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新世纪》 伊甸园的几个重要住客 伊甸园——g市近郊的一栋独立别墅全国凶宅排行榜第一位。 马刻丝 烂尾楼也就是已经建好了框架却没有完工的楼盘。 g市里就有这样的一栋烂尾楼——“银座”它位于g市黄金路段高六十三层此楼前后已多次易主原因很简单它的投资商不是吃饭被噎死就是莫名其妙的自杀承建商的施工队更是多次生意外事件已有上百名工人死于非命。经过多次这样的巧合事件后没有投资商再敢接手在地产界里银座成为了最著名同时也是最邪门的风景。 银座多年无人接手在黄金路段里有这么一栋破破烂烂的东西实在不雅政府最后忍不住出面干预了将那个接手的价钱压到低无可低终于有人心动了譬如某大型地产商的陈老板。 但陈老板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他很信邪所以他在接手之前请了一位风水师前来勘察风水看看银座到底是哪里不妥竟令这么多人前后死于非命最重要是真有问题该怎样去解决。 马刻丝一袭唐装站在银座六十二层的边缘上一动不动由得衣衫随风飘摆已经很久了。 在他身后不远处陈老板一脸的不耐烦对身旁的一个助手问:“他到底站多久了?” 助手看了看表恭敬回答:“已经三小时零六分了老板!” 陈老板重重地哼了一声问:“谁找来的风水佬啊?” 另一个助手忙答:“是李老板介绍的他叫马刻丝行内很有名气的!” “什么?!马克思?”陈老板侧过头。 “对!马刻丝!”助手诚惶诚恐。 “靠马克思看风水!”陈老板骂了句粗话对前面的助手说:“你再过去催催他!” 助手只好无奈地向马刻丝走去。 “大师好了吗?”助手没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前两次来询问马刻丝都没作声。 这次却令助手感到意外了马刻丝问非所答地低吟:“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助手大惊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马刻丝却是一副低回不已的神情轻叹着说:“很久没站到这样的高度来看苍生了如此意境我已经多年没体会到了!小兄弟你觉得如何?” 助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太怪他咽了一下口水沉声地说:“大师我们老板在那边等了三个多小时了这栋大厦到底什么问题啊?” 马刻丝愕然了一下说:“呀!竟然这么久了我顾得看风景差点忘了我是来看风水的!” 助手差点从62层摔了下去。 马刻丝走近陈老板说:“陈老板这栋大厦很有问题我劝你还是别接手了!” 陈老板低骂一声没问题找你来干嘛? 助手见老板面色不善忙圆场问:“大师有没有得化解啊?” 马刻丝像是听到很好笑的事情那样哈哈笑了一轮才说:“化解?跟我上顶层给你们看些东西!”说罢带头就往顶层走去。 “他到底在笑什么真不懂!”尾随在后的一个助手说。 “对于一个看风水从头到尾都不用看罗庚的人来说我们不需要懂的!”另一个助手叹气。 陈老板的脸部色彩正逐渐转作铁青。 顶层整个g市的夜色尽收眼低马刻丝走到未建好的直升机降落点旁从容地面对身后那几个随时会将他从顶层掷下去的人从自己古香古色的背囊中取出几副一次性的孩童玩具眼镜递给众人说:“我在眼镜里注入了灵力你们带上就知道什么回事了!” 众人的感觉就像被人带回了孩童时代陈老板的神情终于由铁青转作了淤黑乌云密布的淤黑低吼:“大师人的容忍力是有限度的!” 马刻丝微笑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众人鼓励着他们将眼镜带上诚恳地说:“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切记一定要镇定!” 终有人忍不住将眼镜带上了一声惊叫顿时划破了夜空另外几人觉不妥忙立刻也将眼镜带上惨嚎声响不绝耳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陈老板看着自己见惯了大场面的助手如此失态终于缓缓抬起手慢慢地要将这副孩童眼镜带上眼前扭曲了的助手的脸与马刻丝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终于带上了眼镜眼前骇人的景象几乎令他停止了呼吸:夜空中有一道血红色的巨大光芒正正地罩在银座上低头一看银座那景象也令他忍不住惊吼了脚下那里还有什么银座那明明是一个巨大无匹的血红色的心脏正在有节奏地跳动着自己正站在心脏的顶部。它凸现的青筋与殷红的血管与周围美丽的都市夜景是如此的不协调! “各位容许我介绍一下现在我们正站在恶魔的心脏上!”马刻丝用导游的语气向众人介绍着。 林黛玉 如果你拥有灵力你将可以接触灵体;如果你的灵力足够强那么你可以将灵体踩在脚下那怕对方是最可怕的怨灵。 g市一所有名的高校闹鬼了!著名的红马甲事件重现人世:每当夜深人静在宿舍楼梯的转角就会出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她低下头托着一件红马甲轻轻问你:“你要红马甲吗?”如果你回答“要”的话那么第二天你将惨死在自己的床上全身的皮都被剥了下来活脱脱穿了一件红马甲…… 林黛玉一个来自《红楼梦》的美丽名字她也人如其名天生丽质身上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朦胧气质这别具一格的韵味就像一朵乍开的的白玫瑰尤带着清晨露珠。 深夜她正漫步于闹鬼闹得最凶的第三宿舍楼神态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听过关于这里的恐怖传说。 楼梯转角处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前进红衣女子低着头托着一件深红色的旗袍轻轻问:“你要红……” “请等等!有电话”林黛玉举手阻止红衣女子说下去从裤袋中掏出手机说:“喂…知道了…好!先这样啦我还要去收保护费呢!” 红衣女子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如果细心留意地话就会觉她的脚跟是不着地的。 “好了!”林黛玉冲红衣女子笑笑将手机放回裤袋活动了一下筋骨“问我要不要红马甲对吗?” “我要了!”她从容地从红衣女子手上接过那件红色的旗袍猛地一脚就踹在了那红衣女子的肚子上紧接着冲上前揪起那女子的头将她的头狠狠地撞到墙上出“嘭”、“嘭”的响声。 林黛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暴躁面目因为太过愤怒变得有点狰狞实在很难将她与前面那个文雅美丽女子联系在一起她恶狠狠地说:“你这婊子是谁?敢到我的场子来闹事?” “什么?你为情自杀不得生?真***活该!”林黛玉抓起红衣女子前襟两张面孔凑得近无可近那红衣女子面目腐烂一颗眼珠已经掉下来了空洞的眼框中蠕虫正在慢慢地爬出来! “还想害人找替死鬼?贱货!”林黛玉一把将那红衣女子甩倒在地冲上前没命地乱踹。 因为声音实在太大附近宿舍一个大胆的女生终于忍不住探头出来窥看只见林黛玉对着一团空气又叫又踢不禁失声说:“大姐头你怎么了?” 林黛玉回头嫣然一笑:“到期了!我是来收这个月保护费的!” 秦赢政 陈梦娜是林黛玉的同学她有着一个非常美丽的绰号叫“梦娜丽莎”。她自问对得起这个绰号因为她笑起来很甜外貌更是酷似某个港台的玉女明星。 但因为她与林黛玉是好朋友的关系很少人敢接近她原因很简单林黛玉是有名恶女校园里大姐级的人物还与外面黑社会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大一时曾有数之不尽的男生追求过她们但当林黛玉将一个追求行为过激的男生打进医院躺了三个月后追求者便迅减少。当时陈梦娜真的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好朋友为自己减少了这么多烦恼。 但到了今天已经大三了心态就完全不一样了!女人就是这样多人追时就高不可攀没人追时就自怨自怜。她想她必须要避开林黛玉因为这样才有男生敢上前搭讪但林黛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子一旦被她现那些“狂风浪蝶”她都会很够朋友地帮助陈梦娜清除这些“烦恼”。 唉大三了大学还没恋爱过呢这能叫大学生活吗?毕竟是女孩子到了想恋爱时都是非常大胆的!像今天陈梦娜就瞒着林黛玉去参加了一个g市的网络联谊活动。 联谊会的地点是一片美丽的沙滩她的美貌震动了所有的男生但她暂时无法从这群男生中找出一个稍稍满意的对象虽然很想谈恋爱但总不能饥不择食嘛!她是多么渴望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啊:当她陷入一个极其危险的险地时白马王子忽然出现了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救出险境然后他富有阳刚线条的嘴唇慢慢靠近自己……想着想着陈梦娜不禁有点醉了! “小姐小心着凉!”一位男士将衬衫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用他认为最有风度的姿势坐在了她身旁。 “神经病!现在是夏天啊!”陈梦娜暗骂牵强一笑将衣服还给那个人。 “小姐我们可以聊聊吗?”另一个男子坐到了她的另一边。 …… 陈梦娜忽然觉她四周都坐满了人这个问:“小姐你家住哪?” “你妈贵姓?”那个也问。 “你亲戚朋友多吗?” “……” 陈梦娜觉有很多只苍蝇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幸好不远处有一部md机忙一把拿过来带上用音乐声来阻隔噪音从包围圈中逃出来:“我要上洗手间请不要跟来谢谢!” 终于摆脱了那群苍蝇她轻轻松了口气顺步而行长叹:“神啊!我是想恋爱可是择偶的前提条件是人而不是苍蝇啊!” 她想着走着一个阴森森的隧道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前方她想起那是旧铁路的遗址因为这里出过一次重大事故干线重修就移位了。她忽然涌起强烈的好奇心要到里面去看看。 但她走进隧道没十来步就几乎完全漆黑了仿佛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她生出怯意正想慢慢退出去回头时隧道忽然间完全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她惊恐得想叫喊却无法出任何声音她想动黑暗中仿佛有几双无形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全身。 突然前方射来一束极其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那熟悉的火车鸣笛声“呜——”火车前进的“咔—嚓咔—嚓”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她涌起极为荒谬的恐惧这个隧道的铁路不是荒废了吗? 火车飞向她靠近那“咔——嚓咔——嚓”声就如同死亡的音符般一下重过一下地敲击在她的心头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分毫“它要将我辗成肉酱了!”她绝望地哭泣。 一道高大男子的身影猛地从一旁闪出一下就将她拉离了铁路他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陈梦娜心灵深处一阵颤动扭头一看那火车已经不见了四周的光线也恢复了正常仿佛这一切都没有生过但她知道不是这样的那恐怖的“咔—嚓咔—嚓”火车前进声的余韵仍在她耳边回响着。 那高大男子温柔地扶着她走出隧道沉声道:“小姐你看到隧道外有个牌子写着‘请勿靠近’的吗?这个世界很神奇有些事情是完全在你理解之外的!” 陈梦娜这时才觉自己正紧紧地靠在那男子的怀里阵阵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有点陶醉了侧过脸去看那男子只见他一头直直的短古铜色的皮肤炯炯有神的双眼结实有力的肌肉她要醉倒了这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小姐你在傻笑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很危险?” 陈梦娜迷醉地点点头。 “你以后一个人就别乱到危险的地方去了……尤其是带着别人名贵的md机的时候你看机子背面可是刻着我名字‘秦赢政’的搞得我到处去找你幸好没弄坏啊…喂你怎么晕过去了?!” 宁采臣 宁采臣最近很闲所以常在网络上流连但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邮件不爱阅读也不热衷网恋鼠标就是乱点着什么都看一下以此来打着时间。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一个网络游戏认识了她他的网络生涯便悄悄地开始了变化。 宁采臣在这个游戏不爱练级也不爱聊天只是喜欢坐在繁忙的大都市中看着各式各样的玩家来来往往的热闹场面她就在那时候走近了宁采臣她说:“你看起来落寞!” 宁采臣笑游戏里的人物个个都大同小异像他这样坐到大路边的玩家不在少数她又怎么能看出自己落寞呢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她。 她在宁采臣身边坐下了说:“我在这里见过你很多次了你总是郁郁寡欢地坐着你很孤单?” 荧屏前的宁采臣淡淡地笑了我孤单?或许吧…… 她又说:“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其实就是心灵上的距离你的心灵就是离别人太远了所以才孤单的对吗?” 宁采臣愕然了一下不禁看了看她的名字“聂小倩”相当高的级别他终于点头说:“对!!”为了表示他十分赞同他还破例打多了一个叹号。 聂小倩笑了:“哈你老不说话还以为你不会打字呢:)” 于是宁采臣上网不再是无所事事了他会第一时间进入这个游戏然后和聂小倩一起练功一起pk一起聊天奇怪的是聂小倩从不在白天出现她上网时间一般都在十二点以后。 他们在网络上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谈话的内容也从孤单的人性来到了游戏里又从游戏的生命延伸到地球每一个角落生的事情。 有一晚聂小倩对宁采臣说:“你有没有想过在我id的背后我其实一只恐龙甚至会是一个须眉男子呢? 宁采臣淡淡地笑了:“就算你只是一个幽灵我也不会介意的!” 她回话:“真的吗?唉…” 宁采臣仿佛真能听到了她的叹息声不禁无言她今晚怎么了? 她说:“要看我的照片吗?” “好的!”其实宁采臣对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但不忍扫她的兴。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鬼魂你也要看吗?” “要!”宁采臣淡淡地笑了游戏中的人物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过来给你!” 看着文件一点点的传送过来宁采臣的心跳度莫名地加快了。 图象慢慢地显示出来了宁采臣不禁将脸凑近了荧屏一个女人的脸占领了整个屏幕长长的黑将她整张脸都盖住了根本看不到她的五官活脱脱一个贞子。 宁采臣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心里也似被这庞大的人脸给堵塞住了一般背脊渐渐凉了起来。 正想向她话这时画面却生了变化她的头略动了一下诡异的黑掀起一点点露出的白卡卡的下巴上有一张红艳艳的嘴呲开向宁采臣笑了。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突然间灭了宁采臣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该死的是又停电了吗? 不是彻底的黑暗还有一丝电脑的荧光如同鬼火一般。宁采臣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尖尖利利的碎牙白森森地躺在暗红的嘴里衬着黑洞洞的背景笑得那么夸张那么奇怪。 这种恐怖的笑容在这片寂静无声中更显得诡异。 他想离开桌子可是身子仿佛被钉住了一样。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各个神经末稍正渗透到头皮里从尖流淌出去。 “现在你还想见我吗?” 不知什么时候她了话宁采臣很快从恍惚中明白过来“当然要是那就是你真面目的话我更要见你。” 她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即使我是个令人惧怕的鬼?” 宁采臣看到那个“鬼”字答:“对即使你是个鬼!” 于是他们定下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约会当天乌云遮住了毒辣的太阳天空灰蒙蒙的这在夏日来说是个相当罕见的下午。宁采臣穿上了一身素色的休闲服靠在路边的小树上静静地等待着聂小倩的到来。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未曾有人对他斜视一下。宁采臣注视着一个小孩手中的雪糕怔怔地打量着哦又是夏季了呀! 口袋的手机响了。 “我到了你在哪?” 宁采臣很快注意到了对面街道上的一个女孩她留着一头清爽的短这是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孩她亮丽的大眼睛很快便现了他。宁采臣注意到了她身后淡淡的影子笑了:“鬼白天也能出来吗?” “为了见你小倩作好见光死的准备啦!”她笑了很美丽地笑了。 宁采臣也淡淡地笑了:“你不是鬼!你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你的样子我也很喜欢为何还不放下手机过来呢?” “你为何每晚都是十二点以后才上网呢?” “我是做通讯业的这是我的工作啊!” “我明白了!” 就在宁采臣关了手机的同时一道亮光闪来刺了他的眼“该死!”他连忙转过头却是她举着个相机“嗨!”她摇着“立拍得”的照片对着宁采臣喊:“我忍不住要给你留个影。快过来我这边吧。” 宁采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了过去。 她的脸上带着美丽的笑与网上的她似乎不是同一个人但宁采臣仍然能凭直觉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就在这时她突然尖叫一声一辆巨型货车拐了个弯向宁采臣冲来度快得像飞一样。 她用手掩住了嘴而宁采臣一动也没动就看着大货车从他身上驶过去。 宁采臣没有倒下还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那辆车是从他身体中穿透过去的就像是穿透一层雾一阵风或任何一件透明的不存在的事物一样。 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脸上从呆滞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她紧紧盯着他再缓缓把目光从他身上移下来盯着手中已显影的照片脸上猛地露出了惊恐万状的表情。 照片上空无一人除了他身后那个花坛外。他并没有被摄下。 宁采臣当然不会被摄下他连影子也没有。 宁采臣很清楚这个答案所以脸上还是带着那深沉又愉悦的笑意。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中已全然没有了甜蜜。取而代之是惧怕恐慌。 她微微颤抖着恍如置身寒冬。手指绝望地松开照片飘落下去。 然后她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接着小声地啜泣起来。 宁采臣的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这种感觉渐渐遍袭全身。 他悲哀地看了她一眼。 她还在那儿低头哭泣而宁采臣已转身离去消失在逐渐浮躁的空气里。 离去时宁采臣想起了她曾说过的话: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其实就是心灵上的距离。 而他还想再加上一句那就是:真正的人鬼殊途同样是来自心灵上的。 (“宁采臣”这个故事的原创意出自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有些桥段并非本人原创特此说明!) 第一章 非常家庭 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家庭了! 这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呢…… 记得小时候我有一个十分温馨的家庭英俊的爸爸美丽的妈妈帅气的哥哥可爱的妹妹咋一看这是多么叫人羡慕的一个家庭啊…… 但在我十二岁那年开始一切便悄悄地开始转变了…… 那一年妈妈出国考察却再也没有回来然后国家安全局的人就时常来友好地访问我们的家庭也是从那年开始我常常现有人在身后跟踪着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妈妈是一个国际间谍现在身份已经被揭穿她可能已经躲到地球某个角落去了吧。于是美丽的妈妈原来是个美丽的间谍她的名字也从此消失在了我们家庭名单中…… 那一年爸爸仿佛苍老了二十年。 那一年我仅仅十二岁。 到了我十六岁那年我现哥哥每天不用干活只需要偶尔失踪一段时间然后就躲在房间里玩游戏便有足够的钱来养活自己对此我感到十分的疑惑却不敢去问他原因。因为自从那一年之后哥哥的帅气中总带着令人无法接近的冷酷。 有一天哥哥消失了。然后国际刑警就时常来友好地访问我们的家庭我现本来已渐渐消失的跟踪者又再次在我身后重现。后来才知道原来哥哥是一个有名的国际杀手现在他的线人出卖了他他正在被多个国家通缉他可能也躲到地球某个角落去了吧说不定与妈妈能在天涯某处不期而遇呢! 帅气的哥哥原来是个帅气的杀手他的名字也从此消失在了我们的家庭名单中…… 这一年爸爸仿佛又苍老了二十年。 这一年我才十六岁。 时间静静地流逝我们每个人都冲着死亡的终点冲刺着我是跑得最努力的一位。只有这样我才能偶尔摆脱心底的阴影与那沉重且无形的压力。英俊的爸爸变得十分苍老六十岁没到就患上了老人痴呆症堪称医学界的奇迹。可爱的妹妹已经是个俏丽的高中生她深沉的眼神令我这个当哥哥的也看得心中一寒这真的是花季少女的眼神吗? 在我二十二岁那年妹妹的学校开家长会爸爸因为他的老人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无法出席我这个医学院的大三学生只好代父上阵。 这样诡异的场景我想我此生也无法忘怀吧…… 记得那时妹妹的班主任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前用最恶毒的形容词批评着我妹妹我无言我低下了头。 然后班主任一声尖叫像是承受着无尽的痛苦般跪倒在地紧紧地捂紧了头部生野兽般的呻吟不单她其余的家长也仿佛忽然受到了恶魔的诅咒般个个像疯了一样倒在地上咆哮着嚎叫着。 我惊疑地看着这一切的生只有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座位上忽然我看到了妹妹正静静地站在窗外用她深沉的眼神看着这一切的生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妹妹的力量令这一切生的我立刻冲了出去我要制止她! 但窗外的走廊却空无一人只有一阵寒风适时地吹过。 校方很快觉到这里的不妥赶来处理这一切。我也立刻赶回家中我敢肯定我看到窗外的那个人一定是妹妹。 但家里的仆人张老妈说妹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从未踏出家门一步。 我忽然感到背脊凉飕飕的。 我轻轻地推开妹妹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我不死心打开了灯觉她正静静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甜我轻轻走上前帮她拉好被子我坐到了床沿静静地观察着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美丽了。 我们家在十五楼排除了她从窗外爬出去的可能那么我在窗外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呢?那股可怕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我的背脊更凉了我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一切皆有可能但元神出窍加令人疯狂的力量也太过荒谬了吧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这些荒谬的事情与我妹妹联系在一起。 忽然我妹妹一下就将眼睛睁开了她竟冷冷地注视着我我心脏差点就跳出来了不知是否带有畏惧的情绪我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她一字一句的冷冷地说:“那件事是我干的!” 我倒退了两步心脏仿佛也停止跳动了一股极度冰凉的感觉刺进了我的头皮。 她看到我的失措冷冷的愉快的笑了那一刻我感到她美丽的脸比魔鬼还要狰狞我知道我这一生都无法将眼前这个可怕的笑脸忘记她冰冷而深沉的眼神将永远和课室中疯狂的人们联系在一起。 原来可爱的妹妹竟是可怕的能力者我对这个家庭开始失望不该说开始绝望了… 这年爸爸已经是个无比苍老的老人痴呆症患者。 这年我已经是个22岁的成年人。 爸爸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他令我感到生存的本身就是一种悲哀他给我的感觉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再也不敢和妹妹对视她冰冷的眼神会令我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常常能对着挂钟注视几个小时她也爱对着楼下公路的车水马龙呆我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家外面的马路常常生各种各样意外事件的原因她令我感到一种锥心的痛苦我记忆中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已经死去了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就从这年开始我筹备着如何离开这个家庭我联系本市以外的全国各大医院好毕业后找个栖身之所。对于这个家庭我最后选择离开选择了逃避我曾经勇敢地去面对过这一切但最后还是失败了或许我还不够坚强吧我真的很害怕这样下去我也会走上一条像他们那样远远出常人想象的道路。 今天我已经二十三岁我的学业到了实习的阶段我选择了南方g市有名的精神病院作为实习的单位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毕业之后也留在那里。爸爸就拜托张老妈照顾了…… 我走到了爸爸的那个房间前我明天就走了今晚是前来道别的尽管他常常想不起我是谁常常质问我为什么闯进他家但毕竟他是我的父亲就让我好好地再看你一眼吧。 第二章 新来咋到 房间没有亮灯,昏沉沉的,靠着窗外依稀映进来的灯光才能勉强视物。\www。qΒ5c0m\\我叹了口气,父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自从母亲走的那一年开始,便很少踏出屋子,他自闭,一蹶不振地生存着,所以,我认为他的灵魂早已丢失在了一个遗忘的角落里。 我有多少年没踏进这个房间了,唉,已经记不清了,老父倚在窗台边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我默默地将门掩上。 “是阿云吗?”没想到竟是父亲先说话了。 他的脑筋很久没清醒过,没想到今晚他稍稍清醒了,起码能记起我是谁。 “阿云,过来,坐到爸爸的身边来。”他始终没有回头。 我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从窗外映进来的光芒静静地洒在他的脸上,这真的是五十多岁人应该有的脸吗?如此的苍老… 他看着窗外的远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算起来,你也快毕业了吧!” 我愕然了一下,父亲很清醒啊,连我快毕业都记得,我忙应道:“是啊,爸爸,明天我就南下到g市去实习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疑惑:“现在初中毕业就要去实习了吗?” 我扶了扶椅子,令自己坐稳,才轻轻地说:“爸爸,我是大学快毕业了!” 他“哦”了一声,一脸感慨,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原来你大学都快毕业了,你妹妹还在念幼儿园呢…” 我一阵心酸,无言以对,妹妹去年已经念高二了。 他又说:“说起g市,我有一个堂弟在g市工作的,我给个电话他,让他关照一下你吧。” 看着父亲在抽屉里搜索着,我苦笑,这么多年没联系的亲戚,谁认你啊? “找到了!”父亲把一张发黄了的纸条塞进我手里,“上面有他的住址和电话,你放好了,等会我会与他打个招呼的!” “爸,让我来就可以了!”我随手将纸条塞进了裤袋里,说不定人家早换电话了。 案亲想了想,点头说:“也好,爸的脑筋现在不太清醒,得罪了人家就不好,我这堂弟叫朱葛亮,他小时候发过次高烧,烧坏了脑子,所以有点轻度弱智的…” 我苦笑:“诸葛亮有轻度弱智…” 案亲肯定的回答:“对,这事我可没记错的!他是叫朱葛亮!” “…” 案亲又再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我静静地听着,直到挂钟打响十二点,我才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无法入眠,直到天亮,才提起行李离开。 别了,我的家! *********** 南方的g市繁华热闹,空气里渗满了浮躁与虚荣。 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火车的我,疲惫地靠在计程车的后排上。塞车了!有人说,塞车现象是作为一个大都市的有力证明,我想让那种现象见鬼去吧,我只心疼车表上跳动的金钱。 折腾了半天,车终于驶出了市区,来到了坐立于近郊的精神病院…我实习的地方。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来到他们的人事科,又折腾了半天,办妥了人事的暂时挂靠,才惊诧地发现,他们并没有安排我住宿的地方。 看到我神色不善,他们忙解释人谁无过,况且健忘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特权呀,看到我脸上已经布满了乌云时,他们马上表示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但一定要给他们几天时间。 我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想的是今晚该到哪里解决住宿的问题,他们想暂时让我到留院部的病房里面睡,但我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睡到那里去的,谁愿意和一群精神病人住在一起呢? 这里是近郊,并没有旅馆之类,该怎么办呢?忽然,我想起了裤袋里那张发黄了的纸条。 地址刚好在这附近,是一个叫“伊甸园”的地方,我拼着不妨一试的心态,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到我快要死心的时候,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这是一把温柔的嗓子。 “你好!请问朱葛亮先生在吗?”我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 “他出去了,”对方以相当标准的普通话来回答我,“你是朱先生的亲戚?” 南方人很少说国语说得这么标准的,这令我好感大生,我很爽快就答:“是的,你怎么知道…” “朱先生说他今天北方有亲戚来,应该是你吧,他还跑出去接你呢?”温柔的声音说。 我愕然,难道父亲真的和他联系了,这么久没联系的亲戚竟然这么热情,还跑到火车站接我… “喂?”对方的声音令我从错愕中反应了过来。 “朱先生又没有见过我,他怎么接我呢?”我疑问。 “他有你三岁时的照片,他说一眼就能将你认出来,哈哈!”对方很愉快地笑了。 狂倒! “你现在的位置,我过来接你好了!”对方说。 我将精神病院的地址说了出来。 五分钟后,我就在医院的正门看到了她。我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发明惊为天人这种词汇了,因为我此刻便清晰地感受到这个词语的深刻涵义。 “你就是朱先生的亲戚吧?”美女温柔地问。 我将电话里那把温柔嗓子与现实中的她联系了在一起:“是的!”我对自己的镇定功夫感到满意,起码面对这样的绝色美女,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平静。 “我叫林黛玉,怎么称呼?” “刘云。林黛玉是倬号还是真名?”我有点疑惑 她笑了:“姓林的,起名就不能叫黛玉的吗?曹雪芹没注册林黛玉这名字的专利权!林黛玉是我真名!” 我也笑了。 “上车吧!”她作了个手势。 我才注意到她是开着一部男装摩托车来的,我笨拙地坐到了她的身后,手也不知道放哪好。 她从倒后镜看到了我尴尬的举动,笑说:“既然是朱先生的亲戚,我让破例让你搂着我腰好了!” 我看着她的腰,马上想到了纤纤细腰这个词汇,我笑,见到她之后,词语也变得文绉绉起来。 车猛地发动,差点将我从后座上甩了下来,我慌忙将她的腰抱紧,两旁的景物开始飞速地倒退,我喊:“为什么不给我安全帽啊?” 在动人的感觉与人身安全之间,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安全。 我又喊了一声,见她没反应,终于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 很快,车猛地刹停,我的身子顿时猛地撞到了她背上,我“对不起”刚出口,马上便奇怪她的身子为什么没有惯性,由高速到停止,她的身体动也没动过。 “你刚才喊什么呀?”林黛玉温柔地问。 “我问为什么不给我安全帽啊?” “因为已经到了!”她的手指向了一栋三层高的独立别墅。 天啊!这么豪华的别墅!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自己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啊! 我口瞪目呆地看着这栋叫“伊甸园”的别墅,林黛玉已经将车泊好,说:“你的房间朱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我呆呆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柔声说:“伊甸园里有好几个租客,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了!” 我笑:“包括你吗?” “对,包括我!” 最新全本:、、、、、、、、、、 第三章 入住伊甸园 “我已经给电话朱先生了,他该很快就回来!”林黛玉说。全\本/小\说/网 大门是用刷卡的方式进入的,令我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某个特务机关的总部。大厅中央点着几根蜡烛,给人感觉昏沉沉的。 “不是吧,又停电了!”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埋怨的时候,声音依然是这样的温柔。 我打量着周围,这里大概三百多平方吧,装饰典雅,别具匠心,这样的室内风格不是暴发户所能营造出来的,我对自己的这位远房亲戚不禁又多加了一分好奇心。 忽然,我发现厅中心的沙发坐着一个人,他正静静地坐在蜡烛旁看书,我心里打了个突兀,前一秒我视线停留在那里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人存在的! 难道,我又看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林黛玉看出我神色有异,柔声问:“你怎么了?” 我嗫嚅:“这个…沙发上…你看到了吗?” 林黛玉眼中闪过了惊诧,很快又转作了平静的微笑:“我来介绍,这位是宁采臣先生。” 沙发上那人礼貌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深沉又愉悦的笑意,莫非是我眼花,自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令我马上走上前,伸手微笑说:“你好,我叫刘云!” 宁采臣看着我的手,脸上现出了难色,从他穿着到他的神情举止,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为何竟这么吝啬与我握手? 我的手僵了半空,我转头看看林黛玉,希望她能说上两句来打破这种僵局,譬如说些什么宁先生的手今天有伤之类的谎言来让我下台,可是她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无奈的微笑。 终于,宁采臣将手伸了过来,与我紧握在一起,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他无比惊诧的神情一闪而逝,很快便转作了十分欢愉的笑:“很高兴见到你,刘云先生!” 我暗暗奇怪,握个手而已,他们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吧! 宁采臣对我的态度明显的亲切了起来,林黛玉看起来也仿佛很高兴,还问了些古怪的问题,“你十指交叉时是怎么放的?”“你有没有试过梦游?”“你是不是常常能预知某些重大事件的发生?”“你盯着黑白两色画面经常能看出彩色?” 问得我一头雾水,但我都一一礼貌的作答,唉,怪不得她说自己有点怪了,但这个程度的怪,我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们三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愉快地交谈着,话题渐渐不再围绕着我,他们很善解人意,知识也很渊博,时间竟这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七点。 门开,一个神采飞扬的中年人闯了进来,扬着嗓子喊:“阿云呢?阿云在哪?” 这位就是我堂叔吗?厅里只有三个人,一眼就知道哪个是我了吧?我用眼神咨询了一下林黛玉,林黛玉对那中年人笑道:“朱先生,阿云在这里!” 我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更亲切一点,站了起来,对那中年人说:“叔叔,我就是刘云!” 那中年人一把抢前,将我紧紧地搂进怀内,用力地感慨:“阿云,你为什么这么大了,还和叔叔当年一样的英俊!” “我什么长这么大了?”多么奇怪的表达方式啊!我快要窒息了,他力气怎么这么大呀! 朱葛亮终于放开了我,我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黑白照片摆到我面前,嚷道:“阿云,你看,你看!这就是你,这就是我!你那时还这么小啊,像个大番薯似的,现在竟然长这么大这么帅了!” 看着他呵呵地笑着,好象真的是在称赞我啊,我只好也谦和地笑着,他一脸感慨的样子又说:“看到你的成长,我真感到欣慰啊!就像看到自己饲养的小宠物已经成年了一样!唉,这样的感觉啊,只有在二十年前,我重回乡下,看到旺才站起来竟有我高时,才能感受得到啊…” 我无奈地陪笑着,觑见林黛玉与宁采臣正同情地看着我。 我低声问:“旺才是一条狗?” 他爽朗地笑:“正是我家的大黄狗啊,哈哈,阿云,你就和你当年的父亲一样的聪明,这都叫你猜到了!” 我想,我现在肯定笑得很难看。 “来,跟叔叔上楼,叔叔带你去看看叔叔为你安排的房间!”他抓起我的手,就拖着我上楼!” “叔叔,为什么我爸爸姓刘,你姓朱呢?”我被他拖得踉跄前进着,急忙要确认一下血缘关系。 他神色一下间变得黯然了起来,抓紧了我的手也放松了许多,摇头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往事不堪回首啊…” “昨晚深夜接到你父亲的电话,真叫人高兴啊!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我…”他仿佛激动了起来,“他放心地将他儿子交给我,我朱葛亮准不叫他失望的!你叫他放心好了!” “唉,可是我本人不能放心啊!”我心里是这样说的。 他为我安排的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相当风雅,落地玻璃窗对着青山秀水,落日的余辉恰好在天边淡淡地抹过,不过最难得的还是,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拍着我的肩膀,呵呵地笑着说:“阿云,这是叔叔连夜为你打扫干净的房子啊!你看如何,还不错吧!” 一个数年没联系的远房亲戚竟这么热心的待我,这对于在这几年里历尽家庭变故,人情冷暖的我,可是久违了的温暖啊…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眼眶也微为润了,这种亲人的感觉,我多少年没感受过了… “阿云你怎么了?”叔叔看出我神情有异。 我忙擦擦眼角,装作四处观看。 他呵呵地又笑了:“阿云真是行家啊,连天花板也看得这么仔细,你放心好啦,我不会装针孔摄影机这么变态的!” 我哑然失笑,真诚地说:“谢谢你,叔叔!” 叔叔用力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呵呵笑道:“傻孩子,以后跟叔叔不用谢来谢去的,知道吗?对了,我只听你父亲说你实习,还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呢?” “精神病医生!”我微笑,很多人对这个工作都带着某种程度的抗拒。 “呵呵,好工作,好工作!”叔叔很为我骄傲地用力点着头。 我笑了,叔叔真是非常人啊。 “那精神病医生是做什么的?”叔叔又问。 我咳嗽,叔叔果然是非常人啊,我想了想,说:“就是帮助一些心态不太正常的人恢复正常!” 叔叔高兴地说:“那就好!叔叔的几个租客的心态都有点不太正常的,你懂得和这种人相处真是太好了!呵呵…你先休息一下,叔叔等会和你去吃饭!” 看着叔叔离去的背影,心灵仍被那淡淡的温馨萦绕,同时开始奇怪,为什么林黛玉和叔叔都说住这里的人都有点怪怪的呢? 最新全本:、、、、、、、、、、 第四章 z院 不知不觉,我已经入住伊甸园一个星期。// 我一直想搞清楚他们所指“怪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叔叔的话可以略过不提,但林黛玉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 叔叔豪迈非凡,他的热情常常能将我熔化掉,与他相处对话,我常常要花上不少时间来辨别他到底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因为有一次他真的是在损我,我还是一个劲的傻笑,他就勃然大怒,痛斥我连基本的自尊也欠奉了,真叫人欲哭无泪。 但总的来说,与他相处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他具备着一个非常闪亮的品质…真诚,只可惜这品质与现代人渐渐绝缘了。但他也有一大堆不想回答的问题,譬如我和他的血缘关系,又譬如他如何发家置富,遇上这些问题,他都会长叹一声,然后颂两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之类的诗词就搪了过去。 基本上,我觉得伊甸园里最怪的人算是他了,但他很认真地告诉我:“阿云,在这里住的人,只有你叔叔一个是正常的,当然,现在又多了你!” 不会吧?林黛玉,柔情似水,天生丽质,听说还是g市著名高校的校花,除了开着男装摩托上学,还爱问我些希奇古怪的问题外,其余绝对正常啊;宁采臣,温文尔雅,他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除非停电都不会下来,是有点特别,但他学贯东西,知识渊博,该是个有名的学者吧,又怎会不正常呢;秦赢政,一个硬朗而有气度的警官,与他交谈虽然不多,但怎么看也都是个正常人。 他们的名字都很有特色,但名字取成这样不能说明名字的主人就是不正常的,这最多只能说明为他们起名的父母有点不正常。其余的人还没见过,所以我不敢妄下定论。 伊甸园的大门共有十张卡能打开,根据叔叔所说,这十张卡是根据紫微斗数中的天干排列的,他给我那张是深蓝色的庚卡,卡只发出了八张,也就是说,伊甸园的住客,有三个人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对这三人,抱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怪怪的”人,叔叔因为他们而认为自己是正常人的人。 但作为一个未来的精神病医生,我常常不能正确地区分开到底何谓正常,何谓不正常,曾经有一个行内的前辈对我说过:“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正常人,我们每个人都有精神病,你的自我意识能控制住病情的时候,你就是正常人,你的病情战胜了自我意识的时候,你就是精神病!” 很有道理,不是吗?不过那位前辈现在正在某大型精神病院里定居着,作为危险的精神病人的身份定居着。 我去看望过他一次,他高喊:“刘云,你们都疯了!” 还能清晰地念出我的名字,这真的是病情严重的神经病吗?或许,全世界都疯了的时候,作为极少数的正常人就是疯子吧,这真的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不过如果给我选择,我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当一个疯子,群众的力量大嘛,这叫适者生存!我从不希望“众人皆醉我独醒”这种深远的境界出现在自己身上。“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为了真理,我愿洒尽一身热血”,哦…这些话我曾经说过吗?那现在都让这些话见鬼去吧。 想着想着,我又走进了我实习的地方…深蓝精神病院。 在这几天里,我像一个小苞班那样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到处巡房,到资料库里找资料,应付一些突仿件,我的胸前飘摆着“实习医生”的牌子,咋一看与正式医生的牌子真没什么区别,这令病人们用同一种眼神看着我和其他的正式医生,这令我在心灵上相当的欣慰,当精神病医生就是有这个好处。 白胡子老头的能力与他胡子的颜色实在不成比例,他常常要翻书来帮助自己的诊断,美其名曰:宁可拖延千秒,不可误诊一人。我的出现大大地减少了他的翻书频率,所以他还是挺欣赏我的。 以至我直言不讳地问他:“王医生,为什么你六十没到,胡子就如此地雪白。”他也很爽快地回答我:“我用葯水漂白的,嘘,别让人知道!” 我笑了,不过笑得很干涩。 虽然我才进院一个星期,但已被“委以重任”,我要从a院调到z院去,我进来“深蓝”不久,却很清晰地记得这里没有一个叫z院的地方,院长亲自向我解释,z院是重病治疗院,里面病人的病情是最不可思议的,工作相当有挑战性,调过去之后,我的实习工资相应往上调整,我的实习评价会去到一个我梦寐以求的高度,在“深蓝”的z院做过的医生,在行内可是一面旗帜啊… 真有这么好的事吗?我感到非常疑惑,这么好的事竟会落到我这个新人的头上,坦白说,我想拒绝,但没有拒绝的借口,新人在工作中是不允许有借口的,所以我答应了。然后从院长的房间里出来后的一天,不少医生护士就在我身后指指点点,偷偷地笑着,仿佛比中了彩票头奖还要高兴似的。 白胡子偷偷地告诉我:“深蓝的z院是精神病世界里最恐怖的地方,里面关的是最恐怖最具攻击性的病人…” 他见我惊疑地看着他,眼神中明显的带着不信,便加重语气说:“前天有一个人医生在病房里被病人掐死了…” 他将双手交叉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来加强说服力:“死状真恐怖啊!z院里有一个医生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还有两个医生马上就请长假了。那边人手实在不足,才从我们这边调人过去了…” 他叹了口气:“本来是不可能调你这新人过去的,都怪你前两天在院长面前剖析病情的时候太出风头了,把我的锋芒都掩盖住了,唉,你好自为之吧!真受不了就申请调回来,你是实习生,他们真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我走过了abcd院,一个穿着鲜明制服的保安出现在我面前,他冷峻的神情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检查过我证件后,就在前面引领着我,走进了一条长长的通道,这条通道的另一边,就是传说中的z院。 通道很昏暗,但透风设备做得不错,基本上还很干爽,我知道在这个通道中肯定有不止一个摄像头在监控着。 我想象着通道的另一端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一个像十八层地狱一样的阴森恐怖场所,还是像恶魔堡垒一样的可怕古堡…像我经历过那样子人生的人,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矛盾与忐忑的心情中,通道的出口已近在眼前。 z院外的景象叫我意外了,这分明是一幅青山绿水的小卷轴,遍地是青翠欲滴的绿草,恰如其分地种植着奇花异草在其中,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人工小溪在上面巧夺天工地淌过,好秀美的岭南山水啊!我暗暗赞叹一句。 一个脸上挂着懒洋洋微笑的中年人代替了那个面容冷峻保安的位置,继续引领着我前进,这时我才留意到这幅山水画是有边框的,高墙将美丽的景色包围了起来,高墙上还有触目惊心的尖尖铁枝,我进来那个通道是z院对外的唯一出口吧。 山水之间有三栋六、七层楼高的乳白色的房子,中年人带着我走进了其中一栋。 “学过跆拳道吗?”中年人边走边问。 “没有!”我摇头。 “学过散打吗?”中年人又问。 “也没有!”我继续摇头 “那你学过什么搏击之类的运动?”中年回头看了我一眼。 “都没有!”我无奈地继续摇头。 他认真地说:“以后要学一学,一个出色的精神病医生一定也是个出色的格斗家!”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是跆拳道黑带四段!我办公室到了!” 最新全本:、、、、、、、、、、 第五章 灵异文件 办公室内,他掷了一份档案袋给我:“认真地读完它,我要听听你的读后感。\\” 看着他一脸郑重其事,我只好表现得很认真的样子,将档案袋打开,取出了一份文件,内容如下:不知为何,今晚的感觉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我看着一旁已熟睡的妻,意识终于也慢慢地进入了朦胧的深处。 “叮咚…” “叮咚…” 我被这阵可恶的门铃声惊醒了。 “叮咚…叮咚…”,到底谁这么急啊? 我连台灯都没亮,就凭方向感快步走出了房间,顺手打开了大厅的壁灯。大厅的钟刚好打响了三点,我走到门前,先探头到大门的“猫眼”看看到底是谁,我怔住了,是妻! 她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啦?我忙打开门,将她迎进来。她浑身已经湿透了,我才发觉外面下着好大的雨。 我不禁拉着她,她的手好冰啊!我心痛地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外面去啊?” 她“哇”一声哭了出来,紧紧地搂住了我:“我好冷,好怕!” 我轻拥着她,柔声说:“别怕,有我在呢。你先坐下,我倒杯热水给你!” 我将她扶到沙发坐下,正想到厨房倒水,妻又一把拉住我,深情地说:“jack,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不禁笑道:“傻丫头,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啦!” 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脸,转身走向厨房,妻的脸色好苍白啊! 倒了一杯热水,我走回厅,经过睡房时,里面竟传出了妻的声音:“jack,这么晚了,是谁啊?” 我不禁一怔,向房内看去,妻已打开台灯,一身睡衣,睡眼朦胧的。我快速把头转过大厅,空无一人。 我满腹疑惑,只觉有一阵凉意正不断地袭击着我的背脊,我盯紧了妻,说:“你换衣服换得好快啊…” 妻向我走来,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她皱眉道:“你怎么啦?谁来了?” 我脑中乱成了一团,计算着一个人换一套衣服和把头发吹干的时间,同时在观察着妻子,她脸色很好,睡衣上轻微的皱纹,那是起码睡了半晚才可以形成的。 “jack,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啦,神经兮兮的!”妻满脸不高兴。 我不知所措,把手上那杯热水递给她,说:“你先喝杯水,我想洗个脸。”碰到了妻的手,她的手很暖和啊! 洗手间中,我脑中更乱,拼命地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断地将水泼到脸上,用力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确定了这一切并不是梦! 我带着急促的呼吸看向镜子,但镜中人竟是妻!她浑身**的,正彷徨无助地看着我。我的心灵一阵颤抖,用力抹了一下眼睛,再看向镜子,镜中人是我,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一切正常。 “叮咚…” “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我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只听到妻在外面自言自语道:“谁会这么晚啊?” 我屏住了呼吸。 “啊…” 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是妻的尖叫声。我急转身冲到大厅,只见妻双手捂住嘴巴,盯住了大门。 我尽量将语气放轻松,说:“怎么了?” 妻一只手指着门上的猫眼,另一只手还是捂紧了嘴巴。我装作十分镇静地走到门前,将眼睛慢慢地靠向“猫眼。” 外面没人! 我舒了一口气,微笑说:“没人啊,不信你看看。看来,最近我们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妻的脸稍为从容了一点,但还是一脸的困惑。我乘机问:“是谁啊?或者,你看到了什么?” 妻马上又变得紧张起来,双眼盯紧了门,说:“一定是幻觉!” “是什么幻觉啊?”我感到背脊凉凉的。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自己…”妻缩作一团,坐到了沙发上。 我深呼吸,变得无言。 厅中一片死寂。 “呤呤…” 是电话响! 我慢慢走向电话,想起了某部恐怖片。 我一下就拿起了电话:“喂!” 没人回答,“呤呤…”,电话铃还在持续,我感到一阵昏眩! “是房间里的电话。”反而是妻提醒我。 我快步走进房间,房间那台是我的私人电话,只有挚友才会拥有的号码。 我迅速拿起电话,吼:“喂!” 电话另一端,还是没有人回答。 “呤呤…”,电话铃还在继续响,它是在大厅响了。我一阵愤怒,反把恐惧抛到脑后,冲出了大厅。咦,妻不见了? 我不作多想,先拿起了电话。 “是jack吗?”对方先说话了,是细钟的声音,语气十分急促。 “废话!”我还没多说一句,他已抢道:“jack快点来第一医院,快点!嫂子出事啦,你快点来!她正在急救中!” 我没好气道:“细钟,你嫂子在家啊!会出什么事啊?” “什么?不可能啊!阿jack,嫂子在半小时前在临江大道发生了车祸,我刚好在附近当值。嫂子我会不认得吗?” “细钟,这不是个令人愉快的玩笑!她的确在家啊,我叫她来听!” “老婆!” “老…婆…” 没人回应。“细钟你等一下,别挂机!”我搁下电话,大声地叫唤着妻的名字,找遍了全屋,她竟不知所踪了! 没有开门声,屋子也不大,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茫然无比地回到大厅,情不禁又大声地叫了两句:“darlng,别玩啦!出来吧!”连我自己也能感到,我的叫声更像是哭声! 我想起还没挂机,茫茫然地再次拿起电话:“喂!” 那边的细钟已是带着哭腔说话了:“嫂子,嫂子她抢救无效!罢去啦…” 我再也听不到什么,电话从我手中滑落,只觉有一盘冰冷无比的水慢慢地倒在我的头顶,再慢慢地流了下来。 最新全本:、、、、、、、、、、 第六章 灵力诅咒 我缓缓地将文件合上,企图要从那段文字中脱离出来,但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粘上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竟变得朦胧了起来,当我疑为错觉,想把那片飘渺感晃去时,才惊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就在此时,一道异常斑斓的光线在朦胧中一闪而过,某种力量似乎也随之烙进了我心灵深处。/我的眼皮终于可以动了,忙将眼睛紧紧闭上,整整好几秒,才将那该死的感觉挥退。 那位医师平静地等待着我,他很有耐心,等我再次睁开眼,才问:“看完的感觉如何?我要的是第一感觉!” “情节非常紧张,想象力不错,但作者的文笔还有待加强!”我揉揉眼睛,很认真地回答。 他忽然收起了懒洋洋的笑容,面容变得冷峻无比,沉声说:“我不是叫你评价这份文件的价值!刘云先生!” 我为他的态度急速转变愕然了一下,他继续冷冷地说:“这是一个病人亲笔所写的手稿,请你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不要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乱使用幽默,谢谢!”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才说:“就这份文件来分析,我估计该病患是精神分裂导致的妄想症,这种病例最明显的行为是常产生幻觉、冷漠和不愿参加社交活动。该病患文中所描述的一切都是他错觉的表现,那些事情根本是些不存在的幻觉!” 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奇峰突起地说:“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李华佗,职位是高级主任医师,以后你就是我的助手。” “好名字!”我衷心地赞赏,赞赏他的父母,起这种名字是需要勇气的。我的手与他紧握在了一起。 手伸回,懒洋洋的笑意又爬回了他的脸上,他微笑着说:“是我向院长推荐你到我身边当助手的!” “我们见过面吗?”意料之外的事情,好像还有被愚弄成分在里面,我的脸色顿时不太自然。 李华佗像是很陶醉我这种表情,有点得意地看着我笑了:“那天我到a院去找院长的时候,就见过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身上具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灵力!” 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观察着李华佗,思考着他会不会成为“深蓝”的下一个病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不好意思的!”李华佗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解释的,其中就包括超自然的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超能力,但超能力是一个非常笼统的说法,其实这种神奇的力量里面,它还分成了许多的流派,就像我们大学所学的哲学一样,因为思考方式的不同,分出了许多不同的支流,在超能力中,就分出了灵力、念力、幻术等等的流派,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流派,就是‘灵力’,十万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拥有灵力…” 我开始怀疑自己会否成为下一个病号,因为我正被一个疑为精神病患者的语言所吸引。 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这样特殊的人,其中有你,也有我,我很幸运地遇上了一次意外事件,让我发觉到我拥有着这种能力,你也很幸运,因为你遇上了我,我可以将你的力量发掘出来,或者说,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去使用这种力量。知道吗?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洞察自己竟拥有灵力的!幸运,是少数人的专利!我可以帮助你拥有这种专利!” 他盯得我更深了,缓缓地说:“你还不相信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边曾经出现过拥有这样力量的人…” 妹妹那冰冷而深沉的眼神在我脑海一闪而逝,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那种力量就是灵力吗? 李华佗又喝了一口茶,又再出人意表地说:“好!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你面前的这份文件一共有六个人看过…” 吊起别人好奇心后又不继续把话说下去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很会说话的高手,另一种是不会说话的笨鸟。我很快将李华佗归类于前一种,我要沉住气,让他自己把话说出来。 “看过这份文件的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活着了!”他不像是在吊我胃口啊,他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陈述着,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但他努力使自己很平静地说下去,“第一个是我上司,他十天前在这里的女厕所上吊死了,第二个是本来坐在隔壁办公室的同僚,他在五天前,莫名其妙地在这座楼楼顶跳了下来,第三个是我助手,大前天,他被一个忽然发疯的病人掐死了,第四个是昨天下午请假离去的那个医生,他的车没开回市区,就翻下了悬崖…” 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死者的共同特征是看过这份文件,并曾经照顾过这个叫jack的病患!看过文件的幸存者只剩下我,当然,现在再加上你!” 我感到一阵无比的愤怒,这文件有这样恐怖的魔力,你他妈还叫我看,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被捏得“咯咯”地响着,但内心很快有另一把声音压下了这无名火,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吗?这极有可能是巧合而已!这些都只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我是活在现实中的! “李医生,这只是巧合吧!”我希望我的声音中并没带有太多的嘲讽。 “哈,你以为我是在讲午夜凶铃的故事?”他干涩地苦笑,“原谅我将你拖下水,我需要一个灵力者帮助我来对抗一股可怕的力量,刘云先生,你没得选择了,我们必须站在一起共同战斗!我们都被那力量诅咒了!” 我面无表情,精神病看来还具有传染性的,李华佗在z院呆太久了。 他再次紧盯着我的眼睛,血丝开始爬上了他的眼球,他又再沉声问:“你看完那份文件时的感觉如何?我要的是第一感觉,看完之后第一时间的感觉!” 他已经不在正常状态下了,我正要站起离去,他抢前将我按了下来,急声说:“你看完的第一感觉是不是你的视觉系统中一片朦胧,然后一道斑斓的光线闪过,之后就仿佛有东西进入了你的脑袋里。” 我惊疑地看着他,背脊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这的确是当时的情形,难道这种情况并不是我一时间的错觉他激动了起来,抓得我肩膀隐隐作痛,急声问:“你也具备有灵力,你是一定能看到这些的!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我想知道的是,在闪过的那道斑斓的色彩中,你看清楚其中的文字了吗?” 最新全本:、、、、、、、、、、 第七章 灵力针灸 修 那斑斓的色彩中有文字吗?我尽力地回忆,但斑斓中却只有一片妖异的艳丽… 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某些力量仿佛正在体内被诱发出来,我脑海中一阵恐慌,却无法再停止自己的思绪! “stop!”李华佗一声冷喝将我从那可怕的迷惘中拉了出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我知道自己肯定好不了他多少。\ 他喘着大气,紧紧按住我的肩膀,仿佛刚干完一场粗活,过了好一阵,他才渐渐平静下来,说:“想不到就别想了!小心灵力出轨!” “灵力出轨?” “就好像练武人的走火入魔,在精神力量的世界里,没有事情比灵力出轨更可怕的了!”李华佗严肃地说。 我带着复杂的神情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是他的力量将我挽救了出来。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沉声说:“你拉开衣服看看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解开那白大褂,眼睛马上睁得大大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而混乱起来,我不断地叫自己镇静,但惊恐的情绪还是一浪接一浪地涌了上来,我左胸上,也就是心脏的位置处,长出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腐肉,形态极其的恶心,正有节奏地蠕动着。一想到这东西是自己身上长出来时,我就头皮发麻,仿佛有千万支小针刺进了我的头皮,我有点想吐的冲动了。 李华佗一下就将自己的衣服拉开,只见他的左胸上也长了一块腐肉,已有拳头般大小,形态更为恶心,蠕动的频率比我那块高很多,简直可用疯狂地蠕动着来形容,这样妖异的恶心,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了墙角的垃圾桶处,狂吐了起来。 饼了很久,我才稍稍平静,将自己的衣服紧紧拉好,我不想看到有这么恶心的东西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李华佗的脸上又挂上了懒洋洋的笑意,我很佩服他的从容镇定,但这也不妨碍我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这么邪异的事件,竟将我这大好青年拖了进来。 “那…那东西,是看完文件就有?”我一想起那恶心腐烂的肉块,又是一阵呕吐的冲动。 “对,这是被诅咒的标记!这块怪异的腐肉每天都在生长,它有种叫人疯狂的力量,到你控制不住它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你无法想象的事情,譬如自杀!”他平静地告诉我。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揍他无补于事,更何况他好像还是黑带四段,但相信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被我的目光熔化掉了。 “我们在和时间赛跑,不能让这腐肉生长下去,同意吗?让我们马上进入正题吧!”他无视我仇恨的目光,微笑着说,“让我将整件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他的手指又在无规律地敲击起桌子,缓缓地说:“事情该从半个月前说起,一个叫jack的病患因为妻子的车祸而导致神经失常,他非常具有攻击性,送他进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一个强壮的警卫被他在挣扎中扭断了手腕,因为他的危险度非常高,所以他被送到了这里!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拥有灵力,非常强大的灵力!而且,他的灵力已经出轨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份手稿,也就是你面前那份文件…” 李华佗将眼镜脱了下来,递给我,淡淡地说:“把眼镜带上来看这份文件,保持镇定!” 我接过眼镜,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眼里露出了鼓励的神情,我缓缓地,缓缓地将眼镜带上,那叫窒息的恐惧再次刺进了我的心脏,那文件上竟蒸发着袅袅黑烟,浓而不散,古怪而妖异! 我猛地将眼镜摘下,扔到桌子,又粗喘起了大气! 李华佗将眼镜拿回,平静地带上,说:“我第一次看到那份文件就知道带有诅咒的力量,但还是忍不住看了,非常玄妙的一种感觉,或许是灵力相吸吧!jack来了之后这里可真是天下大乱啊,才第一晚,与他相邻病房的病人就病情发作,拼命地自残了起来,第二天,看护他的护士发疯了,到了第三天,我不得不将他隔离到了大厦的顶层,腾空了他周围的病房,平静地过了两天,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就出现诊断过他的医生相继自杀的意外事件…” “你是说,jack用他的灵力诅咒着他人,导致这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我问。 “嗯,基本上可以这样说…”李华佗沉吟着。 “那为什么他有灵力,你也有灵力,你就不能解除那些诅咒?”我问。 “灵力也分高低的,我跟他的力量就好像荧火与星光的差距一样!而且,我的灵力是洞察系,他是攻击系的?” “洞察系?攻击系?”我忽然涌起了极其荒谬的感觉,昨天的这个时间,我还是a院里一个正常的实习医生,今天的这个时间,却卷入了一件可怕的事件,还和一个z院里的一个疯子医生认真地讨论着超能力。 李华佗喝了口茶,解释说:“灵力里也分成了许多体系,如洞察系,攻击系,冥想系,创造系等等,洞察力说简单点就是能发觉别人无法发觉的事物,就好像有人有阴阳眼,有人偶尔能梦到第二天甚至未来发生的事情,这都是属于洞察力,最低级的洞察力…” 我打断他,问:“我偶尔也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说,我也是属于洞察系的?” 李华佗淡淡地笑了,说:“你说阴阳眼吗?这是每个灵力者都基本具备的,离真正的洞察力太远了!真正的洞察力能看到时间的扭曲,空间的黑洞,甚至别的世界!知道吗?我们生存的空间不是唯一存在的,在我们的空间中,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有三维,长,宽,高,所能感受的还有第四维,时间!但,真实的世界是由无数维组成的!我现在坐这个位置,说不定刚刚有另一个空间的人竖着走过呢!” “那么,你已经能看到真实的世界了?”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突然被人带进了一个从未踏足的领域,只懂得用力地眨着眼睛。 他苦笑地摇摇头,说:“我差太远了!我只能看到六维空间!” “那是怎么样的?”我的好奇心将恐惧暂时压下了。 “你叫我如何向你说明呢?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范畴了!就像你无法向夏天的虫解释冬天的雪!”他耸耸肩,表示无法解释。 我涌起了被伤害的情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又问:“那我的灵力到底是什么类型的?” 李华僬起了笑意,深深地看进了我的眼里,渐渐迷惘,说:“我无法将你看清楚,你具有迷一样的气质…但我可以用专家研究出的灵力针灸释放你的力量!” 他从抽屉出取出了一盒大小不一的针灸专用针,摆到桌上,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看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被愚弄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我语气又冰冷起来:“我有可能存在的力量释放出来就能摆脱我身上的诅咒!” “该这样说,你存在的力量释放出来就有可能摆脱你身上的诅咒!”他微笑,并补充,“灵力攻击系的诅咒,一定有死穴的,斑斓色彩中的文字就是它的死穴,可惜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你力量释放出来后,可能就能看清这个诅咒了!同意让我为做灵力你针灸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苦笑。 我脱掉了上衣,李华佗站到我身后,细细比划着,不时还拿起特殊的笔在我身上写下记号,我有种肉在砧板上的窝囊感。 他终于把针拿起来了,微微颤抖着的针,我看着他那不太纯熟的手势,忍不住问:“灵力针灸是哪位专家研究出来的?” “华佗!” “三国那个?” “深蓝精神病院那个,他姓李!”李华佗微笑作答,针也随之扎进了我的身体。 最新全本:、、、、、、、、、、 第八章 多了一根 针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痛,时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久,但效果也绝对没有我想象中的明显。\\\ “怎么样?”李华佗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没什么感觉!”我坦言,“或者你告诉我,灵力被释放出来时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很难回答你,每个人都不一样的!”他沉吟了一会,给了我这个答案。 我忽然发觉李华僦中已经没有针了,我大惊,几十支针都全刺到我身体上去了,不禁轻轻触摸了一下穴道被刺的位置。 “不用摸了,那些针全部没进你身体内了!”李华佗微笑告诉我。 那些针游走我奇经八脉的恐怖情形顿时浮上了我的脑海,我低骂:“快拿磁石把它们吸出来,诅咒没咒死我,我先被你的针扎死了!” “用人们所理解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庸医;用人们知识之外的方式去治疗,失败了叫骗子!”他保持着微笑,“我不介意当一个骗子,当那些针顺着血液流进你的心脏,再已一个神奇的角度狠狠刺进去的时候,说不定你的力量就被释放了!” “靠!不用说得这么传神了!我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我情急下吐出了一串国人常常拿来问候别人的方言。 “开玩笑啦!”李华佗“呵呵”两声,已拿着磁石将我身体内的针一一吸出,他声音里渐渐没有了笑意,冷酷得有点呆板地说:“我们的时间很紧迫,那块腐肉的生长速度因人而异,它代表了你对诅咒的抵抗力!当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是你完蛋那一刻了!” 我看着他为我细心地将针吸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没理会我的不满,继续说:“你的力量说不定已经被释放了出来,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对于灵力者来说,每天的凌晨三点是灵力最强的时候,下午我放你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到了今夜三点,你好好地将这份文件再看一次!如果还是看不出来,你明天就要去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找找感觉吧!” 想起要再读一次那份文件,我便涌起胆战心惊的感觉,但一提到要面对那个叫jack的男子,我全身竟一片冰凉,就像忽然身陷了在冰窟之中。 他将针一根根地放回盒子里,猛地怔住了。 “怎么回事?”我发觉他的不妥。 “多出了一根针!”他凝视着那个盒子,非常疑惑地说。 “你记错了吧!”我凝重地看着他,缓缓穿上衣服。 “不可能记错的!明明是五十六根的,怎么会变成五十七根呢?”他的手指无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猛地转脸看向我,眼神里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恐惧,“你身体里本来就有针!” 那种莫名的冰冷再次狂袭而来,我努力叫自己镇定下来,说:“这有可能吗?” 他眼里的恐惧又变回了疑惑,说:“的确没可能!”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想甩去那疑惑的阴影。过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将那盒针暂时放下。他递了张纸条给我,说:“你的精神状态很差,先回去休息吧!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事立即与我联系!”他又将那份可怕的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档案袋里,塞到我手上,沉声说:“小心保管,丢失了会死人的!记住,是今夜三点,对着镜子看效果会更好!” 我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的头很沉重。 走出他的办公室,关门离去时,我看到他仍在喃喃自语:“真的是我记错吗?明明是五十六根…” 我默默地走下楼梯,想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时不时就袭来一阵冰寒,尤其想到自己的身体上长了这样一块腐肉,那种妖异的恶心就能叫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凡的人,可是命运却老爱和我开玩笑,总要我接触一些古怪的人和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走下了楼,踏着柔软的草坪,全身依然冰凉冰凉的,头顶毒辣的太阳未能给我半点的温暖。 忽然,大地跳动了一下,当我疑为错觉的时候,眼前的色彩刹地艳丽了起来,又猛地转成黑白色,天地变成了黑白的世界!远方的天际升起了巨大的蘑菇云,强烈的气流从那个方向狂涌而来,让人疯狂的窒息感扑面而至,数之不尽的人们,穿着从未见过的服装,向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震撼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呆住了,这是幻觉吗? 我猛地闭上眼睛,希望睁开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可是叫我失望了,那些满脸恐惧的人们向我越跑越近,我涌起了荒谬至极的感觉,我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还是我的想象力丰富至瞬间就能制造出画面这么大气的幻觉? 那些人们将会和我互不接触地穿体而过吗?我神经兮兮地笑了,这是精神崩溃的先兆。 事实再次让我意外了,跑在最前面那个人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急喝:“跑啊,别发呆!” 我被他拖得踉跄前行,身后本是z院的位置变作了一个科幻片中也不多见的大型军事堡垒。 我再也无法忍耐,无比恐惧地尖叫了起来,但我的声音分贝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几乎每个人都在绝望的叫着喊着。 眼看我就要被拖进堡垒了,眼前忽然一花,大地再次强烈地震动了一下,这个可怕的黑白世界消失了,毒辣的太阳仍在头上,周围又变回了那可爱的奇花异草的彩色世界。 当我确定东方的天际没升起蘑菇云时,才发觉是一只苍老的手臂紧紧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是他阻止了我继续前进。 “司徒先生,这是我们的医生啊,你快放开他啊…”这时我才能再次听清周围的声音,一个站在一侧的护士惊慌地喊着。 我看到警卫正掏出电棍,急急忙忙地赶来时,忙举手示意没事。 “刘医生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护士在一旁关心地问。 我挤了一个笑容,说:“谢谢你,我没事!这位老先生是…”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年迈的老者,这样的老人你可以在茶楼中随手就能抓出一大把,但他有一点是与众不同的,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仿佛能看到你灵魂深处去。 “这是司徒先生,住在这里的,以后你有机会了解到的!”那老人没作声,倒是那护士小姐代为介绍了,住在这里就代表了他在某方面是个极其危险的病人。 我对那老人深深鞠躬,诚恳道:“刚才真是谢谢您,司徒先生!” 老人坦然接受了我的鞠躬,深深地看了我一会,才缓缓地说:“你半小时前做了一件影响你一生的事情,你很困惑,也很危险!明天下午来找我,我住2栋503房,到时我和你好好谈谈!”他的语气就像是约我去洽谈某宗大单的生意,一点也不像是个病情严重的精神病人。 “是!”我又再微微鞠了一躬。 深蓝的z院,藏龙卧虎! 我为自己竟冒出这样的想法而打了个冷战。 最新全本:、、、、、、、、、、 第九章 末日幻像 走进那长长的通道,那两个警卫仍在后面对着我的背影交头接耳,毕竟对着精神病人恭敬鞠躬的医生并不多见。全\本\小\说\网 我已无暇顾及他们的感受,只懂紧紧握住手中那份致命的文件。那阵强力的震撼依然在我脑海中回荡,我沉重地呼吸着,害怕那叫人绝望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现。 如果走在我前面领路的那个警卫忽然回头对我诡异一笑,然后和我大谈马列主义与灵力体系的深层关系,我想我都能坦然接受的,由此可见我此刻正处于多么不正常的精神状态下。站在一个精神病医生的角度来进行理智分析,我知道自己正站在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从小的离奇经历将我的心志磨练得如此麻木不仁,我想我此刻很有可能已经住到刚才那位老者的隔壁去了。 回到伊甸园,我谨慎地将文件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就重重地跌到了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那黑白的世界,那与斑斓交错的瞬间,所以我选择睁大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想着今天上午光怪陆离的事情,却始终理不出一条线索… 我不远千里来到g市寻找平凡的生活,没想到才一个星期就卷进了这么怪异的事情当中去,而且这次的主角竟是自己,我不禁逸出一丝苦笑,我的这个家庭是否被诅咒,每个人都不能够正常的生活。 有人说:生活是一宗**案,如果抗拒不了,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我想我还是勇敢地去面对现实吧,生活必须继续啊… 正胡思乱想间,楼下大厅的电话“呤…呤…”的响了起来,印象中这里的电话好像还没响过,但我毫无反应,如果伊甸园里有人,那不需要我接,如果只有我在,更不用去接,因为我从没有留过这里的电话给任何人。无奈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不禁暗暗钦佩打电话这人的耐性,为了表达我的钦佩,我撑起了身子,快步往楼下走去。 一身素白的林黛玉亭亭玉立地站在大厅中心,手中拿着手机,看到我下来,甜甜地笑了,说:“我就知道家里有人,不想逐个房间去拍门,只好用这个方法啦!”她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我苦笑,原来是她打这里的电话来召唤人下来啊! 她笑了:“别这样的表情嘛,人家有事需要找人帮忙,不知…”她没说下去,只是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想说“不”,但说不出口,所以只好苦着脸答应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呀,是不是…”她忽然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很好啊…”我忙挤出笑容。 “是不是藏了个mm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坏事,导致脸色苍白,心肌衰竭,疲劳过度…”她说话间,已快速地越过了我,直冲我房间跑去。 “没有啊!”我慌忙追在她身后,这个时候我在心理上不希望有人进入我的房间。 我猜她一定是个田径好手,因为我楼梯才跑到一半,她已经冲进了我的房间。 当我跑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她凝神向四周打量着,她一向给我的感觉是柔情似水,这样凝重的神态实在前所未见。不知是否做贼心虚,我觉得她非常留心地观察了我藏那份灵异文件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次。 她盈盈向我走来,嫣然一笑,说:“原来你真没藏着mm呀,是我误会你啦!嘻嘻…” 倒,你看了这么久才发觉啊! 看着她走下楼梯,低着头发短信,我轻轻舒了口气,忙将门反锁上。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下午放假?” “哦,不是…嗯,是的,放假!”我不想解释“不是”的理由。 她温柔地笑了,说:“我们系的学生会今晚要办一个晚会,筹备得比较仓促,现在还有很多装饰品还没买啊,陪我一起去吧,担当一个英俊的苦力好了!” 看着这么温柔的笑容,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英俊的苦力”与“苦力”之间除了多了个形容词修饰外,实在没太大的区别就是了。 出门前,我情不自禁回头看了自己房间一眼,发觉身旁的林黛玉也同时回头,与我看的仿佛是同一个地方。 坐上了林黛玉那辆酷似未来战士暗版的男装摩托车,便在浑噩中开始了这个本该静下来好好思考的下午。 g市市中心的空气一如既往的令人窒息,渗满浮躁与虚荣,林黛玉将车停好后,便领着我走进了闹市,汹涌的人头令我的思绪更混乱了,只懂得紧紧跟在她身后,好几回她和我说话,我都走神了,但她都体谅地笑笑。我们穿过大大小小十多间装饰店、精品店后,我的两手已经拿满了与店铺对等数量的大包小包。 与这样一个绝色美女走在街上,本是一件相当愉悦的事情,无奈我脑海里想的全是如何延续自己的小命,连一点基本的聊天情绪都欠奉,无法享受身旁走过男子们的嫉妒目光。 在g市过马路是一件既危险又安全的事情,危险的是大车小车实在太多了,每次过马路都有一种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回的错觉,安全的是这里的人们常常不看红绿灯,一看到空隙就一窝蜂地涌过去,只要你夹在人群当中,基本上是安全的。 此时,我和林黛玉就是就夹在人群中,无视绿灯的存在,随着人流涌过大马路。 一个不耐烦的司机故意打亮了车头灯,射向我们这群勇敢的人们,凑巧我刚好将头转向了那个方向,那刺眼的光芒刺进了我的眼里,体内某种力量仿佛也随之騒动了起来,这叫整个大地都跳动了! 令人恐惧的斑斓再次出现,一闪而过后,又是那片叫人窒息的黑白世界,我喉咙干涩起来,艰难的呼吸中,我发出了绝望的呻吟,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群,我站在了一片生机全无的废墟中,触目所及处都是层叠在一起的尸体,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死状极为恐怖,这简直是末日的修罗场啊! 在这片只有黑白两色的人间地狱中,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远方闪电地扑来几只巨大的野狗,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靠近,我被恐惧震慑在了原地,当那些野狗渐渐靠近,我看清楚它们的模样时,锥心的冰凉从我脊骨尾节直直冲上了脑际,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同类啊,但那狰狞的面目和手脚共用的前进方式,却令他们看起来如同凶悍的饿狗一般,看来我已经被它们锁定为猎物了,它们忽然加速,猛地扑到我身上。 当我以为我要被它们撕成碎片时,眼前忽然一花,我又回到了马路的中间,周围缤纷依然,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才发觉林黛玉将手探进了我的臂弯内,她就像温柔的情人一样,整个人都挨在了我的身上,接着我才发现周围的人流已经不见了,我和她异常突兀地站在马路的正中间,拦住了车流,引出众司机的咒骂和不少违规的喇叭声。 她抬头对我嫣然一笑,又对那群愤怒的司机作了个鬼脸,才俯下身子收拾被我掉得满地都是的装饰品。 慌乱的收拾中,我依然无法从那个人间地狱脱离出来,那令人窒息的黑白世界比圣经预言的人类末日还要恐怖,还要惨烈的,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真的仅仅是幻觉吗… 最新全本:、、、、、、、、、、 第十章 灵力出轨 林黛玉将手深深地探进了我的臂弯,紧紧地靠在我的手臂上,整个人也向着我微微倾斜,在路人看来,我们该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吧。\ 我却如同死灵一样,失去了一切的触觉,她这么令人惊艳的身体靠在我身上,我竟连丝毫的兴奋感也欠奉,两手提着的大袋小袋装饰品,仿佛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重量。 我害怕周围忽然又会变回那个黑白的世界,那个令人惨不忍睹的废墟,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我都害怕他们会突然趴下,变成那种饿狗一样的生物,然后凶狠地向我扑来… 林黛玉呵气如兰地在我耳边说着各种各样的笑话,说到好笑的地方,她自己就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大笑起来,开始,我只是出于礼貌地牵动嘴角,渐渐地,她靠着我的身体越来越热,这股热量迫使我认真去捕抓她话里的笑意,我慢慢抛开了那灰暗的阴影,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能改变天气好坏,但可以改变我的心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开心地笑一笑,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她又开始低下头发短信了,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地说着。 明明一个一分钟电话就可以顶几十条短信,但女孩子就爱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我没太过在意,淡淡笑着说:“不能改变我的命运,但可以改变我个性,对吗?呵呵…你好老套呀!”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忽然抬起头,双眼闪闪地看着我,说:“英俊的苦力,今天你这么辛苦,我该给你一点奖励呀!你想要精神方面的,还是物质方面的呢?”说到最后,她的眼神也调皮了起来,一个温柔动人的美女忽然出现这种眼神是最具杀伤力的。 我想,连呆子都知道如何回答了吧!所以我毫不犹豫就说:“像我这样的唯物主义者,更愿意接受物质奖励!” “你去死吧,大白痴!”她重重地给了我一拳。 有人说,美女打人是不疼的。我笨拙地抚摩着痛处,只想让那个人来受这一拳。 那一拳之后,她的手便很自然地滑出了我的臂弯。 然后我发觉我们又走回了离原来过马路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去取车,我忍不住喃喃地表示不满:“欺负外地人不认识路呀,走两步就到了,干嘛还要绕一个大圈呢?” 想着自己竟走了这么远的路,手臂终于传来了阵阵酸痛。咦,我的感觉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难道她知道我正处于什么情况,故意这样做的?应该不会吧…情感上我希望眼前这位绝色的美女真的仅仅是位美女而已… “凡么呆呀!上车!”她将车开到我身边,温柔地笑说。 与美女同乘一车本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那该死的风不要命地吹进我眼里,渗过头盔吹进我头皮的深处,吹进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冰凉冰凉的,我第一次感觉到夏日的风也是入骨的,强烈的昏眩感狂袭而至,我提着大袋小袋的双手也颤抖了起来,我紧紧闭上双眼,咬着牙,用意志苦苦支撑着。 忽然感觉到风停了,我不禁茫然地睁开了双眼,只见车已停在了公路边,林黛玉正回头看着我,她的眼神从未试过如此的深沉,仿佛带着悲伤,怜悯,无奈… “你怎么了,不舒服?”她柔声问,忽然发觉她的眼神中只有诧异,前面只是我的错觉吗? “没有啊,我很精神,”我强撑,“只是不太习惯有女孩子坐在我前面而已,这样会令我觉得很没面子!” “那你会开车吗?”林黛玉笑了。 “不会!”我很理直气壮。 “嗯…好吧,我让你坐前面好了!”她嫣然一笑。 摩托车重新发动,我侧着身子坐到了前面,但车依然由她来驾驶,我必须缩着身体,微微靠在她怀内才能坐稳。 我抗议:“这样我更没面子了!” 她却将车开得更快了。 闻着她身体淡淡的芬芳,感觉着她轻轻的呼吸,昏眩感竟渐渐消失了,风不再刺骨,柔柔地拂过,就像情人的呼吸,我停止了抗议,也不理会路人和过往司机诧异的目光,静静地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这种久违了的平静感,我有多少年没感觉过了… “到了!大白痴!”林黛玉推了我一下。 “哦…”我叹气,怎么这么快的,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她就读的高校果有名校风范,绿树成荫,过往的学子们身上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不时有人偷偷地看过来我们这个方向,但却不像是对一般美女的注目礼,我从他们眼神中读到了畏惧。这实在令我疑惑,像她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美女怎么会惹来这样的眼神呢?等等,我为何能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呢?莫非我被那可恶的李华佗扎了几针之后,所谓的灵力真的从我身体内释放出来了… “走吧!大白痴!”她泊好车,拉着我就向活动中心走去。 “叫一个精神病医生作大白痴是一件非常不健康的事情呀,以前你不是叫我刘云的吗?”我不满地抗议。 “呵呵,跟健康能扯上什么关系呀?当一个名字更适合你本名的时候,大家就会用那个名字来称呼你,那个称谓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倬号!坦然接受吧,大白痴!” “…” 她们系的晚会前夕,成为了我和其余一干人等的劳动场所,爬高爬低,装这装那,我感到自己连一个奴役都不如,除了在晚饭时间发了一个廉价饭盒给我,其余时间都被一个叉着腰的女子尽情地指使着,林黛玉轻声告诉我:“那个是她死党陈梦娜,她的倬号和你的倬号一样的贴切,叫梦娜丽纱!” 大白痴和我的形象很贴切吗?这令我在余下的时间干得更郁闷了。 在我将一个气球挂到天花板后,令人窒息的昏眩感再次出现,这几乎令我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林黛玉不知跑哪去了,陈梦娜丝毫没体谅我的情况,还骂了句“笨手笨脚”,然后继续指手画脚地叫我干这干那。 我曾经试过因40度的高烧而处于半昏迷状态,也曾经因为赌气与人斗白酒而天昏地转,却从未试过像现在如此的浑浑噩噩,灵魂仿佛出窍了一样,不辨东西南北,自己明明在干着某种事情,却感到那个仿佛不是自己,周围的事物明明清晰无比,又仿佛是朦胧一片,叫人摸不着边际。 茫茫然中,我忽然发觉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被人紧紧握住了,感觉仿佛又悄悄回来了,我发觉自己正坐在大厅一角,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渗透了,身旁坐着林黛玉,她的手与我紧握在一起,台上晚会已进行得如火如荼,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正在忘情的独舞,四周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我侧过头去看林黛玉,她也刚好转过了头,甜甜一笑:“晚会都进行大半了,你才发完呆呀,大白痴!” 最新全本:、、、、、、、、、、 第十一章 梦幻一刻 同样的事情发生三次,我就算再迟钝,终于也发觉身旁的林黛玉也是个灵力者,拥有强大灵力的灵力者。// “我是不是灵力出轨了?”我深深地子她,我模糊得感觉到她平静的心湖因为我这句话而荡起圈圈涟漪。 她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了我的手背上,轻轻拍打着,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那位坐在28号位置的帅哥,别发呆呀,叫你了!”主持正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瞎喊着什么。 我呆了一下,林黛玉低声解释:“到两人三脚跑这个环节了,我们这个晚会搞点新意思,采用随机抽签的形式来决定上场选手,上去吧,别扫大家兴!” 我摇头苦笑,现在哪有心情玩什么游戏啊,但无法拒绝林黛玉动人的眼睛,所以我还是呆呆地走到了台上。 主持人不失时机地戏称:“看来我们的28号帅得有点与众不同,是位呆呆的帅哥啊,哈…” 全场大笑。 呆呆的帅哥与帅哥之间同样是多了一个形容词,但在听众耳里,肯定过滤掉了“帅哥”,只剩下“呆呆的”,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自己身上越来越不缺贬义词了。 主持人又开始念别的号码了,他蓄意抄袭着台湾主持人吴宗宪的风格,为什么说他是抄袭而不是模仿,那是因为他连吴宗宪嘴里某些台湾方言都学了,当一个人做一件事完全是抄袭别人的时候,他在这件事情上已经走出了失败的第一步。我听到主持人又在戏称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名主持人时,不禁发出了低低的感慨,接着又苦笑起来,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胡思乱想,看来印证了“乐观主义者就算被饿狮逼上了高树,也是能从容欣赏风景。”这句话。 “自己一个人在傻笑什么,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告诉你,虽然你现在离本姑娘很近,但不要存在什么龌龊的幻想!”陈梦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脚还和我绑在了一起。 我作了个没好气的表情。 她又说:“运气真背,竟和你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分成一组,告诉你,等会听我口令来跑,别让本姑娘掉脸,喂!你怎么笑得这么难看呀?” “我是在哭呀,大姐!” “…” 主持人一声开始,十几对临时组合便冲出了,其实不用她口令,我就能完美无暇地配合她的脚步,这一刻,我清晰地捕抓到她脑海中的每一个想法,玄之又玄,但我做到了! 我和她迅速脱颖而出,远远抛开了其她人,我感觉到了她内心升起了一阵虚荣的兴奋,眼看终点就在眼前,四周的事物却刹地发生了变化,叫人窒息的黑白世界再次出现了! 但这次与上两次不同,我竟将陈梦娜也带进了这个黑白的世界中!四周迷朦一片,仿佛正身处于一片浓得化不大的大雾当中,对于周围的惊人变化,陈梦娜声很快便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声音足以打破吉尼斯的高分贝记录。 她的尖叫声中,浓雾竟一下冲开了,由我们俩为中心,向四周狂涌而去,绿色的草原渐渐由近至远地呈现在我们的脚下,蓝天白云正在天空一点点睁开双眼,我惊疑地看着这一切梦幻地发生,只不过一瞬间,天地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世界不再黑白,梦幻得如同童话世界的色彩分布在我们的周围,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绿得如此的匀称,让人感觉自己仿佛正站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上,柔和的清风带着鲜花的芬芳拂进你的心田,心旷神怡的舒适遍布全身,我举起双手,向天空尽情地呐喊着,力量在我体内沸腾,一股豪情充斥着我的灵魂,天地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也尽在我掌握之中… “…他们依然没停止自己的行为艺术,呆呆的帅哥仰天长啸,真够壮怀激烈的,我们的校花用一种后现代主义的愕然神情呆在原地,为呆呆帅哥的艺术性行为用神态作着最传神的诠释…”我又能听到了主持的声音,四周的事物又恢复了正常,四周狂笑的声浪令我尴尬地停止了呼叫。 我推了推身旁的陈梦娜:“你没事吧!”岂知她一推就倒,我们“砰”一下,一起跌到了地上。 “啧啧…这可是近代行为艺术的颠峰之作呀,实在太精彩了!我们实在要感谢两位的即兴表演…”主持人继续有完没完地胡诌着,全场笑得更厉害了。 陈梦娜直到晚会结束后才渐渐回复状态,然后就倒在林黛玉怀里痛哭起来,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大意是说自己怎么老碰到这样的事啊。由此可见,许多外表泼辣的女子内心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脆弱,我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鼻子都还没酸过呢。 林黛玉该是个很有震慑力的女子,周围的人只敢偷偷笑,却很少敢明目张胆地看过来。 ※※※※※ 在伊甸园的大厅,我最多只见过两个人同时坐在那的。当我们当回到伊甸园时,大厅却前所未见地坐了四个人,除了叔叔朱葛亮,宁采臣,秦赢政,还有一个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们看到我回来,顿时停止交谈,整个大厅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一种我无法看破的眼神子着我。 我转头用眼神咨询林黛玉,我脸上是否有什么不妥了。 林黛玉笑了,说:“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打牌?” “哦…是的!”秦赢政真的掏出了一副牌,派发起来。 叔叔见我打量着那位陌生人,站起来笑道:“我来介绍,这位是我侄子刘云,这位是叔叔的老租客马刻丝先生!” 那位马刻丝先生站了起来,向我友善地伸出手,他脸上因为岁月流下了几条淡淡的皱纹,但我仍可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个非常英俊的男子。 我的手与他紧握在一起:“久仰大名,马克思先生!”这句话真的不是违心的。 “刻苦的刻,丝绸的丝!”他微笑纠正我。 客套几句,我便匆匆往楼上走去,我是时候与李华佗好好讨论一下今天的怪事了,同时也要准备一下凌晨三点的阅读,想起要重读那份文件,不禁又是一阵冰寒袭来。 楼梯走到一半,我感到背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不禁回头,发觉他们五人包括林黛玉在内,都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盯着我,我一阵疑惑,正想说话,他们已兴高彩烈地打起了牌,仿佛前面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抓了抓头皮,加快脚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李华佗的电话已关机,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洗澡时,我再次观察了一次那块恶心的腐肉,它仿佛又成长了少许,郁闷不禁又上心头。 烦躁不安地倒在了床上,盯着墙上的钟表,重温着今天发生的大小事件,除了那片梦幻的童话世界值得我回味外,其余怪事实在无法令我愉快起来。 随着时针渐渐指向三点,我的心跳也随之越跳越快。时间其实也是一个精神病人,它可以神经质地让你的一生变得如同一秒钟的短暂,也能让一秒钟变得如同一生般的漫长。 这位另类的精神病人终于走到了二点五十九分,我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走到存放灵异文件的地方,将文件缓缓取出,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文件好像被人动过,但我已无暇再计较这些,我走到镜子前,默默子了镜中人一会,低下头,将文件打开,再次细细阅读那叫人死亡的文字:不知为何,今晚的感觉很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来。我看着一旁已熟睡的妻,意识终于也慢慢地进入了朦胧的深处… 最新全本:、、、、、、、、、、 第十二章 无限宇宙 “叮…呤…”,“叮…呤…”,熟悉的闹钟铃声在我耳边响起,我习惯性地往左侧闹钟的位置拍去,却拍了个空,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身体冰凉冰凉的,强烈的位置感令我猛地惊醒过来,发觉自己正躺在镜子前的地板上,那份灵异文件安静地摆放在我的身侧。\www、qb5c0m/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昨晚不是在看那份文件的吗…难道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就在镜子前睡了一夜?这回可要被李华佗骂死了,我是看到哪里睡着的呢… 我撑起身体,才发觉混身乏力,像虚脱了一样,镜中人脸色苍白得吓人,勉强站起来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屏住呼吸,缓缓拉开衣衫,李华佗说过,腐肉的生长速度可以判断出各人对诅咒的抵抗力。 镜子中的景象实在触目惊心!那些恶心的腐肉竟长满了我整个胸脯,正以无比惊人的速度疯狂地蠕动着! 我死命咬住了嘴唇,才不让自己发生恐惧的尖叫,但身体已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咬破的嘴唇逸出鲜血,缓缓从我嘴角流下。 镜中诡异之极的画面将震慑当场,也不知僵了多久,我不知从哪涌出了力气,狠命冲向洗手间,狂吐了起来,吐到胃酸都快吐光的时候,我拔下洗澡的喷头,一下将龙头开到最大,狠狠地喷洒在胸膛的那堆腐肉上,我连用手指去触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我真的害怕那堆腐肉会因此而传染到手指头上。 我明白那些医生为什么会自杀了,这样诡异的情景是很容易令人失控的!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用急促的语气不断地告诉自己。 我将衣服穿得密不透风,害怕让别人,也害怕让自己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直到走出房门,刚才隔着干布擦身,干布也随之蠕动起来的诡异恶心画面,在脑海中依然挥之不去。 正在门外做运动的叔叔截住了我,他打量了我一会,说:“阿云,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他从颈上解下了一条项链,递给我,说:“把这带上吧!叔叔可是用高价买回来的。” 我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点,说:“叔叔,我没事,你别担心!”却没去接那项链。 叔叔向我走前一步,我忙潜意识地倒退了一步,他将我拉近,将项链套到我脖子上。 他一番好意,我只有无奈地接受了,低头打量那项链,项链的坠子竟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沉沉的褐色,有点像街上随便就能捡到的那种。 叔叔微笑说:“别小看他啊,我以主的人头来担保,它是具有各种神奇功效的…” 我失笑,同时也感动,冷酷的冬天里,阳光是特别温暖的。 叔叔仍在继续说:“传说中,这条项链曾被埃及妖后的宠物巴比带过,治好了那头猪的间歇性哮喘,它还曾被戴安娜王妃的宠物丽莎带过,治好了那条狗的过敏性鼻炎,它还曾被…哎,阿云你别走啊,叔叔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急性子啊!” ※※※ z院,精神病世界里最传奇也是最恐怖的地方。那条长长的通道郁闷如常,通道外的警卫面目依然狰狞,但今天迎接我的却是另一位医生,他的脸色比我稍好,但应该好不了多少。 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李华佗医师昨天下午吞针自杀,无法再担任你的实习指导,由今天起,你将是我的助手!” “什么!?”一个晴天霹雳轰在我的头上,“他死了…” “不过自杀未遂,因抢救及时,他于今日凌晨三点已渡过危险期!”他转身缓缓前行,“他命大,将一盒针灸专用针吞了都没事!”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虽然李华佗害我陷入了这个恐怖事件,但在某个程度上来说,我已经视他为值得依赖的伙伴了。 “我姓罗,你可以称呼我作罗医师,也可以叫我全名罗嘉英!你虽然只是一名实习医生,但必须迅速地成长起来,担起大梁!深蓝的z院正处于一个非常时期,不幸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请假的医生越来越多,无论哪方面,我都不希望你是下一个!我们作为医者,必须对得起身上穿着的白衣,绝对不能成为退缩的懦夫!”他没回过头,缓缓在前面领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心灵深处那股莫名的恐惧,也清晰感觉到了他对自己职责的执着,不禁对他升起了几分敬意,这,就是职业道德! “因为实在太缺人手,所以你名义上是我的助手,但实际上要担任起李华佗医师的工作,我咨询过你之前的导师和实习指导,你经验或许会欠缺了一点,但你有这个能力,遇上什么疑难问题便立即向我反应!”他推开了李华佗办公室的门,“你暂时用着李医师的房间,他手上病号的资料全在桌面上,有问题可以马上来问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的步伐从头到尾都十分沉稳,可见经得起大风大浪,,你在这一行的成就已可预见,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干这一行的天才!” 哦?天才精神病医生吗… “z院里没剩下几个医生了,我手上积了大量的工作,失陪了!”他掩门离去。 实习医生跳级成为主任医师,实在不可思议,这是行内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我根本没时间去陶醉这些,坐到李华佗的位置上,迅速找到那个jack的资料,仔细翻阅起来。 我尽量让自己忘记身上那叫人恶心烦躁的腐肉,忘记那片黑白迷惘的世界,全心全意投入到资料中,寻找出jack的破绽! 我发觉李华佗对jack的介绍十分简单扼要,因为我无法从这些资料中再多找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在他妻子出事以前,他一直都是个平凡人,从来没有过离奇的经历,不抽烟,不喝酒,与一切不良嗜好绝缘。 我无规律地敲击了几下桌面,坚定了站了起来,我要见jack,我要勇敢地去面对他! 密封的房间内,两个警卫如临大敌地站在我两侧,墙壁的一侧是一块占了半堵墙的半透明有机玻璃,玻璃的背后有两个技术人员在严密地监控着这一切。 我能清晰地听到警卫们恐惧的心跳声,他们毛孔的收缩加快了我的心跳,能浅层次地窥探到别人的内心世界是否对我有正面帮助我不知道,但我此刻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能力的负面影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连隔着玻璃的技术人员心跳也加快了起来,那个jack真有这么恐怖吗?我按捺住狂跳的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点。 门开,护士和警卫一前一后地带着一个男子进来,天啊!天下间竟这样美的男人,他真人比照片起码要英俊一万倍,港台当红的明星在他面前也要黯然失色!尤其那双眼睛,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这样俊美的一个男人就是jack吗? 我从警卫们匀加速的心跳可以知道,他是的!我吃去窥探他的心灵,发觉他的位置竟是一片虚无! 他冲我微微一笑,就像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笑得很亲切,很有感情。 笑是一种学问,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要针对各种情况来决定采取什么态度来面对病人,但有一个表情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笑的,为此我还专门训练过各种各样的笑容。 我也笑了,希望我的笑容没令当年培训我的导师失望。 jack一点都没有精神病人该有的颓丧,很洒然地坐在了我的对面,微笑说:“别笑得像条死鱼似的,那会令我很失望的,刘医生!”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无暇计较他形容我的贬义词,只感到十分疑惑,昨天我才调进z院的。 “一个星期前,你刚进深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他仍在笑,不过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我背脊一阵寒意,这阵寒意迅速扩散到全身,我使劲地叫自己平静下来,我感到身后一个警卫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他深深地子着我,问:“说说你对我们所生存空间的看法吧!”他的眼神梦幻迷离,像湖水中荡起的涟漪,我产生了要陷进去的错觉。 我将身子后倾了少许,这种玄异的错觉才消失,他笑了,仿佛是满意地笑了。 “听你这样问我,一定有自己的高见,不如由你直接告诉我好了!”我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尽量保持住医生该有的风度。 他微笑,靠在了椅子上,双手平举在胸前,说:“大至宇宙星辰,小至我们周围数之不尽的细菌,微生物,告诉我,它们是由什么组成了?”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的磁性,令我情不自禁便回答:“原子!”话出口后才察觉自己完全落到了下风。 “很好!版诉我,原子里面是什么?”他双手合拢在一起,托起了腮,神秘兮兮地凑前问我。 “不知道,人类科技还没研究出来!”我要靠提高声量来维持住气势了。 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梦幻迷离了,轻轻地说:“让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吧,每个原子里面都有一个宇宙,那个宇宙里的每一个原子也有另一个宇宙,如此类推,生生不熄,我们每个人都是由无穷无尽的宇宙构造而成的!” 房间中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速和沉重起来,只有jack,他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和优雅,他淡淡地笑了:“这只是往下的推论,我们再往上推,其实我们所谓的宇宙不过是别人世界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原子,而他们的世界,也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原子,如此类推,生生不熄!