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少帅》 第一章 转世重生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楚留香摸摸鼻子,看看湿透的全身,不由一阵苦笑,这老天的脾气实在太差了,几个时辰之前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片刻之间就乌云压顶,狂风大作,早知道就不出海捉鱼了,为了几口吃的,把自己葬送在这里,实在不值得,眼前的大雨越来越惊人,已经整整下了几个时辰了,丝毫没有停止之意,自己这条破船快经不起折腾了,再来一个大浪,估计就要四分五裂了,在这茫茫大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纵使武功再了得,也只会被海水埋没掉。 楚留香没有沮丧,用尽全力,用手中的船浆躲避着一个又一个冲过来的波浪,努力的向着来时的方向划去,估计再有个把时辰就可以看见陆地了,楚留香摸摸鼻子,突然感觉背后冷风阵阵,心里微微一喜,知道现在是顺风方向,生死很多事情只在一线之间,作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楚留香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忙使出全身的力气加速划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手臂酸痛,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能够望见让他无比兴奋的陆地了。 楚留香这时候的心情好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大浪从背后袭击而来,木船立刻被波浪打得四分五裂,楚留香也跌进了海水中,唯一幸运的是手里抱着残缺的木板,这多少增添了几分生机,楚留香再次摇摇头,真是祸无单至,好事无双,只能用力游了起来,忽然,楚留香的脸露出几分难于置信的神情,自己的双脚好像被什么拖住了,把自己往海里深处拖去,力量越来越大,并旋转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波浪再次席卷而来。 ※※※ 宜兴市的天澜河边。 天都中学高三3班的楚天正惊恐的站在堤坝,几个不良少年正凶神恶煞的看着楚天,他们的背后站着班花林美美和校园恶少李剑。 楚天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慌不择路的跑到这个没有退路的天澜河边,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不小心弄脏了班花林美美的衣服,林美美就要对自己下毒手。 林美美依偎在李剑身,得意的看着楚天,说:“楚废人,你跑啊,你现在继续跑啊,弄脏姑奶奶的衣服不想赔偿就想跑啊,没那么容易。” 楚天听到‘楚废人’三个字并没有显示出激动或者愤怒,谁叫自己是天都中学公认的最没用,最自卑,最差劲的学生呢?这个称号不仅同学们这样叫他,连老师都经常这样称呼他,时间一久,大家都快忘记他真名叫楚天,直接用‘楚废人’叫来叫去,这一切,不是因为他偷过东西,也不是由于他犯过错误,只因为他学习成绩不好,数学考过十四分,英语考过二十一分,语文也是三十六分,所有的成绩加起来都不够别人任何一张试卷的分高,所以楚天一直都抬不起头来。 楚天脸带着畏惧的说:“林美美,我不是有意的,是张万江踢我一脚才不小心弄到你衣服的,要不,我帮你洗干净?” 林美美不屑的说:“你帮我洗?那不是便宜了你?你倒是想得美,给了一条活路,赔姑奶奶三百大洋,再在班里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你。” 楚天面露难色,嘴里弱弱的吐出几个字:“我,我没钱啊。” 楚天说的是实话,自从二年前他父母车祸死后,他就寄住在叔父家里,叔父和叔母是看在楚天父母十万身故保险金才勉强收留楚天,才作为法定监护人暂时接纳了楚天,但在叔父和叔母在从楚天父母单位那里领取了十万保险金后,并没有用在楚天的身,而是给了宝贝女儿楚欣欣买最好的衣服,最好的补品,请最好的家教,而对楚天的态度开始变得恶劣了,不仅给他吃剩饭,还经常要他做这做那,完全把他当作工人来看,每次楚天跟他们要生活费或者杂费的时候,叔父和叔母都必定要羞辱他一番,好像楚天是挖他们的血肉一样。 林美美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该给你个教训,明天记得带三百元赔偿我的损失,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接着纤纤玉手一指,几个不良少年很快冲去对着楚天拳打脚踢,李剑制止他们打楚天的脸,很有经验的说:“大家不要打他脸,这样有伤容易看出来,尽量往他身体招呼。” 林美美勾着李剑的脖子,媚笑道:“剑哥,你好厉害哦,好有经验哦。” 李剑邪笑道:“哥更厉害更有经验你还没见过呢?要不,今晚带你去见识一下?”说完,手掌旁若无人的从林美美的裤子后面插了进去。 林美美扭动了几下身子,也不再反抗,娇柔的说:“剑哥,你好坏了,今晚我都听你的,只是要把这小子狠狠的给我揍个半死,替我出口气,他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你面子。” 李剑点点头,两根手指潇洒的一挥,一伙人再次向楚天逼迫了进去。 楚天惊恐的向后猛退一大步,完全忘记下面就是天澜河,‘扑通’一声,楚天掉进了天澜河,略懂水性的他忙踩起水来,正想游回岸边,没想到河中的水草繁茂,他的脚意外被缠住,愈用力就缠得愈紧,并有一股力量把他往水里拖去,力量越来越大,并旋转起来。 楚天恐惧起来,向着李剑和林美美他们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岸的李剑和林美美他们却笑嘻嘻的看着楚天,然后扬长而去。 楚天一阵绝望,他的手脚渐渐失去知觉,视线也愈来愈模糊,盯着水面光源,他突然有死亡的认知。 天突然暗了下来,片刻之际,电闪雷鸣,然后就是倾盆大雨。 ※※※ 一道刺眼的闪电闪过,雷声阵阵,楚留香总算醒了过来,第一眼睁开看见的竟然是个满脸焦急的小胖子,身的衣饰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楚留香环看四周,惊奇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床,才发现这房间好奇怪,全是一些他没看过的东西,干净整洁却没半点装饰,拍拍身体,竟然有疼痛的感觉,证明自己的意识还在,那就说明自己还活着,低头一看,却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变成了少年身体,自己的缩骨功都没那么厉害,身的衣饰跟小胖子的相差无几,他无法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并没有对小胖子作出大呼小叫的举动,因为在他看来,这个神奇的地方就如第一次去波斯,见到的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食物,奇怪的建筑一样,只是地方差异导致的人文环境不同而已。 所以现在楚留香只奇怪自己为什么是这个少年身,难道自己被人易容,做了手脚了?楚留香摸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但也没有被易容的迹象。 此时,小胖子见到楚留香醒来,并不搭话,还以为哪里被打坏了,喊道:“楚天,楚天,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淹死了。” 楚留香一愣,环看四周,没有第三个人,这小胖子难道是叫我?我什么时候叫楚天了? 小胖子递给楚天一个苹果,说:“楚天,你怎么会掉在天澜河里啊?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现在你早就喂鱼了。” 天澜河?自己不是在大海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吗? 楚留香莫名其妙的听着这个小胖子的唠叨,却也感激他的一片好心,模拟两可的说:“谢谢你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胖子停下手,摸摸楚留香的额头,说:“楚天,你没发烧啊?你不会忘记自己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去叫医生。”说完,就跑出去了。 楚留香没有理他,苦苦的思索,忽然一份弱弱的意识跟楚留香的记忆交织着,那是楚天残存的意识做着最后的事情,弱弱的意识把自己的记忆向楚留香的意识慢慢注入,一番消化吸收合并之后,楚留香总算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在大海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机缘之下,来到这几百年后的世界,并附身在普通少年楚天的身体,也许因为自己的元神过于强大,也许身体主人过于自卑,竟然让自己的意识掌控了这少年身体。 楚留香有点苦笑不已,这么荒诞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实在无语,他的心里甚至有点内疚,自己类似的借尸还魂以牺牲楚天的灵魂为代价,真是一种罪过。 楚留香忽然想到那份弱弱的意识最后注入的心愿,轻叹一声,告慰着楚天渐渐消失殆尽的意识:香帅已死,楚天当立,我一定会让你出人头地,傲世而立。 第二章 新的环境 楚留香在床躺了下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武功绝学不知道有没有消失,于是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默念着心决,一股微弱的真气从丹田升起,似有似无的在身体运行一周,身的伤痛竟然消逝了不少,但楚留香还是摸摸鼻子,内劲连以往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好在可以随着身体的适应,慢慢恢复。 楚留香还伸出手,随便的划了个圆圈,武学招式虽然还记得,但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的缘故,动作显得有点缓慢,不过对付普通的小贼小盗是没有问题的,遇见高手的话,估计要用自己名震天下的轻功逃窜,只是不知道轻功还有几分? 但楚留香并不过多的沮丧,只要勤于运功练习,慢慢适应身体,自己的武学迟早会恢复的,而且自己在琴棋画的造诣也都还在,在这时代,替楚天赢取声誉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没有必要怨天尤人。 小胖子终于拉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医生,指着楚天说:“医生,我同学好像失去记忆了?” 医生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不耐烦的挣开小胖子,前摸摸楚天的额头,又看看楚天的眼睛,说:“他没事,身体一切正常。”然后就摇晃着走出病房。 小胖子显然很不满医生的敷衍检查,对着医生的背影咬牙切齿一番:“庸医,值班时间也睡觉。” 楚留香迟疑片刻,在记忆里搜寻到小胖子的信息,淡淡的说:“姜小胖,放心,我没事。” 姜小胖大喜,楚天还记得他,就证明没有失去记忆,但随即想到还有选择性失忆这回事情,于是严肃的对楚留香说:“楚天,为了证明你没有失去记忆,你现在把我的信息简单的说一遍。” 楚留香思虑一会,这个姜小胖是楚天的同桌,心地善良,与楚天从小玩到大,又是邻居,感情异常的好,整个学校认识楚天的人,也就只有姜小胖叫他楚天,不仅不欺负他,有时候还帮他说好话,是一个实在难得的好朋,以后要适应这个年代的生活,还需要通过姜小胖指引自己。 姜小胖见楚天竟然能够记得他的事情,知道楚天没事,刚才的懵懵懂懂估计是刚醒过来,还没适应环境,姜小胖很是高兴,虽然自己把压岁钱都给楚天挂号住院了,但看到自己的朋平安健康,实在是件开心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王八蛋,好好的去河边干吗?想死就找远点的地方,免得连累我们。”片刻,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出现在楚留香面前,看到楚留香满身的污脏,不由大皱眉头。 楚留香的心里也一咯噔,从楚天注入的记忆中知道,这个人就是他那势利的叔父,面对楚天掉进河里,不仅不安慰,反而大声呵斥,楚留香不由心里暗叹楚天的日子真是水深火热,怪不得变得那么自卑,自闭,都是环境慢慢逼迫出来的。 姜小胖见到楚天的叔父开口大骂,虽然那么多年邻居了,也还是尴尬,弱弱的说了句:“楚天不小心跌下去而已。”然后就对楚留香说:“我明天再找你一起学,再见。”接着就一溜烟的跑了。 叔父看着躺在病床的楚留香,心里想这个白眼狼又不知道要花自己多少钱了,于是阴沉着脸,按警号灯叫来医生,问:“我们要出院了,帮我看看,一共多少费用?” 医生诧异的看看叔父,对自己三番两次被人叫来,显得非常不耐烦,说:“刚才送他来的小胖子已经帮他付过挂号住院费用了,你们要出院随时可以走了。” 叔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不用自己出钱就好,姜小胖自愿帮楚天垫钱,那是他的事情,以后找自己要就来个坚决不认,说自己又没有要他垫钱。 叔父把包扔给楚留香,大声的说:“走,回家,没事情就不要赖在医院,医院很贵的,你爸妈那十万身故保险金早就用在你身了,现在都是叔父叔母白养你。” 楚留香早就从记忆中获悉叔父和叔母把那十万几乎都用在他们女儿楚欣欣身,否则自己还真可能对他们感激涕零。 回到家里,叔父一把拉进楚留香,指着不远处的桌子说:“你这白眼狼,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去医院领你,赶紧去吃饭,吃完了把碗筷洗了,今天就不用你拖地,洗衣服了,明晚再做这些活,可以省点水电。”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开口说道:“这白眼狼竟然没事?真是老天无眼,你不用跟那王八蛋说那么多废话,白吃白喝白住,他自己知道怎么做了,你快过来帮欣欣看看哪个补习老师好。” 叔父撇下楚留香,就端着茶杯去客厅了,楚留香一眼扫去,客厅有一个四十岁去的中年妇女,保养的还很不错,可以说是丰韵若存,还有一个面容一般的女孩,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让楚留香感觉到俗气,此时,楚留香的肚子“咕咕”的响了,忙轻轻的走向叔父所说的饭桌。 掀开布盖一看,楚留香的食欲大减,里面只有一碗冷却的白饭和半碟青菜,旁边的碗有几块肥肉,楚留香皱着眉头把这些东西吃完了,毕竟他要留存精力去探索这个未知的世界,否则他会闷死,要知道,楚留香的态度一向都是积极乐观的。 吃完饭后,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熟悉了这个简陋的家,楚留香怎么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掌握这个地方的生存生活技能于他来说并非难事,所以不到两个小时,他从观察中就慢慢知道了怎么洗澡,怎么用水,怎么解决厕所问题。唯一难受的是,从他踏入这个家开始,叔父和那两个女的都没有怎么跟楚留香说过好话,除了指责他把水弄得满地都是,到处乱开灯之外,然后,楚留香就成了他们眼中的隐形人,楚留香有点不明白楚天咋没有一走了之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留香终于分辩出哪个房间是属于自己的了,靠近门口的一个小房间,总共几平米大小,一张床,一张桌,一个挂衣服的角落,再也没有落脚之地了,楚留香不由再次怜悯起楚天,这个孩子的生活环境真是压抑和封闭,怪不得到处被人欺负不敢反抗。 楚留香在床躺了下来,感觉身还有点痛,忍不住要摸摸鼻子,接着闭目运功,把真气运转一周,很快就把身的这些外伤愈合的差不多了,而且楚留香发现,随着身体的适应,内劲竟然又强了一点点。 看着幽静的夜晚,楚留香摸摸鼻子,心里有了一丝说不出的情感扩散开来,他知道那是一份牵挂,隔空两世,繁星依旧,最爱的女子苏蓉蓉是否依然记得自己? 第三章 初战实力 楚留香崭新的一天开始了,因为他有了新的名字:楚天。更新超快他要用楚天的名字铸造新的少帅人生,写不朽的传奇。 今天,将会是新的开始,也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楚天,新的开始。 第二天,姜小胖见到楚天的时候,愣了一下,惊讶的摸着楚天说:“楚天,你昨天还满身伤痕,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接着拉起楚天的衣服说:“哇,你身的伤痕怎么都不见了,你家有什么特效跌打药酒啊,给我一点,下次考试考差了,免得被我爸打的半死。” 楚天无法跟这个认识不久的小胖子说自己现在是楚留香了,虽然他是楚天最好的朋,只能含糊其词的说:“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就这样了,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姜小胖像是看怪物一样,说:“当然是去学啊,难道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玩啊,都快高考了。” 楚天摸摸鼻子,也不再说什么,自己虽然有了楚天的大部分记忆,也了解到楚天的很多过去,但并没有完全清楚天生活圈子的资料,因此也不敢乱说话,反正有这个小胖子引领着自己去熟悉这里的生活规则,去熟悉楚天原有的生活圈子,相信自己很快就会融入这个现代的环境中。 这就是为什么楚留香总是活得比别人久,混得比别人好的原因了,除了他武功过得去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很快适应环境并去主导环境。 楚天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姜小胖搭话,慢慢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自己每天必须早七点半到学校读,下午五点半回家,还有一些什么所谓的考试,楚天心里微微一笑,这不就跟唐朝的私塾,科举制度差不多吗? 就在这时,一辆宝马“吱”的一声,停在楚天和姜小胖的旁边,先下来两个肌肉发达的少年,接着林美美和李剑相拥着出来,见到楚天,哈哈一笑,李剑指着楚天说:“废人,昨天天澜河水竟然没有把你淹死?真是命大,而且现在看你神采奕奕,昨天打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啊,看来以后找你练拳是最合适不过了。”林美美和两个肌肉发达的少年也跟着笑了。 林美美也笑了,接着横眉对楚天说:“楚废人,赔偿我衣服的三百元带来没有?”林美美的脸挂着得意的笑容,她心里正在想楚天一定会乖乖的双手奉三百元,虽然钱不多,但可以在学校光明正大的传达一个信息,谁得罪她林美美,都吃不着兜着走。 楚天看着眼前这几个认,痛苦的记忆慢慢被挖了出来,昨天被这些人打毒打一顿,还把自己逼进了天澜河,然后竟然无视自己的生命,扬长而去,楚天的眼里渐渐有了几分怒色,古代有无良恶少,没想到现代也有,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是不会长长记性的,楚天暗中运运真气,一切还顺畅,那么对付眼前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楚天淡淡一笑:“昨天你们把我打伤,应该是你们赔偿我?” 林美美的笑容僵硬了,这废人还真不给她面子,看来昨天的教训是给轻轻了,抬头跟李剑说:“剑哥,何必以后呢?说不定现在也可以啊?” 李剑昨晚刚跟林美美翻云覆雨一番,自然言听计从,脸带笑容说:“你小子真是不识抬举,本来不想跟你这废人纠缠,因为太丢我们身份了,但你偏要送死,那我们也没办法,胡彪,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废条胳膊,绑在校门口,让大家见识见识敢跟我李剑横下场。” 这个时候,正是学高峰期,天都学校的学生几乎都认识土霸王李剑,现在见到李剑把楚天堵在校门口,知道有热闹可看,都慢慢的围出一个小圈子,想看看楚天的悲惨下场。 姜小胖看到李剑拦住楚天,从对话中知道楚天昨天掉进河里是李剑这伙人所为,虽然心里非常怒火,但姜小胖知道,李剑这些人不是楚天能够得罪的起,李剑是学校的土霸王,也是校足球队的队长,仗着父亲是本市的公安局长,在学校里面是胡作非为,不是调戏女生,就是寻事打架,而且李剑的父亲已经帮李剑联系好了一间大学,就等高考之后,过过形式就可以成为光荣的毕业生,不,应该说是大学生,校长和老师自然不会浪费这个名额,毕竟可以提高升学率,因此对李剑在学校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小胖知道这次李剑出手必然狠辣,他不想看到楚天受到伤害,忙出来喊道:“剑哥,美美姐,楚天不是不赔偿你们啊,只是没带够钱,这一百你先拿着,其它的下午一定补啊。”姜胖子掏出自己伙食的一百元递了去。 楚天心里很是感动,这个姜小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实在够仗义。 李剑一巴掌拍掉姜胖子手中的钱,冷冷的说:“你快滚,别在这里装好人,不然连你废了。” 姜胖子虽然冷汗都流了出来,但还是仗义的说:“剑哥,就再给一次机会。” 李剑不耐烦了,凌空一脚踢向姜胖子,来势异常的凶猛,姜胖子没想到李剑竟然这样就对他出手了,来不及反应,也不敢躲开,只能闭着眼睛挨这一脚。 李剑的脚步眼看就要踢到姜胖子了,周围的学生都捏了把汗,谁都知道李剑是练跆拳道出身,又是校足球队长,这一脚踢中,姜胖子不死也要吐几口鲜血,一些女学生甚至闭了眼睛,不敢看血淋淋的场面。 “砰”的一声,一个人跌了出去,大家定眼一看,这个竟然不是姜胖子,而是李剑,中间站着满脸笑容的楚天。 众人正在惊奇之际,楚天淡淡的说:“有本事冲着我来,当我的面打我朋,这样不太好。” 所有的人,包括姜小胖和林美美他们才知道刚才是楚天把李剑打倒在地的,可是,姜小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楚天一直只有挨打的份,从来没见他还过手;林美美则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楚天在她的眼中就是个废人,怎么可能打倒她心目中的偶像李剑呢? 更让大家不相信的是,他们没看到楚天是怎么出的手。 两个肌肉发达的少年忙跑过去扶起李剑,李剑擦干嘴角的血迹,眼露凶狠,指着楚留香,对身边最高大的肌肉少年说:“胡彪,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李剑也不知道楚留香是什么时候出的手,但让他如此出丑,心中的怒气自然非同小可,一出言就要楚天的命。 胡彪他们向着楚天冲了来,对准楚天的脸部,胸膛就是一拳,可惜,还没打到楚天的身,楚天已经向侧一滑,对准他们的腋下就是一掌,瞬间,胡彪他们如日冲天的拳头立刻变得软弱无比,楚天扭身两脚,准确的踢在他们的屁股,“砰,砰”又是两声,胡彪他们饿狗扑食的倒在地,周围的学生见到他们奇特的姿势,都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李剑见到胡彪他们吃了亏,趁着楚天不注意,从后面拿起块石头,狠狠的向楚天的后脑袋砸了过来,楚天早已听到声音,平生最恨这种偷袭小人,一个弯腰,躲过李剑的拿石头的手,肘部凶猛的向后一撞,李剑的腹部受到了撞击,疼痛难忍,正想蹲下来,楚天的脚像是长了眼睛,向后踢在李剑的膝盖,李剑立刻向后摔倒,手里拿着石块,像是千年的乌龟,周围的学生都笑了起来。 林美美不仅无法接受李剑的惨败,更无法接受楚天如此的耀武扬威,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他妈的,有本事连我也打啊,打啊,不敢打你就是婊子养的。”林美美的举动在于她那争强好胜之心和对楚天的不服,想要借此挽回一点声势,可惜在周围的学生中,却像是个泼妇骂街,只是大家不敢表示出来。 楚天一向不欺负弱的女人,只是林美美骂的实在太难听了,拉着目瞪口呆的姜小胖,目中无视林美美的存在,慢慢走过她的身边,伸手摸了校门口的一棵小树,回头对着从地爬起来,却再也不敢来的李剑三人,说:“有什么不爽就像个男儿光明正大的找我,不要欺负我的朋,记住,我叫楚天。” 李剑眼睛投射出狠毒,这仇他一定要报,楚天,楚天,老子就让你升天。 林美美见到楚天理都不理她,脸色苍白的对着楚天喊:“懦夫,懦夫,你就是个懦夫,废人。”林美美只顾着骂楚天出气,李剑三人只顾着死死的盯着楚天的背影咒骂,却没有见到旁边那棵小树慢慢的向林美美倒了下来,周围的有些学生看见了,却也懒得出声提醒林美美,谁叫她那么霸道嚣张。 林美美刚喊出“废人。”小树就准确的压在她的肩膀,把她弄的重心不稳,砸趴在地,周围的学生又笑了起来。 李剑眼睛一扫,周围的学生立刻不敢再笑了,都散着去进学校,不过今早的一战,注定让他们记住了“楚天”这个名字。 第四章 老古董 姜小胖直到快进教室了,还没反应过来,平时懦懦弱弱的楚天怎么一下子就那么威风了,是不是昨天把他刺激的神经过头,才有今天的爆发呢?虽然姜小胖知道得罪李剑他们是很麻烦,很难善终的,但他能够见到楚天勇敢的反抗,心里怎么都好过一点,不然每次见到楚天被欺负,自己又帮不忙,自己的痛苦并不比楚天少。更新超快 姜小胖带着楚天见到教室,教室已经有了大半的人开始早读了,楚天穿过过道的时候,一只腿从桌底下突然伸了出来,卡在楚天的两腿之间,想要跟往常一样,把楚天绊倒,楚天轻轻一笑,两腿用力一夹,然后跳跃过去,回头望去,张万江痛的泪水都流了出来,他没想到这次的出其不意,楚天竟然能够躲开,而且还敢反抗,把他的腿夹痛,张万江眼睛里充满愤怒,好像是楚天不给他绊倒就是楚天的错,反抗更是错加错。 姜小胖等楚天坐好之后,忙拍拍楚天说:“楚天,赶紧读唐诗宋词精选,听说今天那老古董要抽查诗词背诵,你知道那老古董的厉害,要是抽查过不了关,罚都罚死你。” 楚天看着姜小胖拿出唐诗宋词精选五十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跟姜小胖一模一样的,翻到姜小胖在读的那一页,看到姜小胖吃力的摇头晃脑,扫了几下课本,微微一笑,这些唐诗宋词实在太简单了,以楚天的造诣,把扔了也能喋喋不休的背出来,姜小胖见到楚天只是随意的翻翻,以为楚天放弃背诵了,那也是,自己背的精疲力竭都不能把这几十首诗词背下来,楚天一向对这些古代的文句惧怕,更是难于背诵了。 在楚天十几分钟形式主义的翻完这本唐诗宋词五十首,林美美正满脸阴沉的走进了教室,见到最后面的楚天盯着她看,林美美也不甘示弱,狠狠的盯了楚天几眼,眼睛有着怨恨和阴险,因为李剑已经告诉林美美了,决不会让楚天活过五天,等他从监狱里面搞几个身手好的杀人犯出来,那时候,楚天就必死无疑了,林美美想到楚天满地鲜血的样子,笑容就止不住涌嘴角,只是在她阴沉的脸,显得几分诡异。 第一节就是语文课了,楚天见到那个四十岁的语文老师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叫老古董了,满脸的严肃,带着大大的方框眼镜,头发一半花白,走起路来异常的四方八稳,楚天不由笑了,四十岁的人怎么跟六十岁的老人家一样装扮,老古董确实很贴切,学生的创造力真是丰富。 老古董看着全班同学手里都拿着他推荐的唐诗宋词五十首,满意的笑笑,孺子可教,于是清清嗓子,声音粗犷有力的传遍角落:“今天这节课,主要是用来抽查大家近段时间背诵诗词的效果,毕竟高考,诗词赏析还是占有一席之地,有近10分的位置,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这10分拿下,不然你们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天都学校对你们的培养。这五十首只是暂时的背诵,后面还有很多,我们一步一步来。” 全班的同学都沉默不言,张万江突然插口道:“老师,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诗词赏析的分数拿下,怎么说也要对得起老师你辛苦的教导。” 老古董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很满意张万江此时积极的配合,说:“好,现在我们就来抽查背诵,谁抽查背诵不出来就罚抄一百遍。” 楚天吓了一跳,这老师也太狠了,一百遍啊,实在恐怖,比私塾老师打手板还要折磨人,此时,姜小胖已经慢慢的把头埋了下去,怕被老师抽查到。 就在这时,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把老古董叫了出去,片刻之后,这些人就直接搬了凳子坐在后面,老古董的脸色极其兴奋,说:“同学们,学校领导临时决定过来听课,我们大家欢迎下校领导。” 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教室,全班学生自觉坐的比往日有精神,老古董很是满意,等掌声响过一阵,才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说:“下面就让我们开始抽查。” 老古董的眼睛扫视了一遍全班,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只有张万江举手:“老师,我想自告奋勇的成为抽查的第一个。” 不仅学生哗然,连后面的校领导也露出几分笑意,显然对这种学生积极的态度非常赞许。 老古董再次赞许的看看张万江,向全班学生说:“张万江同学真是我们天都中学的骄傲,不仅成绩好,为人也好,学习态度更是积极,是大家要学习的表率。” 于是张万江站了起来,说:“请老师抽查。” 老古董轻轻的翻开,翻了几页,然后目光锁定北宋欧阳修的“浣溪沙”,说:“你背一下欧阳修的‘浣溪沙’。” 楚天清晰看到全班有一半的同学面露难色,显然这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一首。 张万江自信的背诵了起来:“堤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白发戴花君莫笑,六么催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尊前。” 老古董止不住喝彩一声:“好。果然下了工夫背诵。” 全班学生和听课的校领导都拍起掌来,连姜小胖都拍了几次掌,只有楚天不以为然,这种死记硬背有什么太大作用吗?要考就考理解,这样才能开发学生的发散思维,才能牢记心中,看来,这一点,连科举制度的‘八股文’都比不。 老古董又翻到一页,笑着说:“白居易的‘白云泉’,你背来听听。” 张万江傲然一笑,意气风发的背了起来:“天平山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这次,老古董再次赞许的点点头,说:“不错,张万江同学背得很有意境,很有抑扬顿挫之感。” 大家又拍起掌来,楚天却止不住轻轻一笑,笑声虽然小,却清晰的传入了老古董和校领导的耳中。 老古董扫了一眼,很快就锁定满脸笑容的楚天,这个全年级的差生竟然在他的公开课发笑,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面子吗?自己也不必给他留那份薄面,于是,老古董挥手让张万江坐下,然后指着楚天说:“楚天,你发什么笑?你凭什么发笑?你有什么资格发笑呢?你站起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全部背诵的滚瓜烂熟。” 除了姜小胖,所有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蠢笨之人,竟然敢招惹老古董,那是没死过,张万江和林美美的脸更是充满期待,期待楚天被老古董好好羞辱一番。 楚天拍拍身的衣服,很坦然的说:“老师,我确实是发笑,因为我觉得这种抽查实在没什么意义,就靠这些死记硬背维持不了多久的,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意思,不了解背景来源,甚至说,例如,优秀张万江同学背的‘白云泉’,除了这首诗词,有关这首诗词的相关资料恐怕他再多一个字也不知道,背了也没什么用。” 刚刚受到表扬的张万江此时脸色通红,虽然楚天说的是事实,但张万江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怨恨,什么时候轮到楚天这个废物对他指指点点,如果不是校领导和老师在场,张万江当场就会发彪。 第五章 出名 所有的学生都觉得楚天脑子有病,一个差生在胡侃乱吹,校领导觉得这个学生太轻狂了,在旁边学生的提醒下,了解到这是个最差的学生后,就忙点头,原来是差生,估计吃饱了捣乱,老古董的眼中更是充满愤怒,这个差生竟然敢教训他,实在难于忍受,压住心中的怒火,说:“你不要说那么多无用的,我先问问你简单的东西,看你能不能答出来,你给我说说,唐宋八大家有谁?” 其实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答出来,所有老古董想用这个简单的问题来羞辱楚天,万一楚天答错,他就可以放肆的去鄙视楚天,蔑视楚天,证明楚天的无用无能。 楚天微微一笑,以自己的造诣和刚才翻所得,根本不把这个问题的表面放在眼里,他要的是深层次的挖掘,淡淡的说:“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和曾巩。” 老古董还没说话,楚天接着说:“唐宋八大家”的称谓,据查,明初朱右将以八位散文家的文章编成《八先生文集》,八大家之名始于此。明中叶唐顺之所纂的《文编》,仅取唐宋八位散文家的文章,其它作家的文章一律不收。这为唐宋八大家名称的定型和流传起了一定的作用。以后不久,推崇唐顺之的茅坤根据朱、唐的编法选了八家的文章,辑为《唐宋八大家文钞》,唐宋八大家之称遂固定下来。唐宋八大家乃主持唐家古文运动的中心人物,他们提倡散文,反对骈文,给予当时和后世的文坛以深远的影响。” 没有掌声,所有的人只是目瞪口呆,于他们来说,只要记住这些名字就可以了,这些背景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屑去看的,但现在听楚天一说,却发现这些东西着实很有内涵,很有帮助理解。 楚天接着淡淡的说:“白居易的‘白云泉’,阐述了白居易是一个胸怀淡泊,神情闲适,渴望摆脱俗务,具有出世归隐思想的仕人,白居易的这一思想性格充斥在整篇诗作中。白居易以“云自无心水自闲”自况,表面写白云随风飘荡,舒卷自如,无牵无挂,泉水淙淙潺潺,自由流淌,从容自得,实际这正是白居易内心的独白。“何必”两句更表达了白居易这种性格特点,并以云水的逍遥自在喻恬淡的胸怀与闲适的心情;以泉水激起的波浪象征社会风浪,言浅意深,理趣盎然,反映了白居易随遇而安、出世归隐的思想。 然后楚天淡淡的说:“不知道老师的意见如何呢?” 老古董还没说话,一位五十多岁的校领导站起身,拍起掌来,说:“这位同学,你说的真是太好了,你的文化底蕴真是浓厚啊,让我这个古代诗词研究的人都深感佩服。”所有的人都向这位校领导望去,他是学校有名的古代诗词研究员,柳中华,在全国都有一定的地位,所以他的话显得格外的权威,所以的学生这时候才鼓掌起来,只是多少有些别扭,因为楚天是全年级最差的学生,怎么可能一下子那么厉害,通晓诗词呢? 老古董也不服,但看在柳中华的份并没有直接表示出来,而是说:“好,楚天同学说的非常好,今天就让老师再考考你,让校领导和全班学生开开眼界。” 楚天淡淡的说:“随便。” 老古董翻了一会,心生一计,决定不在这唐诗宋词五十首出题,而以自己的功力找些偏冷门的来为难楚天,说:“楚天同学,你给我们随便说说《诗经》中的“风”“雅”“颂”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人,包括校领导都一阵冷汗,感觉自己绝对说不出子卵虚无,柳中华也是替楚天捏了一把汗,这个难度相当的大,没有一定的功底说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张万江和林美美的脸色洋溢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只要能够杀杀这个让他们恨,又抢风头的全年级最差生的气焰,他们绝对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说:“楚天,你就给我们随便讲讲就行,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哦。” 楚天微微一笑:“《诗经》中的“风”“雅”“颂”代表着不同阶层的语言作品。“风”是普通老百姓耕种采织时所唱的歌,是不同地区的地方音乐,多为民间的歌谣。《风》诗是从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个地区采集来的土风歌谣。共160篇,大部分是民歌;雅,即朝廷之乐,是周王朝直辖地区的音乐,大部分为贵族的作品,即所谓正声雅乐,《雅》诗是宫廷宴享或朝会时的乐歌,按音乐的不同又分为《大雅》31篇,《小雅》74篇,共105篇。除《小雅》中有少量民歌外,大部分是贵族文人的作品;颂,是宗庙祭祀的乐歌和史诗,内容多是歌颂祖先的功业的,《颂》诗又分为《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诗经》流传了两千多年,人们可以很熟练地朗诵几首,譬如“关关雎鸠”“蒹葭苍苍”“硕鼠硕鼠”等等。” 最后,楚天微微一笑:“老师,我的名字叫楚天,不知道抽查是否合格?” 楚天。这个名字在这一刻再次重新的被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老古董还没有说话,张万江见难不到楚天,反而让他出尽风头,愤愤的传来一句:“知道这些有什么用,高考又不考这些,考不大学什么都没用。” 张万江的话简接否定了老古董的提问价值,让老古董很是尴尬,楚天突然出声:考,则天佑我辈,不考,则陶冶情操。” 姜小胖第一次发现楚天这么帅,无论楚天说道是否正确,能够掰出那么多的东西,已经让他五体投地了,佩服的还有那些校领导,特别是柳中华,激动的恨不得把楚天收为弟子,老古董虽然觉得楚天冒犯了他,但他也觉得楚天的这份底蕴连他都望尘莫及,搞不好,楚天会成为他老古董的一个标杆,拿出去可以让自己多几分面子的学生,心底下对楚天冒犯的事情也就渐渐消了,甚至有了几分好感。 这节公开课程让校领导很是满意,因为自己学校竟然出了个通晓诗词的学生,不仅震撼了他们,也让他们长了脸,可惜他的学习成绩不好,否则,校领导大有立他为学习模范的意思,离开的时候,柳中华还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楚天,让他有空去办公室坐坐,毕竟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少了,临出教室门口,柳中华还特地握着老古董的手说:“老王啊,你实在行,教出这么诗词那么好的学生。” 老古董虽然有点汗颜,但还是微笑着接受了大家的赞扬。 唯一脸色难看的是张万江和林美美,张万江觉得楚天不仅得罪了他,还抢了他的风头;林美美则无法接受楚天打败了李剑和在课堂的嚣张跋扈;对他们来说,楚天只不过是个最容易欺负的人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他翻身了,这个翻身对他们具有非常大的刺激作用。 他们无法明白,楚天从今天起就要出人头地,傲世而立。 第六章 饭堂风波 真诚的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呵每一次的支持都将化成最大的动力,谢谢。 -----------------天都中学高三三班有个通晓诗词并让副校长柳中华佩服的家伙,这个消息在半天之内很快就传遍了天都中学,传到高三六班楚欣欣的耳中的时候,楚欣欣很不以为然,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只是一个谣传,表哥楚天什么货色,她心里一清二楚,以前她对这个表哥还有几分好感,但在父母的日益影响下,也越来越看不起楚天,觉得楚天天生是个窝囊废,共住一起那么久,从来没见他有什么优点,何况通晓诗词?楚欣欣欣赏的是张万江这样的男生,她一直觉得张万江才华横溢,家境又好,未来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如果自己未来能够跟张万江在一起,那这一生就非常的幸福完美,所以楚欣欣总是寻找机会跟张万江一起出入。 天都中学的学生中午都是在饭堂吃饭的,除了方便学生节省时间,学校更好管理之外,对学校的食堂利润也有着不可估计的作用,姜小胖高兴的拉着楚天去饭堂,掏出他那口袋里的一百元,说:“楚天,你今天真像个男儿,连我都跟着你长脸了,帅呆了,走,去饭堂请你吃鸡腿。” 楚天淡淡一笑,这些都只是开始,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楚天’这个名字最终要傲世而立。 来到饭堂,姜小胖找了个位置要楚天看住,自己则去排队领取食物,楚天万般无聊的在座位发呆,一个长得精致的女生端着食具跑了过来,对楚天说:“你好,我认识你哦,你叫楚天,早酷毙了,早就应该揍死李剑那王八蛋了,我叫林玉婷,高三一班,我能不能在这里坐下来啊?” 林玉婷的笑容无敌可爱,异常的灿烂,楚天看到她充满阳光的神情,不由微微一笑,这张桌子四个位置,自己和姜小胖只要两个就行了,于是摸摸鼻子,说:“当然可以,能和笑容这么灿烂的女孩共处一桌,自然是件快乐的事情,只是我又要多吃一碗饭了。” 林玉婷一愣,说:“为什么要多吃一碗饭?” 楚天轻轻一笑:“因为秀色可餐。” 林玉婷爽朗的笑笑,随即被楚天脸淡淡的神情所迷醉,她觉得这个男生身有优雅,淡然,乐观的气质,这让她很舒服,很开心。 姜小胖终于杀出重围,端着两份食物回来了,见到林玉婷,满脸惊讶,什么时候多了个美女?这对他姜小胖是百年难得遇见的事情。 楚天淡淡的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姜小胖立刻伸出肥圆的手,说:“很高兴认识你。” 林玉婷见到姜小胖的憨厚的表情,又是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说:“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姜小胖了,看你的食物就知道呵。” 楚天这时才发现摆在眼前的食物堆的吓人,每份食物都有两个鸡腿,两个煎蛋,大份牛肉,还有几块鱼肉,外加一份青菜和几两饭,楚天叹了口气,对林玉婷说:“没想到我真的要多吃一碗饭。” 姜小胖毫不羞涩,狠狠的咬了口鸡腿,说:“没办法,我今天实在太高兴了,你在语文课对诗词的滔滔不绝,让副校长柳中华都佩服,何况把爱出风头的张万江压了下去,我不仅沾着你的光长脸,还解恨。” 林玉婷吃惊的看着楚天,说:“原来你就是那个通晓诗词的家伙啊?现在大家把你传的可神了。” 楚天刚点了点头,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哼,不就瞎猫碰死耗子吗?有什么了不起,再说,哪怕你再厉害,也不能扭转你高考的命运。” 楚天不用抬头都知道是张万江,虽然自己与他没什么打交道,但早暗中的使坏和课堂的一些作为,他就知道张万江是个心胸狭隘,见风使舵之人,他一向懒得跟这种人废话,于是理都不理他。 张万江见到楚天理都不理他,气得快炸了,跟身边的楚欣欣说:“欣欣,我们就在这里坐。”然后一屁股在楚天旁边的唯一空位坐了下了。 楚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楚欣欣开口了:“楚天,你去别的地方坐,我要坐你这个位置跟张万江在一起吃饭。” 按照楚欣欣的想法,楚天一定会乖乖的夹起尾巴走人,因为楚天从来不敢不听她的话,否则回到家里就有楚天好受的。 谁知道这次楚天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的咬着鸡腿,姜小胖和林玉婷见楚天不说话,也就不搭理张万江和楚欣欣。 楚欣欣见到楚天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无视她的命令,心头一恨,手中的热汤就朝楚天砸去,这一招来得太突然太快了,谁知道楚欣欣心肠竟然那么狠,用热汤砸自己的表哥,眼看那碗热汤就要砸在楚天身了,楚天依然低头吃饭,毫不察觉一样,姜小胖大吃一惊,林玉婷则掩嘴尖叫。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饭堂大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声音发源处看来。 热汤并没有砸在楚天的身,而是不知道怎么转到张万江身了,把他烫的痛苦的惨叫起来,楚欣欣也不明白怎么会砸在张万江身,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过多思考了,忙拿纸巾给张万江擦拭,口里焦急的说:“对不起,万江,我不知道怎么会砸在你身的,真的对不起。” 张万江本身被楚天今天气得怒极了,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出丑,更是满心怨恨,又无法向楚欣欣发火,只能蛮横无理的指着楚天说:“你他妈的敢用汤砸我,我打死你。” 说完,拿起自己餐具里的汤碗狠狠的朝身边的楚天砸了下去,原以为如此的近距离能够砸个正着,却突然感觉力度过大,没有着力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身体伏在楚天的凳子,手里的汤碗砸在了地,剩余的汤再次溅射到张万江的脸。 此时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桌子旁边,啃着一片牛肉,对姜小胖说:“小胖,这饭堂的牛肉有点老了,没什么汁水,下次就不要买了。” 姜小胖看看狼狈的张万江,又看看给他很多惊喜的楚天,摸摸细汗,说:“我也这样认为,下次咱们就只吃鸡腿。” 林玉婷心里对楚天这份淡然从容又多出了几分好感,她承认自己对楚天有几分动心了。 张万江挣扎着起来,拿起餐具中的刀叉,挥舞着向楚天奔来,口里喊:“我**,操你祖宗,你他妈的就废人一个。” 楚天心里升起一股火,前一步,空手夺下张万江的刀叉,一脚把张万江扫翻在凳子,回手把他餐具里面的鸡腿骨头,插进张万江的嘴里,冷冷的说:“张万江,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你胆敢再出言伤人,我一定会把这根鸡骨头刺进你的喉咙,让你一生一世都说不出话来。” 张万江看着楚天的眼神,莫名的感到恐惧,他虽然感觉今天被废人欺负实在是羞辱,但他相信楚天说得出做得到,因为他感觉楚天已经变了个人,不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废人了,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喉咙里面鸡骨头的寒气,他开始胆怯了,再也不敢出言辱骂楚天了。 楚欣欣的脸色很难看,她不知道楚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但她依然不怕,她还可以借助父母的力量出气,替张万江讨回公道,指着楚天恨恨的骂了句:“楚天,你有种,走着瞧。”然后拉着张万江愤愤的离开饭堂,饭都忘记吃了。 姜小胖不知道楚天咋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但他毫不在意,这个样子的楚天实在太有性格了,实在太帅了,自己都有点骄傲起来了。 第七章 飞来的保险金 真诚的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 楚天看着张万江离去的背影,想到张万江刚才不由自主的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知道张万江以后再也不敢对自己造次了。 晚回到叔父家里的时候,楚天发现整个家像是个冰窖,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都满脸冰冷的坐在沙发,楚天知道他们缘何生气,肯定是楚欣欣加油添醋,拉叔父叔母来对付楚天,楚天看着这一家子,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替他们自私的本性感到可怜,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快乐呢? 果然,叔父一见到楚天就骂开了:“王八蛋,给你吃给你住,你竟然连你表妹也欺负,你是不是人来的?” 叔母跟着插口到:“他就是一只白眼狼,我早叫你把他赶出去,你偏要看什么亲情的份收留他。”如果楚天不是在日记知道,当初收留他只是为了拿十万的保险金,自己或许真的会为叔母的话而内疚呢。 楚欣欣还故意装出可怜的样子,说:“他不仅不听我的话,还把热汤淋在我朋身,差点连我也被他砸了。” 叔父立刻怒气冲天,,操起张凳子砸了过来,喊道:“王八蛋,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叔母也喊着:“快滚,真后悔养你这几年。” 楚天微微一闪,躲开凳子,扣住叔父的手腕,微微用力,凳子立刻掉了下来,叔父暗吃一惊,这小子的手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道,嘴里继续喊着:“翅膀硬啦?连叔父都打了,你会遭雷劈的。” 楚天松开姑父的手,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是我叔父,我已经把你丢出门外了;行,我走,但你不应该继续对我喊打喊杀。”然后回那个狭小的房间把东西装了一个行李箱子,就拖着慢慢走出这个冷漠的家。 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的脸开始高兴起来,终于把这个白眼狼赶出去了,看他以后怎么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敲响了门,楚天刚刚打开,这个小伙子就很有礼貌的说:“这里是楚天的家吗?” 叔父立刻大声的说:“他已经不住这了,你面前的就是那只白眼狼,找他干什么?” 小伙子专业的一笑:“是这样的,我是安康保险公司的,我们查到楚天的父母在我们那里买了20万保额的保险,我们个礼拜对客户进行电话回访的时候,从他们单位口中知道楚天的父母差不多因车祸去世两年了,虽然楚天的父母可能买了那份保险之后就忘记了,旁人也不知道,但我们公司是有责任感有社会声誉的,所以我们特地来找受益人楚天,让他签字办理手续,我们好把20万赔偿金转入给他,因为赔偿时间再过十天就过期了,所以我那么晚来打扰请见谅。” 20万!立刻让叔父叔母的脸色变得春光灿烂起来。 叔父忙喊着:“快进来坐,欣欣赶紧倒茶。”然后对小伙子说:“我就是受益人楚天的法定监护人,我可以替他办理手续的,需要怎么样操作,你说。” 小伙子看看站在门口的楚天,又看看态度转变极快的叔父,多少猜到楚天和叔父他们不合,于是,小伙子掏出一叠资料,仔细查看一番,对叔父说:“不好意思,因为受益人楚天昨天刚好满十八周岁了,所以这个手续只能楚天亲自办理。” 叔父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说:“我是他的法定监护人,有什么不可以办理啊,都一样的,前年的10万保险金都是我签字办理的。” 小伙子摇摇头:“那时候楚天还不够十八周岁,自然可以让你替他签字办理,但楚天昨天刚好满十八周岁,只能他自己办理了。” 叔父无奈,只好大声跟楚天说:“楚天,你快过来签字,用叔父的银行卡复印件领钱。” 小伙子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天,虽然他看出了叔父的贪婪,但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方便指点。 楚天是个绝世奇才,在他们对话中,立刻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唯一性,关键性,于是笑笑:“叔父,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了,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然后对小伙子笑笑:“大哥,一起下去喝杯茶如何?” 小伙子如释重负,起身说:“好的,我们下去办理手续。” 叔父发怒了:“白眼狼,你知道个什么,你跟着外人走,不要被人骗了,听叔父的话没错,赶紧过来签字。” 楚天轻轻一笑,走出门去,小伙子忙跟着楚天下去,身后传来叔父摔东西的声音和歇斯底里的声音:“白眼狼,我的二十万啊。” 叔母也拉开窗户大喊:“白眼狼啊,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保安,快拦住那两个人啊,他们拿走我二十万啊。” 叔母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夜晚,也激起了周围住户的好奇心,门口的保安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忙把楚天和保险公司的小伙子拦了下来,并叫来了警察。 很快在保安的办公室挤满了人,警察,保安,楚天,叔父叔母,还有小伙子,外面则有少数不明真相的群众投过门口或者窗户观看,姜小胖那肥胖的身体就占了大半个窗户,看着楚天提着大大的行李,心里一惊,以为楚天去抢劫回来被抓住了。 警察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直接问小区的陌生面孔保险公司的小伙子,小伙子边拿自己的证件边把事情简单客观的说了一遍,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很鄙视的看着楚天的叔父叔母,叔父叔母虽然知道自己无理,但是那白花花的20万在自己面前溜走,着实不甘心,只好博警察同情。 叔母说:“我千辛万苦的把这个白眼狼养了差不多两年,花了多少心血,多少精力,他现在有钱了就把我们撇下了,这是不是白眼狼啊,我们也不要求他回报什么,我们就只要这20万。” 小区不少知情的人都笑了,这个女人讲起话来真是黑白颠倒,大家都知道他们当初是拿了10万才收养楚天的,还经常听到骂楚天的声音。 警察简单的做完笔录,又在小区通过一些知情人士了解情况,然后一挥手,对楚天说:“你可以走了,你这什么亲戚啊。” 叔母开始哭起来,撒泼起来,警察不耐烦了,拍着桌子说:“吵什么吵,见过贪心的,没见过你这么贪心的,再吵把你铐进去。” 叔父叔母立刻停止了叫闹。 当楚天和小伙子在外面的茶馆办完手续,小伙子握握楚天的手,承诺说五个工作日一定到达楚天的银行户口,然后就拦的士走了。 楚天有点感慨,一不小心,自己就有了二十万,虽然自己对金钱并不看重,但在这个地方,处处离不开钱,而自己还不熟悉赚钱的技能,总不能偷或者枪,所以这二十万无疑是雪中送炭,可以让自己的处境不那么尴尬。 不过,楚天还是尴尬起来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很揪心的问题,因为他没钱付这两杯咖啡的帐。 第八章 深夜救美 楚天的眼睛扫射了整个茶馆,突然忙向茶馆的左边角落扑了过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因为他见到了林玉婷。更新超快 林玉婷显然很吃惊在这里见到楚天,但也很高兴,还没开口,楚天却先声夺人,说:“借我点银子,我没钱结帐呢。” 林玉婷有点哭笑不得,来茶馆喝茶竟然不带钱,如果不是遇见自己,岂不是被人丢了出去,但林玉婷还是忍住了笑意,挥手说:“小姐,他的单记我帐。” 楚天这时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解决了这个尴尬的问题,摸摸鼻子,这时才发现林玉婷桌子摆满着学习课本,显然她是在这里复习的,林玉婷微微一笑,像是看穿了楚天的疑问,说:“我在家里复习功课总是没什么效率,来到茶馆却发现很有状态,所以我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几个小时。” 楚天点点头,他理解,就像很多时候喝醉的胡铁花比清醒的胡铁花要理智很多,楚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脚,于是随手翻起桌子的英语,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林玉婷说:“你能不能教我这个?我一点都不会读。” 林玉婷知道很多男生怕英语,但不会读就言过其实了,反正自己每天都会复习英语,就顺便带楚天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可以督促自己,于是笑笑:“好啊,要不现在就跟我一起复习如何?” 楚天点点头,把头凑了过去,林玉婷的芳心一动,闻着楚天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竟然有了几分迷醉。 林玉婷很快发现楚天说的是事实了,楚天真的不会读,连最简单的单词发音都不会,应该说是她见过英语最差的男生了,但林玉婷也很惊奇的发现,楚天的天赋很高,只要是她教过的,楚天都能记得住,片刻之间已经熟记了不少单词,一个晚下来,已经能够发音纯正的读出几篇课文,林玉婷的兴趣也来了,她想看看这个楚天究竟能够给她惊喜到什么程度,她把自己的一些心得和体会全教给了楚天,到了最后,当楚天用口语跟她对话的时候,林玉婷简直惊呆了,她甚至觉得楚天要么一开始就装傻,要么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楚天突然发现朦胧灯光下的林玉婷很是迷人,精致的脸显得格外的妩媚,喝过龙井茶的嘴唇显得湿润诱人,楚天强忍着冲动,没有凑过去咬一口。 直到走出茶馆,林玉婷才发现楚天提着行李,有点诧异的问:“你怎么晚提着个行李到处跑呢?” 楚天笑笑说:“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呢。” 林玉婷轻轻的拍拍手,说:“你遇见我真是你的福分,我家有套旧房子,就在学校附近,家里不缺钱,一直空闲在那里,钥匙刚好在我手,要不你去住,顺便增添点人气如何?” 楚天正想说话,突然四周闪过几个人,堵住他们两个的路。 林玉婷像只受惊的小绵羊,抓住楚天的手臂,有几丝颤抖。 为首染着红发的青年看着楚天和发抖的林玉婷,冷笑一声:“林玉婷,我们剑哥想跟你吃个宵夜,麻烦赏个脸,不要让我们太难做。” 林玉婷见不是拦路劫财劫色的,心安了不少,鼓起勇气,说:“李剑一向不怀好心,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生,我岂能他的当?你们回去告诉李剑,说我林玉婷不是他想象中的女人。” 染着红发的青年哼了一声:“剑哥看你是你的福分,跟着剑哥吃香的喝辣的,你有什么不满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玉婷拉拉楚天,说:“要吃你吃去,楚天,我们走,不要理他们,我就不信他们敢乱来,敢乱来我就报警。” 林玉婷和楚天刚想走,这几个人就围了来,染红发的青年冷冷的对楚天说:“小子,不要想着英雄救美,要知道,英雄最后都是死的,识相点的就快滚开。” 楚天淡淡的说:“我只相信躺在地的一定是你们。” 围住他们的青年都笑了,好像听到一个久违的笑话一样,楚天身体那么单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大放厥词。 染红发的青年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剑哥的事情你竟然也敢管?兄弟们。” 话声还没停下,“砰,砰,砰”几声,他们都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跌倒在地,哀声阵阵。 楚天走前,一脚踏着染红发的青年,淡淡的说:“回去告诉李剑,人,不是这么做的。”说完,拉着林玉婷从他们身踏了过去,回头不忘记说:“记住,我叫楚天,有什么事情叫李剑找我。” 林玉婷像是看电影一样,觉得楚天这一刻异常的帅,异常的有安全感,她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没救了,应该是不可救药的爱了楚天。 林玉婷心里甚至在想,如果楚天是英雄,那自己不就是美人了?英雄才会救美。 染红发的青年简直要发疯了,不仅没有把林玉婷带回去,自己几个人还被人放倒在地,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看见楚天是怎么出的手。 李剑的别墅里,李剑给染红发的青年狠狠的赏了一脚,指着大骂:“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几个人都带不来林玉婷,留你们何用?”旁边的林美美则扬起了笑容,幸亏林玉婷没被带来,否则自己的地位要受到严重的挑战了,她现在很享受这种舒适的生活,她甚至想着要李剑帮她安排个大学,这样,就不用那么辛苦去读了;林美美并非一个蠢笨之人,她之所以想要大学,是因为她知道,青春易逝,做个有内涵的花瓶更容易受人欢迎。 染红发的青年喃喃的说:“是有人替林玉婷出头,我们才失败的。” 李剑怒气未消,说:“谁那么大胆啊?人家多少人把你们打成这样啊?” 染红发的青年低头说:“只有一个人,他说他叫楚天。” 林美美愣了,李剑却一下子呆住了,这楚废人真的翻身了,到处跟他们对着干,等监狱过完这两个星期的严查阶段,自己就通过父亲的关系从里面搞几个身手好的杀人犯,把楚天干掉,不然自己的日子还真没那么顺畅呢,于是一挥手,叫过胡彪。 第九章 翻译之惊 日子很是平静的过了十几天,楚天在林玉婷的旧屋子里面住下了,林玉婷甚至花了笔钱把家好好的装饰一番,还特地装饰出一个幽静的角落用来读,她自从次遭遇深夜惊吓,就再也不去茶馆了,而是猫到楚天这里来,顺便给楚天补补课程,只要高考要考的,楚天都很诚恳的要林玉婷教他,林玉婷的成绩在学校属于中,考个普通本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此辅导楚天更是轻车熟路。,。,首。发 楚天的生活也很有规律,学,睡觉,吃饭,学习成绩正处于酝酿爆发阶段,楚天的变化让班里的同学不敢像是以前那样欺负他了,不再叫他废人,连张万江和林美美都收敛了,虽然对楚天怀恨在心,却是不敢有什么出格行为,只有班主任张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废人长废人短,虽然他从老古董那里知道楚天在语文课为班级争了光,但张老师还是不屑的,因为他太了解楚天了,这个差生除了自卑自闭之外,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张老师曾经努力辅导过楚天一段时间,可是英语成绩不仅没有提高,反而在一次大考中英语竟然考了21分,创天都中学英语成绩最低的记录,让他在老师面前丢尽脸面,自此他放弃了楚天,并对楚天恨之入骨,每天不叫楚天为废人实在不能泄心头之恨,因此在张老师眼里,楚天通晓诗词只不过是运气好,撞彩而已,再说,即使诗词好,高考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一个英语考21分的人还有什么前途呢? 这天下午,最后两节英语课,张老师到后面有点累了,就每人发了份翻译小卷子让大家随堂翻译,然后叫人来黑板抽写几道有难度的题目,鬼使神差的,张老师竟然点到了张万江,林美美,楚天,楚天像是中了大奖一样,诧异的走到黑板,他实在想不通张老师为什么让他来,只有张老师心里清楚,不用绿叶怎么衬托出红花的鲜艳呢?如果张万江,林美美是红花,那楚天绝对是实足的绿叶,应该说是烂叶。 张老师让他们从左到右排好,然后对他们说:“张万江,你翻译第一,第三,第六题;林美美,你翻译第二,第四,第五题;楚天,你就只翻译最后一题就行了,多了你也不会。” 张万江和林美美脸笑了一下,这次楚天还不出丑?别以为会几个诗词就耀武扬威,天下无敌,有本事英语不要考21分啊。” 张万江和林美美挥笔在黑板毫无停滞的把卷子的中文写成英文,跳动的粉笔显示着他们的实力。 这时候的楚天还有点迷茫,这最后一题目也太奇怪了,难道高考要考那么长的翻译题? 楚天有点苦笑,这个翻译也太长了,还真有点难度,不过楚天还是拿起了粉笔,凭着这几天的英语积累,在黑板写了起来,当楚天写下“t-yr-tgt,tey-bee-rd”学生们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楚天翻译的是什么啊,不会翻译就赶紧下来了,免得丢人显眼。 此时,张万江和林美美已经相续翻译完,正走回座位,不时回头看看还在台挣扎的楚天,再次轻视的笑笑。 