乎是极端的珍重包好之后竟然自己泡在怀中。 黄元奇冷说道:“你看清楚了么?” 青衫人道:“看清楚了。” 黄元奇道:“对一件艺品的鉴赏走马看花般约略一眼却无法看出真伪。” 青衫人道:“对一般的艺品自然是无法在短短一眼间分辨真伪但你黄兄的手笔就大大的不同了。” 黄元奇道:“哦!阁下有何高见?” 青衫人道:“黄兄的手笔刀法均匀深浅如一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瞧出它的真伪了。” 黄元奇行前两步道:“请阁下附耳上来。” 青衫人应了一声伸过头去。 黄元奇低言了数语提高了声音道:“现在诸位可以去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黄兄多多珍重恕在下不送了。” 黄元奇道:“不敢有劳。” 胄衫人正待举步而去突闻了一阵车轮声传了过来抬起的脚又停了下来。”黄元奇一皱眉欲言又止。一辆豪华的蓬车疾驰而至在茶棚外面停了下来。蓬车停下车辕上跃下了一个全身黑衣身佩长剑的少女。那少女快行入了茶棚目睹茶棚中的情景不禁为之一呆。青衫人淡淡一笑道:“姑娘赶路吧!茶棚歇业了。” 黑衣少女似是已经恢复了镇静冷冷一笑道:“为什么?” 青衫人道:“小姑娘老夫说得很清楚了这里停业啦!” 黑衣少女冷冷说道:“为什么早不停业不停业我们刚刚赶到了这里天下会有这样巧事?” 青衫人笑一笑道:“小姑娘你这么一点年纪怎么竟如此蛮横?” 黑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是这座茶棚的老板吧!” 青衫人道:“老夫还没有这份才气。” 黑衣少女道:“阁下既然不是老板似乎用不着多口。” 青衫人皱皱眉头似想作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 黑衣少女目光转动回顾一眼道:“哪一位是这座茶棚的主人?” 黄元奇道:“我!姑娘准备是用茶还是吃点什么?” 黑衣少女道:“咱们又渴又饿既要吃茶也要吃点东西。”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开这座茶棚已有数年之久这恐是最后一次的生意姑娘一行几人请进来吧!” 黑衣少女回身外行去但走到茶棚门口时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你们这座茶棚中有这么多人不像是一个作生意的地方?” 黄元奇道:“咱们确然是有点事情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姑娘一行人要吃点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不过这地方很荒凉姑娘如是要吃山珍海味那自然有些困难不过一般的酒菜咱们这座茶棚都准备的有。” 黑衣少女沉吟了一阵道:“这样吧。我去禀告我们姑娘一声。” 只听一个清脆如铃声音传了过来道:“不用了咱们随便吃一点吧!” 这是一个清脆甜蜜、动人无比的声音任何人听到了这声音都有如闻天音的感觉。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绿衫、绿裙一身如翠长披垂肩的少女缓步了行了过来。 长裙拖地长飘风衬着一张粉红如花的脸儿和那美丽的轮廓莲步姗姗的行了过来。 所有投注那少女脸上的目光都似是遇上了强大的吸力再也舍不得移转开去。 隐身在墙壁后面的秋飞花也看清楚了这美丽绝伦的少女只看一眼他已然确定了这少女就是东方姑娘。 忽然脑际间浮起了南宫玉真的倩影。 不自觉秋飞花把两人用来作一个比较。 两人的美可算是腊梅、春兰各极其致南宫玉真美得有些冷美得有些不可逼视像雪中的腊梅有一种傲霜胜雪的气概是那么高贵、清秀叫人暗暗生出了敬佩之心。 这个绿衣姑娘美的十分秀丽秀绝群伦秀的不带烟火但使男人难抗的是她秀丽中带有一股明艳气。 是那么抢眼。 是那么动人。 只见书术君子黄元奇摇摇头低声吟道:“此美只有天上有手握书管难下笺。” 他的目光也投在那绿衣少女的身上而且看得比别人还要入神三分。 但他只是在鉴赏一件艺品目光上没有一点邪恶之气。 那生相威严的青衫老者也似乎被这人间殊色所动静静的站住未再向前移动。 绿衣少女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目光落到了黄元奇的身上道:“你是这茶棚中的主人么?” 黄元奇道:“区区正是。” 绿衣少女道:“你目中智庭饱满可惜被两道浓眉掩蔽天庭饱满玉梁直上青云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还是一位饱学的大儒……” 黄元奇拂髯一笑道:“夸奖夸奖大儒绝不敢当但在下认过几卷书倒也不错。” 绿衣少女道:“当今武林之世有两位满经纶的高人一个是江湖五奇中的书剑秀才傅东扬一位是大河五义中的老四书术君子黄元奇阁下是哪一位?” 黄元奇道:“姑娘贵庚了。” 见面问少女年龄该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但话从黄元奇的口中说出来竟使人有着并无不该的感觉。 原来这黄元奇是属于内秀一型的人物外面诚厚木讷每一句话都有着一种忠诚之气。 绿衣少女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笑道:“我么像不像十八岁?” 黄元奇道:“就算姑娘十八岁吧!也只不过十八春秋怎生得知江湖中事?” 绿衣少女笑一笑道:“你是书术君子黄元奇?” 黄元奇呆了一某道:“你怎能如此肯定。” 绿衣少女笑道:“你手中抱着画绢定然是善于作画的人想那书术君子乃艺海中的才人不但胸藏万卷学究天人而且丹青手法也是妙绝一时当代书画名家无出其右。” 黄元奇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姑娘又怎能肯定老夫这包袱之中一定是幅绢画?又怎能肯定只有书术君子黄元奇才会抱着一幅绢画呢?” 绿衣少女道:“问得好!本来我只有八分确定现在么?我有十分把握了。” 黄元奇道:“姑娘可有解说?” 绿衣少女道:“有?书术君子黄元奇交了几个好朋友合称大河五义他们那几位兄长都是性情中人待他如兄如弟如手如足才使他无忧衣食把毕生的精力投注于读书、习练、雕刻、塑形之上……”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那黄元奇故然是一代奇才但如不是他遇上几个好兄弟必将忙于衣食奔走江湖只怕也不会有他那样的成就了。” 几句话触动了黄元奇无限的心事。黯然叹息一声道:“姑娘说的不错黄元奇如不是遇上了几个好兄弟使他数十年无忧衣食哪会有今日这样的成就?”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不过是说几句玩笑罢了想那书术君子黄元奇乃天纵奇才如是没有他那天赋的绝世才华就是黄金成山锦缎如海也无法使一个平常之人有那样的成就。” 黄元奇淡淡一笑道:“姑娘辩才如也真叫在下佩服区区正是黄元奇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姓名?” 绿衣少女很大方全无一般少女的羞怩情怀笑一笑道:“我叫东方亚菱。” 黄元奇道:“难得啊?姑娘这点年纪竟然对江湖中事了解如此之多。”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可得天下事这又算得什么呢?” 黄元奇道:“文章千古事百年人方知但姑娘说的都是近年内武林中事书本上哪里去找。” 东方亚菱道:“处处留心皆学问武林中称得起读书的人只有你黄前辈和那位书剑秀才说来并非是什么难事了。” 黄元奇道:“在下久闻书剑秀才之名可惜未能有缘一会。” 东方亚菱道:“那位书剑秀才么?不见也罢!” 黄元奇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所说那位书剑秀才和你书术君子大大的不同了。” 黄元奇道:“哪里不同了。” 东方亚菱道:“听说那位书剑秀才滑头得很和你这位诚厚君子完全是两个大不相同的人……” 隐在那围墙之后的秋飞花听得东方亚菱对师父评得一文不值顿觉怒火上冲大步行了出来道:“姑娘见过那位书剑秀才么?”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只见他眉目间满是怒意不禁莞尔一笑道:“没有见过你是……” 秋飞花冷冷接道:“不用问在下是谁但姑娘既未见过书剑秀才何以竟敢武断别人是非擅作评论。” 东方亚菱脸上的笑容忽然隐失不见了目光投注在秋飞花的脸上打量了一阵。 道:“你是傅东扬门下弟子?” 这种单刀直入的问法连秋飞花也有些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不错在下正是书剑秀才门下弟子。” 东方亚菱道:“令师虽也是武林中的饱学之士但他久年在江湖上闯荡维护正气替天行道替天下苍生作了不少有益的事但如说到诚厚只怕不能和书术君子相比我说的有错么?” 秋飞花冷冷说道:“姑娘唇枪舌剑词锋犀利而且能够自解矛盾其高明之处实是叫人难及……” 脸色变得更为严肃缓缓接道:“但你这点年纪在武林之中只不过是一个后生晚辈罢了!就算有一点识见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来有道是目赌是实耳闻是虚你自己没有见过的事怎能妄作论断。”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见过但我听过我相信这些传说不会错。” 秋飞花剑眉耸动似要作但却突然又忍了下去。 这时突见人影一闪东方雁疾奔而入道:“妹妹……”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在此等我很久了吧?” 东方雁一指秋飞花道:“这位是秋飞花兄……” 东方亚菱接道:“早见过了是”书剑秀才“傅东扬门下的高足。”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菱妹你知道么?秋兄是陪我来此接应你的。” 东方亚菱道:“哦……” 东方雁道:“秋兄是大哥很大面子请来的为了你连闯险关奔波数百里扮装村夫农人受尽了委屈你怎不谢谢人家。”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回头对秋飞花福了一福道:“对不住啦秋大哥小妹不识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见怪。” 秋飞花对这么一个秀丽绝伦、笑容如花、盈盈万福的来势真还无法应付只好一拱手道:“罢了罢了骂我秋飞花几句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可再出言伤到家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我不知傅东扬是你秋大哥的恩师既然知道了小妹以后自然是不再批评就是。” 秋飞花一皱眉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黄元奇的身上道:“听说书术君子书画雕刻之术为天下一绝但不知小妹是否有机会瞻仰一下黄老前辈的大作。” 黄元奇微微一笑道:“姑娘对丹青一道是否也有一些研究呢?” 东方亚菱道:“进么──也喜欢涂鸦几笔功夫太浅不足以入大家之眼。” 黄元奇道:。“客气客气但不知姑娘想先看些什么?” 东方亚菱沉了一阵道:“我想先看看黄前辈的雕刻之术。” 黄元奇沉了一阵道:“好吧!不过在下已把玉塔交给了别人老朽替你借一借吧……” 目光转到那青衫人身上道:“阁下可不可把玉塔借给这位东方姑娘看一看。”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黄兄的吩咐兄弟一向是无不从命。” 缓缓把手中的木盒交给了黄元奇。 黄元奇似乎是有些意外呆了一呆伸手接过了木盒。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是一件什么东西?” 黄元奇一面解开木盒一面说道:“是一座玉塔在下化费了相当时间的工夫这上面的雕刻在下自己尚觉满意但不知是否入姑娘之目?”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黄前辈的雕刻在下虽然没有见过但在下却见过了阁下的书画那简直是当代杰作想来这雕刻的艺品……” 突然间人影一闪一条铁杖伸了过来压在那玉塔之上。 这时黄元奇也不过刚刚把木盒的盖子打开。 那伸来的铁杖正好压在那玉塔之上。 这铁杖来得大过突然竟使黄元奇无法防止。 其实场中高手众多竟然都未能防到这突然飞来的一条铁杖。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诸侠听着在下手中的白铁杖已然贯注了千斤内力压在那座玉塔之上。” 轻轻吁一口气那青衫老者缓缓说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什么要毁坏这座玉塔?” 黄衣人大约有四十七八的年纪留着飘胸的长髯手中一根铁杖足有鸭蛋粗细。 长长吁一口气。黄衣人有些颤抖的说道:“我知道阁下的血印索可以伤人于十步之外。不过。那不会马上要我的命我有足够的时间震碎这座玉塔。” 青衫人道:“我如要伤害你似乎是不会和你多费如此唇舌了我只是要知道你为什么想毁去玉塔。” 黄衣人道:“只要你们不出手我就不会毁去它咱们耐心一些谈谈条件。” 青衫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吧!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谈了。” 黄衣人道:“我要这座玉塔的一半不知阁下是否答应?” 青衫人道:“哦!” 黄衣人道:“那总比我用这铁杖把这座玉塔震碎的好。” 青衫人道:“这座玉塔并非是我所有老夫就算想答应你也是无法作主了。” 黄衣人道:“好吧!我如取不到一半的玉塔也是难免一死那就不如在下将这座玉塔震碎就是。” 青衫人一皱眉头原本已生得十分威严的相貌更显得威严。 大约是这青衣人在江湖的威望太高只这么一皱眉那位黄衣人立刻显得有些不安。 淡淡的闪掠一抹强自忍耐的笑容青衫人缓缓说道:“你听着你如一枚震碎了那座玉塔之后没有自绝的机会。” 黄衣人道:“我会立刻自绝而死不会让你有折磨我的机会。” 责衫人冷冷说道:“你只有一个选择震碎玉塔或是自绝而死你不可能在震碎了玉塔之后还有自绝的机会。” 黄衣人道:“我……我……” 青衫人接道:“你不会很快的死亡你将尝试到世间最痛苦的死亡你会在失去自主的情况下活上三日三夜每一寸时光你都在过一个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和挣扎。” 黄衣人呆了一某道:“我……我……” 青衫人笑一笑道:“一个人如是死定了也应该选一个舒服的死法。” 黄衣人叹息一声道:“如是我一枚震碎玉塔你们达一半玉塔也没有了何不舍弃一半玉塔救了在下的命。” 青衫人道:“什么人遣你来此你明明知道你没有取得这玉塔的能力为什么要派你来此?” 黄衣人道:“这个……这个……” 也许是这青衫人的威望使黄衣人的内心中有着极端的震惊连话也有些口吃起来而且无所措词。 青衫人的脸色和缓下来也泛现出了笑容缓缓说道:“你还有一个机会!” 黄衣人道:“什么机会?” 青衣人道:“你收回铁杖老夫保证你的安全。” 黄衣人道:“这个在下……”青衫人接道:“老夫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话走然担当。” 黄衣人叹一口气道:“可否让在下想一想再作决定?” 青衫人道:“可以给你一盏热茶的工夫如何?” 黄衣人道:“我想应该够了。” 青衫人笑一笑道:“好!老夫等你一盏热茶工夫。” 这时黄元奇仍然用、手抱着那一座玉塔脸上是一片莫可奈何的尴尬之色。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低声对黄元奇道:“老前辈你抱着那座玉塔终非良策何不把它放下?” 黄元奇长吁一口气望着那黄衣人道:“在下可否把玉搭放下来?” 黄衣人一皱眉头道:“可以把它放下不过别想动别的脑筋须知我这铁杖上已然贯注了内力稍有异微我就把玉塔震碎。” 黄元奇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在这玉塔上化费了近五年的工夫这是当今之世最完美的杰作你不能毁了它。” 黄衣人道:“一个人如若为了保全性命时就算是世界上最名贵的东西他也可能把它毁去。” 黄元奇道:“你只要不毁这座宝塔我们会尽全力保全你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阁下这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位青衫人可能武功很高强有保护你的能力但他说的话却未必可以相信大河五义中人向不轻诺既然说出了全力保护你大约是不会错了这一点你应该相信。” 黄衣人道:“姑娘是……” 东方亚菱道:“我复姓东方……” 黄衣人突然摇摇头道:“不行啊!我还要仔细的想想。” 东方亚菱道:“你慢慢想吧!反正你还有一盏热茶工夫。” 这时那青衫人突然把目光转到东方亚菱身上道:“这位姑娘想是来自东方世家了。” 东方亚菱道:“是啊!我还没有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青衫人道:“老夫么……呵呵杨旗山。” 东方亚菱道:“原来是百步夺命杨老英雄晚进失敬了。” 杨旗山道:“久闻东方世家出一位绝世才女想来定是亚菱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不敢那不过是别人的夸奖罢了。” 杨旗山道:“初度会晤已见姑娘才华足证传言不虚了。” 但闻那黄衣人高声说道:“杨兄你说的话还算不算?” 杨旗山道:“杨某人说出的话一向是如同皂染你必需在一定的时限内决定过时限杨某就不负责了。” 黄衣人道:“现在呢?还算不算。” 杨旗山道:“算!” 黄衣人忽然收回铁杖道:“在下不知杨兄在此!” 杨旗山道:“如是早知道了呢?” 黄衣人道:“在下绝不会来。” 杨旗山笑一笑道:“返到我随身剑童身后老夫倒要看看当今武林之中还有什么人物能在我杨某的保护之下取你性命。” 黄衣人突然一抱拳道:“多谢杨兄。”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杨老英雄好威风啊!当今武林之中有你杨老英雄这份煞气、威风只怕是很难再找得出来了。” 杨旗山道:“江湖朋友们的关爱倒使姑娘见笑了……”语声突然一变接道: “老夫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请教姑娘。” 东方亚菱道:“来者不善杨老英雄请说吧!” 杨旗山道:“姑娘说在下说出之话不可相信不知本何而言?”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论武功你杨老英雄自然是武林中第一等高人但如论信义上的声誉大河五义在武林中的招牌绝非你杨老英雄所及了。” 杨旗山脸色一变似想作继而哈哈一笑道:“东方姑娘说的是如若说到信义二字么?大河五义在武林中的金字招牌实非常人能及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看起来老前辈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 杨旗山嗯了一声道:“夸奖夸奖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总不能连一点气量也没有啊!”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些年书术君子黄元奇在你杨老英雄的暗中保护之下平安无事那不但是替武林中保存下一份正义而且也替人间保存下一位艺术大师。” 杨旗山道:“这个么在下倒也不敢居功。”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杨老英雄太过谦虚了。” 杨旗山道:“这倒不是谦虚不是老夫之功老夫不敢承当。”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老英雄也是奉命行事?” 杨旗山双颊一热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凌厉的寒芒逼注在东方亚菱的身上冷冷说道:“姑娘口齿犀利如刀只怕不会有什么好处?”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散飘逸一笑道:“杨老英雄如若觉着晚进之言有什么不对尽量赐教只要说的有理晚进自会信服。”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口舌是争应以理服人像阁下这样的高人如此霸道岂不是倚老卖老么? 想了一阵杨旗山突然放下了脸笑道:“姑娘词锋犀利得很啊!” 只从他神色上看他已经是被东方亚菱的言词说服。 缓步行到了黄元奇的身侧伸出纤细滑嫩的玉手轻抚着翠玉塔东方亚菱有些惊讶的说道:“果然是巧夺天工的手法一代金石大家只是可惜呀!可惜!”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姑娘如是瞧出了败笔还望指正出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下刀如神恰如其分晚辈看不到一处败笔。” 轻轻吁一口气黄元奇缓缓说道:“姑娘这可惜之声又指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就没有感觉这座玉塔的美中不足之处?” 黄元奇道:“这个么老朽倒未察觉。” 东方亚菱道:“这座玉塔上的山水人物十三飞鹰雕刻的须眉毕现羽毛清明其下刀的手法只怕全凭经验感觉了那是智慧的功力结合自是叫人佩服。但进不解的是这些人物摆的大过拥挤了…” 黄元奇道:“高明啊!高明这是此座玉塔的唯一缺憾。”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黄元奇道:“这个么情非得已了因为这是他们指定的图案不论是山气、人物、飞鹰都已经早为排好老夫是瞧着他们的设计下刀。” 东方亚菱道:“原来如此无怪把一副完美的艺品点缀得很不对称。” 黄元奇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同要再仔细瞧瞧么?” 东方亚菱道:“这座玉塔上图画山藏海纳似乎是蕴藏着很多的东西……” 黄元奇道:“不错似乎是这座玉塔上的图画包涵着什么?不过我不知道。” 东方亚菱目光微转一掠杨旗山只见他神情冷肃双目中隐现寒芒不禁心中一动伸手取过翠玉塔笑道:“你们小心啊!别碰了我一旦碰到我这座玉塔可能掉在地上摔坏了那岂不是可惜很?” 她的自言自语很多人都不了解她的用心何在? 但秋飞花却从她的回目一顾杨旗山的神情中了解她话中含意悄然移动身躯挡在了她的身侧正好在杨旗山和东方亚菱之间。 只要杨旗山出手偷袭必需先经过秋飞花。嫣然一笑东方亚菱多情的看了秋飞花一眼笑道:“你真善解人意啊!” 秋飞花突然间有着一种被嘲弄的感觉双颊飞起了一片红晕但却没有说话。 东方亚菱没有看到秋飞花的气怒之状事实上她也无暇看他因为她两道目光已被那玉塔上的图案吸引。 只见她全神贯注如同现了一种渴慕的奇景一样而且不时伸出纤巧的玉手擦拭一下翠玉塔上的刀列花纹。 茶棚中鸦雀无声东方亚菱绝世才华锋芒毕露再加上那美丽无伦的姿容本身就其有了很大的吸引之力她是属于那种射光芒的人外形和内涵都有着强烈的吸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的身上。 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东方亚菱全神贯注在那翠玉塔上别人可以放心看她欣赏那如花玉容二是她捧着翠玉塔一口气看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是神情专注。 东方雁微微一皱眉头道:“妹妹你看什么?看的如此之久。” 东方亚菱似根本没有听到连头也未抬一下。 她过度的全神贯注似是也把黄元奇引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呆呆的望着那玉塔出神。 杨旗山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东方姑娘你瞧好了么?” 这几句话的声响不大但却有如尖锥一般刺入人的耳朵之中使全场中人全都清醒了过来。 东方亚菱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这座玉塔上的图画除了供人欣赏之外似是还有别的含意。” 眉宇间隐隐露出了困倦之色显然她全神贯注那玉塔之上耗用心智甚多。 黄元奇长长吁一口气道:“原来这些图画如此排列是别有作用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进想请教一件事情不知老前辈可否见告”黄元奇道: “如是老夫能够回答的事自然奉告。” 只听杨旗山冷冷说道:“黄兄可以把玉塔交还给兄弟了吧?” 黄元奇道:“在下这一生中交了几位如同手足的兄弟但却从未遇到一位对我雕刻艺品的知己这位东方姑娘是在下遇到的唯一知己瞧瞧这座翠玉塔有何不可?” 杨旗山道:“诸位瞧的时间很久了应该早已瞧得十分清楚了事实上那座玉塔的图画也没有什么深奥之处各位再瞧下去不觉着无味么?” 东方亚菱望了杨旗山一眼却回头对黄元奇道:“黄前辈这座玉塔的图画由何而来?”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他们给我一个草本要我照着画上的。” 东方亚菱道:“那是什么样的草本?” 黄元奇道:“是画的。”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画的?” 黄元奇沉吟了一阵道:“他们虽然经过了人工的重描我看得出那不是原本似乎是照着一种原本描下来的如是我想的不错这根本就是一座石塔上的原来壁画那可能是一座很高的石塔描下的原本也可能很大所以他们请了画师把它缩小交给我刻在这座翠玉塔上。”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不错了他们把一座很高大的石塔上雕刻的壁画原画描了下来不过他们为什么不肯把原本交给你呢?如若是原本我想你雕刻得可能会更为逼真一些。” 黄元奇笑一笑道:“姑娘说的不错如是他们把描下的原本交给我我相信可以雕刻更逼真一些唉!他们请的画师不能算错但我看得出那描绘上仍有不少败笔说起来很可惜啊!”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刻在这翠玉塔上的图画是否经过了你自己的修正。” 黄元奇点点头道:“是的!我修正了他们的败笔我不忍使一件完美的大艺术品留下了大多的缺点。” 东方亚菱哦一声道:“小女子也习过丹青之术但我想这方面的素养和你老前辈相差的大远不过我可以看出它一些缺点。” 黄元奇喜道:“那要请姑娘指点指点了。” 东方亚菱道:“我看出这玉塔上有几处的刀路是老前辈勉强下刀的想绘他们描绘的大坏老前辈临时觉未能事前寻思所以改正的勉强一些。” 黄元奇大为佩服的惊道:“姑娘好眼力啊!好眼力但不知姑娘瞧出了几处地方?” 东方亚菱似是对黄元奇的艺术才华也十分敬服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的眼力还不到火候我只瞧出了三处地方。” 黄元奇道:“了不起啊!了不起我只勉强下了四刀竟被你瞧出三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夸奖了四漏其一晚辈该是很惭愧了。”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黄前辈你看那座原来石塔上的壁画在画上的造诸如何? 黄元奇道:“不大高明不过他的功力很深厚着刀如削劲力内蕴当年雕刻那座石塔的人定然是一位武功很强的高人。”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他们要你雕刻这座玉塔的原因了唉│可是他们既有原来的版本为什么还要你雕刻这座玉塔呢?” 黄元奇道:“这一个在下就不明白了。” 这时杨旗山突然大声喝道:“黄兄看也看过了评论也差不多了难道还不肯把玉塔还给在下么?” 黄元奇点点头道:“应该还给你了!” 东方亚菱道:“让我再看一下。” 黄元奇道:“好吧!希望你快一些。” 东方亚菱未作答话又全神贯注在那玉塔之上。 这一次她看的很快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玉塔。 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她已把玉塔交回到黄元奇的手中。 黄元奇接过玉塔交还杨旗山道:“杨兄玉塔奉还希望你能遵守咱们的约定。” 杨旗山道:“黄兄放心但愿你能好好的保护那幅绢画在下告辞了。” 黄元奇道:“恕不相送。” 杨旗山目光一顾那身着黄衣、手执铁杖的大汉道:“你要不要跟着我走?” 黄衣大汉满脸为难之色沉吟了一阵道:“老实说跟杨老英雄同行在下有些害怕。” 杨旗山一皱眉头道:“你有些害怕害怕什么?” 黄衣大汉道:“杨大侠在武林中的声誉大高在下和阁下走在一起实在有些不相衬我怕一旦冒犯到阁下……” 杨旗山淡淡一笑道:“看来杨某人在江湖上的声誉是不大好了?” 黄衣大汉道:“杨大侠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是害怕……” 杨旗山一挥手道:“好了用不着再说下去了你如是不愿跟杨某同行那是自愿留在此地了?” 黄衣大汉道:“留在此地似是也危险得很不过至少我还有反抗的余地。但如是你杨大侠想取我性命怕在下连逃避的机会也没有了。” 杨旗山道:“阁下倒是对我杨某人很夸奖啊!” 黄衣大汉必恭必敬的说道:“在下是一片诚心。” 杨旗山轻轻叮吁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了保护你的安全但你阁下如是不愿接受那是你的事了!” 黄衣大汉道:“只要杨大侠高抬贵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杨旗山哈哈一笑道:“那么阁下保重了。” 怀抱玉塔大步而去。 黄衣大汉一躬身道:“杨大侠好走!” 杨旗山未再多言举步而去。 两个青衣童子紧追在杨旗山身后离开茶棚。 东方亚菱目睹杨旗山离去之后精神忽然一松眉宇间流现出困倦之色缓缓说道:“黄前辈晚进有两件事想向前辈请教只可惜……” 黄元奇道:“可惜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可惜我今天大累了无法和前辈多谈希望老前辈能等我一天。”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等你一天?” 东方亚菱道:“等我一天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黄元奇道:“就算是很重要的事怕我也无法等你一天因为找也有很重要的事必需要很快的离开这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你觉着晚进是你的难遇知己么?” 黄元奇道:“这倒是不错老夫这一生之中你算是我唯一的艺术知己了。” 东方亚菱道:“既是如此老前辈究竟这一点情面都不给晚进么?”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在下么实也是件不了主。” 东方亚菱道:“哪一位能够作主呢?” 铁拳君子纪平回顾了王道同一眼低声道:“大哥咱们再宽四弟一些时间如何?” 王道同道:“好!东方姑娘你需要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道:“一天时间如何?” 黄元奇道:“为什么要这样久?” 东方亚菱:我先天的体质大坏人累了连说话的气力也役有了。 黄元奇道:“哦!” 东方亚菱:所以我要一夜的时间才能够恢复。 王道同道:“这样吧老四你二哥已经死了二十年咱们就算多等上几天也不要紧明天中午时分咱们再来接你。 黄元奇道:这岂不是太过委屈诸位兄弟了?” 王道同道:不要紧这半日的经历比我追寻你二十年遇上的高人还多。 东方亚菱:“王大侠人闻你的仁义之名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王道同道:唉姑娘言重了大河五义在江湖上算不得是声名显赫的人但咱们一生中从未失信于人未遗弃过道义二字这一点全是可以在江湖上说得出口咱们把老四交给姑娘了明日午时咱们再来接他老三、老五咱们走!” 举步向外行去。 黄元奇急急说道:“大哥留步!” 王道同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什么事?” 黄元奇道:“大哥这位东方姑娘对艺术上的造谓实是在下的知己我们说的事情大概也只是一些书画、雕刻、艺品之类的事两位兄弟为什么不留下来听听呢?” 王道同道:“不用了咱们五兄弟中除了你之外都不懂艺术和东方姑娘也说不上话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黄元奇苦笑一下道:“大哥对于二哥之死小弟已耿耿于怀二十年实不愿再拖下去了希望早些找到二嫂查个水落石出。” 王道同道:“这个么?急也不在一两天你难得遇上东方姑娘这样精监赏评果断的才女错过一次详谈-实为终身大恨再延一天咱们明天中午再来。” 举步离开了茶棚。 纪平、李文紧随身后而去。 目睹王道同等去远之后东方亚菱才微微一笑道:“黄前辈你这位大哥真是一位宽厚的君子人物!” 黄元奇道:“大河五义本是人间最完整的异姓兄弟可以不让桃园三结义专美于前但却未想到我竟会作了凶手杀了待我仁义深厚约二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不是杀人的人!” 黄元奇道:“但我杀了人而且真凭实据想赖也是赖不掉了二哥死在我的雕刀之下。” 东方亚菱道:“说你不是杀人的人就不是杀人的人你如杀了人那也有别的原因!” 黄元奇道:“姑娘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我不会杀人?”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说一句胆大的话你这一生中从来没有杀过人!” 黄元奇道:“在江湖之上行走哪会有不杀人的事这一点姑娘怕是看走眼了。” 东方亚菱道:“不曾我一向是信心很坚定的人很相信自己的看法。” 黄元奇脸上是一片冷肃之色缓缓说道:“姑娘说对了但不知姑娘如何看法?敢作这样的断言。” 东方亚菱道:“你的相貌中没有一点杀机除非在神智迷乱、不能控制中才会杀人所以我说你不曾杀人!” 黄元奇道:“也许姑娘说的对不过在下事实上是杀了一个人那还是我的义兄。” 东方亚菱道:“有一种药物可以使人在食用之后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黄元奇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药物?”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什么药物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我知道那药物无色无味食用之后对自己也不会有大大的损伤而且药效消失踪迹后没法再可寻。” 黄元奇道:“看来姑良对药物一道也很有心得了。” 东方亚菱道:“谈不上什么心得不过我喜欢读杂书对医药一道也稍有涉猎因为有那么一种药物在中原武林中流传所以我就顺便提一下了。” 黄元奇道:“照姑娘的说法在下在杀死二哥之前先服下了那种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三种可能晚进未知详细内情之前不敢断言。” 黄元奇道:“唉!在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愿把这些错失推到别人的身上。” 东方亚菱道:“听阁下之意是很想替你那位二哥偿命了。” 黄元奇道:“不错不论我是如何杀了他但我确实是杀了他对么?我手上沾了他的血。”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你杀了他但那只是别人假你之手杀他在你杀他时你内心中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黄元奇道:“但我手上沾了二哥的血这总是无法推托的事。” 东方亚菱笑道:“有一幅对联说“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贫门无孝子万恶淫为论行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老前辈就算真的手执雕杀了你的义兄你是完全无心何况未必真是你出手。” 黄元奇道:“你是说……”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目下只能证明一件事杀你那位义兄的雕刀为你所有其他的都未你是你所为。” 黄元奇道:“哦!这一点我倒是未曾想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以仔细的想对了当时你为什么会带着一把雕刀又为什么会举刀杀死你的义兄就算你出刀快完全出乎意外以你义兄造诸避不开这一刀至少可以避开心脏要害但他什么不肯让避。”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这个却是有些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进为前辈借署代筹想出一番道理不知老前辈是否听闻?” 黄元奇道:“姑娘分析事理精微细致叫人无法不服老朽愿闻高论。”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可能是令义兄已经失去了抗拒和让避的能力……” 黄元奇点点头接道:“这似乎是最合情理的解释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令兄那时间丧失了抗拒的能力阁下也同时会丧失了杀的能力。” 黄元奇道:“是啊!在下怎的从未想这一点?” 东方亚菱道:“是因为你从未想过你其有着绝世才华只是太过偏重艺术的成就而已你从未想过这些身边琐事。” 黄元奇道:“听姑娘一番交谈使在下获益匪浅。”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进也有很多事需要向前辈领教可惜的是我已经很疲累无法和老前辈多谈。” 黄元奇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晚进的意思是我想先休息一夜明天咱们再谈如何?” 黄元奇道:“明天不能过中午时分中午我一定要走了。” 东方亚菱道:“我们明天再见。” 黄元奇道:“好吧!姑媳请多多休息咱们明日尽一上午之功把咱们要谈的事一次谈完。”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对着秋飞花微和领目光又转到东方雁的身上道:“大哥你们也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见?”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明天见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回到篷车上去。” 东方雁:“你不是要休息么?篷车上如何休息?” 东方亚菱道:“篷车上早已经过我的修改不但车上可以睡觉而且还可以烧东西吃。” 东方雁怔一怔道:“那篷车只有一点地方你如何布置得可以睡觉可以烧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篷车上空间很大只看一个人怎么去利用了。” 东方雁道:“这也许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我却想不通你如何能布置成可以睡觉、可以煮饭的局面。” 东方亚菱道:“不但是我一个人在上面睡连我这两个从婢都住在上面。” 东方雁笑一笑道:“小妹你真是越说越神了……”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道:“秋兄你相不相信这件事?” 秋飞花道:“相信。” 东方雁道:“你相信那一辆篷车上能安排下这样多的事情么?” 秋飞花道:“以东方姑娘的才慧在下相信她能利用到每一处微小的空间。” 东方雁道:“秋兄你能么?” 摇摇头秋飞花缓缓说道:“不能在下自知没有这份才能。” 东方亚菱道:“秋兄已经知道了基木原则利用每一寸可能用的地方余下叮只是设计技术了。” 东方雁道:“秋兄咱们去见识一番如何?舍妹的才能似乎是无所不能了。”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我想不用去看了。”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为什么不去呢?” 秋飞花道:“我相信东方姑娘一定有这样的才慧所以用不着去看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对小妹似乎是很激赏了。” 秋飞花道:“见微知着在下听姑娘一番话已知姑娘之能似乎是用不着再去求证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事实上小妹也很疲劳大哥也不用去了。” 举步直朝蓬车行去。 目睹东方亚菱登上了篷车之后东方雁才缓缓说道:“秋兄你看舍妹如何?”这时黄元奇已经和家人子女低声交谈秋飞花淡然一笑道:“令妹么?姿容绝世才慧过人一切都如东方兄所言。”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秋兄对台妹的印象不坏了?” 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秋兄对台妹的印象不坏了?” 秋飞花道:“兄弟对令妹的感觉是如日耀目不敢多看所以么?平淡得很。”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舍妹为人虽然孤傲一些但她对秋兄似乎是已经很客气了。” 秋飞花道:“哦?” 东方雁道:“听舍妹的口气似乎是并未对秋兄有所拒绝。” 秋飞花道:“那是因为在下没有对令妹提什么要求所以也无法拒绝。” 东方雁笑道:“秋兄咱们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计较女人的小性子。” 秋飞花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东方雁接道:“秋兄!对台妹我了解得十分清楚她既然未说不字那就是默许了咱们登车去看看走!兄弟带路咱们瞧瞧去。” 秋飞花摇摇头道:“算了东方雁咱们相信令妹的设计一定是巧夺天工。” 东方雁道:“兄弟却是有点不信非得瞧瞧才能相信。” 伸手拉着秋飞花大步向前行去秋飞花无法拒绝只好任那东方雁拖着向前行去。 行到了篷车前面东方雁高声喝道:“妹妹秋兄想见识一下你用什么方法能将这座篷车改得能作三个卧榻之用。” 车廉起处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婢探出头来说道:“少爷请上来吧!” 东方雁举腿一跨登上篷车。 顺手一拖把秋飞花也拖了上去。 只见篷车中铺着黄色的地毯沿着一边伸出一条宽约一尺的木凳整座蓬车内只有那一只木凳和木凳前面一张小木桌。 木桌上早已摆好了三杯香茗细点。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小妹你好像早已知道我要来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看但却想不到你把人家秋兄也给拖来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未多接言。 东方亚菱道:“秋兄巧妇难为无米炊这地方大小了无论如何的利用也只有这大的空间。”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道:“设计得很精美了每一个用途都占了车中空间的全部无怪是很宽敞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看来秋兄对建和机关之学也有一点心得了。” 秋飞花道:“在下只知一二皮毛谈不上心得二字。” 东方亚菱道:“秋兄请用茶吧!” 一辆篷车的空间实不大但在东方亚菱的完美设计之下车中停了五个人并不觉着拥挤。 秋飞花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只觉满口芳香但余味却带一点苦涩的药味。 东方亚菱轻声一笑道:“秋兄这茶味道如何?” 秋飞花摇摇头道:“从来没喝过这样的茶。” 东方亚菱道:“这本来就不是茶。” 秋飞花道:“是药。” 东方亚菱道:“是!一种很慢但却很激烈的毒药。” 秋飞花心头微微震动但口里却笑着说道:“姑娘给在下这杯毒药的用心何口呢?” 东方亚菱仲手端起另一个茶碗揭起碗盖竟然和秋飞花碗中的茶色一样。 轻敢樱唇喝入了一口药茶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种药食下之后一日内毒攻心脏必死无疑。”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妹妹你这是什么用心。” 他对东方亚菱知之素深如她绝不曾随口胡说。 东方亚菱诡媚一笑道:“哥哥这里有三杯药茶我和秋兄各喝一杯之还有一杯是留给你的。” 秋飞花心中虽然也有些嘀咕但他还沉得住气倒是东方雁急得面红耳赤罕-“妹妹你先毒死秋兄又想自己吞毒而死现在好像连我也要毒死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我离家的时候留了一封信告诉爹娘说是奉你之命偷偷离家我如是被毒死你还能一个人回去么?” 东方雁道:“爹娘虽然疼爱你但也不能让你胡做非为你茶中下毒毒死了别人也把自己毒死这些事难道爹娘还查不出来么?”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下安边散笑一笑道:“哥哥秋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东方雁道:“不错很好的朋友。” 东方亚菱道:“秋兄是你的好友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如不喝下这杯毒茶岂不是连我们也不要了。” 东方雁道:“妹妹看你说的似乎是很认真啊?” 东方亚菱笑道:“秋兄不了解我也许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但哥哥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随便说话的人。” 东方雁道:“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我才觉着事态十分严重。”东方亚菱道:“哥哥如若我们要被毒死了你也应该陪陪我们要是你不喝这杯茶从此起我就不再理你了。” 东方雁脸上铁青端起茶道:“好!我喝下去。” 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他虽然最后喝下毒茶但却是一口气把一杯毒茶喝完。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道:“秋兄请啊!” 也把一杯毒茶喝完秋飞花笑一笑道:“东方姑娘这杯毒茶一定要喝完才成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一定要喝完才成。”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这每一杯茶中放的毒药都有一定的份量如是你不把那一杯毒茶喝完怕是毒性不够那就不足以致命了到时间闹的不死不活小妹就大对不起秋兄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是非得把这一杯毒茶喝完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秋兄既然喝了一口最好把这一杯全喝下去。” 秋飞花道:“好吧!不死不活的比死了更为难过。” 东方亚菱道:“那就快请吧!” 秋飞花笑一笑端起茶杯全部喝了下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哥哥秋兄你们都这样信任我么?” 东方雁道:“你这样逼我们我们不想喝也不成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秋兄你们都有着精深的内力是么?” 东方雁道:“内功又能如何也无法解身中之毒啊?” 东方亚菱道:“至少你们把血脉打开了死的时候可以舒适一些。”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妹妹我找你出来让你涉险受惊你折磨我一个人就是了但这些都和秋兄无关快解了秋兄身上的之毒让人家走吧!” 东方亚菱道:“你呢?” 东方雁道:“哥哥陪着你等候毒身死。” 东方亚菱脸色一整道:“哥哥这种毒没有法子解去请你闭上双目吧!快生运气调息。” 东方雁目注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兄弟对不起你。” 秋飞花道:“不要紧在下很相信命运人应该死在哪里是一定的。” 东方亚菱不再理会两人缓缓闭上双目。 秋飞花淡淡一笑也闭上双目。 只有东方雁心头焦虑至极目光转动早已不见了两个随来的丫头。 原来东方亚菱早已示意两个丫头已悄然下车而去。 东方雁凝目望去只见秋飞花气定神闲紧闭双目运气调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冉看东方亚菱时只见她秀目紧闭嘴角间浮现出安详的微笑似乎是完全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忖道:“他们这样沉着我急也是无用了。” 心中念转怒火渐平也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正当东方雁秋飞花真气流转渐入忘我之境时东方亚菱霍然睁开了双目。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解开布包取出了两枚金针。 双目凝注东方雁的前胸比划了一阵突然一咬牙把金针刺了下去。 东方雁身躯颤了一下睁开双目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重又闭上双目。 他似想说话但口齿启动却末出一点声息。 东方亚菱卷衣袖拭一下头上的汗水目光又转到了秋飞花的身上。 同样的部位在秋飞花前胸上比划了一阵东方亚菱突然伸出右手一针刺了下去。 秋飞花也有着东方雁同样的反应身子颤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目望望东方亚菱但立刻又闭上双目。 望望两人逐渐又恢复了安静的神态东方亚菱突然伸手在车沿的木框上按了一下。 但闻“仆”的一声轻响木壁间敢开一个小孔。 东方亚菱伸手取出笔砚和一幅白绢拂拭去小木桌上的茶水摊开白绢伏案画了起来。 她画得限用心也很仔细挥笔熟练快不一会工夫已画出了一座十二一层的宝塔。 描绘出那塔形的轮廓之后东方亚菱的画笔突然间。转变的十分缓慢。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东方亚菱点起了两支火烛。 不知道耗去了多少时间两支蜡烛都已经烧成了半残东方亚菱才停下了蕊笔白纸上盏出了一幅玉塔图完全模仿黄元奇雕刻的那玉塔一样。 每一层上的盏面位置都完全一样东方亚菱凭藉着强力记忆尽量求真。 这是极耗心神的事东方亚菱画好了一幅绢画已然累得满脸倦容。 她仲展一下双臂长长吁一口气日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凝注了片刻突然仲手拔下秋花身上的金针。 秋飞花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两道冷森的目光盯住在东方亚菱的身上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你有什么要说么?” 秋飞花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秋兄看来你对小妹有着很多的误会?” 秋飞花道:谈不上误会在下只是有很多不大了解的地方希望请教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说吧!小妹会很用心的听。” 秋飞花道:“姑娘先要我们喝下一杯药酒然后又在我们的前胸上刺了一针不知是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秋兄的感觉呢? 秋飞花道:“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着像做了个梦一样。” 东方亚菱道:“这和做梦有很大的不同。” 秋飞花道:“哦!哪里不同了。” 东方亚菱道:“梦里景物依稀至少你的记亿不曾那样清楚但现在你每一点经过都记忆得十分详尽。”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回过头去拔下东方雁身上的金针道:“哥哥我实在很倦了不知道……” 东方雁接道:“慢着你可是在下逐客令?”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知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我很倦了实在需要休息。” 东方雁道:“可以但你在休息之前-一定要解说清楚。” 东方亚菱的脸上确有无比的困倦脸色苍白缺乏血色。 东方雁点点头道:“妹妹我看得出来你的确很困倦实在很需要休息了不过你先得解说清楚两件事情然后才去休息。”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想问什么?” 东方雁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们喝下一杯毒茶然后又刺了我们一针。”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问的和秋兄一样啊!” 东方雁道:“秋兄已问过?” 东方哑菱道:“是!不过……” 东方雁道:“秋兄既然问过了那就算了你很倦咱们就不用谈了秋兄咱们走吧!” 他的脸色一直带着轻微的怒意虽然他尽力忍耐着没有作出来。但表现忿怒之色已然溢于言表之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秋兄恕我不送了。” 东方雁翻身跃下马车秋飞花也只好跟在东方雁的身后市丢。 两人下了篷车直向五岳庙中行去。 这时天色已然到了二更过后夜色浓深还下着毛毛细雨。 东方雁晃燃了火摺子找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收好火摺子。东方雁长长叹一口气“道:“秋兄兄弟抱歉得很?”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关于舍妹的为人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胡闹。” 秋飞花哦了一声微笑不言。 东方雁道:“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曾叫她来了。” 秋飞花道:“也许她有别的什么作用。”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这话也对她对秋兄如何解释?”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解释。” 秋飞花道:“是……” 东方雁道:“秋兄没有问她么?” 秋飞花道:“问了。” 东方雁道:“她怎么说?” 秋飞花道:“她还没有说就动手拔下了东方兄胸前的金针。” 东方雁霍然站起身子。道:“这鬼丫头我要去问问她!” 秋飞花伸手拦住了东方雁道:“东方兄不用了。” 东方雁道:“为什么这件事她如不能说个让我们信服的道理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秋飞花道:“东方兄我相信她不会真的加害我们你是她的兄长这一点你应该信得过她再说现在你就是去了也未必能见得到她。” 东方雁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因为她已经睡了。” 东方雁道:“睡了找也要叫起来?” 秋飞花道:“如是她不起来你能冲上车去么?” 东方雁呆了一呆答不上话。 秋飞花道:“所以不用去了东方兄就算令妹想毒死我啊!至少她不曾把自己也毒死对么?” 东方雁道:“这个总叫人想不明白这鬼丫头不知在耍的什么花样…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过我还是担心一件事?”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如果她给我喝下的不是毒茶那将如何?” 秋飞花心头震动一下道:“不曾吧!我看过茶色一样。” 东方雁道:“秋兄她是我的妹妹我们相处很多年想不到她是这样一人。” 秋飞花道:“你们兄妹在一起长大东方兄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令妹么?” 东方雁道:“小弟惭愧得很。” 秋飞花道:“就算是令妹真的在茶中下了毒也是在下自愿喝下的和别人无关。” 东方雁道:“秋兄事情由兄弟身上所起如若舍抹在茶中下了毒把秋兄毒死我会替你报仇!”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替我报仇呢?” 东方雁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舍妹如若真对秋兄下了毒我不会放过她。” 秋飞花:“你准备杀了令妹么?” 东方雁道:“不错如若她真的毒死了秋兄兄弟绝不会放过她。” 秋飞花道:“东方兄就算是真的我看也不必如此小题大作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倒是兄弟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请教东方兄。” 东方雁道:“不敢当秋兄请吩咐吧!” 秋飞花道:“令妹在咱们的前胸上刺了一枚金针不知用心何在?” 东方雁道:“咱们东方世家家传有金针过穴之术兄弟不懂此道但舍妹却对此有着很深的造诸。”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东方雁道:“秋兄你是我见过同代人物中最具男人气概的男人舍妹应该是美女中美女我原想两位一见之后会生相惜之心……” 秋飞花笑一笑接道:“东方兄咱们不谈这件事在下想请教东方兄咱们几时离开此地?” 东方雁道:“本来。咱们随时可以离开但现在似乎要等几天了。” 秋飞花道:“等什么人?” 东方雁道:“等舍妹。” 秋飞花道:“等令妹作什么?” 笑一笑接道:“我恨留心看过舍妹两位随行女婢她们剑术、武功的造似乎不在我们之下所以保护令妹的事似是用不着咱们费心了咱们能抗拒的敌人令妹的两位从婢。也可以应付如是两位从婢对付不了的事咱们也对付不了。” 东方雁道:“不!我要等待秋兄看看是不是会在三日内毒。” 秋飞花道:“令妹会在此地等三天么?” 东方雁道:“大约不会!” 秋飞花道:“咱们等令妹那是和她的篷车同行了。” 东方雁道:“小弟正是此意……” 秋飞花突然沉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冷漠的轻笑传了过来道:“我老人家已经在此住了数年之久你们不过是刚刚进来虽然这是无主的古庙但老人家先住进来就是我的地方你们占据了我的地盘还要喧宾夺主撞走我老人家不成。” 秋飞花道:“阁下很高明的闭气工夫啊!”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那就是睡熟之后人就像死了一样听不到一点声息。” 秋飞花道:“啊!在下秋飞花阁下可否见示贵姓大名。” 黑夜之中东方雁听声辨位听出那声音来自大殿之旁但闻那人说道:“你们两位么?大年轻了我老人家怎会认得你们这等后生晚辈把你们师父的名字说出来。” 秋飞花道:“阁下不认识我们但我们也许会认识阁下请把姓名说给在下听听人的名、树的影阁下的大名也许咱们早已听过了。” 那人冷然一声道:“你们一定要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号么?” 秋飞花道:“不错咱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家两三句话就给吓唬跑了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年纪轻轻的怎的就对我老人家这样的不信任?” 东方雁冷笑一声接道:“你阁下大概听到我们谈的事了认为我们中了毒是么? 咱们虽是中了毒但自信还有余力对付阁下。” 那人似是被东方雁激起了怒火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娃儿说话很冲啊?” 东方雁霍然站起身子似想作但却被秋飞花伸手拉住低声道:“东方兄对方并无恶意咱们最好能忍耐一下。” 东方雁冷哼一声又生了下来。 那人却不肯放过冷冷的接道:“你这个小娃儿不过依仗一些上辈余蕴别说是你这后生晚辈就算是东方一洲本人见了我也要客气三分。一下子提出了东方一洲的名字只听得东方雁呆了一呆道:“你认识我爷爷?” 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东方一洲的孙子。” 东方雁只听得剑眉一扬道:“你说话客气一些。” 那人笑道:“我老人家已经很客气了你爷爷和我老人家称兄道弟如是排了辈份。 你要如何称呼我老人家。” 东方雁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忍耐一些则要真的开罪了老人家的朋友。” 那人嗯了一声道:“秋飞花你这小子还不错至于东方小子虽然对我人家大不恭敬但看在东方一洲老儿的面子上找他不和他计较了……” 声音突转严肃接道:“时辰快要到了你们由现在开始要多多小心快一躲入神前供案之内。” 秋飞花心中忖道:“这人虽然倚老卖老但他的口气之中却无恶意这些也不似恐吓之言不可等闲视之。”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可否说清楚一些。” 那人道:“如果没有事情你们也不可能觉我老人家早已在此了。” 秋飞花道:“不错晚辈进入大殿之后曾经凝神听过末察觉此中有人。” 那人道:“我老人家不愿意你们无声无息的被人算计了替我作了替死鬼所以才和你们费了不少口舌。” 他说的很认真叫人无法不信。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咱们宁可个其有不可信其无。” 东方雁道:“到目前为止咱们还不知道他的姓名怎能够听他之命。” 秋飞花道:“目下情势诡异难测咱们似是只有先到供台下面再说。”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过去瞧瞧。” 两个人一面运气戒备一面缓步向前行去这时两人的目力已然适应了这大殿中的黑暗目光所到之处只一个身着灰衣蓬白髻的老者盘膝坐在供台前面。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忍耐一些这位老人家我很面善似是一位武林前辈隐侠。” 他怕东方雁出语无状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纠纷。 东方雁哦了一声道:“兄弟不讲话了一切由秋兄应付。” 秋飞花道:“老前辈咱们要躲到哪里?” 灰衣人一探手道:“老身后面供台下面。” 秋飞花双目凝神。已然看清楚灰衣老人严肃的神色似乎是正在对着一件很大的劫难。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低声道:“老前辈有事么?” 灰衣老者道:“我老人家现在忙得很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话。快些躲入供台下面去吧!” 秋飞花道:“为什么一定要躲入供台下面。” 灰衣老人长眉耸动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老人家没有时间和你啰嗦你们只有两条路走如是不愿躲入供台下面那就早些离开大殿。” 秋飞花轻轻一扯东方雁的衣角躲入供台下面。 那灰衣老人背对供台正好把那供台堵住。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这是怎么回事?” 秋飞花摇摇头道:“目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看情形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咱们耐心看下去一定可以大开眼界。” 两人低声交谈之间大殿外已传来一声冷笑道:“胡老儿在么?” 灰衣人傲然一笑道:“老夫已恭候大驾多时了。” 殿外冷冷声音接道:“你出来送死还是我进去取你性命。” 灰衣老人轻轻吁一口气不温不火地说道:“我老人家懒得走动你如是有种就自己进来吧!” 殿外人冷笑一声道:“我迢迢千里找到了此地难道还不敢进入这区区数步之路。”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妖婆你不用一个劲的威我老人家要是害怕你那些毒虫毒兽还会早来此地恭候么?” 殿外人声怒道:“胡老儿你敢骂我老妖婆你胆子不小啊?” 灰衣人笑道:“你急什么?动手打架最是不能火你如是动了怒那就先着败象。” 殿外人似是火气愈大厉声喝道:“老匹夫不用拿二言语激我月儿!亮火把咱们进去瞧瞧。” 但见火光一闪果然亮起了一只火把。 一个全身红衣的少女高举一只火把缓步行了进来。 藏身在供台下面的秋飞花抬头看去只见那红衣少女长披肩。秀眉如画目似秋水有一种特别动人的妖媚之气。 东方雁心头震动了一下暗道:“这丫头好生妖媚。” 但闻那灰衣老人笑道:“老妖婆你自己不敢进来却派了个小妖女来打头阵我老人家可役有怜香惜玉的慈悲心肠……” 但见人影一闪大殿中陡然出现了一个银萧萧的黑衣老呕。 那是一身黑的闪光的衣服火炬照耀之下闪动着夺目的光辉。 手中执着一根鸠头杖两肋间各挂着一只革囊。 面如满月目如铜铃。身躯高大约有如男子。 只听她冷哼一声接道:“胡老儿老身要打落你一口牙齿割了你胡说八道的舌头。” 姓胡的灰衣老人冷然一笑道:“老妖婆你跑了一趟苗疆带了什么毒物回来? 我老人家要见识一下。” 那红衣少女双手执着火把用力向地上一插硬把木制火炬插入了砖地之中” “秋飞花只瞧得一皱眉头”忖道:“这丫头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内功却已如此深厚木穿砖地不着痕迹。” 红衣少女插好了火把之后垂着双手站在黑衣老枢的身侧。 黑衣老呕冷笑一声道:“胡老儿要老身先出手么?” 灰衣老人道:“不错我老人家想瞧瞧你由苗疆带回来的什么稀奇古怪之物。” 黑衣老岖冷哼一声道:“老身一出手怕你胡老儿就没有还击的力量了。” 灰衣老头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最大的毛病好奇之心特重就算是因此送了老命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黑衣老枢冷哼一声道:“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两人对答之间虽然是充满着仇恨的意味但话未说绝。似乎两人之间还有着未尽情意。” 但见那老枢伸手从左肋革囊中取出一个玉盒缓缓打开。 火光下金影前动飞起了两只金色的蝴蝶。 四只金色大翅扇风绕殿飞舞。 黑衣老枢道:“胡老儿你一向自翔见多识广可认得出这是什么?” 灰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这个吗?不稀奇不稀奇我老人家三十年前就见过了。” 黑衣老枢冷冷说道:“你在哪里见过?” 灰衣老者道:“苗疆。” 黑衣老枢道:“你知晓我从苗疆而来是么……” 灰衣老者接道:“我老人家从来不打妄语……” 摇动着脑袋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黑衣老呕道:“你如真的知道为什么不说出它的名字?” 灰衣老者道:“老夫我既然识得自然能叫出它的名字这是苗疆奇产的八毒之一。 毒金蝶。” 黑衣老呕冷哼一声道:“知道它的名字不足为奇你知道它的利害么?” 灰衣老者道:“苗疆金蝶身坚如铁口中毒液溃肌化血翅上毒粉沾身如贴子不见午呜呼哀哉。” 黑衣老呕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真有几下子啊!” 灰衣老者道:“夸奖夸奖。我老人家号称“无难翁”天下岂有难住我老人家的事情!” 黑衣老呕收起玉盒盘空飞舞约两只金蝶却是越飞***越大。 伸手探入革安又取出一个金色的袋子出来张开袋口飞出来一群长过一寸的白色巨蜂。 东方雁暗中数了一下那巨蜂共有一十二只。 黑衣老呕道:“胡老儿识得这个么?” 灰衣老人脸色忽然转变得十分凝重道:“玉芝毒蜂?” 黑衣老枢道:“哼哼你倒识货得很!” 灰衣老人道:“苗疆八毒被你弄到手里两种看来你神通不小。” 黑衣老枢脸上泛起一片得意笑容但不过一闪而逝。道:“无难翁你可是怕了?” 无难翁道:“就算金蝶、玉蜂二毒并袭也未能伤了我老人家。” 黑衣老呕道:“那就再加一种如何?” 无难翁道:“好吧你抖出压箱底试试这些毒物能不能要了我老人家的性命。” 黑衣老枢果然又伸手从革廷中摸出一个半尺长四寸宽的木盒。 这一次她执在手中却不肯一下子打开脸上是一片冷森的杀气道:“胡老儿你见过这木盒子么;”无难翁道:“一个木盒谈不上什么来历我老人家用不着多费心思。” 黑衣老呕微微一笑有些洋洋自得的说道:“无难翁老身终于把你难住了是么?” 无难翁道:“笑话那只不过是一只檀木盒子罢了老夫第一眼就认出了它。”黑衣老枢放声笑道:“无难翁原来这世界土也有难住你的事情。不错这是一只檀木盒子但名贵的是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又能装些什么呢?” 黑衣老枢愈得意了道:“无难翁这是特制的盒子……这木头也是天下又坚牢的木头它坚逾精钢世间也只有这一种木头才可以防止着这等口齿如体积细小的动物但可惜你如真能通晓万物早该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无难翁心中一动道:“铁齿毒蚁?” 黑衣老枢道:“不错这是苗疆八毒中列名第二的铁齿毒蚁。” 无难翁道:“看起来你老妖婆这一次是必取我老命才甘心了。” 黑衣老枢道:“和老身作对的人只有一条路走!” 无难翁道:“什么路?” 黑衣老枢道:“死路一条不过咱们相识数十年交过三次手念在这一份情意的份上老身网开一面给你另一个选择。” 无难翁道:“好!你说出来听听看如是条件不大苛刻我也许可选择一下。” 黑衣老岖道:“你跪在地上给我叩两个头我就饶你不死。” 无难翁道:“这件事似乎比死还要麻烦了我老人家选择死亡也不能给你叩头。” 黑衣老岖道:“胡老儿你算过账没有?” 无难翁道:“什么账?” 黑衣老岖道:“一个人一生中可以叩上无数次头但却只能死一次。” 无难翁道:“我明白不过一个人死去之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所以我老人家主张死了算啦!” 黑衣老枢道:“胡老儿。你员的决定要死了?” 无难翁道:“是!不过我老人家不曾束手待毙的。” 黑衣老岖道:“我知道。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已经考虑过了你可以出手了。” 黑衣老岖道:“看来一个人命中注定要死了谁也没有法子留住。” 无难翁原本一副嬉皮笑脸神态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语气也带着股冷漠道: “老妖婆这些毒物。都是向别人借的了?” 黑衣老枢道:“这些毒物都已是通灵之物只要知晓使用之法虽然是借来的但也如本主在场相同。” 无难翁冷冷说道:“老妖婆毒金蝶和玉芝毒蜂早已在我老人家的想象之中但找却没有想到你会借到了铁齿毒蚁……” 黑衣老岖接道:“你害怕了。现在还来得及改口。” 无难翁道:“老实说对付铁齿毒蚁我老人家没有什么把握那是迫得我全力施为了我如是伤了那些毒物你如何向人交代苗疆之人各具有怪癖如是他们一旦翻脸好友成仇所以你也要慎重考虑一下。” 黑衣老枢冷笑一声道:“胡老儿你如心生畏惧何不干脆认命算了用不着花言巧语我既然能够借到这些毒物自然有我的办法不用你替我担心了。” 无难翁叹口气道:“你此固执己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黑衣老岖冷冷说道:“老身不愿再拖延时间你准备好了没有。” 无难翁神情严肃的说道:“准备好了你如一定要出手那就请出手吧!” 黑衣老枢冷笑一声道:“月儿准备出手。” 那妖媚绝伦的红衣少女应了一声突然伸手往右腰一摸抖出一把三尺六寸的软剑一欠身妖声说道:“胡大伯你要多多包涵师命如山恕小月放肆了。” 无难翁道:“不用甜言蜜语了我老人家不吃这个……” 语声一顿目光转到那黑衣老枢的身上接道:“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被你教得这等妖里妖气老妖婆你也不觉着惭愧?” 黑衣老枢怒道:“我有什么惭愧?我传她妖媚之术乃天下最上乘的奇术现在她火候还浅春情洋溢无法收敛一旦到了火候她能到收随心之境天下的男人、奇士都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无难翁道:“几时才能到火候?难道要她和你一样的老了不成哼!你一生习练媚术但你有什么成就天下有几百多少男人拜倒你石榴裙下了?” 黑衣老呕道:“我不行我没有练成但我一定要找一个承我衣钵的人月儿天生媚骨已具风情就算她不练媚术也会成为一代尤物……” 无难翁道:“练了你的媚术呢?” 黑衣老枢道:“那将会凝集成一股狂飙使天下男人尽都低头。 无难翁道:“练到头白了和你一样的结果。” 黑衣老呕忍道:“胡老儿你听着如果今天晚上你能保住性命一年之内你就会见识月儿的成就了。”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不曾往阴沟里翻船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月儿攻上去。” 红衣女应一声突然挥动长剑一道寒芒疾射而丢。直刺无难翁前胸。 无难翁左手拍出一股潜力。逼住了剑势。 那红衣少女似是早已知道了无难翁的深厚内力一吸气长剑收回人也疾快的向后退了六七尺远。 无难翁右手拂动自袖底卷出一股芷风迎了上去。 两只金蝶吃那芷力一震斜斜向一丈外地上落去。 “波”的一声轻响两只金蝶竟然双双跌落在实地之上。 黑衣老呕冷哼一声道:“胡志兴你的乾清真气似是又有了进境。” 无难翁道:“老妖婆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如愿还回苗疆奇毒我老人家还可以放你一马。” 但见那两只跌落在实地上的金蝶双翅扇动了两下。突然又飞了起来。 东方雁吃了一惊低声说道:“秋兄乾清真气无坚不摧但却似打不死这两只金蝴蝶”“秋飞花道:“这中间很有道理一则是这等毒物天生坚硬;二则是他们承受袭来约力量都在双翅之上……” 两人谈话的声音以已被黑衣老枢听到冷笑一声接道:“好啊!胡老儿原来你还找约有助拳之人。” 无难翁冷笑一声道:“当今武林之世能为我老人家助拳的人屈指可算人家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借宿庙中不巧的是刚好碰上了咱们的约会之日我老人家不愿他们无辜受害故而让他们躲入供台下面。” 黑衣老岖道:“满口谎言!” 无难翁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老人家用不着骗你。” 但见白光耀目那红衣少女已再次挥剑攻上。 这一次来势猛恶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寒芒直对无难翁冲了过去。 这一击威力无伦无难翁也不禁一皱眉喝道:“小丫头真要找死。” 左袖一挥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道直撞过去。 红衣少女原本挟一团剑光直飞过去但却被一股强大绝伦的力道直撞开去。 但闻蓬然一声剑光敛收那红衣少女被这一击之力迫得直撞到墙壁上竟然晕了过去。 黑衣老妪气的全身抖冷笑一声道:“无难翁你好恶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竟然也下这个毒手。” 无难翁冷冷说道:“老妖婆我已经再三的声明你由苗疆借来了三种毒物准备要我老人家的性命小丫头全力攻击诱我老人家稍稍一分心神就可造成毒物乘虚而入的局面自然不能怪我对她施下毒手了。” 黑衣老妪忍道:“不论你如何解说都无法使我相信你一掌劈死月儿咱们这一辈子就算是没有完的除非今夜我把你杀了替她报仇。” 无难翁冷冷说道:“随便你怎么说了你要和我老人家拼命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黑衣老妪厉声喝道:“月儿死了没有?”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虽然在盛怒之下但自信手也有些分寸我想不会死。” 黑衣老妪道:“不会死为什么躺在地上不起来。” 无难翁道:“这个我老人家就不明白了。” 黑衣老妪一皱眉头道:“月儿你伤势如何?” 红衣少女道:“伤得不轻。” 黑衣老妪道:“你没有晕过去吧?” 红衣少女道:“刚刚晕过去现在又醒了过来。” 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了身子。 黑衣老妪冷哼一声道:“那你是装的了?” 红衣少女道:“不是装的弟子刚刚确实晕过去了。” 黑衣老妪道:“哼!由此刻起你要再耍什么花样当心你的小命。” 红衣少女道:“弟子真的被撞得晕了过去。” 黑衣老妪道:“去守着殿门我要放出所有的毒物对付胡老儿了。” 红衣少女应了一声缓步返到大厅门口手横长剑而立。 黑衣老妪冷笑一声道:“胡老儿你要小心了。”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恭敬教益你要施展毒手尽管请便。” 黑衣老妪冷笑一声道:“胡老儿这是你自己说的别怪老身心狠手辣了。” 无难翁道:“你带了三毒同来大约是早已确定了要我老人家的性命了。” 黑衣老妪道:“你只要肯叩一个头咱们这一天风云立刻就可以消失了。”无难翁笑一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低头拜妇人。” 黑衣老妪冷哼一声道:“我要了你的命看你还会不会如此嘴硬。” 无难翁笑道:“就算你把我老人家乱刀分我也是一样说法。” 秋飞花心中暗暗忖道:“这位无难翁表面上看去虽然是一位和蔼异常的老人但骨子里确是一位非常坚持原则的人。” 只见那黑衣老妪口中念念有词右手突然一挥玉芝毒蜂振翼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周以疾如流星一般的度直向无难翁冲了过去。 无难翁双手连挥一片罡风自掌涌出去。 那十馀只玉蜂被强猛的掌力震得身躯摇动向后退出一丈多远。 但那些毒蜂顽强异常后退了一阵之后突然又向前冲来。 无难翁一皱眉头道:“好坚硬的毒蜂。” 右手一挥又是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力道似是不强一股柔和的掌风飞了过去。 但那毒蜂一和那柔和的掌力相触立时向后退去。 表面上看去那掌力不见力道何在但击中了毒蜂之后却突然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但那毒峰体积很小两个透明的蜂翼又很大。 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很小虽然受到那奇异的力量震动但仍然未被震落。 这一掌笼罩的方位不大虽然阻挡了三只巨蜂向前的冲奔但另外四只毒峰却分由两侧乘虚而入。 巨蜂的动作快一闪之间已到了无难翁的身侧。 无难翁右手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疾飞过去正弹中当先飞来的一只巨蜂之上。 那巨蜂被指风弹中一分为二尸体分成两段落着实地。 无难翁一指击毙了一只巨蜂但另一只毒蜂却已到了无难翁的右侧面颊。 这时无难翁再想回手出击已来不及了。 但见寒芒闪动一道冷锋掠面而过。 剑光过后那飞近无难翁前的一只玉蜂被斩作两段。 无难翁双手已收了回来指弹掌劈片刻间击毙了七只毒蜂。 黑衣老妪出了一声怪异的啸声馀下的毒蜂全都飞了回去。 无难翁冷笑一声道:“玉芝毒蜂也不过如此。” 黑衣老妪两道目光盯注在无难翁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原来你早已设下了埋伏。” 无难翁冷冷笑了一声。道:“你带了弟子和三种毒物而来就算我老人家请了一个帮手助拳那也算不得什么。” 黑衣老妪怒道:“什么人帮你的叫他滚出来给我看看。” 秋飞花突然一长身。由供台下飞跃而出道:“在下秋飞花!” 黑衣老妪冷冷说道:“你敢和老身作对。” 秋飞花道:“在下并无意和老前辈作对不过在下觉着老前辈施毒物伤人也未免有失江湖气度。” 黑衣老妪道:“反了反了一个年轻后辈也敢对老身如此无礼。”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如觉着在下这举动无礼那也只好由老前辈说了。” 黑衣老妪道:“好小子你敢来么?” 秋飞花道:“老前辈准备对付我么?” 黑衣老妪道:“胡说对付你这小子还要用什么毒物?过来老身只用三招就可以要你小子的命。” 秋飞花星目闪动笑一笑道:“老前辈只要晚辈接你三招?” 黑衣老妪道:“是!你只要接下老身三招算小子不错。” 秋飞花笑一笑道:“如是晚辈接不下三招死于老前辈手下那就是晚辈无能了但如在下接过三招呢?” 黑衣老妪怔了一怔道:“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 秋飞花道:“谈不上条件……如是在下接过三招希望老前辈给我一个面子。” 黑衣老妪道:“什么面子?” 秋飞花道:“如是在下接过三招两位这一场恩怨就此一笔勾消。” 黑衣老妪道:“这个这个……” 秋飞花道:“如是前辈能在三招内击败在下……” 黑衣老妪接道:“老身有绝对把握。” 秋飞花道:“这就是了如是在下败在你的手下那就无法化解这场恩怨了。” 黑衣老妪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小子过来。” 秋飞花抬头望着那盘空飞舞的金蜂道:“老前辈可不可以把这毒蜂收了。” 黑衣老妪道:“可以。” 口中异啸招回金蜂。 秋飞花缓步行了出去道:“老前辈咱们答应一个打法。” 黑衣老妪道:“你自己选吧!” 秋飞花道:“兵刃太过凶险所以在下之意咱们比试拳掌。” 黑衣老妪道:“也好。” 这时那红衣少女突然接口说道:“师父别上了他的当。” 黑衣老妪怔了一怔道:“上他什么当?” 红衣少女道:“这人要你收了毒物再要放弃兵刃……” 黑衣老妪点点头道:“说的是不过只要胡老儿不插手为师三招定可要他的命不管是拳掌兵刃。” 凝目望去只见无难翁紧闭双目而坐似是还在运气调息。 秋飞花替他出了面他却连问也不问一声似乎是这件事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黑衣老妪又双目中神光闪动一掠秋飞花道:“老身索性再给你一个机会。” 秋飞花道:“什么机会?” 黑衣老妪道:“让你先出手。”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不敢僭越了。” 黑衣老妪道:“好!你小子还是知道一点礼貌。” 秋飞花道:“老前辈请出手吧!” 黑衣老妪向前跨了一步迫近秋飞花的身前道:“先接老身一掌。” “呼”的一声劈了过去。 秋飞花一咬牙右手举起接下一掌。 双方掌势相触秋飞花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老妪冷笑道:“你只有这道行也敢和老身作对?” 秋飞花大大的喘两口气道:“老前辈好雄浑的掌力。” 黑衣老妪拐杖交到左手右手一招“五丁劈山”迎头击下。 秋飞花虽然吃了大亏但仍有馀勇右手一扬竟然又硬接下一掌。 这一掌的力道似是比起那前一掌更加凌厉秋飞花接下一掌之后被震的向后退了三步身子摇动了一阵但仍然没有倒下。 黑衣老妪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是反穿皮袄装羊啊!” 秋飞花道:“晚辈运气好这一掌竟然还没有伤到辈的性命。” 黑衣老妪冷冷说道:“你再接老身一掌试试。” 喝声中忽然一掌疾劈而下。 只见那黑衣老妪的脸色冷肃就能想到这一掌的凶猛。 秋飞花一吸真气右手一招竟然又硬把一掌接下。 这一掌黑衣老妪用出了八成以上的真力秋飞花却用尽了全力。 但闻篷然一声大震秋飞花这一次竟稳站未动不过双足深隐入泥土中一寸多深。 黑衣老妪道大喝一声道:“好小子你敢摆老身的道子。” 举起了手中的拐杖。 秋飞花冷冷说道:“老前辈晚辈硬接三招不折不扣应该是已经够了。” 黑衣老妪道:“你骗了老身。” 秋飞花道:“就算晚辈动了一些心机这也不算什么错吧!” 黑衣老妪道:“如是老身全力施为你绝然无法接下老身三招。” 第二十六章 倾囊相授 秋飞花道:“以后咱们还有机会较量但今天这三招比试老前辈已经输了。” 黑衣老妪道:“老身输了?笑话……” 秋飞花接道:“很真实咱们打赌在下没有输我接过了三招老前辈是算输了呢?还是算胜了?” 黑衣老妪道:“这个这个……” 秋飞花接道:“老前辈是很有身分的人想来还不致于言而无信吧!希望你珍惜一生的声誉。” 黑衣老妪呆了一呆突然一转身对那红衣少女道:“月儿咱们走吧!” 收了毒蜂转身向前疾奔而去。 红衣少女回顾了秋飞花一眼嫣然一笑跟随后面而去。 秋飞花缓步行到台前面凝目望去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那无难翁盘膝而坐。满脸大汗淋而下。 皱皱眉头低声道:“老前辈你受了伤么?” 无难翁静坐不动连眼皮也未动一下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秋飞花说些什么。 东方雁缓步行了出来缓缓说道:“秋兄他正在运气调息别惊动他。”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位老人家打的举止潇毒蝶、毒蜂都未近身怎会伤害到他?” 心中念转双目却凝注在无难翁的身上仔细查看。 无难翁除了脸上汗水如雨淋而下之外别无可疑之找不出受伤之处。 那是说无难翁的五官上全然没有伤痕除非他伤在衣服之内被衣服遮掩外面无法瞧得出来。 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分别站在无难翁的身侧。 这时两个人都已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心意只觉此人可亲可敬和蔼中不失刚正颇有长者的风范是一位值得保护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无难翁才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秋飞花无限关怀地说道:“老前辈伤在何处?” 无难翁道:“左胸。”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怎会伤在左胸?” 无难翁道:“一只玉蜂由衣袖中冲了进来蝥了老夫一下……” 苦笑一下接道:“这玉蜂为疆八毒之一快如流星所以又号闪电毒蜂而且它本身坚固异常一般的掌力掌风伤它不了所以能在玉蜂围袭之下逃得性命的人不算太多。” 秋飞花道:“老前辈这伤势可有疗救之法。” 无难翁道:“老夫既称无难翁天下能够难住我的事少之又少这玉蜂奇毒虽然厉害但老夫知疗救之法不过……” 秋飞花道:“不过什么?” 无难翁道:“那东西无法找得纵然知晓疗之法也是枉然。” 东方雁道:“能不能告诉我们听听也许能代为一尽心力。” 无难翁道:“告诉你们不算什么但你们却无法帮忙。” 东方雁道:“我们不妨试试。” 无难翁道:“疆八毒毒毒相克老夫被毒蜂蝥伤必得毒蜘蛛才能解得。” 东方雁道:“啊!一般的蜘蛛不行么?” 无难翁道:“不行这玉蜂之毒奇烈无比一般蜘蛛吸得少许立刻毙命非得人面绿蛛才可吸去玉蜂之毒。” 秋飞花黯然一道:“老前辈你还能支撑多久?” 无难翁道:“至多三日少者两日所以你们不用为老夫费心了。” 秋飞花黯然一叹道:“那位老前辈带了毒蜂、毒蝶但不知是否带有毒蜘蛛。” 无难翁道:“没有就算她带来了也不会给你们。不用枉费心机了倒是老夫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秋飞花道:“老前辈要不要晚辈去问她一声我听他口气对老前辈似乎没有敌意。” 无难翁道:“不可以她对你记恨已极深见了她岂会放你回来……唉!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一个气量狭小的人早知如此当年老夫就不会放过她了。” 秋飞花道:“老前辈吉人天相我想……” 无难翁一拱手道:“够啦!我老人家经过大江大海吃的盐、也比你吃的面多你少给我老人家迷汤喝。” 秋飞花苦笑一下默然不语。 无难翁道:“怎么样?老夫想踉你商量一件事答不答应?” 秋飞花道:“什么事?”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只有几天好活了我的人可以死但我老人家不能死。” 秋飞花道:“老前辈语含禅机晚辈就想不明白了。” 无难翁道:“这很简单老夫要把我这一身武功留下来。” 秋飞花道:“老前辈可有传人?” 无难翁道:“有!” 秋飞花道:“那好他现在何处?老前辈请告诉晚辈我去找他来此。” 无难翁摇摇头道:“来不及了。再说我老人家刚刚找到了留传我武功之人。” 接口说道:“就是你!你仔细想一想答不答应?” 秋飞花道:“这个嘛……” 无难翁接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秋飞花道:“不是不愿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无难翁道:“你要是答应了快行拜师之礼我老人家一生没有收过徒弟临死之前应该过过作师父的瘾了。” 秋飞花道:“只怕晚辈愚劣难以承继大统……” 无难翁接道:“这是老夫的事我如是选择有错那就只怪老夫瞎了眼。” 秋飞花低声道:“老前辈我们有两个人?” 无难翁目光一掠东方雁道:“这一位可能是东方世家的少东主吧!” 秋飞花道:“正是东方公子。” 无难翁道:“东方世家家学渊博用不着学老夫的武功你这个小娃儿推三阻四的什么意思?” 秋飞花道:“老前辈如此看重晚辈只有含愧答应了。” 无难翁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快些给我老人家叩头。” 秋飞花心中为难武林中对再拜师父列为禁忌但又不忍拒绝无难翁的好意。 无难翁似是已瞧出了秋飞花心中的隐衷笑一笑道:“娃儿你不用为难已经死了的不算活着的我老人家这个辈份不算第一也算第二不论你是何人的门下拜在我老人家的门墙绝不会屈辱你也不会屈辱师父。” 秋飞花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当下撩衫跪了下去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无难翁端然而坐受了秋飞花大礼参拜之后道:“徒儿你有什么事可以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归来然后留出三十六个时辰咱们师徒只有三十六个时辰的时间很急迫这三日之中你能学得为师的多少东西要看你的造化了。” 秋飞花站起身子道:“师父徒儿交代东方兄一声就不用离去了。” 无难翁道:“好!那你就交代他一声吧!” 秋飞花转身对东方雁一抱拳道:“东方兄在下要留此数日东方兄请先行一步吧!” 东方雁点点头笑道:“两位可是就留在这裹?” 秋飞花道:“这个么?兄弟也不能作主了要由师父老人家决定了。” 东方雁“哦”了一声转身而去。 秋飞花行到了无难翁的身前低声说道:“师父咱们就留在这里呢?还是换个地方。” 无难翁道:“咱们的时间不多就留在此地吧!”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我想至少应该有一种药物可以使师父的毒伤延缓作。” 无难翁摇摇头道:“没有这么一种药物但却有种办法可使毒伤迟延一些时间作。” 秋飞花道:“什么办法?一”无难翁摇摇头道:“不要作此打算那对为师无益可以多活三个月但三个月的活命之中所受的痛苦实非一个人的体能所能忍受那不是救命那是活受罪。” 秋飞花道:“有三个月时间咱们可能去寻得疆毒蜘蛛。” 无难翁笑一笑道:“目下咱们寸阴如金不谈这些无用的事快生把你胸中武学背诵给我听听如等到毒伤作我老人家神志不清时你背出来我也记不清楚了。” 秋飞花道:“徒儿所学十分博杂未能精专一时间要我从哪里背起呢?” 无难翁道:“不要紧。我老人家的武功也是博杂得很你只管背诵下去该要停的时间我自会喝止。” 秋飞花心中忖道:“传武功这么一个传法实也是罕闻罕见的事了。”只得凝神澄虑开始背诵心中所记的武功。” 他一身所学得自五人确然十分博杂。但他很聪明先把各门武功分归成类以剑术、刀法、拳掌、擒拿、身法依序背诵下去。无难翁闭着双目静静地听着。 秋飞花一口气连下背诵了顿饭工夫之久才把熟记于胸中的武功要诀讲完。 无难翁缓缓睁开眼睛道:“完了么?” 秋飞花道:“虽未完全说出但已十之**了。” 无难翁道:“果然很博杂都已有成就……”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你最得意可是剑术上的造诣。” 秋飞花道:“在剑术上晚进花的功力最多。” 无难翁道:“但你破绽最大的也是剑术。拳可博杂剑贵专精而且你剑招变化太过复杂表面上看去剑光耀目威力很大事实上却是好看多过实用现在我先纠正你剑招变化。” 秋飞花道:“师父的道理徒儿是初次听到我们练剑之时总觉着愈是变化精奇的剑法愈好。” 无难翁笑一笑道:“开始习剑之初自是由简入杂但真正的剑术还是要由繁化简拔剑一击使对方避无可避那才是剑术上乘之道。” 秋飞花道:“弟子遵教。” 无难翁叹口气道:“徒儿你已有满身艺已不便从头传你武功何况我时间不多我只能把我老人家的精招奇学溶于你武功之中你要用心听武学一道渊博如海我老人家毒伤严重随时可能神志不清我能传你好多我也没有把握你如能一次记住便能多学一些。” 秋飞花道:“弟子会全力以赴。” 无难翁道:“现在你口述剑招同我攻。” 秋飞花略一沉吟开口急述一下子攻出三招。 无难翁微微一笑淡淡一言说出剑招变化立刻间把三剑连攻化于无形之中。 秋飞花愣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无难翁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秋飞花道:“要我说什么呢?徒儿觉着你这一整个的打散了我的剑路弟子实不知应该如何才好了。” 无难翁道:“这就是破绽如若你被敌人一击化解连环三招呆在当地岂不是予人以可乘之机。” 秋飞花道:“唉!弟子这连环三剑乃是我所学剑法中最精奇的三招竟被师父一剑破去。” 无难翁道:“听着如若你把连环三剑中攻击的部位修正一下这一剑就无法一举破去你的三剑了。” 无难翁突然挥动了手指比出了秋飞花三剑攻势道:“是这样么?” 秋飞花道:“不错。” 无难翁道:“留心看着我修正你的连环三剑的变化。” 一面比试着出剑式。 秋飞花看完了无难翁修正的剑法恍然大悟道:“不错要这样修正才好。” 无难翁笑一笑道:“徒儿。咱们继续下去看来我是选对人了。” 秋飞花道:“师父夸奖。” 就这样两人都陶醉在传授武功之中。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忘去了饿伤疼。 无难翁只有一个心愿把这一身绝世武功在极短的数日中传授给秋飞花便衣钵承继有人。 秋飞花更是如醉如痴完全迷狂在那奇幻的变化之中。 第三天日升三竿两日夜的心神专注饿疲劳使得秋飞花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无难翁更难看原本有很多皱纹的脸上皱纹更多且深刻而且笼罩了一层黑气。 一阵步履声传了进来东方雁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当先行了进来。 身后面紧随着东方亚菱。 无难翁和秋飞花虽然疲色毕露但两人的精神很好。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突然快步而行越过了东方雁直到两人身前道.“两位可以歇一歇了。” 秋飞花全神专注竟然不知道有人行了进来。 无难翁停下双手道:“老夫的时间不多好意心领两位请回吧!”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再不停下手你撑不过中午时分。” 无难翁道:“这一个我老人家心中早已有数用不着你来啰嗦。”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你的伤并非没有救……” 秋飞花听得东方亚菱的话音立刻住手。 无难翁接道:“我老人家知道苗疆毒蜘蛛可以吸取玉蜂之毒。” 东方亚菱道:“除了毒蜘蛛之外还有药物可疗你之毒。” 无难翁道:“有这等事我老人家号称无难翁怎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那是你对医道药理了解得太少了。”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不相信你说给我听听。” 东方亚菱道:“你要听什么?” 无难翁道:“药方子我老人家自信对药理方面也是稍有涉猎。” 东方亚菱道:“天凉散、紫金丹合起来再加上蛇片就可以解你之毒。” 无难翁怔了一怔道:“这么简单?” 东方亚菱道:“不错就是这么简单。” 无难翁道:“真叫我老人家难以相信了!” 东方亚菱道:“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反正你要死了何妨不试试看?” 无难翁道:“就算我老人家敢以身试药。但一时间也无法找到紫金丹和天凉散啊?” 东方亚菱道:“我有。” 无难翁道:“好吧!拿过来给我吃下。” 东方亚菱右手缓缓伸入袋中。 拿出一个布包投了过去道:“药物已经配好你吃下去吧!” 无难翁接过药物先了下去按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老人家中了玉蜂之毒。” 东方亚菱道:“哥哥告诉我的。” 无难翁道:“原来你也是东方世家中的人?” 东方亚菱道:“不错。” 无难翁道:“久闻东方世家有一个很聪明的女娃儿想必就是你吧!”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夸奖了。” 长长吁一口气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秋飞花站起身子抱拳一礼道:“东方兄东方姑娘两位还在这里?” 东方雁道:“在等你秋兄呀我和舍妹在殿外等了一夜。” 秋飞花道:“两位既然早来了为什么不早进来呢?早些服药也可以使我师父的病势早些好转。” 东方雁道:“舍妹无难翁老前辈是被苗疆玉芝蜂所伤心中甚有把握所以没早些惊动两位。” 东方亚菱道:“昨夜时分你们师论武正值紧要关头我们不便现身打扰只好等到今天才来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欲言又止。 东方雁道:“秋兄你很饿了吧!请先吃点东西。” 秋飞花道:“兄弟是有些饿了。” 东方雁送过食用之物。 无难翁忽然睁开眼睛只见秋飞花面前摆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当下说道: “我老人家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秋飞花一欠身道:“师父先用。” 东方亚菱道:“不行。你不能吃东西。” 无难翁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你药还未行开只好暂时委屈一下了。” 无难翁道:“好吧!我老人家再饿一会就是。” 言罢又闭上双目调息。 秋飞花道:“弟子等候师父先用?” 无难翁闭着眼睛未睁口里却说道:“不行不行你要等我老人家人家东方姑娘心里不高兴你还是先吃吧!” 他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东方亚菱那等大方的人也被他说得泛起两道红晕羞意。 东方雁笑一笑没有接口。 倒是东方亚菱开口说道:“老前辈你记着我是替你送药来的?” 无难翁说:“我老人家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我徒儿的光啦!不过……” 东方亚菱道:“不过什么?”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一生之中未沾过别人的光你如真的医好了我老人家的毒伤我老人家会传你几招武功。” 东方亚菱道:“不用。” 无难翁霍然睁开双目道:“为什么!我老人家的武功乃是绝传之学。对你的帮助很大。” 东方亚菱道:“我不会武功也不学武功就算你武功是天下的至高奇学我也不愿学不能学。” 无难翁道:“这个就麻烦了。” 东方亚菱道:“你如心中过不去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谢我。” 无难翁道:“快些说出来。” 东方亚菱道:“以后你在江湖上替我做三件事。” 无难翁为难地说道:“你要老夫做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晚进还没有想到请老前辈做什么事你只要先答应就行了。”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号称无难翁但你姑娘把老夫难住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怎么会呢?也许我这一辈子用不到你老人家帮忙。” 无难翁道:“女娃儿你这不是刁难我老人家是什么?咱们干干脆脆把话说个明白你要我老人家做什么事先谈好条件我老人家如是能答应我就立刻答应如是我老人家不能答允的。咱们再重新谈谈因为我老人家无法把吃下的药物吐出来还给你呀!”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不用急咱们谈不谈都是一样只要你心中答应晚辈什么事都是一样反正在你老人家心中无难事。” 无难翁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我希望姑娘你出个明确的题目。”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如不愿答应晚辈也不勉强。” 无难翁叹口气不再说话。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用太为难你慢慢的想一想咱们仔细谈谈。” 无难翁望望秋飞花面前的佳肴美味道:“姑娘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 东方亚菱伸出纤白玉手道:“来晚辈替你把一下脉看看你能不能吃点东西。” 无难翁缓缓伸出左手道:“好吧!你瞧瞧看。” 东方亚菱食、中二指搭在无难翁的左腕之上闭目沉吟了一阵道:“好了馀毒已尽前辈可以进食了。”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可以吃了么?” 东方亚菱道:“不过不能吃得大多。” 无难翁道:“少吃一点也行。” 口中说话右手已伸了出去抓起一只鸡腿大吃起来。 东方亚菱眼珠儿转了一转心中暗道:“看来这位老人家最是爱吃如是要他帮忙看来只能在吃的上面诱动于他了。” 无难翁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只鸡腿拍拍手道:“姑娘我老人家只吃二成饱是不是可以再吃一些呢?” 东方亚菱道:“好吧!你可以再吃一只鸡腿。” 无难翁伸手又抓了一只鸡腿大吃起来。 秋飞花神态很拘谨不敢抢着食用等候着无难翁进食。 吃了第二只鸡腿无难翁缓缓说道:“姑娘我老人家只有二成饱能不能再吃一点。”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能再吃了。” 无难翁有些失望地道:“再吃一点也不行么?” 东方亚菱道:“不行。” 无难翁轻轻吁一口气道:“那么我老人家可以走么?” 东方亚菱道:“不论你到哪里去都不能吃东西。” 无难翁道:“那要等上多少时间才可以吃。” 东方亚菱道:“三个时辰之后。” 无难翁站起身子目睹秋飞花道:“徒儿你学了我老人家多少武功?” 秋飞花道:“弟子不知师父传了多少。” 无难翁笑一笑道:“大约有十之七八了你回去好好练吧!我走了。” 霍然站起了身子。 秋飞花道:“师父要到哪里去?” 无难翁道:“很难说我老人家一向是天涯海角行无定止。” 秋飞花道:“弟子如想求见师父时那将如何?” 无难翁道:“这个不用急为师的想见你时自然会去找你。” 秋飞花道:“弟子近期内也很难固定行踪师父……” 无难翁摇摇头道:“这个不要紧我老人要找你时自然会想办法。” 双肩一晃人已穿出殿门。 东方雁心中忖道:“好快的身法。” 念头尚未转完穿门而去的无难翁突然又去而复返人影一闪又回到东方亚菱等的身前道:“东方姑娘咱们商量一件事情成么?”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无难翁道:“以你姑娘这份才慧将来给我老人家的难题定然是稀奇古怪的事所以不安得很。” 东方亚菱道:“你可以不答应啊!” 无难翁道:“我老人家受了你救命之恩怎能就此算了。” 东方亚菱道:“你老人家的意思是……” 无难翁道:“老人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让一步。” 东方亚菱道:“好!怎么一个让法呢?” 无难翁道:“这样吧!我老人家只想答应你一半条件?” 东方亚菱道:“一半条件?怎么一个算法?” 无难翁道:“一半条件就是说你要我老人家做三件事情我只能答应你一件半事情。” 东方亚菱道:“一件事情我明白但半件事情怎么算法?” 无难翁道:“半件事情就是一半你作主一半由我作主。”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的意思是这半件事情咱们商量着办了。” 无难翁道:“就是这个意思。” 东方亚菱道:“好吧!晚进退一步就是。” 无难翁道:“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了我老人家告辞。” 转身一跃踪影顿渺。 秋飞花遥空一拜道:“弟子送师父。” 遥远的传来了无难翁的声音道:“不用送了。” 声音如流星过空摇曳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秋飞花身上道:“秋兄小妹很抱歉。”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我们兄妹还是来早了一步惊扰了秋兄……” 秋飞花摇摇头接道:“没有惊扰我什么?两位太多虑了。” 东方亚菱道:“咱们使秋兄少学了不少武功。” 秋飞花道:“姑娘能救了在下的师父我感激还来不及那里还会谈到惊扰二字。” 东方雁道:“舍妹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耐心。” 秋飞花道:“多谢姑娘和东方兄了。” 东方雁道:“有一件事在下方才问清楚所以想和秋兄解释一下。”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关于舍抹在茶中下毒的事。” 秋飞花道:“哦!我想东方姑娘不会在茶中下毒这个想法到现在一直未变。” 东方雁道:“茶中真的下有药物而且也确实是毒药只不过那是以毒以毒的药物。”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以毒攻毒那是说咱们早已经中了毒?” 东方雁道:“不错咱们都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而不自知。” 秋飞花道:“哪里中毒?” 东方雁道:“在那座茶棚中。” 秋飞花道:“什么人下的毒?” 东方雁道:“这一个要问问舍妹了。” 东方亚菱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未确知是什么人下的毒但我进入那座茶棚时那里已经弥漫着奇毒。” 秋飞花道:“那是说凡是在那座茶棚中的人都中了毒?” 东方亚菱道:“不错我进去不过半刻时光也吸入了不少奇毒。” 秋飞花脸色一变道:“姑娘那些人怎么办呢?” 东方亚菱道:“你最关心的是黄姑娘是么?” 秋飞花道:“那倒不是在下担心的是所有中毒的人。” 东方亚菱忽然间变得十分温柔微微一笑道:“秋兄这一个请你放心我已经赶到了那座茶棚中一趟凡在那里的人我都给了他们一粒解药。”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很仁慈是不是所有中毒人都在场中。”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缺了很多但那些人也周不着咱们担心。” 秋飞花道:“那位书术君子黄前辈呢?” 东方亚菱道:“他也中了毒不过中毒不深……” 轻吁一口气接道:“我是把药物给了他们但他们是否肯吃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秋飞花道:“姑娘尽到了心力就是。” 东方亚菱道:“秋兄小妹自幼受宠惯了举止行动随心所欲成习也许开罪了秋兄。”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昨宵守在殿外无事和家兄谈到了秋兄才知秋兄为家兄所邀千里来此接迎小妹。” 秋飞花道:“在下常闻东方兄谈到姑娘的绝世才慧见面之后似是尤过闻甚多。”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才气只怕要误我一生了。” 东方雁眨动一下星目道:“妹妹你怎会有此奇想呢?” 东方亚菱笑一笑突然转了话题道:“哥哥玉真表姐长得如何?” 东方雁笑道:“她变化随心要美就美艳绝伦要丑呢就平平凡凡。” 东方亚菱道:“带着人皮面具是么?” 东方雁道:“妹妹果然利害一下就猜中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休息一下洗个澡换换衣服咱们应该上路了。” 秋飞花只觉这东方亚菱初见和今日之间判若两人似是这两日夜间改变了她整个的人。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姑娘在下请问一事不知当是不当?” 东方亚菱道:“秋兄言重了想问什么但请吩咐。” 秋飞花道:“那天夜里咱们在车中生息见到姑娘画了一幅画……” 东方亚菱道:“玉塔图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心力但不知是否能画得完全一样。” 秋飞花道:“姑娘那幅画有用么?” 东方亚菱道:“很有用只是目前我还无法说出它的实在作用但我相信这画一定会有用处。” 秋飞花道:“那位黄前辈呢?” 东方亚菱道:“走啦!和他几位义兄弟一齐离开。”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没有劝他留下来么?” 东方亚菱道:“劝过了秋兄想必早已想到了他不会听。” 秋飞花道:“大河五义武功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他们那股义薄云天的气势确然是常人难及万一。”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书术君子化费二十年已经完成了他的杰作也失了利用的价值我担心他这一去只怕永无回头之日了。” 秋飞花道:“你是说他们会杀了他?” 东方亚菱道:“是!留下书术君子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祸患。” 秋飞花叹口气道:“他们可能会杀了他咱们得找到他才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用话点明了书术君子他说他有自保之道但不知他用什么方法保护自己。” 秋飞花道:“这个人的武功绝难自保如若对方要杀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东方亚菱道:“书术君子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武功虽然不济但他胸藏极恃只不过他生性太过君子不知算计别人也不知防备别人的暗算但如他有了准备那就大不相同了。” 秋飞花道:“姑娘动手过招以武功为主如若他没有什么武功如何能够自保呢?” 东方亚菱道:“我也不会武功但我有很多可以自保的方法书术君子的才慧智略绝不在我之下只要他多用心想一想一定可以找出自保的办法。” 秋飞花道:“姑娘书术君子和你有些不同。” 东方亚菱道:“哪里不同?” 秋飞花道:“他不像你姑娘学得这样博杂。” 东方亚菱道:“艺卖专精我就是学得大多了所以每一样只学会一点皮毛……” 秋飞花接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之意是他没姑娘这等博杂之学只怕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并非他不想保护自己只要他用心去想一定会想出办法这一点秋兄可以放心。”下秋飞花道:“姑娘怎能如此肯定?”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小妹自有把握十日之内他们绝无法伤害书术君子。” 秋飞花道:“十日之后呢?” 东方亚菱道:“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秋飞花道:“十日工夫弹指即过。” 东方亚菱道:“虽然是光阴如箭但十天就是十天咱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有十日工夫我们足可以从容安排了。” 秋飞花道:“十天的时间虽然不算太短不过十天之后咱们又到哪里去找他呢?”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是否决心要保护他?” 秋飞花道:“是!” 东方亚菱道:“你不怕找上麻烦么?” 秋飞花道:“什么麻烦?” 东方亚菱道:“在书术君子的背后控制他的是一个很庞大的武林组合…… 秋飞花接道:“这个我知道。” 东方亚菱道:“这个组合很庞大也很神秘书术君子被控制了近二十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秋飞花道:“那是因为他太君子了从来不注意这些事情。” 东方亚菱道:“君子欺之以信书术君子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所以二十年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一旦用心想起来他很快就会想明白。” 秋飞花道:“姑娘对那书术君子如此推崇想来对他定然十分了解了。” 东方亚菱道:“谈不上了解不过小妹和他谈了一阵之后觉着他只是心无旁骛但我开导他一番之后他已经知道了江湖上的阴险。” 秋飞花笑一笑道:“够了东方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现在秋兄还有三天的时间去定全这件事情小妹仅就所知提供秋兄参酌。”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就小妹所知那组合不但神秘而且能硬能软有些事他可以装作失败但有些事他们绝不让步。”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他们对书术君子的霸有已到了绝不让步的境界所以只要你对黄元奇有所侵犯他们就可能会全力以赴的保有他。” 秋飞花道:“姑娘觉着这件事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小妹只替秋兄分析这些事情但应该如何?还要秋兄拿主意了。” 秋飞花道:“那就劳请姑娘替我们安排一下。” 东方亚菱道:“安排什么?” 秋飞花道:“安排在十日之内我们见到黄元奇。” 东方亚菱道:“这个么包在小妹身上只是秋兄是否已决定要管这件事情?” 秋飞花道:“东方姑娘觉着那黄元奇是值得保护么?” 东方亚菱道:“他是今后数十年江湖展局势的关键当今江湖上第一名值得保护的人。” 秋飞花道:“既是如此咱们自然是要保护他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麻烦的是咱们未必能保护得了人家呢?” 秋飞花道:“困难自属难免不过咱们既然知道了自然也不能坐视。” 东方亚菱道:“如是秋兄一定要管小妹觉着有两个因素很重要必得两者合起来才行。” 秋飞花道:“这要东方姑娘多指点一下了。” 东方亚菱笑道:“小妹只是提供一二愚见应该如何?还要你秋兄作主了。”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帮助那黄元奇时必需要他确已无能抗拒对方时才出手援救事情要做很明快使他能明确的感觉到咱们救了他而且内心中很感激口中又无法辩驳。”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人是个很方正的人物事事都要他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是希望你能和我玉真表姐合作。”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咱们救人心存大义也为了江湖日后大局着想和南宫姑娘有什么关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是小妹的一点意见我听哥哥谈过表姐很多的事情她是很了不起的才女一身武功更到了莫测高深的境界就是手下两个女婢也是武功了得。” 秋飞花道:“不错南宫姑娘一身成就在下也瞧不出到了什么境界她似乎完全不同的路子而且奇正互辅忽而一招堂堂正正攻势忽而一招诡异绝伦的袭击。两种不同的路子实叫人难测高深。” 东方亚菱道:“对玉真表姐我有着一份渴慕、怀念听得秋兄这么一说小妹这份渴慕就更加深切了。” 秋飞花忽然回想到东方雁数度的暗示有意的把自己和东方亚菱拉在一起。 自然东方雁的用心不见得是替她引介一位英俊、潇的好友、佳婿而且也消除了他追求南宫表姐的障碍。 心中念转不禁长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令表姐确是一位武林很杰出的人物……”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听哥哥说表姐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而且很美美的像仙女一样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禁怦然心……”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令表姐确然很美但不论如何的美女不能使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东方亚菱突然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单刀直入的问道:“秋兄你看小妹的容色如何?” 这问得秋飞花怔了一怔道:“姑娘容貌如花。” 东方亚菱道:“测事论人本无标准打个比喻说吧:我比南宫表姐如何?”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个么?很难说了姑娘和南宫姑娘如何能够比得?” 东方亚菱有着人所难及的才慧也有着人所难及的勇气只见她微微一笑如花盛放的说道:“为什么比不得呢?梅花傲霜春兰生香总有些不同之处。” 秋飞花道:“以花喻人么?姑娘和令姐是春兰、秋菊各极其美。” 东方亚菱道:“小妹现在才觉秋兄是一位很善言词的人。”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在下说的是句句实言姑娘如要在下作评断也只有这个说法了。”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谈这个秋兄数日夜沉醉于习练武功之中也该洗个澡换件衣服了。” 语气间无限关心脸上一片温柔情意反而使得秋飞花有些不好意思双颊红晕的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有这一身衣服。” 东方亚菱道:“小妹替秋兄已准备好了衣服只是匆匆赶制而成只怕不合秋兄之身。” 秋飞花道:“这个叫在下如何敢当。” 东方亚菱道:“那座草棚之中已替秋兄准备好了衣服请秋兄去换洗一下吧!” 秋飞花还想谦谢几句但东方雁却疾行一步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秋兄舍妹娇生惯养一直没有侍候过人对秋兄这是第一次秋兄不用推辞了。” 秋飞花点点头对着东方亚菱一抱拳道:“那就多谢东方姑娘了。” 东方亚菱忽然间感觉到一阵羞意袭上心头无来由的双颊泛起了两片红晕微一躬身道:“小妹习练女红不久笨手笨脚赶制起来也许不合秋兄之身远望秋兄原谅一二!”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 东方雁低声说道:“秋兄我替你带路。” 两人离开了大殿直行庙外茶棚。 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的女婢早已在茶棚等候一见秋飞花和东方雁联袂而来立时一欠身道:“少爷、秋公子小婢奉命在此恭候。” 东方雁停下脚步笑一笑道:“秋兄你请去吧!小弟不奉陪了。” 也不待秋飞花回答转身快步而去。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怎么称号。” 黄衣女婢长的很秀气甜甜一笑道:“秋少爷别这么叫我小婢的名字叫秀秀秋少爷有什么吩咐叫我秀秀就是。” 秋飞花道:“秀秀这名字很雅什么人替你取的。” 青青道:“自然是姑娘了东方府中的丫头我们姑娘都觉着名字不雅禀明了老祖宗重新改过。” 秋飞花出身孤儿不知大家称呼呆了一呆道:“什么老祖宗。” 秀秀道:“老祖宗就是东方世家中辈份最高的人也是姑娘的老奶奶我们都称她老祖宗。” 秋飞花道:“啊!” 秀秀道:“老太爷证道深山东方世家中事都由老祖宗作主。” 秋飞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秀秀笑一笑道:“秋少爷婢子带你去洗澡更衣!” 秋飞花低声道:“不用了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了。” 秀秀道:“我带你去吧!”转身向前行去。 秋飞花紧随身后行到了茶棚一角。 那是用木板临时圈起来的一个房间。 秀秀推开木门里面放着一个大木盆热气蒸腾而上。木盆旁边放着一张木椅木椅上放着一堆折叠的很整齐的衣服。 秀秀伸出纤纤玉手去解秋飞花身上的衣服脸上是一片天真无邪的表情。 秋飞花吓了一跳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道:“秀秀你要干什么?” 秀秀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秋飞花急急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在下自己动手姑娘请走吧!” 秀秀道:“这有什么关系?婢子就是做这些工作的人。” 秋飞花已镇静下来笑一笑道:“在下享不了这种福气不敢有劳姑娘了。” 秀秀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秋飞花掩上木门开始沐浴更衣。奇怪的是这些衣服十分合身。 浴罢推门而出秀秀早已在门外相候。 虽是陋室茶棚但东方姑娘仍然表现出了东方世家的豪华气派。秀秀手捧着一个木盘盘内放着一条香气扑鼻的面巾和一杯水色碧绿的香茶。 举起木盘轻启樱唇缓缓说道:“秋公子请用茶。” 秋飞花怔了一怔取过面巾拭脸之后端起茶杯。 秀秀低声说道:“这是我们小姐自采百花蒸制的百花露茶中百香中和沁人心肺平时我们姑娘都是自己偶而饮用一不绝少用来待客。” 秋飞花哦了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果然是百香中和其味香甜从未食用过。 淡淡一笑秋飞花由衷的赞美一声道:“好茶好茶。” 秀秀笑道:“秋相公这百花露虽然名贵但只是采集和蒸制上的困难。” 秋飞花不明秀秀言中之意哦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是……” 秀秀道:“秋相公的那片净面毛巾应该是比这百花露还要名贵了。” 秋飞花道:“一片面巾有什么名贵之处倒叫在下想不通了。” 秀秀道:“一个东西的价值主要是看那施用人的心意。” 秋飞花道:“哦!” 秀秀道:“秋公子明白了。” 秋飞花摇摇头道:“这一点我想的不太清楚。” 秀秀道:“这一片毛巾是我们小姐用的毛巾……” 秋飞花道:“原来这样。” 秀秀道:“你知道了。” 秋飞花道:“我知道了代我谢谢你家姑娘。” 秀秀道:“你穿的衣服也是我们姑娘连夜赶制的。” 秋飞花道:“哦!” 秀秀道:“我们小姐的身体本来不好但她仍替你赶制这套衣服来……” 秋飞花道:“哦!” 秀秀道:“我们要帮忙但小姐却不肯答应。” 第二十七章 南宫世家 秀秀道:“因为小姐说我们粗手粗脚做得太马虎不让我们插手。” 秋飞花心中十分感动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适度的冷静微微一笑道:“那真要谢谢你家姑娘了。” 秀秀叹一口气道:“秋相公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小姐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好过……”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姑娘现在我们应该如何?” 秀秀道:“现在吗?我们小姐早交代过了她要你好好地睡一觉。” 秋飞花道:“哦!可是我现在没有倦意。” 秀秀笑一笑道:“我们小姐交代你非睡一下不可因为只有睡一下精神好些她才能替你切磋武功。” 秋飞花吃了一惊道:“切磋武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姐不是不会武功么?” 秀秀道:“只能说我们小姐手无缚鸡之力但绝不能说她不会武功。” 秋飞花道:“怎么回事姑娘仍把在下弄糊涂了。” 秀秀道:“我们小姐只是没有练过武功她觉着练武功化费的时间太多如果把那些时间用在别的地方所得到的岂不更多?” 秋飞花道:“如是一个人不肯花时间去练武功怎会有一身武功呢?” 秀秀道:“我们姑娘胸中记述的武功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她博览群书胸中记忆之多当今之世很少有人及得了。” 秋飞花道:“就算她学问很好但她如何和我比武呢?” 秀秀道:“口比。” 秋飞花道:“这倒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秀秀道:“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养好了精神也好一心一意的对付你们姑娘了。” 未来得及答话秀秀已经转身向前飞去一面说道:“公子请随小婢来吧!” 款款深情多种温柔正好是找到了秋飞花的缺点。 秋飞花心中想拒绝但口中却说不出来不由自主的跟着秀秀身后行去。 秀秀带着秋飞花直行到篷车前面。 微微欠身秀秀缓缓说道:“公子请上来吧!”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不是你们小姐的住处么?” 秀秀道:“是!不过现在请你秋相公上去休息了。” 秋飞花道:“这个不太方便吧!” 秀秀道:“秋公子好好的睡一觉吧!要明白我们小姐口试武功如是你不能通过那岂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你家小姐有过目不忘之能如是她记熟了很多古古怪怪的招术只怕我也难是她的敌手。” 秀秀道:“我们姑娘不会故意刁难于你她虽是口述但却是有闻有路不同凡响。” 秋飞花道:“她记了许多武功为什么不肯去学一学呢?” 秀秀道:“姑娘说世上可学的东西太多了她没有时间去浪费在学武之上。” 秋飞花道:“但她在江湖之上行走岂不是一件很大的危险么?” 秀秀道:“姑娘防身的办法很多再加上我和兰兰从中保护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秋飞花问道:“秀秀你们小姐。有些什么自保之道?” 秀秀笑一笑道:“这个么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小姐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本领。” 秋飞花还想再问但秀秀却微笑不言似是不想说了。适可而止秋飞花只好忍下出口之言轻轻吁一口气缓步登上了蓬车。 秀秀随手放下了车门垂帘。 两日夜的辛劳秋飞花事实上已然疲劳万分洗了一个澡后更觉着倦意袭人。 篷车上的卧榻很舒适一股香气扑入鼻中秋飞花很快地睡熟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之久醒来时只见篷中高燃着一只红烛轮声辘辘蓬车已在走动。 东方亚菱坐在一张锦墩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秋飞花挺身而起道:“姑娘你……” 东方亚菱接道:“我坐着也是一样秋兄睡得很香甜想来疲劳已恢复了。” 秋飞花有些尴尬地说道:“在下从未这么贪睡过。” 东方亚菱道:“你耗去的心力太多有这一场好睡才能使你恢复过来。”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惭愧啊惭愧。” 东方亚菱道:“锦榻后面盆中早备冷水秋兄请洗个脸小妹还有事领教。” 秋飞花心中一动暗道:“现在就要考验我的武功吗?”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东方兄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他骑马走在篷车前面保持五丈的距离兰兰驰车秀秀走在车前两文处如是有敌人定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若有警讯他们会很快传出。” 秋飞花道:“咱们的处境很危险么?” 东方亚菱道:“很危险事实上方圆百里之内都在一个庞大、神秘的江湖组合监视下。” 秋飞花点点头道:“在下也听到了这么一个组合以姑娘才慧之高是否知道那庞大、神秘的组合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整个的江湖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但那个神秘的组合并未统率江湖这一片是非之地中就有很多个不同的组合中人。” 语声微微一扬接道:“奇怪的是还有很多跑单帮的一两个人结成一伙在这片是非圈中打转。”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到此不过数日已经对大局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秋兄夸奖了。” 这时秋飞花已对东方亚菱胸罗之博生出了敬佩之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目下情势混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样多武林人物都云集于这一片土地之上。” 东方亚菱道:“听说南宫表姐取得了鹰图、玉佩。” 秋飞花道:“是!” 东方亚菱道:“那是当今武林中最使人向往的两件宝物自是难怪人人趋之若鹜了。” 秋飞花心中已知道南宫玉真已由鹰图之中得到武功口中却故意地问道:“亚菱姑娘那鹰图、玉佩究竟是什么作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想那是一种武功…… 秋飞花道:“玉佩之上是否也记有武功呢?” 东方亚菱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把鹰图和玉佩连在一起可能是玉佩和鹰图有着连锁作用……” 语声一顿接道:“秋兄鹰图出在南宫世家当时南宫世家为争这张鹰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玉真表姐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么?” 秋飞花道:“没有说得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也许玉真表姐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一次咱们能够见到她时我就想法子问个明白。” 东方亚菱道:“姑娘咱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姑娘是否忘记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还要去救那书术君子黄元奇不知道姑娘是否忘怀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很多事我已和家兄谈过对目下局势了解不少咱们几人的实力自保或许可以但如想救黄元奇恐怕力量就不够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我想请表姐帮忙咱们联手所有的力量去解救书术君子。”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肯管这件事么?” 东方亚菱道:“南宫世家近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玉真表姐既然出来了可能就解除了这个禁制为了江湖大局玉真表姐不会坐视不管。” 秋飞花道:“但愿姑娘判断没错。”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秋兄小妹想请教一件事。”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你怎会如此关心那书术君子黄元奇呢?” 秋飞花道:“就义理而言他没有杀人不该偿命就才艺而言他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人我希望他能不死……” 东方亚菱道:“就这样简单么?” 秋飞花道:“也许还有但我说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严肃点说他的生死关系着今后十年江湖大局。”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么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是这么一个想法就算不是十成十也差不了多少。” 秋飞花说道:“如此重要的事咱们难道还坐视不救么?” 东方亚菱道:“就是要救他所以我才立刻动手希望汇合表姐那一股力量因为这一救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咱们就没有再下手的机曾因为他们可能会杀了他。”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他们利用书术君子黄元奇的重要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是情非得已他们可能会杀了他。” 秋飞花道:“如是他们对黄元奇动了杀机那就很难保护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担心不是咱们能力所能及必须要联合表姐才行。” 秋飞花默然不语。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秋兄你遇无难翁得他传授武功实是盖世奇遇只可惜他毒伤已经作为了救他性命。我不得不冲进大殿想不到这老人家为德不卒医好了他的痛竟然不再传授你的武功了。” 秋飞花抬起头来望了东方亚菱一眼缓缓说道:“姑娘对这份旷世奇遇在下已觉得受惠太多姑娘能及时救得家师的性命在下也一样感同身受。” 东方亚菱道:“秋兄有一件很抱歉的事那就是我们在殿外面看了很久对无难翁传授你的武功一事我们也听到了不少就小妹观察所得他至少还有二成没有传授给你。” 秋飞花听得不感不服气道:“姑娘怎知他还有两传授在下?” 东方亚菱道:“我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但我知道他几时会死他心中有数可以在他死亡之前把武功传授于你而且会把所有绝技传授给你我由此推断他还有两成武功未传授给你。” 秋飞花道:“他如不授武功至少可多活些时间。” 东方亚菱道:“那也未必他不是中的普通之毒能以深厚的内功。把毒性逼集于一处。” 秋飞花道:“他传授在下的武功一面口述一面手授姑娘能够记得好多?” 东方亚菱道:“前面一段我没有看到后面我看到的大都记入胸中。” 秋飞花道:“听秀秀说你根本不会武功。”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不会但我胸中蕴藏很多可为人师。” 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一点也不奇怪读书一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对武功也是一样只要我听到的就可记在胸中。” 秋飞花笑一笑接道:“姑娘以你这等绝世智慧如若学武定然是能学到第一等身手了。”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秋兄你见过一个月三十天月亮都是圆的么?“秋飞花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上天给了我过目不忘的才气也给了过人的记忆但却给了我一副不适练武的体质和骨骼。” 秋飞花打量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这一点在下倒未瞧出来。” 东方亚菱道:“你看不出的我自己感觉到我不是不想学武但我不能学我苦苦研读药书就是想用药物以补我天赋的缺憾……” 秋飞花接道:“世上有这么样的药物么?” 东方亚菱道:“有不过也等于没有。” 秋飞花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因为有两味主药太难找世上是否有这药物……” 秋飞花接道:“只要武林中有这些传说自然就就会有这些药物了。“东方亚菱道:“我听了很多人说过那些药物但我问起他们时都不能肯定的说出见过那些药物证明了那药物只是传说却没有人见过。” 秋飞花道:“姑娘可否说出那药物的名字?” 东方亚菱道:“你如若对药物没有研究我就算说出来这两种药物的名称你也未必会知道那些是什么药物了。” 秋飞花道:“我可能不知道但我也可能知道。”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就算学成了一身武功又有什么好?” 秋飞花道:“练成一身武功也许没有什么好处但至少应该找到药物治好你这不能练武的缺憾。”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很关心小妹么?” 秋飞花忽然觉着双颊一热道:“姑娘关心江湖大局江湖中人人人都应该关心姑娘才是。” 东方亚菱道:“别人关心我我也未必稀罕我是问秋兄是否很关心我。” 秋飞花道:“姑娘救了我师父之命在下十分感激姑娘的事在下应该效劳。”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秋兄其实寻不到那两种药物对我并无坏处。” 秋飞花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的天赋不论如何高明但练习武功总要耗去他很大的心神对么?” 秋飞花道:“不错。”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如是在练习武功方面花费的精神太多了自然是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了。” 秋飞花沉吟一阵道:“姑娘说的也许有理。不过在下觉着这总是一件很遗憾的……” 突闻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什么人?” 是东方雁的声音这一声大喝也显然有示警之意。 秋飞花道:“是令兄的声音。” 东方亚菱道:“是我哥哥有意示警遇上了拦阻的敌人。” 秋飞花道:“在下出去瞧瞧。” 蓬车突然停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掀起车帘道:“我也下去瞧瞧。” 秋飞花道:“姑娘何不暂时守在车中呢?”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你不会武功如何能够临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假若对方出手他们会先攻向马车。” 赶车的女婢已然收住将绳飞身守在东方亚菱的身侧。 夜色中一条人影疾飞而至。 秋飞花正想飞身拦阻那人已然停下了脚步是秀秀。 只听秀秀沉声说道:“来了三个人已和少爷对上了阵。” 东方亚菱道:“什么来路。” 秀秀道:“婢子瞧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多大年纪了?” 秀秀道:“一个年纪大些大约有五十多岁两个年轻一些大约三十多岁。” 东方亚菱道:“用的是什么兵器?” 秀秀道:“两个年轻的用刀那位年纪老的赤着双手不知他用的什么兵器。” 秋飞花心中暗道:“东方世家果然不亏武林中的大世家单是这些规矩就非一般人所能及。” 原来秀秀能在和敌人一照面间把敌人的年龄及施用的兵器全部看了出来当真是观察入微。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你们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低声说道:“姑娘你不会武功能不能留在此地。” 东刀亚菱道:“秋兄你相不相信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够对付敌人?”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倒是没有见过。” 东方亚菱道:“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秋飞花道:“姑娘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要你去见识一下自然是十之**的把握了。” 秋飞花道:“好吧!既然姑娘心中有把握在下倒是愿意大开一次眼界了。” 东刀亚菱道:“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举步向前行去。 秀秀、兰兰紧随着东方亚菱的左右秋飞花却走在东方亚菱的身后。 距离东方雁大约不过有三匹丈远片刻工夫已看到东方雁手执长剑和三个穿着黑衣的人对面而立。 秀秀说的不错三个人中居中一个五十多岁另外两个人三十多岁手中执着两柄单刀。 那五十多岁的老者腰中微微隆起显然是带着软鞭一类兵刃。 东方雁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妹妹你来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没有见过我对付敌人的方法是么?” 东方雁道:“你能对付敌人?” 东方亚菱道:“不错今天我要你开一次眼界。” 东方雁道:“妹妹兵刃无眼这是要命的事你要多多小心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请放心你先闪开去。” 东方雁犹豫了一下才闪到一侧。 东方亚菱缓步行到了三人面前低声道:“三位是哪一道上的朋友?” 居中老者冷笑一声道:“姑娘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错我是东方亚菱。” 她笑得如花盛放使那老者一脸寒霜也顿然化了开去嗯了一声道:“久闻东方世家中有一位绝世才女不但是智慧过人而且貌美如花想来就是你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当我足迹未离过东方世家的地界一步阁下能知晓我来自东方世家实叫小妹佩服。” 居中老者道:“那是因为你姑娘的名气太大。” 东方亚菱道:“江湖上朋友的抬爱。” 居中老者道:“你自说不会武功是么?”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会武功。” 居中老者道:“姑娘既是不会武功怎能和我们动手?” 东方亚菱道:“天下能够胜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用武功?” 居中老者道:“老夫走南闯北混了几十年还不知晓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别的杀人方法?” 东方亚菱道:“这就要你们见识一下了。” 居中老者道:“老夫真要开开眼界了。”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们哪一个要先出手?” 居中老者道:“自然是我。” 东方亚菱道:“你们三位之中是不是你的武功最高。” 居中老者道:“在下承两位兄弟的看重举为领队之人。” 东方亚菱笑道:“那么?你阁下请出手吧!” 居中老者哈哈一笑道:“那么姑娘请小心了。” 突然一上步一掌拍去原来他利用双方讲话的时间仔细的打量了东方亚菱一阵觉她果然不像会武功的人心中大感奇怪。 东方亚菱突然扬起了左手一股浓烟突然由袖中喷了出来。 烟势十分劲急那居中老者竟然闪避不及。 但觉一股奇异的香味直扑鼻中头一晕劲力顿失倒摔在地上。 左施用单刀的黑衣人急急叫道:“这丫头会有**烟。” 喝声中飞扑而至。 这飞扑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势道迅无比一闪而至。 单刀挟着一股寒风迎头罩下。 秀秀大喝一声长剑出鞘一剑封住了单刀。 东方亚菱沉声喝道:“闪开我要他们见识一下制服一个人未必只有动武一途。” 说话之间右面一个执刀黑衣人已疾冲而至。 他目睹同伴被浓烟迷倒后心中大生警惕遥遥挥刀击出人随刀走寒芒直罩向东方亚菱。 东方亚菱忽然挥手一撒一把形如绿豆的黑沙疾飞而出。 虽然东方亚菱没有什么腕力但她对撒出这些形如铁砂之物早已练习纯熟。 这挥手一散间笼罩了七八尺的方圆空间。 这些黑沙像一团烟云般直卷过去。 右面使刀人挥刀一击中但闻一阵**轻响那撒向黑衣人的黑沙突然爆出了一片蓝色的烟火。 右黑衣人身子还未落着实地五指已然松开单刀脱手蓬地一声硬摔到地上。 想是他也晕了过去。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秀秀点了他们的穴道。” 秀秀依言点了那老者和右面黑衣人的穴道。这时左面的黑衣人眼看两个同伴都被生擒虚晃一刀突然转身而奔。 他动作快几个飞跃人已踪影不见。 东方亚菱缓缓由衣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道:“把他救醒过来。” 秀秀接过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了少许白色的粉末轻启樱唇吹入那老者的鼻孔之中。 那老者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秀秀如法泡制又救醒了那黑衣人。 但两人都被秀秀点了穴道无法站起身子。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那老者身上冷冷说道:“你见过了么?不用武功也可以制服敌人。”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姑娘施用的迷*魂*药物乃江湖中下五门的手法不足为奇。”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施用迷药也是暗器之一我不会武功施展出手也没有什么不对。”那老者淡淡一笑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讲究的是武功上分生死姑娘用迷药把在下迷倒老夫心中实是有些不服。”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事实上你已被擒生死操诸我们之手你不服又能如何?” 半百老者冷笑一声道:“我不服姑娘就别想我会回答你一句话。”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明白秀秀杀了他。” 秀秀应了一声长创出鞘寒光闪过那老者立刻身异处一股鲜血喷出了七八尺高。 这等断然的处置不但使秋飞花吃了一惊就是东方雁也看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两人没有说话。 那黑衣人眼看脑人物被人杀了也不禁为之一呆。 江湖上这么干脆俐落处置人犯的事那黑衣人虽然久年在江湖上走动也未曾遇到过。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那黑衣人的身上笑一笑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话?” 黑衣人长长吁了一口气压制下胸中剧烈的跳动缓缓说道:“姑娘在下身分低微知道的事情有限。” 东方亚菱举手一撩鬓边的散缓缓说道:“你只要回答我你知道的事我是立刻放了你。” 黑衣人大大喘了一口气道:“姑娘要问什么?” 东方亚菱很温柔的笑一笑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轻轻吁一口气黑衣人缓缓说道:“在下来自大合堂。” 东方亚菱道:“大合堂……” 黑衣人接道:“是!小人只知道来自大合堂但大合堂是属于什么一个组合在下就不清楚了。”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黑衣人道:“姑娘明鉴。” 东方亚菱道:“大合堂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你应该知道一些了?” 黑衣人道:“大合堂是一个很复杂的组合各种人物都有有来自少林的弟子也有武当的门下也有绿林中的好汉也有江湖上独行大盗。” 东刀亚菱点点头道:“那个组合之中什么人担任堂主。” 黑衣人道:“姑娘大合堂虽然很复杂但却很神秘在下虽然身在大合堂中但却不知何人是堂主。” 东方亚菱道:“你是受何人之命行事。” 黑衣人望了望老者的尸体道:“他!” 东方亚菱道:“他是什么身分?” 黑衣人道:“大合堂下分了很多组我们是属于地字组的人这一位是地字组中的班头。” 东方亚菱道:“你该知道领导地字组的是什么人物。” 黑衣人道:“这个在下知道摘星手顾寒刚。” 东方亚菱道:“好!你可以去了。” 黑衣人道:“多谢姑娘。” 东方亚菱道:“秀秀拍活他的穴道。” 秀秀应了一声伸手拍活了那黑衣人的穴道。 东方亚菱道:“你可以走了。”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子举步行出了两丈以外才陡然放腿奔去。 目睹那黑衣人背影消失之后东方雁才吁一口气道:“妹妹想不到啊你处事如此明快。” 东方亚菱笑道:“哥哥可是觉着太毒辣一些。” 东方雁道:“你放走这黑衣人却出了我的意外?” 东方亚菱道:“不是小妹手段毒辣事实上那老者已然在口中含有奇毒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咬破毒丸而死。” 东方雁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道:“哥哥如若不信捏开他的牙齿看看如是让他咬破毒丸而死即使他死得十分壮烈影响所及咱们连那黑衣人一点口供也是问不出来了。” 东方雁道:“你放了那黑衣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他只不过是一个马前的小卒而已。” 东方雁道:“妹妹说来说去似乎你都很有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我不是强词夺理我只是在分析事情哥哥如是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管纠正小妹。”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这你就不用客气了用脑筋的事我这作哥哥自叹不如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如对妹妹有信心现在请转妹妹几句话。” 东方雁神色一整道:“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东方亚菱神色也变的一片严肃缓缓说道:“哥哥小妹杀了这位领头的老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虚实这三个人并没有拦阻我的意思只是探探我们的虚实罢了放了他咱们就算暴露了大部的实力。” 东方雁道:“但你放了那黑衣人岂不是一样暴露了咱们的实力。” 东方亚菱道:“那不同他一个逃得性命而去必然会加油添醋的加以形容那才会说明他逃命不易。”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看来对敌之术不但要武功、机智而且对人性也要有很深的了解才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 东方亚菱道:“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那黑衣人的一番话可以使他们对咱们的实力有了很大的错误估计但也会增多了咱们的压力危险。”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那黑衣人把咱们形容的越凶咱们的处境越是危险他们对付咱们的力量越大可能遭遇的搏杀也愈激烈……” 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你所练一身武功也许就有施展一下的机会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快的话一个时辰之内最迟在拂晓时分咱们就可能遇上一场很激烈的恶战。” 秋飞花道:“姑娘根据什么料定他们会在以上的时间对咱们动攻击?” 东方亚菱道:“秋兄问的好咱们的行动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迟迟不肯现身既然现身了自然是已经准备动如是小妹的料断不错他们可能已经在咱们左右了。” 秋飞花道:“既然他们早已在此为什么他们不立刻动攻势。” 东方亚菱道:“我放走了黑衣人对他们有了很大的影响。” 东方雁道:“什么影响?” 东方亚菱道:“他们不会再分段埋伏的对咱们施袭了两会集中全力和咱们作一次决战。” 东方雁道:“那是说这一场凶残大战是不可免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而且这场大战已迫在眉睫所以咱们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要选一个对咱们有利的地形。” 秋飞花道:“姑娘的看法他们一定围攻咱们么?”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请相信小妹的话如若拂晓之前他们没有人来攻击小妹愿输给你秋兄一个东道。”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才慧绝世这一点在下相信。” 东方亚菱道:“秋兄如若相信小妹那就请授予小妹全权。”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以姑娘的才艺理应领导咱们度此难关才是。” 东方亚菱道:“那么小妹僭越了。” 手扶秀秀肩头登上蓬车。 和秀秀并坐在车辕前面。 举起右手理一理鬓边散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兰兰燃起一支火把高高举起走在车前面带路。” 兰兰应了一声伸手在车下抽出了一支松油火把燃了起来。 熊熊的火炬照亮了夜空。 东方亚菱低声道:“秀秀跟在火把后面缓缓前进。” 秀秀扬鞭驶车随在兰兰身后而行。 回顾了秋飞花和东方雁一眼东方亚菱缓缓说道:“秋兄、哥哥有劳两位跟在车子后面走吧!” 秋飞花回顾了东方雁一眼相视一笑跟在车后而行。 东方亚菱睁大着一双星目不停地四下察看。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令妹在瞧什么?” 东方雁道:“大概是在找一个拒敌的地方吧?” 秋飞花道:“哦!” 东方雁一笑低声说道:“实在说秋兄对舍妹我也不太了解。” 秋飞花道:“令妹的才能已经越常人太多她做的事很难叫别人了解。” 东方雁笑道:“秋兄你是否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小弟觉了两处地方都可以用作拒敌之用为什么舍妹竟看不中?”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了。” 篷车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山凹所在。 东方亚菱挥挥手道:“停下来。” 青青一收绳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微微一闭双目跳下了蓬车道:“快些把蓬车驰入山凹中。” 青青应了一声蓬车驰入了山凹中去。 东方亚菱神情似是很紧张急急说道:“兰兰收起火把快些砍下一百零八根三尺高人指粗细的竹枝来。” 兰兰应了一声放下火把向前奔去。 她已具相当的功力动作快不大工夫已然斩下了一百零八根竹枝。 东方亚菱手执竹枝一面行动一面把竹枝插在地上。 她动作不快但举动却很紧张。 东方亚菱很快的在插下了数十根竹枝之后已然累得满头大汗。 举起衣袖挥拭一下上的汗水缓缓说道:“总算还不太晚。” 秋飞花等都站在竹枝之内自己本身并无什么奇异的感受。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布阵我要布一个可以抗拒敌人的阵地。” 东方雁道:“就凭插在地上的几支竹枝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别小看那几根竹枝如果不懂阵法的人想越过那竹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妹妹我想应该不会太难。” 东方亚菱也不辩驳淡淡一笑道:“等我摆好了你来试试。” 又开始向地上插栽竹枝。 但这一次不是上次那么快马虎每插一根要端详良久。 秋飞花很留心东方亚菱的步法举止看的全神贯注。 忽然间耳边响起了兰兰的声音道:“秋爷瞧到了没有?” 秋飞花“嗯”了一声抬头看去只见那一排竹枝之外站了十几个人个个都佩带着兵刃。 秋飞花一皱眉头暗道:“这几人走到了竹篱之外咱们竟然未闻得一点声音轻功的造诣不错。” 东方雁也瞧到了来人心头微生凛骇。 他们久处在夜暗之中已可适应夜色中看物。 只见这几个人个个神情彪悍似乎都是第一流的高手而且是充满着冷酷的手。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雁缓缓说道:“妹妹有人来了我瞧你不用再忙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应该到了一会啦一共有几个人?” 东方雁道:“十一个人除了穿的衣服相同之外再无相同之处。” 东方亚菱道:“让他们多等一会我插完这十八根竹枝布成了阵势之后再和他们说话。” 说完之后仍然专心一致做她的工作。 奇怪的是那十一个黑衣人只是冷肃地站在竹篱外面望着竹阵之内既未出声喝骂也未闯入林中。 东方亚菱插完了所有的竹枝之后才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哥哥你们瞧出了阵门没有?” 东方雁道:“瞧不出来?”东方亚菱道:“要不要小妹告诉你们?” 东方雁道:“妹妹的意思是说这几个竹枝布成的阵势可以拦阻他们是么?”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可以出去和人动手如是你们感到疲累或是无法支持时那就请退回到阵中休息。” 东方雁笑道:“妹妹我实在无法相信这几根竹枝插在地上就能够阻挡住敌人往来出入。”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往外面走一下看看。” 东方雁道:“妹妹我担心你插了半天竹枝如是咱们一步就走了出去岂不是要你难看么?” 东方亚菱笑道:“不妨事你是哥哥嘛就算拉了小妹的面子也不算什么我倒担心哥哥进去了走不出来那岂不是有些难看么?” 东方雁道:“不要紧哥哥就算是去了人也不会在心上。”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举步向前行去。 看起来只是几根竹根插在草地上但东方雁一脚踏入眼前的景物立刻有了很惊人的变化天上的繁星忽然间隐失不见整个的人似乎是跌入了一座黑窟之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我哥哥陷入阵中了。” 秋飞花凝目望丢只见东方雁身在竹林之中伸手乱抓。 每一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抓不住插在地上的竹枝。 也许是兄妹情重东方亚菱很快的行入阵中牵住了东方雁行出阵外。 东方雁举手拭一下头上的汗水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利害的竹阵想不到几根竹枝插在地上竟有这样大的威力。” 东方亚菱道:“哥哥现在你相信妹妹了吧?” 东方雁道:“这情形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带你们出入一下阵门然后你们去试试来人的实力。” 秋飞花和东方雁相对一笑跟在东方亚菱的身后行入阵中。 东方亚菱的声音很低但却解说的很详尽。 东方雁听得很用心秋飞花也是全神贯汪。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两位记牢了吧!” 东方雁道:“记牢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秋飞花道:“不用了我们该去见识一下这些人的来路。” 东方亚菱道:“秋兄别太逞强敌人的力量很强大。”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会小心。” 东方雁道:“妹妹这竹阵之内是否绝对安全?” 东方亚菱道:“天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如是遇上了解这阵式变化的人很轻易地会进入阵中。” 东方雁道:“如是来人通晓阵法变化这阵势岂不是完全无用了么?” 东方亚菱道:“真要遇上那样的高人咱们再想办法。” 言下之意似乎是胸中早有成竹。 东方雁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咱们要不要出去一下见识见识。” 秋飞花道:“自然应该去见识一下了。” 东方雁道:“好!咱们一起出去。” 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秋飞花紧追在东方雁的身后行出了竹阵。 两人一踏出竹阵十一个人立刻散开把两人围了起来。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咱们既然出来了就准备和你们见个高下?” 秋飞花一直保持着冷静离开了竹阵之后两道目光立刻投注在一个长脸大耳的半百老者身上。 十一个黑衣人中以这人的年纪最大约过半百留着一束花白长髯而十一个人中他又居中而立。 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暴射出冷厉的寒芒。 不论从任何角度看这人都是十一人中的脑人物。 那人背着一对青钢日月双轮两道目光一掠东方雁后即时转注秋飞花的身后。 原来那老者一眼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以秋飞花最难对付。 东方雁不闻有人答话心中怒火大起怒笑一声道:“你们这群人哪个是领头的人?” 那马脸老者淡淡一笑道:“年纪轻轻的说话最好客气一些。”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我早该看出来是你的……” 长脸老者冷冷说道:“可惜你没有瞧出来。” 东方雁道:“咱们时间宝贵不愿和你作口舌之争长话短说阁下可否报上姓名?” 长脸老者道:“老夫马堂你听人说过没有?” 东方雁哈哈一笑道:“在下早该猜到你姓马。” 秋飞花冷眼旁观觉那姓马的是一位严肃沉稳的人果然东方雁一句戏言激起了那长脸老者的怒火脸色一变道:“阁下是东方公子吧!” 东方雁道:“不错区区正是来自东方世家。” 马堂淡漠的说道:“东方世家为武林中有名的世家东方世家的子弟应该是极为自重的人想不到阁下竟是这么一个轻浮的人?” 东方雁突然觉得脸上一热泛起了两片红晕。 秋飞花一挥手道:“马兄能不能告诉咱们你来自何处用心何在?” 马堂答非所问的道:“阁下怎么称呼。”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马堂点点头道:“阁下的大名在下已经听过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马兄可是来自大合堂中?” 马堂道:“不错。”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贵堂组织庞大人数众多。” 马堂道:“说的是咱们只是先到的一批人手。” 秋飞花道:“看来大合堂似是很看得起我们。” 马堂道:“英雄出少年阁下英雄了得咱们堂主不得不多派一些人来也许咱们堂主也要来拜会一番。” 秋飞花道:“这叫咱们如何敢当。” 马堂道:“不过这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拦住咱们几批人手了。” 秋飞花道:“马兄看来咱们没有和解之途了。” 马堂道:“没有要不是诸位受缚就是咱们溅血于此。” 秋飞花道:“马兄豪气千云快人快语一副英雄性格但在下有不解之处请教马兄?” 马堂道:“不敢当秋兄有何见教?” 秋飞花道:“咱们和大合堂素无恩怨为什么阁下要苦苦逼咱们?” 马堂道:“咱们只是奉命行事和阁下谈不上什么恩怨。” 秋飞花道:“既然谈不上什么恩怨但马兄却是认真的很。” 马堂道:“我们奉命行事一丝不苟除了我们不是阁下的敌手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秋飞花笑一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只有放手一拼了。” 马堂道:“不错。” 秋飞花道:“阁下是准备围攻呢?还是和咱们单打独斗。” 马堂道:“咱们奉命来此只是要取几位之命不是和各位比武争名而来如果我们一个人打不过诸位那只有一拥而上了。” 秋飞花道:“好吧!诸位随便就是哪一个先陪在下玩玩。” 马堂头一摆两个穿着黑衣的汉子嘶的一声抽出了长刀飞跃而出。 秋飞花还未来得及出手东方雁已挺身而上道:“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两位先陪我玩几招如何?” 口中说话鞘中长剑已疾飞而起。 银芒一道迎向两柄长剑。 但闻“当”的一声两柄长刀全被东方雁的身剑对开。 东方雁一招封开了敌人兵刃立刻回剑还击。 三个人立刻战成一团。 两个没名没姓的黑衣人武功竟然不弱两柄长刀如急风骤雨一般攻势猛烈至极。 东方雁长剑疾转如轮也不过是刚好把两个施用长刀的汉子拦住。 片刻工夫双方斗了五十馀回合竟然是个平分秋色之局。 东方雁原本觉着千招八招之内就可以胜了两人想不到恶斗了五十馀招后竟然无法制服两人不禁心中微生凛骇吸一口气长剑疾变改成了很稳健的打法。 原来他觉已无法在极短的时间内胜得两人只好由攻势改采守势。 两个黑衣人的长刀急攻地无法对东方雁构成任何威胁。 秋飞花冷眼旁观一直没有出手的意思。 马堂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不准备出手么?” 秋飞花道:“马兄的意思呢?” 马堂道:“在下觉着咱们也应该出手了。” 秋飞花道:“好吧!马兄是自己来呢还是派人出手。” 马堂头一摆左侧两人突然疾攻而上。 这两个黑衣人一个手中执着两支判官笔一个手中执着一把雁翎刀。 秋飞花肃立不动目光凝注在两个黑衣人的身上。 那执刀人先行上前雁翎刀一招“横断云山”拦腰扫到。 秋飞花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疾如流星一般顺着刀势抄了过去他动作快竟然追上了雁翎刀一把抓住了刀背。 就在秋飞花抓住刀背的同时右腿突然飞了出去。 这一脚事先不见征兆正踢在那黑衣人的膝盖之上。 但闻一声大叫黑衣人突然翻了出去跌摔在七八尺外。 原来秋飞花这一脚踢断了那黑衣人的左腿关节。 事情生在绵连的快之中那执刀的黑衣人被秋飞花一脚踢倒那手执判官笔的大汉两支判官笔却疾如流星一般分向秋飞花的前胸大穴。 秋飞花身子一例借势向后退出了三步避开了一击。 秋飞花避开了一击之后右手疾快的伸了出去一把捆住了那黑衣人执笔的右手加力一带。 黑衣人冷哼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后冲出了**尺远一下子撞人了竹林之中。 好好的一个人撞人了竹阵之后忽然间手舞足蹈起来在竹林中不停的奔跑。 秋飞花一皱眉头暗道:“看来这竹阵果然利害得很。” 马堂看秋飞花出手两招就对付了两个人心中大吃一惊暗道:“这人练的是什么武功不见招式变化便能出手伤人。” 原来秋飞花用的武功都是无难翁传授的武功这些武都是武功中精奇的招数。 变化精奇独成一格威力奇大。 马堂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摘下了背上的日月双轮道:“下的武功如此高强在下从未见过今日要会会高人了。” 秋飞花道:“马兄如是能不动手咱们最好是不要动手。” 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 马堂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动手难免会有所伤亡。” 马堂道:“阁下尽管施下毒手在下就算战死此地也不会有怨恨之心。” 秋飞花道:“嗯!” 马堂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死于江湖那也是正常的结果。” 秋飞花道:“马兄颇有英雄肝胆不知为什么要为大合堂这一个神秘的组合效力?” 马堂道:“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本就是苦多乐少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痛苦咱们没有这份交情也没有这份荣幸。” 秋飞花道:“马兄不再想想么?” 马堂道:“在下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阁下请出手吧!” 秋飞花道:“阁下先请出手。” 马堂道:“兄台武功高强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虽然坚持相秋飞花为敌但神情之间对他的武功却流露出无比的敬佩。 也正因为如此秋飞花才再三婉言相劝希望能免去这一场搏杀。 但见马堂缓缓举起双轮突然一仲右手轮光如雷疾射而至。 秋飞花一闪避开轮光却是没有还手。 马当双轮展动幻起了一团轮影。 一大片光影像乌云压顶一般直卷过来。 秋飞花身子连闪避开了三招仍是没有还手。 马堂收住双轮淡淡一笑道:“阁下何以不肯还手难道觉着在下不配和阁下动手么?” 秋飞花道:“马兄不要误会再下之意……” 马堂接道:“不用解说了咱们只有一个办法解开今日之结。” 秋飞花道:“我知道动手一战。” 马堂道:“不错阁下不用手下留情了。” 双轮一振一前一后的向前攻了过来。 秋飞花双肩摇动由两道轮影中穿了过去回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疾快如风击向马堂的右肘关节。 马堂右轮猛收左手钢轮猛地旋转过来迎上掌势。 轮上锋刃闪光迎刺向秋飞花的右掌。 秋飞花一吸气陡然间向后退出了三尺。 马堂一轮落空立刻收回左轮秋飞花却如影随形一般地追了上来马堂右手一抬右手钢轮又推了出去。 一片轮光直射前胸。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阁下苦苦相逼那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马堂双轮交互击出幻起了一片轮影展开了一轮快攻。 秋飞花右手一拍摺扇展开挥扇还击。 别看秋飞花手中只是一只摺扇但他忽张忽合忽而当作铁笔点开了轮光忽而当作利刀削向马堂的双腕。 开始之时马堂轮变的攻势十分激烈但见轮光闪动攻势猛恶异常二十招后秋飞花折扇的变化更见奇异竟把马堂的双轮给压制下去。 秋飞花取得了优势之后立时展开反击扇影纵横竟然把马堂的双轮完全封于门外。 扇影点点完全不离马堂的前胸。 马堂被迫的连连向后退避片刻间后退出了一丈多远。 秋飞花的摺扇几次距离马堂前胸数寸处突然停了下来。 秋飞花明明可以伤到马堂便都手下留情。 秋飞花手下留情对马堂而言也是很大威胁。 明明是随时可能被人杀死但对方却一直手下留情这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马堂心中又气又怒但又无法作秋飞花似是已瞧出他焦急之状摺扇忽然一变拍的一声敲在马堂的右腕之上。 马堂右腕一麻五指松开钢轮跌落实地。 秋飞花摺扇回转“波”的一声又击在马堂的左腕之上折扇移动借一股反弹之力点中了马堂的前胸。 左右分击合扇一点分袭数处但却一气呵成。 一则是秋飞花折扇出手太快二则是马堂也有意被人点中穴道。 原因是他如再打下去必将是破绽愈来愈多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秋飞花点中了马堂的穴道之后还末及转过身子忽觉脑后生寒两股金风疾劈而至。 头未回顾目未转视秋飞花摺扇回扫封开了两柄单刀。 转头望去只见六个黑衣人已团团围布四周。 东方雁仍和两个黑衣人动手相搏双刃一剑搏杀的难解难分。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诸位这等苦缠不休那就别怪我下手恶毒了。” 手中摺扇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但见摺扇张台忽点忽削只不过片刻工夫六个黑衣人全都被点中了穴道倒摔在地上。 秋飞花自得无难翁授艺之后武功突进到了另一个境界一般江湖人物已无法和他对手相搏。 东方雁目睹秋飞花片刻之间连伤九人心中大感羞恼暗道:“人家连伤九人我连两个也未放倒实有负东方世家的威名。” 心中大急之下突然大喝一声施出东方世家的连环三绝剑招。 剑闪一片寒光惨叫声中把两个黑衣人腰斩四截。 十一个黑衣人片刻间二亡九伤无一人逃离开去。 望望满地伤亡的黑衣人东方雁突然感觉到武功造诣上和秋飞花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 两人在成就的过程中似乎是有了愈来愈远的距离。 望望秋飞花欲言又止。 秋飞花已瞧出东方雁的心意微微一笑道:“东方兄此番得贵兄妹之助使秋某人机缘巧遇学得不少精奇武功初试锋芒果然获益不浅。”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咱们武功原在伯、仲之间但自得无难翁的传授之俊武功才突飞猛进。 只听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说道:“无难翁乃当代有数高人之一。秋兄得他授武功自然是非同凡响了。” 秋飞花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正是东方亚菱。 不知何时她已由竹阵中行了出来。 秋飞花道:“姑娘除了这一批人手之外还有别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一批试探的人手他们早已对咱们留上了心岂肯派出这样的弱手对付咱们。” 秋飞花道:“他们安排对付咱们的人?”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目力夜暗中不能及远所以我没有看到他们但小妹推想他们就在左近埋伏着。” 秋飞花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这十一人用心只是掩遮耳目分散咱们注意之力便于他们在四周埋伏。”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如此了……”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小妹刚才看到了秋兄出手武功。”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有何指教?” 东方亚菱道:“你很聪明昨天学会的武功今日就可以用来克敌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在下自知未得精髓运用起来有些手不应心。” 东方亚菱道:“不错了你把很多的招式变化能够分开应用对敌足见高明不过可惜秋兄只学会了那精奇招数的变化但却没有体会到那份精髓要旨所以如若遇上了真的高手对敌进招之间就难免有些生硬了。” 秋飞花道:“姑娘觉着在下应该如何才能学得精髓?”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多下一点工夫体会出那招数变化的窍要自然就会渐有进境。” 秋飞花道:“姑娘能够指点一下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如若相信小妹天亮咱们再切磋一番。” 秋飞花心中对那东方亚菱已然生出了敬佩之心笑一笑道:“天亮之俊在下当向姑娘请教。” 东方雁道:“妹妹咱们要在此地停留多久?”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 东方雁道:“咱们总不能永远停在此地吧!” 东方亚菱道:“我的蓬车中备有吃喝之物在此地等个三五天也不会让你饿着。” 东方雁道:“妹妹我看如其守候此地那还不如冲出去的好。” 东方亚菱道:“哥哥兰兰、秀秀要保护我能够放手对敌的只有你和秋兄如是敌人绵连不绝的攻击你们也许能突围而去但你们总不忍心把我丢在这里吧!” 东方雁回顾了一眼道:“妹妹你说这四周埋伏有人?” 东方亚菱道:“是!” 东方雁道:“怎么不见有所动静?咱们已伤了他们十一个人。” 东方亚菱道:“就是因为他们觉咱们不好对付所以才慎重从事。” 秋飞花道:“难道他们准备把咱们困在此地么?” 东方亚菱道:“看目下的形势他们似乎是把咱们困在此地的成份大了。” 秋飞花道:“姑娘趁他们围困咱们的阵势尚未布好冲出去不是方便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秋兄敌暗我明他们连绵不绝的沿途施击不会让咱们有片刻休息时间就算你和我哥哥都是铁打的人也会有着疲累不堪之感。” 秋飞花道:“但咱们这样固守下去虽然可以试山一部分敌人的实力但也给了敌人很多的时间可以从容布置。” 东方亚菱道:“那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天下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咱们固守此地对咱们利多害少而且是以逸待劳不给他们选择决战的时、他……” 语声一顿接道:“选择这一处决战之地对秋兄而言最是有利。”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秋兄由无难翁那里学的武功正好用来作为对敌试验之用小妹再从旁建议一二我相信几场恶战下来秋兄必有很大收获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东方雁的脸上道:“哥哥评断一下你和动手的人是几等武功。” 东方雁道:“不算一等应该是二等中一流身手。”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能对付几个人。” 东方雁道:“四个如是四个人围攻于我还可以对付四人以上对付起来那就大感吃力了。”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这称大合堂的组合是个非同凡响的组合了随行的喽罗小卒都是一流身手。” 东方雁道:“妹妹哥哥一向不问你做的什么事…… 东方亚菱接道:“现在你想问问是么?” 东方雁道:“是!哥哥想知道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第一我在试试看那个大合堂中有些什么样的能人;第二我要生擒几个人问问那个神秘的组合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物领得。” 秋飞花道:“他们不会讲的。” 东方亚菱道:“不是不讲而是……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是谁。所以咱们安用些方法才行。” 秋飞花突然一把抱住了东方亚菱道:“暗器。” 纵身闪开了五尺。 一支长箭挟一阵劲风锐啸掠过秋飞花身侧而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谢谢你秋兄。” 秋飞花放开抱住东方亚菱娇躯的右手缓缓说道:“事出突然来不及招呼姑娘冒昧出手唐突姑娘之处远望多多原谅。” 东方亚菱道:“为了救我的性命小妹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到唐突二字。” 抬头望望天色道:“天色快亮了他们应该展开攻势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咱们一夜辛劳也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了。” 东方雁道:“对!应该吃一点东西了。” 三人重回竹阵秀秀由蓬车中取出食用之物分给三人食用。 东方亚菱的蓬车装设得十分齐全拿出的食物竟然还是冒着热气。 破晓过后天亮得特别快三人一餐未完天已大亮。 由阵望去只见竹阵外伤死之人早已移走二十几个黑衣劲装团团把竹阵围住。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哥哥他们准备在此与咱们决战了调来了不少的人手。” 秋飞花道:“姑娘咱们看阵外十分清楚他们看咱们是否也很清楚呢?” 东方亚菱道:“这阵势明显排八卦九宫暗吟五行生克只要不进入阵中土克之门不起变化在阵外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阵中景物。” 秋飞花道:“如是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阵中景物可以用长箭射入阵中来了?”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长箭射入阵中之后立刻可以引起变化不可北射中阵中之人。” 东方雁道:“什么样的变化?” 东方亚菱道:“五行生克的奇妙就是在稍一触动妙用立生整个竹阵都陷入了一阵云弥漫之中自然是瞧不清楚了。” 东方雁道:“唉:妹妹无怪你不愿学习武功了这些古古怪怪的事看起来倒是比学武功轻松多了不过用这等邪门外道的手法究非正途。” 东方亚菱笑道:“哥哥五行生克奇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哥哥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东方雁笑道:“这些事情就算你肯教我我也学不会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一般人也不想费这些心思去学这些这是属于文不文、武不武的学问说他是属于旁门左道也不为过。” 突然间脸色一变霍然站起了身子。 东方姑娘这异常的举动使得秋飞花和东方雁都为之心神一动也跟着站了起来。 皱皱眉头东方雁低声说道:“妹妹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他们在阵外布成了四面埋伏但却不肯进入阵中来。” 东方雁道:“那是因为他们不解阵势变化所以不敢进来。” 东方亚菱道:“若他们真的不知阵势变化之能早就糊糊涂涂的冲进来了他们守在竹阵四周不肯妄入一步这说明了他们早已得到令谕不许进入竹阵。” 秋飞花道:“以姑娘牙慧之高八卦五行阵变化之多纵有人能识得利害只怕也未必能够破解。” 东方亚菱道:“不能这样轻敌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很精密的计划活动。” 秋飞花道:“既然如此咱们不能让他们先动手在下先去杀他们一阵。”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目下情势似是不宜贸然出手……” 秋飞花接道:“如是这一仗非打不可咱们为什么不主动一些?” 东方亚菱道:“守护阵外的人不会是重要的人秋兄就算去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似乎也得不偿失射人射马咱们人手单薄似乎用不着和那些喽罗小将们搏杀。” 东方雁道:“妹妹咱们不出战他们不肯攻难道咱们就这样的对峙下去不成?” 东方亚菱道:不会很久我看他们正在调动人手很快就会对咱们展开攻势了。” 东方雁道:“等他们冲入阵来咱们在阵中迎敌?” 东方亚菱道:“现在只有等下去了如若他们真有破去竹阵的人小妹再思迎敌之法。”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如若真有能人指点他们冲入竹阵咱们是否决生死?”在阵中和他们一东方亚菱脸上忽然泛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容道:“秋兄你是否相信这世上有奇术这一门学问?” 问得很突然秋飞花被问得一呆道:“这个在下没有见过不敢妄言。” 东方亚菱回望了站在身侧的秀秀一眼道:“去!把我的百宝箱拿来。” 秀秀应了一声奔向蓬车捧了一个红漆木箱行了过来。 秋飞花凝目望去只见那木箱长约二尺竟约一尺五寸厚有八寸看上去只见一色紫红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箱盖上印着三个大金字写的是“百宝箱”。 东方亚菱纤巧的右手按在箱盖上微笑道:“秋兄不要你看。”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脸上突然泛起了一层红晕道:“看了你会笑话我。” 秋飞花道:“哦!” 缓缓退后五步。 但东方雁却仍然站在原地未动。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也走开嘛!” 东方雁道:“咱们兄妹从小在一起长大难道你还怕我笑话你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哥哥这是真真正正的来左道不要你看。” 东方雁道:“不行我非看不可。” 东方亚菱手扶百宝箱道:“人家秋大哥就不看你怎么一定要看?” 东方雁无可奈何的笑一笑行到秋飞花的身侧低声道:“女娃儿就是女娃儿无论如何比不上咱们男子汉豪气大方。” 秋飞花道:“也许那百宝箱中确有咱们不便看到之物。” 东方雁道:“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秋飞花笑道:“这一个么我也不知道了?” 东方雁耸耸肩缓步走了开去。 东刀亚菱缓缓由百宝箱中取出一个红色的小人放在地上。 秋飞花目光转动只见那小人全身通红高约半斤眉目如昼栩栩如生。 东刀亚菱抬头望了秋飞花一眼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秋兄见笑了。” 秋飞花却是看得面色凝重望着那小人呆呆出神。 东方亚菱又从百宝箱中取出一个黄色的小人摆在地上。 秋飞花看得十分奇怪暗暗说道:“久闻江湖上有一种奇异的邪术能够撒丘成兵这丫头取出了两个小人出来看起来诡异得很难道世间真有邪术不成?” 但东方亚菱玉手挥动片刻间又取出蓝、白、墨三色小人。 一共五色小人整整齐齐的摆在地上。 五个小人一样的高一样的大小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面目一样一个个即刻得眉逼真。 东刀亚菱捧起了五个小人缓步向阵中行去。 只见她把五个小人分别放在了五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每一个小人分隔的距离也不尽相同。 东方亚菱回一笑道:“秋兄这是真真正正的邪门外道秋兄不要见笑。” 秋飞花道:“姑娘可否把这些小人的作用告诉我们一下?” 东方亚菱笑道:“秋兄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组台叫做排教吗。” 东方雁道:“不错排教中人一向出没水路码头不过排教中有一种最出名而又为江湖皆知的长生灯秋兄听人说过么?” 秋飞花道:“在下孤陋寡闻未听过长生灯的事迹。” 东方亚菱道:“排教中人在长江中行船一遇上强敌攻击立刻就点起了一盏红灯。” 秋飞花道:“那红灯有些什么作用呢?”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照传说那灯会放出烟云把整个的船只隐没在烟云之中所以称它为长生灯。” 秋飞花道:“这不是邪法么?” 东方亚菱道:“其来有自那只是一般人的传说小妹曾对此下过一番工夫。” 东方雁道:“你对这事下过了一番工夫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咱们家中有一本排教的秘录不知道由何而来但却收藏得很隐秘有一天我在查阅存书无意中把那本书给翻了出来对江湖传说中充满神秘的排教才算有了初步的了解那上面记述的事物骤然看去都很奇怪确实迹近奇术、异端因此引起了很大的兴趣。” 秋飞花道:“世上真有法术之事?”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有很多事我还无法证明小妹不敢妄言但就我查究出来的事所谓奇术、异端并非法术。” 东方雁道:“像那长生灯的怪异不是法术又是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哥哥不是法术是一种药理变化。” 秋飞花道:“药理变化?” 东方亚菱道:“药理变化是我创出的名词对不对小妹不敢说但它不是邪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拿那长生灯说吧那只是几种奇异药物混合成一种粉末用在长生灯中经火一烧立即冒出黑色的烟雾来船身飞起水花就能很快的变成一种浓雾、烟云把整个的船身笼罩起来。” 秋飞花忽然间对东方亚菱生出一种莫名的敬慕之心。 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娘学问丰博好生叫人敬重。” 东方雁道:“妹妹我知道你聪明但却未料到你竟聪明到如此境界难道你这五个小人也是仿照那长生灯的做法么?” 东方亚菱道:“长生灯中的药物一定要冰咱们6地上没有水雾配合自然无法生出那长生灯的作用……” 目光一掠秋飞花看他听得十分入神才一笑接道:“历来的排教船只燃挂长生灯的地方都有一定的所在一般排教弟子只知作用敬着神明却不知其所以然。” 秋飞花道:“排数中如是无人知道岂能造出那等药物?” 东方亚菱道:“自然会有人知道不过知道的都是教中身份极高的少数人所以它能一直保秘百年以来江湖上始终无人能拆穿排教中的隐密。” 东方雁道:“不谈长生灯了说说你这五色小人有些什么妙用吧!”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这个你得原谅一下。” 东方雁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能讲一则是怕人听去泄漏了变化之秘;二则讲出来之后那就完全不会使你惊奇了。” 东方雁道:“这么神秘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实在说这五色小人是否真正能挥出它的妙用我自己一点也没有把握我只是照着书上的描述做成这五个小人。” 秋飞花心中暗道:“东方雁苦苦追问于她她一直不肯说出口来我问她也白问了。” 只听一个冷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这外布八卦、暗藏九宫再加上五相生克的阵势固然是变化多端不过这并非是固不可破的奇阵、绝技诸位是想藉这八卦阵势拦住咱们那是白费心机了。” 秋飞花转头看去只见阵外站着一个身着黄色长衫的老者须鬓如银背插长剑脸长如马一张大嘴巴说话时声如洪钟。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缓道:“东方姑娘可要在下出去应付一阵。” 东方亚菱道:“这人口气分明对八卦阵势的变化十分了解如是咱们不出去他就会进来了。” 秋飞花笑道:“这人的形貌很特殊好像是听人说过不过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人?在下出去问问他。” 东方亚菱道:“此人生具异相而且又有着深厚内功希望你多多小心一些。” 秋飞花道:“多谢姑娘。” 东方亚菱道:“秋兄试出他武功之后就设法进入阵中!”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我也想试试他对八卦阵有多少了解。” 秋飞花道:“好!在下去了。” 东方亚菱多情的望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小心啊!” 秋飞花道:“我知道打不过我就会退入阵中来。” 东方亚菱目光一直望着秋飞花的背影只见他行出阵外。 秋飞花缓步行出阵外一抱拳道:“在下秋飞花阁下怎么称呼。” 马验人冷冷说道:“秋飞花老夫没有听人说过这个人。” 秋飞花笑一笑道:“阁下这副尊容在下倒听人说过只不过在下不知晓阁下的姓名?” 马脸人道:“哈哈阁下既然不知老夫的名号想来定然是后生晚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笑道:“长江后浪排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阁下须揖苍然已经老了!” 马脸人怨道:“好狂的后生晚辈你为什么要出来?” 秋飞花笑一笑道:“出来有何不妥。” 马验人冷哼一声道:“出来了你就别想再活着回到阵内。” 秋飞花道:“有这等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马脸人道:“老夫也不问你的出身了你亮兵刃吧!”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我看对付你阁下这样的人用不着先亮兵刃。” 马脸人气得全身微微抖颤脸色一片铁青显然内心之中的愤怒已到了极点。 秋飞花却神情潇的微微一笑道:“阁下想要区区之命要凭武功才能心中生气只怕是无济于事。” 马脸人怨极而笑道:“老夫三十年未履江湖想不到武林中后辈之中竟会出了这等狂放之徒。” 秋飞花道:“有很多武林长者挟半世威名以他半生血汗闯出的盛名用心行恶的仗恃这样的武林长者是不是值得我们去尊重呢?” 马验人点点头道:“好利的一张口舌……” 右手一挥道:“给我拿下。” 一个二十**岁的灰衣汉子应手而出直扑秋飞花。 那人身上背着一柄长剑但未取兵刃空着双手右手半屈平横前胸左下食、中二指一招“二龙取珠”直点秋飞花的双目。 攻势快疾如闪电。 秋飞花冷哼一声道:“好恶毒的手法。” 喝声中右手疾起横向前面拍出一掌。这一掌力道奇猛有如狂飙横卷通开了点向双目的攻势。 那灰衣人横在前胸的右手突然击出抓向秋飞花的前胸。 这一招攻势是后手却在秋飞花一掌击出之后。 那正是武功中最难防的空门。 秋飞花早已防备于此左手一探斜里横出五指一捆正好扣住了那灰衣人的右腕用力一带一摔灰衣人被摔到**尺外。 砰然一声跌在地上。 只是一招的交接立刻分出了胜败不但那灰衣人被摔得一怔就是那马脸人也为之呆了一呆。 秋飞花拍拍双手笑道:“阁下请派一个武功好的人再来试试这人的武功太差。” 马脸人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是无难翁的什么人?” 秋飞花听得一愣但立刻恢复了镇静。 笑一笑道:“阁下看得出么?” 马脸人道:“沾衣十八跌是无难翁的不传绝技天下再无第二个人会此武功。” 秋飞花心中暗道:“原来这武功叫作沾衣十八跌。” 他虽从无难翁那里学得很多功夫但无难翁传的太急无暇多给他解说而且是摘精传授。 秋飞花虽然学得了很多的武功但却都不知招数名称和它的来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既是不传之秘阁下却能一眼就瞧了出来足见高明了。” 马脸人神情突然缓和下来道:“你是无难翁的什么人?” 秋飞花道:“徒弟。” 马脸人摇摇头道:“无难翁不收弟子这一点不用吓唬我。” 秋飞花道:“信不信是你的事。” 马验人淡淡一笑道:“不论你是不是无难翁的弟子但你学会了无难翁的武功总会有些关连。” 秋飞花道:“哦!” 马脸人道:“老夫和无难翁有过数面之缘不愿和他结仇对你网开一面杀伤敝堂人手之事老夫也为你担待下来你去吧!”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我往哪里去?” 马脸人一皱眉头道:“世界庞大海阔天空哪里不可使人有身立足?” 秋飞花道:“原来阁下想放在下一马。” 马脸人一皱眉头道:“故识情深老夫不愿使故人伤情。”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这个阁下不用多顾虑了……” 马脸人接道:“怎么你还不走等待何时再过一阵想走也走不了啦!” 秋飞花笑一笑道:“正因天地太辽阔世间大广大在下也不知道如何一个走法了?” 马验人嗯了一声道:“你是不肯走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觉着无处可走也不想走!” 马脸人冷笑一声道:“老夫已经尽了心力你如是执意不肯离去那就不能怪老夫了。” 秋飞花道:“在下一直没有怪过阁下。” 马脸人冷笑一声道:“阁下这份豪气好叫在下敬服不过在下希望你阁下见到无难翁时能说明老夫已给你离去的机会但你却不肯离开。”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这一个阁下可以放心一旦见到家师在下就说明内情。” 马脸人某一某道:“你真是无难翁的弟子?” 秋飞花道:“咱们似乎用不着再谈区区的出身了如是你老前辈对家师确有顾虑何不带领人手退出此地。” 马脸人叹息一声挥手说道:“杀!”十几个黑衣大汉抢攻过去。 十几种不同的兵刃寒芒交错的攻了过去。 秋飞花冷笑一声双掌连环拍出一阻群雄攻势右手已拔出项颈问的摺扇。 秋飞花猛冲入了寒芒交错之中。 这十几个人武功都不算错如是秋飞花未遇上无难翁传授武功之前这一搏杀秋飞花可能就抵抗不住。 但秋飞花自得无难翁传授之后武功大进独斗十馀人竟然能从容应付而且游刃有馀。 片刻工夫双方已然搏斗了五十馀招。 秋飞花愈打愈轻松步如行云流水摺扇招数变化万端。 忽然间响起了一声惨叫。 一个黑衣人突然倒了下去。 秋飞花闪穿于人影之中高声说道:“诸位如若还不停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喝声中摺扇疾变奇招百出。 但闻惨叫之声绵连不绝的传了过来十几个围攻秋飞花的大汉纷纷倒了下去。 不足十招的工夫已经倒下了十之六七。馀下四人心颤胆惊再无打下去的勇气觑一个空隙向后退去。 秋飞花淡淡一笑收住摺扇目光凝注在那马脸人的身上缓缓说道:“阁下对秋某一番盛意在下已予回报这些人除了一个死亡之外大都是被点中穴道只要拍活他们的穴道即可恢复有劳阁下区区要回阵中去了。” 转身向阵中行去。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站住。” 秋飞花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黄衣的大汉缓步行了过来。 这人的衣服十分奇怪很像金牛宫中金牛王的装束但却有很多的不同。 那一身黄衣绣龙画凤很像皇帝穿的滚龙袍不同的是紧紧的裹在身上。 头上戴一顶金冠四面垂着黄色穗子。 最妙的是那金冠之上有着两金色的蝙蝠不停的摇动栩栩如生。 看过了这一身奇怪的装束秋飞花目光才转注到那黄袍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又宽又大的脸两个很大的眼睛暴射出冷厉的神光。 身上背一把形如钓竿的细剑。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是…… 黄袍人一指头上的金冠道:“这个……” 秋飞花抬头望望金冠道:“金冠。” 黄袍人摇摇头道:“金冠蝙蝠王。” 秋飞花道:“哦!” 蝙蝠王道:“金冠四王你听说过没有。”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 蝙蝠王道:“孤陋寡闻!” 秋飞花道:“嗯!你是金冠四王中的一王?” 蝙蝠王道:“不错。” 秋飞花道:“找在下有何见教?” 蝙蝠王伸手一指地上的黑衣人道:“这些人是你伤的?” 秋飞花道:“不错。” 蝙蝠王道:“阁下伤了他们就这样走了么?” 秋飞花道:“你的意思呢?” 蝙蝠王道:“偿命。” 秋飞花道:“他们没有死。” 蝙蝠王道:“但他们都躺了下去。” 秋飞花道:“那是被点了穴道。” 蝙蝠王道:“好吧!那你也躺了下去就是。” 秋飞花道:“阁下他们不是自己躺下去的。” 蝙蝠王道:“我知道他们是被你点中穴道倒下去的所以小王也要点中你的穴道。” 秋飞花道:“可以但他们不是自愿让我点中穴道的。” 蝙蝠王道:“人贵自知你如能自愿躺下去小王可以省一番手脚阁下也可以少一分痛苦。” 秋飞花道:“高论高论不过在下觉着自己躺下去有些费事还是你王爷动动手脚。” 蝙蝠王道:“好吧!既然阁下一定要小王出手小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缓步行了过来。 头上的蝙蝠金冠随着他移动的脚步不停的颤动似乎要展翼飞去。 那说明了不但两个金蝙蝠打造的十分精巧而且维系金蝙蝠的弹簧也是名匠手笔。 秋飞花中提一口真气道:“且慢动手。” 蝙蝠王道:“在下还未出手之前如是你阁下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秋飞花摇摇头道:“不是后而是在未动手前在下想请教一件事情。” 蝙蝠王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金冠四王也是大合堂中的人么?” 蝙蝠王笑一笑道:“可以说是但也不是阁下所说的那种情形。”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阁下这话叫人听不明白。” 蝙蝠王道:“这件事很好解释小王不是大合堂的人但却和大合堂有着关连。” 秋飞花道:“哦!在下有些明白了金冠四王在那个组合之下阁下的身份和大合堂主的身份是平起平坐了。” 蝙蝠王道:“不错看来阁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了。” 