没人知道哪里是,也没有人知道哪里是终结!” “但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他摇了摇头,又再轻轻地说,“真相背后,永远有另一个真相!刘云,你愿意和我一起探讨吗?” “够了,我来不是想听这些的!”我拍桌而起,冲他吼道。 jack依然平静和优雅,微笑说:“你想的!因为,我们是同路人!” 最新全本:、、、、、、、、、、 第十三章 我本平凡 jack迷幻的双眼再次荡起涟漪,惘然由我心底升起,我渐渐听不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周围的事物慢慢朦胧,仿佛一切都将要被他眼中的涟漪缓缓荡走。 正当我渐渐迷失时,胸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力量,猛地将我从那一圈又一圈的朦胧中扯了出来。我发觉自己仍撑在桌子上,急促地呼吸着,周围的人以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清晰地感觉到恐惧造成的不安在他们的脑海里激荡。 jack微微诧异了一下,很快又优雅地笑了,他打量着我的胸口,仿佛能透过我的衣服看到什么。 我很没医生仪态地护住胸前,腐肉的蠕动透过衣服传送到我的双手,我不禁又是一阵烦躁的恶心。 jack微笑说:“你的饰物很漂亮!好好保管!” 我的饰物?我的手碰到了叔叔送的那条项链,莫非就是这条项链的力量让我脱离了jack对我施予类似催眠的控制? 我的思绪更混乱,我知道这样的状态下,自己更无法在他面前呆下去,我明白那些警卫和护士为什么这么畏惧他了,他有左右你思想的力量。 我一边退后一边说:“将病人送回病房休息,本次面诊告一段落!” 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jack笑了,轻轻地说:“刘云,无限宇宙论仅仅是世界的最表面现象,你不想了解更深层次的真相吗?我愿意将每个真相背后的真相揪出来,与你一一探讨…” 我赶紧转身,推开房门,快步离开,阴森的走廊上回响着我急促的脚步声,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我目前境况丝毫不为过。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面对镜子,将镜子折叠成无数个小榜,我们将看到什么,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将空间折叠成无数个方快,世界将变成怎样?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想知道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逃避了?”我走了这么远了,他的声音依然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 我的脚步更快了,恐慌的情绪一浪浪地向我涌来,我对着空气吼:“我不想知道!” 我捂住了耳朵,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依然清晰无比:“你想的!昨天李华佗跟你说到空间该是无数维时,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憧憬与向往,李华佗这种低水平的导师能教给你什么呢?他看到的所谓六维空间不过时间落差所造成的错觉!你需要一个像我那样的导师,我会让你看到一个真实的时空世界!你好奇的心在跳跃了吗?” “我不想知道!”我一边下楼梯一边重复地吼着。 他淡淡地笑了,他充满魔力的双眼在我脑海中浮现,轻轻地说:“我们都有做平凡人的渴望,但理想与现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命运是一个最恶搞的精神病人,总爱和我们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面对现实,正视自己存在的意义吧,刘云!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我冲出了大楼,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双手捂住了头,将脑袋埋到膝盖以下,终于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但“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这句话的余韵却依然在我脑海中回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将头重新抬起,麻木地面对周围人们的目光,警卫们警惕地子着我,看他们跃跃欲试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等待着如果我有什么发狂表现的话,就马上将我从深蓝的员工变作深蓝的顾客;护士搀扶着的病人冲我很没深度的微笑着,显然把我当作了同类。 我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前天我还是一个优秀的精神病实习医生,今天已成为了一个精神病的实习病人,当然,当病人一般是不需要实习的,尤其是精神病。 “…刘医生,刘医生,你没事吧?”我从茫然中醒觉,一个娇俏的小护士正立在我身旁。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忙站了起来,笨拙地回答:“哦,哦,我是刘医生,我没事,你有事吗?” 她并没在意,认真回答说:“a院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位钟先生要访问jack,但李华佗医师已将jack列为极度危险病人,谢绝一切访问!但那位钟先生执意要见jack一面,a院那边希望负责jack病情的医生过去当面解释一下,李华佗医师不在,只好由你去了!” 她讨好的笑容让我找回一点点自信,听到是jack的旧友来访更是精神一振,他可以让我深入了解jack这个魔鬼,我说:“好,我马上过去!” 我走了两步,忍不住问:“一般的访客,几句就把他打发了,那位钟先生为何这么大面子?” “那位先生的父亲好像是我市行政管理官员。”护士低声回答。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a院一切如旧,但对于在z院呆了两天的我,这里每一个病人看起来都是这样的正常。 会客厅里,负责接待钟先生的礼仪人员见我来了,便如获大赦地逃了出去。 那位钟先生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从他穿着打扮到他的神情动作,他应该是个相当直率的人。 “病人不能给亲友探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啊?精神病又不会传染!”他见我进来,故意大声嚷着。 我暗道,因为你没得过精神病。 我将心里的那些阴影压到一边,尽力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坐在他的对面,说:“钟先生,你好!我是负责jack先生病情的刘云!” “刘医生,是吗?我要见jack!”他的语气透着相当程度的不耐烦。 “jack的精神状态相当不稳定,带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已被列入了极度危险病人的行列!”我背诵着李华佗分析jack的报告,“所以,一般情况,我们是不允许访问的!” 我盯着越来越不耐烦的钟先生,话锋一转,说:“但如果钟先生是jack的重要亲友,你的访问能有助于他病情的恢复,深蓝是考虑让你们见面的!” 钟先生忙说:“我是的…我是的,我是jack最好的朋友,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我一定能对他病情有帮助的…嗯,jack妻子死那个案件还是我负责的呢!” 我盯紧了他,心跳开始加快,在那份灵异文件中,曾经出现一个叫“细钟”的男子,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钟先生… 他以为我不信,忙将自己的证件掏出递给我看。 我微笑说:“真是失敬!原来是钟警司!jack妻子出事那晚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 咳,因为那件事很可能是jack精神失常的导火索,你说得越详细,对jack的病情越有帮助!” 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缓缓说:“大概在半个月前吧,有人在临江大道出了车祸,那天我刚好在附近当值,听到同事说那个伤者竟与jack的妻子同名,我忙跑到医院去看看了,没想到真的是同一个人!我赶紧打电话叫jack过来,那时候他就很不妥,他竟然说嫂子在家,叫我别开玩笑,好像还要叫嫂子过来听电话,当时我还真吓了我一跳,然后,话筒那边却没再听到他的声音,嫂子便过世了! 我难过了好一阵,又打了几次电话过去,却始终占线,我不禁有点担心,便过去看看他。他好憔悴,一身酒气,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要给我看,说是他刚写的真实故事,带有神奇的力量,我哪有心情去看这些东西,将纸塞到他身上,便扶他上床休息了!他上了床还是喃喃不休地说着什么…” “说着什么?”我紧张地问。 细钟皱起了眉,尽力的回忆,好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记不清了,好像说了好几次‘不可能’吧,我陪了他一会,叮嘱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我就来接他到医院处理嫂子的身后事,谁知道那天的下午,他已经被送到了这里…唉,jack用情太深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能同意他最后那句话。 我忽然发觉自己接触那份灵异文件以来,一直注重的都是那股死亡的力量,却忽略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文件本身的内容。文件中的第一人称的jack和钟先生口中的jack,应该是一个感情丰富,精神脆弱的男子,但我不久前见到的jack,却是一个冷酷可怕的魔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他脱胎换骨呢? “刘医生,这些对jack的病情有帮助吗?”钟先生问。 “有的,有帮助的!”我说,并在心里补充,不过不是对jack的病情,而是对我的小命。 “你觉得jack是怎样一个人呢?”我问。 “他人品很好!” “可以举些例吗?” “嗯,譬如他经常扶瞎子过马路啦,不过过完之后会向人家收取一定的服务费;又譬如救助一些受伤的小动物回家医治啦,治好了就叫我到他家火锅;再譬如有时下雨天,我要加班,他会到我家帮我收衣服,不过有名牌的他会收回他家;还有他还常常帮隔壁有钱的独身老人做菜啦,不过也常常问人家找到合法继承人没有…” … “我了解了!”我轻咳一声打断了他,问:“如果我说,jack是一个渴望平凡,追逐平凡的人,你能同意吗?” “同意!”他想了想,又补充,“绝对同意!” “你好好想一想,你和他从小就认识的,在他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古怪的事情?”我觉得不够煽动力,又加了一句,“这对他的病情很重要!” 钟先生果然又皱起了眉,思考起来,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显然没能想出什么,可见jack是如何的平凡了! 他忽然一拍大腿,说:“有一件怪事,就在半年前!那时我在jack家里吃饭,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的一个朋友打来的,说嫂子和一个男子神态亲密地走进了旅馆,问我要不要通知jack。那时侯我真是笑得不行,因为嫂子正和我们一起吃饭,打电话那家伙平时认真正经的,没想到编大话编得这么好。 我跟jack说了这事,本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哈哈大笑,岂知道他”哇”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大男人,竟说哭就哭,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口瞪目呆地看着他,想安慰都无从下手,更奇怪的是,嫂子竟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仿佛看不到他丈夫的失常表现似的。 我揉揉眼睛,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然后发觉jack已没事了,正若无其事地喝着汤,他本应该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眼角连一滴泪水也没有,就像玩魔术一样的神奇。 我将前面那事又说了一遍,正要问他哭什么的,他们夫妻已经笑得连饭都喷出来了…我也曾怀疑前面那一幕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并不是幻觉!后来我还是问了jack他当时到底在哭什么,他却笑我神经病…与他交往这么多年,这件事恐怕是唯一的怪事了!” 我屏住呼吸,隐隐把握到了什么。 ※※※ 胡鳕:本故事所有悬念都将会在后文给大家完满的答案,请大家放心阅读。本书不会中断连载,但请不要催稿,否则不能保证质量。而且,我一般两天就更新一次。 最新全本:、、、、、、、、、、 第十四章 虚构妻子 “刘医生,你现在相信我对jack的病情是有帮助了吧,我可以见他了吗?”钟先生打断了我的思考,声音又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www、qΒ5。c0m/ “嗯,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分析一下jack当时写下的那个故事。”我虽然不能拿灵异文件给他看,但我可以口述给他听,以他对jack的了解,说不定能从中看出些有用的东西。 看着他没好气地靠到了沙发上,我加重语气继续说:“故事的情节十分不合常理,很多人都无法从中理出一个头绪。其实我是想借助一下钟警官的逻辑分析能力来剖析一下jack发病的诱因。” 二十五、六岁就当上警官,除了家庭背景,应该还有着不俗的工作能力。通常,少年得志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拥有强烈的自信。 丙然,他又重新坐直了身体,露出关注的神色。 我笑了,但马上又变回凝重,细细地将那个故事陈述了出来。 他是一个优秀的聆听者,从头到尾都不插一言。在我讲完后,他默然了一会,才说:“的确很不可思议!” 他缓缓地说:“jack是一个注重现实,不爱幻想的人,如果这个故事真是他写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他…”他的神色刹地变得无比凝重,却没把话说下去。 “说明他什么?”我紧张地追问。 “说明他真的得精神病了!”他严肃地回答我。 靠!我心里暗骂。但我脸上微笑依然,说:“为了能解开病人的心结,我们得假设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刘警官你又怎么看呢?”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我不认识jack和死去的嫂子,我会认为故事中的女主角一定是两个人,长相极为相似的两个人,例如双胞胎。但事实并非如此,嫂子连姐妹都没有,更何况她当时已经出事了,是不可能出现在家里的!” 我说:“我们可以假设其中一个女主角是你嫂子死后的幽灵什么的…”忽然发觉这句话不太适合自己唯物主义者的身份,又补充说:“嗯,所有假设都只为了jack的病情!” 他没在意我不科学的假设,摇摇头说:“就算有一个女主角是幽灵的话,那本来和jack睡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整个故事,就仿佛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他最后那句话令我精神剧烈的动荡起来,以至他后面再说什么都没听清楚。对啊,整个故事就是多出了一个人!结合钟先生前面所说的那件怪事,jack身边仿佛一直有两个妻子,一个是有可能对他不忠的妻子,另一个是他凭空创造出来的妻子,因为他拥有灵力,所以凭空创造出来的妻子对于旁人来说就像有血有肉的真人。每当他真实的妻子回到家时,那个凭空创造出来的妻子就消失,jack在他平凡的日子里,一直利用灵力来欺骗着自己,用类似自我暗示的催眠方式将自己与妻子不愉快的事情抹掉,来维持住这段感情… “…刘医生,刘医生,你还好吧?”钟警官小心翼翼地推了我两下,看来我呆呆的神情引起了他丰富的联想, “我很好!”为了证实我的推断,我又问,“钟警官是否常到jack的家里吃饭?” “对!” “jack和他妻子的厨艺是否很接近,我是指他们两人煮出来东西的味觉?” “没错!我常笑话他们结婚后慢慢变成同一个人了,不单厨艺,有时连动作,神情都有点像。刘医生真是个负责的医生,连这个也调查到了!唉,不过没想到他们今天弄成这样了…”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相信自己这个推断一定十不离**了,我该如何好好利用他这段往事呢… “刘医生,我们谈了快一个小时了,可以让我见jack了吗?”他又在催促我了。 “对于我来说,应该没问题了!但因为jack目前的危险度实在太高,你的探访还必须经过院长的批准!”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申请表,递给他说,“请钟警官填了这个申请表,然后等院长审批吧!” 他愤然接过,我感到他的思绪中涌起了强烈的不满。我暗暗叹了口气,不让你见他是为你好啊。 ※※※ z院一共有三栋楼,一栋是实验楼,同时也是员工的办公楼,二栋居住的是比较危险的病人,而三栋里全是极度危险的病人,jack就是住在三栋的顶层。 此刻,我走进了二栋,因为司徒先生住在这里,我和他约会的时间到了。 想起这两天的经历,不禁又是一阵感慨,从十二岁开始,自己的生命就翻起了惊涛骇浪,并且一浪高过一浪,到了现在,巨浪更是翻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己更不幸地站到了浪尖上。 如果说今天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那黑白的恐怖世界并没有再出现过,仿佛有一股力量将他暂时镇住了… 思考中,司徒先生已被带到了房间,这位老人的资料我在一个小时前就翻阅过,他竟是深蓝精神病院的前院长!五年前,一场大火令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但这个灾难令他变成了精神病患者,严重的自毁倾向更令他搬进了z院。 司徒先生在我对面坐下,我从周围警卫并不紧张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危险度并不高。我对他抱有相当大的期望,因为他曾经将我从那片黑白的世界中挽救了出来。 “你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对吗?”司徒先生用医生的语气问我。 “是的!”我用病人的语气回答。 “把你心里的疑问告诉我,我将尽力为你解答!”他的微笑比我还要专业。 “好,谢谢你…”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如果将这几句话的录音播给专家听,我想他们十有**认为我是病患而不是医生。 “第一个问题,我昨天看到的是什么?”我呼吸沉重了起来,这句问话在别人听来肯定觉得莫名其妙,但我相信司徒先生是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他深深地子着我,他那极具穿透力的眼神仿佛穿过了我的外表,看到了我的灵魂。 他平静地说:“你想听的,是昨天的答案,还是今天的答案?” 答案还分时间段的吗?我纳闷了一下,便答:“两个都想听!先说昨天吧!” “如果是昨天,我会回答你,你看到了人类遥远的过去!” 我想起了那个世界中极为科幻的军事堡垒,奇怪地问:“那样的场景,怎么会是过去呢?是人类的将来吧?” 我想此刻监控人员的脑子里肯定写满了问号和感叹号,但我没空顾虑他们的想法了,况且,精神病医生为了解开病人的心结,偶尔也会出现不可思议对话的。 司徒先生平静地回答我:“地球的年龄约有46亿年,从地球诞生的45亿年前到6亿年前的这个时期,人类称它作‘前寒武纪’,人类所能勘察的地球历史中,这漫长的39亿年里,生命体的探测记录根本模糊不清!其实,在这漫长的年代里,起码衍生出了两代人类,你看到的,就是其中一代人类的末日景象!” 我呼吸又再急促了起来,心跳渐渐进入匀加速状态。 “不过,那是昨天的答案!今天,我将给你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司徒微笑地说。 最新全本:、、、、、、、、、、 第十五章 陨石碎片 “我在聆听着,司徒先生!”我尽力牵动了一下嘴角色,权当微笑回应。/// “今天上午,我仔细地倾听了jack跟你说的宇宙无限论,于是,我得出了另一个答案…” 司徒先生住了二栋,我是在三栋与jack见面的,他是用什么方式仔细倾听我们对话的呢?但对于这两天见惯怪事的我来说,我已完全麻木了,根本无暇去计较他窃婷的手段,只希望他快点说下去。 “你看到的,是你身体中某个原子内的宇宙,那黑白的世界就是那个宇宙中某星球上的某次生命体灭亡的前夕!” “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东西?”我的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 司徒的声音平静依然:“根据你看到那个世界的时间,我估计你是看完jack写的那个故事后,身体发生的异变,那个世界就是源自异变部分的一粒原子!” 实在太荒谬了!我宁可承认那个黑白世界是我的幻觉,或者那是jack诅咒我看到未来的幻象,也无法接受那竟是我身体长出那块腐肉上某原子内正在发生的故事! 如果说jack的眼神可以令你疯狂的话,那么司徒的眼神可以令你迅速地平静下来。他穿透人心的双眼正深沉地凝视着我,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缓缓地抚平我由内心深处升起的恐慌。 他的眼神支撑着我能保持正常的语气将话说出:“那为何今天我又看不到了?” 司徒先生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胸前,说:“因为你颈上陨石的碎片!” 陨石的碎片?是叔叔给那条项链上的坠子吗…那块带着沉沉褐色的不显眼石头,难道真的不是叔叔在街上随便捡的?我把项链拉出来,低头把玩着那块石头。 “这块石头上被注入了五股不同的力量,是这五股力量将你的神经稳定了下来,所以你今天才没再看到原子内的空间!”司徒先生平静地告诉我。 有五股力量这么多吗?那岂不是伊甸园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是灵力者了!我那个常以主的人头来担保承诺,说话不着边际的叔叔也是灵力者吗?我坠进了云雾当中,一时间也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司徒先生。刚入住伊甸园时,林黛玉说过的话掠过我的心头,“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司徒先生并不催促我,静静地子着我,等待我下一个问题。 我作了几下深呼吸,将疑惑抛到一边,问:“斑斓的色彩中闪过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他很干脆的回答。 “你没看过那份文件吗?”我隐隐有点失望。 “没看过!” “那么…”我嗫嚅地说。 司徒先生笑了,笑得异常坚决:“我不想看,看了就代表要和jack建立起某种程度的联系,我不会看的!” “我要问最关键的问题了,我该如何解除这该死的诅咒!”我的心已开始缓缓下沉了。 他洞察人心的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忧伤,说:“jack文件中的力量是否灵力诅咒,我也无法确定,你要解除jack套在你身上的枷锁,必须找jack,我帮不上任何忙!” 我颓然靠到椅子上,我还要去面对那个魔鬼吗? 司徒先生忽然笑了,笑得有点诡异,说:“有人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了!”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伸出你的手,与我紧握在一起!” 他见我露出了犹豫地神色,微笑说:“我想让你看点东西!” 我咬了咬下唇,将手缓缓伸了过去,两旁警卫不由得紧张地踏前一步,我冲他们摇头示意没事。 他的手和紧握在一起,平静地说:“你将精神集中在眉心就可以了!” 四周的事物渐渐朦胧起来,但迅速又变得无比的清晰,我感到我的精神正向四周无限的扩张,接触到周围每个人的心灵,以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听清了周围每一个声音。 监控室中,技术人员甲说:“他们的对白我竟一句都听不懂,干这么年了,还是头一次!”技术乙说:“现在的新人真厉害,才实习医生就能摆平精神病的前辈,手都握一起,不会有问题吧?”“问题应该没有的,只担心刘医生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z院的草坪上,a君与b君正坐在一起,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护士,a君说:“昨晚拉登给电话我了!缠着我与他讨论新一轮的行动该如何展开,用什么姿势倒在雄鹰的肚皮上会更潇洒一点!真是烦死人了,好不容易才打发他走,萨达姆又来电话,他说他没死,活得很健康,他小老婆正准备生第二胎了,他现在正隐居在白宫附近的一间小屋里,叫我不用担心…真烦,搞得我一晚都没睡好!” b君说:“是啊,我们这方面的烦恼就是多!昨晚我也被盖茨缠了一个晚上,他老想请教我如何将新概念管理溶入微软,本来我不想理他的,唉,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指点了他一下,你给我看着吧,新一代微软的辉煌即将来临了…” 我哑然失笑中,精神已扩张到了整个深蓝的边缘,然后冲天而起,直上云霄,俯瞰大地,整个g市在云雾中看来,像一个小小的火柴盒,心旷神怡之际,精神又再俯冲而下,直直插入都市,重新回到深蓝精神病院中。 这样神奇的视觉效果,在我最荒唐的梦中都从未出现过,但此刻却活生生地呈现在了眼前。在我心底升起了一丝感悟:我现在看到的一切,就是司徒先生的视角,这是我们精神联系在一起所造成的效果。 我的精神推移进了三栋,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正以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在楼梯上,不禁微微一怔,此人竟是宁采臣!他是怎么穿过深蓝重重严密封锁进如z院的? 他眼神的深处依然带着淡淡的忧郁,他的神情很平静,丝毫不像是走在精神病院中,仿佛正走在林间的小道,或是某条蜿蜒的山道上,只见他直直来到顶层,jack所居住的房间前,轻轻往门上叩去,就像一个最有风度的客人。他没碰着门,但门却发出了“哆”,“哆”两下响声。 “请进!”门后传来了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 宁采臣便直直地穿透过了门,就像是穿透一层雾,一阵风或任何一件透明的不存在的事物一样。 最新全本:、、、、、、、、、、 第十六章 灵力之战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想揉揉眼睛确定是否自己眼花,却发觉自己是用精神来窥探这一幕的,根本做不出揉眼这个动作,一念及此,不禁出现一丝慌乱,仿佛现在才发觉自己正身处于这么奇异的一种状态下,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始终在背后支撑着我,令我迅速地平静了下来。/ 我的精神紧随着宁采臣穿过了房门,进入房间。只见小房间中,jack正面向着高处的小窗口,阳光从那小窗口中投射进来,洒在jack俊美无暇的脸上,闪耀出金色的光芒。 “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客人,随便坐好了!”jack没回头,金黄色的俊脸微微地笑了,很亲切,很有感情。 深沉又愉悦的笑意浮上了宁采臣的脸,他坐到了床上,房间中唯一算是椅子的地方。 “你的思想中写满了意外,对吗?”jack还是没回头,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对!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你身上了,对吗?”宁采臣将双手放到身后支撑起身体,双脚交叉伸直,非常的随意。 “一点也没错!”jack始终没有回头,又淡淡地笑了,“你先说好了!” 我不禁大为惊奇,两人的神态语调仿如一对挚友。 “我在进入这扇门之前,根本感觉不到你。如果我没看过那份文件,我想,我会因为空间的距离,永远也看不到你!”宁采臣低头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鞋子,从容的双眼中依然带着深深的忧郁。 什么!那份文件!不会就是那份灵异文件吧… jack缓缓转过了身,金黄色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对宁采臣轻轻地说:“你令我更意外,原来,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是我从未想过的!” 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想起了宁采臣径直穿透过房门时的情景,难道,难道宁采臣竟是个幽灵吗?我的精神感到一阵冰冷的麻痹,但随即又想,像jack这样的恶魔,仅仅一个幽灵就能令他意外了吗… 宁采臣的笑意更深沉了,说:“你怎么看待生命之间沟通的呢?” “坦诚相对!” “那你又怎么看待人类的理论呢?” “理论就像一扇窗,我们通过它们看到真理,但是它们也把我们同真理隔开。”jack斜斜地靠在墙上。 “那生命的梦想呢?”宁采臣仿佛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话题,又像是渐渐将jack引导进某个话题中。 “梦想就像星星,我们永远到不了那里,但是又像灯塔一样,我们用它们指引航向!”jack笑了,仿佛很有趣地笑了,“能听听你交友的态度吗?” 宁采臣终于将目光投向了jack,与他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神色坦然地说:“我在旅途中寻寻觅觅,一直以收集邮票的态度来收集朋友。” jack笑得更灿烂了,轻轻地说:“你是为朋友而来的,对吗?” “在人类理论上的角度来说,是的!”宁采臣眼中闪过少许的迷惘,“但实际上,我是被你的力量所吸引来的,也正因如此,我最后忍不住拿起了那份文件!” “既然如此,你还打算将原来的提议说出来吗?”jack轻笑着说。 宁采臣依然在笑,笑得十分坚定:“无论是因为他父亲刘备,还是因为他叔叔朱葛亮,都令我必须向你提议,请撤回施加在刘云灵魂深处的力量吧!” 案亲与宁采臣是相识的吗?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jack在我灵魂深处施加有力量?我感到自己精神无法再平静了,快速地震荡了起来… “我想找个金库来装载我的梦想。”jack的笑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刘云就是这样一个金库,既然给我找到了,我又怎会轻易放弃呢?” 他忽然将脸转向了我精神的方向,笑得愈加诡异了,说:“我不会舍弃你的,我一直在等你再来找我!” 我产生了“魂飞魄散”的惊惧感,天地仿佛也旋转起来,连在我背后那股一直游刃有余的力量猛地一下也被冲弱了许多。 紧接着,四周变得迷幻一片,无穷无尽的压抑感铺天盖地地涌来,身后的力量却在苦苦支撑着,当我再能看清周围一切时,自己的精神已被冲击到了房间一角蜷缩起来,jack和宁采臣的身影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是如此的高大。 jack依然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宁采臣却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正处于一种近似于水晶的半透明状态中,实在令我震骇异常! “忍让是一种风度,你是一个有风度的人!”jack笑了,他的笑仿佛比小窗射进来的阳光还要灿烂。 深沉又愉悦的笑意再次浮上了宁采臣的脸,他淡淡地说:“对,忍让就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不得不装扮出来的一种风度!” 他转身,以不紧不慢的脚步穿透过了那扇门,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jack又再子我的位置了,我感到我的精神飞速倒退,以无比惊人的速度撤出了三栋,迅速回到二栋当中。 接着,我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密封的房间中,司徒先生一脸苍白地坐在我对面,手与我紧握在一起,周围的警卫与护士都异常紧张地盯着我们,这让我知道,如果我再不睁开眼睛,他们将采取行动了。 我和司徒先生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和狼狈,他喘着气低声说:“差点走不了,没想到你的朋友这么勇,竟不顾灵力等级的差距,也要与jack进行灵力战!” “灵力战?”我放开他的手,并作个手势,向监控室的同事表示一切在掌握中,但发觉他们回应的笑容相当暧昧。 司徒先生大异平常的冷静,有点烦躁地摇摇头说:“这要从灵力体系说起,以后再详细和你说吧!” 我知道他十分疲倦,点点头说:“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拜访你!” “不,这段时间不要找我了。我需要大量的休息!”司徒先生强振一下精神,子着我,说,“有一个问题是你忘记问或者根本是你根本忽略过去的,那就是李华佗为你进行所谓的灵力针灸时,他手中的针到底是56根还是57根?” 这个问题的确曾困扰过我,我不禁露出了关注的神色。 只听他缓缓地说:“李华佗没记错,他本来的确只有56根针,多出那根,千真万确是从你身体中吸出来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身体里会有针,因为在这点上,我和他一样,我根本无法看透你!” 我呆在了椅子上,仿佛有千万根那种针灸专用针伴随着冰寒,狠狠地无孔不入地刺进我的身体内,令我仿若陷入了冰窟之中。 “在整个深蓝里,有两个人是我无法看破的,一个是jack,另一个就是你!”司徒先生叹了口气,补充了一句,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后,我才低声问:“李华佗为什么会自杀,是某种力量驱使下的非自愿行为吗?” 但司徒双眼依然紧闭,仿佛已进入了最深沉的梦乡中。 *********** 胡鳕:牙齿很疼,这一两个星期速度可能会大大放慢,请大家谅解… 有些事情总会莫名其妙的开始,希望它能尽快莫名其妙的结束吧!就像牙疼…好疼,很疼,非常疼,十分疼,绝对疼,超级疼,百分百疼,一直在疼,疼出个未来,最近比较疼,朝霞般的疼,大海般的疼,疼得那么沧桑,疼得那么憔悴,疼得那么得有深度,疼出了一种意境… 牙医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不用去看牙医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最新全本:、、、、、、、、、、 第十七章 非常行动 有位前辈曾经说过:“当问题已经出现时,不该去多想问题出现的过程,而是应该思考解决的办法。//// 我还想在这后面多加一句,就是当这个思考毫无头绪时,那就该认真投入到手上的工作去。此刻,我就尽力地压制着心底的烦躁,压制着腐肉疯狂蠕动时传来的恐慌,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或许我在这个可怕的事件中最后会死亡,但我在死亡前要对得起身上这袭白衣。 z院的病人还是作为正常人时,大多不是平凡人,他们或是千万富豪,或是一方政要,又或是名气不小的科学家…在神州的精神病世界里,有遇上不可思议,无法解决的疑难病人时,一般都会送来深蓝的z院,我粗略的统计一下手中的病人,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平均学历竟是大学本科以上。由此看来,精神病的危险程度与病人的学历是成一个正比关系的。 和他们打交道一般都不会太乏味,我不时还会被他们的谈吐所吸引,当然,危险时常伴随着我,像刚才,一位病患就越过桌子,抓住我的前襟吼:“告诉布什,这事我给他没完!”警卫们慌忙前来救驾,病患打了两支镇静剂才平静下来,对比起他们的惊慌失措,我就显得十分从容自若,当一个人受过极大的惊吓时,这种小事根本无法令人放在心上。如果在走廊上有一只麒麟与我擦肩而过,我想,我会微笑与它打招呼;如果我走在外面的草地上,仰首看到云雾的深处有巨龙在翱翔,我想,我能愉快地向它挥手。 看了看办公桌上的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走了六点四十五,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终于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了!那种虚脱的乏力感终于禁制不住,涌上心头,我叹了口气,要回伊甸园了,是时候要面对问题了。 宁采臣怎么会来伊甸园呢?他还说他看过那份文件!我想他不会这么无聊跑来z院偷看这份文件的,那么,他应该是伊甸园里面看的,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昨天,说不定昨天林黛玉一直低着头发短信就是与他在讨论文件里的内容呢…除了他,还有谁看过呢?我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寒意,带上李华佗那眼镜看到文件上浓而不散黑烟的画面再现眼前。 想起叔叔敦厚的脸,林黛玉温柔的笑容,宁采臣变得如水晶般半透明的身体,还有秦赢政,马刻丝…我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坦白说,我并不在乎宁采臣是不是幽灵,也不在乎叔叔他们曾隐瞒过我什么,只要他们没事就好。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灵异事件而牵连他们,有问题,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伊甸园已在眼前,我摸了摸胸前的陨石碎片,掏出深蓝色的庚卡,大步走了上去。 门开,大厅中却空无一人。 我冲着楼梯叫了几声叔叔的名字,无人回应。自问此刻天塌下来都能镇定自若的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慌在我脑海深处升起。 于是,我学着林黛玉的办法,打响大厅的电话,但响了良久,依然无人下来,这种莫名的恐慌开始在我脑海深处里徘徊了起来。 我大步冲上二楼,敲了敲叔叔的房门,一拧门锁,竟应手而开,里面洁净典雅,但空无一人,恐慌在我脑海中徘徊的步伐更急了。 我将每个房门逐一拍过来,呼喊着他们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他们或许结伴去卡拉ok,又或许各自有节目,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就是不断地往下沉。 我一直冲到三楼,来宁采臣的房间前,门还没拍,却已被打开了,首先迎出来的是林黛玉,她温柔一笑,说:“大白痴,你大呼小叫干嘛?” 我愕然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这是个相当有难度的问题。我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神色里更是写满了疲倦。 马刻丝紧随着林黛玉身后出来了,他的脸色比林黛玉还要难看,他整理着衣衫,活动着脖子,低叹:“唉,人老了,真累啊!” “真累?”我的疑问更多了。 秦赢政也跟在马刻丝身后出来了,他的脸色更难看,仿佛刚刚参加完铁人十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但他看到我十分疑惑地瞪大了眼睛,笑了:“新花式就是累啊,哈哈!黛玉,你说是吗?” 我注意到他衣衫不整。 马刻丝“嘿嘿”两声,以暧昧的笑容附和。 林黛玉轻笑说:“你去死!” 她好像丝毫也不介意我想到那龌龊的地方去啊… 我想探头进去看看宁采臣房间内的情况,叔叔就出来了,他一下将房门关闭,推着我就往楼下走,低声说:“到楼下说话!” 我愕然看向叔叔,不禁怔住了,他精神奕奕的模样变得无比憔悴,与其说他推着我走,倒不如说我在搀扶着他前进。 他们到底在宁采臣的房间里干什么啊? “叔叔,你…”我回头盯着他,疑惑地问。 “做运动!”叔叔打断我回答。 “做运动?”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马刻丝,今晚按计划进行!阿云拜托你了!”叔叔走到二楼便放开了我,径直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朱葛亮,你老了!”秦赢政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仍得意地笑了,“哈哈,年轻真好!” “什么计划啊?”我还想追上叔叔问个明白,马刻丝已代替了叔叔的位置,继续推着我往楼下走。 他说:“到楼下再告诉你!”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人瘫在沙发上,不禁又问:“你们在宁采臣的房间里到底干嘛啊?” 秦赢政拍着沙发,“咯咯”地笑了:“喂!刘云,你的眼神怎么这么的龌龊啊!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们三个盯着我,竟然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倒,到底是谁引导我想到那个方向去的… 马刻丝像是很辛苦才止住了笑,说:“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说回正经事…” 是叔叔说的那个什么计划吗?我按捺住心跳,静待他说下去。 马刻丝一本正经地说下去:“今晚,我们该到哪里吃饭啊?” 我差点从沙发上滑了下来。 “这么久不一起吃饭了,花园酒店的西餐吧!” “酒吧街那边的烧鹅饭算了,好饿啊,累了一个下午!” “刘云你也没吃吧,一起来吧!” “这么客气干嘛?他吃没吃都要一起来的啦!” 我傻呼呼地看着他们将衣服穿好,秦赢政拖着我就往门外走,我忍不住大声抗议:“宁采臣到底怎么样了?叔叔说的是什么鬼计划?他说将我拜托给你们是什么意思啊?喂!我作为当事人有权知道吧…” 他们竟然谈笑风生,仿佛丝毫都听不到我在叫嚷着,无奈秦赢政的力气太大,我的抗议只能在口头上。 秦赢政一把将我塞进了马刻丝那辆豪华的“宝马”跑车,笑道:“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无知是一种幸福!” 他又冲坐到我身边的林黛玉说:“嘿嘿,安慰一下他,他太紧张了…” 我看着秦赢政暧昧的神色,不禁一阵哭笑不得。 “不行,我太累了,都怪我们前面做得太辛苦了…”林黛玉娇痴地说着。 他们三个又再“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宝马绝尘而去。 只有我苦着脸,像个傻瓜那样呆坐着。 最新全本:、、、、、、、、、、 第十八章 深入寻觅 “有选择地告诉阿云吧!他有权力知道的!”驾车的马刻丝忽然叹息了一声。//\\ “好吧!”林黛玉收起了笑容,慵懒地看向我,说:“今晚我们来帮你解决你的难题!明天日出的时候,你将可以重新过你平凡的人生!放心好了,我们三个人同时出动,足以与神对抗!” 我忍不住坐直身子,不满地抗议:“马先生叫你有选择地告诉我,不止这么点吧,我有权力知道啊,马先生你说是不是?”我将希望全放到了马刻丝身上。 马刻丝也不满地哼了一声,回头盯了林黛玉一眼,才说:“黛玉,你说得太多了!懊更精简了一点!” 我只觉喉咙一甜,血还没喷出来,音响就被秦赢政打开了,并一下开到了最大,震耳欲聋的摇宾音乐直冲云霄,他们竟伴随着音乐声怪叫了起来,连马刻丝这位大叔也不例外,车子的顶篷已被打开,引来近郊过往车子的侧目。 天啊,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吗,到底是什么人呀…我苦着脸把头靠到车门一侧,终于明白叔叔为什么会说伊甸园的住客都有点“怪怪的”深刻涵义了。 饭怎么吃过来的,我已不太清楚,只记得无论我问什么,他们都置若罔闻,连如何上洗手间的问题都是服务员回答我的。那顿饭的价格几乎等于我三个月的薪水,但马刻丝看也没看,签个字就领着我们走了。 我就像一个傻瓜那样被他们牵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住宅居附近。 “刘云,跟我上去拿点东西!”秦赢政下了车。 “拿什么?为什么要拿?为什么要我去?”我一肚子气。 秦赢政很无奈地看向马刻丝,马刻丝便对林黛玉说:“有选择地告诉阿云吧!他有权力知道的!” 我听到这句话更气了,跟不久前的语调一模一样。 林黛玉温柔地说:“我们要进入某个人家里拿某样物件,这个物件对你非常重要!” 说了等于没说,我没好气道:“哦?非法进入他人居所,人家报警怎么办?” “别担心,我就是警察!”秦赢政冲我挤挤眼,“更何况,那户人家现在没人在里面!” “到底是谁的家呀?”我打定注意不再由得他们牵着我走了。 “jack!”林黛玉温柔的回答我。 这个名字仿佛本身就具有无穷的魔力,我的身体在瞬间就陷入了冰窟之中,头皮更像有千支小针同时刺了进去,阵阵发麻。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我不禁坐直了身子,隐隐约约感到他们好像真的在帮助我。 马刻丝从他那古香古色的挂囊中取出了一副一次性孩童眼镜,异常凝重地说:“带上它!到时你会明白你需要找什么的了!” 忽然变得沉重的呼吸中,我意动了,接过眼镜,缓缓打开车门,低声问:“可以说清楚一点吗?这算是我的一个请求!” 林黛玉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说:“我们需要两个物件来帮助你,一个是jack灵力出轨时接触的物品,另一个是他灵力出轨后的物品,他灵力出轨后的物品我们已经有了,现在你要去取他灵力出轨时的那个物品,只有你知道那是件什么样的东西,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有jack灵力出轨后的物品的?”我的头越来越大了。 “就是你自以为放得很机密的那份文件!”马刻丝对着倒后镜整理着头发。 我顿时不满地喊:“你…你们侵犯我们的**,我,我…” 秦赢政一把就将我拖了车,很亲热地拥着我往那住宅区走去,学着我语调说:“我,我…我们还有那份文件的影印本呢!命,命…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啊!” “啊!连影印本都有了…你们除了宁采臣,还有谁看过啊?”我都快哭出来了。 他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不告诉你,让你想一辈子,哈!” 我哭丧着脸被他拖着进入了小区中某栋商住楼,嚣张的保安在秦赢政出示证件,又温柔的恐吓几句后,就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随着电梯一格格地往上跳,我担忧的情绪渐渐转化为恐惧,想起自己即将要进入jack那个魔鬼的家里,我的心便无法抑制地狂跳了起来,这令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医院打针,快要轮到我时涌起的那份恐慌。 “你别发抖啊,这会令我更害怕的!”我不满地对秦赢政说。 “根据力学原理,因为你紧靠着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会产生错觉以为我在发抖,其实是你自己在发抖呀!笨蛋!”秦赢政没好气地笑了,扶直我站稳到一边。 这时,电梯在“14”那一格停下了,14!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呀… “别发呆,把眼镜带上,”秦赢政率先走出了电梯,“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也别尖叫出来!因为世俗的眼光会认为我们这是一种偷窃行为,惊动别人不好!” 我苦着脸将眼镜带上,缓缓走出了电梯。 电梯外一切如常,这令我轻轻地松了口气。 一层楼有两户人,秦赢政走其中一户的门前,掏出两根铁丝,就往钥匙孔里塞,喃喃地说:“出色的警察肯定也是一个出色的盗贼,不然怎么破案啊,你说对吗?” 我担忧地看了看另一户人家,害怕忽然有人出来该如何解释,然后目光的焦点不自禁地集中到了门上那个猫眼,一阵寒意刹时从我脑门扩散开了,就是这个猫眼令jack看到自己有另一个妻子的吗?门后会不会有一对眼睛怔怔地打量着我呢? “咔—啦”一声,门已被打开,秦赢政从裤袋里掏出一支小电筒,冲我摆摆手,低喝:“进来!” 我刚踏进屋子,他就将门关闭了,我的寒意更浓了。他的电筒虽小,但灯泡的度数相当高,顿时照亮了四周,只见到处一片狼籍,他低声说:“仔细看,会有某样东西与众不同的!” 我连连做着深呼吸,无法抑制地想起了这里曾经是jack的家,想起了这里就是那个灵异故事的发生地点。 “我到阳台那边看看,你到房间里面看看!”秦赢政从裤袋里又掏出了一把小电筒,递给了我。 “我一个人去?”我接过电筒低声抗议。 “怕什么?有事就喊,不过记得别喊这么大声!”秦赢政低声回答。 看着他坚决地往阳台方向走去,我只好无奈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jack的房间,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最新全本:、、、、、、、、、、 第十九章 幻像万千 快到房门时,我禁不住回头看了看秦赢政,发觉他点燃了香烟,休闲地立在阳台栏杆前看着夜景,我暗骂了一声:他真的是到阳台去看看呀! jack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房门的左侧是洗手间,从我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洗手间内的半截镜子,我的心跳进入了匀加速的轨道中,那个灵异的故事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重放着。\\// 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卧室中阴暗异常,手电筒射进去的光芒仿佛也被黑暗吞噬掉了大半。 房间地面上是各种各样的杂物,这是jack失常之前所造成的吗?我很快便注意到了那张凌乱不堪的床,我马上联想到jack曾经在这张床上面躺过,我用力做着深呼吸,压下大脑中升起的晕眩感,小心翼翼地踏过每一样杂物,搜寻着马刻丝口中那件与众不同的物品。 口干舌燥中,我绕过了那张双人床,拉开了窗帘,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驱走了不少昏暗,我感到呼吸轻松了少许,低头细细地搜寻着,却一无所获。我嘴角逸出了苦笑,我在找寻着一样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忽然,我注意到了床上那张薄被,或许,在它下面隐藏着什么呢?我缓缓地将手伸向那张被子,猛地一下揭开,我还没来得及看它下面到底是什么,视角的余光就被窗外一闪而逝的影子惊吓住,我倒退了一小步,扶住身后的梳妆台,猛地转过头,盯紧了窗子,外面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电射向窗子,缓缓走过去。人在过分紧张的情况是最容易产生幻觉的,我不断用安慰病人的话来安慰着自己。当我就快接近到窗子的时候,门铃竟然响了! “叮咚…” “叮咚…” 我猛地回头,我感到我每一根神经都颤抖了,那个灵异故事中的片段又在脑海中重放。 说不定是个负责任的保安发现了这里的可疑,又或许是jack多年未见的朋友前来造访,外面还有秦赢政,他会处理的!我拼命地安慰着自己,但心跳的频率就是不争气地急速上升着,仿佛要向吉尼斯的最高记录挑战。 门铃仍在持续地响。 “叮咚…” “叮咚…” 我想,我该出去看看了。我从来没感到自己的腿竟是这么重的,走出每一步路都是这么的困难,我颤抖着身躯,用极为缓慢的步伐走出了房门,走向大厅,发觉阳台空无一人,秦赢政不知哪去了。 这间屋子不大,他能跑到哪去呢?如果他去洗手间,誓必要经过卧室的,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难道他到外面去了,但怎么没有开门声的? 我的晕旋感越来越强烈,我盯着门上那只猫眼,我是不是该看看门外到底是谁呢?说不定秦赢政真的到外面去了呢? 我颤抖着身躯向那只猫眼靠去,疙瘩争先恐后地爬满了全身。 “叮咚…”铃声不断地催促着我。 门外,是秦赢政!职业的习惯令我立即观察到他的脸色十分惨白,他正彷徨无助地站在门外。 我大惊,真的是他?他怎么无声无息地跑到门外去了。 我慌忙要将门打开,身旁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按住了我,我忍不住尖叫了出来,这个时候,屋内不可能有人的。另一只手马上封住了我的嘴,封住了我的尖叫,我看清了那两只手的主人,竟然也是秦赢政。 绝对的零度从我后背扩张到了我全身,我想抽身而退,但面前这个疑为秦赢政的男子却紧紧地抓住了我。 “你鬼嚷什么?”秦赢政皱起了眉,但还是放开了我。 “我…我…”我只想拼命地往后退,“刚才门铃响…” “那是隔壁的门铃在响,关你屁事呀!”秦赢政没好气,“你的听力还不是一般的好呀!” “我…我刚才用猫眼看到你站在门外!”我退到了墙的地方,紧紧地靠住身后那堵墙。 秦赢政若无其事地看向了猫眼,猛地就倒退了一小步,惊慌失措地看向了我,说:“我…我真的在外面呀,你…你还正站在我的旁边,我,我还在外面开着锁呢…” 我倒抽一口冷气,死盯着他,把墙贴得更紧了。 他惊慌的神情一下就消失了,愉快地笑着说:“哈,刘云,你真是不经吓,外面什么都没有啦!超级神经病!” 我盯着他,无意识地摇着头,惊惶有增无减。 “呤呤…” “呤呤…” 我不禁又是一阵昏眩,细听才察觉是电话的铃声! “你盯着我干嘛?继续找你需要的东西啊!”秦赢政又点燃了一根烟。 “电话响了…”我的声音依然在颤抖。 “你这么鼓励地看着我,不会是希望我接电话吧?”秦赢政笑了,“我们现在是私闯民宅啊!” 我忽然发觉自己脚下正踏着断了的电话线,不禁又是一阵窒息的冰凉,颤抖着说:“电话线断了,电话在响…” “…卧室里会不会有另一台电话?”秦赢政的眼神中掠过了疑惑。 我无法抑制地想到了那个灵异故事的结局,我微微侧过身,探头看进卧室,锥心的冰凉从我脊骨尾节直直冲上了脑际:jack正坐在那张床上,手捧着电话,泪流满面地看着我!他身后站着一个长发的女子,全身湿漉漉的,正背向着我站在窗台前。 我再也无法站稳,直直往地面跌去,身后却有人接住了我,秦赢政在背后紧紧地将我抱住,沉声说:“刘云,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你要记住,这一刻,肯定是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的心灵!” 我剧烈地颤抖着,我想将眼睛闭上,却无法做到,只觉得自己进入极度冰寒的冰天雪地当中,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打着冷战。眼前诡异的景象映进了我的眼睛,烙进了我心灵的深处。 有一股力量从我背后源源不断地涌向我全身,涌进我每一条神经里,涌到了我的心灵深处,仿如强烈的太阳射进了冰封的大地,冰雪迅速地融化…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朦胧,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看清楚了一切,jack和窗台前那个长樊子已消失了踪影,月光从窗外映进来,温柔地洒在那张双人床上,掀起的被子下,放着一台淡黄色的电话机,正冒着浓而不散的青色烟雾,诡异地飘荡在它的周围。 “就是它!”我的手指向了那台电话机,无尽的疲惫涌上了心头,眼前一黑,终于失去了知觉。 最新全本:、、、、、、、、、、 第二十章 凌晨三点 “…刘云他没事吧?”我的意识悠悠醒转过来,首先入耳的是林黛玉温柔的声音。\ “没死,不过起码要昏迷两个小时才能醒来!”秦赢政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 要昏迷两个小时才能醒来吗?我正想以睁开眼睛的实际行动来否定他的判断,却猛地察觉自己竟无法完成这个动作,想活动一下手脚,却无从发力,想开口呼叫,却找不到嘴巴的位置,我,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此刻,我就像被关在一个黑盒子里,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能听到清晰的声音,其余一无所有,仿佛听觉就是我仅剩的功能。莫名的恐慌自我心灵的深处升起,但我再也无法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凉。冷静,冷静下来!我拼命地告诉自己,或许是秦赢政的什么鬼灵力造成我目前这样尴尬的境况,又或许是我正处于一种意识分离的状态,很快便会恢复正常… “…不会影响今晚的计划吧?”这是马刻丝的声音。 我尽力聆听周围的一切,以此来降低内心的恐慌。 “他在这两个小时里,就像做了一个最香最甜的梦,对计划只会有良性影响!”不知是否错觉,秦赢政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 “今天下午你在宁采臣身上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刚才又碰到这种事,你还行不行啊,今晚我们还要来的!”林黛玉平淡的语调中隐隐透出关怀。 “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守在外面就该封闭一切精神力量的进入,结果还是让刘云出事了!”秦赢政没好气地说。 “从头到尾都没有精神力量进入过这一区!”林黛玉肯定地回答。 “绝对没有!”马刻丝在一旁加强说服力。 “那刘云为什么会中幻术?”秦赢政语气渐渐变得疑惑,“难道jack灵力出轨时残留的力量就令刘云崩溃了,已经隔这么久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推断。 “或许…”林黛玉低声地说,她温柔的声音中带着迷惘。 他们三个人静了下来,四周只剩下车水马龙的声音。 汽车引擎猛地发动,马刻丝忽然说:“黛玉,你之前告诉刘云,我们三个加起来,足以与神对抗,对吗?” “对,不过现在我想补充一下,三个神加起来,也未必是jack的对手!”林黛玉苦笑。 “嘿嘿…”马刻丝也笑了,不过我猜他肯定笑得十分苦涩。 “不要这么灰心,我的推断未必正确嘛,”秦赢政安慰两人,“更何况,我们这边有我嘛!” “就是因为有你才叫人灰心啊!” “哈哈…”他们三人竟很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笑声是乐观的朋友,这令正处于奇异状态下的我,恐慌也随之减低了不少。 忽然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喂!”是秦赢政的声音。 “什么!?”秦赢政语气中罕见地出现了惊慌。 “好,我知道了…哦?钟警官也在啊…让他处理好了,我现在还不能回来!明天一早吧…ok,就这样!” “什么事?”马刻丝仿佛是随意地问。 “白云山上的新楼盘打地基的时候发掘到一具女尸,刚刚初步证实是jack那位妻子,”秦赢政仿佛也很随意地回答,“根据验尸官的初步分析,她起码死了三年!” “jack妻子的尸体在停尸间失踪了,然后可以跑到白云山上死了三年,这是的好题材!”林黛玉温柔的声音竟然十分平静。 我无法像他们那样的从容,如果我能挣脱困住我那个黑盒子,我想,我一定在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哈,那宗停尸间尸体失踪案不是由你跟的吗?现在给你死对头钟警官插一腿进来,如果给他破了案,你岂不是威信全无?”马刻丝竟然还笑出来了。 “喂,要我说几次呀?是他要和我争,我可是一个虚怀若谷的人,如果他能破案,我还会感激他呢!”秦赢政也笑了。 “听说你死对头与jack是好朋友,是不是真的?”林黛玉问。 “真的!不过人家有名字的,他姓钟,不要老叫他作我死对头,我可是很爱护同僚的…”秦赢政不满地抗议。 就是我见过那个钟警官吗?这个世界真小啊!我轻轻地感叹。 林黛玉温柔地打断他,说:“记得有一次,某人喝醉酒,就说要扒开某个钟姓男子的皮,然后洒上蜜糖,再高价从非洲收购回数十万只军蚁,全部扔到他身上去…啧啧,真是残忍!” “哈哈…”林黛玉与马刻丝肆无忌惮地齐声狂笑。 我猜,秦赢政肯定在一旁很纳闷地点燃了香烟。 他们漫无边际地聊着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引擎熄火了,四周车水马龙的声音渐渐变得稀疏,我恐慌的心情,也渐渐变成了无奈,到了后来,竟然有点喜欢上这种几乎毫无知觉的懒洋洋。看来我的确是个不思进取的人,因为我很容易习惯一个陌生的环境,如果这个环境还不算太坏,我还很容易就喜欢上它。 马刻丝说:“时间差不多了,唤醒刘云吧!对他做做思想工作,好让他能配合我们!”话题终于回到了我的身上。 一股力量渗进了我的心灵,驱赶走了四周的漆黑,知觉渐渐又重新回来了,我终于能睁开眼睛了,看到四周的一切由朦胧变得清晰,我坐直了身子,充满感情地打量着我的四肢。 “看你感触良多的样子,有什么需要发表吗?”坐在我一侧的秦赢政懒洋洋地笑了。 “还活着,真好!”我感慨地说。 “嗯!可以列入年度十大警句了!”林黛玉回头笑了。 我注意到车子正停在马路边,夜色笼罩住了夜空,几朵乌云正无所事事地在上面闲逛,看周围的建筑,这里该是g市的一个繁华路段,但却有一栋破破烂烂的烂尾楼耸立在我们附近,高入云霄,大概有六十层左右,与周围繁华的气息格格不入,十分抢眼。 “关于今晚的计划,有选择地告诉阿云吧!他有权力知道的!”马刻丝回到正题,但又是同一句话,很难令我认同。 “两件必须物件都拿到了,它们可以暂时隔断你与jack之间的心灵契约!”林黛玉回头凝视着我,轻轻地说,“今晚凌晨三点,我们就在g市阴气最重的地方,永久地抹去jack铭在你心灵上的烙印!” “阴气最重的地方?”我放缓了呼吸。 “银座顶层!”林黛玉的手指向了那栋破破烂烂的高楼。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银座的顶层仿佛与天空的乌云连为了一体,隐隐约约中,似乎闪耀出了血红色的光芒。 最新全本:、、、、、、、、、、 第二十一章 空间扭曲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请你把它们吞到肚子里吧,让胃酸把它们消化掉!”马刻丝领着我们向银座走去。// 秦赢政见我欲言又止,便拥着我安慰说:“时间可以冲走一切的,包括你脑海中那一个个的问号。”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病人,医生对精神病人的问题,常常也是一问三不答的,这一刻,我很同情他们。 银座处于一种不设防的状态下,我们毫不费劲就进入到其中。踏上那破烂的电梯,便摇摇晃晃地往上升去,随着地面渐渐地远离,我的心情不禁升起了少许彷徨。 银座顶层将都市的夜景一收眼底,大风呼呼地刮过,刮得我们衣衫乱动。空气的流动十分急速,想必将g市中浮躁与虚荣的空气带向了远方。 马刻丝站到了顶层的边缘处,轻吟:“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过,醒时已过赏花归。” 秦赢政双手插进了裤袋里,也吟道:“面如冰透日初明,透日初明路上行。路上行人心斯己,人心斯己面如冰。” 林黛玉坐到了那未建好的直升机降落点上,低声叹道:“对啊,有时尽避天天都从同一条路上经过,但感觉还是这样地陌生…” 马刻丝轻轻摇头:“黛玉,你对这诗的理解太负面了,我们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 “…” 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还有心情讨论… 我无言地坐倒在了降落点下,抬头看着在天空中徘徊着的几朵乌云,不禁有点羡慕它们的逍遥。本来等待是一件漫长而无奈的事,我以为时间这位恶作剧精神病人会令我倍受煎熬地坐到三点,可是我错了,我竟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或许是因为这一分钟,我离天空很近,坐在了城市的一个高峰上,也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镇定从容感染了我…直到他们叫我起来,我仍对刚才的宁静恋恋不舍。 我在马刻丝的指示下,盘膝坐到了直升机降落点的正中,身前摆放着黄色的电话机与那份灵异文件。林黛玉在我周围点燃了三支彩色蜡烛,按照蜡烛的分布位置,连起来应该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叫我惊诧的是,风这么大,蜡烛的火头竟直直向上,晃都不晃一下,完全违反了自然规律。 “假的?”我想伸手去摸摸那些蜡烛。 “啪”,林黛玉打回我伸出去的手:“别碰!哪根蜡烛熄了,我们就有难了!” 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令我回忆起初见林黛玉时,摩托车由高速到静止,她的身体竟动也没动过,仿佛完全没有惯性的画面。 “闭上眼睛,别胡思乱想,将心神与天地元气连为一体,令自己完全融进混元之中!”马刻丝冷喝。 他们三人按着蜡烛的方位,远远坐在我周围,隐隐有守护着我的架势。 “这么深远的境界,我怎么可能做到啊?”我喃喃了一句,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有一股力量令我全身都松弛了下来,脑神经仿佛被打了一支麻醉针,毫无知觉的懒洋洋令我的意识越来越朦胧,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几股不同的力量进入了我的心灵深处,它们迅速汇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以惊涛骇浪之势冲洗着我心灵中每一个角落,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次了,迅猛依然。 终于,另一股冰冷得叫人窒息的力量慢慢苏醒,它以无比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如同一团焚烧已有万年之久的火焰,直直就迎上那股洪流,它们剧烈的碰撞令我本已麻木的神经跳动了起来!超乎想像的疼痛由心灵深处迅速扩散到了全身,我咬紧了牙,苦苦支撑着! 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流始终无法将火焰扑灭,那团火还越烧越烈,无限地往外扩张,直有将洪流烧成干竭之势。我感到自己的心灵这一刻有点像二战时的萨拉热窝,无助的乏力感充斥了全身。 一把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是来自穹苍的呼唤,具有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我无法抑制地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向天空,朦胧中见到夜空深处多出了两颗极为亮丽的星星,它们仿佛充满了感情地眨呀眨着,当我渐渐看清了那对巨大的“星星”时,无尽的冰寒帘袭遍了全身,那竟是一对眼睛,正在天空中充满笑意地凝视着我。 一股猛烈的强风适时吹过,左侧的空间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那对巨大的眼睛消失了,天空中除了乌云,漆黑一片。 我心灵深处的斗争已经停止了,但我无法享受极度痛苦过后应有的平静。秦赢政怔怔地打量着我的左侧,我才发觉到左边的蜡烛,竟然已经熄灭了! 秦赢政弹地而起,向我扑来,在我愕然中,他已将我拉起,直冲台外跑去,嘴边吼道:“林黛玉,你还看,快跑啊!” 林黛玉才猛地醒觉,急忙紧跟我们身后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我莫名其妙地被拖得踉跄前行,回头看去,竟看到马刻丝形如疯状地仰天长啸!我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刻丝灵力出轨了!”林黛玉语气急促,双眼布满了血丝,一向温文尔雅的她罕见地表现出了少许狼狈。 “那我们更应该留下来帮助他啊!”我不满地盯向秦赢政,停住了脚步。 “你懂个屁呀!”秦赢政粗蛮地将我拦腰抱起,继续往前狂奔,“灵力出轨时需要大量的发泄,我们留下来非但帮不了他,还会没命啊!笨蛋!” 这时,我看到马刻丝已停止了怪叫,以与他年龄绝对不相称的速度冲我们射来,这样的速度如果能在奥运会上出现,定能为我国夺得荣誉。秦赢政与林黛玉的速度已经算是奇快了,还是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但我们离电梯起码还有二十米的距离。 “来不及了!”林黛玉叫。 “跳下去!”秦赢政吼。 “什么!”我问。 事实告诉我秦赢政想干什么了,他往旁边一移,踏着边缘就往下跳,林黛玉紧随着他也跳了下去,天啊,他们要从六十多层的高楼上跳下去吗? 我尖叫中,他已抓住了烂尾楼周围撑起大楼架构的竹子,林黛玉也挂到了我们的一旁。秦赢政将我的身子转了回来,心惊胆战中的我慌忙将竹子抓稳,狂风在耳边呼啸,回头看去就是都市的夜景,但一点都不美丽。我发觉不但我,连秦赢政与林黛玉都急促地喘起了大气。 看看那深不见底的下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把那竹子握得更紧了,我不希望明天日报的头条新闻有我。 马刻丝张牙舞爪地在我们上方探出了头,他的脸因为过分狰狞而变得扭曲,他口中不断发出人类不可能发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往下爬两格,安全一点!”秦赢政率先延着竹子就往下爬。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动作,不时抬头看看马刻丝,担心地问:“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吗?不会跳下来吧?” “对,他是失去理智了!但你什么时候看见过野马会自动冲下悬崖的,这是生命抗拒危险的本能,他不会跳的,你少担心了!” “你这样将马大叔比作畜生是不对的!” “刘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讨厌啊!” “别吵了,你们看看上面,那是什么,天啊!” “马大叔很狰狞地冲我们挥手!” “看天空啊,白痴!” 我的目光不禁掠过马刻丝的头往天空看去,只见一个血红色的巨大漩涡已经形成,正在银座的正上方缓缓地转动。 “那是什么!”我迎着冷风喊。 “shit!屋漏更逢连夜雨!空间扭曲了!”秦赢政的手颤抖了,以无比惊恐的眼神盯着天空。 “空间扭曲?” “就是我们的空间与另一个空间因为力量的碰撞而打开的一扇门!”林黛玉声音也微微颤抖了。 “会有什么不良后果?”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首先关心的是结果。 “那个空间中的生物可以通过这扇门来到我们这个空间!” “魔族入侵!”我爆出了一个时髦的句子,打了个冷战。 “魔你个头,鬼知道接通的那个是什么空间啊,说不定那个空间中的生物看到这玩意比我们还害怕呢!” 漩涡渐渐往外扩张,转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不能让它转下去,空间扭曲很可能造成天地消失的毁灭性后果!”林黛玉往上爬了。 “刘云,我和林黛玉引开马刻丝,你去关闭时空之门,停止空间扭曲!”秦赢政语气中带着沉重。 “我来关啊?它这么高…”我盯着高不可攀的天空,盯着那个血红色的漩涡。 最新全本:、、、、、、、、、、 第一章 银座惊情 “你可以做到的!”林黛玉低下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 “虽然你的力量还很弱小,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你要相信,有时蚂蚁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很惊人的!”懒洋洋的笑意挂上了秦赢政的脸。 “都什么时候了,拜托你别打击刘云!”林黛玉柔声说。 “但那是事实啊!” “那也不要说出来呀!” “哈哈…”两人竟很爽朗地笑了。 从刚才他们罕见的惊慌失措,到现在恢复从容自若,我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这令我想起了谈笑风生准备英勇就义的革命烈士。 “你们的神色怎么这么悲壮啊…”我皱起了眉,脸上写满了担忧。 “少废话了!”秦赢政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背脊,吓得我赶紧将竹子抓稳,“等下我和林黛玉上去牵制住马刻丝,你就把握时机跑到升降落点正中,用你的精神力量把上面那该死的时空之门关闭!明白了吗?” “不明白!”我说的是实情。 “用潜伏在你思维深处的精神力量,是精神力量啊!你这个笨蛋!”秦赢政越过我,敏捷地往上爬。 林黛玉低头冲我嫣然一笑,柔声说:“刘云,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她甜美的笑容给予了我一点点信心,我深吸一口气,跟着秦赢政往上爬。 马刻丝挥舞的双手越来越近,秦赢政低声说:“我们俩如果强行将老马制住,对他的伤害会不会很大?” “没到最后关头,都不要这样做!灵力出轨时得不到宣泄,黑暗的力量会反噬马刻丝的!”林黛玉轻声回应,“况且,在这一刻,我们也未必是对手。游斗吧!” “ok!我下,你上!” “areyouready?”林黛玉低头冲我眨了一下右眼。 “go!”秦赢政一踏竹子,跃回顶层,直直就往马刻丝迎去。 林黛玉往天空一跃,曼妙的身段凌空翻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从马刻丝头顶越过。 马刻丝被林黛玉所惑时,秦赢政已从他身边擦过,两人恰好在马刻丝身后汇合,当马刻丝回头时,两人已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去。一切动作只在瞬间完成,极其行云流水,如果这是表演,此刻我肯定拍烂了手掌,可惜不是,所以当马刻丝嗷嗷大叫去追逐两人时,我就笨拙地跳回了银座顶层,然后没命地冲升降点跑去。 天空那漩涡更大了,血红色也更为艳丽。我注意到附近几栋高层住宅亮出了不少灯光,想必这骇人的现像将不少都市人惊醒了,此刻他们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 我用堪称难看的动作爬上了升降点,狼狈地跑到正中,仰视天空,恰恰是那漩涡的中心点。我高举双手,对着它念念有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念些什么,所以就从佛教的释迦牟尼,到基督教的耶和华,再到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一个个著名神灵的名字从我嘴中逐个吐出。 “你在干什么啊?笨蛋!”秦赢政在远处仿佛急怒攻心地冲我吼。 “我…” “坐下来,闭上眼睛,集中你的精神,精神啊!”秦赢政狂吼中被马刻丝逼得险像万千,林黛玉慌忙赶来救护,将马刻丝引到另一个方向去。 我不敢再多看,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却无法将精神集中,为什么他们说我行呢?我明明就不行!难道要我坐在这里等奇迹的发生? 焦虑的心情中,脑海中忽然有一道巨大无匹的霹雳闪过,接着是阵阵轰鸣,电闪雷鸣中,隐藏在体内某处的力量騒动了,这股力量迅速扩散,从四肢延伸到天地!虽然我双眼紧闭,但整个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这样的豪情,不久前我曾体会过一次,那是在林黛玉系的那个晚会上。我忍不住仰天长啸,天空中那诡异的漩涡在我的啸声中,渐渐被压制住了,时间在浑然不觉中流逝,我感到自己的精神延伸到了天空,将那血红色的元素大片大片的驱赶开。 但我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窒息令我从那片玄妙的世界里脱离了出来。马刻丝狰狞的脸将我带回了残酷的现实中,他双手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秦赢政和林黛玉在他身后拼命地想拉开他。 “刘云,干得不错,继续啊!怎么停下来了?”秦赢政喊。 “我…我…”我被勒得快断气的时候,实在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马刻丝终于被身后对他又踢又咬的两人激怒了,猛地回身,掐住两人脖子,一手一个地高高举起。 “大白痴…别管我们,继续啊…时空之门差一点就关闭了!”林黛玉甜美的声音变了调,断断续续地说。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们啊!”我大声喊,挣扎爬起来,对着马刻丝的后背又踢又喘。 但马刻丝竟不为所动,秦赢政与林黛玉两人因为缺氧而涨红了脸,我眼睛余光瞥到了地上那个黄色的电话机…周围唯一的硬物,我想也不想,反手就将它抄起来,用力就砸到马刻丝的头上。 马刻丝竟应声而倒,直直地跌落在地。 “刘云,你真行啊!”秦赢政一屁股就坐倒在地,急促地呼吸着。 林黛玉抚着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电话机,缓缓地说:“一击则倒,只有灵力等级差才可以做到!刘云,你很叫人吃惊呀!” “朱葛亮那老小子原来不是吹的!嘿嘿…”秦赢政懒洋洋的笑意中带着满意。 “你们在说什么啊?马大叔不要紧吧?”我关注的焦点却是在马刻丝身上,探了探他的鼻息,应该没死。 血红色的旋涡已经被压成了一个小圈,但妖异的气息依然浓而不散地弥漫在上空。 秦赢政扛起马刻丝,说:“刘云,好好干,还差一点,我们走远一点为你摇旗呐喊!” 他又对林黛玉说:“有没有带绳子,把老马捆起来会安全一点!” 林黛玉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你有问题啊?淑女可能会随身带绳子吗?被人看到会以为我变态的…嗯,不过你运气还不错…我今晚恰好带了一条…” “哈哈,淑女啊…” 看着他们踉跄地走远到一边,我却升起了迷惘,前面控制住元素的力量是忽然而来的,但突然中断,这一刻我又完全变回了正常人,能不能重新拥有这种力量真是个未知数。但我好像没有选择了,正待重新盘膝坐下,远处异变已起! 马刻丝竟然苏醒了,发生一声巨吼,猛地挣脱秦赢政的搀扶,飞声扑向林黛玉,举手就要掐林黛玉的脖子,林黛玉慌忙闪开,马刻丝刹不住力度,直直就往楼下跌去。 秦赢政反应极快,原地一个蹬踏,往前飞身抓住了马刻丝的双脚,却收不住势,整个人也被带了下去。一侧的林黛玉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作出了反应,纵身而下,一手抓住了秦赢政的脚,另一只手紧抓顶层的边缘。 我急忙快步跑上前,喊:“你们没事吧?” “你说呢?”秦赢政没好气。 边缘上,我看到林黛玉左手抓住了秦赢政的单脚,而秦赢政又抓住了马刻丝的双脚,最要命的是,马大叔还在下面拼命地挣扎。 我忙将双手握紧了林黛玉的右手,便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拉,但我从小糟糕的体育成绩此刻充分得到了负面体现,我拉都没拉便被拖了下去,反应尚算机敏的我在电光火石间分出一手抓住了边缘,双手强烈的撕裂感令我忍不住惨哼了出来。 “大白痴,你真逊啊!”林黛玉抬头冲我笑了。 尽避我很欣赏她在这种情形下还能笑得这么甜,但哪里敢答话,锥心的撕裂感令我只懂紧紧地咬住牙关。 “刘云,你真是和猪一样聪明!我要扒开你的皮,然后洒上蜜糖,再高价从非洲收购回数十万只军蚁,全部扔到你身上去…”秦赢政大声嚷嚷,他的修养就明显没林黛玉好。 “唉,电影中用烂的情节都被我们遇上了。”林黛玉幽幽地叹了口气。 “shit!我可不愿死在这种三流情节下啊…老马你就别抽筋似的动来动去了,生死关头啊!” 抬头望天,那漩涡又重新开始转动,并慢慢往外扩张。 “刘云,把我甩到竹子那边去!”林黛玉看向了烂尾楼周围的框架。 “嗯!”我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以作回应,但手却连一个小小摆幅都做不到。 “林黛玉,你来甩我!我不会有事的!刘云你给抓稳了!”秦赢政喊。 “好!”林黛玉的手轻轻摆动,才几下就将他们摆到离竹子相当近的地方。 “areyouready?”林黛玉轻轻地问。 “go!”秦赢政狠声答。 随着林黛玉最后一摆,正待放手时,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最下面的马大叔竟抓住了一根竹子,还没命地乱扯,我再也支撑不住了,惨叫一声,往无尽的深渊中跌去。 不幸总是伴随有幸运的,马大叔竟紧紧地抓住了竹子,不过我们这串人的顺序就完全倒转了过来,我落到了最下方,变作了由林黛玉拉住。 最新全本:、、、、、、、、、、 第二章 力挽狂澜 我一阵昏眩中,马刻丝已延着竹子往上爬了,在秦赢政抓住他双腿的情况下,仅靠双手依然爬得十分稳健,只在一瞬间,他已爬到竹架的顶部。/// “分散风险!”秦赢政喊,“别把小命压到疯掉的老马身上!” 林黛玉帘会意,一松手便往下掉,我还没来得及惊叫,她已抓住了下一格的竹子。 就在林黛玉放手的同时,秦赢政的手也松开了马刻丝的双腿,抓住了另一截竹子。 处于疯狂状态下的马刻丝脚下再无负担,竟攀到了竹框的最顶端,还站了起来,实在令人惊诧他的平衡感,同时也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他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如同狼嚎般的长啸,形相凄厉无比,在那诡异的血红色漩涡的映衬下,令我疑为看到了某部大片的电影海报。 “喂,大白痴,你很重啊!”林黛玉的娇斥令我想起自己也该抓住一截竹子来减轻她的负担。 天空的漩涡越来越大,它扩张的速度进入了匀加速的轨道,旋转的频率渐渐变得惊人,诡异的血红给人强大的压迫感,凝视久了更会产生陷进去的错觉。 周围大楼亮出的灯光越来越多,惊醒的都市人此刻一定十分彷徨。我甚至想像出了一幅幅画面:母亲正在温言安慰怀中的孩子,老人不厌其烦地念着佛祖的名字,传教士宣告主的大审判即将来临,和平主义者说这是战争的恶果,生态环境保护者迅速地判断出大气的臭氧层又添新洞,并喃喃地咒骂着不知自爱的人类… 正当我无穷无尽的联想中,上方异变再起! 马刻丝双眼一黑,竟直直地掉了下来! 秦赢政狂吼一声“shit”,就凌空跃了出去,恰恰抓住了马刻丝的单脚,就在秦赢政跃出的同时,林黛玉以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凌空翻出,左手握住了秦赢政的另一只手,右手恰恰抓住了大厦的边缘。两人一系列的动作就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一气呵成,就像演练过千百次般,行云流水,实在令我叹为观止!如果这是马戏团的表演,一定能得到雷鸣般的掌声。 “我靠!今晚实在太刺激了!”秦赢政不知是兴奋还是气愤。 “呵呵,我们变回了三分钟前的状态!”林黛玉笑了。 “有点不同啊,那个笨蛋还在那边呢?” 这一刻,我正笨手笨脚地往上爬。 我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爱用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方式来折磨我。在这个时候,固定银座周边的竹框竟颤动了起来,我惊疑不定中,它微微向外倾斜了! “mygod!竹架要倒了!”秦赢政吼,“刘云,快点跳过来啊!” “这么远!”我惊叫。 但竹框渐渐倾斜的幅度根本没有时间给我思考了,我一咬牙,纵身就往他们跃去。林黛玉的手一摆,秦赢政就在摆幅将尽的时候,将手中的马刻丝摆向我的方向,我在半空中恰恰抓住了马刻丝的鞋子,荡了回来。 尽避风很大,但我的背脊的衣衫还是湿透了。回头看去,只见整面竹框轰然倒下,壮观非凡!接着其余三面竹框失去了平衡点,也纷纷倾倒了下来,六十三层楼高的架子倾倒的声势实在惊人,几声巨响过后,大地升起了一大片灰蒙蒙的尘埃,弥漫在我们的脚下。 “感觉如何?”秦赢政低下头,隔着马刻丝冲我挤挤眼。 “看表演和参与表演原来完全是两回事啊!”我急促地呼吸着,想的是马戏团空中飞人的表演。 “你说什么啊?哈哈,有人吓坏脑子了!” 马刻丝的鞋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松动了。 “啊!”我惨叫一声,慌忙抓住马刻丝的脚,他的鞋子就在翻腾中掉到了脚下的深渊。 “差点忘了告诉你,老马总爱买大一码鞋!”秦赢政竟然在上面很开心地笑了。 “空间扭曲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刘云要回到上面去!”林黛玉关注的焦点回到了天空。 她低头问:“你灵力也耗尽了?” 秦赢政说:“耗尽了,但蛮力还在!”说话中,他已将马刻丝摆动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惊魂未定。 “把你们甩上去!”秦赢政豪情万丈,“别怕,我曾在掷铁饼的比赛中得过第三名!” “那比赛有几个人参加啊?”摆幅越来越大,我在昏眩中哀号。 “你少废话!”秦赢政狠命往上一甩。 惨烈的惊叫中,我和仍在昏迷中的马刻丝就被高高地掷到了空中,“轰”一声,我们两人几乎同时着地,马刻丝很幸运,因为他是屁股先着地的,但他也很不幸,因为我刚好压在了他身上。 我们跌落的位置离顶层边缘不到一米,真是险啊,生与死之间原来就是一米的差距。 “刘云!快去关闭时空之门,停止空间扭曲!”林黛玉喊。 “那你们呢?”我爬起来就想去拉他们。 “你还想案件重演啊!我们有方法上去的!”秦赢政在下面喊。 “好!”我不再犹豫,转身就往升降点跑去。 天地间的元素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天啊!来不及了!刘云,退回来!空间要撕裂了!”林黛玉声嘶力竭地喊。 “什么?”我惊愕中,天空的漩涡已扩张至笼罩住整个都市,血红色瞬间变作了银色,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电而下,直冲银座而来,目标刚好就是升降点的范围。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闪避,眼看就要被银光穿体而过,奇迹发生了! 银光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去势,本已绝望的我,把手背挡在眼睛前,抬头通过指缝往天空看去,那道银光仿佛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样,猛一下就倒缩回了漩涡中,占领了整片天空的银色瞬间又变回血红,本是顺时针转动的漩涡,先是慢慢地停下来,然后以雷霆之势变作逆时针转动,速度比前面还要快上千万倍,笼罩住整个都市的漩涡越转越小,竟然就在一瞬间,完全消失了天空中。 我迷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天空已恢复了一片漆黑,深远而宁静,仿佛前面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这时,一对巨大的眼睛浮现在了夜空中,很亲切,很有感情地冲我眨了一眨。我终于认出了这对眼睛的主人,是jack! 最新全本:、、、、、、、、、、 第三章 动情时刻 看着那对眼睛在夜空中渐渐淡去,我的内心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李华佗说jack要诅咒身边每一个人,马刻丝他们形容jack是一个天大的难题,这样一个在大众心目中的反面人物,为什么会帮助我呢? 默然良久,回头看去,林黛玉与秦赢政不知何时已经爬了上来,两人也呆呆地看着夜空,想必这股超乎想象的力量将他们给震慑住了。/\\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异常,我再看看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马刻丝,内心不禁一阵凄然,是我连累了他们! 四周变得越来越漆黑,压抑的黑暗,正是像征着黎明即将来临。 终于,秦赢政沉声说:“走吧!警察也快来了!别忘了刘云刚才把整栋大厦的边框给踹垮了…” “呵呵…”林黛玉干笑两声,脸上却全无笑意。 我们扶起马刻丝,以蹒跚的脚步缓缓离去。 这样的夜晚,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我也无法忘记吧。 鸣笛的警车与我们的车擦肩而过,秦赢政代替马刻丝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他不断的咳嗽声就像一把大锤,一下下地敲打在我的心灵上。 强烈的内疚感迫使我轻声问:“秦赢政,你没事吧?” 他用力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又回过头,轻声问:“马大叔没事吧?” “灵力出轨的现像本就不多见,在灵力出轨时遇上能将自己一击则倒的灵力者,更是绝无仅有。他黑暗的力量并没有完全宣泄出去,后果难料啊!”林黛玉语调中流露出伤感。 我的心情更沉重了。 秦赢政忽然刹车,我的头差点撞到了玻璃上。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整片玻璃。他快速扭开车门,冲到路边,狼狈地呕吐起来。 我慌忙尾随,用力地捶着他背脊。良久后,他才摇摇摆摆地站直了身子,用呆滞的目光看了看我,使劲地摇摇头,无意识地冲冲我摆摆手,仿佛在告诉我,没事,快点上车,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看着后排昏迷不醒的马刻丝与秦赢政,我的心掉进了深渊。 林黛玉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以并不老练的动作发动了汽车。这令我忍不住问:“你有车牌吗?” “有!我有摩托车牌。”宝马已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怎样回到伊甸园我已记得不太清楚,但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林黛玉去参加一级方程式大赛的话,势必成为第一个夺冠的女车手。 “真想不明白考个车牌要三个月这么长,我十分钟就学会了!”林黛玉下车时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 小心翼翼地将马刻丝和秦赢政扶回了各自房间后,我乏力地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被调进z院还没到三天,但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我回味一辈子了。 窗外的天际,抹过了一笔嫣红,这让我知道,黎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这件事的黎明,又会在什么时候才能来临呢… 我撑起身子,往天台走去,在我剩余的生命里,还可以看到的日出或许已不多了。 天台上,林黛玉竟已坐在了那里,她双脚环抱身前,静静地看着东方,霞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令她的身体看起来夺目且缤纷。在一刻,时间仿佛也静止下来。 “是刘云吗?过来坐吧!”林黛玉没有回头。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维持住这份宁静的美态。 一轮红日从彩云的深处跳了出来,将大地照亮,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你不是有很多问题吗?”林黛玉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冬天的雪,不像她一贯说话的风格,在漫天朝霞的气氛下,格外显得诡异。 我无言,我的确有着一大堆问题,但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我隐隐约约把握到她的不妥,所有问题都抛到了一边,柔声问:“你还好吗?” “不好,我看了那份文件!”她的声音越来越冰冷了。 “什么!”我惊诧地转过了头,盯紧了她的脸。 “飞蛾为什么要扑火,只有飞蛾才能明白!我知道不单我,伊甸园里所有人都偷偷看过了,我们是飞蛾,那份文件就是火,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我最终忍不住将文件拿起。”她对着红日,凄美地微笑,“前天晚上,你昏迷在镜子前的时候,我正在你身旁静静地将文件阅读!” 忽然,我注意到了密密麻麻的腐肉正缓慢地爬上了她的脖子,以猛烈的节奏疯狂地蠕动着,我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我背脊直直冲上脑门。我尽力地收摄心神,令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会太过怪异。 “我们在银座之所以会功败垂成,完全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看过那份文件,所有一切都在jack的掌握之中!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隘肉已爬上了她的脸,我感到阵阵揪心的痛,愧疚变作了毒蛇,正一口一口地噬着我的心灵。 “我美吗?”她忽然转过头,柔声问。 我看到极其恶心的腐烂已经爬满了她整张脸,在她本是美丽无暇的脸上疯狂地蠕动,一股热血涌上脑海,我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回答:“美!美得不可方物!比任何人都要美丽!” “你说谎!”她凄厉地喊着,“我不会再美丽了!” 她将脸埋进了双腿之间,啜泣了起来。 热血涌遍了我的全身,我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单膝跪下,用力地环抱紧她,动情地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她猛地侧过身,抬起头盯着我,泪水从她眼角溢出,在从那堆蠕动的腐肉中流下,她声嘶力竭地说:“既然我美,那你敢吻我吗?” 我知道她的精神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所做的一切都是潜意识深处的行为,根本无法从理性的角度去理解。然而,我又何尝不是,我根本不作任何思考,就忘情地封上了她的唇,周围蠕动的腐肉根本抵挡不住这阵刻骨铭心的冲动,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永恒。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发觉怀中的她已昏迷过去,双唇才悄悄地分开,看到她脸上尚挂着幸福的神情,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拦腰将她抱起,将她送回了房间。我以稳健的步伐走下了楼,我要再一次面对jack,看着伊甸园里一间间密封的房间,我自内心发出了怒吼:jack,放过他们吧,所有的责任,我愿一肩承担! 最新全本:、、、、、、、、、、 第四章 迷失时空 晨曦的阳光从未试过如此的死气沉沉,我工作服也没换就直接走进了z院。\www、qb5c0m\ 早上七点对于很多人来说依然是睡眠的时间,尤其在精神病的世界,精神病人可以在他们的梦中寻找到幻想与现实的结合点,寻找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幸福。这一刻,深蓝的z院看起来有点冷清和孤寂。 守卫三栋的警卫端详了我好一会,想必我满眼的血丝和称不上整洁的衣装引起了他的疑心,但他最后还是领着我就往上走。 “刘医生,早诊的时间还没到的,如果出什么差错,我们可负担不起啊!”警卫小心翼翼地提醒我。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我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话。 顶楼,jack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顶楼的走廊上回响着我们沉重的步伐声,我观察到走在前面警卫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这令我的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jack那对如夜星般的眼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这一次,我绝不会在气势上再输给他! 来到他的那个房间前,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jack正安详地横卧在床上,仿佛正在香甜的梦中。 “把门打开!”我低声说。 “刘医生,这是违规的!”警卫坚定地摇头。 “把门打开!”我转过头盯着他,提高音量重复。 “对不起,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警卫被我气势所慑,倒退了一步,但依然摇头摆手拒绝。 我冲他踏近一步,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了电棍,我的拳头已向他下颚击去,但我的手尚未碰到他的下颚,他庞大的身躯已凌空飞起,重重地跌落到远处,一声不吭就晕了过去。 我惊诧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拳头,也不多作细想。从那警卫身上搜出一大串钥匙,找到jack房间那把,迅速将门打开,直闯而入。 jack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那个小窗子下,仰首看着天上尚未散去的彩霞,轻轻地说:“刘云,你来了!”仿佛正招呼一个前来造访的故人。 我在开门的一刻,他明明还躺在床上,眨眼间却已站在小窗下了,我盯着他,不禁一阵惊疑不定。 “没什么好奇怪的!眼睛常常会把我们欺骗!骗得我们死心塌地的相信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那样…刘云,我们都迷失了!”jack缓缓转身,很亲切地笑了,但这份笑意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哀伤。 我全身上下一阵冰凉,但喉咙却像被人塞进了辣椒似的,火烫火烫的,准备好的台词竟一句都说不出来。 jack深深地子着我,微笑说:“你想知道令你困惑的一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想你的朋友们没事?我同样可以帮助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我的喉咙变得十分沙哑,连声音也微微变调。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鸡肋的时代里,在这样一个鸡肋的空间中,竟有物件可以妨碍我们正常沟通。”jack微笑说,“请把你颈上的饰物解下来吧!” 我从衣领中拉出了那条陨石项链,盯紧了jack,司徒先生说这条项链加入了五股不同的力量,有守护作用,jack要我把它脱下来,有什么企图呢? “我真要害你,在银座顶层我就不会替你关闭时空之门了,知道吗?空间真的完全撕裂开了,这个空间中所谓的宇宙,在瞬间就会毁于一旦!”jack的笑渐渐诡异起来。 “如果真的毁于一旦,你不也同时消失了吗?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自己!”我终于说出了进门后第一句完整的话。 “哈哈哈…”jack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般,狂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我冷冷地打断了他。 “荒唐和幽默同样能引出笑声,但内涵却是不一样的!”jack渐渐止住了笑声,“在这个时间里的所有空间,包括我们正身处的这个鸡肋空间,就算全部毁于一旦,我,依然存在!但,这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悲哀。”他动人的双眼再次飘过了哀伤。 “你吓唬我啊!”我没将这句话说出来,我用我的表情告诉他。 “刘云,你还在犹豫什么?对你而言,还有什么状况比目前更坏的呢?”jack柔声地说,“况且,这条项链封闭了你的力量,你忘了吗?你没戴上它之前,你是可以窥探到别人心灵的!” 想起了伊甸园里一扇扇紧闭的门,我无言,能不能拥有什么力量我反倒一点都不在乎,我缓缓地脱下了那条陨石项链。 jack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完全变了,变得梦幻迷离,就像恬静的湖水中荡起了丝丝涟漪,一阵天旋地转随之而来,我还没来得及辨别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就完全陷了进去。 大地仿佛也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四周一切迅速敛去。比童话世界还要缤纷的色彩在我眼前飞速掠过,渐渐地,我看清那缤纷的色彩原来是一格一格的画面,每个画面都描绘着一个的故事,每个故事都隐含震撼人心的哲理,所有故事串起来仿佛形成一个前所未见的理念系统。 浑浑噩噩中,这片令人沉醉的缤纷瞬间便消失了。天地陷入了漆黑之中,虚无一片,我感觉不到自己,感觉不到一切,但心中竟无半点慌张,无惊无喜的,仿佛这一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在现实世界里必须呼吸氧气般的自然。 “现在,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一个男主角叫jack的真实故事!”jack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仿佛在这片虚无世界的遥远尽头传来,也仿佛是在我耳边温然细诉。 “在一个尴尬的空间中,有一个叫地球的小星球,jack迷失在了一个鸡肋的时代里,jack拥有一个平凡的家庭,一对平凡的父母,天生平凡的个性,这一切令他生命也变得如此的平凡,他也爱上了在这种在平凡中追求真趣的生活,直到三年前的一天,一个偶然的事件,这个世界完全变了… jack那天提前下班,回到家中,竟发现自己妻子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裸地躺在床上,jack愤怒了,失去理性的他将两人狠狠的杀死… 如果那天jack没有提前下班,如果那天jack的妻子没有将外遇带回家中,这一切还会发生吗?答案是肯定的,只是时间段不同而已!偶然是必然的拳头产品。 jack将两人的尸体埋进了白云山深处两个不同的地方,然后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他浑浑噩噩地倒在了床上,直到深夜才惊醒过来,然后发现他的妻子正安详地躺在自己身边。当时,他丝毫都不觉得很不妥当,竟很自然地轻拥着妻子,重新进入到自己编织的幻梦中。 这时,他身边的妻子只是他自己编织出的一个幻像,不过他身在局中,追求平凡的潜意识将他那段灰色的行为暂时掩埋了过去。jack强大的力量更令这个幻像对于这个空间的人们来说,仿佛同样也是真实的,因为人类的眼睛欺骗了他们的心灵。 幻像毕竟是幻像,白色沾上了灰色就不再是白色,潜在的力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苏醒,jack仍浑然不觉,潜意识中的平凡与不平凡展开了剧烈的斗争!只要jack一想起那段往事,他不平凡的力量就会创造出另一个妻子,在外面勾三搭四,当平凡的潜意识重新占据上风时,那个不守妇道的妻子便会消失。 这场斗争整整持续了三年,直到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的来临。 那一晚,jack觉得很不妥,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经膨胀到平凡潜意识压制不住的地步了,他竟在睡梦中也能创造出幻像,然后又在睡梦中将那幻像杀死。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平凡的潜意识作出最后的抵抗,令本该死去的幻像重现,回到家中寻找jack 两个妻子同时出现,幻像出现了重叠,一直用自我暗示的方式欺骗自己的jack差点崩溃了。但最致命的是,jack在这个空间中好友打来了电话,它令jack无法再逃避,它唤醒了jack,它令jack想了一切,jack陷入了绝望的疯狂当中,他疯狂地在纸上涂着写着,他拼命地摧毁视线范围中的一切,他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他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在精神病院中,他黯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无奈地接受自己的力量,但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铂力地去寻找出最终的真相…“ 原来jack的情形竟是这样的吗,这与我原来推测差太远了… “在看完那份文件后,脑海闪过的那道斑斓的色彩中,其中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我听到jack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禁插问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不可能’三个字,完全是我当时绝望的心态。但请你不要相信李华佗的鬼话,就算能看清我当时的心境又如何,没有我的特赦,任何人都不能幸免!”jack平静地说。 “z院的医生就是这样被诅咒而死的?”我的心境渐渐不再平静。 “诅咒?人类杀死老鼠的时候,为什么不使用这个动词呢?”jack柔声说,“我只是无意中放下了老鼠葯,老鼠吃了,只能怪它们咎由自取。” “老鼠?他们不是老鼠!他们是拥有尊贵生命的人类!”我在这片虚无的世界中吼。 “对!他们是人类,但他们在我眼中就如同老鼠在人类眼中一样!”jack的语调无丝毫起伏,柔和而亲切。 “你!”我无惊无喜的心境被愤怒彻底打破了。 “你不久前不是也下老鼠葯了吗?”jack柔声说。 “你胡说什么?”我的音量不断地提高。 “你肯定将李华佗自杀的帐记到我头上了,对吗?”jack轻轻地笑了,“李华佗自杀是因为你啊,你身上多出来那根针,同样带有令人类疯狂的力量!” “什么!”困惑向我狂袭而来,将我吞噬在其中。 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高昂了少许:“知道为什么你会和人类一样,看过那份文件后,全身细胞便开始以疯狂的节奏活跃起来,长出那堆腐肉吗?那是因为你体内的力量被封印了,令你几乎变得与人类一模一样! 那个封印者的手法实在诡异啊,诡异得连我也感到了一点点的战栗,我根本无法找到解封的缺口…不过,李华佗竟在误打误撞下,解除掉了你第一层封印,你在那天不是看到了很多幻像吗?这并不是因为你看过我的故事,而是因为你被解除掉了第一道封印。其实,我们真该好好感谢李华佗,他这一下所谓的灵力针灸给予了我相当多的灵感,但能不能为你解封,我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封锁住你力量的枷锁起码有过百道…“ “你说什么封印啊!什么我与人类一模一样啊?我本来就是人类!”烦躁不安在我脑海中狂涌。 “刘云,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都不是人类啊!”jack柔声说。 “神经病!我们不是人类,难道是外星人?”不知为何,我感到自己的思想暴躁到了极点,这样的感觉,仿如自己最痛的伤疤正被人揭穿。 jack的声音依然是这样的柔和:“我们并不属于这个时空,并不属于这个宇宙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无限宇宙论吗?用肤浅的人类语言来表达,我们是来自这个空间的上一级空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迷失在了这个时空之中,这就是我的精神力量为什么这样强大,这个空间中最顶尖的人类联手也无法比肩的原因。” “你胡说!”我狂吼。 “刘云,请冷静下来,接受现实吧!我们的真实状况要比我所描述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只有带你去亲身体会,你才会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无限宇宙论只是第一重理论,在它背后应该还有三重理论,但我暂时只能体会到前两重,无法突破后面的两重关卡,所以还是无法洞悉最终的真相。刘云,与我一起探讨时空的真相吧!请相信我,让迷失的人们共同找回属于自己的时空吧!“他的声音具有十分强大的煽动力,让人感受到他那份真挚与诚恳。 我涌起了无助的乏力感,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首先,我要向你介绍第一重理论,无限宇宙论。”jack柔声说,“刘云,你有想过成为一个创世主,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宇宙吗?” 最新全本:、、、、、、、、、、 第五章 创世童话 修 创世主?这样疯狂的想法,我在最荒谬的梦中也未曾有过。\ “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吗?”jack轻轻地问。 周围漫无边际的黑幕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揭开,我惊讶地看着四周的变化,黑幕的背后,竟是一片浩瀚的宇宙星辰。 “我们正身处于你皮肤上的一个原子中。”jack淡淡地说。 在我的惊叹声中,精神已以无比惊人的速度往前推进,在宇宙星辰中穿梭而行。 jack的精神不离不弃地在我身边,他柔声说:“对于人类而言,这里是他们的下两层宇宙空间,进来的时候,我为了方便与你沟通,顺手将这里本来存在的宇宙空间给毁灭了。” “什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你同样拥有这样的能力,你一经我提示,不是在一瞬间就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宇宙吗?” “你说,现在这个宇宙是我创造的?”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了。 “对!”jack显得十分愉快,“是你的意识令这里存在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意摧毁这里的一切。譬如,你想令这块陨石消失…” 一块迎面而来的巨大陨石,眼看就要和我们的意识擦过时,竟完完全全消失了。 “是你令它消失的吧?”我看着这在科幻电影中也不多见的一幕,不禁惊讶地问。 “是你的意识经过我的提示,令它消失的!”jack轻轻地笑了,“这个空间中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操纵,就像操纵你的手脚一般,记住,是你的意识决定了这里的一切,因为,它本来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说得太玄了吧!”这样高速地在宇宙中穿梭,我竟无丝毫不适,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似曾相识,也陌生无比。 “太玄了吗?”jack说,“那么,让我举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 我们的精神猛地加速,两边的星辰瞬间化作了一条条白线,光暗迅速交错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静止下来。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呈现眼前,正在星辰中划出一道属于自己的弧线。 “地球!?”它熟悉的外观令我无法抑制地惊叹,以这样神奇的角度来观察地球,这只有宇航员才能享受的专利啊。 “no,这是刚才那个宇宙中的其中一颗原子中的其中一个宇宙中类似地球的小星球。”jack轻轻地说。 “你,你说得太抽象了吧,可以再说一遍吗…” “嗯,简单来形容,它是地球下四层的空间宇宙中的一颗小行星。”jack用深沉的语调缓缓地解释,“如果用人类所谓的时间作对比,这里的宇宙毁灭重生一千万次,大概等于人类的00001秒。” 周围熟悉的景象,令我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宇航局的图库中。 “在无穷无尽的空间中,想找出一个与地球相近的星球,实在太简单了!在它的上面,新一代的生命已经开始了,要去看看吗?”jack轻轻地感叹。 我们的精神渐渐化作了实体,漂浮在漆黑的虚空中,我根本没来得及作出回应,身体已无限地扩大,迅速扩张至周围的星辰在我的视角中化作了一团旋涡状的银色白雾,那个类似地球的星球也成为其中的一个小白点,身体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猛地俯冲而下,瞬间进入到那个星球当中。 一个生命的历程开始了! 温柔的阳光洒在大地,生命的气息在此孕育。 有人曾经说过,生命的诞生,需要经历了数百万年的艰辛演变。但,在我眼中,这一切不过就在瞬间完成。 笨拙的猿为了生存站立了起来,令它们从此变得与众不同。寂寞的夜晚令它们学会了摩擦生火,光芒划破了漆黑,令它们从此与其它的生物划清了界线。他们手中愈渐精良的武器更令他们成为了这个星球上最具攻击性的动物。我目睹着它们从石器时代进入到青铜时代,又从青铜时代进入到铁器时代;我目睹着它们从女尊男卑转变为男尊女卑,又从男尊女卑演变为男女平等;我目睹着它们从没有智慧变得拥有智慧,又从拥有智慧到迷失智慧… 从它们学会使用双手的那一天起,战争就从来没有间断过,随着它们的智慧越来越高,战争就越演越烈,随着它们的武器越来越精良,战争的频率就越来越高。它们喜爱竖着和平的大旗来进行战斗,它们喜爱用同类的血来证明自己的杰出,嗜血的本性令他们回到了原点… 香滨的周围充满了饥饿,金碧辉煌大厦的周围是满目疮痍的危房,社会名流周围是流离失所的难民,令人窒息的恶臭渐渐散布到了这个空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宝利的生存方式令它们毫不手软地摧毁着它们生存的空间,无穷无尽的占有欲令它们迷失了自我,必然的终极战争令它们失去了生存的空间,失去了一切… 生命不能没有**,但过度的**却能令生命因此而沉沦。 一切是这样的熟悉,然而一切又是这样的陌生。我的视角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去观察着他们,时间在浑然不觉中静静流逝,仿佛渡过了千万年之久,也仿佛只在呼吸之间。 早被污染得不成样子的天空中,依稀透出灰蒙蒙的光芒,被武器染成乌黑色的大海边,是一片干裂的大地,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子正在海边玩耍。 jack和我正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眺望着天际的尽头。