张老师对着张万江和林美美的翻译点点头,表示他相当的满意,接着看楚天还在写,心里一烦,说:“楚天,你翻译啥啊,不会翻译就赶紧下去,免得浪费大家时间,我早就预计到你不会了,只是给个机会你锻炼锻炼。” 楚天没有理睬张老师的话,挥笔把剩下的全部写完:t-yr-tgt,tey-bee-rd;t-yr-rd,tey-bee-tin;t-yr-tin,tey-bee-bit;t-yr-bit,tey-bee-yr-rter;t-yr-rter,it-bee-yr-detiny 写完之后,楚天舒出一口气,把粉笔丢在桌面,然后准备回去座位,张老师叫住他:“楚天,你乱写什么东西呢?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你竟然写的那么长。”然后对大家说:“大家说说,最后一题‘老师的话深深铭刻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怎样翻译啊,教教我们的楚天同学。” 一部分学生异口同声的说:“teer&039;-rd-ire中张万江和林美美的声音最为兴奋。 张老师轻蔑的看着楚天,说:“你看看,那么多同学就轻易的说了出来,估计全班就你不会。” 楚天叹了口气,说:“老师,我卷子的最后一段没有这句话啊,只有这一大段话。”边说边翻开卷子给老师看。 张老师和前面的同学很清晰的看见本来印有最后一题的地方,楚天的卷子却一片空白,估计是学校的印刷错误,但张老师面色不改的说:“好,就算你没有印到最后一题,那你在黑板写的那么多是什么东西啊?” 楚天淡淡的说:“就是最下面的那段话,我以为那是最后一题。” 张老师和全班学生不由自主的翻看最下面,那里有一段话:小心你的语言,因为它会变成你的思想;小心你的思想,因为它会变成你的行动;小心你的行动,因为它会变成你的习惯;小心你的习惯,因为它会变成你的性格;小心你的性格,因为它会变成你的命运。 张老师和学生们都知道这些复印资料的卷子因为只作为一般的练习资料,所以学校为了节省资源,会把一些有瑕疵的白纸再次利用,因此大家都很轻易的就知道这不是翻译题,楚天这次鬼使神差因为漏印题目,却把这段话翻译出来了。 张老师看看那段话,又看看楚天在黑板的翻译,心里暗暗一惊,以高中生的水平来说,翻译的相当的不错,这段话虽然简单,但涉及到很多单词,因此难度也是相当的大;班里的学生更是惊奇,楚天那段话无论正确与否,但面的很多单词他们都没见过,又见到张老师停止挖苦楚天,就猜出楚天翻译的八**九,心里对楚天再次刮目相看。 张万江和林美美的脸色很难看,他们知道楚天翻译的已经很到位了,自己是绝对翻译不出来的,这次不仅没出丑,又让这个废人抢了风头。 张老师发呆过后,有点站立不稳,挥手让楚天回座位,什么都没有说,楚天的精彩并没有给他太大的惊喜,甚至有丝恼怒,本来想要绿叶衬托红花的,结果连自己都被摆了一道,又不能胡乱否认楚天翻译的正确性,班里的学生都不是傻的,随便看都看出楚天的水准。 楚天回到座位,姜小胖似乎比楚天还高兴,竖去拇指,说:“哥们,真长脸,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下课之后,楚天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不同,客气了很多,眼神也不再带明显的轻视了。 一踏出校门,楚天就感觉到一阵杀气袭来。 第十章 树林暗战 楚天忙往附近的树林里面钻,跃身了棵树,没几分钟,李剑和胡彪带着六个剃着光头的男子闯了进来,用目光四处扫射一番,李剑恶狠狠的声音传来:“狗日的,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旁边一位为首的光头出声了:“李公子,其实对付这毛头学生何必要我们一起出马啊?我老常一个人就可以把他捏死。,。,首。发” 李剑哼了声,脸几分愤怒的说:“那小子有几分拳脚,一般人还真近不了他身,再说,如果那小子没什么真材实料,就更便宜常哥你们了。” 常哥点点头,说:“那李公子你也不用亲自来啊,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可以了。” 李剑咬牙切齿的说:“我想早点看到那小子在我脚下翻滚的样子。” 常哥指着其他四个人,说:“大家进去树林仔细找找,这片树林的尽头是江河,没有出路的,估计那小子是躲在哪棵树后面;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去桃园小区埋伏他,我就不信他从此就消失了。” 躲在树的楚天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伙人连他现在住哪里都摸清了,如果不给他们教训的话,他们迟早会去桃园小区找他,这样的话,经常往来的林玉婷就有了危险,楚天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演,但是自己的武功也才恢复到两成,这伙人的身手也比一般人人强,硬碰硬的胜算并不大,幸好这片树林够大,于是他决定利用这片树林好好给这伙人教训。 进树林的一刻,常哥旁边有个人嘿嘿的笑笑,在常哥耳边说:“李公子真能帮我们减去徒刑?” 常哥不屑的看看六子,意味深长的说:“六子,我们帮李公子做了这件事情,减不减我也没把握;但如果不答应帮他办这件事情,估计不用几天你就会在监狱无疾而终。” 六子打了个冷颤,他自然知道李剑没什么能量,但李剑有个非常厉害的父亲,随时往监狱里面送句话,他们这些曾经让人谈之色变的风云人物,很快就会在监狱里面变得啥都不是,甚至一命呜呼都没人怀疑,如果说社会是黑暗的,那么监狱更是**裸的黑暗。 两个大汉正在左边的树林巡查而,突然之间见到地有一叠百元人民币,虽然他们并非在乎小财之人,但任何人看见地出现一叠百元大钞多少有点好奇和兴奋,忙蹲下去捡,就在两个人低头之际,感觉脖子后面被人重重一击,立刻晕倒在地了。 右边的两个大汉正在漫不经心的走来走去,突然一声鸟叫声音从头顶传来,习惯性的抬头向望去,头顶的树叶散落下来,以免树叶扫到,他们刚闭眼睛,喉咙一紧,一口气喘不来,倒在地晕了过去。 常哥和六子正在树林中间搜查,李剑和胡彪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六子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对常哥说:“常哥,这树林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对劲,其他人怎么没有动静了?” 常哥大风大浪见多了,除了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颤抖过,遇见任何大事情都不再皱过眉头,哪怕最后次作案,被一群警察团团包围,常哥都不曾胆颤过,现在听六子一说,常哥也有点悚然,他对六子说:“那几个兔崽子肯定在偷懒,你过去看看,一个中学生能有什么作为。”常哥开始给自己找借口壮胆。 李剑也开口,满脸蔑视的说:“你们还杀人犯,重度危险人物呢,连个中学生都搞不定,干脆在监狱里面老死好了。” 六子一想也是,那几个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了,还怕被一个中学生打倒?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六子忙向树林左边跑去,在这片不大的树林跑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不要说楚天了,就是刚才进树林的四个人都不见了,六子的心里开始恐慌,忙向树林中间跑去,就快要看到常哥的身影的时候,突然脚被人一拉,六子向前扑倒的结结实实,然后感觉被人拉着脚往树林深处拖去,六子恐惧的大喊:“常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树林中间的常哥只听到六子喊了声‘常哥’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面对安静的让人可怕的树林,常哥心里再次悚然,但又不能明显的抛弃兄弟,独自跑掉,这样的话不仅李剑不会放过自己,六子他们以后也会轻视自己,只好提提神,让李剑和胡彪在这里等待,自己拿出身带来的藏刀,一步一步,异常警惕的进入树林,嘴里不断的喊着:“六子,六子,你在哪里?” 常哥突然听到树林的深处有脚步声音,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啪”的一声,常哥吓了一跳,藏刀在手中转了几个圈,锋利的刀锋闪烁着几丝光芒,然后才发现是自己踩到了干枯的树枝,又一声鸟叫在不远处传来,常哥被激怒了,死就死,挥舞着刀,往声音出冲了过去。 常哥的藏刀突然掉在地了,因为他看见六子他们五个人整整齐齐的被树枝吊在树,满脸的血迹,很是吓人,生死不明,常哥看着自家的兄弟如此惨样,悲愤之余,又感觉恐惧,能够把他们五个人无声无息的吊起来,这个人应该不简单,他把自己引诱过来想要干什么呢? 此时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常哥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微笑,常哥知道今日恐怕难逃一死,于是也懒得问话,挥舞着藏刀冲了来,说:“老子跟你拼了。” 常哥也是了得,片刻之间,藏刀已经贴近楚天的胸膛,正在大喜之际,楚天的手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刁住常哥的手腕,用力一扭,藏刀跌落了下来,楚天反手一接,然后用脚把常哥踢了出去,缓缓的走到常哥面前,把玩着藏刀说:“刀不错,人却差了点。” 常哥忍着疼痛,知道自己不是楚天的对手了,缓缓的说:“你究竟要怎样?要杀就给老子痛快点。”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树林中间的李剑和胡彪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到常哥回来,心里也异常不安,胡彪脸色难看的说:“剑哥,他们可能出事情了,那楚天确实有点不简单,要不我们先退出树林再作打算?” 李剑恨恨的骂了句国骂,踢着石头,说:“还杀人犯呢,一点用处都没有,回去让他们躲猫猫。” 然后就和胡彪向外面慢慢退出去,忽然,一个年轻人挡住了他的路,笑眯眯的说:“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跑的那么快啊?连他们的‘尸首’都不要了?” 李剑恐惧的说:“他们真的被你杀了?你究竟想怎样?” 楚天笑笑说:“你一直不肯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要你的命。” 李剑和胡彪相视一眼,心中虽然有点恐惧,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恶向胆边生,挥舞着拳头来。 “砰,砰”李剑和胡同一点都不出意外的摔了出去,楚天像是提着两只小鸡一样,把他们提进了树林深处,扔在常哥他们的脚。 看着吊在树满脸血迹的常哥等人,李剑和胡彪惊恐万分,他们知道楚天有几分拳脚,却没有想到楚天敢把常哥他们杀死,他们虽然也是蛮横的主,也不怕杀人放火,但却怕被别人杀。 李剑强忍恐惧,说:“你难道敢杀我?我父亲是公安局长,杀了我,你一样走不掉的。” 楚天微微一笑:“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再杀人了,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现在就可以滚了,第二你可以带着胡彪和常哥他们的尸首一起走,只要斩下一根手指,就行了。” 李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楚天,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看看吊在树六子他们的身体,又看看自己的手,人性的自私再次战胜了义气,忙连爬带滚的向树林外面奔去,连对他忠心耿耿的胡彪都不要了。 胡彪的眼神渐渐从恐惧到绝望,他知道李剑是个混蛋,但总以为他还有几分义气,没想到就这样的把他抛弃了,楚天看着李剑走了,用藏刀轻易的斩断吊着常哥和六子他们的树枝,常哥他们一落地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边摸着伤痛一边叹息着对楚天说:“楚兄弟,你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如此没有义气的人枉费我们替他卖命了。” 楚天轻轻挥手,让常哥他们离去,当时把常哥他们吊去的时候,常哥他们已经苏醒过来了,为了永绝后患,楚天跟常哥他们做了个约定,如果李剑肯讲义气带着他们的‘尸首’离开,那么楚天今天绝不为难他们;如果李剑抛弃他们,他们以后也绝不可以再找楚天麻烦。 楚天为了逼真,还从树林抓了条蛇,把蛇血涂在他们的脸,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一场简短却有意义的戏剧就这样在楚天的导演下圆满结束了。 唯一还坐在地的就是胡彪了,楚天淡淡的说:“你也可以走了。” 胡彪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欣喜,站起来坚定的对楚天说:“我想跟你。” 第十一章 忘忧酒馆 楚天的脸色带了几分惊讶,看着胡彪说:“跟我?什么意思?” 胡彪认真的说:“以后我想跟着你混,李剑那混蛋虽然有钱有势,但没有楚兄弟你有大度,有义气,跟着你混,我起码知道你不会关键时刻抛弃我。” 楚天摇摇头,说:“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收徒弟的。” 胡彪竟然跪了下来,坚定的说:“我知道以前我欺负过你,对不起你,如果你心里还有恨的话,我就替你出了这口气。”说完,捡起地的藏刀向自己身砍去。 楚天一声叹息,前扣住他的手腕,说:“你又何必呢?认认真真的读不好吗?为什么要跟来跟去呢?” 胡彪摇摇头:“我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遇见李剑之后就一直跟着瞎混,欺男霸女,读也只是陪太子读,走走形式,如果你不肯收我,那我只能回去跟李剑狼狈为奸或者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楚天摸摸鼻子,思虑一会,扶起胡彪,说:“收你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是朋,朋之间就无所谓跟不跟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守望相助就是了。” 胡彪心里大喜,还有几分感动,也只有楚天这样不计前嫌,把他当作朋看待,就是自己多年卖过命的李剑也只是把自己当作家奴,这样的身份转换着实让胡彪找到几分重新做人的感觉,胡彪握着楚天的手说:“楚兄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我胡彪能做的,一定不遗余力。” 楚天笑笑:“有两件事情要你做,第一,跟着我认认真真的把读完;第二,以后远离那些江湖人物,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喝酒。”说完,楚天就轻轻的朝树林外面走去。 胡彪稍微一思考,知道楚天是为自己好,而且只要能跟着楚天,再枯燥的事情,他都觉得有意思,于是忙跟着楚天跑去,嘴里喊着:“楚兄弟,我带你去忘忧酒馆,那里的酒不错,老板娘也很漂亮啊。” 忘忧酒馆很小,大概只能容纳下十个人左右,但生意异常的火爆,老板娘很年轻,也很漂亮,一双单凤眼总是显得有几分妩媚,举手投足之间露出的优雅总是那么的自然,见到胡彪和楚天进来,微微一笑,先递了两杯酒,淡淡的说:“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暂时没有位置,要么等半小时,要么改日再来品尝,但无论如何,这两杯水酒都是忘忧酒馆的一份心意。” 楚天接过那冰过的水酒,摇晃,闭眼轻品,然后淡淡的跟老板娘说:“女儿红,隔水干蒸,三年尘封。” 老板娘的脸一怔,随即笑笑:“这位兄弟真是好眼力,连做法年份都猜出来了,看来我是遇见知音了,忘忧酒馆的所有酒都是我亲手酿制,所以两位等下尽可放心品尝。” 楚天突然冒出一句:“老板娘,你很漂亮。” 胡彪差点摔倒了,楚天也太直接了,老板娘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不用如此见面就如此奉承,难保被老板娘当成了色狼。 老板娘却像是听多了这样的话,脸色毫无欢喜毫无不快,只是看着楚天说:“是吗?” 楚天点点头:“因为你很漂亮,心思自然很精致,酿出的酒自然很醇香,这杯女儿红除了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以外,还有老板娘你心中淡淡的忧伤;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哪怕等两个小时,也要喝你这里最好的酒,带着忧伤的酒。” 老板娘笑了,笑得很灿烂,整个酒馆似乎变得更容易醉人了,只有老板娘自己知道楚天已经触动了自己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心弦。 老板娘拍拍手,一个小妹过来,老板娘低头几句,小妹领命走后,对楚天说:“两位不用再等了,随媚姐去本酒馆最尊贵的雅座,让媚姐亲自为你们温酒。” 楚天心里一动,好一个“媚”,人如其名。 忘忧酒馆的酒确实不错,浓香怡人,楚天很久以来没有沾过酒了,今晚第一次品尝到媚娘亲自温的美酒,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胡彪看着越喝越神采奕奕的楚天,不由再次暗暗惊奇,楚天不仅身手了得,酒量也异常的了得。 媚姐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为楚天夹夹菜,倒倒酒,似乎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楚天终于停下了酒杯,说:“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惜却不能沉醉。” 胡彪微微一愣,以为楚天怕没钱喝酒,笑笑说:“酒尽管喝,菜尽管吃,我胡彪结帐的银子还是有的。” 媚姐似乎触动了心事,终于开口了,脸扬起淡淡的忧郁,柔声说:“莫非,楚兄弟一直醉不了?” 楚天笑笑,没有再说话,媚姐的话一针见血,每个人总有一些值得牵挂的人,哪怕是隔着几个朝代;越是在酒醉的时候越是怀念,越是怀念的时候越容易清醒。 楚天知道,他想念的是前世最爱的女子,琴棋画,美貌绝伦的苏蓉蓉,而正应该忘却的也是她,竟然隔空两世,何必执着的不放?佛云:放下。世界才会更加绚烂,更加动人。但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放下? 楚天独自倒满了酒,一口饮下,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忧郁。 媚姐轻叹一声,走了出去,她想去准备一壶茶,竟然醉不了,那就好好的醒着;媚姐今天的心情有种淡淡的心碎,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楚天说出她内心的忧伤之后,她对这个年轻人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许他跟自己都是醉不了的人,或许他跟自己一样都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楚天那种眼神让她的心多了几分怜悯。 胡彪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楚天有心事,于是忙转移他的注意力,说:“楚天,李剑这次派人堵杀你虽然失败,但并不表示他会收手,并不表示他没有实力再战,他只会越来越疯狂,你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大,要随时提高警惕,防范他们下手。” 楚天稍微一沉思,说:“以你跟他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下次会使出什么手段?” 胡彪细细的想了一会,说:“警察。” 第十二章 百万钻石 楚天和姜小胖这天中午刚从饭堂回教室,楚天在走廊见到林美美站在教室门口张望,神情异常的鬼祟,林美美见到楚天和姜小胖的身影,忙闪回教室,楚天心里怀着诧异和姜小胖走进教室,却发现教室里只有林美美和张万江,林美美和张万江见到楚天都显得有些不自在,低头趴在桌子睡觉,但楚天感觉得出他们并没有睡意,甚至感觉到他们的呼吸加速。!!!超!速!首!发 楚天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两个人刚才肯定在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包,课桌被人动过,于是在桌子趴了下来,假装睡觉,林美美和张万江不时的回头看着趴在桌的楚天,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楚天微微一笑,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自己的课桌下,包里面翻找,果然在包的最角落里面发现两颗东西,坚硬无比,楚天把它们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轻轻的对姜小胖说:“小胖,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啊?” 姜小胖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立刻变得清醒无比,抓住楚天的手,兴奋的说:“楚天,这是钻石啊,值好多钱的,你哪里弄的啊?”姜小胖后来才知道这好多钱实在不足于形容这两颗钻石。 楚天没有任何反应:“钻石?值好多的钱?” 姜小胖微微一愣,说:“这钻石跟珍珠一样,不仅可以装饰,还可以升值。” 楚天心里明白了,这钻石异常的值钱,值钱的可以让自己掉头,自己的包里面突然多了这两颗东西,看来是有人准备栽赃陷害了,楚天的眼睛微微扫过正在睡觉的林美美和张万江,很多东西瞬间就明白了。 林美美和张万江勾结在一起,那么李剑肯定也参与了此事,竟然李剑已经参与了此事,胡彪所说的捕快应该很快就会出动了,千年以来的无耻行径在今天要再次演,可惜自己不会成为冤死鬼。 楚天决定好好玩这个游戏。 下午刚课不久,一伙警察就冲了进教室,老师和教导主任闻讯赶了过来,班主任张老师也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忙习惯性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带头的胖警察严肃的说:“昨晚一间珠宝店被盗了,我们收到举报,嫌疑犯就是你们班里的学生。” 教导主任有点疑惑:“学生怎么能从珠宝店偷东西啊?如果是这样,不是珠宝店防范太差,就是学生太厉害。” 胖警察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我有线索我就要查,被盗的东西有着非常大的价值。” 张老师愚蠢的问:“是什么东西?” 胖警察有点鄙视的看了一眼张老师,傲慢的说:“一百多万的钻石。” 所有的人都吸了口冷气,姜小胖更是“啪”的一声,吓倒在桌子,他想起楚天拿给他看的两颗钻石,如果是那两颗钻石是失物的话,楚天这次不知道要在监狱里面呆多久了,姜小胖虽然知道楚天不会去偷盗,就怕这小子无意中拿来玩玩招惹的祸。 楚天依然风轻云淡的样子,一副不关他的事情,林美美和张万江则阴险的向楚天望了几眼。 张老师和教导主任显然有维护本校学生的意思,低声说:“不知道是哪位同学有嫌疑?麻烦警察同志低调处理。” 胖警察显然很满意教导主任和老师的这种态度,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说:“放心,我们不会把事情搞大的,因为我们有了确切的名字,也知道钻石还藏在他身。” 所有的人都望向胖警察,期待他嘴里能够吐出那个嫌疑犯的名字。 胖警察用目光扫射了下全班,很多学生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好像自己就是嫌疑犯,只有林美美和张万江面带笑容,甚至跟胖警察的目光有所交流,楚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冷眼看着事态进一步发展。 胖警察在得到林美美和张万江的暗示之后,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于是缓缓的开口说:“嫌疑犯是楚天。” 楚天?楚天!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吃惊的用目光射向了楚天,楚天依然波澜不惊,胜似闲庭散步。 班主任张老师立刻变得恼怒,愤愤的望向楚天,觉得楚天丢了全班的脸,丢了他的脸,丢了天都中学的脸,他好像就已经认定是楚天做的,这个差生不仅常常拖班级的后腿,还做出这种偷盗之事,传了出去,他这个老师岂不是遭受无数人的耻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捉贼拿赃,凡事要讲究证据,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是楚天同学做的,不然你就不可以那么快下结论,甚至要给他平反。” 大家向声音处望去,柳中华正慢慢的走了来。 胖警察显然也认识柳中华这个有影响的人物,态度变得好多了,说:“柳老,你好,我们也是接到实名举报才来的,举报人还说钻石依然在楚天的身。” 柳中华点点头,说:“好,你们按你们的规矩办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 胖警察忙连声点头,说:“柳老,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程序来做事情的。” 然后胖警察对身边的两个警察说:“你们两个去楚天同学的包和身好好搜查,看有没有那两颗钻石。” 两个如狼似虎的警察向张老师指着的楚天扑了过来,楚天轻轻的站了起来,手里还在翻看着姜小胖拿来垫头睡觉的法律知识,缓缓的对走过来的两个警察说:“止步。” 止步?止步! 警察何曾听过有嫌疑犯对他们说过“止步”这两个字?他们所到之处,望风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天竟然有毛头学生对他们喊出“止步”,岂不是笑话。 所有的人,包括柳中华都吃惊的望着楚天,楚天制止他们搜查,是不是心里有鬼,真的偷盗了钻石,才不敢让警察搜查的? 胖警察也走了过来,不满的对楚天说:“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阻止警察正常执法? 楚天笑笑,扬扬手中的法律知识,淡淡的说:“我要看你们的搜查令。” 搜查令?警察有点哭笑不得,那是出示给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看的,一个毛头学生还管他们要搜查令,这不是荒谬和荒唐吗? 胖警察如果不是看在柳中华在场,早已经一脚步踢过去了,冷冷的对楚天说:“我们确定赃物就在你身,不用什么搜查令,搜查出来就知道我们说得没错了。” 习惯性思维让大家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楚天微微一笑:“警察搜查一个公民的个人财物,没有出示搜查令,缺乏必要的法定程序,其搜查也就是违法的,不具有正义性。即使警方在我这里搜查出了两颗钻石,警方获取的证据也无效,更不能以此指控公民;我更不会受到定罪处罚。” 大家全都一愣,虽然楚天说的让他们有点不适应,但好像也很有道理。 胖警察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别在那里狡辩,快让开,别妨碍我们正常执法,否则把你抓起来。” 楚天大喝一句:“放肆,这是国家宪法规定,你竟然说是狡辩,大家可以翻开这本法律知识第二十一页查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事实还是狡辩。” 第十三章 捉贼拿赃 大家都被楚天这一喝吓倒了,忙翻看学校发的法律知识第二十一页查看,然后都点点头,楚天说的果然没错。 柳中华也有点不好意思的从旁边学生那里拿过来看看,然后递给身边的人,说:“楚天说的没错,搜查公民的财物一定要有搜查令。” 胖警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何时这样被人拿捏过,换成其它地方,早已经去把这嚣张的小子狠狠的打倒在地,可是柳中华在旁边,他不敢造次,柳中华怎么说也是市政协委员,全国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连市长都是他的学生,自己万万是不敢在他面前乱来的,否则,自己的警察生涯也就到头了。 胖警察的死死的看着楚天,想从他脸找出些什么,却发现很是失望,楚天的脸依然淡淡笑容,不慌不乱。 胖警察心里在想:钻石在这小子身是不容置疑的,这小子不让警察搜查,难道发现了钻石在他身,想要拖时间,好把身的钻石扔掉?不过胖警察随即释然,即使发现了栽赃陷害,现在楚天也没办法脱身了,只要死死的看住他,他就无计可施,自己申请张搜查令,搜查出了钻石,看他还能狡辩出什么来,到时候带回公安局把他狠狠的整一顿,好好出今天这口恶气。 胖警察想到把楚天踩在脚下的场面,心里就一阵快感,神情慢慢松弛下来,对旁边的一个警察说:“小王,你赶紧回局里向申请张搜查令。” 小王赶紧离开教室,多年的配合他早已经知道怎么做事情了。 此时的教室依然气氛紧张,所有的学生都在惊奇和不安中等待,他们对楚天越来越是佩服了,这小子拿着一本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作用的法律知识就敢跟强大的国家统治机器叫板,还把警察堵得无法发彪,无论楚天以前是怎样的懦弱,无用,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楚天是个纯爷们。 班主任张老师则更加愤怒,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于收拾控制了,本来警察已经肯低调处理,偏偏这个楚天扮什么法律维护人士,让这些警察发怒,事情搞大了,自己的声誉一定会多少受到损害的,到时候等警察申请来搜查令,从楚天身搜查出钻石,自己这个班主任肯定丢脸丢到家了。 班主任张老师依然相信楚天是偷盗钻石的嫌疑人,多年的成见根深蒂固,难于改变。 柳中华则微笑的看着楚天,虽然只见了楚天两面,但都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现在这种有主见,不畏强权的学生真的很少了,他内心希望楚天不是偷盗钻石的主。 小王果然办事效率奇高,一个小时不到,就把盖着鲜红大印的搜查令拿给了胖警察,胖警察拿到搜查令,心情很是愉快,现在该是自己主导的时候了。 胖警察亲自把搜查令拍在楚天的桌子,笑着说:“现在,我们可以搜查了?” 楚天拿起搜查令,虽然看不出真假,但还是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一遍,把胖警察气得半死,然后说:“可以搜查了,尽管搜查,只要你能搜查得出来。” 胖警察亲自搜查楚天的身,旁边的两个警察则把楚天的位置拆的零零散散,片刻之后,三个人垂头丧气,完全不相信的相视摇摇头,胖警察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林美美,林美美坚定的点点头,胖警察的信心又回来了,说:“再搜一遍,肯定在,顺便把他同桌和附近的人搜查一遍,难保这个小子见到我们进来,胡乱丢到周围人那里。” 听到胖警察这样说,周围的同学忙首先搜查自己,免得自己成了同伙,几十分钟下来,胖警察他们全都摇摇头,连根鸟毛都没见到,更不要说钻石了,林美美和张万江也慢慢露出了难于置信的神情,明明把钻石存在楚天的包角落啊,而且又没有见到楚天出去过,钻石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班主任张老师见到警察折腾一场,见没有搜查出钻石,心情才平静了一点,无论是不是楚天偷的,只要不是在他的教室搜查出来,他的声誉就保住了,至于楚天是不是冤枉,他才懒得管这个差生的死活呢。 胖警察恼火的看了眼林美美和张万江,对身边的几个警察说:“我们走,回去问问举报人具体情况再做打算。”按照以往的做法是把楚天带回局里协助调查,然后逼迫楚天说出藏钻石的地方,再以此来控告楚天,但现在柳中华在场,这个不正当的执法行为很容易被他看穿,所以只能依足程序办事,他现在怪的是林美美和张万江怎么没有把事情办好。 楚天看看狼藉的桌面,淡淡的说:“警察同志,请等一等。”楚天虽然不习惯这个称呼的叫法,但还是说了出口。 胖警察一伙人停住了脚步,本来已经很恼火了,听到楚天让他们等一等,止不住怒火,说:“还有什么事?没搜出来是你造化。” 班主任张老师的心又提到胸口了,也开口说:“楚天,你又要干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说:“我想做个好市民,我想要举报钻石偷盗之主,难道不可以吗?” 所有的人都愣了,这小子究竟玩什么把戏呢? 胖警察冷冷的看着楚天说:“你知道钻石在谁身?你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浪费警方精力物力是很大罪的。” 楚天眼睛扫射了全班,伸出手指,点着林美美和张万江,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就是他们两个。” 胖警察脸色一变,林美美和张万江本来就是他们安排的人,钻石怎么会在他们身? 林美美和张万江看着全班同学的眼光注意在他们身,脸色都红了。 林美美站起来,对着楚天大骂:“楚废人,你血口喷人,本姑娘怎么会偷钻石呢? 张万江也脱口说:“明明就是你偷的,现在赖我们身?” 胖警察也开口道:“小子,不要胡言乱语,诬陷是要受到法律处罚的。” 楚天慢慢的坐了下来,淡淡的说:“反正我给你们提供了线索,受理不受理随你们的便。” 胖警察他们倒无所谓,林美美和张万江则知道如果不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后就难于在学校光明正大的混了,谣言必定会四处而起,他们没有楚天的那份淡定,再说,钻石不在他们身,只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可以狠狠的羞辱楚天,顺便告他个诬陷罪。 于是林美美和张万江把包和课桌翻出来给大家查看,果然没见到钻石,正在得意之际,楚天冒出一句,说:“身呢?” 张万江和林美美实在恼怒,对同桌说:“你帮我搜查一下,免得清白被人毁了。” 张万江和林美美的同桌望望他们,又看看警察和老师,有点为难。 胖警察挥手说:“你们就放心搜。” 于是张万江和林美美的同桌开始在张万江和林美美身仔细的搜查起来,片刻之间,在内口袋摸出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疑惑之际,拿了出来。 全场的人吸了口冷气,连张万江和林美美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钻石,硕大的钻石,在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姜小胖有差点吓倒在桌子,这不是楚天拿给自己看的那两颗吗?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去了? 班主任张老师的脸扭曲到了极点,他情愿这钻石是从楚天身搜查出来的,而不是自己一直器重的张万江和林美美身搜出来。 但现在证据确凿,如果说他们是被人陷害都没人相信,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把钻石放进他们的内口袋里面呢? 张万江和林美美也不知道楚天是怎么把钻石放在自己身,但现在自己完全难脱关系,虽然他们知道李剑会帮他们搞定公安局的事情,但自己在学校的声誉就毁了。 楚天站了起来,伸伸懒腰,对胖警察说:“警察同志,捉贼拿赃,现在证据确凿,你们的举报人看来没错,钻石确实在我们教室,只是不在我身,而是他们两个人身,现在,你看着办。” 张万江脱口而出:“你陷害我,钻石明明放在你包角落的……” 话还没说完,胖警察见张万江已经阵脚大乱,乱讲话,大喝一声:“把他们两个带走,有话到局子里面说。” 第十四章 柳中华的午餐 李剑的能耐确实很厉害—— 张万江和林美美第二天就回学校课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昨天去的不是公安局,而是领奖大会,回到教室还狠狠的盯了楚天几眼,林美美在班里放出几句狂言:“进公安局就跟我家一样,本姑奶奶想出就出,想进就进。”“想要阴我,没那么容易,也不看看剑哥是什么背景,蜡烛之光竟然与皓月争光,真是不自量力。”林美美的话自然是冲着楚天来的,但又不敢直接找楚天的麻烦,只能指桑骂槐的表演一番来挽回自己失去的面子。 姜小胖最近对楚天是越来越佩服了,自己的信心也逐渐涨,面对林美美的无耻之言,不屑的说出一句把林美美堵死的话:“世风日下,竟然有人把无耻作光荣。” 在场的学生都笑了起来了,林美美更是恼羞成怒,指着姜小胖说:“姜小胖,你说什么,你说谁?你敢对姑奶奶如此无礼?” 姜小胖没有正面理林美美,而是拿出课本,大声的读起来:“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林美美愤愤的抓起桌子的口杯砸了过来,不知道手势不准还是故意,口杯竟然向着楚天砸了过来。 楚天吃着包子,头也不抬,伸手接住了林美美的杯子,然后弹向林美美,林美美一惊,忙向下一蹲,杯子却完整无缺的立在桌子。 林美美恨恨的看着楚天,楚天不经意抬起头,林美美见到楚天看不透的眼睛,不敢造次,愤愤的压下怒火。 班主任张老师在课的时候,见到全班学生对林美美和张万江还有戒备之心,忙帮着澄清:“昨天从张万江和林美美身找出的不是钻石,是两颗工艺品,不值钱的,警方也向张万江和林美美同学道了歉,希望大家对自己的同学继续信任,继续团结。” 张老师这番话,如果在林美美放出狂言之前,或许可以让他们两个消除嫌疑,谁叫林美美逞一时之快,说出那些不合时宜的话来,加最近林美美总是把李剑挂在嘴边,老公长,老公短的显示彼此的亲密关系,这样大家只会相信林美美和张万江不是因为警方搞错,而是林美美依靠李剑的关系出来。 几天之内,这个百万钻石事件很快在只有二千多人的天都中学传开了,楚天的名字再次被大家津津乐道的挂在嘴边,特别是在课堂用法律知识对抗违规的警察场面更是被大家传的越来越神,甚至掀起了一股熟读法律的热潮,学校的政治老师因此减轻了很大的负担,开始把楚天作为政治课逢法必讲的典范,因此一段时间下来,全校学生的法律知识明显得到了提高,维法意识也开始苏醒,面对法律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而是让法律成为维护自己权利的武器。 这天中午,楚天和姜小胖刚走出教室去饭堂,一个倩影向楚天扑来,楚天刚微微闪开,林玉婷立刻假装生气的说:“楚天,翅膀硬了?现在有点名气就躲闪我这老师了?” 楚天苦笑一下,这天下最难招惹的就是女人,于是说:“哪里敢呢?我还以为哪里的天使来找我天堂呢。” 林玉婷哼了一声:“竟然是天使找你天堂,那你就更加不用躲啦。” 楚天摇摇头:“我这不是想着要跟老师你继续学习嘛,再说,我岂能跟不认识的,长着翅膀的鸟人走呢?” 林玉婷扑哧一声笑了,姜小胖的笑点最低,已经揉着肚子蹲在地不知所谓,身边走过的一些人听到也笑了,进而指着楚天低低的说:“他就是楚天,诗词天才,英语高手,法律维权者。”甚至几个女生投来崇拜的眼光。 林玉婷看着有女生暧昧的看着楚天,心里一阵不高兴,忙公开的拉着楚天的手臂说:“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吃饭,免得你被人吃了。” 姜小胖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楚天,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楚天,姜小胖也是识相之人,岂能不明白林玉婷的心思,这小妮子对楚天的眼神那是完全可以挤出几杯浓浓的爱意。 这次是林玉婷在饭堂看着桌子,楚天则去取食物,快轮到楚天前面的同学打饭菜的时候,楚天亲眼见到打饭菜的阿姨手指都插进同学的食具的饭菜里面,用大勺敲着饭菜的盆子,口水四溅,喊着:“快说,还要啥,还要啥。” 前面那位同学脸色不改,平静的说:“加个牛肉萝卜。” 阿姨咳嗽一声,往后面的地吐出口水,然后回头,抡起大勺,打了半勺牛肉萝卜盖在那位同学的食具,楚天感觉自己被打败了,忙从队伍里面溜了出来,灰头灰脸的来到林玉婷面前,叹了口气说:“原来吃饭真的不能去打饭,否则真的难于吃下。” 林玉婷脸色不改的说:“是不是阿姨手指插进饭菜里面,是不是随口吐痰,是不是饭菜面有不明物质?” 楚天惊奇的看着林玉婷说:“你怎么知道?” 林玉婷轻轻哼了一声,说:“小样,就你这心理素质,迟早把你饿死,刚才说的都只是小事,我还见过有人发现饭菜里面有虫子,人家那才是高手,只是把虫子挑在一边,认真观看了两眼,然后继续吃饭。” 此时,姜小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喜喜的坐在楚天和林玉婷旁边的位置,摸摸头说:“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找不到位置,只能在你们身边做做电灯炮了。” 楚天和林玉婷没有理会姜小胖的调侃,却惊奇的看着姜小胖,应该说是姜小胖食具的食物,里面全是葱爆牛肉,五香鸡腿,姜葱鱼肉,色香味全,完全不像是饭堂窗口打的,楚天不解的问:“为什么我刚才没见到这些食物呢?” 姜小胖嘿嘿一笑,低声跟楚天和林玉婷说:“我是在小炒部买的。” 林玉婷惊奇的说:“那不是校领导专用的吗?老师都只能去教师窗口排队打饭,你怎么可能去小炒部呢?” 姜小胖忙挥手让林玉婷停止叫喊,低声说:“小声点,小声点,小炒部有俺妈的一个初中同学,我妈为了改善我中午的伙食,特地请那个阿姨吃了几次饭,所以我才有特权去小炒部混这口饭吃。” 楚天和林玉婷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里面有人。 姜小胖看看楚天和林玉婷面前空空,于是再次笑笑,说:“要不要兄弟给两位弄两份佳肴尝尝?” 楚天和林玉婷忙点头,谁拒绝谁的脑子就有病,小炒部的饭菜比饭堂学生窗口的饭菜不知道要干净多少倍,要好吃多少倍。 于是姜小胖拉着楚天去小炒部帮忙端饭菜,就快到小炒部门口的时候,低头前行的姜小胖和楚天撞到了一个人,姜小胖和楚天忙抬头看去,竟然是副校长柳中华。 柳中华见到楚天显然很高兴,拉着楚天的手臂说:“楚同学,吃饭没有啊?一起吃饭,我最近正想找你聊聊呢,只是实在太忙了。” 姜小胖见到校领导,已经不敢说话了,楚天诚实的说:“我们正想去打饭呢。” 柳中华拍拍楚天,说:“走,你们两个跟我去小炒部吃饭,我顺便跟你探讨探讨。” 楚天无奈,和姜小胖互相看了一眼,说:“柳校长,能和你探讨实在是我的荣幸之至,只是我还有一个同学在那边等待我们买饭呢。” 柳中华笑笑说:“一起叫,好不容易有这个空档,我岂能不缠住你?” 楚天见到柳中华如此诚恳,向姜小胖使了个眼色,姜小胖会意的去找林玉婷,楚天则跟着柳中华进去小炒部。 第十五章 宋朝的伤痛 林玉婷一见到柳中华并没有显示出姜小胖的拘谨,反而落落大方的对柳中华叫了声:“柳伯伯。 楚天和姜小胖都微微一愣,林玉婷竟然柳中华“伯伯”,看来两者的关系并不简单。 柳中华显然也很惊奇楚天的同学竟然是林玉婷,于是高兴的笑笑:“婷儿,原来是你啊,你爸爸还好吗? 林玉婷笑笑:”还是跟以前一样忙碌,为声名所累。” 柳中华显然很是感慨,说:“林检确实是个好检察官,为官清廉,疾恶如仇,宜兴市因为他而多了几分公正公平性。” 楚天听了这席话,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姜小胖却显得格外的意外,脱口而出:“难道你父亲是天都人民所称的‘铁面包公’林玉清检察官?” 林玉婷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但内心还是对父亲名声在民间显示出几分高兴。 只是楚天很是茫然,不由自主的说:“那不是宋朝的包拯吗?” 姜小胖嘿嘿一笑,显示出自己信息灵通,并点醒楚天,说:“跟宋朝的包拯差不多,林玉清检察官在宜兴市那是赫赫有名,他敢于查副市长,下撂派出所长,这几年,被他查出来的大小贪官污吏少少也有几十人,宜兴市的人民都很是崇拜他,并送了个‘铁面包公’的称号给他。” 楚天的心里一震,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铁面无私的好官员,这是人民的大幸,也是贪官污吏的克星,但这样好官员的处境也会很危险,一旦坏人狗急跳墙,林玉清必然会首当其冲的受到伤害,从古至今,清官难做,铁面无私的清官更是难加难,楚天现在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怕林玉婷因此而担心。 柳中华已经点好菜了,趁着等饭菜桌的空档,笑笑说:“今天能跟大家在一起吃个饭,着实是场缘分,我也没有什么大道理跟你们讲,只希望你们在高考考出好的成绩,不说为天都中学争光,也不说为父母添几分面子,就当为自己的人生充实一段路。” 柳中华的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恳,也很有道理,让楚天三个人心悦诚服的点点头。 柳中华话锋一转,对着楚天问:“楚天,我最近在研究宋朝的词风,你在宋朝这方面有没有自己的看法啊?随便说说。” 楚天微微一沉思,说:“我也只是略知皮毛,贻笑大方了。宋朝乃最富裕的朝代,宋词的发展繁荣,是以宋代的经济发展和重文轻武政策为前提。” 林玉婷此时插嘴到:“怎么可能啊,宋朝不是非常懦弱无能的吗?连皇帝都被人捉走两个,岳飞也冤枉而死,它怎么可能是最富裕的朝代呢?” 楚天叹了口气,说:“很多人都跟你一样有着错误的认识,这里如果把所有的东西都跟你说一遍,估计没有两天时间是说不完的,我就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印刷术和火药是在宋朝发明的;宋朝不抑商,经济非常繁荣,宋朝年财政收入最高曾达到16000万贯文,据说经济总量最高时候占当时世界的百分之六十;宋朝的海外贸易盛况空前,宋朝造船技术水平是当时世界之冠。” 姜小胖也不服气,说:“经济基础决定层建筑,为什么宋朝经济那么强却存立不长时间就被人灭了呢?我印象中唐朝才是最强大的。” 此时,旁边几个在小炒部吃饭的校领导也来了兴趣,跟柳中华打了声招呼,就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楚天笑笑:“唐朝,公元61-907年,总共统治290年;宋朝,从公元960年陈桥兵变直至1279年灭亡,历时320年。” 林玉婷和姜小胖吃惊的看着楚天,宋朝竟然比唐朝长命,显然楚天说的很是颠覆他们以前的历史意识,柳中华的眼角微微一挑,专心的听着楚天讲述。 楚天接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心中总是感觉不对劲,但很多时候,历史的真面目就是这样让人措不及防,如论疆域统一,宋朝不如唐朝;宋朝在之前的后唐时期已经丧失了对西域的控制,在后晋又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在建国后真宗时有又檀渊之败,国力大损,1127年之后宋朝也失去北方大片土地,因此,如果算疆域统一的时期,应该是唐朝最长,从61年到907年,共290年,但是唐朝自从安史之乱之后亦逐渐失去对藩镇的控制能力,75年黄巢爆发起义之后更是名存实亡;如以单纯算国号的持续时间而不论疆域的话,宋朝确实又要比唐朝要好那么一点。” 林玉婷摇着头说:“那为什么后人对唐朝的评价远远高于宋朝呢?后人以唐人,汉人自居为傲,却没有听到有人以宋人为荣呢?” 楚天继续说:“那是因为在大家眼里唐朝有强硬政权,宋朝则软弱无能;宋朝虽然各方面数据看起来非常漂亮,但是重文轻武政策和偏安一角的思想给了后代人们太多的伤痛,当政者不思收复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对外屈膝投降,对内残酷迫害岳飞等爱国人士;政治**无能,达官显贵一味纵情声色,寻欢作乐,人们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进而加入主观感情去评价外交不作为,武力不昌盛的宋朝,用‘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来表示极大的愤怒和耻辱,进而抹杀了它在经济的贡献。宋朝就好像学校里面的一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再有钱,学习成绩不好,一样被人轻视。可是,如果认真的想一想,如果宋朝真那么**无能,它的经济又怎么会成为当时的世界之冠呢?” 姜小胖恨恨的说:“人争一口气,宋朝就应该大战一场,哪怕就这样加速灭亡了,也是一种无比的光荣。” 楚天摇摇头:“打仗的不是你,你也不是宋朝的老百姓,你无法想象战争的残酷,经历过战火的宋朝人们,好不容易求得安居乐业,有多少人愿意放弃安静舒适的度完一生而选择金戈铁马十几年呢?或许,甘于安逸是宋朝的伤痛。” 姜小胖再次爆发一句:“可是这样活着实在太窝囊了。” 楚天淡淡的说:“历史总是在发展的,每个朝代的更替都是历史的进步,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论宋朝是怎样的窝囊,但却无法抹去它的功绩,我们只能说宋朝的存在是一种带着伤痛的进步。” 楚天看到柳中华,歉意的笑笑说:“柳校长,对不起,我偏题了。” 柳中华笑笑说:“你说的很精彩,很让人耳目一新,看来是下过一番工夫。” 楚天的笑容很灿烂。 旁边的几个校领导纷纷竖起手指,并向柳中华打探这个学生的名字,这个学生历史功底让他们大开眼界,也着实让自己汗颜。 饭菜终于端了来了,满桌的佳肴却让林玉婷和姜小胖吃得心神不安,总是想着楚天说的“宋朝的痛”。 第十六章 媚姐的心事 吃完柳中华的午餐之后,林玉婷觉得自己完全被楚天折服了,发自内心的爱意让她总是充满苦恼,既想跟楚天表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又怕楚天的拒绝,更主要的是,家教甚严的林玉婷知道,只有考了大学才有资格谈恋爱,不然不仅老师会干涉,开明的父母也会阻止,所以她只能把最深的爱意化成动力,不仅努力学习,还帮楚天不遗余力的补课,她准备等两个人都考了大学,到时候再向楚天表白。 热情,开朗,大方的林玉婷让楚天很是感动之外,也有几分压力,楚天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接受爱情,是否还能够再倘开心扉去接纳林玉婷,何况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永远难于摸去的伤痛,因此,楚天总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底线,只要林玉婷不捅破那层纸,他就不去碰这个话题。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期末考试了,楚天开始在林玉婷的帮助下全面的复习,虽然很多知识面都从来没有涉及过,但楚天的脑子实在够用,只要是楚天看过的,学过的,楚天都很快能够举一反三,掌握的扎扎实实,楚天有时候也会独自的摇摇头,一向不喜欢功名的自己,如今竟然不再浪迹天涯,屈在天都中学做一个受人看不起的学生,这是多么令人难于置信的事情,唯一让楚天觉得有价值的就是,这些日子博览的籍,确实让自己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楚天这些日子的生活很有规律,白天课,晚则跟林玉婷一起复习功课,送完林玉婷回家之后,楚天总是有意无意的逛去忘忧酒馆,媚姐总是端亲手温好的美酒,或女儿红,或竹叶青,知道楚天白天要课,所以从不给楚天喝得太多,每次不多也不少,刚好是三两,再配几个小菜,但已经让楚天感觉的相当的惬意。 媚姐每次看喝着酒的楚天,都有几分心碎,那时候的楚天全身散发出无拘无束的气息,眼神变得深邃辽远,忧郁,孤独,寂寞,还有伤痛后的坚强全部交织在一起,有时候,媚姐会怜悯的把楚天抱在怀里,抚摸着楚天的脸,心里也止不住一阵伤感,这个年轻人,究竟遭受过怎样的伤害,才让他如此的矛盾和挣扎。 楚天仰起脸,眼角点点泪光,对媚姐说:“你酒里的寂寞源于情,媚姐,你是否一样有着难于忘怀的人呢?” 媚姐脸淡淡的笑容突然停住了,似乎楚天触动了她一直所回避的往事,低头看看眼睛迷离的楚天,端起桌子的那杯竹叶青,一饮而尽,慢慢的开口说:“那是属于三年前结束的故事,这三年,我再不曾真正的开心过,不再向任何一人倘开过心扉,楚天,你是我第一个倾听者。” 楚天倒了酒,细细的闻着,心里想,媚姐的心事是否跟这竹叶青一样让人迷醉呢? 三年前,来宜兴市旅游的媚姐不小心遭遇了地方痞子的敲诈,他挺身而出,喝退了那伙痞子,人很奇怪,媚姐就在那一刻爱了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他,或者说,不知道是爱他的那一点,他的才华横溢或者正直善良还是不畏强权?媚姐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像是飞蛾扑火般的去爱这个已经有妻子,有女儿的男人,爱得是如此的轰轰烈烈,爱得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媚姐从来没去考虑这个男人会不会娶她,她只知道能拥有他的片刻已经很是满足,为了能够经常见到他,媚姐甚至在宜兴市开了这间酒馆,那时候,酒馆的名字叫‘幸福酒居’,因为有期盼,所以有幸福。 有一天,这个男人因为工作受到压制和打击,闷闷不乐,来找媚姐喝酒,就在那一晚,媚姐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这个心爱的男人,让他压抑的情绪得到短暂的欢乐,这个男人清醒之后却痛哭流涕,摇着头跟媚姐说,无法给她所要的幸福,哪怕最简单的承诺;媚姐像是抱着个哭泣的孩子似的告诉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可以继续爱他的妻子,爱他的女儿,她不会缠着他;这个男人带着内疚和感激之情的离开了‘幸福酒居’,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身后正在默默流泪的媚姐,更没有想到媚姐会一直无怨无悔的守望着他。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媚姐轻轻的叹出这几句诗词,神情显得无比的落寞与凄然,爱一个人,就像是飞蛾扑火,要么把火扑灭,要么焚烧在美丽的火焰之中。 楚天轻抿一口竹叶青,淡淡的说:“后来呢?” 媚姐惨然一笑,后来?后来这个男人事业有了突飞的发展,后来这个男人的妻子出了车祸,后来这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幸福酒居’,后来这个男人可能已经忘记她了,后来‘幸福酒居’改名为‘忘忧酒馆’;后来媚姐也恨过却从没有后悔过,后来媚姐的心底的深处还是想念着他的。 楚天喝完杯中的酒,说:“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媚姐摇摇头:“不,恰好他是因为一个好男人,所以不肯让彼此再受到伤害,以现在彼此的地位,他们两个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结合的。” 楚天眼睛一挑,没有说话,等着媚姐说出答案。 媚姐脸竟然有了几丝光彩,说:“因为他现在代表着一种公正,代表着不畏强权,我怎么能拖他后腿呢。” 楚天眼光一闪,说:“‘铁面包公’林玉清。”楚天想起姜小胖在那天中午说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媚姐露出几分惊讶,说:“你怎么知道他?”她虽然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总是能够轻易猜测到她心里的东西,但当他猜出林玉清的时候,还是让她感觉到很惊讶。 楚天笑笑,说:“我认识她的女儿林玉婷,偶尔听她说过她的父亲,跟你口中的人有几分相似,所以随便这样一猜。” 媚姐点点头,恢复了平常的笑容,但楚天知道,当媚姐说出这段心事的时候,心底的伤感也淡去了不少。 楚天的指尖滑过媚姐的脸颊,停在她光亮的额头,轻轻的说:“媚姐,如何才能不再让你忧郁呢?我想看你那倾国倾城的回睦一笑是如何的夺人心魂。” 媚姐倒最后一杯竹叶青,递在楚天的嘴唇边,没有回答楚天的话,淡淡的说:“那么,楚天,你的故事呢?” 楚天端过酒杯,一仰而尽,起身说:“我该走了。” 媚姐没说什么,起身把楚天送出忘忧酒馆,才在心里微微叹息,这孩子,伤得比我还深,隐藏的比我还彻底,只是,终究有一天,他会发现,隐藏在深处的不再是一段情感,而是一段尘封的故事。 第十七章 红叶 楚天从媚姐的酒馆出来,被带有凉意的冷风一吹,头脑清晰了很多,摸摸鼻子,向着住的地方走去,在经过住地附近的一个巷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着动静,并有轻微的喊叫声,楚天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一向喜欢管闲事的他,这次依然不例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弄个明白是睡不着觉的。 楚天轻轻的向巷子里面走了进去,在外面微弱的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楚天很清晰的见到四个壮汉正亮着刀子逼着一个面如桃花的女子,长得很漂亮,她的腰纤细柔软,但却充满弹力,她的臂是浑圆的,腿也是浑圆的,一种最能激发男人**的浑圆。浑圆、修长、结实、饱满,给人一种随时要胀破的充足感。 为首的匪徒挥舞着刀子,恶狠狠的说:“不准叫,否则刀子不长眼,识相点,就把钱交出来,把密码说出来,否则,老子四人把你**了。” 女子全身颤抖着说:“我的钱都被你们搜走了,我的卡也没钱了,我是刚从乡下来宜兴市找工作的啊,各位大哥,你们就放过我。” 为首的匪徒淫笑几声,摸了女子的脸,说:“竟然如此,我们只好劫色了啊,然后拍张光盘,估计能够卖个好价钱。” 周围的几个同伙都笑了起来。 女子努力的护住波涛汹涌的胸口,眼睛射出无比的惊恐,她开始恨自己怎么没有多带点钱出来。 为首匪徒的手已经伸在女子的领口,狠狠的一撕,衣布撕裂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黑夜,还有那女子小声的惊慌。 楚天正准备出手,一阵微风滑过了巷子,楚天竟然松弛了下来,神情自然的踏步出来,拍拍手:“各位壮士,深夜还如此忙碌,实在精神可嘉。” 匪徒们全部回头,看着楚天,为首的匪徒冷冷的说:“你个毛头小子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老子送你西天,听话点的话,老子们享受完了也给你尝尝鲜。” 此时,女子喊道:“小英雄,救我。” 楚天摇摇头,指着女子,对匪徒们说:“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的,所以,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匪徒们和那女子似乎都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原以为楚天会来个英雄救美,现在却当作什么都没见到一样。 为首的匪徒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楚天的话语让他无法继续对白,于是,匪徒口不择言的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读的啊,你老师没教你见义勇为吗?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见到弱小女子被人羞辱,被人糟蹋,竟然连屁也不放一个。” 楚天苦笑的摇着头,没想到不见义勇为连匪徒都看不起自己,于是说:“对不起,那我还是管管闲事,你们快快放开那女子,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楚天的话让所有的人都苦笑不得,心里都在暗骂楚天是个王八蛋。 楚天的眼睛扫过女子那洁白的酥胸,结实的大腿,笑笑:“如此暧昧的夜晚,如此动人的女子,你们好好劫财,我好好劫色,这真是个**之夜。” 匪徒们大喊着:“你他妈的活得真是不耐烦了。”挥舞着砍刀向楚天冲了进来,楚天轻轻的移动身形,他的每一寸移动都很慢,可是每一寸移动都潜伏着令人无法预测的危机,却又偏偏能让每个人都感觉得到,他侧闪过砍刀,突然挥拳,去打第一个冲过来的人,但突然间,这双拳头已到了第二个人的下巴,也就在这同一瞬间,他的脚已踢一个人的膝盖,下巴脱臼,鲜血飞溅,被踢中膝盖的人更是哀声连连,就像是足球一样,在地滚过来滚过去。 跑在最后的匪徒吞下口水,提着刀,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看到女子依然靠在墙壁,忙回身扣住女子的喉咙,用刀子抵住她的脖子,惊恐的对楚天说:“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楚天拍拍手,笑笑,说:“有本事你就杀了她,然后我再把你杀了给她报仇。” 女子惊恐的说:“小英雄救命啊,我不想死啊,你就让他走,我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楚天摇摇头,坚定的说:“我做事情从来是斩草除根,不会有漏网之鱼。” 匪徒趁着楚天摇头之际,把女子猛然推向楚天,然后逃命似的向巷子外面跑去,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卖命,楚天轻叹一声,扶住那女子,脚下踢起一把砍刀,急射那个快要逃出巷口的匪徒,就在离巷口不到两米的时候,砍刀击中了匪徒的腿,让他一个扑倒,哀号不起。 女子的脸露出惊诧的神情,然后一把抱住楚天,语气略带哭泣和害怕,说:“小英雄,真是谢谢你,不然我就被这帮坏人侮辱了。” 楚天闻着女子的身的气息,感受着女子起伏不定的胸膛,一阵醉人,下面的裤裆竟然有所反应,女子似乎也感觉到楚天身体的变化,没有羞涩,反而在楚天耳边暧昧的说;“小弟弟,姐姐今晚没地方睡了,要不你收留我一晚?姐姐想好好谢谢你。” 女子的手在楚天的身游离起来,挑逗的楚天欲火焚身,连地下那几个匪徒也忘记伤痛,露出忌妒的眼神,楚天开始闭眼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游离的纤纤玉手以极快的速度从头拔下一根做工精致的凤杈,左手轻轻的环着楚天的脖子,口中柔情的说:“小弟弟,姐姐真的谢谢你。”右手的风杈无声无息的插向楚天的脖子血管。 风杈来势凶猛,女子眼见成功,面露喜色,地下的匪徒也忍着伤痛,露出笑意。 但他们的笑意很快凝住了,因为女子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天刁住了手腕,楚天微微用力,风杈掉在地,闪烁着独有的光芒。 楚天轻轻的叹口气,看着女子那丰满的酥胸说:“你的胸膛仍然可以埋藏很多很多男人的生命,可惜不是我的。” 女子微微凹胸收腹,挣开楚天的手,娇躯后退之际,玉臂陡舒,双手十指齐曲,迅疾无比地朝楚天胸口拍去,楚天不避不闪,双手斩向女子的手腕,拿捏时候,竟是又快又准,女子忙退后躲击,楚天趁机踏出一步,手指猝然到了女子的喉咙之处,这招快的无法抵挡,女子无法闪避,被楚天温柔的扣住了,她还想挣扎反击,却发现扣住楚天的力道异常的惊人,足够捏碎自己的喉咙,女子这时候才惊恐起来,她刚才见识过楚天的身手,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三招都接不了。 楚天的心里还是感叹了一下,如果以自己以前的身手,一招就可以把女子制服,今天使出全身的力气,用了三招才拿下这个女子,真是汗颜,看来还是要尽快恢复自己的功力,不然下次遇见现代的高手,自己可能真的要逃窜不已。 楚天这时候才学着为首的匪徒,摸了一把女子的粉脸,柔声的说:“如此漂亮的女子为什么要来杀我呢?这纤纤玉手用来弹琴,作画,下棋不好吗?” 女子冷冷的看着楚天,没有说话,匪徒们则露出难于相信的眼神,他们心中的女神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毛头学生打败了,他们心里堵得慌。 女子突然大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楚天吓了一跳,忙放开手,无奈的看着女子。 