秋飞花道:“夸奖夸奖。” 蝙蝠王道:“现在你问清楚了吧:这有什么疑问?” 秋飞花暗中提一口真气道:“阁下可以动手了。” 蝙蝠王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秋飞花道:“在下就是有这个毛病不见真章不服输不见棺材不掉泪。” 蝙蝠王冷冷说道:“好!大约你自信还能够拒拦我几招!” 秋飞花道:“试试看吧!” 蝙蝠王道:“小心了。” 右手一挥疾快的拍出一掌。这一掌有如电光石火一般一闪而至。 秋飞花对这位奇装怪服、头戴金冠的人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看他右手一扬立刻一侧身闪避开去。 他应变虽然快但蝙蝠王的掌势仍然掠身而过掌势带起的内力直触肌肤。 秋飞花吃了一惊暗道:“好快的掌法。” 这是他记忆之中最快的掌势如非无难翁传授过极为精巧的闪避身法如是在无难翁传授武功之前这一掌秋飞花就无法闪开。 蝙蝠王目睹秋飞花竟然能避开自己一击哈哈一笑道:“好!好!好身法无怪你有点狂妄确也是有点本事。” 喝声中忽然展开快攻一连十招。 秋飞花心知单凭闪避功夫决难逃过蝙蝠王的快攻早已提聚实力挥掌反攻但见掌影交错一阵乒乒乓乓轻响双方各自退后了两步。十招交接几乎是在一刹那的功夫完成。但在局外人看来这两人最多是拼斗三招。事实上两人已拼斗十招了。 蝙蝠王抢了先机十招全是出手抢攻。 秋飞花全心全力的接这十招都是无难翁传授的武功。 如是五日之前蝙蝠王这十招攻势就算不伤到秋飞花的性命也要把他重创手下。 但自无难翁传授了秋飞花的武功之后不但使秋飞花武功大进而且无难羽传授他的都是实用武功对敌过招时每一招都有实用威力。 蝙蝠王神情奇异的望着秋飞花缓缓说道:“阁下的武功如此高明倒是出乎小王的意料之外。” 秋飞花道:“夸奖了夸奖了阁下攻势也凌厉得很。” 蝙蝠王道:“唉!想不到小王初次出手就遇上了这样的高明人物……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小王有一个规矩阁下大概不知道?” 秋飞花道:“在下恭候佳音。” 蝙蝠王道:“小王的规矩是十招内如若不能取一个人的性命那就不再出手。” 秋飞花道:“哦!” 蝙蝠王道:“但是咱们以后见面小王就要升高招术了。” 秋飞花道:“什么招数?” 蝙蝠王道:“二十招我希望你能在下一次时接下小王二十招。”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在下今日可以活下去了?” 蝙蝠王道:“不错今日阁下可以活下去了。”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秋飞花望着蝙辐王的背影心中暗忖道:“这位蝙辐王不知是怎么一个来路但他武功之高实不多见看来天下武林高手当真是都云集于此了。” 心中念转目光转注到那马脸人的身上道:“阁下如是没有人能够胜过区区诸位也不能进入阵中了。” 马脸人神情冷肃地说道:“年轻人不要太狂蝙蝠王十招攻势虽然被你接下但老夫看得出你已经用了全力不过大合堂能有一位蝙蝠王就可能有更多的高手。” 秋飞花道:“不论是什么人只有把在下打败才行如是无法胜过秋某人那就没有机会进入这座竹阵见识了。” 马脸人怨道:“老夫已唇焦舌干就算得罪了无难翁那也只好对不起了。” 秋飞花道:“不用顾虑家师阁下只管出手就是。” 马脸人笑一声道:“老夫不相信你已得无难翁全部传授。” 突然一侧身子挥拳击出。 拳势击出带起了一股强烈的拳风拳势未到拳风已然近身。 秋飞花得自无难翁传授的一种奇异步法闪避快步法奇幻不论如何凶险的拳势只要轻轻一闪就避了开去。 但秋飞花一直不知道它的名字。 马脸人一拳如雷击了过来。 秋飞花又一个快闪转避了开去。 马脸人一击落空缓缓说道:“无难翁的七星步也传给你了?” 秋飞花心中暗暗一笑忖道:“原来这步法叫作七星步。”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阁下应该相信了。” 马脸人叹息二声道:“要你走你不走现在就算你是无难翁的弟子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秋飞花摇摇头道:“阁下错了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走的你不用多费心了。” 马脸人怨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老夫对你客气不是怕你。”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阁下在下瞧得出你有困难所以你也不用为难了。” 马脸人哼了一声道:“那你接招罢。” 双掌连环拍出展开了一轮快攻。 秋飞花一连避开了十招快攻全凭七星步巧妙的身法。 马脸人似乎是对七星步的巧妙变化略有所知所以攻到的掌势和那七星步有着极巧妙的配合可惜的是每一招马脸人都晚了一步。 第十一招时马脸人突然抢快了一步快攻一招。 其实十招绵连招招快如星火。 但第十一招却抢先了秋飞花一步。 但闻“砰”的一声一掌正击在秋飞花的左肩上。 秋飞花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马脸人右手闪电而出五指向秋飞花的右腕上扣去。 这一掌打得秋飞花左肩生痛一时间竟然无法闪避。 马脸人右手一把抓住秋飞花的右腕道:“给我拿下。” 但闻一个娇脆的声音冷冷喝道:“慢着。” 随着那声呼叫寒芒一闪两个应声向前奔走的黑衣人应声倒了下去。 马脸入微微一怔两缕寒芒已电射而至。匆急之间马脸人顾命要紧一把松开了秋飞花。 这时秋飞花已然返到竹阵旁边。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拉着秋飞花转入了阵中。 马脸人避开了一道银芒秋飞花已退入竹阵。 那是只柔若无骨的玉手紧紧搭在秋飞花的右腕上。 一个轻俏的声音起自耳际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还好多谢姑娘相救。” 口中虽在对着东方亚菱说话人却凝目沉思似是在想着一件十分为难的事。 东方亚菱道:“你在想什么?” 秋飞花道:“拳劲度那马脸人应该不如金冠蝙蝠王但他怎么能够胜了我?” 东方亚菱道:“因为他瞧出了你七星步的变化。” 秋飞花道:“哦!原来如此但他怎么会知道七星步的变化呢?” 东方亚菱道:“任何奇幻的步法都和五行、八卦有关只要是精通此道的人看上一阵就可以瞧出你的步法变化。”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他对这些五行变化、八卦奇门一道似乎是很有研究了?” 东方亚菱道:“很高明只在几十招中就瞧出了你七星步的变化。” 秋飞花道:“那么他对姑娘布成的阵势是否已经有了了解。” 东方亚菱道:“照他的造诣看他应该早已经看出我们这阵势的变化了。” 秋飞花道:“他们要进入阵中了?” 东方亚菱凝目望着阵外瞧了一阵道:“看来他现在似乎是很犹豫。” 秋飞花道:“犹豫什么?” 东方亚菱道:“照他破去你七星步的造诣来看他应该已经瞧出了这座阵势的门户但他迟迟不肯进来不是为了怕阵势的变化而是担心你的武功。” 秋飞花奇道:“他已经胜了我一招为什么还会怕我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你一直没有还手他破了你七星步那是因为他瞧出了你七星步的变化你若真的放手和他一搏他未必能够胜得了你他心中明白你心中大概也很清楚了。” 秋飞花叹口气道:“亚菱姑娘经你这么一解释在下似乎又能了解了很多的事。”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叫我亚菱姑娘不是太客气了些么?” 秋飞花道:“那要如何称呼你?” 东方亚菱道:“叫我的名字不是亲切一些?” 秋飞花道:“那不是太过失礼了?” 东方亚菱道:“熟不拘礼咱们不是已经很熟了么?” 秋飞花道:“说的是。” 东方亚菱突然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你见过南宫表姐么?” 秋飞花道:“见过了。” 东方亚菱道:“是不是她真的面目?” 秋飞花道:“是!她取下了人皮面具。” 东方亚菱道:“听说表姐是玉容如花艳如桃李。”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南宫姑娘长得很美。” 东方亚菱道:“秋兄我们两姐妹比起来我一定不如表姐了?” 这句说的曲折有致。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亚菱姑娘春兰、秋菊无法拿来相比只能说各极其美。” 东方亚菱格格一笑道:“秋兄你很会说话啊……”突然一颦柳眉儿东方亚菱格格一笑轻轻吁一口气道:“我哥哥这一次要我火赶来为两件事。” 秋飞花道:“哪两件事?” 东方亚菱道:“一件事是看看南宫表姐之美。” 秋飞花道:“还有一件呢?” 东方亚菱道:“要我见见秋兄。”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见见我?” 东方亚菱笑道:“我哥哥太关心我了他怕我将来老在东方世家分他的财产所以……” 所以怎么样她没有再讲下去。 但秋飞花却听得心头一震忖道:“看来他们兄妹之间似乎是谈了不少的事。” 忽然间耳际间响起了东方雁的声音道:“秋兄、妹妹敌人似是要进阵了。” 东方亚菱抬头看去只见三顶小轿正停了下来轿上鱼贯行出三个人来。 看清楚了三个人的形貌东方亚菱立时脸色大变。 秋飞花似是已瞧出她惊异之色低声说道:“姑娘认识这些人么?” 东方亚菱道:“很像是他们!” 第二十九章 武林三魔 秋飞花道:“他们是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他们是‘川东三魔’不过他们喜欢别人称他们为‘川东三仙’。” 秋飞花道:“亚菱你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怎知川东三仙。” 东方亚菱听他直称亚菱之名心中一阵羞喜双颊泛起了一片红之色说道:“在我们家里有一幅武林侠义图也有一幅武林魔怪图江湖上着名的大侠、魔怪不仅上面有记述而且绘有图像只不过一般人不会有我这样好的记忆看过之后也不会记在心中再见他们之面也不会记在心上了。” 秋飞花道:“不会看错么?” 东方亚菱道:“不会这川东三魔是当今武林中十大魔头人物自然是不曾看错了。” 秋飞花道:“十大魔头有没有排名。” 东方亚菱道:“有。” 按着道:“这三个人在十大魔头排名最后也就是第八、九、十位。” 秋飞花忽然想起了无难翁道:“我师父是否排名在侠义图上?” 东方亚菱道:“你是说无难翁?”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 东方亚菱道:“像他那样的人物自然是在侠义图上排名。” 秋飞花道:“不知他老人家排名第几?” 东方亚菱道:“无难翁排名第四。” 秋飞花道:“前三名是什么人?”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前面三位没有排名一片空白第三位只有一个画像……” 秋飞花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东方亚菱道:“看不清楚是一个侧背的影子从画下的衣着上推断似乎是一个中年的女尼。” 秋飞花道:“中年女尼?”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不会错我曾经看得很仔细几经苦心研究觉出来的隐秘大概是不会错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武林中原来还有这么多麻烦。” 东方亚菱道:“江湖上本来就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 秋飞花目光一瞥步出三个小轿的青衫人缓缓说道:“亚菱为什么侠义图上前两名没有排名?”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侠义人物和江湖魔头不同的地方他们在江湖上出现过也惩判恶徒但他们不愿留下姓名也不愿留下形态。” 秋飞花道:“完全没有一点可寻的迹象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 语声一顿接道:“他们要进阵了咱们也该准备一下了。” 秋飞花抬头看去只见那三个青衣人正和那马脸人已然谈好马脸人一马当先向里行来。 秋飞花低声说道:“亚菱咱们要如何对付他们?” 东方亚菱道:“看来除了那马脸人之外川东三魔也不解八卦、五行的变化除非那马脸人能够把整个的阵法破去他们的行动仍然受到阵法的限制。” 秋飞花道:“在阵中可以动手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可以不过秋兄要委屈一下了。” 秋飞花道:“委屈什么?” 东方亚菱道:“要听我之命行事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东方亚菱道:“现在两位请先向后面退去。”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亚菱你一个人……” 东方亚菱抿嘴一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我要试试那些旁门左道的奇术足否真有拒抗敌人之力。” 秋飞花道:“你多小心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回目一笑道:“我会小心。” 秋飞花缓缓向后退去。 他经过了东方亚菱的细心指导之后对于阵势的变化已经有了大部的了解进退之间已能行动自如。 东方亚菱迅快的移动身躯隐入了一根竹子之后。 马验人很谨慎两掌平胸缓步而进戒备得很森严。他是个精通五行、八卦变化的人每一步都踏得很正确。 三个跟在身后的青衫人也有着很深的戒心举步落足之间十分谨慎。 秋飞花仔细打量了三个衣着相同的青衫人一眼觉三人除了衣着颜色相同之外人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当先一人生得方面大耳环目浓眉生相十分威猛胸前飘着花白长髯。 第二个人面如锅底黑中透亮两道八字眉短须如戟根本见肉粗指大手一看就知道属于外门武功极有成就的人。 第三个青衫人倒是生得白白净净颚下无须五官端正细眉凤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且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三个人三个完全不同的形态而且各具典型。 这时东方亚菱已动阵势返到秋飞花的身侧。 秋飞花打量过三个人缓缓说道:“这三个人就是川东三魔么?” 东方亚菱点点道:“不错这就是川东三魔。” 秋飞花道:“看起来三人年龄不算太大。” 东方亚菱道:“川东三魔五十年前已在江湖上闯出万儿三个人最年轻也该有七十岁。” 秋飞花吃了一惊道:“看起来三个人完全不像是六十岁以上的人。” 东方亚菱道:“三魔内功精深虽然未必能青春常驻但延年益寿的能力是有的比起常人总是年轻多了。” 秋飞花道:“这些人可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么?” 东方亚菱道:“好像是十几二十年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大合堂的堂主不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竟能把这等人物全给请了出来?” 东方亚菱道:“秋兄留意他们已行至第一个小木人前面了。” 原来那马脸人精通五步奇门一路行了进来畅行无阻。 但行到了小红人面前突然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神情很紧张双目神凝盯住在那马脸人的身上。 只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流目四顾似是要找寻什么。 东方亚菱脸上泛起欢愉的笑容低声道:“秋兄旁门左道虽非正途但有时候却是实用得很。” 秋飞花凝目望去只见那小红人身上飞起了一缕轻淡的红烟。 除此之外别无异状。 但马脸人却是有着绝不相同的感受。 只觉一片茫茫红雾由淡而浓竟然掩遮去了全部的景物。 八卦五行本有着一定的变化方位但它却忽然间消失不见。 马脸人很沉得住气只是冷冷地站着四下打量。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他仍然站着不动。 东方亚菱低声道:“那马脸人真了不起沉着、冷静身陷危境仍能保持神志的稳定、清明。” 忽然间那马脸人举手一掌拍了出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他虽然很沉着但这镇静的工夫还不算到家。” 秋飞花道:“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把他们拦阻在那里?” 东方亚菱道:“照书上的说法应该有一种红色的烟云阻止了他们去路但事实上是什么样子连我也不知道了。” 但闻那花白长髯老者冷冷说道:“吴兄咱们等不及了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 “你瞧到了什么没有?” 马脸人道:“一片淡淡的红烟。” 花白长髯老者冷笑一声道:“这一个老夫也瞧到了我不信那一片淡淡的红烟真能阻住咱们的去路。” 马脸人道:“因为咱们站的方位不错所以才只见一片淡淡红烟如是咱们方位站错立刻就陷身于一片红雾之中。” 花白长者冷冷说道:“你越说越离谱了老夫根本就不相信几根竹枝插在地上就能拦住咱们这高来高去的人。” 马脸人道:“阁下不信何不移动一步试试看。” 花白长髯老者怒道:“好!老夫就试试看我不信世上真有这种邪门事。” 口中说话人却真的向右面横跨了一步。 就是那一步跨出顿然有着高空失足的感觉。 虽然落着了实地但眼前却变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相距不过数尺的马脸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滚滚翻动的红雾。 花白长髯老者但见心头火起“呼”的一声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力强猛举足了一股强烈绝伦的劲风。 大雾烟云一般的蒙蒙红气突然间一阵流动。 但流动之后的红色烟雾更觉浓重起来浓重得伸手不见五指。 长髯老者心中怒火更炽大喝一声双掌连环劈出。 他内功深厚这一阵放手施为掌力绵连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涌过去。 可惜这等五行生克的变化没有实质承受这强烈的掌力。 长髯老者空自掌如山。 但却一直无法击中什么也未觉任何回音。 他一连出数十掌有如投在大海中的泥沙不见反应。 但身前的红色浓雾却是更见强烈。 长髯老者轻轻吁一口气收住了掌势。 他纵横江湖得到排名于十大魔头之中一生中经过的恶战凶险屈指难数但却从未遇上过这样尴尬的事。 既不见敌人何在?又未闻呼喝激战之声静、静静得像天地间只馀下他一个人。 眼前的红雾在他强猛掌力的拍击之下不但不见稀薄反而更见浓重。 好像天地间的万人万物都突然失去只馀这一片像混沌初开时的一片红雾。 他暗中提聚真气凝神倾听了一阵仍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景物消失静寂如死带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以这川东三魔三的恶人也似乎被这景物闹约有些心神不安忍不住大声喝道:“吴兄你在哪里?” 一连喝问数声竟不闻有回应之声。 红雾更浓以这长髯老者的内功运足目力竟无法看到一尺外的景物。 这真是比陷身于死亡绝地更加的使人颤栗、震骇。 但他究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长长吁一口气尽量使心情平静下来叫道:“老二、老二你们在哪里?” 在他想来马脸人因为痛恨自己故意不肯回声但老二、老三只要听到自己的呼喝之声定然会回答喝叫。 哪知喝叫出口却听不到一点回应之声。 一股豪勇逞强之气忽然间消失净尽已确知自己陷身于绝境之中。 再说那黑脸大汉眼看三魔之身躯移动了一下忽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都是漫漫红烟逐渐浓烈。 但他站的方位不错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马脸人及数尺外的景物。 提一口真气凝神戒备一面运足目力查看反应。 只见他不远处有一团红雾翻滚流动却不见大魔停身之地。 足足等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人魔仍然不见一点音息。 老二再也忍耐不住冷言道:“吴兄咱们老大不见了。” 马脸人道:“这阵势有些古怪似乎是不只五行、八卦变化兄弟也正觉着束手无策。” 黑脸人怨道:“不管你能不能把咱们带出阵中但救出老大要紧。” 马脸人道:“我已再三说明了这阵法外排八卦、内藏五行倒置生死门那是绝顶高人排成的奇阵要他小心一些他却一直不肯。” 黑脸人道:“姓吴的这不是说道理的时候咱们老大忽然不见了你先把他找出来然后咱们再作打算。” 马脸人道:“好吧!在下试试看不过两位可要站走了不可移动半步在下找到令兄之后再来和两位会合。” 黑脸人道:“姓吴的你记着要是找不到咱们老大你也别出来了。” 马脸人冷笑一声:“这阵法虽然古怪但在下相信至少可以找到阵门出去如是在下也陷入阵中你们二位出阵的机会也不大大。” 黑脸人冷哼一声似要作但却被三魔暗施传音之术阻止道:“老二这阵法确是有些古怪老大不过横跨两步却忽然消失不见现在咱们得忍气吞声出了这怪阵之后再和姓吴的老小子算帐。” 三魔都是人历江湖的老奸巨猾听得老二一番话二魔立时放下笑脸道:“吴兄你别生气兄弟只是不见了老大之后有些性急你吴兄对五行、八卦研究有素只要肯帮忙定然会找到咱们老大。” 马脸人心中冷笑口中却缓缓说道:“6兄言重了三位是堂主最相信的人兄第敢不尽力?” 黑脸人心中骂道:“你这老小子现在由你去吧!咱们离开了这座怪阵再给你颜色看看。”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一切重托吴兄了。” 几人一番对答之言站在一侧的东方亚菱和秋飞花却听得十分清楚。 也听到了大魔惊震的呼喝之声。 秋飞花点点头道:“亚菱好利害的阵法看看这奇阵威力实在是用不化费数十年去练武功了。”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一门学问不是功力……” 秋飞花接道:“但它一样能用来对付敌人而且神效比武功尤为悬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小妹不练武功是别有苦衷一个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是不会武功两就等于一个没有手的人所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来保护自己我设计了用强力弹簧射出的飞针、暗器也配制了很多使人闻到之后就立刻晕倒的迷*魂*药物这些药物、暗器虽然犀利但由于我本身的反应不够灵敏所以一旦我遇上突袭时很难把暗器及时出除非我早已有了准备我只具有了一个普通人的体能自然无法和你们习武的人相比……” 秋飞花接道:“姑娘说的是一个完全没有武功的人自然反应慢一些。”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虽然也有补救的法子但说起来却是苦得很。” 秋飞花道:“什么法子补救?” 东方亚菱道:“我选两个武功好的女婢经常守在我的身侧只要她们能替我挡住一次突袭我就有防守的机会了。” 秋飞花道:“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女孩子能打出暗器施展迷药这也是一件不寻常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我施用的暗器都是用弹簧射出不用功力……” 微微一笑接道:“秋兄你猜猜看我身上一共带有几件暗器。” 秋飞花道:“至多三种吧!” 东方亚菱道:“你少说了一半还多我全身上下带有七种暗器另外还有三种使人立刻可以迷倒在地上的药物。” 秋飞花道:“加起来算是有十种暗器。” 东方亚菱道:“对!除了三种迷药之外那七种暗器内中有三种都经过奇毒淬炼之物一击中人见血封喉。”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那不是太过恶毒了么?”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还有四种未淬毒的暗器除非是十恶不赦的人我会用淬毒的暗器伤他。” 秋飞花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多本领。” 东方亚菱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我不会武功只好多用点脑筋想子自保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东方亚菱道:“等等看那马脸人似乎是对这五行八卦阵很熟悉看看他能不能带他们离开此地。” 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相距不过数尺他们竟然呼叫不应无法相聚。” 东方亚菱突然摇摇头道:“他找上路了。” 秋飞花急急凝目望去只见那马脸人再转了几下之后忽然伸手牵住那花髯者的衣袖道:“阁下请随在下的步法移动这阵势有些古怪连在下也有些莫测高深了。” 那长髯老者吃了不少苦头已然不再反唇相讥。 秋飞花道:“咱们是不是要阻止他们?”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他们如是能够走就让他们走吧!” 秋飞花对东方亚菱已经有了很强烈的信心所以也就未再多问。 只见那马脸人带着那长髯老者转了几步重又转回原位。 二魔、三魔看老大突然在蒙蒙红烟中出现心中大喜齐声叫道:“老大你没有事么?” 马脸人冷冷接道:“两位别移动足下的方位。” 二魔、三魔应了一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马脸人接道:“现在在下觉着我们已没有能力进入阵中所以在下主张我们退出去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二魔、三魔沉吟不语。 大魔却冷冷说道:“我赞成吴兄的高见这等阵势变化和武功不同完全是邪门外道咱们只要在武功上不输他人那就不算丢人了。” 马脸人道:“事实上在下已自知无能带诸位进入这八卦五行阵中了。” 大魔道:“说的是啊!破阵过关是吴兄的事对敌搏杀是咱们兄弟的事如是吴兄不能过关破阵咱们地无法对敌搏杀。” 马脸人道:“无能破阵的事兄弟自会对堂主解说却不会牵累到三位的身上。” 大魔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不用进入阵中了。” 马脸人道:“好!所有过失由兄弟承担三位请互相牵着衣服咱们出阵就是。” 大魔高声说道:“老二、老二请牵着我的衣服。” 二魔、三魔依言牵住了大魔的衣服。 川东三魔在马脸人的率领之下退出了八卦阵。 好在三人进入阵中不深很快就退了出去。 秋飞花目睹三个摸索着退出阵去低声道:“亚菱这川东三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要不要把他们留下来。” 东方亚菱道:“让他们去吧:我想见识一下这座八卦五行阵加上这座五色小人之后会有些个什么变化?” 说话之间几人已退出阵去。秋飞花道:“亚菱初步的看法威力如何?” 东方亚菱道:“看刚才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红雾大约是那红色小人挥出的威力这本是河图洛书中演变出来的阵法但加上这五色小人之后似乎是完全改变了整个的阵法作用!”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这五色小人出自排教听说是连排教也已绝传了。”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秋兄人一接近那小红衣能射出一片淡淡的红色烟雾是不是有些奇怪?” 秋飞花道:“是难道人间真有妖术、邪法不成?”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世间是否有妖术、邪法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确有很多事不可思议。” 秋飞花道:“那红色的小人放射出淡淡的红雾是不是妖术变化?” 东方亚菱道:“它是由很多种的红物合成所以那小红人放射出的淡红烟雾我地无法了解是药物的效用还是其他的力量连我也有些迷惑不解了。” 秋飞花道:“亚菱其他的颜色小人也是和这红色小人一样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不过五色小人的配制药物都不相同是否有相同的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所以你想求证一下这五色小人的作用了。”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我的想法之一更重要的是如若我们能把他们重要的人物都引入阵中之后咱们就可以由后面溜走了。” 秋飞花道:“溜走?” 东方亚菱道:“等到今夜天色入夜时分还不见我南宫表姐赶到那就证明了南宫表姐很可能不会来了咱们就可以找去和她会合了。” 秋飞花道:“你怎么会算计到她一定会在今夜中赶到。” 东方亚菱道:“我听过哥哥说这些时间的行程计算她今夜中应该赶到……” 秋飞花接道:“敌人可以拦截我们自然也可以去拦截她我看这一个组合的庞大有如长江大河一般不知道有好多人手我想除了对付我们的人手之外还会有足够的人手对付南宫玉真等一行人如是途中动手搏杀这时间就不好控制了。”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把他们在沿途遇上截击的事都算上去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亚菱这一点就很难说了。” 东方亚菱道:“怎么难说?” 秋飞花道:“截击他们的人武功有高有低恶战的时间有长有短时间又如何能够把握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说的对如是遇到强敌南宫表姐无法冲过来但以南宫表姐的才慧也会设法把消息传过来。”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没有想到。” 东方亚菱道:“听哥哥说南宫表姐的武功很高如若她全力施为就算是有人在途中拦截也未必能拦得住她。”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由鹰图内层中找出了很多奇异的武功所以她三日以上静坐参悟那些武功的变化不知道她目前是否已参悟得透了?” 东方亚菱道:“哦!有这等事哥哥没有告诉我详情。” 秋飞花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但已收口不及。 轻轻吁一口气道:“也许令兄还不大清楚。” 东方亚菱道:“他们是表兄弟南宫表姐却不肯把这些内情告诉哥哥而告诉了你。”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和在下谈过这件事但是否告诉东方兄那就不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其实表姐应该找我才对当今之世我是唯一帮能她忙的人!”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你还未见到她怎知她不会告诉你呢?”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南宫表姐也可能处身在一处很危险的境地中需要咱们的援手。” 秋飞花道:“南宫世家在那里的分院防守很严密但就在下所见的强敌实力越在下推想的大多南宫姑娘如不能现身迎敌他们的处境确实是很危险。” 东方亚菱道:“好吧!那我们就调整一下阵势形态把他们引入阵中设法困住咱们也好抽身而出去赴援南宫表姐。” 秋飞花道:“一定能够困得住他们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可以那姓吴的虽然才华未展但我看得出他对五行、八卦这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如是没有这小红人放射出的红色烟雾这座八卦五行阵早已被他们破去了。” 秋飞花低声说道:“你准备怎么走?”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要秀秀、兰兰去查明了出口只要稍为多花一些时间连蓬车也可由后面出去。” 秋飞花道:“亚菱如是他们冲入了阵中之后在下是否可以出手?”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要记住别走错了方位。” 秋飞花道:“姑娘教我的步法我已经记熟但动起手来是否还能记得清楚那就很难说了。” 东方亚菱道:“动手搏杀时移位很难那要全凭熟记胸中的感应移动步法不致于陷在阵中所以你和人动手时最好不要移位如若移位置时最好能先把敌人逼退一步把精神集中在移位上然后再移动步位。” 秋飞花道:“和我动手的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顾虑呢?” 东方亚菱道:“有!他们和你一样也许顾虑多一些除非他早已熟悉了这些五行、八卦的变化能够很自然的移动方位如若他也是听人指导我相信他不会强过你。” 秋飞花道:“为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因为学的人不会有你这样才慧教的人也不会有我这样的仔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你可以试试三魔的武功但不要太逞强万一打不过对方早些想法子躲入阵中。” 秋飞花道:“如是他们追过来呢?” 东方亚菱道:“我会适时的接应你。” 秋飞花道:“如是我能够抗拒那就要支持下去是么?” 东方亚菱道:“对你而言目下确然是需要几位高手和你切磋一下那对你帮助很大。” 秋飞花道:“多谢姑娘指点。” 东方亚菱道:“秋兄怎么忽然间客气起来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守在这里我去调整阵势。” 东方亚菱很快的收起了五个色彩不同的小人。 再说那马脸人带着川东三魔绕出了八卦阵回头看去只见那八卦阵中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轻轻吁了一口气马脸人缓缓说道:“外面看来明明是八卦、五行阵势但进入了阵中之后为什么会有意外的变化呢?” 三魔之的长髯老者冷哼一声道:“龟儿子这算啥子名堂格老子动手打仗一刀一枪的打就是怎么会摆个竹子阵出来?吴兄咱们放把火把它烧了。” 马脸人道:“如是老夫破不了这座阵势那也只有放把火把它烧了。” 双目凝注在竹阵上瞧了一阵接道:“明明是外八卦、内五行的阵法为什么竟然把老夫困住了当真叫人不服得很。” 川东二魔冷哼一声道:“你龟儿子充壳子把我们几人带入阵中几乎就出不来了。” 马脸人道:“三位好好的没有一点损伤啊!” 川东第三魔白白净净的中年人冷笑一声道:“吴老儿你昏庸无能明明对八卦、五行之学认识不够却偏偏夸下海口要带我们进入阵中几乎把我们陷入阵中你现在还夸的什么海口?” 在八卦阵中时川东三魔心中有着很大的顾虑不敢轻易说出恶言现在三魔已离阵中自然是可以畅所欲言了。 马脸人心知三魔凶名卓着此刻如若闹翻了三魔必然是一个立刻围攻的局面。忍下了胸中一口气缓缓说道:“三位请在阵外观察在下就再去瞧瞧了。” 大魔拂髯哈哈一笑道:“吴老儿你进去吧!最好能把经过之处完全破坏咱们就可以跟进去迎接你了。” 马脸人淡淡一笑举步向阵中行去。 老实说这人对八卦、五行的造诣确是很深一步跨入阵中立刻转入生门。 这一次他心理有了很充分的准备右手一探腰际手中突然间多了一把缅铁软刀。 右手一挥寒光闪动近身几根竹枝立刻被利刀斩断。 竹枝纷纷散落地上。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这马脸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秋飞花听得二怔道:“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他腰斩了布在地上的竹枝但只是去了它的高度却无碍这竹阵的变化。”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是不是他不满三魔凶焰准备把他们再度引入阵中?” 东方亚菱道:“看样子他似乎是有这个打算了。” 但见那马脸人手中面刀挥舞连连斩落下四周摆成阵形的竹枝。 东方雁闪身而出道:“妹妹这老小子有点狂了可要我去挡他一阵?”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用让他冲进来就是。” 东方雁抓抓头皮道:“妹妹好好一座阵势眼看就要被他破坏得乱七八糟了如是再不阻止他岂不要被他把整个的阵势破坏了。” 东方亚菱道:“让他威风一阵才能把别的人也引进阵中。” 东方雁“啊”了一声未再多言。 马脸人一口气深入了两丈左右破坏了三座阵门。 站在竹阵外面的川东三魔看的更是恼火。 二魔冷冷说道:“老大这吴老儿是诚心整咱们的冤枉明明能够破去这座阵法却故意把咱们哥三给陷进去。” 大魔嗯了一声道:“等一会他出来咱们要给他一点教训。” 三魔低声说道:“老二不可形诸于色被他瞧出破绽。” 那姓吴的马脸人身随刀走在阵中穿来行去挥刀斩削断竹飞叶纷纷落地。 忽然间那马脸人刀横前胸人如闪电一般很快蹿到竹阵外面。 一脚踏出竹阵立刻收住了脚步道:“三位瞧到了么?在下已破坏了大部阵势三位可以入阵了。” 川东三魔相互望了一眼大魔缓缓说道:“整个的阵势全都破去了么?” 马脸人道:“虽然未全破去但已破去了十之七八三位可以放心进去了。” 二魔冷笑一声道:“姓吴的你带着咱们兄弟进入阵中时步履艰难大有寸步移动不易之感你一个人却能奔行如飞你小子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意。” 马脸人笑一笑道:“兄弟因为适才入阵被人家反排五行所迷所以才有着举步艰难的感觉。” 那白脸三魔阴森一笑道:“现在呢?你可是已不为所迷了。” 马脸人笑一笑道:“如若在下仍为所迷岂能来去自如。” 大魔身受其苦深知厉害叹口气道:“老二、老二这玩艺儿确是有些古怪明明是几根竹枝儿只要你一步走错立刻就会显出被一重如云如烟的雾气困住那是如陷绝境如困大海就算一身武功却是施不出来不可不小心一些。” 二魔低声道:“看他挥刀驰骋往来劈削似乎是已斩下了不少竹枝就算全阵未破也损坏了一大部份。” 大魔哦了一声道:“你是说咱们应该进去瞧瞧了。” 二魔微微一笑道:“咱们小心一些如是觉情形不对咱们立刻撤退就是……” 放低了声音接道:“老大听说那摆下这座八卦阵的姑娘为人间绝色……” 大魔精神一振道:“当真么?” 二魔道:“小第怎敢欺骗大哥我已听手下三次传报喻说此女之美只有天姿国色差可形容。” 大魔怦然心动但他究竟积年老贼美女如花固然可爱但老命更是重要沉吟了一阵道:“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小心一些不可陷入阵中。” 三魔突然走前一步道:“小弟带路如有变化先杀吴老儿。” 三人谈话的声音虽低但那马脸人有心密听隐隐之间听得大半。 川东三魔鱼贯而行到了阵前。 三魔白净的面皮上如罩着一层寒霜微微一扬右手道:“吴兄兄弟不懂五行八卦的变化但我这三阴绝命掌却能在十步内摧肝断肠中人必死。” 马脸人淡淡一笑道:“天下有谁不知玉面血手韩森韩三节的三阴绝命掌力具有十步追魂之威。” 韩森冷笑一声道:“吴老儿知道就好韩老二已十几年未用三阴绝命掌杀人追魂了但如形势迫人那就只好再破例一次了。” 马脸人“嗯”了一声道:“韩兄这是威胁兄弟么?” 韩森白脸上泛出冷厉的笑意道:“这要看吴兄了如是吴兄……” 这时大魔已越过二魔接道:“老二怎可对吴兄如此无礼。” 韩森为人虽然桀骜不驯但他对大魔却是不敢书忤逆一躬身道:“小弟只是对吴兄说明白一件事。” 大魔冷冷说道:“吴兄胸罗玄机、学究天人连堂主对他还要客气三分你怎能出言无状还不给我站下。” 韩森应了一声后退两步。 大魔换一脸春风笑意挥挥手道:“吴兄老二语无伦次冒犯吴兄远望看在刘老大的份上饶恕他一次就是。” 川东三魔中虽是以年龄序庚排名但武功也是以老大最强圆滑阴沉也是属那老大第一了。 马脸人勉强一笑道:“兄弟怎敢……” 语声一顿接道:“阵中变化已为兄弟破去大半但请小心一些三位请仍按兄弟的步法移动。” 大魔一挥手道:“那就请吴兄带路了。” 马脸人一转身当先向前行去。 韩森原本退后两步的身子却突然又抢了上去紧追在马脸人的身后。 二魔、大魔倒序随行。 这一次竟然是大出三魔意料之外的顺利不大工夫已深入阵中一座高大的突岩之后突然转出一位秀美绝伦玄衣少女。 川东三魔霸居一方罗致在府中的各地美女不下数百位但却从未见过这么秀绝人间的美女不禁为之一呆。 二魔咽了一滴口水道:“老大果然是天香绝色人间仙子。” 大魔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好!好!真好不虚此行。” 玄衣少女正是东方亚菱。 不用听他们对答之言只看三魔的脸色东方亚菱已了然三魔心中所思顿觉无名火起…… 但她绝世的聪明才慧立刻逐走了泛起的一股怒火轻启樱唇嫣然一笑。 这一笑有如春花盛放动人心弦。 她不笑已看得三魔神魂飘荡这一笑只笑得三魔魂魄齐飞大魔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是……” 东方亚菱道:“小妹东方亚菱阁下怎么称呼啊?”大魔微微一笑道:“老夫刘崇人称搜魂手。” 东方亚菱道:“那两位是……” 刘崇接道:“老夫的两位义弟谷天、韩森。” 东方亚菱道:“三位听来好生耳熟啊!” 刘崇道:“咱们兄弟么?义气相投情同手足结义同居川东……” 东方亚菱啊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人称川东三魔的三大凶人了。” 刘崇怔了一怔道:“江湖上确有人这么叫过咱们。” 东方亚菱道:“唉!听说三位在江湖上的身分很高啊?” 刘崇道:“客气客气那是江湖的朋友们抬爱罢了。” 东方亚菱道:“三位进入这八卦阵来有什么指教?” 刘崇道:“原来这座八卦阵是你姑娘布下的?” 东方亚菱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 刘崇道:“这座八卦阵很利害啊!” 东方亚菱道:“如是很利害四位也不会进入阵中了。” 刘崇淡淡一笑道:“姑娘很不幸的是咱们已经到了此地。” 东方亚菱道:“到了又怎么样?” 刘崇道:“到了八卦阵就失去了力量以咱们的距离而言在下一伸手就可以要你姑娘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哦!” 刘崇笑一笑道:“但像姑娘这等美貌少女如是在下一击毙了那是焚琴煮鹤的事实在是大煞风景。” 东方亚菱道:“看来你老前辈还是一位怜香惜玉的人了?” 刘崇哈哈一笑道:“姑娘你不但貌如羞花而且还聪明绝伦。” 东方亚菱道:“夸奖夸奖……” 刘崇冷冷说道:“姑娘聪明人不要作傻事不要说什么指教须知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东方亚菱道:“阁下的意思是……” 刘崇接道:“姑娘仗以保护自己的就是这座八卦阵但这座八卦阵目前已不能保护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我应该如何?” 刘崇仰天打个哈哈道:“姑娘若肯和我们合作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而且今后姑娘在老夫支援之下还可以在武林中扬名立万……” 东方亚菱接道:“不知阁下还有些什么条件?” 刘崇道:“简单的很老夫喜爱美色姑娘有绝世之美老夫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我可以把你捧成武林中一位有名气的才女。” 东方亚菱道:“真是很诱惑的条件!” 刘崇道:“现在你可以走过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就这样简单么?” 刘崇道:“走近到老夫的身前站到老夫的身前就这样简单你不但可以保住性命也可以成为武林中一位很有名气的人哈哈老夫虽然是年纪大了一些但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东方亚菱脸色忽然一变冷冷说道:“刘崇不论你的为人多么卑下但你是列名十大魔头中人至少在表面上你应该保持一些风度……” 刘崇双目中闪掠过一抹杀机冷冷说道:“你既知老夫身分还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么?” 东方亚菱道:“我既敢对你如此无礼自然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了。” 刘崇仰天大笑三声道:“既然知道老夫的身分还敢如此无礼……” 二魔谷天低声说道:“这女娃复姓东方可能是东方世家中人。” 刘崇哦了一声道:“小丫头你是不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亚菱道:“不错我来自东方世家我对你们川东三魔知道很多。” 刘崇道:“老夫也听人说过东方世家出了一位才女想来就是你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东方世家真的有一位被武林共认的才女那就只好算是我了。” 刘崇冷笑一声点点头道:“东方世家在江湖上的威名虽然很大不过还不放在我刘某人眼中。” 东方亚菱道:“彼此彼此你们川东三魔在十大魔头中排名最后而已也未放在东方世家眼中。” 刘崇冷冷说道:“放肆一个后生晚辈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老三给我拿下。” 三魔韩森应声上了一大步。 东方亚菱大声叫道:“站住!” 韩森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东方世家百年来一直能在武林中站一席之地那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姑娘有什么武功尽管施展出手就是在下堂堂男子汉自然应该让给姑娘先机了。” 东方亚菱冷冷道:“你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你立刻横尸当场。” 韩森淡淡一笑道:“有这等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道:“不教而杀谓之虐我已经事先说明了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立刻要你死。” 韩森道:“姑娘川东三魔闯荡江湖身经百馀战不是被人唬大的姑娘说的虽然认真在下还是有些不信。” 但见人影一个仗剑少年拦在东方亚菱的身前道:“舍妹的话阁下最好是相信。” 韩森道:“哦!你也是东方世家中人?” 仗剑人微微一笑道:“不错在下东方雁。” 韩森道:“好!你们两兄妹一齐上吧!” 双肩一晃人已欺身东方雁身侧右手一抬抓了过去。 他五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白如玉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东方雁怀抱中长剑一推寒光如雷疾向韩森的右腕截去。 韩森冷笑一声道:“好剑法。” 伸直的五指一收弹了出去一缕强烈的指风弹在剑身之上。 东方雁只觉手中长剑直向后面荡去心中大吃一惊暗道:“这人的弹指神道似是已有相当的火候了三魔之名果非虚传。” 韩森右手指风弹开剑招左手却悄无声息的伸了过来扣向东方雁的左腕。 东方世家能在武林中享誉百年不衰自非幸至左手不收不移立掌如刀横里斩向韩森。 这些奇招快变都是自身救命之学以韩森的快手法东方雁要想闪避实非易事。 但这立掌一削以攻迎攻的办法顿然解了韩森这一招快攻。 韩森哈哈一笑道:“看来东方世家的武学果然是应变有术。” 笑声中双掌翻飞攻击猛烈至极。 东方雁已收回长剑挥剑还击。 他吃过了一次苦头之后已知遇上了劲敌凝神运剑一支长剑疾转知轮阻止了韩森的猛烈攻势。 这巨岩前的一片空地不知是东方亚菱有意留下呢?还是阵中自然有这么一块空地没有布下竹枝韩森动手之时心中存有很大的顾虑双足不敢移动攻势大受限制。 东方雁的剑势逐渐扩展身子随着剑势不停的移动。 韩森目睹东方雁可以走来走去也开始移动双足。 这一片空地本无法布置韩森双足移动自然无碍。 这一来韩森胆量大增双掌的变化也更见灵巧。 表面上看来两人是一个平分秋色的局面但事实上东方雁手中执着兵刃而且采取的守势只能算是勉强把敌人的攻势拦住。 但东主世家的家传武学实亦有独到之处以排名十大魔头中人物仍然为东方雁绵连不绝剑招变化所阻。 东方亚菱目光一转看哥哥还可勉强抗拒对方的攻势突然一转身向突岩后面转去。 刘崇冷笑一声道:“小丫头还想跑么?” 忽然一伸手抓了过去。 不见他屈膝跨步只是那么一伸手人已到了东方亚菱的身侧。 那份稳定、快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以刘崇的武功之高一般的江湖高手也很难封住他一招攻势。 何况东方亚菱全无武功基础的人。 眼看刘崇五指搭在了东方亚菱的右肩之上瞥见寒光一闪两道剑光交错而至斩向刘崇的右腕。 这两道剑光隐于暗处突然而认位既准剑招已快。 剑光乍现寒锋已到了刘崇的手腕。 但排名十大魔头中的人物果然是有着非同凡响的成就。 只见他右手微微一抬食、中二指交互弹出。 在间不容的瞬间弹中了两支长剑。 叮叮两声轻响两支长剑似是受到极大的反弹之力忽然间直向后面荡去。 但东方亚菱却乘势闪入了巨岩之后。 人影一闪两个身着劲装的少女突然出现眼前。 是兰兰、秀秀各执长剑拦住了刘崇去路。 二女的脸色凝重并肩而立四道目光却凝注在刘崇的脸上。 原来二女适才各攻一剑被人家挥手一弹长剑几乎脱手飞出。 这是二女生平从未遇过的强敌。 东方世家中的丫头似乎也是经过挑选出来每一个都长得相当标致。 刘崇生性冷酷视人命如草芥但却喜爱女色眼看兰兰、秀秀都生得娇俏可人杀机顿消微微一笑道:“你们也是东方世家中人?” 兰兰道:“不错我们都是东方世家中人。” 刘崇道:“两位的身分……” 兰兰道:“丫头东方世家中的丫头。” 刘崇哈哈一笑道:“难得啊!有那么美艳的姑娘才配用这样俏丽的丫头。” 兰兰一皱眉头道:“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真是老而不羞。” 刘崇脸色一变道:“小丫头你竟敢骂老夫?” 兰兰道:“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为什么不骂你?” 刘崇道:“骂老夫就得死。” 兰兰冷哼一声道:“咱们动手相搏自然是要有生有死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刘崇怒道:“不知好歹的丫头老夫先毙了你。” 兰兰长剑横平前胸道:“就算你真能毙了我我也一样要骂你。” 刘崇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抓了过去。 他动作快右手一抬五指已然到了兰兰的肩头。 兰兰吃了一惊连抬剑封挡的机会也来不及。 幸好是秀秀的长剑距离较近右手一拍剑锋横向刘崇的腕上截去。 刘崇冷哼一声五指一翻竟然向秀秀剑上抓去。 秀秀冷笑一声右腕疾挫抽回长剑。 那知刘崇血肉五指有如钢指一般抓在了长剑之上竟然是不畏精钢长剑。 秀秀吃了一惊刘崇却哈哈一笑道:“小丫头让你们开开眼界。”右手五指加力一扭但闻波的一声一把精钢长剑竟然一折为两断。 兰兰被秀秀一剑救助逃过了一劫眼看秀秀的长剑被人抓住手中长剑一振刺向了刘崇的前胸。 刘崇左手一挥拍在了兰兰的长剑之上。 兰兰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震得手中长剑一偏斜里向外飞去。 但闻一声大喝道:“两位姑娘快退下去。” 随着那呼喝之声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对刘崇的前胸撞去。 秋飞花适时而至出一掌。 刘崇右手捏断秀秀长剑左手震开了兰兰的剑势不仅显示出了深厚的内力而且也显出他已练到了不畏刀剑的境界。 这真是骇人听闻的武功。 秋飞花强猛的掌力击中了刘崇的前胸。 刘崇但觉气血一震身不由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兰兰、秀秀本已是刘崇的掌下猎物但秋飞花这一掌却使局面完全改观。 二女已有充分的时间闪入了那座大岩之后。 秋飞花冷肃的站立三尺开外拦住了刘崇的去路。 刘崇对当面年轻人强猛的掌力有着很大的震动。 但这一掌也激起了刘崇的无名怒火暗中一提真气稳住了浮动的气血冷冷说道:“你小子是什么人?” 秋飞花也暗暗惊心想不到自己这八成真力的一掌人家硬碰硬承受下来。又是击在人家前胸要害竟然若无其事。 心中念转惊惕倍增口中却淡淡一笑道:“在下秋飞花阁下是……” 刘崇脸色一变冷冷接道:“你接下老夫三掌能活着不死老夫就放你一条生路。” 说打就打右手一挥一股强猛无比的掌力已如惊涛巨浪一般直涌过去。 秋飞花早已有备右手一抬接下一掌。 这一掌接实秋飞花顿时有如受重击的感觉身不由主的身向退了三步。 刘崇冷笑一声道:“好小子无怪你有点狂原来却也有一点道行。”口中说话第二掌却紧随拍出。这一掌和第一掌完全不同。第一掌有如狂风巨浪掌势未到掌风已当先涌到。第二掌却是轻轻松松不见有任何威势。但掌势轻灵快一霎眼间掌势已到了胸前。 掌势来得太快秋飞花有着闪避不及之感。 情势逼得他又硬接下一击。 需知排名十大魔头中人武功自非小可他要你硬接下他的掌力纵然不想硬接。 也是有所不能。 这平淡无奇的一击但在秋飞花接实之后却突然挥出无比的威力。 刘崇掌含内劲不吐等到了秋飞花掌力接实掌力蕴含的内力突然爆出像一股突然裂堤而出的洪流直撞了过来。 秋飞花身不由己的离地而起全身的血气受到剧烈的震动。 幸好是在八卦阵中秋飞花被这一掌推入了阵中。 他头脑胀裂早已忘去了东方亚菱传授的步法落人阵中顿然迷失了方向。 幸好东方亚菱早已在阵中等候一伸手扶住了秋飞花。 秋飞花虽然已经落着了实地但馀力仍甚强猛。 东方亚菱扶不住秋飞花连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 秀秀及时而至伸手抓住东方亚菱低声道:“姑娘你伤着没有?”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秋相公伤得不轻快些扶到后面去。” 秀秀道:“姑娘准备好了没有?” 东方亚菱道:“准备好了扶秋相公上车后给他一粒紫金丹。” 秀秀应了一声扶起来秋飞花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早已布置好阵势秀秀抱起了秋飞花之后立刻动阵势。 红、黄、蓝、白、黑五色烟云立刻袅袅升起。 分由四面八方阵中涌来。 第三十章 引恨雪仇 刘崇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吴兄吴兄这是怎么回事?” 马脸人冷冷道:“这是邪法已不是八卦五行阵了。” 刘崇冷冷说道:“邪法……” 韩森冷笑一声接道:“姓吴的你在搞什么鬼格老子走了大半辈子江从来就没有见过邪法。” 马脸人道:“现在咱们都见过了诸位不懂五行奇术难道就没有听人说一么?” 韩森道:“说什么?” 马脸人道:“八卦阵只有生死变化之间没有这些五色烟雾。” 刘崇道:“现在五色烟雾已由四面八方涌来怎么还说没有呢?” 马脸人道:“所以这已经不是五行八卦的变化而是邪法了。” 刘崇怒道:“姓吴的格老子火起来我就一掌毙了你。” 马脸人冷笑一声道:“在下相信刘兄确有这种能力不过一掌毙了我你们不但要为邪法所困而且也会被因于阵势变化之中。” 刘崇一皱眉头道:“好吧!你现在带我们出去。” 马脸人哈哈一笑道:“出阵之后三人再合力杀了在下是么?” 韩森冷冷一笑道:“吴兄咱们如有杀你之心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马脸人道:“那是因为吴某还有点用处至少我可以把你们带入阵中。” 刘崇道:“带入阵中又算得什么本领带出去才算是真正的本事。” 韩森悄无声息的突然出手一把向马脸人的脉穴之上扣去。 马脸人哈哈一笑身子一转闪入阵中韩森道:“吴兄吴兄这是什么意思?” 耳间传来了那马脸人的声音道:“吴大爷受够了你们的鸟气你们川东三魔凭仗武功到处欺人姓吴的武功不如你们但我一样能对付你们……”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刘老大你听着你们现在停身之处正是奇阵中心四面八方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距离。” 刘崇尝试过阵势的利害急急说道:“吴兄大家都是一堂之人纵然有什么言语上的冲突也不用这么认真在下两位义弟如有开罪吴兄之处刘某人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耳际间又传来马脸人的笑声道:“刘老大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吴某人走了大半辈江湖难道这样容易被骗?三位请在阵中受苦兄弟要走了。” 刘崇大声叫道:“吴兄吴兄……”连呼数声却不见回应之言。 且说马脸人转身行了两步忽沉一股黑色烟雾掩了过来。 烟雾顿然迷失了景物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而且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耳际间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吴先生你也一样出不去。” 马脸人长剑一收平横胸前道:“你是谁?” 清脆的女子声音道:“我是兰兰奉了我家姑娘之命来和吴爷谈一桩事情。” 马脸人道:“什么事?” 兰兰道:“我家姑娘说你已经结怨了川东三魔这三人生性凶残有恨必雪就算你离开了此地也是难免一死。” 马验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姑娘的意思可是要我也死于此地了?” 兰兰道:“不是!我家姑娘是想和你吴爷合作。” 马脸人哈哈一笑道:“合作说的太客气了我马某人身陷绝境凭什么和你们谈合作可是逼老夫归服罢了。” 兰兰道:“咱们姑娘忠厚不想说得这样难听何况吴爷答应了姑娘立刻就借重吴爷。” 马脸人叹口气道:“三魔狂傲行事大悖情理你们要收拾三魔在下绝不出手干涉……” 兰兰接道:“吴爷你不是想得太坏就是想得大好咱们姑娘也没有如此的气度、仁慈。” 马脸人道:“哦!那老夫如何才行?” 兰兰道:“姑娘不是逼你降服而是要你和我们合作请你只要闭目打坐一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姑娘会收去这些烟雾那时只馀下八卦五行变化的阵势困住三魔阁下就可以离去。” 马脸人苦笑一下道:“我离去但我到哪里去呢…… 兰兰道:“哪里去我怎么知道?” 马验人苦笑一下道:“这本来就是老夫的事说起来确也和你们无关。” 兰兰道:“咱们不谈你的事你答不答应我们的条件?” 马脸人道:“老夫此情此景似乎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言罢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但闻刘崇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道:“吴兄吴兄有什么误会大家可以磋商。” 马脸人虽然听得很清楚但他却未予理会。 再说秋飞花被三掌震得气血浮动晕迷过去醒来之后人已躺在车中。 东方亚菱坐一侧双目凝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神色间是一片关注之情。 奇怪的是整个的车厢中只剩了两个人东方雁、兰兰、秀秀都不在车厢中。 秋飞花望了东方亚菱一眼低声说道:“他们呢……”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兰兰驰车哥哥和秀秀分在篷车前后戒备。” 秋飞花缓缓说道:“亚菱我晕了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下道:“大概有一个时辰多些时候!” 秋飞花道:“好利害的掌力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能把掌力练到那的境界。” 东方亚菱道:“能列名到武林中十大魔头的人自非小可。” 秋飞花道:“这是我一生中所遇到最强的敌人。” 东方亚菱道:“秋兄如论身法的巧妙招数变化的奇幻你不会输于他一你的内功却和他有着很大的距离。” 秋飞花道:“无论如何我们确有着很大的距离就算是在空阔的地方有足够活动的空间我也无法和他动手。”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想这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咱们慢慢的想一个法子。”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不论想什么法子也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秋兄你不相信小妹?” 秋飞花道:“相信。” 东方亚菱道:“相信我就好三个月内小妹保证你可以和他硬拼掌力。” 秋飞花道:“有这等事?实在很难叫人相信。” 东方亚菱摇摇头笑道:“这么说来你是对我不相信了。” 秋飞花道:“相信只是这等几近奇迹的事叫在下有些无法…… 东方亚菱接道:“无法相信是么?” 秋飞花道:“不错在下相信你具有着常人不及之能但我无法相信奇迹。” 东方亚菱道:“秋兄所谓奇迹也是人创造出来的对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是……” 东刀亚菱道:“别人能够创造出奇迹我为什么不能?” 秋飞花道:“亚菱能不能说出一些让我相信的道理?” 东方亚菱道:“可以。”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骤听起来这确乎有些叫人无法相信但我如很仔细的说出来那就不足为奇了……” 似是在思索措词沉吟了一阵才缓缓说道:“我借药物促起一个人生命的潜能使你有一种越的成就。”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道:“秋兄小妹不会骗你也不敢骗你我本来可以立刻给你服一些药物求证一下但此刻你身体还未复元必需要身体康复之后才能服用。”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笑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物道:“秋兄请服下这粒丹心。” 玉手输送把药物送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忽然间秋飞花觉着眼皮很沉重但他的神志还很清明。 篷车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 秋飞花一挺身坐了起来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人就倒了下来。 蓬车停了下来传来了兰兰的声音:“少爷已经和人动上了手。”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了看看前面都是些什么人?” 兰兰道:“两个人和少爷动手但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出手我不清楚是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秀秀呢?” 兰兰道:“还守在篷车后面。” 东方亚菱缓缓下了蓬车。 兰兰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姑娘你要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不要管我守住这辆蓬车守好秋相公如是秋飞花断了一条臂你就赔他一条手臂如是被人杀了你也不用活下去了。” 兰兰怔了一怔躬身应道:“婢子明白。” 东方亚菱道:“这蓬车中有对敌的机关布置你会施用吧!” 兰兰道:“姑娘解说过。” 东方亚菱道:“还要不要我再解说一遍。” 兰兰道:“不用了婢子记得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人一接近蓬车你就动机关对付他们。” 兰兰道:“婢子知道但姑娘无人保护……” 东方亚菱接道:“他们未必能伤害到我……” 突闻秀秀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站住……” 没有人回答但却响起了兵刃互击之声。 显然后面又有人围了上来。 东方亚菱望了车前三丈外的激烈恶斗东方雁手中的长剑幻化出一片铁色的光幕独拒两个执刀大汉。 看双方搏杀的形势东方雁一对二仍是绰绰有馀东方亚菱立刻向车后转去。 秀秀的处境十分险恶一支剑独对四个鬼头刀。 四个人的个头都很高大秀秀却生得娇小玲珑。 每个人都高出秀秀一个头。 但秀秀姑娘了狠反击长剑招招都是攻向致命所在。 但那四条大汉四把刀并非弱手刀力沉重秀秀应得十分吃力。 她要坚守官道不让去路所以又不能施展轻功拒敌这就吃了很大的亏。 东方亚菱选了一个适当的位置站好道:“秀秀你让开。” 秀秀应了一声疾刺两侧退开五尺。 四个执刀大汉也收住了刀势。 转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长飘动一脸冷肃之色站在道中。 她丰姿绰约虽然是面如寒霜但四个大汉仍是看得一呆。 东方亚菱缓缓抬起右手道:“你们也是大合堂中的人么?” 四个执刀大汉道:“不错我们是大合堂的人。” 东方亚菱道:“大合堂中人都该死。” 举起她的右手突然指向四人。 但见几缕淡淡的黑线一闪四个执刀黑衣大汉突然有两个倒了下去。 四个执刀大汉一则是贪看那东方亚菱的绝世容色分去了不少的心神二则是东方亚菱打的暗器十分特殊。 四个人倒下了两个馀下的两个人大大吃了一惊。 东方亚菱道:“一个也不能走。” 右手一扬两个奔走的执刀大汉也倒了下去。 秀秀道:“姑娘可是用的七煞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你守好蓬车如是遇上了强敌攻击那就立刻示警过来。” 秀秀道:“婢子遵命。” 东方亚菱转过身子直向车前行去。 这时篷车前面的恶战也已结束东方雁身前横着三具尸体。 东方亚菱悄然行了过去低声说道:“你杀了三个人?” 东方雁点点头脸上是一片严肃之色缓缓说道:“我一直觉着自己的武功不错但现在我戚觉到江湖上的高人太多秋飞花的武功高过我也还罢了但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怎的都能和我搏杀上一阵?” 东方亚菱道:“哥哥不用难过这些人都是大合堂中的人他们的武功都有一定的水准。如是他们武功不到一定的标准大合堂不会罗致他们。” 望望三具尸体。接道:“哥哥他们只有这三个人么?” 东方雁摇摇头道:“六七个当我杀死了这三个人后馀下的都跑了。” 东方亚菱道:“我也杀了四个人。” 东方雁一怔道:“你也杀了四个人?你怎么杀的?” 东方亚菱道:“我杀得比你简单我只要一举手就要了他们的命。” 东方雁道:“那是什么武功?” 东方亚菱道:“世间上没有这样的武功一举手间能杀死一丈外的人。” 东方雁道:“那是用暗器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 东方雁道:“那些人武功如何?” 东方亚菱道:“大概和你动手的人一样?” 东方雁道:“果真如此暗器很难伤得他们。”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们有四个人一个人也没有跑掉。” 东方雁道:“四个人都是死在你的暗器之下?” 东方亚菱一颦柳眉儿道:“哥哥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一样是么?” 东方雁道:“不是不信而是你没有学过武功无法把这些事分辨清楚。” 东方亚菱道:“你是说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打出暗器?” 东方雁道:“这是原因之一。” 东方亚菱道:“有很多暗器用不着人力打出。” 东方雁道:“全无武功基础要是想取出准头。就非易事。” 东方亚菱道:“这并非难事也可以用一种设计的精巧器具代替。” 东方雁笑一笑道:“你确有很多的能耐不过这不能保障咱们平安的见到南宫表姐。”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哥哥咱们走了多少路程?” 东方雁道:“约略的计算不过一半多些。” 东方亚菱道:“哥哥我看你也上车吧!我这蓬车可以加套两匹马咱们也可以走快一些。” 东方雁道:“如是无人在前面开道骤遇施击强敌就逼近蓬车那不是措手不及么?” 东方亚菱道:“兰兰驭车秀秀防守蓬车后面哥哥守护前面只要不让他以上蓬车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 东方雁道:“两侧呢?” 东方亚菱道:“两侧不用哥哥操心。” 东方雁道:“就算在快飞驰中如有人从旁侧飞跃而上咱们地无法阻止跃上蓬车并非难事。” 东方亚菱道:“这都不用费心你只要守住前面不让敌人由车门冲进来就了。” 东方雁实在不信小小一辆蓬车就算有一些机关布置又怎能阻挡江湖高手的攻击呢?但他不愿再和东方亚菱争辩。 其实东方亚菱口舌犀利就算想争辩也是无法胜她。蓬车重又向前奔驰。 兰兰忽然在车辕前面的座位上拉起了两片薄铁板来。 那是经过计算设计的铁板刚好把兰兰全身遮起只露出双臂、双手。 车前另一个座位突然升高了一尺东方雁坐在高位上可以清晰看到前、右、左形势。 他那座位自膝以下也有铁板护着这就使东方雁心中少去了很多的顾虑。 这时他心中有些信了这蓬车确是经过严密的设计、精巧的制造。 蓬车加上了两匹马奔驰快不少。 一口气行上十馀里路再无遇上施击的人。 这时已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刻晚霞绚烂。 忽然间一支响箭带着一阵尖啸划过了蓬车。 东方雁沉声道:“妹妹来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好好的防守蓬车对敌的事不用插手。” 蓬车转过了一个山弯忽然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道:“为何不走了。” 兰兰道:“有人拦道。” 东方亚菱手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一胖一瘦并肩站在路中拦住去路。 那胖子手中执一大锄刀刀身特长足足有四尺八寸。 那瘦高个子却拿着一个外门兵刀哭丧杖。 打量了四下的形势一眼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哥哥要他们报上名来。” 兰兰已收住了蓬车手中长鞭一挥疾向那瘦长个子卷去。瘦长个手中哭丧杖一举迎向长鞭长鞭缠在了哭丧杖上。 瘦长个子冷笑一声道:“小丫头快给我滚下来。” 猛然用力一带。 兰兰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向前拉去整个的身子就要被那般强大的力道拖去。 那人虽然很瘦但力道却是强大得很。 东方雁长剑一挥斩断了兰兰手中的长鞭。 那瘦大汉子身子忽然向后退出一丈。 正在全力施为长鞭忽然断去一时间收势不住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三步。 东方雁冷冷喝道:“两位报上名来。” 那胖子怒道:“老子曹州二义……” 东方亚菱接道:“该死曹州双凶杀人无算。” 但见一胖一瘦两个大汉突然间倒了下去。 原来那蓬车的两条车辕之上忽然间射出去两道寒刃以强快无比的度射入了那一胖一瘦的两个大汉前胸。 一击毙命两个同时倒了下去。 东方雁呆了一呆道:“妹妹好利害的机关。” 东方亚菱道:“兰兰快些驰车咱们要赶路。”兰兰应了一声立时抖施乘向前奔去。 只听秀秀高号喝道:“姑娘小心了他们要施攻暗器。” 喝声中耳际间已听得弓弦声动十几双长箭由两侧射了过来这些长箭都射向篷车两边。 只听一阵篷篷之声射中篷车的劲箭都跌落在地上。 原来那篷车两侧都有着保护的铁板。 东方雁急道:“篷车有铁板保护但这些拉车的健马……” 话未说完耳际间忽然响起了几声马嘶篷车陡然向前冲。 几四健马身中长箭。 负痛向前狂奔但不过数丈倒地死去。 篷车也停了下来车身亦未向前冲撞。 以常情而论这狂奔的篷车在马忽然倒下之后定然向前有一阵冲奔……但篷车却稳稳地停了下来。 东方雁心中甚感奇怪低声道:“妹妹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冷笑道:“他们这样逼我不让他们见识一番他们也不知厉害了。” 语声一顿接道:“秀秀兰兰进入车中。” 二女似是早已知道车中机关门户伸手一摸车身车门开启立时缩入了车中。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坐在车前能不能避开人家的暗器攻击?” 东方雁道:“如是单纯的防守正面纵然是箭如飞蝗哥哥也可以应付。” 东方亚菱道:“我用铁板保证你三面不受人攻击不过你不要太逞强你如觉抗拒不易时就叫我一声躲入车中来。” 东方雁心中暗道:“看来这辆蓬车还有很多古怪。” 但闻东方亚菱道:“兰兰斩断索绳下了车辕。” 兰兰应了一声道:“婢子已经办好了。” 东方亚菱道:“车子绕过健马尸体向前面行动。” 东方雁心中暗道:“难道这蓬车不需健马也可以走动么?心中念转蓬车已开始向前行走起来。” 车轮绕过了倒在地上健马尸体度忽然加快了很多。 东方雁感觉到自己的座位也向上向外高了很多。 就是这一阵工夫整辆的蓬车形状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两面涨大了不少而且也升高了很多。 东刀雁坐的地方也升起了护身钢板。 大约马死之后蓬车还能移动的奇事也引起敌人强烈的好奇一时间弩箭也停了下来。 直待蓬车向前行出了四五丈远弩箭又突然疾如流星飞蝗而来。 但这时蓬车四周都有了铁板保护乱箭如雨但已无法伤得蓬车中人射中蓬车的长箭都被震落实地。 忽然间蓬车又停了下来。 东方雁吃了一惊道:“妹妹怎么蓬车又停下来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也进入蓬车中来我要他们好好的吃一次苦头。” 东方雁道:“我怎么进去呢我后面有铁板拦阻外面乱箭如雨。” 忽然间两支长箭迎面飞来。 东方雁长剑挥动击落了两支近身的长箭。 东方亚菱说道:“向后躺下。” 东方雁依言向后一躺。 但觉身后的铁板忽然一松整个的人跌入了车中。 兰兰早已等着双手齐出扶住了东方雁道:“少爷没有伤着吧!” 东方雁脸一热道:“没有。” 回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坐在一张锦墩上手中抓住了一个转轮双目却向外面看去。 原来这蓬车四面的铁板都有着错开的眼孔既可以看到车外的部份景致又可以防止弩箭射入。 这时弩箭已停。 两侧草丛中奔出了二十馀个执刀大汉团团把蓬车围住。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你说这些人该不该死?” 东方雁道:“该死我出去杀他们几个回来。” 东方亚菱道:“不劳哥哥动手小妹除了他们就是。” 说话声中忽然一转手中的转轮按动机簧。 但闻一阵轻微的金风破空之声按着彼此彼落的喝叫之声。 二十个围在蓬车四周的大汉忽然间倒下去了一半。 馀下的六七个人哪里还敢多看大喝声中纷纷退入草丛。 东方雁看得十分清楚低声道:“妹妹你这蓬车确是有些古怪啊!” 东方亚菱道:“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稀奇昔年诸葛亮木牛流马运送粮草这就是那个道理不过经过了我的修正再加上了两个人的力量行动起来才快了不少。” 东方雁道:“你一举杀了十几个人这蓬车果然厉害但咱们也不能守在这里不动啊!” 东方亚菱道:“咱们就要走了。” 说完后又转动了一下手的转轮蓬车又缓缓向前移动。 东方雁轻吁一口气道:“妹妹这辆蓬车有如此好用为何我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哥哥如是他们不是逼得太紧我还不愿把这辆蓬车的隐秘暴露出来。” 东方雁吁一口气道:“妹妹这辆蓬车还有多少对敌之法?”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慢慢看吧!他们来上个三两百人我都有法子对付。” 蓬车由缓而快向前行去。 埋伏在两侧的敌人眼看同门一下子死了十馀人又看没有健马拖拉的蓬车自己在路上行走内心中震骇莫名一时间不敢再出来拦阻。 东方雁侧耳细听听到一绵连不绝的轧轧之声。 似是铁轮的轮齿不停的在触接转动。 蓬车似是已冲出包围不再闻利箭击中蓬车的声音。 东方雁忽然哈哈一笑道:“妹妹秋兄醒来没有?”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 东方雁道:“他应该醒过来见识一下这等事这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迹。” 东方亚菱道:“他伤得很重就算是醒过来也不能让他看到这件事情。”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他生性刚强如若知晓这件事绝不会忍受下去。” 东方雁哦了一声道:“妹妹你好像很关心他是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找我来不就是要我见见这位秋兄么?” 东方雁道:“不错啊!” 东方亚菱道:“你总不能要他死在妹妹的蓬车中吧?” 东方雁道:“小兄怎会有此想?” 东方亚菱道:“哥哥我想了很久才算想出一点眉目…… 东方雁接道:“什么事啊!”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和秋兄及你有关的事。” 东方雁道:“和我也有关?”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也牵涉到南宫表姐身上你认为我还不明白么?” 东方雁嘻嘻一笑道:“你明白什么?” 东方亚菱道:“人家秋兄和南宫表姐虽然不能说情愫早生至少人家是十分投缘你找我来想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东方雁心中大急低声道:“妹妹大敌当前咱们还未脱离险境……” 东方亚菱接道:“你是怕兰兰、秀秀听了笑话是么?” 东方雁觉脸上一热道:“妹妹哥哥以后不再取笑你就是你就放我一马吧!”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事实上你也不用取笑我我要做的事就不怕人家笑话也不怕人家什么。” 东方雁低声道:“妹妹你好像当真起来了自己兄妹嘛!连一句笑话都不能说。” 东方亚菱突然叹一口气黯然说道:“哥哥你不该要我来的……” 东方雁听出声音不对吃了一惊接道:“妹妹你……你怎么了?” 东方亚菱擦拭脸上的泪痕道:“哥哥你可知道这一次路途所闻所见在我的心灵上加重了多少负担?” 秋飞花突然醒来接道:“武林三大世家中原来就以南宫世家最为神秘南宫玉真的出现更是很精密的安排所以她出现江湖之时一切的仆人、助手都有着很齐全的安排。”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这就不错了。” 秋飞花道:“我相信这中间还有很多内情咱们无法了解。”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看南宫表姐在我们见面之后会不会把内情告诉我们?”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不会告诉在下也不太可能告诉东方兄不过我相信她们会告诉你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怎的这样看得起小妹啊?” 秋飞花道:“在没有和川东三魔动手之前在下还有些不太认输之心自和二魔对掌之后才觉江湖是一片汪洋大海在下只不过是大海中一叶小舟认识姑娘之后才使在下感觉到世间有很多事武功也未必能够解决。” 东方亚菱道:“秋兄和小妹的想法不谋而合未离开东方世家之时我也很自负但离开了东方世家之后我才觉了自己并非是很聪明的人这个世界上比我聪明的人太多了。” 秋飞花道:“姑娘太谦虚了到目前为止在下见到的人还以姑娘的才慧最高。” 东方雁道:“妹妹不谈这些事了……” 语声一顿接道:“秋兄你瞧瞧这辆蓬车如何走的?” 秋飞花挣扎着坐起身子探头向外望去。 他伤势甚重坐起身子时感觉到十分吃力。 东方亚菱伸出了纤纤玉手扶住了秋飞花。 只见无马拖拉的蓬车自行向前奔走心中大为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雁笑道:“舍妹的设计江湖上最伟大的成就不让诸葛武侯专美于前。” 秋飞花叹道:“姑娘这蓬车叫什么名字?” 东方亚菱道:“小妹还没有替它取名字其实这只转轮铁齿交错的力量还要借重人力走动只不过人在车中外面看起来有些奇怪罢了。” 秋飞花道:“这已经够震动了姑娘的精巧思想实是叫人佩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你还没有完全复原不宜耗神太多还是躺着休息一下。” 秋飞花道:“在下已觉着好了很多…… 只听一阵绵连的卜卜之声传入耳中。 秋飞花呆了一某道:“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看来他们真是有不少的人咱们这一阵赶了几十里路还有弩箭射来当真是阴魂不散……”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接道:“不过秋兄可以放心休息小妹这蓬车自行能力虽然不算什么但小妹这蓬车自卫之力足可以对付大批人手围攻。” 秋飞花心中暗道:“她不会武功却胆敢在江湖走动原来她确有很多保护自己的能力有这样一辆奇怪的蓬车还有一身莫可预测的暗器。” 但闻东方亚菱冷笑一声自语自语的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但你们这样不知进退那就别怪我杀人了。” 但见她手指一动突闻几声惨叫传了过来。 篷车仍然不停地向前行走。 就像没有生任何事情一样。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姑娘杀了几个人?”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大约在三人以上。” 秋飞花道:“哦!这篷车之上可以出暗器?” 东方亚菱道:“这篷车中有不少暗器而且种类繁多远攻近取无所不备。” 秋飞花道:“这辆篷车费了你不少的心机吧!” 东方亚菱道:“建造这一辆篷车花了我一年时间想不到这样一辆篷车对我有着如此大的帮助。” 也就是这辆古怪的篷车使强敌大感震骇行了半日未再同敌人攻击。 秋飞花经过了半日的养息伤势好了很多。 东方亚菱不惜灵丹妙药使得秋飞花奇重的伤势有了很大的起色。 又是个黄昏的时分篷车在一座小村庄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按动机纽那篷车四周铁板忽然又缩了回去。 东方雁先跳下篷车长长吁一口气道:“篷车的度不输快马。” 东方亚菱道:“哥哥这半日咱们走了多少路?” 东方雁道:“大约有五十里以上。”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走了这么远的路兰兰、秀秀也够累的了。” 提高了声音接道:“你们两位请下来吧!” 但见车动兰兰和秀秀鱼贯行出了篷车。 两人汗流脊背脸上也沾满了灰土。 但两人的脸上都带轻松的笑容这份工作虽然很辛劳。但两人的心情倒愉快的很。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你们很累吧?” 兰兰、秀秀齐齐躬身一礼道:“多谢姑娘关心这辆篷车上的转轮并不太重我们轮流工作一点也不觉得累未得姑娘吩咐我们不敢转得太急若我们转的快一些还可以增加一点度。” 东方亚菱道:“已经走得很快了经过一阵奔驰给我的收获很大这篷车有很多须修改之处……” 目光转注东方雁的身上接道:“哥哥这地方距离南宫表姐之处还有多远?” 东方雁回顾了一下道:“大约有五十里左右。”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兰兰、秀秀你们吃点东西好好的休息一下今上咱们连夜赶路。” 东方雁道:“有了这辆篷车咱们可以省事不少。”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去买一点吃的东西秀秀兰兰你们守在篷车两面。” 说完举步登上篷车。 秋飞花正盘坐在车中调息。 东方亚菱轻步而入悄然坐在秋飞花的身侧一语不。 秋飞花忽然睁开了眼睛笑一笑道:“亚菱我伤得很重这是一场大伤如非你的灵丹妙药只怕我很难复原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要不要试试看?” 秋飞花道:“试试什么?” 东方亚菱道:“试试小妹的药道手段如何?” 秋飞花道:“你要如何一个试验之法。” 东方亚菱道:“有计划的服用药物再补以针灸和推拿之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使一个人的功力大进。” 秋飞花道:“我体能尚未恢复如何能服用增长功力的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是最好的时机可以使一个人很快的增长功力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这时间不算太长但这时机却是不大恰当。” 对东方亚菱秋飞花内心中有着无比的敬重笑一笑道:“那要多少时日才成?” 东方亚菱道:“至少需十日左右最好能有二十天的安静日子。” 秋飞花道:“的确不算很长只可惜现在我没有这个时间。” 这时东方雁已寻得了食物也购买了两匹马回来。 这是两匹很老的马为了节省两匹老马的体力东方雁和兰兰都下车步行秀秀驰车车厢中只生了秋飞花和东方亚菱两人。 东方亚菱设计这辆篷车用机关控制了很多的铁板分量很重但好在东方亚菱这辆篷车的轮子设计得十分精巧、灵活走起来重量不轻而拖起来不太费力。 老马的奔行度不快但它的耐力很强不快不慢一直平稳的走着。 但却苦了东方雁和兰兰既不能停下不走又不能放开脚步赶路。 一路上出奇的平安既无拦路之人也无追踪铁骑。 老马虽然不快但却保持了很平均的度天亮时分赶到了南宫玉真停宿之处静悄悄的一个小村落竹篱茅舍依旧无恙。 东方雁在村外下了篷车道:“妹妹到了。” 东方亚菱掀行出了篷车但见晨光明媚花草含露红日初升霞光万道映照花草露珠闪闪生光。 她转目四顾打量了小村落一眼接道:“茅舍竹篱小花青草似是都经过了一番细心布置南宫表姐也是精通五行奇门的人物。” 东方雁道:“篱舍无恙花草不折看来不似有过变故。” 东方亚菱道:“哥哥咱们直进村庄呢?还是先要通报一声?” 东方雁道:“我先进去瞧瞧。” 举步向村中行去。 东方亚菱高声说道:“哥哥小心一些。” 东方雁笑一笑加快了脚步。 这座宁静的小村落没有劫后的零乱景象但也没有防守之人静得有些反常。 东方雁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来。 见篱门紧闭屋中人似是高卧未起好梦还甜。 轻轻一堆篱门应手而开敢情那篱门竟是虚掩着的。 提一口气东方雁缓步进入篱门一掌怕在木门上高声说道:“有人么?” 木门没有被东方雁的掌势推开显然门内加上了木。 但却未闻回应之声。 东方雁已觉出情形不对暗运内劲又一掌怕在门上。 但闻砰然一声门被震开。 只见室中桌椅摆设得十分整齐也不似经过动手的样子。 东方雁右手一抬拔出长剑平护前胸行入室中。 这是一厅一房的正屋通往内室的布高高卷起。 探向里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并卧榻上睡得十分酣熟。 东方雁轻咳了两声仍未见木榻上的人挣动立时暗中戒备缓步行了过去。 这一男一女都届中年似是一对夫妇鼻息可闻只是睡得很熟熟得竟不知房门被人震开、生人行近榻边。 东方雁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没有死。 他历经凶险已学得小心翼翼长剑一探挑起了两人掩身的被子。 但见那女的穿着一件红的肚兜男的光着上身全身不见伤痕。 这两人似是被人点了穴道。 东方雁缓步行近榻前准备先解了那男子身上的穴道。 忽然间那女子右手一挥一片白粉向东方雁的脸上。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变化东方雁还未转过念头人已晕了过去。 吸入即让人晕迷的毒药加上那女子快的动作右手俪出白粉左手已伸手抓住了东方雁的衣服未容他身体倒下。 那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人已然挺身而起抱起了东方雁放入床下。 木榻上垂着一片花布床单除非行近木撩起了床单查看之外无法瞧着床下景物。 药放入动作极快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未传一点声息这一对男女也未交谈一语只是相视一笑男的又跃上木榻拉起被子闭目假寐。 等过了一盏熟茶的工夫仍未见东方雁回来东方亚菱已警觉到情势有变。 过人的才慧使她有着临危不乱的沉着登上篷车道:“兰兰、秀秀上车直入村中。” 兰兰道:“姑娘少爷还未回来……” 东方亚菱道:“不用等他了只怕他已经中了人家的暗算。” 兰兰怔了一怔道:“姑娘如若敌人拦截。少爷定会传出警讯。” 东方亚菱道:“他如是身受暗算一举遭擒怎会传出警讯?” 正在运气调息的秋飞花霍然睁开双目道:“东方兄受了暗算?” 敢情他已听到了东方亚菱和兰兰的交谈。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大概不会错了这村落大过宁静如是没有大变南宫世家中人早该来接咱们了唉!只怪我一时疏忽。” 秋飞花道:“村中形势我还有记忆我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秋兄伤势还未复原不宜和人动手何况咱们只有四人也不能分散实力。” 这时兰兰和秀秀已登上车辕篷车向村中驰去。 一种宁静的紧张使得兰兰和秀秀都生出了很小心的戒备兰兰一手执鞭一手握剑随时准备拒敌。 秀秀未拔出佩剑但她双目中却分握着两个不同的暗器。 东方亚菱暗中升起一半铁门护住秋飞花却卷起一半车儿望着篷外面的景物。 她全神贯注不遗细微。 篷车走得很慢兰兰、秀秀四只眼睛更是不停的四下探望。 “停车!”东方亚菱吩咐道目光凝注在那大开的旧门上和开了一扇的草舍木门。 兰兰微微一收绳篷车停下。 秀秀却一跃下了篷车。 东方亚菱道:“秀秀看看这座茅舍可有相连的屋宇?” 秀秀道:“没有这是村头第一家四丈外才有房子。” 东方亚菱下了篷车凝注那茅舍一阵自言自语地说道:“秀秀少爷可能是进了这茅舍之后被人暗算的……” 秀秀道:“婢子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兰兰守护篷车咱们一起进去。” 秀秀嗯了一声欲言又止一侧身进了篱门。 小厅中简单的布置整齐依旧瞧不出一点痕迹。 打量了小厅一眼东方亚菱缓步向卧室中行去。 秀秀急行了一步抢在东方亚菱的身前。行入卧室横剑戒备。 东方亚菱缓步而入望了室中情形一眼登时双颊羞红。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要不要婢子去叫他们起来。” 东方亚菱道:“不要叫了你用飞刀先把他们钉起来。” 秀秀怔了一怔道:“钉起来?” 东方亚菱道:“不错用飞刀把她们两个给钉起来。” 秀秀道:“婢子遵命。” 探手人怀摸出了两把柳叶飞刀。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打出去。” 秀秀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他们两个人都还熟睡未醒。” 东方亚菱道:“秀秀我要你出飞刀你还问些什么?” 秀秀应了一声扬腕出了两枚柳叶飞刀。 地想象之中这两人都在熟睡之中乃势分取两人双臂。 就在秀秀飞刀出的同时那男的突然一跃而起身上棉飞出迎向两枚飞刀人却飞下木冲向了东方亚菱。 这男人全身**只穿了一件短裤但手中却执着一把长刀。 秀秀飞身而起长剑横里扫出。 但闻刀剑相撞之声秀秀一剑震落大汉的长刀。 但那女的已挺身而起伸手由枕下取出一把短剑。 原来两人的兵刃都藏在忱头之下。 秀秀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婢子佩服了。”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你接那男人一刀觉着他武功如何?” 秀秀道:“二三流的身手。” 东方亚菱点了点头目光一掠男女二人道:“你们两人。哪一个想先死?” 那女的只穿一个红色肚兜露出了粉白的大腿和雪般的双臂风情万种的格格一笑道:“你说我们哪个应该先死?” 东方亚菱道:“你袒胸露背卖弄风流替咱女人丢脸……” 喝声中一扬右手 但见一缕龈芒疾闪那女的突然一仰身倒了下去。 死的是那样快连一声哎哟也未叫出来。 那男的呆了一呆道:“你用的什么手法……” 东方亚菱接道:“这叫”追魂手“扬腕间夺命追魂你如不想死那就只有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那男的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道:“我们的人现在何处?” 男的摇摇头道:“没有看到。”一面答话一面向后退去。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真没有瞧到那就了咱们到别处找好了。” 那男子已然返到了木旁侧听到了东方亚菱的话却突然停了脚步。 东方亚菱道:“秀秀咱们走吧……” 秀秀心中暗道:“这人明明说的谎言姑娘怎会相信了他的鬼话?” 转过去的身子又突然转了回来。 就藉那转身的机会已然取准了位置右手一扬一缕银线激射而出。 这是一种度特别快的暗器体积甚小出时不带一点声息。 但见那细小的银芒一闪那半裸男子已倒了下去。 秀秀轻吁一口道:“我还认为小姐真的要离去这人明明说的是谎言怎会信他原来姑娘早已经看穿了。” 东方亚菱道:“秀秀你有不少的长进在江湖之上走动不比家中处处都要多用些心机想一想!” 秀秀道:“姑娘这么吩咐婢子就斗胆直言了。” 东方亚菱道:“好!你说吧!” 秀秀道:“你把这个人给杀了那岂不是无法问话了婢子瞧他神色一定知道少爷的下落。” 东方亚菱道:“秀秀不用问他了你过去把少爷由床下拉出来。” 秀秀怔了一怔道:“少爷在床下面?” 口中说话人却行了过去掀开床单果然见东方雁仰面卧床下。 东方亚菱道:“秀秀他伤得如何?” 秀秀道:“不见伤痕也不像被人点穴。” 东方亚菱道:“那是中了迷药抱过来给我瞧瞧。” 秀秀应了一声大步行了过来。 东方亚菱仔细瞧了一眼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药送入了东方雁口中取过一杯水把药丸冲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两败俱伤 秀秀轻轻一掌拍在东方雁的背上。 东方雁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道:“好恶毒的设计……” 秀秀低声说道:“少爷你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 东方雁道:“妹妹我真的没有中毒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哥哥告诉我你怎么会中了迷药。” 东方雁简略的说明了经过道:“看来南宫表姐这个村落已经完全被人家占去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确实有些问题不过倒也不像是完全被他们占领的样子。” 东方雁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如果他们完全占领了这个村落南宫表姐的属下必然会奋力抗拒至少应该有些打斗的痕迹但咱们却觉不出来有什么可疑之处。” 东方雁道:“妹妹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南宫表姐觉了敌势强大全数撤离了这个地方。” 东方雁道:“还有一种呢?” 东方亚菱道:“还有一种是南宫表姐觉了敌势庞大把人手集中一处坚守易攻之处所以还没有开始搏杀。” 东方雁道:“后面这情形十分可能咱们得进去看看。” 东方亚菱道:“咱们要进去不过咱们得先设法和南宫表姐取得联络才行。” 东方雁道:“这要如何联络呢?” 东方亚菱道:“我们来想想法子吧!”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说不论南宫姑娘是否把人手撤走但咱们得先回到车上去。” 东方亚菱点点头举步向外行去。 秀秀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带路。 东方亚菱轻陉吁一口气道:“哥哥咱们此刻可能己身陷重围由这座茅舍到篷车之上是一段最危险的行咱们随时可能遇上强敌攻击哥哥的伤势。是否已经恢复了。” 东方雁道:“恢复了。” 东方亚菱道:“可以和人动手么?” 东方雁道:“可以。” 东方亚菱道:“你要记着你不但要自保而且还要保护我。” 东方雁道:“哦?” 东方亚菱道:“但千万不能露出紧张神态他们也可能不会对咱们攻袭。” 东方雁道:“咱们就这样的走过去是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但要走的沉着一些我杀死这两个人未出一点声息如是咱们的举动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咱们就有平安度过这场风波的机会。” 东方雁道:“我走江湖还装得来你告诉秀秀一声。” 东方亚菱道:“来不及了。” 举步跨出门外。 东方雁紧追一步和东方亚菱并肩而行。 为了妹妹的安全东方雁心中紧张至极紧随在东方亚菱的身后全神凝注。 东方亚菱的举止却保持了适当的轻松莲步缓移行向篷车。 似乎是东方亚菱多虑一直行近篷车一直未生事故。 东方兄距离篷车还有一丈左右时秀秀已奔近篷车正待掀动车。 东方亚菱不遗细微的观察已瞧出了情形不对大声喝道:“秀秀退回来。” 秀秀很机警吸了一口气疾快的退后了五尺。 车启动缓步行出一个穿着紫色劲装少女不是兰兰。 秀秀长剑一挥道:“你是什么人?” 紫衣少女未理会秀秀却望着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久闻东方姑娘的才华绝世今日才叫咱们开了番眼界单是这一辆自行走动的篷车已然叫人惊奇不已了。” 东方雁沉声说道:“紫旗坛主连吟雪。” 连吟雪笑一笑道:“不错难得你东方少侠还记得我。” 东方亚菱神情冷肃的说道:“秋飞花呢?” 连吟雪笑一笑道:“还好好的活着。” 东方亚菱道:“我的女婢兰兰呢?” 连吟雪道:“和秋飞花一样只是被点了穴道。”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连吟雪格格一笑道:“姑娘咱们请姑娘为我们紫旗坛上宾。” 东方亚菱道:“太客气上宾和囚犯只是程度上不同罢了。” 连吟雪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如是不肯接受小妹的邀请那请东方姑娘出个题目吧!” 东方亚菱道:“好像目下我们还不是出题目的人。” 连吟雪道:“那么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姑娘请把条件开得低一些咱们尽量想法子接受。” 连吟雪摇摇头道:“姑娘我知道你不会武功所以咱们只要下了你们身上的暗器绝不让你身戴刑具我们也不想和东方世家结仇所以小妹保证不伤害你们。”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姑娘你可是觉着已经赢定了?” 连吟雪点点头道:“姑娘可是还想较量一下?”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没有败为什么要束手就缚?”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你是聪明人大概不愿意把事情闹得血淋淋的吧?” 东方亚菱道:“但我也不愿太过份屈辱自己。” 连吟雪道:“好吧!听说东方姑娘一身暗器利害无比。”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会武功倒是在这方面下了一点工夫。” 连吟雪道:“你的暗器威势能及多远?” 东方亚菱道:“两丈从未落空。” 连吟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以三次为限如若姑娘在三次暗器中伤了小妹我可以交还篷车也交还秋少爷和你的女婢兰兰。” 东方亚菱道:“我这暗器上大部份都经过毒药淬练见血封喉中人必死。” 连吟雪微微一皱眉头道:“如若你用的暗器中都是淬毒之物那你就只好施用淬毒暗器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不幸射中了姑娘呢?” 连吟雪道:“那就只怪我命短了但如小能够躲避过呢?” 柬方亚菱道:“答应你的条件我们束手就缚。” 连吟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 东方雁道:“妹妹且慢。”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又有什么高见?” 东方雁道:“在下想先和姑娘动手一战。” 连吟雪道:“动手一战?” 东方雁道:“不错咱们学武的人如若不在武功上分出个胜负实是心有不甘。”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若一定想和小妹动手一战小就只好奉陪了。” 东方雁仗剑而出道:“姑娘请亮兵刃吧!” 连吟雪神色镇静的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我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东方雁道:“什么事?” 连吟雪道:“咱们这一战可有彩头?” 东方雁道:“武功上见高下胜败皆明还有什么彩头?” 连吟雪道:“东方少侠的意思是咱们先有一场搏杀如是小妹幸胜了还要再接令妹三次淬毒致命的暗器?”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连姑娘是有把胜过在下了?” 连吟雪说:“东方世家的家传武功自非小可但不是猛龙不过江小妹既然敢到这来自然也有一点道理大家动手搏杀自然应该讲究公平二字如是我们大家可以不讲规短的乱打一通那自然又当别论了。” 东方雁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他们在四周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的人手如是和他们群打群殴人数上自然要处于劣势此事万万不可。” 东方雁道:“姑娘这么看得起我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东方兄咱们比试拳脚呢?还是比试兵刀?” 东方雁略一沉吟道:“姑娘的意思呢?” 连吟雪道:“小妹觉着咱们先以拳脚比试如是无法分出胜负再用剑搏杀一阵如何?” 东方雁道:“好吧!就依姑娘。” 东方雁抢先劈出一拳连吟雪娇躯一闪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招落空不待连吟雪还手第二招又攻了出去。 连吟雪又一闪身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连攻出了五招但五招尽皆落空。 连吟雪微笑依然仍然未还手。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这位姑娘身法着实很奇幻你要小心一些。” 连吟雪微微一笑道:“姑娘我说过我这身武功不太差要不然我怎么当任一旗坛主之尊。” 东方雁一连五招落空对连吟雪更生出警之心暗暗聚真气缓缓劈出一掌。 这一招去势缓慢但连吟雪却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 只见她凝神而立蓄势相待竟然不敢再轻易闪避。 东方雁的掌势虽然去得很缓但仍然逐渐的接近了连吟雪的前胸。 连吟雪这一次没有闪避右手一抬竟然迎上了东方雁的掌势。 双掌接实只响起了一声微微轻震。 但那一声轻震之后两人身躯都开始微微抖颤起来。 东方雁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五步。 连吟雪也向后退了两步。 但见连吟雪身子一停之后立刻又欺身而上。东方亚菱一抬右腕道:“站住。” 连吟雪自知此时此情之下绝无法闪开她的淬毒暗器不禁一怔。 东方亚菱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药物道:“秀秀过来。” 秀秀依言行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把这粒药物姑娘服下。” 秀秀道:“给她吃……” 东方亚菱接道:“不许多口快送过去。” 秀秀不敢再多言学步行了过去。 东方亚菱却行到东方雁的身侧道:“哥哥快吃下这粒丹丸。” 东方雁身子仍在不停的抖但却张开嘴吞下了妹妹手中的药物。 秀秀行到了连吟雪的身前道:“我们姑娘的疗伤圣品”紫金丹“姑娘请吞下去。” 连吟雪并未逞强启开樱唇。 秀秀把药物投入了连吟雪口中之后立刻退下。 目睹秀秀退了五尺以后连吟雪才缓缓吞下口中丹丸。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连姑娘虽然家兄的伤势比你重了很多但姑娘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是姑娘强自行动很可能会真气凝聚不散。” 连吟雪道:“我想不到他竟会使出震功手法。” 东方亚菱道:“小妹说一句公平话因为家兄不想落败所以他使出了震功手法希望和姑娘闹一个两败俱伤。” 连吟雪道:“但他受的伤比我还重。” 东方亚菱道:“小妹虽然不会武功但我知道这震功手法是一种很恶毒的手法……这是真实的硬拼如是功力悉敌的人可能会闹成两败俱伤自然功力差一点的人会伤的较重些家兄伤得比姑娘重那证明了他比姑娘的功力差了一级但姑娘也受了伤这一战不知姑娘的看法如何?”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的看法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不能算姑娘败但也不能算是姑娘全胜。” 连吟雪道:“小胜总是要算了。” 东方亚菱道:“姑娘如是没有受伤那自然算你胜了咱们不愿乘人之危但也不愿承认你胜了。” 连吟雪道:“姑娘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分胜败你还我们篷车咱们互不相犯。” 连吟雪道:“姑娘觉着这样很公平么?” 东方亚菱道:“不太公平但姑娘也只好凑合一下了。” 连吟雪道:“姑娘是威胁我呢?还是挟恩求报?” 东方亚菱道:“挟恩求报也好威胁你也好但有一件事姑娘心中也该明白我不希望闹出流血惨事。” 连吟雪道:“东方姑娘如是小妹不肯退走呢?” 东方亚菱道:“那就很难说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了我会使出所有的暗器闹出一场血雨腥风。” 连吟雪沉思了一阵道:“我们撤离此地但我要奉劝姑娘一句。” 东方亚菱道:“小妹洗耳恭听。” 连吟雪道:“别再待在这座村落这里集中了很多高手南宫世家中人已有很人的伤亡这地方除了小妹之外还有两位坛主身分之人在此坐镇看起来这是一座很平静的小村落事实上却是步步杀机寸寸凶险。” 东方亚菱道:“南宫姑娘也伤在了诸位手中么?” 连吟雪道:“南宫玉到此刻为止还未露面但她的属下众人却有很大的伤亡。” 东方亚菱道:“你们打得很小心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连吟雪道:“南宫世家中人都受过了严格的训练死守一处。绝不后退我们逐屋争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东方亚菱道:“你们杀死了所有的人?” 连吟雪道:“杀死了十之四五另外有一半人撤退到村落中间仍在坚守之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们为什么不攻进去?。” 连吟雪道:“我们试过但那是南宫世家中精锐集中之地攻打不易我们两次冲杀伤亡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地方一定易守难攻。” 连吟雪道:“不错南宫玉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不再攻打了。” 连吟雪道:“今夜至迟明日南宫玉真再不现身我们就要不择手段的开始攻打了我们已给她出面的时限今夜子时时限届满。” 东方亚菱一欠身道:“多谢姑娘指教。” 连吟雪道:“看来我并没有说服你们。” 东方亚菱道:“我决定的事一向很少更改。” 连吟雪道:“姑娘我们正式动过了手由此地到那南宫姑娘的停身之处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但这一段的距离很难走。”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今日之情小妹心领但愿日后能有一报。” 连吟雪低声说道:“秋飞花似是受了伤?” 东方亚菱心头一震道:“连姑娘很关心他?” 连吟雪道:“谈不上关心有过数面之缘总得要问一问。” 东方亚菱道:“小妹定会转告姑娘但请放心。” 连吟雪突然回身而去一面高声喊她的人道:“不许妄动车中一草一木随我退走。” 但见篷车启动两条人影。飞扑而下紧追连吟雪身后而去。 篷车的下面也闪出两个劲装大汉怀中抱着匣弩。 秀秀一伸舌头道:“姑娘他们早已经布置好了咱们却一无所知。” 东方亚菱道:“她已稳操胜算分明是有意的放咱们一马。” 东方雁道:“妹说服了她?”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哥哥你一点也听不出来呀?” 东方雁道:“听出什么?” 东方亚菱道:“她是为了秋飞花人家画龙点睛把交情全都放在秋飞花的身上了。” 东方雁道:“哦!” 东方亚菱加快脚步登上篷车。 只见秋飞花闭目而坐神态安详似是睡意正浓。 兰兰也被好好的放在一侧倚在篷车的木栏上。 两个人都被点了穴道。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秀秀快上来。” 秀秀掀而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解开他们穴道!” 两人都被点了睡穴而且手法很轻微秀秀稍一推拿两人都醒了过来。 东方亚菱借机会检视车中的情形一如正常没有一点损坏。 东方雁跃上篷车道:“妹妹车中的机关是否已遭破坏?”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破坏这个人很奇怪!” 东方亚菱道:“她有很充分的时间破坏这座篷车中的机关但她没有破坏为什么会这样呢?”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也许她不知道这篷车中的机关变化!”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如若她用心看一看就是任何人都会看出这大约的情形可能是他们无法学会制造但如想破坏那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了。” 东方雁道:“那她为什么不肯破坏这篷车中的机关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有原因那就是她为了咱们之中的一个人。” 东方雁道:“谁?”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谁?小妹也不清楚大家用心想一想吧!” 秀秀接道:“不全是为了姑娘也不会是为了少爷。” 东方亚菱道:“你和兰兰呢?” 秀秀笑道:“自然更不会为了我和兰兰。” 东方亚菱道:“那是为了谁呢?” 秋飞花道:“我们一共五个人若不是为了你们四位那自然是为了我了。” 秀秀道:“秋爷你认识那位连旗主么?” 秋飞花道:“认识。” 秀秀道:“所以她看在你的面上没有破坏咱们的篷车。” 东方亚菱道:“幸得有秋兄这点情面要不然破坏了咱们这辆篷车那就麻烦大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姑娘南宫姑娘的情况如何?” 东方亚菱道:“她好像被困在了这座村落之中。” 秋飞花道:“咱们是不是要去见她?” 东方亚菱道:“秋兄的意思呢?” 秋飞花道:“这要姑娘决定了咱们是否该去见她?” 东方亚菱道:“小觉着应该去。”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只是那位连姑娘呢?咱们再行进一步就可能遇到了很强大的阻力。” 秋飞花道:“咱们坐篷车冲过去如何?” 东方亚菱道:“可以但小妹担心一件事?” 秋飞花道:“担心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担心他们把咱们这辆篷车困住。” 秋飞花道:“如何困住咱们这辆篷车?” 东方亚菱道:“很容易只要他们挖几条五尺以上的宽沟篷车就没有办法通行了。” 秋飞花道:“每一件事情都有缺憾很难求尽善尽美。”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哥哥请驾车兰兰控制行车转轮。” 东方雁坐上车辕一提绳篷车向前行去。 原来拉车约两匹老马也没有受到伤害。 兰兰揭开了一个木盒行入车下。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婢子作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你的事情很多我想这一次咱们要有一次很激烈的恶战先助我升起护车的铁板。” 秀秀对车中的机关操纵似是极为熟练立刻动手搬动了两个木纽。 但闻篷车四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之声篷车四周升起了护车的铁板。 东方雁已熟练了坐位上护车铁板的变化身子微微一移动全身大部份都置于铁板的保护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秋兄有一件事小妹要先说明白。”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这座篷车之内有八十八百七十二件暗器。包栝了毒针、弩箭、飞刀和一十二支长矛但最利害的是毒针这些毒针是一组一组的射出每组一十八根老贾说接近我这篷车一丈以内。能逃命的绝无有。”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我是告诉秋兄如若真的打了起来他们必然会有很大的伤咱们也可能难以生离篷车秋兄对那位连旗主……” 秋飞花接道:“亚菱咱们在江湖走动的人虽然每日耍刀弄枪。但能够少杀人还是少杀一些连吟雪和我萍水相逢但很多地方她确然对我很照顾……” 东方亚菱接道:“所以我要先向你秋兄说明一下。” 秋飞花道:“如若情势必须那也只好放手一拼了。” 东方亚菱道:“有你秋兄这句话小妹也好放手施为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亚菱最好不要杀大多的人因为到目前为咱们和大合堂那个神秘大组合为何结仇还未弄清楚。”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好!小妹尽量手下留情。” 只见一阵大喝传了过来道:“站住篷车如再往前走上一步我们就要施以乱箭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停下篷车放走两匹拉车的老马。” 东方雁依言施为放走了两匹老马。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面前护身铁板可以提高半尺整个头脸都包在那铁板之中左边有一个控制的机关只要一按那个机关的控钮整个的护身铁门就可以打开了。” 东方雁道:“我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想法子找南宫表姐的人取上联络。” 东方雁道:“只要和南宫表姐答上话我就会冲下车去。” 东方亚菱道:“兰兰慢一点向前行去如是我推想不错他们早已布置好了陷阱。” 兰兰的声音由车底传了土来道:“婢子会小心行车。” 篷车缓缓向前行去。 东方雁低声指导着篷车前进的方向。东方亚菱和秀秀由篷车中留下的视孔向外面查看。 篷车又向前行进四丈左右仍未见有弩箭射到。 这时篷车深入了村中四面都是连绵的房舍。 忽然间一支强箭无声无息的射了过来。 “啪”的一声强箭射在篷车的铁板之上。 秋飞花吸一口气道:“亚菱放我出去如何?”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要干什么?” 秋飞花道:“这座村舍咱们应到村落中心。” 东方亚菱道:“秋兄如是小妹没有想错咱们此刻处境的凶险尤在那五行八卦阵中十倍你身体没有复元小妹不会武功离开篷车就可能会遇上凶险。” 秋飞花道:“得你灵丹之力我已觉得体能恢复了不少我想应该通知南宫姑娘一声。” 东方亚菱道:“目下敌情不明咱们也不能太过相信那位连吟雪的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为止咱们还未见到南宫世家中人秋兄实不该下车冒险。” 只听一阵密集的“拍拍”之声传入耳际篷车果然受到乱箭的袭击。 这些弩箭十分强劲射在篷车上的力量十分刺耳。 幸好这篷车上的钢片虽然不厚但却是精钢制成十分坚硬。 弩箭射中篷车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停了下来。 在这弩箭不绝的响声之中东方亚菱一直轻蹙着眉头、一语不。 直到弩箭声停了下来才轻轻吁一口气道:“他们似乎是已知道咱们这篷车有着保护的钢板所以他们特别的集中了强弓硬箭由很近的地方射了过来力道之强从所未见直似要穿裂这护篷车的钢板。” 兰兰似是也被这强弓力道所震惊自动停了下来。 一阵强箭过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又传了来道:“篷车如若再向前行过一丈我们会施放火攻。”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咱们这篷车能不能抗拒火攻?” 东方亚菱道:“这要看那火势的大小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亚菱放我出去”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行放你出去你如何能逃过他们的乱箭和火攻?” 秋飞花道:“亚菱这篷车距离房舍不远我只要奋身一跃就可以躲过他们的暗器追击。”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坚持下车为什么?” 秋飞花叹口气道:“南宫姑娘是一位很谨慎的人我相信她会做拒敌的安排只是她坐关未满不能亲身临敌……”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秋兄你一人离开把我们丢下不管了么?” 秋飞花道:“姑娘不要误会家师和几位师叔都还留在此南宫姑娘坐关期满我们还有一战的实力我了解一下实际情势之后立刻接迎姑娘。”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耳际间已响起了东方雁的声音道:“妹妹有人来了。”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由口袋内摸出一个玉瓶又倒出了一丹丸道:“秋兄一定要出去那就请先服下这粒丹丸。” 秋飞花对东方亚菱早已心口敬服接过丹丸吞了下去。 东方亚菱道:“兰兰停车……” 语声一顿接道:“哥哥他们来了几个人?” 东方雁道:“六个。” 东方亚菱一拉车内的机关收回车前的护车钢板道:“秋兄去吧!但最好别和人家动手就算要动手也必需在十招之内胜过敌人不要离篷车太远以便小妹随时接应。” 秋飞花微微一笑低声道:“多谢姑娘。” 秋飞花一提气由篷车中飞跃而下。 抬头看去只见蓝袍老者带着五个人缓步行了过来。 那老者年约六旬长髯如银飘荡胸前浓眉、环目自具一种威势凌人的气度。 身后五人一身的黑色疾服劲装都在三十左右的年纪手中提着一根李公拐背上斜插一把雁翎刀。 秋飞花紧行一步和东方雁并肩而立。 距离两人还有七步左右蓝袍老者就停了下来道:“老夫想见见东方姑娘。” 东方雁道:“老夫有何见教对在下说也是一样。” 蓝袍老者道:“你是……” 东方雁道:“东方亚菱是舍妹在下东方雁。” 蓝袍老者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东方公子只是老夫请教的恐怕你无法回答还是请东方姑娘出面的好。” 东方雁道:“如是在下无法回答的事舍妹自会出面回答。” 蓝袍老人道:“东方姑娘以绝世才慧制造出这样一辆篷车不让昔年的诸葛武侯木牛流马专美于前这件事已震动了江湖因此敝人快马兼程赶来此地希望和东方姑娘见面一晤。” 东方雁道:“阁下是何身分贵主又是什么样的一位人物?” 蓝袍老者淡淡一笑道:“东方少兄老夫适才以硬弓强箭试过了这辆篷车的避箭之力确实十分高明东方少兄目下能否作主决定东方姑娘的行踪呢?” 东方雁道:“咱们无法立刻答覆……” 蓝袍老者接道:“阁下几时能给老夫一个回答?” 东方雁:“半个时辰之后。” 篮袍老褚:“好!老夫等候半个时辰不过请东方少兄转告令一声篷车到此为止不能再向前走了。” 东方雁道:“咱们如是不肯听从那又如何?” 蓝袍老者道:“前面有很多凶险敝人怜才之心十分强烈不希东方姑娘身遭意外这是好心。” 东方雁道:“咱们心领了应该如何咱们自会决定不劳他人代筹。” 篮袍老者点点头道:“年轻气盛似阁下这样暴躁的人如何能够成得大事。” 东方雁道:“阁下倚老卖老教训了区区一顿至少应该报出一个姓名罢!” 蓝袍老人道:“老夫”天罡刀“张威这身分能不能教训你几句?” 秋飞花点点头道:“久仰了。” 张威目光一掠秋飞花道:“阁下是……”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张威“哦”了一声道:“秋飞花老夫也曾听过。” 秋飞花道:“末学后进还得老前辈指教。” 张威道:“近数月来。阍下和我们大合堂中高手有过多次接触如是他们的传言下错阁下是一位后起之秀了。” 秋飞花道:“威老也是大合堂中的一位了?” 张威摇摇头道:“不是老夫不属大合堂。” 秋飞花道:“那么老前辈是……” 张威接道:“老夫是蓝旗坛坛主。” 秋飞花道:“有一位紫旗坛主连姑娘……” 张威接道:“连吟雪是老夫的同事。” 秋飞花道:“蓝旗、紫旗两坛主是否和大合堂关连在一起呢?” 张威淡淡一笑道:“秋少兄你不觉着自己问的太多了?”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答话。 张威道:“秋花兄也和东方姑娘一起么?” 秋飞花道:“不错。” 这时篷车车突然掀了开来东方亚菱手扶着秀秀的香肩缓步行了下来。 张威双目中神光一闪道:“那一位想是东方姑娘了?” 东方雁回头望去只见秀秀和东方亚菱并肩行了过来。 举手理一理鬓边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不错我是东方亚菱张老前辈息隐江湖二十年了吧?” 张威拂髯一笑道:“看来姑娘果然是很具才气的人二十年前姑娘还未出生吧?” 东方亚菱道:“晚进今年虚度一十八岁。” 张威道:“难得啊!十几岁的小姑娘初次进入江湖立刻造成如此轰动的局面古往今来江湖上绝无有的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抬爱。” 张威道:“老夫从未退隐二十年后也谈不上重出此番老夫受命而来敝上很希望能见见姑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有一件事小妹要奉告前辈。” 张威道:“姑娘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晚进不会武功。” 张威乃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何会听不懂弦外之音笑一笑道:“这一个姑娘放心老夫如何把姑娘带走就如何把姑娘送回。” 东方亚菱道:“我可不可以带着他们同去?” 张威道:“带着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就是眼下这些人秋兄我哥哥还有我这个随身女婢。” 张威点点头道:“好吧!老夫斗胆替你承担下来了。” 东方亚菱道:“那就请老前辈带路了。” 张威道:“姑娘快人快语老夫替诸位带路了。”转身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秋兄哥哥两位请听小妹一言。” 秋飞花道:“姑娘请吩咐。” 东方亚菱道:“小妹和人交谈之时不论生什么事两位都不许出手也不许插口多言。” 秋飞花道:“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自不能喧宾夺主。” 东方雁道:“我不讲话就是。” 在张威带路之下四个人紧随身后向前行去。 行约十丈左右到了一座茅舍前面。 张威回头一笑道:“诸位请稍候容在下先去通报一声。” 片刻之后张威行了出来道:“敝上在厅中候驾。” 东方亚菱微微颔举步而入。 只见茅舍中打扫的纤尘不染两张木椅上放着黄色的坐垫。 但整座大厅中却空无一人。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缓步行到木椅上生了下来。 秋飞花、东方雁、秀秀等都站在东方亚菱的身后。 东方雁四顾了一眼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口边时又了下去。 东方亚菱坐好了身子之后缓缓说道:“小东方亚菱承阁下召见。有何见教?。”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就是人称才女的东方姑娘么?” 东方亚菱道:“不敢晚进东方亚菱。” 那声音由内室中传了出来道:“老夫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和姑娘见面所以咱们隔着垂廉谈谈如何?” 东方亚菱道:“能够使得张老前辈甘为听命的人物自非常人了。” 那声音又从内室中传了出来道:“东方姑娘的才气老夫已经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好说好说。” 那冷冷的声音道:“那一辆篷车是姑娘设计的?” 东方亚菱道:“雕虫小技还望指点。” 内室中又传出清冷的声音道:“姑娘太过谦辞了那是一件惊世的创造老夫也希望能拥有那样一辆篷车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为老夫也建造一辆?”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十分抱歉那需要一段不太短的时间可惜的是目下我没有那份时间。” 内室传出来一声轻笑道:“姑娘只怕你对老夫还不太清楚?” 东方亚菱道:“阁下行踪神对面交谈不见这一点就和常人大不相同世许是进的身分不配……” 内室中又传出那清冷的声音道:“姑娘老夫见识得很多所以姑娘如是想用言语让我答应些什么?只怕是很难如愿。”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太夸奖了晚进哪有这份机心。” 室内传出一声清朗的笑声道:“姑娘你不但才慧如海而且口舌似刀倒叫老夫不得不透露一些身分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洗耳恭听。” 那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道:“老夫领导了一个大组合那是网罗当今之世中黑、白两道中高手的大组合……” 东方亚菱接道:“紫旗坛和大合堂是不是阁下领导?” 室内人嗯了一声道:“那只是老夫所领导大组合中的一部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姑娘如是想用钱的话咱们可以商量。” 东方亚菱淡然一笑道:“东方世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进的用度还支付得出金钱的价值在它施用的地方这一点进心领了。” 室内传出一声轻淡的冷笑显然东方亚菱之言。引起他一些不满。声音也变得很缓慢接道:“除了金钱之外老夫相信还具有了相当的权威姑娘如是喜爱什么尽管说出来只要不是故意刁难老夫大概都可以办到。” 东方亚菱道:“哦?” 室内人道:“姑娘不妨多想一下是否能应允老夫的要求。”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辈已经说过了我没有这些时间。” 室内人道:“时光对人也有一定的价值如是老夫付出很高的代价姑娘可否勉为其难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个老夫倒是愿意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代价。” 室内人道:“以南宫玉真之危作为代价如何?” 东方亚菱道:“南宫姑娘之危?老前辈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室内人道:“诸位是为南宫玉真而来这一点老夫相信姑娘不会不招认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说的很真实晚进自不能不承认了。” 室内人道:“虽然老夫目下还没有生擒到南宫玉真但她已在老夫的重重包围之下。” 东方亚菱道:“包围之下并不是一定证明老前辈能够得胜。” 室内人道:“老夫已调派精锐而来南宫玉真的希望不大。” 东方亚菱一沉吟道:“如是晚辈没有猜错南宫玉真姑娘可能还没有和阁下照面。” 室内人道:“姑娘别忘了老夫已亲自赶到所以她已经注定非败不可……” 语声稍歇立刻接道:“同时老夫如若不下令姑娘等一行也无法接近南宫玉真。” 东方亚菱道:“是不是路途大狭我的防箭篷车无法通过。” 室内人道:“前行三丈老夫已连夜派人挖了一道宽过三丈深逾九尺深沟姑娘请想想看你是否一定能通得过呢?”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答应了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室内人道:“姑娘如是答允了老夫立刻撤走人手让你们会面如是姑娘不肯答允那就要姑娘凭仗武功闯进去了。” 东方亚菱道:“要晚进留此替阁下监造一辆篷车绝办不到不过晚进可以画出样老前辈依图样打造出一辆篷车。” 室内人道:“这个也好。” 东方亚菱道:“我还有条件。” 室内人道:“说说看。” 东方亚菱道:“我要先见过南宫表姐然后再交出图样。” 室内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就依姑娘之意。”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么?” 室内人道:“老夫原想和姑娘多谈一些事情但现在只好不谈了!” 东乃菱道:“为什么?” 室内人道:“因为姑娘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老夫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是谈不投机引起冲突那岂不是一件很煞风景的事。” 东方亚菱道:“说的也是我们先交易一次看看彼此的信用如何?如是我们双方都能满意自然还有下一次的交易。” 室内人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老夫这就下令撤走人手。” 东方亚菱道:“进可以告辞了?” 室内人道:“姑娘好走在下不送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有劳。” 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秋飞花、秀秀紧追身后离开了茅舍东方雁快行一步追上了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妹妹你真的要替他画一幅篷车图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他不是好欺骗的人我答应了自然要替他们画出一幅图案来而且那是真正的图案。” 东方雁道:“这一来咱们不是人吃亏了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见到南宫表姐怎么会算吃亏呢?哥哥你要知道这一战可能会闹了一个血流成渠的局面那会使很多人因而死亡。”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他真的会让我们平平安安的见到南宫表姐么?” 东方亚菱道:“会!他是一代枭雄人物不会在这些小地方失信于人。” 秋飞花道:“姑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东方亚菱道:“秋兄明教。” 秋飞花道:“他只答允让咱们见到南宫姑娘却没有答允放咱们离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会交给一半设计图咱们绝不会吃亏。” 秋飞花道:“原来。姑娘早已经想到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只要他说过的话咱们尽可以相信因为他不该说的话绝不会说。” 谈话之间已经行近篷车。 就这一刻工夫四周的茅舍之中无数的佩带兵刃大汉蜂拥而出分别向四下退去。 这些人动作迅快片刻之间人已经走得踪影不见。 东方亚菱登上篷车道:“咱们可以走了。” 秋飞花、东方雁等鱼贯登上篷车。 东方亚菱下令驶动篷车向前行去。 篷车又前行十馀丈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路中拦住了篷车。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阁下站在路中做什么?” 黑衣人道:“前面一段路有挖陷阱在下奉命而来带诸位绕过陷阱。” 东方雁“哦”了一声还未来得及答话东方亚菱已低声说道:“哥哥要他带路。” 东方雁一挥手道:“有劳带路。” 黑衣人道:“篷车请跟在下的身后而行。” 转身向前行去。 篷车的转动十分灵活紧追在那黑衣人的身后保持着不快不慢的度。 黑衣人绕过了一片空阔的草地才转入了行向茅舍的道上。 东方雁冷眼观察才觉了茅舍拆除的痕迹。 敢情对方已拆了很多栋茅舍只不过拆得很机巧也收拾的十分干净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一排横立的三栋茅舍拦住了去路。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道:“到了前面就是南宫世家的人了我们的人都已撤走了诸位可以放心下车。” 说完话也不待东方雁回答转身疾步而去。 直等那黑衣人去远之后东方雁才低声说道:“妹妹咱们是否要下篷车?”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下车了。” 掀开车当先而下。 秋飞花、秀秀也紧随身后下了篷车。 秋飞花低声说道:“姑娘在下很担心一件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他们会把这一辆篷车偷走!” 东方亚菱道:“照理说他们不会不过咱们不能不防备一点。”低声吩咐了秀秀几句接道:“哥哥可以下来了。” 兰兰也从篷车中行了出来秀秀带上了车门又搬动几处机纽。 东方雁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秀秀兰兰双双仗剑冲入了茅舍之中。 室中的桌椅、被褥都放得整整齐齐不见人踪。 东方亚菱低声道:“秋兄过了这一排茅舍是否就进入了这座村舍的中心?” 秋飞花道:“不错过了这排茅舍之后就是南宫姑娘的住宿之处。” 东方亚菱道:“看来他们的人手似乎到此为止未再向前攻入。” 说话之间人已穿了过了一排茅舍。 东方雁当先带路向前行去穿过了一排茅舍。 但见人影闪动两个年轻少女率着几个健壮的村妇各执兵刀迎了出来。 南宫玉真的住处正是这座村舍的正中和四方的房舍都有一点距离。 两个仗剑少女看清楚了之后立刻还剑入鞘喜道:“是表少爷你回来了?”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你们受惊了。” 这两个率领村妇的少女正是南宫玉真的两个贴身女婢追风、摘星。 追风轻轻吁一口气道:“有几场很激烈的搏杀姑娘一直坐关未出我们吃了不少的亏死了八个伤了二十馀人。” 第三十二章 及时之助 目光转到了秋飞花的脸上接道:“秋爷。” 秋飞花一挥手道:“不敢当。” 追风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的身上低声说道:“表少爷这位是……” 东方雁道:“我们东方世家才女我……” 不容东方雁把话说完追风已接口说道:“原来是东方姑娘小婢追风叩见表小姐。” 口中说话人已跪了下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快些起来不用这等大礼拜见。” 语声一顿接道:“久闻南宫表姐身侧有两位贴身助手不但生得美丽非凡而且武功也高强得很想是你们两位了?” 追风一欠身道:“不敢当表小姐的夸奖。” 东方亚菱道:“玉真表姐出关了没有?” 追风道:“还没有。” 东方亚菱道:“这几场搏杀多亏两位了。” 追风道:“婢子们出力有限这几场搏杀多亏了傅爷的调度有方魔刀、神剑舍命拼战才把敌人的三次攻势拦住。” 东方亚菱道:“傅爷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是在下授业恩师。” 只听一声朗朗大笑道:“书剑秀才傅东扬姑娘是……” 一个中年文士缓步走了过来。 东方亚菱急急一躬接道:“傅老前辈晚辈东方亚菱。” 秋飞花急行两步拜伏于地道:“弟子叩见师父。” 傅东扬很脱挥手一笑道:“起来起来不用多礼。” 言词之间并无责备之意。 秋飞花道:“弟子有罪不敢起身。” 东方雁急急接道:“傅前辈秋兄此番外出全是在下之累老前辈如要责秋兄辈愿意代受。” 傅东扬笑道:“东方少兄言重了傅某人并无责罚之意。” 秋飞花道:“弟子身负数罪还请师父责罚才是。” 傅东扬道:“哦!你还有什么罪?” 秋飞花道:“弟子受别人传授杂业另投师门犯了欺师之罪。” 这一下傅东扬愣住了沉吟了一阵道:“你又投何人门下?” 秋飞花道:“无难翁。” 傅东扬突然哈哈大笑道:“无难翁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造化何罪之你起来吧!” 秋飞花道:“多谢师父。” 缓缓站起了身子。 东方亚菱一直在全神贯注着事态的展只待秋飞花站起身子东方亚菱才长吁一口气道:“傅老前辈明鉴秋兄也是被逼受艺那时无难翁身中奇毒命危旦夕逼着秋兄学他的武功……” 傅东扬一笑道:“姑娘无难翁在江湖上的声誉、身分能看得起他使我这作师父的也与有荣焉。”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胸襟开阔果不愧有秀才之称。” 傅东扬笑道:“姑娘不但玉容如花口齿也伶俐得很。”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是随口奉承呢?还是由衷的赞美?” 傅东扬道:“自然是由衷赞美。”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无难翁为德不卒当他服下解物之后就立刻变卦不再传授秋兄的武功了。” 傅东扬道:“他身中奇毒命危旦夕怎么会突然间好了?” 东方雁道:“舍妹给他配制了一副解毒的药物无难翁服下之后。感觉到伤势大好立刻就改变了原意匆匆离去。” 傅东扬道:“无难翁名号由来就是因为天下很少有使他难的事……” 东方雁接道:“因舍妹在这方面确有过人之处所以无难翁已折服在舍妹手下。” 东方亚菱道:“哥哥哪有哥哥捧妹妹的不要再说了……”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傅东扬身上道:“老前辈我们可以进去么?” 傅东扬道:“可以在下替姑娘带路。”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有劳前辈。” 紧随身后行去。 东方雁、秋飞花等鱼贯相随身后。 这是很大的客厅虽是竹篱茅舍但却打扫得纤尘不染。 东方亚菱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很清幽。” 傅东扬道:“我们一直担心对方施展火攻不知何故他们竟然没有施用。” 东方亚菱道:“这一片草舍是连绵对方的如若施展火攻那就很麻烦了不过。 我想南宫表姐可能已早有准备。”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一直没有出关这次麻烦都是在下和追风等两位姑娘应付这一战我们伤亡了不少的人。” 东方亚菱道:“对方的损失如何呢?” 傅东扬道:“公平点说他们的伤亡。不会少于我们只不过对方人手众多死伤一些人不放在心上罢了。” 东方亚菱点头道:“我见过这一个组合的人确然十分庞大他们似是一网打尽了江湖中人。” 傅东扬道:“更可怕的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一个组合的名称亦不知是什么人领导这个组合。”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和他谈过话听过他的声音……” 傅东扬接道:“姑娘能说出他的样子么?”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看到他他和我隔着一个子说话。” 傅东扬道:“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东方亚菱道:“是的不过我有很强的记忆力凡是我听过的声音再一次让我听到时我就能分辨出来。” 傅东扬道:“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呢。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东方亚菱道:“他自称老夫但我听他的声音并非是很苍老。” 傅东扬道:“那是说他的声音似乎是很年轻了。” 东方亚菱道:“不是很年轻他的声音也不是很苍老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自然有着一种慑服人的力量。” 傅东扬道:“一个人处在一种唯我至尊的境遇之中自然而然会养成一种绝对威严。”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老前辈说的是。” 傅东扬道:“诸位来此之时是否遇到拦劫?”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他们的人手都已撤走。” 傅东扬道:“姑娘用什么方法使他们全撤走呢?” 东方亚菱道:“晚辈用一种东西交换他们撤离此地。”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东方姑娘设计了一种篷车可以防止强弓硬箭以篷车的设计图交换他们全数撤走。”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篷车能够逃避强箭那是用铁板作的了?” 秋飞花道:“除了能够逃避强箭之外还可以不用马匹拖拉。”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是自动行走了?” 秋飞花道:“是的!车下有很多转轮只要转动那些转轮篷车就可以行走了。” 傅东扬道:“是和昔年的木牛流马一样了?” 秋飞花道:“不错大概是相同的了。” 傅东扬道:“难得啊!难得只是太可惜了。” 东方亚菱道:“可惜什么?” 傅东扬道:“把这篷车的图样交给那个组合那岂不是让他们如虎添翼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能设计出这样的篷车也就能找出对忖它的办法了。”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不错东方姑娘能造出自动篷车应该有对付它的办法。” 这时追风已然送上香茗细点。 东方亚菱的才慧使她成为座上嘉宾最受人注意的人物。 饮了一口香茗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追风姑娘南宫表姐几时能够出关?” 追风摇摇头道:“这个婢子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她闭关几天了。” 追风沉吟了一阵道:“大概有三四天了吧!” 东方亚菱道:“追风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她?” 追风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婢子……” 东方亚菱接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追风道:“就婢子所知人在坐关期中不能动受到任何惊扰就可能走火入魔。”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不过我和别人不同我不但不会使她走火入魔而且会对她有所帮助。” 傅东扬道:“姑娘这一点在下也想不明白姑娘可否明示?”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足以常情推断。如有不对之处还望傅前辈点。” 傅东扬道:“不敢不敢。姑娘定有高论。” 东方亚菱道:“在这等情势之下南宫表姐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去坐禅闭关所以日之久仍不能闭关而出可能遇上了什么困难。” 傅东扬手持长髯沉吟了一会道:“对!姑娘高见啊!高见!” 追风脸色一变道:“表小姐你真的能帮助……”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接道:“不要紧我如是没有把握。也不敢有此请求。你带我去看看吧!也许南宫表姐正需要我的援助呢!” 追风回顾了摘星一眼道:“妹咱们应该如何?” 摘星道:“带表小姐去吧!” 追风点点头回顾对东方亚菱一欠身道:“婢子替表小姐带路。”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要不要同去一趟。” 秋飞花道:“不太方便吧!” 东方亚菱道:“方便我一人之力也许不够需要你秋兄助我一臂之力。” 秋飞花傅东扬站起了身子。 东方姑娘既然只招呼了秋飞花东方雁虽然很想去但也不便出口。 在追追风带路之下穿过了两重房舍到了一座荒凉的小脘之中。 小院中有一座砖头砌成的小室追风直趋小室前面。 东方亚菱道:“就在这座小室中么?” 追风道:“这座小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套间姑娘就在套间之中。” 东方亚菱道:“打开门。” 追见沉吟了一阵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九响。 木门呀然而开一个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女当门而立“追风低声道:“姑娘醒了没有?” 黑衣少女道:“没有。” 追风道:“这位东方姑娘是咱们姑娘的表妹。” 黑衣少女点点头推开了套间的木门那是一座牛入地下的小室室中点着一盏纱灯。 南宫玉真脸色一片惨白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之上。 东方亚菱缓步行进南宫玉真。仔细瞧了一眼道:“好险幸好咱们来得还不太迟。” 秋飞花道:“怎么?情势很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很严重如若我们再来一个时辰那就非常麻烦了。” 秋飞花道:“现在呢?” 东方亚菱道:“现在还可以有救不过要你秋兄帮帮忙了。” 秋飞花道:“要在下如何帮忙?” 东方菱伸手从怀中摸出两枚金针迅快的刺入了南宫玉真的前胸口中却说道: “秋兄掌力搭在她后背的命门穴上。” 秋飞花依言举起右掌轻轻按在了南宫玉真的后背之上。 东方亚菱道:“徐徐吐出内力攻入她的内腑之中记着力道要缓缓增强如是用力太猛可能会造成她的晕迷。” 秋飞花应了一声缓缓把内力攻了出去。 东方亚菱双目凝注在南宫玉真脸上神情十分紧张。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东方亚菱才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拔下了南宫玉真叫胸的两枚金针。 南宫玉真惨白的脸色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之色。 这时南宫玉真脸上的人皮面具已除可见她秀美的轮廓脸色泛起了红之后更增了不少的容光。 缓缓睁开了微闭的双目南宫玉真轻声说道:“你是东方表妹。”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好利害的玉真表姐一睁眼就认出了小妹。” 南宫玉真道:“除了才华横溢的亚菱表妹之外又有什么人能够把我由走火入魔中救了回来。”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多谢秋兄。” 秋飞花道:“这都是东方姑娘指教在下只不过略效微劳罢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两位都是我救命之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呢?” 南宫玉真道:“深夜搏杀声传数里我用功醒来心急情势展心神微分造成了走火入魔之局如非表妹和秋兄及时而来助我岔气归元表姐就死于此地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吉人天相就算是我们不来一走也会有别人来解表姐之危。” 南宫玉真道:“不会的表妹。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是否知道我要来?”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知道东方表弟离开的时候我已在坐关但我听到摘星和追风在谈论东方表弟的事他和秋兄去接你。” 东方亚菱绽开了美丽的笑靥笑得像百合花一样。缓缓道:“表姐现在觉着如何?” 南宫玉真道:“现在真气已经归脉大概没有车了?” 东方砷菱道:“表姐要不要试试小妹调制的丹如何?”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丹药?” 东方亚菱道:“紫金丹内服外用就此一种小把很多用途归并为一。” 南宫玉真道:“能够疗治表姐的伤势么?” 东方亚菱道:“至少没有坏处有很多用处那就请表姐试试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轻启樱口。 东方亚菱迅快取出一粒药丸投入了南宫玉真的口中。 吞了丹丸南宫玉真闭目养息。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南宫玉真突然睁开了双目道:“表妹药效神药力很强我已经觉着好多了。” 缓缓站起身子目光转注到追风的脸上道:“追风他们还在围困着么?” 追风道:“表小姐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使得所有的人都撤离了此地。” 南宫玉真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注东方亚菱接道:“小表妹听说你才华绝世今日一见果非凡响不用搏杀就解了我们之危。”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表姐听秋兄说你在武功上的成就很高小妹却是达一招半式也不会。” 南宫玉真站起身子道:“咱们出去坐坐吧!这几天来我走火入魔滴水未进腹中却也有些饿了。” 一面举步向外行去一面垂询追风伤亡的情形脸上闪掠过一抹冷厉之色口中“嗯”了一声却未再接口。 东方亚菱紧傍南宫玉真的身侧而行一面把强敌撤退的经过之情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向东方亚菱说道:“菱表妹那篷车的设计费了你不少的心血……如把设计图轻易交出表妹岂不是太吃亏了。” 东方亚菱道:“设计这辆篷车确然费了我不少的心血不过我能设计出来我就能对付它这一椿表姐不用担心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妹他们撤退了此地之后又将如何?” 东方亚菱道:“这个么?我倒没有问过。” 南宫玉真道:“表妹会不会你交出了设计图之后他们在途中截击我们?” 东方亚菱道:“好的是还没有完全交给他们等他们收图的时候再和他们谈谈。”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会不会真的相信他们的话?” 东方亚菱道:“表姐对江湖中的事小妹知晓的不多还希表姐能指点一二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问题在你是否真的想交出设计图如是交出设计图们是否围击咱们。那就无关重要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如若交出了设计图人家如何对付咱是人家的计划他们绝不会因为咱们的请求有所改变。” 东方亚菱道:“哦!” 南宫玉真道:“江湖上的人通常都会在任何的承诺中留下改变的馀地也自己留下了改变的藉口。” 东方亚菱道:“我想很快他们就会来此取那篷车的设计图案咱们好好的和他谈谈要他对咱们有此坚定的承诺。”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妹你一路辛苦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小妹的精神还好支持得住。”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陪我吃点东西。” 追风送上了酒菜东方雁、秋飞花、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合坐了一桌。 几个人边吃边谈南宫玉真很仔细的问过了东方雁等路上经过的情形。 一餐饭罢追风已替几人安排了宿住之室。 秋飞花看过屋中形势正想去见见师父室门外行来了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缓步而入。 轻轻一摆手整理房间的女婢悄然退了出去。 秋飞花一欠身道:“姑娘。” 南宫玉真又戴上了人皮面具笑一笑道:“秋兄准备出去么?” 秋飞花道:“在下想去看看师父。” 南宫玉真道:“我有几句很简短的话想告诉你。” 秋飞花道:“不急姑娘有什么话?但请吩咐。” 南宫玉真道:“几日不见秋兄咱们像是生疏了一些?”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道:“秋兄不用解说了我来此就是想解去你心中那点烦恼。”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姑娘请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情态你瞧出来没有?” 秋飞花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她确是绝顶总明的人当今之世难得一见的才慧人物也正因如此她的行径为人不可以常情测度。”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告诉我亚菱眼高于顶很难有被她看上的人但她对秋兄却是一见如故。” 秋飞花又一个苦笑道:“她聪明但很偏激。” 南宫玉真道:“凡是聪明的人都难免有些自负自负的人就可能会有些偏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那只是指特别重要的事情而言涉及了她的私人情感她就会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秋兄咱们相见不久你和我那表妹也相见不久。但我看得出她的目光神情之中有着无数的绵绵情意这一点你秋兄只怕是早已经看出来了。” 秋飞花道:“在下一直以礼自持。”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但这更坏像我表妹那样的人她具有了自负的条件她美丽、聪明具有了绝世的才慧一般的男人绝不会放在她眼中但她一旦动了情那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了。” 秋飞花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接道:“听我说下去秋兄对我表妹那样的人你不能以常情推断她是非常人自不会和常人的想法相同你不能以常人衡量她。”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这要看你秋兄了!” 秋飞花道:“我该如何?” 南宫玉真道:“告诉我秋兄你是否很喜欢她?” 秋飞花道:“时间这样短促实也谈不上相处之情何况在下觉着东方姑娘才气纵横我秋某人实也不配。” 南宫玉真道:“秋兄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你如何去对待这件事情。” 秋飞花道:“姑娘觉着在下应该如何应付呢?” 南宫玉真道:“不是应付而是要全心全意去面对这件事。” 秋飞花道:“姑娘我还是不大了解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南宫玉真缓缓站起身子道:“秋兄我只能说到这里为止了男女间的事本来就是一个很难拿尺度去计算的事尤其是像我心表妹那样绝世才慧的人更不能以常情测度我想奉劝秋兄一句话……” 秋飞花道:“小弟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如若掀起风浪可能使整个江湖闹得天翻地覆何况目下江湖的混乱形势也需要她那样的人主持大局你不能错一步错一步就可能引起滔天的风波……” 秋飞花道:“玉真是不是用词太严重了?” 他忽然直呼玉真其名只听得南宫玉真的身躯抖动了一下。 幸好南宫玉真脸上戴了人皮面贝别人无法瞧到她脸上的神情。 镇定了一下心神南宫玉真缓缓说道:“秋兄菱表妹容色绝世、才慧无双你……” 突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有一阵轻微的步履传了过来。 秋飞花正待喝问什么人南宫玉真却摇摇手低声道:“是亚菱表妹我要先走一步了希你好好的应付。” 但见柳腰摆动。有如一阵清风破空而去当真是去如轻烟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去如闪电使得秋飞花有很充分的时间清除所有的痕迹。 片刻之后。步履声在门外停下耳际间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道:“秋兄在么?” 秋飞花道:“是菱姑娘么?门兄未拴请进来吧!” 木门呀然被人推开东方亚菱手扶着秀秀的肩头缓步行了进来。 秋飞花仔细看了两眼觉这位娇弱的才女比初见面时更见了几分清瘦但她的精神却是很好。 秋飞花伸手拉一拉太师椅低声说道:“姑娘。请坐。” 东方亚菱收回按在秀秀肩上的右手秀秀突然转身而去。 室中只馀下两个人。 轻移莲步坐在太师椅上东方亚菱缓缓说道:“秋兄我看到表姐了果然花容月貌无怪她平常要戴上一副面具如若她以真面目在江湖走动不知要颠倒多少武林高人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是姑娘的看法。” 东方亚菱道:“秋兄不同意小妹之见?”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没有深思过这件事罢了。”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道:“也许我早来了一步我相信南宫表姐一定会来见你。” 秋飞花心中大大的震动了一下忖道:“此女的断事之能实已到了惊人的境界。” 如是南宫玉真没有来过秋飞花绝不会相信南宫玉真会来但南宫玉真来过了秋飞花是不能再否认其事。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缓说道:“菱姑娘南宫姑娘来此之后会和在下谈些什么?”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这个么?小妹不敢断言不过总不外两种说法。” 秋飞花道:“菱姑娘在下请教。” 东方亚菱道:“第一是要你好好待我表现出一个大姐姐的气度。” 秋飞花差一点失声而叫猜的太准了准得有如耳闻目睹。 但他忍了下去轻轻吁一口气笑道:“姑娘第二呢?” 东方亚菱眨动了一下眼睛道:“秋兄也许没有第二了因为……” 秋飞花接道:“因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秋兄是君子我那南宫表姐也是人间奇女子。” 秋飞花“哦”了一声未再多问。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秋兄我表姐如若来看你时你就告诉她我来过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能骗她对么?” 秋飞花道:“是!” 东方亚菱道:“既然不能骗她那就是实话实说你告诉她岂不是更好一些么?” 秋飞花道:“是!” 东方亚菱道:“秋兄我的话说完了就此告别。”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菱姑娘你只有这几句话么?” 东方亚菱道:“我有很多话但能说的就是这几句话了。” 转过身子缓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觉她眼睛有些迷蒙但她却很快的转过脸去。 疾快上了一步道:“姑娘……” 东方亚菱缓缓转过身子果然是泪痕宛然。 轻轻叹息一声:“秋兄你很想看到我流下的泪水?” 秋飞花摇摇头道:“菱姑娘误会了。” 东方亚菱道:“但你已经看到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女孩子。再坚强些也比男人爱哭。” 秋飞花行前两步道:“亚菱我并非有意……” 东方亚菱举起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道:“我知道你非有意你是有些好奇。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流下眼泪不过让你看看也好你是唯一见我流泪的男人。” 秋飞花道:“唉!菱姑娘……” 东方亚菱摇摇头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秋飞花的双手道:“秋兄握住我的手。” 秋飞花的手有些抖动心中有些震惊又有些激动。 但他还是依言握住了东方亚菱一双玉手。 那是一双滑嫩、雪白、柔若无骨的手。 眉宇间集起了一片坚毅淡然一笑道:“秋兄我要把自己安排得忙一些忙得我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但咱们见面了总不能负此雅聚我要你些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秋飞花道:“菱姑娘我……” 东方亚菱格格一笑接道:“秋兄别害怕!我一个女人都不害怕你又怕什么? 闭上眼睛。” 秋飞花有点受人摆弄的感觉但他仍然依言闭上双目。 只觉一张火热的嘴唇印在了脸上、唇间也留下了一股幽幽的芳香。 东方亚菱大胆的送抱投怀。 但她很快的挺身而起挣脱了秋飞花的双手道:“秋兄一吻情尽从此萧郎是路人你和南宫表姐才是一对适合的侠侣你们可以纵骑四湖遨游五岳东海看日出大漠觉风沙我配不上你我有的表姐都有表姐有的我却没有我太柔弱无法和你并骑除暴挥剑天涯你们是雪中的寒梅我只是养在暖室的一株小兰花罢了。” 这番话说的很悲壮也很凄凉。 柔弱的东方亚菱似是转变得很坚强但观察入微的秋飞花却看出来东方亚菱脸上深沉的神情那是一个人以无比的忍耐承受痛苦的神情一种我入地狱的精神。 秋飞花很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东方亚菱缓缓转过身子慢步而去。 东方亚菱的背影消失不见。 秋飞花黯然叹息一声缓缓坐了下去。 这变化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开思索这件事情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沉恩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又是步履之声。传入耳际惊醒了秋飞花。 抬头看去只见傅东扬缓步行了进来。 这位满腹经纶的剑客脸上经常挂着一份和的笑容。 秋飞花看到了师父之后突然站起身子拜伏于地道:“弟子正想去见师父。” 傅东扬笑一笑道:“我知道你很忙师父比较清闲所以我这个做师父的只好来看看你了。” 秋飞花道:“弟子该死。” 傅东扬笑一笑道:“起来起来你没有什么错。”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 傅东扬笑道:“你先起来再说。” 秋飞花站起身子垂手站在一侧。 傅东扬生了下去道:“飞花你坐下来咱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聊聊。”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很惭愧……” 傅东扬道:“惭愧不重要重要的是困难。”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很困惑。” 傅东扬道:“很困惑?” 秋飞花道:“是!有很多事使弟子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如何才好?” 傅东扬道:“好!你说说看什么事使你因惑?” 秋飞花脸兄胀红道:“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还是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傅东扬道:“飞花慢慢的说能说出口的尽量说出来。” 秋飞花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弟子好像是惹上了私人的麻烦。” 傅东扬道:“我见到了东方亚菱。” 秋飞花道:“是!她刚刚来过此地。” 傅东扬道:“我看她神色有些不对?” 秋飞花道:“是!弟子也看出来了。” 傅东扬道:“怎么回事?” 秋飞花叹口气说明了经过而且细微不遗。 傅东扬听完之后沉吟了良久道:“飞花你准备怎么打算?” 秋飞花道:“弟子不知道。” 傅东扬道:“这件事似乎是有点麻烦不过也并非无法可想。”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弟子想起觉元师伯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怎么?你想当和尚?” 秋飞花道:“是!弟子觉着目下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傅东扬冷笑一声。道:“你要当和尚不觉着太过自我陶醉么?” 秋飞花呆了一呆道:“弟子想不明白?” 傅东扬道:“南宫玉真是否一定要嫁给你?” 秋飞花道:“她没有这么说过。” 傅东扬道:“东方亚菱是否一定要嫁给你?” 秋飞花摇摇头道:“也没有这样说过。”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那你为什么要当和尚。”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 傅东扬接道:“飞花私人的好恶可能影响大局但正邪是非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至少你还没到必须抉择什么的境地。” 秋飞花道:“也许是弟子的眼界不宽料事不明……” 只听一阵轻微的叹息道:“秋兄你的忧虑不错。”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又突然飞落在室中。 傅东扬道:“姑娘一直在听着么?” 南宫玉真道:“没有我刚刚来看到了东方表妹之后重又回来。” 傅东扬道:“姑娘的看法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觉得秋兄顾虑的不错对东方表妹的事必需要善加处理……” 语声一顿接道:“不用顾虑我什么老实说对秋兄我只有一份患难相处的情份。”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飞花是我从小教大的。我不但是他的授技师父也是近似父子我知道他也了解他的性格……” 南宫玉真接道:“傅先生进觉着目下这些事都非要紧之事……”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晚进的意思是先安定下来东方亚菱。” 傅东扬道:“以她的聪明别人怎能对她有所影响。” 南宫玉真道:“傅先生越是聪明人一旦想错了那就会一错到底她能想出一百种理由为自己辩护她也能想出很多的方法掀起江湖上的风波何况目下江湖已然混乱异常很需要东方表妹那样一位人物主持大局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一个是非黑白所以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影响她伤害她。” 傅东扬道:“姑娘这两日夜中和围攻强敌数番激战、搏杀我们看到了姑娘训练的人手不但豪勇非凡更难得的是那不屈的斗志和至死方休的忠诚在下心中已敬服不已……” 南宫玉真叹口气接道:“傅先生我也许有一点驭才的本能但我不能和表妹相比她那锐利的智慧已了人的境界但她究竟还是人仍然具有人的缺憾而且是个女人。”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听说东方姑娘不会武功。” 南宫玉真道:“不错正因她未在习练武功上化去时间她才有机会把时间用在别的地方所以她读了很多书穷通了河图洛书、五行奇术而且兼通了机关和建之学除了武功之外东方姑娘哪一样都非常人能够。”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东方姑娘是一位无所不能的完美之人了。” 南宫玉真道:“不是东方亚菱的缺点也很多武功只是其中之一她的成就太多所以养成了地强烈的自信、高傲这种人很易行为偏激走入极端。” 秋飞花道:“玉真姑娘不用再解说这些理论了你干脆明说吧!我们应该如何?” 南宫玉真道:“不是你们而是你没有人能代替也没有人能帮忙。” 秋飞花道:“我?” 南宫玉真道:“是!你你一个人的事。” 秋飞花道:“在下应该如何呢?” 南宫玉真道:“全心全意去爱护她像她那样的人实也值得你去爱护她。” 傅东扬越听越不像话笑一笑道:“你们谈谈吧!我先走一步。” 南宫玉真道:“师道尊崇有很多的话却也不方便听你先走一步也好恕我不送了。” 傅东扬道:“不敢有劳在下告别了。” 转身大步而去。 秋飞花似是想开口但却被南宫玉真示意拦住。 目睹傅东扬离去之后秋飞花一皱眉头道:“姑娘我师父不能听听么?也许他老人家可以给我出一个主意。” 南宫玉真道:“这些事他不便听也不能听而且他在这里咱们地无法谈得很清楚。” 秋飞花道:“现在你可以谈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秋兄你真的不明白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不太明白。” 南宫玉真目光中闪掠过一抹羞喜之意缓缓说道:“秋兄本来我想点到为止但我仔细想了一想觉着你可能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现在只好谈个清清楚楚了。” 秋飞花道:“那么姑娘请说吧!” 南宫玉真道:“东方亚菱已自承是暖室中一株小兰花……” 秋飞花接道:“她说过。” 南宫玉真道:“她需要人爱需要人照顾你就是她选中的照顾人。” 秋飞花道:“我只怕没有这份能耐。” 南宫王真道:“这不是能耐的问题而且是一种责任一种承担。” 秋飞花道:“这个太严重了吧!” 南宫玉真道:“不严重而且我还觉得表达的不够有力为了不使东方亚菱沉沦下去你有责任去挽救这件事情。一颗纯洁的少女心被你伤害了。你是否应该有所补偿?”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有一件事在下必先声明我没有对东方姑娘作任何一句承诺。” 南宫玉真道:“有承诺不能励行那就变成诳言谎言又岂仅是责任。” 秋飞花叹口气欲言又止。 南宫玉真:“再说她在尊严受损心中悲痛之时很容易为人所诱听说你跟她一起去见过那组合中脑她所受的荣耀和敬重秋兄能够及得么?” 秋飞花道:“在下自知不能。”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了一旦她被人所用你想想看江湖上是一件什么样的局面放眼当今江湖有什么人能够和她抗拒?” 秋飞花道:“我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南宫玉真道:“你是否很重要要东方亚菱决定你自己不知道别人更无法代你决定。” 秋飞花道:“在下应该如何呢?” 南宫玉真道:“暖室的小兰花芳香醉人你就作一个护花人吧!”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也许姑娘还不太知道东方姑娘已经告诉过在下……” 突然间垂下头去住口不言。 南宫玉真道:“她告诉你什么?为什么不说下去?” 秋飞花道:“她已把话说绝告辞而去。” 南宫玉真弄虚作假道:“但你没有说绝为什么不去找她?”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去找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南宫玉真道:“不论你说些什么只要能使她相信你很喜欢她就好。” 秋飞花摇摇头道:“这个么很难说得出口。”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秋兄我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小妹也不便再深说下去为了天下武林同道。你必需忍耐一二何况像她那样的美人别人就是想还想不到手你竟然不肯前去。”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抬头说道:“姑娘多谢你指点这件事我会仔细想一想应该如何决定我自会拿个主意。” 南宫玉真道:“秋兄想想我的话小妹也告辞了。” 秋飞花一抱拳道:“姑娘好走恕我不送了。” 南宫玉真人已行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道:“秋兄能忍一时意气为武林立百年基业。” 秋飞花黯然垂头轻轻叹息一声道:“玉真这本是一件自然的事加上这么多人为的力量似乎就有些变质了。”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秋兄你在争的什么?为的什么?” 秋飞花双目暴射出一片湛然的神光凝注在南宫玉真的上。 脸上横溢起一片深情。 那凌厉的目光有如利剑、霜刃一般直刺入南宫玉真的心中。 虽没有海盟山誓定情约言但灯下小谈已隐隐间表达出爱慕之意。 南宫玉真心中明白秋飞花隐有相责之意。 其实南宫玉真心中的痛苦强过秋飞花的感受十倍只不过她早已想过这件事情公情私谊都不便和东方亚菱为此闹意气之争何况东方亚菱显露的才慧已然造成了江湖上的争夺之势更可怕的是她除了过人的才慧之外却没有点保护自己的能力。 暗裹一咬银牙南宫玉真抬起头来道:“秋兄你要什么人?” 秋飞花道:“我要一个人应该是你。” 南宫玉真道:“秋兄如若我请你帮我作一点事你是否答允?” 秋飞花道:“我!我……” 南宫玉真接道:“你!答不答应?” 秋飞花息一声道:“姑娘你请说吧!” 南宫玉真柔声说道:“秋兄看在小妹的份上好好对待东方亚菱吧!” 秋飞花点点头道:“玉真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南宫玉真道:“不算真心话不过非要如此不可如若这是一种牺牲我们都得有点牺牲才对。” 秋飞花道:“我记下了。” 南宫玉真道:“小妹告辞。” 秋飞花道:“恕我不送。” 南宫玉真举步缓缓而去。 秋飞花着南宫玉真的背影逐渐消失才黯然叹息一声缓缓坐下。 他闭上双目倒倚在椅子上仔细地思索这件事情。 良久之后才缓缓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 只见东方雁行色匆匆行了进来道:“秋兄……”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我正要找你咱们快去瞧瞧。” 秋飞花道:“瞧什么?” 东方雁道:“舍正在绘图而且那人派了四个人在此等候。” 秋飞花道:“四个人都守着未走?” 东方雁道:“是!四个人守在门外室内是南宫表姐的女婢还有一个是一名小叫化子。” 秋飞花点点头道:“追风、摘星两位姑娘武功十分高强小要饭的也不容易对付就算求在门外的四个人都是高手也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进入室中。” 东方雁道:“舍妹似是很用心在画那些设计图。” 秋飞花道:“令妹是一个不肯轻作许诺的人她许诺了别人大概是要诚心诚意的画出那张构造图了。” 东方雁道:“舍妹画图时的情绪似是很严肃双目中含蕴着两眶泪水。”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可能和你有关。” 秋飞花道:“和我有关?” 东方雁道:“在下这么想也许不对不过秋兄劝劝舍妹我想她可能会听。” 秋飞花道:“东方兄你要我劝她什么?一如何劝她?” 东方雁道:“秋兄我们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觉得秋兄对她可能会有一点影响。” 秋飞花道:“东方兄的意思是……” 东方雁道:“我的意思是请秋兄去看看劝劝舍妹秋兄舍妹表面上很柔顺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很高傲的人。” 秋飞花道:“我知道。” 东方雁道:“她自小娇生愦养长大从没有受过委屈其实她自小就聪明绝伦见人眼色行事从来没有受过责骂。” 秋飞花点点头道:“东方兄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 东方雁道:“秋兄舍妹很聪明但她年轻不懂事秋兄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还忍耐一二。” 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怀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而且也十分婉转、恳切。 秋飞花道:“东方兄请放心令妹对我秋某人有过救命之恩就算她要责骂兄弟几句老实说兄弟也不会放在心上。”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舍妹生性孤傲除了读书有点狂热之外对其他事务一向冷淡我虽然是人她几岁的哥哥老实说从小就向她讨主意作哥哥该有的一点权威早就没有了……” 仰脸望天有些黯然的接道:“秋兄我无意为舍妹辩护地无意为舍妹解说我说的都是亲眼看到的事她已为秋兄改变了很多也尽量变得柔顺她和你相识不久但在我这个作哥哥的记忆中舍妹已完全判若两人。” 秋飞花剑眉微皱沉声道:“东方兄令妹绝代才女智慧韬略都非我们能及老实说你我都无法猜到她想些什么……” 东方雁接道:“我知道不论舍妹才慧如何卓绝但她对秋兄……” 东方雁没有再说下口气一变接道:“舍妹在那张篷车机关图上多化了一份心血那就可能使篷车多一份变化、威力。” 秋飞花心头一震道:“咱们去看看吧!” 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兄弟不去啦。” 秋飞花点点头未再多言快步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的安歇之处是一座很大的跨院。 一切都如东方雁所言正厅门口处站着四个黑衣人。 黑色的劲装黑色的薄底快靴两个长髯垂胸的中年两个颚下无须的年轻人。 四个除了衣着相同之外还佩带着同样的兵刃。肩上插刀手中执着一根李公拐。 这时。跨院的空场上已集了不少的人。 有书剑秀才傅东扬老叫化倪万里玄妙观天虚子和包小翠、刘小玉、廉小红等三女。 南宫玉真手下的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潜龙江海、卧虎高山都在场中。 江海、高山原来来自那神秘的大组合中对那大组合中的人人事事自然了解得较多一些看了那四个黑衣人后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秋飞花偏头向室内去只见东方亚菱正伏案挥笔。 追风、摘星站在了木案前面小叫化武通却站在那厅门口处。 神剑崔方轻轻咳了一声道:“秋少兄……” 他们都已看出苗头这位逸不群的年轻人在女主人南宫玉真的心目中占有相当的份量不禁对他生出敬重之意隐隐间也生出了爱护之心。 回顾了崔方一眼秋飞花快步行了过去。道:“崔老有何见教?” 崔方低声道:“少兄江海对我说这四人都是那组合总坛的杀手出刀奇快而且拐中藏有暗器。” 秋飞花道:“什么样的暗器?” 崔方道:“是一种比毒针还要恶毒的暗器是一种中人就溃烂的毒水。” 秋飞花心中暗道:“拐中暗藏有毒水在和人动手时施用出来那真是恶毒无比的设计。”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多谢崔老的指点。” 崔力道:“秋少兄要到哪里去?” 秋飞花道:“在下进去见见东方姑娘。” 崔力道:“那是一定要经过这四人了。” 秋飞花道:“是!” 崔方叹口气道:“秋少兄多多小心!” 秋飞花道:“在下自会留心。” 举步直对正厅行了过去。 四个黑衣人脸上均一片冷漠虽然明明知道秋飞花行了过去但却浑如不觉。 直到秋飞花行近到大厅门前时两个中年黑衣人才突然一横身子拦住了去路。 就在两人转身的同时两支李公拐也突然递了出去对准了秋飞花。 如若未先得崔方指点这两根李公拐指向前胸秋飞花自然也不会在心上但他知道了李公拐中藏有毒水内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暗中提聚真气戒备口中缓缓说道: “在下要见东方姑娘。” 左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这时刻东方姑娘不见客。” 秋飞花道:“你能够作得主么?” 左黑衣人道:“咱们守候此地就是不准惊动东方姑娘。” 秋飞花向内看去只见东方亚菱挥毫书写全神注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室外谈话之声。 皱皱眉头秋飞花高声说道:“在下秋飞花有要事请见东方姑娘。” 这几句话用内力送入室中东方亚菱虽然心无二用但也听得清清楚楚。 放下了手中的竹管转头向外望去。 这当儿两个年轻的黑衣人。也围了上来布成了合击之势。 埸外的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也开始移动缓缓向黑衣人逼去。就这样把一个平静的局面造成了爆炸性的情势。 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就可以引起一场凶厉的搏杀…… 东方亚菱站起身子缓缓向厅外行来。 只听她娇声喝道:“给我闪开。” 四个黑衣人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东方亚菱的身上。 瞧了一眼之后四个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 举动之间对那东方亚菱似是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畏惧。 举手理一下鬓边散脸泛起了一个凄凉的微笑道:“秋兄要找小妹么?” 秋飞花有些不安地说道:“是!在下求见姑娘。” 东方亚菱道:“有什么事?” 秋飞花被问得脸上热尴尬一笑道:“姑娘能让我进入厅中说么?” 东方亚菱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进来。” 秋飞花暗中提气戒备行入厅中。 东方亚菱同意之后四个黑衣人果然不敢再出手拦阻。 秋飞花行入厅中并未遇上什么拦阻。 东方亚菱叹一口气道:“秋兄找我有什么事?” 秋飞花道:“亚菱你的篷车构造图绘好没有?” 东方亚菱道:“还没有绘好。” 秋飞花道:“看样子你绘制得十分细心。” 东方亚菱道:“是!这大概是我绘制最好的一幅图了。” 秋飞花道:“亚菱你为什么要这样困心绘制这一幅图呢?” 东方亚菱道:“我要把这幅图绘制成世间最好的机关篷车如若他能制造一千辆来不但可以纵横江湖而且可以和官兵大军对抗。” 秋飞花微微一怔道:“亚菱造出这样一辆篷车那不是替江湖制造纷争么?” 东方亚菱道:“是!我要使这一批篷车突然间出现江湖而且很快能造一件轰动的大事。” 秋飞花道:“亚菱你这是用心何在呢?”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什么用心我只是想让世人知道有一个人能制造这样的篷车。” 秋飞花道:“只为这一点愿望。就使整个江湖上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东方亚菱道:“秋兄我承诺的事不能不履行对么?” 秋飞花道:“对!” 东方亚菱道:“但我制造了这篷车就不能制造得太坏。” 秋飞花道:“亚菱只为一点意气你就不顾后果了?”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你凭什么要管我我自己的事难道我作不了主么?” 秋飞花道:“作得了主在下只是想奉劝姑娘几句话而已。” 东方亚菱道:“好!你说!我在洗耳恭听。” 秋飞花道:“亚菱你可曾想到你手绘的机关篷车很可能会把我也杀死?” 东方亚菱道:“会有这样的巧么?” 秋飞花道:“很难说啊!亚菱这组合对在下也不友善。”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秋兄你要我怎么做干脆说个明白吧!” 听起来好像是很秋飞花的面子但事实上却听得秋飞花皱起了眉头苫笑一下道:“亚菱你要我如何说呢?” 东方亚菱道:“随你说吧!你让我背信毁诺呢?还是要我把原图绘错让他们造不出篷车来。”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这不是斗气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分清楚人间正邪替武林同道留一份好生之德。” 东方亚菱道:“多谢指教我明白了秋兄还有什么吩咐么?” 秋飞花道:“不敢我想在下也不用说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那么秋兄请便恕我不送了。” 秋飞花道:“姑娘这是下逐客令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这么想小妹也无法解说我现在很忙无暇招呼秋兄了。” 秋飞花感觉中东方亚菱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前后只不过一个时辰却有冰炭全不相融的感受。 他很想转身而去但他想到了南宫玉真和东方雁的嘱托之言勉强忍了下去。 咬咬牙强忍心中一股怒火勉强的笑一笑道:“亚菱在下可否留在这里瞧瞧你绘制篷车图案呢?” 东方亚菱道:“秋兄我很忙我没有时间招待你不便留你在此了。” 秋飞花吸一口气道:“这大厅中有追风、摘星两位姑娘和武兄多区区秋某一个人不算很重要吧!” 东方亚菱道:“你和他们不同小妹不敢慢待。”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姑娘非得把在下赶走不可了?” 东方亚菱缓缓回到座位之上道:“秋兄你要问的事小妹已经答覆了你交代的事小妹已经记下了你留这里与不留这里都已无关重要了。” 秋飞花只觉这锐利的词锋有如利剑一般刺入了前胸尊严受伤后内心中似要淌出血来。 只见他脸兄胀红双目圆睁脸上是一股悲忿和痛苦混合的表情。 呆呆地站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惜的是东方亚菱一直没有回头望过一眼。久久不闻秋飞花回答之言东方亚菱沉声接道:“秋兄你还没有走么?” 秋飞花木然的点点头道:“好!我走!我走!姑娘多保重。” 他声音僵直、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东方亚菱也听出了声音有些不对突然回过头去。 世上就有那么巧的事东方亚菱转头的同时秋飞花也刚转过头去。 彼此都没有瞧到了脸上的神情。 如是秋飞花看到了东方亚菱脸上的神情也可以瞧出她脸上的惊讶和歉意。 但东方亚菱也只看到了秋飞花的背影。 见他举步向外行去身体有些僵直背影中流露出无比的凄凉。 一股强烈的冲动几乎使东方亚菱失声叫出了秋飞花的名字。 但她忍了下去。 世上有很多的误会但每一个误会都隐藏着很多的痛苦。 秋飞花行出了门外。 幸好冷眼旁观的小叫化子武通把双方神情都看得清楚。 快行两步追到厅门口想叫住秋飞花。 但话到口边又忍下去。 他觉这时就算叫住了秋飞花也无法把事情解说清楚。 四个黑衣人仍守在厅外门口但却没有拦阻秋飞花。 直到秋飞花的背影消矢不见东方亚菱才转过身子又握起竹管。 过度的激忿和羞辱。使得秋飞花茫然失神。 如此时四个黑衣人突然出手秋飞花必无幸理。 神剑崔方快步迎了上来。低声道:“秋少兄见过东方姑娘?” 长长吐一口积存在胸中的闷气秋飞花似是清醒不少苦笑一下道:“见过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在下已尽了心力但东方姑娘坚持要绘最好的篷车机关图交对方。” 崔方脸色一变道:“秋少兄咱们不能使东方亚菱失信但也不能让篷车构造图落入对方手中。” 秋飞花精神一振道:“崔老觉得那篷车构造图不能落入对方手中?” 崔方道:“不是在下的意思。” 秋飞花道:“那是……” 崔方接道:“是南宫姑娘的意思她吩咐下来不许打扰东方姑娘绘制篷车图但等东方姑娘把图交到别人的手中之后要我们设法截下来。” 秋飞花低声说道:“截下来那不是要有一场搏杀么?” 崔方道:“不错这一场搏杀还相当的凶猛江海、高山已经准备对付毒水之物不过这场搏杀交给我们了用周不着阁下费神。” 秋飞花道:“在场之人恐怕都很难坐视不管对方拐中藏有毒水之事最好能通知所有在场之人一声要他们有所戒备。” 崔方道:“秋少兄说的是咱们一有行动就大声点出他们拐中藏有毒水的事问题是南宫姑娘的吩咐来得晚了一步要秋兄转达东方姑娘的话无法转达了。” 秋飞花道:“要我转达些什么话?” 崔方道:“要你转告东方姑娘一声为了保障她的诺言咱们会等地把图交出去但此图一旦落入对方之手必将会引起一场武林劫难所以我们必需把图截下来求得东方姑娘的谅解。”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别人告诉她也许她还能了解但如要在下告诉她她就算想答允也必然不会答允了。” 崔方道:“为什么?” 秋飞花苦笑一笑道:“很难说出原因只不过东方姑娘只为了反对在下。” 神剑崔方道:“江少兄你把我说糊涂了为了什么呢?难道东方姑娘只为了反对你的人么?” 秋飞花道:“大概是吧!” 神剑崔方笑一笑道:“秋少兄女人最难了解老朽一辈子都不了解就女人。”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老前辈晚进也不了解所以这方面在下无法答覆。” 神剑崔方也苦笑一下道:“老弟咱们不谈女人了谈谈目下的事我们心该如何?” 秋飞花道:“如是南宫姑娘觉着那篷车机关图不能落在对方手中只有全力把它截下来了。” 神剑崔方缓缓说道:“秋少兄等一会动手之时少兄不必插手。” 秋飞花道:“为什么?” 神剑崔方说道:“在下看秋兄的神色有些不好。” 秋飞花道:“哪里不好了?” 神剑崔方道:“少兄崔某人在江湖上走了很多年我相信对这方面的事我会看得很清楚。” 秋飞花叹口气道:“崔老看得不错在下的心情是有些不好。” 崔方神情肃然道:“秋少兄高手相搏不得有一丝的疏忽像你现在的心情。 和人动手很可能会无谓受伤。” 秋飞花道:“动手相搏武功至上怎会无谓受伤呢?” 崔方道:“秋少兄如若是咱们武功不如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伤于别人之手理所当然;如是咱们武功胜过对方但却伤在对方手中那岂不是冤枉的很。” 秋飞花苦笑一下缓缓举步而去。 崔方望着秋飞花的背影只觉他背影后流露出无比的凄凉无比的悲伤。 秋飞花穿越过一座庭院直向一座茅舍中行去。 那是一座小厅已然远离东方亚菱的跨院。 秋飞花直接行入了小厅之中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来。但闻一阵香风扑了过来南宫玉真突然出现在秋飞花的面前。 轻轻吁一口气南宫玉真缓缓说道:“秋兄你好像很痛苦。” 秋飞花道:“我很好。” 南宫玉真道:“秋兄小妹已经决定要派人截下那篷车机关图。” 秋飞花道:“我知道。” 南宫玉真道:“秋兄东方亚菱和你说些什么?” 秋飞花道:“很简单的答覆他说她承诺的事一定要兑现。” 南宫玉真道:“那没有错。” 秋飞花道:“她还说她绘制的篷车机关图是最好的机关图。” 南宫玉真道:“哦!她为什么要绘制那么好的图式呢?”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已经碰得满身创伤了。” 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秋兄东方亚菱使你难堪么?” 秋飞花道:“不错在下一生中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应该了解一件事情。” 秋飞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有多少爱才有多少恨她对你态度不好那是因为她心中对你……” 秋飞花摇摇头接道:“够了玉真姑娘在下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秋兄你是久历江湖见过风浪的人她只是一个不大懂事的女孩子。” 秋飞花道:“不懂事她知道的比咱们多她的智慧才能……” 南宫玉真接道:“对一个女孩子不能以她的才慧测度心中一动情什么才慧都没有用了。”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接道:“你很精明也很有才气但你不了解女人女人就是女人。强熬了还是女人不论她武功有多么高强不论她学问有多么渊博她可以很冷静的处理任何事情但她无法处理男女问的情爱而这种感爱偏偏又是刻骨铭心叫人无法忘记。” 秋飞花叹口气道:“相处不过数日怎能谈到”情爱“二字岂不是太快了么?” 南宫玉真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缓缓说道:“秋兄东方亚菱不是普通女孩子当今之世很少有男人放在她的眼中不幸的是你却被她看上了。” 秋飞花道:“真有这样快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天下的俊男、美女太少。所以很容易一见钟情。” 秋飞花黯叹息一声道:“姑娘我……”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只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翦烛小谈记得我和姑娘谈了不少的话姑娘是否忘了?” 南宫玉真道:“没有忘而且今生今世永不会忘不过为了东方表妹为了今后的武林大局我们不得不忍受些痛苦。” 秋飞花道:“姑娘你忍受得了但在下……”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起了一抹泪光幽幽接道:“秋兄你如不这么问小妹也不敢明言我和秋兄也只见一面但秋兄留给小妹的确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象。” 秋飞花道:“玉真我也一样。”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我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动人的美丽许诺。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种默默相许的心意……” 秋飞花接道:“玉真就算咱们牺牲了什么只怕也未必能使得东方亚菱回心转意。” 南宫玉真道:“尽力施为吧!秋兄我们都尽最大的心力去试一试。” 秋飞花道:“我试过了。” 南宫玉真道:“碰了钉子回来?” 秋飞花点点头道:“全无商量的馀地。” 南宫玉真道:“秋兄想想看是不是你的方法错了。” 秋飞花道:“真的么?我想不出哪里有错。” 南宫玉真道:“可不可以告诉我详情经过。” 秋飞花略一沉吟果然是毫无隐瞒的把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南宫玉真道:“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不是要你去阻拦什么而是要你去喜爱她……” 秋飞花苦笑下道:“玉真她对我每一句话不是驳斥就是拒绝我有什么办法能够和她说话呢?” 南宫玉真道:“秋兄情意不一定要用言语有时候用神情也能表达出心中的情意眉目传情这句话秋兄必是早已知晓了。” 秋飞花道:“玉真男女相处两情相悦才能够说得愉快如要在下去求她赐赠药物或是其他之物还可以忍受一些羞辱求她赐予情爱实不知从何开口。姑娘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南宫玉真沉吟一阵道:“秋兄老实说我很少和男人相处也没有这些经验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是不是真的有用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可以确定。” 秋飞花道:“那一点?” 南宫玉真道:“东方亚菱内心之中对你有着很深的喜悦。” 秋飞花道:“在下过去也是这么想但现在这想法变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姑娘也在后面听着想必知晓得很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这个……” “一吻情尽从此萧郎是路人”南宫玉真自然是无法说得出口。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姑娘我已经尽了心力此后情势如何展在下已经无能为力了。”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秋兄小妹也不知应该如何了和你师父谈谈吧!他饱读诗害满腹经纶对人生、事物观察深刻实非咱们能及。” 秋飞花道:“师父养我、教我谈的都是人间大事男女间事如何能向他动问?” 南宫玉真道:“我看令师为人随和深明事理秋兄如有困难小妹替你去说一声。” 举步向外行去。 秋飞花想叫住南宫玉真但话到口边又停下去。 原来他忽然想到了东方亚菱的篷车图已快画好南宫玉真既然已下令拦截必也有几分把握此事如由她亲身主持自然是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 南宫玉真去后不久果然进来了书剑秀才傅东扬。 秋飞花急急迎了上去拜伏于地道:“弟子叩见师父。”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起来咱们师徒二人谈谈私事。”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私人琐事不堪入师父之耳。” 傅东扬道:“我这个师父和别人有些不同你知道哪里不同么?” 秋飞花道:“弟子愚昧不知内情。” 傅东扬道:“每人的天赋、资质都不相同有的是一点就透有的是要提耳面命而且我一向主张辩论是非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就是。”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愚昧……”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你胆大的说吧!南宫玉真已经告诉我很多。” 秋飞花道:“弟子觉着南宫姑娘是否有些言过其实?”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你是说哪一方面?” 傅东扬虽然再三的开导但秋飞花仍然是有些畏怯的说道:“是指东方亚菱。”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东方亚菱如何你又感觉到哪里不对。” 秋飞花道:“她说东方姑娘个人的喜怒能影响到江湖大局。” 傅东扬道:“你的看法呢?” 秋飞花道:“弟子就是提不出什么看法但总觉向一个女孩低头认输大大的失了咱们男子气概。” 傅东扬道:“事有轻重之分大小之别目下如何处理东方亚菱的情感问题确实算是第一等大事。” 秋飞花万万没有想到傅东扬的看法竟是尤过南宫玉真。 秋飞花道:“师父可否指点指点原因何在?” 傅东扬道:“事情很简单东方亚菱自负才貌感觉中唯我独尊但南宫玉真之美竟不在她之下为师的虽只是匆匆一会但已感觉到东方亚菱在见过南吕玉真之后情绪有些不对。飞花我对东方亚菱知晓得不多但她大聪明了太过聪明的人性格都倾向于偏激。” 秋飞花道:“弟子弟子对此事又如何能够效力呢……”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个声音朗朗接道:“不错只有你才能使她迷途知返。” 随着答话之声大步行入一人正是东方雁。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和令妹相处较久对令妹自然是知晓较多了。”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对她若真的太了解这一次就不会找她出来但我知道她很任性想到的事就要做到南宫表姐下令截取篷车图可能会把事情愈闹愈糟。”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的看法可能会有什么变化?” 东方雁道:“舍妹可能因篷图被南宫表姐的截取而恼羞成怒至于她能做出些什么事连我也无法预料可能之一她会随敌人而去。” 秋飞花道:“你是说她会投入到那个神秘的组合之中?” 东方雁道:“这是很大的可能但究竟如何变化连我也没有把握。” 傅东阳道:“东方少兄觉得是否应该截取那篷车图呢?” 东方雁道:“应该自然是应该不过这可能生的后果又如何防范呢?”