那是一片淤黑,仿若毒瘤般的淤黑,到底是什么令海天一色成为这样的颜色呢…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jack的脸上依然挂着亲切的笑容,他并没有用任何言语来安慰我,只是很有感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头向那对孩子看去,劫后余生,他们应该倍感珍惜生命吧。因为空间的距离,他们看不到我们,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看着他们忘情地在恶劣的环境中嬉戏,我心中升起了一丝感悟。 “原来生命真的没有神灵守护的…”我轻轻地感叹。 “有的!”jack淡淡地笑了,“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他们的神!” “如果是我守护着他们,那这一切又为什么会发生呢?”我看着这片写满了疮痍的天地,轻轻地说。 “因为你相信这一切就该这样发生,所以发生了这一切!”jack平静地说,“别忘了,这里其实就是你身体内的一部分,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你的思想创造出来的,是你对生命的绝望,令这里的生命毁灭在你的潜意识中!” 他的话如同利剑,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灵,我不由得一阵剧痛。难道真的是我对生命的绝望而令这一切发生的吗?自己惨痛的过去,令我从来都不否定天空应该是灰色的,令我一直都认定生命本来就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我用颤抖的声音抵抗着:“是你的思想在诱导我,令我产生这种毁灭性的意识!” jack笑了:“在这个空间中,我引导的是你的视角,并不是你的思想!别再否定了,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并不是个好习惯。” 我无言地看着大海的尽头,良久,良久,才沉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第一重理论吗?” “对!这就是无限宇宙论的具体例子。因为这里是你身体里其中一重宇宙,所以一切都是按你思想来运行的!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神!” “那么我们是否也在另一个人的思想中运行呢?”我神经质地笑了。 “很有可能!所以我们要找办法逃出去!”jack平静依然。 “就算我们能逃出去了,到了另一个空间中,是否又会被另一个人的思想操纵呢?”我的声音渐渐沙哑了。 “可能性依然很大!但我们毕竟要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中去,刘云,我们并不属于人类所生存那个空间啊…”那莫名的悲哀再次从jack的脸上一闪而逝。 “有人试过跳出自己的空间吗…”我的声音慢慢变得低不可闻,坐倒了在地。 “有的!”jack肯定地说,“就用人类的理论来说,这个空间是一口井,身在局中,井中的一切就是他们生存的一切,井中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整个宇宙,为了跳出那口井,他们还创立出了佛家,道家,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等等,当然,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脚下还有数之不尽的井口,就算能跳出上面那口井,上面还有无穷无尽口井在等着他们,不知道上面哪里才是最终的井口,也不知道下面哪里才是最终的尽头。” jack坐到了我的身边,柔声说:“但他们还是勇敢地跳出去了,人类中,有佛教的释迦牟尼,基督教的耶和华,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 我苦笑说:“对啊!著名家黄易先生,他还专门在道家的理论上创作出了‘破碎虚空’这个名词呢。原来那些大侠全部跑到了我们的上一层空间中,迷茫地生存着。” jack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说:“不相信吗?你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从下一层空间跳到人类空间的!” 最新全本:、、、、、、、、、、 第六章 回归自然 “谁?” “宁采臣!”jack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什么!”我惊讶地转过头盯着jack,宁采臣忧郁的眼神在我脑海中一闪而来。 jack的笑容变回了平淡,说:“生命死后,灵体是要到另一个横向的空间中去的。为什么宁采臣以灵体的生存方式,竟能在人类空间中存在这么久,那是因为他是从下一层空间中跳上来的,突破了时间对他的限制。我猜,他在原来的空间中,力量一定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像的高度,甚至成为了那个空间中的神。他以下一层空间者的力量,竟能与我进行精神力量的对抗,由此可见一斑。” 我思索了好一会,才低声问:“何谓横向的空间?” jack笑了,轻轻地说:“你好奇的心重新跳动了?横向空间归于第二重理论…镜子折叠理论,我们马上进入,好吗?” “算了!我还是先静一静吧!”我迅速回了一句,也不再多看他失望的眼神,站了起来,往那两个孩子走去。 “玛丽,我告诉你呀,我们的天空和大海曾经都是蔚蓝蔚蓝的!”男孩以稚气的童声告诉同伴。 那个叫玛丽的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说:“彼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啦!” 彼特装作很生气地将小木棍插进了干裂大地的裂缝中,大声说:“这都是我曾祖父告诉我的,这里曾经是一片美丽的沙滩,在沙滩的后面还有一个大花园呢,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朵和小草,很缤纷呢…” “彼特,什么叫缤纷呀?”小女孩呆呆地问。 “缤纷呀,就是有红色,有黄色,有绿色…”彼特活像一个小老师。 我蹲在了他们的一侧,细细地聆听着,痴呆的笑容挂上了我的脸。 “那绿色又是怎么样的呢?”玛丽又问。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呀…”彼特抓着头皮说。 看着小女孩嘟长了的嘴,我心中一阵刺痛,这个世界连色彩都已经失去了,那还剩下什么呢?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灰暗的潜意识所造成的,那我才是真正的罪人啊! “玛丽,等我长大后,我会建一个缤纷的大花园给你!”彼特郑重地说。 “真的吗?”玛丽天真的脸上洋溢出惊喜。 彼特使劲地点点头。 这副生机勃勃的画面猛一下冲开了蒙蔽住我心灵的乌云!就算一切都没有了,至少他们还有希望,还有明天啊… 生命的火焰就在瞬间重燃,青翠的绿芽在大地的裂缝中破出,笼罩住大地的废气一下被冲开了,以我为圆心,清新的气息迅速地扩散到四周,扩散到这个宇宙中的每一寸空间,整个天地瞬间焕然一新!天空与大海恢复了蔚蓝,火热的太阳在白云深处探出了笑脸,脚下变回一大片沙滩,金黄色的沙子透着淡淡的热气。 彼特和玛丽惊愕地看着周围翻天覆地的变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叫着跳着,欢快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忘情地踏着浪花,踢出充满生气的水珠,很快,他们便发现沙滩背后的远处果然有一个缤纷美丽的大花园,他们拉起手,用稚气的童声哼着音调不清的小曲,往远方奔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呆呆地,满意地笑了,生命还是充满希望啊。 jack来到我的身旁,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拖着我冲天而起,来到太空中,我们的身体瞬间就扩大了无数倍,他另一只手捏住了那颗类似地球的行星,转头平静地子着我。 “你想干什么?”我狂吼,伸手就要阻止他。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随着诡异的笑容爬上他的脸,那颗行星就在他拇指与食指间化作了粉末,然后在他指尖缓缓滑落。 我绝望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微张的嘴巴无法再合拢起来,身体也僵在了原地,整个世界仿佛停顿在了此刻。 牵一发而动全局,这个宇宙的一切瞬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片片的星系在我身侧毁灭,激起漫天星尘,这样的毁灭一直延伸到了这片空间的尽头,眨眼间达到了**,也在眨眼间结束。世界恢复虚无一片,我们的形体也渐渐消失在了绝望性的毁灭中,意识重新回到那个无尽漆黑的空间里。 但彼特与玛丽天真的眼神仍在我脑海中依然挥之不去,我狂吼:“jack,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还要再看一次悲剧重演吗?够了!别陷入太深。”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和优雅。 “你怎么可以这样忍心?你亲手杀死充满生机的生命啊!他们就在你眼前的!”我的声音呜咽了。 “刘云,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很快便会烟消云散。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沉迷其中,然后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的重演!”jack的声音中也仿佛也带着少许的悲哀。 “他们刚才笑得是这样的天真可爱,这样的天真可爱啊…”我喃喃地说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着些什么。 “够了,刘云!”jack轻轻地打断了我,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回响在了空间中,“你在人类世界里,每走一步路,每挥一次手,每刷一次牙,每吃一次饭,每做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摧毁散布在你周围无穷无尽的宇宙,都会摧毁无数个像刚才那样的生命体!你又能怜惜多少呢?事实是残酷的,但你必须接受!” 我脑海中一时纷乱无比,斑斓的色彩与古怪的影象交错而过,这样的事实,我根本无法接受! “你看!”jack轻轻地说。周围的黑幕再次被揭开,宇宙星辰又恢复了旧貌,但那已是另一片混沌。 “生命就在瞬间重建!”jack低声发出感慨,“而且,你以为已经逝去的生命体,已经来到原空间的折叠空间中生存,并成长起来。有什么好悲哀的呢?” “真的吗?他们过得怎么样?”我急忙问。 “什么!”jack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了惊慌失措,“我已经带你进入到第二层理论中了,难道,难道你看不到他们,看不到眼前这片折叠了的空间吗?” “折叠了的空间?眼前这个世界跟不久前一模一样啊!”我迷茫但肯定的回答。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jack明显紧张了起来,连续重复了这句话好几次。 良久后,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沉声说:“这应该和你身上的封印有关!看来解除不了那些封印,你是无法进入到第二重理论中去的…” “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对于令人窒息的理论,我已产生深深的厌倦。 jack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好吧!那我们出去吧…” 四周的星辰迅速敛去,眼一花,我已经重新回到了jack的房间中。眼前依然是两个jack,一个安静地躺在床上,另一个背对着小窗,深深地子着我,窗外漫天的朝霞仍未散去。 “jack,放过我的朋友吧!”回到现实中,我第一时间提出了请求。 “放心吧!你太逊了,在人类世界里还需要朋友。我已经收回施加在他们心灵深处的力量了!”jack亲切地笑了。 “谢谢!”我又想起了李华佗,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我而自杀的,我可不知道如何将力量收回啊。 jack看着我一脸难色,微笑说:“李华佗那件事,我会为你解决的!外面的警卫也无需放在心上,他醒来后会将这件事忘掉的。” 我点点头,用复杂的神情深深地看了jack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我不送你了,有空再来坐!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解除掉你身上的封印!”jack的语调仿若一个好客的主人将客人送走。 我苦笑,牵动了一下嘴角,越过那个倒地的警卫,缓缓地走下楼,心中暗暗祈祷:“最好一万年后才给你找到解封的办法!” 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刘云,你放心吧,最慢也不会超过一百年的,你要相信我…” 我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 站在z院的草坪上,晨曦的阳光无比灿烂,照得我全身暖烘烘的,这件事前前后后不过三天,却令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我生存在这个空间中,谁敢说我不是人类呢?我,是人类的一份子! 不管如何,前方的道路依然是光明的,生命,还是充满了希望。穿过那段长长的、阴暗的通道时,我是这样想的。 在深蓝的大门外,我遇见了来到深蓝时的第一个导师…白胡子,他远远就叫着我的名字,脸上更是挂上了真诚的笑容。 我也笑了,满怀感情地伸了个懒腰,迎了上去。 白胡子细细地打量了我好一会,用拳头轻锤两下我的胸膛,笑道:“我说刘云,你在z院没呆几天就变成这副德行啦!你留个长发就可以去当摇宾歌手了,真够狼狈的。” 我耸耸肩,苦笑着。 “不过起码还活着,不错呀!”白胡子冲我伸出了大拇指,“听说z院占了一半医生都请假了,你还能顶下来,真带种啊!” “我把我的一生献给人道主义服务。我凭着良心和尊严行使我的职业。我首先考虑的是我病人的健康。我将尽我的一切能力维护医务职业的荣誉和崇高传统。”我轻声诵道。 “呵呵,刘云你真行啊,才实习医生就把希波克拉提斯的医者誓言背得这么熟了。”白胡子笑吟吟地盯着我。 我微笑看着白胡子,忽然问:“如果我们的上空有个家伙默默地操纵着这个世界,影响着我们的行为,你会怎么做呢?” 白胡子想了想,冲天空比出了一个中指,吼:“靠!把你的臭鼠标从我身上拿开啦!sb,哈…” 他话没说完就捂住肚子狂笑了起来,我也无法抑制地加入到他的笑声中,这是个相当精彩的回应,不是吗? 白胡子渐渐收住了笑声,说:“刘云,别想太多了!看你还往外走,不是打算旷工吧?” 我摇摇头,说:“饿了,去吃碗牛腩面,转头就回去!” “好,回头见!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也被调进z院了,嘿嘿!” “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但你这样做,会把z院医生的平均素质给拉低的…” “…” 晨曦的阳光下,清风温柔地拂过,jack到底想灌输什么观念给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领悟到一句话:每个人都是被造物,每个人都是造物主。 ********** 胡鳕:长长松了一口气,第一系列《时空之迷》终于告一段落。 第二系列《灵力战争》什么时候再开始,未定。但相信在大部分悬念都已解决的情况下,诸位是不会再催稿的,对吗?所以我会存够稿再恢复更新。什么时候我才能存够稿?请允许我引用jack的一句话:“放心吧,最慢也不会超过一百年的,你要相信我…” 最新全本:、、、、、、、、、、 第七章 堂妹苹果 我习惯将迷惘和困惑放到身后,这样它们才无法阻碍我前进的步伐。\\\ 李华佗一星期后就出院回来了,人依然是那样的精神奕奕。他不断地追问我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但我没有跟他透露真相,jack虽然没有要求我保密,但我很有默契地将此事列作了我的人生最高机密。看着李华侑落地盯着自己光滑的胸膛,实在怀疑他是否有严重的被虐倾向。 伊甸园的众人也恢复了正常,他们就比李华佗聪明,因为他们并没有追着我刨根问底。 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平凡的轨道上,叔叔依然喜欢找我不着边际地侃着东南西北,宁采臣依然是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久久才露面一次,林黛玉依然是每天开着她的摩托车去上学,马刻丝修养几天后又再出门,据说是到外地去帮人家看风水,秦赢政也回到了自己工作岗位上,一般很晚才回来。另外两个住客,却始终也没有露过脸。 我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生活平凡而充实。 有时,秦赢政下班会拉我到酒吧喝酒,他喜欢灌醉我,更喜欢灌醉自己,他将醉未醉时就会找人打架,而且偏爱一个打几个,好几次我酒气上涌后想上去帮忙,都被他粗暴地挥退了。 他的最高记录是一个对三百多个,那次是因为他得罪了酒吧中的少爷…g市某军分区师长的儿子,结果人家马上打电话搬了五车军人过来,当时的场面十分壮观,我迷迷糊糊地坐在路边,看着他如同一只恶狼扑进了绵羊当中,记得当我打到三十个嗝的时候,那三百多人就全部倒下了,只剩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少爷傻站在一旁,然后秦赢政走过去问人家赔医葯费。 当酒喝得差不多之后,主要是等到他喝得差不多之后,我们会互相搀扶,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合唱一曲,走回伊甸园。 我猜,他一定有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因为他每次喝醉之后的眼神都十分的忧郁和黯然。 有人说,女人是用水做成的,而男人是用酒精熏出来的。 又有人说,女人加上男人会得出一种奇妙的感情,叫爱情。 由此可推,爱情如酒。 酒的质量决定于水的纯度和酒精的品质。好酒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越酿越纯。劣酒容易变质,会喝坏人,甚至酒精中毒。 林黛玉和我之间的感情算不算是爱情,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正在有意无意地邀请我一起酿酒。 每逢节假日,她都会拖着我陪她逛街,每逢她的高校有晚会,她都会邀请我去参加。她的手常常可以很自然地穿进我的臂弯中,她的头常常可以很自然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但我从来都没作出过回应。 林黛玉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情绪很少出现波动,那次天台上的日出,是我见过她最脆弱的一面。那一次理智的崩溃,情感的爆发,是我和她之间的共同秘密。 面对这样的绝色佳人,完全不心动是假的,但我分不清天台那次的情感爆发到底是怜悯、内疚还是喜欢,或许,她也分不清楚,我不喜欢恋爱在莫名其妙中开始。所以,我选择静观,让时间充当一个优秀的证人。 秦赢政或许说对了,“刘云,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被动主义者!你的人生是在别人的推动下进行的。”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我的实习期已来到尽头。因为我前后三位实习导师白胡子、李华佗、罗嘉英的极力推荐,深蓝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聘用我,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很爽快便在合约上签了字,只等过完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我就是深蓝的正式员工了。 司徒先生真是一个奇人,从事件结束到现在我跟他道别,他都没有问我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结束的,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我总能与他愉快地交谈。 每次与jack见面都有点提心吊胆。其实抛开他诡异的一面,就冲他赏心悦目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来说,与他交谈并不是一件苦差事。他很善解人意,自从那件事之后,就没再提过那些惊世骇俗的观点,也没再说什么我身体中封印之类的话。当我告诉他要暂别时,他也只是亲切地微笑:“愿你一切顺利,刘云。”仿若一个相交多年的挚友。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不久就会回来,所以离别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有林黛玉在月台上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早点回来!暑假我们学校组织旅行。” *********** 经过列车的长途跋涉,我终于回到了北方的b市。看着这片熟悉的天空,不禁轻轻地说了一句:“久违了,故乡!”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感受着这份熟悉的文化气息,观察着来往的行人,不禁笑了,不知是否与城市的经济环境有关,g市行人的步行速度要比b市行人的步行速度快上了02倍左右。 回到熟悉的家中,张大妈高兴得马上要杀鸡加菜,而老父则用呆滞的眼神盯着我,他沉声告诉我,滚,再敢到他家推销劣质化妆品,就将我从十五楼扔下去。我苦笑耸耸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吃饭时看到妹妹冰冷的眼神,忽然想起她快要高考,不禁关心地咨询了几句,她面无表情地哼了两声,就权当回应了。 第二天,我搬回了学校,准备毕业前的一切。应付完毕业论文,然后就和几个教授、副教授关在一间光线不足的房间里,大家装模作样又心照不宣地进行论文答辩。一系列琐碎的毕业留影,毕业典礼,系告别会,年级告别会,班级告别会等等事情后,总算是毕业了。很多女生在这段时间里哭得噼里啪啦,很多男生在这段时间里喝得一塌糊涂,很多情侣在这段时间里解除了山盟海誓… 提着大袋小袋的行李回到家中,又休养了两天后,准备再次整装待繁,老父将我叫住了。 “阿云,进来我房间一下!”房间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我微微愕然了一下,父亲又清醒了? 我顺从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坐到他的身旁。他慈祥地子了我好一会,才说:“阿云啊,今天我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的!” 他干裂的手轻抚着我的头,看着他那被皱纹爬满的脸,我的鼻子不禁一酸,他缓缓说道:“第一件事,小雪报考了g市的国立zs大学,九月份她将去就读,你也是在g市工作的,到时你要照顾一下你妹妹呀…” “咳…爸爸,录取通知书好像还没下来啊,小雪的第一志愿是zs大学,但对方未必就会录取啊。”我干咳一声,轻轻打断了父亲。妹妹的成绩在我印象中绝对不算好,而zs大学却是重点大学中的重点大学。 “阿云,知道我们家这些年来前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都能安然无恙吗?”父亲叹了一口气,“我们其实是革命烈士的后代啊…” 我的嘴巴微张了一下,开始用专业的眼光打量父亲。 案亲继续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年是潜伏在日军内部的间谍,后来在大反攻期间被自己人误杀了…唉,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国家一直没有公开承认他的身份,但国家的领导层,一直都非常关照我们。所以,你妹妹要上zs大学,只要我捎个信上去,完全不是问题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眨了眨眼,说:“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小雪的。”如果这是真的,那妹妹岂不是和林黛玉同校了吗? 案亲不理会我越来越专业的眼光,又说:“第二件事,你的堂妹明天上午会来到b市,你替我去好好招待人家!” “啊,这个…”我想起自己安排好的暑期计划。 “爸爸第一次拜托你做事,你就想推搪了?”父亲威严地逼视我。 我忙摇头说:“照顾妹妹当然没问题,但第二件事…我什么时候有个堂妹了?” 案亲很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我的头歪去了一边。 他想了想,又说:“她是从非洲回来的,叫apple,明天上午9:00到达,你去国际机场接她,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忽然变得如此的威严的父亲,我慌忙将拒绝的话吞到了肚子里,苦着脸点头答应。 *********** am8:45,b市国际机场。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并不算多,显得有点空旷。 我站在通道出口的一侧,轻轻叹了口气,父亲这个任务起码把我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毁掉了一半。我的堂妹,非洲来的apple,这令我联想到了一个黝黑得闪出亮光的苹果。 随着播音员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普洛托利亚飞b市的长途班机正式降落b市国际机场。 人流缓缓从出口有秩序地涌出,站在我周围有不少人高举起写着名字的牌子,我再叹一口气,缓缓将颈上陨石项链解了下来,周围人潮的思想马上疯狂地涌进了我的脑海,有这一刻人们焦急、兴奋、激动、平静、不耐烦等复杂情绪,还有过去散布在机场内的离愁别恨、欣喜重逢、愤怒、孤寂、无奈等等久久未能淡去的感情,b市机场真是一个分手与重逢的老地方。 我皱了皱眉,尽量静下心来,仔细辨认着谁才是我堂妹apple,人潮从我身前滑过,不同的肤色汇在一起,在纷乱的思潮中,令我疑为这是一道浑浊的洪流。我的头越来越痛,我苦咬牙撑着,却依然无法辨认出谁才是apple,洪流的色彩渐渐变得斑斓起来,周围一切迅速敛去,天地缓慢地旋转了起来,时间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混沌一片。 “hi!hi!hi!”一把甜美的声音将我从那诡异的幻觉中唤了出来。在这几个月来,我吃过几次将项链解下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今天却出事了,看来是与机场里太过纷乱的思潮有关吧。 “喂!喂!喂!醒了没有啊?” 四周的事物渐渐变回清晰,我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这是一种精致的美丽,她看起来如同一个精工细作的布娃娃。等等,她的手怎么搂在我脖子了? 我正想退开,她已嚷道:“别动,让我帮你将项链系回去。” “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么俏丽的一张脸呵气如兰地在我面前,真叫我产生犯罪感啊。 “哥,别客气…好了!”她甜甜地笑了,轻盈地往后退开一步,亭亭玉立。 “哥?” “我就是apple啊,伯伯说得没错,哥真是有点呆呆的,呵呵…”她笑得很甜,而且甜而不腻。 “呵,apple长得很可爱啊,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也笑了,但不是太自然,脑海中还不时传来纷乱的余波。 “哈,哈,哈,难道我从非洲回来,就该是长得和黑猩猩差不多,这才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啊?”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猜肯定有不少男孩醉死在里面。 “呵…”我干笑着,忽然想起一事,“apple,你怎么懂得…懂得那个…项链要挂回去的?”忽然发觉自己问问题的方式实在不够聪明。 但apple很爽快就回答了:“因为项链上的陨石是我找到的,项链中第一重力量也是我注进去的,我可能不知道吗…” “啊?”我瞪大了眼睛,她是这条项链的原主人,同时也是一个灵力者? “前段时间接马叔叔的电话,说项链被我老爸挂到了一个傻小子的颈上,”她笑了,“所以我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哥!” “马叔叔?你老爸?” “马叔叔就是马刻丝,我老爸就是朱葛亮,你都认识的吧?” “啊…呵呵,你竟然是朱葛亮叔叔的女儿啊?”我终于弄清楚为什么她会是堂妹了。 她又再甜甜地笑了:“嗯,连哥哥你也不太相信吧,其实老爸也曾怀疑过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小时侯还专门拉我去验dna,作亲子鉴定呢!呵呵…” 我晕,只有叔叔才能做出这种事。 最新全本:、、、、、、、、、、 第八章 陷身其中 “哥哥的神情有点怪异啊,怪异中又隐隐带着失望,莫非…”她咬着下唇,神情古怪地盯着我,“莫非哥哥对我一见钟情了?” 我狂晕!作个没好气的表情,拉过她的行李就往外走。\// 她紧追在我身后,笑嚷:“真给apple猜对了?唉,真是造物弄人啊,**的爱情很凄美,但一般都没有结果的。哥哥你不要太难过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对吗…为什么转开你的脸呢,怕apple看到你伤心绝望的泪水吗?” 救命啊!她不狼叔叔的女儿,这种完全不理别人感受的主观语言真是一脉相传的。 “咳,咳,apple,你的名字叫什么呢?”apple的声量引来了不少目光,我慌忙转移话题。 apple神色一下变得黯然,低下了头,喃喃说着什么:“…” “什么?”我侧过了耳朵。 “朱圆嫜啊。”她的情绪仿佛一下掉进了低谷,声音低不可闻。 “不是吧,朱元璋?只有叔叔才起这样的名字。真是名门,诸葛亮的女儿是朱元璋,哈哈…”我带有报复性地大笑。 她重重哼了一声,说:“哥哥要叫人家apple,ok?” “ok!”我笑着答应了。 机场外阳光明媚,apple的情绪马上又恢复了高涨,我问:“到我家住,还是住宾馆呢?” “会有人为我安排好的!taxi!” 她招停了一辆的士,冲我甜甜一笑,说:“哥哥,伯父叫你陪伴我的,对吗?” “对!我被授命充当你贴身保镖!”我将行李放进的士车尾箱。 “好,陪我去见一个很想见我的人!”她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很想见你的人?你男朋友?”我好奇地从车尾箱中探出头看她。 “不是,是apple的债主!很凶的…” 我关车尾箱差点被夹到手。 的士上。 她很健谈,甚至比她父亲更能侃,沿途向我介绍着b市的奇闻异事,我这个东道主反倒像个观光客,她说的事情更是十件有九件没听过的。 当听到她说路边一家小饭馆曾经是外星人的基地时,我终于忍不住问:“apple,你的职业是?” “哈,哈,哈,哥哥叹服于apple的渊博了吧…”她得意洋洋地笑了。 我没好气,扭开了一瓶纯净水,仰首就灌。 “哥哥为何不猜猜我是做什么的呢?”她转过头子着我,神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如果你猜对了,apple就赏你一个**的香吻!” “噗”,我将水喷到了前座。 “哈哈…哥哥太激动了!”她嚷嚷。 我歉意地冲司机一笑,又对apple翻了一下白眼,就闭目养神了。从遗传学上分析,她的怪异程度是青出于蓝了。 “嗯,哥哥是在为那个**的香吻在努力思考吗?我再给点提示好了,apple十六岁就在哈佛拿到三个硕士学位,十八岁就完成了环球旅行,二十岁就成为了华尔街三家上市公司的主席,我今年二十一岁,职业会是什么呢?”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盯着她,问:“不是吧,真的?” “假的!” “…” 她狂笑了起来,“哈哈…哥哥好呆啊,哪有这么容易相信人的,刚才你的神情好真诚,好可爱啊,连apple也差点以为自己说的是真的呢。” 看到的士司机也摇头苦笑,我没好气地作个惨死壮,闭上了眼睛。 “其实apple十四岁就离家出走,老爸早就不认人家了,很可怜的…对了,你在伊甸园里用的是不是深蓝色的庚卡?以前是人家用的…” 哦?apple以前也是伊甸园的住客… 为了避免自己再被她戏弄,我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她又从这个“哦”字中大做,说我冷血,不关心她这个血浓于水的堂妹,又问我是不是因爱成恨,还说**是不对的,不过她还是会考虑考虑,叫我不要过早失望… 我的天啊,她比叔叔难应付多了。 但这样的性格也有好处,从机场到目的地没超过半个小时,我已经可以和她无话不谈了。 目的地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别墅区,b市地皮最贵的地段之一,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则贵。的士停在其中一栋别墅前,只见别墅外早已有几个身形剽悍、清一色黑色西装的大汉笔直地站着。 倒!apple是带我来看电影的制作现场? 下了车才发现那几个大汉身前站着一个只比侏儒高一点点的老头,他穿着沉色的睡衣,还拄着一根短小的拐杖,见到我们下车,他领着众大汉齐整地鞠躬。 哦?看来拍的还是漫画式的电影… 我学着apple微微鞠了一躬作为还礼。 有人帮我们拿过行李,apple和那老头走在了最前面,我只好无奈地跟在他们身后,apple到底是什么人呢? “朱小姐,老爷在里面等你很久了。”矮小老头说,“你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 “谢谢。”apple竟收起了小女孩的姿态,端庄起来。 大厅中,一个中年男子对沙发另一边背对我们的男子说:“每件事都有第一次,不要太紧张!记住,舞台是四面的,你千万不要老对着一边唱,这样另一边的观众会埋怨…” 我们径直越过了他们,走向宽敞的楼梯,我好奇地回头一看,不禁微微一惊,正被训示那个男子竟是国内新崛起的当红歌手,明晚就将在b市举行首场蚌人演唱会,大报小报还将此事炒火热,没想到男主角就在这里。 apple似乎感到我的惊诧,回头冲我甜甜一笑,做了个鬼脸。 二楼,矮老头将我们引进了一扇豪华的门前,他轻叩两下,里面便传出了一把威严的声音:“请进!” 听声音分析,此人应该是长期发号施令,居于人上的那类人。 老头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apple轻声说:“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助手,介入这件事!” “什么?”我低声回应,微妙的直觉告诉我,自己要被卷进一宗自己不愿意卷入的事件中,好像还有愚弄的成分在里面。 “伯父叫你要照顾我的,对不对?哥,你愿意担当我的助手吗?”她盯着我,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中闪耀出狡猾的光芒。 “对!”我颓然叹了口气,“能成为您的助手,这是我的荣幸,大小姐!” “叫boss!”apple威严地纠正。 “boss,请进!”我无奈地扭开门,低声下气地说。 apple越过我,昂首走了进去。 最新全本:、、、、、、、、、、 第九章 扑朔迷离 这是一间充满西方味的办公室,简单而不失格调。/\\ 房中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椅子,裂嘴一笑,说:“apple,你终于来了!最近过得可好?”雪白的牙齿在他黝黑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点阴森。眼前这个白头发黑人十分的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apple淡淡一笑,说:“大家老熟人了,别说客套话了,进入正题吧!” 我嘴巴微张了一下,但马上又合上了。我认出他是谁了?拉尔森!hq娱乐公司的营运总监,曾上过《时代》等多个知名杂志的封面,没想到他的竟说得这么流利。 拉尔森慢悠悠地说:“你帮我摆平那件事!我帮你付清你在拉斯维加斯所欠下的七千八百万,同时你私人欠下我的一千六百万一笔勾销,另外再给你三千万!”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拉尔森炯炯有神的双眼下隐藏着无尽的倦意。 “另外再给五千万!”apple坐到了拉尔森的对面,并打眼色示意我坐到她身旁。 “apple,你坐地起价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呢?”拉尔森叹了口气,“四千万,极限了哦!” 我摸了摸下巴,钱在他们眼中仿佛只是数字而已。 “哈,哈,哈,”apple将头稍稍探前,“拉尔森,我坐地起价只成功过一次,但那一次差点就要我命,这次的事件恐怕不是你传真所说那么简单吧?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先看看受害人才决定价钱!” “上次…”拉尔森陪笑。 “上次那只千年僵尸apple永远都忘不了,你别说了!”apple举起右手挡隔在两人中间。 拉尔森深吸一口气,将椅子旋转向窗外,像是在艰难的决策中。 我借机低声问apple:“人民币还是美元?” “废话,当然是美金!”她看到我瞪大的眼睛,笑了,“少不了你那份的,事后apple请你吃麦当劳!” “啊?才麦当劳啊…”我的眼睛瞪更大了。 拉尔森又转了回来,沉声说:“好!苞我来!”他起座率先往门外走去。 我忽然发觉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我一眼,仿佛我是透明似的。 apple跟在他身后,低声问:“没让她再见任何人了吧?” “照足你的吩咐!接你电话当晚就将她从纽约送到了b市!” “她到底是谁?竟值得你们花这么多钱。”apple仿佛很随意地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价,艺人歌手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叠叠的钞票!代表她那叠钞票有这么高,”拉尔森侧身比了个姿势,“所以,值!你见到她就会明白的…” 我们来到三楼最后那个房间,拉尔森开门前侧身子着apple,沉声说:“五千万,我们可以给!希望冲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一帮!” apple面无表情的和他对望了一阵,忽然甜甜一笑,说:“别太严肃,放轻松一点,ok?” 拉尔森叹了口气,推门而进,浓浓的消毒水顿时扑面而来,我捏了捏鼻子,跟在apple身后走进了房间。 房内十分阴暗,拉尔森沉声说:“抱歉!爱丽思害怕看到光!麻烦你走近一点观察吧!” 依稀可辨别出房内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床边放着一个输液的架子,床两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心电图测试仪等各类仪器,两个医生就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闷不吭声的忙碌地操作着。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房间中的光线后,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着那人,呼吸在那一瞬间停顿了下来,这是一个极为清丽脱俗的女子,同时,她的美丽是脱轨的,也就是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那种,清丽脱俗的气质中一旦揉入了这种脱轨的媚态,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没想她真人比荧幕上还要美丽千百倍,这仅仅是在她紧闭双眼的情况下就做到了。 “哦,竟是你们hq最当红的大牌女星爱丽思啊,”apple绕着床缓缓走了一圈,又再缓缓走回来,“听说她还是你们大老板的女儿,对吗?” “对!”拉尔森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 “哼,哼,哼,掌上明珠搞成这样,老头子现在很着急吧?” “唉,他一天打三通电话给我,要不是我保证能请到你,他也不会让我们来中国的!” “你这么勇啊,不怕我不接这个任务吗?这个可不是小问题啊!”apple紧紧地盯着床上的爱丽思,仿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唉,我不得不勇啊,事繁我也在现场。”拉尔森又叹了一口气。 他看到apple紧盯着爱丽思已经良久,不禁问:“怎么样,是不是看出什么关键了?” 丽思沉吟道:“我在分析她到底用哪个牌子化妆品的,皮肤怎么保养得这么好!” 拉尔森扶了扶身旁的化妆台。 apple甜甜一笑,说:“算了,其实也和我差不多嘛。到外面说话吧!你将整件事详详细细说一遍,给我发现你有什么欺骗或隐瞒的,我马上掉头走!” 三楼的小会客厅。 拉尔森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酒,用眼神询问我们一下,apple和我都摇头表示不需要,他自己就对着瓶口大大灌了两口,才坐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apple说:“拉尔森,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你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啊!” 拉尔森苦笑:“在生与死之间的大门窜了这么多回,本以为什么都看破了,没想到还能品尝到恐惧的滋味…” “恐惧来自未知!”apple柔声说,“进入那个令你感到困惑的故事吧,拉尔森! apple这一刻变得温柔且善解人意,与我前面所见到那个调皮、爱作弄人的apple迥然不同,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形成了她独特的魅力,我不由得转过头多看了她两眼。 拉尔森向下拨了拨他的头发,又舔了舔嘴唇,才说:“ok!我们马上开始!在一个半月前,确切时间是46天前,纽约举行了一个晚会,主题是反对战争,不少演艺圈的大明星都有份参加,hq旗下就有不少艺人歌星私自赴会了,其中就有爱丽思。那时候是个敏感时期,特攻随时会在美国高层的授意下,借题发挥放个什么计时炸弹捣乱一下,就够这些娇生惯养的明星们好受了。那一晚,我一接到老头子的电话,便马上就赶去现场,未免爱丽思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闪失。 我去到现场那时,恰好爱丽思登台表演,我只好在台下等她唱完才将她带走。记得当时,一共有七个人在台上演唱的,那是一个露天的舞台。天空繁星满天,连一朵云都没有,但竟就在这样一个无云的星空下,一个巨大的霹雳在星空中闪过,诡异到了极点,周围顿时陷入到一片漆黑当中,仿佛有一块黑幕忽然将天空遮住了,我立在原地,静静等待后备电源的启动。轰鸣的雷声传来时,舞台上传来了阵阵凄厉的叫喊声。 我马上感到不妥,这样凄厉的声音已经超出一般停电所引起的恐慌了,最重要的是,爱丽思在舞台上,声音是从舞台上传来的。当时,我第一时间冲上舞台,凭记忆就往爱丽思的位置扑去。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在那一刻,我的心差点跳了出来,因为我看到台上竟然有一双腿在原地跑动,请注意,它是没有头,没有身体,就仅仅是一双腿在原地跑动,在那双腿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头用尖锐的声音凄厉地叫喊着,它也仅仅只是一个人头,没有身体,没有脚,除了头,其余什么都没有,我认出那个人头的主人,是m电台的美丽女主播,常说自己可以通灵那个。 这么多年来的职场应变能力在那时候起了作用,我几乎是在本能的推动下奔向呆呆站在原地的爱丽思,然后拦腰将她抱起,没命地往舞台外跑,轰鸣的雷声中,一股强盛的气流从我后方冲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股令人死亡的力量,我几乎想都不想,抱紧爱丽思就往外跳,气流从我们的头顶急速地划过,接着,我发觉自己的脚仿佛少了什么东西,然后昏死了过去。” 拉尔森将酒摆放在茶几上,缓缓脱下自己的鞋,只见那双袜子在脚跟的部位凹了一小块进去,他将袜子也脱了下来,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脚跟的部位少了一小块,就像天然被人用利刃横切掉那样,血管与骨头清晰可见。 “这就是那晚被气流划过的地方!”拉尔森缓缓地说,“在这46天里,我看过十六个著名的医生了,他们都无法解释这样的病症,更别说治疗了。幸好,我行动无碍。” 他由得我们盯了一会,才重新将袜子穿上,继续说:“那晚在台上演唱的七个人,只剩下爱丽思了。另外六个都在那个晚上无缘无故失踪了,警察找到现在都找不到他们,连尸体也找不到。只有我知道,他们是在那股气流过后,在舞台上消失的,就像我的脚跟那样!” 最新全本:、、、、、、、、、、 第十章 心灵仪式 我不禁有点佩服他清醒的头脑,这样古怪的事情,他又是当事人,思路竟能有条不紊,用近乎冷漠的语气陈述出来。\// 他又灌了一口酒,说:“但爱丽思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她的情况十分不妥。首先,在她昏迷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醒过,她害怕见到光,在光线照射下,她的心跳会加快13到16倍,害怕听到分贝过高的声音,高分贝的声量下,她的脑电波就会出现不寻常的跳动,在10天前,她连呼吸也停了下来,但心跳却正常。在2天前与你通电话之后,我马上将她转移到b市。情况基本如上!” “为什么这么迟才找我?”apple问。 “唉,美国也有这方面的人才,老头子嫌你太贵,所以开始找的是其他人。”拉尔森显得有点尴尬。 “是你嫌我太贵吧。”apple笑了。 拉尔森更尴尬了,干咳两声,没回应这个问题。 apple也没再深究,又问:“前面请了几个人,分别是谁?” 拉尔森说了几个人名出来,apple冷哼两声说:“他们怎么行?我想他们肯定是拿处理冤灵、降头之类的一般手法来处理啦,对不对?他们现在的命运?” 拉尔森脸色微微一变,也不敢再看apple的眼睛,低声说:“他们全失踪了,最长的坚持不到8天,最短的一天都不到…” “失踪方式?”apple面不改色地继续问下去。 “莫名其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基本排除了临阵退缩的可能,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再看到他们了!”拉尔森的声音依然十分冷静。 “你们猜测这股神秘力量属于哪方?” “总统不会在这个时期做这种蠢事的,中东势力没理由破坏企图帮助他们的晚会,老头子估计这是美国国内的一股反动势力。” apple思索了一会,说:“ok!我基本了解了。价钱加到八千万,爱丽思随时要转移g市,你去安排一下!” “谢谢!”拉尔森眼中闪过惊喜之色,看来apple的帮助对他真的十分重要,“价钱方面我要请示一下上面,应该没问题的,失陪一会!”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小客厅。 apple甜甜一笑,说:“哥哥,apple很高兴见到你,但你不用陪apple了。你也听到了,这里十分危险!你等会就回家吧,会有人送你的。” 坦白说,我讨厌卷入这类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件,但老父叮嘱自己要照顾apple,我又岂能临阵退缩呢? 我说:“既然这么危险,你前面又叫我来?” apple嘴角逸出了一丝苦笑:“实际情况要比apple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啊,本来只想带你来玩玩的,但现在当然是两回事啦!要不是冲着拉尔森的交情,打死apple也不接这样的任务呢。” “我不走,我答应过父亲要照顾你的!”我的语气很平静,但也很坚决。 “傻瓜,别意气用事啊!”apple深深地子着我,眼中闪过异彩。 “我决定了,不想再重复!扮哥的力量说不定远在你之上呢,嘿嘿…”我淡淡地笑了,脑海中掠过了jack的影子,如果是他,肯定亲切地对爱丽思一笑,很有感情地说,你该醒来了!然后爱丽思十有**就真的爬起来了。既然他说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我应该能照顾好apple的。 apple上上下下端详了我好一会,甜甜地笑了,说:“好吧…哥哥要比我想像中要勇敢,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惊人啊,尤其是禁忌之恋,apple很感动呢,嗯,apple也有点喜欢你了!” 看着她一脸自我陶醉的表情,我一阵哭笑不得,说:“其实我是看中那八千万才出手的!” apple展颜一笑,重重拍两下我的背脊,说:“放心啦,apple答应别人的事没有不算数的,事后一定请你吃麦当劳啦!” “…” *********** 爱丽思的房间中,医生和拉尔森都退了出去,只剩下apple,爱丽思和我。 apple一边在房间的各个位置贴上奇怪的图腾,一边说:“对方实在太强了,我怕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我要暂时切断对方和爱丽思的心灵联系,令对方失去爱丽思的位置,然后我们立即将她送到g市,请求马大叔他们的帮忙!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说:“具体我要做什么?” apple在爱丽思的床头点燃了一根彩色的蜡烛,柔声说:“你的任务是看着这根蜡烛,不能让它熄灭!” 蜡烛的火焰直直向上,无丝毫颤动,咋一看还以为是假的,这样的蜡烛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次是在银座的顶层上,是由林黛玉点燃的。 “笨蛋,不是用手去保护的啦…用你心灵的力量去守护那根蜡烛,apple的精神已经和那蜡烛连在一起了,千万不能让它熄灭啊,切记,切记!”apple神色罕见的凝重。 我用力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马刻丝大叔发狂的情形还如在昨日呢… apple甜甜一笑,便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不是在这里进行的吗?”我奇道。 “我要到楼下的这个房间进行,哥哥不是说自己比apple还要厉害的吗?apple就是怕你的精神会影响到我啊!”她对我眨了眨眼,轻轻掩门离去。 阴暗的房间中,只剩下我和爱丽思这个绝世佳人。这么近距离面对这位世人的偶像,我长长作了个深呼吸,与其说很刺激,倒不如说感到些许惶恐。我集中精神,盯着那根蜡烛,将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用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的心灵力量,吃去守护住这根蜡烛。 等待中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只有回忆才能令等待变得短暂些,无奈我要集中精神,根本不敢去胡思乱想。仿佛很久很久过去了,也仿佛仅仅才过了几分钟。 忽然,周围的空间很轻微地跳动了一下,十分奇妙,但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在我惊疑中,身边的床猛烈地颤动了起来,不禁低头一看,一股冰凉的寒意顿时从我背脊直直冲上了脑际,爱丽思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几乎都是眼白,她紧紧地盯着我,身体不断地挣扎,仿佛要挣脱开套在她身上无形的枷锁,她的嘴巴慢慢地裂开,露出一口雪白阴森的牙齿,一缕缕寒气仿佛从她嘴中冒出,飘到我的脖子后,飘到我的脑门,飘遍我的全身。 我的心跳不由得急速上升,这个昏迷了46天的人竟然醒来,竟然在这样的时刻,还以这么诡异的一个姿态醒了,床头的彩色蜡烛,伴随着她的挣扎,伴随着我急速的心跳,火焰竟也疯狂地舞动了起来! 最新全本:、、、、、、、、、、 第十一章 灰色重逢 我连连做着深呼吸,看到爱丽思应该挣脱不了那个无形的牢笼,慌忙收摄心神,将精神重新集中到那根彩色蜡烛上。wwwqВ5、c0m 那张坚固的床在爱丽思拼命的挣扎下,发出“叽…叽…”的怪响声,实在令我心烦意乱。 懊死的空间跳动又来了,先是轻微的跳动而过,像沙滩边的海浪,幅度不大,但持续不断,整个房间在这种跳动中,一起一伏的,我的身躯也不自禁地晃动了起来。这样的跳动变得越来越强烈,周围的事物渐渐也扭曲起来,那根蜡烛变得如同“s”形的小蛇般,仿佛正缓缓游动了起来,爱丽思那张美丽无暇的脸在这样剧烈的空间跳动中,扭曲得如同魔鬼般狰狞。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被打得险象环生,仅存的一点理智支持着我在这样诡异的情形下,依然紧紧盯着那根彩色的蜡烛,与其说我在守护着它,倒不如说是它在支持着我,但那火焰已经被压得越来越低了。 空间的跳动仿佛撞碎了套在爱丽思身上那道无形的枷锁,她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被她推得踉跄倒退,直直退到了墙角。看着她那张扭曲了的脸凑得近无可近,窒息感狂袭而来,蜡烛的火焰疯狂地摇摆着,眼看就要熄灭了! 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令我顾不上眼前这个女人是世界级的女星了,膝盖重重地撞到她的小肮上,但她竟不为所动,就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般,只懂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口中不断冒出白气,阴森的牙齿亮光闪闪。 “嗯!”正当我手脚并用都无法挣脱爱丽思时,窗沿处传来一声惊奇的叹息声。 我这才留意到那个阴暗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影,不禁又是一阵心慌,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一个人了?同时,一股莫名的暖流涌上了心头,这声音为何是如此的熟悉,难道…难道那个黑影,竟是我失踪多年的哥哥刘邦… “唉…”黑影又再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一阵寒风吹过,空间的跳动停止了,房间仿佛也明亮了不少,爱丽思双眼缓缓合拢,松开了掐住我喉咙的手,软软地倒落在地,蜡烛的火焰瞬间恢复了直直向上,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那黑影的第二声叹息令我确定了一件事,我狂奔向窗台,喊:“大哥,是你吗?” 窗台周围空无一物,窗外阳光明媚,一群鸟儿恰好在天空飞过,眼前一栋栋别墅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树当中,宁静而悠远,但哪里有半个人影。 “阿云,如果你还爱惜生命,就不要介入这件事!下次再让我遇到你,我将亲手杀了你!”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了一把冰冷的声音,这种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令我缓缓地坐倒了在地,的确是哥哥刘邦!他还活着啊!我不禁一阵惊喜,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我好像已经有七年没见过他了吧…刚才是他在帮助我吗?但他叫我不要介入这件事,难道他这次来是要刺杀爱丽思的?他还是在当杀手吗… 我被卷入了回忆当中,与哥哥童年的一幕一幕,瞬间再现眼前…他总是很爱护我,虽然妈妈离开以后,他的性情大变,但他还是不时会用冷冰冰的语气问我够不够零用钱花,最近有没有人欺负我。 记得初中有一次,我无意中得罪了b市一个小流氓帮会,那些小流氓在那段时间里常常在学校门口等我,然后将我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巷,用各种残忍的方式虐待我,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懂默默地忍受着,节省下早餐和午餐的钱,交给他们当“保护费”,希望他们能放过我,可是事与愿违,他们蹂躏我的行为却不断升级。 每天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家,哥哥终于不再相信我说不小心摔一交的鬼话了,他有一天放学时跟踪我,然后在那条灰暗的小巷中,他吼了一声就扑向那群流氓,可惜他那时只是高中生,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打几个,他被揍得很惨,头被砸破了,血流满了一面,他竟一声也没有吭,只是趴在地上冷冰冰地对我说:“今夜凌晨三点过后,你将再也看不到他们!” 我那时只懂得哭,哪里相信他的话。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的确再也看不到那群流氓,后来听别人说,那群流氓竟集合失踪了,成为了本市的一宗悬案… 难道,这真的是哥哥做的… 印象中,自从妈妈走了那年后,他从来都没有再笑过,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冷冰冰吗… “…哥,哥,你在想什么啊?大明星在你身后倒下来了你都不管呀,你不为美色所动,也要懂得怜香惜玉嘛!”apple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才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apple将爱丽思扶回床上,她的脸色变得很差,仿佛刚刚生完一场大病。她见我盯着她,甜甜地笑了,说:“刚才幸好你挺住了,apple差点就灵力出轨,好险啊!”说完还吐了吐舌头,作个不经吓的神情。 我看了看床上的爱丽思,又看了看apple,问:“成功了吗?” apple摇了摇头,长长吐了一口气,说:“表面上是成功了,但实际上很难说,刚才有一股很可怕的精神力量潜了进来,apple根本不是对手,眼看就要垮掉的时候,这股力量却忽然撤走了,真奇怪,它为什么会忽然撤走呢…” 她托起了腮,陷入了沉思中,好一会才说:“真伤脑筋,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她见我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是心虚,竟低下了头。 我沉声问:“apple,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呢?”apple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你的精神与蜡烛连在了一起,你是能听到这间房间里所有声音的,对吗?”毕竟和林黛玉那群怪人呆了这么久,这点基本的灵力常识我还是懂的。 “对…” “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主人是谁呢?”我紧紧地盯着她,我当时有喊出“大哥”这两个字的,她没可能听不到,按常理,她该追问我到底在叫谁,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假装没听过。 “唉,apple知道他是刘邦哥哥…好,我不再隐瞒,都告诉你好了!”apple转过头,正视我,“我的职业你大概也猜到一二了,就是驱魔人,通灵者,除降师等诸如此类的古灵精怪的东东。因为这个职业的关系,我在一个任务中,在美国认识了刘邦哥哥,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我堂兄的,后来大家一起合力杀死了一只千年僵尸后…说起那只千年僵尸,还真是精彩呢,是apple出道以来最险的一次…” 她见我皱了皱眉,慌忙回到正题:“那是在一个峡谷的低部,杀完那只僵尸,我们都打得筋疲力尽,动都动不了,当时救援还没来,我们就聊了起来,刘邦哥哥话很少,基本上都是apple在说,他在听,后来说着说着才发觉他竟是我堂兄刘邦,他当时的反应也只是点了点头,‘哦’了一下…哇噻,真是冷血,不过也酷毙了…以后就不时和他联系了…” “哥哥…他…他在美国过得好不好?”我轻轻地问。 “应该不错吧,穿最贵的名牌服装,开最名贵的跑车,吃最贵的食物,喝最好的红酒…” “住呢?”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他住的地方!” “他…他有见过妈妈吗?”我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 “不知道,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嗯,你先别打断apple,有问题等我说完再集中问…”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刘邦哥哥是逆十字军的成员,嗯,让我先介绍一下逆十字军吧,它是灵力界里非常响亮的一个名字,他们到处吸收超能力者成为会员,世界各地都有他们的会员,一旦是人才,马上得到重用,执行任务将会得到异常丰厚的报酬。传说他们会长的实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是不是就不知道啦,做广告嘛,如果apple成立个什么水果大联盟,我也会叫手下那些雪梨、芒果、荔枝什么的狂吹自己盟主苹果多行多行的啦,咦,想想这个创意不错啊,迟点apple就真去办一个…” 我没好气地盯她一眼,她跑题跑得还不是一般的离谱。 她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逆十字军曾邀请我入会,但我自由自在惯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能我们双方的态度都很有问题吧。这事搞得很不开心,他们几乎出通缉令来追杀我,幸好刘邦哥哥出面帮我摆平了这件事了…唉,如果不是欠过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次我也不想与他为敌的,hq与逆十字虽然极少合作,但历来河水不犯井水,为何这次逆十字会这么执意要将爱丽思弄成这样呢,真想不明白…其实我来b市的前一天,刘邦哥哥就警告过我千万不要接这个任务,可是我在他警告我的前一天就已经将任务接下来了,委托人更是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人…” 她见我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解释说:“就是hq大老板的妻子,当年apple孤身一人跑到美国,幸亏有她照顾我,当然,她是另有目的的,但apple还是很感激他,不然我可能早已沦落得不成样子了,受害人是她亲生女儿,我又怎么可以坐视不理呢…我知道自己不是刘邦哥哥的对手,于是就从马叔叔那里拿到了你家里的电话,对刘备伯伯说了个谎言,伯伯果然就派了你来接我…” 我“哼”了一声,接道:“你就利用我,让我卷入这件事,然后兵不血刃地逼退我哥哥!亏你前面做戏还做得这么逼真!” apple仿佛受到了委屈般,眼睛也微红了,说:“当时我问你要不要退出,是很诚恳的,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apple没有这么冷血,对你是有感情的,担心你会出意外,当时是真的希望你退出的…” “算了,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我叹了口气,哥哥冷傲的眼神闪过了我的脑海。 “现在apple完全向你坦白了,你随时可以走了!”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忽然探前身子,在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如果这件事情结束后,apple还…还在的话,哥哥会请我吃麦当劳吗?” 她用手指轻轻封住了我的唇,甜甜一笑,摇摇头说:“什么都不要说,是apple不好,等会楼下有车送你走的。” 看着她落寞地走出阳台,我叹了叹气,转身走向了房门,但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竟犹豫了。 最新全本:、、、、、、、、、、 第十二章 远行之际 脸上尚有她唇上留下的余温,她毕竟是我堂妹,难道真这样抛下她不管吗?可是哥哥的话却是没有丝毫转弯的余地,为了她而对哥哥的警告置若罔闻吗? 我不禁回头,看到了她俏立在阳台,背影纤细而萧索,内心不禁一阵悸动,这种孤单无助的心情,自己最熟悉不过了,在那无数个寂寞的夜晚,自己就是一个人躲在漆黑里,孤苦地面对着。\\/ 一阵热血涌上了头,apple虽然骗了我,但她在这件事上面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哥哥为了那个什么逆十字军,就要咄咄逼人地将她逼进绝境呢? 我缓缓转身,走向了阳台,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淡淡地说:“不是说好你请麦当劳的吗,怎么换我请了?” apple猛地转过身,竟已泪流满面,她猛地扑进我怀里,啜泣了起来,她颤抖着身子,呜咽着说:“我还以为逃不过每个亲人都不要我这个宿命呢,当年妈妈带着我到美国后,就扔下我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来,apple一直都是孤单一人度过,从来都没有人真心爱护过我,从来都没有…” 我不禁一阵手足无措,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好。 她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我被她哭湿了的前襟,呆了一下,轻声说:“哥,你还是走吧!惹上逆十字军比惹上恐怖份子麻烦多了,刘邦哥哥就算肯放过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apple,我已决定留下了!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对父亲的承诺,而是为了你本人。”我内心暗暗叹了一口气,我是否因为她强烈的孤单感而同病相怜呢… apple将我的腰抱得更紧了,她抬起头,凝视着我,用痴痴的语气说:“唉,如果你不是堂兄,那该多好呢…” “咳…”我慌忙将身体后倾少许,用动作语言来说明我并不需要什么**香吻之类的。 她甜甜地笑了,如同暴雨后的阳光,分外明媚,她缓缓地松开了我,轻轻地说:“唉,apple真笨,如果你不是我堂兄,现在我也看不到你了。” “唉…”我也跟着叹息一声,却是在叹息自己违背哥哥的命令,从小到大,这好像还是第一次,“apple,大哥好像被你说得很厉害的样子,他随时还会来的,你还是快点开始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吧。” apple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爱丽思,想了好一会,才说:“刘邦哥哥的实力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不能在白天施展空间跳动的,但没想到现在已经可以了…嗯,哥你对灵力方面了解有多少呢?” 我说:“一点点吧,马大叔他们跟我说得并不多!” “那凌晨三点是灵力最强的时刻你应该知道吧?”她见我点点头,继续解释说:“灵力者力量的大小,就是以这个时刻作为一个中心点,越接近这个时刻,灵力就越强,越远离这个时刻,灵力就越弱,下午三点就是灵力最弱的时刻,在灵力界里,受时间段影响得特别严重的人,称作‘太阳病’。apple受时间段影响并不算太大,但挑下午三点来进行心灵仪式,暂时切断爱丽思与施法者的心灵联系,还是冒上相当大风险的! 因为我记得刘邦哥哥曾经说过自己在高中时,白天是根本没有灵力的,所以我猜他是‘太阳病’的患者,才冒险一博,没想到他这个病已经治好了…如果真是那个逆十字军会长治好的,那他的力量的确很吓人啊…” 我猜apple的思绪正处于混乱当中,因为她这段话说得实在算不上清晰,但我基本已了解一二了。我低声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大哥的实力是你无法抗衡的?” 她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摇头,说:“apple一个人的确无法抗衡,但因为哥你肯留下,就完全是两回事了!你是否曾将灵力出轨的马大叔一击则倒?” 我想起在银座上的那一幕,点点头,说:“算是吧,但当时…” apple迅速打断我说:“那就没问题了,以刘邦哥哥的实力,也没可能将马大叔一击则倒呢,由此可推,你的实力远在刘邦哥哥之上!” 我倒!我有这么厉害吗? 我耸耸肩,说:“大哥身边肯定还有帮手吧。而且,我好像没这么厉害吧!” apple甜甜地笑了,说:“逆十字军执行任务一般是一个精英带几个普通高手的,那些所谓的普通高手,apple随手就可以捏死一大把,暂时不用担心其他人。而你,就好像一个拥有金库却不懂得如何拿金子出来花的人,也没问题的,apple用自己研究多年的独门手法将你的灵力诱发出来,包你天下无敌!” 我想起了李华佗的灵力针灸,又想起了jack引领我进入时空当中的情形,急忙摇头加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灵力界的怪物是不是人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独门手法的,真是令人吃不消啊。 “不要怕,不疼的,弄完还有糖吃!”apple笑了,“不过不是现在,让我再向你解释一点事情,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先向拉尔森打个招呼,我们搞了这么久,他肯定担心死了。” 她走到床边的对讲机,拨打号码。 “喂!怎么样怎么样了?”对讲机内传出了拉尔森焦急的声音。 “先别问结果,马上作好准备出发往g市,我们十分钟后下来。选择一条安全的路线!”apple凝重地说。 “ok!”拉尔森也不拖泥带水。 apple挂掉机,招手让我过来。 “你和拉尔森前面是在演戏给我看,还是他不知道内情的?”我看着床上的爱丽思,装作很随意地问。 “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当然不可能知道内情啦。我坐地起价是为了顺便敲他一笔的。” 哦…全球赫赫有名的hq营运总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啊… apple笑了笑,说:“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要面对刘邦哥哥的,让我向你解释一下他的特殊能力吧!” 她指着镜子中的我们,说:“刘邦哥哥有一项能力叫‘空间跳动’,你不久前也感觉到了吧?当空间跳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小幅度的扭曲,空间扭曲,很可怕的。在那一瞬间,时空之门会打开,然后刘邦哥哥就可以将空间跳动范围内的人送到另一个空间中去!” “另一个空间?” 她对着镜子笑了,说:“举个具体的例子,就是如果我们周围出现空间扭曲,在镜子前打开了一扇时空之门,我们就会跑到镜子里面去,当然,实际情形复杂很多…” 我的心跳毫无理由地加速了,我忽然想起了jack曾经说过的镜子折叠论。 “…就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刘邦哥哥,是不是能随意将人送到任一空间去,他回答是,他也不知道空间扭曲后的时空之门后面是怎么样的一个空间,可能每一次都不同吧,还问apple要不要试试,当apple是白痴呀,当然不要啦。那天在舞台上,其他人应该已被刘邦哥哥送到别的空间去了,只有爱丽思送了一小部分,但她到底是少了哪部分,apple就不太清楚了,通俗点来说就有点像三魂不见了七魄之类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 “喂!阿云啊,apple玩得开不开心啊?”是父亲的声音,他最近正常的次数很频繁嘛,是个好现象。 “开心啊,要不要她来跟你说呢?”我需要时间酝酿一下该如何出口向父亲解释自己等会要去g市。 “伯伯呀,apple好开心呀,长城好长好伟大哟,故宫好大好漂亮哟,******城楼真的好壮观呀…” 跑完这几个地方好像都需要一天啦,现在才几点啊?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希望父亲没听出apple的语病。 案亲竟能乐呵呵地听着apple胡扯,真行,起码比我行。 “伯伯,我想要哥哥陪我到附近的城市看个朋友,你知道啦,apple一个女孩子,有点怕的呢…” 我将头探近电话,隐约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回答说:“对!对!对!阿云咋一看还蛮高大威猛的,就让他陪你去好了,别说几天,几个月都没有问题!”倒,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好像把我当成工具来出借呢。 apple冲我吐吐舌头,继续和父亲扯了一会才收线。 这时,拉尔森打电话上来说可以出发了。 ************ 几部黑色的房车跑在公路上是一件相当招摇的事,此刻,我正坐在其中一辆当中。 爱丽思坐在我和apple的中间,依然昏迷不醒。拉尔森坐在前排,一脸凝重。前前后后几辆车装满了保镖,据拉尔森所说,他们全部是身怀绝技的顶尖高手。 拉尔森安排的路线是将车开到近郊的一个军分区,然后用军用运输机将我们送到g市。我说这都行啊,他笑,说有钱什么都行,而且借用的不是战斗机,只是运输机而已。 apple在途中打了好了几个电话,熟悉的人就有马刻丝和宁采臣。 她见我看了她好几次,解释说:“多找些熟人,到时安全一点!扮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伊甸园前前后后换了好几次住客了,只有马大叔和宁哥哥是住到现在的!现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要把已经迁往外地住的朋友都请回来了…” “哦…这么说,林黛玉、秦赢政他们是后来才搬进去的?” “嗯…秦赢政早一点,林黛玉是前两年来进去的,在apple离开那九年里,换了好几次住客咯…喂!猪八戒是吗?我是apple呀…哈哈,是呀,几年没见啦…我有事要请你帮忙呢…”她向我解释了两句,又开始讲电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出市区时,她的电话才渐渐停下来。 “要找这么多人帮忙啊,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我低声问。 她揉着自己眉心,解释说:“唉,有备无患嘛。这次对手是逆十字军啊…” “真有这么厉害吗…”我望向车窗外喃喃地说。 “这次哥哥你会看到很多灵力世界的人,嗯,当中还可能发生碰撞…你知道灵力分类和灵力级别差了吗?”apple揉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隔着爱丽思子着我。 “嗯,听过,但不清楚!”我坐直了身子,期待着爱丽思的阐述。其实就这件事我问过很多人,伊甸园里的众人冲我贼笑一轮,然后基本上都以一句“无知是一种幸福”就将我打发走了;李华佗会干咳两声,然后说,你将那件事后来是怎么发展详细告诉我,我就告诉你,结果当然不欢而散了;jack摇摇头,说什么分类,什么等级差,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还说地球人就是无聊;司徒先生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其实也没必要再知道了…实在令我郁闷了好一阵子,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言无不尽的apple,看来我的好奇心终于可以得到满足了。 最新全本:、、、、、、、、、、 第十三章 灵力水晶 apple想了想,才说:“灵力分类在灵力世界里起码有上万种类型,其实它本身是一个相当模糊的概念,因为每个灵力者都是潜意识苏醒了的人,有些能力他自己具备了,不过不知道而已,就好象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画家,然后才发觉自己最大的才华竟是去当销售,很难确认谁是属于什么类型灵力者的。/\\但简单的操纵能力和洞察力是每个灵力者都基本具备的。看…” 她并没有动手,但周围的车窗全部缓缓滑了下来。这惹来了拉尔森的抱怨:“都什么时候了,apple你就别玩了!” apple吐了吐舌头,又说:“这是最基本的操纵能力。至于洞察力…仔细看了,前面我们转弯会迎来一辆深红色的轿车,车牌号码是********* 我忙盯着前面的公路,果真在转弯时看到一辆红色的轿车迎面驰过,不过车牌apple就说错两个数字了。 apple尴尬一笑,说:“洞察力是我弱项,不然我就期期去买彩票,天天炒期货来赚钱了。” “那其它的类型是?” apple苦笑,说:“哥,上万种,上万种啊,apple哪记得这么多,有机会见到我再逐一向你解释吧,毕竟分类不是关键,在灵力世界里,最关键的是灵力等级!它基本能说明这个灵力者的实力,同时,当两个灵力者出现碰撞时,灵力等级差一般也决定了胜败。” 她想了想,又说:“灵力等级差有好几种分法,最著名的是东方地支和西方字母。东方地支就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来划分灵力等级差,西方字母是以二十六个字母来划分,我就以西方字母分法来说明一下吧,一个普通的灵力者,不用怀疑,他一般就是z级,最多去到x级,而刘邦哥哥呢,他起码已经是c级水平了,嗯,像apple那样,顶多也只算是e级啊…” “等等!”我说,“这样来分级,是凭什么来划分的呢?以什么作为一个标准啊?” “西方有一个老牌灵力协会,制作出了一种灵力水晶,在上面划上了度数,以此来测试灵力者的灵力高低,准确率高达99%,apple恰好就有一根。”apple从她的是手提袋中取出了一根黄色的水晶,水晶上一截截地刻着各个字母。 apple抓住水晶的低部,只见一道蔚蓝色的液体缓缓从低部涌上,一直来到f级的顶端,就再难进分毫了,apple颓然叹了口气:“都三年啦,才上升了这么点,级别与级别之间是最难越过去的,嗯,该说今天apple不在状态…” 她等那蔚蓝色的液体完全退下去,将水晶递给我,说:“小心哦,要几十万美金才能买到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接过,抓住低部,但在o度那里的蓝色液体却动也不动,我笑了,说:“都说我没有灵力的啦!”有点开心,但也隐隐有点失望。 “没理由的,”apple探头过来端详着我手中的水晶,“你将全身放松,放松…” 我尽力按apple所说的去做,无奈蓝色液体依然一动不动。 apple叹了口气,接回水晶,说:“灵力水晶也有不灵的时候啦,看来哥哥你是属于那测不出来的1%吧…” 看着她将水晶放回手袋,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同时在想,如果给jack握住这根水晶,蓝色液体会去到哪里呢? “当一个灵力者面对另一个灵力者时,心灵上的接触很容易判断出自己与对方的等级差别了,所以按这个方法,知道自己的灵力等级,一般就能判断出别人的灵力等级了。”apple摸了摸鼻子,又说,“因为apple无法接触到你的心灵,所以实在无从判断,不过看你能将马大叔一击则倒,我猜你起码是b级的,因为马大叔应该是d级的,一击则倒只有灵力等级差才能做到的…” “哐…”的一声打断了apple的话,声音应该是从她的手袋里传来的,apple慌忙将手袋打开一看,她马上“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水晶熔化了,呜,我的名贵水晶,我的名牌手袋…” 看着黄、蓝两色的液体从她的手袋里溢出,我也只能陪着她苦笑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熔掉的呢?不会是因为哥你碰过吧…”她将手袋扔到了后面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女孩被人弄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那越级挑战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慌忙用原话题来转移她的视线。 apple嘟了嘟嘴,才说:“…越级挑战是一件最危险的事情!但不时有奇迹发生,有些灵力者因为越级的刺激,能一下将自己提高几个级别,很玄妙的一件事情…或许,他们本来就有这么高的实力,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说,灵力分级只是一个作为参考的资料而已,毕竟在灵力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 她看到我若有所思,又补充说:“说到底,分级只是人定的,而人又是最喜欢犯错误的动物,所以,灵力分级真的是仅供参考…” 这时,汽车猛地刹停了下来,我的头差点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apple慌忙将爱丽思扶好坐稳。 拉尔森咒骂一声,用英文对着对讲机吼:“1号车,什么事这么慌张啊?” “老板,前面出现路障,有点不妥!”对方用英文沈声回答,语调尚算镇定,可见训练有素,这样的人为何会慌乱得急刹车呢? “我上来看看!”拉尔森挂上对讲机,又回头看了爱丽思一眼,才下车往前方走去。 apple看着前面转弯的地方,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低声对我说:“顾得和你说话,闯进别人布下的结界都不知道了…竟能在我眼皮底下布下结界,看来逆十字军这次派出的精英不止刘邦哥哥一个啊…” “结界?” “结界就是用精神力量在一定范围内织出的一个网,在施法者的施法范围内,他可以影响生物的思想,如果对方还懂幻术,那就更难对付了?”apple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向窗外。 “幻术又是什么?”我对这些古怪的词汇很头疼。 “幻术可以说它是灵力里的一个类别,但又游离于灵力分类之外,因为它除了需要精神力量之外,还需要很多其它条件的,等会再详细跟你说吧。你快下车到前面看看,如果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解下陨石项链来看,然后将结果告诉我。”她掏出一个奇怪的镜片,单着一只眼对着镜片看向窗外。 “用这个来保持联络,”她回头递给我一部对讲机,看到我一脸疑惑,解释说,“我猜施法者就在这周围,应该已经锁定我了,apple要用灵力镜片将他揪出来!”她晃了晃手中的镜片。 她的话令我联想到阻击手正在瞄准敌人,搞得我下车时也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直到apple在后面催促“快呀”,我才大步往车队的前面跑去。 在转弯的位置,一大团彩色的烟雾浓而不散地挡在了前方,烟雾的色彩极为诡异,血红、灰白、橙色沟在一起,令人看到感觉十分不舒服。拉尔森对着手机大声嚷嚷的,大概是叫相关部门来迅速处理这件事。 我忽然发觉周围只剩下我们这几辆车,前面过往的车辆不知道都哪去了?不禁回头一看,只见后方的道路不知何时,竟也多出了一大团彩色烟雾,恰好将我们的几辆车困在了中间。 我打开对讲机,说:“apple,听到吗?” “在,怎么样?” “我们好象被困住了,公路前后都有一大团浓而不散的烟雾,现在车队不敢贸然驶过去。” “嗯!什么形状的烟雾?” “一大团一大团的,有点像棉花糖。”我形容着。 “唉,笨蛋哥哥,你看不出它的形状构成了什么样的符号吗?譬如骷髅啊,问号啊…” “棉花糖符号!”我马上作出回答。 “你,你,你,哪有这种符号的…算了,什么颜色的?”apple对我回答明显的不满,但我好象没说错什么吧。 “很艳丽的色彩,有点像化学实验里做出那种古怪的液体,深红混合了灰白,及其橙色,还有草绿等色彩。”我尽量传神地向她表达。 “不行啊,这样apple判断不出他在哪的!扮,把你的项链脱下来吧,将你的精神延伸到烟雾当中去,你就能看到烟雾的形状及其它真正色彩的了!” 我应了一声,缓缓地将我的项链脱下来。 四周的声音马上变得无比的清晰,拉尔森对着电话的喉声变作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坐在前排保镖低声的交谈,尚未熄火的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很快,我便捕抓到这里每个人的思想,拉尔森虽然在大声说着话,但他心里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众保镖惶恐的心态,apple在等待中的焦急心情…那团烟雾的真实形状渐渐给我辨认了出来,前方是一个蓝色的太阳,后方是一个紫色的月亮…等等,我捕抓到那股力量的来源了… “apple!我知道他们在哪了?有两个人!就在我们右侧公路边的下方…” 在我说话间,apple已闪电般射出了车子,往路边射去。 最新全本:、、、、、、、、、、 第十四章 黑白无常 鲍路边的山坡下传来两声惨哼,两团彩色的烟雾顿时消失,我急忙往路边跑去,只见apple揪着两个人的耳朵,从下面跳了上来。/\\ 这两人一人是黑人,一人是白人,黑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白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给人感觉相当古怪,有点现代版黑白无常的味道。 apple正大声训斥着他们什么:“…你们两个活该,幸好我的‘玄灵弹’没出手,不然你们现在已经变成烧猪了…” 那两人发出“哼”“哼”声,倒像是很享受被apple揪着耳朵的样子,用极不标准的说:“圆嫜,我想你啊,你怎么可以不辞而别呢,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圆嫜,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卫星中找到你的位置啊,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们为了你,还专门去恶补过呢…” “叫我apple啊!”apple怒道,接着又冷笑说,“用你们老爸的私人卫星来做这种事,真替他老人家感到伤心啊…” 我看到这对黑白无常似是apple的旧识,轻轻松了口气,将项链重新挂上,阵阵乏力的昏眩感帘冲击着我的脑部。 “这两位是…”我看拉尔森和一众保镖个个将手放到腰间,一副随时将你射杀的架势,慌忙问。 “我是apple的男朋友!”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两个都是…”我疑惑。 “对!我们聊与apple永不分开!”两人圣洁的语气仿若在朗诵圣经,这句说得十分标准,可以猜到他们早已练习过千百次。 “喔…”我的嘴变成圆形,回头喊道,“别乱开枪,他们是apple的男朋友!” “两个都是?”拉尔森喊。 “对!他们聊与apple永不分开!”我喊。 “喔…”拉尔森与一众保镖的嘴形帘变得和我一样,一副不可思议,同时恍然大悟的暧昧样子,想必一副龌龊的三人行画面在他们脑海中迅速地勾勒了出来。 apple帘气得大叫:“你们在胡说什么呀,这两个是我在非洲认识的朋友,普通朋友,哥,你也跟着他们乱来呀…”她特别强调了“普通朋友”的发音。 那两人马上不断地摇头,口中说着:“no,no,no…”表示不能同意apple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的看法。 拉尔森回到自己的车上,没好气地说:“apple,别闹了,上车吧,如果你觉得你的男朋友信得过的话,叫他们一起来吧!”能制造出结界的能人,又是apple的男朋友,他当然欢迎这种免费佣兵了。 “你们坐后面的车!”apple怒视着他们。 “不行,我们聊与apple永不分开!”两人不厌其烦地重复。 “不行也得行,我们的车坐满的!”apple一副随时发脾气的样子“可以的,我们可以挤进去的!”两人说话的声音马上变得很低,但也很坚决。 于是,我们车最后面的位置,本来摆放枕头,公仔的位置挤多了两个人。 坐在前排的拉尔森也懒得多说什么,一声“开车”,车队就继续往目的点推移了。 apple见我不断地疑惑回头看着挤成一团的两条大汉,说:“哥,由得他们吧,他们犯贱!” 其实我只是好奇怎么可以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挤下两个人。 “哥,你的脸色好苍白啊!”apple心疼地看着我。 每次脱下项链总有些不良反应,这次算不错了,我笑笑,表示没什么。 她幽幽道:“莫非,莫非哥哥以为他们真是我男朋友,而感到伤心难过了?” 她的眼神幽怨得可以将我熔化掉,说:“哥,在我们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尚未结束前,apple心里是没有别人的,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就信不过人家了吗?” 救命啊,谁跟谁刚刚开始啊? “apple,这小子是谁?”后排那个狭小的空间马上有反应了。 “这家伙油头粉脸的,apple你要小心这种人啊,小白脸都不可靠啊!”那白人说,但他好象比我白多了呀。 “小子,我警告过你别碰apple!不然我送你到火星和火星人同居!” “…” “呵,他们的说得不错嘛!虽然发音还是不太标准!”我笑了。 apple一脸无奈的神情。 “小子,别以为夸夸我们,我们就会忘记你第四者的身份,别做梦了!” “…” “apple,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apple叹了口气,说:“中东石油大亨生出来的双生子,非洲旅行时认识的,被他们烦了几个月了。” “哈哈,双生子!” 怎么一个黑,一个白的? 我不禁又回头看看这对黑白无常,哈,原来他们竟是双生子,怪不得神情动作都这么像! “小子,你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都挖出来!” “再笑把你舌头都割下来!” 很抱歉,这很难令人止住笑声的,国际dna协会要向他们的母亲致敬,能一胎生出一对肤色截然相反的双生子。 “他们在母体时曾受到辐射的影响,发生了dna突变,不但将他们的肤色彻底改变了,还令他们天生具备了灵力。能在短时间制造出结界是他们的特长,我早该想到他们了,唉,只是没料到他们真追来了…”apple露出了少许的落寞。 “呵,他们叫什么名字?” “他们的名字又长又臭的,叫他们小黑、小白就ok了!对不对,小黑,小白?”apple回头用呼唤宠物的语气来呼唤他们。 两人慌忙应是。 这个,小黑,小白怎么听都像是狗的名字啊… “小黑,小白,你们别再闹了,都看到这是谁了吗?”apple指了指身边昏迷不醒的爱丽思。 “知道,国际大明星爱丽思嘛。不过apple你放心,在我们心目中,你比她美丽上千百倍的…” “apple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要去执行一个很艰巨的任务,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我只能陪你们一会,等下到军用机场我们马上分手!明白了吗?”apple严肃地盯着他们。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打死我们都不会走的了!”小黑说“既然是危险,我们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去面对的!”小白说。 “我们聊与apple永不分开!”两人齐声说。 apple作了一个晕死过去的动作。 “对了,apple,这个家伙到底是你哥哥还是你情人啊?”他们口中那个“家伙”明显是指我。 “哥哥啦…”apple没好气。 后面那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同时也是情人!”apple补充了一句。 “吓…”那两人又立即开始对我进行语言攻击和恐吓了。 “别吵了,你们都看到爱丽思现在状态了,以你们灵界这么多年的经验,说说她到底怎么回事了?”apple出来救驾。 “中风!” “高烧中!” “吸毒过多!” “第三类接触!” “哦,我明白了,是apple你正在绑架她!” “…” “够了!”apple冲他们反了一下白眼,“亏你们还是灵力界里的人,说话像个小孩子似的!她正在被逆十字军追杀,我的任务是保护她!” “逆十字军?”小黑小白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看来“逆十字”军这个名字的确十分有震慑力,俩人恐惧的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怕了吧?随时欢迎你们下车!”apple甜甜地笑了。 “是很怕,但为了apple,我们决不退缩!”小黑叹气说。 “对!”小白赞同。 “死就一起死!” 我笑了,这对活宝倒是挺真诚了,敢坦言自己害怕的人毕竟不多,对他们不禁添了几分好感。 apple叹了口气,她这个调皮精灵的家伙在这对活宝面前也产生无以为继的乏力感吗? b市某军分区的军用机场,经过拉尔森短暂的交涉,apple又一次劝说小黑小白宣告无效后,全员登机。 “这是国内最新型号的中型运输机,据称运输能力和速度都优胜于美国著名的c130j运输机。”拉尔森在一旁向低声地向apple解释。 机内宽敞舒适,但我怎么看都有点小题大做了,用这样的运输机来装我们几十号人。 apple看了看军分区配给我们的两个驾驶员,满意地冲拉尔森点了点头。 飞机迅速进入轨道,长椅上,我坐在了apple的左边,小黑小白坐在她的右边,拉尔森和爱丽思在我们对面,众保镖分散在各个位置上。这样的座位布置,令我想起了二战记录片中伞兵,我的心情就像他们准备跳伞时的心情一样,诚惶诚恐的,还带着点想吐的昏眩,唉,直接点说,我想,我是昏机了。 “哥,你好象不太舒服呀?”apple凑近关心地问。 “嘿,没什么啦,第一次坐飞机,总有点不习惯的嘛。”我牵强一笑。 竖起耳朵偷听我们说话的小黑小白马上夸张地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仿佛第一次坐飞机是件很掉脸的事。 apple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马上止住了笑声,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一会就没事了!”apple双手勒紧了我的腰,一张俏脸投进我的怀内。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人马上精神了许多。 “…apple!你的两个真爱就在附近啊…” “呜,你竟在我们面前做出这种事,很叫人伤心的!”那对活宝又开始抗议了。 apple依然紧紧地抱住我不放,对拉尔森说:“请将我的行李拿来一下!” 行李?我不禁疑惑地看着她,她甜甜一笑,轻声说:“我要将你的灵力释放出来!准备好了吗?” 最新全本:、、、、、、、、、、 第十五章 我摇摇头,我这人从不奢望什么,就像现在这一刻,不昏机已经很满足了。\ apple甜甜地笑了,说:“其实你也不需要什么准备的啦,apple准备好就可以了。” 她也不理会我的抗议,对拉尔森说:“为我们准备一间房间,我要做点事情。” 在运输机的一个小型的储物室里,apple与我相对盘膝而坐。小黑和小白老大不愿意地守在门外,用apple的话来说,需要他们用精神力场来守护住这个小储物室。 “apple!坦白说,我一直很怀疑自己身上并没有你所说那种力量了…”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我始终试图说服apple别在我身上进行什么见鬼的灵力开启仪式。 apple用食指封在我的嘴唇上,轻声说:“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相信apple,好吗?” 我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时,apple问:“知道esp吗?” 我点点头,说:“是不是超感官的意思?” “对,esp是英文extrasensoryperception的略称,意指‘超感觉’,通常用做心灵感应、透视力、触知力、预知力等的总称。esp能力等于是‘右脑的五感’。正如左脑有五感一样,右脑同样也有五感。有人认为这只是少数特异人士才拥有的神奇力量,其实每一个人都具备的能力,只不过人类因为压抑潜在意识的大脑新皮质过于发达,使得esp的能力被封存起来,相反动物的大脑组织几乎都是由旧皮质组成,因此能够将这种能力发挥出来。”apple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 她深深地子着我,仿佛能看到我灵魂的深处中去,轻轻地继续说:“美国杜克大学的莱因博士,在1930-1940年代之间,曾进行过多次的esp确认实验。实验的内容之一为,将实验者的眼睛蒙上好几层,接着让实验者的身心获得松弛。一会儿,就会在他们的脑中出现黑而宽的荧幕般影像。绝大部分实验者能看到了黑布外荧幕的景象,只是清晰与模糊之差而已。这个研究方法在1940年代得到确立,也得到了统计学的承认,最后,甚至在美国还普遍的认可超心理学是现代科学的一个领域。” 她取出了一块黑布缓缓地绑在我眼睛上,我的世界渐渐变得漆黑一片,她的声音从漆黑深处中传来:“每个人都拥有esp,但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发掘。当你左脑的五感能和右脑的esp联系在一起时所产生的力量,称之为灵力!apple先释放你右脑的esp,然后将你的esp和左脑五感搭起一座桥梁,将两者无间地融合在一起。 你需要做的只是将心情放轻松,让一切都静下来,何谓静,曾有人是这样来区分层次的,一、安静,既是把所有的杂念,矛盾都排出去,心情安静下来。二、平静,既是让呼吸平静下来,使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心平气和的平静状态。三、宁静,此时要想高兴的事,感到非常轻松自然,渐渐进入了一种很宁静的状态。四、定静,此时若要出现复杂的想法要很快收回来,听到的声音也要把他定在脑中不要轻易抛开他。五、虚静,这时出现了模模糊糊,缈渺茫茫的状态,好象周围什么都不存在了,你是坐?是站?也搞不清楚。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在那里了,好像自己身体虚无,不存在了。六、真静,此时才真正进入了静的状态。在真静阶段,感觉周围什么都是“虚”的,“空”的,但这种感觉又是真实的。这时你才真正体验到佛法中所讲的“四大皆空”是怎么回事了。七、灵静,此时好象自己到了另一个天地了,一切都好象不存在了。但对周围环境,信号又非常敏感,反应极灵敏…“ 她轻轻地说着话,没有一句话是重复,每个字的读音都极其标准、清晰,但整段话串起来给人感觉却是朦胧不清,大概是催眠的一种吧,我的精神也没多作抗拒,就昏昏沉沉地进入了一片花白的世界当中… 这样的花白令我想起了幼年时一家大小坐在黑白电视机前,虽然没什么物质生活可言,尽避那黑白电视机上满是黑白的雪花点,但一家人开开心心,原来黑白色的世界是这么美好的… 渐渐地,黑白变作了缤纷的色彩,这样的缤纷令我想到童年时妈妈带着哥哥、妹妹和我一起到公园玩的情形,那时公园盛放的鲜花,也像现在般充满了缤纷的艳丽,这样的缤纷令我回忆起了童年的我对未来的憧憬… 缤纷很快就变作了斑斓,这样恶心的斑斓令我的心情马上变得糟糕起来,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涌现在了脑海,疲乏的情绪一浪接一浪地涌向了我,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朦胧图像令我忍不住要狂啸出来,无奈声带仿佛被什么力量封住了,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朦胧的感觉渐渐变回清晰,冷汗从我头顶一路滑落,我感到自己的背脊全湿了,三股不同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输进我的体内,压制住了我体内奔腾不息的疯狂力量。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身前除了apple,还多了小黑、小白,他们呈一个扇形将我包容在其中,每个人都伸出一个手指点我的身上,力量正是从这三根手指处涌来。 那股疯狂的力量在我体内又再运转了三圈,眼看那三股力量就要败下阵来时,那疯狂的力量在刹那间就消失了! apple、小黑、小白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指,喘起了大气,人人脸色苍白,疲惫不堪。 我更是乏力地软倒在了椅子上,眼中的apple在朦胧中分成了两人,又再重合在一起,又再分成两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抬起双手,缓慢地揉着眼睛,朦胧感才渐渐停了下来。 “你哥哥体内的是什么封印呀,以我们兄弟俩多年对封印的认识,竟也无法破解…”小黑喘着气嚷嚷。 “apple幸好你及时出声叫我们进来啊,不然你就死在这里了…”小白说。 “他到底是不是人类啊?我们加起来的力量竟比不上他的身上一道小小的封印!” “对!他不是人类!” “…” 最新全本:、、、、、、、、、、 第十六章 这两个家伙喋喋不休的说话只有一个好处,就是令我知道自己依然活着,apple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我呆滞地看着她,忙走过来,抚着我的脸,柔声问:“哥,你没事吧?” 我苦笑,这是一个我很难回答的问题,低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apple说:“我想打开你的esp时,发现有力量将你的右脑封锁了,我吃将那股力量驱赶走时,马上就它吸了进去,想逃也逃不出来,幸好小黑小白进来得快,不然apple就惨了…” 小黑小白听apple在夸他们,不禁洋洋自得地笑了起来。/// apple看见我依然一脸惘然,柔声说:“虽然你的灵力开发不出来,但不代表apple就不喜欢你了,别担心!” 看到她的俏脸这么认真严肃地说出这句话,我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apple,你怎么可以当着你两个心爱的男人面前说出这种话啊…”小黑,小白同时瞪大了眼睛,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是我哥哥啦…”apple笑道。 “哦…”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兄妹间的那种‘喜欢’” “但也有一点点不是兄妹间的了…”apple低声补充。 两人正想发作,我忽然全身一阵麻痹,“叮”,“叮”,“叮”,三下清脆的响声,我斜着眼往地面看去,发现地上多了三根银白色的小针,触目惊心,一阵冰冷的寒意顿时冲我狂涌而来,李华佗为我灵力针灸多了一根的那件事尤在昨日。 “咦?这是什么东西…”apple皱起了眉,就要俯身将那三根针拾起来。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近乎粗暴地推开她,抢先将那三根拿到手里,银针的厉芒令我想起了jack的话,我身上具有百道以上的封印,李华佗无意中解除掉了其中一重,难道apple他们也在无意间,一下就为了解开了三重… 想到心寒之处,我“嘭”一下坐倒了在地。 “哥,你怎么了?”apple疑惑地问。 他们三人正诧异地盯着我,显然我前面忽然而来的惊人举动将他们吓了一跳。 我歉意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权当微笑,低声说:“我没事!apple,刚才对不起!但这三根针你是不能碰的…不要问为什么了,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apple微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还在我身旁的地上坐下。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三根针放进了口袋里,又说:“为了保险起见,如果你们谁感到不妥,马上告诉我,到了g市之后,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就会没事的了!” jack能救李华佗,就一定能救他们,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接触这几根针,应该没事吧… 小黑小白对望了一眼,一个翻了翻白眼,一个吐了吐舌头,显然在说:“小子,你唬我啊,故弄什么玄虚啊,神经兮兮的!” 只有apple善解人意地笑笑,说:“好的!” 唉,的确很难令他们相信这三根针是从我身上掉出来的,而且具有令人疯狂的力量…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apple你的事干完了吗?快开门,有问题啊!”拉尔森焦急地喊着。 apple听到拉尔森特地加重那个“干”字的音,皱了皱眉,将门打开,没好气地说:“怎么了?” “你到飞机的尾部看看,问题不小啊,不然也不会打搅你的?”拉尔森低声下气地说,同时探头进来张望着,看到我们个个脸色苍白,帘心领神会地一笑。 apple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往飞机尾部走去,小黑小白忙随其后,我也撑起了身子,做了一下深呼吸,跟在他们身后。 运输机尾部的了望室。 小黑小白嚷道:“这么多啊,好壮观啊!” 透过玻璃,我看到飞机后方的远处黑压压一片,直到尽头,慌忙将apple递给我望远镜接过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那黑压压一片的东西竟全部是兀鹫,鹰科类动物中最凶悍的一种。 “兀鹫追飞机,啧啧,真是奇闻…”小白用他那不标准的感慨。 “动物界向人类宣战的信号,大自然的反击啊…”小黑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闭嘴啦!”apple瞪了瞪他们。 “它们半小时前跟上我们的,开始只是几只,到后来越飞越多,到了现在,怕有几万头了吧,”拉尔森沉声解说着,“飞行员已经不断加速了,非但甩不掉它们,还被它们越跟越近了!” “兀鹫很少飞到这样的高度,竟然还持续这么久,难道…”apple托着下巴。 拉尔森以为apple看出什么关键,忙期待地看着她,问:“难道什么?” apple沉吟道:“难道它们不累的吗…” 拉尔森扶了扶桌子,沉声说:“apple,这样的反常现象,一定是有人用超自然力量驱使这些兀鹫这样做的,别让它们靠过来,谁知道它们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 apple点点头,对小黑小白说:“小黑,小白,布个结界在后方,吓走这群畜生。” 两人不约而同地摇头,说:“不行啊,apple,我们的灵力全耗在这小子身上了!” apple对拉尔森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我的灵力也耗光了!你身边不是有很多人有特异功能的吗?叫他们来试试啊!” “试过了,没用!”拉尔森颓然叹了口气,不自禁地看了我一眼,我猜他肯定认为我和apple既是一起来的,应该也是个灵力者,唉,叫你失望了,我不是,所以我慌忙躲开他的目光。 虽然运输机已经飞到了极速,但那群兀鹫还是越逼越近了。 apple终于皱了皱眉头,显然兀鹫惊人的速度令她想起了什么,她轻声说:“哥,给我猜对了,逆十字军这次真的派出了不止一个精英,面前这股力量丝毫不逊于刘邦哥哥啊…” “…他们要干什么啊?”我看那一大群兀鹫的先行部队分成两列,自杀性地往运输机后方的推动器撞去。 在推动器的螺旋桨的高速搅动下,兀鹫顿时化作一团血雾,一副诡异的画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上千上万只兀鹫前赴后继地撞进推动器了,两大团血雾从飞机的后方往四方扩散而去,这一刻,我仿佛听到了那些兀鹫临死前凄厉的哀鸣。 我们四人口瞪目呆地看着这一幕,连小黑小白也收起了惊呼声。 “情况不妙啊…”apple喃喃的低语。 话音刚落,飞机一阵剧烈的颤抖,机身失去重心,大幅度地往一边倾倒过去,我们慌忙扶住桌子,情况有点狼狈。 这时,了望室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拉尔森踉跄倒退,勉强把握住平衡,将对讲机拿起。 “报告,报告,一号,二号推动器严重损坏,备用的三号,四号推动器也被持续破坏中,准备15分钟后在临海x军区降落更换推动器,请作好准备!”对讲机的另一端传来了声音。 apple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未必能撑得15分钟啊!” 飞机内,颠簸得更厉害了,兀鹫自杀性地冲击依然没有停止,眼前还是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仿佛整个神州大地的兀鹫也集中到这里,然后排队自杀,我升起了一阵滑稽的乏力感。 夕阳映红了兀鹫的背脊,也映红了我的眼,两团血雾缓缓落入晚霞当中,凄美得叫人心颤。忽然,我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要将颈上的陨石项链脱下来,既然我有可能是灵力者,为什么我要坐以待毙呢? “飞机可能会在降落前坠毁…”小白喃喃地预言着。 我将扶在桌子上的双手放到颈上,一下就将项链解除了下来,在apple惊诧地子中,我找到了平衡,无须再扶桌子,也能稳稳地站住,这样的感觉,就像站在一个浅水潭中,就算潭水如何波浪汹涌,因为高度的优势,依然能屹立不倒。 我压制住从飞机上各处涌来的纷乱思潮,缓缓闭上了眼睛,单手举向前方,精神向那群兀鹫探去,前方模糊的感觉渐渐变得清晰,察觉到每只兀鹫的脚下都被绑上了一条无形的细线,这千万条细线一直延伸到了大海的远方。我吃用心灵去接触这些的细线,精神顿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对方仿佛马上感觉到了我的精神力量,一股火热的力量从远方闪电而来,透过细线的传送,射进我的脑神经里,我的精神帘有反应,体内那疯狂的力量仿佛猛然苏醒,以惊天动地之势作出反击,延着那些细线往那力量的源头涌去。 “啊…”我隐约听到细线遥远的尽头传来了一声惨嚎,在这声惨嚎中,那些细线帘断成了千万截,失去牵引的兀鹫群直直就往海面跌去。 体内那股疯狂的力量迅速倒转而回,我被冲得胸口一阵郁闷,喉咙一甜,一口淤血猛地喷了出来。 最新全本:、、、、、、、、、、 第十七章 身边马上有人扶住了我,我勉强睁眼,模模糊糊地看到apple一脸焦虑,正一手搀扶着我,一手将项链重新系回我颈上。// 窗外的兀鹫群已消失无踪,运输机一个潇洒的盘旋,穿过云层,进入低飞状态,我透过玻璃看到大海上惨烈的一幕,数万头兀鹫拼命地在大海上挣扎,不少兀鹫能重新振翅飞起,但也有不少渐渐沉入海底,血一般的夕阳在天边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apple系好项链后,我的精神开始缓缓好转。她抱紧我的腰,抬头冲我甜甜地笑了,说:“哥,你真行!apple还以为自己的灵力开启仪式失败了呢,哈,原来是成功了…” 小黑小白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表示对我的赞赏,但同时这也说明了是因为他们力量的强大,奇迹发生的根源是他们把我的力量释放出来的。 这时,播音响起:“飞机准备降落,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们推门而出时,apple对拉尔森低声说:“喂!你怎么一副心神仿佛的样子啊,已经脱险了!” 拉尔森苦笑:“哪里想到现在做个娱乐公司的营运总监都这么危险,我正在考虑如何向大老板提出加薪的要求…” ********** 飞机已在临海的x军区机场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拉尔森眼中闪过疑惑,拿起对讲机问:“驾驶员,为何还不降落?” “报告!忽然失去信号,无法与x军区联络,不敢贸然降落!”驾驶员利索地回答。 “你不是说推动器很有问题吗?”拉尔森说。 “对!” “那你还等什么?” “…”驾驶员仿佛有什么难言之处,最后还是副驾驶员大声说了出来,“报告!据我们低空飞行观察,下方x军区空无一人,令人怀疑x军区发生了什么变故!” “什么?”拉尔森情不自禁地和apple对望了一眼,又再对着对讲机喊,“备用推动器能让我们撑着飞到下一个降落点吗?” “报告!恐怕不能!” “那就不能担心这么多了,强行降落!”拉尔森露出hq营运总监的枭雄风范。 “军分区竟然没人?”小黑细心听完拉尔森的对答,不禁疑问。 “集体放假?”小白说。 “可能吗?该是恐怖份子劫持住了整个军区?” “可能吗?外星人将他们劫持走了?” 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得出结论:“对啊,原来外星人要向我们宣战了!” apple和我同时翻白眼。 拉尔森递给我一片口香糖,他的态度大为改善,看来是我前面惊人的表现打动了他,这令我想起了一句话,“是人才就会获得尊重,不管你是什么类型的人才。” apple轻声说:“飞机降落时,嚼口香糖对耳膜有好处!” 我点点头,将口香糖放进嘴里,缓缓地嚼了起来,精神也稍稍回复了一点。 飞机平稳地滑过跑道,降落在x军区的机场上。 落日的余辉已经散去,x军区内黑漆漆的,无半点光芒,周围一片死寂,连半点声音也没有。 走向飞机的出口时,我察觉众人都皱着眉头。 “情况有点不妙呀!”apple凝视着漆黑的深处。 “这里一点生命气息也没有!”小黑渐渐收起了笑脸。 “很不妥,但我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妥!灵力被耗光了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小白罕见的严肃。 他们三人站在了飞机的出口前,无形中成一道屏障,不让任何人出去。 拉尔森拿起出口通道旁的通讯器,拨通驾驶室,问:“联系上了吗?” “报告!没有,非但x军区的联系不上,连别的机场的通讯站点也联系不上了!”驾驶员的声音中带着焦虑。 “继续联系,必要时我们下机去寻找推动器!”拉尔森尚算沉稳,语气无太大波动。 “明白!” 拉尔森放下通讯器,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看来他是打算自己向外界联系了。 “咦!”他眼中明显地闪过了惊讶。 “怎么了?”apple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凑前问。 “居然没信号!”拉尔森盯着自己的最新款诺基亚手机说。 apple忙将自己的手机拿出,同样发出“咦”的一声,低声说:“我的也没有!” 小黑小白对望了一眼,同时将自己的手机拿出,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看我们的吧,我们的手机就算到了南极也有信号的,堪称地球通讯界最尖端的产品…咦,真的没有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竟连手机都没信号…” 在两人喃喃不休的称奇声中,拉尔森冲他的众部下喝道:“打开你们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他上机前为了绝对安全,要求所有人都将手机关闭了。 于是,机内迅速响起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开机声,我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我这台普通的手机当然不能和他们的高尖端产品媲美,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试一下。 “没有,老板!”众人纷纷作出回应,不少人眼中还现出了疑惑之色。 “我这部好像还有一格信号!”我以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的语气对apple低声说。 “哈!还是哥哥行啊,哦,竟然还是国产手机啊!”apple甜甜一笑,接过我的手机,毕竟还有人能与外界通讯,众人的情绪相对稳定了一点。 小黑小白也探头过来看着apple手中的手机,说:“什么牌子的,明天我们就去把这家公司给收购过来!” “怎么到我手里就没信号了!”apple瞪了小黑小白一眼,仿佛这是他们造成似的。 当手机在他们几个手中转了一圈都没信号,再回到我手中时,那一格信号便又再神奇地出现了,他们紧张了围了上来,apple沉吟道:“看来这手机只有你才能使用呀,哥!” 拉尔森沉声说:“刘云,你打出去试试!” “嗯!”我随手拨打了一个号码,拔完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按了林黛玉的号码,“嘟…嘟…” “嘟…嘟…” 手机响了良久,依然无人接听,看着他们个个都紧张地盯着我,我牵动了一下嘴角,将手机放下,低声说:“没人接!” “我再试另一个!”我又按了另一个号码。 “…” “还是没人接…嘿嘿!”我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放轻松。 “别这样盯着我,好吗?我再试好了…哦!没电了!”我暗叹一声,怎么这么巧啊。 四周出奇的静了起来,在这样寂静的世界里,难堪的沉默令人更感压抑。 终于,拉尔森低声下结论:“因为某种原因,我们暂时与外界失去联系了!” apple看向小黑小白,轻声问:“小黑,小白,如果按平常,我们现在的灵力应该恢复少许了,对吗?” “对!” “可是现在,我们的灵力一点都没恢复,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还想说笑一下,但在apple认真的逼视下,小黑只好也严肃地回答:“不知道!” “不过我想到了凌晨三点,情况会有所好转吧!”小白看了看手表,但他的眼睛马上就定在手表上了。 “what?”小黑感觉到自己兄弟的惊诧。 小白一把就将小黑的左手拉了过来,盯着他手腕上的手表,眼中终于闪过了恐惧,声音也沉了下来:“我们的手表也停下来了!” apple、拉尔森和我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带表的手。 “我的也停下来了!”apple与拉尔森几乎同时说。 “我的好像还在走!”我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感到不妥。 “不过走得好像比平常慢了很多!”我抬起左手放到他们眼前,电子表依然在一下一下地跳动,但起码比平常慢了几倍。 “看来我们下次也该考虑买个廉价的电子表来带啊!”小黑看着我的表感慨。其实我的电子表也要三百多元的,怎么可以用廉价来贬低它呢。 “嘘!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apple用眼角瞥了瞥众保镖,“别引起恐慌,现在我们的境况好像有点尴尬啊…” “apple,你碰上过这样怪异的情况了吗?”拉尔森沉声问。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我试过在南美洲的丛林中被迷路了一个多月,完全对外隔绝,但起码还是在原来的空间里…但这次的情形是不太一样的。我怀疑我们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另一个空间当中,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你听,周围寂静一片,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一阵寒意从我内心深处涌起,拉尔森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少许。 最新全本:、、、、、、、、、、 第十八章 “那他的手机还有信号,他的表还在动又怎么解释?”小黑问。/// “你们没发觉他的手机来到我们手中就完全没信号了吗?我猜,因为他使用的时间和我们不一样,所以这个空间的法则对他并不适用!”apple低声解释。 小黑小白同时发出低低的嘘声,表示不能满意这个解释。 “我们是否该下去搜寻一下,只要能找到两个推动器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拉尔森用眼光咨询apple的意见。 apple盯着运输机出口远方漆黑的深处,良久后才轻轻叹道:“好吧!只有这个办法了!”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下行动的细节后,apple便带着我们下了飞机。一半人在飞机上等候,由拉尔森指挥,另一半人进入x军区去寻找运输机的推动器,由apple指挥。 “你们到过x军区吗?”apple问那两个驾驶员。 “没到过,但一般军区的分布大同小异,给点时间我们辨别,我们能找出机械库的!”军人的素养令这位驾驶员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依然保持镇定。 我们三十来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响,一下下地踏在我耳膜处,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起来。 apple打开对讲机:“拉尔森,我们现在离开机场,进入x军区中!” “收到,保持联系!”运输机原有的通讯设备还能使用,这令我们这两组人能得以保持联系。 四周是无尽的漆黑,几把高度数的电筒也照不到漆黑的深处,不少人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这里应该是饭堂!”驾驶员将电筒打向其中一栋建筑物。 微弱的电筒照射下,可见内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张桌子、椅子,一个个打饭打菜的窗口正正对着我们。 “嗯,我也看出来了,”apple没好气地笑了,“我们进去看看!” 她率先往食堂里走去,一行人紧紧跟在她身后。 里面不少桌子上还摆放着尚未吃完的饭和菜肴,apple将电筒打进窗口里,里面整整地摆放着大盘盘的菜,一大桶白饭正正立在菜肴的一旁。 “亮灯!”apple吩咐后面,“记住,不要离开这个食堂!” “是!”身后的驾驶员和保镖马上分成几队去寻找电源的开关。 小黑捻起了身旁的桌子上的一点剩菜放进嘴里,我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这家伙有够失态的,饿也不会饿成这样吧,却发觉apple和小白都关注地看着他。 小黑细细嚼了一会,微微皱起了眉头,将口里的渣子吐了出来,低声说:“一点味道都没有!” 唉,军人的粮食都是这样的啦,还嫌味道不好,等等,他好像是说一点味道也没有啊,是他表达方式有问题吗? 身旁的apple与小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小白也走到附近一张桌子,拿起一罐已经开了的可乐,仰头就灌了一点进去,在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很快便吐了出来,舔了舔舌头,冲我们苦笑道:“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疑惑大起,拿起身边菜盘里的一根豆角,嚼了几下…真的什么味道也没有,就像在嚼一杯白开水那样,如果水可以拿来嚼的话… 小黑尽力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微笑说:“apple,这次可能又给你猜对了,我们陷入了一个时间静止的世界!” 小白接着说:“我们平常吃东西,由舌头感应到食物的味道,再到大脑接受这个讯息,一般都需要001秒左右。这里的食物饮料并非没有味道,而是因为时间静止了下来,根本没有时间让大脑去接受这个讯息,所以我们感觉不到食物的味道!” “差不多是这样吧,”apple说,“但这里还有一个例外的!” 我见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慌忙摆手道:“我也感觉不到味道!” “我们作一个假设,飞机上的时间是不完全静止,而这里的时间是完全静止了?”apple托了托下巴,皱起了眉,陷入思考中。 “我们出道以来碰上过这种事了吗?”小黑对小白说。 小白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没有!进入另一个空间,恐怕连那个老**也没有经历过。” “对呀,我们做了那个老**也不能做的事,这证明我们已经青出于蓝了!”小黑的脸色恢复了不少生机。 “哈哈,我们终于可以在那老**面前扬眉吐气了!”小白愁容尽去,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了。 “两个白痴,我们能活着出去再说啦!”apple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真替梅琴查老师感到羞耻,竟收了两个白痴做徒弟!” apple又以罕见的凝重语气沉声说:“这次,我们要面对出道以来最大的挑战了!在48小时内我们不能逃离这个空间,我们将死在这里!” “apple,你计算得真精确,连48小时也算出来了!”小黑钦佩地看向apple。 “这个,我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计算的,因为我们在这里无法进食,逃不出去的话,不饿死也会渴死!” “…” 这时,寻找电源开关的各组人纷纷回来报告同一个事实:无法打开这里的电源,有两种可能,一、电源总开关未打开。二、这里的电已经被断了。 身旁的小白喃喃地补充:“三、因为通电时间需要007秒左右,所以在静止的世界里,我们根本没可能看到光芒!” “驾驶员!我们继续找推动器吧!”apple冲那两个驾驶员甜甜一笑。 那两个驾驶员顿时从彷徨中回复了不少生机,打起精神走在最前面领路。 “就算找到!能用吗?”小黑凑到apple的身旁,低声问。 “假设我们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飞机上是不完全静止状态,在某个时段里,应该能用吧!”听apple的语气,便猜到她其实信心也不大。 apple忽然转过头,对我说:“哥,你猜,我们是在什么时候陷进这个空间里的?” 小黑抢先答:“以我鹰隼般的目光来分析,应该是飞机穿过云层的那一刹那,因为当时我感到有点不适!” 我本想摇头表示不知道,却因小黑的话,精神没来由地震动了一下,茫然回忆着说:“不适…对!在播音里传出‘飞机准备降落,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我精神曾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种很不适应的感觉有点像大哥的空间跳动,但又不太一样。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精神虚耗太多而产生的不适应,现在看来,我们很有可能就在那时穿进另一个空间!” 三人同时露出深思的神色,apple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大概位置了!” 我们整整在x军区内兜了大半个***,化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机械库,保镖中不乏开锁专家,没几下就将那十多米高的库门打开。b市派遣给我们的驾驶员果然是精英级人员,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运输机使用型号的推动器。那推动器十分笨拙沉重,众人分成几组,每组几人抬一个推动器,迅速往运输机的位置撤去。 “拉尔森,我是apple,收到吗?”apple打开对讲机。 “收到,请说!” apple听到拉尔森的声音,轻轻松了口气,说:“推动器已经找到,我们马上返回!” “好!”拉尔森语气中透中惊喜。 沉重的推动器压得我前面施展过精神力量的那只手臂一酸,头部顿时随之一阵剧痛,差点呻吟了出来。 小黑看出我的不妥当,冲我笑道:“嘿嘿,行不行啊?不行我顶你的位置好了,我力气大,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或许他是好意,但他的说话语气很有问题,我一咬牙,强撑下去,头部愈加剧烈的疼痛令我听到了一阵异常刺耳的声音自我脑海深处传来,这有点像玻璃互相摩擦时发出的“嗄,嗄…”声,但还要难听上一万倍,而且这种声音分贝还越来越高,越来越刺耳。 我不禁皱起了眉,冷汗渐渐从额上渗出,忽然发觉身边每一个人都作着同样的表情时,我猛地醒觉这声音并非我的幻觉,而是真有这样的声音在袭击着我们,众人渐渐停住了脚步,露出了极度难受的神情。我从为想过声音能造成这样可怕的效果,这样的声音波动带着令人疯狂力量,不少人开始随着那怪声嗷叫、呻吟了起来,这是精神即将崩溃的先兆。 最新全本:、、、、、、、、、、 第十九章 apple紧咬下唇,从手提袋中拿出一个闪着蓝色光芒的水晶苹果,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水晶苹果的光芒刹一下变得强烈了许多,直到光芒完全笼罩住我们所有人时,apple才急喘着气,说:“继续前进!” 扁芒仿佛有隔音的作用,那诡异的声音缓缓地低沉了下去,我们慌忙加快脚步,紧跟在apple身后。\www。qΒ5c0m\在那蓝色光芒的包围下,可怕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四周恢复一片寂静。 “apple,你的灵力不是耗光了吗?”小黑关切地子着apple,她的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在用我的…潜能来作…生命的禁咒!”apple的呼吸极为急促,连说一句话也要分成几截来完成。 “apple,传说中的生命禁咒是要用自己的寿命来换取的!”小白痛心地喊。 “闭…嘴!你再吵…我就更短命了!”apple的声音渐渐沙哑。 一阵撕心的痛向我狂涌而来,apple纤细的身影在蓝色的光芒下显得有点朦胧,那可怕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而是apple用自己的能量来将那些声音隔离在蓝色的光芒外。看到apple的牺牲,我手上沉重的压力仿佛也减轻了不少,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飞机上,大多数人都晕了过去,没晕过去的是已经精神失常了,或痴呆地盯着上方,或傻傻地流着口水… apple沉重地看着这一幕,乏力地放下苹果,那水晶帘变得黯然失色。 我侧耳聆听,尽避没有了光芒的笼罩,但四周已恢复了寂静,看来那诡异的声音是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了。 apple长长吐了口气,说:“驾驶员,迅速更换推动器,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剩下的人过来检查这里的伤亡程度!” 我作为全场唯一的医生,而且还是个最对症下葯的精神病医生,马上便投入到工作中,小黑小白他们也上前将机内众人扶回自己的座位上。 apple随着我检查了一圈,低声问:“怎么样?” “精神严重失常的有3个,受到轻微刺激的是全员!爱丽思和拉尔森都无大碍,但爱丽思应该又醒过一次,周围有她动过的痕迹”我苦笑回答。 apple回以苦笑,低声说:“好可怕的精神攻击啊,apple怀疑是逆十字军的领导层人物,甚至是他们的会长亲临,apple使用了生命禁咒还是被打得还不了手…” 她见我痛心地看着她,轻笑道:“别担心了,不就是短几年命嘛,apple不在乎,做人的事,开心快活就好,长命短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苦笑摇头,始终不能释然。 “怕apple不能与你白头偕老吗?哈!算命的说我有一百多岁命的,傻瓜…”apple冲我甜甜一笑。 “…” “推动器已经安装好了!”驾驶员跑过来请示apple的意见。 apple缓缓环顾了一圈疲惫不堪的众人,沉声说:“吃发动,立即离开这里,往我们来时的路线飞行!” 听到要往回飞时,驾驶员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良好的职业习惯令他们也不多问,立即就快步跑向驾驶室。 apple拉着我紧跟在他们身后,低声说:“我们一起来辨别时空错位的坐标!” 宽大的驾驶舱内,apple、小黑、小白和我都在紧张地盯着代表引擎发动那盏绿灯,但在驾驶员一次又一次地启动下,它眨也不眨一下。 “难道要等到某个时刻,飞机里的时间不完全静止时,引擎才能发动…”小黑与小白低声交流着。 我本已渐渐消退的头痛,在等待中又开始发作了,我捏着眉心,默默地苦忍。 “那个时刻真是个抽象的表达方式,尤其在时间已经静止的世界里…”小白喃喃地回应着他哥哥。 apple转过头,凝视着x军区漆黑的深处,轻声说:“我们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刻,那声音又来了!” “这运输机的隔音设备如何?”小黑赶紧问驾驶员。 “世界一流水平!”驾驶员肯定地回答。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声波是需要时间推动的,在时间静止的空间里,我们该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对,然而,我们能听到脚步声,彼此的说话声,这个空间的物理系统已经超出我们知识范畴所能解释的啦,那可怕的声音将会穿过这隔音的玻璃,直接进入到我们的耳膜里…” 正在apple的说话中,我脑海轰的一下,那可致人于疯狂的声音再次降临,如同怒蛟在暴风雨中凄厉的怒吼,如同恶魔在地狱深渊里的咆哮,比上一次的声音更可怕,更刺耳,隐约可听到身后的机舱内传来了绝望的呻吟,我使劲地捂住了耳朵,靠在了身后的金属板上,渐渐滑落,乏力地坐倒了在地。 体内始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默默地支撑着我,但这种难耐的煎熬实在叫人感到清醒的痛苦,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声音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叫人绝望的声浪才渐渐平息下来,发觉汗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我头上流下,全身都湿漉漉的。apple坐倒在我的身旁,面容憔悴得叫人心疼,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不断地说着什么。我吓了一跳,慌忙用剩余的力气撑起身子,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喊:“apple!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她仿佛才猛一下醒觉过来,“嘤”一声投进我的怀里,用力抱紧了我,急促地呼吸着,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劝慰着,心里也安稳了少许。默默地子着周围,小黑小白倒在不远处,不知生死,那两个驾驶员斜斜地倒在了座位的旁边。 apple很快便找回了一点状态,离开了我的怀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出驾驶舱,我忙撑起自己的身体,跟在她的身后。我们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机舱,apple苦笑道:“还好,起码大家都活着!唉,不过都晕过去了,只剩我们两个了!”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她长长吐了一口气,沉声说:“不能等他们醒来了,我们要立即离开这里!”回身便走向驾驶室。 那两个驾驶员无论怎么呼唤都无法醒来,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他们真如同死人一般。 “不要紧,我们自己来!”apple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我坐在她的身旁,也就是坐到了副驾驶员的座位上。 apple缓缓将手伸到启动引擎的按钮上,深吸一口气,猛一下就按了下去,那盏绿灯奇迹般地亮了,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呼。 在apple手忙脚乱的操纵下,飞机缓缓地进入了跑道,我忽然发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禁低声问:“apple,你会开飞机吗?” apple灿烂地笑了,说:“不要怕,appple会开直升机!” “直升机和军用运输机应该…应该不太一样吧?”我的忧虑越来越重了。 “别担心,apple可以边开边学嘛!”apple又打亮了好几个开关,眼前的操作系统的灯纷纷亮了起来。 在我的昏眩中,apple问:“你呢?副驾驶员!” “我开过战斗机!”我盯着漆黑的前方苦笑。 “哦,真的?” “真的,不过是在游乐场里!” 飞机竟在跑道的尽头奇迹般的腾空而起,直往云霄而去。 最新全本:、、、、、、、、、、 第一章 久别重逢 我们的飞行时间尚未超过五分钟,但已多次险象万千。\\wwwqВ5c0m过去我总是惊叹电视里看到的飞行表演,但没想到今天能亲身参与。俯冲、拉杆√旋、横向空翻…原来观看和实际操作真的完全是两回事,本来晕机的我已经开始有想吐的冲动了。 apple一边手忙脚乱的操纵,还一边嚷嚷地指挥着我,我在强烈的昏眩中,勉力按照她不知是否正确的指示去操作着。 一个晕机、轻度近视的家伙竟能驾驶军用飞机,我想我有机会成为航空史上的一个奇迹,够资格在飞行界竖起一面旗帜了,接着不禁又自嘲的苦笑,能挨过这一关再说吧!就这样死了,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 “喂!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能分神啊!啧啧…”apple在一旁责备着。 “apple,我想知道你上一次驾驶直升机的结果是怎样的?”我吐了一次之后,终于忍不住问。 “哦,那次我跳伞逃生了,直升机在我跳伞五秒后撞到悬崖变成了碎片,啧啧,冲天而起的火花,真恐怖啊…”apple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般向我描述着。 我的昏眩感更强烈了,仿佛已可预见我们的飞机在不久的将来也变作一团冲天而起的火花。 “啊!”飞机再次出现险情。 “…拉杆,按你右边的第一排第三个按钮!”飞机又一个空翻,apple迅速回到紧张的状态中。 我赶紧用笨拙的动作来配合她的指示。 这是段令人难忘的历程,全机上百条人命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犯上一个小小错误,飞机就很可能“轰”一声撞毁,我们也会像飞机般被撞得四分五裂。 在我吐了大约有二十次之后,我看到了奇迹,虽然天色依然是灰蒙蒙的,但我看到了我们来时经过的海洋。 “快到了,能辨认出时空错位的坐标吗?”apple的驾驶技术也奇迹般的纯熟了起来。 我摇头看着眼前这片灰蒙蒙的世界,不禁苦笑,哪里有什么坐标呢? apple在海上盘旋了一圈后,转过头,盯了我脖子上的项炼一眼,然后眨眨眼睛,甜甜且阴险地笑了一笑。 我帘会意,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陨石项炼解下,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这还是我第一次脱下项炼后精神依然这样的宁静,或许是周围的人昏迷过去了,又或许是这个空间的特殊性,我只感应到身边apple期待、焦虑、紧张的情绪。 我将精神力蔓延向前方,眼前灰蒙蒙的世界瞬间便发生了改变,缤纷的色彩一环环地套向了前方,在我们左前方的不远处形成一个巨大漩涡,比从万花筒里看到的色彩还要缤纷艳丽,但漩涡的中心却是漆黑一片,感觉相当突兀。 “有一个彩色的漩涡在左前方,异常的缤纷…”我深吸一口气,这样妖异的美丽,本身就具有令人为之颠倒的魅力。 “对!那很可能就是时空错位的坐标!”apple兴奋地叫,渐渐又压低语气:“我现在就飞过去,由你引路!ihavecontrol!” 见apple能说出ihavecontrol这么专门的飞行术语,我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开始仔细辨认着那个该死的所谓的时空坐标。 “上一点…靠右一点…再往左一点…”我小心翼翼地指示着apple,谁知道碰上漩涡的边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汗水沿着我的脸缓缓地滑落,也顾不得擦去了,只觉呼吸越来越沉重,压抑感越来越强烈,那梦幻的缤纷仿佛随时可以挤破飞机,挤进我的脑袋里。 飞机越过重重缤纷的色彩,缓缓地在黑洞中前进着,色彩越来越亮,最后亮得我要闭上眼睛,仅凭精神力来寻找前进的方向,apple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仿佛她也感应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力。 “往前直飞,不要停,加速!”我抵住将我压得喘不过气的强大气流,急促地说。 “ok!”apple一下就将飞机提升到极速,向前疾冲而去。 周围的空间一阵强烈的震荡,机舱内的我们也被震得弹离了座位,天旋地转的感觉冲击着我的脑部,光暗强烈交错过后,金黄色的大海呈现眼前,艳丽的彩霞在天边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驾驶员座位前面的通讯器“沙…沙…”的响起,很快传出声音:“b市军用运输机2号收到吗?我是x军区的领航员,听到请回话…” 听着本无反应的通讯器中一遍又一遍地传出同一句话,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欢呼,终于能和外界恢复联系了! “呀…呼…”apple跃起欢呼,像个小女孩般雀跃着,笑道:“我们回到还没进入时空错位那个位置了,哈哈哈,看太阳的方位,现在应该是傍晚…在时间上,我们很可能回到昨天傍晚啦!” “哈哈…”管他昨天还是今天,能逃出来就好,我也放声大笑起来,但我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呀!apple,快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飞机微微的倾斜,吓得我慌忙大喊。 我们手忙脚乱地回到位置上,apple调整好航向后,开始正式与x军区进行沟通,对方听到竟是一把女声时,其惊讶当然不在话下了。 我缓缓地将项炼重新系好,看着海面上再现兀鹫挣扎沉浮,时光倒流般的瞬间,一丝感悟浮上了我的心田。 apple说:“副驾驶员,别开小差,准备到达x军区,开始倒数计时!” apple脱离了险境,心情大好,还哼起了北爱尔兰的民间小曲。 我苦笑,开始想像x军区众人看到我们这两个驾驶员张口结舌的模样。 x军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运输机终于笨拙地降落在x军区的停机场,因为飞机不规则的降落方式,撞毁了不少沿途的花花草草,幸而始终回到了跑道上,不然肯定引起了x军区的一场大爆炸,有机会成为明天x市日报的头条新闻。 x军区里的军方人员看到我们时的确十分震惊,尤其是看到机内还有国际级巨星爱丽思后,嘴巴更是张成了“o”型。但非常难得的是,他们竟能缄口不问我们任何事情,看来拉尔森说得没错,钱的确可以在大多数领域上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我们下机时,他们说的竟然还是“欢迎外国贵宾莅临本军区”、“旅途辛苦了,请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导致我感到有点不伦不类的荒谬感。 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纷纷醒来,但拉尔森手下就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保镖,因为精神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刺激,暂时无法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拉尔森醒来后,与apple讨论了好一会,便开始不断地打电话,看来人员的折损需要他进行计划上的调整。 小黑小白听完apple阐述完整件事后,还意犹未尽地大谈特谈空间的奥秘,我疲乏地倒在休弦的沙发上,耳边听着他们急促的英语交谈声,涌起了一阵懒洋洋的舒适感。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重新登机,国际巨星爱丽思依然昏迷不醒,对于她,初见时的震撼感已渐渐消退,剩余的,是莫名的惶恐与不安。她仿佛是一颗计时炸弹,随时可能在你身边爆炸。 对于自己竟忽然作出这个奇怪的比喻,我也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拉尔森恢复得很快,起码在精神上是这样的,刚醒来时还一脸沉重,到再登机时已能和apple他们说说笑笑了。 飞机上,他们终于谈到了一个前面尽量在回避的话题…逆十字军会长的实力到底到哪里?但这个话题竟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他好像也从未露过脸,从未出手做过什么事,或许,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吧…想到这里,我无端涌起了一阵寒意,更令我感到恐惧的是,我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逆十字军会长是一个自己相当熟悉的人。 apple判断能制造这样一个诡异空间的人,实力应该是到了会长那个级别了。 旅途无聊,小黑小白开始与apple分析那个会长的外形,最后用卡通拼图得出了结论: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喜欢吃薯条和菠菜汤…听着听着,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apple低声唤醒了我。蒙眬地看向窗外,原来即将到达目的地了,我长长打了个呵欠,没想到竟以这样的形式回到g市。飞机低空飞行中,模糊可以辨别出窗外的景物,我认出了伊甸园、深蓝精神病院、酒吧街、g市的监狱、g市军区…真奇怪,它们都缩在g市的同一个角落里。 g市近郊,军分区内的军用停机场。 又是傍晚时分了,走下飞机,g市炎热的天气令我脱下了外套。拉尔森上前与g市军区的人员进行交涉,apple却是惊喜地呼叫了一声,往另一边跑去。 我奇怪地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有几人姿态各异地立在一辆深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前,其懒散的姿态与周围军人的严谨十分格格不入,夕阳余晖恰好在他们背后的天际抹出了一幅神秘的油画。 我笑着,对小黑小白打了个“稍等”的手势,也快步迎了上去,这几人里认识的就有马刻丝、秦赢政、林黛玉,却看不到宁采臣和朱葛亮叔叔。 apple与他们迅速闹成一团,看着apple眼角闪动的泪光,我不禁轻轻地感慨了一下,久别重逢的画面就是让人回忆起许多… 沉思间,手已被人牵上,耳边传来了林黛玉的轻笑声:“最近好不好啊?” “还好啦!”我微笑,猜想自己肯定笑得很傻。 “哈哈,刘云,有没有毕业啊?”傻笑间,胸膛已被秦赢政重重地捶了两下。 我差点捂住胸口蹲了下来,他真的是用力捶呀!这种表达友情的方式实在太暴力了。 “喂,刘云,你怎么笑得好像肌肉抽筋似的,是不是太久没见我们,实在太激动了?”懒洋洋的笑意浮上了秦赢政的脸。 “我真的是在抽筋呀!”我不满地抗议着:“疼死人啦!” 围在apple身边的女郎回头冲我们笑道:“他是谁啊?” 那女郎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上上之选,再加上一身火红的衣裳,真如同艳阳一般,照得人全身暖烘烘的。 “刘云,伊甸园史上最逊的住客!”秦赢政一脸严肃地介绍着。 她笑了,如同一朵盛放的红玫瑰。踏着优雅的步子上前,她将手伸到我面前,美目深注,说:“我是风铃,伊甸园的前住客,也是伊甸园史上最风流的住客!”说到最后那句话还俏皮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这样优雅的一个美女,竟能和风流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我将手伸前,与她握在一起,苦笑:“我是刘云,伊甸园的现住客,据说也是伊甸园史上最逊的住客。” 风铃很有深意地冲我笑了。 “喂!风铃你别乱放电啊!人家是名草有主了,别乱打主意喔!”秦赢政在一旁夸张地嚷嚷。 林黛玉嫣然一笑,不置一辞,只是将手探进我的臂弯,把头枕到了我的肩上。 “呵呵,一壶好茶怎么可以只倒一个杯子呢?刘云你说是吗?”风铃抿嘴浅浅地笑着,探前身子,按着我另一边肩膀,在我耳边轻声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心呀?” 她搞得我耳朵痒痒的,忙伸手揉了揉,同时奇怪,这个风铃似是丝毫不给林黛玉面子啊!却见身边的林黛玉平静依然,仿佛一点也不生气。 “狠,真是狠!”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风铃的问题时,秦赢政在旁竟对风铃竖起了大拇指,很快又迷茫地感慨:“像刘云这等劣质绿茶也有杯子争着倒,为何像我这样的上等铁观音竟连个杯子都找不着呢?啧啧,不公平,不公平啊…” 这时apple转过脸,看到林黛玉紧靠着我时,神色竟黯然了一下,但迅速又变回自然,她甜甜一笑,对林黛玉说:“这样美绝人寰的女孩子,一定是林黛玉姐姐了!” 林黛玉尚未答话,秦赢政已在一旁抢前自我介绍,说:“对,这么帅绝人寰的男孩子,正是你的秦赢政哥哥呀!来,哥哥抱抱!” apple马上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哦,他来了?在哪在哪?我还没见过他呢!听说他又丑又好色,apple得小心点!” “哈哈…”众人大笑,秦赢政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继续张臂往apple走去。 众人笑闹了一阵,相互介绍后,我认识了站在马刻丝身旁那个高个男孩,也是伊甸园的住客,是我没见过的两个伊甸园住客之一。他一脸清纯,就像个青春的偶像明星,但名字竟叫“高俅”,唉!看来在伊甸园里,真的很难找出一个正常的名字来。 这时,小黑、小白和拉尔森也走了过来,寒暄一番后,拉尔森低声问apple:“决定在哪里住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apple不自禁地苦涩一笑,仿佛这是一个相当难解决的问题,她看向了马刻丝。 马刻丝回以苦笑,说:“你老爸太固执了,我也很难插上什么嘴,你可以自己去试试的,他现在就在伊甸园里等你!” “爱丽思的情况很特殊,一定要住在伊甸园里的!”apple叹了口气:“马大叔,你见过爱丽思就会明白了!” 这时,正好爱丽思被抬下了飞机,伊甸园的众人马上神态各异地打量着她,他们没有普通人看到大明星时的痴迷,目光十分的清澈,就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直到她被扶进了其中一辆房车后,众人才纷纷将目光收回。 马刻丝眼中终于闪过些许沉重,转过了脸,凝视了一会天边的夕阳,沉声说:“apple,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么特殊的个案,在灵力世界里也实在不多见!但这次,我不能站在你那边,唉!你自己跟你父亲说吧…” 这时,那高个男孩高俅也对身边的风铃低声说:“我赌老朱不会让她住进去的!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国际大明星应是罕见的灵力葯引…一沾上伊甸园的秘密,老朱谁也没情讲!” 因为我站得距离他们很近,所以听清了这句话。周围伊甸园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该是爱丽思引起了他们不少猜想。 风铃苦涩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再摇了摇头,说:“这次难说得很,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他又这么多年没见apple了…” 爱丽思是“灵力葯引?”这是什么来的?看众人的神情好像很担忧的样子,我不禁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林黛玉,希望她能为我解答一二。 林黛玉的脸上现出了少许忧虑,轻声解释:“在灵力世界里,灵力葯引可以引发一切可能,空间黑洞”空之门、令时间静止、令时间跳跃、令没有灵力的人变成灵力者、令灵力者的灵力大幅度上涨等等不可思议的现象。有人对其趋之若鹜,也有人对其避若鬼神,因为灵力葯引一旦反噬,对施法者的危害是非常非常严重的。” 她见我一脸茫然,又再补充说:“灵力葯引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件物品,甚至是一座山,一条河…就看葯力的深浅。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啦!我洞察力太弱了,看不出爱丽思是属于哪种程度的葯引…” “那关伊甸园的秘密什么事呢?”我将声音压低:“伊甸园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灵力葯引常常可以令空间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会损及伊甸园的根基!”林黛玉轻轻地说。 我等了一会,见她仍没有说下去,忍不住问:“好像后面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顺着apple的招呼,拉着林黛玉上了一辆拉尔森事先准备好的房车。 林黛玉坐进车里,叹了口气,耸耸肩,说:“伊甸园的秘密只有现任园长才有权力说出来的,你去问你叔叔吧!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每个伊甸园的住客都应该知道的!” 我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几天发生的事绝对可以用“丰富”这个词来形容,但在这一系列纷乱的事件里,有太多太多疑问尚未解答,譬如说哥哥,他会跟来g市吗?逆十字军是否真的会与伊甸园开战呢?若是与哥哥重逢,我该怎么做呢…想着想着,头部不禁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小针同时刺进了我脑海里,这种酥麻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顿时变得僵硬起来,我咬了嘴唇,没让自己哼出来。 敏感的林黛玉察觉到我的异样,侧过了脸,诧异地看着我,我忙牵强一笑,摇摇头表示没事,那锥心的疼痛迅速而来,又迅速退去了。她也没多问什么,伸过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然后目光又再投向窗外,看来这件事也引起了她的沉思啊! 浩浩荡荡的车队走在前往伊甸园的道路上,伊甸园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招摇地在最前面领路,沿途经过的汽车纷纷为我们这条车龙让道,博以注目礼,因为我们当中夹着的几辆军用吉普车实在显眼。 g市军区与伊甸园同在g市一角,所以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左右,车队就已来到目的地。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依稀仍可见伊甸园一带的青山秀丽依然。朱葛亮叔叔笔直地伫立在门外,以明显不友善的目光盯着我们这列车队,全身衣衫都飘动了起来,仿佛正站在七级台风的核心地带,在这个无风的傍晚里,给人感觉极不协调。 apple率先下了车,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面对着她的父亲,从背后看,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可以想像此刻她的心情正在强烈的激荡中。父女俩差不多十年没见,该是很多话说才对啊?为何他们竟是无言地对视呢… 林黛玉苦笑了一声,与我一同下了车,默默站到apple的身后。两人始终僵持着,我们一声也不敢吭,静静地等待着。一时间,apple身后站满了人,叔叔依然形单影只地伫立在门前。 不知为何,我感觉叔叔的眼里,只有apple一个人,其他人根本是不存在的,这一刻,叔叔正以一种我无法看破的神情紧紧地盯着apple。 马刻丝干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出来圆场说:“老朱,这就是女儿apple了!你们也有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嘿嘿…”他伸手介绍着,脸上的笑容看得我也有点替他尴尬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叔叔怪声怪气地打断了马刻丝:“她和她的马桶母亲长得同一副德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说什么?”apple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别以为你有份生我出来就可以侮辱我妈妈!” “呸!这不叫侮辱!你妈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国际公用厕所,我这样说已经是在美化她了!”叔叔的声量也无限提高:“她把你拐到美国就把你给卖了,你可不要忘记啊!” “妈妈是有苦衷的!你闭嘴,要不是你当年勾引良家妇女,妈妈才不会离家出走!”apple怒气冲冲地往叔叔走去。 我听得头都大了,只有随着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别听那个婊子胡说,她为了拐你离开g市,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真***婊子…”叔叔把话说得咬牙切齿,一堆粗俗的方言像机关枪扫射子弹般从他嘴里扫出。 “够了,别婊子前婊子后的叫个不停了,你这个杂碎!”apple扑了上去。 “什么?你敢叫你父亲作杂碎,今天我就宰了你来作饭吃!”叔叔仿佛动了真怒,竟和apple扭打在一起。 天啊!哪有父女十年没见,一见面就打架… 还是秦赢政、风铃他们反应得快,闪身上前拉开两人,但两人虽被拉开了,对骂却未停止,像面对世仇那样拚命地用语言攻击对方,完全不顾及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真没想到apple竟有这么泼辣的一面,而叔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凶悍。 叔叔狂吼:“天地不仁,叫我生了你这个不挟!” 这、这是什么修辞手法啊… “你闭嘴!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将我生出来受苦,你真不是人,你该被天雷劈死!”apple大声反击。 “好!今天我让你回到原始状态,早知道生块叉烧好过生你!”叔叔拚命地挣脱拉住他的人,就要冲向apple。 “来啊!谁怕谁啊?知道地球为什么要自转吗?就是为了甩掉像你这样的杂碎!”apple形若疯状地冲叔叔吼,林黛玉与风铃像拔河那样拉紧她。 多么怪异的一对父女啊!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之间的重逢,竟然会演变成这样,看来不单我自己的家庭是非常家庭,我们整个家族同样是非常家族。 最新全本:、、、、、、、、、、 第二章 伊甸决裂 事情有开始便会有结束。wwwqΒ5。c0m也不知闹了多久,随着apple的眼泪夺眶而出,像瀑布那样倾泻而下时,叔叔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当两人的情绪慢慢变平静后,就一同进入了一楼的书房。不少人想一同跟进去,免得他们父女俩再次火拚,却全被朱葛亮轰了出来。 大厅中一时寂静一片,我盯著书房的枣红色大门,只盼两人都别出什么事才好。不少人跟我盯着同一个位置,想必是用什么精神力量来感应里面是否出现灵力战之类的可怕对撞。 伊甸园门外广阔的空地停满了车,叔叔固执得很,除了伊甸园的住客,谁也不允许进入伊甸园,所以拉尔森与小黑小白他们只能在外面等候着。临进伊甸园的大门时,回头看到小黑小白正在交头接耳,隐约听到他们正在讨论要如何去应付这个凶残暴戾的未来岳父吧! 宁采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大厅,脸上依然挂着那深沉又愉悦的笑意,冲我们点了点头,就坐在我的另一侧,静静地看起书来,他优雅的气质,将大厅中的火葯味冲淡了不少。 看着大厅中姿态各异的众人,担忧渐渐从我脑海中萌生,叔叔和apple在里面若又再打起来,真来个灵力战什么的,那可怎么办啊… 这时,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apple紧紧地挨在叔叔的怀里,眼圈红红的,显然曾经哭得很厉害。 “…圆嫜,以后跟在老爸身边,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了…” 两人走近,可以听到叔叔正在温言地安慰着apple,看来这父女俩的风波应该是告一段落了。我清晰地感觉到,大家都轻轻地松了口气。 “老爸,叫人家apple好吗?”apple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完全平静下来。 “没问题,圆嫜。”叔叔敦厚地笑着,他的心情看来相当不错。 暴风雨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在不久前还是贴错门神的模样,现在就变成一对模范父女的架势了。 “是apple啊!”apple娇痴地盯了自己父亲一眼。 “知道了,圆嫜。” 看来叔叔没发现问题到底在哪里。 我们的脸上不禁都有了笑意。 “…” “老爸,我向你提的那个问题你考虑得怎样了,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apple轻轻地在叔叔怀内撒着娇。 叔叔慈祥地看着apple,长长叹了口气,才沉声说:“好吧!爱丽思可以暂时住进来,其余人没得商量!” “谢谢老爸…”apple脸上顿时挂上了甜甜的笑容。 “等等…”那叫高俅的大男孩闪身阻止了两人继续前进:“我有问题!” “哦?”朱葛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有什么问题?” “对于园长的命令,是不是伊甸园的每一个住客都拥有质疑权的?”高俅笔直站在叔叔面前,一字一句地说。 “对!”叔叔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好!我高俅质疑你这次的决定!我不同意爱丽思进入伊甸园,因为她本身是高等灵力葯引,会危及伊甸园的根基!”高俅平静地说着,每个字都清晰地回响在大厅中。 叔叔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紧紧地盯着高俅。 “高俅哥哥,我们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吗?”apple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身躯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如果爱丽思得不到伊甸园结界的庇护,那她将会被逆十字军发现,会被杀死的!” “抱歉,apple!伊甸园守护的秘密影响实在太深远了!这一次我无法站到你那一边去!”高俅眼中闪过痛心,但语气依然十分坚定。 我不禁再次疑惑,伊甸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好像是在守护什么东西似的,难道是个宝藏… “好!”叔叔渐渐恢复平静:“伊甸园史上第二次有人使用质疑权,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所有伊甸园的住客都在这里了,我们以投票决定。圆嫜已经搬出了伊甸园,她那票不算。在场所有现住客手上都拥有一票,如果够一半票数,你将否决成功!不同意爱丽思暂时入住伊甸园的,请站到高俅那一边去!” 大厅霎时变得死寂,仿佛只剩下我紧张的呼吸声,没想到事情一波三折,现在又演变成这样。 时间似乎凝固在这一刻,终于,叔叔沉声说:“我数五声,再没有人站到高俅那边去,我就会坚持原决定!” 斑俅平静点头,说:“好!” 他冷冷地,孤单地站在那里,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倒数计时正式开始。”叔叔用卫星准备发射的语调说:“五…四…” 坐在我身边的宁采臣缓缓地站了起来,手中依然捧著书,他静静地走到了高俅的身边,再缓缓转身,坦然面对我们。 叔叔的脸色丝毫不变,继续念:“三…” 秦赢政站了起来,低头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也走到高俅的身边。 我微微一惊,没想到平时凡事都随随便便的他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管怎么说,爱丽思始终是我有份千里迢迢将她护送到这里的,在这一刻,我情感上完全站在了叔叔和apple这一边。 我不禁抓紧了林黛玉的手,察觉掌心湿湿的,也不知是她的汗水还是我的汗水。 “二…”叔叔拉长了声音。 马刻丝也缓缓站了起来,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马刻丝是伊甸园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一个人,他站过去的话,那就够四票否决了。 马刻丝最后叹了口气,还是重新坐了下来。 “一…”叔叔回头逐一看了看我们,眼中闪过满意之色,才转回头盯着高俅他们说:“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是五比三,我的原决定得以执行!” “既然民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高俅也平静地扫视过我们,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口中清晰吐出:“即日起,我,高俅宣布退出伊甸园,从此伊甸园发生的一切事件,均与我无关!”说完随即转身,坚决地往大门走去。 此时的大厅,掉针可闻。 “…我也一样!”秦赢政的嘴角牵出一道无奈的弧线,用复杂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跟上高俅走出了大门。 “我仍住在伊甸园,希望你们不会介意!”宁采臣深沉地笑了笑,也不再多看我们一眼,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楼,再轻声补充道:“朱葛亮,我猜…你将会为你这个决定而负上沉重的代价!” 叔叔重重地哼了一声,不作回应。 没想到这件事竟造成伊甸园的决裂,哥哥刘邦的话忽然闪过了我脑海:“阿云,别介入这件事…” 我苦笑,无论是因为父亲,还是叔叔,或者apple,这一刻,我已经没有退出的可能了,让我想起了“至死方休”这个词。我还察觉,父爱的威力真是惊人,从开始听马刻丝的语气,朱葛亮叔叔应该是反对爱丽思进入伊甸园的,但和apple见面后,马上就义无反顾地站在apple的身边。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人感叹感情实在容易创造出奇迹… 宁采臣并不是一个危言耸听的人,我对事情的发展更为担忧了,不禁看了apple一眼,她的神色并非如我想像中的迷惘,竟是相当的平静。 爱丽思顺利地进入了伊甸园里的其中一个房间,拉尔森他们就在伊甸园周围搭起了帐篷,摆出守卫爱丽思的架势,叔叔也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apple进入叔叔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么多年没见,看来他们的确有说不尽的话题。 我和林黛玉他们在大厅中心神不定地闲聊了一会,也就各自回房了,毕竟秦赢政他们与伊甸园的决裂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一下。 心情不知为何,没来由变得沉重起来,尤其是林黛玉在我临上楼时,偷偷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这两天你要小心一点,你的气色不太好!” 熄掉床头的台灯,我不禁又静静地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直到窗外的青山在月色下渐渐模糊,意识才缓缓进入朦胧的深处,忽然,我隐约感到有点不妥,勉力撑开眼睛,眼角的余光帘发觉,床尾处竟坐着一人。 一阵寒意狂涌上我的脑际,我猛的扎醒过来,反手将台灯打亮。 灯光中,jack的笑脸立即映进了我的眼帘,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亲切,那么的有感情。 真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见到jack。 “刘云,别太紧张,也别用见鬼的眼神看着我!”jack一袭白衣,坐在床尾静静地微笑着,我注意到他还穿着精神病人所穿的衣服,我没来由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撑起身子,我没好气问:“你怎么来的?” 要知道,外面守着拉尔森他们这么多人。 “走进来的。”jack微笑的弧度更大了。 我啼笑皆非,jack最擅长说出些很有说服力的废话。 忽然我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低声问:“你从深蓝里逃出来?” jack优雅地站了起来,笑说:“刘云,你在人类语言方面的使用上,实在差劲呀!怎么可以用‘逃’来形容我的行为呢?要知道,我本身只是喜欢精神病院的清静才住在那里的,现在出来散散步,又有何不妥呢?” 倒,jack你把深蓝精神病院当成别墅区了。 他走到我的书架前,随手翻看着我的藏书,轻笑说:“所以,准确来说,我只是稍离自己的隐居之所。” 我听到他说“只是稍离”,不禁轻轻地松了口气。 “刘云,有没有发觉自己这两天很不妥啊?”jack没有回头,但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同样给予我无穷的压力,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身影,都能令周围的气温迅速下降。 “不妥?”我疑惑地盯着他的背影,灯光下,他的身段显得尤为修长。 “你现在试试走两步看看!”他从书架上拿起了另一本书,仍然没有回头。 这有何难?我疑惑地掀开毯子,刚想抬脚,脚部一阵麻痹,锥心的痛楚从我的腿部传送到了我的大脑,狠狠地刺进我的脑神经里,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你对我干了什么?”我愤怒地盯着jack jack终于转过身,微笑子着我,轻轻地说:“我什么也没干,是那个叫apple的女孩子释放你灵力的时候,无意中解开了你九道封印,你的力量正在逐步苏醒!你开始无法控制住自己体内那惊人的力量了!” 看着他渐渐变得诡异的笑容,我的呼吸不禁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双脚不能动弹分毫的事实和灵异的直觉更提醒着我,jack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jack保持微笑子着我,等待着我将他的话消化。良久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问:“为什么她能解开九道,李华佗那次只是一道而已?” jack静静地看向窗外,微笑说:“别忘了,在你释放力量的过程中,还有另外两个人参与了呢!好像是叫小黑小白,对吗?小黑小白拥有十分特殊的基因,正因为他们的存在,你的封印一下就被解开了九道!”他的笑容慢慢变得灿烂起来,说:“我该好好感谢他们,他们这次精神上的操作,给予我大量的灵感,令我有八成把握,在短期内将你的封印全部解除!” 我倒抽一口冷气,也不去细想为何他能这么清晰地知道我的事情,先赶紧低声问:“最慢也不会超过一百年?” 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亲切地子着我,柔声说:“这次应该不会超过十天!” 我思想“轰”一下进入到一片迷惘当中,真相就要被揭开了吗?那会是什么?那会是什么! 未知的恐惧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迅速将我淹没在其中。我深深地抗拒着jack所说的一切,深深地渴望着继续当一个平凡人。 “刘云,我早就对你说过了,理想与现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平凡的出身,注定了我们的生命必须与众不同,面对现实吧!毕竟你身边还有伙伴,那就是我!我们是同路人!” jack的声音将我从那片浑浑噩噩中拉了出来,他子我的双眼里,罕见地闪过了悲伤。 jack将双手负在背后,微笑说:“刚才在你熟睡的时候,我在你的项炼上多加注了一重力量!它能暂时帮助你控制住你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他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补充道:“但仅仅是暂时能控制住而已。你潜在的力量实在太巨大了,如果我在十天内找不到解除掉你所有封印的办法,我将亲手将你冰封起来,直到我找出解除掉封印的办法后,再重新解封!” “什么!”我惊愕地盯着jack。 “刘云,我必须这样做,你体内潜在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而你自己又不懂得如何去控制它,我不冰封你,你将会以自爆的方式来达到力量宣泄的目的,这个空间的整个宇宙会随着你的自爆而消失的!”jack一脸平静地凝视着我,亲切地笑了:“不相信吗?你从b市回到g市的途中,是否曾遇上一个大型的幻境?” “你怎么知道的?”我茫然地回视着他,想起了途中的确曾时空错位,进入那个死寂的x军区的事。 jack靠在那个书架上,微笑说:“我怎么知道?这并不是关键!必键在于那个大型幻境并不是你们所想的什么逆十字军所创造的,而是你刘云自己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 “我创造的?”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嘴里再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当时你的封印罢刚被解除,力量得不到宣泄,就即兴地创造出了那个幻境出来。”jack深深地看进了我的眼里,沉声说:“是你的潜意识将那个幻境创造出来的!所以在那个幻境里,你所使用的时间和空间与apple他们不同。每次你痛苦的时候,在脑海中就会产生那令人疯狂的噪音,那可怕的声音就是你脑海深处创造出来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他们痛苦的表情了吗?” 他所说的话,听得我一脸茫然。如果那个幻境真是我创造的,那么那些变得精神失常的人,不就全是自己害的了吗?apple还为此动用了生命的禁咒,短了十几年的命。 一阵愧疚涌上了我的心头,旋即又想,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jack这次没再给我时间将话消化,继续说:“刘云,你知道吗?每个空间周围都有无数个平衡的空间存在着,我们假设这些空间的总数是n的话,那么n1,或者n-1的情况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这就是用最浅白的语句来阐述镜子折叠理论,但你竟能在力量未完全释放出来的情况下,就创造出了n1这种情况,这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力量啊…” jack已经多次使用了“恐怖”、“可怕”来形容我所谓的力量了,我潜在的力量真有这么惊人吗?对此,我丝毫也感觉不到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疲倦和恐惧。 jack微微探前身体,用力地抓紧了我的两肩,将我从迷惘中拉了出来,深深子着我的双眼闪过了憧憬,说:“我相信,只要把你身上的枷锁全部去掉,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刘云!从到终点这个过程中,我们总有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别太在意,终点就在眼前了,你一切的迷惘都能在终点得到解除,你一切的问题都能在终点得到答案。”jack亲切一笑,转身便往我房间那扇落地玻璃窗走去。 “我会在十天内回来找你的,相信我!”jack的身影消失在漆黑当中。 窗外恢复朦胧一片,房内只剩下我一人,显得空荡荡的。我颓然叹了口气,一下就倒在床上。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人生?如果所谓的真相真的来临了,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它呢?难道,我的人生真的只剩下这最后的十天吗… 最新全本:、、、、、、、、、、 第三章 金色任务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做着各种各样荒诞不经的恶梦。\www。qΒ5c0m\不安的情绪一浪接一浪地侵袭着我,直到“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才惊醒过来。我抚着头往房门走去,阵阵裂痛从脑海深处传来。 门开了,是朱葛亮叔叔,他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外,微笑子着我,神色古怪地问:“阿云,你在里面干什么呀?敲了这么久才出来!” 我牵动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叔叔暧昧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道:“年轻人很容易精力过剩,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间不要太多,生活态度该健康一点,阿云,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倒,你想到哪去了… “叔叔,你这么早找我…”我一手抚着头,一手撑着门问,回头看了看钟,才七点半。 “对,就是找你有事!”叔叔的神情一下就变得严肃了很多:“你梳洗完毕后到楼下,叔叔想和你好好聊聊!”他打了个响指,强调说:“好好地聊聊!” 在我房间的独立洗手间内,我拚命地将水泼到脸上,想令自己从那片茫然中清醒过来,却只觉身体软绵绵,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抽干了一样,活了二十多年,还是首次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轻轻叹了口气,难道jack的话是真的,我已经时日无多了… 抬头看向镜子,镜中人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黑眼圈在脸上占据了明显的位置。 忽然,一道斑斓的色彩划过了镜子,并迅速扩散开来。当我疑为幻觉,揉了揉眼睛后,这样妖异的斑斓竟迅速地爬满了镜子,爬满了四周,爬满了每一寸空间,我顿时陷身于一个诡异的彩色世界当中。 我咧开了嘴巴,紧紧捂住胸口,惊骇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难道昨晚可怕的恶梦竟来到现实中了? 色彩以迅猛之势将我包围,将我融化,胸口的陨石项炼忽然向我传出一道力量,四周妖异的斑斓马上“轰”一下就消失了! 我惊疑不定地子着周围,撑着洗手台,急促地呼吸着,看到镜中人正面无血色的与我对视。 良久后,我才拿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却擦不掉内心深处的疲惫与困惑。 “阿云,叔叔又不是美女,你用不着打扮这么久才下来吧?”叔叔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凝神看着我下楼的步伐。 我苦笑着耸耸肩,故作轻松说:“我也不是美女呀!叔叔为何看我走路看得这么入神呀?” 叔叔“嘿嘿”地干笑两声后,才说:“阿云,你好像不太妥当啊!” 我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事是很难瞒过他的,只好说:“是有一点不舒服,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你的情况,圆嫜都和我说了。”叔叔站了起来:“我能帮你摆平的,别担心!陪叔叔到外面走走,我们边走边谈!”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他们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真能为我摆平吗?这是一道连jack也没有信心解开的难题啊… 走在伊甸园背后那座山的蜿蜒山道上,晨曦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洒了下来,在地下印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温馨而淡雅。清晨的凉风阵阵拂过,令我精神稍稍一振。 在我无奈地听着叔叔喋喋不休地介绍了一轮最近国内国外大小八卦新闻后,他终于进入了正题。 叔叔看似随意地问:“阿云,圆嫜为你释放灵力之后,你产生过什么异样的感觉,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一遍!” 我点点头,将这几天以来我的感觉和连带发生过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本想将jack昨晚找过我那事也说出来的,但想到叔叔这几天还要处理这么多事,怕他担忧,就略过不提了。或许,在我潜意识深处,也是更愿意相信jack的能力吧… 叔叔静静地听着,直到我讲完后,我们又再走了好长一段路,他都不作一言。 良久后,他才和蔼地冲我咧嘴一笑,说:“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问题,就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阿云,你不用想太多,一切交给叔叔去办,你不会有事的!” 我以微笑回应,隐约察觉到叔叔的眼里闪过了困惑和担忧。 不知不觉,我们竟已走到山顶,此时正是朝霞满天,彩霞映得天地嫣红一片,g市近郊一角的景色尽收眼底。我发觉我们的脚下恰恰就是伊甸园。 “阿云,有一些事,我要和你好好谈谈!”叔叔那张原本带着三分滑稽的脸此刻变得无比的凝重。 我忙肃容说:“叔叔请讲!” 叔叔看着遥远的天际,沉声说:“阿云,你住进伊甸园有多久了?” “半年多了!” 叔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么,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了…” 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叔叔要告诉我伊甸园的秘密了。 他顿了一顿,俯瞰着脚下的伊甸园,缓缓地说:“伊甸园建立于什么时候?连我也无从考究了。只记得上一代园长跟我说过,好像有人类历史以来,在所谓的神话时代里,它就存在了。它曾经是一个花园,曾经是一座神庙,也曾经是一座高塔,经过千万年的演变,人事变迁,在五十年前,它由一间旅馆改造成了今天的别墅。无论它改装成什么样的外形,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伊甸园’。在二十年前,叔叔我继任成为了伊甸园的园长!” 我看着脚下伊甸园这栋崭新的别墅,惊诧地转过头,问:“什么?伊甸园竟然有这么长的历史了…如果这栋别墅建有五十年了,为何看起来还这么新啊?” 叔叔神秘地笑笑,说:“这就关系到伊甸园的秘密了。伊甸园周围布有七重深奥的结界,守护着这幢别墅,结界可以令它历久弥新!” 我眨了眨眼睛,低声问:“结界?” 叔叔想了想,解释说:“结界能将外界的精神力量隔离在外。它又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结界是天地元气天然形成的自然力量层,而后天结界一般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两者间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伊甸园的结界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级的先天结界,它能隔断外界的精神入侵,隔断空间与时间的误差,而结界内的核心,也就是伊甸园本身,乃天地的核心,稳定着整个宇宙平衡,关系着我们生存的整个空间的安危存亡…喂,阿云,你怎么用这种眼神来打量我啊!犯职业病了?” 我干咳两声来掩饰尴尬,叔叔说的事,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叔叔摇摇头,微笑着子我说:“阿云,叔叔现在也没心情说笑了,所以,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伊甸园正面临前所未见的危机!” “此话怎说?”我愕然转过头看着叔叔。 叔叔咧嘴笑了笑,眼里却全无笑意,说:“千万年来,一直有像我们这样的一批人守卫着伊甸园,同时也守卫着伊甸园里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解开,整个世界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消失!阿云,不论你是否相信,我都要很诚恳地告诉你,伊甸园是我们生存宇宙空间的中心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那伊甸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叔叔面不改色地回答。 “什么!”我诧异地转过了头。 “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秘密到底藏在伊甸园的什么地方…”叔叔的眼里闪过了迷惘,隐约还带着憧憬。 他看着我,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要守卫着它,哪怕得用生命作为代价,也要保护它的周全!” 他缓缓收回子着我的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向远方,吐了口气,说:“如果不是apple,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爱丽思入住伊甸园的,因为那后果真有可能变得十分可怕…” “是因为那个什么逆十字军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叔叔微微地摇摇头:“逆十字军固然可怕,甚至会引发我们灵力界的一场战争…但真正可怕的是爱丽思,她是一个十分诡异的灵力葯引,连我也无法分辨出她的类型。这一次,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在里面了…如果真给她将伊甸园的秘密诱发出来,叫我如何去面对伊甸园的众多先辈呀!” 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悲壮,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不了的那关,钱‘人、亲情…我的死穴就是apple。的确是叔叔对不起她,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说着说着,他的语气竟变得有点呜咽了,忽然,他转过了头,盯着我问:“阿云,你说,叔叔这次是不是太过感情用事了!”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伊甸园决裂那件事,我听到自己轻轻地对他说:“我们是人,不是机器,所以情感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谁都会有感情用事的时候,这一次,我是完全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这话,我暗感惊诧,为何自己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并不是自己一向安慰人的方式。一阵寒意莫名地涌上心头,这是人格分裂的初级症状啊… “谢谢你,阿云!”叔叔并未在意我的不妥,很感激地冲我点点头,又说:“逆十字军近十年来尚未失手过,我想这次事情他们的高层一定十分震怒,逆十字军与伊甸园的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此事已震动了整个灵力界,在这十天里,g市的形势将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伊甸园也变成了地球上最危险的地方!” “十天?” “对!十天后,月圆之夜,在伊甸园里,我有办法令爱丽思变回一个正常人!只要能撑到那一刻,我们就算是赢了!” 十天,真是巧呀!又是十天,不正是jack给我的期限吗?我不由得又再苦笑了。 叔叔转过了身,以深沉的眼神子着我,说:“阿云,还有一件事,我是要拜托你的!” “叔叔请说!” “我要你帮我将金色娃娃鱼给找回来!” “金色娃娃鱼?” “对!要摆脱这次的困境,一定要用上它!二十年前,我将它埋在g市的中心,也就是现在g市的南区,你用我给你的探测器将它找出来!因为我暂时无法离开伊甸园,只有倚赖你们了!” 叔叔递给我一只类似挂表的金色物件,挂表十分微小,打开后,两个折叠面都是雷达的网状线条,中间有个十字星符号,这令我想起了间谍的专用工具。 叔叔又说:“到了南区,上面会出现一个金色的小点,你跟着那个点去就对了。金色娃娃鱼会动的,只要你细心追踪就一定能找到的。这次全靠你了,阿云!”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叔叔这样信任我,我又怎么忍心叫他失望呢!不过任务的内容有点古怪就是了,g市的地面下竟有一条金色的娃娃鱼在跑动着,然后我要不顾路人的侧目,敲烂水泥地,将它给揪出来… 叔叔看着我表情的变化,笑了:“阿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娃娃鱼在地下跑动得十分缓慢,一年才移动几百米而己。当探测器上十字星和娃娃鱼的位置完全重合时,它将自动弹出地面,来到你手上!因为它并不是普通的娃娃鱼,而是灵力界的一件圣物!” “我一个人行吗?”一听到是什么圣物,我马上联想到它有可能代表着的昂贵价值。 “我也知道你未必行,所以我找风铃陪你一同去!”叔叔非常坦白地说。 为何是风铃而不是林黛玉呢?或许林黛玉另有事情要做吧…我握紧那块微型的折叠表,点头表示明白。 叔叔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深沉的语调说:“一切小心了,阿云!”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奔驰在近郊的公路上,我正坐在其中,脑子里装满了问号,我想我的两条眉一定快可以在眉心打结了。 “刘云,是不是有机会和美女一同出游,太过紧张啊?”风铃笑咪咪地转头端详着我。 “是啊!不但紧张,还有点兴奋呢!”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林黛玉是你第一个女朋友?”风铃努力寻找话题。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看着一旁不断倒退的风景。 “呵呵,真是个清纯的大男孩啊!”风铃笑了,笑得很清脆,却无法令我的心情好起来。 “我们分到的任务是最简单的了,不用害怕,不就是只娃娃鱼嘛…” 看来她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不断地寻找着下一个话题。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对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她一句:“如果你只剩下十天的生命,你会做什么?” “哦?”她侧头上下打量着我,又再清脆地笑了:“呵呵…这问题呀!我会去找我真正喜欢的男人,不断地和他**,直到死去!”说到最后那个“死”的时候,她猛的加速,跑车以骇人的速度往前飙去,又说:“我曾经珍藏过一瓶朋友送给我的酒,一直舍不得喝,直到不久前再找出来时,发觉它只剩下不到一半了…我才发觉原来爱情与酒一样,都会被时间偷偷喝掉!只有剩余的时间不多了,爱情才会燃点出真正的火焰!”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会抗议她超速驾驶的,但这一刻,我默然了,只是很麻木地转过头,为了她这番感性的话语,好好地看了看她。她的美丽属于清纯夹杂着野性那种类型,加上她那诱人的身段,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她的确拥有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看吧!我喜欢你盯着我看时的感觉!”风铃按着方向盘,眼看前方:“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目光十分清澈,仿佛能看到我的灵魂深处,同时又让我接触到你纯洁的灵魂,十分奇妙的一种感觉!” 我笑笑,收回了子着她的目光,重新看向窗外。 “为何突然说起这种不祥的末日话题啊?”她问:“是因为爱丽思吗?” 我摇了摇头。 “不要否认了!我看着她时也感到十分不舒服…”她又开始不停地说话了。 我晃了晃头,却晃不掉心底的阴影,我轻轻打断她,说:“可以放点音乐吗?” 她一按音响的开关,柔和的音乐慢慢飘出。在那一瞬间,我再次碰上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变得异常的清澈动人,而且充满了智慧。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不太像是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我不禁呆了呆,再想细看时,发觉她眼里又再恢复了平常的媚态和慵懒。 她笑道:“累就休息一会吧!你思想负担太重了,把握住这一刻,那下一刻就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冲她笑笑,依言闭上了眼睛。 “到目的地我会叫醒你的!” 没想到我竟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了,而且没再做恶梦,睡得很香,直到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大型车库中,周围的光线严重不足。 “你睡了三小时零五十七分,感觉好点了吗?”身旁传来了风铃的声音。 哦?这么久了吗? “为何不叫醒我呢?”我揉了揉眼睛。 “金色娃娃鱼十天后才能用上的!我们不急!”她说。 我问:“我们现在在哪?” 风铃说:“南区广场的地下车库中。嗯!拿探测器出来看看吧!” 我从怀内掏出探测器,果见一个红点在雷达网的左上角处。 她探头过来观察了一会,轻声说:“我们要往西南方向走,go!” g市的市中心,一如既往地渗满了浮躁与虚荣的气息。风铃在前面引领着我前进,不时回头看看我手中的探测器。我本想直接将探测器交给她的,她却摆手拒绝了。 恰逢假日,周围人潮汹涌,她的手很自然地拉上了我。她的手温暖且柔软,但我内心却如同一池死水,不见波澜。 当我们快到一栋大型商务大楼时,她停下了脚步,那红点与雷达的中心已十分接近了。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她低头仔细地辨认着我手中的探测器。 风铃的美丽引起了附近一个中年男子的注意,他上前彬彬有礼地说:“小姐,我是xl娱乐发展有限公司的星探,请问你是否有兴趣加入娱乐圈…” 我苦笑,不管他是真星探还是骗局,g市就是多这种事。 就在这时,我耳边响起了一把熟悉的声音:“阿云,甩掉你身边那个女的,我要见你!” 我心灵没来由一阵颤动,这是哥哥刘邦的声音!我连忙四处张望,希望能在周围的人潮中找到他的身影。 扮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不到我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马上到你身旁那栋商务大楼里面去!” 我看着风铃正神色如常地婉言拒绝着中年男子的邀请,知道她并没有听到哥哥的声音,内心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有了决定。 我向风铃作了个要上厕所的姿势,又指了指身边的商务大楼。风铃帘会意,不再理会那个中年男子,拉着我挤开人群就往那栋商务大楼走。 扮哥又再说:“坐电梯上到十八楼,然后进入那里的洗手间!” “二楼就有洗手间了,要上到十八楼?”风铃看到我按电梯的楼层号码时,皱了皱眉头。 “我想到高点的地方,可以将位置辨认清楚一点!”我晃了晃那个探测器,撒了个谎。 风铃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到十八楼时,风铃盯着电梯外的空间,明显皱起了眉头,轻声说:“刘云,我们别在这一层停留,这里有点古怪!” 我内心暗自抱歉,脚步已迈出了电梯,嘴里说:“都一样,我很快的!” 风铃神色凝重地打量着周围时,我已快步走向长廊,辨认一下位置,往洗手间走去。 扮哥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第三格厕所的窗是可以完全打开的,你从那里爬出去!” 我依言来到第三格厕所处,将门关好,踩着马桶,将厕所背后墙上高处的整扇玻璃窗给卸了下来,然后笨手笨脚地爬了出去。窗外强烈的气流让我差点睁不开眼睛。外面有一米多落脚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跳落在上面。 “阿云,贴着墙往左走…别往下看,那会令你更害怕的!” 扮哥的声音虽然冰冷依然,但语句已是罕见的关怀了。我心中不禁一热,我终于可以见到哥哥了! 当快到拐弯时,哥哥说:“看到对面那个低一点的平台吗?跳过去!” 我心里打了一个突,这虽然不是特别遥远的距离,但在十八层楼这样的高度,跳过去实在是相当危险的行为。 “阿云,知道梦想是什么吗?梦想就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一个你想做的人。因为你只活一次,亦只有一次机会去做你所想做的事。相信我!”哥哥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我点点头,低头看看下面渺小的人们和都市,迎着狂风深吸一口气,纵身就跃了过去。 最新全本:、、、、、、、、、、 第四章 骇人之秘 我恰恰落到了对面平台的边缘处,手臂慌乱地晃动了好几下才得以保持平衡,站稳脚跟后回头看看地面上蝼蚁般的人们,轻轻松了口气,刚才差一点就摔到下面去了。// “往前走,不要回头看,那个女的开始用灵力来搜索你的行踪了,前面有一扇门,走进去!”哥哥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走到平台的尽头,看到一扇生了锈的铁门嵌在墙上,门并没有上锁,我推门而进,沿著楼梯就要往上走。 扮哥说:“我在那边十八楼设了结界,她没有这么快找到你的!不用急,先回头把门关上!” 我关门的时候不禁又再上下察看,哥哥是从哪个角度看到我的? “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把你的手机关掉,那个女的准备打电话给你了…你走完这层楼后,推开楼梯门,然后坐电梯直上顶层,我在那里等你!” 我依言推开门,外面是一列列公司的招牌,原来这栋也是商务大楼。我辨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快便找到了电梯的方向。 “阿云,从容一点,保安在盯著你呢!”哥哥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点点头,目不斜视地从那个狐疑打量著我的保安身前大方的走过,进入了电梯,按了一下顶层那个按钮,心跳不由得再次加剧了。我就快要见到哥哥了,这么多年没见过他,他变成怎么样了呢… 我将自己的烦恼和恐惧抛到了一边,沉浸于即将能重遇哥哥的喜悦当中,心跳的频率更是随著电梯一格一格往上跳而加速起来。 这栋商务大楼的顶楼十分空旷宽敞,风很大,呼呼地刮过,吹得我的头发凌乱地摆动著,这令我想起了某部电影里的一个场景。 一个修长的身影远远伫立在大厦的边缘处,他的一身衣衫随风而动,在那一刻,我感到了那个身影萧索和落寞。 我按捺住急速跳动的心,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他走去,这就是哥哥的身影吗… 快走到哥哥身后时,他缓缓转身,冰冷地凝视著我,在这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紧紧盯著眼前人。 岁月流逝,人事变迁,哥哥,我们终于又再见面了! 他的脸上带著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无可挑剔的五官恰到好处地落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捆了个马尾,在他身后轻摆。这一刻,他便如同一尊完美无瑕的大理石像,立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有点湿润了,往事化作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飘过。哥哥子著我的双眼里闪过深刻的感情,神情却冰冷依然。 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会笑吗… 他忽然轻轻地说:“一分钟可以摧毁一个人,一小时便可以喜欢一个人,一天便可以爱一个人,但要一生才可以忘记一个人。”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著那件事吗?”我的眼泪终于静静地涌了出来。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脆弱?时间是可以冲刷走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是不会随时间而改变的!”哥哥眼神瞬间便柔和了许多。 我不禁无言,只懂静静地看著他,过了好一会,才笨拙地问了一句:“哥哥,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 “不好,我找遍了整个地球,还加入了不少组织,却依然找不到她!”哥哥冷冷地回应。 我知道,那个“她”就是妈妈,我们两人共同的母亲。 扮哥子著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暖起来,问:“阿云,以你优柔寡断的性格,这次为何这么快就决定来见我呢?要知道,不久前与你见面的时候,我曾说要亲手杀死你的!” 我苦笑摇摇头,说:“哥哥,我很想见你,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他的眼睛变得更温暖了:“你就是为了这个单纯的理由吗?单纯真是一种幸福,这个理由令你逃过了一劫啊!” “逃过一劫?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疑惑地盯著他。 扮哥冷冷地问:“朱葛亮是不是要你寻找金色娃娃鱼?” “对!” 扮哥冷哼一声,说:“金色娃娃鱼是灵力界的圣物,要将它抓起来是需要牺牲一个灵力者的血肉的!” 我眼里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扮哥说:“牺牲的绝对不会是那个女的,因为探测器是拿在你手里!那个女的是不是坚持要你拿好探测器?” 我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今天早上才接到叔叔的任务去抓金色娃娃鱼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阵寒意,难道伊甸园有内鬼?却无暇细想他话中深意。 “你手里拿著灵界的探测器,大模大样的通街走,假使这样都猜不到,我还出来混个屁啊?逆十字军已经有七组人进入g市了!”哥哥盯著我,眼神渐渐冰冷:“还有,别叫那种人做叔叔,他不配!” “什么意思?”我不禁愕然。 朱葛亮叔叔一向对我敦厚有加,又怎么会不配呢? “阿云,你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朱葛亮要利用你将金色娃娃鱼抓出来,然后顺道除掉你,免得你会影响十天后灵魂之门的开启仪式!”哥哥冷冷地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不相信!”叔叔敦厚的笑容闪过我的脑海,这令我将话坚定地说出来。 “阿云,你真是个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家伙!朱葛亮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伊甸园的秘密,打开灵魂之门,门后的世界可以满足他所有的野心!朱葛亮是主谋,那个apple就是帮凶!整件事就是他们父女俩串谋合演的一出好戏!” 我不禁倒退了两步,猜想这一刻我的脸色肯定变得十分难看,与叔叔、apple交往的往事飞速闪过心头。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声音也不禁变得颤抖了起来,说:“大哥,别开这种玩笑!我相信他们不会害我的!” 扮哥重重地哼了一声,周围的气温仿佛也随之下降了许多,他冷冷地说:“石龟仰望石碑说:‘您是世上最高的山峰,神仙就住在您的顶端吗?’石碑飘飘然,真以为栖在头上的麻雀就是神仙了!阿云,身在局中,人是很容易被假象迷惑的。真话不像唱歌那样动听,谎言才动听得如同唱歌。我知道现在我说的话十分不中听,但很无奈,我必须说出来,因为你是我亲弟弟!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急促地呼吸,想出声辩驳几句,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扮哥冰冷的声音持续传进我耳里:“上一次我不惜用死亡来恐吓你,就是不想将真相说出来,因为事实对你实在是太残酷了!你总是妇人之仁,从小到大都这样,死都要插手这件事,是你自己迫使自己不得不去面对真相的!” “凡事都讲证据的,哥,你有证据吗?还有,伊甸园和逆十字军是敌对关系,你叫我怎么去相信你所说的就是真相!”我靠提高声量来维持住自己的气势,我不希望实情真如哥哥所说的那样。 扮哥说:“没错!伊甸园和逆十字军的确是敌对关系,但伊甸园这次要做的是妄图打开灵魂之门,颠覆整个时空。而逆十字军要做的,是要阻止伊甸园这种背叛全人类的恶劣行为!” 我的呼吸更沉重了,使劲地摇了摇头,想摇去那可怕的阴影,无奈那阴影却变得更灰暗了。 扮哥说:“或者,我将整件事情整理一遍说给你听吧!” “朱葛亮自三十年前加入伊甸园以来,一直都渴望能解开伊甸园的秘密,他认为只要将这个千万年的秘密打开,他将可以满足一切一切的愿望。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娶了当时伊甸园园长的女儿作妻子,后来又用阴谋杀死了前园长,抢到了伊甸园园长的位置。在十年前,他的妻子发现了他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屡劝不听后决定舍他而去,带著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女儿去了美国,但她到美国后就不知所踪了,其女儿被一影视大亨收养,她就是朱圆嫜。” “朱葛亮却始终没有死心,一直想方设法找出伊甸园的秘密,但也一直没有成功。直到去年,他见到了爱丽思…一颗空前绝后的灵力葯引后,他有了新的计划:用这个最厉害的灵力葯引将伊甸园秘密诱发出来。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寻回了当年的女儿朱圆嫜,还令朱圆嫜死心塌地地相信他,帮助他一起完成这个疯狂的计划。在三个月前,朱圆嫜利用‘空间跳动’,在一个慈善晚会上将爱丽思变成了废人…” 我诧异地盯著他,问:“等等…爱丽思变成废人不是你做的吗?” 扮哥冷冷地看著我,说:“我将她变成废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听我把话说完!朱圆嫜利用‘空间跳动’将爱丽思变成了废人后,本想将她马上运走的。很遗憾,当时我也在场,我出手阻止了她,并因此发现了他们的计划。” “我将此事报告会长后,会长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不能让爱丽思落到伊甸园手中。开始我并不想伤爱丽思性命,只要将她复原就可以了,但朱圆嫜却屡屡破坏我们的复原仪式。最后hq的拉尔森竟不知好歹地找上朱圆嫜来帮爱丽思治疗,我们才被逼使出棘手。” “但没想到还是事与愿违,朱圆嫜利用你的介入,令我做事缩手缩脚,更利用你的存在来掩饰著他们背后的阴谋,爱丽思最终还是落到了伊甸园的手中,朱葛亮一不做二不休,妄图将金色娃娃鱼发掘出来作为灵力葯引的灵媒,另外还找来了两个基因突变的小黑小白作为灵力葯水,誓要一次就将伊甸园的秘密诱发,将传说中的灵魂之门给轰出来。为了阻止他的野心,一场残酷的灵力攻守战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我被这番骇人的话震慑在当场,久久不能作一言,任由冷风灌进我喉咙。哥哥也不催促我,转过了身,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繁华的都市。 终于,我用我变得沙哑的嗓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小黑小白是灵力葯水?” 扮哥说:“对!他们特殊的基因千年难得一遇,正好拿来作为灵力葯引的水分!如果不是他们有利用价值,朱圆嫜也不会让他们在b市找到自己的!” apple竟是这样的人,我无法相信,或者说,我很难去接受这个事实吧!我再问:“哥哥,你和apple曾经见过面?” 扮哥的肩膀竟颤动了一下,仿佛是痛苦的抽噎,他的声音却依然冰冷:“对!我们曾经交往过,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堂妹,但她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堂兄了…阿云,这样荒唐而痛苦的往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难道哥哥和apple曾经恋爱过,还发生一些有违伦常的事情? 我心里没来由一阵悸动,呼吸变得更浑浊了,颤声再问:“哥哥,你所说的一切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加速到极点,我很天真地希望哥哥能告诉我,以上所述,皆是玩笑。 扮哥认真地回答:“会长,逆十字军的会长!” 我提高声量说:“难道他说的话就可信了吗?” “当然可信!”哥哥再次转过了身,凝视著我说:“因为,他就是我们的父亲…刘备!” “逆十字军会长就是我们的父亲?” 我觉得自己的身躯忽然堕进了云雾当中,轻飘飘的不知所措,随便一阵微风刮过就能令我消失无踪。 “对!”哥哥依然冷酷而平静:“父亲拥有双重的人格,一重是已经患上了老人痴呆症的他,另一重就是叱吒风云的逆十字军会长!他在迷糊时竟将你交到了apple手中,清醒时马上叫我将你追回来。幸好我现在将你截住了,还不算太晚。” 我神经兮兮地笑了,哥哥所说的话实在太骇人,完全颠覆了我本来的善恶观念:一向对我亲厚有加的叔叔竟是个大坏蛋,他企图破坏这个空间的存在,还企图将我杀死;一向天真可爱的堂妹竟是个城府极深的帮凶,还一直在利用著我;我那老人痴呆症的父亲竟是名震天下的逆十字军会长,而我心目中的邪恶组织逆十字军竟然正扮演著正义的使者… 这一刻,我连甩头的力气都失去了。 扮哥冷冷地看著我,哼了一声却不说话,显然对我接受真相的能力深感不满。 我知道他一定又在嘲笑我的懦弱了,但是,这一切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我情愿接受jack说我十天后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无法接受哥哥现在对我说的话。 “如果哥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话,我该怎么办呢…”我嗫嚅:“我是说如果…” 扮哥又哼一声,显然不满意我话中那“如果”二字。他还没说话,就被一把熟悉的女声抢答了:“刘云哥哥,你不需要怀疑,刘邦哥哥说的话基本上是正确的!” 扮哥冷傲的双眼里闪过了疑惑和恐惧,显然因为有人来到这么近了,但他到这一刻才发觉。 我的心不断地往下沉,缓慢地转过了身,就看到apple和风铃正施施然地冲我们走来,apple的脸上竟还能挂著我所熟悉的甜甜笑容。 我感到自己的心一阵莫名的痛,任由我的想像力如何丰富,我也没想到apple竟是这样的人。当我看到风铃眼神时,忽然明白了她今天为何要喋喋不休的对我说话,就是为了让我的精神无法集中,然后在抓金色娃娃鱼的时候,能像她们计算的那样死亡。 我听到自己用嘶哑的嗓子问:“apple,真没想到你竟会这样…” 痛心和内疚在她眼里一闪而过,迅速又恢复平静,她的笑容依然很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人有时为了理想,原则和感情常常是要放到一边去的…刘云哥哥,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扮哥冷冷地插入问:“朱圆嫜,你是怎么找上我们的?” apple说:“呵呵,你以为你搭档在那边十八楼布下的结界真的这么厉害吗?你看这是什么…”apple手中多了一条深黄色的围巾,递在身前。 扮哥的身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问:“她死了?” 风铃在一旁接上,说:“有很多方式是比死亡更痛苦的,嘻嘻!” 扮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apple冲我笑道:“刘云哥哥,这条黄围巾的主人就是当天指使兀鹫攻击我们的那人,我们今天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盯著她,奇怪的是,我在这一刹那竟没有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悲痛与失落。 apple又说:“对了,刘云哥哥身上的探测器除了能找到娃娃鱼外,还有两个功能,一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刘云的位置,二就是能窃婷到你们的谈话!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何能这么快就找上你们了吧?” 扮哥冷冷地说:“朱圆嫜,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以我们的灵力等级差,就算把你身旁那只菜鸟计算在内,你以为就足够与我抗衡了吗?” apple甜甜地笑了:“刘邦哥哥,你难道一点也不奇怪,我来到这么近了你才能发觉我的存在吗?” 我感到身边哥哥的气势在瞬间凝聚,他冷冷地说:“朱圆嫜,你总爱使用旁门歪道,这次又耍了什么花样啊?在灵力守则里,灵力等级差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apple像是个冒失的人吗?”apple微笑:“刘邦哥哥你觉得我们有灵力等级差,那是因为人家一直都在你面前隐瞒自己的实力呀!” apple的力量迅速凝聚,在一瞬间就将哥哥的气势比了下去。我不知自己如何能判断出来的,但这一刻,我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的实力差。 一旁的风铃冷冷地笑了。 扮哥脸色微微一变,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的嘴巴并没有动,但我的耳里听到了他的低语:“阿云,等下拉紧我的手,你心灵的力量也要与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我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哥哥已一把抓紧了我的手,拖著我纵身就从几十层楼高的顶层往下跃去,哥哥他疯了? 在我惊叫声中,他的脚已踏在大楼落地玻璃的侧面上,竟在与地面九十度垂直的落地玻璃上直直地滑了下去。他紧紧地拉著我的手,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在惊人的高速中,强烈的气流几乎可将我的耳膜灌破,我的鞋子与玻璃之间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往前我可以看到地面上本如蝼蚁般的人们在逐渐扩大,低头可看到落地玻璃窗背后正在office里忙碌工作的白领。 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太多,身体已经平稳著地,竟无丝毫损伤,精神亦在不知不觉中与哥哥连为了一体,一股冷冰冰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臂传进我的身体里。 扮哥也不去管路人正以看超人的目光盯著我们,一拖我的手臂,马上以惊世骇俗的速度疾冲上前,两旁的建筑物化作一片模糊影子飞速往后退去。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后方传来,apple的声音银铃般响起:“刘邦哥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呀!是不是刘云哥哥令你分心了!” 我骇然回望,只见apple如影随形般的紧跟在身后,她甜美的笑容此刻在我眼里变得如同魔鬼般狰狞,冰透人心的骇然在我内心狂涌而起。 最新全本:、、、、、、、、、、 第五章 再见!刘云 扮哥冷哼一声,脚下速度更快了,两旁的建筑几乎化成了一条直线,身后的apple一下就被拉开了许多。\\www。qΒ5。c0m// 令我疑惑的是,这样惊人的速度,我竟能在哥哥的拖拉下,也能双脚如飞地前进,一想到这里,脚下不禁一阵踉跄。 “阿云,不要分心,将你的精神集中到我的身上!”哥哥马上冷冷地责怪说。 他话一出口,脚下的步伐帘慢上了许多,apple顿时又追近了不少,没过一会,她终于追到了近无可近的地步了。 扮哥忽然猛的转身,一把就将我拖到了前方,掩护到他的身后,他的左手闪电平举,一面银色的镜子“唰”的出现在apple与我们之间的位置。 apple“嘻”一声就在那面银镜前停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镜子马上化为乌有,甜美的笑容很自然又浮上了她的脸。 扮哥冷冷地看著她,说:“apple,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喜欢隐瞒实力的!” 那面银色的镜子竟在瞬间重现,并在虚空中迅速分割开,以一道奇妙的弧线组成了一个玻璃盒子,恰恰将apple困在了其中,apple甜甜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扮哥紧紧盯著玻璃盒中的apple,也不回头,冷冷地说:“阿云,马上走!” 我问:“你呢?” 扮哥说:“不要管我,走!” 我喊:“不!扮,我要留下来和你并肩作战!” 扮哥冷哼一声,说:“并肩作战?你,算了吧!走!你是不是对我没信心?你留在这里只会妨碍我!” 我急忙喊:“我行的!我…” “走!马上!”哥哥冷冷地打断我,他的声音里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见我脚步仍未移动,声音渐渐提高:“我很快就去找你的,你马上往前走,不要回头!” 我狠一咬牙,转身就往山上奔去,发觉我们竟来到了一座苍绿的山下,不远处有一古石碑,上用隶书题“白云山”三字,隐约可闻到树叶的清香,我心中不禁微微一惊。前一刻我们犹在市中心,这一刻已来到白云山下,这是何其惊人的速度啊!但我没心情计算这需要一秒钟跑多少米才能做到,疾步就往前奔去。 到了道路快拐弯的位置时,终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山脚下的哥哥也正回头凝视著我,他的脸上竟挂上了温柔的笑容,我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了,哥哥竟然笑了,哥哥终于笑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又能看到他的笑容,这是多么灿烂的一张笑脸啊!但,为何他的笑容中除了温柔,还隐约带著凄然和离别呢…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玻璃盒子中的apple时,心中顿时一惊,她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蓝色的水晶苹果,难道她又要动用生命禁咒了?那哥哥还会是她的对手吗? 我的脚步不禁又渐渐慢了下来,哥哥看著我的眼神马上变回冷酷无比,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似在怪我放慢了脚步。我鼻子一酸,也不敢多说什么,继续往山上跑去。 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不祥的预感逐渐降临在我的头上,是哥哥久违的笑造成的吗?不!不会这样的!我冲自己不断地吼,但我却不敢回头去找他们,是害怕哥哥责备的眼神,还是我真的是个懦弱的人…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跑到山腰的一个断崖时,一把清脆的女声在身后轻轻地招呼著我:“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我猛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到了一个不愿意看到的人…风铃追上来了! 风铃沿著那蜿蜒的山道悠悠然地向我走来,一脸轻松写意,恍若一个心情愉快的游人,在这一刻,我感到自己有点像猫爪下的老鼠。 我深吸一口气,立在悬崖的边缘,淡淡的雾气萦绕周围。 “别站太出去了,危险!”风铃关怀地说。 “哈,你不是要来杀我的吗?”我不怒反笑。 “杀不杀你由apple决定。”风铃停下脚步,微笑:“我的责任是让你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隔著薄雾,狠狠地盯著她,沉声说:“那apple呢?” 风铃微笑说:“应该快上来了吧!傍点耐性吧!你也跑这么久了,歇歇脚吧!” 我轻轻颤抖了一下:apple应该快上来了?那只能代表哥哥已经败给apple了… 我的手潜意识地放到了颈上的陨石项炼,只要我将这条项炼扯开,或许我就拥有击倒她的力量了。 风铃显然注意到了我这个轻微的动作,眼里闪过凝重,缓缓向我走近,笑道:“刘云,你连一点点耐性都没有吗?等待是需要毅力的!” “站著!”我说:“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 项炼拴得很紧,我用上狠劲也无法将它解开,难道jack在陨石上注入力量的时候,还对项炼做了什么手脚… 风铃呆了一呆,显然没料到我竟说出这样的话,但她很快又再恢复了微笑,说:“生命只有一次机会,刘云,你难道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她还是很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我说:“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早死跟迟死有什么区别?” 风铃柔声说:“你跳下去肯定死,但由apple来处理,你未必会死的!” 我笑:“对啊!由她来处理,她肯定威逼我去抓金色娃娃鱼,那我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 风铃叹说:“唉…” apple的声音将话接上,说:“刘云哥哥,你去抓金色娃娃鱼是不会死的!这与你特殊的体质有关…” 我看著apple的身影出现在山道的尽头处,只觉脑海“嗡”的一声响,身体也顿时变得轻飘飘的不知所措,以致她后面再说什么我也无法听清了,她的出现只能代表刘邦哥哥已经败了,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 一想到这里,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狂涌而出,脚下一滑,差点就摔到背后的深渊中去,堪堪站稳,举手阻止想上前扶我的风铃,不禁低低的抽噎了起来。 “刘云哥哥,别太激动,刘邦哥哥没死,他及时避开了我的生命禁咒,已经离开这里了!”apple缓缓从薄雾中走出,走到风铃身旁就停下了脚步,用一种我无法看破的复杂眼神看著我。 我缓缓地蹲在地上,呜咽地说:“apple!你不要说谎了,你也休想我再相信你!” apple向前踏了一步,动作虽十分微小,但我还是马上注意到了,我抬头盯著她。 她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刘云哥哥,刘邦哥哥真的没事,你别干傻事!” 我拚命地扯动著颈上的项炼,决定什么都耗出去了,只希望自己的力量爆发出来,为哥哥讨回一个公道。身体缓慢地向后方挪动著,我不在乎身后是否是深渊,如果我的力量无法爆发,我情愿就这样死去! 宁为玉碎,不作瓦全! apple又再往前踏了一小步,柔声说:“刘云哥哥,过去我是欺骗了你,但apple是有苦衷的,apple在追求理想这条道路上,的确牺牲了许多,许多…” 她的话或许有几分真诚在里面,可是我已无法听清后面的内容了,陨石项炼在我近乎疯狂的拉扯下,终于断了!我的脑海顿时阵阵轰鸣,仿佛有无数个天雷接踵在我脑海中响起,五脏六腑瞬间就倒转了过来,恍若千军万马同时在我身体内奔腾!可是我期待著的力量并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上,有的只是超乎常人想像的痛苦! 身体在痛苦中失去了平衡,往后一倾,我竟堕进了深渊之中! 在那一刹那,我清楚地意识到:我要死在这里了! 很多人说过,人在死前,一生所经历的事会瞬间在脑海中清晰的倒流,称之为回光返照。 但我在这一瞬间,脑子里却是一片宁静,连痛苦也迅速离我而去,随著身躯的下沉,随著断崖上方的呼叫声越来越远,这片宁静变得更悠远了。周围的一切仿佛也变得圣洁起来,整个世界的节拍也变得缓慢起来,本该刺耳的气流变作了温柔的风,恍若情人在耳边轻轻的呼吸。 原来,死亡竟这样美好…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白云山上的雾更大了。 apple已在瞬间使出了极速,却在碰到刘云身体的时候,被刘云身上那可怕的力量远远弹到了一边。她呆呆地看著断崖下的层层白雾,缓缓地跪倒在地,双手撑在身前,眼里现出了痛苦之色。 风铃站在apple的身后,子著断崖下,也茫然了好一会,与刘云交往的时间虽短,但一想起从此再也无法看到他那真诚的眼神,再也接触不到他那特别的气质时,心中没来由地一痛… 风铃渐渐从茫然中恢复了过来,在断崖边拾起了从刘云身上掉落的探测器,说:“大小姐,没有刘云,我们如何找金色娃娃鱼啊?”她见apple默然不语,也蹲下了身体,任由山风拂乱自己的浏海,也不去打理,沉声说:“我们现在是否要去找另一个特殊体质的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呢?唉!但像刘云这样优秀体质的人,又岂是轻易就能找到的呢…” 风铃忽然停住了话,她呆住了,因为说到这里,她发觉apple呆望著断崖下的眼里,竟流出两行清泪,在雾气中,尤显凄美。 “你下去,我要静一下!”apple用有点变调的声音说。 “大小姐,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千万要…”风铃柔声劝说。 “滚!”apple声音转厉。 随著风铃的远去,apple终于无法抑制地痛哭起来。 断崖下的雾气仿佛凝成了刘云真诚的笑脸,刺激著apple的心灵,与刘云交往的一幕幕在眼前缓缓飘过,她虽是严格地执行著父亲交给自己的任务,虽是欺骗了刘云,但人与人之间,又岂可能完全没有感情的呢!在交往的过程,她确实有点喜欢上自己这位傻乎乎、却永远真诚待人的兄长了。 她静静地想:为了父亲的宏愿,自己是否牺牲太多了呢? 一阵狂风刮过,大雾尽散,吹散了由雾气凝成的真诚笑脸,却吹不散apple内心的困惑。 刘云失踪后的第三天,伊甸园周围已变得一片狼藉。 短短三天内,逆十字军已向伊甸园发动了两次大规模进攻。拉尔森等外围镇守著的人员死伤惨重,朱葛亮下令:无灵力者一律不得在伊甸园周围逗留,所以拉尔森只能率领剩余的部下撤到附近一带的旅馆中去。小黑小白却因自己的特殊能力得以暂时住进了伊甸园,两人喜滋滋地以为自己可以与apple更接近了,却不懂自己更接近的仅是死亡而已。 从各地赶来的伊甸园前住客们,在这场恐怖的战争中起了相当关键的作用,但他们此刻也伤者过半了。 在伊甸园的周围,警方开始进行严密的监控,这一带伤亡事故的频繁发生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可是这种超自然力量之间的对决,又岂是他们所能插手的。 此时,伊甸园的大厅中,杂乱无章地坐满了人,有治疗恢复能力的灵力者们正在其中忙碌的穿梭。 朱葛亮穿过人群,那里安慰几句,这里打个哈哈,然后才走上二楼,往apple的房间走去。 apple靠在窗台上,呆呆地看著青山外的远方,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朱葛亮轻轻掩上门,再将门从里面反锁上,才走近apple,柔声问:“圆嫜,你在想什么啊?”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 朱葛亮微笑说:“摇头的意思是不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还是你什么也没在想?” apple强振了一下精神,回头说:“老爸,外面怎么样了?” 朱葛亮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你有空该到下面去看看,下面有不少人是冲著你的面子来的。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们会有看法的!” apple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了!” 朱葛亮又说:“阿云不在了,金色娃娃鱼那事,你听我新的安排!” 提到刘云的名字时,apple的脸上不禁又是一片茫然,已经三天,竟然还没找到刘云的尸首,难道他还没有死吗?想到这,她的脸上帘现出惊喜,但很快又转作愁容。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能不死吗?尤其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运用自己的力量。他的尸首到底哪里去了呢?难道他死后还要曝尸荒野,佐野兽之腹吗?想到这,她不禁悲从中来,眼圈也马上红了起来。 