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之召唤师》 楔子 刚刚办了毕业手续的秦川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 对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来说,这时候还在街溜达无疑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可是秦川却心安理得。原因自然是他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在别的同学还在人才市场里转进转出的时候,我们的秦川同学已早在舅舅担任领导的国营单位签到了一份很悠闲也很有前途的工作。 秦川二十三四岁左右,身高一米八,相貌还算比较帅气,只是在毕业前的几天几夜里一直忙着玩网络游戏而不顾其他,导致现在的他看起来邋里邋遢。那一头原本随意飘散在肩头的长发这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鸟窝。 “小伙子留步!”正当秦川打算路过一条小巷时,从小巷中传出一阵声音。 秦川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大妈,看她东张西望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疲沓样立刻变得精神奕奕起来。只见秦川同样朝小巷的两边瞅了瞅见没有人注意,立刻闪进小巷,一副猴急的模样快步走到大妈跟前:“大妈,有啥重口味的大片呢?最好是小日本的……” 大妈有点摸不清头脑,不过眼看生意门,自然和颜悦色的说道:“小伙子啊,我看你骨骼清奇,面向不俗,要不要算一挂呢?” 秦川一怔,挠了挠头,低头看去,果然见地用白色粉笔写着一些神神叨叨的字迹。靠,搞了半天这眼前的大妈居然是个算卦的,真是多年打雁,居然被雁琢了眼。顿时大失所望,转身就要离开。 “小伙子算算前程么……要不看看姻缘……”大妈见眼前人要走,忙努力挽留顾客,“俺可是会用塔罗牌的……” 嗯?塔罗牌?!秦川听到大妈居然会用国外和尚的手段,于是停了下来,转过头:“真的?那多少钱了?” “不骗你,不骗你!”见眼前的傻帽终于钩,大妈一时乐的脸都是褶子。肉嘟嘟的右手往出一伸,“不贵,五块。” 秦川也是闲的无聊,另外也是想见识一下这国外玩意儿,于是蹲下来相当爽快的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就给我算一下前途。” 大妈利索的接过钱,然后从身后掏出一个面有一个口子的箱子来:“来伸进手去,抽一张,抽一张出来。” …… ……冷场…… 塔罗牌这么玩?这是秦川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就知被骗了。“我&;%%……” 秦川无奈之下,还是伸进手去,别说,感觉这箱子中还是有很多卡片类的东西,随意掏出一张牌来。 这是一张标着数字“1”的锈迹斑斑的不知用什么金属制成的卡片。长约一寸,宽约半寸。只见卡片通体呈现出鲜艳的黄色,画面的前方和方有红玫瑰和白色的百合。图案的主体却是一个身穿大红袍子白色内衣从领子可以看到的魔术师,他的腰带很怪异,居然是一条蛇。魔术师右手高举着指向天,左手食指却是指向地面,在他身前的桌子放着权杖、圣杯、宝剑和钱币。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图案就是他头顶居然有一个躺下来的字。 看着这张金属卡,对塔罗牌没有一点了解的秦川竟有种莫名喜欢的感觉。 这张卡片似乎和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之怪,以至于秦川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这张卡片,最后他对着太阳观察这张金属卡。旁边大妈唧唧歪歪的解说如清风过耳,丝毫没有去理会。 七月的阳光还是很刺眼,天空中一片蔚蓝。 秦川闭着一只眼,用另一只眼观察金属卡。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见用来遮挡着阳光的金属卡那个魔术师的双手居然移动了起来,而他头那个平躺着的“”字也慢慢发射出阵阵光亮。 “大妈,这卡太奇怪了……” 就在秦川恰恰吐完这几个字时,莫名的晴朗的天空中折出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身。 呃…… 第一章 初临贵境 秦川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妈的,大白天的被雷劈,还有没有天理了! 然后他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死,只是原本几天没洗的衣服现在更是变得衣衫褴褛,手中握着的居然还是那张魔术师卡,只是不知为什么原本锈迹斑斑的金属卡片此时居然焕然一新,在阳光下还隐隐透出一丝丝光晕。更新超快 难道是这东西导电?秦川生气的把卡片扔在地。可是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卡片又捡了起来,好歹花了老子五元大洋啊! 环视四周,这里是个茂密的树林子。 怎么会跑到这呢?带着一丝疑惑,秦川慢慢的沿着不知是谁踩出的羊肠小道,漫步走去。 …… 秦川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座叫做扬州的宏伟城市和城门口进进出出身作古装的人们。虽然他是工科毕业的学生,可他还是能认出那三个高高挂在城门口正方的繁体大字。这得益于他经常从网购买的台湾出版的小说,众所周知台湾的籍文字仍然是繁体字。 拍戏?还是……如果这座城池真的是扬州的话,那么我怎么会站在这里呢!难道我遇到了那狗血的穿越了么?天哪,放我回去!秦川泪眼斑斑的仰首看天,可惜天除了火辣辣的一轮太阳,再无其他。 秦川呆呆地注视着这个叫做扬州的城市,直到被一阵叫喊声唤醒。 “喂!”一个守在城门门口的士兵,大约是看秦川在城门口呆了一俩个时辰了还不进城,不耐烦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在这里都站了一个时辰了,城门楼子有什么好看的!”说罢,还抬头看看城楼。 “呃……没什么,我只是看看而已。”秦川说道,他倒是很想问一下这个士兵这里是不是在拍戏?如果不是的话那这时候又是什么年代?但是他不敢,万一被人当成疯子抓起来就不妙了,嗯,我一定要保持沉默。 “周围的人都在看你呢!”那个士兵指了指周围的人,那些进出城门的人都向这边瞥着。 果然,见一个很深沉的男人站在城门口抬头望天,四周的人们一边朝这边瞥着,一边疑惑地跟着把目光投向空中,天到底有什么玩意儿呢? 这时,另外一个仍然站在城门口的士兵叫道,“刘二,怎么样啊?那人到底在看什么呢?” 秦川见眼前的情况虽然心里还不痛快,但还是不禁偷偷暗笑,这就是人云亦云。怪不得契诃夫说,大狗叫小狗也叫呢。 他起了作弄众人的心思,便故作神秘的问那个叫做刘二的士兵:“你说天会不会掉馅饼呢?” 谁知那刘二一听这话,立马生气了,拿着手中的刀鞘冲他的后背狠狠的抽了两下,然后揪着秦川的衣领,瞪着牛大的眼睛问道:“妈的,是谁派你来消遣老子的,不想活了吗。” 秦川后背顿时生疼生疼的。 这时,旁边另一个走过来的士兵听的刘二骂骂咧咧,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边拉开刘二,一边向秦川解释道:“前不久有一个士兵和刘二打赌说天会掉下馅饼,结果刘二输了两吊钱。那家伙事先花了半吊钱请城楼的守卫买来烧饼,一待刘二打赌,便将烧饼从城楼扔了下来。 这件事在军营里广为流传,一时传为笑谈。每个士兵见了刘二总会嘲笑的问他,刘二天会掉下馅饼吗?! 你这样问他,自然会惹他生气了。” 听的士兵这样解释,秦川只能自认倒霉,白挨了几下。 不过,刘二显然没有因此而放过秦川,他抓住秦川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要是逗我玩,今天老子就是拼着被司责罚也饶不了你。” 天哪,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你怎么这样玩我啊,秦川眼泪汪汪的无语望苍天,可惜苍天可能正有事忙,顾不理睬他。 无奈之下,秦川只得瞎说道:“我看天是因为一个月后,人间将有一场劫难。” “哦?什么劫难?”刘二起了兴趣,连忙问道。 妈的,怪不得人家总是逗你玩呢,就你这八卦性子,也活该被人玩,心中一边暗自腹诽,一边说道:“这个……天机不可泄露。” 听的这话,刘二抓耳挠腮,显然很想知道秦川所谓的劫难,最后耍泼:“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放你进城。” 秦川无奈,只得让他附耳过来,低声在刘二的耳边说:“一个月后不见天。”然后不等刘二醒悟过来,赶紧撒腿跑进城去。 秦川一边漫步街头一般四处东张西望,宽阔的石板街两旁开满了店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 眼前是一间卖包子的食档,在靠街的地方放着几笼热气腾腾的菜肉包,几个顾客纷纷抢着递钱,小店的生意十分红火。秦川闻着马感觉到肚里正在发出强烈的抗议,搜寻了一下自己身的东西,也就是那张塔罗牌卡片值钱了。看来只得把它典当了。 这样想着秦川往刚才看到的一间典当行走去。 这里的典当行和后世秦川从电视里看到的截然不同,没有隔栏,老板也没高高再。见秦川进来,那身材发福的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招呼他在一个花几旁坐下,一个小厮送茶水。秦川正肚子里饿的慌,见有免费的茶水可喝,也顾不茶里加的那许多姜、椒、盐之类的作料。 典当行的老板显然是接待过像秦川这类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心知越是这样子的人才越有可能典当一些珍贵的物件。一直等他几口喝完茶,才张口问道:“不知公子是典当什么东西?” 秦川挠挠头,将塔罗牌卡片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老板。 那老板一看秦川递来的金属卡片宛如崭新的一般,有些失望,看来不是古物。漫不经心的接过,顿时眼睛一亮,被卡片的图案吸引住了,以老板多年的经验立刻得知这卡片绝对不是中原产物,相信是从西域传来的稀罕物件,至于作用还未可知。不过物以稀为贵,应该能得到那些高门大阀的喜欢。 再说秦川一直细细的打量着老板的脸色,心里暗自祈祷这卡片可千万别不值钱啊。见老板脸原本皱成一团的眉目这时侯舒展开来,他知道这卡片还是可以换几个大子的。 只见老板一招手,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的一个账房模样的人俯身坐在桌旁,卷起衣袖,研磨起墨来。 等那人准备妥当了,老板高声拖长音调喊道:“当……金属卡片一张……外表有损,残缺不全……” 秦川听到这里,大怒,拉住老板的衣袖,问道:“明明完好无损的,怎么能说是残缺不全呢!” 那老板对秦川打断他的话语感到很难不满意,只是看秦川这样问,知道他第一次进当铺,当下耐着性子解释到:“公子,这只是当铺的规矩。我们是不想和客人有什么争执,就算有人拿来一块翡翠,我们也要写着破石头一块的。” 秦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但是转念一想,又立马感到不对,那万一真要是我来赎这卡片的话,要是卡片磨损了,岂不是也没有办法让当铺赔偿了吗。刚刚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看到越来越不耐烦的老板,还是生生将吐出口的话语硬憋回肚子里。算了,就这样,先拿到钱再说。 当铺老板见秦川不说话了,接着喊道:“当……纹银一两……” 于是,这张让秦川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的塔罗牌代号为“1”象征着魔术师的金属卡片就被他在这个叫做扬州的城池里一间不起眼的当铺典当了。换回的是可以让他不饿肚子的一两纹银。 这究竟是他的幸运呢还是厄运? 第二章 卫贞贞被打事件 出了当铺后,手里攥着一两纹银的秦川马觉得神清气爽,果然钱是英雄胆。更新超快 再看去两旁的种种商铺店面,先前无钱时总感觉那些商铺老板警惕的眼神这时候也都换成了笑眯眯的态度,似乎一个劲的勾引你,兄弟,快来买东西,我这的东西可是货美价廉…… 秦川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家卖包子的食档,那热气腾腾的菜肉包子,分外勾动他的馋虫,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轻轻的拍了拍肚子,还好,大爷现在是有钱人。 扬州南门的缮食档口中,老冯家的菜肉包子铺最是有名。加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卫贞贞,生得花容月貌,人称包子西施,简直就是招徕生意的活招牌。 当秦川走到包子铺跟前时,包子西施正从厨房里出来,她的手里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肉包,闻到那香味,秦川立刻挤进有些拥挤的人群中去,一边挤一边嚷道:“老板,给我来六个包子。” 秦川的动作有些大,已经交了钱等着拿包子的顾客被他纷纷挤到一边。 这下顿时惹下众怒,众人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叫花子谁叫秦川被雷劈的衣衫褴褛呢,一边刻意保持和秦川的距离,一边忿忿然的喝斥他。涵养好一点的教训道:“臭小子,挤什么挤,不知道先来后到么……”难听一点的更是直接就张口骂娘。 秦川这半天来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只是美食当前心情才好了很多,不料现在居然被人责骂,一下子火气来了,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立马就回骂过去,“我顶你个肺啊……此处省略一万八千字” 想那秦川前世的资讯多么发达,乡间俚语习俗不知有多少,更不要说网络那千奇百怪的猥琐谐音了。 当一段骂人的话语可以经过几千年还可以保留下来,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表示这些都是国粹啊! 想那古代的平常百姓在怎么骂人不过是些很单调的重复,你老母他xx之类的东西,如何听过秦川这样生动活拨、严肃认真的说法,当下全都傻眼。 秦川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痛快,似要把今天遇到的不顺都通过这种拍桌子骂娘的方式发泄出去。 秦川别开生面,内容丰富的骂人话语把四周的行人都纷纷被吸引了过来,众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偶尔便掠起一阵热闹的叫好声。许多人一边叫好,一边还在苦苦思索其中某句话语的深刻含义,偶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便用脉脉的眼神看着眼前狂喷口水的秦川。 就在围观的群众轰然叫好,秦川快要兴尽词穷的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掠过以前看过的一场电影里的一段场景。真有点像啊。 可惜不会像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里那样用骂出的字喷倒一群人啊。不过,电影里的那段骂人的对白还真是经典啊,是什么来着…… 然后秦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电影里包龙星和老板娘对骂的所有词语。口中也顺势将这些话吐了出去:“……我等你,你是柠檬头,老鼠眼,鹰勾鼻,八字眉,招风耳,大翻嘴,老羌牙,灯芯脖子,高低膊,长短手,鸡胸,狗肚,饭桶腰,我要是你,我早就自尽了!” 呃,…… 秦川呆住了。 见秦川突然住嘴,四周的观众都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大声的嚷嚷,再来一段,再来一段。至于那几个一开始骂秦川的,趁这时候赶紧提包子,偷偷摸摸的溜了。他们倒是也想听秦川骂人,可是那也得骂别人才行啊,骂自己,哼,我又没毛病。 不过似乎这“毛病”二字正是他们刚刚从秦川口里才了解到有这怎样意味深长的含义。这么看来他们似乎也没有白挨这顿毫无根据的责骂嘛。∩∩ 从这以后扬州城的骂人手段层出不穷、异常丰富,软绵绵的苏州俚语从口中喷出去往往战无不胜,常让外乡人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而这一切的初作俑着就是我们的穿越者秦川先生,只是如果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同样败落在举一反三的扬州人手时,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秦川这时候心里百感交集,原因正是刚刚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九品芝麻官》的台词。他清晰的记得,当初在和同学一起看这部电影时,几个人还特意反反复复的重复播放这段经典的骂战,只是他们怎么也记不住这段台词,最后不得不感慨,周星驰的天赋。现在自己居然分毫不差的将这段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在看过的台词重复了下来,怎么回事?难道我现在过目不忘了么?心里暗暗回想起曾经课时偷偷看过的金庸小说,果然脑海里历历在目,一字不差。 靠,这也太爽了,这样以后再有什么考试还怕个毛啊,秦川得意的想到。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已经大学毕业了。 思来想去,秦川将自己过目不忘的原因归结到今天劈自己的那道雷。 等秦川回过神来,四周的观众早已经散去,而包子铺前卫贞贞正忙得香汗淋漓,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当下将攥着一辆纹银的右手往前一伸,眉开眼笑道:“六个菜肉包子,呃,不,要八个!” 说罢,抬头看了一眼,秦川惊呆了。虽然是闹市,但卫贞贞就像是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分外耀眼。她衣着朴素,额头还有几滴汗珠,阳光自天打在她的身,落在她吹弹可破的脸,如芙蓉出水一般。 秦川暗自咽了咽口水,心中冒出几个字——秀色可餐! 卫贞贞一看眼前的秦川就忍不住笑了,她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能说的人,那几个一开始骂他的人都是老街坊了,都是很好的人,只是有几个脾气暴躁了点,看秦川那么冒失才训他几句,不料竟被秦川劈头盖脸的骂了回去。卫贞贞一想到他们脸红耳赤偷偷溜走的尴尬模样就觉得好笑。回头看了眼还在内进厨房里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卫贞贞轻轻的说道:“你买五个包子就吃饱了,买八个太浪费了。” 秦川一面感慨此女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心地还很善良,一面坚持自己的说法:“谢谢,不过我还是要八个菜肉包。” 卫贞贞没好气的暼了秦川一眼,然后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八个包子,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低声道:“这是八个包子,你快去。”她根本不理会秦川手里攥着的那一辆纹银。 还有这好事?不要钱,免费的?秦川很是纳闷。有心就这样离开,可是身边买包子的顾客还有几人,他们都看到自己并没有给钱,万一被说是吃白食,那岂不是太丢脸了。于是他喊道:“姑娘,你还没有收钱哩?” 卫贞贞听的秦川说话这样大声,神色大惊,先是紧张的看了看内进的厨房,见没有人出来,这才有点慌乱的对他说道:“不要吵,不要吵,这些包子你就拿去,你乞讨也不容易,就莫要给钱了……” 呃,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秦川这才想起自己衣衫褴褛,仿佛乞丐一般。 就在秦川苦笑着想要解释的时候,从内进厨房里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妇人,口中骂骂咧咧:“你个臭要饭的,没钱就给我滚,想吃白食,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偷偷的把包子白送给他,难道你和他有一腿。吃里爬外的东西,讨打。”说着举起手中的面杖就冲卫贞贞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卫贞贞一边闪躲一边低声哭泣着苦苦哀求。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躲,老娘我打死你,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可以到处卖骚,是不是,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一番。”恶大妇见卫贞贞躲闪,感觉大失面子,边打边怒吼道。 秦川看的大怒,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泼妇。 旁边的街坊邻舍都议论纷纷: “唉,贞贞可真命苦啊。” “是啊,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偏偏那大妇又特别的善妒。” …… 秦川从四周的议论声中,听的个分明,看着被打得无处躲藏的卫贞贞,不禁后悔刚才自己的话语。 做错了事就要弥补过失,这是秦川一项的性格,当下他就冲了过去,拦住那妇人,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那妇人一看原来是秦川,轻蔑的道:“哎哟,这么快就心疼了?” 秦川更加生气,“你这样大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妇人脸色一翻:“我家的事还轮不你这个乞丐插手。” 秦川气急反笑,“我是乞丐?哈,那要不要跟乞丐来骂一骂?” 那妇人突然想到刚刚被秦川骂的狗血喷头的几个街坊,浑身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哥,算了,不是夫人的错,只怪小女子命苦,怨不得别人。”秦川身后传来了卫贞贞可怜兮兮的声音。 见卫贞贞如此可怜的模样,四周的街坊这时候也忍不住劝那妇人不要在打了,那乞丐又不是没有钱,让他付清饭钱就行了之类的话语。 秦川也知道自己能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谁知道关起门来,这个叫卫贞贞的姑娘还会不会被打,唉,自己也是无能为力。转过身将手中的纹银递给卫贞贞,说道:“这是我的饭钱。” 没等卫贞贞伸手,那妇人眼疾手快的将纹银,抢在手中,在胸前的围巾擦了擦,递到嘴里咬了咬,还嘀咕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见咬不动,才眉开眼笑的对秦川说道,“这位客官,你稍等,我马去给你找钱。” 然后屁颠屁颠的拐进厨房,看样子是去拿钱去了。 秦川见那妇人进了厨房,低声对还在抽泣的卫贞贞说道:“对不起,害你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 卫贞贞看了秦川一眼,受不了他火辣辣的眼神,低下头去,梗咽的说道:“没什么的。” 一会儿功夫,那妇人出来,手中攥着一把铜钱,递给秦川,脸的褶子都开始颤抖,“客官,这是您的找头。” 秦川厌恶的接过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又看了一眼还在低着头显得楚楚可怜的卫贞贞,转身离开了。 这天杀的时代! 第三章 第一桶金(上) 秦川带着压抑的心情离开了包子铺,对他来说,这仅仅是一段小插曲,他根本无力改变什么——即使他身怀几千年的文化、具有先进的学识,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卫贞贞,不过是他是生命旅途中的一个过客,未来他们也是没有交集的。 不过,那小娘子还真漂亮。是不是古代的美女这么多呢,看来回到古代也不见得是件多么糟糕的事情。秦川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一面大口嚼着菜肉包,一面大步走向一间卖衣服的店铺。 待在衣铺里试穿衣衫的时候,秦川侧面旁击终于打听到这里居然是大隋的大业十三年间,当家皇帝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千古昏君隋炀帝杨广。这可把秦川郁闷坏了,好歹也要穿越一个盛世,虽然秦川对隋朝的了解不深,但他总还是知道现在正是一个乱世,局势纷乱,只要稍微不慎,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一开始的壮志雄心在听到成衣铺老板的话后就立刻丢到九霄云外。能够平安的活下去,好歹也要熬到开元盛世。 按捺住无奈的苦思,秦川挑选了一件成品青衫,等换之后便询问老板这里何处的酒家最为出名,听老板说是天香楼,问清楚方向便朝天香楼行去。 秦川现在很关心自己能不能赚到钱来养活自己,这是在手仅剩的几吊钱花光之前的当务之急。至于怎样才能在以后的乱世里保存性命以及为什么就会遭雷劈,还能不能回到前世等等问题都不是他考虑的,有句话不是说没钱寸步难行么。 至于为什么非要找出名的酒家,这得益于秦川刚才的灵感。先前他骂街的时候想到这时候的娱乐手段很是匮乏,自己不过是用新颖的骂人话语就吸引来许多的观众,如果自己讲一段有情节的故事呢…… 扬州城是由衙城和罗城两城合组而成,城池连贯蜀岗下。 衙城是皇宫所在,也是总管府和其他官衙集中地,等若东都洛阳的皇城,位处蜀岗之,易守难攻。在衙城之下扩展的商业和民居的地区为罗城,就在这长方形的城池内,聚居近二十万人,其数之众,乃南方诸城之冠。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罗城城区内的房屋大多自发形成,所以布局毫不规则,斜街弯道,芜杂交错,除了几条主大街外,真是九曲十八弯,歧路处处,成为扬州的特色。 秦川按衣铺老板的指示沿着大南门街往天香楼行去。路两旁的店铺成行成市,热闹非凡。 他一边走一般饶有兴趣的观察两旁的商铺,这里几乎卖什么的都有,秦川的眼光集中到那些出售饰物和工艺品的店子,一边看还一边暗自嘀咕,***,要是搁到现代可值不少钱啊。 出了南大街,秦川老远就见“天香楼”三个大字的门匾。拿眼瞧去,原来天香楼并不仅仅是一座孤楼,一个很大的宅院将主楼包围住。院内只见亭台轩榭,花树掩映,风景真是这边独好。 果然不愧是扬州最出名的酒楼。秦川这样感慨着,走进了这座建筑。 现在时刻正要快到中午,按道理天香楼应该门庭若市,但是秦川很惊讶的看到这里居然没有什么客人,偶尔从院内驰出一辆华丽的马车,就再无人影。 难道,天香楼今天不营业?这可不大妙。 不过看天香楼的大门敞开着,秦川还是走了过去,就当他就要踏进院门的时候,一个大汉闪出来将他伸手拦住了。“这位大爷现在还没到营业的时候。” 愕然中,秦川问道:“那什么时候营业呢?” 大汉说道:“自然是晚了。” 秦川听到大汉这样说,没法子,只得转身离开,顺便还向那大汉抱怨:“不营业的酒楼还是酒楼么?” 那大汉一听秦川的话语,又将他拦住,“等等,公子刚才说什么?” 秦川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大中午的,一间酒楼不营业太没道理了,我可是过来吃饭的……” 没等秦川说完,那大汉哈哈大笑,弄得他一脸的疑惑。 半响,等那大汉笑完之后,才说道:“公子这里虽然也提供酒水,而且扬州城最出名的酒就出自天香楼,不过天香楼还真不是什么酒楼!” “那是什么地方?” “天香楼是扬州城最出名的青楼。公子要是找姑娘的话,还是晚再来,这时候姑娘们可还都在歇息呢。至于公子要吃饭的话,哈,还是另找地方。”大汉说完,又情不自禁的笑了。到青楼里来吃饭,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秦川一脸的尴尬,衣铺里他问老板那里的酒最好,那老板自然说是天香楼了。只是他没有问清楚才闹出这样的笑话。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青楼之盛,可以想见。 得大汉指点,秦川终于找到一家比较热闹的酒楼。这个酒楼有两层,楼可以俯瞰扬州城热闹的景象,因此多是一些有钱的主,楼下则龙蛇混杂,但是胜在人多。 考虑到自己不一定有足够的钱二楼消费,秦川就在一楼一个面朝大厅的位置坐下来,吆喝小儿先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就静静的打量着四周的人们。 吃饭的多是一些做买卖的商贩,也有来扬州游玩的旅客,其中更有不少带着刀剑的江湖中人。 等歇过一会儿工夫,秦川定了定神,站起来,拍了拍手,以吸引噪杂的食客。等食客注意到他,安静下来时,秦川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声说道:“各位朋,今天在下和诸位同在一个酒楼里吃饭,也算是有缘。趁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小弟不才,给大家讲个故事,博大家一笑。也算是成全了我们之间的缘分。” 虽然厅里的众人都一头雾水,没有什么反映,不过秦川并不犯怵。 想当年念大学的时,一次晚秦川出去网通宵,被政教处抓个正着。恰好赶严打时期,所以他不得不在全校师生几万人面前做检讨。当时站在主席台的秦川看着大礼堂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反倒有点兴奋起来,将手中事先做好的检讨说完后,又硬生生的胡吹海骈的折腾了整整两个小时,愣是让一场大会的一个小插曲变成了一场压轴大戏。领导们除了刚开始让秦川台的政教处主任说了几句话,其他除了校长,愣是一句话也没说。而校长的那句话是:“嗯,那个……旁边政教处主任插话:秦川啊,对,秦川同学的检讨相当的深刻,值得大家反思学习。” 且说秦川见众食客有些人对他的话提起了一点兴趣,有些则根本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不过他并不在意,开始讲起了故事: 话说在东海有一座叫做花果山的仙家福地,这花果山面临大海的地方有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可不简单,当年女娲娘娘为补天搜集了365块五彩神石,在补天时用掉了364块,剩下的这一块就被她随手扔进了东海。这块石头正是五彩神石…… 第四章 第一桶金(下) 不得不说,西游记不愧是经典中的经典,刚一开头就深深的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 众食客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故事,伴随着故事的段子或大声叫好,或眼睛眯起显然陷入了秦川描述的故事之中。不一会儿功夫,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过来。 甚至楼许多食客本来因为楼下的吵闹而下来查看究竟的,没想到听到秦川说,也顾不在楼吃饭,就留在那里听他口吐莲花般滔滔不绝的说。 一切正是秦川预期的那样。 也许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店小二了,他很是生气,好多食客吃过饭居然还赖在那里不走,要知道现在早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往常这时候他正在去找阿花的路了。这些人都得癔症了!店小二心中暗骂着,转头去找老板,有心跟他说一声,这才发现老板正站在离秦川最近的地方,显然也入魔了。 许久,秦川看时间和效果差不多了,便停住不往下说了,拿起桌的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 观众见秦川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顿时大急,议论纷纷: “喂,怎么不讲了,接着往下讲啊。” “对啊,下面呢?下面呢?” …… “那孙猴子被唐僧救出来后,怎么了?是不是又打天庭了?”一个从二楼下来,穿着富气的胖子挤到秦川跟前大声问道。 “不是。”秦川微笑着说道。 众人见秦川张口以为他会接着讲下去,没料到他只吐出三个字,都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快是说啊!”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要吃饭了,我看大家也有很多人还没有吃饭呢,不若等我们都吃过饭在讲?”秦川拿起桌的点心,说道。 这时候众人才反映过来,靠了,居然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且说秦川一停止说便惹得众人不满,只是当他说出肚子饿了要吃饭的理由时却都哑口无言,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什么要求在吃饭面前也都纷纷败下场来。 那二楼下来的胖子见秦川的桌只有一碟点心和一壶清茶时,顿时有些不满,见老板就在不远处,一个箭步去,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掌柜的,快去给这位先生几个好菜,都记在我账。” 那老板听胖子这么一说,也意识到秦川可能带的钱财不多,不然也不会仅用一碟点心当做午餐,忙不迭的回道:“那还用李爷吩咐,小的不至于供不起这顿饭,这位先生今天的饭钱就免了。”然后对着秦川接着说道:“不过还要请先生在用过饭后,再把刚才的故事说一说。” 说出和二楼下来的胖子一样的目的后,老板便吩咐小二,“快去让大厨炒几个好菜,对了,顺便拿壶好酒来。” 秦川有滋有味的品尝端来的菜肴,特别是小儿端来的那壶颜色是橙黄色、散发出阵阵酒香的米酒更是让他感到好奇。早在现代的时候他就一直对历史与酒有关的种种故事很感兴趣。现在能够亲自证实一下,这实在是件很过瘾的事情。 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嗯,味道是甜的,有点像现代的果酒,不过入口有点涩。度数不是很高,应该就在五六度的样子,这应该是用谷粒酿出的黄酒。难道这时候还没有酒曲酿酒的方法吗?秦川有些疑惑,不应该啊。 秦川记得一次他在查阅关于酒的说法时偶然看到一些资料说,早在南北朝时期制造酒曲的工艺就已经很成熟了,当时的一部奇《齐民要术》更是记载了很多关于制作酒曲的方法。而用酒曲来酿酒的话酒精的度数会达到十几到二十度,味道不会发甜反而会稍微带点辛辣。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岂不可以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靠酿酒来赚一笔了?又让店小二了一壶黄酒,秦川怀着着不切实际的yy想法,吃完了这顿免费的午餐。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吃霸王餐的机会,就要看他是不是能够靠说来赚钱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这也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这时候,一开始围在秦川周围听他讲故事的人们已经少了很多,毕竟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而且谁都要养家糊口啊。除了一些还在吃饭的听众,剩下的显然是那些有钱阶级,他们不用为生活而奔波,自然可以坐下来一边等秦川吃饭一边讨论他故事里的那只猴子。 秦川酒饱饭足之后,没等他想利用咳嗽来引起众人的注意力,便见那个胖子四处吆喝:“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先生又要讲故事了。都不要说话了。” 汗,难道这样我就有了第一个铁杆饭丝?秦川有点头晕。不过他很快的调整了心态,接着又讲西游故事,等讲到唐僧师徒在黑风山碰到第一个本领高强的妖怪黑熊怪被观音菩萨收服后,终于没有耐性在讲下去了,用手一拍桌子,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被秦川突然拍桌子的动作下了一大跳的众人,又见秦川不讲了,依旧不依,都大声嚷嚷起来,强烈要求他在讲下去。 这回秦川对他们的要求不理不睬,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向观众拱手,带着点委屈的语调说道:“诸位,不是在下不想在说下去,只是在下还要生活还要养家糊口,不可能一下午就在这里给大家讲故事啊。所以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一时都无语,不过片刻依旧是那个让秦川怀疑是自己饭丝的胖子打破了僵局,只听他说道:“不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呢?” 秦川一拱手道:“不敢,在下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川字。” “在下福泉盐铺老板李福泉,见过秦先生。”胖子李福泉向秦川拱手。 “久仰,久仰。不知李老板有何贵干?”秦川问道。 便听那李福泉说道:“在下对先生讲的故事十分感兴趣,至于秦先生所说的要去赚钱,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在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先生愿不愿听听?” “哦,有这样的好事?”秦川心知那胖子要说的方法是什么,但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心里恨不得将胖子狠狠的亲几口,太***道了,这简直就是我的托啊。 果然就听李福泉说道:“不若,秦先生还讲故事,我们这些听故事的人不会让先生白讲的,我们会赠送先生一些银两养家糊口,不知先生可愿意?” 听到李福泉这么说,周围的听众里那些有钱的开始大声叫好,有些人则皱起了眉头,自己既想听秦川的故事可也不想掏钱,有心说说,这么多人这么一说太没面子了,现在只盼秦川能够拒绝。 秦川怎会拒绝,这正是他期待的结果。假装扭捏了一番,然后在众人的劝说中说道:“如此也好,不过我提一点要求。” “说。” “秦先生请说。” “在下希望大家是心甘情愿的给秦某赏钱,在给钱的时候可以量力而行。如若我讲的不好,大家便不要在给赏钱了,这样在下才会生出动力将故事讲的更加精彩,而且大家也能够听到更有意思的故事……” 不待秦川的话说完,已经被喝彩声淹没,那些一开始就愿意掏钱的自然愿意听秦川能够讲出精彩的故事;那些顾忌该出多少赏钱的这下也都没有了顾虑,给几个铜板就好了,地主家也没有余钱啊;至于那些不舍得给钱的就更加理直气壮了,谁让你丫的说的不好呢。 等胖子李福泉掏出一块小银锭放在秦川所在的桌,众人都纷纷解囊,你几个铜板,他几吊钱。连那些决定不给赏钱的都掏出几枚铜板,他们都怀着这样的心思:既然你这么识趣,今天就给你了,不过明天嘛,嘿嘿,谁让你说的不如今天呢…… 最后统计下来,还真收获颇丰啊。 那些铜板中,其中除了李福泉给的一块银锭外,赫然还有几块银锭,显然也有人给了银锭。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秦川又说道:“那从明天开始,在下就在这座酒家给大家说了。” “为什么今天不说?”有人问道。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后面的故事,我还没有想好呢。” 第五章 竹花帮 众位打赏的食客都是一怔,眼前这人真是大大的狡猾,可是人家没想好后面的故事,你也不能勒住他脖子猛催啊。当下已经吃完饭的叮嘱秦川改日一定要来讲故事,然后扫兴的离开了酒楼。还在吃的也都纷纷开动起来。 一时间秦川跟前竟是一片冷清。他不禁洒然一笑,无论如何看来自己是饿不死了。 这样说,一方面是自己可以靠说赚钱糊口,另一方面却是刚才掌柜的拉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对他信誓旦旦的一番话,“秦先生以后要来,本店饭食酒水一律免费提供。” 秦川暗叹自己讲的故事居然有这等魔力,其实根本没有想到那掌柜的真正目的。那掌柜在他说的时候就敏锐的发现其中的商机:秦川在他的店里说,一方面可以招揽更多的客人,另一方面那些吃过饭的客人为了接着听秦川的故事也不会轻易离去的,枯坐着也不是回事,要几碟下酒菜就着一壶小酒一边听一边小酒喝着,岂不是更爽哉。 这时从二楼走下来一个浓眉大眼一脸彪悍大约三十几许的汉子,只见他径直走到秦川桌前,先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用说一不二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请了,楼有几位客人想和先生见一见。” 秦川大感愕然,挠了挠头便站起身来。管他呢,去看看再说。 跟着中年汉子楼时,秦川才注意到那汉子的衣服一角绣着四根竹叶。 楼的布局和一楼几乎一样,只不过数个屏风将其布置成几个包间的模样,中年汉子径自将秦川带到一个包间门前。 一个衣服绣着两根竹叶的护卫示意两人停下,然后看着秦川,问道:“你就是刚才在楼下说的先生?” 秦川不敢贸然,恭谨的答道:“正是在下。” 那护卫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包间内传出一句话来:“让他进来。” 秦川心里一边腹诽好大的架子,一边随先前的中年男子进了包间。 包间内布局倒也简单,正中一张大方桌,周边围坐着两个人,桌只有两盏茶碗和一个茶壶,倒是热气缭绕,茶香弥漫。 只听得中年汉子抱拳说道:“军师,这就是那位说的先生。” 这个被称为军师的中年男人正手端着一盏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只见他身材修长,虽坐在凳子仍显示出其挺拔的身姿,脸庞清秀,下颌留有几缕长须,年纪约四十许,一身青衫,卓尔不拔。这形象倒是颇符合秦川印象中的军师的模样。 “在下秦川,见过先生。”秦川见这人的文雅气度,倒是生起了好感,当下合揖客气的自我介绍道。然后他就注意到这人衣衫绣着的九片竹叶。结合先前见过的几人,秦川可以肯定眼前这些人绝对属于一个组织,倒是对他们的目的有些疑虑起来。 “不必多礼,秦先生请坐。”军师放下茶碗,然后摆手朝着身后站着的一人吩咐:“给秦先生倒茶。” 等秦川坐下来后,那军师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先前秦先生方才讲的故事可是自己编的?” “这个……”秦川眉头一皱,真要是解释的话那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干脆默认算了,反正无人能够拆穿。想到这里干脆的应道“不错,正是在下编的。” “那几天后可否请秦先生前往小宅一行呢?过几天我宅中有一个聚会,正需先生过去活跃一下气氛。”原来这军师竟是想让秦川去他家中说。 只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秦川现在是初到贵地,又摸不清这人的底细,心中思量还是小心些好,不由的有些迟疑起来。 他的这下迟疑无疑让军师很不满意,只见他双目寒芒一闪,说道:“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川但觉眼前精光一闪,整个人被军师一盯,竟然产生出了一种被看破心思的感觉,胸中气蒙,浑身有些打摆,忙不跌的应承道:“没有,没有,没问题。”就算他在无知,这时也明白了原来这军师居然是一个武林高手。 “那好,这是定金,等日子到了,我自会派人去请先生。”军师摆了摆手,自有身后的护卫递一锭银子。 “那在下告退了。”秦川见那军师有辞客的意思,赶紧打了招呼,起身下楼。刚才那军师的气势让他产生了一种身在狼窝的感觉,恨不得拔腿就溜。 待下了楼,秦川才感觉到自己后背竟是湿了一大片。 刚走出酒楼门口,秦川便被一个人拉住,细眼看去正是先前在酒楼里听的胖子福泉盐铺老板李福泉。只见李福泉拉着秦川紧走几步到了僻静处,然后才低声问道:“秦先生,怎么惹下竹花帮了?” 竹花帮?秦川不解,然后就想到了二楼时那些身绣有竹叶的汉子,他恍然大悟道:“就是二楼那些身绣有竹叶的人么?” “正是,难道先生不知?”李福泉有点奇怪的问道。 秦川苦笑道:“在下今日才到达扬州,以前从未来过。至于什么竹花帮,在下是一点都不知啊!” 李福泉有点疑惑的问道,“那竹花帮为什么找先生你呢?” “说是过几天他们有一个聚会,要让我去讲。”秦川有点郁闷了,讲个故事居然也能惹出一番是非来。 “看来竹花帮是想让先生在竹林大会的会后讲一番啦。”李福泉若有所思,“倒是好算计呢。哼……” “对了,李老板,不知这竹花帮是什么玩意儿了?”秦川见这李福泉似乎对竹花帮并不感冒,便问道。 李福泉沉吟了一下才缓慢说道:“这竹花帮现在是扬州城附近几郡最大的帮派组织。帮主是殷开山,还有一个军师邵令周,接着就是‘风、晴、雨、露’四堂,这四堂统领下面的舵主、香主和众帮徒。竹花帮的帮众几乎遍于附近各郡。在竹花帮中,所有帮众都在衣服绣有竹叶,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竹叶。帮主是十根竹,军师九根竹,接下来是堂主八根竹、副堂主七根竹、舵主六根竹、副舵主五根竹,香主四根竹,副香主三根竹,二根竹的,就是小头目了,一根,是正式帮众,甚至还有一根也没有的外围帮众……” 随着李福泉的介绍,秦川的眼睛都大了,这就是古代的黑社会?组织严密、下森严,在加他们手头掌握的大量财富和产业,妈的,这那里还是黑社会,这,这简直就是军事组织啊! 秦川咂舌不已,感叹道:“这么厉害!” “哼!只不过是检了便宜罢了。”李福泉听到秦川的感叹却是嗤之以鼻。 “怎么说?”秦川问道,他有心打探消息,巴不得李福泉多露一点内幕。 “哎,先生有所不知,这帮派无论那个郡都有。想扬州城东下长江,可直接出海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是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比其他任何城市都要繁忙紧张,这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这竹花帮在几年前在扬州城只不过是跳梁小丑,那时扬州城中有数家武馆和道场,其中的石龙武场更是有扬州城第一高手石龙坐镇,就是这些武馆道场控制着扬州城的黑社会,其他帮派根本无从插手。可惜石龙被官府杀害,才让竹花帮乘虚而入。”李福泉说到这里惋惜不已。 “现在竹花帮拼命打压以前由武场道馆保护的商铺,转而扶持他们自己的产业,实在是可恶之极。”见秦川探寻的表情,李福泉接着说道,“我的福泉盐铺便受石龙武场的保护,可惜现在石龙道场快要倒闭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起来。 第六章 她在乎 秦川见气氛压抑,转移了话题:“李老板,我初到扬州,对这里还不熟,要是你没事的话,不如陪我逛逛?” “哈哈,乐意之至。”李福泉收拾心情哈哈大笑起来,便带着秦川游历起扬州城来。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扬州街头游荡。 热闹的景象让秦川有一种恍然如梦的虚幻感。 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码头,只见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落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码头边十多间铺面高敞开阔的商铺,排在靠海的一边,铺后便是码头,泊满载货的大船小艇。 这时候的扬州是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故而显得繁忙而紧张。 看着眼前的景象,秦川不由的暗叹这里的繁忙,只可惜这样的场面很快就要被战火侵蚀。 突然秦川看见一间店铺前围着一群人,不知在做什么,他生出好奇心,便拉着李全福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三四十岁长的獐头鼠目的男人正用手中的竹竿朝地一个正蜷缩在那里不住的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狠抽。四周同样站着几个汉子,双手环抱,笑嘻嘻的注视着眼前的打人场景,而四周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秦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心里边很不舒服但也不敢随意前阻止。就听那男人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找死了你,哪个让你去偷盐帮大爷的钱的。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小乞儿……” 那被打的小姑娘缩成一团一句话也没有,似乎死去一般。只是她越是这样,那男人越生气,手里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叫你不说话……叫你不说话……” 四周的人们议论纷纷,秦川趁机将事情的原委听的明白:原来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是这一带的乞丐头,那个小女孩是他手下的一个小乞丐,刚才要偷那几个盐帮汉子的钱袋时被抓了个正着。想那盐帮在扬州城里连捕快都要给三分面子,现在居然让一个小偷给盯了,自然大怒,知道这一带的乞丐头是这男子,便将他找来,要他给个说法。 乞丐根本不能和盐帮相提并论,哪怕仅仅是盐帮的几个小喽啰也不是这乞丐头能得罪的。所以虽然这小乞丐是奉他的命令去偷窃的,但是谁让她不长眼的偷到了不该偷的人身呢,所以乞丐头一过来就对小乞丐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秦川也不敢随便去阻拦了。他倒是知道这些乞丐团体都纪律严明,一旦加入一个乞丐团体,那就算是把命卖给了丐头。也许因为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原因,古代的任何团体都有等级,就像先前李福泉说的竹花帮一样。乞丐头会有无限的权威,小乞儿若是不能按时孝敬头儿,挨顿打骂事小,被赶出地盘成为流丐是常有的事,甚至遭受私刑丢了性命,所以会有“高高山一根棒,好活一阵是一阵”的说法。 为什么秦川会知道这些呢,这得益于他前世看过的宋元话本小说《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这本里就描述了一个杭州城里的乞丐头金老大,他手中的杆子是领袖的标记,能统辖全城的叫化子。中一段描写曾让秦川对古代乞丐间的等级制度有了很深刻的印象。这段描述现在他还记得,“这般丐户,小心低气,服著团头,与奴一般,不敢触犯。” 现在就看这些人怎么处置这个小姑娘了。 那几个盐帮的汉子渐渐对眼前的游戏失去了兴趣,其中一个汉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道:“好了,今天这事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哼,小心你的狗命。” 那乞丐头子皮干肉瘦,虽说是他在打人,但也累得不轻,一听盐帮汉子这样说,赶紧停下来,躬身凑近那汉子跟前,谄媚的说道:“大爷放心。肯定不会有下回了,这次是这死丫头不懂事竟然敢触犯大爷的虎须,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收拾她。”说罢又不解气的抽了小乞儿一杆子。 那说话的盐帮汉子听的乞丐头这样说,很不满意的道:“我不管这小乞丐的死活,只是这件事情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了结的,你好歹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乞丐头为难的看着大汉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揉搓的动作,知道这汉子是要钱。可是让他送钱给人这可实在是要了他的命了。 这乞丐头本是靠坑蒙拐骗些小乞丐或者收留那些无父无母的儿童,之后教他们一些偷窃的手段,让他们出去偷窃而自己则坐享其成。躺在地的小乞丐是他前不久在扬州城外偶然发现的,那时见她神色慌张的,就装出善意的表情将其骗进乞丐群。说来这小乞丐也有些硬气,几次三番的想逃跑,可是在他的种种手段下还是乖乖的屈服。岂知头一次出来行窃就捅下这么大的漏子,说不定还是这臭丫头故意使然。妈的,老子一分钱没捞到,就要先掏钱出去…… 乞丐头越想越气,也不回盐帮汉子的话,抄起手中的竹竿有打起来。 秦川见地那小乞丐一开始还弓着身子抵抗抽下来的竹竿,后来就任凭竹竿敲在身,知道要是在打下去说不准这小乞丐就要没命了,正想要前阻止一条生命的消失时,就见刚才说话的汉子飞起一脚将那乞丐头踹在一边,脸露出狰狞的神色:“大爷说的话你没听清楚么?” 看见事情有了变化,秦川刹住脚步。 那乞丐头心知要遭,赶忙从怀里掏出几块银锭,忍痛递给那汉子,语调谄媚:“大爷莫生气,小的这不是给你教训一下这小乞丐么。” 大汉开始见这乞丐头居然不理会自己,脸皮有点挂不住才踹了他一脚,现在见到银两,什么情绪都烟消云散。一把将银两抓了过来,掂量一番,知道这乞丐头也就这点油水,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几个人挤出人群走了。 乞丐头等那些汉子走的不见踪影了,朝地“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唾沫,口中骂骂咧咧不停,然后回过头瞪着地的小乞丐。 秦川心知要遭,几步前拦住了他,“在下有件事想和这位大哥打个商量。”旁边李福泉也跟了来。 乞丐头摸不清这眼前这两人的底细,想要听听他们到底有何事情,鼠眼一转,客气的说道:“请说。” “不知大哥可否将地这位小姑娘让给在下?”秦川微笑道。 “你要这个小乞丐?”乞丐头端详了一番秦川,然后又细细打量地的小乞丐,只有十一二岁,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杂乱如草,脸的污垢起码有半年没洗,也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叫花子,这样的小乞丐扬州城不知有多少。 听到声音,那个小乞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那一双眼睛又清又亮,似乎带着星星的晕芒,能一直望进人的心底。澄澈之处,竟是秦川从来未曾见过的! 看见乞丐头站在那里,转头盯着她看,小乞丐赶紧又闭眼睛低头。她似乎在尽力控制自己了,却仍然忍不住微微发抖。 乞丐头脑子里急速思考:到底什么原因会让他想要这个臭叫花子呢? 秦川知道乞丐头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他万万不会猜到自己这样做的原因仅仅只是不忍心那个小乞丐被活活打死罢了。“刚才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跟前,你给了多少钱给那汉子,我就给你多少钱,另外再给你半两纹银,大哥觉得如何?” 虽然不知道秦川的真正意图,但趁着趁火打劫的机会,乞丐头还是一口拒绝道:“不行,太少了最起码再加一两纹银!” “好,就照你说的,再加一两。”不顾身边李福泉的拉扯,秦川痛快的答应了。 这让乞丐头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要的少了点? 当下秦川征得乞丐头的同意,两人让身边的李福泉作为证人,之后他从怀中掏出银两递给乞丐头,那乞丐头狠盯了小乞丐一眼便揭开人群走了。 秦川走到小乞丐的身边蹲了下来,拉起右手的袖子,缓缓的凑了过去。他靠得越近,小乞丐抖得越是厉害。 看小乞丐怕成这样,秦川用袖子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低声安慰道:“别怕,别怕,哥哥不是坏人……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小乞丐只是躺在地,把头埋在蜷起的膝盖里,一句话也不说。 身后李福泉大声的唠叨:“秦先生,你太傻了,二两银子能买几个丫鬟了都。” “李老板不要说了,我要是不救这个小乞丐,她肯定会被当场活活打死了,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秦川一面说着,一面将小乞丐扶了起来。躺在地没有发现,只是看了这小乞丐长了一双明亮亮的漂亮眸子,等站了起来,虽然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娉婷苗条的身材。 细细观察了一番,秦川发现小乞儿身只是些皮外伤,只是腹中饥饿导致身体虚弱,好好静养几天就没事情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长须一口气,秦川转头用很庄重的表情对李福泉行了一躬,说道:“多谢李老板帮忙,不然的话,这小乞儿说不准早已不在人世了。”他这是在谢李福泉能够做公证人。 李福泉一面躲闪一边说道:“李某不敢居功,这只是秦先生悲悯罢了。只是天下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先生又能救得了几个呢!” 秦川缓缓一笑道:“话不能这样说。李老板有这样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呢。”然后掉过头看着小乞丐,径自讲起了故事: 在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散步。他一边沿海边走着,一边注意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昨夜的暴风雨卷岸来的小鱼。它们被困在浅水洼里,回不了海了,虽然近在咫尺。被困的小鱼,也许有几百条,甚至几千条。用不了多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沙粒吸干,被太阳蒸干,这些小鱼都会干死的。 男人继续朝前走着。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男孩,走得很慢,而且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且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这个男人停下来,注视着这个男孩,看他拯救着小鱼们的生命。 终于,这个男人忍不住走过去:“孩子,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男孩儿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跪求推荐票!」 第七章 我不是小小,我是阴小纪 在秦川讲故事的时候,身边并不仅仅只有李福泉和小乞丐两人,他们仍然在先前的店铺门前……,小。说。网 这里是码头人来人往。先前未退散的几人、逛店铺的客人、凑热闹的路人听完秦川讲完故事,全都静的半点声音也没有,只有远处码头工人的吆喝声。 秦川指着小乞丐对李福泉说道:“她在乎,这就够了,不是么?” “先生高义,容在下一拜!”李福泉叹了口气,深深的对着秦川鞠了一躬。 秦川微笑不语。刚才这些行动只不过是他身为后世人的平等观念罢了。 李福泉站起身来道:“不知先生在何处安身,我去找辆马车将这小乞丐送到先生府。” “呃……不瞒李老板,秦某现下还没有住处,随便找间客栈就可安顿下来。”秦川有点汗颜,别说今天的经历自他出生以来可算是最精彩的一天了。 “住客栈可不是长久之计,这样,我正有一间旧房要出售,不如先生暂且先在那里住下来,等先生找到合适的房子再作打算也不迟。”李福泉听秦川打算住客栈皱着眉头和他商量道。 “那就暂且叨扰李老板了。”秦川考虑到自己身的钱财不多,有免费的房子自然好了。 这样决定之后,李老板就在码头雇了一辆马车,之后和秦川两人将小乞丐扶轿子,二人步行着朝李福泉所说的旧房子走去。 走进一条幽静的小巷,两人在一处很小的四合院前停下了脚步。这处宅院正是李福泉所说的要出售的旧房。李福泉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便见院中栽有两棵大槐树,槐树下有一石桌,石桌周围放有五个石墩子。时值盛夏,槐树郁郁葱葱,树间蝉儿鸣叫、鸟儿唧唧,一片充满生气的景象。 秦川很满意这地方,地方虽说不大,但是胜在安静,想象着能够在旁晚的时候坐在树下的石墩子捧着一卷籍,石桌摆一壶清茶一碟点心,悠悠然秦川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先生可否满意?”见秦川的模样,李福泉微笑着问道。虽说自己喜欢秦川说的故事,但要是仅凭这一点就让他帮秦川做这么多事,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最开始看重的是秦川那奇思妙想的能力,现在更看重的是秦川悲悯正直的人格,像这样的人岂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说人。现在对秦川所做的一切就是一种投资,失败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一旦等秦川发达起来,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秦川现在仅仅是虎落平阳,一旦让他得势就会化作飞舞九天的苍龙。 “很好。小是小了点,但这样才有家的感觉。多谢李老板能让秦某在此落脚。”秦川感激道。 “呵呵,你满意就好。屋里的衣食物具都很齐全,先生可以随意使用,有什么吩咐还可以在提出来。” “不用了,其他的我自己安排就好了。”秦川忙推辞道。 “那李某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现行告退了。”李福泉也不客气。 “李老板慢走。”秦川将李福泉送出大门,才反身回去。 一手托着小乞丐,另一手打开屋门,进了屋。 先让小乞丐在床躺下,秦川到一个明显是厨房的屋子里看了看,材米油盐酱醋茶居然都很齐全,当下打了几个鸡蛋做了一碗稠糊糊的蛋汤给小乞丐端了过来。 闻着碗里散发出浓郁香气的蛋汤,坐起来的小乞丐一句话也不说咕隆咕隆几口气便将一大碗蛋汤喝了下去。让站在一旁的秦川目瞪口呆,这小家伙到底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吃顿饱饭了。 “你叫什么名字了?”秦川见小乞丐似乎精力旺盛了点,便温和的问道。 小乞丐瞧了瞧秦川。 秦川见小乞丐看他,忙不迭的摆出一副我是好人的笑容,等待小乞丐说话,谁知小乞丐看了他一会儿,就低下头去,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 ……被无视了。 秦川不甘心的继续问道:“你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你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 小乞丐还是不理睬一直啰哩啰嗦说个没完的秦川,继续保持沉默。 “……你就跟着我,我有一口饭吃就有你的一口饭,以后不会在挨饿了……” 沉默。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会的话,你就点点头,不是的话,就摇摇头……” 依然是沉默。 呃,难道真是一个哑巴?秦川低声嘀咕着,想了想,然后对小乞丐说道:“就算你是个哑巴也没有关系,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叫你小小,这就是你的名字。” 说着对着小乞丐,秦川用手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我——是——秦—后又用手指着小乞丐:“你——是——小——小,小小——就是——你的——名字。” “我不是小小,我是阴小纪!”小女孩突然说出的话让忙着比划的秦川猛然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会说话?” 发现眼前的小乞丐会说话让秦川有些尴尬,刚才指手画脚的丑样估计都被看过了。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秦川刚才在惊吓之下并没有听清楚小乞丐的名字。 小乞丐还又开始一言不发了。 秦川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心思一动故意气她道:“既然你不说,那我还是叫你小小。” “我不是小小,我是阴——小——纪!”小乞丐看着秦川,一脸执拗。 “原来你叫阴小纪,很好听的名字啊,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呢,害的我还以为救回来了个哑巴。”秦川这回听清楚了小乞丐的名字,“对了,你怎么会做乞丐的?你的家人呢?” 小乞丐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抿着嘴,两眼水汪汪的要流出泪来。 看着小乞丐的样子,秦川知道她一定有一段很悲惨的过去,也许是先前被那乞丐头收拾的很惨,所以现在并不相信自己。没关系了,他坚信她日后一定会和自己说的。 “好了,不要哭。既然已经脱离出来,那以后就乖乖的跟着我。我去隔壁屋里给你烧点水,一会儿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瞧你身脏成什么样子了。”说完不理会小乞丐以后就是阴小纪了,出去给他烧水去了。 「新人新,急需推荐、收藏,大家帮帮忙。」 第八章 一个小萝莉 阴小纪看着秦川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提防轻轻放下了许多。 说起来阴小纪的身世很凄惨,从小家破人亡,只剩下她和哥哥。后来自己被人贩子拐卖到青楼里被着学习那些琴棋画,好在她那时候年纪还小才没有出去接客。一次趁战乱自己逃了出来,无处藏身便一个人没有目的的找哥哥。等到了扬州后,又被那乞丐头骗进乞丐群,被去学掏人钱包,自己不愿意还被毒打,饭也不给吃,要自己去拿偷来的钱去换。 虽然现在自己吃饱了饭躺在床,只是谁知道这个叫秦川的以后会不会也欺负自己?阴小纪这几年的磨难已经让她很难在相信别人了。 就在阴小纪思绪乱飞的时候,秦川走了进来,微笑着对她说:“好了隔壁屋里有热水,你过去洗个澡。” 阴小纪看着眼前冒出腾腾热气的大木桶、旁边一个盛有凉水的木桶以及地的胰子和葫芦瓢,心中不自觉的对秦川生出好感来。这人还真奇怪,伺候女子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将手试探着深入大木桶,唔,有点烫。加了几瓢凉水后,阴小纪缓缓的脱去了身的衣服。一副优美的身体曲线逐渐呈现出来,胸前青涩的果实微微隆起,虽然不大,却有着美好的形状。在那顶端,两颗娇红的骄傲地挺立着。臀部呈现着美好的曲线,皮肤光洁,整个身躯凹凸有致。圣女地芳草萋萋,一片迷人的景象。 真舒服啊。跳进木桶的阴小纪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呻吟。她都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自从从青楼里逃出来后,她就故意污衣垢面,生怕自己的长相再引来波折以至于刚脱虎口又入狼窝。这倒不是阴小纪自吹自擂,你想一个青楼会拐卖、调教一个面若东施的女子么。所以在扬州乞丐头才会责令她去偷窃,不然依她的长相早就卖到青楼去了。 ———————————————分隔符———————————————— 阴小纪不说话就那么下床赤着脚走了出去,让秦川皱起了眉,看来应该给她买双鞋子,对了还有衣物。摸了摸口袋,虽然没有银锭,但是铜钱还不少,应该足够了。 依然是那个卖成衣的衣铺,秦川皱眉看着老板介绍的衣饰。这时期的衣饰基本和他在历史里看到的衣饰差不多,几乎都是身短襦下身紧身长裙,听老板说这裙子要系到腰部以甚至腋下,然后用丝带系扎,这样会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可是秦川并不想让阴小纪这幅打扮,这原因都是前世看几部国产大片给闹的。 突然想到那露出大半个的开胸装,怀着恶趣味的秦川问老板:“不知你这里可有那种开胸装么?” “开胸装?什么玩意儿?” “就是那种露出的衣服啊。”说着秦川还用手在胸前托了一下。 “啊,你说的是开胸衫。”老板恍然大悟,然后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秦川,“你想要给谁穿?” “为什么这样问?”轮到秦川疑惑了。 “开胸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兄弟。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穿开胸衫。咱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是不许半裸胸的。”老板语重心长的说道。 “还有这说法!难道一般人就不能穿了?”秦川饶有兴趣的追问。 “要是歌女的话可以。你要买?”老板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人了,婆婆妈妈的,买个衣服哪来的这么多话。 “呃……那我还是不买了。”秦川想象着阴小纪穿着开胸衫,衣服耷拉着,根本不用故意露,估计两个小兔子就全跑出来了。 带着买来的短襦长裙,秦川边走边边想,等机会了,我一定要将前世那些好看的衣服让人做出来。哼哼。 就在阴小纪哼着从青楼学来的歌曲悠然自得的嬉水时,秦川敲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小纪,我忘记放亚麻布毛巾在屋里了。对了,还有给你买的衣服。……那个……我将它们放在门口了,一会儿你洗完澡的时候记得换。” 秦川回到家里才看到自己居然忘记将毛巾放进浴室了,拍了拍脑袋,将毛巾和衣服提在手里送到浴室外,和阴小纪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 听到秦川的声音,阴小纪也很紧张,生怕他会突然闯进来,好在这人说完话就离开了。但是心里同时有一丝涟漪泛起,他肯定是嫌弃我是一个乞丐。 但是当看到秦川目定口呆的模样时,阴小纪还是忍不住得意。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秦川买回来的短襦长裙,果然如衣铺老板所言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因为腰群系在了腋下,一双长腿更加显得修长。因为是刚出浴,阴小纪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膀,脸庞红润动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看着秦川让他感觉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浴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锦添花地添多了一点淘气。 没想到捡到一个小萝莉,秦川如是想到。 耳边似有似无的飘过一段京剧唱词:一林轻素媚春光,透骨浓薰百合香。消得太真吹玉笛,小庭人散月如霜…… 待得一只雪白的小手在眼前轻轻晃动,秦川方才如大梦初醒,眼神回复了清明,眼前是一张灿若明珠的俏脸,微圆的脸庞,俏挺的琼鼻,饱满诱人的樱唇。“你在想什么?”阴小纪带有几分纯真狡黠的问道。 “你知道忒瑞西阿斯这个人么?” “不知道。” 于是秦川给她讲起了希腊神话里一个介绍忒瑞西阿斯先知的故事,完了之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据说忒拜先知是个瞎子,据说就是因为无意中窥见雅典娜出浴而被判失明的。我正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失明。” 听到秦川拐弯抹角的夸耀自己,阴小纪居然害羞起来,“讨厌。” 看着阴小纪害羞的笑容,秦川觉得自己的恭维还是起了作用,希望以后阴小纪能够遗忘过去的痛苦遭遇。 「推荐票,跪求推荐票」 第九章 首度搭档 从第二天起阴小纪就和秦川一起去说说故事——她一开始自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每当秦川讲到故意停下来或者是有悬念的时候,她就代抓耳挠腮的观众提出他们心中的困惑,这也算是帮腔。而且阴小纪虽然年龄只有十三四岁,但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身姿绰约,再加那迷死人的笑容,往往等秦川讲完故事,她端着一个盘子可怜楚楚的站在人面前,就算是再吝啬的人也会慷慨解囊,这到让两人几天下来的收获颇丰。 随着渐渐了解了秦川这个人,阴小纪心中的提防变得越来越淡,脸的笑容一天天增多,性格也逐渐开朗,和一开始那个闷不做声一天心惊胆颤的小可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川说还是在当初的那间酒楼,只是现在酒楼改了名字,叫做天然居。 说起这名字自然是秦川的手笔了。自从酒楼老板精明的发现秦川开始在酒楼说以后,酒店的生意开始越来越好,说是日进斗金那是丝毫不假。许多有钱人听说这里有一个生讲故事很好听,便跑过来凑凑热闹,结果都赞不绝口,他们为了听故事就每天跑到酒楼里吃饭。而老板怕秦川这颗摇钱树离开,就咬牙将李福泉的那处小宅院买了下来送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秦川在扬州城说的一天就必须在他的酒楼里说。秦川当即答应,毕竟买这处宅院的钱自己最起码也要半年时间才能赚到,现在有人送何乐而不为呢。至于说在哪儿不是说呢。 后来秦川见这家酒楼的店名太俗,金口一开,“天然居”就成了新店名。而且大学里曾担任法协会会长一职的他还一展自己法的风采:“客天然居”“居然天客”。 这倒是引出了一件趣事。至今酒楼大门两旁挂着的牌匾还偶尔引来城里的儒生,琢磨其中的笔意。想那秦川前世关于法的论述著作不知有多少,他本人就师法二王,更是将柳公权、颜真卿等先辈的楷融会贯通,一手楷结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深的其中三味。而古代哪有这样的机会,读写字只是门阀权贵的特权,平常百姓哪有习字的权利,至于可以临摹的字体就是门阀权贵也无可奈何。现在突然出现不亚于当世名家褚遂良的法岂能不令那些儒生欣喜若狂呢。要不是怕有辱斯文,只怕早就将这牌匾偷走了。 秦川自然不知道自己偶尔流传出去的几幅字在法领域内会惹起一阵狂风暴雨。早在南北朝时期,法的评判由体转向家,于是对二王的价值评判成了当时的热点。而秦川的法刚健有力、笔力恢弘,一反过去六朝的浮糜,随着从扬州出去的儒生人人一手端正的楷,让知识界耳目一新,儒林纷纷临摹仿效,竟将隋唐的法一举转变,而楷也成了法界的一面旗帜。这不得不说都是秦川的功劳。 天然居二楼。 宽阔的大厅内,摆着十几张大圆木桌,桌酒菜齐备,热气腾腾,香气飘动,令人闻之垂涎。