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这件事恐怕要劳动你了。” 东方雁道:“我!傅前辈我瞧得出来舍妹对秋兄动情很深派秋兄去比我要好上很多。”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已下令截图令妹挥毫如飞篷车机关图很快就可绘成别的法子只怕已缓不济急了……” 东方雁接道:“傅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道:“令妹不会武功是么?” 东方雁道:“不错。” 傅东扬道:“好东方少兄如能在激怒生变之时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至少可以暂时阻止她的离去。” 东方雁道:“舍妹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自卫之能比起一个会武功的人更为可怕。” 傅东扬道:“此话怎说?” 东方雁道:“她一身暗器都是由强力机簧控制射出的度不但快如流星、闪电而且有部分淬毒中人必死见血封喉。” 傅东扬道:“令妹能射出几种暗器?” 东方雁道:“不知道但她一抬手一转身之间都能出暗器。” 傅东扬道:“那是一种类似梅花针一类的歹毒之物了。” 东方雁道:“不一定全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也有三棱形铁砂一般之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老朽不知道令妹有一身奇毒的暗器但我想到她既然敢在江湖上行走定然有一种保护自己的能力。” 东方雁道:“如若她不愿一个人接近她任是一流高手也无法接近她五尺以内。” 傅东扬道:“所以这随要劳动你东方少侠了。” 东方雁道:“唉!舍妹太聪明能凭一个人的神色和举止瞧出他心中所思。” 傅东扬道:“令妹缌不至于对你下手吧!” 东方雁道:“这个也很难说了她如若觉了我对她不利那就可能对我出手。”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你是说令妹也可能对你下手取你性命。” 东方雁道:“自然是不敢取我性命舍因为不会武功施用一般暗器就算伤了人那人也可以忍着伤疼取她之命所以她的暗器除了淬有致人于死的奇毒之外就是一种强烈的麻醉之药凡是中了暗器之后立刻就会晕倒过去。”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很难阻止她的激忿行动了。” 东方雁道:“不容易不过在下的看法舍妹的性格虽然有些偏激但还不至于如此的不顾大体。” 傅东扬道:“不怕一万但怕万一令妹虽然聪明绝世但她却无江湖上的经验也没有体能没有会武人特具的一种警觉不管她智计多高但她有休息的时间就可能会受人暗算。” 东方雁点点头叹一口气。 傅东扬道:“如若令妹不幸的落入那一个组合之手这就很可能造成一种不幸……” 东方雁怔了一怔接道:“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老朽的意思是她一旦身受暗算就可能永远沦入对方的控制之中想想看那是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雁道:“这个多谢老前辈的指教了。” 傅东扬道:“以对方的大组合、惊人实力咱们就算全数出动舍命以赴也未必能够救她出来。” 东方雁道:“咱们非得阻止她太过偏激的行动不可。” 傅东扬道:“东方少兄有何阻止她行动的高见呢?” 东方雁道:“我试试吧!万一我不幸中她麻醉暗器那就请诸位设法阻止好了。” 傅东扬道:“她如真的伤了东方少兄全然不念一点兄妹之情咱们就不用用太多顾虑尽力留下她就是。”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秋兄我抱歉得很想不到会替你找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秋飞花道:“这怎能怪东方兄是兄弟礼数不周开罪了令妹。” 东方雁道:“她太任性也太刚强。” 傅东扬道:“先要想办法阻止她离开此地。” 这时突闻一阵呼喝之声传了过来。 傅东扬道:“咱们去吧前面可能已经动上了手。” 东方雁一转身当先向前奔去。傅东扬、秋飞花紧追在东方雁的身后大步行去。 只见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刀剑合手正和那四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江海、高山手握兵刃守在一侧全神买注在几人的搏杀上。 两人左手执着兵刃右手握着暗器全力监视着四个黑衣人崔方和铁不化的刀剑一直采取着完全的守势也一直防止着四个黑衣人兵刃中喷出毒水。 忽然间两个黑衣人虚攻一招向后退去。 江海、高山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攻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打出兵刃中的毒水江海高山的攻势已到。 八个人变成了四对搏杀。 这是激烈绝伦的恶斗四人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由于崔方、铁不化和江海、高山的全力以赴使得四个黑衣人完全没有了施展兵刃中毒水的机会。 东方亚菱已缓步行出室外望着几人的激烈搏杀。 她神情严肃全神贯注看似是十分入神。 微风吹过飘起她的受边秀和衣袂。 忽然间传来一声娇叱道:“住手。” 南宫玉真缓步行入场中。 她穿一白衣劲装玄色的绢帕包头。 上一张人皮面具掩去了她天姿国色、如花娇容。 但那窈窕的身材动人的风韵却无法掩去。 神剑、魔刀、江海、高山听得南宫玉真的呼喝之声突然一吸气各自疾攻一招向后退开了八尺。 四个黑衣人一直想用出兵刃中藏的毒水暗器但没有机会如今对方退开正好给了他们施用的机会。 立刻聚集于一处。 东方亚菱高呼道:“不许施用暗器……” 四个黑衣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正待转动机簧突然听到东方亚菱的呼喝不禁一怔。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亚菱表妹我不信他们兵刃中的毒水真能伤我。”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我不会武功不知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否真的能避开那像骤雨疾喷而出的毒水。” 南宫玉真道:“能的武功到了某一种境界泼水不入。” 东方亚菱道:“表姐已到了这一种境界了?” 南宫玉真道:“大概差不多吧!”语声一顿接道:“表妹表姐一件事想请教一二不知表妹是否答允?” 东方亚菱道:“表姐言重了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答应了交给对方篷车机关图自然是不能失信。”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交给他们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已算履行了信约但表姐希望把它截下来……” 东方亚菱接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绝代才慧设计了篷车机关图自然不能轻易落入人手何况取此篷车机关图的人又是一个莫可预测的神秘组合此图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只怕要对武林同道构成极大的威胁。” 东方亚菱道:“区区一幅篷车机关图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表姐大过夸奖小妹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表妹今后如何施为?”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这个问题小妹很难答覆表姐你自己决定吧!。” 南宫玉真道:“只要表妹愿置身事外表姐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我如是不同意你真的可能改变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绝对相信我你最好不要反对这不是我们姐妹间的事而是关系着整个江湖大局。武林道上的安危千百条人命的生死。”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只是想问你我如是真的全力反对时表姐是不是真的答应。” 南宫玉真道:“表妹自然是真的答应了。” 东方亚菱轻轻哦了一声道:“表姐你出的题目太大小妹实也不便多言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究竟是明白事理的人。” 东方亚菱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道:“你们打吧!不过!表姐这些兵刃中藏的毒水。 形如喷泉表姐要多注意一下了。” 南宫玉真道:“多谢表妹了表姐虽然没有太大把握但我相信应付这几个人还不会有什么困难。” 东方亚菱道:“小妹有幸瞻仰一下表姐的绝世武功。” 南宫玉真道:“表妹夸奖了。” 这时四个黑衣人高举兵刃对着南宫玉真。南宫玉真一挥手道:“闪开!” 江海、高山、崔方、铁不化应声向后退开五步。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目光转到了四个黑衣人身上道:“四位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脸上带着人皮面具任何人都无法看出她的美丽。 但那楚楚动人的风韵仍是叫人难以忘记。 左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南宫姑娘咱们四人毒水一齐身你武功再高强也是无法闪避过去。”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那是我的事了不用你们烦心。” 四个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一按机簧一片毒水忽然间喷了出来。 像一片骤雨像一片浓烟。 但见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开始了快的转动。 一股疾风由南宫玉真疾转的身子上散出来。 那是一股强大绝伦的力量那片鸟云砸顶而下的毒水忽然间反溅向四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这大大出了四个黑衣人的意料之外一时间。闪避不及。 但闻四个人出了一声惨叫齐齐倒了下去。 南宫玉真旋转的身影突然间停了下来又现出那窈窕的身影。 东方亚菱那四具体摇摇头道:“这是疆的毒蛛水中人立刻死亡。” 南宫玉真道:“果然是奇毒无比之物用此毒物的人死不足惜。” 东方亚菱道:“表姐果然是武功高明得很小妹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南宫玉真道:“我这一点武功比起表妹山藏海纳的才慧那是小巫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咱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小妹不会武功只好在书本上下些功夫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可以收回他们身上的机关篷车图吧?”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可以了我把图送给了别人那就是别人所有如是表姐杀死了别人由别人手中取得自然是表姐所有了。” 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去捡起了篷车机关图。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要如何处置这张篷车图?” 南宫玉真道:“这就要看表妹的意思了如是你还要收回表姐就交还给你。” 东方亚菱道:“若小妹不收回呢?” 南宫玉真道:“若你不收回表姐就要把它毁去了不管落在何人手中都会造成一种劫难。”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那么表姐请动手吧!” 南宫玉真正想撕毁篷车机关图时突闻书剑秀才傅东扬说道:“慢着可否给在下见识一下。” 缓步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好吧!” 缓缓把机关图递了过去。 傅东扬伸手接过展开瞧了一阵赞道:“好高明啊!” 东方亚菱缓步行了过来道:“傅前辈也懂机关工程么?” 傅东扬道:“略知一二。”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这车机关图可有没有需要改正的缺憾?” 傅东扬道:“这个在下不敢说老实说在下只有欣赏的能力。”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下鬓边散道:“老前辈你太客气了。” 她对秋飞花虽然厉言声色但对傅东扬却十分客气。 傅东扬缓缓把篷车图交还到南宫玉真的手中道:“姑娘在下开了不少眼界。” 南宫玉真接篷车机关图微微一笑道:“表妹傅前辈如此赞扬说明了表妹在这图上化了不少的心血。” 东方亚菱道:“那也不是小妹已制造数辆篷车对此道早已有了经验所以只要稍加修正就可以把它绘制得更为完美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在篷车图上花了不少的心血不觉得毁去太可惜么?” 东方亚菱道:“可惜是有点可惜不过东西已为表姐所有应该如何处这要表姐决定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东西虽然很有价值但留着它总是坏事我已决心把毁去了。”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表姐尽管请便小妹能在一两个时辰之内再绘出一套完整的篷车机关设计图。”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表姐就算毁去这幅篷车机关图也无法使这机关篷车图永绝于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也杀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说笑了谁敢对表妹无礼我这个作表姐的第一个就不饶他。” 口中说话双手却已把篷车图毁去。 东方亚菱静静的看着南宫玉真把图毁去化作飞灰落了一地。 但见东方雁大步行了过来道:“妹妹你已经交出了篷车图履行了约言咱们到后面坐坐吧!”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表姐杀了取篷车图的人他们会不会再来报复?” 东方雁道:“大概会吧!”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又会立刻展开了一场快攻。” 东方雁道:“打仗搏杀的事不用妹妹帮忙所以……” 东方亚菱接道:“所以要把我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南宫玉真道:“不敢欺骗表妹前面已经动上了手。” 东方亚菱道:“会不会打进来?” 南宫玉真道:“他们很希望打进来但能不能打进来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份能力了。” 东方亚菱忽然叹息一声道:“表姐如若这一场搏杀非常凌厉那岂不要死去很多的人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表妹这一战可能要死去很多的人!”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这一埸搏杀干戈是不是因我而起?” 南宫玉真道:“不要自责大深表妹就算咱们把篷车机关图交给他们他们也一样会打进来。”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应该如何呢?” 南宫玉真道:“这是一场非打不可的仗那位主持这大组合的脑人物既然赶来了此地定然会把这些事情办个明白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东方亚菱轻轻吁了一口气道:“表姐小妹有一点想不明白。”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他本来有着足够的机会把我留在那裹但他没有把我留下?” 南宫玉真道:“我自知没有表妹那样的才华所以我不敢肯定我说的很对如是推断有误之处还望表妹指点一二。” 南宫玉真一顿道:“表姐只能以江湖上的经验推论这件事他当时不肯你留下来因为他想取得那篷车图他知道不能伤害你伤害你那就永无法取得篷车。”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道:“表姐你说的很对没有人能伤害我就算伤害了我那也只是我的躯体而已因为任何人在伤害我的前一刹那我就有自绝而死的能力。” 南宫玉真道:“表妹不到完全绝望的时刻千万不可冒然从事!” 东方亚菱道:“表姐性命很珍贵我不会轻易言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那就好表妹你请回去休息吧!我们要去前面看看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对小妹没有误会吧?” 南宫玉真道:“表妹说的哪里话我对你爱护还来不及怎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表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瞧瞧么?”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一起去不过表妹要记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能离开我太远。” 东方亚菱道:“小妹记下了。” 南宫玉真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表妹记着站在我身侧。” 伸手牵起了东方亚菱缓步向前行去。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潜龙江海、卧虎高山四个人抢先一步在前面开道。 追风、摘星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护驾。 穿过两重庭院耳际间已响起了兵刃相击的声音。 南宫玉真停下了脚步道:“江海、高山你们出去瞧瞧看来的是什么人?” 江海、高山应了一声大步行了过去。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低声道:“表妹表姐有几句话说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敢。” 南宫玉真道:“你可要听听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对秋飞花伤害很深。”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表姐我没有……”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这不是你我的口舌之争而是真真实实的事。” 东方亚菱道:“我怎么伤害了他?” 只听两声惨叫传入耳际。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听说他去见过你?” 东方亚菱道:“我正在绘制那篷车机关图时他去看我。” 南宫玉真道:“你使他很难堪?”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没有。” 南宫玉真道:“唉!表妹听表姐劝你几句话好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请说……” 只听一阵激烈的兵刃相击之声传入耳际。 一门之隔外面打得十分激烈里面却低声细语清谈男情女爱。 只见人影一闪神剑崔方快步奔了进来。 南宫玉真道:“情势如何?” 崔方道:“一群黑衣剑士攻得十分猛烈咱们的伤亡很大铁兄、江海、高山都已加入动手局面暂时稳了下来。” 南宫玉真道:“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崔方道:“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部份用刀一部份用剑。” 南宫玉真道:“那些人是特别训练的高手么?” 崔方道:“同样的年纪一样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经过相当训练的高手。” 南宫玉真道:“去吧!只要把他们挡住能够不伤人命就尽量避免伤害人命。” 崔方点点头转身一跃而去。 南宫玉真牵着东方亚菱道:“表妹你有着绝世的才慧表姐自知不如你甚远但你缺少的是江湖历练”。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是江湖充满着凶杀危险。也充满着机诈。”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表姐爹也常常告诉我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语一顿接道:“表姐有一件事小妹想不明白请教表姐。”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表姐为何不出手小妹虽然不会武功但我瞧得出表姐是武最高的一个你若出手立刻可以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不能出手因为我不愿伤人……” 东方亚菱接道:“可是他们会伤害你的人小不知咱们这样等下去有一个什么样子的结果。” 南宫玉真道:“等他们的脑人物出来。” 东方亚菱道:“表姐觉着他一定会出来么?”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我不知那些是什么人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一个领导的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意思是对方如若不是领导的人物出面表姐也不肯出面了。” 南宫玉真道:“那倒不是只是要藉这个机会。好好和表妹谈一谈。” 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要说什么?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目下的情势已经很明显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的人力已经很单薄要借仗表妹这份力量才能够度过难关。”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表姐我们如何合作呢?”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希望你能主持调兵遣将的大任。”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表姐太过分看重我了小妹虽是有点才慧但我大缺乏江湖经验如何能主持大局呢?”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不要太过谦虚了以表妹你的才慧只要肯用些心思表姐相信你会有杰出的成就。” 东方亚菱道:“表姐对我如此器重倒叫小妹有些失措了。” 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表妹表姐想求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肯同意?” 东方亚菱道:“表姐请说。” 南宫玉真道:“表妹不论生了什么不欢愉的事情我都希望表妹要顾识大体不要以个人的喜怒影响武林大局的变化。”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表姐你是说秋飞花么?” 南宫玉真道:“唉!表妹我自知在才慧之上很难和表妹相提并论但对男女间事情的看法上。表姐年长几岁也许和表妹有些不同。”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看法是什么?” 南宫玉真道:“秋飞花在表妹的心中印象如何?” 东方亚菱道:“在没有见到表姐之前我对他确然有些喜爱但见过了表姐之后我有了很大的改变。”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们才是限理想的一对侠侣你们都会武功而且也有着很对衬的才貌表姐我告诉过秋飞花你们才是一对并骑千里、行踪四海的侠侣我只是一只柳树枝下的小燕儿罢了。” 南宫玉真道:“我和秋飞花只谈过几次话罢了我们之间并无私情存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秋飞花对你十分敬重恕小妹说句不当之言但也是内心的话那时我还觉着咱们表姐妹之间可能会有些不同但我见过表姐之后这希望就完全破碎了。” 南宫玉真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表姐我也许少不更事但我听得出秋飞花心中对你的情意……”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表姐你一直在劝我但小妹也要劝你几句话。” 但闻不绝于耳的兵刃交击之声传了过来想是外面的打斗更为激烈。 南宫玉真很镇定凝神听了片刻道:“表姐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别辜负秋飞花对你的一片情意表姐你你瞒不过我的你对他一样有情绝不在小妹之下。” 南宫玉真道:“贼不打三年自招小表妹承认了你对秋飞花有情是么?” 东方亚菱忍不住为之莞尔道:“五十步笑百步表姐你自己又能强小妹好多?” 南宫玉真吁一口气道:“表妹我原认为你是很难相处的人但现在看来表姐错了。” 东方亚菱道:“现在你看法如何?” 南宫玉真道:“现在表姐觉着我好需要这样一个妹妹为公为私为个人为武林表姐都舍不得再离开你。” 话说充满着情意但却有画龙点睛之妙。 东方亚菱沉思片刻狡黠一笑道:“表姐还是我走的好。”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怕我抢走了你的秋飞花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可惜我和秋飞花既无誓言又无盟约……” 东方亚菱道:“有了你便如何?” 南宫玉真道:“不用你抢他我会要他自己走过来。” 东方菱道:“就算表姐你有这份量秋飞花也木必有这份豪气。” 南寓玉真真想了一阵才知道话中带刺道:“小表你把表姐看成什么人了?” 东乃亚菱道:“表姐自贝威严秋飞花有几个胆子敢心存外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秋飞花并不是表姐所有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我了解你的用心。也很感谢你对小表妹这份关怀小一向主张是人定胜天但如今想来很多事确难由人。” 南宫玉真道:“小表抹你又有什么感慨?” 东方亚菱黯然一笑道:“表姐这世间人与人有着很多纵横关系亲情、朋友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决心表姐我也许有些任性但我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事。” 南宫玉真伸出手去缓缓把东方亚菱揽入怀中道:“小表妹难得你这么顾识大体。咱们表姐一见投缘有一件事表姐不得不告诉你。” 东方亚菱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表姐有事但请吩咐小妹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博鉴群籍但不知对相术一道的研究如何?” 东方亚菱道:“小妹稍有涉但我自知对此道研究不深。” 南宫玉真道:“表姐不懂相法我只是直接对人观察就我所见秋飞花是一个麻烦很多的人。” 东方亚菱怔了一怔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觉着秋飞花这个人有点靠不住但不知小妹对他看法如何?” 门外面搏杀激烈两人却在大谈其秋飞花。 举手理一下飘落的散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表姐指他哪一方面说?” 南宫玉真道:“我看他一对眼睛水汪汪的靠不住。” 东方亚菱道:“表姐说的是桃花眼不过秋飞花不是桃花眼只是他的相貌刚中带媚正是女孩子最喜爱的人物说他为人风流可能是冤了他但他的确会在这方面找上不少麻烦。”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果然是具有高见。这番话论事深刻表姐好生佩服我也看他并不像风流之人但他那一对眼睛……” 东方亚菱接道:“那是丹凤眼看起来很像是桃花眼……” 这时突闻一声大喝传了过来:“住手。” 紧接着人影一闪魔刀铁不化冲了进来道:“姑娘有人出了面喝住敌人停下了攻势。”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人?” 铁不化道:“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老人。”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铁不化道:“属下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 双方搏杀之处距离两人不过一房之隔一足踏出大门立刻可以见到现场景物。 但见数具体横陈地面有穿着黑衣的大汉也有南宫世家的门下。 这一场搏杀虽然十分激烈但因双方武功的水平相若所以伤亡还不算太大。 东方亚菱转头四顾只见这一片七八丈大小的广场三四十个黑衣人集于一处。 一个身着青衣的老人赤手空拳站在场中。 南宫玉真微微一拱手道:“晚辈南宫玉真老前辈怎么称呼?” 青衣老人微微一顿道:“昔年老夫和令尊有过一面之识想不到二十年后又能见到故识后人……” 南宫玉真接道:“原来老前辈乃先父故友晚辈失敬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如此重言倒叫老夫有些惭愧了。” 口中说话双目却不停地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打量。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先父故世之后留下了一本名册记载了不少英雄豪杰老前辈如肯以姓名见告……” 青衫老人摇摇头接道:“姑娘很抱歉老夫和令尊昔年交往时相处得不错如是令尊真的有了交待在下说出了姓名岂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青衫人接道:“老夫今日来此是以一种身份和姑娘见面彼此之间的立场不同通名报姓岂不是一椿很伤感情的事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多虑了彼此立场虽然不同但前辈和先父的情谊还在先叙故旧之情再以敌对相谈有何不可?” 胄衫老人道:“难得姑娘如此洒脱不过为了避咱们之间的难处还是不说的好。”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执意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青衫老人道:“老夫奉命而来希望问明一件事情!”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情?” 青衫老人道:“敝上派了四个人来取那篷车机关图不知可会取到?”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东方姑娘是一位很讲信义的人把图案交了他们。但又被我夺了回来。” 青衫老人道:“取图的人呢?被姑娘杀了?” 南宫玉真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青衫老人道:“这话怎么说呢?” 南宫玉真道:“他们兵刃之中藏有毒水喷了出来不幸的是没有伤害到我却伤害到了他们自己。” 青衫老人怔了一怔道:“姑娘用什么方法伤了他们。” 南宫玉真道:“内力反震毒水反喷伤到了自己。” 胄衫老人道:“四个人全死了?” 南宫玉真道:“是!他们全死了那是一种奇烈无比之毒中人之后立刻死亡。” 青衫老人哦了一声道:“那张篷车机关图呢?” 南宫玉真道:“毁去了。” 青衫老人呆了一呆。道:“什么人毁去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也是我了。” 青衫老人叹息一声道:“姑娘你准备怎么办?” 南宫玉真道:“这要看老前辈了。” 青衫老人道:“姑娘老夫是身不由己。”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老前辈不用心存歉疚应该如何老前辈尽可公事公办。” 青衫老人道:“姑娘人无信不立我们很尊重东方姑娘所以我们放她进来而且撤人手现在姑娘却毁去那篷车机关图。”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东方姑娘熟读圣贤书是一位很讲信义的人她绘制好了篷车机关图只可惜晚进醒来的巧了些我不愿这等奇妙机关之学落入贵方手中所以晚进把它取过来以火焚去而且杀了那四个取图的人。”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故意把事情揽到了你的身上那是想证明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青衫老人道:“证明你姑娘不怕事武功高强对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不敢有这等狂妄的想法不过事实上确也如此事情临头之后晚进也不太怕事。” 青衫老人双手互搓了一下道:“姑娘老朽奉令就是要取回那幅篷车机关图。” 南宫玉真道:“可惜的是图已被毁去进不会画只怕我这位小表妹也不肯再用心思画一幅了。” 青衫老人道:“这个么?一真是有点麻烦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也不用为难你应该怎么作就怎么作!” 青衫老人道:“图已被姑娘毁去自然是取不回来了如是东方姑娘能和老夫同去一趟我想也可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小表妹不会去我也不能让她去。” 胄衫老人脸色一变。道:“姑娘这么大包大榄那是存心和老夫过不去?”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不生气咱们是站在敌对立场啊!” 责衫老人道:“那很好老夫如是一定要带她走呢?”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何不带我?”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这么步步逼压是迫我出手?”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辈你如不出手又如何回去覆命?” 青衫老人道:“故识情深老夫实在不愿和你动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并不是自愿和我动手而是你身不由己。” 青衫老人道:“姑娘你好像很希望和我动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的意思是老前辈如若不出手只怕很难交代。” 青衫老人点点头举步向前行来。南宫玉真也举步向前行去。 两人一往一来很快地碰上了头。 南宫玉真停下了脚步笑道:“老前辈请出手吧!” 青衫老人原本很平和的目光突然间暴射出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盯了一阵道:“姑娘你真的是南宫玉真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老前辈可是觉着我不是南宫玉真?” 青衫老人道:“南宫兄生相俊雅有美男子之誉姑娘怎的……” 南宫玉真接道:“南宫世家有家传的武功手法只要老前辈知晓南宫世家的武功手法一试就知晓晚辈是真的或是假的了?” 青衫老人道:“好吧!那就请姑娘小心了。” 突然一侧身子向前冲去。 南宫玉真娇躯横移拦住了青衫老人同时右掌一抬五指半屈半伸指向了青衫老人的前胸穴道。 如果那青衫老人不及时停下身子尖厉都五指就会刺中了那老人的穴道。 但青衫老人并没有停下身子右手斜挥扣向南宫玉真的腕脉。 南宫玉真右手一沉避开青衫老人的闪击左掌飞快的拍了出去。 青衫老人轻挥左掌出指一点。 两人掌指交击近身相搏片刻之间已然动手了十馀招。 青衫老人连攻了十馀招仍未能冲过南宫玉真的围堵。 一吸气陡然间向后退了三步。 南宫玉真收住了攻势缓缓说道:“老前辈好凌厉的掌指攻势。” 青衫老人脸一红道:“姑娘的掌法变化不在区区之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是有意相让……” 青衫老人道:“姑娘不用客气了老夫已全力施为。” 南宫玉真轻吸一口气道:“老前辈可以覆命了么?” 青衫老人摇摇头道:“姑娘很难。”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青衫老人接道:“因为老夫还没有落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老前辈的意思是咱们一定要分个胜败了?” 青衫老人道:“不错姑娘老夫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南宫玉真道:“很巧合晚辈也是用剑。” 青衫老人道:“那很好姑娘请亮剑吧!”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不亮兵刃在下怎敢亮剑。” 青衫老人右手缓缓探入腰中复开扣把抖出了一把软剑道:“姑娘请亮兵刃吧!”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也伸手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 那是一把带鞘的短剑金色的剑柄耀眼生辉。 连鞘算上这一把短剑也不过有一尺六寸左右。 青衫老人手中的软剑却有三尺六寸左右长度右手一震软软垂下的长剑忽然间抖得笔直。 那是一种其薄如纸锋利无匹的缅铁软剑。 青衫老人直起的长剑忽然间开始自行伸缩剑尖处微微一卷指向了南宫玉真的前胸。 他的手没有挥动一种传出的劲自剑身开始行卷拿、伸动。 南宫玉真右手一招连鞘短剑斜斜挥出封架点向前胸的剑势口中却笑道: “老前辈好精深的内功已到了运劲行剑的境界。” 一声轻微的兵刃相击的声音封开了那青衫老人的长剑。 青衫老人冷笑一声道:“姑娘兵刃相搏不似拳掌只要稍有一些失误都可能造成伤亡。”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但请全力施为伤了晚辈之后你才能回去覆命。” 青衫老人道:“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使老夫回去覆命那就是你伤了老夫。”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老前辈先请吧!晚辈也不会手下留情。” 口中说话右手长剑挥而出立刻间幻起了一片剑影直罩过去但见寒芒闪起重重叠叠南宫玉真右手短剑吞吐如电封挡那绕身剑光。 重起的剑影有如云封雾锁把南宫玉真完全包在一片寒光之中但却一直无法伤得南宫玉真。 她手中的带鞘短剑灵动迅捷总能及时封开那近身的剑势就这样过了数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表面上看去南宫玉真困在一片剑影之中左冲右突一直无法破围而出。 忽然间那重重卷起的寒芒之中闪起了一点银芒。 南宫玉真手中的短剑出鞘了。 但见银光流转片刻间由小而大闪起了一片光圈。 那青衫老人也开始了全力的猛攻软剑带起了强烈的金风破空之声。 南宫玉真却似全力突出那绕身重起的剑影寒芒搏斗已到了激烈绝伦的境地。双方恶斗了数十回合仍然是保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南宫玉真突然长啸一声人剑合一直向外面冲去。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重起的寒影光圈突然间破一个大孔南宫玉真已破围而出落在一丈开外。 她的剑鞘早已收起手中却各执着一把短剑。 原来那是一把双股剑。 淡淡一笑南宫玉真缓缓说道:“老前辈咱们这算不算已经分出了胜负?” 青衫老人叹口气道:“姑娘剑上造诣如此精深实叫老夫有些意外是否巳分出胜败咱们可以不谈老夫已全力施为了。”缓缓收起软剑转身而去。 南宫玉真也合剑入鞘望着那青衫老人的背影默然不语。 东方亚菱缓步行了过来道:“表姐他认输了是么?” 南宫玉真道:“好像是如此不过他没有真正落败至少他还有再战之能。” 东方亚菱道:“他已全力施为没有胜你认败也是应该的事了。” 南宫玉真笑道:“菱表妹他不能胜我我也一样的不能胜他。” 东方亚菱道:“唉!表姐我忽然觉你是个很谦虚的人。” 南宫玉真道:“我说的是真话那位青衫老人在剑道上的造诣相当的精深……” 东方亚菱接道:“但他仍败在了表姐的手中……”笑一笑接道:“表姐小妹不会武功但至少我能看出来两人搏斗的结果谁胜谁败。现在咱们应该如何?是否要离开此地?”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看法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可是诚心要考我么?” 南宫玉真道:“表姐只是想听一听菱表妹的高见。”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一定要小妹献丑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举手理一理鬓边散缓缓说道:“那青衫老人虽然认输了但我相信他们仍然不会放咱们离开不过小妹无法断言他们还会再遣高手攻过来呢?或是在这村落之外布下了重重的陷阱对付咱们?”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两者都有可能。”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了解敌势如何但我觉着至少咱们应该掌握主动改变形势。” 南宫玉真道:“对!但不知如何才能掌握主动改变攻势?”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座村落之中还有多少存粮?” 南宫玉真道:“存粮很丰至少可以用上三个月。” 东方亚菱道:“如是咱们要突围而去行向何处?” 南宫玉真笑道:“这个么?有两条路走一是回南宫世家;第二条路是到我经营的另一处隐秘村落中去但这两条可行之路都不是最完善的路。退回南宫世家暴露了南宫世家息隐之地;移师另一处隐秘的村落中去也算暴露了南宫世家的另一部分实力。”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你究竟经营了几处村寨?隐藏了多少实力?”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不敢相瞒表妹南宫世家一共经营了三处隐秘村寨这是其中之一还有两处未为人知……” 目光凝注在东方亚菱的脸上黯然一笑接道:“小表妹南宫世家和东方世家有一个很大不同之处:东方世家是以人和处世南宫世家却是以武功处世我们家传的武学都以诡异见称讲究的是快杀人手法。” 东方亚菱道:“武林三大家各以武功传世但却是完全不同单以手法而言以南宫世家为最所以你们也成了江湖上黑道的克星恩怨牵缠南宫世家也变成了他们心中最痛恨的人了。” 南宫玉真道:“先祖、家父都成了武林正邪火拼的牺牲者就算连几个正大门派也对我们颇有微词不予谅解总是说我们杀人太多但南宫世家呢却付出无比的惨重代价很少有活过五十岁的男人。二十五岁死亡之数三代之不下十馀位。目下的南宫世家留下了一门寡妇但这传统的家风却又一直无法改变直到先父和家祖两代全都故世之后我太祖母才觉事态严重远离了南阳故居隐于山林之中……”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这么说来岂不是要由此而绝了么?”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我们都在担心这件事……” 东方亚菱道:“担心这件事为什么呢?难道还有……”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不是外人姐姐可以相告但此事请千万要代我守秘。” 东方亚菱道:“如是确有不便口之处那就不要说了。” 南宫玉真道:“我还有一位堂弟今年不过七岁先叔死亡之日他还是个遗腹子我们老幼四代日夜焚香祈祷总算生下一个男童他先天很虚弱但他是南宫世家的骨血唯一能承继南宫世家香火的人因此他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 东方亚菱道:“练了武功没有?” 南宫玉真道:“本来不想要他练武但后来看他身体太弱又开始传授他武功只是一般的强身吐纳之术南宫世家的武功精华十八招快杀人手法绝不再传授于他。” 东方亚菱道:“要他远离江湖不再卷入江湖的恩怨仇杀之中?” 南宫玉真道:“究竟应该如何还没有完全决定太祖母不愿再传他武功连我现在也不太明白。” 东方亚菱道:“你们的牺牲太大了但却没有收回应得的补偿。”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补偿?我们牺牲了四代男子十馀条人命十馀条人命换得的只是一个嗜杀的恶名。”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我想不明白南宫世家行道江湖为武林开太平难道那些正大门户中人都不知道你们为江湖正义付出的牺牲代价么?” 南宫玉真道:“他们怎会不知但人的心理很奇怪对坏人他们有着适度的容忍对好人却是要求得十分严格他们不但要我们作事而且要我们不许杀人小表你想想看对敌搏杀对方大都是黑道高手与江湖上有名的凶人一个个心狠手辣武功诡异若我们不下毒手对方就会施下毒手想想看那是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说的是不过小妹别有一种看法不知道表是否同意?”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请说表姐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表姐列举的都是事实不过小妹觉着那都是外在的理由内在的属于南宫世家内部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属于南宫世家内部的事?小表妹可否解说得详尽一些?” 东方亚菱道:“表姐事情是这样的武林四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凌厉十八招杀人手法……武林中黑、白两道听起来无不心惊肉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这话是否可以解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是这样的南宫世家的武功出手就是制于死地的杀手想想看面对面的站立着一举手间就可以使一个人生死异途那又是何等悲惨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小表妹杀人不是南宫世家一家人……” 东方亚菱接道:“是!江湖同道没有不杀人的差别处就在那一丝之微别家出手大都不会一击取人之命只有南宫世家出手一击就可能致人死地他们没有机会解说。” 南宫玉真道:“他们可以在事前说个明白南宫世家的武功虽然恶毒但不可能随便杀人。” 东方亚菱道:“表姐人性格中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他确知自己不敌时才会甘心认输但南宫世家不给人这个机会因为你们出手太恶毒使人没有回头的机会数十百年累积下来的杀人声誉造成了南宫世家嗜杀之名。”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是说我们真的不对么?” 东方亚菱道:“不是南宫世家的人不对而是南宫世家的武功大过毒辣出手之后双方都没有回头的馀地对方也只有全力相拼了。” 南宫玉真道:“因为他们如不全力抗拒就可能会于我们之手亚菱表妹在全力相拼之下双方都用足了所有的潜力一击之后很可能分出胜败优劣了。” 东方亚菱道:“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奇奥难测死的自然都是对方的人想想看有多少人死在了你们手中玉真表姐江湖上宵小之辈虽然很多一在南宫世家的快杀人手法之下误杀的好人也不会太少这些人谁无几个朋友所以南宫世家的仇人就越来越多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你说的也许有理南宫世家处世的态度也应该改一改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心有此想那真是南宫世家之福了。”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小表妹和你谈了这一席话使我生出了很大的感慨我感觉到了南宫世家的缺点很多我们习练的武功太过凶残。一个人常年在这等武功陶冶之下会变得很冷漠那是一种出于内心的冷漠带着一种凛凛的杀机。” 东方亚菱道:“不错表姐人贵自知如是你能因此改变了南宫世家的作风那真是武林中一大福音了。” 南宫玉真道:“福音在出现之前可能先会有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刻目下形势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道武林同道能不能渡过这一阵风暴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那个神秘大组合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呢?”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姐也不清楚了不过这是一个很庞大的组合具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保持着相当的神秘。”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一个组合有些什么目的呢?”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像你这样智慧的人难道还瞧不出来他们的用心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江湖上的经验不足内心之中完全没有准备对江湖中事了解的太少所以对这件事小妹无法擅作论断。” 南宫玉真道:“表姐的看法是这些人有一个特定的目的那就是霸主江湖。” 东方亚菱道:“表姐看法精辟小妹也有同感但不知他们为什么仍处在隐之中按兵不动?”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姐就不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对此事倒有一个看法。” 南宫玉真道:“什么看法?” 东方亚菱道:“他们似乎是有一种畏惧……” 南宫玉真接道:“畏惧?他们畏惧什么?”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地说道:“他们在畏惧什么?小妹也无法说明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东西总之那是一种威胁他们不敢擅动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一旦他们找到了那个人或者是那件东西他们就无所畏惧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么一提倒叫人不能不信。”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这么猜想但我相信这猜想不会相差很远。”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可有对策?” 东方亚菱道:“对策非常的简单咱们也去找那件东西谁先找到了谁就掌握了这一场斗智竞力的胜机。” 南宫玉真道:“唉!咱们如何去找呢?那又究竟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是什么这是凭仗才慧判断的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竞争是差了一些至少他们知道在找什么我们却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吃了很大的亏。” 东方亚菱道:“现在如此但咱们要想法子扭转这种形势。” 南宫玉真道:“小表这要你来主持其事了。” 东方亚菱道:“当仁不让表姐肯信任我小妹自当全力以赴不过……” 南宫玉真道:“不过什么?” 东方亚菱道:“在咱们和强敌的竞争过程之中只怕是一场很剧烈的搏斗而且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南宫玉真道:“就人力而言我们少一些不过我相信咱们可以找一些人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现小妹会全力设计出一些器械来以增强些实力。” 这时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转头望去只见四个五旬老者鱼贯而至。这四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手中也拿着一样的兵刃神情是一片冷漠四涸老人迈着一样的步子。这不像活生生的人简直像是一个机械做成的木偶在同一个机关操纵下作着一样的动作。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回顾了崔方和铁不化一眼道:“两位认识他们么?” 崔方道:“好像是辰州言家门的四长老。” 东方亚菱道:“辰州言家门练的是僵死功。看来这四人都有了相当的功力连走路也有点腿、臂僵直。” 崔方道:“姑娘他们虽然练的是僵死功但那要运气行功时才有这样的象这四人可能是别有原因。” 南宫玉真道:“什么原因?” 东方亚菱道:“你可是说他们中了毒?” 崔方道:“可能是中了毒只是想不出什么样的毒才会把一个人变成了这个模样。” 东方亚菱道:“这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毒要解它并非大难。”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能解去他们中之毒么?” 东方亚菱道:“自然可以问题是解去他们身中之毒对咱们是有利还是有害?” 南宫玉真道:“崔方去问问他们!” 潜龙江海低声说道:“姑娘就属下所知他们身中之毒不能解。”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江海道:“他们好像是属下听说过的”毒人“。” 南宫玉真道:“毒人?什么毒人。” 江海道:“属下只是听说过总坛之下训练有一批毒人这些人每日所食都是一种奇毒的药物可以使一个人慢慢中毒渗入了肌肤那是一种特别调制的药物无论是份量、毒性都经过特别调配循序渐进份量也愈来愈大逐渐把他们培养成毒人。” 南宫玉真道:“毒人之说我也听过想不到今天会叫咱们碰上了。” 崔方道:“就算他们是毒人又为何不能解去他们身上之毒?” 江海道:“详细的情形在下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过那毒人每食必有一定的毒药如是吃下别的东西内腑极不舒服那就可能激起他们的野性暴狂作全力拼命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崔方了一声道:“江兄你可知晓如对付他们?” 江海道:“很难凡是被选中为毒人的都有着相当的武功基础和特殊的武功在培养为毒人的过程中又传授了很多武功都是依他们的武功基础和体能传授所以能成为毒人都有很高的武功成就。他们不但有一身毒而且毒性已渗入心脏伤害大脑神经他不但不会说话而且味觉、嗅觉都可能受了很大的伤害。” 南宫玉真道:“这等废人就算有一身毒功还会有什么大用?” 崔方道:“姑娘在下先出手试试他们的武功如何?”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他们未出手咱们先不用招惹他们。”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的身上道:“表妹有何高见?” 东方亚菱两道清澈的目光投注在四个老人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他们确实中毒很深。” 南宫玉真道:“要不要解他们身上之毒?” 东方亚菱道:“虽然他们中毒很深但我相信我仍有解去之能但解去之后是些什么反应小妹就无法控制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他们举动僵木神色冷漠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控制自的能力对么?” 东方亚菱道:“毒性不但深入了他们的内体也深入了脑际伤害了他们的脑他们已经不能算人只是几具行走肉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要如何对付他们才好呢?” 东方亚菱道:“这要表姐决定了小妹没有意见。” 南宫玉真道:“崔方这些毒人最大的威力何在?” 崔方道:“最大的威力就是他们身上的毒性散出来化入了掌力之中侵人肌肤伤人之命。”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他们把毒物已经完全混入内力之中?” 崔方道:“不错。”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真到如此境界那毒人之称。确也名副其实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如若掌力能够伤人诸位最好是离开一些。” 东方亚菱道:“表姐要一人出手么?” 南宫玉真道:“是……”提高了声音接道:“诸位都请返到一丈开外。” 东方亚菱无限关怀道:“表姐你一人之能同时抗拒四人不会觉着吃力么?”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我会抢占先机。” 举步行近了四个毒人一拱手道:“四位请出手吧!” 四个毒人八只眼睛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呆呆的瞧着人却站着不动。 南宫玉真已暗提聚真气全身满布罡力冷冷说道:“四位被奇毒浸入了内腑难道也被毒了口舌全被毒住了么?” 四个毒人八道目光呆呆的望着南宫玉真仍然是一语不。 这一下倒把南宫玉真呆住了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小表妹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他们可能听命于一种特殊的音响到了毒人的境界一切都已经不能自己作主了。” 两人谈话之间突闻一种低沉的怪异之声传了过来。四个毒人突然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兵刃。 但见寒芒一闪四个人四把吴钩剑疾如流星一般攻向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双剑疾起快如飘风一般划出两圈弧形剑芒。 这是快剑手法两道剑芒在四柄三尺八寸的吴钩剑威力还未挥出来之前已然封住了四人的攻势。 一阵金铁交鸣的连绵响声之后双剑已抢先攻向两个人。 哪知四毒人手中的长剑被封开之后突然一扬左手四掌一齐攻向南宫玉真。 举起的手掌完全成了紫黑颜色。 南宫玉真的短剑已然触到了两个毒人的身上。 但两个毒人却如完全不觉一般仍然攻出极猛烈的掌力。 南宫玉真短剑疾送刺了两个毒人的心中。 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实效快果然招招都攻向致命所在完全脱离了常规变化。 但四个毒人的掌势内力却击中了南宫玉真。 她存心战决不得不涉险取敌。 南宫玉真被四人掌势内力一震借势向后退开了五步。 但她一退疾上双剑分取另外两个人前胸。 双方距离在数步左右却不料南宫玉真双手一松双剑脱手而出。 锋利的寒芒剑尖笔直的刺入了两个毒人的心中直没及柄。 四个毒人转眼之间都倒毙在南宫玉真的手下。 但却没有流出很多的血。 所谓血也和常人不同是一种紫黑色的浓血而且很少很少。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好利害的杀人手法小妹今天算开了眼界。” 南宫玉真道:“我也觉着这些手法大过恶毒很少施用但这四个毒人不能够留下来只好施用杀手。” 东方亚菱道:“这种手段虽然凌厉无匹不过对防护的力量却是不能兼顾。”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妹这你就不懂了。凡是快的杀人手法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本身也带有很大的危险。” 四具毒人的体倒卧在地上。 随来的敌人除了重伤、死亡之外全都撤走。 江海、高山望着地上的体呆呆出神他们似是被南宫玉真的凌厉杀人手法所震骇呆在当地望着四具毒人的体在出神。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方老、化老要他们把体埋起来再安排一下防守的阵势……” 回头望了东方亚菱一眼接道:“小表妹咱们回房中去我还有事请教。” 两个人行到了南宫玉真的卧室回头掩上房门。这是南宫玉真临时的闺房布置得很雅致两个人对面而坐。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笑道:“有什么事这么神连你那两个贴身女婢也被拒于门外。” 南宫玉真神情严肃逋:“小表我好像是中了毒。”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中了毒?”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四个毒人出的掌力带有着奇毒透入肌肤。” 东方亚菱道:“表姐毫无准备怎的竟然敢接对方的掌力。” 南宫玉真道:“我已练成了护身罡气一般的掌力毒性也伤不了我想不到四个毒人的掌力很怪异。” 东方亚菱道:“武功一道小妹不通不妄言但不知表姐怎知自己中了毒?” 南宫玉真道:“我运气相试感觉到自己中了毒。” 东方亚菱道:“很利害么?” 南宫玉真道:“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毒性?”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感觉?” 南宫玉真道:“毒性被逼人左臂现在有着麻木之感了。” 东方亚菱吃了一惊道:“这是混合之毒最难医治表姐请先服一粒丹药。”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张只有左臂被毒性渗入我已经闭气封住了左壁的经脉大不了斩下一条左臂。” 东方亚菱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道:“表姐快请服下皇天赋予你一副绝世容貌怎能够轻易把左臂斩去那岂不变成了独臂美人再说表姐就算真有勇气斩下一条左臂秋飞花也舍不得让你斩下来。” 南宫玉真接过丹丸了下去笑道:“小表妹你好像一时一刻都忘不了他连替表姐治伤也要提提他的名子。” 东方亚菱缓缓行了过来一面查看南宫玉真的伤势一面说道:“表姐秋飞花是不是很伤心?”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你伤了他的心……” 东方亚菱接道:“我无意如此。”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的无意但伤了他的心总是事贸等一会我派人请他过来你向他解释一下。” 东方亚菱道:“他应该明白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由怀中取出一枚金针刺向南宫玉真左臂上去。 那知金针如扎在铁石之上完全刺不进去。 东方亚菱轻轻吁了一口气道:“表姐你练的什么武功?把一身细皮白肉练得像钢铁一样。” 南宫玉真道:“玄门罡气。”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南宫世家的家传之学?”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是玄门罡气是玄门中至高神功南宫世家中没有这一种武功。”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武艺很博杂?” 南宫玉真道:“人家骂南宫世家武功是属于诡异一道想一想。我们的武功确也是形如传言我们的家传武功太直接出手之后不是把人杀死就是被人家反击所伤我们的武功缺乏中庸也缺少平和之气所以江湖上有个传说七分武功的人一和南宫世家中人动上了手就可能变成了十分武功。” 东方亚菱接道:“因为面对着南宫世家的人等于面对着死亡。” 南宫玉真道:“我们我开始学习别家的武功看看人家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改正借镜之处。” 东方亚菱道:“表姐想纠正南宫世家的留传武功?” 南宫玉真道:“纠正倒不敢当南宫世家的传统武功经过了数代的精淬磨练老实说它必有值得留存之处我想改正的是把这些武功之中加一股暖和的力量使搏斗双方都有退一步的馀地不致于出手就形成拼命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是一个大心愿也是修正南宫世家在江湖声誉的唯一机会表姐如若你觉着我可以效力的地方小妹定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表妹你这是什么药物?” 东方亚菱道:“表姐有什么不对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别住坏处想这药物太好了现在我已经感觉到毒性渐消。” 东方亚菱道:“真的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等事我还会骗你吗。” 东方亚菱道:“那真是恭喜表姐了老实说小妹心中实无把握因为你中的毒性大怪异小妹一直在担心着。”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小表妹我心中好感激东方表弟不是他把你引出来老实说表姐也想去一趟东方世家请你出山帮忙表妹没有见到你之前我想不到一个人的智慧竟然有着如此的能力。对南宫世家和整个江湖的前途我已经完全没有信心但表妹的出现却给我恨大的力量也给了我恨大的信心。”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真有这能力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表妹表姐是由衷之言。” 东方亚菱道:“但愿我能不负表姐的期望才好。” 南宫玉真道:“表言重了我们表姐全力合作希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局面。” 东方亚菱道:“表姐给小妹不少的雄心。” 这当兄门外铜环突然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南宫玉真缓缓站起身打开木门。 只见女婢追风当门而立。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秋相公来了么?” 追风道:“来了现在门外候命。” 南宫玉真缓步行出门去只见秋飞花肃立在室外脸上是一片尴尬、奇怪的神色。 行近了秋飞花的身侧南宫玉真才缓缓说道:“秋兄请入室中坐吧!”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房中有客人?” 南宫玉真道:“不是外人秋兄请进!” 其实秋飞花早知道了那裹面坐的是什么人只是不便出口而已。 妙的是南宫玉真也不点明硬把秋飞花给让了进去。 南宫玉真随后而入关上了房门。 东方亚菱微微一欠身道:“秋兄小妹见礼。” 秋飞花急急一抱拳道:“不敢当在下给东方姑娘见礼。”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一路叫我亚菱的为什么又改称了东方姑娘?” 秋飞花道:“在下觉着称呼东方姑娘应该是更礼貌一些。” 东方亚菱道:“秋兄为什么不说这称呼听起来生疏了很多。”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觉着姑娘和在下之间确然有些生疏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在下觉得咱们之间确也有一段距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这距离是秋兄蓄意造成的还是小妹造成?” 秋飞花道:“你是东方世家中的干金小姐秋某人只不过是一个流浪江湖的汉子咱们家世不同秋某人又怎么能够高攀你东方姑娘这样一位朋友呢?” 东方亚菱一皱柳眉兄道:“秋兄看起来你对小的误会很深。” 秋飞花道:“不敢当东方姑娘我秋飞花怎么敢对你东方姑娘误会在下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 南宫玉真接道:“够了秋兄亚菱已对你再三示歉难道你要她向你求饶不成?” 秋飞花道:“在下不敢。” 南宫玉真道:“请坐吧!秋兄我们要研商一下江湖大计。” 秋飞花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怕很难和两位共商大计。” 南宫玉真心中暗道:“这人表面随和但如是固执起来倒是很难说服。” 她恐怕娇生惯养、满胸才华、一身傲骨的东方亚菱受不了这等冷嘲热讽会突然作起来正想开口制止东方亚菱已离座起身欠身一礼道:“秋兄小妹如有什么开罪之处还望秋兄能够原谅小妹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江湖礼数……” 秋飞花但觉脸上一热急急抱拳一礼道:“姑娘折煞在下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好啦!坐下去经过一番小误会倒也别有情趣……” 东方亚菱脸红欲言又止。 三个人团团围在了一桌坐下。 南宫玉真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小表妹你先说吧!目下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论天下大事还要表姐说明小妹可以提供些愚见。”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如若咱们把武林大局视为己任认真的研讨武林形势应把天虚子傅东扬和倪万里等三位老前辈请来此地他们见多识广对江湖大局了解较多。” 东方亚菱道:“道、僧、书、剑、丐二十年前剿灭魔刀会为江湖上建立了不朽的功业五个人一向是同来同往怎么突然间少了僧、剑两位呢?” 南宫玉真道:“这要问秋兄了。” 秋飞花叹口气道:“觉元师伯和李师姑之间似乎是有些误会李师姑负气而去觉元师伯追了过去……”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僧、剑二位之间可是牵上了情怨?” 秋飞花道:“这个大概是吧!但在下并不大了然详情上一辈恩、债都不喜欢晚一辈们知晓太多。” 第三十五章 班门弄斧 东方亚菱道:“千百年来以情字误人最深不知道多少雄、豪杰都无法逃过此关。” 南宫玉真道:“表千古恨事唯铸情大都伤在不能忍之下如是都能忍一步我相信可减少了天下不少恨事……” 举手理了一理鬓边的散接道:“咱们本来是研商应对武林大局之策这扯又扯到别处去了我这就派人去请他们三位来此。” 片刻之后天虚子、傅东阳、倪万里鱼贯而来。 对三位武林前辈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都保持了相当的尊重齐齐欠身礼人席位。 三人刚刚落座东方雁也适时而至。 南宫玉真先说明了和敌人动手经过接道:“目下江湖情形八方风起云涌平静了十几年的江湖似是又开始了大动乱。不幸的是诸位和南宫世家一开就卷入了这场混乱之中目下的处境是咱们正面对着这么一个庞大的神密组合……” 沉吟了一阵道:“敌我双方之间处境似极微妙他们不像是要全力对付咱们但却又处处和咱们接触、对抗真叫人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 目光转注到书剑秀才傅东扬的身上又道:“傅前辈见多识广对此等晦暗不明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傅东扬笑一笑道:“有东方姑娘在座要我傅某人评论天下大事岂不是要我班门弄斧么?” 东方亚菱一欠身道:“老前辈言重了晚辈一直匿居坐井观天对江湖中的事务了解的太少这方面还要老前辈指点一二了。” 傅东扬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接道:“就在下所知江湖上的情势、变化。目前应该还未到爆的时间所有心存争夺武林霸业的组合似乎是都有一种顾虑因此它们组合的名称尚未公开于江湖之上。”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老前辈所见甚是。” 南宫玉真道:“既是还未到爆的时机他们为什么又提前动呢?”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见似乎是肇因于鹰图、玉佩……” 碍目沉思了片刻接道:那鹰图不知是何人所留但却牵扯到整个江湖鹰图为人所绘自然是不会错了绘图人又如何能够使一幅图画把整个武林中人都牵扯进去那就非在下所能了解了。“南宫玉真道:“鹰图之已为晚辈所揭穿了……”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图中留的什么?” 南宫玉真道:“武功!很多种完全不同的武功。”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么说来有一种武功秘本藏在鹰图之中了?” 南宫玉真道:“不是一种而是七种大都是绝传之学;有几种只要具有武功基础的人很快可以练成。” 东方亚菱道:“表姐练成了几种?” 南宫玉真道:“四种分由四个方面的成就第一是两招剑式第二是一招指法第三是一招闪避的身法。” 东方亚菱道:“还有三招又是什么绝学呢?” 南宫玉真道:“那是一招剑式一招腿法和一招拳法。” 东方亚菱道:“表姐一共是三招剑式一指、一掌、一腿法再加上一式闪避身法合计七招对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只有七招不过小表妹这七招却是完全不同的武功由完全不同的人留了下来所以剑招虽是三招却是互不关连。”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这七招武功是七个不同的人留下来的!” 南宫玉真道:“是七个完全不同的人留下来的就表姐所见每一招似乎部是一人一生的精萃之学……”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以那剑招而言吧!每一招的剑法都含有很多种不同的变化。”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小妹对这一点想不明白表姐可否解说得清楚一些?”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剑招中含蕴着很多不同的变化明明是一剑刺向前胸但很可能剑势及身时刺向了小腹、大腿。”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清楚了这是声东击西之术?”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小表妹不是这样简单的事剑术造诣到了某一种程度之后剑招变化能够随同心意但不于离谱大远但这一招剑法却是时有备全脱规范。”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它的奇异之处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那虽然是一种绝学七人留下的但它却不知花费了前人多少心血才研究出这样一招剑式。” 东方亚菱道:“咳!看来如武功一道也是深博得很如是没有一点基础听起来也是有些困难了。”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小表妹我倒希望你能够把你的绝世智慧用一点在武功之上。”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如若有这个需要小倒也愿意在这方面费点精神。” 南宫玉真道:“日后如有疑难我会向表妹请教……” 目光一掠傅东扬、天虚子、倪万里道:“三位老前辈对江湖上目下局势有什么高见我们又如何自处希望能给晚辈一点指示。” 傅东扬笑一笑道:“道兄你潜居南阳玄妙观默查天下变化二十年对这情势了解的最为深刻此刻可以把你的高见表一下了。” 天虚子轻轻咳了一声道:“不要听秀才的话贫道二十年潜居南阳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天下事务了解的不多但老叫化没有闲着二十年来不停地奔走对江湖上的事务了解之深很少有人及得……”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但贫道也有一得之愚愿意提供诸位为参考。” 南宫玉真道:“晚进等洗耳恭听。” 天虚子道:“自魔刀会出现于江湖之后武林中开始了暗杀的行动贫道等联合了九大门派中人展开对付魔刀会的行动百场搏杀费尽了心机才算把魔刀会剿灭但在消灭魔刀会后贫道就觉了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天虚子道:“贫道觉了所谓魔刀会只不过是一个外围组合真正的主持人却是隐在幕后。所以贫道一直在担心很快会有另一个魔刀会出现江湖但事隔如此之久才萌出乱象倒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拖延如此之久么?” 天虚子道:“这个贫道倒是不太清楚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的看法是这些神秘的组合。都在寻找一样东西那时候的目标可能是鹰图、玉佩但晚辈行入江湖之后又觉了一件奇怪的事。” 天虚子道:“姑娘可否说个明白呢?” 东方亚菱道:“进觉了江湖上这些神秘的组合不但是追求玉佩、鹰图而且他们在追求一样更重要的东西。” 南宫玉真道:“那是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道:“现在我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相信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它找出来。”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有把握能够找出来么?” 东方亚菱道:“有!至多一年少则三个月我就可以找出来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听你说得如此有把握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是否以先告诉我们一二眉目。”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很抱歉小妹无法答应你因为到目前止小妹还是一张白纸我唯一的资料就是一张图画我相信这张画牵动很多的人与事必须从这张画上找出他们的来龙去脉。” 南宫玉真道:“一张画就能有这样大的力量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小妹只是这样猜想我大胆的说一句这些猜想应该不会有错不过中间的隐秘太多没有足够的时间小妹实无法找出线索。”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想一想真不能不佩服你一个人的智慧怎能越常人许多?”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会全力以赴。” 傅东扬突然接口说道:“东方姑娘我想到了一件事请教姑娘。” 东方亚菱道:“不敢当老前辈请吩咐!” 傅东扬道:“目下纷乱是很多个同一的组合所构成一幅画能够代表那么多人与事么?”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觉得他们有很多相同之处么?所以我想乱象纷争很可能是同出一源。”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来自同一个缘起之处?” 东方亚菱道:“不错!晚进是这样想因为他们顾虑的都是一样东西。”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这么说在下倒有着茅塞顿开的感觉。”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咱们见到了很多人但他们是不是一个组合呢?”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这个这个很难说了。” 东方亚菱道:“至少目下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不论有多少组合但有一个特别庞大的组合这个组合在一个人领导之下他们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争雄江湖上。但他们却一直潜伏不动一是他们可以继续不动声色的扩展实力二则是他们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这东西对他们的影响很大也使他们一直不敢出面争雄江湖。” 傅东扬道:“听姑娘如此一说在下心中很多疑难之事就迎刃而解了这样简单的事我竟然想不出来经姑娘这么一说使人能豁然贯通。”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夸奖了。” 傅东扬道:“目前局面咱们应该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道:“我想那个神秘的组合还不会全力应付咱们因为他们还不愿意在目下暴露出他们全部的野心。”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不敢全力对付咱们的原因是还不愿暴露他们的身分和实力。” 东方亚菱接道:“还有一点是咱们目前武功高强得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认为派了四毒人来就可以使我们全部击败或是让我们屈服在他们威胁之下但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千辛万苫训练的四个毒人竟然被表姐轻轻易易的杀死而且表姐还没有中毒。” 南宫玉真道:“表妹谢谢你的灵丹和精湛医术如非小表妹在此只怕此刻我骨已寒了。” 东方亚菱道:“若非表姐功力深厚小妹纵有灵丹只怕也无法相救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现在我们应该如何应付目下的局面还小表妹出个主意。” 东方亚菱道:“表姐目下咱们没有主意好出一切要等候别人动了咱们只有等。” 南宫玉真道:“咱们自己又应该如何行动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把属下召集起来重作怖置咱们尽量节省人力。”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这些人集中一处?” 东方亚菱道:“尽量把人手集中我想他们重来此地的机会不大!” 南宫玉真接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他们觉咱们不是好惹之人除非他们决心合力和咱们一决胜负使大家知难而退了。” 南宫玉真道:“咱们集中了所有的人手又作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你传授他们武功让他们的武功增进多一份对敌的能力我传授他们一种阵法让他们能把力量集中起来一旦遇到强敌也可以自保。” 秋飞花突然接口道:“菱姑娘练一种阵势就可以自保么?” 东方亚菱笑道:“秋兄那阵势只能把若干人的力量集中于一处至少可以把威力增强三倍;一个人的武功能够在陡然之间增加了三倍自然可以对付强他们三倍的敌人如是敌人的力量强出太多自然就无法可拒了。” 傅东扬道:“合搏之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够在攻防之中把联手人的力量集中在攻拒之间同时挥出来就在下所知最好约合搏之术也只能加到一倍的力量姑娘能把一个人的力量突然间提高三倍那是另一种境界约合搏之术。” 东方亚菱道:“合搏之术自然无法在一瞬间提高他们的武功其妙处就在合搏之术的运输度之上快加上了联手的力量就变成了一种新生力就我的计算方法至少可以加到三倍。” 南宫玉真道:“这要几个人编成一组?” 东方亚菱道:“五个人。” 南宫玉真道:“那叫什么阵势?” 东方亚菱道:“五行阵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编排而成这阵法玄妙处就在那移动的步法要快绝伦而且要五个人配合得恰到好处。”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好!我立刻把他们集中起来有劳表妹了。” 东方亚菱道:“那就请表姐把人手分配一下五人一组。” 南宫玉真道:“这件事表姐自会安排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现在咱们只有等候几日以观动静。也藉此机会你传授他们一点武功练成阵势然后再设法应付各种变化。”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咱们在这里等候变化了。”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敌人来势如何咱们无法预料而且咱们也无法找得到他们。” 南宫玉真笑道:“那是说咱们只有等别人来打咱们了?” 东方亚菱道:“目下情况也只有如此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咱们在此地还要住好多时间?” 东方亚菱道:“主要的是把他们教会阵法要多少时间那要看你属下的才慧如何了一般来说大约有个四五天的时间大概可以学会了。”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咱们需要在这裹住上五六天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咱们需要在这裹停留六七日但不知留存的粮食是否够用?”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姐可以放心此地至少有三个月的存粮。” 东方亚菱点头一笑道:“看来表姐也是有心人了。” 南宫玉真还未来及答话摘星疾奔而至道:“启禀姑娘有人求见。”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 摘星道:“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大汉指名求见秋飞花。” 东方亚菱道:“没有佩带兵刃么?” 摘星道:“没有。”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要他进来吧!” 南宫玉真道:“摘星搜过他的身上之后要他进来!” 摘星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带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缓步行了过来。 那人手中执着一封书信大步行入厅中。 南宫玉真冷冷道:“你干什么的?” 那黑衣人道:“送信来的!” 南宫玉真道:“送给什么人?” 黑衣人道:“秋飞花这封信我必须亲手交给秋飞花。” 东方亚菱道:“是男人写给他的或是女人写给他的?” 黑衣人道:“这个在下不能奉告。” 南宫玉真道:“交给我!”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能给你我要交给秋飞花本人亲收。” 秋飞花缓缓站起身子道:“你认识秋飞花么?” 黑衣人摇头道:“不认识不过看起来你有点像。” 秋飞花道:“你的眼光不错看得很接近在下正是秋飞花。” 黑衣人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道:“这封书信奉交阁下。” 秋飞花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字迹娟秀乃是出自女人的手笔不禁一皱眉头道: “这是什么人的信?” 黑衣人道:“在下只是送信而来送给了秋飞花阁下收到了在下事情就完了。” 秋飞花道:“好!你请走吧!” 黑衣人未再多言转身而去。 秋飞花目睹那黑衣人的背影离去之后缓缓把书信放入了手掌之中。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秋飞花本想讽刺他几句忽然想到傅东扬还在此地当下口气一变道:“三位老前辈还有什么高见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秀才想了一想才觉着姑娘的话很有价值目下江湖纷乱杂陈似乎是源起于一个系统。”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的想法似乎是比晚进又深入了一层但不知可否告诉在下?” 傅东扬道:“秀才的看法是他们可能出于一个源头所以他们害怕一种事物那种事物对他们有着很大的威胁它不出现他们就永远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江湖争雄。”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的看法和进不谋而合。” 傅东扬站起身子道:“和姑娘一次晤谈胜读过十年诗书秀才告辞了。” 东方亚菱、南宫玉真同时一欠身道:“晚辈不送。” 倪万里也站了起来道:“牛鼻老道咱们也该走了吧?” 天虚子笑一笑起身向外行去。 秋飞花也随着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走去。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要他留下。”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掠过一抹羞意低声道:“秋兄请留步片刻。” 秋飞花已随天虚子的身后行出厅门闻言止步。 回头说道:“姑娘有事吩咐?” 南宫玉真道:“口气太重了!是有事商量。” 秋飞花又行了过来在原位坐下。 南宫玉真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瞧瞧他那封信好么?” 南宫玉真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秋飞花取出袋中书信笑道:“我也想不出是什么人写的两位先瞧瞧!” 南宫玉真伸手接过道:“好秀气的字。” 东方亚菱接道:“一定是女人手笔。” 南宫玉真道:“秋兄这是哪一位红粉知己的手书……” 秋飞花摇头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两位何不打开瞧瞧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秋兄既然这么大方表姐何不拆开瞧瞧呢?” 南宫玉真道:“真的要拆么?” 一面答话一面动手拆开了信封。 东方亚菱没有把眼光投注在南宫玉真手中的信封之上但却把目光投注秋飞的身上希望看出秋飞花的神情。 南宫玉真的神情很严肃似是那信上述说之事十分严重。 东方亚菱目光回顾到南宫玉真的身上才觉情形不对一皱柳眉儿道:“表姐信上说些什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自己瞧瞧吧!” 缓缓把信递了过去。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信笺展开看去只见上面写道:“书奉秋兄尊鉴:敝上飘然而来匆匆而去临行责令小妹不惜代价、手段以取秋兄之命……” 看到此处东方亚菱突然一撇小嘴巴冷冷说道:“她应该恨我才是为什么恨秋兄呢?” 秋飞花笑道:“什么人的信啊?” 南宫玉真道:“连雪吟认不认识这个人?” 秋飞花道:“认识是一位什么旗主的身分。” 南宫玉真道:“这位连姑娘似乎是十分关心你。”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她好像对我不错说是关心我似是言重了。” 东方亚菱已看完信笑一笑道:“何止是关心而且是十分关心秋兄请自己瞧瞧吧!” 秋飞花接过书信看了一遍道:“两位可相信她的话么?” 东方亚菱道:“就字里行间看应该是说得十分真实。” 秋飞花道:“如果她说的很真实那倒是一椿”东方亚菱道:“麻烦倒不用怕问题是咱准备如何对付这件事秋兄是否真得有负那位红颜知己?”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连雪吟只不过和在下见过数面实在谈不上知己二字。”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她信上说得很明白不择手段对付咱们那就是说他们已经改变方法。准备在途中暗杀咱们!” 秋飞花道:“他们准备暗杀区区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选秋兄作为第一个对付的人呢?” 秋飞花道:“在下怎的竟如此荣幸?” 他说的很轻松但南宫玉真却是听得一脸严肃缓缓说道:“表妹……我相那位连姑娘不会欺骗咱们这件事只怕是经过了一场会商决定的。”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南宫姑娘他们必欲去我而后快在下确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秋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们一定有一种计划。现在咱们要把这件事的内情查出来。”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事情很简单他们把秋兄列为要对付的人自然是别有用心不过小妹觉着原因不用追究咱们只要想出个对付的办法就行了。” 南宫玉真道:“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他们要杀秋飞花咱们就多造几个秋飞花出来叫他们难分真假!” 南宫玉真道:“这办法不错如若咱们这一群人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个秋飞花叫他们一时间也无法分辨真假。” 东方亚菱道:“我们也不能太低估敌人……”沉吟了一阵突然改口道:“表姐这地方能不能找到巧手铁匠和手术精湛的木工?” 南宫玉真道。“表妹要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的人数太少小妹不希望有太大的伤亡所以要好好的保护他们。” 南宫玉真道:“表妹想制造些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道:“我想再制造几辆篷车以保护咱们的安全。” 南宫玉真道:“要多少时间能够造成?” 东方亚菱道:“如是铁匠、木工、都是巧妙的高手大约有十天时间就可以了。” 南宫玉真道:“当真是不可思议啊!只要十天时间就可以做成了么?” 东方亚菱道:“我们用十天时间把成的武功传授给你的属下也在十天内造成十辆篷车。” 南宫玉真道:“表妹能够办得了么?” 东方亚菱道:“东西如若很顺利我想十天之内定然可以完成。” 南宫玉真道:“好!就这么决定表妹要些什么东西写出来我要他们尽力去办!” 东方亚菱站起身子道:“秋兄你也不能闲着把你的武功也设法传给我们一些。”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这点武功也能够传人么?” 东方亚菱道:“秋兄不要妄自菲薄。”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觉着在下这点武功能够传人在下是无不从命。” 一切在东方亚菱的计划中进行十日时间如期完成了十辆篷车。 而且南宫玉真的这一批属下也学会了五剑合搏的阵法。 这十天中东方亚菱展露了无比的才华她不但监造了十辆篷车而且也现出了她胸藏的广博。 她把南宫玉真世家中的人分成了两级分编为五人刀阵三人剑阵组成了南宫世家中一批坚强的刀手剑客。 只是短短十天使南宫玉真也感觉到自己手下有着很大的变化她化了很多年的时间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心血训练出来的剑手、刀客竟然不如东方亚菱十天的成就。 南宫玉真有这样的感觉傅东扬、秋飞花等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样十日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对那东方亚菱生出了很大的敬佩。 南宫玉真眼看着自己的属下变成了一股很坚强的力量内心中高兴万分低声说道:“表妹我这个作表姐的实在太佩服你了短短十日工夫等于我这个表姐数年之功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不用这样夸奖我这些成就都是他们的基础好小妹只不过把他们组合起来罢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表姐咱们今日休息一天明日离开此地。”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呢?是不是要带他们一道离开?” 柬方亚菱道:“一起走这地方隐秘已小妹的感觉中。此地实已无再保有的价值了。” 南宫玉真道:“好!表姐也有同感。这片基业能够保留下来全是占了隐密二字如今隐秘已表姐准备一把火烧光了这片房舍。” 东方亚菱道:“很好一把火烧它个不留痕迹要他们找不出一点迹象出来。” 突然身子一栽向前倒去。 南宫玉真一伸手抓住了东方亚菱道:“小表妹你怎么了?” 东方亚菱举手理了理散道:“没有事的也许是这几天我太累了我该去休息一下。” 挣脱了手腕直向室中行去。 兰兰、秀秀紧随身后相护直入内室。 南宫玉真望着东方亚菱的背影没有阻拦。也没有多问。 直待东方亚菱行入内室之后才缓缓对秋飞花道:“秋兄过一会去看看亚菱表我看她真的是很累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先让她休息一下过一会我再去看她。” 且说东方亚菱快步入房中之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子倒出了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原本很萎靡的精神突然再振作起来轻轻吁一口气道:“兰兰扶我到床上睡一下!” 兰兰伸手扶着东方亚菱缓步行到了床前低声道:“姑娘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东方亚菱叹一口气道:“我真的很累了你们去吧!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兰兰口齿启动欲言又止转身退了回去。 东方亚菱缓缓闭上双目。 这一觉睡得很甜醒来时已是近掌灯的时分。 缓缓睁开双目只见南宫玉真坐在床前一张木椅之上。 她取下了人皮面具娇美脸兄上笼罩着淡淡的忧愁。 东方亚菱突然坐起了身子道:“表姐你几时来的?” 南宫玉真道:“我来了一会表妹这几日真苦了你听兰兰说你三个上没有睡觉。” 东方亚菱道:“是我身体太坏如是表姐三个晚上没有睡觉绝不会放在心上的。”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是表姐太疏忽不该让你这么累的。”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虽然累一些但我很快乐。” 南宫玉真道:“表妹秋飞花来看你两次你都没有醒他不便进来。” 东方亚菱道:“我想一定是表姐告诉他的。” 南宫玉真道:“男人们粗心一些这倒是表姐提醒他的不过。另一件事才是秋兄自己的主意。”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他告诉我说你这几天累坏了受不起颠簸之苦何不多休息两天再走?”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看房中只有自己和南宫玉真两个人笑一笑道:“表姐你好像为小妹作媒来的!” 南宫玉真笑道:“这话是不错你丫头心太野如是不用根绳把你套起来只怕你会失去了控制所以表姐非要把这个媒作成不可。” 东方亚菱道:“原来表姐在和小妹动心机……” 南宫玉真接道:“别说心机小表妹如论心机你大概可以把我卖了……” 举手理理鬓嫣然一笑接道:“我来探望你一则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有病是不是休息两天再走对你决定的事表姐不敢随意更改我担心坏了你的计划。” 东方亚菱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只见南宫玉真颊上泛起一片红晕。 轻咬银牙兄南宫玉真微带薄接道:“瞧什么?我又不是秋飞花。” 东方亚菱似叹息似感慨的呼了一口气道:“表姐我觉你好美表姐是属于那种愈看愈美的人。” 南宫玉真道:“我的好表妹我和你谈正经事你的什么疯啊……” 东方亚菱接道:“我说的是真话是出于内心的赞美你练了一身绝世武功没有练去你的温柔。也没有练去你的娟秀之气。” 南宫玉真道:“亚菱我在和你谈正经事怎么一个劲的赞美我起来?” 东方亚菱缓缓下了木榻道:“表姐不能改日期我三夜没有睡觉仔细的看了那幅图花了我不少的心血但也被我瞧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南宫玉真道:“亚菱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内情?”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可以告诉表姐但表姐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还未了解全部内情不能轻易讲出去。” 南宫玉真道:“我答应。” 东方亚菱道:“一座花树林中落了鹰表姐世间有这么一处地方么?” 南宫玉真沉吟一阵道:“没有听说过不过表妹树是死的鹰却是活的今天落在这里明天可能落在别处。” 东方亚菱道:“那是不飞走的鹰不论它飞了多远仍然会飞回来除非它死了。”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听你的话浅显易懂但如仔细的想一想又好像语含玄机表姐自认不是太笨的人但遇上了表妹你之后我才觉自己的见识是那么微小天地是那么广大表你干脆说明白别给我打哑谜了。” 东方亚菱道:“就图面上推演我可以了解到十之七八但我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所以整个的情形我无法推算出来表姐。照常情而论鹰大都会栖息古树颓枝上为什么会落在花树林中?” 南宫玉真道:“说的是啊!花树上怎么落满了鹰?”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说的不错这好像不能以常情推判这里面含有玄机。” 南宫玉真还未来得及接口兰兰已快步奔了进来道:“姑娘秋相公来探望姑娘。”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 兰兰道:“秋相公已经来过三次了姑娘都好梦未醒婢子不敢惊动姑娘只好挡驾了。” 东方亚菱道:“请他进来吧!” 兰兰应一声转身而去。 东方亚菱忽然转过头去道:“表姐秋飞花代表着什么?”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是不是读书读的太多了……” 东方亚菱接道:“秋天的飞花代表着一种萧索、凄凉对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在胡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我是有感而言很多事太巧了。” 谈话之间秋飞花已大步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道:“你们谈谈吧!我还要去准备一下……” 秋飞花接道:“准备什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决定了明天要如期登。”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但东方姑娘的病……”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病这几天累一些睡了一天已经全好了。” 秋飞花道:“家师和天虚师伯、倪师叔都很挂念姑娘的病情要我代候一声。” 东方亚菱道:“三位老前辈如此垂青见面时我要谢他们一声才是。” 南宫玉真说完就走两人谈话时她已经转身行了出去。 东方亚菱没有挽留秋飞花自然也不好讲话眼看着南宫玉真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 房中只馀下了秋飞花和东方亚菱。 秋飞花很想说话但几度开口欲言又止。 他想不出说些什么话才会恰到好处。 还是东方亚菱先开了口道:“秋兄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秋飞花道:“其实关心你姑娘的又何止在下一人凡是身在此地的人有哪一个不关心你。” 东方亚菱道:“别人是否关心我都不太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 秋飞花道:“自然是真的关心了难道姑娘对在下的关心心中存疑么?”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是否感觉着咱们之间有了一些隔阂?” 秋飞花道:“东方姑娘觉得……”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至少小妹觉得秋兄不似初见时那样脱了。”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秋兄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的记恨小妹?”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并未存有此心。”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是我得罪了你不过秋兄那是出于无心之过。” 秋飞花道:“亚菱言重了这如何能够怪到你的头上呢?” 东方亚菱道:“至少使咱们之间变成生份了。”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笑道:“说的也是那一天我们见了面先对我生份的是你对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天我心情不好得罪了你……” 秋飞花道:“谈不上得罪我而是在下有些不知所措了实在说我不知该讲些什么才好?” 东方亚菱两道清澈的目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秋兄是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想有一天我如是不太忙我就不会得罪秋兄了……” 语声突然间转得很低沉道:“秋兄我相信以后再不会生这些事了我要变得很温柔我不是那种隐藏自己的女孩子玉真表姐说的对太过矫情那会替自己造成痛苦。” 她说的很大方但双颊上仍然飞起了两片红晕。 显然这一番话她用了很大的气力才说出口来。 秋飞花双目凝注在东方亚菱的脸上神情间是一片凄迷。缓缓说道:“亚菱我好像有很多话说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怕说错了会得罪你……”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过去都是我的错现在我都知道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其实在下也有错。”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风雨江湖武林道上正面临着一场大浩劫我们如果能把这场浩劫消灭于无形之中那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德。表姐的鼓励激起了我一番雄心壮志我要以女兄之身斗斗这些江湖高人。” 秋飞花道:“姑娘有此存心在下敬佩不已也是武林同道之福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不过强熬了我也是个女孩子运筹帷幄决胜干里我不害怕我担心的是自己心灵脆弱。也许我太快乐了生长在东方世家三代同堂受尽了娇宠、惯养族中长辈、同年也都对我礼让三分这就使我变得很任性也养成了我气度很狭小不太能容让别人以后我会尽量的改正自己。” 秋飞花道:“姑娘这么就叫在下有些惭愧了。” 东方亚菱道:“秋兄又叫我姑娘了不觉得太过分么?” 秋飞花道:“亚菱我有些……” 东方亚菱摇摇头接道:“秋兄不要说下去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之间很平衡秋兄我希望你能够自负一些希望你扬名武林是人人敬重的大英雄玉真表姐和我都会全力帮助你。” 秋飞花道:“只怕在下没有这份才智。” 东方亚菱道:“人过于自负也不太好但也不要太过自谦了秋兄我希望你振作。” 秋飞花眉宇间飞扬起一股神采道:“亚菱我会全力以赴。” 东方亚菱脸上升起了一片圣洁的光辉道:“秋兄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会看;我哥哥的武功在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中应该算是好手中的高手但我看我哥哥的武功比起你秋兄来要相距一段很大的距离。” 秋飞花道:“其实我们的武功相差不远但我受过傅恩师、无难翁一宵传授之后似乎是增进了不少。”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你够聪明而且有一副天生的练武好骨骼我觉得你可能会有更高的成就。” 秋飞花笑一笑道:“我会尽我之力……”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亚菱我担心你的身体如何能承受这个重担?”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有你这一句话小妹就可以撑下去了。” 秋飞花忽然间觉了东方亚菱眉宇间透出隐隐的倦意。 轻轻叹一口气道:“亚菱你好像疲倦未消如是你想休息咱们一天再走如何?”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用了决定的事不要更改再说我在篷车上可以休息。” 秋飞花道:“身体要紧亚菱别太累着了。” 只是两句平平淡淡的话但却表示出了无限的关心。 东方亚菱脸上泛起欢愉的笑意那是自内心的微笑。 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缓缓说道:“秋兄我虽然有些累但心中好快乐!” 秋飞花道:“亚菱家师告诉我几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想一想告诉吧!。”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啊?” 秋飞花道:“家师说此后江湖的大局一大半系于姑娘的身上家师要我有机会时转达他的敬意希望姑娘为武林同道保重。” 东方亚菱道:“秋兄代我谢谢你师父。” 两人又谈了一会秋飞花告辞而去。*** 十辆篷车鱼贯离开了小村。 每一辆篷车都用四匹长程健马拉着。 但南宫玉真在这片隐秘的基业中留置人手太多经过了东方亚菱汰弱留强遣走了一批人手之外馀下编作十组每组五人。 每一辆篷车上训练了一个控制机关的掌车人。 浩荡的车队行入了江湖。 十辆篷车都以装载食粮和东方亚菱等主要人物为主六组剑手可乘三十匹快马追随在篷车后面。 开道的一辆篷车由神剑崔方和魔刀铁不化及潜龙江海卧虎高山四人乘坐只有一个控制篷车中机关的人再加上一个赶车的车夫。 篷车行了五里之后那片小村中起了一片大火熊熊火势把南宫玉真经营的一片基业尽化灰烬。 开道篷车是经过东方亚菱特殊的设计也由她亲自监造不但转动的灵活而且行奇快和车队保持六七丈的距离。 自然这也是东方亚菱的主意。 她才慧过人无事不能不但精研机关消息之学而且对医道、星卜和行兵怖阵似是都有着很高的才能。 第一天平安度过。 第二天中午时分行到了一处山道之中。 山势不高但官道却由山中通过两侧都是高过三丈的峭壁似由巨斧劈下一般整整齐齐形势十分险要而且绵连百馀丈形如一道狭谷。 两侧的山壁上长满了杂树乱草。 东方亚菱乘坐在第二辆篷车中突然一按车上的机簧一支响箭破空而出。 开道篷车已进入狭口丈馀闻声停车。 车启动神剑、魔刀当先飞下了篷车。 浩荡车马大队全都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就坐在东方亚菱的身侧低声说道:“表妹为何停车不进?” 东方亚菱道:“表姐看到了狭道形势么?其势如谷如是车马行入两头被堵截再施火攻咱们必然有很大的伤亡。”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谷中形势对我们的危害很大可是咱们又应如应付呢?” 东方亚菱道:“派一批人手由两个悬崖上搜索过去。” 南宫玉真道:“什么人去呢?” 东方亚菱道:“这要表姐决定了不过什么人都可以去只是秋兄不能去。” “派他去了又如何?” “他们如若在这狭谷中设了埋伏用心也就在对付秋飞花如是他一出面立刻会引起他们全力的攻击。” 南宫玉真道:“好吧!那就要神剑、魔力、潜龙、卧虎四个人去搜查一下如何?” 东方亚菱道:“好吧!那就请他们出动吧!” 南宫玉真点点头传下了令谕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潜龙江海、卧虎高山四个人立刻出动。 四人奉到了令谕之后立刻跳下了篷车。 四条人影分由两侧登上了悬崖。 第二批十个剑手又奉到了令谕分由两面登上了浅山。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这一场很严密的搜索十四个人深入了浅山叶林之中。 那是荒草蔓延杂木丛生的树林足可容纳数十百人之多。 东方亚菱的推断不错崔方和铁不化搜查入不足十丈已然觉出异徵。 高可及人的乱草、杂树使得这搜寻的工作变得十分凶险。 崔方觉了异徵之后立刻停下了脚步高声叫道:“诸位小心前面可能有敌人的埋伏。” 他和魔刀铁不化走在一起江海和高山则走在一起。 崔方这一叫使得三人同时提高了警觉。 也停下了向前行进的身子。 铁不化冷笑一声道:“朋友既然被咱们找出来了似乎是用不着再藏藏尾了再说诸位藏在那深草丛中不觉着很难过么?” 深草丛中没有人回答但却突然间飞出来三点寒芒。 忽然之间已到了铁不化的前胸。 铁不化单刀一挥闪起了一片寒芒金铁交鸣声中击落了三枝瓦面镖。 这时两组剑手也已经赶到。 南宫世家的属下自得东方亚菱传授了合搏之术及南宫玉真及群豪等武功的指点立刻具有了一股剽悍之气高喊一声向前冲去。 神剑崔方大声喝道:“站住不可轻易出手。” 向前冲奔约两组剑队突然停了下来。 魔刀铁不化哈哈一笑道:“朋友是好汉站出来咱们一刀一枪的打个胜败出来。” 但见人影一闪草丛中突然飞起来三条人影直升起两丈多高有如鹰隼下扑一般直落谷底。 是三个身着青衣的人。 居中的一人年约五十上下手中执着一柄厚背开山刀。 左右二人都在四旬以上手中执着同样的兵刃。 铁不化道:“老崔你认识他们三个人么?” 崔方道:“剑门三怪又名中原三刀说起来嘛也算是武林道上大有名望的人物了。” 铁不化道:“想不到吧!中原三把刀竟然也变成*人家的奴才。” 居中而立的青衫老者冷笑一声道:“神剑、魔刀你们在南宫世家中是何身分如若咱们是奴才两位比咱们兄弟也高不了好多。” 铁不化对崔方一招手当先飞跃而下落足之处正好和中原三刀对面而立。 崔方回顾了身后的一组剑手一眼道:“你们小心一些监视着草丛中的人。” 五个剑手应了一声各执兵刃蓄势戒备。 崔方飞身而下和铁不化并肩而立。 居中青衣老者一举手中开山刀左、右两侧的青衣人各自横移两步。 崔方冷笑一声道:“如是崔某人没有记错你老大好像是王波?” 居中青衣老者道:“难得啊!崔兄还能记得老夫。”一崔方道:“中原三刀在江湖道上也是第一等的人物崔某人自然是记得很清楚了。” 王波道:“神剑就是神剑比起魔刀老铁高明了。” 铁不化冷笑一声道:“王老夫你想听好听的是么?琵琶丝弦很好听可是没有人给你弹。” 王波回顾左右一眼道:“铁不化你该知道咱们等三个和人动手不论对方有多少人咱们三个一起上。” 铁不化道:“这个骇不住人。老崔咱们联手对敌呢?还是我先出手。” 崔方道:“他们三个人咱们两个联手也不算以众凌寡对么?” 铁不化哈哈一笑道:“老崔三个比两个还多了一个是么?” 王波脸色一变道:“两位不用冷讽热嘲咱们干脆手底下分个胜败出来。” 王波怒喝一声挥刀攻去左右两个胄衣人也突然挥刀攻了过去。 三把开山刀一前两后幻起了一片刀光涌了过去。 铁不化突然向前踏进一步挥刀一封挡开了王波的刀势。 两把大刀相触金铁交鸣声中闪起了一溜火光。 崔方剑势封开了左面一刀遥一掌逼开了右面的攻击。 中原三刀攻势稍一受挫崔方、铁不化已不容三人再占先机刀、剑并举展开猛攻。 但见刀光、剑影浑成一片耳际间不时响起兵刃的交击之声。 这是一场激烈的搏斗五个成名江湖的高手展开了一场合搏、群殴。 中原三刀并非是浪得虚名三把刀合聚成一片冷厉的刀幕有如结合的一个整体不停的扩大、展布。 但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合手的刀剑有如一道强力的铁钳不停地向里面迫压而中原三刀那一片刀幕聚成了一片强烈的光影双方造成了一种不胜不败的局面。 不大工夫双方已斗了百回合左右。 这时潜龙江海和卧虎高山已经和山崖上的人动上了手。 南宫世家中两组刀手也加入了战斗。 双方已成混战局面战斗激烈绝伦。 对方在山崖上埋伏了人手很多南宫世家中两组刀手虽然豪勇异常但因在山壁上搏斗使得东方亚菱传授的阵法无法施展出来。 第三十六章 南宫玉真 但因这些刀手们学习了很多的武功都是很凌厉的招数所以虽在双方搏斗的过程之中南宫世家的刀手也伤了不少的敌人但因强敌人数众多又是四面围攻双方的搏斗两组刀手中也有人受了伤。 受伤的不轻也不太重人未倒下去而且也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眼看形成了混战的局面不禁一皱眉头道:“小表妹现在咱们应该如何是否要大开杀戒?”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目下的情形已很明显他们准备暗算失败仍然不肯撤退那说明了这是他们布下的一步死棋。”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一步死棋?” 东方亚菱道:“是的一步死棋他们已不准备把人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他们不准备把这些人撤走了?” 东方亚菱道:“是的!小妹是这样的看法。” 南宫玉真道:“他们准备把这些人完全牺牲了么?” 东方亚菱道:“看情形是如此了。”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做?” 东方亚菱道:“因为这些人手撤走可能漏他们的行踪。”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是否知晓呢?” 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不敢断言因为我无法了解现场的情形。” 南宫玉真道:“亚菱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两个办法!” 南宫玉真道:“请教?” 东方亚菱道:“他们希望以这些人的死亡测验一下我们这几日的成就和实力咱们一个是出动高手把他们全数杀死;第二是不让他们趁心如意放这些人离开此地。” 南宫玉真道:“哪一个是上策?” 东方亚菱道:“自然放走他们最好不过他们既敢布下这一步死棋我想他们一定会有一种严密的控制力量咱们有意逐散这一批人手必须先解除那种控制他们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我看过了他们的武功杀死这批人并不太难但要解除控制他们的力量那就有些不容易了。” 东方亚菱缓缓下了篷车道:“表姐你先派一批人手增援上来不要放手伤害对方太多的人但最重要的是咱们不能有太大的伤亡需知咱们的人手得来不易;小妹想一个法子把他们先行困住。” 南宫玉真道:“什么方法?”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查看过这里的地理形势……”下面的话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南宫玉真不住的点头然后派了追风、摘星各带了一组刀手增援上去。 东方亚菱也带着兰兰、秀秀开始了部署。 追风、摘星各带一组刀手上去之后立刻把阵势稳住。 对方强烈的攻势立刻受到了阻止。 追风、摘星暗传令谕要各组刀手先求自保然后准备撤退。 江海、高山两人已搏杀了十馀人听令谕之后心中大感奇怪因为南宫世家的属下虽在强敌猛烈的围攻之下仍未露出败象。 但追风、摘星传达了南宫玉真的命谕之后江海、高山自然是不敢违抗。 于是南宫世家的人手开始缓缓向后撤退边战边退。 埋伏在两旁崖壁草丛中的人手不下百人之多伤亡了二十馀人之后仍然有七八十人之多。 这些人紧追着南宫世家中向后撤退的人步步迫进。 追风、摘星早已得到了南宫玉真的指示带着两组刀手退入了东方亚菱布置的阵势之中。 那是山根处一片凹谷长着不少杂草矮树。 地方不太大但已足够容纳百人以上。 南宫世家中人分成两组缓缓退下了崖壁。 追风、摘星带着两组刀手退入了狭谷之中。 紧追而来的强敌还有六七十人之多一拥而进凹谷。 篷车向后撤退了十馀丈三组刀手护守在篷车前面。 兰兰、秀秀早已在凹谷中等候把追风、摘星、江海、高山及两组刀手带出了凹谷。 但追入凹谷的敌人在进入了凹谷之后却突然迷失了方向。 那及膝的杂草忽然间分出了一片高耸的林木进入凹谷中人有如隐身于无际森林的感觉。 失去了敌人也失了方向。 但在凹谷外面的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 只见几十个人在一片凹谷中行来奔去明明走到了谷口处却又转了回去。 只看得南宫玉真等个个惊奇不已。 秋飞花是早已见过了五行奇阵的厉害还没有异样之感。 但南宫玉真等人却是看得大戚惊异目瞪口呆轻轻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 几根竹竿、木枝竟有这样大的威力想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咱们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还抵不过几根竹竿、木枝的作用。” 这时东方亚菱已绕过了一片山坡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笑一笑接道:“表姐这不是是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如是想学小妹可以倾囊相授以表姐的才慧只要五三日的时间就可以学会了。” 南宫玉真道:“这么简单么?一”东方亚菱道:“是的!但只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南宫玉真道:“亚菱真的只要几天就能够会了么?” 东方亚菱道:“是真的表姐这是一种障眼移位变化说不上什么大学问只要你那样摆遇上不懂的人就可能出那样的效果。” 南宫玉真抬头望去只见那几十个陷入阵中的人左冲、右突互相撞击如无头苍蝇一般就是出不了那片凹谷心中更是惊慕不已。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咱们可以通过这片狭道了。” 南宫玉真道:“神剑崔方和铁不化还在和强敌搏杀。” 东方亚菱道:“表姐尽快想办法把对方三人制服咱们耍争取时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表姐的手段了。” 篷车又开始向前行去。 直到崔方等搏杀之处才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缓缓行下篷车走到了动手之处道:“崔方对方实力如何?” 崔方道:“中原三刀名非虚传但我和老铁绝不会败在他们的手中只怕还要二百回合以上才能分出胜败。”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们闪开。” 崔方、铁不化应了一声快步向后退去。 中原三刀应付神剑、魔刀的攻势虽然还没有落败但两人劲迫的攻势仍然逼得中原三刀全力对付。 崔方、铁不化骤然后退之后中原三刀的压力突然减轻了很多。 南宫玉真快步行了过去冷冷说道:“你们就是中原三刀么?” 王波道:“咱们三兄弟正是被人称作中原三刀姑娘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叫南宫玉真后生晚进只怕三位不认识我。” 王波道:“你是南宫世家中人?” 南宫玉真道:“不错。” 王波道:“姑娘对咱们兄弟有什么吩咐请说在当面。” 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人手法早已在江湖之上威名显赫江湖中人无不对南宫世家有着很大的顾忌。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三位请退走吧!你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馀下的也都被困了起来。” 王波一皱眉头道:“姑娘咱们兄弟是奉命而来。”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们是身不由己我才要放走你们。” 王波忽然一躬身道:“多谢姑娘。” 转身大步而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亚菱可要放他们离去?” 东方亚菱道:“南宫世家的威名在江湖之上果然是非同小可……”话声一顿道:“放的对咱们上路吧!”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小表妹那些人会出来么?” 东方亚菱人已登上篷车回头笑道:“表姐五行奇术虽然奥妙但却无法抗拒天然的灾变一阵大风可能会吹倒一根竹竿那就整个的破坏了五行奇术的变化。” 南宫玉真道:“阵外的人能不能破坏这座阵势的变化呢?” 东方亚菱道:“能!只要稍懂五行奇术变化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破去这座阵势他们有这些人才咱们离去之后他们很快就会被人救出来。但是否能够留住性命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南宫玉真也登上了篷车篷车又开始向前行去。 篷车又行了两天沿途上出奇的平静未生一点事故。 但行进的路线一直是东方亚菱所安排的。 两日之后到了一处很荒凉的地方。 前面是一片突起的山坡已然前无去路。 向后望去只见重山叠翠是一片很大的高山。 东方亚菱设计的篷车同样无法爬山坡。 车队停了下来。 神剑崔方急上行到南宫玉真的座车之旁说道:“回姑娘的话山坡拦道前无去路。” 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南宫玉真低声说道:“表妹车子无法走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地方的名字?”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崔方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地方的地名?” 崔方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崔方去而复返道:“回姑娘的话这地方叫作飞龙坡。” 东方亚菱轻车站在篷车之上回顾了一阵缓缓说道:“这地方很荒凉不过看起来山态形势确有点卧龙欲飞的样子。”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说这山势像一条飞龙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不能单从这一座山坡中看要连起那些后面的大山看。”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一眼道:“嗯!不错!连起后面看。确是像一条龙。”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的目力好能不能找出一对龙眼睛。” 南宫玉真道:“还有龙眼睛么?要如何一个看法?”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只能从形象处蓍眼如若有点像那就告诉我。” 南宫玉真运足的目力向前望夫。 只见重山叠起连上下面的山坡果然很像一条抬头欲飞的卧龙。 重岩叠障中有两道大山谷似乎是像两只眼睛。 轻轻的吁一口气南宫玉真道:“表妹看来那两条大山沟似乎是两只眼睛。” 东方亚菱道:“有两只眼睛就行咱们到那两只眼睛中瞧瞧去。” 南宫玉真道:“到眼睛中瞧瞧?” 东方亚菱道:“是咱们要到那些眼睛中瞧瞧去。” 南宫玉真道:“那是两道大山谷。” 东方亚菱道:“对!我们就要找到那两道大山谷中瞧瞧。” 南宫玉真怔了怔道:“小表妹我本来不该问的但我忍不住你是不是在找这么一处地方?”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我是在找这么一处地方有飞龙眼的地方!” 南宫玉真点点头一脸庄肃之色缓缓说道:“小表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个飞龙眼怎会找上此地来?”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找到此地一半是由那幅图上猜出来一半是运气所以我事先没有告诉过表姐。”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把握?” 东方亚菱道:“没有所以我不敢告诉你们。” 南宫玉真道:“表妹如若这真是你要找的地方表姐实在佩服你了……天地之辽阔世界之广大你竟然能够这样容易找到。”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实不相瞒到现在为止我心中还是没有把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找到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亚菱如何才能证明这是你要找的地方呢?” 东方亚菱道:“没有取巧的办法必须要行入龙眼中瞧瞧。” 南宫玉真打量了山势形态一眼道:“登上那龙眼之处并非太难不过表妹要坐个二人抬才行。” 东方亚菱道:“小妹自知体能难登高山不过什么叫作二人抬呀!” 南宫玉真道:“聪明的心表妹二人抬就是用竹竿作成的滑竿中间绑上一个木椅你坐在上面两个人抬着走就叫作二人抬。”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咱们还要防备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防备强敌的攻击需知咱们真的找到了这地方并非是福。” 南宫玉真道:“菱表言中之意是……”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猜得不错他们会随后追来这地方会展开一埸凶恶绝伦的恶战。” 南宫玉真道:“表妹咱们和他们已交手数次至少还没有遇上不可克服的强敌。” 东方亚菱道:“表姐。当他们如若知晓了咱们找出了他们的隐秘势必尽出精锐和咱们一决胜负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能不能告诉表姐。为什么他们要在此地和我们拼命?” 东方亚菱道:“因为咱们找到了他们重要所在所以他们非拼命不可。” 南宫玉真道:“亚菱咱们在找什么?他们又要找什么?” 东方亚菱道:“他们要找的是来处根源我们要找的是对付他们的办法。” 南宫玉真道:“亚菱是不是你说的那张图和此有关。” 东方亚菱道:“是!鹰图、玉佩似乎是也牵入了这场恩怨之中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看来江湖上所有的混乱似乎是都起于一源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可能你说对了武林中这近十年的平静并非是真的平静而是有一个更大的风暴这些风暴的起源可能是来自一个奇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道:“奇妙的安排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若这些祸乱之源同出一辙那就是有个人故意作这么奇妙的安排这像一条根出了很多、很多的枝芽表面上看起来各不相干事实上它是生长在一条根上。”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亚菱表妹你这么一解说我似乎是有些了解了不过我还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 南宫玉真道:“譬如说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作些什么事?怎么留下了这样一个后果?” 东方亚菱道:“目下为止小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地无法知道他们作的什么事? 不过要查出什么人我想并不太难至于他们做的什么事现在咱们正在求证。” 这时已经准备好了滑竿崔方轻声禀告道:“姑娘滑竿已经准备好了。南宫玉真道:“表妹你下令吧!咱们一起上去呢还是留些人下来?” 东方亚菱指定了每辆篷车停下的位置又用竹竿、木枝布下了一座奇阵道: “不用去太多人你和秋兄再加上我哥哥及天虚子、傅东扬两位前辈兰兰和秀秀替我抬着滑竿此地的事交由倪老前辈负责他见多识广必可应付变化。” 南宫玉真道:“我带着追风、摘星两人同行如何?” 东方亚菱道:“应该如此小妹忘了。” 她为人细心又和倪万重谈好了联络的信号才坐上滑竿。 天虚子、傅东扬相视一笑道:“东方姑娘咱们两个请命开道如何?” 秋飞花急急说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怎敢劳动师伯、师父。”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没有你的事用不着你多口。” 秋飞花呆了一呆不敢多言。 东方亚菱道:“秋兄傅前辈和天虚道长另有用心就仗凭他们两位了。” 东方亚菱道:“有劳两位前辈。” 傅东扬哈一笑道:“老道士咱们走吧!”飞身一跃当先向前奔去。 天虚子袍袖一拂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而去。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途中可能有凶险你在我身边保护我。” 东方雁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南宫玉真低声吩咐了追风、摘星数言紧追在傅东扬身后而去。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却追在东方亚菱的滑竿之后。 且说傅东扬一马当先一口气跑出了数百丈翻过两座山坡才停下脚步。 天虚子道袍飘风紧追而至。 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南宫玉真如一缕轻烟般到了身前。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的轻身之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夸奖了……” 语声一顿问道:“两位怎的停步不进了?” 傅东扬伸手一指道:“姑娘请看。” 南宫玉真转头望夫只见前面不远处树着一面木牌木牌上画着四面小旗。 这就要比江湖经验了南宫玉真眼看那四面小旗子却不懂是怎么回事? 不禁一皱眉头道:“那木牌是……” 傅东扬道:“木牌不奇怪奇怪的是那木牌土四面小旗子。” 南宫玉真道:“小旗代表些什么?” 傅东扬道:“姑娘听过四煞夺魂旗么?”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隐隐记得似是听家父说过不过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傅东扬道:“有四个人武功诡异一度在江湖上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但消失江湖二十年。如今在这荒山中出现了他们的标帜。”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他们四个人早已到此。” 傅东扬道:“如若在下的看法不错夺魂四煞至少在这里停留了五天左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辈进想请教一件事?” 傅东扬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据何而言?”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看那木片插在此地有五天的时间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这要经验了晚进绝不会想到这方面来就算想了也无法从那木牌看出插在此地的时间。”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咱们要不要先去瞧瞧?” 傅东扬道:“姑娘愚意不如等东方姑娘到来之后再作定夺。” 南宫玉真回目去仍然不见那东方亚菱的滑竿笑一笑道:“老前辈木牌的意思是不是不准准咱们进入禁区?” 傅东扬道:“四煞夺魂牌出现的时间内不准人擅越雷池一步违规者死。” 南宫玉真嫣然一笑。道:“老前辈。这事当真么?” 傅东扬道:“江湖上传言如此。” 南宫玉真道:“进倒是有些不信。”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沉声道:“姑娘不可!” 南宫玉真呆一呆停下了脚步脸上是一片羞意道:“晚辈少不更事童心未脱如非老前辈喝止晚进很可能造成错失了。” 傅东扬笑道:“事情不会如姑娘说的严重但如先和夺魂四煞冲突起来很可能会毁去很多徵象影响到东方姑娘的推断了。” 南宫玉真道:“进明白。” 傅东扬笑道:“夺魂四煞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进入他们禁区他们绝不会多管闲事他们会视而不见。”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东方亚菱的滑竿也已赶到。 行近到木牌前面滑竿停下东方亚菱缓缓行下来。 望了木牌一眼目光转到了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这木牌代表了什么?” 傅东扬道:“夺魂四煞的标帜夺魂旗。” 东方亚菱道:“这木牌风吹日晒应该很多天了。” 傅东扬道:“不错有五天左右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低估了他们。” 南宫玉真道:“低估了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低估了那个庞大、神秘的组合至少他们早我们五天前到了这个地方。”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可是来晚了?”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地说道:“目下还不知道不过咱们进入那龙眼之区。经过更多的困难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他们还没有完全成功。” 南宫玉真道:“对一个极具才慧的人五天时间不算太短。” 东方亚菱道:“如若他们已竟全功不会留下这些痕迹。” 南宫玉真道:“咱们目下应该有何行动?” 东方亚菱道:“闯进去。” 南宫玉真道:“好!表妹请在此等候我去瞧瞧。” 傅东扬道:“姑娘让在下和老道士进去……” 秋飞花快步行了过去接道:“弟子开道。” 抢先向前行去。 傅东扬笑道:“让他多历练一下老道士你在后面挡阵。” 天虚子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秋飞花缓步越过了木牌。 天虚子高声说道:“飞花小心一些夺魂四煞一向是突起施袭不会事先招呼。” 秋飞花应了一声道:“弟子知道多谢师伯。” 凝目望夫只见面前是一片山坡都是突岩、矮松瞧不出夺魂四煞隐藏于何处。 那木牌耸立在一片大岩之前把一片山城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面可任意行动另一面却充满着凶险。 行近木牌时秋飞花已经运气戒备大踏步越过木牌。 越过木牌三步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森冷的声音道:“站住年轻人再往前走一步立刻就要你横当地。”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可以现身了用不着这么鬼鬼崇崇的躲起来。” 一株枝叶浓密的矮松上突然飞起了一条人影笔直的落到了秋飞花的身前砰然一声双足着地。 不知他练的什么轻功落在地上有如一个挺直的僵一般。 秋飞花自得无难翁传授之后艺业大进人也变的十分沉着抬头打量了来人两眼。 才缓缓说道:“你是夺魂四煞中人?” 那是一个穿着一个黑布长衫的人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以怕也很难找出四两多馀的肉来。 他不但瘦而且很高。看起来像是一根竹竿一样。 很少有人用黑色的布一件长衫来穿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黑衣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盯在秋飞花脸上望了一阵道:不错老夫是夺魂四煞中人排行老四人称黑煞焦鹏。“秋飞花道:“听说夺魂四煞一向是同出同进很少分开。” 焦鹏道:“不错咱们四兄弟一向同出同进……”轻咳一声接道:“你既知咱们的夺魂四煞想必知道咱们四兄弟的规矩了?” 秋飞花道:“在下倒是听说一些但阁下最好能再重述一遍。” 焦鹏道:“咱们四兄弟的四煞夺魂旗代表咱们的帜擅闯者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死。” 秋飞花道:“怎么一个死法?” 焦鹏道:“最好你自己自绝而死那可以落一个全。” 秋飞花道:“如不是自绝呢?” 焦鹏道:“那就只好由咱们动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只好劳动四位动手了。” 焦鹏淡淡一笑道:“好!” “好”字出口右手已递了出去一把抓向秋飞花的前胸。 这一击势道快有如闪电馀音未绝掌招已然递到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如若没有准备若想避开这一击必然十分困难。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一吸气向后退避三尺。 但是秋飞花闪避得够快但依然感觉到前胸处被一股强力扫中隐隐作痛。 秋飞花心头暗生凛骇忖道:“夺魂四煞之名果非虚传。” 心中念转人已快步行上双手齐出展开反击。 他了解对方的武功之后不敢再让先机立刻还击。 傅东扬凝神观战只见秋飞花攻出的掌法大部分是自己传授的武功但其间加杂着一些很奇异招术那是和他完全无关的武功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秀才你教的徒弟不错啊!”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世上很少有状元老师但却有很多状元徒弟我秀才运气好就教出来这么一个状元徒弟……” 天虚子接道:“我看他有很多的武功招术连你秀才也不一定会。” 傅东扬道:“这就是徒儿聪明师父的本领。我不会的武功能把徒弟教会你说这不是本领是什么?” 天虚子道:“秀才我瞧你也不用给自己脸上抹粉了飞花是不是另得了高人指点?” 傅东扬笑道:“你老道士博知天下武功看看他用的什么武功?” 天虚子道:“如若老道士没有看错我看他几招攻势颇似传言中无难门的武功事上无难门一向单传目下就只有无难翁一个人飞花怎会和无难翁扯在了一起?” 傅东扬道:“这个么你道士问秀才秀才去问什么人?” 天虚子道:“飞花不是那样的人他如跟了无难学武功一定会告诉你。” 傅东扬道:“这倒不错飞花告诉我了无难翁要他拜无难门下承继他的衣钵不过以后又取消了……” 天虚子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那时候他快要死了他不能使无难门至他而绝所以他要把秋飞花收入门下……” 天虚子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傅东扬道:“因为无难翁不会死了无难门的传统是只许有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只要武功传了人老一代不是死去就是退休无难翁既不想死又不想退休所以只好又把飞花给逐出门墙了。” 天虚子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和焦鹏已然动手到百回合以上。 双方的搏杀激烈绝伦但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东方亚菱看过了双方搏杀之后缓缓说道:“表姐他们还要再打多久?” 南宫玉真道:“大约还要五十回合才能分出胜败。”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因为这百回合之后已到了他们分出胜负的时候除非有人插手否则很快会分出胜败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百回合之后哪一个人败?”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只管放心五十回合后败的不是那位秋相公而是焦鹏。”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我有些不放心问问你罢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已和焦鹏打到生死关头。 双方拳掌搏斗的激烈已到了将分生死的境界指掌交错自然无法分出敌我。 搏斗之间突闻三声砰然大震。 两条交错的人影突然分开。 但见焦鹏身子摇了几摇似是要倒摔而下但终于支撑了下来。 这时秋飞花如若再趁机一掌立刻可取焦鹏之命。 但秋飞花并未下手。 焦鹏吐出了一口鲜血缓缓说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焦鹏道:“你这个年纪竟然能胜过老夫老夫死不瞑目。” 说完一句话砰然一声倒摔在地上。 焦鹏倒下的同时三条人影疾如流失一般由岩后矮树中激射而出。 如若这三人早现身片刻焦鹏也许就不会伤在秋飞花的手中。 但这三人也和焦鹏的想法一样觉着这年轻人就算一出娘胎就练武功未必会是焦鹏的敌手至少焦鹏也具有了自保的力量。 但三个人想错了却送了焦鹏的一条命。 秋飞花目光转动只见三人穿着同样的黑色长袍脸色也一样的阴沉年龄虽然不同但也在五十至六十之间。 三个人手中都已亮出一样的兵刃。 三把黑色的小旗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旗竿是铁制的上面有一个三角型的尖锥有如毒蛇之头。 三个人一样的兵刃。 傅东扬高声说道:“飞花不要托大快亮兵刃那是追魂旗。旗竿和旗上都有奇毒。” 秋飞花依言亮出了兵刃。 傅东扬道:“飞花记着你面对的是江湖第一流凶厉的高手不得丝毫大意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就可能会丢了你的性命。”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看来傅前辈很爱惜他的弟子。” 南宫玉真道:“衣钵相授自然要很爱惜了。” 三个黑衣人现身之后有意无意间分布成一个三角阵势把秋飞花围了起来。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低声道:“表姐他一个人要对付三个人是不是很危险呢?”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要不要我替他担下来?” 东方亚菱道:“你的武功胜过秋飞花很多么?” 南宫玉真道:“看在你的份上表姐绝不藏私除了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人法之外我会找一些精奇的武功传授给他。” 东方亚菱道:“不用表姐出手但他们三打一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对三人。”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呢?”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正东方位上的黑衣人已冷冷说道:“你杀了焦老四……” 秋飞花接道:“他如是真的死了自然是在下杀的。” 原来焦鹏气息未绝前胸处还轻微起伏。 三个黑人望望躺在地上的焦鹏冷笑一声道:“阁下是一个人和咱们三个人动手呢?还是再找两个帮手来。” 秋飞花道:“在下一个人试试吧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站在东方面的黑衣人道:“好!阁下请说。” 秋飞花道:“我想请教一下三位的姓名。” 居东而立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夺魂四煞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虽然也遭逢过一些挫折但我们一直保持着四兄弟的完整想不到竟然折在你小子的手中今日咱们三个作兄长的如若不能替老四报仇也不愿偷生人世了……” 接着道:“老三、老二说出姓名。” 站正北方的黑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三煞边城。” 正东方位的黑衣人道:“二煞索。” 正东南方位的黑衣人一摸长须道:“在下四煞之血煞洪天。” 秋飞花抱元守一长剑平胸冷笑一声道:“三位准备好一齐出手呢?还是一个一个的和在下单打独斗?” 血煞洪天道:“你最好他找两个人来咱们三对三的一决生死。” 秋飞花道:“不用了在下杀了诸位的四弟一命偿一命当然还是由在下一人对付三位了。” 血煞洪天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认识我们手中的兵刃么?” 秋飞花摇摇头道:“不认识?” 洪天道:“夺魂四煞杀人虽多但咱们一宗好处那就是凡事先把话说清楚叫人死而无怨。”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洪天道:“我这兵刃叫做夺魂旗旗上可以射出毒针中人必死。” 秋飞花心头一震道:“好歹毒的兵刃。” 洪天道:“除了可以射出的毒针之外旗上也淬有奇毒只要扫中肌肤立刻开始溃烂除了我们兄弟的独门解药之外别无可救之药。” 秋飞花点点头道:“多承指教。” 这时追风、摘星已奉到南宫玉真的命谕准备进入埸中帮助秋飞花。 但被东方亚菱轻声喝止道:“你们不用去了他已经说出大话。去了他也会要你们退出来。” 言罢脸上是一片愁苦之色。 南宫玉真缓缓行到东方亚菱面前低声道:“我会及时接应他。你准备替他治毒伤。”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夺魂四煞的夺魂旗上之毒需门解药只怕我无能解得。”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夺魂四煞身上有解药只要你能够辨识解药就行就是谈几句话的工夫双方已打了起来。这是一场武林中极为罕见的激烈搏斗三面夺魂旗。 幻起了一片乌云似的黑影团团把秋飞花围了起来。一缕白芒在浓墨的旗影中闪动忽隐忽现。一开始双方都似是全力施为三面夺魂旗卷住了秋飞花的剑光人影。外面看去只能见一片旗影和那偶尔行破旗影的剑光可以想得到双方仍然在展开激烈的搏杀。至少单独从外面看去秋飞花落于下风只看得东方亚菱心情大为紧张。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表姐中了毒的人可以找到解毒的解药如是被人杀死了那就无法救活了是么?” 南宫玉真笑道:“秋飞花如不落败我上去反而会招致他的不快。” 东方亚菱转头望去只见天虚子和傅东扬都看得全神贯注。 由两人紧张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两人对这次搏杀的激烈也有着惊心动魄的感觉。 忽然间旗影分裂响起了一声闷哼。 紧接着是一阵兵刃交击的金铁之声和漫空闪动的银芒。 旗影收起人影乍分。 只见秋飞花身躯摇动用手中长剑支撑着身体未倒下去。 夺魂三煞仍然分布成三角形站着。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相持约片刻工夫二煞、三煞突然前胸中冒出一股鲜血、倒了下去。 血煞洪天却举起右手指着秋飞花道:“无难门的四绝剑不过你小子也活不了但你够光荣了一个人换了我们四条命。” 言罢前胸处喷出一道血泉身躯缓缓倒了下去。 秋飞花脸上闪起了一抹凄苦的笑容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人也倒了下去。 傅东扬、南宫玉真同时动两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扑入场中。 比起来南宫玉真快了一步一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宇间隐隐泛起了一层黑气。 傅东扬眼看南宫玉真抱起了秋飞花只好背手站在一侧。 东方亚菱、天虚子、追风、摘星鱼贯行了过去团团把秋飞花给围了起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他中了夺魂四煞的旗上毒针。” 天虚子道:“这是一种奇毒之物必须要对症下药。” 东方亚菱道:“兰兰、秀秀搜他们身上的解药。” 一面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解药道:“表姐先给他服下稳住毒伤不要恶化。” 南宫玉真对东方亚菱疗毒之能充满着信心但此刻眼见她下令从四煞身上搜查解药不禁心头一凉急急把手中丹丸送入了秋飞花的口中。兰兰和秀秀动作很快片刻间由四煞身上搜出很多玉瓶。 一打开瓶塞倒出了药物。 计算药丸共有三种完全不同的颜色。 东方亚菱怔住了望着三种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药物出神。 她无法决定哪一种颜色的药物才是解药。 再看夺魂四煞都气绝而亡。 傅东阳大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姑娘可是没有法子分出解药?” 东方亚菱道:“往常我有但现在没有了分辨的能力。” 傅东扬道:“哦!” 伸手接过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药丸。 仔细看了一眼傅东扬选了一种红色的药丸道:“姑娘如若秀才猜对了这红色的药丸是解药。” 东方亚菱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一粒红色的药丸二指加力把药丸捏碎放在口中尝了一下。 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如若那红色药丸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东方亚菱这舍命尝毒之举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只见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这红色药丸是解药……晚进也有同感只是不敢肯定罢了老前辈这一判断晚辈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蹲下身子把两粒红色药丸塞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南宫玉真右掌按在秋飞花的前胸之上送入了一股真力。 这一股强劲的内力化作了一股热流帮助秋飞花化解吞入腹中的药丸。 对症之药神效立见只听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起了身子。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觉着哪里不适?” 秋飞花道:“我觉着前胸和脸上有几处地方麻疼。” 东方亚菱道:“夺魂旗上的毒针?” 南宫玉真从怀中摸出一磁铁道:“表妹用磁铁试试看。” 东方亚菱道:“请表姐动手吧。” 南宫玉真右手执着磁铁在秋飞花的脸上来回移动。 片刻之后磁铁上吸出了三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好恶毒的暗器就算去毒如此细小的牛毛针也可能会随着血液流动穿入心脏之中……” 语声一顿接道:“表姐快些动手他前胸之上也中了毒针。”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前胸之上那不是要脱了衣服么?” 东方亚菱道:“是啊!这磁铁吸力不够非得脱了衣服不可。” 傅东扬道:“两位姑娘请退后三步这事交给秀才。” 接过南宫玉真手中的磁铁解开了秋飞花前胸衣服。 借磁铁之力果然从秋飞花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傅东扬摔去了磁铁上的毒针缓缓说道:“好利害的夺魂旗。” 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呆呆的站在四尺外。 接着从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咬咬下唇儿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老前辈问问他还有什么地方受伤?” 秋飞花闭目运气一试道:“好了多谢师父和两位姑娘只有前胸和脸上受到针伤。”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了身子。 这时秋飞花脸上的铁青之色已然消退了很多隐隐可见血色。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你一人搏杀了夺魂四煞风头是出足了但树大招风希望你要更加小心一些。” 秋飞花连忙一躬身道:“弟子遵命。” 傅东扬轻轻吁了一口气道:“你自己珍重吧!这一战必会使你成名从此之后。 我这个作师父的只怕也无法多管你了。” 秋飞花心中慌悚头上汗水滚滚而下欠身说道:“师父教诲。” 傅东扬未再理会秋飞花转身而去。 秋飞花拜伏于地不敢抬头。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要他起来吧!我还有事向他请教。” 傅东扬回头一扬手道:“飞花你起来南宫姑娘有话问你。” 南宫玉真走到飞花跟前笑道:“秋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杀死了夺魂四煞是在身中毒针之前还是在中了毒针之后?” 秋飞花道:“他们毒针还没有出之前在下就用出了四绝剑。” 南宫玉真道:“无难门的四绝剑果然威力非凡。”目光一掠东方亚菱接道: “小弟妹咱们是否要休息一下?”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秋兄请走在后面。” 傅东扬道:“还是由秀才和老道士开路吧。” 南宫玉真道:“不敢再有劳两位前辈了追风、摘星何在?” 追风、摘星一躬身道:“婢子在此。” 南宫玉真道:“你们开路遇上了什么可疑之处不可逞强妄动。” 二婢应了一声转身向前行去。 行约百丈之后到了一处矗立如刀削的山崖前面。 这一道悬崖有如斧劈一般数十丈的光滑石壁寸草不生直向两侧伸延过去。 但在峭壁之间却有着一道缺口竟约五尺可容三个人并肩而过。 除了这一道缺口之外目力能及处再无可行之路。 缺口前面并肩坐着两个身着青衣的人正好把缺口堵满。 两个青衣人一胖一瘦胖的前面放着一柄大铡刀瘦的面前放了一对判官笔。 追风、摘星直行到两人身前丈馀处两人仍然视若不见望也未望二婢一眼。 摘星低声说道:“姐姐这里只有一条通路却被这两人堵住了。” 追风道:“两人面前放着兵刃。分明是守这条谷道的人。” 摘星道:“我去问问他们?” 追风一把抓住摘星道:“这两人生具奇相不可妄动还是等姑娘到了再说。” 摘星道:“他们两个人咱们也是两姐敌势并不强大事事都等姑娘。岂不是太过麻烦姑娘了?” 追风也是年轻好胜的人听得摘星一激立刻动心笑一笑道:“妹妹说的也是咱们在姑娘到来之前先把两个人给杀了!” 摘星道:“好咱们一出手就用旋风七剑能在七招之内杀了两人更好。” 二女计议妥当举步向谷口行去。 两个青衣大汉突然停止了谈话四道目光突然投注到二女身上。 胖的大汉一伸手抓起了面前的大铡刀冷笑一声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瘦子道:“瞧出什么?” 胖子道:“这两个小妞儿心腹很坏准备要暗中算计咱们。” 他人虽又高又胖但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瘦子道:“我不明白这两个小妞儿看起来又白又嫩为什么心眼那么坏呢?” 口中说话却伸手捡起了面前的判官笔。 胖子轻轻吁一口气道:“老二这你就不明白了你听说过白脸奸臣没有?越是心坏的人越是脸蛋儿白以后你要是看到了好看的不论是男是女都要特别的小心一些。” 瘦子叹口气道:“老大你那大铡刀一共杀过多少人了?” 胖子道:“记不清楚了大致算来总有一百个人以上了。” 瘦子道:“老大你可知道我这一对官笔杀死过多少人?” 胖子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瘦子道:“我记得很清楚我这对判官笔已经杀死了七十八个人。” 胖子道:“那我至少杀死了一百五十个人以上因为每一次咱们和人动手都是我杀两个你才杀一个!” 瘦子道:“说的是啊!老大我也说你不止杀一百个呢!” 这两个人大谈杀人的经历于言笑之间。是那么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痛悔之色。 一个人手中一把刀有了一百五十个以上的杀人记录这个人可算是两手血腥了。 追风、摘星听得两人对答之言也不禁心头一震停下了脚步。 轻轻叹息一声摘星缓缓说道:“姐姐听他们的口气这两人已经亲手杀过了两百多人了。” 追风道:“是啊!只可惜咱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摘星道:“姐姐。我瞧那大胖子握刀的手法似乎是杀人的大行家咱们倒是不可轻视他们了。” 追风道:“这么说来咱们倒是不去招惹他们的好。” 但为时已晚一胖一瘦两个人已经站起身子。 那大胖子突然把目光转注到追风和摘星的身上哈哈一笑道:“女娃儿你们可知道我哥俩的规矩么?” 追风道:“什么规矩?” 胖子道:“不论什么人只要站在距离咱们兄弟一丈开外不论他如何骂咱们兄弟咱们都不会计较如是进入了一丈的距离之内只要谈到我们兄弟一句话咱们就不会放过他们。” 追风道:“哦!” 胖子道:“很不幸的是两位姑娘却谈了我们兄弟很多事情。” 一面说话一面对两人行了过来。 追风才觉那胖子的威武高大的身躯足足九尺以上腰大十围臂粗如碗手中的大铡刀长过六尺宽过一尺二寸。 那瘦子踉在胖子的身边头顶还不到胖子的前胸。 胖子如庞然大物瘦子却瘦的可怜全身称起来只怕难有十斤净肉那胖子一条腿也会比瘦子重了很多。 这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也给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那胖子人高马大步子很开阔每走一步瘦子要连走三步才赶得上。 只见那胖子大行几步人已到了追风和摘星的面前。 追风一横手中长剑摆出了拒敌的剑式。 胖子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两个女娃儿可是准备和我动手么?” 追风冷笑一声道:“你不过个子大一些气力强一些但武功一道讲的是劲巧一大把死气力也未必有用?” 胖子哈哈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还没有人能硬接下我三招你们两个女娃儿只要每人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你们过去。” 追风道:“这话当真么?” 胖子道:“不错乾坤二奇几时说过谎言了。” 追风呆了一呆道:“你们两位就是乾坤二奇?” 第三十七章 顶天立地 胖子道:“怎么?难道还有别的人冒充我们不成。” 原来追风久在南宫世家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少听过乾坤二奇的名号骇然向后退了五步。追风急急叫道:“摘星快退开。” 摘星已准备出手听得呼叫之言立刻也向后退了五步。 胖子哈哈一笑道:“女娃儿你们跑不了的除非不犯老夫的禁忌犯了那就别想逃走……” 瘦子突然笑一笑道:“女娃儿你不跑还有活命的机会犯了他的禁忌却又存逃跑之心那是自寻死路了。” 摘星心中不服冷冷说道:“他身高力壮我们比气力也许比不过他但武功一道玄妙无方也不是气力大的人就一定能够得胜。” 瘦子笑一笑道:“我那老大的武功如何你们女娃儿最好不要出身相犯找两个臭男人试试他的手段……” 胖子怒声接道:“老二我也是男人啊!什么臭男人、臭男人的岂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 瘦子笑一笑道:“你是大男人世上很少有像你这样高的大男人别的不是大男人自然是臭男人了!” 胖子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这几句玄谈之言只听得追风、摘星心中惊奇不已。摘星横移两步到了追风的身侧道:“姐姐你听出语病没有?” 追风道:“什么语病?” 摘星道:“听那瘦子的口气好像说。他是女的?” 追风道:“乾、坤二奇一乾一坤自然是有一个女的了。” 摘星道:“女的?那胖子不是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瘦子了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女子?” 追风道:“一个人长得丑或美那也算了但他穿这一身衣服却是男子衣服。” 摘星道:“我还认为他们是结义兄弟呢?” 只听那瘦子高声说道:“喂!女娃儿你们在说什么?可是在讨论我老人家吗。” 追风道:“是!我们在猜你老人家的身分?” 瘦子道:“有什么好猜的我们是号称乾坤二奇他是乾我是坤他是男人我是女的这有什么不对?” 追风道:“很对!很对!我们也在猜你老人家是女的。” 瘦子道:“不过我们老大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女人看!” 追风道:“这么说来你老人家真是女的了?” 瘦子道:“怎么?难道我达一点女人的味道也没有么?” 摘星道:“老前辈如若要我们说实话你老人家确然瞧不出女人味道。” 追风道:“我想这和你老人家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有关!” 瘦子突然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追风道:“我叫追风她叫摘星……” 胖子突然大声喝道:“老二你和她们罗啰嗦嗦的说些什么?老夫要出手了。” 瘦子道:“不行我要和她们谈谈。” 胖子道:“你要和她们谈什么?” 瘦子道:“谈我们的事和你无关!” 胖子道:“但你不能耽误了我杀人的事。” 瘦子道:“这两个人你不能杀。” 胖子道:“为什么?” 瘦子道:“因为她们是女子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能杀女人?” 胖子道:“老夫不管犯了我订下规戒的人不论男女我都要杀。” 瘦子道:“你如一定要杀我就只好帮助她们了。” 胖子怔了一怔道:“老二为什么?咱们几十年的交情难道你要和老夫翻脸不成?” 瘦子道:“你如一定要杀这两个女娃儿我只好帮她们了。” 胖子道:“老二咱们相处了几十年难道还比不上你和这两个女娃初见面的交情?” 瘦子道:“你如还记得咱们相处了数十年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面子?” 胖子道:“老二就算把你也算上还是打不过我。” 瘦子道:“我知道但我至少可以挡你三招。” 胖子道:“三招之后呢?” 瘦子道:“三招之后这两位女娃儿在我挡住你三招之时定然不会坐视她们就有时间想出对付你的法子。” 胖子脸色一变道:“好吧!老二我不杀她们就是不过我如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只怕她们心中不服。” 谈话之间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等大队人马已然赶到。 追风和摘星互相望了一眼突然转身一跃飞落到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明乾坤二奇的身分。 对于乾、坤二奇南宫玉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立刻现出了凝重之色。 秀秀、兰兰放下了肩上滑竿东方亚菱缓缓走了下来。 胖子打量着南宫玉真等一行人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低声说道:“想不到乾坤二奇这样的人竟然也被他们罗致手下而且又甘愿作为马前卒那脑人物的确是不可轻视了。” 东方亚菱道:“听说乾、坤二奇一生中未遇过敌手一柄大铡刀。杀人无算。” 南宫玉真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那位乾公顶天立地为人自负得很为什么会甘愿为人爪牙?”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都是武林中一代奇人怎么甘愿为人所用这其中定然也别有原因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去会会他们吧!” 傅东扬道:“姑娘乾公的大铡刀以刚猛取胜刀重七十二斤双臂铡力重过千斤一刀之力开门破石姑娘练的是巧劲不可和他们硬打硬接。” 南宫玉真道:“多谢前辈指点。” 东方亚菱道:“坤婆练的小巧软骨功以招术诡异取胜。” 傅东扬道:“不错看来姑娘对江湖上的事物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是听家父提示一二罢了。” 这时天虚子道袍飘飘的行了过来道:“姑娘这一阵让给贫道如何?” 南宫玉真道:“道长你……” 天虚子接道:“让贫道试试吧!当年贫道曾败在乾公的铡刀之下不到三招就被震飞了手中之剑。”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有把握么?” 天虚子摇摇头道:“没有不过贫道为此下了二十馀年的工夫。”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没有再行拦阻。 天虚子缓步行到了乾公身前一合掌道:“久违了乾公。” 胖子冷然一笑道:“牛鼻子老道士咱们二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没有死啊?” 天虚子道:“贫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阎王不下令小鬼不来拿你叫贫道怎么一个死法?” 胖子道:“你二十多年前逃过了老夫的铡刀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又找上门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乾公先不说贫道的生死之事贫道想先请教一件事?” 胖子道:“你说吧!” 天虚子道:“以你乾公在武林中的身分与地位怎么竟甘为人所用?” 胖子道:“这是老夫的事和你牛鼻老道何干?” 天虚子道:“但贫道觉得奇怪。” 胖子道:“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的事用不着告诉你老道士你亮剑吧!” 天虚子伸手拔出了长剑笑一笑道:“咱们要打几招?” 胖子道:“你如能接下老夫三招那就算你胜了。” 天虚子道:“乾公我如败了这一次你绝不会再放过贫道了。” 乾公道:“嗯!接不过我连环三刀你只好认命了这一次老夫绝不留情。” 天虚子道:“如是贫道侥幸接下了乾公三招那将如何?” 乾公道:“接下了老夫三招那就饶你不死。” 天虚子道:“乾公不觉得这条件太苛了一些么?” 乾公冷笑一声道:“好吧!条件由你提吧!” 天虚子道:“如若贫道幸接下你连环三刀你就要回答贫道一问。” 乾公想他未想地说道:“就此一言为定。” 扬起手中的大铡刀一刀劈了下来。 他身躯高大铡刀沉重这一刀下来带起了一股破空之声。 七十二斤的大铡刀日光下闪起了耀目的寒芒。 南宫玉真一皱眉秀眉低声对傅东扬说道:“老前辈他能避过么?” 傅东扬道:“老道士当年败在乾公连环三刀之下为此下了二十年的工夫手中如无把握怎敢讨令出战。” 两人说话之间天虚子已然躲过了第一刀。 乾公铡刀又宽又长笼罩的范围很大如想凭仗灵巧的身法闪避他的刀实非易事。 但天虚子曾破解连环三刀想了二十年自有独到之处乾公铡刀劈下天虚子人向一例闪去看似让这一刀但长剑却突然翻起利用“滑”字诀把那泰山压顶一般的大刀滑落一侧。 乾公一挫腕收回了铡刀道:“好!老道士看来你用了不少心思使老夫这连环三刀无法再具连环攻敌的威势。” 天虚子笑一笑道:“贫道想了二十年才想出破解你这连环三刀的威势可谓用心良苦了。” 乾公冷冷说道:“这二十年来老夫的铡刀上也有了不少修正变化只怕你白费心机了。” 天虚子道:“试试看吧!” 乾公大铡刀缓缓扬起“呼”的一声兜头劈下。 这一刀威势凄厉有如泰山压顶一样直劈而下。 但刀到中途忽然间变了路子由直劈变成了横断。 铡刀宽大这一击笼置了数尺方圆把天虚子整个人完全罩在铡刀之下。 天虚子早已提聚了真气戒备立刻一封。 但闻砰然一声大震天虚子手中的长剑正好迎住了乾公的宽大铡刀之上。 那铡刀重过数十斤天虚子竟然硬接一击想象之中这一刀必会把天虚子手中的长剑震飞能够不伤人那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哪知刀剑相触之下天虚子的宝剑有如黏住了那大铡刀上一般人随着长剑一齐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天虚子没有受伤轻飘飘的落在了实地之上笑一笑道:“这是第二招了还有一招。” 乾公冷哼一声道:“牛鼻子老道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的工夫老夫这第三刀如是杀你不死就算老夫输了对么?” 东方亚菱察言观色觉乾公的脸上满布杀机心知他这一刀必将是凌厉无比的一击。她立刻说道:“老前辈你输了只不过是回答他一个问题但你如把天虚道长杀了那是一条人命。” 乾公道:“老夫这一生中杀了不少的人多杀上一两个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如此轻贱人命不觉太过残酷么?” 乾公道:“老夫如若心存仁慈被这老道士逃过三招岂不是伤了老夫一世的英名?” 语声甫落人已飞腾而起手中大铡刀挥动之间幻化出一片冷厉的刀芒有如一片刀网般兜头罩了下来。 这一刀浑成了一片光影威势之猛世所罕见。 天虚子心头一震飘身向一侧退去。 这一刀完全不是连环三刀中的招数而是乾公毕生功力所聚、刀中的精髓奇学。 一条人影疾如闪光一般直向那一片刀影中射出。 是南宫玉真。 天虚子也运集了全身的功力长剑疾举在头顶之上凝聚了一片护身剑光。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刀光消失人影重现。 场中出现了三个人乾公、南宫玉真和天虚子。 乾公手执大铡刀刀尖触地手扶在刀柄上似乎是十分疲倦。 南宫玉真一脸冷肃之色手中执着两柄短剑。 天虚子脸色一片铁青汗珠儿滚滚而下。 场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声音。 沉寂了足足一刻工夫之久乾公才缓缓把目光转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你是谁?” 南宫玉真道:“南宫玉真。” 乾公道:“你救了老道士。”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不是连环三刀中的招数我才插手。” 乾公道:“老夫不追究这个而是惊奇你这点年纪竟能化了老夫这“天罗一刀”。” 南宫玉真道:“你算是胜了还是败了?” 乾公道:“应该是不胜不败两局至少老夫还是有再战之能。” 半晌未讲话的坤婆突然开了口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打一个不公平就算我们老大败了那也不能算。”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两位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受尽了天下武林同道的敬重为什么竟甘愿为人所用?” 乾公说道:“小丫头你可是南宫世家中人?”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来自南宫世家。” 乾公道:“南宫世家中没有那一招剑法。”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武功可以精进南宫世家的武功也可以日新月异。” 乾公道:“女娃儿你不用骗我那不是南宫世家的招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就算不是南宫世家的招数但却是进施用出手似乎用不着找它的来龙去脉了。” 坤婆冷冷说道:“老大咱们几十年的感情了遇到了这等节骨眼上我应该帮助你了咱们联手出战。” 南宫玉真道:“我们人手多如若展开了群殴群攻还是我们占先。” 乾公道:“人多未必有用!小丫头你们为什么跑到这僻乡荒野中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又为何到此?” 乾公道:“老夫受人之命不得不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有何人能够令谕老前辈?” 乾公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不敢欺瞒老前辈晚辈一行到此和两位老前辈的目的一样。” 乾公道:“老夫瞧不出这地方有什么神奇之处……” 南宫玉真接道:“那么老前辈为什么来此?” 乾公道:“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不准任何人通过这条峡谷。” 东方亚菱突然说道:“这地方可是叫作一线谷?” 乾公怔了一怔道:“像一条线可惜老夫不知道它的名字。”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已经尽了心力目下可以不管了。” 乾公道:“不行老夫不能让你们过去。”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们非要过去不可。” 乾公道:“那只有杀了老夫才行。” 东方亚菱道:“动刀拼命手沾血腥晚辈素所不喜咱们换一种方式比试比试别的如何?” 乾公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若不动手相搏那要比试什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比心机如何?” 乾公道:“哼!你不要觉着老夫身躯高大没有心机老夫走了这几十年江湖也比你吃的面多你想和老夫比心机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东方亚菱:“老前辈说的是啊!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我是晚辈题目由我出。” 乾公道:“好!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要出些什么花样?” 东方亚菱道:“兰兰去折二十八根木棍儿来。” 乾公道:“要木棍干什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比心机呀。” 乾公冷冷一笑道:“第一阵的比试由你出题目这第二阵呢?由老夫出题目了。” 东方亚菱道:“那是自然。” 谈话之间兰兰已折取了二十八根木棍儿。 那是长约二尺粗如大拇指的木棍。 乾公望了那些木棍一眼道:“老夫想不出这些木棍儿作何用途?” 东方亚菱道:“这比试谈不上什么高深奥妙一定要守规矩才行你是一代武学大家自然是信义君子说出的话一定要奉行不渝。” 乾公道:“这个自然人无信不立老夫这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不守信约的事。”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试的题目叫做“作茧自缚”……” 乾公一皱眉头接道:“什么“作茧自缚”老夫这把年纪了怎的还玩这等游戏?” 东方亚菱道:“别小看这二十八只木棍儿可以困住一位像你乾公这样的英雄人物不过困君子不困小人所以比试之前咱们一定要有很严格的立法。” 乾公道:“哦!有这等事你说说吧!” 东方亚菱道:“先说立法这木棍儿只不过两尺左右你乾公的武功人迈一步就可以跳过去了……所以这立法第一条就是脚不能离地。” 乾公点点头道:“好!第二条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掌力雄浑力逾千斤这样细的木棍儿自然受不住你弹指一击所以立法第二条是不许伤到这些木棍儿。” 乾公道:“嗯!还有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两条规约但绝不能稍有违犯。” 乾公道:“你能做到的老夫都可以做到说说看怎么一个玩法?” 东方亚菱道:“要不要立个誓言?” 乾公道:“老夫答应的事从未失约还要立什么誓言?” 东方亚菱道:“好!进相信你。” 东方亚菱把手中的二十八根木棍儿分给乾公一十四根道:“老前辈咱们把十四根木棍儿插在地上不过你一定要学我的样子距离不能有丝毫错误。” 乾公道:“然后呢?” 东方亚菱道:“没有然后插完这十四根木棍儿就算你胜了。” 乾公怒道:“这样简单的事也和老夫打赌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试试看吧!也许晚辈不会输呢?” 乾公道:“你输定了。” 东方亚菱已开始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乾公立刻照着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东方亚菱左进右退前行后转把一件很简单的事变得很复杂害得乾公不得不全神贯注在东方亚菱身法上跟着转动。 手中十四根木棍儿。片刻间插完。 东方亚菱拍拍手道:“老前辈晚辈们可以通过峡谷么?” 乾公道:“不行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任何人未得到老夫同意之前。均不许通过这条峡谷。” 他想拦住东方亚菱的去路但目光转动才觉自己竟然陷入那木棍的围困之中。 木棍与木棍之间保持了一种很微妙的距离并非很密因为只有十四根木棍密密的排起来也无法围成一个圆圈把乾公围住。 但这么稀稀疏疏的一排情势却完全不同了乾公不管怎么走总是感觉到有一根木棍挡住了去路。 他一切照着东方亚菱的样子学习何以东方亚菱却不会困在那木棍之内? 乾公轻轻吁一口气道:“女娃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瞧着你的步法、手法插下这十四根木棍儿为什么你不会困在其中却把老夫困住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有一条可以走出的空隙可惜的是晚辈不能告诉你你老人家慢慢的试着走吧!我们要先行一步了。” 乾公道:“站住老夫火起来我就一掌劈碎这些木棍儿。” 东方亚菱道:“你老人家一言九鼎在下相信你老人家不会背守信约。” 乾公道:“我我……” 我了半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要想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心静心若止水由静中才能得到个中的巧妙道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老前辈请三思晚进之言。” 乾公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这时瘦瘦矮矮的坤婆突然一挺胸拦住了去路道:“小丫头你关起来我们老大却把我给忘了我也一样可以挡住你们。” 一分手中判官笔接道:“哪一个来试试我的判官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真的我把你阁下给忽略了晚辈不喜动手老前辈心早知晓了咱们再打个赌儿如何?” 坤婆笑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又想重施故伎么?我老人家不会再上你这个当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咱们不赌这个了睹个别的如何?” 坤婆道:“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次赌的更容易谁胜谁败全凭运气了。” 坤婆道:“如若是只赌运气我倒可和你赌一睹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是睹都有规矩所以一定要言而有信的人才能赌。” 坤婆道:“怎么你可说是我言而无信?” 东方亚菱道:“晚辈的意思是说咱们要赌一定要守规矩。” 坤婆道:“赌不赌还不一定你先说说看咱们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捡东西。” 坤婆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笑什么?” 坤婆道:“这是三岁孩子们玩的东西你要拿出来和我老人家玩?”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别看这样简单的事真的做起来并不容易。” 坤婆道:“我老人家不信咱们试试看吧!” 乾公高声叫道:“老二这丫头鬼计多端别相信她的话。” 东方亚菱望了坤婆一眼笑道:“赌不赌?” 坤婆冷冷说道:“赌!告诉我怎么一个赌法?” 东方亚菱道:“我把两件东西放在一处咱们一起去捡到手谁先捡到手谁就胜了。” 坤婆道:“好!我不相信捡东西我拾不过你?”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东西由我放规矩是不许飞跃一声令下咱们一齐走过去谁先把东西捡回来就算谁胜了。” 坤婆道:“捡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伸手由怀中取出了两匹小玉马道:“老前辈这两匹玉马如何?” 坤婆点点头道:“好!” 东方亚菱道:“这两匹玉马中的一匹已为前辈所有只要你能捡取到手。” 两匹玉马一匹青翠欲滴一匹白如雪。 掂着手中的小玉马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请记着玉马未捡到手中之前不得分心他顾也不能做别的事情。” 坤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如捡不到玉马绝不拦住你们进入峡谷。” 东方亚菱手中捧着两匹小玉马向前行去。 只见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伸手移动着地上的石头。 她早已选择好地方一面移动石块一面顺手捡起地上的枯枝、竹竿插在地上。 行约三丈左右停了下来放下了两匹小玉马立刻转回来。 坤婆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东方亚菱移动的石块、木枝上但她左看右瞧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东方亚菱走回原处道:“老前辈咱们走吧!” 坤婆说:“好!” 举步一跨人已到了七八尺外。 东方亚菱莲步细碎向前行去。 如以度而言坤婆走十个来回东方亚菱只怕还未走到那玉马存放之处。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坤婆跨了两三步人已到了那玉马旁侧就是那么几尺远走不到玉马眼前。 东方亚菱虽然慢但却很轻松伸手捡起了那匹玉马道:“表姐咱们走吧!。” 坤婆果然也很守信用未取到翠玉马也未阻止几人。 天虚子、傅东扬抢前一步走到了东方亚菱的前面。 兰兰、青青、急步行过来放下肩头上的滑竿。 东方亚菱似是有些累掏出一面绢帕擦擦脸上的汗儿登上滑竿。 南宫玉真行前了一步低声道:“表妹胜得干净俐落不带一点血腥气。”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号称武林二奇他们都是声誉卓着的人所以他们才会遵守约定如是遇上了不讲信用的人小妹这一套骗术就无法施展了。”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什么方法那样简单却把当今之世两个身负绝技的人给困住了如非亲目所见几乎是叫人难信了。”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别见笑。” 天虚子和傅东扬已然进入了峡谷之中。 这是一条很险恶的山谷两侧崖壁之间的距离最远的也不过是四五尺狭窄处只勉强可山一个人通过。 崖壁上光滑如镜寸草不生。 这真是一片穷山恶谷石壁的颜色都是紫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傅东扬神情凝重一面低声说道:“如若在这谷中有什么埋伏再强的武功只怕地无法施展了。” 天虚子道:“乾公、坤婆把守谷口当今武林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通过!所以他们用不着在谷中埋伏了。” 傅东扬道:“咱们只是这么希望但那人既派了追魂四煞把守第一道关口又请乾、坤二奇守住这道谷口他是如此小心的人只怕不会放过在这等地方设下埋伏。” 天虚子道:“秀才如是被你料中了咱们就不该进来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传入了一声冷笑道:“书剑秀才之名果非虚传被你猜对了……这道峡谷中不但有埋伏而且还有着很利害的埋伏一旦动不但人难以逃避就是飞鸟也无法逃过这些埋伏的威力。” 天虚子皱皱眉头低声道:“秀才这个要你来应付了!”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老道士看来咱们要耍些手段了!” 天虚子道:“兵不厌诈对付敌人愈诈愈好不过不要离谱太远就是了。” 傅东扬淡淡一笑高声说道:“阁下太过夸奖傅某人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傅东扬要不要告诉你我这里的埋伏?” 天虚子道:“好阁下如肯见告在下倒是可以听听。” 那人道:“由进入峡谷开始咱们都在山崖之上设下了滚木擂石千斤以上的巨石在一瞬间可以把整个峡谷完全封死。” 这时东方亚菱已下了滑竿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老前辈问问他们的条件?” 她神色镇静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是对这场凶险事早已在预料之中。 傅东扬高声说道:“在下洗耳恭听阁下可以见告了。” 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情势很危恶咱们要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虽然咱们处境很危险但他们并没有杀咱们的决心他们如若真想杀咱们似乎是也用不着警告咱们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说的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但在下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下手对付咱们?追魂四煞和乾、坤二奇都非平常人物咱们能闯过这些关他们也应该心存警惕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想他们可能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咱们帮忙。” 傅东扬恍然大悟道:“是了他们需要姑娘帮忙对么?”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吧!老前辈心中有了底子和他们交谈之时也可有个分寸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秀才尽力而为。” 南宫玉真也在和秋飞花、东方雁低声商量。 三人在估算那峭的高度在计算着滚木、擂石飞落如何冒险攀登那削壁。 这削壁虽然险恶但有一处低凹处只有十丈高如若全力攀登亦非是全无机会。 只听傅东扬高声说道:“阁下可否把姓名见告?” 那人冷笑一声道:“在下罗一山。” 傅东扬道:“原来是铁算盘罗兄想来这些布置也是你罗兄弟的安排了?” 罗一山道:“不敢不敢兄弟做生意从未亏过本。这一次遇上了你傅秀才这生意只怕是很难谈了。” 傅东扬道:“罗兄彼此闻名数十年咱们却一直未碰过……” 罗一山哈哈一笑接道:“我想咱们这一辈子碰不上了……谁知山不转路转竟然在半百之后咱们会碰上了头傅兄你准备怎么和兄弟谈你知道亏本生意兄弟一向不做。” 傅东扬道:“罗兄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何况我这个秀才还在江湖上打过转的罗兄少赚一些兄弟少亏一些咱们这笔生意还有谈头──如是罗兄要狮子大开口咱们这一票生意是吹定了。” 罗一山一笑道:“秀才这一线谷天险之地区区推下木擂石诸位就算是身怀绝世武功也要被打得粉身碎骨如是一个人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亏本赚钱?” 傅东扬道:“如非咱们处境如此秀才绝不会甘愿吃亏不过你罗兄愿和兄弟谈那就说明了你罗兄没有权下令推下那些滚木擂石。” 罗一山沉吟了一阵子道:“秀才至少在下可以下令要他们放下滚木擂石至于兄弟是否有这个权这是兄弟个人的事了。” 傅东扬低声对东方亚菱道:“这家伙难缠得很只怕要大费一番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先问他是什么条件再思对策。” 傅东扬点点头低声说道:“铁算盘你先开个价钱过来:作生意漫天讨价就地还钱兄弟自会还个价钱给你。” 罗一山道:“咱们放下去一个竹篮诸位请坐在竹篮中兄弟把你们拖上山来……” 傅东扬道:“好生意除了你罗兄之外只怕别人地想不出来。” 罗一山道:“夸奖夸奖……”哈哈一笑接道:“每次只能一个人那竹篮太小绳索也不牢人一多恐怕会压断绳索。”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而且什么人先上去还得你罗兄指定。l罗一山道:“果然高明啊!秀才兄可知道兄弟要指定哪一位先上。” 傅东扬道:“东方亚菱姑娘对么?” 罗一山道:“看起来你那一肚子书果然没白读。” 傅东扬道:“接上了东方姑娘之后罗兄的目的已达然后可以下令属下推落滚木擂石。把咱们馀下的人全部砸死在这山谷中了。” 罗一山笑道:“这个是你傅兄多虑了兄弟从来不作赶尽杀绝的事。” 傅东扬道:“那么罗兄准备如何处置咱们这些人呢?” 罗一山道:“一个是困死谷中一个是留下武功。” 傅东扬道:“很宽大啊!留下武功咱们自然也无法活着出去了。” 罗一山道:“这个傅兄放心兄弟是一言如山留下武功绝不会再取诸位的性命。” 东方亚菱低声道:“果然他们遇上了困难。” 傅东扬道:“罗一山是江湖上有名的厉害人物咱们要如何应付?” 但闻罗一山的声音又传了下来道:“秀才兄兄弟推下滚木擂石虽然可以把你们困在但却未必会把诸位全都砸死……所以兄弟又替诸位准备了数百捆恫油浸过的木柴如是有命长的不被滚木擂石砸死兄弟只好用火把他烧死了。” 这真是一个恶毒无比的法子如此峡谷如若把两头封死用恫油浸过的木柴放起火来就算不烧死人也会把人活活呛死。 东方亚菱道:“告诉他咱们想一想再回覆他。” 傅东扬在一般武林人物之中也是足智多谋的人物但遇上了这位绝世才女傅东扬也只有传话的份了。 吁一口气高声说道:“罗兄这件事兄弟一个人作不了主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罗一山道:“行但则让我等得太久了兄弟的耐性不大。” 这时东方亚菱已经把南宫玉真等全都召集过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我们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们遇上了什么难题无法解决想把我先接上去表姐你冒充我先上去不过最好先别和他们动手。” 南宫玉真道:“如是他们觉了我不是你难道会坐视不管么?” 东方亚菱道:“他们觉上了当那只好将错就错再等下去。” 突然附耳低言数语。 南宫玉真点点头笑道:“表妹不但智略无双而且对人性的缺失也有很深的了解。”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要你作一次失信人了。” 傅东扬道:“铁算盘罗一山一辈子都在骗人秀才骗他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提高了声音接道:“罗兄咱们商量好了!” 罗一山道:“秀才果然是识时务的人但不知是否答应了兄弟的条件?” 傅东扬道:“咱们如是不答应只怕罗兄要推下滚木擂石了。” 罗一山笑道:“兄弟不过是说说罢了遇上你秀才这等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一拍即合了。” 傅东扬道:“其实你推下滚木擂石我们还自信可以应付但罗兄放火这一招却叫人无法抗拒……” 重重咳了一声接道:“罗兄东方姑娘不会武功你们要小心一些。” 罗一山道:“这个秀才兄请放心兄弟要他们小心从事。” 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傅兄咱们话要说明白只要第一次上来的是东方姑娘兄弟绝不会对不起你傅兄如是你傅兄鱼目混珠换了别人那可别怪兄弟我下手毒辣了。” 傅东扬冷冷说道:“罗兄如是不相信咱们就不用谈了。”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相信相信咱们放下竹篮子了。” 果然一面山壁上放下了一个竹篮子来。 南宫玉真早已和东方亚菱换了外衣莲步细碎的行了过去坐入竹篮之中。 罗一山探一望高声说道:“是东方姑娘么?” 南宫玉真缓缓抬头望了崖壁一望却没有回答。 罗一山高声说道:“姑娘你听着你若不是东方姑娘最好别坐上竹篮子一旦被咱们觉了只怕你上来也下不去了。” 南宫玉真冷哼一声仍然没有答话。 罗一山一挥手道:“拉上来。” 南宫玉真暗暗吸一口气纳入丹田准备迎战。 竹篮子突然向上升去。 上升的度很快片刻间已然登上崖壁。 