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无色鸾帐欢:女皇太妖冶》 背景(必看) 啦啦啦,热乎乎的新文,大伙儿多多支持,求包养。 背景: 和凤囚金宫不一样,女皇是不折不扣的架空文,只是有点五代十国的影子。 四个大国,三个小国,逐鹿中原,七国争霸。 不过还是以儿女情长为主。 凤文着重于感情纠葛和宋金仇恨,女皇将会有较多的权谋和阴谋。 女主嘛,大家都不喜欢湮儿,女皇文的女主将会是与湮儿截然不同的个性。 本文一句话概括:一代女皇的彪悍另类成长史。 口味: 重,相当重。 也有虐,不过应该比凤文少点。 更新: 凤文刚刚结束,某摇写得很累很累,身子体力耗费不少, 思维也沉在湮儿里面,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劲儿来。 因此,女皇文先保持一日一更,等我恢复过来,我一定更多一点。 如果觉得章节还少,那请先收藏个,等内容多了再看也可以。 大伙儿要相信我哈,不离不弃哦。 ps: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畸情 夜风深凉,不知从何处吹入寝殿,低垂的紫红纱幔轻扬如水。 旷寂的寝殿只有角落里的一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影。 梨白鲛绡芙蓉帐轻轻摇晃,借着昏光暗影,可见帐中人影。 似有二人,一男一女。 男子扯散女子身上的最后一袭单衣,抛出帐外。 接着,他急促地自行解衣。 皮肉松弛的身子覆压而下。 帐内,他两眼放光,揉着肤如凝脂的年轻娇躯,目光淫亵。 女子看着帐顶,双眸空茫,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 三千青丝散落在枕,簇拥着一张娇艳的脸,衬托出年轻女子的清美与光华。 然而,这张娇颜,就像一朵残败的芙蓉,萎落在地,面无表情。 假若她闭目,会让人觉得,她已离世。 这是一种令人心惊动魄的绝望。 不过,正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并不关心她的绝望,也不理会她的反应,只一味地啃吻着她馥郁芬芳的身子。 贪婪。疯狂。放恣。 锁骨,胸脯,肚脐,削腰,如暖玉莹白光洁,如花瓣娇嫩脆弱。 仿佛狂风摇摆着纤细的柳枝。 仿佛暴雨摧残着脆弱的娇花。 仿佛恶霸蹂躏着无辜的弱女。 那双清亮而漆黑的眸子,眸光越来越散乱。 忙碌着的男子感觉出她默默的抵抗,稍稍抬头,染红的眼睛如火焚烧,戾气升腾。 “你母妃没教你如何侍寝么?”他骤然掐住她的雪颈。 她不语,平静地瞪着他,赴死一般。 他邪恶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朕告诉你,你母妃欠朕的,就由你来偿还。” 她仍然缄默,眸光越来越冰寒。 “怎么?恨朕?想杀朕?”他松开手,手指抚触着她的颈肤,慢慢滑下,抵达**之间,摩挲着右胸上刺着的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朕警告你,你没有任何机会。” 那是刺青。 以鸽子血与银针所刺的鸾鸟刺青,红泽鲜艳,线条流畅,红鸾傲然引颈,姿若欲飞。 鸾鸟栖于右乳上,鲜红欲滴的鸾鸟衬得雪玉般的肌肤愈发诱人。 仿佛整只右乳翩然欲飞。 他揉弄着她的右乳,“这只鸾鸟,与你的母妃右乳上的那只,一模一样,果然是母女情深。”他捏住她的下颌,“若你母妃知道她的宝贝女儿正被父皇宠幸着,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长睫微颤,她的鼻息渐促,双眸幽深。 他满意地邪笑,“这辈子,你是朕的七公主,是朕的禁脔,你休想离开皇宫半步!” 她闭上眼睛,欲哭无泪。 他纵声大笑,在寂静的深夜,淫荡的笑声尤显诡森。 他发狂般地吻着她,待自己终于控制不住,就分开她柔嫩的双腿。 猛地一沉身,他强占了她,一次次地汲取身下女子的精魂,一下下地撞击着,狂烈而粗暴。 身上越痛,眸光越冷寂。 那种身心撕裂的痛楚,那种遍布在四肢百骸的绝望…… 谁能体会? 只有她一人承受! 谁是她的救赎? 作者题外话:据传,第一章要火辣辣的xxoo,才吸引人,才有宝贝们追文。 据传……据传…… 某摇很不道德地赶潮流…… 重口味啊重口味,宝贝们多多担待。 新文新鲜出炉,热乎乎的,宝贝们多多捧场哈。 求包养,求收藏。 有了凤囚金宫的更新、完本保证,大伙儿放心,不会坑,不会慢。 沐浴 “啊――” 死寂的暗夜,芙蓉帐内突然发出一声清脆而惊恐的尖叫。 一个女子猛然坐起来,剧烈地喘息,冷汗淋漓。 “公主,又做噩梦了?”昏黄的光影中,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靠近床榻,以金钩钩起芙蓉帐,拿着丝帕擦着噩梦女子额上的汗珠,柔声道,“公主饮一杯茶吧。” 被唤作公主的女子瞥宫女一眼,颔首。 咕噜咕噜喝完一杯温茶,公主缓了一口气,问道:“怀锦,几更天了?” 怀锦回道:“才四更,公主睡吧,奴婢就在外殿守着。” 眼见公主愣愣地拥衾坐着,没有回应,怀锦站了片刻便退下;刚走两步,便听见公主道:“我要沐浴,备汤浴。” 这时辰沐浴? 公主行事越发乖张了,让人捉摸不透。 怀锦劝道:“公主,三更半夜的,还是明早再沐浴吧。” 公主微微侧脸,斜眸。 迎上她幽冷的眸光,怀锦一颤,低首退下,自去备汤浴。 等了好一会儿,公主来到偏殿浴池,挥退所有宫女,只留怀锦在帷幔后等候召唤。 全身没入温凉相宜的水中,水波簇拥着肌肤,遍体舒坦。 那丑陋不堪的画面,却不放过她,纠缠着她。 挥之不去。 方才的噩梦,是半月就会发生一次的酷刑,是令她濒临崩溃的致死折磨。 她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肌肤,妄图搓去留在身上的、属于他的味道与痕迹。 她狠狠地搓,搓得肌肤红透。 他是她的父皇。 她不知,父皇为什么这般待她,为什么做出此等禽兽行为,为什么说出那般仇恨的话。 她也不想再去深究,心中堆满了对那个禽兽般的男人的仇恨。 不共戴天的恨! 灭天灭地的恨! 从五个月前他撕裂她的那一夜起,她对他的恨,就大过于天。 她沉入温水中,没顶。 三千青丝铺散而开,似水草蜿蜒,飘浮。 仿佛水下的人,已溺水而亡。 不久,哗啦一声,她从水中站起,黑发盖住苍白的脸,森白如精魅。 她也曾想过死,但是,紧要关头,母妃的临终遗言就会响起。 母妃喘着气道:“泠泠,我们凤氏女子从不会轻生……虽然你姓玉,但你更是凤氏女子……终有一日,凤氏女子会像刺青上的鸾鸟,傲然飞翔,众生匍匐。” ―――― 五月,骄阳似火。 毒辣的日光炙烤着大地,虽然日头渐渐西斜,皇宫里仍然无风,闷热得全身淌汗。 花苑的东北角相当隐蔽,林木掩映,投下簇簇树荫。 三个宫女凑在一处,低声嘀咕着。 “我听说昨晚三更的时候,瑶光殿有动静呢,好像是七公主又三更半夜的沐浴。”纤瘦宫女压低声音说道。 “真的吗?这可是第八次了。”接口的是个子最小的宫女。 “我也听说了,咱们唐国皇宫,只要瑶光殿一有风吹草动,不到半个时辰,七公主做了什么事,就传遍整个皇宫。”说话的是左下巴有一颗黑痣的宫女。 “那昨晚陛下……去瑶光殿了么?”矮宫女望望四周,小心翼翼地问道。 “据说是没有,我猜是七公主觉得自己龌龊肮脏,这才三更半夜沐浴的。”纤瘦宫女道。 作者题外话:额,原来是做梦。 父女……有违人伦,玉泠泠如何承受? 血光 “其实咱们七公主挺可怜的,表面上万千宠爱,以至于骄纵放恣、冷艳冷酷,实际上……”黑痣宫女叹道,“谁会知道皇宫里发生这种泯灭人伦纲常的事?咱们风流多情的陛下竟然会临幸自己的女儿,啧啧,说出去谁会信?如果我是七公主,我早就自缢了。” 矮宫女道:“你小声点!咳,七公主确实可怜,二八年华,风华正茂,却被困于深宫内苑,被自己的父皇折磨得不成人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七公主不自尽呢?” 纤瘦宫女道:“七公主怎么想的,我们如何知道?说不定七公主要复仇呢,高皇后不就是她毒死的吗?” 黑痣宫女道:“七公主选择活着,必有自己的道理。” 矮宫女又问:“那七公主为什么不寻机逃出皇宫?好歹试一试嘛。” 黑痣宫女回道:“陛下的耳目盯得死死的,有那么容易逃出去吗?你以为七公主就不想逃?得要有机会呀。” 矮宫女点头道:“那倒是,咳,越想越觉得七公主可怜。” 纤瘦宫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陛下每半月去一次瑶光殿呢,这五月来,为什么七公主就没怀上呢?” 黑痣宫女道:“肯定是七公主不想怀了。” 矮宫女不解地问:“不想怀就能不怀吗?” 纤瘦宫女道:“自然有法子,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服药是最有效的……”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正说话的宫女瞥见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三人齐齐望向那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的女子。 纤细的身子,杏白的衫裙,幽深的双眸,毫无血色的唇瓣。 清素简约,裙袂上绣着浅淡色泽的凤羽。 这女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一双冰眸静若镜湖,却令人无端发怵。 “奴婢……参见七公主。”三个宫女慌张地屈身行礼,惊恐万状。 背地里议论七公主,当场被她逮住,以她的手段,会如何惩处她们? 陛下宠幸女儿,逾越人伦,对她却是万千宠爱,纵容她的所言所行,只要她没有冒犯到他的皇帝威严,没有忤逆他的圣意临幸。于此,这五月来,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她都会辣手无情,因她而死的内侍宫女,已有十余人。 此次被她逮着,七公主会不会杀了她们? 三个宫女低垂着头,不停地求饶,吓得瑟瑟发抖。 两个侍卫走过来,恭敬行礼。 她们松了一口气:侍卫来了,了不得被七公主关起来。 黑痣宫女抬首,突然,寒光一闪,刺疼了她的眼睛。 剑锋如蛇袭来,从矮宫女的脖颈滑过,一缕殷红的血赫然出现在颈上,流下来。 接着,嗜血的剑锋又一晃,滑过纤瘦宫女的脖颈。 两个宫女软倒在地,睁大的眼睛慢慢阖上。 黑痣宫女惊骇得无法喘息,巨大的恐惧笼罩了她,直愣愣地瞪着七公主。 七公主手执长剑,冰眸冷凝,剑锋一划,黑痣宫女缓缓倒地。 她将长剑递还给侍卫,从容离开。 谁在背地里议论她,她就要谁死! 作者题外话:宫里很多人都知道玉泠泠被自己的父皇欺凌, 她如何维护自己的声誉? 荒淫 月圆之夜。 皎洁的冰月泊于广袤的苍穹,孤零零的,脆弱得仿佛大风一吹就会破碎。 丝幔纱幕一重又一重,轻扬成雾。 雪白冰绡覆着娇嫩的**,曲线毕露,娇躯若隐若现,撩人得紧。 裙裾拖曳在地,徐徐迤逦,迟缓的步履慢慢行出浴池。 回到寝殿,七公主深深吸气,面如静水。 “泠泠,沐浴好了?”正坐着饮茶的中年男子笑着搁下茶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儿臣参见父皇。”她低首,长睫低垂,掩饰了眸中滚烫的恨意与抗拒。 此男子正是她的父皇,唐国皇帝,玉威。 他起身,伸展双臂,一旁的内侍立即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仅剩贴身单衣时,他挥退内侍和怀锦怀绣。 瑶光殿内寝,只剩父女二人。 仅剩一盏宫灯,散着昏暗的迷光。 “你沐浴越来越久了。”玉威走上前,大掌停留于她的细肩,摩挲着。 “儿臣……身子不适,还请父皇……”玉泠泠声音轻细。 他脸膛一沉,“朕命人裁制的冰绡寝衣,穿在你身上,曲线玲珑,雪肤若隐若现,哪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贲张。” 大手下滑,抚着她的手臂,接着移至她的侧腰,肆意揉捏。 玉威双眼发亮,淫光流连于她的身躯,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她始终低垂着螓首,安静得像个木偶。 他微微用力,发觉她僵硬如冰,不由得心头起火,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怎么?不愿意?” 停留于他脸上的眸光,冰寒得人,玉泠泠不语,神色抗拒。 手劲骤然加大,玉威凶狠道:“你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朕告诉你,你只是朕泄愤的女人!你只是替母还债的贱人!你只是朕的禁脔!” 见她满目仇恨,他大怒,一掌甩过,掴得她跌倒在地。 鲜血从嘴角蜿蜒流下。 眼中盛满幽幽的恨、烈烈的怒。 他拖她上床,钳制着她,戾气充胀着眼睛,“这辈子,你休想离开皇宫半步!你要怨、要恨,就恨你的母妃,恨她为什么留你一人在世!” “你是禽兽!”玉泠泠终于开口,嗓音尖细,怒极而静,“你荒淫无道,罔顾人伦,猪狗不如,老天会收拾你!” “人伦?”玉威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纵声狂笑,“老天管不到朕,朕长命得很,千秋万代,而你,休想踏出皇宫一步,直到老死!” “禽兽!”