只是这些桌旁虽然坐满了食客,可是奇怪的是大家动筷子的频率不是很频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二楼西面靠窗户位置的两个人身,很是安静。这和一楼热闹的说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恍如两个世界。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二十三四岁,身着青衫,长相清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并不如常人般将其束起,而是披散在肩;女的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是身材早已发育完全,一袭长裙更显得身材曼妙、凹凸有致。 这两人正是秦川和阴小纪二人。两人这几天下来的搭档已经越来月熟练了。就听阴小纪问道:“先生,那孙悟空能自己从那铙钹里跑出来不?” “不能。虽然那孙悟空身怀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但是这个铙钹下相扣,密不透风,纵然孙悟空有千般能耐也有劲无处使。”秦川淡淡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呢?”阴小纪叹了口气,似在为孙悟空想办法,四周的食客也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救出孙悟空的办法。 阴小纪沉默了半晌,突然大声道:“我想到,既然猪八戒逃了出去那他可以找人来救出孙悟空?” “对啊,那猪八戒以前可是天宫的天蓬元帅呢,他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啊。” “是啊,就算他找不到别人,还可以找观世音菩萨,以前不是菩萨就帮过他们吗!”食客们都纷纷低声议论道。 “啪”秦川一拍惊堂木,这惊堂木还是他专门让人做的。接着说道: 那猪八戒纵云飞到九天之找到二十八宿星君,那星宿不敢迟疑,随同猪八戒到了妖怪洞府。这时候已是半夜,那些大小妖怪各去睡觉,洞中一片寂静。众星宿来到金钵外,居然用尽一切办法也打不开金钵。就听猪八戒气恼道:“干脆直接将它打碎!” 只是要打破金钵的话,必定会惊动妖怪。这可如何是好。众星宿一时都素手无策。这时星君亢金龙想出了个办法:就是用他的犄角拱进金钵中,然后孙悟空就可以使用变化之术从洞口中飞出。 …… 孙悟空变作一阵青烟从洞口飞出来,刚一出来,金箍棒在手一棒便将金钵敲成粉碎。 “好!”听的孙悟空一出来便将那恼人的金钵敲碎,众人只感觉心中积聚已久的郁气一下子全都散发出去,心中痛快之及。 …… 阴小纪坐于桌子的一侧,两只莹白如玉的手轻托着下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已经讲完故事的秦川被一群过来打招呼的食客围在中间,他笑容满面,和众人谈笑风生,风趣的谈吐不时引起一片笑声。偶尔秦川的眼神飘了过来,她赶紧收束自己的目光,不想被他发现,只是心中通通乱跳,面色绯红。 「新的一月,新的开始。各位兄弟姐妹们,请投票支持杨叛儿!」 第十章 相逢旧识 就在阴小纪面若桃花,春心懵懂的时候,左面靠窗户的一桌旁,有两个人正谈论着。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这么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没有看出来啊。”其中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 “也不奇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人不普通,对了,他最后在你耳边说的到底是什么了,竟让你神经兮兮的傻笑了半天?”另一个人发表完不同意见后,将话题转移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让告诉你?做梦去。”那个汉子撇了一眼问话的人,翻着白眼说道:“大家都说我八卦,其实他们不知道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八卦之王呢!可惜大家都被你伪善的面容给欺骗了,总有一天我要揭破你的面具!” 见汉子说的咬牙切齿,另一个人不以为然,显然清楚大汉的性格,就听他说道:“不说便罢了,早晚我会问出来的。对了,你说秦先生现在还认识我们吗?” “自然认识了,当初我还给了他一下呢!”大汉为某件事情而有些得意。 “那是。换做平常百姓那个敢开咱们“暴虎”的玩笑呢!天掉馅饼……哈哈。”另一个人见不得大汉的自得,不禁讽刺道,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二人正是秦川在穿越之初进扬州城时遇到的那两个看守大门的士兵。 他的笑声明显激怒了第一个人,就听他愤愤不平的说道:“妈的,你个马后炮,在说这事我可跟你翻脸了。” “好了好了,千万不要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以后也不准说。” “哈哈,以后也不说。” “***,一听你这虫的笑就知道会说话不算话。” “知道我说话会不算话,那你还让我说!” “我……哼,我懒得理你,我去和那小子打个招呼去。”说着就窜了出去。 “等等……” 就在阴小纪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人群里窜出来站在了秦川面前,一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嘿,小子没想到你讲的故事还真好听啊!” 旁边一个和他坐在一块的人方才想拉他,没拉住,右手一拍脑门,懊恼的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那个大声嚷嚷的人。 秦川定眼一看,哦,原来是进扬州城时遇到的那个很八卦的士兵刘二,他没有穿军服而是身着一身便服。秦川微笑道:“你今天不用守城门吗?” “呵呵,不用。今天休息的。”刘二憨笑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天然居?你是一个人吗?”秦川对这个自己最初打过交道的士兵心里还是感觉亲切的。 “不是,我的搭档也在。他就在那边呢。”说着,刘二朝先前自己坐的地方指了一下,显然就是那个假装不认识刘二的人。 秦川随着刘二的手指看过去,这人他也认识的,就是在进扬州城的时候和刘二一块守城门的另一个士兵。此刻见秦川看了过来,朝他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秦川也还他一个微笑。 “对了,你是怎么想起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呢?故事里的人物都是真的吗?”刘二显然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过来和秦川打个招呼。 “呃……这故事是我做梦梦到的……对,是做梦梦到的。”以前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秦川自然无需为此考虑,但是现在刘二问起,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这故事是后世明朝一个叫吴承恩写的。 “这么说,这故事都是假的了?”刘二有些失望。 “那可不一定。”秦川神秘的一笑。 这话顿时激起了刘二的兴趣,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秦川,让秦川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英文单词gy,后脑勺不自觉的冒出几点虚汗。看来这刘二的八卦性子又发作了。 秦川不禁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知这人最喜欢听那些八卦,性子耿直的好似一根筋,对不知道的事情总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自己还挑逗他。当下见四周和他寒暄的人散了不少,就朝其他围着的食客歉意的笑笑,说了声抱歉,领着刘二朝他先前的那桌走去。 桌旁刘二的搭档见秦川两人过来,站起身来,朝刘二说道:“叫你不要打扰先生,偏不听,万一打扰先生多不好。”说完微笑着对秦川说道:“秦先生千万别介意我这位兄弟,这人就这蛮干的性子,先生还请多多包涵啊。” “没有关系。我一个说先生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呢。还不知道兄台贵姓了?”秦川摆摆手示意。 “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哼……”一旁刘二丝毫不为他的同伴替他向秦川道歉而感激。 瞥了一记白眼,刘二的同伴一拱手说道:“在下展昭,见过先生。早听说天然居里有一个说先生讲的一口好故事,今日过来瞧瞧,不料竟然是先生你。” 展昭?秦川陷入痴呆状,脑海里立即蹦出“御猫展昭”几个字来,然后才摇了摇头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包青天》里御猫展昭的形象和眼前的人区分开来。怎么可能,现在可是隋末时期,离宋朝还有几百年的时间。当下微笑着对展昭说道:“好名字,很有气势。” “好多人都这么说。”展昭毫不谦虚。 “呃……”这下就是秦川即便是想将这个展昭和电视里的那个御猫联系在一起也无法想象那个铁肩道义担、温润如玉的御猫展护卫如果有这样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三人在桌旁坐下,秦川注意到桌饭菜没吃几口。 展昭看到眼里解释道:“刚才我二人听先生说,一时入迷居然忘记吃了。” 秦川有些自得,连忙说道:“正好我也没有吃饭,不若大家一起吃?” “求之不得。”刘二和展昭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那不介意我在叫个人。” “请便。” 秦川朝阴小纪做了一个手势,阴小纪顿时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早见秦川和两个人坐到一起不理会自己,心里还有些生气,此刻早抛到烟霄云外去了。“先生你叫我?” “嗯,这两位是我的朋,大家坐一块吃饭。这位姑娘是我的侍女阴小纪,这二位一个是刘二刘兄弟,这位是展昭展……呃……”秦川的话语在看到展昭的样子时梗咽住了。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求推荐票和翠钻!」 第十一章 悯农 只见展昭一脸的猪哥相,口中居然还流出了口水,目光盯着阴小纪一动不动,害的阴小纪有些害怕——秦川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刘二。 刘二见这情况沉着若定,左手在展昭面前晃了晃,没反应。便一边对秦川和阴小纪说道:“不要担心,这小子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副德行。”一边右手熟练的去掏展昭的腰包。 就在刘二右手握住展昭的钱包即将从他的腰间抽出来时,展昭的右手猛然抓住了刘二的胳膊,清醒过来说道:“靠,又来这一招。” 刘二不慌不忙的放手,装作没有听到展昭的声音,对秦川和阴小纪说道:“看见没,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偷他的钱包,不然他是根本不会清醒过来的。” “妈的。八卦刘,少在美女面前诋毁我的清白……”展昭听到刘二最后的话了,生气的用筷子敲了刘二一脑袋。 “草,展虫谁让你本来就是这幅德行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刘二说罢,回了展昭一记筷剑。 “好你个八卦刘,忘了次天掉馅饼的事情最后不是我帮你摆平的……” “虫展,你不提也就罢了,说起我就窝火。那次赌钱赌我输的你可是出钱出的最多的一个……” …… “虫展次宜春院你没钱被困在柴房,可是我带钱过去赎你的,不然你现在还在那里劈柴还债呢,你不要忘恩负义……” “靠,还不是你把我的钱包摸走了,还好意思说……” “八卦刘……” “虫展……” 两人越说越生气,就这样不理会面前的秦川和阴小纪二人,用筷子互相猛戳起来。你一记泰山压顶,我挡,还你一记黑虎掏心,我拆…… 秦川失笑的摇摇头,一对活宝。能和八卦刘二在一起的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阴小纪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刘二和展昭二人从斗筷子开始一直发展到动酒杯、饭碗,不过当桌的饭菜马也要狼入虎口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简直不可饶恕。以前的经历让她对食物有种变异的珍惜感,所以她总是不会浪费一丝食物,而且刚才为了等秦川,还没有吃饭。现在见这些菜马就要遭殃,当下一拍桌子:“住手,你们!” 清脆的声音不仅让正在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也让秦川吃了一惊。这是阴小纪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见刘二和展昭都盯着自己,阴小纪脸色有点红,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才喊出话的,现在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询问的眼神溢于言表,立刻胆怯起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秦川。 秦川则淡然的微笑,用眼神鼓励她。 阴小纪鼓起勇气,吱吱艾艾的说道:“你们用菜肴打架这样太不应该了,浪费粮食实在不应该。要知道还多人根本连饭都吃不……” 展昭一听阴小纪这样说,一边马点头如同瞌睡虫,一边还一脸认同的附和到:“小纪姑娘教训的是,我们是太不应该了。用饭菜打闹,实在是罪过。不过请小纪姑娘放心,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刘二做呕吐状,一回头见秦川看着他们微笑,赶忙解释道:“秦先生,我不认识这家伙……” 秦川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其实小纪说的很对,你们没听过‘浪费粮食就是最大的犯罪’这句话吗。” 然后诵出一首诗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念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虽然在场的三人都没在私塾读过什么,但是听着秦川的诗句,脑海里还是涌出一幅画面: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依然在田里劳作,那一滴滴的汗珠,洒在灼热的土地。随后他们就联想到那些权贵门阀对山珍海味食不入味,便将其全都倾倒掉;有钱人家的饭桌挥洒在桌的饭粒、剩菜也全都毫不在意的喂了宠物,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千千万万个农民用血汗浇灌起来的。 阴小纪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先生,不仅仅是因为秦川诵这首诗来赞同她,她可以很清晰的从诗里听出先生对农民的真挚同情,还有一丝对位人的愤懑。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先生呢! 刘二只是感到惭愧,秦川的诗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不也是农民吗,自己现在有点闲钱居然无意中做出这样的事来,要是让老爹知道了,非要拿拐杖抽自己不可。 三人中论情绪波动最大的还是要数展昭了。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今天偶遇秦川便起了和他交个朋的想法,只是一听他的诗歌就知道此人根本不是普通人;另一方面展昭也从秦川的诗歌中听出了他对当今朝廷的不满,虽说自己只是个混日子的小兵,但朝廷正是他的衣食父母,没有了朝廷,他还不知道在那里混呢。 面对这个神态中饱含着怜悯的男子,展昭虽知自己不该和眼前这个带给他危险感的人有什么交集,但最后还是决定要跟秦川交个朋。我是为了他身边的这个丫头,展昭这样安慰自己。 秦川不知道自己见景生情无意间朗诵的唐朝诗人李坤的《悯农》竟会引起各样的心思。见三人都不说话,朗声笑道:“桌的菜恐怕不够我们四人吃,不如在叫几盘?” “不要。” “够了。” “吃完再叫。” 三人还压抑在《悯农》的诗境里。 “没有关系,这顿饭我请了。”秦川温颜说道。 “哈,怎么能让张先生请客呢,今天这顿饭必须刘二做东。”展昭收拾好心情说道,既然决定要交秦川这个朋,那其他的就不要在多想了。 “为什么?”刘二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两人本来说好是制的,为什么加秦川阴小纪二人就变成自己一人单请了呢。 “在天然居和先生再聚这可是缘分,该不该请客庆祝一下?”展昭问刘二。 “是该庆祝。”刘二觉得展昭说的没错。 “初次和阴小纪这么漂亮的小姐吃饭,该不该男士请客呢?”展昭接着问。 刘二看看阴小纪,说道:“该。可为什么你不情呢?” “刚才掏我钱包的时候,你没发现我的钱包是扁的?” “没发现……”刘二突然反映过来“靠,你丫的出来吃饭不装钱?……” “所以才说你必须的请客嘛。” “我打死你个混蛋……” 看着阴小纪望过来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的朋?秦川苦笑,不过刘二和展昭两人到让他想起了前世大学里的几个知心朋,那时候他们也如刘二展昭一般,整天相互拆台、斗嘴,越是这样大家的关系才越融洽。一人有事总是所有人都齐齐阵……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两人最后决定还是制,刘二要先帮展昭垫钱,等回军营后展昭在还钱给刘二。 “记得一回去就要还钱啊,”刘二一边对展昭啰嗦道,一边看着秦川阴小纪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秦兄弟吃什么菜就点。” 几人又点了几道菜,边吃边聊。 “秦先生,在下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展昭在和秦川碰过几杯酒后,突然问道。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 “不知半月前先生在进城的时候和刘二说了些什么话?”展昭崛起了耳朵。 “不要告诉他。”刘二着急了。 “这个……”秦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刘二不在跟前的话,他可以和展昭实话实说,但是在刘二面前这话,秦川还记得背被刀鞘拍一下火辣辣的感觉,于是只得继续扮神秘了:“天机不可泄露。” “哈哈,这就对了。千万不要告诉这个虫,这家伙可是个大嘴巴,你一告诉他肯定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全城皆知。”刘二笑着说道。 “切,不说算了,枉我还当你是兄弟了。”展昭有些不满刘二的态度。 虽然知道展昭是在说刘二,但秦川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泄露天机可是会遭天谴的!”说着用手指了指天,“让刘二知道个大概已经是很危险的了,展兄还是不要关注这件事了。” “哦,真有这么奇?”展昭似乎不相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 展昭见秦川越说越神秘,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主意等会军营后从刘二口中套出真相来。当下也不再提及此事,几个人随便聊了聊,等吃晚饭后四人便散伙。 第十二章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秦川坐在桌前,将手里的一卷古籍放下,转过头来。 门被缓缓推开,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绝美少女,一身月白的夹袄襦裙,将如玉稍微泛红的面庞衬得宛如一方温玉,正是阴小纪。只见她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过来,作势要放在秦川脚前:“先生,洗脚。” “我自己来。”秦川慌得急忙站起身,一边接过水盆,一边埋怨道:“小纪,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在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你怎么老是不听呢。” 阴小纪捂着嘴痴痴笑了几声,说道:“这是侍女该做的事情呢。” 天哪,秦川一拍脑门,不就是在刘二和展昭面前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阴小纪而随便说了她是侍女这一句话么,至于这么折腾我吗。想起等和刘二展昭分开后,阴小纪几次三番做些出奇的举动,让她不要这样时,这丫头就故意说自己是侍女要伺候先生之类的话语,让秦川大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当下耐心的向阴小纪道歉道:“小纪是我错了好不好,以后再有人问起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妹妹好不好啊。” “哼,谁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个小乞丐……”说罢,阴小纪甩手走了。 “呃……”被阴小纪顶呛到的秦川哭笑不得的看着小纪走出去的背影。难道生气了?这也没啥呀,侍女不行,妹妹还不行吗?不过看到阴小纪现在的样子,呵呵,以前的事情看样子没给她留下什么阴影。 月光下,阴小纪正坐在由秦川搭在大槐树的秋千架,一身襦裙似雪,小脚不时随意冲地面推几下,让秋千保持微微晃动的状态。手里揪着一朵无名的花朵,一片一片的撕扯着花叶,“找不到……找得到……” 被撕扯下来的叶片纷纷样样的落在槐树下的草丛中,分外醒目。 秦川走出房时就看到这一幕:一个绝美少女坐在秋千亭亭玉立,摇曳有姿,身的夹袄襦裙被微风轻轻吹过,不时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腿,月色笼罩在他微含幽怨的如玉娇靥,朦朦胧胧,将她的殷桃小嘴凸现出来,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下。真个一九天仙女降落凡尘。 将那丝绮念打断,秦川走过去,便听到阴小纪喃喃自语:“还是找不到……”她的声音委屈,如怨似泣,秦川叹了口气将她的肩膀轻轻揽住,“怎么了,要是我说错什么话,那我像你道歉。” “我想起我哥哥?”阴小纪怔了一下,回过头见是秦川,便偎依在他的怀中。 “你有个哥哥?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一开始人家一直不信任你嘛,今天你说我是你妹妹,我就想到我哥哥了。”阴小纪语调梗咽。 难道我看起来想是坏人吗,秦川一脸的郁闷,不过这时候还是安慰阴小纪要紧。“那你刚才是用花瓣来判断自己能不能找到哥哥吗?” “嗯,三次最后都是单数,我真害怕找不到哥哥。” “傻丫头,这怎么做的了准的。来让先生给你算一挂!”秦川爱昵的刮了一下阴小纪的鼻子,扶她从秋千下来。 秦川很随意从地缕了一把嫩草,从中间数出50根放在槐树下的石桌,然后又拿出一根扔掉,将那49根嫩草随意的分成里两堆,从这两堆中又随意拿出一根放在石桌的一旁,将另一堆嫩草数了数,拿出其中的三根,又将先前那一堆也数了数,拿出四根…… 阴小纪此刻被秦川的动作吸引住,看着他将一堆草翻来覆去的重复摆弄,口中还念念有词:真真假假假亦真,亦真亦假似仙境!,真真假假假亦真,南南北北南通北……心中有些紧张。生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秦川自然不会算卦了。这些天他从在街面买回来的几本,无聊时随便翻翻,打发时间。这些其中有一本解释《易经》的籍——《易传》。这本《易传》共十篇,而里一篇《系辞》的文中正好讲解了算卦的方法。秦川有过目不忘之能,现在为安慰阴小纪便似是而非的按中教导的方法装模作样给阴小纪算卦,也就是安慰一下她嘛。他的目的很简单,至于真算的准不准,呵呵,秦川是无神论者,虽然现在他的信仰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好了。”秦川指着桌的嫩草,对阴小纪说道:“你看,卦象呈大悦之势,就是说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哥哥的。” “真的吗?”阴小纪将信将疑的看着桌被秦川揉的有些枯萎的嫩草,“我真的会找到我的哥哥吗?” 秦川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定会的。我这可是浮图洛!最古老的算卦方法。” 阴小纪相信了,往秦川怀里一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声说道:“谢谢先生。你本事这么大,一定要帮我哥哥。” 秦川闻着少女身的体味,鼻子边有头发略过,痒痒的。胸前更是被两团柔软的坚挺死死的顶住,不由的老脸一红,分身大有挺胸抬头的架势,他赶紧掰开阴小纪缠在自己脖子后的双手,“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阴小纪撅着嘴,不高兴的从秦川的怀里下来,拉着张东郎的右手臂来回摇晃,“不嘛,先生给我讲个故事。要别人都没听过的……” 秦川感受着右臂被两个不知名的凸起物不时摩擦,知道那是阴小纪的胸部,心神一阵旌驰神摇,忍不住想要吃了身边这个萝莉,不过最后还是将这种冲动压抑住,尽管前世自己一直自称是个萝莉腔,但真正要他……他下不了手,阴小纪还是个孩子。 看来自己是有贼心没贼胆啊!苦笑一声,被阴小纪拉着在石桌旁坐下,他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阴小纪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川在那里神情并茂的说着故事,心里先前的担心渐渐淡去,一阵阵甜蜜的感觉从心底涌了来,真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啊! 第十三章 一个月后不见天 就在秦川和阴小纪在槐树下算卦的时候,同一时间的扬州戍卫军兵营的一个营房里正吵得热火朝天。 自杨广登基以后,就下旨修筑他曾担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这倒不是简简单单的因为他曾经当过扬州城的大总管,现在做了皇帝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同升,才这么重视扬州。只是因为扬州城是南北水路的枢纽,地理位置十分险要,与京师大兴、东都洛阳三地连成一线,牢牢的监控着大隋所有的疆土,并称为大隋三大军事重镇。故而扬州城驻扎了大量的兵马。戍卫军只是扬州城的城防军队,在扬州城驻扎的几只军队中地位最低,不然士兵们也不会干守城的活当。不过也正是这样,戍卫军里许多士兵都是扬州本地人士,对在城里发生的事情都十分关注,这一个月冒出来的秦川自然逃不脱他们的评论。 人群中正唾液横飞的赫然是刘二和展昭二人。刘二正在和其他士兵们复述从秦川处听来讲的故事,尽管他的表达能力似乎不是很强,但还是不时引起一阵喧哗,这也从一方面显示出秦川能成为说先生并不是饶幸。展昭则一副猪哥相的吹嘘秦川身边的小美女是如何如何的漂亮,那怡红院的头牌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渣。四周几个显然和展昭有着相同爱好的士兵都双眼呆滞,口中滴答着口水,怎一个色字了得。 不和谐的声音也冒出来了:“不就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二当下反驳道:“说人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来说一个故事?” “这……”反驳者无话可说。 “瞧你那怂样,会说故事?哼……”刘二带着打败对手的骄傲,回头继续和那些围在周围的士兵吹嘘。 反驳者见不得别人轻视自己,哪怕是一个战壕里的战,一时头脑不清,前一把拉住刘二的衣领,无理取闹道:“哼,那个秦川除了会讲几个故事外还会做什么?” 刘二一把将他的手拍了下去,嚷嚷道:“千万别小看秦川,不要以为他只是个说先生,那天然居的招牌现在还不是吸引许多生过去临摹吗?这是一个说先生能做到的事情吗?再说了,秦先生还会算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告诉我一个秘密……” 就在刘二洋洋得意吹嘘的时候,展昭耳尖听到刘二似乎要说那个他很想知道的秘密,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可惜他这样做结果正好提醒了刘二,刘二见到展昭一脸八卦的样子,猛然想到什么,立即闭了嘴。心里得意的想到:妈的,还贼心不死,老子就是不说,憋死你,丫的。 展昭一看刘二闭了嘴,脑子里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大声说道:“刘二你说别的我还相信,你要是说秦川会算卦,哼哼,这里面恐怕连一个相信的人都没有!”说着眼睛朝四下一眨一眨的。 兵营里最不缺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人,虽然大有损人不利己的架势,但是光看看热闹也好啊,于是许多人都起哄:“是啊,刘二你别是吹牛?哈哈……” 刘二本来不大算理会这些人的,就算他脑袋在简单也猜得到展昭不过是用激将法自己说出秘密,不过听的众人说话的内容语气越来越轻薄,甚至有人又用打赌来刺激自己,他终于忍不住了,头一冲,脖子的筋络都快要绷出来:“那个要跟我打赌……” 展昭偷偷的笑了,就知道这样。 先前的反驳者前一步,“我来,我跟你赌了!说罢,赌多大的?” “白银一两”刘二轻蔑的看着他犹豫的神情,轻蔑的笑道:“没有钱的话,就不要学人打赌。这房里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哼哼……” 刘二的话不仅激怒了反驳者,军营里许多人本来是凑热闹的,没想到刘二这话话里有话,地图炮攻击的显然不止是一个人。 “娘的,刘二,少看不起人,我跟你赌了!”一个满脸彪悍的士兵不满的说道。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自然都踊跃参赌,不久和刘二打赌的人已经达到十几人,而看情形还有人要参加这个赌局,刘二也都来者不拒。 展昭看的头皮发麻,不知道刘二是哪根筋不正常了,居然打这么大的赌,要知道平时同僚们也会打赌玩,不过都是几个铜板最大也就几吊钱,白银一两,天,这可不是小数目,赢了的话什么也不说了,但一旦要是输了,那可是要倾家荡产的。而且展昭并不看好刘二会赢,说起打赌也怪,刘二爱好此道,不过身平运气不旺,打赌的次数倒是不少,可是赌赢的情况却十分罕见,不得不说这人没有赌博命。 展昭见自己惹下这么大的祸,心虚了,他只不过是想要八卦一下秦川进城的时候到底和刘二说些什么,现在这结果实在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前一步,拦住仍要参赌的同僚,劝道:“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凑热闹了,别把银子不当钱,没看到现在玩过火了么……”转头骂刘二,“你小子也太嚣张了,万一要是输了,你到哪找那么多的钱还帐,就凭你那家底儿,把全家人卖了都不够。” 刘二一开始还满有信心的,不过见这么多同僚都来赌,心里顿时七八下,在有信心在这么多钱面前也也扛不住啊。见展昭出来,一边心中舒了一口气,一边心说,都不是你惹出来的。只是他不肯掉面子,还嘴硬:“怕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呢!今天非赢光这些兔崽子们。” ,展昭一听这话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家伙,哪有这么火浇油的。果然听的展昭劝说原本已经放弃的士兵,一听刘二这话,顿时怒了,妈的,小样还脸了,不理展昭的劝说,纷纷和刘二赌了。 就在一片混乱中,咯吱一声响,房门开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进来:“都不要命了么,这么晚了还在吵闹,不怕炸营?让头知道了,非要你们脱层皮不可!”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说话的是他们的顶头司,他们这营的校尉。 “怎么回事?”一个头戴军盔,身着皮甲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时他正铁青着脸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众人。 “那个营头……我们在玩呢……”众人都战战兢兢。营头儿不是简单的人,当年随杨广参加过远征高丽的战斗,本来是可以一路高升的,只是他厌倦了沙场的征战,便在回到家乡扬州做了戍卫军的一个小校尉。大家又大多都是扬州人,平时就敬佩英雄人物,故而对扬州出身的营头儿又是敬佩又是畏惧。 展昭看到营头儿眼睛一亮,前说道:“营头儿,刘二和大家打赌,赌注是一两白银,不知大人愿不愿意也参一股呢?”说完用恳求的目光注视这营头儿。 “哦,有这回事?刘二,你小子倒是发达了吗,居然打这么大的赌注?你们赌什么呢?”营头儿不漏神色道。 于是刘二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下,营头儿听过后,眉头一皱,看看犹自不服气的众人,说道:“那我也参一股,我便赌刘二赢。” 展昭一听慌了,他原本是想让营头儿阻止大家的意气用事,凭大家对营头的信服,肯定会成功的。没想到结果却成了这样,就要说话,便被营头拦住,:“展昭,难道你不赌吗?” 展昭没办法,一咬牙,说道:“那我也赌刘二赢。” “那还有谁要赌吗?” 见营头儿赌刘二赢,一些原本赌刘二输的人这时都纷纷换了立场都赌刘二赢。 最后统计下来,结果是一半对一半,赌刘二输和赢的人居然持平了。 见所有人都下了赌,营头说道:“好了,刘二,你现在可以将秦川会算命的证据说出来了?” 刘二于是将秦川在进城门的时对他说个那个关于人间将会有一场劫难的事情说出来了,赌刘二输的人都乐了,没想到刘二这么傻,这话都信,这不是瞌睡来了立刻给送一块枕头吗,简直就是送钱。而赌刘二会赢的人则骂骂咧咧,显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刘二会赢,这中间也包括了展昭。 倒是营头儿却饶有兴趣的问刘二:“那他没说是什么劫难吗?” 刘二想了想说道:“没有,秦先生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他说什么‘一个月后不见天’的,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营头儿,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营头儿不理会刘二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 一个月后不见天?呵呵,有点意思。 「大家看的爽的话,就投几张推荐票。」 第十四章 打赌 这世是没有什么可以藏得住的秘密的,除非你将这个秘密憋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可是这样做的话又太难受,不然格林童话也不会有这么一个相关的故事了。 当刘二说出他的那个秘密的时候,没过三天,随着刘二豪赌的消息流传,秦川的一个月后不见天的预言也迅速传遍整个扬州城的大街小巷。这自然归功于戍卫营里的众多士兵,大家都是扬州本地人,谁没有个三姑六婆,一旦告诉一个人,这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变成全城皆知的秘密。不信者有之,相信的也不少,有些人还为此开了赌局,并开出了以一赔三的价码来赌秦川的预言不会实现。一时间这件事成了扬州城最热闹的话题。 秦川一开始并不清楚这件事,可是随着天然居听他说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来向他证实一个月后不见天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的时候,他只得和阴小纪两人躲在家里足不出户。原本是应付刘二的借口谁知道变成现在这样,听说刘二还为此与人打赌,这个榆木脑袋!简直不可救药了。秦川一边责怪刘二,一边开始思索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关于“一个月后不见天”这件事根本就是随口和刘二开的玩笑,做不得真。现在到底如何处理就变成一个让秦川头疼的问题。三十六计走为计?好不容易在扬州城扎下脚跟,稍微有了点人际关系,一旦离开了,那先前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有点可惜;不走的话,等十天之后,那些赌自己赢的人大都是自己的粉丝,一旦输了,那自己的影响力绝对会落一个层次,而且赌注这么大,说不好,那些输红了眼的人还不会放过自己,尽管这件事根本不关自己的事。 最后秦川还是决定走一步算一步,现在离开扬州那是万万不可的。于是他还照常去天然居说,只是说完也不再天然居逗留,拉着阴小纪匆匆离开。 这日黄昏,秦川正在院子里琢磨那本《易传》,就见出去买东西的阴小纪身后领着两个人回来了。定眼一看,原来是刘二和展昭。当下,便从石凳一越而起,一脸怒容,口中埋怨到:“好哇,你们两还敢来!” 刘二这一项粗鲁的汉子此刻也小心翼翼的像秦川道歉:“秦先生是我不好,你要骂就骂。” “哼,要是骂能解决问题,我非骂你个狗血喷头不可!” “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先生,关于你说的那事会不会发生呢?”展昭旁边插话道,他也把自己搭了进去,自然想确认一下。 “不知道!”秦川不理二人。 “当然会发生了,先生的预言怎么会错呢!”阴小纪见刘二、展昭二人居然敢不相信先生,有点生气,“先生算卦的方法可是从古宝物‘河图洛’学来的。” “呃……”秦川发麻,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小纪,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了,回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阴小纪见秦川生气了,不敢反驳,只得低声嘀咕。 秦川转过头,看着刘二和展昭,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我也不想瞒你们。算卦的话我确实会一点……” 见刘二和展昭二人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秦川苦笑一声,接着又说道:“但是关于‘一个月后不见天’这件事纯粹是子虚乌有!那日刘二你拉着我不放,我没有办法就随口瞎说的。真要是算卦的话,不可能不经过计算张口就来的,那需要力,我还没有那个能耐。” “什么,你瞎说的?”刘二现在哪还有刚才小心赔礼的模样,血口大张,怒气勃发,“你知不知道,我在其中压了多少钱赌你赢……” 展昭将就要动粗的刘二拉住,盯着秦川问道:“先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果真是随口胡说的?” “的确是我胡说的。”秦川苦笑。 “妈的,这下半年的俸禄没了!啊,要半年见不到怡红院的美女了!” 这时候了还计较什么美女,这展昭还真不愧虫之名啊。秦川一脑袋的黑线。 刘二也清醒过来,毕竟打赌这件事与秦川没有任何关系,刚才只是一时生气将责任都推在秦川身。“***,你半年俸禄没了,老子可是一年的,以后到那吃饭呢?” 刘二嘀咕着将目光看向展昭,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靠,别看我,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展昭就是刘二肚子里的蛔虫,那还不知道刘二想什么。 “没办法了,谁让你老爹是财主呢!” 见刘二和展昭这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秦川一方面暗自赞叹这二人心胸开阔,确实是值得交往的朋,另一方面却发愁,他可不像刘二和展昭这样顶多输了银子就算了的,要是那样就好了。当自己说出的预言没有实现时,自己的声誉将遭受很大的打击,恐怕短时间内根本抬不起头来了。 展昭见秦川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以为是在替他二人担心,不由得对他大起好感,劝道:“秦先生,莫要担心。输就输了,反正我的钱总是留不住的,现在就当是一晚找了七八个姑娘……” “呸……”阴小纪听的展昭这话,很不乐意。 秦川就是再发愁也被展昭这话逗乐了,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正笑间,秦川听到刘二疑惑的声音,“那为什么营头儿要赌呢?营头儿平时可不会做无用的事啊……” 展昭听到刘二的话,也是同样的疑惑:“不错,营头儿可是从不赌博的,这回居然不仅不禁止大家,还参了一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秦川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便张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展昭忙把那天晚他们的校尉营头儿参赌的事情和秦川讲了一下。秦川这么聪明,说不准可以想到原因呢。 秦川挠了挠头,猜不出那个营头儿的真正意图,难道自己随口说的话还真有什么真意吗?一个月后不见天…… 就在秦川思索间,旁边呆了许久的阴小纪见除了刘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秦川和展昭都沉默不语,便问刘二道:“刘二哥,我买东西的时候,听街坊说,圣要来扬州了,你见过天子没,他长的什么样子了?” 正在思索的秦川突然听到阴小纪的话,脑子一亮:“我知道了!” 秦川耳边掠过阴小纪的话,杨广要来扬州?天……天子,难道…… 有人想造反?!秦川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我想到了!” 旁边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展昭听的分明,急忙问道:“你猜出我们营头儿为何打赌了?”刘二也竖起了耳朵,显然这个问题也让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秦川心神剧烈,汹涌澎湃,但脸还是一副淡定的笑容:“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靠,吊人胃口!” “去……”刘二和展昭都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虽然猜出一个月后不见天的另一层含义,但是秦川也不敢确认自己的想法到底正确与否,他还是告诫刘二和展昭二人千万小心提防他们的营头儿,在军营里多长一个心眼,最好是请假等这还剩九天就满一个月的日子过去。当然这番为展昭二人考虑的话遭到二人的不屑,不说他们不了解秦川心中的忧虑,就是知道了,凭他们对营头儿的信任,恐怕也要义无反顾的去支持他们的营头儿了。 不管刘二他们是不是将自己的话听在耳里,秉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想法,在接下来的几天秦川更加小心,一边静静的等待这最后八天时间的到来,一边在天然居讲,暗中收拾好行李,一待真要是起了战乱就第一时间逃出扬州城。 不过,他的这番担心在距离一个月还有五天时间的时候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义军瓦岗寨已经打破几次朝廷的围剿,火烧眉毛的杨广现在根本顾不到扬州城来寻欢作乐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使那个营头儿来参加这个明眼人都知道必输的赌局呢?秦川有点猜不透那个人了。 第十五章 天狗吞日(上) 时间就在秦川的苦苦思索中淡然前行,转眼就是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扬州城还是以往一样的热闹,没有兵变没有起义,这让秦川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面随之就被自己即将下落的名声儿感到发愁。盘算着自己这些天来赚到的银子,也许、大概够赔付一些赌输了的人。 当秦川踏天然居二楼的台阶时,赫然发现今天的人特别多,他苦笑一声,知道这些人都是参加了赌局。今天是最后一天,自然要在天然居里看看到底谁输谁赢。其中几个穿军服的人里,自然有刘二和展昭的身影。 照往常一样,秦川一拍惊堂木,继续讲起了一个骑马的和尚领着另一个和尚以及一个猴子、一头猪往西天去取经的故事,不过四周嘈杂的声音时不时的将他的话语打断,使得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声音提高,没一会儿功夫,就舌干嘴燥。 看着就连往常最痴迷的盐铺老板李福泉都在和旁边的人嘀嘀咕咕,秦川没有往下讲的兴趣了,大家现在都被那个赌博迷住了。算了,索性今天不讲了。安静的坐在桌旁,接过阴小纪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四周的众人依旧相互议论,然后声音就慢慢的低落下去,最后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发现秦川不讲故事,只是微笑着盯着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还是秦川打破了尴尬,就听他说道:“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参加了那个‘一个月后不见天’的赌局?”说着还指了下人群里的刘二。 见几乎所有人都在点头,秦川头皮开始发麻起来。 “那你们都是赌那方赢呢?”接着问道。 “我才不信什么一个月后不见天之类的事会发生呢!” “是啊,赌这赢岂不是故意想输钱啊……”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不是还能看到天,哈哈,我赢定了。” “自然是你输了……呃……” 众人人不加思索的将心里想的话说出,然后才反映过来,在苦主秦川的面前这样说,似乎有点不地道。 秦川还是一脸微笑,接着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赌我的预言会实现的人么?” “有!怎么没有呢,我不是赌你赢嘛!”刘二憋声憋气的声音想起,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哈哈,你要是不赌岂不是赌注不成立了。 就在众人哄笑当中,一个声音想起,“我也赌了先生的预言会发生!”原来是展昭。 “对,我也赌了秦先生赢!” “我也是!” 这些赌秦川赢的人将众人的哄笑声压了下去。 秦川定眼一看,这些人里大都是自己的迷,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就是李福泉。他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有的。转过头向旁边的阴小纪示意。阴小纪不高兴的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递给秦川。 秦川结过袋子,深吸一口气,捉住袋子往桌一倾,袋子内的东西就哗啦啦的洒在桌子,都是白银! 哗,四周的人一片喧哗,搞不懂秦川这要干什么。 秦川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淡然说道:“作为整件事情的猪脚,我不参加岂能说的过去?不过,现在没有庄家在接收我的赌注了,所以我想,不知那位大爷可将自己的赌注让给我?” 四周一片混乱,谁也想不到秦川为何要在最后一天参加赌局,明知必输的情况下。 “我买自己的预言能够实现,不知那位可以将自己的赌注让出来给我。” 经过一阵寂静后,有几个人站起身来,虽然是秦川的粉丝,当初一时冲动才赌秦川赢,不过眼看要输了,现在有人接手,自然十分乐意。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一方面还是长出一口气,毕竟一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秦川和那几个人交接过后,转头看着刘二和展昭,果然如自己所料,刘二、展昭二人都不说话,只是摇头。 看向最铁杆的粉丝盐铺老板李泉福,就听李泉福淡然说道:“这点钱我还不看在眼里,再说,秦先生我相信你!” 秦川眼睛有点湿,在明知道会输的情况下还宁可相信自己,如果换成是自己这样做恐怕也要考虑一番。 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中午时分,天气炎热,没有风,道路两旁的树木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路的行人都急匆匆的行走,一边咒骂着这鬼日的天气,一边尽量往路边的阴凉地儿走。就在这时候,一个走在路中间的行人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短了一截,四处张望,抬头赫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居然一点点的吞噬太阳。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叫声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于是大家惊恐的发现一个黑影像是在一点一点地撕咬太阳,原本高悬在天空中光芒四射的太阳这时居然出现了缺口,这让所有人都惊慌失措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凶险天象,所有人都惊恐万状,有的人开始大喊起来,有的人则敲打着不知从何处收罗来的锅碗瓢盆。 当秦川听到从天然居的楼外传来的阵阵喧嚣声时,他还在莫名感慨,看来自己还是认识了几个值得交往的朋嘛。 听到楼外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坐在靠窗位置的食客探出头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这些人要不就像是吓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要不就是像触电一般,从凳子跳了起来,口中大喊:“一个月后不见天!一个月后不见天!” 其他人都在纳闷:这些人想钱都想疯了? “腾……腾……腾” 酒楼掌柜带着不安的表情跑了二楼,那一身肥肉来回晃悠,让秦川觉得很可笑。 掌柜一边跑一边大喊:“先生……秦先生,不好了,天狗吃太阳了!” “什么?”秦川听清楚掌柜的话后,几步窜到窗前,楼的其他人也都慌做一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挤过来。 「从今日起,一天两更。」 「所以跪求推荐票和翠钻。」 第十六章 天狗吞日(中) 整个扬州城像是炸了锅一般,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好多人不管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只是大力敲打着,似乎这样会让他们感到安全一点——天空中太阳光芒四射,整个空间亮盈盈一片,可是在这光亮中,秦川勉强看到太阳的一角被一个黑影遮住了,而且这个黑影慢慢变大,就像是一个在吃太阳的怪物。 “草!日全食?!这么巧!”秦川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就是大喜。这简直太让人惊喜了,什么天掉馅饼什么瞌睡来了递过来个枕头之类的想法在秦川脑海里像波音747般排着纵队齐刷刷的掠过。 天空中,那个黑影根本不惧地面人类的敲锣打鼓声,缓慢儿坚定的一点一点的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吞噬着太阳,炫目的太阳光盘开始逐渐减少,大地的光亮也慢慢减弱,好像黄昏提前来临。 楼的众人根本不知到日食成因,他们惊恐看着从未见到过的情景,好多人开始跪在地默默祈祷。 秦川被左臂的疼痛所惊醒,回头看去,阴小纪一脸惊恐,左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于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右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道:“没事,有先生在呢。” 阴小纪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随着秦川又回到先前的桌旁坐下。 秦川现在的心情可谓大起大落,首先,自己的钱不仅保住而且看样子能大赚一笔,刚才让给他赌注的可有十多人,按一赔三的概率这可是三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其次,他最担心的自己的招牌经过这事想必也会更一个台阶。 就在秦川暗自得意的时候,刘二和展昭凑了过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纵然二人万事不放在心的性格,此刻也有点心惊胆颤。 秦川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现在该怎么办?”刘二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凉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秦川难得看到刘二的这幅尊荣。 “秦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样才能让那怪物不在吃太阳啊?”展昭同样也很害怕。他们从未看到过这种景象,未知的东西总会让人感到恐惧。 现代人资讯发达,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本关于日全食产生的原因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不过是自然界的一种神妙变化罢了。如果真没有这些知识,恐怕现代人突然见到日全食也会惊恐万状。 就在秦川为如何解释日全食这一自然景观而有点发愁的时候,二楼的人群总算是想起是谁早在一个月前就预言了此事,他们都拥挤在秦川的周围,而且不时有人闯入天然居,直奔二楼,自然是想到了秦川的预言这件轰动全城的事情。片刻之间整个天然居里到处都是人影,连酒楼前的街道也密密麻麻。 秦川见这么多人围在周围,都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饶他见过大场面,此刻心里也惴惴不安,不怕别的就怕这些人中万一那个人受不得惊吓精神崩溃了,随便给他一下,岂不是亏了。好在能这么早就挤在他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些脑子灵活、有一定的定力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在别人都还在惊恐万千敲打锣鼓的时候就想到他这个最初始作俑者并赶到他的身边。 秦川脸色有点发白:“诸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预言既然已经发生,大家也没有必要簇在这里。” 还是展昭说话:“先生,大家现在自然相信你的预言了,只是怎么才能赶走那个吞噬太阳的怪物呢?太阳就快被吃光了……” 人群涌起一片附和声。 “先生既然能够预言这情况,自然知道解决办法?”声音有点不确定。 “先生快想办法啊” …… 秦川挠了挠头,一会儿自然太阳自然就出现了,就在这句话即将吐出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秦先生,快解决那怪物,我等定不会让先生白做此事的。”是一位经常听秦川说的官员。 随即附和声一片: “对,对,不会让先生浪费法力的……”显然这位说话的是西游记听多了。 “我出钱……” “先生以后在我天香楼免费……” 呃,怎么青楼的老板也在这里,右臂传来一阵疼痛,秦川皱起眉头,丫头,掐的轻一点啊,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再说我也没说要去啊。 众人看到秦川因被阴小纪掐的疼痛而皱起眉头,以为他不愿意出手,更是乱七八糟什么都应承出来了。 “我那盐店给先生免费提供食盐” “我免费给先生做衣服” “免费……” 什么乱七八糟的了。不过秦川随即便被一个声音打动了:“如果先生能让太阳恢复,我会向当今圣禀明此事,推荐先生为官!”说这话的自然是扬州城的一位父母官了。对这一天象恐怕所有人中最为恐惧的就是这位父母官了。这时候的人们都相信天代表大自然,太阳在大自然里有着最为崇高的地位,是帝王的象征。皇帝成为天子,就是代天来管理天下的,这就是君权神授的道理。一旦“天狗吃了太阳”,那岂不是代表天将君主抛弃了吗,不然怎么会有天狗去吃太阳呢。既然皇帝都被抛弃,那像他这样在朝廷里做官的大臣就自然更别说了。 还有这好事?!秦川想象着自己坐在挂“明镜高悬”四字的衙门大堂,堂下两排衙役手拿水火棍,吆喝着:“威武……”一时有点飘飘然,不过他马意识到要马解决此事,不然一会等日全食消失,一切就会都成影。当下站起来,双手一按,“大家安静。” 立刻鸦雀无声,秦川很满意这效果,满意的说道:“既然大家都说道这份了,那张某就勉力一为,只是在下法力低微,万一不成,大家还是想其他办法。” “没问题,我们相信先生。” 就在说话间,天的太阳已经被啃下大半,现在就算是直接朝太阳望去都不会感到阳光刺眼,天色就像傍晚太阳快要落山。 「下午还有一章」 第十七章 天狗吞日(下) 天然居一片寂静的人群,注视着秦川作法,天然居外人声鼎沸,锅碗瓢盆、人叫、狗叫、驴叫声此起彼伏,煞是热闹……,小。说。网 让掌柜端来一个装满清水的铜盆,秦川将水盆放在能够折射太阳的地方,然后开始装模作样的施法,手中比划着捏着一个个似模似样的手印真言,口中念念有词。如果有个现代人在这里的话,就会听到秦川念念有词的赫然是周杰伦的《双截棍》,囧。 在秦川口齿不清的吞吐着双截棍的时候,太阳终于被全部吞没,顿时天昏地暗,仿佛夜幕降临,天空中隐约可见一些明亮亮的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 天狗将太阳彻底吞吃了! 所有人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都目瞪口呆,茫然中,数不清的人跪倒在地,低头祈求着天的宽恕,并祈祷太阳能够在出现。只是他们的内心里都升起一种绝望,太阳可能永远都不会在出现了。这时候无数曾经因为天气炎热而咒骂过太阳的人都后悔的扇自己的耳光。 虽然天地之间突然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几步之内更是难辨人影,但天然居二楼还有烛光闪亮,这是秦川作法前吩咐掌柜点的,现在果然用了。有些人跪倒在地发出绝望的呻吟,更多的人则死死盯着秦川在烛光中晃动的身影,这一瞬间,他就是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拿酒来!”秦川突然定住了脚步,喊道。 一旁阴小纪将按秦川吩咐一早准备好的装有陈年老酒的海碗递了过去。 秦川接过,朝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丝毫不在意酒水从碗边流进脖子里,将口中的酒一口喷进水盆里,然后盘膝团坐在水盆前,双眼紧闭,宛如入定一般,一动也不动。 众人不敢打扰秦川,只得呆在原地,静静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人们认为秦川作法失败,感到彻底绝望之时,天空中闪出一道光芒。太阳露出了一道豁口。 “轰”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都笑着、闹着,从未有过的喜悦如春风般掠过每一个人。这其中也许只有阴小纪不同。她什么都不顾,对着开心的人群,拼命的在打手势想制止他们。秦川在作法前曾告诉过她,作法的过程中绝对不能受到干扰,一个不小心被惊动,不但作法失败太阳不会出现,而且还会让他魂飞魄散。 和刘二搂做一团的展昭,看到阴小纪的样子终于想起作法前秦川的话语,只是刚才被喜悦冲昏了头一时没想起。暗道一声惭愧,忙拉着刘二制止人群的喧嚣。 被制止的人这才意识到秦川的法术并没有完结,太阳也只是仅仅露出一道边而已。大家一边紧张的注视着秦川,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天的太阳还在不在。 大地逐渐明亮起来,天空中,太阳由一小个豁口逐渐变的越来越大,亮光越来越强,根本不能再去用肉眼看太阳了。于是众人将看向天空中太阳的目光投向秦川面前的水盆。水盆里,太阳由半圆渐渐的变成正圆,然后傲然矗立在天空中,光芒万丈。 秦川作法成功了!所有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在秦川身。想到平时他讲的神仙的故事,所有人都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川的身子晃了晃,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水盆里完整的太阳的倒影,微微的笑了,我这算是神棍吗? 压抑好久的人群见秦川没事,再也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欢呼着雀跃着,几乎将天然居的屋顶都掀翻。 阴小纪一个箭步冲过来,拉着秦川的衣袖翻来覆去的查看,口中急切的问道:“先生,你没有事?刚才吓坏我了。” 刘二和展昭也围了过来,两人关心的看着秦川。 秦川微笑道:“没事,我没有事,就是精神有点虚弱。” 阴小纪有点不满的看着周围像是疯了一般的人群,小心的对秦川说道:“先生,我扶你回家休息。”旁边刘二展昭二人也赶紧点头,他们担心秦川会突然栽倒,再也起不来。 秦川看着四周沸腾的人群,显然这些人暂时不会想起刚刚都向自己承诺过什么,估计他们折腾的时间不会太短,就应道:“那好,我们先回去。” 于是阴小纪将秦川的一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另一个手小心的扶在他的腰间,向楼梯走去。刘二和展昭二人跟在后面。 “先生,慢走!”人群中一个儒生装扮的人拦住了秦川的去路。 “你是……”秦川疑惑。 “在下扬州城通判,干彦,见过秦先生。”儒生作了一个揖,“先生今天做的事,干某必定会像当今圣禀明,先生就请敬候佳音!” “那就有劳干通判了。”没想到此人真还是个信人。 “对了,秦先生,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以后先生到我那绝对免费!”另一个和天然居掌柜有的一拼的胖子挤到秦川面前说道。 “那你是……” “在下天香楼老板薛家。” 秦川听到阴小纪的冷哼声,不由的尴尬的说道:“这个就不用了。” 这二人的话引的许多人想起一开始自己应承过的承诺,一时之间,秦川耳边充满了各种声音,让他头晕眼花,不知道该回答那个人的话。 还是展昭眼色精明,见秦川忙于应付,拦住众人,大声说道:“诸位,先生刚刚作了法术,身心疲惫不堪,大家还是让他先休息,等改日再在天然居讨论如何?” 众人一想也是,便纷纷让开道路,瞬间秦川面前出现一条小路通向楼梯。 秦川一开始还走路飒爽,此刻见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脑子一转,便在阴小纪的搀扶下,慢腾腾的走下楼梯。 能够让天狗将太阳吐出来,秦川这中“通天”的本事引来大家敬畏的目光,一路就在这种目光中,秦川浑身不自在的走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一日两更,求点推荐票和翠钻。」 第十八章 跌倒竿的故事 汪家滩是扬州城北面十几里地的一处村庄……,小。说。网环山靠水,绿树成荫,一片明媚的景致。村里有一开始的十余户人家发展到隋朝已经不下百户人家。因为里扬州城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因此村里倒也不是很穷困。 此刻正是掌灯时分,村里的一户人家隐隐传出一阵哭泣声:“儿啊,你这狠心的娃儿,你真要是去了,丢下老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然后就是一阵劝说声。 看得出这户人家的生活很穷困,一米多高的竹竿稀稀疏疏的围成一个小院。院中坐北朝南有两间茅草屋,屋前几棵小树,三四只小母鸡在院子里摇晃着屁股自来走去,似乎为屋中的哭声着急。 这户人家当家的是一个叫做梅穷的光棍儿。家中就他和他老娘两个人。此刻的哭声正是梅穷的老娘在哭,旁边围着几个村里的女人们在劝说梅穷不要不想不开。原来就是在刚才梅穷自己在梁吊了根绳子想要吊,幸亏他老娘发现的及时不然现在她的儿子就成了冰冷冷的尸体了。 梅穷又瘦又高,活脱脱一个竹竿,还曾经出现过被大风吹倒的笑话,所以村里人都叫他“跌倒竿”。说起跌倒竿,村里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这小伙子是个很勤奋的人,也十分孝敬他老娘,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他十八岁开始出去做买卖到现在不管干什么事情,只要是他做的就一定会亏本,因为这原因二十九岁的跌倒竿到现在还没有讨到老婆。 想当初梅穷家里也还算富裕,可在梅穷一次次的亏本买卖使得家境快速跌落,当他老爹死后,一家人的生活就靠他老娘帮人洗衣服赚钱勉强维持生计。前几天,梅穷去贩卖食盐,没想到又亏了,一时想不开就拉绳子吊闹出这么一出。 就在梅穷认识到自己的不是,一个劲的像他老娘讨饶时,旁边一个姓李的大婶埋怨道:“跌倒竿啊跌倒竿,你光顾自己痛快了,不想想你妈一个人在世可怎么活啊,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大大的罪过啊。我看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听说扬州城里有一个叫做‘百晓生’的先生,金口神算,要不,你去让那个先生看看你为啥这么倒霉呢!……” 次日清晨,跌倒竿梅穷一大早就早早的山,花了半天时间摘了几株老参。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扬州城,打听出天然居的位置直奔而来。 天然居,秦川讲完故事,坐下来抿了一口陈酿,闭着眼睛陶醉的回味着淡淡的酒香。这酒一个酒铺的老板专门给他送过来的,据说已经在地下埋了几十年,还没入口,一股浓香袭鼻而来,果然不愧是多年的陈酿。 “扑通”一声响,秦川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三十多岁长的又瘦又高的男子跪倒在他面前。手里还托着两三个草药之类的东西。 见秦川看到他,跌倒竿带着哭腔说道:“先生,救俺一命啊!” “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秦川赶紧把他拉起来。 坐在凳子的跌倒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自己的霉运,最后希望秦川能够帮他算一挂看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 在跌倒竿述说的时候,秦川就注意到跌倒竿身的一副虽然打了很多补丁,但是都干干净净的,扶他的时候,双臂有力,双手长了好多肉茧,一看此人就是个勤劳朴素的汉子。待听到汉子想要自己帮忙算算时,秦川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将前几天自己的借口又搬了出来:“这位大哥,不是在下不给你算卦,只是在下前几天作法已经将法力全部耗尽,只怕是今生在不能作法算卦了。” 听到秦川这样说,跌倒竿大哭起来,这哭声立马引得周围的食客围了过来。众人问清楚原委后,一时间“秦先生为救苍生早就没法力了,你还在这纠缠不清干什么,赶紧快滚。”之类的话语纷纷破口而出。 秦川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些人里面肯定有担心自己而制止跌倒竿的人,但也肯定不乏那些曾向自己求卦而被拒绝的人。 阴小纪看着地哭泣的跌倒竿,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过去的身世,不由的拉了拉秦川的胳膊。 秦川看着阴小纪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这小丫头又心软了,叹了一口气,制止了吵闹的人群,淡然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哭泣的跌倒竿一怔,然后才恍然大喜,说道:“小的叫梅穷,村里人都叫我‘跌倒竿’。” “霉穷?跌倒竿?”这都是什么名字了,怪不得这么穷呢,秦川一阵愕然,就算不相信什么神魔鬼怪的,念起起这样的名字也感到不自在,这不是咒自己发不了财吗。 梅穷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好,跌倒竿,”秦川揉了揉鼻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事我知道了,我现在教你一个方法,你按照我的交给你的方法去做,很快就会发财的……” 四周的人包括跌倒竿全都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大新闻,秦川在日全食的次日就宣布自己的法力全部消耗完毕,以后也不会再有一点法力,这让许多人感到失望,他们还真想让秦川帮忙算一卦呢。现在秦川又开始算卦,自然引起人们的好奇。 “从今天起,要是再有人叫你‘跌倒竿’,你千万不要答应,知道吗?”见跌倒竿点头,秦川继续说道:“另外你今天回去的时候,买一张锣,每天晚三更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敲一个时辰,期间任何人阻拦你也不要搭理,切记不要停,要一直敲锣直到满一个时辰。你记住了么?” 跌倒竿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了,先生。” “那好,你就照我说的方法去做。记住,你很快就要发财。”秦川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跌倒竿离开。 虽然不明白秦川为何出了一个这样的方法,但是跌倒竿对这个方法丝毫都不怀疑,能够让天狗将吃下去的太阳都吐出来的秦川怎么会骗自己呢。高兴的将手里的老山参恭敬的放在桌,转身拨开人群,快步离开了,他要赶紧去买锣去。 秦川皱眉的看着桌的老山参,问到:“这是……” “是人参,先生。”阴小纪撇了一个白眼。 “呃……一下没认出来。哈哈……” 回家的路,阴小纪好奇的问秦川:“先生,你不是不能算卦了吗?” “是啊,我本来就不能算卦。” “那刚才你怎么给那个‘跌倒竿’算卦?”阴小纪疑惑道。 “呵呵,不知你刚才注意到没有,那个梅穷畏畏缩缩的一点自信也没有?”秦川问道。 “哪又怎么了?” “他身衣服虽然陈旧,但是却干净整洁;他长的又瘦又高,但我扶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双臂很有力,而且他的双手满是老茧,这说明了什么?”秦川微笑。 “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很勤奋、吃了很多苦,也能够吃苦,而且还有很好的家庭环境,这样的人如果克服了自卑的性格,绝对不会穷下去的。我刚才只不过是帮他找回自信罢了。” “先生好坏喔,出馊主意,不仅让他晚不睡觉,估计他村里好多人以后也睡不好了。”阴小纪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是吗?……呵呵……” 汪家滩的村民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每天一到半夜,那个跌倒竿就开始敲锣,那刺耳的声音吵得人根本睡不着。一开始还有人受不了还跑去敲门:“你小子抽筋了,半夜三更的敲锣打鼓!”可是不管村民怎么说,甚至有些脾气暴躁的都开始动武,但跌倒竿始终一句话也不说,不依不饶的敲打这那面破锣,最后大家没办法了,只得由他去了。 人们一边抱怨着嚷嚷着,“这跌倒竿又起来了!”一边转个身,用被子埋住自己的脑袋以期能够阻止锣声传进耳朵里。 说来也怪,没等一个月,跌倒竿梅穷还真靠着在山里采摘各种花卉发财了。原来扬州官员得到通知说是杨广即将驾临扬州城,所以各个官员到处张罗奇花异草来装扮杨广在扬州的行宫。 扬州城即将要迎来了一位轰动的人物——隋炀帝杨广。 「一日两更,跪求推荐票和翠钻!」 第十九章 竹林大会 这日,天气晴好。 秦川一早起身梳洗毕,坐在院中槐树下的石凳看,就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所打扰。 他开门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汉子,不过这汉子衣衫绣着的一朵竹叶,却让他知道了汉子的来历。 竹花帮! 就听这个汉子拱手说道:“你便是秦川是?我家军师让我请你过去说。你快快随我前去。” 秦川对他的轻视态度淡然一笑,说道:“还请大哥稍等片刻,容我去准备一下。” “快去快去,真是麻烦!”汉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秦川和阴小纪打过招呼,正欲离开,衣袖就被阴小纪拉住了。 “先生,我也要去!”阴小纪可怜兮兮的说道。 秦川有点头痛的看着阴小纪,自从阴小纪陪自己说以来,那是寸步不离自己左右。不过现在要去在竹林大会说助兴,那听众都是些凶神恶煞之类的地痞无赖,很容易出危险。 当下只得板起脸来:“小小,要听话。这次你不能去。” 阴小纪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放开秦川的衣袖。 秦川带着一个包裹,跟随那竹花帮的汉子出了门,却是没有注意到阴小纪狡黠的眼神。 两人在扬州城的小巷中左转右转,直弄得秦川头昏眼花,心中对竹花帮大为感慨:不愧是扬州城的地头蛇,光是这地形便足见其对扬州城的熟悉了。 不久两人在扬州城东的一所庄园前停下了脚步,这座庄园面积很大,园中绿树成荫,草木茂盛,当得是一处好地方。 此刻庄园的大门前,人群往来络绎不绝,时不时有人哈哈大笑着抱住另一个大汉嚷嚷,诸如我们兄弟却是两年多没见了等等话语,然后亲热的把臂进了园中。这些人有的文质彬彬,有的则彪悍异常,甚至还有一些人身带有些许残疾,若说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衣衫都绣有竹叶的标记,想来都是竹花帮的帮众了。 