南宫玉真已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故意地侧着半个脸儿。 罗一山没有见过东方亚菱但他知道东方亚菱很漂亮。 南宫玉真取下了人皮面具也是第一流的美。 何况罗一山只看到了南宫玉真的一半脸儿。 罗一山只看到一半脸儿那是很美的半张脸罗一山放了一半心。 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换了衣服服色不错人又生得很美大概不会是别人冒充了。 南宫玉真很沉着一直坐着不动等他们把竹篮放在了一块青石板上才缓缓行出了竹篮。 抬头看去只见崖壁顶上两丈方圆的平地上站着五个人。 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人留着山芊胡子。 另外四个人穿着密扣对襟劲装分佩着不同的兵刃年龄都在三十和四十之间。 青衫人一拱手道:“在下罗一山……” 南宫玉真回顾了青衫人一眼接道:“你就是人称铁算盘的罗一山?” 罗一山道:“不敢不敢江湖朋友们随便叫出来的绰号姑娘见笑了。” 南宫玉真道:“听说你一向不做亏本的生意。” 罗一山道:“兄弟有这么一个习惯毛病不太好。” 南宫玉真道:“只可惜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一次你亏定了。” 罗一山笑道:“东方姑娘之能自是人人望尘莫及在下这点才慧如若败在姑娘手中那也是理所当然了。” 南宫玉真道:“问题在我不是东方亚菱。” 罗一山呆了一呆道:“不是东方亚菱你是谁?” 南宫玉真:“南宫玉真罗兄是否听人说过?” 罗一山吁一口气道:“在下早该想到的!”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罗一山道:“姑娘我只是输了第一步罗某人如若没有三五步退路怎会被人称作铁算盘。” 南宫玉真道:“你有四个从人叫他们联手而上吧!” 罗一山道:“姑娘既然敢上来孤身涉险想必是早有所恃了。” 南宫玉真道:“我相信我这身武功你阁下如有兴致不妨你们五个联手一试。” 罗一山道:“在下只要传下一道令谕立时可以把这条一线谷完全封死。” 南宫玉真道:“你赌一睹吧!封死这条狭谷你要付出多大代价?” 罗一山道:“在下的本钱不多太大的赌注我不会押。” 南宫玉真道:“只怕由不得你了。” 罗一山突然向后退了三步一挥手道:“给我围起来。” 四大汉应了一声各自拔出兵刃把南宫玉真围在中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罗一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做法就是不识时务了。”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傅秀才你骗了我铁算盘……” 傅东扬扬高声接道:“铁算盘你一向自负精明这一次一败涂地大概你这铁算盘可以改成纸算盘了。” 罗一山道:“傅东扬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但你竟然骗了区区……” 傅东扬道:“兵不厌诈你阁下和秀才非亲非故而且是敌对相处想听秀才说实话岂不是白日作梦。” 罗一山道:“傅秀才你少得意这两面山壁上最少有四支伏兵姓罗的只要一声令下你们仍然死路一条。”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罗一山你没有机会传出令谕也别怪傅前辈欺骗你须知你声名狼藉一向是十言九虚……” 一面说话一面摆出了攻敌的姿势。 那是南宫世家中十八招杀人手法中最凌厉的一招“十指搜魂”。 罗一山知道厉害神色微微一变凝神戒备一面右手轻挥四个劲装大汉突然挥动兵刃围了上来。 南宫玉真突然出手但见寒芒闪动一道冷虹疾向四个人卷了过去。 她未施展南宫世家杀人手法但却用出了一招奇幻无比的剑法。 这是由鹰图参悟出的一招剑法攻势凌厉无匹。 罗一山随身四个助手拔出了兵刃未及对挡人就倒了下去。 好厉害!快的一剑四个人全都被刺中了咽喉。 鲜血迸射溅到罗一山的衣服上。 罗一山脸色大变缓缓说道:“好凶恶的一剑!” 南宫玉真一剑击杀了四个人剑又回鞘举手理一理鬓边秀笑道:“罗大英雄要不要试试运气?” 罗一山道:“什么运气?” 南宫玉真道:“你是聪明人拨一拨你的算盘珠儿是暂时和我们合作呢还是一定要听你那位主子的命谕行事?”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如若没一套制服你的办法你绝不会伏苜听命。” 罗一山道:“嗯!是又怎么样?” 南宫玉真道:“这就好算了你如和我动手可能立刻被杀血淋淋的事实你大概应该信了所以肯和我们合作至少日下可以不死违背了你那位主人死是以后的事你算算这笔帐应该怎么样?” 罗山沉吟了一阵道:“要在下如何合作?”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说实话这两面的崖壁之上你还有好多的埋伏?” 罗一山道:“两面埋伏共分四处除了本人这一处之外还有三处。” 南宫玉真道:“我杀了你四个从人别处埋伏的人想来都已经看到了。” 罗一山道:“他们藏得很隐密如若他们瞧见了必然会有所行动。” 南宫玉真道:“只有这一个原因么?” 罗一山道:“这个组合中规矩如铁非常严格如若没有在下的呼喝就算他们瞧到了也不敢轻易出手。”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果然是诚心合作了。” 语声微顿接道:“现在你把竹篮放下去。” 罗一山道:“这一次上来的是否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道:“这个不用罗兄担心了。” 罗一山放下竹篮这一次上来了两个人是南宫玉真的女婢追风和摘星。 南宫玉真监视着罗一山追风和摘星放下竹篮片刻工夫峡谷中人全都登上了崖壁。 罗一山很守诺言一直站着未动。 南宫玉真轻挥玉手道:“多谢罗兄的合作现在罗一山是准备和我们继续合作下去呢还是到此为止?” 罗一山道:“在下可否听听内情再作抉择?” 南宫玉真道:“可以罗兄如愿意和我们继续合作那就请替我们带路如若罗兄不愿再和我们合作那就请便了。”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南宫姑娘在下可以奉告姑娘一句话…… 南宫玉真道:“小妹洗耳恭听。” 罗一山道:“我如帮助诸位是死路一条;不帮助两位也是一条死路。” 南宫玉真道:“此话怎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身上有禁制。” 罗一山目光转动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你是…… 东方亚菱道:“我就是东方亚菱。”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姑娘能否看出来我身上受的什么禁制?” 东刀亚菱道:“不是中毒。” 罗一山微微一笑道:“很高明只可惜还没有说出什么禁制。”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确实无法猜了因为除了中毒之外别的禁制根本就没有法子猜。” 罗一山道:“反正我死走了干脆带着你们走吧!” 转身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道:“罗兄暂请留步。” 罗一山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罗兄可否说出来你身受的禁制也许我有方法帮你解去。” 罗一山摇摇头道:“不太可能不说也罢。” 东方亚菱道:“只要你能说出来我自信就有办法帮你解除!”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罗兄反正你死定了说说有何不可?” 罗一山道:“其实说出来也不要紧我被他们点了一处穴道子不见午午不见子每六个时辰一定要经过一次解救手法。” 东方亚菱道:“如不解救呢?” 罗一山道:“如不解救全身筋肌收缩行血回集内腑痛苦无比过了一个人可能的忍受之力……”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罗兄他点在什么穴道上?” 罗一山道:“不太清楚到伤势作之时才会知道。” 东方亚菱道:“这确实把我难住了……” 抬头望望天色接道:“下一次伤势作在什么时间?” 罗一山道:“深夜子时。” 东方亚菱道:“子时之前我想可以告诉你解救之法。” 罗一山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不做亏本生意如是我自知无法解救时子时之前我会自绝而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会为你好好的想想这件事。” 第三十八章 血本无归 罗一山道:“不管如何姑娘这份心意在下十分感激。” 东方亚菱话题一转道:“罗兄他们遇上什么困难?” 罗一山道:“好像在我一件东西但却一直找不到。” 东方亚菱:“带我去吧!” 罗一山道:“姑娘他们有很多人集中在那里。”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告诉我领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一山呆了一呆道:“姑娘这么一问倒是真把我问住了场中有三个人在下令指挥但我看得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脑。” 东方亚菱道:“以罗兄的观察入微定然可以瞧出那个脑人物隐藏于何处了?”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这一次在下没有瞧到事实上也不允许我左顾右盼的四下乱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罗兄你一向不做亏本生意看来这两次的生意都不够顺利。”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这两年的运气不好这两趟生意都亏损很大。” 傅东扬笑一笑道:“罗兄看来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对方陷住了我全部的本钱南宫姑娘收了我全部的利息看样子我罗某人这次生意要闹得血本无归了。” 傅东扬道:“和咱们交往生意未必会赚钱买卖不成仁义在至少咱们还有点交往的情意。”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傅兄在下这条命还能活得多久连自己也不清楚……” 东方亚菱突然接口说道:“罗一山只要你诚心和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可以活下去。”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姑娘别把话说满了我已存必死之心但是一旦再点起我生命的火焰那就使我活得很痛苦了。” 东方亚菱道:“我虽是女儿之身但我一向不作诳语我答应了你那就绝无更改除非你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诚意。” 罗一山摇摇头道:“姑娘我相信你具有绝世才华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请你参与其事但姑娘别忘了一旦陷身其中姑娘是菩萨过江连自保也非易事更遑论帮助在下了。” 东方亚菱说道:“一个习武的人只知道仗凭武功去对付人忽视了一个人的智慧作用你就是那样的人。” 罗一山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好当今之世像我罗某这样的人大概十有**如若一个人的智慧真能对付快剑利刀在下倒要开开眼界。” 东方亚菱道:“只要你诚心合作一定让你见到。” 罗一山望望四具倒毙在地上的从属尸体摇摇头道:“久闻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今日在下算长了次见识那快如闪电的一剑一招四命。”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可都是跟你多年的旧属么?” 罗一山道:“罗某人一向是独来独往这些人可以说是罗某的从人但也是监视在下的人。”转过话题道:“在下带路。” 转身向前行去群豪鱼贯相随。 东方亚菱身躯娇弱不胜山中崎岖仍然乘坐滑竿。 沿崖壁行约十馀里景物又是一变。 但见山花繁锦绿草如茵行到了一处盆地之中。 这片盆地足足有百亩大小四面山峰环抱在群山叠幛中自成一片景色。 罗一山停下了脚步。 东方亚菱下了滑竿道:“怎么不走了?” 罗一山道:“在下一路行来觉得还是告诉姑娘的好!”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罗一山道:“这地方虽然花香芬芳但却充满着凶险。” 傅东扬四顾一眼道:“花不过膝草不掩径如是埋伏约有人咱们早就瞧到了。” 东方亚菱道:“罗兄你既能提出来自然该知道这地方凶险的原因何在了?” 罗一山笑一笑道:“以姑娘的绝世才慧自然可以瞧出来了想来也用不着在下多言。” 东方亚菱道:“罗兄可是要考考小妹么?” 罗一山道:“不错也可以这么说。” 东方亚菱四顾一眼道:“罗兄如是小妹没有看错这片草地中的荒草大部分不是自然生长的!” 罗一山道:“姑娘明察了。” 东方亚菱道:“但这些荒草也不是人造成了的。”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说这里的荒草是由别处移植而来?”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傅东扬道:“就算是别处移植于此的花草也不能变成机关埋伏……” 东方亚菱道:“自然不能但天然的花草用来作为阻敌之用所具有的力量只怕是比人造的机关埋伏还要厉害十倍!” 南宫玉真道:“表妹可是这些花草上都含有奇绝之毒么?” 东方亚菱道:“这世界上生有不少青花毒草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用花中之毒、草内之毒对付咱们。” 罗一山道:“姑娘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但不知姑娘是否能够猜出来真实内情?”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些花草的奇异香味大概可以招引来很多的奇异之物。” 罗一山不能不服了点点头道:“姑娘实在高明。” 东方亚菱道:“罗兄还要小妹猜下去么?” 罗一山道:“姑娘已经猜出了大半内情自然也用不着再猜下去这些花草的异香奇味可以招来很多的异种毒蜂这种毒蜂恶毒无比只要螫人一下就能要人之命。” 东方亚菱道:“毒峰?” 罗一山道:“在最靠山壁处的草叶之中隐藏十笼毒蜂每一笼在千只以上千笼毒蜂在万只以上诸位如何去防那些毒蜂?” 东方亚菱道:“我们无法防止但罗兄呢?又有什么方法防止毒蜂侵害?” 罗一山笑一笑道:“所以说诸位很可能会先被困在这片荒地之中。” 东方亚菱道:“除了毒蜂之外还有些什么毒物?” 罗一山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毒蜂。”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咱们要如何对付毒蜂?”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如若只有一种毒峰也许可以对付!” 东方亚菱道:“罗兄能不能把那毒蜂的形状告诉小妹一声?” 罗一山道:“那毒峰在下倒是见过人的长过一寸双翼展开似比蜻还要大一些小的也有七八分长全身如墨。” 东方亚菱道:“可能是南疆的追命毒蜂?” 南宫玉真道:“傅老前辈见多识广但不知对这南疆追命毒蜂知晓好多?” 傅东扬道:“秀才倒是听人说过南疆有一种为人所培养的毒蜂但是不是叫做追命毒蜂在下就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不管是不是南疆毒蜂咱们都得闯这一阵毒蜂阵。”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知对付毒蜂的法子用衣服和汗巾最好诸位索土力道强劲的可以用左手执着衣衫右手用掌力对付毒蜂如是兵刃有把握的那就右手使用兵刀不过左手一定要拿着衣服。” 群豪各自运气男的大都脱了衣服女的撕破衣衫或是解下腰中的汗巾。 罗一山叹息一声道:“那毒蜂成千累万遮地盖天而来凭兵刃和手中的衣服如何能够抗拒那千万只疾扑而来的毒蜂呢?” 南宫玉真道:“罗兄那毒蜂诚然利害但我相信合力抗衡大概可以对付请带路吧!” 傅东扬早已暗中分配了人手南宫玉真有真气护身当先开路傅东扬和天虚子断后而行秋飞花、东方雁守在左侧追风、摘星守右侧秀秀、兰兰居中手中执的用细竹和藤条合成的束把。 这该是对付毒蜂最好的兵刃。 这些人组成了一个圆周把东方亚菱圈在中间。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药物每人分了一粒道:“这是祛毒丹丸各位请含在口中一旦被毒蜂蛰中那就立刻咬碎吞下这虽非对症之药但也可以除去一些毒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秀才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和各种各样的人动过手也对付毒蛇猛兽但人和蜂斗还是第一次大开眼界了。” 罗一山当先带路群豪鱼贯相随身后。 他走的很慢东方亚菱等一行人走的更慢。 这月花地虽然很广大但也不过花了一顿饭时光便走完了全程。 奇怪的是途中竟然是一片平静未见一只毒蜂也未见一人现身。 行过了一片花地傅东扬笑道:“罗兄他们为什么不放毒蜂?” 罗一山道:“也许看到诸位准备很周到所以没有施放毒蜂。”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们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行过这片花地所以他们没有施放毒蜂。” 罗一山道:“姑娘你相信我的话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信而不疑。” 罗一山叹口气道:“这里真藏有十笼毒蜂但不知为什么他们未放出来。” 话未说完忽见人影闪动一个山弯之处突然转出十个手执雁翎刀的大汉。 那十个人年纪都在三十以下穿着一色的疾服劲装。 手中的雁翎刀也是长短一样大小相若。 一见即知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年轻刀手。 罗一山轻轻吁一口气闪身退到一侧。 人影分开缓步行出一个全身红衣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头挽宫髻耳附金环红裙红衫十分耀眼。 只见她举起纤巧的右手理一理安道:“我要见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让到一侧东方亚菱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我就是东方亚菱。” 红衣妇人一拱手道:“姑娘的才名满江湖想不到人也长得这样标致。” 东方亚菱道:“你太夸奖了夫人见我有何见教?” 红衣妇人道:“我是来接姑娘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接我?” 红衣妇人道:“不错这地方步步凶险像你姑娘这样娇美的人怎能涉险而过所以我特地备了一顶小轿来接姑娘。” 东方亚菱道:“夫人是以什么身分来接我?” 红衣妇人道:“贱号人称天英夫人不知姑娘是否听人说过?” 东方亚菱道:“听人说过。” 天英夫人道:“凭我这身分够不够接待姑娘?” 东方亚菱道:“够是够了不过…… 天英夫人道:“不过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过我可以不接受夫人这份好意。” 天英夫人格格一笑道:“姑娘我是好意……” 东方亚菱道:“好意心领我们结伴而来自然也要结伴同行除非夫人能够把我们全部接过去否则咱们只有各行其是。” 天英夫人道:“姑娘看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的是我只带来了一顶小轿也就是只能带你一个人走!” 东方亚菱道:“在下多谢夫人如若只能带走我一个人在下只有谢绝了。” 天英夫人笑一笑道:“东方姑娘不要考虑一下么?” 东方亚菱道:“夫人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用不着再多想了。” 天英夫人道:“姑娘我想先让你看一件事你再作决定如何?” 东方亚菱道:“夫人如有什么要我长见识的那就施出来给我开开眼界。” 天英夫人道:“姑娘以你的才慧想来普通的事物自然也不会放在你的眼中了。” 东方亚菱道:“是!所以夫人最好给我见识一下比较惊人的事物。” 天英夫人道:“姑娘想见识一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先知道我能有几次机会说出我想见识的东西。” 天英夫人道:“两次。” 东方亚菱道:“不论我提出什么你都能够答应么?” 天英夫人道:“这个话我倒不敢夸口不过只要姑娘提出的条件很合理我相信大概我们都可以做到。”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想先见识一下夫人武功的成就。”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姑娘别指定见识我的武功那未免太过狭小不过我一定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武功。” 突然举手互击一掌高声说道:“四剑童何在?” 四个年轻童子应声而出。 四个人都穿着疾服劲装身佩长剑。 年纪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四个童子齐对天英夫人欠身一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天英夫人道:“东方姑娘希望见识一下剑术你们表演给东方姑娘瞧瞧吧!” 四剑童一欠身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身上齐声道:“姑娘指教。” 突然一抬右腕四柄长剑一齐出鞘。 寒光闪动四个人一齐出手。 但见一团剑光四个人混在了一处。 似乎是四个人忽然间结合在一起四把剑也溶成一剑。 剑气凝结成一道剑网疾如流星一般直向东方亚菱射了过去。 守护在东方亚菱身前的追风、摘星突然拔出长剑一挥闭起了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 寒芒卷起在东方亚菱的身前布成了一道剑墙。 但闻一声金铁相击之声追风、摘星被四位剑童合组的剑光一撞身不由己的退向两侧。 这四位剑童合成的一股剑气力道竟然如此强大无比。 南宫玉真娇喝一声:“鼠辈敢尔!” 寒芒如雷飞卷而至。 就在南宫玉真双剑出手的同时那四位剑童合组的剑气突然向后退去。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你们胆大至极竟然冒犯东方姑娘。” 四剑童已收回了长剑齐齐欠身说道:“我等只是要东方姑娘见识一下我们剑上的造诣绝无冒犯东方姑娘之心。”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胡说东方姑娘是教主的贵宾你们竟然冒犯那是必死之罪。” 四剑童悚然颤栗拜伏于地。 天笑夫人冷冷说道:“你们自绝了吧!免得受烈焰烧身之苦。” 四个清秀的童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剑术都有了极深的造诣却一语不敢辩说各自举剑刺入前胸鲜血溅飞尸体摔倒。 天虚子、傅东扬平生经历战阵见过了不少惨烈搏杀的恶斗也见过很多的死亡。 但却从来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事不禁一呆。 以杀人手法见称的南宫玉真也不禁为之一怔。 东方亚菱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好残忍的惩罚夫人你想证明什么?” 天英夫人笑一笑道:“我要他们表演剑术给东方姑娘看但他们竟然擅自冒犯东方姑娘那是死有馀辜了。” 东方亚菱道:“夫人你让四个成长中的生命就这样自绝而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英夫人道:“我们这个组合太庞大统率着三山五岳的人物这里面有不少凶悍的绿林恶匪也有不少桀骜不驯的人物如若没有一些言出如山的严厉规则那要如何统率这么一个复杂、庞大的组合?”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傅前辈你看看这四位剑童剑上的造造诣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此境界?” 傅东扬道:“至少需要十年以上。” 东方亚菱道:“夫人训练这一批剑手不易用不着只为了让我一开眼界就要他们引剑自绝。” 天英夫人道:“姑娘这些小事。用不着姑娘烦心我只是表示出一番诚意罢了。” 东方亚菱道:“用不着这些血淋淋的……” 天英夫人接道:“姑娘你还有一个提议希望看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嗯我希望夫人能够亲自表演出一些什么?给我见识一下。” 天英夫人笑道:“姑娘这么吩咐我只好遵命了。” 又出乎人的意料任何人都会想她必会借故推拖但却未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见那天英夫人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老身献丑希望姑娘指点。” 闭目而坐双手轻轻互搓。 没有人看出她用的是什么武功。 也没有看出双手互搓的作用何在? 忽然间天英夫人摊开了双手。 任是东方亚菱才慧过人也是想不出其原因何在。 但南宫玉真却是看得全神贯注。 只见那天英夫人一双雪白、纤巧的玉手变成了血红之色。 东方亚菱也注意到了但以她的博学强记竟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武功。 这使她感觉到很多事并不是单凭学问可以了解的。 天英夫人一双手由红变紫最后变成了紫黑色。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好深厚的功力。” 天英夫人道:“见笑见笑。” 说话之间一双黑色的玉手又变回了雪白的颜色。 天英夫人轻轻一挥双手道:“东方姑娘对妾身这点武功有何指教?” 东方亚菱道:“夫人的武功很精深。” 天英夫人道:“姑娘夸奖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你要见识的妾身都已满足了姑娘但姑娘能否答应妾身的条件呢?” 东方亚菱道:“答应什么?” 天英夫人道:“答应乘坐我替姑娘准备好的心轿度过重重难关?”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夫人不论是什么人都是一条命我不能弃我这些朋友不顾夫人的盛情我只有心领了。” 天英夫人叹息一声道:“我费了很多的心机想不到仍然不能取得姑娘的信任。” 东方亚菱道:“夫人实在说我很信任你我也相信乘坐那顶小轿绝对安全的可以通行过那些危险不过可惜那顶小轿只能乘坐我一人如是有一顶轿子使我们全都坐下那就好了。” 天英夫人脸色微变但只不过一瞬间立刻又恢复了镇静笑一笑道:“姑娘我已经尽到了心意姑娘执意不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管如何我对夫人这份心意感激得很。” 天英夫人道:“那倒不用了。” 转过身子快步而去。 从行之人也随着天英夫人疾步而去。 片刻之间走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天英夫人的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她们很需要这段时间所以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作她的小轿故意来了这一段表演。” 傅东扬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造有一点不解之处想请教老前辈?” 傅东扬道:“什么事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刚才表现的武功是什么武功?” 傅东扬道:“火焰掌和寒魄掌。” 东方亚菱道:“火焰掌似是一种含有热毒的武功?” 傅东扬道:“不错。” 东方亚菱道:“寒魄掌呢?” 傅东扬道:“寒魄掌是很阴毒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练成了极寒、极热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 南宫玉真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就武功而言这是两个完全不能混合的极端但她练成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火焰掌是一种很霸道的奇功……” 南宫玉真道:“寒魄掌也是据说掌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掌力中含蕴着一种奇寒之毒中人之后全身的血气都受寒毒所长人立刻会僵硬过去。”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寒魄掌也会如此利害么?” 南宫玉真道:“就一人的体能应能力而言这两种武功只能练习一种但这天英夫人却练成了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是不是绝不可能的事。” 南宫玉真道:“应该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却练成了这样的功夫。” 南宫玉真道:“表妹只有一个可能。” 东方亚菱道:“借重外力?” 南宫玉真道:“不错用药物或者是用一种特殊的自然力量帮助她才可能练成这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他们还有一个作用!” 南宫玉真道:“显示出他们的武功高强?”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对!傅前辈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傅东扬笑一笑道:“不论这峡谷中有多少危险目下都不会对咱们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走吧!” 傅东扬预测的不错一路行去果然不见再有任何拦阻。 又行约十馀里到了一座断崖之前已然前无去路。 断崖前有一片数十丈方圆的平地环生着十馀株巨松。 一松特高宛如撑伞馀荫了两三丈方圆一片草地。 枝叶浓密看不到树上的景物。 只听一声长笑由巨松上传了下来道:“东方姑娘到了就是这地方。” 随着那说话之声枝叶密茂的巨松上飘落下四个人来。 那巨松距离宝地大约三四丈高四个人落下来的时候似乎是被一种力量提着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傅东阳微微一笑道:“好一手落萍飘风的身法。” 四个人穿着一色银灰色的长衫年纪都在三十左右。 四个人都未带兵刃但腰中却微微隆起显然都佩带着软兵刃被长衫掩遮。 四个一样高低的身材落着实地之后立刻布成了一座方形阵势。 四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站着。 只待四位站好了之后巨松上突然飘落下一张虎皮金蛟椅来。 四个银衣人一齐伸出手去接住了那疾落而下的虎皮金蛟椅的四只椅脚轻轻的放在地上。 金蛟椅上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人身着银色长袍头戴银色的皮帽。 那金蛟椅由数丈高空土跌下力道相当的沉重但那四个银衣人稳稳的接住四只椅角轻轻的放在地上。 接的是那么轻描淡写似乎是全不费力。 放好了金蛟椅后四个银衣人立刻一字排开站到了金蛟椅后。 银帽人经轻一推脸上的帽子说道:“东方姑娘这是尽处。” 东方亚菱道:“找看到了前无去路后退无门。” 银帽人轻捋颚下花白长髯。道:“姑娘好口才。” 东方亚菱道:“阁下太夸奖。” 银帽人道:“姑娘认识这个地方么?” 东方亚菱回顾瞧了一阵道:“龙眼心。” 银帽人道:“姑娘你来此作甚?” 东方亚菱道:“你们来这里又作什么?” 银帽人道:“我们来这里寻找一些东西。” 东方亚菱道:“寻找什么?” 银帽人道:“一种东西也可能是一座山窟的秘室。” 东方亚菱道:“诸位到此有多少时间了?” 银帽人道:“大约有三四天了。” 东方亚菱道:“三四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至少诸位应该找出一点线索了。” 银帽人道:“很抱歉姑娘目下为止咱们还没有找出一点线索来。”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很客气的把我接来?” 银帽人道:“不错我们把姑娘接来此地希望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合作一定要有条件。” 银帽人道:“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我是东方亚菱你相不相信?” 银帽人道:“相信在下虽然未见过姑娘但我听人描述得很仔细所以在下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已证实了我的身分现在应该要证实一下你的身分了!” 银帽人道:“好!在下是副教主的身分教主不在此地我这个副教主的身分大概是最高了!” 东方亚菱道:“你是副教主?” 银帽人道:“除了教主之外在下坐了第二把交椅这个身分不低吧!” 东方亚菱道:“你决定的事教主是否可以否决?” 银帽人道:“当今之世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如此。”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只好和你们的教主谈了。” 银帽人道:“我说过敝教主不在此地。” 东方亚菱道:“那就想法子把他找来。” 银帽人怔了一怔道:“姑娘敝教主不在此地在下就有全权决定这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好吧!说出你的名字来。” 银帽人冷冷说道:“东方亚菱你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么?”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神气什么?你是奉命办事我可以拒绝和你合作。” 银帽人冷哼一声道:“老夫“天罡手”华一坤。” 东方亚菱微微一怔。 南宫玉真、傅东扬等却是听得脸色大变。 这人纵横江湖五十年失踪二十载算年龄该有百岁了。但看上去不过是五十许人。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原来是天罡手华老前辈晚辈失敬了。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华某人这个身分你能否相信得过?” 东方亚菱道:“进心中奇怪以华老前辈的身分竟然会屈任副教主那位教主的身分自非小可了。” 华一坤道:“姑娘说的是当今武林之世能够让老朽屈就做他副手的实也选不出几人东方姑娘也不用把智慧耗费在这方面了。” 东方亚菱道:“晚进确也想不出来。” 华一坤道:“姑娘咱们可以合作了么?”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我想先知道咱们合作些什么事?” 华一坤道:“姑娘真不知道这件事么?” 东方亚菱道:“不太清楚。” 华一坤道:“不论姑娘是否知道但老夫愿意说一遍。” 东方亚菱道:“晚进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在这片荒凉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很隐秘的古堡但不知姑娘能否助我们找出来。”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古堡?”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看来你不是装作了?” 东方亚菱道:“我本来就不是装作的人。” 华一坤道:“据在下所知在若干年前可能是二百年也许是更久一些这地方有一座古堡山川变形洪流淹没那一座古堡就这样消失了。” 东方亚菱四顾了一眼道:“这几株古松至少都在三百年以上理应以这古忪为标帜去找那古堡否则就不太易找到那古堡的地方了。” 华一坤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华一坤道:“那图上的显示古堡就在这古松附近为什么这古松仍然挺立依旧古堡却消失无踪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能看到那幅图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华一坤道:“可以我们请姑娘来帮忙自然要给姑娘详细的资料不过我们也不能白白让姑娘帮忙。” 东方亚菱道:“你们想付点代价?” 华一坤道:“是……姑娘希望什么?要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们能付什么?” 华一坤道:“只要别人能付的我们都能付。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 所以我们希望姑娘能开个价码出来?” 东方亚菱道:“我想先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华一坤道:“那古堡中有一笔很大的财富。” 东方亚菱道:“这么吧!江湖同道福祸与共那古堡中的存物我们一方一半如何?” 华一坤道:“传言并不可靠万一那古堡中并无存货就算找到了姑娘岂不是白忙一场么?所以这一点我们不愿考虑!” 东方亚菱道:“我们如是开出了条件岂不是有讹诈之嫌?”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这么一言为定找出来的东西大家各占一半。” 东方亚菱道:“华前辈请把地图拿出来吧!” 华一坤道:“好!” 伸手入怀取出一幅绢图来。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就地展开仔细查看。 那是一幅绘制得很简单的图一座古堡环围着几株古松。 图上的山形势与目下的形势大致相同只是不见了那座古堡。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说道:“如是这幅图没有画错这古堡就在我停身的地方。” 华一坤点点头道:“高明我们找了很多相地有术的人算了半天才把这个地方算出来。但姑娘一眼之间就能看出古堡的位置。”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见了古堡?” 华一坤道:“咱们才找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这幅图不可靠因为就图上墨迹而言不会过两年。” 华一坤道:“也不错这幅图是一位丹青妙手在一幅古图上描下来的。” 东方亚菱道:“没有描错么?” 华一坤道:“老夫亲自核对数次自然是不会错了。” 东方亚菱道:“原图可在你的身上?” 华一坤道:“不在那原图在教主的身上而且是一幅很大的画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东方亚菱道:“很可惜如若我能看原图我就更能确定一些。” 华一坤道:“姑娘这上面一笔一画都是原图上描下来的不会有任何错误。” 东方亚菱道:“唯一的错误是你们没有把那幅原图带来。” 华一坤道:“东方姑娘老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无法相信老朽讲的事?”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进不是不信而是那幅图可能别有影射所以我希望看到那张图那张图上可能会留下线索。” 华一坤道:“这个姑娘你把我给难住了那原图确实不在我的身上。” 东方亚菱道:“好吧!如是一定没有那就需要多一些时间了。” 华一坤道:“姑娘要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道:“三天。” 华一坤道:“太久了可不可以缩短一些?” 东方亚菱道:“你给我多少时间?” 华一坤道:“一天如何?” 东方亚菱道:“很大方就是一天吧!” 华一坤道:“姑娘你好大的虚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一天的时间不算长也不太短所以我们要好好地吃一点东西。” 华一坤道:“哦!” 东方亚菱道:“要吃得丰富一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华一坤点点头道:“这个不算太难还有什么条件?” 东方亚菱道:“有!我要你的人手撤离此地百丈不许有人偷觑、窥听。” 华一坤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理由就算有理由我也不愿说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情。” 华一坤道:“好吧!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老夫似乎是有求于姑娘只好照办了。” 东方亚菱道:“就此一言为定。” 华一坤道:“好!我们走了。” 伸手轻轻一拍木椅。 四个青衣人动作一致的伸出手去抬起了木椅。 华一坤道:“这地方只有我和几个从人我也会下令百丈内没有人偷觑、窥听一个时辰之后我会送来食用之物。” 东方亚菱道:“华前辈我是很细心的人。” 华一坤道:“姑娘但请放心酒菜之中不会有毒。” 东方亚菱道:“但愿如此。” 华一坤一挥手四个青衣人如飞而去。 望着华一坤背影消失不见傅东扬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一个古堡怎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的看法如何呢?” 傅东扬道:“根本就没有那座古堡。”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那位教主虽聪明但他却迷了一环。” 南宫玉真奇道:“表妹真的没有这座古堡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了表姐你想想看如若真有一座古堡怎会突然失踪了呢?” 南宫玉真道:“会不会被人拆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被人拆了应该留下痕迹但这里没有痕迹。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这是一个骗局了。”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岂是等闲人物那位教主比他更高明十倍找不出真正的证据怎会轻易相信?” 南宫玉真道:“这就把我闹糊涂了。”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有何看法?” 傅东扬道:“姑娘那古堡二字可能是影射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个晚进的看法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见解极卓绝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晚进觉着古堡可能是一种形象。” 傅东扬道:“一种形象?” 东方亚菱道:“是!一种映现的形象!” 东方雁道:“妹妹你不用再卖关子了什么是映现的形象快些说出来吧!”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总是沉不住气人家秋兄一点就不急。” 四下张望了一眼接道:“我不愿很快说出来的原因事实上找也是毫无把握山川变形地壳流动也可能会影响了我的推断。” 傅东扬道:“姑娘当真高明如非姑娘提示在下绝对想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想出来了那就说给他们听听吧!” 傅东扬道:“秀才也许还未完全领悟说错的地方还请姑娘指明。” 东方亚菱道:“不妨事老前辈大约已完全领悟了。” 傅东扬道:“在某一种日光、月华映照之下这地方会出现一种古堡的形状。” 东方亚菱道:“不错。” 傅东扬道:“问题是在哪一个时辰中才会出现。” 东方亚菱道:“除了时间的因素之外另外还应该有个原因!” 傅东扬道:“这个秀才又想不通了!”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是何等智谋的人物守在此地等候了数日之久如若映像之中有一座古堡岂能逃过华一坤的双目?”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 东方亚菱道:“除了时辰之外还可能需要找出一个角度。” 傅东扬点点头道:“是!需要一个角度这就是大学问了。” 回顾了一眼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若在下能够早几年遇到姑娘在下也可以多长了不少的见识……” 语声一顿接道:“姑娘是否早已经胸有成竹了?”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我相信不难找到问题是咱们的行动一定会在华一坤和他的人手监视之下很快会现了这件隐秘。” 傅东扬道:“这倒是一个很大的顾虑。”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天下没有真正的困难只要一个人肯真的用点心思。” 傅东扬道:“这件事姑娘似是也已经想出了应付办法?” 东方亚菱道:“想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但还要诸位相助才行。”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究竟要用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笑一笑说出了一套办法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这办法很高明。” 东方亚菱道:“除非天不助我下上一阵雨或是乌云遮去了星月咱们有十二个时辰应该够了。” 突然放低了声音道:“由现在开始咱们不能放弃每一刻的映像变化诸位各自注意一个方位。” 当下把各人观察的方位很仔细的分配了一下。 群豪各自盘膝而坐。 暗中却各自监视着分配的地区。 但隐身在百丈以外的华一坤却看得皱眉头不知这些人在闹什么把戏难道真的是坐以待饭。 他目光虽然过人但百丈的距离也只能看到一个人大体的活动无法察及细节。 但东方亚菱等人各自分开盘坐在不同的地方。 这些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是老僧入定一般完全没有什么举动。 华一坤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却看不出一点名堂心中暗暗奇怪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个都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站在身侧的四个青衣人靠左的一个突然接口说道:“主人要不要小的下去问问他们?” 华一坤摇摇头道:“不用了东方亚菱这做法必有作用我如若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自然不能去见她了。” 青衣人啊了一声不敢再多接口。 华一坤按时派人送上酒饭几个人吃过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落日西沉夜幕低垂夜空中出现了一片星光。 不论华一坤有多好的目力也无法看到东方亚菱的举动。 这一夜天气晴朗二更时分东方天际升出来一轮明月。 华一坤在四周布下了很多的人都以目光投注在东方亚菱等人的身上。 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在月光下看出东方亚菱等一行人的举动。 华一坤焦急的等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回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些人静静的生了一夜没有任何人离去。 十二时辰过去了天色又近中午。 东方亚菱等一行人云集在一株古柏之下。 华一坤仍坐着那张虎皮金蛟椅四个青衣人分抱着四个椅角疾奔而至。 挥挥手四个青衣人放下了金蛟椅。 华一坤缓缓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姑娘老朽是一位很守信诺的人等足了十二个时辰才敢如约来见姑娘。” 东方亚菱身体本极娇弱生了一夜未眠脸色微显苍白。 但她的神情却充满着欢愉看上去精神很好。 举手理一理夤边的秀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老前辈言重了你送来的酒菜不错。” 华一坤笑一笑道:“深山绝谷炉火不佳只怕口味不好。” 他究竟是久经世道的老江湖有着人所难及的修养。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前辈关于那座古堡的事……” 华一坤接道:“怎么?姑娘找出了一点眉目没有?”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老前辈想想看晚进是否能够找出来呢?” 华一坤道:“以姑娘的才华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来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太夸奖了。” 华一坤道:“姑娘的意思是没有找到了?” 东方亚菱道:“只能有点眉目时间上恐怕还得延迟一些了。” 华一坤道:“姑娘神情开朗不像是未找出头绪的样子。” 东方亚菱道:“我是找出头绪了只不过还无法肯定。” 华一坤道:“还要多少时间姑娘才能肯定呢?” 东方亚菱道:“这个恕我无法作任何保证了也许要三天也许要五天但至多不会过七天。” 华一坤道:“姑娘老朽瞧你的身体不好如若你七日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只怕姑娘受不了这份劳累。” 东方亚菱道:“说的是啊!所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华一坤道:“就在这深谷之中么?” 东方亚菱道:“是的!要在这深谷之中休息一下不过还要麻烦你华老一件事?” 华一坤道:“请说吧!我能够办到的绝不推托。” 东方亚菱道:“我要一座帐篷。”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老朽一向敬重有才华的人姑娘说出的事老朽自然答应。” 东方亚菱道:“看来老前辈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 华一坤道:“你姑娘这样才华的人老朽由衷地敬重。” 东方亚菱道:“这样咱们就一言为定?” 华一坤哈哈一笑答非所问的道:“姑娘我可否留在这里和你聊聊?”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只怕是很抱歉了我们不能留你下来。” 华一坤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虽找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但要尽心机去想。” 华一坤道:“想什么?” 东方亚菱道:“想一想那古堡为何会突然失去了踪迹。” 华一坤一听话入正题立刻接口说道:“姑娘是否觉着这地方真的有一座古堡?” 东方亚菱道:“不太可能。” 华一坤道:“对啊!老朽也有这样的感觉好好一座古堡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影儿而且连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东方亚菱笑道:“但图上却明明绘了一座古堡。” 华一坤道:“这就是咱们要借重姑娘的地方了。” 东方亚菱道:“三天后再来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既然坚持要老朽离去老朽这就告别了。” 东方亚菱道:“前辈好走恕我不送了。” 华一坤缓缓退回到金蛟椅上四个青衣人立刻抬了金蛟椅疾如流星而去。 望着华一坤的背影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一坤想套点什么去但他很失望。”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究竟找到了什么没有?” 东方亚菱道:“表姐看出了什么?” 南宫玉真道.“老实话我没有看出什么只看到了那些摇曳不定的树影。” 东方亚菱道“表姐那还不够么?”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忽然笑道:“好聪明的小表妹。” 傅东扬道:“姑娘这树影交错成一座形如古堡图案难道那藏珍就在地下?” 东方亚菱道:“照那图上所示及这树影交错的图案藏珍确实就在此地。” 傅东扬道:“姑娘就算如此咱们也无法动手挖掘。” 东方亚菱似是想说什么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傅东扬淡淡一笑又道:“姑娘华一坤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如若咱们住在这里几天不走华一坤一定可以瞧出一些内情。” 第三十九章 登峰造极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对!咱们骗不过华一坤不过他也只能瞧出一些形象罢了。” 姑娘的话中有话但她没有再接下去。 傅东扬听出了一点眉目所以也未再问下去。 南宫玉真却笑一笑道:“亚菱一旦华一坤觉了此地藏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亚菱道:“至少华一坤不会莽撞从事得不着藏珍的确讯他不会和咱们翻脸;但如一旦找到了确实的藏珍那就很可能会形成兵刃相见的局面。” 南宫玉真道:“一旦动上手表妹猜看看将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局面呢?” 东方亚菱道:“武功一道小妹不知但我看表姐一身成就似是已到了另一种境界至于能否胜过华一坤小妹就无法预料了。” 南宫玉真道:“华一坤。成名江湖数十年武功上确有常人难及的成就就我所知江湖上似乎是没有听说他打过败仗但他竟然肯屈就副教主的职位那位教主是什么样子的人物实是难以预测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最担心的是他们早已安排了陷阱。把咱们困在谷中。” 秋飞花回顾了一眼道:“这确是一片险地四面都是削壁断崖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气势。” 东方亚菱道:“他只要断了咱们食水就会把咱们困死于此。” 秋飞花道:“既然咱们早知他们的用心为什么不妨患于未然早作策划?”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所以咱们就要早作准备我要一个帐篷一方面男女有别可以有个分隔;那里面可以收藏些食用之物和饮水我们尽力多做一些准备。”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是否还要求证一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高见。” 傅东扬道:“姑娘的算法。咱们还要留在这里几天?” 东方亚菱道:“三天。”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华一坤很有耐心三日夜的时间没再来打扰过一次。 酒饭和施用之物都按时送上。 第四天中午时分华一坤一个人缓步而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副教主今天怎么没有坐你那虎皮金蛟椅来?” 华一坤道:“为了表示一番诚心在下是步行而来。” 东方亚菱道:“副教主言重了。” 华一坤道:“在下打扰姑娘只是想请教一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华一坤道:“这几天来姑娘是否已找出了一点眉目?”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很细心研究过那张图想了几天如是华老早来一天只怕我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 华一坤道:“这么说来老朽是来得巧了。” 东方亚菱道:“是!华老算得很准确刚好我今天才想出来你就及时而至。” 华一坤微微一笑道:“敝教主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那就是当今武林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开这中间的隐秘……”东方亚菱接道:“那个人就是我?”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不错那个人就是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们教主果然有知人之能。” 华一坤道:“敝教主传下来一道令谕他要我问问姑娘这里情形如何?” 东方亚菱答非所问道:“贵教主现在何处?” 华一坤道:“远在千里之外……”语声一顿接道:“敝教驭下一向严厉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指点我该如何向敝教主回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虽然是副教主的身分但我相信你对贵教主也不敢有任何欺骗的行为。” 华一坤道:“是!所以姑娘告诉我什么我就原原本本的转告敝教主。” 东方亚菱道:“那你就据实而言吧。” 华一坤道:“叫在下据实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是已告诉过华老了么?” 华一坤道:“不过你告诉我的话都是不太具体的事我又如何一个说法呢?” 东方亚菱道:“这样吧!你告诉他我已经找出了一点眉目不过还需要三天时间这总算很具体了吧!” 华一坤道:“好吧!我就照姑娘的话原文照转了。” 东方亚菱道:“别说错了我想你们教主是一位很多疑的人!” 华一坤道:“不能这么说敝教主是一位很精明的人他可以细微不漏任何欺骗他的行动都会被他拆穿。”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不敢?” 对华一坤这样身分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很重、很重了。 但对东方亚菱华一坤却有着过人的修养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也用不着欺骗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姑娘如是只有这几句话在下可以告别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华一坤道:“姑娘吩咐?” 东方亚菱道:“最好你把包围我们的人一齐撤退。” 华一坤微微一笑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华老其实你们也需要时间多一天时间你们就多一天布置布置越精密我们离去的机会就越少了。” 华一坤道:“姑娘多虑敝教主对姑娘才华非常赏识绝不会伤害姑娘。”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那是说除了东方姑娘之外我们都可能受到伤害了?” 华一坤对东方亚菱虽然很客气但对秋飞花却是丝毫不假辞色冷笑一声道: “这位年轻人是什么身分?”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华一坤道:“秋飞花这个名字陌生得很老夫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秋飞花道:“现在阁下听到了。” 华一坤道:“听到了和没有听到并无不同。” 秋飞花道:“至少你听到了秋飞花这个名字。” 华一坤道:“东方姑娘这个年轻人对老人如此无礼我要教训他一顿不知姑娘的意下如何?”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好像我没有听到他对你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 华一坤道:“姑娘当今武林之世对老夫如此说话的人实在不多……” 东方亚菱接道:“至少华老对我表现出了长者的风度。” 华一坤道:“你不同你是敝教的贵宾敝教主最敬重的才女就算对老夫无礼一些老夫也可以忍受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上……” 目光转注秋飞花的身上住口不言。 她忽然觉着这句话可能伤害到秋飞花的尊严讲了一半不敢再讲。 秋飞花这一次却表现了很意外的风度笑一笑道:“姑娘给在下讲个情吧华前辈的武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境如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华一坤冷哼一声道:“年轻人你说对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还没有找出那古堡所在最好别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傅东阳也不停以目光阻止秋飞花不让他再说下去。 华一坤一皱眉头道:“这么说来姑娘替他担下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看晚进有这个能耐么?” 华一坤道:“有姑娘一句话老朽也不再追究了。”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晚进承情了。” 华一坤一拱手道:“告辞。” 东方亚菱一躬身道:“好走!” 目睹华一坤背影消失之后东方亚菱才缓缓吁一口气道:“这头老狐狸气坏了。” 南宫玉真道:“他有什么好气的?” 东方亚菱道:“他对我再三忍让内心中已然充满了怒火一直想找个机会泄一下我看出他眼神中充满着杀机……但他又不得不忍下去这份痛苦还不够他受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其实咱们也应该试试他的武功如何?” 东方亚菱道:“表姐说的也是不过华一坤享誉五十年岂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用和他动手应该对他的武功有点知晓动手相试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对咱们的坏处更大。” 南宫玉真道:“这话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如是那华一坤真如传言中的武功动手一击只怕定然会分出生死了咱们人手少不能有伤亡。” 南宫玉真道:“表妹可是觉着咱们一定会败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不会。” 南宫玉真道:“既然不会败为什么不试试他?” 东方亚菱道:“这有如剑之双锋能够伤人也可以伤己一试之下固然可以试出那华一坤的实力但一样也可以暴露出自己的实力。” 南宫玉真道:“表妹说的是咱们了解华一坤时他也了解了咱们。” 傅东扬道:“姑娘照老朽的看法咱们想平安离此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咱们留此多一天的时间对方反而多了一分准备为什么我们不早一点走呢?” 东方亚菱道:“事实上人家早都有了很充分的准备我们就算到此就向外突围也未必能保证安然脱困。”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似乎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东方亚菱道:“唉!目下的办法只有一途那就是骗他我们确定了藏宝之处然后想办法使他们相信藏宝不在此地让他们带咱们离开这里。” 傅东扬道:“这个他们会上当么?” 东方亚菱道:“自然咱们不能把那地方说的太远……” 南宫玉真接道:“如若说的地方太近自然不会脱离他们的包围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就算走出个一段距离地无法脱离他们的包围不过他们的一切布置都是针对此地只要咱们能够离开此地就算脱离了他们的布置中心虽然没有办法一举脱离他们的围困但至少可以使他们的布置失去了很多的作用。” 傅东扬道:“目下情形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东乃亚菱道:“华一坤老奸巨猾咱们如若不早作安排只怕他不肯上当。” 傅东扬道:“姑娘是不是早有构思?” 东方亚菱道:“想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是否适用还要诸位共同合作。” 傅东扬道:“姑娘请吩咐吧!我们遵照实行就是。” 山谷中突然间紧张起来傅东扬等分别交头接耳不停的奔走不停的四下张望。 隐身在山壁草叶中的华一坤看得十分仔细。 但他却无法辨出些人在忙什么?强自忍耐了一天仍是忍耐不住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山谷之中。 这一次仍然是一个人来没有坐他的金蛟椅。 华一坤保持了相当的风度一直守在门口等候了一刻工夫之久东方亚菱才缓缓行了出来道:“有劳老前辈久候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不敢当姑娘老朽已照姑娘的吩咐把覆言报了上去但敝教主对此特别关心今晨又收到了敝教主一份指令。” 东方亚菱道:“啊!想必又给你出一个难题了?” 华一坤道:“姑娘猜对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请说吧!” 华一坤道:“敝教主第二道指令上要我和姑娘再说明一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我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敝教主希望姑娘能够尽快找出那古堡所在他也曾想到了姑娘可能会怀疑说出古堡所在之后我们不会轻易的放过姑娘所以敝教主给我一个指令要我们保障姑娘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你们准备怎么样保障我们?” 华一坤道:“老夫想先知道那座古堡姑娘是否已经找了出来?” 东方亚菱道:“找出来了。” 华一坤道:“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不会告诉你们因为我们还是没有保障。” 华一坤点点头道:“姑娘如若真的找出了那古堡所在咱们就先把姑娘送离此地。” 东方亚菱道:“好!现在华老可以把我们送出此地。” 华一坤怔了一怔道:“姑娘已找出了那座古堡?”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找到了。” 华一坤道:“高明啊!高明古堡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希望我现在说出来么?” 华一坤呵呵一笑道:“也许是老夫太兴奋了姑娘的才慧确是令人佩服。” 东方亚菱道:“华老现在可以送我们走了到了我们指定的地方我会告诉你古堡的所在。” 华一坤道:“姑娘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是我们把姑娘送到了指定的地方姑娘不肯说出古堡的所在那将如何是好?” 东方亚菱道:“这个华老我们都有着很大的顾虑我如是得不到很安全的保障我不会说出那古堡所在。” 华一坤道:“这就有些麻烦了。” 东方亚菱道:“所在大家只好多想想了。” 华一坤道:“这样吧!老朽想一个折衷办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 华一坤道:“姑娘把那古堡所在之地绘成一幅图把一半交给在下另一半姑娘带上然后咱们把姑娘送到指定的地方姑娘再交了另一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办法听起来是不错不过事实上我太吃亏。”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觉着很公平怎么姑娘会吃了亏呢?” 东方亚菱道:“我如把古堡所在之处绘成一幅图交给阁下一半以华老的才慧很快就会看出另一半在什么地方了。” 华一坤道:“姑娘你不觉着太过虑么?” 东方亚菱道:“不是我过虑而是很真实的事实以贵教人才之多只要一眼就可以瞧出那地方了……” 华一坤道:“姑娘这就难说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不觉着这句话说的太快了么?” 华一坤道:“姑娘交出一半图还是老夫为你担待如若瞧实情而论我们用不着再和你姑娘谈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的意思是……” 华一坤道:“姑娘如若不肯说出古堡位置那就很麻烦了因为一个人如是有了什么不幸就那……” 东方亚菱格格一笑接道:“华老这是不是威胁?” 华一坤道:“姑娘如若觉着这是威胁那就算是威胁吧!” 东方亚菱道:“华老请上覆贵教主就说我东方亚菱不吃这个。” 华一坤笑一笑道:“我们很守信的百丈之内绝无人侵入但百丈之外我们有耳目对诸位各种行动都看得很清楚了如若真有古堡我们猜也猜得差不多了。”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华老百丈外有人监视自然也早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过你有你的法我有我的计华老如是觉着自己占了便宜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华一坤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又恢复了笑容道:“姑娘说的也是像姑娘这样的才慧老夫是万难及得了。” 东方亚菱神情凝重道:“华老我想这荒谷中埋伏着贵帮不少的高手这是“司马昭的用心”路人皆知了。” 华一坤道:“姑娘老夫觉着咱们用不着这样针锋相对了干脆你准备怎么办说个明白就是了。” 东方亚菱道:“我的条件很清楚你把我们送出这道深谷然后我告诉你们那古堡的所在。”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老夫作不了主容老夫请教过本教的教主再说。”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华老你在武林之中是很有身分的人我想你不会对我们施用拖延之计了。” 华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尽力而为。” 话说完转身而去。 目睹华一坤的背影远去之后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咱们准备一下……” 傅东扬接道:“准备什么?” 东方亚菱道:“准备离开此地。” 傅东扬道:“为什么要这样急促?”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的看法不错华一坤已决心把我们困在此地了。” 傅东扬道:“姑娘怎会有此看法?” 东方亚菱道:“道理很明显华一坤认定了咱们已找出古堡所在咱们如若不交出古堡所在他宁可让咱们死在此地也不愿让咱们离开此地。” 傅东扬一掌怕在大腿上道:“不错啊!他如若相信咱们找到了古堡所在而又不肯交出时只有把咱们杀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是华一坤的用心了。”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何不来一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在下的意思很明显他预料咱们要走咱们也装出一付要走的样子但事实上给他来个按兵不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这峡谷中不是安身之地早晚都要走为什么不早一点走呢?” 傅东扬道:“我知道你仔细看看这四周的形势外貌平和内藏恶如若咱们一定要走只有东西两条路可以走他们只要封锁那两条路这座山谷就变成了一条死谷。” 南宫玉真道:“两侧悬崖都为矮忪、杂草所掩咱们如若利用松草掩护也许可以悄然登上。” 傅东扬道:“没有机会在下已查过那两侧悬崖虽然生有矮松杂草但那松草掩护之下却是草立壁削险要异常这座山谷表面上看青松、绿草、红花遍生事实上却是一条死谷。” 东方亚菱似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重太要事原地坐了下去凝目沉思起来。 傅东扬摇摇头示意南宫玉真等不要惊扰东方亚菱。 群豪缓缓散布开去在东方亚菱的四周布成了一道防护圈。 需知此刻华一坤等随时可以用强弓长箭在深草掩护的山壁之中予以偷袭。 这些偷袭对别人自然构不成威胁但对东方亚菱却是莫大的危险一箭偷袭很可能会要了东方亚菱的命。 所以群豪早已暗中约定对东方亚菱予以全力保护。 东方亚菱的天赋才慧果然是有过人之处但她思索事情的神意集中也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 这一阵苦思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只见东方亚菱原本红中透白的脸色经过这一个时辰的苦思竟已累得脸色苍白。 举手轻挥一下额上的汗水东方亚菱才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多谢你啦。” 傅东扬听得微微一呆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如非老前辈一语提醒晚进几乎误了大事。” 傅东扬道:“姑娘这个在下就想不明白了。”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 傅东扬道:“树影倒射形如古堡?”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是一座真的古堡。” 南宫玉真笑道:“表妹你是说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 东方亚菱道:“是的表姐不过我还没有办法证实罢了但我会全力求证。” 傅东扬道:“姑娘那画图山影已然构成了一座古堡的形状似是很适合姑娘的推断为什么又觉着此地突然会真有一座古堡呢?” 东方亚菱道:“我仔细的想过了这件事如若能诱使武林中大部份高人如醉如狂追求的事物绝不会那样轻松在地上挖个洞就把它埋了。”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 东方亚菱道:“如非华一坤那一句话启我也不会想到了这件事……” 南宫玉真笑接道:“小表这和华一坤也有关系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咱们大家坐着不动四下查看华一坤不是太笨的人。但早该看出我们失常的举动我们坐看树影变化之事如若落在了华一坤的眼中他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会知晓了何况是华一坤。” 南宫玉真道:“太容易了!” 东方亚菱道:“是!那藏宝于此的人岂是简单的人物。”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是啊!如若只是扒个坑把它埋在地下那也未免太过简单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越想越觉着不对。”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又有了什么新的看法我们能否听听?”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想法可能真有一个古堡就在这附近的地方。” 南宫玉真道:“这怎么可能呢?” 东方亚菱道:“那山影树形只是给人一个启示帮助你去寻得一些线索这只是一个形象不是实体。” 南宫玉真道:“由这个形象中得到实体?” 东方亚菱道:“不是由这个形象中去追寻一个实体。” 南宫玉真道:“一定能够追得到么?” 东方亚菱道:“这就要靠一个人的智慧了如是人人都可以找到那个实体那就不足为奇了。” 南宫玉具道:“这真是很难的事看来一个人想通一些事比学成一件武功还要困难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太谦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是否你已经想出了线索?” 东方亚菱道:“我有了两个推想今夜中希望能给我一片明月冉设法求证一下大概就可以决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一定要有月亮才能求证?” 东方亚菱道:“是!” 傅东扬道:“太阳成么?” 东方亚菱道:“每天都会有太阳出来除非是下雨的确分但月亮不同了月有圆缺而且深山之中夜晚时云雾太多月光常为乌云遮住何况光线柔和看起来也比较方便。”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还得等一夜了?” 东方亚菱道:“只有多多委屈了。” 这本是有月亮的晚上但太阳下山时来了一阵风雨。 好大的风雨掩去了明月也在这山谷中积了不少的水。 幸好的是二更时分乌云开散晴空立现。 东方亚菱坐在一张松木竹枝编成的高椅子上流目四顾。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南宫姑娘咱们要严密戒备……” 南宫玉真接道:“你是说他们会伤了小表妹?” 傅东扬道:“不会伤她但可能掳走了她。” 南宫玉真道:“华一坤还未找到那古堡所在如若伤了小表妹什么人替他们找寻那座古堡?” 傅东扬道:“江湖中事很奇怪武功越高的人名气越重的人都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 南宫玉真道:“哦……”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感觉到没有办法掳去东方姑娘时很可能会施下毒手取东方姑娘之命。” 南宫玉真道:“这就麻烦了东方表妹不会武功任何一件暗器都可能伤害到她的性命。” 傅东扬缓缓说:“是的咱们如何保护东方姑娘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南宫玉真道:“咱们要如何保护她才能使她安全无恙?” 傅东扬道:“秀才想过了这件事也觉得很难有一个安全之策。” 南宫玉真道:“此事重大不可轻心。” 秋飞花低声道:“眼下办法只有咱们散布得远一些监视着他们的举动姑娘请守在身侧一有警兆咱们立刻传讯过来姑娘也好早作措施。” 南宫玉真道:“这办法不够安全。” 秋飞花道:“我也觉着不够安全但有什么办法呢?”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咱们布守在多远的距离处才会安全?”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派有弓箭手守在草叶之中十丈的距离可以射中东方姑娘:照此地的形势而言北面的距离最危险以直径计算最近的山坡不到十丈可以用强弓长箭射中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东、西、南、三方面都很安全了?” 傅东扬道:“应该是很安全了这三方面最近的距离也有二十丈以上除非用特制的强弓之外任何一般的强弓也射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南宫玉真道:“单是防范近北一个方位我相信可以应付得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除了暗器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目下就很难说了。” 南宫玉真道:“如若他们施用火攻咱们倒是可以对付得了。” 傅东扬道:“如是他们突然间分由四面八方的攻了过来咱们又如何应付呢?” 南宫玉真道:“咱们可以施用暗器阻挡一下他们的攻势然后集中在五丈之外便于接应。” 安排了保护东方亚菱的阵势群豪各就方位。 山中气候变化极快一阵乌云过后天色又恢复了清朗但见蓝天如洗星月争光好一片皎洁的夜色美景。 东方亚菱坐在高脚椅上目光却盯注在一片树梢倒射的阴影上瞧着。 一阵山风吹来地上的树影摇动;明月中天已是三更过后时分。 忽然间正东山峰土出现一条黑影直向山谷中泻下。群豪都在全神戒备立刻生出警觉。 但见那黑影直向东方亚菱的停身之处落去。 这时群豪已可看得清楚那是一双奇大的飞鸟。 傅东扬高声说道:“小心鸟背之上有人。” 喝声中当先飞身而起。 东方亚菱的高脚椅大约有九尺以上但傅东扬距离那高脚椅还有四五丈的距离傅东扬一跃之下竟然未能截住飞鸟。 南宫玉真距离东方亚菱最近看准那飞鸟的距离突然飞身而起。 就在飞鸟距离东方亚菱两丈左右时南宫玉真已到了鸟身之前。 长剑挥舞出一片寒光挡住了飞鸟的去路。 但见鸟背上飞起一道寒光直向那片剑光中迎击过去。 但闻一阵金铁相击之声那飞鸟突然间敛翼而下。 原来南宫玉真一剑劈出之后却未料到那鸟背上的人武功也高强得很手中长剑击出竟然把南宫玉真的剑势震退开去。 那巨鸟也非常的灵活似是已到了通灵的境界。升落之势快无比。 南宫玉真虽然有一身精纯绝伦的武功但在空中转动总是不如飞鸟灵活。 但坐在木椅上的东方亚菱却是聪明绝伦而且勇气百倍眼看南宫玉真一击未能拦住强敌突然一闭眼睛夺身向下跳去。 她似是早已看准了四周的方位奋身跳下正是秋飞花防守的方位。 所有的人在那飞鸟扑击东方亚菱之时都已经提高了警觉。 秋飞花自然更加小心南宫玉真跃起身子的同时秋飞花已飞身而起直扑向东方亚菱。 东方亚菱只管闭眼一跳跳向秋飞花守护的方位。 她内心之中似是充满着信心相信秋飞花一定能把她接住。 但她根本不会武功这一跳跳的距离太近。 秋飞花距离还有一丈多远无论如何是无法接住东方亚菱了。 **尺的距离对一个会武功的人虽然是不太高但对东方亚菱而言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却是一个相当可怕的高度。 这一跤可能把东方亚菱摔死也可能把东方亚菱跌成重伤。 无论如何不能让东方亚菱摔下来。 心中火急之下却急出了一个主意忽然一提真气身子如弩箭一样直射下去抢先那么一步落在了东方亚菱的身躯之下。 但闻砰然一声秋飞花先着实地。 他硬施千斤坠把急如流星的身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这是完全无法控制的一摔只摔得秋飞花全身腰酸背痛。 但秋飞花强忍着自己的伤疼双手一抬托住了东方亚菱的身躯。 双方的动作都快如闪电一般。那鸟背上的人眼看已无法生擒东方亚菱立时一探手臂长剑疾扫而下斩向了东方亚菱…… 秋飞花眼看剑势落下急急一个转身把自己的身躯护住了东方亚菱。 剑芒扫过击在秋飞花的后背之上。 衣衫破裂鲜血出。 巨鸟背上之人来不及挥出第二剑南宫玉真已然电射而至。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 一声凄厉的鸟啸混入了惨叫声中巨鸟双翼疾展仰直上很快的升起了四五丈高。 草地上落下了一条手臂和一片带血的羽毛。 这些事情生得有如闪电一般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这不是一场很激烈的搏斗但却是度和机智混合武功的一场决斗。 来如闪电去如飘风一瞬间巨鸟已飞过山峰。 群豪很快的围了起来。 兰兰、秀秀伸手扶起了东方亚菱。 幸好东方亚菱未受伤。 但秋飞花伤得不轻背上一道剑伤长过五寸。 血水染红了背上的衣衫。 好的是秋飞花背上的伤势长而不深。 东方亚菱挣脱了兰兰、秀秀低声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秋飞花一挺而起淡淡一笑道:“还好不太重。”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秋兄我大意了一些使你受了这样重的伤。” 口中说的是自谦自责之词但脸上却是一片怜惜之色。 强忍着伤疼秋飞花挤出一脸笑容道:“还好只不过是一些皮肉之伤罢了。” 东方亚菱弹弹身上的灰尘道:“秋兄躺下去我替你敷药。” 其实天虚子、傅东扬都对秋飞花的伤势十分关心但因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关心过切两人反而不便围上去了。 秋飞花那一摔再加上这一剑一时之间无法提聚真气抗拒伤势疼得很利害但他仍勉强忍受未叫出一声疼来。 南宫玉真回顾一下东方亚菱一眼低声道:“小表妹你伤着没有?”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 目光转到了秋飞花的身上接道:“秋兄快些趴下去你受伤不轻。” 秋飞花笑一笑伏下身子。 东方亚菱坐下去取出白色的绢帕拭去了秋飞花背上的血迹低声道:“很疼吧?” 声音中含着无限关心情意。 秋飞花道:“有一点疼。”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叹口气道:“我如是稍为会一点武功也不会连累你了。” 秋飞花道:“在下救援不及几乎摔倒了姑娘说来惭愧。” 东方亚菱道:“表姐伤口太大了我瓶中的药物不够。” 南宫玉真道:“只要药物能够疗治伤势把药物敷上试试吧!” 东方亚菱道:“这是万应八宝散在疗治外伤的药物中应该是最好的药物了只是药量少了一些。”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敷药总比不敷药好一些。” 东方亚菱点点头把一瓶药物全敷倒在了秋飞花的伤处。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听说这万应八宝散是疗伤圣药得来不易你这样一下把一瓶药物用完也不觉着心疼么?” 东方亚菱只觉脸上一热道:“我还有一瓶。” 名动江湖的疗伤圣品果然是有着惊人的神效。药到伤处立刻间伤势大见好转。 南宫玉真眼看秋飞花的脸色已然好转心中逐渐的放开缓缓说道:“这药物很灵秋兄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东方亚菱道:“这样神效?” 秋飞花缓缓生了起来道:“一点皮肉之伤如此劳动诸位叫在下心中不安得很。”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秋兄要休息多少时间才能够复原呢?” 南宫玉真道:“大概总要一两天的时间吧。”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那咱们就再等两天吧!” 秋飞花道:“不用了在下现在已经觉着伤势大致好了。” 傅东扬经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如若时间很重要那就不用等下去了飞花的伤势要完全康复大概需要个五六天的时间我看他还未伤到筋骨如是现在行动也无大碍。” 秋飞花道:“我师父说的不错我自己已无痛苦的感觉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你不会骗我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姑娘我可以骗别人但却骗不过姑娘你。”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听说万应八宝散对疗治外伤有着无与伦比的神效。” 傅东扬道:“姑娘心中早明白了。” 东方亚菱红着脸低声道:“我已找出了古堡所在现在咱们可离开此地了。” 南宫玉真道:“突围?” 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就不太清楚了咱们是否有突围的希望?” 傅东扬道:“姑娘实在说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道:“完全无望么?” 傅东扬道:“九死一生。” 东方亚菱道:“那要如何才能破围而出?” 傅东扬道:“要破围智谋重过武功!” 东方亚菱道:“要用智计?” 傅东扬道:“姑娘就算是咱们能脱围而去也必有很大的伤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照你的看法咱们之中有几个人能够破围而出?” 傅东扬道:“一个。” 东方亚菱道:“哪一个?” 傅东扬道:“南宫玉真咱们这些人中只有南宫姑娘一个人有机会安全脱离此地。”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呢?” 傅东扬摇摇头道:“他的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地说道:“这古堡很重要而且我相信他们找不到那个地方……” 目光转到南宫玉真的身上接道:“表姐我告诉你古堡的位置如若我们都不幸死了。你要好好的藏着这份隐秘然后想法子找到古堡。”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小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小声一些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没有把握的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在说些什么我越听越不懂了?”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表姐咱们隐身的绝谷目下已成了杀机四伏的死谷老实说我们生离此地的机会不大。”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也许无法避免一场血战不过像表妹说的这样严重我倒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幼怀孤恨苦心练武天赋、决心再加上上一辈的苦心培育南宫世家的玄奇武功使你有了很大的成就也使你充满着信心你收服了神剑、魔刀更增强了你的信心也增加了你的声势表姐自出世以来可算得无往不胜……” 南宫玉真道:“不敢欺瞒表妹表姐对武术一道虽然下过了一番苦心但我真正能突破某一层限制到另一重境界还是由那鹰图夹层中找出来的几种武功图解。” 东方亚菱道:“表姐找到那武功图解距此有多少时间了?” 南宫玉真道:“不过数月时间。” 东方亚菱道:“短短数月就能有如此过人的成就么?” 南宫玉真道:“本来是不该有的但那麻图夹层中留下的武功竟然与我习练的武功路子相同这就如渠成水到顺理成章很快的便有了成就。”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南宫玉真道:“因此我怀疑那鹰图可能和南宫世家早具有什么渊源了。” 东方亚菱道:“只要小妹能见鹰图我相信不难解得此中之秘只可惜小妹很难有这个机会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可觉着咱们没有离开此地的机会了?” 东方亚菱道:“古堡之秘很难参透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给了他们很从容的布置机会目下这绝谷四周已全是死亡陷阱了。” 南宫玉真秀眉耸动星月放光缓缓说道:“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江湖高手只要我们合心同力也许能冲出一条血路。” 东方亚菱道:“除了表姐之外在场之人再难有脱身的机会了。” 南宫玉真道:“这样严重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小妹心中早有此想又得前辈予以证实大概是不会错了。” 脸色一整缓缓接道:“表姐小妹希望能说服你答应我们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咱们的突围之战一旦陷入绝境表姐要单人先行独去一则是你武功高他们拦阻不易再者小妹留下分了他们不少的心以表姐凡拔俗的武功成就自有成功的机会……” 南宫玉真接道:“表妹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斩情灭性的境地么?” 东方亚菱道:“骤然间听起来确是如此但事实上这是执大义不拘小节的作法表姐那古堡一定和这个神秘组合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他们虽然有了足以和江湖上各大门派抗衡之力但却一直隐忍不一旦他们找到了那座古堡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那就是江湖乱局开始之日表姐那是血流成河骨如山的惨局咱们怎能够坐视不理?” 南宫玉真道:“说的是啊!但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表妹你的才慧就是那座青山。”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我不是山就是山也有被夷为平地的一天表姐也许我们有脱身的机会但我们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 南宫玉真有些黯然的点点头道:“表妹咱们的处境当真如此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千真万确。” 南宫玉真道:“好吧!真要如此我就只好从命了。” 东方亚菱低声说出了古堡的方位又约定了要她只身突围的暗记。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只是不得已的办法我不想用上除非没有别的路表妹你交给我这么重的责任那是看得起我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不让你失望但我不希望你骗我能有别的办法最好别用此策。”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会用全部心力和他们一较智谋。” 南宫玉真道:“亚菱勇敢些自从咱们相遇之后我这个作表姐的也被你激起了万丈雄心准备在江湖上做出一番事业人活百岁也是难免一死能和世间绝顶高手搏杀一阵虽死无憾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这等豪壮之气也激起了小妹好胜之心咱们表姐妹联手合作……”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微微一笑接道:“斗斗这些武林高手也好替咱们女人出一口气。”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声点则让秋飞花听到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接道:“我也怕伤了他有时间我也不敢太过锋芒毕露我怕他不快乐。” 南宫玉真道:“也难怪的小表妹他武功虽然很杰出……” 东方亚菱接道:“但却被你压了下去。”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你的才慧如当空明月使他心有畏惧以他生具有刚烈之性难免会生自惭形秽之心。” 东方亚菱道:“有一件事我想先得你的同意?”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能够脱过了今日之危我会想办法助他在武功上进入大成之境。” 南宫玉真道:“好极了那不但会使他振起雄心也使他增强自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齐大非偶你在武功上的成就强过他太多了他不敢要你。” 南宫玉真不甘示弱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妹你太聪明有如灵台明镜照澈了人心谁敢娶你作媳妇?” 月光下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倦容。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你脸色不太好……”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由瓶中倒出一粒丹丸吞入口中道:“老毛病不碍事的多劳表姐关心了。” 留下了秀秀、兰兰两人戒其馀的人全都盘膝静坐运气调息。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左右正北的方位上突然出现了七个佩剑白衣人。 兰兰看群豪正在运气紧要关头心中大为紧张。 兰兰急急叫道:“有人施。” 白衣人看来未见奔行但来势却快至极一眨眼间已到了群豪坐息之处。 群豪坐息的阵势形如方桶分坐四周把东方亚菱围在中间。 面对着北方而坐的正是东方雁和南宫玉真的从婢摘星。兰兰不见群豪中有人站起立刻一横身拦住了七个白衣人道:“站住。”当先一个白衣人神情冷肃缓缓行向兰兰冷冷说道:“闪开。”突然伸手拍出一掌。这一掌势快如电兰兰明明看到他一掌拍出就是无法闪避。手中的长剑刚抽出一半左臂已中了一掌。兰兰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 白衣人不但脸色冷肃而且手段也冷酷无比兰兰虽然被一掌震退但他仍然不肯放过右手一抬寒光闪动长剑已斩向兰兰的柳腰。 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 他剑势快兰兰长剑还未出鞘无论如何是避不开这一剑。就在长剑将要击中兰兰的同时忽然寒光一闪一只剑伸了过来架开了白衣人的剑势。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白衣人的长剑被横里伸来一剑封闭开去。 是东方雁。 人已闪到了兰兰的身前冷冷说道:“对付一个女孩子算不得什么本领。” 白衣人道:“你是男子汉你来试试吧。” 忽然一剑斩了过去。 这剑快绝伦东方雁被迫得向后退了两步。 白衣人身随剑进“刷刷刷”进攻了三剑。 东方雁疾退一步之后已然横剑戒备白衣人再度出剑时东方雁已及时出剑封架。 白衣人三剑连环攻出东方雁却长剑三挥也把三剑给封挡开去。 封开过白衣人三剑之后东方雁展开了还击。 东方世家中剑招精萃十二追风剑招连绵出手。 这十二剑招并非是一套剑中的招术而是采取天下剑法中精招奇学经过一番研化而成。 武林中四大世家所以能和天下各大门派并立不倒自是各有特长东方世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最能融会别家武功。武功的博杂在四大世家中名列第一。 那白衣人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剑路迅、辛辣不尚花式但却实惠得很一剑就是奇妙犀利完全是崇尚杀人的手法。 如若他们学有所宗那是模拟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手法而来。 只可惜他只得其表未得其精要变化虽是剑路相似但是武力却难同日而语。 东方雁的追风十二剑招中套招快中蕴奇的变化顿使那白衣人有着招架不易的感觉。 剑招演化到第八招“飞鹰搏鹏”时那白衣人已封架不住这凌厉的攻势被东方雁一剑穿胸而过。 白衣人尸体栽倒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东方雁还未及抹去剑上血迹两道寒光疾如流星一般分由左右疾飞而至。 另听一声“鼠辈敢尔。”傅东扬、天虚子双剑并至封开了两道寒芒。 原来群豪都已坐息醒来但却故作未理之状准备诱敌。 馀下四个白衣人一齐出手四只剑同时攻了过来。 追风、摘星、东方雁同时出手三个人阻挡住四只长剑的攻势。 东方亚菱道:“他们既已动那就等于翻了脸诸位不用手下留情咱们前面的险阻正多。” 天虚子剑势变奇招横出当先把一个白衣人斩毙剑下。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开杀戒了。” 突然右手长剑一变闪起了重重寒光也劈死一个白衣人。 东方雁也施展出东方世家的绝技劈死了一个白衣人。 追风、摘星各出武功绝招也把对方斩毙于剑下。 片刻工夫近身七个白衣人全部被斩毙剑下。 傅东扬回顾了追风和摘星一眼道:“两位姑娘的武功似是又长进了很多。” 追风道:“我们近来得小姐指点很多剑术上有了一些进境。” 傅东扬道:“很大的进境。” 摘星道:“老前辈夸奖了。” 作丫头的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随着主人转她们看到南宫玉真对那傅东扬十分敬重因此就对傅东扬特别敬重。 搏杀了七个白衣人傅东扬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等一等我想他们会再派人来。”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来一个杀一个么?” 东方亚菱望七具白衣尸体道:“晚进不懂武功不过我觉着这些人的剑路很扎实但他们算不上一流高手至少派这些人来对付咱们华一坤心中也明白无法讨得好去。” 傅东扬道:“对!这些人剑术虽然不错但绝不是我们的敌手华一坤派他们来送死事小岂不是伤了他的面子。” 东方亚菱道:“晚进亦是心有此疑但却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心思缜密想的周到在下还未想到此处。” 东方亚菱道:“猜测他们武功不外两个作用。” 傅东扬道:“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一是想确定的测出我们武功的成就他们拒不驰援硬生生看着七个人被我们杀死不外是想看出各位的剑路然后再筹思破解之法。” 天虚子道:“贫道曾料及此处所以他无法得到任何收获的。”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吧?” 东方亚菱道:“不能咱们找出了他们的用心就向外突围。”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无法找出他们用心呢?” 东方亚菱道:“那自然也得走!” 说话之间又是一批白衣剑手行了过来。 和第一批白衣剑手穿着一样衣服佩带着一样的兵刃神情、举止无一不同。 傅东扬有着失望的感觉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道:“怎么又是一样的人?” 东方亚菱道:“不一样相同的只是外貌、衣服、兵刃和身材但事实上他们是不同的人。” 傅东扬道:“秀才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个等级的剑手。”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华一坤绝不会再派同一个等级的人来……” 东方雁接道:“既非同一个等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穿一样的衣服?” 东方亚菱道:“混淆这恐怕也是华一坤的阴谋之一。” 天虚子道:“华一坤当年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就以阴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隐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对这么一个敌人咱们要全力防备。”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七个白衣人已到了身外丈馀之处。 这些白衣人看起来仍然是缓步而行不见奔跑。 但行来的度却是快极。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束年龄也差不多甚至连面孔也差不多每个人都绷着一张脸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们的钱。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斗胆相请你去试他们几招?” 秋飞花一侧身道:“东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师出战?” 傅东扬冷冷说道:“飞花东方姑娘是统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辈经验多见识广。他会摸出这些人的底细。” 两个谈话之间傅东扬已举步行向了白衣人。 七个白衣人一排站着手握剑柄不言不动。 骤然看去像是七尊白玉雕成的人像。 东方亚菱低声道:“天虚前辈、秋兄去替傅前辈打个接应。” 只见傅东扬一挥手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个白衣人静静的站着一语不。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傅东扬的问话。 天虚子、秋飞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东扬身后。 双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傅东扬一皱眉头冷冷说道:“七位是哑子还是聱子?” 七个白衣人同时一皱眉头仍然没有答话。 不过七个人的动作已然表现出既非聋子。亦非哑子。 傅东阳缓缓抽出长剑抱元守一道:“诸位如若不愿说话咱们只有在兵刃上分个高下了?” 七个白衣人缓缓抽出了兵刃长剑斜斜刺出。 傅东扬道:“七位是准备一个人和在下动手呢?还是七位联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个白衣人突然大声喝道:“一对一。” 喝声中长剑已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傅东扬右手疾起“当”的一声硬把一剑封开。 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 傅东扬封开一剑之后立刻挥剑还击。 白衣人一扬长剑也是硬把傅东扬一剑封开。 轻兵刃动手相搏大都是以轻灵变化为主很少有人这样硬打硬接。 但这两人却是以长剑互撞猛击。 但闻一连串兵刃撞击交鸣不绝于耳。 突然间寒光闪闪金铁大震声中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两人这全力一击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断。 傅东扬退后三尺之后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预料这一批白衣人和刚才那批白衣人的武功相差很远。”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们。” 兰兰右手一招把长剑递了过来。 傅东扬接过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再换一把长剑试试吧!” 白衣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长剑竟会被霞作两断七个人只有七把剑白衣人自然不可能把别人长剑借过来。 秋飞花低声道:“师伯咱们先攻吧!”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觉了秋飞花在剑术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过了自己很多。 其实秋飞花也不要天虚子出手相助问他一句话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听得天虚子一句话立刻挥剑而上。 他剑招快疾如闪电寒芒一闪间冒起了一片血光。 原来居中那个断剑的白衣人一只右臂生生被齐肘切断。 秋飞花剑招快中不失变化人随剑变已冲入了人群之中。 但见寒芒连闪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鸣之声。 秋飞花人和剑混在了一起滚了过去。 由一面进由一面出由七个白衣人中间冲了出去。 剑光收敛人影重现。 六个白衣人也都拔剑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三个白衣人倒了下去胸口和小腹间流出了鲜血。 敢情秋飞花这挥剑而过一举间伤了三个白衣人。 秋飞花第二度振剑攻出攻向三个站着的白衣人。 三个白衣人齐齐挥剑斩去。 但闻一阵兵刃相击之声秋飞花又从三个白衣人之间穿了过去。 一阵兵刃交击的响声过后重又归复了平静。 三个白衣人又倒下了两个。 只馀下一个白衣人仍然站在那里。 没有人认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剑法也没有人看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手法但这一式剑招的凌厉却是玄妙莫测。 七个白衣人倒下了六个只馀下一个人那一个白衣人虽然没有逃但脸上却已泛现出惊惧之色。 显然这些白衣人并非是完全的悍不畏死只要遇上了真正厉害的人也会心生畏惧。 秋飞花一口气。放倒了六名剑手之后脸色也显然一片苍白看上去这两剑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力。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步行到了那白衣人的身前冷冷说道:“你是准备弃剑认输呢?还是准备和我再打一架呢?” 那白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又不能不打。” 秋飞花道:“你可以弃剑投降!” 白衣人道:“那更不行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投降的武士。” 秋飞花道:“那么阁下总有一个想法吧!” 白衣人道:“我们动手相搏希望你能一剑把我杀死。” 原来秋飞花剑下创伤的六个人有三个还没有死卧在地上不停的出呻吟之声。 点点头秋飞花缓缓说道:“好吧!你出手。” 白衣人大喝一声挥剑攻出。 这一剑力道奇猛长剑划出了一阵破空金风。 显然这一剑他用出了全力。 秋飞花挥剑封架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不容秋飞花抽剑还手白衣人已展开了连环攻势。 但见寒光闪动剑气漫空白衣人的攻势竟然是猛锐无匹。 而且每一招剑势都指向了秋飞花的要害大穴。 秋飞花完全落处于守势之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摘星看得很急低声对南宫玉真道:“姑娘秋爷两剑放倒了六个白衣人气势是何等雄猛威武为什么却被这馀下的一个白衣人迫得险象环生还手无力?”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这一次两个人在比剑招如若秋公子要杀他只不过驭剑一击罢了。” 秋飞花和那白衣人搏斗激烈转眼工夫已然打了五十馀回合仍然不分胜败。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白衣人在剑上的造诣相当的精深只不过无法阻挡驭剑一击如若单以剑上的变化互相搏杀只怕两人没有百回合的苦战很难分出胜负。 秋飞花连换了七种剑法苦斗了五十回合仍然没有扳回劣势心中暗暗霞惊忖道:“如若我未得无难翁传了驭剑取敌之能力只要对方有两个人就可以轻易取我之生命了。” 心中念转手中剑法已变。 施出了无难翁传授的“无难十三剑”。 这是无难翁融会了天下剑术之后独自创出的剑法也是无难翁剑法中的精萃之学。 第一招“天下无难事”剑势抖然间闪起了一片剑花。 但闻“铮铮”两声白衣人绵连不绝的快剑硬被一剑分割攻势顿挫。 第二招“难如上青天”剑势由下向上反击过去。 这是一个出剑极难的角度。 出剑难防守亦难白衣人长剑下封但却封不住那锐利的剑招左腿被划了一剑人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五步。 第三招“难为人上人”。 剑气如虹穿透了白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吸口气收回长剑白衣人尸体微颤了一阵倒摔在地上。 只听一低沉的声音赞道:“好剑法。” 转头离去只见华一坤步如行云流水般的走了过来。 看上去他走得并不快其实迅如石火一眨眼间人已到了秋飞花的身前。 秋飞花长剑横胸凝神待敌。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你的剑路很怪异似是出自无难门中你是无难翁的什么人?” 秋飞花不能不佩服华一坤阅历的丰富了嗯了一声道:“不错在下的武功确有一些出自无难门阁下好眼力。” 华一坤道:“老夫四十年未见过令师了他还好吧!” 秋飞花道:“他老人家很好阁下和他老人家很熟么?” 华一坤道:“见过几次面他是个很冷僻的人但他和老夫么处得很好。”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华一坤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请闪开吧!我要和东方姑娘说几句话。”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向后退去。 华一坤望望地上横躺的白衣剑手道:“姑娘你杀了我们一十四位剑手姑娘对此准备作何交代?” 东方亚菱道:“你是兴师问罪而来?” 华一坤淡淡一笑:“这些人在老夫手下只不过是三流的剑手死了不少活着不多谈不上兴师问罪不过老夫只是想听听姑娘对杀伤人命的看法罢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犯人不敌而死那是罪有应得凶手伏诛死而何憾但不知华老前辈对贵属下之死看法如何?”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我也觉着他们死的应该。”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华老前辈并没有什么很新的看法。” 华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只是奉告诸位几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晚进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姑娘也许已经真的解出了那古堡之因为敝教主告诉过我如若东方姑娘也解不开这古堡之秘那就不用再追查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华一坤道:“因为敝教主说如若东方姑娘无法解得个中之秘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解停开其中之秘了。” 东方亚菱道:“嗯!贵教主这么看得起我当今叫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可惜的是世上之事有利必有弊姑娘在此地停留了数日之久也给咱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杀我的机会?” 华一坤道:“姑娘果然是聪明得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说下去吧!” 华一坤道:“我们利用这些时间在周围布下了陷阱很厉害的埋伏足可以使诸位无法突围的埋伏。” 东方亚菱道:“这么有把握么?” 华一坤道:“有!所以姑娘准备突围的打算最好停下。” 东方亚菱道:“阁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坐困待毙?” 华一坤道:“目下姑娘的处境还有选择的馀地未必一定要死。” 东方亚菱道:“请教?” 华一坤道:“姑娘可以和我们合作。” 东方亚菱道:“作你华老前辈属下从人?”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不敢敝教主对姑娘器重之极因此为姑娘留了一个职位。”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职位?” 华一坤道:“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请问华老你们贵教之中有几个副教主?” 华一坤道:“三个。”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答应了你的条件那是有四个副教主了?” 华一坤道:“不错事实上以本教之大就算再多上三五个副教主也是理所当然。” 东方亚菱道:“阁下你不觉着自己很委屈么?” 华一坤道:“姑娘这说法和在下的感觉刚好相反。”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华老很安其位了。” 华一坤道:“以老夫的武功、才略而言在本教之中只能当一个堂主而已。” 东方亚菱道:“难得华老如此的谦虚……”语声一顿接道:“贵教的组合似是十分复杂我可否多知道一些?” 华一坤道:“教主有令到来尽量的满足姑娘一切问话。” 东方亚菱道:“想不到啊!贵教主竟然如此的看重我。” 华一坤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如若姑娘不具有相当的才慧敝教主怎会如此器重姑娘当仁不让姑娘也不用谦虚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是什么教?” 华一坤道:“万方教取万方归来本教皆可容纳之意不过这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名字罢了。” 东方亚菱接道:“还有别的名字么?” 华一坤道:“我想多则五年少则两载本教就可以改个名称了。” 东方亚菱道:“改一个什么名字呢?” 华一坤道:“什么名字么?还言之过早但内容大约武林是一统的含意。”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你们早已胸有成竹三五年内就可以把整个江湖大道置于一统之下了。” 华一坤道:“现下还有两处障碍。” 东方亚菱道:“哪一处?” 华一坤道:“你东方姑娘和南宫小姐。” 南宫玉真撇撇嘴道:“难得你们这么看得起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听说南宫姑娘已经得到鹰图、玉佩参悟出个中武功所以咱们不得不对姑娘另作一番估算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已知武林四大世家的实力说一句不怕两位生气的话武林四大世家实力不会过当今武林中九大门派我们既然不把九大门派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太重视武林四大世家了。” 东方亚菱道:“看到你华老甘愿屈居人下我倒有些相信了。” 华一坤脸上一热道:“但因南宫世家和东方世家有了你们两位姑娘所以我们对武林四大世家又重新有另一种看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看法?” 华一坤道:“我们觉着武林四大世家中可能有一种很强大的潜力那就是这四大世家可能培养出很多的人才。” 东方亚菱道:“华老太看重我们了。” 华一坤道:“不过我们看到的目下只有你们两位我们希望二位之后再无其他的人才了。” 东方亚菱道:“嗯!所以你们准备把我们置于死地。” 华一坤道:“姑娘别说得这样难听我们希望和两位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华老你很有心机也尽极威胁之能事。” 华一坤道:“姑娘在下的意思是希望两位姑娘认明了内情之后和我们合作。” 东方亚菱道:“合作的条件就是我作副教主但南宫姑娘呢?” 华一坤道:“南宫姑娘可以安排到副总护法的职位上。” 东方亚菱道:“那岂不是太过低了一些?” 华一坤道:“姑娘本教中最缺少的就是姑娘你这种人才所以我们需要姑娘。至于南宫姑娘固然武功高强江湖罕见但我们这个组合里武功高强的人太多了一些如若一下把南宫姑娘的职位安排得太高了唯恐别人不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老我们不要谈贵教主的意思我想先知道你华老的意思。” 华一坤道:“在下的意思很简单希望能说服姑娘。” 东方亚菱道:“哦?。” 华一坤道:“如是姑娘不肯答允在下就无法作主了。” 东方亚菱道:“无法作主作何解释?” 华一坤道:“那意思就是说姑娘如不答允在下只有按照教主之命行事了。” 东方亚菱道:“华老我看我们无需再谈下去了。” 华一坤道:“姑娘不再多想想吗?想想利害得失……” 东方亚菱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不愿再想下去。” 华一坤道:“姑娘如此坚持老朽告辞了。”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慢着。” 华一坤停下了脚步道:“南宫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华老晚进有些自不量力。” 华一坤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的意思很明显想向华老前辈领教几招!” 华一坤道:“和老夫动手打一架?”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希望向老前辈领教几招。” 华一坤道:“一定要打一架么?” 南宫玉真道:“看来是非如此不可了就算败在华老的手中也不算是人丢人的事。”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老朽倒得仔细的考虑一下了。” 南宫玉真道:“你考虑什么?” 华一坤道:“你就算败在老朽手中老朽又有何面目见人?” 南宫玉真道:“以老前辈的武功取胜晚辈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华一坤道:“姑娘你取到了鹰图、玉佩武功有了很大的进境老朽是一位谨慎的人我不喜欢冒险。”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有些事非得冒险不可。” 华一坤还未答话南宫玉真已缓步行了出来道:“老前辈你就赐教几招吧?。” 皱着眉头华一坤缓缓说道:“姑娘老朽有件事想不明白。” 南宫玉真道:“咱们打完了再说不迟。” 华一坤道:“姑娘如是一定要打老朽也只好奉陪了不过我觉着先把话说完了再打不迟。”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晚进年轻忍耐的工夫不够你老人家还是先动手吧!” 说完话“呼”的一声劈了出去。 她说打就打已经不容华一坤再多考虑了。 华一坤面对着南宫世家犀利无匹的杀人手法内心之中也有着很深的戒惧右手一扬五指反向南宫玉真的腕脉上扣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你一招也不肯让啊?” 口中言笑双手连环抢攻眨眼之间已然攻出了八招。 南宫世家的武功果然招招凌厉每一出手无不攻向人身要害大穴。 华一坤接下八招脸色微变道:“姑娘你这不是比武简直是在拼命啊?” 原来南宫玉真这八招连环攻势招招都攻向要害而且手法极怪诡异难测。 华一坤虽然接下了八招但却紧张得隐隐见了汗水。 但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南宫玉真收掌而退笑一笑道:“老前辈该你了。” 华一坤道:“该我了?” 南宫玉真道:“晚进已攻出八招老前辈也该还击几招才是。”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公平得很啊!” 南宫玉真道:“江湖有道晚进攻过了八招自然应该由老前辈攻几招了。” 华一坤点点头突然转身一跃人已到三丈开外一连几个起落人已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要待追赶却被东方亚菱叫住道:“表姐不用追他了。” 南宫玉真道:“这个人一世英名怎会如此的不知爱惜?”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怪他他有他的苦衷。” 南宫玉真道:“什么苦衷?” 东方亚菱道:“他不敢和你动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若华一坤心中真的怕了我不但我自己不信就是在场之人……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了。”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懂武功但我想你刚才出手的几招绝不是南宫世家中的武功。”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这样想南宫世家中一十八招杀人手法固然是厉害得很但还不足以骇跑了华一坤。”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果真是聪明得很表姐用的确然不是南宫世家中的武功。” 东方亚菱接道:“是由鹰图中参悟而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确是如此。” 东方亚菱突然间垂下头去凝目沉思。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妹妹你在想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我在想华一坤为什么会接你一招就跑。” 东方雁道:“妹妹你是大处聪明小处糊涂他认不出玉真表姐的武功路数自知不是敌手才转身而去这有什么奇怪呢?”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看法刚好和哥哥相反。” 东方雁道:“你有什么看法?” 东方亚菱道:“我觉着他认出了南宫表姐的武功所以他才不战而退。” 东方雁道:“他如认出了表姐武功必可知破解之法实也用不着逃了。” 东方亚菱道:“他认出了表姐的武功所以他知道下面几招凶猛绝伦。使他无法抗拒那只好走为上策了。”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倒也有理。” 南宫玉真道:“如若刚才一战我能胜了华一坤把他制服于手下借他之力咱们就可以安然脱困了。”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南宫玉真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这山谷之中不能久留但如想破围而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宫玉真道:“表妹现在要你拿一个可以肯定行动的主意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沉思了良久道:“倒有一个办法。” 南宫玉真道:“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咱们走一条路出于他们意料之外的也许可以闯出关去。”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咱们往哪里走?”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打量过这里形势我们只有往东走才有脱围的机会。”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往东走东面是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连绵不绝的大山也可能是一条死路。” 东方雁道:“你知道了那是一条死路咱们为什么要去?” 东方亚菱道:“死申才可以求生正因为那可能是一条死路咱们不可能去所以他们的防卫之力才会薄弱一些咱们才有脱困的希望。” 东方雁道:“就算咱们冲过去但也仅仅是脱离了这一条死谷进入了另一条死谷中冲得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别人都不反对小妹你却是处处和我为难。” 东方雁道:“人家不好意思说你咱们是兄妹所以我才会说你。” 东方亚菱摇摇头笑道:“你事实上要逼着我说些什么?小妹只好说个理由出来给你听听了……” 语声一顿接道:“这地方不但是死谷绝地而且他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天强弓硬箭滚木擂石可以火攻也可以水攻咱们没有一点防守的凭藉如是换个地方至少咱们可以减去这些威胁……” 目光一掠兰兰、秀秀接道:“走!向东逆闯。” 兰兰、秀秀抬起滑竿东方亚菱突然从滑竿的座位上拿起一个一尺二寸长形如竹筒的圆状物泡在手中。 然后又从腰间解下了一条白绫带子把自己绑在滑竿上。 任何人都已经看出了东方亚菱下了决心准备闯出绝谷。 南宫玉真快步行了过来道:“表妹你为什么把你自己困在滑竿上?” 东方亚菱道:“这一阵突围之战激烈、惊险自在想像之中小妹恐无法坐稳在这滑竿之上。” 南宫玉真口气一变道:“亚菱你不用客气了我们应该如何分配你吩咐吧!” 东方亚菱道:“哥哥和秋兄开道天虚老前辈和傅前辈守护左翼表姐独当右异馀者断后。” 南宫玉真低声道:“亚菱咱们一有行动先会遇上强弓疾箭你高居滑竿之上那是最明显的目标……” 东方亚菱道:“若要下来走路单是这些山坡我就爬不上去。” 南宫玉真低声说道:“下来我背着你走。”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到完全绝望的时刻还不会杀死我他们会调集高手生擒我的机会大些我高坐在滑竿之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也许不会对我施下毒手。” 南宫玉真不再多言回头对摘星、追风说道:“你们全力照顾表妹如是兰兰、秀秀已有不支立刻接替他们。” 追风、摘星一点头道:“婢子遵命。” 秋飞花、东方雁已行在滑竿前面。 东方雁沉声说道:“兰兰、秀秀你们听着你们只管抬好滑竿不用分心于对敌的事。” 兰兰、秀秀齐声点头领命。秋飞花左手摺扇右手长剑当先而行。 东方雁也握剑在手紧追在秋飞花的身后。 果然冲向东方的方位大出了对方的意料之外。 秋飞花等一口气冲到了山坡前面仍然不见有人出手拦阻。 但已登上山坡局面立刻有了变化。 先是一阵弩箭疾如流星一般迎面而至。 秋飞花、东方雁长剑齐挥闪起了一片剑光。 天虚子、傅东扬也一起行动兵刃掌力交相击出。 弩箭过后是一排白衣剑手横里拦住了去路。 一排八人各执长剑。 同时两面山峰上人影闪动有很多人奔向正东方位来。 显然正东方很薄弱华一坤正调人手堵击。 东方亚菱如预料不错那些弩箭都是在人肩以下显然没有射伤东方亚菱的企图。 秋飞花长剑摇曳击落了一支弩箭左手摺扇急急示意兰兰和秀秀停下。 原来正东方位上这片小坡虽非断崖、峭壁但却无路可行尤其是八个白衣人防守在一个四五尺高的陡坡就算比兰兰、秀秀武功再高一些的人也无法一面闪避对方剑势一面登上陡坡。但最重要的是那些白衣剑士手中的长剑伸动之间正好是攻向高坐滑竿之上的东方亚菱。 因此秋飞花示意要他们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放下滑竿。” 兰兰、秀秀依言放下滑竿。 没有人吩咐什么群豪很自然的布成了一个扇面阵式把东方亚菱圈在了中间。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请费神保护亚菱我去助秋兄杀开一条血路。”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不用急着出手叫他们把人手集于此地……” 南宫玉真奇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判断的不错这正东方位上他们设伏不多所以只有调集一部人手赶来阻拦咱们在混战中杀出去比对付其他强弓长箭、毒针暗器似是比较容易一些。” 南宫玉真悄然一倍笑道:“傅前辈想的究竟是比晚辈周到。” 这时秋飞花已飞身而起冲向山坡。 两个白衣人长剑操出刺了下来。 秋飞花右手长剑“行灵流水”一剑横击“当”的一声震开了长剑。 双足向悬崖上踏去。 另外两支长剑左右刺了过来。 秋飞花一吸小腹一支剑掠过小腹而过另一支剑却被秋飞花左手摺扇一挥封了开去。 这八个白衣人手中长剑配合得极是佳妙秋飞花虽在一瞬间封开了四支长剑但另有两支长剑却疾如流星一般点向小腹。 秋飞花手中的摺扇长剑都已走了招数双足还未踏落实地变招不易被第三度攻来的剑招生生逼落下来。 东方雁紧随着飞身而起挥剑攻出。 但见寒芒闪动三支长剑交织成一片剑网直压而下。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东方雁也被那交错的剑网生生给压了下来。 落着实地之后东方雁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这几人配合得不错交叉剑网汇合成了一股很强大的压力咱们想硬冲上去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秋飞花早已听到傅东扬、南宫玉真的谈话笑一笑道:“等他们后援将至时…… 咱们冲上去杀得也可以热闹一些。” 放低了声音接道:“只和他们近身相搏逼他们让出一条路来不要杀得他们望风而逃。” 东方雁也是聪明人。 聪明人一点就透。 心中暗暗忖道:“这法子当真是妙绝得很这般人如若不死他们就会不停的拼命缠斗比他们武功吏高的人无法插进手来就算是插手进来也有着碍手碍脚的感觉无法把凌厉的杀招施展出手。这些人不退开混战一处埋伏的弓箭手也无法施弩箭、毒针一类的暗器。” 想通了个中的道理东方雁不禁微微一笑道:“好主意。” 秋飞花突然长啸一声振袂而起。 这一次只飞起了两丈多高摺扇护身长剑攻敌头下脚上的飞落而下。 白衣剑手齐齐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幻起了一片剑影迎了上去。 秋飞花长剑上满蓄真力荡开了了一片剑影落着实地。 一文长剑蓄势待直到秋飞花落着实地时才“唰”的一剑刺了过来。 秋飞花摺扇微侧轻轻一拨把一剑来势拨向一侧长剑却伸缩、吞吐一连攻出了八剑。 环围身侧的白衣剑手被这迅如电火的剑势生生给逼了开去让出了一片空地。 东方雁及时而上挥剑接住了两剑攻势。 秋飞花剑风如轮只把强敌逼退开去却未下煞手伤人。 东方雁也有了默契剑势以守为主逼住敌人剑势不让他们攻势近身。 南宫玉真早已安排好了进攻手法娇叱一声飞身而上手拍指点逼退了四人。 兰兰、秀秀在傅东扬等护持之下也登上了陡崖。 群豪开始向前冲去秋飞花和东方雁的双剑气给逼退开去。 东方亚菱用绫带把自己已绑在了座椅上。 摘星飞身而上把身躯挡在了东方亚菱的身前。 看上去刀光、剑影打得热闹非凡但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这时赶到的援手不下二十馀位一拥而上希望拼搏住秋飞花等。 但他们失望了秋飞花、东方雁开道忽紧忽慢只把拦路敌人逼得向后退却不肯伤人。 华一坤调集了不少弩箭手但因双方混战一处无法下令射出。 距离岭脊不过有数十丈的距离群豪一阵急攻已然踏上岭脊。 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四周围满了人兵刃交错寒光闪闪看上去很激烈但却是有惊无险。 华一坤亲自也带着了一批人手赶到。 但群豪已然脱出了埋伏地区。 傅东扬高声说道:“飞花下手逼开他们看样子前面已无埋伏。” 他口说得虽然客气事实上却无异招呼秋飞花施下毒手。 这些人紧追蛮缠如若不施下毒手实在很难摆脱他们。 傅东扬一声令下秋飞花剑势突变无难门精奇的招数连绵出手。 但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挟着断脚残臂横飞血肉。 东方雁也施出了东方世家中的家传快剑配合了秋飞花的剑招痛下杀手。 南宫玉真连兵刃也未亮出来指风、掌力尽都指向了人身要害。 天虚子低吟了一声无量寿佛。 剑招也变得十分辛辣片刻连伤了数人。 这一阵群豪大开杀戒奇招绵连随行围攻的剑手片刻间已然伤亡了大半。 馀下的目睹惨状不敢再向滑竿逼近纷纷向后退去。 兰兰、秀秀加快了度很快的越过了山脊脱出围困。 秋飞花也从开道而行转成了断后。 事实上群豪整个队形完全改变东方雁、天虚子、南宫玉真加上秋飞花四个人一排横立拦阻了追兵。 这时追兵已然云集了有四五十人之多各执兵刃一拥而上。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诸位刚才我们是手下留情如若诸位还不知进退苦苦迫逼那是自找苦吃了。” 口中说话双掌已急疾如流星般攻了出去。 她杀机已动出手掌力全都是阴柔之劲中人之后才会吐出内力伤人内腑。 但闻几声闷哼传了过来两个当先攻上的大汉口中鲜血涌出倒地死去。 秋飞花、天虚子、东方雁全都展开凌厉的攻势。 但见剑气纵横尽都是快剑杀手双手搏斗得激烈绝伦。 秋飞花剑如电片刻间已然杀伤四人。 他心中仁慈虽然下了杀手但还留了一份仁慈剑招只刺中对方的右腕、右臂使对方无法冉付还手。 天虚子、东方雁也都痛下杀手片刻工夫已然杀伤了十馀人。 南宫玉真虽是赤手空拳但她的杀人手法最为凌厉。 这些人虽然是悍不畏死但他们眼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也不禁为之心中震动起来竟然不敢对南宫玉真出手。 秋飞花、天虚子、东方雁都是初次见到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那真是招招见血掌掌夺魂的武功。 出手一招必伤一命。 另听一阵尖厉的哨音传了过来围攻群豪的匪众全都退了回去。 这些人攻来时有如狂风暴雨退走时亦如狂飙飞扬。 眨眼之间已走得一个不剩。 东方亚菱并未远去停在那里眼看攻上来的人全都退了开去。 秋飞花已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姑娘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东方亚菱接道:“不用追了。” 东方雁轻经吁一口气道:“妹妹好像咱们很容易就闯出了埋伏。” 东方亚菱道:“这是一条通往山区的绝地他们想不到咱们会走这条路所以这里没有埋伏。” 东方亚菱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路也许会艰苦一些路途遥远一些咱们总会走出去的。”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过来瞧瞧吧!” 东方雁快步行上峰面凝目望去只见前面重峰叠翠峭壁如切。别说是人走了就算是山猿越渡也非易事。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姑娘咱们要穿越过这起伏重山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如若这地方有一条可通之路他们就不会这样轻松放咱们过关了。” 秋飞花道:“咱们现在要到何处?” 东方亚菱道:“就是下面那一道深谷之中。” 秋飞花低头看去只见那条深谷和停身的山谷大小相若不禁一皱眉头道: “那道山谷和这座山谷有什么不同呢?” 东方亚菱道:“至少有一个地方不同这座山谷中没有看守咱们的人……” 她似是言未尽意但却一笑而止。 事实上任何人心中都有着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觉着东方亚菱由对面搬过来并无什么作用。 东方亚菱目光由群豪的脸上掠过道:“兰兰、秀秀走慢一些。” 兰兰、秀秀应了一声抬起滑竿向下行去。 东方亚菱高坐滑竿之上目光不停地转动四下打量。 这也是一片荒地绝谷谷中长满了高可及人的杂草简直是密无容足之处。 就目光观望所及这片谷底盆地比起另一面谷中的地方似乎是小了一些但却比另一面更荒凉。 那一片谷底中有着小溪流水如茵草地这一片谷底中都是高可掩人的荒草完全无法瞧出谷底中的形势。 群豪心中都有些不满但却为了保持对那东方亚菱的信任没有人提出什么。 但每人脸上都泛现出奇异和不安之色。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妹妹你没有想到吧!这面山谷中都是荒草。” 东方亚菱没有理会东方雁全心全意在四下观察。 忽然间东方亚菱喝令停下了滑竿解开了缚在滑竿上的绫带缓缓行了下来东方亚菱闭上双目口中不停数着数字三七二十一五七三十五。 谁都不知她在算些什么?也没有人用心去听。 东方亚菱自言自语的算了一阵重又登上滑竿向前行去。 傅东扬看出了全场中人都有着茫然无从之色轻轻吁一口气道:“诸位东方姑娘带咱们深入荒地绝谷必有她的用心诸位且不可等闲视之。” 只听东方亚菱细音袅袅的传了过来道:“傅前辈请过来助晚辈查证一件事情。” 傅东扬缓步行了过去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脸上透着倦色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左行一百五十步至两百步……找找看有没有一根石椿。” 傅东扬道:“什么样的石桩?” 东方亚菱道:“不一定是石桩也许是铁的或者是坚硬的木桩。” 傅东扬道:“秀才明白了。” 这时几人已然快返到谷底之地傅东扬行过十馀步人已为长草掩没。 但见草稍摇动傅东扬愈入愈深了逐渐的也看不出草稍晃动。 傅东扬去了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行了回来。 只见他满身灰尘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东方亚菱脸上是一片紧张之色急急说道:“找到没有?” 傅东扬道:“找到了但不是石椿也非铁椿、木椿。” 东方亚菱道:“那是什么椿?” 傅东扬道:“难出人意料是一根乌金的桩子鸟金本为金中罕见之物那金椿粗如小碗高过一尺入土好多秀才没有量过但是那种金椿的价值就值不匪了。”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有点眉目了。” 身子突然一颤向地上栽去。 不知菱姑娘是早有准备呢?还是事情碰巧倒下去的方位正是秋飞花的方位。 秋飞花急急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东方亚菱。 四周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只见她脸儿苍白口目紧闭顶门上隐隐间现出汗水。 东方雁心中大急叫道:“妹妹你怎么了?” 伸手抓向东方亚菱的双肩。 南宫玉真突然用手一隔封开了东方雁的双手道:“表弟别惊扰了她要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东方雁道:“妹妹好像晕过去了?” 南宫玉真道:“以往她有过这样的毛病么?” 东方雁摇摇头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这就有点严重了。” 傅东扬道:“菱姑娘太累了咱们用手、她用心不知她如何能算出这地方应该有根椿子。” 天虚子道:“这真是一件为难的事完全没有脉络可寻想不到难为她怎会算得出来。” 秋飞花急急说道:“师父东方姑娘的病势似是很厉害师父精通岐黄之术要不要给菱姑娘一点药物?” 傅东扬笑一笑道:“你师父这点医道比起东方姑娘来有如小巫大巫之别……”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她体质太弱这一次耗费的心血也太多了她是个很自知的人等地清醒过来再说吧!”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她要几时才能清醒过来?” 傅东扬道:“这个很难说了不过不会太久。” 天虚子道:“华一坤来了。” 转头看去只见华一坤带着十二个身穿青色短衫青色长裤身佩长剑的剑手站在五丈之外。 南宫玉真道:“傅老前辈你们照顾东方姑娘我去会会华一坤。” 傅东扬摇摇头道:“姑娘不用去了华一坤只是想了解一下咱们的行踪罢了。” 南宫玉真道:“如若不把他们击退他们一直追着咱们而来那将如何?” 傅东扬道:“姑娘可以带着几个人去防备一下。” 南宫玉真点点头带了追风、摘星、天虚子转身向前行了一丈双方保持了对局相峙。 这时倒在秋飞花怀中的东方亚菱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傅东扬表面上保持着镇静内心中也是焦虑异常生恐华一坤真的带人冲了过来不论形势上人手上都吃亏很大。 他相信华一坤带来的十二个人都将是选出来的高手一旦动手必将是惨烈异常。 东方亚菱一直晕迷不醒理应是个很大的威胁。 正当心中焦急之际东方亚菱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傅前辈。”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你太累了。” 东方亚菱道:“唉!我的身体真是没有用就这样累了一下人就晕了过去。” 傅东扬道:“姑娘现在清醒了总算是时犹未。”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笑道:“老前辈告诉我表姐别和华一坤动手。” 傅东扬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低声道:“因为我可能已找到了那座古堡咱们进入那座古堡之后就可能得到暂时的安全。” 傅东扬道:“姑娘真有一座古堡么?” 东方亚菱道:“我想是的老前辈找到了那座鸟金椿更证明了我的推断不错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把向上建筑的古堡改成向下掩埋在荒草之中。”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姑娘是说真的有一个人连了一座古堡埋在地下。”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的推断没错那座古堡的建筑一切都是向下展整个的设计都是倒立的甚至连那座古堡中的布置都是倒立的设计。” 傅东扬道:“那真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 东方亚菱道:“简单的说就是一座修建得很好的古堡把它倒过来埋入地下。” 傅东扬道:“那是说整个的古堡倒立式建筑在地下。”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是这样想想我还无法确定。” 傅东扬道:“已然现了乌金椿看来姑娘的想法不会错。” 东方亚菱回顾望了一眼只见华一坤已带着人手回头而去心中安定了不少笑一笑道:“如非老前辈的广博经验精细查询只怕晚进也无法证实所想的事。” 傅东扬道:“那乌金椿子又经涂色看上去很像石头所以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晚辈亦会想到所以才敢麻烦老前辈。” 傅东扬道:“姑娘那古堡可是很重要么?” 东方亚菱道:“应该是很重要晚进前一次断事错误几乎把诸位陷入绝境所以我也不敢很有自信了希望这一次没有差错。” 傅东扬道:“姑娘你不要谦让了滔滔江湖秀才从没有见过一个才慧如姑娘的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傅前辈给晚进一点鼓励使晚辈增加了不少的勇气我就斗胆放言了。” 傅东扬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如若晚进没有猜错我想咱们找的一座古堡关系着目下江湖形势武林命运。” 傅东扬点点头。 此刻他内心之中对这位身体柔弱的少女已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东方亚菱接道:“目下江湖的乱源起源一个神秘的组合这组合已有足够的庞大势力但却按兵未动而且是纷乱四起非只一处这使晚辈觉着有些大背常情他们在等什么?怎会无声无息的在江湖上崛起了那么多的神奇组合……” 沉吟了一阵接道:“老前辈记得么?那只想把我抓走的鹰。” 傅东扬道:“多亏了南宫姑娘那奇大的怪鹰飞行迅力量奇大背上三人武功又极高强老实说除了南宫姑娘之外只怕很少有人能够救你。”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进的意思是说哪来的那样大的鹰而且扑击进退是都受过了很严格的训练这是否有些奇怪呢?”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有很多奇鸟怪兽过往江湖上也有驯鸟役兽的人。”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的看法和老前辈略有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有什么高见?” 东方亚菱道:“晚辈觉着巨鹰都是经过人培养、训练而成。”谈话之间南宫玉真等已行了回来。 第四十一章 白衣剑手 东方亚菱似是有意的让人听到反而提高了一些声音道:“那驼人飞行的巨鸟晚辈曾经仔细的瞧过它已经不是单纯的巨鹰形貌了其体形有如传说中的鹏鸟。”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观察入微在下好生敬服。”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这等事有自然法则所以晚辈觉着那鹰鹏身的巨鸟可能不是自然生出之物。” 傅东扬不能不承认了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有理只有人参与其中才能使自然的法则改变。” 南宫玉真等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但还未完全了解两人谈的什么?也许是怕解释起来有些困难东方亚菱突然改变了话题道:“那古堡门户可能就在那金椿附近有劳前辈带我去找找看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金椿距离大约有十丈左右。” 兰兰、秀秀一伏身抬起了滑竿。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站起身子追着傅东扬身后行去。 这一带坡度虽然不大但崎岖不平走起来十分吃力。 兰兰伸出手来扶住了东方亚菱的右臂。 轻轻一挥手示意兰兰退下东方亚菱回头对南宫玉真说道:“表姐华一坤可能已经动了疑心所以你要全心监视着他。”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不知道你现了什么难道这片荒草绝谷就是咱们的久居之地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至多一个时辰小妹就可以给表姊一个明确的答案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别让华一坤带人追下来。” 南宫玉真道:“华一坤已然调动了人手把这座荒谷围了起来此地狭小只有咱们来时一条出路易守难攻而且咱们食用之物已然用完就算华一坤不攻过来咱们地无法支撑过三天。” 东方亚菱道:“小妹也了解我们的处境如若小妹的推断有误只有仗凭表姊的武功趁那华一坤还未布置完整突围而去。”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表妹这座荒凉的绝谷之中真有一座古堡么?” 东方亚菱道:“很快就可以证明。” 说完举步行入了荒草之中。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这位妹妹太聪明了也太相信自己。”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雁表弟亚菱表妹才慧绝世她的一举一动自非我们所能够完全了解不过这片荒地绝谷之中就算真有一个古堡那也是很多年的事了想来那古堡之中绝不会存放着食用之物。” 秋飞花低声道:“华一坤逼得太紧其实咱们进入了这座山谷之后就陷身绝地之中两面山谷中虽然形象不同但处境则一。” 天虚子拂髯一笑道:“南宫姑娘贫道的看法是东方姑娘正在和对方斗智……”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老前辈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天虚子道:“咱们耳闻、目睹对东方姑娘的作为就有着莫测高深的戚觉对方看在眼中自然是更难明白了也许就因为这一点华一坤才对咱们再三的忍让不肯施下毒手也可能就是为此所惑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怔道:“老前辈说得是咱们跟在她的身侧就被她闹得迷三倒四华一坤遥遥相望更是莫测高深了。” 天虚子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认为华一坤真的是没有法子对付咱们么?” 南宫玉真道:“晚辈也觉着他们没有真下毒手之心。” 天虚子道:“因为他们不愿伤到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但咱们长守于此亦非良策。” 天虚子道:“傅秀才在我们几人之中素以才智见称他对东方姑娘的才慧有着敬如神明的感觉。贫道觉着他们已可能真的现了什么?姑娘请静下心来咱们已陷身绝地如想单靠武功破围而出机会不大只有仰仗东方姑娘的智慧了。” 南宫玉真道:“多谢前辈的指教晚辈几乎躁急误事了。” 天虚子道:“姑娘言重了这一代江湖正邪之争看来已操在你们几位年轻人的手中了……” 且说傅东扬和东方亚菱行入了草丛之中傅东扬停下脚步直等到东方亚菱行到身侧才低声说道:“姑娘还有一段路深草过人行动不便我扶着你走吧!” 东方亚菱道:“正要借重前辈。”伸手扶着傅东扬的肩头缓步向前行去。 一面说道:“老前辈这等荒凉的山谷绝地有那么一道金椿自然是有些奇异了。” 傅东扬道:“秀才仔细的看过那根金椿那是用来固定一件物体之用。” 东方亚菱道:“用来固定一座古堡以免山川变形使古堡形体消毁虽然大地变化自然间威力无穷但有金柱固形至少也可以多过一些岁月。” 傅东扬道:“乌金铳蚀不重用金为柱时间可能更久一些只是用这等名贵的乌金作为柱石这份气魄、豪华实为不可思议的事。” 东方亚菱道:“因为那古堡中的藏物贵重过金柱十倍只有那些藏物才配用乌金作为柱。” 傅东扬道:“哦!姑娘可知那古堡中藏么?” 东方亚菱道:“还不敢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我们一定要进入古堡求证也值得冒这一次大险。” 谈话之间已然行近了金椿附近。 傅东扬伸手拨开乱草果然见一个碗口粗细的金乌椿。 东方亚菱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拂动着乌椿道:“就是这一个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秀才曾经沿着乌椿找寻了三丈方圆但除了这根金椿子之外再也找不到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了。” 东方亚菱道:“金椿既现其门不远不过那一定是很难找的地方。” 傅东扬道:“秀才倒有一个笨办法我们顺着金柱挖下去也许能找出古堡只可惜这工程太过浩大咱们的时间不够。” 东方亚菱仰望着天上飘浮的一片白云道:“老前辈别说山石坚硬掘地不易就算咱们有利器、时间、足够的人手也不能掘地寻屋。” 傅东扬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那古堡不但坚固无比而且必藏有很多的机关如若挖掘不慎触动机关很可能使那座古堡整个垮了下去也许古堡中的藏物也一次毁去。” 傅东扬道:“怀壁其罪如是古堡藏物全数毁去至少华一坤也不会这么紧追不舍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这情况有些不同如是进的想法不错这古堡所存放的藏物可能关系着整个江湖的命运。华一坤和那个组合已然有着庞大无比的威力就目下所见而言就算是少林、武当这两个武林中最大的门派地无法和他们比拟但他们一直按兵不动这又为了什么?” 傅东扬道:“姑娘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晚进的意思是这座古堡中可能隐藏着一种他们害怕的东西。” 傅东扬道:“姑娘觉着那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反问道:“老前辈的看法呢?” 傅东扬道:“可能是一种制服他们的武功。”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说的十分有理不过如若单纯是一种武功他们也未必这样害怕了:…” 语声微顿接道:“武功一道固然是招招相克但上乘武功必需第一流的人才才能练成第一流的武功。就算这古堡中真的藏有克制他们的武功那又需多少的人才多少的时间才能训练出一批克制他们的人手。”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的高论不得不叫人心折秀才佩服极了。” 只有具有智慧的人才会佩服一个更具智慧的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目下我还无法想出这古堡中收藏着什么?咱们先找出门户再说吧!” 傅东扬一皱眉头道:“姑娘草丛中十分阴湿到处是鹅卵石那说明了这个地方经过了一段相当年月山洪冲集了这些石块堆积了相当多淤泥就算真有门户也被淤泥、乱石掩去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但他能留住这根金椿就可能……” 突然住口不言双目凝注在金柱之上瞧着。 傅东扬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侧。 这景象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示一个人的智慧总有着它的极限渊博的学问精细的视察不放弃任何一个细的关节才能是挥智慧的根源。 自己曾在这金椿旁侧沉思了良久在这金椿的周围寻找希望能找出进入古堡的门户。 但想来想去就没有想到关键可能在这金椿之上。 东方亚菱高明处就在能一眼间看出了关键所在。 事实上淤泥积石如若不把关键安排在这金柱之上又如何能够保留下进入古堡的隐秘呢? 这荒草积石的山谷和另一面山谷只不过一岭之隔。 但却有着极大的不同。 深一层想也就是那留下这古堡之人的设计这是一座积土甚深的山谷才能长出高可及人的荒草。 山坡形势会使这谷地积土渐深野草也愈深。 山洪冲积的乱石会掩去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迹。 只有这一根黑色的金椿。除了乌金的本色可以掩人耳目之外那人也许还有着一层更深的用意土裹藏金尘裹埋珠。 这是多明显的启示啊! 但自己竟然想不起来。 这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错误。 但闻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看来得把这金柱上洗一冼才能瞧出个中的隐秘了。” 傅东扬笑道:“这个秀才来。” 嘶的一声脱去了身上的一片长衫用力在金椿上擦试起来。 他内力强劲片刻工夫那黑黑的金椿竟被他擦得油光明亮。 东方亚菱道:“可以了也不能擦试得太利害。” 傅东扬道:“姑娘老朽在擦试这金椿时感觉着这金椿之上确有一些存在的花纹。” 东方亚菱道:“这就对了。” 伏下身去仔细查看起来。 傅东扬也凝目望去只见那金椿上隐隐有着很淡的花纹。 但他却瞧不出那花纹上画的是些什么?” 东方亚菱看得很入神似乎是在欣赏一幅名画看得很仔细。 傅东扬也很用心的瞧了良久瞧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放弃。 这时突然间草丛中响起了一阵簌簌之声。 傅东扬突然间一吸真气凝神戒备。 转头望去只见南宫玉真和秋飞花一先一后的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疾行一步到了金椿旁侧。 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她觉了东方亚菱全神贯注不敢惊扰。 又过了一刻工夫之久东方亚菱突然站起了身子回头一笑道:“老前辈找到了……” 忽然觉站在身侧的竟然是南宫玉真。 微微一笑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小表妹找到了什么?” 东方亚菱道:“找到了古堡的入口之处!” 南宫玉真道:“什么古堡?”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有一座古堡就是华一坤他们要找的地方。” 南宫玉真道:“这是真的?” 东方亚菱道:“表姐大概十有**了等我找到了门户咱们就可以进去了。” 南宫玉真道:“这地方这样荒凉怎会有什么古堡?” 东方亚菱道:“表姊这古堡建筑在地下很难叫人想到所以。华一坤他们花费了很大的工夫仍然找不到这古堡所在。”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些事听起来。实在是叫人难以相信……” 东方亚菱接道:“所以任何人都想不到这地方如是很容易被人找到华一坤他们也不会找上我了。” 南宫玉真道:“表看来你确有过人的智慧华一坤他们花费了很多年的工夫找不到的地方却被表妹几个时辰就找了出来。” 东方亚菱道:“不!我花了很多天的工夫这几日中我一直不停地在想一直想到了昨天才算把事情想通唉!如非傅前辈从中相助我也不会很快找到了此地。” 语声一顿接道:“表姐请再费心等候片刻别让华一坤等人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道:“这个表妹放心表姐拼了命也不让华一坤等过来打扰表妹秋兄你在这里陪陪亚菱。我先走一步了。”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等一等秀才一起去。” 秋飞花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目睹傅东扬、南宫玉真等离去之后东方亚菱一转身子双目凝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缓缓说道:“秋兄我好累啊!” 东方亚菱一说累似是就累得支持不下去双腿一软就要向地上倒去。 秋飞花一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你太辛苦了。” 说是扶事实上不如说是抱东方亚菱整个娇躯俱入了秋飞花的怀中。 她微微闭着双目脸儿贴在秋飞花的前胸之上。 像一艘刚经过大风浪冲击的小船忽然间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有一种渡过凶险的安祥。 秋飞花轻轻揽着东方亚菱的柳腰缓缓说道:“亚菱好好的休息一下。” 东方亚菱闭着的双眼没有睁开口中却缓缓说道:“秋兄谢谢你这样关心我我从没有这样累过让我睡一刻。” 秋飞花道:“你多睡一会儿不要太紧张。” 东方亚菱嘴角间泛起了一抹笑意缓缓说道:“飞花我太没有用了是不是?” 秋飞花道:“这话从何说起?” 东方亚菱道:“我这个身体实在太娇了轻轻累了一下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飞花道:“亚菱是我惭愧……” 东方亚菱突然抬起头来望着秋飞花脸上是一片自惜自怜的神情接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我不能保护你使你这娇弱之躯奔行在江湖之上餐风饮露疲累如斯想起来怎么不惭愧呢?” 这几旬话没有什么承诺也不算甜言蜜语但却比千万句盟言誓约更使东方亚菱安慰;比千万句甜言蜜语更叫东方亚菱快乐。 那几句闲谈的话中含蕴了无比的温情无比的诚挚。 东方亚菱嘴角处绽开了美丽的笑容脸上也泛起一片动人的光彩缓缓说道:“但愿有一天我会依附在你的保护之下。” 秋飞花叹口气道:“但我知道这一天很遥远亚菱不但我要叫你来保护就是整个的武林安危也都付托在你的身上亚菱怎不叫我……” 东方亚菱就算垫起脚儿也只能把鼻子碰住秋飞花的下颚只好扬起手儿掩住了秋飞花的嘴接道:“不要这样说秋兄我会承担起这个担子为了你的荣耀。” 不容秋飞花接口人却转过了脸儿接道:“秋兄帮忙我找到那古堡之门。”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亚菱这地方真有一座古堡么?” 东方亚菱把身躯依靠在秋飞花的身上缓步向前走去一面笑道:“大概是不会错了如若咱们真的找到了那座古堡你会觉着很奇怪。” 秋飞花闻到她身上散出来的阵阵少女香气清雅芬芳中人欲醉不禁心中一荡抱在东方亚菱腰间的手指儿忍不住紧了一紧道:“那是一座什么样子的古堡?” 东方亚菱道:“完全倒立在地下的古堡我想那里面的布置设备也都是倒立在地下。” 秋飞花道:“整座倒立在地中的古堡?” 东方亚菱道:“不错而且那里面可能有着很多的埋伏隐藏着很多的杀机。”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是一处很凶险的地方了?” 东方亚菱道:“是!一处很凶险的地方不过正因为那是一处很凶险的地方所以才放有着天下武林中最大的机密。” 秋飞花道:“亚菱在你的想像之中这座古堡之中放置的是什么隐密?” 东方亚菱抬头一笑道:“我也无法说出那裹面是些什么但我相信那些存物关系着今后武林的命运。” 秋飞花叹口气道:“亚菱我如何帮助你?” 东方亚菱道:“我已从那种金椿之上瞧出了一些门道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出那古堡之门。” 秋飞花道:“哦!你可知道那地方么?” 东方亚菱道:“大致的方向我会记得不过还得仔细的找一找。” 秋飞花笑一笑道:“咱们慢慢的找吧!” 行约数十步东方亚菱突然停了下来道:“秋兄就在这附近了我要停下来寸地寸土的找!” 秋飞花道:“可要斩去这附近荒草?”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能够找到那古堡门户而仍保持这地方的原来样子。” 秋飞花道:“但那金椿十分明亮一眼间就可以瞧出来以华一坤的精明岂有瞧不出的道理?” 东方亚菱道:“希望我们能很快的找到那古堡之门如能毁去那根金椿更好不便毁去也要设法把它削平掩起痕迹这根金椿对人的启很大华一坤也一样可以想到这金椿之下必有玄妙。” 垂下头去仔细在地上找了起来。 秋飞花既不能拔剑斩去荒草只好他伏下身来拨动草丛替东方亚菱省了不少的气力。 东方亚菱很有耐心果然是每一寸土地都找得十分仔细。 只见她纤巧、雪白的玉手在卵石泥沙上拨动那娇嫩的细皮白肉似是随时可能被那些石沙擦破。 秋飞花左手拨动荒草右手翻动石沙口中笑道:“亚菱我帮你吧!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东方亚菱微显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缕淡淡的红晕笑一笑道:“多谢你的体惜了却这件江湖大事之后我也要你教我练工夫。” 秋飞花道:“你身体娇弱不练也罢。”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我如不把身体练得好一些以后我怎么能够……” 能够怎么样她没有再说下去神情间却泛起了一抹羞怯的笑容。 话不多但却早已心许。 事实上秋飞花的举动之间也早把东方亚菱看作了自己的未来贤妻惜爱之情溢于言表。两人就这样的蹲在地下找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秋飞花忽然间有着疲累的感觉。 抬头看去东方亚菱更是香汗淋漓湿透了衣衫。 但她却咬着牙未叫出一声苦。 她身体虽然娇弱但却有着过人的坚强意志。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你……” 摇摇头东方亚菱接道:“就应该在这附近咱们再找一会。” 看着东方亚菱的疲累秋飞花内心中有着无限的怜惜但看她脸上紧张的神情又不忍拂逆她的心意。 就这样两个人又一寸一尺的找了下去。 忽然间东方亚菱站了起来喜道:“在这里了……” 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向地上倒去。 秋飞花大吃一惊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道:“亚菱你怎么了?” 口中说话右手却一掌按在东方亚菱的背心之上一股热流攻入了东方亚菱的内体之中。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道:“秋兄我这个身体当真是太不争气了。” 秋飞花道:“这也不能怪你你身体素弱这几天来把你累成了这个样子那是我们照顾不周的责任。” 东方亚菱道:“我这样大了还要你们照顾那才是一件叫人惭愧的事。” 秋飞花道:“亚菱别这样说你不是为了自己耗费心血苦苦思索是为了当今武林同道……”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不管如何我已经找到了那入堡之门总算心血没有白费。” 秋飞花低头望去但见一片砂石淤泥哪里有什么入堡之门不禁一怔道:“门在哪里?” 东方亚菱道:“就在这里。” 蹲下身体用手捡起一枚金环。 那金环粗如拇指东方亚菱只能拉起寸许左右。 那是一枚乌金制成的圆环但环上却有一个子系着。 秋飞花接过金环道:“亚菱可要用力拉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伸出纤巧的玉指握住了秋飞花的右手道:“不可用蛮力缓缓加力向上提动以观变化。” 她手指纤巧柔若无骨秋飞花坚强、有力的手背上却有着负重千斤之感。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的脸儿上也泛升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只听她柔声说道:“大哥轻轻向上提动。” 声音很低低得似乎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但秋飞花听到了缓缓向上提动金环。 用到了两百斤的力道仍然是毫无反应。 但秋飞花不敢再用力了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我不敢用力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这环在淤泥中淹埋甚久可能已经蚀朽我怕一加力金断去岂不前功废弃?”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你用了多少劲力?” 秋飞花道:“两百斤左右。” 东方亚菱道:“再往上用到五百斤力道就别再加劲了。” 秋飞花点点头缓缓向上加力。 用过四百斤力道以上果然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两人落足之处的地面上也似是有了震动。 东方亚菱道:“快些放手!” 秋飞花依言松开了右手。 那金之上似是有重物下坠秋飞花一松手金环立刻沉了下去。 摇动地面突然间静了下来但那轧轧之声却未曾停止反而有着愈响愈烈之势。 秋飞花伸出右手一把揽住了菱姑娘柳腰准备应变。 响声由盛而衰终于停下。 但两人身前的草叶却缓缓向两侧移动裂出一道门户来。 是一道三尺见方的圆形洞口一面银牌缓缓由洞中升起。 牌上写着朱红色的大字一目了然。 写的是:地下古堡杀机弥漫行入此门生死莫怨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位古人倒也有些英雄气度。” 秋飞花低头看去只见一道阶梯向下面通去。 那升上来的银牌原本稳立未动但片刻之后却轻微的摇动起来。 东方亚菱急急说道:“大哥快些抓住它。” 秋飞花哦了一声伸手抓住木柄。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看来这木门还有着开放的时限如银牌摇动那是说明了这道门户很快就要关闭了。” 秋飞花道:“只要那金环仍在就算是这木门真的关闭了岂不是仍可打开?”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机关构造得十分巧妙一旦现出的门户。重又关闭只怕那金环也会失去作用了。”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亚菱你是说这门户关闭之后就永远难再有重开的希望了?” 东方亚菱道:“看起来确然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大哥我去叫他们下来。” 秋飞花道:“不用了你疲劳不堪我招呼他们一声就是。” 但这时他已觉到手握的银牌柄上有一股旋转的力道正在不停的扭动所以也不敢轻易把手中的银牌交给东方亚菱。 他估算那银牌上的力道绝非东方亚菱所能承受。 秋飞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诸位请来。” 声音用丹田内力送了出去不太大但周围数十丈内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群豪鱼贯而至集于洞口之外。 包括傅东扬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惊奇之色。 天虚子摇摇头道:“不可思议啊!难为女施主怎么找得出来?” 东方亚菱微带困倦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道:“进只能说运气好些其实这也并非全无迹象可寻那四株巨松在午时、子夜日光月华耀照之下确然构成了一座古堡的影子但目光可及处却不见古堡留下任何的断壁残墙这就使晚进想到了地下……”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谈何容易啊!单是这地下两字就想了华一坤数十年仍然想不出一点眉目。” 东方亚菱道:“所以晚进自己感觉到运气比别人好些。” 南宫玉真道:“古堡找到了也寻出了入堡的门户聪明的心表妹现在咱们要不要进去呢?” 东方亚菱道:“诸位都看到那银牌上的字迹了。”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看到了不知表妹对机关埋伏之学是否也有素养?” 东方亚菱道:“略知一二。” 傅东扬道:“如是东方姑娘不通机关埋伏之学怎会找出这座门户?”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古人说能者无所不能老道士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老实说在未见到这座门户之前老道一直不太相信这地方真的会有一座古堡。” 东方亚菱道:“现在的情形是古堡门户已开里面充满着杀机咱们是否该进去这要诸位公决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应该进去咱们千辛万苦的找到了这地方怎能不进去观赏一番。” 东方亚菱道:“表姊别忽略了那银牌上的警告他不会吓唬咱们。” 南宫玉真道:“表妹难道咱们不进去了?” 东方亚菱道:“不是不进去而是在进去之前咱们的心理上先要有一个很重要的准备自然事关生死如果有人不愿意进去那也是悉听尊便了。”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华一坤率领着无数人手布守四周不进去也一样是处境险恶。”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不用多虑了别说停在这地下古堡门外有华一坤和他率领的高手威胁就是没有这些人单是那股一查究竟的强烈好奇之心就不会有一个人愿留洞外。”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有一座地下古堡虽然很神秘但还有一点线索可寻这古堡中有什么机关埋伏却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查老实说这古堡之中有些什么凶险埋伏我目前还一无所知。”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我替表妹开道。” 举步便欲向下行去。 东方亚菱急急叫道:“表姐留步!” 南宫玉真停下了脚步道:“表妹你……” 东方亚菱道:“这大门处一般而言都有很厉害的埋伏。”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我知道这地方很凶险所以我才应该走前面。” 东方亚菱道:“不!你要最后进去。”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一旦华一坤率人追来还要你抵挡强敌。” 南宫玉真道:“我留下追风、摘星断后。” 天虚子道:“老道士奉陪断后。”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听我招呼诸位才行入洞中。” 一侧身当先而下。 秋飞花身子一闪越过了东方亚菱道:“我走前面。” 东方亚菱吁口气低声道:“大哥这不是动手相搏就是这地下古堡中真的住的有人但经过了这样久的年代只怕也早已经骨化灰可怕是那机关埋伏。” 秋飞花道:“亚菱这个……” 东方亚菱低声道:“跟在我后面。” 秋飞花道:“可是你的身体……” 东方亚菱道:“我现在很好……” 放低了声音道:“大哥跟在我身后距离近一些一伸手就可以扶住我了。” 秋飞花应了一声闪身退到一侧。 东方亚菱缓步而入秋飞花紧随身后。 傅东扬、东方雁、兰兰、秀秀鱼贯相随。 这是形如阶梯的一条路数到一十级才到底层。 通过二尺宽窄的甬道折向正北方位行去。 东方亚菱一面举步沿甬道向前行去一面问道:“这十八级阶梯有多深距离。” 秋飞花道:“大约有一丈二尺深浅。”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人却停下了脚步。 原来甬道竟然通到了十字路口。 任何一道通路再行过三尺后陡然折转过去无法看到三尺以内的景物。 这时所有的墙壁都是一样的颜色。 任何人都能感觉出已行入了地下古堡之中。 秋飞花低声道:“亚菱很难选择么?” 东方亚菱道:“三条去路有两条是绝路只有一条活路咱们应该如何走实在很难选择。” 秋飞花道:“三条大路走中间咱们一直走过去就是。” 东方亚菱道:“大哥那是感觉推断但咱们现在面临的是生死关头不能把性命当儿戏。” 秋飞花道:“三条一样的路一活二死岂不是越想越难决定么?”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任何一件事都有迹象可寻只要有耐心的去找我相信可以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秋飞花哦了一声。未再多言但内心之中却是有些不信。 他没有再开口但东方亚菱似是已经猜到他的心意笑一笑道:“大哥多一分考虑可以多一分安全咱们正还身处在一种绝对危险环境之中耐心一些总会好一点。” 秋飞花道:“亚菱你说的是。” 东方亚菱又仔细看了一阵低声说道:“大哥你好像猜对了咱们应该走中间。” 秋飞花道:“就这样走过去么?” 东方亚菱道:“是!就这样走过去。” 秋飞花道:“我走在前面如何?” 东方亚菱道:“不行咱们已经完全有了凶险每一步都可能会造成危机大哥咱们生死同命你还和我争什么呢?” 秋飞花道:“我不是和你争我只觉着一旦遇上了什么凶险我躲避开的机会应该是比你大一些。”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是一个设计很精密的地方一旦让机关动任何人躲避的机会都不会很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机关动。” 秋飞花道:“这个这个……” 东方亚菱接道:“大哥跟在我的后面走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亚菱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不知对是不对。” 东方亚菱道:“你请说出来吧!” 秋飞花道:“你虽然不会武功身体也很柔弱但任何人。遇上了你武功功就似乎失去了作用。”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是有一种穷凶极恶的人我就算遇上他也是一样没有办法他可以不和我说一句话出刀就杀。” 秋飞花笑一笑道:“如若他跟你说上几句话呢?” 东方亚菱道:“只要他开口我相信我就有说服他的本领。” 秋飞花笑一笑举步向前行去。 他忽然觉了东方亚菱是那么可爱是那么动人。 一股惜怜之情不觉间由内心中泛了起来。 那是一种乎于情的举动突然间伸出手去揽住了东方亚菱的柳腰。 东方亚菱缓缓转过头来双目中突然间流下两行情泪。 秋飞花吃了一惊急急放开了右手道:“亚菱我是无意的你不要生气。” 东方亚菱道:“不是生气。我是太高兴了。” 慢慢把娇躯偎入了秋飞花的怀中。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我觉了你给人一种难忘的怀念……” 东方亚菱了摇头接道:“我不要别人怀念我。”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我只要大哥一个人怀念我。” 秋飞花道:“亚菱我……” 只觉脸上一热未完之言又了下去。 东方亚菱道:“大哥有什么话请说出来吧!我好希望听听你心里的话。” 秋飞花道:“亚菱一个人能得到你这样人的钟爱那该是毕生最大的快乐。”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大哥你真的对我如此看重么?” 秋飞花道:“亚菱字字出自肺腑句句自至诚。” 东方亚菱道:“大哥我心中好快乐啊!” 秋飞花道:“亚菱你觉了一件事没有?”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所有的人都对你生出了无比的敬重。” 东方亚菱道:“大哥这也是你的荣耀他们都知道我能这样不眠不休的工作全都是大哥给我的信心、勇气。” 秋飞花道:“但愿我真的能有这样的力量。” 东方亚菱道:“大哥你有这种力量如若不是你在我的身边我早就倒下去了。” 这时傅东扬、东方雁、兰兰、秀秀都已经行了过来。 距离两人还有两丈左右时傅东扬已重重哼了一声。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脸上微显着红低声道:“我走在前面。” 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紧追在东方亚菱的身后一面高声说道:“师父东方姑娘说过了这十字路口之后就可能遇上了埋伏要诸位小心一些。” 东方雁高声说道:“秋兄问问我妹子南宫表姐还在洞门外面等候是不是要她进来?” 他声音很大虽然是叫的秋飞花但东方亚菱也听得十分清晰低声道:“大哥要南宫表姐进来吧!” 秋飞花道:“如若华一坤也追了下来呢?” 东方亚菱道:“进入洞中的左侧有一个凸出壁间五寸的一个黄色铁钉只要把铁钉形状之物按入壁间那洞门就自行封了起来招呼南宫表姐进来之后就按动机关关上门户。” 秋飞花低声说道:“告诉东方兄一声让他转告玉真。” 正行走的东方亚菱突然停了下回过头道:“不要你自己走一趟……”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大哥我知道你的用心不过这不是勉强的事哥哥对玉真表姊爱慕异常但玉真表姊爱的是你哥哥一生痴情但他究竟是东方世家的子弟我和他谈了一次之后他立刻醒悟了过来。” 秋飞花道:“亚菱我好惭愧。” 东方亚菱道:“这不能怪你大哥你是那一种使女孩子陶醉的男人不是人英俊也不是人潇洒但你有一种使女孩子着迷的气概我了解表姊的为人她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人她可以为我离开你秋兄但她这一生不可能再嫁别人大哥我惭愧自己的气量狭小也佩服表姊的气度容人在某一些地方我比表姊聪明但为人的整体而言我不如表姊甚多她处处迁就我、让我把你安排在我的身侧大哥她不论表面上如何气度恢宏但她内心中总是有些不适去陪陪她找机会表明你的心迹不用担心我我会让她作夫人我为妾。” 秋飞花低声道:“亚菱这不是让我……” 东方亚菱接道:“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满意么?” 秋飞花道:“我有何德上天这样厚我我怕会折了……” 东方亚菱接道:“你什么也不用怕好好的准备着享齐人之福不过有一点你要小心不要太逞英雄刚则易折别忘了伤你会伤在我们、心里。” 话说的很露骨也表达出来一片诚挚的情意。 秋飞花点点头道:“我去之后你要小心一些你胸罗万有但身体太弱又完全不会武功一旦遇变难免会措手不及。” 东方亚菱道:“我会请傅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秋飞花道:“师父很精明观察入微……” 东方亚菱接道:“也很通达对下一代的事他似是有些放任不管。” 秋飞花道:“师父为人一向极严厉这一次似乎是十分宽大……” 东方亚菱笑道:“因为他对事务的分析能力和看法强过了咱们很多……” 突然住口不言。 回目望去只见傅东扬满脸冷肃之色快步行了过来。 秋飞花抱拳一礼道:“师父。” 傅东扬“嗯”了一声道:“我要和东方姑娘谈谈。” 秋飞花“啊”了一声让开去路。 东方亚菱似是受到了傅东扬的感染也变得严肃起来急急说道:“大哥快去请南宫姑娘下来。” 秋飞花心中想间但却忍下去没有动问转身快步而去。 这一段行程不过数丈距离片刻功夫已到洞口。 快步奔上洞口耳际间正响起南宫玉真的声音道:“阁下如若再往前行进一步我就立刻出手。” 遥闻华一坤的声音应道:“姑娘这是一片绝地乱草掩身虽然可以暂时把你们隐蔽起来逃过我们的监视但草中毒蛟、毒蛇不断偷袭而且又没有食用之物你们又能支持多久?如肯听老夫相劝彼此合作对双方都是有益无害的事。”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阁下不用多费唇舌南宫、东方两世家岂是甘愿屈服听命的人。”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如是老夫放起一把火你们又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我们自有生存之道不劳费心。” 华一坪心中似是动了怀疑沉吟了良久才说道:“一个人血肉之躯究竟非铁打、铜铸如是不进饮食最多也不过支撑个三五日罢了。 南宫玉真道:“华老有些看法何不等过三五日之后再来劝降。” 华一坤又沉吟了一阵笑道:“姑娘如此坚持老夫不便再劝就此告退。” 南宫玉真回头笑道:“你几时上来了?” 秋飞花道:“刚刚上来。” 南宫玉真道:“表妹呢?可曾现了什么?” 秋飞花低声道:“目前似是还未进入古堡未见任何机关、埋伏。”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才慧过人当世无匹但她的身体太坏你怎么不陪着她……” 秋飞花道:“她要我来请你。” 南宫玉真道:“进入这地下古堡?” 南宫玉真道:“进入这地下古堡?” 秋飞花道:“是!这洞门的封闭之法已被亚菱找到姑娘进入之后立刻可以把这座洞门封闭起来。” 南宫玉真道:“封闭起来?可另有透气之门?” 秋飞花道:“我们下去之后行过数丈甬道并无气闷之感想来可能另有通风的门户。” 南宫玉真点点头沉声喝道:“追风、摘星何在?” 二女应声而至欠身应道:“婢子在。” 南宫玉真道:“下去。” 二婢子应了一声行入洞口。 天虚子也快步奔了过来道:“老道士也要下去吧!” 南宫玉真一躬身道:“老前辈请。” 目睹三人鱼贯而入才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你可知晓关闭这洞口门户之法?” 秋飞花道:“知道所以咱们可以进去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你先下去我回头就来。” 突然飞身而起双足落着在荒草顶梢如飞而去。 她轻功卓绝踏草飞渡如履平地。 秋飞花步入洞门只见追风、摘星双双守候在洞门口处。 秋飞花低声说道:“两位姑娘。请先行一步等一会关闭了这洞门之后视界可能会大受影响。” 追风、摘星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秋飞花找到了壁问的机关右手按在机钮之上。 忽然间人影一闪南宫玉真疾如流星一般直冲而下俏生生的落在了秋飞花的身前。 秋飞花搬动机钮立时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 洞开的门户突然间关闭了起来。 天光忽消洞中成了一片黑暗。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南宫玉真暗中深深吸了一两次果然没有气闷的感觉。 点点头说道:“果然是很精密的设计这样多年了这地方仍然保持这样良好的通风设备。” 秋飞花道:“看来咱们没有找错这地方可能真的有一个地下古堡。”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你不陪在亚菱的身侧跑出来接找作甚?须知任何人都可以跑来接我为什么你自己来?” 秋飞花道:“亚菱要我来的。” 南宫玉真道:“如若不是她叫你来你就不来了?” 秋飞花道:“我我……”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表妹只要你接我进来是么?” 夜暗之中秋飞花看到了南宫玉真的那两道冷森的目光直逼过来。 秋飞花似是不敢面对着那冷森的目光不自觉的垂下头去缓缓说道:“亚菱要我来接你……” 下面的话无法再说出口。 南宫玉真叹道:“只交代你这几句话么?” 秋飞花道:“她还说了几句话她说她觉着有些对不起你。” 南宫玉真道:“所以她要你来安慰我是吧!” 秋飞花道:“是!她是这么说。” 南宫玉真笑一笑柔声说道:“秋兄别顾虑我需要照顾的是东方亚菱我还可以自立你该明白她身体很弱以娇弱之躯担当了这样沉重的担子对她而言近乎是一种虐待能够给她力量的只有你。” 秋飞花道:“我……我玉真……” 南宫玉真伸出手去紧紧握着秋飞花的右腕低声接道:“别为难那一次剪烛夜话确使妾身有着相逢知己的感觉……” 秋飞花接道:“你给我的太多在下还敬你的太少我……” 南宫玉真摇摇头接道:“秋兄傅前辈博学多才除了武功之外兼通医道、文章秋兄幼年追随良师想来早已得他老人家的衣钵传授了?” 秋飞花道:“家师虽然博通经史兼及医道就是奇门星卜之术也甚通达但如就事论事家师比起亚菱姑娘实又相差上一段距离。” 南宫玉真道:“不能和亚菱比她是天生的奇才千百年中也难有一个这样的奇才不过亚菱表妹也有一样不如令师。”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倒是瞧不出来。”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亚菱表妹缺少令师那一份安详、洒脱……”接道: “也许这和年龄有关亚菱除了武功之外无所不能这可能养成了她一种任性、高傲之气希望逐渐增长的年龄能使她有些改变如若她再能洒脱一些成就会更高……” 秋飞花笑一笑接道:“其实亚菱姑娘也已经感觉到了她口中虽然未言但她内心中对姑娘却是感激万分。” 南宫玉真笑道:“看来亚菱表妹果然是有些魅力不过数日已使你心悦诚服了。” 秋飞花摇摇头道:“玉真。亚菱已体会你的用心了常在有意无意间点醒我一二。”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她说些什么?” 秋飞花道:“她佩服大姐的雍容甘愿……” 突然住口不言。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不说了。” 秋飞花道:“飞花不敢妄言唯恐得罪姑娘。” 来此之时东方亚菱暗暗授了秋飞花一番说词要他照方抓药的说出来自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当时秋飞花还有些不信觉着这等人性变化岂能够事先逆料? 但见到南宫玉真之后觉了一切变化竟都在东方亚菱的预料之中。 这使秋飞花既暗暗的震惊于东方亚菱的过人之明一面却照着东方亚菱的吩咐说了下去。 只听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飞花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情么?” 秋飞花道:“我我我……” 秋飞花这一连几个“我”字又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逼着南宫玉真说出隐藏于内心中的情感。 果然南宫玉真无法再矜持下去叹口气低声道:“秋兄我没有亚菱表妹的绝世才华但找也是个自视极高的人我不知秋兄对我的看法如何?” 秋飞花道:“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只是……” 南宫玉真点点头接道:“够了由你这一句话给了我不少勇气我南宫玉真强熬了也是一个女人女人没有不生妒忌之心的但我不愿以儿女私情误了武林大局我情愿让亚菱表妹一步但不知亚菱表妹是不是也能够容得下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曲折有致幽幽轻语中表明了一片爱心。 秋飞花垂下头道:“唉!秋某何幸得姑娘如此垂青我秋飞花三寸气在。绝不负红颜知己。” 一番交谈淡淡数言但事实上却是盟约百年终身相许。 南宫玉真暗自吁一口气无限温柔的说道:“南宫世家传世有人料理完这一次江湖大变江湖上也应该有一番平静日子小妹卸下了南宫世家这个沉重的肩胛自会还我本来面目。” 秋飞花道:“姑娘身负绝技如若埋名深闺岂不是有负了一身所学?” 南宫玉真道:“扬名立万单雄逐尘是你们男子汉。清白儿女谁又愿以身犯险江湖?但环境迫人我自幼即受到了特殊的培养把我个女儿身练成了一身铜筋铁骨不说酬恩父母我也该报答数代长辈为我化这一番心血。一旦卸去了肩上南宫世家的千斤重任小妹此身即为秋郎所有。” 秋飞花道:“玉真姑娘如此厚我叫我……” 南宫玉真笑一笑接道:“这番话藏在我心中很久今日一吐为快希望秋兄不要笑话我才好。” 秋飞花道:“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怎敢笑话姑娘。” 南宫玉真点点头正容说道:“飞花一番叙盟妹心已坚但也希望你能用大部心意去照顾亚菱表妹。私情上她娇娇弱质需要你常守身侧也只有你才能给予她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公谊上她目下已成力挽狂澜、消弭劫祸的中流砥柱。为公为私你都该全心全意待她……” 秋飞花叹息一声接道:“那岂不是人委屈你了么?” 南宫玉真道:“只要你心中有我这位红颜知己有我南宫玉真对亚菱我会全力容忍我不会和她争什么。” 秋飞花道:“你们两位都如此伟大秋飞花几世修得此……” 忽然间觉了南宫玉真的脸色大变秋飞花修得此福那个“福”字还未出口立刻停了下来变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南宫玉真变目盯注在秋飞花脸上凝注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已和菱表妹有了婚约?”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那你怎知道菱表妹一定会嫁给你?” 秋飞花道:“在下之意只是说咱们这番交谈早已……” 南宫玉真道:“早已在菱表妹的预料之中对么?” 秋飞花无法否认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是”字。 南宫玉真道:“她小小年纪认人论事无不出类拔萃叫人惊服好生叫人担心……” 秋飞花接道:“担心什么?” 南宫玉真一转话题答非所问的道:“你今天说的话也是菱表妹教给你的?” 光线幽暗两个相偎秋飞花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点点头说道:“亚菱的才慧确是叫人佩服咱们这番谈话确然早在她预料之中她要我趁热打铁有机会就和你定下终身盟约……”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道:“她还说些什么?” 秋飞花道:“她还说咱们三位一体合则其利断金分则一事无成你的武功、胆识加上亚菱绝世才慧不难把一场江湖大劫消声于无形之中。”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就照着她的吩咐了。” 秋飞花道:“这是亚菱的主意但也是我的心意。玉真天下事什么都可以装但唯独一个‘情’字装不出来……” 南宫玉真缓缓把娇躯偎入了秋飞花的怀中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但望你能体会到我一片苦心就行了。” 秋飞花轻轻榄起了南宫玉真的柳腰正想说几句安慰之言耳际已传来了的摘星的声音道:“姑娘表小姐似是遇上了难题迟凝不进。” 南宫玉真一挺而起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道:“走!咱们快去瞧瞧。” 这时东方亚菱正停在三座并立的门户之前。 每一座木门上面都嵌了一颗光亮的明珠。 每一颗明珠的上面有一道黑色的管子。 那管子中放射出来一种光亮照在那明珠上反射出一种强烈的珠光。 三珠并陈。珠光辉煌照得方圆两丈内毫可鉴。 三颗珠一样的颜色大小、形状无一不同。 傅东扬、天虚子、东方雁、兰兰、秀秀等个个神情严肃的站在距离亚菱的身后几尺处。 东方亚菱静静的站在中间一道门前双目神凝盯注在门上瞧看。 南宫玉真也受到了这股严肃的感染放轻了脚步行到了傅东扬的身恻低声说道: “老前辈亚菱遇上了困难。”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是生死之门三道门中只有一道是活门两处都是绝地选错了门户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他没有说出来但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都已体会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东方亚菱突然伸手按在两鬓之上坐了下去。 南宫玉真快步行到了东方亚菱的身恻蹲了下去道:“亚菱你怎么了?”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的我只是有一点头疼罢了休息片刻就会好的。”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太累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三道门户两处绝地一道活门如是我们走错了那就要陷身绝境。” 南宫玉真道:“咱们何不想个法子把三道门户都打开瞧瞧?” 东方亚菱道:“不行咱们只能选一个门户因为三个门户如若同时打开整个地下古堡就会开始崩塌。” 南宫玉真奇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道:“是!三个门上写得明明白白。” 南宫玉真凝目望夫果然门上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看了半晌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表妹那是天竺文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小妹识得所以我才知道这三道门户不能同时打开因为这三道门户肩负了上面积土的大部重量。” 秋飞花道:“久年失修也许控制这门户的机关可能早已失去作用了。” 东方亚菱道:“不会这地方建筑之物早经过精密算计可保百年无事。” 秋飞花道:“也是那天竺文上说的么?”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门上留文会不会是故弄玄虚。” 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已经过三思这上面记述开门之法如若不识天竺文字根本就无法打开门户就算找到此地也是枉费心机……”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这个渊博、才慧都非常人能及文识、武学都已到绝顶的成就他一生想求败一次竟未能如愿因而忽奇想把天下奇学。录藏一处连了这座地下古堡所有之物都是倒立设计花了他相当多的心血他找不到一个敌手心有不甘设计了这样一处地方和后世之人为难。” 秋飞花道:“思求一败而不可得却寄望于后世有人和他一较长短这人生性之怪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但他又怕后人之才无法胜他所以才在门上以天竺文字说明。”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华一坤等不到此处……咱们不会找到此地他这一番设计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江湖上目下的乱源也是他一手安排他以绝世才慧故意留下了很多的线索让后人找到此地却又在此地设下了很多的埋伏重重难关希望能把天下的人才尽都集中于此。” 南宫玉真道:“这真是旷古奇事表妹不说咱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回事?” 秋飞花道:“他在门上留下天竺文字考验人的文才、渊博但他人已死去又如何能考验人的武功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也有安排只是目下小妹无法说出具体内情出来。”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这个人生前孤傲不群死后又这样害人真叫人说不出他是好是坏了。” 