她吐了一口染了血丝的唾液,精准地吐在他的脸上。 “啪――啪――” 他狠狠地掴她两掌,脸上横肉抽动,目露凶光。 脸颊火辣辣的疼,玉泠泠的口中涌出一股腥甜,顺着嘴角流出来。 她瞪视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怒气与寒气交织在眸中,神色鄙夷。 玉威以绸巾抹去脸上的唾液,森冷邪笑,蓦然扼住她的雪颈,目龇欲裂。 顿时,她的气息被掐断,却不挣扎反抗,只是以仇恨的目光表达自己的不屈与痛恨。 他慢慢加大手劲,她嘴角鄙薄的冷笑,让他更加恼火。 再用力一点,她就芳魂永逝。 作者题外话:他会掐死她吗? 她如何逃脱? 看下文就知道啦。 纵情 忽然,森寒的白光一闪而过。 照在玉泠泠的脸上,面色愈发惨白,一如厉鬼现身。 惊雷突兀地炸响,仿佛就炸在宫殿顶上,震耳欲聋,震人心魂。 玉威一颤,经此一吓,大手松开她的雪颈。 她得以呼吸,捂着胸口,“嗬嗬”喘着。 不知何时,竟然起风了。 夏季的夜风肆虐于寝殿,紫红纱幔飞扬而起,,芙蓉帐亦左右飘摇。 殿外传来呼呼的风声,窗扇“嘭嘭”作响,宫灯差点儿灭了,光影闪烁。 玉威看了片刻,回身瞪她,眯眼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不等她回答,他拽住她的手臂,“朕就是狂风暴雨,朕要你在风雨中欲死欲仙!” 话音甫落,他压倒她,暴怒如狮地吻着她白嫩的身子。 她闭眼,放弃了反抗。 这五月来,她并非没有反抗过,可是没有一次能够逃脱被他凌辱、施虐的命运。 并非没有想过杀他,毒杀,刀杀,都想过了,可是根本无从下手。 她接触不到他的膳食,也买通不了宫人;她想藏刀于床第,每次他来,都要内侍里里外外地检视一番才罢休。其他能够杀人的东西,她想了个遍,然而,他并非蠢人,他的防患滴水不漏。 他对她的防备之心,从未放松过。 于此,她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折磨,成为他的禁脔。 闪电耀白了寝殿,惊雷霹雳而下,巨响骇人。 冰绡寝衣被他扯下,青丝散乱覆面,玉容如雪冷寂。 玉威起身宽衣,因为纵情声色二三十年,未老先衰,脸膛松弛,此时淫光满面。 猛然,狂风呼啸声中,殿外似有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 玉泠泠暗自思量,殿外怎会有人?是什么人? 他僵住,凝神静听。 “嘭”的一声,殿门被撞开,有人硬闯进来,脚步声乱。 谁这般胆大妄为,擅闯七公主寝殿?而且是在夜里他正要临幸的时刻? 玉威震怒,豁然起身,扯过单衣披上,怒吼:“擅闯寝殿者,诛九族!” 外殿忽然沉寂下来。 玉泠泠支起身子,取衣穿上,心中惴惴,却又有一种得救的暗喜。 擅闯瑶光殿,何人如此大胆? 外殿明明有人,却无人应答。 玉威气急败坏地下床,一边高声喊着内侍,一边叫骂着。 玉泠泠下床整好衣衫,恰时,有人步入寝殿。 中间一人,玄色锦衣,玉带束腰,发冠金贵,轩举温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威。 从他的衣饰上看,此人的身份绝对不俗。 他身侧左右二人,身着唐国将领戎装,腰配宝剑,面目冷寒。 “玉渊,你做什么?你竟敢擅闯瑶光殿!”玉威怒叱,戾气罩面,“出去!”他转目瞪向京师禁军统领朱英和与皇宫神策军将军高继,“朱英和,高继,你们好大的胆子,做什么?造反啊?” “父皇稍安勿躁,朱统领与高将军有急事启奏。”玉渊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无视父皇的怒火与龙威,镇定得诡异。 作者题外话:玉渊与二将擅闯寝殿,有什么急事?想干什么呢? 亲爱的,给偶留言哈,记得收藏哈。 你们的给力支持,就是摇摇的码字动力。 弑君 这年约二十出头的贵人正是唐国二皇子,玉泠泠的二皇兄,玉渊。 玉泠泠心中奇异,二皇兄平素谨言慎行,在父皇面前卑躬屈膝,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此时此刻却冷静得有恃无恐、笑得狐狸邪气,难道平常的样子都是伪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朱英和按剑道:“陛下,京师三万禁军齐聚宫城四门。” 高继粗声道:“陛下,二万神策军已控宫城,整装待命。” 玉泠泠倒抽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二将所言,表面听来是禀报今夜宫城、京师情况,实则是让玉威明白,整个皇宫,整个金陵,都在他们二人的掌控之中。换言之,他们与玉渊一同前来,便是听命于他,禁军与神策军也听命于他的号令。 玉渊意欲何为? 玉威怎会不明白二将所言的深意? 顿时,一抹惊惧的精光从他的眼中闪过,仅是一瞬间,那惊惧便被怒火覆盖。 他震怒地指着自己的次子,“玉渊,你……你意欲何为?” “父皇,儿臣只不过是为我大唐子民谋福祉,由儿臣即位治国,我打唐便会长治久安,富国强兵,不惧强齐欺凌攻伐,无须再仰其鼻息。”玉渊淡淡道,黑眉飞扬,清俊的脸始终笑得清冷。 “逆子!畜生!朕杀了你!”玉威怒火中烧,双目欲裂,豁然抽出高继的佩剑。 “嘶”的一声,宝剑出鞘,寒白剑光耀人眼目。 玉泠泠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三步。 玉渊淡定而立,不闪不避。 玉威火冒三丈,挺剑直刺儿子的胸口,恨不得一剑刺死这个觊觎皇位的逆贼。 玉渊仍旧从容不迫,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危险的逼近。 剑锋笔直地刺出,唐国皇帝的双眼被杀气烧得赤红如血。 陡然,另一道寒光疾闪,犹如惊电划过。 从玉威的胸口斜斜划过,划开长长的一道伤口。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玉威手中宝剑的剑锋,停滞于玉渊的胸口处。 冷笑如风,玉渊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拨开嗜血的剑锋。 衣袍被划裂,鲜血渗出,瞬间染红了一片。 玉威捂着胸口,剑锋指向朱英和,脸膛因痛而扭曲,“你……你弑君……好大的胆子……” 玉泠泠错愕地看着这一幕,最初的震惊之后,是欣喜与畅快。 他终于要死了! 她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如果可以,她要亲手杀他! 作者题外话:玉渊发动宫变,玉泠泠会亲手弑父吗? 额,大伙儿都霸王啦,不给偶留言。 为毛呢?这故事不喜欢么?或者觉得不好看? 2011年第一天哦,祝福大家在新年里有更好的发展。 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逆子 高继从玉威手中拿回佩剑,还剑入鞘, “你们……你们弑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玉威踉跄了几步,终于跌坐在地。 胸前的血越来越多,他惊恐而戒备地瞪着三人。 眼见三人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他粗喘着无助地看向玉泠泠,祈求她帮他。 闪电疾速闪过,一记响雷炸响,似要裂天裂地。 对于父皇的恳求,玉泠泠漠然,冷目看着这个暴虐的男人,再看看俊逸的二皇兄,最后,目光回落在玉威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无动于衷。 玉渊挥退二将,行至她面前,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遮掩了她姣美的身躯。 她身上的冰绡寝衣与丝薄的外衣,并不能遮掩玲珑浮凸的身躯,但二皇兄与二将擅闯寝殿,她无能为力。 狂风肆虐,她身心俱冷,却因他体贴的举动而暖和一点。 双掌轻扣她的肩,他温和地问:“七皇妹,想复仇吗?” 复仇? 杀了那个她恨得想灭天灭地的禽兽吗? 他从衣襟内取出一柄小刀,放在她的手中,握合她的手,“假若恨他,便亲手杀了他。” 小刀精巧,刀锋却利,应该削铁如泥。 玉泠泠握着小刀,迎上他鼓励的目光,激动得气血翻腾。 她步步走向那个让她全身骨头都在恨、禽兽不如的男人。 玉威大骇,坐在地上,往后挪着。 胸膛剑伤颇深,伤口又长,血流一地,他的面色惨白得很。 终于挪到墙角,他靠着墙,喘着粗气,“贱人……你胆敢杀朕……朕要你生不如死!” 玉渊蹲在他身侧,嗓音清冷若水,“你已是孤家寡人,没有人会再惧怕你。” “畜生!你弑父夺位……你会被天打雷劈……”玉威愤愤道。 “你听,眼下就有惊电惊雷,不知劈的是你还是我?”玉渊笑如二月春风,“玉威,你即位二十五载,荒淫无道,暴虐成性,生性多疑,滥杀无辜,任用奸臣,致使我大唐党争不断,君臣离心,国势渐弱,向齐国称臣纳贡,卑躬屈膝,丢尽玉氏列祖列宗的颜面。更可恶的是,你罔顾人伦,欺凌七皇妹,令我唐皇室蒙羞,遭人议论,有失国体。” “你没有资格评判朕……逆子……”玉威轻颤着,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身上的伤痛。 “这二十五年,你毫无建树,是时候让贤了。” 话音甫落,玉渊伸臂扼住他的咽喉。 作者题外话:玉渊真的会亲手扼死父皇吗? 玉泠泠会亲手复仇吗? 且看下回分解。 复仇 玉威的眼睛遽然瞪大,极力挣扎着。因气息被阻,眼睛充血,他的手掰着玉渊的手,掰不动,又使劲地推着玉渊,还想以腿踹人。 然而,因有伤在身,流了不少血,他的气力已耗去不少,怎可能是玉渊的敌手? 适才浅笑徐徐的俊脸,此时眉宇阴狠、杀机闪现,玉渊的手背青筋爆凸,显然劲道已至最大。 玉威无法呼吸,难过得四处乱抓,仍然不屈服地挣扎着。 狂风大作,天地间群魔乱舞。 惊雷在屋顶引爆,震耳欲聋,摧天灭地一般。 玉泠泠一震,子杀父,有违伦常。 玉渊毫无所动。 瞬间,暴雨突降,击打在宫瓦上,噼噼啪啪,如敲大鼓。 狂风。暴雨。惊雷。闪电。 天地同劫。 看着玉威即将被扼杀的狰狞模样,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异常痛快。 本以为二皇兄会扼死他,却没有。 松了手劲,玉渊收回手臂,眉宇间的戾气消散,温和浅笑。 他拽着她蹲下来,半是命令半是鼓励,“杀了他!” 是的,她应该杀他,为自己复仇,为自己所遭受的耻辱与劫难讨回公道。 扬臂,刀尖对准他的胸口。 “杀了他,你才能再世为人!才能高昂头颅!”玉渊的目光倏然凌厉。 玉威满目惊恐,趁她犹豫的瞬间,奋力推开她。 她跌坐在地,玉渊眼疾手快地制住他,咔嚓一声,扭断他的左臂。 玉威痛得龇牙咧嘴,愤怒地瞪视着他,再无力反抗。 玉泠泠起身,再次扬臂,点漆双眸仿似被冰水洗过,冰寒无比。 刺下。 热血飞溅。 她的下颌与脸颊染上鲜血。 又一记霹雳轰炸而下,又急又响,直要撕裂天地。 正中心口,玉威巨痛,随着血液的涌出与痛楚的折磨,大睁的眼睛慢慢阖上。 她被恨意灼烧着,拔出小刀,刺下,又拔出,再次刺下。 如此反复。 绝烈。疯狂。仿佛要刺他千百次,让他死千百次。 玉威早已气绝身亡,她仍在泄愤,衣衫染血,满面血珠,在她脸上蜿蜒成血流,流下来。 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听到一道温凉相宜的声音,“他死了。” 她蓦然清醒,胸中的恨意渐渐消散,眸中的血色慢慢消失,愣愣地看他。 是的,囚她于深宫、禽兽不如的男人,终于死了。 被她亲手杀死了,从今往后,她自由了。 她跌坐在地,不知该不该大笑几声。 玉渊拍拍她的肩,扶她起身。 不知是不是方才连续不断地刺杀,她绵软无力,若非他及时揽住,早已跌倒。 再看一眼躺在血泊中的人,玉泠泠毅然离去。 他和她站在大殿门前,看着狂风暴雨、天地凄迷,并肩而立。 “我是大唐皇帝,你是长公主。”玉渊的话音清淡得不似真实。 “臣妹谢陛下恩典。”她拉紧裹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外袍。 作者题外话:玉泠泠终于杀了父皇,大仇得报,对于曾经的禁脔生涯,她能释怀吗? 而玉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有何目的? 不生 弑父变成暴毙,夺位变成遗诏,一夜宫变变得顺理成章。 昨夜的狂风暴雨,凌晨之前便消停,次日,骄阳当空,光芒万丈。 大行皇帝发丧,新帝即位,唐国皇宫还和以往一样,壮丽雕琢,飞檐连阙,殿宇恢弘。 不同的是,宫人彻底清洗了一遍。 顽固不灵的宫人,皆被秘密处死;可疑的宫人,皆被弄哑,驱除出宫。 朝上并无震荡,大部分文武朝臣见风使舵,拥立新君,几个忠心于旧主的,不是染病暴毙,便是遭遇诡异暗杀,要么就是被贬偏远之地。 不到半月,朝堂一片清明,新君意气风发。 瑶光殿内却是暗寂低迷。 景长公主玉泠泠卧床已有十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听闻宫人禀报,玉渊匆匆赶来,在外殿询问太医。 “陛下,长公主身无病症,只怕是……”太医犹豫着该如何措辞。 “照直说!”玉渊急道。 “长公主不饮不食,以致身虚体寒,臣可开药为长公主调理身子,不过还要看长公主喝不喝。” “此话怎讲?” “长公主……决意求死,不欲生啊。”太医叹道。 玉渊眉头一皱,终于明白她缘何卧病在床了。 