倒也有点气势!秦川暗自惊叹,然后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拉住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是阴小纪! 秦川有点生气:“你怎么偷偷跑来了?” 阴小纪也不答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川,眼眶里泪珠涌动,就快要流出泪来。 秦川无奈之极,也不忍在呵责阴小纪,只得将手的包裹递给她,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好像我欺负你似得。” 阴小纪赶紧接过包裹,破涕为笑,一蹦一跳的跟着秦川进了庄园。 那大汉带着秦川和阴小纪二人径直往宅院的后院中行去。一路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待到了后院中的一间禁戒生严的房门外,汉子示意秦川二人停下,自己进了房内禀告。 不久就有一个身绣着四根竹叶的年轻男子当先走了出来,身后则是给秦川带路的壮汉。 这人生得颇为英俊轩昂,但是神色中,总有一点高傲自负的感觉,他盯着秦川和阴小纪打量了一番,才傲然说道:“你就是说的?随我进来。” 秦川一进屋就看到屋内茶香弥漫,一张圆桌旁围坐的一圈人。那个曾在天然居邀请自己说的军师正坐在一个身材彪悍、魁梧有力的中年人身边,想来此人就是竹花帮的帮主了。 “在下秦川见过军师和诸位大人!”秦川抱拳行礼道。身后阴小纪也微微一福。 军师脸露出微笑,转头对正中的中年人说道:“这位就是扬州城的说先生秦川,想来帮主也曾听说过此人?” 被军师称为帮主的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川和他身后的阴小纪,脸露出一丝惊喜。然后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秦先生的大名,殷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气质斐然!” 秦川见这竹林帮的帮主如此客气,倒也一时之间大感意外,一个黑社会头子能如此对人,倒也是个人物。 当下军师一一介绍身旁的众人,全部都是竹林帮的香主以的人物。那个领他进屋年轻人还是军师的徒弟麦云飞。 中午吉时一到,屋中众人都出了屋,来到庄园的后院中,只见宽阔的后院摆着数十桌流水席,桌旁早已坐满了竹林帮的帮众。 见帮主军师一行人领头人出来,喧嚣的热闹声顿时为之一静。 殷帮主满意的看着众人,龙行虎步走到首席边,端起桌的酒碗,大声说道:“众位,我殷开山十六岁就起家,白手办事,从一个不值一文的小子混到今天,二十几年下来,创下竹林帮这个多达万人的集团,其中不凡自己的拼搏,但更多的是兄弟们的努力和捧场,今日的竹林大会,还请大家敞开胸怀,尽情享乐……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殷帮主的一席话刚刚说完就激起下面一阵哄闹声。 这时军师指着流水席旁的一座用大石砌起的高约半米的高台,示意秦川。秦川自然知道军师何意,当下拉着阴小纪便往高台行去。 了高台,阴小纪将包裹打开,从中一一将说的一众事物拿出,有惊堂木、小锣、锤子等等等等。 等阴小纪准被妥当,秦川便低头看着首席的军师。 就见军师先是向殷帮主附耳几句,然后站起身来,双掌拍了几下,淡淡的说道:“诸位帮众,今日殷帮主为大家助兴,特意请来了扬州城的说大家百晓生,大家欢迎!” 军师的话看起来似乎并不大声,可是却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吵杂的场面为之一静,然后流水席的众人便看向高台的秦川和阴小纪二人。 秦川向四方作揖,阴小纪则被眼前凶神恶煞般的众人吓了一跳,不自禁的躲到了秦川的身后。 秦川一拍惊堂木,便讲起了故事。今天他倒是没有讲什么西游记,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可都算是江湖中人,向往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快意恩仇,一言不合便长刀相向的热血生活。因此秦川此刻讲的是古龙的一本经典小说。 流水席,一开始还有人大声吆喝,大口喝酒,然后就慢慢的都被秦川的故事所吸引,伴着秦川的娓娓叙述而情绪时而紧张时而放松。 一旁的阴小纪虽然也是第一次听秦川说这样的武侠故事,但是她和秦川配合已久,因此帮腔的倒也恰到好处。 「今日第二更,求推荐票和翠钻!」 第二十章 杨广召见 首席旁,殷开山醉眼惺惺的望着高台那个娇小而灵动的身影,侧身对军师感叹道:“那个小娘们可真是可爱!” 军师先是一怔,帮主喜欢的一直是怡红院中的红姑,对别的女人根本不加以颜色,不料今日却是对秦川带来的小姑娘动了情,然后才不漏声色的说道:“包在属下的身。” 殷开山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和军师喝酒:“这两年帮里能有现在的成绩,多亏了军师的智谋!来,我敬军师一杯!” …… 台的秦川和阴小纪两人丝毫没有发觉到危险已经慢慢的来。 “咕嘟咕嘟”秦川端起桌的茶碗,一口气喝尽。虽然和在天然居中说的时间一样长,但是今日却是在空旷的地方,而且周围还颇有吵闹,因此说时的声音比往常却是大了许多,此刻倒也有些沙哑。 身后阴小纪则是一脸的兴奋,今天的场面可是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啊! 这时,一旁的军师笑着说道:“秦先生今日讲的故事可真是精彩之极啊!这时敝帮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秦先生笑纳。” 说完,军师便递过来一个包裹,秦川接了过来,手头一沉,却是惊讶万分,怎么会这么多? 正要询问时,就听军师说道:“这里是黄金一百两。除了先生说的酬劳外,还有这位小姑娘的买身钱。” “什么?”秦川和阴小纪两人同时惊讶的说道。 秦川盯着军师,将手中的包裹缓缓放在桌,冷静的说道:“军师这是何意?” 秦川如此表现丝毫不出军师的意外,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家帮主有幸看了秦先生的这位侍女,所以才托邵某向秦先生提亲。一旦成亲,那以后秦先生以后在这扬州城中便可以百无禁忌……”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将她卖给任何人的!”秦川打断了军师的话语,斩钉截铁道。 “嗯?!”军师脸色一变。 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向秦川压了过来。秦川像是一条逆流而的小鱼一般,立刻身就被汗水浸透了。 “这个可由不得秦先生做主!五日后,我家帮主亲自到先生府迎亲。先生也不要想逃跑,要知道我竹林帮在这扬州城中便是王法!”军师慢理思调的淡淡说道,“恕邵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先生了。” “云飞,将秦先生二人送回府!”随着军师的吆喝,麦云飞走进屋中,盯着秦川两人说道:“秦先生,走!”然后一手拿起桌放满金子的包裹,强行带着秦川出了屋。 一出屋,麦云飞找来两个衣袖绣着两片竹叶的帮众,当着秦川的面,指着他和阴小纪两人说道:“将这二人送回去,然后给我看紧了!” 先前还陶醉在秦川说故事里的两个帮众此时凌然抱拳说道:“属下,遵命! 隋炀帝杨广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半月前突然发生的天狗吞日事件就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搞得他措手不及。 《后汉丁鸿传》:日者阳精,守实不亏,君之象也。《晋天文志》:帝曰:……故日月薄蚀,明治道有不当者。《晋天文志》:日蚀,阴侵阳,臣掩君之象,有亡国。 按照史籍记载的说法,这就是亡国之兆。 果然各地造反的义军不仅缴之不尽,反而越来越多。连李渊也于不久前在太原起兵作反,在加李密又连场大胜,杜伏威、辅公佑两人则逞威江淮,窦建德亦称雄燕赵,隋室现在能保得住的只有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和江都扬州三座大城。可谓朝不保夕,恰好杨广于此时收到扬州通判干彦奏的奏折,想了想,便起了摆驾扬州城的念头。 对杨广圣驾扬州城,扬州城的老百姓并不是很关心。除了当兵的多了些,其他似乎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 秦川长吁短叹的摇着头在院子中一圈一圈的踱步。自从前天为竹林帮说惹祸身以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此事。毕竟竹林帮是扬州城的地头蛇,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人家的眼里。 门外不远处就有几个竹林帮的帮众在盯着,就是想要逃跑也毫无办法。 难道真要让阴小纪给那殷开山为妾?秦川很是不甘心。阴小纪这三天来都是以泪洗面,虽然什么话都不说,但是秦川能够看得出她很不情愿。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秦川一惊,难道是竹林帮的人?! 就在秦川惊疑不定中,从门外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秦先生,在下扬州通判干彦,特奉皇口谕宣秦先生见驾!” 秦川眼睛一亮,这绝对是解决此事的良机啊!黑社会在怎么牛也不敢在国家武力面前嚣张。 秦川几步前将院门推开,果然是曾经见过面的扬州通判干彦。他的身后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更有数百个禁卫军。 干彦笑眯眯的望着秦川说道:“恭喜先生,皇今天宣秦先生见驾,以后先生的前途光明似锦啊!” “还要多谢干通判美言!”秦川真心实意的向干彦道谢。当日日食事件中,正是眼前的这位扬州通判干彦承诺会像杨广进言,果不其然。 悄悄的和阴小纪说了自己的解决之道后,秦川登马车,由由干彦陪伴,在百多名禁卫簇拥下一路直奔杨广所在的临江宫。 自杨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江都。不但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只要杨广心血来潮,不管早晚,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 秦川在广场下车,有人在搜查过他没带兵器后,一个小公公领他进宫,通判干彦却留在了宫门处。 让一个公共领着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一日两更,这是第一更。跪求推荐票和翠钻!」 第二十一章 翰林院第一大学士 回到古代的秦川还是第一次到这么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地方,虽然心情很不痛快,但一时也是目不暇接,看着处处随意摆放的家什,有些发狂,这要是搁到现代要值多少钱啊——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若非有人带路,确是寸步难行。 望江台在望时,前面迎来一名官员,截着秦川。 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经公公介绍,原来是现时最得杨广宠信的侍臣之一的内侍郎虞世基。 秦川很惊讶的发现这个太监头子,居然没有真正太监的阴阳怪气,很是古怪。 虞世基打量了秦川一眼后,向带路的太监问道:“就是他了?” 小太监点头。 虞世基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然后指着他说道:“听说你早在天狗吞日的一个月前就预言了此事?” “正是。” 虞世基道:“嗯,我现在就带你去晋见圣。现在圣正与群臣观赏歌舞,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就算圣问起,回答也要深思熟虑。” 秦川点头,说道:“多谢大人提醒。” 见秦川如此恭谨,虞世基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前领路而行。 不久已步望江台的台阶。 “草民秦川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秦川跟虞世基来到杨广龙座所在的石阶下,三跪九叩,礼毕时门官又唱:“平身!” 秦川随虞世基站起来,定神看去,立时呆了眼睛。 只见宽达二十丈的龙台,坐满了美丽的妃缤姬娥,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众星拱月般围在高踞龙座,正忙于吃妃子手水果的大隋皇帝杨广。 杨广的四周是团团围守高台的禁卫军,顿时把杨广与秦川分隔开来。 杨广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后,往阶下瞧来,对秦川似视若无睹的,瞪着虞世基笑道:“虞卿家来了,快些给朕作诗。” 一旁虞世基恭身谄笑道:“圣,这位秦川……” 杨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会再说。” 在宫灯照耀下,杨广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得像个死人。年纪看来只有五十下,膊头高耸,虽穿起鲜艳的九龙袍,头顶高冠,却给人似穿了寿衣的颓废感觉。 任谁都可看出他气数已尽,时日无多。 虞世基被杨广斥责一声,脸色一变,不敢再介绍秦川的身份,忙道:“请圣赐示!” 杨广说道:“临江宫南临大江,远处岗峦起伏,风光怡人。虞卿家就以此为题。” “微臣今日头脑有些疼痛,怕做出的诗有污听。”虞世基咳了一声,见杨广邹起了眉头赶紧接着说道,“不过,今日在场的有一位在扬州城很出名的生,圣,不如请他赋诗一首?” “哦,是哪一位了?”杨广很感兴趣的四处搜寻。 秦川呆住了,他还没有见过像虞世基这么能推卸责任的家伙,自己做不出也就罢了,竟祸水东引拉到自己的身。只是眼前情况不容他多想,当下整衣跪下,高声道:“草民秦川见过圣!” “你在扬州很有名气?” “呃…川硬着头皮应承道。 “好,站起身来。你就以现在的景象为题做一首诗,若能写出一首好诗,朕重重有赏!”杨广高声道。 见杨广不再找自己的麻烦,虞世基心情一松,几步走到杨广的身侧,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以一种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向秦川。 秦川知道自己必须要在杨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才能得到杨广的赏识,才能脱离竹林帮的纠缠。可是要作什么诗呢? 就在秦川苦苦思索前世那首诗符合眼前的情景时,江潮涌动的长江尽头一轮明月缓缓升起,而即将落山的太阳用最后一点光从西面撒在江面,天地间一片宁和。秦川的眼睛一亮,低声缓缓的朗诵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沾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等秦川诵完诗,后怕的用袖子擦了擦头冒出的冷汗时,才赫然发现所有人都长着嘴巴,一句话也没有。 虞世基此时忘了自己刚刚才陷害过秦川,他似乎恢复了昔日才华横溢的能臣干吏面目,感叹道:“好诗,好诗,不知道这首诗的诗名是……” “《春江花月夜》。” 杨广叹道:“《春江花月夜》,可是乐府《清商曲辞-吴声歌曲》旧题?” “正是。” “想当初朕曾经以此为题做过两首诗。可是今日听到秦卿的诗才知道朕的浅薄。也只有秦卿的这首诗才真正配得江都这一江淮第一胜地啊!”杨广突然间充满了昔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英武之气。 众人闻言均都躬身祝贺道:“恭喜圣,贺喜圣,能的如此传世名诗。” 杨广听的众人的夸奖,拈须微笑,细细端详着秦川,见他身姿英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心中更填几分欢喜,对他温言道:“既然秦卿做得如此好诗,理当该赏。不知你想要何等赏赐?” 听的杨广这样说,一个大臣脸色一变,当下越众而出,凑到杨广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显然这人是杨广的宠臣,其他大臣都默然无声。 秦川原本就要狮子大开口,好好敲诈杨广一笔,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刚才差点被砍头的危险。可是见那大臣说话间,杨广脸色数变,想起杨广此人喜怒无常,还是小心为妙,见那大臣退下,杨广等待自己说话时,便躬身故意客气道:“圣,草民在诗词歌赋方面有一点才华,只愿为陛下效劳!不求什么赏赐。” 秦川这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正是多亏了他这番话才真正躲过了杀头之危。 刚刚在杨广耳边嘀咕的正是他的另一个宠臣斐蕴,此人身为御史大夫,原本是有些才能的,不过为了博得杨广的宠爱,现在只会讲些杨广爱听的话。他刚才对杨广说的话,正是关于秦川作法的事情,婓蕴认为太阳是天子的象征,秦川能作法控制太阳,让此人活下去,显然会降低天子的声威。 杨广听过秦川的诗,知道此人是个人才,本想收揽此人,这样宣扬出去对自己的声誉大有好处,这也是千金买一诺。但听的婓蕴的话,开始犹豫不决,是啊,能控制太阳,岂不是将我的威严一扫而光了吗,最后终于决定先听听秦川怎么回话,若是不满意在砍他的脑袋不迟。 待听的秦川的答复,众大臣对他的如此表现都纷纷赞扬,而刚才那大臣却阴沉着脸,显然秦川的话让他很不满意。但是秦川的话显然让杨广很满意,心中心情大块,当下道:“秦卿听封!” 秦川立时跪于台下,杨广道:“秦卿对大隋忠心耿耿,又才华横溢,特封为翰林院第一学士,在朕行宫行走,并赐豪宅一座,侍女若干。为示恩宠,以后见百官不跪!” 秦川闻言大喜,当下连忙谢恩。 就在一旁众大臣拍案叫好,大赞圣智高明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到虞世基身侧,附耳说了一席话。 虞世基脸色一变,见杨广并没有注意到他,回头朝婓蕴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跟着小太监离开。 秦川在石阶下看到那个大臣急匆匆的离去,没当回事,他仍分出精力关注着虞世基。正是此人刚才差点将他给卖了,想到此人先前伪善的笑容秦川就一阵恼怒,自从回到古代还没被人这样耍过呢。 第二十二章 弑君 接下来,杨广赐座,和众大臣一同对着江边美景饮酒赋诗,顺便欣赏着宫女们的歌舞,豪华的景象让秦川感慨,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当皇帝呢—— 不久,杨广兴致已过,手一挥,身边一个老太监就张着不阴不阳的嗓门大声喊道:“圣有旨,摆驾回宫!” 立刻数百禁卫军整装待发、数十名太监宫娥张开依仗,紧随杨广左右。众大臣则全部跪下,“恭送圣回宫。” 混在人群中的秦川正想着一会儿得赶紧找人追问杨广赏赐给自己的豪宅美女,一个老太监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好心情:“圣有旨,召秦川偏殿伺候。” 于是摸不清头脑的秦川在众大臣眼红的嫉妒中,跟在老太监身后,朝皇宫行去。 一路守卫处处、戒备生严,秦川的小心肝通通直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于是和走在前面的老太监搭讪:“公公,在下可否问公公个问题?” 那公公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秦川,说道:“秦学士客气了,有话就吩咐好了。” 见老太监称呼自己学士,秦川才想起自己现在也算身处金字塔尖的一小戳人士了,当下心情大好:“不知皇召见小人所谓何事?” “不知。” 呃,自讨没趣的秦川看出那老太监没有心情和自己闲扯,便识趣的闭嘴。 不久皇宫在望,秦川见杨广和几个妃子都坐在软轿,由力士扛着,进了大殿。大殿的各处出入口早有大批的禁卫把守。 “翰林院第一学士秦川带到!” 门官唱喏声中,秦川先是三跪九叩,然后起身随着老太监步进宫殿的大堂。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厅堂,地铺了厚软的地毡,家私讲究就不说了,光墙挂的字画和装饰摆设,就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得秦川眼花撩乱咂舌不已。 这时候天色已暗,但大殿的四周有数十盏宫灯在燃烧,一片光明。 厅子南端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其一个人侧身半躺,自然是杨广。身边坐着一些美丽的妃缤姬娥,身后则是数十名太监宫娥。 厅中数十名大臣左右分班排列,中间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肩宽腰窄,身形瘦削,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另一个比前者矮了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 这二人很明显不是官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川疑惑间就听得杨广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秦川愕然,杨广居然说出这样颓废的话来,看来真是气数已尽了。摇了摇头,杨广身早已再无一点当年征战天下的气概。 杨广右边的虞世基站出来道:“圣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勿要相信。” 杨广摇摇头,不相信的道:“那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岂是乌合之众?” 这时,广场对着杨广嘀咕的那个大臣此刻跪倒地,慷慨激昂道:“圣,若不是有妖人在外面造谣生事,唐国公又岂会造反?”说着用手指着秦川。 期限大惊失色,怎么就将造反牵扯到自己身,赶忙跪下,大声分辨道:“圣,绝无此事。小人可是对圣一片赤诚啊。” “哼,若不是你在半月前施展妖术,那李渊怎么会反,这天下怎么会如此之乱?”那大臣站起身义愤填膺的指着秦川的鼻子。 难道没有我作法李渊就不会造反了,真是荒唐。秦川见这人满嘴胡言,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的大臣都怕殃及池鱼,都闭嘴不言。那两个年轻男子彼此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就在那个大臣一个劲的数落秦川才是李渊造反的罪魁祸首时,一声冷哼,来自殿门处,接着有人喝道:“闭嘴!” 终于有人为俺出头了,秦川怀着感激心情往声音来处望去,一个男子身穿一身武服大步走了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这两人看都不看在场的众大臣,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秦川一侧。 杨广刚才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见的进来的人才张口说道:“宇文将军可有事禀奏?” 一旁那个大臣跪地哭道:“圣请为斐蕴作主,微臣对圣忠心耿耿,若有一字不实,教微臣横尸荒野。” ***,这家伙就是婓蕴?果然是个弄臣!秦川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来注视着这个杨广口中的宇文将军。就见这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理倒地惺惺作态的婓蕴,而是将目光落在那两个年轻男子身,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半月前连唐国公李渊都作反。这皆因圣被奸臣环绕,才导致四方告变……” 这时虞世基亦扑倒地,哭道:“圣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不知该相信谁,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 那宇文将军及旁边那人露出不屑的冷笑。 见似乎没有自己的事了,秦川偷偷的往后退了几步。这火药味可是越来越浓了,可千万别引火烧身啊。这样想着,不禁又离那宇文将军远了几步。 地,斐蕴两人仍不肯爬起来,哭告道:“昨天微臣曾向圣献账簿,正是……”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什么账簿,是否这本鬼东西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正是一本账簿。 这时连杨广都知两人来意不善,怒喝道:“人来!给朕把宇文化及拿下。” 第二十三章 逃脱 呃,他是宇文化及?历史那个杀了杨广的家伙? 秦川心中大乱,难道赶了宇文化及弑君这场戏了?没这么巧。他哭丧着脸,赶紧跑到大殿的一个角落,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几个的身,除了那两个年轻男子,并没有人发现。 就听惨叫声起,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杨广身后的近卫都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地的斐蕴和虞世基二人连爬带滚的躲到了近卫身后。 只剩下场中那两个年轻男子立在双方人马中间的两旁,幸好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杨广身,没有人理睬他们。 就听近卫中一个将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那个叫做司马德戡的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 杨广站起来指这司马德戡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朕做不情愿的事。”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 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两个年轻男子突然运功飞退,“砰!”的一声破开窗窜到了外面。 靠!秦川赶紧低下了脑袋,但肩膀还是被踩了两脚。砰的一声,身边的窗户破碎,木屑溅了秦川一身。两个杂种!秦川心中大咒,这两人好死不死的就从秦川身边的窗户窜了出去,还借力踩了他两脚。 等秦川注意到现在还真不是漫骂的时候时,他畏畏缩缩的朝窗外看去,殿外全是火把,喊杀连天。那两人一冲出窗户便被无数头扎白带的士兵围住,厮打成一片。 天那,还让不让人活了!秦川泪眼汪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要给杨广陪葬了。 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近,杨广手下的近卫人数太少,渐渐被向角落。不时有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拼了,瞅的窗外的乱军都去追赶那两年轻男子去了树林,秦川一咬牙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出窗户秦川就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把脚给撇了。回头一看,一个胸口流血仍未断气的校尉躺在窗户外。秦川眼睛一亮,前将那校尉手中的单刀踢掉,然后将他扶起,在他胸中乱摸,果然摸出几条白丝带,赶紧在脑袋扎了一条,扶着这个校尉就往旁边的宫殿里走去。 皇宫四处都是互相追逐厮杀的人,不过显然叛军占了优势,几处殿宇冒出火头浓烟,遮得日月无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皇城变成人间的杀戮地狱。 秦川鼓起勇气扶着那个校尉,尽量往叛军中走去,刚走到一个树林的边,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 秦川定眼看去,赫然是踩自己肩膀的其中一个家伙,靠,阴魂不散啊。 就在不知该怎么对付这家伙的时候,从树林里扑过来十多名手持单刀的叛军。老天保佑,秦川赶紧驮着校尉离开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修罗场。 没走多远那十多名叛兵就纷纷丧命在那家伙手里,就在这人要过来追杀秦川这个“叛军”的时候,一声厉叫,从左方三十丈许远处传来。这人再顾不得理会秦川,手中长刀一抖,劈中一个冲过来的叛军脸门,然后口中暴喝一声,越进树林。 秦川托着校尉躲进一间屋里,屋内几名宫女正蜷成一团,捂着嘴低声哭泣。见有人进来,更是哆嗦着挤成一团。秦川舒了一口气,赶紧往下扒校尉的衣服,刚穿不久,就冲进来十多个叛军。 秦川急中生智的大声嚷嚷道:“妈的,又让那小子跑了!你们几个给我看住这几个宫女,听到没?”然后趁这些人还在发呆,几步窜了出去。 身后传出震天的哭声,夹杂在宫女们喊救命的声音里叛军们的笑声分外刺耳。秦川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赶紧离开了。他根本制止不了这场浩劫,那些宫女的命运早在这场叛乱前就早已决定了。 秦川凭印象朝宫门处疾走。这时皇宫大部分建筑物都陷进火海里,几次碰来回搜索的叛兵,看到秦川身作校尉官服、头扎白带,身血迹斑斑,都给他让开了路。有几个不知趣的乱军要阻拦秦川,也被他狐假虎威的瞒混过关。 不过在接近皇宫大门的时候,情况终于有改变了。把守城门的叛军不让任何人出入,哪怕秦川冒称是奉宇文化及将军的命令也不可。反而秦川急于出城的动作反而引起了乱军的注意,一个校官走过来要检查秦川的腰牌。 秦川哑然,刚刚只顾往下扒衣服,根本没留神有什么腰牌,这下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营头儿,这人我认识。” 赫然便是大大咧咧的刘二。 那个校尉看了一眼秦川,回头问刘二:“你什么时候认识骁果军的校尉了?” 刘二挠了挠脑袋,咧开嘴笑道:“俺刘二除了您老,那还会认识什么校尉。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百晓生秦川秦先生啊。” “哦?”校尉听到刘二这么一说,回过头来打量着秦川。 秦川觉得有戏,便对这校尉说道:“在下正是秦川。” “你怎么会在皇宫里?”刘二没注意到营头儿复杂的眼神,拉着秦川追问道。 “唉,别提了。今天我算是倒霉透了。”秦川将杨广召见自己以及遇到宇文化及造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番,还重点将婓蕴劝杨广杀自己的事情大特,这自然是说给营头儿听,来表明自己并不是杨广一伙的。他知道眼前这些人虽然由守扬州城门变成守皇宫城门,仍旧干的老本行,但这些人绝对同样参与了叛乱。现在活命的唯一希望就是让这些人相信自己。 第二十四章 傅仲?傅陵? 刘二听的秦川的叙述,仿佛听故事一样,哇哇大叫。最后见秦川朝自己使眼色,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回头对营头儿说道:“营头儿,你看是不是放秦先生出去呢。” 营头儿似乎没有听到刘二的话语,注视了秦川良久,直将秦川得头渗汗,才一字一句道:“刘二,你真愿意放他出去?” “嗯,反正他也不是帝党。”刘二满不在乎的说道。 营头儿挥了挥手,把守城门的士兵立刻将皇宫的大门拉开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门缝,秦川跟刘二和营头儿道了一声谢,匆匆忙忙出了皇宫。出皇宫大门时,秦川回首后望,只见整个皇城都陷在火海里,浓烟把星夜全遮盖了,隋朝就这样结束了。 总算是活着出来了。真是大幸! 皇宫内乱斗,皇宫外也不安静。整个扬州城早在宇文化及和杨广翻脸的时候就沸腾起来。 大街不时有叛兵策马驰过,高叫“昏君死了!” 有人怕得找地方躲起来,有人却鸣放鞭炮大事庆祝,年青力壮者则拥往皇城去寻杨广的尸体,要把他烧戮泄愤,又或希望能在叛党的手分得一点昏君遗下的财宝残余。官家的粮仓也都给撞破,抢掠一空。更有叛军趁机进入民居掳掠,与居民发主冲突,整个扬州城乱成一团。 秦川赶紧往家赶,家里还有小丫头阴小纪,万一被竹林帮趁乱掳去……那后果不可想象。 万幸的是秦川的小院因为地方偏僻,等秦川回到家,这一片住宅黑漆漆的一片,悄无人烟。连那几个一直监视秦川的竹林帮众也全都不见了人影。 “小纪,小纪,我是先生,快开门。”秦川大力的拍打着大门。 吱呀一声一个人影躲进秦川的怀里,“先生,我怕。” 安慰了一番阴小纪,秦川便赶紧和阴小纪一块收拾行李,这扬州城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可惜了这套房子! 秦川不无惋惜,刚走出房门,便远远的看到有两个人浑身鲜血,气喘吁吁的贴墙坐着。等走进一看,靠!居然是在皇宫里的那两个年轻男子。这两人可真是蟑螂命,那么混乱的情况下都能杀出来。 这两人相互搀扶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看起来他们的状况不是很好,按着墙摇摇晃晃的刚要站起来就又摔作一团。 秦川不不欲搭理这两人,刚才在皇宫里这两人可是将他气得够呛,不过看到这两人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狼狈样子,阴小纪的脚步又迟疑了。 算了,就当我救了两条狗,秦川不愿让阴小纪失望,等走到二人跟前时就顺手将他们搀起,问道:“这兵荒马乱的,你们打算去那里?” 其中一个男子用感激的语调说道:“多谢二位。我们要出……” “哦,那顺路。一块儿走。”心知他们和自己一样必然要出城,秦川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摸黑拉着二人往城外走去。 两人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天空全是皇城吹过来的浓烟尘屑,小巷里静如鬼域,远处仍不断传来叫声啼声让人心中惶惶不安。出了小巷不久秦川几人便汇入涌向城门的百姓大潮中。路以千万计的人正匆匆往城门赶去,所有人都起了出城避难的念头,一路人车争道,哭喊震天,一副末日景象。 “不知大哥贵姓?”一个声音想起。 “秦川”秦川皱着眉头看着拥塞的人流,随口问道:“你们呢?怎么从皇宫跑出来的?” 二人脚步一定,戒备的看着秦川和阴小纪,他们此刻无法凝聚真气,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不要担心,那时候我也在现场,就是那个你们冲出窗户时被你们踩了两脚的倒霉蛋。”秦川顾不理会二人的提防,因为从街道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冲出几十个叛军,见到手中拿武器的人就动手,好多无辜的百姓殃及池鱼。赶紧拉着几人往另一个巷子躲去。 看秦川坦然的神色不像是坏人,二人舒了一口气,一个说道:“我是傅仲,这个是我兄弟傅陵。皇宫中对大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关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不过你们踩我的那两脚可真重啊!”秦川开玩笑的说道。 “秦大哥,你说现下城门会开吗?”傅陵有点担忧的问道,离城门越近他的担心就越大:万一城门有叛军把守,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冲出去。傅仲傅陵一路已经和秦川阴小纪熟悉了,此刻大家都是逃命的人,本就应该同舟共济。 “小陵不必担心,我敢保证城门一定是开的。那宇文化及兵力不足,造反时早将驻守扬州城门的戍卫营调进皇宫把守大门了。我能逃出皇宫正是因为戍卫营有几个朋。”秦川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 傅仲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要再说废话了,赶紧出城要紧。” 果然扬州城的城门敞开着,秦川几人跟着人流逃出了扬州城,不久便到了旷野。逃难的人群这时都纷纷四散开去,秦川也停下来脚步,是和傅仲傅陵分别的时候了。 “小仲、小陵,不知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见秦川停下脚步问道,傅仲傅陵原本疑惑的神情消失了,也是他们自然不能一路相行,既然已经脱困,那各奔东西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傅仲苦笑道:“我们要去丹阳找我们的义姐。不知秦大哥有何打算?” 秦川迟疑了一下,坦然说道:“本来扬州刚混出个名堂……别处的话,可能要去洛阳抑或是长安。这两个城市应该会安全点。你们路要小心,对人要多提防点,做事不要冲动……”这话自然是说二人对付宇文化及的方式并不妥当。 傅仲和傅陵交换了个眼色,随即傅陵说道:“秦大哥,你是个好人。其实我们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我们并不叫傅仲傅陵,我是……” 秦川打断他的话,理解的说道:“我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我可以理解。不过你们现在可以对我说出你们的真名了,哈哈……”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杨叛儿!」 第二十五章 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幸或不幸 “徐子陵寇仲见过秦大哥,谢秦大哥救命之恩!”徐子陵和寇仲双手一躬,大声说道。 “你们说你们叫什么?”秦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寇仲,他是徐子陵。有什么不妥吗,秦大哥?”寇仲前一步朗声说道。 徐子陵!寇仲!秦川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有点激动。不会的,这不可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语调问道:“皇宫时,宇文化及手里拿着的是东溟账簿?” 寇仲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秦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川不理会寇仲的疑惑,长嘘一口气,一字一句:“你们练过长生诀?” 寇仲往后一退,语调变得惊讶:“你怎么知道?” 秦川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黄易小说中的人物,那岂不是说自己穿越的是一本小说中的世界?!两个月了,秦川自认也结识了不少人物,甚至连大唐双龙传里的人物也认识过,譬如杨广、宇文化及甚至阴小纪,只是这些人大多是历史真实存在过的人物,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穿越的居然会是一本小说中的虚构历史。怪不得自己和阴小纪看玩笑叫她小小时,这丫头片子一脸的倔强,她是怕自己改过名以后寻找哥哥的希望更加渺茫啊。自己居然还一直以为是和展昭一样的巧合呢。 真傻,要是自己能早一点打探下武林里的人物事迹,估计早就知道真相了,也不会踏入今天的险境。恰好碰到这两人,大唐双龙传?徐子陵!寇仲!我日,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秦川正在做白日梦。 在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他身负绝世武功,虎躯一震,寇仲和徐子陵一众小弟就立刻俯首称臣。手指一勾,师妃暄绾绾石青璇等无数美女就马自荐枕席。眼神一飞,静斋禅院魔门六道全部五体投体。打个喷涕,就吹得三大宗师、四大神僧、八大门派翻着跟斗飞到宇宙深处…… 段是我最喜欢的大唐同人之一《大唐2006》片段,在此向初照人大大致敬! 好久秦川才收拾了一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看见徐子陵和寇仲越来越阴沉的脸,哈哈大笑,“子陵、寇仲,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们练过长生诀是因为我会算卦,刚才我掐指算了一下,才了解的。” 看着徐寇二人狐疑之色甚浓,旁边的阴小纪不高兴的说道:“先生没有骗你们啦,先生的河图洛神算可是算过天狗吞日的时间的,你们这点小事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错,我早在天狗吞日的一个月前就预言了此事的发生,大家都叫我‘百晓生’,要是二位不信的话,可以到扬州城打听一下,我可是很有名的哦。”秦川坦然说道。能不能收下这二人做小弟呢?秦川心神大动。 寇仲和徐子陵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无法轻易就相信秦川的话,不过谨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徐子陵说道:“秦大哥,多谢你今夜救了我二人的性命,这个恩情我们以后一定会报答的,我们要赶紧去找我们的义姐,咱们今夜就此别过,期待来日再见了。” 秦川见自己说了这么一通话,他二人依旧不相信自己,不由的有点气馁,看来这小弟是收不成了。不过,秦川眼珠子一转,冒出几句话来:“那好,不过临别之前我送你们一句话:‘青楼不要进,女人不好惹。’你们要切记。” 切,寇仲和徐子陵心中不以为然,但脸还是露出感谢的笑容,两人和秦川阴小纪道别之后,朝丹阳方向行去。 可惜啊可惜,秦川在感慨:看来自己并不是猪脚,不然前世那么多小说里同样是穿越到大唐,怎么人家招招手就能让徐寇两人屁颠屁颠的认大哥?难道是自己没有王者之气?哼,看我虎躯一震。 旁边阴小纪目送徐子陵和寇仲消失在黑暗里,说话了:“先生,我们怎么办呢?” 秦川脑袋里急速转动,“走,我们去长安!”依稀记得也许长安才是这个世界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当然李世民和他哥抢皇位的时期不算。 在与阴小纪前往长安的途中,秦川发现这世道并不太平,很多地方都兵荒马乱,到处是逃难的人群。这也让他的心情由先前的兴奋,变得无比冷静。 仔细想想,其实在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也并不是那么美好! 在穿越来的日子里,秦川依靠前世杂七杂八的历史知识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在扬州城立稳了脚跟,可以说是混的风生水起。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在小说世界中,这世界中到处都是战乱,根本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他这样不懂武功的人来说岂不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丢掉性命。 慈航静斋和魔教的斗争,则又是一个烦恼,这可是贯穿全的一条线啊,虽说应该和自己拉不什么关系,可是万一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那岂不是到了血霉了。 比较来说长安城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不过现在长安城里李建成和李世民还未大打出手争夺皇位,一旦显现出来,在长安的话,无论站在哪一方,不小心都会令人在猝不及防下陷于杀身之险。这无疑是一个严重的隐忧。毕竟他就要到长安混了。 想到这里,秦川头皮一阵发麻,他自己都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头疼。虽然他在穿越的时候被雷劈得似乎有了一点特异功能,那就是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阅读过的籍都过目不忘,但是在前世阅读《大唐双龙传》的时侯因为里有些地方太拖沓了,他在看的时候有些地方看的囫囵吞枣,记忆并不是很清楚。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就算他对《大唐双龙传》了如指掌,也一样会战战兢兢,突然变得谨慎的秦川知道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何况是大唐那么些个智多近妖的高手。这其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足以让人感到这天下似乎无处藏身。 也许现下唯一一点的安慰就是在大唐的世界里,阴小纪的哥哥阴显鹤也是一个一流的高手,如果身边有他的话,那在这个高手遍地走的大唐世界里还多了一份保命的机会。而阴小纪无疑让这个问题变的很简单。 「前篇结束。」 「这一卷是专门介绍猪脚穿越后,还不知道自己身在大唐双龙传世界的日子。」 「明日起,更新第二卷一片孤城万仞山,一日两更。」 楔子 中原一点红 阴葵派在北方的据点位于据洛阳城不出十里的一个隐秘的地方。 这个地方四面都是一大片树林,这片树林,面积好几十顷,树木参差不齐,松树、杨树、柳树以及无法细辨的树种,它们长得高矮不待,枯荣不同,即使是在寒冬,仍有些青松尤自倔强的生长,不肯休眠,使这片树林终年绿意盎然。 树林深处,众树遮掩中,有一个小山谷,谷中十几栋青砖瓦房毗邻而处,那便是阴葵派在北方最重要的一处据点,而且大凡未出师的阴葵派门人大多在此处。 这是一处绝妙的所在,四季如春,实是人间仙境。 谷中因有一口温泉涌出地面是以终年百花盛开,那一簇簇的鲜花争芳斗艳,一只只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加蓝天湛蓝如洗,白茫茫的云海一直伸延都天边,让这个山谷美丽得如同是人间仙境,认谁也想不到这里会是魔门阴癸派的一处据点。 山谷并没有出路,只有一条涌出的温泉水汇聚成一个水潭,然后形成一条小溪沿着低洼处缓缓流出树林。 此时已经是晚霞满天的时分,瑟瑟的残阳如同新娘娇艳如花的笑靥让人感到温暖无比。 一个明眸皓齿冰雪可爱的半大姑娘追逐着一只彩蝶从花的海洋中窜出来,然后她就看到身前的这个身畔有着一柄黑漆漆长剑的男子。 黄昏下,这个男子一直在向前,他走得很慢,虽然这个小姑娘就在他身前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的身在在背后的残阳照耀下形成一个长长的阴影,他的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像是死人的脸一般,但一双眼睛,却是尖锐明亮。 小女孩停止了追逐蝴蝶的游戏,一双纯真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然后天真的问道:“你是谁?” 小女孩容貌出众,人更是美胜天人,但这番天真的询问却是没得到任何回答,男子一言不发,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来,好象他的前面就算有一堵墙,他也绝不会停下来。他走路的姿态怪异而奇特,左脚先往前迈出一步,右脚再慢慢地拖来,看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苦。可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知道他己走过数不尽的路途,算不完的里程。而且是用那在常人看来无比可笑的姿势,一步一步走完了所有的路。 终于男子在谷中的花园中停下了脚步,身边便是一直好奇的跟着他的小女孩。 花园中百花盛开,蝴蝶飞舞,在花丛中开辟出来的一块平地,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正手舞长剑,翩然若飞。不远处的几架紫藤编成的秋千,数个女子正玩的高兴。 此刻正是盛夏,花园中群花怒放,这些女子都穿着白衫,个个都貌美如花,笑脸如妍,长衫飘动,就像一群下凡的仙女,正彼此相伴嬉戏来此凡间游玩。 正在练剑的众女这时都看到了陌生男子,全都不由一怔,然后都带着警戒的神色,长剑遥指男子。荡秋千的众女也都聚了过来,各自抽出长剑。其中一女询问到:“明空,这人是谁?”这话却是对男子身边的小姑娘说的。 小姑娘有点畏畏缩缩的从男子身边走到众女群中,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傻子,到后面去!”一女叱责了小姑娘一句,然后转过头来,脸色一变脸竟是一脸的妩媚,这女子本就美若天仙,身姿婀娜,这一番风情就算是柳下惠也非动心不可。她看着男子问道,“阁下何人,来此何为?” “这里是阴葵派?”男子不答反问,他的话音奇异而独特、冷酷、低沉、嘶哑、短促,竟不像是自人类的咽喉中发出来的,声音虽低哑,却有一种直刺人心的魔力,叫人永远也不会将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忘记。竟是让众女齐齐打了个寒战。 众女互视一番,其中一女皱眉说道:“你是谁?” “那就是了……”这个黑衣男子低声沉吟,然后就冲向众女,剑光飞舞中,“刷刷刷”,刹那间便已刺出数剑。他挥剑的姿态,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下的部位,都像是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似乎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从不肯多费一分精力。 这几剑非但又急又快,按说只能刺向几人,可众女一时间竟觉得这剑都刺向自己。几女叱责一声挥手用剑格挡,另几女却反身向后掠去。 黑衣男子手腕巧妙地运转着,剑光自他手中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 几个格挡的女子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倒下,虽然她们都还没有出师,但放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高手,可在这男子面前竟是连一剑都挡不了。在她们粉嫩的脖子,一点嫣红缓缓的渗出。 见几女倒下,黑衣男子脸色不变,眼睛中闪动着残酷的野兽般的碧光,随身跟,手中长剑丝毫不做停留,又在一瞬间刺出三剑。 这剑恍若闪电,迅疾无比,马又有三个女子倒下。 这时剩余的数十个女子终于领悟到眼前这人竟然是个杀星,丝毫也不顾忌你是不是美女。当下有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呜呜的吹响,另外几个人则化做娇龙反身而,人随剑走,向黑衣男子做出舍命一击。 黑衣男子碧绿的眼睛里射出了妖异的光,右手长剑刺出,这一剑快得更是不可思议,当下几点星芒闪过,两女跌倒,第三个女子却是尖叫着中途变招,急速向后退,她的喉间现出一点淡淡的红晕,却是被黑衣男子的剑气掠过。 就在黑衣男子要再度前斩杀此女时,就听一声叱责传来:“休得放肆!”然后一把长剑飞了过来,黑衣男子不得不用剑隔开。 看着从不远处的房间中飞来的一个妇人,躺在地的少女呜咽着说道:“长老救我!” 黑衣男子停步不止,看着这个妇人的神色直当她已为死人。在妇人的身后幸存的少女们都紧随其后。 妇人看着地死去的几个少女,神色一紧,心下震怒,可恨谷中高手全都外出做事,不然岂容此人猖狂。但她知道眼前这人实为大敌,就怕连自己也不是其对手,当下压抑住愤怒,问道:“阁下何人?下手如此狠毒,可要和我阴葵派作生死之敌?” 黑衣男子仍旧毫无表情,只听他一字一字道:“阴葵派门人必死。” “去死!”妇人等的正是此时,当下不要命的出手,一连数剑。 只是黑衣男子武功实是另有独到之处,妇人的剑招到了胸前,他也不慌,右手长剑一闪已经为他挡开了一切,仍然能够从容的刺出一剑。 这剑直直刺中妇人的肩,立时刺穿了她的肩骨。长剑挑正待废了妇人的手臂,危难中,妇人一声尖叫,竟是命也不要了,连人带剑地撞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长剑插入妇人的肩中,无力变招,当下眉头一皱,身形急速后退,终于闪过了妇人两败俱伤的亡命招数,可就是这样胸前还是被妇人的长剑划开一绽。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反身前,手中长剑再次刺向妇人的咽喉。剑势之快之狠之毒让妇人大惊失色。无奈之下,只得用那只未受伤的好手挥剑格挡,同时下边飞出一足,直踢黑衣男子的,这脚要是踢中莫说娶妻人道了,便是半条命,也立时丢在这里。 好个黑衣男子,只见他长剑由直刺转为下刺,“当”一声先是隔开妇人的长剑,余势更是扑哧一声刺进妇人的小腿。 妇人招式变老,眼睁睁的看着黑漆漆的长剑刺进自己的小腿,虽面无表情,但却也疼出了一头的细汗。当下也顾不得许多,长声大喊:“快逃。”然后就被黑衣男子一剑掠过咽喉,双目渐渐黯淡。 …… 黑衣男子一步一步的朝那个叫明空的小女孩走过去,他的身后已无一人能够站起。 小女孩泪眼汪汪,神色因为惧怕而扭成一团,蜷缩成一团,她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黑衣男子站到小女孩的面前,他手中的长剑通体黑透,除了剑尖处有一点嫣红,干净异常。 极光一闪。 黑衣男子的长剑在小女孩的咽喉前一尺外突然顿住,他的剑势刺出虽急,停顿得却是那么自然,连剑都不再有半分颤动,小女孩的眼睛都不曾眨过,等长剑离自己近在咫尺,才激动地浑身哆嗦,两人面对面,竟似突然在空气中凝结。 黑衣男子缓缓说道:“不会很痛的!” 话声中,停顿的长剑突然直刺出去。 太阳终于落下山去,一片夜幕降临。 第1章 职业说书人 月亮在夜空中将清冷的光辉洒遍了冷香小筑。 冷香小筑是秦川穿越隋末后在长安城中买下的一处庄园。 秦川能够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有如此成就,这得益于他穿越时得到的一个异能——过目不忘。这个异能可以让他回想起前世曾认真读过的,而他最喜欢读的就是各种杂小说之类。所以在大唐的世界中,秦川靠说为生,在隋末这时候世还没有说这个行当,因此当秦川一炮打响了名号后,长安全城最时髦的消遣方式就是听秦川讲故事,要知道这时候的娱乐方式十分单调,除了青楼也就只有赌场了。当赚到了足够的钱,秦川就买了这处大宅子,一天偶然看到后院那一院的桃林,桃花被风吹得纷纷扬扬,心中一动,便将庄园命名为“冷香小筑”。 后花园的竹林里不知名的昆虫在鸣叫,抑扬顿挫。微风吹过,竹林掀起阵阵波涛。 “学武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啊。”秦川放下手中的经脉图,朝后一仰躺在用竹子做成的躺椅,不自觉的发出了呻吟。 自从知道自己穿越的竟然是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后,秦川身的危机感就越来越重,他迫切的期望自己能够成为武林高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在隋末这个混乱的时代生存下来。因此等在长安城一安定下来,秦川就开始收集各种武功招数以及一些相关的东西。刚才他看的正是从医馆中买来的一张人体经脉穴位图,可惜他前世并不存在什么武林、武林高手之类,对武功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因此看图也不过是对牛弹琴,一头雾水了。 秦川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好好琢磨一番前世学时大学体育课老师教得二十四式太极拳。因此这一段时间他每天总是花几个时辰翻来覆去的打那套太极拳,可以说是成竹在胸了,至于能不能和武林人士过招,这个就有待考验了。 在秦川侧面的木几,花色各异的食物和糕点以及带点紫色的果子酒,飘散出有人的香气。 要不是他旁边阴小纪,秦川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阴小纪是三个月前才跟着秦川的。当时秦川正定居在扬州城,靠说维生,一天闲逛的他正好遇到小乞丐阴小纪被乞丐头鞭打,眼见就要被打死,心中生出善念,便将她救下。那时的阴小纪十四五岁的样子,灰眉土脸、浑身是伤,问话去也不说,整个人看去可怜兮兮的。当时秦川认为一个小哑巴很难存活下来,于是就把她收留了下来。可是在秦川给她取名“小小”的时候,丫头说话了,“我叫阴小纪!不是小小。” 这是个脾性倔强的女孩,每次秦川叫她小小时,她都要一本正经的重申自己叫阴小纪,让秦川觉得很有趣。不过等秦川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大唐双龙传的世界时,也恍然大悟:阴小纪这个名字可是她寻找哥哥的唯一凭证了,怎么可能随便的改掉呢。 此刻阴小纪一袭绿衫,正撅着嘴,显得很是娇柔。她对自己的先生生闷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惫懒的人,生在这个乱世稍有差错就会丢掉性命,哪个人不是在为活命而挣扎。可是先生倒好,除了白天去酒楼说一段,就是整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时不时就去外出踏青,你说踏青就是踏青么,还说什么旅游。至于他说自己是驴客,就更让人生气了,哪有说自己是驴子的客人的。 阴小纪很生气后果貌似很严重。 只见她抬起头来,灿烂一笑道:“先生,再喝一点酒。” 秦川朝她点了点头,拿起几的酒杯茗了一口,闭眼,舒服的说道:“小小,弹首曲子。就弹那首东风破。” 阴小纪撇撇嘴,低声的咕嘟,“说了多少次了,人家叫阴小纪,不叫小小,就是不理。”眉眼一挑,暗暗定下计来。阴小纪在不远处的木几旁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抚过瑶琴,一阵清脆的琴音就轻柔的飘了过来。 秦川举起手中的酒杯,刚要喝一口果酿,就听阴小纪用温柔秀气的歌喉漫声唱道:“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秦川“噗”的一声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就这样还是被酒呛得剧烈咳嗽。阴小纪一看自己惹祸了,可爱的伸伸舌头,赶紧过来扶秦川坐起来使劲拍他的背。 许久,秦川终于缓过气来,一把把身后的阴小纪拉到身前,有点生气的对她喝到:“阴小纪,你是不是想害死先生啊。你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阴小纪听见秦川叫她的名字,知道先生真的生气了,眼圈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 见她委屈的样子,秦川发现自己再也狠不下心来叱责她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以前被人贩子着学习青楼歌技,可是人总是要向的。你可不能自甘堕落啊。” 阴小纪低着头,低声说道,“先生,我错了。” “好了,”秦川看着阴小纪可怜欲涕的神情,柔声道:“我知道,到长安后没让你跟着我一块出去说,你闷在家里很不开心。只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如果你要不害怕的话,以后就跟在我身边给我捧墨。” 阴小纪抬起头来看着秦川,满脸的惊讶,继而怀疑,最终化为激动不已的兴奋。一时之间却是高兴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萝莉养成计划是的破产了。秦川心里苦笑一下,想自己这么久了可还是抵不了这丫头的可怜样啊。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方罗帕,轻轻擦拭阴小纪的眼泪,低声道:“小小,不要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阴小纪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扑到了秦川的怀里,靠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秦川轻抚她的肩头,连声安慰。 老管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川和阴小纪搂抱在一起,他目不转视的径直走到秦川身旁,稍一躬身说,“先生,您明天去福聚楼讲的行程已经安排妥当了。” 秦川有点尴尬的推开怀里的阴小纪,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了。对了,管家,从明天开始,便让小小也跟着我,长安城治安还好,倘若出城的话,还要麻烦你去镖局找伙计的时候记得多找几个,最好莫过于回那几个打过交道的熟人。” “小人知道,不知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见秦川摇头,老管家向后退了一步又弯了下腰,“那小人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年过五十的老管家是秦川在前往长安的路救下的一个老生。他的全家人在一场兵祸中都已丧命,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在这个乱世,百无一用的总是生,秦川正好身边缺一个可以应酬的人便将他收留在身边做了一个管家。 至此一夜无话。 长安是隋朝建立后,创建的新都,名为大兴。至唐代后才继续沿用大兴为都城,更名长安,取其“长治久安”之意,并不断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 为防止积水,城内主要大街两旁设排水沟,宽若小川,在路囗水沟交汇处,均铺架石桥,形成长安的一个特色。大道两旁,植有槐树,际此夏初之时,已经有茂密的枝叶生出,令人感受到初夏特有的凉爽。 冷香小筑位於皇城西南的城郭内,四周都是些权贵或是商贾的府第,所以这里均是规制宽宏的大宅院,院落重重,拥有天井厢堂。宅门多作装修讲究的瓦木门担,高墙深院,巷道深长,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宁静祥和。 快傍晚时,一架马车驶出冷香小筑的大门,驰过几无人影的长巷,加入到街的车马人流,往福聚楼方向缓驰而行。老管家充当御者,载的自然是秦川和阴小纪二人。 宽阔的石板街两旁开满了店铺,人群来往络绎不绝,也有几人打量他们这驾造型独特的马车。目睹眼前长安繁华的景象,秦川心有感触。也只有李阀控制下的长安才有如此境况,想来其他地方烽烟四起,哪里会有这般的安逸。 管家把马车停在广阔的广场一角,秦川和阴小纪下了车,任由福聚楼的迎客小厮将马车驶到福聚楼旁的马肆照看马车,而他们三人则在小厮的殷勤款接下,进入楼内。 福聚楼内人声鼎沸,一楼大厅早已没有一个空座。秦川眉头一皱,伺候的小厮眼明手快,低声说道:“今天生意好,同前日一样,掌柜已经把二楼清出给先生作讲场所了。” “那那些说人呢?莫非他们没有来?”秦川的眉头依旧皱着。 “都已经请二楼了,”掌柜迎了来,“秦先生既在福聚楼讲,小人自当安排妥当一切事物。还请先生赏个薄面,能二楼。” “哦,”闻言,秦川昂然登楼,背后跟着管家和阴小纪。 掌柜见秦川楼,忙在身边跟随,“托秦先生的福,今天二楼除了那些说人,还来了好多远地来的客人,希望秦先生能够见谅。” 秦川一二楼就放眼瞧去,果然多了许多以前未曾见过的面孔。一边的角落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后坐着的很多生装束的人见秦川进来,都站起身来朝他稍一鞠躬,而其他人却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显然都对他都有所期待。秦川微笑点头,忽有所觉,别头朝二楼靠窗的方向看过去,却是眼前一亮: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坐在那里。 在秦川的眼睛里,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最惹起他注意的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秦川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却是可以由她那双含情脉脉的明媚秀眸可以推知这着实是一个大美女。就不要提她的打扮装束,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印象。这个女人来过很多回,每次都是秦川一说完就匆匆离开,显得很是神秘。 秦川身为后世之人,于网络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可是在看到这个蒙面女子时还是涌出一股前结识的冲动。只是这种情况下着实不雅,于是安奈住冲动,接过小纪递过来的惊堂木,潇洒的挥一挥扇子,面“妙口生花”四字龙飞凤舞清晰可见。走到特意为他准备的桌子前站定,环视四周。 那些说人装扮的众人都开始摊开自己桌的宣纸,拿起一种粗糙的由鹅毛制成的笔,静待秦川开口。 秦川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讲完这一场,吾就将暂时停讲,有不妥之处请诸位海涵。” 顿时四周嘈声大作,秦川微微一笑也不理会,把惊堂木往桌子面一拍,立刻鸦雀无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回说道,快剑阿飞杀了阻挡他救李寻欢的金钱帮高手,且说阿飞提着那把犹在滴血的竹剑在前面走,他的身后躺着数十具尸体,再也没有人阻挡他了,活着的人都崩溃了,虽然是竹剑,但就是这柄剑,不但夺去了人的生命,也剥夺了活着的人的尊严。 甬道的尽头有扇门。 门关得很紧,而且从里面了闩。 那就是官帮主的寝室,官帮主就在里面,那李寻欢也在里面。 官金虹还没有出来,李寻欢显然还没有死。 当阿飞大步冲到门前。 他整个人突然僵住! 门是铁铸的,至少有一尺厚,世绝没有任何人能撞开。阿飞同样不能。而唯一可以打开门的人却在屋子的里面。 阿飞怔了片刻,突然间,他就像已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兽,用尽全力向铁门撞了过去。 他的人被撞得弹了出去,跌倒,再冲出,全力刺出一剑! 剑折断。 世也没有任何一柄剑能洞穿这铁门,何况是柄竹剑? 阿飞的腿弯下,整个人都似在抽搐,他又有了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这种感觉每次都要令他发疯。但发疯也没有用。 李寻欢就在这扇门里,慢慢地受着死的折磨。 他却只能在外面等着。 现在阿飞唯一希望的就是走出来的人不是官金虹,而是—— 李寻欢。 …… 秦川口吐莲花,说的精彩万分,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的心旷神怡,大声喝彩。 许久,秦川一拍惊堂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然后抬手一拱,潇洒的走到阴小纪所在的桌子旁坐下,端起小纪早已沏好的茶茗了一口。 阴小纪双手托腮盯着秦川,两只眼珠子一阵眨巴,让秦川觉得好笑。 这时很多说人纷纷走过来见过秦川,向他问好。这些人都是靠笔录秦川的评段子,然后再在其他场所说来为生,而秦川也根本不介意他们的作为,所以他们都对秦川怀有很大的感激,都恭敬的称他为先生。更别说秦川专门为他们能跟得他说的速度特意制作的鹅毛笔等等琐碎事情了。 就在这些人和秦川说话的时候,秦川从人群中注意到那个蒙面女子又起身离开了。他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酒楼外的景致,于是他一直目送目送那蒙面女子跨过跃马桥,消失在人群中,才倘若有失的回过神来。然后就看到阴小纪恶狠狠的眼神,耳边传来的娇嫩声音:“色狼”。 秦川不由苦笑,看来这就是昨晚一时不忍带来的后果哩。 第2章 士林苑内见世民(上) 就在秦川安慰阴小纪的时候,走过来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在下田三堂,见过先生。更新超快” 秦川正为阴小纪的软硬不吃暗自叫苦,见过来一个人帮忙打岔,心中不由得感谢天地。虽然不认识这个田三堂,但还是热情的招呼,“原来是田爷,哈哈,咱们好久不见了。不知找在下有何贵干?” 田三堂对于秦川的热情明显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见多识广,自然顺势搭讪,“在下代卜杰公子来请秦先生前去士林苑一游。” “士林苑?……”刚刚才安静下来的阴小纪终于忍不下去了,把手中要给田三堂倒茶的茶壶往桌一搁,哼了一声径直下楼去了,留下一脸纳闷的田三堂和满脸苦笑的秦川。 赶紧交代管家好好照顾阴小纪,秦川一脸正色的对田三堂问道:“田爷,不知道卜杰找在下到底是何事情?为何要在士林苑内和在下见面呢?” 田三堂微笑道:“秦兄放心,自次你帮卜公子解决了那件事情后,我们卜公子一直都想招待一下你,恰好今天还有几个朋想见见秦兄,说不得让秦兄前去。” 喔?介绍朋认识,难道又有生意门了么。秦川沉吟了一番,决定前去林苑。 这卜杰是长安兴昌隆老板卜万年的次子,曾因生意的一桩事故,慕名前来找长安城新近很出名的“铁口妙断”也就是秦川,自然秦川靠后世的经验为他出了一个主意,在卜杰身狠狠的赚过一笔,说来两人倒是并没有什么深交。不过卜杰此子负责主持兴昌隆在长安的总店,而且此人长得风度翩翩,衣饰讲究,说话得体,虽不懂武功却长于交际应酬,也算是个人物。所谓人以群分,他介绍的人物必然也不是些酒囊饭袋之辈了。 秦川随着田三堂出了富聚楼,俩人登迎接的马车,在一些武师的拱护下奔往士林苑。 “士林苑”乃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青楼,秦川也曾来过多次,对此并不陌生。马车离得老远,就可以看到由李阀的阀主李渊所的“士林苑”三个大字门匾。等下了马车,更见亭台轩榭,花树掩映,风景真是这边独好。不远处,有人大做买卖,有摆小摊卖烧饼与脆麻花的,有炸油糕、卖鸡蛋的,热闹非常。果然不愧是长安最出名的青楼。 此刻正是华灯初,士林苑正是一天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一辆辆华丽的马车接踵而至,到处都是华衣丽服之辈。 一袭青衫,身仅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的秦川不等田三堂吩咐完随行的武师,就径自朝院内走去。这地方他并不陌生,原因自然是和士林苑做过买卖。孰料就当他就要踏进院门的时候,把门的大汉居然将他伸手拦住了。 这个大汉神态虽然客气,但说的话却让秦川很不舒服:“这位大爷有没有预定厢房?” 愕然中,秦川反问道:“怎么,没有预定厢房就进不得士林苑?” 然后就听这个大汉说道:“大爷见谅,今日人多,所有的厢房都已经被预订一空。大爷可以试试街南的那间怡红院,也许那处还有姑娘也未可知。”怡红院正是附近一所平常百姓消遣的妓院。 秦川大怒,正待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汉就被田三堂拉着胳膊往里拽去,“秦兄快走,想卜公子他们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那大汉一听田三堂的话语,脸色一变,忙谄媚的跟过来对秦川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爷恕罪,恕罪。” 秦川见他前仰后恭一副小人的样子,也懒得理会他,哼了一声,甩罢衣袖,随田三堂走了。 林苑不像一般青楼般那样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采砖瓦作装饰,而是追求一种高贵淡雅、充满卷气味的装饰。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采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诗人墨客颂声不绝。秦川虽然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但还是禁不住目痴神瑶,只是想起门外那只凭人外表看人的大汉以及那些有钱的鄙俗之辈也许就在期间的某处风花雪月,心情顿时为之一黯。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哇!”秦川突然觉得也就杜甫的诗句可以表达此刻自己内心的愤慨。 一阵掌声从不远处传来,秦川看去,只见卜杰陪著一位体格轩昂高挺的年青公子站在一个厢房外,身后同样站着一些气宇轩昂之人,所有人均是脸含微笑,迎著秦川露出赞赏的眼神。 田三堂见了这些人恭敬的敬礼,道:“诸位大人,在我身边的就是人称‘铁口妙断’的秦川秦先生了!”说罢,凑到秦川的耳旁道:“先生应该认识我们大老板的公子卜杰,至于其他几人都是太原留守李渊三子世民府中的人物。” 秦川听了大为惊讶,也有些头痛。想他在长安虽说有点薄名,也和官府的人往来,但是李阀却从未曾打过交道更勿论秦王府了。 不是说秦川不懂现在对秦王府长远投资,虽然知道李世民会当皇帝,如果现在自己投靠他的话,等其登基后自不会亏待自己,包不好还能进云霄阁。但这决不是秦川可以插入的事情,李阀内部的斗争那么激烈,除非他可以加入到最核心的地位,不然被当作炮灰,那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别跟他说什么李世民是千古一帝,狡兔死走狗烹,身为帝王那个是好鸟! 就在秦川思量间,那个站在人群正中位置的年轻公子对他道:“在下早就听闻长安有一名号叫‘铁口妙断’的说人胸怀经纬,可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惜一直无缘前去一睹聆音,今日能面见先生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秦川连忙谦让:“长安卧虎藏龙之辈甚多,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实在算不得什么。” 旁边的卜杰插话道:“秦先生切莫虚让,就凭你刚刚所说的那句诗就足见高明。最难得是秦兄胸怀天下从容潇撒的气度,真是让人难忘啊。” 第3章 士林苑内见世民(下) 秦川听的心中大懔,虽说那句诗是李白的,但是现在出自自己口中,别人一定会当作自己所作。!。!超。速!更。新这到本没有什么,想他剽窃后世的诗词不知有多少,但怕就怕明眼人会揣摩期间的蕴意,若判断出自己对什么门阀之类的人没有好感的话,那就惨了。幸亏这里都是李阀中秦王府的人物,那李世民若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又怎么会折服那么多的牛人呢。这诗听到他耳里也就是哈哈一笑。 想到这里,秦川微微一笑也不推脱。然后在场的众人都在卜杰的招呼下请进林苑西座顶楼的厢厅,田三堂则退出去,显然这里他还没有资格落座。另一点让秦川意外的就是那个年轻公子居然做到了座,而秦川则给安置在他旁边的座位。一切看在眼里,秦川心里不由嘀咕他的身份。 坐好之后,卜杰先说一番客套的话,然后向秦川介绍在场的几人,卜杰的七弟卜庭、神态傲慢的柴绍、英气人的未来天策府将军庞玉、儒雅的长孙无忌以及曾和秦川打过交道的关中剑派大弟子段志玄。