女子叫喊了片刻,又停止了,开始望巷子口张望,期待什么人进来,却终究还是失望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楚天慢慢的靠在墙壁,带着笑容看着女子,淡淡的说:“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放你们走。” 女子冷冷的看着楚天,也淡淡的说:“可以,但你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楚天苦笑摇摇头,这个女子着实难于对付,怎样都不让自己吃亏,说:“好。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楚天,他竟然只问这个简单的问题,芳心怦然跳动,说:“红叶。” 楚天点点头,说:“好名字,人如其名。” 女子摇着头说:“你其实应该问问是谁请我们来杀你的。” 楚天头都没抬,直接说:“李剑而已,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问。” 女子有点惊讶的看着楚天,指着地的匪徒,开口问:“你是不是开始就知道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楚天点点头,诚实的说:“在我闻到你身香味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看到你头风杈的时候,我就确定,那不是普通乡下女子进城所能有的东西。女人爱美的天性总是很容易暴露她们的身份,你是个漂亮的女人,更加不例外。” 楚天慢慢的走出巷子,身后留下惊诧的匪徒和沉思的女子。 女子望着渐渐消失的楚天,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失落,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孩,才能对女人有如此独到精辟的了解,他成熟的思想跟他的年龄似乎并不那么吻合,而他那流露眉间的淡淡忧郁更是说明他有难解的心结,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的沉重? 走在路的楚天并没有感受到红叶对他的注目礼,他现在最想回到住地,好好的洗一个澡,然后睡一觉,那才是王道,楚天一打开门,就感觉几分不对劲,诧异之际,房间闪出了一个身影。 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 楚天没有任何动作,扭开落地睡灯,看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有点意外的说:“你怎么来了?现在的你应该在天京市筹划酒。,。,首。发” 胡彪笑笑说:“正因为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所以回来看看你,谁知道还顺便帮了你一个小忙。” 楚天眼角一挑,说:“哦?” 胡彪说:“当你在巷子口跟那女子**的时候,我把外面埋伏的两个警察敲晕了。” 楚天笑笑,怪不得那女子突然喊起救命来,原来后面还埋伏着杀招,这个连环局设的还有点水平,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明摆着要把自己整倒,如果不是胡彪敲晕了那两个警察,让他们来不及及时出现对付自己,自己的麻烦肯定还一大堆呢,最低也要被告个强奸伤人之罪。 楚天给胡彪从冰箱拿了听饮料,胡彪苦着脸说:“难道没有啤酒吗?” 楚天摇摇头,林玉婷出现的地方怎么会让他有酒存在呢?没整满冰箱木瓜奶已经很不错了。 胡彪只好将就着喝,从身掏出一个账本,扔给楚天,说:“这是在天京市筹划酒的大体费用,你过过目,怎么说也是大股东啊。” 楚天看都懒得看,直接拍在桌子,说:“你我竟然是朋,我那十八万交给了你,自然是信得过你,一切都如你做主就是。” 胡彪一阵说不出的感动,当初胡彪说要跟楚天混的时候,楚天怎么也不肯,只是把他当作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要胡彪远离江湖,踏踏实实的做个人,甚至怕胡彪被李剑知道后,遭受报复,楚天把自己的钱交给了胡彪,要他去天京市开个酒,重新开始生活,当时,胡彪怎么也不肯拿楚天的钱,也不想离开楚天,直到楚天说自己明年高考会考入天京大学,让胡彪先去打打前站,明年让自己在天京市有个落脚点,胡彪这才接受。 胡彪站起来,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我发现,做你的朋越来越引以为荣了。” 楚天淡淡一笑,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子,对胡彪说:“刚才那伙人的领头女子名叫红叶,你有听说过吗?” 胡彪闻言一凛,他记起李剑曾在玩笑中说过,李剑父亲下面有三大金花,越南籍女子,二十芳龄,个个都是尤物,而且身手了得,是那种让男人在温柔乡里不知不觉死去的女人,这三个女人为李剑的父亲立下不少丰功伟绩,不仅征服了不少高官达人,还帮助李剑父亲铲除一些不听话的黑帮头头,只是不知道今晚对付楚天的那女子是不是三朵金花之一。 胡彪把自己知道的都详细的说给了楚天听,楚天这时候才开始感觉李剑父亲的可怕,一个手握重权,又懂得恩威并施,糖衣炮弹的老狐狸,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栽在他手里,怪不得他能爬那个位置。 楚天叹了口气,对胡彪说:“这李剑这太咄咄逼人了,次放他一条生路,以为他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变本加厉;如果不让他有所恐惧,他还会像是疯狗一样的咬过来,我倒是不怕,怕的是他会伤害我身边不多的几个朋,包括胡彪你。” 胡彪也叹了口气,说:“李剑从小就是这种性格,依仗他父亲的权势,谁得罪他了,他不把对手整的半死他不会罢休的;次在树林你本可以彻底的崩溃他的意志,你却轻易的放了他;现在,除非你杀了他或者能够让他从头到脚感受到你的厉害,他才会有所收敛。” 楚天点点头,说:“他会恐惧的,我会让他知道,三天,我让他三天之后就向我求和。” 胡彪惊讶的看着楚天,三天时间就能掉转头让李剑向楚天求和,这未免有点难度,但胡彪没有问出来,他知道楚天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楚天想说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此时的李剑正在别墅套房里面跟林美美鬼混,门都没有关,按李剑的习惯,像林美美这种货色,玩几天也就该扔了,无奈林美美的床功夫实在了得,次次都有新花样,次次都留有一手,让李剑欲罢不能,李剑嘶吼著在林美美体内深处释放了自己的精华,疲惫的趴在林美美身喘息著,林美美闭著眼,默默的享受著**余韵的感受,过了片刻,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不速之客正在不远处斜斜的坐着,林美美惊叫一声,李剑忙回头看去,红叶正带着笑容看着他们两个在床的表现,李剑放下心来,感受到自己正在恢复雄风,他知道林美美想要的,紧紧抱住林美美的娇躯,又发起新的一轮冲锋……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李剑才走下床,披了条毛巾,坐在红叶的对面,说:“红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红叶摇摇头,说:“失手了,那小子确实不简单,早就看出我们是一伙的,并打伤了我们四个兄弟。”红叶没有说出是因为自己身的香水和风杈露出的马脚,毕竟她不想把这种愚蠢的失误往自己身扛。 李剑大吃一惊,说:“连红姐你都失手了,那小子真那么厉害?连你的温柔攻势都抵挡的住?” 红叶冷然一笑:“他出手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来路,我在他手底下走不出三招,本来最后依然可以让他沾一身腥,可惜,我喊了那么久的救命,都没有一个警察闯进来。” 李剑大怒:“那些警察是怎么办事的?关键时刻总掉链子,明天要好好拿他们是问。” 红叶起身,拍拍手,对李剑说:“李公子,劝告你一句,那小子着实厉害,还猜到是你主使的,估计他会向你讨回公道,你自己要小心;听红姐一句,能够不跟他斗下去就不要斗下去,不然很难说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要知道,人家只是瓦缸,你是瓷器,何必去跟他碰呢?” 红叶这番话说得很是诚恳,一方面她不想要李剑出了什么事,这样李剑的父亲说不定就会迁怒到她们;二是,她也想要楚天平安无事,那个坏坏的小子让她今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甚至怀念楚天摸她脸庞的手,甚至想要再见他一面。 李剑此时觉得红叶说的很有道理,人家是瓦缸,自己是瓷器,何必去跟他碰呢?林美美似乎看出了李剑的心思,整个白花花的**从床滚了过来,她翻身转到李剑的身,温柔的亲吻著李剑的嘴唇、脸颊和宽厚的胸膛,说:“千万别听那女人的话,你一定要出口气,不然,你李剑的脸面怎么在宜兴市拾起来?” 李剑觉得林美美说的也有道理,面子事大,正在左右摇摆之际,林美美已经策马平川,扯开李剑身的毛巾,开始了新的攻击。 第十九章 求和 第二天早,精疲力竭的李剑还在呼呼大睡,起来准备学的林美美突然一声尖叫,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忙拍醒李剑,词不达意的说:“你,你快起来,你快看。更新超快” 李剑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大清早,吵什么吵,昨晚被你弄的半死,要学找司机送你就可以了,老子还要睡觉。” 林美美没有因为李剑的不耐烦而停止叫喊,说:“剑哥,刀,刀子,头发。” 剑哥终于坐起来了,忍住扇林美美一巴掌的冲动,问:“什么刀子,什么头发啊,你要表达什么啊?” 林美美这次没有说话了,指指床头柜,李剑睡眼惺忪的望去,立刻惊醒了,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短刀和一咎头发,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李剑摸摸自己的头发,额头的头发明显少了一咎,忙拿起纸条一看,里面只写着两个字“楚天。”,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名字,让李剑感觉到毛骨悚然,这楚天什么时候进来别墅,又什么时候摸进他的房间,还把他的头发割了,如果他要割自己的头,那不是很容易? 林美美撕着那张纸,愤愤的说:“剑哥,那小子实在太嚣张了,你赶紧找人教训他。” 李剑不以为然的看了林美美一眼,这女人真的是胸大无脑,除了床功夫有几下,真是草包脑袋,楚天那小子竟然敢摸来示威,必然不会怕他找人去对付他,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楚天那个疯子?而且找谁去对付楚天呢?谁又能够对付楚天呢?父亲监狱里面的那些犯人次因为自己不讲义气,独自跑掉,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哪里肯为自己卖命,连胡彪都消失了;找警察栽赃陷害楚天,结果却是警察把林美美和张万江抓进了局子里面,让自己被父亲责骂一顿;更让人无奈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说服父亲的三朵金花之一的红叶帮自己去杀楚天,结果一样是失败告终,伤了四个兄弟,晕了两个警察,幸亏红叶帮自己瞒住了父亲,不然又要挨骂了。 李剑把东西扔在旁边,继续蒙头睡去,竟然楚天没有真的割他的头,那他就还可以继续睡他的安稳觉,看看这个楚天究竟搞什么名堂,或者说能搞出什么名堂。 林美美看着睡去的李剑,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学了,她知道不能去逼迫李剑,否则他会把自己踢出这个漂亮的别墅。 然而,隔天一早,林美美又把李剑拍醒了,这次没有了尖叫,而是呆呆的指指床头柜,床头依然多了把短刀和头发,还有纸条,纸条依然写着“楚天。”这次的李剑有了从头至脚的恐惧,自己明显已经加强了警卫,还把门全部锁好才睡的,楚天竟然还能够进来,看来真如红叶所说的,这小子不简单,李剑把东西依然扔进垃圾桶,心里在想,楚天你那小子不是喜欢搞这些疑神疑鬼吗?有本事晚再来割老子的头发,晚老子就设个局,让你那小子有来无回,看你怎么再割老子的头发。 这一晚,李剑在自己的衣柜,床底,还有大厅都埋伏了人,甚至让人开着十几个监控录像注意走廊,房门,可是,等了半夜都毫无事情发生,李剑以为楚天不会再来了,就开始晕晕睡去,第二天,林美美又是一声无比刺耳的尖叫把李剑叫醒了,房间里面埋伏的人都被楚天打晕在地,床头依然多了把短刀和头发,还有纸条,这次纸条多写了几个字,李剑拿来一念,一股透心的寒意涌心头,“发尽头落,楚天。”李剑不甘心,冲出房门,外面的兄弟却说昨晚毫无动静,整夜无事,疯了一样调出监控录像来看,监控录像也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李剑恐惧了,楚天要对自己动手了,头这些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天削完,然后就轮到割自己的头了,李剑想要做些防范,可是想到昨晚那小子来去自如,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他是怎样割下自己的头发,看来真如红叶说的,这个小子实在不简单,眼前之计,直有向父亲求救或者向楚天求和了。 李剑整整思虑了一个早,决定向楚天求和,向父亲求救不是不行,而是父亲最近也忙于对付“铁面包公”林玉请的调查,同时也怕楚天狗急跳墙,跟自己来个硬碰硬,那自己就划不来了,这几天楚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强烈的震撼了他的心,干脆暂时以和为贵,麻痹楚天,让楚天暂时不与他为敌,改日再找机会把楚天暗中干掉,古人不是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剑很满意自己的选择,好像自己也成了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千古留名。 这天下午,楚天和姜小胖刚刚走出教室门,李剑就带人围了来,经过的学生以为又要好戏要看,忙停住脚步探个究竟,林美美依然昂首挺胸的扑到李剑身边,唯恐周围的人不知道她是李剑的女人,林美美挽住李剑的手说:“剑哥,你今天来教训这个废人吗?”有李剑在身边,林美美的底气总是足了不少,而且她知道楚天不会打女人,更是在李剑面前煽风点火的辱骂楚天,期望在众人面前挽回几分被楚天丢失的面子。 谁知道,李剑听完,甩手挣开林美美,还一巴掌扇在她的脸,满脸怒样的说:“贱人,你说谁是废人?这是楚兄弟,我李剑的崇拜之人,你下次再敢说废人两个字,我就把你废了。我跟楚兄弟以前的恩怨都是你这贱人招惹出来的,你再煽风点火,老子把你卖去窑子里面。”李剑的一番话不仅让林美美感觉到很惊讶,很委屈,周围的同学包括姜小胖也很诧异,楚天什么时候跟李剑称兄道弟了?只有楚天明白,李剑这是向自己求和,这一连三天晚的竭尽全力可没有白忙活,昨晚还顺手把李剑别墅房间里面的守卫都打晕了,李剑岂能不寒心? 楚天淡淡的说:“李剑,你有话就快说,我忙着呢。” 李剑的脸依然堆满笑容,从手下那里拿过两易拉罐啤酒,扔给楚天一瓶,说:“楚兄弟,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就请原谅小弟的年幼无知,今后你我和平共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来,兄弟我先喝为敬。”说完,就打开啤酒,咕噜咕噜的把啤酒喝完,然后看着楚天。 楚天知道李剑的心思,在这个人流高峰时候向自己求和,一方面是给自己面子,一方面是要堵住自己的路,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拒绝他的求和,楚天轻轻的拉开啤酒,一饮而尽,在李剑的耳边轻轻的说:“我希望你表里如一,不要暗中再搞小动作,否则,你就会跟这啤酒罐一样。”楚天把啤酒罐放在李剑的手,扬长而去,李剑咬牙切齿一番,低头看那啤酒罐,易拉罐的中间整齐的断成两截,好像是切割机的杰作,李剑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由冷汗飚出,自己的脖子并不比这易拉罐硬多少。 林美美摸着脸凑过来,低声的说:“剑哥,对不起。”李剑一阵烦恼,丢下林美美,带着手下头也不回的走了,自己跟楚天的一切恩怨都是因为林美美而引起的,李剑在楚天身讨不着便宜,自然迁怒于林美美。 第二十章 冷艳女孩 没有李剑的捣乱,楚天果然风平浪静的过了三个星期,也趁机在这些日子里找了一些来看,这似乎成了最大的乐趣了,他不懂电脑,不懂手机,所以只能在中寻找黄金屋,颜如玉,楚天看的速度是极快的,几乎一目十行,把《物种起源》《全球通史》《君王论》《史记》《孙子兵法》《曾国藩家》《传》等等都消化了一遍,看得越多越感叹文明进步的伟大,同时也让自己安下心在这时代做些该做的事情。 于楚天来说,经过这些日子的适应,他已经渐渐忘记曾经有过的恩怨情仇,虽然还有些牵挂,但平静的日子,新的生活正在他的手中渐渐燃起新的希望,每次想到于此,脸总是扬起淡淡的笑容。 “你高兴什么?”林玉婷曾经问到。“至少我们还活着。”是啊,还活着。或许正是有着如此乐观的态度,因此不管在多么艰难多么危险的情况下,楚天心里总充满了希望。因此,他总是比别人活得都开心,也使他身边的人活的更开心。 期末考试的前一个周末,楚天正在住处看《曾国藩家》,突然听到林玉婷正在外面喊着他的名字,于是摇晃着走到窗口,说:“喊得那么辛苦,你干脆来敲门不就行了?” 林玉婷歪着头对楚天大喊:“楚天,今天天气实在不错,冬高气爽,我们应该出去郊外散散步,调节调节心情,下周才能迎接变态的期末考试。” 楚天苦笑的说:“平时课得都要人命了,周末就不能消停消停,在家做几个小菜,好好休息休息?” 林玉婷坚决的摇摇头,说:“不行,人呆在屋子里面是会发闷的,赶紧收拾东西下来,一起前往宜兴市最原始的植物园-天湖植物园。” 楚天吓了一跳,这小妮子竟然玩真的?苦着脸再次求情,说:“能不能明天再出发啊?今天就让我休息休息?” 林玉婷双手一叉腰,楚天立刻闭嘴去换衣服,女人招惹不得,霸道的女人更是招惹不得。 十五分钟之后,楚天总算姗姗下来,在楼下,楚天不仅见到了神态悠闲,轻灵醉人的林玉婷,还见到了另外一个漂亮的女孩,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投射着一种难于接近的孤傲。 楚天突然想到一个词:冷艳。 冷艳女孩见到楚天下来,微微扫过几眼,埋怨着对林玉婷说:“玉婷,我们赶紧动身,不然时间就太紧凑了。” 林玉婷笑笑,搂着赵玉磬,指着楚天说:“我先给两位介绍一下,楚天,天都中学最近崛起的新秀。”然后又指着冷傲女孩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赵玉磬,天京中学的有名才女,昨天刚好回天都办事,被我强行留下两天。” 楚天笑笑,好的伸出手去,说:“你好,很荣幸认识你。” 传说中的才女都是傲女,赵玉磬也不例外,让她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已经是很不耐烦了,一向只有别人等她,哪里有人要她等那么久,还以为林玉婷找的是才华横溢,名誉天都的才子,谁知道下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心情更加不顺畅,只是碍于林玉婷的面子,没有向楚天发难,但见到楚天伸手过来,轻轻一握,随即松开,还是忍不住讥笑:“你好,很不幸认识你。” 林玉婷扑哧一下笑了,说:“玉磬,别一见面就刺人家啊,大家熟悉了,就彼此知道是好人了。” 赵玉磬不屑的扭过高傲的头如果不是林玉婷,她这一生恐怕都懒得搭理楚天这种男生。 林玉婷接着话锋一转,说:“楚天,你应该还没吃早餐?这是我给你买的面包和牛奶,你赶紧吃。”边说边从袋子里面拿出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递给楚天,脸温柔体贴的神情显露无遗。 赵玉磬的眼神再次打量了楚天一番,心里还是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小子有哪里好,让林玉婷这样对他,给他屋子住,还帮他补习功课,以林玉婷的轻灵之气,可爱大方,加林伯伯的名气,随便找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都不是问题,何必吊在这棵朽木之?看来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帮助林玉婷脱离苦海,免得那小子毁了林玉婷的前程和幸福。 赵玉磬边想边用敌视的眼神看着楚天,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刀子,楚天现在应该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楚天有点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冷艳的女孩,但楚天也懒得猜,女人一向是善变的,想猜中她们的心思,不亚于大海捞针。 当林玉婷拉着楚天郊外的短途车时,楚天着实要晕了,车里的汽油味道让特别爱干净的他感到非常的不舒适,但看着林玉婷期盼兴奋的神情,又实在不忍心扫她的兴致,只好运功压住呕吐的感觉,拍拍胸口,然后靠在座位后背晕晕睡去。 赵玉磬不屑的看了楚天一眼,这小子也太没用,体质如此羸弱,这样就晕车了?赵玉磬摇摇头,然后拉住准备去问候的林玉婷,林玉婷无奈,加楚天看起来并没有事,于是和赵玉磬悄悄的说起话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刚出市区不久,司机突然刹车了,把全车的旅客全部吓了一跳,林玉婷和赵玉磬停止了讲话,楚天也睁开了眼睛,此时司机通过窗口,正指着外面突然串出来的一辆面包车大骂:“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是不是找死啊。” 司机正骂的过瘾,突然面包车打开,下来六个人,手拿利器,冲车来,先把司机打了几棍,一个胖子恶狠狠的对司机说:“你他妈的再骂一句,送你去西天,什么素质。”司机捂着伤痛,像是斗失败的公鸡,再也不敢说话了。 第二十一章 独特的抢劫风格 然后胖子回过头来,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堆了笑容:“大家听好,现在开始抢劫,我们只是把大家多余的钱用来救济贫穷的我们,唉,若非迫不得已,谁喜欢抢劫这个高危险职业呢?我们保证只劫财不伤人,所谓行有行规,抢有抢道,也希望大家都做到密切配合,保证不隐藏,保证不作对,保证不报警;否则,兄弟手刀棍无情。” 楚天哑然失笑,这伙抢劫的还真有点意思,把话说得圆圆满满,不仅把自己说的无可奈何,还把自己美化成劫富济贫的侠义人士。 赵玉磬的脸显示出几分惊恐,不由自主的摸着脖子的家传玉石,自己这块传家之宝不知道是否能够保住?侧头看到楚天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大怒,都是为了等这混蛋才耽误了时间,不然坐早时间段出发的车,或许就不会碰见这伙抢劫的。 胖子派了一个人守在车下面,一个人守在门口,一个人看守着司机,然后亲自带着两个青年拿着袋子一排一排的收钱,胖子手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在两个手下收钱之后,每个人再全身下的探测一遍,分工异常明确,井然有序,楚天再次笑笑,果然有点道义。 胖子的金属器探测在一个平头中年人的面前突然响了起来,前面走过的两个手下立刻回头,伸手去搜平头中年人的身,片刻之后,从裤子后袋搜出一个金戒指,放进袋子里面之后,两个青年立刻把平头中年人暴打起来,嘴里说着:“叫你藏起来啊,叫你藏起来啊。” 胖子挥手止住了两个手下,拍着鼻青脸肿的平头中年人,说:“狗日的,老子最恨你们这种刁民,表里不一,这次就当作教训了,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没拿出来吗?” 平头中年人忙惊恐的摇摇头,说:“大哥,没有了,真没有了,这个戒指是我买给我妻子的结婚周年礼物,所以一时慌乱藏了起来,实在对不起。” 胖子满脸怀疑的看着平头中年人,说:“真的?” 平头中年人点点头:“真的,真的是买给我老婆的。” 胖子看这中年人不像说假话,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好男人,好丈夫,来,戒指还你,祝你们幸福啊。”胖子竟然神奇的把戒指还给了平头中年人。 然后胖子自言自语的说:“老子今天又做了件好事了,真是积德。” 楚天再次笑的摸着肚子,林玉婷则神情紧张的看着楚天,身体有点颤抖,楚天用力拍拍林玉婷的肩膀,把温暖和力量传到林玉婷的肩膀,让她稍稍安心。 赵玉磬看着渐渐接近的胖子他们,心里越来越惶恐不安,除了怕自己的玉石被抢走,还有一种思想的矛盾,从老师讲的见义勇为到家长叮嘱的明哲保身,内心一直强烈的挣扎着,她多想站起来,振臂一呼,众人跟她一起把这伙抢劫的人送进派出所,但赵玉磬也知道,这种情形只会发生在电视里,现实中的英雄都是以血的代价换来的,回头看看无动于衷的楚天,不由把矛盾转化成对楚天的恨意,这小子作为男人,怎么不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啊?这么多年读都不知道读去哪里了,等这次事完,一定要提醒林玉婷远离这个没有血性的男生,一个连女人都不敢保护的男人有什么用呢? 胖子的一张一驰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后面的人都变得非常老实,拼命的把自己身的东西拿出来,免得被胖子他们发现自己身藏有东西而遭受暴打。 胖子的两个手下终于来到了楚天这排,伸出袋子,想要他们自觉的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说:“我身有两千元,不过这是我两个星期的伙食,不能给你们,否则我就要饿死了,你们岂能因为劫财这件小事而饿死了别人,那就有违你们的初衷了,你们说是?” 胖子的两个手下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主,一时愣了,在胖子多年熏陶之下,他们也会讲道理,一听楚天说的在理,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胖子挤了来,看到楚天,林玉婷和赵玉磬,都是学生模样打扮,和蔼可亲得到说:“三位都是学生?这年头做学生真不容易,功课多,压力大,每天累的半死,好,看在你这么老实,又是学生的份,你们给一半如何?” 楚天这次完全笑出声来,说:“你怎么做抢劫这一行的?竟然可以讨价还价?传出去不是被同行笑死?” 赵玉磬脸色大变,差点开口大骂楚天,胖子他们好不容易只抢一半,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现在竟然出言讥笑他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胖子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时代需求,客户至。没办法,凡事不能做得太绝。” 楚天这次有点欣赏胖子了,但无论如何,在自己面前抢劫是不符合自己的原则,无论如何,坐在这辆车的人都是普通大众,这年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于是淡淡的说:“胖子,我有点欣赏你的风格,只是你不该在我面前抢劫。” 胖子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为什么?” 楚天淡淡一笑:“因为,我叫楚天。” 赵玉磬不屑的看着楚天,暗想:拿个名字就想吓唬这帮抢劫的,也太儿戏了,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了。 胖子的两个手下大怒,正想冲来甩楚天一巴掌,胖子却拉住了他们,胖子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一股淡定的气质让他心神难安,决定探探风。 胖子依然保持笑容,说:“这位楚兄弟,不让我们兄弟在这踏车打猎,总该有让我们几兄弟折服的东西?” 楚天微微一笑,身形闪动,胖子和两个手下没有见到楚天怎么出的手,只觉得喉咙一紧一松,心中大惊,咳嗽几声,放眼望去,楚天依然坐在位置,好像没动过一样,胖子知道遇见高人了,他是个识相之人,微微一笑:“今天多有得罪,万望包涵,敢问楚兄弟混哪?” 一般人听到问姓名,都会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怕遭受什么报复,只有楚天知道胖子是真诚的,说:“天都中学。” 胖子再次竖起手指,赞道:“英雄出少年,兄弟我们这次认载了,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胖子说完,一挥手,把两袋子钱物放在公交车头,然后带着惊魂未定和不思其解的手下离开公车。 车的人都惊呆了,怎么胖子这伙人今天见到这个学生打败的楚天,几句话之后,竟然把到手的财物又吐出来啊? 车的人们等胖子他们发动面包车离开,立刻活跃起来,相续去把自己的钱物领了回来,司机弱弱的回头问了句:“大家要不要报警啊?” 车的人们忙喊了起来:“钱财都没什么损失,报个屁啊,赶紧走,报警那是自找麻烦。” 楚天笑笑,人们不与官府打交道的心理几百年都没消失。 车的人们领回钱财之后,这才想起为他们讨回钱财的楚天,忙围了过来,谢个不停,虽然他们没见到楚天是怎么出的手,但胖子见到楚天之后,不战而退,说明这个年轻人确实有点能耐,他们完全没有去想如果大家联合起来,早就把胖子他们送进了公安局。 在大家的谢谢声中,楚天似乎又找到了曾经的那份行侠仗义的感觉。 坐在后面的一位阿婆还拍着林玉婷的肩膀说:“闺女,你男朋太棒了。” 前面的阿伯也回头插了句:“是啊,这年头,敢于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林玉婷并没有辩解自己的身份,而是甜滋滋的看着楚天,看到楚天没有说话,以为楚天也在默认,脸的羞涩和欣悦不断的交替着,此时的楚天还在回味胖子他们独特的抢劫风格,没有注意林玉婷的神情。 赵玉磬则奇怪的望了几眼楚天,她刚才也没见到楚天出手,以为这小子只是跟胖子他们闲掰几句,胖子他们就这样空手而归,要么楚天这小子有点能耐,要么这小子十足运气好,“假大空”的把胖子他们吓走,不过看楚天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后者成分居多。 离开不久的胖子在面包车苦苦思索一会,然后对旁边的手下说:“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小伙子怎么出的手吗?” 遭遇楚天出手的两个手下都猛摇头:“没看清楚,只感觉喉咙一紧一松,而那小伙子却好像没离开座位一样。” 胖子没有说话,真是遇高人了,心里在想什么时候去天都中学认识认识楚天。 第二十二章 朝圣者 虽然中途遭遇抢劫的风波,但林玉婷的兴致并没有降低,反而更加高涨,或许是楚天在公车的表现让她多了几分心悦,或许是阿婆的话让她芳心难耐,到了后来,林玉婷干脆直接挽住楚天的手,一副打死都不放开的样子。 楚天几次试图挣开,都徒然无力,只得作罢,由着林玉婷小鸟依人,只要自己心无杂念,也就无所畏忌。 赵玉磬无奈的摇摇头,玉婷看来是发了花痴,楚天这小子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否配不配得楚天。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天湖植物园,林玉婷开始兴高采烈的解说了起来,天湖植物园位于宜兴市东北郊,东靠大山,西临水库,里面湖水波光潋潋,绿树亭台倒影其中,景色如画,更让人神往的是里面有一座寺庙,名叫天法寺,终日钟声回响,诵经曲徐疾有致,令人肃穆,方丈空无大师更是德高望重,佛法精深,不仅宜兴市的人们经常都来天湖植物园散心,就是来宜兴市旅游的人也一定会要求来天湖植物园,一定会去天法寺许个心愿。 楚天在天湖植物园门口,浑身就感觉一种舒服,似乎凡尘尽去,凡心归宁,楚天,林玉婷和赵玉磬混在众多的游客之中,鱼贯而入,本来赵玉磬是懒得进寺庙香的,觉得没什么意义,无奈林玉婷一再坚持,只好先奔天法寺,半个多小时的跋涉,楚天终于站立在天法寺的面前,气派宏伟,沐浴在阳光下的天法寺,显示着无比的庄严与凝重,微风中,隐隐有钟声梵唱传出,木叶的清香中,又隐隐有檀香的气息,楚天狠狠的吸了口久违的气息,拾阶梯而,林玉婷和赵玉磬牵手跟在后面,身边的游客下下,脸都带有几分兴奋和装出来的肃穆。 就在楚天准备踏入大殿,眼睛却被阶梯下一个朝圣者吸引而去,这个朝圣者三步一拜,那双手双脚和头碰撞地面之声,向世人阐述着什么叫五体投地,身破烂的衣服和磨破的牛皮手套似乎在默默的阐说它们经过的路程和岁月,朝圣者视身边好奇的人们如空气,继续着他的信念和理想,虔诚地向着阶梯前进,而被他经过的空间和时间都好像停止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去讥笑,那牛皮手套和额头触地的啪啪声,敲击着大家的心灵。 赵玉磬研究过几天佛法,但那是因为赵玉磬厌烦奶奶天天念诵佛经,研究佛法用来更好的反对佛教的存在,因此略带消极的说:“都不知道说这个朝圣者是执着还是顽固,为完全没有结果的信仰摧残身体,精神层次再高又有何用?” 林玉婷摇摇头,脸露尊重,神情肃穆的叹了句:“玉磬,你消极了!有了信仰,他的生命里就有了灵光,他的生命就会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就会被赋予一种永恒不灭的精神。” 赵玉磬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辩解,佛家说:争是不争,不争也是争。那自己就何必去争呢? 楚天点点头,玉婷说的没错,但他更关注的是朝圣者朝拜的姿势和落地的身体协调,还有全身散发出的力度,越认真看,楚天的神情越严肃,眼神随着朝圣者的动作不断的飘动,在离楚天还有三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楚天和朝圣者的眼光微微对碰,彼此都感觉到眼神后面存在的力量,彼此的心都一顿,楚天嘴唇轻轻开启,低声的说出两个字:“高手。” 林玉婷听到楚天说出的“高手”之后,微微一愣,问:“楚天,什么高手啊?” 楚天不方便跟林玉婷讲述,敷衍着说:“我说他肯定从很远的地方朝拜过来,真是个朝拜高手,我们进大殿香。”说完,拉着林玉婷就匆匆走开,却在转角之处再次望了一眼那虔诚的朝圣者。 在第一重大殿里,望着那些佛像,林玉婷也停止了平常的笑脸,露出了无比虔诚的神情,伸手想要去拿檀香,楚天按住她的手淡淡的说:“跟着我做。” 林玉婷微微诧异,然后点点头,她相信楚天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他做的理由。 赵玉磬不屑的看着楚天,这小子喜欢学人玩装神弄鬼,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层次品味,吸引女孩子的欣赏,可惜遇见自己这个略通佛法的煞星,估计他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大殿一个打坐的和尚微微睁开了眼睛,似乎对楚天的话有点好奇。 楚天香抽出三支檀香,用火点燃,轻轻下摆动熄灭火头,然后用大拇指、食指将香夹住,其余三指合拢,双手将香平举至眉齐,香头平对大殿的圣像,敬拜三下,前左手插香,同时心中低念:“供养佛,供养法,供养僧,供养一切众生”,将香插好之后,到殿堂中间的跪垫双手合掌礼佛三拜,每一礼拜时,口里都低低的念着:“一心顶礼十方常住三宝。”,然后在跪地合掌时,虔诚发愿:“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誓愿成。” 最后,楚天轻轻吐出:“愿一切都好。” 林玉婷看着楚天念念有词,也不嫌动作众多,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当林玉婷念完最后一句:“愿一切都好。” 楚天却轻轻的笑了,说:“最后一句,你可以念出自己的善愿,不必全部学我。” 林玉婷笑笑:“一切都好已经省去了我所有要说的心愿,不然我还真不知要说多久呢。” 赵玉磬早已经完香,站在楚天和林玉婷后面,看到楚天搞出那么多的规则出来,有点不耐烦,如果佛祖真的有灵,又何必搞这么多的事情呢?如果佛祖不灵,搞那么多事情也一样听不到,何必折腾呢?而且,难保楚天这些规则都是自己整出来的,用来骗骗林玉婷,给自己增加几分神秘,不然自己在佛经怎么没有见过呢? 旁边打坐的老和尚在楚天念完最后一句“愿一切都好。”的时候,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感觉到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从骨髓里淡淡的散发出来,老和尚心存好感,有意结交。 于是老和尚前几步,站在楚天的面前,平和无惊的说:“这位施主,如此熟悉香礼拜,实乃老衲十年难得一见,不知道施主是否佛家有缘之人?” 楚天看看老和尚,像是一潭静水,知道是个得道高僧,也不敢怠慢,说:“大师过奖,小生只是略通佛教礼节皮毛,称不佛家有缘之人。” 老和尚依然波澜不惊,淡淡的说:“老衲法号空见,相逢就是有缘,他日施主有空,不如到老衲禅房小坐,喝杯香茶,畅谈佛法。” 楚天忙点点头,说:“空见大师有礼了,小生楚天,在大师面前,不敢妄谈佛法,他日有缘,一定拜访大师,听闻禅机。” 空见大师微微一笑,然后告退,心里却对楚天一叹,此子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林玉婷用崇拜的五体投地的眼光看着楚天,连大师都主动结交楚天,实在无法言语,心里连用了三个“帅呆了”来释放自己的疯狂。 赵玉磬也是微微一惊,看来楚天并非是装神弄鬼,确实应该懂点佛法,但赵玉磬也没有往心里过多的在意,懂点这些佛教礼节有什么用呢?又不出家,高考又不考这些,纯粹是个娱乐爱好而已,没什么太大的出息。 第二十三章 佛法无边 楚天,林玉婷和赵玉磬穿过第一重大殿,来到第二重大殿的门前,这里的视角是全寺最好的,东望青青大山,西望茫茫水面,坐拥山水,起吞山河的感觉立刻袭心头。更新超快 大殿门前,人山人海,游人在大殿里面无法拍照,于是全聚在门前拍摄的不亦乐乎,大殿门前的许愿塔各层堆满着钱币,聚财池里的乌龟脚下也全是铺天盖地的钱币,艰难的爬动着,香炉处处香雾飘渺,虽然游人各态,但脸都是笑容和肃穆交织之色,并无大声喧哗追逐,楚天轻叹一声,看来做佛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佛门之间本应清静无争,怎奈天下的人们都一窝蜂的拥了来,求升官,求发财,打扰的难于安宁。 赵玉磬和林玉婷的出现很快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佛门中的戒色对他们毫无作用,他们只是游客,竟然是凡人,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美女,哪怕这里是佛门净地,哪怕刚才香许愿的时候在佛祖面前装的清纯善良。 林玉婷掏出几个硬币,给楚天和赵玉磬每人发了两个,笑着说:“咱们也许愿许愿,发财发财,如何?看能否投许愿塔顶,能否投中龟背?” 赵玉磬接过硬币,在手里交替着,淡淡的说:“你以为那么容易投中吗?你看看许愿塔顶可有一枚钱币?龟背更是不可能投中,无论水的阻力还是光线的折射,都会阻止你瞄准的目标。所以,我们一切随意。” 赵玉磬说的很有道理,许愿塔一共七层,虽然不难于扔,但因为塔中间是空的,因此很多扔去的钱币都会从中间掉了下来,停留在各层塔内边沿的钱币更是一层比一层少,第七层塔顶更是没有一个钱币,那狭窄的塔口几乎只能容一枚钱币穿过,更不用说停留在塔内边沿;而池中之龟,先不论各种客观因素,单手的力度就要足够精准。 旁边的楚天却笑笑说:“没有并不代表不可能,佛法无边,说不定佛祖就让我们投中呢?” 赵玉磬轻轻哼了一声:“佛法无边,天下人就都有饭吃了,你有本事扔进塔顶,扔中龟背,我就相信佛法无边。” 旁边一些游客听到赵玉磬的话,都慢慢凑过来看热闹,看楚天怎么对付这个冷傲的女孩。 楚天淡淡的没有说话。 林玉婷却打着圆场,说:“你们两个别斗了,随便玩玩,不要太较真。” 旁边的几个游客唯恐天下不乱,于是煽风点火向楚天说:“哥们,你就抛几个给这姑娘看看,让她知道知道佛法无边。”“哥们,你不是抛不中?还没抛就这么怂了,真不是男人。”“现在的人就知道吹牛,在佛门面前还打诳语,真是要遭报应的。” 楚天看着这个骄傲的冷傲女孩,心里微微一动,说:“要不咱们消遣一把?我扔进塔顶,扔中龟背,晚饭你请?”楚天在佛门净地,不好意思说咱们赌一把,只能用消遣来代替。 赵玉磬眉毛一挑,眼角扬,满脸不屑的看着楚天,说:“扔中了,晚饭兼宵夜,甚至以后去了北京,我都包你游玩个够。”赵玉磬觉得机会来了,微微一笑,说:“如果不中,你就不要再纠缠我的好姐妹林玉婷了。” 林玉婷满脸通红,拍打着赵玉磬,说:“玉磬,你怎么拿我开玩笑啊?不理你了。” 楚天突然发觉这是个两难问题,如果答应比赛,林玉婷就会觉得楚天拿她来打赌,不尊重她,如果不答应比赛,赵玉磬只会更加跟自己过不去。 赵玉磬似乎早料到楚天难于选择,却故意堵他,说:“怎么?不敢吗?刚才还吹的天下无敌,做起来却有心无力,玉婷,你可不要跟这样的人交往啊。” 旁边看热闹的游客也笑了起来,满脸不屑的看着刚才口若悬河的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说:“赵玉磬,你拿玉婷来做赌注,这是对她的不尊重,我也不会接受你这个不对等的筹码,扔不中的话。”楚天看看长长的阶梯,说:“扔不中的话,我就从这里一直爬到天法寺的下面,如何?” 赵玉磬看了楚天几眼,他竟然不肯放弃林玉婷,让他出出丑也是件痛快之事,于是咬牙切齿的说:“好,一言为定。” 林玉婷担心的看着楚天,有点后悔自己拿出硬币,让这两个人引起争战,她不担心赵玉磬输,怕的却是楚天从这里爬到天法寺的下面,那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赵玉磬坚信楚天扔不中,周围的游客也同样认为,扔中的运气干脆去买彩票好了。 楚天两指夹着一个硬币,虽然自己的功力只恢复了两成,但在这么近的距离扔这两个硬币,还是相当有把握的,楚天迎着风向,光线,选定了一个离许愿塔两米左右的位置站好,此时,周围围观的人都感觉楚天疯了,人家站在塔底下,零距离都扔不塔顶,这家伙竟然站在两米远逞强,真是狂妄过头了。 就在众人摇头和赵玉磬不屑之际,楚天眼光一闪,手使暗力,硬币像是离弦之箭,射向第六层狭窄的塔口,众人一阵奇怪,不是要扔进第七层吗?这小子扔第六层干什么?哪怕扔进了第六层也是输啊,心里还来不及叹声‘可惜’,硬币已经穿过塔口,击在第六层塔内壁,四十五度反弹开去,众人正以为它跟其它钱币一样,从塔的中间落下来,谁知,反弹的硬币刚好滚到第七层的边沿,像是听话的孩子不再滚动,轻轻的停在第七层塔内边沿,成为许愿塔顶的唯一钱币。 众人全都愣了,赵玉磬也愣了,这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从第六层弹第七层? 楚天微微一笑,对周围的人说:“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扔进塔顶呢?”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拍起掌来,赵玉磬本来可以耍赖,但楚天的这手实在漂亮,不仅周围的人叹服,自己也是佩服的,如果硬诬陷楚天是从第六层进入第七层的,只能算第六层,估计周围的人只会说自己无赖。 林玉婷也是满脸高兴,搓着手,好像是她赢了一样。 赵玉磬只好低声承认,说:“算,进了就算,现在你该扔龟背了。” 周围的人已经兴奋起来,不再蔑视楚天,眼睛看着楚天两根手指里的硬币,想要看看他是怎样发出来的。 楚天慢慢的走到池边,看着慢慢挪动的乌龟,伸手测试了下水的温度,眯着眼睛看了眼阳光,最后掐着手指计算乌龟的爬行时间,然后在乌龟再次挪动的时候,楚天手中的硬币‘呼’的一声,击破水面,带一条华丽的斜线,向乌龟射去,不偏不斜,‘得’的一声,硬币不仅击打在乌龟背,还停留在龟背,让乌龟停住身形,伸出头向四周探望,好像在寻找哪位有缘人运气这么好击中它的龟背。 众人的眼睛睁得铜锣般大,嘴巴更是张开,眼前这个小子着实折服了他们,甚至有人用相机给楚天拍起照来。 赵玉磬的脸变得阴晴不定,原以为这小子只是绣花枕头,没想到确实有两手,自己的承诺事小,只是在大庭广众失去了自己的颜面,有点下不了台。 所幸的是,楚天没有看赵玉磬,微笑着跟众人说:“佛法无边。”然后慢慢的向第三层大殿走去,林玉婷忙拉着赵玉磬跟了去。 赵玉磬见楚天没有当面讥讽她,心里有了几分好感,现在才知道林玉婷为什么会迷恋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原来还挺会做人的。 身后的众人还在许愿塔和聚财池继续惊叹楚天的不俗出手,楚天完全没有看到刚刚来的朝圣者那兴奋的眼神。 第二十四章 禅机 越往走,楚天他们越感觉万物凋零,阶梯难走,林玉婷直埋怨那些和尚何必往建什么第三重宝殿,第二重宝殿的风水最好,在那里横开来建不就好了,也省去游人阶梯的麻烦,赵玉磬经过楚天的震撼之后,已经少了几分自大,话也变得比较少了,也不再针对楚天了,只是心里在想,楚天虽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刚才的赌注,给自己存了面子,但自己却不可以赖了那个承诺,该找个机会实现实现,免得心里总是不安。更新超快 在第三重的大殿门口,楚天他们被两位中年和尚拦住了,中年和尚施礼道:“三位小施主,第三重大殿此刻正准备研法,不接外客,请三位施主回。” 楚天略一思考,知道这是寺庙得道高僧云集,不定期的向一些有慧根的弟子讲述佛法,于是也不勉强,向林玉婷和赵玉磬摇摇头,准备向来路回去。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老和尚,楚天定眼一看,竟然是第一重大殿的空见大师,于是笑笑,说:“空见大师,小生有礼了。” 空见大师抬头看到楚天他们,心里一阵高兴,忙回礼道:“楚施主有礼了,不知道三位施主现去何方?” 楚天还没有说话,赵玉磬却插口说:“本来想去第三重大殿逛逛,谁知道你们的弟子说里面要研法,不让我们进。” 空见大师笑笑,淡淡的跟楚天他们说:“三位施主都是有缘之人,老衲今天就带你们去听听佛法,跟我来。” 楚天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向林玉婷和赵玉磬招招手,跟在空见大师后面,向第三重大殿走去,门口的两个中年和尚诧异的看了一眼楚天他们,暗想这三个人怎么有返回来了?嘴里却对着空见大师施礼,齐齐的道了声:“师叔。” 空见大师回礼后,指着楚天三个对他们说:“这三位是师叔的有缘之人,今日随老衲进去听听佛法。” 中年和尚忙闪过一边,恭敬的目送空见大师和楚天他们去,心里却在想:这几个少年人竟然是师叔的有缘之人?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可取之处,小小年纪,佛法也不可能精通,估计是哪个富贵人家进贡了香油钱,让自家的小孩赶赶时髦。 进入第三重大殿,空见大师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楚天他们穿过大殿,来到大殿后面的小院,小院里竹叶森森,草木幽绝,竹丛里三间敞轩,竹帘深垂,从竹帘里瞧过去,可以隐约瞧见盘膝端坐在地的不少人影,庭院寂寂,风吹木叶,竹帘花影流动,赵玉磬和林玉婷几乎惊为此处是天人间。 赵玉磬第一次感觉到佛教之人竟然可以如此优雅,同时也深感自己肤浅。 空见大师带着楚天他们掀开竹帘进去,里面已经盘坐着七个人,其中两个是老和尚,另外五个是俗家之人,看他们身的衣着打扮,神情举止,楚天心里估计这五个人应该是尊贵之人,方能进入这里很多时候,高僧为了整个寺庙的长远发展,也会特意为一些对寺进贡比较大的善缘人弘扬佛法,指点迷津。 空见大师对着中间的老和尚施礼,道了声:“方丈师兄。”然后向他介绍了楚天他们,接着向楚天介绍了空无方丈和旁边的空闻主持,其他蒲团的俗家之人则以施主代称,五位俗家之人显然对楚天没什么好感,以为楚天跟空见大师不知道什么关系才能够进入这里,虽然他们也是进贡了不少香油钱才被安排一睹方丈风范,但并不妨碍他们蔑视楚天,所以只是礼貌性的微微跟楚天点点头,但他们却多望了几眼林玉婷和赵玉磬。 空无方丈见到楚天,心里也是微微一震,这位少年身散发的超凡脱俗之气,并非平常人所能够拥有,于是微微启口,向楚天问:“施主从哪里来?” 林玉婷和赵玉磬心里有点不屑,这么老土的问语,谁都会答啦,电视不是经常回答说“从该来的地方来,去该去的地方去”吗? 楚天却知道空无方丈的话处处机锋,于是小心回答:“我从天边来。” 空无方丈再次用机锋语问道:“天边出来太阳没有? 楚天微微一笑,不甘示弱的道:”假如太阳普洒,世间岂会空无?” 此时,空见大师和空闻主持都暗吃一惊,这小子出言犀利,不同凡响。 空无方丈见楚天出语不凡,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楚天恭敬的回答:“楚天。” 空无方丈再次发问:“天有多大。” 楚天毫不沉思:“心无牵挂。” 空无方丈笑笑,点点头,俗家之人和林玉婷,赵玉磬他们虽然听得不是太懂,但见方丈有赞许之色,对楚天也开始刮目相看,这小子有两下子。 当楚天礼拜而退时,才走了三步,空无方丈突然出言:“你的东西掉在地了!” 众人忙抬头望去,却见地空无一物,而楚天却看都没有看,径直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空无方丈再次点头,笑笑说:“好一个心无牵挂!楚施主真是心有慧根,百年难得的奇才啊,空见师弟,你真是好眼力。” 空见大师也没想到楚天竟然这么厉害,脸也增添了几分笑容。 赵玉磬是个聪明之人,细想之下,手心出汗,明白了空无方丈的禅机,如果刚才楚天哪怕低头一望,空无方丈都可以轻易的驳回楚天的‘心无牵挂’,进而推翻楚天所有的禅机,但楚天连眼睛都没转动,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心无牵挂,天有多大’的禅机。 赵玉磬再次感觉自己研究佛法的肤浅,以后不能再对外宣称自己研究过佛法,不然会笑死人了,看着身边淡定自如的楚天,赵玉磬终于知道林玉婷为什么那么沉醉不知道自拔,这小子身淡然的气息,总是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好像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抓着赵玉磬手的林玉婷带着几分不解,不知道她的手心为何突然出汗。 那些俗家之人见到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在方丈面前风头尽出,虽然有几分敬佩,但也有几分不服,估计这年轻人只是有两下子,运气好,胡乱答辩,中了彩而已。 此时,中年和尚匆匆来报,说:“日本山本义清想求见方丈。” 空无方丈淡淡的说:“有请。” 大家突然沉默了起来,山的风渐渐起了,山风中已带来冬天的信讯,众人身只觉有些寒意。 第二十五章 挑战 山本义清在中年和尚的引进之下走了进来,身破烂的衣服和磨破的牛皮手套让人为之侧目,几个俗家之人面露不屑之色,在佛门里面穿得如此破破烂烂,实在是对佛祖不敬,只有空无大师他们却明白那是信仰和意志的象征,来人实力不可小瞧,定有其过人之处。 楚天见到山本义清也是心里一怔,山本义清竟然是刚才在寺庙阶梯遇见的朝圣者。 山本义清的眼睛环扫众人,在楚天身微微停留,随即看着坐在中间的空无方丈,脸的神情异常的肃穆恭敬。 空无方丈淡淡的说:“施主光临寒寺,不知道所谓何事?” 山本义清恭恭敬敬的说:“久闻空无大师是一代得道高僧,声名更是冠绝神州,山本义清此次百里朝圣而来,是诚心想跟大师请教佛法,武学。” 山本义清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加重‘武学’两个字,让在座人的心里都一咯噔,林玉婷和赵玉磬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来踢馆的。 楚天看着两个神情兴奋的小妮子,不由苦笑,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要知道,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这家伙的身手不差,应该说是非常好。 空无方丈神情毫无变化,依然淡定自如的说:“施主诚心可赞,请教佛法不敢当,一起研讨则是,至于武学,天法寺没有一个武僧,无法与施主切磋。” 山本义清长叹一声:“出家人不打诳语,外人不识方丈真面目,山本义清则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空无大师出身少林,聪慧过人,不仅佛法精深,武艺更是高强,因此才会被派于天法寺作为方丈压阵,而且据在下所知,天法寺身怀绝技之人不下十人,大师岂能说天法寺无一武僧?” 山本义清的话虽然说的很缓慢,但却震撼着在场人的心,没想到空无方丈竟然出身少林,空无方丈更是微微一惊,没想到山本义清竟然把他的底查的如此清楚,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又有一番麻烦了,但空无方丈知道,一切祸福都是相随而生,最终的结果唯有佛祖可知。 空无方丈缓缓的说:“施主细心了,老衲从不打诳语,老衲当初虽然在少林习得几招把式,却从未进入过武僧团,天法寺自建寺以来,也不曾设过习武堂,更不曾授过半个弟子,施主口中身怀绝技之人,恐怕是谣谈。” 山本义清微微点头,看着空无方丈的神情,知道他所说应该是实情,但空无方丈即使不是少林武僧出身,依然是身怀绝学之人,依然可以赐教自己,于是诚恳的向空无方丈道歉:“空无方丈,山本义清为刚才言行向你道歉,但空无方丈满身的武功绝学应该可以赐教山本义清。” 空无方丈的内心虽然略微波动,表面神情却波澜不惊,说:“一切尽是过眼云烟,老衲早已经名利皆空,无争强好胜之身,恐怕无法与施主切磋。” 山本义清叹息道:“佛云:争是不争,不争也是争。山本义清一路朝拜,不辞辛苦,原望能向空无方丈讨教一二,如今却要我空手而归,方丈强求不争已是争,不觉得有违佛家法旨吗?” 楚天看看空无方丈,知道他有说不出的难处,如果有一个日本人向天法寺提出挑战,可以想象,在很多人眼中,天法寺即代表了宜兴市甚至国家的形象和尊严,牵涉到名誉的大事,即使空无方丈身怀绝技又岂能草率为之。 空无方丈平和的说:“万事随缘,何必强求?” 山本义清不死心,说:“空无方丈,连少林都欢迎天下有识之士,前去切磋武艺,为何天法寺就这样懦弱胆怯呢?难道方丈真的已经老了?或者寺中真的没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心里一禀,知道山本义清开始用激将法了,虽然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但字里行间的锐气却渐渐散发开来,敲击着众人的心灵。 赵玉磬和林玉婷不满的看着这个自大的山本义清,一些民族的情感归属和山本义清的嚣张把对这个朝圣者仅存的好感都去掉了,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刀子,山本义清早已经横死在地了;其他五个俗家之人也是满脸愤然,恨不得群起而攻之,只是碍于空无方丈的面子,才没有振臂一呼。 山本义清拍拍身的破烂衣服,环看几眼,连叹几声:“可惜。” 此时,一位俗家之人挺身而出,愤然的指着山本义清,说:“小子,不要那么张狂,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撒野?方丈不跟你计较那是给你几分面子,你却得寸进尺,今天就让我替空无方丈给你个教训。”这位俗家之人是当地有名的武术教练,万剑锋,在宜兴市有好几家剑锋武馆,日进百金,有了钱之后,自然开始追求品味格调,每月都来天法寺香进贡,成为天法寺的大善人,于是,今天终于有机会目睹空无方丈风范,怎奈凭空多出了山本义清在这里胡搅蛮缠,于是,习武之人的怒气加点民族情绪,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 山本义清笑笑:“实力是做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万剑锋回头恭敬的跟空无方丈他们说:“各位大师,就让万某人替大师一战。” 空无方丈见事已至此,此战怎么都避免不了,一个俗家之人出战,赢了自然好,输了也只是个人对决,并不涉及天法寺声誉,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再出手就是,于是点点头说:“万施主一切小心,大家无怨无仇,点到为止即可,切不可伤了和气。” 山本义清依然满脸肃穆的回答:“方丈放心,山本义清只是来切磋武艺,并非有意伤人。” 于是一干人等移步在外面的小院,山风徐徐吹来,众人却再也没有寒意,眼光已经停留在院子中间的山本义清和万剑锋。 楚天看了两眼,心里微叹:“万剑锋远非山本义清的对手。” 空无方丈也看了出来,只是此时已不方便让万剑锋退下,只能静观事件的发展。 万剑锋左手护胸,右手放在腰眼,摆了个漂亮的姿势,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山本义清,说:“请!” 林玉婷和赵玉磬还有几位俗家之人对万剑锋漂亮的姿势忙拍掌叫好,让万剑锋的脸更是流光溢彩,自鸣得意。 山本义清微微一笑,心念微动,便即纵身而,挥拳向他脸击去。 万剑锋看着这平淡无奇的一招,左手出击,想去阻挡山本义清的拳头,同时右拳击向山本义清的胸口,可是,当左手遇山本义清冲过来的拳头时,万剑锋才发觉不对劲,左手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住山本义清的攻势,只好收回右拳,双手交叉想去格住山本义清的拳头。 山本义清的拳头像是吃了火药,突然加速,以雷霆之势穿过万剑锋双手的空档,准确的击在万剑锋的右肩膀,万剑锋突然感觉身体受了强大的撞力,竟然不听指挥的向后跌倒,万剑锋一个跃身,想要起来再战,却发现右边肩膀软弱无力。 山本义清拱拱手,笑着说:“这位兄弟,承认了。” 万剑锋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一招,这个山本义清竟然只用一招就把自己打倒的无力再战,原本想要打败这个山本义清给自己和武馆增添几分名气,谁知道竟然败的那么的惨,这么多年何曾有过这样的挫败,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 空无方丈轻叹一声,叫过门口的一个沙弥,让他去禅房取些跌倒药给万剑锋疗伤,空无方丈看出山本义清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那一拳击打在万剑锋的胸口,估计万剑锋已经吐血晕倒了,看来今天还是要自己亲自出手才能平息山本义清的好胜之心。 空无方丈心念之下,正想移步,楚天已经慢慢的度步出来,淡淡的跟山本义清说:“东瀛武士果然不同凡响,楚天想要阁下赐教几招。” 第二十六章 对战 空无方丈停止了脚步,脸微微一喜,似乎眼前这个少年人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万剑锋和几个俗家之人,还有赵玉磬他们脸都显示着难于理解的神情,楚天逞什么英雄好汉,连万剑锋这样的武术教练都被山本义清一招击败,区区学生之躯又岂能抵挡的住人家半招?赵玉磬不由暗暗摇摇头,这个楚天太冲动了,虽然今天楚天的一些表现给了自己好感,但那都是理论的东西,现在则是真刀实枪的搏击,玩不得虚假,即使要出风头,也不看看现在什么环境,山本义清岂是善类?看来玉婷还是不能跟他交往,一点都不成熟。 山本义清则脸显示出几分凝重之色,高手之间的感应是异常的强烈,他知道楚天绝非是个平凡之人,但随即释然,想到自己习武十八年,踢馆无数,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身手招式,自己都应该比楚天强几个档次,而且楚天才十八岁左右,再厉害也不可能从娘胎里面练习,因此,对于击败楚天,山本义清还是很有信心的。 山本义清的脸扬起淡淡的笑容:只要击败楚天,就可以逼空无方丈出手,只要击败空无方丈,就可以挑战少林。 此时的楚天也并不轻松,自己的内劲也只恢复了两成左右,武学招式和实战经验虽然了然于胸,但身体的速度跟不,武功还是很受影响,在平常人眼里,自己的出手速度和步法或许快速无比,甚至看不出自己怎样移步和出手;竭尽全力,对付一些三流高手倒还可以应付,但是,对付山本义清这样的一流高手,自己还真没几分胜算呢;只是看着空无方丈如此的为难,自己的侠义之心又泛滥了,所以才站了出来。 楚天摸摸鼻子,脸依然带着微笑,已经不去想结果了,全力以赴,无愧于心就是了;多少次毫无把握的战斗,带着一点点的从容冷静,一点点的聪明睿智,一点点的运气以及满心邪不胜正的自信,使他一次又一次的立于不败之地。 山本义清点点头,出拳向楚天胸口凶猛打去,一瞬之后,拳头离胸口不及半尺,楚天微惊,刚向旁边闪避,山本义清拳头化为爪,迅速的向楚天的胸口抓去,楚天躲过拳头,却没想到山本义清变招那么快,虽然有心闪避,无奈身体速度慢一拍,一个躲闪不及,不仅衣服被撕裂了,胸口也留下几条血痕,余力还把楚天震退几步,可见山本义清不是一般的凶悍;山本义清并没有趁机欺身而,对他来说,慢慢玩才有意思,太快结束战斗,对不起观众,也对不起自己。 林玉婷“啊”了一声,神情关切的看着楚天身的伤痕;赵玉磬准备闭眼睛了,因为万剑锋的下场很快就要重演了。 万剑锋他们几个摇摇头,这就是冲动的惩罚,但万剑锋也有点惭愧,楚天能够抵挡山本义清一招之后还能不败,比自己一招败退似乎好那么一点,不过万剑锋很快给自己找了借口,那是自己刚才太轻敌大意,才会让山本义清轻易得手,如果重新来过,抵挡过几十招应该没问题。 楚天摸了一下胸口的血痕,血液翻腾,虽然有点痛,但并不致命,微微运转内劲,惊奇的发现身体刚才遭受山本义清的余力撞击,真气运转的速度竟然快了几分,比前些日子更加顺畅了,楚天知道是山本义清的余劲误打误撞,促进了自己血液的循环,从而让自己的内劲强了一成。 楚天重新站好,对看着山本义清,眼神依然带着看不透的笑意。 山本义清面带着笑容看着这个少年人,眼里充满了怜悯,他觉得自己有点高估楚天了,以为这少年人至少可以抵挡住自己十几招,现在看来,楚天对他来说,不是对手,而是一个练习对象,他甚至有些疲倦,为什么对手总是这样弱不禁风?山本义清想从楚天的眼里看出一丝恐惧,慌乱,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楚天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邃,越来越看不透,他对楚天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感到不舒服,甚至难受。 终于,山本义清按捺不住出手了,向前踏几步,右拳向他头部攻,这一拳头自手臂至腕,伸得笔直,呼呼生风,劲道凌厉无比,所有在场的人都相信,楚天被击一拳,绝对倒地不起,楚天微微一笑,侧头躲击之余,双手用尽全力向防守,山本义清早就猜到楚天会侧头躲击,右拳出击改为肘部向下垂击,没想到楚天的双手向防守,刚好挡住了他这雷霆垂击,楚天的身体一震,山本义清则一惊,想不到楚天竟然能挡住他这招,就在山本义清吃惊之际,楚天右手沉下,迅速打在山本义清的肚子,山本义清吃了亏,忙退后几步,肚子里面好似一团火在燃烧,山本义清努力一番才渐渐平息肚里翻滚的气流,脸色显得异常的愤怒。 楚天的得手,不仅让林玉婷,赵玉磬她们感到惊奇,就连万剑锋他们也感觉到非常震惊,山本义清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刚才万剑锋被他一拳击飞,而且使万剑锋失去战斗能力,而且刚才楚天也是被山本义清一招击退见血,现在怎么是楚天越战越勇的迹象。 空无方丈师兄弟三人则相互对视一眼,眼中蕴含着笑意。 此时楚天经受山本义清的力量抨击,已经全身燥热,感觉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体内的真气运转的速度更加快速,已经恢复到五成左右,全身充满着不可压抑的力量,看着对面的山本义清,楚天露出了连自己都难于察觉的笑意,山本义清见到楚天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从所未有的冷颤,定定神,岂能被一个无名小卒吓倒,大喝一声,运劲双臂,向前跃起,一招弓步冲拳,挟着劲风而来,更可怕的是,山本义清中途加速,在楚天要挡住之际,穿过楚天的双手空挡,迅急如闪,凌厉向楚天的喉咙穿去,楚天根本无法回手阻挡,也无法再退了,身后是院子的墙壁,这是一招毒招,中招者不死也重伤,可见山本义清对楚天打他的一拳充满着多大的愤怒。 