沉思半晌,他吩咐道:“你自去煎药,半个时辰后端来,记住,朕要你亲自煎药,若有闪失,朕唯你是问。” 太医惶恐地应承,冷汗涔涔地去了。 踏入寝殿,他直奔床榻,怀锦怀绣曲身行礼。 十日不见,她便瘦成这样,苍白得如一片轻盈的细雪,不经意便会随风化去。 她平躺着,下颌尖俏,双颊下凹,一张素颜全无生机,宁寂如死;露在锦衾外的手纤细如枝,骨节明显,仿佛一折即断。 “今日长公主有无醒来过?”玉渊问道,握住她的手,悚然一惊,她的手太凉了。 “长公主已昏睡三日,未曾醒过。”怀绣回道,倏然跪下,哭道,“奴婢恳请陛下救救长公主……长公主终于守得云开,却因一念之差不欲求生……奴婢怎么劝都无用,恳请陛下劝劝长公主……” “长公主一生多舛,应该好好活下去,不该再受折磨了。”怀锦也哭道。 是的,他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他要她活着。 玉渊不由分说地抱起她,直出寝殿。 怀锦怀绣面面相觑,愣了片刻才追出去。 跟在陛下后面,她们看见他抱着长公主进了澄心殿,犹豫了片刻才跟进去。 澄心殿本不是唐国帝王的寝殿,玉渊不想住在玉威曾住过的德心殿,便以澄心殿为寝殿。 她们踏入殿内,看见三五个内侍站在大殿上窃窃私语,神色有异。 是啊,陛下抱着长公主回寝殿,一路上看见的宫人不少,这下宫里又要传出什么流言? 她们想要进入内殿,却有一个内侍喝止:“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于是,她们止步。 作者题外话:玉泠泠为什么不想活了呢? 玉渊为什么将她抱到自己的寝殿呢? 为什么不让任何人入内? 会发生什么事? 宝贝们收藏留言哈,给力支持哦。 贵人 澄心殿的内寝,并不若德心殿宽敞,却布置得端雅古朴、大气沉稳,散发出一国之主歇寝之殿的龙威赫赫。 玉渊将她放在龙榻上,盖上丝薄锦衾,凝望着这张苍白失血的脸。 素颜无粉,却不失娇美与与光华,有点干裂的唇依旧柔软,眉若远山,娥眉光洁如玉,惹人怜爱。她闭着眼眸,他却仿佛看见这双灵动如珠、黑如染墨的双瞳闪着狡黠的光。 “二皇兄,你为何寡言少语?” “二皇兄,你长得可真俊,可是父皇不喜欢你,喜欢的是我。” “二皇兄,你胆敢抱我,我让父皇惩罚你。” 那时,她年方十岁,他十七岁。 而今,她十六岁,他二十三岁。 她十岁那年夏天之前,她是江南唐国荣宠风光的七公主,之后,她从高高的缥缈云端跌落,落地成泥,犹如最卑贱的宫女,藏身太医院,保住一条小命。 半年前,她重新出现在玉威面前,从此,她深陷泥淖,无法逃脱先皇的囚禁。 他知道她为什么求死。 表面是万千宠爱的七公主,实则是被父皇强行宠幸的禁脔,父女苟合,逾越人伦,天理不容。 她不惧宫人的议论与指戳,也不惧天谴,让她活不下去的是,她觉得自己很脏,龌龊不堪。 既已复仇,母妃早已不在人世,她已生无可恋。 玉渊抚触着她的娥眉,“泠泠,朕知道你为何不愿醒来。既已复仇,便没有求死的道理。若你真去了,便是懦夫。 “睡了这么多日,也够了。泠泠,这是朕的寝殿,适才很多宫人看见朕抱你回殿,或许再过一个时辰,宫里便会传开流言。 “你不愿醒来,朕不逼你,不过朕想告诉你一事。听了这事,若你还仍然不愿醒来,朕便让你在此养病。 “先皇有意隐瞒真相,其实,你并非先皇的亲生女儿。”他的声音温和含笑。 ―― 那年夏天,她十岁,他十七岁。 一日傍晚,玉渊在皇宫西苑的偏荒之地捕蝉。 西苑林木葱郁,碧叶簇拥,绿盖成荫。 他捉了一大袋子蝉,坐在粗壮的枝干上歇息乘凉,望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那是一个望向高高宫墙之外阔远天宇的女子,身段姣好,宫装华美。 他定睛瞧了两眼,认出那女子便是得宠十二年的凤贵人。 她在望什么呢?她的神情为什么这般落寞孤寂? 她恩宠隆盛,风光无限,为什么会来这偏荒的西苑? 玉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凤贵人靠近他这边,似是不由自主地挪动着步子,没有注意到附近树上有人。 这时,远处走来数人,步履匆匆。 当中一人身着明黄龙袍,大步流星地赶来,其行进之态仿佛裹挟着万钧雷霆。 那人便是他的父皇、凤贵人的夫君,玉威。 凤贵人听闻脚步声,仓促回神,敛衽行礼。 玉渊看得分明,父皇怒目圆睁,应该是怒火中烧。 玉威为什么震怒?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宫闱秘事揭晓了, 凤贵人到西苑做什么呢? 玉泠泠亲生父亲是谁呢? 大伙儿要给力支持哦,收藏留言哈。 孽种 他不由分说地掴了凤贵人一巴掌,力道很重,怒吼一声:“贱人!” 凤贵人摔倒在地,嘴角溢血,却不惊不怒,静静问道:“陛下为何发怒?臣妾哪里做错了?” 玉渊震惊,不敢动弹,却不明白,他不是最宠凤贵人吗?为什么这般打她? “贱人!你胆大包天!你下贱无耻!”玉威怒叱。 凤贵人不语,拭去嘴角的血,眉目宁静。 玉威吼道:“他是谁?你私通的男人是谁?说!” 玉渊大震,私通?凤贵人与别的男人私通? 凤贵人仍旧坐在草地上,垂眸不语。 “朕临幸你之前,你与哪个男人暗通款曲?”见她一脸安然,玉威的怒火越发高涨,骤然欺身上前,狠狠拽起她,“泠泠根本不是朕的女儿,泠泠是孽种,是谁的孽种?说!贱人!” “泠泠是陛下的亲生女儿,是金枝玉叶。”凤贵人淡淡道。 “你休想再欺骗朕!”他恶狠狠道,“说!到底是谁?” “陛下不信臣妾么?若是不信,便将臣妾与泠泠一并杀了。” “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们吗?”玉威怒得状若狂躁的猛狮,“皇后从浣衣所的宫女口中得知,你入宫之前,便与一男子私定终身;朕临幸你之前,你与他藕断丝连、珠胎暗结,是不是?” “莫非陛下不知皇后欲置臣妾于死地吗?”她冷冷一笑,“皇后所言,陛下也信?” “朕当然不信,朕传召浣衣所的宫女,亲耳听见宫女所说的陈年往事。” “倘若皇后不欲臣妾生,便会买通宫女,陛下被皇后蒙蔽了。” “是吗?”玉威怒极反笑,“宫女所言是否属实,朕已命人查证。” “陛下,泠泠确是金枝玉叶。”凤贵人再次强调。 他们的谈话,玉渊听得一清二楚。 凤贵人从容的应对、淡定的神态,他分外佩服。 玉泠泠是不是父皇的金枝? 玉威伸指摩挲着她的腮,眯眼道:“泠泠是不是孽种,朕很清楚。让朕告诉你,你凤青涟十岁来到金陵,被高氏买入府中当丫鬟。十五岁,你与一位男子相识,倾心相爱。恰时,皇后想从娘家挑几个侍女进宫贴身服侍,你被选入宫。皇后赏识你的冷静与聪慧,让你服侍她洗浴,但是你忘不了那男子,偷偷出宫与他相会。不久,朕在皇后寝殿看见你,临幸了你。你很清楚,成为朕的女人之后,再也不可能出宫,再也不可能与情郎双宿双栖,于是你果断地斩断与情郎的一切,不愿让你的情郎因你而丧命。你又发现自己怀有两月余的身孕,决定秘而不宣,之后买通太医,谎称是朕的骨肉。” 凤贵人静静地听,面色平静得异乎寻常。 他捏住她纤巧的下颌,“七个多月后,你怀胎十月,诞下一女。你又买通太医,让太医说婴儿只有七个多月,让朕没有丝毫怀疑。贱人,朕说得对不对?” 她斜眸看他一眼,眸光幽冷。 作者题外话:凤贵人的情郎是谁呢? 那情郎就是玉泠泠的生父吗? 玉威知道玉泠泠是孽种,会杀她吗? 她如何逃过这一劫? 丧母 玉渊知道,凤贵人不反驳,父皇所说的,也就是真的了。 果不其然,玉威勃然大怒,又甩了她一巴掌,愤愤骂道:“贱人!你不邀宠、不屑于争宠,朕以为你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你视朕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为粪土,朕以为你与众不同、脱俗出尘;你冷傲得近乎绝情,朕以为你性情如此;你每日都来这里望天望地,朕以为你喜欢安静。却不知,这些年来,你心心念念的是你的情郎,你想出宫与他相会。你这个贱人,从来就不将朕放在眼里!你耍弄朕,一耍就是十二年!” 他攫住她单薄的身子,语带杀气,“只要你说出他是谁,朕就放过你与他生的孽种!” 凤贵人不惧地迎视他凶狠的目光,“还请陛下将臣妾母女二人一起杀了!” “你以为朕不会吗?” 话音甫落,玉威扼住她的粉颈,涨满怒火的双眼邪恶得恐怖。 她闭上美眸,从容赴死。 玉渊剧颤,屏息。 “母后……父皇……” 玉泠泠突然出现在不远处,惊恐而焦急地叫着。 玉威的贴身内侍拦住玉泠泠,不让她冲过来。 她一声声地叫着,声泪俱下。 “朕不会杀你所生的孽种,朕会等她长大,让她代你服侍朕。”玉威笑得邪恶。 “呜呜……嘶嘶……”凤贵人面色剧变,拼命挣扎着。 “亲眼目睹父皇杀死母妃,你说泠泠能否承受得住?”玉威松开她的脖颈,不知从何处便出一柄小刀,出其不意地刺入她的胸口,“你安心去吧,朕会好好照顾你的孽种。” 他推开她,像是扔掉一块破布。 然而,扬长而去。 凤贵人软倒在地,心口汩汩流出艳红的鲜血,华美的宫装更尤显得凄艳绝美。 玉泠泠惊惶地奔过来,抱住她,嚎啕大哭,“母妃……为什么?父皇为什么杀你?母妃……” “泠泠乖……母妃累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母妃,儿臣不要母妃死……儿臣要母妃好好的……儿臣去找太医……” “泠泠,听母妃说……”凤贵人的声音越来越弱,长睫微颤,“泠泠,我们凤氏女子从不会轻生……虽然你姓玉,但你更是凤氏女子……终有一日,凤氏女子会像刺青上的鸾鸟,傲然飞翔,众生匍匐。” “母妃,儿臣抱你去找太医……母妃一定会好起来的……”玉泠泠痛哭着,泪流满面。 “泠泠,母妃对不起你……母妃先走了……记住,不能丢了那枚血玉鸣鸾……要收好……” 头一歪,南唐宠妃凤青涟,死了。 玉泠泠凄厉地叫着,撕心裂肺。 作者题外话:母妃死后,玉威会放过玉泠泠吗? 会如何惩治这个孽种? 而玉渊又如何让玉泠泠醒来? 且看下文。 大冷的天,宝贝们要注意保暖哈。 景? 当年那惨烈的一幕,玉渊无法忘怀。 坐在龙榻边沿,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给玉泠泠听,让她知道,她并非先皇玉威的亲生女儿。 也许,这个真相多多少少可以减轻她心中的负荷与绝望。 即便,母女共侍一夫,仍然有违人伦纲常。 她听见他的话了吗? 她仍然昏睡,毫无所动,死气沉沉。 玉渊骤然扣住她的双肩,攫住她坐起身,“玉泠泠,朕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朕的,无朕的允许,你不能死!” 她柔若无骨,青丝披散,遮掩了半张苍白的脸,可怜又可怖。 他邪气一笑,“听闻你与你母妃一样,右乳上有一只刺青鸾鸟,朕一直想一睹风采,今日便是绝佳良机。” 她仍然昏睡。 他清凉的指尖停留于她的雪颈处,只需轻轻一扯,纯白丝衣便会敞开、滑落。 指背轻轻抚过细腻的颈肤,他捏住衣襟,忽然间觉得下腹一热,似有热潮涌起。 下垂的长睫倏然掀起,点墨般的眸子迅捷睁开,愤怒地瞪着他。 玉渊淡淡一笑,“醒了便好。” 玉泠泠双臂环胸,神色戒备。 他缩回手,片刻后突然靠近她,“泠泠,朕终于知道为什么先皇把持不住,因为,你不是人,是妖媚冶艳的妖精。” 话落,他利落起身,出了内寝。 她怔住,心潮起伏。 颊边存留着他暖暖的气息。 ―― 景长公主圣眷优渥,圣上赏赐无数。 有朝臣上奏,长公主已及笄,可在满朝文武中择一风采出众的青年才俊尚长公主。 圣上以长公主为先皇守孝三年为由驳之。 玉泠泠知道那上奏的朝臣是谁,是朱皇后的父亲,朱英和。 她不知朱氏父女有何用意,不过,她自有主意。 这日午后,她备了冰镇瓜果,亲自送到澄心殿。 玉渊在书房批阅折子,听见内侍通传,便起身离案,坐在书房一侧的椅上饮茶。 行礼过后,玉泠泠命怀锦将瓜果搁在案几上,“皇兄,暑气正盛,吃点儿冰镇西瓜降降热气。” 他一笑,取了一小块西瓜送入口中,咽喉、肺腑顿时一凉,冰爽至极。 “有事吗?”他挥退所有宫人。 “臣妹斗胆,请皇兄为臣妹赐婚。”她敛衽下拜,貌似诚恳。 “不想留在宫中陪伴朕么?” “皇兄自有后妃佳丽伴君左右,臣妹愿以一身之命,为皇兄解忧,皇兄想拉拢朝中文武,臣妹愿下嫁,为皇兄稳固皇权。” 一室寂静。 光阴绵长。 殿外似有知了的叫声,聒噪不休。 作者题外话:玉渊为什么不让她出嫁呢? 玉泠泠为什么愿意下嫁呢? 二人都在打什么主意? 玉泠泠如何说服他? 君诺 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玉泠泠抬眸,对上他玩味的目光。 虽是玩味,却颇为犀利。 她立即垂眸,长睫掩饰了所有心思。 “皇妹心意,朕领了。”玉渊起身,抬起她滑嫩的下颌,“朕登基四十日,未能全掌朝堂,文武百官也未及掌控,不过,朕无须以长公主尊贵之躯笼络臣工、稳固朝政。倘若连你都护不住,朕这个皇帝也无甚尊荣、无甚用处。” “皇兄……”她惊诧于这番话,心中似有暖意。 “你无须再说。”他打断她的话,“朕如何舍得牺牲你?” 语声温柔,似是兄长宠溺的语调,又似夫君深情的告白。 玉泠泠心中一动,暗自思量着他这话的深意。 下一刻,他面色一冷,“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以此逃离这个令你深恶痛绝的皇宫,想摆脱那些夜夜纠缠着你的噩梦,是不是?” 她大震,直直地盯着他,说不出话。 他说中了她的心思。 玉渊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雪白中泛着桃粉的嫩腮,“君无戏言,朕要你为先皇守孝三年,便不会为你赐婚。