东方亚菱道:“咱们无法评断出他的好坏他只是一种心愿罢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既然这门户如此难开咱们又为何非开不可何不转身一走了之让他这一份精心设计永远埋藏于此?” 东方亚菱道:“不行。如若华一坤他们没有一点线索又怎会找到此地?如若我们放弃而去正好给他们可乘之机。”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无法做到的事别人怎么做到?”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这样夸赞我比起这建造地下古堡之人的才慧小妹又算得什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看到那上面了么?他是什么人?” 方亚菱道:“天竺文与我们汉文不同只是译出来同音人的名字和记事不同小妹也许无法很准确的译出。”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如若他的名气大咱们也许可以猜出来。” 东方亚菱道:“楚伯玲不知表姐是否知晓?” 南宫玉真道:“楚伯玲楚百玲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这三个字已在我心中转了半天但却一直想不出这个人来二百年之内武林之中没有这么一个人物但这上面写的年号算来在一百零五年前落成。” 这时书剑秀才傅东扬快步行了过来道:“姑娘这人的名字叫什么玲?” 东方亚菱道:“楚伯玲老前辈识多见广。不知是否识得此人?” 傅东扬道:“楚伯玲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沉吟了良久接道:“是不是苏百灵?”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译音甚近事实上苏百灵比楚百三个字的音还正确一些这人梵文造诣之深又非晚进所及了。” 长长吁一口气道:“一百多年前有一位武林高人平生想求一败的心愿竟然未能得偿这人定然是一位大有名气的人但晚辈想不出二百年内有苏百灵这么一位人物。” 傅东扬道:“如若苏百灵的三个字不错那一定是他了。” 东方亚菱道:“谁?” 传来扬道:“姑娘博鉴经籍熟知二百年内武林中事可知道有一位“百花公子”……” 东方亚菱接道:“知道百花公子一代绝才曾有“遍历百花难为真可叹世间一孤芳”的狂话这人足迹行遍了大江南北一十三省阅历美女万千竟然没有一个能使他赏心悦目拜倒石榴裙下。” 傅东扬道:“姑娘果然博学那百花公子浪迹江湖二十年找不到一个中意美人拔剑断立志不娶……” 东方亚菱道:“这一个我也知道以后他寻迹深山江湖上再无他的消息了。” 傅东扬道:“以后的事姑娘知道么?” 东方亚菱道:“以后我未追阅他的传记我觉着这个人迹近疯狂南北佳丽何至千万他竟然一个也看不上眼” 傅东扬道:“对这个武林中从未有过的狂人我倒下过一番追索工夫他寻迹深山之后并未安分下去三年后易容下山自号“无敌剑客”挑战当世十八名手由江南打到关外的白山黑水未遇过一个敌手最后折返少林寺三出三进罗汉阵求一败而不可得在少林寺前断剑大哭三日夜声不绝耳直到了泪尽血流才撕一方黑巾蒙目而去从此改名“无目老人”隐隐含有天下事物无一可以放入他的眼中之意。” 南宫玉真道:“这人当真是狂得厉害可惜他死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他还活在世上呢?” 南宫玉真道:“拼着血溅五步我也去管他一管。” 东方亚菱道:“无敌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却没有杀死过一个人。” 傅东扬道:“不错他没有杀一个人因为他觉着那些不值一杀的人会污了他的握剑之手……” 仰面长叹一声接道:“他改名无目老人之后真的销声匿迹未再在江湖上出现我费时数年搜集他的事绩穷追之下知了一件事他姓苏原名百灵。” 东方亚菱轻轻叹息一声道:“好恶之感误人不浅我因厌恶那百花公子的为人所以不再追索他的以后片段鳞爪究是难窥全貌如非老前辈一番解说进就很难把百花公子及无敌剑客连在一起更无法由无目老人串连到苏百灵。” 傅东扬道:“听说武林四大世家都建立很完整的资料记述着武林中重要的人人事事。” 东方亚菱道:“这种资料以东方世家的最为齐全事实上武林四大世家中只有东方世家在这方面花去的时间最多建立的资料也最完全我阅读过了那些资料这对我的帮助很大也使我足不出户知道了大下武林大事。” 傅东扬道:“姑娘我们知道了这种建地下古堡之人的来历不知对开启这三道门户是否有助?” 东方亚菱道:“想不到那一狂生竟真有如此之能。” 傅东扬道:“古往今来武林代有奇人……但像百花公子这样的人物尽天下无一能放入眼中的美女求一败倾江湖而不能得可算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人幼年狂傲中年好胜没有一位放入他眼中的红颜知己没有一个能和他放手一搏的敌人所以他把内心积存的幽闷痛苦移注到建筑这座地下古堡之中。这座地下古堡是他的智慧的结晶。也表现出了他过人的大博识晚进对他太陌生了真不知如何着手还望老前辈指点一二?”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区区之才只不过银河一星姑娘之能却如当空皓月至于这位苏百灵秀才不欲妄作比喻姑娘如若找不出可攻之处傅某又怎能提出拙见呢?” 东方亚菱凝目沉思片刻道:“老前辈他藐情傲世却又不肯降格以求犯了一个“横”字。”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高明。” 东方亚菱道:“二十年求败江湖心愿难偿是何等荣耀的事但他不能放下这一股忿怒之气犯了一个“傲”字。” 傅东扬道:“有道理。” 东方亚菱道:“他纵横江湖搏杀千战却未伤人那证明了他心存“善”字。” 傅东扬道:“洞明透澈观察入微。” 东方亚菱道:“他老暮之年却又不能自甘落泊把一生幽忿化成了一股动力建了这座地下古堡却又故意留下了很多线索让人找来此地犯了一个“求”字。” 傅东扬道:“求名求利这个“求”字用得好。” 东方亚菱道:“求名求利之外他还想求一个敌手所以他在这片绝地中安排了不少的活路。” 傅东扬道:“姑娘这三道门户中只有一道是活路么?” 东方亚菱道:“是!只有一道门户是活路。”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如是咱们要碰运气那也只有三占其一的希望了。” 东方亚菱道:“是!所以咱们不能碰运气了必需要有所根据才行。” 傅东扬道:“姑娘找出了一点眉目没有?” 东方亚菱道:“想出了一点眉目不过我没有把握因为对这古堡的建我们全无所本我只能根据他的性格判断出哪一道是安全之门?” 傅东扬道:“姑娘觉着是那一道门?” 东方亚菱道:“中间那一道门。”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试试看吧!我相信以姑娘之能再打开了这座门户之后一定可以很快的分辨出是活门还是死门。” 东方亚菱道:“问题是咱们只能打开一座门户……”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打开门户之后咱们不进去会不会受到伤害?” 东方亚菱道:“我想一定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咱们只要不进入门内以咱们的力量相信可以应付过去。” 南宫玉真道:“那还怕什么?这一个门户不对再打开一个门户瞧瞧就是。” 东方亚菱道:“不行咱们只能打开一个门户如若勉强打开两个……这个古堡可能会立刻生变化。” 南宫玉真道:“什么样的变化?” 东方亚菱道:“某些部份会忽然塌了下来咱们将被生生葬埋于此。” 南宫玉真道:“这门户负担了古堡的重量?”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打开了两座门户这整个建筑的重心就会生了很大的变化重心转移很可能整个的塌了下来。” 南宫玉真道:“这样险恶倒要慎重一些了。” 东方亚菱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举步行到了正中一座门户前面。伸手在门上拍了两掌。 秋飞花快步行了上去低声道:“亚菱我来你吩咐一声就是用不着亲自动手。” 东方亚菱缓步向后退去一面说道:“伸手按在那珠子之上。” 那耀光的明珠在秋飞花一按之下突然向内陷去。 清晰的可以听到那珠子向下滚落的声音。 片刻之间响起了一阵轧轧之声正中间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东方亚菱急急叫道:“秋兄快些退回来。” 秋飞花应声而退。 开启的前面忽然由地下射出来一阵弩箭。 如若秋飞花再晚退片刻势被弩箭射中不可。 这些射出的弩箭似是早已瞄准一定的地方。 但闻**几声轻响射出的弩箭全都没入上面的石壁之中。 东方雁道:“好锋利的箭好强的力道竟然完全射入石壁之中。” 东方亚菱道:“箭由定位射入了石壁预留的孔道之中。” 东方雁道:“在那石壁上预留了孔道加以伪饰平常之人无法看到但这固定的弩箭。却早已对准了孔道所以这些劲箭都射入了预先安排好的箭道之中。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姊找也有些不明白他这些安排作用何在呢?”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生性偏颇情绪不稳我也无法猜出他这箭射入孔道的作用但他一定有作用定然不会错了。” 语声甫落。忽闻一阵弦乐之声由正门之中飘了出来。 南宫玉真道:“里面有人?” 东方亚菱侧听了一阵摇摇头道:“这人虽然心性狭隘但他的渊博的确足叫人佩服而且极善设计;这乐声不是人弹出来的。” 南宫玉真道:“不是人弹出来的难道是鬼弹出来的么?” 东方亚菱道:“也不是鬼表姐如是听得仔困一些就不难觉了这弦声很生硬不像用人的手弹出来的。” 南宫玉真对琴道亦有素修静听片刻道:“表妹说的是。” 东方亚菱道:“叫人佩服的是他这些设计不但精巧而且选材十分认真经历了百年仍然作用如常。” 乐声响过了一杯热茶工夫自动停了下来。 但见一辆轮车缓缓由门内驰来。 轮车上端坐一人蓝袍羽巾手执折扇留着及胸白直驰到门口处才停了下来。 包括东方亚菱在内所有的人都为这突然出现的轮车文士为之一呆。 直到那轮车停在了门口东方亚菱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好一座雕刻精致的木像栩栩如生诚可乱真而且置在一种严密的保护之下百年之久身无积尘连我也几乎被他瞒过去了。” 南宫玉真道:“是一座木刻的人像蓝袍羽巾有些想学当年的诸葛孔明可是他长得不像。” 秋飞花一直很少说话此刻却忍不住插了一句。道:“难道是苏百灵自己的肖像?” 东方亚菱道:“是他咱们选对了门户。才有这等乐声欢迎这像迎宾的场面……” 语声微顿接道:“这人有一点人所难及的长处就是在每一处惊险的埋伏之前给你一点提示要你稍有准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老暮之年仍然不改自负的狂气。”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至少在这一段行程之中没有危险咱们进去吧!”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一迈步抢过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表妹应付暗器偷袭表姐强你一些我走在前面吧!”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你要听我招呼。” 南宫玉真道:“好我听命行事。” 深入了三丈左右时突见一道石壁拦住了去路。 东方亚菱行越过南宫玉真道:“表姐带有火摺子么?” 这时众人已脱离了珠光耀照之区前面一片黑暗。 南宫玉真伸手由袋中取出一个火摺子随手一晃。 只见一光滑的石壁不见门户。 南宫玉真道:“是这地方么?” 东方亚菱摇头伸手在壁上一拂。 但见一阵轧轧之声光滑的石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户。 一阵灯光由门户中透了出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室中景物。 奇怪的是应中的桌椅都是头下脚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倒立着。 一盏长明琉璃灯火焰明亮照彻了整个的厅房。 一种习惯的适应使群豪都不敢行入室中只觉室中事事物物十分怪异不敢擅入一步。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这就是咱们要找的古堡么?” 东方亚菱道:“是!” 南宫玉真道:“室中的陈设好怪。” 东方亚菱道:“他已经说明了这座古堡的建筑都是倒立在地上一切陈设也都是和这古堡的建筑一样。” 南宫玉真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进去了。” 当先举步行入室中。 南宫玉真道:“咱们可是走在天花板上?” 东方亚菱还未答话东方雁已叫一声:“我的剑!” 只听锵然一声一柄长剑脱鞘而去飞落一角。 其实群豪都有着同一的感觉身上兵刃脱鞘而飞立刻退了出去。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道:“是啦他不要咱们带兵刃进来这厅室中埋有强力的磁石金铁之器随时会被磁石吸去。” 南宫玉真道:“可要咱们放下手中的兵刃么?” 东方亚菱道:“是!把兵刃放在室外最好连暗器和金铁之类的饰物也一齐放下。” 秋飞花道:“如若咱们放下兵刃万一这古堡之中有什么机关埋伏咱们岂不是无法应付了?” 东方亚菱道:“到目前为止咱们一切都很顺利你看这室中灯光百年未熄单是这方面的构思之巧蓄油之多可以看出他是个很细密的人狂傲中不失细微咱们最好能顺他一些。” 傅东扬道:一东方姑娘说的不错咱们把兵刃、暗器放在厅外吧!” 群豪各自解下兵刃取出暗器以及金饰之物。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下秀重入厅中。 果然。厅中不再有吸收之力。 虽然人还是头上脚下的行动但因为这厅中的陈设很奇怪所以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因为厅中所有的布设都倒头而立看上去有着一种很难适应的感觉。 事实和常年习惯感觉上使得东方亚菱也有着举步维艰的感觉。 南宫玉真、秋飞花等已鱼贯行入室中。 这些人都是已练成了夜行山洞、闭目穿林的能耐但他们进入了这座厅中之后也有着行动不适的感觉。 如是他们闭门而入即使室中没有灯光就算是再放多一些东西地无法挡得住他们但这厅中的事事物物都倒立而置使人因习愦产生了一种幻觉有着寸步难行之感。 但慢慢的他们适应了。 仔细看室中陈设。那些倒置之物都牢牢的钉在地上。 事实上。那些陈设之物都是悬在半空进入厅中的人也有着走在天花板上的感觉。 花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才找完了这间小厅。 听中的陈设虽然倒置但却不复杂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搜查完了所有的地方。 但却找不出一点可疑的事物。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这地方既称古堡想来绝不止这一层了。” 东方亚菱道:“一共有五层。这样的一座古堡建筑在地下花费的工夫。实在比地上建立起什么古堡更为困难。” 南宫玉真道:“咱们下一层楼吧!看来这一层已经没有什么好找的了。” 东方亚菱道:“我在想他为什么要把这堡中陈设倒着放?” 东方雁道:“妹妹这件事很容易猜这古堡既是建在地下愈高之处离地愈深自然这厅中的布置也是倒着放了。”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你能够坐到那张椅子上么?” 东方雁抬头望了一眼只是四张椅子都倒立而放一皱眉头道:“怎么一个坐法?”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要端端正正的坐着了。” 木椅是倒立而放如若要端端正正的坐下去自然也要头下脚上的倒着坐了。 这件事虽非大难也不容易东方雁略一沉吟道:“我试试看吧。” 飞身而起双手抓着扶手倒着坐了下去。 如以那木椅放置和这座厅中陈设而言东方雁的坐法应该是正着生了。 东方亚菱高声说道:“哥哥四下的看仔细一些看到了什么可疑之物.快告诉我。” 东方雁目光转动四顾了一阵道:“妹妹只是觉着有些奇怪瞧不出可疑的事物。” 东方亚菱道:“再仔细看看。”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一面接道:“哥哥注意小地方。” 东方雁忽然啊了一声道:“瞧到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 东方雁道:“一张画……” 东方亚菱接道:“什么样的画?是人物还是山水?” 东方雁道:“好像是山水画但画中也有人物。” 东方亚菱道:“哥哥记到那处地方下来之后告诉我。” 东方雁应了一阵飘身而下。 就记忆所及指出了一墙壁。 东方亚菱凝目望去只见那墙壁上有很多黯淡的纹路。 纵看横看都无法把那暗纹看成一幅画。 东方雁目光转动左瞧右看竟然无法瞧出那幅图画何在。 摇摇头叹口气道:“妹妹这件事有些奇怪明明就在这片墙壁上为什么瞧不出一点迹象。” 东方亚菱道:“这房子建设很奇怪也很巧妙。精密的计算使得光度配合很奇巧只有坐在那张椅子上才能瞧出一点眉目。” 南宫玉真道:“可要我上去瞧瞧?” 东方亚菱道:“最好我能上去可惜我无法坐得稳那张椅子。” 南宫玉真道:“表妹我倒有一个办法只是怕太辛苦了。” 东方亚菱道:“你说说看吧!” 南宫玉真道:“我们先在椅子后面坐一个人用手抱着你坐在椅子上。” 东方亚菱道:“这法子不错。” 南宫玉真道:“我先上去。” 虽然有人扶着她但东方亚菱坐着仍然很辛苦。她体质素弱这一倒翻而坐整个的脸上凝聚成一片血色。 但东方亚菱却看的很仔困也很入神。 她虽然体质很弱但个性却很倔强看完了一张椅子又要坐另一张椅子。 连坐过四张椅子之后东方亚菱一张脸完全变成了苍白之色。 手脸之上冷汗淋漓。 放在实地上东方亚菱急急大喘了两口气闭上双目休息。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东方亚菱才睁开双目道:“不错是四幅图画。” 南宫玉真道:“四幅图画?” 东方亚菱道:“是!坐在每一张椅子就可以看到一幅画。” 南宫玉真道:“四幅画代表了什么含意?”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带有白色的绢帕么?” 南宫玉真道:“有!” 取出一方白绢交了东方亚菱。 铺白绢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哪一位姑娘的身上带有黛笔?” 追风道:“我有。” 接过黛笔东方亚菱开始在白绢上画了起来。 片刻之间画好了四幅图画。 又仔细端详了一阵东方亚菱才收起白绢藏入怀中。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表妹是四幅山水画?” 东方亚菱笑道:“嗯!山中有人水中有船是四幅很复杂的画。” 傅东扬道:“姑娘着笔以意寓真四幅画秀才虽然看到了但仍然看不出什么含意。”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也看不出它的含意。” 傅东扬奇道:“姑娘你也看不懂?” 东方亚菱道:“因为它还不完整任何人也只能看出是四幅画再看的深远一些也只能瞧出它不够完整。” 傅东扬道:“姑娘老朽观画见姑娘走笔如飞但却未看有什么不完整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看……” 突然住口笑一笑改过话题接道:“老前辈你为何不坐上四张木椅以看究竟。”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上去瞧瞧吧老前辈如若看的仔细些也可以补我不足之处。” 傅东扬道:“也好!在下上去瞧瞧。” 他武功不弱飞身而上。 他分别坐土四张倒立的木椅用去的时间比东方亚菱还久。 显然他也现了什么所以看的十分入神。 以傅东扬的广博见闻加上了东方亚菱的绝世才慧两个人配合起来会产生出越和突破的见解。 所以群豪都很耐心的等着。 傅东扬落着地之后道:“是四幅有山有人的画。”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还现了什么?” 傅东扬道:“图画上好像缺些什么?不过如非姑娘事先早已点明。在下也许还瞧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缺些什么?” 傅东扬摇摇头道:“在下还未瞧出来只能瞧出它缺了一些东西。” 东方亚菱道:“慢慢的想吧!我们不能在此地耽误时间太久这里有一个储存粮食的地方而且还存油盐之类咱们得先找到那地方看过储存之物够咱们这些人多少时日吃用才能安下心来。”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难道有置放百年还不坏的米面么?” 东方亚菱道:“找到食用之物固然重要但看看苏百灵如何保管这食用之物历百年而不坏。” 东方雁道:“妹妹你几时瞧到了这裹藏有米面的事可是在那四幅画图中么?” 东方亚菱道:“他文内说明囤美食以待佳宾自然是存有很好的食物了只可惜他没有说明有多少的食物够我们这些人食用几日。” 南宫玉真道:“表妹听你的口气咱们似是要在这地方住上一段时间了。” 东方亚菱道:“我想是的至少也要三七二十一日之久。”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要这样长的时间?” 东方亚菱道:“我想二十一天的时间应该是最快的了。” 南宫玉真低声说:“你是说这古堡中的秘密至少需要廿一天的时间才能够理得清楚么?” 东方亚菱道:“二十一天的时间如若能办个眉目出来那该是最快的进度了……” 站起身子接道:“现在咱们进去第二层看看了。” 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当先而行走向厅房一角。 这座厅房之中不见门户但群豪跟在东方亚菱身后没有一人多问没有一人怀疑都跟在身后行去。 东方亚菱行到了壁角之处突然伸手在壁上摸索起来。 片刻之后壁角无声无息裂开了一道门户。 南宫玉真急行一步抢在了东方亚菱的前面行入室中。 群豪鱼贯相随而入。 第二层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由门口透入的天光中照亮了一些景物。 群豪鱼贯行入了室中之后那裂开的门户突然又自动关了起来。 关得很紧密紧密得不见一线天光。 立刻间全室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幸好群豪都早已有了准备云集四周。把东方亚菱保护在中间。 东方亚菱低声道:“各位先请闭上双目待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之后再睁开就能大部分适应厅中的黑暗了。” 南宫玉真运足目力四下探望了一阵竟然看不到任何陈设之物。 心中大感奇怪缓缓向前行了几步道:“小表妹这一层中似是空无一物。”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哪位身上带了火摺子?” 语声甫落火光一闪傅东扬手中已燃亮起了一枚火摺子。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看看这地方是否备有油灯?” 傅东扬道:“在下瞧过了全室中不见油灯而且上下都无陈设光亮亮的一座厅室。” 东方亚菱似是一时间也想不通个中的道理何在沉吟不语。 就这一阵工夫傅东扬手中的火摺子已然烧尽。 火烧指疼一松手馀下的一点尾火跌落在什实地上。 傅东扬低头看地上只见地上有很多交错的花纹。 南宫玉真的目光锐利也瞧到了地上的花纹沉声道:“咱们应该是站在屋面上雕有花纹的屋面。” 傅东扬道:“是的雕工很精致。”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花纹……” 傅东扬道:“看不出图但雕工很精致。” 东方亚菱道:“看来苏百灵在这座古堡中泄了他一生忧闷尽展所学了。” 突然伏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摸索起来。 她既如此群豪竞相学样蹲在地上摸索起来。 东方亚菱哑然一笑全神集中。 原来她已感觉到那花纹是有着脉络可寻。 这时伸手在地上摸索的群豪都已感觉到地上有纵横交错的花纹。 但花纹是花纹群豪也只有摸出那些花纹但它的作用谁也想不出来。 渐渐的大部分都停下了手。 只有三个人还在不停的摸索。 第一个是东方亚菱她全神贯注心无旁骛而且身子也不停的前后移动。 第二个是书剑秀才傅东扬右手不停的在地上移动时而摇头苦笑时而凝目沉思。 第三个竟是随同东方亚菱的从婢兰兰。 兰兰神情很严肃似乎是已然从这些花纹上找出了什么。 东方亚菱绝代才女智慧过人早已使群豪心折。 傅东扬也是武林中有名渊博人物。 但兰兰也能由这些花纹中找出了什么群豪就很难相信了。 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纹 这时群豪的目光已然完全适应了这厅中的黑暗。 在很近的距离下彼此可瞧见脸上神情。 南宫玉真暗暗吁一口气低声对秋飞花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连兰兰似是也在那纵横交错的花纹中寻得了什么?” 秋飞花道:“她长年追随亚菱也许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南宫玉真声音更低说道:“秋飞花你摸出了什么没有?” 秋飞花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我也摸不出那是什么?但我感觉中好像是一座阵图。”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就我手指触及的纹路有如一片蛛网盘转交错。” 秋飞花道:“我摸那一片的花纹不同。” 南宫玉真道:“是什么样子?” 秋飞花道:“好像是一道曲转的河流经过了不少的湖泊流人大海自然那不是具体的形象是那曲折的花纹使人产生出一种感觉。” 南宫玉真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没有以后了河水流入了大海。就变成了一片汪洋似乎是已至尽处。” 南宫玉真道:“可惜那花纹太过细小这室中又无***如若加上眼力之助也许有助咱们对这些花纹的了解。” 秋飞花道:“那苏百灵可算得一位奇人这座空室只不过五丈方圆他只在地上雕了一些花纹居然能给很多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南宫玉真道:“令师和亚菱表妹必有惊人之论但不知别人的感觉如何?” 目光转注到东方雁的身上道:“雁表弟请过来。” 东方雁缓步行了过来道:“表姐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这地上花纹……” 东方雁摇摇头接道:“我好像行走在一道路径上只觉愈行愈高至到峰顶。” 南宫玉真道:“那峰顶之上还有些什么?” 东方雁道:“路至峰顶再无去处断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为什么亚菱表妹能和咱们的感觉不同我看她身子已移出三尺那说明了她已找出了一道线索正在追索。” 忽听傅东扬长长叹一口气停下了手。 这时仍然不停地在上摸索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东方亚菱一个是她的从婢兰兰。 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去低声道:“老前辈现了什么?”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我似是被引入了一座深谷、大泽之间里面有小溪交错巨岩连绵一直不停的伸延下去……” 秋飞花低声道:“以后呢?” 傅东扬道:“以后谷逢绝壁拦路溪汇一座水潭之中。”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不登山?” 傅东扬道:“山是一座孤峰四面没有任何连接的峰岭。”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不下潭?” 傅东扬道:“潭是一片死水。”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老前辈找的一条线索断了?” 傅东扬道:“断了不过苏百灵雕刻的才能不但人显明的纹路而且也能启人引人一种幻想的境界之中这地上的花纹使人有着立体的感受精湛的雕刻艺术实已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如就雕刻的艺术而言在下不能不佩服他了。” 这时兰兰也停手站了起来。 南宫玉真举手一招道:“兰兰你过来。” 兰兰雀步行了过去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你在地上摸到了什么?” 兰兰道:“我摸到了一道幸福之路。” 南宫玉真道:“幸福之路什么叫幸福之路?” 兰兰道:“姑娘也许婢子不会说话我想不出更好的名词。” 南宫玉真道:“告诉找那是一条什么样子的路?” 兰兰道:“姑娘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由心中泛起一种幻想。” 南宫玉真道:“不要解释了说出详细的经过就是。” 兰兰道:“我走在一条开满百花的小径上那地方绿草如茵到处是鸟语花香只可惜啊!可惜……” 南宫玉真道:“可惜什么?” 兰兰道:“可惜那幸福之路不长很快就到了尾处。” 南宫玉真道:“尾处又是什么样子?” 兰兰道:“是一片穷山恶水所以小婢一直可惜那一条幸福之路太短了。”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忖道:“不过是在石板上雕开了一些花纹竟能把不同的人引人千变万化的幻觉之中这人雕刻之术的高明确是罕闻罕见的事了。” 这时只东方亚菱一个人仍然不停地在地上摸索而且。也不时的缓移着身躯。 突然间东方亚菱缓缓移动的身子停了下来道:“哪一位还有火摺子?” 傅东扬道:“我有。” 东方亚菱道:“在大门这边有一座倒立的鼎可能那里有一盏油灯。” 傅东扬行了过来果然见一座小鼎立在门后。 一晃火摺子燃起了鼎中一座油信。 顿然间。火光熊熊耀如白昼。 群豪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是一片混合的图案但仔细看去才觉是很多小图合成一幅大图脉络分明各成一格。但小图与小图之间却有连接的纹路。 除了东方亚菱之外。所有的人都摸完一幅独立的图案之后无法再饺接下去。 南宫玉真凝目望着图纹。心中奇道:“这样一片交错图纹。怎会把人带入一种虚幻的想象之中?” 如若这室中点着灯光只怕谁也没有耐心伸手去摸索那些图纹。 没有光线目难见物能给人一种强大的耐心。 事实上视线清明之下就算有耐心摸索图纹雕刻的高低不平曲折有致的图纹也很难带给人那么美丽的幻想。 回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紧闭着双目一双纤巧雪白的玉手仍然在那交错的图纹上移动。 经移莲步行到了傅东扬的身前南宫玉真低声说道:“老前辈亚菱表妹怎知道这里有一座鼎形之灯?” 傅东扬道:“也许是她在这图案中摸出来的?” 南宫玉真道:“这图案中是不是藏有很多的东西?” 傅东扬道:“大概是吧!你看。东方姑娘蹲身、弯背十分辛苦但她脸上却泛起了一种喜悦之色一定摸到了宝藏。” 东方亚菱突然停下手来轻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子道:“傅前辈找找看靠南边的墙壁上是否有一座六星罐?” 傅东扬道:“北斗七星杓南斗六星罐。” 东方亚菱道:“对!那是储粮的地方。” 傅东扬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 除了地上的花纹之外这四壁都有着雕刻的图。 在一面墙壁上雾迷云缕的壁中找到了六星座标。 自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若对天文星象学没有一点基础的人很难找到这一座六星标。 因为那壁上之画不是整个星象显示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点迹象要凭天象学的丰富学问才能找出那星座之位。 轻轻一按星座画壁上突然有了变化。 斗转星移忽然间现出了一座门户。 一座可以容人进出的门户一股寒气由门内透了出来。 傅东扬吸一口气行了进去。 这是一座复室寒冰积集之下分放着白银打的箱子。 事质上整座复室四壁一片光亮。都是用银片制成。封闭严密深藏地下才使这些积冰不化。 傅东扬暗中数了一下共有七口白银箱子高约三尺横长三尺形若方柜。 这七个高大的银箱子如若放置着食用之物其存量实有相当的数量。 这时南宫玉真、秋飞花、天虚子都快步行了过来。 望望室中的银箱南宫玉真恍然大悟道:“千年寒冰冷气直透银箱可保食用之物百年不坏。” 傅东扬道:“道理很浅明但也并非是全无学问这地方本无积冰运入这些冰块不难难在要它保持永久不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积冰寒气多重才能保持食物不腐也不致使食物冻坏只怕都要有一番计算了。” 傅东扬道:“不错要有一番计算这室中所有之物全用银子作成想和此事有关。”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咱们是否要打开一座箱子瞧瞧这里面究竟放的什么?” 傅东扬道:“这个等亚菱决定吧!苏百灵智慧绝人咱们揣测的未必全对。” 南宫玉真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已然响起了东方亚菱的声音道:“室门已开就算再把室门关上世很难保持它当年的密不通风室中积冰势难久存这箱中之物原本就是要给进入这古堡中人所用咱们自然可以都打开瞧瞧了。”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缓步而入。 室中久年寒冰寒气甚重东方亚菱以疲弱之躯难对阴寒身体微微抖颤。 南宫玉真伸出手去轻轻弹了秋飞花一指。 秋飞花心中明白脱下外衫披在了东方亚菱的身上。 东方亚菱没有拒绝也没一声“谢”字只是回头望望秋飞花盈盈一笑。 那一笑表示出无比的感激无比的愉悦千般的温柔。 天虚子就在一座银箱旁边伸手抓住了箱盖用力一推银箱应手而开。 群豪伸看去只见箱中放着碗盘和早已做好之大饼。和上好白米。 每一个盘中都配好了切成的菜肴只要一口锅生起火来炒一炒就可以食用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苏百灵替咱们想得很周到一共替咱们配了一十二种美肴现在咱们找到厨房所在。有火有锅就可以尝到这位前辈奇人配菜的手艺如何了。” 东方亚菱望着箱中之物缓缓说道:“老前辈你估算一下这箱中食物够咱们这些人几日之需?” 傅东扬心中一动暗道了两声惭愧忖道:“不论大事小事我总似乎是比她的思虑少那么一层我想到的是佳肴美食可供朵颐地想的却是这食物能够食用好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这银箱很大如若只是存放食物就咱们目下之人一箱可食用个十日半月但他配得太讲究了。整桌的碗盘不下百件佳肴美酒米贩点心看上来似乎是只是一桌很丰盛的酒席。” 东方亚菱道:“一箱一席七箱七席吃了七顿丰盛的酒席之后呢?咱们又该如何? 我想苏百灵不会再存有食用之物。”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虽然是七桌丰盛的酒席但我们要把它当作存粮之用。” 东方亚菱道:“为难的是咱们在这座地下古堡之中工作十分紧张不但需要冷静的思虑而且需要充沛的体能所以我们也不能吃得太少老前辈请算算这批存粮在维持咱们适当的体能之下能够食用几日?” 傅东扬沉思一阵道:“两日食一席可能维持半个月。”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再多几日?” 傅东扬道:“姑娘需要多久时间?” 东方亚菱道:“三十天如何?” 傅东扬道:“勉强一些但可能将就了。l东方雁道:“妹妹这古堡共有几层?” 东方亚菱道:“五层。” 东方雁道:“我们现在已经上了两层还馀下三层而已照这样的进度计算我们停在此处至少两三天也就够了。” 东方亚菱道:“这一层的事情咱们只作完了十之一二至少还要十个时辰才能了然全局苏百灵这地下古堡设计得虽然精密但还留约有活门这一层和上一层有着很严密的关系所以我要完全知道了这一层中的内容之后才能更上层楼。” 东方雁道:“好吧!越上越难上面三层一层花你两天也不过六七天罢了。半个月足足有馀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我们尽力而为我说一个月的时间。地并非全无所据因为就我已知的部份内情至少要我数日时间才能想通哥哥。妹妹无能我不能太过夸口。”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你究竟在那图纹上找到了什么?可否说给我们听听?” 东方亚菱道:“你们呢?我看你们都在地上摸索不知道找出了些什么?” 南宫王真通:“我们各人不同。” 当下杷各人所觉重又说了一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诸位感受的都不算错……” 一而举步向外行去。一面接道:“咱们出去说吧!” 群豪相随行出了冰室。 东方亚菱行到了厅中盘膝坐下道:“这厅中的图文有一个名称叫作”乾天随心图。”“傅东扬道:“图文幻奇景由心生。” 东方亚菱道:“是的这和一个人的经历见识都有关系图中无景景由心生这像驭马一样驭术不能服马就被他任意载行也许会飞驰在道上也许踏上了崎岖山径但那不是咱们要走的路。” 傅东扬点点头道:“一样的图文换上另一个人。就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东方亚菱道:“是的魔由心生幻从情来不能找出它的脉络就为所迷你会觉着这图纹中别有天地有时山穷水尽有时柳暗花明你只要不停下手你就会迷入其中湍流行舟断崖跑马会遇上无比的险境。但也会漫游天台府开仙境带给你无限的留恋。”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表妹的感受和我们完全不同了。” 东方亚菱笑道:“完全不同。”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你是些什么感觉?” 东方亚菱道:“我由那图纹中找到了这存粮之处也了然了这地下古堡大部分设施。” 南宫玉真道:“当真如此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怎敢欺骗表姐。” 南宫玉真道:“看起来还是与一个人的才慧有关了我们都为这奇怪图文之路引入歧途但表妹却是完全无影响。” 东方亚菱道:“表姐苏百灵这雕刻之术已到相当高的境界如若你无法了解图意很容易被它带入了一种迷茫的幻境中去你心中想什么都会被他带入那迷乱的幻影中去。”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能不能从这图纹上找出他这古堡中全部设施?” 东方亚菱道:“纵然不能全部找出来至少可以找出一大部分来。”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不用为我们担心你慢慢的找吧!我们会恨耐心的等你。”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多谢表姐。” 语声一顿接道:“兰兰你学过烹饪术么?” 兰兰道:“婢子学过只怕手法不够高明。” 东方亚菱道:“学过就行了。靠南边壁间有一个玉如意的图案你手按如意柄就可以打开一道门户那门户之内就是厨房。” 兰兰一躬身转头而去。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恐怕要十几个时辰之久要你们乾等着也不好意思。” 南宫玉真道:“不要紧我们都会恨耐心的等着你“”东方亚菱道:“这么吧!小妹聊表寸心提供几种武功出来你们练习一下。” 南宫玉真道:“你说什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想提供几种武功出来你们练习一下也可消磨这段时光。” 南宫玉真道:“东方世家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东方世家的武功小妹很少涉触所以不敢献丑。”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南宫玉真道:“那是什么人的武功?难道小表妹你深藏不露?” 东方亚菱道:“小妹哪有这等心机表姊太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那是……” 东方亚菱接道:“是苏百灵的武功小妹只现五种你们各位量材练习最好不要贪多数十几个时辰弹指即过能把一种练好就行。” 南宫玉真道:“你要如何把那五种武功表示出来?口述还是用笔画出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秀秀拿一方白绢出来。” 秀秀摊开一方白绢东方亚菱从衣袋内摸出一支黛笔走笔如飞在白绢上画起来。 她动作快片刻而成。 是五种武功的说明还有简明的图案。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接道:“记着人贵自知自觉有才慧基础能练两种的就别贪三样只能练一种的不要练两种事实上多练一种不如把一样练好一种武功练得熟才能生巧。” 南宫玉真道:“这上面解说得很明白我们自会看图学习不劳你再费心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缓缓蹲下身子闭上双目又在地上摸索起来。 南宫玉真等开始练习东方亚菱所分的武功。 兰兰在厨下生火作饭秀秀却守在亚菱姑娘的身侧。 所有的人都心有所专感觉中时间也快了不少。 兰兰作好半席饭菜招呼群豪食用。 这时傅东扬的主意每一次只作半席。 也许是群豪都已经心有所专所以这餐饭吃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匆匆的吃完饭立刻又各自工作。 东方亚菱体质虚弱连绵不停的工作使她极感疲累。 全身郁为汗水湿透。 但她却咬牙苦撑不肯停手。 群豪大都专心思想习练那五种武功只有秀秀、兰兰随侍在侧。 由于东方亚菱的示意兰兰和秀秀不敢轻易出声招呼群豪。 直到东方亚菱摸完了全室的图案已过了八个时辰之久。 集中的精神突然间松懈下来东方亚菱已无法再支持下去一下子倒卧在地上。 兰兰急急扶起了东方亚菱道:“姑娘你……” 东方亚菱脸色苍白苦笑一下道:“别惊扰了他们练习武功让我小睡片刻就好了。” 兰兰道:“姑娘这地方如何……” 东方亚菱接道:“这地方已经很好了我好累好累哪里都可以睡着。” 言罢闭上双目倒卧在石地上。 兰兰脱去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秀秀也脱下外衫盖在东方亚菱的身上。 东方亚菱的疲倦已到体能难支的境地闭上眼即刻睡熟了过去。*** 东方亚菱睡醒时又过一个多时辰。 这一阵小息使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睁眼看去只见群豪个个精神肃然垂手站在四周。 有些不好意思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笑道:“诸位怎么不去练武功了难道诸位都已经学会了?” 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我们都很惭愧都在苦练武功以求进境但你却累成了这个样子。”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身体太坏稍微累一点就要休息其实。我已经好了诸位不用为我担心。” 傅东扬道:“姑娘忙也不在一时你太疲倦了咱们多休息一会再走。” 东方亚菱道:“不行此刻咱们寸阴如寸金如何能够休息?” 傅东扬道:“姑娘你如体能不支咱们的损失比时间更为重要。”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晚进很感谢你的关心但这时间我们都需要振作谁也不能偷懒。”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秀才的看法和姑娘稍有不同。” 东方亚菱道:“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这几天来你太累了你耗费的心血已经过了你的体能但你却是我们这一群人的主宰你不能倒下去甚至不能使你体能衰退姑娘你该知道这是设计精密的场合只要姑娘的精神稍有不足之处那就可能生错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明白你的爱护不过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进心中自有分寸。” 傅东扬皱着眉头道:“姑娘善自珍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道:“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再上一层楼。” 傅东扬道:“姑娘你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室中的图案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许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不过也只有百分之一二罢了。” 听口气似乎是已经完全了解了这图中含意。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你们学武功的事如何了?” 南宫玉真道:“这武功十分复杂虽只有五招。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可独立克敌虽然互不相关但如能够把这五招学熟可以把它们连在一处。” 东方亚菱道:“原来这武功定有如此妙用?” 笑一笑接道:“表姐学会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说来叫你表妹失望了我只学会了四招。” 东方亚菱道:“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表姐在武功方面自具天份。”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秋兄你学会了几招?” 秋飞花道:“三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不错了。” 目光又转到东方雁身上道:“哥哥你学会了几招?” 东方雁道:“两招。” 东方亚菱望了傅东扬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多问。 傅东扬却笑一笑道:“秀才只学会两招半。” 天虚子道:“老道士也是两招多一些。” 东方亚菱缓缓取过白绢道:“兰兰拿去烧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怔道:“为什么?有人还未学全。” 东方亚菱道:“这是苏百灵遗命也是这里的规矩。” 东方雁道:“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听他的。” 东方亚菱沉吟一了阵道:“哥哥这一下你把我问住了为什么我们要听他的? 我还没有想出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有些事似乎不用太费心机可以让为兄分担一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是!” 举步向一处壁角行去。 群豪自行随在她的身后。 距壁还有两尺左右时停下了脚步。 这时女婢兰兰快步而至道:“回姑娘的话小婢已看到那白绢化作烟灰。” 东方亚菱点点头又向前行近了一步凝目石壁上注视。 她找厨房和存物之处只吩咐了一声受命人依照她的吩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门户但这一次却似是极为费事。 任何人的心中都已对这个身体娇弱、其无比大智慧的姑娘生出了敬意包括了她的兄长、朋友、亲戚。 看她神情的严肃都知道她遇上了什么困难那面壁静立正耗着她的心智。 静!静得鸦雀无声。 每个人几乎部尽量把呼吸声音缩小。 当真的静得落针可闻。 傅东扬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有没有秀才代为效劳之处?” 东方亚菱回过头黯然一声道:“老前辈你们是不是很容易就在石壁上找到了那控制门户的开关。” 傅东扬道:“是!咱们遵照姑娘的吩咐一眼间就找到了那壁问的枢纽。” 东方亚菱道:“我为什么这样笨。竟然找不到控制那门户的开关。”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在下那是什么样的形状秀才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东方亚菱举起手来指着那石壁上一只象形的鸟道:“老前辈看到这个了么? 傅东扬道:“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鸟?” 傅东扬道:“像一只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觉着这座鸟象形图上最突出的是什么?” 傅东扬道:“两只眼睛。” 东方亚菱道:“对!事实上那两只眼睛才是这只飞鹰上最重要的部介。” 傅东扬道:“莫非鹰目上是这重门户的开关?” 东方亚菱道:“是!不过不同的一道是死门一道是活门。” 傅东扬征了一征道:“哪一道是死门哪一道是活门?” 东方亚菱道:“我正无法分辨。” 傅东扬道:“苏百灵的遗言中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至少晚进没有觉……”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过苏百灵倒说明了这生死两门中的不同打开了生门咱们可以平安的抵达上一层楼但如打开了死门将是一个很悲惨的局面。” 傅东扬道:“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整座古堡都将结构转变把咱们封死在这一层楼中。” 东方雁道:“好恶毒的手段。” 东方亚菱道:“这位苏老前辈很好赌所以每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场豪赌赌成败、赌生死、赌一个人的全部成败。” 傅东扬道:“姑娘这么说来他要我们硬碰运气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事都有机完全碰运可一不可再。”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看出内情了?” 东方亚菱道:“目下晚进还不敢说不过晚进在看。”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扰屏息的凝神望着她。 东方亚菱却双目投注在那一对鹰眼之上全神贯注。 那图初看时并不是很像鹰但因众人心中都已经觉着那幅图很像鹰所以那幅图也就特别像鹰了。 忽然间东方亚菱举起了右手同左面一只鹰眼上点去。 她的手微微抖显然她内心之中并没有十分把握。 那鹰眼被手指一点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吱吱之声。 鹰眼被点后开始缓缓裂现了一道门户。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当门而立。 傅东扬看出了她内心的沉重这当门而立是准备迎接错误的结果。 如若那裂开的门户中有什么特殊变化暗器射出东方亚菱当然是当其冲。 直待声响顿住不见有什么凶险之事东方亚菱才经经吁一口气。道:“诸位咱们向前行吧。” 行约五步。转向地下行去。 进人了古堡第三层。 第三层的地方似是比上两层还大一些。 里面的布置也很奇怪全室一片雪白都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墙壁。 四角处四颗明珠再加上壁问的灯光一照珠光映射满室通明。 全室中只放着一口棺材再无别的陈设。 傅东扬快行了两步低声道:“东方姑娘在下心中有几点怀疑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 东方亚菱的注意力已被那其棺材所吸引闻言转过日光道:“老前辈有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怎能确定。那门户在左眼之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辈觉着苏百灵既是极为好胜的人绝不曾完全不留痕迹要咱们去碰运气但在鹰目之上确然瞧不到什么?因此晚进从整个鹰图上着眼终于被我瞧出了一点窍诀。” 傅东扬道:“这一层秀才也想到了所以我曾经很用心的看了鹰图甚至那整个的壁画秀才自信看得十分仔细但却瞧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傅东扬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这位老前辈在咱们进入这古堡时就告诉了咱们一件事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记得?”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秀才想不起来。” 东方亚菱道:“他告诉咱们进入这古堡之后一切都要倒着算起。傅东扬道: “这个秀才没有忘记找也曾倒着算过。”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怎么一个倒着算法? 东方亚菱道:“由下住上看由上向下看都看得得很清楚了。东方亚菱道:“那幅画是正反布置法一半正看一半反看要有很好的记忆能力最好也要有作画的经验。”原来秀才看遍所有的地方竟然没有瞧出一点名堂语声一顿接道:姑娘秀才很希望能替你分担一二所以我不但很仔细地看那幅画而且还记着那些画上所有的内容姑娘能不能指点一下姑娘在何处现了那个位置?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否觉那两个鹰爪上有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鹰爪上?” 东方亚菱道:“那左面鹰爪上面的和右面不同。” 傅东扬道:“秀才地很仔细的看那个鹰爪但我想不出两个鹰爪有什么不同。” 东方亚菱道:“左面鹰爪微微跷起一些好像在对人笑。” 傅东扬道:“不错那右面鹰爪微向下钩似是严肃一些看起来像是在哭。” 东方亚菱道:“对!根据他的正反布局推判应该按左面的鹰眼。”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好胆大的推论但却又是那么丝丝入扣秀才佩服极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当时我的心情也在微微颤抖老实说我心中也没有绝对把握这一半赌运气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不过-推判他的正反布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但要对正反之势作一了解而且对苏百灵的性格也得有一番很精深的了解才行。” 东方亚菱道:“不错老前辈一语中的足见对此事已有深入看法!” 傅东扬道:“得姑娘这番解说秀才已了然很多看来人的智慧也和武功一般由不得一点勉强、虚假在同一样的环境之下一样的用心观察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约不同。”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辈也是想得很苦只能说是有七成把握但咱们的处境却是达一成也不能错。”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秀才还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可否请教?”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对我有不少的启晚进知道的事无不尽言老前辈你只管问吧?” 傅东扬道:“如是秀才没有猜错苏百灵定然有一个说明?” 东方亚菱道:“说明什么?” 傅东扬道:“一个人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够了然那室中图案?”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老前辈你怎想到了这方面的事情?” 傅东扬道:“苏百灵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有!而且很详尽。” 傅东扬道:“也是用天竺文字说明?” 东方亚菱道:“是!” 傅东扬道:“姑娘可否说得详尽一些口”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苏百灵把人分成了三等二个时辰内能够了然的是第一等人。” 傅东扬道:“第二等人要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道:“三日夜。”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呢?” 东方亚菱道:“要七日夜的时间。” 傅东扬道:“只有这些么?”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第一等均有可能登上这五层古堡但生存的机会是一半对一牛。” 傅东扬道道:“第二等呢?” 东方菱亚道:“只有十之一二的机会。”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呢?” 东方亚菱道:“九死一生。”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是全无生机了。” 东方亚菱道:“就算是第三等人在武林之中也是极为少见。” 傅东扬道:“秀才明白了。” 东方亚菱低声道:“老前辈苏百灵建造这座地下古堡有一个很特殊的条件那就是把很多的隐密之事全都用天竺文写在壁上不懂天竺文字吃亏不少如若老前辈识得天竺文晚进相信前辈必是第一等人。” 傅东扬道:“姑娘不用给我脸上涂金了秀才心中明白就算懂得天竺文勉可算是第二等人就是了。” 东方亚菱忽然提高了声音道:“老前辈既然问了晚进索性就说出所有的隐秘。” 傅东扬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东方亚菱要借与他谈话的机会把一些隐秘告诉了全场中人。 其实在场中人已都为东方亚菱的话所吸引个个凝神静听。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四顾一眼接道:“进入这古堡时的杀人埋伏全在第四层中但如一个人能了解了前面三层的隐秘就算是第四层中是刀山油海他也无法停下就算冒九死一生之险也非要丢瞧个究竟不可。”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不论这古堡中的布设如何凶险咱们也要陪着进入四五层看看。” 东方亚菱道:“表姊我本来不想现在说的但傅前辈启了我我想了想还是先说出来的好……” 语声一顿接道:“表姊说的刚好和小妹的想法相反。” 南宫玉真道:“你想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觉着各位都不了解这古堡中的内情、隐秘所以用不着登上第四层和第五层。” 东方雁道:“妹妹你……” 东方亚菱道:“小妹一个人去事实上小妹是唯一了解全盘内情的人诸位陪了也帮不了我反而拖累了我我要顾忌到诸位的安全未免会小心过甚会对一个人的判断力影响很大。”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但你一人力量大过单薄区区不才愿陪姑娘一探古堡藏秘。”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愿与亚菱一行。” 东方亚菱缓缓转过脸去两道眼神盯住在秋飞花的脸上缓缓说道:“你真要陪我?”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东方亚菱道:“第四层中有八十三种埋伏一旦动咱们生存的机会太小了。” 秋飞花道:“你不是说过么?咱们有一半的生存机会。”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好!你如是真的不怕那就有劳你陪我涉险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我的武功比秋兄强一些你看看是不是机会大了一些?” 东方亚菱道:“你要去?” 南宫玉真道:“如若我比秋飞花更为适合一些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秋飞花低声道:“玉真亚菱已经决定了你抢什么呢?”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没有你的事我们表姐妹再打商量嘛!” 东方亚菱道:“论才能经验傅前辈最好论武功身手表姐入选但如论适合秋飞花应该比两位都好一点。” 南宫玉真道:“亚菱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一-小妹只是这样想但我也无法说出具体内容。“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秀才觉着何人可以助她应该她作决定咱们不用费心了。”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东方亚菱突然举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道:“表姐你肩负的责任大重大小妹实无把握能够安然度过那些埋伏我不愿害了你!”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如是你全无一点把握为啥要带秋飞花去?” 东方亚菱道:“东方世家也只有哥哥一条命根子我如有不测之祸总不能把哥哥也拖了进去。表姐本来你最好但你的生死事关重大因为我如不幸的死于古屋之内你们完全没有机会再登上一层楼去所以我劝你们不用再去取灭亡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是要找们离开此地?”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无能为力为啥要白臼送命?”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抹难道你要我们遗弃你而去?” 东方亚菱道:“不是遗弃事实上你们是无法插于表姐这不是勉强的事。”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说的有理但不论如何我不能这样离去如果我们有机会克服那些埋伏为什么不带我同去多一些克服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忘了你对南宫世家的责任日下你还要负责很多人的安全。” 南宫玉真道:“你要我保护他们冲出那些包围?” 东方亚菱笑一笑笑的是那么圣洁光辉点点头道:“表姐我们各展所长碰碰运气。” 南宫玉真低声说道:“小表妹那些人不好对付老实说我也是全无把握。东方亚菱道:“我会全力帮助你。” 南宫玉真道:“最好你能和我们一起出这古堡小表妹离开这座地下古堡之后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表妹我们需要你整个武林同道都需要你。” 东方亚菱慰然一笑道:“我明白表姐我会尽力的我不想这么早死……” 回头看去只见天虚子、东方雁等都集聚在傅东扬的身侧。 傅东扬不停的挥手比划口中滔滔不绝不知在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他在替咱们制造机会要找把心中的话。告诉你。” 南宫玉真道:“告诉我实话你有几分对付那机关埋伏的把握?” 东方亚菱道:“我心无牵挂灵台清明有七分以上胜算如是我心一乱那是三分不到了苏百灵好危险-但他却又留下一步余地。”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带着你的飞花哥哥你能够灵台清明么?” 东方亚菱道:“刁钻的表姊为什么不说不放心我带他独行……” 南宫玉真笑道:“小表妹我说的是实话我觉他近来。胆子大了很多说不定你们单独相处他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我的好表姊你不用担心我不曾把他吃掉如若我不死我会把他也带下来……再说我不愿死更舍不得让他死。我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姊累的时候好好恨在他怀中休息休息我瞧他已然慢慢的懂得了怜杳惜玉。” 两人逗玩了一阵东方亚菱才话转正题道:“苏百灵的留言中这第三层中没有任何的伤人埋伏他指出这地下古堡是藏药之处……” 南宫玉真道:“什么药?”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灵丹、毒药样样都有。”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苏百灵在这第三层古堡之中放置了很多制成的灵药?” 东方亚菱:“不是全已是制成的丹药也有很多是还未制成药物的珍贵原料。” 南宫玉真道:“除此之外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究竟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南宫玉真道:“听到了药物使我想起了毒药听到了毒药使我想起了一本书。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书?” 南宫玉真道:“那本书的名叫作”万有药物大全“。” 东方亚菱道:“万有药物大全找也好像听到过这本书但不知表姐找这本书做啥? 南宫玉真道:“就表姐所知那本书在百年前失踪江湖上方有一个可以疗治疯症的药方子这本书失踪之后那药方也跟着失传了。” 东方亚菱道:“难道那方子就没有一个人知晓么?” 南宫玉真道:“有!只有一个人知道。”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去问那个人?” 南宫玉真道:“因为那个人死了。” 东方亚菱怔了一怔道:“死了多久?” 南宫玉真道:“十年十年前他不肯说死了这方子就随他埋没九泉。” 东方亚菱道:“这药方对表姐很重要吧!” 南宫玉真道:“很重要因为那需要药方的人就是表姐的高曾祖母……” 东方亚菱道:“啊!那位高曾祖母今年几岁了?”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今年一百三十二岁由表姐算起她是四代以上的高祖母我们都叫她高祖。三代曾祖先她而去目下主持南宫世家的祖母一般琐事都由母亲掌理。” 东方亚菱道:“她得了疯症可曾延医瞧过?” 南宫玉真道:“就我所知至少瞧过百名以上的医生但却束手无策。” 东方亚菱道:“小妹自信医道不错咱们能生离此地之后我到南宫世家一行瞧瞧高祖的病情。”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小表妹她不是真的疯了而是被人下了毒?”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下的毒呢?” 南宫玉真道:“下毒之人已被我们抓住但他不肯开出药方。被我们囚禁了十年直到他死去之后仍不肯开出药方。” 东方亚菱道:“那药方只有他一人知晓虽然被囚但却不肯说出这十年中他受过不少的苦吧?” 南宫玉真道:“据我所知对他用过十次酷刑但他都撑了过去不肯说一句话。” 东方亚菱道:“表姐高曾祖母一百三十二岁又身中奇毒但她却……” 忽然觉着言诵间有些失礼住口不言。南宫玉真道:“你可是觉着她既身中奇毒为什么年纪高迈还不会死?” 东方亚菱道:“小妹确有此意。” 南宫玉真道:“说起来这也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高曾祖母固然是南宫世家五代申成就较高的一位但她在疯毒折磨之下应该早已逝去奇怪的是她不但不死而且越活越健康。” 东方亚菱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不错小表妹不相信可到南宫世家瞧瞧。” 东方亚菱道:“能出这古堡我一定要去好多年没有见过姑姑了我也该去看看她……”话声一顿接道:“能不能详述她病势情形。” 南宫玉买点点头道:“高曾祖母的病情很奇怪能吃能喝也能讲话而且身体也很好只是神志不清口中胡言乱语唉!最可怕的是她连我们是什么人都认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还有别的异症么?” 南宫玉真道:“有!她身躯似乎是更为健康了童颜鹤一无老态几乎是比她没有中毒之前更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当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毒用心只是要她失去记忆。” 南宫玉真道:“大概是如此了!老人家有了这样的毒病我们作子女的总要尽心尽力的把她治好。” 东方亚菱道:“这是应该的小妹也会尽力。” 南宫玉真道:“亚菱那本万有药物大全。如若没有被毁亦必被人收藏了起来但不知是否被苏百灵收藏于这古堡之中?” 东方亚菱道:“没有特别提到这本书但他说明了这里面藏有很多的书这些书包括了毒经、药书但却没有特别提出什么书来我们仔细的找找吧!” 南宫玉真道:“这一层古堡之中没有埋伏咱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东方亚菱道:“也不是全无埋伏只不过不如第四层中的埋伏厉害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一层中是些什么埋伏。” 东方亚菱道:“毒!既是藏毒、藏药书的地方自然是布的奇毒了不过这些藏毒都不在表面上只要咱们不翻动这房中之物就不曾触动毒物。”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不翻动这室中之物如何能找到存书?”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翻这室中的存物不过不用你们翻动。”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要独任艰钜?”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是!我一个人动手你们可以在这里坐息一阵想想那几招武功。” 傅东扬低声说道:“亚菱姑媳难道你不畏奇毒么?” 东方亚菱道:“晚辈怎能不畏奇毒?只不过我有一蛟皮手套。戴在手上可避毒浸。” 傅东扬道:“姑娘如若只是这样简单的事似乎是用不着姑娘自己动手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已经想过了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傅东扬道:“在下能助姑娘一臂之力么?”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建造这地下古堡这一层最平静但人心易变也许他工程之时心意有了改变……” 放低了声音接道:“前辈保重万一有了什么不妥还要你老前辈和南宫表姐合力突出此围。”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早已手握智珠我相信姑娘不难轻易渡过此危。” 东方亚菱道:“晚辈也被苏百灵激起了好胜之心颇悔晚生百余年未能和他一较长短。” 傅东扬道:“虽然他尸骨已寒但他建造这地下古堡时花费的时间不止十年室中存粮却不足一月之用三十日对十年姑娘并不逊色。” 东方亚菱笑一笑独自向内行去。 除了紧随她身后的女婢兰兰之外群豪都盘坐调息各自运气专心胸中所记的招数变化。 东方亚菱花费了两个时辰之久才搜完了三层古堡。 果然这一层中除了在存物上布有奇毒之外并无埋伏。 搜出来三本书两本毒经一本医术百则。 东方亚菱没有休息一口气看完了那两本毒经。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上面记述的手法如何?”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不失一代奇才这些毒经虽是上代遗物但很多地方都已经批改唉!这两本毒经如若流传于江湖之上必将造成大害。”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 东方亚菱道:“晚辈之意把它一把火焚去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傅东扬道:“在下亦有此意。” 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 晃燃了火摺子竟然把两本毒经一火焚去。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叹息。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由现在起我是两大毒门的新一代开山鼻祖了。”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世间两本毒经。都被苏百灵搜存于此如今一被火焚……” 东方雁接道:“毒经失传有益无害但人家都是江湖中早存的门户你怎能自称为新一代开山鼻祖?” 东方亚菱道:“经中文字默记我心除我之外只怕世间再没有记忆两部毒经的人。” 东方雁道:“你烧毁了两部毒经就是要把自己变成唯一知晓内容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那两册毒经好听些说。是用毒的宝典如果说的难听一些是杀人不见血的阎王令不论这两册毒经落于何人之手都是人间的不幸苏百灵把它笈集来此老实说那是一件大功德的事我们又怎么能把它传出去了。东方雁道:但你熟记了那经文……”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哥哥我虽然熟记了经文但只要我不再写出来江湖上就不再有这两种毒经年深月久了我也可能把它忘去……” 语声一顿接道:“哥哥。那毒经很诱惑人只要你看了就不忍释手我忍不住把它看完了看完了才知道它的坏处是那样凶恶。” 傅东扬道:“用毒伤人一事江湖中素来就看作不光明的手段东方姑娘烧毁毒经那是消弥武林中一大害是功德无量的事。” 东方亚菱缓缓把另一本医术百则。交给了傅东扬道:“前辈这本书上叙说的都是行针下药之法老前辈如熟读其中百则乃可学得很多济世活人之术这本书送给前辈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能者无所不能。秀才觉着。姑娘在医道方面的成就绝不在我之下在姑娘手中比秀才有用多了。” 东方亚菱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的记忆能力十分强大过目之后上能记其九这本书是否留在晚辈处并不重要。” 傅东扬不再推辞伸手接过藏人怀中道:“姑娘这二层室中只藏了这一本书么?” 东方亚菱低声道:“自然还有别的东西不过晚辈没有把它取出来。” 傅东扬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藏物中大都是配好的奇毒晚辈担心取出来之后恐留下一些麻烦。” 傅东扬点点头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在这偌大一层古堡只找出这一本吉实叫人很难相倍。”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晚辈还看到了一件事物。” 傅东扬道:“什么事物?” 东方亚菱道:“两具完全如初的尸体。”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苏百灵的?” 东方亚菱道:“不是苏百灵的苏百灵怎会把遗体和别人并存一处何况苏百灵只是一个人那尸体是一男一女。” 傅东扬道:“一男一女是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道:“男的人约有五十多些留着花白的长须女的好像只有四十左右好像一对夫妇。” 傅乐扬道:“哦!他们的尸体全没有坏?” 东方亚菱道:“没有坏装在一个琉璃柜内那柜内放了很多药水。” 傅东扬点点头道:“听说有一种配方制成的药水可以保持一个人的尸体不坏不过秀才从未见过罢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一层中的奇毒都已经被我除去。老前辈也可以在这里瞧瞧最好能把那两其尸体的姓名给查出来。” 傅东扬道:“好吧!秀才试试看。”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咱们走吧!” 秋飞花缓步行了过来道:“现在就走么?” 东方亚菱:“不错现在就走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 秋飞花道:“姑娘说笑了我怕什么?在下替姑娘带路。” 东方亚菱道:“不用走前面了跟着我走吧!” 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表姐我已经和傅老前辈谈好了如若我们三日内还不下来表姐就不用等我们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 东方亚菱道:“我不是诉许过表姊了么?” 南宫玉真道:“现在还来得及如是没有把握你们也不用上去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晚了南宫、东方两大世家的力量也不过勉强可以造成一个自保之局咱们绝无法对抗江湖上这一股邪流。” 南宫玉真道:“上了那四层楼上呢?” 东方亚菱道:“小妹相信走完这地下古堡之后就可以找出一股力量对抗那股江湖逆流。”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苏百灵把他笈集的武功藏于四、五层内。” 东方亚菱道:“这样说不能算错但也不完全对囚为苏百灵就算在四五层藏下了武功咱们这些人。也无法在短期内把武功练好练好了也未必能够仗咱们几人之力就胜过那庞大的组合。” 南宫玉真道:“真要如此咱们既未必一定能胜人家似乎是也用不着再冒险登上四五层去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表姐苏百灵早已在古堡中安排了对付这股江湖逆流的办法不过那苏百灵却未明白的说出来在这个古堡之中安排了什么办法。”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安排了对付那些强敌的办法?那是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找也不大清楚。”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心中难道没有一点看法么?” 东方亚菱道:“有!不过小妹心中毫无把握不敢轻言。” 南宫玉员道:“放心的说吧!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东方亚菱道:小妹推想。苏百灵可能安排了一文伏兵专以对付这一股江湖逆流之用“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苏百灵死了多年?东乃亚菱道:“一百余年。” 南宫玉真道:“既然已过了百年之久纵然确有伏兵也都老迈而死了。” 东方亚菱道:“我想不通的也就是这一点了……他如安排有一支伏兵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必然老态龙钟如何能和人动手。”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是一个结解不开的结也许那苏百灵没有想到过他死了百年之后才会有人找上了这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想得到的问题是他如何延续那一批实力。” 南宫玉真经轻叹息一声道:“表妹这个可能么?”东方亚菱道:“我在想有可能只不过我想不出他用什么方法?” 东方雁道:“事实上方法并非太难?所有人的目光都转注到东方雁的身上。东方雁烃轻吁一口气道:“他们会不会用子孙绵延之法。使他们的实力延续下去?” 东方亚菱道:“这个不大可能吧?” 东方亚菱道:“哥哥如是他们娶妻生子父传子艺武功不一定能保持那样精纯。” 东方雁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使这一股实力保持了百年之久。” 东方亚菱道:“这是一个谜一个没有解开的谜。” 傅东扬突然开口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还是一批原来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晚辈是这样想。” 傅东扬低声道:“不大可能的姑娘一个人的体能怎能维持百年不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知道我就是这一点想不明白所以我要冒险登上四五两层楼上瞧瞧。” 傅东扬点点头道:“亚菱姑娘别再为此事烦心了你要静下心来准备对付第四层楼上的埋伏。” 东方亚菱道:“多谢前辈指点。” 带着秋飞花转向第四层中。 这地下古堡形式上的第四层。事实上却是更深入地下。 南宫玉真望着两人的背影低声道:“傅前辈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 傅东扬道:“姑娘不用了东方姑娘已有了很精细的打算咱们用不着再倘这次浑水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我担心他们。” 傅东扬道:“是的姑娘我他很担心不过担心是一件事咱们却无能帮助她。”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傅东扬道:“等等下去照着东方姑娘的吩咐等上个三天三夜。” 南宫玉真道:“如若他们不出来呢?” 傅东扬道:“姑娘带着咱们离开。” 南宫玉真道:“这个老前辈咱们也算侠义中人这作法岂不是有失气度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东方姑娘如是无法克服的事咱们上去又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我想他们应吃点东西了?” 傅束扬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要兰兰替他们作一点吃的东西。” 傅东扬道:“然后姑娘给他们送去?” 南宫玉真脸一红道:“老前辈晚辈自觉应该是最适当的人了-傅东扬道: “姑娘等一等好么?” 南宫玉真叹口气不再多言。 四个时辰匆匆而过。 南宫玉真忍了又忍仍然忍耐不住站起身子道:“老前辈现在他们想已很饿了。” 傅东扬一直暗中在留心南宫玉真的举动觉她这几个时辰中一直焦虑不安。 轻轻吁一口气傅东扬缓缓说道:“姑娘也许东方姑娘已深入内室你一人上去不是危险得很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要一个人去送饭除了晚辈之外还有何人?”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语声一顿接道:“兰兰你过来。” 兰兰应声而至一躬身道:“傅爷有什么吩咐?” 傅东扬道:“准备点吃喝之物南宫姑娘给你们姑娘送点吃喝之物。” 兰兰笑一笑道:“傅爷姑娘上楼的时候已带了食用之物。”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南宫姑娘东方姑娘是一位很谨慎的人算无遗策这些事只怕她早都想到了。” 南宫玉真突然间觉东方亚菱绝世才慧已使得同行之人个个敬服每个人都对她有些偏爱偏爱得近乎纵容。 时间匆匆众人在焦虑之中已等过了一天一夜。 兰兰做好了吃喝之物很丰盛的一餐。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挂虑着东方亚菱的安危哪里能吃得下饭? 事实上一日夜之久进食一餐大家都应该很饿了但却都有着食难下咽的感觉。 担心东方亚菱那位绝世才女的安危固是人人同心但东方亚菱如若真的有了事故这些人生离地下的古堡的机会实也不大。 焦虑、等待中又过了两天一夜之久。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雁表弟时间到了么?” 东方雁道:“照兄弟的算法还有一夜时光。” 南宫玉真道:“你不担心菱表妹的安危么?” 东方雁道:“我好焦急但我没有办法她幼小喜爱读书各种各样的书我还常常嘻笑她读书无用想不到她竟然读出了这样大的本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咱们要不要上去瞧瞧。” 东方雁摇摇头道:“如是菱妹出了事咱们上去又有什么用处?” 南宫玉真道:“唉表弟我好担心啊!我上去看看。” 东方雁道:“表姐如是一定要上去看看兄弟奉陪。傅东扬道:“慢着。南宫玉真微微一怔:傅前辈要拦阻我们?” 傅东扬道:“姑娘还有一夜时间姑娘能等两天一夜为什么不能再等上一夜呢?” 南宫玉真通:“我……” 傅东扬接道:“我知道姑娘心中很焦虑事实上我们都和姑娘一样一旦东方姑娘有了什么不幸我们这些人还要借姑娘之力冲出重围。” 南宫玉真一皱柳眉儿道:“博前辈菱表妹如是真的有了什么麻烦难道我们真的能生离此地么?” 傅东肠道:“机会不大但我们要奋力一试不计成败。”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闯出去遇上的困苦艰难和登上四楼去瞧看一下。并无大大的区别万一亚菱表妹受困其中咱们也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不是老朽固执己见事实上东方姑娘若失陷于那楼中。 就算咱们要进去也完全没有机会但闯出围困却并非全然无望。” 大虚子轻经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贫道很少讲话但这件事贫道也感觉着应该适从傅秀才的意见东方姑娘既然交待了姑娘为什么不能多等一夜呢?”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老前辈百密还难免一疏菱表妹虽然智慧绝伦。但她完全没有江湖经验她能找出机关的埋伏的枢纽加以破坏但她却没有闪避任何一偶然被触埋伏的袭击。”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的武功可补亚菱的不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他不如我。”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姑娘秀才想到了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傅东扬低声道:“关于你和飞花的事?” 南宫玉真道:“我和他……” 傅东扬接道:“还有亚菱姑娘……” 南宫玉真道:“我们三个……” 傅东扬接道:“是!所以姑娘必需要忍耐一二如果东方姑娘失事在这地下古堡之中那是天道遗憾这一代江湖人劫数难逃如若咱们能生离古堡挽救这一次江湖大劫全靠你们三位一体了。” 这等于说明了一件事这位通权达变的师父已经同意了这件事亲口说出来。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双目中满含泪光幽幽说道:“老前辈我不希望你对我有别的误会像亚菱这样的人滔滔人世又往哪里去再找一个人出来她本是一个很文弱的女孩子但她临事的勇敢、决断咱们却是万万难及如果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要牺牲掉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亚菱。” 傅东扬道:“说的不错不过咱们都没有能力代替她所以必须她亲身临敌不可。” 南宫玉真道:“多谢老前辈指点晚进受教了。” 盘膝生了下去运气调息。 傅东扬望着南宫玉真闭目静坐的神情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情字一关误人不浅希望我能尽力使下一代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兰兰送上了第二次丰盛的饭菜这是三日三夜中他们吃的第二次。 也许是饿得久了一些也许是这一餐饭使人动了下一餐何时何地的感觉所以大家都吃得很慢吃的时间也很长似是在品评兰兰的手艺。群豪虽然饿了但仍有着食难下咽的感觉。 三日夜的时间过去了而且还多了两个时辰。 南宫玉真已安全冷静了下来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一直在盘坐调息。 她似是在追索一件奇妙的武功又似在想一个问题四五个时辰中未再讲过一句话。甚至未睁过一下眼睛。 事实上面对着可能死亡的煎熬在不知不觉中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着一种可怕的感受。 那不是畏惧也不是怕是一种精神压迫力量影响着每个人的情绪。 傅东扬默颂着礼运大同篇以求解除那股无声无息涌上身来的精神压力以保持清醒。 傅东扬默算着时间已然又多过了两个时辰。 傅东扬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站起了身子。” 南宫姑娘我们应该走了。“南宫玉真缓缓睁开双目道:“现在就走么?” 傅东扬道:“是!” 似乎是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南宫玉真连问也没有问。就站起身子道:“老前辈带路呢还是晚进带路?”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临去之时告诉了我离开此地的方法还是在下带路吧!” 东方雁突然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你们先走吧我要留下来。”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我要等我妹妹出来。” 傅东扬道:“少儿我们已等过了时间。” 东方燕道:“我知道。但我相信我妹妹一定会出来她是个很守信诺的人。” 傅东扬道:“我们都很信任东方姑娘也知道她是个很守信诺的人但她失约一为什么会失的呢?一个守信用的人突然间失约了必然是生了更重大的事情东方少儿你想想看生了什么事?” 东方雁黯然说道:“我用千里傅音的方法把亚菱找了出来一旦她生了什么下幸我也无法再回东方世家。”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你准备……” 东方雁接道:“我准备留在这里等地等十天一月也要等。”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她不能守约出来那就很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傅东扬道:“东方少儿人间有很多令人神**断的惨事那像利入心中的利剑快刀一般使人心中好痛可是东方少儿我们活着的人必需要忍耐着很大的痛苦活下去。” 东方雁道:“老前辈的盛意……” 只听兰兰叫道:“姑娘回来了少爷用不着留这里等了。” 群豪转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缓缓而来。 身后紧随着秋飞花。 东方亚菱原本已消瘦的身躯似乎是更显得消瘦一些。 秋飞花也显得瘦了很多。 一个明显的事实这三夜中他们过得都不限好可能很繁忙很辛苦。 但见东方亚菱很开朗的神色显然这些日子的辛苦也有着很大的收获。 见到了东方亚菱安全回来东方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站着末动。 东方亚菱先和傅东扬、南宫玉真等打过招呼缓步行到了东方雁的身侧低声道: “哥哥手足情深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 东方雁道:“妹妹我把你带出来如若不能带回去我也无颜回去见父母了!” 东方亚菱道:“害你如此担心小妹定会补偿你。” 东方雁道:“补偿倒不用了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跟我回家就行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哥哥我会跟你回去见父母的。” 目光转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上接道:“表姐你等焦虑了!” 南宫玉真道:“如非傅老前辈劝阻我几乎上四楼找你们了。” 东方亚菱道:“我也急但苏百灵这个人布设的一切都很深奥很多地方我必须要思索很久、很久。” 南宫玉真微微笑道:“现在雨过天晴一切事情都已过去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和我都很累三日夜中我们几乎是没有休息过小妹已无法再撑下去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她大约是已累到了极点说睡就睡闭上眼睛倒地而眠。 秋飞花脱下了长衫铺在地上抱起东方亚菱的身躯放在衣衫上。 兰兰也脱下了上衣盖住东方亚菱的身上。秋飞花抱起东方亚菱的姿势是那么熟练是那么自然。 看在别人人眼中还不觉如何但看到南宫玉真的眼中不禁心头一震。 暗暗忖道:秋飞花本是个很拘谨的人怎会胆大得这样忘形。 在他师父面前在这多人的面前他敢抱起东方亚菱来抱得一点也不觉尴尬。 这有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他早已经抱过了东方亚菱。 除了南宫玉真看出了一点苗头之外傅东扬也瞧出事非寻常立时暗作决定缓缓说道:“咱们别在这里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说了“他们”两个字自然也包括了秋飞花在内。 他说完了话回头就走群豪鱼贯相随。 南宫玉真眼看秋飞花也盘膝而坐闭上双目调息也只好跟在身后行了出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低声说道:“姑娘你留在室中替他们看护吧!”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傅东扬顺手带上了房门大步而去。 室中只余下了秋飞花、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三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缓缓在东方亚菱的身侧坐下。 正好是面对着秋飞花。 秋飞花缓缓睁开双目盯住在南宫玉真的脸上。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没有运气调息。” 秋飞花摇摇头道:“玉真我……” 我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南宫玉真道:“你有事要对我说是么?” 秋飞花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朋就请讲吧!我在很用心的听。” 秋飞花道:“我我和亚菱生了……” 南宫玉真心头震了一下长长吁一口气保持了表面的镇静道:“生了什么事?” 秋飞花道:“唉!玉真姑娘在下觉得好惭愧好悔恨。” 事实上用不着秋飞花再说下去南宫玉真已感觉到生了什么事。 低头看看东方亚菱苍白的脸色秋飞花有些黯然地接道:“我伤害了她。” 南宫玉真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秋兄你是很有理性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唉!虽然说武林中儿女脱俗一些但也不能这样离谱啊!” 秋飞花道:“所以我好悲痛好难过。” 东方亚菱似是睡得很熟可以听得轻微的鼻声。 南宫玉真缓缓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生的经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这样文弱。自然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语声一顿黯然接道:“秋兄你急什么呢?亚菱已终身托许今生今世已非你不嫁。难道你真的瞧不出来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怎能如此伤害她?” 秋飞花口齿敢动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南宫玉真皱皱眉头道:“你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我生的经过。” 秋飞花道:“我……我……我怎么说呢?” 南宫玉真道:“实话实说。” 秋飞花黯然一叹道:“玉真姑娘千错、万错是我一人之错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环境是那样险恶生死悬于一之间我无法把握自己铸成大错。”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不是这样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那四楼的机关、埋伏之中有什么奇毒药物误服误用才造成你的神志迷乱情难自禁?” 她在替秋飞花开启了一路。替他找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只要秋飞花点点头南宫玉真就会感觉到那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但秋飞花却似末贪图南宫玉真的用心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毒如若一定要说个原因出来我想那可能是大过凶险的历程使在下失去了理性。所以侵犯了亚菱姑娘。” 低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闭目调息睡得十分香甜对两人的谈话似是一句也未听到。 南宫玉真脸上泛起了一片寒意冷冷说道:“秋兄你这样占有了亚菱的清白准备如何交代?” 秋飞花道:“我我正在想……” 南宫玉真道:“这等事还想么?” 秋飞花黯然说道:“事实上确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大错已铸悔恨无及我只有听凭吩咐的份了。”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亚菱说了些什么?” 秋飞花道:“她没有说什么所以我还不知道目下她心中如何想……我还不大清楚。” 南宫玉真讶然说道:“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么?” 秋飞花道:“没有。她默默的承受了我对她的伤害……” 南宫玉真接道:“事后没有哭也没有要你矢志相爱?” 秋飞花道:“没有她只笑一笑就未再提过这件事。” 南宫玉真道:“你应该说几句慰藉之言才是。” 秋飞花道:“他没有说我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怎么说。”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这算什么?人家一个黄花闺女遇上了这等事怎能开口?你这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也一语不没有一个交代?” 秋飞花道:“玉真我错了错的是那样深那样大你要我如何解说?我自觉自己是待罪之身任凭处置要我死我死就是。” 南宫玉真双目盯住在秋飞花的身上脸上是一片很奇怪的表情是悔恨、是怜惜也带了一点醋意。 总之那是多种神色混合的奇怪表情。 秋飞花低声说道:“玉真我应该怎么做如是我一死能够抵罪我情愿以死相谢。”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怎么能有这等想法?” 秋飞花道:“姑娘一个人最大的罪恶也不过一死了之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更好的谢罪办法了” 南宫玉真道:“不论如何你不能死这事也不能传扬出去。” 秋飞花道:“好吧你和亚菱谈谈看她要我如何补偿这个错误?” 南宫玉真道:“唉!事实上用不着和亚菱谈我就可以答覆你了。” 秋飞花道:“哦!” 南宫玉真道:“娶了她天大的错误就可以弥补了。” 秋飞花垂不言。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秋兄不谈这件事了告诉我你们在四、五楼中找到了些什么?” 秋飞花道:“亚菱记忆下很多的武功。要等他醒来之后才能说出来除此之外好像还找到一本书她看了很久。把书收入了怀中。” 南宫玉真道:“她没有告诉你么?” 秋飞花道:“没有不过她说。那本书比她记下的武功还要重要。只可惜还得找一个人才能了解全部内情。” 南宫玉真道:“找什么人?” 秋飞花道:“她没有说。”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飞花要不要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秋飞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关于亚菱的事了。” 秋飞花道:“峨!” 南宫玉真道:“亚菱醒来之后。你去禀明傅老前辈先和亚菱订亲。只听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表姐不用了。” 缓缓坐起了身子。 南宫玉真道:“你该好好睡一觉的怎么醒得这样快?” 东方亚菱道:“够了刚才那一阵我睡得很熟。” 语声一顿接道:“飞花你都告诉表姐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南宫玉真的脸上接道:“他心中好抱歉至少对我说过十次对不起你。”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亚菱这件事……”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飞花一定把所有的错误都揽住了他的身上是么?” 南宫玉真道:“是!但我不大相信他平时很拘谨。” 东方亚菱道:“怪我苏百灵在那本书上涂了一种奇怪的药物。我看过了那本书后就情不自禁。” 南宫玉真道:“这就不同了。” 东方亚菱道:“是我缠住他的他不肯但我告诉他为了救我的命他才答应了我……” 黯然叹息一声。接道:“我已经想过了我不能就那样死了所以我才说明内情我要活下去……”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我们这些人需要你整个的武林同道也需要你。” 东方亚菱道:“所以小抹斗胆说了内情叫他无法推辞。” 笑一笑接道:“表姐不但飞花觉着对不起我我也觉着有些对不起你我好希望你能答应我们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咱们之间的事!”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吧!” 东方亚菱道:“你和飞花早已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不幸的是我却占了先南宫玉真”嗤“的一笑道:“亚菱你好厚的脸皮。” 东方亚菱道:“我说的是真话也是肺肺之言。傅老前辈很通达。看来他倒希望飞花能多讨几房妻室飞花最不安的就是对不起你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们我们才能安心。”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啊!”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你和飞花的婚事。” 南宫玉真道:“我……我……” 东方亚菱道:“不要推辞了表姐我们是诚心……”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接道:“飞花你答应我的现在可以向表姐求亲了。” 南宫玉真急得双手乱摇道:“慢着慢着……”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你……” 南宫玉真接道:“婚事我一定答应不过要等我回去安排一下再决定。” 东方亚菱道:“不行这是推托之言我要你现在答应……”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小表妹不要迫得大紧你姑妈的脾气大概你很清楚她很通达不过不能欺骗她一旦激怒了她那将会造成一个不堪收拾的局面。”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如是真的耽心姑妈那方面会出面阻挠小妹愿意担保说服姑妈。” 南宫玉真道:“好吧小表妹我答应你。” 东方亚菱道:“这才是我的好表姐我解除了飞花心中的沉重负担。”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小表妹我已答应了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傅老前辈都还在外面等候我去招呼他们一声。” 说完话站起身子要走。 东方亚菱一伸手抓住了南宫玉真道:“表姐慢着现在咱们还不能走!”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要尽量留在这地下古堡之中至少吃完这些存粮再走!” 南宫玉真奇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记下了苏百灵留在这地下古堡中的一些武功藉这段时间你们好好的练习一下因为我们一出地下古堡就可能面临着一场惨烈的搏杀。” 南宫玉真通:“咱们多留了一些时间岂不是也给了对方多准备的时间?”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但苏百灵留下这些武功。似乎都是很精妙的招术。对表姊有多少帮助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对他们帮助够大。” 南宫玉真道:“好!那也得去跟他们招呼一下。”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你留下来我去通知他们一声。” 不待南宫玉真再答话-举步向外行去顺手带上了室门。 室中一片黑暗。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秋飞花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可以说出来?秋飞花道:“玉真在下很惭愧也觉着对不起你。” 南宫玉真道:“亚菱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秋飞花点点头道:“听到了。” 南宫玉真道:“究竟谁说的是真话?” 秋飞花道:“亚菱说的是真话。” 南宫玉真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秋飞花道:“玉真我觉着犯了这等大错不但愧对姑娘而且深悔孟浪起了生不如死之感。” 南宫玉真道:“你想死?” 秋飞花道:“是!小弟读过圣贤书但我竟造成了此等大憾大恨的事对不起你玉真姐姐也对不住师父一番教诲教我有何颜面再立于人世?”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飞花如是我不生气了你是不是好过一些?” 秋飞花道:“就是玉真姐不责怪小弟了我也是愧对恩师。”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令师那方面你尽管放心他是很通达的人说度量只怕比我还要大一些。” 秋飞花道:“唉!我……”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不用自愧自叹了东方世家是何等声望的家族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你占了便宜人家都有勇气活下去你为什么不能活下去笑一笑接道: “至于对我你更用不着惭愧了我这是自作自受我自己把你给推到了小表妹的身侧。” 秋飞花缓缓抬起头来道:“玉真大姐你真的不生气了?” 南宫玉真道:“我生气又能怎样反正已被她拔了头筹……” 大约自觉话说的大露骨。突然停了口垂下头去? 秋飞花伸出手去握住了南宫玉真的手腕低声道:“玉真。你真的原谅找了吗?” 南宫玉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抗。 不见南宫姑娘反抗秋飞花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轻轻一带竟把南宫玉真搂入怀中。 矫健无匹的南宫玉真此刻竟然也变的十分温柔依畏在秋飞花的怀中柔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秋飞花没有回答南宫玉员的问话但却低下头去。亲在南宫玉真的两片樱唇之上。 南宫玉真似是想举手推开秋飞花的但她那擒龙伏虎的纤手忽然间变得没有了一点气力竟然推不动秋飞花近身来的那张脸儿。 好一阵相依温存南宫玉真才轻经推开了秋飞花道:“是不是菱表妹教给你的?” 秋飞花摇摇头。 南宫玉真道:“难道你表面上老实。骨子里坏得要命?” 秋飞花笑一笑又把南宫玉真榄入怀中低声道:“玉真姐那夜剪烛清谈在下已倾心于石榴裙下亚菱的事……” 南宫玉真道:“不用解说了你可以说我从中拉拢要你左拥右抱是么?” 秋飞花道:“小弟不敢。”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你还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秋飞花心中暗道:“亚菱说的不错如若和她争执下去不知要争执到几时才能罢休不用和她争了。” 心中念转双手一收紧紧把南宫玉真抱入了怀中。 也许是受不了秋飞花的挑逗南宫玉真忽然间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吁一口气道: “飞花早晚都是你的人可不能现在这扇门随时会被人打开一旦被人瞧到了你叫我怎么做人?”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并不是不愿意而是怕人瞧到了羞于见人。 秋飞花低声说道:“玉真希望你是真的原谅我。” 南宫玉真道:“放心吧!我不但原谅了你也原谅了她刚才我只不过一时气话罢了事实上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这也是我的心愿但女人总是女人有多大方的女人在陡然间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会有不安的感觉……不过这件事一定保守秘密千万不可再泄漏出去别人不说了就是我那位雁表弟听到了就无法忍受。” 秋飞花道:“咳虽然是大错已铸但我内心中仍有着很深的愧咎不论事情生的经过为何我总是比她大了几岁我……” 南宫玉真笑一笑接道:“别说了这件事只要我不放在心上别人也不会追究只要你们把事情瞒住别人就好。” 秋飞花道:“我可以不讲但亚菱就难说了她表面柔弱但内心之中却是比我们那一个都坚强她敢作敢当实在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南宫玉真怔了怔道:“这倒也是不过最好你还是暗暗的告诉亚菱一声别把这件事情讲出去她的才慧越了常人大多也许大家都觉着她可以原谅但你就不同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会告诉她的。” 南宫玉真道:“飞花眼下的情形只有你的话她才会听。” 秋飞花道:“是么?” 南宫玉真道:“不信你试试看吧!” 缓坐起身子理一下散道:“我们也出去吧。” 站起身子打开堡门迳自行了出去。 秋飞花紧随身后跟了出去。只见东方亚菱和傅东扬对面而坐群豪环坐四周东方亚菱正在滔滔不绝大谈武功只听得群豪们神凝气屏。 南宫玉真行到了东方亚菱的身后场中竟无人觉。 秋飞花紧随而出直到了傅东扬的身侧才惊动了群豪。 东方亚菱住口一笑道:“玉真表姐呢?” 南宫玉真道:在这里小表妹你滔滔不绝的谈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谈武功啊!” 傅东扬挥挥手要秋飞花到了一例沉声说道:“东方姑娘说服了我们要留在此地一个月。” 南宫玉真道:“一个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小妹已经算过了时间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学点基础么。” 南宫玉真道:“留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人了一些?” 东方亚菱道:“不久表姐多留了一天他们就多一份成就也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时间对咱们有利对别人是不是一样有利呢?” 东方亚菱道:“时间很公平对我们有利对别人也一样有利计算的方法是谁的利益大?我相信咱们获得的利益要比他们大上很多倍。” 南宫玉真道:“表妹如此看法大概是不会错了。” 就这样留在了地下古堡。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白天、黑夜留存的食用之物已完。 但这段时间。在群豪的感觉中过得很快过得不知不觉。 所有的人都沉醉在习练武功之中。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是奇绝的招数。 东方亚菱却在苦苦的想想通了很多原本不大了解的事。 直等到兰兰说出了食物用完。傅东扬才数一数作成的记号。 每十二个时辰作一个记号计算一下竟了过三十三天之多。 自然那是估计的时间或是不大正确但三十三天就算有些错误也不过是三两大之差。 其实估算时间最正确的是兰兰她不但按时送上食物而且尽量把食用之物分散的时间久一些她算好了定量每餐的食物只供应每个人足够的体能并非是要每个人都吃得很饱。 她是东方亚菱的贴身女婢早已善体主人心意她不敢公开支持主人但总是按照主人的心意去做。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去计较吃的是否够饱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那琳琅满目、毕生难求的精奇招数吸引了他们全部的心神。 每人都想省一些吃饭的时间以便能多学上一招。 东方亚菱展示出来的是一套丰富无比的武学奇录连南宫玉真也一样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中。 天赋和体质以及上天付给每个人不同的智慧加上过去的武功基础同一个环境中无法分给每一个人同样武功谁能领会多少学得多少那是各凭所能了。 但每个人都在他天赋之内得到了最大的收获。 东方亚菱没有学一招武功。虽然她博深过人的记忆熟记了这地下古堡中遗留的全部武学。 一把火烧去了东方亚菱在白绢上的武功奇招也使群豪沉醉在练武狂热的心智清醒了过来。 彼此端详觉都瘦了很多。 贪得之心使得群豪牺牲了很多的休息时间。在他们体能可以支持的情形之下都尽量去多学一招两招。 轻经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由现在开始请诸位静心坐息使体能恢复一旦踏出地下古堡大门我们就可能遇上生死之搏。” 南宫玉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小表妹走!我有件事告诉你。” 东方亚菱笑一笑起身向室内行去。 南宫玉真道:“猜猜看我要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想洗个澡。” 南宫玉真怔住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小表妹天下有没有能够瞒过你的事?” 东方亚菱道:“有!”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多情目变盲秋飞花遮住了我的眼也遮住了你的眼。” 南宫玉真道:“还有么?” 东方亚菱道:“有。” 南宫玉真道:“那又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人说情虚真亦假情真假亦真但我不知道秋飞花对我的情意是真是假。”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亚菱你在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道:“我只是告诉表姐有些地方我也很糊涂。”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话含禅机实叫人想不明白老实说表姊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东方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表姊我会尽最大的心力也希望我的顾虑错了南宫玉真越听越糊涂呆了一阵道:“亚菱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东方亚菱道:“表姊咱们洗澡去吧!恕我无法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对。” 南宫玉真看她一脸为难之色倒也不忍再逼笑一笑未再追问。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突然改了话题道:“表姐我自毁清白一旦叫爹娘知道了绝不会容我我担心不知道如何向他们交代。” 不论多么有智慧的人也一样有着畏惧的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如若我们能平安离此干脆想法子先给你们定了名份有了名份以后的变化就好应付了。” 这“名份”二字之后加上一句以后的变化就好应付了含意别具只听得东方亚菱红了一张粉脸儿。 但东方亚菱没有办法也未解说。 经过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调息群豪精神都振作了起来。 东方亚菱当先带领大家行到古堡门口处。 说是堡门口处事实上光是一道古壁一道横阻去路的石壁。除了东方亚菱之外没有人知晓如何能移开那座石壁行出门去。 东方雁快步行到东方亚菱身前低声说道:“妹妹我来开道。” 突然传来了几声大震头顶之上尘土簌簌落下。 东方亚菱道:“他们已找到了古堡门了咱们再晚上几日他们就可能会击开堡门了。” 目光转到了东方雁的身上低声问道:“哥哥奶奶讲过你一句话你还记不记得?” 东方雁微微一怔道:“奶奶讲了我很多话我怎能记得许多?” 东方亚菱道:“关于你用的兵刀?” 东方雁道:“哦好像说过我适合用刀。” 东方亚菱道:“对!所以我劝你改换用刀。” 语声一顿接道:“秀秀把刀拿来。” 秀秀应声而至奉上了一柄带锈痕的带辅长刀。 东方雁道:“这把刀是哪里来的?” 东方亚菱道:“这古堡中的遗物你是我哥哥特别优待奉送于你。” 东方雁道:“刀柄已锈刀刃上想他长满铁锈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何不拔刀看看。” 东方雁接过长刀手握刀柄经按机簧抽出了长刀。 三尺二寸的长刀一测秋水般的锋刃带着一股冷森森的寒气。 凝目细看乃上似是起了一片蒙蒙的青雾傅东扬道:“好刀好刀。” 其实。不用傅东扬说人人都瞧是把好刀。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识得此刀么?” 傅东扬道:“三百年前刀圣王敞以五百斤红毛缅铁铸了两口宝刀一名‘白阳’一名‘青月’这把刀可是‘青月’?”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好见识这把正是青月想不到它竟落在了地下古堡之中。” 东方雁笑道:“妹妹勿怪你数次要我熟记腾龙七绝刀原来你早找到了这把刀。” 东方亚菱道:“哥哥刀圣王敞把青月刀授给他第七个弟子人悖常情不按序列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如未记腾龙七绝刀小妹就不能把这把青月刀给你。” 东方雁笑一笑道:“幸好小兄记住了。” 当下把腾龙七绝刀的口诀背诵了一遍。 东方亚菱听得限用心听完后点点头笑道:“口诀记得很熟我相信你也练得很熟但法贵活用如能再修正两处出手的手法那就更具威力了。” 她不曾武功但却校正了腾龙七绝刀约三个错误。 那不是东方雁本身的错误而是腾龙七绝刀中的错误。 流传江湖百年后突然失传的刀法绝招是何等深奥、博大的武功但东方亚菱一个不曾武功的人却能够很快的指出了这刀法的缺点。 全场中都静静的听着这些江湖上一流高手虽然是琳琅满目的武功奇招各就本身的智慧、基础学得了有用的武功但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东方亚菱修正的出刀手法对于刀招变化的威力增强了很多。 内心还有些怀疑东方亚菱的人也不得不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连绵不绝的大震声传入耳际但只能震落下一些尘土。 建筑坚牢的地下古堡使得堡外的攻击十分坚苦。 东方亚菱找到了控制门户的机关缓缓说道:“表姐我们进入地下古堡的顺利有点出乎我意料外苏百灵还不失一代宗师的风度他虽然设计了很多费人猜疑的设计但他却从不费人……” 轻轻吁一口气缓缓接道:“不过出去的这一场搏杀也会激烈得出了我们意料之外他们会利用这充裕的时间调集来更多的高手把咱们全都围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腾龙七绝 南宫玉真道:“单以我的获益而言这一月来使我的武功增强了一倍我们离开这地下古堡时比来时的实力增强了很多倍……”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亚菱有一件事我劝劝你。” 东方亚菱道:“我锋芒大露。” 南宫玉真道:“是!刚才你校正了腾龙七绝上的三个手法连我也十分震惊事实上你只要暗中告诉雁表弟一声就行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时刻我要他们对我绝对敬服有时候内心中的敬服才会产生全力效命之效果。”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每一件事都有用心。” 东方亚菱笑一笑按动了机关。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一道石门升了起来。 东方雁手横青月当先翻滚而出。 这时正有两个人向石门冲来。 东方雁刀如闪电寒芒一闪把两个人拦腰截断。 强烈的刀气震住了后面上来的人。 就这一性工夫南宫玉真等一行人全都冲出了石堡。 人力加上时间一样可以改变山川的形势。 眼下这小谷的形势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那高可及人、满谷的荒草不见了沿着石堡计算横宽直近山坡两侧约有出许的野草都被清除了。 如今是视界辽阔一眼间可以看清楚四面形势。 日正当中快近正午时份。 一道尖厉的呼啸声划过了长空。 石堡四周突然出现了不下百位以上的人四面把石堡围住。 正西方位上人群分裂缓缓行出了四个银衣人来。 四个人高举着一只虎皮金蛟椅上面端着华一坤。 四个银衣人越众而前缓缓放下了金蛟椅。 华一坤站起身子冷冷说道:“诸位之中哪一个人是领头的出来和老夫答话。” 东方亚菱低声道:“傅前辈上去应付他?” 傅东扬笑一笑低声道:“难免一场恶战但不知在下能作多少主意p-”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全权作主不打最好非打不可人手亦由老前辈调遣了。江湖经验晚进总是不如老前辈的。” 傅东肠道:“好!秀才当仁不让。” 口中说话人却快步向前行去。 越众而出拱手一称道:“华前辈傅东扬给你见礼。” 华一坤冷冷说道:“傅秀才你真能作了主吗。如若老夫的记忆不错我记得由南宫世家和东方世家两个女娃儿作主。” 傅东扬道:“货真价实阁下如是不信不妨当面试过。” 华一坤冷冷说道:“好吧!老夫姑且信之你准备作何打算?傅东扬道:“这正是秀才要请教阁下的话。” 华一坤道:“这四面都已被我们包围因为时间充裕我们设下很多的埋伏别说是人了就是鸟雀也不容飞渡。” 傅东扬道:“人和鸟雀不同人有智慧可以判断真假也可以情急拼命。”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傅秀才你可是在威胁老夫么?” 傅东扬道:“我是实话实说信不信是华老的事。” 华一坤双目转动打量了群豪一眼冷冷说道:“你在这地下石堡之中。住的时间不短啊!” 傅东扬道:“一月多些吧!” 华一坤道:“我想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吃乾粮度日生活一定过得很清苦吧!只怕也影响到体能。” 傅东扬道:“很叫你华老意外这地下石堡之中不但有着绝世武功还储存了很多的酒肉之物。”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老夫很佩服你的口才就老夫的记忆而言你们似乎是都消瘦了不少。” 傅东扬道:“我们太忙……” 华一坤哦了一声接道:“忙什么?” 傅东扬道:“忙着练武功那是琳琅满目的武功……” 华一坤冷冷接道:“一个人如是体能不及就学得了一身武功又能如何?” 傅东扬道:“华老在下不想辩论此事因此咱们是否还具有体能很容易证明。”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傅东扬你的意思是想硬冲过去了?” 傅东扬道:“华老除此之外秀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华一坤道:“有!只要你们肯答应老夫相信可以保住你们性命。” 傅东扬道:“请教?” 华一坤道:你们留下石堡中得到的东西大开石堡之门老夫也想进去瞧瞧!” 傅东扬道:“华老可知道这石堡是何人所建么?” 华一坤道:“苏百灵。” 傅东扬道:“看来华老果然是有些见识了。” 华一坤道:“谈正题你们答不答应?” 傅东扬笑一笑道:“华老你看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答应你?” 华一坤四顾了一眼道:“看样子你们似是准备打一架了。” 傅东扬道:“打一架倒谈不上不过咱们不愿意受到太大的屈辱也不愿束手就缚。” 华一坤突然放声而笑道:“傅秀才老夫与你闲谈数言感慨很多。” 傅东扬道:“什么感慨?” 华一坤道:“对牛弹琴。” 傅东扬笑一笑道:“华老你不觉着你气势咄咄强词夺理有些儿逼人过甚?”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傅秀才如若咱们话不投机立刻就将是一个血流五步的局面还谈什么气势?词锋?” 傅东扬道:“士可杀不可辱咱们虽不能以侠士自居但区区一行之中即是有骨气的人所以咱们不能接受屈辱。”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好吧?那么老夫想听听你阁下的意见?” 傅东扬道:“条件要合理……” 华一坤接道:“你请讲吧?” 傅东阳道:“秀才斗胆作主只要阁下能负责让开一条路咱们可以告诉你进人地下古堡办法!” 华一坤摇摇头道:“傅秀才地下古堡不会跑咱们今日进不去还有明口明天进不去还有后夭这不能算是公平条件。” 傅东扬道:“华老说的不错地下古堡不会走但里面机关重重除了东方姑娘具有的才慧之外当今之世再无第二个人能够破去那机关埋伏。” 华一坤道:“阁下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放你们离开你就可以留下东方姑娘。” 傅东扬道:“不是东方姑娘是区区在下。” 华一坤道:“你也会开启那机关埋伏?” 傅东阳道:“不错除了东方姑娘之外区区是唯一能够开敢那机关的人。” 华一坤笑一笑道:“傅秀才你可知道欺骗老夫的后果么?” 傅东扬道:“想当然耳不过在下自信可以活进古堡生离此地。” 华一坤沉思了一阵道:“不行除非留下的是东方亚菱这条件咱们也不接受。” 傅东扬道:“这是咱们付出的最高价钱阁下如是不能接受那只有一条路走!” 华一坤道:“打!” 傅东扬豪情奋纵声一笑道:“华老准备下令一拥而上呢:还是约定分胜负之法?” 华一坤道:“阁下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傅东扬道:“咱们可以约定以几阵分出胜负。” 华一坤道:“以后呢:“傅东扬道:“咱们如是胜了只要阁下让开去路。” 华一坤道:“如是你们输了呢?” 傅东扬道:“咱们留下来听凭吩咐不但咱们可以带你们进入地下石堡。而且也可以为贵教所用。” 华一坤笑一笑道:“很大的赌注不过在下不相信你能够作得了主。” 傅东扬道:“怎么样华老才能相信?” 华一坤道:“要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作保!” 傅东扬道:“可以!不过华老先决定你是否能作主答应这个条件?” 华一坤道:“可以!敝会主不在此地老夫全权作主。” 傅东扬道:“只要你能答应咱们三阵分胜负区区立刻……” 华一坤摇摇头道:“老夫就算要答应也不会以三阵作主。” 傅东扬道:“我们只有这些人除了东方姑娘不会武功之外你可以把我们人数算有一个算一阵多胜为赢。”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但老夫这方面人手大多要如何才能调配倒使老夫大费心意了。” 傅东扬道:“华老不用费心机了咱们只要求是单打独斗至于人选阁下可以随意调派。” 华一坤冷冷说道:“这个老夫倒可以考虑一下了。但不知你们第一战先派何人出手?” 傅东扬点点头道:“华老要我们先派出人去你再选一个人出手?” 华一坤道:“不错老夫要量才派人你们如若无法先派出人来只怕老夫就很难考虑了。” 傅东扬暗暗忖道:“这些时间之中我们学到了很多的武功但却一直没有和人动过手学得的武功如若无法挥出来徒然间和人动手岂不是要吃大亏?” 默然估算敌人的形势不论谁胜谁负都将是一个很悲惨的局面如若能在单打独斗中先胜敌人几场挫挫他们的锐气也可使没有出手的人把自己学得的武功和实际动手的情形比较一下对自己方面可说是一件很大的收获。 心中念转已作决定笑一笑道:“好吧!华老既然觉着我们的处境不同你们已占得优势我们处于劣势之下咱们如若不愿和阁下争执只好一切从命了。”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傅秀才时间未必对你们有利。” 傅东扬道:“何止无利简直是根本对我们有害。” 华一坤道:“老夫就是想不过这一点明明对你们无利的事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决定?” 傅东扬笑道:“一来咱们是尊重华老二来咱们不希望造成大大的杀劫我们希望在几场公平的搏斗之中分个胜负出来。” 华一坤道:“好!你先派出第一阵的人来。”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接口秋飞花、南宫玉真、东方雁已齐齐接口说道:“弟子、晚进愿打头一阵。”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好!我看飞花出战第一阵好了。”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遵命。” 东方雁道:“傅前辈我这笨乌先飞打旗的先上这第一阵还是由晚进出出的好第二阵再派秋兄。”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好吧那就有劳东方少兄了。” 东方雁手捉青月刀大步而出一拱手道:“在下东力雁先打头阵。” 华一坤道:“东方少君家传武功精深博大老夫得找一个像样的人物陪陪东方少君才行。” 东方雁道:“华老也不要把在下估计得过高了“”华一坤道:“东方少君不用谦虚了……” 目光一掠身侧一个银衣人。道:“请闪电手洪风出手。” 那银衣人一欠身高声道:“有请洪护法。” 正西方位人群中缓步行出来一个五旬左右的青衫老者。 这人长得很白净看上去文文秀秀的完全没有江湖人的样子。 只见他对着华一坤微一欠身道:“副会主有什么吩咐?” 华一坤道:“这位是东方世家的少君家传绝艺。博大精深此刻向本会挑战洪护法会他一阵。” 洪风一欠身道:“属下遵命。” 华一坤道:“不可轻敌。” 洪风道:“属下会全力以赴。” 转身行到东方雁身前笑一笑道:“阁下是东方少君了?” 东方雁道:“不错朋友是……” 洪风接道:“在下洪风东方少君是准备找在下比试拳掌呢还是比试兵刀?” 东方雁道:“比试兵刃阁下请亮兵刃吧。” 一面仔细打量了洪风两眼。 此人生相秀雅但却有一点与人不同之处双手特长古人有双手过膝之说但这洪风双手却尤长过膝下五寸。 只见洪风缓缓由衣袋之内取出了一只手套套在了双手之上。道:“东方少兄请出手吧!” 东方雁道:“你怎么不亮兵刃?” 洪风道:“这双手套就是在下的兵刀。” 东方雁道:“洪兄在下的刀很锋利如若洪兄单凭这一双手套只怕是很难抵抗在下的长刀。” 洪风道:“试试看吧如若我不能抵抗时我会再想办法。” 东方雁缓缓抽出长刀。 洪风神色一变道:“青月刀。” 东方雁道:“不错阁下现在拿兵刀还来得及。” 洪风淡淡一笑-道:“东方少君东方世家的武学虽然十分渊博但在下自倍还可以对付几招用不着东方少君为在下费心。”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洪兄既然不把区区手中的青月刀放在心上在下也就恭敬下如从命了。” 刀光一闪青月刀有如一道寒虹直卷过去。洪风右手一招。疾如闪电拍出拍的地声竟然避过刀锋怕在了刀身之上。 这一掌力道强猛。东方雁手中的长刀竟然横向一例飞去。 东方雁吃了一惊。突然身随长刀一转闪身到五尺以外利用身子转动之力-消去了那拍中刀身的力道才保持了手中的长刀没有脱手。 接手一击东方雁已深深感觉到。这位闪电手的声誉果非虚传。 洪风没有乘胜追击微微一笑道:“东方少君洪某人这一双手套就是主要的兵刃之一青月刀虽然锋利只怕地无法伤我手套。” 东方雁冷然一笑。道:“阁下是不是高兴得早了一些。” 洪风道:“一叶知秋在下已经接过了阁下一刀了。” 东方雁道:“至少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洪风道:“很快的东方少君咱们一百招内大概就应该分出胜败了。” 东方雁道:“不错三五招应该分得出胜负了。” 忽然间挥刀击出。 他是第一个施用古堡武功的人但也是第一个体会收获非浅的人。 一个人能迎着刀锋拍出去一掌而且能巧妙的避开刀锋击中刀身这一份快和豪气就非常人能及。 如若东方雁还没有进入过古堡适才洪风那一掌就可能震飞他手中的长刀。 那回刀转身消去刀上力道的身法就是得自古堡之中。 第二度攻势十分凌厉正是腾龙七绝刀。 但见刀光闪闪幻起了一片刀气。 洪风双手连环拍出击向刀身。 但东方雁这一次刀法奇快洪风在极短的时间中拍出一十七掌这十七掌末击中东方雁手中刀身但东方雁凌厉的刀法竟然也没有劈中洪风一刀。 他手上的手套确有抗拒利刃的坚牢几次掠过兵刃的锋芒竟末受伤。 东方雁惩着一口气腾龙七绝刀只用出了四招。 但一招的变化威势都不能完全挥出来就被洪风的掌指给封挡住。 这一阵交手之后双方霍然分开。 东方雁冷冷说道:“洪兄这一阵咱们也没有介出胜败。” 洪风道:“至少东方少君的攻势比适才凌厉了很多。” 他虽然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但顶门之上隐隐可儿汗水。 显然他用十七掌封开了东方雁几招刀法是用了全力“但站一例观战的华一坤却看得脸色大变缓缓说道:“洪兄瞧出这东方少君的刀法么?” 洪风道:“请副教主指点。” 华一坤道:“他用的不是东方世家的武功。” 洪风道:“哦!” 他认不出东方雁的刀法不敢轻易开口。 华一坤道:“如是老夫没有猜错他用的是腾龙七绝刀招。” 洪风脸色一变道:“这个可能么?那腾龙七绝刀已经失传了一百多年。” 华一坤道:“不错但已经失传的刀法它又重新出现了那是什么原因?” 洪风道:“地下古堡。” 华地坤道:“对!这地下古堡藏有很多失传的武功这腾龙七绝刀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洪风笑一笑道:“华老他们进入这地下古堡有多少时间了?” 华一坤道:“大约有一个月吧?” 洪风道:“一个月的时间未必能把这失传江湖的武功。练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华一坤点点头道:“一种绝技自非短短一月时间可得神髓。” 洪风道:“多谢华老指点。” 突然间双手一探腰际扑向了东方雁。 东方雁回手一刀“晴天霹雳”。冷厉的青虹划过当当两声金铁交鸣封开洪风手中两把锋利的匕。 原来洪风一探腰间摸出了两把短刀。 东方雁一刀对开了强敌的攻势已不容对方再次出手青月刀直攻了过去。 这腾龙七绝刀的奇幻之处。就在它每攻出一刀必带起一股凌厉的刀气和那如真如幻的刀芒使对方难辨真假。 致命的一击常在那幻起的刀光中陡然间介射而出。 几乎是一个人的目光无法适应那青月刀快的变化但见刀光闪闪有如腾龙挟云而来。 刀光飞舞中响起了一声闷哼一股血光由迷离若幻的刀光中飞溅而出。 东方雁身不由己向后运退了五步。 但他手中仍然紧握着青月刀。 刀上散出一片蒙蒙的青气。 洪风人还挺如山岳一般的站着只是缺了一个人头。 他精湛的内功和全身运集的真气这无形约力量支特着他的身躯不倒下去。 但也把一颗脱离颈项的人头冲起了很高。 碎然一声血气冲起的人头由两丈多高的空中摔了下来。 断头喉颈间激射而出的一股血箭也化成一股血雨洒脱下来。 血尽气弃那挺直而立的尸体也倒摔地上。高手过招凶险搏杀的凌厉气势使得全场中一片肃静。 直待洪风的尸体摔倒下去东方雁也突然垂刀触地稳住了摇摇欲倒的身躯。 南宫玉真一上步挟住了东方雁的身子道:“表弟伤在何处?” 东方雁脸色一片苍白显然他所受之伤实亦不轻。 年轻人要强的性格使地强忍着伤痛笑一笑道:“我还支撑得住。” 东方亚菱缓步而前把一粒丹丸投入了东方雁的口中冷冷说道:“哥哥吞下药去好好运气调息一下使真气归经之后再告诉我们伤在何处?” 傅东扬低声说道:“东方少儿洪风是成名江湖三十年的武林高手听说他此生中很少十回合对手就必然会夺下对方的兵刃你能在十回合之内杀了他只此一桩。已足可扬名武林自豪成就了。” 东方雁哦了一声吞下药丸闭目调息。 傅东扬的一番话似是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秋飞花已脱下长衫手中执剑缓步而出。 目睹东方雁和洪风一场凶厉的搏杀之后心中已不敢再存有丝毫大意。 他心中明白华一坤因第一场的挫败第二场派出的人手必然更为高明。 傅东扬心中也在暗作盘算对方人手众多不知有多少高人自己这方面武功最强的南宫玉真其次就属秋飞花了如若这两阵已过其他的兰兰、秀秀、追风、摘星能有多少成就那就很难定了再说华一坤未必会信守承诺-就算自己这方面胜过多阵也未必能够平安离去。 想到焦急之处。不禁回头望了东方亚菱的一眼。 只见东方亚菱双目盯住在秋飞花的身上关切之情溢现于神色之间。 傅东扬原想由东方亚菱那里得到一些指示但东方亚菱只顾全神贯注秋飞花的身上。 根本没有瞧到他。 天虚子缓步行了过来道:“秀才下一阵你准备要哪一个出手?” 傅东扬道:“如若咱们要连胜三阵我准备请南宫姑娘出手。” 天虚子笑一笑。道:“南宫姑娘是咱们唱压轴大戏的人第三阵由老道士出手算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你在地下古堡中学到了不少的武功吧?” 天虚子道:“不算大多不过可以告慰你秀才的是道士在地下古堡中学了不少的东西。” 傅东阳道:“好!秀才正在愁你既自告奋勇这第三阵就是你道士的了。” 放眼看去只见秋飞花很潇洒的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笑一笑道:“晚辈秋飞花。 奉派出战第二阵华老请指派一人迎战罢!” 华一坤目睹洪风一战死于东方雁的刀下心中震惊不已虽然他表面上仍然维持着相当的镇静。 冷冷的望了秋飞花一眼缓缓说道:“你是那一门派中的弟子?”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家师姓傅……” 傅东扬接道:“华老见笑了是秀才的门下。” 华一坤哦了一声道:“傅东扬老夫想不明白你能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傅东扬道:“是啊!我这样不成材的师父自然是教不出什么好徒弟了所以还望你华老找个人教训他一顿。” 华一坤道:“好!去请覃护法来。” 一个银衣人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一个五旬左右的紫袍人缓步行了过来。 这人的神情很冷静走的不紧不慢直到了华一坤身前三步左右处才停了下来道:“副座有什么吩咐?” 华一坤望了秋飞花一眼道:“这位秋少儿同本教挑战覃护法接下这一阵。” 紫袍人回顾了秋飞花一眼淡淡一笑道:“就这个娃儿么?” 华一坤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诉覃护法洪护法洪风死于挑战者的刀下。” 紫袍人道:“洪风么?想当然尔!” 华一坤一皱眉头道:“覃护法不可经敌这些年轻人成就非凡。” 紫袍人笑道:“但也不能大紧张洪护法有数十年的对敌经验也该胜过一个年经人。” 华一坤道:“希望覃护法能胜了这第二阵。”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属下领命……” 日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缓缓向前上了两步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大名是……” 紫袍人道:“覃奇。” 秋飞花道:“原来是贾前辈。” 傅东扬道:“剑中刀覃兄是西北道上一方雄主剑中有刀绝技震世。飞花你要好好的向贾前辈讨教一番。” 这番话指点得很明白也说出来那覃奇的武功绝技。 覃奇谈淡一笑道:“不错在下的剑中有刀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知道归知道又百几人能够逃过在下的剑中藏刀呢?” 此人口气托大言来一派自负。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贾前辈咱们试试吧!好像单是口逞之能解决不了咱们之间的纠纷。” 覃奇道:“看起来咱们倒有些意气相投剑来。” 一个青衣童子快步奔了过来双手奉上了一柄宝剑。 覃奇左手取过长剑右手一按机簧“删”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秋飞花凝目望去只见那柄剑比起普通的宝剑稍为长了一些也宽了一些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覃奇笑一笑道:“阁下请仔细的看一看在下这把长剑中藏约有刀问题是乃藏剑申何处没有看到过的人因为见到过的人都已经死于刀下。” 秋飞花也缓缓取出了一柄二尺四寸的宝剑。 剑刀出稍闪起了一片寒芒。 覃奇道:“宝剑削铁如泥的宝剑。” 秋飞花道:“不错在下这柄剑。有些锋利如是阁下的剑不够坚韧很可能会被在下的宝剑斩断。” 覃奇哈哈一笑道:“这位少儿在下手中之剑确实是一把宝剑不过宝刀虽利但要看落在什么人的手中阁下如若想斩断在下手中之剑只怕得费上一点手脚才成。” 秋飞花突然归剑入销笑一笑道:“贾前辈在下有点喜欢你了。” 覃奇微微一怔道:哦。 秋飞花道:“请阁下稍候片刻。”转身行到追风身旁换了一把平常的宝剑重又行了回来。 接道:“贾前辈说的是仗宝刀利器胜之不武在下既然无能削去你手中兵刃往下就只好换上一把凡铁兵刃了。” 覃奇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好一股少年豪壮之气。” 秋飞花道:“夸奖、夸奖……” 语声略一停顿接道:“贾前辈晚辈也充满了打赢这一阵的信心但不知道这一阵决战下来究竟是谁胜谁负?” 覃奇道:“试试看吧!至少咱们这一战气势上会打个痛快淋漓。” 秋飞花道:“老前辈在下想咱们再加点赌注如何?” 覃奇道:“再加点赌注好极啦!不过咱们彼此之间的本钱有限赌注大些可以但要咱们付得起。” 秋飞花道:“这一阵咱们定会分出胜负但却不一定会打个生死出来。” 覃奇道:“不错。” 秋飞花道:“所以纵然胜负已分咱们还有余本。” 覃奇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全都赌进去。” 秋飞花道:“对!” 覃奇道:“我明白了输者必死就算不死在拼斗者的手中也将自绝自裁。秋飞花道:“晚辈的意思不一定要死落败之人大劫余生何必一定要把生命送掉呢?” 覃奇道:“除此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秋飞花道:“输了的人不但输了这一战也输了整个人活生生的人要听从对方的吩咐要死要活悉由胜者决定。” 覃奇哈哈一笑。道:“很新奇输的人输去了一切包括他本身死亡的自由。这本钱咱们都付得起赌啦!” 秋飞花道:“好!君子三目驯马难追老前辈请出手吧!” 覃奇道:“年轻人你有一把可削金铁的剑。却弃之不用老夫如若施用剑中藏刀胜你似乎是有些……” 华一坤冷冷接道:“覃奇这时刻似是用不着多费如许唇舌。” 覃奇冷冷一笑道:“属下遵命。” 秋飞花道:“老前辈先请吧!” 覃奇不再客气长剑一探刺了过来。 秋飞花一闪身避开一剑。 覃奇道:“好轻灵的身法。” 忽然振剑急刺连攻三剑。 这三剑快、凌厉兼而有之但秋飞花仍木还手只有闪避身法轻巧异常的避开了三剑。 覃奇一皱眉头道:“好!区区自出道以来还未遇上过连让老夫四剑的人。” “秋飞花道:“那就请老前辈也接在下四剑。” 振剑还击连环四招。 这四剑招数奇幻各具威力。覃奇避过两剑已然无法单凭身法应付被迫得举剑封开后面两招。 金刀交鸣声中双方都展开了快的攻势。 但见寒芒闪动剑气漫起。动上手就是一场凶恶绝伦的搏战。 覃奇的剑中藏刀乃名动天下的奇技不知他何时使出。 江湖上都知道他有这样一种武功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刀藏于剑中何处问出之后威力如何? 因为见过他剑中藏刀的人都已无法再开口。 两人片刻之间已然互搏五十余招仍然是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冷眼旁观觉秋飞花的剑路博大奇杂常常是前一招和后一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剑路。 这就使得覃奇有着应接不暇的感觉。 秋飞花本有着很多次可以取胜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却轻轻放过。 天虚子低道:“秀才飞花在耍什么花样?” 傅东扬低道:“老道士覃奇的剑中藏刀天下闻名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见到他施展。” 天虚子道:“见过那剑中藏刀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傅东扬道:“覃奇不愿意施出剑中藏刀三技大约没有一击而中的信心或是怕咱们瞧出了他的剑中藏刀三技。” 天虚子道:“飞花在迫他施出剑中藏刀三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大概是吧!这孩子似乎是别有用心让他试试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场中搏斗又有很大的转变。 秋飞花奇招迭出完全封停顿了覃奇的攻势。 覃奇似早已窥透了秋飞花的内心一直不肯施展出剑中藏刀之技。 也似是有着宁可认命死于秋飞花的剑下也不肯使出剑中藏刀。 秋飞花一面奇招连出一面说道:“阁下如若还不施出剑中藏刀的绝技只怕阁下再无施展的机会了。”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连攻三招。 这三招奇幻莫测迫得覃奇运返四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覃奇再也无法忍受忽然间一闪身一剑刺向秋飞花。 这一剑在败退之中突然出招而且奇幻绝伦剑光一闪直袭前胸。 秋飞花一吸气硬把向前冲击的身子忽然收住攻出的长剑也及时收回横里一封架开了覃奇的剑势。 就在双剑交触的一刹金剑交鸣声中两道塞已激射而出。 剑中藏刀在秋飞花步步逼迫之下覃奇终于施出了剑中藏刀。 在近不过咫尺的距离之下刀光初现已近前胸。 南宫玉真皱了一下眉头东方亚菱忽然间闭上了双目。 她们有着不忍目睹秋飞花死于这剑中藏刀之下。 剑中藏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利害的是它刀的时机。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他明白如若不给覃奇一个可乘的机会覃奇不会轻易施出剑中藏刀。 但覃奇用出了剑中藏刀时秋飞花忽然一仰身疾快仰卧下去两双柳叶飞刀掠着秋飞花的前胸和面门而过。 冷厉的刀锋划破了秋飞花胸前青衫冷厉的刀气扑面生寒。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的工夫两把柳叶飞刀掠过了秋飞花的面前时秋飞花已挺身而起身子一个翻转剑芒护身人已欺近了覃奇身前。 覃奇的应变也很快长剑一横扫了过来。 秋飞花动的太快覃奇回剑横击时已然迟了一步秋飞花的长剑已然指向了覃奇的咽喉。 草奇身躯连闪退开七步。 但秋飞花手中之剑如影随形般似是沾了费奇的咽喉之上无论覃奇如何闪避一直没有办法摆脱长剑始终距离在覃奇咽喉前寸许之处。 覃奇也明白秋飞花在这次搏斗过程之中放过了很多杀死地的机会此时最明显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出来只要秋飞花剑势轻轻向前一送立刻可以刺穿覃奇的咽喉。 但秋飞花却一直没有下手。 覃奇突然弃去手中之剑淡淡一笑道:“看来在下好像是已经输了。” 秋飞花笑一笑还剑入销道:“贾前辈能不能履行诺言?” 覃奇道:“你几次手下留情不杀用心就是要我履行诺言了?” 秋飞花道:“如若贾前辈感觉到这是强迫手法尽可推翻前诺。” 贯奇道:“没有人逃过我剑中藏刀的攻袭但你却逃过了……” 秋飞花接道:“我是早有防备。” 草奇通:“死在我剑中藏刀的人大都知道觉某人的外号就叫剑中刀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么?他们不知道的只是我施展剑中刀的时间和剑中刀的方法同为见过我剑中刀的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你阁下一人活着。” 秋飞花道:“正因为在下还活着所以我才提出咱们约好的诺言?” 覃奇点点头道:“应该的在下既然落败了而且还活着就应该履行承诺。” 秋飞花道:“好!在下……” 覃奇接道:“且慢让我先对副教主交待一声。” 捡起地上一长剑回顾对华一坤抱拳道:“副教主。” 华一坤淡然一笑道:“什么事?” 草奇道:“副座目睹耳闻对整个事情都已了解?” 华一坤点点头道:“嗯!” 覃奇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如山在下和这位秋少儿之赌似乎是在下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华一坤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覃奇接道:“副座的意思可是要我不守信诺?” 华一坤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对朋友要言而有信他是我们的敌人其下厌诈对敌人似是用不着守信诺了。” 覃奇道:“副座这个在下就很难出口了事先讲的清清楚楚言犹在耳要我如何赖帐?何况在下又败得心服口服。” 华一坤道:“嗯!这的确有点叫人为难了!” 费奇道:“在下的意思是希望履行约言。” 华一坤道:“看来你似是很难改变主意了。” 覃奇道:“副座原谅属下别无选择。” 华一坤道:“为覃兄借着代筹我倒有一个办法。” 覃奇道:“请教副座?” 华一坤道:“覃兄既然要保全这一言九鼎的信誉何不自例一死当着这多英雄人物面前血溅五步尸横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覃奇大笑三声道:“好主意副座当真是一了百了。” 华一坤冷言道:“覃护法如是自觉英雄现在可以动手了傅秀才那面还有很多的人咱们先败了一两阵也不算什么大事。” 覃奇冷然一笑道:“副座在下想过了这一阵终于想开了很多事。” 华一坤道:“哦……” 天虚子低声对傅东扬道:“秀才飞花是大智若愚啊!平常看他很忠厚不像是动心机的人但这一手来的厉害。” 傅东扬笑一笑道:“天下没有状元师父但可以教出来状元徒弟。” 只见覃奇淡淡一笑道:“恨之欲其死副座要我覃奇横剑而死这一股恨意当真是深浓得很啊!”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覃奇你敢顶撞于我难道要造反了?” 覃奇道:“就算贾某造反了也不过是个死罪吧?” 华一坤道:“你怕死?” 覃奇道:“谈不上怕死但如能够不死嘛最好多活些时间……” 华一坤脸色一变杀机涌现但在即将作的时刻却突然忍了下去。 笑一笑道:“覃护法既然能勘通生死之关还要的什么虚名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到后面休息吧!” 覃奇一抱拳道:“多谢副座覃奇想就此别过离开天罗教大合堂还望副座代我向堂主说一声。”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不过我向大合堂护法院调来了七位护法至少也要向贵堂主交代一声覃兄就这样离去兹不是叫老夫为难么?” 覃奇道:“大合堂也在副座的管辖之下你只要通知他一声就是了。”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可以试试你准备立刻动身么?” 覃奇道:“副座既已答允贾某离开天罗教在下何去何从不用副座操心了。” 华一坤点点头道:“我虽是副教主的身分但一向对大合堂很敬重尤其是对于护法院中的人所以老夫不想直接处置你们的事好在遣护院中派有领队在此老夫交给她就是了。” 语声一顿接道:“请天英夫人。” 覃奇神情冷肃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似想说话但却又忍了下去。 场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东方亚菱凝目沉思显然他也无法在立刻之中决定出如何措施。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妇人疾步而至。 改穿了一身白衣的天英夫人。 傅东扬等一行人都对她有着很深的记忆一身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不同奇学的武功。 一个至热一个至寒有如把冰、炭置于一炉。 但天英夫人练成了。 她神情很平静缓步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微微欠身道:“副座找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护法院集天下英雄精锐老夫也不便轻作处置覃护法要脱离大合堂的护法院应该如何还请夫人处置了。” 天英夫人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到了覃奇的脸上冷冷说道:“覃奇是真的么?” 覃奇道:“真的不过在下不想死所以只好离去了。” 大英夫人道:“护法院中上下之念很淡虽然有院主、副院士之分但平时都以兄弟姐妹相处只有职位之别没有尊卑之分……” 覃奇接道:“那是在院中的情形但咱们离开了护法院对职位的敬重十分严厉。” 天英夫人道:“覃兄还记得咱们的院规那就好说话了。” 覃奇道:“咱们这次奉调来此七护法夫人是领头覃奇一切听命不过在下只求得到公平二字那就死而无憾了。” 天英夫人道:“听起来覃护法似是含冤很深?” 质奇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人不可辱华副教主对贾某先予轻藐然后又逼自别而死但不知夫人能否为贾某作主?” 天英夫人道:“护法院受辖大合堂华副教主却是大合堂的上司我不敢对你有什么承诺但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但不知覃兄愿否奉告。” 覃奇道:“不论夫人能否作主在下都愿意奉告详情。” 天英夫人道:“好!我洗耳恭听。” 草奇道:“夫人愿闻在下就据实奉告了。” 他口齿清晰话不多。但却说明了事情经过。 大致经过都没有什么错误只在言词士稍为修正了一些。 就是那一些口词上的修正使得华一坤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华一坤自持身份不能和覃奇在用词之上争辩只好冷笑几声以泄心中的不忿。 大英夫人皱皱眉头道:“覃兄作何打算呢?” 这罩奇不但冷静、深沉而且口齿如刀望了华一坤一眼道:“在下听凭夫人一言。” 大英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华老觉着此事应该如何?” 华一坤道:“覃奇不听令谕私作主意事实上。应该以教规处决。” 大英夫人道:“华老咱们护法院中得教主特允不受严厉的教规约束。” 华一坤嗯了一声道:“老夫也知道护法院在天罗教中独树一帜所以特别交代夫人处置。” 天英夫人一欠身道:“多谢副教主……” 目光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副教主已给足了咱们护法院的面子小妹希望罩兄也赏给小抹一个面子。” 覃奇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道:“委屈覃兄暂受院刑加身一切等归院主之后再作道埋。” 覃奇哈哈一笑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在下戴上金环手铐?” 天英夫人道:“小妹正是此意但不知覃兄意下如何?” 覃奇道:“照说领队吩咐贾某不敢不从。不过我觉着这件事不太公平。” 天英夫人道:“小妹为覃兄暂上刑具用心就是在不敢妄作评断待咱们归见了院主之后再作决定就是。” 覃奇笑一笑道:“夫人戴上了金环手铐之后只怕兄弟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天英夫人道:“难道覃兄未戴手铐之前就可以自作主意么?” 覃奇道:“那倒不是不过在下如不戴刑具至少不会任人宰割。” 天英夫人脸色一沉道:“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覃奇道:“夫人在下不愿戴上刑具。”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这就难怪覃兄驴子不拉磨主人有一个办法强他上套如是覃兄不吃敬酒小妹只好罚酒了。” 覃奇道:“你畏惧他副教主的身份处事不公贾某不受!” 天英夫人道:“覃兄敢对小妹如此对副教主的态度也就不难了然:梁、汤二位护法何在?” 人群中应声行出了两个五旬以上的老者。 秋飞花冷眼旁观已瞧开了一件事那就是护法院中人的年纪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 梁、汤二护法现身之后先对天英夫人行了一称道:“夫人有什么吩付?” 天英夫人道:“两位是否听到了覃兄的谬论?” 两人点点头道:“听到了。” 天英夫人道:“那很好用不着我多说一遍了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梁、汤两位护法齐声说道:“咱们悉听夫人吩咐。” 天英夫人道:“他题目作的大大我也做不了主不如带他回到护法院去听凭院主一断是非。” 两人恭敬他应道:“夫人说的是。” 天英夫人道:“但覃护法似乎是已不愿听从小妹之命还要麻烦两位劝劝他了。” 两位护法应了一声转身向覃奇付去。 傅东扬已暗传令喻着群豪利用这段时间回想一下在地下古堡中学得的武功如何配合于和人动手的搏杀之中对于覃奇的事不可随便插手听他令谕行事。 所以秋飞花和南宫玉真一直末出声支援。 事实上傅东扬老谋深算已摸透了江湖中人的脾性。尤其足像覃奇这样的老江湖只要稍微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借阶下台再回天罗教去不给他申援的机会使他找不出藉口只好自己挺上去了。 梁、汤两位护法行到覃奇身前五尺左右时一齐停了下来道:“覃奇你抗命了?” 覃奇道:“不平则鸣兄弟身蒙不白之冤怎能默默忍受?” 姓梁的护法笑一笑道:“覃兄你听到夫人的吩咐了?” 覃奇道:“听到了。” 梁护法道:“那很好你琢磨琢磨吧!是要我们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就缚?” 覃奇道:“梁兄不论是两位动手还是兄弟自缚似都是一样的后果?” 梁护法道:“说的是啊!一个人最好不要犯错。” 覃奇道:“咱们相处了很多年难道两位就全没有一点情意么?” 梁护法道:“谁说没有了兄弟一向是情深义重的人覃兄放心戴上刑具兄弟担保不使覃兄受到伤害。” 覃奇淡淡一笑道:“梁兄这般苦苦相逼那就别怪兄弟不给两位的面子。” 梁护法哈哈一笑道:“覃兄的剑中藏刀刚才咱们已经见识过了老实说那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那一直很少开口的汤护法突然开了口道:“覃兄一错不能再错性命只有一条一旦动上手那可就很难保兄弟不会失手了。” 覃奇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秀才你聋了么?” 傅东扬道:“兄弟眼明耳聪把诸位之间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覃奇道:“你准备作何打算?” 傅东扬道:“兄弟正在全神贯注。” 覃奇冷冷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 傅东扬道:“要兄弟说什么?” 覃奇冷然说道:“兄弟一旦和同伴动上了手那是永远不能再回护法院了。” 傅东扬道:“当今武林之世很多人都未加入护法院。” 覃奇道:“但我不同已加入护法院的人一旦背叛护法院中人必将全力以赴天下虽大但却无那人立足之地了。” 他求教之情已很明显但傅东扬却是仍然故作不懂笑一笑道:“覃兄的意思是……” 覃奇冷冷说道:“傅东扬武林道上都传说阁下是如何的才智过人但照在下的看法你却是连木偶也不如!” 傅东场淡淡一笑道:“覃兄江湖上的险诈太多傅某不得不小心一些。” 覃奇一皱眉头道:“阁下的意思是……” 傅东扬接道:“覃兄心中如想些什么为什么不明白点说出来呢?” 覃奇冷冷说:“你要我开口向你求援么?” 傅东扬道:“任何事明确一些总是会比较好一些。” 覃奇回顾天英夫人一眼道:“夫人你听到了……”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覃奇你真敢明目张胆的背叛天罗教?” 覃奇笑一笑道:“敢不敢似是都无关紧要了那只是一句话罢了事实上在下的行径在夫人的眼中是不是已经背叛了天罗教?” 天英夫人道:“你自己明白!” 覃奇道:“正因为在下明白了才有这么一个结果。” 天英夫人道:“所以你一不作二不休了?” 覃奇道:“夫人华一坤本已想置我于死假手于你只不过是利用咱们自相残杀好向院主交代罢了。”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覃奇其实你这等作为就算华副教主不说话我也不会饶你。”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覃奇不用把错失推到老夫头上事实上我要做什么也不会顾虑到你们的院主……” 天英夫人接道:“华老是副教主的身份咱们院主见到他也要以礼相对。” 覃奇冷冷说道:“秋飞花剑招奇幻莫可预测难道我打不过他也算是有了错?” 华一坤道:“你早心生叛意手下留情你迟迟不肯施出剑中藏刀绝招难道不是心中有鬼么?” 覃奇道:“秋飞花可以在十招之内胜我在下出道以来从没有遇过这样的强敌也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剑招……但他和我拼斗了数十招不肯胜我用心就在迫我施出剑中藏刀我不能不为自己想一想十招之内败于一个年轻人的手中这面子叫在下如何能下得来但我也看出了他的用心借机会拖过数十招。” 华一坤道:“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覃奇道:“如非你华老逼迫得太紧在下现在也一样不会讲出来。” 天英夫人怔了一怔道:“覃护法你……” 覃奇冷冷说道:“秋飞花年纪轻但他的武功之高剑招之奇在下这一生中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天英夫人笑一笑道:“覃奇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覃奇道:“不错是误会各位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这些一直要把我逼下了水现在我已如箭在弦上船行江心看来是无法回头了。” 天英夫人道:“什么无法回头了?” 覃奇道:“瞎子吃水饺贾某人心中有数现在我就算重回天罗教、护法院只怕也无法逃过叛教之名。” 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织 天英夫人道:“你准备怎么办?” 覃奇道:“说不得在下只好叛离天罗教和傅东扬他们合而为一了。” 天英夫人道:“别人只怕未必肯收留你!” 傅东扬笑一长道:“傅某人很欢迎覃兄的合作。” 天英大人道:“覃奇傅东扬他们这一些人又怎能保得你的安全?” 覃奇道:“我不用他们保护事实上他们面对的敌势、压力比过去并未增多如是我贾某人有一分的重量他就减少了一分压力。” 天英夫人道:“在他们未受到压力之前你先受到了这些压力……” 覃奇接道:“我知道但这和我须想的结果并无不同只不过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天英夫人道:“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先杀你了。” 覃奇道:“你已下令梁、汤二兄对在下出手了。” 天英夫人道:“至少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覃奇冷冷说道:“夫人这些事我经历的太多你不用再耍花招了。” 天英夫人怒道:“梁兄出手……” 但见人影一闪秋飞花突然拦在覃奇的身前迫:“贾前辈事由晚辈而起这一阵还是由晚辈接下来吧!” 覃奇道:“他们杀不死我不会甘心还是在下先和他们一决胜负……” 傅东扬接道:“覃兄年轻人多多活动一下筋骨对他们有益无害咱们这把年纪了还是让他们先试试吧!” 覃奇道:“夫人、梁兄瞧到了么?这就是正邪不同之处也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 天英夫人冷冷接道:“覃奇你敢骂我们是小人?” 覃奇道:“在下是实话实说夫人心中也明白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了。” 这时梁护法已然拔出了身上的长剑冷冷说道:“小子你不觉太狂了么?” 秋飞花道:“梁护法大名怎么称呼?” 梁护法道:“你师父告诉你覃奇的剑中藏刀难道没有告诉你老夫是什么人?” 傅东扬笑道:“没有上燕兄覃奇的剑中藏刀天下闻名兄弟是早已知晓了但上燕兄隐技自藏兄弟确还不知梁兄有些什么过人的能耐。” 覃奇道:“梁兄号称千臂神魔一手燕子追魂嫖江湖上堪称一绝。” 傅宗扬道:“哦?” 梁上燕道:“算不得什么?” 突然一剑扫向了秋飞花。 这一剑快无匹剑势有如一道闪光直落而下。 秋飞花一闪身长剑一挥直迎上去。 梁上燕原本不想和秋飞花的剑势相撞但秋飞花出剑太快快得梁上燕没有法子抽出长剑。 双剑相触铿然金铁交震中梁上燕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力道传了过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力道并非很大但却如触电一般使整个身躯震颤了一下。 这一刹间他全身没有了还击的力道。 高手过招就这一制时间已经够了秋飞花剑如电闪冷厉的寒芒已然指向了梁上燕的咽喉。 梁上燕也是绿林道上名动一时的人物想不到交手一招就被人用剑逼上了咽喉不禁一呆。 事实上又何止是梁上燕整个场中敌我双方之人都看得微微一怔。 秋飞花神情冷肃缓缓说道:“梁兄阁下可以下个决定了!” 梁上燕征了一怔道:“决定什么?” 秋飞花道:“决定生死阁下如是想死在下只要一送长剑立刻可以成全阁下如是阁下不愿死那就只有听在下的吩咐了。” 梁上燕这一生中从没有遇上过这样尴尬的事一时间呆在当地不如如何是好? 秋飞花的冷厉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骤然间面对着生死的抉择时梁上燕也有着难以适从之感。 那位姓汤的护法就在梁上燕的身侧距离不远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梁上燕竟然连一招也接不下来。 事情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梁上燕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下希望阁下能够早些有个决定!” 梁上燕道:“我……” 秋飞花冷然接道:“梁兄我不听解释也不愿再等下去我要听结果。” 梁上燕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少兄千古艰难唯一死至少在下现在还不要死。” 秋飞花道:“那很好阁下如是不愿死那是愿意和我合作了。” 梁上燕道:“阁下似乎是只提出这两个条件在下也只能告诉阁下我不愿意死。” 秋飞花道:“够了现在阁下可以弃下手中长剑。” 梁上燕还剑入捎道:“秋少兄这地方在下个能弃去手中的长剑;刀剑如林中杀机弥漫在下如若放下兵刃只怕连性命也无法保住了。” 秋飞花点点头道:“好你过来吧!”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道:“站住梁上燕看起来你还不如覃奇了。” 梁上燕道:“夫人护法院中人都是老江湖了他们对利害之事看得很清楚……” 天英夫人接道:“这一次只怕你看走眼了。” 突然一扬手一道寒芒雷射而出直射向梁上燕的背心。 天英夫人距离梁上燕不远这一次突然袖中出刀快绝伦刀一闪人已到了梁上燕的身后。 眼看这一刀就要射中梁上燕的背心秋飞花却长剑一挥当的一声把一柄短刀震飞开去。 梁上燕一回身右手疾抬。 三枚燕子缥疾向天英夫人射去。 天英夫人长袖一挥呼的一卷竟把三枚燕子镖卷入了长袖之中。 但梁上燕已大步行了过去和覃奇并肩而立低声道:“覃兄刚才多有得罪请多原谅。”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天英夫人护法院中的人都是江湖上极有名望、成就的人老夫也不便插手夫人自己处置。” 天英夫人扬了杨柳眉儿道:“华老放心我自会对你和院主作个交代……” 目光转注到汤护法的脸上接道:“汤元兄你准备作何扫算?” 汤元笑一笑道:“天英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接道:“你和梁上燕形影不离情同手足梁上燕背叛了天罗教你阁下有什么感想?” 汤元道:“梁上燕入院之时立过重誓他不守誓约必有报应。” 天英大人道:“嗯!那也许要等上三年五载我觉得最好就是立刻处置了他。” 汤元道:“夫人说的是。” 天英夫人道:“阁下和梁上燕的武功哪一位强些?” 汤无道:“找们各有所氏……” 天英夫人接道:“如是找要你出手杀他你是丹能够胜他?” 汤无道:“找们机会各占一个生死一战行准的运气好了。” 天英夫人道:“好!你向梁上燕叫阵我经看着你们分个生死出来!” 汤元应了一声拔出长剑道:“梁兄你听到了?” 梁上燕道:“兄弟听得很清楚。” 汤元道:“咱们进入护法院中时都已立下重誓今日你竟敢背叛天罗教难道不怕应了誓约么?” 梁一燕道:“汤兄咱们相处数十年对兄弟的为人汤兄应该知晓了。” 汤元道:“这个兄弟自然知道了。” 梁上燕道一汤兄既然知道兄弟的为人应该知道梁上燕早已死了!” 场元怔了一怔道:“你还好好的活着为什么说足死了?” 梁上燕道:“兄弟已被大英夫人杀了汤兄应该明白兄弟躲不过从一刀的那一刀是秋一飞花秋少兄挥剑挡开的兄弟这条命被秋飞花所救” 汤元道:“不管什么人救了你但你现在还活着。” 梁上燕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梁某人这条命既是人家所救自然是应该听命于人!” 汤元道:“梁兄的意思是……” 梁上燕接道:“梁上燕死了咱们的交情也完了所以汤兄也不用和在下套旧交了。” 汤元道:“这么说来咱们之间是视苦阳路!?” 梁上燕道:“好像是这个样子了。” 汤元冷笑一声道:“这样很好兄弟也不用顾虑咱们的交情了。” 梁上燕道:“看来咱们真要有一场火拼了。” 汤元道:“梁兄看起来这一战是无法避免了。” 梁上燕道:“好吧!阁下一定要向兄弟挑战在下只好奉陪。” 汤元适:“好!你请出来吧!” 梁上燕回顾覃奇一眼道:“覃兄兄弟要去一趟。” 秋飞花笑一笑道:“不敢有劳阁下这一阵在下领了。” 梁上燕道:“秋少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条命是检来的既然找上了我还是由我自己应付吧!” 一面说话一面快步行了出来。 汤元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扬剑随身直扑过去。 这一剑用出的力道强大无比。 秋飞花很想替梁上燕接下这一到但又恐梁上燕责怪于他。 就在秋飞花稍一犹豫梁上燕已腾身飞了过来。 双剑悬空相交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两个飞腾于半空的人突然间跌落下来。 贯注在剑身上的强大内力撞击对消之下两个人都失去了维持自己在空中停留的力道砰然一声跌落在实地之上。 这一招交接;两个人半斤八两秋色平分。 因为两人空中硬接剑势的内力对消无法再提聚真气由丈余高的空中摔下来两个人都摔得鼻青脸肿。 秋飞花正想上前出手傅东场却冷冷喝道:“飞花不许出手。” 秋飞花欲动的身躯突然停下。 但就是这一刻工夫梁上燕和汤元都已挺身而起。 几乎在同时间两个人都抓起了手中的长剑。 同时向前冲去同时举剑攻敌。 这说明了两个人的武功确在伯仲之间。 再度交手双方都使出了全身解数但见剑光飞闪有如一团交织的白芒。 棋逢敌手的恶斗看起来特别的激烈。 不大工夫双方已恶斗百余招。 天英夫人一皱眉头冷冷喝道:“住手。” 汤元疾攻一创通外梁上燕收剑退开。 梁上燕冷冷说道:“汤元咱们还未分出胜负为什么不打下去了?” 汤元道:“兄弟并非怯战怕了你梁兄只不过受命而退罢了。”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接道:“梁上燕汤护法的剑招不在你之下但小妹觉着这样打下去无味得很所以我要他停下来。” 梁上燕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接道:“我该杀了你但久战身疲杀你不死要覃奇先出来受死吧!” 覃奇淡淡一笑道:“夫人等不及了?” 天英夫人道:“覃奇我要在十招之内取你之命不知你信是不信?” 覃奇道:“信!” 天英夫人怔了一怔道:“你不敢应战?” 覃奇道:“你是护法院中第四高手一招内可以杀我是一回事但贾某不怕死又是另一回事。” 一面答话一面缓步向前行去。 天英夫人的武功傅东扬等记忆犹新那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 覃奇自己也承认难抵十招。 傅东扬心中在想一个人出手接下天英夫人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南宫玉真但华一坤还未出手必须留下南宫玉真对付这一位头号强敌。 不能眼看覃奇死于天英夫人之手又想不到遣什么人迎战强敌。 正感为难之间秋飞花已缓步而出道:“覃兄且慢!” 覃奇停下脚步接道:“秋少兄……” 秋飞花笑道:“覃兄还是客卿身份这一阵么?由在下出手。” 覃奇道:“夫人指名挑战我。” 秋飞花接道:“贾前辈别忘了此刻已非天罗教护法院中人为什么还要听从别人的安排呢?” 口中说话人却快行了两步越过覃奇迎向天英夫人。 天英夫人目光如电一掠秋飞花冷冷说道:“你非我之敌退下去我不和你动手!”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夫人在下也许非夫人之敌但在下自信可以和夫人打个一两百招。” 天英夫人怒道:“什么?你要和我打一两百招?” 秋飞花道:“不错夫人真的不相信么?” 天英夫人道:“不信我只要十招就可以取你之命。” 秋飞花脸色一变道:“夫人试试吧!” 长剑一振刺出一刻。 这一剑平平实实不见剑花也不见幻起的剑影只是一剑刺来攻向前胸。 但在天英夫人的感觉里却是大不相同只觉这刺来一剑含蕴变化剑势所指竟然合盖了全身十余处的穴道。 天英夫人竟然想不出破解之法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 秋飞花笑一笑一止步又是一剑刺出。 这一剑太平凡也说不上是什么招术变化但却逼得天英夫人又向后退了一步。 秋飞花连攻三剑天英夫人连退了三步。 全场忽然间静了下来静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秋飞花和天英夫人的身上。 在场中人却有着两种不同的想法。 天英夫人、华一坤等看得惊心动魄想不出秋飞花这是什么样的剑法竟然如此厉害平凡中暗藏玄机。 看不懂的人却感到天英夫人有名无实怎么连这样平凡的剑招就无法避开。 不容秋飞花第四剑再出手天英夫人已出了奇厉的攻势忽然拍出一掌。 秋飞花知她厉害练成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的歹毒掌力这一掌出来必有着极歹毒的掌势变化。 一面提聚真气戒备一面向旁侧闪去。 呼的一股掌风由身侧飞过。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道:“秋飞花你敢接我一掌么?” 右手一挥第二掌连绵拍出。 秋飞花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天英夫人的双手之上。 他看到了天英夫人的掌心一片青白掌力未到一片波动的气流已然先行近身带着寒意的气流。 寒魄掌中人即死的寒魄掌。 秋飞花心中震动再次向旁侧闪去。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还避得了么?” 内劲涌出一股极寒之气涌了过来。 秋飞花虽然已避开了正锋但仍然感觉到一股奇寒之气掠身而过。 那是一股刮肌透骨的寒意。 秋飞花虽然运气戒备了仍然不自禁地打了两个冷颤。 天英夫人见秋飞花只打了两个冷颤没有倒下去也不禁为之心情一震忖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内功倒是精深得很。” 心中念转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击用出了十成的劲力。 一股冷飚掠空而至直向秋飞花撞了过去。 这一掌来势奇猛笼罩了丈许方圆。 秋飞花一皱眉头只觉这一掌来势凶恶对方似是已存把自己毙于掌下之心心中大急之下大喝一声不退反进长剑一震疾向前面天英夫人刺去。 这一剑秋飞花凝聚了毕生的功力。 剑身上透出了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穿过那涌来的寒魄掌力直刺向天英夫人。 一片凌厉的掌风涌上了身躯。 秋飞花感觉到一股寒流透体而过身子一僵向地下倒去。 覃奇距离秋飞花最近一个箭步抱住了秋飞花的身子倒退一丈。 天英夫人的身躯忽然也不停地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 她脸色苍白但却全身不见伤痕似是用心过度一般。 华一坤一皱眉头低声道:“夫人你怎么了?” 天英夫人凄凉一笑道:“不要紧我还顶得住秋飞花被寒魄掌力所伤大约过不了两个时辰。” 华一坤点点头道:“辛苦夫人了!” 这时追风、摘星已双双奔了过来伸手接过秋飞花送到了东方亚菱的身前。 南宫玉真脸上是一片寒霜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迢:“小表妹有救么?” 东方亚菱却出奇的平静淡淡一笑道:“死不了。” 南宫玉真道:“我去替他报仇。” 傅东扬沉声道:“不!姑娘咱们不能乱了章法。”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目下的情形已经很明显难道你还认为华一坤真的会笃守信约么?” 傅东扬摇摇头道:“姑娘天罗教华一坤可以不守信约但咱们不行应该姑娘出手的时候在下自会请姑娘出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如此吩咐晚辈只有从命了。” 她虽然听从了傅东扬的吩咐但不满之情已然溢于言表之间。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低声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 南宫玉真脸上的不豫之色已然完全平下去微微欠身应道:“晚辈明白。” 这时天英夫人突然身躯一晃向后倒了下去。 两个随行女婢伸手扶住了天英夫人。 华一坤回头望了天英夫人一眼低声道:“扶你们的主人下去我不用护法院的人帮忙了。” 两个女婢应了一声扶下去天英夫人。 覃奇回头望了梁上燕一眼道:“梁兄体能恢复了么?” 梁上燕道:“十复**。” 覃奇道:“秋少兄替咱们挡了一阵咱们总不能永远托护在人家手下吧!” 梁上燕道:“是啊!咱们这一把年纪了闯了大半辈子江湖早已赚足了利息死也无憾了。” 覃奇道:“这一阵不论天罗教出来的是什么人咱们哥俩个都要接下来成么?” 梁上燕道:“好啊!兄弟身上还有十八枚燕子嫖打个五枚也要捞回九条人命。” 华一坤冷冷说道:“两位当真要接下这一阵么?” 覃奇道:“不错就是你华副教主亲身出战我们也要接下来。” 华一坤道:“很不幸的是老夫要亲自出手了。” 缓步向前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经过了地下古堡月来苦学晚辈自信可以对付得了华一坤。” 傅东扬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留心场中形势。 华一坤行近覃奇身前八尺左右时停下脚步道:“你们一齐上吧!” 覃奇道:“不错咱们一个人绝不是华副教主的敌手。”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梁上燕一切都配合着覃奇两个人布成了合击之势。 华一坤赤手空拳面泛微笑道:“上吧!老夫用空手接你们几招。” 覃奇道:“以天罗教中身份而论这也不算托大。” 突然举起长剑。 梁上燕也摆出了一个剑式刚立不动。 但两人的脸色却变得十分严肃神情凝重显然两人都集中了全神。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两位还等什么?”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婷婷的娇躯突然出现在覃奇和梁上燕的身前道:“等我。” 华一坤道:“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是我……我们才是应该一决胜负的正点子。” 华一坤道:“姑娘好狂。”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如是没有一股狂气又怎敢迎战华老。”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准备和老夫单打独斗么?” 南宫玉真道:“水流千江归大海我希望咱们这一战是最后的一战。” 华一坤说:“怎么说?” 南宫玉真道:“这一战如是晚进不幸败了愿意束手就缚听候落。” 华一坤道:“好!你出手吧!” 南宫玉真道:“华老如是你败了应该如何?” 华一坤道:“你说吧?” 南宫玉真道:“只要阁下放我们离开此地不许再拦阻。”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好!二百里内老夫可以作主不再遣人阻拦你们。”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和傅东扬一眼道:“两百里够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 傅东扬接道:“华老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华一坤冷冷说道:“早知有今日之事老夫在三十年前就杀了你。” 傅东扬道:“早知三日事富贵万万年;在下也想不到以华老在江湖上的身份竟甘愿屈人之下。” 华一坤道:“这不足为奇敝教主的才慧武功都叫老夫心甘敬服。”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华老是甘为人用了?” 华一坤不再理会傅东扬道:“南宫玉真老夫可以答允你一决胜负不过我想知道你如败于老夫之手你们这行人是否全都要束手就缚?” 南宫玉真道:“全部。如若你能胜了我全部束手听命。” 华一坤仰天大笑三声道:“傅东扬南宫玉真的话算不算数?” 傅东扬道:“算!但华老的话是否作准呢?” 华一坤道:“老夫既然答应了就算接受教主一顿责罚也不会失信于你们。” 南宫玉真道:“华老咱们是点到为止呢?还是见了真章才算?” 华一坤道:“小丫头你有多大道行敢对老夫如此夸口?” 南宫玉真道:“晚进就算能胜你一招半式也是胜之不易所以我希望先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无法再作狡辩。” 华一坤道:“好!掌指中身兵刃见迫或使对方失去了抗拒之能才能算数对方就算想狡辩也是有所不能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的言词之中充满着杀机似乎是这一战我们必需要分出生死存亡了。” 华一坤道:“南宫姑娘胜要胜得绝对败也要败得心服、口服咱们兵刃相对武功相搏老实说这本就不是小孩子的事情大家命搏命人拼人姑娘既然敢和老夫动手想来必然自觉有把握胜过老夫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晚进明白了。” 华一坤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把事情排定于你我一场决战之上不失为一个很聪明的办法……” 南宫玉真回顾了覃奇和梁上燕一眼道:“华老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求希望前辈见允。” 华一坤道:“你说!” 南宫玉真道:“关于覃奇和梁上燕的事是否也并入我们这一战之中。” 华一坤道:“好!你如胜了我老夫作主一起放走覃奇和梁上燕。” 南宫玉真道:“华老究不失前辈风范晚辈好生敬佩。” 华一坤道:“姑娘要求很多老夫也希望你南宫姑娘答允老夫一事。” 南宫玉真道:“华老请吩咐。” 华一坤道:“如是老夫胜了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能把东方亚菱也留下来。” 南宫玉真道:“我们留下来了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华一坤摇摇头道:“南宫姑娘你不觉着这些话太过低视了东方亚菱的智慧老夫的经验证明了很多的事智慧的能力有时候比武功还要有用。”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感慨很多。” 华一坤道:“不错老夫原本不相信智慧二字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但事实证明智慧确然有很大的用途老夫在此地守候了很久但却一直未能找到那一座地下古堡奇怪的是东方亚菱到此不久竟然能找到了那地下古堡老夫在此停留了二十日动员了百余人穷搜了七八日之久这地方所有的地方我都查过了但就是没有找到那地下古堡而东方亚菱找到了这就是智慧老夫一向不相信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现在呢?” 华一坤道:“老夫觉着她很可怕而且也有点儿敬服了。” 南宫玉真道:“你们已找出了地下古堡的门户那是座很别致的建筑我们无法带走任何一角房舍。” 华一坤道:“我要留下东方亚菱完完整整的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明白。” 华一坤道:“我还要诚心留此……” 南宫玉真道:“我说过她不会走的她也没有走的能力。” 华一坤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但留她在此而且还要跟我们合作。”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保护我只能使她留下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合作那是看你们的说服力了。” 华一坤道:“保护她不会受伤。” 南宫玉真道:“保护不受伤我们会尽全力说服她的。” 华一坤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忙?” 南宫玉真道:“应你之求也是敬佩的人你虽然身不由主但还不失前辈气度。”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你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道:“你请亮刃!” 华一坤道:“老夫这兵刃很特殊随时都可以出手你不用为老夫担心。”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长剑轻挥刀剑起了三朵剑光刺向华一坤。 刺出的剑招很慢但仍然幻起了一片剑芒。 华一坤原本脸上还带着一股轻藐的笑容但见南宫玉真剌出的剑势之后脸上那一股轻藐的神情突然间收敛了起来。 一剑剌出幻起了三朵剑花、一片剑芒并非难事但像这样慢慢把剑势剌出仍然能闪了一片剑芒那就非同小可了不但剑上造诣很高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才对;以深厚的内力把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震颤出一片寒芒。 华一坤一皱眉头左手轻拂打出一股潜力把南宫玉真手中的长剑震偏三寸人即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玉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震偏剑势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华一坤之名果非虚这虚空一掌竟然把我的剑势震开。” 华一坤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忖道:“南宫世家的武功同以杀人见长想不到这点年纪的女娃内力竟也如此强大看来对付她还真得小心一些才行。” 心中念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再接我一剑吧!” 突然一扬手剌出一剑。这一剑快异常快得像闪电一般没有一点花巧可就是那么硬绷绷的一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剑势未到一股破空而至约剑气已然涌了过来。 这一招全无变化虽然深得“快”字一诀但绝无法杀死一个武林高手。 事实上只要一个武功过得去的人都难逃开这一剑。 但这一剑太快、太猛对付这一剑的办法只有闪避一途。 南宫玉真也就是希望华一坤再闪身避这一剑。 以华一坤的身分如若被南宫玉真连连逼退这个脸他去不起。 以华一坤的阅历如何会看不出南宫玉真的用心。 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闪身退避南宫玉真这一剑是逼他硬接。 立刻一抬右手竟然把这一剑接了下来。 没有人看清楚华一坤如何接下了这剑。 凝目望去只见华坤右手五指竟然一把抓在了锋利的剑身之上。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这一剑力逾千斤可穿铁石但幸好老夫这右手五指皮坚肉厚姑娘这宝剑虽利但还禾把老夫这五指靳断。” 南宫玉真杏目圆睁冷冷说道:“华老你还没有胜!” 华一坤道:“不错姑娘有什么本领最好快生施展。” 右手一抖长剑陡然断为两截。 南宫玉真突然娇叱一声飞跃而起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 华一坤道:“寒铁斯魂针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暗器?” 南宫玉真道:“寒铁断魂针来自地下古堡已然存放百馀年之久百年以来从无人用过这样的暗器华老成名虽早但还未过百年所以你不知道。” 华一坤望望右手上的伤势冷冷说道:“我不信这一点毒伤能要老夫的命…: “口语声一顿接道:“南宫玉真你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道:“阁下堆备还要打下去?” 华一坤道:“正是如此老夫让你先行出手。” 南宫玉真全身酸软连手臂都无法拾得起来哪里还能和人动手?但华一坤苦苦相逼使得南宫玉真大感烦恼。 事实上南宫玉真暗中运集了全身的内力和愈来愈重的伤势对抗。 她必须不让对方瞧出自己已无再战之能。 一旦华一坤觉了这件事必将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以华一坤的功力在此情此景之下必可一击致命。 但南宫玉真也相信那寒铁断魂针的奇毒华一坤虽然功力深厚但他支持不了多久。 如若他真的没有受伤只怕早已出手了。 华一坤两道冷厉的目光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 他了解自己的功力这一之威。中掌人会有些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南宫玉真气定神闲中掌之后。竟然看不出一点反应。 但华一坤本人却感觉到毒性随着行血正在四下延蔓。 他功力深厚本有闭穴封脉之能但却末料到这手上伤处剧竟然足此的奇怪闭穴封脉还无法阻止它的延蔓。 如若他看出南宫玉真伤势已的情形必会冒险出手。 他算了时间和自己的功力如若他出手攻敌至多能攻三招过了三招再来闭穴封脉阻止毒性的延蔓那已无法阻止毒性蔓延入心脏之中。 除非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击毙南宫玉真。 但他已见识了南宫玉真的武功如若她没受伤自己绝无法在三招之内胜她。 两人处境相同都凭仗着深厚的功力勉强掩饰着自己。 但两人都自知无能再战只希望对方比自己早一些支持不住。 双方的同伴、从人都没有插手多言只是静静地站着。冷眼旁观看着情势变化。 又相持一刻工夫华一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华老你有什么好笑的?” 华一坤道:“凡是被老夫摧骨掌力所伤之人从没有一个能像你支持这样长久的时间。” 华一坤挥挥手挡路属下即分裂两侧让开了一条去路。 南宫玉真道:“多谢华老……” 回顾了身后群豪一眼道:“咱们走!” 当先向前行去。 没有人会想到情势竟是这样一个变化。 群豪跟在身后。 南宫玉真走得很快不大工夫已然翻越过两座山岭。 南宫玉真突然停下了脚步。 覃奇一抱拳道:“佩服佩服凡是身中摧骨掌的人大都立刻瘫痪当场姑娘竟能不为所伤。” 南宫玉真没有答话身子一软向地下倒去。 东方雁一伸手扶住了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姐你……追风、摘星疾奔而至抱起了南宫姑娘。这时秋飞花也伤势未愈一直是傅东扬抱着路。东方亚菱道:“天虚前辈开路哥哥断后咱们要快生路。” 覃奇、梁上燕不待吩咐分行于一前一后。 梁上燕帮助天虚子开道。 覃奇却帮助东方雁断后。 兰兰、青青扶着东方亚菱居中而行。 说是扶。倒不如说是两人架着东方亚菱。 一路赶足足走了二十馀里。 沿途上未见拦路人也未见天罗教有人追来。 这时正停在一座山壁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傅东扬道:“姑娘何不再赶一段路?” 东方亚菱道:“表姐和秋兄都必须早作疗治他们伤势很重。”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这地方是不是够安全?” 覃奇道:“如说绝对安全就算咱们再走一百里也不够安全这地方已远在数十里外深山大泽之中人迹罕到之处本无一定之路如若他们能找到咱们再走远一些也避不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多谢覃兄指教。”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身上道:“姑娘咱们到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下面小谷中草深树高掩蔽良好咱们到下面去吧!” 群豪鱼贯而下行入山谷。 找一处林木深处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缓步走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缓蹲了下去叫道:“表姐你能够说话么?” 南宫玉真双目禁闭似乎是已无法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按在南宫玉真的脉搏之上。 全场中人个个脸色严肃每人的脸上都呈现张之色。 追风、摘星站在一例不住的黯然泪下。 但两个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身分没有说一句话。 东方亚菱抬头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玉真表姐的伤势很重而且伤势也很奇怪!” 傅东扬急急说道:“姑娘医道精深难道也瞧不出她的病情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表姐的伤势很奇怪晚进到现在还没有看得出来。” 傅东扬道:“华一坤内功深厚南宫姑娘可能会伤在他强劲的掌力之下那就无法找出病源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华一坤用的什么掌法伤了表姐……” 傅东扬道:“摧骨掌。” 东方亚菱道:“对!摧骨掌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种武功在座诸位哪一个知道这种武功么?” 覃奇道:“在下听说过这种武功据说是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哦:“覃奇叹息一声道:“伤在催骨掌下的。复原的机会不大就算能够保住性命也会落个残疾之身。” 东方雁吃了一惊。道:“覃兄照你这么说来就算舍全力施展救活了南宫姑娘也是无用的了?” 覃奇轻陉叹息一声。道:“华一坤成名江猢多年在当今武林之世也算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听说摧骨掌那门武功目芒种绝毒的死功夫要练成这种武功必需要三十年的时间因为时间太长限制了练习人的兴趣诸位只要听听它的名字那就该知道这武功的歹毒了。” 东方雁道:“这掌力专门伤人的筋骨了?” 覃奇道:“是!”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那是无药可救了?” 覃奇道:“这个在下就不敢断言了那要看南宫姑娘的功力也许靠一个人内在的修为可以不受这摧骨掌力的伤害。” 东方亚菱一直在很仔细的查看南宫玉真的伤势直到此刻才缓缓抬起头来道: “覃兄我查过了南宫姑娘的伤势了。” 一直忍着没有评话的追风、摘星突然接道:“菱姑娘你是说我们姑娘有救了?”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追风、摘星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保证能治好表姐的伤势。” 对东方亚菱的绝世才慧人人都已知晓也有着很强烈的信心。 但覃奇和梁上燕却是有些不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兄你对摧骨掌知晓多少?” 覃奇道:“知晓的不少但据在下所知施救的方法不多灵丹妙药也不过是只能勉强保住它的性命。” 东方亚菱道:“试试看吧:在我没有下手疗治她的伤势以前我想对这摧骨掌多知道一些。” 覃奇道:“好:姑娘想问什么?” 东方亚菱道:“摧骨掌是否含有别的毒性?” 蕈奇道:“没有那是一种慢工出细活的掌力硬是苦练而成专以伤人筋骨。” 东方亚菱道:“这就好医了兰兰拿我的针袋过来。” 兰兰应了一声奉上针袋。 东刀亚菱打开针袋取出一枚银针利入南宫玉真的迎香穴中按序下刺不大工夫刺下了一十二枚银针。 这覃奇见多识广心中一直不相信东方亚菱能医好摧骨掌下的伤势。 两道目光盯注在东方亚菱手上瞧看嘴角间却泛起一股冷冷的笑意。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奇你知道金针过穴之术么?” 覃奇道:“听人说过。” 东方亚菱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会医好她的伤势?” 覃奇道:“姑娘如若要在下说实话我实在有些不相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拔下这枚金针之后她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覃奇道:“真有这样的事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错你看着。” 伸手拔下了南宫玉真身上的银针。 十二枚银针拔完南宫玉真已轻经吁一口气坐起了身子。 覃奇愣了一愣道:“姑娘好高明啊!” 