林玉婷,赵玉磬惊叫一声,万剑锋他们也叹了口气,山本义清的脸则挂着淡淡的欢喜,就连空无方丈师兄弟的脸色也肃穆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楚天能逃过山本义清的雷霆一击,只要山本义清的手再向前一送,有谁能闪避,有谁能挡得住,又有谁能救的了楚天? 可是,山本义清停住了,并不是他想要停下来,而是楚天在回手不及之际,右腿提起前伸,顶在山本义清的腰,阻滞了山本义清穿喉的毒招,山本义清左手灌满力量斩向楚天提起的右腿,同时右腿向侧攻击,右手依然保持穿喉的手势,大有重断楚天右腿并穿喉咙的趋势。 可是,山本义清错了,谁也没有料到,谁会认为伸直的腿还有力量呢?但谁又能否认伸直的腿没有力量呢?楚天顶直在山本义清腰的右腿竟然爆发出一股难以令人置信的力量,好像楚天的右腿又长出几分似的,山本义清竟然被踢了出去,然后倒在地,楚天右腿收回,蹬在墙,借助外来的力量贴着山本义清过去,山本义清刚一个鱼跃起身,楚天的右拳已经击在他的肚子了,很重,山本义清那一刻,清楚的感觉到楚天的手虽然冰冷,血却是滚烫的,山本义清再次毫不相信的飞了出去,气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左手撑地,不肯倒下。 在场的人似乎在看一场神话,不可能被击败的山本义清已经被击败了,该倒下的楚天却依然笑着站立,连林玉婷和赵玉磬都忘记欢呼了,都只是呆呆的看着楚天,形象在她们心目中渐渐崇高,所有的少女都是爱英雄的,如果不是在场那么多人,林玉婷毫不怀疑自己肯定会前抱住楚天,像大家骄傲的宣布自己是楚天的女人,虽然楚天还没有承认。 山本义清终究还是站了起来,缓缓的向楚天走了过来。 第二十七章 三碗斋面 在离楚天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山本义清微微摇头,向楚天拱手道:“山本义清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小小少年竟然敢以身犯险,先故意让我一招,让我击伤,因此而让我骄纵轻敌,再蓄力给我致命一击,阁下无论心智还是武学都比山本义清胜一筹,实在汗颜敢问阁下大名。” 楚天心里微微苦笑,汗颜的是自己,那一招是完全躲闪不及,何来诱敌之说?而且如果不是山本义清误打误撞击通自己血脉,让自己的内劲恢复多几成,最后倒在地的结果一定是自己,只是现在也不便言明。 楚天平静的对山本义清说:“楚天。” 空无方丈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武学切磋无所谓胜负,山本施主不必过于耿耿于怀,如果过于拘泥于输赢,始终难于进入武学至高境界。” 得道高僧就是比常人能够容忍难容之事,山本义清曾对空无方丈出言不逊,空无方丈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把武学的心得告知山本义清,此举怎么不叫众人佩服呢? 山本义清略一沉思,毕恭毕敬的对空无方丈说:“空无方丈,山本义清实在愚昧,过于执着则不着,山本义清这就回国,他日有缘,再来拜见众大师研讨佛法。” 空无方丈笑笑,说:“只要心中有善,天下处处佛法。” 山本义清点点头,毕恭毕敬的退出门去,离去的时候,眼神还复杂的望了望楚天,那里有不甘,也有发自心底的欣赏。 万剑锋几个人看着离去的山本义清,又回头望望楚天,不由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快要死在沙滩。 沙弥走了来,给楚天敷空无方丈亲配的一些伤药,药效非常强烈,片刻之间,楚天已经感觉到伤口已经发痒,这是伤口愈合的现象,不由暗叹空无方丈果然无愧是少林出身,配出的金创药竟然这么神奇。 此时空闻主持缓缓的跟庭院的众人说:“时间已经不早,大家都已经累了,中午就在天法寺一起用膳。” 楚天本想尝尝天法寺庙的素菜,但看看林玉婷和赵玉磬,感觉有点不太妥当,而且万剑锋那些人非富即贵,见到自己几个无名之人跟他们共处一桌,难免产生不快,正想着怎样婉拒空闻主持,空无方丈似乎看透了楚天的心事,笑笑说:“如果楚施主另有他事,可前去办理,不必拘泥于一饭一水,今日天法寺幸得楚施主帮忙,天法寺的大门随时为楚施主打开,老衲的香茶随时恭迎楚施主品尝。” 楚天心中一喜,如此甚好,当心有千千结之际,可以找找这些得道高僧,那将是受益匪浅,于是淡淡的说:“谢谢空闻主持的好意,无奈身有俗事,无法一品天法寺素食,实在遗憾;也谢谢空无方丈厚爱,他日有缘,定当再受禅机。” 万剑锋几个人的脸色渐渐缓了下来,一早都是这个小子出尽风头,贡献归贡献,但如果楚天还要跟自己这些富贵之人共进天法寺的午餐,全身那是非常的不自在,因为楚天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了下去,而且楚天终究只是少年人;现在听到楚天要离开,剩下的人又一样平等了,心里都高兴起来。 空见大师笑道:“老衲送楚施主出去。” 空见大师一路把楚天三人送到天法寺脚下才返身回庙,看着离去的空见大师,楚天心里不由一阵感叹,真是一场缘分,祸福相依,如果没有空见大师,自己就无法进去第三重大殿聆听佛法,也就不会帮天法寺的忙而与山本义清对战,自己的内劲也不会误打误撞得于恢复,所以世间之事,实在难于预料,连是自己帮了天法寺的大忙,还是天法寺给了自己机会都难于分辩。 林玉婷伸展伸展懒腰,说:“咱们的刺激也够了,现在我们去干什么呢?” 赵玉磬微微一笑,说:“当然是去填抱肚子了,何况我还再一个人的承诺呢,答应他两顿饭和一踏北京之游呢?” 楚天知道赵玉磬说这几句话是想要了结彼此之间的恩怨,如果不领情,依照这位冷艳小姐的脾气,只会跟自己越闹越僵,让林玉婷左右为难,于是也跟着笑笑:“竟然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不能错过,至于北京之游,留待以后我有机会去北京再说。” 林玉婷显然很高兴两个人不再斗气,于是左拉赵玉磬,右挽楚天,眉飞色舞的说:“这样不就好了,走,听说附近‘有间斋菜’,味道很是不错,咱们就去那里普渡众生。”说完,也不理两人是否同意,拖着就往前面走。 三十分钟之后,三个人不是坐在‘有间斋菜’馆享受美味的素鸡,素鸭,而是在一间面馆里面对着三碗斋面愁眉苦脸,今天是周末,天法寺附近的斋菜馆都人山人海,根本找不到位置,就是眼前这个斋面馆也是等了十几分钟才有位置。 楚天叹了一声,早知道就跟空无方丈他们一起共进午餐好了,眼前这斋面实在没什么胃口,一点油花都没有,清汤见人。 赵玉磬思虑一会,微微一笑,对楚天说:“我是有心想请你吃好的啊,怎奈世事实在难料,第一餐竟然以斋面告终,施主就顺从天意。” 楚天突然‘恶狠狠’的说:“晚我要啃烤猪,吃乳鸽,咬烧鸡。” 赵玉磬也‘恶狠狠’的堵一句:“为什么你精深佛法,却完全没有出家之人的慈悲呢?你要知道,你要吃的是三个生命。” 楚天突然有点弱弱的回答:“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里却被赵玉磬说的三个生命刺激的更加没有胃口,好像自己变成了吃人族。 赵玉磬开始埋头吃面,晚的事情晚再说,总算能看到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子痛苦的神情,心情实在太好,胃口也变得好了。 林玉婷突然冒出一句:“或者我们现在赶回去市区吃好了?” 听到这句话,不仅赵玉磬吃得更快,连楚天也拿起筷子,埋头扒了起来,这个时候,再用半个小时的路程走到山下,然后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去市区,估计不被累死,也被折腾死,还不如把眼前的斋面吃了呢。 林玉婷看着两个人不说话,埋头吃面,细想之下,也不由笑了,跟着吃起面来。 三人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把面吃完,然后神色肃穆,如果天法寺的僧人每天都是吃这种斋面,那么他们不是神就是圣人。 第二十八章 考试前夕 吃完面后,林玉婷拉着楚天和赵玉磬去划船,去喂鱼,去荡秋千,直到五点才坐车回市区,精力旺盛的连楚天都大感佩服,赵玉磬虽然脸有几分疲惫之色,但还是强打着精神游玩,偶尔有意无意的用眼睛瞟向楚天,眼神复杂,今天自己的每一次不屑都被楚天转化成震撼,每一次震撼都让赵玉磬心里添了一份好感,不知不觉中,冷艳下面的那颗芳心开始蠢蠢欲动,如果不是林玉婷喜欢着楚天,如果不是要集中精力高考,赵玉磬估计自己会向楚天表白自己的爱慕之心。!!!超!速!首!发 楚天当然无法知道赵玉磬心里在想什么,即使知道他也只会远离之,他多情,但他怕他的情一发不可收拾,便常常做出无情的样子。 从天湖回来之后,楚天因为内劲的恢复又进了一步,血脉比以往更畅通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比前些日子精神了很多,楚天更是趁热打铁,每个清晨早早起床,练功运气,他这个绝世高手固然是因为天资难得,百年奇才,更重要的一点却是勤奋,不偷懒,楚天知道现在习武不努力,将来就会努力去卖艺。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很快迎来天都中学的期末考试,考试前几天,每个学生的神情都是肃穆悲壮的,好像迎接来的不是期末考试,而是有去无回的刑场,谁都知道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考试,考试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老师在下学期是否重点培养还是放弃不管,老师的态度又会间接的影响到学生在未来高考中的信心,所以这个期末考试可以说是学校安排的优胜劣汰赛。 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历来分数决定了学生的命运,甚至好学生坏学生的评判标准都是以分数来划定的,在小学阶段,老师一般都比较喜欢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当然,初高中更是对成绩好的学生另眼想看,毕竟这些成绩好的学生是他们骄傲的资本,也是学习升学率的保障,成绩承载了人们太多的期望与梦想,这就注定了学生从小就要承受考试的磨练,考试也成了学生们噩梦开始的地方。 姜小胖这几天都很提心吊胆,连中午的鸡腿,姜葱鱼肉都没什么吸引力,对着楚天愁眉苦脸的暗叹,此去一战,进,可荣华富贵,退,可藤条加身;姜小胖那开火车的老爸,从来不管什么人权,未成年人保护法,孩子的自尊心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记得美国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成了世界的超级大国,于是有样学样,运用在姜小胖身,一度把姜小胖的成绩从远离及格线硬是逼迫到及格的‘三八线’,然而却再也进不了一步了,为此,姜小胖没少挨大棒。 楚天很是同情姜小胖,他理解这种惶恐的心情。 楚天的记忆深处也有类似的痛苦,以前的楚天小学和初中的成绩都还过得去,但从他父母去世之后,天天心惊胆战的遭受叔父叔母的白眼,这才开始变得自卑,厌学,这两年来,楚天一直在学校抬不起头,不是因为他偷过东西,也不是由于他犯过错误,只因为他学习成绩不好,虽然楚天个头不低,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学校是个矮子,老师可以堂而皇之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贬低他,叔父叔母也经常当着外人挖苦他,并以此来衬托楚欣欣的聪明过人。 可惜,懦弱自卑无能的楚天已经一去不复还了,现在的楚天注定要出人头地,傲世而立。 考试前一天中午,楚天,林玉婷和姜小胖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林玉婷也是食不知味,略带紧张的问楚天:“楚天,这些日子复习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啊?” 楚天笑笑,说::“七七八八。”楚天不好意思说自己全部都已经烂熟于胸了。 旁边的姜小胖眼神呆滞的跟楚天说:“楚天,你一定要想办法及格哦,不然老师下学期就会放弃你了。” 林玉婷也点点头,说:“是啊,楚天,要加油哦,其实,我复习的也还不错,只是越到考试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忘记,效果就变得差很多了。” 姜小胖也是鸡啄木米一样的点头。 楚天的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帮助点什么,于是说:“我教你们一个‘静心诀’,或许可以给你点帮助。” 林玉婷和姜小胖脸欣喜若狂,不亚于中了彩票大奖,同时说:“真的?”,此时的他们完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喝砒霜可以考好试,估计都会喝下去。 楚天点点头,他突然想起老子的“静心诀”,应该可以让他们心如静水的复习,起码可以消除紧张的情绪。 楚天低低的念出:“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林玉婷和姜小胖跟着念了几遍,很快就记住了,林玉婷有点好奇的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楚天笑笑,说:“你不要管它什么意思,先记住了,心烦意乱之时拿来默念几遍,看看效果。” 林玉婷和姜小胖点点头,吃饭的时候,眼光灵动了许多,饭菜也变得跟以往一样可口了。 下午是英语课,班主任张老师坐着最后慷慨激昂的全班总动员,说:“同学们,这次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打一个漂亮的仗,把整体成绩提高一个档次,也希望张万江和林美美同学发挥出自己的水平,考进全年级的前五名,为班级争光。” 张万江和林美美的脸洋溢着唯我独尊的表情,好像在说为班争光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全班学生会意的鼓起掌来,楚天知道张老师最近都把张万江和林美美挂在口边,动不动就代表着全班,估计是想要消除张万江和林美美因“百万钻石案”在同学们心中留下坏的影响,姜小胖曾不屑的告诉楚天:张万江和林美美的家长送了很多贵重的礼物给张老师,不然张老师岂会那么积极? 楚天好奇的问道:“小胖,你怎么知道?” 姜小胖迟疑了一下,咬咬牙说:“我爸也送了,在老师家撞见的。” 楚天突然觉得姜小胖越来越可爱了。 班主任张老师的话锋接着一转,语气变得寒森,说:“也希望一部分学生趁着今天还有点时间,好好复习,争取多考几分,免得再拖班级后腿。” 楚天知道张老师这番话是针对他说的,于是懒得再理,趴在桌子看窗外的云卷云舒,反正这次考试是没有任何问题,否则自己就不用混了。 班主任张老师看到楚天如此漫不经心,心头大怒,说:“楚天,就是说你呢,显得如此懒散,是不是准备考几个鸭蛋回来丢班级的脸面啊?”班主任张老师一来就纲线,扣大帽子,姜小胖焦急的拉拉楚天,虽然楚天最近在学校出尽风头,但学生素来不跟老师斗,因为结果只会导致学生惨败。 楚天抬起头,淡淡的说:“老师,放心,这次我会考个全年级第一名为班级争光的。” 全班学生哗然,楚天的口气竟然如此的大?说考个及格回来,估计大家以楚天最近的表现,或许会相信,但全年级第一名则是吹大了。 班主任张老师也面露讥笑,说:“你考全年级第一名为班级争光?你白日做梦,如果你考了全年级第一回来,我把班主任位置让给你坐,全班学生让给你教。” 楚天伸伸懒腰,说:“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班主任张老师脸露出无比的不屑,小子,等着,考试之后,看我怎样羞辱你,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在天都中学混。 这个晚,楚天把所有的课本拿出来,花了两个小时再次过了一遍,然后就扔在地下,床抱着被子睡觉了,虽然,明天就要考试了,但楚天这个夜晚睡得却是相当的香甜。 第二十九章 考试 高三的期末考试难度极大,这是学校出于高考的心理考虑,现在的题难一点,才能让学生知道不足,才能奋进,而且现在的难度强了,高考时的难度感觉就相应小了,学生更容易考出好的成绩,这实际是高考前的实战演习,据老师们分析,考卷的不少题能把名牌大学的学生都难倒—— 考试那天,午考的是语文,两个半小时的作答时间,学生们拿到手里发下的试卷,全都傻眼了,这题目全都是难中之难,后面的文言文更是不知道要回到多少百年前才能看得懂,教室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门外的老古董会意的笑笑,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这帮兔崽子背后老叫他老古董,不整古一点的怎么对得起他们给予的称号。 老古董看着手中的试卷,这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能考个六十分就算及格。 楚天拿到考卷后先将考题浏览了一遍,答案几乎全出来了,他心花怒放了,原先他还怕自己的大脑对付不了这些考试,回头扫了一眼姜小胖,见到姜小胖没有其他同学的慌乱,口中念念有词,笔下虽然艰难却也努力的填写着试卷。 监考老师今天显得异常的轻松,反正大家都不怎么会,作弊也没什么太大用处,说不定还把对的整成错的呢。 楚天用来一个小时就答完了卷子,而且其中的大部分的时间还是用在那变态的,开放式的作文---历史背后的历史。 楚天身手懒腰,站起来将卷子交给监考老师,然后晃悠攸地走出教室,同学们集体吃惊,这是全班学生见到楚天有考试之来的头一次第一个交卷。 张万江和林美美看着自己只做了一半毫无把握的试卷,然后看着离去的楚天,暗自不屑,看这样子,这楚废人估计难于把卷子做完,干脆早点交卷了事,还全年级第一名,能考个二十分已经很不错了。 监考老师也是暗自摇头,看来这次的题目太难了,这么快就让学生没了信心,放弃作答了,伸手拿过楚天的卷子想要放好,差点把刚喝下的茶水吐了出来,楚天的试卷竟然满满的,所有的空格都填满了。 监考老师心想,难道那小子是胡乱猜测,胡乱作答?监考老师对那些基础题目和阅读题目没什么把握,也就不好去评判楚天的对错,唯一可以管中窥豹的就是作文,监考老师喝了口茶水,看了下作文要求:历史是枯燥的,又是神秘的,如果我们透过历史的背后去寻找历史,历史将是精彩绝伦的华丽篇章,用你所知的知识去写出一篇不一样的历史神韵---历史背后的历史。 监考老师点点头,这题目实在难,如果没什么历史功底的人,估计难于下笔,边想边翻开楚天的作文。 水煮战国---给你不一样的战国。 狼烟四起,铁马金戈,邦无定交,土无定主,战国百年,七雄互有胜败…… 监考老师茶水完全吞进了肚子里面,眼睛争得大大的,满脸写满着惊讶和难于置信,如果不是在监考,他甚至要拍桌子叫好,此文全部文言文,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思想更是颠覆传统对战国的认识,让人耳目一新,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自己把洁白的卷子发给楚天,再亲眼见到楚天把写满的卷子交来,监考老师还以为是在拜读大家之作呢。 下午则是考数学,经过语文的折磨,学生都胆战心惊,不知道数学老师的卷子会不会把人折磨的身心疲惫,数学老师善意的笑笑:“大家别紧张,能考五十分,我心里就算给你及格了。”然后把试卷递给轮换监考老师,自己则去其他教室送试卷了。 数学老师的话让大家心里一惊,同时也是一喜,惊的是题目必然很难,喜的是五十分就等于及格,那就是说自己有一百分可以糟蹋。 楚天拿到试卷,微微过目,提笔如神,一道题目一道题目的拼杀下来,三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功德圆满,楚天再次起身,拿着试卷轻轻的拍在讲台,然后向姜小胖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去,姜小胖暗叹一声:还是楚天好,没有家长管,怎么考,考多少分都没人理他,如果自己考的低于班里前三十名,姜小胖的脸色闪过一丝畏惧,似乎见到父亲的大棒政策,忙低头做试卷,口里默念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 全班的学生再次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渐渐离去的楚天,三十分钟就交卷子?题目虽然很难,但只要努力做,做多几分还是可以的,何必那么快放弃呢?恐怕楚天这次拿的是全年级第一名,倒数的。 楚天做完试卷之后,就在校园里面闲逛一会,此刻的校园比以往都要宁静几倍,大家都还在里面拼杀着,经过办公楼的时候,楚天刚好撞见巡考的副校长柳中华,柳中华在此时见到楚天显然也很吃惊,关切的问:“楚天,你不是应该在教室里面考试的吗?” 楚天笑笑,面对柳中华总是感觉一阵暖意,于是诚实的说:“我早就做完了?” 柳中华不相信的看着楚天说:“做完了?这次的考试题目都偏难,你怎么那么快做完呢?连大题目都做完了?”其实柳中华想说的是:是不是胡乱填写了事。但碍于楚天的面子,不好明说。 楚天显然知道柳中华的意思,淡淡的说:“校长,成绩出来你不就清楚了吗?” 柳中华点点头,他对楚天的人格还是比较相信的,也没有再细细追问了,跟楚天道别之后,就去巡考了。 此时的监考老师像是检查地雷一样的看着楚天的数学卷子,他本身就是教高二数学的,数学功底自然也不差,细看之下,心头一震,这位学生的数学功底好强啊,做题之速度,解题之巧思,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莫非这学生是高三全年级排前三的学生?监考老师翻看楚天的名字,“楚天。”监考老师摇摇头,没听说过,高三成绩排前几名的名字,他多少都听过,例如张万江,‘楚天’这个名字却是闻所未闻。 等楚天逛完校园,在小卖部吃了碗面之后,下课铃才慢慢的敲响,楚天回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一大群刚考完数学的学生聚在那里讨论考题,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看到楚天笑容如此灿烂,都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好高兴的。 姜小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教室,见到楚天站在那里等他,马灵动起来,跑了过来,拉着楚天向外走去,悄悄的说:“楚天,你那‘静心诀’还真的挺有效果的,起码让我这天的考试见到难题不会心慌意乱,让我能够正常发挥,要知道,正常发挥就等于胜利一半,多少尖子因为心里素质不过关,每到大的考试都考砸了,我估计能够考入前三十,这次回家可以吃胡萝卜了。” 楚天笑笑,拍拍姜小胖,说:“那就好,刚才见你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以为考的很差呢。” 姜小胖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我那是装出来的,如果我考的好了,周围的人没考好,他们的心里会更难受的,会产生不快的心理,进而就会远离你。” 楚天心里一愣,谁说姜小胖又胖又傻,心里不知道比其他聪明人还亮堂呢。 第三十章 作弊? 楚天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了三天的考试日子,每天都吃饱喝足,夜夜无梦到天亮,这三天的考试,也让他再次成了名人,他几乎都是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不由让人大叹勇气可嘉。 学校老师的效率也是非常高的,边考试边改试卷,学生的试考完之后,成绩也几乎出来了。 公布考分那天,楚天的靠在椅子,一副无比淡然的样子,与其相比的是,全班那紧张跳动的心和绷紧的脸颊。 班主任张老师正在发英语试卷,脸的表情随着分数不停的起伏。 “张万江,110分。” 张老师的脸色异常的青春灿烂,底下同学们的惊奇阵阵,张万江更是昂首挺胸的台领试卷。 “林美美,97分。” 张老师的脸色恢复平常,在林美美来的时候不忘记嘱咐她要努力。 “姜小胖,92分。” 张老师的脸色变得温顺如风,号召全班同学要想姜小胖一样,努力学习,才会终成正果,考到92分…… 姜小胖像是得了大奖一样高兴,这次竟然能够及格,跟班里的优秀生张万江和林美美都相差不大,估计这次父亲会奖励个新款手机给自己,于是姜小胖眉飞色舞,昂首挺胸的台拿回试卷,像是宝贝一样的捧着下来。 张老师总算发完试卷了,开始总结了,说:“这次考试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班里高分的同学张万江110的分数排在年级第二名,跟第一名的同学只差3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希望张万江同学继续努力,下一次测验考个年级第一回来。” 姜小胖心想,原来第一名才113分啊,看来这次有望进班里的前二十了,扭头正想跟楚天说话,却发现楚天桌子没有试卷,于是问:“楚天,你的卷子呢?” 楚天耸耸肩膀,说:“我正想问老师呢。” 姜小胖心里焦急的想,莫不是楚天考的太低分,张老师都不屑发了? 楚天缓缓的举手,问张老师:“老师,怎么没有我的卷子呢?” 张万江蔑视的,小声的说:“准是考得太低,老师不好意思发?” 林美美忙掩嘴而笑:“哈——” 同学们也用嘲笑的眼光看着楚天,谁叫你考试的时候逞一时之快,那么早交卷,现在应该知道痛苦了? 张老师盯着楚天说:“所有的老师都认为你在这次考试中有作弊嫌疑,现在校长正在他的办公室等你去谈话。” “作弊?”尽管以前的楚天因为成绩不好,人格一直蒙受老师他们侮辱,可这么大的作弊嫌疑冤屈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不由心里一阵窝火。 老师的口气里夹杂着明显的奚落,“你怎么可能每科都考满分150分呢?五科加起来的总分数750分,你竟然拿了750分,要知道,整个高三年级期末考试的第一名总分才是503分呀!” 在张万江和林美美的带领之下,班里同学都开始哄然大笑,全考满分,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而这个天才以前竟然是全班垫底的最后一名,这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楚天笑笑,淡淡的说:“那就是说我连作文都拿了满分了?不知道作文怎么作弊拿满分呢?” 张老师一时被堵住了,老古董确实跟他说了,楚天的作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是天都中学建校以来难得的佳作,他给了满分。 全班的同学也都一愣,这也是事实,即使早知道作文题目,如果没有出色的写作功底,是不可能让老师给满分,何况是老古董。 张老师脸阴晴不定的说:“即使你作文真的那么好,得了满分,也不能说明你没有作弊。” 楚天一阵苦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于是继续波澜不惊的说:“说我作弊,你们有什么证据?” 张老师轻哼一声,振振有词的说:“你全部考满分,这就是证据!你从小学到高中,考过那么多满分的吗?” 楚天有点无奈,以前的楚天的确没得过那么多满分,但他现在得了,难道人们只承认先天聪明的家伙而不接受后天或者说半路开始聪明的人吗?为什么人的第一印象总是那么重要,怪不得社会那么多坐牢后出来的人选择继续犯罪,都是被逼迫出来的。 楚天摇摇头,对班主任张老师说:“竟然你说我作弊,请问我跟谁作弊?或者我偷了答案作弊?请问我去哪里偷那么多科的答案出来?就英文课程来说,不知道张老师你的卷子答案有没有丢失过呢?” 班主任张老师的头冷汗渗出,楚天这个推理显然是很有道理的,他也确实没有丢过英语试卷的答案,所以楚天偷答案考试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张老师就是不肯承认这是楚天的真实成绩,因为天都中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天才,而且楚天也不是。 张老师继续镇定的说:“这个就是我们要问你的了,你是怎么作弊考满分的。” 此言一出,楚天几乎要吐血了,连班里的同学都觉得张老师有点胡搅蛮缠,这句话不亚于在路边抓住一个人说:“你前天杀人了。”路人说:“前天我还在美国,我怎么杀人了?”“这个就是我要问你的了,你是怎么一边在美国,一边在国内杀人?”不过大家还是觉得楚天应该是作弊了,以楚天的表现和能力,怎么都不可能考满分。 校长和副校长柳中华,还有老古董和数学老师老王等几个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脸的神情都异常的严肃。 校长在张老师指引下,终于知道谁是楚天了,于是严厉的说:“不要影响大家课,楚天同学,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们要跟你谈谈。” 楚天看着校长,眼神淡定自如,笑笑说:“校长,我没有作弊,所以我不会去你办公室,我要求你们现在就给我出题,我当着大家的面解题,如果我解不出或解错了,就说明我作弊。如果我答对了,您当众给我平反!” 班里的学生觉得楚天得了精神分裂症,这是明摆着把自己望火炕里面推,当场出题当场做,不仅要有底子,还要心理素质过关。 校长愣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太过于简单了,虽然它的效果最有说服力,按照校长的意思是,先审问,再查证,然后结合老师学生意见,校方总结再来给楚天下评判,这样才比较符合自己严谨的态度。 副校长柳中华插嘴道:“我看可以试试,反正这里几个老师都在,出题考考就是。” 班里的学生也开始叫了起来:“出题,出题。” 校长点点头,如今之计只能这样了,看着班主任张老师和老古董他们,平和的说:“不知道哪位老师先出题好呢?” 所有的老师,包括学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数学老师老王,数学完全就是讲究实力,不像语文和英语还带着几分运气,老王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于是笑笑,说:“那就我来?” 校长点点头,说:“那就有劳王老师了。” 老王从屁股后面突然变出一本《高考数学难中难题精选》,全班学生都看得心惊胆战,数学老师的这本不亚于重型炸弹,估计楚天会被炸弹炸的无葬身之地。 王老师将一道高难度的数学题写在黑板,班最优秀的高材生张万江都不会做。 楚天缓缓的边看题目边走讲台,拿起粉笔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过程和答案,楚天用了2分钟就把过程和答案写在黑板。 第三十一章 天才的诞生 数学王老师还没有出声,班主任却迫不及待的出声了:“正确吗?”他的数学知识早已经忘记了,何况这是“难中难”的数学题目? 数学王老师从翻出答案与楚天写在黑板的答案一对,呆了,答案完全一致,过程甚至比的还详细,还让人看得懂。 王老师脸的表情已经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楚天答对了,班主任张老师不死心,这关系到他以后在班里的权威,于是愚蠢的说出一句:“难道被他蒙对了?” 数学王老师的脸色沉了下来,这是明摆着说他出的题目档次太低,容易被人蒙对,但校长他们在旁边,也不好怎样,语气不满的说:“是做对了,这题目怎么可能蒙对?” 全班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楚天,感觉这小子今天又会让人出乎意料,看来他拿满分或许还真的有几分真实性。 班主任张老师手心出汗,不死心的说:“再出一题看看。” 数学王老师看看校长,校长点点头。 数学王老师从的后面翻出一道,看都看不明白的题目出来,写在黑板,在楚天作答之前,对班主任张老师说:“张老师,你看看这题目如何?是不是容易被人蒙对?你先叫班里的其他同学试试看能不能蒙对?” 班主任张老师愣是没听出数学王老师的话中的不满,怕数学老师出的题目太简,让楚天再次蒙对,于是用眼光扫了全班一遍,又看看低头的张万江和林美美,全班鸦雀无声的反应证明了这道题目确实够份量,于是说:“好,就这道题目。” 楚天拿起粉笔,认真的看着题目,有点难,几经思索和验证,还是把过程和答案写了出来,整个过程花了十三分钟。 数学王老师的汗都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楚天是匹千里马,而自己却是杀马取肝的粗俗之人,如果早点发现楚天是个天才,派他去参加全国的数学竞赛,他早就跟着楚天功成名就了。 班主任张老师看着楚天思索那么久,脸显出几分得意,他以为楚天束手无策了,正想出言相讥讽之际,却见楚天还是把过程和答案流利的写了出来,就焦急的看着数学王老师,问:“老王,怎样?错还是对?” 数学王老师郑重的点点头,说:“全对,应该说是非常完美,或者说是天才之作。” 班主任张老师又愚蠢的冒出一句:“为什么说是天才之作?” 数学王老师显然对班主任张老师几次的问话都感到不满,于是说:“这是竞赛题,规定90分钟完成,当初最快做出这道题目的同学用了79分钟,然后被保送全国最高学府天京大学。” 班主任张老师惊了,全班同学也震惊了,校长和其他老师也震惊了,茫然地看着这个全班学习成绩最差最没用的学生,就连楚天自己都感觉有点意外,早知道就做慢一点。 数学王老师走前,拍拍楚天的肩膀,佩服的说:“楚同学,我老王有眼无珠,诬陷你数学作弊,我现在收回我的决定,此次期末考试,楚天同学的数学满分,老王没有早点发现你这匹千里马,实在汗颜,不知道楚同学是否每个星期可以抽点时间帮我辅导辅导竞赛班的同学呢?” 所有的人都知道,连自负的老王都向楚天伸出了橄榄枝,这足于证明楚天的数学满分是真实有效的,从而也可以推出其它成绩的真实有效性。 老古董也出声了:“我现在收回我的决定,此次期末考试,楚天同学的语文满分,同时我也想请楚同学帮我分析分析一些文言文的用词意义。” 其他几个老师也纷纷抢着邀请楚天,谁都知道,楚天的思维和方法必将给自己带来焕然一新的教学方式,说不定因此而跟着腾飞呢。 班主任张老师的脸难看极了,横向一条心,说:“各位老师别那么着急,容我再考考曾经英语21分的人。”这21分几个字咬的特别的重,张老师旨在向大家传输一个信息,这个学生曾经成绩很差,差到英语考了21分,突然的冒尖需要再次测试。 班里的同学和其他老师,甚至校长和柳中华此时都已经倾向于楚天的真实性,天才性,校长现在甚至有点不满班主任张老师的再次测试,校长心想,学校出个天才不好吗?小张你干吗一定要把人家打趴才高兴呢?但碍于维护老师的面子,校长还是点点头,同意楚天测试。 班主任张老师微微一笑,题目随即涌心头,说:“楚天同学,别说老师为难你,你只要把英语试卷的最后一篇阅读题全部用中文念出来,那我就服了你。”说完递给楚天一张英语卷子。 班里的同学都微微一愣,这张老师也太狡猾了,全部用中文念出来,那就等于全部翻译出来,其中难度比做题目还难几倍。 楚天拿过试卷,扫了两眼,“te-enitin-rltin”那是林肯的“解放黑奴宣言”,他转动大脑,稍微用几分钟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始用中文念了起来:“163年元月1日起,凡在当地人民尚在反抗合众国的任何一州之内,或一州的指明地区之内,为人占有而做奴隶的人们都应在那时及以后永远获得自由;公众国政府行政部门,包括海陆军当局,将承认并保障这些人的自由,当他们或他们之中的任何人为自己的自由而作任何努力时,不作任何压制他们的行为。” 班主任张老师的汗水终于下来了,楚天念的是如此的顺畅和准确,这次英语卷子他也参与了出题,所以最后一题阅读题,他就拿出了他最喜欢,滚瓜烂熟的“解放黑奴宣言”作为考题,所以楚天翻译的是否正确,他心里一清二楚。 “我真诚地相信这个举动是一个正义的举动,合于宪法的规定,根据军事的需要。我祈求人类的慎重判断和万能帝的恩典。” 楚天终于念完了,轻轻的把试卷递还给班主任张老师。 全班同学和校领导,还有其他老师都安静下来了,等待张老师的评判。 班主任张老师的脸色异常的尴尬,见到大家都安静的等着他的宣判,他终于不情愿的吐出那两个字:“正确。” 班里的同学和老师,还有校领导全都鼓起掌来,张万江和林美美见大势所趋,也象征性的跟着鼓掌,只是脸色和班主任张老师一样尴尬难看。 楚天把粉笔丢在桌子,拍拍手掌,淡淡的跟校长说:“我没有作弊?” 校长感觉天都中学的历史转折点即将到来,兴奋的说:“完全没有作弊,你是天才,百年难得的天才,是天都中学的骄傲。”然后先旁边的老师说:“我现在宣布,楚天同学的成绩真实有效,各位老师即刻更改分数排名,号召全校同学向楚天同学学习。” 柳中华向楚天赞许的笑笑,这学生每次见面总是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校长想了想,对身边的老师说:“所有的高三老师现在即刻去会议室开会,我们要研究重要的事情,不管有课没课的老师,立刻放下手头工作,开会。” 说完之后,再次兴奋的看看楚天,带着一帮老师去开会了,班主任张老师也说了句“自习。”就借机离开去开会,免得更加尴尬。 整个教室就剩下楚天站在讲台了,正准备回座位的时候,姜小胖突然爆发出压抑以久的话:“楚天,帅!帅!帅!” 班里的同学微微一愣之后,也疯狂的跟着喊:“楚天,帅!帅!帅!” 谁说只有少女爱英雄,男儿一样爱天才。 第三十二章 统帅差生 楚天就这样出名了,一个学生在学校占有一席之地本来就很简单,只要你成绩好,你就是老师们的新宠,学生们的统帅者,何况是一个天才般的楚天?校长老奸巨猾,校长知道,楚天存在任何班级,那个班级的班主任都将在高考中风光无比,如此一来,难免引起其他班主任的忌妒,而且楚天的班主任张老师以前本身就不喜欢楚天,刚好名正言顺的把楚天从班级剥离出来,直接隶属校方管理培养;校长的举动让楚天的班主任张老师悲痛欲绝,一个能够在高考后获得重奖和风光荣耀的名利双收的机会,就这样被校长剥夺了,但张老师也无可奈何,自己以前多次在课堂羞辱楚天,骂他为‘楚废人’,因此他根本无名无份的去争夺拥有楚天的权利,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没有发现楚天这块大器晚成的宝贝。!!!超!速!首!发 楚天很快就风靡全校了,不论老师还是学生,每天都跑过来看看曾经的差生,现在的天才,林玉婷一到中午就守在楚天的教室门口,跟楚天一起吃饭,生怕被其他女生色诱了,姜小胖也跟着成了风云人物,向大家讲述着他跟楚天的点点滴滴,脸的光泽足于把飞机闪烁下来。 楚天突然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做个出名的人都很辛苦,总是成为大家的焦点,正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附。 校长和老师等商谈之后,决定重点培养楚天,虽然这培养让各科老师有点汗颜,但并不妨碍他们热情高涨的打造楚天为天都的骄傲,会议还决定邀请楚天同学担任助理辅导,每周向学校的尖子辅导讲述各科目的学习方法和做题思维,类于经验介绍,并按一级教师的标准发放补贴。 当校长在办公室向楚天提出这个邀请的时候,楚天微微思索之后,就坚决的摇摇头,一是尖子生一般心高气傲,难于管理,二是自己虽然能考满分,但并不一定能够教好他人,三是太束缚自己。 校长迟疑一下,但还是不死心,说:“楚天同学,你看,进步总应该扶持一下其他同学?你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吗?” 副校长柳中华也开口说:“楚天同学,举手之劳,就当天都中学拜托你了,另外下学期的时间你自由安排。” 楚天见到柳中华都开口了,自己不尽点力气是不可能了,正在思索最好的平衡点时,楚天突然想到以前的自己,因为成绩不好是如何的吃尽羞辱,受尽侮蔑,于是开口说:“校长,如果你非要我辅导一些学生,那我情愿辅导高三那些最差的学生,与其锦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校长有点迟疑,辅导那些差生有什么用呢?落后太多,即使进步再大,考不大学,也依然失去作用。 副校长柳中华思考了一下,对校长说:“我觉得可行,那些尖子基本实力已经开发到顶了,再怎么辅导也不可能出现第二个天才楚天,顶多再高一些分数;差生的话,如果在楚天帮助下,哪怕只有几个考大学,也是成功的,可以提高升学率,而且,各班老师省去了管理这些差生的麻烦,把精力投放到其他同学身,不是可以间接提高管理效率,提高学生们的成绩吗?” 校长稍微一思索,直拍桌子,说:“老柳,还是你有远见,这个方案比原先的还好,好,赶紧召集高三老师再次开会讨论;楚天同学也参加。” 校长心里还想着,一个楚天都足于撑起天都中学的天了,只要高考的时候,楚天弄个高考状元回来,那就什么名利都有了,其他的,楚天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 楚天无奈的点点头,想到自己揽一大堆的事情就有点苦笑,命咋就那么劳碌呢? 校长原以为老师们会有所反对这个方案,没想到却是一致的赞成,全部同意,校长细想之下,才发现这是因为老师们的私心所在,其实没有哪个老师愿意把自己班的尖子让楚天去辅导,否则,高考考出好成绩了,这份功劳属于谁的呢?原先迫于校长的压力,不方便反对而已。而让楚天辅导差生则不同,反正那些差生已经被自己抛弃了,不在自己计划之内,如果楚天把他们培养成龙了,那是他们的造化,培养不出也无所谓,自己的精力省去了很多,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自然何乐而不为? 最后,一个老师忽然冒出一个问题:“这十三班设在哪里教学呢?” 校长摸摸头,思索良久,一拍桌子,说:“旧饭堂。” 楚天差点从桌子掉了下来,旧饭堂是六十年代的产物,占地八百多平方米,因为建筑古老,功能不完善,天都中学两年前就停用了这个饭堂,平时用来存放体育教材和劳动工具,而且远离办公楼和教学楼,现在校长竟然把它拿来作为十三班的教学场所,楚天岂能不被校长的烂主意吓倒?不过楚天知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学校根本不太可能拿出一个正规的教室给他统帅的,没什么希望的差生们用。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讨论,方案终于达成了一致:从高三部十二个班中,每班自愿报名三名最差的学生,组成一个三十六人的班,十三班,楚天做班主任,其他科目老师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再确定,因为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校长特地强调了自愿,楚天知道学校怕过不了家长的关口,所以只能打着自愿的名堂为将来推却责任。 各班主任回到班里宣传了校方的这个决定,原以为没什么人响应,没想到各班都不下十人报名,踊跃程度不亚于尖子培训班,老师们都无法知道,这几天因为正面宣传和小道消息的流传,已经把楚天的形象深深打入差生的心里面,一些差生都把楚天当作了楷模,当成了差生翻身把主做的咸鱼;还有一部分差生则想着去那十三班没人管理自己,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消遣。 老师们自然不会把那些还有点希望的学生放走,最后干脆从报名的同学里面,按倒数成绩排名选人才把事情完整解决好。 姜小胖因为这次成绩进步很大,班主任张老师根本不可能放姜小胖去十三班,姜小胖暗中哀求了楚天很久,楚天思虑之后,还是拒绝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把班主任张老师打击的够重,不能再跟他对着干了,否则班主任张老师非吐血跳楼不可,不过楚天答应姜小胖晚有需要可以跟他和林玉婷一起看,姜小胖这才欣喜若狂的放过楚天。 十三班在放假的前一天终于成立了,校长还亲临旧饭堂讲了一番勉励却毫无新意的话,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楚天作为乳臭未干的班主任,看着三十六个没啥活力却崇拜自己的差生,清清嗓子,说:“各位同学,面对大家,我感觉压力很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选择了我,但我知道,你们都是人渣。” 第三十三章 重病重药 三十六双眼睛突然灵动起来,射向楚天,带着不解和愤怒。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痛就还有得救,继续说:“我也是,我知道成绩不好是怎样的受尽羞辱蔑视,甚至不客气的说,恐怕连狗都不如。” 教室异常的安静,楚天的话勾起了他们深埋心底的痛,他们虽然早知道自己在学校没什么地位尊严,但楚天这样**裸的说出来,还是唤起了他们共识,刺激到他们的神经。 一个体格强壮的男生走了出来,带着无比的挑衅和不屑,说:“楚天,我们报名来这十三班,一部分是对你有点好奇,另一部分是追求这里的自由,你当真以为我们来学习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我们从零拉到十;而且刚才你的话竟然说我们连狗都不如,我们也接受你的羞辱,那么你就让我们这些狗自由。” 楚天淡淡一笑,就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容易统帅这些差生,看来重病得下重药了,说:“曹华武,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自不自由是我说了算,竟然十三班是我执掌,你可以不来,来了就必须完完全全的听从我,哪怕你要做狗,也要我的批准。” 曹华武微微一愣,楚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看来是下过一番苦功夫,但随即被楚天的话激怒,他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那么嚣张的,于是满脸愤怒的说:“楚天,你不要太猖狂,老子给几分薄面你,你竟然那么嚣张,如果不是看你身子弱,老子早就一拳把你打趴在地,让你哭天喊地。” 楚天拍拍手,冷冷的说:“曹华武,这样,如果我一招内不能把你打趴下,这个十三班以后你说了算,如果我把你打趴下了,以后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曹华武眼睛闪过一丝喜色,怎么说自己的身体还是强壮的,而且也练过几天拳法,虽然听说楚天有两下子,但要一招把自己打趴下,那可是吹牛吹大了,哪怕自己不进攻,自己全身防守住,也顶多挨一拳,怎么也不可能趴下,于是对楚天说:“好,一言为定,其他同学可以作证,如果我输了,以后我就乖乖做你的狗,赢了,那可对不起,我坐你的位。”然后慢慢的走到中间,脸带着兴奋和不屑。 同学们见有热闹可看,自然兴奋,忙行动起来,清理出一个空场地出来,反正这教室相当的大,每人搬张床都够睡觉。 楚天也慢慢的走到中间,眼神无比的淡定,说:“曹华武,出手。” 曹华武看着对面淡定的楚天,忙运气全身,脚步稳重,一个冲拳向楚天击去,楚天看得出曹华武应该练过几天武艺,于是微微一笑,侧身闪过,曹华武见一击不中,立刻来个横扫千军,攻向楚天下盘,楚天轻易的跳开了,曹华武见连击不中,忙双手虚虚实实的交叉着向楚天的头罩了过去,楚天微微向前一错,欺身贴了过去,淡淡的说:“我要出招了。” 曹华武听到楚天要出招,忙收回攻出去的拳势,全身运气布防,楚天的手缓缓的伸了出去,看起来软弱无力,曹华武面露不屑,同学们也觉得楚天出掌无力,毫无杀伤力,果然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这楚天的那些威风历史估计也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 曹华武见到楚天的拳头,有意显摆一下自己的金刚之躯,于是不仅不躲,反而迎身去,让楚天的手掌击在自己左肩膀,脸带着得意的笑,正想着自己以后可以为所欲为,日日笙歌,心里就止不住的快活,突然,曹华武的笑容停滞,同学们正在奇怪之处,忽然,曹华武那庞大的身躯向后翻了出去,滚出几米,趴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同学们都很诧异曹华武怎么会突然翻了出去,只有曹华武心里知道,刚才那一掌看似软弱无力,击在身的时候也不疼痛,但楚天的手掌心瞬时间爆发出一股难于想象的力道,把他毫无防备的弹了出去,此时,曹华武知道,自己远非楚天的对手,同时也把恨意转化成了无比的敬意。 于是,曹华武爬了起来,说:“楚天,我输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同学们此时对楚天也多了几分敬畏和崇拜,毕竟亲眼见到的场景更容易说服自己的内心。 楚天笑笑,走过去拍着曹华武身的尘土,说:“曹兄弟,大家都是同龄人,何谓听不听,你拳法稳重,拳风凌厉,应该练过不少时间,我刚才也没把握赢你,只是使计让你无所防备才侥幸赢的你,否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把你打倒呢?” 曹华武一阵感动,刚才自己出言顶撞楚天,楚天竟然还维护着自己的面子,真是条汉子,值得跟随。 楚天小插曲之后,继续他的演讲,此时他的话对这三十六个差生来说有着无比的威严,整个教室安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 楚天平和的说:“在场的同学,我知道你们不比人家差,只是很多时候你们选择了自甘堕落,不给自己机会,就如以前的我,如果没有此次的翻身之举,还不是大家口中的‘楚废人’,何曾有过半分尊严,何曾有过半分温暖,如果我们不靠自己振作起来,在半年后的高考打个漂亮仗,哪怕以后你们想要翻身做人,相信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你们,谁说社会残酷?学校更是残酷,所以我们必须在高考中决一胜负,胜,我们光宗耀祖;败,我们猪狗不如。” 楚天的声音忽然提高了,说:“在场的各位,你们只要还有一丝残存的尊严,只要信得过我楚天,我将用半年的时间把大家打造成顶天立地,昂首挺胸的男儿和巾帼,带着你们在狼烟四起的高考路披靡斩荆,策马平川,会猎六月。” 曹华武热血沸腾的率先喊道:“愿与少帅披靡斩荆,策马平川,会猎六月。” 三十六双眼睛燃烧起熊熊的火焰,齐声回答:“愿与少帅披靡斩荆,策马平川,会猎六月。” 假装严肃的楚天忽然被这齐声的声音吓了一跳,自己怎么突然成了少帅了?听起来好像战场对战一样,不过楚天还是很满意这个称呼,起码被楚废人好听很多。 一直站在窗外的柳中华听到士气高昂的口号,不由点点头,带着微笑离开了。 第三十四章 海子 楚天带着属于自己的三十六位差生用一天的时间才把旧饭堂改装的象点教室,忙完之后,楚天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刚想要好好休息一会,林玉婷神出鬼没的敲着门,一见到楚天,就笑嘻嘻的说:“现在该叫你楚老师还是楚天才呢?” 楚天苦笑一下,给自己了杯茶,说:“少帅。” 林玉婷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不错啊,这个称号很有进步了,虽然你现在统帅的是差生,但也是活生生的三十六个人,可以给你实践实践,说不定以后你真有机会统帅千军万马呢。” 楚天摸摸鼻子,再次苦笑,这三十六人已经够艰难,够压力,再统帅千军万马,干脆把自己埋了算了,看能不能回到古代再做个逍遥之人。 林玉婷见楚天没有回应,以为他饿了,于是关切的语气就出来了:“少帅,是不是饿了啊?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享受享受佳肴,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听到这句话,楚天的精神突然来了,现在的佳肴远比佳人有吸引力,如果不是林玉婷提醒,还真忘记这整天忙着收拾那旧饭堂,只啃了两个馒头呢。 三十分钟后,楚天和林玉婷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潮日大排挡,人来人往,啤酒瓶声,碗筷声,叫喝声连成了一片,连个位置都没有,林玉婷只能苦笑的看看楚天,她也没想到潮日那么旺,两个人正准备离开之际,林玉婷不死心的再次回头,然后发出无比惊喜的声音:“右边第三桌的人正买单离开。” 话音刚刚说完,楚天就拉着林玉婷比兔子还快的跑了过去,在那杯盘狼藉的六人桌子坐了下来,服务员叫到又有新客人,忙过来收拾桌子,然后端茶水和花生米,林玉婷的屁股刚坐下没多久,就拍着桌子叫服务员过来写单,连餐牌都没有看,说:“一锅番薯粥,一盘白切鸡,再来条皖鱼,一碟菜心,楚天,你呢?。”然后开始用茶水洗刷碗筷。 楚天拿过餐牌,瞄了几眼,缓缓的吐出:“再来一盘牛肉。”服务员很快的写单完离去,在拥挤的桌椅之间,扭摆着身体,熟练的穿梭。 楚天和林玉婷在等菜的无聊之际,开始进行抢花生米比赛,此时一个年轻人缓缓的来到楚天面前,林玉婷停下筷子,好奇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楚天却连头都没抬,继续挑着花生米吃,年轻人笑笑说:“兄弟,我能否跟你拼个桌子?” 花生在我嘴里瞬间停滞了咀嚼,楚天缓缓的抬头,灯光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带着微笑,好的看着楚天,脸的笑容显得无比的灿烂,一股活力与豪爽的气息从他身慢慢散发开来,楚天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说:“这是六人桌子,我们只有两个人,不在乎多你一个。” 年轻人笑着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并礼貌的对林玉婷点点头,林玉婷本来反感吃饭之际有陌生人打扰会影响胃口,但见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礼貌,笑容如此灿烂,不由把那反感转化成一丝好感,并礼貌性的点点头回应。 年轻看了楚天几眼,说:“兄弟,现在像你这样好说话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敢问尊姓大名啊?” 楚天笑笑,筷子准确的夹起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然后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弟姓楚名天。” 年轻跟着笑笑,伸手过来说:“楚天?好名字,我叫海子,痴长几岁,叫声海哥好了。” 楚天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挺有意思的,挺混的看的,打个照面而已,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不过楚天还是挺赞赏海子的风格,豪爽,直率,是个值得交的朋。 海子本来正在掏烟出来,见到旁边的林玉婷,迟疑了一下,就塞了进去,楚天看到海子的这个细节,心里一动,海子绝对是个人物,否则不会对细节如此注重在意。 楚天提起茶壶给海子倒满茶,海子忙用手叩谢,然后拿着餐牌,叫过服务员,一连点了几个大菜,然后跟楚天说:“楚老弟,一场缘分,拼桌拼吃,今晚这顿就让海哥作东。” 楚天迟疑一下,不想让海子初次见面就破费,正想委婉拒绝,海子似乎看出了楚天的心思,笑笑说:“楚老弟,大家都是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一顿饭不必那么在意。”楚天见海子说的如此坚决,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只是想到天下竟然有免费的晚餐,不由有点吃惊自己的运气总是这么好。 海子叫来两瓶啤酒,用筷子轻易的把瓶盖打开,林玉婷吃惊的看着海子这漂亮的一手,问:“海哥,你这手是怎样练成的?那么厉害。” 海子笑笑,摆摆手,把动作要领向林玉婷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就要林玉婷自己试试,林玉婷遵从着海子指点,筷子为杠杆,左手环圈为支点,用力一撬,竟然被她撬开了,林玉婷的神情立刻变得神采飞扬。 海子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楚老弟,弟妹心灵手巧,胆识过人,你是有福了。” 林玉婷的脸色瞬时间变得通红,心中不是秘密的秘密被海子这样说了出来,还是有几分难为情,她瞄了几眼楚天,见楚天没有辩解,心里更是洋溢着无比的甜蜜。 楚天见到林玉婷的神情,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菜终于来了,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色泽,让人的胃口瞬时间变得好很多,正当楚天,海子和林玉婷边吃边谈的时候,一阵刺眼的车灯射了过来,林玉婷的眼睛条件反射的闭了起来,汤匙的粥却泼在楚天的左手臂,楚天一阵灼痛,林玉婷忙握住楚天的手,拿纸巾帮他擦拭,并用无比关切的语气向楚天道歉。 楚天笑笑,知道不关林玉婷的事情,扭头顺着刚才车灯射来的方向,一辆丰田车下来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他们慢慢朝潮日走来,看来他们也是来潮日吃宵夜的,只是那张狂的态度让见到的人都很不舒服。 海子猛把杯中的酒喝完,对楚天说:“老弟,我帮你教训教训这帮没家教的东西。” 楚天笑笑,止住海子说:“何必跟他们见识?这点小事情,也许是无意的呢。” 海子也笑了:“老弟,你真是大度,海哥佩服。” 但这世界,有些事情是难于避免的,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那五个青年刚好坐在楚天他们隔邻的桌子,听着嘻笑的声音,楚天才辨认出其中有个女孩,这年头,性别越来越难于区分了。 “啪”的一声,一杯洗过的茶水泼到林玉婷的脚,林玉婷皱了下眉头,回头对着那几个青年说:“你们怎么搞的,乱泼茶水。” 他们之间唯一的女性声音回应说:“你他妈的不会躲闪啊,半夜三更的,谁知道你坐在哪里啊。” 一个染着红白颜色的男子的也跟着说:“小妹妹,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嘛,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让你见识见识等人的生活如何?” 林玉婷还没回应,海子先拍了桌子,站起来说:“你说什么,再说一句,你们讲的是人话吗?” 对方懒洋洋的回应到:“不讲人话又咋样?猖狂又咋样啦?想打架啊,我们会怕你吗?再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在宜兴市,我一个电话就能叫百号人过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十五章 冲突 海子听了后,反而笑了,坐了下来,那些人看到海子坐下,以为海子怕了,就笑了起来。!!!超!速!首!发 海子坐下跟楚天说:“楚兄弟,今晚我就替你们出口气。” 林玉婷的脸又显得兴奋起来了,楚天有点无奈,本来女孩子听到这些话,应该担心受怕,躲避不及,这个小妮子倒好,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如果允许的话,估计这个漂亮小妞还会煽风点火,幸亏不是生长古代宫廷,不然不知道要搞出多少血腥风雨,后宫惨史。 这时,又“啪”的一声,茶水有意的泼在林玉婷的脚,还带着挑衅的笑声。 楚天轻叹一声,这帮没家教的孩子确实欠揍,于是对海子笑笑:“要不要我帮忙啊? 海子摇摇头:“这几个,还不够我热身呢。” 一说完,楚天还没回应,海子提着半锅热气腾腾的番薯粥,转身几步,就把整个锅扣在染着红白颜色的男子头,在他惨叫的同时,海子顺手拿起他们桌子的两个啤酒瓶,向最近的另外两名青年头砸去,两名青年也立刻满头是血,捂着头失去了战斗力,最后一名挂耳环的青年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背海子踢翻在地,海子操起椅子就是一阵猛打,打的那青年满地找牙,起不了身子。海子是不打女人的,所以那位女孩才能侥幸在座位哭泣,楚天听得有点烦,就大喝了一句:“你丫的敢再哭,连你收拾。”那位女孩立刻收声。 本来发生暴力事件,大家都应该躲的远远,结果却是,更多的人围观过来,有些甚至找台桌子准备边吃边看事件的进一步发展。 林玉婷把楚天的手,握的紧紧的,脸也多了几分凝重,她本来想着看看热闹,没想到海子出手如此狠重,把那伙人打的如此惨烈,怕事情扩大,难于收拾,于是望着楚天,这个总是能够给她安定信心的男生。 楚天知道林玉婷的怕,他也没想到海子下手那么狠,但事情已经发生,就只能静观其变,于是安慰她说:“别怕,事情,海子能够解决的。”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察终于在事情发生完后的第2分钟到了,幸亏楚天和海子并没打算走人,不然这会警察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了,警车下来了两位警察,一位胖一位瘦,胖警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怎么回事情啊?谁斗殴啊?搞的乱七八糟的。” 所有围观的人和潮日的食客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都说:“我刚来。”其中有桌食客更是雷人,连鱼都吃的只剩下骨头了,还说他们刚坐下,连菜都还没点,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胖警不相信的眼神,立刻叫服务员过来,点了几样菜表示真实。 海子扭扭脖子,举手说:“警察叔叔,我是当事人,是他们围攻我的。” 胖警察过来看了几眼海子,显然很怀疑有那么诚实的犯人,说:“真是你打的?你一个人?你同伙呢?”接着有点勉为其难的指着学生模样的楚天说:“你是不是他同伙?” 楚天笑笑说:“我是他兄弟,不过我没打人,在座的可以作证。”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齐齐的点头说是,海子听到楚天自称“兄弟”的时候,会意的望望。 胖警察还是不相信,对海子说:“他们围攻你?为什么受重伤的是他们四个而不是你?另外,就你一个人?” 海子懒洋洋的说:“那里还有他们的一个女同伙,你可以去问问,就我一个人。” 警察的到来,女孩的胆气又足了起来,喊道:“就是他们偷袭我们,用滚粥把我男朋淋坏。”说完,又指着楚天他们说:“你们等着啊,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不把你们弄残,本姑娘就姓猪。”楚天听了,都笑了,竟然说姓猪,这个事情真是头一回听到。 瘦警已经找老板和服务员大概了解了情况,救护车也到了,把受伤的人先送去医院,女孩则留了下来,看样子在搬救兵,两位警察互看了几眼,对楚天他们说:“跟我们去踏派出所,把事情详细说一遍。”并指着女孩说:“你也去。” 还没到警车,三辆车急驶过来,下来十几个人,都拿着家伙,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见到那女孩,喊道:“翠云,怎么回事情啊,我侄子文良怎么样啦?哪个王八蛋动的手?我牛昆杀了他全家。”这个自称牛昆的人满脸横肉,威风癝癝的在十几个打手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看来这胖乎乎的男子是刚才那伙人的亲戚了,女孩见到牛昆胖子,先是哭了几声,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硬是说的牛昆那伙人“义愤填膺”,恶狠狠的看着楚天他们。 楚天有点郁闷,自己没得罪这姑娘,为什么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了自己似的。 牛昆甚至想冲过来踢楚天和海子,幸亏被胖警和瘦警拦住了,不然楚天他们就被这伙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了,所以谁说警察没好人呢? 牛昆嘴里骂着脏话,从比较文明的国骂级变为粗俗的村骂级,手下那伙人也情绪激动,蠢蠢欲动,警察眼见自己不能控制场面,开始ll人过来帮忙了。 瘦警察为了争取时间,大喊一声:“你们都不要激动。”并指着牛昆说:“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你们不要乱来,即使他们错了,也要法律来制裁,我绝不允许你们闹事情。”一脸的义气禀然。其实楚天听出来了,瘦警是说少了几个字,应该是“我绝不允许你们在我辖区闹事情。”如果在其它片区,估计瘦警早就懒得理他们死活。 很快又开来一辆警察,下来四个警察,牛昆见到其中的一个警察,就像儿子见到妈回家一样,高兴的招呼到:“张所长,你来了就好,快来给兄弟主持公道。” 张所长点了下头,了解了下大体情况,就说:“把他们都带回派出所再说,这里人又多又杂。” 