这三年,你就在皇宫乖乖地陪朕,休想离开!” 休想离开! 玉威和玉渊不愧是父子,所说的话一模一样,脾气也如此相像。 玉泠泠掩饰着心中的惊惶,行礼告退。 他决意如此,她只能另谋它计。 “泠泠,朕不是先皇。” 她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步履一顿。 她名义上的二皇兄、南唐皇帝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是:他不会像荒淫无道的先皇,逾越人伦纲常。 “皇后稍等片刻,待奴才通报一声……”书房外传来内侍的说话声。 “让开!”朱皇后扬声高喝。 片刻之后,站在书房门槛前的玉泠泠看见朱皇后步履匆匆地走来。 朱皇后驻足,清冷而傲然地看了她一眼。 玉泠泠轻柔道:“皇嫂,泠泠先行告退。” 不等朱皇后的回应,她径直离去。 她心明眼亮,朱皇后踩着她的脚后跟来到澄心殿书房,必是听了耳目的禀报,匆匆赶来。 莫非朱皇后担心玉渊和她会发生什么? 莫非朱皇后听闻了圣上即位前的宫闱秘事? 玉泠泠不得而知。 朱皇后是京师禁军统领朱英和的长女,十日前册封为南唐皇后,新婚燕尔,帝后和谐。 只是,朱皇后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夫君。 玉泠泠淡淡一笑。 作者题外话:玉渊为什么不让玉泠泠下嫁? 为什么要她在皇宫陪他? 朱皇后是否发现玉渊对玉泠泠不寻常的感情? 朱皇后会维护自己的应有的地位与感情么? 小偷 这三年,你就在皇宫乖乖地陪朕,休想离开! 玉泠泠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她并非真正的金枝玉叶,为了皇家体面与尊严,玉渊封她为景长公主,却完全没有必要待她这么好,也没有必要留她在皇宫。 他欲意何为? 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看不懂玉渊,猜不透这个名义上的二皇兄的心思。 她记得,十岁那年夏天,也就是母妃被杀之前的半个月,她在先皇寿辰宴上第一次看见他。 那年的玉渊,年方十七,身着一袭朴素无华的天青袍子,长相颇为俊美。 他是被玉威遗忘的二皇子,于西苑冷宫长大,所有宫人都可以欺负他,没人当他是尊贵的二皇子,只当他是宫里的野孩子。 寿辰宴上,有人献上年轻貌美的舞姬,水袖暖香中,玉威看得痴迷,目光闪闪,龙心大悦。 舞姬献舞之后,朱英和领着玉渊至御前叩见,向玉威介绍,这是二皇子玉渊所献的舞姬。 玉威看着这个胆小唯诺的俊逸少年,想不起来何时有这么一个年已十七的二皇子。 身旁的内侍提醒说,这是当年的金陵歌女秦芬芳所生的皇子,玉威才想起来,在十八年前曾带一个歌女进宫,临幸过一次便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想不到那歌女秦芬芳竟然生了一个漂亮的孩子,这孩子长到十七岁才得见龙颜,也真可怜。 因为二皇子献了无名美貌的舞姬,玉威心情大好,赐他暂居澄心殿。 三日后,不知为何,玉威封他为怀王,待他十八岁便赐他宫外府第。 母妃死后,玉泠泠从天上掉落在地,而玉渊从地下冲上云端。 而今,他是南唐皇帝,她是他御封的景长公主。 他是她可依仗的皇兄吗? 她不知道。 ―― 暑气渐消,秋风乍起,绿叶飘黄。 玉泠泠想出宫逛逛京师金陵,玉渊应允,叮嘱她带上两个侍卫。 街衢巷陌人潮拥挤,店铺林立商市热闹。 她被困深宫十六年,第一次出宫,看见普通的民生、常服的平民、好玩的玩意,一切都是新鲜的。她流连于各式各样的店铺与地摊,吃遍所有的风味小吃,看遍所有的各式商货,当然,也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两个侍卫四只手都快拿不住了。 时近午时,怀锦和怀瑜提议到酒楼吃午膳,她便指着街上招牌匾额最有气势的“金陵第一楼”道:“就这家。” 一行五人正要走进酒楼,却有一人迎面奔过来,不管不顾地撞上玉泠泠。 怀瑜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胳膊,往旁侧一带,将她护在身后,避开了那横冲直撞的人。 “抓住他!他偷了包子!”大堂响起一声喊叫。 玉泠泠惊魂甫定,看见酒楼的伙计追出来,一边扬声高叫。 两个侍卫并排一站,堵在门口,小偷无路可逃,死命地推开他们想冲出去。 怀瑜身怀武艺,眼见如此,伸臂拽住小偷,反剪他的右臂。 小偷痛得嗷嗷大叫。 作者题外话:在酒楼遇到小偷,有什么名堂吗? 这个小偷与玉泠泠将有什么好戏上场? 亲爱的,给力支持哦,留言收藏哈。 赵某 伙计和掌柜赶上来,给玉泠泠等人赔不是,请他们到里面坐。 怀锦说要一间楼上厢房,不过楼上厢房已客满,只能在大堂用膳了。 而方才那小偷,由于饿极了,从后门偷偷潜入灶房,偷了两个包子,刚咬了一口便被人发现。这会儿,酒楼的伙计正在外面群殴他。 听着小偷呼天抢地的鬼哭狼嚎,玉泠泠叹了一声,让怀瑜去制止他们,买两个包子给小偷。 只是偷包子而已,又何必群殴小偷? 不一会儿,怀瑜回来,说那小偷千谢万谢,正坐在门口吃包子。 怀锦点了酒楼所有的招牌菜,和怀瑜陪她用膳,而两个侍卫站在一旁保护。 不一会儿,菜肴端上来,怀锦和怀瑜介绍着每样菜肴的特色,玉泠泠每样尝了一两口,并不多吃。方才在街上吃了一些小吃,这会儿肯定吃不下。 “方才姑娘施赠包子,赵某特来致谢。” 这嗓音颇为沉朗,温和有礼,与他小偷的身份颇为不符。 玉泠泠讶然抬眸,小偷站在桌前三步远,微微哈腰,身上灰暗的葛布长袍脏兮兮的,头发披散着,稻草一般又脏又乱。 他往这里一站,旁边的客人嫌恶地闪避,指指点点。 两个侍卫神速地站在桌前,挡住他,以防他对长公主不利。 “谢过了就走吧,我们家姑娘要用膳。”怀锦冷声道。 “敢问姑娘芳名,哦,赵某别无他意,只想记住姑娘恩情,以图他日再报。”小偷徐徐说道。 “不就是两个包子吗?我们家姑娘不用你还这恩情,快走吧。”一侍卫喝道。 玉泠泠觉得这小偷真有意思,乞丐的穿着,小偷的行径,却有着不俗的言辞,他为什么要偷包子?为什么沦落至此? 这么想着,她挥退侍卫,打量着姓赵的小偷。 乱发遮面,黝黑的脸膛似乎好几日不曾洗过,长相却是不错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若渊。 她盯着他的眼睛,恰巧,他也抬眼看她。 这眼睛,这目光,可不像小偷。 他有恃无恐地直视她,目光隐隐的犀利。 玉泠泠断定,此人绝非小偷,也绝非乞丐。 “臭乞丐,你不能站在这里,客人都被你吓跑了。”掌柜快步赶过来,命伙计拉他出去。 “不要拉我。”小偷高声嚷道,“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我和我的恩人说话,你们不能赶我。” 两个伙计极力拉他出去,他拼了全力抵抗着,推推搡搡,吓跑了所有客人。 玉泠泠岿然不动,冷目看着这一幕,想看看这小偷究竟有何企图。 两个伙计竟然抵不过小偷的力道,可能是小偷怒极,不管不顾地使了全力。 小偷愤然一挣,挣脱伙计的钳制,自己也向后退了几步,跌向怀锦。 怀锦闪避不及,被他撞了一下,若非怀瑜及时援手,便要跌倒在地了。 怀锦大怒,“推什么推?还让不让吃饭了?” 小偷吓了一跳,“姑娘别生气,是赵某的错。” 掌柜赶紧赔不是,又命令伙计拉小偷出去。 作者题外话:小偷为什么非要来道谢呢? 又为什么不走呢? 有什么目的吗? 这小偷是什么人恩? 铃铛 “掌柜的,收拾一个桌子,我请他吃饭。”玉泠泠开口道。 “好好好,姑娘这么说了,我自当照办。”掌柜愣了片刻才笑着应道。 “姑娘仁义之心,赵某在此谢过,铭记于心。”姓赵的小偷躬身道谢。 玉泠泠勾唇一笑,挑眉示意怀瑜。 怀瑜端了几样菜到隔壁桌上,小偷坐下来,瞪了伙计一眼,吩咐道:“来两大碗米饭。” 伙计忍着怒气,端了两碗米饭过来,用力地放在桌上,“嘭”的一声,很响亮。 小偷端着饭碗,转首看向玉泠泠,淡淡一笑,接着开始吃饭。 其他客人眼见如此,不再看热闹。 玉泠泠一边饮茶,一边观察着小偷,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小偷估计是饿极了,吃得略快,但用膳姿势相当优雅持礼,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不管他有何企图,她可不想将这一整日都耗费在他身上。 她一起身,侍卫与侍女便也起身。 “哎呀,我的铃铛不见了。”怀锦惊叫。 “什么铃铛?”怀瑜问道。 “就是我这玉佩上的铃铛。”怀锦焦急道,“小姐,这玉佩上挂有两颗小铃铛,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不能弄丢了,小姐……” “你们三人帮她找找。”玉泠泠坐下来,继续观察那小偷。 小偷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望来,灿然一笑,黑眸晶亮。 她轻轻点头,移开目光。 四人满地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小铃铛的影子。 怀瑜忽然起身,寻思道:“方才你站在桌旁,那小偷撞了你一下,那铃铛会不会掉在菜里了?” 怀锦找得满头大汗,心浮气躁,听闻此言,狂喜道:“对对对,一定是掉在菜里了。” 二人用竹筷子在菜肴里拨来拨去,但仍然找不到小铃铛。 怀锦又在小偷桌上的那几碟菜里拨来拨去,找了半晌,她跺脚泄气道:“还是没有,怎么办?小铃铛跑哪里去了?” 怀瑜皱眉道:“不会是被他吃进肚子了吧。” 玉泠泠正饮茶,听闻此言,差点儿喷出来。 小偷艰难地咽下饭菜,错愕道:“我没看到小铃铛,也没吃到。” 怀锦已被小铃铛折磨疯了,一口咬定被他吃进肚子里去了。 怀瑜帮腔,小偷辩不过他们,最后无言以对,看向玉泠泠,求她帮忙。 玉泠泠不予理会,冷淡地移开目光。 怀锦迫不得已,命令道:“这是我家姑娘赏给你的饭菜,我现在就要你吐出来。” “怎么吐啊?姑娘别为难人……”小偷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会吐,就上茅房……然后,你找给我。”怀锦道。 “什么?你……”小偷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怎么行?我……我现在也不想去茅房呀……”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小铃铛。”怀锦急得快哭了,“我去买泻药,你吃了泻药就能上茅房。” “啊?”小偷吃惊得合不拢嘴巴。 作者题外话:额,怀锦真的要小偷吃泻药吗? 玉泠泠会阻止吗? 敬请期待哈。 温热 怀锦、怀瑜各站一边挡住小偷的去路,一个侍卫去买泻药。 很快的,侍卫买回泻药,怀锦将泻药倒在茶中,逼他喝下去。 看着他被逼喝泻药的委屈模样,玉泠泠努力忍着笑。 不久,小偷冲向茅房,回来时却说,找不到小铃铛。 怀锦不甘心,又逼他喝一杯混有泻药的茶水,他又冲向茅房,然而,还是找不到小铃铛。 第三杯茶水落腹,小偷从茅房回来,捂着腹部,缓慢地挪着步子,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有气无力地摇头,虚弱得像是大病了一场。 玉泠泠别过头偷偷地笑,怀瑜和两个侍卫也在笑。 怀锦口不择言地质问:“你仔细找了没?” “找了……找得很仔细……”小偷像是快要断气的人,声音低弱。 “再喝水……”怀锦道。 玉泠泠、怀瑜和两个侍卫哈哈大笑,其他客人也轰然大笑。 小偷就连摆手拒绝都费力,坐下来歇一歇,却又疼得站起来。 玉泠泠站起身,“怀锦,够了,回去后我找一枚更好的玉佩给你。” 怀锦不敢有异议,只能作罢。 ―― 在金陵逛了一日,玉泠泠心境大好,露出六年来难得一见的微笑。 正要歇寝,玉渊忽然驾到,她立即迎出去,却已来不及,他已径直走进内寝。 即便是兄妹,兄长堂而皇之地进入妹妹的内寝,也是不妥的。 她恭谨地行礼,暗自思忖着他这会儿来此有何目的。 他挥退所有宫人,站定于画屏前,俊逸的眉宇间蕴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宫外逛了一日,可觉得好玩?” “臣妹首次出宫,觉得宫外的一切新鲜有趣。”她含笑应道,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那便好。” “皇兄可是从书房过来的?”玉泠泠不知该说什么,便随口问问。 “嗯。”他应了一声。 内寝突然沉寂下来,她觉得有点局促。 眼前的南唐皇帝,她很陌生,根本不了解。 她悄悄抬眸,遇上他凝视的目光,她一惊,立即垂眸。 他的注视,笃定而玩味,似在研判。 她总觉得,他在研究自己。 “泠泠,你怕朕?”玉渊的声音有些沉。 “臣妹……” 话未说完,她的下颌便被他抬起。 四目相对,眸光相触。 他的眉眼确实好看,温雅英气;他的面容确实俊逸,当了皇帝,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 玉泠泠莞尔笑道:“臣妹并非畏惧皇兄,只是对皇兄不甚了解。” 玉渊的唇角轻轻一勾,“那往后便多多了解朕。” “皇兄,臣妹未曾游览秦淮河,想游览一番,不知……” “后日去吧。”他的手离开她的下颌,搭在她的细肩上,“只要你觉得开心,只要你乖乖留在瑶光殿陪着朕,你便是大唐呼风唤雨的景长公主。” 只要你乖乖留在瑶光殿陪着朕。 又是类似的话。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说? 