而秦川特别留心的那个年轻公子,卜杰则介绍说是李阀的一个旁系子弟叫李济九。 看着天策府的众人对李寄九说话的恭谨样,秦川脑袋一亮,济世救民,济世救民,李济九、李世民! 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李世民,秦川不由得细细打量,想看看到底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李世民也就是所谓的李济九是个只比秦川年青了少许的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傲然而坐,意态自若,一派渊停岳峙的气度,实叫教人心折。果然是历史被称为千古一帝的人物。 那李寄九见秦川盯着他看,脸露出笑容,问道:“秦兄,在下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帝王之气。”秦川心里想着李世民以后的丰功伟绩,一时不察,随口说道。话一出口就知要遭。 其他几人听到秦川的话,登时站起来瞪着他。而那柴绍更是将腰中宝剑拔出一节。 “是吗?”李寄九一怔,然后哈哈大笑道,“莫非秦先生还会算卦吗?” 秦川也笑了,盯着李寄九的眼睛,说道:“世民兄说是,那就是了。” 李世民的脸色一变,一挥手等伺候的众丫鬟都出去,然后才正色对秦川说道:“还请秦兄见谅,世民隐瞒了真名确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川心里暗自腹诽,但脸却毫无表情,站起身来到放有古筝窗台旁的长几处,望往窗外,在月光中,城景尽收眼底,只见神祠佛寺、道里亭馆、闾闾巷市、楼观馆室、圃榭池沼,在高楼外纵横交错。楼内楼外隐约传来丝竹弦乐之音,不但不觉喧闹,还似更添林苑的深远宁和,一时间心情竟分外畅快。 身后李世民依旧沉稳的坐在那里,长孙无忌则面露似笑非笑的神色,至于其他人都怒色满面,秦川不理李世民的道歉,着实可恨。 许久,秦川吁了一口气,也不转头直接说道,“如果知道今日是世民兄做东,在下绝不会来。在下不过一个小小的说人,在长安也就是混口饭吃,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掺和到李阀的纷争中,还请世民兄能够原谅。” 李世民站起身也走到窗旁,态度诚恳客气的说道:“世民绝不敢打扰秦兄!也没有要秦兄加入天策府的打算,今日来本是听闻秦兄闲暇时做‘铁口妙断’的生意,故想请教秦兄一件事情。” 秦川沉吟不已,他并不知李世民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实在是不想掺和进李阀的争斗之中,虽明知若自己不给人家面子,以后必定是麻烦不断。只是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老子离开长安到岭南安家去,想来李世民也不会因此就杀人。 想到这里,秦川满含歉意的看着李世民,道:“抱歉,在下不做李阀的生意。” “呛……呛”几声,几人都拔出了兵器,柴绍的剑更是搭在了秦川的肩,将秦川惊出一身冷汗。 “柴兄不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同时喝道。 柴绍听的李世民的话,恶哼哼的盯着秦川发白的脸色,慢慢将剑收回,顺势削掉秦川耳边的一缕头发,口中却轻蔑的说道:“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秦川盯着缓缓坠落的发丝,默不作声。三国时有“头发受之父母,割发如割头”之语,秦川是现代人,对其并不重视,但是秦王府众人的这种视他人若无物的态度却让他怒火中烧,这就是高门大阀!这就是高高在的一众人等了。若说以前秦川还对李阀中人大有好感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冰冷的麻木了,也许也就只有来自底层的人才能体谅到普通人的感受。 “还请秦兄见谅,柴绍是无心之过。”李世民将柴绍拉过一边,向秦川道歉,见秦川默然无声,更是双掌一合竟是要向他鞠躬赔罪。 “世子,不可。” 就在天策府众人的惊呼中,秦川一把将李世民扶住,这人也确是一副千古明君的模样,只是自己实在是看不惯那些高高在的嘴脸。 深吸一口气,秦川苦笑着对李世民说道:“世民兄就饶了在下,在下才疏学浅根本不值得世民兄如此。” 李世民正色道:“秦兄岂可如此自惭。想秦兄亦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语。现在天下纷乱,万民怨怒,突厥人又虎视眈眈,正是我辈力挽狂澜收拾河山的大好时机。” 秦川呆了半晌,李世民这是予子之矛攻子之盾,然后才缓缓道:“对不起了世民兄,在下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只求一己之安。所以……所以,在下告辞了。” 说罢,秦川不理会李世民等众人的反应,起身出了厢厅。 柴绍见李世民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秦川背影怔怔出神,心中不满,说道:“就是一个说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听李世民摇头叹道:“这位秦川先生可是大才。别的不说光是刚才在院中的那句诗就足见其不凡!” 卜杰附和道:“不错,秦川先生为长安数家商铺出的主意,以及那个阿拉伯记账方法可真是天纵之才!” 长孙无忌前一步,低声说道:“世子,既然那秦川不愿意投向我们,不若……” 李世民摇了摇头,自信的说道:“用不着,所谓万事无绝对。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第4章 疑似绾绾的女子 冷香小筑。 “铮——,铮——,铮铮——”萧瑟的筝音隐隐从一片竹林中传出来。 筝声开始尚还舒缓,比较平和从容,越到后来,筝声越急,曲调愈高,杀伐之气越来越重。 筝声在空气中翻涌,远远传开去,竹林,筝声恍如千军万马藏入其中,激烈昂扬,平阔辽静的竹林被风吹过,变得不再平静。 激昂之声响起一阵,渐渐松散,越来越稀,筝声亦变得舒缓平和,如退去,回复平静。 这赫然是一首十面埋伏。 视线拉近,竹林中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厅外站着一位老人。 女的双手抚筝,身形优美,正是阴小纪。 男的自是秦川,只见他坐在一张方凳紧闭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似乎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他右手虚伸,手中毛笔的笔头蕴满了墨汁,面前的木几文房四宝早已摊开。 琴声变得越来越激昂,好像一只大鹏展翅扶摇而,充满了虽九死却未悔的豪情。 秦川猛然睁眼,在铺开的宣纸一笔喝就。罢了,将毛笔往边一扔,秦川顺手拿起木几旁的酒杯,一口饮尽。先前拒绝李世民的邀请而得罪了秦王府一脉,这虽是无奈之举,但只要在长安城里过日子,就不得不有所顾忌。因此他才在回家以后,赶紧作诗一首表明心志,期望能靠这首诗改变秦王府众将的芥蒂。 将桌的宣纸拿起,秦川招来管家递了过去,说道:“明日清晨,记得将这首诗送给李阀世子李世民。” 看着一边走路一边摇头晃脑品鉴古诗的管家径直撞向小径旁的竹子然后才扰扰头快步离开的样子,饶是秦川心情再郁闷也不由的一乐。今日得罪了秦王府,李世民想来不会介意,只是希望那些心高气傲的天策府众将以后不会找我麻烦。秦川暗自叹了口气。 “铮!” 阴小纪面前的琴弦突然绷断一根。 消失的琴声将秦川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阴小纪便看到她用手捂着樱桃小嘴,一脸的惊讶。秦川顺着阴小纪的视线看过去,立刻目定口呆。 一个身姿曼妙恍若仙女的女子正静静地站在一株竹子的顶端,随风轻摆。 这时月光皎洁,星斗满天,女子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那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身影更是显得虚无缥缈。 看着女子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中,身好像披了一层由银辉组成的霞衣,秦川脑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月夜,山林,清泉。 银辉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咚。 只存在于梦中的精灵踏月而来,全身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诱人疯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脸的孤傲清高,可却让人感到最难以抵挡的本能诱惑。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触摸会受伤,却让人如飞蛾一般义无反顾。 她好像风,明知飘渺无踪,却让人贪恋那欲飞的感觉,不顾足下乏力,仍奋起直追。 她好像云,明知百变无定,却让人固执地以为,她的美只为自己存在,她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此时这个美女见秦川看了过来,眼睛立时一亮,露出一个摄人魂魄的笑容。 秦川全身剧震,双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前世资讯何等的发达,他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可是就算是前世公认的绝世美女和眼前这个女子比起来也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美女?!他的目光从这个女子的动人身躯移了下去,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脚。 这是一双赤脚,纤匀适度,洁白若雪,干净透明,脚趾便如十颗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烁着柔和降的光泽,简直完美无缺,你甚至可以看到内里的经脉,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将其抱在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秦川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大惊,如此宛若精灵的女子恐怕就是在这个时代也不多见。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妖女绾绾!只是是不是她倒是还有待考证。 只见那女子神态写意的用手撩拨了下被夜风吹乱的头发,娇声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人倒会享受。”说着撇了一眼还处于惊呆状的阴小纪。 秦川听的心头通通的一阵乱跳,竟有这么动听的声音! 然后他就立刻清醒过来,头皮一阵发麻,虽然秦川并不确定眼前这女子是不是绾绾,但看这女子武功超绝便知绝非常人。想来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中绝对没有什么好事,非奸即盗。如果真是绾绾的话,他可是知道那妖女变脸的速度之快,别看她现在对你和颜悦色、将你迷得神魂跌倒,保不好下一秒钟就直接要了你的性命。 所以尽管现在这女子站在竹枝间,一袭白裙被风吹得紧贴娇躯分毫毕现,说话还脉脉有情,尽管心中万般的不愿但秦川还是低下了头不敢在放肆的盯着她看。 这个女子是不是绾绾呢?要是的话她为何要找自己?一个疑问大大的浮现在秦川脑海。左思右想不得解,于是他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怎么擅意闯入在下的家里?” 只见女子轻轻一迈,便毫不费力的从一棵竹顶飘到另一棵竹子,笑意盈盈的说道:“先生名震天下,还长的如此英俊,奴家特来自荐枕席,做个先生的枕边人。” 秦川腰间一痛,却是阴小纪在吃飞醋。汗,这时候了这丫头还…… 秦川转头对阴小纪说道:“小纪,时间不晚了,你回房休息去,听话!” 阴小纪心中万般不愿,但是从秦川叫自己小纪就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妙,要知道平时秦川都是开玩笑的叫她小小的。 白衣女子并没有阻止阴小纪的离开,这让秦川心中舒了一口气。 第5章 绾绾出现 不管眼前这个白衣赤脚的绝色女子是不是绾绾,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阴小纪平安的离开好歹让秦川放下大半心思。只是怎么处理眼下这种情况,他却毫无头绪,只得叹道:“姑娘就莫要开在下的玩笑了。看姑娘站在竹如履平地,就知道绝非普通之人。虽然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我秦川自问从不侮人清白,这种玩笑姑娘还是少开为妙,免得进人耳目,污了自己的清白。” 白衣女子美目俯视着秦川,心中一动,便从高处轻飘飘的飞到亭中,笑意盈盈道:“秦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儿。不过奴家可是真心的嗳。” 秦川看着白衣女子集天地灵秀的侧面轮廓,嗅着她秀发身体散发出来的天然芳香。由于白衣女子离他不足一尺,让他有点吃不消,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着实惹不得,恐怕真会将她吃了。 “姑娘!我们平生素未相识,你有话还是直说……”秦川正色道。 白衣女子终于不再调笑,她打断了秦川的说话,柔声道:“我们怎么没有见过面,福聚楼秦先生的目光可是很不老实哦。” 秦川想起那个蒙面的女子,吃惊道:“原来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白衣女子语笑嫣然,“先生的故事说的可真是动听啊。就是不知道那些故事可是真的?” 秦川暗自头痛,穿越之初在扬州城的时候,他靠着讲西游记赚了穿越后的第一桶金,等西游记讲完后,考虑到现在身处乱世,他就开始讲些民间传奇、武侠故事之类。这几天在长安城说的正是一些古龙写过的武侠故事,只是为什么会惹来这么个煞星呢。 白衣女子的问话,自然不能不理,秦川当下说道:“这个……一个猴子能天入地,这个有人会认为是真的?” “先生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说的是我听过的那些故事。”白衣女子白眼一翻,那风情竟是异常的吸引人。 秦川不由的一呆,然后才坦然说道:“当然是假的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当真?” “不假。” 白衣女子眼珠子一转,说道:“今天在福聚楼,听先生说从明日起就停止说了,不知是为何?” “那个……”说起这个,秦川倒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早有打算等安定下来就同阴小纪一起前往塞外寻找她那个高手哥哥,身逢乱世,身边还是有个武林高手的好呢,绝不是他那半拉子太极拳能解决的事情。尤其今天还发生了秦王府招揽事件,寻找阴显鹤更是显得急迫。只是这事能随便和人说么? 秦川当下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说人并不是张口就可以讲出好的故事,必须有一段时间要四处游荡,以了解各地的风情,深入生活中去寻找好的构思,然后才能提炼出精彩的故事来。我暂停说的目的正是如此。” 白衣女子嗔怪道:“真是这样,那不如让奴家陪先生去,奴家武功还好可以保护先生,免得先生被坏人杀害。” 呃……没想到换来了这么一个回答,秦川有点不知所措:“不麻烦姑娘了,在下可以找镖局的伙计……” 白衣女子仰起美绝人寰的俏脸,似嗔非嗔地横了秦川一眼,打断了秦川的话语,“那就由不得先生了。” 话罢,脚一蹬地,便飞了起来,半空中右手一挥一条白丝带便从衣袖里飞出,穿过秦川的腰间,然后他腰间一紧,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随着飞了起来。 “啊……啊……”秦川不由的发出一阵惨叫。 绝望的惨叫声飘荡在长安城的夜空中,惊醒无数附近房舍好梦正酣的居民。 秦川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有难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做一回空中飞人,这和前世玩的蹦极不同,谁知道腰的白带子会不会突然断掉,抑或是这个白衣女子突然心情不爽手那么一松……这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身下的树木房屋飞快的朝身后掠去,秦川急速掠过的身形将风带起来,吹在脸再也没有了那种惬意的感觉。 终于,白衣女子停下了脚步,落下地来,惊慌失措的秦川定下心来一看,这儿赫然是长安城外一间小小的破庙,看着白衣女子神态淡然的将白飘带缩入罗袖里,恍若无事一般,一股巨大的恐惧冲击着秦川的心头。 白衣,赤脚,还有袖中的白绫,看来这女子真个是绾绾了! 在黄易的小说中,魔门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这个神秘的宗派按中的说法是早在战国时百家争鸣时期的各种学说门派,只不过当秦始皇统一天下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这些价值取向与官方意识形态不尽相同甚且背道而弛的学说为了继续生存而联合起来,最后慢慢形成的一个门派,只是这个门派与主流相悖,无法融入社会。随着儒家学说的正统地位越来越稳固,这个门派的思想也越来越难以被人接受,而愤世嫉俗的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世人觉得离经叛道不可理喻,从而产生了种种揣测与传说,就在这些揣测与传说中他们的形象逐渐走样变形,最后变成了现在的魔教。而绾绾所在的阴癸派无疑是其中的翘楚。 看着那张意犹未尽的俏脸,想着中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又怎么不会让秦川恐惧呢? “姑娘,你想干什么?”秦川的声音有些颤抖。 绾绾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笑意,幽幽叹道:“本来小女子对先生是有事相求,不想先生尽是给奴家打马虎眼,我纵有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将先生掠了来……” “姑娘有话就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还请姑娘之后能放在下离开。”秦川急忙打断了绾绾的话。 “早知如此,秦先生又何必呢!在那风光怡人的凉亭里岂不比这阴深深的小庙要好。”绾绾以幽怨爱怜的目光瞥秦川一眼,说道,“我前不久前听秦先生在福聚楼说的故事里有一个叫做中原一点红的人,这人秦先生可认识?” 中原一点红?秦川一怔。 第6章 阴葵秘事 “不认识,我不是已经跟姑娘说过这都是我随便编出的故事啊。”他实在猜不透绾绾的目的,难道就因为这问题就将我绑架了来?天,不待这样玩我的。 见眼前这人依然嘴硬,绾绾左手衣袖漫不经意拂出,“蓬”的一声,秦川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却是被绾绾隔空打痛了膝盖。 “我说的是真话。”秦川大声辩驳道。 蓦地娇笑声起,一道丝带从绾绾的罗袖中射出—— “轰”一声响,眼前那座破旧的小庙轰然倒塌,将秦川吓了一大跳。他不由往后一屁股做到在地。然后荡起的遮天烟尘散入他的耳鼻将他呛得剧烈咳嗽,而作俑者绾绾却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让人奇怪的是秦川一身衣服早被灰尘沾染的改变了颜色,而绾绾一袭白裙却却不见一丝的灰尘。 秦川咳嗽这站起身来,拍拍身的灰尘,心里也清楚这事就是一个死结,中原一点红的事情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的。当下深吸几口气,平静下紧张的心情,双手伸出,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明知不敌绾绾他也要试一试,坐以待毙绝非他的本性。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来!” 绾绾幽幽一叹,先横了装腔作势的秦川一眼,目光却落在了倒塌的破庙废墟,微摇絷首道:“先生难道还有这小庙耐打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呢,开罪我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难道先生就愿意为这么一个人甘心赴死吗?”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的秦川闻言不由苦笑着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中原一点红只是我编的一个故事,这世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看来先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绾绾眉头轻触,手一挥,秦川就丝毫没有反抗的摔了出去。 秦川摔的竟一时间爬不起来了,自己在绾绾的面前毫无反手之力,这让原本一直yy太极拳无敌于江湖的秦川沮丧的厉害。 爬不起来索性就不起了,秦川躺在地看着绾绾,说道:“姑娘还没有告诉我名字了。” 绾绾秀眉轻蹙的奇道:“你不怕死?”秦川被她教训了一番,可仍没顺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一个漠不相关的问题让她有点好奇,不过她绾绾的耐心也快结束了。 过度的紧张反而激起了秦川的反抗,一时热血涌脑袋什么也不顾了,讽刺道:“怕!我都怕死了。不过不是有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唔,这才有点意思。见到秦川好像换了一个人,绾绾激起了点兴趣,柔声叹道:“秦先生还真有胆识,手无缚鸡之力还能这般仗义,只是可惜那位中原一点红不知道秦先生为了保守他行踪的秘密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名字。”秦川哈哈笑了起来,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叫绾绾?” 绾绾眸中寒光一闪,从容自若的说道:“愈来愈有意思了。小女子的姓名可是先生从那个人口中得知的?” 月光皎洁群星闪烁下,长安城外的旷野里,一个白衣赤脚长发飘飘的女子和一个跌坐在地浑身是土的男人在一起争吵,在他们身后是一片废墟。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难道小姐你抓我来之前就没有调查清楚我的经历吗?我可是精通卦象的,这点小事掐指一算便出来了。”秦川嗤之以鼻。 “哦?”绾绾冷笑一声,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天魔刺,在月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直插秦川眼睛,靠,哪来的凶器。 就听绾绾淡然的声音响起:“那绾绾可要请先生可算一下了,你说这只刺会不会插进先生的身体里呢?” 靠,玩这手?秦川知道自己要是说不会的话,那绾绾为证明自己算的不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一下;可要是说会的话,谁又能保证绾绾不会真的捅一刀呢?他识趣的闭嘴。 “只要先生告诉绾绾那个中原一点红的行踪,绾绾自然不会为难先生的。”绾绾和颜悦色的说道,话语中大有处于风的优越感。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找这个人?不然就是打死我也不说。”秦川说道。绾绾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相当的痛苦,但同时也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绾绾幽怨的暼了一眼秦川,秀眉轻蹙。这人竟是死硬的很,他手无缚鸡之力不好动强。于是说道:“绾绾自幼被师傅收养在洛阳城外的一个秘密村落里。那是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每天除了随师父习武,平时就弹弹琴,养养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有时候蒙师父恩准还能偶尔出去玩耍一番。同我一起的有好多同门的师兄师姐,其中有一个进门五六年的叫做明空的小姑娘有点傻,性格最是天真,不知怎么的她对我特别依赖,简直就是个跟屁虫……平时习武、穿衣吃饭,我总是带着她……” 绾绾的话语声逐渐低沉下去,大概陷入了回忆,然后她很快的惊醒过来,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可是在两个月前,有一回师父带着我和村落里的众位长老出去办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死了。其他人都无所谓,但是明空只是个脑子受伤、傻乎乎的小姑娘,竟也惨遭杀害,我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那和中原一点红有什么关系?”秦川有点同情绾绾,身在魔门,任何人都不可以信任,除了师傅也许就剩下这个叫做明空的傻姑娘了。 “所有人都是被剑杀死,而且都是被一剑封喉!江湖用剑的人多不胜数,但当今天下真正能将我那些师姐妹们都一剑封喉的人,绾绾还真想不出。我那些师姐妹并不是庸手,何况村落里还有一位长老。我们事后派出人手打探消息,前几天有人报告说你曾经讲过一个叫做中原一点红的故事,于是我便来长安来了。我来了后每天去听你讲,恰好也听过你讲中原一点红的故事。如果你故事中的那个中原一点红真要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厉害,那就十有**是此人了。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中原一点红的行踪了!”绾绾脸神色恬静,可是秦川知道她刚刚的回忆无疑会想起明空死亡时的惨象,心中现在定然杀意盎然,一旦自己的回答稍不如意便会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然后猛烈的爆发出来。 第7章 绾绾小姐为什么不穿鞋? 只是该怎么回答呢,解释自己说的不过是几千年后一个叫做古龙的人写的一个故事,大唐根本就没有中原一点红这个人。不过绾绾有可能相信这种无厘头的解释吗?秦川苦笑,他突然发现眼前这局势居然是一个死局。他不由的想到《哈姆雷特》剧中的一句经典台词:“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口中喃喃的用英语嘀咕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这句名言,秦川闭了眼睛,静待自己丧命的一刻。可惜自己还没有领略过这大好的河山,可惜没有亲眼见见那些名垂千古的人物,可惜俺还没有找个古典美人在床交流一下感情,可惜…… 绾绾许久不见动静,等秦川疑惑着睁开了眼睛才吐气如兰道:“你想死?” 秦川无语苦笑。 “先生既然知道我叫绾绾,就想必了解我们的阴癸派是个什么样的门派,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绾绾说着右手一拂。秦川立刻感觉到一股气流透背而入。他马醒悟过来,魂飞魄散中往一旁爬去。 谁知道没等秦川爬出几米远,就觉的身竟隐隐发起痒来,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抓挠了一下,谁知不抓还好,一抓之下,这种瘙痒感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身撕咬,秦川知道是绾绾搞的鬼,心中怨气横生,但他还是使劲压抑住想要抓挠的念头,将双手压在身下。经常看武侠小说的他知道有种功夫就是这样,抓挠不会止痒,只会让皮肉挠的血肉横飞。 不甘心的看着那个形似精灵却心意歹毒的妖女,口中断断续续的讽刺道:“不知……绾绾……小姐为什么不穿鞋?我……看阴癸……派似乎很有钱,难道是……因为……绾绾小姐有……脚气……” 饶是绾绾修养在高,也不禁脸色一变,这人居然敢讽刺自己,右手一挥,又有两道热流涌入秦川身体,“看你还敢嘴硬!” 顿时秦川不由自主的在地打滚,口中哀嚎着顾不得理会绾绾的话。为压制用手去挠的冲动,秦川一口将手咬住,血肉模糊。然后他就那样活生生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川身子接连抖了几下,呻吟着醒了过来,口中干渴的厉害。他的全身宛如虚脱,好似一滩烂泥般摊倒在地。此时天已大亮,环目四顾,并不见那个妖女的踪影,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是摇摇晃晃一阵还是无法站起身来。咬着牙往一边的树林里爬去,虽然知道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束手就擒从来不是他的本色。 眼见离树林只有一丈多远了,“咕咚”一声,秦川仆倒在地。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在他的脑袋。 是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葫芦!秦川颓然的翻个身坐倒地,也不往前爬了,知道绾绾已经回来了。 “爬啊,怎么不爬了?”头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不知绾绾小姐还藏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秦川抬头看着立在树梢的绾绾。 “秦先生可知道我们阴癸派的弟子为何是女子众多呢?”绾绾不理会秦川,自问自答道,“‘阴’可视为女性的象征。‘癸’的字面意为女子月事,《史记》称‘癸之言揆也,言万物可揆度,故曰癸。’所以,阴癸派是由女性而掌控的门派。在阴癸派中奇功绝技很多,有一门功夫比较特别,需要吸食男子的精气来增长功力,凡是被作为药鼎的男子最后身体会成一具皮包骨的躯壳,我看先生正是一具好的药鼎……” 听着妖女的描述秦川不由的想到了前世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非洲儿童,心中尽管十分害怕,但口中哈哈大笑打断了绾绾的话语,“这种死法正和我意,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绾绾见秦川一脸的无所谓,心中生气,当下探出晶莹的右手虚空一抓,秦川只觉身子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捉住一般,登时动弹不得,凌空朝绾绾的方向飞去。 领口被绾绾捉住,秦川面无惧色的调笑道:“其实绾绾小姐不知,秦某十分愿意做你的药鼎的……” 一声冷哼从绾绾嘴角吐出,抓着秦川的右手骤的一翻,一掌打在秦川的胸口。 秦川只感觉一股大力透体而入,窒息的呼吸不得,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朝树下掉去。 这回可真的完蛋了…… 就在秦川眼看着要和地球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条白绫灵巧的好似一条毒蛇缠到他的腰间,将他下坠的姿势像秋天一样平着荡了出去。 “通”一声响,秦川落到地,刚刚受伤的胸口被一个东西碾的生疼,不自禁有吐出一口鲜血。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耳边传来绾绾的冷哼声。想绾绾的功力何等深厚,天魔早已练至第十六层的境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心态都波澜不惊,何曾失态过。没想到今日几次三番被秦川气的不清,就连绾绾自己也觉得奇怪,在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前,她是不会让秦川轻易死去的。 “我们圣门有一门绝技叫做‘七针制神’,是素有‘五极刑’之称的其中一种,这种绝技是以七根寸许长的细针分别插入头部的七处奇穴,能令人不能言,不能寐,不能动弹,肌肉僵硬,而神智却清醒无比。无论如何心志坚定的人,在受刑后亦要精神崩溃。所以你还是乖乖的说出中原一点红的行踪,说不准我还可以考虑饶过你……” 秦川呻吟了一阵,缓过劲来,从身下摸索一阵摸出一个葫芦。原来是绾绾先前砸自己的那个葫芦,自己刚好落在面。顺手拧开,赫然是一壶酒。从昨夜到现在秦川滴水未沾,早就饥渴难耐,此刻见有美酒当前,也不顾绾绾的说教,将酒壶拿起痛快的畅饮起来。 绾绾皱眉看着眼前这人喝酒,竟出奇的没有打断。 第8章 歌以表志 暂且不说秦川的处境,想当晚秦川被魔女绾绾掳走后,冷香小筑里却是一片混乱。更新超快 阴小纪在先生的劝说下离开凉亭,她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当下直奔前院却是去找老管家商量对策。等交代完事情的经过,两人急急忙忙赶回凉亭,却见清风阵阵哪有半个人影。 阴小纪芳心寸断,只是呜呜咽咽的哭泣,虽说她经历曲折但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倒是老管家曾流浪江湖许久,多多少少有点主意,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安慰住阴小纪,赶回房间拿起秦川先前写下的诗词架马车直奔秦王府。这时候什么护院镖师、江湖侠客统统不管用,还是要靠长安城里的地头蛇啊。 老管家心急火燎的策马狂奔到秦王府,当下便有守在秦王府门前的侍卫前询问,待得知是要面见秦王时,卫兵面有难色道:“这位老先生可否明日再来呢?我们世子正宴请宾客。” 老管家从怀中掏出几块小银锭悄悄地塞到卫兵的手中,陪着笑脸说道:“还请这位将军通融通融,我真有急事要见秦王,想来秦王不会怪罪于你的。” 士兵掂了掂手中银两的分量,心知这回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冤大头,同时也可知面前这位管家模样的家伙绝对是真有急事。想他们守卫秦王府之初,李世民就曾立下规矩不准为难来访的宾客,更不准收受贿赂,这一点几乎所有和秦王府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大家自不会白白送银子,俗话说的好就算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若是这些侍卫有心为难,只需装腔作势吓他们一吓,哪个还敢不通报呢。这也苦了他们这班兄弟。 “那么,你在这里等着。”士兵努力摆出一副将军的模样,转身进府去通报了。 老管家将马拴在秦王府门前的拴马桩,直急的转圈圈。 好一会儿,秦王府门大开却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要是秦川在跟前的话,就会知道这人便是日间在林苑见过的柴绍。只听柴绍打量了一下老管家,然后才傲慢的说道:“你是秦川的管家?” 老管家不敢怠慢,赶紧作揖道:“正是小人。小人有先生送于秦王的手,要当面面见秦王。” 老管家这话听到柴绍耳里却是一阵刺耳,怒及反笑道:“当真是好大的架子!为何那秦川却不亲自送来!” 老管家愕然,他日间没有跟随秦川前往林苑,自是不知他的先生早已得罪下除了李世民的一干天策府众将。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先生被人掳了去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 好在柴绍记得自己的职责,没好气的说道:“跟我来。”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老管家跟没跟来。 一路来到大厅,灯火辉煌中老管家看到李世民坐在次席正和主位一个满脸自信顾盼生辉的锦衣公子谈笑风生。两旁几张几子也都坐满了宾客。 柴绍走到李世民身后,俯身对他底耳几句,然后李世民便抬头看向老管家。主位的年轻公子注意到这里,也停下口,拿起桌的酒杯却是饶有深意的细细打量老管家,两边众人也都识趣的停止了嬉笑。场面一时竟是安静异常。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老管家走到厅前,俯身跪下冲李世民行礼,带着哭腔道:“请秦王救救我家先生!”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双手呈。 李世民眉头一皱,接过宣纸,也没打开,径自问道:“管家请起,敢问你家先生怎么了?” “我家先生被人掳走了。” “哦?竟会有这种事。”李世民沉思间环视身边诸人,然后就注意到坐在主席的男子探寻的目光。 李世民淡然一笑,冲男子说道:“大哥,下面这位就是现下载长安城很出名的说先生秦川的管家。我日前曾和秦先生有过一唔。”原来那坐于主位的竟是李阀大公子李建成。 “就是父皇都感兴趣的那个说人?”李建成皱着眉头问道,心中激起一丝不痛快。竟是让他占了个先。 原来李阀的阀主李渊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长安城有这么一个说先生,就专门派人去听秦川说,然后回来转述给他听。在前几天的家宴曾借用过秦川中的几句俗语。 这时李世民摊开了手中的宣纸,目光紧随一行行字迹转动,然后闭双眼,暗自赞叹。虽然秦川的字里行间隐隐透出的意念仍如日间一般拒绝了他的招揽,但是李世民还是不得不感慨万千:虽然早知道秦川才气过人,一首《春江花月夜》名动天下,但是看着眼前这首诗才知道其才华横溢到了何种地步。 李世民一边交代下人给老管家搬张椅子,一边将手中的宣纸递给身后的柴绍,吩咐道:“柴兄,你且大声念来。” 柴绍有点莫名其妙的接过宣纸,漫不经心的撇过一眼,却是纸似有什么东西般紧紧吸引住他的目光,许久才回过神来,大声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后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车马,他得驱使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慕,无花无酒锄作田! …… 全场寂静无声,许久才呼吸声大作。 不顾四周初闻此诗的众人的种种表现,李世民抬起头看着老管家,温和的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对,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长安城中掳人?”李建成一拍桌子同样义愤填膺的说道,如此大才自是不能让李世民平白夺去。 于是老管家将事情的原委向在场的众人道来。 众人听了却是面面相觑,白衣赤脚女子?站在竹子顶端?只有李建成绕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管家且放心,世民必召集我李阀众人打探消息,想秦先生面向出奇必定会逢凶化吉。”李世民安慰到因众人冷场而显得有些着急的管家。 至此老管家也再无其他办法了,不过好在李世民和李建成都答应帮忙寻找秦川,想来以李阀的势力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第9章 练武的可能性 第二天天一亮,也不知绾绾用了什么通讯方法,一个同样美若天仙的阴癸派门人给她送来了辆马车。秦川知道绾绾现在还不想让他死,无论以后会如何,现下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就被绾绾像一块破布一样扔进了马车。 秦川看着坐在前面驾驶着马车的绾绾,半天也却没法在她身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形象的半点小瑕疪,到现在他终于相信历史一顾倾城的动人故事了,红颜祸水也不外如是。你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气质动人的美女居然会是魔教的圣女,是一个绝世的武林高手。 “看够了没有?”秦川杀不能杀、打又不起作用的无赖态度让绾绾很是头痛。 “还得一会儿。”秦川装出一副猪哥样。 “你……找死!”绾绾发怒,手势一举,就要用马鞭抽去。 “停、停、停,我不看了,我不看了。”秦川见绾绾又要打人,赶紧举手作投降状,嘴里则不停的讨饶。 “你这人真是惫赖,简直不知死活。”绾绾放下手中的马鞭无奈的说道。 秦川听着绾绾迷人的声音,忽的露出一个笑容,淡淡说道:“绾绾小姐,你们阴癸派是不是有驻颜有方的武功秘籍呢?不然怎么都如此的动人美丽?”秦川这么说自然是他见过的两个阴癸派门人都有着绝美的身姿。 “哼,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就算你再怎么阿谀奉承,也休想我放过你。”虽然这样说,但秦川还是感觉到绾绾的语调变了一些,然后就有一个葫芦扔进车厢。 秦川拿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看着车外野趣盎然的景致,薄雾飘浮、林木青翠,美得如诗如画,再加前面的美丽精灵,要不是现在他还处于遭绑架的状态,估计秦川真有心思让马车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我要是有那种驻颜有术的秘籍,一定会免费提供给全天下的女子。” “想的倒美。” 不理会绾绾的耻笑,秦川接着说道:“这样全天下的女子就都会像绾绾小姐这样美丽动人了,我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哼……” 突然秦川想到一件事,张口问道:“绾绾,看你的模样根本就是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智女子,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武功,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学武的?” “不要叫的这么亲近,”绾绾不屑地瞥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最好是死了学武这条心。现在就算是让你拜在三大宗师的门下,亦休想再练出其么本领来。” “为什么?” “且不说你的资质一般,光是运道一条你就是想补也补不来了。” “去,练武还要什么运道。不想说算了……”秦川嗤之以鼻。他现在是烂命一条,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就算是对魔女绾绾也丝毫不客气。 绾绾就是见不得秦川的不屑样子,当下回头看着他,轻蔑道:“但凡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必须要由孩提时练起。因为想把武功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这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你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最多成为一个三流高手。而且你的筋脉早已成型,对内力影响太大。打个比方:你的经脉像一只木桶,而从小练武的人其经脉在不断的练习过程中不断扩展,就像是一条小河,论盛水的化,你又如何能比得人家呢?最后也只能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 秦川呆了起来,他记起大唐双龙传中似乎样写过,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 穿越之初在扬州城,秦川就已经认识到想要在这个乱世里生存就不得不去学武,而这一两天被绾绾折磨的死去活来,让他学武的念头越来越急迫,现在听到绾绾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失望之极。不过他很快的清醒过来,大唐双龙传里又不是没有例外,双龙不就是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而成为高手吗?他们靠的不就是一本长生诀么,对了,还有和氏璧和邪帝舍利。 秦川沉思一番,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凭我铁手神算的手段,不怕得不到那些天财地宝,然后照样能成为高手。哼哼,到时候绾绾你可别落进我的手里……” “啪”一声响,秦川被绾绾拿起皮鞭抽了一下脸面。“做梦去,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从没听人得到过……” 秦川心中大怒,所谓男人的帅全在一张脸,现下却被绾绾不给面子接二连三的打脸,本来就没有散瘀的脸现在估计都快肿成猪头了。只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委屈求全。当下脸不漏丝毫破绽,打了个哈哈,道:“那可未必!”心中却想:等我得到长生诀、和氏璧和邪帝舍利武功大成之后,非要讨回此番的颜面。 安静了一会儿,秦川又张口问道:“绾绾,你要带我到哪儿?” “闭嘴,你这啰嗦的家伙。” 「建了一个读者交流群:32400674。对本有兴趣和有好的介意的童子们可以加入来,大家聊聊。还有可以帮我审核一下新的章节。」 「另外本急需推荐票,收藏本的们给几张票票。」 第10章 逃跑失败 天色渐晚,马车行到一座荒村,许是因战乱的缘故,这村子里的住户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绾绾停下马车,一回头发现秦川居然睡着了,只是他睡相难看,口中还有唾液流出,这让绾绾感到相当的好笑。当下一鞭子将其抽醒,然后冲他说道:“下车。” 秦川一天过的无聊之极,和绾绾说话,一开始绾绾还应付他几句,后来觉得他实在麻烦,当下就是一鞭子让他安静下来。再加他接连两天精神高度紧张,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问道:“干嘛?” “今晚就在此过夜。”绾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秦川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爬下车来。身浑身麻木,一半是不良的睡姿引起的,另一半却是被绾绾虐待的。 看到四周虽然建筑不少,但是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秦川精神一振,假装问道:“绾绾,一天没吃东西,你不饿?” “怎么?” “我帮你去找点东西吃好不好?”秦川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分外欠揍。 绾绾白了秦川一眼,那还不知道他的小心眼。当下就要扬手。 “别,别。我不去还不成。”秦川吓了一跳,他可没少被绾绾手中的皮鞭打过。见绾绾放下手去,才长嘘一口气,低声嘀咕着:怎么感觉连着马儿也没我挨得多…… 绾绾耳力何等高明,秦川的嘀咕当下听了个一清二楚,一拍脑门子,对秦川实在有点头痛,从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啊。 找了间干净的房子,安顿好之后,两人吃过携带的干粮,绾绾便命秦川在屋里安睡,自己则留在屋外打坐。 秦川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哪能睡得着?挨到半夜,悄悄到门口张望,只见屋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绾绾居然不在!秦川大喜,赶紧脱下外面的长衫,撕成四块。然后悄悄从窗户爬出来,溜到马车前。将马车的车轴卸下,然后费了半天劲才给马儿的四蹄包,然后牵起马缰,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往村外走去。他不停的回头张望,始终不见绾绾的踪影,这才放下心来。 直到离了村子老远,秦川才慢慢的爬到马,拉起马缰,疾驰起来。妈的,老子终于逃出来了,哈哈。 秦川也不识路,当下让马儿朝着一个方向奔跑,一口气驰了小半个时辰,坐骑脚力不济,这才按辔缓行,这时他已经走到了一条山边小径,渐渐岭,越走越高,转过一个山坳,就听绾绾动听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儿?” 秦川大惊,赶紧拨转马头,他本就不会骑马,被绾绾这一吓,当下就从马背摔了下来。马儿也不知道背的人掉了下去,一溜烟工夫便消失在远处。 这一摔把秦川的胳膊摔的直接脱臼,痛的他在地打滚,口中还不停的大声呼痛。然后一双晶莹的玉足就出现在他的眼帘。 秦川大怒,喝道:“你拦便拦,怎么突然出来吓人,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绾绾微笑着看着地的秦川,然后手中的马鞭刷刷不停的向秦川的身击去。 秦川如何躲的过去,只顾的双手抱头,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绾绾根本不理会秦川的求饶,她自有分寸,手中长鞭不停的抽向秦川的大腿、屁股,全是肉厚的地方。 眼看马鞭一直不见停,秦川再也仍受不了这种痛苦,头一抬,手一抓,竟然将马鞭的鞭稍抓住,只是绾绾的力量不知何几,秦川就觉一股大力穿手臂,身子不由自主被马鞭带起,飞半空。 “啊……啊……”秦川手中火辣辣的一片疼,这时也顾不,因为此刻他正头朝下的冲着一颗大树撞去,这要是撞实了,就是不死估计也不会留下几口气。 眼见就要撞到树,秦川腰中一紧,然后就是一股巨力将他反向拉去,却是绾绾手中的马鞭。 两股力道的拉扯,让秦川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秦川终于不再太过放肆,本来以为现在绾绾有求于自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这动不动的挨揍换成是谁也受不了,我又不是受虐狂。碎碎念的秦川嘀咕着。 因为拉车的马儿已经跑掉,身在荒山野岭,根本无处再寻马匹,当下两人弃了马车,两人步行起来。秦川在前,绾绾在后。这场面倒是让他想起了一部周星驰演的电影《鹿鼎记》中的一个场景。 可惜自己不是韦小宝,身后跟着的也不是龙儿。秦川砸砸嘴巴,深感遗憾。 脚下渐渐出现行人走出的小道,再往前一条官道赫然在目。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阴癸派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仅次于大本营的据点就在这里。只是阴癸派一向都隐秘行事,就算是一直和阴癸派争锋相对的慈航静斋门人都对其无处下手,尽管他们知道洛阳肯定有阴癸派插在北方武林的卧底专责情报收集工作。不过这自然难不住秦川,从里他早就知道负责整个北方情报的首脑人物正是洛阳帮的帮主官龙。 日过中午,洛阳城城门大开,大批商旅、农民出入城池,一辆马车也在这时候进了城。 守门的兵卫看了一眼驾驶马车的身着洛阳帮帮众衣服的汉子,并没有让其停下来检查马车,这也看出了阴癸派在洛阳的实力着实了得。 坐在被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秦川无趣的喝着闷酒,口中大声的疯言疯语。早在半日前两人踏官道不久,绾绾就利用阴葵派的秘密联络方式招来了一个穿着帮派服饰的汉子看管秦川,她自己吩咐了汉子几句就消失了。让秦川深感遗憾,毕竟和美女相处总要赛过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建了一个读者交流群:32400674。对本有兴趣和有好的介意的童子们可以加入来,大家聊聊。还有可以帮我审核一下新的章节。」 「求推荐票」 第11章 初掌太极 许久之后,马车在一座宅舍重重的院落前停了下来,然后一个汉子将秦川拎下来—— 洛阳城的街行人熙攘,热闹非常,但这座宅院前却是安静无声。 秦川在扬州城闹过一次笑话,知道眼前的建筑大概也是一家青楼,只是为什么会把自己拉来这里?难道要使用美人计? 莫非这就是官龙开的那个青楼?秦川脑中猛然一亮,念头浮心头。 只是那座青楼叫什么来着了……他醉眼朦胧的努力回忆这个青楼的名字。 要是官龙知道秦川一下猜出自己身处何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当绾绾要求他将秦川藏进曼清院时,虽然官龙担心自己的身份泄露,但还是不得不照做,绾绾可是祝玉研的爱徒,不是他可以拒绝的。为了隐秘故意将马车遮了个严严实实,不想让秦川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惜他没有达到目的。 秦川被带到后院的一间独立小院里。小院中除了一间石室,就别无他物,显然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 一把将秦川扔进屋里,那汉子转身就走。 秦川顾不得身的疼痛,大声嚷嚷道:“我的酒葫芦还在车了,快给我拿过来。”可惜那汉子似乎是个哑巴,根本不搭理他。!秦川冲他的背影狠狠的比划了一个中指,然后颓然倒地。 这几日来,秦川过的并不好。在绾绾见折磨秦川不起作用之后,就拉着秦川往洛阳去,每天不论心情好不好,都时不时的用皮鞭抽他一顿,简直把他当成了受气飞沙包。虽然一直提供酒水,干粮也都不错,但几天下来秦川还是浑身是伤。只是绾绾越是这样对他,秦川越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饭来吃饭、酒来喝酒,时不时气的绾绾怒气大发。别说绾绾黛眉轻皱的模样还真是迷人之至以至于秦川明知要挨揍,可还是特别的想气气妖女。现在到了洛阳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呢。 “吱呀” 门开了,一个衣着华丽年约五十许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汉子。 这人长了一对招风耳,身材不高,却予人强横扎实的感觉。不过脸的色容有点苍白,加那浮肿的眼袋,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长期处于酒色之中。“就是你得罪小姐?” “是我。身为这里的主人连‘来者是客’的道理都不懂,可真是不够称职啊,”秦川痛心疾首的说道,“这样,怎么让你的小姐提拔你呢?”看样子绾绾似乎没有同别人说起过自己的事! 官龙双目射出一丝狠毒的神色,冷哼道:“这么油腔滑调,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秦川仰天大笑,“别看我现在在这里,那是因为你家小姐还在生气,一旦等她消了气,恐怕我就是你小姐的座客了。” 官龙摸不清秦川和绾绾到底是何种关系,尽管不相信秦川的话,但还是朝身后的汉子挥了挥手。其中一个汉子见势出去,等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托着食物的侍女,那两个侍女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地,又无言的转身离开。 “你慢慢享用这顿最后个午餐,一旦小姐对你没有了兴趣,哼哼,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官龙见秦川毫无形象的吃着饭菜,大感无趣,冷哼着转身出去。 石室中一片静寂,只有秦川大口嚼食的声音。 慢慢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肚子,秦川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石门前,推了一下,石门巍巍不动,毫无反应。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个人的日子最是难过。 每天除了一个疑是哑巴的大汉给秦川送饭,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真真让秦川寂寞的想要自杀。他闲极无聊,便每天没日没夜的琢磨那套太极拳。 太极拳有着悠久的历史,在现代只是一种体育运动和健身项目,流传甚广。流派更是多不甚数,陈氏、武氏、孙氏、杨氏、赵堡架等等等等。而秦川在大学里学的这套正是流传最广的杨氏太极二十四式。招式分别为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单鞭、云手、单鞭、高探马、右蹬脚、双峰贯耳、转身左蹬脚、左下势独立、右下势独立、左右穿梭、海底针、闪通背、转身搬拦捶、如封似闭、十字手、收势。 这些招式早在长安城的时候秦川就耍的相当顺溜,可也只是些花架子,当初在绾绾面前根本就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秦川有时间慢慢琢磨,结合在长安城时看过的一些武功秘籍和经脉图谱之类的东西,倒也慢慢让他倒腾出一点点视是而非的东西来。 太极拳本是结合了道家导引、吐纳之术,运用了道家的阴阳学说和中医经络学说,以意行气,通任督二脉,练带脉、冲脉。其讲究的是意念引导气沉丹田,心静体松重在内壮,所以才被称为“内家拳”之一。它遵循阴阳之理,以“引化合发”为主,技击中,由听劲感知对方来力大小及方向,“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再借力发力。这是一门最讲求省力打人的艺术,所以借力打人、引进落空才是它最本质的特点。要掌握“四两拨千斤”的巧妙技艺,就是要懂得身法轻灵之理,以意运气、以意打人,久之则身法无所不合。一身之劲在于整,一身之气在于敛,身法能一一求对,轻灵自如,达到“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人一挨我,我在下即能得机,而在即能得势,下相随,前后左右无不得力也。能得机得势,乃能舍己从人;能知己知彼,才能因敌变化;能因敌变化,“引进落空,四两拨千斤”之技,才能出神入化。 只见密室里,秦川平心静气的站在当中,呼吸自然,心中丝毫念头都没有,空洞一片。二十四式杨式太极拳中正安舒,柔和缓慢,时而画弧,时而画圆,节奏也连贯协调,虚实分明,连绵不断,衔接和顺,动作更是轻灵沉着,刚柔相济。 等一套拳打了下来,秦川精神焕发,竟是感觉舒心了许多。就连身的几处伤处也似乎不再痛了。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2章 曙光初现 这天就在秦川练完太极,喝着闷酒的时侯,绾绾娇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秦先生在里面不是绝望得想要寻死!啧啧,现在还真像一头被困的落荒之犬呢?” 她的声调虽是无比温柔,但内容却流露出对秦川的嘲讽。 “哈,”秦川高声说道:“天下间能有几个人能让绾绾如此的器重,这本是秦某的荣幸。而起这里有吃有穿,连工作都不用做,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我又怎么会绝望呢!唯一差的也许就是缺一个美女,不知绾绾小姐有没有性趣呢?”秦川将“性”字很是大声强调了一下,生怕绾绾没有听懂一般。 谁知秦川的话并没有将绾绾激怒,反而引得绾绾“噗哧”一笑,道:“既然这样,这房子就算是人家让给秦先生了。” 石门开了。几日不见,绾绾还是那样惊人的美丽,只是这种美丽往往可以将人杀死。 “那就多谢绾绾了。”秦川懒洋洋的说道。心里却有一种痛快的感觉,现在他才知道如果这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要是再没有人和他说话,恐怕用不着绾绾用什么严刑,很快自己就崩溃了。这一刻秦川觉得绾绾也不是那么的可憎。 石室中,绾绾正为一个空杯子斟茶,背着秦川淡淡道:“秦先生可知我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优美的身型体态,绰约的风姿还是让秦川有些惊叹她的美丽,绾绾的身总是带着一种天真无暇的秀丽气质,不论秦川怎么看都不像是阴癸派的妖女,反而更像是一个只会在黑夜出没的精灵。 “去,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干嘛去了!”秦川洒然说道。绾绾既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必然有某种仗恃,可惜自己真的对那个中原一点红一无所知。 “秦先生不是有铁口神算的本领么,怎么会算不出绾绾的行踪呢?”绾绾端着茶杯笑意盈盈的走到秦川面前,递了过来,等秦川毫不客气的接过,又继续说道:“秦先生还是少喝点酒,不然绾绾会担心的……” 这妖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秦川暗自跺量,喝了一口热茶,也不作声。 “我这几日到了扬州一趟,打听到很多关于先生的事情。没想到先生真有通天的本事,居然可以制止天狗吞日!实在让人敬佩。”绾绾露出一副迷醉的表情。 秦川一惊,绾绾为了打探自己的底细竟然跑到了扬州城,恐怕自己的这几个月的行动在绾绾的眼里都无所遁形了。 “最让绾绾敬佩的还是秦先生居然做的一手好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明月共潮生’很美的诗句呢。怪不得儒林有人称赞先生的这首《春江花月夜》是“诗中的诗,顶峰的顶峰”……” 就在秦川有些得意的时候,绾绾脸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接下去说道:“就是不知秦先生师从何人,在扬州城定居之前身在何处,怎么就像是突然间冒出来似得?” 秦川脑袋有点大,绾绾的话直指他的要害,只是她怎么也猜不出自己的只是一个穿越者,当下笑嘻嘻的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以安身?绾绾小姐在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调查全天下的行踪。” 绾绾蹙眉说道:“先生是皮肉又痒痒了?” 秦川闻言想到几日前的痛苦,心中一凛,但也不容许自己此时有丝毫下风,打了个哈哈,笑道:“绾绾小姐似乎手并没有马鞭呢!”然后不待绾绾反映,接着说道:“其实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要不是让人收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哦,那是何人收养了你?是收养你的人教给你这些的?”绾绾显然对秦川口中收养他的人很感兴趣。 “收养我那人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秦川一副缅怀的神色,“不过我一直叫他老爹,我所学到的东西也都是他交给我的,在三个月前,有一天老爹让我下山,说是入世修行,等五年后如果我还愿意的话,就可以回去,继续跟他学习譬如驱使天狗吞日的法术。” 绾绾面一副平静,但心里却仔细分析秦川的话,她并不完全相信秦川的话。之前在扬州城听说秦川驱逐天狗的事情,她心中就很明亮:所谓的天狗吞日不过是发生了日食现象罢了,哪有老百姓说的那么夸张。魔门的前身乃春秋战国时期的各种学说,其中有一门学说正是研究自然界种种神秘现象的,像日食虽然不知道成因,但魔门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过秦川可以提前一个月判断出日食发生的时间,这推算能力也真是了不起。还有他的诗歌,种种现象表明教秦川这些本领的人绝对是一个超越当年鲁妙子的大贤。对要争夺天下的阴癸派来说,这人绝对值得她们笼络。笼络不了,那只能杀了,决不能让别的势力得到。 “哦?是那座山了?” 秦川虽然不知道绾绾到底问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眼前无疑是一个逃命的机会,尽管顺利逃脱的几率很小。 “其实……”秦川想到了一个地方。或许,那里是一个机会。便接着说道,“这座山离洛阳城并不远,只不过那里山势险恶,平时根本见不到外人。下山的时候是老爹带我下来的,现在我记不得那山的位置了,除非……” “除非什么?”见秦川有些犹豫,绾绾追问道。 就等你这句呢,秦川心中嘀咕,嘴里却说道:“除非可以亲自到山下,这样才能认出地方来。” 绾绾幽幽一叹,油然道:“听先生刚才这么一说,绾绾还真有点想见见你的这位老爹呢!” 哼,欲擒故纵的把戏。秦川配合着接口道:“这也不难。不若我们来个商量,要是绾绾可以放过我,我可以带你去见老爹。” “咦,你不怕我出尔反尔吗?” “怕什么,我老爹神通广大,乃真正的半仙之身,岂会怕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要是我老爹在跟前,又岂容你们这样折磨我。……只是这件事了,哼哼,绾绾小姐,只盼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不然……”秦川故作不屑的顶撞绾绾,心中则快速的合计到底要用什么手段逃出去。 “好,只要你能带绾绾见见这位老先生,那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大家河水不犯井水,秦先生这样如何?”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3章 破绽百出 秦川刚跨出石室的大门,就被外面的阳光刺激的眼睛流出泪来,他已经石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呆了整整六天时间。 阳光普照的门前空地处,一个身材消瘦一身潇洒文士装束的男子,正负手观阅摆在外院中的盆栽。听的身后有人出来,淡然说道:“绾绾,这就是你关心的人?” 一直保持着从容的绾绾见了此人,脸色竟然一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从容,但还是被秦川看在眼里,这人是? 绾绾平静的施礼道:“不知边师叔找绾绾可有事?” 哦?原来这位就是那个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边不负?!居然长的也很帅嘛。难道魔门真有美容的秘籍?秦川从绾绾的话语里知道眼前这人就是那个想要夺取师侄红丸、单婉晶的父亲边不负,有点吃惊同时想要偷听八卦的念头当下从心底泛起。 边不负转过身来,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此刻他盯着秦川,双目神光闪闪,得秦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才冷哼道“你就为了这小子专门跑到扬州城?” 绾绾露出一个甜蜜娇柔的笑容,带点撒娇的动人神态道:“师叔又来呢!绾绾可是奉了师傅的命令才去扬州城的。哪有专门为这个臭小子。” 秦川大惊,原来绾绾到扬州居然是奉了祝玉研的命令,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其实他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读人只是少数人的权利,而因一句好文好诗的人而名动天下的不知何几。尤其是在这个乱世,这些名家大儒都是门阀权贵争相拉拢的对象,只因他们的身后便是整个知识阶层,社会的精英分子。 听的绾绾这样说,边不负柔声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便宜了外人,好歹我也是你师叔。” 秦川听的心中一阵大寒,这边不负也太无耻了,竟然明辣辣的索要绾绾的红丸,也许换成他人还猜不出边不负话语中的含义,但是秦川可是穿越者,前世看过《大唐双龙传》,对此可是十分了解。 “边师叔,别忘了绾绾在与师妃暄决战前,必须保留纯阴之质。”绾绾有些生气,冷冷的道。 边不负爱怜地看着绾绾,哈哈一笑,嘴皮子抖动,却没有发声,让秦川感到很是奇怪。 “嗯,我知道。”绾绾朝边不负点头。 这是千里传音?秦川恍然大悟,然后就有点失望,边不负到底和绾绾说了些什么呢,一时间竟有抓耳挠腮之感。 秦川和绾绾并肩漫步在通往城门的洛阳街,令路人侧目倾倒。 他们一个潇洒飘逸,一个美貌若仙,走在一起从外表的神态看就是一对情侣,任谁都想不到其实他们一直都在绞尽脑汁的相互算计对方。 因为是白天,就是绾绾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这倒是让秦川可以抱阅洛阳城的繁华景象。 街道两旁的店铺均曾经刻意整饰,檐宇如一,又盛设帷帐,摆满珍宝器物,各式财货。伙计们则披锦挂彩,以作招徕,衣彩华绝。就连摆卖地档的小贩,亦一律铺坐龙须席,既划一又别有气派。 路不时有年轻女子成群结队的走过,看到秦川都会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要不是身边的妖女,恐怕秦川还真会前去搭讪一番。 绾绾仍旧白衣赤足,不染一尘,路的男子都被她奇异的闲定和倾国的艳色所慑,不停的偷偷打量。不过这倒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就算是曾被被绾绾各种手段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秦川,每次看到绾绾也会被她所深深吸引,这就像是飞蛾明知炽热的火焰可以断送自己的性命,可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去。 秦川隐隐闻到一股幽香,心知是绾绾的体香,侧眼看过去,只见绾绾侧面的轮廓彷若天地灵秀尽萃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让他怦然心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是妖女,然后没话找话道:“那个边不负最后和你说的是千里传音吗?” 绾绾没有以美目迎接秦川的眼神,秀眸注视着前方,淡然回答道:“哪有什么千里传音,不过和千里传音的作用一样,那只是阴癸派中的一门武技,叫做传音入密。怎么你还没死心还想要学武?” 秦川一面摇头,一面盯着路边一个小摊的新奇东西说道:“没有,你不是说我习武已经晚了么。我只是好奇罢了。” 绾绾似是无限惋惜的娇叹道:“其实你的武学天赋其实很好,要是从小就开始学武,说不准现在已经晋身为天下一流的武学高手了,只可惜……” 绾绾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秦川自然知道她后面想说什么,但是这几天在被关在石室中他费尽心机苦练的太极拳初见成效,早已信心满怀,又怎会在意绾绾的打击呢。于是哈哈大笑岔开话题道:“洛阳真是个好地方,美女这么多。要不是平白摊你们阴癸派,说不准我现在还真的在和美女谈情说爱呢。” 绾绾没好气白了秦川一眼,说道:“你倒是想的开。” “哈,”秦川笑嘻嘻的回道,“绾绾,你说我们现在算是幽会吗?” 绾绾黛眉轻蹙,侧眼瞧着秦川道:“人最紧要是要有自知自明。要不是为了见你老爹,哼,我早就用七针制神将你弄成白痴了。现在你要是再满嘴胡言,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这句话给了秦川足够的威胁,秦川嘀咕一句“没趣”便不敢再戏弄绾绾了。 转过一条街,洛阳城门遥遥在望,一群正你追我逐争先恐后的小孩子们从另一条小巷子里面冲了出来,秦川往后一让,微笑着看着他们远去,突然感叹到:“要是小时候就要每天埋头练武,恐怕也不会像这些孩子这般无忧无虑的玩个昏天黑地了,那样的童年岂不是可惜。”说完领先一步朝城门走去,剩下绾绾一愣,看着前面的秦川,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个交流群:32400674,希望大家能加进来聊聊。」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4章 险些识破 为感谢们的支持,加更一章。 以。 绾绾在秦川的带领下,沿着洛河往山中行去。秦川因为不知道静念禅院的位置所在,自然是走走停停,寻找着静念禅院。 “你到底知不知道山的路?”绾绾似漫不经意似随口问道。秦川领着她已经在这洛阳城外整整兜了一个大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他老爹的那座山。要不是秦川一脸的认真,她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戏弄了。 “呃,我都说了,只要到了山脚下,我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所要找的那座山。要知道洛阳城四面环山,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呢。难道绾绾你不相信我?”秦川一边努力的朝远处张望,一边故意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说道。 相信你才怪呢,绾绾心中暗道。脸却流露出一丝疲倦,说道:“走了这么久,我有点累了。” 绾绾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动人的丰采,配她风华绝代的美艳丰姿,让明知道她是在胡说的秦川忍不住有种想要呵护她的奇异感受,这妖女…… 就在秦川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当!当!当!”一阵悠扬的钟声从远处的山传了过来。 秦川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你了,静念禅院!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然后就朝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绾绾同样听到了这悠扬的钟声,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平常,不过见秦川往那个方向走去,眉头一皱,袖中白绫骤然飞出,缠在前面的秦川腰间,将他从几丈外拉到身边。“你要去哪?” “你不是说要见我老爹么,我当初下山时,曾路过一间寺庙,刚才听到钟声,自然要过去看看了。”秦川故意用不满的语气说道,努力使自己的神态语音不露出丝毫破绽,生怕被绾绾看出端倪。 绾绾用凄迷的美目深深的瞧着秦川,半响,才幽幽的说道:“那我们过去。” 刚走过一个山头,便遥遥看到远处一座小山有一座宏伟的寺院。 再往前走几步,原先由于寺院深藏在林木之中,让人以为只是几座殿宇。现在来到门外,才知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和尚罢了。便是秦川早有心理准备,看到如此宏大的寺庙也吃了一惊。 走到门前正要去敲门,身后绾绾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要进去?” 秦川一呆,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已经引起了绾绾的怀疑,如果当初自己下山时遇到的真是这座寺庙,那现在必然会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必要进寺庙。眼下关键便是一定要把绾绾的怀疑消除,不然她肯定不会任自己进寺,必竟佛门和魔门也是对头。