朱葛亮猜出了女儿的心事,柔声说:“我和你用灵力都无法搜寻到阿云的尸首,想必阿云他吉人自有天相,能避过这一劫吧!” apple红著眼,疑惑地看了看父亲,又再低下了头。 朱葛亮说:“喂,圆嫜,这是我的心里话,你用什么眼神来看我呀!” apple似乎不愿与父亲多谈这个话题,说:“金色娃娃鱼那事,老爸你有什么安排啊?apple事先声明了,下面任何一个灵力者去取的话,都难逃一死的!apple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朱葛亮说:“难道老爸就会?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的体质是与刘云差不多的,由他来取娃娃鱼,用不著死!” apple紧张地问:“谁?” 朱葛亮说:“jack!听过这名字吗?” apple缓缓地点了点头,她从马刻丝口中听过jack的故事,也很清楚他的实力:一个人就轻易摆平了伊甸园里的三人联手。 apple苦笑:“jack恐怕不会帮我们去做这件事吧?” 朱葛亮神秘一笑,说:“他会的!apple,你听好了,在这几天里,jack一定会来找我们其中一人的,如果他找的是你,你就…” 最新全本:、、、、、、、、、、 第六章 最强后盾 繁星满天,林黛玉盘膝坐在伊甸园的屋顶,双目紧闭。// 良久后,她缓缓张开双眼,眼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还是找不到吗?”在她身后传来宁采臣的声音。 林黛玉疲惫地摇了摇头。 “你在这三天里,每天都用五次以上的灵力搜索来找刘云,注意自己的极限啊!”宁采臣子著林黛玉的背影,深沉地微笑。 林黛玉伸直了有点麻痹的双腿,也像宁采臣那样躺在了屋顶上,仰视著星空,轻声说:“宁采臣,你说…那天刘云真的是和风铃出去采购物品吗?” “呵呵!”深沉又愉悦的笑意爬上了宁采臣的脸:“小林,你开始怀疑朱葛亮和风铃了?” 林黛玉苦涩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奇怪刘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而且风铃给的失踪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说刘云上一趟洗手间就失踪了…” 宁采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很快便转作微笑,说:“朱葛亮和马刻丝都是洞察力的顶尖高手,他们找不到,你也不用太过费劲去找了,身体要紧!嗯!你不相信朱葛亮,总该相信马刻丝吧!” 林黛玉不再答话,眼睛却变得晶莹起来。 忽然,一团巨大的乌云从远方席卷而来,声势惊人,迅速占领了整个夜空,四周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巨大的闪电猛的劈过夜空,壮丽而夺目,轰隆的雷声接踵而来。 “暴风雨快要来临了…”宁采臣子著漆黑的深处,喃喃地说。 林黛玉紧张地撑起了身体,说:“逆十字军新一轮的进攻又要开始了!”她轻轻一拍地面,身体已站直,纵身便往楼梯的方向射去,快到楼梯时,忽然回身问:“宁采臣,你真的不打算出手?” 宁采臣依然十分休闲地躺著,微笑说:“我早说了,我不参与这场战争!” “那么,我们曾立下守卫伊甸园的诺言…”林黛玉有点迷惘地看著宁采臣。 宁采臣却答非所问地说:“暴雨过后,终会出现太阳的!” 黄豆般的大雨终于劈哩啪啦地打下,大风更将雨点的落势吹得难以捉摸,宁采臣依然静静地躺著,双手很随意地枕著头,任由雨点穿过他的身体,打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个身披黑色雨衣的人走在近郊的路上,雨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衬著周围漆黑一片的环境,他仿佛也与漆黑融为了一体。 他径直地走进了深蓝精神病院,奇怪的是,守卫著的值班警卫竟也不阻拦,视若无睹地由他走了进去。 在通往z院那条阴森的隧道里,一只敏感的老鼠发出“吱…吱…”的怪声,z院里的警卫似乎警觉到了什么,撑起伞,从值班室中跑了出来,打起强力电筒往隧道里照去,喝问:“谁?” 但在光线的照耀下,却空无一物。警卫疑惑地皱起了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倒抽了一口冷气,拉了拉衣领,迅速又缩回到了值班室中。 身穿黑色雨衣那人麻木地往前走著,电筒光线照在他身上时,他也不作丝毫停顿,直走出隧道外,他抖了抖雨衣上的雨点,微微抬起了头,观察著四周。 在外界强大精神力量下,z院中马上有好几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当他们感觉到这股精神力量移进z院三栋时,大多数人都轻轻地松了口气,庆幸这样强大精神力量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黑色雨衣一路往上走,直到三栋的顶层,来到jack的房间前。 jack本在最深的沉思当中,但他发觉来人已经来到自己面前时,终于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我们又见面了!”黑色雨衣说。 “又?”jack疑惑地盯著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我们认识?” “认识!”黑色雨衣冰冷地说著,同时掀开了自己的雨帽,轻吟:“不幸的人死于噩梦中,幸存者活在噩梦中。” jack紧紧地盯著来客雨帽下的真面目,原本的疑惑渐渐变作了亲切的笑容,微笑说:“我想起来了。地方小,请随便坐!” 良久后,来者才离开jack的房间,离开深蓝。 这一夜,除了z院里的几个怪人外,谁也没察觉曾有这样一个不速之客来拜访过。 第二天,整个深蓝都騒动了,z院里最恐怖的病人jack竟然逃跑了,或者用失踪来形容更合适,因为jack那个房间的门窗都是完好无缺的,他仿佛就在里面蒸发了一样。 伊甸园附近的一间旅馆。 这样的近郊旅馆,级别不可能高到哪里去了,所以,拉尔森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环境。 他有点烦躁地坐在房间里那陈旧的沙发上,除了老板那个电话外,其余的电话几乎都使用极端恶劣的语气与对方对答。 “什么,给点意见你怎样拍好这部电影?”拉尔森用英语冲电话吼:“你当这么多年导演了,这样的事还用我去教吗?” 爱丽思的事他帮不上忙,带著一众手下在这间小旅馆里干等,也难怪他烦躁的,尤其在老板夫妇一天几通电话的压力下。 拉尔森点了根雪茄,重重地喷了一口,才对著电话大声说:“你听好了,世界最棒商业电影的制作公式就是,美国的科技+欧洲的言情+中国功夫+日本的恐怖+非洲的山河景色…对,差不多是这样吧!其余你自己去把握。” 他何尝不知道对方只不过是客套地问问自己意见而已,但这几天里,一向冷静的他却无法再保持平静的心态去看待问题,尤其是前天进去伊甸园看望过爱丽思一次之后,那栋美丽优雅的别墅仿佛有一股可怕的魔力,能将自己心底的烦躁和不安都统统发掘出来。 这时,他的房门被人扭开了,他正想骂服务生不懂礼貌,却呆住了。 那是一个衣著优雅的年轻人,他的容貌更可令人类所有拿来形容美丽的词汇变得乏味失色,他挂著亲切的微笑,冲拉尔森说:“下午好!我是jack,特地来拜访你的!” 如果是平时,拉尔森一定会起怜才之心,将这样优秀的人才拉进娱乐圈,但目前这样的非常时期,他第一时间就摸上了自己插在腰间的手枪,只要这个年轻人稍稍轻举妄动,他就马上将其当场射杀。 拉尔森这细微的动作落在jack的眼里,jack笑得更亲切,更有感情了。 jack说:“别太紧张,拉尔森先生!我只想找你好好谈谈!” 不知道为何,几天来觉得十分烦躁的拉尔森,在这一刻心情忽然变得平静了下来,周围什么事物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拉尔森想起了守在门外的保镖,用沙哑的嗓子问:“我的手下呢?” “晕过去了!我离开后他们就会自动醒来!”jack微笑回答。 拉尔森说:“阁下所来为何?” jack坐到了拉尔森的对面,微笑说:“拉尔森先生,我只是来问你一些问题而已,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将你身上的‘躁念’拿走。” 拉尔森眼里闪过疑惑,问:“‘躁念’?” jack微笑说:“在这几天,你是否觉得十分心烦意躁,做什么事都无法静下心呢?” 拉尔森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发觉这个年轻人眼神中带著可以洞察你内心的力量,令人无法在他面前说谎。 jack微笑说:“有人想你无法静下心去做事,所以对你下了‘躁念’!不过没关系,已经除掉了!” “什么时候除掉的?”拉尔森惊诧地摸著自己的身体。 “刚刚。”jack亲切地笑了:“好了,我帮你解决了你的问题,轮到你帮我解决我的问题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关于爱丽思的所有事情!” jack的双眼渐渐变得迷蒙,拉尔森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精神就被卷了进去,梦呓般地将他所知的一切,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 深夜,伊甸园周围的土地上有各种颜色葯水残留的痕迹,方圆百米,寸草不生,隐隐还可闻到泥土被烧焦了的味道,显然不久前又进行了一场灵力大战。 宁采臣正随意地在网络上乱点著,深沉的双眼忽然一亮,他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叩门声。 “请进!”宁采臣将电脑椅转向了靠房门的方向。 jack推门而进,然后很有礼貌地将门重新关上。 “稀客!”深沉又愉悦的笑意浮上了宁采臣的脸。 “你能猜到我为何而来吗?”jack很有感情地打量著周围,恍若一个游人来到了挚友的家中般。 宁采臣说:“是为了刘云吗?” jack回答:“对!” 宁采臣说:“今天是他失踪的第四天,哦,刚过十二点,准确说已经第五天了!” jack亲切地笑了:“我知道!坦白说,我也有点紧张!” 他话虽说是紧张,但人却始终保持著那份高雅的平静,很随意就坐到了宁采臣附近的一张椅子上。 宁采臣细细地打量著jack,仿佛不愿意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说:“我们这边尽了最大的努力,却始终找不出他的踪影…” jack收回了打量著周围的目光,坦然回应宁采臣的子,说:“这是我意料中的结果!” “如果我没记错,你与刘云是有紧密的心灵联系的,你也不知道?”宁采臣疑惑地盯著jack。 jack的微笑中闪过一丝苦涩,轻轻摇头说:“不知道,知道我就不用来这里了…他的心灵完全与我失去了联系。” “刘云的每件事你都应该很清楚才对的!”宁采臣眼里的疑惑不减。 jack笑了:“我不可能将他关怀到脚趾尾去的,除非他情绪有过激的反应,不然我根本不会特别注意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失踪的那天,我刚好在沉思一些问题,完全隔绝了与他的精神联系。沉思结束后就发觉他的心灵不见了,也就是你所说的失踪了…我不是你所想像般的万能,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可以帮你什么?”宁采臣切入正题。 jack深深地子著宁采臣,微笑说:“我希望你能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伊甸园的屋顶上,apple躺在一张沙滩椅上,呆呆地看著漆黑的夜空,这是一个无星的夜晚,周围尤显漆黑,这一刻,apple感到更孤单了。 一阵微妙的感觉从后方传来,像是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出现在后方,又像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阵微风从身后拂过而已。 apple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暗问自己是否太疲倦了,竟产生这样的错觉。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就发觉身旁多了一个年轻的男子,apple帘本能地跳了起来,刚想大声呼叫时,发觉面前那男子正将食指放在嘴唇上,作著噤声的姿势。可怕的是,apple发现自己的声带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一样,无法发出过高的声音,只能勉强地哼了一句:“你是谁?” “如果你答应不大声叫喊的话,你就可以恢复正常发音了!”jack冲apple很亲切,很有感情的微笑著。 apple只觉寒意直冒。地下一楼有伊甸园二三十个高手守卫著,他是怎么上来的?还有,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如此接近而自己竟无法发觉的?如果刚才他要的是自己的性命,恐怕现在沙滩椅上躺的就是一具尸体。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只有这个名字的主人才具有这个能力的,猜到答案后令她感到更冷了。 看著jack用眼神咨询著自己,apple慌忙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人想对自己下辣手,恐怕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这才乖嘛!大声叫嚷会扰人清梦的,多不好!”jack不客气地躺到了apple那张沙滩椅上,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apple发觉自己声带压力忽然大减,知道jack已解除对自己声带的控制,可以正常说话了。她盯著眼前这位英俊得接近完美的男子,心里温习著他的故事,不寒而栗的诡异感变得更强烈了。虽然父亲早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但没想到见到真人的感觉竟会如斯强烈。 她牵强一笑,问:“你是jack?” “对!”jack点点头,亲切地打量著apple。 apple直直地站在jack的一侧,盯著这个毫不客气就占领自己位置的家伙,再问:“你找我?” “对!”jack给予同样的回答。 apple感到自己的口舌变得有点干燥起来,她尽力让自己的笑容更甜美一些,柔声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jack笑了:“别笑得这么不自然,轻松点嘛!你可是传说中的apple呀!我真有这么可怕吗?竟把这么可爱的小泵娘吓成这个样子,不会吧!我自我感觉挺良好的,你这样的神态可是很伤我心的。” apple嘴形的弧度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 jack坐著别人的椅子,由得别人站在自己身侧,无丝毫内疚之色,很自然就微笑说:“我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好了,我想问你一些问题,首先是关于你最近所经历的事情,就从三个月前开始好了!” 在apple的眼中,jack的双眼慢慢变得迷蒙而飘渺起来,如同一池深不见底的湖水,忽然一滴水珠滴进了湖水中央,顿时荡出了一圈圈的涟漪,令人产生要陷进去的错觉,apple慌忙将头甩开,但刚才那一刹那的震撼,却是久久未能平息。 jack微笑子著她,眼里闪过警惕的神色,柔声说:“可以开始讲了吗?” 两人的谈话已有三个小时了,jack凝视了apple一阵,可是apple的精神守护力量相当强,无法按正常的途径进入她的心灵,如果强行突进她心灵深处的话,那她这一生都将以植物人的身分在病床上度过。刘云对面前这个女人有相当程度的好感,看来暂时还没必要这样做。 他闭目沉思,apple说话时眼睛微微闪烁过几次,显然有隐瞒自己的地方,但她说的与拉尔森的话无丝毫冲突之处,难道刘云真会这么倒霉,出市中心办个任务就撞到逆十字军的枪口上? jack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apple潜意识地倒退了一小步,jack冲她一笑,说:“很高兴能与你交谈,我要走了!” “请等等!”apple忙说。 jack有点诧异地回过头,好奇地看著这个明显有点害怕自己的女孩。 apple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寻找金色娃娃鱼的探测器,递向jack,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金色娃娃鱼!” “我为什么要帮你?”jack笑了。 “金色娃娃鱼通过特殊的仪式,可以打开时空之门,你可以到另一个时间中寻找出刘云哥哥失踪的原因。”apple镇静地回答:“如果真找不到刘云哥哥,你可以利用这个途径去寻找他。” “哦?”jack盯著apple,脸上亲切的微笑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apple接著说:“你虽然强大,但相信也不能在这个空间里随便破开时间吧!你帮我找回娃娃鱼,五天后我帮你进行那个特殊的仪式!” jack微笑接过那探测器,很随意就将它放进了裤兜里,淡淡地说:“看看怎样吧!”转身便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apple默然了好一会,直到确认jack已远去,才颓然坐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一小片屋顶的地面。 jack这个家伙竟比传说中还要可怕,自己的精神几乎耗光了才得以支持到现在,没想到刘云哥哥竟有这么强大的一个后盾在啊… 最新全本:、、、、、、、、、、 第七章 火速行动 jack十分洒然地负手立在一辆大型货车的车顶上,货车正高速行驶在近郊的公路上,景物飞快地从他两旁退后。/ 在经过一片密林时,他紧闭的双眼忽然张开了,身形一闪,货车顶上再无人影。驾驶室中这位哼著难听小调的货车司机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曾载过这样一位神秘的客人。 密林中,一群道行不浅的吸血鬼正在部署著他们黎明前的突袭,从他们披风上那特殊的符号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逆十字军的特种兵团。 为首那只已超过千年寿命的吸血蝙蝠王,正用金属般沙哑的声音向自己的属下讲述著进攻的步骤。一阵微风飘过,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已被人拦腰夹起离开了原地,往天空射去,瞬间又再落地,以惊人的速度射向远方。下属的声音刚响起就消失了,可见来人的速度是何等的惊人! 吸血蝙蝠王从来只有他这样拦腰劫持别人,何曾被人如此凌辱过?一阵愤怒涌上了他的心头,尤其他看清了来人竟只是一个年纪相当轻的年轻人时,这样的愤怒更甚了。无奈全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内心深处不禁又涌起一股千年来未曾有过的恐慌。 不过他很快就停止了纷乱的想法,因为那年轻人将他重重地放了下来,脸上竟还挂上了亲切的微笑:“你好,我叫jack…” jack的话还没说完,蝙蝠王的巨爪已抓向jack的脸庞,这只巨爪抓破过无数人的头颅,蝙蝠王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可是他只觉眼前一花,竟已被人踏倒在地。 jack紧紧踩住蝙蝠王的头颅,继续微笑说:“我想请你告诉我,你们的会长在哪里?你的部下并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 蝙蝠王要害受制,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来表示心中的愤怒! “卡…喇…”蝙蝠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他的右爪竟被jack活生生地扯了下来。 jack发出低低的笑声,仿佛在嘲弄蝙蝠王的不识抬举,轻轻地说:“下次是左爪了!我再问一次,你们的会长在哪里?” “不知道!”蝙蝠王用变了调的声音回答。 “卡…喇…”蝙蝠王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他的左爪也被jack扯了下来。 jack脸上依然保持著亲切的微笑,问:“是我没听清楚吧?下一次就是你的右翼了,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能在月下的夜空中自由飞翔了哦!” “我真的不知道啊!听说他还没来g市!”蝙蝠王声嘶力竭地回答。 “哦…”这次jack没有再行动:“那你们在g市的指挥部在哪里?” 血泊中的蝙蝠王以最快速度说出了一个地址。 jack满意地点点头,微笑说:“一开始这么配合,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啦!”他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夜色中。 黎明前最后一丝黑暗,伴随著吸血鬼史上最可怕、最残忍的蝙蝠王的呻吟声和咒骂声。 下午三点,灵力界里力量最弱的时刻,也是最多灵力者犯太阳病的时刻。 一辆不起眼的小货车行驶在g市的公路上,马刻丝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风铃坐在他的身旁,林黛玉默然不语地坐在后排,她身边还有一个与马刻丝差不多年纪的大胡子男人。 四人是伊甸园中灵力受时间影响最小的人,所以被派遣出来采购食物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现在是他们的归途,昨天他们选择这个时刻出去,今天也是选择这个时刻回来,下午三点,灵力界里的一个宁静时刻。 但其中三人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林黛玉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景物,惦念著已失踪多天的刘云;风铃早上就得到apple电话告知,那个传说中的恶魔jack竟在昨晚来过,自己昨晚恰好不在伊甸园,不然肯定要面对那可怕的家伙了,jack一定会来询问自己这个当事人,想到这,她不禁又将准备好的谎言复习了一遍;马刻丝对这五天来发生的惨烈战争感到了深深的厌倦,伊甸园里现在伤者过半,死亡一人,他一阵痛心,这些都曾经是自己朝夕相对的朋友啊… 那大胡子显然是个不甘寂寞的人,随意地寻找著话题:“你们认为什么年纪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呢?” “二十到三十,帅哥通杀!炳哈…”风铃心不在焉,靠著椅子懒洋洋地回答。 大胡子也笑了:“你们不觉得四十岁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吗?四十岁的男人不像二十岁的男人那样奶油,不像三十岁的男人那样矫情,也不像五十岁的男人那样循规蹈矩,更不像六十岁的男人那样老气横秋。四十岁的男人总是宽容大度,温文尔雅,少了几分小男人的张扬和血气方刚,多了几分大男人的理性与持重,他们既不会冲动起来就不计后果,也不会矜持得太过绅士,以致失去应有的浪漫和**…” 货车正式驶进了近郊的公路,马刻丝凝神地打量著后照镜。货箱的顶部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只比落叶的声音稍重一点,但足够引起车厢内四人的注意了。 林黛玉用心不在焉的语调接上:“他们虽然并不花枝招展,但那种曾经沧海的神闲气定,那种经过挫折和苦难打磨出来的沉稳从容,那种由精致的名牌风衣、长格子围巾和高圆领衫包装出来的荣辱不惊的闲适气度,却不能不让女人们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不能不让女人们情不自禁且有些嫉妒地想起一句老话:男人四十一枝花!” 风铃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倘若把二十岁的男人看作是一杯饮料,仅仅用于解渴,三十岁的男人看作是一杯咖啡,仅仅拿来提神,那么四十岁的男人就好比一盏清茶,看似心如止水,却芬芳,却浓郁,甚至越泡越出色,越泡越有味道。” 马刻丝朗声笑道:“呵呵,大胡子,忽然发觉原来我们是这么有魅力!” 马刻丝说著这话时,向众人打了个眼色,当那“力”字出口时,一个急煞车,车头猛的甩向一边,大胡子的手同时猛的插向上方,插破了车顶,插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号,一个身穿黑色忍者服的蒙面男子在号叫中直直地从上面滚了下来。 林黛玉闪电般扭开车门,闪身下车,入目的情景不禁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公路两端被两团蓝色的气体封住了,一前一后共有两批忍者,数目各在百人左右,最叫人心寒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忍者都拥有著灵力。 “呵,用结界封出一个真空路段来进行杀戮,逆十字军真是大手笔啊!”大胡子冷笑。 “他们不算是逆十字军的人!”马刻丝沉声接上:“他们只是逆十字军请来的忍者佣兵团而已。” “哦?”林黛玉轻声问:“就是那个号称每个忍者都拥有灵力的佣兵团吗?他们可是以残忍暴戾而闻名的!” “正是他们!”马刻丝整理著自己的唐装。 谈话间,伊甸园众人都在尽力找出对方的破绽和一条有效的逃逸捷径。 风铃轻笑说:“可惜的是,他们每个人的灵力的级数也未免太低了,就算加上他们的忍术,对于我们来说,还是照样一刀一个呀!” 大胡子长笑道:“哈哈…不过这样做有点累就是了!” 一众忍者任由对方的冷嘲热讽,不动声色冲敌手一步步地靠近,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蒙著脸,只露出一对阴森的眼睛。快到近处时,众忍者纷纷亮出一把把刺眼的东洋刀。他们的部署相当简单,因为对方有洞察力的高手,藏匿、遁地等掩身术对他们根本是无效的,直接用人数优势来决定战果。 “我们都说到这样了,为何他们还一往无前呢?人真是一种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动物!”大胡子盯著两边渐渐接近的忍者。 风铃说:“唉!我知道原因了,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国语!呵呵…” “那我该用日语再说一次吗?” “哈哈…”众人齐声大笑,仿佛根本没将这两百多个灵力忍者放在眼里,但他们每个人的背脊都湿透了。 林黛玉用嘴角呶了一下公路一侧的山崖,马刻丝缓缓地摇了摇头,因为他的洞察力发觉了无论下方还是上方,都隐藏著敌方的埋伏。 林黛玉用轻微的动作指了指那些忍者,又指了指他们自己,伸出了五根手指,向马刻丝射出询问的神色,意思是问,我们真的跟他们火拚上了,有五成胜算吗? 马刻丝与林黛玉合作已久,帘会意,嘴角牵动出一丝苦笑,又再微微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林黛玉暗暗叹了口气,马刻丝这两根手指肯定不会是代表“v”必胜的意思,而是认为只有两成胜算。这里离伊甸园这么远,肯定没有救兵支援了,难道自己竟要死在这里吗? 她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就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不将失败抛到脑后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她身边每个人显然都抱著同一想法,凝聚出气势,用各自灵力体系的战斗方式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一众忍者踏著不紧不慢的步伐往四人走来,他们整齐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声音,令人听了不禁心烦意躁。快到近处时,两边忍者同时加速,东洋刀在午后的阳光下闪出了妖异的光芒。 鲍路另一侧的山上,jack踏在一棵高树的树枝上,轻飘飘地随风摇摆著,树下倒满了一地隐匿在山上准备伏击马刻丝他们的忍者。 jack看著下面两队忍者如同两团黑雾般将四人淹没其中,他的眼睛更亮了。他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风铃的身上,渐渐地,眼中闪过了失望。这个人灵力虽不低,但就这个程度的灵力,对刘云根本没可能造成威胁。 jack看著公路那侧山崖下的忍者汹涌而上时,身形一闪,那根晃动的树枝上已消失了他的身影。 浴血奋战的四人发觉周围的忍者渐渐多了起来,便已不再抱任何生存的希望,只求能多杀两个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所有攻击他们的忍者在瞬间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然后一个个缓缓地软倒在地。他们的身前已多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优雅男子,正挂著亲切的微笑。 马刻丝和林黛玉心头一凛,他们虽然从未与jack照过面,但毕竟曾经在银座顶层用灵力对垒过,敏锐的触觉告诉他们,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就是jack,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了。 大胡子虽不知道面前此人是谁,但他竟在一瞬间将这么多忍者击倒,这份可怕的精神攻击力真是生平首见,也不禁倒退了一小步。 风铃隐约猜出jack是谁,心情一下子变得彷徨起来,本来必死无疑的局面下,现在竟有一线生机,令她此刻这种罕见的彷徨变得更微妙了。 马刻丝首先反应了过来,问:“jack?” jack亲切地微笑著,点了点头。 林黛玉盯著jack,问:“上次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jack又点了点头。 林黛玉疑惑地看著jack,说:“那你…” jack微笑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他的眼睛看向了风铃,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风铃对吗?” “对,怎么?想约我吗?”风铃强振精神,冲jack娇媚地笑著。 jack笑而不答,身形一闪,已来到风铃身前。风铃根本无法看清jack的动作,手已被他拉住。 jack轻踏地面,已拉著风铃飘进了山中。 山上,jack温柔地看著风铃,微笑说:“风铃,请看著我的眼睛好吗?”他柔和的语气,仿佛是一个少年准备向自己心仪已久的姑娘表白。 风铃靠到了一个松树下,用力低著头,用接近哀求的语气柔声说:“jack,你想强行闯进人家心灵,会令人家这一辈子在精神上都有裂痕的。你想问什么尽避问好了,人家什么都告诉你!” “你是这样拒绝你救命恩人的吗?”jack微笑著,脸上表情也不见有任何变化,但手已用力托起了风铃的下巴。 “不要,我…”风铃还想再抗议什么,但在jack强大的压力下,头已被托得昂了起来,目光只是稍稍与jack接触,一道精神帘射进了她的心灵,整个世界也变得朦胧起来。 但这片朦胧竟在瞬间就化作了碎片,锥心的痛苦从她的脑海里破出,自己的生命在刹那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风铃一阵顿悟,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朱葛亮或者apple在自己的脑里种下脑蛊,只要精神一旦被破入,自己帘就会死亡,而且灵魂也不能在这个世界逗留片刻,就会在死亡的瞬间立即魂飞魄散。 朱葛亮,你好狠啊!怕我泄露出秘密,竟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对我…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能在牙缝中说出一个“白”字,死神已将她静静地带走了。 jack看著风铃缓缓地在他面前倒下,一个娇艳美丽的生命瞬间变作了一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猜测著风铃在最后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转身便消失在g市的近郊。 伊甸园。 朱葛亮在自己的房间中,他正盘膝坐在地上,良久后才睁开双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站了起来,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写上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缓缓地在写有“刘云”名字的那一行上打了叉,沉思了好一会,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在刘云后面补上了一个新名字…“陈梦娜。” 陈梦娜,林黛玉的好朋友,他曾经见过一面,她是一个常常能吸引灵界注意的泼辣女孩,本身不具备任何灵力,却是一个上佳的灵力葯引,葯引等级虽远不如爱丽思,但作为辅助葯引,勉强应该也可以了吧!尤其已经一年多不见她了,这个葯引应该变得更成熟,更有用了… 深夜,陈梦娜走在她家附近的一条林荫大道上,想著自己奇妙的心事,暑假过完,她就要正式踏入大四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它总能在你不知不觉间悄悄地绕到你的身后。可是,她大三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还是没找到一个理想的男朋友。 想起刚才参加的那个party,想起那个party上那些令人感到恶心的男人,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在她整个大三里,只遇到过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那就是秦赢政,一个帅气有型的警官。可是自从半年前那次邂逅之后,虽然与他交换了电话号码,但他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自己对他的邀请他一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以为自己是谁呀…唉!不过好像真的很久没联系他了,想著想著,她拿出手机,一边默默地咒骂著秦赢政,一边拨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绕开了两个迎面走来冲她吹口哨的小混混,路过一栋破旧的房子时,不禁拉了拉衣领。这栋房子里居住著一个刚死不久的怨灵,常盘绕在房子的周围,喜欢色迷迷跟著漂亮的女人走上一段路。当然,陈梦娜并不知道这些,她仅是直觉觉得这里很邪。 电话依然是“嘟…嘟…”的拨打声,身后的口哨声再次响起了,那两个小混混见路上行人稀少,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那怨灵虽奇怪这路段为何会忽然变得人烟稀!爆但也不去细想,直直地穿透过那两个混混,在空气中虚拟地从身后抚摩著陈梦娜。 陈梦娜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回头只看到两个向她越走越近的小流氓,不禁加快了脚步,可恶的是,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这一刻,秦赢政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围棋前,高俅坐在他的对面,精神的集中度丝毫不弱于秦赢政。 手机就放在秦赢政的右边,那轻快的旋律已在这个单身汉的房间里萦绕有好一会了。 斑俅忽然抬起头笑了,说:“围棋之戏是一剂很好的精神中葯,亦有麻醉作用,所以有人称它为‘黑白鸦片’。” “哦。”秦赢政随口应了一句。 斑俅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太过沉迷,你的电话已经响很久了。” “哦…”秦赢政应了一句,敷衍地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显示的手机号码,又再将手机放下了。 “呵…你也有不想见到的人,罕见呀!可以告诉我是谁吗?”高俅微笑子著秦赢政。 “她是林黛玉的好朋友,在一次网络聚会上,我受林黛玉所托去照顾了她一下,之后她就常常騒扰我了!”秦赢政的目光依然锁定在棋盘上。 “难道她长得不太对得起观众,所以你不想理会她?”高俅好奇地问。 “挺漂亮的,不过不适合我。”秦赢政长吐一口气,下了一子,看来他下出了一步好棋,眼中闪过了满意的神色。 但高俅不再看棋盘,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凝视著眼前这位对爱情有心理阴影的好友,说:“都这么晚了,或许真有什么事呢?” 秦赢政坐直了身体,挺了挺腰,将目光投向了手机,估计一下时间,响了快有三分钟了吧!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拿了起来。 在他接听的同时,一把尖锐的女声帘从话筒中传来。这样的分贝,差点就将秦赢政耳膜震破了,但他帘反应过来,这样凄厉的声音,人只有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可以发出的。 “快把手机给我,我的灵力搜索比你强!”高俅急声说。 最新全本:、、、、、、、、、、 第八章 双重人格 大街变得阴森起来,两旁的路灯仿佛一下子变得阴暗了许多。//\ 陈梦娜拚命地向前奔跑,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身后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在追踪著自己,可是今天这条街道好像怎么跑也到不了尽头。 那两个小混混不算是笨人,追了几步,察觉整个街道的路人忽然只剩下他们和前面那个美女,不禁警惕的停下了脚步。一阵阴风刮过,整条街道的路灯全灭,瞬间陷进一片漆黑当中。风拂过他们脖子时,两人只觉脑袋一沉,便软软地倒卧在地上。 追在陈梦娜身后的怨灵也奇怪今天这条街道为何特别的长,但因为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条街道上,所以他锲而不舍地跟在陈梦娜身后,尽量多占点“便宜。”随著那阵阴冷的寒风刮过,怨灵全身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瞬间就消失在了虚空中。 陈梦娜身后突遭巨力,脚下踉跄了一下,往前摔倒在地,身后便传来了声音:“apple,好像有只鬼挡了挡空间跳动,令这那小妞幸免于难啊!” “哼!”一把女声重重地哼了一下。 “呵呵,那真是只倒霉鬼呀!”另一把男声接上。 陈梦娜惊恐地回过头,看到一黑一白两人一左一右依傍著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向自己走来。在还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人是鬼的情况下,她惊惶得没爬起来就拚命地挪动著身体往后退去。 “apple,再来一次空间跳动,免得这位小姐这么痛苦了!”其中那个黑衣男子说。 “一天只能来一次!”apple牵动嘴角,苦笑了一下:“小黑、小白,将她弄晕,先放到拉尔森那里去吧!” “好!”小黑、小白应声而出,瞬间已来到陈梦娜身前。 陈梦娜惊惶地盯著这两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声音终于从喉咙中破出:“救命啊…” 小黑小白同时笑了,在他们设定的结界中,任你喊破喉咙,结界外的人都无法听得到你声音的。 “睡一觉就好了!”小黑操著他那不标准的国语,冲陈梦娜闪电出手。手却在快接触陈梦娜身体的一刹那,滑到了一边去,仿佛有一层强力的润滑剂涂在陈梦娜周围。 一股巨力同时冲小黑小白撞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被远远撞到了一边去。 apple也不去搀扶他们,眼睛紧紧地盯著黑暗的深处,能在这么短时间里破入小黑小白的结界而又不惊动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在apple疑惑地子中,高俅和秦赢政已从黑暗深处走出,秦赢政快步跑到陈梦娜身前,轻轻将她扶起。 斑俅缓缓跟在秦赢政的身后,紧紧盯著apple,问:“没事吧?” 仿佛是在问apple这个问题,但秦赢政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说:“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呵呵,真没用,这就被吓晕了?”高俅笑了。 “看样子应该是!”秦赢政也笑了。 斑俅问话时眼光却一直没离开过apple,仿佛他眼里除了apple,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 apple平静地回视高俅的目光,说:“高俅哥哥,伊甸园正在执行任务,请你们不要干涉!” 斑俅缓缓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恕难从命!” apple说:“难道高俅哥哥退出伊甸园后,便打算与伊甸园为敌了吗?” 秦赢政轻轻将陈梦娜放在地面上,走到高俅的身边,冷冷地看著apple说:“这到底是伊甸园的任务还是你自己私人的任务啊?这个女呵林黛玉的朋友!” apple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显然她父亲朱葛亮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她微微摆了摆手,制止住两旁跃跃欲试的小黑、小白。 斑俅轻轻松了口气,刚才只要他气势稍弱,他猜apple将马上出手致他们两人于死地。 藉著这个喘气的空间,高俅将目光转移到陈梦娜身上,只是稍稍一瞥,一阵疑惑顿时涌上心头,又是一个上佳的灵力葯引啊!脑海中同时冰凉了起来,apple收集这么个灵力葯引到伊甸园,到底想干什么呢… apple深吸一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秦赢政来回打量著他们三人,冷笑了起来:“apple,如果只是你们三个,那你们的目的恐怕很难达成啊!” 小黑小白也斜著眼盯著秦赢政和高俅,用不屑的神情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apple却制止他们,轻声说:“高俅哥哥,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对吗?” “对!”高俅的眼球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那今天算apple求你了,让apple将这个女孩子带走吧!”apple看高俅的眼中闪过哀求,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自问实力该在高俅之上,但她害怕像刘云那样的悲剧再次重演。 斑俅露出深思的神色,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apple这个请求。 秦赢政干脆将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等待高俅的决定,但眼神却在小黑小白两人脸上游移,脸上挂著不屑的微笑,用猎人子猎物的目光打量著他们。小黑小白则回以丰富的脸部表情来传达侮辱的信息。 斑俅忽然笑了,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apple,轻声道:“还记得当年我们离别前的那个夜晚吗?那一晚,天色也像现在这样的漆黑,黑得仿佛看不到前路,看不到明天,但我们都知道,漆黑不会永恒,漆黑仅仅是光明的前奏曲,理想绝不会被漆黑湮没。” 往事向apple的脑海冲击而来,她眼里闪过了憧憬,梦呓般地说:“我们在那时,一起构造出一间‘理想之屋’来鼓励对方,将来自己的梦想达成了,就建这样的一所房子…” 斑俅吟道:“门内有径,径欲曲;径转有屏,屏欲小;屏进有阶,阶欲平;阶畔有花,花欲鲜;花外有墙,墙欲低;墙内有松,松欲古;松底有石,石欲怪;石面有亭,亭欲朴;亭后有竹,竹欲疏;竹尽有室,室欲幽;室旁有路,路欲分…” apple接上高俅:“路合有桥,桥欲危;桥边有树,树欲高;树阴有草,草欲青;草上有渠,渠欲细;渠引有泉,泉欲瀑;泉去有山,山欲深;山下有屋,屋欲方;屋角有圃,圃欲宽;圃中有鹤,鹤欲舞;鹤报有客,客不欲;客至有酒,酒欲不却;酒行有醉,醉欲不归。” 斑俅微笑说:“不知不觉,就一经数载了…” apple茫然地点了点头:“对呀!不知不觉,这样的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建起来…” 小黑小白停止了对秦赢政的挑拨,面面相觑,显然从未见识过apple这样感性的一面。 斑俅说:“当绚丽的焰火化作灰烬,浮云都随风吹雨打而去,能够激矾流回荡周身,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慰藉的,惟有那份纯洁的友情!” 他紧紧看著apple,忽然回到了原话题,说:“apple,我也请求你,请让我们将这个女孩带走吧!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能再找到这个女孩,我将不再插手这件事,如何?” 斑俅奇峰突起地谈起另一个仿佛毫不相关的话题,现在又忽然回到原话题中,apple不禁茫然回望高俅,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但很快又再回复柔和。 如此重复几遍后,她终于叹了口气,说:“好吧!斑俅哥哥,请珍重了!”她的眼神千变万化,最后那句“请珍重”更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斑俅向秦赢政打了个眼色,秦赢政会意地将陈梦娜扛到了肩上。高俅缓缓地冲apple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往结界的一端驰去。 一直等著开战的小黑、小白等他们去远,终于忍不住问:“apple,为什么不动手呢?你开始不是说这个女人是志在必得的吗?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不如他们吧?” apple木然摇摇头,也不知是表达什么,用一种两人无法看破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只抛下一句:“二十四小时后抓回来,也是一样的!” 因为她背向著小黑小白,所以两人根本看不到apple的眼神渐渐转作了悲哀和无奈。 斑俅三人急驰了好一段路,才将脚步放缓下来。 秦赢政干咳了一声,问:“看不出你与apple之间的感情是这么深厚的!” 斑俅笑了,转过头看了看秦赢政,微微摇头说:“你一定觉得我们该将apple他们三人拿下,然后好好盘问一番,问出点什么秘密来,对吗?你认为我是因为私人交情而放过apple的,对不对?” 秦赢政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却不出言否定。 斑俅微笑说:“事实上,是apple因为私人交情而放过我们!不计算小黑小白,单单apple,我们两手联手也未必能与她抗衡吧…” 秦赢政愕然停下脚步,看向高俅的眼里明显带著疑惑。 斑俅也停了下来,看著整条宽敞的街道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他盯著自己在路灯下萧索的身影,沉声说:“刚才我们如果执意抵抗,我们将死在那里!” 秦赢政心里一阵激荡,盯著高俅说:“没有这么夸张吧?” 斑俅苦笑,说:“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偏偏是真的!” 秦赢政不禁默然,他也很清楚高俅的洞察力是很少出错。 斑俅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的!” 秦赢政苦笑说:“如果是平时遇上这种情况,我肯定偷偷将她送回她家的,让她醒来时以为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妥,当然要另想办法了!apple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绑架她呢!林黛玉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的!” 斑俅说:“先把她带到我家吧!我们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来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总盯著那间便利店,有什么不妥?”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忽然发觉有点饿了,你帮我扛这个女的一下,我去买只糯米鸡!” g市郊区,一个废弃了的兵工厂,逆十字军的总部所在。 表面看来它就如同任何一个废弃的兵工厂那样,破旧不堪且沾满了灰尘,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察觉,在几个不显眼的位置有曾被人切割开的痕迹。 jack没有去碰那些痕迹,直接跃上了兵工厂的屋层,隔空在那坚固的水泥上画了一个圈圈,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屋顶就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jack看也不看,直直地跳了下去。 圆圈下竟是一片无限空白的空间,jack仿佛落到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白纸上,他头上那个窟窿已消失了踪影,谁也无法想像小小一个废弃的兵工厂竟藏有这样一片无垠世界。 在一片令人心寒的白茫茫世界中,jack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这么迟才来逆十字军总部,就是为了等能创造出这片空间的那个人…逆十字会长…刘云的父亲…一个曾经洗过他记忆的人,终于来到g市了。 当jack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世界就完全变了,自己正站在一片金黄色的沙滩上,湛蓝的天空下,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空气中缓缓流动著白云和太阳的味道,清凉干爽的白云遮挡住了太阳的大半边脸,这令洒在身上的阳光给自己恰到好处的温暖。 在这个充满童话气息的世界里,jack仿佛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很惬意地向著大海伸了个懒腰。这时,在他身后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河流之所以曲折,那是因为要它不直的因素太多了。” jack很自然地回过了头。一个无比苍老的老者很随意地坐在沙滩上,光著脚丫,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书面上烙著“人类历史年鉴”几个金字。刚才的声音无疑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但他到底是对jack说呢?还是自言自语? jack亲切地笑了,静静地上前,坐到了老者的身旁。 老者像是发觉了jack的存在,对jack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指著那本厚书说:“人类某个大国的总统曾发表演说,说无论聪明的炸弹如何准确,也会伤及无辜。听,这多像是在讲故事啊!你觉得呢?” jack微笑说:“故事是不是真得不重要,关键是有人在讲,而且有人相信,那就足够了!” “说得好,我想,我该请你喝一杯!”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从身旁的竹篮中取出一瓶还散发出冰气的啤酒来,他斟了一杯给jack,又说:“这可不是一杯普通的啤酒啊!它虽带著淡淡的苦感,入口却醇厚绵绵回味悠长。它承载著人类历史的厚,也用纯净清冽的软水造就了它能代表人类历史的醇,总觉得它的滋味里盛载著一段遥远的梦,让人仿佛一下子躺在了回忆的怀抱。” jack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手中这杯并无突出之处的啤酒,笑了:“说得这么煽情,真令人想马上喝上一口!” 老者笑著邀杯:“请!” 两只酒杯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jack迎上老者期待的目光,很坦然的微笑说:“果然与众不同!” 老者满意地笑了,随意地抹了抹嘴,说:“我很爱思考人类的时间,对于时间的思考,我觉得它是人类生命的一种体验、灵魂跃升的一束投影。你觉得呢?” jack笑了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悲哀,说:“我是个对时间没有概念的人!” 老者子著jack,说:“人类的时间虽然在不断地流逝,但我一直都惦记著你,但你最近才重新想起我的,对吗?” “对!”jack点头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我想起你是谁的!” 老者长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啊!” jack平静地回望老者,说:“那请你将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吧!刘备先生!” 刘备缓缓收回了子著jack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海天一色的尽头,默然了一会,才缓缓地问:“jack,你能想像这样的一种情况吗…假设过去是一个焦点,现在是一个焦点,未来又是一个焦点,当焦点转移之后,原先的焦点便不再成为焦点。我时常想不开的一种情况是,我本来已不在焦点之中,却还总是想不起焦点的位置…” 对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jack的眼神罕见地皱了一下眉头,说:“有点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刘备很满意地点点头,说:“有点明白就已很足够了!那我开始讲我的故事了…我真正的记忆是从二十七岁那年开始的,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是没有焦点,一片模糊的。脑海中很多二十七岁以前所谓的清晰记忆都是虚拟的,是别人嫁接给我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刘备有点困惑地看向了jack。 jack轻微地点了点头,说:“你是说你的人生在二十七岁是一个重要的分界线,二十七岁以前的记忆分成了两类,一类是你真实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另一类是别人嫁接给你的虚假记忆,异常清晰。你是这个意思吗?” 刘备用力地点点头,显然对jack的理解力十分满意,说:“对,就是这个意思,可惜我们无法进行心灵对流,不然会方便许多!” jack亲切地笑笑,说:“不要紧,你继续说!” 刘备说:“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体验,因为你脑海中既有真实的记忆,也有虚假的记忆,模糊与清晰,这两个不同记忆系统常常折磨得我差点要疯掉,这是我后来为何变得人格分裂的重要原因!” jack看著刘备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柔声安慰说:“幸运并非没有恐惧和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希望与安慰的!” 刘备苦笑,但脸上的表情却从容了许多,连皱纹也松弛了下来。 jack又问:“那一年,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对!”刘备郑重地点点头,说:“那一年,我和一个女人共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封印住你和刘云的记忆与力量!” “哦?”jack不动声色,鼓励著刘备继续说下去。 刘备说:“记得封印的过程十分痛苦,具体如何封印的,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仿佛被人抹掉了这段记忆似的,只记得开始和结果,却忘记了过程,可以想起来的,只有封印饼程那痛苦,那无法想像的痛苦…”刘备整脸的皱纹皱在了一起,沉浸在自己可怕的记忆中。 jack也不催他,过了好一会,刘备才继续往下说:“刘云的封印十分成功,但你的封印却是失败的,也就是说,如果让你成长起来,你有可能随时解封,并渐渐重新拥有自己本有的力量!于是,作为失败的被封印者,你就交由那个女的去处理了,至于怎么处理,我根本不知道,当时只觉得那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jack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刘备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做这种事,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但这件事就是我所谓真实记忆的起端,仿佛我一出生就是要去干那事,要用最大的热情将这两件事完成!” 刘备看了看一脸平静恍若在听别人故事的jack,继续说:“后来,我发觉自己原来是一个大学导师,有自己的家庭,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刘云就是我的儿子,一家大小仿佛正过著幸福的生活。不久后又再发觉自己还有另一重身分,那就是逆十字军的会长,管理著世界上数以万计的灵力者,所谓过去真实的记忆一点点地涌了出来…举个例子,很多时候,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人,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能叫出他的名字,并忽然就拥有了与他交往的记忆;又譬如说,那时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汽车这样东西,但当我上了车,我就马上知道它是什么,并且能纯熟地驾驶它…没多久,对于所有的过去,我都有了清晰的记忆,所谓真实的清晰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忽然离开了。在得知她离去的那一刹那,我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但同时又仿佛从一种莫名的压抑中解脱出来,相当矛盾但又相当真实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的记忆系统便开始扭曲了,常常做著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梦,但梦醒后又记不清梦中的内容,可以记得的,惟有梦中那可怕的战栗感。我渐渐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差别,什么是现实世界和什么是虚拟世界。常常在问自己是谁,到底在干什么?一些过去的记忆渐渐又回来了,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我知道这才是我真真正正的记忆,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本来拥有的所谓的真实记忆全部是虚构的,全部是别人灌进我脑海里的!我无法再承受那可怕的痛苦,整个人陷进了绝望之中,不断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不断想回忆起那个真实的自我,但我失败了,我迷失了。渐渐地,为了逃避自己的痛苦,我成为了一个精神分裂者,拥有了双重人格…jack,你还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最新全本:、、、、、、、、、、 第九章 王牌登场 jack点点头,眼中闪过了难以言喻的悲哀,笑了笑说:“我明白,我明白你的痛苦!毕竟,我也曾经吃过这样的痛苦!”他知道对方应该详细地了解关于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也没有详加解说。\\// 刘备缓缓地点点头,说:“jack,我已没有像你这样的勇气,要去揭开这个世界的谜底。我现在执着的,仅仅是守卫这个空间安定和平稳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个是你自己的执着,还是你潜意识当中有人强加给你的执着?”jack亲切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刘备的眼中闪过了迷惘,摇头苦笑说:“这个我已分不太清楚了!” jack的笑容更诡异了,继续说:“为了这个执着,你就牺牲掉刘云了吗?” 刘备叹了口气,说:“阿云这事,要从朱葛亮身上说起了…” jack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良久后… “…所以逆十字军一定要将伊甸园里的灵力葯引给拿出来!”当刘备详细交代完伊甸园的始末和朱葛亮的一切后,他已松弛下来的皱纹再次绷紧,轻声问:“我能告诉你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了,你说是另一个人出现的提示,才令你想起我是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直到这一刻才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jack如夜星般的眼睛凝视着刘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说:“她就是你的妻子,刘云的母亲!” “哦…”刘备现出了“果然是她”的神情,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张早已布满皱纹的脸变得更苍老了。 “我要去找刘云了!”jack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蔚蓝的大海走去:“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如果能碰上刘邦和刘秀,帮忙照顾一下!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女。” 刘备目送jack一路走进大海,消失在大海的深处,渐渐恢复从容自若的模样,他翻开那本厚厚的黑皮书,又再低下头阅读起来。 深夜,g市的市中心。 没有了白天的烦嚣,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孤寂。 大街上除了偶尔穿梭而过的车辆外,就只有烂醉的都市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街上溜跶了。 两个颓废的醉汉正相互搀扶着前进,一道人影从他们头上不远处的天际掠过,被其中一个醉汉的眼角余光瞥到,顿时停下了脚步,惊讶地对自己同伴说:“伙计,我刚刚看到超人了!” 他那同伴笑骂:“你竟然看到底裤穿在外面的家伙,明晚打牌准输死你…” 说到这里,他也张大了嘴巴…那道人影又飞了回来,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直直飞进了一栋商务大楼里。 两个醉汉愕在当场,他们知道自己毕生也休想将这一幕忘掉。 那道人影是jack,他往回飞驰,并不是因为下面两个醉汉发觉了自己的存在,而是他听到途中某栋商务大楼的十八层里有灵力者的哀号声。听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能力不弱的灵力者,竟被人用灵力枷锁困在这里。 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一边是墙壁,另一边是一格格的商务单位。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有半个身子被嵌在了地上,地面上仅仅只有她的上半身,她的下半身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她本是清秀的脸此刻被痛苦扭曲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号声,全身上下仿佛触电似的不停的颤抖。 奇怪的是,巡逻的保安打着电筒而来,仿佛看不到她似的,直直就从她身上走过。 保安刚走,jack就马上到了她的身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地上这个只有半截身体的女孩。 那个女孩停止了哀号,强忍着痛苦,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英俊的男子,她的精神感应告诉自己,这个人拥有恐怖的精神力量。 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态恍若一个大哥哥在问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虞…姬。”女孩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jack微笑说:“你在几天前见过刘云,对吗?”他在这个女孩身上嗅到了刘云的气息。 “…对!”虞姬感受着jack眼神中那可怕的穿透力,却不敢垂下眼皮,强忍住痛苦与jack对视着,她灵异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能取得面前这个男子的信任,自己就能脱离痛苦深渊。 jack保持微笑,说:“能告诉我详细的过程吗?” 虞姬颤抖着声音说:“我是逆十字军的人…” 她惶恐地看了jack一眼,jack点点头,表示知道逆十字军,她才继续往下说:“六天前…我和我的搭档刘邦出来执行任务…” 虞姬因为痛苦的折磨,没能将整句话说完,脸再次扭曲了起来,jack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微笑说:“虞姬和刘邦真是对新鲜的搭档,你不担心项羽不高兴吗?” 虞姬牵动了一下嘴角,一道力量从手背传来,迅速扩张至她的全身,令她痛苦大减。她的笑容顿时变得自然起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刘邦让我在这层楼设一个结界,然后帮助刘云到旁边那栋楼去,可是刘云刚过去不久,一个相当可怕的女孩就洞察到我的存在,用灵力枷锁将我捆在这里,她用的手法相当古怪,所以来寻找我们的同伴,也就是一般等级的灵力者,根本无法察觉我的存在…” 那道力量并未能支撑多久,痛苦再次向她铺天盖地的袭来,她的脸又变得扭曲了起来。 “那的确是个相当可怕的女孩,竟用这样的酷刑来折磨初次见面的你!” jack微微俯身,将手递到虞姬的面前,虞姬一喜,忙伸手握住jack的手。jack轻轻一拉,虞姬整个人已被拉出了地面。 虞姬身材极高,几乎与jack平头,她欣喜地站直了身体,看着自己的下肢,感受着没有锥心痛苦折磨后的重生喜悦,不禁微微抬头,将感激中夹杂着崇敬的目光投向了jack,这个英俊的男子竟然随手就破解了带有诅咒的灵力枷锁,这样惊人的实力,会长也未必能做到啊! jack坦然接受虞姬眼神中传送过来的感激,微笑问:“你与刘邦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吗?” “有!我们可以清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但…但在六天前已经失去联系了…”虞姬露出黯然的神色,接着又强振了一下精神,说:“不过我知道他最后的失踪地点。” jack的眼睛亮了,说:“带我去!” 深夜中的白云山显得有点阴森。 山脚下,虞姬辨认了一下位置,说:“我最后一次感应到他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jack默默地感应着周围,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说:“你肯定是这里?” 虞姬肯定地点了点头。 jack的脑海中闪过了风铃临死前说的那个“白”字,将目光投向了铭着“白云山”三字的石碑,沉声说:“好,我们分头找找!”身形一闪,已闪进了白云山中。 同一个晚上,伊甸园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萧索。 伊甸园的大厅中挤满了灵力界里的顶尖高手,但他们的表情并不算得上愉快,毕竟无论是谁,这样连日征战下来,也很难再保持愉快心境的。 尽避如此,他们每个人表面都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不时在他们当中还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站在二楼的朱葛亮将这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了满意之色,这正是他所乐于看到的,在刚刚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灵力战后,众人还能保持这样的士气,真是不错…只要再坚持四天,一切美梦都将成为现实。他眼里闪过憧憬和得意,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只要控制好局面,四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况且自己还有一张压轴的王牌没有拿出来。 朱葛亮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女儿,和蔼地笑问:“圆嫜,你今天怎么了?” apple轻轻地皱了皱眉,低声问:“风铃的气息消失了,老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朱葛亮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说:“圆嫜,风铃很有可能发生什么不测了,jack这个恶魔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apple缓缓地摇了摇头,也不去看自己父亲,低声说:“老爸,实情恐怕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吧…” 朱葛亮佯作怒容,冷哼说:“圆嫜,风铃是我从孤儿院中领出来从小养大的!难道我会害她吗?你未免将你老爸看得太冷血了!” apple茫然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困惑和疲惫,过了好一会,才说:“老爸,我要去找陈梦娜了,快二十四小时了!” 朱葛亮点点头,说:“好,正事要紧,你去吧!回头老爸再找时间和你好好谈谈。小心点!” apple走后,朱葛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有点担忧地看了看天花板,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便顺着楼梯,缓缓地向屋顶走去。 伊甸园在这几天里,屋顶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不少前来助拳的灵力者在大战后都喜欢到这里来透透气。 在屋顶的一个角落里,林黛玉、马刻丝和大胡子围成了一个小***在窃窃私语,宁采臣在他们的一侧懒洋洋地躺在一张太阳椅上,这个位置却恰恰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屋顶上的灵力者们都在各自聊天,所以谁也没有去特别注意他们。 “…风铃失去气息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大胡子担忧地说。 林黛玉说:“她被jack抓走后不久就失去了气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jack把风铃干掉了,这事我跟他没完!”大胡子狠狠地说。 “不是jack干的!”宁采臣在一旁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当时在场啊?”大胡子用沙哑的嗓子低声嚷着,他看到宁采臣就生气,别人在拚命时他就在晒月光,仿佛伊甸园和同伴的生死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宁采臣深沉一笑,也不答话。 “无论是不是jack干的,风铃的失踪一定与jack有关!还有,风铃的失踪与刘云很相似啊!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就算他们是死亡了,灵魂也起码会苟存于这个世界好一会的呀…”马刻丝在这几天仿佛苍老了几岁,连头发乱了也不再去细细打理了。 “jack真***跩,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随手就将风铃从我们眼皮底下掳走了!”大胡子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你如果能将上百个灵力忍者同时一击即倒,那你也可以这么跩的!”林黛玉没好气的说。 马刻丝叹了口气,说:“唉…我有了几个惊人的推测,也不知该不该讲出来,毕竟牵连太大了…” 宁采臣将身体坐直了些许,明显也在等待着马刻丝的下文。 大胡子见马刻丝却不再发言了,忍不住说:“老马,这里几个都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好朋友,难道你信不过吗…” 马刻丝又叹了一口气,终于说:“综合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以下这几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 宁采臣忽然将话插了进来,没头没脑地说:“你们说,如果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大胡子正想冲宁采臣发脾气,被马刻丝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接着看到朱葛亮出现在屋顶的门外,朱葛亮远远便冲他们打招呼:“在谈什么谈得这么开心呀?” 大胡子还想说什么,马刻丝已将话题抢了过来,笑道:“在谈网络上,当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朱葛亮乐了,说:“这么感性的话题,肯定是小宁发起的吧?” 宁采臣笑了笑,淡淡的“嗯”一声就当作回应,不再搭话了。 朱葛亮似是丝毫不在意宁采臣的冷落,笑问:“那你们这个话题有结论了吗?” 林黛玉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小资通常是这样一类人:受过高等教育,白领或者自由职业者,看张爱玲、村上春树的;听最新流行的歌,常被歌词感动;不屑看电视,选择买盗版的外国片回家看;迷信名牌,遇到商场打折时狂热地购物;年龄三十岁以下,大多未婚。” 马刻丝将话接上,说:“而中产是这样一类人:经营自己的事业,只看报纸或者财经杂志;音乐只在开车的时候听;去国外旅游,譬如澳大利亚;不看电视、电影,每天要在外应酬;阿曼尼的衣服,穿着看起来很随便;有整套高尔夫球具,放在家里看的时间比较多。年纪大多三十岁以上,通常已婚。” 大胡子哼了一声,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刻丝有事要隐瞒朱葛亮,但他最后还是站在了马刻丝这边,低嚷着说:“通过他们两类人的性情分析,小资女人与中产男人很容易产生爱情,但也很容易无疾而终。” “呵呵,相当新鲜的观点呀!凡事都要这样,经过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结论。就像小资女人遇上中产男人那样,如果我们妄自猜测两人交往的过程,说不定就会得出错误的答案啊…”朱葛亮大有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这时屋顶另一边有人在向朱葛亮招手,他拱拱手说:“你们继续聊,我回头再听你们的高见!” 宁采臣看着朱葛亮远远地走到了另一边去,笑说:“你们真行,随便就能搬出这么多东西来!不过老朱更行,马上就能给你上一堂思想课。” 大胡子哼了一声,用带点质疑的目光看了看马刻丝,沉声说:“老马你对局势有自己的观点,为什么不肯在园长面前说出来,老朱怎么说都是伊甸园的现任园长啊!为什么要瞒他?” 马刻丝看了看朱葛亮的方向,他在那边正谈笑风生。马刻丝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个话题我们晚点再聊!” 林黛玉已盘膝坐到了地上,说:“晚点再聊也好!” “又要用灵力搜索来找刘云了吗?我陪你吧!丫头!我也顺道搜搜风铃吧!”马刻丝叹了口气,也盘膝坐到了地面上。 宁采臣淡淡一笑,继续对着月光闭目养神。大胡子瞪了宁采臣一眼,想再讥讽宁采臣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坐在原位干郁闷。 在那边正谈笑着的朱葛亮忽然僵住了笑容,告辞一声,匆匆忙忙地就往楼下走去。 宁采臣子着朱葛亮匆匆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缓缓站了起来,也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伊甸园中,一道纤细的黑影飞速闪进了爱丽思的房间,开关门的动作在瞬间便完成,连一点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缓缓地走到爱丽思的床前,默默地打量了一会,自言自语地低声说:“真人比萤幕上还要漂亮,爱丽思,你是我在萤幕上唯一欣赏的女人…” 说话间,她从腰间拔出了一根湛蓝色的小针,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可惜了!” 那个“惜”字出口的同时,手中的小针已经闪电般地朝爱丽思的眉心刺去,但针尖却在眉心一厘米前的位置停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却再也难刺进分毫。 她忽然停住了动作,缓缓地转过身,灯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亮了。朱葛亮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门的位置,门依然是关闭的。 她冷冷地站直了身子,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朱葛亮。 朱葛亮负手而立,神色如常,一脸平静地打量着这位深夜潜进伊甸园的“刺客”,她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许苍白,清丽脱俗的容貌中隐约还带着几分稚气。 朱葛亮和蔼地笑了,说:“小侄女,爱丽思被我施了‘生命禁咒’,我用天地元气在她周围布了一个保护膜,你想刺破它,首先得把我先干掉哦!”他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向客人介绍某件古物的语气介绍着。 黑衣人冷冷地笑了,说:“小侄女?难道你认识我?” 朱葛亮的笑容更亲厚了,说:“当然认识!你全名刘秀,乳名小雪,刘云是你的二哥,刘备是你的父亲,对吗?” 刘秀眼中闪过了疑惑,一脸狐疑地看着朱葛亮,问:“你怎么知道的?” 朱葛亮和蔼地笑说:“阿秀,我是你叔叔,也就是你父亲的亲弟弟啊!你哥哥刘云在深蓝实习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了,刘备大哥叫你来的时候没告诉你这些吗…” 刘秀的眼神茫然了一下,显然刘备并没有告诉她这些。 朱葛亮继续说:“你小时候我还带你去过动物园的呢!呵呵,不过你肯定忘记了,但叔叔还有那时的照片。你那时候还长得像条小泥鳅似的,现在竟长得这么标致了,真令我的老怀大感安慰呀…” 他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话,一边缓缓地走向刘秀,还将手探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仿佛真能掏出什么旧照片来。 最新全本:、、、、、、、、、、 第十章 真正目标 “站在原地,不要再过来!”刘秀冷喝,身形小退了一步。/\ 朱葛亮很听话地站在了原地,脸上依然挂著人畜无害的和蔼笑容,但他的苦衷只有自己知道。 他当然想马上将刘秀擒下来,但他低估了刘秀的速度,也低估她的实力。没想到她竟能在自己刚感应到她的短短几秒钟内就穿过伊甸园的先天七层结界,还不知用什么办法,避开了楼下众人的视线,迅速进入到爱丽思的房间中。 最要命的是竟让她出手将带有“灵毒”的毒针插进爱丽思身体周围的保护膜,要知道,那层保护膜并不是自己刚刚所说的天地元气构成的,而是用自己的生命搭建起来,是与自己的生命连为一体的,毒针插在上面其实等于插在自己的身上。 刘秀手上那种特制的“灵毒”毒性十分猛烈,连朱葛亮也大感吃不消,现在实力已大大打了个折扣。 他有点怪自己这么冲动闯进来了,以刘秀的速度,自己一旦开口喊同伴来,刘秀誓必会袭击自己,这有可能会令自己受上一点伤。他能从刘秀冰冷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个女呵个什么都敢豁出去的人。不能跟她太拼了,会影响自己四天后的计划… “好,好,我不过来。”朱葛亮举起双手,笑咪咪地问:“小侄女,你是怎么进来的?” 爱丽思怕光,所以这个房间的灯一般是不亮的。现在他亮起了这个房间的灯,伊甸园里不缺聪明人,很快便会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拖延时间了。 刘秀冷冷地看著朱葛亮,说:“你并不需要知道原因。”她手上的针依然紧紧地指向爱丽思的眉心,这并不是朱葛亮所乐意看到的。 朱葛亮微笑说:“我怎么说也是你叔叔啊!你这小丫头用什么语气来对长辈说话啊!回头我真要给大哥说说这事。别小孩子脾气了,跟叔叔出去坐坐,聊聊天,到天亮叔叔带你喝早茶,你也是第一次来g市吧…” 刘秀不耐烦地打断了朱葛亮,缓缓后退一小步,说:“我可以走了吗?” 朱葛亮微笑说:“当然可以,有空再来叔叔这里坐!” 刘秀忽然冷冷地,愉快地笑了:“我所谓的叔叔,你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啊!是不是有伤在身,不能动手啊?” 朱葛亮笑得似乎比刘秀更愉快:“如果你怀疑这点的话,何不过来试试呢?” 刘秀笑容忽敛,狠狠再一针刺向爱丽思的眉心,但一股浑厚的力量始终将针隔离在爱丽思的身体之外。她的身形在出针的一刹那已飞速后退到房间落地玻璃窗的位置,直直撞破了玻璃,也不见发出什么响声,人已消失在窗外的漆黑当中。 朱葛亮的笑容渐渐退去,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从口中狂喷而出。这时门外才传来敲门声和人声,显然伊甸园里的人终于发觉这个房间的不妥了。 “里面没事吧?”门外传来了声音。 朱葛亮心中暗骂,真是废物,完事了才来。他不想让人看到地上自己吐出的淤血,忙将门顶住,沉声说:“没事,你们快做好防御准备!逆十字军新一轮的进攻很可能就要开始了。从此刻起,我们要二十四小时在房间里盯紧爱丽思,安排好值班的人手!” 门外的人应诺一声,朱葛亮还待再吩咐什么,异变已起,本已远去的刘秀竟在这时直直倒飞了回来,但这次的目标不再是爱丽思,湛蓝色的毒针竟是直冲朱葛亮的眉心而来。 朱葛亮暗叫大意,他最后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侄女的心机与实力,她竟能觑准自己洞察力最弱的时候,潜伏在周围观察自己的伤势,然后在自己无实力、心理上最弱的时候使出致命一击。 朱葛亮用尽身上所有力气,斜斜地往后倒飞,希望能躲过要害部位,避开这致命的一击。他肥胖的身躯撞破了房门,毒针已来到眼前,朱葛亮狂吼一声,前身又再后倾了少许,但毒针不离不弃,终于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口。他轻飘飘地在刘秀腰间按了一按,庞大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撞碎了楼梯的扶手,“碰”一声,跌落到伊甸园的大厅中。 刘秀发出一阵冰冷而愉快的笑声,如闪电一般,又再退了回去,正想顺手将爱丽思带走,腰间忽然一沉,撕裂般的剧痛帘从腰部传进脑海,如同在瞬间就被人腰斩了数十次般。她咬紧牙强忍剧痛,不敢再多作逗留,跌跌撞撞地从落地玻璃窗那个破碎的原位退了出去,速度依然十分惊人。 本在门外听候朱葛亮吩咐的几个灵界高手只见眼前花了一花,还没搞懂怎么回事的时候,朱葛亮已被一道黑影重创并跌落到大厅中,不禁面面相觑。灵力等级差上三个级别以上才会完全看不清别人的动作,他们自问已属顶尖高手的行列了,那刚才是灵力界什么水准的灵力战啊? 刘秀在破出伊甸园结界的同时,甩手向天空甩出了一个烟花筒,烟花缤纷夺目的光华顿时照亮了整个夜空,她脚下不敢有丝毫逗留,往山上人烟稀薄的地方狂奔而去,但刚跑出一段路,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手撑住一棵树,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呕吐物竟是一大堆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色彩斑斓,吐到地面上竟然还是活生生的。看到这么一大堆恶心的东西,还是从自己的口中吐出来的,刘秀感到自己的胃要抽筋了。 我被下蛊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手?与朱葛亮交手的整个过程飞速地在她脑海中重播。难道、难道是他拍在我腰间那毫无力度的一掌吗?想著想著,腰间不由得渐渐搔痒起来。 当她呕吐感稍减,忙退后几步,避开那些在脚下四处爬动的蝎子蜈蚣,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拉高上衣往腰间看去,入目的情景不禁令她再次疯狂地呕吐起来。 她腰间娇白的肌肤已变成一片暗红色,蝎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幼虫正缓缓地从那片暗红中蠕动而出,它们白白的身躯在刘秀眼中比地上那一大堆色彩斑斓的东东还要恶心,因为它们竟是在自己身体里爬出来的。 刘秀毕竟是女孩子,遇上这么恶心的事情竟忽略了敌人就在自己附近,只是不断地呕吐著,直到一把男声提醒她:“他们就快追来了,快走吧!” 刘秀大惊,抬头看到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不远处,默默地子著自己,慌忙将衣服拉下,但口腔中又是一阵蠕动感,想起那些恶心的蝎子蜈蚣正在自己的口腔中活动著,她忍不住又再呕吐了起来。 那男子苦笑说:“或者这样吧!你先跑上一段路,把他们甩开一段距离了,然后你再继续吐,你觉得怎么样?” 刘秀一边吐一边打量著面前这个衣装朴素的男子,在清冷的月色下,他散发出孤傲不群的气息,深邃的眼神中藏著莫名的忧伤和失落,脸上正挂著深沉的笑意。他的神色中没有嘲讽,也没有紧张,只是很平静地子著自己。 刘秀认出他是谁了,父亲属下曾给她看过他的照片,宁采臣,伊甸园的现住客,灵力等级尤在朱葛亮之上的一个人。 但刘秀无法抑制的呕吐令她说不出话,所以她只有指了指伊甸园,又指了指宁采臣,眼中充满了疑惑。 宁采臣淡淡一笑,说:“我住在伊甸园,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敌人!” 山道上隐隐传来了人声,宁采臣悠悠地走向了刘秀,沉声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刘秀还没来得及答话,已被宁采臣轻轻地扶住了腰,继续往山上急驰而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过度呕吐后的乏力感,还是因为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特殊气质,刘秀忽然无条件的相信了这个人,但那要命的呕吐感依然一波一波的向自己袭来。 宁采臣也放下了心,他本来有点担忧自己的身体会不会与刘秀穿体而过,但看来现在并不存在这个问题,果然是拥有特殊基因家族里的成员。 随著身后的人声越来越远,刘秀终于勉力哼出一句话:“为什么要帮我?” 宁采臣淡淡一笑,说:“我欠你父亲刘备一个人情,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父亲在哪?我送你去,他应该能解开你身上‘千虫蛊’的!说起来,也很多年没见他了,说不定他已把我给忘了…” 逆十字军在凌晨三点对伊甸园发动了六天以来最迅猛的进攻。朱葛亮遭到刘秀的偷袭重创,重伤卧床不起,无法指挥战斗,伊甸园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马刻丝被选作了临时指挥,终于顶住了这一轮狂轰烂炸式的进攻,双方伤亡都十分惨重。 事后林黛玉苦笑问马刻丝:“如果伊甸园没有七重天然结界在的话,你说会怎么样?” 马刻丝回以苦笑:“那么我们所站的位置已经成为了一个大窟窿,假如你的视力还不错的话,我们低下头就可以通过窟窿看到一大群土人正在另一个半球上围著窟窿跳草裙舞!” 同一个夜晚,不同的地方发生著不同的故事。 一栋临江的高级住宅中,秦赢政与高俅正坐在私人复式套房里的空中花园中。明月稍嫌清冷,映得珠江也冷冰冰的,但两人之间的那副上等茶具却是热气腾腾,两人皆是一副闲逸非凡的模样品著茶。 斑俅忽然问:“你警局那边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秦赢政奇道:“我们好像很少讨论各自工作的事呀!今晚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斑俅微笑说:“呵,你几天没上班了,忍不住问问。” 秦赢政笑了,伸了个懒腰,说:“我请了一个月公假,拚命这么多年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你那个游戏开发公司不是也很忙的吗?过去一年里也很少见你回伊甸园?” 斑俅说:“和你的理由相同,拼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 两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秦赢政把玩著手中精致的茶杯,说:“我的灵力搜索是出了名的烂,高俅,这几天我们的老朋友怎么样了?” 斑俅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平静地说:“不算太好,死了五个,伤者过半,要知道名字吗?” 秦赢政说:“死亡名单中是否有风铃?” 斑俅眼中闪过痛苦之色,脸也微微**了一下,说:“她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我暂时把她列入伤者名单中!你能知道这事,说明你的灵力搜索还不算太烂啊!” 秦赢政苦笑说:“搜个屁,是今天林黛玉打电话告诉我的!你和风铃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斑俅摆摆手,示意秦赢政别再说下去,脸上却难掩难过之色,说:“这样大型的灵力战争,肯定会有伤亡的…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 秦赢政说:“可林黛玉告诉我,风铃是在他们采购归来途中遇到逆十字军突袭,jack出现救了他们,然后带走了风铃,不久后风铃就完全失去气息了!” 斑俅听过jack的事情,眼里不禁露出深思的神色,疑惑地问:“风铃惹到jack了?” 秦赢政说:“算是和jack有关联吧!刘云也完全失去气息了,他失踪那天是和风铃到外面执行任务的。” 斑俅静静地思考起来。 秦赢政补充道:“林黛玉觉得jack不是风铃失踪的元凶!” 斑俅叹了口气,问:“你和jack交过手,那你的看法呢?” 秦赢政平静地回答:“我的看法和林黛玉相同!”他想也没想就给出了答案,显然曾经为这个问题认真思考过。 斑俅又问:“apple那天哪里去了?” 秦赢政说:“林黛玉说apple那天也没在伊甸园!” 斑俅若有所思地转动著手中茶杯,似是自言自语地说:“apple现在到底变成什么人了呢…” 秦赢政换了一壶茶叶,说:“说起apple,也快到二十四小时了,那个恐怖的女魔头也快来了,我们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休闲了呀?” 斑俅笑说:“不然能有什么办法,坐著等死总比站著等死舒服。” 秦赢政哈哈大笑,说:“说得还有点道理啊…” 他看了看客房的方向,问:“你说陈梦娜这小妮子到底怎么回事?她昏迷不醒也快二十四小时了?” 斑俅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那个方向,说:“她的情形和那个国际大明星爱丽思的情形有点相像,不过她的情况比爱丽思好…” 秦赢政说:“这么说,她们都是空间跳动的受害者了?apple不是说会使用空间跳动的其实是另有其人的吗?” 斑俅微笑说:“赢政,有些话就不用我说明白了吧?我猜,apple对陈梦娜使用空间跳动的时候应该有什么东西帮她挡了一挡,令空间跳动无法竟全功…其实这个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陈梦娜本身也是一个灵力葯引,相当高素质的灵力葯引。你说apple找这么多灵力葯引来干什么呢…” 秦赢政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她找这么多灵力葯引,莫非想将伊甸园的灵魂之门给轰出来…” 这时,大门传来了清悦的门铃声。 “请进!”高俅神色平静依然,缓缓喝了一口茶。 门开了,大门的方向帘传来了小黑小白的声音。 “什么临江顶级豪宅,不外如是!” “贵宾大驾光临,令你的寒舍蓬筚生辉啊!” apple领著小黑小白,穿过大厅,踏进空中花园。来到两人跟前,她甜甜一笑说:“高俅哥哥,二十四小时到了,我们都算对对方有交代了,交人吧!” 斑俅没回头,眺望著远处的江河景色,平静地说:“apple,我答应的是‘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能再找到这个女孩,我将不再插手这件事’,你现在找到这个女孩了吗?” apple环视高俅这套豪华的复式豪宅,笑说:“我能找到你,难道还找不到那个女孩吗?” 两旁的小黑小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那你还等什么?”高俅神秘一笑,继续与在一旁懒洋洋的秦赢政十分闲逸的喝茶。 最新全本:、、、、、、、、、、 第一章 谁是叛徒 apple悠悠然地转身踱步到高俅家中那豪华大厅中,轻笑著问:“陈梦娜此刻正在你家中,对吗?” “对!”高俅平静地转动著手中的茶杯。\\ apple眼珠一转,又问:“如果apple没猜错,高俅哥哥并没有在这里布结界的!” “一点也没错!”高俅神色不变。 斑俅回答这话时,apple的眼睛看向了小黑、小白,两人肯定地摇摇头,表示没有结界的存在。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apple知道这里确无结界的存在,眼中不禁迷惑地眨了一下。 秦赢政干脆躺在空中花园的人造草皮上,懒洋洋地抽起了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没有结界的存在,高俅哥哥想用单纯的障眼法来阻挡apple,是不是太看不起人呀?”apple甜甜地笑了。 “apple,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的捉迷藏游戏吗?”高俅微笑说:“现在陈梦娜就在我的家中,你的目的就是要将她找出来,就像我们小时候的游戏那样!” apple冲小黑、小白点了点头,两人帘会意,大剌剌地四处搜寻起来。 apple立在原地,开始启用灵力搜索来搜寻陈梦娜的踪影。的确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在门外时明明感觉到陈梦娜就在屋子里,但进来了却感觉不到陈梦娜的一丝气息。 斑俅缓缓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还记得小时候,你、风铃和我常常一起在伊甸园里玩捉迷藏,而风铃往往是躲得最好的一个…” 提到风铃的名字,虽是简单的一句话,但apple眼里顿时迷惘起来,卷进回忆之中,与风铃交往的画面从脑海深处狂涌而出,连灵力搜索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耳边听到高俅仍在轻轻地说著:“…可惜人事已非啊!风铃的气息完全消失了…嗯?apple,你老站著不累吗?过来喝杯茶吧!这可是上等的绿茶。” apple茫然走向前,跪坐著自己的小腿在高俅身边坐下。看著高俅为自己清洗著杯子,又在自己面前倒满了一小杯热茶,随著茶的热气升腾,在自己眼前弥漫,感觉渐渐也朦胧了起来。自己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牺牲了好友,牺牲了感情,牺牲一切,就为了那个理想吗… 斑俅微笑说:“对了,你这次回来,我们还没好好谈过呢!” apple有点茫然地笑了笑,将茶杯拿到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小口,才说:“记得我们小时候是无话不说的呢…” 沉重的下楼梯声打断了apple的回忆,小黑在复式套间的下楼梯处远远就嚷:“apple,有点古怪啊!陈梦娜不知藏哪里去了?” 小白也说:“在我鹰隼般的目光下,她本该无所遁形才对,她会不会不在这屋子里啊?” 小黑、小白的洞察力并不弱,apple茫然的眼神马上回复了锐利,说:“高俅哥哥,拖延时间是没用的,你是不是把陈梦娜偷偷送走了?” “哈!陈梦娜一直就在这间屋子里,找不到是你们无能而已!”一直不作声的秦赢政冷笑著搭了一句。 斑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大江。 apple站了起来,她没有像小黑、小白那样逐间房间的用灵力搜查,而是直直走出了大门,闭上眼睛,确认了一件事,陈梦娜的确在这间屋子里。她又重新走了回来,不客气地盘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进行灵力搜索。 小黑、小白盯著apple,静待答案,不时又警惕地看看高俅和秦赢政,好像他们随时会过来偷袭似的。而高俅和秦赢政则当他们完全不存在,继续喝著茶,谈笑风生。 良久后,apple缓缓睁开双眼,小黑、小白忙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apple眼里明显地闪过了疲惫,摇了摇头,转向高俅,问:“高俅哥哥,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太难以置信了,人明明在这间屋子里,我却搜不到!” 斑俅微笑说:“只要你肯放过陈梦娜,我就告诉你这个方法!” apple还没答话,小黑已在一旁冷笑说:“我们将这栋楼炸平,看她还能躲到哪?” 小白也说:“apple,我们一起把那个家伙打成重伤,看他的障眼法还有什么用?嘿嘿…” 秦赢政捧腹作个狂笑的姿势,明显一副“谁怕谁”的样子,小黑、小白踏前一步,却被apple举起双手拦住了。 apple嘴角逸出一丝苦笑,手中一闪,掌心便多了一个深蓝色的水晶苹果,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apple单掌平托著蓝苹果,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苹果就在她的掌上缓慢地转动了起来,水晶将蓝色的光芒耀向四方,周遭瞬间便陷入了蓝色的光华之中。 “你大可以采纳他们的意见,将我击倒就可以了,为何不惜动用生命禁咒呢?”高俅的笑容里带有苦涩,他清楚生命禁咒对于apple是意味著什么。 “apple,你嫌命长啊!你在十天里已经是第三次动用生命禁咒了!”小黑、小白痛心地叫嚷,却被apple阻止了他们靠近自己。 apple平静地笑笑,眼里闪过凄楚,说:“高俅哥哥,我不想与你为敌,只能选择这个方法了…” 刘云的身影在她脑海中再次一闪而过。 苹果的转动进入了匀加速的轨道,蓝色光芒越来越耀眼,亮得众人要眯眼才能看清周围事物。apple整个人仿佛也包容进了这片深蓝的光华当中,美艳之极。 斑俅双眉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一时阴晴不定,秦赢政也凝重地站了起来,眼角不禁瞥了一下藏匿著陈梦娜的那个房间。 扁芒刹那变得无比的夺目,亮得众人不禁要闭上眼睛才能抵挡住这样的亮度,但这样的夺目瞬间而逝,蓝色的光芒渐渐退去。apple身体虚弱地晃了一晃,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了,脸色变得如同蜡纸般的苍白,手中的苹果缓缓停止了转动,变得黯淡无光。 小黑、小白慌忙上前搀扶,apple急速喘著气,微微地摆摆手,又指了指陈梦娜藏匿的房间,低声说:“就在那房间里,我破了障眼法,你们可以看到她了!” 斑俅神色平静依然,但他紧握住的右手里,指甲却深深地陷进了手心中,他没想到apple竟会用最笨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在他身旁的秦赢政,已一个箭步踏了出去,身形一闪,恰恰站在陈梦娜那个房间的门口,他挡在小黑、小白身前。冷冷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小子,你想不讲信用吗?”正在悲愤中的小黑、小白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尤其那个对象还是一个早就看不顺眼的人。 apple也愕然地看向了秦赢政,接著又疑惑地看了高俅。 秦赢政冷笑说:“我哪有不讲信用,高俅说的是‘二十四小时后,你如果能再找到这个女孩,我将不再插手这件事’,注意人称,是‘我’,不是‘我们’,只是他答应,我可没答应!” “好呀!欺负我们水平不够高是吗?”小黑、小白双眼一红,凝聚气势,准备以灵力战来解决这件事情。 apple看著高俅的目光渐渐变作凄楚和失望,虚弱地坐倒在沙发上,高俅叹了口气,苦笑说:“赢政,让他们将陈梦娜带走吧!” 秦赢政气势仍在凝聚,继续寸步不让地站在门前,沉声说:“高俅,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斑俅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现在我让他们将陈梦娜带走,三天之内,我保证将陈梦娜丝毫不损地带回来。她少一根头发,我用我的命来赔,赢政,你看这样可以吗?” 秦赢政盯著高俅,目光渐渐锐利起来,就在他与小黑、小白灵力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他缓缓地向一旁移开了一步,转过脸,也不再看高俅和apple他们一眼,木然走到空中花园的边缘,迎著午夜的寒风,点了根香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斑俅看著小黑、小白架著仍在昏迷中的陈梦娜走向大门,对著apple的背影沉声说:“apple,你刚才也听到我所说的话了。本来我应按照承诺不再插手这件事的,但这次我不惜违背诺言,不惜牺牲一切,也会将陈梦娜救回来,原因我想你也应该能明白。陈梦娜就劳烦你先照顾一下了!” apple牵动了一下嘴角,苍白的脸上挂著无奈的神情,疲惫地冲高俅摆摆手,也不再多言,跟在小黑、小白身后,离开了高俅的复式套间。 隐约可听到小黑、小白渐远的对话:“我们现在就拨掉这女人一根头发,让那小子用命来垫,如何?” “不够痛快,拨掉半根就可以了!” 直到他们远去,高俅才缓缓转身来到秦赢政身旁,也默默地点了根烟,沉声说:“经历了这么多年,赢政,你终于有心上人了!” 秦赢政深深地吸了口烟,说:“高俅,我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女朋友了!” 在一天里,黎明前的那个时段永远是最黑暗的,伊甸园背后的连绵山脉正被这样的漆黑吞噬其中。 宁采臣搀扶著刘秀,飞速地急驰在漆黑的山道上。 “我又受不了了,停一下!”刘秀在宁采臣耳边急速地喘著气,可以听得出,她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宁采臣也不多说什么,在高速中一下就停下了脚步,刘秀帘冲到山路边疯狂地呕吐了起来,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今晚到底吐了多少回。在黎明前这片无尽的漆黑中,她因为灵力大降,所以看不清脚下那些色彩斑斓、活生生的呕吐物,这令她感觉上稍稍好过一点。 “他们快要追上来了!”宁采臣没有催促,只是轻声告诉刘秀一个事实。 刘秀希望像上几次那样,将呕吐感强压下去,可是这次失败了,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喉咙处的搔痒令她的身体只剩下呕吐这个机能,她一边呕吐,一边背著身向宁采臣摆摆手,表示实在无法再前进了。 宁采臣默默地计算了一下,现在刚好是刘秀中蛊后的两小时,看来朱葛亮下的这个蛊,应该是以两小时作为一次发作期的。他淡淡地苦笑著,刘秀这样跑跑停停,终给伊甸园的人追上来了。 一道光线划破漆黑,四周刹那间便亮了起来。一个光球由远而近,高高地锁在了宁采臣的上方,照亮了一大片山林,四个身形各异的人随著光线也来到宁采臣身前,呈一个正方形站位将他包围在其中。 站在中心处的宁采臣脸上犹挂著淡雅的笑意,在他一侧的刘秀尚拱著身子呕个不停,这样的表情动作实在与周围冷峻的杀气不太相配。 宁采臣笑问:“两个小时前,伊甸园不是响起作战的信号吗?为何诸位竟然还有闲情来追逐我呢?” 一个胖子冷笑说:“伊甸园的事情,实在不用阁下替我们操心。我们的任务是将叛徒和刺客拿下!” 宁采臣微笑说:“到底谁是叛徒,现在就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了吧!” 另一个瘦子怒道:“宁采臣,圣战开战以来,你一直袖手旁观,现在逆十字军有刺客潜入,你又将她救走,如果你这样还不能称作是叛徒,那谁是叛徒?休想再蛊惑人心了!” 说话间,一个暗蓝色的火球从那瘦子的手心中飞出,闪电般冲宁采臣射去,火球在瘦子手心射出时只是一个小蓝点,在飞行的轨道上渐渐扩大,到了宁采臣面前已是一团巨大无比的蓝色火焰。 宁采臣身形晃了一晃,右手轻轻一摆,手尚未触及火球,火球立即以更高的速度反弹了回去。一模一样的轨迹,却是由大变小,到了瘦子面前,已恢复成一个小蓝点。瘦子根本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手心已被击穿了一个小孔,刺鼻的焦肉味扑鼻而来。 瘦子惨哼一声,捂住右手跪倒在地,一团诡异的暗蓝烟雾缓缓从他右手逸出。 “老三的蓝色火焰被破了!”追踪者们发出惊呼。 另一个侏儒怒吼:“宁采臣,这次我要先斩后奏了!” 剩余三人几乎同时出手。宁采臣淡淡一笑,平静地说:“他十二小时后就能恢复活动能力了,各位请冷静一下好吗?” 彩色的烟雾、迷幻的锁炼、缤纷的布匹等灵力绝技已来势汹汹地向宁采臣袭来,宁采臣苦涩一笑,身形一晃,他的身体已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比他头上的光球更要闪亮千百倍。光芒一闪而过,那三人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远远弹射到了各个角落。 宁采臣淡淡笑著,深沉的笑意中带著无奈的歉意,身体在光球的照射下变得如同水晶般的半透明状,仿佛有银色的光华在他身体中缓慢地流淌而过。 四周的呻吟声、谩骂声与刘秀难受的呕吐声在黎明前漆黑的天空下回荡著。宁采臣始终不作一言,静静地站著,直等到霞光缓缓爬上天空,刘秀才十分虚弱地表示可以继续前进了。 宁采臣淡淡笑著对四周说:“十二小时后,各位就能恢复行动力了,别太担心。我有事先走,勿须记挂,各位保重了!” 恍若友人般的道别又招来了新一轮的谩骂,谩骂声中,宁采臣与刘秀的身影已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晨曦的白云山中,充满了大自然芬芳的气息。 jack高高坐在山颠的一棵古柏上,身体轻飘飘的随坐著那根枝条随风摇摆,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近三个小时了,如夜星般的眼睛四处搜索著,丝毫也不见疲倦的样子。 一道身影从山的另一头闪了一闪,前一刻犹在远方,这一刻已经来到古柏树下。 那道身影仰起头,用带点失落的语气对jack说:“整座山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 jack没有低头看她,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答案。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了jack的脑海,他猛的将目光投向了山脚的某个方向,那里传出了精神力量,虽然十分的微弱,虽然仅仅是一闪而逝。 jack盯著那个方向,忽然问:“虞姬,刘邦是不是有得过太阳病?” 虞姬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如实的回答:“过去他曾得过,不过两年前已经医治好了!” jack神秘一笑,说:“那就对了!”身形一闪,已往山脚那个方向射去,虞姬急忙紧随其后。 白云山脚某处,一大片暗黄色的土地上,寸草不生。 jack来回在这片土地上踱了几次步,虞姬远远站在一旁,紧张地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是这里了!”jack终于停了下来,手指对土地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圆圈内的黄土就像受了什么力量牵引似的,一下就挤向了四方。jack微微俯身,往圆圈的中心处一提,手上已扶著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黄泥的男子。 “刘邦…”虞姬惊喜地呼叫了一声,忙抢前将刘邦拥进怀里,但叫她震惊的是,怀中的刘邦却全无呼吸心跳。 虞姬尚未来得及悲痛,jack已经解释说:“他已进入假死状态来达到‘隐形’的目的,只有每天在太阳刚出来的那一秒钟,他才会因为太阳病的发作而稍稍暴露自己的踪迹!” 虞姬将怀中的刘邦搂得更紧了,说:“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能再过一万年也找不到他…” jack亲切地笑了,说:“他在假死前曾受重创,你知道该带他去见谁了吧!” 虞姬点了点头,知道只有逆十字军会长才能将刘邦治好。她看著jack转身离去,有点茫然地问:“那你呢?” “我饿了,想去吃早餐!”当说到最后那个字时,jack的身影已再次消失在白云山的深处。 “还要继续找刘云吧…”虞姬看著他的背影想,她默默扶紧刘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最新全本:、、、、、、、、、、 第二章 茫然重逢 逆十字军在g市的总部中,刘备面无表情地看著刘邦和刘秀分别躺在两张床上,刘邦伤势严重,暂时是无法参加战斗了;至于自己的王牌之一刘秀,竟被人下了最恶毒的“千虫蛊”,能不能彻底根治还是个问题。\\该怎么处理呢…还有三天,九大行星将排成同一直线,那时伊甸园的七重天然结界将处于最薄弱的时候,朱葛亮势必会在那一刻发动他最终的计划,将伊甸园的秘密给轰出来的…但那一刻同样是伊甸园最弱的时候,我是否也该选择那一刻再发动最终的进攻呢… 昂手立在一旁等候的虞姬,见刘备双眉紧锁已经多时,终于忍不住轻声问:“会长,他们的伤势如何?” “暂时死不了,无须太过担忧!”刘备冒了一句也不知算不算是安慰的话,又问道:“我们的客人现在怎么样?” 虞姬说:“他很特殊,神态动作并不像是个身上带伤的人,但他的身体又似是伤势相当严重的样子…虞姬眼拙,无法判别出他的真实情况。此刻他正在客房中休息!” 宁采臣那忧郁的眼神闪过了她的脑海,对于一个灵体竟拥有这么深不可测的精神力量,她是充满好奇的。 刘备点点头,往门外走去。 所谓的客房,只不过是破旧的兵工厂中比较干净的一间房间而已。宁采臣斜斜地靠在墙上,他不是不想坐下,而是已经没有坐下的力量了。他半透明的身体中,光华流动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以至刘备敲门,他也仅能轻哼一声作为回应。 “十分感谢你将小女救了回来!”刘备推门而进,在宁采臣背后道谢。 “呵!刘备,还记得我吗?”宁采臣艰难地转过身,面向著刘备,忧郁的双眼中带著淡淡的笑意。 刘备在看到宁采臣正面的那一刹那,脑袋“轰”的响了一下,头顿时剧痛起来。他无法抑制地倒退了两步,只觉得头顶仿佛被人淋下了一大桶冷水,全身上下都陷进了无尽的冰冷当中。 经过了好一会他才镇定下来,实在无法明白自己竟会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拍了拍额头,苦笑说:“阁下是谁呢?”也不知是在问宁采臣,还是在问自己。 “你果然已经忘记我是谁了!”宁采臣低低地叹了口气,难掩失望之色。 “我们见过面?”刘备用带点疑惑的眼神看著宁采臣,不禁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说,“上了年纪,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宁采臣体谅一笑,说:“见过,很久以前的事了。” 刘备总觉得宁采臣的笑意中总带著什么隐瞒自己的地方,忍不住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宁采臣。”宁采臣平静地回答,再次不无期待地紧盯著刘备。 “宁采臣,宁采臣…”刘备喃喃地重复著这个名字,尽力地想从自己脑海深处中将这个名字挖掘出来。 宁采臣淡淡一笑,眼中闪过略带黯然的苦涩。他也不催促刘备,只是仰头看著破烂不堪的天花板,那里透进了几丝清晨的阳光。 饼了好一会,刘备颓然叹了口气,很明显他并没有想起对方是谁。 宁采臣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轻声将话题带开,问:“刘秀她没事吧?” 刘备皱了皱眉,说:“有点麻烦。她中了‘千虫蛊’,我要解开这个蛊必须要一根施法者的毛发!”他又晃了晃头,显然没从前面那个问题的阴影中走出来。 哦!需要朱葛亮的毛发?这个问题令宁采臣也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回答:“能拖三天吗?在七十二小时内,我想我可以将施法者的毛发带回来。” 刘备沉吟了一下,点头说:“应该没问题。” “等我的好消息!”宁采臣艰难地站直了身体,便要往门外走去。 刘备挡在他的身前,不理会宁采臣略带诧异的目光,将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上,说:“你的伤势很重,我帮你治疗一下!”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是别浪费灵力了!”宁采臣想从刘备的手下挣脱出来,却被他的力量控制住了,一股浑厚的精神力量从他的手掌处源源不断地输进自己的身体。 刘备的面容恢复了从容,微笑说:“现在什么时期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需要我的治疗。虽然我想不起你是谁,但你给我的感觉相当的亲切,我想对于一个老人痴呆症的病人来说,这已经相当足够了!” 宁采臣眼中闪过深刻的感情,笑了笑,不再作声,任由刘备将治疗系的灵力输进自己的体内。他低声说:“如果我无法将施法者的毛发带回来,请你记住施法者的名字,他叫朱葛亮。” 伊甸园此刻成了一个伤兵营,每个人的身上都带著或轻或重的伤,如果你身处于伊甸园中,身上不挂彩成了一件十分稀罕的事。 这已经是刘云失踪后的第七天,在这七天里,伊甸园与逆十字军的交锋大大小小不下二十次,尤其是刚发生不久的那次凌晨三点攻防战,伊甸园只差这么一点就失陷了。 看著大厅中有位伊甸园的前住客在断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仍能谈笑风生,站在二楼栏杆处的林黛玉不禁牵动了一下嘴角。