说实话,第一次坐警车,楚天竟然有小小的激动,这比古代的囚车好几百倍,起码不会被人扔鸡蛋,海子则很淡然,林玉婷的身体有点在发抖,但渐渐安心下来,因为她突然想起她有个“铁面包公”的老爸。 一到派出所,牛昆就到处给民警敬烟,看来这牛昆果然有点料,张所长竟然亲自审理,楚天和海子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做了就做了,于是很诚实的把事情再细细的说了一遍,海子还严重的表明楚天并没有参与,只是那叫翠云的女孩硬说楚天也是同伙,因为警察到来才没出手。 楚天笑了,突然想起那声大喝,知道那声大喝把这女孩得罪了,她对楚天的怨恨甚至超过海子,所以说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即使是非主流的女人,所谓最毒妇人心。 一切问完后,张所长把问话记录扔了过来,对楚天他们三个说:“签字。” 第三十六章 所长,出来擦地啦 海子似乎是个行家,没有立即在张所长指定的地方签名,而是把问话记录拿起来扫了几眼,淡淡的说:“张所长,这里有点不妥,你没有把我们打人的前因写进去,这样就变成了是我们无理在先,又出手在后?一切都变成我们的错了?” “反正你们出手打人就是违法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原因没什么必要写。”张所长脸些许的不爽,想不到海子那么仔细,干脆无赖的说 楚天想试试张所长,于是指着自己和林玉婷,运用自己所学不久的法律知识,插嘴道:“那应该没有我们两个什么事情?我们只是恰好在旁边而已,另外,就算你要处罚我们,按治安处罚,你打算怎样处罚我们?” 张所长哼了一声,显然对楚天这种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说:“你们三个是一伙的,要么告你们故意伤害罪进行拘留,要么每位交20000元保金,并与伤者家属协商赔偿。” 楚天吸了口寒气,20000块?这衙门也太好赚钱了?而且看来这数字只是张所长嘴里随意说出来的,没有什么依据,实在霸道,于是说:“我要诉,又没打人,凭什么拘留我呢?凭什么交20000保金那么多?另外,即使我们交了20000元保金,你能担保他们不报复我们吗?” 旁边那个非主流的翠云投射出一种阴毒,也冷冷的说:“只赔偿?没那么简单,我说过要你们残的。” 牛昆也狐假虎威的拍着桌子,有着张所长撑腰,这里等于也是他的天下,可以横着来,说:“对,你们赔四十万,并留只手,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们;否则老子今晚就废了你们几个。” 海子鄙视的看着他们两个,对张所长说:“所长,你看他们明显的敲诈和威胁,那几个被我打伤的人,再怎么重伤也不用四十万的医药费,而且现在也不确定他们是否重伤。” 张所长不耐烦的挥挥手,显然对海子如此多问题表示不满,道:“那是你们自己协商的事情,你们交不交?不交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再拘留你们。” 楚天似乎看穿了张所长的诡计,冷冷的笑了:“张所长,你现在不拘留我们,要我们回去,不就是逼我们吗?你又不是没看到胖子外面摆着十几个人,随时准备寻仇。” 张所长眼睛挑了一下,带着挑衅和蔑视,说:“那你们交不交?交的话,起码可以保证你们今夜无事,让你们好好协商。” 海子长叹了口气:“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接着一字一句的说:“所长,我们不交的话,你就不管今夜任何事情了吗?” 张所长一脸不屑的看着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眼中的蔑视可怜之意,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海子起身,拍拍楚天说:“兄弟,看来我们今天要热身了。”并对牛昆说:“走,我们去外面血战一番,免得这里脏了张所长的地方。” “你他妈的的真是爱钱不要命,老子今天就让你们横尸街头。”牛昆愤然的喊着。 此时,林玉婷突然冒出:“我要叫我爸……”话还没说完,楚天轻轻一握林玉婷的手臂,说:“走。”不让她说下去,楚天知道,如果“铁面包公”林玉清真的牵涉进来了,那就很难脱身,现在整个宜兴市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借口干掉林玉清,假如他那些仇敌知道林玉清的女儿林玉婷进了派出所,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致她死地,到时候,林玉清稍有不谨慎,也会万劫不复。 林玉婷也是聪慧过人,奇怪楚天不让她把话说完,细想之际,冷汗狂出,很快的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 牛昆走出门口,叫手下出到派出所门口守着,并拉着翠云出去,以防楚天和海子劫持他们做人质,楚天和海子走在前面,林玉婷和赵玉磬跟在后面,四人刚踏出派出所门口,就有民警屁颠屁颠的把派出所的门反锁了,显然表示他们不再管这帮人的恩怨。 海子低骂一句:“狗日的,做的还真绝呢。” 牛昆正在接电话,估计是医院打来告知伤情的,下面的十几的人则在翠云的吩咐下拿着家伙围住海子和楚天他们,那些铁管砍刀在路灯下闪着丝丝寒光,似乎不饮人血誓不还,非主流翠云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扭曲的有几分诡异。 楚天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人怎么多了,扫了一眼,牛昆手下的外围还有几十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围观呢,估计是潮日那边跟过来的,现在的群众真是热心,危险四射的地方还不忘记看热闹,楚天心里笑了一下。 面对要来的恶战,楚天没有太多的去想结果,一切顺其自然,该来的始终要来,不该来的怎么都不会来,再说,这些人还真不放在楚天眼里,只是希望林玉婷不要被吓坏了。 牛昆放下电话,狠狠的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拿出四十六万,再留只手,我们就放过你,不然今晚让你手断脚断,血流成河。” 楚天笑笑,指着林玉婷,对牛昆说:“胖子,所谓祸不及家人,你是条汉子的话,你先让我这位朋出去,咱们再好好的决一生死。” 翠云插嘴说:“叔,不要跟他们多说,先废了他们,再把他们弄进拘留所,再让他们拿钱,不拿钱的话,再奸了他们那个女的,拉去窑子里面卖,不然难消我的恨意。” 楚天和海子一股寒意,这非主流的小妮子也太狠了。这小妮子的胆气今晚连升几个档次,从哭哭啼啼到恨气冲天再到煞气满天,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事情。但也同时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竟然说出楚天一生最恨的话,涉及无辜女性。 牛昆挥挥手,说:“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接着装出一副盛气凌人,很nb的样子。 海子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丝疲倦,轻轻的挥了一下手。 楚天正准备出手,突然,周围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从后背拿出铁管,往牛昆那伙人扑去,楚天心里一诧异:咦,难道现在的不明真相的群众还学会见义勇为了。 不明真相的群众很自发的三个对一个,一个攻,一个攻侧,另一个则滚地堂攻下,很轻易的就把对方撂倒,接着三人每人补几棍,就把对方控制住了,楚天看的眼花缭乱,真是训练有素,井然有序,一场混战竟然变成艺术对决。 楚天心里嘀咕之际,海子淡淡的说:“楚兄弟,今晚给你麻烦了,都是这帮人,害的咱们第一见面吃餐饭吃得那么坎坷。” 楚天笑笑:“兄弟,看来混的很不错,那么多兄弟跟着你。” 海子猛吸了口烟,显得几分无奈,又叹了口气:“兄弟,谁不想做好人呢?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只是社会太现实了,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楚天点了下头,海子说的倒是实话,现代不同古代,古代拉帮结派不仅合法,还很风光,现在的帮派则是在两只鸡蛋跳舞,稍有不谨慎,就会被黑白两道灭掉,于是对海子说:“从来就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只要心存良心,无愧与心,不伤天害理,那就是顶天立地的人。” 海子的眼睛射出一丝迷茫后的亮光,久久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无坦荡之人岂能说出这番话? 在楚天和海子说话之际,现场已经毫无悬念的拼杀一场,除了非主流的翠云惊恐的站着,牛昆他们全都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估计每人只是身都挨了十几铁管,脸都很光鲜,特别是牛昆,嘴里连血也没有留了,却在地哼哼的不停,看来海子还是留情了。 海子走到牛昆面前,淡淡的说:“胖子,做人不要那么拽啊,别以为有几个人,有几个钱,有什么鸟所长撑腰就那么嚣张,兄弟我什么场面没见过,生生死死好几回了,从来不怕跟人拼命,记着,别再惹哥,自己回去好好反省怎么做人,顺便告诉那几个躺在医院的兔崽子,以后生性点,不然迟早有一天被人打死在街。”接着点了支烟,插在牛昆嘴,让他缓缓痛。 牛昆脸露出无比的痛苦,虽然知道铁管击打在身会疼痛,但那是别人身,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他甚至有点恼怒什么都不管的张所长咋不带帮警察出来把海子这些人扫翻在地。 海子走过翠云的身边,看了一眼翠云,冷冷的说:“幸亏我不打女人,不然你已经死了。” 一直在害怕的林玉婷却突然捡起一跟铁管,狠狠的往翠云腿打去,翠云立刻痛的满地打滚,海子很诧异,应该说见到林玉婷的突然发飚有点不解,只有楚天才知道,翠云说的那个“奸”字,刺激了林玉婷,但楚天没跟海子细说,只笑笑:“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 海子也会意的笑笑,这年头有两种人是麻烦的,一是女人,二是和尚;女人是经常不讲理,和尚是讲理听不懂。 翠云痛苦过后,看着林玉婷寒冷的眼光,变得异常惊恐起来了,完全没有了在派出所时候的嚣张。 海子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递给楚天一张名片,跟楚天说:“兄弟,这是我名片,有什么事找我,海哥能帮忙的就一定帮,天色已晚,我先送你们回去。” 楚天看看林玉婷说:“不用太麻烦了,你送我们到潮日那里就可以了。” 海子挥挥手,那些手下纷纷走路边的面包车,一辆越野车停在海子面前,海子招呼楚天他们去,回头对着派出所喊道:“张所长,出来擦地啦。”派出所依然一片死寂。 这个深夜的城市,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几部泥头车轰隆隆的驶过,楚天竟然感觉心有点累了,以前引以为豪的身体竟然在昏黄的路灯中感觉到疲惫,难道真的是折腾累的?城市本身就每天都在折腾,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城市的各个角落都有人在为了一个叫“生存”的东西而劳累奔波,演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应该说,这年头,活得真不容易。 海子说: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我们生存的地方;阳光照不到的时候,就是我们发达的时候。 海子说:夜晚的城市就是个罪恶之城,白天不得台面的东西,都在在夜色掩护下完成,越是糜烂酒醉的地方,越能见到不少达官贵人,每天晚城市各个角落进行交易的金钱不计其数。 第三十七章 红叶心思 李剑在外面鬼混到早十点多才回家,今天是周一,父亲没有什么特殊原因,都会留在家里吃饭,所以李剑也只能每个周一回家吃饭,一进大厅,就见到牛昆指着身的伤口正跟李剑的父亲李子锋倾诉,说他昨晚在派出所门口被百个身份不明的黑社会人围攻,损失惨重。!!!超!速!首!发 李剑不由哑然失笑,这牛昆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黑社会,打不赢人家竟然跑来向父亲倾诉,也不知道牛昆这黑社会是怎么混的,传出去估计被道的人笑话。 李子锋心里也有点看不起牛昆,江湖人讲究流血不流泪,死磕不赢人家也不用怨天尤人,再说,能随时调动百人投入火拼的帮派在宜兴市还没有呢,所以,牛昆肯定夸大其词了,不过李子锋是只老狐狸,牛昆于他来说,利用价值还是挺大的,起码听话,容易操控。 于是李子锋也不点破,笑笑说:“牛昆啊,不要急,他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你牛昆的事就是我李子锋的事,只要是这个城市的黑帮,我就有办法帮你找出来,让他向你赔礼道歉。” 牛昆的脸扬起了感激之情,自然知道这帮忙的规矩,于是拿起车钥匙扔给李剑,说:“李公子,我车后面有几份挂历,你去取来用。” 李剑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早就熟悉父亲下面那些孝敬之人,于是也不拒绝,拿着车钥匙出去了,片刻之后才抱着几筒挂历回来,对父亲说:“老爸,牛叔叔的挂历很精美,可以好好挂一阵了。”右手轻轻的拍着挂历筒,心里正在欣喜,这牛昆还是挺会做人的,里面全是用银雕成的银币,每个银币面刻着日子,这挂历果然够奢侈,够份量。 李子锋听得出儿子的话中话,牛昆的挂历里面的东西份量很足,可以替他活动活动,于是哈哈一笑,拍着牛昆的肩膀说:“牛昆,放心,元宵之前一定会把人找出来给你,你就放心过这个春节,对了,你侄子文良怎样?伤重不重?要不要我打声招呼,把他转去干部医院?” 牛昆表面说:“那真是谢谢李局长了,牛昆的小事就拜托你了。”心里却暗想:这只老狐狸,不见肥肉不办实事。 此时,李剑突然见到茶几放着一张照片,好奇的拿起来,只见相片里面有几个模糊的背影,问:“这是什么照片来的?拍的那么差?” 牛昆脸显出几分尴尬,说:“这是昨晚,我侄女忍着痛偷偷拍下那几个为首的黑社会人士身影,本来想要照着相片找人,但你爸爸说,照片太模糊了,而且只拍到侧影,难于辨认,基本没什么用。” 李剑翻看几遍,确实难于辨认,光线,画面都非常的模糊,除了那身材能够看的出来,脸庞完全没见到,也不知道他那侄女怎么拍的,李剑正想把照片放回茶几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重新拿着相片去亮光处辨认,李剑越看越觉得熟悉,心念转动之下,大喊一声:“我知道他是谁了。” 李子锋和牛昆突然愣住了,牛昆急切的问:“是吗?那么模糊你怎么可能辨认出来啊?” 李剑兴奋的说:“因为我认得其中一个身影,太熟悉了,牛叔叔,你那晚被人围攻,对方为首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个年纪十八岁左右,脸总是带着微笑的年轻人?” 牛昆也兴奋起来了,说:“对啊,不过他那晚没有出手,但他一直显得镇定自如,好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一样,你知道他是谁?” 李剑点点头,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缓缓的吐出:“他是天都中学的高三学生,名字叫楚天。” 门口正走进来的红叶听到‘楚天’两个字,心里莫名的一跳。 楚天这两天正在头疼春节买什么东西去林玉婷家,这两天林玉婷一直不停的烦着楚天,要无依无靠的楚天去她家里过春节,楚天刚开始不想麻烦人家,也不想打扰人家的团圆,但林玉婷一直是执着之人,用三大政策,五大观点,八大理由来阐述楚天非去不可,甚至最后耍赖,如果楚天不去她家里过春节,她就要过来跟楚天过春节,楚天实在无奈,只好答应年三十那天过去吃饭。 去人家家里吃饭,自然应该尽点宾客之责,于是楚天觉得应该送点礼物才合适,无奈男孩子一般都是粗心之人,一个简单的问题往往弄得复杂化,楚天摇摇头,也不去多想了,准备晚直接去超市看看什么适合。 楚天刚刚下得楼梯,一阵幽香袭鼻而来,楚天摸摸鼻子,慢慢的向香源处走去,在楼房侧面,一个美艳女子靠墙而立,修长的大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动人,楚天笑笑,说:“红叶姑娘,如此良辰美景,过来赏月吗?” 红叶叹了口气:“良辰美景岂有一个快要死的人好看?” 楚天淡淡的说:“哦?莫非我在红叶姑娘眼里已经成了死人了?还是有人要准备来杀我呢?” 红叶微微一笑:“你就不担心是我来杀你?” 楚天摇摇头,说:“如果你要杀我,你又岂会再犯一次的错误?你早就隐藏自己身的气息了。” 红叶心里一震,这小子聪慧的实在出乎常人所料,恐怕谁想要他的命都不会那么容易,但红叶没有把心里的震撼表露出来,依然淡淡的说:“李剑要借刀杀你,这把刀就是牛昆,你们大前晚在派出所打的那个胖子。” 楚天心里微微转动,说:“这李剑果然够聪明,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对付我,我真该狠狠的教训他。” 红叶摇摇头,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应付牛昆他们,经过李子锋的批准,牛昆现在正从监狱里面招兵买马,估计这几天就会向你扑来,你虽然身手不错,但人家来个几十号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楚天心里明白,估计牛昆找不到海子报仇,只能先找他晦气,再逼迫出海子的行踪,楚天突然对海子有点好奇,这个做事果断,手袋狠辣的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如果都是同在黑道混的,为什么牛昆他们会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面对红叶,楚天不便明说,摸摸鼻子,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红叶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淡定自如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担忧过?” 楚天没有回答这句话,反而抛出一个让红叶心跳的问题:“红叶姑娘,身为李家之人,为何又向楚天示警呢?” 红叶痴痴的看了楚天一眼,转身慢慢离去,夜风中慢慢飘来一句叹息:“因为我喜欢你。”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难道前世的浪子情怀,今生还会延续? 楚天呆呆的站在夜色中,任冷风徐徐吹过自己的身体,冰冷着跳动的心。 只在对战中见过一面的红叶,竟然说喜欢自己,如果不是亲眼听到,楚天绝对不会相信红叶的一见钟情,楚天尘封的往事就这样被红叶掀开了,隔空两世,繁星依旧闪烁,最爱的女子苏蓉蓉是否依一切还好呢? 第三十八章 团圆饭 楚天到达林玉婷的家门口时,手还在犹豫要不要敲响这喜气洋洋的铁门。 忽然之间,铁门突然打开了,穿得跟公主似的林玉婷正笑眯眯的望着楚天,说:“小样,我在窗口可是望了你一天呢,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捉你了。” 此时,厨房闪出一个中年人,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玉婷,你同学来了啊?你带他坐一下,我收拾完鱼先。” 林玉婷“哦”了一声,不由笑道:“爸,你也不要在厨房假装高手了,你那点厨艺也就马马虎虎,凑合着而已,全部扔进锅里煮就是了,免得被你浪费材料。” 楚天把手里的两瓶葡萄酒递给了林玉婷,眼睛微微扫了遍屋子,见到侧面墙挂着一个女子的遗像,暗想这恐怕就是媚姐口中的林玉请之妻,看起来也是年轻漂亮有气质,怎奈天妒红颜,让她香消魂散,不过看起来林玉婷和她爸爸相处的还是很融洽,这点足于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了。 林玉婷接过楚天的葡萄酒,喊着:“爸,我同学楚天给你带了两瓶葡萄酒,今晚我就准你喝几杯。” 话音刚落,林玉清双手湿湿的跑了出来,拿过林玉婷手中的葡萄酒看了几眼,赞道:“这酒不错,刚刚好,今晚可以小醉一下了。”然后看着楚天说:“你就是玉婷口中经常念叨的百年奇才楚天同学?人长得不错,斯文大方,礼貌得体,我叫林玉清,叫声我清叔就是了。” 楚天的心里一动,心想自己这几天的冥思苦想,想出送葡萄酒果然没错,不然以林玉清的身份还不一定敢收,即使这两瓶葡萄酒,楚天也是特地挑选年份不超过十年的,否则,林玉清还真不敢喝,也不会从厨房跑出来查看,唉,这就是名人的难处,名震宜兴市“铁面包公”林玉清的难处。 林玉婷抢回葡萄酒,埋怨道:“老爸,你赶紧做饭去啊,已经快五点了,还没做好。” 林玉清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在林玉婷面前显得格外的温顺,连声说:“好,好,好,我马去做,爸爸的厨艺都是逼迫出来的,婷儿你就包涵点啦。”说完,就跑回厨房继续大战,楚天心里苦笑,感情这两父女都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平时都吃些什么。 “砰,砰,砰”厨房传来震耳欲聋的菜刀敲击砧板的声音,楚天一听就知道是林玉请应该在斩什么东西,力度没有把握好,显得如此的生硬,于是慢慢走去厨房,林玉婷像个小屁虫一样跟在后面。 尽管楚天有了心理准备,厨房凌乱的情况还是让楚天大吃一惊,被杀过的鱼儿竟然还在跳动,瘦肉切的非常大块,地还跳动着几只大虾,水池里面的青菜向外滴着水花,旁边的林玉婷则满不在乎,靠在门口说:“我爸没次做完饭都跟打完仗似的,要一个多小时收拾战场呢。” 楚天苦笑一下,挽起衣袖,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说:“清叔,我学过几天厨艺,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把这个厨房交给我。” 林玉婷和林玉清惊讶的看着楚天,楚天竟然会做饭?楚天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楚天这一代的年轻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想做饭,更不用说会做饭。 林玉清笑笑说:“没事情,我很快就好的,你和玉婷在外面坐会就是了。” 林玉婷则想看看楚天究竟会不会做饭,于是说:“老爸,你就让楚天来,再差也就是那个样子,或许他会给个惊喜我,你的厨艺我已经腻了,快,快,快出来。”然后进去把林玉清拉了出来,楚天笑笑,慢慢的走了进去。 林玉清无奈,只能边走边解围裙给楚天,嘴里对林玉婷说着:“你这孩子,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饭啊。” 等林玉清出去之后,楚天缓缓的把门关,笑着说:“我做饭要力求清静,你们去沙发坐半个小时,保证可以开饭。”其实楚天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运刀如飞的样子,免得吓倒他们。 林玉婷本来想要观战,见楚天这样说,只能嘟着嘴和林玉清离开。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楚天站在餐桌前,摸摸鼻子,喊道:“清叔,玉婷,开饭了。” 楚天清晰的听到林玉婷惊讶的声音:“速度那么快?难道你做的是东北乱炖?” 林玉清笑着说:“婷儿,不准乱说,楚天肯帮我们做饭已经很不错了,你看看你,出生到现在,也就煮过两个鸡蛋。” 两个人边说边来到餐桌,一看桌子的菜肴,两个人都呆了。 一只烤得焦黄焦黄的乳鸽,配着柠檬,一盘滋滋冒着热气的姜葱牛肉,一条看起来嫩滑可口的清蒸皖鱼,一碟鲜嫩的白切鸡,配着姜油,一碟青绿诱人的青菜,还有浓浓的番茄鸡汤,三盅表面铺着腊味的米饭,紫红的葡萄酒散发着冷气,一看就是冰过的。 林玉婷梦呓般的说:“楚天,这真是你做的吗?” 楚天笑笑,反问道:“难道是你做的?” 林玉婷边夹起一块牛肉边说:“样子看起来很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牛肉刚刚送进嘴里,话锋立转:“味道更不错。” 林玉清也夹起一块白切鸡,咬了一口,香,嫩,滑,味道简直是没得说,眼里向楚天投去赞许的目光。 林玉婷笑道:“楚天,如果不是厨房只有你在,我还怀疑厨房里面有田螺姑娘出来做的这顿饭呢。” 楚天缓缓的举起酒杯,说:“玉婷,清叔,楚天谢谢你们的照顾和帮助,这杯酒就让我敬大家,谢谢了。”然后一口饮尽。 林玉清也笑着把杯中的酒喝完,感觉平时的葡萄酒没有那么可口。 林玉婷喝了一口,叹气道:“我觉得葡萄酒兑雪碧比较好喝。” 楚天笑笑,说:“那是一种错误的饮法,一方面破坏了葡萄酒原来的纯正果香,另一方面也因大量糖分和汽体的加入,影响了酒的营养和功效;简单来说,在国外,那些高级的葡萄酒都是花费无数精力人力物力,还有时间,去把葡萄酒里面的杂质去掉,你倒好,把人家辛辛苦苦的酿造好的纯正葡萄酒,二话不说倒进雪碧,如果,那些酿造师知道,估计会哭死。” 林玉婷不由自主的笑了,再次抿了一口葡萄酒,说:“少帅,你咋什么都知道啊?” 林玉清的心里一动,看着这个举止得体,落落大方,全身带着优雅气质的年轻人,不由暗叹真是个人物,厨艺精湛,知识渊博却毫不张扬,现在这尘俗之世很难有这种淡定不轻狂的年轻人了。 林玉清从玉婷眼神和举止中,可以看出玉婷对他是多么的迷恋,只是限于家教和高考,暂时没有爆发出那种情感,但那是迟早之事,通过楚天的今天举动,林玉清知道,楚天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是个不会让玉婷受到委屈的男人,但问题是,玉婷虽然貌美,但楚天却不是那种肤浅之人,楚天是否爱玉婷呢?如果楚天不爱玉婷,只把她当作朋,那么玉婷将来必受伤害,自己现在是撮合还是分开他们呢? 林玉清感觉到有点头疼,思索片刻,干脆暂时不去想那么多,反正高考前不会有什么事情,年轻人的事情自然由他们处理,人总要学着慢慢长大。 第三十九章 少女之吻 席间,林玉婷不由自主的赞了楚天无数次,几乎把所有在学校的威风历史都搬了来,林玉清也津津有味的听着,于他来说,哪怕这些事情是空穴来风,他也能够了解出楚天的性格行为出来,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侦查监督,早已经让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首。发 当林玉清听到楚天期末考试考了满分和统帅三十六名差生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如果楚天只是考个高分,或许他不会在意,但是满分却需要雄厚的底子和异常心细的谨慎,否则很难保证不失一城一池;而楚天能够统帅三十六名差生,足于说明他有过人的魅力,否则浑身是刺的差生怎么会对他如此服帖?如此心思缜密又带有个人魅力的年轻人,进,是国家栋梁,退,是社会恶魔。 林玉清笑笑说:“楚天,你成绩那么好,高考准备考哪里啊?” 楚天笑笑说:“清叔,我还没想好呢,也不知道哪所大学好呢?不如你指教一番?” 林玉清微微一思索,说:“你成绩这么好,我建议你考全国最高学府天京大学,那里皇城根下,皇气聚集,人才荟萃,在那里,你可以结交达官贵人的公子,也可以认识贫寒人家的有为子弟,优秀的人自然要跟优秀的人才会更加优秀,这样,你以后的路就会变得非常宽倘,前途无量。” 楚天有点兴趣的说:“是吗?那我就听清叔的,报考天京大学。”其实楚天心里也早就心仪天京大学,那里思辩成风,那里风景如画,那里的群英荟萃,如果要傲世而立,只要在那个地方站稳脚跟,笑谈风云,那一切都已经为期不远了。 林玉婷突然插嘴道:“那我也要考那边的大学,这样我才可以经常找楚天给我做饭菜吃。” 林玉清心里都明白,林玉婷想吃楚天做的饭菜是假,经常想见到楚天是真,但林玉清也不点破,由着她去,远离自己或许会更多几分安全。 林玉清咬了块牛肉,说:“楚天,这牛肉感觉味道怎么那么清爽可口啊,你放了什么料啊?” 楚天微微一笑,说:“也没放什么料,将洋葱爆香加入青椒粒,柠檬丝炒匀注入调味料,用少许生粉水打芡淋在牛肉面即成,这样可以增加牛肉口感,而且更加开胃。” 林玉婷喃喃的道:“怪不得我今晚吃了那么多菜,都是你这开胃害的,我的减肥计划又要汤了。” 大家一阵大笑,气氛异常的融洽。 楚天突然想起了忘忧酒馆的媚姐,这时才抽得出空来细心的看着林玉清,四十左右的年纪,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他看人时,十分注意,恐怕是多年的职业习惯,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说话时,虽然温和,但语气里面散发出一种强悍的气魄,怪不得犯罪分子会那么怕他,手指修长,举止之间,落落大方,确实是个让女人容易动心的男子,怪不得媚姐为了他,一个人在宜兴市撑着一间酒,无怨无悔的,苦苦守候着他的到来。 林玉清见楚天这么定定的望着他,笑笑,说:“难道我这个老人家比玉婷还好看?” 楚天忙转开眼睛,笑笑,说:“应该说是清叔身有一种强悍的气魄吸引着我的目光。” 林玉清摇摇头,说:“老了,已经不如从前了,对了,楚天,以后想要做个什么样的人啊?” 楚天眼神的变得神采奕奕,说:“顶天立地,傲世而立。”楚天没好意思说‘一世荣华’,怕被林玉清认为太俗了。 林玉清看着楚天炯炯有神的眼睛,丝毫不怀疑楚天的能力,赞许的点点头,此子必为国家之栋梁,一遇风云便化龙。 酒足饭饱之后,林玉婷一壶好茶,喝过几杯,楚天就起身告辞,林玉婷吃惊的看着楚天,说:“少帅,你回去也无聊啊?那么早走干吗?” 林玉清也说:“是啊,楚天,多坐一会,陪叔叔说说话。” 楚天笑笑说:“清叔叔,改天,因为我现在还想去看过朋,免得人家孤零零的一个人守岁。” 林玉清抬起头,不经意的问了句:“哦?去哪里看你朋啊?他怎么不回家,也一个人过春节啊,早知道你就把他叫来一起吃饭。” 楚天淡淡的说:“她是忘忧酒馆的老板娘,人称媚姐,山高水远,路途坎坷,很难回得去。” 忘忧酒馆?媚姐? 林玉清正在倒茶的手微微一抖,他抬头想要从楚天的眼睛里面看些出什么,却发现徒然无力,这个年轻人淡定自如的样子,让人根本摸不透他眼神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知道楚天应该已经了解到他跟媚姐之间的事情,否则楚天就不会说出“山高水远,路途坎坷,很难回得去”的话来,只是他奇怪,以媚姐的性格怎么会告诉一个学生呢?难道楚天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认识他的人坦诚相待,肝胆相照? 林玉清喝了口茶,眼神有丝愧疚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女人独在异乡,真是不容易,你朋还好吗?在宜兴过得还习惯吗?” 楚天摇摇头,叹口气说:“现在还好,她把所有的伤感都融入每一瓶酒里,让忘忧酒馆的生意红红火火;但纵使一个女人再精明能干,风华绝代,心里有着百般煎熬,落寞伤感,迟早也会干枯凋零的。” 林玉清听到这句话,有点冲动,想要现在就冲出去找媚姐,但看看墙壁的遗像,又看看毫无城府的林玉婷,按捺住那颗突然炽热的心,说:“楚天,过年过节的,你去看你朋应该带点东西,我这里有两盒糕点,你替我送给你朋,并祝福你的朋,平安健康,心想事成。” 林玉清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桂花糕,林玉婷好奇的问道:“爸,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盒桂花糕呢?” 楚天没有拒绝的接过这盒桂花糕,他知道这桂花糕是送给媚姐的,无论如何,媚姐今晚多少会小小开心一下。 林玉婷屁颠屁颠的坚持要把楚天送到楼下,在楚天准备的离去的瞬间,林玉婷突然拉住楚天,说:“少帅,闭眼睛,我要给你新年礼物惊喜惊喜。” 楚天狐疑的看着空空两手的林玉婷,缓缓的闭眼睛,然后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印在楚天冰冷的嘴唇,睁开眼睛,林玉婷已经满脸通红的跑开了。 一阵少女的清香在夜风中飘散着,弥漫在空气中。 第四十章 监狱重犯 楚天走进忘忧酒馆的时候,正听到媚姐的声音在怒斥:“我已经说过,忘忧酒馆今晚不营业,几位请回。” 一个鸭嗓子的声音传来:“老板娘,你不营业,那你开着门干吗?勾引汉子啊?” 楚天借着酒弱弱的灯光,看清楚大厅中间有五个男子正翘着腿,笑淫淫的看着媚姐,媚姐虽然经历大风大浪,各种场面也见过,可是这几个人身散发出的一种戾气,还是让她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这几个人,所以一直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说话,可是无论如何,这几个人就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喝酒,还要媚姐作陪,媚姐自然不会同意这无礼的要求,才会怒斥他们。 另外一个胳膊刺着龙虎的男子站了起来,说:“快去准备酒菜伺候爷们,不然老子们现在就把你强奸了,反正刚从监狱出来,再进去,跟回家没什么两样。” 媚姐心里一惊,想不到这几个人竟然是监狱里面的犯人,是刚逃出来的还是放出来的呢?想不到大年三十竟然遇见这些犯人,真是晦气,更艰难的是,眼下怎么打发他们,一个搞不好,还真把这些进监狱如同回家的王八蛋的火气逼迫出来,自己不仅酒馆被砸了,自己也可能被侵犯。 此时,又一个人站起来,制止住胳膊刺着龙虎的男子说:“老板娘,我们是风闻你的手艺好,酒菜香,才膜拜过来的,其它酒楼的酒菜请我们哥几个过去还不理他呢,老板娘,你就满足满足我们几个。” 楚天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常哥是否满足满足我的拳头呢?”楚天一眼就认出这个说话之人,是当初李剑请来对付自己的监狱重犯常哥,自己当时功力还不到两成,只能利用树林,暗中把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以为常哥已经退出江湖了,没想到却依然兴风作浪。 常哥细看之下,也认出了楚天,忙挂笑脸说:“原来是楚兄弟啊,老哥有眼不是泰山,原来老板娘是你朋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常哥知道自己几个不是楚天的对手,而且一段日子不见,楚天好像变得更加超凡脱俗,身的气息更加让人畏惧。 这时,几个男子全都站了起来,以为让常哥如此畏惧之人,必是彪捍之主,一看之下,却是弱不禁风的,十八岁左右的学生,于是纷纷取笑常哥,说:“常哥,是不是在里面蹲久了,胆子也蹲小了,一个学生你都怕成这样,真是不知道牛胖子干吗把你也找出来。” 常哥大怒,说:“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是为你们好,你们不听老子的话,老子懒得理你们死活。”说完,常哥就向门外走去。 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说:“常哥留步,麻烦你等下帮忙把他们给我拖出去。” 常哥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那几个一起来的兄弟今晚怕是难于讨好了,不过他老常已经向他们发出过警告了,他们不听就让他们长点记性好了,免得总以为监狱重犯很威风很牛b,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楚天把桂花糕放在台,拿开大厅的一把椅子,笑着对媚姐说:“媚姐,看来今晚要打坏你一些东西了。” 媚姐刚才见到楚天出现,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不少,见到楚天出言相讥,却又担心起来,怕这伙人一生气把楚天打成重伤,当见到常哥夹着尾巴走的时候,心里对楚天开始无比诧异了,楚天究竟什么魔力让这个监狱重犯灰溜溜的如此听话呢?楚天究竟还有什么实力对抗这些体格粗壮,凶神恶煞的人呢? 此时听到楚天的话,媚姐微微一笑,说:“桌椅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春节之后再换就是。”手指却暗中已经按了110的电话,准备楚天稍有闪失,就立刻报警。 楚天点点头,向剩余的四个男子勾勾手指,说:“识相的就快滚,要不就赶紧来打一仗。” 楚天的语气把那四个男子都激怒了,如此乳臭未干的学生竟然对他们这些连警察都害怕的人指手画脚,胳膊刺着龙虎的男子首先嘴里喊着:“你他妈的,小小年纪不好好读,玩什么英雄救美,老子废了你,让你长长记性。”然后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冲了过来 楚天微微一笑,一个箭步迎了去,欺身到他的身边,左手缠男子的右手臂,右手为拳,迅速的击打在男子的左腋下,男子的左手立刻无力,软了下来,楚天左手微微用力,把男子的整支右边胳膊卸了下来,然后一个膝盖向,顶在男子的腰眼,再肘部狠狠的把男子顶开,胳膊刺着龙虎的男子立刻向后摔倒在一张椅子,庞大的身躯把椅子砸坏了,椅子的反冲力量也让他满地哀嚎,无力起来。 余下的三名男子脸露出了惊恐之色,这个年轻人如此强悍,下手如此狠辣,一个照面,自己的同伙就倒下了,早知道自己就听常哥的话,跟着常哥走好了,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怎么也要拼死一战,替受伤的兄弟讨回点公道,而且三个人同时攻去,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希望,于是三人一使眼色,纷纷操起酒馆的凳子,向楚天围了过来。 楚天不等他们合围成功,移动身形,像是一阵灵动的风一样,向左边的大汉射去,左边的大汉忙拿起凳子砸了过来,却发现砸了个空,忽然感觉身多了几分重量,回头,正看见楚天贴着自己的背,看到楚天那淡淡的眼神,心下大骇,正想转身,楚天已经微微向左一闪,右手的肘部挟持着千斤之势,击打在大汉的背部,大汉把持不住,庞大的身躯向前扑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再战,眼里无比的畏惧,他也是个犯人,打架伤人,不计其数,实战经验应该说是相当丰富,却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学生手走不一招,可见这个学生是多么的强悍。 中间和右边的汉子见到自己同伙又被击飞出去,心里震惊之际,也恶向胆边生,哇哇的冲了过来,旁边的常哥慢慢闭了眼睛,这两个兄弟还是不知死活,明摆着打不过的事实却还要亲身试试,真是二百五,这可好,饭没吃,反而被挨揍一番。 楚天看着来势汹汹的两个人,心念转动之际,提起两把椅子向他们扔了过去,两位大汉忙用凳子格开飞来的椅子,同时门户大开,楚天就等这一瞬间,像炮弹一样弹了出去,双手斩在他们拿凳子的手腕,两位大汉手腕剧痛,一个拿捏不住,凳子掉了下来,楚天接住两把凳子,连转两圈,手的凳子抡在他们的小腿,两个大汉也是相当强悍,在跪下之际,依然出拳向楚天击去,楚天用凳子迎了去,敲在他们的手关节,然后放开凳子,欺身去,双手分别扣住他们的喉咙,微微用力,两位大汉咳嗽起来,想要挣扎,无奈楚天手的力道惊人,他们根本无法反抗,眼神渐渐散去。 楚天向常哥微微点头,常哥是个鬼灵精,见到楚天向他点头,微微一愣之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楚天卖人情给他,也是给他留条后路,否则江湖不会记得他发出过警告,只会说他常哥眼看自己兄弟被打而见死不救,袖手旁观。 常哥跑了过来,大喊:“楚兄弟,手下留情,老常这几个兄弟多有冒犯,是他们不对,但如果你要杀他们出气,那就杀我老常出气好了,放过我这些兄弟。” 楚天的双手一双,两位大汉跪在地咳嗽起来,眼里对常哥投去感激之情,躺在地的两位大汉也敬佩的看着常哥,常哥实在太有义气了,危难之际竟然挺身而出,是条汉子。 第四十一章 姐弟情深 楚天向常哥慢慢走去,说:“好,常哥是条汉子,今晚我就给你几分薄面,也就不为难你们,给你们一条活路” 常哥感激的看看楚天,忙扶起地的兄弟,相互搀扶着就准备出去,楚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慢着。” 常哥他们的脸色一变,以为楚天又反悔了,回头齐刷刷的看着楚天,看着这个曾经让他们不屑,现在却敬而远之的楚天。 楚天见他们怕成这样,笑笑说:“你们回去告诉牛昆那胖子,说我已经知道他从监狱里面招兵买马,准备对付我,你们让他省省,七天之内,我必取他项人头。” 常哥大吃一惊,难道牛胖子请他们出来就是对付楚天?牛胖子只说对付一伙地痞流氓,常哥觉得这个差使划得来,才答应了牛胖子,早知道是对付楚天的,就怎么也不答应那牛胖子了,其他几个男子也是满脸惊讶,原来是对付这个学生,怪不得牛胖子请了几十号人,他们却不知道,牛胖子没有见过楚天出手,他招兵买马几十号人只是为了对付海子那帮人,对于楚天,牛胖子还没怎么放在心,而且李剑怕牛胖子畏怯,楚天的任何威风历史和与他李剑的恩怨都没告诉一个字。 常哥点点头,说:“楚老弟,我老常一定替你把话带到,七天之内取他牛昆的项人头。” 此时常哥和其他四个男子丝毫没有觉得楚天虚张声势,夸大其词,刚才他们四个人,几乎都是刚打个照面就被楚天放倒在地,如果不是楚天手下留情,常哥出声相助,早就被楚天在大年三十晚送去天堂了。 楚天其实只是想暂时用话堵住牛昆,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够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并没有真正的想要牛胖子的人头。 媚姐看着常哥他们慢慢走出忘忧酒馆,然后走过去,把门关,笑着对楚天说:“弟弟,姐姐谢谢你了。” 楚天笑笑,说:“举手之劳,只是今晚吓倒姐姐了,姐姐大年三十,既然不营业,为何不关了忘忧酒馆呢?” 媚姐轻轻一笑,无比的勾魂,说:“姐姐知道弟弟今晚一定会过来,所以姐姐早就准备好一桌酒席,温好了一壶竹叶青,等着弟弟过来一醉方休。” 楚天笑笑,拿着台的两盒桂花糕说:“媚姐,这是给你的。” 媚姐接过一看,身躯微微一震,说:“弟弟怎么知道姐姐曾经爱吃桂花糕?” 楚天摸摸鼻子,拉着媚姐进去里面,淡淡的说:“或许弟弟不知道姐姐的爱好,但这世间却还有一人记得。” 媚姐呆住了,脸兴奋之色流露了出来,说:“难道是林玉清要你送给我的?” 楚天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原以为他已经忘记你了,可是当我微微提到你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内心的火焰,原以为这两盒桂花糕,只是普通的糕点,却没想到连他女儿都不知道有桂花糕存在冰箱,也没想到竟然是你爱吃之物,可见,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媚姐拉着楚天坐了下来,靠着墙壁,拆开桂花糕,痴笑着说:“弟弟,给姐姐好好讲讲。” 楚天自己倒了杯竹叶青,平静无波澜的把今晚的一切慢慢道了出来,媚姐的脸随着楚天的讲述或怜爱,或甜蜜,或疼惜,就是没有一点的埋怨,如此痴情的女子,不知道世间还有几个,今晚的竹叶青似乎异常的容易醉人,今晚的媚姐似乎异常的美丽动人。 楚天心叹一声:林玉清真是八辈子的福分。 楚天最后淡淡的说:“林玉清想要祝愿你平安健康,心想事成。” 媚姐摇摇头,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心想事成,林玉清此时应该出现在忘忧酒馆,与她把酒言欢,而不是空话几句。 媚姐把桂花糕切成几块,用那纤纤玉手拾起一块,轻轻的送到楚天的嘴边,说:“弟弟,你也试试桂花糕的味道。” 楚天柔柔一笑,像个小孩子般的听话,把桂花糕咬了进来,细软滋润,桂花香味溢口,媚姐也轻轻的咬着一口,躺倒在楚天的怀中,说:“弟弟,自从姐姐遇见了你,才感觉生活不再那么孤独,那么伤感,或许几百年前,你我真的是相依为命的姐弟,才会如此情深?” 楚天叹了口气,手指滑过媚姐光滑的脸,说:“如果有来世,弟弟一定会爱姐姐,会娶姐姐。” 媚姐满足的笑笑,说:“姐姐一定嫁你!弟弟,以后你就住在姐姐这里好了,何必欠着林家的人情,你我姐弟可以把酒言欢,把满腹的情感全化成杯杯美酒。” 楚天点点头,说:“春节之后,我找机会把房子还给林玉婷,然后搬来你这边。” 媚姐坐了起来,拍拍手,给楚天倒满一杯酒,说:“如此甚好,你我姐弟相依为命,姐姐有个情感寄托,可以慢慢淡去心里的伤痛,弟弟可以每天吃姐姐做的佳肴,喝温好的竹叶青,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吗?” 楚天笑了,他也被媚姐的话打动了,起码自己每天回到家,不用对着冰冷的墙壁,而是对着活色生香的媚姐,还有那美味佳肴,好的竹叶青。 媚姐见楚天笑了,知道那是赞许的意思,整个人都灵动起来,接着问:“弟弟,年三十晚,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新春愿望呢?” 楚天停下酒杯,眼中再次闪出难得的神采,说:“傲世而立,一世荣华。” 媚姐的心一震动,此刻的楚天竟然变了个人似的,充满无比的斗志和狂热,‘傲世而立,一世荣华’在别人口中说出来,媚姐可能会把他当作笑话,但从楚天口中说出来,媚姐却丝毫的不怀疑,金鲤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媚姐也开始兴奋起来了,如果能够看着楚天打拼下一世荣华,这个过程将是怎样的动人心魂,媚姐握着楚天的手说:“弟弟,如果姐姐有几分价值,姐姐愿意竭尽全力。” 楚天一阵感动,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几个照面下来已经情如姐弟,当媚姐知道他那宏大的心愿之后,不仅没有笑他的痴狂,反而愿意竭尽全力的帮助他,这是怎样一份姐弟情谊? 第四十二章 当劫匪遇见小偷 午后的时光异常的醉人,透过落地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带着暖暖的温意,楚天像只懒猫似的躺在床,肆意的舒展着四肢,昨晚的竹叶青第一次把楚天喝醉了,楚天清晰的记得醉意中那种久违的惬意,几百年前的感觉,在现代一样让人回味。 房门“笃笃笃”的被敲响了,楚天懒洋洋的说:“请进。” 媚姐一身素装,长长的头发用一支筷子盘了起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高贵大方,楚天再次明白,一个美丽优雅又有气质的女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或者什么样的装饰,都会显得恰到好处,让人赞叹。 媚姐缓缓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一阵幽香扑入楚天的鼻子,媚姐笑笑说:“我的懒虫弟弟,已经快两点了,该起床吃饭了喔?” 楚天勾住媚姐的脖子,说:“那姐姐就把我抱起来。” 媚姐微微用力,却始终抱不起楚天,接着用尽全力,刚抱离几公分,终因体力不支,不仅楚天再次跌入床,自己也俯在楚天身,娇喘吁吁,说:“是弟弟太重还是姐姐无力呢?” 楚天一个翻身下床,伸手抱起媚姐,软弱无骨的感觉立刻涌了心头,楚天微微一笑,轻轻松松的抱着媚姐,然后扔在饭厅的沙发,自己则去洗刷。 媚姐果然人美手巧,中午熬的那一锅及第粥,,看来媚姐花费了不少心思,制作精良,鲜味可口,粥底又以瑶柱、腐竹、猪骨等原料精心熬制、味道特别鲜美,它的肉丸是用七成瘦肉和三成肥肉搭配,加以拌制,故肉丸特别鲜爽,猪肝、猪肚也选用鲜品,吃起来更加可口,风味独特。 吃过媚姐亲手熬的香浓及第粥粥之后,媚姐就取车带楚天出去外面走走,今天阳光明媚,又是大年初一,呆在家里实在是浪费了美好时光,而且媚姐想要给楚天添置点东西,虽然楚天全身气质逼人,身的衣服却有点不合穿了,而且有点旧,楚天虽然不在意,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不能不理。 楚天知道自己最近好像长高了那么一点,身体强壮了那么一点,又打过几场架,身的几套衣服都显得残旧了,何况楚天这几年都没有买过衣服,这几年寄住在势利的叔父叔母家里,根本没钱给自己添置过衣服鞋子,都是穿父母在世之时给自己买的那些衣服,简单来说,就是吃老本;虽然自己后来有了二十万,但给了胡彪十八万之后,剩下的两万是自己的生活费和未来大学的学费,所以楚天也是能省则省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在楚天的记忆里,今天是亲朋好互相拜年的日子,汉族拜年之风,汉代已有;唐宋之后十分盛行,有些不必亲身前往的,可用名帖投贺。东汉时称为刺,故名片又称名刺;明代之后,许多人家在门口贴一个红纸袋,专收名帖,叫门簿。 楚天原以为街会很少人,却没想到人山人海,好像都不愿意浪费今天的阳光一样,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小朋更是新衣服新鞋子,手里拿着各种新玩具,两旁的店铺也各出新花样,打折促销,回报顾客,买一送一,显示着无与伦比的实力,而以往的跳楼价,吐血价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大过年的,显得不吉利。 媚姐把车停在一间商场的门前,拉着楚天直接往服装区钻去,在男士服装区里,媚姐指着一排一排的高档服装说:“弟弟,喜欢就拿,姐姐今天带够了钱。” 楚天笑笑,前翻看了几件,有点犹豫,这狗日的衣服也太贵了,几乎以千为单位,媚姐淡淡的走过来,似乎看出了楚天的心思,说:“弟弟,算了,姐姐替你挑。”然后招手叫过销售小姐,眼睛眨都不眨的连挑了五套,如果不是看媚姐一身档次的打扮,而是换作楚天,估计销售小姐都不会动手包装。 楚天想要制止媚姐,媚姐却已经发话了:“弟弟啊,姐姐现在就只有弟弟相依为命,姐姐的钱不花在你身,花在谁身呢?”然后拿过一套浅白色的衣服,在楚天身比划几下,说:“弟弟,今天你就装这套给姐姐看看,换衣间在那边,快去换换,给姐姐看看你那英俊的模样。”边说边拖着无可奈何的楚天到换衣间。 当楚天换新的衣服走出来后,不仅媚姐眼睛一亮,连销售小姐都以为那个不是刚进去的楚天,一袭浅白色的衣服把楚天所有的优点都散发出来了,肤色白皙的楚天,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散发出来的淡定自如,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的气息,像是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媚姐情不自禁的去抚摸着楚天的脸说:“弟弟,你真是帅气,今天就穿这套陪姐姐逛街。” 楚天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扭头却看见同样呆呆的销售小姐,于是笑笑说:“麻烦把旧衣服包一下,谢谢。” 售货小姐痴痴的看了楚天一眼,兴高采烈的去做平时不屑的事情。 买完衣服之后,媚姐又给楚天买了几双鞋子还有部手机,现在的城市,两个再熟悉的人,如果没有手机的联系,很快都会慢慢忘记,媚姐可不想哪天想要找楚天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无法去寻找,那可会急坏人呢。 正当楚天和媚姐提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之际,突然一声“拦住他啊,小偷啊。”划破了喜庆和谐的商场,楚天扭头看去,一个瘦小的男子手里挽着一个腰包,后面一个胖子正气喘吁吁的边追边叫,本来拥挤的商场,瘦小的男子要逃走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哪怕伸条腿都足于绊住小偷,无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们不仅没有去堵住那瘦小的男子,反而纷纷让开一条康庄大道给他们两个追逐,自己则在旁边看事态的发展。 楚天暗叹一声,真是世风日下,把手的大包小包放在媚姐手,自己则用手指夹起一个硬币,微微出力,硬币准确的击在瘦小男子的的右腿膝盖,瘦小男子右腿一软,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正想爬起来,去捡抢来的腰包,楚天已经一个箭步去,踩住那腰包说:“兄弟,大年初一就开工啊?不太吉利?” 瘦小男子见到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出来阻拦自己发财,不由大怒,这年头竟然还有多管闲事的人,不给点教训岂能让他长长记性,于是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向着楚天刺去,媚姐看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喊道:“弟弟,小心。” 楚天见这个小偷如此凶狠,出招就想要致人死地,不由暗恨,移动身形,左手迅速出击,刁住瘦小男子握匕首的右手,瘦小男子见楚天出手如闪电,不由大惊,当握匕首的右手被刁住的时候,奋力一挣,却发现徒然无力,楚天使几分力气,匕首脱手掉下,小偷慌乱之下,左手来扣楚天的喉咙,楚天右手张开,扣住他的左手,用两分力度,瘦小男子只觉得手腕子也有些发酸,好像离断不远的样子,慌忙向后退了两步。 楚天贴着去,手臂抡在小偷的胸膛,并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膝盖,瘦小男子一个摇晃,扑倒在地,哀嚎不止,此时胖子和两个保安也已经赶来了,胖子一见瘦小男子被人制住,心里高兴无比,在保安拉起之际,前踢了几脚瘦小男子,狠骂了几句,然后拿起腰包,连声谢着楚天,并从里面数出十几张百元大钞递给楚天。 楚天刚想拒绝,忽然笑了,竟然是他! 第四十三章 王大发的故事 楚天没办法不笑出来,这个胖子就是以前在市郊外带人打劫公车的为首者,当初楚天还笑过他这种可以讨价还价的打劫风格,没想到,自己带人抢劫无数,今天竟然被一个瘦小男子抢夺了腰包,传出去,恐怕这胖子以后会被同行取笑不止。更新超快 胖子见到楚天看着他笑,心里有点慌乱,忙四处摸摸自己身,看是不是拉链没拉,还是嘴有饭粒,清查一遍之后,才摸摸头说:“兄弟,你笑什么啊?是不是报酬不够啊?” 楚天笑笑,想要捉弄他一番,于是淡淡的说:“这一千多元确实少了点,你随便打劫一辆公交车都不止这个数啦。” 胖子没有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兄弟,最近公交车都装摄像头了,不好打劫了,所以我这次出来没带太多钱,下次我补给你呵。”随即胖子好像想起什么,警惕的,低声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打劫过公交车?”然后盯着楚天看了起来,越看越熟悉。 最后,胖子一拍脑袋,说:“原来是楚兄弟啊,失礼了,失礼了。” 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说:“胖子,你现在才认出我啊?” 胖子显然见到楚天有点高兴,说:“楚兄弟,你今天这打扮格外的帅气,哥哥一时没有辨认出来,实在罪过,今晚就让哥作东,设宴赔礼加感谢如何?” 媚姐听到胖子赞美楚天今天的打扮帅气,心里也甜滋滋的,毕竟楚天身的衣服是她挑选出来的,于是对胖子也有了几份好感,说:“那敢情好,我们姐弟的晚饭又有着落了,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胖子忙开口说:“我叫王大发,名字虽然俗气,但还是琅琅口的。” 王大发眼睛礼貌的看了媚姐几眼,见到她跟楚天姐弟相称,还以为真的是姐弟呢,看着眼前两个流光溢彩的人儿,不由暗叹一声:真是玉女金童啊,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会生出这样的人儿。 现在离吃饭时间还早,楚天和媚姐也不想再逛街了,于是王大发提议先去咖啡馆小坐,然后再去吃海鲜,楚天和媚姐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于是站在门口等胖子去地下车库取车。 期间,媚姐好奇的问起楚天怎么会认识王大发的,楚天就把王大发次在公交车打劫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把媚姐笑得揉着肚子,原来还有这种打劫风格的人,媚姐一直以为打劫的人都是凶神恶煞,舞刀弄枪的,如果真遇见王大发这种可以讨价还价的劫匪,只要损失不是太重,完全可以当作看一场表演,只是要买票而已。 新月咖啡馆的蓝山很地道,楚天自从喝过一次之后就深深的喜欢了,而且从不加糖,于他来说,品尝过咖啡的苦涩,才会珍惜那份浓香,王大发则暴殄天物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咖啡,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资生活,他喜欢的是喝大碗酒,吃大块肉,那才惬意,只是看到楚天和媚姐的行为举止,王大发只能假装斯文,邀请他们先来咖啡馆坐坐。 楚天是个明白之人,知道王大发这种性情中人,不适应咖啡馆的气氛,于是忙挑起王大发感兴趣的话题,问:“发哥,最近真没打劫公交车啦?” 王大发一个气急,整杯咖啡几乎吞了下去,忙四周看看,低声说:“楚老弟,小点声,别拿哥哥的这些事情来笑啊。” 媚姐笑笑说:“不如让发哥说说是怎样从好人变成现在这个独一无二,风度翩翩的马路英雄。” 王大发无奈的看了这两姐弟一眼,知道他们只是好奇,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低低的把自己的故事讲述出来。 王大发是贵州人,曾经去边境当过兵,立过功,复员后在一家工厂做工人,怎奈那微薄的薪水难于养活自己,更别说孝敬父母了,于是王大发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原以为可以荣华富贵,衣锦还乡,谁知道混了差不多十年了,还是没什么前途,而且老板因为世道不好,一再拖欠工资,刚好那年,母亲重病,但老板却连王大发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的路费都不发,一怒之下,王大发心底的血性来了,操起一把匕首,用部队里面所学的招式,把老板和他两个妻弟捅伤,然后逼迫着老板发完自己工资才跑路,老板可能怕报警扯出他拖欠工人工资的事情,也就没有追究。 王大发自此那次之后,觉得这世道,生存还是靠拳头好点,连伟人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于是干脆招兵买马,在路开始劫富济贫来了,刚开始,王大发心里还有点担惊受怕,良心不安,怕自己被警察抓了进去,丢了父母的脸,谁知道,不知道是时来运转,还是老天眷顾,这几年,王大发打劫竟然一帆风顺,于是,打劫的档次也慢慢提升了,老人的钱财不劫,病人的钱财不劫,急难的钱财不劫,这才有了楚天看到的讨价还价。 楚天这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楚天始终觉得打劫不好,于是叹道:“发哥,我觉得打劫始终不是件好事,再说,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王大发露出一个宽厚的笑容,说:“我们也知道打劫是缺德,所以每次打劫来的钱财,扣去成本之后,剩下的利润,七成捐去边远山区建小学,三成才留着大家生存养家,我们做这些,只是力求自己将来进去监狱了也可以多少有点心安。” 媚姐有点惊讶的看着王大发,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是劫富济贫,现在这样的人实在少有。 楚天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王大发的话,从他的行为处事就知道他本身就不是坏人,只是时运不济,为了生存才做这些劫富济贫的事情,楚天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一把,否则,王大发迟早会被送进监狱,无论他怎样济贫,都无法洗脱他劫富。 楚天压低声音,说:“发哥,最近市场怎样啊?” 王大发叹了口气,说:“难啊,现在的公交全部安装了摄像头,社会的打击力度也越来越严了。” 楚天笑笑,说:“有没有考虑退路啊?” 王大发摇摇头,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再做些什么呢?只能继续在艰难中求生存,混口饭吃。” 楚天挥手,跟服务员要过一张纸,一支笔,然后写个地址和电话,递给王大发,说:”发哥,如果你真想要重新开始的话,你带着你那几个人去北京,按照这个地址和电话去找人,他正在京城筹备一间酒,我也有股份,相信需要不少人手帮忙,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按照你的能力入股,我迟点电话通知他。” 王大发大喜,不是因为有正当的事情干而高兴,而是因为可以跟着楚天混而欣喜,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楚天未来能够给他带来新的天地,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相信一个人有时候也是没有理由的,于是说:“好,好,好,我后天就带三个手下去北京,楚老弟,真是谢谢你了。” 媚姐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楚天,楚天歉意的笑笑,一直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媚姐,主要当时跟媚姐还不熟悉,而且觉得也没必要说,现在看着媚姐的眼神,于是低低的把事情给媚姐说了一遍,媚姐笑着点点头,自己的这个弟弟做事真是谨慎,知道积蓄力量,收拢人心,未来的天下迟早是属于他的。 第四十四章 王大发的威力 三人一直聊到傍晚六点多才准备前去东海酒楼吃饭,于是下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阴风阵阵,刚刚踏进来,楚天感觉有危险潜伏在周围,楚天环看周围几眼,却没发现什么异样,但为了小心,还是跟在媚姐的后面去取车。 媚姐刚刚打开车门,一个男子就从车里的座位起身,用一把匕首抵住媚姐的腹部,低声说:“不准叫,慢慢向后退去。”然后自己慢慢下车,猛然拉过媚姐,躲在媚姐的后面,用匕首抵住她脆弱的脖子。 媚姐后面的楚天看到那人的匕首,却没有立即出手,他知道对方不止一个人,否则不会这么胆大妄为,有持无恐,于是楚天想要等他的同伙全部出来,再看事态的发展来对付,否则即使击败了这个劫持媚姐的人,其他同伙还是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与其各个击破,不如一网打尽;王大发显然也见到媚姐被人劫持了,慢慢的向着楚天靠近,用匕首劫持媚姐的那个人喊着:“竹竿,都出来,我把这女的劫持到手了。” 话音刚落,楚天和王大发的周围人影闪动,五个男子纷纷显身,一个声音传来:“肥猫,果然够轻盈啊,竟然没被他们发现,有这女人在手,收拾他们就方便多了。” 楚天和王大发定眼看去,原来竹竿竟然是下午抢劫王大发腰包的那个瘦小男子,想不到他那么快就出来了,还找来那么多帮人,并跟踪埋伏在这里,甚至用计劫持住媚姐。 王大发是性情中人,对这些下三流的行径显然看不眼,怒斥到:“劫持女人算什么汉子,有本事跟爷们血拼一场,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 竹竿哼了一声,说:“胖子,本来不是专门对付你的,只是想报复那小子的多管闲事,竟然你也在,就顺便给你放放血,报你那几脚之仇。” 王大发按捺不住,想要冲去扇扇竹竿几个耳光,但见到肥猫抵在媚姐脖子的匕首,就有点迟疑,投鼠忌器。 楚天暗叹一口气,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甚至说是无耻下流,比起王大发有情有义的抢劫实在是大煞风景,于是开口对竹竿说:“竹竿,你有本事情冲着我来,干吗为难我的姐姐呢?”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找个你的软肋来对付你。”竹竿奸诈的一笑,说:“现在你想要救你姐姐也行,把自己的右手剁了,我就放了她,否则肥猫是个快刀手,一不小心就会划破你姐姐那吹弹可破肌肤。” “你姐姐真香,真是**。”肥猫脸露出淫笑,跟楚天说:“小子,要不我做你姐夫,我供你们吃住,这样你即使废了只手也不要紧,姐夫不差钱。” 竹竿他们几个跟着笑了起来:“大家一起做你姐夫好了。” 楚天淡淡的说:“人要将死,其言也疯狂,竹竿,肥猫,你们再好好领略这大年初一的气息。” “小子,你现在还这样猖狂,看来是不把你姐姐的性命放在眼里了?”