自己强行的话,恐怕没等跨入静念禅院的大门就会被绾绾秒杀。 想到这里,秦川解释道:“当然要进去了。这座寺庙就是我当初下山时遇到的,记得我还帮过寺里一个和尚的忙,现在既然到了门口就进去见见这个和尚。绾绾也一块来。”说罢不管绾绾是否同意便欲用力的敲门。 就在秦川的手即将要落到大门的时候,秦川的后背被什么东西一击,立刻全身软绵绵的提不一丝力气,右手落在大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身后绾绾幽怨的声音传来:“你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帮了静念禅院那帮秃子的忙?秦先生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秦川大惊,绾绾也知道静念禅院?! 天衣无缝的计策在这一刻显得漏洞百出。 大意了,绾绾怎么可能不知道静念禅院呢,要知道静念禅院可是慈航静斋的坚实盟,想必跟阴癸派的斗争也肯定是少不得的。自己居然想要凭借静念禅院来逃脱绾绾的掌控,这目的自是很好,但是绾绾可能轻易的将自己送到静念禅院的手吗,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关键是不能让绾绾怀疑自己的目的。 秦川脑中快速的打转,脸却是满脸的惊喜:“你刚才所说的可是这座寺庙的庙名吗?再说一遍,这是什么寺了?当初那和尚可是三缄其口,死活不肯告诉我寺名……” 秦川的语调又快又高,又是一副既惊喜又埋怨的表情,这倒让绾绾有点迟疑起来,她也猜不透秦川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经他这么一问,脸的怒意不由的减了三分。 正待绾绾说话,“叮!叮!叮!”从院中传来三下清脆的磬声,本来寂静的禅院出现了脚步声。 秦川心中一喜,转头从门缝中望去。 禅院内一个接一个和尚,鱼贯从各个殿里双掌合什的走出来,足足有二三百人。这些和尚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朝着大门内的白石铺就的广场走过来。然后在广场中一个佛祖雕像的面前列成十多列团团围坐。这些和尚人数虽多,却不闻半点声息,似乎连呼吸声都欠缺。那肃杀的气势让秦川心中发毛,口中却依然装模作样的喃喃说道:“咦,怎么回没看他们这样做呢?”他这这话自然是说给绾绾听的,尽管秦川不知道绾绾为什么到现在还任由自己趴在门缝边。 突然禅院中众僧齐喝一声佛号,然后就一起诵念起一段不知名的佛经。某种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在阳光下,整个禅院显得分外的幽邃深远。 “他们在做午课。没一两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身后绾绾淡然说道,“走,既然你找到这座禅院了,那么应该可以认识山的路了。” “嗯,那我们走,等下回再来找那和尚。本来想要跟他打个招呼的……”秦川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转过来对着绾绾随口说道。 见绾绾没有看破自己,应该不会因此而杀了自己。秦川便一边随着绾绾离开,一边好奇的问道:“绾绾你是怎么知道这座寺庙的?莫非你曾想过要出家?不对就算是要出家也要找尼姑庵,这可是和尚庙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5章 师妃暄 秦川啰哩啰嗦的话正是想要激怒绾绾,只要引起院内和尚的注意,就绾绾身的气质那些和尚一定能判断出是阴癸派的妖女,到时候趁他们打斗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溜了。 绾绾嫣然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是哪儿了,静念禅院的主持了空可是那帮尼姑的走狗,怎么可能没有打过交道呢,不过那了空秃驴现在应该不会在庙里,至于其他和尚,哼,凭他们的实力想要将我留下来,还不够看。” 了空不在庙里?怪不得这妖女能站的这么安稳……就在秦川有些失望的想着:这次如果不能逃出去,再找下回的机会可不容易了,而且让我到哪去找那个莫须有的老爹呢…… “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带我去见你那个死鬼老爹,要是耍花样儿,哼,小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再拖下去,我真要怀疑是否真的有你所说的那死鬼老爹了。” 绾绾巧笑倩兮的娓娓道来,听在秦川耳中却像突来的一记晴天霹雳。这妖女还是怀疑了! 无奈之下,秦川带着绾绾往静念禅院的后墙走去,那里接连的地方正有另一座耸立的山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徐子陵跳崖的那条大江了。注:原中是一条小河,这里设定为这条环山的小河为洛河。 静念禅院后墙的方向连接着另外一座山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路,是人迹不至的荒林野岭。树荫遮蔽,草木丛生,一片静寂,不时会有小动物窜出,让人下一跳。秦川不会武功再加走路慢腾腾的故意拖延时间,是以两人前进的速度并不快。 等穿出一座密林,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小路弯弯延延通向远处,尽头又是一片树林。 “喏,过了那片树林再走十几里地就到了。”秦川指着前面的羊肠小道说道。经过这一段路的思索,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等一会儿只要找到一个有人烟的痕迹,他就会承认那里就是老爹的住处,至于现在人哪去了,云游天下?鬼才知道呢。 绾绾虽然对静念禅院并不陌生,但是也没有到过禅院后面的深山,此刻见秦川说的认真,还真的信了他,玉颜闪过一丝喜悦,说道:“那我们继续赶路。” 秦川可就不乐意了,随便往地一坐,说道:“我走不动了,你武功傍身自然不在乎这点路途,但我可不行,好累的说,先歇一会。” 绾绾看着秦川耍无赖的样子,也没什么办法,秦川可是吃软不吃硬,当初又不是没有撒过手段,可越是那样越会适得其反。只得停下来,道:“真没用,就这么几步地就累成这样了。” 秦川听不得绾绾的讽刺,当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回道:“先前是那个在山脚下就说乏了的?大姐,你可是有武功的!” “你……” “你什么你,对了,你就这么赤脚走路,而且还是这山路,难道就不感觉疼痛吗?”秦川仗着绾绾现在有求于己,揶揄道,“莫非阴葵派还有门需要不穿鞋的功夫?不过绾绾你的小脚可真是好看啊。真是‘纤妙说应难,须从掌看’啊。” 绾绾就是涵养在高,也被秦川几次三番的揶揄而恼怒了,口中怒喝一声“找死!”袖中的白绫如毒蛇吐信一般直插秦川的咽喉,秦川尖叫着往后一躺,居然歪打误撞的躲过了这记杀招。不过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一击不中的白绫宛若活物一般在空中奇异的一个转折,又冲向躺在地的秦川。 “我不敢了,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爹!”秦川尖叫着飞快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秦川闭着眼睛等待了许久不见动静,悄悄睁开眼睛一看,绾绾居然消失的不见踪影。这是怎么回事? 秦川一头雾水,但是眼前的情况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赶紧爬起来,往山跑去。下山是不可能的了,路途那么远,再说次骑着马还躲不过去,这次跑步想要不被绾绾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秦川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徐子陵偷到和氏璧脱身的办法——跳崖。以自己的水性,逃脱的可能性极大,而且绾绾会不会依样跳进江里追自己还可未知。 先前需要几个时辰的路程被秦川在很短的时间就跑完了,穿过眼前的树林,就是此行的终点。 就在秦川即将踏出密林的一瞬,他倏然止步,双目露出惊讶的眼神,望向前方豁然开朗的高崖。 两个神态优美,气质动人的美女双双站在离跳崖不足五丈的地方,互相注视着。山的细风将她们的衣服吹得飘扬起来,完美的躯体也因此而玲珑起伏,再远处,群峰环峙,使人触目惊心。 其中的一个女子正是先前消失的绾绾,此刻似乎是想压过对面女子的风采一般,绾绾身那虚无缥缈的空灵感在雾一样的凄迷眼神中更加的浓郁而剔透,再加那动人的白衣赤足,秦川似乎看到了一个屈子赋中奇诡多情的山鬼款款独立。 而把绾绾比作多情的山鬼的话,那绾绾对面的女子就是曹植笔下神圣而又庄严的洛神,迎着微风,她身的淡青长裙随风飘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背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她的美丽与绾绾不同,是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纯真朴素,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想秦川两世加起来也算见惯了美女,又有那绾绾珠玉在前,可他的心中仍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素的天生丽质。就像是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高崖,顿时便将这险恶的环境变化成一个空山灵雨般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翠钻呢?俺想要啊!」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6章 绝代双娇 这本在这周有首页热推和同人分页热推两个网站推荐,同时也靠大家的努力了新潜力榜和同人分页的周点击榜和推荐榜……,小。说。网但是一直到周六,也就是今天,本收藏的涨幅居然还没有突破两百,实在是让人有点发晕! 这里叛儿恳求阅读本的读者们可以将本加入架,不要让本的成绩太难看。 最后的一天的半时间,叛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叛儿会尽最大的努力将这本写好。 最后,如果一天半时间真能突破200这个关口,叛儿三更以谢大大们! 婠婠就像是精灵,孤傲清高,环境于她而言,更像是衬托的背景。再完美的环境,在她出现之后,便让人不自绝地忽略掉背景,目光只专注于她一人。好似这天地宇宙,都只是为了她的存在而配的背景。 而她对面的佩剑女子,却像整个人都能融于环境中一般。再破败的风景,好像也能因她的存在而变得生动活泼起来,犹如增添了最美丽的光彩。在看着她时,却又不会只专注于她,而忽视掉周围的环境。背景与她,相辅相承,缺一不可。背景因她而更美丽,她因背景而更显灿烂。 秦川只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在她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 从秦川的角度看过去,这两个女子都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绝代妖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世,可是突然见到了两个,几乎让他以为身在梦中。 不过很快秦川就清醒过来,能和绾绾旗鼓相当的这世也只有一个人了。师妃暄! 秦川停在林子边缘,伏下身去,生怕被绾绾和师妃暄看到。可是那二人武功何等的高明,早已发觉他的存在,只是在面对自己身平最大的对手,不能露出丝毫漏洞,不然便会遭到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从而失去先手处于劣势。 就听绾绾娇声道:“不知师仙子在这荒郊野岭可是在等什么人么?” 师妃暄丹红的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檀口微启轻轻的道:“妃暄等的自然是绾绾你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自离斋之后,妃暄从未与人动手,就等那十六年之约,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看来今天妃暄却不得不破此戒。” 师妃暄刚把话说完,绾绾便“噗哧”一笑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想破戒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呢。” 师妃暄玉容掠过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叹道:“妃暄岂是喜干戈的人,只是阴癸派参合到皇权的争霸当中,只会使黎明百姓的苦难更重,故妃暄才依师门之托不得不和绾绾你做一争斗,只是希望你败了之后能够履行静斋和阴癸派的约定,不要再在江湖掀起大浪才好。” …… 这两人还没开打就在这里舌枪唇剑的大打词锋,让当观众的秦川大感无趣,打算要逃命了。 就在这时,绾绾幽怨的撇了一眼师妃暄,脸露出似有若无的诡秘笑意,樱唇清吐:“秦先生,不把你的手段拿出来还待何时?” 师妃暄听得绾绾的话,首次别过俏脸朝林中刚站起身来的秦川瞧来。见秦川不明所以一脸的茫然,知道要遭。 果然绾绾不会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素衣赤足的她,像一个悄无声息的幽灵般,脚一点地,冲向师妃暄,人未至,右手袖中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因她的话而分心的师妃暄卷去,声势凌厉至极点,偏是不觉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被偷袭的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呛”一声响,色空剑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绾绾。只是她刚刚看向秦川为此而分了心神,此刻面对一直伺机制敌的绾绾估计要落入下风了。 在眨眼的功夫间,这两位绝世的妖娆进行了首次正面交锋。 剑尖点丝带的端头。 师妃暄娇躯轻震,横飞退后,而绾绾在空中的身影一滞,又如跗骨之蛆飞向师妃暄,袖中的白绫因反震之力出现的波浪顺势一变,变成十多个旋转的圆环罩向师妃暄。 绾绾和师妃暄激烈的打斗,秦川却没有欣赏这场千载难逢的不同于前世的真正打斗场面,他终于正面看到师妃暄的容貌了: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阳光照耀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然后就被这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所深深吸引。 好不容易等秦川清醒过来,绾绾和师妃暄两人已经在高崖拼过了许多招。 这真是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两人越打越快,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凶险凌厉,又是以快打快,秦川连她们的脸目身形亦难以分辨,只见在剑光带影间,两女从空中打到地,人影倏进忽退,兔起鹘落,稍不留神就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看着眼前的场景,想到自己就在绾绾的眼皮底下几次三番的将她气的快吐出血来,秦川顿时浑身发麻,后背渗出的汗水隐隐将衣服都湿透了。自己之前调戏绾绾的场面在脑中一晃而过,看来自己没让绾绾一掌打死还真是命大! 顺手抹掉额头的冷汗,秦川拔腿就往来时的林中窜去。这可不是电影院里的武打片,等她二人打斗完,谁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呢。现在,赶紧逃命去也。 跳崖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是静念禅院了。那些和尚应该会收留我这个遇难者! 秦川一路狂奔,从后山的小道经过,再跑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来到了静念禅院的大门前,身后并没有人追赶,估计绾绾还在和师妃暄在争斗。 阵阵梵呗诵经之声,从静念禅院中传了出来。 “通通……” 秦川使劲的敲门,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似得。 就听一人沉声道:“施主,今天我寺不香的,施主还是改日再来。” 秦川朗声道:“大师,在下被魔教妖女追杀,刚刚伺机逃出来,还请贵寺能够收留。容小子暂避一时。”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打开了,一个容貌普通的和尚双掌一合,说道“施主请进,在这里什么人都不敢乱来的。” 秦川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一合,恭敬的说道:“多谢大师慈悲。”然后跟着和尚的背后走进静念禅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7章 静念禅院 最后一天时间了,叛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和支持!请大家多多收藏!!! 先前在门缝中窥视的时候就已感觉到静念禅院的宏伟,可是当真正走了进来放眼望去,才知这建筑的气势更是惊人……,小。说。网 净念禅院内主建筑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对寺门的中轴线,以一座铜殿为禅院的中心,规模完整划一。 这座铜殿就是藏和氏璧的地方了,不知这时候在不在里面呢。安下心来的秦川边走边在心中思量着。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但亦令人觉得有点不合一般寺院惯例。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秦川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这时候广场空无一人,看来午课已经结束了,但那些殿堂里依然传出和尚诵经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记鼓声敲得丁宁站住了脚步,接着就是悠扬的磬声,丁宁听得心里一荡,定睛一看,立刻目瞪口呆。 只见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 带路的和尚合什敬礼,秦川心知这就是静念禅院修炼闭口禅的主持了空和尚了。只是绾绾不是说他不在寺中么。 只见了空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让秦川一见难忘的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了空身着一袭黄色内袍、外面是棕色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此刻看向秦川,目光幽深好似一个漩涡,秦川不由的被他吸引,本想施礼却呆呆的忘记了。 了空对秦川的失态并不见怪,脸微微一笑,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 靠,难道所有的武林高手都是这么帅吗?还让不让人活了!秦川想起自己在大唐中见过的高手一个比一个俊秀,虽然他自己的相貌却也不差,可心中还是不由的暗自腹诽。 “小子秦子虚见过大师!”虽然这些和尚是正道中人,但秦川还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他可不想和这些人扯干系。正派与魔门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稍不留心便会殃及池鱼。 了空和尚双手合十回了一礼,并不因秦川是个无名小卒而有丝毫不满。 这时,秦川身后一个柔和宽厚的男声响起:“这位是我寺主持了空大师,他因修炼闭口禅无法回答施主,还请施主不要见怪。” 秦川一惊,回过身来,身后不远处一位须眉皆花白,年在六十许的老和尚正合什微笑。“贫僧不嗔见过施主。” 秦川赶紧回礼道:“没事没事。小子秦子虚见过不嗔大师。” “刚才听知客僧说秦施主被魔教妖女追杀,不知是怎么回事?”不嗔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那个妖女要绑架小子,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小子的体质正好是什么好的药鼎,然后就一直绑架小子到了洛阳。小子是趁那妖女不注意才偷偷跑出来。”秦川随口编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 不嗔和尚眉头一皱,口中喃喃道:“魔门在洛阳如此为非作歹,难道得到什么凭恃了?”低头想了一阵,才抬起头对秦川微笑道:“不知秦施主可曾用过午斋,不如尝尝我寺的素斋?” “那就叨扰大师了。” 静念禅院的食堂和后世的大学食堂很像,不过这里只需要你坐在木桌旁,做饭的大和尚们就会提着饭菜到你面前盛。而且要先静坐等着和尚们念完一段佛经后才可以动筷子。 斋饭很简单,只是一些素菜就着米饭就是主食,另外每人还可以领一碗粥,虽然简单却都是绿色食品,口感也很不错,秦川倒是吃的相当愉快。 这里的座位并不是按照地位的高低来安排座位的。像主持了空就一脸微笑的坐在一堆小和尚中间,而不嗔和尚则坐在秦川的旁边照顾他。不嗔开饭前还以歉意的眼神看向秦川,但待开饭后看到秦川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的心神畅快,孺子可教也。 饭后,不嗔给秦川安排了一间禅房,便转身离开了。这时,秦川才真正能够静下心来考虑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当时要不是师妃暄的突然出现,恐怕自己的处境绝不会好,等绾绾找不到那个莫须有的老爹,就是直接一掌将自己毙了,也丝毫不会让他意外,作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小人物这点觉悟秦川还是有的。所以暂时脱离了绾绾的掌控,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绾绾口中不将静念禅院放在眼里,但是真让她闯闯,估计还是不敢。但呆在静念禅院做一个假和尚也不是长久之计,真那样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死。只是一旦脱离静念禅院的范围,谁知道绾绾会不会守株待兔?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会武功,没有自保的能力。 等这回脱险,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阴小纪的哥哥阴显鹤!对了还有尽快找到双龙得到长生诀。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8章 道心种魔大法的护鼎? 心中憋闷的秦川打定了主意,然后推开禅房的木门走了出去……,小。说。网 不嗔安排给他的禅房在整座禅院的内里间,这里人迹罕至,几十株高高的大槐树郁郁葱葱,遮蔽着半边天空,前院的唱经声隐隐传来,悠悠扬扬让人沉静在一片宁静之中。 这些槐树环绕着几座舍利塔,想来内里有禅院得道大师的骸骨。秦川来古代后还从未逛过寺院,此刻走在清净无人的禅院,四周绿树成荫,禅声缭绕,感觉十分新鲜。他前世读大学学的正是建筑学专业,此刻见到如此名刹,说不兴奋那是假的。沉浸在建寺者那种在宗教徵召下材迸发出来的热忱和精神,秦川深深的陶醉其间。 饶有兴趣的将几座舍利塔那些雕刻在檐、拱以及庙脊的奇禽异兽、花卉等各类纹饰细细欣赏一遍。秦川转过身便看到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神情平静,嘴角含笑,正是静念禅院的主持了空大师。 秦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我在屋里憋闷的慌,便出来吹吹风,没想到看到这些舍利塔的饰纹很有趣,便欣赏了下。一时没注意到大师,还请恕罪!” 了空双手合十,点头微笑不语。 秦川知了空修炼闭口禅,不会张口说话,但见他微笑看来是不会介意,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以前看过的小说中猪脚总是在别人的地盘随便乱逛从而惹大麻烦。这几周的经历让秦川遇事越发的小心谨慎。 “不知大师找小子可是有事?” 了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搭理秦川,就见他用手示意秦川随他去一个地方。 秦川当下跟,开玩笑能不听话吗,不过想来了空不会害自己。 秦川跟着这个静念禅院的大当家身后,并没有往前院的大雄宝殿去,而是从秦川住的地方往另一侧走去,前进的路线恰好和禅院的中轴线构成一个完美的十字。 路一片寂静,他们并没有见到其他和尚,当走到一条两边遍植竹林的石板道时,秦川终于忍不住追走在前面的了空,问道:“大师,不知我们去那里?” 了空并不停步,神态一片悠然自若,只是如深潭一般幽深的眼睛注视着秦川,让他迫起的勇气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窘迫的耸了耸肩,无言的跟。 两人经过砌筑在崖边的一座小院,过门不入,踏右方通往另一竹林的碎石小径,来到竹林外一处可以远眺座落地平尽虚的洛阳城高崖处的意见房舍。房舍前一个身着素白外罩长浅黄披风的女子俏然立在门旁,注视着远方的洛阳,夏风潮水般拂过,吹的她的衣衫飘扬。 是师妃暄。 了空温和的看了秦川一眼,然后双手一合,转身离开了,只剩下秦川呆呆的立在那里。师妃暄找我?! 师妃暄的声音如一阵风般掠过秦川的耳边,“妃暄一直在这里等秦公子!不知是否有幸和秦公子聊聊?” “姑娘请说。”秦川小心翼翼移到师妃暄的身旁稍后处就停下步子丝毫不敢在往前踏一步,前面就是悬崖峭壁,稍不留神就会坠下崖跌个粉身碎骨。 “秦先生不必客气,小女子名叫师妃暄,先生教我妃暄即可。听不嗔大师说绾绾是想要要你做药鼎才绑架你的?”师妃暄淡淡的说道。 秦川一呆道:“正是如此。” 听的秦川的回答,师妃暄转过身来,容色平静,美眸散发着神圣的光芒深深凝望秦川,说道:“魔门需要用人作药鼎的武功很多,但是只有一门绝学传说一旦练成就天下无敌,这门绝学的名字叫做道心种魔。秦先生可曾听绾绾说起过?” 秦川愕然无语,师妃暄所说的道心种魔乃是魔门奇《天魔策》中记载的魔功之一四大奇为《战神图录》、《长生诀》、《慈航剑典》和《天魔策》,在黄易大大的小说中也就是魔师庞班得到了《道心种魔》,并利用风行烈的道心成功练成,还有韩柏亦因赤尊信牺牲自己而成功修成。而在大唐的世界中除了代魔门第一高手向雨田之外,无人得见的武林秘典,强调由魔入道,在道心种魔种,奇诡绝伦,据说向雨田练至后来而亡尸骨无存,实际是在边荒传说已出现的向雨田活了数百年,由邪帝舍利练就道心种魔,舍利传给四名凶残徒弟,宝典自存不知所终。 难道师妃暄以为绾绾抓自己是为了练道心种魔?想到这里秦川不禁哑然失笑。阴癸派怎么可能得到这门武功的秘籍呢!练这门武功的邪帝项雨田已经作古,几个烂泥扶不墙的徒弟也没有得到这本秘籍,恐怕这门魔门绝技早就失传了。 师妃暄注意到了秦川脸的笑意,横了他一眼,问道:“秦先生为何发笑?” 秦川说道:“其实那个妖女绑架我是为了拉我进什么叫阴癸派的外围组织,只是秦某不肯,妖女才临时起意说要用我做药鼎,恐怕不是什么道心。” “原来如此。”师妃暄轻吁一口气,许是想到自己先前的担心,不由哑然失笑。 师妃暄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随意地泻落肩膊后背,朴素的布袍反衬得她丽质天生,绝世玉容原本恬淡无波,此刻竟笑的像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让秦川呆呆的盯了她好半响,才继续说道:“那个妖女说看重我的说的能力,说是可以再关键时候可以帮他们一臂之力。对了,师姑娘,阴癸派是什么?也是一个如同盐帮那样的门派?” 秦川说的话半真半假,自觉最后一句反问更是点睛之笔。 “你看!”师妃暄芊指往远处矗立的洛阳城繁华景象一指,低声说道:“虽然如今天下混乱,但是洛阳城仍能如此繁华,托的便是安稳,一旦战火烧到这里,恐怕这一切景象就会毁之一旦,黎民百姓不知有多少会颠沛流离,阴癸派就是要做这种事的人!” 果然是天生的死对头,只要争夺天下自然会弄得民不聊生,这中间并无正义邪恶之分。只要夺得天下后能够体恤民情,无论是谁对百姓来说其实都无所谓。师妃暄这么说,显然是她的观念问题,秦川不置可否,但也不会蠢的指出来。当下有些沉默。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19章 静斋秘闻 “秦先生方才说自己是说的?‘说’就是讲故事?”师妃暄转而问道。 “嗯,古往今来任何事情只要是编成一段很好听的故事,就会招揽很多人听,乡间邻舍都很喜欢这种娱乐手段。当然这也需要一些技巧和手段。”秦川说起自己的职业胸中一片坦荡,虽然这个时代门阀权贵对商人和手艺人都有些看不起,但想来师妃暄并不是那样子的人。 师妃暄的眉头皱了起来,说看起来只是一种很不起眼的职业,但是她很明显的看出这是一种很厉害的舆论手段。如果有两大势力互相争斗却又旗鼓相当,这时候要是编排大量对手的谎言故事绝对会让形势朝自己有利的一方发展。她看出眼前这个叫秦子虚的生手无缚鸡之力,咋看好像一文不值,但在特定的场合绝对是一招狠招。想来秦子虚在说这一方面是专家,阴癸派能想到利用这一点,可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师妃暄问道:“不知秦先生是在洛阳那个地方说呢,哪天我有空的话去听听,说实话,我很好奇!” “这个……我是在长安城说,然后就被妖女绑了来……不过,师仙子若来长安听我说的话,欢迎之至。” “长安?”师妃暄蹙眉一皱,显然有点意外。 “嗯。长安城有一个叫做百晓生的说先生,是他创立了说这门职业,而且他讲的故事最是动人,在那里可以学习到很多知识。说来惭愧,我现在讲的故事都是百晓生先生讲过的故事。”秦川一副惭愧的样子,“其实我最初本不是靠说维生的,只是秦某生平喜欢饱览各地风土人情,而在各地行走的花费实在太高,说这门行业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因为这门行业接触的人广泛,而且很容易讨到维持生活的钱财。所以……呵呵……” 师妃暄饶有兴趣的听着,“秦先生不必惭愧。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是件很伟大的事情。这世谁都有梦想,可是真正能够实现的却没有几个人。” 秦川“激动”的看着师妃暄,脸色通红,“多谢师姑娘能理解秦某的心思!当初家里的很多人都嫌我不学无术。” 师妃暄摆摆手,随口问道:“先生到过的地方想必很多,那不知秦先生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做楚留香的武林人士呢?” 秦川失声叫道:“甚么?” 师妃暄本没打算从秦川口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但见秦川一脸惊讶,不由大喜:“秦先生听说过楚留香这个人?” 秦川无言以对,心中翻起千重巨浪,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足以表明自己认识楚留香这个人最少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这问题怎么回答却让他哭笑不得。刚刚被绾绾绑架说什么中原一点红,现在师妃暄又说起个楚留香,天,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只是师妃暄的问题不能不回答,于是他头痛的说道:“师仙子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师妃暄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的笑意,淡淡说道:“妃暄的师门是一个不出世的门派,都是化外修行之人,所以门派所在地在一个很隐蔽的山,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可是在一个月之前,有一个自称是楚留香的奇怪男子不知怎么就出现在山门内,更奇怪的是他称妃暄为苏蓉蓉,还说找的我好苦。只是妃暄从小在山门长大,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人,怎么可能是他所说的那个女子呢。 师门是清静之地,而且修行几乎都是女子,有男子在很不方便,况且那人荤素不戒还喜好喝酒,将山门搞得乌烟瘴气。妃暄师门中的长辈多次请他下山,可是这人根本不听劝。后来没办法只得开始武力驱逐,没想到这人一身武艺高强,特别是轻功简直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每次都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在山门,让人无可奈何。 妃暄的慈航剑法本已达到‘以心御剑’的境界可是在那男人的纠缠之下,居然降了一个层次,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恐怕妃暄和绾绾的决斗会输,所以师傅决定让我下山,一方面可以避开那人、提升自己的剑法,另一方面也顺便调查一下那个叫楚留香的男子的真实身份。 不想秦先生会知道此人,真是让妃暄惊讶。” 师妃暄的叙述,直听的秦川头皮一阵发麻。在初听到师妃暄说起“楚留香”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川就暗自祈祷,最好这个楚留香如同穿越之初他在扬州城里遇到的一个名叫展昭的守卫那样,只是碰巧的同名同姓罢了。可是当听到有苏蓉蓉这个名字时,秦川就知道恐怕不是那么回事了。只是怎么可能出现楚留香呢?这可是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啊,这么说来绾绾口中的中原一点红也是真有其事了? “我曾听百晓生讲过一个关于武林的故事,其中的主角正是楚留香。在故事里楚留香被人们称为‘盗帅’,就是一个武功盖世的小偷罢了。他的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其中一个正好叫苏蓉蓉。只是……只是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故事罢了,怎么可能称为事实。”秦川脸刻意摆满了不解。 师妃暄轻嘘一口气,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有了关于楚留香身份的线索,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长安?正好我需要到长安一行,顺便也可以找那个百晓生询问一下真相。” 说完这几句誓言,师妃暄语笑嫣然的看着呆滞在一旁的秦川,柔声道:“还要多谢秦先生给妃暄提供这个消息。不知秦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川正郁闷的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才绾绾自己说出中原一点红的行踪,现在就多了个打听楚留香底细的师妃暄,真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等师妃暄真正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百晓生的话……头痛实在是头痛,秦川隐隐间觉得那些突然出现在大唐世界里的古龙人物应该和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新的一周,跪求推荐票和翠钻。不要让小弟的成绩太难看啊。」 第20章 在静念禅院里说书 “秦公子?” “嗯?怎么了?”秦川这才发现唐突了佳人。!。!超。速!更。新 “秦公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师妃暄丝毫不被秦川的失礼而介意,淡淡的问道。 自然是回长安了。但是秦川生怕这样说师妃暄会和他同行,便张口胡说道:“经过这件事,我打算先暂时不回长安,先到江南游览一番。只是我怕一旦离开静念禅院,那个妖女……”想到绾绾这样宛若精灵的女子居然是阴葵派的妖女,秦川突然没有了兴致在说下去。 “秦先生请放心,绾绾方才与我打斗,我俩都受了点伤,恐怕她此时已然回到阴癸派休养调息去了。”师妃暄摇头说完,然后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方薄膜,递给秦川。 “这是什么?”秦川奇怪的问道。 “这是妃暄的一个前辈,人称‘巧夺天工’的鲁妙子大师专门为妃暄所做的一张面具,秦先生先拿去用。”师妃暄很是大方,仿佛她说的东西并不值钱。 “这怎么好意思,何况这是为你所做,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秦川本想接过的,鲁妙子的面具可是宝贝啊,只是想到这是专门为师妃暄定做,自己带一个女人的面具到处招摇,想想就让他感到恶寒。 “扑哧”师妃暄嫣然一笑,登时流露出一种不同于绾绾的风情,直将秦川迷的神魂跌倒。 就听师妃暄语带笑意的说道:“秦先生放心,这张面具虽是鲁妙子前辈为我所做,不过在制作时考虑到妃暄需要经常与俗世中人打交道,为方便却是男儿的面容,所以这是一张男儿的面孔呢。” “呃……”秦川有些无地自容。尴尬的接过师妃暄手中的面具才说道:“那秦某就却之不恭了。”手中的面具轻薄若无物,隐隐还有一丝幽香从面具面传出,应该是师妃暄的体香,因为这面具是师妃暄从怀中掏出的。明知不可能,但秦川还是有点yy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莫非师妃暄看俺了? 见秦川手握面具,低头沉思不语,师妃暄摇了摇头,她有要事在身,却是转身径自离开了。今天她和了空大师一同护送某件重要的东西回静念禅院,一回到寺里就感觉有阴葵派的妖人曾出现过,便追踪了过去,没想到竟会遇到绾绾。两人打斗却是救了秦子虚这个说人,又从他这里得到了楚留香的线索,倒也可以说是一种因果。 等秦川回过神来,眼前空无一人,不禁有些郁闷:师妃暄和绾绾不同,自是不会动粗,正是相互倾谈的最佳人选了。弄不好,大家细细交流一番,畅谈愉快,做一对知己却也不错。可惜佳人已经离开,自己又对静念禅院不熟,可惜了啊。 捏捏鼻子,秦川也转身离开了,若是被风吹下悬崖可就不好玩了。 这时候广场正是人山人海,都是些香客和游人。秦川看的大为奇怪,当下拦住一个小沙弥询问,才得知到原来静念禅院每月会有几天接待香客,今天从下午开始正是寺门大开的日子。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原,经三国两晋六朝,至隋朝年间已经极盛。静念禅院光靠旗下的田地就已生活无忧,但是他们还要宣扬佛法普度众生,关起门来自然不行。只是静念禅院是佛门密宗,不好整日周旋于红尘俗世,因此才会有每月有三天任游人香客前来香拜访。 秦川望着眼前这熙熙攘攘的香客们,眼睛不由一亮,这真是人乏了就递一个枕头啊!他自被绾绾带离长安,就身无分文,幸亏一直以来的吃穿用度都是阴葵派提供,现在逃出魔掌,这钱财一物就立刻显得重要起来。眼前的热闹场景,岂不正好适合自己的职业? 当下,秦川快步到侧殿,拉住一个大和尚张口就要讨要一张香案和钟罄等器物。大和尚满头雾水,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寺里的贵客,主持了空和尚和不嗔长老都对其和颜悦色。当下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找了几个小沙弥替秦川将一众事物搬到广场。 只见广场中央,人群最多的位置,有一张铺着锦缎的香案,面放置着钟、罄等器物,此时香案后边,秦川正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穿流如溪的众多香客,心里却在琢磨着要讲些什么故事,想到这里是佛门重地,讲些佛教的故事正是合适。可是他脑中的佛教故事却不多,以佛教为主的也就只有一部西游记,罢了,罢了,就是它了,虽然在扬州城曾经讲过,但想来那时候自己声明不振,应该还没有流传到洛阳城中。 秦川决定下来自己要讲西游记的故事,看了看眼前如织的人潮,面微微一笑,拿起香案的木棰往钟一敲,顿时一阵钟声悠然鸣响。 今天是静念禅院开寺的第一天,最是人多,而这广场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忽然听到这声钟响,当即就有许多人向秦川诧异的看来。 秦川丝毫不理会周围众多差异的目光,就听他朗声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这世的一切人物,不管你是经商的还是种地的,不管你是门阀权贵还是还是平头百姓,就算你有权有势外加有钱,可总有数不清的烦恼!总是不如这佛家子弟来的自在来的逍遥。为什么我这样说呢,你想那佛家,打坐时,静若枯木;出游时,飘若浮云;心无所累,缘性而行,当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诚所谓:‘万般不及僧无事,共水将山度一生’。” 等到这一段正文前例常的“加官”话说完,秦川再次拿起桌的木槌,重重拍响了小钟,待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后,才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诸位客官,今日在此,在下要给大家讲一讲东晋年间一位高僧玄奘法师西去万里,历经九九八十一重磨难,最终在灵山拜的如来我佛,求取了真经的故事。”西游记中讲的是唐朝的故事,此时自然没有发生。当初在扬州城的时候,秦川就巧妙的将故事的发生年代改为东晋,这时候也自然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围观的众人才恍然大悟,竟然是在说。 「新的一周跪求点推荐票和翠钻。」 第21章 佛门护法 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秦川的功劳。更新超快在隋唐以前根本就没有“说”这一行当,一直到了盛唐时期才出现了传奇故事,什么聂隐娘、空空儿之类的故事。正是穿越后的秦川以说为生,才让“说”这一行当提早出现。生逢乱世许多读人也都是靠此为生,说一句秦川是说职业的祖师爷丝毫不过分。这也是为什么说人说起长安城的“铁齿妙算”百晓生秦川来都是一脸的恭敬。他们说的故事大多是秦川已经讲过的故事。这些人分布在天下各处,早已将说这门职业传遍了天下。因此静念禅院的众多香客才明白秦川到底在干什么,原因只是他们曾经听过。 不理众人反映如何,且说秦川一路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列位看官,话说东晋年间有一座名叫金山寺的寺庙,庙中的长老法明和尚乃有德高僧,修真悟道,已得长生之理。这一日,长老正打坐参禅之时,忽闻小儿啼哭之声,一时心动,急至山脚江边观望,却见自游处飘来一张木板,面躺着一个未满三朝的小儿。长老见状,口中念佛不已,急忙将之救起,取了个乳名‘江流’,自在金山寺中抚养。光阴如箭、岁月如梭,不觉一十八年过去,小江流已长大成人,端的是貌胜潘安,才比宋玉,好一个风流人物!长老因叫他摩顶受戒,去发修行,并亲赐法名‘玄奘’,好玄奘,自小便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端的是天生一颗慈悲心。这一日……” 故事就此开场,这一讲就是整整半个时辰,围观的听者虽然越来越多,但却几乎不闻半点喧哗,人人屏声静气,生恐漏听了一个字,听到玄奘父亲陈萼陈光蕊高中状元时,许多士子模样的人物固然是面显艳羡之色;听到殷温娇抛绣球选婿,许多来香的小姐们也是双眼迷离。再听到刘洪行恶,杀状元而占其妻,更有人怒目握拳,总之人人皆是陷于故事之中。 “话表南海普陀落伽山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自在灵山领了佛旨,带着木叉来到东晋国都,敛雾收云,径入一土地神祠,唬的那土地心慌、鬼兵胆颤,菩萨表明来意,嘱众小神不得走露了消息,自与木叉变作两个游僧,往街而来。”讲至此处,正当众人提气凝神,等待到来的时候,却见秦川又是“当”的一声锤响桌的小钟,拖长音腔道:“毕竟不知寻出那个取经人来,且听下回分解!”。 秦川的这句话一出,听者先是一愣,然后就都纷纷的从囊中掏出钱来打赏,一时间桌竟是堆满了铜钱和银两。 秦川看看应该差不多了,才一敲小钟,接着说道:“接回,话说东晋某年,已长大成人的玄奘师聚集起一千二百位高僧,在金山寺登坛开演诸品妙经,当其时也,却见庙门处施施然走进一老一小两位僧人……”。 这一番重新开张,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直讲到“双叉岭,忽见树林中剪尾刨蹄儿,跳出一只斑斓猛虎来,唬的法师六魂失了五魄,心下自忖必死!”,就听醒木一拍,少年口中蹦出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却又是在紧要处停了下来。 秦川朝四方做了一揖,微笑着说道:“诸位听客,今日就讲到这里,想要听的话,明天请早。”说完就开始整理桌的事物,将银钱都放入一个铙钹,然后挥手朝一直呆在旁边的几个小沙弥示意,将桌子等一众事物都放归原处,自己则端着铙钹,朝房间走去。 众听客一见秦川离开,也都慢慢的散去,时有议论声争辩声传来,却是在讨论情节。 秦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铙钹中的银钱倒在床细细一数,感觉真是大为满意,仅这一回,收获却是颇丰,用的节省点足够自己回长安的路费。能有这么多的收获也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来静念禅院的大都是些香客,而自己讲的又恰恰是佛教的故事,此景此情怎能不让他们甘心情愿的掏腰包呢。看来只要再来几次,这一趟还是要大发一笔呢。 就在秦川暗自得意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不嗔老和尚的声音:“阿弥陀佛,秦施主可在房中?” “在……我在……”秦川一面答应着一面急急忙忙将钱塞进枕头下,心中疑问不断。莫非这老和尚想不劳而获一口端?还是要收取场地费呢? 推开门,秦川一脸的肃穆:“在下见过大师。” 不嗔大和尚一脸的微笑,让秦川暗自产生了禁戒,脸却是一片肃穆:“不知大师所来何事?” 不嗔大师微微一笑,淡淡的言语直抵人心:“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这楔子可是秦施主作的,当真是倒尽了我佛门真谛!” 一听不嗔和尚的话,秦川就知道今日下午自己的所做所为肯定都进了老和尚的眼里,不过只要不是要收回他的钱财,他还真的无所畏惧呢。当下脸色一转,微笑道:“大师,有什么事情还是进来再说。” 两人在秦川屋内坐定,不嗔和尚笑着说道:“秦先生可知老衲寻施主所为何事?” 秦川暗自腹诽自然是见俺大发利是,眼红的要来分红来了。这话自然不能当面说出口,秦川面带疑惑的问道:“正想请教大师呢。”却是将话头转到不嗔那里,嘿嘿,你不说我就当不认,看你可有脸面当面和我要钱。 不嗔老和尚如何想得到秦川心中的龌龊,就听他神色中带有一点紧张的问道:“秦施主先前讲的故事可是完整的?” 咦,秦川大为疑惑,这老和尚怎么会这样问呢?“这自然是完整的故事了,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不瞒施主,老僧来此,是想询问下秦施主对我佛门是何态度?” 什么意思?秦川越听越奇怪,这老和尚怎么尽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秦川前世本是一个无神论者,可自莫名的穿越后,却也不敢在说这世没有神佛。他前世对宗教早已形成了固定的思维,因此张口便答道:“依在下看来佛教就是佛陀的教育,而不是拜佛的宗教。佛教就是一个宗教当然也是一种哲学,是一种以般若的智慧自内证打破无明烦恼,成就菩提觉悟之道。” 不嗔听的大为惊讶,“没想到秦施主对我佛教竟有如此清新的认识!坚密身即是佛心,凡人皆有佛性,佛心乃万物的本体,即心即佛,而这佛心显现在尘世间一切事物之中,放入世即出世,执着则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正是个人的修养之道。” 说到这里,不嗔微微颔首,“看来老衲的选择没错。” 见秦川一脸的不解,不嗔和尚接着说道:“不知秦施主可知我佛门有佛门护法一职?” “没有。”秦川心中大惊,面却不漏丝毫痕迹。他岂会不知佛门护法这个职位呢,这个位置在佛门一直都是隐秘的存在,中的佛门护法正是徐子陵。只是现在怎么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当呢? 不嗔老和尚丝毫也不意外秦川的回答,“佛门护法乃是护我佛门安危的世俗之子,并不需要剃度出家。不知秦施主可愿意担任呢?” 秦川苦笑道:“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大师决定让在下承担这么重要的责任呢?” “敢问秦施主已为一教之兴依靠的是什么?”不嗔微笑着反问道。 面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秦川自然是张口即答:“当然是信众了。” “秦施主今日讲的故事将佛教一位高僧西去求法的过程讲的如此精彩,却是吸引了那么多的香客游人。”不嗔讲到这里,看着秦川,微笑不语。 秦川恍然大悟,这老和尚竟是想让自己多讲些佛教的故事,这样自然给他广为宣传了佛教了。倒是好算计啊! 秦川当下心中大为犹豫,是当还是不当,当的话,自然可以得到佛门的支持和保护,不过同样会引起魔门的注意;不当的话,自然是利用不到佛门这股庞大的力量了。 许久,秦川抬头看着不嗔,摇了摇头,说道:“能得到大师的看重,在下真是感到幸运。可惜在下有愧,实在不能担当此任。其实这故事并不是在下所创。” 不嗔一怔。 不理不嗔和尚的表情,秦川接着说道:“这故事是长安城的百晓生秦川先生在扬州城时所创。当时在下正恰好在扬州城,才有幸从头到尾的记下来。” 不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他还是微微笑着站起身来,淡然的说道:“既然秦施主不愿意的话,此事就当老僧从未提起过。” “秦某惭愧。” “老僧事情已毕,秦施主休息。”不嗔终归是有点不愉,和秦川打过招呼,双手一合就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秦川依旧是在广场讲。因为他自己呆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估计赶不下月静念禅院开寺的那一天,同时这西游记也不是一两天能够讲完的,秦川脑袋一转,便将故事中唐僧师徒遇到的这九九八十一难,浓缩成七七四十九难,终于在闭寺的这一天晚将故事讲完。 之后,秦川长吁一口气,好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俺顶多算是烂尾,可千万别说俺太监撒。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22章 目标藏经阁 秦川白天在广场说,晚也没有闲着——他偶然从不嗔老和尚口中得知静念禅院中竟然也有一个藏经阁,就不由的动了心思,想要进去转转,看看能不能从中淘到点什么武功秘籍。 每天晚秦川借着散步的名义,不断的观察藏经阁外的布局及人手的安排。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藏经阁外的守护竟然如此松懈,只有两个小和尚在看守。 第三日静念禅院闭寺。 一早秦川就被和尚们早课的声音吵醒,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慢腾腾的起床,洗漱完毕之后,秦川照例站在几十株高大的槐树形成的阴影下,气定神闲的打一套太极拳。他自在洛阳城中阴葵派的石室里初步琢磨出太极的一点真意来,现在打起太极拳来真是不沾丝毫的烟火气息。只是他身毫无内力,先天不足,这太极拳却是只能养身无法搏斗。 到杨氏太极第二十四式收势一摆,秦川闭了眼睛。从前院中传来一阵阵肃穆的唱经声,悠悠扬扬却又连绵不断。 许久秦川才回过神来,侧耳一听前院中的唱经声仍未停止,估计和尚们的早课还没有结束,此刻正是进藏经阁的最佳时刻。 想到这里,秦川便往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离禅院的广场距离甚远,因此除了隐隐约约传来的唱经声再无声响。门前把守的两个小沙弥看到秦川,其中一个迎了来。另一个却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看来是去叫人去了。 秦川眉头一皱,他原本已为这两个小沙弥也要做早课,不料却是估计错误。 迎过来的小沙弥道了声佛号,便询问秦川为何来此。 秦川面带微笑的指着藏经阁方的牌匾说道:“在下闲来无事,正是想来藏经阁借阅几本佛家典籍。” “这个……”听到秦川的话,小沙弥一脸的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他职位低下,哪有让人随便进入的权利呢。 “怎么?难道这藏经阁不允许外人进入么?要不,你便由你进去替我选一本佛经如何?唉,我也是想找本打发一下时间罢了。”秦川见小和尚如此表情,心知不妙,担心会被怀疑,当下念头一转,便作势说道。 “诚心向佛之人自可随意进出藏经阁。既然秦施主有心向佛,这藏经阁便对施主大开方便之门。”就在此时,从秦川的身后传来不嗔的声音。小沙弥松了一口气。 “那就多谢大师了。”秦川心中一惊,脸却不漏丝毫神色,不紧不慢转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身后,不嗔和尚身作黄色袈裟,态度安详。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沙弥,正是先前离开的那个。 “只是这藏经阁中典籍众多,有一部分甚至是孤本,所以还请秦施主在翻阅时要多加小心为好,切莫损毁了经才是。” “这个自然。”秦川心中微喜,脸露出笑容,赶忙应承道。 “老衲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秦施主。”不嗔有点不好意思。 “请说。”秦川暗自腹诽,我说呢,会这么好心让我进藏经阁,原来也有条件的。 “秦施主可曾听过寺庙里的‘俗讲’?”不嗔问道。 “这个倒是不曾。”秦川答道。 不嗔解释道:“所谓‘俗讲’,是我佛门弟子在香客众多的时候,立起香案将佛经中的故事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来佛寺中游玩的人听,如此既弘扬了佛法,又另辟了收入,实在是一举两得。这种讲解佛经的方法与正式登坛讲经不同,所以被称为‘俗讲’,说来倒是与秦施主从事的行业差不了许多。” “咦,这倒是一种很妙的手段啊。”秦川有点惊讶,没想到在隋末已经有和尚开始从事说这一行当了。 “只是我佛家的俗讲却没有秦先生的说的故事吸引人,这几天听秦施主说却是大有未尽之意,不知秦施主可否将这西游释厄传口述下来让我寺中收录一份,藏于藏经阁呢?”不嗔看着秦川问道。 秦川点头应道:“没有问题,只是真要抄录的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这不成问题,这段时间秦施主可在藏经阁中阅读各种佛家典籍。”不嗔的脸闪过一丝愉悦。他在秦川说的时候就注意到西游释厄传的通俗和精彩,那么多的人喜欢,比起寺中俗讲僧来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收到的赏钱对静念禅院来说不值一提,重要的是这故事可以吸收多少信众啊。 秦川也很是欣喜,不嗔允许他到藏经阁中翻阅经,这实在是太好了,早在太极拳初成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身无半点内力,太极拳只能养身对打斗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用处。这回若是能在静念禅院的藏经阁中找到几本合适的内功心法秘籍岂不是就解决了太极拳不能打斗的后患么。 一时之间,藏经阁前,秦川和不嗔均是满心欢喜,笑意盈盈的望着对方。 就在两人寒暄的正是热情的时候,从藏经阁中走出一个大和尚。这个和尚年纪约在三十许,长身玉立,温文儒雅,好一副相貌,单看那气质不似和尚倒象个生。 就听不嗔向秦川介绍道:“这位是贫僧的师弟不妒,专门负责整理藏经阁内的典籍,秦施主口述西游记和要借经的事情尽管找他便是。” 说着不嗔又向不妒介绍秦川,“不妒师弟,这位便是这几日在广场说的秦子虚秦施主。” 不妒和尚闻言眼睛一亮盯着秦川,那目光竟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看到眼前有一大块肥肉一般。 不嗔见状摇了摇头,冲秦川歉意的说道:“不妒师弟,精研各种佛家典籍,有点走火入魔的架势,秦施主“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勤勤肯拂拭,莫教染尘埃。”之句让他对秦施主很是期待。倒是让秦施主见笑了。” “不敢不敢。”秦川寒暄道,“不妒大师这真性情真让人敬佩。” 然后,不嗔向不妒交代完事情后就转身离开了。 第23章 禅宗与达摩 不妒和尚一直等不嗔走的看不到踪影,才转过头欣喜的笑着对秦川说道:“不知秦施主觉得到底如何才能成就菩提呢?” 秦川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这的俊秀的和尚,“秦某并不清楚,老实说在下对佛家的理论并不擅长。!。!超。速!更。新” “秦施主切莫推脱,一个能说出‘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勤勤肯拂拭,莫教染尘埃。’之句的人对我佛家岂会不甚了解呢。”不妒和尚有点生气。 “这个……”秦川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不妒倒是个妙人,也罢,就在糊弄他一下。想到这里秦川问道:“不知不妒大师,对‘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勤勤肯拂拭,莫教染尘埃。’之句有什么评价呢?” 不妒和尚赞叹着将“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勤勤肯拂拭,莫教染尘埃。”重复一遍,然后才说道:“众生的身体就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众生的心灵就象一座明亮的台镜,要时时不断地将它掸拂擦试,不让它被尘垢污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秦施主这句话真的道破我佛家修行之道啊!” 秦川微笑着摇头,见不妒和尚一脸的疑惑和迷茫,才淡然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语出口,不妒和尚如同当头挨了一棒,竟是一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 秦川正要张口询问不妒和尚这是怎么了,就被旁边的小沙弥拉住,然后小沙弥一脸严肃外带羡慕的低声感叹的说道:“不妒大师正在顿悟呢!” 秦川心中大寒,不由的疑惑:这句话有这么厉害么,不至于这么夸张。 等了许久也不见不妒和尚醒过来,秦川便让小沙弥领着他径自进了藏经阁。非要等不妒醒过来,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秦川随着小沙弥的指引,进了藏经阁。只见这阁楼内干净异常,每隔一段空间就是一架架,所有的架都摆满了佛家典籍,其整体布局竟有些像秦川前世的图馆。这些佛家典籍大多是绢制的,还有一些是纸,甚至还有贝罗叶片。 秦川饶有兴趣的拿起架的一本佛经翻看起来,这是一部《妙法莲华经》,也就是《法华经》,讲的是佛陀释迦牟尼晚年所说教法,讲究一乘圆教,表清净了义,究竟圆满,微妙无的手段。秦川自是对其毫无兴趣,但是他怕自己直接寻找武功秘籍被人发现,也就勉为其难的装装样子。 过了许久,有两个小沙弥各自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小沙弥手里的木盘放着纸笔砚墨等物,另一个面却是放着茶杯和茶壶。看来是要笔录了。 秦川放下手中的佛经,等两个小沙弥坐在案几前铺开纸张,磨好笔墨,一切就绪之后,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开始了。” 然后脑海中西游记的故事浮现于脑海中,秦川肃然说道: 话说在东海有一座叫做花果山的仙家福地,这花果山面临大海的地方有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可不简单,当年女娲娘娘为补天搜集了365块五彩神石,在补天时用掉了364块,剩下的这一块就被她随手扔进了东海。这块石头正是五彩神石 …… 两个小沙弥一个研磨,另一个拿着笔开始随着秦川的叙述抄写起来,初时速度还很慢,字迹也不太工整,显得很是潦草,显然有些跟不秦川口述的速度。但如此抄了一个多时辰后,字迹便开始工整起来,速度提升了来。 秦川一边口述,一边则在各个架前徘徊,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经文。可惜,半天下来,他都已经讲到唐僧离开长安开始了西去的求经时,还是一无所获,没有找到一本和武功相关的籍。 “难道这藏经阁中尽是些佛家典籍,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中午的时候,秦川怀着深深的疑问,走出了藏经阁。 藏经阁外不妒和尚依然站立当场,周围却是有数十个大和尚盘膝坐在地,眼观鼻,鼻观心,宝相庄严。他们全都手挂佛珠,默念佛经,看来是给不妒和尚护法。 在这些大和尚的身后,静念禅院的主持了空和尚和不嗔大师也都静立一旁,默然无语。 秦川从藏经阁中出来,自是逃不出两人的耳朵,就见了空和尚抬头注视着秦川微微颔首一笑,俊秀的脸顿时给秦川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秦川不由的点头回应。 这时候不嗔大师走到秦川身边,微笑着双手合十施礼,然后示意秦川跟着他。 等两人走到一旁,不嗔大师才嘴角含笑的说道:“多谢秦施主点化不妒,老僧代其向秦施主谢礼了。”说着竟是要冲秦川鞠躬。 “当不得,当不得,”秦川大惊,赶紧扶起不嗔,然后用手指着藏经阁外的众人,惊讶的问道:“如此大理,小子愧不敢当。只是,这也无需这许多人?” 不嗔说道:“我静念禅院虽是隐宗,有护卫佛门的重任,但也是潜心礼佛,不妒师弟能够顿悟佛理,这实是我寺大事,自然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原来如此。”秦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想来也是,不管什么寺庙弘扬佛法才是其根本的目的,至于武学只不过是降魔诛邪,守护佛门的手段罢了,所谓阿弥陀佛还有五大明王护持呢,便是前世历史的少林寺也不是同样如此吗。 想到少林寺,秦川突然脑中一亮,张口问道:“对了,不知静念禅院信奉的什么宗派?” “我静念禅院为隐宗,是为护持佛门而建,自然不会强求寺中众人信奉什么宗派。”不嗔解释到。 “那寺中可有禅宗弟子?”秦川有点紧张的问道。 虽然秦川对佛教一知半解,可他还是对禅宗和禅宗的始祖达摩印象深刻,前世看就知道禅宗与天台宗、华严宗一样是由中国独立发展出的三个本土佛教宗派,而少林寺信的正是禅宗。至于达摩就更是不用说了,此人绝对是一位大大牛b的人物,他全称菩提达摩,南天竺人,婆罗门种姓。在南朝梁武帝时航海到广州。其时梁武帝信佛,达摩便至南朝都城建业去面见梁武帝,两人话不投机,达摩遂一苇渡江,北北魏都城洛阳,后来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更是创下无数武功秘籍。 若是静念禅院有禅宗子弟,那必然有禅宗的一些佛家典籍,保不好连武功秘籍都有。想到达摩一苇渡江的能耐和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秦川的心头一阵火热。 “禅宗?”不嗔和尚没料到秦川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怔,然后才指着远处顿悟的不妒和尚缓缓说道,“禅宗的宗义讲究的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而在我寺中,不妒师弟是最具慧根的僧人,更博览群经,乃是我寺佛法最高深的僧人,他可算是禅宗弟子。” 所谓“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是指禅是脱离文字的,语言和文字只是描述万事万物的代号而已,只要明心见性,了解自己的心性,就可以成佛。 “怪不得不妒和尚在听了我一言后,居然可以进入顿悟的状态。”秦川有点眼热的看着远处独自站立的不妒和尚,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从不妒身打探出来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今天出差,更新晚了,抱歉。」 第24章 洗髓经到手 秦川坐在一张躺椅,一边喝着静念禅院自己秘制的菩提茶,一边有气无力的口述着西游记的故事。!。!超。速!更。新在他身前,一个小沙弥匍匐在案几,挥笔奋力疾。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两天了。 秦川还是没有在藏经阁中找到任何武功秘籍和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在他想来,这藏经阁一定是静念禅院中存放佛家典籍之所,武功秘籍应该另有他处存放。得到这个结论让他大失所望,连带着口述故事的时候也没有了心情。 秦川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忽然身后有人说道:“阿弥托佛!秦施主故事中的玄奘法师如此大贤,可为何在佛家典籍中从未记载,还请施主解惑。” “别,千万别。这故事是在下从长安城的百晓生处听来的,你要是想问的话就去问他去。”秦川急忙坐起来,把茶杯往桌一放,连连摆手,转身回答道。 他为何如此一副生怕惹火身之态呢?原来在静念禅院内已经有不少大小和尚询问过他类似这样的问题了,每次秦川都解释说这只是个虚构的故事,可偏偏没有人相信,一个个打破沙锅问到底,搞得秦川是不甚其烦。 秦川回过头来才发现说话的居然是不妒和尚。当下笑眯眯的说道:“不妒大师可好?” “还要多谢秦施主的指点。”不妒和尚脸一片宁静之色,看着秦川的目光丝毫不起波澜,按理说他在秦川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下而顿悟,佛法更深入一个层次,按照佛家的说法就是欠下秦川一番因果,应该对秦川客气非凡,而非现在的不冷不热。 秦川倒是对此毫不在意,两人随意谈论了一番禅理,打了打机锋,终于秦川张口问道:“听不嗔大师说,大师你是禅宗门下?” “正是。”不妒和尚回道。 秦川闻言一喜,接着问道:“那不知这藏经阁中是否有禅宗的一些籍呢?在下对禅宗的初祖菩提达摩的履历很感兴趣。”历史流传的种种关于达摩的故事,如:一苇渡江、面壁九年、断臂立雪、只履西归等等都无一不表明达摩的武学造诣早已出神入化。若是能找到一本达摩的武学秘籍,那在这大唐乱世里就能安稳如山了。 “禅宗典籍?”不妒和尚眉头一皱,然后说道,“那秦施主稍等,寺内的禅宗典籍都在小僧的禅房中,待小僧前去取来。” “不急,不急。”秦川制止住就要去取经的不妒和尚,然后问道:“寺里的禅宗典籍也是和这西游记一样都是寺里的和尚抄录的吗?” “也不尽然,向其中一些典籍就是当初达摩祖师亲手所……”不妒摇了摇头。 “可是四卷《楞伽经》?”秦川眼睛一亮,急声问道。前世看金庸小说时,正是这四卷《楞伽经》中夹藏着武林第一神功——九阳神功。虽然明知自己穿越的是黄易的武侠世界,可秦川还是隐隐的有了一丝期望,万一楞伽经中真要是有九阳神功呢。 “不是,只是一部《安心法门》和一部《洗髓经》。”不妒淡淡的说道。 听到不妒和尚说不是,秦川心情一阵低落,待听到说是有洗髓经时,秦川恍若被雷劈中一般,脑中轰隆隆一片,只有不妒和尚说的“洗髓经”三字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少林寺的绝密武功是什么,换成前世的任何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道自然是洗髓经和易筋经。相传达摩一苇渡江后,信步而行,见山朝拜,遇寺坐禅,后来到达了嵩山少林寺。达摩看到这里群山环抱,林木茂密,山色秀丽,环境清幽,佛业兴旺,谈吐吻洽。就决心把少林寺作为他落迹传教的道场,之后他广集僧徒,传下了禅宗的道统,而且将自己身的一身武功绝技也都一一传下,其中最是神秘莫测的武功便是洗髓经和易筋经。而少林寺之后之所以能创出七十二绝技,在武林中号称泰山北斗,究其根源正是这洗髓经和易筋经二经。 许久,秦川才定下神来,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竭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强自镇定的问道:“那秦某可否借阅这几本经呢?” “自然可以。”不妒点头应诺道。 “如此……多谢大师了。”此刻要是有人留心一下秦川的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他那拿着茶杯的右手正在有些颤抖。 不妒和尚轻轻的将几本经放在秦川面前的案几,道了声佛号,说道:“秦施主,这些经还望施主莫要损毁。” “这个自然。”秦川的话语有些颤抖,他心情激动,也不敢去翻阅寻找那本《洗髓经》怕被不妒看出些端倪,当下深呼吸几次,平静了下心情,又开始口述西游记的故事。 而不妒和尚得到了秦川的应承,也点了点头,转身整理典籍去了。 等将今日要口述的故事说完后,秦川和藏经阁内的几个和尚打过招呼,起身将案几的经慎重的抱在怀中,便朝自己的禅房慢慢走去。心里通通通跳个不停,额头似乎也渗出汗来。 一回到禅房,秦川便赶紧将怀中的经放到床,然后翻看起来。 《严华经》?不是,扔在旁边。 《安心法门》?不是,扔在旁边。 《金刚般若》?不是,扔在旁边。 《洗髓经》?不是,扔在……等等,洗髓经?就是它了。 秦川捧着经写着“洗髓经”三字的经,心中狂喜。没错,就是它了。三五天没有找到任何武功秘籍内功心法,突然一下子蹦出个《洗髓经》来,让秦川心中一阵激动,什么是机会是准备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就是!什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什么是天掉馅饼?这就是! 好半天,秦川的精神才松弛下来,这时候他的身已经是浸出了一身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 「您的收藏和推荐,是叛儿码字的动力和支持!」 第25章 修炼洗髓经 秦川轻轻的翻开《洗髓经》的第一页,一段文字映入他的眼帘: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三餐食既竟,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晚夕功课毕,将息临卧具。大众咸鼾睡,忘却生与死。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抚体叹今夕,过去少一日。无常来迅速,身同少水鱼。显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报,四缘未能离,四智未现前,三生未皈一。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趋,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蜗角大千界,焦眼纳须弥。昏昏醉梦间,光阴两俱失。流浪于生死,苦海无边际。如来大慈悲,演此为《洗髓》。 有弟子问佛祖,如何才能修成正果? 佛祖答曰: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佛祖为何这样说呢?人一出生,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须洗涤净尽,等再无一丝一毫的瑕疵,才可步入超凡八圣之门,有成正果的机会,这就是佛祖所言的洗髓。而秦川得到的洗髓经正是少林禅宗的不密之传,是达摩为了得证菩提,清理人体内部污垢而创的绝世心法。 传说达摩在少林寺五石洞之中面壁禅坐,这一坐就是九年。之后便手两部经,传给少林弟子。后来少林寺之所以能够创出七十二绝技,其最大的依凭就是这两部经。这两部经便是《易筋经》和《洗髓经》。少林寺对待两部经的态度也大不相同,少林僧人中只要武功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修行《易筋经》;而《洗髓经》则被达摩作为其衣钵传给了慧可禅师,此后更是非少林寺的每一代嫡传弟子不能修炼。 关于洗髓经为何会出现在静念禅院,秦川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这是怎样难得的一次机会,他在穿越之初就得到过目不忘的能力,当下静下心将洗髓经细细通读了三遍,直到可以一字不差的默诵出来,才将洗髓经放下。 这时候秦川的心中满是惊喜。不愧是少林寺的不密之传那,虽然经面的文字有点故弄玄虚,期间出现的各种穴道、经脉多不胜数,但是他还是知道了《洗髓经》为何会成为比《易筋经》更加隐秘的绝学了。这洗髓经乃是一门以修炼精神为主的内功心法,同时也会打通和强化全身的各处经脉。 如果修炼洗髓经有成,则不仅精神力变得更加强大,更是会出现各种神奇的能力,比如在大唐原中徐子陵可以感知周围的一些情况,但若是修炼洗髓经的话,这种能力则更加强悍。 与此同时,修炼洗髓经还可以让全身筋脉通畅、筋脉得到强化,这样便可使得经脉中真气的容量以成倍增加。这是什么概念?打个比方,你修炼了洗髓经,当其他人的真气只在几条主脉运转,真气总量像是一个水潭,而你的真气则在全身各处经脉运转,真气总量更像是一片大湖。而且每个人的筋脉对真气运行的承受能力总是有限制的,当别人的经脉里,真气像是一条小溪流缓缓流过,而你的真气却如同一条怒江浩浩荡荡的在经脉里奔腾。这绝对是真正的脱胎换骨!这样的差距绝对可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另外一点让秦川大为满意的就是洗髓经如此神奇的内功本身居然毫无属性。这句话怎么理解?你想这世武功不知何几,有偏阴的,也有偏阳的,这些属性截然相反的武功是不可以胡乱修炼,不然就会出大岔子,轻则手脚麻痹,重则直接送命。我们用大唐双龙传中的武功举例,宁道奇修的是道家心法,若是给他一本毕玄的炎阳让他去修,恐怕贵为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会躲得远远的,换做毕玄也同样如此,除非他们有逆天的换日,就算这也必须先自散功。 而这种规则则对修炼洗髓经的人不成立,也就是说修炼洗髓经的人可以修习世其他一切武功心法,而不必担心走火入魔。 