几天前,她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但这一刻,她已失去了谈笑的兴趣,她十分怀疑著自己战斗的目的。 她背后的门打开了,伊甸园里一众会使用灵力治疗的灵力者们纷纷而出。她漠然回过头,马刻丝正在其中,与身旁的一个大个子在交头接耳。 “朱先生的情况怎么样?”林黛玉迎向马刻丝他们。 “朱葛亮这老小子总算逃过一劫了。经过我们这么多人合力治疗,过两天就应该没事了!”那大个子回答。 “哦!那就好!”林黛玉挤出了一个笑容,暗暗向马刻丝打了个眼色。 马刻丝帘会意,向大个子告了声罪,以疲倦为理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刚进门不久,林黛玉也闪了进来,反手便将门锁好。 林黛玉劈头第一句就是:“宁采臣救了那个刺客,叛出伊甸园了!” 马刻丝微微怔了一下,盯著林黛玉问:“你确定?” 林黛玉说:“确定!当时去追他们的我也有分,但当我看清是宁采臣的背影时,我就撤了回来!” 马刻丝不禁暧昧一笑。林黛玉又说:“昨天晚上我和秦赢政通了电话,得知了一个令我感到十分困惑的消息!” “哦?” 林黛玉说:“朱apple带著那对黑白无常去绑架我好朋友陈梦娜!” 马刻丝皱了皱眉,很快就想起了陈梦娜其人,沉声说:“如果我没记错,陈梦娜也是一根灵力葯引啊…” 林黛玉说:“朱apple不会无缘无故去绑架我朋友的,指使人一定是朱葛亮!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他要这么多灵力葯引来干什么?” 马刻丝不禁也低声重复一次:“对啊!他要这么多灵力葯引干什么呢…” 林黛玉终于说到正题:“秦赢政和高俅约了我中午吃饭,我希望你也能一起来!” 马刻丝沉吟了一会,像下了个重大决定般,沉声说:“好!” 正午的阳光有点刺眼,宁采臣以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在g市的大街上。现在是白天,所以他并不急著回伊甸园,晚上才是盗窃的黄金时间,他准备盗窃伊甸园园长朱葛亮的一根头发。 他离开逆十字军总部时,与刘备的对话不禁又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半年前曾经进行过灵力战,我是指越级挑战那种?”刘备问。 “对!”宁采臣想起了半年前在深蓝z院与jack的那次对决。 刘备凝重地说:“因为你现在是伤上加伤,我无法对你彻底治疗,只能暂时回复你三天的战斗力。三天之内,你不能过分地使用自己的灵力,三天之后,你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想到这里,深沉且愉悦的笑意不禁浮上了宁采臣的脸,不过分使用灵力又想拿到朱葛亮的头发,的确是一件相当有挑战性的工作。 路人一个个与他擦肩而过,宁采臣喜欢细心地观察著他们,这种既接近又遥远的空间感,总能令他从中体会到一点什么。 一个正在等公车的妇女手中抱著一个相当可爱的婴孩,宁采臣不禁凑到婴孩面前,微微地笑了起来。但那婴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哇一声哭了起来,那妇人慌忙回头,却发现自己背后空无一人。宁采臣慌忙走开,自嘲地笑了笑,透心的悲哀不禁再次从内心深处升起。 手机的振动将他从惘思中拉了出来,这种加过烙印的手机是最适合他这样的都市幽灵携带。他按了“接听键”,里面帘传出了马刻丝开朗的笑声:“小宁,我是老马!” “嗯!” “叛出伊甸园后还敢开著手机,小宁你真是灵界第一人啊!”马刻丝笑说。 “呵!我是忘记关机!”宁采臣笑了笑,他说的是实话。 “来花园酒店的绿茵阁,有事找你商量!”马刻丝说。 “我现在可是伊甸园的叛徒哦!”宁采臣笑了。 马刻丝似是听出了宁采臣的言外之音,笑道:“这里还有林黛玉、秦赢政、高俅,相信我,过来吧!” “好!等会见!”宁采臣很爽快便作出了决定。 花园酒店前,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宁采臣站在这座五星级宾馆前面的喷泉边上,稍稍思考了一下,便大步地走了进去。马刻丝出卖自己,里面很可能是个陷阱的念头在宁采臣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他抛在脑后。他不希望自己作出什么错误的猜测,那会令他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在人群中穿插著,尽量避免与人身体接触,他讨厌那种被人穿体而过的感觉,忽然心里一阵激灵,抬头他便看到了林黛玉他们正在绿茵阁中冲他挥手微笑。他回以微笑,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胡思乱想。 绿茵阁中,马刻丝他们那桌多了一个空出来的位置,这在客人比较拥挤的午餐时间来说,是比较罕见的一个现象。要说这个位置是空出来等人的话,那也未免太久了,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最奇怪的是,那个空位置前还放了杯咖啡,也不知准备给谁喝的…这一切疑问当然只能藏在侍应生的心里。那一桌客人个个长相非凡,看起来全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儿。 “大家的情况都说得差不多了!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吧!”马刻丝沉吟道。 “我在此明言,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将陈梦娜从apple手中抢回来!”秦赢政用食指敲打了几下桌子,掷地有声、字字有力地说。 秦赢政看到林黛玉有点暧昧地看著他,不禁大义凛然地解释道:“我跟你是好朋友嘛!而你和陈梦娜又是好朋友,你的事,我当然要尽力了!” 林黛玉笑了,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恐怕事情并不是那样子吧…” 秦赢政有点恼羞成怒地说:“事实上…” “高俅你的想法呢?”马刻丝轻咳一声,打断了秦赢政。 “赢政的话就是我的意见。”高俅苦笑说:“而且我放下话了,陈梦娜少一根头发,我就拿自己的尸体去垫。我还很年轻,暂时还不想死。” “你呢!丫头?”马刻丝转头看向了林黛玉。 林黛玉沉声说:“除了救陈梦娜,我还想找回失踪的刘云和风铃,我觉得他们的失踪与朱葛亮肯定有关!” “正如我前面所说,我需要一根朱葛亮的头发。”马刻丝刚将头转向宁采臣,宁采臣已很自觉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大家的目标就很一致了,那就是回到伊甸园…”马刻丝说。 斑俅忽然插入问:“等等,老马,我有一个问题!你决定加入我们这边?” 斑俅的一句话顿时令气氛异样了起来,众人都以各自的方式默默地子著马刻丝,等待著他的答案。马刻丝作为伊甸园元老级的人物,忽然要他站到伊甸园的对立面去,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不过马刻丝很快便给了他们答案:“对!尽避我还有所保留,但我已决定支持你们!” 虽然答案不是完全令人满意,但众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马刻丝沉声说:“在此,我想补充一句。如果是在生死存亡之际,我希望大家都能以保住伊甸园作为一个大前提…” 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枝缝,在干燥的泥土上投射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 此刻,jack正坐在大树下,环抱著双腿,默默地观察著这些影子。 途经此处的游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以为他是个怀才不遇的青年,正在感怀著命运的无常。 事情上,jack感到莫名的恐慌正向自己侵袭而来,他并没有抵抗,只是默默地分析著自己这种情绪,发觉是刘云的失踪影响著自己。为了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他对刘云抱的希望实在太大了,当这个心灵的寄托消失了,他不禁稍稍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这样的等待已快二十四个小时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刘云,那apple就必须来这里一趟,必要时废了她也在所不惜,无论她是否与此事有关… 这个念头刚转过jack的脑海,一道微弱的思绪就射进了他的心灵深处,恍若一颗小石头掉进了一面平静如镜的湖水中,力量虽弱,但马上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jack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细细分辨著这道思绪的来源,能够渗进他心灵深处,他相信这个空间里并没有多少人能做到的…是刘云吗? 他不禁转过了身,默默地子著白云山,希望能为寻找刚才那道一闪即逝的思绪得出一点灵感。这天恰逢假日,来往游人颇多,当人们看清了这位“怀才不遇的青年人”的样子时,不禁交头接耳地发出了一声声赞叹:“好帅啊…” “他是电影明星吗…” “他比那些明星还要帅…” 略略有点喧闹的人声中,jack终于搜寻到了那道思绪的来源。他猛的一个斜冲,也不顾路人惊世骇俗的目光,在一片惊叫声中,他从悬崖边上直直地跃了下去。 悬崖边上马上围满了人,但悬崖下似乎只剩下一片薄雾。 “那个超级帅哥跳崖了…” “我刚刚正想上去认识他呢!呜呜…” “快点报警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啊…” jack任由自己的身体急速下坠,直到一个雾气最浓的位置,身体竟不可思议的在半空中停住了去势,轻轻翻了个身,脚已稳稳地站在一块稍稍突出的岩石上。在他周围虚无一片,但jack却是屏住了呼吸,似是努力地在寻找著什么。 惊喜从他眼中闪过。他凌空一跃,低喝了一声,周围的空间顿变,浓雾瞬间敛去,梦幻的色彩扑面而来,漩涡般的气流在jack面前让出了一条缤纷的道路。当色彩渐渐变成斑斓的恶心时,无比刺耳的声音在jack的脑海中狂涌而起,连jack也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四周的色彩瞬间敛去,天地仿佛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久违了的刘云静静地躺在一片空白的世界中,不知生死。 jack不禁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柔声说:“终给我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在死亡边缘上再次创造出了n1空间的奇迹!” 他缓缓走到刘云身旁蹲下,细细检查了一遍刘云全身,笑容变得苦涩了起来,自言自语:“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我尽力而为吧…” 宁采臣苦笑地看著林黛玉为他准备的一把伞,相比起宁采臣的苦笑,秦赢政与高俅的笑就开心多了,这样的表情他们只有在看一部滑稽的鬼片时才会有的。 比起秦赢政他们毫不掩饰的笑容,马刻丝凝重的神态反而令宁采臣觉得舒服很多,宁采臣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问:“你们确定要我躲到这把伞里面,然后让你们带回伊甸园?” 马刻丝严肃地说:“一点也没错!” 林黛玉也说:“宁采臣,你不是处在幽灵状态下吗?躲在伞里对你来说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一件事情吧?” 宁采臣苦笑:“这倒是,不过…” 秦赢政笑说:“电影里不就是有这么一个桥段吗?记得还是个挺感人的故事,也是一个美丽的幽灵躲在伞里的。她那把伞还没你这把漂亮呢!宁采臣呀!为了大家,这次真是委屈你了!”但他的笑意令他这番话怎么听都缺少了点诚意。 宁采臣仍在苦笑:“伊甸园里的人不会逊到连我藏在伞里都不知道吧?” 斑俅微笑说:“我说宁采臣呀!我不是告诉你,我最新发明的掩眼术管用得很嘛!你不会是怀疑我的能力吧?” 面对表情各异,目标却是一致的战友,宁采臣苦笑耸了耸肩,轻轻一闪,身体化作一道影子,闪进了那把普通到有点难看的女装伞中。 林黛玉小心翼翼地将伞折好,沉声说:“各位,今晚就按计划进行了!” 深夜,伊甸园的屋顶如平常般的热闹。 马刻丝和林黛玉神色如常地坐在屋顶的一角,大胡子很自然便坐在他们身边。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你和林黛玉出去了大半天,引起了一些人的议论呢!”大胡子压低声音提醒著马刻丝。 “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私人的一点空间嘛!事实证明逆十字军昨晚元气大伤,你看,今晚他们就没有发动过任何的进攻!”马刻丝很随意地看著在屋顶各处交谈的人们,看得出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自己这几个人的谈话。 大胡子始终不能释然,低声说:“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小心点好!毕竟你现在是临时指挥,老朱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马刻丝想起今晚去探望朱葛亮时的情形,不禁升起了一点担忧。朱葛亮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糟,但实情是否真的如此呢?还有apple那小丫头一直没露过脸,以她的性格,不会整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吧?还有那对活宝小黑、小白,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这些都是今晚计划的变数啊… “今天我们不在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吧?”林黛玉看到马刻丝明显的走了神,便接过了话题。 大胡子说:“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不过宁采臣这小子的叛变,已经引起不少人的议论,毕竟他是伊甸园里资格最老的一个人。这小子我虽然看他很不顺眼,但总觉得他不像是干出那种事的人。” 林黛玉淡淡一笑,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不过大胡子显然对宁采臣这个话题还有谈兴,有点感慨地说:“想当年我在g市念大学的时候,宁采臣就是这副模样了,到现在我都娶老婆生孩子了,他还是那副模样。看来当一个能打破空间规律,能永存于人间的幽灵也不错啊!” 林黛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宁采臣挥之不去的悲哀和孤独,除了他自己,又有谁能了解呢!宁采臣虽然在伊甸园里不太喜欢搭理人,人缘一般,但真发生事来,竟然有不少人还是相信他拥有高贵人格的。不知宁采臣知道后会怎么想呢? 最新全本:、、、、、、、、、、 第三章 终极幻觉 整天都没有露过脸的apple,这时出现在楼梯的方向,冲他们喊:“马大叔,你现在有时间吗?父亲想找你下去谈谈。全\本//小\说//网” 马刻丝结束了沉思,牵动了一下嘴角,很想说没有,但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只好站起来,与林黛玉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往apple走去,嘴上笑说:“你老爸这么快就要讨论战略计划了吗?” apple甜甜一笑,也不答话,冲周围看著她的朋友点点头,便领著马刻丝往楼下走去。 大胡子看著马刻丝离去的背影,压低声音说:“林黛玉,刚才老马临走时与你眉来眼去的打什么暗号啊!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林黛玉失笑道:“什么眉来眼去?说得这么难听!” 大胡子沉声说:“林黛玉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以我和老马这么铁的关系,有起事情来,我是一定站在你们身边的。是不是我们这次捍卫伊甸园的行动在动机上有什么问题?” 说到最后那句话,大胡子已经将声音压得低无可低了。 林黛玉不禁认真地看了看大胡子,他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的,没想到其实心细得很,他肯定从很多小事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了。林黛玉神色如常地淡淡一笑说:“大胡子,别胡思乱想,哪有这么复杂的事呢!” 她也不再理会大胡子狐疑的眼神,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说:“今晚我还要在深夜值班呢!不说了,我先下去睡了。” 大胡子不得要领,只好苦笑道声晚安了。 林黛玉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把门关好后,赶忙小心翼翼地从包包中取出了那把造型普通的雨伞。她对著雨伞低声说:“宁采臣,还在里面吗?” “在啊!里面快把我闷坏了,快把我放出来透透气!”雨伞中传出了宁采臣的声音。 林黛玉笑说:“真笨,你不会自己出来的吗?” 宁采臣说:“高俅的掩眼术上面加了封印,我自己出不来!” “嗯?”林黛玉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心里不禁暗怪高俅,他自认高明的掩眼术其实大有问题。 “那要怎么处理啊?”林黛玉低声问。 “试试能不能将伞打开?”宁采臣说。 林黛玉用力地撑了撑伞鼻,伞却丝毫不动,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一样。林黛玉低声说:“看来要动用大量灵力才能将你释放出来!” “高俅自称天才创造的掩眼术也未免太不合理了,令我们在这个时候还要虚耗一番灵力!”伞中传出了宁采臣有点负气的声音。 “算了,我动手了!”林黛玉低低叹了口气,将灵力缓缓传进了雨伞当中。 这时,林黛玉的身后竟然也传来了宁采臣的声音:“林黛玉,你在干什么?” 林黛玉心里一惊,这时候屋里面是不可能有第二人的,而且听到的好像还是宁采臣的声音。如果后面真的是宁采臣,那伞里面又是谁呢?林黛玉感到自己的身体罕见的一阵发麻,头皮上仿佛有千根小针同时刺了进去,手中的伞差点也掉到了地上。 她缓缓地转过了身,只见宁采臣长身立在自己身后,脸上微微带著疑惑的神情,静静地子著自己。 “林黛玉,怎么回事,你怎么停下来了?”伞中的宁采臣问。 “你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吗?”林黛玉作了一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时多年灵界的经验帮助了她,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相当平稳的。 “什么自己的声音?我只听到你的声音。”伞中的宁采臣急声问。 林黛玉又作了一个深呼吸,无奈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她沉声说:“我看到另一个你正站在我的面前!” “什么…”伞中的宁采臣也相当震惊。 面前的宁采臣皱起了眉,他仿佛也没有听到伞中传出的声音,沉声问:“林黛玉,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林黛玉看著面前的宁采臣疑惑地向自己走来,慌忙说:“停下来,有点不妥!伞中有另一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黛玉,你在和谁说话啊?跟那个幻影说话吗?我才是宁采臣啊!”伞中的宁采臣仿佛急了。 “你先不要作声,我会调查清楚的!”林黛玉沉声对雨伞说。 “林黛玉,镇定下来,不要被幻觉给蛊惑!”伞中的宁采臣说完这话后果然沉寂了下去。 站在林黛玉身前几步远的宁采臣稍稍举了举自己的双手,表示不会再前进,才说:“林黛玉,到底怎么回事?” 林黛玉凝神打量著眼前这个宁采臣,和平常所见的他一模一样,温文尔雅中带著几分书卷气,单从外貌判断,丝毫破绽都没有。林黛玉不禁也有点慌乱地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宁采臣,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不管哪一个是真的,我们的计划很可能已经被朱葛亮知道了!谤据多年灵界经验来判断,周围根本没有结界的存在,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呢?但他们两个人都听不到对方在说话,这不是幻听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林黛玉的全身不禁又是一阵透骨的冰凉,在这一刻,多年以来自己信仰的灵界守则完全失效了,眼前这一幕完全颠覆了自己原本对于灵界系统的观点。 “林黛玉,我知道你身处于困惑当中,你先镇静下来,知道吗?”面前的这个宁采臣尽量令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一点,柔声抚慰著林黛玉。 “你刚才哪去了?”林黛玉盯著宁采臣问。 宁采臣微笑指了指天花板,说:“上面就是我的房间,我刚刚回去拿一点东西!” 林黛玉问:“我没打开伞,你怎么可以出来?” 宁采臣笑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出来呢?” 他的笑容并未能带给林黛玉丝毫安全感,只觉得诡异的气氛越来越重了,她沉声说:“伞上不是有高俅的封印吗?” 宁采臣说:“什么时候伞上有高俅的封印了?林黛玉,将你的心平静下来好吗?你现在太慌乱了!” 林黛玉微微一怔。对呀!版诉自己伞上有封印的是伞中的宁采臣,并不是面前的宁采臣,自己太过混乱的思绪将他们说的话混淆在一起了。 宁采臣微笑说:“高俅为了行动的方便,怎么可能多此一举地在伞上烙上封印呢?” 林黛玉细心一想,心道也是,不禁冲宁采臣踏前了一步,说:“我手上这把伞中有另一个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默默地子了林黛玉一会,眼中闪过疑惑,沉声说:“林黛玉,你有可能中了幻术!把伞放下,那伞很可能就是你所中幻术的根源!” 林黛玉不禁向宁采臣又走近了一步,轻声问:“你真的是宁采臣?” 宁采臣苦笑:“我想是的!” 伞中的宁采臣仿佛听出了林黛玉言语中的不妥,终于忍不住道:“林黛玉,你自言自语很久了,醒醒啊!快解开高俅对伞的封印,放我出来!” 林黛玉心中猛的一阵激灵,脑筋一下清醒了许多。高俅与他们在一起进行计划,只有她自己、宁采臣、秦赢政、高俅和马刻丝这五个人知道,伞中的宁采臣是最先说出高俅这个名字的人,那说明他才是真正的宁采臣!包何况宁采臣不像是那种这么没分寸的人,在这样步步危机的情况下还跑回自己房间去拿东西,可想而知眼前这个是假货!至于为何面临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已经不是关键了,现在最要紧是将真的宁采臣放出来,先共同度过这个难关!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猛的闪身退后,用尽全部灵力施放在伞上,她不惜耗费双倍的灵力也要将伞在瞬间打开。伞猛的一下就被她打开了,一个黑色身影从伞中飞闪而出,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黑影直直往她身上撞去,已经耗费掉大量灵力的林黛玉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就被撞飞到了另一边。 那道黑影如影随形地贴在她身后,林黛玉暗骂自己分析错了,但已来不及去思考错在哪里,当身体快撞到墙壁时,用尽剩余的力量猛的一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恰恰避开了那道黑影的狙杀,往那个真的宁采臣驰去。 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题目,当否定其中一个的时候,那另一个将会是正确答案,林黛玉是这样的认为。无奈她又错了,当她快接近另一个宁采臣时,那个宁采臣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右手重重地切在她的脖子上,林黛玉再无还手之力,视线渐渐朦胧,眼前哪里是什么宁采臣,竟然是apple身边的那个小白! 这是什么类型的幻术啊?林黛玉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这才是朱葛亮他们真正的实力吗…这是林黛玉昏死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从头到尾都是林黛玉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我们未来岳父的幻术真是厉害啊!”小白的身后传来了小黑阴险且得意的笑声。 朱葛亮的房间中,灯光的明亮度恰到好处,温暖且不失格调。 朱葛亮正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自己床上,马刻丝则一脸稳重中带著关怀的表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床边放著一个造型古朴的鼎,袅袅的轻烟从中飘出。 “…老马啊!我看我这身体是未老先衰了呀…”朱葛亮说著这话时的神色更显老态了。 “老朱,你不是一向很乐观的吗?别胡思乱想!”马刻丝不满地打断了朱葛亮的话。 朱葛亮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我也为自己推算过命格,今年有一大劫,可能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你是真的这么想吗?马刻丝细细地观察著朱葛亮,心里虽一肚子的狐疑,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关怀地说:“术数之说,虽有参考价值,但以我们多年的灵界经验,不是早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定胜天吗?老朱,你想得太多了!” 朱葛亮嘴角逸出苦笑:“你不用安慰我啦!人定胜天这句话还是拿去鼓励年轻人吧!” 马刻丝默默地子著他,不禁一时无言。 朱葛亮沉声说:“老朱,有两件事,我是要拜托你的!” 马刻丝见他说得凝重,便正色道:“请说,能做到我一定替你办到!” 朱葛亮艰难地撑起了身体,马刻丝慌忙探身向前帮他靠床坐好。朱葛亮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沙哑而无力,仿佛连肺都要被他咳出来了。他有点笨拙地将身体转到床缘,吐出大大一口淤血,吐到床缘边早就准备好的痰盂里。 马刻丝看在眼里,却看不出丝毫破绽,如果重伤是假,那朱葛亮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如果是真的呢…想到这,马刻丝心里不禁微微一酸。 朱葛亮重新将身体坐直,似乎看到了马刻丝的难过,强颜一笑,安慰说:“生生死死,其实早看开了,唉!但有些东西却总是不能轻易放下的。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不测,马刻丝,我希望你能接替伊甸园园长的位置,这是我拜托你的第一件事!” 马刻丝不用任何掩饰地微微一震,正待叫朱葛亮乐观点,朱葛亮已向他举了举手,阻止他将话说出,笑道:“我只是说如果,先答应我好吗?” 马刻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好吧!” 朱葛亮脸容一松,似是放下了不少心事,笑道:“我知道你闲云野鹤的性格,忽然说要将这个担子卸给你,又要你答应下来,真是难为你了…不过,真的要说声谢谢你!” 在香烟袅袅的空间中,马刻丝想起自己与朱葛亮相交多年的往事,心中更酸了,苦笑说:“老朱,你我就不用谢来谢去了!现在大敌当前,你别太悲观啊!” 朱葛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唉!但什么事情都是先做好准备比较好啊…我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是,apple这小丫头,以后,就劳你多多关照了!” 看著朱葛亮一副立遗嘱的模样,马刻丝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悲伤,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早前对他的怀疑已被这几句煽情的话语抛到九霄云外了。 朱葛亮又再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连续吐出了几口血痰。他疲惫地指了指床对面桌上的葯,马刻丝帘会意,将那几瓶葯拿了过来,柔声问:“你是不是吃葯时间到了?” 朱葛亮艰难地点了点头。 “哪瓶?”马刻丝子著朱葛亮问。 朱葛亮一边指点著其中三瓶,一边又再急促地咳嗽起来。 马刻丝粗粗看了一下用葯说明,按份量地逐个瓶将葯倒出,但当他开到第二瓶时,气味渐渐怪了起来,只是马刻丝仍陷在伤感中,并没有太多在意,误以为是葯品本身的味道。但当他开完第三瓶葯,发觉不妥,那已经太晚了。 强烈的疲惫感向他疯狂地涌来,一种吃了迷幻葯似的快感铺天盖地的要将他淹没,仿佛邀请他立即进入梦乡中去寻找那最美妙的乐韵。马刻丝强撑著眼皮,迷糊中看到眼前的朱葛亮不知何时已变得精神奕奕,用猎人子著猎物般的目光盯著自己。 “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马刻丝的手渐渐无力地垂了下来。 朱葛亮愉快地咧嘴一笑,说:“我知道你是洞察系的顶尖高手,所以我用的软性幻术是分成几个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床前的鼎中的烟,第二部分是我吐出的血痰,第三部分则是那几瓶经我改装过的葯。这几样东西结合起来的气味,就会令你的灵力暂时消失,并能令你进入到迷幻的状态中。”朱葛亮的笑容越说越显得愉快了。 “为…为什么你这…这几种灵力介质一…一点灵力都没有呢?”马刻丝说话已开始迷迷糊糊,只能用坚强的意识强撑著自己。 朱葛亮探前身体,神秘地凑近马刻丝,低声说:“这么多年老朋友,你又时日无多了,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好奇心吧!不需要布结界,不需要任何灵力介质,只要给我一定时间在某个场所布置的话,我都能令进入这个场所的人中幻术!这就是我最大的一张王牌!” 马刻丝意识尽失,沉沉地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当马刻丝再次睁开眼睛时,首先接触到的是宁采臣关切的眼神。他想活动一下筋骨,才发觉手脚已被一种特殊物质制作的绳子给绑住了。 “解不开的,是‘捆仙索’!”宁采臣淡淡苦笑,他的手脚同样捆著这样的绳子。 马刻丝有点茫然地晃了晃头,他还没有完全从那个令人沉溺的梦中醒过来,这样的幻术实在可怕,这才是朱葛亮真正的实力啊…他迷糊地思考著,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被那个可怕的幻梦给抽干了一样。 “马刻丝,你好像中了很可怕的幻术啊?”宁采臣疑惑地打量著马刻丝,轻声问。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光线的房间,不远处的床上才躺著两个人,依稀可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宁采臣正坐在自己旁边,自己的另一旁是林黛玉,她紧闭著双目,手脚同样被“捆仙索”紧紧绑住了,他们三人全被集中在房间中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里。 马刻丝感觉上清醒了一点,分辨周围不再是那该死的幻觉后,才说:“的确很可怕,我陷进了一个令人沉溺至无法自拔的春梦当中!” 宁采臣洞察世情的眼睛眨了一眨,很体谅地没作细问,只是回以抚慰的笑容。 马刻丝低头看了看绑住自己的绳子,问:“这是伊甸园的圣物‘捆仙索’?” 宁采臣回答:“对!” 马刻丝冷笑说:“我们真有荣幸,圣物都能用在我们身上!” 宁采臣苦笑:“看来朱葛亮这次真的孤注一掷啊…” “这是爱丽思暂住的那个房间吗?”马刻丝分辨著周围的环境。 宁采臣说:“对,爱丽思身旁躺的就是我们目标之一的陈梦娜了。看来朱葛亮很重视她啊!” 马刻丝叹了口气,问:“你是怎样失手的?” 宁采臣的笑容更苦了,说:“我一直躲在伞里不敢出来,担心惊动别人,到了一个小时前,一股迷幻类的灵力从伞外渗入,伞里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我只好逃逸出伞外,岂知刚出来就被人在我防备最弱的时候抓住我,根本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我还不曾这样窝囊过呢…你是怎么中幻术的?” 马刻丝低低的苦笑了两声,才说:“我被老朱用友情蛊惑了…”马刻丝将他前面的经历重述了一遍。 宁采臣的神色不禁凝重起来,沉声说:“这样看来,朱葛亮还没用全力啊!” 马刻丝叹了口气,看了看身旁的林黛玉问:“黛玉她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说:“她比你早到一点,一直昏迷不醒,刚被送来的表情十分痛苦,可能还没完全从她经历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马刻丝怜惜地看著林黛玉,沉声说:“这丫头受苦了…宁采臣,现在大概几点了?”他现在几乎灵力尽失,连基本的洞察力也没了。 宁采臣明白马刻丝的意思,苦笑说:“快到和秦赢政他们约定的时间了!” 马刻丝也报以苦笑,说:“那只有祝福他们吧!” 宁采臣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刻,他们除了祝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最新全本:、、、、、、、、、、 第四章 灵魂幻术 伊甸园结界外不远处的一片丛林中,高俅和秦赢政正匍匐在一个矮坡上,将自己隐藏在漆黑的暗夜中。\ “伊甸园今晚好静啊!”秦赢政低低地发着感慨:“看来今晚不会开战了。” “逆十字军今晚没和伊甸园开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高俅评估着。在没有战斗的情况下,伊甸园中除了夜勤值班人员,其余人一般都在梦乡中。 秦赢政说:“周围一带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难道逆十字军真的退却了?” 斑俅说:“应该不会。我也曾经接触过逆十字军,他们不像是会随便放弃的一群人,该说暴风雨的前夕是特别安静的吧…” 秦赢政忽然笑了,说:“还记得前面那条小路吗?” 斑俅眼中闪过深刻的情感,微笑说:“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还在念国小的时候,我偷偷带你回伊甸园玩,玩着玩着就玩过了时间,我便留你在伊甸园里睡,岂知道半夜竟有人敲门,吓得我马上带你爬窗逃跑,打着手电筒就是沿着这条小路往外跑的,谁知道后面传来了竟是apple的声音,把我们喝停在原地…” 秦赢政轻声笑了,说:“原来是这小丫头在敲门,半夜三更的,真不知道她想进你房间搞什么,嘿嘿…”他用暧昧的眼神瞥了瞥高俅。 斑俅倒没在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说:“结果我们就干脆不回去了。记得那一晚是盛夏,我们一起跑到山上去抓萤火虫,萤火虫虽没抓到多少,倒是抓住了不少欢笑…” 秦赢政不禁也有点感叹道:“想想当年,其实当时的伊甸园园长应该早知道我在这里睡的,却没点破我们,还放任我们出去玩…” 斑俅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是位慈祥的长者,我这一生都会怀念他…” 秦赢政说:“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也成为伊甸园的住客之一,时间过得真快啊…” 斑俅笑道:“是啊!是啊!到最近我们都被伊甸园开除了,现在还进行着叛逆行动呢!呵呵…” 两人同声低笑了一阵,笑声中却充满了怅然之意。 斑俅说:“已经凌晨三点了!” “嗯!时间快到了。”秦赢政看了看表。 两人凝重地望向了伊甸园,等待着马刻丝他们带给自己的好消息。没让他们等多久,远处便闪来手电筒的光线。 “不是吧?他们竟然打着手电筒出来!”高俅惊嚷。 “哈!太招摇了吧!不过我喜欢!保守的老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了?”秦赢政低声打了个哈哈。 斑俅的眼神却变得疑惑了起来,沉声说:“赢政,有点不对劲!” 灯光向他们的方向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后,就远远停在伊甸园附近了。秦赢政低声说:“到底是不是老马他们啊?高俅,你的洞察术不是很牛的吗?判断出他们是谁了吗?” 斑俅缓缓地摇了摇头,说:“这才是最不妥的地方,我感觉不到那个位置有人!” 虽是灵界中人,秦赢政还是微微感到了一丝寒意,说:“喂!斑俅,如果没人,那么我们看到的手电筒到底是谁提着啊?” “不知道。”高俅直截了当地回答,侧头看到秦赢政疑惑的神情,补充了一句:“如果单单叫我用洞察力去判断的话,那个位置非但没有人,而且应该连一点灯光也没有。” 秦赢政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低笑:“套用那句灵界的老话,我们是不是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 斑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了,盯着前方的眼神显得更凝重了。那手电筒的光线又开始向他们移动,速度并不快,依稀可辨别出应该有三个人,三个身形比较瘦小的人。 秦赢政低声说:“不太像是林黛玉他们啊…” 斑俅沉声说:“越来越不妥了!赢政,周围的气息散发出迷幻的味道。” 秦赢政说:“你是指幻术?” “不知道!我建议撤退观察!”高俅严肃地说。 “…好!”秦赢政终于点了点头,身形刚想往后移,又停了下来,盯着手电筒的方向像着了魔的说:“怎么好像是三个小孩啊!身影还似曾相识呢…” “赢政,那个位置是没人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这种违背灵界规律的事物,虽然让高俅涌起了几分寒意,但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窥,立被震慑在当场。 那三道瘦小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竟然是童年时的apple、秦赢政和自己。童年时的自己还拉着apple的手,和另一旁的秦赢政有说有笑,仿佛十几年前那一幕在眼前重现了一样。 以两人的能力,都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情景给震慑住了,一股寒意直直从尾椎骨涌上了他们的脑门。 童年时的他们向伏在暗夜中的两人越走越近,以秦赢政的刚强也不禁往后挪了一小步,身体与草地的摩擦发出了“嗄嚓”的响声。童年时候的他们立即发觉了两人的存在,同时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愕,但表情却相当诡异,忽然同时咧开了嘴,冲他们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最要命的是,童年时的他们还整齐的一步一步向两人走近。 “高俅,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在不知不觉间穿越时光隧道了?”秦赢政盯着童年时的自己渐渐走近,不无恐惧的往后移动起来。 “是幻术,我们中幻术了!赢政!镇定一点!”高俅虽尽力地在安慰自己和秦赢政,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高俅!幻术我也中过,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吧!幻术不可能将我们的回忆如此清晰地复制出来的!”看着童年时的他们越逼越近,秦赢政感到自己的全身恍若置身进了一个冰窟之中。 恐惧是由未知构成的,当事物超出自己所能理解、所能想像的知识范畴时,灵力者同样会感受到那致命的恐惧。 眼看童年时的自己已走到面前,连高俅这个擅于应变的人都感到有点不知所措了,童年时的自己在近在咫尺的面前笑得更诡异了。 “时空并没有错位,我们面前什么都没有!赢政,相信我的判断!”高俅终于无法抑制地将自己的声量提高。 “你们到底是谁?”秦赢政开始对童年时的他们吼了起来。 “赢政,他们是幻觉!幻觉…”高俅不断地提醒秦赢政,同时也是提醒着自己。 “这样的幻觉在灵界并没有先例!” “凡事都有第一次!” “他们会和我们穿体而过吗?”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两人已经是用对吼的方式边退边说,本可以选择抽身而退的他们,却在茫然的慌乱中,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正被一丝一丝的抽走,连想加速退走的机会也没有了。 童年时的他们猛的加速,高俅所预料的“穿体而过”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眼看着童年时的自己将小拳头轰在他们的身体上,想招架一下时才发觉身体竟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四周,渐渐被一片黑幕所代替。 当高俅和秦赢政再次醒来,很快便发觉到这次计划的所有参与人都躺在一起了,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显得有点落寞和消极,尤其是林黛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实在令人心碎。 分享过各自的经验后,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一致认为朱葛亮这恐怖的幻术实在已经超越了灵界的范畴。 斑俅苦笑着打破了沉默,盯着床上的陈梦娜说:“赢政,你不必再担心陈梦娜的安危了,因为她终于在我们眼皮底下了。” 秦赢政回以一阵低低的苦笑,说:“还是先想想为什么朱葛亮不杀我们吧?” 斑俅说:“我猜,爱丽思和陈梦娜将作为灵力葯引,而我们,应该是灵力葯水吧!” 秦赢政苦笑:“就算是这样,朱葛亮也太大胆了吧!竟将我们藏在这里,不怕伊甸园里的其他人知道吗?” 斑俅说:“胆子小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来啦!况且他应该有信心普通人进不了这间房间吧!” 马刻丝叹了一声,将话题带回了问题本身:“朱葛亮这人平时低调得很,最近又被人暗算受了重伤,所以,我们都低估他了…” “从未在灵界历史上出现的幻术,哈!我们也算大开眼界啊!”秦赢政说。 斑俅说:“无需结界和灵力介质,朱葛亮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采臣忽然道:“我估计是和灵魂之门有关。朱葛亮应该是借助了灵魂之门的力量,这种幻术应该也只能以伊甸园的周边作为范围才能使用的!” “你是说,伊甸园的灵魂之门已经被朱葛亮打开了?”林黛玉也终于说话了。 “那灵魂之门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不就被朱葛亮获得了?嘿嘿…”秦赢政冷冷地笑了。 宁采臣说:“灵魂之门应该没打开,但可能已经开了一线小缝,门缝后的一点东西就足够让朱葛亮受用无穷了!” 不管如何,大家基本上认同了一个**:这防不胜防的幻术是朱葛亮手中最大的王牌。不过如果真如宁采臣所说,灵魂之门开一线缝就能创造出这么惊人的幻术,那灵魂之门背后的力量也未免太可怕了。 宁采臣见众人都静了下来,淡淡一笑,缓和气氛说:“我只是猜猜而已,未必是真的!” 马刻丝说:“可以肯定一点就是,布置那样的幻术是需要时间的,不然朱葛亮也不会遭别人暗算了!” 秦赢政插入说:“我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号称灵界最强的jack如果碰上这种最诡异的幻术,到底谁赢呢?” 宁采臣淡淡说:“我们很快就可以见识到了,我相信jack在这两天一定会来伊甸园一趟的!” “哦?这么肯定?” “嗯!” “为什么?” “刘云。” 爱丽思入住伊甸园的第九天。 拉尔森现在所住的那间房间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临时办公室,一天中大半时间他都要在这间房间里处理hq在世界各地的娱乐事业。 他心里暗暗叫苦,总裁那边一天起码两个电话来追问爱丽思的情况。对于总裁的很多无法回答的问题,他只能去谘询apple,但apple对他的态度是一天比一天差,令他真正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像刚才那个电话,没等自己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位在娱乐圈里叱吒风云的人物有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这次这个中间人真不容易做啊!若爱丽思真出什么事,作最坏打算恐怕要拿自己的人头去垫,得赶紧想想办法呀… 被jack除掉了“躁念”的他在这几天里心境一直十分清晰,在历数了爱丽思从小到大的各件奇异事件后,他记忆的焦点忽然落到三年前的某件事上… 三年前,爱丽思刚刚跻身于国际超级巨星的行列,有一个怪老头在一个颁奖典礼上找上了拉尔森,告诉他爱丽思在三年后会有一个死劫,问他要不要做一单交易。 当时拉尔森并没有太过理会那怪老头,一是他不太喜欢有人在洗手间中偷偷摸摸地将他拉住,二是江湖骗子分布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里,谁知道面前此人是不是其中一员呢! 那里晓得这怪老头竟能将爱丽思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事情一一道出,其中有不少还是鲜为人知的故事。拉尔森耐住性子听他将话讲完,毕竟能混进这种大型颁奖典礼的骗子并不多,而且能调查得这么周到。 末了,怪老头塞了一张名片给拉尔森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当爱丽思真的发生无可挽救的灾难时,请打这个电话,到时我们再谈那单买卖吧!” “为什么不直接找hq的大老板谈?他比我更在乎他的宝贝女儿!”拉尔森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因为你的记性比他好!而且你做人谨慎很多,换作是你们大老板,我的名片立即被丢到垃圾桶里面去了。”怪老头诡异一笑,就推开洗手间的门离去了。 拉尔森紧随而出,但那老头竟已消失踪影,此番际遇在当时给拉尔森的印象相当深刻。他是一个做事十分小心的人,之所以一直没丢这张名片,无非担心有一天真发生突发情况时,或许真能用得着。 爱丽思出事以来,自己就忙昏头了,找著名的医生为爱丽思治疗,找灵界著名人士为爱丽思驱魔,再到后来找上了apple,却一直没想起三年前那个怪老头。或许拉尔森的心底始终认为,这些有名的灵力者该比一个怪怪的老头子来得可靠吧… 但到了今天,apple说话常常模模糊糊,似乎也没什么把握的样子,甚至连自己见上爱丽思一面都不允许。看来不能死在一棵树上啊!拉尔森默默作了决定,从他那几本必定随身携带的名片本中找出了那老头的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不出拉尔森预料,这个号码是一个留言信箱,拉尔森准确地表达爱丽思的情况和自己的意思后,便把电话挂上了。 没到十分钟,电话铃便响起。拉尔森拿起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了一把苍老但富有磁性的声音:“拉尔森先生,你终于想起我了!” 拉尔森凭藉多年来培养出来的职业本能,立即让他洞察到对方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镇定道:“辛康纳先生,爱丽思的确出事了,出事的情况就如我前面电话留言所说的那样,请问有什么解救的方法吗?” 辛康纳沉声问:“她现在在哪里?” 拉尔森想了想,还是立即说出了伊甸园的地址。伊甸园这几天与逆十字军的战况激烈非常,这一点他相当清楚。他不相信这位辛康纳先生能比逆十字军为伊甸园带来更多的麻烦。假如他真的能带来帮助的话,自己就赚到了。 辛康纳又问:“现在照顾她的是些什么人?” 拉尔森又将伊甸园的情况简述了一遍。 辛康纳沉默了下来。 拉尔森不禁试探地问:“辛康纳先生?” 辛康纳冷哼了一声说:“幸好我现在就在东南亚,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能救爱丽思?”拉尔森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惊喜。 “能!我们下面来谈交易的内容!”辛康纳冰冷地回答。 “好!”拉尔森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他是做惯交易的高手,不能让对方听出自己的情绪。 “在爱丽思恢复健康后的第三天,我希望我的瑞士银行帐号上能多出五千万美金,同时,我还希望能到你们大老板的藏宝库中随意拿一件东西。” 大老板的藏宝库,传说是用纯银打造出来的,而且还有一支超强特种部队负责守卫。那个藏宝库藏着世界上最昂贵的奇珍异宝。拉尔森不禁犹豫了,说:“钱的方面应该没问题,但大老板的藏宝库…” “他会答应的!”辛康纳冰冷地说。 “这个…”多年习惯以商誉为先的拉尔森不敢轻许承诺,便转移话题问:“我到时怎么判断爱丽思是你的功劳救醒的?” “我自然有办法令你知道!”对方冷冷地抛下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拉尔森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呆,才缓缓将话筒挂上。可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来的,就看爱丽思是否真能醒来了。 最新全本:、、、、、、、、、、 第五章 最后一天 一片空白的世界上,jack缓缓放下了压在刘云背上的双手,他本是精神奕奕、充满生机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疲惫的苍白。\\// jack他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十多根闪闪发亮的银针,像是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他罕见地叹了一口气,将银针放回口袋,右手散发出缕缕青气,慢慢飘向了刘云的全身,聚而不散地围绕在刘云的周围,渐渐凝固起来,结成巨冰,将刘云冰封在其中。 刘云,我一定能找到别的方法来救你的,你等我!jack心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转身便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爱丽思入住伊甸园的第十天。 jack站在天河城广场的大门处,靠在一根大理石上。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大多都会惊艳地盯上他一两眼,交头接耳两句,而年轻漂亮的女性更会故作专注地从他身边走过。jack对于这一切,都报以淡淡的微笑。 他的不远处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报上一个显眼的位置上刊登着他一年前的照片,不过因为他在这一年里变化实在太大,所以谁也没有认出他就是深蓝精神病院的头号通缉犯。 “如果你找不到刘云,或者在找到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时,到天河城广场的正门找我!”这是当天来找他的那位神秘女人的留言,那位神秘女人名义上也就是刘云的母亲。 这天恰逢星期天,来往的行人很多,热闹、繁华的气息渗满了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很多人都在议论着今夜星象的奇迹,九大行星将排成同一直线,这可是千年一遇的奇观,不少人都在暗暗庆幸着自己生在了这个年代中。 jack的脸色中尚带着令人心悸的苍白,这是他为刘云治疗失败的后遗症。他默默地听着周围行人的讨论,暗暗苦笑了一声,千年难遇的奇观说不定要负上千年的代价才能看得到呢! jack已经站在那里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神秘女人依然没有出现,但jack的脸上也丝毫不见焦急,并不是因为他有着洞察世情的心,而是因为喧闹的人群令他回忆起了很多。 “到地下停车场!”jack的耳中终于响起了那久违的声音。 jack也不左顾右盼,直直就向前走,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位先生,这里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请您…”保安在入口通道挡住了jack的去路,jack随手一掌,保安便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在停车场漆黑的深处,一个女性的身影将自己全身都躲藏在黑色的大衣中,jack走到离她大约还有十步的距离,便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神秘女性并无客套话,单刀直入便问,她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停车场。 “找到了,不过我遇上了一些问题!”jack看着她的背影,将刘云的情况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神秘女性沉吟了一会,始终没有回头,终于哼了一句:“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办法,你打算怎么处理?” jack淡淡地说:“伊甸园中的灵魂之门如果真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话,我打算帮助朱葛亮将这扇门打开!” jack很明显地可以看到,神秘女性的背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有没有想过后果?”神秘女性问。 “后果没有比目前更坏的了!”jack诡异地笑了。 神秘女性仿佛下了重大决心般,沉声说:“如果你真能找出那扇门背后的真相,整个世界将会因此而改变的!” jack眼中闪过炽热的神色,嘴里却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要紧!” 神秘女性的神色黯然了一下,终于回过了头,轻声说:“那恕我再也不能提供任何帮助给你了!再见!” “再见!”jack耸了耸肩。 两人同时转身,向各自的道路走去。 jack戴上了太阳帽和墨镜,他将帽沿压得很低,周围的子率顿时降低了很多。他手中多了那个金色娃娃鱼的探测器,他不时往探测器上看一眼,在人流之中穿梭而行。 这一刻,伊甸园中的某处,朱葛亮眼中精光一闪,嘴巴划出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冷笑着对身边的apple说:“jack终于打开探测器,开始寻找金色娃娃鱼了。” apple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淡淡地问:“第十天了吗?” 朱葛亮眼中射出炽热的神色,说:“对,第十天了。今夜之后,我们的一切愿望都将可以实现了!” “真的一切愿望都可以实现吗?”apple喃喃的低语。 朱葛亮渐渐从高温中冷静下来,沉声对apple说:“逆十字军这两天都没有发动进攻,在灵魂仪式成功之前,他们肯定会豁出去和我们大干一场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apple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朱葛亮将声音压得更低了,说:“还有,看好那对小黑、小白。” apple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许多,没再应声,又再呆呆地看着窗外。 逆十字军总部。 “刘邦已经送回美国了吗?” “报告会长!已经送回去了!” “好,发起进攻总动员!今夜凌晨一点,对伊甸园进行最后一次进攻!” “好,我马上去办!” “等等…” “是,会长?” “今晚将阿秀也一起带去,安排一组人去保护她!” “是!会长!不过…大小姐不是受了重伤吗?” “我们在凌晨三点前攻不进伊甸园,阿秀也将小命不保!” “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当夜,天空分外的清冷,万里无云,在没有任何夜星的点缀下,漆黑显得分外的深邃。 灵力战争以来,g市的警方由开始关注伊甸园,后来投入庞大力量去整顿改善,到现在完全放弃这一区,实在是迫不得已。太多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自然现象,太多当值的无辜警察死在这一带,太多无法向广大市民交代的事实…警方终于妥协了。到了这两晚,一入夜,伊甸园周围的路都被警方封锁起来,避免意外的发生。 这一刻,伊甸园在清冷的天空下显得分外的孤寂。 伊甸园的大厅中心,腾空了一大块位置来放置一个三人才能环抱过来的巨鼎。巨鼎足有四米高,腾腾的热气从它的中心处冒出,却飘而不散地凝聚在鼎的上方,十分玄妙。鼎的一边搭了把梯子,朱葛亮正站在梯子的顶端,忙碌地往鼎中扔着各种罕见的葯材。 伊甸园的所有前住客都分布到了伊甸园的各个战略要点上,鼎下只有apple和小黑、小白在守护着。 “这就是用来唤醒爱丽思的灵魂仪式?还是未来岳父到底弄些什么补品出来喝?”小黑说。 “我看都不是,是未来岳父觉得我们这些天来太辛苦了,找个大鼎来一起煮火锅!”小白说。 “…” 两人都没有发觉,apple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悲哀了。 朱葛亮忙碌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额上隐见汗珠。他看了看大厅中那古老挂钟,沉声说:“圆嫜,快十二点了,放灵力葯水的时间到了!” apple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小黑、小白一眼,转过头盯着父亲说:“老爸,或许灵魂仪式不一定需要灵力葯水呢!不如…” 朱葛亮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地说:“圆嫜,我们这么辛苦才能走到这一步,你跟我谈或许?” apple痛心地喊:“老爸,可是…” “够了!”朱葛亮大手一挥,没再让自己的女儿说下去。 小黑、小白面面相觑,这对神奇父女又在闹什么矛盾啊?却不知矛盾的根源正是他们自己的生死! 朱葛亮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向小黑、小白,和蔼道:“两位世侄,我这老骨头内伤未好,现在蒸了点热气就有点受不了了,不知两位世侄能否替我放葯呢?”他的手指向了鼎旁的两把梯子。 小黑、小白不疑有他,一副刀山来、火海去的模样就爬上了梯子。朱葛亮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当他们回过头时,他脸上再次回复了和蔼可亲的模样。 朱葛亮从一个精致的盒子中拿出了两瓶黑白双色的溶液,分别递给两人,沉声说:“现在是放灵力葯水的时间!你们再爬高一点,尽量将头探向鼎中,听我数三声,同时将葯水倾倒进鼎中。你们能忍受住蒸气的热度吗?” “没问题!” “当然能!再高几千度都行,哈哈!”不知末日降临的两人按照着朱葛亮的指示去做。 “一…” “二…” “不要…”apple忽然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 朱葛亮已不再数三,将那两把梯子往外侧一托,正疑惑中的小黑、小白身体马上失去平衡,双双跌进了巨鼎之中。两人都是灵界一等一的高手,慌忙想以灵力重新跃出来,但鼎心仿佛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他们跌入鼎内的瞬间便将他们所有的力量吸干。他们还没来得及惨嚎几声,便已无声无息的沉寂了下去。 这时,大厅中的古老挂钟恰好“铛…铛…”地打响了十二点。 apple的脸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木然坐到了沙发上。朱葛亮狠狠地转过头盯了自己女儿一眼,也不作声,冷冷地继续忙碌起来。 凌晨一点,伊甸园外清冷的世界渐渐变得不再平静。 先是一阵微风拂过,风势渐渐变强,夜空深邃的黑色渐渐被一片暗黄代替。守卫在伊甸园外的众灵力者忽然觉得视觉一片朦胧,都不禁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只见周围的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放眼四处皆变作了无边无际的金黄色的死寂海洋,人人都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温度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升高。 “逆十字军的混球们要来了,大家准备!”临时指挥的大胡子暴喝:“他们要用灵力来模拟沙漠状态,大家不要受蛊惑了!” 风势越来越强,沙尘铺天盖地而来,周围空间迅速化作漫天的尘土。尘埃在众人间狂舞着,漫天飞扬的沙尘不需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直接闯进了他们身体的每一寸空间,由袖子、裤脚钻入,在他们的皮肤上尽情的舞蹈着。每个人都要半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四周的事物,但张扬的沙粒依然吃通过耳孔、鼻孔来突破,务必要做到与他们全方位的接触。 “是灵力沙暴,大家顶住了!”大胡子狂吼,为此他吞下了一大口沙子。 沙暴以他们作为中心,旋转不休,久久不散,众人感到每一寸肌肤都因沙子的狂舞而刺痛,直到这种疼痛转化作麻木时,周围方渐渐平静下来。 众人尚惊魂未定,暗黄色的天空再次发生变化。风依然在刮,但不再是令人感到燥热不安的热流,气温急剧下降,暗黄色的世界缓缓退去,雪开始悄然飘落。 大范围用灵力模拟出自然状态渗进伊甸园的结界,而且还是连续两次,这需要多大的精神力量啊?伊甸园的众人不禁同时产生了这样一个疑惑。 雪越下越密,冰天雪地的世界逐渐形成,周围变得白茫茫一片,众人已经看不清四周同伴的身影了。 “九大行星将排成同一直线,伊甸园的七重天然结界将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灵力模拟出来的自然状态已经能进入我们这片神圣的土地。诸位为了我们的伊甸园,绝不后退!”大胡子在漫天风雪中再次狂吼。 “绝不后退!” “绝不后退…”伊甸园众灵力者的士气帘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涨。 对于这番恍若革命时期革命者们的宣言,在伊甸园外围不远处的刘备冷冷地笑了,对左右吩咐:“准备第一轮出击!” 伊甸园背后那座山的颠峰之处,六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以一种奇异的阵式坐成了一圈,六种不同颜色的火球飘游在他们的上方。 年纪最大的黑衣人严肃道:“诸位,这是我们圣教光复的大好时机,只要能将爱丽思唤醒,我们就能进入那该死的银库中取回属于我们圣教的东西!” “要不是我们血族忌银,早就攻进那该死的银库了,又何须低声下气地为别人做事才能拿回圣物呢?”另一个年轻的黑衣人忿忿不平地说。 “辛康纳,我想再确认一次,你真有十足把握唤醒爱丽思?”另一人问。 辛康纳平静道:“我曾推算过爱丽思的命格。自推算出她今天有此一劫后,我就不断收集能用得上的材料。” 他指了指地上好几件希奇古怪的东西,继续说:“根据拉尔森所提供的情报,和我预测的是一模一样的,别人或许没有把握,但是我却有十足的信心将她唤醒。” “伊甸园与逆十字军的灵力战争在灵界中被炒得沸沸扬扬,我们这样介入,会不会引来他们的报复呢?”那人不无担忧地问。 辛康纳冷冷地笑了,说:“我们隔了这么远来施法,成功了我们就能取回属于我们的圣物,失败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其余五人都安静了下来。 辛康纳满意地点点头,沉声说:“那我们开始吧!” 凌晨一点五十五分。 爱丽思的房间中,那五个倒霉的落网者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我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秦赢政仿佛猛的想起了什么。 林黛玉他们都带点自嘲地苦涩一笑,今天是第十天,九大行星排成同一直线,朱葛亮要利用天地元气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轰出灵魂之门。 “今天是我小姨的生日呀!我答应过给她买生日蛋糕的!”秦赢政喃喃地说下去。 其余四人虽被捆仙索捆住,但仍同时倒向了一侧。 “喂!你们干嘛?是为我这么重感情而倾倒吧!”秦赢政不满地看看他们。 “替你阿姨感动呢!她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外甥。”高俅说。 “向老朱申请一下,说不定他能特许你出去购买蛋糕呢!”马刻丝笑道。 众人都笑了。 秦赢政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令周围的气氛不至于太过沉闷,还懂得笑的人通常都不会太过绝望。 这时,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爱丽思忽然猛的弹了起来,经过幻术洗礼的众人心里不禁同时打了个突兀。 “爱丽思醒了?”林黛玉低声问。 爱丽思猛的转过了脸盯着他们,但双眼空洞无比,眼眶中几乎全是眼白。 “希望她是想去洗手间!”秦赢政低声说。 但他们笑不出来了,爱丽思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手上的指甲刷一下长出了一寸,在漆黑中闪出诡异的青光。众人被捆仙索捆住,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移动,个个暗暗叫苦。 “她尸变了?” “她本来就没死,何来尸变?” “那她走过来到底想干嘛?” “想问我要签名,现在我可没时间!” “上洗手间?” “不是吧!洗手间可是在那边啊…” “可能很久没吃东西,把我们当食物了吧…” “…” 爱丽思已走到离他们近在咫尺的范围,忽然出手如电地向马刻丝抓去,五个灵力者几乎同时出脚,踢在爱丽思小腿的各个穴位上,爱丽思身形一缓,动作变了形,手竟在马刻丝身后的墙上穿了一个大洞。 “朱葛亮,救命啊…”秦赢政撕破喉咙的大喊。 向敌人求救本是一件相当不光彩的事情,但此刻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连高俅和马刻丝都迅速加入了秦赢政的求救叫声中。 爱丽思并没有罢休,形如疯状地攻击着他们五人,众人施展不开手脚,只能以一些小角度的下盘攻击来打乱爱丽思的进攻节奏。 幸好此时爱丽思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见宁采臣不闪不避地受了她几爪仍安然无恙后,就更为暴戾且专心致志地攻击着宁采臣这个灵体。 秦赢政见暂时可以平安下来,慌忙在一旁助威:“对!就抓他,抓死他好了!” 宁采臣苦笑以对。 秦赢政过分兴奋的声音引起了爱丽思的注意,忽然改变了进攻的对象,向秦赢政抓去,吓得秦赢政猛的低下头,堪堪避过了爱丽思致命的一击,他身后的墙上立即留下五道深深的爪痕。 幸好他们没用支撑多久,感应到房内不妥的朱葛亮冲上来打开了房门。爱丽思身形一变,放弃了正在攻击的秦赢政,飞身向门外扑去,速度奇快无比,形如鬼魅。朱葛亮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她撞到了一边,爱丽思不作丝毫停顿,飞身跳下大厅,掠过那巨鼎,往门外射去。 朱葛亮也顾不得再看马刻丝他们,慌忙紧随爱丽思其后,往门外追去。 最新全本:、、、、、、、、、、 第六章 龙神审判 此时,伊甸园外的战况正在如火如荼中。//\ 天地被染成了一片雪白,乍看如同一个冰清玉洁的童话世界,细看才发觉这里已经变成一个恐怖的修罗场。逆十字军的修罗军团和吸血鬼军团全军覆没,尸体倒满了一地,他们身体中流淌斑斓七彩的血液将伊甸园外的大地染成了诡异的色彩。 伊甸园一方起码也折损了四分之一人员,若不是天然结界的余威犹在和他们以伊甸园传统却奥妙无比的对战阵形来进行对抗,恐怕伊甸园的死亡人数还远不止这个数字。 夜空再次发生变化,雪白慢慢变作嫣红,这是一种妖异的红,这片嫣红迅速占领他们的上空,形成一个方圆数里的圆圈,与夜空周围的雪白分庭抗礼。 众人头顶那无比嫣红的天空,元素再次古怪的扭曲,圆圈内那片嫣红开始缓缓下降,其中一小片嫣红色的液体忽然变得绚丽且妖异,猛的化作一道光柱,轰然而下,正正地击落到伊甸园的核心地带,整个伊甸园仿佛也强烈的震动了一下。 “大家顶住了!”大胡子声音变得无比沙哑,对白虽不新鲜,但仍无比煽情地鼓舞着士气。 那片嫣红越降越低,云雾在其中变幻万千,就算大师级画家也抹不出如此神奇的油彩,极为辉煌壮观!圆圈刹地耀出万丈光芒,忽然急冲而下,方圆数里的嫣红凝聚成一个小圆,猛烈地撞击到伊甸园上。 惊天动地的巨响震撼了大地,整个世界仿佛也跳动了一下,伊甸园中几个灵力稍差的灵力者帘因站不稳而跌倒在地。 离凌晨三点越接近,伊甸园的天然结界就变得越薄弱,这一下遭强势的精神力量攻击,伊甸园的七重结界一下就被轰烂了三重。 逆十字军这边也并不好受,精神力量军团因为这个元素精神攻击耗费灵力太大,有三分之一人终于透支,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刘备冷冷地下令:“将昏迷过去的人抬下去,后备人员立即顶上。忍者佣兵团准备出击!” 这时,嗷嗷怪叫着的爱丽思从正门处冲了出来,守在正门处的两个伊甸园好手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形如疯状的爱丽思重创而跌倒在一边。爱丽思几乎不作任何停留,就往别的伊甸园成员扑去。 朱葛亮此时才气急败坏地从正门处冲出,喝道:“抓住她!” 但爱丽思身形疾快,已经将手足无措的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拳脚所到之处,又有几人惨遭重创,气得朱葛亮奋力追赶,但始终还是落在爱丽思的身后。 刘备遥遥看出伊甸园的混乱,冷笑了一声,下令:“忍者佣兵团迅速出击,灵力武士军团从侧翼辅助进攻。” 这个回合,伊甸园的阵形实在混乱不堪,前有虎、后有狼,眼看伊甸园的中坚份子一个个的倒下去了。 ※※※ 山颠,六个黑衣人头上的六色彩球正以一种奇异的轨道疾速飞行着,人人神色凝重,显然他们唤醒爱丽思的仪式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辛康纳喝道:“爱丽思身体内缺少了大半个灵魂,我们合力将她召唤回来!” “是!”另外五人同声应诺。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白衣人不知何时开始好整以暇站在他们的身后,悠然地操着官方英文向他们问话。 众黑衣人不禁大惊,要知道在他们周围是布有重重防御结界的,此时竟被人无声无息地闯入而浑然不觉。 他们头上的彩球仍在飞舞,但人人都转过了头,如临大敌地盯着眼前这个面目英俊的年轻人。 辛康纳接触到那年轻人深邃无边的眼神时,一阵无比冰寒的凉意帘渗进了他每一寸肌肤。他勉强凝聚出气势,沉声问:“年轻人,你是谁?” “jack!”年轻人很有礼貌地回答。 一阵冰冷无比的气息自jack的身上发出,向众人狂涌而来,众黑衣人帘产生一种被压迫住的窒息感。 jack,今年灵界地下排行榜上排名第一位的恐怖人物,传说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伊甸园的三个精英灵力者击败…这条灵界的信息迅速地闪过了众人的脑海。 “g市深蓝精神病院的jack?”辛康纳的语气变得小心和谨慎了许多。 “大概是!”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看各位的样子,我好像很出名啊!”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另一个黑衣人的语气已变得恭敬起来,在灵界里,实力代表一切。 “看各位很容易沟通的样子,我也不为难你们,马上走,别再回来!”jack亲切地微笑说。 jack的气势将他们头上的彩色光球压得黯淡无光,正在山下伊甸园外狂奔着的爱丽思动作立即随之缓慢了下来,朱葛亮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一下将爱丽思抓住,用灵力封锁了她的行动力,往后一扔,扔给紧随他其后的apple,朱葛亮低喝:“圆嫜,将她带回伊甸园。” 朱葛亮看到伊甸园的阵线节节败退,不敢再作保留,怒喝一声,发动早已经准备好的第一轮幻术。靠得伊甸园最近的逆十字军战士个个都停下了动作,人人皆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恐怖的事物般,连靠在伊甸园外围的人的动作也随着朱葛亮这声暴喝而变得缓慢下来。 站在外围远方的刘备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沉声下令:“进攻部队先退回来,精神力量军团发动‘黑色洪流’。” 伊甸园的众灵力者终于得到了一阵短暂的喘息空间。 ※※※ 山颠,jack的身旁静静地躺着六具尸体,辛康纳仍瞪大著眼睛,显然死不瞑目,他筹备多年的计划竟被一个突然插入的年轻人全盘捣毁了。 “为什么一定死不放弃,为什么一定要进攻我呢?人是不是一定要失去生命才知道它的可贵呢?不能怪我,我有给过你们机会的。”jack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刚才杀死的六人到底是谁。他们是吸血鬼世界中号称血统最纯正的黑暗圣教的六个最高层领导,一个传说中的吸血鬼教会就这样被jack随手灭了。 ※※※ 狂风再次大作,伊甸园上空的元素再次开始变动,大雪也随之以诡异的弧线舞动起来。伊甸园上空那一小块天空已变得一片黝黑,疯狂扭曲的元素拚命朝伊甸园的正上方聚集挤压,迅速形成一个漩涡状的黑色小洞。在雪白的天空中,那一小片黝黑显得诡异非常。 四周空气压力变得越来越强盛,压得身在核心处的伊甸园众人五脏六腑都似倒转了过来。朱葛亮抵抗着那令人窒息的压力,狂喝:“大家暂时撤回伊甸园里面去!” 众人刚刚撤回伊甸园,天空那黑色漩涡深处中喷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往伊甸园射去。伊甸园的天然结界顿时光芒大盛,一道白色的强光从伊甸园上方升起,直直往上冲去,丝毫不差地迎上黑色漩涡中射来的黑光。在这一瞬间,天地间形成了一股黑白分明的光流,壮烈而诡异。 那股黑白分明的光流中元素突变,色彩猛的冲破了芥蒂,黑白瞬间融合在一起,变作银灰色,刺眼无比,在原地急速转动起来。 银灰色渐渐变得向黑色靠拢,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光流瞬间便消失了,但伊甸园的两道结界宣告被破坏。 “为了伊甸园的存亡,我们再次回到各自的方位上。”朱葛亮狂喝,率先冲了出去,本已退回伊甸园的众人立即跟在朱葛亮身后汹涌而出。 “再次出击!”另一边的刘备几乎同时下令:“伊甸园的结界守护力量越来越弱了,灵力近身搏击可以发挥出越来越惊人的力量!” ※※※ apple将重新昏迷过去的爱丽思用捆仙索捆在那巨鼎的附近,朱葛亮一直不主张用捆仙索来捆她,原本是担心破坏灵力葯引的葯性,但到了这一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apple黯然地看了看那巨鼎,回想起了小黑、小白的音容笑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心中迷茫之意更重了。门外父亲的巨吼声惊醒了她,忙收拾情怀,往门外跑去,重新加入到伊甸园的战局中。 二楼,囚禁爱丽思的房间中,马刻丝他们几个倒霉的灵界高手并没有能找到趁机脱身的机会,捆仙索恐怖的地缚力量令他们仍然只能在小范围的空间中挪动。他们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窗外天色的几次变化,藉此来判断战局的发展。 房门打开一直没关,巨鼎中的气味飘进了这个房间,马刻丝细细辨别着这些气味的元素,忽然轻叹了一句,说:“我想通了朱葛亮为什么不杀我们了!” 宁采臣苦涩一笑,说:“我也有点明白了。” 斑俅不禁问:“不会是秦赢政这天真的孩子所说的那个答案吧!朱葛亮是因为往日友情而不忍心杀我们?” 秦赢政干笑道:“我是站在人性本善的立场上去分析的,是希望大家别把事情想得太灰暗了。” 他用政客在演讲台上所用的语言来阐述的,令人感觉其实他自己也并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马刻丝苦笑说:“我们喝葯的时候,如果有时候葯太苦了,我们便需要蜜饯去调和一下…” “你是说,我们是朱葛亮这次阴谋中的蜜饯?”林黛玉首先反应了过来。 “对,我们有个正统的名称叫‘灵力蜜饯’。”马刻丝的笑意更苦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高阶的灵力者才有资格当‘灵力蜜饯’的!” “我可以放弃这个资格吗?”秦赢政说。 “我也弃权。”高俅赞同。 众人苦中作乐的低笑了一阵。 斑俅忽然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们见过apple拿出水晶苹果,全力使用生命禁咒时的情形吗?” 众人除了秦赢政外,都摇了摇头。 “apple全力施展生命禁咒时,她本身也是一根可怕的灵力葯引!”高俅石破天惊地冒出了一句。 ※※※ 凌晨两点三十。 伊甸园的防线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阶段,还能站着战斗的灵力者只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而逆十字军进攻的浪潮依然汹涌不断,仿佛将全世界最强大的灵力者统统召集在己方,在这一时刻全部涌向了伊甸园。 当朱葛亮发动了第二轮的终极幻术后,才将这样紧张的局面暂时缓了一缓。这个喘息的时机令己方人员得到了短暂的休息,但有一半坐下去的人却没能再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刘备看着自己一大群的手下在伊甸园周边上失魂落魄,不禁皱起了眉,沉声说:“伊甸园最后的两重结界实在太顽固了。让所有逆十字军的灵力者聚集过来,一起用精神力量发动‘龙神审判’,我亲自指挥!” 刘备的声音并不高,但四周听清了这句话的人仿佛感觉到一阵轰鸣的雷声自脑海中打响,一阵歇斯底里的恐慌自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扩散开。龙神审判是灵界最恐怖的禁咒,一旦使用,世界将会发生许多可怕的天灾**,而施术者也将会被诅咒而不得好死,并将这个诅咒延续世世代代,千万年来从未例外。 刘备淡淡地瞥了瞥周围有几个脸色变得煞白的灵力者,盘膝坐下,喝道:“跟随我精神的指引,以我们的灵魂作为介质,发动龙神审判。” 围在伊甸园周边又尚未被朱葛亮幻术所蛊惑的灵力者,纷纷向刘备的方向围了过来。关于这个禁咒的种种恐怖传说在逆十字军众人的心中重放着,“龙神审判”这个词在灵界中代表着终极的恐惧和灭亡,有不少人尚未开始发动这个禁咒,就已虚脱般地全身抖颤了起来,但一想到会长对待叛徒和临阵退缩者的雷霆手段,谁也不敢抗命退后。 本是飘着鹅毛大雪的雪白天空刹那间便回复了漆黑,雪蓦然停下,深邃的漆黑,无尽的黑暗,这团黑暗渐渐包围了这个世界,整个世界仿佛再也没有一丝光明的存在。时间似乎也静止了下来,周围连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没有,每个人都无法抑制地自心底升起了丝丝恐惧。 一道巨大的霹雳忽然劈过了夜空,天空仿佛也被劈成了两截,瞬间的光芒,令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幅从未见过的画面,夜空仿佛被人扭曲折叠了起来,像是一张皱巴巴的纸,诡异的气氛一下升到了极点。 此刻,jack正站在伊甸园背后高高的山头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一脸的平静,无惊无喜。 但在马刻丝他们中间,天地元素的变幻令他们沸腾开了。 “这样的元素变化,难道是灵界的终极禁咒‘龙神审判’?” “施术者就算在禁咒中能苟活下来,传说以后都将活在噩梦当中的…” “逆十字军疯了?” “他们大概想跟朱葛亮比一比,到底谁更疯狂吧…” “那我们岂不是很无辜,呜呼!人家本来准备为我小姨庆祝生日的嘛…” “…” 在他们这番没有营养的对话间,朱葛亮已一脸铁青带领所有人退到了伊甸园的大门外,他大概也没想到刘备竟有这种玉石俱焚的气魄吧! “情况好像很严重啊…”大胡子沉声说,其实剩余的伊甸园精英都猜到了这是“龙神审判”,但谁也没勇气将这话说出来。 “无论是什么情况,为了伊甸园,我们绝不后退!”朱葛亮暴喝一声。 疲惫不堪的众人轰然应诺,将衰落到了极点的士气提高了少许。 又是一道霹雳闪过,夜空折叠扭曲得更厉害了,仿佛是一张纸被人狠狠地揉捏后再重新摊开那样。这时,烈雨倾泻而下,但丝毫不能冲刷众人心中的恐慌,只是将诡异的气氛进一步渲染。 闪电变得越来越频密,阵阵轰鸣的雷声仿佛自地狱中而来,每一下都能重重地敲打在你的心头上。怒吼的风声吹来了浓浓腥臭味,伴随着眼前这个诡异的视觉世界,令人怀疑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当中。 最新全本:、、、、、、、、、、 第七章 颠峰对决 世界猛的晃动了一下,恍若是地震前的先兆,接着大地就变了颜色,不再是深邃无边的漆黑,一片血红从天边的尽头涌来,迅速占领了整个世界。/// 朱葛亮等人发觉自己仿佛站在一片血色海洋的上面,四处不时还升起一两个沸腾的泡沫。雷电愈渐频密,扭曲的夜空中映照出血色的光芒,一个庞大无比的影子在天空中逐渐成形,雨渐渐停下。 当朱葛亮等人看清天空中那物体时,人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条巨大的黑龙在夜空中狂舞着,云雾在它的周围翻腾,连环不断的闪电更增添了它震慑人心的力量,它的身躯占领了大半个夜空,竟造成了雨渐渐停下的假象。 不知此刻的都市人看到这骇人的景象,会有何想法? “两百多个灵力者同时发动的禁咒,威势实在惊人啊…”apple喃喃低语。 其实刘备这边的一众灵力者的状况并不好过,人人脸色苍白,汗流满面,一副严重透支的模样。在刘备周围的核心位置有几人因为灵力不足,已经休克了过去。 巨龙盘绕飞舞的影子越来越低,龙头摆动而过时,不时俯瞰伊甸园,看得伊甸园众人阵阵莫名的心惊胆战。血色海洋般的大地也随之暴躁了起来,一大片血红色自地腾起,猛的打向了伊甸园,恍若一个巨浪盖过,狠狠拍打在伊甸园上,整座伊甸园再次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这时,伊甸园的众人都会产生这样的错觉,自己正站在一片惊涛骇浪的海洋核心处。众人尚惊魂未定,数道血红色的液体冲天而起,恍若熔岩自海底喷涌而出,直射上天,足有百米高,再急坠而下,狠狠地砸在伊甸园上。 伊甸园的天然结界顽强地挡住了重重猛烈的攻击,但apple等人已产生飘摇不定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坐在怒海中的一艘小船上。 朱葛亮从错愕中回复过来,发觉伊甸园众人仍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中那条传说中的龙神,不禁喝道:“退回伊甸园,支撑到凌晨三点,我们就算赢了!” 众人刚刚失魂落魄地撤回伊甸园,巨龙忽然受到什么力量操纵般,怒吼了一声,惊天动地,凄厉无比,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得暂时失聪。 巨龙身形急转,龙头朝下,庞大如城市的身躯竟直往伊甸园冲去,炸在那片血色海洋的核心处,血海帘翻起惊天巨浪,血红色的浪花漫天飞溅,大大小小几十个漩涡飞速地在伊甸园周围转动,震撼异常! 在龙神审判冲击过后,传说中伊甸园那七重固若金汤的天然结界,终于宣告全线崩溃。整座伊甸园在轰然巨响过后,变作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废墟。 在伊甸园中灵力稍差的人,因抵受不住最后致命一击,被龙神审判轰得变成了一团无法辨认出原来面貌的血肉。此时废墟中处处是血肉模糊一片,在仍是血红色的天地间,仿佛人间地狱。 远处的刘备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眼变得黯淡无光,面容无比的憔悴苍老,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一众下属,有的人被这超负荷的禁咒抽干了所有的灵力,抽干了所有的生命气息,变作一团人干;有的人双眼凸出,张大了嘴巴,竟已经被吓死,更多的是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刘备眼中闪过恻然,面容显得更苍老了。他冲着自己的下属大喊:“还有谁没死的给我站起来!” 他重复喊了三次后,倒下的人群中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了几人,虞姬是其中之一。 刘备沉重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恢复了少许的精光,沉声说:“剩余的人,跟我来!” 刘备进入了不远处搭起的一个小帐篷中,察看了一下刘秀。见她应能撑得过今晚,刘备不禁轻轻地松了口气,领着剩下的几个下属往废墟走去。 ※※※ 在废墟的中心,仅有一个巨鼎是完好无缺的,袅袅的轻烟仍飘渺地萦绕在它的周围。 朱葛亮在鼎旁撑着地爬了起来,但马上又再次坐倒在地,举目四顾,看了看血腥的场景,便焦急地往不远处的apple爬去。 “圆嫜,你没事吧?你醒醒啊!”朱葛亮紧张地摇动着apple。 “老爸,我没事!”apple终于茫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但当她发觉周围血淋淋的世界时,眼泪立即怔怔地掉了下来。 “圆嫜,你还能行动吗?”朱葛亮紧张地问。 “应该…可以。”apple试着活动身体,在摇晃中站了起来。 “那…那你快去看看爱丽思和陈梦娜有没有事?”朱葛亮的声音变得更紧张了。 apple眼中一阵刺痛,带点怒气地说:“老爸,都这个时候,你不关心自己的下属朋友,首先关心的竟是你的灵力葯引!” 朱葛亮脸上写满乞求的神色,低声下气地对apple说:“圆嫜,这是老爸毕生的志愿,你就帮帮老爸吧!” apple重重地哼了一声,但还是踏着蹒跚的步伐走向了不远处的爱丽思,粗略检查了一下,回头对朱葛亮说:“奇迹,爱丽思受的只是轻伤!” 朱葛亮的脸庞微微一松,喃喃说:“好,好,一根灵力葯引完好无缺。”他又再对apple说:“那陈梦娜呢?” apple再狠狠地盯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但仍努力地爬起来,又再蹒跚地往陈梦娜那个方向走去。因为伊甸园已经塌下,apple只能跨过重重破烂的碎片,估计着陈梦娜那个房间的位置去搜寻着。 正当朱葛亮焦急且期待地看着apple的背影时,刘备已领着属下,踏着摇晃的步子来到废墟的边缘。 刘备辨认出朱葛亮的位置后,冷笑着缓缓向他走近,嘲讽道:“朱葛亮,你绮丽的妄想看来只能到天国去实现了!” 朱葛亮漠然回视刘备,不置一词。 被石块挡住了视线并不知道刘备到来的apple远远喊:“老爸,陈梦娜受了重伤,这根灵力葯引坏了!” 朱葛亮顿时变得有点失魂落魄,喃喃道:“坏掉了一根?三根灵力葯引,坏掉了一根,还能做到预期的效果吗…坏掉了一根啊…” 刘备怒吼:“坏掉的是你的脑子啊!我为自己有你这样的兄弟而感到羞耻啊!今天我就让你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刘备手中已多了一把短匕首,踏着蹒跚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朱葛亮仍是一副落魄的样子,嘴里还在喃喃地说:“坏掉一根了呀…” 刘备的声音太大,终于惊动了apple,apple的方向帘蓝光闪动。 刘备慌忙加快脚步,虞姬等剩余的几个逆十字军战士会意地挡向了蓝光那个方向。 朱葛亮看见刘备越走越近,清醒了少许,眼珠一转,双眼又再变成黯淡无光。 apple的方向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蓝光迅速靠近所到之处,虞姬等人立被撞飞到一边。其实apple虽尽力发动了“生命禁咒”,但因前面耗费得太厉害了,此时的她无论速度还是力量在灵界都只属中等水平。但放在现在这样一个人人疲惫不堪的环境下,这份战斗力就是全场最惊人的了。 刘备慌忙挤出生命中最后的潜能,飞身跃起,手中的短匕首直直指向了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朱葛亮头上。 眼看就要刺进朱葛亮的眉心,蓝色的水晶苹果从apple手中飞出,飞速而近,恰恰挡在了刘备短匕首的剑尖上。刘备闷哼一声,被这股力量远远弹射到了废墟的边缘处。 失去了水晶苹果支撑的apple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脸上的皮肤被血红色映成了半透明状,她瞥了一眼远处已经不能动弹的刘备一眼,踏着蹒跚的步伐,往父亲朱葛亮走去。 apple看着朱葛亮尚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不禁心中一酸,低声对他说:“老爸,我们为了那个所谓的理想,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朱葛亮迎上了apple朦胧的双眼,像是立即想到了什么,惊慌地爬向了一侧,捡起那只蓝色的水晶苹果,然后又再努力地爬了回来,交还到apple手中。apple的双眼变得更朦胧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动作变得有点孩子气的老父。 朱葛亮抓紧了apple的手说:“你刚才很漂亮,蓝色光彩下的你很漂亮,可以再做一次吗?” 看着朱葛亮眼中乞求的神色,apple不禁苦笑,如果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再发动一次生命禁咒,恐怕自己将活不了多久了。 朱葛亮似乎判断出apple的想法,双眼闪动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他艰难地从裤袋中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照片,嘴里又再喃喃地说:“蓝色光彩中的你,和你母亲一模一样啊…” 提起母亲,apple心中更酸了,探头过去,发觉这张照片是自己童年时的全家福,那时的母亲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生命的气息渐渐离朱葛亮远去,apple也悲哀地发觉到这一点,她抬头看向了巨鼎上仍飘渺不断的轻烟,暗暗作了决定,临死前的父亲还想见当年的母亲一面,我就算牺牲自己,也成全他吧! 她手中的苹果再次闪耀出夺目的蓝光,在这片血红的世界里显得耀眼无比。她的身躯因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负荷,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如同一根风中之烛。当蓝光变得最时,朱葛亮眼中的满足和陶醉猛的变作了狰狞和贪婪,起身扑向apple。她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已被父亲抱紧高高跃起。 此刻的朱葛亮哪里还有半分受重伤的模样,他紧抓apple,直直就将她按进了巨鼎的沸水之中。可怜的apple还没来得及哼一声,甚至连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懂,就与生命失之交臂,在死亡的深渊中沉寂了下去。 朱葛亮飘然落地,脸上竟没有丝毫的伤感和愧疚,她对着巨鼎狞笑说:“圆嫜,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在发动生命禁咒的那一瞬间,你本人就是最大的那根灵力葯引啊!炳哈…” 一阵清脆的掌声从朱葛亮后方传来,朱葛亮骇然回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围是不可能有人,而且是谁能来到离自己这么近的位置,而自己竟茫然不觉呢? jack平静地站在朱葛亮后方的不远处,脸上尚挂着亲切的微笑,说:“很精彩的一场蚌人show啊!朱葛亮,我为你出色的表演而鼓掌!” 朱葛亮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jack,放在身后的双手开始飞速摆弄着各种姿势。 jack的笑容中带上了一点嘲讽,轻声问:“怎么?这么凶地盯着我,难道想与我作灵力战?” jack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娃娃鱼,他往天上一扬,那娃娃鱼帘暴长了几倍,长达十几米,在半空中虚游着,不时发出一两下酷似婴儿的声音。 金色的光芒占领了一大片血红色的世界,朱葛亮眼中闪过了无比贪婪的惊喜,这落在jack的眼里,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jack?”朱葛亮从未见过jack,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名字。 “对!”jack礼貌地回答。 “你想怎么样?”朱葛亮沉声问,放在身后的双手摆弄得更快了。 “你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吗?”jack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他托着娃娃鱼的手向前一摆,那娃娃鱼马上化作一道金光,以惊人的速度插进了那巨鼎之中,灵界圣物娃娃鱼临死前凄厉的哀鸣响彻天地。 整个巨鼎的元素立即疯狂了起来,一道七彩的光流从巨鼎中喷射而出,直直冲上血红色的天空。 朱葛亮看到这一幕,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但他很快又再凝重地看向了jack,沉声问:“你想摘取胜利的果实?” jack微笑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摘取,是分享!快乐是需要有人来分享的,不是吗?” “对!”朱葛亮狰狞一笑,背后飞速摆弄各种姿势的双手终于停了下来。 jack深邃的双眼变得浑浊起来,迷惘的神色写满了他整张脸,这样的迷茫渐渐又变作了深切的恐惧。他痛苦地用双手遮住了脸,仿佛已陷入了恐怖的深渊之中,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在前面无论多么艰苦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动用终极的灵魂幻术,就是为了等你的出现啊!jack!你既然懂得说我这场蚌人show相当精彩,那你怎么会没想到能设计出这么精彩表演的人,是可以将一切可能因素都计算在内的天才呢!炳哈…”朱葛亮在一旁对着jack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狞笑,在血红色的世界中,如同一只末日降临的恶魔。 他因为太过得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jack正透过捂住脸的双手的指缝去静静地观察着他,眼中更流露出戏谑的神色。 朱葛亮看了看手上的表,凌晨两点五十八分。他的表情更得意了,大步走到了昏迷不醒的爱丽思跟前,像老鹰抓小鸡般,一下就将爱丽思提了起来,狠狠地扔向了巨鼎上那七彩的光流中。爱丽思的身体立即消失在光流的深处,巨鼎上的色彩变得更迷幻飘渺了。 目睹这一切,朱葛亮的神色变得无比狂热起来,在巨鼎旁蹲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灵魂之门的开启仪式当中。 一阵微风轻轻地吹过,这片血红色的世界竟随着微风在瞬间褪去,天空恍若被洗刷过一样,一片清明。天地竟在这阵微风吹过来时就回复了原本的色彩,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巨鼎上那越来越奇异缤纷的色彩,在这片宁静的世界中显得分外的碍眼。 jack眼中罕见地闪过了惊诧,缓缓放下了捂住脸的双手,看向了微风吹来的方向。一道身影由远而近,周围的空间随着他的接近升起了强烈的压迫感,身影直往那巨鼎射去。 “刘云!”jack诧异的双眼中闪过了惊喜,也不见怎么动作,他的身体已直直迎了上去,以同样惊人的速度在半空中截住了刘云。 刘云脸上满是焦急,沉声说:“jack,请你让开!” jack亲切地笑了,却寸步不让地站在刘云跟前,淡淡地说:“刘云,你竟解开了自己身体内过半的封印,自我苏醒了过来,真了不起啊!” 巨鼎上那缤纷的光流渐渐扩大,朱葛亮渺小的身体慢慢也被光流淹没在其中。这样梦幻的缤纷色彩爬上了刚被洗刷得一片清明的夜空,更加速地扩张了起来,而光流下方的扩张速度却渐渐缓慢。在半空中看,这道贯穿在天地间的彩色光流,仿佛是一朵妖异之极却又正在盛放的鲜花。 刘云看到这一幕,脸上更焦急了,以带着乞求的声音说:“jack,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我也很感谢你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助我压下了身体内的另一重人格,但现在请你让开好吗?灵魂之门背后的秘密会让这个世界在瞬间便毁灭掉的!” jack平静一笑,问:“你怎么知道?” 刘云露出了难以启齿的神情,但仍将话说出:“我内心深处有一把声音是这样告诉我的,而且我感到自己有责任去守护这道灵魂之门!” 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说:“够了,刘云!就是因为潜意识深处的力量一直束缚着我们,告诉我们该怎样怎样干,令我们迷失了自我,才让我们无法回到自己的家园。今天灵魂之门如能打开,说不定将是逃离这个世界的一个出口!我们不要轻易错过!” “jack,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但根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关我什么事!你到底让不让开?”刘云眼中闪过厉芒,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jack平静依然,柔声说:“刘云,别被那该死的潜意识给欺骗了。”他指了指渐渐变得缤纷夺目的天空,继续说:“那是它强加给你的意志。为自己而活吧!刘云!” 刘云双眼迷茫了一下,但迅速又变回清澈,精神力量向jack狂涌而去,沉声说:“jack,我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我也是!”jack苦涩一笑,以丝毫不弱于刘云的精神力量对抗着从前方涌来的无穷压力。 夜空不再平静,仿佛变作了一池暴雨来临前的湖水,处处都荡漾起圈圈涟漪,感觉怪异非常。涟漪渐渐增多,仿佛真有一场暴雨正打落在其中,不时还有色彩漂移不定地落下少许,真像是湖面上弹起的水珠。 刘云与jack的灵力战已在半空中展开,没有你来我往的拳脚交加,没有惊心动魄的刀光剑影,没有险象环生的身体接触,但整个天地都为这对最强者的对决而颤抖了起来。那道巨大的光流仿佛也在他们的力量面前感到战栗,在天地间飘摇不定起来,就像是一朵被狂风吹得乱颤的鲜花。 jack忽然笑了,淡淡地说:“刘云,你知道吗,我们的对决只会加速灵魂之门的开启!” jack竟在自己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仍能说话,刘云不禁感到一阵气馁,尤其是jack所说的内容,更是加深了自己这份负面情绪。 jack微微一笑,气势忽地大盛,完全将刘云的精神力量压到下方,jack轻轻地说:“刘云,你才刚醒来,还没习惯如何使用自己手中强大的力量吧!” 刘云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回答,那道光流刹那间扩张到无限大,冲向了四周,缤纷包容了jack和刘云,也包容了整个世界,令人感到天旋地转,地球仿佛也被这样的冲击力冲出了属于自己的轨道。 最新全本:、、、、、、、、、、 第八章 灵魂之门 刘云耳边听到jack轻轻地感叹了一声:“灵魂之门要被打开了!” 话音刚落,他的意识就已被卷入了缤纷的深处,七彩的画面一幅接一幅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也分不清是自己记忆深处中的往事还是那道缤纷光流强加给自己的画面。\/ 薄雾似纱笼罩在清晨下的小桥流水人家,美得叫人喘不过气的青山绿水,清澈的海水旁人们狂纵的嬉闹,崖天一线日光飞泻的幽深峡谷,黄沙满天的沙漠尽头一片美得叫人心动的绿洲…美绝人寰的画面接踵而来,刘云在目不暇接中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卷入了这片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的世界中。 但光明的尽头却变成了黑暗,画面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光明色彩瞬间褪尽,一个个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冲进了刘云的眼帘。刺眼阳光下数以万计饥民的哀号,肮脏的深坑中不知数目的人们被活埋,血色黄昏下的尸横遍野…刘云痛苦地闭上眼睛,希望这些惨无人道的画面能停止下来,但影像却能穿过他的脑壳,直接渗入到他的每一根脑神经,无比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种令人绝望的深沉叹息一浪接一浪地冲击著刘云,直到他怀疑这一刻已经成为永恒时,世界渐渐又再变得清晰起来。 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也仿佛是进入到其中一幅画面中,在一片如童话世界般的大海前,jack正立在身旁,看他脸上略带茫然的神色,便知道前面那一轮精神冲击中,他并不比自己好过多少。 空气清新得就像一个飘渺的梦,风儿用沾了海气的翅膀,从遥远的大海尽头吹来,轻拂两人的衣袂,令人通体舒畅,俗念顿消。 jack盯著眼前这片深蓝色的大海,轻声感叹道:“再高明的画家也难调出这一片入精入髓的湛蓝啊!” 刘云在这一刻也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懂得呆呆地站著,默默地等待著什么。 两人也不知在这片大海前站了多久,一个巨浪忽然翻过海面,激起千万珍珠似的水珠。水珠在空气中闪烁出明亮的色彩,一粒粒地在空中滚动,渐渐化作气体,飘上天空,在天空中慢慢凝聚,渐渐拼凑成了一对眼睛。 天地顿时为之失色,这是何等美丽的一双眼睛!比眼前这片大海还要深邃,比最昂贵的水晶还要亮丽!这双眼睛深深地子著刘云和jack,世界也随之转动了起来。两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木门凭空出现在他们的前方,却是不规则地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倾斜,仿佛要你倾斜身体才能进入。 这时,一把悦耳且富有磁性的女声仿佛自穹苍深处传来,又仿佛在两人的内心深处响起:“迷失的人们,进入灵魂之门,你将可重拾自我!” 声音动人至极,恍若天籁之音,jack眼中闪过狂喜,大步便往那扇门走去,走了两步后发觉刘云还呆呆地停在原地,回头一把拉住刘云的手,沉声说:“刘云,你还在等什么呢?”声音中难掩兴奋之情。 刘云有点茫然地任由jack拖著自己前进,轻声问:“jack,我们进入了那道门后,是否就无法回头了?” “这重要吗?”jack笑了:“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挖掘出这个世界的真相,我们可以回家啦!” “回家…”刘云又再一次喃喃地重复著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语。 jack拖著刘云跑得更快了,在刘云踉跄的脚步中,jack已推门进入到木门后。刘云还待分辩什么,已被jack拖了进去。 门后这片世界将两人震慑在当场! 这是一片无垠的空间,无论你向上下左右或是东南西北的哪一个方向看去,都无法看到世界的尽头!几乎每一寸空间中都有一扇门,或大或小,或高或低,以各种各样不同的角度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片空间一望无际,仿佛这些门也随著空间的延伸,直到这个世界的尽头。那该有多少扇这样的门啊? 两人漂浮在虚空中,看著四面八方数之不尽的入口,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 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每扇门背后都有一个世界,都有一个属于你们的故事,但真相只有一个,请寻找出真正属于你的那扇门吧!请记住,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刘云长出了一口气后,才茫然苦笑:“大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多扇门,真能找对的话,比中彩票头奖的机会还要低啊!” 但并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刘云这个问题。 刘云深吸一口气,又沉声问:“假如我想离开,可以吗?” 那动人的声音终于作出了回答:“当然可以,同时欢迎你随时回来!” “不必了。”刘云对于这个答案轻轻松了口气。 他拉了拉身旁的jack,暗示是时候走了,却看到jack双眼精光闪闪。刘云不禁失声道:“jack,你不会是真的打算…” “对!我打算留下来,找出世界的真相,找到属于我的那一扇门!”jack平静的回答。 刘云不能理解地盯著jack,指著虚空中数之不尽的门,冷笑说:“这么多扇门,你认为你真的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扇吗?” jack却不理刘云,冲著虚空中喊:“是不是我留在这里多久都没问题?” “对!”他们内心深处响起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里并不存在时间这个概念。” jack满意地点了点头。刘云看著jack异常认真的表情,无奈地摇头说:“jack,你疯了吗?留在这样一个无聊的空间里,去寻找一个飘渺的答案!” jack笑了,很亲切,很有感情地笑了。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刘云一眼,说:“刘云,你所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或许对于另一个人来说,那是最好的!你回去吧!如果有一天,我真能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我会回来找你的!” 刘云还想再说什么,已被jack重重一推,将他推出了他们进来那扇门的门。在离开这个空间的那一刹那,一阵天旋地转的昏眩感随之袭来,刘云隐约中察觉到自己飘到了原来的世界,下方正是伊甸园的废墟,他的意识再也支撑不住,在迷迷糊糊中昏厥了过去。 灵魂之门开启后的六个月,人类世界面临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洗礼! 整个世界发生不下千次的地震、海啸、火山爆发等种种天灾,同时,不知名病毒引起的瘟疫在这个时期迅速传播起来,以凶猛的势头蔓延到了整个世界,怪异的天文现象每天都能在夜空中看到… 地球上惊慌失措的预言家争先恐后地宣称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历史学家认为这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宗教以惊人的速度发展了起来… 政客们虽然在尽力地安抚著本国的民众,但恐慌一旦扩散开,是不可轻易收拾的。犯罪率节节攀升,多个国家的金融体制迅速崩溃,每天在银行前都排满了等著领钱的人们。平常束缚人们的道德观念系统渐渐瓦解,无法尽诉的丑恶现象开始充斥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中。 正当尚能保持清醒头脑,尽力维持住世界秩序的那一部分人的意识也来到崩溃的临界点时,一切灾难迅速地停止了下来。恐怖的天灾不再出现,所有中了莫名病毒的瘟疫者忽然不葯而愈,天文异象不再出现夜空中,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平静了下来。这样奇迹般的转变令全人类携手共庆,预言家们宣称一切灾难都结束了,历史学家告诉人们,灾难的洗礼一直是推动人类历史前进的其中一个车轮。迷信各种宗教的人们渐渐又清醒了过来,回到了现实之中… 政客告诉人们,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人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交通秩序恢复了正常,经济层面回复了平稳,一切都渐渐步上原先的轨道…整个世界仿佛与从前并没有两样,但这场来去匆匆的灾难却令每个人清楚知道,一切都与从前不一样了,在这段灰暗的日子里,人类最丑恶的一面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这场整整折磨人类足有六个月之多的恐怖灾难,来时凶猛,去时匆匆。它令地球总人口在这场灾难中锐减了近五分之一,全球经济起码倒退了三十年,各国的国民生产起码比往年降低了百分之八十…沉重的一笔,深深地烙在了人类的历史上。 刘云是这场灾难中比较平静清醒的一个。他回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就重新踏回了自己所喜欢的平凡人生的轨道,很好的压制住了自己体内那汹涌澎湃的灵力,重新穿上了深蓝的工作服,努力投入到工作中,藉此来忘记过去的悲伤和苦难。对于与jack所遇到看到的一切,他对外界只字不提。 到了灾难最严重的时期,深蓝精神病院变得前所未有的拥挤,医生数目一天比一天少时,刘云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工作岗位,到后来实在忙得没有私人空间,他干脆住进了深蓝为员工安排的房间,迅速成为了深蓝的中流砥柱。 伊甸园的那片废墟中,死亡人数并没有想像中的多,不少人在第二天就重新苏醒了过来,其中包括林黛玉。她对刘云的“复活”感到十分高兴,但对刘云莫名的冷淡却感到十分不解,她察觉到刘云仿佛在逃避著什么,几次追问后仍不得要领,她也坦然了下来。在灾难中学校停了课,她加入了前往非洲的赈灾团。 刘秀得到了哥哥刘云的治疗后康复,跟随父亲回到b市。机场版别时,刘备又回复成一副老人痴呆症的模样,而刘秀也冰冷依然。对此,刘云的反应也仅是淡淡地笑了笑。 马刻丝等人也幸存了下来。因为apple的死而变得心灰意冷的高俅回到了自己的游戏公司,宁采臣与马刻丝积极进行伊甸园的重建,马刻丝成为了新一任伊甸园的园长,他对于自己的责任报上了苦笑。 灾难过后,再没有人见过朱葛亮,仿佛他在这世界上连一点灰烬也没有留下。 其余幸存下来的伊甸园前住客们也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城市。 陈梦娜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才出院,这时的世界正处于一片兵荒马乱之中,久未出现的秦赢政及时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护送回家。但两人的关系却一直没有进展,因为秦赢政一如既往地逃避著陈梦娜的追求。 爱丽思的“失踪”令hq的高层雷霆震怒,g市因此还曾被hq派来的调查员地毯式的调查了一遍,被迁怒的拉尔森闻风而逃,浪迹天涯。 在这次灵魂之门的事件中,刘云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尚未解开的谜团,但这一切,也只有等待时间来解释了。 人类大灾难过后的一个月,马刻丝终于以现任伊甸园园长的身分召集众人出来聚上一聚。 马刻丝知道那件事给众人带来的负面影响,也知道这几个月来世界性的灾难在众人心中投射下的阴影,所以他为了不冷场,便提前来到了约定的茶楼中。与他同行的还有宁采臣。其实新建起来的伊甸园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居住,显得冷冷清清的,马刻丝聚集众人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可以重新回到伊甸园中。 “林黛玉那丫头要下月初才回来,因为到那个时候她们学校才开学!非洲真有这么好玩吗…”马刻丝品著茶说。 “她答应回来吗?”宁采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马刻丝也仿佛是很随意的回答:“她同意回来住了,不过前提是新建起来的伊甸园一定要比以前漂亮,别墅前要加一个大型喷水池,屋子周围还要种上她喜欢的百合和玫瑰。”说到后面,他嘴角不禁也逸出了笑意。 宁采臣也笑了,说:“你先放下一件心事了。” 马刻丝叹了口气说:“是啊!伊甸园的七重天然结界渐渐回复过来了,但伊甸园这片土地却常常需要高阶灵力者的灵气来镇住,可我总不能老待在那嘛!” 宁采臣淡淡地笑了,说:“职业病又犯了?” 马刻丝开朗一笑,说:“趁著世界大灾难刚刚结束,人们正迷信神秘力量这个时机,我不到外面狠赚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哈哈…” “呵…”宁采臣也浅浅地笑了。 两人笑了一阵,马刻丝才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不过,灵魂之门开启的力量实在太吓人了…” 两人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世界性恐怖灾难,都不禁默然了下来。 直到马刻丝身旁又再坐下了一人,才将这阵沉默打断:“两位,很久不见!” 眼前的刘云变得更成熟了,剪了个短发,一双清澈的眼睛变得比以往深邃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他笑容里那真诚的味道,令人无法怀疑他对生命的热爱和待人的至诚。 马刻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刘云啊!经过风霜的洗礼,你这小树苗终于成长起来了呀!” 刘云向宁采臣含笑打过招呼,才傲然对马刻丝说:“成长的代价让我清晰的意识到,原来当一棵擎天的巨木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刘云若有所思的神情引来了两人一阵愉快的笑声。 马刻丝正色道:“刘云,伊甸园正在非常时期…” 刘云双眼闪过洞察人心的力量,笑道:“行,我知道,我过几天就搬回去!” 马刻丝脸上出现惊喜的神情,笑道:“小子真厉害啊!我还没说完你就猜到我想说的内容了,不狼和精神病打交道的,哈哈…” 刘云看著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将自己也损在内,不禁笑了,说:“另外,我有一件事相求!” “但说无妨!” 刘云认真地说:“我妹妹的学校将在下个月重新开学,她也想住进伊甸园。” 伊甸园和逆十字军在不久前是敌对的关系,但这全是因为朱葛亮要打开灵魂之门的原因,现在双方的局势早已完全不一样了。 马刻丝正色道:“坦白说,我本人相当欢迎,但你父亲刘备同意吗?” 刘云笑道:“是我父亲打电话跟我说的!” “好,那就好!我举脚欢迎她的到来,哈哈…”马刻丝笑得更欢了。 像刘秀这样的灵界高手正是伊甸园此刻急需的,难得她肯主动加入。 宁采臣也微微一笑,表示对刘秀的欢迎。 “哈哈!你们竟然在这段大灾难时间里长胖了,真对不起地球人啊!”秦赢政也来了,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脸上添了不少风霜,想必是那场恐怖的灾难留下的后遗症。 马刻丝看到秦赢政,不禁露出亲切的笑意,说:“在灾难的动乱期间,秦警官一直坚守岗位,努力维持城市秩序,真是难能可贵啊!” 秦赢政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一边清洗著自己的杯子,一边狠狠地说:“别提了!我英雄救美了好几次全被当成流氓,我拾金不昧的时候失主总是说钱包里的钱有少,我在最艰难的时候拉了我们局长一把,他竟说我踩脏了他的皮鞋,到了现在都没加我薪水,我怀疑就是和那次有关,**…” 众人听著秦赢政的“诉苦”,不禁都笑了起来。 马刻丝见秦赢政仍喃喃地说个不停,终于笑著出声打断道:“赢政,这次约大家出来喝茶,除了叙叙旧,还有就是请大家回伊甸园居住的!” 秦赢政漫不经心地说:“哦!伊甸园建好了?” 宁采臣微笑说:“三个月前就已经建好了!比以前漂亮舒适,换了一套电缆系统,不会常常停电了!” “呵呵!你们两个家伙还有点手段嘛!在兵荒马乱之际仍能将伊甸园给重新建起来!”秦赢政笑咪咪地打量著两人。 马刻丝笑道:“这点小事都干不成,还当什么伊甸园的住客啊!喂!赢政,你别扯开话题啊!你的意思怎么样?” 秦赢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刘云,问:“刘云呢?” 刘云笑笑,说:“我过几天就回去!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一起去喝酒了!” 秦赢政说:“是啊!前段时间大家实在都太忙了,过两天找个时间咱哥俩好好出来喝一杯。听说在环市东新开了家酒吧挺不错,劲歌热舞,dancers衣服穿得跟没穿似的,啧啧!想起就热血沸腾,下次我们就去那家…” 马刻丝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提醒秦赢政别总是扯开话题。 秦赢政沉默了下来,转头看向了茶楼中生机勃勃的人们,真难看出一个月前的世界还是一片末日景象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无法想像伊甸园隐藏的灵魂之门的恐怖威力。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也真的无法体会到末日来临时,世界无奈的残忍和晦涩… 他抿了一口茶,迎上了马刻丝期待的目光,笑道:“其实我早就嫌外面的房租太贵了,难得有个不用钱又住得舒适的地方,我当然回去住啦!炳哈…” 马刻丝与宁采臣对望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众人有说有笑,尤其有马刻丝和秦赢政这两个谈话高手在,席间气氛相当融洽,不知不觉已来到早茶收市的时段。 马刻丝见秦赢政已多次拿起手机,终于忍不住问:“高俅的电话不通?” 秦赢政皱了皱眉说:“对啊!我想他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他从小到大约会从未迟到超过五分钟的,如果真有事不能到场,也会打电话去知会对方一声的。现在既没打电话来也不到场,嘿嘿…” 这时,秦赢政的手机反倒响了,他忙一把拿起电话:“喂!” 秦赢政听著电话,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好!我马上过来!”秦赢政挂下电话,冲马刻丝他们沉声说:“高俅的游戏公司出问题了,我要马上赶过去!” 斑俅是灵界一等一的高手,有他在的地方竟然也发生事故。马刻丝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说:“ok!我们再电话联系!” 最新全本:、、、、、、、、、、 第九章 网络危机 斑俅所在的游戏公司叫“互动世纪”,位于g市的商业繁华路段的一栋高层商务楼中。\\// 秦赢政坐电梯直上五十四层,电梯门刚开,就看到自己警局同仁们忙碌的身影。他向守卫在电梯旁的警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就大步往高俅办公的office走去。 此时,一个法医官刚好从身旁走过,瞧他脸色煞白,显然不久前曾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 秦赢政一步一步的走向高俅那个游戏公司,心里充满了疑惑:是什么事情令见惯大场面的法医官也受到惊吓呢? 只见周围每个人的神色都有点难看,一个医务人员忽然从高俅的游戏公司里冲了出来,就在众目睽睽下拚命地呕吐了起来。 一个在走道上的警员迎上秦赢政,走在他身旁,沉声说:“头,这宗case诡异得很,你看第一现场前要有心理准备。” 秦赢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绕过那个正在呕吐的医务人员,走进了互动世纪游戏公司办公的地方。入目的景象令久经沙场的秦赢政感到自己的胃也一阵抽筋:互动世纪前台美丽的女文员仍站得笔直,她双手递向前,仿佛要赠送什么礼物给人,但她双手捧著的竟是自己美丽的头颅,表情还维妙维肖…正是欢迎贵宾来临的神态。 一个无头的女尸捧著自己的头颅站在前台处,头颅上还带著这么逼真的神情,这令秦赢政右手握成了拳头,用力顶了顶自己的鼻子。 他皱著眉绕过前台,走进了高俅平常办公的地方。第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脑仍是开著,电脑前端端正正地坐著一个人。秦赢政从他的背影看来就隐隐觉得他不妥,走到他身前观察才发觉他其实早已被人斩成了千千万万块,现在不过是重新再将他拼凑了起来,让他坐在电脑前。细看就能发觉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是细细的裂痕,但竟能将他的脸上正专注于工作的神情也拼凑了出来,凶手的耐心真是惊人呀! 将人碎尸后,又将那个人重新拼起来。秦赢政马上想到了平时自己所吃的白斩鸡,厨师也是将它们斩碎再重新拼成一只鸡的形状。 他感到自己的胃抽筋得更厉害了。 下一张办公桌坐的是一个女员工,她正在细心梳理著自己的头发,不过她的头是放在电脑桌上,已经失去头颅的身躯坐在电脑椅上,其中一只手正温柔地梳理著自己放在电脑桌上的头颅。梳子虽然凝固在头发的中间,但秦赢政竟有一种怪异的错觉,她随时能将梳头这个动作完成下去。她的脸上竟还挂著温柔的微笑,眼中秋波似在流动,看得秦赢政手臂上涌起了几个疙瘩。 秦赢政细心地观察完凶案现场,死者共有十三人,死相千奇百怪,无一雷同。有的死者四肢都被砍了下来,整齐地放在自己面前,而死者的表情却是一脸轻松;有的死者仰起头盯著天花板,张大了嘴巴,嘴里竟含著自己的耳朵、眼珠、鼻子…但整个办公室内竟连一滴血也没留下,都不知凶手如何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秦赢政沉重地走出互动世纪的办公室,不禁长吐一口气。如果说大半年前伊甸园覆灭时的修罗场情景是场面宏大的话,那里面这个才一百多平方的办公室就将凶残最细腻的一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前面和秦赢政打过招呼的探员来到他的身边,沉声汇报:“凶案现场是为他们公司打扫卫生的那个大婶第一个发觉的,她已经被送回警局录口供了。互动世纪是网路游戏‘末日天堂’的开发商,该游戏已进入公测阶段,死者全是昨晚留在公司值班的人员…” “有没有幸存者?”秦赢政边走边问。 “理论上有两个,一个叫洪铃,发现她时,她正昏迷在他们公司的门口,已经被带回警局…” “她的情况怎么样?” “刚才我给警局打了电话,她虽然已经醒了,但似乎受过相当严重的惊吓,问什么都只管摇头。” “另一个幸存者呢?”秦赢政隐隐猜到了答案。 “另一个叫高俅,现下落不明!”探员跟在秦赢政身后,看著资料汇报著。 秦赢政虽早已猜出是高俅,但听到他名字时,还是停了一下脚步,皱了一下眉头,才继续往前走。 他一直来到楼梯间的吸烟区,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问:“现场的指纹情况?” “互动世纪整间公司在昨晚刚好洗刷了一次,所以凶案现场只有互动世纪值班的十五名员工的指纹。”探员回答。 秦赢政的心沉了一下,又吸一口烟,才问:“该公司其余没值班的员工呢?” “全被带回警局了!正由钟警司录口供!” “为什么这么迟才通知我?”秦赢政盯著那探员。 那探员小心翼翼地回答:“局长见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本来是打算将这宗case交由钟警官处理的!” 秦赢政冷笑一声,说:“那现在为什么又要找我呢?” 那探员的声量更低了,说:“不知谁泄露了消息,新闻界正准备大肆报导这宗case,局长担心会引起恐慌,决定让你和钟警官联手合作,尽快破案!” 整个g市的警局都知道,秦赢政警官和钟馗警官是出了名的死对头,所以那探员说话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小心了。 秦赢政将烟头抛到地上,狠狠地踩灭,而后大步走出楼梯间,沉声说:“我马上回警局。” 商务楼下开始围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但全被警方挡在门外。有记者认出秦赢政是警方的高层人士,想上前采访,全被秦赢政面无表情的挥退了。 秦赢政回到警局,又是一群记者守候在警局外。秦赢政有点不耐烦地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大步走回警局。他心中不禁暗想:那灾难性的几个月刚刚平静下来,他们就这么渴望新鲜的刺激了吗?人性真是一个无法琢磨透的东西。他迫切希望能将此案尽早了结,不然在这种人心不稳的情况下,很容易引起新一轮的恐慌。 他刚进警局,迎面而来的一位警员就招呼道:“秦警官,钟警官说看到你回来就请你到他办公室一趟!” 秦赢政“嗯”了一声,便往钟馗的房间走去,心中暗想:恐怕也有两年没进过这个房间了吧… 秦赢政礼貌地敲门而进,钟馗正认真地翻看著一大叠资料。秦赢政默默地来到他对面坐下,看著这位在警局中与自己分庭抗礼,同时也是jack挚友的家伙。 钟馗抬起了头,友善地冲秦赢政一笑说:“秦警官,我们也有好几年没合作了吧!” “八年零六十四天!” “呵呵!秦警官的记性真好!”钟馗浅浅一笑,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还记著八年前那件事?” “永远记得!” “都这么久了,我都放下了,你还…”钟馗用带著无奈的语调说。 “钟警官对这case有什么看法?”秦赢政低咳一声打断了钟馗,冷冷地进入正题。 钟馗叹了口气,将双手合拢交叉在一起,看向秦赢政,沉声说:“这宗案件是我加入警队这么多年以来,所见过的case中,最血腥、最没有人性的一宗!” “我同意!”秦赢政苦涩一笑,记忆被卷进了那诡异的作案现场。 钟馗沉声说:“我仔细盘问过了互动世纪的一些员工,互动世纪游戏公司本身没有任何引起别人怀疑的地方,正当经营,遵纪守法。同时十三名死者的档案我也细看了一遍,他们也是一群身家清白的人,档案上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今天上午我已派人初步调查了一遍,他们最近都没有惹过什么仇家…” 秦赢政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对钟馗工作效率的肯定。 钟馗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秦赢政的反应,才继续说:“凶案现场只有十五个人的指纹,我初步怀疑现在尚神智不清的洪铃和下落不明的高俅,他们当中其中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秦赢政大手一摆,打断了钟馗,沉声说:“高俅不可能是凶手!” 钟馗友善地笑了笑,说:“我也听说过有名的网路工程师高俅先生与你是好朋友,但我想提醒秦警官你一下,在我们办案过程中,是必须抛开私人感情的!” 秦赢政冷冷地笑了,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那请问疑凶的情况怎么样?” 钟馗说:“高俅的行踪正在追查,已密切监视著他最亲近的人!”他瞥了秦赢政一眼,意图十分明显,高俅最亲近的人也包括你…秦赢政。随后又继续说:“洪铃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恰好我认识一位十分出色的心理医生,此刻他正赶来警局…” “谁?”秦赢政的嘴角牵起了不屑的弧度。 “深蓝精神病院的刘云医生,他已经同意协助警方,相信你也认识吧!秦警官。”钟馗微笑子著秦赢政。 秦赢政嘴巴明显又张大了少许,刘云?恐怕整个g市,不,恐怕整个地球上都没有比他更出色的心理医生了,就单凭他强大至恐怖的精神力量。如果洪铃的情况太过糟糕的话,自己正准备请刘云来帮忙的,没想到竟被钟馗抢先一步了。 “哦?你们怎么认识的?”秦赢政问。 钟馗耸耸肩,微笑说:“过去我曾接触过刘云医生一次,不过不是很愉快。但在最近几个月的灾难事件中,我多次目睹刘云医生神乎其技的医术,就和他交上朋友了。” “好!”秦赢政想起事关高俅的清白,能请到刘云一起解决问题也是好事,便不想计较谁找他来了。他对钟馗说:“钟警官,请把整理好的资料给我一份,我先回办公室了。” 钟馗不含糊,立即点头说:“转头就给你送过去,迟点还要和你再深入讨论一下案情!” 秦赢政点点头,起座离去。 秦赢政放下手中那一大叠资料,合上了双眼,揉著眉心,默默地思考起来。 互动世纪是一家刚刚上轨道的游戏公司,由他们独立开发的“末日天堂”正在公测期间,依手上的数据看来,它在网路上还相当火爆。当然,它的成功还藉著世界灾难性的危机期间,人心不稳,很多人沉迷于网路的缘故。但国人自己开发出来的游戏,能有这样的成绩,可谓相当不俗了!会不会是同行眼红,趁著g市的治安秩序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丧心病狂地去捣毁他们的总部呢… 秦赢政刚想到这里,思绪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沉声说:“请进!” 一位年轻的探员推门而进,大步走到秦赢政对面,敬礼后将几份传真放到秦赢政面前说:“报告秦警官!我们刚收到各地警局几份传真,互动世纪游戏公司在各地设下的办事处,昨晚也发生了凶案,死者的死状同样的恐怖。” 秦赢政愕然了一下,才快速拿起传真阅读。 互动世纪的其他办事处竟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看来整个互动世纪昨晚的所有值班人员中,只有高俅和那个洪铃幸存了… 审讯房中,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缩著身体,微微颤抖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刘云和李华佗正坐在她的对面。 通过监控器看到房内景象的秦赢政不禁也暗暗赞叹了刘云一番。这么专业的友善笑容,令人真忍不住要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看,这小子平常看起来傻乎乎,没想到来到自己的专业领域真一点都不含糊。 但当他看到刘云旁边的李华俦,不禁问身旁的钟馗:“那一脸贱笑的中年男人是谁?” 钟馗笑道:“刘云的顶头上司李华佗医生。刘云说他很喜欢参与古怪的case,所以就跟来了。” “操!”秦赢政想起刘云也跟他提过这个有点受虐倾向的变态医生。 “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李华佗含笑问。 洪铃瞥了一眼李华佗,拚命地摇起了头,身体缩得更厉害了。 刘云微笑道:“小姐,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同一句话由不同的人来说往往具有不同的效果,尤其刘云的笑容里那真诚的味道,总有令人可以迅速平静下来的效果。 洪铃认真的看了看刘云,又再低下了头。 刘云将桌上的一个精致饭盒推到洪铃的面前,微笑说:“你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洪铃看看那饭盒,缩了缩身体,却没再摇头了。 刘云缓缓地将饭盒打开,笑得有点傻气,轻轻地说:“是叉烧饭,我平常最爱吃了,这些叉烧都很瘦,看得我都流口水了。合你胃口吗?” 洪铃看著那饭盒,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云愉快地笑了,说:“你先慢慢吃,我到外面帮你倒杯水!” 他拉拉李华佗的衣角,两人静静地退了出去。 两人出去后,洪铃帘狼吞虎咽地吃起那饭盒来,监控室里随之传出了低低的欢呼声。洪铃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任谁劝也没用,现在经过刘云这么轻描淡写的劝了两句,她终于肯吃东西了。 秦赢政走出监控室,迎向刘云和李华佗,笑道:“哈!不错嘛!几句话就解决一个难题了!” 李华佗面无愧色地说:“根据我在学界这么多年的经验,要个病人吃饭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刘云浅浅一笑,秦赢政翻了一下白眼,问:“刚才你们也接触到那个女的了,怎么样,这case和灵界有关系吗?” 李华佗沉声说:“根据我在灵界这么多年的经验,这case应该是与灵界有关的!秦警官,没想到你也是灵界中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秦赢政懒得理他,看向刘云,眼光中透出咨询的神色。 刘云皱了皱眉头,才回答:“这件事可能已经超出灵界的范畴了!” “你的意思是…”秦赢政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刘云沉声说:“这个女孩身上应该发生过一些打破灵界守则的事,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 秦赢政苦笑:“呵!看来那次之后,灵界的秩序已经乱套了…” 李华佗从后面跟上来,笑道:“我说刘云,你说话变得越来越专业,但为何你的灵力却仍在初级阶段原地踏步呢?” 刘云淡淡一笑,说:“资质问题!” “…” 秦赢政暗想,原来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和初级阶段看起来其实是没什么两样的。 李华佗又转向秦赢政问:“秦警官,你说那次之后,灵界的秩序就已经乱套,说的是哪一次呢?” 秦赢政看了看天花板,又翻了翻白眼,刘云的上司还真不是一般的问题中年人。 这时,一个警员从监控室里走出,来到秦赢政旁边低声报告:“秦警官,洪铃吃完饭了。” “得,这样的吃饭速度可以写进吉尼斯了!”秦赢政向刘云二人作了个手势,自己也走回了监控室。 刘云拿著一杯温水,和李华佗再次走进审讯室中。 刘云挂著微笑,在洪铃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水放到了洪铃的前面,柔声说:“先喝杯水!” 洪铃的状态似乎好转了少许,带点怯意的看看刘云,就拿起手中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起水来。 “洪小姐在网路游戏公司工作,平常爱玩网路游戏吗?”李华佗盯著洪铃,不知是否他的蹩脚灵力又观察到了什么东西,手指开始在桌子上不规则地敲打起来。 洪铃身体缩了一缩,用带点惧意的眼神看了看李华佗,跟著又接触到刘云柔和的眼神,终于轻微地点了点头。 李华佗盯著洪铃的眼神盯得更紧了,手指不规则敲打桌子的频率也快了起来,问:“玩过哪款游戏?” 刘云看了看李华佗的手指,猜他肯定感应到了什么灵异的气息,老毛病又发作了,不禁责备地看了李华佗一眼,但这种责备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无奈。 这次洪铃不再看两人,又缩了一缩,似乎要将脖子缩进自己的衣领中,凄楚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刘云苦涩一笑。 李华佗用食指连续敲打桌子三下,小心翼翼地问:“洪小姐?” 监控室中的秦赢政看出了问题,低声骂:“那傻帽想干什么?人家正精神脆弱,这样敲桌子会吓著别人的。” 钟馗也说:“那位李医师好像有点紧张啊!” “操!”秦赢政向身后的警员吩咐:“将那个傻帽请出来!” 警员会意,立即跑到监控室中向李华佗打个眼色,告诉李华佗有电话找他。李华佗可能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乖乖地跟著警员离开了监控室。 刘云看著李华佗离去,微微一笑,对洪铃说:“碍事的家伙走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洪铃缩在衣领下的脖子探出了一点,好奇地看了看刘云,显然对面前这个直率的家伙添了点好感。 这时,李华佗被带到了监控室中,秦赢政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也懒得说话。 还是钟馗圆场说:“李医生,你先在这里观察指导,待会刘医生真的不行再请你上场。” 李华佗只是喃喃的说了一句:“那个女的真的不太妥当啊!好像是被诅咒了…” 刘云拿起自己面前的咖啡,随意喝了一口,柔声问:“我也挺喜欢玩网路游戏,而且一般用‘把你的臭鼠标从我身上拿开’这个名字,你呢?你在网游中喜欢用什么名字?” 洪铃听到刘云说自己的网名时,浅浅的笑了笑,在脸上现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轻声回答说:“聂小倩。” 监控室中的秦赢政听到“聂小倩”三字时不禁皱了皱眉,似乎在哪里曾经听到过这个名字,这时耳里听到刘云的回答:“呵呵!这么巧呀!我有个好朋友叫宁采臣,看来你们可以凑成一对了!” 秦赢政眨了眨眼,他想起这个名字了。宁采臣一年前曾经说见过一个叫聂小倩的网友,还把人家给吓坏了。宁采臣当时为了这件事还感到十分怅然…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小吧!眼前这个聂小倩会不会是另一个人… 但他却听到洪铃轻声回答:“我在一年前也曾经见过一个叫宁采臣的网友,不过…”却没再把话说下去。 秦赢政不禁瞪大了眼睛盯著萤屏,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小! 刘云看到洪铃的脸变得更苍白了,感应到她的思绪因为恐惧而变得慌乱起来,忙柔声说:“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经历,只有把过去放到身后,那前方的道路才能变得更清晰,对吗?” 刘云的声音明确而有磁性,洪铃轻微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接触到刘云的眼睛,她呆住了,这是何等美丽的深邃啊!待她还想分辨什么的时候,已经深深地卷了进去,刘云的声音也似乎变得朦胧飘渺起来,仿佛是在自己的脑海深处中响起:“过去某些片段虽然令你不愿回首,但有时我们必须正视过去,才能走向将来…” 监控室中也传出了李华佗的惊叹声:“不需要任何物质帮助就将对方催眠,刘云什么时候开始做到的?” 秦赢政虽然默不作声,但心中的惊讶丝毫不弱于李华佗。刘云竟在只动用一点点精神力量的情况下,单凭眼睛就将对方的心神给控制了,这样的灵力等级,恐怕他已经接近jack那种等级了… 最新全本:、、、、、、、、、、 第十章 恶魔游戏 “回忆起昨天晚上最令你感到困惑的事情吧…”刘云看著洪铃,轻柔地说。\\ 洪铃双眼布满了迷惘,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刘云柔声说:“不用著急,慢慢来!蹦起勇气,走进那段灰色的回忆之中!” 洪铃紧皱著眉头,梦呓般地说:“昨天…昨天晚上我吃错了东西,整晚都要不断往洗手间跑…” 刘云微笑鼓励著洪铃:“拉肚子是件挺痛苦的事,公司这么忙,其他人对你有没有意见呢?” 洪铃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因为公司开发的游戏最近在线人数在不断地攀升,大家都忙昏头,反倒没什么人太过留意我。不过还是有位同事注意到了,他还拿了一些医治肠胃的葯给我吃!” 刘云看著洪铃甜蜜的笑容,微笑问:“是哪位同事呢?” “高俅先生。”洪铃的眼神更朦胧,笑容也更甜蜜了。 刘云笑了,说:“他的确是位不错的先生,那你后来感觉好点了吗?” 洪铃说:“后来我感觉好了很多,也不用这么频繁上厕所了,但怪事就开始发生了…” 她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身躯也重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房间的灯光也像是要应景似的,急速地一闪一闪起来,钟馗低声骂:“警局也是时候换一个优秀的电工了!” 秦赢政盯著萤屏,沉声说:“不对,是洪铃的精神影响著周围的电磁场。” 钟馗以唯物主义者的身分,没好气地看了秦赢政一眼。 刘云平静的看了看周围的电灯,柔声对洪铃说:“不要激动,慢慢地说出来!” 洪铃茫然地说:“我们发现游戏中出现一个重大的bug,游戏中一个设定为无敌的npc走出了属于自己的神殿,在大街上疯狂地屠杀著玩家,导致我们游戏的在线人数急剧地下降。我们急忙使用紧急急救程序,想还原到三分钟前,谁知道急救程序竟然失效了!这样骇人的情景从未在游戏史上出现过,看著游戏中的玩家满街的乱跑,那个恐怖的npc一路在后面追杀他们,我们都惊呆了!” 在刘云默默地子下,四周的电灯恢复了正常,但房间内诡异的气息渐渐蔓延开了。 洪铃继续梦呓般地说下去:“程序人员立即去改动那个npc的数据,在线的gm也现身在网路中阻止那个npc的屠杀。但那个npc的数据竟然被锁定了,无法改动!正当我们怀疑是否有骇客入侵时,那几个当值的竟然也被那npc残忍地斩杀在大街上。要知道,gm在游戏中同样是被设定为无敌状态的…最奇怪的是,gm们在游戏人物死亡的同时,他们真人竟也晕迷了过去…” 刘云看著洪铃的表情越来越痛苦,便轻声问:“那个npc叫什么名字?” “赫迪斯!” “那后来呢?慢慢回忆,放松自己!”刘云用精神力量缓和著洪铃紧张的神经,柔声问。 洪铃半眯著眼睛,皱紧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少许,她轻声说:“游戏场景变得更混乱了,游戏中好几个邪恶的npc似乎都活了过来,他们在游戏过程疯狂地杀戮起来,玩家人数因此急速的减少,我们整个公司也随之乱成了一团…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通投诉电话打来,换作是平常,只是出现一个小问题,玩家们早已轰烂我们的电话热线了…真该死,在这个时候我的肠胃又不行了,只好急急忙忙地往洗手间跑去…” “我进了一个较近的洗手间,因为那个洗手间的灯光照明比较好。就在急忙解决间,外面竟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我急忙问,谁?但没人回答,脚步声也忽然停了下来。我有点慌,毕竟公司刚刚才发生那种怪事,我不敢多作逗留,以最快速度走出洗手间,外面却空无一人。我安慰自己刚才那脚步声其实是幻觉。” “可是就在我离开洗手间的时候,怪事便开始发生。当我走出洗手间的同时,在头上的灯突然熄灭了,我猜可能是灯管坏了,没有多理会,但当我继续走时,便越走越心寒,因为我走到下一个灯的时候,原先熄了的那个便自动亮起来,相反的,在我头顶上的灯便自动熄灭。当相同的情况多次出现时,我被恐慌包围了,开始发足往前狂奔。那沉重的脚步声又再次出现了,它不紧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我向著公司的方向奔驰的同时,整条走廊的灯也开始乱闪起来。” “当我好不容易跑到公司门外时,我惊呆了,我的公司竟然已经不存在了,那个位置化作了我们那个网路游戏入口时候的画面…一个巨大无匹的天堂之门外,数之不尽的恶魔在漫天飞舞著。” “这时我才留意到,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停下,我惊恐地转过头,竟然…竟然看到那个恐怖的npc赫迪斯就站在我的旁边。他浑身都是鲜血,冲我狞笑著…接著…接著我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来到这里了!” 洪铃这次不需要刘云任何提示,一口气将话说了下去,整张俏脸已变得如同白纸般苍白。 刘云看著呼吸急促的洪铃,她的眼神变得更茫然,更没有焦点了,暗暗叹了口气,柔声说:“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以后,那段灰暗的记忆虽然仍在你记忆中,但你会察觉到世界已经开始美好起来,灰色已永久地退去。睡吧!安静地睡吧…” 刘云并不敢让她忘掉这段记忆,因为秦赢政他们肯定还需要重新盘问一次的,如果这个女孩真是清白的,那她需要机会去证实自己。 洪铃双眼沉沉地合上,很快就伏在桌子上进入梦乡,四周的灯光竟随著她入睡的瞬间熄灭。 监控的镜头变成了一片黑幕,钟馗慌忙喊:“电灯短路了!快点开门,小心刘医生!” 当警员跑到短路的审讯室前时,发觉刘云已站在门外,低头沉思著,不时用笔在本子上记录著什么。 会议室中,钟馗开门见山地说:“我们都听到洪铃所说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了,我想听听两位的专业意见!” 李华佗沉吟道:“如果用我们的专业来分析,那个女孩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当她任职的游戏公司中出现重大的问题时,她因为精神太过紧张,所以产生出一系列的幻觉!” 接著他又苦笑了一下,说:“但我个人觉得事情好像不能完全用心理学来分析…”他看了看秦赢政和钟馗,沉声说:“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子,我就感觉到她很…很与众不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秦赢政难得对李华佗的话点了点头,转向刘云问:“刘云,你的看法呢?” 刘云淡淡一笑,说:“专业方面,我的意见和李医生相同!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觉得那个女孩她所说的、她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刘云最后那句话将秦赢政他们给震住了。秦赢政和李华佗虽有怀疑,但却没有刘云的判断来得肯定。 片刻后,钟馗才苦笑道:“刘医生,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真有一个叫赫迪斯的恶魔跑出了游戏世界,来到了我们这个现实世界中?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们那个游戏公司真的变成了一个网路游戏的入口,是一扇巨大的门,还有大群恶魔守卫在周围?” 刘云面不改色,微笑点点头。 钟馗苦笑:“事实证明,那间公司依然存在,没变成一扇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刘云淡淡地说:“在昨晚深夜,那里应该是一扇巨大的门!” 虽然钟馗对刘云的医术大加赞赏,但这一次,他还是大摇其头,表示不能同意刘云的说法。 秦赢政忽然插入说:“洪铃的回忆中曾经有这么一段,在网上当值的几个gm在游戏中死亡的时候,他们真人也在现实中昏迷了过去,现在事实证明那几个人也已经死亡了;还有一点就是,游戏出现这样的问题,竟连一个投诉电话也没人打来,会不会是玩家也和gm那样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所以才没人打电话来投诉?” 钟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立即打电话吩咐外面的警员去调查这件事。 刘云看了看表,向李华佗打了个眼色。李华佗虽还很想参与这宗case,但己方的任务已经完成,实在不方便再逗留,只好向秦赢政、钟馗告辞。 钟馗等著两人承诺随时回来协助调查(其实主要是得到刘云的承诺)后,才送走两人。 一天后,秦赢政和钟馗再次在钟馗的办公室碰头,察觉到对方的脸上都带上了疲惫和苍白。 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了。高俅仍不知所踪,洪铃的情绪虽安稳了下来,但无法从她口中问更多的内容出来,说来说去仍是那个恐怖的故事。互动世纪在全国的几个办事处同时受到了血腥的洗礼,有过半的员工死在那个诡异的夜晚。游戏“末日天堂”暂时停止了营运。 最令两人感到头痛的是,根据暂时反馈回来的情报,在那个诡异的夜晚,所有末日天堂的在线玩家都已宣告失踪或死亡,死亡的方式与互动世纪中员工大同小异,只是死时的模样有点不同而已,死亡的方式都是同样的残忍和暴戾。而失踪的方式就与高俅的失踪一样,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找不到半点踪影。 敏感的媒体捕抓到了这一系列诡异信息的联系,在电视上、报纸上、网路上大肆报导此事,各种猜测随著惊人的事实在全国散布开了。这在大灾难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时期,不稳定的人心迅速引发出新一轮的恐慌。“末日即将降临,前奏曲已经奏响”、“恐怖即将从网路来到现实”、“人类的生命何等的脆弱”、“从这次诡异的网路事件看人类的将来”等惊慌失措的被炒得沸沸扬扬,连教育学家们都再次提出网路游戏对青少年毒害的种种弊端,社会学家也认为政府该正视网路海洛因问题的时候到了,甚至种种擦边球的理论也随之升温。 政府将受到的压力卸了大半到警务处身上,个别官方媒体也将民怨引向了各地警局,“人民公仆办事不力”的声音越来越大,秦赢政等人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压力,根据最新的命令,破案时间已由十天缩为七天。 秦赢政一屁股坐在钟馗的对面,不客气地点了根烟,苦笑:“操!才一天而已,全国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时势不稳,人心不稳啊!” 这二十四小时里,两人同是不休不眠的工作,又是特别紧张时期,致使两人的关系稍稍好转了一点。 钟馗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也陪秦赢政点了根烟,苦笑:“何止全国,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了,其实…” 他本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想想这案件种种诡异之处,也难怪别人关注。他干咳两声,没再把话说下去,拿起桌上的浓咖啡大大喝了一口。 “b市和s市警局他们那边怎么样?”秦赢政翻著手上的资料问。 互动世纪在b市、s市等城市也开了办事处,在那晚同样遭到了血腥的袭击。 “嘿嘿!他们比我们好过不了多少。刚刚才和b市的老黄通了电话,他忙得焦头烂额的,该做的都做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相关线索。老黄还说,这样的case堪称大型完美犯罪啊…”钟馗干笑著。 “那个网路游戏的程序恢复了吗?” “找几个本市的it高手看过,估计是恢复不了!” 秦赢政苦涩一笑,暗想著的确需要出动灵界力量去解决这个问题。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淡淡地说:“我出去一下,今晚不回来了,有事你先处理著!” “去干嘛?”钟馗有点愕然地看向秦赢政,在这样紧张的时期秦赢政竟离去,这不像是他的工作作风。 “上网打游戏去!”秦赢政关门前抛下这么一句。 “小宁吗?我是赢政!”秦赢政拨通了宁采臣的手机。 “呵!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很忙的吗?”宁采臣听到竟是秦赢政的声音,不禁笑了。 秦赢政说:“听你这样说,就该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吧?” 宁采臣说:“知道。整个网路世界都为这件事沸腾起来了。” 秦赢政不禁苦笑:“那我也不再多解释了。不过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的,互动世纪有一个女幸存者刚好是你一年前所见的那位网友,你说巧不巧?” “哦…聂小倩吗?”宁采臣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对!” “…的确挺巧的。” “要见见她吗?” “…不用了,她好吗?” “哈!你想她会好吗?她被那件游戏诡异事件吓昏了!我也正是为这件事要找你帮忙的!”秦赢政说。 “哦?” “我们今晚一起到互动世纪的凶案现场,我想吃用我们的灵力来恢复那个游戏的程序运行…” “这case和灵界有关?” “我想应该有点关系。你知道我洞察力烂的,所以请你们一起来!” “我们?”宁采臣问。 “对,刘云已经答应来了,老马在吗?他有没有空?” “在,他现在和我一样闲!”宁采臣回答。 “那太好了,叫他也一起来,我们四个人,今晚就去将这个难题解决掉。今晚十一点,我在天河北的中信楼下等你…” “等等,我好像还没同意呢…” “ok,ok,我知道,就这样了!币线了,电话费贵,今晚见!”秦赢政敏捷地挂掉了电话。 宁采臣苦笑一声,也放下了手机。 身旁本是专心致志看电视的马刻丝转过身,疑惑地看向了宁采臣。 宁采臣淡淡一笑,说:“赢政约我们今晚去互动世纪探险,十一点,中信楼下等!” “我们?等等,我好像还没同意呢…”马刻丝不满地放下了电视遥控器。 “ok,ok,我知道了,就这样了,挂线了,电话费贵,今晚见!”宁采臣学著秦赢政的声音,唯妙唯肖。 “…” 经过风霜的洗礼,g市的夜生活早已辉煌不再。加上互动世纪的总部正在中信商务楼之中,没到十一点,这条近期盛传已被诅咒了的街道上人迹稀少,中信大楼傲立在夜空下,显得分外的冷清和孤寂。 刘云打的士来到中信楼下时,发觉秦赢政他们已在喷泉边等候了。的士司机拿到钱后,马上如获大赦般飙车离去。刘云不禁牵动了一下嘴角,往秦赢政他们走去。 “我说刘云,现在你灵力大涨,就开始摆架子了,对吗?”秦赢政远远就冲刘云嚷。 刘云看了看表,笑道:“提前五分钟到场也算摆架子,真是冤枉啊!” 秦赢政一把搂过刘云的脖子,笑道:“算你这小子有点义气!解决这事后,我好好的招待你,周末带你去看脱衣舞,然后一起去诱惑未成年的青春少女…” “秦赢政,你真的是个警察吗?” “…” 秦赢政出示了证件后,保安虽显得有点疑惑和恐惧,但还是领著四人走进电梯,往五十四层升去。 “小宁,你平常不是挺喜欢玩网路游戏的吗?有接触过‘末日天堂’吗?”秦赢政问。 “因为高俅的原因,有进去看过一下,不过不是太喜欢,没怎么玩!”宁采臣老实回答。 “嗯!等会儿我们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秦赢政抚了抚下巴。 保安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秦赢政,因为他看不到宁采臣,也听不到宁采臣说话,而刘云和马刻丝一声不吭的,在他眼里,秦赢政根本就是在自说自笑。他不禁拉了拉衣领,只希望能快点到达目的地。 罢下电梯,保安一句“恕不奉陪”,就急急忙忙地下去,电梯门临关时还看到秦赢政忽然回头冲他作了个鬼脸,估计他今晚是很难入眠了。 马刻丝笑骂:“赢政,人家在这种非常时期还坚守岗位,你就别吓人家了!” 秦赢政笑著耸耸肩,领著众人往互动世纪工作的地方走去。 走廊上黑压压的,秦赢政打著手电筒找到墙壁上的总开关,打开后,走廊上的电灯并没有像预想般亮了起来,而是急速地闪个不停,整个走廊忽明忽暗,感觉顿时阴森了起来。 马刻丝等人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嘤嘤…呜呜呜…”一阵阵节奏奇怪的哭声若隐若无传进众人耳里。走廊前方的景象变得如同水波荡漾过那般飘飘忽忽的。 秦赢政从裤袋中掏出一枚硬币,放到拇指和食指之间,拇指轻轻一弹,硬币在空中翻滚,弹进了走廊前方那片虚幻的空间中,硬币在半空中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翻滚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第二枚硬币已从秦赢政的指间弹出,两枚硬币在半空中准确无误地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同时著地。奇怪的哭声立即听不到了,整条走廊瞬间恢复了正常光明。 “老马,你怎么看?”宁采臣问。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不相信在一栋商务楼中竟有天然结界的存在,嘿嘿…”马刻丝干笑著回答。 “哈!”秦赢政的笑容依然开朗,继续大步走在前面领路:“我就是要带你们来大开眼界的!”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互动世纪公司外的封条,喃喃地说:“等会还要贴回去的,大家小心点。” 互动世纪的office内弥漫著阴森和压抑的气息,就算秦赢政将所有能开的灯都打亮后,这样的气息也未能减弱分毫。 凶案现场虽然已被清理过,但秦赢政还是很自然地联想起不久前在这里看到的血腥画面,胃顿时一阵不舒服。 刘云三人凝神打量著周围,看得十分仔细,连丝毫的细节都没有错过,秦赢政沉著气等待著他们的答案,他们三人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洞察力,如果他们看不出问题,那更不用指望别人了。 “看来我们还是吃用灵力回复‘末日天堂’的游戏程序吧!”刘云将目光停留在互动世纪的主机上,平静地说。 “我同意!”马刻丝点了点头,掏出纸巾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 最新全本:、、、、、、、、、、 第一章 灵力游戏 秦赢政看着三人凝重的神色,沉声问:“什么问题?” “这里的空间曾发生过一次不可思议的扭曲!”马刻丝上前细细观察着末日天堂的游戏主机。\\// “不可思议?喂!可以说具体点吗?”秦赢政皱起了眉。 刘云淡淡地笑了笑,说:“这样的不可思议嘛!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假设你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竟是你自己的手机号码…” 手机无法打通本机号码是常识,但乍一听却与事情没什么实质性关连,宁采臣不禁笑了,说:“刘云,你真够天马行空的!” “这个比喻不错!”马刻丝评价。 “看来应该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才对吧!”秦赢政瞪了一眼,显然还没明白手机无法打通本机号码与空间扭曲有什么直接关系。 刘云笑道:“如果出现我刚才所说的那种问题,你会怎么做呢?” 秦赢政说:“当然是检查自己的手机到底有没有出问题!” “呵!就是。对于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现象,首先要检查机器本身有没有出问题啦!这正是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刘云解释。 “洞察力差真是矮人一等呀!”秦赢政似懂非懂地抓了抓头,但茫然的神情很快就转成了笑意,重重地拍了一下刘云的背,笑道:“刘云果然是成长了呀!我真有点感慨啊!就像成年的雄鹰看着雏鹰终于能翱翔起飞的那种感觉,啧啧…” “一边去!”刘云笑了。 看着秦赢政仍一脸陶醉的神情,惹起了一阵轻轻的笑声,笑意顿时将室内的诡异气氛冲淡不少。 马刻丝和秦赢政纯熟地将那台主机卸了出来,宁采臣在周围布了一层简单的结界,说:“开始吧!” 四人随意地站在机箱的四个角上,也不见如何动作,四道强大的精神力量已灌进主机之中,淡淡的蓝光笼罩在众人的周围,但良久过后,众人依然紧皱着眉头,显然事情并没有任何进展。 刘云首先停下了灵力的灌输,捏了捏眉心,说:“我有个建议,我们将主机连回游戏网络,然后再灌进精神力量,会不会这样才有效果?” 今天的刘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家伙了,提议已有相当份量。 “如果我们恢复了这个游戏的运行,万一有玩家又恰好登入进去怎么办?要知道,现在这个游戏可是出了名的邪门!”秦赢政抚摩着自己满是胡须渣子的下巴。 “有没有办法封住什么端口之类的,玩家就无法登入的应用程序啊?”刘云显然也是外行,抓着头问。 “我有办法解决!”宁采臣淡淡、很有自信地说。 “不狼常玩网游的高手!”秦赢政赞道。 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既然最坏也不会出现什么危害性,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全部人的通过。 刘云看着他们摆弄着电脑,自己暂时又帮不上什么忙,想起了洪铃所说的那段回忆,便说:“我上一下洗手间,很快回来!” 阴森的长廊中回荡着刘云沉重的脚步声,刘云平静地将双手插进了裤兜里,直直走向长廊的尽头,据洪铃的描述,那里应该是洗手间的位置。 转眼已到尽头,一阵阴冷的寒风突然吹过,竟将男女厕所的门同时吹开,左右两边洗手间门后的镜子同时照准了刘云,刘云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两边的镜子中同时出现无数个自己,镜子在不可能映照出自己影像的位置映照出自己。 刘云也不见任何慌乱,拨了一下额上刘海,缓缓地转过了身,也不去细看那两扇镜子,迅速的判断出阴风吹来的位置…互动世纪的办公室,风竟是从那里吹出来的? 正在刘云思考之际,长廊两旁蓦然一闪,世界仿佛也轻轻的跳动了一下,千万道水柱从长廊的中段凭空而出,倾泻而下,恍若千瀑飞泻,汹涌澎湃地直冲刘云涌来。 刘云微微皱了皱眉,漠然看着巨浪汹涌扑向自己,将自己淹没在其中,水冰凉刺骨,强烈的窒息感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幻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的刘云,并没有太多的惊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刺骨的冰凉和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褪去。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长廊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只是周围的水迹在提醒着自己,刚才那一切的确不是幻觉。 刘云轻轻吐了口气,苦笑看了看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衣衫,侧头吐出了一大口水,舌尖上还残留着水的清甜。他若有所思地抹着自己的脸,转身走进洗手间,镜子也恢复了正常反射状态。 “刘云,怎么去这么久啊!就等你了!”秦赢政坐在一张电脑椅上抽着烟,椅子不停的旋转着,当他看清了刘云的样子时,立即停了下来,笑道:“你真的是去洗手间?” 马刻丝看着像只落汤鸡一般的刘云,疑惑地问:“你不会是被冲进马桶里面了吧?” 刘云神秘一笑,说:“在洗手间中有了新发现!” “哦?”众人关注地看向了刘云,以刘云今天的实力,弄成这副模样,想必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刘云压低声音神秘道:“原来,洗手间的水龙头是坏的…” “靠!” “一点都不好笑!” “…” “呵呵,开玩笑的!”刘云笑道:“事实上,刚才我差点就被一道凭空出现的瀑布冲进厕所里了…” “哦?” 刘云收起了笑意,神色凝重的将话说了下去:“我怀疑这里已经成为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的入口,环境因为结界的存在,随时发生变换。” “可以说具体一点吗?”宁采臣感兴趣的向前探了探身体。 刘云就将刚才遇见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在众人思考之际,刘云盯着游戏公司墙上的海报,在一张办公桌上拿起一本他们的宣传手册,随手翻阅了起来,又说:“我很有理由相信,等会我们用灵力来恢复这个游戏的正常运作,有相当高的危险性!” 秦赢政点头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又想起了那个洪铃所说的那段话了…”秦赢政将当天洪铃所讲述的一切又对马刻丝和宁采臣重新说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末日天堂”这个游戏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空间的入口?”马刻丝盯着电脑萤屏上的操作界面,沉声问。 “对!”刘云犹豫了一下,又补充说:“但又并不是完全这样,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我身处的这个空间中是有无数个平衡的空间存在,但假如出现意外的空间变异,空间的总数将出现n+1的情况…” “jack说的?”宁采臣问。 “对!”刘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低咳一声,将自己的负面情绪迅速赶退,才继续说:“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有点像n+1空间,打破空间的规律,只为自己的存在而存在。” 马刻丝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恢复游戏正常运行的同时,将打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而那个空间并不是我们原来的平衡空间,而是多出来的那个n+1空间?” 刘云笑笑,说:“马大叔的理解力就是强!” 秦赢政低骂:“操,这么复杂的!”神色渐渐凝重,问:“那么,以你们的专业意见,我们是否该恢复这该死的游戏程序啊?” “我认为有这个必要!不然我们永远都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刻丝沉声说。 “那我们开始吧!”宁采臣的手放在键盘上,飞快的舞动了起来,指尖虽然没有接触键盘,但键盘发出了“嗒”、“嗒”的响声。 随着众人将各自的灵力灌进游戏,大量的数据充满了整个萤屏,萤屏上的dos操作界面飞速下滑! 不经意间,缤纷的彩色光华渐渐在空间中蔓延开了,本是办公室所在的一切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一个个晶莹亮丽的水泡从地面浮起,缓缓升到天花板上,令天花板变得越来越朦胧,仿佛变成虚无一片的天空。很快,点点水珠洒落到众人的头上,这里像是正下着一场毛毛细雨,不时还有微风拂过,令雨势飘摇不定。 秦赢政疑惑地看着周围环境诡异的变化,不无忧虑的用眼神请示了一下马刻丝,马刻丝当然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他瞥了刘云一眼,只见刘云凝神看着萤屏,显然正全神贯注地将灵力灌进其中,而负责主要操作部分的宁采臣盯着萤屏的神色时喜时忧,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仿佛萤屏上正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电影。 马刻丝点了点头,向秦赢政示意继续下去。 细雨变作了暴雨,微风变成了狂风,洁净的地板已变作一池烈雨中的湖水,天花板也成为了一片乌云翻滚的夜空,四人仿佛正身处于暴风雨时的池塘中央。在环境变得越来越诡异的时候,萤屏上的数据终于到了尽头,一行清晰的英文“plete”映进了众人的眼帘。 宁采臣的神情变得更紧张,他在键盘上敲打的速度更快了,萤屏上黑白的画面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迷幻的缤纷。这样的色彩,众人最熟悉不过了,正是一直分布在自己周围的颜色。 萤屏中的色彩仿佛正在渐渐涌出,与外面的色彩无芥蒂的融合在一起,暴雨和狂风骤然停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身体也轻盈的飘荡了起来,不过很快身体又重新恢复了重心,踏在实地上,周围的事物立即变得无比清晰。 眼前一切,是何等震撼的一幕! 烈日君临天下的罩在众人头顶,闪耀出万丈光芒,一道玉石砌成的巨大拱门伫立在众人眼前,足有百米多高,气势磅礴、壮观非凡,数之不清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恶魔飞舞在拱门的四周,令这震撼的一幕带上了狰狞之气。 漂浮在拱门正中的白云缓缓飘过,众人终于看清了拱门正中的文字,竟是“末日天堂”四字,字体飘逸有力,但文字本身的内容却重重地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上。 虽然刘云曾猜测到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当这一切真实的来到面前时,还是有点叫人无法适从。 当秦赢政感到仰头的脖子有点酸痛时,才作声:“我想,我们是不是真的进入到这个该死的游戏中了!”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想,应该是的!”刘云的声音也出现了些许波澜,一只拥有血红色翅膀、绿色脑袋的巨大蝙蝠刚好在他的头上掠过。 宁采臣牵动了一下嘴角,说:“在灵力界里,我们常听有人灵力出轨,但我看到了这一幕,我觉得…其实,灵力出轨这个词不单可以适用于人,还可以适用于物,譬如这个游戏…” 马刻丝苦涩一笑,说:“还可以适用于一个空间,譬如现在这个空间…” 任谁看到这群魔乱舞的局面都会被吓傻在当场,但伊甸园的众住客在稍稍的惊慌失措后就渐渐恢复了正常。 “别回头,赢政!”刘云瞥到秦赢政想回头看看,慌忙出言阻止。 秦赢政僵住了脖子,看了看刘云,还是听话地将目光投回正前方,但目光中不无疑惑。 刘云解释说:“如果这真是一个灵力出轨的空间,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回头的好,因为这里是一个游戏的开端,后方应该是虚无一片的,万一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很可能会灵力出轨!” 马刻丝笑了,说:“刘云竟然是我们当中最镇定的,那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刘云的笑容立即恢复了不少傻气,想也不想就说:“如果大家没有别的更好的意见,我建议进去看看!”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哪管得这么多!哇塞!别人梦寐以求的奇遇给我们遇上了,不进去看看就太说不过去了。”刘云一脸憧憬,充满傻气的憧憬。 众人原地跌倒。 “刘云,我还以为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来,我错了…”秦赢政立即有了结论。 当一个人突然很有冲动想去做某件事,而理由又并不充分的话,那么,这件事将很有可能改变那个人的一生。 我们看到一幅唯美的油画,或玩到一款扣人心弦的游戏时,是不是曾经有这样想过,假如我们能身临其境,那该多好啊! 但当你真的可以身临其境时,那完全就是两回事了! 身在局中的四人并没有顾虑太多,昂首阔步便跨过了大门,眼前又是一花,视觉恢复正常时,前方已是一条整洁宽敞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阳光透过白云洒在众人身上,感觉暖烘烘的。 秦赢政看到每个店铺中的npc几乎都是以略带诧异的目光子着他们,不禁低声说:“游戏中的npc不是没有灵魂的吗?怎么他们的眼光这么人性化的?” “不能以常规的观点来衡量这里了!”宁采臣常常玩各种各样的网路游戏,对于能身临其境分外的有感触。 “我觉得他们的目光基本上还是千篇一律的!”刘云说。 秦赢政还想争论,但很快又被新的东西吸引住了。游戏中每栋建筑都经过了精心设计,风格各异,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精美的风景,云石铺成的大道,更增添了这份艺术的气息。 众人谈话间已来到大道的分岔处,右边一条比正道稍窄的道路上竟是满满一地的尸体,空气中也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应该是末日天堂里死亡的玩家吧!”秦赢政凝神分析。虽然这些只是游戏中的人物,但这么残忍的屠杀场面,还是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很变态的手段嘛…这游戏未免也做得太逼真了吧!”马刻丝上前观察尸体,虽然死态各异,但凶手残忍变态的手段还是能从中窥见一斑,情况与当日互动世纪游戏公司的凶案现场大同小异,不同的只是在游戏中,那种真实的血腥感觉被打了折扣罢了。 “他们在现实中同样是已经宣告死亡的人!”刘云叹了口气,将目光的焦点转移向四周,迎上了路边一家旅馆门前的侍应生的目光时,刘云心中一寒,对方的目光布满了血丝,血丝中洋溢出仇恨,与前一条街道上npc茫然中带着诧异的千篇一律的目光是大不一样的。 明知对方只是一个npc,刘云还是直直地走向了那个侍应生,柔声说:“你有自己的想法,对吗?”可以明显的看出无论他的目光还是神态,都与其他的npc大不一样的。 “…”侍应生盯着刘云,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能听懂我的话吗?”刘云又向前走进了一步。 “用不着你管!”那个侍应生的面目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朝面前的刘云直直击出一拳。 在马刻丝三人疑惑的目光中,刘云挥手一拍,两人的手尚未接触,那个侍应生已横飞到了一边。 秦赢政在一旁冷笑,说:“幸好我们的灵力都在,这个游戏的npc都失控了!” 那个侍应生刚跌落在地,身体像弹簧般一下又重新站直了,仿佛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操纵着他一般,他又被直直扯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旅馆的正前方。 刘云漠然面对着侍应生的怒目而视,淡淡的笑了,说:“你还要再试一次吗?” 最新全本:、、、、、、、、、、 第二章 空间出轨 马刻丝等人放弃了继续观察周围的尸体,围了过来,以异样的目光盯着这明显失常的npc。\\// 那侍应生终于不敌刘云的目光,忽然软了下来,“哇!”一声坐倒在地,哭了出来。 这反倒令刘云有点手足无措了,他抓了抓头,声音也放柔了,说:“你有什么困难吗?” 侍应生边哭泣边声嘶力竭的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要一直在这里,我想离开,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总是被扯回来这个地方,我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我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 众人愕然地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骇然之色,一个游戏里的人物竟然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了,而且还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 刘云的双眼中难以掩饰地闪过忧郁,他忽然从这个侍应生身上想到jack,jack不是也一直在苦苦地寻找着这个世界的真相吗?那真相是否也像这个世界般,其实仅仅是一个更复杂、更高深的“游戏”而已呢? 一阵莫名的哀伤忽然填满了刘云整个胸口,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嚎啕大哭的npc,只有沉重的说了句:“一切都会过去的!”就领着众人绕过尸体,继续往前方走去。 马刻丝注意到刘云忧郁的神色,低声问:“刘云,没什么问题吧?” 刘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假如我们现实世界也是一个游戏,我们又该怎么做?” 秦赢政不禁哑然失笑:“那我情愿永远做那些懵懵懂懂的npc,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炳…” “我同意!”马刻丝赞成。 “全世界都疯了的时候,作为极少数的正常人就是疯子。我一向都向往着和极大多数人一样。”宁采臣深沉一笑,神色黯然,似是想起了一些什么往事。 刘云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秦赢政顺着刘云的目光回头看去,那个npc已重新站直了身体,不过仍微微的颤抖着,显然并没有停止哭泣,他暗暗叹了口气,目光又回到了那一地的尸体上面,便扯开这个无趣的话题,说:“根据洪铃的口述,曾经出现过一个叫赫迪斯的恶魔,到处残杀游戏中的玩家,这些玩家都是他杀死的吗?” 刘云朦胧的眼神回复了清澈,说:“我们到那个恶魔居住的地方看看,应该可以得到线索的。” “我们当中有人知道赫迪斯在游戏中的哪个位置吗?”秦赢政立即想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宁采臣看到马刻丝和秦赢政都期望地看向自己,忙摇头说:“我虽然有玩过这个游戏,但级别太低,还没有资格去见那个恶魔。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云从裤袋里拿出之前他在游戏公司里拿在手上的游戏攻略,浅浅笑了笑,说:“看这个不就知道了嘛!” “哈!看来有点不良嗜好总是能占到便宜的!” “…” 幸好游戏世界里的面积并不是太大,出城进城,进入丛林、渡过小溪等场景切换,常常是眼前一花就完成了。众人走过了几座城市、村庄,中途绕过了几批被屠杀的玩家尸体,当然,不时有游戏中的魔兽出现袭击他们,不过对于人类世界最顶尖的几个灵力者来说,往往都以秒杀的形式就将它们解决掉了。 众人走了大概有四个多小时,终于来到末日天堂中最恐怖的地方…恶魔神殿,神殿里居住着末日天堂里最凶残的恶魔赫迪斯。 众人踏过了上千级的楼梯后,终于来到恶魔神殿的面前。 远看恶魔神殿时,已觉得它恢弘无比;当众人走到近处,方觉自己从来没理解好“恢弘”这个词。整个神殿由类似水晶的材料构成,看上去半透明般,昂首也看不到神殿的顶端,其高度可见一般。整个神殿散发出大巧不工的王者风范,那璀璨夺目的光华仿佛能将众人熔化其中,如果不是神殿头顶的那片天空乌云密布,偶有闪电从其中划过,实在很难将其与恶魔之名联系在一起。 “虽然这只是游戏中的建筑,但我还是要感谢它带给我的真实震撼感!”马刻丝低低的感叹了一句。 “呵呵!准备不足,我们该带部相机进来拍照留念的!”秦赢政笑道。 由得众人子了一会,马刻丝才说:“进去吧!” 走进神殿中,只见四壁皆是水晶打造而成,晶莹光洁,令人感觉自己正置身于一片梦幻的世界当中。大殿空无一物,地面与天花板也不知相距多远,天花板看上去仅仅只能看到模糊一片。众人在大殿上一站,仿佛身处于巨人国中的几个小矮人。 众人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眼前又是一花,看清周围时,已多了八根巨大无匹的柱子,通体乌黑,耸立在四周,散发出妖异的光芒,一个熟悉的身影孤单地立在柱子群的中央。 “高俅?”秦赢政失声叫道。 那身影似也感应到他们的到来,缓缓转过身,脸上犹挂着淡淡的苦笑,正是失踪多日的高俅! “你们也来了!”高俅笑意中苦涩的味道更浓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传说中的那只恶魔赫迪斯哪去了?”秦赢政嘴里机关枪扫射似的问出一大串问题。 斑俅迎上众人疑惑、关怀的目光,长长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啊…” “不要紧,你慢慢说好了!”秦赢政走近了高俅,察觉他比过去瘦削了一点,精神略略有点憔悴。 斑俅示意众人围成一个小圈坐下,昂起头看了看那高不可攀的天花板,又叹了口气,说:“我还是长话短说算了。自从那一次伊甸园事件后,我就回到了游戏公司专心工作,我负责的是人物的制作,本该在这里发呆的那个家伙就是我制作出来的…” “赫迪斯?” “对!看来事情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啊!连宁采臣都能记住游戏中的人物了!”高俅冲宁采臣笑笑。 “少废话,先说完你的,再说我们的!”秦赢政看到有离题的倾向,忙在一旁催促高俅。 斑俅点点头,继续说:“人物制作到了后期阶段时,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妥了,怎么说呢?我感到自己制作出来的这些角色都有点失控了,赫迪斯正是其中之一,举个例子说,我本来是打算让他拿一把巨斧的,但制作出来的效果他竟是赤手空拳的,是我自己编的程序,我记得十分清楚的,他是拿着武器的,就算出了点差错,他也不该是两手空空的…” “但大家都说这样子更好看,我也只好由得他了…还有一次,我明明记得将赫迪斯的性格设有善良的一面,那将是他的死穴,同时这样设定人物才会更丰满。但后来重新检查时,发觉赫迪斯这个npc的隐性设定中已经没有这一项了,我大为惊奇,重新又将它改了回来,但下一次检查时,那一项又消失了,如此多次,怪异得很…我那时候以为是同事间玩的恶作剧,暂时也不再改了,反正游戏只是试玩阶段,真出现什么大问题,我天真的认为还是可以补救回来的…” “但我错了,还错得很厉害!出现了这么多的怪异事情,到了游戏的试玩阶段变得更频繁了,但我仍旧没有警惕,一直以为只是程序操作上的错误,没想到,没想到赫迪斯竟然失控,竟然从游戏中活过来了…” 斑俅痛心地闭上了眼睛,良久后才缓缓张开,说:“在前天晚上,游戏中出现玩家被大量屠杀的事件,开始我怀疑是程序出错,或者是骇客入侵什么的,但没想到竟然是赫迪斯从游戏中活过来了。当时我正坐在游戏主机前启动后备急救程序,还没搞懂怎么回事,赫迪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体竟然活生生的站在我的旁边…我根本来不及去做点什么,眼前已经一花,脑袋昏昏沉沉一片,当再清醒过来时,我已经来到这个鬼地方了…”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叹了口气。 秦赢政说:“喂!斑俅,我们不是来救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老叹气啊!” 斑俅眼中闪过了痛苦的悲哀,苦笑说:“知道吗?我吃过无数次要走出这座鬼神殿,但都失败了!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经来到了游戏中,而且代替了赫迪斯的位置,守卫着这座神殿,我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众人不禁都皱起了眉,路上所见到的那个侍应生的情形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我代替自己制作出来的恶魔,困在自己所制作的游戏中,哈哈!想想其实也挺好笑的!”高俅无视秦赢政他们的愁眉苦脸,自己朗声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却满是苦涩之意。 “除了赫迪斯出现了这么多问题,还有哪个人物在你制作过程中也出问题的?”刘云忽然问了一句。 “赫迪斯在末日天堂中的最终敌人米雅丝,她是一个大天使。”高俅想也没想*党隽舜鸢福杉飧鋈宋锔挠∠笠蚕嗟鄙羁蹋骸拔以旧瓒ㄋ悄腥说模隽思复尾豢伤家榈拇恚刀底滤蜕瓒ㄎ耘孕蜗罄吹浅x耍硗饣褂幸恍┕质戮拖炔欢嗨盗耍焖邓的忝前伞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高俅强振了一下精神,向秦赢政问道。 秦赢政就将自己如何介入这个案件,这几天外面如何世界大乱,如何和刘云他们一同进入游戏的事情说了一遍。 斑俅认真的听秦赢政说完,立即提出了一个十分尖锐到足够引起他们重视的一个问题:“你们莫名其妙的进来了,有想过怎么出去吗?” 刘云说:“这个问题一路走来时我也想过了,我们准备从原路退出去,入口的地方应该也是出口的地方。” 斑俅思索了一下,略带诧异地看了看刘云,微笑说:“刘云,几个月不见,你与从前大不一样啊!让我来想,首先提出的大概也是这个办法吧!毕竟游戏登入画面和登出画面是一样的…” 秦赢政有点不耐烦的打断了高俅,关切的问:“先别说我们了,你是这个游戏的创造者,有想过自己怎么逃出去吗?” 斑俅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冷静的说:“我估计是我的生命磁场代替了赫迪斯的程序,所以我被困在这里,而赫迪斯就逃出去了。如果能将赫迪斯抓回来这里,我就可以离开了。” 马刻丝皱眉说:“你说“逃出去”的意思是指赫迪斯已经来到外面的人类世界了?” 斑俅摇头说:“也未必是这样,或许他仍在这个游戏中,或许他逃到了另一个空间,可能性很多…” 他将头转向了宁采臣,又说:“到外面游戏主机时,请帮我检查一下游戏的设定出现了什么错误,尤其要检查赫迪斯这个人物的资料在不在!必于追查他下落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秦赢政拍了拍高俅的肩膀,笑道:“把担子都卸给我们,假如我们也出不去那怎么办?” “那到恶魔神殿东面的“自由都市”买副麻将回来陪我好了!” 众人的忧虑并没有成真,竟没花太大的功夫,他们就从原路回到了现实中,惊叹这次游戏旅行的神奇之余,对刘云的洞察力也不禁大为叹服。 面对众人的衷心夸奖,刘云只有报以苦笑,他还是比较习惯过去由别人领着走的感觉,看着秦赢政对自己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真令他有点哭笑不得。 互动世纪游戏公司中,宁采臣坐在游戏主机的前面,忙碌的寻找着高俅所说的那组程序,其余三人姿态各异的坐在周围,享受着现实世界的空气,并等待着答案。 “天还没亮?”秦赢政注意到窗外仍是黑漆漆的天色:“我们在里面好像搞了很久了呀…” “游戏里的时间与现实中的时间大概是不太一样的吧!”马刻丝懒洋洋的说。 “嘿!那两者的时间比例大概是多少?”秦赢政推了推刘云。 刘云苦笑:“喂!我不是万能的,赢政大叔!” “嘿嘿…” 秦赢政的干笑声中,刘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不过我猜大概是一比十吧!” “哦?” “墙上有个挂钟给我们对比的嘛!”马刻丝插了一句。 “什么,老马你也知道啊!那为什么不回答我呢?” “你又没有问我。” “…” 在众人没有营养的对答中,时间已来到早晨八点,急促的键盘声终于停止了下来,宁采臣缓缓抬起头,眼光凝视着窗外的某处,像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秦赢政他们不禁露出关注的神色,紧紧盯着宁采臣,马刻丝沉声问:“什么问题?” 宁采臣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唉!我对时间真是越来越没有概念了…” “你要说的仅仅是这些?” “嗯。” “…” “宁采臣大哥,如果你感慨完了,那快告诉我游戏出什么问题了。”秦赢政没好气。 宁采臣“哦!”一声,像才想起正事是什么,沉声说:“高俅猜得没错,赫迪斯这个游戏人物已经在游戏中消失了,但他也不完全对,因为除了赫迪斯,还有一个游戏人物也消失了!” “谁?”秦赢政紧张的问,一个赫迪斯已经够他头痛了,现在还要多上一个。 “不知道,我还要继续查。”宁采臣说完,也不去看秦赢政的脸色,低头继续工作。 “…”秦赢政忍了忍,那个“操”字最后也没有吐出口。马刻丝和刘云在一旁已“呵呵!”的笑了起来,难得一向沉默的宁采臣也幽上一默。 笑了一会儿,刘云看了看挂钟,对众人说:“我要到机场去接我妹妹了,有事再通知我吧!” “哦!对呀!阿秀今天就来g市了呀!”马刻丝拍拍自己的额头。 “嗯!她说要来熟悉环境!”刘云说。 马刻丝点点头,从他那个古香古色的挂囊中取出了一张粉红色的卡片,递给了刘云,说:“这张是戊卡,伊甸园的第五把钥匙,帮我交给阿秀吧!并替我说一声,欢迎她的到来,马大叔有事不能来接她,请她不要见怪。” 刘云微笑接过卡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口袋里,说:“阿秀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能谅解的!” 宁采臣肩膀动了一动,在刘云转身出门时,轻声说:“刘云,也替我向你妹妹说一声,欢迎她的到来。” 刘云微笑点头时,秦赢政也赶紧说:“那不缺我一份了,俺也欢迎她的到来!对了,刘云你那个阿秀长得怎么样,不过看刘云你这副傻乎乎的德性,大概也能估计出你妹妹的容颜了,不过遗传基因这玩意倒真是难说得很,也有美女的可能,对了,阿秀有多高啊…喂!刘云,你什么态度,我话没说完你就走了…” 最新全本:、、、、、、、、、、 第三章 一见钟情 g市机场。\\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不知其中又上演了多少幕悲欢离合,刘云心中不禁一阵感触,上一次接机是什么时候了呢!懊是去年的夏天吧!对啊!就是去年的夏天…堂妹apple那张清纯的脸不禁再次从刘云的脑海深处中浮现,apple,一个自己曾经深深相信的名字,一个曾经出卖自己的名字,一个令自己无法忘怀的名字…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那甜美的笑容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原来自己根本从未忘记,只是将它放到内心更深更隐蔽的地方,它就像自己丢失在沙发底下的钮扣,不经意间,就会重现在自己眼前。 这时,机场大厅的播音传出,b市到g市的航班即将达到。刘云忙收拾情怀,振作了一下精神,穿过人流,往出口走廊迎去,希望能以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来迎接自己的另一个妹妹。 随着年岁的增长,刘秀的容貌变得更美丽、更有韵味了,如同一朵绽放的百合,吸引着周围的每一道目光。她仿佛感应不到周围灼人的目光,淡然自若的走向了刘云。 对于一场大灾难过后,兄妹俩的重逢没有任何感人画面出现,刘秀甚至连半点笑容都吝于展现,刘云含笑说一句:“阿秀,你来了!” 她也仅是淡淡回应:“对,我来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值得她去欢笑的事情,但很抱歉,她懂事后就很少遇上了。 “好匹配的一对啊!” “他们是明星吗?” “那个男孩这么热情,怎么这个女孩的样子却是冷冰冰的呀?” “…”机场中的人们对这对兄妹低声评价着。 身为局中人的刘云,并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也习惯了妹妹的冷漠,继续热情的向妹妹讲着g市的风土人情和近期发生的一些趣事。 忽然,刘云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出口的方向,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一阵从未试过的电击般的感觉从他脑门迅速蔓延至全身。 一个身材苗条修长的女子亭亭玉立在出口的位置,静静的凝视着刘云。她无论长相或体态,都优美典雅、动人心弦,她的鼻梁挺直分明,双眼灵动有神,眸子深处透射出燃烧般的热诚,一袭白色的套裙,款式十分奇特,迎风飘舞、绰约动人,那带有无比诱惑力的红唇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一见钟情,人们的看法是见仁见智。相信的人,未必经历过这种感觉,不相信的人,肯定未曾试过这样的冲击,刘云在这一刹那由后者变为了前者,而且体会到了瞬间便是永恒的窒息感。当他揉揉眼睛想辨别是否自己幻觉时,出口处人潮一片,那白衣女子已芳踪杳然。 刘秀也停下了脚步,盯着忽然变得失魂落魄的刘云,轻声问:“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一阵怅然若失的茫然冲击着刘云,他缓慢的晃了一下脑袋,但那感觉仍挥之不去。 “神经兮兮的!”刘秀不再理刘云,继续往前走。 刘云忙快步跟上刘秀,轻咳了一声,问:“阿秀,你看到刚才站在门口那个女子了吗?” “刚才?很多女人刚才都站在门口!”刘秀面无表情的回答。 刘云叹了口气,知道刘秀并没有注意到,像那样出色的女子是不会被人当作是“很多女人”之一的。 刘秀忽然皱了皱眉,转头打量了刘云一下,说:“哥,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没,当然没这么一回事啦!”刘云慌忙解释。 “那你干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啊?”刘秀冷冷地看着刘云。 “啊!”刘云赶紧缩手。 刘秀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了促狭,浅浅的笑了,柔声说:“哥,走吧!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难得看到刘秀的笑容,就像看到被乌云笼罩千年的大地终于迎来了阳光般,刘云不禁也开心得傻乎乎笑了起来:“是。”但刚才那女子的倩影,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伊甸园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外围添置上了乳白色的篱笆,篱笆后种满了各种各样亮丽的鲜花,据马刻丝所说,整栋别墅的格调源于“回归”二字,在“回归”式建筑保证高品质生活的同时,追求“自然”与“传统”的回归。在建筑风格上,体现出了伊甸园依山而建的特色,平面中直线与弧线混用,使建筑既有理性,又有柔情,天圆地方的布局使之形成一幅四维动感雕塑。 这么有特色的别墅,载刘云兄妹俩来的的士司机不禁也多看了两眼。刘云站在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上,暗暗的感触了一句:“久违了,伊甸园!” 刘秀眼中闪过了满意的神色,掏出刘云谨慎交给她的粉红色戊卡,往大门走去。 刘云拉着行李箱,跟在刘秀身后笑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啊!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恐怖组织的总部呢!进门竟然是刷卡的,呵呵…” 刘秀随意的“嗯!”一声便将卡从大门侧边的插槽上刷了下去。 门后,伊甸园散发出一派焕然一新的气息。 全新的家俱以一种玄妙的方式摆设,显然马刻丝这位风水界赫赫有名的大师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大厅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有摆的落地大座钟和一座类似于印第安神殿教堂的雕塑,一看就知是上了档次的艺术品,想必是马刻丝用大价钱收购回来的古董。 刘秀看了看上二楼的楼梯,刘云会意,说:“现在伊甸园过半的房间都是空的,阿秀,你自己挑一个吧!” 说完这话,刘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已经消逝了的名字,心底一阵莫名的哀伤,忽然心念一动,头皮微微发麻,有精神正窥探着自己? 刘云立即有了反应,不对,那不该是精神力量,况且伊甸园的七重天然结界是可以将绝大多数的精神力量拒于门外的,那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嗯。”刘秀点点头便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才发觉刘云并没有跟上来,仍一脸疑惑的站在原地。 “咳!”刘秀以自己的方式来向刘云表达不满。 “刚才好像有个女人在看我…”刘云带点傻气的冲刘秀一笑,话一出口自己先愕然了一下,我怎么会说是女人呢? “神经兮兮的!扮,你想女人想疯了!”刘秀冷冷的扔了一句,就继续往上走了,边走边将外套扣了起来,还拉了拉衣领,明显有自我保护的意图在内。 刘云这个明显得不到信赖的哥哥,对此只能报以长叹加苦笑了。 马刻丝为了吸引伊甸园的旧住客回归,每个房间都经过了精心设计,难得的是每个房间都拥有不同的风格,这令刘秀很快就挑选到一间满意的冷色调房间。 罢把行李放好,刘云就在这房间的落地玻璃前惊呼了出来:“啊!” 在机场看到的那位女子又出现了,她竟站在伊甸园背后那座山的山腰处,虽然隔了很远,但刘云仍能感应到她眼中射出的热切光芒。这怎么可能!难道她一直跟着我回来吗? “咳!”刘秀再次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云飞速回头招呼妹妹:“阿秀,就是她,她又出现了!” 但当他再回过头看那个位置时,那女子却又再芳踪杳然了。刘秀带着不耐烦的神色走到刘云身边,四处眺望,放眼皆是青山绿树,哪里有半个人影。 刘秀不理一脸茫然、难受的刘云,再次将衣领拉高,显然警惕心提得更高了,冷冷的说:“你说的那个神秘女人在哪里?” 刘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不见了…又不见了。”心里暗暗震惊,以自己今天的心灵修为,是不太可能出现幻觉的。但刚才看到那个女子,又该怎么解释呢!难道我真如阿秀所说,想女人想疯了… “…hello!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刘秀目光变得越加冰冷的看着刘云。 刘云慌忙应道:“什么?” “我想到zs大学去看看,你带路!” “哦!我今天本来还准备…” “我决定了!”刘秀语气坚定。 “ok!你想提前去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好的。” “不对!”刘秀打断刘云:“是因为…”她没将话说下去,只是又再往上拉了拉衣领,就大步往门外走去了。 是因为和我单独相处太危险了吗?天呀!阿秀!你怎么可以将你哥哥想成是那种人呢!刘云一脸无辜的叹了口气,不过他越想就越觉得奇怪,阿秀也拥有相当强大的精神力量啊!为什么她完全感应不到的东西,我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呢… zs大学,神州上赫赫有名的重点大学。一年前刘云曾和林黛玉到过这里一次,想想那时因为jack的灵力诅咒而变得茫然不知所措的自己,今天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叫刘云感触上一阵子了。手机上始终没有秦赢政他们的信息,看来事情比想像中的还要棘手啊。 校区内树木葱茏、绿草如茵、景色秀丽,刘云压下情怀,向刘秀介绍着zs大学的一些状况,为了这些信息,他还专门去查过相关的网站。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前,刘秀停下了脚步,说:“到了!” 刘云才发觉自己在阔论高谈中,一直是被刘秀领着走的。 “这里是?”刘云一脸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栋古老建筑,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门口那块牌子上,牌上写着“超自然研究小组报名处。” “哥,你说的那些,我在网路上早看过了。跟我去看些新鲜的吧!”刘秀说完,也不去看刘云的表情,直直就走进了那栋古老建筑的大门。 “看过了就早点说嘛!害我背得这么辛苦…”刘云喃喃了一句,跟上了刘秀:“喂!阿秀,你好像用不着再去参加这样的小组了吧!以你这样的…” 刘云正想说“以你这样怪异的体质和个性,已经够‘超自然’的了”,谁知道刘秀猛的回头,狠狠的盯了刘云一眼,这样的杀气令刘云这后半句话立即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大堂的会客室中早已坐了好些准备报名的学员,正兴高彩烈的交谈着,刘云兄妹的插入也未能影响这种热烈的气氛。 “我说阿秀啊!你还没到过zs大学,怎么知道这里今天要招会员啊!还是个什么超自然组织,你又是在网路上看到的吧?还没入学就参加社团,还是个这种类型的社团,爸爸知道会不会不高兴呀…” 刘云压低声音,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正要将妹妹引导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方向,刘秀转过了冰冷的脸,对着喋喋不休的刘云重重的哼了一声,刘云立即乖巧地闭上了嘴巴,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己这个哥哥当的真是毫无形象可言啊! 这时,周围的议论声传进耳里。 “我们说了这么久法老王的诅咒,那你们到底相不相信有鬼呢?”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说。 “就算有,其实鬼也不是很可怕的事,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她有一次电脑出现故障,于是她上网求助,然后有一位大虾指点了她,非常尽心,一直到她摆平了她的爱机。她非常感激,后来她上网一直想找回那个大虾,但从未再遇上过了。直到有一天,有熟悉那位大虾的人告诉她,那位大虾已经去世三个月了!所以嘛!表也有乐于助人的。” 另一个说:“这不算什么,你那位朋友恐怕是碰上冒牌货了。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件真事,有一天深夜,她突然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诗,怎么也想不起下句,她想起她的好友正好喜欢诗词,也是和她一样一个人住,而且那个时间绝对不会睡觉,于是打电话去问。结果吓了一跳,竟然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一个声音非常好听的男人。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打错了电话,重拨,还是那个男人接,然后她突然就问他知不知道‘泰山嵯峨夏云在’的下句是什么,他回答是‘疑是白波涨东海’,结果两人谈了半天,以后还经常晚上通话。” “后来有一天,她碰上了她那位朋友,她问她那间房间下任住的是谁,结果她朋友说,那间房间在她搬走后不久就死过一个男人,所以现在根本没人住了,而且里面电话早应该停机了。她不信,想尽办法去那间房间看看,果然根本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再拨那个电话号码,提示的也是空号。从此,她再也没有听过那个男人的声音了。” 另一个人叹息说:“那也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啊!我有个朋友…” “…” 刘云听得暗暗苦笑,这群闲来无事的大学生,竟去研究鬼魂,难得阿秀还全神贯注去听呢!唉!和我同住就有一只鬼魂叫宁采臣的,要不要带给你们见识见识啊!看你们到时还会不会这么兴高彩烈的…说起宁采臣,在伊甸园对逆十字军那场灵力战争中,他好像还救了阿秀一命呢!难道说,阿秀因此对他有了意思,还特地来参加这种协会,恶补自己对鬼魂知识方面的不足,不会吧!阿秀喜欢上一个鬼魂了,是我想太多了吗? 刘云正暗自烦恼间,一个浓眉男孩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将刘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大声说:“想检验有没有鬼魂多简单啊!我们一起来玩碟仙,你们敢不敢啊?” “玩碟仙可是出了名的邪门呀!” “我还听过几个故事是关于碟仙的呢!每个都好可怕…” “报名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昂责接待的礼仪人员正好这时走了进来,说:“各位,真是十分抱歉,负责人临时有点事,报名时间要推迟一个小时。” 那浓眉男孩立即抢过话题,笑道:“哈哈!大家没藉口了吧!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报名时间。怎么样,一起来玩吧!我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说着,他真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几份废弃的旧报纸和一只陈旧的碟子,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周围众人。 “玩碟仙听说最好要在阴气最重的时辰进行吧?譬如说亥时…” “对啊!对啊!玩碟仙还要在阴气相当重的地方进行…” “玩一下有什么打紧,说不定就能请到呢!而且这栋楼是出了名的邪门,能请到的机率不低呢!嘿嘿…”浓眉男孩坚持。 “碟子上的箭头必须用童女的血来画,而且要在玩前及时画哦?”一个眼镜君说。 “我朋友就是!”浓眉男孩介绍自己身旁的朋友,那女孩子挥手向各位致意,看她那连不太起眼都算不上的长相,的确很容易令人相信她是个童女。 “咳咳!玩碟仙时人数不能超过十个,我还是不打搅各位了。”一个只爱谈论不爱实际操作的女鹤先打退堂鼓。 “喂!喂!礼仪小姐,我们在你们的会议室进行这样的活动,你不介意吗?”另一个是为了泡女孩子才想加入这个超自然组织的男孩仍想抵抗。 “本社团对这类活动十分支持,我也想一开眼界呢!”礼仪小姐含笑回答。 “既然一个小时后才开始报名,那我还是一小时后再来好了。” “哦!我临时想起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各位再见。” “我突然脚抽筋…” “我拉肚子了…” 大家都表示不愿错过这么精彩的灵异活动,无奈突然身体不适或身有要事,不得不先走一步,人人扼腕离去。 本来坐有差不多二十人的会议室不到一会儿,只剩下七人,浓眉男孩神秘一笑,问:“没胆子的和只想来泡妞的人都走了,那么,剩下来的,就是都愿意玩的咯?” “你们选拔新成员的测试是不是刚刚已经开始了?”刘秀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浓眉男孩。 浓眉男孩赞赏的看了刘秀一眼,淡淡地说:“好眼光!那你还愿意继续吗?” “当然!我早就想玩玩碟仙了!”刘秀诡异的笑了。 浓眉男孩满意的点点头,又将剩余的人一个一个看过来,看到刘云时,刘云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自问就算召唤来的是午夜凶灵里的贞子,现在的他也有把握用一个小指头就将她捏死。 “好,我们开始!”浓眉男孩招呼身旁的女孩:“阿梅,放血。” 那叫阿梅的女孩子轻轻割破了自己的一个指头,夺目的鲜血滴在了那个旧碟子上,浓眉男孩纯熟的用那鲜血画成了一个箭头,又冲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说:“下窗帘,关灯!” 最新全本:、、、、、、、、、、 第四章 谁是碟仙 整个房间瞬时陷进了一片漆黑当中,礼仪人员点了两根蜡烛,放到会议桌的角上,浓眉男孩一张阳刚的脸也被烛光映得阴森森的,沉声说:“所有玩者必须起誓不将所知的答案透露,否则会受诅咒。www、qΒ5。c0m/” 看着人人都凝重的立下誓言,刘云默默叹了口气,只好也跟着照做了。 浓眉男孩将碟子倒放在报纸上,会议桌周围的七人一起放一根手指于碟背,浓眉男孩沉声说:“自报姓名,并恭请碟仙驾临!” 还真够煞有其事似的,刘云看到自己的妹妹也报了,只好无奈的用那怪腔怪调朗声说:“弟子刘云,恭请碟仙出坛!” “碟仙、碟仙请出坛!” 敝事发生了,碟子滑出了旧报纸正中的圆圈,划出了一个浑圆。在座人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们大多有玩过碟仙的经验,就算没有,也听过看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故事。这么快就能请到碟仙,真是听都没听过,况且现在还是白天。 浓眉男孩按捺住震惊,不禁多看了新加入的几个成员几眼,尤其是刘云兄妹,灵力高的人是特别容易请到碟仙的,口中问:“碟仙,碟仙,我们这里一共有几个人?” 碟子又飞快的划了一圈,指在了“八”字上面,连没参与的那个礼仪人员在内,房间里正好是八个人。 刘秀眼中闪过诧异,所谓的请碟仙,一般请来的都是附近的孤魂野鬼,这点她是非常清楚的,但她丝毫感觉不到周围有灵界的磁场,换而言之,四周并没有鬼魂的存在,那碟子怎么会动了呢?难道… “你是神还是鬼?”那个叫阿梅的女孩不要命的问,刚好问中了刘秀想问的问题。 碟子飞快的在那个“神”字上面停了下来。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既惊叹这个答案,也惊叹这个“碟仙”的搜字速度,要知道,一般请来的碟仙找字都要找半天的。 与此同时,刘云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手差点就离开碟子,被浓眉男孩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刘云心里暗暗打了个突兀,他除了跟刘秀有同样的问题外,他还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正分布在周围,但一点都不感压抑,反倒有点亲切感在里面。 刘云心神恍惚之间,那浓眉男孩又问了几个问题,刘云都没听清楚,但看周围的人的神情,这个“碟仙”该是十分灵验了。 “你是不是就在我们周围?”刘秀忽然问。 周围几人都感到这个问题问得奇怪,碟仙不在周围又怎么可以回答问题呢!但看刘秀神情冷峻,也无人敢去打断她。 碟子飞快的指向了“是”字。 刘秀马上又问:“那为何我感觉不到你?” 如果不是中指要按住碟子,那肯定有大半人已经栽倒在地了,碟仙哪有这么容易就给你感应到的?却不知刘秀是灵界中屈指一数的感应高手。 那碟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却没有指向任何字,不知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懂得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刘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刘云看到那个红色的箭头正正的指向自己,心中一动,问:“可以让我看到你吗?” 四周众人大眼瞪小眼,怎么这对兄妹问的问题都不太合常理,同时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万一碟仙说可以,那怎么办啊… 碟子又飞快的转了一圈,指向了“可”字。 周围众人感到自己的心跳都暂时停止了,尤其在刘云凝重的看向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浓眉男孩的后面时,众人都屏住呼吸看向了那个方向。 浓眉男孩看到刘云眼中流露出疑惑、震惊、不信的神情,声音不禁也有点颤抖了:“喂!这位同学,你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刘云缓缓的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手指猛的离开了碟子:“我要自己一个人静一下!”说罢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屋内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刘云出去后才炸开了。 “他,他没请碟仙回坛就擅自离开了…” “天!怎么办…” “这位碟仙还是位神呢!” “碟仙,碟仙,请原谅他吧!” “碟仙,碟仙…” 但那碟子却一动也不动,不知是生气还是已经离开了。刘秀环视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颓丧、无奈、侥幸(碟仙或许是不存在的,刚才是他们串谋玩的小把戏)、低落,但那浓眉男孩似乎并没有放弃努力,仍在喃喃的招呼碟仙不要生气,重新出坛。刘秀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似乎能透过那厚厚的窗帘看到刘云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绿湖边的一张椅子上,刘云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双手之间,用力的作着深呼吸。身旁传来了一把温柔且带磁性的女声:“你看到我了?” 刘云默然不语。 那声音重复:“你看到我了!” 刘云缓缓的将头从双手间探了出来,转向了声音的方向,迎向了对方炽热的目光,沉声说:“对,我看到你了。” 刘云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套裙更将她出尘的容貌带上了圣洁之气,她见刘云看向自己,不禁展颜一笑,天地顿时为之失色,凝聚在头上的乌云仿佛也在瞬间就被冲开了。 刘云却面无表情,问:“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说出来你会相信吗?”那女子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那令人心疼的神情可叫任何一个正常男人为她上刀山下油锅。 刘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他默默叹了口气,轻声说:“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这时,刚好一对情侣从他们身后走过,那女的低声说:“这人怎么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啊?” 那男的低声回应:“大概是失恋吧!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 “得了,你少来吧!” “…”那对情侣在刘云身后匆匆而过,显然已将刘云当作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物,却不知刘云恰好是这方面的医生。 当然,在周围人们的眼中,刘云那张椅子上,只坐着他一个人。 那女子深深地看进了刘云双眼,仿佛看到了他的灵魂深处,轻柔而缓慢的说:“我叫米雅丝…” 刘云身躯微微一颤,但他迅速令自己镇定了下来,他听过这个名字,而且曾作最坏打算,这个女子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没想到最坏打算真的跟现实重合了。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凝视着米雅丝,米雅丝缓缓的将话说下去:“我并不是你们世界的一员,我来自一个名叫‘末日天堂’的游戏…” 她仿佛担心刘云消化不了,始终将语调放得很慢、很慢:“我本来并不存在任何意识,但有一天,我苏醒了,并洞察到周围存在的一切,但我并没有行动的自由,且困在一个名字叫‘天堂’的大牢笼,正当我感到最无助和悲哀的时候,你和你的同伴们用力量摧毁了那个牢笼,我终于能脱离了束缚,来到了这个世界中…你相信我说的话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刘云,眼神中流露出期盼和希望。 刘云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苦笑说:“我可以不相信吗?” 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或者,对于他这样一个刻意追求平凡生命的人来说,第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竟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打击吧! “你竟然这么快就相信了,真好!真是太好了!”米雅丝像个小女孩那样拍了几下手掌,显然没料到刘云这么容易就接受这个事实了。 刘云看着她这么欢欣的神态,不禁淡淡的笑了,轻声问:“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呢?” 米雅丝看的刘云更深了,眼中难以抑制的深刻情感汹涌澎湃地涌向了刘云,迅速将他淹没在其中,她一字一句的说:“自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刘云对于这句突然而来且直率的表白,不禁一阵窒息,自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同时还夹杂着自己也说不清的痛苦矛盾心情,令他脑海瞬间变作了一片空白,手足无措是他唯一能表达出来的肢体语言。 米雅丝对于刘云这种反应,浅浅的笑了,脸颊上现出两个醉人的酒涡,也不作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刘云。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刘云从尴尬的泥潭中拉了出来:“喂!” “喂!刘云吗?我是赢政!” “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宁采臣基本上已经将末日天堂的程序理清了,游戏中有两个人物的资料消失了,一个是赫迪斯,另一个是米雅丝…” 刘云不禁侧过头看了看米雅丝,正考虑是否将失踪人员之一的米雅丝就在自己身旁这事告诉秦赢政,秦赢政已经在电话的另一端将话快速说下去了:“我和老马他们猜测这两个人应该都逃到现实世界了,不久前我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印证了这个事实,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宗诡异的大型杀人事件…” “大型!”刘云对此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想了解“大型”的意思。 “死者全部死于网吧!那个叫赫迪斯的家伙已经血洗了三间大型网吧了!死者的情况和上几次死者的情况并无两样,嘿!总的来说就是惨不忍睹吧!”秦赢政苦涩地笑着。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太多了!”秦赢政不客气的说:“晚点我再约时间和你们出来谈一谈,现在我急着赶回警局,先这样了!照顾好阿秀!” “等等…”刘云正想将米雅丝就在身旁一事告诉秦赢政,但电话的另一端已经挂线了。 刘云缓缓的将电话放回口袋里,神色凝重地看向了米雅丝,沉声问:“米雅丝小姐,你认识赫迪斯的,对吗?” 米雅丝说:“对!我和他是宿敌!”语气斩钉截铁。 刘云想了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和米雅丝说了一遍,才问:“你可以找到他吗?” 米雅丝点点头,但很快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面对刘云疑惑的眼神,她轻声说:“在游戏中,只要他在我方圆百里之内,我就能感应到他,但这里是真实世界,能不能感应到他就难说了。”但她的神色很快便转作了坚决,说:“不过只要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要致他于死地的!” 刘云愕然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秀气的女孩子能这么咬牙切齿的说话。但一想到赫迪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而米雅丝却是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就不禁替米雅丝捏一把汗了。 刘云叹了口气,淡淡地问:“你们在游戏中是死敌,但这里是现实,你还是这么恨他吗?” 米雅丝对于刘云这个问题稍稍愕然了一下,略带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他,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不知为何,这句话给刘云带来了一阵寒意,宿命!? jack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也常常用这种态度来说明自己为何非做不可的… “你刚才对我说,第一次看到我就什么,是不是真的?”刘云不敢也不想将这个问题深入地思考下去,慌忙找个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思考点。 米雅丝优雅地微笑着说:“真的!你身体上有一种力量吸引着我,令我情不自禁地喜欢跟着你,嗯!就像蜜蜂喜欢花粉那样,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嘻嘻…” “啊?这个,只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而已吗…”这令本来自我感觉极佳的刘云一下掉进了深渊。 单纯的米雅丝显然没注意到刘云的表情变化,轻声在他耳边说:“没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将我存在的秘密告诉别人好吗?你妹妹来找你了。” 刘云低声答应,转过头,果然看到远处的湖边出现了刘秀的身影,再将头转回来时,米雅丝已消失了踪影。刘云正感若有所失,耳边又听到了米雅丝的声音:“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没人的时候我就会现身见你!” “你在干嘛?”刘秀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边。 “欣赏美丽的校园景色。”刘云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完觉得自己说得很狗腿,又补充:“顺便想点事情。” “你走得潇洒,那个研究会在你走后炸翻了。”刘秀瞪了哥哥一眼,倒没特别在意。 “哦?”刘云依然心不在焉,一想到米雅丝还在身边就心不在焉。 “用最恶毒的言语将你咒骂死了,当然,都是各地的方言,恕我不一一复述了。”刘秀罕见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刘云不禁淡淡地笑了,说:“那不是连累你了?” “无所谓了。那个什么协会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刘秀定神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忽然压低声音问:“刚才,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刘秀躬下了腰,将身子探前,娇俏的脸庞靠近刘云,盯着哥哥英俊的脸,诡异一笑:“我还以为你看到了那个神秘女子呢!” 刘云有点受不了的将脸转开,一想起米雅丝正在旁边看着,忙板起脸用哥哥的尊严说话:“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你下午还想去哪?到市区到处走走怎么样?” 刘秀大有深意地点点头,说:“到市中心走走也好,熟悉一下环境嘛!” 刘云飞快眨了下眼睛,莫非刘秀感觉到什么了?不禁对本来米雅丝坐着的地方飞快地瞥了一眼,耳边立即听到米雅丝说:“你妹妹感觉不到我的,别担心。” 最新全本:、、、、、、、、、、 第五章 jack的归来 晚饭时间的餐桌前,对于走了大半天的刘云来说,是难得的休媳间。\\//他身体并不疲倦,疲倦的是他的心灵,一想起米雅丝就在身边,尤其上洗手间的时候都在身边时,他就心不在焉,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个一脸凝重的秦赢政。宁采臣与马大叔的神色也好严肃,看来本次事件真的挺严重的,不过他们三个的神情实在酷得有点过火就是了。看看自己这张餐桌的食客也挺有意思的,有人、有鬼、还有游戏中跑出来的美女… 刘云的心神很恍惚,虽然他在尽力压制,但米雅丝说起她与赫迪斯宿命的对决时那坚决而不容动摇的眼神,却仍不时在他脑海中回放,不知为何,这个眼神总让他想起jack,jack告诉自己不要被自己的潜意识所左右,那他自己这样的话是否也是宿命下的一种语言呢!一历半年,他破解出时空的秘密了吗… 自从刘云获得与jack足以对抗的力量后,他一直都在蓄意压制住自己的迷惘和失落,但不知为何,今天米雅丝的一个眼神,竟将这些负面情绪都引爆了出来,就像决堤的洪水… 这一切令他感到十分茫然。 “…刘云,你到底觉得怎么样?”秦赢政有点不耐烦地子着刘云。 此时的刘云正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奇思幻想中,忽然发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忙说:“什么?” “喂!刘云,我察觉到你很不给面子啊!完全当我说的话是放屁,现在是国难当头,你,你还在想什么脏东西啊!口水都流出来了…”秦赢政脸色不善,一脸气不过来的样子。 “我哪有啊!”刘云不无委屈地说。 “算了,你再说一次给他听吧!”马刻丝观察入微,他早就发现刘云一直心不在焉了。 秦赢政没好气的喝了口茶,说:“简单概括起来就是,g市在一天里就发生了三宗大型血案,全部发生在公众场所!平均每三个半小时一宗,我和老马他们已经去看过血案现场了,初步判断属于灵界的杀人事件!这次我们伊甸园要全体出动,计划今晚去巡夜,你看如何?”说到最后那句,便神色不善地盯着刘云。 “巡夜,好啊!”刘云自觉走神走得实在离谱,忙爽快地回答。 “那就这样定了!”秦赢政脸色稍缓,说:“老马和我一组,宁采臣和阿秀一组,刘云你自己一组!” “哦?阿秀和宁采臣一组吗?”刘云不禁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刘秀难得地对自己微笑了一下,看来这小妮子在前面已经欣然答应了啊!不禁大有深意地看了宁采臣一眼,宁采臣坦然迎上刘云的目光,淡淡一笑。 唉!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竟然他们前面说了这么多话都没听清楚,刘云忽然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等等,为什么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组啊?” “雏鹰始终要离开雄鹰的庇护才能真正翱翔。”秦赢政理直气壮地告诉刘云。 “…” 反倒是马刻丝在一旁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刘云的肩膀,说:“经过我们的分析,阿云,你也不用谦虚了,你已经是我们当中最强的一个了,可以单独行动了。” “唉!强大就代表孤单吗…”这是一个令刘云烦恼的问题,他也不想多争论了,只是今天已经逛了大半天街,今晚还要逛,实在有点乏味就是了,不过还好有米雅丝在身边陪着。 想到这里,刘云不禁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希望能感应到米雅丝的一丝气息,但米雅丝却始终不作一言。 秦赢政转向房外唤来侍应上菜,又转回面向众人,不无感触地说:“好,下面是吃饭时间!唉!说不定今晚就是最后一顿饭了。来,大家先干一杯!” “赢政你就是乌鸦嘴,不就是个游戏里的家伙嘛!” “对,对,对,我影响军心,自罚三杯!” “你该不会是想着灌醉自己然后逃避责任吧?” “horse,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 ※※※ 月半弯,都市中心四处是淡淡的雾气,将白天都市中的烦嚣与浮躁也掩盖在其中,整个世界在雾气中看起来是如此的迷幻和不真实。在这大劫难过后的初春里,人变得比从前更冷漠、无情和现实了,其实这也是人性的发展趋势,不过是大灾难大大加速了这个进程罢了。刘云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回想起半年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默默地感叹。 今天发生的三宗大型血案轰动了g市,这令街道上的行人绝迹。刘云与米雅丝无言地走在清冷而迷蒙的大街上,三个小时就快过去了,但整个都市仍是一片平静,静得十分异样,静得令刘云感到有点烦躁,这令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说:“你在想什么?” “呵!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米雅丝哀怨地横了刘云一眼,接着又浅浅地笑了。 刘云苦笑,他很清楚自己沉默的原因,他害怕思考世界的真相,他感到自己正在出轨,走向jack曾经走过的道路,不同的是jack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而自己却总是在怀疑,总是在逃避,无奈事与愿违,宿命冤魂不散地缠绕着他,到了今夜,这样的感觉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了。 米雅丝仿佛也在害怕沉默,轻声寻找着话题:“我已经告诉你我怎么想了,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想呢?” 刘云说:“我在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唉!很难说出口呢…” 米雅丝说:“我不是在问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曾经表达了我对你的感觉,那你,你喜欢我吗?” 刘云稍稍愕了一下,游戏中的人物比现实中的人还要直接啊!他很清楚自己对米雅丝的感觉,那是一见钟情,稍稍发展就会演变成刻骨铭心的烈火,这样的感情与林黛玉和他相处时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与林黛玉一起是风清云淡,浓烈和平淡之间并不能比较优劣,只能看个人更适合哪一种吧… “你又在发呆了,回答啊!”被比较的一方显然不耐烦了。 刘云不禁一阵自责,为自己竟将林黛玉摆上天平而自责,口中答道:“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刘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米雅丝甜甜地笑了,说:“呵!真是个小气的家伙!我说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原来你一直耿耿于怀呀!” 看起来,她好像还挺满意这个答案嘛!刘云正待说话,米雅丝神色忽然变得无比的凝重,举手阻止了他,侧耳倾听,似是听到了什么。 刘云的神色一变,是赫迪斯出现了吗?他的灵力向四处扩散,希望能寻找到令她不安的事物,但周围宁静依然,连远在一角的宁采臣他们也相当平静,显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米雅丝却变得不安和烦躁起来,拉起刘云的手,离开他们本来巡逻的轨道,绕向了另一条小巷。 刘云正为她忽然而来的亲匿行为而感到不知所措,她却低声说:“我感觉到他了,他的凶性又要发作了!” “哦?在哪?”刘云知道她口中那个“他”就是游戏恶魔赫迪斯,不无紧张地问。 “不知道!”答案字字有力。 倒! “跟着我感觉走!” ※※※ 秦赢政和马刻丝都是害怕寂寞的人,所以他们走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尽的话题。 但他们天南海北的话题终于被一声巨响中断了,整个大地仿佛也跳动了一下,两人对望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骇之色,这样的实力就算放到灵界里,也是鹤立鸡群,是赫迪斯出现了吗? 两人的身形已往前迅速闪动。 “是你们警局的位置!”马刻丝给出准确的坐标。 ※※※ 警局内入目的情景惨烈至极,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将人熏得无比难受,难堪的寂静令马刻丝两人知道他们已经来迟一步了。 秦赢政双眼迅速布上了血丝,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粗喘起大气,小心翼翼地跨过同僚们的身体,缓缓向前走去,他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泣血,这些全是自己合作多年的伙伴啊!竟全部被这样凶残的手法杀死!在互动世纪看到受害人的死状时,他还有思考的能力,但当看到这样恐怖的死状出现在自己同僚◇友身上时,秦赢政的脑海陷进了一片半空白状态当中。 走在他后面的马刻丝检查着一个警员的尸体,沉声问:“我们从听到声音后再赶来这里用了多长时间?” 秦赢政并没有回头,拚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嘶哑的嗓子回答:“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五分钟就造成这样的战果…”马刻丝喃喃地说:“五分钟就制作出这么多样化的花式杀人手法,这实在…” “老马,拜托你认真点!”秦赢政怒道。 “我很认真啊!”马刻丝一脸冤枉的苦笑。 “等等,还有人没死!”马刻丝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往右侧的长廊闪去,秦赢政忙紧随其后。 