东方亚菱仲手从衣袋之中取出了一个青瓶倒出了两粒丹丸道:“表姐吃下去。” 南宫玉真吞下了两粒丹丸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他还没有清醒?”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伤势比他重了很多所以小妹先救表姐。” 南宫玉真道:“我现在不碍事了去照顾秋飞花吧!”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现在不能生气也不能想得大多好好的运气调息。”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缓缓生了下去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覃奇满脸惊异之色望着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姑娘在下佩服极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油尽灯讫火焰自息只要生命中蓄存的还有活力那就有疗治的希望。” 蕈奇道:“姑娘医道精深覃奇开了一次眼界。” 东方亚菱笑一笑转身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又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了两粒丹丸投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傅东扬两道目光一直投注在东方亚菱手握的药瓶之上。 那是世上极为罕见约雨过天睛颜色瓶中丹丸形如浓墨黑得生光也不知是何物制成。 只看那一个药瓶就可以想到那瓶中丹药的珍贵。 傅东阳立刻想到那姿瓶可能是来自地下古堡雨过天睛颜色的完整药瓶珍贵尤过明珠。 记忆中没有听东方亚菱提过这瓷瓶丹丸的事。 如若这药瓶、丹药得自地下古堡必然有它的珍贵之处。 对南宫玉真和秋飞花的受伤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冷静:原来她早已胸有成竹。 只见东方亚菱缓缓站起身子道:“诸位咱们可以离开一下让他们好好的坐息一会。”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等鱼贯而行追随身后。 这山谷满生青草林木茂密很容易掩蔽身子。 东方亚菱示意了追风、摘星。留下替两人护法直行出七八丈外。群豪跟花了两人身后不自觉的也行山了七八丈外。 群豪跟在了两人身后不自觉的也行出了七八丈外。 南宫玉真缓缓睁开双目目睹群豪已去立刻移到秋飞花的身侧低声道:“秋兄运气把药力行开我助你一臂之力。”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敢有劳亚菱身怀丹药效用神奇我已经大半复原。”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我伤得很重……秋飞花接道:“小弟也伤得不经。” 南宫玉真道:“亚菱用的什么办法能立刻解去我们感受的压力、束缚?” 秋飞花道:“可能用天王一元丹。”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 秋飞花道:“我听她说过得自地下古堡这是极难炼成的一种药物效用奇大、迅快。” 南宫玉真道:“得自何处?” 秋飞花道:“地下古堡。”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这丹丸想来十分宝贵……” 秋飞花道:“是:听说只有七粒了一个人穷毕生精力能够练成一炉天王一元丹那就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南宫下员道:“只有七粒但咱们两个人就吃下了四粒之多。” 秋飞花道:“唉:她说过这些药物的用途咱们这样吃下去当真是可惜得很。” 南宫玉真道:“秋兄听到些什么?” 秋飞花道:“亚菱告诉过我这天王一元丹效用神奇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有助功力。” 南宫玉真道:“明澈如亚菱表妹这样的人物也难免有些私心……”笑一笑接道: “其实我运气默查只要服用一粒大概就可以了亚菱自然也知道了一粒救伤一粒让咱们增进功力不可负了她一番心意我先助你行开药力如能使真气打通了十二重。就可使武功进入了另一种境界。” 秋飞花摇摇头笑道:“玉真我自己很明白纵有灵药相助也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把功力行近十二重。” 南宫玉真道:“那只有麻烦你了。” 秋飞花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这是欲擒故纵。” 笑一笑接道:“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我功力有限只怕很难能助你成功。” 南宫玉真道:“刚才那一仗打得我好累、好累华一坤随手一掌都含蕴着千钧重力我每接他一掌都被震得血翻气涌如若我能打通了十二重内力能循环不息再遇上华一坤我就不用怕他了。” 她口中默诵口诀秋飞花已右掌抵住了南宫玉真的背心之上。 东方亚菱的有意安排天王一元丹的神奇药力使伤在两种不同掌力之下的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反而因祸得福彼此以内力互相疗伤。不但使伤势痊愈彼此的功力也有了很大的进境。 南宫玉真的成就最大借助力冲破了十二重楼。 秋飞花也使自己的功力有了很大的进境。 出山很顺利华一坤没有带入追踪也没有天罗教中人暗中追踪。 似乎是天罗教中人都进入了那地下古堡。 这一天落日时分。到出山口处。 但见苍林青草留在山中的丐侠和魔力、神剑以及南宫世家中的从仆、家丁都走得一个不见。 南宫玉真很仔细地搜索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留下的任何暗记不禁一皱眉头道: “傅前辈这些人不论遇上了什么变化部应该有留下暗记的机会才是!” 傅东扬道:“飞花找找看老叫化和小叫化是否留下了暗记。” 秋飞花搜查了一阵摇摇头道:“没有。”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突然回头对覃奇、梁上燕一抱拳道:“两位可以走了。” 覃奇怔了一怔道:“傅兄这是下逐客令么?” 傅东扬道:“天罗教中人似是已撤离了此地至少你们日下很安全天地辽阔两位可以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住下。” 覃奇摇摇头道:“傅兄对天罗教你知道的太少了除非我还未和天罗教扯上关系一旦进入了这个漩涡就永远没有离开的机会直到死亡为止。” 傅东扬道:“覃兄的意思是……” 覃奇道:“傅兄咱们和你一样;老实说未进入天罗教护法院前我们都有一个小局面但天罗教护法院有一个很壤的毒病专找黑、白两道有点名气的人不论你是否已年华老大也不管你是否已退出江瑚他们看上了你就有辫法把你靖到护法院去所以天罗教护法院中有了一百多个护法每个人都有一段辉惶的过去每个人都是一方雄主虽然局面大小不同但他们都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接道:“武林中四大世家根深基厚所以天罗教还没有找上你们不过也已为时不远。” 东方亚菱缓缓接道:“覃兄这话是你的猜恻呢?还是天罗教确已有了这个打算?” 第四十六章 断事明确 覃奇道:“东方姑娘天罗教对付武林中四大世家一事已然准备了数年之久迟迟不肯行动是因为他们自觉准备的工作还嫌不够。还有南宫世家突然在江湖之中消失了所在。” 东方亚菱道:“覃兄如若他们对武林四大世家下手相信也不会是同时动但不知道他们准备先对哪一家?” 覃奇道:“对付武林四大世家的事就由护法院设计负责但在下在护法院中的身份还不够高无法参与机密所以无法了解详细内情在下听到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举一可以反三覃兄只要把听到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覃奇道:“就在下听到的一点消息是先对付东方和南宫两大世家。”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是天罗教如若我想动武林四大世家也会决定先动东方和南宫两大世家……”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覃兄他们既已有了计划也有了准备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呢?” 覃奇道:“就在下听到的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还未查出突然迁居的南宫世家现在何处?二是东方世家的防护非常的严密无法打入暗桩。” 东刀亚菱道:“天罗教只是个虚无飘渺的名字……” 覃奇一皱眉头接道:“姑娘这话在下不敢苟同因为天罗教可拥有上千的人手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单是一个护法院中的护法就有一百多个那些人都是江猢上黑、白两道中的高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都见过他们么?” 覃奇道:“我见过了十之七八每半年我们有一次全体聚会所有的护法都要参加。其中大部分都是武林中有名的人。” 东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覃兄见过你们教主么?” 覃奇道:“没有但那不足为奇副教主华一坤七旗坛主再加上一个护法难道还不够真实么?教主也可能是故作神秘但那统率着这么多的人那是不会错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咱们暂时不谈我想先知道他们是否已派人混入了东方世家。” 覃奇道:“如若有人混入了东方世家他们就可能早已下手了。” 东亚菱道:“看来天罗教主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覃奇:“不错就在下听到的内情如若没有内应的人绝不轻易动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知道了天罗教不少的秘密看来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了?” 覃奇:“护法院在天罗教中是一个比较随便的地方所以我们也听到很多的消息因而天罗教不会放过我们……” 语声一顿接道:“尤其是护法院中人一旦叛离他们会不计任何代必予追杀而后已。” 东方亚菱道:“覃兄你是否愿意和我们走在一起呢?” 覃奇苦笑一下道:“在下已经和诸位同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们的处境很险恶你们留在此地我们是欢迎得很但别对我们寄望大深那会使你失望:“覃奇道:“久历江瑚上的风险使我学会了应付死亡的方法。我们对天罗教的追杀已不存逃避希望和诸位走在一起只是把力量集中起来多讨回一些死亡的代。” 东方亚菱道:“两位能把生死置于度外晚进十分敬佩只是任何一个团体的行动都必须有一个号施令的人……” 覃奇道:“我明白姑娘的心对姑娘的才慧、断事更是由衷的敬服附随骥尾自是愿听命行事。” 东方亚菱道:“既是如此我们很欢迎两位的合作。” 覃奇笑一笑道:“姑娘在此地留下了多少人手?” 东方亚菱道:“有数十位之多。” 覃奇道:“姑娘对找不出他们留下暗记一事看法如何?” 东方亚菱道:“他们无法抗拒天罗教全力攻击但也不致于被他们杀得不留一人不论任何惨烈的搏杀他们郁该有留下暗记的时间和机会。” 覃奇道:“天罗教能把江瑚上很多归属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主要的是他们有一套完整、精细的驭方法。” 东方亚菱道:“覃兄之意可是说他们会派人清除留下的暗记?” 覃奇道:“他们也可能全遭屠杀。” 傅东扬道:“这有些不大可能吧?” 覃奇道:“在下之言并非是无的放矢他们确然具有着这样的能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相信覃兄之言不过我相信他们大部份是天罗教主生擒而去。” 南宫玉真:“生擒这些人比杀了他们还要困难一些。”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有这份力量。” 南宫玉真道:“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不论他们的遭遇如何?用不着咱们去找他们了:“南宫玉真道: “为什么?”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他们会来找咱们。”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天罗教?” 东方亚菱道:“我相信天罗教会利用那一批人质胁迫我们就范。”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眼下情势咱们应何以自处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目下情势已成了水火难容之局咱们不找人人也会找上咱们那就不如掌握主动和他们拼一场算了。” 覃奇道:“恕在下多口姑娘准备如何对付他们呢?” 南宫玉真道:“约集一批人手找一个机会和他们决一死战。” 覃奇道:“这个这个不是上策。” 东方亚菱道:“覃兄的看法呢?” 覃奇道:“天罗教人多势众而且他们作事又一向不择手段所以只宜智取不能硬拼。” 东方雁道:“彼此已经照了面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在下就想不出还有什么辨法能够避免这一场恶战。“覃奇道:“东方兄不是我姓覃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单是我们这点实力完全没有取胜机会。” 南宫玉真道:“不论胜负的结果如何这一仗已经无法避免了。” 覃奇道:“至少咱们应该尽量不打这一仗最好别打。” 南宫玉真道:“就算咱们可以忍辱负重但无法避开天罗教的追踪一旦被他们追上了还是要非打不可咱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覃奇苦笑一下道:“以姑娘气功之高确可和华一坤那样的人物一拼但咱们这群人中能够和姑娘媲美的只怕难再选出几人?” 南宫玉真道:“覃奇人家要打咱们别无选择只有非打不可一途天罗教人多势众百日灵通咱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东刀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想过了覃奇的话咱们不能打定要打也得另一个打法。” 南宫玉真道:“怎么一个打法?” 东方亚菱道:“尽量避免和他们对手相搏用奇门阵图和重重埋伏阻挡他们的追击。” 南宫玉真道:“以表妹之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咱们又能逃得多久呢?” 东亚菱道:“逃一天是一天只要咱们能够逃就不和他们打:“南宫玉真道: “蛤蟆、毒蛇垛端阳垛过一刻是一刻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多一刻咱们就多一刻机会。” 南宫玉真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表妹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他们人多也不重视人命伤十个八个也无关紧要但咱们却伤不起咱们只有这些人。”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要打也不能打硬仗……” 目光一掠南宫玉真接道:“表姐能者多劳我调配人手时可能会不太公平远望表姐担待。”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明白。” 东方亚菱道:“好咱们立刻动身。” 傅东扬原想走的山道断涧绝壁再加上东方亚菱奇门布置自然是可以阻挡追兵却不料东方亚菱是哪里热闹哪里行穿城过府越是人多地方热闹越好。不论他们一行人如何走法但只要一停下来就有人送过一封慰问辛苦的书信上来。 信上的措词都很客气尤其对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更是极尽奉承之能事。每一封信上都是特向两人致候。 每封信都是由兰兰拆开之后先行检查了一遍然后再交给东方亚菱。 每封信上的口气都大致相同。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那么一封信都及时而至这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论他们走到哪里都无法脱离天罗教的监视。 这一日走的是一个荒凉小径南宫玉真特别留心但却一路上未现可拟的事物。 这日中午时分在一个小镇的饭店之中。 进入小店落座之后却有一个店伙计捧着一封信来道:“哪一位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什么人留给我的信。” 店伙计道:“一个穿着长衫的先生他交了这封信给小人也交了十两银子告诉小人说姑娘等一行午后必到。” 东方亚菱道:“他替我们预付了饭钱?” 店伙计道:“是他先付了钱要小人替你们准备一下因小店地处偏僻之境客人不多……” 东方亚菱接道:“我知道你们要准备一下。” 店伙计赔着笑道:“我们已替诸位买了鸡鸭鱼肉。”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书信道:“你去吧:替我们准备酒饭。” 店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东方亚菱展开书信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不管天涯海角都有我们的人希望姑娘三思。 东亚菱随手把信笺交给南宫玉真道:“表姐他们口气已经有了转变看来很快会以武相对付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他们是不是在选择什么?” 东方亚菱道:“是:他们在选择一个适当的地方然后下手。” 南宫玉真道:“表妹那么说来咱们坐以待敌了?” 东方亚菱道:“是:咱们原先的打算全都用不上了……” 覃奇苦笑一下接道:“姑娘看来天罗教对诸位确然是很费心机了。” 傅东扬笑道:“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亚菱姑娘。” 覃奇沈吟了一阵道:“这一次的行动以华副教主领头动员了大合堂和四旗坛主护法院只是从旁协助这和以往的情形大不相同对付武林同道江瑚高手大郁由护法院中之护法出手而且都是用的霹雳手段人数不多暗中攻击为主这一次对诸位却是人反常态动员了数百人摆出了很大的阵势老实说雷声大雨点小这是天罗教中从来没有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错他们只是想亮出了强大的实力使我们屈服在那强大的实力之下这连绵不绝的函笺也只是一种心战罢了。” 覃奇道:“姑娘对他们十分重要了?” 东方亚菱道:“好像如此不过他们不会对我永远忍耐这封短短的信上已然露出杀机如是推想不错这餐饭后就可能要彼此照面了。” 覃奇说道:“他们能对姑娘如此容忍在下已经觉着有些意外了。” 东亚菱道:“来吧!要来的总归要来。” 覃奇道:“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东方亚菱道:“覃兄情说!” 覃奇道:“姑娘咱们走这一条路不知行向何处?” 东方亚菱道:“找几个人。” 覃奇道:“找人?找什么人?” 柬力亚菱道:“天罗教实力如此强大但恐怕咱们这几个人自然足无法和他们抗衡所以我们要一些帮手。” 这几句话不但听得覃奇一呆就是傅东扬也都听得大惑不解。 覃奇苦笑一下道:“姑娘当今江湖之上除了少林寺倾力而出之外在下想不出当今之世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天罗教?”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环顾了群豪一眼笑道:“那人住在一个江瑚上无人知道的地力但他是唯一能阻止天罗教的高人……” 南宫玉真接道:“表妹他既住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地咱们又要去哪里找他呢?”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表姐但我相信我们正一步一步地接近他。” 南宫玉真道:“亚菱那人是谁?” 东方亚菱道:“表姐原谅我我不能说得太多……”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表姐咱们这些人也许可以自保天罗教中人也不能把全力集中起来对付咱们这就是他们的难处如若他们不倾全力咱们足有自保能力……” 目光一掠南宫玉真和秋飞花接道:“事实上表姐的武功已足和天罗教所有的高手一较长短就是华一坤也未必能够胜得了你……”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表妹你……”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你也许真的不知道但小妹说的是实话华一坤和你一战之后心中也有了很大的畏惧他知道了英雄人物总是出在年轻的一代。” 覃奇望了秋飞花一眼道:“这位秋少儿的武功也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老实说兄弟走了大半辈子江湖是第一次遇上像秋兄这样的年轻高手。”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不太怕他们我们有相当的能力对付他们。” 覃奇笑一笑道:“听姑娘这么一分析在下和梁兄都有了很大的信心。” 梁上燕突然叹一口气道:“覃兄如若他们出动了护法院中的杀手追杀咱们……” 听说了护法院中的杀手覃奇也不禁脸色一变。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两位能不能把护法院中杀手说给咱们听听我们也好有点防备?” 梁上燕道:“我们护法院中有一组执法杀手专以对付叛离的护法。” 东方亚菱道:“两位和他们都很熟识吧:“梁上燕摇摇头道:“我们也不认识我们几乎无法分辨他们谁是杀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也不完全了解么?” 覃奇道:“所谓执法杀手在整个护法院中也是一种密人物我们对那些人一无所知但我相信他们对我们却是了解得十分清楚。我不识他们的人但却知晓一点他们杀人的方法。” 东乃亚菱道:“情说。” 覃奇道:“他们有术杀和毒杀两种……” 东方亚菱接道:“毒杀是用毒所杀这个人人知晓了术杀包括的范围太广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覃奇道:“先说毒杀吧:他们有死毒、活毒之分死毒那是一般的用毒手法不足为奇但活毒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杀人方法。” 傅东阳道:“活毒杀人不外是利用虫种之类毒物了。”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最利害的一种是蛊。”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蛊?这么说来贵院中还有南蛮、西域的高手了?” 覃奇道:“天罗教护法院罗致了八荒高人老实说个中高手无奇不有。” 傅东扬道:“这些人诸位都认识么?” 覃奇道:“不认识凡是被列入护法院中杀手的我们都不认识。” 东方亚菱道:“能放活蛊的人确然十分可怕不过小心一些也可有防守之法但不知术杀之法都有些什么?”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术杀一法包括了暗制、截杀还有一种奇术杀人。” 东方亚菱道:“奇术杀人太笼覃兄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术杀之中有一种可怕的方法那叫做记名杀人。” 东方亚菱道:“记名杀人?” 覃奇道:“详细的情形在下也不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记名杀人那不是妖法么?” 覃奇道:“大概是吧:他们本属于一种机密人物我们对他们本就了解不多。” 东方亚菱道:“两位的记忆之中可曾见这等事情?” 覃奇道:“没有见过所谓记名杀人也未必正确在下只是听说过这个名称罢了。” 东方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覃兄这么说来你们护法院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了。” 覃奇道:“是:“东方亚菱道:“表面上看来你们在护法院中住了很多年由院主到同事都很熟识但事实上你们虽是护法身份但对护法院的了解太少。” 覃奇苦笑一下道:“姑娘一语中的在下好生敬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诸位不用再想这件事术自有道我想有奇术但不信人间有妖法……”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很可能会很快和天罗教中有所接触由现在开始诸位要好好的保持体能。” 这时酒菜已出众人田“nn口。一顿饱餐之后东方亚菱并未立刻上路只吩咐群豪各自运气调息自己却和秋飞花、傅东扬行出了小店。这是座冷僻的小镇事实上只能算是一个较大的村落聚居有几十尸人家。但这里每逢三尢九日附近人郡赶来此地集购物。今天不是二六九日这座小镇上显得有些冷落。东方亚菱绕着小镇走了一转看清了小镇四周的环境也默记了这座小客栈四周的形势。只见她随手折些木枝插在地上捡起一些石块改换了一些位置。绕完了小店一周化去了半个时辰之久。 重回客栈群豪中已有两三人生息醒来。东方亚菱举手招来店伙计道:“你过来。” 店小二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我们想留这里住上一宿不知是否可以?” 店小二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本店地方小也不干净岂不是人委屈诸位了。” 东方亚菱道:“我看到了你们后面不是有很多的客房么?” 店小二道:“话是不错不过那地方太脏了如何能够住人?” 东方亚菱道:“现在天色还早打扫还来得及。” 店小二道:“姑娘一定要住这里么?” 东方亚菱道:“是:非要麻烦你不可了。” 回顾了兰兰一眼接道:“兰兰袷他一锭黄金。” 兰兰应了一声摸出了一锭黄金交给了店小二。 那一锭黄金大约有五两多重。 店小二从来没有见这样大的一锭黄金不禁为之一呆。 他接过黄金的手微微颤抖似是掏着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 东方亚菱道:“伙计去吧:找两个人帮帮忙把后面客房打扫一下购几件被褥。” 那店伙计一躬身道:“小的这就去辨。” 转身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真的要留这里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能任他们天罗教选择决战的场所这地方就是咱们和他接触的第一阵。”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小妹有一件事希望诸位能够答允。”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东方亚菱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接口。 覃奇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也许在下的话多了一些不过咱们是初度追随姑娘希望姑娘能多多原谅咱们。” 东方亚菱道:“覃兄言重了有什么话只管情说。” 覃奇道:“我与梁上燕和天罗教结下的怨恨比诸位更深千倍一旦落人他们手中只有死路一条。我和梁兄只有一条路走那是拼命保命我们有多少武功多大的份量大约姑娘已经很清楚了我们能担当些什么工作姑娘但请吩咐。”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兄此说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一路的行踪一直在天罗教中人监视之下这一点诸位想是早已知晓看今日信上口气他们很可能要转变一种方法。兵贵主动咱们不能任他们选择动手的场所所以我决定在此地阻杀他们一阵…:“傅东扬道:“姑娘秀才的看法他们似乎只是示警的成份大些不一定会真的动手。”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至少他们会来窥探是否动手其权就操诸在咱们的手中了。” 傅东扬道:“这一点咱们倒没有想到。”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诸位天罗教有上千的人咱们只有十馀人他们死伤十人咱们不能有一个伤亡。” 秋飞花道:“亚菱姑娘动手相搏以命搏命只怕难保没有伤亡。” 东方亚菱道:“至少咱们应该有这样的准备所以小妹想了一个对敌之法诵诸位坐近一些。” 群豪围上木桌团团而生。 有些站起身子伸头瞧看。 东方亚菱取过杯子以手推水道道:“我先解说一遍若诸位用心的听我已经在这客栈外面设下了一点五行埋伏配合着咱们的人力交互为用。” 她开始在木桌上昼出自己的埋伏一面解说一面分派工作。 她用词简明虽然很快但却诉说得十分清楚。 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丝丝入扣密衔接群豪都全神倾听不敢稍有疏解说工作分派之后笑一笑问道:“哪一位不清楚只管请问。” 群豪个个点头显示都已了解。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有什么改变我会临埘通知诸位现在求诸位一起去瞧瞧现场。” 举步向外行去。 群豪鱼贯相随身后。 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又作一番解说让群豪了解了它的埋伏、部署。 日落西山天色黑了下来。 店伙计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也打扫好了后面的客房。 东方亚菱吩咐店伙计集中在一间房子里不论听到什么声息都不可外出查看。 群豪分头生息。 近二更时分悄然行动各自奔向分配的位置上。 这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天色很阴暗黑得目光难以看到三尺外的景物。 幸好是东方亚菱早已带群豪实地看过一遍各人都还熟记着该去的地力。 虽然夜色朦胧但还都记着何处不可去。 只有东方亚菱才有这样大胆的措施明知强敌来犯竟然能武断在二更之后天近三更人才就位。 就在几人刚刚站好岗位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两条人影鹤伏鹿行而来两人来的方位正是东方雁守的位置。 邻东方雁的是覃奇。 覃奇身形微侧悄然行了过来低声道:“来了。” 东方雁点点头仍然静伏末动。 两条黑影似乎是耳目也很灵动两人谈话的声音竟然被来人听到。 两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东方雁低声说道:“他们听到了。” 覃奇道:“来的人耳目如此灵敏只怕不是易与之辈。” 东方雁道:“他们既然听到了咱们也不用掩遮了。” 覃奇道:“挑明了干?” 东方雁道:“对:“霍然站起身子。这时来人的停足之处和东方雁的相距也不过丈许左右。覃奇也站了起来道:“来人通名。” 来约两个人也很大方觉被人瞧到了索性也就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咱们准备暗袭而来既然被你现了咱们也只好明来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好朋友很够胆气在下东方雁阁下也报个名上来吧: “那人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东方世家的少东主。” 东方蕈道:“不敢当阁下怎么称呼?” 来人冷哼一声道:“在下张正。” 东方雁末听过张正的名字不知是何身分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词。 覃奇快步行了土来低声道:“张正亚称”破山刀“在武林中是一位极有名望的人物。” 东方雁“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破山刀在下久仰了。” 张正道:“荣耀啊:荣耀想不到我张某的名字竟然能传入了东方世家。”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中的子弟对江湖中事知晓很多记得张兄之名又何足为奇。” 语声一顿接道:“张兄也是天罗教中人了?” 张正道:“不错。” 东方雁道:“寅夜到此用意何在?” 张正道:“咱们求见东方姑娘。” 东方雁冷哼一声道:“阁下想见舍妹?” 张正笑道:“有何不可?” 东方雁道:“行:不过先得胜过兄弟手中之刀。” 张正道:“兄弟既然敢来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东方雁道:“很有豪气张兄放马过来。” 张正冷笑一声道:“东方兄在下还想奉告一事。” 东刀雁道:“情说。” 张正道:“咱们来了很多人。” 东方雁道:“想当然耳:“张正道:“这么说来诸位早已经有准备了?” 东方雁道:“正是如此。” 张正突然撮唇出一声清啸。静夜中啸声直传数里以外。 东方雁低声道:“覃兄这啸声是何用意?” 覃奇道:“一种约好的暗号但却无法预知他这啸声的作用何在可能招呼同伴撤走也可能只是一种示警。” 东方雁点点头高声说道:“张兄你啸声传警可是准备撤走么?” 张正道:“东方兄刚才猜错了。” 东方雁道:“张兄的意思是……” 东方雁点点头高声说道:“张兄你啸声传可是隼备撤走么?” 张正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你们有了准备。” 东方雁道:“哦:“张正道:“我是招呼他们不用垛藏了。” 东方雁道:“那很好。” 语声甫落人影骤现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很多的人。 这些人都已接近到客栈三丈之内。 只不过他们隐伏地上天色黑暗不易觉罢了。 东方雁运目望去只见单是对面站起的人就有十几个之多。 张正缓步向前行来。 东方雁道:“覃兄注意着咱们方位的移动变化我去对付这个张正。” 覃奇想劝阻东方雁不可单独行动但话到口边又了回去。 他是个饱经忧患、历尽沧桑的人虽然已体会江上的凶险但也体会了人情事故。 东方雁是东方亚菱的哥哥。妹妹对哥哥自然是有着手足之情何况东方世家的武功自有独到之处东方雁既然敢离开了预定的阵势变化自然是有着十成把握了。 所以他话说到口边又了下去。 东方雁虽然是长兄的身分但对自己那位高深莫恻的妹妹实也有些畏惧所以他不敢离开太远行出三尺就停了下来。 张正确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行近东方雁停了下来。 东方雁掏起古形刀鞘右手握住了刀柄冷冷说道:“张正亮兵刃我要在三招内取你性命。” 张正道:“张某人久闻东方世家的武功但如说三刀之内可取我性命在下倒是有些不信。” 东方雁冷冷说道:“不信你就亮兵刃。” 张正淡淡一笑道:“这个张某人真得试试了?” 一探腰间解下了一条蛇头软鞭手握鞭尾突然间变得笔直。 东方雁一脸冷肃之色道:“阁下小心了。” 忽然间拔刀击出。 但见寒芒一闪张正手中的蛇鞭突飞了起来直飞出一丈多外才跌落在实地上。 好快的一刀。 张正小心戒备之下仍然被东方雁斩断了右臂手中蛇鞭同断臂齐飞。 东方雁刀已归鞘冷笑一声道:“张正如若你是这一队的领头可以告诉他们退回去;如你是今夜围袭我们的主脑人物那就该很快的撤走免得全军覆没。我告诉你的话。希望你能牢牢的记着。” 不再听张正的回答转身快步而去。 张正一招未出手臂断去兵刃脱手一时间呆在当地。 极度的震惊使他忘去了断臂之疼直待东方雁走了回去才感觉到臂上一阵剧疼。 鲜血像水般冒了出来。 咬咬牙张正突然出左手点了右臂上几处穴道止住鲜血。 东方雁已然行回原位。 蕈奇低声赞道:“少兄好刀法像闪电一般的快。你三招胜他之言实是大过谦虚了。” 一刀如此威势如此快连东方雁自身也有些出乎意外。 笑一笑道:“覃兄在下只不过是侥幸罢了。” 覃奇道:“少儿大客气了。” 东方雁这一刀震惊了全场使得原来向前行来的人群突然停了下来。 这一刀使敌人的锐气消失攻势停顿。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敌人才缓缓向h是一。四进。 覃奇早已经传出了暗号。 得到的回答是别处郡还未现敌人。 张正自点穴道止住流血之后突然回身起了蛇鞭及断臂回头行去。 又过片刻一个白垂胸、颇具威武的老者走了过来。 这老者身后紧随着两个中年大汉。 冉后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衣童子。 青衣童子双手端着一把长刀。 覃奇低声道:“天罗教下共有一院、七堂除了大合堂外都以颜色为名来的这一位是蓝旗堂的堂主”天罡刀“张威。” 东方雁道:“蕈兄这张威的武功如何?” 覃奇道:“很高明一套天罡刀法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东方雁道:“覃兄看来天罗教确然已动员了全力对付咱。” 覃奇道:“不错听说红、黄、蓝、白、黑、紫、绿士旗堂堂主都已经出动。” 东方雁道:“七旗堂主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么?” 覃奇道:“不错七旗堂主个个都有一身很高的武功。” 他又道:“七位堂主武功相若但每人却都又有一二特长非他人所及。这就是七旗堂主的大约情形。” 覃奇说完了这几句话那大罡刀张威已行到了两人停身处之内。 东方亚菱设计的埋伏隐奇变于平凡之中外形上看去。很难觉它的隐秘。 天罡刀张威就未瞧出什么! 夜色中张威的双目中。暴射出一道冷厉的寒光冷冷地说道:“什么人出的手?” 东方雁道:“我:“张威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杀人偿4吕芒一田句话么?”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那要看那报仇人的能力了。” 张威道:“好大的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雁道:“东方雁。” 张威道:“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雁道:“不错在下来自东方世家。” 张威道:“你们断去一臂的人叫张正。” 东方雁道:“我知道我们道过了姓名才动刀。” 张威道:“你们动手几招?” 东方雁道:“在下只攻出一刀。” 张威道:“攻出一刀就伤了他?” 东方雁道:“看来阁下似是有些不相信?” 张威道:“在下确然有些不信。” 东方雁道:“信不信由你了:“覃奇突然开了口冷冷说道:“张堂主信不信在下的话?” 张威道:“你是覃奇?” 覃奇道:“正是在下。” 张威道:“你要说什么?” 覃奇道:“东方少侠确是只一刀就斩了张正的手臂事实如此张兄不相信也不行。” 张威一皱眉头道:“这么高明的刀法在下倒是很少见到了。” 覃奇道:“张堂主如欲求证一下何不现在出手?” 张威道:“本座自然要试试。” “唰”的一声抽出长刀。 东方雁这一次没有向前冲过去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 张威拔刀在手冷笑一声道:“东方雁你过来张某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奇刀法。” 覃奇很担心东方雁会冲了过去但又不便阻止。 却不料东方雁这一次出奇的冷静笑一笑道:“张堂主下如若想试试区区的刀法看来只好有劳尊足了。” 张威回顾了身侧两个从人一眼道:“招呼两队快刀手。” 两个大汉一躬身回手出了信号。 但见人影闪动两队快刀手。应声奔了过来。 东方雁转眼看去只见两队穿着黑色劲装手执长刀的大汉每一队十人两行分立各举长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样子只要张威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可以冲了过来。 但张威却末下令单刀提着缓缓向前行来道:“在下先领教东方少侠的刀法。” 东方雁笑一笑道:“理当奉陪。” 张威的刀山了鞘。 对这位一堂之主的天罡刀东方雁不敢稍存一点轻视之心看他兵刀出鞘也立刻抽出宝刀。 夜色中泛起一片寒芒。 张威目力过人望了那长刀一眼道:“青月宝刀。” 这人不但是用刀高手对天下的名刀似是也能分辨得很清楚。 东方雁道:“阁下识得此刀么?” 天罡刀张威道:“天下有七把宝刀青月排名第五用刀之人如不识天下宝刀那还算得上什么用刀的行家?” 东方雁道:“听阁下的口气自诩为用刀高手了?” 张威道:“区区在这把刀上耗费了四十五年岁月自信稍通用刀之道。” 东方雁凝神望去看他脸上充满着自信和坚强无比的神色心中暗道:“一个人练刀练到了如此自信的境界刀上造诣自非凡响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阁下被称夭罡刀必有精奇刀法……张威冷冷接道: “刀入化境势随心已不为法则所拘。” 东方雁道:“哦:这么说来阁下已入刀法化境了。” 张威道:“四十年江湖闯荡区区手中这把刀还未遇过敌手:不过可惜:可惜……”。 东刀雁接道:“阁下可惜些什么?” 张威道:“可惜在下一直无缘得到一把好刀。”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对我手中这把刀充满着羡慕之意了。” 张威道:“如是青月真能落人张某之手那也差强人意了。” 东方雁道:“阁下何不由在下手中取去?” 张威道:“区区正有此意。”忽然欺身而上劈出一刀。 一刀来势并不见有什么奇幻之处但刀光闪烁若点若劈笼罩了人身七处大穴。 东方雁只觉这一刀攻来之势很难封架不论如何封架都可能留下空门。 唯一的办法只有退避返到了刀势可及之外。 心中念转人却吸一口气向后退开了四尺。 张威一刀落空突然欺身而上逼进了两步道:“东方少侠何以不接在下这一刀?” 东刀雁道:“阁下刀招奇幻这一刀叫人有着无法封架之感。” 张威点点头道:“名门子弟果然风范不同千尚巧言伪饰。” 东方雁道:“阁下刀法虽奇在下心中实是有些不服倒希望再接你一刀试试。” 张威道:“好:小心了。”一挥手长刀横里扫去。 东方雁早已把刀戒备但见一刀扫来竟封挡不及又被迫得向后退了一步。 覃奇低声道:“东方少儿张威号称天下第二刀你怎能让他先机?” 东方雁大喝一声青月刀忽然反击“腾龙七绝刀”连绵出手。 但见寒光闪闪刀光如东直击过去。 但近身之后突然又化成一片刀花一束一散之间身具变化妙用。 天罡刀张威虽是自诩为一代用刀大师但也被这排山倒海一般的刀法迫得向后退去。 一连退出了七八步才稳下了身子冷冷说道:“好刀法。” 张威道:“在下一生用刀自信在刀法上有着相当的造诣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刀法。” 东方雁道:“阁下太客气。” 张威道:“在下不打狂话东方少儿适才用刀法在下从未见过。” 东方雁道:“你现在见识过了。” 张威道:“很高明的刀法。” 东方雁对张威表现的气度倒也有些暗生敬佩轻轻吁一口气道:“阁下刀招的凌厉区区也是见。” 张威笑一笑道:“按照道理咱们已经分出高下本座似是不用再作非份之求只可惜咱们这一阵比刀之战并非一般的排名之争。” 东方雁道:“张堂主用不着多作解释了你奉命而来身不由己这个在下知道。” 张威皱了一下眉头欲言又止。 东方雁笑道:“张堂主如是觉着……” 只听一个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接道:“张堂主为何迟不进?” 随着话声人影一闪张威身侧多了一个身着黑服的长衫人。 这时双人相距很近彼此都看得十分清楚。 那黑衣人年纪不大三十多些白净脸没有胡须黑色的方巾上装了一块羊脂般的白玉腰间也横着一条白色的腰带。 一块玉一条横裹束腰的白带子看起来这黑衫人和别的人就有着很大的不同颇收了画龙点睛之效。 张威回顾了黑衣人一眼缓缓说道:“本座这才和东方世家的少东主互拼了几刀。” 黑衫人道:“哦:“张威道:“在下自出道以来从没有遇上过那样强厉的刀法。” 黑衫人道:“所以你有些害怕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婉转但听起来却又有刺耳的感觉。 张威道:“东方少东主的刀法虽然十分精妙但却末必能叫在下畏惧。” 黑衫人笑一笑道:“说的是啊贵堂主带了贵堂中一半精锐而来就算你个人败在了东方世家的刀法之下也未必就失了胜算啊:“张威突然一欠身道:“在下明白。” 黑衫人道:“明白就好了……哈哈。” 张威道:“我这里即刻开始下令攻打。” 黑衫人突然间向后退了七步负手而立一副冷眼旁观的神色。 张威举手一抬两队骁勇刀手快步行了过来。 二龙出一般两队人一左一右的包抄过来。 东方雁等也有了准备和覃奇同时向后退了八尺。 一面低声问道:“覃兄那腰束白带的黑衫人是什么身分?” 覃奇道:“听说教主手下有四位剑手称作四大剑使就是这么一种怪异的打扮。” 东方雁道:“这四大剑使似是很具身分。” 蕈奇道:“他们对护法的事不太过问但对七旗和大合八堂却贝有着督导的威权。” 东方雁道:“哦……” 忽然间覃奇脸色一变道:“剑使在此地陡然出动看来他们已准备在此地进行一次大决战了。” 东方雁道:“快些把消息传给舍妹。” 覃奇传出了消息。 那是三声“碰”声的掌音。 就是这一阵工夫两行黑衫刀手已分由两侧衡了过来。 奇怪的是两侧带头绕进的黑衫人在东方雁左右四五尺处突然停了下来。 似乎是撞人了一座铁笼之中只在两尺方圆的地方打转。 后面的人虽然没有跟着转动但却被两人拦阻整个的两队刀手就停顿了下来。 腰束白带的黑衫人冷冷说道:“张堂主他们遇上了什么困难?” 天罡刀张威见多识广略一沉吟道:“他们可能遇上了奇门阵图。” 张威回顾了黑衣人一眼缓缓说道:“本座适才和东方世家的少东主互拼了几刀。” 黑衫人一皱眉头道:“不错东方世家的心妖女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变一定是那小妖女弄的花样:“张威道:“张某久闻四大剑使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黑衫人道:“天罗教下大堂主个个对我们四剑使有着相当的成见所以在下对你张堂主约出言无状也不计较了。” 张威哦了一声道:“多谢剑使的大量。” 黑衫人道:“张堂主领导了一堂人手总不能就这样被人拦阻不进罢?” 张威道:“本座在刀上耗费了数十年的工夫但却未学五行奇术这门功夫。” 黑衫人道:“张堂主的意思是……” 张威接道:“弄刀舞剑拼命溅血我们可不畏死亡但这等奇门变化确非不解此道的人所能克服。” 黑衫人道:“嗯:“张威道:“剑使赶来此地想必已得教主的指示玄机了。” 黑衫人点点头道:“本剑使想先听听张堂主的高见。” 张威苦笑一下道:“听说以华副教主之能就未把这批人留下蓝旗堂只能尽我全力。” 黑衫人道:“张堂主请把刀手撤下区区试试这五行奇术的埋伏。” 两人对答之间覃奇也暗暗告诉了东方雁道:“少儿就在下所知除了大合堂主身份特高堂下的实力庞大四大剑使对他不敢太过放肆之外其馀七堂红、黄、蓝、白、黑、紫、绿对这四大剑使有着一些既恨且怕的味道。” 东方雁道:“这个在下倒也瞧出一些徵象。” 覃奇道:“张威阅历丰富一眼就瞧出了他们受阻于五行奇阵就算他没有破解之能但至少有趋避之法但他却故作不解留下了这个难题给那位剑使。” 两人说完话时那位黑衫人也正举步向前行来。 黑衫人道:“张堂主请把刀手撤下区区试试这五行奇术的埋伏。” 两队刀手已为张威下令撤下陷入阵中的两个领队也得了同伴之助脱身而出。 不论五行奇术变化多么奇妙但究竟是一种虚幻的景象陷入阵中的人固然是身为所固但站在阵外的人却是未为所迷只要伸手为助不难救出同伴。 黑衫人走的很慢但他步履从容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东方雁低声道:“覃兄四大剑使既然是教主的亲随想来剑术上的造诣定然十分高明了。” 覃奇道:“很高明听说四人之中已经有两人练到身剑合一的境界。” 东方雁道:“这一位是……” 蕈奇道:“四大剑使年纪相若衣着一样他们出手的机会又不大多所以四人之中究竟哪两个人练成了身剑合一之术局外人就不清楚了。” 东方雁道:“覃奇在下希望试试来人身手如何?” 覃奇道:“少兄的意思是……” 东方雁笑道:“可一不可再我不想再离定位。” 覃奇吁一口气道:“少兄敌势强大咱们是以少对多若不能严守关防必将搅乱全局。” 东方雁道:“聆听覃兄指教。” 黑衫人已行近东方雁的身前。 回顾了一眼缓缓说道:“东方雁。”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四大剑使也该有个姓名吧:“黑衫人淡淡一笑道:“兄弟韩昆。” 东方雁道:“久仰了。” 韩昆道:“四剑使在江上藉藉无名东方兄又何故言不由衷?” 东方雁道:“四大剑使江上虽然是知晓不多不过在天罗教中却是大为有名。” 韩昆道:“本教中有两位背叛的护法想来已告诉你不少事情。” 东方雁道:“良禽择木而栖阁下这”背叛“二字固然是不当的很。” 韩昆突然伸手在东腰白带上拍了一下手中已多了一把三尺八寸的软剑。 虽然是一把软剑但却抖得笔直。 东方雁并未轻视对方青月刀同时出鞘。 他连番和高手拼搏早已收起了那份年轻狂傲之心。 韩昆笑一笑道:“好刀。” 手中软剑突然像震蛇一般点了过来。 他出剑的姿势很怪全身纹风不动手腕微抬长剑已刺向前心。 东方雁青月刀划趄了一片冷芒封住了门户。 韩昆软剑有如通震之物微微一沉避过刀势翻了起来仍是刺向前心。 东方雁吃了一惊忖道:“这是什么剑法?”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韩昆踏进一步又是一剑刺向前心。 东方雁青月刀幻起了一片刀幕。 那绕身如幕的刀光意然没有击中那直攻而来的剑势。 但见软剑忽伸忽缩有如飞舞震蛇一般不停地上翻下沉。 眨眼间攻出了一十二剑。 东方雁刀光如雪但却没有一刀封住剑势。 韩昆一挫腕收回了软剑哈哈一笑道:“不错东方世家毕竟不凡竟能连封开我震蛇十二式。” 他一直纹风不动的出剑手腕上下摆动不过也数寸的距离。 第四十七章 飞鹏七击 这等出剑手法又具极大威力不但是东方雁初经乍见就是阅历丰富的覃奇也看得目瞪口呆。 四大剑使果然是身怀奇技。 东方雁镇静下震动的心情道:“阁下的剑招很高明。” 韩昆淡然一笑道:“夸奖了韩某虽然用剑但出剑的时候不多也从禾遇过一个人接下我震蛇十二式阁下不错了。” 他口气平和但词锋犀利不知是讥笑还是真的赞扬。 东方雁道:“韩兄剑路怪异在下是初次见到想来以阁下之能不致只会这震蛇十二式了。” 韩昆道:“下一次兄弟用的是”飞鹏七击“东方兄小心一些了。” 东方雁道:“哦:“韩昆笑一笑垂在地上的软剑忽然缓缓抬了起来。像一条蛇缓缓由剑尖抬起直到软剑笔直。这时阵势忽然开始移动。预先约定的变化东方雁只好移动了脚步。很快的转入了另一个方位。移动的人影中有一个填补了东方雁的位置。韩昆想出剑展开第二招攻势东方雁已转了方位不禁一怔道:“东方兄未分胜负而走不怕坏了你们东方世家的威名么?” 秋飞花道:“朋友别急由在下奉陪也是一样。” 韩昆双目盯注秋飞花的脸道:“你是谁?” 秋飞花道:“秋飞花。” 韩昆哦了一声道:“你代替了东方雁?” 秋飞花道:“咱们对决的时间也不太多如是再一次阵法移动在下也可能要失陪了。” 韩昆道:“诸位如是想用车大战至少可以找一百种理由出来。” 秋飞花道:“寸阴如金阁下如是想分出胜负最好是尽快出剑。” 韩昆道:“不错。”突然飞身而起。 他升起的身法也很怪异笔直的升了上去。 秋飞花吸一口气凝神待敌。 韩昆用的是轻功中极难练的“潜龙升天”。 只是他飞高到两丈多高之后突然一个转身扑了下来。 手中软剑盘空下击化起了一片盖顶剑花。 秋飞花一提气飞身而起剑尖如虹迎上了落下的剑花。 但闻一阵金铁相触之声两条腾空的人影突然落了下来。 两个人都落在原来的停身地方。 韩昆吁一口气道:“好剑法:“秋飞花对这人的怪异剑招也是暗暗佩服。如若没有无难翁一番授艺没有地下古堡中一番苦学精进这一剑就无法接得下来。吸口气纳入丹田道:“彼此彼此。” 韩昆笑一笑突然又飞了起来挥剑下来。 秋飞花也是每当他剑招下击的当儿飞身迎了上去。 韩昆飞扑了七次。 秋飞花接下了七剑。 韩日竺张脸变成了一片育白颜色秋飞花地出了一身大汗。 站在秋飞花身后的梁上燕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这打法很耗真力。” 秋飞花道:“我知道他不会比我轻松。” 韩昆缓缓收起了软剑道:“青山不改下一次咱们再见面定当分个生死出来。” 秋飞花道:“在下也有此心。” 韩昆突然转过身子举步而去。 张威轻轻叫了一声道:“剑使……” 韩昆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道:“什么事?” 张威道:“他们戒备森严今宵攻入的希望只怕不大了。” 韩昆沈吟了一阵道:“你金刀一试吧……” 转过身子身子快步行去。 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不见。 望着韩昆消失背影张威暗暗一笑回身说道:“秋飞花蓝旗堂天罡刀张威领教。” 阵法第二次移动。 秋飞花还来不及答话已转入另一个方位中。 递补了秋飞花位置的是书剑秀才傅东扬。 傅东扬长剑出鞘道:“傅某奉陪。” 张威道:“傅兄弟教的好弟子。” 傅东扬道:“兄弟虽只是一个秀才但却教了一个状元徒弟。” 张威:“纵然今宵咱们无法破阵而入但你们绝无能长期和敝教抗拒。” 傅东扬道:“华一坤比你如何但那一样留不下我们。” 张威道:“那时情形咱们小有顾忌。” 傅东扬道:“顾忌什么?” 张威道:“怕伤了东方姑娘所以咱们都奉有严命只能生擒不能伤她。” 傅东阳道:“现在呢?” 张威道:“现在可以不择手段了杀死东方亚菱的可以得重酬厚奖。” 傅东扬道:“可惜贵教主错过了这个机会。” 张威摇摇头道:“傅秀才敝教已全力拦截八堂堂主都已奉命来而且是尽出精锐而来。” 傅东扬暗暗吃惊但口中却仍然轻松笑一笑道:“人多未必就能稳操胜算。” 张威道:“傅秀才你心中大概也明白敝教中人才济济通晓五行奇阵的高人明天就可到奇阵不足恃论人手你们就更难抗拒了。” 东扬心中悄然大悟忖道:“原来那每日一封书信竟然是用的缓兵之计天罗教藉这段时间疏怠了我们戒备之心却把大部人手调集于此看来得从此人口中得知一些内情才行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淡淡一笑道:“张兄对阵相持要各冯真才实学似这等空言威吓张堂主不觉着有些惭愧么?” 张威冷然一笑道:“傅秀才大家都是在江猢上跑了几十年的人了用不着动用什么心机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张兄贵门中高手要明日才到但咱们此刻却有着立刻反击的力量。” 张威道:“傅秀才你大低估敝教了我们如没有充分的隼备绝不会动攻势。” 傅东扬冷笑一声道:“华一坤是贵教的副教主吧:“张威道:“不错。” 傅东扬道:“他带着贵教中数百人手和一些护法院中相助但他一样没有挡住我们张堂主如想以一堂之力和我们一决胜负胜败之数大概你心中很明白了。” 张威冷冷说道:“傅秀才张某人不过是负责一个方位罢了到此的也不过是我张某一个人我一堂之力虽然是不够强大但在下相信蚁多咬死象本堂中一百二十八名弟子也许都不足以和诸位单打独斗但他们不畏死众志成城至少可以和诸位拚拚。” 傅东扬听得怔了一怔忖道:“这天罡刀张威不失一个血性汉子不知为什么会入了天罗教?” 心中念转双手一抱拳道:“多谢张兄赐教。” 突然一转身向内行去。人影一闪又一个人补上了傅东扬的位置。 是天处子。 张威深深一笑道:“傅秀才去了换来了你这位老道士。” 天虚子道:“是不错想不到咱们这一次见面竟然会是一个势不两立的局面。” 张威黯然叹息一声缓缓向前行了两步低声道:“道兄破围而去虽不能全军而退至少可以保留下一部分实力。” 天虚子笑一笑低声道:“盛情心领我们自有打算……” 张威接道:“道兄什么打算难如愿眼下只有一个字”走“!” 天处子道:“张兄我们有一个女诸葛坐镇中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张威似是还想说什么? 突闻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传了过来道:“张兄这老道士牛鼻子顽固得很不用和他多费口舌了。” 随着那大笑之声一条人影疾飞而至。 转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黄袍年约六旬方面大耳斜背着一只宝剑。 张威脸色微微一变道:“秦兄。” 黄袍人笑道:“兄弟途中遇上了韩剑使……” 张威接道:“他们防备得很森严攻打不易。” 黄袍人笑一笑道:“张兄的骁勇刀手试攻过么?” 张威道:“他们布下了奇门阵式骁勇刀手必须要两面绕攻过去极为不易只有三尺宽的一个正面可以攻袭正面的防守极为坚强咱们失去了人多的优势。” 黄袍人笑一笑道:“张兄的意思是……” 张威接道:“我不愿咱们的伤亡太多所以我准备把他们困在此地等教主派来的一口匹人到此破去奇阵再行抢攻。” 黄袍人道:“张兄带来了多少人?” 张威道:“蓝旗堂下的高手兄弟全都带来了除了二十四名勇骁刀手外还有一百零四名弟子。” 黄袍人道:“兄弟也带来了黄旗堂下的全部精锐教主下令不惜任何牺牲必须要杀死东方亚菱。” 这两人你言我语谈的全都是自己的事但却是充满着心战、威胁。 天虚子内心中也感到无比的震惊但他表面上却保持了绝对的镇静微笑不言。 对两人对答之言可作两种不同的解释一种是恐吓一种是故意漏出教中的机秘。 只听张威轻轻吁一口气道:“秦兄咱们七旗堂是不是全都要来此地?” 黄袍人道:“不错七旗和大合八堂都奉到了令谕全部精锐尽集于此方圆三十里内都设下了埋伏人手逾千无一不是江瑚中的高手我不信东方世家真有通天澈地之能能逃此危。” 张威道:“秦兄说的是千百年来江上可算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实力集中一处就算他们是铁打铜铸的罗汉咱们也要把他化成水。” 黄袍人哈哈一笑道:“张兄你骁勇刀手已试过了不知可否让兄弟也试试?” 张威道:“久闻秦兄训练了一队剑手不但是剑术精绝而且还可以出飞剑伤人于百步之内……” 黄袍人笑一笑接道:“张兄对兄弟的事摸得很清楚啊?” 张威道:“咱们共事十馀年怎会互不相知?秦兄对兄弟堂中的事还不是了如指掌。” 黄袍人道:“张兄要不要兄弟试试呢?” 张威道:“秦兄一定要试试兄弟也不反对不过……黄袍人接道:“不过什么?” 张威:“距离天明不过还有两个时辰何不等到大明破去奇阵之后再合力而攻。” 黄袍人道:“张兄兄弟无意抢你的功劳我只是不相信三两人的力量真能对付兄弟训练的飞剑手。” 张威道:“秦兄如此说兄弟倒是不便再付劝阻了……一挥手接道:“退下去。” 二十四名骁刀手应了一声疾快的退了下去。 黄袍人拔出弓一挥两队黄衣人疾快的奔了过来。 天虚子凝目去只见来人分作两队也是二十四名。 二十四人穿着一般黄色的劲装背插弓但腰间却有一条五寸宽窄的虎皮带子上面插了一十二把八寸左右的短剑。 所谓飞剑手大约就是指他们身上的十二把短剑而言了。 这些人年龄虽然不同但却在二十五至三十六间。 正是一个人体能尖峰的精壮时期。 黄袍人挥挥手二十四名飞剑手在他身后列成两队。 大虚子聚足目力打口了那些飞剑手一眼暗暗一皱眉头。 黄袍人并未下令飞剑手攻向大卢子却缓步而上道:“牛鼻子老道你就是玄妙观土天卢子吧:“大虚子笑一笑道:“正是贫道。” 黄袍人笑道:“你认识我么?” 大虚子道:“你是”流星剑“秦琪。” 黄袍人:“不错正是秦某想不到你还识得在下。” 大虚子相当的镇不带一丝火气一合掌道:“流星剑天下闻名贫已闻名久|。” 流星剑秦琪冷笑一声道:“当年由阁下领导大破魔刀会威风十足很可惜的是秦某人一直没有和阁下碰过头。” 天处子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当年阁下也在魔刀会中了。” 秦琪道“很可惜:当年兄弟未在魔力会中所以没有和阁下碰头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咱们竟会碰上了。” 天虚子道:“秦兄准备今日和贫道一决胜负了。” 秦琪道:“难得碰上头希望今天能够有一个胜负之分。” 天虚子道:“阁下一片心意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 天虚子剑上的造诣已有了相当的火候在地下古堡中更上层楼但他面对名满江湖的流星剑客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 流星以招数快驰誉江湖目芒种攻势凌厉的剑法。 秦琪拔剑在手后并未立刻出招一直冷冷地望着天虚子。 他心中对这位一口子誉江猢的五侠之苜心中实有着相当的畏惧不敢轻易出手。 他要看出天虚子气势上的破绽然后再一击成功。 但他看了良久仍禾瞧出一点破绽。 天处子冷笑一声道:“秦琪你怎么还不出手久闻你流星七快剑疾如飘风当今武林之中有不少人死伤在你的七剑之下。” 秦琪道:“不错流星七快剑在江猢上享有了相当的声誉但我还看不出用在你身上的破绽。” 天虚子道:“哦!” 秦琪冷冷说道:“流星七快剑是一种凌厉的快剑它一经出那就如堤溃山崩不到一气用完七剑不会停下。” 天处子肃然说道:“剑是如此你为什么还不用出来呢?” 秦琪冷冷说道:“阁下肃立的气势不见一点破败流星七快剑虽然凌厉但却不能无孔而入我在你身上找不出施展流星七快剑的空隙。” 天卢子道:“这么说来秦兄隼备放弃咱们这一战了。” 秦琪冷笑一声道:“你错了我虽找不出你身上的空隙但我要凭藉着真实的武功和你一决胜负。” 天处子点点头道:“好:贫道奉命。” 秦琪冷笑一声道:“道长小心了。” 突然一剑刺了出去。 天虚子举剑封去。 哪知秦琪出剑快收剑更快天虚子剑招剌出秦琪的长剑已然收回刺向第二部位。 他剑势快果然不愧以“流星剑”称誉的。 天虚子长剑疾转完全改换了守势。 秦琪展开了一轮快攻剑如落英、流星快过闪电飞虹但天虚子沉稳的剑势何如。道光幕有如峙立的山岳。 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风 流星剑虽然是快如闪电但却一直无法冲破大虚子那凌厉的剑势。 秦琪一连攻出了九十六剑才停下了手。 天虚士封过了九十六剑脸上已见了汗水。秦琪更是脸上苍白。似乎是用尽”卜月天虚子吁一口气道:“阁下怎么不攻了?” 秦琪道:“在下已攻出了九十六剑……” 天虚子接道:“我知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流星七快剑么?” 秦琪冷冷道:“七剑只有七招但我攻出了九十六剑。” 天虚子道:“秦兄的流星剑法果然非凡一出手就不容人有还手的机会只可惜秦兄只攻了九十六剑如若你秦兄能再多攻几剑贫道只怕就封挡不住了。” 秦琪冷笑一声道:“老道士少说风凉话我一口气攻出九十六剑已尽了我最大的力量流星剑高的成就也不过能在一口真气运转之下攻出一百八剑我能一口气攻出了九十六剑老实话那已经是很高的成就了。” 天虚子道:“你如能在一口真气运转之下攻出一百零八剑也许贫道就接不下了。” 秦琪叹口气道:“老道士秦某有一事想不明白清教阁下……” 天虚子道:“秦兄情说。” 秦琪道:“秦某人一口气攻出了九十六剑之后一口真气运转不及露出了很大空隙那时间你如乘机反击秦某至少可以伤在你的剑下。” 天处子微微一笑道:“贫道接下九十六剑也是勉力而为老实说贫道也看出了你的空隙但那时间我也没有反击的馀力了?” 秦琪黯然一叹道:“老道士你可以接下我流星九十六剑但你无法挡住我二十四位飞剑手。” 天处子道:“哦!” 秦琪道:“二十四位飞剑手学的武功都是杀人的方位他们不论究江瑚规矩只讲究杀人的技术二十四个人兵刃暗器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人武功再一口匹也无法阻止他们二十四个人的联手合攻。” 天处子道:“多谢指教。” 这时秋飞花、南宫玉真拥护着东方亚菱缓步行了过来。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低声对天虚子道:“老前蜚请他们能够作主的人出来和我谈谈。” 天虚子微微颔道:“秦琪。这一位就是东方姑娘你来见过。” 秦琪一拱手道:“在下秦琪久仰东方姑娘之名今日有幸一会。” 东方亚菱道:“秦兄在天罗教中是什么身分?” 秦琪道:“在下只是一位堂主。”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辖有八堂一院。但不知道阁下是哪一堂。” 秦琪道:“在下是执掌黄旗堂?” 东方亚菱道:“原来是黄旗堂主。” 秦琪道:“不错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晚辈很少在江瑚上走动这一次可算得初出茅芦不知道秦兄何以知晓晚辈之名。” 秦琪似是未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一呆。沉吟一阵才缓缓说道:“不瞒姑娘在下听到姑娘的大名。是由敝教的命谕上得到。”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本是藉藉无名之人如若说我有点名气那也是贵教主赐予他能在一夕之间使我成名江只可惜知晓我东方亚菱的人只限于你们天罗教。” 秦琪道:“这就行了你在天罗教中成了名和在武林中成了名并无不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贵教已自栩为可代表整个江瑚了?” 秦琪道:“天罗教虽然不是整个江瑚至少拥有了目下江上一大半的宝力你所可以遇上的江瑚人物大概都会是我们的人人人都会知道你姑娘的大名。”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相信天罗教一天不星散江瑚一天就不会放过我们。” 秦琪道:“东方姑娘如若天罗教放过了你姑娘。你姑娘会不会放过天罗教中人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们一直被贵教追逐。” 秦琪道:“在下只是一个堂主对教中的事物知晓不多。所以在下无能回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秦堂主你如一点也不能作主咱们就不谈正事了。” 秦琪道:“不谈正事谈什么?” 东刀亚菱道:“谈谈家常话。” 秦琪道:“家常话?这个在下就不知从何说起丁?” 东方亚菱道:“如若你秦堂主连家常话也不会谈请换个人出来最好是能作主的人。” 秦琪道:“单是谈目下场中的事在下倒可以作得一点主意。”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好:那咱们就谈谈现场的事了。” 秦琪道:“好:姑娘隼备如何?” 东方亚菱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秦琪道:“相当的多……” 东方亚菱接道:“几位堂主?” 秦琪道:“把区区在下也算上去大约有四位具有堂主身分的人。” 东方亚菱道:“去告诉他们现在立刻撤走。” 秦琪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一盏热茶工夫之内还不见贵教中人撤离我会立刻大开杀戒。” 秦琪笑一笑道:“姑娘无所不能布下了五行奇门阵法咱们江瑚草莽还真的无法识得阵势变化无法攻入识阵之人未到此之前咱们只有把姑娘围困在此。但如姑娘要遗人出阵那也是给咱们一个机会了?”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你可是觉着我们只能怖阵拒敌武功上无法胜得你们了?” 秦琪道:“那也不错但如此动手大家相拼我们也至少有动手一战的机会了。” 东方亚菱:“秦琪我只是不愿意大开杀戒闹出一片血雨腥风但我也不愿坐待你们集中了全力再行动攻击。” 秦琪道:“所以姑娘要先制人准备破围而去?” 束刀亚菱:“破围而去或是觅地再和你们一抉死战这个由我决定不劳你们费心。” 秦:“咱们奉有令谕严密围堵不许你们有一人离开。”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贵教主不知几时可以到?” 秦琪道:“敝教主的行踪一向无人知晓他也许早来了。” 东刀亚菱道:“秦琪。华一坤和贵教主率领的护法院中高手未到之前你们还不是我的敌手现在我要你们立刻下令撤退人手不可再拖延时刻。” 秦琪冷笑一声道:“姑娘你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觉着欺人太甚?” 东方亚菱道:“那总比一个人去了性命好些。” 秦琪笑一笑道:“东方世家也许真有绝世之学不过咱们人数众多两相抵消在下相信至少咱们可以打个平手……”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接道:“秦琪你是执迷不悟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属下么?” 秦琪道:“不错他们大都是黄旗堂下的人。” 东方亚菱道:“好:先击溃你的黄旗堂。” 突然举步向外行了出来。东方亚菱不会武功的事天罗教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当她举步走出来时不但秦琪一怔就是秋飞花和南宫玉真也都吃了一惊急急随行身后追了土来。 秦琪冷笑一声。道:“姑娘天罗教中人都知你不会武功你唬不倒人。” 东方亚菱道:“你可敢试试么?” 秦琪冷冷说道:“有何不可?” 举手一挥身后两个大汉快步行了过来迎向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分左右抢了出来。 但东方亚菱未容两人出手右手一抬两个大汉突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秦琪脸色一变道:“姑娘好高明的暗器手法。”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你如不立刻撤走我们立刻取你们的性命。” 秦琪道:“就凭姑娘这手暗器么?” 东方亚菱道:“这不过是手法之一罢了。” 秦琪口中虽然强硬内心之中却是震动不已这暗器手法精妙无比简直无法闪避。 如是东方亚菱对他出手老实说秦琪也没有垛开的把握。 东方亚菱的目光突然转注到秦琪的脸上冷冷说道:“秦琪你瞧出来没有?” 秦琪微微一怔道:“瞧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用的什么暗器?” 秦琪道:“这个么?在下未瞧清楚。”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试试看你能不能垛过我的暗器?” 秦琪心中虽惊骇莫名但面子上却又不下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姑娘既如此说在下只好试试了。” 语气之间充满着勉强。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秦琪去吧:告诉他们就说我说的要你们立刻撤走如是不肯听我之言你们将付出最大的代。” 秦琪冷笑一声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姑娘杀咱们十个人换你们一个人你们也拼不过我们。” 东方亚菱道:“如是我杀你们数十数百自己一人不损呢?” 秦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信咱可以试试但你作不了……秦琪接道:“至少在下可以指挥黄旗堂中人。” 冻方亚菱脸色一变冷冷说道:“好:那就先行消灭黄旗堂。” 话声甫落两条人影已由东方亚菱身后疾飞而出直奔向秦琪。 秦一吸气退后八尺喝道:“杀上去:“二十四名飞剑手突然一齐出手二十四把长剑寒光闪动。东刀亚菱双手齐扬。当先而行的四个飞剑手突然倒了下去。南宫玉真、秋飞花紧随着冲了出来。这些飞剑手本已有一套对敌之法但一上来先倒下四个人整个阵势的动立刻缓了下来。就那一缳之间秋飞花和南宫玉真已冲了出来。两个人剑如闪电寒芒过处响起了数声惨叫。南宫玉真一剑如虹三个飞剑手丧命剑下。秋飞花也杀了两个人。先后至约两条人影是追风、摘星在剑手混乱之下两人也各自伤了一人。这些夸誉江湖的飞剑手阵势还末摆出来已然伤了一半之多不禁阵法大乱。南宫玉员之剑招奇幻闪转飞剑手中剑战掌拍眨眼间又伤了三个人。秦琪眼看自己苦心训练的剑手来不及施展所学已伤在对方的快剑招之内心中那份焦急、痛苦简直是如刀搅、剑穿。过度的惊痛使他一时呆在当地连话也说不出口。二十四位飞剑手是整个黄旗堂中的精锐如是这二十四位飞剑手全数被杀了黄旗堂就完全没有和人争胜的本钱。他痛惜自己十年的苦心废于一旦。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飘忽的身法有如魔影飘风一般闪转在剑手群中使得那些剑手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要再有片刻工夫这二十四位剑手必将完全死伤在两人的剑下。这时东方亚菱却突然大声喝道:“两位请住手了。”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应声而退。 虽然如此但二十四名剑手已然死了九个伤了七个还馀下八个好的。 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剑诣出手很绝不是伤了那些人的关节就是破了他们的气功使他们没有再战之能。 秦琪急急奔了过去查看地上伤死的人。 他只每人看了一眼已知死者无救伤者难再派上用埸:一十四个剑手只馀下了八个。 如非东方亚菱及时阻止这八个看来也难以留下性命。 看过了秋飞花和南宫玉真的出手方法秦琪心中也有寒意。 十六个剑手的死伤使得秦十分伤心虽然十分伤心但却没有追究的勇东方亚菱道:“秦琪你还想试试么?” 秦琪知晓二十四剑手的武功这些人如是联手对敌秦琪地无法撑过十回合。 这一阵快杀、急攻使得秦琪完全丧失了抗拒的勇气。 轻轻吁一口气秦琪缓缓说道:“姑娘撤退了黄旗堂中人于事无补。” 东刀亚菱道:“这么说来你作不了主?” 秦琪道:“谁也作不了主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人。” 东方亚菱微微一皱眉头笑道:“你二十四个剑手死伤了十六个此后再无法和另外六旗堂主一争高下了。” 秦琪道:“姑娘不但胆略过人而且还够心狠手竦。” 东方亚菱道:“秦琪如若我够心狠手竦我会一口气杀完你二十四名剑手。” 秦琪摇摇头道:“虽然死者仍横身前但在下想来仍然是难以相信二十四剑手造诣不错纵然非敌也不可能被你们如此轻易杀死。” 东方亚菱道:“你觉着你这些剑手的武功完全没有挥么?” 秦琪道:“他们两位出手太快了快得他们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他们哪一方面的成就最大?” 秦琪道:“他们称作飞剑手在短剑出手时威力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好吧:那就让他们施展一下他们的飞剑手法。” 秦琪道:“姑娘你……” 东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表姐让他们见识一下吧:“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秦琪你还有八个人让他们对我出手试试看。” 秦琪道:“姑娘要他们八个人对你施展飞剑手法?” 南宫玉真道:“不错看你败得很不甘心希望让你有个机会试试看你一手训练的这些剑手究竟有些什么威力。” 秦琪道:“姑娘如此吩咐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玉真横里向外跨了五步道:“要他们出手吧:“八个飞剑手虽然是秦琪苦心训练的勇悍精锐但目睹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剑招的凌厉也不禁心中生出寒意望了秦琪一眼。秦琪道:“南宫姑娘说了你们就试试看吧:“八个剑手微一颔快步向后行去。取准了距离突然一扬手八道寒芒闪电一般飞击南宫玉真。光芒如夜空的流星势道的凌厉绝非一般暗器能及。秋飞花脸一变色道:“玉真小心。” 南宫玉真微笑着右手一挥一道寒芒突然飞起。 那道飞起的白光立刻间幻化出一片光幕把南宫玉真入了那片光幕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射向南宫玉真的八柄飞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只见寒光闪闪八道寒光一线飞来。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八八六十四把短剑完全被击落在地。 飞剑手飞剑的手法十分精奇恐怖但南宫玉真精奇的剑招更是看得人目瞪口呆。 秦琪一面喝令飞剑手停下一面说道:“姑娘高明。” 南宫玉真道:“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施出来的本领?” 秦琪皱皱眉头禾再答话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了天罡刀张威的身上道:“秦琪已撤走了他的人手你是否还打算一拼。” 张威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已见识过了姑娘的厉害不过咱们是奉命而来老实说在下不能撤走秦琪也不能撤走。”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我们也只有一条可行之路了。” 张威道:“是:姑娘只有凭仗武力杀出重围。” 东方亚菱道:“一旦动上手那会是一场很残烈的搏杀血雨腥风。” 张威道:“在下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奋力迎战一途。” 东方亚菱突然叹息一声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咱们别无选择了。” 秋飞花道:“对阵搏杀难免会有伤亡。” 南宫玉真道:“亚菱敌势强大咱们不能大仁慈。” 东方亚菱道:“等他们援手到气势上咱们就减一筹动手吧:“秋飞花一马先出向前冲过去了。张威长刀一挥一式”投鞭断流“涌出了一片寒芒拦住秋飞花向前冲扑之势。秋飞花长剑直指竟不避刀势。刀剑相触、金铁交鸣声中突然间一错而过。秋飞花一个翻转人已欺到了张威的身前。右手一挥拍的一声击中了张威的左臂。张威冷哼一声被掌力震退了三步但他长刀一式平靳银光如轮又攻了过来。 口中说道:“好剑招好手法:“秋飞花冷笑一声道:“阁下没有见识过么?” 口中说话右手剑招竟然又找上刀锋。 凡是用剑之人大都以巧劲为主很少和人硬拼。 但秋飞花却像是专以手中的长剑找人硬拼似的。 但闻锵然一声金铁交鸣声中刀剑一接之下又错了开去。 张威已然吃过了一次亏这一次他特别有了戒备。 但刀剑相触之下秋飞花的剑上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道。 那力道使得张威刀上蓄蕴的强大劲力在彼此一触之下突然被化解开去。 刀势和上次一样在对方剑上的巧力消去了劲道之后中间门户大开。 那本是刀势掩护的重要之处在刀势被滑拨开去就变成了空门。 秋飞花踏一步一掌拍出。 这一掌正击向张威的前胸之上。 张威不敢再承受这一击的力道一收气向后退了三尺。 但他仍是晚了一步秋飞花的掌势仍拍上了他的胸前。 张威只觉血气上涌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苦笑之下道:“你这是什么剑式? 什么身法?” 秋飞花道:“这只是武功上的运用巧妙并无什么特殊的名称。” 张威道:“不!老夫这数十年来身经数百战但却从未遇上过这样的身法、这样的剑式。”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一定要问在下只好奉告身法是‘天星步’剑招叫‘**剑’。” 张威道:“**剑招那是五十年前**仙子的剑法‘**神剑’自从**仙子突然消失江猢之后这七剑已然失传江了。” 秋飞花道:“看来阁下确是一个见识广博的人。” 张威道:“不过阁下剑上的力道确似传说中的**剑招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开了我刀上的力道。” 秋飞花道:“**剑式只有七招但每一招都可能致人于死。” 张威道:“当年**仙子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大都是死在她第一剑下。” 秋飞花道:“在下留剑不一则是不愿施用这样的阴损剑招伤人二则是你张堂主在江猢上也是极有名望和家师有些交情在下不愿施下杀手。” 张威叹息一声道:“就是你剑下留情在下地无法领情退走。” 秋飞花道:“事不过三区区再一次出剑就不会手下留情。” 张威道:“秋少兄只管施展不用顾虑张某人的生死。” 长刀一挥抢先攻了土来。 他虽是抢先出手但刀招却是以守为主。 出手的刀势只在双肘弯屈的范围之内。 秋飞花长剑疾展反击了过去。 这一次张威守得严密至极整个的门户完全在刀势的笼罩之下。 秋飞花长剑连一连攻出了一十二剑。 但闻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秋飞花攻出的一十二剑尽都被封在刀光之外。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天罡刀的威名果非虚传。”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急如迅雷一般攻了过去。 张威谨慎至极手中的长刀先把门户封死。 完全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自保的打法。 二十四名骁刀手也怖成了迎敌的刀阵。 以张威为中心分由四面围了上来。 秋飞花技艺大进古堡一月更是学得了不少奇学、绝招。 但不论如何奇幻的武功都讲究一个要诀。乘虚而入。 破绽空隙也都在攻敌时最易露出。 但张威这等完全守势的打法不贪功、不躁进只是全神一意的运刀把门户封守得严密无比却使得秋飞花有着威力无从挥之感。 自然张威在刀上下了四十余年的苦功有着极高的造诣。也有着很深厚的功力两人这一搭上竟然缠斗了百回合之上仍然是一个未分胜负的局面。 东方亚菱望望天色低声道:“这人刀法不见空隙看样子怕还得拼一阵了。” 南宫玉员道:“他光求自保又有着极深厚的功力不留一点空门确实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这时二十四名刀手已然布成了合围之阵。 但他们却各横长刀不肯出手。 东方亚菱道:“这人的养气功夫不错飞花剑上对他极尽轻藐他却能不动一点火气。” 南宫玉真道:“他的刀法实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虽然他刀法缺乏那种诡奇变化但他手中之刀已合入他神气躯体之中。”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应该有胜他的机会不知他何以竟然不全力求胜?” 南宫弋真道:“亚菱要不要我替他下来。”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他应该知道的。” 也许是秋飞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剑法忽然一变。 漫天的剑气突然间汇合于一处像一把尖椎似的冲入了刀光之中。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集中的剑芒突然又扩散成一件流转的寒光。 剑势削向了张威的右腕。张威不弃去手中之刀就要被那一剑斩断右腕。 本能的张威失去了手中之刀。 秋飞花及时收住了长剑道:“张堂主还要再打下去么?” 张威道:“阁下剑法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突然转身而去。 这时突闻一声:“杀!” 布守在四周的烧刀手挥刀攻上。 但见寒芒闪动八口长刀闪电一般攻了过来。 秋飞花长剑疾转如轮封开了八把长刀。 骋刀手展开了轮番的猛攻只见刀光闪转人影流动直如一片滚动的刀山秋飞花全力施展一支剑幻成一片光幕耳际间响起了不绝于耳的金铁相撞之声。 好利厉的骋刀手连绵不绝的快刀攻击不留下一点空隙。 每一次攻势至少是匹刀并至多者八刀齐袭刀光堵满了所有的可供回旋的空隙秋飞花空有一种绝技绝学完全无法施展出手。 这时天已破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丈内的景物。 东方亚菱双目神凝盯住在那些骋刀手的攻势之上看得十分入神。 似乎是完全忘记突围而去的事。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等全都集中于一处目睹那骋刀手快波急浪的攻势个个看得惊心动魄。 似这等连绵不绝的刀阵、快攻举世间也是罕得一见。 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南宫玉真再也忍耐不住低声道:“亚菱他剑势变化已完全被那滔滔不绝的刀阵压住失去了主动变化不加援手就算短时间仍可应付但绝无反击之力。” 东方亚菱似是如梦初醒好似悟通了什么道理面上泛起一片喜色道:“对!为什么我不创造这么多的勇士出来。” 她自言自语听得别人一头雾水不知她说些什么? 南宫英真道:“亚菱你在说的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场刀阵之威使我想通一个道理佳妙的合作严密的配台可以转弱为强。” 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你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破去刀阵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应了一声腾身而起投入刀阵之中。 东方亚菱回顾傅东扬一眼笑道:“傅前辈如是玉真表姊不出手秋兄有没有平反劣势的机会?” 傅东扬道:“除非是这些骋刀手体力不继、攻势减缓留给了秋飞花反击的空隙之外他很难有平反劣势之机。” 东方亚菱道:“咱们一直看下去不加援手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傅东扬道:“如是在半年之前飞花早伤刀下此刻他功力大进身怀奇学所以他还能沈得住气如是联手台作的骋刀手体力不衰飞花最多再能支持半个时辰。”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这么说来一个人永无法练到万人敌的境界。” 傅东扬道:“学无止境但一个人的体能却有着极限大体来说一个习武的人却无法跃出那种极限……” 望了场中凶厉的搏杀一眼接道:“飞花还未到面临体能极限的情况。”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你练武数十年这方面的经验比晚进高明多了一个人可不可能突破了体能的极限?”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这个恕秀才浅陋无法回答不过真有一个人能够突破丁体能的极限那就该是传说中的剑仙人物也就是真正的万人敌了。” 东方亚菱道:“世上既然有这么一个境界说法大概就可以供人探索。” 这时场中的搏斗形势已经有了很人的变化。 南宫玉真投入了搏杀的场中之后立时使对峙的僵局有了很大的变化。 地出手根毒招招都是杀人手法。 剑劈掌拍眨眼间放倒了四人。 四个骋刀手的伤亡。使得连绵严密的刀阵突然间有了空隙他们一直不停的压力也有了间隙。 就是这什刻的间歇秋飞花口展开了反击。 一连串凌厉的剑招。又伤了三个骋刀手。 张威站在两丈外眼看着这两大剑手的凌厉剑招心中已知无法再抗拒下去如是下及时喝退骋刀手。那将和秦琪飞剑手一样的下场。 心中念转口中大声喝道:“退!” 正在扑攻的绕刀手闻声“退”。迅快地撤退了数丈。 东方亚菱高声说道:“张威我们已两度手下留情。不愿赶尽杀绝你如要再出手拦阻别怪我不再心存仁慈了。” 口中说话右手挥动人已向外冲去。 东方雁和梁上燕在东方亚菱的手势之下分两侧冲出抢到了秋飞花和南宫上真的前面。 张威带着余下的骋刀手以极快的度退出了数十丈外。 这时三丈外的草叶树后突然间站出了数十个怀抱匣弩的人。 遥遥传过来张威的声音道:“东方姑娘我们牺牲了不少人但也换到了设下埋伏的时间姑娘如果带人手冲过埋伏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张威这些都是你布下的陷阱么?” 张威道:“这一个张某人不敢掠美主事者另有其人。” 面对着数十个怀抱匣弩的人东方亚菱心中也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事实上她内心之中何止是不敢轻视而是有些畏惧。 在不足两丈的距离内数十只匣弩一齐射数百支利箭齐飞躲避极为不易至少也要造成一部份的伤亡。 如果敌人匣弩利箭上碎过奇毒那就更为不堪设想了。 再看那些怀抱匣弩的大汉一个个神态冷静目光锐利只见全神凝注在敌人的身上。 一眼之下就可以瞧出那是一些久经训练的弩箭手。 南宫玉真也瞧出了这些弩箭手的冶静、沉着千力必极稳定射出的弩箭亦必极为准确。 她个人有把握能躲开这些弩箭的攻击但在数十个匣弩的园袭之下却没保护东方亚菱安全的把握。 傅东扬轻移脚步行近了东方亚菱低声道:“姑娘这是专门训练的匣弩手用的匣弩。也和一般的不同。” 东方亚菱道:“诸葛一生唯谨慎对敌之时有不得丝毫的大意这一点的大意就造成了如此尴尬的对峙局面晚进已想了很久想不出个妥善法子老前辈对敌经验丰富请代谋一个打开僵局的良策。” 傅东扬道:“那匣弩好像是特制机簧弹射之力必极为强大射距、度部强过一般匣弩咱们又在他们最佳射距之中处此情景想保全无伤亡怕是有些不大可能了唯一的办法是如何先保姑娘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晚进觉着有些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肯施放弩箭。” 傅东扬道:“这些弩箭的用心似乎是想把我们堵在这里等候令谕行事。” 东方亚菱道:“如若撇开了晚进的安危不计双方一旦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傅东扬道:“数十个匣弩手扇型包围着我们一阵箭雨之下伤亡自是无法避免。 这时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而至。是个全身白衣、身佩长剑的年轻人。南宫玉真等虽然没有出手但都已提聚了全身的功力。吴上燕、覃奇、追风、摘星都已经运集了全部功力对方只要一扬手中的回弩这些人也将以快无比的身法同对方施以攻袭。 白衣佩剑人很快的越过了扇型排列的弩箭手一抱拳通:“哪一位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道:是我!有何见教?” 白衣人笑一笑道:“在下奉敝教主之命而来。”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白衣人道:“这三十六个匣弩中的钢箭都经过奇毒碎炼虽然未必能使诸位尽射于钢箭之下。但至少会减弱诸位一些实力敝教主觉着像姑娘这样的人才死了固然是一大憾事就是伤了也是叫人疼惜……” 东方亚菱接道:“想不到贵教主竟然是如此的关顾于我。” 白衣人道:“所以敝教主要在下和姑娘商量一下。” 东方亚菱道:“这是威迫还是利诱?” 白衣人道:“请姑娘立刻决定敝教主还在等候回话。” 东方亚菱道:“我还不大明白贵教主开出的条件。” 白衣人哦“目一声道:“敝教主要姑娘投入天罗教中他愿予你副教主的职位。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一条路么?” 白衣人道:“敝教主觉着如若姑娘坚持不愿进入敝教姑娘还有一条路走即就是退回东方世家。敝教主会下令把东方世家住地周围方圆五百里内划为禁地任何武林中人都不许进入禁地就算敝教号令天下也一样不进入那百里禁地之内。” 东方亚菱道:“不错这算是很大的优待了。” 白衣人道:“敝教主说对姑娘这样的才人如若没有相当优厚的条件姑娘也不会答应什么了。” 东方亚菱道:“贵教主可觉着我一定会答应?” 白衣人道:“姑娘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目下的形势三十六个久经训练的匣弩手三十六个特制的强劲匣弩一匣十二支的连珠碎毒铁箭都摆在了最有的射距之内如匣弩齐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东方亚菱道:“至少我离开的最远未必就会伤得到我。” 白衣人道:“咱们知道姑娘不曾武功就算有人拼了命保护姑娘。至少姑娘这一方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东方亚菱道:“这三十六个匣弩就真的能困住了我么?” 白衣人道:“这三十六个匣弩可以困住天下武功最好的人困难的是如何把你们引入这片房屋形的布置我们付出了数十条人命才算把姑娘引入这样的射距之中。”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白衣人笑一笑道:“姑娘像这样坚持下去又能等待好久呢?” 东方亚菱道:“这等大事又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一时之间要我决定岂下是大过仓促了么?” 白衣人道:“时间是急了一些但姑娘若是真的智慧过人想必在极短的时间内可以决定了。” 东方亚菱道:“给我一盏熟茶工夫的时间成么?” 白衣人道:“姑娘既然提出来了在下如若不答应那未免大不给姑娘面子东方亚菱道:“你答应了?” 白衣人道:“一盏热茶工夫绝不多延。” 东方亚菱道:“好吧!一盏热茶工夫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决定性的答覆。” 白衣人道:“好!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东方亚菱道:“阁下请便吧!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就可以敌友分明了。” 白衣人一抱拳道:“在下告辞了。” 东方亚菱道:“恕我不送。” 白衣人转身一跃越过匣弩手飞奔而去。 傅东扬低声道:“这些匣弩手似是在等待着令谕出手他们不曾轻易的出手但那隐在暗中之人只要一声令下他们曾在极短的一瞬间三十六个匣弩一齐射他们久经训练动作必然是快无比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们一向听命行事不曾自行把握时机。” 傅东扬用的是传音之术除了东方亚菱之外别人都未能听到。 东方亚菱道:“晚辈也有此感所以我在故意拖延时间希望能找出那个暗中指挥的人。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傅东扬道:“如若等他们先行动咱们至少要有一半人受到伤害。” 东方亚菱道:“在场之人谁也不能作无谓的牺牲。” 傅东傅道:“这就是咱们受困的原因。” 东方亚菱道:“晚辈只能想不能做而且我也无法施展傅音之术希望前辈代我傅谕要南宫表姐和飞花在那脑人物受制的时间全力出剑。分向两侧攻出……” 傅东扬接道:“什么人保护姑娘呢?” 东方亚菱道:“追风、摘星的剑法很快。她们如联剑而出大概可以保护我不受伤害。” 傅东扬道:“这个怕他们未必会同意此事姑娘不论我们有多少人伤亡但也要保护你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别人有这样的想法老前辈怎能也存此想法。” 傅东扬道:“你估算一下你的安全机会有几分?” 东方亚菱道:“如果一切都照我的计算我有十分之十的安全。” 傅东扬道:“好!姑娘是否已经瞧出那个领头人了?” 东方亚菱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的目力不足无法肯定但他就在三十六人之中他必有异常之处还望老前辈仔细的瞧瞧。” 傅东扬道:“秀才也有这个看法他好像站在中间由右向左数第十七个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傅东扬道:“这个秀才想不出来我们距他有两丈五六尺远不论用什么办法秀才都无法在他下令之前先制服他。” 东方亚菱道:“南宫表姐也不行我们必需要出其不意在他全然无备之下取他之命。” 傅东扬道:“困难之处也就在此了那人的眼力、武功必在别人之上如是老朽的推断不错咱们这番交谈也早已落在他的眼中了。” 东方亚菱道:“他必也早知道咱们在商量对付他们的办法。” 傅东扬道:“是!他虽然还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他定早有了很严密的准备。”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否已想出了除去的办法?” 傅东扬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能肯定那位排在十七位置上的人就是领队么?” 傅东扬道:“是!秀才可以肯定。”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见过什么奇怪的暗器?” 这话没头没脑听得傅东扬为之一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听说过有一种暗器叫作飞钗。” 傅东扬傅东扬道:“飞钗这个秀才从来没有听说过飞钗这种暗器。”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想不想见识一下这种暗器呢?” 傅东扬道:“姑娘你会使用飞钗这种暗器么?” 东方亚菱道:“会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暗器时无声而且它可以随着人的心意曲折伤人。” 傅东扬道:“哦!世上真有这种暗器?” 东方亚菱缓缓由衣袋之中取出一枚形如金钗却有两面薄翼之物缓缓说迫: “傅东扬前辈你看到这金钗了么?” 傅东扬道:“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可惜的是晚进虽然知射之法但却没有射之力。”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 东方亚菱道:“晚辈想借前辈帮个忙……” 傅东扬道:“帮什么忙?” 东方亚菱道:“帮忙把这一枚飞钗出去射向那个暗中领导这些匣弩手的脑人物。”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怕没有这份能耐。” 东方亚菱道:“这个不要紧这是一种巧力以傅前辈才智只要稍加用心就可以学会。” 傅东扬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一面把玩手中的飞钗一面说道:“这种巧力很容易应用只要我一说出来老前辈就可以用出去。” 傅东扬无可奈何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东方亚菱道:“这就不敢当了。” 一面笑一面转过身子去低声说出了出飞钗的巧力。 傅东扬听得仔细而且神情间也有些紧张。 他心中明白这飞钗出的成败关系着大局的成败。 听完了东方亚菱说出出飞钗的手法虽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如东方亚菱不说出来傅东扬就未必想得出来。 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娘秀才相信了一句古人诚不欺我。”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能者无所不能。” 东方亚菱道:“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使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算计。” 傅东扬施展传音之术出令谕之后缓缓说道:“姑娘现在可以出手么?” 东方亚菱道:“慢一些……”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哪一位可以和我答话请过来。” 在傅东扬的指点下东方亚菱也把眼神集中在那位排在十七位置上的人但出来的却是那人旁侧的一个人。 他手中捧着匣弩木然举步直行过来。 东方亚菱也缓缓向前行了两步正好遮住了傅东扬。 就在这一瞬间傅东扬已暗运内力出了飞钗。 一点金芒直飞高空。 那手捧匣弩的黑衣人行近东方亚菱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冷冷说道:“咱们没有什么再谈了时间已到你们如是还不肯放下兵刀答允我们的条件我们就施放匣弩。” 他举动虽然有些木然但口齿却十分清楚说的明明白白。 东方亚菱冷冷说道:“你如是一点都不能作主为什么出来答我问话。” 黑衣人冷冷说道:我没有自己来我们不和任何人谈什么条件那是别人的事我们只管一件事。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什么事? 黑衣人道:“杀人施放匣弩、毒箭。” 不再理会东方亚菱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也缓缓转过身子低声道:“傅前辈飞钗出手了么?” 傅东扬:“出手了而且在下也相信未被他们瞧出徵兆。” 东方亚菱道:“你安排好了么?” 傅东扬道:“已照姑娘的吩咐安排事实上在相持这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心中都有了应付匣弩的准备大家担心的是姑娘的安危。” 东方亚菱道:“好吧!大家为我担心不能放手施为我只好先设法躲起来了。” 突然举步向前行去。 追风、摘星忽然自两侧绕出挡在了东方亚菱的身后。 心算的时间恰到好处东方亚菱在二婢绕到身后时突然伏身向一侧滚去。 但闻匣弩手中传出冷喝道:“咱们中了缓兵之计准备……” 一语未完突然间飞落下一点金芒。 那金芒由身后高处落下射向背心。 正是排在二十七号的黑衣人。 他突然住口一伏身飞钗掠过头顶而过。 飞钗未能伤到那黑衣人但却证实了一件事那黑衣人不但是这三十六个匣弩手的领队也是一位武功很强的高手。 飞钗击中了地上一块石头突然一侧又飞了起来。双翼保持了飞钗的平衡也使得飞钗有折转的能力。 但见钗头一转射入了另一个匣弩手的前胸。 就这一瞬间南宫玉真和秋飞花已然动。 两把剑幻起了两道白芒流星闪电一般直射过去。 东方亚菱推断不错这些弩箭手确是久经训练的匣弩手奉命行事无法自行捕捉机会。 那位指挥全局的人明明下令要射弩箭但他躲避飞钗未能把令谕传完。 就这样那些匣弩手未能出弩箭。 瞬息的延误给了南宫玉真大显身手的机会。 身剑合一直扑而上。 寒芒闪过一个匣弩手被腰斩两段同时右手挥扬射出三把短剑。 武林四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为凶厉不论是暗器、剑招、拳掌都是攻向人致命所在。 三支短剑出手三个匣弩手应声而倒都是被短剑射入心脏。 秋飞花直扑那暗中领队的黑衣人。 在受到了很大的伤亡之后这些匣弩手开始反击。 但时间人晚了一些东方雁、覃奇、梁上燕等都已攻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人走江湖的人一上来就混入了匣弩手中。 这就使两侧很多的匣弩手无法射手中的匣弩。 秋飞花剑如闪电一连七剑剑剑都是致命的攻势那黑衣人武功不弱手中一柄单刀封开了秋飞花六剑却无法避开第七剑被秋飞花一剑腰斩两段。 三十六个久经训练的匣弩手被东方亚菱瞧出了缺点突袭快攻在极短的时间中完全瓦解了匣弩手的包围。 南宫玉真表现了杰出惊人的武功三十六个匣弩手有一半死在了她手中。 覃奇、梁上燕也各杀三人。 天虚子大袖飘飘长剑如虹也杀了两个匣弩手。 一阵刀光剑影中死躯血肉横飞只不过一刻工夫三十六匣弩手全数死亡。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好险啊!好险咱们这一次是侥悻成功给了我很大的一次教训。” 傅东扬道:“姑娘智者千虑乃有一失何况江湖上本就是弄险之地姑娘能在危急之中安排出这样一个完满之策放眼当今江湖之世除了姑娘之外怕不作第二人想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语声一顿接道:“我们虽匕弋然侥幸的渡过了这一劫但却完全是得天之助。你没有研究过飞钗但你却第一次就打得很准如若给那人多说一句话的时间怕现在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傅东扬道:“是!咱们完全无恙我们如是不能把握那一刹那的时间此时此刻我们至少有半数以上的人会伤亡于此。”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挥剑杀敌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如是现在想一想实在有些叫人害怕那些连珠匣弩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咱们不会全无伤亡。” 傅东扬道:“这些事都已过去眼下之策我们又如何渡过下一关?”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下面还有一关么?” 傅东扬道:“天罗教既然动员了全力而来如若他们不能把事情弄个明白怕不曾轻易撤离而去。”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还要遭遇到重重的埋伏?” 傅东扬道:“不错咱们曾遇上更多的埋伏更利害的敌手。”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傅东扬道:“这个么?要请教东方姑娘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倾尽全力而来我们也必须要倾尽全力对付至于胜负如何? 老实说小妹心中也没有把握。”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 东方亚菱道:“咱们只有一个办法不停的向前走!愈快愈好。” 南宫玉真道:“现在么?” 东方亚菱道:“是!”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表姐心中有一句话藏了很久不知道可否问问你?”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咱们行向何处?表妹心中是否已经有一个计划?” 东方亚菱道:“有!咱们要去一个地方。” 南宫玉真道:“什么地方?” 东方亚菱道:“表姊请你原谅我暂时还不能说。”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难道小表妹还不相信我们?” 东方亚菱道:“不是……” 南宫玉真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呢?” 东方亚菱道:“因为小妹心中也没有把握。”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小表妹地无法确定咱们的去向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小妹正在想世界上是否有那么一个地方?只看咱们能不能找到那些地方了。” 南宫玉真道:“只要真有那个地方就算它在天之涯、海二角咱们也是一样能找到它。” 东方亚菱道:“咱们走吧!到了小妹该说的时候不用表姐问找我就会告诉你丁。” 南宫玉真未再多言转身向前行去。 也许是这一战打寒了天罗教徒之心也许是他们又有了特别的安排布守在四周的大罗教徒忽然间全都撤走。 兰兰、秀秀放下兜竿。抬起了东方亚菱。 柔情若水、文文弱弱的东方亚菱好像是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直紧锁着一对柳眉儿。 她似有无限的心事一种灵魂深处的隐。 所有人都看出了东方亚菱脸上的苦但他们都感觉着这位智慧绝伦的姑娘因于天罗教这等千百高手的追攻气势正在苦苦思索对敌之策。 地下石堡中收存千百年来武林中不少绝传之学。 一个月地下石堡生活使所有的人都获益匪浅。 那是弱者转强强者更强。 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都是生具极佳的练武禀赋而且已其有了很好的基础在那广收、博藏天下绝学的地下石室之申两个人皆如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的两匹好马一月的时间中都学到了他们智慧、体能所能学得的饱和。 一个月的时间东方亚菱把进入地下石堡的人都带入了另一个境界给了他们每个人能承受的最大成就。 她处身石室强敌环伺仍然能镇静、从容。 虽然她也有着长考、深思但那只是冷静的思索事情。 此刻她流现于眉宇间的不止于困于险恶的虑而是一种隐藏于灵魂中的痛苦。 别人瞧不出东方亚菱这些复杂的感受但傅东扬瞧得出来。 是瞧出来了但那份幽沉的痛苦由何而来他却是全无一点线索。 是不是这一次惊险的经历给了她大沉重的负担?还是儿女私情扣紧了她一颗芳心? 南宫玉真有个缺憾那就是她美得大刚烈英气勃勃不若东方亚菱那份柔弱一种楚楚动人的柔弱。 那不是可以装出动人风情、外形近乎病态的体躯和那内含绝世智慧的光华形成了一种激烈的冲突点就像一把藏在剑稍中的锋利宝剑隐隐间给人一种锋利的光芒。 但除此之外南宫玉真也有着很多东方亚菱不及之处。 她绝世武功刚健而不失娥娜的玲珑躯体动如闪电出手致命的杀人手法却无法掩住那种与生俱来的娇美。 她已取下了常常掩住脸儿的面纱。露出了那张绝世的脸儿。 也许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但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却各自得到了她们完全不同典型的美。 没有人能从两个人中分出那一个美些:她们是两个不同典型的颠峰。 傅东扬内心中评估了二女心中也有着难作取舍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座小岭横拦着去路。 没有人知道行向何处只是听着东方亚菱的吩咐行动。 行到山岭前面东方亚菱忽然要竹兜停下笑一笑道:“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妹妹这是一处荒岭四无村落。” 东方亚菱道:“也没有天罗教的埋伏。” 东方雁道:“妹妹咱们总不能住在露天中啊!”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能?人在江湖上行走难免受风霜之苦露宿一宵又算得什么?” 第四十九章 惊天动地 她的心情似是很坏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镇静和平衡。 东方雁也觉了东方亚菱有了很大的转变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她失去往日的欢笑。也失了那一份聪明中不失娇稚的少女情态。 她好像长大了很多也多了大多的愁难道这生死经历使她大早的迈入老境? 只见东方亚菱挥挥手道:“就在这地方休息一夜分成三队守卫休息的人要好好的休息尽量使体能恢复我们可能随时会再遇上天罗教中人的袭击随时可能会生一场激战。” 她神情冷厉就是南宫玉真也不敢再去多言。 群豪退了下去。 东方亚菱四顾了一眼道:“兰兰、秀秀扶我到四面瞧瞧去。” 南宫玉真望着东方亚菱缓缓而去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你瞧出来没有?秋飞花道:瞧出来什么?南宫玉真道:“亚菱变了变得充满伤她已逐渐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秋飞花尴尬一笑好像有那么一点。 南宫玉真道:“不止一点而是变得很多咱们所有的人都瞧了出来。”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南宫玉真低声说道:“秋兄好好的对待她、安慰她为了武林大局为了天下苍生。” 秋飞花道:“我!不知从何着手?” 南宫玉真撇撇嘴道:“你感做出来那等惊天动地的事难道不敢说几句缠绵慰藉的话么?” 秋飞花双颊飞红黯然一叹道:“姑娘指教。” 南宫玉真示意追风、摘星退远一些席地而坐道:坐下来咱们仔细的谈谈不过别让人瞧出了破绽。“秋飞花依言坐下道:“玉真我也觉着她变了她才慧过人一切都是那么莫可预测我真不知如何才能给她一些慰藉。”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虽是个非常人物但她是女人是女人都喜欢听一些甜言蜜语难道你几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么?” 秋飞花道:“我我……” 南宫玉真奇道:“飞花你好像很怕她。”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你们只是看到她外型的苦……”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接道:“你难道还现了什么?” 秋飞花道:“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我看得出她似乎是有意和我保持一段距离。” 南宫玉真听得一某道:“有这等事?” 秋飞花道:“是……”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在下如若知道为什么?也不感觉惊奇了。” 南宫玉真道:“这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秋飞花道:“怎么问呢?” 南宫玉真道:“好我去问她?” 秋飞花道:“玉真算了也许她是被天罗教这等强敌困扰得心神不宁人人都敬重她、依靠她那就加重了她心上的负担倘若在此时此刻又增加她心中不安呢?”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说的倒也有理不过我想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等她心情好的时候我再问她。” 秋飞花道:“咱们身在天罗教的大包围申一日不能脱围她恐怕就一日不能心情开朗。” 南宫玉真道:“我会尽量的忍耐。” 秋飞花道:“但愿姑娘以大局为重别和亚菱有所冲突。” 南宫玉真笑道:“这一个你放心我们不会冲突老实说对小表妹我是由内心中生出敬重只有她的才慧、智能才能领我们渡过难关也只有她可以保存下武林中这份正义。” 秋飞花道:“姑娘心有此想那就好说了。”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秋飞花别把我看成个任性的女人我会作最大的忍让所以你心中不要顾忌什么全心全意的去对待她。” 秋飞花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已巡视过四周回来。 遣退了兰兰、秀秀后缓缓对傅东扬道:“傅前辈?” 傅东扬缓步行了过去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晚辈心中有一件疑问一直想不透。” 傅东扬道:“姑娘想不通的事怕傅某人地想不通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也不寄望老前辈能够一口答覆晚辈只是想和老前辈讨论一番罢了。” 傅东扬道:“姑娘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你看天罗教中人今夜会不会攻来?” 傅东扬道:“在下相信姑娘选择此处宿营乃有拒敌之策。” 东方亚菱道:“有过了那一次困于匣擎手的教训晚辈自信会小心多了。” 傅东扬道:“这就行了姑娘胸藏玄机、手握智珠在下相信姑娘你会有妥善的安排了。”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下安边飘浮的秀走到傅东扬一处生了下来缓缓说道:“老前辈晚辈想请教一件事不过我可先要老前辈说一句话。”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什么话?” 东方亚菱道:“我要老前辈答应咱们谈的事不告诉任何人也不立刻追究!” 傅东扬警觉到事情严重了哦了一声道:“好在下答应。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尽你所知的告诉我秋飞花的身世来历。”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秋飞花有什么问题?”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是希望多了解他一些。” 傅东扬道:“他是一个孤儿自幼流浪江湖无家可归。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认识他时他有几岁?” 傅东扬道:“大约有**岁吧?”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为什么要把他收入门下?“傅东扬道:因为他生俱了一副很好的练武骨骼。”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点原因么?” 傅东扬道:不错那时他年纪大轻还瞧不出别的什么!“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像秋飞花这样的人物武林之中应该有很多人希望把他收入门下。傅东扬道:应该如此。东方亚菱道:他在江湖上流落很多年别人为什么不收他一直等到遇上老前辈才把他收入门下?” 傅东扬道:“这个这个秀才从未想过这件事。” 束方亚菱道:“现在老前辈想到了看法如何?”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末想过这件事不过秋飞花跟了我十几年秀才从来役有觉过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秋飞花这个名字可是你给他取的么?” 傅东扬道:“这倒不是。” 东方亚菱突然转过头去双目盯注在傅东扬的身子道:“傅前辈那名字是如何取的?” 傅东扬道:“他颈上挂着一个玉牌玉牌之上写了‘秋飞花’三个字。” 东方亚菱道:“那玉牌上除了这三个字外还写了什么?” 傅东扬道:“没有后背只有一幅图案。” 东方亚菱道:“画的什么?” 傅东扬道:“这个秀才倒没有仔细瞧过事实上秀才也没有瞧清楚。”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那玉牌放在何处?” 傅东扬道:“年轻的时候他一直挂在颈间……” 东方亚菱接道:“我怎没有看见过……” 忽然间觉着话有语病双颊泛红立时住口不言。 傅东扬道:“以后他长大了觉着在颈间挂一个玉牌。不大好看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东方亚菱道:“原来如此……”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秋飞花有什么不对?”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一定要问晚辈也不能不说了我对秋飞花有些怀疑。” 傅东扬道:“怀疑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忽然觉着他来路不明。” 傅东扬道:“姑娘秀才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这一点我相信姑娘会信任我。” 东方亚菱道:“有两点可疑;他曾经有两次应该遇上很大的凶险但却安然无事。” 傅东扬道:“这个姑娘能说得详细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么?” 忽然流下来两行清泪。 傅东扬吃了一惊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傅某人说错了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是这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的感觉。”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受的委屈大多了在下也明白像你这样的年龄负担了如此多的痛苦如加于我秀才的身上傅某人也是一样的承受不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老前辈面对强敌能使我一展胸中所学老实说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痛苦事还有你们这么多一流高手为我之助我心中只有高兴我痛苦的是我自己大过没用……” 傅东扬笑一笑接道:“姑娘说笑话了像姑娘这等人才。放眼人间能有几人你如自谦无用我们岂不是完全成为废物了。”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我不悔恨作过的什么错误但我为情所牵不能放手施为那份幽深的痛苦对我这样的人实是人残酷了一些。” 傅东扬忽然间变得脸色凝重肃然说道:“姑娘你肯定秋飞花靠不住么?” 东方亚菱仰望一天星光缓缓说道:“可怜的是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这是千古未有过的设计你是武林中有名的义侠人物饱学多智极受武林同道的敬重。在你的身侧安排下一个伏兵一颗死子也许有一天会生叫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傅东扬冷肃的脸上闪掠过一抹悲痛之色道:“姑娘就算秋飞花是他们派来的人吧?但秀才观察了他十年至少他心术还不大坏这些年来跟着我虽然武功没有学好但他却读了不少的圣贤书应该有着分辨是非的能力了姑娘如若同意咱们干脆就揭明了这件事要他自作抉择!”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老前辈这个不大可能他们如没有绝对的控制把握怎会安排这样一个伏兵。” 傅东扬道:“大是大非正邪分明十几年教养亲情我不信他会冥顽不灵。” 东方亚菱道:“太多的原因会使一个人犹豫难决会使一个人临时生变。” 傅东扬道:“姑娘以你的绝世才慧想想看会有些什么事能使他背弃良智、背弃师徒之情。” 东方亚菱道:“亲情母爱就可使他动摇咱们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怎知他真是一个孤儿怎知父母早已不在人间?” 傅东扬沉吟不语。 东方亚菱幽幽接道:“最可怕的他可能早被人在身上动过手脚意志和心神都难自主。” 傅东扬道:“这个可能么?世上最好的药物也该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这些年来我怎会一点也瞧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前辈可能有所疏忽因为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傅东扬咬咬牙道:“我相信姑娘的智慧如是咱们真的无法防止他为害大局那就先把他除去。”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 傅东扬道:“未尝不可再不然废了他!”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你知秋飞花是我的什么人?” 傅东扬一怔道:“这个他大有福气算是你的情侣吧!” 东方亚菱道:“不是情侣……” 傅东扬接道:“那就更好办了为了大局傅某人可以不顾师徒情份。” 东方亚菱道:“但我不能身犯大逆设计谋害亲夫。” 傅东扬怔了怔道:“谋害亲夫……” 东方亚菱这个柔媚的小姑娘遇上大事时却有着过人的勇气凄凉一笑通: “傅前辈我和飞花之间只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许世俗人间还不承认我们是夫妻但我的内心中已把他视作了我的丈夫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得心安一些坦然一些不论将来的后果如何也不论秋飞花对我是否真情真意:但我会对自己做下任何的错误事情负责。我这样说老前辈应该了解。” 她脸上是一片肃穆、庄严的神情她说的是那么认真、直率毫无隐瞒大有一副慷慨赴义的味道。 需知在那时代中礼教十分森严男女授授不亲虽然是武林中儿女不大受世俗礼法约束但胆大到东方亚菱这样敢坦然说出的人确极少见。 傅东扬博览群籍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但也听得脸色一变。 这世上不知道生了多少件这样的事情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像她这样的自己说出来。 这种事本就是可做不可说的。 傅东扬把目光移注在姑娘的脸上只见她一脸洁辉、圣光本是一件人言可毁的事但如把它升华起来它就会显得十分庄严。 那是敢担当、敢承受的勇者的表现已准备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迎接任何的艰难“这绝世才慧的美女有她异于常人的风格她敢爱地敬承受一切。傅东扬轻轻叹息一声道:“有情假亦真无情真变假秀才今天才感受到了这两句话的内涵。” 东方亚菱眉宇间泛升起一种凛然的光辉缓缓说道:“傅前辈我和秋飞花之间的情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这种事不能有害正义人是大非之下个人的情爱有时必须要付出牺牲……” 傅东扬接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东方亚菱接道:“傅前辈我东方亚菱强熬了也是一个女人我心中好痛苦、好烦恼我喜欢秋飞花第一眼看到他我就预感自己要陷入一个痛苦的深渊中但我仍然勇敢的走了出来不幸的是这预感竟然是如此的悲惨。” 傅东扬黯然说道:“姑娘说的是我和秋飞花是师徒情同父子但却要师徒成仇这一份悲痛也够人受的了。” 东方亚菱道:“师徒成仇夫妻反目是何等悲惨之事我好担心。我承受不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东方姑娘你看秋飞花还有没有改造的可能?” 东方亚菱道:“这是一个很长程的安排他们敢把人放出来在你身边十余年听的是道义之理而全然无惧他们自然是有绝对的信心确知他不明事理而且他可能被一种奇术控制而完全失去了自主之能。”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他可能受某一种微妙的药物控制了?” 东方亚菱道:“很难说但他们有办法会使他在某一种情况下迷失了自己也许很短暂的时间但可能造成的祸害却是庞大、残酷的无与伦比。”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事先是无法防止的了。” 东方亚菱道:“是!我已经留心观察了很久找不出他是受何物控制。” 傅东扬道:“以姑娘之能又全力以赴的观察仍然无法解决的事这世上怕再无人能够解决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也别大夸奖我我相信当今武林之世不乏胜找之人也许是他们不愿出世也许他们不屑参与此等搏杀争执。” 傅东扬道:“姑娘。在秀才的心目中秋飞花实没有可疑和异常之处他尊帅重道为人实但话出自姑娘之口秀才也不能不信仔细想一想这中间也确然有许多的破绽不过要我下手伤害他心中实有不忍。” 东方哑菱道:“我会全力去找希望能找出一点可以救他的方法不过老前辈不要寄予大大的希望这机会只有十之一二……” 凄凉的一笑接道:“杀了秋飞花老前辈失去一个徒弟但我却失去了一个丈夫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损失。” 傅东扬仰天长叹一声道:“好悲苦、好凄凉的结果。”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散缓缓说道:“傅前辈我们尽力而为吧如果真的救不了他……” 傅东扬接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我会杀了他不用姑娘下手。” 东方亚菱道:“他武功高强目下咱们这群人中只有南宫表姐可以杀他。” 傅东扬道:“难道他真敢和我对抗?” 东方哑菱道:“傅前辈他如为了保命还击并非是完全无可能……”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我受教了你再查查吧!要对付他时告诉我一声就是。” 东方亚菱轻轻皱起了眉头脸上是一片凄楚。 即是由灵魂深处泛起一种痛苦一种椎心沥血的痛苦伤害了这位少女的心。 她承受的大沉重世上最真挚的情爱和大是大非的冲击之下给了这位姑娘很大的痛苦。 绝世才慧也无法在这等情形之下作一抉择傅东扬仔细看去觉了东方亚菱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颤动。 似是每一寸肌肉中都充满着痛苦都充满着悲伤。 傅东扬黯然叹息一声道:“姑娘请暂时忍受胸中之苦放开胸怀目下大局如此咱们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我会忍下去……”语声顿一顿又接道:“老前辈咱们交谈之事还不宜宣泄出去。” 傅东扬道:“这一点我明白姑娘但请放心。”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老前辈痛苦的滋味真是不大好受。” 傅东扬故作轻松的笑一笑道:“姑娘青史留名武林立万人是大非下大功业都必须付出了无比的牺牲、无比的痛苦才能有所成就。” 东方亚菱道:“我宁愿变得平凡一些我宁愿仍然留在东方世家中或是留在那地下古堡之中。” 傅东扬接道:“姑娘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论世道多么艰苦我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晚辈应该振作起来。对付大局。” 傅东扬道:“对!秀才会全力帮助姑娘。” 一夜无事第二天又继续向前行去。 行非常的缓慢每走上三五里都必须停下来。经东方亚菱盘算观察一阵再继绩向前行去。 没有人知道行向什么地方。但行程却是愈来愈觉困难。 崎岖的山径越走越小。 初时还可以见到一些猎户几个樵夫但后来连这些猎户、樵夫也极少见到。 满目荒草、林树无际的重岭叠峰。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东方姑娘咱们要行向何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傅东扬道:“这好像是武夷山区。” 东方亚菱道:“看来不会错了。”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要去何处?” 东方亚菱道:“找一处地方!”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东方亚菱有着无比的烦恼都觉着她有了很大的改变。 好像一个只能负重百斤的人肩头上却压了一百二十斤的重量她尽量忍着但却流现出不胜负荷的痛苦。 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去打扰她。 东方雁却笑一笑道:“妹妹这些日子中你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东方亚菱道:“是!我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东方雁道:“玉真表姐和秋兄都很关心呢?但他们不敢打扰你、多问你。” 东方亚菱道:“峨?” 东方雁道:“咱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妹所以只好由我来开口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我想知道咱们要到哪里去作什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咱们要去找一个地方。” 东方雁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东方亚菱道:“我不大清楚可能是一个村落也可能是一个穴洞也可能是一处世外桃源但那里住了很多的人。” 东方雁道:“它在何处?妹妹又怎知道一定有这个地方?”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它在武夷山很隐秘如是不隐秘早就被人找到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武夷山广阔数十里找一处小村落或是一个穴洞那岂不是大海捞针一样?” 东方亚菱道:“这本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是很容易也用不着小妹来找了。” 东方雁道:“那地方很重要硬?” 东方亚菱道:“是!咱们这一群人无法和天罗教对抗我相信当今武林之中也没有一个门户可能和他们对抗了我们踏遍千山走尽绝谷并非是全无意义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你说江湖上可能会有什么大变故?” 东方亚菱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经生了这是个很严密的计谋和以往任何武林的变故不同天罗教像一张罗网已网住了武林中所有的人。九大门派四大世家可能都已入了他们掌握。”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东方世家会不曾陷入了他们的掌握之中表姐不敢断言不过南宫世家不曾。”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就算南宫世家早已有了准备但一样无法逃过天罗教的算计他们持用了”天罗“二字那就是表示出了他们计划的严密有如天网降下武林中很难有漏网之人……” 仰脸望着天际间一片悠悠白云缓缓接道:“他们兴起江湖已经数十几年但却一直保持着很神秘的身分不肯泄漏出他们组合的名字他们敢泄漏出来那就说明了他们已布置好了这一面罗网……” 傅东扬接道:“二十年前的魔刀会是否也和此事有关?”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高声说道:“我相信在场之人都不会泄漏出这个隐秘所以我可以放心的说。” 傅东扬知她言有所指不禁多望了秋飞花一眼。 东方亚菱轻经吁一口气接道:“咱们和天罗教中人交手了多次但咱们又有几个人见过天罗教主。” 群豪默然。无人接口东方雁和南宫玉真相继而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论那位教主如何神秘但他也设计不出这样的计划。” 傅东扬道:“计划既然不是出自那天罗教主之手那是出乎何人的策划呢?” 东方亚菱道:“是苏百灵的策划……”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苏百灵他不是已经死去百年了么?” 东方亚菱道:“是!他订下了这么一个计划那是千百年来一个完美无缺的征服武林的计划……” 傅东扬接道:“东方姑娘目前执行这个计划的。又是些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我还不大清楚不过苏百灵在临死之前很后悔他年轻时的偏激所以他又替这完美的计划中加了一个尾巴。”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竟然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只好说道:“又修正这个计划的缺点……” 东方亚菱道:“不是。他年纪大后忠厚犹在分析了利害觉着武林不能统一就是那统一武林大局的一代才人雄才大略志量恢宏但接替他的人却未必是一位君子人物那不但失去了各派并存因竞技而精研武学的武林现状在江湖一统向面之下各门派都将如秋风落叶逐渐凋蔽武技精术亦将日渐役落;何况一旦主事非人整个武林都将陷于一片黑暗之中:水无清明之日。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武林才人心存霸主之念但却从来役有一个能够成功固然是仗凭着很多心存正义的武林侠士洒热血尽心力挽救了危局但冥冥中也似是有着天意存在不论多么周密的计划下论多高才慧的人都役有成功。”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强过我们太多他的设计。十分精密一切都从内部着手先制人心后制体肌所以成功机会很大。” 傅东扬道:“哦!” 东方亚菱道:“他使每一个门派先行分裂自相搏斗然后他坐收渔利这就是他的计划中心其实说穿了只不过一句诀窍物必自腐而后虫蛀之。不同的是他先在每一个门派中播了自腐的种子。” 傅东扬道:“峨!好可怕的设计我想不明白的是以苏百灵那样成就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奇想……” 东方亚菱接道:“他苦求一败而不能心中狂怒之气、过剩的精力无法泄使地想出一个掀起涛天风浪的办法。然后再想出另外一个法子破除他的计划就这样打他孤独、寂寞的日子。” 傅东扬道:“姑娘他怎会如此这不是自己在耍自己么?” 东方亚菱道:“寂寞雄心一个人如是一个人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人和他论事内心中那份寂寞实在是很难承受。” 傅东扬道:“唉!看来一个人大杰出了实在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东方亚菱道:“曲高和寡。他必需要打日子想想看一个才华绝世的人一直住在屋子里。整日无所是事如若不想出一些古里古怪的计划那岂不是把他活活的闷死了。” 傅东扬道:“姑娘现在咱们去找什么?” 东方亚菱道:“他把征服武林的计划放在外面落入了天罗教主的手中那不单是一份计划而是一份实行的法则;却又在计划中故意露出许多的破绽使那个取得计划的人。不敢放胆行事有些儿碍手碍脚以阻他实行的时间。却把对付这个计划的方法放在了地下古堡之中谁进入了地下古堡就可以掌握整个的过程。” 傅东扬道:“他一手遮天一手拨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他是天才有时候。天才和疯子很难分辨也许他怕后人忘了他所以。才有这番设计。”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他仍然是被锁困在名利一关之中。” 东方亚菱道:“他来如闪电去如狂风为了些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字江湖上把他视作一个传奇的人物如日中天急流勇退想想看多少人谈论他的事多少人谈论他这个人……”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近百年了江湖上人已快要把他忘却但他留了骰劫却在江湖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他留下了很多杯弓蛇影叫人去追查追下到头也查不到底百年后的武林变迁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傅东扬道:“厉害啊!厉害但他又为啥改变了这个心意而留下了对付的办法?”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他想在黑暗中留下了个火种武林中有一些明智之人在大局沦入了黑暗之后自会派遣一些门人弟子找那座地下古堡也许要很多年才能找到……” 傅东扬接道:“但姑娘却在日未落、夜末暗之前找到了那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也许出了他意料之外……”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姑娘秀才还一件事想不明白?” 东方亚菱道:“你说吧!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没想透澈但和老前辈长谈中常常能够拨云见日找出智珠。” 傅东扬扬道:“秀才也有此感每和姑娘交谈一次就觉着智慧明朗了一些。”东方亚菱道:“也只有辩论答问之间才能找出很多事情的关键所在……” 傅东扬笑一笑道:“武林上黑、白两道如若全都入了天罗教的掌握咱们没有可用的人手又如何和那大批敌手抗拒呢?”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苏百灵第二个计划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苏百灵已然死过百年就算他早训练了一批人手用以作对抗天罗教徒之用但那些人也早该老迈而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少不足以和强敌对抗;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多这多年的时间早就传扬于江湖之上了怎会如此的秘密。” 傅东扬道:“难道那些不是人?”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很久的时间我一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但晚辈有一点可以肯定。” 傅东扬道:“哪一点?” 东方亚菱道:“不论是什么?只要咱们找到了这种力量一种可以立刻用来对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除了人之外再无其他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就是想不通这一关如果一大批人不可能保得如此久的秘密不泄;如若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傅东扬道:“是啊!不是人又是什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苦笑一下道:“您的结果是那苏百灵还是比我们高明很多……” 傅东扬道:“姑娘会不曾是是一个骗局呢?”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的设计中十有九骗但这件事是他毕生得意之作虽然不无可能是一骗局但是成份不大。傅东扬道:“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成的武功绝学?” 东方亚菱道:“不是找到那里的人未必都有很好的武功基础就算是有也没有时间让人去练了。” 傅东扬道:“这就叫人想不通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我看那地下古堡中不但设有机关埋伏而且还藏有奇毒。” 东方亚菱道:“不错那地下古堡中不但设有机关埋伏而且收藏有很多的奇毒。” 傅东扬道:“那地方的布设会不曾和机关、奇毒有关?” 东方亚菱道:“这个也不大可能机关和奇毒都是死物咱们总不能把它搬出来拒敌。” 传东扬道:“那会是……” 东方亚菱接道:“我想咱们不用在这方面再伤脑筋了。我想找到了那里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你心中是否有一个应该去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老实说晚辈也只是知道一个方向罢了……” 傅东扬接道:“姑娘这样的找法是不是大过冒险一些呢?” 东方亚菱道:“是有些冒险但晚辈也并非全无计划的冒险至少我确定那地方在武夷山中。” 傅东扬道:“武夷山峰岭绵连如若不知方位怕是很难找到。” 东方亚菱道:“晚辈正全力在查寻迹象这件事最好不让他们知道那会使他们心情沉重气势低落。” 傅东扬道:“他们的负担已够沉重不能让他们地分担这副沉重的担子?”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秋飞花的事更不可泄漏出只字片语须知此事一旦传入南宫姑娘和秋飞花的其中必将引出一场轩然大波事关重大还请小心。” 傅东扬道:“这一点姑娘但请放心我并不是不知利害的人这件事只限我们两个人知道连老道士我也不会告诉他。”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心中有着无比的烦恼、无比的悲伤但我却不能对人诉说老前辈是我唯一可以泄出心中痛苦、可以商量大事的人。” 傅东扬道:“承姑娘这样看得起在下我必将尽力以赴纵然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东方亚菱道:“晚辈很自私泄了胸中的间之后但却要老前辈分担这些痛苦。” 傅东扬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人与人相交贵在相知在下也从姑娘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老实说秀才不但增长了见识也开了眼界。” 东方亚菱道:“不谈这些了目下重要的是如何找出那些迹象咱们早日寻到那地方找他见识一下苏百灵用什么方法把一批对付天罗教的实力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透露出来一些寻找的方法让在下也一尽心力?” 东方亚菱道:“他在这武夷山区中留下了一百处指标暗记就可以找到那地方。”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那些指标暗记是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暂时也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一面低声述说出那标识的图形。 第五十章 心甘情愿 傅东扬皱皱眉头道:“姑娘那图记留下了一百多处山河可以变形何况那图形恐怕早被掩没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他留下了一百个暗记。” 傅东扬道:“姑娘一百个暗记分于一百处也一样熬过一百多年?”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那些标识图记都是经过特别选定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十分坚固经得起风霜纵然有一部份被掩没了但也有一大部份保留了下来只要我们有耐心一定可以找到。” 傅东扬道:“如若那留下图记指标的地方确都经过选择可能还大部份留了下来。” 出人意外的是天罗教中人竟似是突然间放弃了追踪他们续行数天竟未见一个人追踪而来。 但数日的行走勘查也没有现任何的图记、标识。 除了东方亚菱和傅东扬之外大家都不明内情但他们对东方亚菱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人人心中都不明白行向的目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多问什么。 这一方面南宫玉真暗中观察果然觉了东方亚菱似是有意在逃避秋飞花。 有很多时间和机会东方亚菱应该和秋飞花聊聊至少说几句话但东方亚菱似是有意逃避根本不给秋飞花说话的机会。 东方雁也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对对那秋飞花钟情极深的妹妹似是忽然间变了由一盆火变成了一块冰。 更纳闷的是南宫玉真别人不知道但南宫玉真心中明白东方亚菱和秋飞花之间只少了一个名份。一个女人把纯洁的身体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一个男人那情感是何等的深厚何等的强烈但她却在短短的几天变了。 尤其是像东方亚菱这等绝世才女决定这样一件大事之前是何等慎重为什么在献身之后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她心中纳闷百思不解。 这日正午分群豪停在山峰旁一株大树下面休息。 东方雁缓步行到南宫玉真身侧道:“表姊小弟心中有件事已经闷了几天今天想问问表姊。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雁表弟你可是要问亚菱的事?” 东方雁道:“是!小弟看舍妹的神情有些不对?” 南宫玉真道:“嗯!你说说哪里不对。” 东方雁道:“是关于菱妹和秋飞花的事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 南宫玉真道:“什么误会?” 东方雁道:“我说不出来菱妹似乎是有意花躲避秋飞花?” 南宫玉真道:“这一点找他瞧出来了你可曾问过菱表妹?”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很想问问她但她一直不给我这个机会。” 南宫玉真道:“你们兄妹之间从小在一起长大一向是无话不谈为什么不直接的问问她?” 东方雁道:“是!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天生聪慧领悟强我十倍她不屑学武她说武功再强也只能力战百人;千人合力就叫人很难抵拒何况是兵骑干万、投鞭断流的大军纵然一个人练成了上乘剑道也只能独善其身罢了与人何助?她要学万人敌、百万人敌所以她不愿学武功。” 南宫玉真道:“可惜表妹是儿女身她如是生成男子汉必将是一代名臣百年良相!”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其实小表妹的想法很对就拿目下这等纷乱的江湖情事说吧!如若一个人武功练得再高也无法和天罗千百位高手对抗只有小表妹那等胸罗万有的才人才能抗拒天罗教这等强大的组合。” 东方雁道:“我看得出她很用心这些日子中她的眉宇之间一直含有着一股忧郁的神色好像她忽然间长大了很多。” 南宫玉真道:“她一个人负担得大多我们又没有办法给她帮上忙虽然看出她心中的沉重但又无可奈何?” 东方雁道:“表姐菱妹只是苦于天罗教的追杀铁骑我想她还可应付如若再为情伤怀怕她承受不了。” 南宫玉真道:“表弟去问问她吧究竟为了什么?在我们看来秋飞花并没有什么错失冷淡他完全在小表妹自己。” 转眼望去只见秋飞花背着双手站在一座巨岩之上仰望着天际一片飘浮的白云山风吹飘起他的衣袂。 背影中流现出无比的孤独无比的凄凉。 摇摇头南宫玉真黯然说道:“雁表弟这一个结希望咱们能帮他们解开。”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表姐你认为亚菱会听我的么?” 南宫玉真道:“你总是他的哥哥啊!” 东方雁道:“是!但我们对事情看法相差得大远我说的办法从来没有一次能够适用表姐如若我小一些是她的弟弟也许会好一些。” 南宫玉真道:“这一次不同那是个人的事不论多聪明的人也难免当局者迷。” 东方雁道:“表姐我本来想说服表姐去和她谈谈想不到我倒被你说服了。” 南宫玉真道:“不是被我说服雁表弟你们兄妹实在是有很深厚的情意你关心她爱护她但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其实亚菱是那样动人怜爱任何人只要和她相处一段时日都会为她的聪明征服也都会为她效命她是那种具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人。”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去问问亚菱不论如何我要问个明白出来。 但要表姐去问问秋飞花他是否有委屈亚菱的地方菱妹外表柔弱内心刚强。她受不了委屈我也从没有见过她对一个人像秋飞花那样迁就过。”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雁表妹先把事情问清楚目下我们的处境险恶环绕我们随时可能遇上天罗教中人展开一场火并菱妹是大智大慧的人会下自为了应付大局暂抛去儿女情怀?” 东方雁道:“这个倒也可能舍妹行事一向叫人捉摸不定我得去问个清楚。” 南宫玉真道:“劝劝她吧!她智慧如海胸罗万有对人对事都有她自己的看法、主见但是别人却没有她那一份明澈天地、收放自如的本领别把人家耍得大痛苦。” 东方雁双目凝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表姊你也很关心她。” 南宫玉真突觉脸上一红道:“雁表弟有些事恕我无法给你解答你去问问菱表妹吧!我想她会说给你听的。” 东方雁摇摇头道:“我不会问菱妹的事实上。不用她告诉我我自己也看到了听到了明白了。” 南宫玉真勉强笑一笑道:“雁表弟你似乎是长大了很多。” 东方雁道:“是的!表姊我不但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一个人在煎熬中会很快的成熟很快的长大表姊这些日子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教训也体会出很多过去找不懂的事表姊不要劝我什么也不用安慰我我会自处。”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雁表弟目下咱们的处境不但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迸出一场火并而且整个江湖也面临着幽明殊途的关头儿女私情比江湖大义微不足道至少也应该先公后私……” 东方雁道:“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与秋兄谈谈吧!我去问问菱妹。” 转身快步而去。 望着东方雁的背影南宫玉真内心升起了无比的感慨。 她不是不知雁表弟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但明白了又如何呢? 秋飞花口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一环她觉着有些愧对表弟:男女之间的情爱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南宫玉真的对秋飞花没有一份深挚的情意她心中就不会有那种愧对表弟的感觉。 就这样一份感觉使她变得言词支吾语气柔弱。 但东方亚菱突然对秋飞花的冷漠使得南宫玉真倒莫名所以起来。 南宫玉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东方亚菱已把珍逾性命的清白女儿身奉献了出来。 为什么?竟然会突然生变? 她可以自圆其说的想出一个理由:东方亚菱为江湖大局暂时放弃了儿女之情。 但这理由大牵强可以对别人说但自己却很难相信。 因为她知道的大多。 抬头看去只见秋飞花在那片巨岩上生了下来似是在静静的思索什么? 远远看上去是那么孤独那么的萧索。 南宫玉真已站起了身子想举步行过去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但她行出了两步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转向傅东扬付去。 这个满腹诗书、饱经沦桑的一代侠人才是可为她解释内情的人至少会给她一些指示。 也许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一男二女问的情场变化只不过别的人都不便置评。 南宫玉真已经忍耐了很久实已再忍不下去。 东方雁的一番话更是撩起他心申的疑虑。 傅东扬盘坐一株树荫下闭目养息等到南宫玉真行近身旁才缓缓睁开眼睛。 对南宫玉真之来傅东扬并无惊异之感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坐。” 餐风露宿幕夭席地南宫玉真欠欠身在草地上坐下。 开门见山南宫玉真一开口就说出了心中之疑道:“老前辈晚辈想知道一下秋兄和东方亚菱之间为了什么事?闹得那样彼此冷漠。”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的感觉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感觉他们之间忽然有了很大的距离彼此是漠不相关似乎是两人间形如陌路。”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大智大慧之人她所作所为怕不是咱们能够想得出来。”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亚菱没有和你谈过么?” 傅东扬道:“谈过很多事但那都是有关江湖大局的事却没有谈过她和飞花的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晚辈看得出来亚菱对你似是极为敬重如若她要找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那就是非和老前辈交谈不可了。”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这等儿女私情的事秀才实在不便开口何况秋飞花又是我的徒弟。”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是!这一点老前辈倒是应该顾虑一下。” 傅东扬道:“玉真姑娘秀才的看法是这件事似乎是和大局无关姑娘也不用花去大多心思。” 言下之意似是在劝南宫玉真不用理会这件事情。 沉吟片刻南宫玉真抬头说道:“老前辈晚辈和秋飞花问的事怕也瞒不过你那一双法眼?”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对你那一份过人的气量秀才是由衷的敬佩。” 南宫玉真道:“你既然心里有数为什么我不该问……”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再说亚菱表妹表现得大明显我能瞧得出老前辈也能瞧得出来追风、摘星等丫头不算还有覃奇和梁上燕如若这些落在他们眼中怕对菱表妹留在人心目中的威望也大打一番折扣了。” 吁一口气又道:“傅前辈目下我们的处境必须要生死与共有不得一点意气、裂痕小表妹才慧绝世怎会如此没有气量?” 傅东扬叹息一声几乎想把东方亚菱的猜想告诉南宫玉真。 这位姑娘不但武功高强气量是人所难及而且对秋飞花更是一往情深。 他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南宫玉真眼看傅东扬只是微笑不言不禁心头冒火冷冷说道:“老前辈仍然觉着此事和晚辈无关么?” 傅东扬看她目中神光闪动怒意已泛眉梢心中暗暗吃惊忖道:“如是激起她的怒火有了什么变故那可是一桩大为划不来的事了。” 心中念转口中急急说道:“玉真姑娘目下江湖上……” 忽然住口不言。 南宫玉真道:“江湖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来了!” 转头望去果见东方亚菱手扶秀秀香肩缓步行了过来。 眼看东方亚菱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隐隐的倦容南宫玉真心中冒起的一点怒火也不由得释然散去。 东方亚菱走得很快到了两人身前时已累得微微喘息。 喘了两口气东方亚菱放开了抹在秀秀肩上的左手笑道:“表姐哥哥问了我很多事。”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小妹觉着如若不和表姐谈谈怕要引起表姐的误会了。” 南宫玉真道:“误会倒不敢当只是我有很多不解之处希望小表妹指点一番。” 东方亚菱道:“我也正要和表姐谈谈坐下来吧?” 当先席地而坐。 地上长满了青草南宫玉真紧傍着东方亚菱身侧生了下去。 傅东扬缓缓站起身子举步而去。 秀秀也识趣的走到一侧。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缓缓说道:“刚哥哥问我和秋飞花的事他说是表姐要她问的:不过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想藉表姐一个名义罢了。” 南宫玉真道:“事实上我也很关心这件事雁表弟不问你。我也会忍不住要问个明白了。” 东方亚菱道:“我心中好烦恼大敌当前如若再困于儿女私情小妹如何能承受得了?” 南宫玉真道:“聪明的心表妹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却难叫表姐相信。 你插手这一件江湖是非之中老实说还不是为了秋飞花如今怎会本末倒置秋飞花变成了你拒敌的阻碍?” 东方亚菱道:“表姐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着奇怪罢了本来缠绵亲爱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像仇人似的如是我没有看错你似是处处在躲避他……” 目光转到了秋飞花独坐大岩之上接道:“你瞧瞧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让他自己多想想也好。”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小表妹你承认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要我承认我不承认怕是不成了。” 南宫玉真道:“我不是要你承认事实上所有的人大概都看出来了以表妹的聪明总不会做出掩耳盗铃的事吧?”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你为什么不去问问秋飞花呢?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我?”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你是绝顶聪慧的人胸罗万有学究天人表姐自叹弗如但你总还是脱不了小性子。” 东方亚菱再也笑不出来了黯然说道:“表姐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明白我对他还闹什么小性子我这一生都是他的人了……” 南宫玉真接道:“我想不通的也就在此了你为什么会和他如此局面?” 东方亚菱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坚毅之色道:“表姐我要他跌在痛苦中我要他全心全意的想想他自己。” 南宫玉真道:“大深奥了语含禅机我不明白你话中的含意?” 东方亚菱道:“对我而言他像寒夜中一片火带给我光明、温暖但我必须熄去它我宁愿忍寒冷面对黑夜……” 南宫玉真接道:“小表妹我还是不大懂你为什么要如此?” 东方亚菱道:“星火撩原不把它熄去了它就会烧去这座山林烧毁那山林中所有的人家。” 南宫玉真道:“这比喻一点也不恰当秋飞花不是人也不曾烧去那片山林、那些人。” 东方亚菱道:“船上一船人我是掌舵者顺流行舟瞬息万变如是有人掉到水中了。我该不该救他?” 南宫玉真道:“救他会怎样?” 东方亚菱道:“可能是快船撞上了江心的礁岩船身碎裂死了一船人。” 南宫玉真道:“不救他呢?” 东方亚菱道:“他是我的丈夫或者是我最亲密的人他死了我也会活不下去那我该如何?该不该救他?” 南宫玉真征住了沉吟了良久道:“表妹会是这样么?” 东方亚菱道:“先告诉我该救人或是先保船要紧?”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道:“小表妹我好迷惑如若是我我会不知所措。” 东方亚菱道:“你必须很快决定如是你犹豫不决那就会更坏掉在河里的人会淹死船也会撞在岩石上。”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还是无法决定小表妹我想通了我大概不是那个掌舵的人到现在我还是无法决定是不是应该救人?” 东方亚菱道:“我也很痛苦因为有些事必须要付出痛苦的代价。” 南宫玉真道:“秋飞花是不是那个掉在江中的人?” 东方亚菱道:“不是!” 南宫玉真道:“难道他是那条船?” 东方亚菱道:“不是他不是那条船也不是那个人如若一定要举个例子来。他可能就是那座立在江中的礁石。”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他怎么会是礁石呢?” 东方亚菱道:“不但是礁石而且是一块暗礁隐于水面之下如若不是行船的老手很难看得出来。”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是不是有一点异想天开啊?” 东方亚菱道:“不是小妹言出衷诚……” 黯然叹息一声接道:“明白说吧!我和秋飞花如没有这段恋情也许我也永远不了解表姐为了救一船人为了武林大局小妹不能姑息。” 南宫玉真道:“难道你要杀了他?” 东方亚菱道:“那是永绝后患的办法。但是谁能杀了他呢?”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小表妹你不觉着这作法大过份了?” 东方亚菱苦笑一下道:“我知道这是人间肝肠寸断的事我们这一群人中唯一能够杀掉秋飞花的就是你但你不会答应这件事!” 南宫玉真道:“不会除非你真的能找出他是天罗教中奸细的证据。” 东刀亚菱道:“表姐我如真的找出了他的证据你会杀了他么?” 南宫玉真道:“我我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你没办法决定是么?” 南宫玉真道:“是。” 东方亚菱道:“所以那就只有用我的办法。南宫玉真道:你有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他幼年追随傅东扬对是非的分辨自具能力在正常的情形之下他很难露出他的隐秘所以我要逼他。” 南宫玉真道:“逼他怎么样?” 东方亚菱道:逼他露出隐秘。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秋飞花是个心计深沉的人他一直隐藏着自己?” 东方亚菱道:“表姐秋飞花追随了傅东扬十几年由小到大就看不出他有什么可疑之处。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才慧过人咱们无不敬佩不过傅东扬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教他武功教他诗书看了十几年就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但你这短短的数月时间就瞧出他有什么不对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是不是有些怀疑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总觉着你想得大玄虚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以私情而论小妹对秋郎用情之深绝不在表姐之下。” 南宫玉真道:“表姐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你们郎情妾意怎会一下子就闹到势不两立的局面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信任我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江湖大局也为了你。” 南宫玉真笑道:“为了江湖大局尚犹可说但为我这句话。可是说着好听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说的千真万确而且这一情形为时已近天罗教目前已决定全力对付咱们说不定连秋飞花这着死棋也要运用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傅东扬自小就把秋飞花带在身侧对他的事情应该知道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若秋飞花都不知道的事情傅秀才又怎会知道呢?”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秋飞花如若不知内情又怎能听从天罗教主的命谕呢?”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不愧是个有心人对任何一件事情的安排不但完全异常而且诡秘曲折叫人莫可预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难道秋飞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天罗教主派来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目前确然如此。” 南宫玉真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他一直受传东扬的熏陶是非黑白已能分辨得十分清楚就算真是天罗教主派来的人怕也被傅大侠那潜移默化之力给变化了气质。”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但天罗教主如若没有把握又怎肯把他派出来?自然是有绝对的控制把握。” 南宫玉真道:“用什么方法呢?能使他平常没有记忆一旦需要他时他就能效忠。”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换个办法也许比你这个办法还有效些?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 南宫玉员道:“和他恳切的谈谈要他说出胸中的隐秘。” 东方亚菱道:“如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有什么办法说出内情?” 南宫玉真道:“他经历的事总该有些记忆怎会茫无所知?”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关键在某一种敏之下他就会想起很多事就会恢复成那个人这些隐秘深植在他的潜意识中平常的言行和受启后的人完全是两种性格。” 南宫玉真吃了一惊道:“世上竟然会有这种里一个人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东方亚菱道:“简明点说秋飞花有两个一个就是现在的秋飞花一个是迷失了的秋飞花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也可能像梦游一样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忘去了自己。” 南宫玉真道:“越说越可怕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广义的说这也算武功的一种似乎来自天竺、西域。是一种人为的力量江湖上传立的**术就是这一种武功了。”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你好像很精于此道。”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看过这些事知道这些事情但练**术的人必需要有很深厚的内功先要练会一双魔眼。” 南宫玉真道:“你这样清楚应该有办法解救。” 东方亚菱道:“没有我根本找不出他病因所在表姐除了天竺的**术还有一种可以控制一个人神智的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一个我倒听娘说过有一种药物吃下去。可以使一个人不识故旧亲人、兄弟手足。”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不是因于药物所以他必需自救咱们才有办法帮忙表姐小妹不是危言耸听我只举一例请教一下表姐的处置之法。”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你请讲?” 东方亚菱道:“有一天秋飞花忽然陷入了迷失之境要杀我或是傅东扬你能如何?” 南宫玉真道:“我会阻止他。” 东方亚菱道:“他不肯听从。你又能如何?” 南宫玉真道:“我会以武功阻止。” 东方亚菱道:“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对么?” 南宫玉真不能不承认了只好点点头。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如不杀了他就可能被他所杀。一旦他迷失之后武功之高至少要比现在高上两倍除了表姐之外咱们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我好担心这件事。” 这充满着曲折、诡异的事经过东方亚菱一番分析之后只听得南宫玉真目瞪口呆沉吟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小表妹你准备怎么办呢?难道杀了他?” 东方亚菱忽然微微一笑道:“杀了他表姐你舍得么?” 南宫玉真脸一红道:“你还说得出笑话这等事不是武功可以解决的表姐无能为力你要想个办法才行啊?” 东方亚菱道:“我正在试验中。” 南宫玉真道:“怎么?你冷淡他逼得他愁眉苦脸每日里孤独自处难道就是你想的办法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这就是我想的办法一个人在面临着生死关头时常常能激起他的潜在体能极端的痛苦也可能触及到他潜意识中隐藏的假我表姐我们要逼他触及到那些隐藏的狂性然后我们才能救他。”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这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只告诉过傅秀才一点但哥哥告诉我你的误会恨大我如不解说清楚怕表姐真的会怪我了。” 南宫玉真叹一口气道:“菱表妹你如若不说明白谁又会想到这么多的事呢?” 东方亚菱道:“不过这件事还得保守秘密除了表姐和傅东扬前辈之外我还没有告说过别人。”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知道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 南宫玉真道:“好!我会暗中留心秋飞花的变化阻止他狂性作……”语声一顿接道:“有件事我不该问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 东方亚菱道:“请问吧?” 南宫玉真道:“你对秋飞花是否还有一些情意?” 东方亚菱道:“表姐秋飞花得到了我清白的身子在我的心目中他无疑是我丈夫怎么会没有情意呢?但我不愿意因为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情意怠误了武林大局。”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这份大公无私的情操表现出了大智者与众不同之处。” 东方亚菱道:“表姐不要夸奖我我好需别人的安慰和激励我内心痛苦极了表姐表面上看去是我在折磨秋飞花事实上我自己承受的痛苦比他深重十倍可是谁会知道呢?我不但要忍受这些痛苦而且我在表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南宫玉真道:“亚菱!真的苦了你啦!” 东方亚菱道:“我忍不住公私交集利剑刺心的痛苦也想了解秋飞花的过去来历所以我告诉了前辈。”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傅东扬只知他是个孤儿颈下一面玉牌详述了他姓名他知道的只是这些。” 南宫玉真道:“如若表妹没有猜错那位天罗教主实在是个可怕的人!” 东方亚菱道:“这几日来风平浪静不见天罗教中的追踪铁骑我心中一直想不通以天罗教耳目之灵绝不曾找不到我们的行踪但他们为什么没有追来我想了很久才想通了这个道理他们不追踪我们是要利用我带他们到那个地方去!” 南宫玉真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东西或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苏百灵埋下这一颗死棋就是专门对付天罗教的。”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那苏百灵真是一个疯子他建了那座古堡又留下了很多的计划可算得一手创了天罗教但他又埋下了玄机布下奇招对付天罗教。三十年江湖风波出于他一手策划自己打自己脸却又充胖子。” 东方亚菱道:“表姐。他大孤独了一个才华绝世的人孤独了数十年想想看他会苦恼成什么样子?” 南宫玉真道:“他有什么苦恼?纵横天下四海无敌一辈子没有遇上过一个敌手像他这样的人生还不满足别的人又怎么活下丢呢?” 东方亚菱道:“他没有遇上过一个敌手对他而言是一种很大的痛苦他孤独一生连妻子也没有那说明了他一直生活在寂寞中他满腹才气无处泄内心中的痛苦实在是很难忍受所以自娱自乐之下设计出这么一套计划如若他不作这套计划至少他还可以多活三十年。” 南宫玉真道:“苏百灵是否长得很丑?” 东方亚菱道:“咱们见过他的塑像他不丑就算他长得很丑以他的才华也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他只不过他眼光大过看不上一般的俗庸脂粉。” 南宫玉真道:“唉!天下这么多的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被他看上的?” 东方亚菱道:“也许有很多美慧女子只不过他没有遇上罢了。” 南宫玉真道:“他不去找难道要人家送上门去不成?” 东方亚菱道:“表姊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不去找如何能够碰上?何况他孤傲自负从不愿和人往来又如何能够遇上美女?” 南宫玉真道:“那不是活该么?” 东方亚菱道:“表姊古往今来所有的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哪一个不是寂寞的寂寞和英雄仍是很难分开。” 南宫玉真忽然叹息一声道:“表妹如若早生数十年也许可以在无声无息中消弭去这场灾祸。” 东方亚菱道:“江湖如大海波涛难得一天宁静咱们生逢其时也只有尽其自我了。” 南宫玉员低声道:“如若秋飞花真的了狂性我还是要将他杀死。” 东方亚菱道:“这一个表姐酌量而为吧!如若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取他之命了。” 南宫玉真黯然一叹道:“你舍得?” 东方亚菱道:“两害相权取其轻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看东方亚菱一脸倦容起身说道:“你休息一会吧!我们还要仗凭你挽救这一场江湖劫难。” 东方亚菱笑一笑缓缓站起道:“表姐如是小妹的推想不错秋飞花一两天内可能会去找你你谈谈你要引他潜在意识的隐秘还请表姐多费思量了。” 南宫玉真道:“如若能早一天引他心中潜藏的隐秘能不能使他恢复正常?” 东方亚菱道:“很困难不过小妹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说得我心中好生害怕你究竟有没有法子救他?”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不能欺骗你也不能安慰你我实在没有把握。” 南宫玉真未再多言起身而去。 令令令 第二天群豪继续深入连绵的山岭之中。 又是个落日黄昏东方亚菱愁眉苦脸的脸上忽然间展现了一缕喜色。 南宫玉真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东方亚菱的举动只是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个丫头不知现了什么可喜之事?” 一行群豪之中覃奇和梁上燕警戒之心最高两人对天罗教没有追踪而至一事似是甚感奇怪每到宿居之后两人必然再作一番巡视。 如论尽忠职守谨慎小心以此两人为最了。 南宫玉真虽然看出了东方亚菱在重重隐中泛起一缕喜色但东方亚菱表面上仍然保持了相当的平静。 显然她无意把所得之秘宣泄出来。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直到身侧。 抬头看去只见秋飞花满脸樵悴缓步而至。 南宫玉真心中震动了一下道:“坐下来咱们早该谈谈了!” 这时已是日落时分一抹余辉将尽。秋飞花坐下身子叹口气欲言又止。 南宫玉真道:“你瘦了。” 秋飞花道:“我心中苦得很苦得已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南宫玉真道:“你为什么要如此?” 秋飞花道:“玉真姑娘你真的一点也瞧不出来么?”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和亚菱有关?”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她好像忽然间变了变得对我好冷淡。” 南宫玉真道:“你哪里得罪了她?” 秋飞花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那她怎会如此呢?” 秋飞花道:“不知道所以我觉着好奇怪心中也好难过。”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可知道你对亚菱有多大的责任?” 秋飞花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跌入了痛苦的深渊之中。”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最害怕人家骗她想想看你是否有某地方骗了他?”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骗过她她问我什么我都是据实而言我没有骗过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秋兄慢慢的想想看譬如你的身世……” 秋飞花接道:“我的身世很凄凉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人之处。” 南宫玉真道:“飞花正因为你的身世如谜这中间可能隐藏着很多的变化你为什么不多想想呢?” 秋飞花道:“我已经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什么?难道亚菱认为我这方面骗了她?” 南宫玉真道:“她没有明着说出来只是这样点了我一下。” 秋飞花道:“玉真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像跌到一座深渊之中不知道如何自处。” 南宫玉真内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同情之心黯然说道:“飞花你能不能再想想过去的是否有些记忆?” 秋飞花突然转过头去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缓缓说道:“亚菱究竟对我怀疑些什么?” 南宫玉真道:“不知道好像是你的出身、来历。” 秋飞花道:“住事如烟我确然极力想回想过去的但我一直无法记起十岁前的事情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南宫玉真道:“十岁以后的事呢?” 秋飞花道:“隐隐可以记得。”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秋飞花点点头道:“那时我只有十岁多些终日流浪街头夜宿破庙日在大街乞食直到我遇上了师父如若我这一生中能记得一个人那就是我师父我虽然是一个流浪的孤儿但我的经过却是这样的简单。” 南宫玉真道:“恐怕亚菱表妹心中存疑的就是你十岁之前。” 秋飞花道:“十岁之前我实在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南宫玉真道:“飞花可不可以再想想十岁以前的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实在无法想起十岁以前的事。” 南宫玉真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十岁前的事情总有一点记忆一生难忘的经历怎会一点也记不起来呢?” 秋飞花道:“这个我也觉着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会一点也记不起十岁前的事情?” 南宫玉真道:“再用心想想看?” 秋飞花道:“我想过很久了记不起就是记不起来老实说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几天。” 南宫玉真道:“亚菱妹子没有冷淡你时你想过了没有。” 秋飞花道:“也想过不过没有想得这么透澈罢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但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知道你姓秋叫飞花是么?” 秋飞花道:“那倒不足为奇我身上带有一面玉牌上面有我的名字。” 南宫玉真道:“玉牌何在?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秋飞花道:“不可以对啦!亚菱对我误会也可能和这玉牌有关!” 南宫玉真道:“怎么说?” 秋飞花道:“她要看这玉牌我一直不肯所以可能引起她的误会。” 南宫玉真道:“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玉牌有什么神秘之处为什么不给她瞧瞧呢?” 秋飞花摇摇头道:“实在不能看因为那上面……” 只觉脸上一热顿住说不出话。 南宫玉真奇道:“那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秋飞花道:“有一幅见不得人的图。” 南宫玉真道:“拿给我瞧瞧吧!我不相信有什么我不能瞧的?” 秋飞花满脸为难之色道:“姑娘这个不大好吧!” 南宫玉真道:“我不管我非要瞧瞧不可你已经开罪亚菱表妹难道连我也一样不给面子么?” 秋飞花道:“实在不能看。” 南宫玉真道:“看一看会死么?” 秋飞花道:“那倒不会。” 南宫玉真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一面仲出手去直逼到秋飞花的鼻尖前面。 秋飞花无可奈何只好伸出手去摸出一面玉牌。 那是一面一寸见方的玉牌。羊脂白玉看上去晶莹透明。 南宫玉真一伸手抓了过去果见上面雕着:“儿名秋飞花”五个字。 心中暗奇道:“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右手一转翻过玉牌。 看了一眼忽觉双颊一热急急把玉牌还给了秋飞花道:“好难看啊!” 秋飞花脸一红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玉牌上会刻了这么一幅图画。” 南宫玉真脸色红晕未褪轻轻吁一口气道:“这就是你不给亚菱表妹看的原因?” 秋飞花道:“是!这就是我不给她看的原因了。” 忽然间想到了东方亚菱看到这块玉牌的时候不禁脸上一热道:“她都告诉你了?” 南宫玉真道:“她告诉我了你是不是觉着很意外?” 秋飞花道:“很意外!” 南宫玉真道:“好啦!事情都已经说明了现在没有什么不好谈了。” 秋飞花道:“事实上我也只有这一点秘密没有告诉她。” 南宫玉真四顾无人低声道:“你也是的你们什么事都做了这东西给她看一看有何不可呢?” 秋飞花道:“我只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想不到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南宫玉真道:“飞花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 秋飞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你这块玉牌是从哪里来的?” 秋飞花道:“自然是我父母给我的玉牌了。” 南宫玉真道:“你父母在哪里?” 秋飞花道:“不知道我如知晓父母现在何处那也不会是孤儿了。” 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谜 南宫玉真道:“这块玉牌是你的父母所赐那是没疑问了?” 秋飞花道:“因为我这块玉牌上有这么一幅画所以我也不要找我的父母了。”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我父母把我的名字刻在这样一块玉牌上想来我那父母也下是什么好人。” 南宫玉真道:“既然有这么一块玉牌十岁之前。你就可能跟着父母为什么一点地想不起来?” 秋飞花道:“是!我对此事。也是想不通原因何在?”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不出一点内情出来这中间是不是有原因呢?” 秋飞花道:“流浪街头同人乞食直到师父收留教我读书、习武个中大部份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十岁前。我已经懂事的时候这一点的记忆也记不起来?”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自己也感觉到了?” 秋飞花道:“是!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越想越觉着奇怪亚菱是不是感觉我这一点欺骗了她?” 南宫玉真道:“好像是吧!飞花你心中既然也觉着很奇怪为什么不把内情告诉她呢?能够解开个中玄机的除了亚菱之外别人全无机会秋飞花道:好!我去告诉她!” 南宫玉真道:“坦坦白白地告诉她也许她能帮助你。” 秋飞花站起身子向前行了两步但立刻又停了下来道:“我心中有些害怕。南宫玉真道:“怕什么?” 秋飞花道:怕亚菱那种冷漠的脸色。 南宫玉真道:“怕什么?一个姿色绝世的大姑娘和你又有着肌肤之亲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秋飞花道:“我我……” 南宫玉真道:“去吧!别怕她不是恨你只不过是有些气你罢了解释一下对你们和大局都有益处。”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快步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似是预知他要来似的一个人坐在一块山岩之上。 秋飞花直行到东方亚菱背后两尺左右处才停了下来道:“亚菱我……” 只觉咽喉之间似是被一块东西堵了起来说了一半再也说不出来。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花道:“是的亚菱这几天你好像很厌恶我?” 东方亚菱道:“厌恶倒不敢当不过我好恨你骗了我。”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没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没有告诉你的连我也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你有一块玉牌为什么不给我看?” 秋飞花道:“那是因为……因为我不敢给你看。”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因为那玉牌上面雕刻一幅图案。那幅画很难看如若我有隘秘。 这就是我对你唯一保留的隐秘了!” 东方亚菱道:“你师父看过那面玉牌么?” 秋飞花道:“我相信他老人家看过。不过他从来没有问过我。” 东方亚菱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看过了这个玉牌?” 秋飞花道:“刚刚有一个人看过。”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 东方亚菱道:“我表姊?” 秋飞花道:是我好想和你解释下这件事但我不知如何才能解说清楚叫以找南宫玉真了。“东方亚菱道:“她看过了那幅图后说些什么?” 秋飞花道:“没有说什么我想他也许没有看清楚。”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秋飞花道:“想不到一面玉牌会引起你这样大的误自纵然这玉牌之上有什么下能见人的地方也只好给你看了。” 缓缓取出玉牌递了过去。 东方亚菱伸出手去接过玉牌。 看完了玉牌之后东方亚菱并没有南宫玉真那种惊叫的举动却缓缓转过头来道: “为什么不早一些给我看看?”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你看清楚了没有?” 东方亚菱似是忽然间恢复温柔神态嫣然一笑道:“看得很清楚表面上。这是一幅春宫图极尽淫诲的能事正人君子不愿看、不屑看事实上这幅图很重要这图中的内涵暗藏玄机!” 秋飞花呆住了良久之后才肃然说道:“是真的?”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是真的因为很多人都不愿仔细去看所以都未能觉内情唉!傅前辈应该瞧出来的只可惜他没有仔细的瞧过。” 秋飞花轻吁一口气道:“亚菱任何细微末节你都有和别人不同的卓越见解。” 东方亚菱道:“其实其来有故用心想一想就不难明白这件事情这方白玉如若真是你父母留下来的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他们要告诉你些什么?又想隐藏什么?” 秋飞花道:“听你这么一说叫人好生惭愧。” 东方亚菱道:“对咱们而言这可能是暗夜中一盏明灯也可能是一个大阴谋诱咱们进入绝境……” 秋飞花呆了一呆接道:“这又是为什么?” 东方亚菱平和地说道:“这块白玉也可能不是你母亲所留而是一个有着绝高智慧的人设计出来的一个大阴谋……” 秋飞花接道:“大阴谋?亚菱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这阴谋是一步死棋一词绝招自然它因人的不同挥出来的力量也完全不同……” 笑一笑突然改变了话题接道:“飞花这几天你的感受如何?” 秋飞花道:“很苦很苦!” 东方亚菱道:“我比你更苦十倍。我冷漠你使你痛苦也让你勾起往事的回忆我们都付了很大的代价但幸好还未太失望。” 秋飞花道:“亚菱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坦坦白白的告诉我呢?” 东方亚菱道:“你不会说的我也不敢逼你因为那些事都是你要逃避的事它深隐在你的潜意识中。除非有一种极大的痛苦折磨使你回忆……” 秋飞花接道:“现在你是否已经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还没有完全如愿。” 秋飞花道:“我想明白了不论别人对我看法如何?那只是我个人的事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你要我如何作?” 东方亚菱道:“想一想你的过去有些什么值得怀疑的事?” 秋飞花道:“我已经想出来了我土岁之前那一段幼年生活留下了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一点记忆。” 东方亚菱道:“飞花这一点是不是很可疑呢?” 秋飞花道:“有些事我过去一直羞于告人我不愿想也不敢说但这几天。我都想过了十岁前那一段空白的日子留下的破绽很大我不可能全无记忆除非……” 东方亚菱道:“除非什么?秋飞花道:“除非我在一种奇妙的控制之下使我失去了记忆?” 东方亚菱道:“飞花你好聪明竟然想得这么深远;不过还有一点不知你是否想过?” 秋飞花道:“哪一点?” 东方亚菱道:你可能是十个、百个中的一个你们是一群人从小就被他们收养起来然后再把你们放出来……” 秋飞花呆了一呆接道:“对!我只是其中之一必然还有很多人!” 东方亚菱道:“你的成就最大我相信你也是那群人中最杰出的一个。” 秋飞花道:“我我好惭愧!” 东方亚菱道:“不用惭愧了因为你一直不知道……” 秋飞花接道:“我该怎么办?” 东方亚菱道:“慢慢的想吧这像看病一样必要先找出病因然后才能够对症下药。” 秋飞花道:“亚菱我想不明白在什么样一种情形之下一个人会完全失去了记忆之能。”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很难说了有药物也可能有别的办法。这些办法。我也无法肯定。我和傅老前辈谈过你的事他说你一切都很正常不像是被药物所迷惑这就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秋飞花轻经吁一口气道:“亚菱除了药物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使我完全役有记忆?” 东方亚菱道:“只有两个办法能使你忘了十岁前所有的事。” 秋飞花:“亚菱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一个你被选中之后就被一种药物或方法所控制你对幼年所见所闻的事根本无法纳入记忆你十岁前的事情完全生活在一件空白中秋飞花接道: “这个怎么可能呢?”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可能譬如说你十岁之前形如白痴;你会有什么记忆呢?” 秋飞花道:“这个这个……” 东方亚菱接道:“别问我他们用的什么手法因为我还没有想出来如是我想出来了我早想法子使你恢复记忆了。” 秋飞花道:“亚菱一个幼小形如白痴的人过了十岁之后还能恢复么?” 东方亚菱道:“这手段很卑恶也很高明如是他们没有这个办法那就不会想出这个策略来了。” 秋飞花道:“好恶毒的方法……”语声一顿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使一个人失去时岁之前的记忆呢?” 东方亚菱道:“在你离开他们那一年他们给你服用了一种药物或是一种奇怪的手术使你忘去了过去的事。” 秋飞花道:“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世上有这种药物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但我想很有可能。” 突然凝目沉思了一阵道:“你想想看十岁那年有没病过一场?” 秋飞花思索了一阵道:“这个好像有但意念大模糊不知道是否有过好像我醒来时就在一座破庙中。” 东方亚菱面泛喜悦之色道:“什么人在你的身边?” 秋飞花道:“一个老叫化子坐在庙前廊沿下。” 东方亚菱道:“他可曾告诉过你什么事?” 秋飞花道:“有!他说我晕倒在大街上他救了我带我到这座破庙中来。东方亚菱道:“那老叫化呢?” 秋飞花道:“死了。” 东方亚菱一片失望神色道:“几时死的?怎么一个死法?” 秋飞花道:“我们相处了六七天吧!那天他乞讨归来大约是吃坏了肚子有些不适睡了一觉之后就没有再醒过来。” 东方亚菱道:“这六七天中他一定和你谈了不少的事?” 秋飞花道:“是!他告诉我一场三年大旱灾使数省粮食欠收很多人流离失所很多人铤而走险有百万人身遭大劫我也是其中之一。” 东方亚菱道:“没有说哪几省?” 秋飞花道:“我没有问过他他说得很模糊等我想问他他已经死了这就是我最早的记忆再往前我什么也想不出了。”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什么人埋了他?” 秋飞花道:“我傅了他死亡的消息两个叫化子用芦席卷起了他的体抬了出去……” 突然间传过覃奇的大喝之声道:“什么人?” 静夜中这一声呼喝只震得山谷回鸣。这是有意的传警藉喝叫敌人之声告诉了强敌来袭。 秋飞花霍然站起身子满脸都是忿怒之色道:“亚菱在我身上动手脚的人是不是天罗教中的人?” 东方亚菱道:“看样子大概是他们了!” 秋飞花道:“好!我去会会他们。” 东方亚菱没有阻止他只淡淡一笑道:“小心一些!” 秋飞花道:“我会小心。” 话落口人已飞腾而起直向传声之处奔去。 这一声大喝不但惊动了秋飞花而且惊动了全场中人。 但儿人影闪动各奔防守之位。 覃奇停身在一块大岩石的旁侧他久走江湖为人谨慎喝叫的声音虽大人却藏得很稳秘。 全身都隐在岩石之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四处探望。 他不用担心侧面和背后受敌东方亚菱的安排面面都已想到。 秋飞花低声道:“覃老瞧到了什么徵候?” 覃奇回目一笑低声道:“少儿不是徵候而是确确实实有人来了。” 秋飞花道:“几个?” 覃奇道:“三个。” 秋飞花道:“现在何处?” 覃奇道:“四五丈外那株百松之后。” 秋飞花道:“可是天罗教中人?” 覃奇道:“除了天罗教之外在下想不出武林之中还有什么人会追踪咱们?” 秋飞花道:“我过去看看!” 覃奇迸:“少兄……” 秋飞花已准备飞跃而出闻言又停下脚步道:“覃老什么事?” 覃奇道:“在下亲眼看到了那些人还是在下过去一趟吧!” 秋飞花道:“覃老。不用客气这是我决定的事还是给在下一个机会。” 他说得如此客气覃奇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笑一笑道:“秋少凶既如此说在下倒足下好意思再争什么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多谢了。” 突然飞身而起直掠过丢。 他动作快。一眨眼间人已两个起落到了那大树之旁。 那是一株巨松百年以上的巨松枝叶密茂巨干合抱。 秋飞花人近巨松贴在树身之上。 他一路上接力飞跃而至未见反应已知不是遇上了最利害的人物。就是强敌已然遁迹他住。 左耳贴在树身之上听了一阵突然大声说道:“朋友可以现身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阁下的轻功很高明。” 两人隔着一个树身彼此实际的相距只不过三四尺远。 也就是巨松身干的直径。 秋飞花道:“事实上三位已露出身形隐身于巨松之后实也是无味的很。”忽然金风破空一道寒芒绕击过来。那是一道光亮闪动的钢练子横向身上缠来。 秋飞花吃了一惊忽然一矮身子避开一击一闪身退开八尺冷冷说道:“好卑下的手段。” 树后人哈哈一笑道:“好机伶的小子兵不厌诈在下这点手段么。实也算不得什么。” 秋飞花道:“三位都出来吧!在下很想见识一下三位武功。” 但见那树身之后缓步行出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人。 夜色之中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但两道炯炯的目光却像两道冷电一般在夜暗中闪动。 任何人一眼之间都能感觉那是内外造谓均至炉火纯青的高手。 那两道目光有如利刀之锋目光所到之处给人一种冷厉、残酷的感受。 秋飞花吸一口气忖道:“这人目光如此凌厉定有非常武功不可轻视他。” 心中念转暗中吸一口气冷冷说道:“阁下是天罗教中的人?” 黑衣人道:“不错老夫本来准备暗袭你们一阵带两颗人头回去但既然被你们现了就也用不着暗袭了。” 秋飞花道:“那么阁下准备明斗了?” 黑衣人道:“不错在下很奇怪?” 秋飞花道:“奇怪什么?” 黑衣人道:“区区已经追踪了一天之久对你们很清楚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能够击败本教中很多的高手?” 秋飞花道:“阁下很快就可以得到证明了。” 黑衣人突然仰面大笑三声道:“你要和我动手?秋飞花道:“可以试试!” 黑衣人道:“区区刀下不杀无名之人报上你的名字来!” 秋飞花笑一笑道:“秋飞花。” 黑衣人道:“无影刀这名字你听过没有。” 秋飞花道:“就是阁下?” 黑衣人道:“不错”无影刀“江万里。” 秋飞花:“阁下属于那一院?” 