竹竿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说:“我数三下,你不废手,肥猫就废了你姐的脸蛋。”显然,竹竿也知道脸蛋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宝贵。 媚姐的脸不由抽动一下,显然也怕容颜被弄花,楚天心疼的看了媚姐一眼,眼神有着淡淡的温柔和从容,媚姐一下子放下心来,知道一切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 “一”竹竿开始底气十足的数了起来。 “二”数到二的时候,竹竿看看依然毫无动静的楚天,反倒自己有了几分焦急。 “三”竹竿迟疑了很久,终于喊出了三。 劫持住的肥猫见到楚天没有任何举动,心里也开始不安,不知道该不该真的划破媚姐那美丽的容颜,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竹竿,就在这时,楚天手里的两枚硬币急速的飞射出去,里面灌满楚天的全部功力,一枚射向肥猫握刀的手,一枚射向肥猫的肩膀。 等肥猫和竹竿感觉到空气中传来急促的声音,已经太迟了,硬币已经呼啸而来,击打在肥猫握刀的手腕,“当”的一声,刀子掉了下去,同时肥猫的身躯竟然被楚天的另外一枚硬币击退了出去,楚天把握时机,跃身前,左手接住掉落的刀子,右手拉住媚姐的身体向后一带,媚姐轻轻拥入楚天的怀里,整个场面完全扭转了过来。 竹竿大吃一惊,亮出匕首,忙带着四个人冲了过来,楚天刚想出手,却发现王大发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如炮弹般的向竹竿他们冲了过去,这一刻好像战将灵魂附体,肥胖的身躯显得异常的灵活,左手刚刚斩在竹竿拿着匕首的右手,右脚已经踢在另外一个男子的胸口,同时右手抢过竹竿的匕首,然后潇洒一个转身,肘部攻击在第三个人的背部,手中的匕首射向第四个人大腿,在匕首刺进对方大腿的同时,手掌已经扣住第五个人的喉咙,用力一扭捏,哼都不哼一声就倒在地了。 楚天心里微微一震,这王大发别看脾气好,说话搞笑,出手可真不含糊,片刻之间已经攻完五个人,两个重伤,三个轻伤,果然是当过兵的,怪不得打劫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原以为他真的是运气好才能保得平安,原来有这样好的身手,这世界果然是靠实力生存的,如果他真能远北京去帮胡彪管理酒,那胡彪可轻松多了。 竹竿看着身边倒下去的两个兄弟,再看看手腕和肩膀受伤的肥猫,脸色难看极了,刚才的优势全部化为乌有了,这次估计难于讨好,竹竿觉得自己还年轻,不能死在这里,于是对身边还能战斗的两个兄弟喊道:“,为肥猫兄弟他们报仇。”身边的两个弟兄咬牙向王大发冲了过去,竹竿自己则撒腿往出口跑去。 王大发迎着竹竿的两个弟兄冲了去,嘴里还喊道:“你们打个屁啊,你们大哥都溜了。”两个男子习惯性的向后看去,果然见到竹竿正在跑路,心里失望之际,王大发已经弹了来,从他们中间穿插了过去,手臂环扣住他们的脖子,奋力冲了几步,然后用力把他们摔在墙壁,两个男子撞墙之后,立刻吐出鲜血,无力起身,眼神变得绝望。 王大发解决完这两个人之后,看着跑远的竹竿,觉得不能揍这罪魁祸首一顿,有点可惜,楚天似乎看出了王大发的心思,微微一笑,拿起从肥猫手里夺下的匕首,运足内劲,手腕一甩,匕首像是脱弦的箭,无比迅速的射向竹竿,竹竿眼看就要逃出门口了,忽然见到有东西呼啸而来,下意识的回头,闪亮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脚腕,竹竿惨叫一声,从坡滚了下来。 王大发惊讶的看着楚天的手,好像那手充满着无比的神秘与魔力,他虽然在次公交车抢劫的时候知道楚天身手高超,但这次亲眼见到他的出手,还是止不住的惊讶和震撼,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假以时日,必定是叱咤风云之人,自己跟着他混,真有可能荣华富贵,衣锦还乡。 王大发前把竹竿拖了下来,狠狠的踢几脚,讥讽到:“你真是竹竿,有你这种兄弟真是晦气,叫着兄弟们,自己则跑路,真是枉为他们替你卖命。” 王大发的话显然把肥猫他们的怒火点燃了,纷纷侧目看着竹竿,竹竿看着兄弟们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冷颤,知道此次已经尽失人心,以后江湖没有立足之地了。 楚天没有说话,拉着媚姐车,然后摇下车窗对王大发说:“发哥,算了,竹竿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其他人也是跟错了人,这次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下次如果再犯,我绝不会再用硬币。”楚天的目光冷冷的射向了肥猫,肥猫打了冷颤,他知道,虽然王大发轻易打败了几个人,但真正的高手却是这个帅气的小伙子,看他射在自己身的两枚硬币的力度和准确度就知道他有多恐怖,肩膀的硬币不是边沿击射进来,而是整个硬币面打进来,才有足够的受力面积把自己击退几步…… 王大发显然很听楚天的话,又恢复了往日笑脸,对竹竿说:“我兄弟都这样说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只想要把匕首留念留念呵。”说完,也不管竹竿是否同意,猛一用力从他脚腕拔下匕首,然后拿纸巾擦拭着去取车,身后的竹竿仰天痛叫。 第四十五章 玉婷被抓 在楚天把京城的地址告诉王大发后的第三天,王大发就带着三个手下,十二万现金千里进京了,当楚天在电话里告诉胡彪的时候,胡彪竟然异常的高兴,多了几个楚天信得过的高手,又多了资金的注入,这酒以后正常营业就多了几分胜算,毕竟酒是个来钱快,麻烦事多的地方,没有几个信得过的高手坐镇,还真难坚持下去。,。,首。发 楚天这几天都住在媚姐家里,所以十分的惬意,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洗刷,穿媚姐早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吃完饭后,一起大街小巷的游玩,如果不是两个人经常以姐弟相称,估计周围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异常甜蜜小两口。 媚姐今天中午熬的是一锅鸡粥,味道异常的香浓,两个人正在边笑边吃之际,忽然听到有人正在敲响忘忧酒馆大门,媚姐心里一顿,说:“我已经写了三天不营业了,怎么还有人敲门啊?弟弟,你先吃着,姐姐下楼开门看看。” 楚天点点头,咬着鸡肉,看来媚姐当初选这酒地址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两层连在一起,楼下酒,楼住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有个照应,怪不得媚姐能够撑起忘忧酒馆那么多年。 媚姐出去没有一会,楚天就听到媚姐异常惊喜和意外的声音:“是你?” 楚天心里奇怪,端着粥来到酒大厅,意外的见到林玉清站在门口,满脸焦急,却依然平和的跟媚姐说:“媚媚,是我,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容我以后向你道歉,楚天在不在你这里?我有急事找他。” 楚天心里一震,林玉清如此慌乱,甚至见到媚姐都来不及叙旧,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吞下嘴里的一口粥,说:“清叔,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林玉清歉意的看看媚姐,然后一个箭步踏了进来,走到楚天面前,说:“玉婷被抓走了。” 楚天的心里一沉,忙拉过凳子给林玉清坐下,安慰林玉清说:“清叔,怎么啦?究竟怎么一回事情,你慢慢说。” 林玉清焦急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早,林玉婷说去找楚天,林玉清见惯不惯,笑笑就让玉婷去了,直到中午林玉婷也没有回来吃饭,刚开始,林玉清以为玉婷跟楚天出去吃饭了,也不在意,后来,林玉婷突然打电话回来,刚喊了声爸,林玉清就听到玉婷那边的电话被一个男人抢去了,说玉婷在他手,要林玉清去通知楚天,晚七点会再打电话过来,通知楚天到指定地点换回玉婷,否则就要把玉婷杀了。 楚天的心里一咯噔,思虑片刻,知道百分之百,是牛昆那帮人做的,而且牛昆那帮人还不知道林玉婷是“铁面包公”林玉清的女儿,否则他们决不敢动林玉婷,要知道,如果林玉清和林玉婷出了什么事情,不仅舆论会认为有贪官污吏在打击报复全国有名的“铁面包公”林玉清,进而人肉搜索,就是中央也会因为舆论压力从往下压,督促各级破案,所以没有什么人敢动林玉清,即使李剑的父亲李子锋都不敢对付林玉清,任何人动了林玉清都等于同归于尽,民众和政府一定会追查真凶到底的。 楚天心念转动之际,对林玉清说:“清叔,我知道是谁做的,牛昆,你有没有听过?” 林玉清一皱眉头,细细想了一下,说:“我听说过,他是本市的建筑包工头,半路出家去做黑社会了,虽然听过他有一些小案底,但没听过他敢犯大案,而且还敢绑架我的女儿,如果真是他,我让他这一次把牢底坐穿。”林玉清也是凡人,也有天下父母的可怜之心,想到玉婷被绑架心里就有恨意绵绵。 楚天接着把自己和林玉婷怎样跟牛昆他们结怨恨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林玉清越听越愤怒,最后好像完全忘记玉婷的事情了,拍着桌子喊道:“那个张所长太可恨了,利用职权为非作歹,为所欲为,我岂能容他,楚天你把经过写一遍,改天清叔把他撂倒了。”林玉清对那些黑社会还不怎么反感,但听到公职人员作奸犯科,就异常的愤怒。 楚天心里暗赞一句,清叔眼里真是容不得沙子,真是包公在世,越是这样,越要把玉婷平安救出来,否则怎么对得起林玉清,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其实楚天已经把事情隐瞒了不少,如果林玉清知道牛昆从监狱里面招兵买马不少人,依照林玉清铁面无私的性格,估计他会更加义愤填膺,说不定立刻去逮公安局长捕李子锋,那样的话就会把事情搞大,很容易让李子锋狗急跳墙,做出更加越格的事情,所以楚天只能一步一步来,先把牛昆那胖子搞定,救出玉婷,再让林玉清一步一步清查牛昆的问题,进而扯出李子锋,那才是稳妥的做法。 楚天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清叔,按照我的看法,你暂时先不要报警,也不要出面,不要报警是因为警察里面很可能有牛昆的人,怕打草惊蛇;不要出面是因为不要撕破脸皮,一旦牛昆知道抓的是你的女儿,他虽然会后悔,但想到你那铁面无私的盛名,知道无论放不放玉婷,他都会进监狱,那么他会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玉婷下手。” 林玉清思索一会,知道楚天说的很有道理,但什么都不做怎么救玉婷呢?于是开口说:“如果不报警不出面,那我怎么救玉婷啊?”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说:“清叔,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全权负责这件事情,请放心,牛昆要对付的是我,玉婷也是我最好的朋,所以,我有办法让玉婷平安回来,也一定会让玉婷回来,如果牛昆要伤害玉婷,除非他从我尸体踏过去。”楚天的眼里闪出一丝精光,炽热而疯狂。 楚天看了一眼林玉清,继续说:“另外,如果清叔真的想要有所行动,那么你可以召集好信得过的人,但也不要先告诉他们原因,随时准备善后,当我救出玉婷之后,我在恰当的时候会想办法通知你行动,牛昆身可有不少职权人物**证据,相信会给清叔带来惊喜的。” 林玉清认真的看着楚天,足足长达一分钟,想要从楚天的眼里分辩出楚天是否有能力有办法救出林玉婷,但却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叹了口气,说:“好,楚天,我相信你。” 媚姐已经倒了杯温水,轻轻的递给林玉清,说:“玉清,放心,我弟弟一定可以救出玉婷的。” 林玉清感激的接过杯子,碰到媚姐那柔软无骨的手指,心里一阵涟漪,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抬头望着媚姐的眼睛,发现没有任何的怨恨,只有淡淡的关怀,他叹了一口气,自己欠这女子实在太多了,青春年华,满腹思念。 此时的楚天已经披一件外套,拿起林玉清的手机,笑笑说:“清叔叔,下午就在忘忧酒馆跟我姐叙叙旧,今晚我必定救出玉婷,你等我电话。”然后向着忘忧酒馆的门外走去。 林玉清看着楚天渐去渐远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似乎对自己说,也似乎对媚姐说:“我真的可以相信他?” 媚姐笑笑,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淡淡的说:“我信他,却甚于自己。” 第四十六章 直面牛昆 晚六点半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此时的楚天正在大排挡填饱肚子,对方嘶哑的声音说:“七点,到本市的方块酒换人。” 楚天丢下手中的筷子,拨打了个电话,然后伸手拦了部出租车,向着方块酒的方向驶去,心里渐渐的酝酿着对策。 这个夜晚的城市,正是华灯初之际,显得格外的美丽,七点的“方块”酒本是狂欢之际,现在却显得很安静,酒坐的都是些彪捍的大汉,几十号人散落在周围,其中还有一桌神秘的客人,腰都鼓鼓的,显然那是真家伙。 牛昆正在悠闲的和翠云喝着八八年的红酒,望着门口,唯恐想要见到的人不出现,那这个夜晚就显得无趣了,浪费了这么大的阵仗,牛昆甚至有点可惜,如果不是李剑特意电话来不准糟蹋抓来的林玉婷,长的颇有姿色,又是鲜花一朵的林玉婷现在起码已经被他牛昆蹂躏了好几遍了。 牛昆猛喝了一口酒,扬起十几万的劳力士表,看看时间,对翠云说:“如果今晚那小子不出现,我们明天去堵他,抓到折磨完后,还要让他赔偿我们的今晚场子损失。” 翠云冷冷的,脸带着几分阴险的说:“还要把抓来的女学生,好好伺候大家一番,然后拍照散发,看那小子心疼不心疼。” 牛昆会意的一笑,竖起大拇指,翠云说到他心里面了。 刚走到门口的楚天叹了口气:“可惜,我来了,你们竟然都在愚蠢的等我。” 楚天走进“方块”酒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笑了,还以为是哪位黑道大哥带人来火拼,就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不够塞牙缝,也不知道牛昆干吗费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从监狱里面弄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早点解决完事情早点自由,早点自由就能早点享受花花世界,楚天用眼神扫了一下场子,这几十号人全都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估计是红叶口中和常哥口中说的监狱犯人,这些人的战斗力确实比一般人强几倍,然而更让楚天注意的则是一桌不动声色的客人,从楚天走进来到现在,他们也只是瞄了几眼,然后继续喝茶。 翠云见到楚天单枪匹马还那么嚣张,气就不打从一处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那晚你们人多,所以让你嚣张片刻,今天你竟然入得这个门,就别指望有机会出去,你赶紧把你那同伙的名字和下落报来,姑奶奶或许会给你们两个做对苦命鸳鸯,否则,姑奶奶当着你的面,叫人把你那相好**,反正我这么多兄弟刚才监狱出来,精力旺盛着呢。” 楚天见过卑鄙的,没见过这么卑鄙的,这个翠云的所言所为实在让人怒火丛烧,但楚天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需要确认林玉婷在这里,于是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把人给我过过目,看是否还活着?” 翠云刚想说话,牛昆挥手制止,然后拍拍手,看不看,楚天都走不出酒的大门,满足他一下又如何呢?酒的二楼很快又出现几个人,押着一个女孩出来,楚天一看,果然是林玉婷,说:“玉婷,你有没有事情?” 满脸憔悴的玉婷听到楚天的声音,心里一阵安定温暖,向着声音处寻来,看到一如既往淡定自如的楚天,不由自主的笑了,说:“我很好,没事,他们没对我怎样。” 牛昆终于开口了,说:“小子,现在你的老相好也见了,该说出来了?否则我那些兄弟可是忍耐不住性子,做出过激行为可不好啊。” 楚天哼了一声,只要玉婷没事,那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翠云突然喊道:“谁让你们把那女孩带下来的?” 楚天看去,押着林玉婷的几个人正缓缓移动的向楼下走来,传来常哥的声音:“带下来可以更好的威胁那小子,让他见见这女孩的悲惨模样,会更快说出两位需要的东西来。” 牛昆和翠云一想也是,可以更立体的刺激楚天,就点头同意。 谁也没有想到,常哥几个人带着林玉婷并没有走到牛昆面前,而是一个转身,闪到楚天身边,把林玉婷推给楚天,笑笑说:“楚兄弟,老常感激你多次的宽宏大量,今天老常就还你一个人情。” 牛昆和翠云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常哥竟然会反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其他几十号人也对常哥的举动异常的不明白,不理解,如果眼前这个小子于常哥有什么恩的话,常哥出于报恩,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反水啊?可以谋定而后动啊,现在双方的实力实在悬殊,随便几个人就可以干掉楚天,即使多了常哥这几个人,也撑不了多久,因为他们不会因为常哥而心慈手软,江湖讲究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老常这等于送死,那些监狱里面出来的犯人不由替常哥惋惜起来。 常哥的心里则明白,跟楚天交战两个回合,知道楚天是个心思谨慎之人,身手又有过人之处,他此次前来方块酒,没有杀着不会这么鲁莽的单枪匹马的进来,自己可以跟几个亲信兄弟趁这个时候阵前倒戈,免得被楚天打狗一样的狼狈不堪,而且常哥知道,牛昆他们这次抓了林玉婷,楚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牛昆这些人的命运岌岌可危,自己再不站对队伍,估计难于见到明天的太阳。 楚天心里微微一笑,知道常哥心里的小算盘,但无论如何也好,他老常敢在节骨眼反戈,确实有点胆量,一旦赌输了,他老常一样会被牛昆他们人头落地。 林玉婷依偎在楚天怀里,脸无比的安心,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一看到你,我就无比的安心。” 楚天拍拍林玉婷的脸,带着迷人帅气的笑容说:“让你受惊了,都是我的错。” 牛昆在适应常哥的反水之后,并没有气急攻心,因为他现在手大把王牌,没了常哥这几个人毫无所谓,于是冷笑着说:“好一对狗男女,小子,别得意,虽然那女人回到你身边,但你依然在我们的包围之中,你们依然无法走出这个酒,那女人迟早要回到我的手;竟然你现在还不肯说出那晚领头人的姓名和地址,我今晚就把事情做绝,我当着你的面,把你身边的相好强奸了,再让兄弟们轮流着爽,看你到时候嘴硬还是我的下面硬,我就不信你不会心头滴血。” 翠云也插嘴说:“还要把那几个反水的王八蛋统统给我砍死在这里。” 常哥勃然大怒,从后背拔出一把砍刀,视死如归的指着翠云说:“今天即使我血溅在此,也要染你一身。”常哥带来的几个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力战至死的样子。 牛昆一挥手,周围的几十号人也亮出了家伙,在冷光下闪闪发亮,牛昆冷冷的说:“再次给你机会,不说,老子让你没机会再说,不要拿女人来考验老子的耐性。” 楚天摇摇头,说:“牛昆,你也枉费混那么多年江湖了,我竟然敢来这里,自然有我来的本钱,本想给你们一个机会道歉求饶,你们却依然那么卑鄙霸道,看来今晚必然要踏平你牛昆的地盘了,血洗方块酒,反正你下面这些人也是监狱犯人,见不得光,死了都没人管。” 那桌神秘的客人似乎又了反应,眼睛都望向楚天,显然很震惊楚天竟然知道牛昆从监狱里面招兵买马的事情,随即看到常哥几个人,恍然大悟,估计都是常哥把消息告诉楚天的,如果这样的话,这些人今晚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 牛昆“哼”了一声:“无知,等下让你看看你的女人怎样在我的胯下呻吟。” 牛昆话刚说完,“方块”酒的门突然被踢开了,跌进了几个人,那是牛昆守门的小混混,刚才开门给楚天进来之后,就把门从外面关起来了,显然是不给楚天机会逃走,现在突然跌了进来,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几个小混混在地“哎哟”的叫个不停,牛昆和翠云收回一直盯着楚天的怨恨眼神,不安的望向门口。 “奶奶的,功力减退了。”昏黄的酒灯光下,海子的光头显得格外的耀眼。 第四十七章 战将 海子摸着刚剃不久的光头,旁边还站着五个跟他一样光头的人,穿着便装,脸的冷光显得格外的可怕。 牛昆扫了海子几眼,显然一时没有认出这就是他要找的海子,望向楚天,语气异常不屑的说:“这就是你的救兵?就这几个?飞蛾扑火。” 那桌神秘客人,凝神屏气,暗暗心惊,一个大汉脸闪出一丝不安,低声说:“张所长,我怎么感觉一阵阴寒啊。” 张所长即使远离海子他们,但也感觉到那种散发出来的寒气,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那几个人没那么简单,领头的那个人我见过,次我就是走眼了,我们静待事情发展再作打算,牛胖子实在不行,我们再出面。” 楚天冲着海子笑笑,虽然只有两个照面,海子爽朗和办事的风格却给楚天留下很深的印象,今晚要海子他们过来,也是想要救出玉婷多层保障,于是楚天跟常哥他们说:“常哥今晚就不麻烦出手了,不要让那些混混靠近我们就是了。”常哥他们点点头,见到海子的嚣张轻狂,一下子全部释然了,这种环境下还能如此张狂的人,一定有所倚仗,刚才的担心和视死如归变得兴奋起来了,拿着武器,警惕起来。 海子环看了几眼周围,目光很快锁定牛昆那胖胖的身材,冷冷的对着牛昆说:“牛胖子,次打你一顿还不怕?叫你不要招惹哥了,你偏要玩阴的,哥这次一定废了你。” 牛昆听着熟悉,眼光突然一睁,细看之下,竟然是海子,脸色有点难看,显然想起了次栽的那个跟头,但随即高兴起来,自己还大费周折的满世界找他,没想到他自投罗网来了,他知道面前这几个人有点身手,但他牛昆找来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不相信面前这六个人能打倒他从监狱里面选来的几十号精锐弟兄,何况还有张所长他们几个坐镇呢。 牛昆想到这里,胆气十足,牛气哄哄的说:“原来是你这小子,老子满世界找你,你却自投罗网来了,今晚不把你大卸八块,着实难泄心头之恨,报我侄子之仇。” 牛昆话音刚落,那些全身充满戾气的犯人黑压压的挥舞着手中的冷兵器,他们知道此次一战,进,则是自由翱翔,退,则是重入牢房,对比之下,自然人人都愿意争着前,虽然知道眼前这几个人身手不错,但自己本身就是刀尖打滚过的犯人,富贵险中求,岂能不放手一搏? 海子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五个人,对中间的男子轻笑着说:“光子,人家下战了,怎么办?” 光子眼中的冷光突射:“杀!” 光子的那声‘杀’,连楚天心里都微微一震,细看此人的脸肌肉,手指关节,还有全身待势而发的气息,此人定是在天法寺遇见的山本义清级别的高手,更让楚天心里疑问的是,原以为通知海子之后,海子会带一帮人过来,没想到却带这几个战将过来,海子如此呼风唤雨,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呢? 牛昆下面的一个重犯想要抢个头功,挥舞着铁管向出言不逊的光子杀过去,快要接触到光子身体的时候,光子一闪,一个侧踢,又快又狠又准,小头目立刻飞出去,仆在地,再也起不来了,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一招,就一招,小头目就这样倒了,不仅牛昆他们目瞪口呆,就连常哥他们几个也感觉到阵阵寒意,牛昆暗中发短信通知其它兄弟赶来“方块”酒增援,他不允许自己载在自己的地盘,不然以后就不用混了。 张所长他们也暗吃一惊,他们也很多是部队出身的,身手自然不错,不然也成不了李子锋的亲信了,李子锋也不会派他们来坐镇,但他们也做不到一招就把重犯打倒在地的效果,看来不是这些犯人无用,而是海子他们太强了,张所长的心里已经在想着第二套方案。 那个重犯的几个死党,见到自己的兄弟受伤,也愤怒的挥舞着刀棍冲了去,顶多十秒,全部躺在地呻吟,不是腿断就是手断,嘴歪了,全是重伤,牛昆的脸色很难看,大手一挥,站在前面的十几个人如狼般向着海子他们扑了过去,他们也是汉子,还是重犯,血性自然强过一般人。 海子和光子同时轻哼一声,六个人瞬时间排开,直面那十几个凶悍的重犯,此时,第一批的十几个人已经冲到了前面,刀棍已经疾驰而来,海子他们沉住底气,前面三人找准机会夺刀抢棍,侧面三人则贴身而出刺击失去刀棍的人,同时,前面三人挥舞着抢夺过来刀棍抵挡压过来的重犯。 楚天轻叹一声,真是默契,没有一起出生入死过是很难有这种平和自然却有效的攻击。 牛胖子再次喊着:“,再给我,老子就不相信做不了他们。”第二批十几个人也扑了去,像是饿极的野狼。 海子他们出手异常的狠辣,每招都是攻向对手的要害,而且他们总是能把握到对手因招数转换停滞攻击的瞬间或者松懈疲惫的神情,像是经过无数训练一样,海子他们就会在这个瞬间咬了去,所以片刻之间,这十几个人几乎全部倒在地嚎叫,好像在告诉牛昆他们,不是他们不强悍,也不是他们不凶狠,而是对手比他们更强悍,更凶狠。 牛昆脸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刚想挥手叫全部兄弟冲去混战,张所长摇摇头,表示气势已输,剩下的十多号兄弟也不一定是对手。 海子他们擦擦手的血,那都是别人的,冷笑的看着牛昆:“这点素质,这点身手也出来混黑帮?” 张所长这个时候带着六个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人提供线索今晚会有斗殴发生,我们也亲眼见到了今晚的斗殴现象,因此你们全要跟我回派出所。” 张所长指着牛昆,又指着楚天说:“你们全都要跟我回去调查,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牛昆笑笑,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说:“牛昆乐意跟警方合作,协助调查,张所长,如果我们哪个弟兄不配合,你就开枪打死他。”接着对海子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海子低声怒骂:“狗日的,张所长,又是你,刚开始怎么不出来,现在发现牛昆他们处于下锋了,就出来圆场,狗日的官黑勾结。” 张所长显然听到海子的骂声,虽然也畏惧海子的身手,但想到自己代表着国家机器,何况还有李子锋在背后撑腰,再能打的黑帮分子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因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执法,谅这些人也不敢公开抗法,这就是警察的最大好处,于是张所长立刻指着海子大喊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进了拘留所就知道你乱说话的下场了。” 海子冷冷的说:“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今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牛昆冷冷的看了海子和楚天一眼,摇摇头,眼神写出:你们真悲哀,还在那里异想天开,凭什么跟我斗,以为找几个身手好的人就可以干掉我,做梦。 牛昆端起一杯红酒说,抿了一口,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跟我斗啊,忘记说,我老大是局长。”接着眼睛又色迷迷的看着林玉婷,淫笑着说:“我说过,这女人迟早会回到我的手中,小姑娘,你们大势已去,你可以选择今晚伺候我,伺候的舒服了,或许会留你一命。” 林玉婷握着楚天的手,竟然出汗了,眼神楚楚可怜的看着楚天,楚天淡淡一笑,语气平和的安慰说:“放心,没事情的。” 第四十八章 复仇之火 楚天抬起头,笑着对常哥说:“常哥,今晚恐怕要连累你了。” 常哥看今天这种局面,恐也难于讨好,挥舞着砍刀,干脆横下一条心说:“楚兄弟,我老常虽然只有跟你几个照面,却是异常的敬重你,因此老常以与你相识为骄傲;这帮人官黑勾结,相当黑暗,进了拘留所就没机会出来了,老常本是戴罪之身,横死无所畏惧,楚兄弟,你们先走,老常兄弟几个替你们挡子弹,来日再替老常兄弟报仇雪恨。”说完之后,一个箭步前,横在楚天的面前,手中的砍刀蓄势待发。 楚天看着常哥的眼神,又看看常哥灌满力量的手臂,知道他不是故作豪言壮语,无论常哥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常哥此时显露出来的义气还是相当令人佩服的。 海子也跟着点点头,这年头,称兄道弟的人很多,真正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人却没有多少,常哥此时的义气着实令人感动。 海子看了几眼牛昆和张所长,轻松的笑笑:“楚兄弟不用担忧,这些警察在我眼里,屁都不是,要不要我让他们完全的消失啊?” 楚天自然知道海子必然有所倚仗,才会这样毫不在乎,于是也跟着笑笑说:“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楚天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讲出这样的狠话出来,或许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大开眼界,官黑勾结的完全可以让人不明不白的死去,甚至背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如果今天不是有足够能力自救的海子和自己,换做其他平民百姓,恐怕早已经横尸街头了,所以楚天心里对这伙人充满着难于压抑的怨气。 张所长对楚天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显然很不满,至今还没有哪个被他专政的对象敢无视他说话,于是带着几个人过来,拿出手铐,说:“有什么话,去到派出所再说。” 海子冷冷的看着张所长,眼神凌人,说:“没听到我楚兄弟刚才说的话吗?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我出生到现在还没人跟我说手铐呢,滚开。” 张所长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蔑视,说:“你即使再能打,身手再好,你敢对抗派出所?敢对抗国家执法机关?我们随时可以就地正法你们。” 张所长的话很是显示了自己的威风,很是表示了自己的优越性,显然他也很满意自己这番堂而皇之的话。 海子他们没有说话,寒气更加逼人,手指的关节微微作响,冷冷的看着张所长他们,楚天心里知道,张所长招惹到海子他们了,楚天叹了口气,祸从口出。 张所长旁边一个警察看到海子他们不说话,以为怕了张所长说的话,拿着手铐就来了,还没戴光子的手,就被光子一个右勾拳击打过去,正中下巴,跌倒在地,吐出几颗牙齿,跌倒的警察眼中充满怒火,张所长他们也愤怒了,这伙人竟然如此嚣张,竟然敢对抗国家执法机关,张所长决定严惩这些抗法的人,否则自己的威信何在? 牛昆和翠云,还有前面围着的十几个监狱重犯,看到光子竟然连派出所的人也敢打,围着的圈子不由散开了一圈,心想,这是伙什么人,黑白都敢招惹。 楚天对常哥他们说:“你看看,派出所的人就是比那些混混耐揍。” 常哥自嘲说:“不然怎么是我们蹲监狱,他们升官发财呢。” 那个被光子打倒的警察,愤怒的站了起来,掏出腰间的佩枪,还没有打开保险,光子一个跃身,到了他身边,斩在他拿枪的手,熟练的夺下他的枪,一脚又把他踹倒在地,拉开保险,随手卷起一件衣服,堵在枪口,朝着躺在地的警察,抬手就是四枪,精确的打在四肢,再也动不了了。 所有的人再次震惊了,如果刚才楚天说要“神挡杀神,鬼挡灭鬼。”,没有人相信的话,那么现在,却是没有人怀疑了,而让张所长从头冷到脚的是,除了光子凶狠手辣,还有光子使用枪械是那么的熟练,枪法又是那么的精准,没有几年工夫是不可能有这种水平的,这伙训练有素,精通枪械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张所长他们纷纷想要掏枪,光子转动枪口,黑乎乎的枪口快速无比的对准了张所长的脑袋,张所长他们都不敢动了,谁都知道,谁动的话,光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砰’掉张所长的脑袋。 海子和其它四个人,去把张所长他们的枪下了,把玩了一下,对光子摇摇头:“这枪真老土。” 其实张所长他们能被李子锋看眼,作为亲信,是有一定能力的,只是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怎么那么彪捍,连执法机关的人也敢打,也敢开枪,这种后果,任何人都猜得到多么严重,他们的袭警行为绝对可以送去枪毙,因此在张所长眼里,海子他们不是无知就是恐怖。 海子把枪扔在地,一个箭步去,对着张所长就是一拳,张所长躲闪不及,被击中后退了几步,海子冷冷的说:“你不能打,所以你只能挨打,我打的就是你这种黑警察,他奶奶的。” 张所长的眼中充满怒火,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羞辱,一向受人尊敬受人孝敬的他何能忍下这口气,因此也就不管海子他们有没有拿枪,挥舞着拳头,冲了来,张所长身手确实也是不错,一看就知道有点部队基础,只是年长日久,酒色多少掏去了一些速度和精华,对付一些小混混还可以,可惜面对的是海子,神秘的海子。 海子左手格开张所长的攻势,右手直直的向他正面攻去,张所长回手防挡,只是这是海子的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右脚的前踢,张所长想收脚闪开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小腿已经被击打中了,钻心的痛,一个站立不温,海子贴身去,肘部正中张所长的胸部,海子顺势一脚,再次击打在张所长的胸部,同样的部位受到两次同样的重击,只能是伤加伤,张所长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无力再战。 海子擦擦手指,抬头看着光子,光子看了下手表,摇摇头说:“三十七秒,你退步了。” 张所长又吐出一口血,这是被气的,堂堂所长,竟然三十七秒被人打败,他感到愤怒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廉颇老矣的沧桑。 海子看了一眼牛昆,摇摇头,表示没有人再帮助你了,牛昆一阵恐惧,大喊一声:“大家一起,干掉他们。” 常哥突然大声冷笑说:“作为老大,竟然拿兄弟们的命不当作一回事情,你有何资格再做老大?” 常哥对着护着牛昆他们的那几十号监狱重犯说:“你们真是愚蠢,牛昆明知道你们打人家不过,还要你们冲去送死,这样的人,护着何用?如果他身先士卒,你们跟他一起奋战,那还值得跟随,你看看,他们两个躲在你们的保护圈里,用你们的血肉铸成一击就破的长城,真是愚蠢。” 应该说常哥的演说非常的成功,那十几号人回头望望牛昆,又望望倒在地的兄弟,还有张所长的鲜血,知道抵挡完全没有意义,于是开始纷纷往旁边站了,他们明白,虽然自己是监狱重犯,对获得自由是那么的渴望,这也是当初他们答应替牛昆卖命的原因,可是当发现自由和生命发生严重冲突的时候,自由就没了吸引力,更不用跟生命相比了,哪怕在监狱里面活着,也比今晚被这伙强悍过自己十几倍的人击杀在这里。 牛昆又气又急,大喊:“一群没有义气的家伙,还说是监狱重犯,枉费我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心血把你们弄出来,还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关键时刻,竟然退缩,只要你们死磕,还怕他们不成?” 一个犯人说:“牛哥,不是我们不拼命,而是实在没得拼,早知道你招惹那么强悍的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来,再说,我们的命也是命啊。”其它犯人也跟着点头。 这个时候,海子一个箭步,冲了去,拉住牛昆,一个过肩摔,砸在台,翠云竟然尖叫起来,牛昆还没摇晃站起来,海子又一脚飞了过去,牛昆又摔翻在桌子,胖胖的身躯已经毫无抵抗力了,海子手起手落,折断了他的四肢,看的在场的人都心惊胆跳,林玉婷把头埋在楚天胸口,既想看又不敢看。 牛昆痛苦的喊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你们等着。” 海子摇摇头,邪恶的笑着说:“我不会给你这一天,牛胖子,我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偏要招惹哥,还对我楚兄弟的女人做出这下三流的行径,我岂能饶你?今夜,就是你最后一个夜晚,看多几眼。” 牛昆一阵寒意:“你们敢杀我?杀人是要掉头的。”牛昆这一刻完全忘记了这世有时候杀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翠云也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海子,她实在难于接受,为什么占尽优势的己方片刻之间就任人宰割呢? 海子淡淡的说:“杀人是犯法的,但正如张所长说的,有些人是可以就地正法的,那就是跟国家机关对抗的人。” 张所长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多说,只祈求自己能够平安过了今晚,其它几个完好的警察也就一直那样站着,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海子他们的手段已经让他们从心底感觉到恐慌,楚天还有几分仁厚,叫其中一人帮中枪的人止血。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牛昆,牛昆现在才开始感觉到真正的害怕,生不如死的疼痛让他心底冰寒阵阵,他无形之中非常的恐惧,这时,他才后悔自己干吗要混黑道,安安乐乐的做个建筑包工头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他也后悔干吗不调查清楚海子他们再动手,但牛昆依然不死心,死撑着说:“你们敢动我?我老大是局长,如果我有事情,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城市。”牛昆只能把自己跟李子锋的金钱关系变成相当硬朗的哥们关系,想要借机让海子他们有所顾忌,留下自己半条命。 张所长心如死灰的看着这个不路的牛昆,这个时候干吗拿出李子锋来,这帮人心狠手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样抬出李子锋,只会害了李子锋,哪怕他们不找李子锋麻烦,李子锋也不会放过牛昆的。 海子捡起根铁管慢慢的向着牛昆走过去,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浓,牛昆却越来越绝望,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 第四十九章 高手中的高手 海子诧异的回头向外面望去,林玉婷却雀跃的向声源处扑去,楚天不用看都知道是林玉清来了,因为是自己要他过来的。,。,首。发 林玉清带着四个检察官,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武警,林玉婷像只小鸟一样投入林玉清的怀里,嘴里喊着:“爸爸。” 林玉清此时见到女儿平平安安,也顾不得什么威严形象了,抱着林玉婷说:“婷儿,没吓倒你?他们没伤害你?” 牛昆此时见到穿着制服的检察官和荷枪实弹的武警,心里刚刚高兴,以为是李子锋派来支援自己的人马,后来听到林玉婷叫林玉清为“爸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复杂化了,没想到楚天他们也有官方背景,怪不得敢如此嚣张。 林玉清与女儿小谈几句,林玉清就轻轻拍着玉婷,林玉婷自然知道父亲要开始办事了,于是脱离林玉清的怀抱,走到楚天身边,除了父亲,她能够感到安全的也就只有楚天了。 林玉清边扫视着全场边走向中间,对站在中间的海子说:“不知道这位兄弟是否可以手下留情,眼前这个人涉及到几宗行贿案,涉及到几宗职权人员的**行为,我需要把他带回去协助调查。” 海子也是善于观察之人,知道眼前这个检察官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听到玉婷喊他为“爸爸”,再望望楚天,见到楚天笑着点点头,知道是自己人,于是放下手中的铁管,带着光子几个人走到楚天那边,此时,牛胖子见到自己捡回一命,脸露出逃过大难的欣喜,听到自己要协助什么**案件,也不以为意,以自己的关系和李子锋的关系,这些最终只是过过堂,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张所长是个久经官场的人,知道这几个检察官和武警显然不是李子锋的人,不然自己不可能不认识,但他又确实救了牛昆,困惑之际,于是礼貌性的问:“我是东区派出所所长,不知道几位检察官隶属哪里?” 林玉清眼睛一扫张所长和几位便衣,其实他早已经到了方块酒,听到张所长不少的话,早已经清楚张所长出现在这里的作用,结合楚天说的官黑勾结,心里已经对张所长他们很是不屑,于是不怒自威的说:“我叫林玉清。” 林玉清!真是人的皮树的影,在这个城市,无论黑道白道,甚至平民百姓几乎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名字,‘铁面包公’林玉清,他代表着公平公正,不畏强权,他扫除着公职队伍的蛀虫,清除着那些人民公仆却鱼肉人民的败类,说起他,很多人都对他肃然起敬,也有很多人畏之如虎,张所长他们就是后者。 张所长的心一沉,眼神流露出比遇见海子这帮人还惊恐,海子他们再厉害再狠辣,也顶多杀了他们在场的人,如果林玉清插手进来,把牛昆和自己带走审查,不仅自己职位不保,后面的一大批利益者都可能被牵扯出来,这样的话,不仅自己没命,甚至还要身败名裂,连累家人;张所长很是后悔今天过来方块酒,一个不小心就断送了自己的前途,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看来是不会再有了。 牛昆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其他人请他去协助调查案件,他可能一笑而过,毫不在意,如果是林玉清调查,以他的盛名,自己此次不判死刑都不可能了,自己从监狱里面招兵买马那么多监狱重犯,如果没有公职人员帮忙,谁都不会相信,如果被林玉清彻查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高官贵人,何况自己刚才得意之际和求生之时,说出自己的老大是局长,这次连李子锋都怕难于逃脱,即使自己死扛下来,以李子锋的为人,也会因为安全起见,把他一干人等全部灭口,自己的家人都恐怕要跟着遭殃,牛昆的汗下来了,他甚至后悔自己怎么被海子一枪打死。 林玉清看看各种阴晴不定的众生百态,又看看依然淡定自如的楚天,暗自点点头,走过来,说:“楚天,这次恐怕也要浪费你们一点时间作份笔录。” 楚天点点头,担心的说:“清叔叔,你这次估计会扯出不少实权人物出来,建议你适可而止,免得遭受相关利益者的狗急跳墙,对你下手。” 旁边的林玉婷听到这几句话,心里一慌乱,看着林玉清,眼神表示跟楚天的看法相同。 林玉清坚决的摇摇头,说:“我身为检察官,代表着国家公正机关,对于作奸犯科的公职人员,一向深恶痛绝,如果仅仅因为害怕他们的报复而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就对不起自己身这套制服了,此次案件,我必定追查到底,哪怕因此热血涂地,也在所不惜。” 林玉清的话字字有力,义气禀然,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楚天心里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国家因为还有这些人的存在,所以能够让人在绝望中看到希望。 林玉清挥挥手,武警开始把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赶了车。 突然,本来无力的张所长忽然爆发出难于令人相信的敏捷和力量,从武警手里抢过一把手枪,打开保险,摇晃的对着林玉清,说:“林检察官,我听过你的威名,也敬重你的为人,可是,我不能跟你回去,我现在把你杀了,即使我也被乱枪打死了,我也不会后悔,死了我一个,可以挽救一大批利益相关者,我的家人也会受到好好的照顾,如果我跟你回去,我不知道要过多久的心惊胆战的日子,即使我什么都不说,我后面的人也不会相信我的清白,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我。” 张所长的握枪的手虽然在发抖,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再抖的手,这么近距离也能开枪射中林玉清,几位检察官和武警纷纷暴喝:“把枪放下,否则杀无赦。” 此时的林玉清脸色毫不改变,冷冷的看着张所长,一字一句的说:“有本事你就开枪,你可以打死我,但你打不死神圣的法律,你和幕后的人一样会受到惩罚。” 张所长狂笑一声:“金钱,人情,关系可能攻不下你,但并非不能攻下其他人,只要解决了你,将有一大批人对我感恩戴德,我就死得有价值了。” 张所长这句话显然很有感触而发,大家也知道,这恐怕是句实话,林玉清这种铁面无私糖衣刀枪皆不入的人,社会并不太多。 林玉清重重的哼了一声:“宵小鼠辈,执迷不悟。” 张所长眼睛一睁,射出无比的绝望和视死如归,手指毫不犹豫的扣响扳机,子弹射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海子和光子他们几个虽然出手狠毒,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顿感棘手,身形再快,也快不过子弹,于是有点无可奈何,希望奇迹出现,这才能救得了林玉清的性命。 就在张所长扣动扳机的同时,楚天手里射出两道亮光,子弹毫不输于子弹,众人惊诧之际,只听到“砰”,然后又一声“啊”,大家以为林玉清中弹了,忙慌乱的去看林玉清,却发现林玉清毫发未损,依然威严的站在那里,连躲都没有躲,这份定力实在惊人,林玉婷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跑去抱着林玉清,眼里汪汪的看着林玉清,林玉清笑笑,表示自己没事情。 众人见到林玉清没事,这才望向张所长,只见他握枪的手腕中了一枚硬币,地也散发着一枚硬币和子弹头,傻子都知道是楚天用两枚硬币救了林玉清,只是楚天有这么强悍的功力和准确度着实让大家震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学生竟然有如此的身手,那需要苦练了多久才能达到这种功力呢? 海子有点惭愧,跟楚天两次照面了,以为楚天只是个性情中人,心善之人,是个可以结交的朋,没想到楚天的身手也如此强悍,自己有点班门弄斧了,光子他们也是暗暗吃惊,刚开始只以为这个处变不惊,淡定自如的学生只是比一般学生多了几分气质,多了几分阅历,没想到身手竟然是如此的骇人,光子他们一向自信,今晚一对比,自认自己差远了。 楚天自己也暗暗吃惊,刚才自己情急之下,才拼出全力飞射出两枚硬币,自己也没想到会真的对挡住子弹,而且自己全身的功力好像又恢复了两成,看来是自己平日坚持练功和刚才意念集中突破经脉的结果,楚天心里微微高兴,这样下去,不用一年就可以恢复全部功力了。 武警此时才一拥而的把张所长扑倒,拳打脚踢一顿,如果林玉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而且还当着他们的面舞刀弄枪,这口气岂能忍下?因此,武警下手的力道异常的重,如果不是林玉清还需要张所长协助破案,恐怕早已经被打死了,即使这样,张所长也是满脸鲜血,完全没了昔日的威严。 第五十章 结拜兄弟 诚恳的求推荐,求收藏,请路过的兄弟姐妹支持小弟,不胜感激啊—— 林玉清的临时办公地点竟然设在沿江宾馆三楼,整座楼层,戒备森严,楚天心里一阵奇怪,怎么不设在检察院或公安局呢?随即却恍然大悟,这里不仅比检察院和公安局安全,可以躲过那些内鬼,而且吃喝拉撒都可以解决,办事效率自然高很多。 在做完笔录后,林玉清迟疑一下说:“楚天,我这几天都会非常的忙,吃住都可能住在这里,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照顾玉婷?有你在她身边,我就后顾无忧了。” 楚天点点头,看林玉清的架势估计是要严查严办了,没有些日子,这案子是难于结案了,估计此时的李子锋他们也如热锅的蚂蚁,急得不得了,于是楚天依然好心的提醒林玉清,说:“清叔叔,还是那句话,小心为,狗急了跳墙。” 林玉婷也点点头,关切的看着父亲。 林玉清笑笑,说:“没事,此次是中央,省里,市里一起成立的专案组,清叔叔等于多了层保护衣,谅李子锋再大胆子也不敢乱来。”接着林玉清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们早在暗中查李子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那些举报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让我们工作遇见很大的阻拦,今晚可好,有张所长,牛昆,还有那几十号监狱重犯,只要拿到他们的证词,李子锋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楚天思索了一会,说:“清叔叔,你依然会遇见两个很大的困难,一是他们可能会自己扛下来,二是他们可能会被人灭口,千万要小心。” 林玉清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楚天,你想问题真是全面,只是你所说的,我早已经有了对策,鉴于案情不方便向你透露,但我绝对可以令他们开口,方法很简单,我只能说两个字,猜疑。” 楚天是个天才,自然猜测得出林玉清的意思,猜疑将会使任何顽固的犯罪分子一步一步的自我攻破心里防线,进而招出犯罪事实和同伙。楚天的心里不由暗叹,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啊。 出得沿江宾馆,楚天狠狠的吸了口夜晚的空气,谁也无法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只能好好珍惜自己所能吸收的每一口空气,片刻之后,海子他们也出来了,常哥几个人因为身份特殊则留下协助破案,楚天把常哥的表现告诉了林玉清,并托林玉清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常哥,让他以后有机会找自己。 海子看见楚天他们,来抱着楚天的肩膀,叼着根烟,说:“楚兄弟,你身手那么好,怎么不告诉哥哥啊?早知道,哥哥就不用那么火急火燎的带着光子他们赶过来了。” 楚天笑笑说:“海哥,我那是一时运气好才射中那颗子弹,没有你们的压阵,今晚这么大的阵仗,我心里还真没底呢,只是辛苦海哥了,听到我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下午,楚天从忘忧酒馆出来后,原本想要单枪匹马的去救林玉婷,可是又怕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对不起林玉清和林玉婷了,思虑再三,觉得还是需要海子的帮助比较安全,于是拨通了海子留下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楚天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海子肯不肯帮忙,谁知道海子一听,当即义愤填膺,让楚天放心,等牛昆他们打电话告知地址过后,他们会马赶过去,保证楚天和林玉婷没事;所以六点多,海子一接到电话,立刻带着身手最好的,也最强悍的光子他们飞车赶往方块酒。 海子虽然是性情中人,但楚天的话还是让海子很受用,于是笑笑说:“楚兄弟,大家兄弟一场,何须客气,况且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因我而灭,岂能拖累到你?江湖讲究的是个‘义’字,何况我还能因此而立威;现在半场已经完了,咱们去玩下半场,如何?” 楚天一愣,说:“还要打架?” 光子他们都笑起来了,海子说:“是去潮日吃宵夜,一场对战下来,早已经饥肠辘辘,顺便你我兄弟好好唠嗑唠嗑,多亲近亲近。” 海子这样一说,楚天也感觉到饿了,于是说:“那就走。” 在潮日最大的包房里面,三杯鸭,花甲,蒸鱼,牡蛎煎蛋,卤水拼盘,白切鸡,炒米粉,两个青菜,一大锅番薯粥,八个人开始热热闹闹的碰杯了。 在笑谈中,楚天终于大概了解到海子这帮人的来历了,海子原是被解职的特种兵,为了飞黄腾达,在海从底层的小混混做起,靠着敢死敢拼又能打,二年不到,就成了海一个大黑帮将帮的小头目,后来老大在火拼中被人砍死,海子顺理成章的坐将帮老大的位置,并开始征战海,一年下来,蛋糕基本分完,整个海能跟将帮对抗的只有斧头帮了,因为大家势均力敌,很难吞并壮大,也就暂时能够和平相处。 海子趁机带部分精英过来这边,想建立分点,学老毛的农村包围城市策略,期待打开新的局面,等稳定下来之后,再返回海;光子他们也都是部队出身的,身手过人,最近刚刚退役,海子知道后也就拉着他们一起打天下。 楚天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李子锋和牛昆他们查不出海子他们,原来是空降黑帮。 光子是个痴武之人,趁着酒兴,说:“楚兄弟,你刚才露的那手,兄弟我看得还不过瘾,能不能再露几手来看看啊。” 所有的人都渴望的看着楚天,显然也是希望楚天能够表现一下,楚天看着这帮率性而为的真汉子,知道如果推却那是看不起他们,有点无可奈何,但又不知道怎么露两手才算诚意,细想之下,一个跃身,站在包房的空位,说:“光子,地方不够大,咱们用右手过几招。” 光子大喜,但看着楚天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力度还是保留了三分,出手迅速的向楚天的肩膀斩了过去,楚天竟然丝毫不闪避,用肩膀卸去光子的力道,然后,右手快速的闪击光子的右手,光子也相当强悍,力度灌满右手,准备硬碰硬的跟楚天撞击。 谁知道,自己坚硬如铁的右手撞楚天的手臂,竟然跟打在棉花一样,心里一诧异,楚天的右手已经像片落叶般的贴飞着光子的右手斩在关节,光子的右手瞬时间无力,还没有来得反应,楚天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光子的左肩膀第二第三肋骨之间,光子忽然全身无力,脸色异常的惨白,楚天笑着收回右手,光子的脸又恢复了红润,光子知道,自己是遇见真正的高手了,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讨不了好。 海子他们都是内行人,看着光子的脸色和眼神就知道光子输了。 海子看看墙壁的时钟,笑笑说:“四十一秒。” 如果换成平时,海子他们会讥笑光子,用那么长的时间才打败对手,现在却是光子被楚天四十一秒打败,被一个高三的学生打败,海子他们表面带着微笑,心里则是异常的震惊,光子是他们之中身手最好的一个,现在却被楚天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击败,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楚天显然也知道,转头斜瞥了眼时间,笑笑说:“光子,你有所保留了。” 光子摇摇头,诚实的说:“哪怕我再把剩下的三分功力使出来,依然不是你的对手,楚兄弟,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林玉婷脸显出几分得意,好像是她打败了光子,插嘴到:“那是,当初在天法寺,少帅还把日本的什么山本义清击败了呢,连方丈,主持他们都佩服。”小女人的林玉婷早已经暗中把楚天当作自己心之人,自然恨不得把楚天的所有光荣历史都搬出来,但楚天虽然有很多击败混混,高手的例子,林玉婷想来想去,那些都不足于炫耀,唯有天法寺一战,有名有姓又有人证,而且还档次,自然成了精选。 海子和光子他们的心里再次一惊,虽然他们不认识什么山本义清,但能让天法寺的方丈,主持都叹服,足于证明楚天的实力雄厚,非同凡人,再结合楚天今晚的过人表现,海子大有惺惺相惜之心,英雄重英雄之意。 海子突然说:“竟然楚兄弟如此青年才俊,我岂能放弃结交机会?楚兄弟,如果你不嫌弃海哥,哥哥要跟你结拜兄弟,同生死,共富贵。” 光子也急忙道:“当然还有我。” 旁边的林玉婷拍着手说:“好啊,好啊,这样我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海子有心逗逗林玉婷,打趣说:“要不,林妹妹也来跟我们结拜如何?” 林玉婷一嘟小嘴,看了楚天一眼,说:“我才不呢。” 海子嘿嘿一笑,看看玉婷,又看看楚天,说:“也是,结拜了就无法名正言顺的出嫁了。” 林玉婷显然被说中心事,满脸通红,对海子说:“海哥,你欺负人,不理你了。” 林玉婷少女怀春的表情一露无遗,海子他们全都笑了。 楚天有点无奈的看看林玉婷,又看看海子和光子,知道他们是真诚的,于是笑笑:“两位大哥如此厚爱,我岂能拒绝?” 海子一摸脑袋,异常兴奋,喊道:“服务员,拿只鸡进来。” 光子忙追加一句:“要活的。” 潮日的老板听到海子他们要活鸡,要黄纸,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拖着肥胖却不臃肿的身躯走进了包房,在抱拳说过“照顾不周”之后,了解到他们只是要歃血拜把子,老板是个潮州人,对这些自然也非常熟悉,干脆大手一挥,带着楚天和海子他们去他自己的后院,后院大厅关二哥威武魁梧的形象面前,正烟火飘渺呢,老板嘿嘿一笑:“这是个最好的结拜之地。”话音之间,服务员已经提着只公鸡和几个大碗等过来了,显然他也非常熟悉这些事情。 海子他们谢过老板之后,就开始焚香、向神明前盟誓、跪拜砍下鸡头,滴血入酒碗喝“同心酒”,即歃血为盟,象征各人流著同样的血,是手足;海子痴长几岁,为大哥,光子次之为二哥,楚天为三弟,当楚天跟着海子和光子做完的时候,海子站了起来,拍着楚天的肩膀说:“三弟,以后你就是将帮的老三了,可惜你现在还小,又是个百年难得的奇才,不能毁了你正当的前途,也好,等海哥和光哥再打拼几年,你大学毕业之后,利用你的才华,刚好带领我们转战正道,退出险恶的江湖。” 楚天心叹,江湖险恶,社会何尝不险恶呢? 第五十一章 李子锋 这个夜晚跟以往毫无两样,睡下的,狂欢的,死去的,出生的,有人仰望璀璨星空,也有人低头痛苦,形形色色的众生百态,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发生着,当楚天和海子他们砍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之际,李子锋却整夜难眠的翻来覆去 李子锋今晚的眼皮一直在跳,心里莫名的烦恼,晚对着喜欢的东湖醋鱼也没有什么胃口,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想不出来,无奈之下,只有早早洗澡床睡觉,不像以前,不下两盘象棋,喝两杯清酒,听几首曲子,心里就好像惦记着什么。 李子锋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电话惊醒了,怀着满腔的怒火拿起电话,正想大发雷霆,却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简单有力的声音:“牛昆被人打断四肢,然后又被抓了。” 李子锋心里一沉,但依然保持着镇定,说:“谁做的?” 电话那头淡淡的说:“谁做的暂时不知道,知道的是,林玉清接手案子。”然后就挂了,似乎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李子锋听着电话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却忘记放下电话,头的冷汗在冬天的深夜就这样下来了,如果说牛昆只受伤和被抓只是让他心情微微一沉的话,林玉清三个字却如晴天霹雳,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前者他还可以以自己的能力和关系去解决;后者则是要他命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想不通牛昆怎么会落网呢?他们今晚应该是对付另外一帮人,而且还有张所长他们撑腰坐镇,怎么会被打断四肢呢?林玉清又怎么会出现,把牛昆他们抓了呢?难道一切都是林玉清设的局?为什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他从哪里调来的人?莫非是中央和省里一起联手? 李子锋感到很头疼,这些难于解开的问题一下子全部涌入了脑中,他再也无任何睡意,忙打电话叫人去了解情况。 李剑半夜起床喝水,见到李子锋颓废的坐在大厅沙发,李剑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多年在李子锋的谆谆教导下,察言观色还是有一番功力的,见到一直以来都是意气风发,气势逼人的父亲变成这样,心想肯定有事情,于是前问问:“爸,什么事情这么烦啊?” 李子锋平时本不愿意跟儿子讲述这些事情,即使自己再怎么混蛋,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清清白白,但现在心烦意乱之际,有个人说说话可以减低自己的胡思乱想,于是点燃了支烟,咳嗽几声之后,说:“牛昆被抓了。” 李剑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性思维的说:“谁敢抓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再说,抓了就放了啊,公安局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况牛昆对咱们还不错,出手挺大方的。” 李子锋听到李剑说‘牛昆对咱们还不错,出手挺大方的’,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严肃的说:“你天亮之前,一定要把牛昆送过的东西全部给我送走,千万不要留在家里。” 李剑看到父亲严肃的样子,不解的说:“好端端的干吗送走?值百万呢。” 李子锋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此时不是爱财的时候,说:“那些东西放在家里就是夺命符,你知道是谁抓他的吗?‘铁面包公’林玉清抓的牛昆。” 李剑心里一惊讶,说:“牛昆被林玉清抓了?我都叫他不要对付他女儿了。”其实李剑当初根本没有对牛昆说过,他只是说楚天无权无钱无背景,可以任意为之,下午,牛昆告诉他抓了林玉婷,他心里才微微一惊,忙叮嘱牛昆不得伤害林玉婷,但出于报复楚天的私心,他还是没有说出林玉婷的身份,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情,没想到最后牛昆竟然被林玉清神通广大的抓了;不过这些,自然不能在父亲面前揽自己的身,这也是从李子锋身学习的,无凭无据,黑白都可以不认。 李子锋一听儿子的话,紧张的问:“什么,牛昆抓了林玉清的女儿?他抓林玉清的女儿干吗?他一个半路出家的黑社会跟林玉清折腾,那不是找死吗?” 李剑此时觉得事关重大,于是避重就轻的如实相告,说:“牛昆本来要抓楚天,并通过楚天找出他们的仇家,可能是抓不到楚天,就把跟楚天很要好的林玉婷抓走了,然后威胁楚天说出仇家的下落,谁知道牛昆会被林玉清抓走呢?”然后在后面加了句:“我也是晚才知道的,以为牛昆会平安放了林玉婷,没想到却栽了。” 李子锋满脸愤怒,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止不住大声喊着:“糊涂,他们都糊涂,他们动任何人我都可以保得住,但他们动了林玉清女儿,林玉清岂能不发火,这次,不仅保不住他们,连我自己都可能栽进去,一群废物,废物。” “本来林玉清早就一直在暗中查我,幸亏我把手尾收拾的干干净净,没留下半点证据给他,谁知道,牛昆竟然落在他手里,牛昆下面那几十个监狱重犯都是有编号的啊,随便一查就知道,你想想,几十号监狱重犯在外面逍遥快活,替人卖命,如果没有公职人员帮忙,你说谁信啊?牛昆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李子锋阴沉着脸说。 