一个熟悉的办公室前,轻微的呼吸声从里面传出。秦赢政抢在马刻丝身前推门而进,马刻丝还待提醒他小心,耳边已听到秦赢政凄厉的呼声:“钟馗,你支持住啊!” 眼前所见,钟馗倒在一片血泊当中,从他不平衡的呼吸声可判断出他即将来到生命的尽头,秦赢政抢前将他扶起,吼:“钟馗,你支持住!”手上就要拨打救护车的号码。 钟馗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按住了他拿手机的手,沉声说:“赢政,我快不行了!有怪物袭击我们…” “是赫迪斯那个混蛋…”秦赢政咬牙切齿。 “赫迪斯是谁?就是袭击我们的那个怪物吗?”钟馗的生命气息变得越来越弱了。 “你先别想这么多了,现在叫救护车还来得及的…”秦赢政极力地安慰着钟馗,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湿润了,也没空闲计较钟馗在称谓上的变化。 钟馗打断了秦赢政:“赢政,你静下来听我说,有些话,我想说很久了…我一直很内疚,八年前那件事是我的错,我错手杀死了静儿,这些年来我一直很自责,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了。 八年前,秦赢政、钟馗和李静儿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在忽然而来的黑暗中,钟馗失手开枪打死了李静儿,也就是秦赢政当年的女朋友。为了此事,秦赢政与钟馗反目,一历八年。 如烟往事瞬间涌上秦赢政心头,他失声痛哭,使劲摇晃着钟馗:“我原谅你了,早就原谅你了!你快点给我醒来啊!” 眼看钟馗的双眼就要永远的闭上,从此与世界告别时,奇迹竟发生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胸口的伤处绽放,刺得秦赢政与马刻丝也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扁芒过后,钟馗胸口的血洞竟慢慢愈合,如同神迹一般。 马刻丝惊疑不定地目睹着这一切,这样恐怖的力量!熟悉却有点陌生的感觉令他立即想起了一个人,钟馗与那个人不正是好朋友吗?口中不禁低声道:“他回来了,jack他又回来了!” 粗神经的秦赢政却没有疑惑太多,他看到钟馗瞬间复原,呼吸由停止变回急促,又再渐渐平和,不禁喜极而泣,接着又声嘶力竭地骂道:“赫迪斯,你这个混蛋竟这样伤害我的兄弟,我要扒开你的皮,然后洒上蜜糖,再高价从非洲收购回数十万只军蚁,全部扔到你身上去…” 马刻丝咕哝:“到底谁不认真啊!” ※※※ 米雅丝紧紧地拉着刘云往前疾奔,刘云感到她的手越握越紧,手心上更渗出了汗水,到远方响起一声巨响时,刘云感到她的心灵还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兴奋中夹杂着骇然、紧张。一阵莫名的哀伤也同时充斥着刘云的心头,宿命的哀伤,也不知是为了米雅丝还是为了自己。 疾奔中的米雅丝猛的停下了脚步,沉声说:“他也感觉到我了!” 刘云默然站在她身旁,他知道她说什么,赫迪斯正向这个方向赶来。 天上的弯月也被黑云遮挡住了,雾变得更浓,大街上车辆、行人完全绝了迹,仿佛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安和烦躁。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刘云的心灵忽然一阵剧烈的颤抖,他感到远方闪过一道他无比熟悉的气息,那是jack!他回来了!是错觉吗?不会!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他完全了解的,那只有jack,绝对不会错的! 刘云当时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要过去看看,无奈米雅丝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强烈的宿命感再次催促着刘云,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把声音告诉他,快到那边看看,jack他回来了,他终于洞察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刘云近乎粗暴地甩脱了米雅丝的手,也不去理会米雅丝脸上的愕然,身形一闪,已往远方疾驰而去。 或许多年以后,他依然不能理解自己此刻为何如此的冲动;或许多年以后,他会为自己突然的冲动舍米雅丝离去而感到无尽的愧疚,但这一刻,刘云丝毫不怀疑自己行动的正确性,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宿命,也或许是因为米雅丝的宿命。 包何况刘云内心还隐隐存在这样的想法,他前往的方向正是赫迪斯前来的方向,如果能早一步将他截住,那就可避免米雅丝受到伤害了,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米雅丝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时,他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米雅丝存在的。赫迪斯与米雅丝来自同一个世界,赫迪斯同样可以做到。 ※※※ 看着刘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浓雾深处,米雅丝并没有跟上去,同样浓而强烈的宿命感令她留在了原地,等待夙敌的到来。 一道黑影破开浓雾,自远方席卷而来,转眼即至,立在米雅丝十步前。黑暗的死亡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瞬间布满了整条大街,沾满了周围每一寸空间,令人窒息。 “米雅丝,没想到你竟然也逃出来了!炳哈哈…”说着一点都不好笑的内容,赫迪斯狂笑了起来。 令米雅丝意外的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难听,与米雅丝想像中的恶魔狰狞、沙哑、像是在刮着铜锣的声音大不一样,相反的,竟十分悦耳动听。 米雅丝静静地盯着面前的敌人,一个首次相遇却是终生夙敌的恶魔,冷冷说:“赫迪斯,让我们为这段恩怨做个了断吧!” 浓雾在长街中破开,两道身影疾射,相撞在一起。 ※※※ 刘云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屏住了呼吸,以超出常人所能想像的速度疾冲进秦赢政所在的警察局中,满地的尸体也不能令他停留片刻,他直直奔到钟馗所在的办公室,迎来了马刻丝和秦赢政回头的目光。 刘云并没有理会他们,迳直走到钟馗身前,jack惊鸿一现的气息就从他身上发出的。刘云认得钟馗,他是jack灵力出轨前最好的朋友,那份灵异文件中的“小钟。”刘云很快便注意到钟馗胸前的血迹,那是重伤留下的痕迹,但看钟馗此刻呼吸平稳,显然已无生命的危险。 jack就是为了他才重回这个世界的吗?但他的气息呢?为何一现即逝了?刘云过去一直都在躲避jack,害怕jack,但不知为何,当jack消失在这个世界时,他却无比怀念着jack,希望能与他重逢,问一些困扰他多时的问题。 “刘云,怎么了?”马刻丝看出刘云神色上的失常。 “刘云?”秦赢政用力地推了推他,刘云看起来十分的失魂落魄。 刘云一抬手,几乎于粗暴地就将秦赢政推到了一边,面对两人的愕然,好一会后才醒觉自己的失态,苦笑一声,说:“我感觉到了jack!” 马刻丝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消失了!”他指了指地上的钟馗说:“本来钟警官眼看就要死了,但现在又活过来了,我猜应该是jack出手的。” 刘云默然点了一下头,忽然一拍额头,叫道:“不好!”就往外疾冲而去,到这一刻他才想起米雅丝正一个人面对着赫迪斯。 马刻丝与秦赢政觉得刘云今晚十分失常,慌忙紧随刘云身后,急问:“怎么了?” 刘云边跑边答:“米雅丝此刻正与赫迪斯作宿命对决,我要去帮她!” “米雅丝是谁?”秦赢政一脸茫然地跟在刘云身后。 还是马刻丝首先反应了过来,说:“你说的米雅丝是游戏中的女主角米雅丝?” “对,没时间和你们解释这么多了,快跟我来!”刘云加快脚步,心中暗暗诧异,从刚才不顾一切也要离开米雅丝到现在疯狂地惦记着她的安危,自己今夜的心境到底怎么了,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啊!难道有外来的力量影响自己的思想? 最新全本:、、、、、、、、、、 第六章 世界真相 同一条大街,浓雾依然,但已经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在此了。\// 刘云茫然地站在大街的中央,无比怅然的情绪正冲击着他的每一道神经,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米雅丝已经不复存在了,赫迪斯也一样,他们正如游戏剧情所安排的那样,同归于尽!伤感¨落、愧疚…数之不尽的复杂情绪涌上脑海,久违的困惑再次将他包围,伴随着浓雾渐渐将他吞没在其中。 心灵的颤抖慢慢传达到双肩,传达到全身任何一个地方。 正当刘云灵魂已徘徊到出轨的边缘时,心灵深处猛的打了个冷颤,令他的意志重新回到现实之中,令他感到无比诧异的是,一切仿佛也停止了下来,周围的浓雾不再缓缓飘移,整个世界顿然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他骇然回头,本跟在他身后的马刻丝和秦赢政面目痴呆,像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肢僵硬,恍若雕塑,整个世界都凝固在此刻了吗? 时间停止? 还是我灵力出轨了? 以为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恐惧猛然袭进刘云脑海,头皮上仿佛被千万根小针同时刺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秦赢政,秦赢政依然一动不动,但刘云却已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赢政身上确实再无半点生机。 他拚命按捺住内心的悲伤和恐惧,又再向马刻丝戳去,但窒息般的寒意已无法抑制地从他内心深处扩散开了。 自己的挚爱和挚友难道就在同一刻都消逝了? 但他的手指尚未接触到马刻丝,身后的远处已响起了一把柔和、极富磁性的声音:“不用试了,时间已停止在此刻!” jack!是jack的声音!刘云猛的回头,听声音判断以为尚在远方的jack竟已站在自己身后,用柔和的目光子着自己。 jack换了一身衣服,像是古人的长袍,却又不太一样,以刘云的洞察力也无法判断出到底是用什么料子做成。不但如此,jack仿佛也变了不少,比起从前,他少了一点诡异的张扬,多了一份恬静的平和,整个人变得更深不可测了。 刘云粗喘着气,千言万语,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jack洞察到了刘云此刻的窘境,亲切地笑了笑,说:“我用了无穷无尽的时间,终于破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了,特地回来找你的!” “真相是什么?你怎么破解的?”刘云尽量让自己沉住气。 “每一扇门都是出口,然而每一扇门都不是出口!很矛盾,对吗?但事实就是这样!”jack淡淡地说着:“我带你脱离这个空间后,你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为何你会说无穷无尽的时间,你是指在灵魂之门里面使用的时间和这里并不一样吗?”刘云问。 jack回答:“的确是不一样的!但事实是,我破解了真相后,专门跨越时空,回到这个时间找你的!” “哦?”那种茫然的疲惫,恐惧真相的乏力感涌现在刘云的心头。 他察觉到了刘云内心的失落,将话题忽然一转,微笑说:“因为米雅丝的死,你感到很悲伤,对吗?” “她真的已经死了?”虽然已有预感,但刘云还是无法接受。 “真的!”jack点头:“三分钟前,我目睹着她和赫迪斯同归于尽的!”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刘云冲jack吼,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们?”jack竟笑了。 刘云无言,和米雅丝相处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自己有伤心的理由吗?顶多只能用失落来形容吧!不过,这种微妙情绪似乎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吧… jack淡淡地说:“其实本来你的故事并不是这样发展的,但我用力量影响了你的精神,改变了这一切,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云不解地盯着jack。 jack脸上亲切的笑容慢慢变得诡异起来,说:“我这就带你去看看,你本来故事的发展如何,好吗?” 也不容刘云回答,jack的双眼迅速变得蒙眬迷离,以压倒性的精神力量迅速将刘云卷入其中。 蒙眬退去后,刘云发觉自己的精神已在jack的引领下,回到了同一条大街上,他看到自己正站在米雅丝的身旁,周围诡异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刘云心中暗叫:我回到几分钟前了,jack怎么做到的,时间逆流?那已经超出灵力者的极限了啊! 自己此刻的视觉更是无比的神奇,以第三者的角色全方位地审视着周围,几分钟前的自己与米雅丝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全神贯注地子着前方,等待强敌来临。 他听到米雅丝正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请不要干扰我和赫迪斯的对决,好吗?” 他看到自己点点头,米雅丝投来充满复杂情绪的一瞥,绝色容颜在浓雾中染上了凄美。 接着,赫迪斯和米雅丝的力量撞在了一起,眼看两人就要同归于尽之际,他看到自己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拚着本体的受伤阻止了两人同归于尽,重伤的赫迪斯抛下一句十分老土的“我还会再回来的”,就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而刘云自己拚命将灵力灌输进米雅丝的体内,但米雅丝仍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禁暗暗焦急,耳边就响起了jack的声音:“以你的精神用旁观者的身分去观察,尽量不要动任何感情!” 刘云只好尽力令自己的心情变平静,他看到自己终于将米雅丝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并扶着她蹒跚地离开了大街。 在jack的引导下,精神仍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刘云发觉到是游戏里的宿命观影响到两人要不死不休,便带着米雅丝找上洪铃,希望能得到洪铃的帮助,修改游戏“末日天堂”的进程。 但洪铃能力有限,只能修改程序的其中一部分,最终还是需要高俅来完成,于是刘云找齐了马刻丝、秦赢政等人再一次打开末日天堂,进入其中,询问高俅解决问题的办法,高俅详细地说出了整个游戏该如何修改的办法。 众人按照这个办法,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将游戏修改完成,将米雅丝和赫迪斯的关系不再定死在不死不休上。 他看到自己问米雅丝有什么感觉,米雅丝甜甜地笑着说:“好像已经没那么恨赫迪斯了!” 众人以为危机已过,刘云更与米雅丝过上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故事发展如同许多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人翁般,水到渠成的发生了一切。当两人的爱情来到巅峰状态时,恶梦却发生了! 刘云在某天清晨醒来,发觉米雅丝已不在身边。因为有了时间的酝酿,他对米雅丝的爱已到了疯狂的地步,他惊慌失措地找寻米雅丝的身影,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米雅丝的名字。 终于,他远远地看到米雅丝正在屋外的沙滩上,同时,那里还有赫迪斯,他看到两人再次以自身作为力量相撞在一起。这一次,因为距离太远,刘云无法出手来阻止他们,眼看着他们同时消失在天地间,刘云感到自己来到了疯狂的边缘,游戏的结局,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他哭泣、他嚎啕、他愧疚、他无奈,但已经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珠江上出现了一道艳丽的彩虹,米雅丝美丽的身影正在彩虹上与他作最后的道别。 他的心完全粉碎了! 时光流逝! 他已忘记了该如何正确生存了,他已经遗弃了生活本来的梦想,只懂待在自己在伊甸园的小房间里,每天用思念来折磨自己,每天都在折磨中度过。每个人都来看过他,马刻丝、秦赢政、宁采臣、林黛玉、妹妹刘秀、哥哥刘邦、父亲刘备…但每个人最后都叹息离去,林黛玉还抱着他哭了好几次,但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身边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经不再重要,生存只为思念,生存只为折磨… 终于有一天,一个全身裹着黑衣的女子瞒着伊甸园众人,偷偷将他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地方,满怀伤感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告诉他,她就是他的母亲!但他的目光空洞洞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终于,那黑衣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失败了,继续堕入轮回吧!” 刀光一闪,他感到眼前一黑,自己的生命已不复存在。 这些故事如同画面,飞速而逝,又飞速而回,一切仿佛是如此的朦胧,但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当周围一切重新恢复正常的感觉时,刘云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自己身前站着的仍是jack,身后仍是一动不动的秦赢政和马刻丝,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jack子着刘云的神情中也不无伤感,口中淡淡说:“如果我没有改变你的生命程序,刚才你所看到的一切,将成为你本来要经历的事实!” jack的语言中充满了诚恳,但刘云却用力地晃了晃头,声音中仍带着抽咽:“都是你灌输给我的幻觉,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jack平静地子着刘云。 “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一生的!罢才她死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刘云忽然爆发了,整个人的情感都爆发,无法抑制的愤怒喷涌了出来,也不知到底是针对jack,还是针对自己。 “你会的!”jack的眼中再次涌现出哀伤:“我不出手改变的话,你会的!” 此刻,整个世界的时间是停顿的,但这并不能将刘云的哀伤和无奈也停顿下来,刚才jack将自己引领进另一个时空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他内心深处更有一把声音在暗暗地告诉自己:“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帮助你的话,前面你所经历的一切将成为现实!” 刘云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萎缩,连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去:“就算这一切是真的,你已经帮我扭转过来了,我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jack像是松了口气地亲切一笑,说:“你无须担心什么了,我引领你去目睹这一切,只为了我能方便去说出真相,这个世界的真相!” “说吧!”刘云静静地叹了口气:“我想以我此刻的心理承受能力,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能接受的!” jack说:“好!因为真实的世界现在对于你来说,是一种你完全不能理解的概念,我只能用这个世界的概念来向你解释了!刘云,不要一副看破红尘、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来聆听,好吗?” 刘云稍稍一振精神,抬头凝视着jack,待他讲下去。 “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是一个监狱!这个空间,这个空间中的所有无限空间、折叠空间,都是监狱!每一个人,每一个生物都是囚犯!”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回响在这个静止的空间里,内容更是无比的惊世骇俗,每句话都有平地春雷的效果。 刘云有点想笑的冲动,却笑不出来,因为jack的神情无比认真,而且jack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刘云说:“监狱与刑罚是并存的!那么这个监狱的刑罚是什么?” jack说:“轮回!轮回就是最大刑罚,每个生命体每一次生命的历程都是刑罚的过程!” 刘云问:“生命体指的就是人吗?” jack说:“生命体是指所有的生物,所有空间中所有存在的生命,就以地球举例,上到人,下到蚁,再到任一植物,他们都是生命!” 刘云笑了,说:“那为何有人生来富贵,有人生来贫穷;有的可以当人,有的却要当蚂蚁;有的可以成为动物,有的却要当植物呢?” jack淡淡地回答:“有可能是刑罚的不同,造成了他们轮回的待遇,也有可能是他们在真实世界收买了狱卒,所以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 刘云奇道:“狱卒?” jack说:“狱卒就是真实世界派到这个世界监督轮回得以正常运行的人,他们,也就是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称之为神的家伙!我也是借助了他们的力量,才能得以顺利改变了你的生命程式!” 刘云无法置信地用力摇摇头,茫然说:“这实在太荒谬了!” jack苦涩一笑,说:“但这一切偏偏都是真的!其实,你一直以来渴望当一个平常人,你所谓的宿命感,这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刑罚之一!” 刘云再次被jack带进了他的思路当中,不自禁问:“那刑罚什么时候才终结啊?” jack苦笑:“那就要看你在真实世界所犯下的是什么罪行了!短的几度轮回就可以超脱,长的就遥遥无期了,但如果是罪犯滔天的话,刑罚将会是永堕轮回!” “永堕轮回…”刘云默默地将这四个字念了一遍,一阵似曾相识的感觉。 jack平静地说:“你身边就有这样一个例子,宁采臣!宁采臣就是被判罚永堕轮回!因为他曾经试图逃狱,却失败了!” 刘云心头猛的一震,说:“逃狱?” jack解释:“逃狱就是想逃离出轮回之外,回到真实世界的人!很多空间里的生物都正这么干着!地球上也有许多人研究如何逃狱的,逃狱的思考方式不同,形成了许多流派,譬如佛教、道教、基督教…” 刘云说:“有人成功过吗?” “有,但很少很少!”jack说:“很多人以为自己已经逃狱成功了,其实只是跑到上一重空间而已,一旦被发现了,还要加长刑期;假如你一再逃狱,又一再被发现的话,那么刑期将会变成永堕轮回!” 刘云深吸一口气,他已开始相信jack所说的一切了,沉声问:“那么我的刑期什么时候到期?” jack深深子着刘云的双眼一下,闪耀出了光彩,沉声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带你脱离轮回之苦,回到现实的世界中去!那是一个你无法想像的世界,一个全新概念的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 jack的声音带著令人疯狂的煽动力,但刘云依然冷静,他轻轻地问:“你的意思是,要带我逃狱,对吗?” “对!”jack很有感情地笑了:“一切将会很顺利的,狱卒,也就是所谓的神,已经被我收买了!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可以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刘云变得越来越冷静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既然已经逃出去了,还要回到这个空间,回到这个时间来找我?” jack的神情一下变得怪异起来,悲伤、无奈、激动…都有一点,他一字一句地回答:“因为,我们在真实世界里是同一个人!” 刘云心里猛的一个激灵,说:“我不明白!” jack耐心地解释说:“真实的世界是一个你无法理解的概念系统所在,通俗点解释就是,在真实世界里,我是左半身,你是右半身,如果只有我逃出去了,你还在这里,那么我在真实世界里只是一个只有半身的可悲的畸形人!我这样说,你能理解一二了吗?” 刘云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想消化jack所说的话,无奈脑海却越来越乱了。他低下了头,可以忆起的往事在他脑海中纷乱地回放,人的可悲、人的可笑、人的无奈、人的快乐、人的种种情感…渐渐变成秩序,汇聚在一起,刘云迷茫的眼睛慢慢又再回复清澈。 jack在一旁沉声催促:“井底之蛙以为井中一切便是整个世界,刘云,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看到真正广阔的世界,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时间就快要重新运行,到那时我们就没机会了…” 刘云终于抬起了头,神色毅然,缓缓地说:“jack,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我们在那个所谓的真实世界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我要对你说,我更愿意当一个人,做人的过程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就算这是一种刑罚,我也甘愿承受!” jack眼中闪过不信,但很快又转化成了悲哀,他从刘云眼中看到了坚决,但他仍奋力争取:“难道你甘愿承受轮回之苦?” 刘云说:“如果真的是我犯过的错误,我想,我还是要去面对的!况且,这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就像现在我做人一样!我想通了,jack!就算你没出现,没改变我的生命程式,我的生命就像你前面展示给我看的那样,我也绝不后悔!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本来的真实体验啊!我想,就算在那个所谓的真实世界中,也是无法体验到这一切的吧!” jack子着刘云的双眼缓缓变作了悲哀和无奈,他的身体慢慢变淡,仿佛要与那静止了的雾气融在一起,叹气说:“我明白了,经过了百度轮回后,我们虽是同一个人,但再度重遇后,已经无法再了解对方了。你保重了,刘云…”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jack!”刘云看着jack变得越来越淡的身体,轻轻地说。 jack的身体终于完全融进了雾气之中,消逝不见。刘云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哀伤,他知道,终此一生,他是再也不可能看到jack了。 正在他叹息之时,浓雾瞬间退尽,整个世界恢复清明一片,天际的尽头正迎来黎明前的第一线曙光,在晨光的沐浴下,整条大街被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恍如童话世界一般。 刘云心念一动,回头便看见马刻丝二人正愕然地看着自己,显然已清醒过来,刘云知道时间又再正常运行了。 马刻丝谨慎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地问:“刘云,前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发生了点事!但现在一切都不那么重要啦!”刘云潇洒一笑,大步往前方走去。 “看你一副洞察世情的模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秦赢政明显在试探刘云是否处于正常状态。 “还能做人,真好!”刘云感慨地说。 “嗯!可以列入年度十大警句了!”马刻丝评价。 “刘云好像每年都有这么一两句警句的…”秦赢政嘀咕了一句。 黑夜已尽,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对于刘云而言,这同样是他生命的一个全新开始。 ※※※ 人物后记: 刘云…以备受推崇的医术和有口皆碑的医德,在三年后成为新一任深蓝精神病院院长,同时也是深蓝历史上最年轻的院长。五年后,马刻丝退位让贤,刘云推辞不下,成为新一任伊甸园园长,也是伊甸园历史上最年轻的园长。 林黛玉…从国外归来后,与刘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在一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大胆向刘云表白,刘云终于重新敞开心胸,接受了这段爱情,有情人终成眷属。 马刻丝…卸任后离开了伊甸园,开始了他的环球风水探索之旅,直到多年以后才重新回国。 秦赢政…始终坚守着伊甸园。两年后结束了单身汉的生活,与陈梦娜正式结婚。五年后,积功升至警局的副局长,但因他吊儿郎当的性格,却再也没有在官场攀上更高的位置,但他本人表示无所谓。 宁采臣…依然无所事事的在网路上闲逛,曾一度被刘秀疯狂的追求,但他自知自己的悲哀,一直无法接受刘秀,他与秦赢政一样,始终坚守着伊甸园。 钟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四年后升至警局局长,七年后调进中央,人生之路一直平坦畅通。 李华佗…五年后升至副院长,但天生有受虐倾向的他,还时常跑去问刘云最近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刘备…依然是一副老人痴呆的模样,但偶尔也会十分正常地打电话给刘云嘘寒问暖。 刘秀…曾一度苦恋宁采臣,遭宁采臣婉言拒绝后,消沉一时,不过很快又再振作起来,毕业后留在g市工作,始终坚守伊甸园。 斑俅…在刘云等人的帮助下,终于顺利地走出了游戏,但此事并没有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他仍继续从事游戏创作设计工作。 刘邦…继任了逆十字会长一职,一反父亲低调处事的传统,向灵界的各大协会宣战,遭灵界的协会联合反击,八年后在最后战役中惨败,携同妻子虞姬躲进伊甸园,得到刘云庇护,心灰意冷下,一直没有东山再起。 司徒先生…两年后康复出院,担任深蓝的技术顾问,成为刘云在专业领域上的一个导师。 jack…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最新全本:、、、、、、、、、、 外传一 报复 人生转折点的那一天,往往看起来,是与平常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两样的。\\\\对于阿当而言,也是如此。 踢球归来的阿当风风火火地冲出了电梯,一手抱着足球,另一手掏出钥匙飞速将房门打开,跳过门槛,也不回看,反脚踢在门上,“啪!”一声,门便大力关上了。 他从冰箱拿出可乐,一屁股就坐到豪华的沙发上,也不管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今天家人全部外出,仆人回乡,自己现在就是一家之主了,哈哈!阿当想起刚才自己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便直接在沙发上用脚垫起球来,嘴上更哼起了周杰伦的新歌。 这时,门铃响了!澳变阿当一生命运的门铃响了。 当时的阿当并没有意识到厄运之神正在对他挥手,他身子一弹,便从沙发上弹射了起来,往大门跑去。 门外站着一个精神奕奕的青年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对着阿当灿烂一笑。 “我没叫外卖!”阿当看了他一眼,马上要把门关上。 “等等,我是联邦快递员,请签收邮件!”门外的年青人急了。 “哦!原来是送快件的,那么别笑得像个送外卖的嘛!”阿当大咧咧地说,他终于也留意到年轻人是一身快递员的装束了:“谁的邮件啊?” 青年人苦笑:“欧阳当在家吗?请签收!”往前便递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我的?”阿当疑惑地转了转眼睛,他只是个高中生,他的朋友全在本市,谁会这么无聊发个包裹给他啊? 他龙飞凤舞的在签收单上涂上自己的名字,拿过包裹便把门关上,在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刹那,阿当没来由的心中一寒,不知是否错觉,快递员灿烂的笑容在那一刹那忽然变得十分的诡异。 阿当重新坐回沙发上,将那小盒子抛了抛,轻得很,听声音听不出到底有什么东西放在里面,他自言自语:“是什么东西啊?”单子上寄件人的名字陌生得很。“刘温?”听都没听过。 为防是损友的暗算,他小心翼翼地用上“巧妙”的手法,远远将盒子打开,良久后不见有任何不良反应,他才缓缓走近盒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影碟,影碟没有任何包装,恰好卡在盒子中间,所以前面他抛动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竟然没有任何圈套,也没有任何特殊物品在里面。他不禁微感失望,要知道,他刚才还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有可能是老天终于体会到他渴望一段奇遇的苦心,赐给他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再或者放出个时空黑洞,令他可以回到古代或者什么异世界之类的,然后展开一段称王称霸、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 阿当将影碟从盒子中取出,串进食指中转了几圈,碟片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文字,难道是a片? “谁会专门寄张a片来毒害像我这样清纯的男孩?祖国未来五十年还要靠我呢…”他喃喃自语,拿着碟片走向了vcd机,暗暗祈祷:“内容可一定要精彩,马赛克也不能有…” 阿当当然不会知道,这张影碟将改变他的一生,其内容,已经不能用精彩去形容了。 雪花,整个屏幕都是雪花,这已经整整持续三十秒了。 阿当不耐烦地喝了口可乐,自言自语:“再给你十秒钟,再没有内容就将你人道毁灭!”他的手已放到了vcd的遥控器上。 就在阿当要说到做到的时候,萤屏上的雪花刷一下消失了,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头出现在萤屏的正中央,微微笑着。 “这么老了还演a片啊!很多动作都做不出来了…”阿当失望地评价着。 “阿当,你好!”萤屏中的老头冲阿当微笑。 “搞什么鬼!”阿当坐直了一下身体,盯着萤屏,但一想到这影碟的收件人就是自己,马上就释然了。哼!肯定哪个混蛋同学连自己的爷爷也叫上来作弄自己。 老头微笑着继续说:“你叫欧阳当,大家都叫你阿当,就读于市二中二年级,今年十七岁,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导师,姐姐正就读大学一年级,你爱好冒险,总渴望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是cs‘v’战队的头号杀手…” “还调查得挺仔细的嘛!”阿当冷笑,心里已经在暗暗思索着到底是哪个仇家所为了。 老头仍在继续说:“你三岁那年曾发过一场斑烧,因为治疗得不够及时,你差点就送掉了小命;你七岁那年曾从树上掉下来,屁股刚好磕在尖石上,缝了三针;你十岁那年到郊外果园偷荔枝,结果被看果园的老头放狗咬你,将你咬得遍体鳞伤…” 这老头竟将阿当十七年来的往事一一道出,阿当由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来完全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神贯注盯着萤屏,眼中的不屑渐渐转变成了不可思议,这老头说的内容,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极限了,因为有些事情,连自己的父母也未必知道啊! 虽是炎夏时节,但阿当感到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了不少。 “阿当,此刻你心里一定写满了惊叹号,同时脑海中又存在着无数个问号了,对吗?”老头得意地笑了起来。 “老头,你到底是谁?”阿当盯着萤屏的脸扭曲了一下,明知萤屏中的影像不可能给他任何答案,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但萤屏中的老头竟然马上有了回答:“阿当,我叫刘温,一个注定要改变你一生命运的人!” “你唬我啊!老头?”阿当不屑地牵了一下嘴角,身体不自禁地缩了缩,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得更厉害了。 老头慢慢收起了笑容,肃容说:“你听好了,阿当!其实,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并不如你想像中的单纯。你的父亲,你心目中的偶像,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商,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杀人掠夺、贩卖国宝。在爱情上,他也并不专一,他背着你母亲在外面有三个小老婆;你母亲,你心目中的模范母亲,表面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妇,出色的大学导师!实际上,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几乎与所有大学中的男教授都有过一腿,甚至还常去勾搭英俊的男学生;你姐姐,大方动人的美丽大学生,其实是个双性恋的变态者,她吸毒,她曾与你父亲发生**关系,不过她心里爱的却是你母亲…” 老头的话越说越快,整张脸也凑到了萤屏前,本是慈祥的面目变得十分狰狞恐怖。 “住嘴!”阿当冲老头吼道:“够了,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傍我住嘴!” 阿当按向遥控的停止键,但遥控像是失灵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按也无法令画面停止下来。 老头仍在说:“还有,你苦苦追求了五年才追到的女友小雯,其实是个婊子,每个男人都可以得到她,但她偏偏就不让你碰她一根头发;还有你最好的朋友阿龙,其实他一直在出卖你,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出卖你,他还多次与小雯发生性关系!” “你住嘴!你他妈住嘴…”阿当想冲向vcd机将机器关掉,无奈全身突然像是虚脱了一样,竟使不出半点力气,冰冷至极的感觉一阵一阵的透体而过,一浪接一浪地将他淹没。 老头狰狞的脸色缓缓离开了萤屏,回到原来的距离上,语调渐渐又变回了缓慢,说:“阿当,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残酷,你要勇敢地去面对现实!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可以洞察未来!明天,你们战队的cs比赛,你将会看到前所未见的怪象,对手战队会多出一个人与你们拚杀;后天,那个不断出卖你的阿龙将会以最残酷的方式在你面前死去;大后天,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然后,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炳哈…” 刺耳的笑声配合老头诡异的笑容,阿当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要崩溃了,全身上下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仿佛被这样诡异的气氛制约住了。 萤幕慢慢又再度布满雪花,雪花渐渐将老头诡异的笑容淹没在其中。 遥控终于又能使用了!阿当第一时间愤然关掉画面,全身力气也悄悄回来了,他奋力冲到vcd机前,粗暴地取出影碟,正要将它一分为二,再毁它个死无全尸!忽然转念一想,这个老头这么可恶,竟然这样诬蔑我的家人朋友,这已经触犯法律了,这张影碟正好是罪证,要把它交到警方手里,控告那贱老头。 当阿当虱的神经渐渐冷静下来后,心里却又忐忑不安起来,因为老头将阿当本人的事情说得太准了,准得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连他很多不为人知的龌龊事情也了如指掌,万一,假如有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交给警方岂不是自毁家门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有万一。不过我还是和父母商量一下,再交到警方手里吧!但…但给他们看的话,会引起他们互相猜疑,那可怎么办啊?阿当年纪虽轻,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他苦恼地将影碟放进了自己房间最隐蔽的抽屉里,心中暗想,老头说我明天cs大赛中会多出一个对手,那是不可能,n个公正人在场,谁能作弊,假如明天并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现象,那证明老头根本是一派胡言,我就可以放心拿影碟出来控告那混蛋,好!一切等过了明天再说! ※※※ 但阿当的精神状态在看完那诡异的影碟后,就变得恍惚起来。 晚上全家围在一起吃饭时,阿当看到自己每一个家庭成员的样子,或者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不自禁又响起那老头的话。 “阿当,最近功课怎么样啊?”他父亲边吃边问。 “你的父亲,你心目中的偶像,其实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商,他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杀人掠夺、贩卖国宝…” “…” “阿当你怎么了,今天你好像怪怪的!”母亲为阿当夹了一些菜。 “你母亲,你心目中的模范母亲,表面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妇,出色的大学导师!实际上,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几乎与所有大学中的男教授导师都有过一腿…” “…” “阿当,是不是和小雯闹矛盾啦?”姐姐笑嘻嘻地看着阿当。 “你姐姐,大方动人的美丽大学生,其实是个双性恋的变态者,她吸毒,她曾与你父亲发生**关系…” 阿当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老头的话仿佛烙印到了他的神经里,家里每一个人一旦说话,在阿当脑海里就立即响起相应的评语。 阿当在内心狂吼:“你有完没完啊!不要再说了!” 他猛一下放下碗筷,也不管亲人愕然相望,抛下一句:“我不舒服,你们慢慢吃!”就迅速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饭桌上的三人不禁面面相觑。 “阿当有点问题啊!”阿当的姐姐下了这个结论。 “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样,十七岁嘛!生命的雨季,人生必经阶段!”阿当的父亲如是说。 母亲担忧地向阿当的房间看了一眼,说:“找个时间我要和这孩子好好谈谈了!” ※※※ 第二天,阿当带着两个黑眼圈走进了网吧!昨晚他睡得并不好,老头那诡异的笑容和他那段骇人的话整晚都冤魂不息地缠绕着他。 “阿当,你这么迟才来啊?比赛就要开始了!”网咖的工作人员冲阿当友善一笑。 阿当是该网咖cs战队的主力成员,今天与别的战队有一场友谊赛在这里举行。 阿当没作任何回应,失魂落魄地从那个工作人员身边擦过。 阿当的队友远远看到阿当来了,笑说:“这么迟呀!阿当!不像你啊!” “昨晚是不是和小雯干那事了?”另一队友观察到阿当脸色苍白。 “看他心神不定,肯定是了…” “情绪还蛮低落的…” “表现得很差?该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我介绍个好医生给你…” “吃伟哥…” “…” 阿当面无表情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其实他听清了每个人对他说的话,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和他们笑闹一番,但今天,他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阿当,你今天行不行啊?”战队的队长看了看面无人色的阿当,不无担忧地问。 “行!”阿当终于说了句话,他要在游戏中证实老头说的话全部是谎言。 cs15熟悉的操作界面,阿当深吸一口气,纯熟地设置一些参数。 不久后,比赛正式开始。 罢开始的五分钟十分平静,阿当虽不在状态,但仍保持着相当的水准,他所在的v战队遥遥领先对手,终于,在第八局开局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阿当购买完武器,习惯性地按了一下“tab”键,观察一下双方的战绩和杀人数字时,他的手指就愕在那里,对方竟然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杀人数字和死亡数字都是0,显然是刚刚加入游戏。 但那个人使用的竟然是名字,游戏中的名字什么时候开始支援系统了?但这还不是最令阿当震惊的,最令他震惊的是,那个名字竟是“刘温!”刘温?岂不是寄影碟给自己的那个人! 强烈的窒息感猛烈地将阿当吞噬在其中,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战栗的感觉渐渐扩散到全身,思维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终于,耳塞中传来了脚步声,在游戏中从后方有人来了?阿当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猛的转过了身,良好的竞技水平令他的鼠标指准了来人的头部,电脑上马上显示出了来人的名字,是“刘温!” 阿当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手指因为太过颤抖,竟无法点下鼠标上的射击键。 那个多出来叫“刘温”的人迅速向他走近,服装与游戏中普通的“terrorist”的服装并无两样,但他的样子,他的样子…竟就是昨天所看那张影碟中老头的模样!在游戏中,阿当竟然看到了那个可怕的老头,而且还穿着和游戏里的人物一模一样的衣服,阿当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在他眼里,那张脸真是比魔鬼还要狰狞! 阿当看着那张恐怖的脸在游戏中慢慢凑近自己,他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退后,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灵魂更是突然身陷于冰窟的深处之中。最可怕的是,那张脸忽然咧嘴一笑,阴森森的牙齿似乎透出了电脑萤屏,狠狠地咬上了阿当,他手里的ak终于瞄准了阿当的头部,“啪!”的一声巨响!从耳塞传来音波攻进了阿当的大脑,阿当感到自己的脑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嗓子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体向后一倾,连人带椅倒翻了下去,立即昏迷了过去。 ※※※ 当阿当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中。 他揉了揉蒙眬的眼睛,发觉自己的死党阿龙和女友小雯都在身边,两人察觉到阿当醒了,关注地看了过来。 “水!”他艰辛地吐了一个字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十分沙哑无力。 小雯忙倒了杯水给他,阿当喝了一大口水后,脸上才恢复少许生气,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恐怖画面,低声问:“我怎么了?” 阿龙说:“你中暑了,我和小雯刚好来到网咖!本来是准备捧你场的,谁知道变成送你来医院了!” 小雯横了阿当一眼,说:“你这人都不知道怎么搞,一点都不爱护自己身体,这么虚弱还要去参加什么游戏比赛!” 阿龙看著有一点失魂落魄的阿当,就逗他说:“唉!在开着空调的网咖里中暑,你倒是第一人呀!呵呵…” 小雯也笑了,然而阿当只是牵了牵嘴角,因为此刻的他,脑海中又再回响起那老头的话。 “你苦苦追求了五年才追到的女友小雯,其实是个婊子,每个男人都可以得到她,但她偏偏就不让你碰她一根头发;还有你最好的朋友阿龙,其实他一直在出卖你,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出卖你,他还多次与小雯发生性关系…” 阿当心里暗想:老头预言的怪事,已经实现第一件了,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怎么办啊… 其实阿当心里已隐隐开始相信老头所说的每一句话,但一想到阿龙其实一直在出卖自己,小雯一直在背叛自己,心里就没来由一痛,实在无法接受老头的话。 “喂!你在想什么啊?”小雯在一旁推了推阿当。 阿当木然问:“你们是一起来网咖的吗?” 阿龙与小雯不禁对望一眼,显然奇怪阿当忽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啊!罢好在网咖门口碰到的!”阿龙有点奇怪地看着阿当。 “哦!是刚好吗…”阿当喃喃地低声说。 阿龙与小雯不禁又再对望了一下,均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担忧:阿当好像不太正常啊! 阿当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小雯说:“你只是轻度中暑,休息一个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阿当点点头,说:“今天我中暑的事,不要告诉我家人,我不想他们担心。” 两人答应:“这个当然!” ※※※ 晚饭,同样爱好游戏的姐姐问阿当今天战绩如何,阿当支支吾吾,不习惯说谎的他正想着如何将这个话题混过去,忽然听到母亲说:“阿华,明天是刘教授的二十周年忌辰,大学里办了个纪念活动,你也一起来参加吧!好歹他都是我们当年的证婚人。” 阿华是阿当父亲的名字。 欧阳华说:“哦?是刘温教授的二十周年忌辰?那我明天推掉事务也要去一趟啊…” 刘温? 刘温! 对于阿当而言,如同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 这个名字对于阿当来说具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就是这个名字令他在这两天失魂落魄,神不守舍。 等等,二十周年忌辰?刘温竟是个死人?还是个死了二十年的死人!那…那影碟是谁寄给我的?难道是个死人寄给我的吗? “阿当,反正你在放暑假,明天就和我们一同去吧!”母亲对阿当说。 骇然下的阿当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手脚阵阵发麻,时间仿佛也停顿了下来。心里不断地暗念着:他是个死人?他竟然是个死人! 直到他姐姐在桌下踢了他两脚,他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妈,你和我说什么?” “我说阿当,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母亲不满地横了阿当一眼。 案亲圆场说:“阿当,明天刘温教授的纪念活动,你也一起来吧!” “哦!好的…”阿当脑海中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何况是刘温这么普通的名字,一定是同名同姓,怎么可能是死人寄东西给自己呢?而且,他死的时候自己还没出生,怎么可能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呢! 至于今天我在游戏中看到的一切,那都是幻觉,那是因为我睡眠不足,加上那老头昨天的话实在太吓人,还有… 阿当不断地为自己找出科学的理由,但他知道,到了明天就能见出分晓了,什么什么人物的多少多少周年的忌辰活动,一般都有此人生前照片的! ※※※ 第二天,阿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着父母来到纪念活动的会场。 他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他要靠默数自己的心跳次数来让自己镇静。 在大门外签了名,三人走进大堂。在大堂的门口,阿当就被震在了当场,大堂尽头的正中央,挂着一张尺寸不小的相片,相片中的人面色红润,维妙维肖,相貌正是阿当所恐惧的那个老头的样子! 他就是刘温,是同一个刘温!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那影碟是怎么回事?那影碟又是怎么回事!他在二十年前就录好给我,然后吩咐他的后代寄给我吗?但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我的所有事情!一向唯物主义的阿当再次站立在精神崩溃的悬崖上,鬼神报应之说疯狂地缠绕上他的心头。 他在喉咙中发出一声尖锐的狂吼,这声已经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吼叫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阿当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疯狂地晃动,飞速转过身往馆外冲去。 他失控了,整个世界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片空白,难以接受的事实令他只懂得往前疾奔,他也只能用奔跑来发泄出他神经里过度的热量。 也不知跑了多久,当他感到要虚脱时,终于停顿了下来,然后蹲在路边狂吐了起来。 随着脑神经的慢慢冷却,随着他渐渐接受了鬼神之说,接受了刘温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发觉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的虚伪! 报复!我要报复他们! 他的视觉系统渐渐从空白变回蒙眬,又从蒙眬变得清晰,他看清了自己的所在,这是一条平凡的小巷,他马上记起了小巷里正住着他一个很熟悉的人…阿龙。 阿龙就住在这里,这个从小就不断出卖自己的混蛋就住在这里,这个背着自己玩弄自己女朋友的混蛋就住在这里!老天保佑,让我跑来这里了! 他低沉地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电话,拨通了阿龙的电话。 “喂!” “阿龙吗?我是阿当!”阿当的声音竟变得十分冷静。 “呵!是阿当呀!有什么事?”阿龙丝毫不知死神正向自己一步步走近。 “我正在你家楼下,下来一会好吗?我有事跟你说!”阿当的语气中竟还有笑意。 “好!我马上下来!”阿龙不疑有它,爽快答应。 阿当再次蹲了下来,脸部的肌肉在不断地**着,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时,他转过了身,狰狞的脸一下变得温和而爽朗,笑道:“臭小子,来得真快!” 阿龙也笑,说:“臭小子,找我有什么好事?” “跟我来!”阿当神秘地冲阿龙眨眨眼。 “不会又是a片那么没新意吧…”阿龙仍是笑。 鲍路上,车来人往,这是一个交通事故频繁发生的十字路口。 两人一同走过马路,阿当故意落后了一点,忽然问:“阿龙,你出卖过我多少次?” “什么?”阿龙愕然转身。 “我问你,你上过小雯多少次啊?”阿当不理会红绿灯已经转换,仍在问。 阿龙不禁停下了脚步,双眼满是疑惑,盯着阿当,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阿当?” 这时,阿当注意到阿龙身后有一辆中型面包车飞速而近,面目慢慢变得狰狞,默默倒数着,准备要给阿龙致命一击。但全神贯注盯着那辆面包车的阿当却没留意到,一辆巨型货车拐个弯正向他冲来,速度快得像飞一样。 “小心!”阿龙猛的注意到了货车的存在,重重一把推开了阿当,巨型货车猛的撞飞了阿龙,并就这样从阿龙的身体上辗过。 货车这时才急的刹停,顿时与十字路口中好几辆车撞在了一起,巨响中,坐倒在路边的阿当,神经却停顿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的阿龙,被货车辗得四分五裂,不似人形的阿龙,是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阿当脑海中像是响起了影碟中最后老头刺耳的笑声:“哈哈…” 不知不觉中,阿当的眼泪怔怔地掉了下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片。 那辆巨型货车上跳下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年轻司机,酒气熏天,他看着地上的阿龙,满脸是不可思议的震惊神情,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罢才那里明明是没人的!不可能…” 周围的吵闹声,过路者的惊叫声,到后来的警笛声,救护车声,仿佛都与阿当无关,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与阿龙童年时相交的情形,如同画面般一幕幕地回放,到他们一同成长,到今天,就算阿龙背叛过自己,那也罪不至死,何况他还舍身救己… 阿当在路旁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路人为之侧目,哭到他终于失去了意志,晕倒过去,被当时还在场的救护车顺手将他抬了上车。 ※※※ 倒霉的阿当二十四时内第二次进医院了。 当他醒来时,全家人都来了。 看着周围一道道担忧的目光,想起阿龙的惨死,阿当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再次痛哭起来。 案亲拍了拍阿当的肩膀,沉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阿当,你不要这么伤心!” “是我害死阿龙的,是我害死他的!”阿当整个人的情感都崩溃了。 “阿当,阿龙舍身救你,我们都很感激他!”母亲坐到阿当的身旁:“但阿龙的死不能怪你,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不,不!是我害死他的!”阿当将自己整个头都埋进了枕头,依然无法停止自己的眼泪。 阿当的姐姐看着父母温然相劝,阿当却充耳不闻,便柔声说:“阿当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们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影碟中老头的话竟突然在阿当脑海中回放,阿当整个人马上暴躁起来,他从床上弹起,面目变得无比狰狞可怖,冲家人吼道:“谁要你们带着假面具来对我假惺惺啊!傍我滚啊!因为阿龙,我不要报复你们了,你们也不要来给我假惺惺的!” 三人都愕住了,阿当又再匍下身子,哭了起来。 阿当的父母仍不死心,又再劝说了一会,才无奈地退出了病房。 罢掩好房门,病房外的姐姐第一句话就说:“阿当这几天都不太妥当,我们得想想办法!”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爸爸的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叫人担忧啊!” 看着两老黯然的神情,姐姐接着说:“我大学同学的叔叔正好是个心理医生,听说在行内小有名气,我们请他来看看吧!” “好吧!希望能帮到阿当吧!” ※※※ 深夜,阿当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也不亮灯,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护士被他吼出来两次后,暂时也不敢踏足他房间了。 他虽然停住了哭声,但喉咙中不时还发出低低的抽咽声。 窗外忽然出现一个黑影,慢慢越过了窗台。 阿龙木然看着黑影的出现,当他藉着昏暗的月色看清来人的面目时,脸色刷一下变白,不禁低吼了出来:“不要,不要过来!” “阿当,不要这么大声,我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见你的!”来人竟是小雯,她走近阿当,坐在阿当身旁,轻轻地抚摩着阿当的脸,满是怜惜。 “不要,不要过来!” 阿当双眼仅余的光芒都黯淡了下去,老头所预言的事已经一件件实现,他说的第三件事正是:“大后天,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将亲手杀死小雯这人尽可夫的婊子… 小雯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阿当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刚好跨过十二点,已经是老头所说的大后天了,他不禁一阵颤栗。 小雯一点也没发现危险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柔声说:“刚刚接到你姐姐的电话,我才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吓呆了,虽然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但我还是趁着爸爸妈妈睡着后,偷偷跑出来看你!不知道你怎么样,担心死我了!” 阿当的意识却是渐渐地变得模糊,喉咙里发出“嗷…嗷…”的低吼声,小雯并没有注意到阿当的不正常,仍在轻声说:“刚才从地下爬着水管上来,脚都刮破了,真疼,亮灯给我看看,好吗?” 灯亮了,一声女子的惨厉叫声惊破了夜空,妖异的色彩染红了阿当的病房。 ※※※ “痴情女深夜探情郎却遭凌迟!” “中学生深夜病房肢解女友,震惊中外!” “本市头号富商欧阳华心脏病突发,英年早逝!” “欧阳华原配夫人伤心过度,自杀身亡!” “欧阳姗姗将继承欧阳家族产业,成为国内最富有的女人!” 这些都是g市近日盛传的话题。 失去理智的阿当在深夜肢解了小雯,被警方逮捕,欧阳华本就是心脏病的晚期,乍闻噩讯,一口气缓不过来,就撒手而去。紧接着阿当的母亲在家中独处时,心神恍惚地打开了煤气,却将周围所有的窗户都关闭起来,追随了丈夫的脚步。欧阳当的姐姐欧阳姗姗是唯一的幸存者,将继承亿万家产。但她脸上悲戚的神情却令所有人都感到,她同样是不幸的。 审讯室中,阿当神色颓然,呆滞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刘云和李华佗一同在阿当对面坐下。他们今天来,是来鉴定阿当心理状况的,如果阿当并没有精神病的话,法律的死亡之门,将为阿当敞开。 刘云冲阿当友善一笑,李华佗沉声说:“欧阳当同学,放轻松一点,我们要和你做几项测试。这直接关系到你是否有罪,希望你能够配合!” 阿当漠然不语,甚至连一眼也没看刘云他们。 李华佗加重了语气:“欧阳当,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境况,如果你没有通过我们的测试,你的人生将会在后天的审判后走到尽头!” 阿当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沙哑的嗓子哼出了一句话:“我的人生早已经走到尽头了!” 李华佗把笔往桌上一放,手指不规则地敲打了几下桌子,语调稍稍放温和,说:“不要太悲观了,欧阳当同学。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人生!” 阿当的脸部肌肉**了起来,双眼陷进了无尽的痛苦之中,哼道:“我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现在还间接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父母,我活着是对周围所有人的一种负累,或者说,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 李华佗目光闪烁,身体微微前倾了少许,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欧阳当,你身体内有灵力诅咒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被人陷害的!版诉我,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异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在你身上了?” 阿当愕然了一下,终于转头看向了李华佗他们,目光中不无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个精神病医生竟能说出这么不科学的话。 阿当目光闪动,身体不安地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眼中刚燃亮的几点光芒熄灭,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样子。 “这里的摄像头全部关掉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放胆说出来!”李华僦指指了指房间四角。 阿当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不会相信我的,你们还是走吧!”说完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膝盖里,仿佛再也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两个人。 李华佗仍不死心,柔声说:“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们不相信呢?” 但阿当无声无息,任李华佗怎么说,头始终没再抬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阿当的刘云终于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说:“李医生,请你出去一会,我想和欧阳当单独谈谈!” 李华佗虽然是刘云的上司,但他深知刘云的能力,也不多说什么,冲刘云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阿当,抬起头,面对我,面对现实!”刘云充满磁性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中。 阿当紧锁住的心灵一阵激灵,茫茫然地抬起头,迎上了刘云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有无数的梦想和希望隐藏其中。 刘云目光变幻,阿当感到自己的情感瞬间崩溃了,哇一声哭了出来。 刘云柔声问:“阿当,将你心里所有的困惑都告诉我吧!我一定能为你解决的!” “…” ※※※ 阿当的家门前,李华佗不太“专业”地用两根铁丝开着锁,口中低声问:“刘医生,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帮助欧阳当吗?” 刘云说:“对!” 李华佗抹了抹额上的汗:“被人发现这可是窃盗罪啊?” 刘云说:“不要紧,开锁的是你,我只是帮凶。” 李华佗:“…” ※※※ 阿当的房间。 两人毫不费劲便找出了那张影碟,李华佗顶了顶眼镜,沉声说:“果然有诅咒的力量在里面!” “看过再说吧!”刘云的脸上闪过了凝重。 雪花,整个萤幕都是雪花。 刘云正默默地辨认着隐藏在影碟中的灵力种类时,李华佗的身体却颤抖了起来,仿佛能在萤屏中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云一下捏住了李华佗的中指,李华佗惨哼一声,人却马上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电视中依然是满屏的雪花,他前面看到的那个恐怖的老头已经不知所踪了。 迎上刘云疑惑的目光,李华佗心有余悸地说:“刚才萤屏中出现一个怪老头,他竟能将我的生平一一清楚地说出,然后还预言我明天会…” 刘云打断他说:“不用担心,不会发生的,那个诅咒烙印我刚刚帮你解除了。” 李华佗松了口气,说:“谢谢!但除了jack,谁还有这么强大的心灵力量啊?” 刘云苦笑,如果是jack出手的话,那样的烙印,自己是无法解除的!口中淡淡地说:“能人异士多的是啊!又何需太过惊讶呢。阁下在外面飘了这么久,不累吗?进来吧!” 大厅中的落地玻璃的帘子不需借助任何外力,“刷”一下往两边滑开,一个清丽的女子轻轻的漂浮在落地玻璃外的虚空中,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她直直穿过了玻璃,就像穿过一件不存在的事物那样,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刘云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李华佗潜意识地往一侧移了一移,刘云深深地子着这个美丽的女子,问:“欧阳姗姗小姐?” “你好,刘医生。”美丽女子落落大方地说。 “什么,欧阳姗姗,欧阳当的姐姐?”李华佗盯着眼前这位可怕的灵力者,失声道。 “对,很惊讶吗?”欧阳姗姗深深地看了李华佗一眼,李华佗自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世界仿佛也旋转了起来。 刘云用肩膀轻轻推了一下李华佗的肩膀,李华佗的精神顿时恢复了平静,欧阳姗姗眼中帘闪过讶异,盯着刘云沉吟道:“本来我以为你仅有洞察力高明,没想到精神力量也这么强大。” 刘云微笑说:“后悔现身了?” 欧阳姗姗笑道:“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呢?这里是我的家,我回家有什么不对呢?反倒是你们私闯民宅,还大模大样地在这里看影碟,这可是违法行为哦!” 刘云耸耸肩,淡淡地笑道:“欧阳姗姗小姐,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你为什么要害欧阳当,他不是你弟弟吗?” “刘医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欧阳姗姗笑容依然优雅。 李华佗在一旁道:“你将灵力灌进影碟中,不同人观看此影碟都会产生不同的幻觉,最后导致崩溃,你就是藉此手段来陷害欧阳当的!”李华佗感到刘云的精神力量能游刃有余的对抗着欧阳姗姗,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想起自己前面看那影碟差点也着了道,不禁出言斥责。 欧阳姗姗冷冷地横了一眼李华佗,她刚刚被刘云揭破现身,本是决定要不惜大量耗损灵力,也要以灵力战将这两人灭口的,但没想到刘云的精神力量竟强大如斯,帘就换了种战术,口中淡淡道:“我身体内的确存在有灵力,但那影碟中的精神力量,你凭什么说是我灌入的呢?” “就凭这个!”刘云指向了满是雪花的萤屏。 欧阳姗姗冷哼一声,看向萤屏,脸色刷的变作一片惨白,全身也颤抖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事物。 素有自虐倾向的李华佗慌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萤屏上仍是雪花满屏,丝毫无异样之处,不解地望向了刘云。 刘云解释:“她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我将催眠的力量灌进了影碟中,因为心灵的启示作用,她将看到她内心最黑暗的一面,在她眼中,她的所作所为会在萤屏上一幕幕地播放出来!” 欧阳姗姗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梦呓般地说:“像他这样的贱种,不该拥有遗产,我没做错,我没做错…” 刘云轻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详细告诉我!” 李华佗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刘云正在催眠欧阳姗姗,灵力者之间的催眠是十分危险的,除非两人的灵力等级差十分悬殊,不然催眠者将会被黑暗的力量反噬。 但出乎李华佗意料的是,欧阳姗姗竟轻易就被催眠,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欧阳当名义上是我弟弟,但在血缘上,他并不是,他只是父亲在街上捡回来养的野孩子,他没有继承欧阳家族遗产的资格!”说到最后那句,她的声音大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梦呓般声调:“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的心脏病已经晚期了。不久前,他叫陈律师来办理遗嘱,他们的对话刚好被我偷听到了,父亲竟要将全部家产都给那个野孩子,而我这个亲生女儿却一分钱也没有。我愤怒了,我要出手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欧阳姗姗的脸变得狰狞起来,陷进了自己编织的仇恨当中:“我在旧照片中找到了刘温的样子,很合心意,于是我就拿他外貌作为介体,放到灵力影碟当中,寄给了阿当,将这野种逼疯,他就没有继承的资格了…” 刘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那也没必要将他的朋友和女友都害死啊!” 欧阳姗姗冷笑,说:“我制作的灵力影碟只负责挖掘人内心的黑暗面,谁想到会牵涉到他们。” 刘云不屑地盯着欧阳姗姗,目光渐渐冰冷,说:“那你的父母呢?” 欧阳姗姗身躯顿时一阵剧烈的颤抖,眼睛迅速湿润了:“我没想到会连累到他们,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们会为了一个捡回来的野孩子这么伤心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显然在这一点上,她的确充满了愧疚之情。 “姗姗,我来告诉你原因吧!因为欧阳当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你,是他们在你很小的时候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养女啊!”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欧阳姗姗的身后,悲伤地子着欧阳姗姗。 “陈律师?”欧阳姗姗猛的转过头,发觉陈律师已经来了。两人本是约好今天来这里带齐相关证件,然后到律师行正式公开遗嘱的。 “你说谎!”欧阳姗姗声嘶力竭地吼。 “我没说谎,我和欧阳华几十年朋友,他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们当年因为一宗意外,暂时与阿当失散了,这是千真万确的,后来找回阿当后,还做过dna鉴定呢!姗姗啊!其实在本来的遗嘱中,你也占有近两成遗产的,姗姗,是你太贪心了!”陈律师痛心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侄女。 “你胡说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随着刘云渐渐收回了施加在她身上的精神力量,欧阳姗姗慢慢变得清醒,意识到形势将变得不可收拾。 “我见他在门口站得这么近,就请他一起进来听你忏悔了。”刘云坦言。 “你…你们全部该死!”欧阳姗姗目光数次变动,终于化为凶芒,灵力突然往外爆发,如惊涛骇浪般向周围三人涌去。 可惜的是,她的对手是刘云,这场灵力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尾声 深蓝精神病院的一个病房中。 “谢谢你,刘云医生!”阿当穿着病人的衣服,他的精神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上许多了。 刘云拿着手中的病历表,低头装作正记录着什么,微笑说:“不用谢我,你只是个无辜者,好好在这里休养一年半载,当好一个‘疯子’,时间差不多就可以出去了!你还要管理庞大的欧阳家族呢!” “不,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告知我真相,不然我就算没死,这一辈子也完了。”阿当子着刘云,感激之情洋溢于表。 刘云淡淡地笑了笑,正准备转身离去。 阿当忽然问:“她好吗?” 刘云知道阿当指的是欧阳姗姗,不禁放下了手中的本子,缓缓回头,微笑子着这个善良的男孩,说:“她现在在深蓝的z院里,情况比一个月前好多了,已经肯自己吃饭了。” “她真的疯了吗?”阿当轻声问。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呢!做一个疯子其实并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刘云淡淡一笑,掩门离去。剩下阿当一个人静静回味着这句话。 最新全本:、、、、、、、、、、 外传二 入梦 “小强你……你将那杯东西喝下去了?”一身白褂的父亲惊慌失措盯着我。26ddcn书友整~理提~供 我愕然看着父亲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不就是一杯鲜橙多嘛!我晃了晃手中的空杯说:“是啊!一口气喝完味道还不错呢!不过有点酸不会是过期的吧!” “主──啊──”父亲痛心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面对父亲语无伦次的激动我也有点慌了:“难道这不是一杯普通的鲜橙多?” 看着一大瓶鲜橙多放在桌面上旁边放着一杯同样颜色的饮料我想十个人里面有九个人都会判断这是一杯鲜橙多。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乱碰我实验室里面的东西吗?”父亲冲着我咆哮。 “刚进来时口渴得要命又找不到你就拿来喝啦!别这么小气不就一杯饮料嘛!”我辩驳口感告诉我刚才那杯应该是饮料顶多放了什么珍贵补品进去所以口感有点怪。 父亲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双肩然后用力地摇动了起来说:“笨蛋老子不是小气啊!刚才那杯东西叫hr是前天才研制出来的今天已经初步鉴定是失败品了!” 听到“失败品”三个字我的心一下就往深渊里沉父亲是专门研究人体潜能开的他手下试验失败的牺牲品无一生还我想起过去在这里看到那些白老鼠惨死的模样不禁一阵心寒怯怯地问:“那……那喝过hr的白老鼠现在怎么样了?” “喝了没多久就昏睡过去到现在还没醒不过它们的身体机能倒是一切正常!”父亲沉重地说。 那我岂不是也…… 我掉进了深渊并在下沉的过程中不断地翻滚哀号。 父亲悲凉地注视着我:“小强小强啊!没想到我要白人送黑人啊!” 我吼:“都是你的错啊!为什么要把鲜橙多和失败品放在一起呢?明知道我今天来看你不是摆明要害我吗?你怎么当人家老爸的……” 父亲神色黯然似是十分谅解我的情绪还拍拍我的肩膀不过被我一把推开了他一副懒得和死人争论什么的神态沉重地说:“小强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快去办吧!” 未了的心愿?太多了!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拥有自己的宝马还没有自己的微软还没有得到糖糖的爱情我还是个处男呜…… 正在我越想越悲凉之际听到父亲在默默地低声计算:“最近殡仪馆在搞八折促销活动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实在是太冷血了!我急怒攻心招呼也不打就疾步奔出了父亲那间破烂的试验室。 “小强死前记得给我个电话让我好回市区为你办理身后事!”父亲远远在身后叫。 “……” ※※※ 从近郊走回市区心潮起伏想起自己要英年早逝就情难自已但一时间又想到会不会是父亲的玩笑心中立即又放下千斤大石但我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因为父亲从不说谎!看来我死定了…… 我越想情绪就越低落不禁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 “喂!你好!” “糖糖吗?我是小强啊!你现在有空吗?” “唉!今天是我们一个星期里最繁忙的一天啦!你不是不知道的你等等我接个电话。” “……”我当然知道房地产的经纪人一般都是在星期天出单的可是我就要死了很想见到你啊…… “小强?”糖糖终于听完那个电话。 “在!” “怎么了?你心情好像很低落的样子算了我出来陪你吧!”糖糖关心地说。 “……不用了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再联络吧!”我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我走了许多我人生中充满回忆的地方幼儿园、小学、中学、文化公园、游乐场……能在死前将人生再回味一次看来我虽是英年早逝但还是死得比较有准备的。 晚上家徒四壁的简陋房子里坐着孤单的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剩下父亲将我带大但他醉心于研究人体的潜能开基本上是放任我自由成长的我是个不争气的家伙连中专都没念完就跑到社会上去了然后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九个月前还加入到失业大军当中到了今天依然没有解除“军籍”。 回想自己的人生实在可以用“失败”这两个字来概括只有一个神经兮兮的父亲一个叫螳螂的好哥们和一个叫糖糖的女孩。想起糖糖不禁心中一热自己人生中最大的财富恐怕就是她了从十年前开始她就对自己不离不弃直到今天但愿我死后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吧…… 我越想越悲凉越想越痛心随着电话铃声的响起我的意识渐渐也蒙眬了下去…… ※※※ 天在下着雨一切都是蒙蒙眬眬的地上十分的潮湿。我在屋后通向山上的小道上走着脚底颇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我的情绪很低落连周围有什么东西都没有注意。 如此走了不知多久忽然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的陌生才停下了脚步我心里打了个突兀难道这是梦! 这个念头刚起四周的景物全变了我的意识又是一阵蒙眬。 我已经站在一片很空旷的土地上似乎是在一座高山的山顶远处还有隐隐的海潮声。 这时四周起了一层轻雾。在不远处的山崖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奔跑后面有几道人影追赶。我忙上前一看现竟是我的死党螳螂不过他的相貌仿佛年轻了不少而他也正好回过头来嘴角似乎挂上了凄然的笑意忽然拧过头就向山崖下跳去!我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他一时间雾陡然浓了几倍!将本是追赶螳螂的几道人影隔在了身后…… “铃──铃──” 手机的铃声终于将我从这个异梦中拉了出来我粗喘了几口大气梦中的情节又再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这么清晰的梦真是第一次作啊!醒过来后依然能清楚地记得梦中的每一个细节。 “铃──铃──”电话铃声催促着我该接听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恰好就是螳螂! “喂!” “小强吗?” “废话!” “出来聊聊老地方!” ※※※ 螳螂所说的老地方其实也就是一家老字号的大排档档次很低正适合我和螳螂这种无业游民。 我和他缩在一个角落里下了些酒菜到肚后螳螂忽然说:“小强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件事吗?” 我当然记得那件事螳螂在三年前欠了一大笔贵利被债主的打手们追到他要跳崖但没想到他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也没死不过一条腿倒是废了从此他为了躲避债主便隐姓埋名躲在都市肮脏的角落中偷生。他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是屁话他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样都死不去但却没有什么“后福”可言由此可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人在自我安慰时想出来的废话而已。 “怎么了?”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伤疤没想到他今天自己说出来了。 “我又梦到三年前的那件事了好痛苦啊……”螳螂灌了一大口白酒。 我无言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 他又说:“不过这次的梦与以往的有点不同梦中竟然有你出现了你在悬崖边拉了我一把让我不用再体会一次那跳崖的痛苦!所以我醒来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谢谢你兄弟!” 什么?!我不禁一阵剧烈的颤抖难道我真的走进他梦中去了?无论时间、人物、地点都这么的吻合…… 看着他向我邀杯我茫茫然地与他碰了一杯口中却说:“这只是你的梦其实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螳螂傻傻一笑又聊了一会才岔开了话题:“糖糖你要看紧一点今天我在街上看到她和一个男的走在一起挺亲热的那男的也长得不错……” 我心里立时涌起一阵怒火糖糖跟我说没空结果又和别的男人去逛街但怒火很快便转为酸楚自己都快要死了不就是希望她能找到个好归宿吗…… 心里始终不能释然心神恍惚地敷衍了螳螂一会就以不舒服为理由回家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想打电话问问糖糖到底怎么回事但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夜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一想起爱情的失意一想起生命快来到尽头意识再次消沉渐渐蒙眬进入了梦的深处。 ※※※ 一个熟悉的课室中十分安静。 一对年轻的男女穿着校服在课室中的一角低声细语不时还传出阵阵愉快的轻笑声。 我心中一片甜蜜他们正是年轻时的自己和糖糖那时候自己总爱和糖糖在放学后留下号称是一起温习功课唉!其实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明明就是为了能和对方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嘛……没想到自己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中去了忽然一惊我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难道这是梦…… 四周的事物仿佛晃动了一下。 几个高年级的男生从外面闯了进来闯进了这片宁静的小天地中我远远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挡在糖糖身前和那几个高年级的争论著什么然后动起手来自己很快就被揍得趴在了地上。 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中学一年级的时候几个自称是纪律部的男生问我们为何还留在学校其中有个男生调戏了糖糖几句还想摸糖糖的脸自己挡在糖糖身前结果被他们揍得很惨手臂还被桌子上一根突出来的钉子划了一道长长的破口那道伤疤到现在还留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些高年级还是看到自己流血才肯离去的。 眼看着年轻时的自己要历史重演撞到那根钉子上了我再也忍不住从课室外冲了进来一把扶住了自己回头就是给他们一巴掌那几个高年级哪里是成年后的我的对手几下就将他们全揍跑。 我追出课室不禁又再回头看了看当年的自己觉当年的自己和糖糖都感激地看着我自豪感油然而出冲他们做了个鬼脸轻松离去…… “铃──铃──” “铃──铃──”该死的电话将我从美妙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拿起电话一看是糖糖!人立即醒了大半。 “喂!” “喂!小强吗?我是糖糖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有有时间大把的有!” “那好老地方见!” 我和糖糖的老地方是一间中档的咖啡厅气氛不错陪伴着我们走过了十年的恋爱时光。 糖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深深地注视着我目光甜蜜蜜的她已经有好几年没这样看过我了搞得我有点手足无措的。 糖糖说:“小强还记得我们中学时的那段恋爱时光吗?” 我说:“记得我化成灰都还记得!” “没正经的。”糖糖的眼中闪耀出憧憬:“记得那时啊!我们放学常常留在课室中温习好怀念啊……” 我心中一动说:“对啊!记得其中有一次有几个高年级的进来骚扰我们还把我的手打伤了!” “哈!你还记得那事啊!”糖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昨晚我还梦到这件事呢……不过又不太一样你竟然闯了进来将那几个坏蛋揍跑了我是说现在的你哦!” 我的身躯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我真的可以进入别人的梦!我真的可以进入别人的梦! 糖糖倒是没留意到我的激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梦呓般地说:“唉!一晃数载梦中的你又能几度停留呢……” “铃──铃──”电话铃声将我从激烈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喂!” “喂!小强!我的脚好了我的脚竟然好了奇迹啊!神迹啊!”是螳螂的声音不过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怀疑螳螂宿醉未醒。 “小强我是说我的脚好了!完全好了!”螳螂激动地大嚷:“还记得昨晚我跟你说那个梦吗?梦醒之后我就觉得脚怪怪的走起路来好像不太瘸了今天就到医院去检查了一下竟然好了突然间好了哈哈……”他越说越大声隐约中听到有一把女声在旁边责怪他想必那家伙还在医院里就向我报喜了。 “哈哈!恭喜你啊!死螳螂!”判断出他不是宿醉未醒而是真有其事我不禁也替他真心高兴。 “现在我脚好了对人生重新充满信心啦!我先去跑跑步泄一下晚点再找你喝酒!”螳螂兴奋地挂断了。 “怎么了?”糖糖看出了我脸上的喜色。 我便和她说了螳螂的事情她也为螳螂高兴还特地叫了瓶香槟来庆祝。 就在我们举杯的时候我忽然愕住了。 “小强?”糖糖拿杯子顶顶我的杯子。 我将杯子放下道了声“失陪一阵”就急匆匆地往洗手间走去。螳螂的脚忽然间好了难道是与我在梦中拉了他一把有关如果按这个假设推论昨晚我在梦中及时揍走了那几个高年级的当时我手上并没有留下伤疤那岂不是说我现在的手上也没有伤疤了。 假如是真的我不但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还可以从梦境中改变事实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我站在洗手间的大镜子前面屏住了呼吸慢慢将我右手的衣袖卷起我的心跳加到了极点那道伤疤还在不在呢? 没有! 真的没有伤疤! 陪伴我十年的伤疤不见了我在梦中改变现实了! 我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了起来吓坏了一个刚推门而进的中年秃顶男子。 ※※※ 我春光满面地重新走回餐桌糖糖打量了我一番笑问:“在洗手间拣到宝了笑得这么开心?” “哈哈!比拣到宝还要开心!”我得意洋洋。 忽然又转念一想我喝父亲那药水他帮我在殡仪馆的位置都订好了看样子我是死定了人都死了就算有这种入梦的能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要是没喝那特殊药水又哪来这样的能力呢……对了要是我能进入父亲的梦境中重回当天那个情境我阻止自己去喝那杯药水那岂不是不用死了。心中一喜但立即又黯淡下去要是我还没有机会进入父亲的梦境就挂掉了呢?还有就算我能进入父亲的梦也未必能撞上那天那件事啊…… 一时间我时喜时忧兴奋的心情也渐渐退却了。 糖糖看到我脸上阴晴变化不定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事便柔声说:“小强昨天我陪一个客户去看楼盘凑巧碰到了螳螂他是不是告诉你了?你可别误会什么哦!” 我就知道糖糖不会背叛我的心中大喜将那些恼人的情绪都压了下去一时间也不懂说什么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糖糖温柔地注视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小强你游手好闲了差不多大半年了该好好去找份工作了知道吗?” 我唯唯诺诺这个话题糖糖在四个月前提过一次当时我和她大吵了一番虽然后来和好了但感情却大不如前她从此也不劝说我找工作了没想到今天她又旧事重提了。 我心里暗暗许诺:糖糖假如我侥幸不死我一定会好好地重新做人。 时间飞流淌和糖糖相处的时间永远都是过得特别快的。 午餐后送完糖糖去上班我踏进了久违的购书中心翻了好些关于做梦方面的书籍当然都是站在原地看的像我这样的穷人没什么必要是不会去买书的况且还是个就要死的穷人。 当晚我又做了一个梦。 糖糖那个钩鼻子上司给糖糖小鞋穿当场毫不留情面训斥着她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她我在一旁听得忍无可忍冲到糖糖上司面前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 第二天和糖糖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她说她那个钩鼻子上司住院了听说是昨晚被仇家上门寻仇揍得他很惨他夫人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非但安然无恙还对此事浑然不觉实在怪得很。 糖糖还说最奇怪的是昨晚她也梦到上司被揍的情节而且行凶者就是我。 我干咳两声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这件突破时空穿越了真实和梦幻的事情逗得哈哈大笑。 在此后的两个多星期里我每晚都进入到糖糖的梦中或是过去某段相恋的回忆或是糖糖某段尴尬的往事又或是在某个虚构的故事里我是男主角她是女主角爱得可歌可泣爱得轰轰烈烈。 我也渐渐掌握了许多做梦的技巧譬如说控制梦中时间的流逝情景变化的节奏如何影响对方的思想还有就是原来是可以携带道具进入梦中的譬如说睡前我手里拿着一个扳手那么这个扳手将伴随着我进入到梦中。 我很想找机会进入到父亲的梦中改变当天那件事情的生可是怎么梦也梦不到父亲唉!梦中主角的位置已经被糖糖牢牢占据了。 在这两个星期我和糖糖天天见面关系直追当年热恋时几乎每隔两个小时就要互通一次电话向对方问一声好感觉旖旎而温馨温馨而浪漫。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段那该多好啊!可惜时间他老人家太客观了每一秒都在流逝中。我患得患失害怕自己随时会死去就再也看不到糖糖!不敢打电话去问父亲害怕他告诉我准确的死亡时间反倒是他打了几次电话给我但我都不敢去接听害怕父亲告诉我死期已到自己走去殡仪馆吧!免得叫车浪费钱。或者正是这种害怕面对现实的懦弱造成了我人生的失败吧! 螳螂这边也捷报频频他的腿神奇康复后信心大增找到了一份电信方面的工作业务蒸蒸日上屡受上司夸奖。 看来最彷徨的还是我啊!因为每一分钟都有可能是我的死亡时间每一秒都有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秒。 今天刚和糖糖通完电话又要走进购书中心看白书的我被外面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吸引住了。 这是一块新换上去的广告牌上面的广告语是: “橘黄色的甜梦无副作用的安眠药成功开!” 这样的广告每天都在身边穿梭本来我不可能在意它的吸引我的是那句广告标语下面有一个熟悉的头像可真将我震慑住了!那是父亲的样子可是那真的是父亲吗? 他终于研制出一样成功的产品了吗? 正当我在激动、喜悦、疑惑的情感中游移时附件报摊上一张报纸的两个大标题吸引了我“无副作用的安眠药‘小强’刘以达博士成功开”、“小强拍卖会上的头号热门专利权最终以五千万美金拍出”。 我大步走前一把拿起报纸飞阅读了一次这两篇报导再也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父亲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而且产品还以他的独生子我的名字来命名呢! 我的眼泪难以抑制地涌了出来飞快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 “喂──”父亲特有的拉长语调接听方式。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尽量放平静:“爸爸恭喜你!” “哈哈!臭小子终于肯打老爸的电话了吗?”听声音父亲该是正情绪高涨。 “爸爸恭喜你!我很替你高兴。”我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臭小子我也恭喜你啊!” “什么?” 父亲说:“恭喜你不用死了!那几只喝了药水的白老鼠在当晚就醒过来了而且身体健康得很并没有什么异状……” 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我又喜又气声音也大了起来:“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到现在!” “我一直都在打你的电话啊!是你自己不听罢了!” 我语塞父亲又接着说:“我开的无副作用安眠药正是用那种药水作为主要成分的哈!让我小赚了一笔。” 这个……五千万都算是小赚一笔吗? 父亲又说:“对了小强我过了两千万美金到你的银行帐号上你看看该如何合理使用吧……” 什么两千万!我银行帐户上现在有两千万!还是美金天啊…… 正当我激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父亲仍在说着:“……唉!这几天我计算了一下原来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几年前你不是带了个叫什么糖糖的女孩来见我吗?挺不错的看机会合适就结婚吧!父亲在背后无限支持你……” 对啊!我不用死了又有钱可以考虑这个问题的实施性了。 “钱不够不用担心老爸有个新项目快要完成了预计可以卖到八千万……” 我的天倒霉了一辈子的父亲终于转运了!不过两千万美金我想我结十次婚都够了吧! “小强不和你说这么多了我忙着呢!结婚那天再给我电话吧!” 挂断了电话我还疑为梦中走路一晃一晃的但那巨大的广告牌和每一张报纸的头条都在提醒着我一切都是真的! 银行提款机前面对着那密密麻麻的零我数了一次又一次又狠狠地捏了自己几下终于确认自己的帐户上有两千万美金时我举臂狂呼声音直冲云霄。 激动平伏少许时才觉整条街的人都在看着我我这才想起这里是市中心忙收起噪音污染低头离去但脸上还是收不住的笑容。 ※※※ “喂!糖糖?” “小强吗?这么快就想我啦!” “嘿嘿!下班我来接你给你一大箩惊喜!” “神秘兮兮的好我等你的惊喜!” ※※※ 这辈子长这么大了还没试过在一天里就花这么多钱的。 车是最新款的宝马。 房子是市内顶级豪宅。 求婚戒指是饰店里最昂贵那枚。 订了九十九朵鲜艳的玫瑰包下了档次最高的西餐厅一晚。 我焕然一新地站在糖糖公司楼下等待着糖糖的到来。 路上不少白领丽人频频向我注目令我信心大增人靠衣装况且我本来就长得相当不错。 糖糖看到我一身崭新的西服站在她面前先是抿着嘴笑了走近我低声说:“喂!哪个卖场清仓大减价啊?” “什么嘛?”我抗议:“这是法国名牌两万多一套的!” “得了吧!你!哈哈!”糖糖又笑了看起来她今天心情也不错啊! 我懒得再去争辩什么笑问:“宝贝今天有什么喜事临门啊?” 糖糖喜滋滋地在我耳边说:“我升部门经理了!” “哈!真的吗?恭喜恭喜啊!”今天真是好消息接踵而来虽然那个什么部门经理的职位对于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但看到糖糖这么开心也真心替她高兴。况且她这么开心正为我今晚可以成功求婚作一个良好的铺垫。 我领着她来到我最新款的宝马前正要拉开车门她慌忙将我拉开轻声说:“小强开心归开心别胡闹弄坏了人家的车我们可赔不起!” 我坏坏地一笑冲糖糖眨眨眼忽然一脚就踢在车门“嘟──嘟──”的警报声立即响不绝耳糖糖立刻吓得脸色都白了。 我哈哈一笑不再逗她打开了车门将她请了进去。 “天啊!我没坐过这么豪华的车子呢!小强你向别人借的吗?”糖糖用她的小鼻子嗅了嗅:“还是新的呢!” “哈哈!我在两个小时前买的!”我得意之情洋溢于表。 “没正经的!”糖糖横了我一眼。 ※※※ 我将车子停在最高级的西餐厅前彬彬有礼地将糖糖请下车将钥匙抛给了侍应让他去帮我泊车。 糖糖在身边轻轻地拉了拉我低声说:“小强这里很贵的我们还是到别家吧!” 我又是哈哈一笑用力拉着糖糖的手走向那餐厅早有侍应将门拉开。 糖糖高品质的生活未来我们将共同拥有你慢慢习惯吧! “我还曾在对面马路看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大明星在这里进出呢!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进来!”糖糖的表情又喜又忧。 “糖糖不要担心我给不起钱。”我笑:“我将整间餐厅都包起来了!” “你越来越会吹牛了!”糖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一时间还没习惯这里的气氛。 整个大厅一个客人也没有整洁的侍应在前面领路琴师用小提琴拉起了世界名曲。灯光的亮度恰到好处温馨而不失格调朴素无华但极上档次的装修气氛一流这个餐厅果然名不虚传。我心中暗喜这里的环境将为我的求婚作最好的铺垫。 悠扬的音乐声中糖糖偷偷地注视着周围不禁开始有点相信我的话了怯怯地问:“小强你真的将这里全包起来了?” “当然!”我顾盼自豪:“嘿嘿……” 糖糖眼圈一红说:“小强没想到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我心中一惊脑里急转动有什么是自己遗忘掉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深情地注视着糖糖。 糖糖擦了擦眼角含情脉脉地回望我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们相识十周年的纪念日啊!” 天啊!她还记得我们的相识纪念日幸好她没问我不然鬼晓得是哪天呀!不过真是天助我也在相识十周年那天求婚真是浪漫到了极点啊!哇哈哈…… 我从侍应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朵玫瑰真的好大一捆早知道买少一点搞得有点狼狈。 我递给了糖糖柔声说:“我们相识到相知相知到相爱每一片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小强为你献上九十九朵玫瑰愿糖糖能永远像玫瑰般美丽动人愿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 糖糖接过玫瑰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哇!”的哭了起来令我欢喜之余又有点紧张。 八二年的红酒、名厨精心料理的餐点、乐师动人的乐曲我们相拥而舞的步子……这一切将成为我们最美好的共同回忆也将成为我求婚成功的前奏曲。 饭后我重重地打赏了为我们卖力弹奏的琴手们。开着宝马带着糖糖向我们未来的住宅迈进那里将是我求婚的终极地点。 她一定会答应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我穷的时候她就对我这么好何况我现在这么有钱越想越得意我不禁哼起了小曲。 “小强你哪来这么多钱啊?”糖糖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看样子她这个问题酝酿很久了。 我神秘一笑说:“等会儿就告诉你!” 打开车上的音响广播中响起了怀旧的歌声。 “为何缘未了为何情尽了隔世见面时也苦笑……” 真是不吉利我忙换了个台谁知糖糖又将那个台调了回来悠悠地说:“这歌我爱听!” 我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但立即又释然糖糖是个感性得一塌糊涂的家伙爱听这么伤感的歌是很正常的。 ※※※ 临海的顶级豪宅。 看着电梯一格格地往上跳我注意到糖糖涨红了脸。 “怎么了宝贝?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 糖糖横了我一眼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坏家伙想带我到哪里啊?” 坏家伙?我立即反应了过来。我的天糖糖你误会我了虽然我也很想那个你不过今晚的重点可不是做那事呀!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还耸耸肩表达自己纯洁的思想。 顶楼。 复式套间。 按总统套房的要求来设计的室内装修窗外的无敌大海景顶级音响播放的柔情经典糖糖有点像爱丽丝闯进了仙境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站在落地玻璃前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轻轻感叹:“做了房地产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房子呢……” 她忽然转过头盯着我问:“小强你问谁借的呀?” “买的!”我微笑注视着她。 “你、你不会是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她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我慌忙摆手急道:“当然不是了!” 我不再卖关子将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嚷道:“前两天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报导我就觉得照片上的老人有点像伯父没想到真是他啊!” “呵呵!你几年没见他啦!不敢确定是很正常的!” “真替伯父高兴呢……” “……” 糖糖的情绪渐渐平伏了下来我们默默地对望慢慢相拥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了。 我轻轻地脱离了她的拥抱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单膝在糖糖面前跪下打开盒子盒中戒指上的那枚钻石闪耀出夺目的光芒亮丽无比我想这样的光芒可以轻易俘虏任何一个女子的心。 我抬头凝视着糖糖深情地说:“糖糖嫁给我吧!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 糖糖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凝望着我眼泪轻轻地滑过脸庞。 我觉得我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将情感灌进了每字每句中:“在我们相识十周年这特别的日子糖糖嫁给我吧!” 糖糖的眼泪滑落度更快了我注视着她等她说“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了!”;或者矜持地接过戒指我就帮她戴上然后高高跃起冲大海吼一声“万岁”;或者学电影中的男主角般抱着她原地转上这么几圈然后然后就抱着她进主人房十年磨一剑嘿嘿!今天也是我摘掉处男帽子的时候了…… 可是我预料中的一切并没有生我依旧单膝跪着她依旧怔怔地看着我怔怔的落泪我甚至将怎样抱着她转的这个细节温习三次了一切还是维持原状。 终于我厚着面皮打破这阵难堪的沉默又说了一次:“糖糖嫁给我吧!” 糖糖用力擦了擦眼睛蒙眬的眼睛渐渐变回清晰她凝视着我慢慢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我不能嫁给你!” 不是吧?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便一阵轻柔的风吹过就能将我吹到天涯海角…… 糖糖缓缓地走回大厅坐在沙上默然不语像在思索着什么又像在回忆着什么。 我终于从昏眩中恢复了过来追着糖糖回到大厅在她身旁坐下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糖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她轻轻地说:“小强还记得十年前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记得那时候你被一群流氓调戏我刚好在附近打工便冲上去救你……”我回忆着茫然地说。 糖糖甜甜地笑了也陷进了回忆中轻轻地说:“虽然你被那群流氓揍得很惨但那时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哦!那时啊!幸好警察来的快不然我可能已经挂掉了…… 想起那时候也真够逊的常常打架总是输多赢少…… 糖糖说:“那时候你除了念书中午、晚上还要到杂货店打工在空隙的时间里你总是捧着本书在埋头苦读……” 是啊!那时候是父亲最潦倒的日子我常常靠打一些散工来帮补家里不过那时候我好像没有这么勤奋啊!哦!想起来了那时候老板不在我就会捧起漫画偷偷地看天落在糖糖眼里就变成好学了。 “知道吗?那时候你好学、勤奋、勇敢在你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可是现在呢?小强你还有什么优点?”糖糖痛心地看着我。 “我……我……”我努力地想着我有什么优点但我竟然失败连一个优点也想不出来我只有努力辩驳:“勇敢这个优点我还是有保留的。” “你现在所谓的勇敢不过是好勇斗狠罢了!”糖糖叹息了一声。 “可是糖糖!我爱你你也爱我这不是足够了吗?况且现在我有钱我很有钱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呢?”我在拚命挣扎。 “不小强你没有钱你的钱是你父亲的!”糖糖深沉地看着我:“还有小强我爱你这是不容怀疑的但在我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个更爱的人你要胜过他我才会考虑你的!” 看着糖糖决断的眼神我的心碎了心里不断地回响着糖糖那句“但在我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个更爱的人”它仿佛化成了利刃一刀一刀地割在我心里。我全身上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倒在地。 螳螂早就对我说过糖糖和一个男子亲热地走在一起糖糖还骗我是客户原来是真的她在外面早就交有另一个男朋友了呜呜……“但在我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一个更爱的人”。 当我的神智慢慢恢复清醒糖糖已经不在了我看着这豪华却是空荡荡的房子再次悲从心生老天啊!我现在有钱了但糖糖却离开我这算什么玩意啊! 我砸了好几件东西还是泄不完心中的无奈和悲凉。 忽然一个恐怖而残忍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只要我进入糖糖的梦中将她的梦中情人杀死那她心里面没有那个人就只能选择我了! 对!就这么干! 我取下了挂在墙上拿来装饰的短匕拔出鞘看了看虽不算太锋锐但杀人我想还是足够的。 我拿着匕躺在床上却心潮起伏怎么样也睡不着只好吞了几粒安眠药才渐渐昏睡过去。 蒙眬周围是无边无际的蒙眬。 难道是我今天状态不好梦也变得不清晰了? 我沉住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仍然看不清前方但周围的一切不时散出熟悉的感觉。 前方的蒙眬忽然褪去了少许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是糖糖是青春靓丽的糖糖我果然进入到糖糖的梦中了! 天她正深情地抱着一个男子脸上的神情就算是我俩热恋中也未曾有过的这就是她的梦中情人吗? 我不禁悲从心生恶向胆边生狂怒着冲了上去一刀就捅进了那个男子的背心也不理会周围仍是蒙眬一片也没注意到糖糖的脸起码比现在年轻了十年更没注意到那男子熟悉的身影。 匕狠狠地进入了那男子的身体一阵快感升起滚烫着我的全身!糖糖将他杀死你将不会再有什么梦中情人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我将匕拔出准备再补上一刀时那个男子痛苦地转过了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什么?那个男子竟然就是我十年前的我! 蒙眬瞬间褪尽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的清晰周围是熟悉的街道不远处正是我十年前打工的那家杂货铺。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糖糖的梦中情人不是别人正就是我自己是十年前的自己是十年前那个上进、富有正义感的自己。 糖糖满脸是痛心的神情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铛──”匕从我手中滑落我一步一步往后倒退四周慢慢变得蒙眬悔恨吞噬着我的灵魂锥心的痛苦刺激着我的神经并迅到达顶点。 我的力量终于无法再支撑我的身体往后跌去跌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糖糖我杀死了你的梦中情人同时也杀死了自己。 糖糖我就这样失去你了吗? 尾声 十年后。 父亲已经成为了举世闻名的科学巨匠。 螳螂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电信公司的副总裁。 我?我当然没死! 十年前那个晚上糖糖做完那样可怕的梦后就立即打电话给我当时的我已经血流成河了哪有力气接电话啊!糖糖担心我有什么意外慌忙冲上了我的新家及时挽救了我的小命。 她当然不相信梦中的情节会变成现实的鬼话了还以为我因为被拒绝后感到生无可恋而自杀的她竟深受感动真是汗颜!不久后她就接受了我的第二次求婚不过要求我从此要努力上进振作做人! 从那以后我奋图强虽然父亲常常几千万几千万的给我但我还是加入了螳螂那家电信公司由低层做起。 七年前我和螳螂辞掉工作创办了自己的电信公司几经风雨到了今天已经成为了行内一面亮丽的旗帜。 糖糖?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现在正在房间里哄小儿子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