心情愉快的秦川将床的经都收拾到桌子,然后脱鞋床,按照洗髓经中的修炼方法,盘膝坐下,开始了生平第一次修炼。 修炼内功第一步是要有气感,能够感到自己吸收的那一丝极少极少的天地灵气,实际人活在世就一直无意识的吸收天地灵气,可是因为量太少,根本感受不到。 秦川按照洗髓经描述的心法,在脑中开始幻想着额前有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然后空气中有一股气流涌入额前的太阳中,之后这气流便在经脉流转起来,而后他便一切都不想,脑中一片空冥,便如此继续下去…… 陡然—— 秦川感到一股极为微弱的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激动,让这股微弱的气流在经脉中运行了一个周天,随着流转,他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这股气流虽然极其微弱却慢慢的稳定下来,等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秦川控制着这股细细的气流缓缓融入丹田之中。 秦川只觉体内暖洋洋的,好像身在棉花团中,舒服至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窗前射进来几缕月光。 居然已经到了晚!没想到自己修炼一周天,时间已过了一下午。武功之神奇果真是妙不可言。 这时,秦川才注意到自己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清晰了许多,虽然是黑夜,但他还是可以隐隐看到屋内的东西,而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这时候也都一一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 秦川心中大奇之下,赶紧下床,几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顿时一个无比恢弘的天地展现在他面前: 月光下,天地间的一切事物变得焕然一新,石头、小草、槐树、蝉声、虫鸣等等等等都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生动的展现在秦川眼前,一时间他竟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对这个天地充满了无尽的崇敬。 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秦川心头,令他跳了起来。 「新的一周,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杨叛儿。多多投票、多多收藏。」 第26章 摆脱嫌疑 修练洗髓经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练精化气”,第二阶段“炼气化神”,第三阶段“炼神还虚”。 秦川初次练习洗髓经,属于刚刚入门,连第一阶段的炼精化气都谈不。不过他丝毫不感到气馁,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成功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照往常一样,秦川站在院子中气定神闲的打着太极拳,今日的太极拳和以往打出的效果截然不同,在出拳的同时,体内洗髓经同时运转,这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之中。 秦川只感到自己的身心似是浑融为一,化作某种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 一招一式在秦川手都是那么缓慢,可体内的洗髓经却突突的运转,弱小的真气沿着固定的筋脉汩汩向前涌动,让拳势划出的圆弧柔中带刚,在那么一瞬间秦川似乎可以把握住拳势所取的角度和时间,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惊喜。 一套拳打下来,所用的时间竟比往常所用的时间更短。 不过瘾的秦川刚打算在打一套拳,就听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他不欲被人发现身怀太极拳,更怕被人发现身的洗髓经,便停了下来,朝人来处张望。 竟是不嗔和尚。 只见不嗔和尚眉头紧凑,身形矫捷的往秦川这里大踏步走来,身的明黄色袈裟也随着不嗔和尚的走动来回摆动,看去竟像是一只蝙蝠。 莫非东窗事发?秦川有点惊疑不定,心中惴惴不安。 等不嗔大师走到秦川面前,这时候从远处才冒出不妒和尚和一个小沙弥的身影。 “阿弥陀佛,秦施主晚睡得可好?”不嗔大师颂了声佛号,问道。 “有劳大师挂念,这里环境幽静,却是一个绝佳的休息之所。”秦川微笑着回答到。 “那就好,”不嗔大师话语微一停顿,然后接着说道:“秦施主,昨日不妒师弟可是将一些禅宗典籍交予施主?” “不错,在下对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思想很感兴趣,昨日便和不妒大师借了一些相关典籍阅读。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秦川先是坦然解释,然后脸稍微一变,带点疑惑询问道。 秦川的表情如此生动,竟让不嗔和尚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原先的设想是否正确。 当下不嗔大师双手合十,惭愧的说道:“这个倒是不曾。不过,我寺今日需要这些禅宗典籍做一场小型的法会,因此需要将这些典籍收回,失礼之处,还望秦施主海涵。”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秦川连连摆手。 这时候不妒和尚也走了过来。 不嗔大师招呼小沙弥进屋将所有的经收拾好,然后两人就转身离开。只剩下秦川和不妒和尚站在屋外说话。 说话间,秦川注意到不妒和尚的一个小动作,他微微冲不嗔和尚点了点头。 千里传音!看来自己是被这些和尚怀疑起来了。想到这里,秦川微笑着说道:“这禅宗的思想确实很有趣,‘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讲究的正是顿悟成佛。相比起苦修和诵经,一句阿弥陀佛可以吸收多少佛教信众呢!这达摩确是一等一的高人那!” “阿弥陀佛。秦施主所言不差,禅宗的‘禅’并不是指某种特定的修行方法,而是指证悟到本性的一种状态。”不妒和尚闻言点头赞同,然后又问道:“不知秦施主昨日阅读的是何真经?可有什么感悟没有?” 秦川知道这是考验自己的时刻,若是自己答道没有阅经又或者答道是只看了洗髓经,恐怕自己是别想再出这静念禅院了。好在他昨日晚 ,他因想看看《楞伽经》是否夹藏有九阳神功而将楞伽经细细的阅读过一变,虽然没有传说中的九阳神功但也将楞伽经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 当下,秦川说道:“时间太短,一时之间也无法将所有的经细细阅读,只是将《楞伽经》通读了几遍。” 然后秦川稍稍一顿,整理了一下心中的念头,才接着说道:“这《楞伽经》似乎与其他大乘佛家典籍不同,似乎更加偏重于理论的研究和哲学的阐释呢。” “不错。自菩提达摩宗师将此经授以慧可禅师时,曾云:‘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之后慧可禅师对此经进行了阐释,而秦施主昨夜看的《楞伽经》正是由慧可禅师传下的经,与达摩宗师的四卷《楞伽经》稍有不同。主张的是‘专唯念慧,不在话言’,实行以‘忘言、忘念、无得正观’为宗旨的禅法。” …… 两人就《楞伽经》畅谈了许久,然后不妒和尚又与秦川说了几话话,便离开了。 秦川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应该是过关了。 不妒和尚辞别秦川后,就径自回到藏经阁,这里不嗔和尚正在等着他。 见不妒和尚进来,不嗔问道:“如何,这秦子虚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妒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他言语,昨天仅阅读过《楞伽经》。之后我与其探讨了一番《楞伽经》,发现他对《楞伽经》果然很熟。至于其他经,我试探过,他毫无反应,应该是没有看过,《洗髓经》也同样如此。师兄是你多虑了,虽然师弟我不懂武功,但观秦施主此人,却也是不懂武功之人,就算他看过《洗髓经》又懂得了什么呢?” “阿弥陀佛。师弟,这《洗髓经》乃是我佛门不密之传,万万不可被人得了去,甚至就是这经的名字也不可外泄,一旦外泄,那必将让我佛门大乱!这件事情你做的却是有失妥当!” “师弟明白!”不妒和尚双掌一合,答应道。 “嗯,既然秦施主没有问题,那过了今日,你可将其余经在送到他处阅读,只是这《洗髓经》为兄却是要交予了空主持收藏了。”见不妒和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嗔和尚满意的点头说道。 第27章 辞别及卷后语 接下来几日,秦川还是一切照旧,每日到藏经阁中口述西游记的故事,闲暇时阅读各种佛经。早晨依旧打一套太极拳,晚却一直等到深夜才开始小心的修炼洗髓经,在这些小节秦川此时注意的很,他现在是一点纰漏也不想出现。 待将西游记口述完成,秦川细细一算,他在静念禅院中已经呆了整整一个月多时间。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这日,秦川收拾起前几天在广场说所得的钱财,将其分为两份,然后带着去了藏经阁。 藏经阁中不妒和尚并不在,秦川便让一个小沙弥去将不嗔大师和不妒大师请来。 等两位大师到了,秦川施礼后,说道:“今日请两位大师前来,却是要向大师们辞行。这些时日一直劳烦静念禅院的众位大师照顾,秦某实在是不甚感激。秦某也是身无长物,这里有些银两,是静念禅院开寺时说所得,就算是秦某的一点心意,便为佛祖重塑下金身。”说着,便将其中一个包裹放到身前的桌子。 不嗔大师摇了摇头,说道:“阿弥陀佛!秦施主客气了。秦施主能够为我寺口述西游记一事,就足矣让老僧等感激不尽。” 秦川打断了不嗔和尚的话,摇头说道:“大师不必多说,秦某能够摆脱阴葵派的追缠全赖静念禅院,记载一部西游记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些银子只是秦某的一点心意,若是大师不收,让秦某怎生是好。” “阿弥陀佛,既然秦施主有这份善心宏愿,那老僧就成全施主的心愿,待佛祖金身塑好,一定在那功德薄重重记一笔。” 听到不嗔大师同意收下银子,秦川才转过头,看着不妒和尚微笑着说道:“在藏经阁中的这几日,能够聆听大师说法,秦某真是受益菲浅,大师的风范,秦某恐怕是永生难忘啊!” “阿弥陀佛!秦施主不必客气,与施主交流佛法却也让小僧增长了许多见识。”不妒同样微笑着回答道。 彼此间一种默契在两人心中缓缓涌动。 “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秦某这就动身。告辞了,诸位。”秦川双手抱拳冲不嗔和不妒两人说道,然后就潇洒的转身出了藏经阁。 身后两个和尚望着秦川的背影,默诵佛号。 秦川一袭青衫,除了环中的一些银两,在身无他物。轻轻的将师妃暄送与的面具遮在脸,他回头望去: 阳光并不刺眼,蔚蓝的天空下,静念禅院开阔的广场以及那重重寺院、佛塔钟楼温柔地反映着金黄的阳光。 这一切都一一展现在秦川的眼睑,大殿中隐隐传出唱经声,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在秦川心头涌起。 不管以后会不会在和静念禅院打交道,但是秦川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里。就是这里,他这个疲于逃命的小子摆脱了绾绾的控制,就是这里,他这个没有一点武功的他得到了洗髓经。 别了,静念禅院。希望再一次的相见,我不会这样狼狈,这样的小心翼翼! 秦川大踏步的走出了静念禅院的山门,沿着石阶朝山下走去。 “当!当!当!” 悠扬的钟音,适于此时从静念禅院中传出来,似是晓得秦川的离开,为他送行一般。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第一卷被绾绾绑架了完」 第一卷被绾绾绑架了卷后语 首先要感谢诸位读者大大们可以看到这里,杨叛儿鞠躬致敬。 这是我在逐浪网签约的第一部作品,这里要多谢逐浪网的孔令旗大大和萧瑟清风两位编辑。 这本是以前练笔时的一个老坑,能够重新焕发出光彩,要感谢逐浪网的孔令旗大大,是他鼓励我将这本发到逐浪网,并建议将名起为《大唐双龙之召唤师》。而另一位要感谢的人便是萧瑟清风大大,小说在逐浪网更新刚满三万字的时候,正是他找找我签约,之后更是在写作方面给了我很多建议,并帮我申请了各类推荐。 写作是我从小的爱好,能够出版一本自己的小说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虽然网络快餐小说严格还称不是写作,但我相信,这就是开始。有这本,我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人最怕的不是没有梦想,而是在梦想面前裹足不前! 所以在码这本期间,当我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呆一个小时,也码不出一千字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下去。 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读者们的等待!不放弃自己的理想! 现在《大唐双龙之召唤师》是每日一更。按理同人尤其是武侠同人,很好写,写起来也很快,只是我笔力稚嫩,同时还很想写出来一本不同与其他的同人作品来这一点想必大家从文章中也能够看出来,因此速度可能有点慢。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想随着一步一步进入状态,速度会慢慢的提升来的。 于此同时也希望阅读《大唐双龙之召唤师》的朋们可以通过点击、推荐、收藏,甚至翠钻、鲜花等等方式来支持我。 一本小说的开始总是源于作者的,等不在,热情耗尽,就需要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来保证作者的更新了,我想这一点众位读者大大都应该很了解。 好了,说一点和小说有关的东西。 1关于一些觉得小说太过虐主的问题。 其实,当初在选择开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 如果主角一开始接触的是些小人物,那么自然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主角慢慢升级,大家也可以一路的爽下去。但是这样的开头肯定有点乏味,一方面几乎所有大唐同人都是如此开局,另一方面叛儿对自己的笔力也有点怀疑,怕这样的开头吸引不住大家。 而用绾绾作为开头,无论叛儿的文笔如何,最起码光是这个悬念就可以吸引住大部分读者,这也决定了一开始就会虐主,毕竟绾绾的武功层次太高,如果一开始主角就能不落下峰,那肯定会后继无力。 从第二卷开始,主角就开始了自己的崛起之路。 2关于召唤师的定位。 首先,主角召唤的只能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不然真跑出西游记中的猪啊猴啊之类的就没法写了。 召唤师只是引出主角学习武功的引子,主角会从这些召唤出来的人物身学习武功,毕竟大唐中的武功,成年人想要有所成就是很困难的。 召唤的方法就是通过主角说这个职业了。 而且主角在最初并不知道这些人物的出现是自己召唤的结果,也就是说召唤不由主角自己控制,这种状况一直到主角发现了某件物品才得以改变。 至于召唤出的这些人物自然不会一直呆在大唐的世界里,必须满足某种条件才会出现,也必须满足某种条件才会消失。 其他的就不说了,剧透可不是好习惯。 3关于评区和读者群。 评区的各种建议和疑问,叛儿都会看的。所以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在评区留言,到时候我来做解答。 或者大家可以加入《大唐双龙之召唤师》的读者群:三二四零零六七四32400674,大家来个近距离交流。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朋们。 谢谢你们对我对《大唐双龙之召唤师》的支持和鼓励! 谢谢! 杨叛儿 2010年3月19日 第28章 跳崖 段玉成跌跌撞撞的往房门走去,刚拉开房门,一杆杖头就照他额前击来。 段玉成想也不想,猛一吸气,往后飞退。 那偷袭者显然想不到出手竟会落空,“咦!”了一声,闪电抢进房来。 趁着这工夫,段玉成想也不想,不退反进,踏步拔刀,当头冲来人疾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或停滞,在生命危急之中,他终于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施展出了前所未有的一刀。这一刀要是被传授给段玉成刀法的大唐双龙看到,一定会极其惊讶,因为就算是他们也未必能施展出这么辛辣的一刀。 “叮!” 来人以手中的龙头拐杖轻轻点在段玉成这凶厉无匹的一刀。 “砰!” 段玉成重重的向后将桌子撞倒,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 此时那人收起拐杖,挡住了房门,冷哼一声:“看你再往哪儿逃?” 这人衣着华丽年约五十许,长了一对招风耳,身材不高,却予人强横扎实的感觉。不过脸的色容有点苍白,加那浮肿的眼袋,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长期处于酒色之中。若是秦川在此,必然会惊讶的叫道:官龙! 不错,这个追杀段玉成的中年人正是负责收集北方武林情报的阴葵派门人——洛阳帮的帮主官龙。 段玉成倒在地,脸苍白一片,心中却是如愤怒大海的波浪,翻腾不已。他已经将双龙帮帮主寇仲传给他的血战十式发挥的淋漓尽致,可还是在官龙面前不堪一击。 今番要是逃不出去,必然会像包志复、麻贵、石介三人一样被官龙杀死。实在是不甘心啊!强烈的求胜**让段玉成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气息一沉,直冲门口杀去,只见刀光如涛涌浪翻,挟着激荡的刀风,狂击而至。 这记刀光耗尽了段玉成的所有精神与力量,便是官龙也皱眉向门外掠去,不愿意直接面对。 段玉成等的正是此时,一见官龙退往门外,他猛吸一口气,手腕一转却是将刀砍向侧面的墙壁,接着身体并身而。 “轰”的一声,刀光劈在墙壁,登时砖石四溅,段玉成凝身往破壁撞去。 “轰!” 段玉成带着满身的碎石碎砖,破壁而出。这里同样是一个旅店的房间,屋子中并没有人。段玉成径自从后窗户翻出去。 街道人来人往,热闹异常,见有人从窗户里翻出,登时鸡飞狗跳,好不混乱。 段玉成破墙而逃,这一招大出官龙的意外,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前追击。只是他乃是洛阳城第一大帮的帮主,不用吩咐,手下人自然都纷纷顺着段玉成的踪迹追了下去。 段玉成从二层的窗户翻出,刚一着地,便差点摔倒。他的四周到处都是混乱的百姓,他挣扎着几步般窜入人群中顺着人流往城外奔去。 身后破空之声响起,追兵以至。 洛阳城外,段玉成朝山野深处驰去。身后是一众大呼小叫的洛阳帮帮众,所有人都知道段玉成已是精疲力尽、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抓到他,这时候实在不愿意惹得段玉成狗急跳墙。因此,虽然段玉成步履蹒跚,却没有人能追他。 段玉成冲过一道山坡之后,就往前面的一座大山掠去。 此时天色已暗,四周全是人迹不至的荒林野岭。 穿出一座密林后,前方豁然开朗,原来竟到了一处高崖,对面远处群峰环峙,使人触目惊心。 段玉成到了崖边,探头一看,只见此崖足有百丈之高,不过崖壁长出了一丛丛的老树,减轻了那种危机感,下方则是一片延绵无尽的密林,直伸往远处的丘坡。 他正待反身寻路逃亡时,就听的身后一声长笑:“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看你再往哪儿逃,哈哈……” 天亡我也!段玉成知道自己恐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当下牙一咬,反身支起了长刀。在他的身后便是可使人粉身碎骨的高崖。 洛阳帮的帮众都纷纷拿着武器将段玉成围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势,防止段玉成逃跑,然后都静待帮主的到来。 官龙的肥胖的身影现身前方,来到段玉成身前,那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听他说道:“小子,乖乖的告诉我杨公宝库的消息,或许我还可以绕你一命。” 段玉成冷哼一声道:“老妖,废话少说,想要小爷的命就过来拿!” 说着脚步前踏,血战十式中最凶猛也是最简单的一招“与敌偕亡”劈向官龙。 因段玉成带了与敌同归于尽的觉悟,这招一出,全场杀气弥漫。 官龙脸露出一点凝重的神色,也不去接,径自虚晃一下,移到了段玉成的左侧。 段玉成人随刀走,奋力一喝,“与敌偕亡”变为“横扫千军”,刀光如惊涛拍岸般向官龙涌去,丝毫不顾自己身露出的破绽。 官龙终于不耐,露出狰狞的神色,既然想寻死,本座就成全你!手中权杖一摔,“当”的一声砸在刀身的最薄弱处。 段玉成被这一击,虎腕一裂,流出血来,手中长刀也甩到崖外。身子也往往后蹭蹭蹭退了几步。 官龙看着段玉成苍白的脸,红晕一阵一阵的泛起,知道他再无伸手的能力,当下手一挥,招呼手下将其押回洛阳帮。 段玉成眼见两个彪形大汉前,脸露出一股壮烈而又决绝的神色,望着官龙说道:“恶贼,我们帮主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说完就往翻身跃出崖外。 “住手!”官龙大惊,往前一跃,伸手想要拉住段玉成,却落了空。他探头望去: 只见段玉成在空中的身影迅速的由大变小,观其坠落之势,哪怕他会轻功,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走!”官龙脸色极其差劲,费了好大的劲却让段玉成死了,看来要得到杨公宝库的消息还是要去找那徐子陵和寇仲两个小子。 一众手下见帮主不愉,也都不敢做声,跟在官龙的身后急匆匆的返回洛阳城。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29章 应敌 收拾起心情,秦川离开了静念禅院。 为了避免偶然遇到阴葵派的妖人,秦川过洛阳城而不入。他在官道的驿站买了一匹马代步,便一路往长安城疾驰。 师妃暄送的面具果然是好东西,覆在脸并没有任何不适,透气性还挺好。如果真要找什么不足的话,就是这面具的模样太俊俏,一路倒是给秦川惹了不少小麻烦。 这日,一直到了傍晚,秦川才遇了一条小村,整个村子的围墙和屋子都是用黄土和山石砌成,一看就是生活困苦,艰难过日。村子看去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灯火的,只有一两家。 这时候天色已暗,夕阳也快落下西山,天边更是出现闪烁的星光。 “吁……” 秦川勒住小跑的俊马,停了下来。看来今天只能在这村子借宿一宿了。 他牵着马匹,朝村庄走去。 蓦地犬吠之声大作,顿时群犬相应,好几头巨犬还此进彼退,从村子里奔出,直朝秦川奔来。 秦川暗暗心惊提防,抓着马缰的手也有些僵硬。幸好这时有村人出来,喝散了群犬,同时热情的招呼秦川。 当得知眼前这个过路人想要借宿一宿时,村里人很是爽朗的连声答应,对于秦川说要送银钱充当房费更是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秦川感慨着古时候人的朴素好客,随着一户人家进了院子。 这户人家却是姓王,家里只有一个老汉,儿子被抓去当兵,再无声息,只留下老汉一人靠着村外的几亩薄田过日。 盘膝坐在简陋的木床,秦川照往常一样,按照洗髓经的用功法诀,抱中守一,放缓了情绪,慢慢的进入了身无杂念,万念具消的至真至诚之境。 就在他陷入这种物我两忘、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的奇异境界之时,从体内各处涌出一股极其细小的纯净真气,这股真气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在秦川的经脉中缓缓流动,最后汇聚在丹田处。 到了第二日凌晨太阳破云而出时,秦川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体内凉浸浸的一片,虽然一夜没睡却是精神焕发一点困意也没有。 “当……当……当……”屋外王老汉劈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秦川的耳中。秦川立刻欣喜异常,耳朵却是比往日听的范围更广了些。这种初窥武技的神奇效果,让他对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充满了信心。 秦川下床穿鞋,然后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 之后洗漱,吃了王老汉拿过来的几块红薯,秦川在屋子里留下一些银钱,和王老汉聊了聊,知道了附近最大县城的方向,又路去了。 接下来几天,秦川到是不着急赶回长安了,在小村庄的一夜让他隐隐感到自己的武功突破在即。因此,每日他都是但凡遇到县镇都要停留一两天,找间便宜而安静的旅店,呆在屋子里全力修行洗髓经。只是效果却让他很不满意,虽然体内的真气流一日比一日,但是除此之外在却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耳力目力仍然和以前一样。 这日,秦川来到一座叫做麻山的城镇,这里位处洛阳郡与潼关的交界,正是两郡的商路交汇处,因此这里虽然是一个镇子却有着县城的规模,人丁兴旺,房屋紧密。 镇子的破落的城门口处有人在把守,秦川交过进城的费用,牵着马漫步在小镇。 镇子的布局很规则,呈十字形,商店都并列在道路的两旁,虽然简陋,卖的东西却纷纷繁繁什么都有,一时间到是让秦川看花了眼。 一群年青女子笑嘻嘻地迎面而来,见到秦川体格轩昂,浑身散发出一种感性的魅力,面目更是英俊的不像话秦川带着师妃暄送与的面具,登时一个个眉挑目语,弄得秦川好不尴尬,强忍着,他对这些女子点头含笑示意。 这一动作立刻让这些年轻女子纷纷含羞跑开。 秦川大感有趣,一时间心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忽然间,他注意到附近有几个流氓地痞模样的健硕汉子,正用猜忌的眼神看着他,彼此间还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秦川感到下妥,他不想节外生枝,当下牵起马缰,赶紧走出了集市。 到出了市集,秦川回头看去,那几个汉子并没有跟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秦川才刚刚转入另一条街,一个人就横移出来,肩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肩。他猝不及防下,被这股力量撞到在地。 然后就有五个人挡在了他身前,正是刚才盯着他看的地痞。 其中一人拉着因秦川被撞而有些受惊的马儿,还有那个撞他的汉子抱着肩头,似乎是受了伤,另外三人则撩起胳膊的衣袖,双手环抱,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样子。 秦川站了起来,被撞的肩头有点疼。他心中腹诽,阴葵派的妖女自己对付不了也就罢了,难道你们这些地痞无赖还想欺负我么! 当下拍了拍粘在身的尘土,微微带着点怒气的说道:“几位拦住我,却是有何事情?” 五个地痞交换了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显然是带头的壮汉,前一步说道:“小子,你无缘无故的撞了我们兄弟,该怎么赔偿。” 秦川那还不知眼前这几人是见自己孤身一人,又牵着马,绝对是想在自己身敲诈点钱财。他知道和这些人多说无益,当下哈哈大笑道“钱就没有了,命就有一条,几位够硬的就来拿。”然后摆出了太极拳的起手式。 几个大汉狐疑的看着秦川不伦不类的姿势,相互间一使眼色,便一齐拥了来。 风声横起,左旁的大汉已一脚扫来。另外一人则由右方冲来,照着秦川的脸就是一拳。 秦川利用两个大汉出招的先后时间不一样,先是侧身避过左方扫来一腿,然后蹲身挥臂,一拳狠狠打在那挥拳击来的地痞汉子的小腹之处。当下让那汉子捂着肚子蹲下身去,再无还手之力。 他刚要将那捂着肚子蹲在地的汉子踢倒,就听身后传来一丝异样。 心知不妙,秦川赶紧转身将双手护在胸前。 这一护正是时候,另外一个汉子的膝头狠狠的撞在他的双手。 秦川双手一痛,一股巨力涌来。 连连退后几步,秦川好不容易才将这道力量卸去。就见另外两人,其中一人已经高高跃起,右腿直踢他的胸口。另外一人却俯身用腿横扫他的下盘。而不远处那个刚刚偷袭成功的汉子也正要乘势杀将过来。 一时之间,秦川竟身陷危局之中,拖不出身来。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0章 初窥堂奥 就在这危急关头,秦川突然进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之中。体内的洗髓经这时候自然运转,真气在经脉里汩汩涌动。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身心也似是浑融为一,化作某种超乎平常的澎湃力量。 秦川的眼睛一亮,迎面冲过来的三个大汉的动作似乎被放慢一般,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迎空飞踹的大汉脸的狰狞、击拳大汉胳膊青筋勃起。 秦川心头思维急转,他感到此时自己的动作绝对比那些大汉要快许多,而且还似乎可以把握到这些大汉动作的角度和时间,空隙与破绽。 于是秦川沉下心来,摆出了太极拳的拳架子,脑海里电光石火般闪过杨式二十四式太极拳,动作似慢实快,先是一招如封似闭,把飞踢的大汉先是往身侧一带,然后借力打力将其反手推出。这汉子一声惨呼,整个人被他反向拋飞,刚好撞在先前偷袭他的大汉处,两人同时变作滚地葫芦,狼狈不堪。 接着秦川身形往左一转,一招白鹤亮翅先是躲过了俯身大汉的横扫,然后顺势而为,一式右蹬脚击出,径自踩到了俯身大汉小腹再往下的位置。俯身横扫的汉子,当即闷哼一声,老二处乃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被秦川这一踏,顿时脑际轰然剧震,全身团成一团,再也爬不起来了。 剩下的两个人正打算来教训秦川,却被眼前的情况吓得都呆了眼。没想到他们眼中的肉鸡竟如此难搞。 彼此相互对视一眼,却是一时胆怯,不敢前了。 此时四周围了以百计的人,人人为秦川的行动鼓起来掌来,看来这几个地痞无赖平时作恶多端、实是不得人心啊。 秦川颔首抱拳向周围的看客微笑。 这几个地痞见实在收拾不了秦川,几个人怨恨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要把秦川的样貌记住。然后领头的大汉丢下一句场面话,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灰溜溜的闪了。 就在这时候,几名官差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秦川不欲与官府打交道,便牵起马,分开人群离开。 在镇子找了间看来不太昂贵的小旅馆,秦川要了个小房闲,才开始回忆起刚才的打斗。 在面对危险时,所生出的那种万物在心中的奇妙状态,着实让他着迷: 一开始面对那几个地痞,虽然自己摆出了太极拳的架势,可真正打起来却是将太极拳抛在了一边,单凭自身的反映,胡乱打斗,太极拳根本就没用。虽然有乱拳打死老师傅之说,但是没有套路的乱打也只能对付譬如刚才的那些地痞无赖,而且人数还不能太多。一直等到三个地痞围攻自己时,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进入到某种玄妙的状态,不仅洗髓经径自运行,而且几招太极拳也是应用的得心应手。这种状态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呢?这还是个疑问,有待自己继续观察。 想到这里,秦川开始正视起自己的实力。现在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能和几个地痞无赖交流切磋,一旦碰到武林人士,就算是三流的,对付起来恐怕自己也够呛啊。看来在自己实力达到高手层次之前,却是要注意了,没有必要绝对不可胡乱出头,能忍就忍…… 夜幕降临,月光皎皎的洒在大地。 在麻山镇西的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院子中,正房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有一间侧房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个身材修长年纪在二十至二十四五间的男子,躺在一堆用草铺就的地铺。他身的衣衫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右臂更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他的脸色红晕一片,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都表明这男子正在生病。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将这个年轻人咳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神智。然后这个男子挣扎着坐起身来,他看了下自己右臂的伤口,用左手揪住自己的衣衫下摆,接着用牙齿撕下一段布条来。缓慢而又坚定的用左手和牙齿将这段布条扎住自己右臂的伤口,瞬时,鲜血就将布条浸湿。 然后这个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硬馍。看着这块马就被鲜血染成鲜红的硬馍,年轻人无声的苦笑了一声,然后坚决的咬了下去。 许久这男子挣扎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出这座荒凉的废宅。 我一定要活下去! 洗髓经运转一个周天后,秦川慢慢的睁开眼,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当真气在体内的经脉中流转时,那种温和的涌动宛如让秦川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而且这股真气还可以让他日里劳作而酸痛的肌肉得到放松,更别说运转真气后精神百倍的劲头了。 怪不得武侠世界中会有那么多的人练武成痴呢,谁让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引人入胜。 秦川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练习洗髓经太久,已经是到了晚。见夜色妩媚,星光点点,秦川摸了摸肚子,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不由的有了夜游麻山的想法。 漫步走在街道,四周的店铺大都关了门,只剩下些饭店和客栈门外吊着红红的灯笼,招揽着客人。而来往的客人也还算是多,不时有人走近走出。 秦川挑了一间人多热闹的饭店就走了进去。 在店小二殷勤的招呼下,秦川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当地特产的高粱酒,便就着窗外的月色自饮自酌起来。 店里的客人大多是往来于长安和洛阳两地的商贩,因此谈论的话题很是广泛。 然后秦川就被一个桌子的谈论声所吸引: 知道最近江湖什么事情最火了吗? 切,不就是杨公宝库吗! 咦,你已经知道了……对,就是杨公宝库!传说“得杨公宝库而可得天下”,***,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这么好运道。 听说是被两个叫做扬州双龙的小混混得到的。妈的,怎么这种好事到不了我头呢。 做梦去你,听说这两个混混现在正被各方势力追杀呢!想想也是,那么大的宝藏啊!啧啧,简直可以富可敌国了。换成是我,看到那两个小混混也非得去追杀他们! 拉到,就你那怂样。 …… 秦川端起桌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大唐双龙已经开始了他们精彩的生活。自己呢?会不会在这个乱世里平安的活下去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1章 巧救段玉成 「三月的最后五天,狂求推荐票、翠钻。兄弟们支持一下。」 秦川吃过晚饭后,就急急忙忙的往旅店赶。先前在饭店里听到的消息,让他的紧迫感越来越重。他明白,就算自己比这时候的人多了几千年的经验和阅历,大体知道这个世界历史的流向,可是根本就不会管用的。这年头,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会不堪一击。而能够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的唯一办法就是快速的提升自己个武功,若是达到了三大宗师那样的地步,又有谁敢轻易得罪自己呢。 灯火映照下的昏暗长街仍是闹哄哄的,这儿是饭店旅店的聚集之处,因此人车不绝如缕。秦川想要早点回到旅店,便穿进了一条只容两人并行的小巷。 就在秦川埋头赶路的时候,从小巷的另一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朝着秦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也许是个醉鬼,路这么窄,可别耍酒疯啊!秦川眉头皱了起来。他有点后悔走这条小巷了,万一前面那人耍点酒疯,岂不是把路给堵了。 两人渐渐的走近。 那人刚刚走到秦川的身边,就右脚一歪,往秦川身倒去。 秦川没办法,赶紧扶住了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然后秦川就为自己的行动感到深深的后悔。他因要扶住那人,所以双手摸到了那人的衣服内,却没想到手湿湿滑滑的,抬起一只手一看,赫然发觉手全是鲜血。 这时候,秦川才注意到眼前这人的情况:他年约二十许,衣衫全是血迹,脸更是红彤彤的一片,显然是在发烧,右臂处缠着布条的地方更是隐隐有鲜血渗出,情况绝对不妙。 秦川不欲惹麻烦,正准备将这人慢慢放倒在地不管,就听这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年轻人口中喃喃自语:“徐帮主、寇帮主,你们到底在哪里?怎么扔下玉成不管……” 徐帮主?寇帮主?难道是徐子陵和寇仲?秦川稍一思量,便决定将这个年轻男子带回旅店。不妨卖徐寇个好,以后相见也好说话。 秦川扶着这个自称玉成的男子赶回客栈。 店小二一看这状况却是有点害怕,口中一个劲的絮絮叨叨,唧唧歪歪,中心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这受伤的男子最好不要带进客栈,万一这人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给客栈惹下了麻烦。 秦川不理店小二的唠叨,甩手扔了一大块银锭,顿时将店小儿的不满打回肚子中。 然后秦川将男子扶进自己的房间,将其慢慢在床躺下。 这时候男子已经昏迷,秦川解开他的衣服,赫然发觉他身的伤口众多,最深处几可见骨,浅者则皮开肉绽,有些伤口都已经凝固,有些伤口则渗出鲜血,唯一的好运气就是他身没有什么要命的伤势。 秦川心情当即放松,他也怕自己救回来的是个将死之人,这样不但得不到双龙的好,而且自己还惹一身麻烦。 回头一看,那个店小二也跟着自己进来了,秦川当下没好气的说道:“放心,这人死不了的。” 见店小二尴尬的要转身离开,秦川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买一点金疮药和纱布来。”然后他自己去找了木盆,倒清水,给男子拭抹伤口。 不久,店小二将金疮药买回,秦川也将所有的伤口的清理完毕,将金疮药敷在伤口,然后用纱布包裹起来。最后再把被子给男子盖。 叮嘱店小二莫要和别人说这件事情后,秦川坐在椅子,一边打量着躺在床的男子,一边思索着他的来历以及和双龙的关系。 脑海中关于《大唐双龙传》的情节一个劲的在脑海中迅速流过,不过秦川怎么也猜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按理说双龙这时候倒是建立了一个双龙帮,可这两人没做几天帮主,就开始被人追杀,此刻正疲于奔命,那些帮众也都留在东海,没可能跑到这里。 想到这个男子自称玉成,秦川突然眼睛一亮,猜到了眼前这人到底是何人了。 段玉成,寇仲双龙帮的帮众,后在官龙的追杀下,被大明尊教的辛娜娅所救。之后进入大明尊教,武功突飞猛进,并成为大明尊教的“原子”,他沉浸在宗教的迷信中,最后在徐寇二人的帮助下脱离大明尊教。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秦川有些疑惑,根据大唐双龙传的记载,段玉成此刻应该还呆在双龙帮的基地里面啊。不过这人倒是个人才,其智慧出众,能力超强,更是一付练武的好根骨,不然后来也成不了大明尊教的首脑人物了。这么杰出的人才,被大明尊教这个域外魔教收拢,还不如自己将其收归门下呢。 要不要将这小子收服呢?秦川有点拿不定注意。算了,先等这小子醒来再说。 打定主意的秦川,盘膝坐在椅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打坐入定。 “水……水……给我水喝……”床段玉成呻吟着,他因失血过多而引起的高烧,这时候已经退却了。 秦川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扶起段玉成,慢慢的将茶水倒进段玉成干渴的喉咙。 段玉成急迫的吞噬着温热的茶水,剧烈的动作拉动了他的伤口,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陌生男子正端着茶杯给自己喂水喝。这人眉目清秀,五官俊朗,身着一身素色青衣,嘴角含笑,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 “你是谁?”段玉成声音沙哑的问道。 秦川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我的名字叫做秦川。夜里在小巷里看到你昏迷不醒,就将你救了回来。” 见段玉成挣扎想要起来,秦川赶紧扶住他,不让他乱动,“不要动,你浑身是伤,失血过多,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必须得休息几天。” 段玉成用怀疑的神色看着秦川,嘶哑的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秦川听的也不恼怒,笑着说道:“难道救人还非得有什么理由吗?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成是其他人,我一样是会救得。”这话却是说的太过,当初是哪个原本不打算救人,直到猜出段玉成和双龙的关系才做出救人决定的? 段玉成自然不会清楚自己差点就被秦川放弃,见秦川一直都温颜笑语,心中的戒备却不自觉的放下了。他头脑中依然昏昏沉沉,只是一个念头闪过:“难道真的遇到了好人?”然后又进入了梦乡。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2章 洗髓经成 不知过了多久,段玉成的身似乎恢复了力气,脑袋也渐渐清明,他再次睁开眼睛。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从窗户外隐隐传来吵闹声,显得屋里寂静异常。 又过了好一会儿,段玉成才慢慢坐起身来,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身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 段玉成刚要准备下床,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个年轻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这人看到段玉成已经起身,面露微笑说道:“怎么样?好多了。” 与此同时,段玉成也急切的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两人同时说话,却都没有听清楚对方的问题。 那年轻人,也就是秦川,笑了笑,对段玉成说道:“你先把粥喝了,这碗瘦肉粥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补充点营养才行。” 段玉成盯着秦川下打量了许久,慢慢回忆起正是这人救了自己,当下感激的说道:“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秦川微微摇头,然后将米粥端给段玉成,温声说道:“这粥趁热喝最好不过。” 段玉成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印象里最后一次吃的也是一块干馍,眼下正是肚子饿得厉害,当下也不答话,接过粥碗,也不用勺子,便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秦川见状一笑,抬起的右手悄悄的放下,手里拿着的正是汤勺。 接下来的几日,秦川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段玉成,张口不提他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这让段玉成心中难安,最开始他还怀疑过秦川是洛阳帮的帮凶,可是这几日秦川的照顾和交流,让他心中感激不尽。他自觉身为一个无名小卒,就算是洛阳帮想要套取自己的情报也不会如此细心。 秦川的活动倒是分外的少,他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也不怎么出去。每日早晨起床,就在屋中打一套太极拳,然后去看看段玉成有没有事情,然后就在屋子中打坐运习洗髓经。这时候他经脉里的真气流已经有筷子粗细,按照洗髓经的说法,却也还未入门。 段玉成推开房门,就看到秦川站在院子中气定神闲的打着一套什么拳法。 在双龙教给他血战十式之前,不管是在当兵的时候还是在当海盗的时候,他都是靠拼命搏杀,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功技巧。这也难怪,这个时代虽然武风极盛,但是各种武学功法秘籍之类的却是全部纵在门阀贵族之手,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获得内功心法武功秘籍呢,能够学得到些外家拳脚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他们这些海盗之所以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双龙,一方面固然是跟着双龙可以创出一个天下,但是最主要的却是双龙好不藏私的将血战十式这种战场的武功教给他们,这让他们对双龙的为人分外敬佩和欣赏。 段玉成在学会血战十式后,才算是真正的接触到武学。他前一阶段北贩盐遭遇到很多拦路的山贼,最后还惹出了洛阳帮的帮主官龙,这一切经历让他深深的明白到在这个乱世中想要生存下去,只有拥有绝对的武力才可以。因此看到秦川打拳却是不自觉的细心观察了起来。 场中秦川人随步走,双手时而合拢时而分开,动作时而轻柔时而又刚硬,一套拳打下来,段玉成看的却是满头雾水。 “秦大哥,你这打得可是一套拳法?”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秦川早在段玉成出门时就已经看到他了,只是秦川却顾不理会他。 今日按照往常一样,他一起来,就站在院中心平气和的打起了太极拳。算起来,秦川练习太极拳也有一个多月,而洗髓经也有近一月的时间,再加这几天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今天这趟太极拳打得却是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而在打拳之时,体内的洗髓经也随之而动,体内日渐粗壮的真气也按照一定的规律在循环运转。 就在那式揽雀尾打出的一瞬间,秦川竟然又恍如那日在麻山镇和几个地痞流氓激斗的时刻,陷入了一种有意无意,物我两忘的境界,然后没有多少时间,他的全身各处经脉如同响雷一般在身体内持续而接连不断的震响。 秦川以前打拳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想来也是自己的身体正处于某种难得的状态之中,当下,也不惊慌,保持那种无我两忘的状态,沉下心继续打拳。 然后秦川就感觉到因体内筋脉的颤动震响而分崩离析的粗壮真气在不断凝结聚集,然后气机如珠,在体内流转不休,却是洗髓经终于进入到了第一层。 《洗髓经》中记载: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洗髓经一旦进入了第一层,不仅可以将身体调理的完美无缺,吸收起天地精气来更为容易,而且体内原本不可利用的真气也可以重复的利用。这怎么理解?我们据个例子,比如说你手里有枪,几枪之后,枪中子弹用光,这枪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而洗髓经的第一层却是可以让你枪里的子弹壳重新变成子弹,从而可以不停的射击,而不虞担心子弹用光。 再接着往后,太极拳的各式招数舞起来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圆转如意,刚柔相济,阴阳融合。 一套拳打下来,秦川收势站定,缓缓舒出一口气,只见夏日里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柱从秦川口中直直喷出,这气柱一直快要到达地面才慢慢的消散。 真是大惊喜!这洗髓经竟然与太极拳配合的丝丝入扣,丝毫不见勉强。 「三月的最后四天了,大家的推荐票都留给叛儿!要是有翠钻的话,也投给我把。」 第33章 收徒 就在秦川欣喜莫名中,段玉成的话落进他的耳中。更新超快 秦川先是一怔,然后才看着段玉成,微笑着说道:“这当然是拳法了!”语气中满是自豪。太极拳在前世流传那么广泛,现在托自己福,终于早早的这大唐乱世中现世,一展风采。 “可我怎么看着那么怪异呢?好像是一刀砍在了虚空处,一点都不沾力……”段玉成皱眉说道。 “哈哈……”秦川听到段玉成的话语不由的开怀大笑。 段玉成说出这样的话秦川当然可以理解,这时候的武学之道讲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打斗时都想着抢占风、占据主动地位,像太极拳这种以静制动、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拳法便是三大宗师也都不曾见过。 秦川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温声解释道:“我这套太极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后发制人,你没见过很正常,就算是三大宗师看了也的要赞叹一声。” “有这么厉害吗?”听到秦川的解释段玉成虽是这样说着,心中早已震惊万分,如果真如秦川所说,那这套拳法可真是不得了,光说这拳理已经是高明万分了。 段玉成望向秦川的眼神不由的满是渴望。只是他得秦川相救,早已亏欠良多,不知该如何报答,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张口向秦川讨教一二。况且这拳法如此难得,恐怕秦川也不会轻易让他练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徐子陵和寇仲那样的胸襟。 段玉成这样的想法要是让秦川知道,必然会惹得他失笑一声。秦川何许人也,怎么会有那种敝帚自珍的陋习。历史多少武功绝技就是因为所谓的“传男不传女”才遗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不见,前世中国武术的低迷正是源于此处,对此秦川早就腹诽不已。在秦川看来任何武功不论其好坏,只要能广泛的流传、一代代传下去,那这种武功必然会慢慢成为绝世的技艺。你想一代一代人不断的去补充修正,去芜存菁,这样的武功又怎会不强呢! 秦川注意到段玉成脸的跃跃欲试,不由微微一笑:“怎么,你想学?” “我可以吗?”段玉成闻言一惊。 “这个么……”看到段玉成脸惊疑不定的神色,秦川心中一笑,脸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要看你的内功心法和这太极拳符合不符合了。” “内功心法?我还没有内功心法!”段玉成松了一口气。双龙传给他的血战十式乃是战场武艺,并没有什么内功心法。 “哦,那这样倒是可以。”秦川揉了揉鼻子说道。他本想借此了解一下段玉成的内功心法和洗髓经有什么区别,不料却是让他大失所望。 “你看仔细了,能领悟多少,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秦川面色一整,说完话,便开始打起那套杨氏太极拳来。 秦川现在对这套太极拳早已快熟的烂到肚子里了,当下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重点却是放在了招式的讲解面,应该怎样用劲又应该怎样卸劲等等等等。 不多时,这杨氏二十四式太极拳便打完了。 见段玉成迷茫的神色,秦川心中暗叹,果然这太极拳理解起来颇为困难。段玉成的眼界早已被这个时代的武学模式所限定,思维一时根本脱不出抢占先手的范围,自然理解起来就很困难了。 “这套太极拳重意不重形,玉成想要练成这套拳,就需要你放下心中关于武学的种种观念,做不到这一点,太极拳你永远也无法大成。” 稍一停顿,秦川接着说道:“招数尽数忘掉,只要将口诀牢牢记住便可。”这一句却是得自前世金庸先生所写的一本小说,安在这里倒也丝毫不差。 段玉成听了秦川的话,原本就有些发蒙的脑袋更加的头痛了。 看来这太极拳却是不适合段玉成练习了,秦川暗自摇头,无奈的说道:“罢了,我便与你切磋一下。” 段玉成闻言大喜。 两人当即用太极拳切磋起来,只是段玉成可能前一阶段的生死历练,让他死死的将“早一步是生,迟一步是死”这个道理印在脑海中,因此秦川和他切磋的效果却是可有可无。 老半天,秦川身毫无烟火气,心平气顺,而段玉成却浑身是汗。 这倒不是说秦川的武功有多高明,两人切磋,自然用的都是太极拳,段玉成初学咋练,哪能和秦川这个将太极拳烂熟在肚子里的人相比。若是段玉成施展起血战十式和秦川的太极拳相斗,亦或者两人生死相搏的话,秦川也未必能打得过段玉成。想秦川除了在麻山镇和几个地痞无赖交手过,打斗的经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段玉成则在北贩盐途中屡经生死考验,更在官龙的追杀下,血战十式做出突破,这种生死历练的效果绝对比秦川那种闭门造车式的提升武功要强许多。 只是这两人都可算是武学道路的新人,都不曾得名师指点,对此倒是一点不知。 所以此刻,段玉成大汗淋漓却心中暗自佩服秦川的武艺,而秦川也恬不知耻的洋洋得意。换成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看到这种情况,都要笑掉大牙。 良久,秦川安慰段玉成:“练成太极拳到也不急于一时。以后我慢慢教你。” 段玉成听到这话,心中一片感激,双龙仅仅是传他血战十式,他就可以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秦川不仅传授他绝世的武艺,更对他有救命之恩。还很单纯的段玉成没有多想,当即跪倒在秦川面前:“秦先生,你对玉成有大恩,玉成愿做你的徒弟,以后端茶倒水伺候在你身旁。” “这怎么使得,快快起来。”秦川大惊,赶紧去扶段玉成。他倒是有心将段玉成收在身边,但也从未想过用这总方法收复段玉成。要知道他们两彼此年龄相差也不过是几岁而已。而且这时候的师徒关系可和后世不同,一旦徒弟忤逆师傅的事情传出去,那这个徒弟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段玉成态度坚决,跪下后,下盘扎的极稳,秦川用手一托,却是没有将其扶起。 “先生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我年纪差不多,我如何能做你的师傅!”秦川闻言跺脚。有心走开,却又不舍,我擦,你就是做我小弟也行嘛,当什么徒弟! 这时候,秦川心情真是矛盾之极。 “先贤有言,得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玉成又怎么因年龄而错过名师!”段玉成的文采还挺出众。 “可是……我这太极拳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好啊!”秦川叹了口气。 “秦先生不仅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慷慨传艺,玉成是铁了心要做先生的徒弟了!”段玉成斩钉截铁的说道。 “也罢,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快快起来。”秦川无奈,终于同意了段玉成的请求。 「三月的最后四天了,恳求大家讲推荐票投给《大唐双龙之召唤师》!」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4章 训徒 当天夜里,已成师徒的两人,这时候终于对彼此敞开了胸怀。 秦川往脸一揭,露出本来的面目,只见他原本清秀的面目变得菱角分明,修长的眉毛下,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在他的手赫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这变故顿时将段玉成看的是目瞪口呆。 秦川自然将段玉成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微一苦笑,便张口说道:“玉成,为师作这副打扮却也是为了躲避一个人。” 接着秦川就将自己的生平讲给段玉成听,想他乃是大唐第一说人,口才了的,被绾绾绑架一事却是听的段玉成心情激动,难以自制。 “这幅面具正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师仙子所赠。”想到那个宛若洛神的仙子,秦川竟一时痴了。 许久他收拾起心情,用开玩笑的口气对段玉成说道:“你能摊我这个师傅却也够倒霉的。” 段玉成早在听到秦川说官龙也是阴葵派妖人的时候,就已是耳目赤红,等听到秦川的自嘲,便高声说道:“师傅放心,徒儿一样与那官龙有仇!” 哦?听到段玉成这样说,秦川倒是来了兴趣,他早就想问问段玉成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当下问道:“却是为何?” 段玉成恨恨的道:“师傅可能不知,我本是东海面的一个海盗。后来我们这伙海盗被叫扬州双龙的徐子陵和寇仲所收复,这二人传给我们武艺……” 说道双龙的时候,段玉成的脸浮现出敬佩的神色。等讲到他和石介、麻贵、包复志四人随着双龙北贩盐,之后四人与双龙失散,等四人运送食盐到了洛阳城时,却被洛阳帮的帮主官龙追杀,结果,石介和麻贵当场战死,包复志重伤被擒,唯有他一人负伤逃逸之时,段玉成早已经心中怒火冲天,面更是布满狰狞之色。 秦川叹了一口气,问道:“难道官龙就为了些食盐就追杀你们?” 段玉成惨然一笑,说道:“江湖谣传双龙帮帮主徐寇二人知道杨公宝库所在,官龙便是因这原因追杀我们。可怜我们四人根本就不知什么杨公宝库……” 段玉成语气里满是不甘,想想也是,他们跟着徐子陵和寇仲,图的无非是随着双龙开创一个大场面,结果,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人都出师未捷身先死,若是他们还安静的呆在东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海盗,又那会这么快就送命呢! “若非双龙和我们分开路,他们就不用死了。”段玉成带着哭腔的说道。 “玉成你要节哀!这世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秦川劝解道。 …… 将段玉成劝回去休息,秦川的心情一点也不平静。现在才是开始,过几年不仅江湖中正邪对立,而且各地战火也会蜂拥而来,自己真的能置身事外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管是阴葵派还是慈航静斋,你不惹别人并不意味着人家不来找你,比如次的绾绾不就是莫名其妙的将自己抓了去吗。 也许自己真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都需要自己的保护。做个缩头乌龟,到处躲藏始终不是个事啊。 考虑这未来的艰难处境,秦川陷入了思考。 屋外,夏夜静谧,蝉声连绵,这个夜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 看着院中段玉成不伦不类的架势,秦川沉吟一声,摇头说道:“看来这太极拳却是和你性格不符,强练下去,终不会大成。” 段玉成有点丧气的低下头去,不是自己不努力,只是每次打太极拳时,心中总是感觉别扭之极。 看到段玉成的模样,秦川知道自己的话将他伤到了,脸色一变,肃穆道:“这么点小挫折就灰心丧气,又怎么能成为武林高手呢!” 见段玉成一惊,秦川接着说道:“所有的武功秘籍都还不是人创出来的!你看现在江湖中的许多江湖高手,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只是他们自小就志气宏伟,只凭一点粗浅工夫,潜心研究之下,也在江湖闯出了赫赫威名。那来自草原的跋锋寒原本就是一个马贼,从何得来高深的武功秘籍?还不是他自己历练的!还有那李阀太子李建成手下的高手可志达,一手狂沙刀法使起来可谓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他难道也是得自某本武功秘籍吗?还不是自己在沙漠中潜心修炼,自己琢磨出来的!就算是你敬佩的双龙,也还不是在一场一场的逃杀中一点一点进步的!” 见段玉成终于振奋了精神,秦川才温言说道:“玉成你千万不可妄自菲薄,所谓条条大路通长安,太极拳你练不成,难道其他的武功也练不成吗!” “弟子知错了!”段玉成虎眼一红,高声说道。秦川言之殷切的话语既让他惭愧也让他颇为感动。 “嗯,这才是正理。”见段玉成知道自己的错误,秦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是段玉成信心消失,在自己的手成为了一个庸才,他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以前练过什么武功?” “弟子只会双龙传授的血战十式。”段玉成回答道。 “血战十式?!你且使来。”秦川知道这血战十式乃是李靖传于双龙的武功,是战场厮杀的刀法,只是江湖中搏杀却稍显单薄。这血战十式都是以命搏命的招数,若是对实力相当或者相差的对手自然胜算甚高,可是在高手面前却是漏洞百出。 当下段玉成挥刀将血战十式由第一式“两军对垒”,接着“烽芒毕露”、“轻骑突出”、“探囊取物”、“一战功成”、“批亢捣虚”、“兵无常势”、“死生存亡”、“强而避之”到第十式“君临天下”一一使出,但见人影翻飞,刀光四溢,气势好不惊人。便是双龙和李靖青来也非要赞一个好字,这都得益于段玉成多次的生死历练。 旁边的秦川看的暗自心惊,原先想来段玉成应该武功不如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想差了,面对这样的刀法就是自己也未必是对手。晕,自己居然做了他的师傅。秦川心中有点尴尬。 等段玉成收刀看向他时,秦川脸色不变的说道:“刀为‘百兵之胆’,所谓刀法,是搏命之术,那么刀就是搏命的工具,所以来不得一点点花而不实的东西,必须要实在,每劈一刀必须要获得最大的杀伤力。” 稍一停顿,秦川接着说道:“我并不懂刀法,但我想所有的刀法其基础应该是一样的。我这里有一道口诀,你可以琢磨一下:‘迎面大劈破锋刀,掉手横挥使拦腰。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左右防护凭快取,移步换型突刺刀。’”这段刀决却是抗日战争时期西北军为杀日寇而创的“破锋八刀”的刀决,秦川前世在网无意中发现了这段刀决,顺便将其记住。没想到这里倒是用到了。 「还有三天,三月就结束了。恳求大家将推荐票投给本!杨叛儿感激不尽!」 第35章 路遇悍匪 秦川和段玉成两人骑马而行。 他们早已过了潼关,身处李阀统治的范围。虽然这时候李阀的治下国泰民安,没有遭受到战火的波及,但是仍然有大批逃亡的难民蜂拥而至。逃难的人多了,自然期间鱼龙混杂,因此道路之,只见人车争道,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路更是布满了挤跌拋弃下来的衣服、家俱、器皿和鞋子,什么东西也有,场面十分混乱。 秦川看着逃难的人群,不自禁的叹了口气,难怪前人总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民呢!心情感怀之下,秦川缓缓的诵出了一段古谣: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整首古曲,意蕴深邃,感情悲愤沉郁,借着道路那副生灵涂炭的景像顿时让段玉成受到了强烈的感染力。 段玉成年少时也曾过私塾,还曾考过秀才,自然听的懂秦川古谣中的悲愤怜悯之情。他曾听秦川说过其身世,知道秦川乃是大隋末代昏君隋炀帝钦点的翰林院第一大学士,虽然这学士之名早已随着杨广的灭亡而名存实亡,但是能够得到这样的官位,绝对可以想见秦川的文采。 这时候见到秦川出口成章,更见其一身青衣安坐于马,目光深邃,棱角分明的脸那缕淡淡的怜悯,身散发出一种复杂的气质,只觉得自己的师傅,当真是独行于世,卓然不群,飘然出尘。 就在这时,道路远处隐隐有喊杀声而来。 秦川和段玉成两人坐在马翘首望去,见到一块树林之后的一个村庄红光闪烁,竟然是着火了。不断的有浓烟从远处慢慢飘过来,还有许多人影朝这儿奔来。 路的难民们顿时乱成一锅粥,前方的状况简直就和遇到了兵祸一模一样,就算不是也一定是有强人出没,许多人都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儿去了。哭声、喊声不绝于耳。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师傅,我们怎么办?”段玉成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起来。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嫩皮小子,曾经的历练让他不敢小瞧任何人任何事。 秦川本也在考虑当中,听到段玉成的问话,心中豪情大起,想到自己现在身怀洗髓经手握太极拳这等绝世武功,只要不是遇到绾绾那种先天高手,这天下还不是任自己往来么。当下回答道:“我们继续前行。” 段玉成听的点头。随即两个人夹起马儿就逆着人流往前行去。 穿过树林后,村庄就在两人眼前。 这时候,村庄里的所有房子都正烧的正旺。村里村外到处可见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村庄已然变成了一个鬼域,在没有一个幸存的人。 有些尸身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 秦川和段玉成看的瞠目结舌,心中怒火燃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兽心病狂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从村子里转出一伙壮汉来。这些人个个强悍,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有些人肩膀更是扛着一个鼓囔囔的麻袋。 当头一个骂骂咧咧的大汉一抬头看到骑着马的秦川段玉成二人,大笑着回头冲其他人说道:“哈,又有两个肥羊过来顺门来了。”说罢举起大刀就朝二人砍来。 秦川早就怒火中烧,那还理会自己曾经给自己定下的隐忍目标,当即从马飞身而起,朝那汉子踹去。 那汉子见到秦川居然会武功,吓了一跳,一边招呼同伙点子扎手,一边横刀扫出,那势头直接就要将秦川一刀两断。 秦川在空中也是大惊,体内洗髓经运转,猛吸了一口气,竟就在要落下的途中直直又往提升了一点,以丝毫之差躲过了这一刀,翻了个勉强合格的筋斗,落到大汉的身后。心中冷汗频起,一时大意之间,居然忘记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太极拳。 身后段玉成这时候也挥刀扑,那大汉只顾对付秦川,径直被段玉成一刀劈为两半。 这时其他大汉发觉有情况,都纷纷杀将过来。 当前一人借着冲势,双手持刀,朝秦川当胸直刺,那刀法架势的运用竟和日本的武士刀的用法丝毫不二。 秦川沉下心,双脚不丁不八,往左侧一移避过刀锋,待那人冲到自己身侧,将真气凝于肩膀,用力撞去。顿时那汉子惨叫着朝侧面摔了出去。 此时段玉成也运用血战十式与这伙强盗厮杀开来。其长刀所向,一时如长江大河,贯满真力,每一击,必有强盗应刀飞出,虽然段玉成现在的内力几乎为零,但他用劲巧妙,也让与他交手的强盗吐血后退,或者中刀惨死。 两人一开始给了这些强盗沉重的打击,但也将这些强盗的血性焊勇之气出,一个个都不顾一切的齐齐冲来,务必要将秦川二人置于死地。 一时之间,秦川和段玉成两人前后尽是敌人。 就在这危急关头,秦川反而平静了下来,体内的真气也以比平时快数倍的速度运行。他耳中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又好像没有一丝声音可以漏过他的耳朵,眼睛里敌人的一切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他可以清清楚楚的把握住每一招每一式的漏洞。 一个大汉持刀劈来,秦川身子一侧让过。 借着这个大汉的冲劲,秦川拽住大汉拿着大刀的右手,身体弓成马步,以自己为圆心,划出一个圆来。 躲闪的快的自不用说,躲闪的慢的则一个个腹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肠肠肚肚的留了一地。一时间,秦川身边空出老大一圈。 此刻秦川也无法体会自己初次杀人是何滋味,当即一个箭步窜到段玉成身边,将一个在身后偷袭的汉子踹翻。 段玉成左肋中刀,衣衫也是点点血迹,种种情况都说明他的形势不妙。血战十式讲究的是与敌偕亡,因此一开始敌人都为之胆怯,不敢与他力拼,但是后来,所有人都打出了火气,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杀了他,这时候段玉成就有点顾的了前面顾不了后面,身也开始出现了伤口。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6章 李靖 一窜到段玉成身边,秦川就急声说道:“我们背靠背!” 段玉成闻言一振,与秦川背贴着背,运气长刀,左拨右扫,前挡下格,招架住自己身前的敌人。 秦川也运用其太极拳将自己面前敌人的攻势屡屡化解。 这时候,秦川才注意到太极拳的杀伤力竟是如此低下,被自己击倒的敌人,虽然一时无力再战,可居然一个都没有毙命。除非碰巧自己如同先前一样借力用力用敌人的刀来了解敌人。 不过这时他也无暇细想,两个人正处于守势,情况十分危急。 血战十式本是大开大合的战场武学,此刻被限定在一点,段玉成束手束脚,保持住守势已然不错,反击根本无从谈起。太极拳倒是一门善守的工夫,可是敌人都是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稍不留意就非残即伤,秦川的精力一时之间都注意到此处。 秦川苦笑一声,自己居然做错了!前世有一句话早就听腻了,这句话就是“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他跑过来救段玉成,却是将两人牢牢的困死在这一处。此刻周围都是强盗,这些强盗一伙人在内圈将他们二人围困,还有一群人却是在外围隐隐的构成一个包围圈,想要突围却是想都别想。 若是这两伙人随时替换,消耗他们的体力,迟早会将他两活活磨死。 果然,如同秦川猜测的那样,内圈的几个人退了出去,外圈则有几个人补充进来。这几个人都是生力军,一时之间,秦川和段玉成两人的境地竟是岌岌可危。 就在秦川暗叹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之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听到马蹄声,强盗们也不分什么里圈外圈之分,纷纷抢前,大刀横劈竖砍直如雨下,攻击更为猛烈,一时间秦川和段玉成两人顾此失彼难于应付,就是秦川也是胳膊被划开一绽,鲜血四溅。 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来,强盗们这时候也不顾秦川和段玉成两人马就要不支倒地,纷纷嚷嚷着“快走,李阀军来了”“风紧,扯呼”之类的胡话,落荒而逃。 秦川和段玉成两人送了一口气,抬头往山坡望去。 只见来骑大约半百,都是身作黑色的盔甲,人人都手持漆黑的长刀,马侧还有一柄长弓和两壶箭。 看到四散逃跑的强盗,骑兵中为首那人一挥手,顿时半百骑兵分作几组分别往强盗逃亡的方向追去。每组骑兵都合作无间,有的用长刀,有的用弓箭,那些强盗只顾逃跑,明知跑不过马匹,可仍然不回头亡命一搏,这和面对秦川段玉成二人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此也可以看到李阀的军队对这些强盗的震慑力是怎样的凶悍。 骑兵中为首一人骑着马来到秦川和段玉成面前,轻身一纵翻下身来。 只见这人高挺雄伟,年约二十三、四间,脸相粗豪,鼻梁挺宜,额头宽广,双目闪闪有神,虽然长的并不英俊,却可以给一种既稳重又多智谋的印象。 就见这人眉头一皱,说道:“你们受伤了?”他一说话,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秦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带着劫后余生的感受,说道:“还要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不知阁下可是李阀的门下?” “不错,我是潼关总备旗下掌旗官李靖。潼关郡内竟出现这种事情,是我李阀的失职,两位不必谢我,反倒是我要向两位道歉。”李靖说着,从怀中掏出金疮药递给秦川。 他看出两人中秦川乃是主事之人。同时心中也对秦川充满了好奇,因为秦川看去不像是曾习过武功的人,而段玉成则明显是江湖中人,可为何段玉成身处处伤痕,而秦川仅肩膀一处受伤?那些强盗能在潼关作恶这么久而一直未被李阀军消灭,绝非一般的土匪强盗,根本不可能会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容情。李靖想到了自己的义弟徐子陵和寇仲,初次见面自己也不是没有分辨出他们身具武功吗。 “谢谢将军!”秦川接过金疮药,心中却宛若惊涛骇浪,起伏不定。 李靖何许人也,史实记载,此人字药师,是雍州三原,也就是现在的陕西三原县人氏。乃是唐初杰出的军事家将领、军事理论家。隋朝吏部尚牛弘称赞他有“王佐之才”,隋朝大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坐床对他说:“卿终当坐此!”他在投靠李阀之后,更是替李阀南征北战,抗击外寇,最终凭着战功进封卫国公,画像更是进了凌烟阁。就是他死后,也被册封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坟墓更是仿造卫青、霍去病之墓。古代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将才,生前尽展所长,死后又风光大葬的能有几人,从这里足可见此人绝不简单。 