她莫名地看他,感觉到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掌越发用力。 不一会儿,他径自离去,留下她一人独自思量。 她细瘦的肩上,犹有他掌心的温热。 作者题外话:玉渊为什么总说这样的话呢? 他究竟想要玉泠泠怎样呢? 话说,大伙儿都霸王哇,都不给我留言, 我……我……好没动力的说。 偷窥 深宫寂聊,比不得宫外的花花世界与新鲜有趣。 与上次一样,玉泠泠仍然带了两个侍卫和怀锦怀瑜游览秦淮河。 不一样的是,三个女子都做男子装扮,方便行事。 从南朝开始,秦淮河就成为名门望族聚居之地,数百年来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来此游览,缔造金陵秦淮河的诗酒风流与千古佳话。而今,无数商船昼夜往来秦淮河,画舫穿梭游览,两岸酒家林立,歌女轻歌曼舞,才子佳人的传奇不断地上演。 租了一艘画舫,玉泠泠看遍秦淮风光,命船夫将画舫停在岸边。 她突发奇想,想坐在画舫上一边品茗一边感受秦淮的俗世喧嚣。 于是,吩咐侍卫去茶铺买蒙顶甘露。 她坐在画舫小窗前,望着秦淮河两岸的市井繁华。 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碧水桨声,置身其间,虽觉得喧哗,然而闹中取静,也别有意趣。 画舫上有煮茶的茶具,怀锦和怀瑜自去准备。 不久,侍卫卖茶回来,在她们的协助下,她亲自煮茶,怡然自乐。 这蒙顶甘露是皇家贡茶,民间商市只能买到次等茶,不过映衬着秦淮河风光,却也勉强入口。 忽的,不知怎么回事,画舫剧烈地一晃,似是被别的船撞了一下。 玉泠泠正要饮茶,画舫这么一晃,那茶水悉数泼出来,溅了一身。 幸而茶水不太烫,不然就大大不妙了。 怀瑜去问船夫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禀说,一艘商船经过,不小心撞到画舫。 “公子的衣袍湿了,要不现下回去吧。”怀锦劝道,帮长公主擦着衣袍上的水渍。 “无碍。”玉泠泠道,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天黑,这会儿回宫太早了。 “公子若不嫌弃奴婢这身衣袍……” “那你的外袍给我穿。” 二人宽衣解带,突然,怀瑜喝道:“谁?” 话音未落,她已一阵风地冲出船舱,去抓那个偷看她们更衣的人。 怀锦先帮长公主穿外袍,此时,船舱外传来怀瑜高扬的骂声:“你竟敢偷看我家公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 “没有?我明明看见你掀起帘幕鬼鬼祟祟地偷看。”怀瑜怒声反驳。 “我真的没有……” 穿戴完毕,怀锦扶着玉泠泠出了船舱,看见船夫跪在地上,怀瑜正以右腿压制着他的肩膀。 怀瑜道:“公子,这船夫就是那个在‘金陵第一楼’偷包子的小偷。” 怀锦疑惑道:“为何这般巧?公子,不会是这小偷有意跟着我们吧。” 作者题外话:为什么小偷会出现在秦淮河?而且变成她的船夫? 是凑巧,还有小偷有意? 他偷看,玉泠泠会惩治他吗? 教训 玉泠泠阻止她说下去。 小偷抬起脸辩解道:“姑娘,赵某没有偷看,赵某只是想问姑娘还要不要水煮茶。” 第二次出宫,又遇见这小偷,可真巧。 短短三日,小偷变成船夫,这变得也太快了。 他已非当日的他。 之前他戴着斗笠,怪不得她没有认出他。这会儿,斗笠被怀瑜摘了,他的真容便大白于秋日晴艳的光芒下。 他身穿一件深蓝粗葛袍子,干净清爽,身板相当粗壮;脸膛黝黑,却不再像那日脏兮兮的,干净俊朗,隐隐有一股豪迈之气。那双黑眸,黑得纯粹,黑得灿亮;那深黑的剑眉,飞拔入鬓,英挺仿如高耸入云的峰峦。 她看着他,他也盯着她,仿佛周遭的喧嚣都已远去,仿佛画舫只有他们二人。 “放肆!”怀瑜怒喝,踹了他一下,将他大喇喇地直视长公主视为不敬。 “公子,这小偷不怀好意,有必要教训他一下。”怀锦低声道。 玉泠泠没说什么,漠然眨眸。 怀锦贴身服侍她多年,知道她不置一词便是默许了,便示意怀瑜行事。 怀瑜得令,拿来角落里的一条粗绳,三两下便以粗绳捆住小偷的腰身,命两个侍卫各拉粗绳一端,然后下令:“扔他下水。” 小偷不停地辩解、求饶,直至被扔下水才没了声响。 让他在秋水中浸了片刻,怀瑜估摸着他快要受不住了,才让侍卫拽起他。 扔下水,拽上来,如此反复。 每扔一次,每拽一次,都伴随着他的一声尖叫。 那叫声越来越惨烈,吓破了胆似的,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议论。 反复十余次之后,怀瑜命侍卫住手,将小偷悬挂在岸边的树干上,晒晒秋阳。 他全身湿透,水一滴滴地掉下来。 秋风扫来,他直打哆嗦。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偷愤怒地大叫,“你们怎能这样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快放我下来……” “你就继续鬼哭狼嚎吧。”怀瑜冷笑,“下次再遇见你,就再教训你一次,你最好远远地避开我们家公子。” 玉泠泠未曾开口,面色始终淡淡的。 也不看他一眼,她在众多围观者的非议声中扬长而去。 前两日,她心生怜悯,请他吃包子、吃饭,今日,她这般教训他,是因为,他冒犯了她。 在她心目中,冒犯,侵犯,是不可饶恕的。 胆敢偷看她更衣,就要得到应有的教训。 作者题外话:小偷被玉泠泠这么整,会怀恨在心吗? 敬请期待。 又到周末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圣眷 南唐皇帝下诏,追封圣上生母秦氏为皇太后,追封景长公主生母凤氏为太妃。 先皇葬于东郊皇陵,圣上下诏,将皇太后与太妃合葬,建思陵,即日动工。 玉渊的安排,正合玉泠泠的心意。 她的母妃,凤青涟凤贵人,虽得先皇十二年恩宠,却被先皇一刀刺中心口而惨死。 虽然,她不知道先皇为什么杀死母妃,却知道先皇与母妃的恩宠情义随着那一刀而烟消云散。 于此,她不愿惨死的母妃在阴间陪伴那个禽兽不如、荒淫无道的男人。 而玉渊的生母,秦芬芳芳贵人,先皇对她无宠无情无义,最终,她死在冷僻的西苑,想必他也不愿母妃在死后还要伺候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死后数年得到追封,兴建陵寝,二人相伴,也许是最好的。 玉泠泠想,母妃是愿意的吧。 这日,她让怀锦和怀绣吩咐御膳房准备几样精致珍馐,傍晚时分差人去请玉渊。 她站在大殿前的玉阶上等候。 西方天际残留着最后一抹残红的时候,他终于踏进瑶光殿厚重的殿门。 一顶耀目金冠,一身玄色锦袍,一种帝王气势。 淡淡的织金龙纹,轩挺清俊的气度。 矜贵,玉朗。 这是玉泠泠首次仔细地打量、审视南唐新君。 在朱皇后心目中,在南唐名门淑女心目中,南唐新君风仪皎皎如月、风度高峻傲人的吧。 “泠泠,为何这般看着朕?”玉渊站定在她面前,微微倾身,以她仅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臣妹在想,金陵所有名门千金都盼望着皇兄下诏:充裕后宫。”玉泠泠也压低声音,轻笑。 他一笑。 靠得这般近,他闻得到她身上幽渺的暖香,这张妩媚而清冷的脸近在咫尺,他却不能靠得更近,不能伸手抚触,不能尽兴地品尝她的香。 这一生,她只能是他的七皇妹,是他的长公主。 二人进殿,玉泠泠吩咐传膳。 片刻后,珍馐美酒端上案,她亲自斟酒,举杯柔声道:“臣妹一敬,谢陛下隆恩。” 玉渊饮尽杯中酒,含笑看她眉目濯濯明秀。 “臣妹二敬,愿陛下春秋绵长。” “臣妹三敬,愿大唐山河永固。” 饮尽三杯酒,兄妹和乐融融。 他知道,此次邀他共同进膳,是谢他为她的母妃兴建陵寝。 可是,他不需要她谢,只愿她放下前尘旧事,开心地微笑。 她出宫游览金陵两次后,整个人略有精神气儿,不再像以往神色孤郁、眸光森冷,唇角偶尔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如暖阳般灿亮。 郁结的心舒展开来,便是好了。 “泠泠,朕喜欢看你笑。”玉渊笑道,“你微笑的时候,有一双世间最美的眸。” “谢皇兄。”玉泠泠羞窘地垂眸,“臣妹往后会多笑的。” “多吃点。”他夹菜递在她唇边,“长公主太瘦,宫外的人还以为朕这个做兄长的不疼妹妹。” 她愣住,犹豫片刻后才张口吃下。 这般宠溺,是兄长给予的,也是一国之君给予的。 她在想,他为什么宠她? 夜市 悄然抬眸,她看见他正笑望着自己,他的眸光明澈如溪水。 她便也笑起来。 这顿晚膳,让他们亲近了一点,增进了兄妹之情。 撤下膳食,宫女奉上热茶。 茜纱珠络宫灯点燃,殿内充盈着橘红的暖光,一室怡然。 玉泠泠挥退左右,见他端然饮茶,似乎心情愉悦,便问道:“皇兄可知,臣妹亲生父亲是谁?” 玉渊心中大动,她到底问了。 “朕也不知,那日先皇逼你母妃说出你亲生父亲是谁,你母妃没有吐露半句。” “臣妹有个不情之请。”她猝然下跪,诚恳道,“恳请皇兄成全臣妹这个心愿,秘密查探臣妹的亲生父亲。” “查到之后,你想与他相认?”他的面色冷了三分。 “皇兄既已御封臣妹,臣妹便不会做出有辱皇家玉氏之事,臣妹只想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别无所求。” “朕可以命人去查,不过……”他站起身,扣住她的胳膊,拽起她,“你要记住,你是朕御封的长公主,是大唐景长公主,千万不要心生妄念离开朕。” 再次听见类似的话,她已不惊不诧,淡定道:“臣妹心如死灰,只愿永享圣眷,当一个无忧无虑的长公主。” 话虽如此,她却在想,他也只能囚她三年吧,难道他想囚她在皇宫一生吗?他不想给她赐婚,朝上也会有臣属上谏。 玉渊放开她,随口道:“往后出宫务必当心,莫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记住你尊贵的身份。” 她出宫认识了谁,发生了什么事,他自然一清二楚。 她道:“臣妹谨记。” 他拂袖离去,她微微福身,“臣妹恭送皇兄。” 她不解,为什么他总说那样的话?他真想将她囚在身边一生一世? ―― 怀锦说金陵的夜市很热闹,别有一番风景与趣味,玉泠泠便在这日的傍晚溜出宫。 她让怀锦找了两套内侍的服饰,拿着内侍的腰牌,谎称出宫办事。 皇宫东门的侍卫没有多加盘问,便放她们出去。 找个隐秘的角落换上男子衣袍,她们来到城中最热闹、最繁华的夜市大街,满目惊艳。 灯影迷离辉煌,商市热火朝天,街上人来人往,有小孩子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式风味小吃飘散出扑鼻的香味,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各类杂技表演聚集了人群围观。金陵城百姓穿着或精贵或粗糙的衣袍,或带着孩子游逛,或与亲朋好友闲逛,男男女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玉泠泠和怀锦都是第一次逛夜市,惊叫连连,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玩玩,那里摸摸,想买新奇的玩意儿,又担心拿不回去,便忍着不买。 看见颗颗饱满的冰糖葫芦,她们买了两支,一边啃着一边游逛。 看见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在表演杂技,她们停下来观看。 看见一对男女在表演拳脚功夫,她们也停下来观看。 这对男女是真打,却有一些表演的性质,与怀瑜的武艺差别甚大。 “小偷!公子,他偷你钱袋。”怀锦蓦然尖声大叫。 作者题外话:又遇到小偷了,这个小偷是谁呢? 在夜市上,玉泠泠将会遇到谁呢? 偶遇 玉泠泠正看得起劲,听闻叫声,震惊地回眸,看见一个人影疾速逃跑,怀锦立即追出去,喊道:“有小偷!抓住小偷!” 她顾不得看拳脚表演,也发足狂追。 奔了一条街,她终于追上怀锦。 那小偷没有再跑,因为已被两个黑衣人制住。 黑衣人从小偷身上掏出钱袋,抛给怀锦。 玉泠泠走过去,从怀锦手中接过钱袋。 怀锦道:“谢二位出手相助。” 黑衣人恭敬道:“姑娘,我家公子想请姑娘一叙,不知姑娘……” “放肆!”怀锦喝道,“什么姑娘?这是我家公子……” “怀锦,不可无礼。”玉泠泠以一种清淡的语调说道,“时辰不早,我要回府了,还请转告你家公子,恕我不能……” “公子说了,姑娘与我家公子相识。”黑衣人道。 “你家公子现下何处?” 话音方落,她便望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轩澈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色精绣锦袍,秋风过处,衣袂飘举,灯影旖旎中仿似一片出尘不染的云絮。 怀锦震惊,玉泠泠惊诧地愣在当地。 他缓步行来,黑衣人拉着怀锦后退。 竟然是他! 他怎会在这里? 街上川流不息,他朝他走来,温雅洒脱如行云,眼中只有她。 “很惊讶在这里看到我?”他温和道。 “皇兄怎会……”她立即回神,注意到他并没有说“朕”。 “你能出宫逛夜市,我便不能吗?”他淡淡一笑,俯在她耳畔低语,“在宫外,就叫我二哥吧。” 她柔柔地笑,“二哥。” 玉渊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想买什么,想吃什么,二哥买给你。” 