李剑思虑一会,试探着说:“爸,以你的关系,可以四处打点下,或许能把这案件压下来,把牛昆解救出来?”李剑还是舍不得牛昆每年进献的真金白银。 李子锋坚定的摇摇头,以他多年在官场混的阅历,这个时候出面为这案件求情的人,都很容易成为林玉清的下个目标,因此所有屁股不干净的官员只会故作高姿态,只会要求林玉清尽快结案,尽力往死里整牛昆,免得七扯八扯,引火烧身,要他们去求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没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干脆把林玉清暗杀了或者搞个意外身故。”李剑小心翼翼的出着鬼主意:“这样,你再打点打点关系,牛昆的案件估计就不了了之。” 李子锋哼了一声,说:“问题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林玉清是中央,省里,市里扶持起来的廉洁检察官,谁动了他,都必死无疑,这个风浪尖,如果他出了事情,全国的焦点都会放在这个城市,苗头全会指向现在的案子,中央和省里,市里也会全力追查,一旦中央和省里动起真格,那我只有死得更快了;即使运气好,没追查到我头,我身为公安局局长,如此大案发生,怎样也要落过维护治安不力的罪名,乌纱帽肯定丢掉,要知道,官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随时都有人要我性命。” 李剑一听,权衡利害关系,知道父亲说的在理,终于着急起来了,焦急的说:“爸,那我们就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吗?” 李子锋知道原因后,又发了通火,心情好多了,眼睛一转,计策就来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林玉清专案办公的地点,然后托人带话给牛昆和张所长,让他们口风紧点,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李子锋的脸露出狠毒的笑容:“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李剑自然知道父亲的手段,也不以为意,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说:“那几十号犯人呢?” 李子锋一笑,说:“那几十号犯人又不认识我,跟我有何相关?只是监狱的副所长刘大勇明天就要车祸身亡先了。” 李剑很邪恶的点点头。 第五十二章 三两酒,七分容颜醉 海子他们给楚天留了个地址,让他有空可以过去转转,怎么说也是将帮的三当家,岂能不让兄弟们认识认识? 楚天微微一笑,告诉海子和光子,觉得自己还是隐藏在暗中比较好,见光太多可能死的太快,成为一把暗剑或许作用更大。海子和光子一听,猛拍脑袋,赞许的看着楚天,还是三弟高瞻远瞩,考虑周全,这样现在的对手和未来的对手才不会那么容易了解将帮的实力,在恰当的时候,可能会成为制敌死地的力量。 海子本想送部车给楚天用用,无奈楚天竟然不会开车,林玉婷也不会,只能叹口气,三弟什么都那么强悍,却不会开车,着实猜不透,于是海子和光子亲自把楚天和林玉婷送到忘忧酒馆门前,然后才回去。 当楚天带着林玉婷回到忘忧酒馆的时候,媚姐正在温着竹叶青,见到楚天,没有显露出任何的焦急,用夹子夹起酒瓶,淡淡的说:“弟弟,回来了?” 楚天知道,媚姐今天肯定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忘忧酒馆这温馨的灯应该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平安归来,见到自己却如此的淡描轻写的问候,不是不焦急,而是不想楚天因为她的担心而内疚,这何尝不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与问候呢? 楚天笑笑,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感动,说:“回来了,都好。”楚天的“都好”让媚姐从心底舒了一口气,这个“都好”那就表示林玉清也没事,下午跟林玉清呆了差不多个把小时,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所有的情感爱恨都在眼光中流露无遗,媚姐原本想要故作姿态的恨意绵绵,但想到林玉清的女儿生死不明,又知道自己发自内心的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于是千言万语的惆怅全留在了心底;后来,林玉清接到楚天的电话去作安排,身影消失在忘忧酒馆的时候,媚姐几乎喊出“我还爱着你。”,因为媚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够再见到这个男人,即使近尺,也如天涯。 林玉婷看着浑身散发着女人魅力的媚姐,心叹美若天仙之际,却不由自主的挺了挺丰满的胸部,当楚天向她介绍媚姐是忘忧酒馆的老板娘,也是他楚天的姐姐时,林玉婷才稍微舒了口气,但女人天生的警觉性让她随即反应过来,楚天不是只有叔父叔母和表妹在这个城市吗?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漂亮这么年轻的姐姐来呢? 楚天忽然想起忘记介绍林玉婷,忙说:“她叫林玉婷,林检察官的千金。”楚天不知道媚姐知道林玉婷是林玉清之女,心里会不会感伤,林玉清不敢爱媚姐,有一大半是因为林玉婷,怕爱了媚姐,林玉婷会记恨他这个父亲一辈子。 媚姐是个女人,阅历无数,岂能不知道林玉婷心里想的是些什么,从林玉婷眼里淡淡的敌意就知道,这个小妮子喜欢着楚天,于是对楚天笑笑说:“这位漂亮的姑娘是林检察官的千金啊?真是生得让人如痴如醉,怪不得我弟弟一听到你有事,连饭都吃不下,就飞奔出去救你了。”媚姐显然知道林玉婷喜欢听什么,既把林玉婷夸了,又把楚天的重视表达出来了。 媚姐的这席话瞬间打消了林玉婷的敌意,特别是听到楚天为了救自己,连饭都吃不下,林玉婷脸色洋溢起难于见到的兴奋和羞涩,问:“真的吗?” 楚天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不回答,脱下外套扔在沙发,说:“媚姐,我先洗澡,然后出来陪你们聊聊,喝喝竹叶青。”然后轻快的逃离事非之地,楚天一向知道,两个女人以的地方一定不太安全,一定会有让男人头疼的问题出现。 林玉婷的脸流露出淡淡的失望,显然对楚天的逃避有点失落。 媚姐宛然一笑,淡淡的说:“好,你要快点哦,等下,玉婷也要洗澡。”然后回头跟林玉婷说:“真的,弟弟只是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情感,像玉婷这么漂亮的姑娘,又有哪个男儿不爱呢?”媚姐其实说的也没错,玉婷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孩,灵动的魅力不是一般女孩子有的,五官长相很柔和又饱满,事实长的蛮甜美的,而且不但甜美,也美的很耐看,越看越陈越香,散发出的灵动美感越来越吸引人。 林媚姐的话显然起了作用,林玉婷又恢复了昔日的笑容,但心里还有个心结,低低的问:“楚天和姐姐是亲生姐弟吗?” 媚姐掩嘴一笑,这丫头,果然在吃自己的醋,于是笑笑:“原来玉婷在吃媚姐的醋呵,你放心,我跟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真的只当他是知己,是亲人,姐姐心中另有心爱之人。”媚姐说的心爱之人,脸的笑容忽然停滞了一下,心里叹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心爱之人就是你父亲呢? 林玉婷被媚姐直接戳穿,有点不好意思,但从媚姐的神情和语气中,她跟楚天确实纯粹是姐弟关系,何况媚姐笑容停滞的神情被林玉婷捕捉到了,以女人的直觉,林玉婷知道,媚姐是真的有心爱之人,否则那一刻的神情不会那么的落寞。 媚姐又和林玉婷悄悄的说了一会话,片刻之后,两人就情如姐妹,嗤嗤笑笑,似乎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刚洗澡出来的楚天看到她们,轻轻的叹了口气,女人真是难于搞懂,这两个表面毫无关系,其实又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就这样把复杂的关系简单化了,现在看起来,媚姐很有机会跟林玉清再度重圆,起码不会跟以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楚天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牵桥搭线,说不定会有玉成一段佳缘。 媚姐显然看到楚天出来了,于是从端出几个小菜和三两竹叶青,然后摆好杯子,倒满酒,妩媚一笑,说:“玉婷,你陪弟弟喝点,媚姐去给你找套合适点的睡衣洗澡。”媚姐显然是给合适的机会玉婷和楚天相处,林玉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感激的看了媚姐几眼,刚才媚姐已经跟她说过,楚天晚喝竹叶青的时候,是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候,只要多陪伴他的身边,他自然会依赖她,然后爱她。 林玉婷经过媚姐的淳淳教导后,好像变得比以往都多了几分女人味,坐在桌前,安静乖巧的看着楚天喝竹叶青,楚天有几分不习惯,一口饮尽杯中的竹叶青,拍着林玉婷的头说:“林丫头,正常一点。” 林玉婷醉人一笑,拿起精巧的酒瓶,缓缓走到楚天的身边,风情万种的柔声说:“少帅,奴家为你倒酒了。” 第五十三章 车祸 楚天早起来的时候,林玉婷正在厨房做早餐,楚天有几分奇怪,出声问:“媚姐呢?媚姐去哪了?” 林玉婷娇媚可人的嘟起小嘴,说:“干吗一起来就问媚姐呢?干吗不问问我在干吗呢?” 楚天叹了口气,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间,不仅仅体现在胸部,更体现在言行举止。 楚天看着林玉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无奈的说:“那么,你在干吗呢?” 林玉婷这才眉开眼笑起来,扬扬手中的夹子,说:“热牛奶,煎鸡蛋,烤面包。” 楚天有几分奇怪,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什么时候会下厨了?连林玉清也只是个半路出家的‘煮男’,于是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会做早餐了?” 林玉婷宛然一笑,说:“媚姐早出去商场买点东西,临走前刚刚教我的,本小姐一听就懂,这不,你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你赶紧洗刷。” 楚天看着林玉婷锅里面砰砰作响的东西,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当楚天看着林玉婷考的不太焦的鸡蛋,半焦的面包,还有半杯的牛奶,心里还怀疑自己难道猜错了,于是小心的咬了口鸡蛋,吃了口面包,喝了点牛奶,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看着满脸兴奋样子的林玉婷,思虑之下,说:“我想要给你讲个故事。” 林玉婷正高兴的看着心爱的人吃着自己做的早餐,忽然听到楚天要讲个故事,心里很惊讶,楚天怎么忽然要给她讲个故事呢?难道有什么感动的话要借助故事来表达?自己只是煮了顿早餐而已,就让楚天五体投地了,看来媚姐教的招数没错,要想留住男人,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于是,林玉婷点点头,带点羞涩的听楚天讲故事。 楚天当然不知道林玉婷心里想什么,否则已经吐血身亡,楚天整整思路,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就讲个‘壮士开刀’的故事。” 楚天淡淡叙述开来,以前有个几分蛮力的人想当厨师,但没有厨师的天赋,无论怎样学,做出的菜都是很难吃,不是放盐过多,就是淡而无味,吃过他做菜的人无不避之,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厨师的理想,但人总要生存,后来,这个人凭着几分蛮力,落草为寇,却也做得相当出色,不到几年,已经成了寨里的领军人物。 一次,他亲自带人去劫道,很顺利虏获了一大批财物和一大群人,这些人自然都不想死,全部跪下来求这位壮士饶命,这位曾经想要当厨师的壮士,看着一大群可怜的人,心里想起了曾经的厨师梦想,于是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肯吃他做的饭菜,他就放了他们,这些人听到只要肯吃壮士给他们做的饭菜就不杀他们,心里大喜,这完全没什么难度,于是大家都答应了;很快,这位壮士用了两个时辰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高兴的看着这些人就餐,谁知道,这些人吃了几口之后,全部跪了下来,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林玉婷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的话中话,把脑袋摇了起来,表示不知道。 楚天微微一笑,说:“壮士开刀!” 林玉婷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楚天哈哈大笑,喊着:“林丫头,你真笨啊,因为饭菜太难吃了,所以这些人情愿去死也吃不下了。” 林玉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突然聪明起来,看看楚天那得意的笑容,还有自己做的鸡蛋,面包,牛奶,不由扑了过去,扭着楚天的耳朵说:“原来,你一直在转弯抹角的损我啊,我做的真那么难吃吗?” 楚天挣扎一会,才摆脱林玉婷的攻击,揉揉耳朵,说:“要不,壮士自己试试?” 林玉婷哼了一声,夹子鸡蛋望嘴里送,拿起面包也往嘴里送,咀嚼了几下,全吐在盘里,然后拿起牛奶漱口,没想到牛奶刚入口不久,又吐了出来,大喊:“我要自刎谢天下。” 楚天很同情的看着她,鸡蛋比咸蛋还咸,面包底部已经烤成了灰,牛奶的糖实在太多了,林玉婷这样猛吃猛咬猛喝,当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正当两个人胡闹之际,楚天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楚天制止了打闹的林玉婷,因为楚天的电话很少人知道,打电话来的一般都是有事情,楚天拿起电话,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媚姐焦急的声音传来:“弟弟,我撞人了,你快来帮姐姐定定惊,姐姐快吓死了。” 楚天心里咯噔一下,尽量的缓和媚姐的情绪,说:“姐姐,别急,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赶过去。” 媚姐呼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在和平医院呢,那人被我撞伤了,医生正在抢救。” 楚天果断的说:“好,我现在就过去,姐姐,别担心,没事情的,你等我。” 放下电话,楚天正准备拿件外套冲出去,却发现林玉婷已经帮他拿来外套,在门口等他,楚天点点头,于是就带着林玉婷拦了部出租车,让司机向着和平医院驾驶出去。 在和平医院的二楼,楚天见到了走来走去的媚姐,看样子,撞伤的情况不容乐观, 媚姐见到楚天他们来了,悬挂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其实,以媚姐多年的社会阅历,撞伤人并不会电话里的声音那样束手无策,但她就是需要人陪伴在她身边,让自己多几分底气,现在见到楚天更是安心,就觉得天塌下来都无所谓。 媚姐长叹了口气,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早她去商场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经过东江路,她突然见到前面一辆黑色的跑车突然加速,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加速,忽然之间,她感觉有个物体向车头飞了过来,然后撞击在车头倒下,她忙赶紧刹车,下车一看,竟然见到一个全身鲜血的人倒在她车前,她探探受伤人的气息,还有几分希望,她来不及细想,忙打电话报警并送伤者来和平医院,看着医生的神情,感觉情况很不乐观,媚姐想到经常看的那些家属又打又闹的场景,所以只能赶紧叫楚天过来,让自己多几分底气。 楚天陪着媚姐在手术室内足足等了近一个小时,医生才疲惫不堪的出来,见到媚姐和楚天来,叹了口气,说:“唉,他已经……” 媚姐听到这几个字,全身发抖,难道自己真的撞死人了?一阵眩晕,楚天眼疾手快,扶住媚姐,媚姐定定神,说:“他真的死了?” 林玉婷也扶住媚姐,心也一沉,如果媚姐真的撞死人了,岂不是要坐牢?如此年轻漂亮,要在监狱里面度过,实在可惜。 医生奇怪的看了一眼媚姐,说:“怎么会死呢?我意思是,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媚姐脾气再好,也恨不得去左右开弓,给这个说话慢吞吞的医生几个耳光,有这么吓人的吗?但医生在医院就是权威,很多事情要倚仗着他,此时却是万不可得罪,只能忍着怒气,尽量平和的说:“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医生看了几眼媚姐和楚天他们,见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格外的有品味,知道是有钱人家,是医院的衣食父母,于是说话也比较客气:“估计明天,连受两次巨大外力碰撞,重伤成这样,能活过来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你们是家属吗?是的话,赶紧去交钱,估计他要住段日子,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下床了。” 楚天心里一动,插嘴到:“医生,你是权威,但你说他连受两次外力碰撞,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太懂。” 医生翻翻病历本,有点卖弄的意思,得意的说:“他伤成这样,是遭受外力碰撞导致脑部出血,肋骨折断,腹腔出血,如这次的车撞,奇怪的是,他的受力并不是单方面的,因为明显的撞伤有两处,腹部和背部,那是外伤,你想想,如果车只是撞了他正面,背部的伤哪里来的?如果车撞的是他背后,腹部的撞伤又哪里来?所以说,唯一的解释,他是被两部车先后撞击才会如此。” 楚天心有所思,暗暗的分析医生所说的情况。 医生走后,两个交警终于来了,向媚姐详细的了解了情况,然后要求先扣车,并给了暂扣证明其他的按照医院的证明,调看监控录像之后和等受伤者醒来之后再栽定事故责任,临走时候,一个交警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走廊东张西望的看了几眼,问媚姐:“你没有通知他的家属来吗?” 媚姐摇摇头,当时心乱如麻之际,只想着救人,哪里想到去通知他家属,交警显然也了解媚姐的心态,不再说什么,带着媚姐他们,去跟医生要了伤者的东西,翻看能否找到伤者的家属或者单位,交警在伤者的衣物里面找寻片刻,掏出个小卡片夹,翻看几眼,忽然停住了,不由自主的对媚姐说:“你们这次麻烦大了。” 媚姐和楚天都一愣,交警这句话什么意思? 交警扬扬手中的一张证件,说:“知道你们撞的是谁吗?本市东方监狱的副所长刘大勇。” 第五十四章 内有乾坤 就在交警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证件插回夹子的时候,一张名片从夹子里面滑了出来,交警用眼神看看楚天,显然希望楚天帮他捡一下,于是楚天微微弯身,刚拿起那张名片,却愣了一下,这张名片竟然是牛昆的?这个监狱副所长刘大勇跟牛昆什么关系来的?联想到刘大勇的职位,牛昆从监狱里招兵买马的事,还有牛昆昨晚的落网,刘大勇今天早的车祸,以及医生所说的两次撞击,楚天感觉到这次的车祸内有乾坤。更新超快 楚天突然想到一个极端的假设,如果媚姐是第二次撞击刘大勇的,那么媚姐之前的那辆黑色跑车应该就是第一辆,他在这个时刻撞击刘大勇,如果不是无意的,那么他就是在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楚天的心里想,如果假设成立,这李子锋也太神通广大了,竟然这么快就下手,而且还用意外的方法来斩断线索,看来这个假设要赶紧告诉林玉清,还要他加强对其他人的保护,免得都被杀人灭口,功亏一篑。 楚天想到做到,等交警离开之后,立刻找个僻静的地方拨通林玉清的电话,告知林玉清的时候,林玉清简直比中了大奖还高兴,昨晚突审那几十个犯人,知道是刘大勇牵线,然后才能出来替牛昆卖命的,当知道刘大勇涉及到这个案件的时候,他们已经满世界的在搜查刘大勇了,监狱里,家里都没有找到他,还以为他得到风声跑路了或者被人杀人灭口了,幸亏他现在还活着,不然就难于追查下去了,林玉清还准备派人立即来接刘大勇。 楚天思虑了一下,说:“清叔叔,刘大勇现在伤很重,不方便移动到你们安全的地方,所以,你最好派两个你信得过的人来保护他,不用太多,免得目标太大被人注意,这样等刘大勇醒来之后,你们就可以第一时间询问他情况;还有一点,就是交警好像已经通知了刘大勇的单位,希望清叔叔通过关系阻止他们单位的人来医院探望,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而且我觉得今晚必定有人来取刘大勇性命,如果清叔叔相信得过我,刘大勇就让我暗中保护,并让你派来的两个人都听我的,这样我就能保证刘大勇的安全,等他过了今晚,伤势好点,明天早我再护送到你现在的地方。” 这次,林玉清毫不犹豫的说:“楚天,我相信你,现在整个宜兴市,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现在**的势力真是无孔不入,今天早已经有不少领导有意无意的在过问这个案子了,其实这些案子跟他们并无关系,但他们怕从这个案子牵涉出他们来,所以他们急了,也好,让我心里多少有点数,以后照着名单一个个查。” 楚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清叔叔,还是老话,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否则他们把你整掉了,再疏通疏通关系,这个案子就会不了了之。” 林玉清爽快的笑了起来,显得相当的自信,然后压低声音说:“楚天,实话告诉你,现在中央也很重视这个案子,几十号犯人出监狱比出家门还方便,你说,单凭刘大勇这样一个副职能做出来吗?所以中央是决定追查到底,还特地给我派了一队飞龙特警贴身保护我的安全,下午就到,所以我不怕那些人。” 楚天心里这才舒展开来,这两天的担心总算消失了,竟然头的头都有决心追查到底,还派人贴身保护林玉清,看来李子锋的好日子估计快到了,楚天想着,等下把这个消息告诉媚姐和林玉婷,相信她们一样会高兴。 楚天回到病房门前,问媚姐和林玉婷:“里面应该没人进去?” 媚姐摇摇头,有所担心也有所疑惑的说:“没人来过,有的话,姐姐早就过去通知弟弟了,究竟怎么回事情啊?是不是还有人也撞了刘大勇啊?” 楚天淡定的说:“姐姐和玉婷都不要担心,事情内有乾坤,医院这个地方人来人往,我不方便现在说出来,我只能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另外,姐姐绝对不会因为这起车祸招惹事情,玉婷的父亲绝对安全。” 媚姐和林玉婷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听到楚天如此保证,连‘绝对’都说出来了,可想而知,事情应该都在楚天的掌握之中,否则不会把话说得这么圆满。 媚姐拂了下头发,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啊?” 楚天微微一笑,露出帅气迷人的表情,说:“姐姐和玉婷先在这里小等片刻,我叫人来接你们去安全的地方住几天。” 媚姐和林玉婷听到楚天让她们去安全的地方住几天,就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同寻常,但她们知道,楚天想告诉她们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们,现在她们担心的是楚天,异口同声的说:“那你呢?” 楚天耸耸肩膀,说:“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放心,明天我就可以回家喝你们温的酒,做的饭菜。”接着看了一眼林玉婷,说:“希望壮士会有所进步呵。” 林玉婷有点不好意思,哼了一声,就抬起头,不看楚天,但嘴角的笑意却是很浓。 媚姐是个久经风浪的人,岂能不知道两个人在耍花枪,于是说:“那好,姐姐带玉婷去你安排的地方,弟弟自己注意安全哦。” 楚天点点头,媚姐这点最好,哪怕心里有千般疑问,只要她相信你,她就会照着你说的去做,不给你生出其它麻烦,有斯女子,此生实幸啊,楚天坐在凳子,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海子的电话,现代就是这个最好,传个消息不用什么快马加鞭,也不用飞鸽传,否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沟通本应该片刻交谈的事情,楚天还没说话,海子已经先声夺人,说:“三弟,一大早什么事情需要哥哥帮忙的啊?尽管说。” 楚天心里一笑,跟海子说话就是畅快,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礼节,直奔主题可以省去多少时间,于是淡淡的说:“有两个小事需要帮忙啊,第一,派人到和平医院接我两位朋去你处小住几天,第二,来的时候,顺便叫他带足够几天的食品来医院,我估计要呆几天。” 海子爽快一笑,说:“我还以为要抢劫银行什么的有难度的事情呢,这点小事不成问题,四十分钟必到,需要不需要派人帮你忙啊?” 楚天此时的眼里似乎又见到海子摸着光头在那里傻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说:“不用了,人多了反而乱事情,明天找海哥和光哥喝酒啊。” “敢情好啊,顺便帮哥哥分析分析形势,哥哥现在困惑得很呢。”海子显得非常的高兴,能把楚天拉进将帮一起打天下,他觉得是多年以来最正确的事情。 放下电话,楚天趁着有点时间,在整个走廊扫了一遍,就是面前走过的医生也尽量记住,又进了刘大勇的病房细细检查了遍窗户和天花板才出来,于楚天来说,任何一个漏洞都可能成为刘大勇今晚生死的关键,而且楚天坚信,今晚一定有人来刺杀刘大勇,否则过了今晚,刘大勇明天一开口,就没机会了。 海子的办事效率异常的高,不到三十分钟,光子就站在楚天的面前了,楚天有点惊讶,说:“光哥,随便派个人就可以了,何必你亲自来呢?” 光子眼睛一转,说:“很简单啊,海子说,事情严重,怕出什么篓子,派个你熟悉的人过来接人,可以省去你查问确认的时间,所以我来了啊。” 楚天心里一叹,海子想得真是周到,怪不得将帮在海能够几年时间就崛起,成为一大巨头。 送走光子,媚姐和林玉婷之后,楚天就在走廊的凳子坐了下来,抽出光子带来的牛肉干,慢慢咀嚼,虽然不鲜美,但这味道也着实比林玉婷的早餐好很多,楚天的手在不透明的食物袋里寻找水,手不小心碰到一个铁家伙,探头一看,立刻惊呆了。 第五十五章 年少轻狂 楚天的意识立刻明确的告诉他:这是枪—— 楚天一阵苦笑,海子显然是怕他太危险了,所以给他搞了支枪以防万一,但海子却不知道,楚天并不会玩枪,楚天再细细一搜查,再次苦笑,显然海子也怕他不会玩枪,里面竟然还有一纸用枪指南,楚天只能把枪埋在食品里面,不然被人发现,很快就会被报警逮捕起来,到时候连自身都难保了,何况保护刘大勇?不过楚天还是抽出用枪指南看了起来,无论如何,海子竟然把枪塞了进来,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情,学学却也没什么坏处。 此时,海子来电话了,说:“三弟,是否在食品里面发现好东西啊,德国制造,229型手枪,有效射程:100,射速:60发分。” 楚天谢过之后才说:“问题是,海哥,我不会使用,即使那页指南我看得再透彻,没有实际练习,准确度是非常打折扣的。” 海子好像老谋深算,早知道楚天会这样说,笑过两声,一本正经的说:“三弟,其实,枪最大威力在于它的威慑性,就是还没开枪的时候,真正开完枪倒没有什么了,我给你的意思,就是让你面对宵小的时候,可以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不战而退,不然你每次亲历亲为,多浪费体力精力。” 楚天心里默默一想,也是,这个东西吓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再说,实在不会使用,把子弹拆下来,拿来代替硬币,杀伤力也应该比较强。 楚天放下电话的时候,闪进刘大勇的病房,用自己刚才看的微薄用枪知识,把子弹都拆了下来,剩下一颗在枪膛里面撑撑场面,放进怀里,其他子弹放在自己顺手的口袋,随时用力激发飞射,办好这些后,刚刚出来坐下没几分钟,嘴里的牛肉干都还没有咀嚼完,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喂,你是不是叫楚天?” 楚天嘴里的牛肉干全吞了进去,如此没有礼貌的问语却又如此理直气壮语气,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幸亏楚天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否则是不会理睬这个人的,楚天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正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中寒意逼人,楚天没有立刻回答年轻女子的问话,而是略微扫视了这个女子,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年少得志的气息;她的身后还站着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一样是傲慢张狂的神情。 楚天微微叹道:“年少轻狂。” 年轻女子见到楚天不仅没有回答她的话,还冒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气就不打从一处来,说:“什么人啊,年纪小小就如此嚣张跋扈,我们是林玉清检察官派来的,你是不是楚天啊?那么简单的问话都不知道回答吗?” 楚天一愣,怎么会有如此黑白颠倒的人呢,明明是她张狂,反倒说是楚天嚣张跋扈,看来女人真的是不能得罪,但也不能让她太痛快了,于是说:“报名字,拿出证件。” 年轻女子恨不得一腿把楚天踢成重伤,一向只有她叫人掏证件,还没人敢这么向她如此叫板呢,刚想发火,后面的年轻小伙子说:“飞燕,注意素质,不要跟小孩子见识,我们是要做大事的,给证件他看就是了。” 年轻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证件扔给楚天,心里想着,如果不是合作需要,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活活吞了,楚天扫了几眼证件,“刘飞燕?”再对照证件的神色,知道眼前两个人确实是林玉清派来协助自己的,不过看这情形,这两位好像显得自己是八府巡案,微服私访,恐怕难于相处,自己协助他们都不一定。 楚天把证件给回刘飞燕,淡淡的说:“没错,我就是楚天。” 刘飞燕收回证件,不屑的看了楚天几眼,说:“没想到,年纪小小,架子挺大,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让我们两个协助你保护,说不定,你还会拖累我们呢。” 楚天早已经从林玉清嘴里知道,这女的是刘飞燕,男的是张亮光,都是刚从警察学校毕业不久,林玉清看着他们刚毕业出来,还有几分正义感和冲劲,身手也不错,就把他们调来在自己身边慢慢培养,这次大案,明波暗涌异常惊人,很多人都逃避参与调查,这张亮光和刘飞燕却是异常的兴奋,毕业半年多,就遇见这种可以名震全国的大案,搞不好,可以在全国人们面前露露脸,以后在公检法就有地位了,因此主动请缨,参与这次大案的调查。 刘飞燕和张亮光对林玉清则是敬重有加,在他下面也是兢兢业业的工作,可能是林玉清的名头太大,其他同事还会遇见什么凶险的抗法,刘飞燕和张亮光办起案子来,都是一帆风顺,所向披靡,这让他们有满足感之时也多了几分张狂,林玉清看出他们的毛病,几次叫他们要平常心做人,刘飞燕和张亮光表面答应着,一旦做起事情却依然是张狂无忌的姿态,林玉清知道是他们做事情太顺利,而且年轻人血气方刚,只要他们不犯原则性错误,心里有正义感,也就不再管他们了;至于张狂的态度,未来会在磨练中慢慢收敛的,现实自然会慢慢调教他们。 今天,林玉清把刘飞燕和张亮光一个电话调来医院保护刘大勇,他们知道刘大勇是个关键人物,自然乐意过来保护和审问,但听到他们来到医院之后,要完全听从一个高中学生的调配保护刘大勇,心里则十万个不乐意,区区一个高中学生,凭什么听他的调配?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他们的心情异常的不爽,来到医院,见到楚天,虽然在林玉清的描述中认出凳子的人是楚天了,但还是劈头劈脸的发起话来,先发制人,想要以此取得控制权。 楚天看着他们两个,心里苦笑几声,说:“拖累不拖累,事实会证明,现在我把人交给你们了,我出去闲逛,免得你们心烦;这个二楼一共有二十八间病房,左右各一个出口,十名医生,十一名护士,医生身高不超过一米七,护士身高均在一米六五,超过身高的医生和护士,你们要多留意;刘大勇病房的窗户已经被我堵住,而且病房之间的窗户相隔三米,因此,刺杀的人一定会从正面而来,食物我也放在凳子了,你们只要守住这个房门,刘大勇就一定可以活到明天早,告诉你们所需要的东西。” 刘飞燕和张亮光惊讶的看着楚天,显然对楚天如此心细感到震惊,但心底也有点不以为意,即使傻子都知道,杀手会从正面而来,不是扮医生就是扮护士,这基本是常识,电视里面都经常有这些镜头,况且以他们两个的身手,有什么杀手来刺杀刘大勇,那是明摆着送死。 楚天看着他们不以为意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拿着包牛肉干边吃边慢慢的走开。 身后的刘飞燕看着楚天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屑的哼出一句:“现在的孩子真是被宠坏了,也不知道林检干吗那么信任他。” 张亮光伸伸懒腰,说:“可能他无意中救了刘大勇,林检才会一时信任他而已,你以为现在的人个个像我们这样年轻有为,身手卓绝,精忠报国啊。” 刘飞燕’扑哧‘一声笑了,说:“也是,现在这个社会要找出我们这样积极进,不畏危险的人确实很难;我们只要保护好刘大勇,明天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给林检,再帮助林检把案子破了,我们就能功成名就了。” 想到功成名就,刘飞燕和张亮光眼里发出了热光,如果自己真的能借助这次案子有所作为,那不仅可以在同行面前露脸,可以高人一等,即使在全国人们面前也能昂首挺胸,想到那份少年得志,众人羡慕的威风,两个人嘴就扬起了得意的笑意。 楼下的楚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叹起了一句:“年少轻狂。” 第五十六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今夜,是个凄凉的冬夜,远处的群山与黑暗的天空连成一片,根本反不清哪是山,哪是天,外面的风声呼啸而来,猛烈而犀利的撞击着医院的玻璃,走廊更是显得阴森阵阵,这个时候,每间病房都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甚至觉得让一丝风透近来都可能被黑夜吞噬似的.医院外面周围的草丛中偶尔夹杂着几声凄凉的虫叫声,更是让人感到寒冬的阵阵冷意,偶尔走廊‘笃笃’的脚步声让整个深夜变得更加宁静。 刘飞燕和张亮光卷缩在凳子面,看看时间,才十一点多,现在才开始感觉到深夜难熬,如果不是楚天那一大袋子的食物足于打发时间和补充能量,这个夜晚会显得更加漫长难过,张亮光伸伸懒腰,动动冰冷的手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点。 张亮光扭扭脖子,说:“唉,原来熬夜那么辛苦,怪不得楚天那小子跑得无影无踪,还厚着脸皮说是不想让我们看见心烦,明摆着就是不想守夜。” 刘飞燕打了个呵欠,掏出小镜子,看看脸色,说:“唉,女人熬夜是最容易老的,这个案件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回来。” 张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打了个呵欠,说:“你们女孩子就是多事情,总是担心自己的花容月貌,真是闲的疼;飞燕,你先看着点,我去踏厕所。” 树枝,一只猫头鹰诡异地在医院外面的树枝立着,很不恰当的凄厉长鸣,仿佛在预示着一种死亡的征兆,让张亮光和刘飞燕都感觉毛骨悚然. 刘飞燕身体抖了一下,说:“亮光,你能否等下再去啊?说实话,歹徒我不怎么怕,这个阴森的医院总是让我毛骨悚然。” 张亮光刚想取笑刘飞燕,此时,走廊的尽头慢慢走过来一个独眼人,浓眉大眼,脸划着两条鲜红的红痕迹,左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右手拿着一个铁罐,眼勾勾的向着张亮光和刘飞燕走了过来,让人感觉到无比的狰狞和恐怕,一股说不出来的危险性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浓。 张亮光和刘飞燕一下子紧张起来,右手已经按了腰的枪,这个独眼人猛然丢出手中的铁罐,张亮光和刘飞燕以为是炸弹,迅速的趴下,同时拔出腰里的手枪,铁罐跌落地,并没有爆炸,而是立刻散发出一种气体,气体很快对张亮光和刘飞燕的眼睛、鼻子、呼吸道以及皮肤等造成强烈的刺激,让他们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刘飞燕立刻掩住嘴和鼻子,不断的咳嗽,眼泪都出来,此时,那个独眼人已经戴防毒面具,提着砍刀冲了来,刘飞燕竭尽全力,一个**横扫向独眼人的下盘,独眼人微微闪过,同时欺身前,砍刀已经到了刘飞燕的面前,张亮光急中生智,手枪砸了过去,独眼人在朦胧中见到有不明物体袭击而来,忙用砍刀劈去,手枪应声而落后 此时,刘飞燕已经缓过气来,一个侧踢,把独眼人握刀的手踢中,独眼人也相当强悍,忍着手腕的疼痛,砍刀斜着向下砍去,刘飞燕忙收腿稳身,手里的枪打开保险,已经管不医院的安静不安静了,抬手对着独眼人就是一枪,独眼人躲闪不及,肩膀中弹受伤,此时,张亮光也扑了来,独眼人见难于讨好,忙向着走廊的出口逃去。 枪声显然刺破了医院的宁静,所有关闭的病房此时纷纷打开门来观看,没想到一开门,见到走廊还没有散去的气体,并刺激的人眼睛难于睁开,而且感到气闷心慌,以为医院遭受枪击并着了大火,于是整个二楼的病人能跑能动的开始行动起来,不能跑不能动的也在家属的帮助下来到走廊,医生和护士也纷纷出来,一边安慰病人,一边检查原因。 刘飞燕和张亮光不敢跑远去呼吸新鲜空气,只能躲进刘大勇的病房喘气,刚才的搏斗已经很耗他们的精力了,加独眼人使用的气体刺激,他们根本无力追击那个独眼人,何况保护刘大勇才是最主要的,所以他们只能把独眼人的样子在脑中记了下来,等明天再来拼图。 缓过气之后,刘飞燕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亮光,独眼人怎么会有催泪弹呢?还那么嚣张的,大张旗鼓的直接来刺杀刘大勇。” 张亮光喘了口气,摇摇头说:“谁知道他怎么弄来的催泪弹,不过,我们毕竟击伤了凶徒,终于保得了刘大勇的安全,今晚闹成这样,我看独眼人再也不会来袭击了,警察也应该很快赶到,何况凶徒被你击伤了肩膀。” 刘飞燕脸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显然很是享受张亮光最后一句话,正想开口说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张亮光和刘飞燕大惊,举起手枪对准门口,低喝一声:“谁?” 病房的灯亮了,门口站着一个惊惶失措的医生,显然是被病房里面张亮光和刘飞燕手握枪械吓倒的,医生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是值班医生,医院,医院出了乱子,我,我循例要检查每个病房和观察每个病人的情况,你们,你们两个是谁?” 张亮光和刘飞燕看着医生那副不经吓的样子,松了口气,心里微微怪自己太过紧张了,于是把枪收了起来,刘飞燕从口袋掏出证件,很有成就感的说:“我们是检察院的,负责保护这个病人的安全,刚才有凶徒想要刺杀他,被我们击退了,没什么大事,你去跟医院负责人说一声,免得过于惊慌。” 值班医生点点头,翻翻病历本,然后指指病床的刘大勇,拍拍胸口说:“原来是两位年轻有为的检察官,有你们在就好;我能不能检查一下这个病人,我怕刚才的枪声和催泪气体多少有些影响到他了,这个病人本身就很虚弱,检查一下可以让医院和你们都放心。” 张亮光和刘飞燕互视一下,点点头,看这个医生如此心惊胆战,也没像电视里面的杀手戴口罩遮住自己的半边脸,手里也没有拿着消音手枪,只有普通的病历本,应该不是杀手,也好,让他检查下刘大勇,看看病情有没有变化,也好让自己安心点。 医生拿着病历本,慢慢的走到病床旁边,探头望了下刘大勇脸色,说:“表面看来,脸色还是很正常的。”张亮光和刘飞燕再次放下心来,医生没有立即碰刘大勇,那么这医生应该不是着急要杀刘大勇的凶徒。 刘飞燕看着医生专业的表情,手势,突然想起楚天说的话“医生身高不超过一米七,护士身高均在一米六五,超过身高的医生和护士,你们要多留意。”,不由留意的瞥了一眼医生,这医生好像高了点,于是有意无意的问:“医生,你身高多少啊?” 值班医生诚恳的笑笑,说:“我一米八七,两位检察官还有审问医生的习惯啊?”边说边用手去探刘大勇的脉搏。 刘飞燕和张亮光的脸色一变,心念转动之际,刘飞燕试探性的大喝一声:“你不是医生,你究竟是谁?” 话音刚落,值班医生的手忽然停滞,眼里射出精光,手里的病历本旋飞向刘飞燕,刘飞燕刚侧头躲过,值班医生的拳头已经击在她的肩膀,刘飞燕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跌去,张亮光大惊,没想到这个值班医生的力道那么大,训练有素的刘飞燕竟然被他一拳击飞。 张亮光迅速的掏出手枪,还没有举起来,值班医生已经像支箭般冲了过来,手里的手术刀显得白晃晃的吓人,张亮光根本没有机会打开手枪的保险,手术刀已经到了面前,只能向后面退去,刚腿几步却发现已经到了墙边,张亮光只能再次把枪奋力向着值班医生的头部扔去,同时利用短暂的瞬间,右腿蹬在墙壁,借助墙壁的力量,奋力向着值班医生扑去。 值班医生侧头偏过手枪,张亮光也已经扑了过来,紧紧的扣住值班医生握手术刀的手,值班医生面不改色,忽然用尾指弹起轻灵的手术刀,嘴准确的叼住手术刀,向着张亮光的脖子划去,张亮光没有想到值班医生还有这招,只能松手向后退去,值班医生夹起手术刀,用力一甩,手术刀划着光芒而去,但并不是射向张亮光,而是射去起身掏枪的刘飞燕,刘飞燕只顾着掏枪,完全没有看到呼啸而来的手术刀。 张亮光喊了声:“飞燕,小心。” 第五十七章 值班医生 刘飞燕刚刚抬头,手术刀已经快到胸口,只能尽力向侧一偏,手术刀刺进了她握枪的右肩膀,直入刀柄,刘飞燕“啊”了一声,手枪跌落,脸色惨白,显然疼痛难忍。 张亮光见到刘飞燕受伤,爆发出难于令人相信的力量向着值班医生冲了过去,双拳交替着抡向值班医生,值班医生轻哼一声,稳住身子,不闪不避,硬是扛住了张亮光的拳头,张亮光微微一愣,正在疑惑值班医生为什么不躲避之际,值班医生的拳头已经钻了出来,击在张亮光的肚子 张亮光肚子里面一阵翻滚,一股热血涌喉咙,张亮光忍住疼痛,化拳为掌,削向值班医生的手臂,值班医生猛然松开,然后用头部撞击张亮光的胸膛,张亮光后腿几步,值班医生凌空一脚,横踢在张亮光的肩膀,张亮光站立不稳,向后跌在刘飞燕的身边,想要挣扎起来再战,却按捺不住胸口的鲜血,一口吐出,已是精疲力竭。 值班医生笑笑,前捡起地的两把枪,卸下子弹,握在手里把玩,冷冷的跟张亮光和刘飞燕说:“本来,我本来想安安静静的扭碎刘大勇的喉咙,这样你们也好,我也好;你们偏偏发现了我,又偏偏要跟我作对,所以只能连累你们也跟着刘大勇去地狱,在下面好好跟法官说道说道,” 刘飞燕扬起惨白的脸色,恨恨的说:“你们杀了刘大勇和我们,我们林检一样也会破案,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值班医生显然心情很好,说:“小妞,如果不是老子赶时间,看在你身材不错的份,老子还真想跟你天人合一,共度**呢;我不仅要刘大勇死,也要你们痛苦的看着刘大勇死,我会把你们的子弹全部塞进刘大勇的口里,看看你们的表情是否依然这么张狂。” 刘飞燕和张亮光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这杀手实在太残忍了,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的身手好,纯属是坐井观天,自我膨胀,连这杀手的一半都比不。 值班医生笑眯眯的向着躺在病床毫无知觉的刘大勇走去,手里的子弹‘沙沙’作响,不仅让这间病房添了丝诡异,也让刘飞燕和张亮光的心灵遭受着严重的折磨。 值班医生的手缓缓的伸向刘大勇的嘴,还回头看着满脸痛苦的刘飞燕和张亮光,忽然,他在刘飞燕和张亮光的脸看见无比震惊的神情,刘飞燕和张亮光像是遇见鬼神一样的盯着他后面看,值班医生心里一怔,扭转过头,发现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头,手里也拿着根注射器的针,静悄悄的放在离值班医生手下面的几寸地方,只要值班医生的手再伸向刘大勇嘴几寸,注射器的针就会刺进值班医生的手。 值班医生迅速的抽回手,望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说:“小子,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是谁?” 楚天迷人的一笑,整个病房都多了几分灿烂,摸摸鼻子,说:“我一直在这房间啊,只是你们打斗的那么厉害,不方便打搅你们。” 值班医生显然不会相信楚天的鬼话,但对楚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病房里面,显得有点震惊,心里暗暗想着,莫非这年轻人是个高手?随即,值班医生又自我摇头,这般年纪,能成为什么高手呢?现在的年轻人随便吃点苦头都会哇哇大叫,还能承受练武的艰辛? 值班医生眼睛扫了几眼楚天,虽然长得帅气高大,但身体并不强壮,眼神也只是平和淡定,没有练武之人的精光闪烁,太阳穴也没有鼓起,因此,值班医生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冷冷的说:“小子,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啊,无论你是怎么进来病房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因为此时出现的人都要死。” 值班医生最后一个死字拖的很长,语气很冰冷,刘飞燕和张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们知道值班医生的身手过人,手段毒辣,连他们两个都不是值班医生的对手,楚天更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也不知道楚天是怎么出现在病房的,但知道,值班医生一定会杀了楚天,刘飞燕不由骂了句:“真是笨蛋,你进来病房干吗,简直找死。” 张亮光抹去嘴角的鲜血,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说:“楚天,你赶紧逃走,我们两个反正今晚必死无疑,我们替你拖住这个杀手,你把凶手样貌告诉林检。” 值班医生冷哼一声,右手一甩,手里的十几颗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射进房门的边缘,把整个病房的门钉死,说:“你们今晚谁都别想逃,谁都逃不出去。” 刘飞燕和张亮光他们呆呆的看着钉进病房门的子弹,很是被值班医生的手劲震住,看来刚才值班医生对付他们两个恐怕只用了八分功力,这个杀人究竟是什么人,身手如此了得,如此一来,今晚怕是只能都死在这里了。 楚天的脸色依然看不出什么变化,忽然彪出一句:“你不怕警察就快到了吗?杀了我们,你也逃不出去啊。” 值班医生笑了,好像楚天在讲述一个很可笑的事情,说:“很诚实的告诉你,警察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楚天“哦”了一声,说:“果然是有人暗中操纵,看来职权不小,能控制警察的动向。” 值班医生赞许的点点头,说:“你很聪明,只是这么聪明就要死了,实在可惜。”右手轻轻一扬,一把七寸的砍刀从衣袖里面冒了出来,全身毫无光芒,像是生锈了几十年,然后被拿出来用,刀刃也是毫无光泽,甚至有几个缺口,刘飞燕和张亮光虽然有点看不起这把刀,但因为是值班医生拿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却是饮尽人血,暴戾无比。 楚天笑笑,叹了口气,对值班医生说:“竟然我就要死了,那么我死前能否知道阁下的大名呢?” 值班医生笑笑,运力灌在刀,刀似乎有了灵性起来,轻轻的晃动着,说:“江湖称号,‘值班医生’,医生本意救死扶伤,我也是替人消灾,两者殊途同归,而且我任何时候都在班,所以我就叫‘值班医生’。” 楚天点点头,拍拍手掌,注射器的针消失在手心,说:“好,值班医生,竟然警察不会过来,那么我就把你送去。” 刘飞燕和张亮光愣了,这小子是不是痴人说梦话,命都保不住了,还口出狂言。 值班医生却心底一震,因为他看不出楚天把注射器的针弄去哪里了,心里不由嘀咕,莫非真遇高手了?但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砍刀一个斜劈,大有把楚天劈成两半之势,刀的速度凶猛无比,刀风凌人,连刘飞燕和张亮光都感觉到一阵窒息,楚天面前的头发都已经被刀风撩起,面部的肌肉都微微变化,楚天还是没有动,他怕自己闪开,值班医生会借机把刘大勇砍死,刀终于到了楚天的鼻子前面。 刘飞燕和张亮光眼睛不由闭,不忍心看到楚天被劈成两半的样子。 楚天的右手轻弹,一个物体飞速的射向值班医生的眼睛,瞬间已经快到了眼球,值班医生心下大惊,即使自己能把楚天劈成一半,自己的右眼也非瞎了不可,他作为江湖有名的杀手,未来还有大把前途,自然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买卖,于是回刀盖住眼睛,‘当’的一声,楚天飞出的物体被值班医生挥落在地,值班医生一看,竟然是注射器的针,不由暗吃一惊,这小子的手劲当真不小,自己飞出子弹,钉进门里,是因为子弹还有足够的力量,这注射器的针却是轻飘飘的,相比之下,值班医生心里不敢再轻视楚天了。 刘飞燕和张亮光心里无比震撼,为什么这个帅气却弱小,年纪又轻的小子竟然有如此身手胆量,把握出手机会又如此到位,难道从娘胎里就练功,果真如此,那岂不骇人听闻?怪不得林检察官要自己协助楚天,果然有过人之处,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两个人不由为自己以前的得志轻狂感到几分不好意思。 楚天的‘围魏救赵’成功,也不再给值班医生靠近病床的机会,连续飞出六颗子弹,射向值班医生的要害,值班医生看着飞来的六颗子弹,轻轻一笑,也太小瞧自己了,运劲手臂,直至刀身,抡了个半圆,算好楚天的子弹方向,此时,楚天再次先后飞射出两颗子弹,值班医生依然无惧,谁知道,楚天后面飞出的子弹突然像是长了力道,加速撞击到前面的那颗子弹,前面那颗子弹猛然遭受重撞击,猛然爆炸,弹头速度猛然增加了十几倍,值班医生刚刚劈落前面六颗的子弹,没想到楚天后面的两颗子弹竟然如此精妙,大惊之下,弹头像是长了眼睛,射进了他握刀的手腕,砍刀应声跌落,值班医生异常强悍,左手操起砍刀,忍着疼痛,向楚天扑了过来。 第五十八章 又见红叶 值班医生一连攻出三招,顿时楚天面前,刀影纷舞,斯时夜幕低垂,朵朵刀花形如幢幢鬼魑,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完全将楚天置于刀影之中,刘飞燕和张亮光看得都吸了口凉气,心里替刚有几分好感的楚天担心起来,不知道这个给他们惊奇的帅气年轻人是否能够抵挡住值班医生的进攻。 这时楚天才真正体会到值班医生的强悍身手,真是盛名不虚,像他这种刀口过日子的杀手,能有一席之地,且能维持凶名不坠,若无实学,何能臻此? 楚天不敢大意,再次飞射出剩余的三颗子弹,这次值班医生不敢托大,全神贯注的盯住子弹的方向,在子弹刚刚飞射不久,就直接斩落于地,楚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值班医生斩落子弹的时候,移动身影,像是树叶一样飘了过去,趁着值班医生的砍刀斩落子弹未来得及回收之际,右手砍在值班医生的左手关节,‘咔嚓’一声,关节断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病房,连刘飞燕和张亮光都感觉到心碎,没想到楚天也这么彪捍凶猛。 值班医生刀落在地,嘴角依然露出冷蔑的轻笑,不闪不退,及至楚天的中指已射至胸前半尺,倏地一声暴喝,凹胸缩腹,右臂聚功,猛向楚天的左臂格去,楚天见状,知道值班医生的右臂一定内有乾坤,于是迅速收回左臂,向旁一侧,右脚挑起值班医生跌落在地的砍刀,向着值班医生射去。 值班医生左手关节断裂,已经无力招架,右手手腕中弹,手掌也无发运用自如,只能靠着右臂去挡住砍刀,‘当’的一声,砍刀削去值班医生的右臂衣服,霍然可见右臂环绕着几个铜圈,楚天不由暗自庆幸,没有值班医生硬碰硬,否则自己的手臂可能吃不消。 打斗中的值班医生,见自己最后一点心机也被楚天识破,不由萌生逃意,边打边慌,越打越急,心里头不由的暗暗惊讶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强悍,小小年纪竟然练得如此身手,应敌经验也是出人意料,再打下去,死的必然是自己,值班医生向着病房门退去,却一丝苦笑,自己刚才把房门钉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张亮光喝道:“楚天,不要让他跑了。” 值班医生咬咬牙齿,用尽全力向房门撞去,门在值班医生的巨大冲击之下,竟然破了,值班医生刚刚稳住身形,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自己的腿部竟然中弹,原来是楚天见到值班医生撞出房门,再也无所顾忌,掏出枪膛里面还有一发子弹的229型手枪,回想着用枪指南,扣动扳机,本来想要射值班医生的身,没想到却击中了他的小腿,楚天摇摇头,真是不好使,收起枪来,值班医生站立不稳,只能扶住墙,眼里充满着绝望。 此时,刚刚平静没多久的医院又沸腾起来,走廊瞬时间又出现了不少烦躁的病人,一晚连续听到两次枪声,谁也无法睡的安稳。 值班医生眼睛一亮,趁机一步一拐的混在人群中逃走,楚天刚推开慌乱的病人去追值班医生,忽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幽香飘过,心里暗叫不好,果然听到“啊”的一声,值班医生慢慢在人群中倒下,背部插着一把手术刀,周围的女病人见到值班医生莫名的死了,不由大叫一声:“死人了!”声音刺破了整个医院,人群渐渐停止了跑动,向着出事情的地方围了过来。 楚天忙循着香味追去,只在楼梯转角处见到红叶那**的身影,一袭白衣装扮却掩饰不住她那动人的风华,楚天这一刻忘记了追赶,暗叹一声,返身回去病房。 回到走廊,张亮光已经在值班医生的尸体检查,看见楚天回来,已经不像刚见面时候的张狂,变得多了几分谦逊,说:“楚天,追到凶手没有?” 楚天想到红叶,还有以前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一叹,对着张亮光摇摇头,说:“人多,杂乱,跑了。” 张亮光点点头,凶手竟然能够趁乱杀了值班医生,当然能够趁乱跑脱,于是反而安慰起楚天来:“跑就跑了,反正刘大勇还安全,杀手两次刺杀都失败了,值班医生也死了,我们足于对林检有所交待了。”人们都说,苦难能把陌生的人联合起来,张亮光此时就是这种心态,无形之中已经接纳了楚天,并把楚天当作并肩作战的伙伴,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 楚天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走进病房,看到刘飞燕正握着手枪,坐在刘大勇病床前,充满警惕的看着房门,见到楚天进来,才松了口气,一场激战下来,对楚天已经完全改观了,如果不是楚天,估计自己和张亮光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现在才明白林检为什么要他们两个人都听楚天的,果然有林检的道理,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起楚天的“医生身高不超过一米七,护士身高均在一米六五,超过身高的医生和护士,你们要多留意。”这句话,刘大勇恐怕也早就被扭碎喉咙了,如果自己和张亮光听楚天的话,守住病房门口,值班医生就不会进入病房,击伤他们两个,还差点害刘大勇的性命。 楚天看看刘飞燕,说:“你的伤势怎么样?刘大勇怎么样?” 刘飞燕复杂的看了楚天几眼,心里对楚天先问她的伤势如何,多了几分感动,还以为楚天也是那种只求目的不管身边人死活的主呢,换成她或者张亮光,肯定会先问“刘大勇怎么样?”,毕竟,案犯才是关键,因此,刘飞燕越看楚天越顺眼,心里越佩服,面对楚天的问候,语气异常的好,说:“我没事情,刘大勇也没什么事。” 楚天前,看到刘飞燕的肩膀已经拔出了值班医生飞射进去的手术刀,鲜血还在流,楚天前轻轻在肩膀周围按了几下,刘飞燕立刻感到肩膀一麻,低头一看,伤口竟然不再流血了,看来楚天果然是个高手,心下无比的感激,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楚天在止住刘飞燕的伤口之后,伸手握住刘大勇的脉搏,虽然有点弱,但却平缓,于是放下心来。 楚天知道张亮光在外面守住值班医生的尸体等候警察的到来,于是对刘飞燕说:“你去找医生过来,帮你和张亮光看看伤,然后帮刘大勇检查检查,并告知林检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让他心里有数,并要他不用支援,免得那边人手分散,让敌人趁虚而入,今晚是个多事之夜,大家尽量保持警惕。” 刘飞燕点点头,顺从的出去找医生,刚进医院时候的年少轻狂在一场激战之后,变成了少年持重。 第五十九章 飞龙特警 值班医生死后,剩下的夜晚则显得相当的平静,张亮光在出示证件之后,把医院方面和赶来的警察都处理的妥妥当当,还让警察留在医院帮忙警戒;医生给张亮光和刘飞燕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在张亮光和刘飞燕的监督下帮刘大勇全面检查了一遍,状况良好,估计第二天早就可以醒来,这时候,大家才放心下来 在刘飞燕忙着给林玉清汇报情况的时候,楚天已经从别的病房拿来两床被子,在刘大勇的病房打起地铺来,躺下之前,还跟张亮光说:“今晚,不会有凶徒再来啦,你们也好好休息休息,实在不放心,就跟刘飞燕轮轮班,保持点精力才是王道。”然后就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按照张亮光以前的脾气,早就骂过去了,什么时候还睡大觉啊,但现在的张亮光已经没了锐气,而且楚天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折服了他们,他们是属于那种谁强悍就崇拜谁,听从谁的人,那些懦弱无能的人往往只会让他们看不起,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直以来只服林玉清的原因,所以张亮光现在见到楚天躺下,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那是应该的,因为楚天击败了强悍无比的值班医生。 这个后半夜真的很安静,宁静的让人睡意绵绵。 楚天真的一觉睡到天亮,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却看见病房里刘飞燕正强打精神的守卫在刘大勇的病床前面,眼圈跟大熊猫似的,显然是一夜没睡,也真是难为她了,为了尽职尽责,连女人爱美不熬夜的宗旨都不遵守了,楚天想到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觉,心里有几分歉意,环看病房,却没有发现张亮光,刚想出口问刘飞燕,却发现病房门开了,刘飞燕握枪的手不由动了一下。 房门打开了,张亮光捧着一大袋包子和豆浆,还有几碗米粥进来了,见到楚天已经醒来,笑笑说:“楚天,飞燕,赶紧过来吃早餐,新鲜出炉的豆浆,包子,还有小米粥呢。” 刘飞燕笑了一下,这张亮光活脱脱像个小贩,楚天前拍拍刘飞燕的手,说:“把枪收起来,你只有一只手能动,又握着枪,怎么吃早餐啊?” 张亮光也附和着说:“是啊,天都亮了,凶徒不会来了,林检察官派来的人也已经在路了,晚一点就要护送刘大勇去办公的地方养伤了。” 刘飞燕在劝说下,终于收起了枪,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瞟着门边,显然她对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看到没什么动静,终于拿起包子咬了起来,香浓的豆沙滑进了她的嘴里,想到昨晚差点命丧黄泉,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滚烫的包子这么好吃。 正当楚天吃到第四个包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张亮光和刘飞燕飞速的扔下包子,掏出手枪,无比警惕和紧张的看着房门,楚天却依然不惊不诧的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张亮光和刘飞燕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这楚天,真是沉得住气啊。 门又继续被敲响,张亮光低喝一声:“谁啊?” 门外传来平和好的声音:“林检察官派来的,飞龙特警。” 楚天听了没什么反应,饿了一晚,什么都比不吃包子的事大,刘飞燕和张亮光却是吸了口气,飞龙特警隶属中央警卫局,个个身手非凡,一个队员每年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进行封闭训练,训练内容包括射击、驾驶、抓捕、突击、化装等,一名合格的飞龙特警,从掏枪到膛到射击应当在1秒钟内完成,穿平底鞋跑步的百米速度为11秒,他们还要求掌握运动中射击、开车射击枪枪必中靶心,而且几乎每个特警都能用普通的缝衣钢针射穿阻挡的3厘米厚的玻璃,所以飞龙特警在很多人眼里就是飞墙走壁的武林高手;所以,张亮光和刘飞燕再怎样年少轻狂,在飞龙特警面前都显得矮了一截。 张亮光向刘飞燕使了个眼色,然后举起打开保险的手枪,刘飞燕则慢慢的走向门边,打开门一看,两名普通的男子站在门口,看着受伤的刘飞燕和握着枪的张亮光,不由笑了笑,左边的男子递给刘飞燕证件,说:“我叫黄龙雄,这位是我战张金浩,我们真是林检派来的,你们不用紧张。” 刘飞燕边查看证件边暗想:本姑娘能不紧张吗?昨晚差点命都没了。 差不多一分钟之后,刘飞燕确定这是真实的,向张亮光点点头,张亮光才收起枪来,让黄龙雄和张金浩进来病房,黄龙雄和张金浩进来之后,见到正旁若无人吃包子喝豆浆的楚天,不由有点诧异,怎么这里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难道林检身边真的没人了?也是,否则也不会派他们五个下来协助林玉清;怪不得昨晚那么凶险无比,原来都是几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在这里保护病人,看他们握枪如命的样子,估计昨晚没那两支枪,早就被凶徒得手了;而且这凶徒应该也是无能之人,被两支破枪就吓倒了,如果遇见像自己这样飞龙特警身手的凶徒,再多几支枪也能取刘大勇的性命。 黄龙雄和张金浩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向着刘飞燕和张亮光询问着伤势和昨晚的情况,当听到是地坐着吃包子喝豆浆的年轻人把凶徒击败,心里也只是微微惊讶一下,并不以为意,心想一个高中学生能有什么厉害,估计是刘飞燕和张亮光夸大其词,把凶徒说的越厉害越能给自己的受伤添几分荣耀。 