就是在大唐双龙传中这人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若是秦川有志于天下,此时遇到李靖,绝对要趁其还未得重用之际,刨李阀的墙角,结交一下。 可惜秦川志不在此,所以震惊之后,也是释然,自己连李世民李家三郎都不叼,见了其手下还有什么客气的。 当下一面给段玉成敷金疮药,一面问道:“却是不知刚才那伙强盗是何来路,竟如此的凶悍?若不是李将军来的早,我二人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回想起先前的凶险,秦川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李靖肃容说道:“这伙贼人说来也不简单,他们曾是隋炀帝杨广的心腹西北军羽林卫。宇文化及弑君后,这伙人不愿替宇文阀卖命,就逃了出来。西北是他们的家乡,这伙人便盘踞到此处,只是这伙贼人吃皇粮吃惯了,让他们再去重地务农却是万万不肯,所以才作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们几次想要剿灭,都未能成功。这次也是多亏了两位能拖住这伙贼人,不然恐怕还是让他们跑了!如此凶残之徒,多留在世一天就会多害死几个人。” “不过,这伙贼人人数众多,今天在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两位以后却要小心一点。若是今日有漏网之鱼,以这伙贼人的记恨,怕定是会找两位的麻烦。”李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补充说道。 秦川闻言一怔,然后才沉吟着说道:“这个倒是不怕,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们一定不会和他们硬拼。只要不是被围,以我们的实力逃跑却是很容易。” 李靖欣然道:“有胆有识,这才是好汉子的作为。却是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他有心想结识一下两人,便多口问道。 “免贵姓秦,名叫子虚。这是我的结义弟,叫段玉。”他戴着面具自是不便将真实身份告诉给李靖,段玉成也是一样,若说出其真名,有心人一琢磨就会猜测出来。 听到师傅在介绍自己,段玉成勉强向李靖抱拳为敬,他身的伤势倒不是很严重,就是失血有点多比较麻烦。 李靖微笑着问道:“不知两位是要到哪儿去呢?” “长安!” “长安?这倒是巧了,李某出了这趟差事,却也要前往长安,不若,我们同行如何?”李靖听到秦川二人要到长安大为高兴,便提出了一个建议。 秦川和段玉成对视一眼,有点迟疑,“这个……” 李靖微笑着说道:“这位小兄弟伤口众多,却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川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道:“那敢情好。”和这个往后的牛人处好关系倒也不差。 就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追击逃窜贼人的骑兵们已经纷纷返回。等最后一组骑兵返回,李靖让士兵们给秦川和段玉成空出两匹马来,他二人的马匹早被强盗们抢去,然后一行人骑马往潼关古城驰去。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7章 返回长安 当天晚,秦川和段玉成便在潼关古城的李靖家中歇息一宿。更新超快 第二日,李靖交卸下手头的职务,和秦川段玉成三人一齐骑马往长安城慢慢驰去。 一路,秦川和李靖两人随意交谈,两人都对对方敬佩不已。 秦川对李靖谈论当今天下形势时的高瞻远瞩和长远眼光大为赞叹。他熟知历史,自然知道李阀能够在这场鹿死谁手的争霸游戏中笑到最后,而李靖只是分析了下当前的形势和各方势力的首脑人物,便可以断定出李阀最有机会问鼎天下,不得不说这人不愧是名垂千古的人物。 而李靖也对秦川暗自敬佩,自己潜心研习兵法数十年,自认天下间自己若说自己兵法第二则没人敢称第一,没想到和秦川聊起这天下的战争来,却被他的种种奇思妙想所震慑,自己也从中屡屡有所收获。还有便是秦川不时便妙语成珠,只听得他耳目为之一新。 段玉成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是收获颇丰。在秦川故意向李靖讨教武功的时候,他才知道眼前这位原来还是他第一个师傅徐寇二人的启蒙武功老师,血战十式居然就是李靖所创。自然不会浪费秦川为他创造出的机会,默默地吸收着李靖武艺的精华。 三人打马而行,一路说说笑笑,很快的长安城豁然在望。 终于又回来了!秦川感慨的望着这种巍巍古城,心中感慨万千。若不是被绾绾绑架,恐怕自己还过着逍遥舒服的日子。而现在自己也算是一个江湖中人了! 秦川不自觉的苦笑。想想这一路的遭遇,绾绾和师妃暄这两个江湖最大势力的接班人同时也是最神秘的美女,自己这一趟居然全见到了,还有阴葵派的官龙、边不负,静念禅院的了空、不嗔、不妒等人,呃……似乎自己接触到的,都是江湖最顶层的那些人物呢! 好在自己在静念禅院中偷学到了洗髓经,秦川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和李靖交换了联系方式,秦川带着段玉成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回冷香小筑。 为了防止万一,秦川先让段玉成进去找管家查问了下状况,直到段玉成做出事先定好的安全手势,秦川才送了口气,摘下脸的面具,坦然的走进冷香小筑。 冷香小筑内似乎和他离开之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通过听老管家的述说,秦川了解到绾绾并没有再次光临这处地方。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绾绾会拿阴小纪来威胁自己。然后就是介绍段玉成和管家认识。 “这是我这次外出收下的一个徒弟,名字叫段玉成。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秦川正说着呢,一阵香风就扑了过来,他吓了一大跳,刚要作势挥拳,就听到了阴小纪的声音“先生,你可回来了!” 却是阴小纪听到秦川回来了,急忙跑出来,然后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刚刚沐浴完的阴小纪穿着一件薄薄的紫色长裙,头发还湿漉漉的,一看就知道是情急之下没顾得打理自己的服饰。她双手紧紧的环抱住秦川的脖颈,像是生怕秦川会再度消失一般,胸前两团微微颤动的鸽子肉抵在秦川的胸前,香艳异常。 “小小,不要这个样子。”秦川有些尴尬的抓着阴小纪的肩膀把她往外推,这里可是有别人在场。 可是阴小纪自从秦川被绾绾抓走后就一直心惊胆颤。除了通知官府,还好多次去寺庙里去祷告,可见她的担心。此刻见到秦川,生怕他再跑的无影无踪,便将他抱的死死的,任秦川怎么推也推不开。 “先生,你走的这段时间可把小纪吓坏了,那个女人没有伤害你。”阴小纪说着说着语调就梗咽起来。 秦川一怔,往外推的双手顿时顿住,然后轻轻的将阴小纪搂在怀里,低声安慰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乖,不哭。” 好一顿安慰才将阴小纪逗得笑了起来,这时阴小纪才注意到秦川身边的段玉成。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从秦川的怀中跳了下来,很是扭捏。 “哈,我们的小小居然也会害羞啊!”秦川笑眯眯的开玩笑。 “先生,讨厌!”阴小纪伸出粉拳作势打在秦川的肩。然后她望了望段玉成,有点疑惑的看着秦川。 “小小,这位是我的徒弟段玉成。玉成,这位是我的侍女阴小纪,你也可以叫她小小。”秦川向两人介绍道。 段玉成则有点脸红的看着阴小纪手忙脚乱的拱手作揖,那慌乱的神态逗得阴小纪捂着樱唇,嬉笑不语。 这却是段玉成红鸾星动,他见阴小纪清丽脱俗,神态更是娇憨可人,一时之间看着阴小纪竟是痴了,待秦川介绍两人认识才恍然回过神来,自是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不理会两人,秦川吩咐老管家赶紧把家中的行李收拾一下,在多带银两,一副行将出远门的架势。 阴小纪听到耳中,马又跳了起来,脸也是晴转多云:“先生,你还要走?” 秦川见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不由莞尔一笑,故作感叹道:“是啊,我还得出一趟远门,恐怕这回要等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呢。” 阴小纪眼泪欲滴,她好不容易才盼回秦川,不料这人连多几句话也不肯同自己说便要再次离开。这让她十分的难过。 她和秦川的关系认真的说起来,仅仅是主奴关系。自扬州城秦川从乞丐头手救她出以来,她由一开始的戒备慢慢的对秦川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种情愫一开始仅仅是感激外带崇敬,可是自秦川被绾绾抓走后,那原本才刚刚发芽的好感,突然之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茁壮成长起来,每一次她担心思念秦川,那感情就会加深一分,成长一截,越是想念就越是茁壮,越是想着秦川对她的好,对秦川的爱意就越深,到今天秦川回来,已是到了情根深种,相思成灾的地步。 看到阴小纪伤心欲滴,秦川才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啦,这回咱们一块走!” “真的?”小纪的眼睛呼眨呼眨,相当的可爱,脸一副不敢相信的惊喜。 秦川一板脸,小丫头片子,我还会骗你?然后他就向房走去。 段玉成脸色黯然的随着老管家前去收拾行李,心中冰凉凉的一片,从阴小纪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得出,她对秦川的感情。自己又如何能够与师傅争呢。 跟在秦川身后的阴小纪,一边欢呼跳跃,一边连声追问:“去那儿?我们要去那儿?” 进了房的秦川一边从桌的下面掏出一个包裹,一边说道:“我们去塞外。” “塞外?”阴小纪疑惑的重复到。 “嗯,去塞外找一个人。”秦川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满是爱怜的目光注视着阴小纪。 “找谁?” “你哥哥——阴显鹤!” 阴小纪一怔,然后大喜道:“你知道我哥哥的下落了?” 看到阴小纪的欢喜,秦川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早在得知阴小纪的身份后,他就从中推算出阴显鹤应该就在塞外,可是他却一直安逸于平静的生活,懒得去找小纪的哥哥。要不是这次遇到绾绾的绑架,说不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兴起找人的念头呢。 不过这些自然不能跟阴小纪说,于是秦川挠了挠脑袋,说道:“我这次出去,偶尔打听到塞外有一个叫‘蝶公子’的剑客一直在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也许你哥哥就是他,所以这次我们去塞外证实一下这件事。” 听到秦川并不能确认,阴小纪有些失望的撅着嘴嘀咕道:“也许不是他呢。” 秦川不禁失笑,居然敢怀疑看过大唐双龙传的我?!不过看到小纪的样子,他还是安慰道:“难道你忘了先生最拿手的绝活了?” “没有,先生的故事一直很好听的。” “不是这个,”秦川头闪过几条黑线,“你忘了先生‘铁齿妙断百晓生’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了?” “呀,对啊。先生可是铁齿妙断!”阴小纪想到秦川曾给她算过的卦,心情豁然开朗。 “所以就算那个蝶公子不是你哥哥,不久之后你也能找到你哥哥的。”秦川笑嘻嘻的看着小纪若有所思的样子。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38章 李建成摆下的接风宴 长安,又名大兴,是隋朝建立后,重建的都城,直到真正建成,不过十几年,历史唐朝,加以修建扩充,使之更为宏伟壮丽。!。!超。速!更。新 现在,长安城由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份组成。宫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内的各坊从左、右、南三面拱卫宫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为界,东西分属万年,长安两县。 宫城和皇城乃皇族的居所,郭城则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千百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田。 长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大街,纵横交错地把郭城内部划分为一百一十坊。最宽敞的是等若洛阳天街的朱雀大街,阔达四十丈,其规模可想而知,的确是当世第一城。 且说秦川一行人准备妥当之后,刚要出门之际,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先生,李阀有人到了。” 秦川有些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这般匆忙,一个是怕阴葵派得知自己回到长安的消息又前来闹事,另一个方面则是担心自己会参合进李阀的内部争斗里。他已经从老管家的口中得知,自己被绑架后,李建成和李世民都出动了很多人手帮忙寻找的事情。不得不说这番却是欠下了两家的情面,再不好拒绝人家的邀请,可是不管得罪下哪一家,都会惹下杀身之祸,索性多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自己前脚进门,人家后脚就得到了消息。果然不愧为长安的地头蛇啊! 当下,只得吩咐阴小纪和段玉成两人先行休息,秦川自己则出去看看到底是李阀中哪方的消息这么灵通了。 客厅中一个身穿军服,满脸凶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一脸不耐的坐在椅子,见到老管家伴着一个稍显清秀的年轻男子出来,顿时从椅子站起,一脸骄横的望着年轻男子说道:“你就是秦川?” “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将军找秦某可是有事?”秦川对这人的傲然很不感冒,但他知道李建成此时已经贵为太子,不出意外以后就是皇帝,手下人居功自傲自是在所难免。因此脸还是微笑着回道。 “我是长林军校尉尔文焕,是太子靡下一员小将。太子知你今日回到长安,因此派我过来迎你前去饮酒。你快快与我同去。”尔文焕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却是李建成的手下。这李阀中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李建成若不是在玄武门被李世民偷袭,哪能轮得到李小子当皇帝呢。秦川当即和老管家说过一声,随着尔文焕出门。 依然是士林苑。 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人,不同的仅仅是秦川的心情。一次李世民宴请,他手无缚鸡之力,这次李建成邀请,他却是太极拳小成,体内更是拥有了一等一的内功心法洗髓经。虽然知道自己现在顶多也就是一个三流的武林高手,但是秦川还是拥有了面对任何人都不低头的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的潜力之大,恐怕已不再大唐双龙之下。 秦川在尔文焕的带领下,径直往二楼的一间厢房步去。 一进厢厅,秦川就看到大厅中央一个和李世民相貌相似的魁梧男子正和旁边几个人说话。 看来这人便是李建成了,秦川定眼望去,只见李建成浓眉大眼,脸庞棱角分明,竟也是一个大帅哥。他不由的暗自腹诽,怎么这大唐双龙传中都是帅哥美女! 旁边尔文焕高声说道:“太子,这人便是秦川。” 李建成闻言回过头来,双眼放出一道亮光,赶紧几步迎来,拉起秦川的手臂,急声问道:“那贼人可曾为难先生?先生不曾受伤?……”其语气之殷切,神情之关怀,让秦川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川不漏声色的将李建成握着他胳膊的手撸下,然后同样用肉麻的声音回到:“能得太子如此关心,秦川实在是感激不尽。” …… 两人一番客套后,李建成将秦川迎入客席。 “来来来,大家敬秦先生一杯,祝他平安回到长安!”刚一落座,李建成带头举杯向秦川祝贺。 布置讲究,以画补壁,充满卷气息的士林苑西座二楼北端的厢厅内,李建成视秦川如宾,客气连连,那态度倒是放的很低。 陪席者除了带秦川来的尔文焕,更有原本就在厅中的李建成下属高手几人,秦川特别注意到一个叫可达志的年轻高手。秦川在看的时候就对他印象颇佳,此人凭一手自创的狂沙刀法就成为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性格更是光明磊落,虽说投靠李建成目光有点短浅,但仍不失为一条好汉。还有一人让秦川注意的便是一位叫薛万彻的将领。秦川这些天来接触的高手不知凡几,眼力日益高强,光凭这人举手投足的气度,就知此人武功可与可达志媲美。看来李建成手下的高手比起李世民来也差不了许多啊。 一行人谈笑喝酒,旁边还有召来的美女唱歌跳舞,场面倒是热闹的紧。 秦川给安置在李建成左侧的座位,另一边则是那个叫做薛万撤的将领,他的下首乃是尔文焕,可志达则在薛万撤的下首。 李建成突然问道:“却是不知秦先生到底是被何人掳走了?我曾派手下人多方打探都不曾得到先生的任何消息!” 秦川心中念头急转,盘算着李建成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只是这一下子又如何能猜透呢。他知道李建成很早就与魔门相勾结,但具体什么时间,他却是不甚清楚。只得长叹一声半真半假的说道:“说来惭愧,秦某到现在还不知道绑架我的那名女子到底是何人,到底为何会绑架于我。” “哦?那秦先生是怎样逃脱的呢?”李建成接着问道。 “那女子将我一路带到洛阳城,若非遇到几个佛门高僧搭救,恐怕秦某一时也无法脱身!” “佛门高僧?”李建成饶有兴趣的重复道。 “不错,这几位高僧武艺高强,便是掳我的那名女子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才能够逃脱。”秦川的眼睛里满是对那几位高僧的敬仰。 旁边的可达志眉毛一挑,问道:“不知秦先生可知道这几位高僧在何处落脚?” 李建成听的可达志这样问,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静待秦川回答。 秦川心中暗骂,若是李建成问什么自己都答不知道,说不准会恶了两人的关系,心中已经是决定将静念禅院出卖了,想来以静念禅院的实力,任李建成也不敢去虎口撩须。于是他坦然说道:“这个我倒是听那几位高僧说过。他们乃是洛阳城外静念禅院的大师。” 李建成闻言一惊,不过很快就脸色恢复如常,不过他脸的这番变化却没有逃脱秦川的眼神。这家伙一定是见过或听说过静念禅院。 可达志则低声念叨着静念禅院的名字,眼神斗志昂然。 见场中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冷清,坐在秦川对面的薛万彻举杯一边向秦川敬酒,一边说道:“在下曾在福聚楼中听过先生说,真是让人耳目为之一新,先生回到长安,我等却是又有耳福了!” 虽然秦川明知这番话只是恭维自己,可他还是满脸高兴的端起酒杯,口中不断谦虚道:“只是小道,小道而已。” “哼!”旁边的尔文焕不屑的说道,“好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看到众人对秦川的百般殷勤,却是有些不爽了。一个不懂武功的小白脸哪有资格坐在自己首。 “文焕,不得无礼!”李建成喝斥道,然后看着秦川歉然说道:“秦先生莫怪,这人就是个粗人。” “无妨,无妨,尔将军也是心直口快罢了。”秦川连连摆手说道。 「三月三十号了,三月的最后两天!」 第39章 神秘白衣人 这一顿饭吃的秦川好不自在,李建成不断的用话语向他暗示自己很看好他,而秦川则一直装聋作哑,大打太极拳。 所以一直到了最后,李建成也没有达到自己请秦川吃这顿饭的真正目的,直弄得自己肝火升,好不郁闷。 这却是为何?为何李建成不用强呢?原因说来还挺复杂。 一方面原因是:他派在李世民身边的卧底早已将秦川拒绝李世民招揽的事情报于他。 另一方主要原因则是: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将秦川说讲的故事宣扬到了宫中,最后竟传到了李渊的耳中。李渊听了故事后,对这个说人颇感兴趣,等派人前去稍一查探,发现这个说人居然是前翰林院第一大学士,大名鼎鼎的《春江花月夜》便是此人所作。李渊便起了面见秦川的心思,派人去请,才知道秦川竟被人掳劫了。李渊勃然大怒,这还了得,在我李阀境内,居然发生这样的掳人事件,影响极其恶劣,性质极其严重。查!给我狠狠的查! 所以,在秦川被掳消失的日子里,李建成能够那么勤快的打探他的消息,也不无在父皇面前卖好的用意。 这次秦川回到长安的事情,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到李渊的耳中,到时候说不准这小子就平步青云,成为天子宠臣。此时却是万万不能用强。 秦川和李建成辞别后,漫步在长安街头。街车水马龙,行人如鲫,好不热闹。 他这顿饭光顾和李建成兜圈子了,并没有吃饱,这儿据福聚楼不远,所以他就往福聚楼行去。 眼前的景象让秦川大吃一惊。现在刚过午时,按理正是福聚楼生意最好的时侯,可是在他面前的福聚楼广场前竟孤零零的停了几辆马车,原本应该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更是悄无声息。 难道今日福聚楼不营业?秦川怀着这样的心思,慢慢走近。营不营业与他并无影响,就是不营业,老板也会单独给自己摆一桌酒席,作为曾经给福聚楼创下无数利润的秦川,对于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刚来到福聚楼门前,身材肥硕的掌柜就滚了来,惊喜的问道:“秦先生您可是好长时间没来光顾本店了!” 秦川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劳掌柜的惦记,秦某前段日子外出采风,一直到今天才刚刚回到长安城。怎么,掌柜的,今天店里歇业么?” 说着就踏进福聚楼一层的大厅中。 福聚楼一楼大厅中的桌子几乎都快坐满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些人都闷头吃饭,要说话也都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惊动什么似得。 秦川很是奇怪,不由的问道:“今天怎么了?怎么如此安静呢?” 他的话声音有点大,顿时吸引住了无数的目光。 有些人看到秦川眼睛一亮,天见尤怜,百晓生终于回来了!看来这几天又有好故事听了!有些人更是当即站起,朝秦川行礼,却是一些秦川的同行。还有一些人没有见过秦川,倒是对他这么大声感到不满,用恼怒的目光盯着着他,似乎想要用眼光杀死秦川…… 秦川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有点摸不清头脑,这却是为何? 身后掌柜的并没有回答秦川的问题,反而满脸堆笑的对秦川说道:“秦先生快快二楼就座,我这就去让大厨为先生炒几个好菜。” 秦川眼睛一转,便拉住要离开的掌柜,低声问道:“可是楼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吃饭?” 听到秦川的问话,掌柜的脸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脸拉的老长:“秦先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在不回来,小店恐怕是要倒闭了!” “怎会如此呢?莫非掌柜的你以次充好,欺骗食客?” “呸呸,小老儿那会做那种缺的事情!是这样的,自先生回说要离开长安一段日子,不久之后就有一个白衣人来找先生你。我都说了你不在长安城了,可那人却是不听,每天小店开业的时候,就将二楼包下,然后坐在二楼等您。这都快两周时间了。”掌柜苦着脸向秦川诉苦。 “掌柜的,你这就不对了,人家花钱包下的二楼,很正常啊,你为何说要倒闭呢?”秦川一边好奇是谁来找自己,一边却也对掌柜的夸张有点不满。 “能不倒闭吗?先生你看……”掌柜的指着一楼小无声息吃饭的众食客,然后说道,“这儿还那里有一点饭店的气氛啊!在这样子下去,很快就没人来福聚楼吃饭了!” 这倒也是,就是让秦川在如此压抑的环境吃饭,也不大愿意啊! 见到秦川点头,掌柜的继续诉苦:“这还是小老儿打了三折才留住的客人呐!” “那你为何不找官府或者直接找人把楼那人叉出去呢?”秦川给掌柜的出主意。 “那人武功高强,谁都不是对手啊!”掌柜的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 当白衣人一开始包二楼时,掌柜还很高兴,不曾想这白衣人一包连住就是一周时间。最重要的是,不知怎么回事,再嘈呱的人看到那白衣人,也都变得悄无声息,不敢在高声说话。你说,饭店里不让人高谈阔论、大声喧嚣,那还吃的什么饭呐。 好不容易等一周的时间过去,掌柜决定若是那白衣人再来包二楼,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了,酒楼可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开的啊。只是当着那白衣人的面,掌柜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又答应了。 邪门,真他妈邪门。掌柜事后仔细一想,就怀疑是白衣人在捣鬼。于是不甘心的掌柜找了长安城里几家最出名的武师,想要教训一下那白衣人。谁曾想,那白衣人身手很是了得,一招就将掌柜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人全部放倒。 这下掌柜的慌了神,赶紧到官府报案,可是人家又不是不给钱,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掌柜的看着日渐稀少的客人,头发的掉了许多,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秦川能够早日回长安,把这尊瘟神给请走。 现在好了,秦川回来了,那个白衣人以后应该不会继续呆在福聚楼了。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生生的掉下泪来。 秦川看着掌柜掉眼泪,直觉得他真是够倒霉的。同时也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从心底浮了来: 楼的白衣人会是谁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0章 天外飞仙 秦川拍了拍掌柜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往二楼行去。 呆在这里一直等了两周时间,这人倒是挺有意思。 顺着楼梯往二楼走,没等走去,秦川就隐隐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白衣人。 听到有人来,白衣人回过头来,脸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年约三十五六,脸色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他漆黑的头发,戴着顶檀香木座的珠冠,身的衣服也洁白如雪。 这人秦川却是从没有见过,不过看白衣人的这身打扮,想来不是魔门就是慈航静斋的人了。 秦川走了过去,径自做到白衣人的对面,拿起桌的酒壶,先给白衣人到了一杯,然后又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满。才说道:“在下就是秦川,不知这位先生找秦某有何事……” 白衣人自秦川走过来就一直盯着秦川,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等到秦川问他话,面无表情的脸才露出一丝微笑,顿时就像冰山融化一般,让秦川陷入了一阵恍惚。 体内洗髓经运转,秦川猛然一惊才回过神来。妖人!眼前这位一定是魔门的妖人!怪不得会让一楼吃饭的人们蹑手蹑脚。 秦川心中充满了戒备。 这时就听白衣人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听好多人说,你讲的故事很好听!” 秦川一听白衣人这话,头顿时大了一圈。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好歹换个借口啊!难道我辈子真是坏事做尽了么,怎么一个个都因为虚构的故事来找我麻烦啊。有点创意好不好啊。 秦川叹了口气,郁闷的说道:“这位先生,我讲的故事都是虚构的,这世根本就没有这些人物,你要是想找中原一点红、楚留香、李寻欢、陆小凤、西门吹雪、叶孤城……等等人物的踪迹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这些真的是我编造的故事啊!” 白衣人盯着秦川,眼睛宛若两颗流星般灼灼,让秦川不自觉的转过头去。 “秦川,你怎么知道自己所说的只是虚构的故事呢?”白衣人的脸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了!这些都是我看……哼,这些怎么可能是真的?阴葵派要找一点红,慈航静斋要找楚留香,那你呢?你是什么门派了?你又要找谁?”秦川一下子从凳子跳了起来,他原本心情就相当不爽快,此刻被这白衣人一说,顿时怒火燃烧,心情激动下差点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好在他关键时刻认识到这只是白衣人的激将法,于是马反口讽刺道。 秦川的话刚一说完,立刻就有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周围的空间仿佛被突然凝固了,甚至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这是股死亡的气息,秦川觉的此时自己犹如待宰的羔羊,没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完全超出了秦川的想象!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心脏的跳动比平时快了许多,咚咚声清晰可闻! “我么?你想知道?”白衣人的脸现出一点点沉思的表情。 身的压力骤然消逝,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秦川自身的错觉,但他却肯定绝对不是错觉,此时心脏的跳动还没完全恢复正常。 秦川冷静了下来,带着一丝被人胁迫的不爽,回道:“哼,不用说我也知道,不就是阴癸派、花间派、邪极道、补天阁、天莲宗、真传道、灭情道、魔相道这魔门八派中的某一派门人了!” 不要以为披着马甲老子就认不出你来了。 “哦?你确定么?”白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川的表演。 “难道还有错?” “这样,我有一个很不错的提议,相信你定然不会拒绝我的!”白衣人慢理思调的说道。 秦川心头隐隐感到不妙。 就听白衣人接着说道:“若是你猜错了,就帮我做一件事情,另外作为补偿,我可以传授你一招武功,如何?” “那若是我猜对了呢?”秦川不由问道。 “猜对?猜对,什么奖励也没有。” “这不公平!我拒绝接受这赌约!”秦川跳脚。 “是吗?”白衣人微笑,然后手指往旁边一指,便见白衣人手指着的那张桌子化作一阵飞灰。 顿时秦川就沉默了。心中眼泪直流,妈的,就知道用功夫欺负人! “这么说你同意了?”白衣人脸的微笑让秦川恨不得去狠狠抽他几巴掌。 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老子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只怕老子说个不字,你就会让老子和那桌子一样化成飞灰。秦川心中腹诽,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白衣人见秦川消极抵抗也不恼怒,脸依然是淡淡的微笑。 就听白衣人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阴癸派、花间派、邪极道、补天阁、天莲宗、真传道、灭情道、魔相道,我也不是什么魔门中人,所以你输了!现在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娘的,这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么!秦川心中腹诽不已,继续沉默。 白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用坚定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在——人——多——时,——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紫——禁——城——决——战——的——故——事——在——讲——壹——遍!” 秦川一怔,一句话不禁脱口而出:“帮你做的事情就是这个?你没开玩笑?” 白衣人说完那句话,如解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就听到秦川的怀疑,有些发怒的冷冷说道:“我从不开玩笑。” 秦川有点琢磨不透眼前这人,在福聚楼等了两周,强迫了我半天,就为了让我多讲一回故事?!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人是个疯子?总不会是俺的超级粉丝。 秦川当场囧囧有神。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白衣人神色自若的拿起桌的酒杯喝酒,秦川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人居然是一个疯子! “这位先生,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做到!只是你答应我的那招武功……”秦川有点心虚的问道,白衣人要求自己做的事情简直就不叫件事儿,那答应教自己的武功会不会不算话呢? 白衣人满意的笑了笑,问道:“你精神大异于常人,想必是修行了一种奇妙的内功心法。不过看你的体格,似乎不曾练过武功,不知我说的可对?” 秦川惊疑不定,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感觉就和被人看到了**一样。 这人到底是何人物了,自己练了洗髓经,便是静念禅院中的了空主持和不嗔大师都没有看出来,这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见秦川沉默,白衣人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我少年练剑,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所以便传你一招剑法。” “剑法?!” “不错。这招剑法有一个名字,叫做‘天外飞仙’。” “什么?”秦川目瞪口呆。 「三月的最后一天了,大家投点推荐票。现在的票很少啊。」 第41章 惊疑不定 不理会秦川的反映,白衣人缓步起身下楼,他走得很慢,走下去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君王走下了他的龙座,又像是天的飞仙,降临人间。 秦川瞠目结舌的看着白衣人走出去,脑中空白一片,白衣人的声音远远的传进他的耳中:“你今日晚来跃马桥头,倒时我便将这招剑法传授与你。” 说起天外飞仙,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大概每一个人的脑海中会不由自主的浮出一幅画面: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站在象征着皇权的紫禁城巅。 月光洒下来,这个身影白袂飘飞,长眉捎风,星目剑眉,身光辉流动。 此时天际滑过一颗灿烂的流星。 月光中,有剑影闪过,一刹那,明月失色,紫禁无声。 这就是天外飞仙!这就是“飞仙过处,魂飞魄散”的白云城主——叶孤城! 秦川空空如也的脑海中一句话缓缓的浮了来“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我擦,这不可能,一定是凑巧罢了。这家伙可是个疯子呢。秦川不相信刚才那人是会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叶孤城,这里是大唐双龙传的世界,怎么可能跑出古龙小说中的人物呢!他从凳子跳了起来,爬到窗口,冲着远处人群中白衣人那萧索背影喊道:“喂,千万不要装啊,装是会被雷劈的……” 白衣人脚下一咧,没事似得继续前行,很快就消失在秦川眼外。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过来。 秦川回头一看,是福聚楼掌柜。只见掌柜表情期盼的望着他,急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那人不会再来了?” 秦川皱眉说道:“放心,那人就算是再来也是来吃饭,不会在犯傻了。” “那就好,那就好。”掌柜拍着自己的胸脯,终于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问道:“秦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在福聚楼说呢,我好提前安排……” 秦川不耐的挥手打断掌柜的话语,说道:“再说。” 然后就起身下楼,虽然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但是他此时却没有一丝胃口。 往冷香小筑行去的路,秦川的脑中乱成一片。 绾绾绑架自己,是认为自己说时讲到的那个中原一点红就是杀害明空的凶手;从师妃暄的口中得知,慈航静斋的山门内曾出现过一个叫做楚留香的轻功超绝的男子,还硬说师妃暄是他的红颜知己苏蓉蓉;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说要教自己天外飞仙剑法的白衣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难道这大唐的世界里真的出现了古龙小说中的人物?不然怎么出现这么多极其相似的人物。 这乱糟糟的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关公战秦琼的把戏可绝对不好玩,如果这种事情真成现实的话,那自己对大唐双龙世界发展的方向岂不是两眼一黑,再也毫无任何优势了! 现在自己已经得罪了阴葵派,虽然和静念禅院以及师妃暄套了交情,但是也没有达到让他们注目的地步。投靠李阀?凭自己剽窃的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想必李渊见了自己肯定如获至宝,一个在儒林、士层都声名赫赫的大家,投靠任何一方势力都会让这方势力得到难以估计的极大影响力。 只是大唐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以武论尊,武林高手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力量。武林高手都有着极强的威慑力和统治力,就像是秦川前世的核武器,任何一个国家只要拥有核武器,就算不动用这种武器,在国际纠纷中,这个国家也会处于风。 原中双龙正是刺杀了铁骑会的老大任少名才声名鹊起,而铁骑会这个连岭南宋家都颇为忌惮的强横帮会在任少名死后,很快就烟消云散。 瓦岗军的大头领翟让,若是他不受伤,李密根本就不敢发动叛乱。 在其他各国同样遵循这种规则。三大宗师中,武尊毕玄以一已之力震慑草原各部,令的东突厥势力大炽,强压西突厥、铁勒等部。傅采林弈剑无双,就让高丽这弹丸小国,在强隋的强大攻势下,幸存至今。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李阀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而得罪魔门吗?未必啊…… 秦川就在胡思乱想中回到了冷香小筑。 大厅中,老管家已经将行李收拾妥当,只等秦川回来动身出发,而段玉成正和阴小纪两人说笑。 秦川脸换微笑,笑盈盈的走了进去。 “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阴小纪眼尖,最先看到秦川进来,当下抛下和自己说话的段玉成,蹦蹦跳跳的跑到秦川的面前,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腻声问道。她的身后段玉成脸色为之一暗。 “这个么,还要多等几天啊。”秦川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想到了白衣人的承诺。 他真的会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吗?秦川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还要等啊!”阴小纪一副惋惜的表情,早在听到自己会和秦川一同旅行,还是去找她的哥哥这个消息后,阴小纪就一直欢欣雀跃,心情处于激动之中。这时听到还要再等几天,不由的有些失望。 秦川亲昵的摸着阴小纪的脑袋,微笑道:“怎么连两三天也等不及了?放心,等先生我办完几件事情,我们立马就出发。” “嗯嗯嗯”阴小纪连声答应,小脑袋一个劲的晃动。 “师傅,不知李阀太子找你所谓何事?”段玉成收拾起心情,前问道。 秦川脸的微笑褪去,冷哼道:“还不是想招揽与我。” “师傅没有答应?玉成从管家口中得知现在李阀的太子李建成和世子李世民都想招揽师傅,不管师傅答应哪一方,都会得罪另外一家,还不如两边都拒绝。”段玉成话语一顿,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要不,我们干脆投靠当今李阀的家主李渊!” 秦川有点惊讶的看着段玉成。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他之前从不清楚李阀内部的斗争,光靠管家的一番话,就可以推断出如此多的消息,并能够给出恰当的答案。 怪不得在原中,段玉成可以做大明教的原子呢!秦川微笑的看着他,赞许道:“不错,若是真要投靠李阀的话,只有投靠李渊才不会得罪李建成和李世民中的任何一人。玉成,你这番话很有见地!” ……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2章 白云城主叶孤城 夜色入深,秦川独身一人前往跃马桥。 此时已是入秋时节,空气中燥热的因子已经消散,习习微风拂过脸庞,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今夜月光如水,几朵白云飘浮在月亮之旁,时而将其遮蔽,时而又将其放开,玩耍一般。 经过一条街后,秦川左转踏入永安大街,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远处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水渠之,正是跃马桥。 秦川抬眼往跃马桥望去。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正负手立在跃马桥头,凭栏俯眺桥下的流水。月光洒下来,他身的衣服洁白若雪,微微夜风抚过,被一个铜环束着的漆黑长发随风拂扬,一种说不清的孤傲和寂寞弥漫开来。 今夜是每月长安城例行宵禁的日子,因此往常桥下舟楫往来、桥行人车马络绎不绝的热闹景象一去不返。除了这个男子,也就只有正缓缓桥的秦川一人。 就在秦川走桥头的时候,白衣人淡淡的说道:“你来的有点晚。” 秦川用莫名复杂的眼光看着白衣人,心底也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盼望这人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不是的话,那那个中原一点红和楚留香也应该是同名同姓的巧合,自己依然能够把握住大唐发展的脉象;是的话,那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年幼时崇拜过的一个绝世的剑客,自己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招绝世的剑法——天外飞仙。 “你只是说晚,又没有具体说清楚时刻。” 白衣人并没有向秦川瞧来,对秦川的话也不置可否,他依然注视着桥下的流水,口中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就开始传授于你这招天外飞仙。” “等等,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秦川突然打断了白衣人。 “你说。” “你……”秦川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他还是咬牙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说了出来,“你是不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白衣人骤的转过身盯住秦川,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出现在秦川四周。 他的眼睛好像是两颗寒星,亮得可怕,但是秦川还是丝毫不畏惧的坚持和他对视。 白衣人面无表情的脸掠起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好久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了!” 秦川脑中轰然作响,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继续问道:“怎么证明你是叶孤城?” 叶孤城闷哼一声,似是对秦川的怀疑感到不满。然后他才淡然说道:“我答应传你天外飞仙,便先行给你演练一遍,你看好了!” 只见白衣人的话刚一落罢,右手已不知何时握在了腰间的长剑,只听的哗一声,长剑已然出鞘。顿时他手的宝剑在瞬间爆发出万道光芒,刺眼之极,就连月色都黯淡无光。 秦川差点就忍不住闭眼。这万道光芒就如同有灵性一般避开了他的身周,在跃马桥头吞吐不定。 这时候白衣人反手一挥长剑,这万道光芒恍若实质般从跃马桥头飞出,击中了桥下的流水。只听到轰然一响,一个巨大的圆坑出现在河面,河床的泥沙顿时历历在目,然后就被遄急的流水所覆盖。 秦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震撼不已。如此强悍的攻击力,如此快速敏捷的剑法,难道这真是天外飞仙?! 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刚才白衣人的那一招,蓦然间,秦川想到了刚才吞吐在自己身周的光芒,不敢肯定的问道:“刚才,那是剑芒?” “剑芒?”白衣人一怔,然后才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叫,武林中通常叫它剑气。” “你刚才那一招应该不是完整的天外飞仙?”秦川继续问道。刚才那一招白衣人仅是站在桥头,静立不动,想天外飞仙的剑招招名就已经说明了,这式剑招不可能是站在那儿不动的。 叶孤城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的却是挺多。”然后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看来成功希望很大。 秦川没有注意到叶孤城的低语,他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这么说,你真是叶孤城?你要教我天外飞仙?” “不错,只要你做了日间你答应过的事情。”叶孤城淡淡的说道。 “这没问题。”秦川爽快的说道。在目睹了天外飞仙的真面目后,秦川对来前的顾虑早抛到五宵云外,有了这样的剑法,便是绾绾再来了,自己又有何惧怕的呢。 “好。我便传你天外飞仙。”叶孤城又拔出不知什么时候插回剑鞘的长剑,详细的解释起了天外飞仙这招剑法。 不听不知道,一听之下,秦川不由的欣喜若狂。原来这天外飞仙虽然说是一招剑法,却是变化莫测,拥有许多无数式的变化,可以说天外飞仙这一招本身就是一套绝世的剑法。怪不得古龙的小说《决战前后》中描写道:“……二十个变化间,叶孤城的剑就会刺入西门吹雪的喉咙” 叶孤城一边讲解一边用长剑作势。 秦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叶孤城的一举一动,仔细倾听他的讲解。虽然中间有许多不明白之处,好在他现在记忆力超群,当下也不发问,生记硬背将这天外飞仙的招数口诀尽数记住。 一个时辰后,叶孤城看着秦川,问道:“你可看懂了?” 秦川回道:“在下愚鲁,尚有许多不懂之处,不过所有的招式和口诀已全部都记住了。” 叶孤城闻言一惊,盯着秦川说道:“你的武学天赋倒也算是很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所有的招式记住。当初我传天外飞仙于我侄儿时,他可是用了几周才将所有的招式记住……” 叶孤城陷入了回忆,不过他很快醒过来,说道:“你且说说有何不懂之处?” 当下秦川将自己的不明白之处一一向叶孤城讨教,而叶孤城也是耐心的回答。 …… 叶孤城凝视着手里那柄形式奇古的长剑,淡淡的说道:“我自幼痴心向剑,除了剑道之外再无他物,终日与白云大海为伍,剑道独自求索。终于在白云城中悟得剑道,练成了天外飞仙。此后在江湖中再无敌手,希望你习会天外飞仙之后也莫要坠了天外飞仙的名号!” 秦川听的叶孤城的自叙,心中不由的暗自赞叹,正如他所言,江湖中几乎没有人可以进入他的法眼。也只有叶孤城这样什么都不顾,没有爱情没有情,苦行僧似的对剑道极度追求,才可以成为绝世的剑客,创出天外飞仙如此非凡的剑法。 秦川想到了叶孤城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本想要探究一下当初的情形到底如何,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不敢说出来。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 第43章 进宫面圣 天色大亮,叶孤城随意踱从永安大渠游过来的一尾轻舟,就那么飘飘然的离开—— 秦川望着他那孤寂的背影,才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居然忘记他是如何出现在大唐的世界中了! 该死!秦川看着应经远去的轻舟自责不已,看来也只能等一次机会了。想来与叶孤城还有见面的机会。 路开始出现行人,跃马桥两旁的商铺也都渐渐打开,秦川摇了摇头往冷香小筑行去,这一晚的经历到现在还让他有点恍惚若梦。 没走几步,秦川就见到了一个自己不想遇到的人——尔文焕。 只见尔文焕全身披甲,身后跟着近百士兵,应该是刚刚执勤归来。 秦川刚要避道而行,这时尔文焕应经看到秦川,就见他笑眯眯的迎了来,微笑着说道:“秦先生这么早就已经出来了?” 秦川知道眼前这人瞧自己不起,当下也皮笑肉不笑的回到:“嗯,在下出来晨练。尔文将军这是?” 尔文焕先是被秦川“晨练”一词弄得一怔,然后才哈哈大笑:“哈,小将刚刚宵禁结束,刚要带兵回营,不料在这里见到秦先生,看来大家真是有缘啊!秦先生可曾吃过饭?不若我请先生在这福聚楼用个早饭?” 尔文焕突然间变得如此亲切,让秦川有点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原本瞧不起自己的将军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快。 不过,他不想与尔文焕虚与委蛇,便摆手说道:“改日,改日。秦某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辞。” 尔文焕听到秦川的回答也不生气,爽快的回答道:“那也行,改日我便在林苑宴请先生!咱们一言为定。” 说完,尔文焕和秦川打过招呼,就继续带着手下朝军营的方向行去。 只留下被雷的满脸痴呆的秦川目瞪口呆。阴谋,一定有阴谋,不然这尔文焕的态度绝对不会如此。 秦川就在一路的苦思中回到冷香小筑。 他刚入大厅,就见老管家和阴小纪神情古怪的立在一边,他不由惊讶到:“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管家用手虚指房的位置,低声说道:“李阀阀主李渊要见你!” “什么?”秦川的惊讶声脱口而出。 老管家也是苦笑不已,他低声向秦川说明起了原委。 今日早晨,李阀的尚右仆射裴寂早早的就到了冷香小筑,口宣圣旨说是李渊要面见秦川,当得知秦川夜出未归时,更是笑嘻嘻的说要留下来等秦川回来。老管家没办法,只得先暂时让段玉成陪着裴寂到房里等候,而自己则和阴小纪在大厅等秦川回来。 秦川的脑海中裴寂的个人资料一一浮现,裴寂乃是李渊的心腹之臣,早在李渊未当皇帝时就一直伴随左右,因此李渊一登基,就封他为尚右仆射、知政事,可谓权高德重。 既然裴寂说是奉了圣旨来招自己入宫,那自然是李渊想要见自己了。想来是想招揽自己。秦川猜测着,同时也对早晨遇到的尔文焕态度大变的原因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小子一脸的亲近,肯定是他早知道李渊要觐见自己,知道自己以后的前途光明一片,就是他这个太子身边的心腹也无法安然处之。 刚进房,秦川就看到段玉成正陪着一个身穿官服,年约四十许,面白须黑的男子说笑。他知道这人就是裴寂,当下急行几步,到了裴寂跟前,弯腰作揖:“在下秦川见过裴大人。” 裴寂急忙扶起秦川,说道:“不敢当,裴某如何能当得起先生如此大礼。若是被人知道前隋翰林院第一大学士对老夫行如此大礼,岂不是让老夫无地自容么。” 秦川也不客套,本来他就对这套虚礼很是厌烦,见裴寂如此识趣,又是称赞不已,虽知道只是客套话,但也不由的对这人大为好感。果然不愧是李渊的心腹啊,看看这马屁拍的。 “裴大人,听管家说,皇要接见秦某?” 裴寂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道:“哎呀,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秦先生赶紧随我进宫,皇在昨晚已经下了圣旨说要在今天接见你呢。瞧我这记性,和玉成聊天一时竟有点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裴寂微笑的指着段玉成,对秦川说道:“秦先生果然不简单,光是这个徒弟就是青年才俊呐!” 秦川微笑客气,心中却对段玉成十分满意,能让裴寂这个老油条认为是个人才,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段玉成确实是一个文武全才。若是再培养一番,一定会是自己的得力住手。 当下秦川回房换了身衣服,然后和裴寂出了冷香小筑,钻进裴寂的官车,往皇宫行去。 马车,裴寂一直瞧着秦川微笑不语,一直等到秦川毛骨悚然的怀疑这裴寂是不是个老玻璃时,才赞许的说道:“秦先生一首《春江花月夜》名震南北,当初老夫听后,也是心中暗佩不已。没想到今日见了秦先生,才知道竟是如此一个年轻才俊。” “多谢裴大人夸奖。那《春江花月夜》也不过是秦某妙手偶得而已,时不算什么。”秦川客气道。 “秦先生不必自谦,光是‘妙手偶得’这词已经是到尽了作诗真谛了!裴某识人多年,但像秦先生这样胸中有乾坤、才学举世无匹的,却是裴某生平仅见。”裴寂拍着手掌赞道。 然后裴寂才严肃的说道:“秦先生此次进宫面圣,却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举止,圣乃九五之尊,容不得半分冒犯。” 秦川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裴大人的关心,在下会注意的。” 裴寂温颜说道:“秦先生的才华无双,为裴某人平生仅见,禁不住大生怜才之意,怕你因不知名的原因冲撞了圣,才出言提醒。须知一句古话叫做伴君如伴虎。” 秦川心中腹诽:这裴寂居然也想招揽自己。他知道这裴老儿拍马屁的水平相当一流,他能这么看得起自己,说明李渊必定是对自己抱有甚大的期望。 两人就这么一路闲扯着,马车进了皇宫。 大唐的皇宫,由皇城、宫城两个部份组成。前者是大唐中央政府的一应办公机构所在地;后者则为皇室治事起居之处。中间以一道宽达千余步横断东西的广场式大横街分隔,所有改元、大赦、元旦、冬至大朝会、阅兵、受俘等全在这里举行,故有“外朝”之称。 皇城皇宫的主门是位于南北中轴线的三道门,皇城正南是遥对城南主门明德门的朱雀门,以长安第一大街朱雀大街连贯。 宫城正南的主门是承天门,连接承天门和朱雀门的一截街道称为天街。 玄武门是宫城正北的大门,门外是宫城的后院“西内苑”。 朱雀、承天、玄武三门,形成皇城宫城的主轴,有坚强的工事和森严的警卫。玄武门更是宫廷禁卫军司令部所在地,兵力雄厚,谁能控制玄武门等若控制皇宫,甚至整个京师。 宫城由三个部份组成:中为太极宫,西为掖庭宫,东为东宫。 太极宫是唐皇李渊起居作息的地方,东宫是太子李建成居处,西部掖庭宫为李世民居处,李元吉的武德殿,位于东宫北的西内苑里。 太极宫内共有十六座大殿,最主要的四座大殿为太极殿、两仪殿、甘露殿和延嘉殿,均建在承天门至玄武门的中轴线。 太极殿又称“中朝”,是大唐宫内的主建筑,每月朔望两日,李渊在这里接见群臣,处理政务。 太极殿北是两仪殿,为“内朝”,只有少数有资格作决策的亲信大臣才能进出参与,国政大事往往先在此商讨、决定,才轮到在“中朝”提出和讨论执行的人选及方法。 一进皇宫,就侍卫来检查秦川的身体,当查过安全后,秦川就跟着裴寂往一个宫殿走去。 一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同时还有大量的巡逻的队伍,秦川回头看了看他们进入的宫门,张口问道:“裴大人,刚才我们进来的是什么门了?” 在前面带路的裴寂随口回答道:“是玄武门。” 玄武门?!那这就是李世民围杀李建成的地方了么。秦川不由的仔细打量了一番那雄伟宏状的宫门。 搁在后世,这也算是一著名的旅游经典啊! 也许是因为是裴寂带路的缘故,一路二人畅通无阻,这和秦川在见隋炀帝杨广时截然不同。只是沿途的宫女颇为好奇的打量着秦川,有几个还远远的指着秦川指手画脚,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川脸一副淡然的神色,心中却在嘀咕:难道我这么帅,引得这些宫女春心萌动?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一座两仪殿外。裴寂向一个太监示意,就听这个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唱到:“尚右仆射裴大人觐见!” 然后从殿内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宣!” 裴寂右手一伸,示意秦川跟他进去。 虽然秦川早已见过杨广,但他还是心情有些异样。 却是不知这李渊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叛儿祝们今天心情欢乐愉快!」 第44章 唐皇李渊 秦川一进两仪殿,就看到在大殿的最里面一张案桌后的椅子,正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便服,肤白如雪,颜容清秀,看去只是三十来岁年纪的男子。 这人正是大唐国的当今天子,李阀的最高领袖李渊。 李渊的神倩有点疲惫,可是浓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纵使坐在椅,他的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人的气势。 一阀之主,的确是气概不凡。秦川心中暗叹。 裴寂拉了一下秦川的衣袖,便当先下跪叩首道:“微臣裴寂叩见皇。” 秦川无奈,只得跟在裴寂身后,不情不愿的照裴寂的样子跪下,说道:“草民秦川,拜见皇。” 李渊等裴寂和秦川行完礼后,才淡然的说道:“给朕平身!” “来人,给裴大人和秦先生赐座。” 秦川和裴寂站起来,坐到太监搬过来的椅子。 李渊的目光落在秦川身,温和的说道:“秦先生莫要拘礼,朕早就听说长安城中有一个叫做铁齿妙断百晓生的说人,后来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秦先生居然是杨广钦赐的翰林院第一大学士,你那首《春江花月夜》,可是令朕惊叹不已啊!朕一直都想要和秦先生见一面。” 秦川徐徐站起,垂手侧立,用恭敬的语气说道:“皇盛赞,秦某愧不敢当!” 李渊摇头道:“秦先生不必自谦,当日朕得知秦先生在长安定居,真是喜出望外。只是派人去接先生进宫时,才知道先生竟然被匪人掳劫。还曾广派人手打探先生的下落,此次先生可以平安返回长安,实乃朕之幸事!国家之幸事!” 旁边裴寂也连声附和道:“是啊,皇得知秦先生被人掳了去,立即让我李阀门下到处打探秦先生的下落,那几日皇却是茶饭不思啊!” 秦川知道李渊这话摆明了是想要招揽自己,若是换做旁人,得唐皇如此器重,自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可秦川是何许人也,怎么如此轻易的将自己出卖? 当下脸露出感激的表情,说道:“还要多谢皇的关心,秦川只是一介草民,皇根本无需这样……” 秦川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李渊和裴寂都是多年成精的人物,如何没听出秦川没有一丝想要投靠李阀的意思呢。 厅堂顿时一阵沉默。 秦川的话说了一半,裴寂就想要提醒他,但是皇就在身边,却也无法。心中暗自恼怒:皇如此器重于你,你却不识情趣,真是该死! 李渊脸色数变,最后缓缓问道:“不知秦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秦川长叹一声说道:“皇的皇恩浩荡,秦某又怎么不识,只是秦某实在是对官场仕途没有兴趣,甘愿做一个平头百姓。还忘皇恕罪!” 李渊摇了摇头,感叹道:“秦先生也不必介怀,朕自得了你的那首《桃花庵歌》,就知道先生虽然才气天下无双,却心系庙堂之外。只是难道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吗?” 李渊的这番话让秦川大为感动,对他也是好感大增,能说出这番话,足见李渊的性情,不愧是大唐的开国皇帝! 他微微摇头道:“秦某只是会吟一些诗词歌赋,靠这些又如何能挽救天下百姓呢!只要皇行德政,轻赋税,深的民心,我想这天下俊杰必将前来投靠,倒时必定可以拯救天下百姓于倒悬,规划四域威震八方,这朗朗乾坤也一定会早日出现的。” 说道这里,秦川突然想到进宫时路过的玄武门,他知道在几年后李世民会发动了玄武门事变,杀死李建成和李元吉,李渊立他为太子,然后李渊更是被退位,不久就因郁郁寡欢而死去。想李渊武功深不可测,年岁又不大,若不是被李世民迫,又如何早死呢。 要不要提醒李渊呢? 秦川脸欲言又止的神色,被李渊看到,问道:“秦先生可是有话想说?” 秦川一咬牙,说道:“皇可知秦某为何会有‘铁齿妙断’的名号?” 李渊一怔,然后就被秦川的问题吸引住了。 旁边裴寂知道李渊并不清楚,便插话道:“裴某听说秦先生有时会说出一些箴言,这些箴言事后都会一一应验,因此才有这名号。不知裴某说的可对?” “不错。秦某天生有一种先天妙算的能力,这能力可以感应某些人未来的一段片段,并只是这能力不知是何缘故,感应的人却是没有任何规律,有些人可以感应,有些人却不能。刚才秦某见到皇的时候,这能力突然迸发,却是得到了一些关于皇的事情。”秦川胡诌道。 “说来听听!”李渊兴致勃勃地问道。 “皇只要记得以后皇宫中玄武门的守卫要全部换成忠于自己的心腹就可。”秦川一字一句说道。 裴寂闻言大惊,转头看向了李渊,看到李渊也皱了皱眉头,知道李渊也从秦川的话中得出了某种不好的联想,当下站起,大声斥道:“大胆秦川,竟然敢在皇面前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秦川不理会裴寂的叱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沉默不语。 李渊终于显出身为阀主的霸气,仰天发出一阵长笑声,道:“无妨,裴大人。秦先生也是替朕着想罢了,何况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又怎么做的了准!况且朕应天命,下应人心,又岂会因这番话就治秦先生的罪……不过秦先生可否在详细说说?” 秦川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这个却是不能。皇乃天命所归,能得这一句箴言就已是大幸,哪还能详细!” “如此只能作罢了……”李渊脸露出微微失望。不过他很快的就将这丝失落扔到一边,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川说道:“裴卿招人赐金十两于秦先生。” 然后李渊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从身解下一个玉佩递给了他,说道:“这块玉佩是朕的贴身之物,现送与先生,若是先生有事便持此玉佩进宫找朕。” “皇!”裴寂一见李渊居然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与秦川,不由一惊,要知道这块玉佩乃是李渊的心爱之物,因此常年佩戴在身,李阀中许多人都曾见过。现在李渊将这块玉佩赐给秦川,那是何等的荣耀与权利。 秦川听裴寂的惊呼,便知这块玉佩一定是好东西,保不好就和尚方宝剑、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一样。当下接过来,高声颂道:“谢皇恩典!” “皇,秦某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皇开恩!”秦川见和李渊谈的入巷,想到一件事,便恭谨的说道。 “何事?秦卿且说来听听。”李渊微笑着说道。 “秦某打算在十日后在长安的跃马桥举办一场大型的说活动,到时候可否请皇能够调用一些人手,维持一下秩序?”秦川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答应过叶孤城的事情。若是能的李渊一句话,那这场关于“紫禁城之战”的故事定能做的声势浩大,也无愧于叶孤城传自己天外飞仙剑法了。 “哦?先生怎么会想起这么一出?”李渊饶有兴趣的盯着秦川。 秦川苦笑一下,个中缘由实不为外人道也,只得说道:“秦某自回到长安,一直都不曾说过,恐被长安众人忘记还有秦某这一号人,如此也是想正式宣告秦某的复出。” 李渊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先前赐给秦川的玉佩说道:“好!朕对先生说过的故事一直都很感兴趣,可惜一直无缘。现今有此良机一睹先生的风采,朕又怎么能错过呢!先生不管有何事都可以持那枚玉佩进宫见驾。” 接着李渊转过头来,看着裴寂说道:“裴卿,这件事情便由你负责,需要何等用度均从宫中支出。” “谢皇隆恩!”秦川大喜。 不久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行礼完毕后,说是李建成前来面圣。秦川知道自己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便起身向李渊告退,待李渊同意后,依旧由裴寂将之送离皇宫。 秦川一出大殿就看到李建成手里拿着一封信,颇有些兴奋的站在殿外,等着李渊的召见,见秦川出来,他微笑着点头示意。 秦川不由的还他一个微笑。心中暗自嘀咕:总算是傍了李渊的大腿,想来以李建成的计谋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5章 飞仙剑 秦川回到冷香小筑才真正放松了心情,他一夜没睡,此刻却是丝毫困意都没有,全都有赖于洗髓经的妙用。!。!超。速!更。新想到昨夜学到的天外飞仙,他不由的心头激动。 秦川不理会管家、段玉成和阴小纪等人的问候,径自来到后院的竹林中,打算试炼一番,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长剑,他不由的暗自失笑,却是激动的有些过分了。 话说除了面见李渊时秦川心无旁骛,此外从昨夜初学天外飞仙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处于一种兴奋的晕晕乎乎的状态之中,这种感觉远比自己当初从静念禅院中偷学的洗髓经时的激动强烈的多。 前世哪个男儿没有过仗剑走天涯的梦想!那一袭青衫,或腰间或背后一柄长剑的身影一直都是秦川梦寐以求的愿望。可惜身在武学已经没落、热兵器横行的前世,这注定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秦川也只是在玩具市场买了一把装饰剑挂在墙,以解相思之苦。 现在自己学了天外飞仙,岂不是圆了自己多年来的梦想吗!想到这里,秦川在也忍耐不住了,他快步从竹林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管家:“管家,管家……” 老管家有些疑惑的走了过来,自己的主人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的有些奇思妙想,让人无所适从。次秦川这样子,然后就做出用羽毛笔,说是可以用来进行快速写,后来这种笔便提供给长安城的一些说人和商铺。 可怜自己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都,偏偏对秦川的这些西里古怪的小发明趋之若鹜。老管家轻声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快,快去将笔墨拿来!”秦川急迫的说道。 待老管家将笔墨拿来后,秦川就拿起特制的羽毛笔沾了点墨汁,在宣纸画了起来。旁边阴小纪、段玉成和老管家全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秦川作画。 不久,秦川终于画完,将羽毛笔一抛,立起身来。 只见纸面,一把长剑栩栩如生:这把长剑长约四尺,宽约两指,剑刃锋利,在健身靠近剑柄的位置可有两个阴文行楷,“飞仙”二字清晰可见。剑柄是一块木头雕成,面的饰纹简单大方,在剑柄的末端凸起处有一孔,孔内系着一枚圆形的玉璧,玉璧之缀着流苏剑饰。在长剑的旁边,同样画有一个剑鞘,剑鞘的雕纹同样古朴美观。 “先生,你这是……”阴小纪挠了挠头,忍不住出声问道。 秦川一笑,说道:“你看不懂吗?先生从今天开始正式练剑,用不了多久就成为一名剑客啦。” 阴小纪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听人家说过,江湖出名的剑客哪个不是练武十几年才有点成就,先生就知道吹牛!” 秦川脑几只乌鸦哇哇的飞过。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小瞧了! 秦川转过头看着管家,指着纸的长剑说道:“管家,你去长安城最好的武器作坊,让他们按图打造一把长剑。记着这把长剑要用好的材料打造,这剑柄和剑鞘同样要好的木料!” “是!”老管家拿起纸,转身离开。 秦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注意到段玉成的期盼眼神。 “玉成呀,这个……听过熊瞎子掰玉米的故事没?”秦川有点汗颜,让他教段玉成剑法现下却是不行,叶孤城虽然没说不允许自己传授别人天外飞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这叶孤城见自己私自传授他人天外飞仙一个不爽,岂不是糟糕了。所以要传也要经过原主人的同意后才能传授段玉成剑法。 秦川一本正经的讲起了熊瞎子掰一个玉米,就把一个玉米丢掉的故事。 一旁阴小纪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被故事里笨笨的熊瞎子憨态可掬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显然她只是以为秦川在说一个好笑的故事罢了。而段玉成则是若有所思。 等将故事讲完,秦川才严肃的说道:“精于一门武学可比什么都学要强很多啊!” “多谢师傅教导!”段玉成闻言一震,心悦诚服的说道。 秦川看着眼前单纯的段玉成,露出了“小伙子不错,有前途”的鼓励眼神。 “对了,咱们暂时不需要离开长安城,所以,小纪,你这几天陪着玉成多在长安城里逛逛。”秦川吩咐到。 “先生……”阴小纪拉着秦川的胳膊左右扭动,一脸的不甘心。 “放心了,最多半个月时间!然后咱们就离开长安去塞外去。”秦川捏了捏阴小纪的鼻子,安慰道。 “可不许说话不算话了。”阴小纪撅着嘴巴说道。 秦川赶紧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两日后,冷香小筑的房中。 秦川看着桌的长剑惊叹不已。 旁边老管家正在细细解释:“长安城中手艺最高的老师傅原本早已金盆洗手,不过他是先生的迷,当听说是先生你要的东西,就再次烧炉炼铁,铸成这把宝剑。这把宝剑长四尺,宽二寸,重约斤,用的材料是好的钢料,剑鞘是用好的黑檀木雕成……” 秦川缓缓的用手抚摸着剑鞘,那饰纹的两个正楷小字“飞仙”顿时一一凸现在秦川的皮肤。 这就是我的飞仙剑! 一把将长剑拿在手中,秦川的手微微下沉,却是没有估量到飞仙剑的重量。 左手握鞘,右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 “锵!”一声,长剑出鞘。 秦川稍稍眯起了眼睛:飞仙剑剑刃锋利,泛着蓝光,显得锋芒毕露,真真是一把好剑! 看着面前的飞仙剑,秦川心潮难平,口中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英。 谁能阁下,白首太玄经。 …… 却是秦川不自觉的吟出了李白的《侠客行》。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6章 大张旗鼓 长安城里现下什么事情最火? 当然是铁口妙断百晓生要在七日后的跃马桥说了!不管你拉住一个任何一个长安人,稍一打听就会得到这个消息。更新超快自从秦川得到李渊的保证后,便开始了大张旗鼓的宣传! 先是在福聚楼中将长安城中的一众说人召集起来,让他们在每日的说结束后,宣传一下自己重新复出的消息;然后更是特意让阴小纪雇了许多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在街口口传播:“十日之后,跃马桥头,百晓生出。” 若这些只是吸引了长安城的平民百姓的话,那另外一招宣传方式则让许多地方势力、各门阀贵族大为注目。李阀居然将秦川是《春江花月夜》的作者和其前翰林院第一大学士的身份故意泄露了出去。 这引起的轰动就非同小可了。秦川的真实来历只有少数几方势力才知道,李阀、魔门,便是静念禅院也不清楚,现在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中可算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虽然随着杨广的被杀,隋朝早已被灭,可是在那场风暴中唯一轰传于天下的,便是秦川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了。 当初,整个士林都对秦川的这首《春江花月夜》褒扬不已,说是“诗中的诗,顶峰的顶峰”。而秦川这个突然出现和随着杨广的被杀而消失在扬州城的人物也是声名大振,一下就变成了天下间有数的文学大家,青年才俊中的翘楚,甚至有人称其为诗中之仙。 可就在所有人开始期待这个神秘异常的年轻才俊能创作出更好的诗歌时,就在不少打算争霸天下的野心家虎视眈眈的想要拉拢这位新兴的明星时,秦川却像是失踪一般,在无消息。