玉泠泠再度惊诧,想挣脱他的手,却又不敢,便由他牵着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 他为什么出宫?为什么陪她逛夜市?为什么待她这么好?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前方有人不管不顾地奔过来,那大汉霸道地以粗壮的臂膀拨开人群,就在那大汉一掌推开她之际,玉渊迅捷地伸臂一拽,将她拽至身侧,圈在胸前。 她正琢磨着他,完全没防备这种突发的危险,被他一拽,惊魂不定。 片刻后,她才发现他正揽抱着自己,暧昧得很。 瞬间,脸上燃起大火,双腮染上一片红彤彤的云,娇艳欲滴。 她推开两步,他也放开她,但仍然握着她的手。 “泠泠,为何这么紧张?为何看不见你的微笑了?”玉渊微微倾身,低声道。 “没……我只是……担心二哥会责怪我夜里私自出宫。”玉泠泠垂眸,不敢看他。 他摸摸她的头,“私自出宫,是该罚。” 作者题外话:玉渊会如何罚她呢? 他为什么也来到夜市?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莲灯 她蹙眉望他。 他眉宇含笑,“就罚你陪我逛夜市,开开心心地笑给我看。” 她笑起来,发自肺腑的微笑。 玉渊往前迈步,牵着她的手。 “想吃蜜饯吗?”他问。 “好。”她答。 他买了一包蜜饯,有蜜枣、金桔、杨梅、陈皮等等,挑了一小块递在她唇边。 她看着他黑亮的眸,张口吃了。 整个夜市人潮拥挤,璀璨灯火绵延数里。 他和她站在人群中吃蜜饯,你一口我一口,笑意点颊,旁若无人。 他的宠,她感受到了。 却不知,他的宠,究竟源于什么。 吃完了,玉渊捏着袖角擦拭她嘴角残留的蜜饯丝屑,举止轻柔。 这般举止,只有深爱着妻子的夫君才会做的吧。 玉泠泠窘得垂首,心中惴惴,对他的言行愈发不解。 玉渊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置一词,牵着她的手,继续逛。 前方似有骚动,一个调皮的男孩冲过来,他想将她拉往自己这边,却已来不及。 那男孩直直地撞过来,正对着他们拉着的手。 她顺势挣开他的手,他也只好放手。 男孩跑远了,他们并肩而行。 她感觉到他的手碰到自己的手,心中一惊,便向后掩着。 却没想到,他靠近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扣住她的小手,紧紧牵着。 “人太多,莫走散了。”玉渊淡淡道。 “嗯。”玉泠泠轻声应道。 也许,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兄长的身份陪妹妹逛夜市罢了,是她想多了。 她这样想着。 虽然心存诸多疑惑,但是六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子所给予的温暖与安全。 一个小姑娘站在他们面前,“姐姐好美,哥哥买一盏灯给姐姐吧。” 玉泠泠窘迫,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能瞧出来她是女儿身。 玉渊瞥她一眼,逗小姑娘道:“这位也是哥哥,不是姐姐。” “你拉着她的手,她就是姐姐。”小姑娘狡黠道。 “聪明。”他赞道。 玉泠泠更窘了,使力甩开他的手,无奈他并没松开的打算,反而握得更紧了。 小姑娘摇着他的手,以清脆的嗓音道:“姐姐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哥哥也是天上的仙人,哥哥就买一盏莲花灯送给姐姐吧。” 他笑,“你这么聪明,我就买一盏。” 小姑娘拉着他来到摆满了各式灯盏的摊子前,介绍道:“这是莲花灯,这是菊花灯,这是蝴蝶灯,这是鲤鱼灯,我觉得莲花灯最漂亮了,最适合美丽的姐姐。” 这姑娘小小年纪,就这么精通买卖之道,玉泠泠惊讶之余,摇头失笑。 付银子之后,玉渊提着一盏莲花灯离开。 “这莲花灯做得精巧,泠泠,喜欢么?” “喜欢。”她并非附和,这莲花灯确实精美别致。 他将莲花灯放在她另一只手的手心,仍然拉着她的手,“泠泠,这是我第一次花银子买东西送给女子。” 心中蓦然一动,她接口道:“泠泠荣幸。” 他顿足,语声低沉,“今日是我的生辰,我陪你逛夜市,请你吃蜜饯,送一盏莲花灯给你,你可否陪我在宫外过一夜?” 作者题外话:玉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为什么说出这种暧昧的话? 他们真会在宫外过一夜吗? 他在打什么主意? 生辰 玉泠泠没想到,今日竟是玉渊的生辰。 她答应了他,随他来城中颇负盛名的酒楼,良辰美景大酒楼。 晚膳时辰已过,酒楼仍然人声鼎沸。 玉渊带出宫的两名护卫自去打点一切,伙计带他们来到酒楼后院最上等、最豪华的厢房。 厢房的摆设果然不一般,清雅中透出奢贵的气息。 暗紫地毯铺地,绢绫裁制的云母屏风,朱漆桃木桌椅,纱帷丝幔静静悬垂,琴案上搁着一把精良的古琴,屏风内侧是一张床榻,浅粉帷帐垂落遮掩着榻中风光。 两名侍卫带着怀锦在楼下等候,伙计端上酒菜,躬身退下。 “以前常来这里,这几样菜味道很好,你尝尝。”玉渊为她斟了一杯酒。 “好。”玉泠泠分别尝了尝,味道确实很不错,与宫廷御膳大不相同。 他自斟自饮,偶尔吃菜。 她举杯,“泠泠敬二哥,祝二哥春秋鼎盛,寿与天齐。” 他与她碰杯,“叮”的一声轻响,一饮而尽。 她暗自思忖,他今夜出宫,许是因为今日是他的生辰。而在宫中,身处皇权最高位,无人陪他度过这特殊的一日。他和朱皇后不是琴瑟和鸣吗?他为什么不愿与朱皇后一同庆生? 他和她在夜市偶遇,是巧合。 于是,他们便在这里,一起饮酒,她为他庆生。 在那金碧辉煌、却令人压抑的皇宫,她是孤独的,他也是孤独的。 两个孤独的人一起饮酒,或许可以消融一点点心中的冰冷与孤单。 这么想着,她觉得他亲近了些,或许今夜可以放开一些,陪他度过轻松而美好的一晚。 二人吃得不多,却饮得多,不知不觉,不善饮酒的她已喝了四五杯。 她只觉这酒入口清甜,不火辣不灼喉,以为不是烈酒,却没想到后劲很大,没多久,她的脑子就晕乎乎的,脸颊烫得如被火烧,身上也隐隐发热。 玉渊已喝了七八杯,面色不改,可见酒量不浅,不过他的眼神已有些飘忽。 “泠泠,你十岁以前锦衣玉食,我呢?我根本不是皇子,我是连宫人都不如的野孩子。”他斟酒,语调已非平素的语调。 “二哥……”她按住他的手,“明日还要早朝,别再喝了。” “明日不早朝,今夜我要喝个痛快。”他拿开她的手,“你要陪我喝,不喝,我就灌你。” 看他这样子,她觉得他心中一定也有着难言的伤与痛,那些伤痛,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正如她的痛楚与绝望,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 别人代替不了,别人不明白。 于是,他又喝了七八杯,她又喝了三四杯。 不一会儿,她晕得厉害,脸颊更烫了,胸中似有烈火在烧,就连四肢也有簇簇火苗灼烧着她。 仿佛置身火场,她热得想*衫,却有残存的神智告诉她,不能脱,不能脱。 撑着桌子站起来,顿觉天旋地转。 “二哥,我头疼……很困……我去睡一会儿……”玉泠泠觉得眼前有三张二皇兄的脸,努力地睁大眼睛,他的脸却摇晃起来。 “去吧。”玉渊应道,看着她半眯的迷离眼眸、红得娇媚的脸蛋,忍住上前扶她的冲动。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内间,绕过云母屏风…… 作者题外话:额,俗话说,酒后乱性,接下来会发生这恶俗的戏码吗? 拭目以待? 暖香 他望过去,看见一抹倩影软软地倒在地上。 苦笑,叹气,他步入内间,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上。 这一抱,接触到她柔软馥郁的暖香身躯,看着她红如晚霞的妩媚脸容,看着她微微蹙眉的娇憨睡颜,他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他舍不得就此离开。 指尖抚触着她的娥眉、眼睫、鼻子、粉唇,比想象中的温软感觉还要温软。 指腹移至她光滑的雪颈,比想象中的娇嫩感觉还要娇嫩。 慢慢俯唇,吻上她嫣红的唇瓣,比想象中的柔软感觉还要柔软。 只是轻轻一吻,那柔软的触感便让他所有的神智灰飞烟灭。 他大震,额头冒出冷汗。 告诉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为什么不行?为什们不行?为什么不行? 他是南唐皇帝,他是九五之尊,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他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她的美,她的软,她的香,令他无法克制体内涌动的热潮,令他难以舍弃。 她毫无所觉。 他痴痴地望着她。 ―― 屋中寂静,灯火明亮。 浅粉帷帐缓缓飘落,围拢一方春情旖旎。 顷刻间,玉渊如火焚身,燥热难耐。 他起身宽衣解带,然后颤着手解开她的袍带,松开她的外袍,覆着娇躯的是贴身的白色丝衣。 她太过纤瘦,以至于他以为她空负美貌而已。 未曾料到,她双腿秀长,腰肢纤细,双肩纤小,胸部与臀部却是饱满的。 胸前浑圆的双峰若隐若现,他下腹一紧,爆开一簇火焰。 他无法克制地吻上她的肩,隔着丝衣,慢慢滑向雪颈。 触之细滑、暖香,这种滋味愈发勾人,他烙下一枚枚湿热的印记,解开她的丝衣,蓦然睁眼。 他看见了一幕惊艳、慑人、妖冶的奇景。 她的右胸,刺青着一只鲜艳夺目的鸾鸟,栩栩如生,傲然引颈,振翅欲飞, 肌肤白皙,玉脂般嫩滑,栖息着一只火红的鸾鸟,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红白相映,灼人的眼。 玉泠泠睡得香沉,气息匀长,吐气如幽兰。 玉渊的吻落在鸾鸟上,缓慢,温柔。 辗转于乳峰,以舌尖勾画、逗弄,那粉红的乳峰傲然挺立。 唇舌下滑,停留于她平坦的小腹,吻了一阵,他褪下两人最后的衣物,合身覆着她。 仿佛品尝世间最甘醇的酒,又如鉴赏世间最脆弱的玉雕,他循序渐进,不慌不忙。 他知道她已非清白之身,也知道她曾是先皇的禁脔,他以为先皇欺凌她只是泄愤,而今,他以为,世间所有男人看见她的美貌,亲近她的身躯,都会兽性大发的吧。 他只是俗世中平凡的男子,虽然掌控大唐江山,却也有七情六欲。 于此,今夜就让他兽性大发吧。 放开所有的禁锢,他放肆地吻她的乳峰,以吮吻唤醒她沉睡的身体。 作者题外话:玉渊真的会欺负她吗? 玉泠泠会如何反抗? 亲爱的,给力支持哈,留言收藏,偶会给力更新。 热吻 宁静的容颜有了些许变化,玉泠泠蹙眉,轻声呻吟,嘟囔一声。 他的唇舌继续滑行,愈发狂野。 她在睡梦中觉得胸上痒痒的,麻麻的,又有些痛,这是怎么回事? 有了一点神智,她觉得身上很重,好像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 麻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陡然清醒,看见一个男子正压着自己,正吻着自己的身子。 而这个男子,便是她的二皇兄,玉渊。 “啊――”她惊呼一声,伸臂推他,“你……你做什么?放开我!” “泠泠。”玉渊低唤一声,捉住她的手,扣在她的头顶,“我要你。” 额头很疼、很晕,她拼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手劲,“我是你妹妹,你怎能……” 他的唇堵下来,吞没她的话。 她呆住,一时之间不知反抗。 他的吻温柔绵密,含着她的唇瓣,吸着她的甘甜,湿热的唇舌扫得她满嘴潮湿。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先皇未曾吻过她的唇。 男女之间的吻,是这样的吗? 湿热?柔软?窒息般的感觉? 她觉得更加晕了,天旋地转,帷帐晃悠悠地旋转着,她仿佛置身云端,飘飘欲飞。 当他的舌窜进她的口中,逗弄着她的舌,她才拉回神智。 他是她名义上的二皇兄,他们是兄妹,她曾被他的父皇欺凌过,他们怎能如此? 玉泠泠左右闪避着,却惹得他的唇舌变得强势起来,惹得他用力地吮吻着她的唇瓣。 待他的唇舌滑落在侧颈,她赶忙道:“你父皇穿过的敝履,你也有兴致?” “那又如何?”玉渊邪气地冷笑,“我只知道,我要你。” “你和先皇一样,禽兽不如,荒淫无道。”她幽幽道,迷离的双眸喷着怒火。 “那便禽兽不如,荒淫无道。” 话音一落,玉渊吮吸着她的雪颈,唇舌滑行于锁骨、胸脯上。 她极力反抗,无奈男人的气力总比女人大,以往她无法反抗先皇,如今也逃脱不了他的凌辱。 先后被父子临幸、凌辱,是她可悲还是他们禽兽不如? 即便身上男子并不若先皇粗鲁、暴虐、令人作呕,他正在做的事,也是对她的施虐。 母妃,为什么泠泠这么命苦?为什么你要给予我这副容貌? 母妃,泠泠很辛苦,不想再苟活人世,不想再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凌辱。 母妃,泠泠去找你,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悲怆与绝望铺天盖地地袭来,头疼头晕再也不重要了,身上的疼痛也不重要了,泪珠从眼角滑落,她闭眼,咬舌―― 往日的二皇兄,待她若即若离,却也温和,她以为他是可以依仗的,原来却不是。 今夜的二哥,给予她兄长般的温暖,她以为他和自己是一类人,靠在一起可以互相取暖,她以为可以与他成为相濡以沫的兄妹,原来那只是他的伪装。 