江万里道:“区区来自护法院。” 但见人影一闪覃奇突然现身在秋飞花的身侧道:“江兄还记得区区覃奇吗? 江万里道:“记得你和梁上燕已经背叛了天罗教护法院。” 覃奇道:“谈不上是背叛我们只是弃暗投明罢了。” 江万里道:“一个人的看法有了错误往往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覃奇道:“江兄的意思是……” 江万里道:“你知道我在护法中掌理什么?” 觉奇道:“江兄在护法中掌理刑堂是两位副堂主之一。” 无影刀江万里冷笑一声道:“覃奇护法院中不许有任何一个叛徒活在人间我千里追踪来此主要的就是要拿你和梁上燕的人头回去。” 覃奇道:“江兄咱们不会坐以待毙。” 江万里道:“我知道你亮兵刀吧!” 覃奇淡淡一笑道:“江兄能不能听兄弟说几句话?” 江万里道:“江某的耐心有限覃兄如是一定要说什么最好是快一些。” 覃奇道:“好!在下第一件奉告江兄的是在下和梁上燕都活得很好像数十年前一样感觉到很自由心灵上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江万里道:“刑堂追杀一夕数惊难道你真的过得全无压力么?” 覃奇哈哈一笑道:“江兄天罗教确然派了很多人来追杀在下咱们为了保命、拼命完全出于自愿。” 江万里道:“你已被逼上了梁山就算你不想拼命也是不成了像你覃奇这样的人似乎不是愿意束手就缚的人?” 覃奇道:“兄弟的意思是想奉劝江兄……” 江万里接道:“劝我什么?” 覃奇道:“江兄率人到此。已脱离天罗教的掌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江兄是否愿意弃暗投明和兄弟共聚一处为江湖正义一尽心力。” 江万里冷笑一声道:“覃奇你可是在说梦话么?” 覃奇道:“不是兄弟说的很真实。江兄在护法院中你的职位高了兄弟一等。 对大罗教中事比兄弟知道得更为清楚咱们护法院中有几人是真的愿意投入天罗教中?不是为势所迫就是为人所要挟无影刀在江湖是何等的威名何等的显赫一方霸主受尽了武林同道的尊仰如今投身在天罗教中只不过是一名杀手中的杀手……” 江万里接道:“在下身为刑堂执法副堂主怎能说是一名杀手中的杀手?” 覃奇道:“严格点说整座的护法院都是天罗教中的杀手你江兄不妨自作忖量护法院中的护法所作所为哪一件、哪一桩不是杀手所为所作的事……” 江万里道:“哦?” 覃奇道:“咱们如是执刑不力就变成了护法院中的叛徒你江兄就携刀带人追踪天涯不是生擒就是取命咱们如是杀手你江兄是不是杀手中的杀手呢?” 江万里沈吟了一阵道:“覃奇你说完了很有?” 覃奇道:“兄弟言尽于此。” 江万里道:“好!现在你可以亮出你的兵刀了。” 覃奇道:“江兄兄弟说了半天你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么?” 江万里道:“在下都听到了不过我还是要带你的人头回去。” 秋飞花道:“覃兄你已经仁至义尽不用再尽心思了这里的事情交给区区在下了。” 江万里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冷冷说道:“年轻人别大狂傲了!在下就要来领教了。”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江万里华一坤比你的地位如何?” 江万里道:“他是副教主的身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下身不及得。” 秋飞花道:“这就是了。咱们见识过贵教的华副教主阁下实已算不得什么人物!” 江万里道:“好狂妄的小子先接我连环七刀。” 刀字出口寒芒一闪斩了过去。 秋飞花一闪避开右手已握住了剑柄。 但他的剑还没有出硝江万里的连环刀招已绵连而至果然是一连七刀。 这七刀。绵连一式有如一刀一般的快。 秋飞花役有时间拔出长剑只全神闪避对方的刀法。 闪是闪避开了可惜身上被刀划中四处有两处衣衫裂开传到肌肉流出了鲜血。 但他总算是头脸完整四肢末残。 身上的几处流血的伤痕显然垃役有给他大大的威胁至少没有影响到他灵活的行动。 四处伤痕半身鲜血换到的代价是拔出了身上的长剑。 七刀快逾闪电的攻势没有把秋飞花劈死刀下。江万里似是有些意外。 呆了一呆道:“不错你能在剑未出稍之前避开了找七刀快攻足见高明。” 秋飞花道:“阁下这无影刀的称呼看来也非浪得虚名。” 轻经一振右腕闪起了一片剑花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区区也想奉还阁下七剑。” 江万里冷冷说道:“你避开我七刀快攻那并不代表你已经逃过了在下无影快刀江某人也没有那个风度让你攻我七剑而不还手。” 秋飞花在江万里挥刀攻袭之时就想出手但江万里快刀如电使他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甚至连念头也未转完江万里已然攻完七刀抽身而退。双方经过了一次交手之后彼此之间已然了解到遇上对手、强敌。 彼此之间。都不敢再存有丝毫大意。 覃奇目睹秋飞花拔剑在手之后的诚正神情和剑上的肃杀之气不禁心中一宽高声说道:“秋兄你要小心一些江万里的无形刀快如电是护法院中的有名的杀手秋少儿要多多小心。” 秋飞花没有理会覃奇双目却一直盯住在江万里的身上。 忽然间两个人同时动剑光、刀影同时动。 寒光一闪间响起了一声金铁交鸣。 两条人影在交错的寒光中。忽然分开。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无影刀也不过如此罢了。” 第五十二章 无影三刀 江万里却脸色沉重缓缓说道:“好小子你不错!” 秋飞花道:“夸奖夸奖……” 忽然间振腕而起连攻三剑。 这三剑威势如山竟然把江万里击退了两步。 江万里神情愈见凝重缓缓把刀收隐肘后。 覃奇道:“秋少儿他要施展无影之刀了你要多多小心。” 秋飞花举剑平胸神与剑会。 江万里高声说道:“覃奇你不妨多告诉他一些你根本没有见过我的无影三刀谅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奇冷冷说道:“江万里。你自甘堕落如今有机会使你脱离天罗教的护法院但你竟然不敢事实上。你在护法院中地位虽然是比我们稍高一些我相信你过的日子不会比我们快乐。” 江万里淡淡一笑道:“覃奇你纵然舌头莲花也一样无法把我说服我要把你生擒回去据背叛本教的规律治罪。” 覃奇道:“这一个在下可以担保你无法如愿。” 江万里道:“为什么?” 覃奇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江万里道:“你是说我不是你的敌手?” 覃奇道:“那倒不是平心而论阁下的武功比起贾某人来。似乎是高明那么一点不过真要打起来在下相信可以支持这几个十招。不致落败。” 江万里道:“覃奇你有机会试试的!而且就在眼前。” 秋飞花冷冶说道:“江万里区区正在恭候阁下的无影三刀。” 江万里道:“阁下稍安勿躁很快你就可以尝到无影三刀的滋味了。”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如果阁下再要拖延下去区区就只好先出手了。” 江万里道:“好!阁下小心了。” 忽然一刀削了出去。 这一刀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但刀出如电快异常。 秋飞花道:“这就是无影刀法么?” 口中说话人却霍然向后退了五步。 江万里哈哈一笑道:“这一刀很平凡阁下为什么不接下来呢?” 秋飞花道:“阁下这一刀暗藏变化不是真正的无影刀法。” 江万里道:“哟!阁下见过无影三刀?” 秋飞花道:“没有。” 江万里道:“没有见过你又怎知那不是无影刀法?” 秋飞花道:“在下虽然没有见过无影刀法但在下相信阁下的技术绝不止此。” 江万里点点头道:“看来在下今日真的遇上劲敌了!” 突然刀光一闪劈了过去。 这一刀来势极怪刀光是削向前胸但秋飞花却感受到。一股冷厉的刀气斩向了双腿。 这就是无影刀。 秋飞花早已凝神戒备忽然向后退开七尺。 他全神凝聚连剑待敌但仍然晚了那么一刹那。 刀光削破了裤管而且伤到了肌肤。 秋飞花感觉到腿上一阵巨疼。 显然腿上的伤势不经。 江万里淡淡一笑道:“阁下。你受了伤?” 秋飞花道:“我知道伤得不算大重至少我还可以和你动手。” 江万里道:“这才是第一刀。” 秋飞花道:“是!找大意一些所以受点小伤。” 江万里道:“阁下请接我第二刀。” 话说完刀已出手。 秋飞花这一次早已有了戒备江万里向前一欺身时秋飞花也同时动长剑出手化成了一片光芒。 寒光如带还罩了全身之上。 但闻当当两声两人霍然分开。 江万里的无影刀法果然是快异常轨这一瞬间他已经攻出了七刀。 这七刀威猛绝伦但却无法在秋飞花浑身剑光环绕中找出一点空隙。 江万里叮了一口气道:“好剑法!” 秋飞花亦自暗暗惊心忖道:“这无影刀的确凌厉适才刀气连攻了我数处要害。 如非全力防守这一阵必然会伤在他的刀下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彼此彼此无影刀不但攻势奇幻、快而且还具有着强烈的摧坚之力。” 江万里道:“阁下剑气如岂已到了相当的成就了。” 秋飞花还禾来得及答话江万里又抢先说道:“无影三刀在下只攻出了一刀。” 秋飞花道:“哦!” 江万里道:“还有两刀阁下是否还要等在下先攻呢?” 秋飞花道:“无影三刀在下才见识了一刀岂不是一大憾事?” 江万里道:“这么说来阁下还要接在一刀了秋飞花道:“不错!” 江万里哈哈一笑道:“小心了。” 话出口突然一刀劈了过去。 秋飞花吸一口气长剑疾划出一道银虹封住了对方的刀势。 眼看刀剑就要相触在一起江万里突然刀势一沉由下面向上翻起刺向秋飞花的小腹。 这一刀十分奇怪完全脱离了常规刀势从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攻了过来。秋飞花心头骇然向后退了两步剑招如电刺向江万里的前胸。 原来那一刀无论如何已无法用剑势封开只好一吸气向后避开乘势还击一剑。 刀光掠过秋飞花腿上扫过。秋飞花的剑势也顺着江万里前胸掠过。 剑光掠着前胸衣衫破裂前胸上也渗出了一片鲜血。 秋飞花这一剑也出了剑法常规正是无难翁传他的武功。 江万里一退八尺冷冷说道:“阁下的剑势也很怪异!”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也领教了阁下的无影刀了果然是刀路怪异现在你还有一招了。” 江万里嗯了一声道:“阁下和无难翁有什么关系?” 秋飞花道:“那是在下的再传恩师。” 江万里呆了一呆道:“你跟无难翁学过武功么?” 秋飞花道:“不错!” 江万里轻吁一口气道:“难怪你能破解在下的无影刀。” 秋飞花道:“阁下还有一刀可以攻了如是再不出手区区就要反击了。” 江万里道:“无影刀一招九变第一刀在下攻出了六变第二刀攻出了三变。 第三刀也有九变在下倒要试试看能用出几变?” 秋飞花道:“江万里我说过要见识你无影三刀一定会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 江万里突然举刀一挥幻起了一片光幕。 对无影刀的利害秋飞花已经领教眼看他刀幻塞已心中大为紧张立时举剑戒备。 只见那幻起的寒芒突然分射出一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射了过去。 秋飞花身子一例长剑斜立护住了身子刀光掠着剑锋而过。 就在江万里刚刚掠身而过秋飞花突然挥剑击出。 但甩剑光一闪鲜血喷洒。 江万里一条血淋淋的左臂被斩了下来。 好快的一剑。 在一个绝下可能的逆势中攻出了闪电的一剑“江万里霍然收住向前奔行之势道: “无难翁的逆浪剑招。”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的刀法很可怕江湖上的经验更为可怕了。” 江万里道:“好说好说!” 突然飞身而起闪电流星一般飞射而去。 秋飞花道:“阁下的无影刀还有一招未用怎能就此离去?” 纵身欲追。 覃奇急急说道:“秋少兄不可穷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为什么?” 覃奇道:“这人是护法院中有名的杀手无影刀下很少有全身之人。秋兄斩下他一条手臂杀得他落荒而逃实已很难得。” 秋飞花道:“既是如此何不在乘他受伤之时一举取他之命。” 覃奇道:“深山之中夜色幽暗他为了逃命全力征奔就算能追杀了他怕也会迷途深山之中了。” 秋飞花一抱拳道:“多谢指教。” 夜色中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出现身前道:“飞兄好剑法!” 目光落在秋飞花身上受伤之处道:“你受伤了?” 秋飞花道:“几处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一招手追风、摘星行了过来道:“姑娘吩咐!” 指指秋飞花低声道:“快!替秋爷敷药包扎。” 不容秋飞花同意二婢已一齐动手拉着秋飞花走了下去。 南宫玉真目光却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无影刀负伤而逃会不会招请援手?” 覃奇道:“看来不曾天罗教中戒规甚严只有护法院中可以稍有逾越无影刀江万里此来用心大约是想杀我和梁上燕以执法行刑却落个断臂之伤而逃。” 南宫玉真道:“那大树之后似是还有两个和他同来之人为何不见现身就落荒而去?” 覃奇道:“江万里的无影刀法还有两个副手一向出手十击九中这一次伤在秋少儿的手中连副手也未及出动。恐非他始料所及了。” 南宫玉真说道:“那两人也逃走了?” 覃奇道:“两个副手一向紧随江万里。” 这时秋飞花已包扎好身上伤势。 南宫玉真目光转注到摘星的脸上道:“秋公子的伤势如何?” 摘星道:“三处刀伤不算大轻但都未伤到筋骨。” 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是兰兰。 末待南宫玉真开口兰兰已抢先说道:“姑娘之命。咱们要连夜上路。” 南宫玉真道:“什么时间?” 兰兰道:“立刻登程。” 南真宫玉哦了一声道:“追风、摘星你们也用一个竹兜抬着秋相公走。” 秋飞花急急道:“不用了在下这点皮肉之伤不会影响到行动。” 南宫玉真道:“有一刻时间你就要把握一刻时分需知咱们随时可能和天罗教中人作生死一战随时可能被人团团围住这一点皮肉之伤如不及时的调息很可能会因失血大多而影响到体能不单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你是担当大任的人必需珍惜。” 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秋飞花似是无法反对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怎么好意思坐滑竿赶路?”叩肛 南宫玉真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追风、摘星的动作很快片刻工夫已然做了一个滑竿行了过来。 秋飞花没有法子只好坐了上去。 这一次的行动十分快东方亚菱走在最前面群豪鱼贯相随。 傅东扬一拉东方雁低声道:“走!咱们抢在亚菱姑娘前面。” 东方雁点点头加快脚步过了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 这一阵急行进一直走了两个更次越过了七座峰颠。 兰兰、秀秀两个抬着滑竿的女婢已走得满身大汗。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兰兰停下来吧!” 兰兰、秀秀应声放下滑竿。 这是个三面高峰拦路的山谷一面却是一片数十亩大小的草原。 缓缓行下坐兜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傅前辈咱们这一阵行了多少里路?” 傅东扬道:“大约有六十几里吧!”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么一阵急赶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希望我没有算错天亮之后我要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能回答你。” 这一阵急赶群豪都有倦意各自选了隐秘之处盘坐调息。 傅东扬坐息了片刻立刻起身巡视方圆五十丈内的形势觉西面那片平原草地上似乎是有着一幢耸立的房舍不禁一呆。 照着傅东扬的计算已经深入了山区这地方群山中一片平原如是聚居了几家腊户不足为奇但傅东扬看来看去只有一幢孤立的房舍。 这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阅历丰富的传东扬并未立刻赶住那幢房舍查看只叫醒群豪。 这事。自然应该先和东方亚菱商量一下但东方亚菱倦睡得十分香甜。 兰兰不肯唤醒姑娘黯然说道:“自从进入了这座山区之后姑娘就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次难得她这样好睡叫醒她实有不忍。” 南宫玉真低声道:“不用惊醒小表妹了我们去查看一下就是。” 傅东扬道:“那是一幢孤立的房舍这等深山之中不大可能一家人独居于此更可疑的是它建在草原中间一般的山居人家大都会依山筑屋。” 覃奇点点头道:“三面环山距离那房舍都在五十丈以上看正西方形势距离山峰恐有数百丈之遥这等峡、盆地都可能起一种强大的旋风除非那房舍建得十分牢固因陋就简的山中茅舍挡不住旋风一尺。” 傅东扬道:“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连一座坚牢的房舍呢?” 南宫玉真道:“所以咱们要去瞧瞧。” 傅东扬道:“好!玉真姑娘请留在此保护东方姑娘如遇上什么怪事我们会示警过来。”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偏劳傅前辈了。” 秋飞花道:“师父我跟你去。”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你伤势还未痊愈我和覃兄、梁兄三个人就够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镖能在室中折转三个人。足可应付了。” 这时天已破晓景物逐渐清明。 傅东扬居中而行梁上燕和覃奇分行在傅东扬的两侧。 三个人一排而行每个人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离。 行近了独立宅院也证实了几人的推断。 那是一座黑石砌成的独立宅院高过两丈以上占地三丈方圆建的形式古怪使人一眼之下就有坚牢无比的感觉。 这哪里是宅院简直是一座坚牢无比的古堡。 覃奇沉声说道:“傅兄这样荒凉的山区中建了这一座古堡看上去贸在是有些可疑。” 傅东扬道:“全堡上下都是用黑色的坚牢的岩石作成夜色中自具了一种掩护的作用。” 覃奇道:“修建这样一座黑色古堡要花去不少的工夫。绝非一般的猎户、樵夫所能:“谈话之间人已行到古堡两丈之外。已可清晰的看到了古堡两个黑色的大字”黑堡“。黑色的岩石黑色的字只不过字色比那黑岩石更黑了一些。但如在夜色中却是不容易看得清楚。梁上燕道:“黑堡好古怪的名字。” 覃奇道:“倒也名副其实。” 黑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黑色的双门也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傅东扬停下了脚步距离那黑堡大约有六七步远。 梁上燕伏身捡起一块石子一挥手击花了门上。 但闻一阵噬噬之音传入耳际敢情这两扇门竟是精铁制成! 黑石古堡坚如石壁再加上这两扇铁门那就明显的证实了这座黑堡不简单不知隐藏有多少隐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如是这黑堡申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要落入监视者的眼中了。” 但见那铁门之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方洞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什么人击打铁门?” 傅东扬道:“在下傅东扬!” 方洞中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为何击撞堡门?” 傅东扬道:“在下等行至此地得窥黑堡气势希望能够一见贵堡堡主。” 堡内人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可知道进入本堡的规矩么?” 傅东扬道:“在下等孤陋寡闻未闻周黑堡威名不知进入古堡中有何规戒?” 堡内人道:“入堡之人不能身藏寸铁。” 傅东扬道:“哦!” 堡内人道:“得用自身的鲜血写下求见的名帖。” 傅东扬道:“这个倒是有些为难咱们路过此地未见纸张……” 堡内人道:“纸张敝堡可以供应不过乃用自身的鲜血书写。”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低声道:“覃兄咱们应该如何?” 覃奇道:“鲜血写张事情不大但要咱们解下兵刀不带寸铁。未免大过严苛万一在堡中动上了手岂不是要吃亏甚多。” 傅东扬点点头高声说:“咱们不知黑堡之名今日只是有缘相遇动了好奇之心一访古堡主人这些条件不是大过严苛了一些么?” 堡内人道:“三位如是不愿遵从黑堡规戒那就不用进来了。” 覃奇道:“朋友除了按你们规戒求见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堡内人道:“有!凭你们的武功打进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咱们路过此地只是拜访并无恶意……” 堡内人接道:“只是拜访并无恶意那就不必了进入黑堡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照咱们的堡规行事一个是凭仗武功打入堡中。” 覃奇道:“贵堡的规戒特殊咱们不能听从只有请教一下打进去的办法了?”堡内人道:“那很简单诸位决定打进来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凭仗诸位的本领冲入本堡就是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覃奇道:“先要设法打开贵堡的堡门或是越墙而入?” 堡内人道:“都不用。三位决定闯入敝堡了敝堡可以大开中门请诸位进入堡中。 不过老夫不能不事先说明进入了敝堡之后那就可能立刻受到攻击而且很凶猛的攻击。” 覃奇道:“哦!” 傅东扬道:“多谢阁下指教但这等没有约定各凭手段的搏杀怕会闹出流血惨事。” 堡内人道:“不错十几年来已经没有人进入过黑堡了就老夫记忆所及进入黑堡的人。没有一个能见到过敝堡的堡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堡内人道:“那很简单凭武功打进来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傅东扬道:“目下江湖多事危劫临头怕黑堡也难独善立足请阁下代区区传报一声就说傅束场面谒堡主请教天下大事不知朋友能否助我一臂?”堡内人道: “不行黑堡和江湖断绝往来已久武林祸福早已和我们无关只要不进犯我们黑堡在敝堡三丈以外杀人放火都和敝堡无关但如要侵犯敝堡寸地、尺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傅东扬道:“朋友覆巢之下无完卵。朋友的打算怕是很难称心。” 堡内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大过低估敝堡了我们自有御敌之策黑堡僻处深山占不过弹丸之地以江湖之大这又算得什么咱们一不争名、二不夺利任何人都该对我们容让一些如是一定要攻打黑堡咱们也是有备无患。”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看起来咱们似是很难说服他们了。” 覃奇道:“傅兄如非大敌当前在下倒真想打入黑堡中瞧瞧。”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亚菱姑娘胸罗万有博通武林事务咱们还是先问清楚这黑堡的来历再说!” 覃奇、梁上燕都变得持重起来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兄说的是。” 只听黑堡之内又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听着初次叩动堡门咱们可以原谅如若第二次再叩堡门那就要受到惩罚了。” 覃奇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冷笑一声道:“咱们如是再叩堡门那就和贵堡主见个真章了。” 堡内人道:“本堡戒备以待。” 覃奇回顾傅东扬一眼道:“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住的人却是火爆寻民。” 傅东扬笑一笑道:“覃兄忍一忍看过东方姑娘之后咱们再作决定。” 三人转过身子退了回去。 东方亚菱已经醒来了坐在一块山岩上似是正在等候三人。 她脸上仍有着隐隐倦意想是娇弱之躯很久时间未能得到充足的睡眠之故。 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微微的笑意。 很久很久了很少看到东方亚菱有着这样的快乐。 傅东扬暗暗叹息一声这位绝世才女竟然也受着情爱的支配。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笑道:“三位见到了些什么?”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清晰可见那耸立在数十丈外的黑堡。 傅东扬详细的说明了经过接道:“姑娘就在下所知江湖上从未有过黑堡的传说?” 东方亚菱未立刻回答傅东扬的话凝目沉思。 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江湖典故记述中也没有提过黑堡但它绝不是一个新兴的地方。” 傅东扬道:“照说在深山之中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所在住的又是江湖高人为什么江湖上竟无人知晓?” 东方亚菱道:“他们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自然是很少有人知道了。” 覃奇道:“姑娘他们无法与世完全隔绝至少他们会出来采办食用之物。” 梁上燕道:“听他们口气似乎是曾有人攻击过黑堡都被他们击退了。” 傅东扬道:“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如若有人到过此地参与过攻打黑堡的事必然早已傅遍江湖了。” 东方亚菱道:“覃老说的是他们无法完全与世隔绝至少他们会采办有用之物不过那可能不是常年生活在黑堡的人:一种隐秘的协议使他们保持了事迹不泄。” 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脸上道:“傅前辈有没有一种办法能使攻打黑堡的人无法把事情传扬出去。” 傅东扬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参与其事的人完全死去。” 东方亚菱道:“就是这样了有一些武林同道像我们一样无意现了这个所在他们被一种好奇心所吸引攻打了黑堡结果是全部死亡。” 傅东扬道:“一两次也许可能但不能每一次都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就是它的神秘之处了只要不是攻入黑堡的人都该有着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接道:“自然任何一批攻打黑堡的人也不曾全数攻入。” 东方亚菱忽然回顾一眼道:“黑堡的四周潜伏着另一种凶险所以才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可能么?” 东方亚菱道:“有一件事晚辈可以肯定那就是黑堡中人绝不曾出堡追杀敌人。” 傅东扬道:“哦!姑娘不会觉着大过武断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我也许无法证明我说的话但我敢保证我说的话不会错。”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说一点理由出来让我一开茅塞?”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要客气如若那黑堡之中所有的人都可以随便出来他们就无法保有这份隐秘那些人至少有一两人逃入江湖之中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话也对。” 东方亚菱道:“自然也有人可以离开不过那是必须经过了一种严格限制的人而且是属于几个脑人物眼下我想不通的只有一件事。” 傅东扬道:“哪一件事?” 东方亚菱道:“他们如何能把攻入黑堡的人杀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不是说这外面还有他们埋伏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我是这样说过不过想一想有很多疑问!”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真的在这四周埋伏约有人咱们早就该遇上了?” 东方亚菱道:“是!为什么咱们没有遇上呢?” 傅东扬道:“是不是要听到黑堡中传出令谕他们才会行动?” 东方亚菱道:“有这样的可能但可能不大……” 沉吟了一阵接道:“老前辈用什么方法能够使人不出黑堡而又能追杀强敌。”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暗器?”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说说看有那些可能的暗器?” 傅东扬道:“特制强弓中人必死的毒箭。” 东方亚菱道:“这个江湖中有很多人可以躲避开去不能十分有效。” 傅东扬道:“旋转的暗器可以收自如倒如回旋镖、飞跋等暗器。”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个也不可能不能杀得一个不剩那东西必须是活的才行。” 傅东扬道:“活的?” 东方亚菱道:“是!老前辈是否会有一种自动追杀敌人的活暗器?” 傅东扬道:“没有世上没有这样的暗器只有一种或有可能!” 东方亚菱喜道:“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傅东扬道:“那可能是一直在武林中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的飞剑将来犯者都杀死。” 东方亚菱道:“飞剑?” 傅东扬道:“不错傅说中有一种练气士能够练成一种剑术可以在数百丈内取人级更神话的传说他们能御剑飞行数百里片刻可达……”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博览群籍经验又多这是不是一件可能的事呢?” 傅东扬道:“这件事一直是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苦笑一下接道: “姑娘读书胜我十倍。姑娘都无法证明的事在下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东方亚菱道:“找他听说过这一说但我读过的书中从来没有一部真正的谈过这件事更没有一部武功纪要、剑谱刀典中说出过飞剑的练法也许我们都是很平凡的人没有这种机缘去学习这样的武功但没有证实以前总是有些存疑。” 傅东扬道:“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想不通还有一种可以自动追杀人的活动之物?” 东方亚菱道:“兽类、禽类中有没有可能?” 傅东扬道:“猛兽中不过狮、虎、豹和一种大佛这些东西不可能伤得了一个武功很高的人猛禽类那就更不可能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是一种经过特殊训练的猛禽呢?”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想不通一只猛禽就算是第一流的驯鸟人员又能把他训练成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也不太知道只能想像他们如若在鸟的身上喂了奇毒中人必死或是在猛禽身上装了一种奇怪的暗器……” 傅东扬呆了一呆接道:“装一种奇怪暗器这就大有可能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不瞒诸位说我也曾动过这样的脑筋而且这种方法我相信不是很困难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我相信可以在猛禽的身上装一种特殊的暗器但问题在那猛禽如何会肯听众人的指使去向另一个人攻击?” 东方亚菱道:“如是一个人能熟知鸟的习性再设法训练一下人去役鸟并非难事。”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觉着那座黑堡中就有这样久经训练的猛禽?” 东方亚菱道:“不是晚辈不敢断言也不敢说那座黑堡中就有猛禽不过那黑堡内定有一种奇怪的东西用来对付攻堡的人。” 傅东扬道:“姑娘只有咱们去攻击那座黑堡才可能证明姑娘的推断是么?” 东方亚菱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不是要试试呢?” 东方亚菱道:“试是一定要试问题是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保证我们不受伤亡。” 傅东扬道:“这样么?怕是很困难了。” 东方亚菱道:“至少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 傅东扬道:“对!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东方亚菱立刻开始布置先选了一座巨岩突出的崖壁然后又在崖壁前面排了一座阵图。花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左右。那巨岩突出七八尺形成一座向里凹的天然石顶。东方亚菱第二道令谕是要人准备了很多的石块击碎巨石打成鸡蛋大小的石块堆在突岩之内。一面又命兰兰、秀秀削了很多一丈二尺长的枯竹、木棍准备数十枝之多。这巨岩荫照大约有四丈方圆一片地方足可容纳几人。第三道令谕是准备了一些乾柴采集了很多松子捣碎混入乾柴之中扎成了很多火把。第四道令谕是抽乾柴集中于突岩之中用一手臂粗细的松木排成了一道栅墙密接突岩但却留下了一道六尺宽的门。栅墙扎向内凹出的空地一半处那是人可以在栅外拒敌如有必需时可以躲入栅内。南宫玉真和梁上燕被遣派去猎取野味。追风、摘星削制竹箭。秋飞花和东方雁去采可食的生果。覃奇、傅东扬监视黑堡中的举动。这些人虽然个个有一身武功但东方亚菱要求一切都准备得很充足所以足足耗了这些人一天工夫。东方雁目睹堆满了一大堆东西似乎是准备长期固守一般笑一笑道:“妹妹咱们要守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我还觉着准备的不够这些碎石、竹箭看起来很多但如你们不停的施用那也不过够用两天而已如是浪费些一天就可能用完所以一旦施用时请仔细一些我要求。够用三天咱们的食用之物多用只有三日可食节省些可用四到五天……” 东方雁道:“妹妹这些布置都是在对付什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咱们什么都要防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暗器、偷袭、咱们都要对付。” 傅东扬一直未再多言。但他对东方亚菱的细心、谨慎却是暗暗的佩服忖道: “这东方亚菱的成就果非幸至这份小心和谨慎当真是常人难及了。” 大色暗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诸位我布下的八卦九宫阵占地不大但我相信布置得很严密诸位请先了解一下阵势的变化出入的方法记熟之后诸位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攻打黑堡求证一下黑堡之秘。” 傅东扬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姑娘黑堡对咱们并无大大的阻碍至少他们还没有妨害到咱们为什么咱们一定先要和他们敌对起来?” 东方亚菱道:“咱们对黑堡的了解太少求证一下可知道不少的事务可以使咱们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更重要的是咱们要求证一下黑堡的神秘。” 傅东扬道:“姑娘这是否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现在我还无法肯定?所以我要求证。” 群豪开始练习出入东方亚菱布下的阵图。数字玄妙的极峰阴阳变化的神妙组成了一种人为控制的幻觉。 罩奇、梁上燕等虽然都有一身武功和丰富的江湖阅历但他们对这种奇妙的变化也有着莫所适从之感足足花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熟习了进退之路。 对东方亚菱的才慧两人更增加了万分敬佩。 一阵坐息群豪的体能都到了极佳的状况。 东方亚菱早已要兰兰和秀秀备好一顿丰富的早餐。 这两个女婢的武功不算很好比起了追风、摘星大有逊色但她们的烹饪技术却是第一流的。 早餐用完已是个日东升的时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第一批仍请傅前辈领贾、梁二位叫门挑战最好不要进入堡门咱们主要的用心要见识一下他们的追袭杀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他们似乎是有一个规戒不能接近黑堡周围三丈。” 东方亚菱道:“那就到他们能够现身的地方去撩斗他们以激怒他们为目的不过不能陷入黑堡要尽早的离开傅前辈需知我们安排的主要战场在此地不在黑堡。” 傅东扬道:“秀才记下了。” 带着覃奇、梁上燕快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东方雁和秋飞花道:“你们带一点竹箭、碎石作为接应如若傅前辈受到什么追袭时你们尽量以暗器接应非是必要不可以兵刀出手要且战且退把他们引入阵前为主我要瞧瞧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把参与攻打黑堡的人杀得一人不留。” 东方雁、秋飞花应了一声带了竹箭和满袋碎石而去。 荒山之中自然无法打制暗器但碎石竹箭却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遣了两人之后东方亚菱目光又转到南宫玉真的脸上道:“表姐你在阵外作第一波接应以保护他们进入阵前为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带了两把竹箭而去。 傅东扬等离开也带了一些碎石、竹箭梁上燕虽然还有一袋燕子镖但却留下了一大部份这是他仗以成名江湖的绝技此时此情之下如非必需亦不浪费。 三个行近黑堡时又正是日上三竿时分。 覃奇一扬腕一块巨石击花了黑堡的铁门之上。 碎然大震声中巨石化成了一片碎粉。 这一次他用足了劲力也证实了那铁门的坚牢。 片刻后铁门突然大开。 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晶镜的人缓步行了出来。 梁上燕低声道:“傅兄这两人套着黑水晶的眼镜当真是由头到脚一片黑。傅东扬道:“这两片黑水晶的眼镜似乎不像是用作装饰可能是别有一种特殊作用。” 梁上燕道:“什么作用?” 傅东扬道:“可能是遮蔽日光之用。” 梁上燕道:“对!这黑堡建的士介怪异不儿窗门可能整座黑堡中部下儿一点阳光。” 只听那当先而行的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什么人击打黑堡之门?” 梁上燕道:“我们三个。”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击打黑堡铁门有些什么后果你们可知道么?” 梁上燕道:“不知道所以咱们就糊糊涂涂的打了。” 黑衣人道:“死!侵犯黑堡者没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 傅东扬道:“咱们三个不知死活竟然犯了大忌但不知阁下有什么法子能够使我们得到这个报应。” 他心中早有算计。停留之地一直在距离黑堡三丈以外。 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冷冷说道:“阁下姓什么?叫什么?” 傅东扬道:“对黑堡而言一个人的姓名有什么价值你们不识天下人天下人也不识你们。” 黑衣人道:“不然黑堡杀了一个人都会往黑堡中留下了他的姓名。” 傅东扬道:“哦!我不知贵堡中已经杀害了多少人?” 黑衣人道:“我们一共杀了一百五十九人但留着姓名的只有九十七人百人死亡录还差三个人如若三位能够报上姓名我们就可以凑成百人死亡录了。” 傅东扬道:“共襄盛举实在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我们不想死。” 黑衣人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诸位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实在叫人难以按下心中之火。”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信老夫的话?” 傅东扬道:“在下是有些不信。” 黑衣人道:“那很好三位不信何不过来试试?” 傅东扬道:“过去?为什么?”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都守着一条严格的规定。” 傅东扬道:“什么规定?” 黑衣人道:“我们不离开黑堡三丈以外的地方。” 傅东扬道:“哦!那是说三丈以外你们就杀不了人了。”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只要触犯了黑堡的人我们决心要被的人绝不会让他逃过只不过他们的死法不同罢了!” 傅东扬道:“性命只有一条怎么死的不同呢?” 黑衣人道:“死于不同人之手罢了。” 傅东扬道:“哦!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曾死在你阁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道:“这么说来你们也不敢行入黑堡周围三丈以内了?” 覃奇回过头来低声对傅东扬道:“傅兄我想试验一下黑堡的正统武功。” 事实上傅东扬、梁上燕都有这个用心只不过由覃奇先说出口罢了。 点点头傅东扬缓缓说道:“覃兄小心一些不可深入我和梁兄随时接应你。” 覃奇点点头快步向前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在下领教一下深藏黑堡一直隐技自珍的武学。” 两个黑衣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等覃奇深入一些。 但覃奇有覃奇的计算进入了五尺之后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突然间飞身而起有如两道黑烟般一闪而至。 两个人并没有攻向覃奇而是越过了覃奇拦住了覃奇的身后先挡住了覃奇的退路。 梁上燕、傅东扬都未预料到这两个黑衣人不先杀人竟然先断归路不禁一呆。 两个黑衣人跃落到覃奇身后一个回身面对覃奇一个却面对着傅东扬和梁上燕。 面对着覃奇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死于黑堡三丈之内。” 覃奇道:“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黑衣人道:“很快就分出来了。” 右手一探忽然间五指已逼到了覃奇的前胸之上。 这快的一掌不但疾如星火而且五指所指处笼罩了覃奇身上三处要穴。 覃奇吃了一惊忖道:“这是什么武功?” 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否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覃奇道:“改变什么看法?” 黑衣人道:“招惹上黑堡的人大概没有一个生离此地了!” 口中说话。双手却绵连攻出。 这一次覃奇早已有了戒备双手突然挥起分向黑衣人双腕脉穴上点了过去。 这是以攻代守的最佳办法。 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却是怪异至极双手一沉避过覃奇的一招双手突然翻了土来抓向了覃奇双肘的“曲池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每一招出手不是攻向关节就是指向要穴招招都是抑穴擎脉的手法。 覃奇人身经百战但却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高人这样的武功每一招都指向要害大穴。 这等攻势只要被击中一下就算不致命也要立刻残废。 这是覃奇从来末遇到的武功从来禾遭到这样凌厉的攻势。 覃奇心中虽然震惊但丰富的江湖经验使他保持戒惧的平静拳掌齐施施出了全身的武功拒挡对方的攻势。 他很想抽出兵刀但却一直没有法子腾出手来去取兵刃。 傅东扬也和另一个黑衣人动上了手但那黑衣人却完全采取守势不让傅东扬冲进去救助章奇。 梁上燕冷眼旁观觉了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诡异凶厉前所末见不禁一皱眉头。 傅东扬这方面因为对方采取的守势还不见得怎么样覃奇却已完全陷入了危境之中。 黑衣人的攻势愈来愈是凌厉初时覃奇还可以应付对方攻个三四招时还击一招但此刻已完全被迫得采取了守势黑衣人攻出了二十余招他达一招地无法还攻。 抬头看去只见黑堡之中又有两个黑衣老者行了出来。 这些人的装束完全一样穿着黑色的长衫戴着黑水晶的眼镜。 梁上燕心中一震暗道:“这两人如若出手围攻覃奇覃奇哪里还有命在?”心中念转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枚燕子镖突然伸手一挥两枚燕子镖脱手而出。 但见燕子镖盘空飞旋直向两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暗器出手梁上燕人也飞跃而起双掌运集了全力拍向和覃奇缠斗的黑衣人口中大声喝道:“覃兄快退。” 覃奇已打得心惊肉跳听得梁上燕呼喝之声立时攻出一掌闪身斜跃。 傅东扬也突然加紧了攻势他在地下石堡中学得了不少奇幻招术绵连施展出手。 这一阵疾攻逼得敌人不得不全力施展应付。 覃奇脱出了围困之后右手已抽出了软刀。 原来那黑衣人避开了梁上燕一招攻势之后反手两掌竟把梁上燕给缠住。 覃奇三刀快攻通开了黑衣人和梁上燕同时倒跃而退飞落在傅东扬的身后。 傅东扬突然大喝一声点出一指。 指风疾劲逼得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 傅东扬脱出缠斗和覃奇、梁上燕并肩一处。 这时三个人已经离开那古堡三丈以外。 四个黑衣老人也未再追过来双方保持了丈余左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覃奇掏出一方绢帕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利害啊!利害这些人用的什么武功在下从来没见过几乎栽了。” 傅东扬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很怪异我也几乎招架不住。” 梁上燕道:“如非东方姑娘和傅兄及时阻止了咱们糊糊涂涂冲进去只怕早已死在黑堡之中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追魂镖中含有飞针、奇毒同不虚怎么也没有伤了他们?” 梁上燕苦笑一声道:“两枚燕子追魂镖似乎是完全没有挥出一点作用!” 原来三个人都在全心全意的拒挡强敌竟然没有看到另外两个黑衣人如何应付燕子镖。覃奇叹口气道:“梁兄如若没有你那两枚燕子镖那两个人接了上来咱们怕很难脱出险地了。” 傅东扬道:“这一战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凶险绝伦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攻招。” 这时突闻三声钟鸣由黑堡中传了出来。 四个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 覃奇一皱眉头道:“他们退回去了。” 傅东扬道:“他们确实在严守着不出黑堡三丈的规戒……” 梁上燕接道:“那他们如何能杀患了所有的攻袭黑堡之人呢……” 只听秋飞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父贾、梁二位前辈请快步退回来。” 傅东扬道:“咱们走!”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黑堡的顶棚之上突然间飞了数只硕大的巨鸟疾如流星一般直飞过来。 傅东扬道:“果然末出东方姑娘的预料之外是猛禽东方姑娘曾经说过那猛禽身上带着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不可用兵刃拒挡。” 一面说话一面向后奔行。 梁上燕、覃奇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 三人的度虽快但仍然无法快过那猛禽的度。 但见四只巨鹰迎着日光疾扑而下。 傅东扬右手挥出四块巨石疾迎而上。 两丈外秋飞花、东方雁同时动竹箭绵连而至。 傅东扬、覃奇、梁上燕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深通自保之道见飞石迎巨鹰立时一个快翻滚同旁侧闪开五尺。 果然两只巨鹰中石之后巨鹰身上爆射出一束细如牛毛的寒芒。 每一只鹰身之上射出的毒针都有数百支笼罩了近六七尺方圆大小。 当先一头巨鹰申石落地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声轻震爆射出一片火光。 这一变化倒出乎几人意料之外。 巨鹰身躯爆裂血肉和羽毛横飞而且都带着蓝色的火焰。 两片带着火焰的羽毛飞落在了覃奇和梁上燕的身上。 两人动作快寒光一闪间着火的衣服已被刀光削落。 他们虽在互熄身上的火势但人却末停一直翻滚着向前奔行。 幸好是距离不远再加上秋飞花、东方雁四只手不停挥动的打出石块、竹箭阻挡巨鹰的度。 南宫玉真也同时动不少巨鹰受伤后在空中忽然撞击。 它们身上都带有暗器撞击之后巨鹰非死必伤跌落在地上。 有些甚至在空中就爆炸开来。 数十只巨鹰就这样很快的死去。 望着地上熊熊的绿色火焰覃奇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啊!世上竟有这样的事。” 梁上燕道:“我实在是服了东方姑娘她怎会想到了这个地方如不是她的先见之明咱们非死于这一群猛禽暗器之下不可了。” 覃奇道:“梁兄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梁上燕道:“那一点?” 费奇道:“这些巨鹰在竹箭、石块攻袭之下竟然全不畏死前扑后继!” 梁上燕摇摇头道:“这一个要问秀才兄了!” 傅东扬道:“可能是受制于一种药物但实情如何就非在下所知道了看来还要请东方姑娘解说一下才行。” 经历过了这一番凶险三个人已不敢再留直向山崖边行去。 覃奇抚摸身上被梁上燕削去了衣服道:“希望他们只有这几十只猛禽老实说黑堡中的武功很难对付但对付这些猛禽比对付那些武功诡异的高手更难。” 傅东扬道:“这就是所有攻打黑堡之人没有一个能生离此地的原因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尚不止此?”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在兰兰、秀秀护卫之下缓步行了过来。 原来几人已然行到了奇阵的旁边。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他们还有猛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除这些之外还有更可怕的毒物我已经低估了他们。傅东扬道:“还有毒物是什么样的毒物?” 东方亚菱道:“我无法说出他们有哪些毒物但我料定他们的伎俩绝不止此。” 傅东扬道:“姑娘那巨鹰身上装着暗器展翼伸腿之间射出暗器设计已够精巧那落地爆裂横飞的血肉羽毛之上燃烧着熊熊的毒火当真的费尽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困难是过去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办法如若是想到了那就不是件大困难的事了。” 沉吟了一阵接道:“这古堡所以建的这么怪异主要的是便于他们的工作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傅东扬道:“这里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看来有些像了就算不是主要的地方也是苏百灵安排下的埋伏之一。”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建立了这么一座神秘的古堡人人都具备了一身怪异的武功飞鹰射针躯体化火够残忍也够恶毒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机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他们却没有争雄江湖的用心出乎了常情之理。”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所以咱们不但要设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而且还要想法进入黑堡。” 覃奇怔了一怔道:“进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咱们必需冒险第一件事咱们要先了解黑堡不进入黑堡又如何能够了解它。” 覃奇道:“姑娘那黑堡之中不知有多少穿着黑衣的人像区区这样的武功老实说如若当真打起来区区自信打不过三十招。” 东方亚菱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对他们的武功是否有相识之感。”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有些像咱们在地下石堡中的武功不过也不完全相同。”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不同?” 傅东扬道:“似乎是比咱们在地下石堡中所见的武功更厉害、更有效每一次的攻袭都是袭向人身上的要害大穴。” 东方亚菱道:“过了近一百年他们躲在黑堡中每日研究武功这一百年的进境自然有很多不同他们应该有了很多的进境。” 覃奇道:“姑娘就凭咱们这点实力要想冲人黑堡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中间定然有很多的困难不过不论这些困难多么的大咱们也必须克服。” 傅东扬道:“黑堡申有一批猛禽、巨鹰已经受了很大的损伤他们是否还会再遣派出那些猛禽来攻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会让咱们把这个隐秘带入江湖所以他们也会尽全力对付咱们。” 第五十三章 隐居百年 覃奇道:“姑娘这么长时间黑堡中没有动静如是咱们要逃离此地应该有很大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贾前辈晚进相信目下咱们的一切举动都早已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所以他们迟迟不肯动因为没有现咱们逃走对咱们这些布置他们也有些孤疑必须要研究一番。” 傅东扬道:“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这些人隐居黑堡是心甘情愿呢?还是受着某一种控制。” 东方亚菱道:“这实在是一个神秘的问题晚进地想了很久就人性而言他们绝不愿常守黑堡而且隐居黑堡的人也不可能活了一百多年乃有一套完美的接替方法和控制他们不出黑堡的手法大概不入黑堡很难了解这些内情了?” 覃奇道:“姑娘不是在下长他人的志气减自己的威风我们如若想以武功打入黑堡中怕很难接近黑堡的大门。” 东方亚菱道:“艰难危险自在意料之中不过咱们非要进入黑堡不可这是咱们此行的目的纵然难免重大伤亡也是在所不惜。” 覃奇摇摇头道:“姑娘在下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经过无数次凶险的恶战平心说一句话咱们进入黑堡的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了……” 只听秋飞花高声说道:“谁说黑堡中人不能离开黑堡三丈以外他们大队人马出来了。” 这时群豪都站在东方亚菱的奇阵之外。 转头看去只见四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人腰着白色的带子和八个身着白色良衫、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带子的人快步行了过来。 长衫人腰中挂着一把短刀是长仅一尺五寸左右的短刀。 白色长衫的人却是身佩着三尺二寸的长剑。 十二个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一个人都带着黑色水晶石的眼镜。 覃奇低声道:“一寸短一寸险那些人腰中之刀如此之短。定然有十分辛辣的诡异招数。” 他和那黑衣人动手过一次深知这黑衣人的厉害目睹那黑衣人佩刀而来心中已生畏惧。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诸位和对方动手时不可大过逞强觉得不敌立刻退入阵中由我对付他们。”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身子行入了阵中。 兰兰、秀秀紧随在东方亚菱的身后行入了阵中。 她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若站在阵外群豪必将为地分去了不少心神。 这时排在阵外的是傅东扬、夭虚子、秋飞花、东方雁、梁上燕和覃奇。 南宫玉真却被东方亚菱招入了阵中。 十二人很快的行到阵前距离傅东扬等人五尺处停了下来。 傅东扬轻吟了一声道:“诸位之中哪一个是领队之人可以答话的?” 一个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阁下有什么话请对我说吧!” 傅东扬道:“请教贵姓。”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早已不用姓名了。”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不用姓名是否有一个称号呢?” 黑衣人道:“阁下一定要问称号就叫黑刀三品吧!”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黑刀三品代表了什么?” 黑衣人道:“在黑堡中的身分等级。” 傅东扬道:“三品黑刀想来不是只有阁下一个人了。” 黑衣人脸上泛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道:“不错三品刀只是一个等级在我这个等级的人都称为三品刀。” 傅东扬道:“那又怎能代表阁下呢?” 黑衣人道:“自然我们还有分别的称号但那是属于黑堡的事和阁下似乎没有大大的关系了正像我们不问敌人的姓名一样。”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贵堡杀人的用心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分?好人、坏人?” 黑衣人道:“不错不论是谁可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大侠也许是绿林中的大盗但他只要不侵犯黑堡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管对付侵犯黑堡的人。” 傅东扬道:“有理天下去得无理寸步难行的江湖规炬也不适用贵堡了。” 黑衣人道:“我们经年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见大阳不见月光星辰自然也没有什么江湖规矩束缚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不知动手搏杀时贵堡是否有个规戒呢?” 黑衣人道:“什么规戒?” 傅东扬道:“咱们动手之时分阵相博一对一各凭武功以分胜负。” 这位黑衣三品刀似乎是这般人中的脑领队一直在由他出面答话。 但他又似乎没有绝对的统率权威回头和八个白衣剑士商量了一阵道:“好吧! 可以给他们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不过要你们先派出人手我们再决定派出人手迎敌。” 傅东扬道:“贵堡中人虽然是住在经年不见天日的地方但也一样懂得动用心机……”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哪一位愿意先出手?”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愿打头阵。” 傅东扬冷冷说道:“头一阵只许胜不许败。” 秋飞花道:“弟子会全力以赴。” 傅东扬心目中也是要秋飞花打第一阵这一群人中也以秋飞花的武功最高。 听到覃奇形容过黑堡中人的武功秋飞花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一面暗中运气一个缓缓行前几步一抱拳道:“在下秋飞花哪一位愿意赐教。” 一个身着白衣的剑士缓步行了出来。 秋飞花两道目光凝注在那白衣人的身上觉那白衣人脸色一片苍白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的脸色苍白如雪不知练的什么怪异武功?” 就在他心中念头转动之间那白衣人已然长剑突出“删”的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的快几乎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秋飞花吃了一惊一面闪身躲避一面拔剑击出。 白衣人剑势如电掠过了秋飞花的前胸剑花划破了前胸的衣衫。 秋飞花长剑也还击出手由下向上斜撩过去。 这不是出剑的角度但却具有无与伦比的威势。 白衣人回剑想救已是晚了一步寒芒闪动斩落了白衣人一截左臂。 断去一截手臂的白衣人连眉头也末皱一下似乎是那一截手臂不是他的一样回击长剑“删”的一声横里斩去。 秋飞花心头震动了一下迅的退后三步。 断臂白衣人一上步一剑直刺前胸。 这一剑快如闪电剑光一闪寒芒已到前胸。 秋飞花一侧身剑锋掠着了左肩刺过划破了肌肤鲜血流了出来。 但秋飞花的长剑又从下面向上撩了起来。 只见血光一闪白衣剑士的右臂连同握着的长剑一齐跌落在地上鲜血迸流。 白衣剑士片刻间断去了两条手臂鲜血泉涌呆在了当场。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阁下已失去了再战之能你话退回去吧!” 白衣剑士神情冷肃不言不答只是冷冷的站着。 忽然间听得一声怪叫那白衣人一伏身猛向秋飞花撞了过去。 一个失去双臂的剑士谁也想不到他竟会以此血肉之躯作最后的一击。 秋飞花闪身避开左掌拍下正击中了白衣剑士的后背。 鲜血由口中流了出来体倒摔在地上。 黑衣三品刀笑一笑道:“黑堡之中没有失败的剑士只有战死的勇士。” 秋飞花冷冷说道:“果然是很悲壮。” 黑衣三品刀说道:“黑堡之中的剑士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战胜一条是战死他们永远不会有失败。” 秋飞花道:“对一个剑土来说死亡也是失败之一。” 黑衣三品刀缓缓说道:“黑堡是这种规矩他们战死了是一种荣誉如若他们战败了那就是一种耻辱。” 秋飞花道:“在下看不出他有什么非死的理由?” 黑衣三品刀冷冷说道:“黑堡中有的是人他死了我们可以替他报仇。” “删”的一声抽出短刀缓缓说道:“阁下我领教你的剑术。” 秋飞花一手两招奇学由下而上撩击出手斩下了白衣剑士两条手臂只看得覃奇和梁上燕目瞪口呆。 那是两个绝对不可能出手的角度但秋飞花出手了攻无不中。 更利害的是长剑向上撩击之前完全没有一点徵候所以那白衣人虽然吃了一次亏第二次仍然被斩下了一条右臂。 这黑衣刀客的沉静和那白衣剑士的攻进却是完全不同。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飞花你退下这一阵让我来。秋飞花道:“弟子还有再战之能。” 傅东扬道:“我知道不过这一阵让我出手。” 秋飞花道:“弟子遵命。” 缓缓后退向一侧。 傅东扬吸一口气拔剑在手缓步向前行去。 黑衣三品刀单刀横胸脚下不丁不八两道冷峻的目光一直盯住在傅东扬的双目之上。 这是第一流的杀手具有的才慧任何一个武林高手出手之前最先动的不是手中之剑而是那两道眼神。 傅东扬经验丰富已窥知黑衣人的心意冷冷说道:“阁下何不出刀?” 黑衣人道:“剑先出刀后攻是咱们黑堡的规矩。” 傅东扬道:“哦!贵堡还有这种规矩在下先行出剑。”长剑一摆刺了过去。 黑衣人直待长剑近身仍然不肯出手。 傅东扬虚招变实一剑刺了过去。 黑衣人静如泰山动如脱免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一剑长刀突然一短转横削过去。 这一刀快如闪电直划前胸。 傅东扬虽然早已戒备仍然无法避开这快如电火的一击。 寒光划过前胸衣衫碎裂鲜血喷出。 傅东扬一咬牙长剑进攻三招。 但见一阵金铁相触之声传入耳际。 黑衣人刀如迅雷。 刀光闪动中封开了三剑。 傅东扬疾退五步冷冷说道:“好高明的刀法。” 黑衣人道:“阁下剑招不过如此本品在十刀之内取你性命。” 傅东扬暗中运气相试觉前胸伤势虽重还未伤到筋骨吸一口气冷冷说道: “至少区区还未死在你的刀下。” 黑衣人道:“本品已搪出了你的斤两十刀之内如不能取你之命本品就弃剑认命甘受剑戮。” 傅东扬心中暗忖道:“这黑堡中人不论是刀招、剑法无不是诡异绝伦每一招都是致人于死的杀手。” 忽然间想到了地下古堡中见到的武功和这黑堡中的武功似是有一股气脉互通。 心中念转忽然想到了地下古堡中所得的剑法大喝一声又攻上三剑。 黑衣人短刀疾挥又把三剑封开。 傅东扬出手的剑招很快。但那黑衣人的刀势更快。 黑衣人点点头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短刀。 耳际间突然响起了南宫玉真的声音。道:“东方姑娘之命请诸位即刻退入阵中这位黑衣人由我应付。” 这时那黑衣人已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刀。 看样子已到了蓄势待之境。 但见寒芒一闪挟一股凌厉的剑气扑向那黑衣人。 傅东扬等就在那剑光攻向黑衣人的同时疾快闪身退入了阵中。 但闻一阵兵刀交击之声南宫玉真已和那黑衣人互拼了五招攻上三剑接下两刀。 五招交接南宫玉真才落实地但她未再攻敌吸一口气返身掠回阵中。 黑衣人也末追击。 这时傅东扬等都已围集在东方亚菱的身侧。 南宫玉真剑还末入稍直待到了东方亚菱的身前才还剑入稍道:“厉害啊!厉害如若单凭武功咱们绝无法冲入黑堡。”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慢慢的说他们的武功真的能强过你么?” 南宫玉真道:“至少那个黑衣用刀的能和我打个半斤八两就算我能胜他也必然胜得很惨。”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表姐这些人的武功路数是否和地下古堡中的武功有相同之处?” 南宫玉真道:“几剑交接中无法看出他们的剑路但感觉中却有着苏百灵遗留武功中的诡异。”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见他们的刀招剑法大部份承继了地下古堡武学的气脉只不过是更诡异、更凌厉一些。”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的武功剑剑追魂乃刀夺命如是武功比他们差一些的人也许躲不过他们的一招这大概是天下最恶毒的武功了。” 东方雁道:“比起表姐家传的十八招杀人手法如何?” 南宫玉真道:“十八招杀人手法虽然恶毒但还有脉络可寻招中合招式中套式杀人在变化之中。但黑堡中的刀法、剑招却是施展起来第二招的攻势和第一招绝不相同而且招招辛辣叫人防不胜防不是我危言耸听江湖上能够接下他们三招的人怕不多。” 覃奇道:“南宫姑娘说的不错他们刀剑上的凶厉似是尤过秋少儿和傅秀才皆为刀剑凶厉如是换了区区在下怕连三招也接不下。” 东方亚菱道:“贾前辈也和他们动过手了?” 覃奇道:“动过了说来惭愧得很如不是梁兄约二枚燕子镖傅秀才的几招快攻怕我姓贾的这条命早就搁在黑堡的门外了。” 东方亚菱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笑容道:“咱们找到了只有这等一击致命的快剑、厉刀才能对付天罗教中人……” 除了傅东扬之外场中人大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我早该知道的那些标记到此已至尽处了。” 傅东扬道:姑娘问题在咱们进不了黑堡他们也不会听咱们的。“东方亚菱道: “凭武功我们已无法征服黑堡事实上如若咱们能征服黑堡也不会找上来了。” 傅东扬道:“看来是不曾错了只是要想进入黑堡已确非咱们武功所能及如何才能够进得去如何才能够收服他们?” 东方亚菱道:“一百年啦山川河床都有了变动何况是人?如是照正常而论。 他们应该有老少四代了。” 傅东扬道:“姑娘如是苏百灵留下的武士已会合了老少四代仍然没有被泄漏出来这份控制的严密当真是已到了天衣无缝之境。” 东方亚菱道:“百年长的时间不能用毒也不能在他们身上动什么手脚控制这些人一定有一套很好的制度而且也管制着不能随心生育这是堡林伏兵也是一个大家族只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绝对的血缘关系。” 傅东扬道:“唉!苏百灵果然是有着过人之能一计谋百年这是何等的精妙之术非绝世才慧怎能如此!” 东方亚菱道:“这个么确然有着非同凡响的办法不过苏百灵也是人他能想出建立黑堡的办法我们就能想出进入黑堡、收服黑堡的办法……”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何况苏百灵留下这些人手就是要弥补他制造的罪恶。”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强敌仍在阵外而且他们悍不畏死一旦动上手不死不休刀绝剑快。招招拼命咱们恐无法凭藉武功和他们一决胜负。” 东方亚菱道:“引他们进入阵中看看苏百灵是否也傅了他们五行奇术和八卦九宫神算。” 南宫玉真一闪身道:“表妹请主持阵势变化我去引他们进入阵中。” 傅东扬道:“不用了这件事由我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伤势未愈……” 傅东扬接道:“一点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你休息一下吧!这一阵让给晚辈。” 傅东扬道:“诱使他们进入阵中必需要花去不少的口舌姑娘又何苦和他们多费唇舌呢?”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前辈请多小心。” 傅东扬大步行出阵外长剑平胸望着黑衣人道:“阁下识得此阵吗?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五行奇阵不过是一些数字上的变化罢了傅东扬心头一震忖道:“难道他们也懂得这些?”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既识此阵何不入阵一试?” 黑衣人摇摇头道:“黑堡中人以武功见长这些鬼域伎俩我怕不甚精通。”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诸位是不敢进阵了。” 黑衣人道:“我们不畏死亡但也不愿作无谓牺牲。” 傅东扬道:哦。 黑衣人道:“我已派人入堡请命令谕即将到来那时就可以决定如何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贵堡之中也有人识得此阵了?” 黑衣人道:“艺贵专精敝堡中人学刀的绝不练剑;学暗器的绝不练兵……” 傅东扬忽有所悟接道:“我明白了贵堡中人学剑的穿白衣学刀的穿黑衣……” 黑衣人道:“这只是大体上的分别不论刀、剑都有基本的功力才能使它挥出它的威力诸位看到的不过是三品、四品刀在我们之上还有二品一品和极品。一刀一剑的威力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至少河图、洛书之学本堡中亦有专人攻习这座区区小阵怎么放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决定如何对付你们而已。” 傅东扬笑一笑道:“除了你们找出一个可以破阵的高人进入阵中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破去这座奇阵?”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武林之中都说我们黑堡中人坐井观天其实你们在黑堡外面的人自负见多识广但竟然连这一点内情也不知道么?” 傅东扬道:“在下倒要请教了。” 黑衣人道:“这些阵图只不过是一种数字的变化人如陷在阵中可以受到那些变化的影响但它却无法抗拒外来的攻势。” 傅东扬道:“在下倒想不出阵外之人如何还能攻打奇阵?” 黑衣人道:“只要我们在阵外堆上一些枯枝松木一举间就可以烧去这座竹阵。” 傅东扬怔了怔道:“火烧?” 黑衣人冷冷笑道:“不错。”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阁下是不敢进来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咱们只是在等候令谕黑堡中人各有所司我们专管杀人不司别职。” 傅东扬终于觉了一件事那就是黑堡中人很爱说话而且说起来没有个底子对江湖人险诈似乎是知晓不多。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阁下诸位既然不敢进阵也不肯撤退难道就守在此地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傅东扬。 傅东扬快步行回阵中摇摇头道:“东方姑娘黑堡中人不善心机但他们很固执坚守阵外不肯离开。” 东方亚菱暗暗叹息一声道:“如果他们施火攻那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了。”东方雁道:“妹妹这八卦奇阵可是没有法子能够防止火攻?” 东方亚菱道:“这地方形势所限无法抗拒火攻。” 南宫玉真沉声道:“小表妹如若咱们无法抗拒火攻那就不妨放手和他们一战了。”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表姊傅前辈带我去见见那位三品刀。”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他出刀奇快万一动上了手怕我们救援不及。” 东方亚菱道:“我想苏百灵一定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什么缺点咱们必须找出那些缺点。” 站起身子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太冒险了。” 两人的心中都没有保护东方亚菱不受伤害的信心。 东方亚菱停下脚步回顾了南宫玉真和傅东扬一眼道:“不要替我担心苏百灵的设计。一向是置人于死地而后生。” 傅东扬道:“姑娘无论如何你都要多多珍重需知目下江湖必须姑娘的才慧才能渡过难关咱们找到了黑堡看情形很可能是苏百灵安排下的人手百里行程半九十这最后一段行程也最艰苦如何收服这些人如何把这一些人用于对付江湖上这股邪恶势力还要姑娘的才慧去引导。”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会珍重。”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东方雁也跟上来。 四个人环护着东方亚菱行出了阵外。 领队的黑衣人冷冷的望了五人“删”的一声抽出短刀目光转注南宫玉真道: “姑娘的剑法很快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东方亚菱挥挥手道:“慢着小妹想先请教阁下几件事你们再打不迟。”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要问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是这些人中的领队?” 黑衣人道:“不错在下是三品刀的身分本堡中的规炬品级较高之人自然是成为领导。”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以阁下的品级最高了。” 黑衣人道:“是!区区的品级最高。” 东方亚菱神情一冷肃然说道:“你所具有的身分能够参与贵堡中的机密么?” 黑衣人道:“那要看什么样的机密了不过你是什么身分能问我这些。” 东方亚菱道:“我自然有问你的身分的资格了!” 黑衣人道:“什么身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要问问你能否参与机密了如是不能我说了也是自说那就要请一个能够作主的出来了。” 黑衣人道:“三品刀的身分虽然不低但也不了一局虽能参与机密但却不是样样都知道。” 东方亚菱道:“好那我说出来你听你如知晓你会知道应该如何办了…” 黑衣人似是已被东方亚菱几句话唬住沉吟了片刻道:“如是我不明白呢?” 东方亚菱道:“立刻回到黑堡中去找一个能够明白的人出来给我答覆。” 黑衣人点点头道:“好!不过你姑娘也应该明白如是你骗了我们你会被乱刀分尸。” 东方亚菱庄严的说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 黑衣人低声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这个区区不大明白。” 东方亚菱低声道:“一点都没有听说过么?” 黑衣人道:“好像是听到过但我还不大明白。” 东方亚菱道:“好!你回堡中去问问找一个能够解得话中禅机的人出来给我答话。” 黑衣人道:“好!区区告辞了。” 转身大步而去。 但另外的黑衣刀客白衣剑士却没有随着退去反而布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势围住了阵门。 东方亚菱望了环围的黑堡武士一眼盘膝而坐闭上双目。 她神情平静似乎是根本没能把环围在四周的强敌放在心上。 但傅东扬、南宫玉真、秋飞花、东方雁却紧张得很四人分守在东方亚菱的四周手握剑柄全神贾注保护东方亚菱的安全。 双方相对而立但两个黑衣刀手和环围在四周的白衣剑士一直没有出手。 直等到那位三品刀手丢而复返。 他带来了一个白斑斑的妇人。 秋飞花冷眼观察。觉这些人中有一处相同之处那就是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那妇人的身分显然还在三品刀之上打量了眼前的情形一眼道:“就是这一座阵么?” 三品刀手道:“是!请夫人指点。” 东方亚菱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子。 白妇人也戴着一副黑水晶的眼镜无法见到全部的面貌但她轮廓秀美皮肤白嫩脸上也不见皱纹至少、和那满头斑斑白有些不太配合。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识得此阵么?” 白妇人道:“八卦九宫阵加上了一些五行变化算不得什么神奇。” 东方亚菱道:“夫人既识此阵想必也解得我那几句话之意了?” 白妇人一皱眉头道:“你说什么?” 东方亚菱望了三品刀一眼道:“你……” 三品刀手急急一接道:“夫人在下忘记禀告夫人了!” 白妇人道:“你现在说吧!” 三品刀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福祸一肩担。” 白妇人哦了一声道:“姑娘见过飞鹰图和寒玉佩了?” 南宫玉真道:“我见过飞鹰图那是一副夹层白绢外绘飞鹰内藏武功的图。” 白妇人道:“那幅图呢?” 南宫玉真道:“我取出了内藏武功把鹰图交给了金牛宫中人。” 白妇人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不善丹青之术可对?” 南宫玉真道:“是!我没有学过画画。” 白妇人道:“你如是学过了你一定会看到那鹰图之上有一点特殊之处也不会把它送给人了……” 语声一顿接道:“那鹰图中记载的武功可是八索、四剑?” 南宫玉真道:“不错那张藏于鹰图夹层的武功是为八索、四剑都是极具威力之学。” 白妇人道:“这可以证明了你见到过真正的鹰图……” 东方亚菱突然接口说道:“那一幅鹰图。可是你们放出的钓饵?” 白妇人道:“对!很聪明的丫头。” 东方亚菱道:“你们放出了这幅脱图之饵究竟是为了钓什么?” 白妇人道:“寒玉佩。” 东方亚菱道:“哦!那寒玉佩是真的了?” 白妇人道:“自然是真的……”语声一顿话题突然一转接道:“你既然知道” 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福祸一肩担“这几句喝语自然应该知道那寒玉佩的用途了。” 东方亚菱道:“寒玉佩可避酷热。” 白妇人点点头道:“寒玉佩现在何处?” 南宫玉真道:“夫人寒玉佩也落在了我们的手中。” 白妇人沉吟了一阵道:“可不可以交出寒玉佩?”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有条件。” 白妇人道:“什么条件?” 东方亚菱道:“我要见你们黑堡的堡主。” 白妇人道:“敝堡主从不离开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可以到黑堡中去见他。” 白妇人道:“姑娘你想进去黑堡……” 东方亚菱接道:“不错贵堡主不肯离开黑堡晚进只有进堡中看他了。” 白妇人道:“你已具有了进入敝堡的第一个条件。” 东方亚菱道:“哦!因为我说出了那几句喝语?” 白妇人道:“这是敝堡的隐秘姑娘能一口说了出来自然是大有来历的人不过这并不能构成敝堡把姑娘当作贵宾的条件。” 东方亚菱道:“晚进也没有希望贵堡把我当作贵宾的想法我只希望能见贵堡主的一面和他谈几句话。” 白妇人道:“我可以转告你的话相信敝堡主也会答应你进入堡中和他一晤问题还在姑娘?” 东方亚菱道:“我!我会有什么问题?” 白妇人道:“姑娘进入了黑堡之后就成了黑堡的人那就必须留在黑堡以姑娘的才貌……” 东方亚菱道:“怎么样?” 白妇人道:“一定会为敝堡主看上收为夫人……” 东方亚菱接道:“如是在下不愿留在黑堡呢?” 白妇人道:“也可以离开不过要受到一点损伤。”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损伤?” 白妇人道:“你要变成哑吧!从此之后不能再和人交谈而且要手不能写眼不能视以免泄漏了黑堡的隐秘。”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了凡是进入黑堡的人在离去之时他要变成从没有去过的一样无法把黑堡中的形势透露出来。” 白妇人道:“正是如此再有就是投入黑堡作为黑堡中人那一切都要听命于堡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白妇人道:“只要姑娘不怕我就转达堡主了。” 东方亚菱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你要多想想啊!自己怎能如此急促决定?” 东方亚菱道:“没有第二个可行之路。” 南宫玉真道:“好!小表妹我和你一起去!” 秋飞花道:“我也去……” 傅东扬接道:“姑娘既然决定了何不带我们一起进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进入黑堡的后果我们完全无法预料诸位又何苦要和我同去呢?” 傅东扬道:“黑堡的规戒虽然是残酷但姑娘是否想到你如陷入黑堡当今武林之世还有什么人能够抗拒江湖上那邪恶的组合?” 东方亚菱道:“最坏的结果不过只失去了眼和手但我仍有大脑可以想我们仍有机会但如我们都去了黑堡每一个人都可能变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目不能视的人那才是完全没有一点机会了。” 傅东扬道:“姑娘那是完全没有机会的事。” 东方亚菱道:“大任难当诸位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固守此地等十二个时辰如是还不见我归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傅东扬道:“姑娘我们要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最大的责任就是想法子以最快的度通知各大世家和各大门派要他们准备应变。”欠身对白妇人一礼道:“老前辈劳请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秋飞花紧随身后。 东方亚菱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转过身子道:“表姐留步吧!大任艰巨活着的比死的更苦。”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一个人不觉着大孤单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若要我带一个人去小妹想带秋飞花。” 兰兰、秀秀急急奔了过来道:“婢子们追随姑娘已久愿意生死相随。”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 秋飞花接道:“玉真亚菱已决定由我伴从相护定是早已想好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小妹如是真有什么不幸还望表姐和傅前辈共承重担你一定要留下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妹既如此说我就留下来了。”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兰兰和秀秀身上缓缓说道:“你们和我去于事无补有秋少爷一个人也就够了。” 兰兰和秀秀四只大眼睛滚下四行清泪。 她们了解姑娘外表柔弱的东方亚菱一旦决定了什么很难再改变她们只有黯然的哭泣无声的流泪却不敢再开口多言。 傅东扬神情冷肃的说道:“飞花你听着……” 秋飞花道:“弟子敬领教言。” 傅东扬道:“你保护东方姑娘进入黑堡若她少一条臂你也给我断一臂她瞎了一只眼你也不能有两只眼她死了你也别活着。” 秋飞花点点头道:“弟子明白我如不能保护亚菱姑娘安然离开黑堡无颜再见师父也无颜再生人世。” 傅东扬道:“很好很好你紧记心中。” 东方亚菱没有阻止傅东扬也没有安慰秋飞花脸上是一片清丽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去那充满着诡秘、深远、不可知的神奇黑堡。 白妇人突然叹息一声道:“姑娘你好冷静。”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夸奖了咱们走吧!” 白妇人回顾了那三品刀一眼道:“你是这群人的头儿也是这群人中品级最高的一个?” 黑衣三品刀一闪身道:“咱们黑堡中同有例定一行人中由品级最高的领队。” 白妇人道:“那很好你们留这里好好的看着他们不要离开离开的人格杀勿论。” 黑衣三品刀一欠身道:“属下遵命。” 白妇人笑一笑道:“姑娘你放心你们既是一齐来的又冲撞了黑堡那就不会有漏网之鱼生死一条命不用担心他们会离开此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死于贵堡之后你们再对付他们不迟。” 白妇人点点头道:“对!” 目光一掠那位黑衣三品刀接道:“末得堡中令谕之前不许擅自动手除非他们要突围而去。” 言罢转身而去。 目睹东方亚菱等一行离去南宫玉真才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傅前辈。我有些不大明白亚菱为什么不带我们同去唉!大家生死同命何不同入黑堡谈得拢大家合力为江湖正义效命谈不拢难免要放手一搏黑堡中人武功诡异咱们也许非其敌手但全力一并。总是可以捞几个本钱回来!”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亚菱姑娘有她的打算咱们在此恭候佳音。” 天虚子低声道:“咱们到里面谈吧?” 令令令 且说东方亚菱和秋飞花跟在那白妇人身后行到了黑堡门外。 白妇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进入黑堡之前还得作一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情?” 白妇人道:“蒙上眼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好老前辈请动手吧。白妇人伸手由衣袋之中摸出两副黑水晶的眼镜道:“你们戴上这个。” 东方亚菱道:“这一副黑水晶的墨镜就能够挡住我们看不见么?白妇人道: “能黑堡中的形势和别处不同只要戴上这副黑水晶的眼镜也就够了。” 东方亚菱接过把一副送到了秋飞花的手中道:“不要轻易的取下来。” 秋飞花点点头戴上了水晶墨镜。 白妇人举手叩动铁门铁门呀然而开。 黑堡实在很黑进了铁门再加上眼上的墨镜确有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白妇人道:“两位看得清楚么?” 东方亚菱道:“看不清楚连伸在面前的手指也看不到。” 白妇人道:“我知道姑娘是一个很守信约的人不过该说的话我仍然要说清楚。黑堡中的人都已经练到了夜能见物的目力两位看不到我们我们却能看到两位如是两位在途中擅自取下了墨镜那就很可能遇上突袭那时恕找地无法救助两位了!” 东方亚菱道:“很可能看不到堡主对么?” 白妇人道:“不错很可能见不到堡主了。” 东方亚菱道:“前辈放心我们答应的事绝对不曾口是心非。” 白妇人道:“我给两位带路。”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本无武功一旦又被蒙上了双目简直有着寸步难行的感觉。 行越十余步。身后突然传来了碎然大震之声两道铁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坚强的东方姑娘突然间变得软弱起来停下了脚步问道:“秋兄你在哪里?” 秋飞花就站在她的身侧突然伸出手去扶住了东方姑娘低声道:“亚菱我在这里。” 东方亚菱玉指伸出抓住了秋飞花的右手道:“好黑啊!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黑暗。” 秋飞花道:“亚菱你……” 东方亚菱接道:“我有些害怕……” 秋飞花接道:“怕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我说不出来我现在变得好软弱、好紧张飞花哥扶着我不要离开我。” 秋飞花道:“不会的我们生死同命、福祸与共我不会离开你。” 东方亚菱索性把身躯俱入了秋飞花的怀中。 秋飞花暗运功力几乎是把东方亚菱的娇躯托了起来。 他内功深厚虽然目难视物但凭藉着敏锐的听力仍紧随在那白妇人的身后。 又行了十余丈远带路的白妇人突然停了下来。 秋飞花冷冷说道:“到了?” 白妇人道:“这是第一关。过不了这一关根本就见不到堡主。” 秋飞花道:“老前辈好像没有提过咱们进入黑堡还要过关的事。” 白妇人道:“黑堡中有很多机密我不能先告诉你们。” 秋飞花道:“什么样的关如何一个过法?” 白妇人道:“这一关考验你们的胆量如若你们胆子不大可能会被生生吓死。” 秋飞花道:“老前辈东方姑娘不会武功如是这里有动手搏杀应该只有在下一人应试。” 他连问数声却不闻那白妇人回答之言。 东方亚菱经经叹息一声道:“不用问了她已离去咱们往前走吧!” 秋飞花伸手摸摸剑柄心中暗暗忖道:“这黑堡之中已如黑夜再戴上一副黑水晶的眼镜真是双目尽盲难见一点景物了如再有人突袭那真是应对无术单是自己一人也还罢了如今再加上了一个保护东方亚菱的重担更是困苦万分。” 他经过了不少凶险会了不少高人但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之居在如此黑暗之处又蒙上了眼睛对付强敌。 沉吟了一阵秋飞花缓缓说道:“亚菱我要取下眼镜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这地方已经够黑了再戴上这样一副劳什子眼镜除了更黑暗之外还有着难以适应之感。”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一个双目清明的人骤然间不能见物了自然是有着无法适应之感但你必须忍耐着先由心理上去适应它。” 秋飞花道:“我很担心他们会出手偷袭怕我应付不了。” 东方亚菱道:“是不是大过担心我的安危了?” 秋飞花道:“亚菱我死何足惜但你肩负武林安危……” 东方亚菱接道:“没有人能够一担独挑天下事务我还要你们的帮助而且成败难计……语声一顿接道:“别想得大多了集中心神设法对付目下的情况吧!”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戴了一副黑眼镜呢?” 东方亚菱道:“因为他们数千年来都在这黑暗之中长大双目已适应了这片黑暗一旦目对阳光时怕双目无法适应只有戴上这样黑色的眼镜保护双目了。” 秋飞花道:“为什么要咱们也戴了这副眼镜?” 东方亚菱道:“你们习练过武功的人适应之力很强黑堡中虽然暗无天日但你们也可能很快的适应它但如戴上了一副这样的眼镜那就不同了它可使你很难适应。” 秋飞花道:“唉!他们算计的倒是很精啊?” 东方亚菱道:“走吧!不用担心我你越担心越紧张越无法保护我的安全。” 秋飞花道:“好!咱们生死与共如是在下保护不周姑娘出了什么差错在下会以死相酬。”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听到你这句话我心中好快乐也生出了不少的勇气。” 秋飞花右手握住剑柄左手牵住了东方亚菱道:“咱们走吧?” 举步向前行去。 原本有些畏惧的东方亚菱此刻忽然间振作起来低声道:“秋兄记着我不怕什么别为我分心全心全意去应付强敌。” 秋飞花道:“我明白……” 突然间一声冷厉的怪啸声传了过来。 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恐怖声不像猛禽怒啸也不像怪兽怒吼。 声音像出自人口但又不像人的声音。 秋飞花忽然停下了脚步东方亚菱也停下了脚步。 感觉着中一只毛茸茸的怪手伸了过来。 秋飞花长剑出销突然斩了过去。 但闻“波”的一声长剑有如斩在一团棉絮之上不闻惊叫声也不闻呼疼之声。 秋飞花霍然警觉还剑入稍急急说道:“亚菱你还好么?” 东方亚菱道:“我很好一只毛茸茸的手抓住了我……” 秋飞花身子一闪人已到了东方亚菱的身侧道:“那只手……” 东方亚菱道:“那不是真的手是一只假手陡然间抓到了人身上定然十分可怕……” 秋飞花道:“你不怕?” 东方亚菱道:“不怕我一点也不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可会听到了我的呼叫声?” 秋飞花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了他们想象之中觉着我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一定会失声惊叫可惜他们想错了咱们蒙上了眼睛目难见物心中又有了准备听觉和感受上的恐怖不如现在形像的恐怖给人来得更强烈。” 只听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道:“姑娘分析得不错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竟有着如此胆气不得不叫人佩服冲着你这一份豪勇之气准定一关不用过了老身替你承担起来。” 东方亚菱道:“多谢前辈……” 语声一顿接道:“老前辈可否指点我们一下前面可还有几关?” 但闻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道:“还有两关但都是要考验人的武功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咱们也没有法子考验你了所以一切免除你们可以直入大厅了。” 东方亚菱道:“多谢诸位的照顾。” 秋飞花暗叫了两声惭愧忖道:“亚菱不会武功但我竟没有她这一份镇静。一根竹棍伸了过来道:“这条甫道之中九曲八折行走不易老身好人作到底用竹杖带你们一程吧!” 在竹杖导引之下两人的行加快了不少但仍然行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 秋飞花感觉中到了一处很宽敞的地方也听到了不少人的呼吸之声似乎是进入了一座大厅之中。 只听一个清朗的口音道:“两位请坐。” 秋飞花、东方亚菱伸手向后摸去。 果然两人身后不远处各放着一个锦墩。 两人刚刚坐好耳际间又响起那清朗的声音道:“两位可以除下眼镜了!” 虽然是除下了眼镜但仍然是目难见物这黑堡之名果非虚言实在是黑得可以。 忽然间火光一闪亮起了一只火烛。 就藉那一只火烛的亮光秋飞花已然看清了厅中景物。 这日三座相当宽大的敞厅厅中整整齐齐的站着不少的人。 这些人只有分穿两色衣服黑色、白色黑衣挂刀白衣佩剑。 上位处有一座长形木案案后端坐一人穿着黄色的长衫也是大厅中唯一的黄色衣服。 东方亚菱目光微转四干瞧了一眼道:“末学晚进东方亚菱见过堡主。”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身子对那黄衣人拜了下去。 秋飞花心中暗道:“那个人不知是不是这黑堡堡主听那白妇人说堡主是一个很喜欢女色的人他如真的看上了亚菱我又应该如何?” 心中念转暗中运足目光望去。 这一仔细瞧看才觉那长案之下放了十二座矮墩分坐着六个穿白衫和六个穿黑衫的老人。 这些人都留着飘垂在胸前的长髻。 只见那高居案的黄衣人举手一挥道:“你起来。” 束方亚菱道:“多谢堡主。” 站起身子生了下去。 黄衣人缓缓说道:“我已经听过了报告是你们有意的招惹黑堡情不可恕。” “晚进天涯奔走就是找寻一群隐蔽人间的高手……” 黄衣人哦了一声道:“所以你找上了黑堡?” 东方亚菱道:“他们可能托身黑堡晚进因而冒犯。” 黄衣人微微一笑道:“姑娘黑堡之中确然是一群藏身于此的高手不过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用他们的。”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点点头道:“诸位栖身于此不过是为了肩上一重责任一旦心愿了去就可以脱离黑堡重见天日过常人一般的生活了。” 黄衣人笑一笑道:“姑娘你可知道这区区一黑堡如何能栖居如此众多的高人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可由两方面说一方面是诸位心有所寄甘于这等黑堡生活这也是把诸位世世代代都造成了高手的原因之一黑堡中不见天日也可以使人心无旁惊……” 黄衣人道:“嗯!还有个原因呢?” 东方亚菱道:“诸位身上可能受着一种禁制不能轻易离开。” 黄衣人道:“你到黑堡求助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东方亚菱道:“自然能使诸位永远脱离这黑堡中生活。” 黄衣人叹息一声道:“姑娘你有这样的能力么?” 东方亚菱道:“我如没有找错地方就有能使诸位脱离此地的能力。” 黄衣人道:“姑娘咱们黑堡中的人才不少他们也付出了相当多的心血但他们一直无法能使我们离开黑堡。” 东方亚菱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堡主不相信晚进有这份能力么?” 黄衣人道:“我们经过很多次努力了一直有些克服不了的困难。” 东方亚菱心中暗道:“当年苏百灵把他安置于此地时早已想到了人性多变传了三代之后怕已失去了他们那股保留的忠诚心愿。”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堡主可是想考验晚进一下么?” 黄衣人道:“不错我们有三大无法克服的困难使我们世世代代永栖于黑堡……” 东方亚菱生恐他把题目引到大困难的问题上去急急接道:“第一是诸位的眼睛已无法适应黑堡之外的光亮。” 黄衣人微微一征道:“不错这是我三大困难之一我们试验过就算戴上黑色的水晶眼镜也不能在白昼间支持过三时辰以上过这个时间我们就双目剧疼无法见物再要撑下去双眼就非瞎不可了。” 东方亚菱精通医理心中暗道:“黑堡中人虽然精于武加长于神算但他们究竟是常年住此见识大少所以对武林中的事务知晓不多更不知外面天地的广大一切事务尽皆求知于黑堡之中那自然很难找得答案了。” 她不愧有着绝世的才慧略一沉思已想到了这些人的眼睛经数代丝毫未变如若是被药物控制经过一代之后应该早已有所变化几代子女仍然如此是一种很特殊的控制方法。 这毛病可能在水源上黑堡中的水源可能是早经苏百灵动了手脚。 她想起了这个答案笑一笑道:“事实上贵堡中人的眼睛和贵堡外面的人并无不同只不过……” 黄衣人接道:“怎么样?” 第五十四章 其来有自 东方亚菱道:“如若有一个机会我能带他们离开黑堡我就能使你们的眼睛适应光亮。” 黄衣人道:“此言当真么?” 东方亚菱道:“我在此地愿以找的性命担保。” 黄衣人道:“纵然你能使我们双目适应光亮但我们还有两大困难无法使我们离开黑堡。” 东方亚菱道:“愿闻其详?” 黄衣人道:“一个是我们必须吃一种黑堡生产之物才能使体力充沛……” 这一下使得东方亚菱听得一某道:“什么样的东西?” 黄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上一代传下的那东西混在食物之中才能保持了我们的体能如是没有这种物品我们在三天之内就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别说和人动手了就是行路工作也是力难从心。” 东方亚菱心中暗道:“苏百灵控制他们的手段相当恶毒但那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百年来能够生生不息长年生长。”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我想我如见了那种物品之后也可以为阁下解答。”黄衣人苦笑一下道:“那是一种很少地方能生长的特别奇物天下虽大只恐除了黑堡之外再无他处生长了。” 东方亚菱道:“堡主我人在此地我如有言过其实之处你们随时可以杀我。” 黄衣人道:“这倒有理。” 东方亚菱道:“请问你们第三个不能离开黑堡的原因何在?” 黄衣人道:“我们等一个人一个能够解救我们的人!” 东方亚菱心中一阵跳动赶紧暗暗吁一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心情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堡主能够告诉我么?” 黄衣人道:“能!不过有一个很严厉的条件不知你能否答应?” 东方亚菱道:“说说看吧!” 黄衣人道:“你如知道了这件事就必须是我们等候的人!” 东方亚菱道:“如我不是呢?” 黄衣人道:“别人只有一条路可走你有两条路可选。” 东方亚菱道:“第一条路是……” 黄衣人接道:“死!” 东方亚菱道:“我还可以选择的路是留在黑堡?”- 黄衣人道:“是!听说你不会武功可以免去废武手续留此作我的夫人。”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忖道:“多了解他们一些才多一分胜算。” 当下说道:“堡主我想你早有夫人了为什么还要我?我没有选择别人的权利?” 黄衣人道:“不行这黑堡之中任何人的婚事都需要本堡的堡主同意才行东方亚菱道:“贵堡之中堡主是有着绝对的权威了?” 黄衣人道:“除了绝对的权威之外本堡中还有一条戒规恐非局外人所知了。” 东方亚菱道:“请教?” 黄衣人道:“我们这黑堡之中有一个很特别的规定那就是我们黑堡之中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妻子。”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黄衣人道:“敝堡中讲究的是优生传代一个人可不可以娶妻子不在他个人决定而是要由本堡中的大夫决定所以敝堡中的弟子离多能够娶妻生子的不过十之一二。”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可以娶妻的能拥有三妻四妾不能娶妻的一个也不能有。” 黄衣人道:“也不是能够娶妻的也限于一妻只有堡主的身份不受限制所以目下这古堡之中能够娶你姑娘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东方亚菱道:“原来如此我总算是明白了。”笑一笑接道:“堡主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我还要先问明白几件事情。” 黄衣人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就是你们等待的那个人你们对我如何?” 黄衣人道:“只要您的吩咐我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东方亚菱道:“这也是你们藏身在黑堡的目的?” 黄衣人道:“不错我们委身于此数代之久就是等一个人完成一个心愿。” 东方亚菱道:“堡主如何才能算是你们等候的人?” 黄衣人道:“上代传下了一个密函绢袋密封存于一处很机密的地方打开那存函之处必须要本座和四位一品长老及堡中的大夫、掌令会齐方可所以那密函中的内容我们都不知道。” 东方亚菱道:“如是有一个人知道了那密函内容那人就是你们等的人了。” 黄衣人道:二不错打开同观一目了然谁也无法争辩。“东方亚菱道:“咱们就赌一睹吧不过我要先见见贵堡中的大夫、掌令和四位一品长老。” 黄衣人道:“不用见他们了本座决定的事他们从来也不反对。” 东方亚菱道:“我相信堡主的话不过我还要见他们。” 黄衣人沉吟了一阵道:“有原因么?” 东方亚菱道:“有!” 黄衣人道:“姑娘请讲?” 东乃亚菱道:“小妹口举一例。” 大约东方亚菱的美丽很使那黄衣人倾心当下点头说道:“本座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如是大家反对我们的婚事就算你胜了那又如何?” 黄衣人道:“这个这个……” 他虽然贵为一堡之主但娶妻大事引进外人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 东方亚菱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黄衣人的回答已知击中要害笑一笑道:“请他们都来咱们谈的事他们都听到了要反对也该早些反对不反对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黄衣人突然击动了案上一个金钟道:“你们听着四位一品长老留下其余的可以退班了左刀、右剑去请掌令和大夫来。” 大殿中人影移动片刻工夫整个大厅的形势又变了一番气象。 那黄衣人已然离开了长案后的座位坐长案前面一座金蛟椅上。 四个留着长髦的老者坐在右。 堡中光线灰黑虽有一烛之光但东方亚菱不会武功全力看去才算大致上看清楚了这些人的形貌。 只见那黄衣人脸色苍白年不过三十左右四留着长髻的一品长老两个穿着黑衣两个穿着白衣。 很明显的这四人中两个是一品剑客两个是一品刀手。 左右的位置空着。 在黄衣人的对面却又设下了两个座位。 东方亚菱和秋飞花被让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这时双方的距离吏近彼此之间看得也更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似是有意在施展手段诱惑那黄衣人举手理一下鬓边的长笑一笑道:“大夫和掌令还没有来么?” 黄衣人道:“快了快了就该到啦!” 只听一个清明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好标致的姑娘!” 声音由左侧传来。 东方亚菱转头望去却是不见人影。 虽然那人已然看清楚了东方亚菱东方亚菱却还末能瞧见对方的影儿。 紧接着步履传入耳际一个中年妇人怀抱令牌当先而至。 随在那中年妇人身后是一个留着长髦的青衣人。 这是东方亚菱进入堡中之后见到的第四种颜色衣服。 掌令的是一位女人有些出了东方亚菱的意外。 青衣自然是那黄衣人口中的大夫能穿着与众不同颜色的衣服显见他在堡中的地位崇高。 中年妇人两道透着智慧的目光一直盯住在东方亚菱的身上瞧了良久。才点点头回顾那青衣人道:“不错是很标致咱们堡中女子无出其右。”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掌令夸奖了。” 中年妇人口中说着话人已落座和那青衣人并坐左侧。 黄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本座和这位姑娘立下了一个赌约……” 那位穿青衣的大夫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堡主什么样的赌约要把我们召集在一处呢?” 黄衣人道:“这赌约很严重也是我们数十年来期望的事。” 青衣人心情微微震动了一下道:“堡主之意可是她就是我们要等的人?” 黄衣人道:“不是我说是这位姑娘自己说的。” 青衣人道:“堡主和她订下了什么赌约?” 黄衣人道:“她如是我们等待的人咱们自然要听她之命如若不是咱们等的人她就要留在黑堡之中或是立刻自绝两者由她任选其一。” 青衣人点点头道:“如若她不是咱们等候的人堡主可是准备收她作为四夫人?” 黄衣人道:“本座正有此意。” 青衣人目光转注东方亚菱的身上道:“敝堡主的话不错吗?” 东方亚菱道:“不错。” 青衣人道:“姑娘我们等的人要有条件不是任你姑娘自己说的。”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要有条件。” 青衣人道:“这些条件你都具有了?” 东方亚菱道:“我如没有具有这些条件。自然不是你们要等的人那岂不是拿由己的性命开玩笑么?” 青衣人道:“好!姑娘请先说那两句开门偈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 青衣人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等候着她刀是碧血刀剑是丹心剑但我们如何能离开黑堡姑娘是否早已胸有成竹?”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先要自己的眼睛能适应阳光。” 青衣人道:“这一个在下已花了五年工夫来研究这些事情一直找不出原因何在。 姑娘已开散了黑堡之门如何把我们带出去那是姑娘你的责任了。” 东方亚菱道:“大夫我们先谈第一个条件三日之内我能使诸位的眼睛开始变化逐渐适应阳光。” 青衣人道:“三天!姑娘这话近乎神迹了。” 东方亚菱道:“本来就是近乎神迹的事。” 青衣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好!第二条件姑娘知道么?” 东方亚菱道:“先由第一条办起。” 青衣人道:“姑娘是否要在下帮忙?” 东方亚菱道:“借重正多。” 青衣人道:“姑娘吩咐?” 东方亚菱道:“我想先劳大夫带我们去看看诸位食用的水源。” 青衣人道:“水源来自一处地下寒泉十分清甜。”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咱们去看过之后再说晚进相信可以查个眉目出来!” 青衣人道:“本堡中的水源对本堡关系重大姑娘可以去查看但这一位不能同往。”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大夫怀疑他么?” 青衣人道:“小心为上。” 东方亚菱道:“大人为人医病之时是否需要一个助手?” 青衣人道:“是!” 东方亚菱道:“我也要。” 青衣人哦了一声道:“既是姑娘的助手只好要他同行了。” 黄衣人站起身子道:“好!咱们去吧。” 东方亚菱在几人带路之下行到了一座水池旁边。 水由地下石缝中渗出来形成了深约三尺、方圆五尺的小水潭。 看过了水池形势东方亚菱已了然绝无法在这地方下毒药物一定是在下水源之处历年药性不减而且一直保持着平稳的药力单是这一份下药的本领。就叫人敬佩万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够了咱们走吧!” 青衣人道:“姑娘还要看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咱们先把这件事情办好诸位对我有了信心咱们再谈第二件。” 青衣人道:“姑娘高见。” 东方亚菱道:“有件事想请大夫帮助?” 青衣人道:“我如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如若对别人说怕很难答应。” 青衣人道:“姑娘请调吧!在下相信在情理之内之事敝堡主也可答允。” 东方亚菱道:“我要离堡一趟。” 青衣人道:“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水源头处……” 青衣人接道:“在下也想到了只可惜在下无法去查。” 东方亚菱道:“大夫是这黑堡中第几代执医人?” 青衣人道:“第三代黑堡中一切公正医术相传并非血统为主而是以才慧为主。” 东方亚菱道:“大夫肯同意那是再好不过我最迟十二个时辰后回来留下我这位助手作为人质。” 青衣人回顾了黄衣人一眼道:“堡主意下如何?” 黄衣人道:“大夫的看法呢?” 青衣人道:“这位姑娘的才慧可以相信而且她可能就是咱们要等的人。” 黄衣人道:“大夫既如此说本座倒是不能不同意了留下人质叫她去吧!”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缓缓说道:“等着我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一定回来。” 秋飞花道:“姑娘请便不必限于十二个时辰查出了全部的内情再说。”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十二个时辰应该够了你要忍耐一下。” 秋飞花道:“姑娘不用为在下担心。” 东方亚菱道:“我去了。” 青衣人道:“在下送你一程!” 东方亚菱道:“多谢大夫。” 令令令 秋飞花受到了很多的优待被安排在一座雅室之中室内还特别为他点了一支火烛。 桌子上摆了很丰盛的酒菜。 但秋飞花却不敢食用只吃些自己带来的乾粮。 东方亚菱回来得很快六个时辰后已然重返黑堡。 秋飞花被请到了大厅之中东方亚菱先已在座。 陪着东方亚菱的是那黄衣堡主、青衣大夫和堡中掌令。 四位一品长老并未在座。 目睹秋飞花安然无恙东方亚菱大放宽心笑一笑道:“大夫小妹幸未辱命。” 青衣人道:“姑娘真的已经查出内情了?” 东方亚菱道:“大夫和掌令都是绝对才慧的人小妹也不敢隐瞒什么贵堡中人双目不能常见阳光确实为一种药物所害但那药物有害有利可以使目光更能适应黑夜。” 青衣人道:“那药物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水源头处……” 青衣人接道:“百年来那药物也该用完了除非有一个人够适时的加上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大夫猜错了那设计人存置于水源头虚的药物在一种巧妙的控制之下至少还可以再用二十年。” 青衣人叹息一声道:“那个人也就是把我们送入这黑堡的人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大夫不是不是很恨他?” 青衣人道:“我们是第三代了生于黑堡长于黑堡就区区而言我们被长年关入黑堡不见外面世界心中总是有着一些怨忿不过那人也把我们培养成了一种很杰出的人我们见识不多但各有专长因心无旁挂所以学有所成这恐非黑堡之外的人所能及得了。” 东方亚菱道:“他为你们留下了绝世武学也为你们留下了高明的医道河洛、奇算无所不有那人的才智可算得一代奇人……” 黄衣人突然接道:“姑娘这地方虽然勉可安居但终年不见天日终非久居之地姑娘是否真诚帮助我们离开此地?” 东方亚菱道:“小妹正有此意。” 那执碧令符的中年妇人突然开口说道:“姑娘我们是一支预藏的伏兵如是江湖上不需要我们时也不会放我们离开黑堡了。” 东方亚菱道:“是!苏百灵使各位潜居黑堡把他的韬略、武功都留于此就是要诸位替他效命一次这是诸位离开黑堡的条件。” 青衣人道:“这要看姑娘能不能先替我们解决本堡中的问题了。” 东方亚菱道:“大夫有一件事小妹想求大夫允准。” 青衣人道:“黑堡遗世独居百年有大多的事使外间无法了解也难怪姑娘有这么一份多心!”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大夫小妹这点心愿已为大夫洞悉还望诸位给小妹一个机会以便堡中弟子甘为小妹效命。” 青衣人道:“区区全力相助。” 东方亚菱道:“好!请大夫代小妹昭告贵堡中人就说小妹在三天之内能使贵堡中人目力有所改变十日之内要他们适应日光不再畏惧太阳之光。” 黄衣人急急接道:“亚菱姑娘这不是随便说说一旦昭告本堡弟子那就铁案如山一旦姑娘的诺言难以兑现那就非死不可了。” 东方亚菱道:“这个堡主但可放心小妹如是没有把握怎敢夸此海口?” 青衣人道:“姑娘准备要去多少时间解去黑堡中人所受的束缚?” 东方亚菱道:“现在用人紧急小妹希望能尽早解去贵堡中人的束缚多者一月少者三七二十一日。” 这时那掌令妇人突然接口说道:“姑娘怕你等不了这样多的时间了。”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 掌令妇人笑一笑接道:“我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大批的武林高手分成三路直向黑堡围来目前他们已到了百里之外慢则三日快则明晚他们就可以赶到黑堡了。” 东方亚菱道:“贵堡一向不和外人来往又怎知江湖中事?” 掌令妇人道:“上一代的掌令替我们留下了兵法韬略、神算、奇术我掌管黑堡中的安危大事岂能全无布置?” 东方亚菱道:“掌令布有耳目?” 掌令妇人道:“不错白天我们虽然不便活动但还有晚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黑堡四周百里外的要道之上都安排了耳目敝堡中训练的神鹰大约天下无双了它们几乎已经通灵了不但可以用来攻敌而且还可以传书事实上敝堡中人不用出去堡外的重大消息就会传入敝堡。” 东方亚菱道:“我早该想到的。” 掌令妇人道:“但敝堡中人却不问外面事务不论江湖上生什么变化我们都不干预除了有人侵犯黑堡时我们和人动手之外我们从未先和外人动过手。” 东方亚菱道:“掌令告诉我这么多不知是否有什么用心?” 掌令人道:“有!诸位的时间不多怕这批人是追踪诸位而来的。” 东方亚菱道:“是!我请诸位离开黑堡也就是为了对付这批人。” 掌令人道:“姑娘有一件事我想先说明白还望姑娘谅解。” 东方亚菱道:“你请讲?” 掌令妇人道:“在姑娘没有证明是我们要等的人之前我们没有办法帮助你东方亚菱道:“哦!” 掌令人道:“如若这些人真的是姑娘们而来还要你们自己设法对付。” 东方亚菱道:“时间大急迫而且我们人手也太单薄还望贵堡中人能够给我们多一些的支援。” 掌令人摇摇头道:“这一点办不到黑堡的规矩不容破坏所以我才要先证明……” 东方亚菱道:“掌令人到什么样一个时刻你们才肯承认我是你们要等的人?掌令人道:“至少等我们双目可见阳光之后我们才能相信事实上就算我们现在承认了姑娘的身分也无法使堡中之人心服口服。” 东方亚菱道:“掌令之意已很了然如若那批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必需由我们自己设法对付?” 掌令人笑道:“姑娘了解的很多在下正是此意。” 东方亚菱道:“如是小妹不幸战死呢?” 掌令人道:“姑娘可以留在此地但你那些朋友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掌令人的盛情小妹只有心领了我们既然结伴同行相约是生死与共掌令人生于黑堡长于黑堡不知人间有义字……” 语声顿一顿道:“我这有药物一句放入贵堡蓄水池中水中的怪毒自解食用过七日之后诸位就可以不畏阳光了。” 掌令人道:“姑娘我们很抱歉不能助你除了黑堡的规戒所限之外还有一件事是我们不能暴露出黑堡的实力来人大多我们无法斩尽杀绝只要他知晓了我们黑堡之秘对付我们的办法并非很难。” 东方亚菱沈吟了一阵道:“我了解贵堡的苦衷……” 掌令人接道:“但如果我们一旦证明了姑娘就是我们要等的人使我们目力不畏大阳之光也能使我们离开了黑堡生活在广大的人世间我们都会为姑娘而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东方亚菱道:“掌令人有此一言小妹放心了不少小妹告辞了。” 掌令人叹口气道:“姑娘我们不能以黑堡的基业为姑娘冒险实在是爱莫能助。” 东方亚菱人已转身子闻言停下了脚步回头笑道:“掌令人能不能告诉小妹一个称呼?” 掌令人道:“堡中人都称白仙子黑堡的刀手剑士都是以品级叙等他们都有代号姓名之称除了堡主。和我及堡中大夫之外很少有人再用但如我们决定了听命姑娘时我会有一本详细的名册奉上我只能说到此处了姑娘请便吧?” 东方亚菱道:“多谢白大姐姐。”转身向外行去。 那青衣大夫突然快步追了土来道:“姑娘你留下这药量是否少了一些?” 东方亚菱道:“对症之药量不在多大夫如是心有所疑不妨先选出一些人来试服一下。” 青衣大夫道:“这不劳姑娘费心区区自会有安排。” 黄衣人突然大声说道:“东方姑娘我们会尽量快试验姑娘的药物只要得到证明我们就会立刻派人相助。” 东方亚菱道:“多谢堡主。” 秋飞花当先带路离开了黑堡。 两人刚刚离开堡门两扇铁门已轰然关上。 一直未说话的秋飞花此时却突然开口说道:“亚菱那药物真能够使他们眼睛适应日光么?” 东方亚菱道:“是!那是真的解除水中毒性的药物十分有效。” 秋飞花道:“亚菱这药物可是取自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在水源下毒之处留了解药任何人只要找到毒药来处就同时取到了解药……”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那苏百灵下的药物很奇妙也控制得很精密只要他们能离开黑堡百里不食黑堡中的水源就会不药而愈了。” 秋飞花道:“亚菱这么说来那苏百灵真的是一位不同凡响的人物了?” 东方亚菱道:“他如不是才气大过惊人又怎会自己一手创造又用另一只手把它毁去。” 两人边行边谈已到了竹阵前面。 傅东扬早已率领了人手候在阵外。 南宫玉真快步迎了土来道:“小表妹事情如何了?”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人已暂时安定了下来只是。只是…:“傅东扬接道: “天罗教中追了下来?‘”东方亚菱道:“不错老前辈猜对了?” 南宫玉真道:“想不到咱们这番布置未用来对付黑堡却用来对付天罗教中人。”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地说道:“表姐天罗教尽起高手而来这一战是咱们生死搏命的一战也是江湖正邪最后的一战咱们至少要支撑过七夭才能得到黑堡中的援助。” 傅东扬道:“他们何时会到?” 东方亚菱道:“现在百里之处如若他们直奔此地而来今夜就可以到。如是他们地形不熟至少明天可以到了。” 傅东扬道:“咱们还有些时间南宫姑娘和覃兄去打些野味回来作为食物顺便采集一些山果。” 东方亚菱道:“如若黑堡中人不肯援手咱们就会战死于此了。” 傅东扬道:“咱们还该有些什么准备工作姑娘也该吩咐一下早些动手。” 东方亚菱道:“一方面多准备食用之物一方面要珍惜性命咱们人手少对方以十人换咱们一条命咱们也是划不来。” 傅东扬道:“他们人手众多不惜人命而且大都是他们采用其他门派中人来为他们拼命自然用不着和他们意气相争、赌气拼命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对!人助自助只要咱们能支持一些时间黑堡中人绝不曾坐视咱们被人消灭。” 梁上燕道:“姑娘这么一指点使咱们茅塞顿开就大义者不拘小节我们只要多撑一些时间也不用和他们讲什么江湖的规矩了。” 东方亚菱道:“诸位多练投石击敌的手法最好能连环配合以阻强敌重要的是咱们只求伤敌、阻敌不要意气用事就行了。” 群豪开始了准备。 东方亚菱又加强了奇阵的布置一面指点群豪连环投石的击敌手法。 这一日工夫每个人都用出了最大的心力。 群雄各尽所能互相切磋把学得精妙招数只要对方武功中能用得着也都坦然的公开出来。 这些人都有一身武功基础也都有着很丰富的动手经验这一坦然切磋彼此之间都有了很大的进境。 南宫玉真和覃奇获了不少的山鸡、野免回来群豪立刻动手烧烤数量之多足可供群豪十日之用。 天色入夜时分东方亚菱下令群豪休息好好的养息精神。 群豪都进入阵中运气调息之时东方亚菱却带着兰兰、秀秀行出了阵外。 直去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行了回来。 她身体本弱这一日工作只累得香汗透衣面色苍白全身酸痛。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行了过来道:“亚菱看你累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吩咐一声让我去作呢?” 东方亚菱虽然很累但她看到了秋飞花无限关切之情不禁心中一畅精神也为之一振笑一笑道:“这些事别人帮不上忙强敌可能立刻赶到那时拒敌搏杀要靠你们动手现在我累一点没啥要紧。” 秋飞花道:“亚菱你究竟在做什么?” 兰兰道:“小姐巧手匠心利用竹枝、青藤设下了不少的埋伏。” 秋飞花道:“哦!这阵中也有么?” 兰兰道:“有!小姐说这次强敌大举来犯其中一定有知晓五行奇阵变化但他们却想不到阵中会另有埋伏。” 秋飞花道:“兰兰刚你在阵外……” 兰兰接道:“也是设埋伏可惜小姐的时间不够这里的工具又不凑手如是工具凑手时间又够单是小姐设下的埋伏就够他们受的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别听兰兰的我不过尽一些心意罢了!” 幽幽一叹黯然说道:“飞花这一战激烈凶险不难想象一旦黑堡不援手这一阵苦撑必将使所有的人筋疲力尽你要自己珍重。” 秋飞花道:“我会自惜亚菱你也要多保重啊!” 这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也平安度过群豪多了一天切磋、配合的机会东方亚菱也多了一天设计埋伏。 这一天仍末见强敌的踪迹黑堡中也没有动静。 天色又黑了下来。 东方亚菱要兰兰转告群豪要他们放心坐息二更之后强敌才可能赶到要尽量利用这两个更次时间使体能恢复到最好的状况。 东方亚菱在群豪的心目之中已然树立了绝对信任的权威她要群豪恢复体能群豪就依言运气调息。 二更时分群豪相继由坐息中醒了过来。 突然间一声惨叫划破了深夜的静寂。 东方雁和覃奇防守阵门行动最快两个人一闪身出了阵门。 东方亚菱精密的计算使得每一个地方都有了藏身的地方。 两个人一出阵门立刻隐身在阵外两个巨石之后。 这是早经选好的地方两个巨石之后可以监视到阵外三丈以内的地方。 三丈内所有的岩石、草丛都已经清除虽然在夜色之中但以东方雁和覃奇的目力仍然可以看得清楚。 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都已经躺了下去。 那些人似乎是长箭所伤胸前还带着很长的箭杆。 每人的胸上有三支之多。 覃奇心中暗暗忖道:“这些人怎么死了?难道是那位东方姑娘的设计不成?” 心中念转耳际却听到了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凝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飞射而至落在了那个倒卧地上的体前面。 他举止很小心落地之后立刻伏在地上良久之后不见动静才缓缓站起身子。 察看两具体一阵伸出双手抱起了一具体转身向外行去。 想是对方这两人死亡一事心中不明所以遣人特来查看。 覃奇伸手由身上取下来三支竹箭忖道:“不能放他离开。”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一声惨叫传了过来那抱着体的黑衣人突然间倒了下去。 覃奇手中的竹箭没有出也未见隐在一例的东方雁出暗器。 显然这人之死又是中了东方亚菱的埋伏。 覃奇心中忖道:“这位姑娘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不见她如何费心竟然造下了如此厉害的埋伏……” 三具尸体倒卧在夜暗中。 夜又恢复静寂。 来敌似是被这无声无息的死亡吓住了竟然无人现身。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暗箭伤人算不得什么英雄人物。” 覃奇、东方雁都没有理会对方。 不闻回答之言耳际间又响起那冷冷的声音道:“诸位可是聋了、哑了?连个答话的人也没有。” 他越骂越火词锋也愈是刻薄、恶毒但始终不闻回答之言。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很娇脆的女子声音道:“你们四个大男人怎么像王婆骂街一样为什么不过去瞧瞧?” 那一直骂人的声音接道:“回坛主的话咱们已倒下去三个!” 女子声音道:“怎么倒下去的?” 那人接道:“不见有人出手也不闻兵刃破空之声不知怎么就倒了下去。” 女子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冷厉道:“计不全所以你们有些害怕了?” 原来那人叫计不全。 计不全道:“属下不敢。” 女子声音冷冷说道:“计不全你这名字和你的人似乎是有点一样每一件事都算计不全计既不全人该有点胆量过去瞧瞧吧!” 计不全道:“属下遵命。” 一条人影破空而至落在了那三具体身侧。 这人虽叫计不全实在很有心机落在那体的身侧就未再行动。 很留心同伴之死都是在行动之时似是踏上了什么机关中伏而亡所以他这一次落地之后轨停下不动。 但闻那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计不全他们怎么死的?” 计不全道:“死在一种竹箭之下每人身中三支来箭强劲都是射入了心脏要害。” 那女子声音又道:“奇怪呀!他们武功不弱区区竹箭怎么会取了他们的性命呢?” 计不全道:“这个这个在下就想不通了。”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黑衣劲装的女子落在了计不全的身侧。 这时覃奇已鹿行鹤伏行到东方雁的身侧低声说道:“那位现身的姑娘少儿见过么?” 东方雁道:“她叫连吟雪天罗教中紫旗堂主。” 覃奇道:“对!这位姑娘人还算正派但在教主的机密控制之下任何人都没有自主的能力。” 东方雁道:“覃兄和她认识么?” 覃奇道:“认识我曾奉派到紫旗堂中去查一件事情和她相处了七八天的时间。” 但闻连吟雪说道:“这竹箭不但削得十分尖利而且竹质坚实出的力量也十分强大他们连射了三箭那就无怪能立刻致命了。” 计不全道:“这竹箭如此的大不像是用手出的?” 连吟雪道:“听说那位东方姑娘很擅长机关布置这竹箭大概是她设下的埋伏。” 计不全道:“禀堂主属下一直在上面瞧着这三位死得都很奇怪他在行走之间突然中箭而死不知箭从何处射来?” 连吟雪道:“如是被你们一眼就瞧出来了那又算什么埋伏!” 缓缓站起身子转过身子说道:“东方姑娘双方已成了骑马之势诸位在此设下了奇阵准备全力拒抗想来也是不会退走了。” 束方亚菱没有接口秋飞花却缓步行了出来接道:“是连堂主么?” 他的步履行得很怪左迈一步右踏一脚在连吟零**尺左右处停了下来。 连吟雪目光如电由夜暗中逼了过来道:“是秋少侠?” 秋飞花道:“不敢当……” 语声一顿道:“贵教中的人马都齐聚于此了。” 连吟雪道:“小妹打旗的先上第一步赶到了此地不过天亮时竹副教主会率领全教中精锐集中于此。” 秋飞花道:“为咱们几个人有劳贵教中精锐尽出倒叫在下也有着一种光荣的感觉了!” 连吟雪道:“不是小妹托大就算你们几个人都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无法和本教齐集的高手抗拒。” 秋飞花道:“连姑娘的意思是……” 连吟雪道:“束手就缚就算能留下性命诸位也不会同意了。” 秋飞花道:“嗯!” 连吟雪道:“所以除了留此拒抗之外还该有一条路走!” 秋飞花道:“逃?” 连吟雪道:“逃也比留此地等死的好。” 秋飞花道:“连堂主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以贵教耳目的灵敏人手的众多铁骑追踪天下哪有我们安身立命之处?” 连吟雪厉声说道:“不肯听我良言相劝诸位只有死路一条了。” 秋飞花道:“连堂主说的不错我们在此摆阵、设伏也就是准备和诸位在此一决胜败了。” 忽然间连吟雪举手一挥站在他身侧的计不全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秋飞花呆了一呆还未来得及开口连吟雪已高声说道:“听不听我良言相劝在你怎能出手伤人。” 挥手一物打了过来。 秋飞花觉着来势劲急伸手接到物入手中才知是一个锦囊。 连吟雪未多问人已转身而去。 秋飞花迅快的把锦囊藏入怀中说道:“双方对垒各凭武功既然出手难免有人受伤!” 转身行入阵中。 东方亚菱早已在阵中等候笑一笑道:“飞花是连姑娘么?秋飞花道:“是! 她交来了一个锦囊就转身而去不知这锦囊里说些什么?么?” 东方亚菱缓缓伸出手去接过了锦囊打开只见一张白纸之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回入悬崖下密室之内燃起了一只火炬看清了信上内情。 秋飞花、傅东扬却也随着行入密室。 所谓密室也就是藉山崖形势东方亚菱布置了一个可防***外泄的心室。 经过这数日的加强布置这座小室已到了可以抗拒长弓、强箭的程度。 放下锦囊东方亚菱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宫玉真也缓步行了进来见东方亚菱闭目沉思倒也不敢惊扰。 足足过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东方亚菱才缓缓睁开眼睛道:“看来她不会欺骗我们。”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什么事啊!” 东方亚菱道:“连吟雪这封密函上说出了倪前辈等一行的踪迹。倪前辈江湖老、经验丰并没有落入华一坤的手中反而扮作了天罗教中人混人在他们之中华一坤率一群人而来人数不下数百之众分成了数十批合围而来这些人中包括了武林中黑、白两道人物不难鹰目混珠再加上连吟雪约有意掩护所以他们一直未被觉。” 傅东扬叫道:“好办法老叫化这一招用得很绝。也很高明。”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连吟雪知道咱们人手很单薄这一批帮手对我们用处很大要我们想法子把他们接来此地这时机稍纵既逝所以她才冒险来通知我们。” 傅东扬道:“老叫化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不足十里之处。” 傅东扬道:“距离如此之近只有两个时辰就够了傅某人愿去接他们来。”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连番挫败必然会更加小心我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南宫玉真道:“彼此敌对相处实在是不能相信他们。” 东方亚菱道:“但我再三思忖觉着此险值得一冒我们人手大少几乎连主持阵中埋伏的人手也不够如能把他们接来此地至少可以使人们迎敌的战力增强十倍。” 南宫玉真道:“既是如此我去一趟接他们来?” 东方亚菱神情肃然缓缓说道:“不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小表妹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表姐要大胆说出来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南宫玉真道:“我已经参悟透了苏百灵留下的十二式回天剑法老实说那是天下至精至奇的剑法足可和他们一战。” 东方亚菱道:“如若人人都和表姐一样我们自可放手一战只可惜只有你得大独厚。” 南宫玉真道:“亚菱我的意思是说我去一趟最合适。” 东方亚菱道:“问题是要把他们平安的带回来。如果连吟雪役有骗咱们运气不算坏。她是第一个追踪而来的人用心只是监视。华一坤或是他们的教主到了之后再行动手”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对付连吟雪最好的人选不是表姐是我们潇洒英俊的秋大哥……” 秋飞花脸上一热接道:“亚菱你这是……” 东方亚菱道:“我说的很真实而且是诚心诚意的劳你的驾去一趟而且给你全权去应付这件事情不择手段只要设法把他们带出来。” 秋飞花道:“要我应付什么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的秋大哥自然是应付连吟雪了现在她手握着倪前辈一行人的命运也掌握了咱们这面的消长之机所以你必须全力全心的去应付她?” 秋飞花道:“哦!” 东方亚菱道:“你明白了吧?” 秋飞花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东方亚菱道:“飞花不要当笑话听这是很认真的事不是要你去征服她的人而是要你去征服她的心只有她诚心诚意帮助咱们咱们才能够找到倪老前辈。”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完全明白了!” 东方亚菱道:“好!你去吧!” 秋飞花长叹一声道:“亚菱我好担心这件事。” 东方亚菱道:“担心什么?” 秋飞花道:“我担心办不好这件事情我怕自己装不来。” 东方亚菱道:“你不用装作全心全意的去做这件事。” 秋飞花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动什么心机只管照你的意思去作。” 秋飞花道:“我试试吧!我尽力而为。”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要不要我和他去一趟……”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不用麻烦你了这像变戏法一样你一去一样也变不出来了。”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我懂了那要雁表弟陪他吧!” 东方亚菱道:“谁也不能陪他去要去只有他一个人。” 秋飞花一抱拳道:“我告辞了。” 傅东扬冷冷接道:“飞花你倪师叔和你那三位小师妹的性命全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慎重行事。” 秋飞花道:“弟子知道。”转过身子离阵而丢。 出阵行约数丈忽见人影一闪连吟雪已拦住了去路冷笑一声道:“是不是那东方亚菱姑娘派你来的?” 秋飞花道:“是!东方姑娘派我来的你那封信上说的很明……” 连吟雪一皱眉接道:“轻一些不怕人家听到么?” 秋飞花放低了声音道:“我倪师叔他们现在何处?” 连吟雪道:“你只关心你那师叔的安危难道就不关心我的安危么?” 秋飞花道:“姑娘既然写下了这样一封信自然是已经改邪归正了在下希望姑娘助我找到我倪师叔之后希望姑娘也能够弃暗投明。” 连吟雪道:“你那位东方姑娘还有南宫玉真能够容下我么?” 秋飞花怔了一怔半晌答不出话。 连姑娘的话已说的很明显接受她的帮助那就等于答应了她的要求。 秋飞花很为难沉吟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连姑娘如是她们容不得你又怎会要我出来带你?” 他心中明白此刻寸阴如金用任何话解释却无法说的明白只有这样含糊下过去。 秋飞花想含糊但连姑娘却不想含糊冷冷说道:她们能容下我你可知道这容下我含意是什么? 这一下秋飞花真的怔住了。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秋兄害怕了是么?” 秋飞花摇摇头道:“我怕什么?” 连吟雪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用不着为难了我不过给你说说笑话罢了走我带你去接他们出来。” 那封信上说的不错倪万里确然扮作了天罗教中人而且就合并在紫旗堂下。 在连吟雪掩护之下这些人却一直很平安只不过南宫世家的弟子死伤了不少一些活着的都被倪万里遣散而去只留下了包小翠、刘小玉、廉小红、武通以及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潜龙江海、卧虎高山。 他们合住在七里外一座茅舍之中。 倪万里骤见秋飞花心情大感激动一把抓住了秋飞花的右腕道:“娃儿牛鼻子和秀才死了没有?” 秋飞花道:“师伯和师父都活得很好师叔好么?” 倪万里道:“活得很辛苦也很悲惨但总算没有死这都多亏连姑娘……” 连吟雪摇摇手道:“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诸位要立刻上路沿途之上都有派遣的布置但地无法拖延大久咱们快些走吧!” 一行人回到了竹阵前面天色只不过五更左右。 连吟雪停下了脚步挥挥手道:“诸位请吧!咱们就此别过!” 秋飞花道:“连姑娘你……”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接道:“吟雪姑娘你不能回去了。” 东方亚菱与南宫玉真并肩缓步而来。 连吟雪苦笑一下道:“我知道但我回去了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身受教规处置如是我不回去整个的紫旗堂都可能受到牵累。” 东方亚菱道:“所以姑娘最好能把你的心腹属下一并带过来我们生死同命……” 连吟雪接道:“东方姑娘你……” 东方亚菱道:“我说得很认真字字出于肺腕希望姑娘能相信。” 南宫玉真低声道:“吟雪姑娘亚菱表妹是诚意我也一样由衷的欢迎你来。” 东方亚菱道:“我们逃过一劫的机会不大不过我们是剑对剑的和他们拼一阵生死早已度外连姑娘仗剑而战总比束手就戮而死来得光荣些我们需要人手也需要你的帮助如是我们能逃过这一劫大家都从九死一生中抢回的性命还会去计较什么呢?” 长长吁一口气使激动的心情稍作平复连吟雪缓缓说道:“多谢盛情小妹能得诸位这么信任甚感荣辛至于小妹适才之言不过是一个藉口罢了希望两位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东方亚菱道:“你虽是一个藉口但我们却会把它当作诺言只要躲过这一劫小妹自会给连姑娘一个交代……” 语声一顿接道:“连姑娘快把你的人带过来咱们时间宝贵。” 连吟雪点点头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连吟雪带两个女婢和八个劲装佩剑大汉匆匆赶来。 东方亚菱道:“贵堂中只有这些人么?” 连吟雪笑一笑道:“紫旗堂下有百人之众但真正的精锐就在这十人身上。” 东方亚菱道:“那些人呢?” 连吟雪道:“不瞒东方姑娘说小妹早已对教主不满眼看他倒行逆施却又无能阻止因此小妹只好暗置心腹准备有一天逃离他们的掌握教中规制极严小妹不敢稍露痕迹除了几个心腹的人手之外不敢稍作泄露小妹离开之时只告诉他们我已叛离教主要他们自作主张愿留下的留下来不愿留下的可以逃命天涯。” 东方亚菱道:“当时没有人反抗你么?” 连吟雪道:“没有整个紫旗堂中的精锐都在小妹的掌握之下他们纵有反抗之心确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第五十五章 调配实力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东方姑娘请分配小妹一个位置他们很快就会有所举动了。” 东方亚菱道:“连姑娘我先带他们熟悉一下阵法便于出入我们虽然得连姑娘之助增加了不少的实力但和对方比起来仍然是十分微弱我们不希望硬拼所以人手调配上要衡情调度。” 连吟雪道:“小妹这几个属下都是极为忠心之人都会遵从姑娘的调度。” 聚然间增加了很多人手固然是加强了不少的实力但人手调配上又费了东方亚菱不少的心机。 直到日升三竿东方亚菱才算将人手重作一番安排。 出人意外的是天罗教一直没有行动阵外人影晃动显然是他们的大队人马已到。 东方亚菱更沉着不许任何一个人到阵外探视。 双方都在利用这大风暴前的片刻宁静希望能多一分准备工作。 得了倪万里和连吟雪一批人手相助使得人手上充实了不少。 日正当中南宫玉真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低声对东方亚菱道:“小表妹他们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一直不见有什么举动?” 东方亚菱道:“他们也在准备尤其是连堂主背叛了他们处理这些内务就要花去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南宫玉真道:“亚菱咱们要不要出去瞧瞧?怕他们有什么阴险的布置。” 东方亚菱道:“这里地形我瞧过了三十丈内他们没有办法埋伏如不是他们在等那位教主即可能在准备攻击咱们的计划。”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若他们使用火攻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一种顾虑不过目下的风向不同不利火攻我想华一坤也知道这个道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应该出去瞧瞧!”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道:“表姐既是不放心你出去瞧瞧不过不许离开三十丈外。” 南宫玉真道:“好!我去瞧瞧就回来。” 东刀哑菱道:“表姐要飞花和连姑娘跟你一起去。” 连吟雪道:“敬领吩咐。” 三个人行出阵外。 这时负责守护了望的是覃奇和天虚子。 南宫玉真凝目望去只见阵外数十丈内的草木都被清除变成了一片光秀的沙石地。 轻轻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老前辈有动静么?” 大虚子道:“在目力所及约三十丈内只见敌人来回走动不见敌人有攻击的行动。” 原来这片地形只能看到三十丈的距离三十丈外却被一片山崖挡住。 南宫玉真道:“我去瞧敌势。” 天虚子道:“东方姑娘交代过贫道不许私自出阵。” 南宫玉真道:“晚进等正是奉了东方姑娘之命来。” 大虚子道:“好!姑娘请吧!” 南宫玉真当先而行直到三十丈外的转角之处目光到处不禁一呆。 只见各色旗帜飘扬强敌聚集一处不下二百人之众。 华一坤正在和几个服色不同的大汉低声商讨。 连吟雪低声说道:“玉真姑娘华一坤正在和七堂堂主研商连大合堂主也到了天罗教的实力大概已十之七八集中于此了。” 南宫玉真道:“天罗教下一共有几旗堂主?” 连吟雪道:“原有八位堂主红、黄、蓝、白、黑、紫、绿七旗堂再加上一个大合堂如今小妹叛变了只余下七位堂主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哪一堂的实力最强?” 连吟雪道:“大合堂。” 南宫玉真道:“亚菱的推断不错他们已经准备攻击了。” 连吟雪道:“咱们退回去吧!告诉东方姑娘要她早作准备。” 南宫玉真道:“连姑娘咱们要不要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连吟雪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小妹会两种暗器手法颇有心得乘他们不备时施放出去也许可以伤他们一两位堂主。” 连吟雪道:“玉真姑娘就算伤了一两位堂主也未必有大效还是早一些回去告诉东方姑娘由她安排个拒敌之策。”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咱们回去吧!” 华一坤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南宫玉真等藏身之处冷冷说道:“回去告诉东方亚菱就说本教立刻将攻她摆下的奇阵。” 南宫玉真闪身而出道:“华一坤我们已恭候多时了你如果是英雄好汉就放单和本姑娘一决生死。” 华一坤道:“南宫玉真令尊成就高你何止十倍他既是老夫手下败将老夫还会把你放入眼中不成?不过老夫是统率大队的主帅岂能小不忍乱了大谋咱们早晚会有一场搏杀。” 南宫玉真道:“好!你是杀我爹的凶手咱们两笔账集中在一块儿算。”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南宫玉真有的是机会你稍安勿躁咱们总会碰头就在这一两天内。” 语声一顿接道:“本教中叛徒连吟雪在么?” 连吟雪一闪而出道:“我在这里副教主有何见教?” 华一坤道:“教主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木教呢?”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看不惯本教的作为早有脱离之心只不过昨天才实现罢了!” 华一坤道:“连吟雪你可知道背叛本教的处罚么?” 连吟雪道:“我知道要受五刀分尸之苦。” 华一坤道:“背叛本门的弟子从没有一个人在背叛了本教之后能逃过这个刑罚。” 连吟雪道:“我没有准备逃避不过也不会束手就缚。” 华一坤道:“你敢反抗?” 连吟雪道:“我为什么不敢我既然敢背叛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华一坤点点头道:“很好教主特别交代下来把你留给他。” 连吟雪道:“我不怕不怕你也不怕教主。” 华一坤脸色一变气得微微颤抖一时间竟然讲不出话来。 连吟雪一转身大步而去。 华一坤未再喝阻。 连吟雪、南宫玉真行到阵外东方亚菱早已迎了出来道:“表姐连姑娘。看到了什么?” 南宫玉真道:“果然不出表妹所料他们确已准备了攻击我们的行动因此赶紧回来以便你完成最后的部署。” 东方亚菱道:“该准备的均已准备齐全除你们两人外各人任务均已分配妥当。”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我已和那位华一坤约好了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东方亚菱道:“他不会和你单独一战的除非他迫不得已……” 语声一顿道:“表姊在阵前三丈外、十丈内设下了不少的埋伏我相信可以给他们一点伤害在阵前三丈左右处和他们动手这地形对我们有利他们一下子无法冲进来大多的人而且距离阵门很近一旦需要可以一跃回入阵中。” 南宫玉真道:“对!天罗教中不少认识奇阵的人咱们能够在阵外阻止他们一会他们就少一些了解奇阵的时间我们也可以支撑几日。” 东方亚菱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小妹要在阵外杀他们一部份人手。”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是小妹准备大开杀戒但震服人心使强敌丧胆的还是武功的杀伤手法而不是阵前埋伏如是咱们真的撑不住了才退入阵中拒敌。”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找也是这个意思但不知哪一位守第一阵?” 东方亚菱道:“天虚老前辈和覃奇、梁上燕再加上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呢?”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正传授他们武功他有一套很有效的传授之法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他胸中所知武功让学习者了然。事实上这几日中群豪互不藏私。互授武功每人都有了很大的进境。”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你快回阵中坐息一阵你和飞花可能要接上第二阵我们以最少的人、最少的伤亡对付强敌。” 她简略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令令令 中午时分山崖下一片静寂。 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却充塞于山崖、旷野之中。 阵外一片空阔的砂石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群人佩带着刀剑的劲装大汉。 这一群三十二人分作四行带头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大汉。 连吟雪和东方亚菱守在一起两人选择了阵中一片最高的地方。 那可以看清楚山崖前面数十丈外的景物。 东面是峭壁高近百丈的峭壁西面虽无山壁阻路但近阵三十丈处却突起了一个高约三丈、宽仅丈余、长过百丈的石岩若上一片光秃寸草不生正好把东方亚菱摆下的奇阵给环围起来也成了一道屏障构成了阵势的天然门户也构成了一种易守难攻的形势。尤其阵前数十丈处。地形忽然开阔忽然又收缩形成了一种葫芦形。 那一身白衣的大汉已率人越过了中间收缩的部份。 距离阵门处只余下十余丈的距离。 东方亚菱低声道:“连姑娘那白衣人是何人物?” 连吟云道:“白旗堂主郑中人称”一天飞钱“一身暗器叫人防不胜防。” 东方亚菱道:“这些人可都是白旗堂下的人?” 连吟雪道:“白旗堂下有三十二勇士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东方亚菱突然举手一挥出暗号。 隐在阵外的兰兰、秀秀突然间动埋伏。 只见那泥石地上突然间飞射出一片弩箭。 这些弩箭散布于数丈之中有些就在那些武士的脚下。 箭是用尖竹削成但因距离很近郑中虽然在严密戒备之下仍然有了很大的伤亡三十二人竟被这一片箭雨伤了半数。 混乱中兰兰和秀秀突然由这道旁的空沿中飞跃而起奔回阵中。 东方亚菱低声道:“连姑娘去观察一下要郑中投降我们如何?” 连吟雪道:“这个人脾气刚正怕不易。我们平常来往不多也不知他对眼下处境的观感如何?小妹去问他一声。” 东方亚菱道:“去告诉他我们的埋伏很多虽是就地取材但却很实用。” 东方亚菱利用地形在途中设下了很多隐身的穴洞看上去不见一点痕迹。 连吟雪缓步行了出来单枪匹马的直向郑中迎了上去。 两个人在距离一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连吟雪一抱拳道:“郑中小妹连吟雪给郑中兄见礼。” 郑中冷笑一声道:“连堂主你很大的胆子。” 连吟雪道:“小妹不是胆子大而是觉悟得快一些。” 郑中道:“连堂主刚动埋伏伤了本堂中一半精锐现在出手拦截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出手拦截大约还轮不到小妹出手东方姑娘手下有的是高人至于说小妹动埋伏那又完全是郑兄高抬了小妹是何许人怎会有这等才能?” 郑中冷笑一声道:“连吟雪你明说吧究竟是什么用心?” 连吟雪道:“好!小妹恭敬不如从命郑兄在教中的时间不少想来定然也知道教中的详细情形了。” 郑中道:“了解又怎么样?” 连吟雪道:“了解了就不用小妹多作解释郑兄可以作一个抉择了。” 郑中拔剑出销准备硬拼一招。 但见连吟雪飞起的身子突然一个翻转直向阵中飞去。 郑中怔了一怔忽然间纵声大笑起来道:“连吟雪你害怕了是么?” 连吟雪已闪入阵中连头也末回一下。 郑中轻轻吁一口气高声说道:“连吟雪你变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竟然不敢和我姓郑的一决生死呢?” 他眼看对方动了一次埋伏就使自己的人手伤亡了一半心中实在有些害怕希望能和连吟雪作一场缠斗以拖延时间等待援手。 却不料连吟雪竟然一改往常的为人直入阵中而去。 回头看去又一队人手正缓缓向前行了过来。 那是红旗堂主神笔余光带着十八罗汉赶了过来。 但余光走得很慢似是有意的在拖延时间。 郑中回顾了身后的属下一眼道:“你们还有几位能够动手?” 一个劲装大汉挺身应道:“还有二十一个人可以动手。” 郑中道:“好!咱们冲过去不过不要太急走慢一些刀横前胸小心戒备当心由地下飞来的暗器。” 那劲装大汉又低声说道:“堂主受伤的人是不是要送回去?” 郑中道:“此时此刻顾不到这么多了要他们坐那里休息吧!能不能留下性命要各凭造化了。”语气之中充满着一种英雄末路的凄凉。 那大汉应了一声调配好人手各自拔出兵刀横在前胸之上戒备缓缓向前行去。 郑中行过了一丈的距离但他的从人行至一丈左右处突然两侧飞起了两道寒芒有如大海中突然间涌起了两重巨浪卷至了人群之中。 只听到一连兵刃互击的金铁交鸣再加上了惨叫之声。 随在郑中身后的属下又有一个人伤在了剑下。 这是东方亚菱安排的第一道埋伏。把人手安排在道旁挖掘的坑道中上面覆以草皮放过了郑中之后施展突袭。 这些人都只注意到前面的埋伏却忽略了两侧突然涌出的剑手攻袭。 这是东方亚菱安排下的拒敌所在地方不大大但也不小可容下十余人捉对斯杀再多了地方就不够大。 郑中带的人手被两侧突然出现的人手又杀了四个伤了四个。 那是覃奇梁上燕、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动攻势先声夺人一举间各杀一人又伤了一个。 郑中手下的精锐又有八个人失去了搏杀的能力。 但余下的人立刻布成了个一圆圈想把四人给围起来。 但崔方、铁不化、梁上燕、覃奇早已有了默契立刻紧拢一处排成一线。 这时郑中带来的人手已把受伤的包扎完好。 十六个受伤的人十一人的伤势甚重已暂时没有动手之能但他们仍末退走席地而坐运气调息。 山崖转角处又出现了一批人缓缓向阵中行来。 环顾了四周一眼冷冷说道:“连吟雪念咱们一段同为堂主的份上我不杀你你回去吧!” 连吟雪道:“良禽择木而栖郑兄难道就没有明暗之思么?” 郑申冷笑一声道:“回去!要不然别怪在下剑下无情。” 连吟雪道:“郑兄我不怕你我只是替你惋惜……” 郑中道:“替我惋惜什么?” 连吟雪道:“郑兄也算是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人为什么竟甘愿为人爪牙助人为恶?” 郑中怒声喝道:“住口你也是教中堂主的身分和郑某有何不同?” 连吟雪道:“很大的不同我一直是身隐邪恶、心存正义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反正过来你呢?苟安于一个堂主之位甘为凶邪……” 郑申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喝道:“连吟雪你……” 连吟雪道:“我怎么样我说的都是实话郑兄你如是还有一点是非之心何不和小妹一样……” 郑中接道:“和你一样?” 连吟雪道:不错!跟我一样弃暗投明郑中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一生中也难遇上一次的机会希望你及时醒悟。“郑中淡淡一笑道:“连吟雪你白费心机了。” 突然一扬右腕一点寒芒疾飞出去。 那寒芒飞出了七八尺远突然化成了数十片卷飞而至。 这正是郑中精绝的暗器手法之一“一天飞钱”。 连吟零和他相距不过一丈左右眼看一团寒芒飞来心中大急右手一招长剑出稍剑光化成一片护身光幕。 她应变虽然很快但仍是慢了一步。 一片金铁交鸣之声过后连吟雪身上出现了四处伤痕。左右双臂被金铁划破了衣衫伤及肌肤鲜血沮涸而出。头上的包青帕被削去了一片带了一络秀。左膀处被划破了一条寸许的裂口隐隐可见肌肤。 郑中仰天大笑三声道:“连姑娘怎么样兄弟这手法还勉强可以吧?” 连吟雪道:“很卑鄙乘人不备偷施袭击你不怕丢了一天飞钱的身分?” 但南宫玉真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连姑娘他手下伤亡过半竟然还不知悔悟不用和他多谈了。亚菱姑娘觉着他施用的暗器可能有毒姑娘先请退回阵中?” 连吟雪已经暗中运集了真气准备放手一并听得南宫玉真传音之言立时一吸真气飞身而起。 形势逼人迫得郑中的属下也列成了一个横排。 双方形成了一个对峙之局。 郑中回过身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暗暗提聚了功力。 他准备突然出手由后面攻击先伤了两个敌人。他左手中抑了一把金钱镖右手举起了长剑准备剑、镖台用一举间伤敌几人。 但当他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冷笑道:“回过身来贫道之剑不愿背后袭人。” 郑中同过头去只见一个鬓苍然的老道人手执宝剑神色间一片肃然。 轻轻吁一口气道:“阁下是玄妙观主天虚子!” 天虚子道:“正是贫道郑堂主准备和贫道一决生死么?” 郑中道:“对观主在下慕名已久今日有幸领教。” 天虚子缓缓向前行了两步冷冷说道:“郑堂主请出手吧!” 郑中道:“多谢道长示警君子气度。前辈风范所以在下也要先行说明一事。” 天虚子道:“郑堂主请调。” 郑中道:“在下以暗器扬名江湖所以这一次动手相搏在下要施展暗器。” 天虚子道:“久闻郑堂主一天飞钱手法贫道老朽之年得能一睹绝技实为一大快事。” 郑中道:“观主小心在下要出手了!” 忽然一扬右腕一团光电射而出。 面对着这位驰誉江湖的暗器名家天虚子也是一点不敢大意早已蓄势戒备长剑闪转幻起了一团剑花。 但闻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传入耳际那一团寒芒忽然间散成十余点光芒散落一地但仍有三枚钱镖掠着天虚子身前而过。 郑中心中一动暗道:“这老道士好强烈的剑气如此之近的距离竟然击散我的钱镖去势。” 天虚子亦呈暗暗惊心忖道:“幸好我这一剑用足了全力如是稍有轻敌之心必伤在钱镖之下。j郑中钱镖末中人已随后扑上手中长剑疾如流星直刺过去。天虚子长剑起处锵然一声硬封开了郑中的剑势。郑中回剑快攻连攻三剑。天虚子硬封剑势接下三剑之后立刻反击。这一场很激烈的搏杀双方已动上手都全力施为。 地下石室的奇遇见闻使得天虚子的剑法大为精进不少奇妙绝伦的招数夹杂于剑法之中。十几个照面下来郑中的剑法已然受制变成了只有招架之功。天虚子一面挥剑逼攻一面说道:“郑堂主一代人杰是非早明还望能弃暗投明和我等台手同心共为江湖正义尽力。” 郑中封开了天虚子连环三剑苦笑道:“郑某人在天罗教下不过是一个堂主身份实在算不得什么……” 天虚子接道:“但我希望郑堂主能够参加我们多你郑堂主一份力量我们就多一分光亮。” 郑中长叹一声:“观主虽然是字字金玉良言但郑某人就任堂主之位曾在教主面前立下重誓我不能违背誓言这就是我的苦衷道长不用再费唇舌了。” 这时红旗堂主神笔余光所带的人手已经行到郑中属下和覃奇、崔方、钱不化、梁上燕等会战之处。 但因双方打得激烈绝伦覃奇等又是有计划的对抗故意造成了混战的对抗以阻敌援手。 覃奇一刀新下强敌一条手臂低声道:“梁兄咱们不能不佩服东方姑娘了。” 梁上燕急攻三招迫退了两个来攻的强敌和覃奇合于一处道:“是的在下也有同感。” 覃奇道:“当初东方姑娘选此地时在下还有着太过狭窄的感觉现在才知道这地方对咱们的帮助有多大咱们四个人正好施展得开强敌人数虽众最多上来八个只要咱们能占住有利的地方他们再多人手也无法一拥而上四个人相互照应正好是组成了一道拒敌铁棚当真是算得精密无比。” 余光和属下赶到但却又无法参予攻击-因为郑中的人手正好把整个的过道堵满余光想出手相助却有着空隙难找之感。 东方亚菱的阻敌计划是残酷的杀伤。 但战场形势的变化却由主事人自作处置。 所以覃奇、梁上燕、神剑、魔刀等虽然控制了大局的变化但却不肯施下毒手一直保持胜败不份的局面。 他们在等待着天虚子的成功等待着东方亚菱安排的第二波拒敌人手。 东方亚菱一直注视着搏杀场中的形势变化。 天虚子轻轻吁一口气道:“郑堂主贫道应该多和你谈谈的但此刻的时间不对咱们怕无法多谈了你如是执意不肯接纳贫道的忠言贫道怕要施下毒手了。” 郑中剑势一紧。攻得更为凌厉一面说道:“道长有何绝学尽管出手。” 天虚子叹息一声剑法忽变但见寒光连连闪动幻起了一片剑影。 这几招都是地下石室中学得的杀手奇学一连七剑。 郑中封开了第五剑却无法封挡第六剑被天虚子一剑利入咽喉要害。 鲜血喷射郑中的体倒了下去口齿敢动但已无法说出他最后一句遗言。 东方亚菱目睹郑中死于天虚子剑下之后立刻传千第二道令谕。 秋飞花、东方雁、傅东扬、倪万里、连吟雪开始迅快出动。 一切行动都在东方亚菱的精密计划和控制之下。 每一个行动都讲究严密配合。 所以。天虚子杀了郑中之后草奇、梁上燕、崔方、铁不化也展开了全力的屠戮。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惨叫连声白旗堂主的刀手们立刻死伤。 覃奇等本早已控制了人局只因郑中在几人身后所以没有全力出手但后顾之消失四人就不再手下留情剑、刀连绵尽都是致命的招式。 片刻工夫郑中的手下已然十伤其九只余下四个人还在苦苦缠斗。 红旗堂主神笔余光突然大喝一声道:“住手!都给我退下来。” 梁上燕冷笑一声道:“余光太晚了你根本就没有存心救他们你如真的想救他们早该喝令他们住手了。” 右手扬出四支燕子镖疾飞而出余下的四个人也死在了梁上燕的镖下。 余光大喝一声飞身而上手中一对铁笔一招“铁树银花”分向覃奇和梁上燕点了过去。 这时秋飞花等五人已然行近。 覃奇、梁上燕各举手中兵刃封开了余光的铁笔。 余光和两个硬接一招之后人已落着实地道:“梁上燕、覃奇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覃奇冷冷说道:“余光不用卖狂不用梁兄助拳贾某一个就可以对付你。” 只听秋飞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贾前辈诸位已尽杀白旗堂中人请退后休息一下这姓余的交给在下。” 覃奇一点头疾快的退了下去。 他这一动梁上燕、崔方、铁不化同时向后退去。 但秋飞花、东方雁、傅东扬、倪万里、连吟雪却一齐迎了上来。 迅快的填补了五人的位置。 连吟雪本来身上受伤东方亚菱要她休息但她却坚持出战以便指点敌人虚实东方亚菱强她不过只好由她。 余光打量了秋飞花一眼目光转到了连吟雪的身上冷冷说道:“连堂主余某人早就觉得你靠不住想不到你还真的背叛了本教。” 连吟雪冷笑一声道:“余光你现在还在做梦么?” 余光道:“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 连吟雪道:“你!郑中的体就是个血淋淋的榜样难道还不相信。” 余光道:“相信什么?” 连吟雪道:“咱们七旗堂主只不过是个爪牙就算咱们以死效命也不会得到教主一点嘉勉。” 余光一皱眉头道:“替东方亚菱那个小丫头卖命又百你什么好处?” 连吟雪道:“谈不上好处但我们相处以情彼此相关大家志愿赴汤蹈火为的是挽救武林正义危亡。” 余光道:“你认为你们还有生机?”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七旗堂主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攻入阵中这形势使你们失去了人数上的优势。” 余光道:“教主大驾已到破阵不过指掌间事你如是不想死还可以……” 连吟雪厉声接道:“住口好言劝不醒梦中人我好生替你婉惜……” 余光冷笑一声道:“连吟雪七旗堂主之外还有大合堂、护法院以及教主、华副教主天罗教中所有的高手都已经集中于此了。” 连吟雪道:“那不足为奇想当然尔!” 余光哈哈一笑道:“连吟雪你知道得太少了除了这些人你们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高手。” 秋飞花道:“天罗教主我们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人?” 余光冷笑一声道:“他们出现的时候会使你们心头震动惊悸莫名。” 秋飞花道:“有这等事?” 余光道:“不错本堂主之后就是他们主攻。” 连吟雪冷笑一声道:“不论什么人主攻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你敢动手你就死定了。” 余光淡淡一笑道:“就凭你连吟雪这点手法么?” 连吟雪道:“目下任何人除了我之外都可以要你的命。” 余光道:“真有这么回事么?” 秋飞花道:“阁下如是不相信何不试试?” 东方雁大步而出一挥手中碧月刀大声喝道:“秋兄这一阵让给小弟!” 秋飞花道:“好!雁兄弟小心了。” 东方雁刀横前胸直逼近余光身前五尺处才停下脚步道:“咱们是单打独斗呢? 还是你们一拥而上。” 余光道:“单打独斗我不信一个毛头小伙子能胜了我余某人手中双笔。” 连吟雪冷冷接道:“你不过手段阴毒一些罢了双笔之中各有机关一笔中空藏着强力机簧可以射出毒针另一支中蓄满毒水可以喷出毒水除此之外怕也没有什么奇绝的招数了。” 她心地灵巧并未正面指点东方雁却藉对答之间说出了余光双笔的妙用。 余光气得脸色铁青冷冷说道:“连吟雪你会被最严厉的教规处置!” 连吟雪道:“不会有那一刻真有那么一刻我会自绝而死。” 余光道:“你为什么不早些死去。” 连吟雪道:“我还想留下性命捞个本钱回来。” 东方雁回顾了连吟雪一眼目光中流出感激之色。 如若连吟雪不先点明笔中机关东方雁自己明白逃过暗算的机会不大。“此刻。 他心中有一准备吸了一口真气道:“余光你先出手吧!” 余光双笔交叉冷冷说道:“和你这年轻人动手老夫用不着抢占先机。” 东方雁道:“不用夸口先接我七刀。” 话出口人已同时动刀光一闪一片寒芒直向余光卷了过去。 刀势来得太快而且又从一个完全意外的角度这就使得余光来不及动手中的铁笔机关挥笔迎了上去。 哪知东方雁手中刀势忽然一变寒芒一闪斜里斩落下去。 一连五刀全景虚招但每一刀都如闪电一样。 余光本被那快、凌厉的刀势完全镇住但接了五刀虚招闹得手忙脚乱连笔中的毒针、毒水都无暇射出。 第六刀他决心不再用双笔对架笔锋转向了东方雁。 在余光想来最坏的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一刀就算由虚变实伤了他但东方雁也难逃双笔交错喷出的毒针、毒水。 但地想错了这一刀偏偏就是实招就在掉转笔锋不理刀势时青月刀却快如一抹闪电疾落而过。 余光感觉双臂一凉双臂齐肘被切落下来双肘同铁笔一齐落着了实地。 鲜血喷出余光才感觉到了一阵刺心的剧疼。 他感觉到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击的能力两支铁笔落地想反击手中却已经没有了兵刃。 剧疼使得余光身躯微微的抖颤。 东方雁未再乘势一刀而是冷冷说道:“余堂主你双臂尽断已无动手之力请退回去吧!” 连吟雪右手连出点了余光两处穴道止住了流血低声道:“余堂主断了两条臂可能保住你一条命倒下去吧!” 余光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一个是听从连吟雪的话倒下去。 他选择了后者运气闭住呼吸倒了下去。 东方雁青月宝刀一挥迎了上去道:“贵堂主已经断去双臂失去搏杀之能你们可以选择一条路抬着贵堂主退下去或是放手与在下一搏。” 蛇无头不行这红旗堂下的剑手目睹堂主一招末到就被人斩下了双臂心中早已失去了搏斗信心。 但见两个大汉行了上来抬起余光。转身向后退去。 这一阵的顺利大出了秋飞花等意料之外望着退走的敌人似乎还是不太相信。 连吟雪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们奉命退的。” 秋飞花道:“奉何人之命?” 连吟雪道:“自然是奉命退走天罗教中有一种隐密指挥的方法那就是手势在一种约定的形式下他们就可以奉命进退了。” 秋飞花道:“余光身受重伤断了双臂什么人号施令呢?” 连吟雪道:“我刚也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人?不过这件事不太重要退走的不过是红旗堂中的精锐咱们要对付的是天罗教中的精锐、高手红旗堂这点人手算得什么。” 东方雁道:“连姑娘咱们不是大开杀戒对付天罗教么?” 连吟雪道:“话是不错不过咱们刚大开杀戒已经使敌人胆寒这些用不着咱们再杀了他们会有更多的高手同咱们攻来更毒辣的手段对付咱们咱们能省了一点气力更好。” 秋飞花道:“只是不知道亚菱姑娘会不会要我们再挡一阵?” 连吟雪道:“东方兄连环七刀不但斩断了余光的双臂而且也惊退了整个红旗堂中精锐除非东方姑娘的计划改变如若她要在此拒敌我们应该再挡一阵。” 秋飞花回头看去果然不见东方亚菱派来的接替人手。 但对方的人手却赶来了不少。 傅东场道:“果然是出人意料。” 秋飞花转头看去又见当先两人一僧一道快步行了过来。 那老僧光头、赤手身材高大一对白眉毛长过三寸掩过了双目留着过胸的白髻身披黄色装梁。那道人却是长得很清瘦一袭青袍背插长剑安如墨。 两人并肩而行脸色是一片沉重。 在两人身后紧跟着七个中年道人清一色佩剑。 八个五十上下的和尚四个怀抱戒刀四个手执禅杖。 秋飞花看那一僧一道气宇不凡不禁一皱眉头回顾了傅东扬一眼低声道: “师父这一僧一道是何许人物?” 傅东扬道:“少林寺的掌门方丈千拙大师和武当掌门人百灵道长。”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两位是当今武林中身分至尊的人为什么会到了这等地方?” 连吟雪道:“这就是余光口中的惊人之举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他们竟然会真的归依天罗教?” 傅东扬道:“数十年来这一僧一道受尽了武林同道的敬重且不可出言无礼。” 秋飞花道:“一切由师父主持。” 傅东扬点点头缓缓向前行了五步肃立静候。 那一僧一道行距傅东扬五尺左右处停了下来。 傅东扬一抱拳道:“少林掌门千拙大师、武当掌门百灵道长在下傅东扬给两位见礼。” 千拙大师台掌一礼道:“阿弥陀佛!傅施主久违了。” 百灵道长道:“傅施主咱们二十年前见过一面想不到二十年后竟然会在此地重又见到。” 傅东扬道:“大师、道长忽然间驾至此地不知用心何在?” 百灵道长苦笑一下道:“这一道防卫之线都是傅施主负责么?” 傅东扬道:“秀才不才正是担负此一道防卫之责。” 千拙大师道:“傅施主你可知道老纳和百灵道兄的来意么?” 傅东扬道:“两位掌门人在武林之中身分尊贵怎会突然间出现在这地方?” 千拙大师道:“阿弥陀佛!老纳就是为诸位而来。” 傅东扬道:“劳动了少林、武当两位掌门人的大驾咱们真是不敢当了。” 千拙大师黯然一叹道:“老纳不想解说总之若柄是情非得已诸位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老袖筹出手?”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禅师德望满江湖三目九鼎傅某人敢不从命?只不过若禅师不肯说明内情实叫傅某人困惑得很我等束手就缚若禅师准备把我们缚向何处又去见何人?” 千拙大师道:“老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情非得已。” 傅东扬道:“少林、武当一向领导武林主持江湖是非似老禅师这等不近情理的做法此后不知如何在江湖上主持事理呢?” 他词锋犀利但却又说得很婉转。 千拙大师虽然是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而来但仍然被傅东扬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满脸惭愧之色。 回顾了百灵道长一眼千拙大师低声道:“道兄咱们应该如何?” 百灵道长道:“大师咱们已经陷入了泥掉之中无法自拔事到如今已是船行江心难靠岸了只有想法子说服他们束手就缚以免造成了很悲惨的杀戮。” 千拙大师苦笑一下道:“咱们真要受人摆布么?” 百灵道长道:“这个咱们已无法自图大师也不用再委屈求全了。” 傅东扬冷笑一声道:“道长傅某觉得道长还是把事情说明白的好如是说得有理傅某人也许会甘心束手就缚。” 百灵道长道:“傅东扬你们廿余年前挽救了江湖上一次大劫和本派及少林都有过合作的行动想来你对大师和贫道都知道十分详尽了。” 傅东扬道:“傅某对两位向极敬重。” 百灵道长道:“那很好你既然知晓我们约为人当知我们实有所不得已苦衷无法说明内情。” 傅东扬道:“道长武当、少林掌门人所以很受人敬重那是他们所作所为无不教人敬重如若他们的作为无情无理纵然他们还是两大门派的掌门人怕武林同道很难敬重他们了。” 百灵道长冷冷说道:“傅东扬你好大的胆子……” 傅东扬淡淡一笑-道:“在下是有些胆大不怕华一坤也不怕那位还未露过面的天罗教主我们敢反抗杀了天罗教中自旗堂主郑中也伤了红旗堂主余光也接受了一位明辨是非、弃暗投明的连吟雪姑娘大义所在我们无畏无惧道长是傅某平生最敬重的人之一但在下绝不是怕道长。” 百灵道长一皱眉头道:“大师看来我们的希望落空了非有一场悲惨的杀戮怕很难有个结果了。” 傅东扬道:“道长想动手么?” 百灵道长道:“我们本来不希望造成一场残杀但你傅东扬逼得我们如此看来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了。” 傅东扬道:“大师、道长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只要道长能够说出来我们甘愿领受责罚如是道长无理取闹或是助付为虐咱们总不能也听道长的了。” 千拙大师道:“道兄唉!老纳之意不如把事情说个明白!” 百灵道长道:“以大师和贫道这个身分说出口的话他们竟不肯相信这批人的确太过狂妄了。” 忍了半天的东方雁突然冷笑了一声道:“你这老道士好大的口气……” 百灵道长目光转注到东方雁的身上道:“你是什么人?” 东方雁道:“东方雁!” 百灵道长道:“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雁道:“不错我是东方世家中人道长就算傅前辈能被你们说服在下也不甘束手就缚道长只有凭仗手中之剑制服咱们了。” 百灵道长道:“放肆!放肆!给我拿下。” 两个佩剑中年道人应声而出。 千拙大师一横手拦住两个道人道:“百灵道兄老纳觉着咱们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百灵道:“大师后面有监视咱们之人万一使他心中动疑了……” 千拙大师道:“就算因此引起变化那也比咱们和他们动手搏杀好一些。”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在下恭候道长出手。” 这一遍百灵道长无法再忍一挥手道:“上去给我拿下听候落。两个佩剑道人不再理会千拙大师的拦阻直冲了土来。千拙大师没有强行拦阻一闪退后。两个中年道人已然围上了东方雁。秋飞花手握剑柄冷笑一声道:“名动天下的武当弟子也要两个打一个么?” 东方雁笑一笑道:“秋兄他们上来两个人也是一样不劳秋兄助拳。” 秋飞花道:“你要小心啊!” 东方雁道:“舍妹说的不错咱们的人数少不能意气用事万一小弟招不住时你出手救我就是。” 秋飞花道:“好!你只管放心。” 东方雁哈哈一笑道:“不过小弟相信我这把刀足可对付他们两个人。” 这时两个道人已然同时动大喝一声道:“好狂的口气。” 两柄剑同时动一左一右的刺了过来。 东方雁青月刀忽然一扬当的一声封开了面前一剑乃势疾转向后撩去又及时封开了后面一剑。 这一刀前后照顾势道快如电竟把两个道人的剑势完全封开。 两个道人同时吃了一惊暗道:“这人的刀法变化好快。” 东方雁诚心战决就在两个道人一怔神间东方雁刀势“峰回路转”划出一道银虹分向两个道人攻了过去。 两个道人长剑同出封刀势。 又一声金铁交鸣一柄长剑封开了刀势另一剑却封个落空。 东方雁人随刀转已然绕到了左面道人的后面手起刀落“当”的一声斩下了那道人一条右臂。 动手两个照面就伤了一个武当弟子不但大出了傅东扬意料之外就是百灵道长也看得微微一征。 右面道人吃了一惊竟然忘记了攻敌。 东方雁青月刀寒芒乍展刀光一闪已然迈上了右面道人的咽喉冷冷说道:“放下你的长剑。” 那道人被一股杀气震住竟然不自主的去下了手中的兵刃。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说道:“你退下去吧!我不杀你。” 百灵道长道:“施主这是什么刀法?” 东方雁道:“腾龙七绝刀我只施展出两招r峰回路转”、“无中生有”。” 百灵道长道:“高明高明如不用五行剑阵对付你只有贫道观目出手了。” 傅东扬道:“道长我们不怕打也不怕死不过在下只是想先把事情说清楚。” 经过了这一番搏杀之后百灵道长的脾气似乎也变得好多了“哦”了一声道: “咱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傅东扬道:“这一道不算险峻的峡谷但却是明暗的分野目下武林之中是不是只余下了这一块明亮的地方?” 百灵道长道:“那倒未必至少还有很多地方未为天罗教势力所控制。” 傅东扬道:“哪些地方?” 百盛道长道:“武林中四大世家听说还未被渗入。”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道长承认了一件事?” 百灵道长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道长已承认身不由己已被天罗教所控制了。” 百灵道长道:“这个贫道如不承认两位也不会相信了。” 傅东扬道:“这就是了贵派和少林一向被武林同道视作泰山北斗想不到道长和少林掌门方丈竟然亲自率领了人手同咱们攻袭唉!两位难道就不怕后一代武林同道们论道此事么?” 千拙大师道:“惭愧!我佛慈悲。” 百灵道长叹息一声道:“如若只是贫道和千拙大师的个人生死受到威胁贫道和大师甘愿一死也不曾作出这等有悖江湖大义的事我等到此人处而言是想替武林中保留下一份元气。” 千拙大师道:“傅施主若纳亦与道长谈论甚久情非得已才来此地。” 傅东扬道:“傅某不才不知个中真意。” 百灵道长道:“我们已和那天罗教主取得协议只要我们能擒得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交给天罗教他们立即交出解药拯救我们两派中中毒之人而且把嵩山少林寺、武当三六观周围百里之内划为禁区凡是天罗教中人都不得轻易涉足。” 傅东扬道:“两位掌门人相信这是真话么?” 百灵道长道:“我们自然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我们有我们的打算。” 傅东扬道:“打算什么?” 百灵道长道:“本门和少林门下都有一批精锐弟子现在一处十分隐密的所在由本门和少林门中长老正在传授两派绝技不过至少还要两年时间才能够艺满离山所以我们必须拖上两年时间。” 傅东扬道:“他真的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百灵道长道:“贫道已决心把武当山中的技艺高强弟子撤往嵩山合两派门户之力连一道铜墙铁壁他就算不守信约我们也会抗拒他们两年。” 千拙大师道:“如若事非得已时我们也打定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打算。” 傅东扬道:“那为什么不把他们合在一处也可以增强一分力量。” 百灵道:“但目下少林和本派都己身受控制大半高手中毒实已无抗拒能力。” 傅东扬道:“你们就算生擒了东方亚菱姑娘天罗教主又怎会真的交出解药?” 百灵道长道:“有人作保。” 傅东扬道:“什么人?” 百灵道长道:“金牛宫的金牛王和无难翁作保。” 傅东扬道:“无难翁也在此地?” 百灵道长道:不错再说他如不肯交出解药咱们也不曾把东方亚菱交给他。 “傅东扬道:“道长上当了!” 百灵道:“此话怎说。” 傅东扬道:“他知道我们不会束手就缚先让我们来一场自相残杀。” 百灵道长道:“哦!” 傅东扬道:“道长请想想在下之言是否有理?” 百灵道长沉吟了一阵道:“傅施主即使你说的有理但就目下情形而言诸位必得和我们合作。” 傅东扬道:“道长的意思是……” 百灵道:“贫道之意诸位弃去手中兵刃和贫道等回去一见天罗教主如是他们不能力行承诺诸位再动兵刃不迟。” 傅东扬笑一笑道:“您想得如意了咱们丢了兵刃容易再重捡起兵刃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百灵道长回头和千拙大师低言数语。 千拙大师满脸为难神色缓缓说道:“诸位如若不肯听贫道之言这就叫贫道为难了。” 千拙大师又道:“傅施主老纳和百灵道兄且下确有极为难的处境傅施主如是执意不肯和我等合作怕这就有些为难了。” 傅东扬脸色一整道:“大师在下觉得奇怪以两位的身分竟然如此畏惧天罗教你们这作法不止是自贱身分而且是叛经离道有失少林、武当在江湖上的声誉……” 百灵道长脸色一变道:“傅东扬你好大的胆子。” 傅东扬冷冷说道:“我们的胆子很大大得敢抗拒天罗教主。” 百灵道:“所以你连贫道和千拙大师也不放在心上了。” 傅东扬道:“江湖上敬的是忠臣义士义侠孝子但道长的作为却叫我们想敬重也敬重不了。” 百灵道长道:“大师咱们很难说服他们了。” 千拙大师道:“道儿的意思是……” 百灵道:“由贫道先行出面斗斗这位东方公子。胜了他之后咱们再和他们商量。” 语气中倒是充满仁慈之意。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道长在下奉告你一件事。” 百灵道:“请说吧?” 东方雁道:“在下在我们这群人中只是属于三流的脚色其他的人都不会比在下差道长就算是打败了我。还有人和你动手。” 百灵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当真是后生可畏了。” 口中说话人却缓步而出。 秋飞花低声道:“兄弟要不要我挡一阵?” 东方雁道:“还有千拙大师小弟怕对付不了还请秋兄帮忙。” 秋飞花对东方雁内心之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歉意笑一笑道:“好!小兄替你掠阵。” 这时百灵道长已然行入场中长剑出销千横胸前冷冷说道:“你们哪一位愿意赐教?” 东方雁向前一步道:“道长是一派掌门之尊怕不肯先行出手在下也不用客气了先行出手!” 说出手就出手青月刀一招“划分阴阳”直划前胸。 百灵道长感觉到那刀势带着冷厉的寒芒心知是一柄宝刀不敢大意疾退一步长剑别的刺出剑上有一股阴柔的力道化去了东方雁刀上的凌厉之气。 东方雁心头凛然暗暗忖道:“这道人果然是有一点门道剑上的力道好生怪异。 心中念转手中青月刀却演出了连环二一绝刀乃气凌厉带起一片啸风之声。但百灵手中之剑却似是有一股怪异的力量绵绵如丝不温不火东方雁刀中的力道有如投入在大海中的呢牛一般完全消失去了刀上的杀气、力道。百灵道长目睹东方雁刀上的凌厉气势心中亦知遇上了劲敌所以一出手就用出了武当门下的绝技”太极慧剑“以内力阴柔吸引之力消解去东方雁手中凌厉的刀势。在他想像之中:以自己深厚的功力三五招内轨可以击落对方手中的兵刃哪知动手相搏了数十招不但未能击落对方手中的兵刃而且也无法把人困住心中亦呈暗暗惊心忖道:“这些年轻人怎的学到了如此高明的刀法?” 原来东方雁每到快要受制于剑势之下时突然会施展出一两招奇怪的武功就轻轻易易的脱出了围困那一刀常常使得百灵道长有些应变不及。 就在那一瞬之间百灵道长手中的长剑竟忽然间失去了吸引的力道这就使东方雁轻轻松松的脱出百灵道长剑势的威力圈。 两个人搏斗了数十招仍然是保持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东方雁心中急但还勉强克制得住但百灵道长却是完全挂不住了疾攻了一剑退开三尺道:“住手。” 傅东扬道:“道长剑法高明不过东方世兄还挡得住至少他没有落败。” 百灵道长道:“所以我才要他住手贫道要说明一件事情。” 傅东扬道:“什么事?” 百灵道长道:“东方世家的武功贫道也曾见识过和这位东方少主的刀法不同。” 傅东扬道:“这有什么奇怪东方世家的武学日有精进三五年就有新招创出。” 百灵道长道:“贫道想把他击败不想取他的性命。” 傅东扬冷然一笑道:道长很仁慈。“百灵道:“但目下贫道已感觉到想要击败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恐怕三五百招的恶斗才能介出胜负。” 傅东扬道:“哦!” 百灵道长道:“贫道没有这个时间不愿再和他打下去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道长是准备撤走了。” 百灵道长道:“不!贫道准备施下毒手伤人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那很好在下也有几招刀法没有施展也不忍施展如是道长动了杀机咱们就对杀一阵。” 百灵脸色一变道:“想不到江湖之上竟有如此轻视贫道的人?” 傅东扬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道长本是江湖上最受人敬重的人之一但你竟甘为天罗教的爪牙……” 第五十六章 天罗教主 百灵道长道:“住口贫道和千拙大师的妙计岂是尔等能明了的。” 傅东扬道:“这算不上什么妙计至少你们先要对付了我们才能取得天罗教的信任。” 但闻步履声响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并肩行了过来。 傅东扬回顾了东方亚菱等一眼道:“东方姑娘来了道长有什么事可以和东方姑娘谈谈了。” 百灵道长目光抬处也不禁看得心中一动立刻吸一口气把它压了下去一拱手道:“哪位是东方亚菱女施主?” 事实上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东方亚菱身着长裙、白罗衣。 南宫玉真却是一身紫色疾服身佩长剑。 二人身后紧随着追风、摘星二婢。 东方亚菱停下脚步一挥手道:“我就是东方亚菱道长是……” 百灵道长道:“贫道武当掌门人百灵。” 东方亚菱道:“原来是武当掌门人晚进失敬了。” 百灵道长道:“听说姑娘才慧过人进入江湖不过年余时光就造成了一段奇迹。” 东方亚菱道:“所以天罗教主也很看重找。” 百灵道长道:“姑娘贫道和大师合计过了目下情形只有我们这一个办法这办法不算好不过实在地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了。” 东方亚菱道:“道长可否把你们的妙计说给晚进听听。” 百灵道长道:“简明点说。我们准备拖延时间把你交给天罗教之后我们就可以取得一部份解毒的药物以解救少林、武当两派有了这些人手我们就能守住少林寺和三元观只要这两个地方不被天罗教占去咱们就有对付大罗教的办法这件事关系天下武林同道的兴亡大事希望你东方姑娘帮咱们一个忙。” 东方亚菱道:“要我如何一个帮法?” 百灵道长道:“咱们一起去见那天罗教主。” 东方亚菱道:“哦!” 百灵道长道:“听说姑娘的才慧绝伦想来定然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了。” 东方亚菱道:“我是深明大义因此大义大节丝毫不苟……” 百灵道长接道:“那好极了姑娘能知晓厉害就要他们放下兵刃和在下同去见天罗教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道长你想错了。 百灵道长一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是何许人物他们怎会很认真的和你们讲斤两道长难道真的相信他们的话么?” 南宫玉真道:“拿道长的用心来说也是其心可诛你要用我们的命去救贵派中人……” 百灵道长接道:“也不是只有武当一门还有少林弟子姑娘天下门派以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实力最为雄厚如若这两派垮了还有什么人能够支撑大局?” 东方亚菱道:“我想两位目前的作法不是为武林大局效命而是为天罗教的霸权效命。” 百灵道长道:“看来女施主也是强词夺理的人。”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这老道士别有用心你别管了让我杀了他。”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这一计叫一石两鸟就希望我们打一个两败俱伤。”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这老道士太妄自尊大了这时他还在摆武当山三元观中当他掌门人时一样的架子要好好的教训他一次才行。” 东方亚菱道:“他如是正气浩然能明大是大非就算他是三元观中的香火道人咱们一样敬重他如若他不辨是非、藐视江湖正义就算他是武当掌门人咱们一样不把他放在心上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间不教而诛谓之虐咱们先把道理讲清楚让他明白之后咱们再出手不迟。” 南宫玉真点点头未再多言。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望了百灵道长一眼道:“道长你应该明白武当派所以受人敬重是他们传统的义侠精神绝不是他们那凌厉的剑法。” 百灵道长道:“是的!” 东方亚菱道:“道长我已点破了阁下的计划此时此地道长的计划行不通。” 百灵道长道:“贫道的计划行不通姑娘有什么高见呢?” 东方亚菱道:“计划倒有怕道长不肯听从。” 百灵道长道:“姑娘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刚道长亲自出手试过家兄的武功比你们武当弟子如何?” 百灵道长道:“令兄很高明。” 东方亚菱道:“家兄的武功在我们这群人中算不得顶尖人物。” 百灵道长道:“贫道领教过了。” 东方亚菱道:“那很好咱们既然不比贵派中人差道长似乎是也不用牺牲咱们换取贵派弟子的性命了。” 百灵道长道:“贫道并非只为木门设想而是为了江湖大局。”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要你们把我带去见他那就说明了一件事。百灵道长道: “请教?” 东方亚菱道:“在天罗教主的心目中我东方亚菱的份量比两们还要重一些对么?” 百灵道长道:“哦?” 东方亚菱道:“为今之计道长有两途可循。” 百灵道长道:“哪两途?” 东方亚菱道:“一是你们率领目下弟子不用再回去和我们合于一处共同对付天罗教中人二是彼此放手一战分个高下出来道长也好回去交差。” 千拙大师突然说道:“女施主少林、武当两门还有数百位弟子的生死掌握在天罗教的手中。” 东方亚菱道:“大师认为带我去天罗教主真的会放了他们么?” 千拙大师道:“本来老纳对天罗教主也不信任不过这中间有一个保人老纳就不得不信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保人能使你们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人轻轻易易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千拙大师道:“那个人不但老纳和百灵道兄信任他。就是诸位我想他应该很信任他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有这样好的信用?” 千拙大师道:“无难翁。” 傅东扬道:“无难翁一生不打证语这个人倒是可以信任。” 东方亚菱道:“哼!无难翁这个老怪物。一生怪僻自命轻淡名利生死想不到老迈之年竟然说了这一次谎言把他一生的节操毁于一旦。” 秋飞花道:“亚菱无难翁在江湖上极具清誉没有证据的事不可武断。”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过去从未说过谎言但不能保证他永远不说谎言我不是怀疑他这明明是谎言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有一件事叫人想不明白无难翁一身绝技轻淡生死不重名利什么事会迫得他如此说谎呢?” 千拙大师道:“一个人的信用需要无数的事实证明武林中人谁不知道无难翁不轻作任何承诺一言如山出口的话绝不反悔。” 东方亚菱道:“他怎么答应你?” 千拙大师道:“他保证天罗教主不会失信以你东方姑媳交换百粒解药以解救本门和武当门下弟子百位之命。” 东方亚菱道:“这些弟子现在何处?” 千拙大师道:“都在这山谷外面。” 东方亚菱道:“他们早就落在了天罗教的手中?” 千拙大师点点头没有说话。 东方亚菱道:“中毒之人包括你大师和百灵道长在内?” 千拙又点点头。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了你去请与难翁来见我!” 千拙大师怔了一怔道:“请他来见你?” 东方亚菱道:“不错你只要告诉他我东方亚菱要见他我相信他会来。” 百灵道长道:“大师不用和这个丫头扯了我看今日之局大约只有动手一途了。” 千拙大师轻轻吁一口气“道兄咱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后生可畏老纳今日总算见到了下一代英雄才人。”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 千拙大师道:“老呐想改变心意了东方亚菱率领这一批人手虽然不多但他们有一股不屈的浩然正气而且个个武功高强……”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们这区区数十人真能重光武林?” 千拙大师道:“也许他们不能不过。他们至少不曾比咱们差所以咱们不能再为天罗教主的鹰爪……” 百灵道长接道:“难道大师也不信那无难翁的保证了?” 千拙大师道:“本来我就对那无难翁的保证存疑只不过老纳太低估了东方姑娘集合这一批人的实力如是他们全无抗拒之能咱们就擒她去见天罗教主碰碰运气至少可以逼死无难翁或使他反助咱们一臂但老纳见到的这批人手个个都是后进之秀强过咱们多了所以老纳不得不改变主意。” 百灵道长苦笑一下道:“想不到啊大师咱们计议得好好的你竟然改变了心意。” 千拙大师冷冷说道:“就算咱们不改变心意咱们也未必能胜过人家-”百灵道长道:“至少咱们可以全力一试。” 千拙大师道:“咱们不能胜但却消耗了他们不少的力量对人对己都是有害无益。” 百灵道长奇道:“大师你……” 千拙大师道:“我已经想通了咱们受了天罗教主的愚弄。” 百灵道长道:“但无难翁他誉满江湖望重武林年近古稀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言难道他不珍惜自己的一生清誉?” 千拙大师道:“他不会稀罕清誉……” 百灵道长接道:“大师既有这等看法还有什么顾虑呢?又为什么要改变了初衷?” 千拙大师道:“老呐想通了。”-百灵道长道:“但是贫道还末想通。”-千拙大师道:“无难翁虽然是做了保但他挽回清誉的办法还可一死他既敢作保为什么却又不肯和咱们同来见东方姑娘?” 百灵道长道:哦-千拙大师道:“咱们被他一语空言保证以带毒之身和仅余不多抗拒天罗教的力量一搏如是老柄和道长战死了此地无难翁的诺言又有谁知道? 百灵道长呆一呆道:“这一点贫道还末想到。” 千拙大师道:“千古艰难唯一死道长如若觉着回去还有一线生机那就请便吧!” 百灵道长呆一呆道:“大师呢?” 千拙大师道:“老纳已决定率领随来的几个少林弟子留下来助东方姑娘一臂之力。” 百灵道长道:大师你可知道咱们身中之毒几时作么?“千拙大师道:“知道今大日落之前。” 百灵道长道:“既然大师知晓你留在此地又有什么用处呢?” 千拙人师道:“虽只有半日时光但这半日已然全为老纳所有我已经解开了心灵之结也看破了生死之关时间虽然不多。但却勉强够用了。” 百灵道长道:“大师的意思是……” 干拙大师道:“目下老袖虽有自己的打算但必须和东方姑娘商量过以后才能决定。” 百灵道长苦笑一下道:“大师贫道呢?” 千拙大师道:“悉凭尊便道兄去留老纳无法作主。” 百灵道长沉吟了一阵道:“好!我回去。咱们分在两处也许用处会更大一些。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接道:“贫道能为姑娘效劳么?” 东方亚菱道:“想法子把无难翁诱来此地我要问他几句话。” 百灵道长道:“好!大师既然决定留在此地了贫道先行告退一步。” 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的身子接道:“姑娘贫道如若一个时辰之内还不能带无难翁来见姑娘姑娘就不用再等贫道了。” 东方亚菱明知故问轻轻吁一口气道:“道长意思是……” 百灵道长道:“华一坤不好对付天罗教主更是高深难测我如说不动无难翁自然也无颜回来见姑娘但我会和他们据理力争一个时辰还不回来在下活命的机会不大了。贫道告辞。” 东方亚菱道:“道长请吧!” 百灵道长带着武当门下弟子急步而去。 望着百灵道长的背影消失不见千拙大师突然合掌当胸低吟了一声佛号道: “东方姑娘百灵道兄是否有生命之危?”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晚进的看法他会很快的带来无难翁。” 千拙大师征了一忙道:“姑娘如此武断么?” 东方姑娘道:“大师也许你们还自觉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但在天罗教主的眼中你们不过是一股将要萎枯的大树他不会很认真的和你们计较什么的。” 千拙大师沉吟了一阵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女施主高见!”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大师灵台清明闻一知十。” 东方雁低声道:“妹妹你是说百灵道长能受天罗教主很大的容忍?” 千拙大师道:“女施主才慧绝代果非虚传画龙点睛使老纳茅塞顿开天罗教主不会和即将死亡的人计较什么更不会拼耗去一批高手动手拼命了。”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如是推想的不错你们预计毒的时间至少会提前两三个时辰。” 千拙大师道:“对!他可以把毒时间安排到我们预知之前人性中的缺点住往到面对死亡时才能激起他拼命保命之心但那时间我们已经毒虽有反抗之心却已无反抗之力了。” 东方亚菱道:“对!所以晚进断言天罗教主会对百灵道长有着相当的容忍他不会对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计较得大多也不愿白白消耗去自己的一些力量。” 千拙大师点点头道:“老纳佩服!” 语声一顿接道:“姑娘老纳立刻告退招呼少林派中弟子在垂死之前先被一批天罗教中人手……”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用不着那是最坏的办法。” 千拙大师道:“除此之外老袖就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为姑娘效劳了。” 以少林掌门人之尊说出如此之言东方亚菱顿觉心中不安躬身不礼道:“大师晚进不敢当。” 千拙大师道:“咳!一个人的身分、地位都是别人托起来的所谓人捧人高但这要经得起考验老纳是少林掌门身分被武林同道敬重十分但武林中在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劫难时若呐的贡献太少了比起姑娘来实在是惭愧得很。” 东方亚菱道:“大师你心比日月光明磊落事情不能怪到少林寺的头上你们都身受暗算有心无力只是晚进有幸知机较早又在无意中找到了地下石堡见到苏百灵留下的武功、喝语对江湖中这场劫难才恍然大悟这是一场劫数也是一场清扫九大门派中的掌门人虽然个个精明也无法挽救这一场劫难除非这一代中出了一个武功、才智都强过苏百灵的人。” 千拙大师道:“数十年来江湖上早有鹰图、玉佩、宝塔、仙示的传说只可惜老纳误认那是无稽之谈所以没有去注意它。” 东方亚菱道:“那都是苏百灵布下的疑阵故意引人入魔杯弓蛇影混淆江湖数十年为此不知枉送了多少无辜性命引起了多少无谓的搏杀。” 千拙大师怔了一怔道:“姑娘那都是假的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是的大师那都是苏百灵玩的花样。” 千拙大师黯无说道:“这一代人杰也是一代妖孽只图卖弄才华误尽天下苍生。”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大师不知这苏百灵是晚年知错呢?还是他有意搅乱这一代江湖情势他留下一周杀棋但却又留下一支伏兵世上无论是斗智或斗力都是两个人各凭豪勇只有他苏百灵一个人是自己斗自己。” 千拙大师道:“姑娘你是说江湖的形势还有挽救的可能?” 东方亚菱道:“不错苏百灵早已留下了一支奇兵对付天罗教而且鬼使神差让晚进找到了那支伏兵。” 千拙大师道:“女施主那些人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就在附近。” 千拙大师道:“咳!姑娘老纳愿以少林掌门身分去请他们为江湖正义一尽心力须知目下江湖上已无对抗天罗教的力量姑娘这些人手虽然个个武功高绝但人手太少不足以挽狂澜。” 东方亚菱道:“晚进明白我们这一股力量如若被消灭之后只余下武林四大世家和他们抗拒但武林四大世家大都已外强中乾实难当得大任。” 干拙大师道:“所以咱们要立刻去请救兵。”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行他们要来的时候自己会来不到来的时刻咱们去求地无用。” 千拙大师道:“这个这个就十分为难了。” 东方亚菱道:“为难在晚进们能支撑多少时间。” 千拙大师道:“他们几时可来?” 东方亚菱道:“快则要明日中午晚则要三日之后。” 千拙大师道:“明日中午也许还来得及三日之后你们绝无支持那样久的希望。”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不能有损伤要尽量设法拖时间。” 千拙大师道:“好吧!老呐愿少林门下打头阵。” 