因此,很多人都在怀疑,或许这位才俊在扬州战乱中被人杀死了。 不料这人却是出现在了李阀的势力范围下。 李阀这招正是借秦川在士林中的名望来招揽贤才。对此秦川内心相当的不满,要知道自己并没有投靠李阀,现在却被贴了李阀的标签,以后再想游览中华景色就要小心了,万一被其他势力当做李阀的人消灭掉,也是无话可说。 只是自己现下在长安城居住,倒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这几日,整个长安城全都翘首以待秦川在跃马桥头说。更有不少士林人物也纷纷前往长安,想要一睹诗仙的真正面目。 秦川自己则前去找裴寂商量怎样布置说的场地,裴寂溜须拍马的水平还可以,让他作这些土木建筑却是半点也不懂。 于是裴寂给秦川拉来一个壮丁,并信誓旦旦的说道:“秦先生,这位是工部尚刘政会,没人比他更熟悉长安城的建筑了。先生有事就找他解决。”说罢,就撒丫子跑了。 这个刘政会却是个妙人,此人一心沉迷于建筑之中。秦川询问其原因,这人却道:只因建筑物就像漂亮的女人那样,除好看外,还有实用的价值。让秦川为之汗颜。 不过也正是在刘政会的配合下,秦川说的场所也在长安民众的期待之下慢慢的建立了起来。 只见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横断南北,在前方流过。一座宏伟的大石桥,雄据渭水之,正是跃马桥。 现在的跃马桥已经被李阀的军队封闭,只有桥下的船只还往来如常。 从桥墩两侧伸出若干根坚木,坚木之铺了平坦的木板,形成了一座空中平台。木板之更是铺有猩红的地毯,面足足可以坐百人。显然这是供地位高的权贵歇息听的场地。 最特别的要数跃马桥头处了。几个放大了数十倍的牵牛花样子的铁皮桶面朝各个方向,高高的悬挂在跃马桥的栏杆。这就是秦川将说的地点定在跃马桥头的真正原因所在:叶孤城要求他在人多的地方再说一次紫禁之巅,可是福聚楼的地方有限,又能招揽多少听客呢。有了这扩音器,在跃马桥说,想必听众不会小于几千人,应该会让叶孤城满意了。 秦川和刘政会两人登了跃马桥,刘政会有点感叹的望着整个说场,说道:“秦先生的想法真是独特,这个说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秦川同样看着自己的杰作,微笑不语。跃马桥墩的贵宾席足可做近百人,有了扩音喇叭,跃马桥两边的路面也可以站立数千人,在加渭水河中的船只,他粗粗一估,这次说的听众少说也可万。 这样子的场面,想来叶孤城也一定会满意!秦川暗自猜测到。 虽然并不知道叶孤城到底打得是何主意,但是秦川还是对这位传授自己天外飞仙剑法的剑客充满了好感,因此才如此不遗余力的卖力。 “现在唯一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秦川环手抱胸,喃喃自语道。然后招来两个士兵,吩咐他们去买两条布匹,然后从跃马桥头垂下来,一直到渭水河面为止。 辞别刘政会,秦川一回到冷香小筑便让管家去将那些曾经打过交道的长安各家商铺老板招来。 等老板们全都门坐定之后,秦川才慢理思调的说道:“各位想必知道秦某几日后要在跃马桥说的事情了?” 众老板们都点了点头,他们知道秦川“有铁口妙断”的称号,现在又是大唐国皇帝李渊眼前的红人,想来这次找自己这些人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秦川微笑着说道:“不知诸位对跃马桥的说场有什么看法没有?” 众人都一脸迷茫的看着秦川不语。猜不透秦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川咳了咳,说道:“诸位想必知道说那天长安城一定热闹非凡,听说有不少其他地方的权贵也都涌入长安城了。要是那时候在我的说场中宣扬一下诸位的商品,不知道那会有何种效果呢?” 听到秦川的一席话,众老板中精明的人立刻知道了秦川的意思,要是能在秦川的说场中广而告之一下,一定会让自己的产品大大的扬名。 当下就有几人张口询问道:“不知秦先生打算怎么收钱呢?” “在说场中我已竖起两条长幅,面便可写一些宣扬你们的产品的字迹,当然想要秦某的字迹也是可以的,不过这可不是免费的!至于在场的哪一位可以宣传……这个就要看大家哪一位出价高了。”秦川捏着鼻子,闷声说道。能够顺便赚一笔,他也是相当的满意。 “诸位老板,现在可以去跃马桥看看那两条长幅,然后在做决定!”旁边老管家附和着说道。 顿时,眼前众人消失立尽。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7章 将进酒 士林苑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秦川带着段玉成和阴小纪三人来到士林苑前。原来在离说还有五天的时候,李建成又递请帖说要介绍一位儒林大家与秦川。 秦川琢磨了许久,终于决定要去参加。虽然现在李建成不会为难自己,可自己同样没有必要故意得罪于他呀。当然秦川同样好奇李建成会介绍什么样的人物。 士林苑外,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宾客的车马驶进士林苑内。 秦川显然不是第一次初到士林苑,便是那守门的汉子,也认的秦川,看到他后点头哈腰,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本来这次秦川是不打算带阴小纪的,但是阴小纪偶尔听秦川向段玉成吹嘘说,士林苑是怎么怎么的好,这次也是铁了心的非要跟来。 素来对阴小纪溺爱的秦川耐不住她的死缠烂打,最终决定带她来见见世面。 士林苑内,花灯处处,光如白昼,挤满了婢仆和宾客。 进入大堂,气氛更是炽烈,人人都在呼朋引伴,好生喧哗。 秦川径自带着段玉成和阴小纪前往次李建成邀请他在的那间厅房。 一进门便看到厅中的一组椅子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正是李建成。 就在秦川注视三人的时候,那威猛老者和长衫儒生,都像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们般,眼神不约而同向秦川射来。 秦川吓了一跳,知道这两人都是武林高手,当下微微一笑,拱手示意。 那两人见秦川致意,也回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过头继续和李建成说话。 不过这时李建成已经看到了秦川,他站起身迎了过来,哈哈大笑中把着秦川的右臂往先前坐着的两人行去:“来来来,秦先生,我给你介绍两位高人前辈,这位是王通前辈,这一位则是欧阳希夷前辈。” 话说这王通和欧阳希夷两人可是大有来历:王通乃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而且此人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而且此人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欧阳希夷,人称“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乃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顶尖高手,与玄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乃同辈分的武林人物,早退隐多年。 王通?欧阳希夷?听的李建成介绍,秦川大惊,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清晰的记得这王通和欧阳希夷都是王世充势力方面的高手。 当下,秦川按耐住心中的惊讶,脸色不变,再次向两人拱手示意。“小子秦川见过王老和欧阳前辈。” 就听王通微笑着点头说道:“这位一定是作出《春江花月夜》的才子秦川了!果然是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呐。” 一旁的欧阳希夷也是抚须赞叹,“果真是一表人才!” “岂敢岂敢,两位前辈谬赞。”秦川谦虚道。 两人见到秦川这么恭敬谦虚,当下都是心神大慰,要知道若是光论才学的话,两人就是拍马也赶不秦川,两人中也就是王通那两本不成气候的仿作可以提一提王通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 当然要是秦川知道王通和欧阳希夷两人这样想,一定会惭愧万分。他之所以成名还不是靠抄袭吗。 王通指着秦川对欧阳希夷笑道:“欧阳兄,秦小弟的那首《春江花月夜》,你可是时常挂在嘴边啊,今天终于能够见到秦小弟的尊容,可值得你当浮一大白啊?” “哈哈,当浮一大白,自然当浮一大白了,今日能亲自和“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秦小弟一聚,真是痛快啊。可惜没有王兄你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欧阳希夷见王通逗自己,不由得反击道。 两人当下齐齐大乐。 秦川看着眼前这两位不拘大节的大儒,微笑不语。 旁边李建成见秦川和王通欧阳希夷一直在寒暄,前打断三人的谈话,笑着说道:“两位前辈想要喝酒还有何难的,我这就让人送佳酿。我们大家还是快快入席。” 秦川将段玉成和阴小纪的身份述说一番,之后几人谦让着在圆桌旁坐下。 席间几人,王通、欧阳希夷都是当代大儒,李建成亦是李阀太子,秦川自不必多说,就是段玉成也是秀才出身,几人谈笑风生,再加阴小纪时不时天真的插几句,虽然大多文不对题,但却让众人哈哈一笑。 酒到酣处,秦川兴致大起,站起身来,说道:“今天能得见王老和欧阳前辈,十分尽兴,小子便赋诗一首已助酒性。” 在众人的叫好中,秦川大声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欧阳子,说王李,将进酒,杯莫停。 小纪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仆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王通和李建成二人虽然武艺高超,但王通酒量不高,李建成则还有要事,二人一直躲避老酒鬼欧阳希夷的劝酒。 等秦川“君不见黄河之水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一句一吟,二人都拍案叫好,待说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则都不等欧阳希夷再劝,一边重复的吟唱着这句诗,一边拿起桌的酒盏大口的灌进肚中,丝毫不顾酒水已经撒到胸脯。 阴小纪也凑热闹似得抚起了酒席旁的瑶琴,等秦川一句“小纪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之时,脸色羞红,心中大乐。 厅外,月光如水一般温柔,院中一株桂树在微风中婆娑舞动,洒下漫天花瓣,被风一吹,涌入推开的窗户中,一切构成一幅完美的图画。 等秦川吟毕,厅里的所有人都不禁叹息万分。 国仇家恨,尽付于此句之中,等诗句完毕,再回味着其中时光流驶、青春消逝的感悟,又表现出对建功不成、时不我待的强烈**,而又接着写出了佯狂放诞、及时行乐之举,此诗如巨浪汹涌,奔泻直下。 这真正正是前古绝句啊。 几人赞叹着,纷纷举起酒杯向秦川敬酒,祝贺《月下进酒歌》成。秦川现在早已名声远扬了,这他们自然知道,只是待这《月下进酒歌》一旦流传出去,这首诗轰动天下那是毫无疑问,秦川的声望自然水涨船高,托这首诗之福,他几人想必也会声名大振,毕竟这首诗是秦川为他三人所作,“欧阳子,说王李,将进酒,杯莫停”就是明证。一旦说道这首诗,除了作者之外,他们三人也会连带着被人口口相传,说不定这场景会随着诗歌的流传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留下深刻的铭痕。 这夜,几人全都酣饮痛快到了极点,除了李建成有手下搀扶着回去歇息,其他人纷纷就在那房中酣然入睡。 「应百里黄泉之请,更新调整,每日的两更会一起更新。」 「虽然这样更新,会错过在首页显示的机会。不过大家看的开心就好了!」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8章 妖女再现 半夜,秦川醒了过来,他的身搭着一张毛毯,想必是小纪怕他着凉给他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必都回房去了。 秦川刚才并没有喝醉,对他来说古代这种度数低得和啤酒媲美的酒是名副其实的水酒,只是心情痛快到了极点最后居然会让人感觉很累。休息了一会,现在的他很精神。 轻轻的推开房门,已经到了后半夜,士林苑中已经是寂静一片。 月色如水,有风吹桂树的沙沙声以及蝉唱虫鸣的声音,一切都充满生机。 突然秦川若有所觉。回头定神一看,只见一位身姿曼妙恍若精灵的白衣赤脚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院中的桂树下。 却是魔女绾绾! 秦川正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要和绾绾打个招呼,就听绾绾那清越甜美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道:“秦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川闻言苦笑一声,自己这些日子却是太过招摇了,明知阴葵派要抓自己却还大张旗鼓的搞什么说场,明显的是想用肉包子打狗啊! “绾绾小姐,别来无恙!” 绾绾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川,一言不发。 秦川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但是却不肯坠了自己的面子,当即装作害羞的模样,模仿女人的样子娇声说道:“你这样看着我,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饶是绾绾经历的阵仗再多,也被秦川这付模样弄得一阵恶寒。许久才压抑住一脚踢飞秦川的冲动,板着脸说道:“次让你骗过我,这次看你怎么逃!” 秦川哈哈一笑,却是笑道:“绾绾,既然回我能逃脱,你又如何知道我这次逃不脱呢?况且我现在是李阀的贵客,难道你会为了秦某而得罪李阀?” 听到秦川如此色厉内惧的话,绾绾板着的脸突然嗤笑出声来,顿时就如鲜花怒放,饶是秦川正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她,也不由的呆了一呆。 就听绾绾笑着说道:“放心,这一回绾绾不会掳走先生了。绾绾还想听秦先生说,许久没听,绾绾还有点怀念先生讲的故事哩!” 秦川脑中一阵迷糊,他搞不清绾绾的真实意图,装模作样的拍着胸脯,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绾绾你长的这么漂亮,打打杀杀这种煞风情的事情实在是与你不符呀!” 说到这里,秦川稍一停顿,然后神秘兮兮的说到:“要不要说场最好的位置呢?这点能力秦某倒还是有滴。” 绾绾看着秦川趾高气昂的表情,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当下没好气的嗔道:“你这人脸皮到厚!” 秦川得意的一笑,捏了捏鼻子,说道:“绾绾小姐又不是不知道秦某的秉性。” 绾绾娇笑道:“你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秦川哈哈一笑,才正色道:“不知绾绾小姐这次有何事情呢?若是秦某力所能及的话,一定毫无二话。” 这时候秦川已经沉下心来,就是面对绾绾也不害怕,一方面自己现在也不是毫无反手之力,另一方面却是王通和欧阳希夷就在士林苑内,一定不会任由绾绾肆意妄为的。 绾绾惊奇的看着秦川正气凛然的表情,“噗嗤”一笑,靠在身后的桂树,双目笑意盈盈的盯着他道:“现在怎么这么大胆起来了,难道真的相信绾绾不再掳你了?还是说先生有什么凭仗?” 秦川为绾绾头脑的敏捷暗佩不已,居然将自己如此有恃无恐的行为猜了个**不离十。不过无所谓了,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呢! 秦川往厢房外的台阶一坐,坦然说道:“既然绾绾小姐已经猜出来,秦某也不隐瞒了。不错,这房中正有两位高人保卫在下,若是绾绾你一旦动手的话,恐怕不仅连秦某也掳不走,就是你也说不得要留下了陪我哩!” 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摸了摸脸,恶狠狠的说道:“当初你可是没少打我的脸,现在终于有机会奉还了!” 绾绾先是惊讶的问道:“看你的模样,还真有高手保护?” 然后侧耳运用神识观察了一下,才没好气的看着秦川,接着说道:“吹,这房内没有一点生息,怎么可能有人?差点就又被你骗了!” 秦川知道绾绾的武功高强、生性又多疑,见屋内无人,一定不相信自己的话。 只是任她如何也猜不到这士林苑中会出现王通和欧阳希夷这两位和三大宗师同辈的高手,到时只要自己高声呼救,相信以那两人的武功必然很快就会出现。 当下秦川也不解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尘,淡然说道:“若是绾绾小姐你再不说出你的目的,那秦某可就回房安歇了。” 听到秦川的话,绾绾倏地立直了娇躯,黛眉含煞的道:“你若是在如此油腔滑调,小心绾绾撕裂了你的嘴皮,我阴葵派折磨人的方法可是不少。” 秦川仰天一笑,体内洗髓经暗自运转,双目也是神光大盛,丝毫不让的与绾绾对视,冷然道:“哦,那秦某倒要是领教一番了!” 绾绾见秦川软硬不吃,也是没法,她这次找秦川可不是单单为了调查中原一点红的事情,有更重要的事情还需秦川的帮忙。因此她也回复到一向笃定清冷的漠然神态,轻叹一口气道:“唉!你这人真是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悟,你可知你现在虽然风光,可是却身陷泥潭,稍不留神就有杀身之祸呢?” 秦川见绾绾服软,倒也不敢开罪她太厉害,惊奇的问道:“哦?绾绾小姐为何这样子说呢?” 绾绾定神的凝视他片刻,说道:“你可知现在李阀已经自保无力,你这时候投靠李渊岂不是将自己送入火坑吗?” “怎么说?” 绾绾秀眉轻蹙道:“今年六月薛举父子起兵入犯李阀的泾州,纵兵掳掠,直至幽州、岐州一带,进高墌。李渊派民部尚刘文静率八路军队前往抗击,可惜这位李阀最厉害的谋臣也不是薛举父子的对手,唐军八路总管皆败,阵亡者更是超过一半,大将李安远、刘弘基、慕容罗睺等人被俘。现在败兵都已经退回到长安城中。很快李阀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这时候投靠李阀岂不是太不智么?” 秦川听的绾绾的解说,为之一呆。他倒是没有注意过这场战争,没想到李阀还有战败的时候呢! 不过李阀不是还有李世民吗。只要李世民一出,什么薛举父子马都是灰灰。 秦川对绾绾的说辞不置可否,不过绾绾说这番话的目的倒是让秦川知道了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阴葵派这是想要招揽自己啊!现在魔门不就是和正道抢夺天下吗? 可惜阴葵派的这番目的注定是白费工夫了。不说李阀以后定会打败薛举父子,就是自己转投他处,也不可能投靠魔门扶持的势力。任少明、林士宏、蒲公佑……,看看魔门代言的争霸人物,这些人是什么?这些人都是扶不起墙的烂泥啊! 绾绾看着面无表情的秦川,嗔怪道:“此事关系重大,为何你却像不太在乎的样子。” 秦川微微一笑,才说道:“没有关系,假若形势不妙,我就立即逃离长安,想来那薛举父子不可能将长安城的百姓都烧杀一空。况且现在我身边还有高手保护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49章 王通的理想 绾绾深邃的秀眸精光闪闪,语调平静的道:“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们合作?” 秦川心里当然知道绾绾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脸还是装出惊讶的神色:“绾绾小姐这话何意?” 绾绾平静无波,轻描淡写的道:“我们阴葵派同样有势力在争夺天下,若是得到秦先生的支持,夺去这天下轻而易举。” 绾绾的这番话,倒也不是在吹嘘,要知道若是将魔门的几方势力整合,必将成为和李阀、瓦岗寨等同级的大军阀大势力,然后在靠秦川在儒林的威望,得到士林阶层的支持,夺去天下倒也是胜算很大。 秦川摇头苦笑:“绾绾你太瞧得起秦某了!” 绾绾嗤笑道:“站在我魔门的立场来说,一般的不到的东西,宁肯毁掉,也绝不会让其他人得到。秦先生可要考虑清楚了。” 这点秦川倒是很明白,现在几方势力都势均力敌,自己这块小石头一旦丢下去,恐怕争夺天下这潭洪水必将激起一阵阵的波澜。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让其他方获得实力大增的筹码。各派系的均衡才是最最重要的。明着怕惹起公愤,但是暗地里的阴谋、刺杀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好,要是李阀真被薛举父子打败的话,秦某就去投靠绾绾小姐!到时候绾绾小姐可要赏在下一口饭吃啊。”秦川不想再跟绾绾纠缠下去,于是敷衍道。 绾绾听到秦川的推脱之词,有点无奈,心中也是腹诽不已,本姑娘何曾被人如此消遣过!若不是祝师的命令,本姑娘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她盯着秦川的脸半晌,俏脸忽然绽开一个甜美迷人的笑容,道:“那绾绾就等着先生的消息了。还有……” 绾绾言语一顿,然后说道:“秦先生是真的不知道中原一点红的踪迹吗?” 秦川拍了拍脑门,又来这招! 当下无奈的说道:“在下真不知道什么中原一点红。阴葵派耳目众多,可曾在江湖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绾绾闻言一顿。 确实,以阴葵派在江湖的能力,真要是有这样一个人,绝对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可过了这么些日子,依然毫无线索,莫非中原一点红真的不曾有? 绾绾狐疑的看着镇定自若的秦川,正待在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立刻飞身飘走,刹那就踪影全无。 秦川这时候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心情顿时为之一松。看来以后却是要全副武装了! 回头看去,却是王通。 王通这时候正望着绾绾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见秦川看过来,才微笑着说道:“没事?” 秦川心头一暖,虽说王通这人有点装腔作势,喜欢倚老卖老,但是他确实是个很正直的人,不然也不会弃武从文,教导了诸多弟子习文。不愧为这乱世里儒家的代表人物。 “多谢王老关心,那只是一个老朋罢了。” 王通点了点头,关心的问道:“在酒桌不方便问,不知秦小弟可是投靠了李阀呢?” 秦川闻言苦笑,当下便把自己被李渊利用,通过自己的名头来招揽士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通。 王通听后,默然无语,许久才说道:“秦小弟现下可算是我儒林的一个领军人物。……” 说到这里,王通见秦川想要插话,便制止道:“《春江花月夜》早已被当今世人夸为古今第一,但是今夜的《将进酒》更胜一筹,只怕真的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就算是你想推托,也不可能了!” “这个……”被提起自己抄袭的事情,秦川说不出话来。虽然抄袭之事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可是老被人夸,还是有点不自在。 “既然秦小弟并没有投靠李阀,那不知秦小弟可有什么打算呢?”王通问道。 “秦某素无大志,得过且过罢了,那里有什么打算?”秦川虽然对王通感到敬佩,可身及到自家安危,却也不敢实话实说。 “秦小弟怎可这样自甘堕落,要知这时正是非常之时,天下大乱,各地混战不休,黎民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难道秦小弟就没有恻隐之心吗?既然胸中有沟壑,我辈自然应该辅佐明主,斩奸除恶,伸张正义,挽救万民于水火。为百姓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若是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安身立命,那天下如何能太平呢。”王通见秦川似乎没什么想法,连忙劝他,“要知道我儒家的宗旨可不就是:修身、平家、治天下。” 秦川见王通很真诚的样子,不由的为之汗颜,老实说,他还真没有什么长久的打算呢。不由的问道:“那依王老的意思是?” 王通唯一迟疑,然后就看着秦川坦然说道:“其实李阀夺去江山的可能性很大!李家现在已经攻下了都城大兴,凭借着关中的千里沃野和险峻关隘,必可成虎踞龙盘之势。缺点就是李阀现在背靠突厥,要想全力进军中原,不解决好突厥这个卧榻之狼是不行的,更何况还有梁师都、刘武周等为掣肘。不过纵观各方势力却是李阀最有机会!所以若是秦小弟能投靠李阀的话,正可以一展所长。” 秦川不由的对王通的判断暗自佩服,他熟知历史,自然清楚,正如王通所说,这江山最后正是被李家所得。只是他实在不想参合到这些纷争中去,一时也是无话。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刚才听绾绾所说关于李阀军队被薛举父子打败的事情。王通应该知道这事,可他为何还有这样的判断呢,好奇之下便张口问道:“王老知不知道李阀在高墌被薛举父子打得损失惨重,便是几员大将也是纷纷被擒?” 王通点头说道:“李阀根本未失,现在更是顺应百姓,召几路军队那还不容易么。薛举父子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 见秦川默然无声,王通摇了摇头,叹道:“现今佛门大盛,这些和尚不事生产,却又占据了广大的良田,名义说是净土,可对这天下又有何作用!自五胡乱华以来,我儒家虽然日渐消薄,但是我儒家信奉的是修身、平家、治天下,却不能向他们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置天下苍生不顾!你既然身为儒家的标志性人物,更是应该迎的明主,为天下太平贡献自己的力量!” 秦川听的头皮一阵发麻,王通的这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他怎么也想不到王通居然想让自己辅佐明君来振兴儒家。 看着王通期盼的眼神,秦川心中不由暗自叹息:王通果真是儒门的大家! 只是这样的人,自己却是不会做的!秦川终于缓缓说道:“可是王老又怎么能确定李阀在统一了江山之后就会善待百姓呢?要知道前隋统一天下后也不是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吗?可却二世而亡。李阀乃是现在四大门阀之一,王老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会做的比前隋更好呢?” “这……” 见王通哑然,秦川缓缓说道:“这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什么时候百姓能翻身做主人,什么时候每一个百姓都是这天下的皇帝,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可惜这样的理想现在可能达到吗?” 看着王通惊骇欲绝的神情,秦川知道自己的说法吓到了这位一心想要振兴儒门的大贤,当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身后的王通看着一袭青衫的秦川背负双手,带着满脸的沧桑,缓步离开。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50章 再见叶孤城 刚走出士林苑,秦川就有点后悔了。刚才正是王通的出现才惊走了绾绾,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太危险了。 只是现在一时也不好返回士林苑中,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冷香小筑行去。 经过延康坊后,秦川沿着宽达十多丈的永安大渠走去,渠中渭水缓缓流淌,再往前便是三日后的说场跃马桥了。 秦川顺着跃马桥看过去,然后就停下了脚步。 跃马桥头一条孤傲的身影进入他的眼中,白衣,冕冠,长剑,正是叶孤城。 秦川怀着复杂的心情,登跃马桥。 叶孤城转过身看着秦川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脸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等秦川走到他的身边站定,叶孤城才转过头来望着黑暗里的渭河,他的双手正抚摸着跃马桥栏杆由秦川设计的扩音大喇叭,轻声说道:“秦兄弟,我因何事要教你天外飞仙。” 想到叶孤城蛮横的赌约,秦川苦笑不止,然后才说道:“一场罢了,如何当得起天外飞仙这样的绝世剑法!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叶孤城淡淡一笑,接口说道:“你说过我与西门吹雪在紫禁城之巅决斗的故事,那在你心里认为我和西门吹雪两人到底谁的剑法更高一点?” “这个……”秦川为难的挠了挠头,叶孤城的这个问题倒是将他难住了,任何看过或者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感受和认识。这就是“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 让秦川来说,却认为两者是不相下。虽然紫禁之巅叶孤城战败,西门吹雪胜出。但谁敢说叶孤城的剑法就不如西门吹雪呢! 这两个人都是绝世的剑客,都一生向剑,两人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样的神秘,又是同样的孤独,只是两人对剑道的理解不同而最终导致了两人不同的结局。 西门吹雪认为剑诚于人,所以他可以在追逐剑道的中途退出,爱孙秀青、交朋、过平凡人的生活;而叶孤城呢,剑只需诚于剑!一生奉献于剑道,一生只有白云大海陪伴,独自在剑道的道路求索,他的世界只有孤独只有寂寞,没有情没有爱情。从这种角度来说,叶孤城的剑法一定胜于西门吹雪,只因天外飞仙更加的纯粹! 叶孤城见秦川不答,径自自语道:“其实我很羡慕西门吹雪……” 就在秦川的惊愕万分中,叶孤城微微陷入沉思,继续说道:“羡慕他的诚人剑道,羡慕他可以爱一个女人,可以交陆小凤这样的朋……可是说起剑法来他不如我!” 叶孤城猛然抬头,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川说道:“我要证明这一点,所以我一定要找西门吹雪重新决斗一次!” “什么!”秦川大惊失色。莫非西门吹雪也在大唐?! 许久秦川才回过神,说道:“可就算是西门吹雪也在这个世界,那你为何非要我在说一次你和西门吹雪决斗在紫禁之巅决斗的故事呢?” 叶孤城看着秦川惊诧莫名的表情,缓缓说道:“我醒过来就身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没有认识的人,没有熟悉的事物,就连海外的白云城也消失不见,似乎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最南面到过海外,最北边去过荒原大漠。 然后有一天,在流浪的旅途中,我遇到过一个人。那人手里有一样很奇怪的东西,当我看到那件东西后,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才清楚我接下来的目的:我要和西门吹雪来一场真正的决斗!” “那么,那个人是谁了?”秦川好奇的问道。 叶孤城抬头望天,缓缓说道:“那人倒是很特别,阅历倒也算是渊博,不过他偶然看到我练剑的情景,还想要打听我的剑法,便被我一剑杀了,恐怕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了!”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秦川愈发的好奇了。 叶孤城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才慢慢才说道:“他自称鲁妙子!” 鲁妙子是谁?每一个看过大唐双龙传原的读者都会对这个人印象深刻。这人乃天下第一全才,举凡武功、医学、机关、八卦、天文、园艺、建筑、兵法、赌术等等皆有涉猎,杨公宝库就是他的巧作。原中他与徐寇二人结为忘年交,并将一生所学传授于二人,可以说是徐寇二人的受业恩师。他早年与“阴后”祝玉妍结下情仇,之后隐居在飞马牧场。没想到现在居然会被叶孤城杀死!这么说,徐寇两人就无从他身学的各种武学以及八卦机关之类的绝技了! 想到这里,秦川不由惊疑不定的重复道:“你把他杀了!” “这个倒是不曾,这个鲁妙子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他身的小机关却是极多,在被我一剑重伤之后,利用两只飞爪,逃逸而去。”叶孤城说到这里,心中也为那鲁妙子的各种机关武器叹服不已。 秦川长吁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强自消化掉鲁妙子已死的消息,这才小心问道:“那么鲁妙子是用什么东西让你记起自己的目标是要找西门吹雪再决斗一次呢?” 叶孤城皱眉说道:“是一张卡片,样式从未所见。” “什么!”秦川顿时瞠目结舌。 “当我将鲁妙子一剑重伤之后,他慌乱之中,从怀中掏出一张卡片冲我扔来。那张卡片形状怪异,在阳光下泛着神秘的光芒,然后就恍然明白了自己的目的。真是奇怪!”说到这里,叶孤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一张卡片就会莫名其妙的领悟到自己复活过来的真正目的。 “你……看到卡片的图案了么?”秦川迟疑的问道,他隐隐感觉到迷惑自己很长时间的答案就在眼前。 “这张卡片的图案很是怪异。面的图案也是前所未见,卡片面有一个穿着大红袍子、带着尖角帽的老头儿,他拿着权杖的右手指向天,左手食指却指向地,身前的桌放着一根拐杖、一个水杯、一把宝剑和一枚钱币。” 秦川明白叶孤城所说的卡片就是自己被雷劈到大唐时随身带着的那张塔罗牌,可是他明明记得当初在扬州城中已经在一家当铺将那张塔罗牌当掉了。怎么会出现在鲁妙子的手中呢? 难道这张卡片具有什么神奇的功能?秦川百思不得其解。 叶孤城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我便开始四处打听西门吹雪的踪迹,可是却毫无线索。就在我怀疑西门吹雪并不在这个世的时候,某一天在潼关,听到一个说人讲的故事,我才恍然清楚我接下去应该到哪儿找西门吹雪。” 叶孤城盯着秦川,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光芒。“那个说人所的内容便是我与西门吹雪在紫禁之巅的决战。既然有人能清楚的知道这场决战,那这个人一定知道西门吹雪现在身在何处。从那个说人口中得知,这个故事正是从你口中流传出来的!” “我并不知道西门吹雪的下落!”秦川被他盯得发毛,赶紧申辩道。 “可就算你不知道,那也必定与你有关了。”叶孤城笑了。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今天是清明,回家扫墓。因此更新的晚了,抱歉!」 第51章 天外飞仙身法 秦川看着眼前这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剑道的叶孤城,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就不奇怪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吗?” “在哪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在我心目中除了剑道,再无一物可以挂在心!”叶孤城缓缓说道。 “所以你就在长安城等我?可你想要找西门吹雪决斗又和我说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说过后西门吹雪便会出现?” “我不知道。”叶孤城孤傲的身影一下子变得萧瑟起来,声音也有点飘忽不定:“当我一眼看到那张卡片时,脑中只是忽然意识到我自己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然后就想到了你。” “我?”秦川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 “不错,我调查过你第一次说紫禁之巅故事的时间,其时正好和我出现的时间相差无几。所以我认为你一定和我出现有某种奇妙的联系,亦或者就是你让我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叶孤城的声音让秦川不寒而栗,同时又激动万分。 绾绾口中的中原一点红,想到了慈航静斋山门的楚留香,还有眼前的白云城主叶孤城,如果真如叶孤城判断的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就拥有召唤古龙小说中人物的能力了。真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可以在这大唐的世界里称王称霸了?! 不过秦川很快的醒悟过来,即便是自己拥有召唤的能力又能如何,这些古龙小说中的人物可不会听自己的话。顶多是像叶孤城般传授自己几招工夫罢了。 想到这里,秦川苦笑着对叶孤城说道:“不知叶城主可对秦某布置的说场地可曾满意?” 叶孤城随着秦川的手指看着眼前已经布置好的跃马桥说场,微笑着说道:“不错,远超出我的期望。” “那不知叶城主会不会再三日后来跃马桥听我说呢?” 叶孤城听到秦川的问话,先是一愣,然后身子一挺,爆发出漫天的豪情,坚定的说道:“叶某一定要听!” “如此甚好!希望等说结束后,可以真如叶城主所料,西门吹雪可以出现!”秦川满是希冀的喃喃道。 这时叶孤城带着一丝歉意的眼神看着秦川说道:“其实,叶某传于秦兄弟的天外飞仙并不完整。” “什么!” “天外飞仙的招式秦兄弟已经学全,不过其配合的身法却是没有学。”叶孤城很老实的说道。 “我说我怎么使起天外飞仙来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一点天外飞仙的感觉都没有呢!”秦川有恼火的说道。 叶孤城被秦川几个白眼看过来也不恼怒,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长剑淡然说道:“我年少练剑,终日与白云沧海为伴,在剑道独自求索,终于创出天外飞仙这招天下无敌的剑法。只是当这招剑法配合相应的一套轻功才能算是完全的天外飞仙。” “那又怎样?”秦川没好气的说道。 “我现在就传你天外飞仙的身法。”叶孤城淡淡的说道。 “真的?!”秦川跳了起来。 “叶某还会骗你不成。”叶孤城皱了下眉头,接着说道,“当初原本打算等你说完毕后才传授与你身法。不过既然你如此尽心,叶某现在就传于你。” 叶孤城说罢,便将天外飞仙的身法秘诀一一向秦川说明,并亲身示范。 这秘诀却是不同于天外飞仙的剑招,秦川虽然将秘诀牢牢记到脑海中,可是施展时这天外飞仙身法却和体内的真气始终不能浑融为一,一时间让秦川大为恼火。 叶孤城看着秦川愁眉苦脸的表情,忍不住失笑一声,说道:“叶某年少久居海外,极少踏足中原,海外武学不管是剑法还是刀法,注重的都是砍、劈、刺,比武时重气力,几乎不练轻功。天外飞仙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套路,从空中使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攻击力。当初这套配套的身法却是我琢磨海鸟、飞鱼等天地灵物的身姿而创出来的。” “天地万物有灵,你却需要好生体会,然后融入自己的身法中,想必那时天外飞仙就足可大乘了!”叶孤城总结道。 秦川瞠目结舌的说道:“这也太抽向了,叶城主可否举个例子呢?” 叶孤城好笑的看着秦川,说道:“海中有一种鱼可以飞翔,你可知道?” 秦川点头说道:“见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我知道这种鱼叫箭鱼。” “那海鸥可曾见过?” “这个倒是见过。”秦川再次点头。 叶孤城沉吟道:“自然界的一切生物能够生存自然有其道理,我们的身体乃是一个小天地,而这广阔的天地则是另一个大天地,若是你能把握到这两个天地的自然之理,内外两个天地就会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任何武功都浑然天成。你看那海鸥在海面盘旋反复,姿态优美,而箭鱼冲出海面却是成一条直线,勇往直前,若是你能体会到这两者的意境,将海鸥和箭鱼的动作融入自己的身法之中,那时便是你身法大成之日。” 叶孤城的这番话,说的秦川满头雾水,似懂非懂。要知道秦川在前世早已思想成熟,不论干什么都会用理性的思维去分析解决,叶孤城和他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又如何能够听懂呢。 不过他还是牢牢的将叶孤城的这番话记在脑海中。 叶孤城何人是也?他自创天外飞仙,是江湖最出名的绝世剑客,乃是天资甚高、聪明绝顶的天才人物。也只有他才可以将这番天人合一的武道精神说给秦川听,古往今来能领悟到这个道理的人凤毛麟角,更别说大唐中的武林人物了。 要是秦川真正领悟通叶孤城的这番话的真正含义,那必将会成长为像叶孤城般的绝代高手! 叶孤城见秦川仍旧迷迷糊糊,摇头叹道:“你心中不要太刻意追求身法的效果,要做到内外俱忘,无人无我,有意无意之境。” 秦川一边思考着叶孤城话里的意思,一边踱着小步走到跃马桥边。俯身看去,刚巧见到几条小鱼在水中嬉戏,它们每一下摆尾,就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溜走,充分的利用了水流的特性。就在这时其中一条小鱼尾巴一甩,居然跃出了水面。 秦川看得心神剧震,顿时失声道:“我明白了!” 然后便径自从跃马桥头高高的跃起,身形隐隐有一丝鱼儿拍击水面的轨迹。 最奇妙的事发生了。 体内洗髓经一转,体内真气仿佛有质无形的风一般在经脉中流转,清凉感觉弥散全身,精神更是如同湖面一样波澜不惊,而秦川的身形恍如一条在空中嬉水的鱼儿一样左右摆动。 “成功啦!” 秦川的话刚一出口,体内的真气顿时为之一泄,身子张牙舞爪的直直朝渭水河面掉下去。 就在这时,叶孤城身形一动,一霎那出现在空中抓住秦川的胳膊,然后身形诡异的转过一个圆弧,朝跃马桥头落去。 刚一落定,秦川就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心中充满了自豪。 旁边叶孤城也微笑不语。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努力存稿中,本周更新暂时改为一日一更。周五或周六会有一次大爆。敬请期待!」 第52章 多情公子侯希白 长安城从来都没像今天这般热闹,四大门阀除了宇文阀未至,李阀身为地主,其他两阀均有人物抵达长安。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偕女儿独孤凤刚刚抵达长安,宋阀的二公子宋师道便后脚跟来。此外还有早已到达的王通和欧阳希夷,东溟派的公主单琬晶,突厥新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剑手跋锋寒,更勿论一些见不得光的人物了。 所有的这些人全都是奔秦川而来,当李阀传出秦川便是《春江花月夜》的作者后,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在四天前更是有《将进酒》一诗从林苑流传出来,更是哄传天下,一时间长安纸贵。 冷香小筑一直清冷的大门这几日也都是热闹非常,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拜访秦川,直让他不厌其烦。 所以天还不亮,秦川就早早的出了门。他宁愿像现在这样毫无目的在长安城中漫步,也不愿回去和那些登门拜访的大人物们寒暄交谈。 想到自己交代段玉成应付那些人时,段玉成苦涩的脸庞,秦川不由的失笑。 秦川刚走近士林苑的门外,就被一个人所吸引。 此人正从士林苑中出来,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身穿一身儒衣,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对锐目射出来可教女性融化的温柔神色,还有蓄在唇浓黑而文雅的小胡子,似乎永远令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容挂着一丝骄傲的笑意。 他好象很易被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所有这些融合起来,形成了他卓尔超凡的动人气质。 就在这时,此人似是发现有人看他,回头看了过来,瞧见秦川看着他,这人微笑示意。手中折扇一展,面绘有二十多名神态各异的美女全身肖像。 秦川眼睛一亮,顿时知道这人便是外号多情公子的侯希白了。 他知道侯希白虽然是魔门花间派的传人,但是却是魔门中的一个异类,个性善良、文采武功都是佳之选,除了喜欢在画美女于自己的兵器美人扇这点让秦川相当不爽外,倒是一个很好的朋人选。 秦川有心结识侯希白,便微笑着朝他走过去:“这位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 侯希白一怔,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是?” “在下秦川,见过侯兄了。” “咦,你就是秦川?!作出《春江花月夜》和《将进酒》的秦川?!” 侯希白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的味道,让秦川吓了一跳:“难道还有人冒充在下?” “秦先生的大名在下闻名已久,一直盼望着能够一睹先生尊容,想不到竟在这里如愿!”侯希白一边解释,一边一躬到底。 他行的是敬礼,倒是让秦川大感意外,连忙将他扶起。 就听侯希白说道:“秦先生这么年少,却能作出像《春江花月夜》、《将进酒》这样的千古之诗,当真是天下国士,你可知现在多少豪门君子,都望着见得你一面,作宾客呢!” “玩弄文字罢了,那值得候兄如此盛赞。”秦川连忙摆手。 “秦先生谦虚了,不说《春江花月夜》的壮丽,便是《将进酒》一诗就很是不凡,诗中的壮丽情怀,深蕴骨中,绝非玩弄文字所能得之!”侯希白不以为然的说道。 “今日遇到秦先生,希白真是三生有幸,你可知道,我家长辈曾对我说过,若是能参悟《将进酒》一诗,希白的武功必可达到颠峰,超越历代先贤,秦先生与我,实是半师啊!”说着侯希白就要再次行礼,弄得秦川好不尴尬。 侯希白一礼行罢,揪住秦川的胳膊便往士林苑中拉去,似乎生怕他转身离开。“秦先生还没吃早饭,便在这士林苑内用饭如何?” 秦川被侯希白强拉进士林苑内,径直往北面走去。 两人左转右弯,就进了一件厅房。 刚一进房,立刻就有侍女将茶点放进屋中的桌子。 侯希白一把将秦川按在椅子,才叹声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秦兄你可知,第一次闻得此句,我真是黯然泪下,只觉得字字珠玑,几欲说到我的心底之中,本已经停滞不前的功境,一夜之间获得突破,真是得益甚深。” 秦川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这诗还有此等妙用! 侯希白顿了一顿,又说着:“吾家长辈曾对我说,诗中第一句说得是黄河,大河东去,势不可回,第二句明境白发,又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妙,此诗当是绝去笔墨畦径,非刻苦所能学,又非率性就可得。深得远古飘逸之神韵,几疑是仙人笔墨,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一时之兴,要我再作,却也是难了。”秦川连声谦虚。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秦先生真是大才啊!” 侯希白听着,下意识的把扇子一开,这扇子极大,面绘有近十名美女的全身肖像,栩栩如生,直映入秦川的眼中。 秦川却在这时,一道闪电闪过心中,突然之间明白了侯希白为何如此对待自己。 花间派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又以无情对有情,阅尽群花而不沾一叶,可所谓视世间如浪漫之所。 但是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却需天赋、才情两者都有极高的修为。自己抄袭的李白这诗,浪漫奔放,与豪情之中又显出尘之意,正契合了花间派的要意,甚至将花间派硬生生的提拔到了纵意世间的高度,难怪侯希白如此激动。 他所说的前辈,就是石之轩,石之轩正是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难怪他的感悟是如此之深! 如还有类似数诗,就可以使花间派真正脱去原有束缚,达到可以与天魔策,甚至慈航静斋对抗的高度。 对其它人也许仅仅是诗,对花间派,却几可和佛门弟子对五祖当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美,叫花间派的弟子如醍醐灌顶,顿时大悟,得以突飞猛进。 难怪侯希白如此热情。 一瞬间,秦川突然想到,自己作《将进酒》不过才四日,想来以现在的传播速度,最多传至李阀势力的边境,既然侯希白能够得到石之轩的指点,那么……邪王石之轩在长安城! 秦川被自己的这一判断吓住了,邪王为何要来长安呢? 「谨以此章向《大唐》致敬!」 「这章的内容基本来自我最喜欢的大唐同人作品——《大唐》」 第53章 宋缺的请柬 谈笑风生中,秦川指着侯希白扇面的众多美女肖像,问道:“候兄扇子的这些女子可都是确有其人吗?” 侯希白闻言,脸露出温柔的神色,看着扇子神态各异、形神具备的美女们说道:“希白与世间游,见到吸引我的美人,便将她画下来,美人如玉,红颜如水,如不珍惜,岂不是焚琴煮鹤,大失风雅?” 秦川对这个大萝卜的话不置可否,当下随手指着扇面的一个女子,问道:“哦?那这个女子是谁呢?” “啊,这是沈落雁,落雁是个很寂寞的女孩子,那一天当我采来一朵白菊花,为她插在头时,她便露出这既惊喜但又落漠的伸色。当时她定是想起别人。我不但没有嫉忌,还把她那一刻的神情画下来。只有这神情才最能代表她。”侯希白脸露出温柔神色,似是追忆,扇子轻柔的摇晃,悠然自得的说着。 秦川随着侯希白的描述似乎也看到了沈落雁思念徐子陵的动人神色,不由的叹息道:“不知秦某何时有幸,才能见到侯兄你扇中的这些个女子啊!” 侯希白听的一笑,轻轻将扇子合起,说道:“秦兄也无需感慨,要知道这几天长安城群贤毕至,就是希白画里的美人也有许多来到了长安城。等明日秦兄说时,想必就会一睹芳容!” “哦?都有哪些女子呢?候兄且说来听听。”秦川大感兴趣。来到了大唐的世界,要是见不到这一众美女倒也是一件憾事呢! “李阀的李秀宁和红拂女,秦兄想必应该见过……” 秦川闻言苦笑,自己身在长安城,还真没有见过这两位呢。 “据小弟所知,独孤阀的独孤凤、东溟派的单琬晶两人已经抵达长安,便是秦兄说的这沈落雁恐怕今趟也会悄悄前来,还有我师的女儿碧……”侯希白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突然顿住。 但托了解《大唐双龙传》这本的洪福,秦川还是知道了侯希白没有提及的那个女子是谁。 正是石青璇!怪不得邪王居然出现在长安城了。秦川暗自嘀咕着。 石青璇,邪王石之轩之女。其冠绝天下的萧技得自其母碧秀心真传。乃是大唐世界里公认的三大美女之一。 前世看时,秦川就对石青璇抱有极大的好感。绾绾是魔门阴葵派的后备门主,神情百变,时常翻脸不认人,这种女子你可以欣赏她而不能亲近;师妃暄则是被师门从小灌输各种教条,其人悲悯怜人,以追求天道为自己的唯一目标,这种人让人放心却不敢亲近;也只有静若幽竹的石青璇才会让人想要亲近,这是一个从容、淡定,却又时常会流露出女孩子的调皮可爱。 秦川心中激动,口中却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此说来,秦某却对明日的说期待起来了。” 当下,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一种知己之意在屋内弥漫。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传了进来:“敢问秦川秦先生可在屋中?” 秦川和侯希白对视一眼,然后站起身过去将房门打开。 只见屋外一个年轻男子正对着开门的秦川微笑。这人长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虽是文士打扮却丝毫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却予人一种深谙武功的感觉。 秦川稍一示意,然后说道:“在下便是秦川,不知这位兄台有何事情?” 这年轻男子听到秦川的话,一揖到地道:“恕在下唐突,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今日早晨到先生府拜访,府人告知在下,说先生一早便已出门。不过听下面人说先生在此,故斗胆过来拜访一下秦先生。冒昧打扰还请先生恕罪。” “你是宋阀的二公子宋师道?”秦川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人。 宋师道这人倒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是大唐世界里典型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代表人物。对初次见面的傅君婥一见钟情,从此便痴恋着傅君婥,即是傅君婥死後仍不改其心。而且他还不愿担负起宋阀争夺天下的大任,让宋阀阀主宋缺对他大为失望,最后不得已扶植起寇仲。 宋师道丝毫没有宋阀二公子的架子,听到秦川的询问,微一躬身说道:“正是在下。” “宋公子请进来再说,恰好屋中还有一位才俊,我们大家坐下来详谈。”秦川笑着说道。 一进门,秦川就指着侯希白向宋师道介绍道:“这位就是号称江湖四大年轻高手的‘多情公子’侯希白。” “在下宋师道见过侯公子。”宋师道果然不愧出身于门阀贵族,举止言行无不气度非凡。 侯希白原本因秦川的调侃而大翻白眼,此刻也是向宋师道行礼致意。 三人客气一番坐了下来。 就听宋师道问道:“不知刚才秦先生和候兄谈论什么如此高兴?” 秦川和侯希白对视一眼,又不由的都笑出声来。 侯希白右手一挥,手中折扇中的美女便展现在宋师道的眼中,然后笑着说道:“方才我和秦兄正谈论这江湖的美女哩!” “原来如此!”宋师道莞尔一笑,“可是秦先生和希白兄有了心仪的对象了么?” “宋兄直呼秦某名字即可,可不要先生先生的称呼。”秦川先是对宋师道的称呼道了一句不满,然后才接着说道:“秦某只是和候兄两人调侃一番罢了,可没有什么心仪对象。” 说完,秦川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一拍脑门,对着宋师道和侯希白两人说道:“宋兄、候兄,若是能将江湖的美女统统并入一张榜单,那天下间像秦某这样不熟悉江湖的人便可以大饱耳福了!” “着啊。这榜单可以称作江湖美人谱!看来这榜单一定要秦兄所做了。希白到时候可以在旁边替秦兄作肖像话。”侯希白一合折扇,拍手说道。 “这样希白兄和在下便可从容饱览这江湖的美女了!”秦川附和道。 然后秦川便和侯希白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宋师道也为两人的相互玩笑和奇思妙想逗得大笑,心情为之一松。 真是些有趣的人呢! 秦川和侯希白、宋师道三人在士林苑中喝酒聊天,相谈默契,一时之间竟是大生知己之感。 然后侯希白有事先行离开,屋中是剩下秦川和宋师道两人。 这时,秦川看着宋师道说道:“宋兄,此番不是专程来找小弟聊天的?” 宋师道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精美的请柬递给秦川,说道:“宋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中也是无可奈何,此番宋某是奉家父之命来长安城给秦兄送这张请柬。不过在宋某心中确是对秦兄好感莫名,尤其今日一见,更是诚心结识秦兄!” 秦川接过宋师道递过来的请柬,打开一看,一行银钩铁画的行印入眼帘: 天刀宋缺于岭南宋家山城静待先生大驾,急盼与先生一吾! 嘶,秦川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宋师道,问道:“这封请柬当真是宋兄的父亲所吗?” 见宋师道点头,秦川接着问道:“那宋兄可知伯父找小弟所谓何事?” 宋师道苦笑着说道:“秦兄可知家父乃是一个血统论者,一直认定这天下只有我汉人才有资格得之。自晋愍帝被匈奴刘曜俘虏,西晋覆亡,天下陷於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陈,天下重归一统,其间二百七十馀年,邪人当道,乱我汉室正统。家父一直以这段历史此为憾。原本家父一直有心参与这天下争霸,只是当北周未年,杨坚当皇帝,汉人势力已然复起,才熄了这番雄心。 可谁知隋室立国才仅三十八年,皇帝杨广便被宇文化及弑于扬州,隋朝也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之中。现在天下又陷入了纷争之中,民不聊生,这次家父却是决定出来振兴我汉人正统。 家父曾言: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如今早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他曾读过你的诗词,知道秦兄你腹中有诗华,更得知你是我汉家男儿,便有心想要见你一面,青梅煮酒共论天下……”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54章 巧遇李靖 秦川听的目瞪口呆。 宋缺一直有心重振汉家江山,他呆在岭南,便是为了韬光养晦、养精蓄锐、默默的扩充自己的实力,现在终于等不及要出来争霸天下,这些秦川从中都看到过。 甚至秦川还知道宋阀已经与瓦岗军秘密结成联盟,与巴蜀的独尊堡解晖也是遥相呼应。经过四十年来的布置,宋阀在南方的势力已然不小,若是再解决了诸如萧銑、任少明等势力,重演当年刘裕统一南方的局面也不算什么难事。 现在宋缺想见自己,必定是与李阀一样看中了自己在儒林中的地位。 秦川摇头苦笑,只可惜他老人家四十年的布置也经不住双龙的几番折腾。等他在重振旗鼓时,李阀已然大势已成。便是任他智深如海,转而扶持寇仲,也想不到寇仲这个扶不起墙的烂泥,会在朋爱人的几句说叨下,在关键时候丢下摊子当了甩手掌柜。 想到这里,秦川说道:“还请宋兄回岭南时转告伯父,只要小弟有机会,一定前往岭南拜访。” 宋师道见秦川答应了下来,不由的大喜。连声说道:“那小弟就在岭南恭候秦兄大驾了!” 与宋师道约定好明日说场再见,秦川出了士林苑。 然后就看到一个让他想不到的人——李靖。 李靖身穿便服,但仍是眼神锐利,轩昴爽朗。 秦川犹豫了片刻,才在那人擦身而过前把他拦着,微笑道:“李兄,多日不见了!” 李靖愕然止步,脸露疑惑之色,皱眉道:“这位兄台是否认错人哩?” 秦川这才省起自己当初是带着面具与李靖结识的,当下解释道:“望李兄恕罪,在下秦川,当日在潼关要不是李兄相救,恐怕在下与徒儿两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李靖先是虎躯一震,然后露出惊喜神色,挽着秦川的胳膊,大喜道:“原来是秦子虚兄弟!想不到就这么遇了。咦,你真名叫秦川?说人秦川?” 秦川躬身说道:“正是小弟。当初小弟不方便显露真面目,因此带着一张面具,化名秦子虚。临别之时,也未曾向李兄说明。还望李兄不怪小弟欺瞒之罪!” 李靖摇头说道:“没有关系,谁没有不方便的时候呢!哈,没想到当初李某救得便是以诗才名动天下的百晓生秦川呢!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哈哈……” 秦川听着李靖爽朗的笑声,不由的为他的豪爽感到敬佩。 李靖笑罢,说道:“秦兄弟这是要去那儿呢?” 秦川一愣,苦笑道:“小弟尚未定下去处。” “没关系,既然秦兄弟没有去处,不妨与我同去见识一位当世俊杰。”李靖一摆手,便拉着秦川往前走去。 李靖一边走,一边说道:“想不到当日在长安城外一别,到此刻才有重逢之时。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秦川听的微笑点头,然后问道:“不知李兄现在在何处做事?” 李靖不经意的说道:“我在长安城的秦王看得起,目前在他手下办事。” 秦川一震,朝李靖瞧去。 李靖不解道:“为何秦兄弟你的神色如此古怪,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秦川长吁一口气,说道,“那李兄现在可是去见秦王么?” “不错。我曾观察过诸多势力,其中也就是秦王最具帝王之象,因此才投靠于他。我相信他将一定会是个好皇帝。对了,秦王很欣赏你呢。” 秦川摇头说道:“李大哥想错了,现在大唐国的太子是李建成,便是当皇帝也是李建成当,哪有李世民的事情呢。” 李靖哈哈大笑,然后才压低声音道:“秦兄弟果然识见过人!不过我李靖岂是见难而退的人!况且国家患难,今古相同,非得圣明君主,不能安治。且为国者岂拘小节,现今谁不知李阀的地盘是秦王打回来的,亦只有他才有造福万民的才能德行。秦兄弟可明白李某的意思?” 秦川目光奇异的盯着李靖,问道:“李大哥为何在小弟面前如此坦言?” 李靖肃容道:“李某自信眼力不差。当日一见秦兄弟,李某就知道秦兄弟定是一个很好的朋。况且李某不知道秦兄弟便是秦川之前,也曾了解过秦兄弟,自然知道你的秉性。” 说道这里,李靖突然看着秦川说道:“秦兄弟,不若加入天策府。以秦兄弟的见识和能力,必能做出一番事业!况且秦王曾多次在我们面前夸奖过你!” 秦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刚才听李大哥说话,就知你们现在与李建成已经嫌隙已生,不久他们兄弟二人必将相互争斗,大乱必兴,小弟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啊!” 李靖见说服不了秦川也不再多言,拉着秦川的胳膊,说道:“我们到了。” 秦川抬头望去,房舍沿渭水两岸往左右延展,不远处便是一座横跨两岸的宏伟高耸大桥。 这是跃马桥?!秦川突然发现自己和这座跃马桥真是有缘。 苦笑间,李靖已经拉着他了福聚楼。 福聚楼三楼两桌人正怒目相向,连空气里都全是压抑的因子,就差拔刀动枪的地步,情势紧急到了急处。 秦川一来就看到这紧张的场面。这两桌人一桌是秦王府的天策众将,另一桌却是李建成的长林军手下。熟人倒是不少,天策府这桌有庞玉、柴绍等人,另一桌则都是李建成的手下,秦川知道名字的就有尔文焕、薛万彻、可达志几人。 李世民和李建成却是不在。 两桌人见有人来,顿时都偃旗息鼓,各自喝酒聊天,几个见过秦川的还向他招手示意,一时间让秦川很是为难。不管他去哪一边无疑都会得罪下另外一边的人。 好在李靖帮秦川解决了这个问题。身后的李靖一来看到这幅场面,便拉着秦川走到天策府众人桌前。一瞬间,李建成那边的尔文焕脸不愉之色一闪而过。 庞玉站起身来,其他人中除了柴绍却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外,也都向秦川抱拳致意。 等几人见过礼坐下后,李靖便张口问道:“是怎么回事?秦王怎么不在?” 柴绍瞥了李建成那边的人,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那帮人想要闹事嘛。” 庞玉也回答道:“秦王进宫了。”说罢,看着秦川微笑道:“秦先生,是怎么认识李兄的?” 秦川笑着说道:“当日秦某在被掳劫的时候,李兄与我有救命之恩。” “哦,竟有这回事!”庞玉心中窃喜。李世民在他们天策府众将面前曾多次说起过秦川,一直以不能收复秦川为憾。李靖对秦川有救命之恩,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就在他想要详细询问下经过的时候,从另一桌传来急声刺耳的嚷嚷声。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55章 初显峥嵘 “什么西讨元帅,还不是在浅水原被那薛举父子打得落花流水!可怜我李家儿郎摊这么个元帅也够倒霉的。换成是我,失败至此,早就自刎以谢天下了!” 说话的正是另一桌的尔文焕。他的话刚一说完,顿时有片片嘲笑声响起。 柴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庞玉正要拉他,就听柴绍目光灼灼的盯着庞玉说道:“他们欺人太甚,先前奚落我们也就忍了,可现在他说的可是秦王!” 庞玉听他这么说,手一顿,放了下来。 秦川大奇,看来这柴绍还不算是个酒囊饭袋呢! 柴绍抽出腰间的宝剑,盯着尔文焕说到:“尔文焕,可有胆出来一战,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坏了舌头。” 尔文焕原本就是好勇斗狠的人物,哪会怕柴绍,闻言一拍腰间的佩刀,嘿嘿笑道:“原来是柴家公子,听说你柴家近来靠着秦王可是大赚特赚啊,可否借两个子儿让我们一众兄弟好好到士林苑里快活快活。” 他的话登时惹起他那方的人一阵哄笑。 柴绍听的大怒,一脚踢开凳子,前几步,冷笑道:“无胆匪类,耍嘴皮子的话,回去还是吃你老娘的奶去。” 秦川拿起酒杯刚要打算喝酒,闻言不禁为之愕然,没想到柴绍这世家公子也能说出这种调皮话,果然人不可貌相。 柴绍这话听的尔文焕大怒,当下大喝一声:“我吃你娘!”同时抢出,腰间长刀一拔,画过虚空,朝不远处的柴绍劈去。声势异常狠辣。 柴绍毕竟学武多年,冷笑一声,长剑闪电掣出,迎尔文焕的佩刀。 “当”!两人刀剑相交。各自退开一步,然后用朝对方冲了去。 见真的打了起来,双方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纷纷离席,各自寻对手,打斗起来。 只留下在桌子旁的秦川,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的高兴。 双方人中,李世民这边以庞玉武功最高,而李建成那边则要数可达志为首。 柴绍与尔文焕打得目红耳赤,旁边可达志与庞玉也是风生水起,李靖则和薛万撤斗起了刀法,其他龙套也是各自寻了对手,一时间场面热闹急了。 不过秦川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双方早已生出嫌隙,早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此刻几个龙套的伤亡,便是一项稳重的庞玉,现在也已经打出来火气,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照这情形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除了自己,这福聚楼三楼就再无一人可以站起了。 秦川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日便是自己在跃马桥复出说的日子,若是今日福聚楼就因火拼发生几起命案,到时候一封福聚楼,那岂不是影响到自己的大事啊。 就在秦川琢磨之间,就见场中一个李建成的手下将自己的对手挂掉,然后偷偷举着刀朝正与薛万撤打斗的李靖头劈下。 不好,秦川使出天外飞仙身法,脚一顿地,身体划出一条曲线绕过桌子,朝偷袭者冲去。 一个飘忽闪到偷袭李靖的大汉身边,那个大汉的长刀已砍至一半。 李靖明知身后有人偷袭,但是他被面前的薛万撤纠缠住一时无法回身。 秦川深吸一口气,真气下沉丹田,抓着偷袭者的手腕,一式太极拳的如封似闭,带着对方的长刀往李靖身侧落下。 那偷袭李靖的大汉,只觉自己被秦川抓着的手腕产生一股莫可抗御的拉扯力道,拖得他往右横移,长刀已经砍刀了空处。 秦川见自己已经解除了李靖的安危,放开那大汉的手腕,轻声一笑,说道:“偷袭可不是好孩子!” 那大汉一怒,手腕一抖,朝下竖着的长刀刀柄就直击秦川面门。 秦川登时大怒,身子一侧,让过这记毁容的杀招,然后用肩头往他怀中撞去,体内真气流转,劲力如山洪暴发,顿时将那大汉撞出几米远,吐血倒地不起。 秦川这才盯着被自己撞到的大汉,咬牙切齿道:“我最恨别人打我脸!” 见自己已然插手进双方的争斗当中,秦川念头一闪,当下施展出不熟悉的天外飞仙身法,朝场中的人群里闯去。或推或让,或拉或拌,利用太极拳擅长近身打斗的技巧,不分谁是李世民的人谁是李建成的人,将柴绍与尔文焕,可达志与庞玉,李靖和薛万撤三对外的其他龙套统统打到在地。 这些龙套都是李世民和李建成各自军中的人物,也算是三流的高手,可是他们大都学习的是战场的武艺,遇到诡异的天外飞仙身法摸不清秦川的踪影,而太极拳正是近战武功之王,所以一来立吃大亏。 一声惨哼传来,一个大汉被秦川撞得如断线风筝似的跄踉跌了出去,还稍带将与他敌对的大汉撞倒,两人变作滚地葫芦,狼狈非常。 一个大汉见秦川诡异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仓卒出剑,却给秦川绞得长剑出手,人也被秦川当胸一拳,顿时胸口如被大槌击中,脸色立时转白,往后跌退,撞在两名想拥前动手的自己人身,挤作一团。 秦川的天外飞仙身法诡异,太极拳四两拨千斤的手段神妙,而庞玉、可达志等六人正比拼的凶险,等他们发觉时,地都是唉吆唉吆叫痛的人。 三对人骇然收手。 各自分开后,庞玉看着秦川脸色不愉道:“秦先生这是何意?” 其他几人也都怒目看着秦川。 秦川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一时手痒,就没忍住。” 柴绍厉声怒道:“我宰了你!”却是他见秦川既然与自己一桌,那就算是自己这边的人,但在出手时却对自己人丝毫不留情面的情形感到愤怒。 就在柴绍要横攻秦川之时,有人大声喝止道:“住手!” 众皆愕止,循声望去,只见李世民孤身一人登楼而。 与秦川见过一面的秦王李世民缓步楼,神采迫人的环目一扫,包括尔文焕等人在内的所有人,被他不怒而威的丰采所摄,气焰尽敛,竟全体肃静下来。 众人纷纷收起兵器,施礼道:“卑职拜见秦王。” 这却是背后说人闲话是一回事,当面顶撞不恭却是大罪。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第56章 出谋献策 李世民一扫楼的情形,眼中亮光一闪,虎目盯着秦川说道:“没想到秦先生还有这么俊的身手,实在大出李某意料……,小。说。网这些人倒而不伤,非一流高手而不能为!” 听到李世民如此一说,庞玉、可达志等人才注意到倒地的众人虽然唉吆唉吆叫个不停,可除了秦川最初击倒的那个偷袭李靖的大汉外,却没有一个人身见血。 可达志眼中惊喜的神色一闪,却是暗暗将秦川记在了脑中。 秦川苦笑一声,说道:“秦某也是迫于无奈。今日他们这番厮杀,若是出了人命,将福聚楼封闭调查,那可怎生是好!秦王需知,明日便是秦某跃马桥头说的日子啊!” 李世民对秦川的话不置可否,他转头看着尔文焕一行人,淡淡说道:“你等诽谤本王之事,莫不看在李某眼内,若非看在我大哥的脸,今趟非叫你们好看不可。现在都给我出去!” 李世民这话一说,尔文焕立即目露凶光,可达志也欲拔刀,好在薛万撤将他们拦住,然后略一颔首,带着两人悻悻然下楼,身后李建成的龙套手下也都相互搀扶着跟了去。 见尔文焕一伙下了楼,李世民才微笑着看着秦川,道:“秦先生不仅诗词天下闻名,没想到武功也登堂入室,真是文武全才!” 秦川赶紧推辞道:“哪里哪里。”他此时兴致不高,便说道:“秦王在这里慢坐,秦某就先行告退了!” 李世民好不容易才见着秦川,哪能容他如此轻易离开,连忙劝道:“秦先生何必如此匆忙,当日一别,李某一直对先生念念不忘,今日机会难得,便让李某做个东道请先生喝几杯。” 旁边李靖和庞玉也都纷纷劝说。 秦川无奈只得再次坐下。 等秦川坐下,李世民说道:“李某前些天听说秦先生安然返回长安,心中真是欢喜,可惜李某一直在前线,未能为先生接风,实在是可惜。” 秦川听的心中暗暗叫苦,一方面对自己可以进入李世民的眼里感到得意,另一方面却怕李世民得不到自己的效忠而找机会给自己惹麻烦,原中李世民不就是这样对徐寇二人的吗。 对李世民的话,旁边庞玉、李靖等人也是连声附和,推波助澜。 秦川不得已转移话题说道:“听说李阀几日前在浅水原被薛举父子打败,还损失了许多兵马?” 李世民闻言苦笑,坦然道:“不错。今年六月那薛举父子于涇州起兵,不日就连下我李唐数城,直高墌。父皇封我为西讨大元帅之位,率八路军队前往高墌抗击。等到了高墌没几日,我却染疟疾,不得已将军事托付于长吏纳言刘文静、司马殷开山二人。谁知这两人不听从我的命令,轻敌出战,列阵于高墌西南浅水原,结果被薛举父子引兵掩袭阵后,阵前丢失军心,八路军全部战溃。我唐军阵亡过半,还有几员大将被敌俘虏……” 李世民揉捏着酒杯,平静的述说着他生平的第一场败仗,等说完这场败仗的因由之后,还冲着秦川微笑道:“这也是李某没有第一时间给先生接风的原因。那时我正在前线收拢败兵。” 秦川心中赞道,不愧是千古一帝的人物,如此铁石心肠才有后来带兵时的百战百胜!不过他心中也对李世民充满了戒备,可以诛杀自己的兄弟,视几万人的生死于不顾,这样的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对秦川来说,他宁愿去面对李建成也不愿意面对李世民。 不过他口中还是安慰道:“秦王莫要丢失了信心,要知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在浅水原摔倒了,就在浅水原站起,如此才不负我男儿本色!” 李世民流露出思量的神色,“失败乃成功之母!秦先生的话真发人深省!” 秦川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旁边庞玉忽然张口问道:“这薛举父子来势凶猛,不知秦先生可有什么良策没有?” 秦川看了看庞玉,想知道他为何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许久才硬着头皮说道:“古语有云,夫战者,一而盛,二而衰,三而竭。想那薛举父子所到之处都纵兵大掠,致使当地民不聊生,百姓纷纷逃离故土,和江淮的杜伏威一个德行,想必他们的粮草都是就地解决。一旦军粮耗尽,必然军心大乱。” 说到这里,秦川将目光转向李靖,问道:“李大哥一副胸有成竹之态,想必已是有了对敌的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秦川一眼,明白这是秦川在李世民面前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当下便昂声说道:“不错,正如秦兄弟所说,薛举父子军粮必定不耐久。我军只要驻守高墌,坚守不出即可。一方面我军新败,士气低落,需要坚守以振军心,另一方面也可消耗敌军军粮。敌军军粮耗尽之日,便是我军出击之时,那时克敌轻而易举。若是能分兵包围敌军后路,必能将薛举父子一举擒拿,到时我大唐西面就再无敌患了!” 李靖几句话一说出口,李世民就对他刮目相看,他轻轻的拍着手掌叫起好来。而庞玉和柴绍等人也与李靖交好,见他的策略得到李世民的赞赏,也都纷纷拍着李靖的肩膀,为他感到高兴。 秦川则在旁边微笑不语。以李靖的才华便是自己不给他这个机会,想必也能很快就在天策府中位,不过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李世民为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位将才而高兴,不过也对秦川的能力更为的惊讶,这绝对是张良式的人物。一定不能让他投靠别人! 李世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若是秦川不投靠自己的话,一定要将其铲除,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秦川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尽量在李世民眼前掩藏自己的能力了,可还是引起了李世民的兴趣。若是他知道李世民的想法,会不会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呢! 「您的推荐和收藏都会成为叛儿创作的动力,请支持叛儿!」 「今天单位的网线出问题了,这章是专门跑到网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