作者题外话:玉泠泠咬舌自尽,玉渊怎么做? 会放过她吗? 下文更精彩,宝贝们给力支持哈,收藏留言,偶会考虑加更。 歌女 她的嘴巴一痛,他察觉她的异样,钳制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咬舌自尽。 她睁眼看他,幽怨地瞪着他。 “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玉渊语声冷冽。 “我的命是你的,但我的身不是你的!”她冰冷道。 这双迷离黑亮的眸,散出幽幽的恨,对他却是难以言喻的诱惑。 玉渊将她的双臂夹在她身侧,腾出手来抚着她娇红的腮,“泠泠,你出世的时候,我便知道你。” 她愕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二人赤身相合,不着寸缕,正以最不妥的方式、最不堪的姿势卧于床榻,他却提起陈年往事。 她不懂,他究竟想说什么? 他盯着她,眉宇间刻着入骨的忧伤与愤恨。 ―― 在玉渊幼年的记忆中,母妃从来没有认真地装扮过、穿过漂亮的宫装、戴过好看的珠簪。 母妃只是皇宫西苑一个最普通的妇人,连宫女都不如。 西苑是皇宫的偏荒之地,有成片的葱郁林木,有清澈的碧绿小湖,有年久失修的残破宫屋,有失宠的嫔妃、发疯的女人,唯独没有皇室中人的尊严与体面。 他和母妃住在西苑最靠边、最破败不堪的宫屋,说是宫屋,其实只是殿堂空旷一点,梁柱粗壮一点,相较乡下农夫的房子,可能还不如。 母妃时常对他说:渊儿,你出世的那日,秋风瑟瑟,母妃疼到半夜,忽然电闪雷鸣,就在狂风暴雨中,你呱呱坠地。 母妃搂着他说:你知道母妃为何给你取名“渊”吗?那是因为,皇宫看起来金碧辉煌、恢弘壮丽,却是万丈深渊。一入皇宫,便是堕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就连骸骨也不留全。 母妃还说:你没有父亲,你的父皇不是你的父亲,因为,他不知道有你这个孩子,不知道母妃生了你。 玉渊明白,父皇遗忘了母妃,遗弃了他。 二十四年前,先皇微服游览金陵,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听见秦芬芳美妙、悦耳的歌喉,就请她至画舫上一展歌喉。当夜,她随他进宫,次日夜里,她成为南唐皇帝的女人。 只是一夜,先皇便遗忘了她。 玉渊经常想,也许是先皇觉得母妃的容貌不够美,也许是先皇对母妃的歌女身份心存芥蒂,也许先皇本就是阅花无数的风流天才,对于先皇来说,临幸过母妃,已是对她的莫大恩宠。 那一夜之后,母妃便被送往西苑冷宫。 不久,母妃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想见先皇一面,却见不到。 她求宫人传话,将身上仅有的值钱东西送给宫人,得到的结果是,杳无音信。 玉渊觉得,只要先皇知道母妃身怀皇家骨肉,再怎么着,也不会不管的吧。 在他被封为怀王之后,秘密查探,终于得知真相。 那些拜高踩低的宫人拿了母妃的好处,转头却向高皇后禀报。 高皇后自然不会允许一介歌女成为自己的强劲对手,不许宫人向先皇禀报,并且派人盯着母妃的一举一动,以防她使计得见天颜。 作者题外话:玉渊为什么提起陈年往事呢? 有什么目的吗? 宝贝儿稍安勿躁哈,回忆完了继续这场h。 温馨提示 宝贝们,《女皇太妖冶》的更新看完了,表着急,我正在勤劳地码字。 可以催更,但请不要拍我哈。 如果,你觉得本书写的不错,动动你的鼠标,收藏一下。 收藏后,宝贝们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文章是否更新了。 记得收藏哦,摇摇看到收藏,码字也积极一些,吼吼! 宝贝们也可以投票和留言支持我, 等更新的时候亲们可以看看摇摇已经完结的作品: 《帝姬不为后:凤囚金宫》,全本10元左右 n/book/index_l 《霓裳倾城秦宫欢:魅姬》,全本3元 n/book/index_l 《女皇太妖冶》每天都会更新,我会根据当天的收藏情况适量加更,所以没有收藏的亲,赶紧收藏。 宝贝们把留言区当成你们的后花园,尽情的来玩耍留言以及jq,希望大家多多投票留言哈,投票能够增加你们的积分,积分到一定程度,可以换成读书币。 强推全本《凤囚金宫》《魅姬》 推荐端木摇完本小说《凤囚金宫》《魅姬》 《帝姬不为后:凤囚金宫》,全本看完仅需11元左右 n/book/index_l 内容简介: 兵临城下,她替兄出使金营议和,惨遭金帅凌辱,毁去清白。 金帅说:“你胆敢离开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随喜欢的男子出逃,换得至亲被掳,身受万般折磨, 国破家亡,山河变色,她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辱, 而昔日恋人变成冷血的仇敌,从容走开,海誓山盟消逝。 八千里路云和月,孱弱的故国繁华已歇,满目悲切,满怀萧瑟; 凤楼龙阁,江山如故,却是画角连营,烽烟连阙; 靖康耻,英雄泪;衣襟血,人如削;千古恨,凭谁说? 《霓裳倾城秦宫欢:魅姬》,全本仅需3元 n/book/index_l 内容简介: 十二年凌辱,世人眼中最妖~娆的魅姬,一袭霓裳惊~艳秦王宫。 本是明媚的豆蔻年华,却被秦王狠心送入吴国为质,经受吴王兄弟的凌辱。 世人皆知她为魅姬,却不知倾城背后,她的隐忍与秘密。然一世艳名岂能被寂寞生生掩埋? 当世第一公子赵慕,文韬武略,惊鸿一瞥,痴心等候她十二载。 天下第一剑客无情,冷酷绝情,仗剑天涯,却只对她念念不忘。 有人说她狠毒,她却为两个绝世男人念念不忘! 战国烽烟,秦赵相争,长平之战,秦宫风云,波云诡谲。 从邯郸到咸阳,她舍弃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伊人冷艳,在遍体鳞伤后心狠手辣、运筹帷幄,最终将与谁携手共赴山林? 闻弦歌而知雅意,寐兮?颂兮?风雅颂只不过是一场生灵涂炭的诗意抒怀。 端木摇全本免费小说 《匈奴王妃》,穿越言情,关键词:穿越时空,铁骨柔情,帝国霸业。 阅读地址:n/book/index_l 内容简介: 她,冰魂雪魄,注定穿越时空、回到他身边。 他,天降之神,大漠南北的雄鹰、统帅草原。 她和他,从伤害到相爱,从分离到厮守,纠葛,聚散。依然不变的,是彼此的深情。 他们的爱情传遍草原,共同演绎英雄和美女的彻骨爱恋。 他们共同经历了草原男女的恩怨情仇。他们共同见证了匈奴民族的崛起,初步缔造了草原帝国。 《两朝皇后》,古典架空,关键词:乱世争霸,宫廷权谋。 阅读地址:n/book/index_l 内容简介: 端木情,喜欢她的人,很多,真心爱她的,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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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向清高温雅的丞相,为何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向她投来审视的目光? 还有困兽般的帝王,最无辜的人,却身陷宫闱…… 尹寒沉:本王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倾覆整个天下,否则,宁可不惜一切毁之。 方子意:下官佩服摄政王,可步青蓝是我的。 皇帝:二位爱卿,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何况是她? 精彩章节抢先看: 那人疑惑地看着她,她一身男子装扮,倒也俊美潇洒,颇有那么几分美男气质,乍一看,还真不像女的。 为了小命,青蓝只好大方一点,抓住美人的手往自己胸部一贴,“摸到没,你有的我都有!” 那人如被雷打了一样,猛然把手抽回去,先是惊愕,继而漆黑眸子里,忽然有种兴味盎然的光芒,像是猎人看着野兽,令青蓝十分不舒服。 “神,神仙姐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哼……。”轻轻一哼,那声音低沉中带了某种磁性,有点儿兵器相交的铿锵之感,青蓝一怔。这时,从瀑布的最顶端忽然飘下两个红衣飘飘的人。那一身红如同烈火一般,烧得人睁不开眼。两人手中各提着一盏红灯笼,盈盈火光,摇摇曳曳。 在这样风月正浓的夜晚,这两人的出现,不知不觉,带上一种神秘诡异的味道。 那美人看了青蓝一眼,红衣如火,突然身子飘起,衣袂翩跹,纠缠了月光如水,两个手提红灯笼的人一左一右,护着他如流星一样消失不见了。 强推《不给力的青春:剩女绯闻》 强推朋友的现言:《不给力的青春:剩女绯闻》 n/book/index_l 失恋去酒吧买醉,竟把自己的第一次弄没了,她迷糊地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她和他的亲密照出现在娱乐版头条,他再次出现并当着记者的面向她求婚。她愤然拒绝道: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强暴我的男人。 他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你引诱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迎合你。” 为了结婚,他竟以艳照相威胁,逼她就范,她该何去何从? 美少女混成剩女,在情人风糜全球,e夜情泛滥的时代,上哪儿追寻真爱? 强推《痴儿女皇复仇计:凤帷谋君… 强推朋友的古言《痴儿女皇复仇计:凤帷谋君心》 红鸾帐内,婢女替她承欢,一夜恩宠,极尽缠绵后,他以为拥有了她。 那一夜,烛光摇曳,芙蓉帐暖,她负气将初夜交给了亲哥哥。玉臂上泣血般殷红的宫砂,是亲人的鲜血,也是心中燃烧的复仇之火…… 她本聪慧,为保命甘愿扮作痴儿,傀儡一般的痴儿女皇,血海深仇如何报?用美人计还是宫心计,算计了他们还是算计了自己? 流年转,青丝绾,芙蓉帐暖笙歌残;暮色晚,锦绣寒,当年谁曾伴枕畔? n/book/index_l 重写前言+完整版简介 吼吼,没错,本文不是以前的女皇那个文了,而是摇摇出版过的一部旧文。 ――《长恨歌》。 群里老读者总是问长恨歌3何时出来,偶总是躲着装乌龟。 休养了一段时间,想了想,还是写吧,算是给自己和大伙儿一个交代吧。 很早就对长恨不满意,这也是造成没心思写第三季的原因, 因此,这次要写,就是打翻了第一二季的全部故事,重新构思, 重新架构人物和人物之间的关系、感情纠葛,因此,重写的文将面目全非, 重口味,人物之间的感情相当的纠结,冲突矛盾更加纠激烈(,我是这么设想)。 大伙儿就当做看一个新故事吧,当然,也可以对比一下旧版和新版。 哇咔咔,这个巨坑总算要填了,宝贝们,多多捧场哈,也算给我一点重写的动力。 文艺版简介: 江山多妩媚,南北正分裂。 你不知我是金枝玉叶,我也不知你潜龙于渊,初情盟定。 你是乱臣贼子,背叛家国,我是豪放公主,帝台娇宠。 你有悲凄的身世,我有孤苦的幼年,芙蓉鸾帐情丝暧昧。 琉璃凤凰阙,几许朱砂泪。 一曲《湘君》,约定的是禁忌的孽缘还是最初的心痛? 一句铮铮的诺言,承诺的是猜忌博弈还是永远的守护? 一片幽情冷处浓,痴缠的是不甘失去所有还是只为她? 爱如裂帛之伤,恨如断锦之痛。 谁真正爱她?谁与她生死相托?谁是慰藉她魂灵的人? 谁觊觎江山?谁步步为营?谁权谋天下? 生死一刻,巅峰对决,争的是权柄还是爱情? 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引子 “你究竟要我怎样?要我当一个侍弄风雅、愚蠢无能的傀儡皇帝,要离开我,还要威胁我,你究竟还有什么更狠心的话,统统告诉我,我照你的意思办,你满意了?你开心了?”宇文浚朝我沉痛地吼,猛捶床榻。 他背对着我,双手捂着脸,嗓音沉而沙哑,痛彻心扉。 我想要他怎样? 我也不想他这么痛苦,根本不想伤他……伤他一分,便也伤自己一分。 我静静地问道:“二哥,我们离开洛阳,好不好?” 宇文浚头也不回,声音沉得不能再沉了,“我也想离开,可是,已经晚了。” 心冷了,这是最后一次问他。 他没有直接拒绝,可是他说“晚了”。 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心思与我离开,这会儿居然说“晚了”,他对我的爱,究竟有多深? 宇文浚转身,冷肃地瞪着我,“昨日你上山遇险了?在山上待了一夜?和杨策在一起?是不是?”他握住我的手腕,俊脸涨红,“是不是?” 他究竟在想什么? 眼见他怒气狂涌,我又惊又怒,“是,我上山后遇到暴风雨,所幸杨将军上山寻我,我才幸免于难,否则,你今日见到的只是一具全身污泥的尸体。” 原来,他早已在我的身边布下耳目,否则,他如何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手足一分分冷下去,他竟然这样待我!竟然派人监视我! 宇文浚睁大俊眸,似有怒火喷出,“你说你不想再痛苦下去,你说你已有良人,是不是杨策?你匆匆离京到行宫疗养,是不是为了投入杨策的怀抱?” 他竟然这样想! 他竟然这样看待我! 心,好痛。 见我不回答,他更是怒不可揭,加大力道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腕,“究竟是不是?说啊!” 忍着痛,我伤心地问:“二哥,你还会信我吗?” “你说,我就信。”