东方亚菱道:“能不打最好别打打是最后手段大师们身中奇毒更不宜先挡锐锋晚进略通医理也许能解得大师等身上之毒。” 千拙大师道:“这个机会不大少林寺藏有解毒丸药十二种老袖等曾经分别试服但却无法解得身申的奇毒。”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何妨一试呢?” 千拙大师略一沉吟大步行了过来敢情他要亲自一试东方亚菱手中的药物。 事实上东方亚菱根木没有查看千拙大师的中毒情形。 她随手由怀中取出一粒丹丸就交给了千拙大师。 千拙大师似乎是对这件事充满着信任接过药丸看也不看就吞了下去。 更出人意外是竟然是对症之药千拙大师吞下去很快就现了毒伤好转。 这情形使得千拙大师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惊奇。 东方亚菱低声道:“药物不多只有四十粒该救些什么人?由你决定。” 千拙大师道:“要老纳回去么?” 东方亚菱道:“大师不用涉险了交给你带来的门人不过要选有急智可以应变的人。” 千拙大师点点头接过四十粒药丸转身而去。 但见群僧低言数语忽有数僧转身疾奔而去。 留下了四个和尚两个使用戒刀两个用禅杖的人。 连同千拙大师留下了五个少林僧侣行向了东方亚菱。 东方亚菱道:“大师率四个弟子请站在一例还要装出毒性未解的样子最好听晚进招呼行动。” 千拙大师道:“武林无幼达者为尊少林一派由老纳算起都愿听姑娘的命谕行事。” 东方亚菱笑一笑未再多言。 事实上她也来不及说什么? 百灵道长带着无难翁和一个白髻垂胸的老者正快步行了过来。 秋飞花、东方雁前行几步拦花了东方亚菱。 连吟雪低声道:“东方姑娘小心那白髻老者就是天罗教申的护法院主一剑擎天边无届。” 百灵道长当先而行但距离秋飞花还有三尺时就被喝止下来。 这是傅东扬的主意来人无一不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如是距离东方亚菱的距离太近双方言语冲突忽施袭击纵然有多人相护也是险恶万端。 百灵道长停下脚步望望千拙大师道:“大师有几个门下弟子回去了。” 千拙大师冷冷说道:“面对生死存亡时才能显现出贤与不肖他们都是老纳平日很相信的人想不到竟然不愿和老袖同共生死。” 百灵道长吁一口气未再多言。 秋飞花却对无难翁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见过再传恩师。” 无难翁脸上一红道:“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我是承你帮忙传你几招武功怎能算师徒名份?” 东方亚菱冷笑一声道:“无难翁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 无难翁道:“记得啊!记得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那很好听说你一生之中从未说过谎言……不变信诺这一点不知是真是假?” 无难翁道:“千真万确老夫出口的话从来一言如山。东方亚菱道:“那你为什么欺骗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 无难翁道:“我没有欺骗他们。” 东方亚菱道:“你真敢担保天罗教主会守信诺少林、武当两派中人擒了我东方亚菱之后天罗教主会放人?” 无难翁道:“不会放人!” 东方亚菱道:“你明知不会放人却敢作保那不是欺骗是什么?” 无难翁道:“我没有欺骗他们我们谈的很好我虽然是保人但我们谈好的如不能履行约定老夫就一死谢罪到时间老夫拼着一条命死去那自然不算欺骗他们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就算你拼着一死但也使清白声誉污。” 无难翁道:“老夫号称无难翁一生之中未曾遇上什么为难之事但这一次老夫确有苦衷。” 东方亚菱道:“我相信你遇上了十分为难的事不惜赔上一条老命但咱们的约定能不能使你改变心意?” 无难翁道:“反正老夫是一条命不论怎么死都是一样两死相权老夫应该选一个安心的死法。” 东方亚菱道:“你是不是天罗教主的敌手?” 无难翁道:“不知道我和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东方亚菱道:“如是你们一旦动手你有没有胜他的信心。” 无难翁摇摇头道:“机会不大胜败之算是六与四之比。” 东方亚菱道:“你的胜算占六成?” 无难翁道:“胜算四成败算才占六成。”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按着又道:“你们是不是早认识?” 无难翁道:“是!六十年前我们就认识不过已经六十年末见面了未见面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是他。”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现在我要请教一件事就目下的处境而论我们应该如何?” 无难翁道:“这题外文章怎么一个算法?” 东方亚菱道:“算咱们的约定中的一条你答应为我作三件事这就算其中之一。” 无难翁沉吟了一阵道:“逃!就算你们都是武林中第一流顶尖高手也不是天罗教的敌手他们人数多而且那位教主一身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东方亚菱道:“难道你无难翁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无难翁道:“你应该知道他能使老夫听他之命拼了一死为少林、武当作保。” 东方亚菱道:“时间宝贵你自己说吧?” 无难翁道:“因为老夫和他动手没有打过一百招。” 东方亚菱道:“输给他了?” 无难翁道:“老夫这一生中就是吃了一言如山的亏但我很意外的我真的接不下他一百招事实上我败在他手下的时候还不到十招。” 这一下全场中人都震动了一下。 秋飞花道:“师父真的接不下人家十招?” 无难翁道:“这等于向自己脸上抹灰的事谁还愿意说假话呢?”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那位天罗教主武功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么?” 无难翁道:“我在江湖上闯荡了七十年一生中只败过两次第一次赌上了师徒的名份收下了秋飞花为徒弟:这一次赌的更大赌上了我一生的信誉洗刷这些信誉的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我已准备用自己这一条性命洗刷我的信誉老夫这一生在武林之中虽然薄有虚名但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了武林中一诺千金的信用我这一生中只有这些所以我必须用我的性命保护它。” 东方亚菱道:“好!老前辈的心愿我们一定成全一个人为了保持他的话言付出性命算得难能可贵现在我还要请教一件事!” 无难翁道:“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是什么人?老前辈知道么?” 无难翁道:“知道。” 东方亚菱道:“好!这算咱们之间的第一个约定你说出他的姓名吧?” 无难翁淡淡一笑道:“姑娘可知道朝阳宫主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 傅东扬接道:“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却没有见过这个人?” 无难翁道:“四十年前侠名满江湖金元庆这个人诸位听过了吧?” 傅东扬道:“听人说过了的侠名只可惜他做错了一件事情激起了武林公愤九大门派大传侠义柬寻他的行踪后来出动了九大门派十八位高手血战一日夜才把他打下绝谷而死。” 无难翁道:“他没有花那是九大门派不明内情轻举妄动把一代侠人逼下千丈绝谷这就种下了今日武林大劫之因。” 傅东扬道:“金大侠是冤枉的?” 无难翁道:“不错。” 傅东扬道:“什么人陷害了他?” 无难翁道:“他本来准备制服了九大门派之后举行一次天下英雄大会当众宣布内情并使主凶伏法但东方姑娘横里杀出以绝世智慧破坏了他全盘计划这就使他不得不改变心意先把你们这些人杀死……” 东方亚菱接道:“如是苏百灵不留下这些早经设计的奇毒之计金大侠纵然有报复之心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无难翁道:“如若他不是被人打下绝谷也不会找到苏百灵遗下的绢册武林中根本就不会有这场风波。”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就算要报仇也也应该直接去找他的仇人用不着整个武林都扯进去。” 无难翁道:“他心中充满着悲痛、怨恨他觉着武林中早已失去了公理、正义九大门派可以动员了数十个人围攻于他他如是真的有什么错误那也罢了但九大门派和江湖上的武林同道宁可动员了数十个人追杀于他但却不肯花工夫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所以他心中充满了怨毒、杀机觉着他本身所受到的创伤和怨恨并不是其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整个的江湖传统必须要用大力纠正所以他要把整个武林完全置于自己的统治之下。” 东方亚菱道:“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心存此想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不过冤有头债有主金元庆尽可以去找那些伤害他的人理论、报仇似这等仇恨全天下的用心无非是自取败亡。” 无难翁道:“也许金元庆会失败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无难翁道:“至少老夫已看到他的成功除了你们这一股力量之外只余武林中四大世家但四大世家分居于不同的地方根本无法合于一处就算能合于一处也不过烛火和日月争明也无法抗拒金元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不过是得苏百灵留下的一点武功秘录作为他争霸天下的实力你去告诉他苏百灵不可靠如是苏百灵的才华真能统率武林他又为何不作此想再说他根木还没有找到苏百灵遗留在人间的武功精华目下他如能罢手或许还可保一个全身归隐如是执迷不悟这里就是他葬身之地那将是数百个武林精英陪葬的惨剧。” 无难翁道:“姑娘口气很豪壮但老夫却看不出任何事实。” 东方亚菱道:“阁下的意思是……” 无难翁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姑娘如若能带着目下这些人逃往他处老夫或可勉尽心力要他暂时罢手不追。” 东方亚菱道:“盛情心领但老前辈别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就等于令谕。” 无难翁道:“好罢姑娘如此吩咐老夫照办就是!” 东方亚菱道:“第三是不许你帮金元庆我可以要你帮助我们但那使你太为难我们也不是怕你因为我们之中有你传授过武功的弟子一旦对手搏杀使我们感到放不开手。” 无难翁道:“谁是我的再传弟子?”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 无难翁道:“秋飞花不是我的弟子用不着对我顾虑……” 东方亚菱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的武功很高强你如一定要参与这件事那就要帮助我们。” 无难翁摇摇头道:“姑娘就算我有这份心意怕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姑娘的忙?” 东方亚菱道:“这话什么意思?” 无难翁道:“因为老夫根本不是天罗教主的敌手。”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有很多的人你可以和别人动手至于天罗教主我们自有对付他的高手。” 无难翁道:“老夫瞧不出谁可以和他对抗?” 东方亚菱道:“这个不用你老前辈担心了。” 无难翁道:“如是老夫不为姑娘担心老夫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 东方亚菱道:“多谢老前辈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无难翁道:“如若老夫说谁都不帮姑娘是否会同意呢?” 东方亚菱道:“如是前辈求晚进答允晚进自然可以考虑。” 无难翁苦笑一下道:“可以考虑那是说未必答允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因为我们不愿有老前辈这么一位劲敌。” 无难翁笑一笑道:“老夫年过古稀早已活的乏味了所以老夫对生死之事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既然看破了生死之关为什么还苟泥于小节呢?大是大非之下纵然失去了”信誉“二字又有何不可?” 无难翁道:“这个老夫倒未想过。” 东方亚菱道:“现在老前辈可以想想了!” 无难翁道:“好!老夫会很认真的想一想这件事。” 东方亚菱道:“晚辈希望能尽早得到老前辈的答覆不过从此刻起咱们之间的约言就算解除了老前辈要作些什么事可以悉听尊便了。” 无难翁道:“好!老夫告辞了。” 他一向嘻嘻哈哈但此刻脸上却有着无比的严肃。 东方亚菱目睹无难翁转过身子昂阔步而去不禁黯然一叹。 随同无难翁来的人全都紧随在他的身后急步而去。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无难翁被你说服了没有?” 东方亚菱道:“看样子他已经接受了我的意见但晚进没有把握。” 傅东扬道:“姑娘无难翁轻藐江湖戒规我行我素唯一能够约束他的就是信约二字你这样放他离去又解除了对他的束缚岂不是放虎归山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能太逼他那可能真的会迫他走上绝路他这一生中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只是封信诺两字遵守不渝他想对后世立一个典范这就是他的用心这两个字对他的束缚太紧了但他此刻正处于尴尬之境他对我有了承诺对天罗教主也有着承诺如若我们相持不下他只有一途可循那就是自作了断。”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解除了对他的约束岂不是给了天罗教的机会咱们多了一个劲敌。” 东方亚菱道:“我以大是大非的道理给他一种新的感受要他在良知的评判中搪据这两种不同的份量能不能收效我就很难预言。”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看来双方已经没有什么好谈了他们如是再有人来怕只有放手一搏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他们已然出尽八宝这最后的办法只有施用武功一途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动手搏杀就不用劳动你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东方亚菱道:“我还撑得住但我站在此地可以会影响到他们要分神保护我表姐真枪真刀的打起来对我们十分不利能拖一刻就想法子多拖一些时间。”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们会照你的计划行事。” 东方亚菱笑一笑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强敌再来攻势定然十分凌厉不过这里地形限制不太适合他们众多人手的攻击所以我料想他们这一次的攻来必将是以高手为主面对面的搏杀一旦动上了手必将是激烈绝伦。” 傅东扬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就是。” 东方亚菱道:“等一会强敌攻来之时对敌人出手的调配之上还望老前辈多费一番心机。” 傅东扬道:“姑娘放心在下会全力以赴姑娘最好能在附近万一在下应付不了时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东方亚菱道:“我在阵外一块大岩石后兰兰、秀秀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道:“追风、摘星你们也去保护表小姐。” 追风、摘星应了一声转身追去。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们学会了几招锁刀手法这对玉真表姊的帮助很大你们留在她身侧吧!” 二婢征了一怔站在原地她不敢不听南宫姑娘的吩咐但也不敢不听东方亚菱之命。 南宫玉真道:“表小姐吩咐了你们就留下来吧!” 其实东方亚菱的藏身之处距几人也不过两丈多些如是说话的声音大一些清晰可闻。 南宫玉真望望峡道仍不见有动静笑一笑回顾了千拙大师说道:“大师如若来的是少林、武当弟子先打头阵大师可有退敌之策?” 千拙大师道:“少林寺中僧侣老纳可以控制但武当门下弟子老袖就没有把握支使得动了。” 南宫玉真道:“大师如是我对武当弟子大开了杀戒会不会造成一种仇恨。千拙大师道:“不会武林如能重见天日老纳还没有死老纳定会一肩承担下这些责任。” 傅东扬低声道:“来了东方姑娘推断不错他们准备以高手和咱们对个搏杀。” 南宫玉真转头望去只见十余人鱼贯而来。 月光下看得十分清楚这些人至少都在五十以上的年岁。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认得他们么?” 覃奇道:“认识一半。” 傅东扬道:“他们来自何处?” 覃奇道:“半由护法院中而来半是大台堂中人手。” 傅东扬道:“这都是天罗教中的精锐么?” 覃奇道:“大合堂中情形在下不知但进入护法院却要有一定的武功基础才行。” 傅东扬道:“覃兄既识得他们想必能说动他们了。” 覃奇摇摇头道:“区区愿尽心力但怕很难如愿。” 傅东扬道:“为什么?” 覃奇道:“护法院中大都是人历江湖的人他们棱角早平心若止水很难用言语说动他们。” 那些人看上去行动不算太快实则来得很急就在说几句话的工夫来人已到身前七尺左右处。 当先一人六旬左右身着葛衣胸飘长胡腰中横系着一条七彩丝带赤手空拳末带兵刃。 傅东扬轻轻吐一口气道:“覃兄、梁兄两位故旧到了劳驾替兄弟接待一下。” 草奇、梁上燕同时向前行了一步对那葛衣老者一抱拳道:“见过副院主。” 原来这葛衣老人竟是天罗教护法院中的副院主尚无行。 尚无行挥挥手笑道:“两位不用多礼了刚刚院主来过两位见到了么?i覃奇道:“见过了院主末留下一句话。” 尚无行道:“他要我转告你们如是两位愿意重回护法院还来得及教主那边由他替两位担待了。” 草奇笑一笑道:“副院主相信这句话么?” 尚无行冷冷说道:“为什么不相信既往不究难道对两位还不够宽大?” 覃奇道:“副院主天下尽入了教主掌握连院主也未必能够保下职位他还有什么能力替我们担待?” 尚无行道:“你好放肆!” 覃奇道:“忠言逆耳以副院主之能想必自己心中有数了。” 尚无行道:“好啦!我已经得到了答覆两位请出手吧!我让你们三招。” 覃奇道:“副院主吩咐咱们恭敬不如从命。” 傅东扬道:“慢着!” 覃奇道:“傅兄……” 傅东扬道:“我只请两位一尽故交之义如是要动手相搏那就不敢劳动两位了。” 回目一顾秋飞花接道:“你去会会向副院主。” 秋飞花应了一声缓步而出道:“两位前辈请让晚进一步先机。” 覃奇点点头一抱拳道:“尚兄兄弟失陪了!” 尚无行冷笑一声道:“覃奇你不敢和我动手么?” 覃奇道:“尚兄不是兄弟不敢而是傅兄有他的安排如是你能胜秋少侠咱们总有碰头的机会。” 秋飞花接道:“在下末学后进你们先胜了我再找贾前辈挑战不迟。” 右手一拍长剑出硝摆出了动手的姿势。 尚无行冷笑一声道:“你大概进去过地下古堡。” 秋飞花道:“不错!” 尚无行一拉腰中的七彩丝带握在手中。 那丝带每隔牛尺就鼓起一块似是带中包着什么紧硬之物。 草奇道:“伙少侠小心一些尚副院主手中的兵器叫做”追魂神弹”彩带中七个子母铁胆随时会脱出彩带伤人。“秋飞花道:“很厉苦的兵刃。” 覃奇迪:“厉害处尚不止此那铁弹之中另藏弹子兵刃封挡那铁胆会立刻爆裂十几颗小弹子就会飞洒而下铁胆中碎有巨毒只要中人身上那就很难医治。” 秋飞花道:“想不到一个彩带之中还有着如此厉害的埋伏当真是可怕得很啊!” 尚无行道:“覃奇你说完了没有?” 秋飞花道:“副院主手中的追魂神弹大约也只是有这些变化了。” 尚无行道:“不他还没有说清我手中这个兵刃应该叫作‘追魂七神弹’这带**有七颗铁弹完全由我手握处控制随时随地都可能射出来每一个铁胆中间都藏有不同的东西有迷*魂*药、毒针……”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听起来果然厉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伤人?” 尚无行道:“好!那你就试试看我手中这追魂七神弹的威力如何?” 秋飞花道:“在下恭候!” 尚无行右手一挥手中彩带灵蛇一般翻转而起一条丝带笔直而起直向秋飞花的前胸点去。 他竟然把一条彩带当作铁棍施用。 秋飞花手中的长剑并未封挡对方的攻势却突然出剑如电疾向尚无行的小腹刺去。 随着刺出的剑势秋飞花身子也同时转动避开了尚无行一击。 这奇妙的一招看上去凶险十分在间不容中避开了尚无行的一击。 尚无行一击落空秋飞花的长剑已指上小腹。 匆忙之中尚无行急急一尺小腹。 就藉那一吸气的力道便把身子向后移开了一尺。 但秋飞花的剑势仍然刺中尚无行的小腹破衣入肌。 如若不是尚无行内功精深藉收腹吸气之力退开了身躯这一剑就可能使他开肠破肚。尚无行看也不看伤势一眼一抖一枚铁胆被带而出击向秋飞花。 他这彩带中有七颗铁胆但却能随心所欲这一次彩带中飞出来的铁胆是第三颗。 不知道铁胆之中藏的什么东西秋飞花不敢用剑封挡一吸气陡然间同旁侧横开三尺。 这三尺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他的举动却是事先完全不见徵象腿不屈膝脚不移步硬生生的把身躯移开了三尺。 尚无行一旦落空不禁一某。 双方在极近的距离之下尚无行又早已计划好了方位时间不论施用什么身法都很不容易避过这一击。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手中的兵刃封挡这一击。 但秋飞花躲过去了。 碎然一声铁胆击在山壁上闪起了一片火光。 一片蓝色的火焰竟然在石壁上熊熊燃烧起来。 好恶毒的火焰光滑的石壁上寸草不生但却不能阻止火焰的燃烧。 秋飞花道:“这是火胆。” 尚无行哈哈一笑道:“不错火胆上面加一个毒字就对了毒火胆其内中藏的毒火只要有一点沾在人身上那就很难熄去被火烧伤之处也必须找特制的药物才能够疗治否则溃烂日渐扩大乃死无疑。” 秋飞花道:“果然是很恶毒的设计!” 话末落音长剑突出刺向尚无行前胸。 他剑势去得很慢而且也不见任何奇幻变化。 这样的一剑能杀尚无行这等高人那简直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尚无行神色却变得十分凝重。 秋飞花那一剑笼罩了他前胸五处大穴每一处大穴都是致命的要害。 他手中紧紧握着彩带但却无法把彩带挥击出去。 他明白时间不容许挥手一闪的时间就可能被对方一剑刺入前胸。 但局外人都看得很奇怪就像是尚无行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长剑刺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看出他的剑招了没?” 傅东扬道:“好像是由地下石堡中学会的剑招。” 南宫玉真道:“对!这叫作定身三剑剑尖指向之处会使人有着一种全身被罩在剑下的感觉。” 傅东扬道:“这剑法能够伤人么?” 南宫玉真道:“这是一种以动制动的剑法它的变化全在敌人的一动之中敌动我动却又能抢尽先机。” 这时秋飞花的剑势。已然到了尚无行前胸尺许左右处但却停剑不动。 尚无行脸上滚落下汗水显然内心之中正有着无比的焦虑。 傅东扬低声道:“南宫姑娘如是敌人不动呢?” 南宫玉真道:“敌不动我不动这三剑奇招似是隐隐问含有着一种仁慈的成份。” 傅东扬道:“对!苏百灵武功博杂已把天下至仁、至毒的剑法汇集于一处非有绝高大份的人实无法学得他的武功。” 尚无行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用尽了心机在看希望能瞧出一点破绽。 其实秋飞花心中也在暗暗焦急如是对方不动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对方下一步的变化。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剑上疑集的杀气越来越重。 一个青袍老者看得不耐忍不住叫道:“副院主为什么不避开和他对耗个什么劲呢?” 至少尚无行目下处于劣势人人都看得出来。 尚无行没有一会突然一松手丢下了手中的彩带道:“在下认输了!” 秋飞花缓缓收回长剑道:“尚副……” 突闻覃奇高声叫道:“秋少侠小心了。” 喝声中倘无行已突起难双掌连环击出打向秋飞花前胸左脚一挑地下的彩带也迅的飞了起来。 秋飞花剑回半途变招已是不及只好一侧身斜里退出。 移动身躯的同时半拍的手臂已然挥撤出去。 剑光闪起了一片银芒。 尚无行两掌击空攻势未停左手一沉变臂为掌反臂拍了过来。 他腾出了右手这一次必将是六胆并。 可惜他慢了一步。 就在他右手和彩带刚刚触接时秋飞花的剑光已卷了过来。 “删”的一声寒光过去尚无行一条右臂由肘间被斩落下来。 尚无行的右手仍然抓住了彩带但他已无法再施展连一手臂也跌落在地上。 秋飞花的剑法很冷酷何况他心中一直掂记东方亚菱对他的凝虑所以出手不再留情长剑回转直向尚无行的前胸刺去。 剑尖如电“删”的一声利入了尚无行的前胸之上。 剑光过处响起了一声闷哼。 长剑穿透了尚无行前胸。 秋飞花拔出长剑尚无行的身体倒摔在地上。 擦去剑上的鲜血秋飞花缓缓返到了傅东扬的身侧低声道:“师父我是不是手段太辣了一些?” 傅东扬道:“不!此时此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制敌于死地。” 秋飞花释然一笑道:“弟子好担心被师父责骂。” 傅东扬叹息一声高声说道:“尚无行死了而且死在一个年轻后进的手中但他的死有什么价值呢?同样一个死字有些人留芳百代永远活在人心中有些人则遗臭万年尚无行也是江湖上极负盛誉人物只因他怕死所以甘心投入了天罗教中身任副院主人生自古谁无死何不死得光荣一些?”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明白的是说给天罗教中人听的。 秋飞花长剑横胸又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高声说道:“哪一位还要赐教?” 他数招杀死了尚无行全场中人无不震惊尚无行既非敌手随他同来之人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单打独斗胜过秋飞花了。 原来这些人中要以那葛衣老者尚无行的武功最高。 但那士余人也末退走。 秋飞花心中暗数这些人共有一十二个缺了一个尚无行还有十一个人。 这一批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秋飞花连喝了数声但却不闻那些人回答之言不禁怒从心上起冷哼一声道: “诸位听到了在下的话没有?” 那些人仍然是静静的站着不动也没有回答秋飞花的话。 更使秋飞花不解的是那些人对尚无行之死也表现得十分冷漠。 但秋飞花也看得出来他们手握兵刃并无退走之意。 第五十七章 预测角度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人不想打但又不能退。 秋飞花手执长剑缓缓向前带进。 他心中充满着忿怒脸上也充满着杀机。 那些人开始动了缓缓移动身躯布成了一个方阵。 虽然是一个方阵但可轻易的看出来这些人分成了两组。 大阵之中又分成了两个小阵。 南宫玉真低声道:“秋兄等等我。” 娇躯一闪人已到了秋飞花的身侧接道:“既然要杀人那就索性大开杀戒。杀个痛快吧!反正这些人也都是该死的人。” 秋飞花道:“咱们介左右攻入使他们布下的阵势不能兼顾。”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我由右面攻入你由左面攻上咱们双方联手希望能在中间汇合。” 秋飞花还未来得及回答南宫玉真已抢先动只见她娇躯闪人已冲入了阵中。 随着闪动的身躯飞起了一道寒芒。 她动得太快而且出手的剑招又凶诡绝伦。 对方阵势还未来得及变化惨叫声中已有一人死于剑下被一剑腰斩两截。 南宫玉真一出剑伤了一个人但却并没有停手第二剑连绵挥出。 地出手的剑势不但快如星火而且剑路极怪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阵势还末开始变化第二个人又倒了下去。 她一连挥土三剑杀死了三人。 敌人愣住了南宫玉真也愣住了。 原来南宫玉真也未料到自己竟然能三剑连伤三人。 这一次施展出学得的剑法竟然是如此的凌厉剑剑断魂招招追命。 比起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似乎是更为凌厉十倍。 秋飞花还末出手敌人已完全战志瓦解齐齐地站着末动。 敌人似乎是都已经完全放弃了抗拒的用心每个人都垂而立兵刃托地愣愣的站着。 武功相差不多全力拼持这些身经百战的人都会挺身力斗但遇上了南宫玉真这样的杀手完全使人没抗拒的余地那就有如从容就义一般有着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时不论南宫玉真或是秋飞花只要一挥长剑立刻可以把这些人完全杀死。 傅东扬摇摇手栏阻了秋飞花和南宫玉真道:“你们既自知没有再战之能可以走了。” 那些人互相望了一眼。缓缓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死亡究竟是一件可怕的事全无生存机会的搏杀纵然是一个江湖人也会丧失去勇气。 站在一例的千拙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好凶厉的剑式老纳久闻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今日算大开了一次眼界。”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老前辈那不是我们南宫世家的武功南宫世家也不会有如此高明的杀人手法。” 千拙大师道:“那姑娘的武功是……” 南宫玉真道:“得自地下古堡。苏百灵留下的一套剑法。” 千拙大师道:“像魔鬼的剑法一样凌厉、迅捷完全由无法预测的角度出手根本使人无法防备。” 南宫玉真道:“学习这套剑法时还不觉着如何但施用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凌厉。”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你看下一阵应该由什么人出手了?” 覃奇道:“护法院主和护法院中的精锐。” 傅东扬道:“除了那位院主之外护法院中是否还有强过尚无行的人呢?” 覃奇道:“除了院主剑上的造诸过人之外尚无行并非护法院中武功最强的人天英夫人就不在他之下。” 傅东扬道:“像天英夫人那样武功的高手护法院有好多?” 覃奇道:“至少有八人。”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单是对付护法院也要一场火拼了。” 罩奇道:“是!不过这一战杀死尚无行已寒了他们胆气。” 千拙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贾施主没有说错果然是护法院主来了不过规模更大一些。” 傅东扬抬头看去只见护法院主带着金冠四王、天英夫人和另外两个黑袍老人一行走来。 另一行是华一坤带着八个白衣剑士。 第三行是一个锦袍老者带着八个五旬以上的老人行来。 华一坤居中左面是护法院主右面是耶锦袍老者。 来的人不算太多合计不过是二十五人。 秋飞花低声道:“贾前辈那锦袍老者是什么人?” 覃奇道:“大合堂主他虽只是一个堂主的身份但却极受教主的敬重事实上整个天罗教中人连那护法院也算上都无法和大合堂的实力相比。” 傅东扬道:“大合堂主难道还高过七旗堂主的身分不成。” 覃奇道:“是!大合堂表面上看来属于庞杂的一支事实上他是完全没有限制的一个堂主不论多少人他都可以收留他可以任意处份大台堂中人也可以不经教主的认可就派遣出重要的职位。七旗堂主论实力和大合堂相差何止百倍具有的权力双方更是不能相比。” 连吟雪接道:“事实上教中的堂主都已知道他才真是本教中的第二位人物华一坤只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 覃奇道:“不错护法院中早有此说。” 南宫玉真道:“一剑擎天边无届和这位大合堂主都带有中年以上的高手为什么华一坤只带了一批年轻的剑手。” 连吟雪道:“那些白衣剑手都是教主培养的新锐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教主亲自指点每个人的造谓都相当的高深诸位和他们动手时不可以掉以轻心。” 南宫玉真道:“多谢指教。” 这时来人已到了两丈左右处。 傅东扬望望千拙大师和连吟雪道:“未听得在下的命谕之前不许人轻易出手。” 来人已到了七尺处。 也都停下了脚步。 一剑擎天边无届先开口道:“什么人杀了尚无行?本座手下的副院主。” 口中说话目光却已投注在秋飞花的身上。 秋飞花一上步道:“区区不才杀死了尚无行。” 边无届笑一笑道:“他已经死了世上无复生神丹老夫能做的也只是替他报仇。” 秋飞花道:“在下候教?” 边无届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秋飞花道:“边院主不用多费口舌了你想替尚无行报仇么边无届道:“怎么样你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秋飞花道:“劳阁下说说看那是什么样的路?” 边无届道:“偿命!杀人者死老夫要为尚无行亲自报仇你出剑吧!”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这一阵由晚进出手如何?”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小心。” 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飞花你退回来!” 秋飞花手已握住了剑柄但听到师父之命只好退了下来。 边无届冷笑一声道:“秋飞花。你不敢和老夫动手么?” 傅东扬道:“阁下用不着使激将之法事有主从双方对阵权在调度之人阁下想动手自有奉陪之人。” 南宫玉真一闪身-道:“边无届听说你有一剑擎天的称号在武林之中也是大有声望的人想不到竟然也甘心为人作爪牙。” 边无届冷冷说道:“当今之世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不多你这丫头的胆子很大说!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南宫玉真。” 边无届道:“你是南宫世家中人?” 南宫玉真道:反正!你先接我们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说打就打一掌拍了出去。南宫玉真剑未出稍边无届也不便出稍举手对去。南宫玉真左掌被封右手一探。五指如刀抑向边无届的咽喉。这一击快绝伦。而且充满着杀机。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果然是凌厉绝伦。边无届神情冷肃双掌环挥击封挡南宫玉真的攻势。南宫玉真这一次果然完全施用的南宫世家武功十八招杀人手法绵连出手。边无届虽然是一弋武林名宿旦也被南宫玉真一阵紧连女势迫得手忙脚乱。边无届吁一口气道:“久闻南宫世家的武功别走蹊径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南宫玉真的心中也是暗暗震动忖道:“我自出江湖以来从未一口气连问出十八招杀人手法也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一口气下封开了十八招杀人的手法。” 但边无届做到了。 如是南宫玉真在未进入石堡之前这十八招手法用完之后也就是尽出了南宫玉真的绝招。 但此刻的南宫玉真完全不同了武功造谓上已经更上层楼。 边无届也震惊于南宫玉真的武功不敢再让先机所以南宫玉真一停手立刻挥掌攻出。 他掌势连环一招快过一招。 南宫玉真五招失去先机立刻完全陷入了被动。 边无届连绵的攻势使得南宫玉真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但见掌影幻起南宫玉真完全被困入了一件掌影之中。 秋飞花一皱眉头就想出手。 但却被傅东扬示意阻止。 秋飞花缓步行到了师父身侧道:“南宫姑娘已失先机我要去助她一臂之力师父为何阻止?” 傅东扬道:“不行敌势众多你一出手怕会引起群战那岂不是有悖亚菱姑娘之意么?” 两人谈话之间边无届的一轮攻势已然用完。 就在边无届掌势将要变招之际南宫玉真突然出手攻出一指。 边无届冷哼一声挥掌拍去。 南宫玉真一挫腕收回了掌势屈指弹出了两缕指风。 边无届冷然一笑道:“姑娘这点年纪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突然握拳击出硬接下了南宫玉真的指风。 但闻“**”两声两缕指风击在了边无周的拳头之上竟然被弹震开去。 南宫玉真吃了一惊忖道:“这老儿的武功似是已到运劲若钢的境界了。” 边无届右手封开了南宫玉真两缕指风左手一拳直捣了过来。 南宫玉真挥掌一接拳势和掌势接触在一起。 只见拳上力道强猛有如巨杆撞来。 这一拳力道之猛凝聚了边无届毕生功力。 南宫玉真立刻感觉到自己无法承受这一拳的压力急急一提气整个身躯随着那刚猛的拳风向后飘去。 一直飘退了一丈开外才卸去了边无届拳上劲道。 脚落实地南宫玉真立刻拔出了身上两柄剑。 边无届也亮出了兵刃。 他号称一剑擎天剑上的造诸尤过拳脚。 傅东扬低声道:“南宫姑娘受伤了么?” 南宫玉真道:“多谢关注晚进还好。” 陡然飞身而起双剑划起了两道寒芒直向边无届射了过去。 边无届长剑起处忽然间泛起了一团光幕有如千百只长剑同时飞了起来一般边无届整个人都包花了那团剑光之中。 但见两道剑光一闪触接在一起。 飞扑向边无届的南宫玉真似是遇上了极大的阻力忽然间又弹了起来。 边无届剑光收敛南宫玉真却如鹰集一般忽然间落了下来。 再一次边无届挥出长剑。 金铁交鸣声中双剑再度触接在一处。 就借那支剑相触的瞬间南宫玉真换了一口气借对方剑势上弹动之力立刻又飞了起来。 就这样南宫玉真悬空下击使出了“燕子十八翻”。 边无届也连续挥出了一十八剑。 每一剑上边无届都运足了真力。 一连十八剑封挡开南宫玉真的攻势但边无届在挥出十八剑后也不禁有些真力不继的感觉。但南宫玉真悬空下击的攻势却是越来越快。 这是武林极为罕见的搏杀只看得双方都为之震骇不已。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飞花南宫姑娘这等打法是不是很费精力?” 秋飞花道:“她不会累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飞击之法藉那翻转飞腾之时调息真气使体能一直保持着很佳的状况。” 傅东扬道:“这也是地下古堡中的武功么?” 秋飞花道:“是!不过弟子没有看到这些记载。” 傅东扬道:“那你又怎会知道?” 秋飞花道:“是亚菱告诉我的。” 傅东扬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她胸中记下了古堡中所有的武功按每个人的天赋、造谓分别传授。” 秋飞花道:“这燕子十八翻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学的学的人一定要身体瘦小轻身功夫特别好的人才能学习这种武功。”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自然是最合适的人了。” 秋飞花道:“难得的是她竟在短短这几天的时间中练得如此熟练。” 傅东扬道:“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武功是么?” 秋飞花道:“是!这种武功不但攻势凌厉而且借力使力没有防守只有攻势借敌人之力飞起借下附之力攻敌边无届纵然剑术绝世也无法支撑太久。” 傅东扬道:“这人武功不在华一坤之下能够除了他咱们就少个劲敌了。” 秋飞花沈吟了一阵道:“就弟子的看法南宫姑娘可以胜他但如想杀了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胜在招术奇幻变化多端但边无届是内功深厚强大无匹……”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纵然有深厚的内功怕也要伤在南宫表姐的手中了。” 秋飞花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正是东方亚菱不知何时她已自隐身处行了出来。 傅东扬道:“姑娘……” 东方亚菱道:“所谓生死关头大概就是这个时刻了你们如是真的挡不住他们的攻势我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姑娘亲自督阵至少可多指示我一点先机。” 东方亚菱道:“对阵调度还请前辈承当晚进从旁建议就是。” 傅东扬转头望夫只见南宫玉真仍然不停的在空中翻飞向下袭击边无届仍然不停的挥剑对挡不过剑上的力道已不似先前强猛每一次触接都响着金铁交鸣之声。 这时华一坤身后的白衣人忽然蠢蠢欲动似有立刻出手之意。 傅东扬低声道:“姑媳那些白衣剑士由何人出手拒挡?” 东方亚菱道:“这给少林僧侣。” 千拙大师缓步行了过来道:“老袖以罗汉阵大概可以挡他们一会。” 东方亚菱道:“地形对他们不利只要咱们守住过道他们人数虽众却无法一拥而上。” 忽见兰兰急奔而至道:“姑娘不得了他们由悬崖下入阵中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他们下来了多少人?” 兰兰道:“人数不多不过七八个吧但看样子他们似乎却是深解五行变化的人现在已开始破坏阵势。” 东方亚菱道:“我已布下正反五行总可以挡他们一会你和秀秀进入阵中动埋伏。” 兰兰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东方亚菱道:“慢着不可一次完全动先去移动阵中变化再以埋伏配合必须每一个埋伏都出力量。” 兰兰道:“婢子明白。” 东方亚菱道:“带秀秀一起去不可贪功躁进也不许轻易后退。” 兰兰道:“婢子会尽心力姑娘要多保重啊!” 带着秀秀急步而去。 傅东扬道:“姑娘敌人两面攻来咱们前后受敌岂不是要两面对敌么?” 东方亚菱道:“他们来得已经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个时辰。” 傅东扬道:“姑媳咱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东方亚菱道:“我已经看过了这里的形势除了这里之外再无可去之处了。” 傅东扬道:“除非撤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别说黑堡中人不会放咱们进去就算他们肯放咱们进去这一段空阔的行程也不是随便可以过去了天罗教尽出精锐而且如是他们到了空旷的地方他们必将一拥而上那时咱们人手少乃被困住了。”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这是一片很好的埋骨之地除此一步就别无死处。”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咱们尽人力而为成败听命由天了……”语声一顿按着道:“姑娘要不要分出一些人手来拒挡由后面攻来的强敌?” 东方亚菱道:“他们可能已破坏了我一些布置如若咱们派人去拒抗他们必将招来更多的敌人……” 傅东扬接道:“如是咱们不派人去难道他们就不会再增人手了么?” 东方亚菱道:“目下那些由崖壁上垂索而下的人都是自觉精通五行变化的人他们破不了我布下的阵势就不会招人下来而丢他们自己的面子。” 傅东扬道:“他们可是被不了姑娘的阵势?” 东方亚菱道:“可以破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咱们争取的就是这些。” 这时华一坤身后的白衣人已然向前行来。 千拙大师率领少林僧侣迎了上去。 双方一接触就是群斗千拙大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摆出罗汉阵封住了整个过道众僧禅杖戒刀交相攻出幻起了一片光墙。 整座的峡谷都被罗汉阵封住。 华一坤一皱眉头高声道:“千拙大师你背叛了本教教主还没有追究竟敢和本教对抗难道不顾上百少林弟子的性命了?” 千拙大师坐镇阵中自己并未出手听到华一坤之言高声说道:“华施主就算老纳遵照了约言怕你们也不曾恨守信用若纳已经看清楚了整个江湖都沦入了大劫之中少林弟子纵然牺牲了也是死得其名死得清清白白过去若袖就为一点仁慈致使整个的江湖都受牵累当年如若少林弟子能够挺身而战就算牺牲殆尽也会唤起其他门派的全力抗拒今日武林又怎会是这个局面。” 这番话大义凛然也显示了必死决心。 华一坤一时间竟想不出回答之言。 大合堂主边无届还带了很多的高手但因地方太过狭小却无法出手。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来少林寺这些高僧用对了方法罗汉阵为武林第一名阵天罗教中人想冲过来实非易事。” 东方亚菱道:“也多亏千拙大师及时觉悟对咱们帮助很大。” 傅东扬道:“目下只要咱们能堵住眼前的敌人大概可以坚持时间了轻轻吁一口气道:“兵击半渡如若咱们能早些出手趁他们垂索而下予以击杀就不曾两面受敌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仗凭雄厚实力而来如是让他们知道无法胜我们时必会改变方法咱们目下的处境就是要保持一个似败末败的情形才能拖延时间。” 傅东扬道:“姑娘这一点秀才又想不通了?” 东方亚菱道:“很简单。他们如是已确知力拼难胜必会改变方法。” 傅东扬道:“他们能改用什么方法?” 东方亚菱轻轻叹息一声道:“傅前辈他们如是改用火攻我们又如何防守?由悬崖上抛下了火种咱们布下的什么阵都没有用了!” 傅东扬道:“说的是这样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东方亚菱道:“他们太强大我们这样想他们自己也这样想想到围杀我们或是迫我们投降他们还没有想到施用别的方法。” 傅东扬道:“姑娘不但智计过人处事的缜密也是常人难及万一在下实在是服了。” 东方亚菱道:“现在。他们对我们的攻势也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一种。”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目下的处境。虽然十分危险但在下的心中有一种明朗的感觉。” 东方亚菱微带愁苦的脸上展现了一抹笑意道:“什么样的明朗感觉?” 傅东扬道:“打一个比喻说吧!目前咱们眼前一片黑暗但东方天际展露出一线曙光很快的那一线光曙轨扩大成升出的旭日天色就要亮了。” 东方亚菱道:“希望傅前辈的推想没有错也希望我料断事情没有错也希望苏百灵没有骗我们。”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放心你看看目下的形势咱们虽被围困于此但没有一个人神情间有畏惧之色他们一个个充满着信心……” 突然几声惨叫声中传来打断了傅东扬未完之言。 转头看去只见进入阵中的敌人有两人倒了下去想是被兰兰动的埋伏所伤。 这时南宫玉真天马行空一般直飞过来落在了东方亚菱的身前。 傅东扬道:“边无届如何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我刺了他一剑但这人内功的深厚剑术的精湛实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如若我末得地下古堡武功之前怕我早已伤在他的手中了。” 东方亚菱道:“但表姐还是刺了他一剑。” 南宫玉真道:“这一剑对他的身体伤害并不大大但我看到了他的神情这一剑刺伤了他的心……” 东方亚菱接道:“他没有说什么?” 南宫玉真道:“没有我退回来。他也没有追赶似是呆呆地望着我我相信他有能力越过群僧和那些白衣杀手们搏杀的上空但他没有过来我担心的是边无届如此那金元庆如何得了?恐非我们能敌了。” 东方亚菱道:“护法院主、大合堂主再加上华一坤天罗教中可也算精锐尽出了还没有现身的。似乎是只有一个金元庆这些人如若没有办法胜过我们金元庆就是出了面也未必就能对付我们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如若这些人的能耐共此而已我相信我们可以撑下去……”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南宫姑娘咱们又能撑上好久呢?” 南宫玉真道:“少林寺的罗汉阵可以挡住他们大部份的人手只要咱们能守住另一面再抽出一部份人来两面接应那就可以挡住他们的攻势了。” 傅东扬道:“姑娘就算一切都理想咱们也撑不了多久。”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照目前的看法咱们能撑多久?” 傅东扬道:“如若少林寺中僧侣能撑上两个时辰咱们可以撑到天黑。”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金元庆会不会来?” 傅东扬道:“会!如若咱们能再撑过一个时辰他应该现身了。” 南宫玉真道:“晚进倒希望他早些来。” 傅东扬道:“为什么?” 南宫玉真忽然间神情变得十分庄严道:“傅前辈如若金元庆死了对咱们是有害、有利?” 傅东扬道:“蛇无头不行金元庆死了自然是对咱们大大有利可是他怎么会死呢?” 南宫玉真道:“这个不用前辈担心只要金元庆敢现身……”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做。”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亚菱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表姊要和金元庆同归于尽。”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你现盘算着如何善后吧!我杀了金元庆之后你想法子收拾残局。” 傅东扬心中奇道:“杀死金元庆这怎么可能呢?” 但杀死金元庆的话是出自东方亚菱口中傅东扬心中虽然怀疑但却没有多问。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不要怀疑这件事晚进不是轻作夸口的人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的调息一下。” 东方亚菱黯然流下泪来道:“表姊你不能这样小妹有计算我相信我们能渡过此关。” 南宫玉真道:“黑堡支援不可靠咱们不能等一切还是靠自己才行。” 东方亚菱道:“表姊说的是我们要自强不息不过那也不能存有孤注一掷的打法表姊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你那玉石俱焚的一击可能杀了金元庆使天罗教去了一个脑人物但也使咱们之中损失了一位武最好的高手双方面的折损都是第一流中的顶尖人物那对咱们又会有什么益处?” 南宫玉真道:“表妹金元庆死了除了少一个主脑之外对他们的心理、气势都会有很大的打击。” 东方亚菱道:“对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损失了你不但实力大减而这样的受到了很沉重的心理打击表姊眼下我们不只是以寡拒众。敌势如泰山压顶一般不用拼下衣胜负已分打下去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死了一个金元庆也是一样……”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你既然早有了这种看法为什么还要再打下去呢?” 东方亚菱道:“我们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黑堡的援手苏百灵留下了黑堡追个奇特的地方就是为了对付金元庆……” 秋飞花道:“苏百灵真的已在百年之前推算到金元庆这个人么?” 东方亚菱道:“那倒不是。苏百灵想到了这件事却不知金元庆这个人但不论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这件事生的经过都在苏百灵的预料之中我们找到了黑堡这个地力也证明了他们是苏百灵留下的人手他们就一定会出手算算时间我们一切都没有错误所以他们应该出手。”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呢?”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意思是希望表姊能听从小妹之言尽量拖延时间金元庆一旦现身时你可以和他动手但不能一开始就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吧我尽量忍耐就是。” 劝服了南宫玉真东方亚菱才轻轻吁一口气。 抬头看去。只见少林寺僧侣已然和那些白衣剑士展开了生死之搏。 华一坤出手截断了一下罗汉阵的变化四个白衣剑士攻入了罗汉阵中。 这一来使整个的阵势受到了阻碍群僧和白衣剑士之间立刻展开了个个相对的搏杀。 千拙大师戒刀如云和华一坤也动上了手。 这种以命相搏的恶战看上去凶险绝伦。 两个少林和尚受了伤三个白衣剑士也受了伤。 但两僧侣受伤不退仍然挥动著手上的兵刃苦苦支撑。 三个受伤的白衣剑士却已退开了下去。 少林僧侣似乎是已经存了必死之心虽然鲜血满身仍然是苦战不退。 傅东扬一皱眉头道:“咱们要上去几个人替那几个受伤的僧侣下来。” 秋飞花、东方雁互相望了一眼一语未双双向前冲去。 傅东扬吁一口气低声对东方亚菱道:“姑娘清照顾大局秀才也要出手了。” 这时秋飞花、东方雁已经接上了手。 东方雁青月宝刀连劈三刀逼退了两个白衣杀手道:“大师快请退下休息!” 这两个僧侣伤势很重鲜血流满了全身但仍然不肯退下。秋飞花剑势扩展接下了三把长剑微带怒意道:“两位大师伤势不轻如不及时调息只怕要失血过多白白丢了性命两位大师可是觉著这是很勇敢的行径么?” 两个僧侣仍然是不睬不理仍然挥动著兵刃抢攻。 秋飞花心口大急高声说道:“掌门方丈快请下令要两位负伤大师下去休息……” 千拙大师手中一柄戒刀拒挡华一坤的攻势全神买注不敢分散心神。 但听得秋飞花喝叫之言又不能不理才高声说道:“你们听到秋少侠的话了还不快生下去休息。” 少林门规森严对掌门人尤其尊重听得千拙大师之命只好收了兵刃退了下去。 鲜血已浸透了半个僧袍。 兵刃挥舞生死一的搏杀时刻两个少林僧侣运足了全身的真力还勉可撑持下去这时一日一退下支撑身体的那般精神突然消失竟然无法再站得住一跤跌摔在地上。 东方亚菱伏下身子用一方绢帕拭去了两个僧侣身上的血迹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丹丸放入两个僧侣的口中。 追风、摘星快步行了过去扶起了两个僧侣道:“两位大师还能够运气调息么?” 两个少林僧侣紧闭的双目敌动了一下望望东方亚菱道:“多谢姑娘。” 只说了一句话又闭上双目。 东方亚菱道:“追风、摘星他们伤得太重了扶他们到山崖旁边去包扎一下他们的伤势助他们运气调息让他们把药力行开之后就不妨事了。” 就这一阵工夫场中又有了变化千拙大师回答秋飞花几句话失去了先机被华一坤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秋飞花奇招突出杀了两个剑手长剑如虹直刺华一坤的右肋。 华一坤剑势已然刺向了千拙大师的前胸。 千拙大师手中的戒刀已被封到外门虽然眼看华一坤踏突一剑利入但他已无法封架地无法闪避。 但秋飞花及时而至的剑招也刺向了华一坤的要害。 华一坤固然一剑可以利入千拙大师的要害。 但秋飞花那一剑。也同样可以利入他的要害那也是致命的一剑。 华一坤如不愿和千拙大师同归于尽只有回刺封回一途。 他选择了保护自己的途径长剑疾转封住了秋飞花的剑势。 铿然一声金铁交鸣秋飞花的长剑被封了开去。 但也救了千拙大师一条命。 不容华一坤还击第二剑秋飞花已全力展开了反击。 他剑招凶厉完全由地下石堡学得的武功剑光霍霍全无空隙可寻。 他一边攻出了七剑把华一坤逼退了五步。 千拙大师脱离开了华一坤的剑缠戒刀疾挥阻退了两个白衣杀手重组罗汉阵。 但那些剑手个个招术凶厉完全是一副不顾自身安危的打法。 幸好的是少林僧侣也存了拼命之心戒刀、禅杖、以攻对攻。 这就使得千拙大师重组罗汉阵的计划受到了阻碍。 没有人敢分去片刻心神那可能会使他立刻致命。 但东方雁和傅东扬的加入搏杀情势立刻有了很大的转变。 东方雁的青月刀傅东扬手中的长剑都用的是地下石堡中的武功刀招、剑招无不奇幻难恻那些白衣杀手虽然凶悍绝伦但却无法对挡两人的攻势。 片刻间傅东扬和东方雁又各杀一人。 两个人接下了白衣人的攻势。 千拙大师第二度组成了罗汉阵。 那是武林中第一奇阵在千拙大师亲自主持下有如铜墙铁壁。 秋飞花和华一坤的搏杀已到了生死关头之境华一坤全力施为手中长剑每一招每一剑都兴起了凌厉的剑风。 他功力深厚买力买注于剑身之上威力惊人。 秋飞花如若没有学得地下的石堡武功只怕连十招也接不过。 此刻他虽然学得一身奇幻的剑招仍然是打得十分吃力。 华一坤剑上兴起的剑风有如铁刃、罡风一般完全把秋飞花逼在五尺开外。 秋飞花打得十分吃力。 但华一坤也很吃力他不能让秋飞花欺近身来他那变化莫侧的剑招常常使华一坤应接不暇。 罗汉阵把余下的白衣杀手完全阻在阵外傅东扬、东方雁两侧杀伐片刻尽屠白衣杀手。 少林寺的僧侣们显然也郡动了真火手下不再慈悲。 一场凶猛的搏杀眼下只余两个人仍然在缠斗。 那就是秋飞化和华一坤。 前面的搏斗形势虽然暂时稳了下来。 但后面攻入的强敌却已破去了大半奇阵。 五行奇阵全在生克变化之妙。深若此道的人只要移动一下竹枝石块整个的变化就失去了作用。 兰兰、秀秀虽然连连动阵中的埋伏而且也伤了不少的人但却无法阻止敌人对阵法的破坏。 来人不但深谙五行变化而且武功也都相当高强。 兰兰、秀秀第一次动埋伏时他们骤不及防受很大的伤亡但第二次第三次他们都有了准备不再为埋伏所伤。 来人的高明显然是出了东方亚菱的意料之外。 东方亚菱在阵中设下了十道埋伏兰兰已经动了七道。 除了一、二两次有人受伤之外后面五次竟无法再伤人。 藉悬崖垂索又下来了十余人那些人手执兵刃站在一侧待命。 显然是一批武功高强的杀手只等阵势破除他们就会立刻掩杀过来。 敌人不断由悬崖上垂索而下人数愈来愈多。 兰兰轻轻吁一口气道:“秀秀情形不对了咱们还有三道埋伏大概还可挡上一顿饭的时光十道埋伏用完整个的阵势就被破去了…:秀秀接道:“咱们怎样辨呢?” 兰兰道:“快去通知姑娘一声这不是咱们能辨的事。” 秀秀道:“前面搏杀激烈咱们战死于此也不能麻烦姑娘。” 兰兰道:“咱们战死事小误了大局事大快去告诉姑娘:“秀秀无可奈何只好奔到东方亚菱身前道:“姑娘我们已动了七道埋东方亚菱道:“阻不住敌人攻势?” 秀秀道:“阵势已被他们破去大半而且敌人愈集愈多。”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告诉兰兰可以施用你们身上的暗了。” 秀秀道:“姑娘我也可以用么?” 东方亚菱道:“可以用这时刻咱们要尽出全力撑下去了。” 天虚子和神剑、魔刀等几个齐声接道:“姑娘我们帮两位姑娘拒挡后边的敌人?” 东方亚菱道:“好:你们去不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许有天大的伤亡兵刃无眼难免损失如何把这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天处子道:“贫道明白我会尽力而为。” 东方亚菱道:“你们不用死守某地情况不利我们时就尽快的退回来。” 天虚子道:“姑娘的意思是要会合于一处?” 东方亚菱道:“对:我们集中于一处对我利多币少……” 语声一顿接道:“我们在拖时间也许事情变化得会使我们失望但到了那个时候再和他们硬拼不迟。” 天虚子道:“贫道明白了事情很紧急兰兰姑娘一个人……” 东方亚菱道:“你们就去吧!不用顾忌太多要尽量避免我们的伤亡。” 天虚子道:“贫道记下了。” 带著魔刀、神剑和三小快步而去。 东方亚菱望著天虚子等人去了之后心中暗作盘算道:“地下石堡中用余小住使这些人的武功都有了突破性的进境就算是黑堡不肯援助但如能设法使少林、武当两派弟子都集中过来也可以放手和他们一拼了。” 目下的问题是如何能把这些人集中一处而又能使他们情甘效命。 事情变化的愈来愈凶险东方亚菱不得不作最壤的打算了。 忖思之间连吟雪忽然间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东方姑娘事情的变化实在出了我意料之外。” 东方亚菱道:“连姑娘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讨教。” 连吟雪道:“姑娘吩咐?” 东方亚菱道:“说说什么事出了你意料之外?” 连吟雪道:“哦:我是说他们的武功高明得出我意外现在除了教主之外天罗教中所有的精锐郁已集中于此了。”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的伎俩何止于此。” 连吟雪道:“武功最强的人大都已经到齐了余下的还有他专门培养的一些杀手那些人武功不一定明但他们练的武功、手法都是很直接的杀人方法……” 东方亚菱道:“这一批杀手大概有多少人?” 连吟雪道:“我不太清楚大概有百个左右那些人不顾安危只求杀敌实在是可怕得很。” 东方亚菱道:“这么说来那一批杀手还末出现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有什么特点?” 连吟雪道:“他们年纪不大而且有一股特别的冷漠那是一种轻淡生死的冷漠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东方亚菱道:“连姑娘把这些特点尽量告诉我们的人遇上这样的敌手时那就来个先下手为强不可心存一点仁慈。” 连吟雪点了头转身而去。 这时华一坤和秋飞花的搏杀也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境界只见一团剑光卷腾飞舞已经看不到了人影。 也许是双方搏斗的激烈使得其他的人已停止了搏杀观看两人的搏斗。 少林寺中的僧侣怖下的罗汉阵也暂停了转动。 这一番激烈的搏杀使少林僧侣大都出尽了全力这一停下休息可闻群僧不停的喘息之声。 傅东扬和东方雁也停下了手但两人手中的刀、剑仍然平举胸前。 他们距离较近看得更是清楚只见秋飞花和华一坤的搏杀实是凶险绝伦。 尽管秋飞花手中的剑招奇幻变化诡异不时突出奇招常常迫得华一坤回剑相救或是中途撤招但华一坤深厚的功力和精湛的剑术造诣使手中一柄剑已然变成身上的一部分如身之使臂能在极端的困难之中封开了秋飞花奇幻的攻势。 这就是两个人缠斗不分胜败的原因。 华一坤打得很辛苦小心翼翼不敢丝毫大意。 对华一坤这一种身分的人来说这几乎对他是一种羞辱。 但生死交关他不能不忍耐下来只要稍有躁进分心立刻就会被秋飞花抓住机会迫得他连连后退。 华一坤究竟是习剑有成的人搏斗了一阵之后渐渐的静了下来。 手中的剑更为灵活已到了身剑合一的境界。 他完全处在被动的形势下但他灵活的剑势却能及时的封住秋飞花的攻势。 秋飞花打得更辛苦了他汗流浃背全力出击。 面对著这样的强敌他本以剑招奇诡取胜但华一坤剑上的力道太过强大使秋飞花也不得不握紫剑势使攻出的剑招上蓄满了真力。 这就够他辛苦了。 东方雁低声说道:“傅前辈这样打下去秋兄只怕要活活累坏了我去替他下来。” 傅东扬道:“不可妄动秋飞花虽然很吃力但还末露败像如若你去替他下来反会给邯华一坤反击机会。” 东方雁道:“这样打下去只怕秋兄难再攻出五十招。” 傅东扬道:“他应该不会轻易认命等他自己撑不住时应该有给别人接手的机会。” 华一坤心平气和下来之后早把颜面之事放下所以虽然有很多的属下眼看著他和一个年轻人苦苦缠斗但他却能处之泰然。 边无届和南宫玉真一番搏杀心中还想她是这些人中武功最强的一个其他的人大概不会和她一样了。 但是他乘机一瞄附近与华一坤对敌的秋飞花竟然打得平分秋色这不由得他不感到万分戒惧了。 而这边眼看秋飞花若这样下去华一坤就算不还手也会把秋飞花活活的累事实上华一坤蓄在剑上的强大内力使得秋飞花每一剑都全力施为险殒之处尤过挥剑反击。 他老奸巨枭完全采用了以己之长对敌之短。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秋兄不行了我去替他下来。” 傅东扬道:“好吧:你去招呼他一声。” 但东方雁还末及开口耳际已响起了冷冷的声音道:“住手。” 声音不大但却似是用劲力硬推入人的身际之中每个人都听得心头一震。 华一坤封开了秋飞花一剑突然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五步。 抬头看去只见一身著青衫年约六旬左右的老人缓步行了过来。 他骨瘦如柴满脸病容实在说不上什么威严。 但他全身上似都散出一股冷凛之气使人看他一眼之后心中就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千拙大师低声道:“傅秀才这位就是天罗教主。” 傅东扬道:“金元庆?” 千拙大师点点头道:“如是天罗教主叫作金元庆那就是他了:“这时天罗教主已喝退了华一坤等高声说道:“请东方亚菱姑娘答话。” 在追风、摘星相扶相护之下东方亚菱缓步行了过来。 傅东扬一摆头南宫玉真带著东方雁、秋飞花走在右侧。 傅东扬带著覃奇、梁上燕走在左侧连吟雪、倪万里随在身后把东方亚菱整个的环包起来。 千拙大师举举手罗汉阵分裂两侧让出了一条去路。 天罗教主也喝令属下向后退了八尺。 双方相距有一丈左右时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一拱手道:“教主找我么?” 天罗教主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千算、万算未算到最后和我抗拒的一股力量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东方亚菱道:“本来就不是晚进我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天罗教主道:“姑娘太客气了如非你姑娘的领导不会云集这一股抗拒本教的势力今日世界已是我天罗教的天下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晚进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前辈的大名可是叫作金元庆么?” 天罗教主哈哈一笑道:“不错原来你把老夫的底细也摸得很清楚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也是得自一位前辈遗留的秘笺吧?” 金元庆道:“嗯:不错。”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这整个征服江瑚的计划也非出于自身的设计对吧?” 金元庆道:“姑娘果然有过人之能。” 东方亚菱道:“我进入过地下石堡看到了苏百灵的全局设计正和金教主征服江湖的手段一样。” 金元庆道:“只可惜姑娘进入地下石堡的时间迟了一点你虽然获悉了整个的事情但老夫已然大牛完成了征服江湖计划。” 东方亚菱道:“教主你可知道苏百灵只是自己闹著玩如若他真有征服江湖之心他自己为什么不肯完成这个心愿却把心愿留给了你?金元庆微微一笑道:“姑娘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的才智也可以参悟苏百灵留下的秘密但有一点事实不知道姑娘是否想到了?” 东主亚菱道:“什么事?” 金元庆道:“日下我霸业已成虽然有你姑娘这样才慧高明人物但也无法阻止这件事了。” 东方亚菱道:“星火燎原一旅中兴你就这样有信心么?” 金元庆道:“姑娘你不过只有目下这么一点人手就算他们个个目竺流身手又怎能和我目下的实力对抗?所以老夫倒是想劝姑娘几句话了。” 东方亚菱道:“教主情说晚进洗耳恭听?” 金元庆道:“我答应你保留东方、南宫两大武林世家不受伤害也划一个区域做为你们活动之地日下所有跟著你们的人我一概放他们随你而去不追究他们犯下的任何错失……” 东方亚菱接道:“条件很宽大不过我也想奉劝教主几句。” 金元庆皱皱眉头忍耐下心头的怒火道:“姑娘请说吧:“东方亚菱道:“苏百灵留下了一股强大的实力希望你金教主多想一想这一股力量很强大。也很神秘专以用来对付自己所设下的阴谋。” 金元庆道:“就算确有其事但不知姑娘是否已经找到了这股力量?”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金教主至少可以看到我现在的镇静就不难想出我是否已找到了这股力量。” 金元庆脸色微微一变道:“姑娘我希望你很快能决定一件事:老夫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东方亚菱道:“金教主要我决定什么?” 金元庆道:“愿和?愿战?” 东方亚菱道:“大错虽成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我希望你金教主能够悬崖勒马。” 金元庆道:“东方姑娘你心中应该明白目下的情势我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可以全力围攻。”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我如是害怕你下令围攻我就不会劝你这些话了。” 金元庆道:“好:姑娘既然决心和我为敌老夫就先叫你见识一件事情:“目光突然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这正是东方亚菱、傅东扬、南宫玉真等晨关心的事。它终于生了。场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转注秋飞花的身上希望能看出这件事情的展。东方亚菱的神情很镇静举手把南宫玉真招来身侧低声说道:“表姐小妹想求表姐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不要轻举妄动听小妹的决定如何?” 南宫玉真道:“亚菱本来这件事就该由你决定的何况咱们这群人你是智慧最高的一个只有你决定的事错误最少。” 东方亚菱道:“表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咱们还是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南宫玉真道:“好:表姐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如是决定了要你杀秋飞花你下不下得了手?”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舍得?” 东方亚菱道:“这不是舍不舍得的事了而是需不需要如若留他下来搅乱了全局那就不能留下他。”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只有这样别无他法你又能下决心取他之命表姐愿作杀手。” 东方亚菱道:“他在学习武功上的牙慧。只比你稍差一点你们两个人在地下石堡中是学得最多的人就算你肯出手但能不能杀得了他呢?” 南宫玉真道:“如是他在没有防备之下我全力出手大概可以一击搏杀如若他早有戒备那就可能会要缠斗一番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动手相搏你在几招之内可以杀他?” 南宫玉真道:“百招以内可以取他之命。” 东方亚菱道:“时间太长了事情如是变化很快你必需要一击即中。” 南宫玉真道:“姐姐只有尽力而为。” 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站在一起真是春兰、秋菊各极其美看得场中不少人为之目眩神迷。 这时场中已有了变化。 秋飞花在金元庆注视之下忽然间有著一种不安的感觉。 同时傅东扬也觉了金元庆双目中暴射出的凌厉神芒有如利剑霜刃一般刺人心肺。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么瞧著我干什么?” 边无届、华一坤分立在金元庆的左右显然是有著保护之意。 只听金元庆极为柔和的说道:“孩子你知道你是谁么?” 秋飞花道:“我我不是谁。” 在金元庆两道奇异的目光注视之下秋飞花似是已逐渐有些不能自主的感觉。 南宫玉真低声道:“表妹听说江湖上有一种邪术可以迷乱一个人的神智。”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那叫作移魂**听说此术由天竺传来苏百奴精通天竺文字自然也可能精通此道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金元庆施展出移魂**才能使飞花听他之命咱们只要阻止他施展此术岂不是可以避免事情的生?” 东方亚菱道:“不:魔由心生我们不知道金元庆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如是他小魔不去纵然没有金元庆的施展移魂**也有作的一天。”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的意思呢?” 东方亚菱道:“我们要看到他经过金元庆施法后的情形有何景象我们才能够帮助他解去心锁除了心魔小妹会全力以赴纵然牺牲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但如我们没有法子能救得了他那就只有毁了他免得他留在世上害人。” 这一番话说得缠绵俳恻为救情郎不惜一死但也说得大义凛然救不了他就不会留他在世上害人。 这是何等真情爱意何等的博大胸怀。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小表妹我没有什么话说了该怎么做你只管下令就是我不会使你失望。” 东方亚菱忽然凄凉一笑道:“表姊咱们如是真的杀了他你心中是不是很难过?”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和他心心相许虽然没有名份但我早已觉著此身已为秋郎所有要我亲手杀了他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平息心中这一股悲伤、痛苦。” 东方亚菱似想说什么但口齿敌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声音。 代替的是两行晶莹的泪水。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小表妹我相信以你之能一定会除去他的心魔咱们仔细瞧瞧吧!” 抬头望去只见金元庆正举手相招。 秋飞花似是已受到了某种控制身不由己的举步向前行去。 东方雁一上步伸手向秋飞花抓了过去。 东方亚菱急急说道:“不要动他。” 东方雁立即停手向后退了一步。 东方亚菱喝叫的声音很大但秋飞花却似是完全没有听到。 只见他头也不回的直对金元庆行了过去。 秋飞花直行到金元庆的身侧才停了下来。 金元庆口齿启动出一种很怪的声音。 秋飞花却不停地点头。 那声音不很小很多人听了但却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什么? 但秋飞花却不住的点头显然是领悟了金元庆说的什么! 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 南宫玉真听得很用心但却一句也听不懂忍不住问道:“他说的什话?” 东方亚菱道:“天竺话。” 南宫玉真道:“你听得懂?” 东方亚菱道:“一点点。” 南宫玉真道:“秋飞花怎晓得天竺话?”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咱们要追查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他平常会不会说天竺话?” 东方亚菱道:“这段时间中我一直注意他他应该不会说。” 南宫玉真道:“但他能听得懂果然如此这个人的心机太深沉了深沉得叫人害怕。” 东方亚菱道:“表姐现在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咱们就是帮助他找回自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有这个可能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十之二三的机会。”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他如不是一个伪君子而是为天竺奇术所制这代价岂不是付得太大了?” 东方亚菱道:“的确是太大了但咱们非付出这些代价不可。”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本来咱们可以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只要咱们能阻止金元庆施法。”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认为这样做就可以保全了他?” 南宫玉真道:“至少可以使他不伦魔道。” 东方亚菱道:“心魔乘虚而入如是一个人能够坚定自己虽然有魔亦可逐魔保身他如逐不去心中之魔咱们能保全他又有何用?”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想法是不是估量过高一些那是一种制心术他心为所制如何有反抗之能?”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要助他一臂之力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他自己他如意志不够坚定我们就算是肯帮助他也无能为力。” 这时秋飞花突然翻转身来手执长剑举步行过来。 耳际间已响起不金元庆的声音道:“东方亚菱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教主的意思是……” 金元庆冷冷接道:“亚菱姑娘秋飞花是你的什么人?这是不是一个隐秘?”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不是隐秘你可以说出来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秋飞花是我的丈夫:“这答覆颇出了金元庆的意外不禁为之一呆。东方亚菱淡淡一笑接道:“金元庆我不受你任何威胁。” 金元庆道:“好:那我先要秋飞花杀了你。你想得到么?你的爱侣却要用手中之剑取你性命。” 东方亚菱道:“杀我的不是他而是你在场中人都能看得出来。” 金元庆皱皱眉头道:“看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竟然是如此坚强。” 东方亚菱道:“教主夸奖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也要郑重劝告你一句话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苏百灵埋伏的人大概也快要有所行动了他们一旦出动那时后悔已迟了。” 金元庆笑道:“姑娘这些话很难叫在下相信。” 东方亚菱道:“你对苏百灵了解得太少你不过只是摆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盘棋一开始你就是败方。” 金元庆道:“至少我在这盘棋上已然占尽了优势。” 东方亚菱道:“表面上看去确是如此不过你如能仔细的想一想就会觉着我说的不错了。” 金元庆道:“这么说来本座倒要听听高见了。” 东方亚菱道:“你最好听听:“语声一顿接道:“你现在的所有并非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路而是苏百灵替你铺好的路你只不过瞧着路走罢了:“金元庆”哦“了一声道:“说下去。” 东方亚菱道:“你的武功得自苏百灵留下的手本;你用的毒得自苏百灵的配方;你霸统江湖的谋略亦得自苏百灵的设计。鹰图、玉佩、金塔秘录这些含沙射影、乱人耳目的方法无一不是苏百灵所留下的办法想想看哪一件不是苏百灵留下来的?” 金元庆呆了一某道:“看来姑娘确然是知道的不少。” 东方亚菱道:“在下确然是知道很多。” 金元鏖道:“姑娘老夫在江湖上走动了数十年这些话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东方亚菱道:“因为这件事整个的详细内情我先知道。” 金元庆道:“如若我现在杀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内情呢?”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只怕你还没有这份能耐。” 金元庆道:“你是南宫玉真?” 南宫玉真道:“是我曰”金元庆道:“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号称江湖一绝但在区区的眼中认为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用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对付你我会用得自苏百的武功对付你我们已经对付过边无届和华一坤他们都未讨得好去对付你也会让你有着同样的感觉。”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夫原本还存有一份仁慈之心想放你们一条生路武林道上何止数万同道少你们几个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南宫玉真道:“现在你改变了想法?” 金元庆点点头道:“不错完全改变了心意。” 东方亚菱道:“最坏的改变莫过是想杀了我们。” 金元庆道:“很不幸的是老夫就是有了这个想法东方亚菱道:“金教主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金元庆仰天大笑三声道:“东方姑娘如若咱们现在是一场豪赌至少老夫的资本比你雄厚一些。”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金元庆道:“这要请姑娘指点一下了。” 东方亚菱道:“我太犹豫。如若你早在半年前动今日情形又自不同了。”金元庆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如若我全某人早在半年之前动大变你们也不会抗拒老夫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那时我们还没有进入地下古堡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多那时间也没有人知道苏百灵的计划没有人知道苏百灵在江湖上设下了埋伏那时你如动江湖上没有一股力量能阻止你但现在不同了。” 金元庆道:“有什么不同?” 东方亚菱道:“我们不但在地下古堡中知道了苏百灵的计划……金元庆接道:“你找到了他埋伏的人手么?” 东方亚菱道:“找到了。” 金元庆道:“他们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就在附近。” 金元庆道:“如若我现在全力施为在两个时辰之内把你们全数搏杀那是个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他们会及时驰援而来。” 金元庆道:“他们能够来得及么?” 东方亚菱道:“来得及如若他们要来援手能够在片刻间来此地。” 金元庆道:“那座黑色的古堡就是苏百灵埋伏的地方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这就是我把你引来此地的原因。” 金元庆道:“如若他们会施援手他们早就该来了对么?” 东方亚菱道:“目前他们还不该来。” 金元庆叹息一声道:“东方亚菱我第一次见你之时就应该杀了你的但我没有下手想不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竟被你找到了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你不杀我那是因为你想利用我帮你找到地下古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们不但找到了地下古堡且我们也进了地下古堡在那里看到了苏百灵留下的一局残棋我们都是他棋盘中的棋子整个江湖被他玩弄了一百年……” 金元庆道:“姑娘至少老夫目下的处境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姑娘似是还不到这个境地。”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的意思是……” 金元庆接道:“姑娘既然明明知道是苏百灵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为什么又甘愿为人所用?”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是很厉害的棋师他把咱们都燮成了过河的卒子有进无退上了他棋盘的人都很难自作主意了。” 金元庆道:“听姑娘的意思好像不肯让老夫一步了?” 以天罗教之尊挟天下无与伦比的实力竟要求对方相让内心中的沉痛可想而知了。 东方亚菱道:“你手握江湖霸权数十年难道不满足么?” 金元庆道:“你劝老夫放手?” 东方亚菱道:“得放手时且放手何况过去你一直是觉得这份霸业是自己所闯日下你已明白了这都是那苏百灵的设计现在已到棋势尽处黑、白要分出胜败的时候了……” 金元庆冷笑一声接道:“姑娘老夫已是骑上了虎背的人放下权势可能成为武林道上追杀的对象但姑娘……” 东方亚菱接道:“我不能眼看你荼毒江湖何况日下我已经掌握胜算我答应你你若放下屠刀可以平安离去。” 金元庆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你如此追逼那就别怪老夫下手毒辣了。”口中说话右手挥动口中连连出怪异的啸声。 原本已在途中停步不动的秋飞花在听到了金元庆的怪啸之声后突然又向前冲了过去。 拦在他前面的是覃奇长刀一挥道:“秋少侠你儿胥……” 秋飞花长剑一堆“当”的一声推开了覃奇一刀顺手一剑刺了过去。 这一剑来势怪异覃奇竟然封架不住。 剑光过处鲜血迸溅覃奇人震退了两步又被剑芒刺入了右胯之中。 如若秋飞花这时行上前去补刺一剑立刻可以把覃奇刺死创下。 但他志在东方亚菱所以没有追杀覃奇。 东方雁双目尽赤大喝一声道:“秋飞花你这个疯子:“他声音响亮震人耳鼓倒是听得秋飞花怔了一怔两道目光町注在东方雁的脸上不停的眨着眼睛似是要看清对方是谁。东方雁冷笑一笑道:“秋飞花你瞧什么难道你不认识我么?” 秋飞花仍然似是没有听懂东方雁的话脸上的神色既无惊奇也没有惭愧之色只是呆呆的望着东方雁。 南宫玉真低声道:“亚菱他好像还能保持了一点清醒神智没有完全受人控制。” 东方亚菱道:“是: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神志虽然已经受到强力的控制但他仍然能保有一点神志不昧。” 南宫玉真心情激动无比整个脸上的肌肉都起了微微的颤动东刀亚菱表面上还能维持着镇静但事实上她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紧咬着牙齿没有出声。 金元庆冷笑一声道:“束方蛄你现在如若肯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如是再沉久了我下了第三通令谕那就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东方亚菱道:“笫。二道令谕下了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形?” 金元庆逋:“杀了你他已动了杀机而且也找到了耍杀的人只不过他的志还不够坚定以要等他下定了决心那就非要取你的性命不可了。” 东方亚菱适:“金教主你能肯定他龙冲过这么多的阻拦杀了我么?” 金元庆道:“不知道但我知道结果。” 东方亚菱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金元庆道:“他杀不了你但你可以杀了他不论你们那一个死了都是人间悲剧不过最好的是你们两个人同归于尽。”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金教主当初你摆下这一步棋子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作用吧?” 金元庆道:“我是个善奕棋的人摆下的棋子自然不止他秋飞花一个。除了中途夭折的人外都或多或少的挥了作用这些人都经过了我特殊的训练平常时间他们和常人无疑所以绝不会露出马脚。” 东方亚菱道:“这些人除你之外贵教中还有什么人可以召用他们?” 金元庆道:“当今之世虽然有不少的人学习移魂**但能练到我这等成就的人实在不多所以没有人能够用他们除我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东方亚菱道:“你这样作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些如是你不幸死了你这么辛苦的安排岂不是付诸东流?” 金元庆道:“我如不幸死了他们大都会变成对付天罗教的主力即是我也不计较成败了。” 东方亚菱道:“但现在你却对成败之念看得十分沉重。” 金元庆道:“那是因为我还活着我已经登上极峰跨过你这一步就到了极峰顶端。” 东方亚菱道:“爬得高摔得重这一步很难跨越。” 金元庆道:“苏百灵这个老匹夫死去之后还要捉弄武林同道既然安排下我金元庆这样的成就为什么还要安排对付我的伏兵?”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你已荣耀半生就算掌握了天下的霸权又能如何?为什么不及时撒手那会在武林中留下了一段完美的佳话光耀百代。” 金元庆仰天大笑三声:“老夫现在还有些不相信你的话就算我相信了我还觉得有足够的胜算姑娘形势逼人你放手吧:“东方亚菱道:“你已被这数千年的胜利冲昏头了为神为魔都在你此刻一念之间不听我良言相劝只好由你走入毁灭之途了。” 金元庆口中出一声奇盛的怪啸。 啸声传入了秋飞花的耳际之中原本呆呆站着的秋飞花突然飞身而起连人带剑化作一道寒芒突然难使得横刀而立的东方雁有些措手不及已无法阻止秋飞花那迅如雷霆的一击。事实上傅东扬、连吟雪等都在戒备只因秋飞花动得太快使他们来不及出手拦阻。 傅东扬惊急之下大声喝道:“秋飞花你这个畜生……但喝骂已无法阻止秋飞花猛烈的攻势。但站在东方亚菱身侧的南宫玉真却能及时挥出手中之剑。剑势挥出的同时人也飞跃而起。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两道闪起的剑光同时收敛不见。两个飞起在空中的人也同时跌落在实地上。这时傅东扬、东方雁都已经围了土来青月刀和长剑同时攻了过来。秋飞花两道凌厉的目光一直町注在东方亚菱的身上。那说明了他心念之中只有一个用心那就是杀死东方亚菱。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木然但对敌人袭来的反应却是极为灵敏头未回顾长剑已向后挥出。秋飞花的功力似乎突然间增长了不少一剑挥出锵然间金铁交鸣傅东扬长剑先被震开馀力不衰砰然大震声中又把东方雁的青月刀弹震开去。傅东扬手中的长剑几乎脱手飞去东方雁也觉得手上一震。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他看上去人虽变得痴呆呆但他的气力却似是长了很多。”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让他杀了一个人就会激起他的疯狂表姐杀了他:“南宫玉真道:“我杀不了他。”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你下不了手?” 南宫玉真道:“不是现在他的武功似乎是突然增长了很多。” 东方亚菱道:“这个……” 但闻金元庆一口匹声说道:“他还未进入疯狂的狂态一日一进入那就六亲不认了他会全力攻袭直到活活累死为止。” 南宫玉真道:“好卑下的手段:“金元庆道:“江湖上险诈百出老实说这也算不了什么:“东方亚菱道:“表姐如是杀不了他。咱们应该如何?” 金元庆道:“可以的你们合力施为杀死并非太难。” 东方亚菱道:“我们全力对付秋飞花会留给你一个可乘的机会。”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我不会出手帮助他但也不会阻止他我要你们之间拼一个生死出来不论是谁胜谁败不论伤亡何方:“南宫玉真道:“我们杀死了秋飞花对你有什么好处?” 金元庆冷冷说道:“我要眼看人间儿一竺场悲剧情侣操戈自相残杀你们可以杀死他我就是要看你们是否能下得了手。”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你错了我们敬慕的是秋飞花那一股视天下为己任的英雄气如若他没有那股气概他已不是我心目中的秋飞花了我也不会再重视他的生命了。” 金元庆微微一怔道:“姑娘这已是我威胁你的最后一招了如若还不能使你屈服那只有以敝教实力搏杀你们了。” 东方亚菱道:“看来金教主目疋决心不回头了?” 金元庆道:“老夫已是船到江心你既然不肯和我合作那只有凭武功、实力一分生死了!” 东方亚菱道:“好!你决定要孤注一掷我也不愿再费口舌了。” 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表姐你杀不了秋飞花能不能缠得住他?” 南宫玉真道:“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增长功力但我会尽力而为。” 东方亚菱道:“好!你对付秋飞花不要手下留情。傅前辈请带着东方雁、连吟雪、梁上燕往来前后接应其馀的人帮助少林高僧拒挡金元庆的攻势。” 她一面下令东方雁等已开始行去。 千拙大师已然暗中下令群僧准备东方亚菱的话一落口少林僧侣立时开始了转动怖成的罗汉阵也在不知不觉中移到了双方对峙的空间。 这时追风、摘星、迅快的移动了身躯紧随在罗汉阵的后面。 原来东方亚菱觉了罗汉虽然是天下第一奇阵变化万端但却隐隐间有一股祥和之气影响了它的杀伤之力所以东方亚菱在罗汉阵中增加了三个杀手使原来充满着祥和的罗汉阵增加了不少杀机。 金元庆和东方亚菱之间已被移动的罗汉阵隔开秋飞花也被罗汉阵分隔开千拙大师动阵势群僧开始了缓缓的转动。 南宫玉真却双手执着两把短剑逼向了秋飞花冷冷说道:“秋飞花你听懂我的话么?” 秋飞花神情茫然但两道目光却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 南宫玉真看他茫然中又有些呆呆的神情心中又急又气道:“你究竟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 秋飞花眨动了一下眼睛。 这时东方亚菱正缓缓行了过来。 秋飞花双目闪动转身一剑疾向东方亚菱刺去。 他心中一直记着杀死东方亚菱封别的人倒是没有仇恨之心。 幸得南宫玉真一直在严肃的戒备着双剑齐挥封住了秋飞花的一剑。 南宫玉真怒道:“好一个忘情负义的人!” 双剑展开了连环攻势步步迫进。 平常日子中秋飞花绝不是南宫玉真的敌手。 但此刻两人剑来剑往竟然打得半斤八两。 这时天虚子率领三人拒挡后面攻来的敌人正感不支但傅东扬和东方雁及时驰援把局势稳了下来。 东方雁青月刀八面威风连伤了四人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东方亚菱藉罗汉阵的掩护迅的在身前空地上插了一些枯枝摆了一座小小约五行奇阵一面说道:“南宫表姐他一心杀我只有见我之后才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我已摆成了一个奇阵等他咱们想法子生擒住他。” 南宫玉真双剑对挡秋飞花一轮急攻道:“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不会有错!”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突然向后退开。 秋飞花目光一转看到了东方亚菱大喝一声突然直扑过去。 东方亚菱向后一退秋飞花一剑向前刺去。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你好狠!” 她虽然尽快的向后退但却快不过秋飞花的剑势寒芒闪动刺中了东方亚菱的左肩。 幸好是秋飞花人已向后退出了数尺这一剑只剌出三寸。 南宫玉真只看得大吃一惊飞身而入一脚踢出。 秋飞花人已进入了阵中顿觉眼前一黑。 南宫玉真飞来一脚踢得他完全飞了起来。 砰然一声摔到了七八尺外。 傅东扬闪身而至右手连挥点了他三处穴道。 东方雁青月宝刀一闪直劈下来。 傅东扬距离虽近但却没有出来拦阻。 南宫玉真连人带剑飞了过来在刀近秋飞花身前半尺处封住了东方雁的刀势。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表姐你为什么救他?” 这时才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哥哥不要杀他!” 但闻喊声震天在金元庆指挥之下天罗教动了凌厉无比的攻势。 刀光、剑气有如洪流一般直向罗汉阵涌了过来。 东方亚菱缓步由阵中行了出来左边半个身子都鲜血染红。 原来秋飞花一剑刺中她左肩之后人就进入阵中身不由己向下倒长剑顺着它的左肩向下划。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这一剑很可能划伤东方亚菱半个身躯。 虽然如此但东方亚菱仍在左胸、肋乳之间被划了一道血口半寸深半尺长。 娇生惯养的束力姑娘又全无武功基础这一剑伤得她全身颤动痛入肺腑。 但她却咬着牙苦苦忍着末流下一滴泪未喊过一声疼但它的步履却已无法稳定摇摆摆而来。 东方雁一收青月刀扑到了东方亚菱的身恻道:“妹妹……” 双手扶住了东亚菱。 南宫玉真、傅东扬双双行了过来。 目睹东亚菱血染半身的沉重伤势傅东扬脸上泛起一片痛惜。 这位娇弱、美丽的姑娘为江湖大义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秋飞花竟忍心一剑把她伤得如此之重。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秋飞花可能会活劈了这位姑娘。 想到痛惜悲忿之处不禁咬得牙齿咯咯出声。 南宫玉真急行两步让东方亚菱把自己的身躯紧靠在她的身上接道:“亚菱你不要憋着这口气告诉我伤势如何?” 东方亚菱疼得全身微微颤动着缓缓说道:“我……我大概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残废表姐我衣袋中有一个青色的玉瓶里面有药物……” 她似是已无法说下去失血和伤疼已使她面色惨白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南宫玉真迅快的伸出手去由东方亚菱的衣袋中找出了一个青色玉瓶。 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紫色的丹丸也是仅有的两粒丹丸。 东方亚菱闭上了双目两行泪水由眼角间流了下来。 她尽了全力在忍耐但她一向虚弱的体能南宫玉真暗提真气以内力输入到东方亚菱的身上道:“表妹只有两粒丹丸了?” 东方亚菱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这是保命丹给我一粒就行了帮我服下去。” 她的声音微弱似乎是已没有吞下药丸的气力了。 南宫玉真咬咬牙关把一粒丹丸放入了东方亚菱的口中唇口相对用一口气把药丸吹下了东方亚菱的咽喉。 东方雁道:“表姐这时刻也不用顾及什么了两面搏杀激烈已无掩身之处你就脱下她身上衣服替她包起伤口吧!”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弟你去帮帮他们吧!罗汉阵受的压力太大已经运转不灵了如果罗汉阵一旦溃散咱们就全无生机了。” 东方雁一转身手大喝一声挥动青月刀直扑上去。 傅东扬脸上泛起了杀机道:“这个畜生我要他碎万段。” 长剑一沉劈向了倒卧地上的秋飞花。 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傅东扬手中的长剑。 是南宫玉真的挽金钗。 原来她抱着东方亚菱无法松手也无法拔剑心中一急腾出右手拔出了挽金钗脱手飞出震开了傅东扬劈落的剑势。 金钗出手南宫玉真的一头秀也突然垂下来。 长散披在肩上。 傅东扬道:“姑娘你这是……”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亚菱一身暗器她若真想杀死秋飞花用不着咱们出手再说此时此刻如何处置这个薄情郎要听亚菱的意见。”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仁爱胸怀如是放了这个畜生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南宫玉真道:“至少那是亚菱的心愿咱们不能擅越。” 傅东扬道:“就外面伤势看我怕东方姑娘受个住这一剑。” 南宫玉真道:“是的!我也这样担心她太娇弱了……”黯然一叹接道:“万一亚菱有了不幸咱们绝不放过秋飞花要他偿命。” 傅东扬道:“好!姑娘到时间你吩咐一声我要亲手杀他这个万死不足抵罪的畜生。”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就算要杀他也要等亚菱表妹决定。” 傅东扬杀死秋飞花的意志似是十分坚决道:“姑娘亚菱早已授权姑娘杀死他对么?现在只要姑娘同意我就可以杀死他了。” 他和秋飞花有师徒之份情同父子但也正因为这一种深挚的情感内心中也有着特别沉重的感觉他抛去私心感情那是担心秋飞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留作祸害使自己会变成千古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我期白你沉重的负担也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他穴道已然受制今日我们如能逃出大劫他一个人不会反上天去如是咱们覆亡了留下他也好受着痛苦的折磨。” 傅东扬叹口气未再多言。 南宫玉真虽然是言之有理但事实上仍然是曲意维护。 这时双方的搏杀更为激烈梁上燕、连吟雪都受了伤但仍然力战不退。 罗汉阵中的僧侣更是十之**都成了血人。 但老和尚确有独到之处他们耐受伤疼的力量似是过常人很多浴血苦战没有一个退缩没有一个人呻吟一声。 傅东扬转身挥剑也加入了拒敌行列之中。 天罗教的伤亡更为惨重死亡十余伤过二十。 但他们仍然不停地向前猛扑而且一波攻势过一波。 幸好狭谷地形所限一排只可容下四人动手。 这确帮了东方亚菱等很多的忙如是在开阔地区以天罗教这些猛虎的攻势整座的罗汉阵只怕早已瓦解冰消。 天虚子率领的一批人手虽然也陷入了苦战中但因天罗教中攻势的中心已定前面为主后面未再继续援手这也使得南宫玉真等少去了后顾之忧。 看看展布眼前激烈的恶战南宫玉真心中焦急万分她无法决定是否应该立刻加入助战。 因为看险恶的形势似乎是随时可以被人攻破冲了进来。 虽然只可容四人出手搏杀但敌人却以百人以上的多数排成了四列纵队前面的人一有伤亡后续的立刻接了上来。 南宫世家虽然以杀人手法闻名江湖但也没有见过这等前仆后继的惨烈攻势当真是怵目惊心使人颤栗。 但她略作忖思之后决定还是先替东方亚菱包扎过伤势之后再说。 在喊杀声刀光剑影下南宫玉真划开了东方亚菱的衣服看到她胸肋间的伤势。 很重的伤势半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雪白的肌肤上红色的鲜血看起来特别的耀目。 南宫玉真咬咬牙擦去了东方亚菱伤口处的鲜血取出南宫世家的金创药物包扎起伤口。 东方亚菱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战场上形势一眼缓缓说道:“玉真表姐我晕过去多久了?” 南宫玉真道:“不久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人还有消息么?” 南宫玉真道:“没有他们不可待咱们要自己想法子应付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扶我站起来。” 南宫玉真道:“不妥亚菱你刚刚敷过药又没有武功子还是躺着休息吧!” 东方亚菱道:“不行罗汉阵虽是武林第一奇阵但我看得出少林寺中的僧侣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们撑不了多久啦!一旦罗汉阵溃散下来不论躺着、站着都要死对么?” 南宫玉真默然不语缓缓扶起了东方亚菱。 咬着牙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东方亚菱移动着身躯行到了一块大岩石前面把身躯倚在小石上。 南宫玉真帮她整好衣衫缓缓说道:“表妹我要出手了表弟和傅前辈也都受了伤。” 东方亚菱道:“你去吧!” 南宫玉真道:“你多珍重没有人照顾你了所有的人都在拼命。” 东方亚菱道:“表姐放心我还有寻死的气力我不会武功但却不会辱及东方世家……”喘了两口气道:“你是唯一的希望所寄万一大局不可收拾时你就请一个人走吧!”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真到了那个时刻只怕我也很难走得脱了。” 东方亚菱道:“不!表姐你不能死在这里。” 南宫玉真道:“哼!黑堡中人不守信用能过此劫我不会放过他们。” 东方亚美道:“他们一定会来不会过今夜问题是我们能不能撑到那个时间。” 这时突闻千拙大师的声音喝道:“少林弟子要撑到最后一口气有一口气就别倒下去神志清明的请快些赶来驰援。” 他已暗把药物送给了被困在天罗教下的少林僧众。 这本是一股潜伏在敌人中的力量但千拙大师一急之下竟然叫了出来。 但这句话生了很大的力量两个快要倒下去的人突然间又挺了起来挥动着手中的戒刀、弹杖使将要溃散的罗汉阵立刻又稳定了下来。 这时刻就看出了千拙大师深厚的功力了只见他手中戒刀飞舞接应四面照顾八方经常移动位置到罗汉阵压力最强大的地方。 东方雁、傅东扬两个人也看出罗汉阵这一个拒敌的支柱一旦垮了下来强敌蜂拥而入必然会造成一个不可收拾之局。 不论付出如何大的牺牲罗汉阵必须要维持住。 这像一道铜墙铁壁阻止了天罗教的洪流、拥入此地。 以天罗教的人力如若攻入了这道强大狭谷以己方这点力量就算人人三头六臂也无法抗拒。 所以傅东扬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想法予以局外人的力量来增强这罗汉阵的力量。 他把想法告诉了千拙大师。 千拙大师也觉着罗汉阵承受的压力太大已经到了承受不起的境地。 傅东扬、东方雁等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通晓罗汉阵的变化。 但傅东扬提出的办法却是一个勉强可行的办法。 千拙大师缩小了罗汉阵东方雁、傅东扬分在罗汉阵的两边。 在地下的古堡之中四个人受益最多南宫玉真第一秋飞花第二东方雁和傅东扬就排列在第三、第四。 傅东扬的办法就是让罗汉阵缩小一些由傅东扬和东方雁弥补了两面的缺失也分承了部分的压力。 罗汉阵的僧侣们如若分别和东方雁、傅东扬动手没有一个人会是他们的敌手但如这些人合在一起那一股整体的力量竟然是那样的强大。 东方雁和傅东扬分填上了两面的侧翼之后就感受到了罗汉阵能够被称为天下第一奇阵确有至理。 那些攻袭罗汉阵的人个个都可以称之为第一流的江湖高手剑术、刀法、无一不诡奇、凌厉。 以傅东扬、东方雁此刻的功力也会感觉这些人不易对付。 东方雁青月刀锋利无匹已然连续劈死了七个强敌。 但对方剽悍无比的拚命攻势也使得东方雁身上受了两处剑伤。 傅东场也受了两处刀伤但傅东扬也放倒了四个敌人。 这使两人体会到了敌人攻势的强烈。 少林僧侣浴血苦战的精神傅东扬暗暗的称赞不已。 这一个门户能够屹立江湖数千年一直被武林中誉为第一大派确然有它传统的精神宁静修为再加上他们对佛家道理的体会使得他们有着过人的耐力和忍受痛苦的耐力。 东方雁又劈倒了两个敌人但身上又受了一处刀伤。 但由于两人凌厉的搏杀使得天罗教杀手的攻势暂时受到了顿挫。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世兄伤势如何?” 排成罗汉阵的少林僧侣也暂时获得了一阵喘息。 傅东扬实在很疼但他回顾了少林众僧侣一眼只见包括千拙大师在内的每一个和尚都是一身鲜血。 僧袍都已被鲜血湿透看不出每人身上受了多少处伤来。 这些僧侣由于罗汉阵奇妙的变化掩护所以身上受到刀、剑伤痕虽多但都非致命所在加上他们的至深修为所以都还未倒下去。 暗暗咬紧牙关东方雁朗朗说道:“多谢傅前辈的关心晚辈还支撑得住。” 其实所有参与了这场搏杀的人每一个都受了伤连吟雪、覃奇、梁上燕、倪万里等都伤得不轻。 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没有倒下去。 这有两种力量在支撑着他们一种是他们心中都明白除了死拼之外已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他们的胜败和生死连在了一起。 所以动手时每个都全力以赴也都记着东方亚菱的一句话尽量避免伤亡。 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他们创出了武林中众寡悬殊搏杀的奇迹。 金元庆目睹这猛勇搏杀、舍死忘生的攻势心中很自豪自己控制属下的武功但也震惊对方的凶狠撑力每个人似都变成了不倒的金刚。 他没有再催促属下继续攻杀只是静静地站着。 事实上这些事也用不着他费心华一坤已整顿溃散的攻势。 只有片刻的整理时间第二波攻势已经布置就绪。 这时南宫玉真也绕过罗汉阵面对着强敌。 东方雁原已尘封在内心中的一份感情因秋飞花的变化又萌生出了强烈的希望。 眼看南宫玉真独自站在罗汉阵前面对着天罗教即将动的第二波攻势立即奋身一跃和南宫玉真并肩而立。 傅东扬也奋身跃落到南宫玉真的身侧。 但他的想法却和东方雁不同。 罗汉阵内中的少林和尚都已经到了绝对筋疲力竭之境他们必须要一段时间好好的休息。 他们都在这一刻喘息连气把极度疲累的体能调息一下。 这一段时刻很重要如若天罗教中人马上攻了过来少林僧侣都正在调息必然是全无还手之力一击而溃。 所以必须有一种另外的力量阻止这些攻势给少林僧侣一个喘息的机会。 南宫玉真也看出了这个情形所以她准备以本身所学阻止一下强敌多给少林众中僧侣一点喘息时间。 打量了那些整装待的强敌一眼傅东扬低声说道:“姑娘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能够支撑多久?”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不知道尽我们的全力而为就是……” 凄凉一笑缓缓说道:“我们就算能撑到少林僧侣们的体能恢复罗汉阵又可以恢复活动但又能支持多久呢?” 傅东扬点点头道:“像这样激烈的搏杀攻势大约支持不过半个时辰他们每个人都受了很多处伤人非钢铁他们会流完身上的血就算不会被打死也会失血太多而枯死。” 南宫玉真道:“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亚菱算无遗策这一次她没有算对。” 傅东扬道:“也许是苏百灵骗了她苏百灵说了九句实话但最后一句最重要的一句却欺骗了我们。” 华一坤安排好了第二波攻势低声对金元庆道:“教主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动第二次攻势?” 金元庆没有答话只点点头。 南宫上真吁一口气道:“傅前辈他们要出手了!” 傅东扬道:“是!这四列纵队每一队至少有五十个人四五二百人两百个第一流的剑手我们只有三个人和他们对抗这大概是江湖上从未有过的壮烈一战咱们今日就算战死于此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南宫玉真突然提高了声音道:“金元庆……” 金元庆冷冷接道:“南宫姑娘你想说什么?最好先打好一个底子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出口。” 南宫玉真道:“你认为我要求你什么?” 金元庆道:“就算真要求我也晚了一些。”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求你南宫世家中的子弟永远不会求人。” 金元庆道:“那你想说什么?” 南宫玉真道:“我向你挑战!” 金元庆道:“向我挑战?” 南宫玉其道:“不错咱们两个人何不放手公平一搏!” 金元庆摇摇头道:“南宫世家那点武功还不配和老夫动手。” 南宫玉真道:“你不敢是么?” 金元庆没有再理会南宫玉真但四个执剑杀手却疾快地冲了过来。 东方雁先出手青月刀一招“玄乌划沙”斩了出去。 刀光如闪电一般劈向了白衣执剑杀手。 傅东扬也紧接接着劈出一剑。 两人出手的刀招剑式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奇奥的地方事实上一招之后却都含着极厉害的杀手。 原来傅东扬和东方雁都想法子把地下古堡中学到的武功隐藏于平凡的招术之中。 两个杀手都上了当挥剑一档封开了东方雁的刀势和傅东扬的长剑。 但却未料到两人迅快的变化了刀、剑之势杀手连绵而出。 寒光过去响起了一声惨叫两个大汉双双伤亡于傅东扬和东方雁的刀、剑之下。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好办法!”口中说话一双纤手却连环弹出。指风数缕破风而出。 两个逼近南宫玉真的杀手应手倒了下去。 金元庆脸色一变道:“住手!” 向前奔冲的杀手闻声而住。 轻轻吁一口气金元庆缓缓说道:“你用的什么武功?” 南宫玉真道:“金教主应该看得出来。” 金元庆道:“穿心指。” 南宫玉真道:“不错穿心指。” 金元庆道:“南宫世家中也会这一门武功?” 南宫玉真道:“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缺此一种。” 金元庆道:“那你怎么学得这等上乘武功?” 南宫玉真道:“我学自苏百灵……” 金元庆道:“胡说苏百灵已然死去了百年之久怎会传你武功?” 南宫玉真道:“他遗留下了很多的武功穿心指只是其中之一。” 金元庆道:“就算他留有武功也用的天竺文写成当今之世能够看懂的人绝无仅有。” 南宫玉真道:“阁下就是那绝无仅有之一了。” 金元庆道:“不错老夫因此而远行天竺住了五年之久才把天竺文研究得十分透彻。” 南宫玉真道:“教主的才华好生叫人敬佩只不过咱们中原道上上国文明孕育下的才人太多了所以有些人不用远行天竺国但她一样可以认识天竺文。” 金元庆道:“是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人海滔滔天下才人甚多除了亚菱之外我想必然还有别人只不过我们还未见到罢了!” 金元庆道:“她说苏百灵设下埋伏就是要毁去我们这一股人如今你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境为什么还不见他们人来?” 南宫玉真道:“你可以不相信亚菱的话但我们却非信她不可目下我们尽力支撑就是要等待援手。”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南宫姑娘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相信苏百灵真的设有埋伏。” 南宫玉真道:“亚菱之言我们一向确信不移也许我们没有机会看到苏百灵埋伏的人手向你们反击但我相信他们很快的就会现身。” 金元庆点点头道:“东方亚菱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使人如此的信任于她纵死九泉也可瞑目了。” 南宫玉真道:“这件事咱们不用再谈下去了我们改个话题如何?” 金元庆道:“姑娘说咱们应该谈些什么?” 南宫玉真道:“谈谈我向你挑战的事如何?” 金元庆道:“我说过南宫世家那点家学还不配和老夫动手。” 南宫玉真道:“我用苏百灵的武功和你动手?” 金元庆道:“苏百灵的武学博大精深岂是短短数月能够得么?”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才慧之别了苏百灵留下的武功我学了十之六七……” 金元庆道:“除了姑娘之外还有什么人学得多一些?” 南宫玉真道:“苏百灵余下的武功已到驭繁返简之境我们这一批人中我的武功较好所以向你挑战除我之外要算秋飞花为第二人。” 金元庆道:“可惜他没有再战之力。” 南宫玉真道:“咱们如能单打独斗你胜我一筹或逼我自绝或取我之命这些人中再没有反抗你的人了那时你武林霸业已算成了十之**。” 金元庆道:“东方亚菱死了没有?” 南宫玉真道:“没有她只是伤在了秋飞花的手中罢了!” 金元庆道:“秋飞花呢?你们杀了他?” 南宫玉真道:“没有他也好好的活着他只是被人点了穴道。” 金元庆道:“姑娘真要和在下动手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但不知你是否同意?” 金元庆道:“南宫姑娘只要在江湖上走过两年的人都会瞧得出来你是在用缓兵之计这一个难道还能瞒过我么?不过有些路看着远走着近所以我有些选择也常会出人意外三十年来我没和人真正动过一次手倒也希望能找个人活动一下血脉姑娘开出的条件如能令我满意你可能如愿以偿。” 南宫玉真道:“你如杀了我至少这里的抗拒之力会减少一些。” 金元庆道:“如若不是刚才看到你亮了一手我还不会相信你真有如许的功力。” 南宫玉真道:“现在你相信了?” 金元庆道:“数十年来老夫考究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武学觉了一件事……” 南宫玉真接道:“什么事?” 金元庆道:“苏百灵创出的武功并非是完全由于他自己创出的而是他取得了各大门派的精华把它们稍加改造而已有时候把昆仑派的一招接上武当派的一招使这一招剑法完全变了样子威力增强何止一倍你们在地下石堡中住了很久自己觉着很了解苏百灵了可是你们是否知道有十年的时间他在作贼……” 南宫玉真讶然道:“作贼?” 金元庆道:“不错他精于易咨术已到了惟妙惟肖的境界他利用了十年的时间潜入了江湖一些有名的门派之中偷到他们的武功再加上他本身的造诣就创出了苏百灵的武功刚才我看你出手的几招确然已得了苏百灵的精要也可以说当今江湖之上有资格和我动手一战的到目前为止老夫只现了你一个人但老夫已三十年未和人动手要老夫动手必须彼此把赌注下得大一些。” 南宫玉真道:“好!我想先听听你下的注。” 金元庆笑一笑道:“好!我如败在了你的手中立刻带着人退去你们死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复生但是活着的人我不让他们再受到一点伤害。” 南宫玉真道:“赌注够大。” 金元庆道:“这一刻就算是倾尽天下财富对你们而言也没有我下的赌注大了。” 南宫玉真道:“我没有你那样大的本钱我只能赌我一条命我如败在了你的手中就立刻自绝而死。” 金元庆摇摇头道:“这个赌注对你而言是最大的付出但对我而言却是没有一点用处。” 南宫玉真道:“你的意思呢?” 金元庆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如败在我的手下就做我的妻子老夫一生习练武功无暇顾及到儿女之私此刻老夫已名成利就也该享受一点家庭的乐趣了。” 南宫玉真道:“我嫁给你?” 金元庆道:“这就是老夫出手的条件你可以不答应。”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道:“我如若败了也答应了你的条件其他的人你是否会放了他们?” 金元庆道:“我可以不杀他们但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们……” 南宫玉真接道:“把他们囚起来让他们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金元庆道:“不会我会把他们放逐在一个很广大的地方也许是一个山谷也许是一个孤岛我会让他们过着很好的日子让他们饱食终日在生活上会让他们过得很快乐的日子。”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你都听到了?” 傅东扬道:“听到了……” 东方雁突然大声喝道:“我不赞成咱们能打就打尽其在我打不过咱们战死在此地就是。” 金元庆道:“你要尽快决定我不会等下去。” 南宫玉真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道:“表弟咱们生机茫茫不论怎么样活的机会都不大但我还记得亚菱说过的话我们要争取可能的时间不论时间多少我们都要争取对么?” 东方雁道:“表姐你和秋兄互相爱慕他的人才、武功都强我很多你嫁给他我没有话说但除他之外你不能嫁给别的人!” 南宫玉真有些大感意外地说道:“你说什么?” 东方雁一挺胸道:“我说你应该嫁给我秋飞花疯了、死了这世上我是唯一可以娶你的人。” 他平常对南宫玉真本来有些畏惧但此刻却挺胸抬头放言高论一副大无畏的精神。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弟你怎么能……” 东方雁接道:“怎么样?这些话已经藏在我心中很久了过去我不敢说出来今天反正要死这些话如若不说出来只怕我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南宫玉真道:“表弟说出来有什么用不过徒增几分伤感罢了大义私情此时此刻表姐会抉择什么你心中应该明白。” 东方雁道:“你胜了金元庆他们真的会撤走这些人么?” 南宫玉真道:“这个这个……” 东方雁道:“表姐但你输了你一定会履行这个承诺因为你不能毁了南宫世家的家风。” 南宫玉真道:“我会的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不过真到了那一天你表姐的灵魂已经离去心已枯死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 金元庆谈谈一笑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事。” 南宫玉真道:“但改变不了我的心。” 金元庆道:“纵然是一具躯壳活着的躯体那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我会用荣耀和权势把你装扮起来让你复苏。” 南宫玉真道:“你不用太自信咱们鹿死谁手还难预料。” 金元庆道:“别怀疑我履行约言的用意我们这一次赌约公诸数十百人之前我不顾忌你们但也要顾及我在属下面前的诚意。” 南宫玉真道:“有这一句话我放心不少了。” 东方雁道:“表姐你不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就算你能阻止我但你能阻止目下的大势么?” 东方雁道:“我只要阻止你就行用不着阻止别人。”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道:“雁表弟看在那些等命人的份上快些让开。” 东方雁高声说道:“不行要动手还是由我先出手等我死在金元庆的手下之后不论你要如何那都是你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快让开……” 傅东扬冷冷说道:“东方少侠此时何时不应该太过儿女情长!” 东方雁道:“傅前辈您……” 傅东扬道:“我知道你的心情至少这时刻少兄该忍耐一些。” 东方雁脸色一变缓缓让开身子退到一侧。 南宫玉真吁一口气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金元庆咱们动兵刃还是动拳掌?” 金元庆道:“先比拳掌如是你败得不服咱们再比兵刃。”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谁先出手?” 如以他的性情南宫玉真那几句话必将激起他的反击认为对他是一种轻侮但此刻他竟忍了下来。 金元庆道:“自然你先出手白红颜有些地方老夫应该忍让一些。” 南宫玉真的娇躯微微颤抖但她却隐忍下去没有作出来。 傅东扬暗暗叹息一声道:“究竟是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 心念转动暗施传音之术说道:“玉真姑娘别忘了这一场决斗之中你身上背负着数十条人命安危江湖正义继续无论如何你不能掉以轻心对么?” 第五十九章 精锐尽出 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轻轻吁一口气笑道:“那就有僭了。” 娇躯闪动拍出一掌。 这一举很迅快但却不是苏百灵的武功路数。 金元庆肃立不动直到掌势接近他前胸仍然未动。 南宫玉真很可以一掌打在他前胸之上而且机会很好但南宫玉真没有把掌势落实极快的掠过前胸。 金元庆微微一笑道:“姑娘怎不下手?” 南宫玉真已然掠过的身子忽然间转了回来又一掌拍向前胸。 她双手交替动作迅快看上去只见她转过身子仍是那一掌拍了过来。 金元庆竟是以不变应万变的神态依然站着未动似是诚心要挨上一掌试试。 南宫玉真的掌势将要触到金元庆前胸之时一道白芒突然由袖中疾射而出。 好快的动作就在白芒闪动之际金元庆开始动作避过了那一道白芒。 右手疾快地翻了上来扣向了南宫玉真的右腕。 南宫玉真骇然疾退避开数尺。 她在全神戒备之下应变够快但仍是慢了一步被金元庆的手指洞穿了罗袖。 轻轻吁一口气南宫玉真说道:“金元庆.这是什么招术?” 金元庆道:“不是招术一个人的武功到了老夫这等境界就不必用什么招术了。” 南宫玉真道:“人家说手随意动势在意先就是这种武功了?” 金元庆道:“不错就是这种武功。”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和你动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金元庆道:“在老夫手下很少有走过三招的人你刚才已经攻了一招还有两招两招之内我一定胜你。” 这才是技高一着以南宫玉真的武功竟然无法和金元庆动手。 个人的武功到了金元庆这等境界大约是已不是动手过招的打法。 南宫玉真缓缓亮出了身上的双剑道:“你也亮出兵刃吧?” 金元庆道:“武功到了老夫这等境界已可飞花伤人摘叶取敌用不着动兵刃了。” 南宫五真道:“好!我已经把话说明白了用不用兵刃是你的事了接剑!” 话落口双手已经同时攻出两柄短剑闪起了一片寒芒人还未到金元庆的身前双剑已然合成了一团光影。 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金元庆也不敢再行托大左手一场拍出一掌人也同时向一侧闪去。 一股强猛的掌力直涌过来。 南宫玉真向前冲行的身子忽然间遇上了一股强大的阻力顿然一停。 她虽然全力施为但心中仍有着高度的警觉。 攻势被暗劲一挡心中已想到这一挡间可能会使自己向前冲奔的攻势露出破绽立刻吸一口气身子一转向后倒跃而退。 果然金元庆一只手疾快抓了过来正是南宫玉真的右手部位。 这一击落空南宫玉真手中的双剑又幻化一片寒芒卷袭过来。 金元庆冷冷道:“你很不错。” 双手连环拍出。 南宫玉真挟着二种凌厉的剑气冲了过来但人近金元庆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劲力挡住那带着尖哨声的凌厉剑势竟然是攻不进去。 等到南宫玉真攻势顿挫金元庆才展开了反击。 双手迅如电掣扣向了南宫玉真的双腕。 南宫玉真短剑扬起剑尖刻向了金元庆的双臂同时双腕向下沉去。 金元庆指风扫过了南宫玉真的双腕。 顿使南宫玉真整条的手臂麻木难抬。 但南宫玉真的剑尖也点中了金元庆的双臂鲜血汩汩而出。 双方一接之下立时分开。 南宫玉真心中暗道:“糟了我这一瞬间绝没有反抗的余地势必伤于他手了。” 但她表面上却仍然保持着冷静、肃立未动。 事实上她在中止时间全身功力都集于双臂抗拒那点来的劲力已无法移动一步。 只要金元庆再攻出一击立刻可以取她之命。 但奇怪的是金元庆竟未再攻出一招人却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南宫玉真有些奇怪但却未说出口。 双方相持了片刻金元庆突然扬起双手看看腕上的伤痕点点头道:“你剑上力道相当的强大想不到世间老夫竟还有你这么一个动手一搏的人。” 经过这一阵调息南宫玉真也使木然的身子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道:“教主是有意相让了?” 金元庆道:“老夫不愿放作夸口之言我虽未全力反击但也并非有意相让。” 南宫玉真疾快地向后退了三步又缓缓举起了双剑道:“你功力太深厚出手太快我无法和你动手只好孤注一掷了。” 提聚真气双剑平胸而举。 金元庆脸色微变道:“你要作驭剑一击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一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元庆道:“我们都不会死不信你就试试看。”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你是说你有法子破解我驭剑一击而又能使我们完全不受伤害。” 金元庆道:“不错因为我一直没有杀你之心。” 南宫玉真道:“唉!我这一生之中能和你这样武功的人动手一战老实话也是死而无憾了。” 金元庆突然双手合十手放胸前道:“你可以出手了。” 这时突见一个青衣人急步奔了过来直到了金元庆的身前。 眼看金兀庆运气凝神而立青衣人竟然不敢说话。 但他分明有着火急之事一脸焦急之色。 这人的身份大概很特殊所以华一坤边无届都未阻止他也未问。 还是南宫玉真收了双剑道:“金教主有人找你。” 金元庆回顾了青衫人一眼冷冷说道:“什么事?” 青衣人道:“那座黑堡中有了动静数十只巨鹰自堡中飞出盘旋空际堡门也忽然大开。” 金元庆道:“堡门大开有多少人冲出堡门?” 青衣人道:“还没有见人冲出来。” 金元庆道:“既然无人冲出来有什么值得通报的事?” 青衣人道:“那盘飞在空中的巨鹰不但体形庞大而且长相凶恶似是要择人而噬。” 金元庆道:“你们见过猛虎巨鹰难道还怕那几只大鹰不成?” 青衣人道:“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飞禽双目中闪动着绿色的光芒似乎是充满着杀气而且他们飞行之间也似乎是有着一定的规律好像经过训练的一样。” 金元庆道:“那黑堡古古怪怪看上去实也叫人莫测高深。” 青衣人道:“所以弟子才来请示应该如何应付?” 金元庆沉吟了一阵道:“召集弯箭手布成一座方阵巨鹰不向咱们攻袭时就别理他如若巨鹰向咱们攻袭时就要他们全面放箭对付巨鹰一直把他们全部射落为止。” 青衣人道:“弟子遵命。” 金元庆道:“就这么决定了快去安排。” 青衣人道:“即是黑堡中有人攻出来咱们应该如何?” 金元庆道:“全力截杀此地只要有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可以料理清楚了。” 青衣人道:“弟子遵命。” 金元庆道:“慢着!” 青衣人已然转过身子行出了数步闻言又回身作礼道:“弟子候令。” 金元庆目光转到华一坤的身上道:“华兄你再拨一部分人手去把黑堡围困起来他们只有那一道出入门户各派死士把门堵住不让他们攻出来。” 华一坤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金元庆接道:“把少林、武当门下弟子编入头阵要他们先出手。” 华一坤道:“属下遵命!” 和那青衣人联袂而起一会之间人已到两丈外。 金元庆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东方亚菱所带的伏兵可就在那座黑堡之中?” 南宫玉真道:“不错。”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如若只有这点仗恃只怕你们要大失所望了。”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接道:“不见得吧!” 一个黑袍老者和一个全身黑衣的中年妇人左右护着东方亚菱由罗汉阵后缓缓转了出来。 老者和那中年妇人都戴着黑色的眼镜。 金元庆打量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是来自黑堡么?” 那老者好像是很不愿意说话由那中年妇人接口说道:“不错你就是天罗教主。” 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物金元庆有些纳闷想不出这两个怎会在重重包围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于此地。 东方亚菱说的话终于实现了黑堡中已有人出面。 身受重伤的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金元庆你是否很奇怪他们怎么会在此地出现对么?” 金元庆道:“是!老夫确有此感。” 东方亚菱道:“事情很简单这黑堡之中有两条地下通道通到了这个地方他们由地下密道中行至此地。” 金元庆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金元庆你现在是不是相信我的话?” 金元庆道:“看来我不相信也不行了不过就算黑堡中的人出现了那也未必能够击败老夫。” 中年妇人道:“你好像还不肯认输。对么?” 金元庆笑一笑道:“事实上我没有输。” 中年妇人回顾了黑衣老者一眼道:“你出手试试看这个人的武功是不是承袭大师的武学。” 原来黑堡中人称苏百灵为大师。 黑衣老者始终一语不大步直行过来。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请让一让他偷了苏百灵的武功还是让苏百灵安排下的人对付他吧!” 南宫玉真和金元庆动手几招之后已确知自己没有胜过强敌的希望立刻应声而退。 那黑衣老者仍然没有开过口他用行动代替了嘴巴大步直行到金元庆的身侧突然伸手一拳直捣了过去。 南宫玉真很留心那黑衣人的举动看着他如何出手。 未见他摆什么出手的拳式就那样一抬手直直地捣了出去。 金元庆身子一侧拳势掠胸而退右手一抬切向那黑衣人右臂。 黑衣人伸出的右臂明明已掠过了金元庆的前胸手臂突然一弯好像整条手臂都是柔软可折砰然一声手臂击在了金元庆的前胸之上。 金元庆向后退了两步道:“好!你竟然学会了折臂拳。” 黑衣老者仍不答话右脚一抬直踢了过去。 金元庆一掌拍在了黑衣老者的小腿之上。 妙的是黑衣老者也不让避。 黑衣老者一条右小腿上似乎是有长关节突然向上弯了过去。 金元庆一掌拍实击中了黑衣老者的右腿。 但黑衣老者向上弯曲的右腿也踢中了金元庆的右臂。 两个人各中一击。 事实上两个人搏斗的招数全无新奇之处但两人手、腿上的变化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看得在场中人个个目瞪口呆。 金元庆冷笑一声道:“好啊!想不到阁下的武功已练到腿上了。” 黑衣老者仍不答话左拳一伸迎胸击了过去。 双方连拼了两招之后金元庆不再和这老者硬拼开始用游斗身法一闪身避了开去。 黑衣老者目睹金元庆施展游斗身法立刻双拳齐出展开了快攻势。 刹那间拳影重重带了一阵阵呼啸劲风。 不知是什么拳法看上去那黑衣老者有十几条臂膊在挥舞一样。 金元庆也全身投入了那拳影之中完全消失不见。 黑衣老者的双臂双脚幻化成了一团黑影已然叫人无法分辨。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回顾了那中年妇人一眼道:“前辈只有你们两个人到此地么?” 中年妇人摇摇头笑道:“姑娘请放心我们已经有很完美的计划。” 东方亚菱道:“堡主会不会来?” 中年妇人道:“会的黑堡中会精锐尽出。” 东方亚菱以娇弱之躯身受重伤使她根本看不清场中的景物叹息一声又道: “那位长老能不能胜过金元庆?” 中年妇人道:“看样子他胜不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替他下来?” 中年妇人道:“姑娘除了我之外似乎是没有人去替他对么?” 东方亚菱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多来几个人?” 中年妇人道:“姑娘我说过了我们会有很完全的安排不用费心。” 这时双方都以快打快战法只听得拳风呼啸已然难分敌我看上去只见一团黑影在场中滚来滚去。 忽然间响起了一声闷哼两条人影霍然分开。 金元庆脸色凝重缓缓说道:“阁下的伤势如何?” 那黑衣老者冷笑一声突然倒在地上死去。 他由现身出面到和金元庆动手相搏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他被打倒至地而逝只冷笑了一声。 金元庆不禁一怔道:“他练过柔骨铁肌功?” 中年妇人道:“对!你也了解这一类功夫所以你才不相信一掌能把他打死。” 金元庆呆了一呆说不出话。 中年妇人接道:“你也明白如若你的破山掌能练到九成火候他就非死不可但你竟然不相信自己。” 金元庆道:“他的柔骨铁肌功也没有练到家。” 中年妇人道:“对!他也只有七成火候所以你才一掌把他打死如若他练到九成火候你就打不死他了。” 金元庆道:“你很高明所以你死定了。” 中年妇人道:“我比他高明很多虽然还未必能胜了你但至少也可以使你多花一些气力。” 金元庆冷冷说道:“刚才我也在测验他的武功有几分成就但最重要的是我要求证一下你们究竟是否苏百灵留下的人?” 中年妇人道:“现在你证实了没有?”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证实了你们确然练的是苏百灵的武功。” 中年妇人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准备怎么样?” 金元庆道:“我已经决定和你们一决胜负只是这个地方……” 只听凄厉的惨叫三声此起彼落的传了过来声音凄厉异常。 那是一个人生命尽处出的凄厉惨叫一个人在身受重创生命将尽出的惨嚎。 这声音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惨厉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听过这种声音但那不过是一两声罢了。 此刻却是不断传来而且还有着连续不绝的惨嚎。 那是一个人在承受无法忍受的痛苦之后并未立刻死去他的生命的潜力仍在但疼痛之苦也仍然继续着。 在场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身经百战的人但他们也被这慑心动魄的惨嚎声弄得心神不安。 华一坤快步行了过来直到金元庆的身前低声道:“教主……” 金元庆冷冷说道:“大声说怎么回事?” 华一坤道:“黑堡中人展开反击数十名高手全力攻来……” 金元庆接道:“咱们这样多人就抵拒不住他们的攻势么?” 华一坤道:“咱们的人手可以拒挡强敌的攻势但却无法抵拒那盘旋而下的巨鹰……” 金元庆道:“什么?巨鹰……” 华一坤道:“是!那巨鹰身上不但有着可以致于死地的淬毒暗器而且落点奇准中人必死咱们的人手已经伤亡过半了。” 金元庆呆了一呆道:“伤亡过半了?” 华一坤道:“不错!” 金元庆道:“黑堡中的剑手武功如何?” 华一坤道:“高明得很剑招、刀法诡异难测我们的人手也拦阻不住。” 金元庆道:“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出动了没有?” 华一坤道:“没有没有教主之命在下不敢调动。” 金元庆目光一拣了东方亚菱和中年妇人道:“我拥有上千的武林高手七旗坛主不说大合堂、护法院法都是武林中的奇人但他们也不过以一当十我真正赖以争江湖的力量是我花费二十年心血训练出来的一百零八个金刚杀手苏百灵替我留下了一道梯子使我们爬上了武林霸主的宝座但我还是我我不能一切都照着他的安排走我自己还留了我的一手。” 中年妇人道:“那是你最后的本钱。” 金元庆道:“这也是最后的一战我不信苏百灵还有第二个黑堡。” 中年妇人道:“没有你能击溃了黑堡你就算完成了江湖霸业。” 金元庆道:“那很好东方姑娘这地方太狭小不能动手咱们何不在黑堡之外那片广场之上;双方作一个了断。” 中年妇人道:“可以你把人撤离峡谷我们到黑堡去。” 金元庆一挥手撤退了人手。 中年妇人留在出口把所有的人全都撤入黑堡。 南宫玉真背着东方亚菱走在最后。 金元庆没有偷袭那中年妇人直等到东方亚菱去远之后才拖起那黑衣老者的尸体行入洞口封闭了门户。 这是一条很广阔、也很干净的甬道显然这条地下甬道经常打扫。 东方亚菱等一行平安的抵达了黑堡。 黑堡中有了很大的改变到处点起了***。 这说明了一件事东方亚菱解除黑堡中最大的威胁那就是使他们的目光已逐渐的适应了光亮。 千拙大师率领的少林僧侣以罗汉阵拒挡住了金元庆的攻势厥功至伟。 进入了黑堡之后少林寺中的僧侣都已经无法支持一个个都倒了下去。 只有千拙大师还能勉强支持得住但他也成了强弩之末。 伸手扶住了墙壁缓缓说道:“东方姑娘适才一场苦战老实说本寺中每一个人都用出了最大之力量他们都是靠罗汉阵转动的力量和胸中一口元气勉强支撑下去现在他们到安全之区精神松懈一下子真气消散这一次倒下去只怕是有一半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他们都活活的累死了?” 千拙大师道:“不是全都活活累死但至少有一半……”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禅师静坐之术可使一个人的心境平静也能让一个挥出人所不能的潜力。” 南宫玉真道:“我看得出来他们表现的耐力出了他们的武功数倍佛门有金刚不坏之身之说他们表现的都到了不倒金刚之境。” 千拙大师道:“但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那就没有法子使他们不倒下去……” 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 南宫玉真一伸手抓住了千拙大师的身躯缓缓放到地上道:“亚菱他们是不是真的累死了?” 东方亚菱道:“不是累死的他们都有着很深厚的内功累一些不错但未必会死。” 南宫玉真道:“那他们是……” 东方亚菱道:“他们失血过多燃尽了生命的力量千拙大师不要紧他还保着有一口真元之气其他的人能救活几个那就很难说了我们尽力而为吧!” 南宫玉真道:“亚菱有没有什么药物给他们?” 东方亚菱取出一个玉瓶道:“表姐给他们一个人服用一粒……” 身子一软也向地上倒去。 一个青衣人突然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道:“姑娘你伤得很重。” 东方亚菱定定神笑道:“你是大夫。” 青衣人道:“是我堡主和白仙子都来了。” 一个黄衣年轻人和黑堡掌令白仙子鱼贯行了过来。 黄衣人伸手扶住了东方亚菱轻轻地揽过了她的娇躯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被东方亚菱身子挡着的一只手不停地轻缓移动摸的尽都是不该人摸的地方。 但能给人看到的一只右手却轻轻在东方亚菱伤口附近移动好关心倒也给人一种轻怜蜜爱的感觉。 南宫玉真觉着那黄衣人对东方亚菱有一些过分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知道的只有东方亚菱但她不能叫一叫可能误害大局黄衣人是堡主的身份一旦恼羞成怒事情就可能砸掉。 再说秋飞花伤了她的心至少在东方姑娘的心理上不会很认真用不着为秋飞花再保持太多的贞节。 为了江湖大局再加上心理的放松所以东方亚菱忍下了。 她微微闭着双目缓缓说道:“我伤得很重堡主请贵堡中的大夫疗治一下我的伤势如何?” 黄衣人道:“成亚菱你闭着眼休息大夫快替姑娘疗伤。” 黄衣人也许是随便惯了至少他对黑堡中手下人很随便那是堡主的特权。 这些人在黑堡之中住了百年之久早已把人间的礼法忘得干干净净。 在他的感觉之中只要一个女孩子不拒绝他的伸手乱摸那无疑是答应了他一切的条件。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夫我们有很多受伤的人他们的伤都很重…… 希望你能大施妙手想法子救救他们。” 青衣大夫道:“姑娘放心我会全力施为。” 黄衣人笑笑道:“你好好的休息我会督促大夫用我们堡中最好的灵药救助他们的伤势。” 东方亚菱道:“谢谢你堡主也谢谢大夫……” 目光转到白仙子的身上接道:“掌令人现在情况如何?” 白仙子道:“现在双方暂时罢兵我正要与姑娘商量一下我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差遣:“掌令能不能等我伤势好一些再和他们一决死战?” 白仙子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黑堡不能拿出全部的实力和他们动手因为金元庆是一个很机智的人如是一旦他觉了失去胜算他会带着人立刻撤走那就很难找到他们了。” 白仙子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你的伤势几时可以好?”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要看贯堡中的大夫了他如是妙手可以回春我就早些可好。” 青衣大夫道:“至多三天我可以使东方姑娘恢复个十之七八。” 白仙子道:“好!我们就决定三天三天之后黑堡的武士也更能适应光亮那时可以放开手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会不会静静的等上三天……” 白仙子接道。“我知道在三天之中他们会全力攻打黑堡。” 东方亚菱道:“白仙子准备如何应付?” 白仙子道:“我们不能胜也不能败表现得太强会使得金元庆知难而退表现得太弱也会使他们心生怀疑。” 东方亚菱道:“但闻白仙子这一番话已使小妹获益匪浅。” 白仙子笑一笑道:“对阵拼命我也许强你一些但运筹帷握决胜千里我自己知道比你差得很远姑娘不是在这个当口上和你讨价还价而是我们目前已面临着这个很迫切的问题还要姑娘教我。” 东方亚菱哦了一声道:“掌令有话但请吩咐?” 白仙子道:“我们只和金元庆初步接触但彼此之间心里都已经有数这一战必将是凶烈绝伦等这一战过后黑堡中的武士亦必将有着很大的伤亡余下的还有多少人连我们也无法预计……” 东方亚菱接道:“掌令这件事很悲壮多少鲜血、多少泪但这就是生命的价值有些事很难两全……” 白仙子接道:“姑娘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等了几十年就是等这一天我们不会吝惜性命我们也不会为死去的人悲伤但我们要为活的打算。”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过去我们一直认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人我们不能见到光亮承蒙姑娘使我们这个缺憾消失这一战之后我们活着的人就不能再住在黑堡。” 东方亚菱道:“掌令过虑了你们建了这样大的功业使武林同道重见天日这是何等博大的胸怀所以天下你们都可以去得。” 白仙子道:“亚菱姑娘如若我在这一战之中没有死我们要把黑堡中活着的人集中于一处不能让他们分开散居。” 东方亚菱道:“你有顾虑?” 白仙子道:“是!我们不能让若干年后再有一个金元庆。” 东方亚菱道:“掌令集中一处使他们实力、技艺更精?” 白仙子道:“根本的问题我要他们慢慢地消失功力恢复成一个普通的人。” 东方亚菱道:“掌令似是早已胸有成竹。” 白仙子道:“对付我们自己的人我确早已胸有成竹但是对其他的事务太陌生还要姑娘替我们好好的策划一下。” 东方亚菱道:“掌令的意思是……” 白仙子道:“我要你替我安排一个环境最好是有山有水土地肥沃我们在那里自耕自集江湖人不能涉足其中勾引他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会替你办到我死了南宫表姐也会办到。” 南宫玉真道:“掌令还有什么事请一并吩咐下来。” 白仙子道:“对抗金元庆是我们的责任我求亚菱姑娘帮我的忙份外之求我们已很不安其他的事不敢再劳动诸位了。” 南宫玉真道:“白仙子防守金元庆的攻击要不要我们帮忙?” 白仙子道:“不用了你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用你们帮忙了黑堡已为诸位准备好了休息地方诸位请休息。” 东方亚菱有三天好睡黑堡大夫对症下药先让东方亚菱恢复健康一付药使这位日夜脑子都很少休息的姑娘急然停顿了下来使她获得了完全的休息。 就在东方亚菱的沉睡中大夫替她疗治身上的伤势。 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时分缓缓下床离开病室。 黑堡中已有很大的改变到处都点着火烛、灯光。 黑堡中的人都似已逐渐的适应了***他们已取下了见光亮必需戴上的黑镜苍白的脸上也都绽开了一丝笑容。 每个人都穿上了疾服劲装带上了兵刃。 青衣大夫缓步行了过来笑一笑道:“亚菱姑娘伤势好了没有?” 东方亚菱道:“大夫妙手回春亚菱的伤势已好了十之**。” 青衣大夫道:“主要的是姑娘太累只怕很久很久你都没有休息过了姑娘你太爱想不停的想脑子没有休息过以你这等娇弱之躯如何能负担这等日夜不停的思虑姑娘你身子太单薄以后还要多休息少用心去想事情。” 东方亚菱道:“我的本钱就是多用心去想事情如是我不用心去想了我这个人对世上还能有什么贡献?” 青衣大夫笑一笑道:“姑娘你如若一定要用心想事情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办法?” 青衣大夫道:“想个两三天然后就休息个两三天。” 东方亚麦道:“多谢大夫指点。” 语声一顿接道:“大夫我们的人死了好多?” 青衣大夫道:“死了四个少林僧侣连姑娘可能废去一条左臂。”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呢?” 青衣大夫道:“他一直被点了穴道还未清醒过来……” 东方亚菱接道:“我是说他的伤势如何?” 青衣大夫道:“他没有受伤只不过被制了穴道穴道一解就完好如初。” 东方亚菱道:“大夫他受什么折磨没有?” 青衣大夫造:“他一直在傅东扬和南宫姑娘的照顾之中我只去看过他两次。”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青衣人点点头说出秋飞花的住处。 东方亚菱道:“掌令人称白仙子大夫怎么称呼?” 青衣人道:“我姓陈黑堡中人都称我大夫姑娘如想称呼我就叫我一声陈大夫。” 东方亚菱道:“谢谢你陈兄相待之情东方亚菱如不死必有一报。” 陈大夫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我们堡主少不更事如有开罪你的地方还希望你多多原谅。” 东方亚菱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我有一句话陈大夫还望大夫给我作个主帮个忙。” 陈大夫道:“姑娘请吩咐?”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与世隔绝也许不知道人间礼法大夫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个订过亲的人了。” 陈大夫道:“哦!” 东方亚菱道:“这些事贵堡不知道但你陈大夫应该知道我已是身不由己的人了告诉他必须要尊重我。” 陈大夫沉吟了一阵道:“姑娘这种事无凭无据很难开口姑娘如若要在下去劝他何不如你避开他。” 东方亚菱道:“多谢指教。” 陈大夫道:“能尽力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 转身大步而去。 东方亚菱快步行到了秋飞花的住处只见傅东扬正负手而立双目凝注秋飞花身上。 他虽是背对着东方亚菱但是东方亚菱感觉他身上正散着一股浓重的杀机不禁一呆道:“老前辈。” 傅东扬缓缓转过身子道:“亚菱姑娘你好了?” 东方亚菱道:“好了已好了十之**。”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准备几时和他们动手?” 东方亚菱道:“立刻现在正午时分我想在太阳下山之前击溃金元庆尽一夜之力肃清残敌。” 傅东扬道:“姑娘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我大约的计算了一下如若黑堡中人全力以赴我们的胜算应该占十之**。” 傅东扬道:“千拙大师伤势也好了他要带两个弟子参与这场搏杀南宫姑娘、我、玄妙观主老叫化子都准备参与这一战。” 东方亚菱道:“不行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过千拙大师可以他声望高对江湖人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一言九鼎他应该去。” 傅东扬道:“姑娘真的有事吩咐我们?”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你们准备一下听我安排。” 傅东扬道:“那就先把这个小子结果了。” 突然扬起了右掌。 东方亚菱急道:“你要干什么?” 傅东扬道:“杀死秋飞花。”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他伤害了姑娘。” 东方亚菱道:“不能杀死他。” 傅东扬道:“姑娘他神智迷乱已然无药可救昨天午时我们解开了他的穴道你猜他作出了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他变成了一头狼一只色狼竟然强暴了追风。”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傅东扬道:“他是我一身调教出来的弟子这些事实叫我想不到我和玉真姑娘令兄东方少侠一齐动手会三人之力搏斗了数十招才算把他制住。” 东方亚菱道:“他强暴得手没有?” 傅东扬道:“得不得手都属次要但他这举动却已是该死无赦。” 东方亚麦道:“老前辈你惩治徒弟晚辈本来不敢多管闲事不过秋飞花和我之间有着太深的关系所以我想说几句话还望老前辈能够见容。” 傅东扬道:“姑娘是我们最敬重的人有什么话但请吩咐就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这件事能不能由玉真表姐和追风姑娘决定?” 傅东扬黯然一叹道:“亚菱姑娘难道你还要维护他?” 东方亚菱流下泪来道:“老前辈我有什么办法尽我心力就是如是追风姑娘难乎下心中之气那只好拿他抵命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不过姑娘这个人性情已变留他在世上只怕还会害了别的人。” 东方亚菱道:“我们想法子不让他再生同样的事。” 傅东扬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而去。 但东方亚菱看到他临去之际脸上泛起的惭愧和忿恨之色。 秋飞花是他一手调教的弟子想不到意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正想开口要他去找南宫玉真南宫玉真却满脸冷肃行了进来。 傅东扬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南宫玉真冷肃的脸色稍见缓和道:“亚菱你伤势好了?” 东方亚菱道:“好多了多谢表姐关心。”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告诉你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告诉我了表姐去找追风来我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南宫玉真冷笑了一声道:“不用问了追风都告诉了我!” 东方亚菱道:“求求你去叫她来好么?” 南宫玉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气忿。 片刻之后南宫玉真带着追风行了进来。 追风脸色苍白泪痕满面。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追风秋公子对你非礼一事你能不能详细的告诉我们?” 追风道:“我……我都告诉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劳你驾再说一遍好么?” 追风黯然点头道:“婢子给秋公子送饭来……” 东方亚菱接道:“那时间他穴道解开没有?” 追风道:“已经解开了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餐婢子扶侍他吃下了两碗饭他突然站起了身子把婢子按倒在床上……”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你没有叫喊?” 追风道:“有!婢子求他要他放尊重一些但他却不理会婢子。” 东方亚菱道:“你有没有挣扎呢?” 追风道:“小婢本来可以用阴手重创他的但婢子不敢他像一头疯了的老虎力大无穷扯碎了婢子的衣服婢子没有法子除了偷用险手伤害他只有任他所为了。”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追风已经**。 一个含苞等放的花蕾受到了狂暴的摧残。 自然那情景说不上柔情蜜意慰藉缠绵。 南宫玉真紧咬着银牙道:“小表妹我好恨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东方亚菱道:“表姐那不是他……”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你还要让他不是他是谁?” 东方亚菱道:“天竺移魂**使他暂时封闭了人性一面的光辉。” 南宫玉真道:“他已经没有了人性只余下兽性了还留他在世间干什么?”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表姐杀了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这个不能我们动手……” 南宫玉真道:“那要什么人才能动手。” 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 追风道:“我?” 东方亚菱道:“是!你你恨他你就出手杀了他不管你怎么杀他都行你出手吧!” 追风道:“小婢……小婢怎么敢杀他?”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我们给你杀他的权利不论你怎么杀他都行你要他怎么死我们都不作声。” 追风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道:“追风你不是很恨他么?为什么不敢杀死他?” 追风道:“我不忍杀他。”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不忍杀他为什么?” 追风道:“因为我已经是他的……”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追风姑娘你心中有些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玉真表姐虽然驭下严厉但目下情形特殊她不会责怪你什么。”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说的不错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追风道:“姑娘一定要婢子说么?” 南宫玉真道:“鬼丫头难道你还要饶他不成?” 追风道:“秋公子错了但那不是他本身的错过去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笔帐不能算在他的身上。” 南宫玉真道:那你不恨他?“追风摇摇头道:“当时我是有点恨他不过现在不恨了我仔细想过了我恨他不是真的。” 南宫去真大感惊异地说道:“他毁了你一生你为何不恨他?” 追风脸色一整很勇敢地说道:“姑娘。像我这样的身分如非在这样的境遇下就算存心挑逗秋公子他也不屑一顾我……” 东方亚菱道:“不追风姑娘你实在长得很美。” 追风乃:“就一般女子而言我长的不算太丑不过但和两位姑娘相比那就有如天壤之别了”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不用太客气我们都是女人我明白一个女人在**之后的想法只要他还能活着我会要他负起这个责任。” 追风道:“多谢表小姐。” 东方亚菱道:“不用客气。” 南宫玉真道:“咳!追风你真的原谅他了?” 追风点点头道:“是!不过我不管你们的事为了武林大局你觉着一定要杀他我绝不多口。”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亚菱看你的了咱们立刻就要与金元庆展开一场生死之战秋飞花该活、该杀老实说我已经乱了方寸。” 东方亚菱道:“不能杀他咱们要留着他表姐我如是不死我会去杀他表姐你已经明白了至少我是他的妻子是么?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三媒六证但我们之间。已有了夫妻之实。” 南宫玉真道:“我又怎么会想被他但我想到他那天的凶残老实说我担心有一天他起疯来他会把你片片撕裂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无法纠正他我必须冒这个险。” 南宫玉真道:“亚菱这一战的搏杀定然十分激烈你伤势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未全好一旦动手打了起来怕没有人保护你。”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表姐就算我伤得不能动抬也得把我抬出去这一战关系太大了。我相信黑堡武功的战力但他们却未必就能洞悉金元庆的阴谋诡计现在金元庆已拥有了大半个江湖手下众多份子复杂不少五门中的人他们可以用出各种手段出来所以咱们不得不小心一些从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你再也受不起一点伤你又非去不可这次我来保护你看样子黑堡武功和金元庆的决战似是用不着我们出手。” 只听一阵清朗笑声传了过来道:“南宫姑娘一身好武功埋没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随着那说话之声白仙子缓步行了过来。 目光转到东方亚菱的身上接道:“姑娘我们要出动了金元庆已然列队等候多时了。” 东方亚菱道:“仙子对敌之策可否先告诉我一下。” 白仙子笑道:“我的对敌之策很简单分成了三波拒敌的力量保持随机应变……” 笑一笑接道:“不过临阵对敌指令动手还是要由你下令了。” 东方亚菱道:“这个我如何敢当?” 白仙子道:“姑娘不用客气这是成败一搏的大事当仁不让你如不肯挺身而出一旦坐失胜机再来全力挽救那就事倍功半了。” 东方亚菱道:“仙子如此吩咐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仙子双手奉过一面令牌道:“这是指挥黑堡的令牌此令一出无人不从请姑娘收下吧!” 东方亚菱道:“掌令大事小妹怎敢承担还是仙子掌令妹从旁相助就是。” 白仙子道:“这些年我一直深居黑堡但我知道江湖上鬼域伎俩叫人防不胜防如若由我掌令姑娘看出敌人阴谋之后再转告于我时效上怕耽误了很多。” 东方亚菱略一沉吟道:“好吧!既然白仙子如此看重于我小妹只好尽力而为了。” 回顾了追风一眼接道:“追风姑娘你请留下来看着秋飞花你有很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留下他是你对他的恩德我们绝不怨你。” 追风道:“婢子遵命。” 东方亚菱道:“请问白仙子可以动身了吧?”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已排列而出我们应该赶去了。” 东方亚菱吃了一惊道:“什么人带队而去?” 白仙子道:“黑堡武士共分为一十八队每队有一位长老率领我把十八队又分成三批以便轮战休息。” 东方亚菱道:“就是六位长老带队而出么?” 白仙子道:“还有傅前辈率领着东方少侠等跟了出去。” 东方亚菱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由他同去情况稍好咱们还得早些赶去。” 在南宫玉真和白仙子的保护之下东方亚菱快步而行出了黑堡。 双力的人马都已经摆了出来已成了对峙之局。 金元庆亲自出马左面是华一坤后面是边无届。 在金元庆的身后分列着十咪人马。 每队足足五十余人十队人马不下五百之数。 就江湖上的杀搏而言已是罕见的大规模了。 黑堡中也有六队人手每队十人合计六十个人冉加上傅东扬带的一批大约有七十个人左右。 七十个对五百实力相差极为悬殊。 但黑堡中的六位长老面对着近十倍的强敌却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黑堡中的武士也都勇气百倍一个个气定神闲面对着十倍强敌神情十分自然。 白仙子、南宫玉真护围着东方亚菱直到了阵前。 看到了东方亚菱手中的命牌黑堡申人一个个都呈现出崇敬之色躬身作礼。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喝!虎走千里吃肉东方姑娘到哪里都是主持大局的脑人物。”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苏百灵挟绝世才慧、无敌武功他都不敢妄存独霸江湖之心。你金元庆何许人物不过一个拾人牙慧的江湖人竟要大胆妄为、图霸江湖……” 金元庆冷笑一声接道:“住口黑堡只这一点实力么?” 东方亚菱道:“兵家虚实莫测你如果认为黑堡只有这一点实力那也是你的看法了。” 金元庆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秋飞花那一剑没有取你之命也应该对你有点教训了想不到你仍然执迷不悟。”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笑道:“金元庆秋飞花是你安排的一颗死子只可惜你太急躁了用得太早。” 金元庆道:“东方姑娘不觉着太低估老夫了?”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这些话。我不想听。老实说也唬不住人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准备如何进行这一次决战。一拥而上?还是要由几个武功高强的脑。一决生死?”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东方姑娘人力雄厚是老夫的优势之一这不是比武争名而是生死之搏用不着什么江湖规矩咱们各尽所能一决胜负就是。” 东方亚菱道:“好!话是你说的咱们就各尽所能不择手段一并了。” 金元庆冷冷说道:“你说说咱们怎么一个打法?” 东方亚菱道:“主随客便你希望咱们怎么打?我们奉陪就是。” 金元庆道:“好!我们先打三阵单打独斗。” 东方亚菱道:“好!金教主请派出人手吧!” 金元庆道:“华一坤你先打第一阵!” 华一坤应声而出。 缓缓抽出背上的长剑冷冷说道:“哪一位先和在下动手?” 东方亚菱回顾了白仙子一眼道:“这位是天罗教的副教主武功十分高强贵堡中哪一位可以和他动手?” 白仙子高声说道:“你们六位长老哪一位去会会华副教主?” 六个领队的长老一齐挺身而出道:“我去!” 白仙子笑道:“五号长老由你迎敌。” 一个黑衣老道人快步行了出来直对华一坤行了过去道:“咱们动手!” 华一坤道:“你亮兵刃。” 黑衣人道:“不用客气该亮兵刃时我自会亮兵刃!”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你好大的口气。” 长剑一挥直刺过去。 黑衣人不闪不避右手一抬一拳捣了出去。 华一坤这一剑明明刺向那黑衣人的前胸这是心脏的要害但那黑衣人竟然不理。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白仙子这是什么打法?” 白仙子道:“玉石俱焚是苏百灵的武功中演化而来的。” 华一坤剑如闪电洞穿了黑衣人的前胸直到后背。 但那黑衣人的右掌也击花了华一坤的前胸之上。 突然间华一坤才觉到了厉害那一掌力逾千斤。 华一坤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带着黑色的血块。 那是内俯中碎裂的肝脏。 华一坤道:“你你这一掌怎么打中我的?” 黑衣人道:“为什么打不中……” 华一坤看出来了那黑衣人的右臂突然长出了很多。 但他的左臂却短了很多。 原来这个人练的是通臂神功两只手臂能够伸缩连用。 这一掌也是他毕生功力所聚。 华一坤身摇动了一阵摔倒在地上。 傅东扬、东方亚菱都看得愣住了武林之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打法。 金元庆一皱眉头道:“苏百灵的这一招‘玉石俱焚’是用来要你们作保命之学不是要你们用来杀人。” 白仙子冷冷说道:“应该何时用出似乎是不要阁下操心我们自会决定。” 第六十章 出神入化 金元庆道:“唉!我应该也把这一招传给他们。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 白仙子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给我一个为天下武林正义效命的机会如何?” 东方亚菱道:“白仙子是掌令的身分如何能够轻易出手。” 白仙子道:“姑娘放心我自信有应付之法。” 东方亚菱微微一皱柳眉儿道:“仙子要多多小心!” 金元庆目光转到边无届的身上接道:“边院主你去会这位姓白的姑娘她似乎是这黑堡的主之一。” 白仙子举步向前行去。 只见她伸手移开黑衣长老的身体道:“金元庆听说你已继承了苏百灵的大部份武功不知你是否已经学到他的武功精髓?” 金元庆道:“你敢向我挑战?” 白仙子道:“我已经向你挑战了但不知你敢不敢应战?” 金元庆笑一声道:“你还不配和老夫动手……” 边无届一欠身道:“边某人受教主的重托唯有效命而已。” 金元庆道:“你剑上的造诸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就算是苏百灵的武功大约你也可以对付。” 边无届道:“试试看吧!我会尽力而为。” 缓步行了出去。 南宫玉真缓步行了出来道:“白仙子这位边无届交给小妹如何?仙子要保下实力准备对付金元庆。” 白仙子笑一笑道:“玉真姑娘你要抢我这第一功么?” 南宫玉真道:“仙子事有轻重缓急仙子一定要留下实力准备对付金元庆。” 白仙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 缓缓向后退去。 南宫玉真向前逼进了两步道:“边前辈你可知道你在江湖上的身分地位么?” 边无届道:“老夫倒不清楚姑娘听到了什么?” 南宫玉真道:“江湖上都传说你是武林中的第一剑道高手不但受到武林同道的敬重也极受江湖上的推崇但我想不到阁下竟然也作了金元庆的众属而且也作了他的创子手。” 边无届道:“姑娘用不着这样推崇……老朽虽然毕生习剑惭愧未能为江湖同道尽什么力。” 南宫玉真道:“边前辈至少你不能助付为虐和武林朋友作对。” 边无届道:“姑娘你想说服我?” 南宫玉真道:“不是说服你我只是想先唤起你的良知。” 边无届长长吁一口气道:“士为知己者死金元庆对我边某人情同兄弟老实说我不能对不起他。” 南宫玉真道:“边前辈的意思是……” 边无届苦笑一下道:“姑娘你不用劝说我什么了。”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我们只有动手一途了。” 边无届道:“姑娘此时此景我们除了动手一战之外没有什么办法了!” 南宫玉真道:“既然边前辈如此说咱们只有放手一战了。” 边无届道:“姑娘请出手吧!” 南宫玉真两只短剑一齐出手分向边无届的前胸、小腹刺去。 边无届长剑一振突然间泛起了一圈剑光把南宫玉真圈入了一片剑光之中。 东方亚菱只看得大吃一惊道:“白仙子玉真表姐……” 白仙子接道:“边无届的剑法实在凌厉剑光如天河倒挂直洒下来不过玉真的武功还可自保有惊无险。” 东方亚菱道:“边无届的剑术实已到了剑道中至高的境界表姐虽然奇遇连番智慧过人怕也无法是他之敌。” 这时只见边无届剑光扩展的范围愈来愈大南宫玉真和他木人全都被包围在一片剑光之中。 边无届剑上的造谓不但大出自仙子和东方亚菱的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了金元庆的意料之外只见他脸上泛起了一抹笑容。 寒森的剑气一直包围着两个人。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 闪闪的剑光耀眼生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剑光内的景物。 有一件使东方亚菱不解的事那就是为什么南宫玉真能支撑这样久的时间? 以那剑招凌厉的压力南宫玉真绝无法支持这么久时光。 一道剑墙分隔了内外没有人能看清楚剑光掩遮的情形。 忽然间剑光敛收现出了两个人。 南宫玉真静静地站着双手分执着两把短剑。 短剑上仍然滴着血。 边无届却已经静静躺在地上胸前有两处剑伤鲜血涌出。 两剑都中了要害。 他紧闭着双目似乎是已经死了过去。 但他脸上没有死去的痛苦而且带着一抹微笑。 南宫玉真也没有杀死一个一代剑手的欢愉脸上口三片沉痛哀伤。 她静静地站着两道目光盯在边无届的体上泪水如珠滚滚而下。 这情景不像杀死一个强敌而像在凭吊一个多年故友的逝去。 金元庆对南宫玉真杀死边无届一事感受到的震惊几乎要失声而叫。 但他终于忍了下去。 任何人都已看得出来边无届的剑上造谓已到了凡入化的境界。 但是他死了死在南宫玉真的双剑之下。 南宫玉真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缓缓转过身子行了回来。 白仙子低声道:“姑娘好神奇的武功我们一直担心你不是那边无届的对手但却末想到一直掌握着主动竟然在惊风骇浪中杀了他唉!老实说边无届那精深的剑术就算是苏百灵重生也未必能是他的敌手不同的是苏百灵精通百技拳掌、用毒、暗器都到了炉火纯青之境这个人无所不能他死了快一百年还在一直控制我们等我们替他效最后一次力。” 南宫玉真道:“白仙子苏百灵打遍天下无敌手如若他杀不了边无届我又怎么会能?” 白仙子道:“但姑娘杀了他双剑都穿要害一击毙命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会是假的么?” 南宫玉真道:“我杀不了他他如是要杀我有十个南宫玉真也死在他的剑下了!” 东方亚菱道:他让你的故意让你杀了他? 南宫玉真道:“他把绝世的剑术传给了我然后在我骤不及防之下用身躯撞上了我的双剑他功力通神如非自己要死别人谁也杀不了他?” 东方亚菱道:“这样的人怎会甘愿作为金元庆的属下主持护法院。” 南宫玉真接道:“这一个我问过他他救过金元庆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金元庆得到苏百灵留下的秘岌练成了一身武功巧的是金元庆又救了边无届他受人暗算身中奇毒金元庆及时而至救了他两个人就产生了交情。” 东方亚菱道:“唉!护法院集天下精英除了边无届这样的人物之外谁又能主持其事。” 南宫玉真道:“他答应主持护法院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永不亲手问事只管理内部的事他还告诉我他如一死护法院就会一下星散。” 南宫玉真又道:“就是这些了他和我祖父是朋友所以他要把他毕生研究剑术的心得传给我。” 东方亚菱道:“你承继了他的衣钵、剑道。” 南宫玉真道:“我没有表妹的才慧没有法子记下他说的全部真诀。” 东方亚菱道:“白仙子小心敌人攻来表姐尽你记忆快告诉我。” 南宫玉真记忆所及很仔细说了一遍东方亚菱听得很仔细。 这时金元庆也看出了边无届的死因已然下令两队武林高手行了过来。 白仙子令牌轻挥两队黑衣武士也迅快的行了过去。 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博杀。 这是一场激烈的搏杀。双方都出动了数十个人。 但见刀光如雪剑影纵横搏斗得激烈绝伦。 金元庆冷笑一声道:“东方亚菱老夫要先取你的性命。” 长剑一挥身后一行白衣人突然冲了出来直向东方亚菱冲去。 这一队白衣人又一队黑衣人迎了上去。 这时六队黑衣人已有三队迎战。 金元庆连声冷笑长剑连挥又有三队剑士杀了过来。 白仙子只好下令三队黑衣剑士迎上去。 这是一场武林之中罕见的大混战。 金元庆的手下出动了一百余人黑堡中地出动了六十余人。 但黑堡中的剑士人人骋勇白仙子又早有计划一队黑衣堡武士早已挡在了白仙子和东方亚菱的身前。 金元庆虽然动员了百多位高手但他们一直无法逼近东方亚菱。 双方激烈的搏杀中已经有了伤亡。 金元庆似乎已存心一决生死十队人马百位高手分成了两侧绕向东方亚菱等身后。 显然他要以人力的优势在这场决战中早些求胜。 东方亚菱已接过自仙子手中的令牌看黑堡武士勇猛善战布守之处有如铜墙铁壁一般不论对方攻势如何猛烈一直能守着不退。 但金元优派人两翼包抄却构成了对黑堡武士的威胁。 而且六队黑堡武士已然全都陷入了苦战之中无法再派出人手保护东方亚菱。 傅东扬率的人手和南宫玉真等都还没有出手。 傅东扬很快的把人手分散布成了一个扇形阵势保护了东方亚菱。 但人数太少使那而成的扇面不大保护的范围有限。 东方亚菱很沉着笑一笑道:“白仙子第二批人手怎么调动?” 这时两队年轻的白衣剑士二十四人突然由金元庆身后行出直扑向东方亚菱。 这些人一露面立刻彼此左手紧拉其中一人用力甩另一人立时借力飞起四五丈高。 但见那些局飞在空中的人悬空一个折转头下脚上直对东方亚菱冲去。 手中的长剑幻起了一片眩目的寒芒。 空中飞起了十二个人有如十二头飞鸟一样分由不同的方向扑向东方亚菱。 像十二道闪电一般集中射向东方亚菱。 傅东扬、东方雁立时飞身而起阻拦住两路攻势。 天虚子、倪万里、摘星、三小、连吟雪、梁上燕、覃奇等却缩小了***环围在东方亚菱的四周。 飞过来行向东方亚菱的白衣人都具有着一流的身手。 傅东扬和东方雁虽然跃腾空中接下了对方凌厉绝伦的一击但也生生被由空中震落下来。 忽然白仙子双手一扬数十道寒芒电射而出。 天虚子正在担心东方亚菱的安危那些白衣人不但行来的势道奇强而且来势如风快异常十路齐攻天虚子这么想就算大家都肯拼命也无法保护东方亚菱的安全。 那是江湖上第一等的杀手个个都武功高强剑招凌厉但更厉害的是他人攻敌的招数凶残无比几乎只是只求伤敌不顾本身安全。 但白仙子那激射而出的数十道寒芒却解决了天虚子等人心中的虑。 但闻几声绵连不绝的惨叫传了过来十个白衣杀手全都由空中跌落下来。 每人的头上都中了一支短剑。 一剑毙命十人落地都已经气绝而逝。 东方亚菱倒是很镇静笑一笑道:“白仙子好厉害的暗器。” 白仙子笑一笑道:“这也是苏百灵留下的手法姑娘大概心中有数。” 东方亚菱抬头察视了搏杀形势道:“金元庆已精锐尽出准备作孤注一掷黑堡武士也必全力迎击单要这一些抗拒怕他们支撑不过一顿饭的时光。” 白仙子道:“这些人要不要他们下去休息呢?” 东方亚菱道:“不要在对抗强敌的调配之上使他们分别担负一些轻的工作就行了。” 白仙子道:“可要下令调动他们出来?”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低声说出了一番计划。 白仙子不停点头一面带着傅东扬、覃奇、东方雁、梁上燕、连吟雪五人而去。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看样子金元庆要出手了。” 东方亚菱抬头看去只见金元庆带着八个身着白衣腰中束着红色带子的人缓步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回顾了天虚子、倪万里等一眼道:“金元庆带来的杀手大概都是杀手中的杀手你们对付那些杀手我对付金元庆咱们先迎上去不能让他们接近东方姑娘。” 天虚子道:“对!咱们合力出手。”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你们挡不住他们的黑堡中人手太少他们都已陷入了苦战之中分不出人手接应你们单是你们几人很难能挡住他们。”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们如若不把他拒挡在两丈之外怕我们也没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你们既然挡不住他也无法保护我一个金元庆就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何况他还有带了七八个杀手那些人多过你们你们如若阻挡不住他那就不如让他过来。” 南宫玉真道:“不行只要他行近你八尺之内我也一样没有办法能够拦得住他。” 东方亚菱道:“其实你们阻不住他们被他们行过来还不是一样的后果倒不如你们守在我身侧等候一下。” 南宫玉真道:“我们……” 谈话之间金元庆和八个白衣杀手已然越过搏杀的群豪行了过来。 这时南宫玉真等就是想出手拦阻已自不及。 东方亚菱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冷笑一声道:“金元庆你给我站住!” 金元庆双目中暴射出两道神芒道:“在眼下这个距离之内老夫相信你已经跑不了。” 东方亚菱道:“我没有准备跑而且我也一直拦阻他们不用截击你。” 金元庆道:“他们都没有你东方姑娘这么一分才慧明明知道的事似乎是不拦阻了。” 东方亚菱道:“我敢让你过来我就不怕你这一点你该明白。” 金元庆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东方亚菱道:“我还不想死。” 金元庆道:“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逃生的方法?” 东方亚菱道:“你就算如愿的杀了我你也已经无法挽救失败。” 金元庆道:“杀了你至少可以消消我胸中之气。” 东方亚菱道:“你自觉一定能杀得了我么?” 金元庆道:“老夫再加上八个级杀手如若一齐施攻我不相信他们能保护你的安全。” 东方亚菱道:“那你何不试试。” 金元庆道:“老夫正要试试。” 东方亚菱身躯突然向前一栽似是要摔倒在地上。 南宫玉真吃了一惊道:“小表妹你……” 东方亚菱道:“我很好。” 举手一理秀。 就在这娇躯一倾之际已射出了四十二支毒针。 她不会武功身上的暗器全都有机簧操纵射劲道十分强烈。 远距离也许手劲、内力打出的暗器弱些但近距离内机簧射出的暗器却是霸道无比。 四十二枚毒针并出化作一片寒芒。 金元庆内力精深毒针近身自行震落。 但八个跟他同来的一流杀手却有四个人倒了下去。 馀下四个白衣人闪身避开了一击之后立刻飞身而起直向东方亚菱扑了过来。 他们显然伤心同伴惨死不待金元庆下令人已行了过来。 东方亚菱正好举手整理云鬓。 她不会武功动作不够快但她对敌人的下一步行动推断的十分准确每一次都抢尽先机。 双袖中飞出了一片针影又是二十四毒针射出来。 四个白衣人几乎是自行撞上了毒针。 在距离东方亚菱四五尺处都倒了下来。 事实上南宫玉真的双剑已经出鞘天虚子、倪万里。都已蓄势戒备。 他们会及时在东方亚菱的身侧而成一道剑网。 但东方亚菱已不用他们动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举间除去了八个第一流的江湖剑士。 就算是南宫玉真也没有把握能在一两百招内杀死八个人。 但束亚菱做到了。 说来话长事实上只不过一抬手的工夫金元庆带来的八个一流杀手都倒了下去。 望望环阵四周的八具体金元庆突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 他一声令下一呼百诺现在他突然感觉到很孤独。 他统率着武林中大部分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也没有一个真正可以和他说说真心话的人。 金元庆还有很多个属下没有出手但他们像木雕泥塑的一样静静地站着不动。 令出如山但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么一份感情彼此关注。 除去八个杀手后南宫玉真的心定下了许多。 她和金元庆打过一架不是金元庆的敌手但那一战中她学会了很多的武功封在地下石堡中学得的武功又百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只听金元庆长长吁一口气道:“东方亚菱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有这样强的保护自己的力量老实说如非老夫亲见我也不会相信。” 东方亚菱:“现在你相信了?” 金元庆道:“但仍然无法阻止我取你的性命。” 南宫玉真道:“金元庆你辨不到:“金元庆道:“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已算不得武林绝学我要你见识一下老夫杀人手法。” 东方亚菱道:“你已经失去杀死她的机会了以后你们每动手一次她就会增强一分胜算……” 金元庆冷冷接道:“老夫也是样我如能胜她今日我就不会留她活命。” 东方亚菱道: 东方亚菱道:“她心中早已记熟了苏百灵的全部武功但你却没有。” 东方亚菱道:你早已统治了武林。“金元庆冷哼一声道:“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你。” 东方啪菱道:“好:那你就试试看。” 南宫玉真缓缓行了出来。手中执着长剑道:“金元庆咱们比兵刃还是比拳掌?” 金元庆逋:“比兵刃!”突然一扬右手长剑如电刺了过去。 南宫玉真竟不避右手斜挥一剑斩了过去。 双刃立时剑来剑往打在了一起。 两人用的同一剑路招数变化上也都完全一样。 这就比度、功力的渊博了。 金元庆的功力深厚但南宫玉真却占了胸罗广博的光。 东方亚菱说的不错金元庆只记了部份剑招但南宫玉真记的却是全部。 也许南宫玉真记的并非全部。 但至少也比金元庆知道的多这就形成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 金元庆仍然占优势剑势凌厉每一招都透出了强烈的剑气。 南宫玉真虽陷入劣势但她的剑招却弥补了功力的不足。 双方恶战百招南宫玉真竟然仍支持得住。 金元庆暗忖道:“事情果如东方丫头所料我如不在这一战中杀了南宫玉真以后再想杀她就并非易事了。” 心中念转手中剑法忽然一变疾攻一剑逼退了南宫玉真突然向后退开两丈。 南宫玉真没有追赶却冷笑一声道:“金元庆你怕了?” 金元庆道:“我后悔没有早杀东方亚菱今日绝不能再放过你们今日不论老夫的江湖霸业成败如何先要杀了你们。”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本来我还没有什么信心但现在我信心很强你杀了我?” 金元庆冷哼一声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全身的衣服也像是充满了气一样全身都胀了起来。 东方亚菱道:“玉真表姐你看出来没有金元庆要用驭剑术。”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 东方亚菱道:“你有没有把握接下这一击?”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老实说表妹我没有信心能够接下这一击。” 东刀亚菱道:“那就避开他。” 南宫玉真道:“避不开的他功力深厚这一击很可能会远枚数十丈如足没有人挡他在埸的人恐怕难逃他这一剑。” 说话之间突闻杀声震天黑堡门大开冒出了两股黑烟。 那是穿着黑衣的黑堡剑士。 有如烟云卷出了黑堡立刻分兵五路同天罗教中冲了过去。 黑堡中这一全力攻出直似滚汤滚雪金元庆五百名属下布成的方阵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 行出黑堡武士分成五队。每一队前面都有一个人带路。 那些人不但熟悉阵法而且他们经验丰富指挥着剑士们分进合击锐不可当。 金元庆已提聚了真气正待出手但却被黑堡中攻出这一批生龙活虎一般的剑士给震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黑堡剑士竟是如此的勇猛五百人排成的四方阵只不过片刻工夫已被冲散。 立刻间成了一片混乱的局面。 黑堡剑士展开了有系统的抟杀。 兵败如山倒金元庆的属下完全成了溃散的局面。 这本是一批不同门户不同出身的杂牌结合在金元庆严酷的命谕中构成了一股庞大的力量。 但他们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他们都具有第一流的身手。 在武功造诣上不过他们的人根本用不着他们结合的力量单凭他们本身的造诣就可以拒挡强敌。 但很不幸的他们碰上了黑堡剑士。 他们单独的造诣个个都过敌人苏百灵诡异、凌厉的武功造成了他们剑剑追命刀刀夺魂的杀敌能力。 他们庞大的人力。但合作却不够严密这就是他们的缺点。 可是他们太强了强到用不着合作去对付敌人。 所以他们从未试验过合作的能力今日他们遇上了更强的敌手黑堡战士。 单打独斗他们已经没有法子胜过这些剑士。 合搏的打法更坏人多手杂反而阻挡了自己人的出手每个人的武功造诣都无法挥出来。 这就造成了很混乱的局面也给了黑堡剑士们更多的可乘之机。 惨烈的屠杀、横飞血肉使得天罗教一群乌合之众迅快的开始崩溃。 一个人转身逃命引起了先效这就使得数百个天罗教中人人开始奔逃。 一个人要开始逃命时就完全没有了抗拒的勇气。 开始奔逃的越来越多。 一群巨鹰突然由黑堡的屋顶飞起长鸣划空直向奔逃的群匪追去。 巨鹰去势如箭双翼振动射出了无数的毒针。 群鹰振翼毒针如雨奔逃的人有如山崩落石一般不停地向下倒去。 只不过片刻工夫向前奔逃的人倒下去了十之六七。 突闻两声怒喝两个身中毒针的高手开始向巨鹰反抗飞跃而起挥剑斩去。 两人剑很准四只巨鹰体落地之后散出一片毒火。 不少人又为毒火所伤。 这时很多奔逃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向黑堡中的剑士迎了上来。 他们现了一件事那就与其死于巨鹰的毒针、毒火之下反不如拼了算了。 这一来又激起一阵搏杀。 忽然间一道寒芒由黑堡的武士群中飞射而出直卷过来。 是白仙子驭剑行来。 像一道长虹一样一阵卷扫立刻有五个人倒了下去。 那是站在最前面的五个人。 天罗教元气已伤死亡了十之七八馀下的纵然作困兽之斗但已经无法挽回溃灭的命运了。 金元庆没有出手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些逃亡的属下没有喝止。 他太意外了想不到聚集天下半数精锐的高手竟然崩溃地如此之快。 数百人空前的庞大阵容就这样子一下崩溃不存了。 金元庆花了数十年建立的基业就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化作了乌有。 庞大无匹、傲视江湖的天罗教就这样的垮了垮得很凄惨数百人的大组合一下子冰消瓦解。 金元庆究竟是代枭雄之才眼看着事情已一败涂地反而镇静了下来手上艮剑也凝劲不一直静静地看着。 他没有出手解救他明白大厦将倾非独木能支不论他有多么高强的武功多么精湛的剑术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抗拒黑堡的众多剑士。 由高峰一下子跌落到千丈深谷金元庆几乎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惨烈的搏杀渐近尾声终至结束。 金元庆如大梦初醍般长长吁一口气道:“东方亚菱就这么快么我数十年心血建立的强大实力竟在短短的几大中被他们击溃、星散。” 东方亚菱道:“真正的崩散原因并非是我们的力量强大而是你领导的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能群战一旦遇上了大敌他们无法抗拒他们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力量但两个人加起来仍然是两个人的力量十个人加起来反而会减少了一些力量你没有一个真正忠心为你的属下……” 金元庆接道:“胡说怎么会没有?” 东方亚菱道:“你确然罗致了不少高人名士你也有一套笼络人的手段但你只是笼络了他们的人却无法笼络他们的心像边无届那样的高人已上剑道之极老实说他才是当今真正第一高手你未必是他的敌手但你们道义相交数十年他不能不帮你而事实上他根本不赞成你的作为。” 金元庆道:“他和我相交至深为什么没有和我谈过这些事?” 东方亚菱道:“他能和你谈谈了你也不肯听所以他一直隐技自珍他自绝之前展露了他剑上造诣、才华你大概也看到了你能够胜他么?” 金元庆道:“我不能。” 东方亚菱道:“对:但你平常之日绝不会知道你不会胜过他。” 金元庆苦苦一笑道:“老夫的功业毁于一旦这是无法补偿的仇恨我要报复我不能杀尽黑堡的剑士但至少要杀了几个罪魁祸苜。” 东方亚菱道:“金教主口中的罪魁祸都是些什么人?” 金元庆道:“你、南宫玉真、傅东扬至少你们三个要死。” 南宫玉真道:“你一个人也杀害不了不信你就试试我和边无届老前辈动过手使我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世上任何诡异杀人之术都有破绽都有缺憾。剑道造诣的最一口e境界是不用杀人而是使人知难而退。” 金元庆冷冷说道:“我和边无届相处数十年对他的了解不会比你少这一点你该明白。” 南宫玉真道:“你了解的只是他表面上的世俗恩情他以世俗酬报所以他不肯为你培养出第一流的剑手他不肯真的助你为害江湖……” 金元庆接道:“他为我而死以命酬情难道他还不算是好朋友?” 南宫玉真道:“这就是世俗上酬情之法他给了你一个躯体以全义但却无法伤他灵魂的清高他把绝艺的剑招传给我就是他对武林的交代他不忍杀死你但却又厌恶你的所做所为。” 金元庆怒道:“你胡说:“南宫玉真道:“很真实你不信的话立刻可以求证。” 金元庆道:“如何一个求证法。” 南宫玉真道:“咱们再动手一战多不过五百招少不过二百招我就可以取你之命。” 金元庆应道:“老夫没有时间和你慢慢较量你小心了。” 一提气突然飞步而起。直向南宫玉真行了过去。 南宫玉真早已蓄势戒备但还未来得及飞身迎敌一道白芒流星赶月一般疾飞而至。 两道白芒交接响起了一阵龙吁凤吟般的交鸣。 紧接着的白芒一收人影乍现。 凝目望去群豪都是看得呆在了当地。 白仙子手执着长剑洞穿了金元庆的前胸力道强猛剑芒直透后背。 但金元庆手中的长剑也利入了白仙子的要害之上。 两个人都中了要害对峙而立剑还在对方的身上稳住彼此的身躯不动。 南宫玉真急步奔了过去道:“白仙子:“白仙子微微一笑道:“好好照顾黑堡主告诉东方姑娘要她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言罢闭目而逝。 白仙子死得很安详脸上一片平静。 金元庆却是一脸厉色大有死不甘心之慨。 黑堡的剑士们围拢上来抱着白仙子跪了下去。 她不是堡主但却是黑堡中最受敬重的掌令人。 千拙大师快步行了过来合掌一礼低喧一声佛号。 东方亚菱黯息一声道:“玉真表姐善后的事交给你了我好累好累要先走一步。” 南宫玉真急道:“亚菱你怎么能走?” 东方亚菱道:“别拦我别劝我来自有处去自有方。” 转身向前行了过去。 南宫玉真急道:“小表妹他怎么辨啊?” 她在情急之下已然顾不得四周人多。 兰兰、秀秀追了过来扶着东方亚菱向前行去。 远远的传来了东方亚菱的声音道:“表姐交给追风吧:“南宫玉真要追却被东方雁拦住道:“表姊由她去吧你留心过么?几月的时间她似乎是老了十年。” 南宫玉真道:“这个我怎么辨?” 东方雁道:“你有什么为难?你已是天下第一高手……” 南宫玉真道:“表弟有些事情不是武功能够解决的。” 只听连吟雪叫道:“亚菱姑娘等等我我要追随你一生为婢。” 覃奇道:“连堂主你何苦……” 连吟雪格格一笑道:“我有太多问题除了东方亚菱姑娘的绝世才慧之外世上又有何人能够回答我?” 言罢放腿奔去。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老前辈我也要走:“傅东扬道:“你去吧: 此地之事由我和千拙大师应付。” 南宫玉真道:“我要带着你的徒弟。” 傅东扬道:“我们已断了师徒之情姑娘带他走杀留任凭处置。” 南宫玉真道:“如何处置他要亚菱表妹决定我们作不了主。” 低声吩咐了摘星几句转身而去。 傅东扬看出了南宫玉真已有着非去不可的决心不敢再拦阻。 拐韶韶 兰兰、秀秀用软兜抬起了东方亚菱步行如飞顿饭工夫已走出了十几里路。 南宫玉真一直遥遥地在身后末让东方亚菱等觉。 忽然间兰兰惊叫一声放下了软兜那声惊叫很强大使得遥遥跟在身后的南宫玉真也听到了尖叫之声。 她迅快的施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兰兰、秀秀已然放下了软兜。 连吟雪快步追了上去道:“兰兰你叫什么?” 兰兰已然抱起了东方亚菱道:“姑娘……” 连吟雪呆了一呆快步奔了过来道:“她怎么了?” 兰兰道:“她好像晕过去了。” 连吟雪伸手一按东方亚菱的额角皱皱眉头道:“烧得好厉害。” 这时南宫玉真、东方雁都已快步奔了过来。 东方雁伸手一探东亚菱的脉息只觉她脉息微弱不禁黯然流下泪来道:“妹妹我不该邀你出来的你这柔弱的身躯如何能承受得住江湖上这等无情风雨的摧残。” 南宫玉真也到了软兜前道:“她心力交瘁疲劳过度金元庆没有伏诛之前她还仗忖一份诛杀凶的心愿化成的一种神奇力量支持着她如今元凶已经伏诛支持她那一股精神力量消失了她不愿我们看到她晕所以她撑着要走。” 东方雁道:“表姐她……” 南宫玉真接道:“唉:亚菱比我吏清楚她的身子。” 话说得很明白能救东方亚菱的只有东方亚菱自己。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兰兰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兰兰道:“这地方没有人家连朝、村、观也不见一个:“南宫玉真道:“亚菱不能忍受折腾了我们必须找一个可避风雨的地方停下来。” 连吟雪道:“五里外有一株老杉枝叶密茂荫地亩许那地方可避风雨。” 南宫玉真道:“咱们去!” 那是一株无法计算年代的巨杉主干粗过十人合抱。像它旁边的石山一样也许在有人那一天它就生了出来。 刚刚安顿好东方亚菱魔刀、神剑抬着秋飞花在追风、摘星护侍之下也了来。 追风长散披双目红肿显然她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她有太多的心事太沉重的负担已过了她所能负荷的能力。 望望躺在木板上的秋飞花一眼东方雁冷说道:“表姐你怎么要人把他带来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一定要带他来杀了金元庆那是公义如何处置秋飞花是私情公义已尽私情未了我必须要等亚菱一句话看看如何处置他?” 东方雁道:“舍末清醒之前我能不能作得主意?” 南宫玉真道:“不能如何处置秋飞花只有亚菱表妹有权决定还有一个人就是追风。” 东方雁心中很火他忍下去没有开口。 南宫玉真神情很庄严盘膝在东方亚菱的软床前面坐下。 她运气行功片刻工夫顶门上升起了白色的烟雾。 缓缓睁开双目南宫玉真缓缓说道:“快些扶亚菱坐起来。” 兰兰、秀秀依言扶起了东方亚菱坐正身子。 南宫玉真缓缓伸出右掌抵在东方亚菱的后背中心。 脸色苍白的东方亚菱慢慢的泛现了红润之色睁开了双目道:“玉真表姐。”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有些事非要你决定不可所以我们以内力助你早些醒来。”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表姐为了他么?” 南宫玉真道:“是:如何处置他表姐实在想不出完美之策。” 东方亚菱道:“表姐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南宫玉真道:“亚菱你只说一句话就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但这句话。很难出口明日中午我在这里等你。” 南宫玉真:“我们……” 东方亚菱接道:“只留下兰兰、秀秀陪我其他的人都要离开我不要听到任何惊动的声音也不要看到任何人。我要绝对静静的想一想。” 南宫玉真依言退去。 东方亚菱也走了东方雁。 漫漫一夜却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时刻南宫玉真如约来。 巨大的松树下以青布围了一个方形小室。 兰兰、秀秀双目红站在布围前面。 只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她们没有好好睡过。 南宫玉真的心头震动了一下道:“亚菱她……兰兰道:“姑娘……” 但闻步履声响东方雁、傅东扬等十馀人疾奔而至。 东方雁越众而出道:“兰兰小姐怎么样了?” 篷市中出来东方亚菱的声音道:“我很好哥哥是不是来了很多人?” 东方雁道:“亚菱……东方亚菱急急道:“别进来任何人都不能来:“南宫玉真道:“我呢?小表妹咱们都是女儿之身难道我也不能进去么?” 东方亚菱道:“也不能不过表姐我会见你们。” 南宫玉真道:“那要等到何时?” 东方亚菱道:“就在今天……”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秋飞花来了没有?” 南宫玉真道:“没有他还留在那里。” 东方亚菱道:“表姐追风姑娘准备如何处置他?” 南宫玉真道:“追风一直没有说话后来我逼她逼她一定要说出自己的意见: “东方亚菱道:“她说了没有?” 南宫玉真道:“如若一定要她作主她主张放了秋飞花她说秋飞花虽然强行加暴但她如抵死不从秋飞花即杀了她也不可能得到她她细想当时的经过也是她自己心中早有情愫其实用不着秋飞花加暴于她只要他几句也许她就会答应了。” 东方亚菱道:“追风姑娘只说了这些么?” 南宫玉真道:“她还说了几句话……” 东方亚菱道:“说什么?” 南宫玉真道:“她说这一切事情还要请你作主你如愿意收留她她愿意终身追随你们不计身分不计地位;你不要她她就住在杀了秋飞花的埋骨之处。结芦度过她一生的岁月。” 东方亚菱道:“好!好!追风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希望你以后要好好的待她。” 南宫玉真道:“我……”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接他来有些事不能永远这样晦暗下去总该澄清一下南宫玉真道:“好:我去找他来。” 篷帐外面的人一个个都未接言。 但每人心中都充满了疑虑不知道东方亚菱为什么会弄出这么一个帐篷出来。 没有人会想得出来东方亚菱坐在帐篷中做些什么? 这些都是她的故交好友、兄长、至亲东方亚菱又为什么不能见他们。 秋飞花来了仍然用一个木板抬来的。 这时间南宫玉真也忘记了自己的身分行近帐篷道:“小表妹他来了。” 东亚菱道:“他清醒没有?” 南宫玉真道:“没有他还在晕迷之中。” 东亚菱道:“解开他约穴道我有话问他。” 南宫玉真应声行了过去解开了秋飞花的穴道。 秋飞花挺身坐了起来但他看到的都是忿怒的眼光。 缓缓站起身子只有追风一个人行了过来扶住了他的身躯道:你清醒吧:“秋飞花双目盯注在追风的身上瞧了一阵道:“我很清醒。” 追风道:“周围这些人你还认识么?” 秋飞花道:“认识而且我也知道你们都很厌弃我。” 追风道:“你明白就好了……” 只听东方亚菱的声音由篷帐中传了出来道:“追风扶他进来我们二一个人好好的谈谈。” 追风怔了一怔道:“要我去?”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进来吧!” 追风应了一声扶着秋飞花行人了篷帐之中。三个人谈话的声音很低篷帐外面虽然有很多人但却没有人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一顿饭工夫之后篷帐缓缓欣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缓敌的篷帐吸引。 只听南宫玉真一声惊叫道:“小表妹你……” 转眼望夫只见东方亚菱静静地坐在可以折叠的软床上那长垂肩上的秀变成了一片白色。 东方雁说的不错这短短数月的折磨她好像忽然老了很多。 东方亚菱扬扬手道:“表姐你过来。” 南宫玉真缓步行了出去双目中忽然间流下泪来道:“亚菱你……”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好好照顾秋飞花照顾追风……” 南宫玉真接道:“亚菱你……” 东方亚菱打断了南宫玉真的话接道:“表姐听我说下去。” 南宫玉真道:“好:我听。” 东方亚菱道:“我一直在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解救他的辨法。” 南宫玉真道:“你想白了自己的头……”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我不想也会白的……” 回顾了坐在身侧的秋飞花一眼道:“我用金针过穴之法钉了他九处穴道用针七七四十九次他或可能恢复自我我已把用针之法传给了追风表姐告诉他们不要拦阻我我要去了。” 南宫玉真道:“你要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我都告诉了追风她会告诉你表姐拦截我是逼我死你知道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东方亚菱已要兰兰、秀秀打开软兜坐了上去。 东方雁一横手拦阻去路道:“妹妹你要哪里去?” 东方亚菱一扬右手靳下左手小指道:“哥哥别拦我再拦我就斩下整条左臂。” 东方雁呆住了。 全场中人都呆住了。 就这样去了都是武林中第一流高手看着她去了却没有留下她的法子。 直到东方亚菱的背影消失东方雁才伸手捡起地上半截手指大声嚷道:“妹妹妹妹我害了你我不该约你出来的:“傅东扬缓缓说道:“但她救了整个的武林留下了千古美名。” 转眼望去只见秋飞花盘膝而生身上插着九根金针。 南宫玉真东方雁那一声惊叫惊醒急急问道:“追风我问你亚菱说些什么?” 追风道:“她说别找她她要来的是时候自己会来。” 南宫玉真道:“只说了这些么?” 追风道:“她还说要我用七七四十九天时间试试金针过穴之法疗治他的伤势如是疗治不好那就要我杀了他。”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望着东方亚菱的背影、去向缓缓说道:“希望她会回来……” 在场中人都望着东方亚菱的去向呆呆地出神她已经远去了。但每人的感觉中她似乎仍在视线之内。她留给人的印象太深了像是烙铁烙在人的心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