宇文浚黯然道。 “二哥,与旁人无关,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因为,你有皇后,我亦不能长留宫中,母后迟早会让我出嫁。而你想要做的事,我绝不允许!”我郑重道。 我说的,他全懂。 他想做的事,我也晓得,那便是:清除他这个傀儡皇帝掌控实权最大的障碍――宁太后。 宇文浚狷介地笑,“你怕了?湘君公主居然会怕?可笑,可笑啊……这世间还有你怕的事吗?” 这笑声,听来异常悲凉。 “我当然怕,我怕你会死,怕母后有何不测,怕阴谋,怕真相……我只想你、母后和我好好地活着,和睦相处,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不可以?二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泪水簌簌地滑落。 “我告诉你,因为母后不放手,倘若母后放手,就能如你所愿,没有阴谋,没有真相,我们三人就能够好好活着,这个天下,还是宇文氏的天下。” 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母后掌控皇家权柄,临朝摄政,岂会将至高无上的权柄拱手让人?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母后不会放手,二哥,你可否罢手?” 宇文浚温柔地抚着我的脸,深深期盼,“若我罢手,你会回到我身边吗?一心一意待我吗?” 我想答应他,可是,不能。 已答应过母后,断了一切念想,断了这段痛彻心扉的不伦爱恋。 倘若我反悔,母后定会出手,二哥的下场将会比大哥宇文泽更加可怖。 我绝不能答应! 作者题外话:嘿嘿,从这里开文,算是引子吧。 下章还是引子。 撕裂之痛,炽情如火 “二哥,你忘了吗?你已有皇后了。”泪流满面。 “皇后?皇后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母后硬塞给我的……”宇文浚站起来,仰天悲笑,笑声凄凉,断断续续的。 心痛如割。 为什么会爱上二哥?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宇文浚望着我,哀痛欲绝的眸中渐趋聚起一种异样的光色,“泠泠,你要我一无所有,是不是?” 我想拉住他的手,却够不着,“不是这样的,二哥,你听我说……” 一无所有? 是的,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没有权柄,没有朝臣,没有家国,也失去了我,拥有的,只是那个他根本不想要的皇后。 我想对他说,我的心是你的,可是,我刚刚从暴风雨的侵袭中捡回一条命,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虚弱得没有一点气力,够不着他的手…… 陡然间,宇文浚握住我的双肩,苍白的脸上怒火燃烧,悲愤道:“我不会一无所有!不会!” 话音未落,他扯开我身上的素纱中单,倾身而来。 “二哥,你做什么?二哥……”我推着他,却根本使不上力,推不开他。 他将我禁锢在身下,扣住我的双手在头上,湿热的双唇四处游走,发泄着熊熊的怒火。 我大惊,闪避着,挣扎着,“放开我!二哥,别这样,放开我……” 宇文浚攫住我的双唇,吞没了我的叫嚷与惊惧。 原本已是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哪有气力推开他? 此时的二哥,就像盛怒之下的困兽,暴戾而冷酷,丝毫不顾我的感受与反抗,这样粗暴的他,很陌生。我知道,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最无法忍受的是,也失去了我,于是,他拿我发泄。 温雅的二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受伤的陌生男子。 他粗鲁地吻我,唇舌从我的唇滑至胸脯,啃着锁骨,吮着**,很用力,痛得我缩紧四肢。 泪水,从眼角滑落。 二哥,为什么变成这样? “泠泠,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宇文浚松开我的手,怜惜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求求你,二哥,不要这样……”我哀求道。 “假如你还爱我,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那又何妨?”他的俊眸染血似的那般红。 “我们是兄妹啊……” “我不管那么多!” 他疯狂地吻我,丧失了神智那般,不顾一切地摧毁我…… 不想再抗拒,根本无从抗拒。 累了,冷了,死了,不再作任何挣扎,任凭他发泄。 仿佛有一柄匕首插入心口,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就在这时,他冲进我的身子,剧烈的撕裂之痛令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痛,铺天盖地的痛,笼罩着我,折磨着我。 宇文浚的脸涨得很红,一双黑眸已变成血眸,燃烧着炽烈的欲火。 寝殿寂静如死,床帏里飘出一些暧昧的声响。 地砖上绫罗绸衣撒了一地,我抓紧床帷,忍受着他的伤害。 这世间最疼我、最爱我的人,伤害了我。 而曾经,他是那样的疼惜我、呵护我,将我碰在手心里,道:泠泠,二哥会一辈子待你好。 那年,春光明媚的金陵,有占尽春风的桃花,有摇曳微笑的杏花,还有身穿绿罗裙的船家女。 秦淮河畔,游人如织,画船桨影,丝竹笙歌,轻歌曼舞…… 作者题外话:引子结束,下章就是正文。 玉凝烟,衫裙半褪 那一年,我十五岁。 建康秦淮河一带所居住的都是名门望族、达官贵人,河畔两岸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商船昼夜往来河上,一些歌女寄身画船,轻歌曼舞,丝竹飘渺,吸引了一些文人墨客来此寻欢作乐,抑或侍弄风雅。 我和刘伯伯的生计就是在秦淮河经营一条小船,可摇着小船带游客游览秀美的河畔风光,可为游客炒几个小菜,虽然不像那些有着精美珠帘抑或风帘翠幕的画船赚得多,但也能足够我们温饱了。 自懂事以来,我只知道与刘伯伯相依为命,父亲母亲究竟是谁,还有什么亲人,一无所知。 我问过刘伯伯,他说:“宁歌,我对不起你,你六岁那年,我被那些恶霸打得太狠了,差点丧命,脑子伤了,想不起事了。若非你告诉我你叫宁歌,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长大后,我终于知道,刘伯伯被那些恶霸打伤了头,失去了记忆,我的身世,成为一个谜。 然而,我相信,假若父亲母亲还在世,一定会找到我的,一定会接我回家的。 因此,我努力地长大,努力地挣银子,让日渐年迈的刘伯伯不再那么操劳、辛苦。 十五岁这年,建康城的春光给人一种旖旎的感觉。 “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虽然只是零碎的片段,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刘伯伯总是这样安慰我。 我微笑。 其实,能否找到亲人,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有刘伯伯陪着我,有阿杰照顾我,我心满意足。 阿杰是我喜欢的男子,为人风趣开朗,在秦淮河畔的酒家“烟媚行”当伙计。 确切地说,“烟媚行”是一家歌姬清美、舞姬妖娆的酒家,有着城中最美、最会取悦世间男子的姑娘,日日舞袖,夜夜笙歌,吸引了很多老少男子。 这日午后,我做了鱼羹,去“烟媚行”送给阿杰吃。 其他伙计说,阿杰在内院做事,我连忙赶去,却在经过一间厢房时止步。 房门虚掩着,我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男子抱着女子,吻着她的唇,又吻她的耳垂、玉颈,深深地沉迷。 女子软在他的怀里,衫裙半褪,抱着他的头,仰着脸,眸光妩媚。 阿杰。 我认得,那女子是“烟媚行”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叫做玉凝烟。 为什么会这样?阿杰为什么会和她做这种事?阿杰喜欢的是我,怎会和别的女子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 我懵了,想不通为什么。 也许,是玉凝烟引诱阿杰的。 想到此,我气愤难忍,推门闯进房,瞪着玉凝烟,恨不得将还热乎乎的鱼羹泼在她的身上。 正火热痴缠的两个人震惊地看着我,没有丝毫羞愧之色。 作者题外话:这就素传说中的正文咯。 俊美得令人屏息的文公子 须臾,玉凝烟拉好衫裙,以轻蔑的目光瞟着我,“哟,船家女小鱼儿来了。” 阿杰不但不哄我,反而气急败坏地训斥我,“你到这里做什么?回去!” “你和她在做什么?”我气得发抖,感觉胸中都是怒火,快要爆了。 “还能做什么?男欢女爱咯。”玉凝烟冷嗤一笑。 “你闭嘴!”我怒道。 “回去!”阿杰再次对我吼,试图拉我出去。 “你告诉我,为什么和她……我呢?我怎么办?”我想弄清楚这件事,希望他说只是逢场作戏。 “你怎么能和她比?”阿杰昔日的温柔全都化作冰冷与鄙视,“你只不过一个邋遢的船家女,满身油烟味、死鱼味,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忍不住想呕。我根本就不喜欢,是你缠着我,非要我娶你。” “你喜欢我的,你说过的……” 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眉骨酸涩,泪水涌出,我这么喜欢他,他竟然从来没喜欢过我! 阿杰大声道:“我从未说过,是你自作多情。” 他指着我身上弄脏了的绿罗裙,“你看看这衫裙,脏得不能再穿了;你看看这脸,不干不净,你看看你的布履,又脏又臭,你哪一样能让我喜欢?” 我委屈道:“我可以回去梳洗,换一身干净的……” “不必了,再怎么梳洗,也无法和烟儿比。”他鄙夷的目光,我觉得很陌生。 “阿杰,以后我会收拾干净的……”我不想失去他。 “你醒醒吧,我不会喜欢你,你也不拿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阿杰羞辱的话,犹如一把刀,刺入我的心口,“别再纠缠我,否则,我不会客气。” 阿杰,不要我了。 心口很痛,身上每一处都在痛。 门口站满了人,不是酒家的人就是来此寻欢的客人。他们窃窃私语,用各种各样的目光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被玉凝烟抢了喜欢的男子,还被喜欢的男子羞辱,活该我被人鄙视,活该我无地自容。 即使他冷酷无情,我也该做出高傲的样子,从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中走出去。 抹了眼泪,我挺起胸膛,抬着头,一步步走出这个厢房。 看热闹的人自行散开,为我留出一条逃离的路。 然而,就在我跨出房门五步,我的手腕被人用力地握住。 转过头,我看见一个俊美得令人屏息的年轻公子。 他真的太俊了,飞扬挺拔的浓眉,漂亮漆黑的星眸,水润柔软的薄唇,白皙的脸膛恰是最好的脸型,刚柔并济,俊俏的五官组合成一张完美的脸,让人一见难忘。 还有,他身上的纯白衣袍是质地精良的锦缎裁作的,绝非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衣衫;他发冠上的碧玉晶莹通透,盈盈翠色,应该是绝顶好玉。 如此公子,必定不是凡夫俗子。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子,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拉着我进房。 我不解,他想做什么?我出糗还不够吗? “文公子。”玉凝烟恭敬道,嗓音柔媚得与适才胖若两人,双眸闪闪发光。 “文公子。”阿杰有点尴尬,不知作何表情了。 他们为什么对这个文公子这么恭敬?文公子是什么人? 作者题外话:吼吼,猜猜这文公子是谁? 摇摇很努力的额,希望修改版不会让大家失望。 喜欢的请支持,求留言收藏票票。 强推摇摇全本《魅姬》(仅需3元) 《霓裳倾城秦宫欢:魅姬》,全本仅需3元 n/book/index_l 内容简介: 十二年凌辱,世人眼中最妖~娆的魅姬,一袭霓裳惊~艳秦王宫。 本是明媚的豆蔻年华,却被秦王狠心送入吴国为质,经受吴王兄弟的凌辱。 世人皆知她为魅姬,却不知倾城背后,她的隐忍与秘密。然一世艳名岂能被寂寞生生掩埋? 当世第一公子赵慕,文韬武略,惊鸿一瞥,痴心等候她十二载。 天下第一剑客无情,冷酷绝情,仗剑天涯,却只对她念念不忘。 有人说她狠毒,她却为两个绝世男人念念不忘! 战国烽烟,秦赵相争,长平之战,秦宫风云,波云诡谲。 从邯郸到咸阳,她舍弃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伊人冷艳,在遍体鳞伤后心狠手辣、运筹帷幄,最终将与谁携手共赴山林? 闻弦歌而知雅意,寐兮?颂兮?风雅颂只不过是一场生灵涂炭的诗意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