刘飞燕和张亮光也是阅历丰富之人,察言观色也是非常细微,从黄龙雄和张金浩脸色就可以看出,这两个飞龙特警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虽然表面客客气气,骨子里面却是跟以前的他们一样:年少轻狂;看来这两个飞龙特警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有所收敛的了;幸亏此时,楚天不知道刘飞燕和张亮光在想些什么,否则,豆浆是绝对要喷出来的,一夜之间,刘飞燕和张亮光就把自己送给他们的“年少轻狂”转到这两个飞龙特警身了。 张亮光和刘飞燕把事情说完之后,就出去找医生再次给刘大勇检查一遍,还要医院派个医生和护士跟他们一起护送刘大勇回沿江宾馆,医院方面也听过林玉清的名头,自然乐意为‘铁面包公’林玉清的人提供服务,于是派了个资深的老医生和护士长跟随刘飞燕他们回去。 此时的楚天早已经吃完早餐,摸着滚圆的肚子看张亮光和两位飞龙特警忙来忙去,等一切都办妥,推着刘大勇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黄龙雄回头跟楚天说:“这位小兄弟,人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回家休息去。”黄龙雄已经知道楚天并非公检法的人员,只是热心助人的高中生而已,于是不想楚天这种无关人士卷入案子,也不想楚天成为拖累。 楚天淡淡的说:“我会回家休息的,但我已经答应过林检,要把你们护送进办公的地方才离开。” 黄龙雄和张金浩相视一笑,显然对楚天说的话感到很是好笑,还护送他们,他们两个飞龙特警要人护送吗?先不说他们弹无虚发的枪法,就是肉搏,来个十个八个杀手,他们都可以对付,何况大白天,再厉害的杀手也不会当街杀人那么猖狂;但竟然楚天坚持要送,就由着他性子,也让他见识见识飞龙特警的威名。 刘飞燕和张亮光显然知道黄龙雄和张金浩想得是什么,再次心里暗叹:年少轻狂。 一进入停车场,楚天就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存在,于是说:“大家小心,有危险。” 刘飞燕和张亮光显然很相信楚天的话,忙掏出手枪,打开保险,警惕起来,并安慰医生和护士不用担心。 黄龙雄和张金浩刚听楚天说有危险,也条件反射的摸出枪来,以为这小子难道发现了什么,随即见到停车场一片安静,就不由暗骂了声楚天:多疑。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柱子背后闪出,拦住了楚天他们的去路。 第六十章 主刀医生 楚天刚想出手,黄龙雄已经一把推开楚天,说:“你们三个快带着刘大勇和医生,护士先车,这个凶徒,我们来对付。”黄龙雄的脸露出几分兴奋,一直想要建功立业,现在有表现身手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还可以向楚天他们一展飞龙特警的雄风呢。 地下停车场的昏黄灯光下,一位优雅的中年男子背手而立,脸的神情有着几分淡漠,也有着几分悲愤,眼睛里的寒光却让人惧怕,不远处的楚天心里一禀,这恐怕是自己遇见的最强的对手了。 中年男子,对面前的两位飞龙特警说:“你们就是杀害我弟弟的凶手?” 黄龙雄踏前一步,也冷冷的说:“你弟弟是谁?” 中年男子凄然一笑,淡淡的却带着悲愤的说:“我弟弟人称号‘值班医生’,这十几年来,我们征战江湖无数,哪一次失手过?没想到昨晚竟然会失手,肯定是被你们这些人诡计杀了。” 张亮光很想脱口说:你弟弟不是我们杀的,是被人灭口的。但张亮光见到楚天都没开口,于是忍了下来,免得被人笑话自己懦弱怕事。 两位飞龙特警暗笑道:什么值班医生,搞那么玄乎干吗?还征战江湖几十年,昨晚被这两个年轻人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干掉了,看来身手好不到哪里去。 张金浩插嘴到:“原来你弟弟就是值班医生啊,他已经死了,我们正愁没人交待事实呢,你来的正好,我们把你一起抓了。”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说:“无知小儿,我主刀医生身为杀手榜第三,岂能被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抓住?今天,我不仅要替我弟弟完成任务,还要把你们一干人等全部活祭祀我弟弟的在天之灵,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张亮光心里一沉,他想起自己在警校的时候听说过‘主刀医生’的事情,教官闲谈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们,杀手榜第一为‘残剑’,第二为‘野狼’,第三就是‘主刀医生’,个个强悍无比,教官曾带着两个特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过‘主刀医生’,并发生激战,结果三个特警都被他击伤,如果不是后续部队支援到,后果不堪设想,教官还给他们看了背后长长的痕迹,那是手术刀的杰作,刀刀凶险,刀刀催人命。 张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只能请求这个‘主刀医生’徒有虚名,名不副实,否则今天又是凶险无比。 黄龙雄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杀手,说:“如果没有我们飞龙特警在,或许你可以得逞,但今天我们竟然在了,只能说是你运气不好。” 中年男子衣袖一挥,手中霍然多了两把手术刀,说:“飞龙特警?在我眼里,连屁都不是,你们的队长李神州或许可以跟我打个平手。” 黄龙雄和张金浩心底一震,这主刀医生竟然知道他们的队长李神州?那显然也知道他们的身手如何了,竟然知道还敢这么嚣张,看来这个主刀医生不可小瞧。 黄龙雄和张金浩右手轻轻一扬,两支9手枪瞬时间对准了主刀医生,此刻他们心里显得又多了几分自信,百发百中的枪法,得心应手的手枪,对付一个杀手实在绰绰有余。 主刀医生摇摇头,很是不屑,说:“飞龙特警,真是徒有虚名,以为两把枪就能吓倒我了?真是幼稚,李神州都教你们什么了。” 黄龙雄和张金浩何时这样被人轻视过,一怒之下,同时开枪,子弹点射而去,主刀医生在他们开枪的同时,手里轻轻一扬,两把手术刀夹着风声呼啸而去。 ‘咔咔’两声,黄龙雄和张金浩连退两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枪竟然被主刀医生的两把手术刀刺进了枪口,再也无法使用了,心里异常震惊,这需要怎样的力道才能够刺进枪口呢?显然主刀医生并不想一刀要他们的性命,而是想要好好折磨他们,不然手术刀随便换个地方,他们已经命丧黄泉了。 黄龙雄和张金浩抬头向着主刀医生望去,发现主刀医生被没有被他们的子弹击倒,依然冷笑的站在哪里,黄龙雄和张金浩的冷汗都下来了,难道这主刀医生会躲子弹?这也太神奇了?除了电视电影看过,难道现实中也有?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两位飞龙特警在这一刻显得信心不足。 但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因为主刀医生已经像风一样飘了过来。 楚天这时候也有点神情紧张,主刀医生实在强悍,身手并不比现在的自己差,回头看看刘飞燕和张亮光,保持着一向的帅气迷人的笑容,说道:“两位,等一下无论天崩地裂,或者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怕也不要动,一切由楚天作主,说良心话,我到现在,并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只能继续观战,期待主刀医生有什么破绽,反正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千万切记,尽量保持镇定,不可鲁莽唐突,更不可开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飞燕和张亮光忙点头答应,他们只能依靠楚天了,那两个飞龙特警虽然身手也很好,但一看就跟主刀医生不是一个级别的,只是主刀医生还不想杀他们,否则早已经被击杀了。 黄龙雄和张金浩一瞥主刀医生扑至,暗将平日李神州队长所传武学运至全身,脚踏丁字步,炯炯有神,注视着即将扑到的主刀医生,竭尽全力,立即骤劲贯臂,提气升,双足沾地平掠而起,反击向主刀医生的胸膛,因为他们始终记得李神州教过他们的话“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主刀医生轻哼一生,停住身形,静如山岳,说时迟,那时快,黄龙雄和张金浩的双掌,已挟万斤势道,结结实实地劈在主刀医生的身,可是正如打在棉花团一般,主刀医生一挺身子,两位飞龙特警顿如飞矢般被震退三米远处,痛得黄龙雄和张金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住地揉着自己麻木的手臂。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惊道,这主刀医生是不是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道? 冷风渐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进停车场,吹得一干人等的衣物不住戚戚喳喳的响,给这停车场平添一股寂寞阴森之感。 主刀医生冷笑的看着两个飞龙特警,说:“你们打够了,现在轮到我出手了。”话音刚落下,主刀医生一变位置,闪动身形,一臂举一臂平伸,向着两位飞龙特警贴了过来。 黄龙雄和张金浩知道生死考验的时候到了,长臂盘空一振,劈了过去,主刀医生再次不闪不避,双手缠飞龙特警攻来的手,用力一卷,飞龙特警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主刀医生眼神暴射,用自己两个坚硬无比的肩膀撞飞龙特警的胸膛,黄龙雄和张金浩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冲力,身体向后面跌去,脸露出绝望,现在才知道,在主刀医生眼里,他们真的连屁都不是。 主刀医生见他们跌去,手里再次甩出两把手术刀向着两位飞龙特警的肩膀射去,大有把他们钉在墙之意。 黄龙雄和张金浩看着呼啸而来的手术刀,脸露出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第六十一章 较量 主刀医生眼里流露出几分狂热,好像见到两位飞龙特警被钉在墙的快感。 此时,两道亮光也以无比的速度向着手术刀射去,“当当”两声,手术刀落地了,同时,手术刀的周围还有两枚硬币在转着圈,然后才倒下。 主刀医生的眼里发出亮光,高手,绝对是个高手,竟然能够以硬币的速度追自己的手术刀并击落,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有这个水平的。 主刀医生向着周围搜寻,黄龙雄和张金浩也很诧异,谁能够在主刀医生的手下救下他们两个。 主刀医生环看停车场周围,没有见到符合他心目中形象的高手,于是不耐烦的说:“哪位高手,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声长叹,楚天咬着牛肉干慢慢走了出来,最近他总是感觉自己吃不饱,可能体力总是在消耗,楚天望着主刀医生说:“我还以为你是个绝顶高手,没想到始终都只是个一流高手,有点让我失望。” 两位飞龙特警不相信的看着楚天,难道真的是这个高中生救了自己?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像是什么高手,但停车场唯一比较淡定自如和出声的人却毫无疑问是楚天,两位飞龙特警随即听到楚天最后一句话,差点吐出血来,如果主刀医生只是一流高手,那么他们两个飞龙特警不就是什么三流高手了? 主刀医生看着神情自如的楚天,也不禁多了几分好奇,问:“真的是你击落我的手术刀救得连屁都不是的两个飞龙特警?”主刀医生显然对飞龙特警异常的没有好感,所以出言毫不客气,黄龙雄和张金浩听到之后,也只能苦笑,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落后就要挨打自古以来的金科玉律。 楚天点点头,随便望中间一摆,身淡定自如,超凡脱俗的气质完全显露了出来,主刀医生心里一震,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韬光养晦的境界,看来是不可以小瞧,今天必定要把他除去,免得留下祸害,主刀医生看看时间,再过十五分钟警察就会过来,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完成任务,为弟报仇,不能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主刀医生眼里露出寒光,宛如手术刀的冰冷,口里淡淡的说:“年纪轻轻,竟然想做英雄,要知道英雄都是埋在地下的。”说完之后,定定的看着对面的楚天,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惊慌,却发现楚天的眼里除了淡定什么都没有,嘴角挂着微笑,双手垂放,一片安闲,让人实在是摸不透。 主刀医生终于不耐烦的狂吼一声,刷刷连攻二招,右掌攻盘,左掌勾指撩阴,这是主刀医生的绝招之一,有着不可小瞧的变化,楚天若左右闪躲,则马反掌为力,横扫对方中盘,众人心里暗叹,看来这是主刀医生的成名招式,杀机四伏,的确不同凡响。 黄龙雄和张金浩两位飞龙特警不由担心起楚天这个年轻的学生来,楚天年纪不过是十七,八岁,就是在娘胎里就开始练起来,十八年也不会高到那种程度,应敌经验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主刀医生都是经过无数实战得来的对敌招数和经验,楚天怎么跟人家对抗呢?在飞龙特警眼里,楚天只是会点暗器之类的孩子。 楚天自然看出厉害,一个旋身,脚下移动,穿过主刀医生的掌影,闪到侧边,主刀医生双目暴射,不给楚天机会,一声低吼双掌运力一推,一股劲风夹着一把闪亮的手术刀,扑向楚天胸前同时击杀过去,这种先出掌,后闻声,掌里还藏有手术刀,又是怒极而发,劲力之强,用心之毒,实在令人发指。 只见手术刀和双掌已距离楚天胸前半尺时,刘飞燕和张亮光,还有两名飞龙特警不由大惊,谁都知道,主刀医生的手术刀之霸道,手劲之狠辣,此时只听一声细小的冷哼,人影一幌,眼前便失去了楚天的身影。 黄龙雄和张金浩惊讶无比,怎么可能?楚天怎么可能有如此精湛的身法呢? 主刀医生满以为这致命一击,纵使楚天武功再高也会立毙掌下,怎料手术刀和掌风已到楚天胸前半尺,眼前人影一闪,还来不及转念,忽觉身后一声冷笑,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用什么方方闪避的,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主刀医生并非普通之人,心念转动之际,马目露凶光,双手反插背后,同时右脚旋回,大有把闪到后面的楚天夹碎之意。 楚天刚才观战主刀医生和飞龙特警,一场下来,终于知道主刀医生的脖子好像并不太灵活,应该是以前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所以楚天决定贴在主刀医生的背后,取胜的机会就大很多。 楚天收腹后缩,躲过主刀医生的凌厉攻击,右手却化拳为掌,向主刀医生的脖子砍去,主刀医生听到后面掌风袭来,还来不及扭头探看,身体急忙的向前飘去,谁知道,楚天向着鬼魂一样,贴了过来,右手大有不砍到主刀医生的脖子誓不罢休的样子。 主刀医生大惊,他的脖子在战争中受过伤,很难向两侧扭动,这个弱点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因为大家只会注意他手中的夺命手术刀,现在见到楚天专门攻击他的脖子,他知道楚天看到他的弱点了,于是急于想要转过身来,正面对抗楚天,可是楚天完全不给他机会,寸步不离的贴在他后面一尺左右,只要主刀医生转身,那转身的瞬间就会给楚天足够的时间攻击到他的脖子,主刀医生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让楚天碰到他的脖子,因为那是他最脆弱的部分。 两位飞龙特警和张亮光他们都惊讶的看着不可一世的主刀医生被楚天追着跑,显得不可思议,两位飞龙特警现在才知道刘飞燕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不是昨晚的凶徒太无能,而是楚天太厉害了。 主刀医生被楚天这样追着跑,心里渐渐烦躁,而且警察也快到了,于是主刀医生干脆向一面墙壁射去,楚天自然也贴着过去,快到墙边的时候,主刀医生双腿一蹬,一个跃身,很顺利的扭转身体,并同时向鬼魂般的楚天扑去,五指为爪,扣向楚天的喉咙,楚天也没想到主刀医生竟然有这样精妙的化解方式,于是忙撤步后退,手里疾射出两枚硬币,阻挡主刀医生的反攻。 主刀医生眼看再半尺就可扣住楚天喉咙,不料陡地,楚天近距离的射出两枚硬币,反取主刀医生的喉咙,主刀医生自然知道楚天的手劲,因为脖子不太灵活,无法扭头闪过,只能右手去接楚天射来的硬币。 楚天见状,微微一笑,身子不退反进,移动身形,一闪切入,并用擒拿手,快如闪电,手指击在主刀医生的手腕,主刀医生手腕一疼,本待退掌反拿,手却已麻木,再也来不及变化,楚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旋踢一脚,急踢主刀医生的肩膀,主刀医生因为久战不下,早已经心烦意乱,下意识的用手去格开楚天的脚,谁知道,这是楚天的虚招,等主刀医生张开手臂,立刻收腿向前,右手重重的击在主刀医生右边的脖子,在主刀医生回防之际,整个手臂运满全力竖打在主刀医生胸口。 主刀医生向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脖子像是断了一样,疼痛难忍,主刀医生知道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只能把自己折在这里,于是飞射出四把手术刀,身体却向后退去。 楚天连闪四把手术刀之后,却发现主刀医生已经消失了,心里不由暗叹一声,主刀医生真是强悍,即使自己击伤了主刀医生,他依然能够从容逃走,如果不是久战不下,心烦意乱和被自己找到弱点,说不定鹿死谁手呢;不过楚天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安慰,主刀医生这次真的要去看医生了,旧伤内伤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如果黄龙雄和张金浩不是亲身试探过主刀医生的厉害,他们早以为那是个绣花枕头,竟然被一个高中生打得狼狈而逃,说出去都没几个人相信,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狂妄自大。 此时,黄龙雄和张金浩已经有点尴尬的看着楚天,赞叹之余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很是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世新人换旧人,这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刘飞燕和张亮光除了更加崇拜楚天之外,对飞龙特警的眼神也变得多了几分蔑视,好像在说:小样,我都说过楚天是个高手,你们却不信,看看,把你们飞龙特警打的满地找牙的主刀医生就这样被楚天击败了,以后收敛点态度。 楚天看着他们,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说:“走。” 第六十二章 李神州 当飞龙特警的队长李神州接到楚天他们一伙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眼前这几个人显然神情憔悴,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李神州一向疼惜部下,忙前握住黄龙雄的手说:“龙雄,你们怎么会受伤啊?” 黄龙雄叹了口气,说:“我们在医院停车场遭受了对方的袭击。,。,首。发” 李神州神色一紧,问:“遭受对方袭击?对方有多少人把你们打成这样?” 黄龙雄神色变得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只有一个人,外号叫‘主刀医生’,他是为他昨晚死去的兄弟‘值班医生’来报仇的。” 李神州有点惊讶,他自然了解自己属下的实力,一个杀手就能轻易创伤黄龙雄和张金浩,看来杀手还挺有本事的,说:“主刀医生?那么奇怪的外号。” 黄龙雄说:“主刀医生还知道队长你的名字,说飞龙特警只有你才能跟他打成平手。” 李神州想了一下,摇摇头,坚决的说:“没听过,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我,还了解我的身手。”接着脸露出几分喜色,说:“你们竟然能够平安护送刘大勇回来,看来主刀医生被你们两个击败了,果然没有丢我们飞龙特警的脸啊。”李神州言下之意,看来主刀医生也不算什么高手,只会吹牛,自己两个手下就把他打发了,更不用说跟自己打成平手了。 黄龙雄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张金浩也显得不好意思,刘飞燕显然要趁机下下飞龙特警的威风,小声的说:“李队长,你的两个手下在主刀医生手下没走几招,就受伤在地,无力再战了。” 李神州眼睛一扫,见到黄龙雄和张金浩低下了头,知道刘飞燕说的可能是真的,于是看向刘飞燕和张亮光,语气不相信的甚至有点讥笑的说:“难道是两位年轻有为的检察官把主刀医生击败?” 刘飞燕和张亮光摇摇头,脸扬起几分崇拜之色,说:“不是我们两个,而是他,楚天!” 刘飞燕和张亮光的手指都指向站在身后发呆的楚天,楚天听到这句话,脑袋又大了,这刘飞燕和张亮光又给自己招惹事情了。 果然,李神州扫了一下并不强壮的楚天,顶多是个帅气的生,脸闪过几丝不屑和十分不相信,对黄龙雄和张金浩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情?” 黄龙雄抬起头,小声的说:“确实是楚天击败了主刀医生,昨晚的值班医生也是他击败的。”然后,黄龙雄就把刘飞燕告诉他的事情,还有自己在停车场经历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李神州越听越感觉到主刀医生的凶悍,越听越不愿意相信是楚天击败了主刀医生,他的意识里面,这种对抗强敌,应该是他飞龙特警才能完成的事情,楚天一个高中生,能厉害到哪里去呢?估计是自己的属下和林玉清的属下不小心遇什么小意外弄伤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编了个身手卓绝的杀手‘主刀医生’来蒙骗自己,同时把这什么狗屁荣耀安在楚天头来减轻自己的愧疚,一定是这样,真相一定是这样。 李神州边想边露出笑容,等下试试楚天,就知道真假了,揭穿楚天之后,再狠狠斥责自己的属下。 李神州伸出粗大的右手,满脸堆笑,多年的官场生活也让他多多少少有了些心机,对着楚天说:“真是少年出英雄,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楚兄弟,真是谢谢你啊,飞龙特警队全体下也谢谢你啊。”李神州的右手已经使三分力道,就等楚天飞蛾扑火。 楚天看着李神州的笑容,感觉有几分笑里藏刀,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苦笑一下,心里早猜到李神州的套路,只是又不能不握,否则也太不给这位队长面子了,于是轻轻的把右手伸了过去,握在李神州坚硬如铁的手掌。 李神州微微一笑,脸显然有几分得意之色,见到楚天的手送门来,忙紧握不放,力度加到五分,却发现楚天的神色自若,脸带着一直没有改变的笑容,李神州划过一丝阴狠,力道使八分,原以为这下可以看到楚天的痛苦神色,谁知道,楚天的手力道随着李神州的力道增加而猝然增大,李神州感到自己的右手有点疼痛,正在震惊之际,楚天力道渐渐消失,笑着说:“楚天本是迷世中的一介小童,怎值得大名鼎鼎的飞龙特警李队长谢呢?” 李神州知道楚天给机会大家下台,于是也松了力道,抽出手,拍着楚天的肩膀说:“要谢的,要谢的。”李神州感觉到楚天的那份深藏不露,那么黄龙雄和刘飞燕所说也不会有假,看来还真是他击败了主刀医生,所以后面的两句话虽然说得不情不愿,但也有几分佩服之意,李神州这一刻,忽然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说:“楚兄弟,有没有兴趣来飞龙特警队发展发展啊?” 所有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愣,他们刚才都看出了李神州在试探楚天,虽然没有看出谁赢谁输,但楚天还能神色自若,谈笑风生,那就表示楚天并没有吃亏,想不到的是,李神州在试探之后,竟然向楚天发出了邀请加入飞龙特警的橄榄枝,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难于得到的机会啊,刘飞燕和张亮光不由露出几分羡慕的神情,黄龙雄和张金浩则是欣喜,如果楚天真的加入飞龙特警队,成为他们的同事,那么,飞龙特警队将是如虎添翼,一发不可收拾。 楚天看到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轻轻一笑,露出那帅气迷人的笑容,说:“谢谢李队长的厚爱,只是楚天现在学业在身,不日就是高考大战,楚天不能辜负学校多年的栽培,所以暂时怕无法加入大名鼎鼎飞龙特警队了。” 其实楚天心里除了出于高考的考虑,还有个的莫名其妙的原因是:李神州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没有原因,纯粹直觉。 李神州叹了声可惜,不过并不死心,说:“那就等楚兄弟哪天有了兴趣,就来飞龙特警队看看。” 黄龙雄和张金浩也是暗叹可惜,进入飞龙特警队比什么高考好百倍,这楚天,有康庄大道不走,偏要挤那高考的独木桥,有点顽固了。 刘飞燕和张亮光则是看着黄龙雄他们暗自笑了笑,今天楚天连下飞龙特警的两次脸面,真实痛快。 就在这时,林玉清审案回来,看到大家如此的情形,忙问长问断,刘飞燕再次把情况简单介绍一遍,林玉清听着就拍桌子了,说:“这伙歹徒实在太过嚣张,幕后的人更是无法无天,这次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给其他职权人员敲敲警钟。”接着,林玉清好像想起了什么,笑着对楚天说:“楚天,这次,幸亏你那个常哥,他最先招认是刘大勇给他们这些重犯牵线,我们才能掌握到第一手资料对付牛胖子和刘大勇,估计这几天,牛胖子他们就会招出来。” 楚天笑笑,心想这个常哥还真是给他楚天面子,以后有机会要谢谢他。 此时,时间已近中午,林玉清邀请大家一起吃饭,楚天笑笑,拒绝了,他知道林玉清必定大把事情要做,自己只有识趣的离开,免得打扰了他办案,而且自己在这案子中的角色也应该演完了,没有必要自己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至于能不能抓住李子锋定罪,那就是林玉清他们的事情了,轮不到自己操心的,当初帮他们,纯粹是出于对林家父女的情谊,自己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喝酒,睡觉。 楚天想到媚姐温的竹叶青,就来了兴趣,忙伸手拦了部出租车,让司机向海子的基地驾驶去。 司机在观后镜瞄了几眼楚天,淡淡的说:“忙了一夜,很累吗?” 楚天一个激灵,细看之下,又懒懒的躺了回去,苦笑着说:“还不是你们折腾的。” 第六十三章 似曾相识 红叶摘下帽子,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了开来,这个面如桃花的女子,她的腰依旧纤细柔软,她的手臂依旧浑圆,**也是浑圆,正刺激着男人那原始的充实感。,。,首。发 红叶露出迷人的笑容,里面带着几丝哀怨,说:“你一定要帮着林玉清对付我家老板吗?” 楚天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神情,说:“在我眼里,没有黑白之分,只有善恶之别,如果不是李剑一直在暗中使坏,我会对付牛昆他们吗?如果不是牛昆抓了林玉婷,林玉清会亲自查这个案子吗?说到底,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没有谁帮着谁。” 红叶不由点了点头,她知道楚天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李剑借刀杀人,向牛昆指认楚天,牛昆就不会抓了林玉婷逼迫楚天就范,楚天也就不会端了牛昆那伙人,林玉清也就不会从牛昆身找突破口,看来真的是因果循环。 红叶看看萧瑟的树叶,说:“以你的能力,你昨晚本来可以抓住我的,为什么又放过我呢?” “我不想多一具美丽的尸体。”楚天慢慢的闭眼睛:“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花样年华,你应该过着一种富裕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在江湖打拼。” “人入江湖,早已经身不由己。”红叶摇摇头,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这次李子锋倒下了,我也说不定会横尸街头,离开了李子锋的庇护,我们四大金花又有什么资本立足呢?多年积累下的仇家还不对我们赶尽杀绝?” 楚天想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了,自己又岂能说太多的无益之话? 红叶从观后镜望了一眼楚天,看着这个帅气淡然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柔情,楚天连续几次坏了李子锋的事情,身为李子锋得意的门下,红叶应该恨之入骨,但每次想起楚天,见到楚天,她就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恨了,只想跟楚天多呆片刻,虽然知道跟楚天是不会有结果的,甚至不会有开始,红叶心里想的却是:即使无法天长地久,但曾经拥有也是人生的幸事,这个拥有仅仅是多看楚天几眼,多跟楚天说几句话。 终于到了长福花园别墅,红叶回头拍拍楚天,楚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红叶的美丽眼睛,不由赞了声:“柔情似水。” 红叶的心莫名的一跳,脸多了几分羞涩,柔声说:“已经到了,楚天,红叶再送你个忠告,李子锋没有那么容易倒下的,即使要倒下,他也会疯狂的反扑报复,那将是鱼死网破的报复。” 楚天心里很是苦楚,他知道红叶并非危言耸听,越是这样,楚天越是愧疚,面对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自己面对着她的好意能说些什么呢?难道说声谢谢之后,竭尽全力的去对付红叶的东家李子锋?让李子锋关进大牢,让红叶流离失所,被仇家赶尽杀绝?楚天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大了。 看着红叶那美丽动人的嘴唇,楚天轻轻的凑了去,轻轻吻去,竟然说谢谢显得残忍,那么这个吻多少能表示自己的感激,红叶完全没有想到楚天会这样吻过来,脑袋瞬时间一片空白,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当她反应过来,楚天已经下车离去,红叶痴痴的看着楚天渐去的身影,不由回想刚才那动人心魂的场面,咿咿自言:“冤家,奴家的一生都毁在你手里了。”心里却异常的幸福甜蜜。 楚天完全不知道红叶在想些什么,刚刚站在长福花园别墅的门口,两个守门的大汉立刻迎了来,说:“这是私家花园,你是谁?” 楚天笑笑说:“我找海哥。” 一位大汉下打量了楚天一番,说:“找海哥?你是什么人?海哥是你找的吗?”边说边来拍楚天,楚天微微运力全身,大汉的手拍在楚天的肩膀反弹了出去,甚至有几分酥麻的感觉,大汉心里一惊,难道这小子来找茬的? 楚天正想说话,传来光子的声音:“外面吵什么啊?什么事情?”光子正晃悠攸的从不远处走来。 两个大汉立刻换恭敬脸色,对光子说:“光哥,有人找海哥。” 光子抬头看来,见是楚天,大喜,喊道:“快开门,这是将帮的……朋。”光子本来想说是将帮的三当家,但想到楚天说过,成为暗剑更有利于将帮,于是忙改口说成朋。 两位大汉再次震惊,将帮的朋倒是没有什么,江湖混的不是敌人就是朋,但能让光哥喜形于色却让他们感到意外,要知道,光哥是将帮的二当家,也是将帮的头号打将,一向孤傲,能让他喜形于色的人绝非普通人,可是眼前这个小子怎么看都只是普通人,顶多是帅气点的年轻人。 虽然不解,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两位大汉还是恭恭敬敬的打开门,满脸恭敬的请楚天进来。 楚天笑了一下,迎着光子说:“光哥,这里真是风水宝地啊。” 光子爽朗一笑,回答说:“说实话,海哥确实是请风水先生看过,风水先生还说,住进这长福花园别墅,未来就会长长顺顺,大展鸿福。” 进到客厅,海子正拿着铅笔,盯着墙壁的地图出神的看,沙发坐着媚姐和林玉婷,正拿着一本窃窃私语的交谈着,见到楚天进来,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围了过来,问长问短。 林玉婷首先发话:“少帅,昨晚情况怎样?昨晚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依旧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神情,但谁都看得出她眼神里面的关怀。 媚姐笑着戳穿林玉婷,说:“弟弟,姐姐昨晚担心了你半宿,而这林丫头则是整晚翻来覆去,半夜还找我问长问短,问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楚天心里一动,媚姐果然是温柔体贴,出言没有问昨天车祸的一字一句,却先把林玉婷对自己的关怀替她说了出来,世间的女子都如媚姐这样识得大体,世间的男人不知道可以少多少烦恼,多几分幸福。 楚天当下也不隐瞒,把媚姐撞的刘大勇的身份和林玉清办的案子之间的联系说了出来,然后把杀手兄弟‘值班医生’和‘主刀医生’,还有飞龙特警等一切过程都说了出来,当然,见到红叶的部分则隐瞒了下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说多错多,难免林玉婷又瞎吃醋。 媚姐听得心惊胆战,不由叹了一句:“社会真是凶险,处处杀机,还好,弟弟都闯过来了。” 林玉婷则满脸兴奋向往的样子,甚至为自己不在现场显得几分遗憾,也叹了声:“那么精彩的场面错过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楚天差点吐血,如果早不是自己找到‘主刀医生’的弱点,现在估计躺在停车场的是自己呢。 海子和光子则一阵沉默,光子轻轻的说了句:“其实,海哥和我们几个都是出身飞龙特警队。” 海子神情有几分落寞,显然那是一个光荣的岁月却又不堪回首,说:“几年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了个京城的公子哥,所以被李神州解职了,我一怒之下才投入将帮。” 尽管海子和光子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楚天还是感觉到里面波涛汹涌的情绪,换成谁,在一个很有前途很有荣耀的飞龙特警队憧憬着未来,结果却因为一个小错误,就被解职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一旦,能不让人心寒吗? 此时,林玉婷完全没有逻辑的脱口说道:“原来飞龙特警队员都像光子,海子那么能打啊?真是厉害。” 众人随着一笑,沉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楚天现在才发现胡搅蛮缠的林玉婷还真是个活宝。 光子苦笑一声,说:“换成以前,或许我会沾沾自喜,自从遇见三弟之后,我已经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了,恐怕连三弟所说的‘主刀医生’我都干不过呢。” 楚天感觉到光子有几分失落,于是说:“光哥,其实你身手不差,只是当时我束缚了你其他手脚,所以我才能侥幸胜你,如果大家真的放开拳脚,我不一定是你对手。” 光子爽朗的一笑,说:“三弟,你的话虽然是哄哥哥开心,但哥哥还是很受用,大家都是兄弟,谁的身手好都一样,将来我们一起带着将帮冲向世界。” 林玉婷又弱弱的插了一句,说:“原谅小女子无知,你们是黑帮吗?那楚天不也是黑社会了?怎么一点都不像是电视里面的凶神恶煞?而且我还跟你们混着,以后公安局不是连我一起抓走?” 众人爆发出笑声,楚天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林玉婷解释,楚天站了起来,说:“姐姐,你替我解释一下。”然后扭头看着海哥,说:“海哥,有没有房间让我休息休息?” 第六十四章 偷听 李子锋现在宛如温水中的青蛙,越来越焦急,向着红叶他们吼道:“那些是什么杀手,还杀手榜第三,他奶奶的,连个刘大勇都杀不了,气死我了。,。,首。发” 红叶小心翼翼的说:“听说来了批飞龙特警保护刘大勇,所以医生兄弟才无功而返。” 李子锋眉头一皱,拍着桌子,说:“老子管他飞龙还是飞虎呢,赶紧再找个万无一失的杀手,把他们全给我干掉,如果他们不死,那老子就死定了。” 四大金花之一绿袖开口到:“怕是已经来不及了,飞龙特警已经把刘大勇护送到林玉清手里,牛胖子他们几个关键人物见到刘大勇伤成这样,而且还活着,知道我们杀人灭口,感同身受,再说,牛胖子他们也会想,即使他们不说,刘大勇也会说出来的,所以牛胖子几个肯定会在刘大勇之前把我们全爆出来,来求得宽大。” 李子锋喊道:“竟然知道这几个兔崽子不可靠,你不会派人去沿江宾馆把那早就该死的牛胖子几个给老子干掉啊?” 绿袖摇摇头:“沿江宾馆现在戒备森严,里面的武警全是中央从省里抽调过来的,身手都很好,还有五个飞龙特警保护,连飞龙特警的队长李神州都来了;除非我们内部有人,有肯冒着极大的风险做事情,否则我们根本无法下手灭口牛昆他们。” 李子锋眼睛一亮:“李神州?” 绿袖点点头,有点奇怪李子锋怎么会听到李神州就眼睛一亮呢,表面还是恭敬的说:“是的,飞龙特警队长李神州。” 李子锋没有说话,眼睛却似乎泛起一丝希望,心有所思,片刻之后,挥手让红叶绿袖他们出去,自己则进去房。 在李子锋别墅的花园里,红叶和绿袖并排慢慢走着,绿袖看着心不在焉的红叶,说:“妹妹,你难道真的爱那小子了?” 红叶一惊,说:“姐姐什么意思?” 绿袖淡淡的说:“医生兄弟都不是什么飞龙特警击败的,而是一个年轻人,名字好像叫楚天,是他击败了医生兄弟,你为什么不向李局长如实告知呢?” 红叶心里一震,看来绿袖这几天也在暗中关注刘大勇他们,所以才了解的那么详细,红叶随即恢复往日的平静,带着笑容,说:“姐姐多虑了,说一个无名小卒出来,反而让李局长更加无绪头疼,飞龙特警名声在外,李局长更容易接受,再说,红叶怎么会有爱情呢?” 绿袖微微一笑,叹道:“希望如此。”然后就走去湖边喂鱼了,红叶迟疑了一下,没有跟去,心里感觉有几丝凌乱,想回别墅的楼顶看看天空,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红叶进入别墅,经过李子锋的房门口时,却发现房门没有关紧,李子锋的声音正传了出来,红叶心里一动,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她知道偷听李子锋的谈话是不应该的,但就是有那么一丝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她怕李子锋又找来凶悍的杀手,说不定会牵涉进楚天。 房里的李子锋正毕恭毕敬的握着专用的红色电话跟人通话:“我这边现在危机四伏,连续几批人都办事失败,现在是无计可施,大厦将倾,万望部长伸伸援手啊。” 电话那头传来部长阴森森的声音:“老李,我也想帮你啊,但我远在京城,我怎么帮你?求情行贿?这紧要关头,谁敢做这些撞枪口的事情呢?而且林玉清滴水不进,谁说的话也没用。” 李子锋有点绝望,说:“那我只有等死了?等着被林玉清抓?等着被判刑?” 部长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个下下策,说:“你现在就想办法就走,或许来得及,出到国外就一切都安全了。” 李子锋暗骂,现在就潜逃?老子的全部家业都不要了吗?打拼了半辈子就换来一个潜逃?有一丝希望也要放过,何况这个有很大的成功率;于是李子锋表面继续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的说:“部长,我听说李队长也来了,还就在林玉清身边,他是你的人,你能不能让他帮我把刘大勇给干掉了?” 部长显然对李子锋的意图很是生气,骂道:“什么?你招惹的祸,还要老子的人帮你擦?现在沿江宾馆戒备森严,万一李队长暴露了,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你知道不知道老子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弄到现在这个位置?” 李子锋急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岂能放过,说:“但是现在我实在没办法了,只有李队长有机会做事情了,刘大勇,牛昆他们很快就会把我供出来,估计就在下午。” 部长岂会这个时候把自己陷进去,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行,绝对不行,没得商量。” 李子锋也按捺不住了,口捂遮拦的喊道:“周包天,我告诉你,你不帮我,那么我死也是你死,大不了我把你我走私文物的事情爆给林玉清,看他敢不敢动你。” 周部长心里一冷,一寒,杀机顿起,这李子锋竟然敢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敢拿走私文物的事情要挟自己,实在活得不耐烦了,但周部长表面依然平静,他决定要稳住李子锋,说:“老李啊,不要那么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你身边有没有人?虽然我现在不能起用李队长,但我可以派个人给你,我现在就让他飞过去,刘大勇起码晚才能开口讲话,牛昆他们也会经过思想斗争才供认你出来,在这个空档时间,我派的人一定会在刘大勇他们招供之前帮你把事情办妥的,他下午四点左右到,你五点左右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李子锋大喜,周包天竟然打了包票,自然有胜算,忙开口说:“放心,部长,我身边没有人,那我就先谢谢部长。” 红叶听到李子锋放下电话,忙赶紧离开,心里暗想着:周包天?李队长?文物?红叶忽然发现自己很危险,如果被李子锋知道自己偷听到这些,自己很可能被灭口。 周包天放下电话,眼里有着一丝寒光,眼含杀机的拿起电话。 第六十五章 突如巨变(热推,潜力榜,点击榜都上了,求收藏 红叶睁开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天台睡着了,而且还睡了几个小时,张眼向着四周望去,想要欣赏欣赏美丽的景色,忽然,红叶发现,别墅周围多了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正悄悄的向着别墅逼近,身形很快,红叶惊恐的发现,别墅的十几个守卫瞬时间被他们干掉了,红叶急忙想要下去告知李子锋他们,却发现别墅楼顶的房门被锁了,估计是哪个佣人见天台门开着,顺手把它锁了。 红叶越来越急了,扑到别墅的楼顶围墙,刚想张口喊话示警,正看到绿袖,蓝梅,青兰带着几个人正护着李子锋父子向大门外冲出去,挑翻几个蒙面的凶徒之后,为首的凶徒拿过一把短刀,直挺挺的从中间杀过去,一碰一离,除了李子锋父子,绿袖几个人竟然全被杀了,一个回合,三朵金花外加四个守卫,全部死了,红叶看着绿袖他们身不断流出的血,红叶一阵眩晕,却听到‘轰隆’一声,巨震从楼下传来,模糊的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快,把其他人的尸体抬车!” 楚天在长福花园别墅舒舒服服的睡了整整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媚姐已经做好了满桌子的佳肴,东坡肉,鲈鱼蒸水蛋,清炖全鸡,鲜淮山腐竹鱼头煲,冬瓜丸子汤,宫保虾球,豆沙红薯饼,还有个林玉婷炒的青菜,林玉婷正叽叽喳喳的赞着媚姐,显然对自己在媚姐指点下炒的青菜很有期待,旁边的海子和光子则吞着口水,那副馋样表示着很久很久以前才见过那么色香味俱全的住家菜。 媚姐很是贴心的从厨房拿来一瓶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说:“天冷,喝点酒,可以暖暖身子。” 海子很是感叹,对楚天说:“谁能娶到媚姐这样的女人,什么江山都可以不要。” 林玉婷抬起漂亮的脸蛋,扬了起来,光子见到,忙说:“当然,谁能娶到玉婷妹妹这样的美人,什么天下都可以不要。” 楚天不由自主的笑了,显然海子和光子都被林玉婷折磨的有点神经质了,才会如此宠着林玉婷。 媚姐用纸巾擦擦手,笑道:“大家不要贫嘴了,吃饭,天冷了,容易凉了。” 楚天他们赶紧占位坐好,如狼似虎的夹向那些美食,林玉婷善解人意的给楚天夹了筷青菜,说:“楚天,这是我炒的青菜,尝尝。” 楚天又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敷衍着说:“放碗里先,等下再吃。” 林玉婷显然不楚天的当,说:“现在吃嘛,等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海子和光子偷偷的露出难于觉察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楚天自然不能放过这两个家伙,说:“好,好,我吃,可是,只给我吃实在不公平,海哥和光哥也要平等待遇啊。” 林玉婷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夹了青菜递给海子和光子,海子和光子显得无可奈何,但都没吃,看着楚天,显然是拿楚天做试验品。 楚天无法再逃脱,只好假装陶醉的咬了一口,立刻放下筷子,喊道:“壮士开刀,壮士开刀啊。” 林玉婷假装怒道:“本姑娘炒的青菜有那么难吃吗?媚姐亲自指点的。” 媚姐笑了,没有评价,却问楚天,说:“弟弟,你刚才喊壮士开刀,什么意思来的?” 楚天忍着林玉婷的‘怒视’,把那故事再说了一遍,海子和光子听的大笑,媚姐也轻掩朱唇。 林玉婷开始不依不饶了,用筷子敲着碗,说:“海哥,光哥,你们也要吃吃看,楚天吃的有失偏颇。” “啊,我们也要吃?”海子和光子像是被点击了一样,但看着林玉婷的眼神,只能也试着咬了一口。 “壮士开刀,壮士开刀啊。”海子和光子同时叫了起来。 林玉婷的脸色都白了,可怜兮兮的说:“真那么难吃啊?” 媚姐夹了一口,整根吃了下去,说:“弟弟,你们好坏,这样欺负玉婷。” 楚天,海子,还有光子的脸突然变得开心起来,对林玉婷,说:“林丫头,骗到你了?这青菜炒的真是不错。” 林玉婷笑着去打罪魁祸首的楚天,楚天笑着躲避,整个饭厅显得无比的热闹。 “叮叮叮”楚天的手机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划破了温馨的饭厅,所有的人在这一瞬间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李子锋父子死了!”林玉清的话清晰简短的传来。 “什么,李子锋父子死了?”楚天不由自主的重复了林玉清的话,海子他们全部停住了动作,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不可一世,跺跺脚让这个城市震一震的李子锋竟然死了? “是的,下午在家里燃气自杀。”林玉清有点沮丧的回答,还骂出一句多年没骂过的粗话,说:“他奶奶的,我们刚刚从牛昆他们,还有刘大勇的口里取得口供,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子锋的时候,刚想秘密叫人逮捕李子锋协助调查,他竟然抱着儿子一起畏罪自杀了。” 楚天放下电话,心里一动,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虎毒不食子,李子锋再怎么混蛋也不会抱着儿子李剑一起死,但他又没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件事情的不寻常;楚天心里自嘲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说李子锋是被人杀害呢?再说,李子锋能够聘请‘值班医生’和‘主刀医生’这样的杀手,自己又岂能这么容易被人杀死呢?而且是谁要杀李子锋,为什么要杀他? 楚天突然发现,如果李子锋不是自杀,还真的很多问题存在呢,所以,自杀看来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结果,畏罪自杀,案子了结,皆大欢喜,弹冠相庆;何况这件事情于他楚天并没有多大关系,竟然李子锋最后的结局是这样,那么就让林玉清去解决善后的事情,楚天此刻心里想的是那楚楚可怜的红叶,这个女子现在在哪里呢?听到李子锋如此的下场,又是怎样一副情形呢? 楚天把林玉清的内容告诉了海子他们,大家都觉得有几分压抑,不是觉得没有抓到李子锋伏法而可惜,而是觉得如此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竟然是如此的下场,着实有点老天有眼的味道,大家都感觉到生命实在太脆弱了,昨日不可一世之人,今日竟然灰飞烟灭。 楚天理理思路,对海子说:“海哥,恐怕你暂时不能在这个城市发展了,你和光哥赶紧带人回海去。” 海子疑惑的看着楚天,问:“为什么?李子锋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楚天摇摇头,说:“海哥,李子锋的死是一个重磅炸弹,无论他死或者没死,他利用职权犯法的事情已经成立,林玉清做完善后工作必然会向一级汇报,等中央看到李子锋跟黑道的人有勾结,加李子锋之死,中央肯定会迁怒黑道,必然下定决心,会全面重点的打击这个城市的黑道,以此向全国人们一个交待,你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将帮不选择逃避又能怎样呢?” 海子听完楚天的分析,一拍大腿,说:“三弟,你说的果然很有道理,看来还是回海跟老叶继续斗个你死我活。” 光子也点点头,说:“是的,我们再强也强不过中央的决心,中央一个决心,能把洪水都堵了,何况灭我们这些黑帮。” 媚姐柔柔的说:“大家吃饭,即使天塌下来,我们也要吃完这顿饭。” 第六十六章 疯狂 海子和光子他们第二天早就带着人回海了,临走的时候把长福花园别墅的钥匙丢给了楚天,让他有空去度度假,楚天没有拒绝,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有空住住也是不错的,当楚天送走海子他们,和媚姐,玉婷回到忘忧酒馆,竟有似隔多年回归的感觉,这短短几天,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总是多多少少的把自己牵涉进去,实在叫人意料不及,幸亏事情都总算告一段落,加还有几天假期可以休息,楚天总算宽慰了不少心。,。,首。发 林玉婷已经完全搬进了忘忧酒馆,楚天也去拿了东西过来,并把旧钥匙还给了林玉婷,这几天,林玉清依然很忙,李子锋的自杀虽然省去了很多的后续工作,但也让林玉清多少有了遗憾,没能够跟李子锋面对面的交锋,无论如何,这个案子总算了结,林玉清边收集资料边写总结,一干人犯也移交公安机关羁押。 这天下午,楚天正在阳台晒着太阳,林玉婷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递给楚天一杯,显得很是兴奋,说:“少帅,明天就开学了,你那十三班准备的咋样了?” 楚天的手一抖,是啊,这几天忙着晒太阳,调节心情,都忘记这件事情了,那三十六个差生的前途可是都在自己手里了,如果不好好教导他们,怎么对得起他们,怎么对得起自己? 楚天喝了口咖啡,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在想什么样的方法适合他们,传统的路子是不行了,自言自语的道:“怎样才能喜欢学习呢?” “喜欢的前提自然要课程有意思,如果你能把枯燥的课程教得生动有意思,学生自然喜欢学习了,甚至会拼命的去学习。”林玉婷有点得意的看着楚天。 生动有意思?楚天的心忽然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涌了心头。 林玉婷看着楚天脸露出的古怪笑容,不由把脸凑过来了,好奇的问:“少帅,你笑什么?” 楚天看着林玉婷粉嫩的小脸,毫不客气的咬了去,林玉婷瞬时间脸红了,虽然自己春节那晚奉献了初吻给楚天,但现在楚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亲自己,心里还是很不好意思,反应过来却发现楚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懒洋洋的晒着楚天,林玉婷当然不好意思问楚天刚才为什么亲他,只好假装羞涩的拍打了楚天两下,然后就夺门而出,心里异常的甜蜜幸福,赶紧找媚姐分享自己心情。 ※※※ 终于开学了,经过楚天昨日那个有意无意的吻,林玉婷一副已经吃定楚天的样子,非要跟着楚天一起趾高气扬的进入天都中学,在校门口,楚天还遇见了表妹楚欣欣,楚欣欣虽然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但心里也明白楚天今非昔比,天都中学的奇才,全年级第一名,虽然楚欣欣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个曾经烂泥扶不墙的表哥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表现,但在众同学的日谈夜讲中,还是多少有点吃惊,楚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难道是大器晚成? 楚天走近十三班的时候,原以为那三十六个差生会大闹天宫般的在折腾,谁知道,竟然有阵阵读声传出来,推门进去,个个都坐的一本正经,楚天有点奇怪,这帮人一个春节竟然转性了?变得如此好学?但楚天随即发现问题,这帮人读只是用嘴,并没有用心,脸恍惚的神情显示出他们正在神离,如果不是叹服楚天的份,估计他们早就开始聊天了。 楚天把拍在课桌,喊道:“都停下来,别整假惺惺的在那里摇头晃脑。” 捣蛋大王曹华武叹了口气,如释重负:“少帅果然神人,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只是小的们实在没有兴趣看下去,一看,大脑就抽筋。” 一个女生也弱弱的举手,文静的眼中流露出几丝无奈,说:“少帅,小女子名叫罗洁,不知道神勇的少帅有什么惊人的教导方法没有?如果只是要小的们埋头苦读,小的们即使有心奋斗却也难于控制思想走神啊。” 楚天坏坏的一笑,说:“今天开始我要对你们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让你们提起最大的兴趣读,甚至让你们拼命去学习。” 三十六双眼睛都射出不相信的眼光。 楚天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我的教学方法很简单,三分疯狂,三分丢脸,三分天马行空,一分坚持,只要你们全都听我的,我保证你们一个月后昂首挺胸的走在天都中学,我有信心,你们有没有信心?” 楚天的话显然有着很大的煽动力,全班喊了起来:“有!” 楚天显然不满意,喊道:“声音太小,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全班吼了出来。 楚天微微一笑,脸的笑容帅气迷人,淡淡的说:“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必须都听我的。” “少帅请指示!”全班再次吼了起来。 楚天一拍桌子,趁热打铁的喊道:“现在所有学生都跟我出去站好,十三班要在开学的第一天来一次疯狂。”楚天说完,拿着一叠资料,负手而出,三十六位差生不知道楚天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竟然楚天吩咐,又是集体行动,人多胆子壮,自然有序的走出教室。 楚天回身看着三十六位学生,说:“男女各成一排,女前男后,面对远处的教学楼。” 三十六位学生依照楚天说的迅速排好,然后伸长脖子等着楚天的下面安排。 楚天坏坏的笑着说:“现在,你们跟着我读英语,我喊一句,你们也喊一句,意思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必须跟着我喊出来。” 全班学生愣了,这不是传说中的疯狂英语吗?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而且自己是差生,在全校面前已经够没有面子了,再这样喊,不是连遮羞布都没了吗? 曹华武站了出来,有点尴尬的说:“少帅,能否回教室喊啊?哪怕喊‘曹华武’是王八蛋我都没意见,这有点丢人。” 楚天冷笑一声,决定用话把曹华武逼出来,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要的就是三分疯狂,三分丢人,曹华武,想不到你牛高马大,却出尔反尔,你没有信心,你怕丢人,可以退出十三班。” 曹华武的脸色变得通红,显然楚天的话激起了他的血性和自尊,‘啪’的一声,扯下围巾,红着脖子喊:“老子豁出去了,连死都不怕会怕丢人?少帅,你喊,我曹华武跟着你喊。” 其他学生觉得曹华武都妥协了,何况楚天先喊,又是集体行动,自己再多说什么就有点不路了,于是异口同声的说:“愿跟少帅一起丢人。” 楚天差点吐血,这帮人还真难搞,什么一起丢人,好像自己现在做的是不法勾当,为人所不齿一样,但现在也懒得辩解了,回身站好:“大家准备了,我要喊了。” 楚天仰望长空。 第六十七章 天马行空 晨风拂过大地,拂过楚天的脸上。 “that-on-the-1st-day-of-january,-ad-1863”楚天运足中气,把‘解放黑奴宣言’的第一句吼了出来。 “that-on-the-1st-day-of-january,-ad-1863”三十六个学生弱弱的跟着念了出来。 楚天回头,吼道:“大点声音,all-persons-held-as-slaves-within” 全班学生被楚天一激,声音提高了不少:“all-persons-held-as-slaves-within” 楚天还是不满意,再次吼道:“如果不想再做狗,给我大点声,any-state-or-designated-part-of-a-state-the-people” “any-state-or-designated-part-of-a-state-the-people”这一次,三十六个声音汇成了一条怒吼,回荡在空中,如果不是逆风,整个教学楼都应该被震到了。 楚天现在满意了,终于让他们把面子放下了,而且楚天感觉这样吼起来,心情还挺顺畅的,于是继续带着三十六位学生吼了起来,教学楼早读的学生显然发现了这边风景独特,听到楚天他们在冷风中吼着什么,心里都有点好奇。 姜小胖显然也发现了,跟身边的人说:“快看,楚天带着那些差生在操场喊英语呢。”姜小胖的话语引来不少楚天的fans观看,看着楚天威风十足的迎风而立,都不由兴奋起来,姜小胖趁机笑着说:“怎样,我哥们帅吧?”众人忙笑着说:“帅,实在帅,果然是天都中学第一人。” “你们在看什么,不用读书啊?高三了,还不把握点时间?”一声大喝传来,班主任张老师循例巡查,发现一帮人在窗户前东张西望,本来楚天给他打击和楚天的离去已经让他在老师们里面成了笑料,现在又见到班里的这些人如此不争气,着实有点生气,于是吼了出来。 把学生呵斥回去读书,班主任张老师走到窗户前,想看看自己的学生刚才在看些什么,却发现楚天正站在旧饭堂前,带着全年纪选来的差生在狂喊着什么,张老师眼里流露出不屑和不解,任你楚天大器晚成,天都中学的奇才,你楚天也难于把这些差生从虫变成龙,楚天的行为在张老师眼里完全是出风头,不切实际,甚至误人子弟。 “president-ofthe-united-states”三十六个声音趁着风向改变,射进了张老师的耳朵,张老师心里莫名的一抖,‘解放黑奴宣言’?这班差生竟然在喊“解放黑奴宣言” 校长办公室里,校长正拉着副校长柳中华,透过窗户看着楚天和十三班疯狂的行动。 校长看了一会,听着那并不纯正的英语飘进自己的耳朵,对柳中华说:“柳老,你怎么看?” 柳中华好像没有听到校长问他,自言自语的说:“这种人,将来必定功成名就。” 校长也叹了句:“是啊,差生被他管的服服帖帖,没有过人之处岂能有这番成就?” “will-recognize-and-maintain-the-freedom-of-said-persons”全班学生跟着楚天吼出最后一句,楚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汗都出来了,可见刚才实在疯狂。 楚天看着眼前这帮已经疯狂的学生,喊道:“今天丢人爽不爽?” 三十六个声音:“爽!”声音依然没有弱下去,中气十足,大家都已经疯狂起来,原以为丢脸是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喊出几句之后,竟然有痛快淋漓的感觉,他们第一次发现这样集体的读英语是如此的高兴和兴奋,他们越来越期待楚天了,他们心目中的少帅。 楚天显然很满意,继续说:“很好,面子不重要,丢完之后捡回来就是,今天丢人到此结束,明天继续,现在全部回教室。” 回到教室,楚天看着三十六双明亮的眼睛,心里很是欣慰,趁热打铁,说:“三十六位未来的精英,有没有告诉我,你们刚才喊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英文是讲什么吗?” 全班学生互相看了一下,窃窃私语一番,终于,罗洁举起了手,说:“好像是林肯的解放黑奴宣言。” 楚天点点头,说:“罗洁答对了,但是以后不要给我搞什么好像,做人自信一点,哪怕错,也要错的昂首挺胸。” 罗洁对自己答对了显得几分欣喜,见到楚天指正她,忙喊道:“是,一切听少帅的。” 楚天继续走了几步,说:“你们知道不知道林肯的这篇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全班再次互相看了几眼,罗洁耗尽脑汁,凭着模糊的印象,再次举手,说:“是‘为联邦与自由’,让那些黑奴都有饭吃。” 曹华武‘咦’了一声,插嘴到:“那么简单?” 楚天再次点点头,这个罗洁还有几分基础,是个可造之才,说:“好,很好,能回答就已经很好了,就这么简单,中午我请罗洁吃饭。“ 全班学生一阵哗然,这么容易就能让楚天请吃饭,大家立刻提起兴趣,等着楚天下一个问题,楚天笑笑:”当林肯在为黑奴吃饭而打仗的那一年,请问,中国在干些什么?” “是不是1862年?”曹华武自言自语的说,随即肯定自己,刚才读英语的时候,好像是1863年,但那是实施时间,中间存在缓和,那就是1862年颁布了,于是举手说:“少帅,我知道,那时候中国太平军年轻首领陈玉成被苗沛霖出卖而被捕。” 楚天微微一笑,点点头:“曹华武答对了,那么你知道天平天国的宗旨是什么吗?” 曹华武露出几分得意,自己对那些打仗的历史还是有几分造诣的,特别是对太平天国这种打下半壁江山就享受的,还特地研究了一番,于是毫不犹豫的说:““整中华之纲常,解士庶之倒悬。” 全班学生见曹华武说的有模有样,也不知道对错,其实楚天也记不得那么多,但此时需要鼓励,说:“很好,你再告诉我洪秀全是哪里起义的?” “广西桂平县金田村,号称金田起义。”曹华武此时完全是昂首挺胸。 楚天拍拍手,说:“很好,中午一起吃饭,现在我再问下一个问题,广西的桂林是什么地貌?” “喀斯特地貌,广西与越南为邻,壮族为主。公元前214年,秦王朝统一百越,在岭南设置桂林、南海和象郡,其中桂林郡和象郡包括今广西大部分地区,广西称“桂”由此而来。”一位同学站了出来,面对楚天的一个问题,却回答出一大堆历史来。 楚天笑着说:“李大新,回答的很好,中午也一起吃饭呵,说到壮族,谁能回答我,我国的民族政策是什么?” “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在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实行区域自治,民族平等、团结和共同繁荣。”一位男同学也站了起来。 楚天赞许的看看他,说:“吴银贵,中午算你一个,女生要加油哦。”楚天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女生立刻骚动起来,露出巾帼不让须眉的神情。 李大新和吴银贵像是崇拜圣人一样的看着他们的少帅,楚天竟然能够张口叫出他们的名字,他们感到无比的荣幸和感动,很久没有这样被人尊重过了,被人尊重的感觉竟然如此让人兴奋,他们想,此刻即使楚天要他们去死,他们可能都会毫不犹豫。 门外的副校长柳中华看着旁边的校长,笑笑说:“还要进去吗?” 校长猛摇着头,很有感慨的说:“金鲤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楚天,是要做大事的人。” 第六十八章 天外飞亲 那天中午,楚天跟林玉婷拿了饭卡,共请了六个人,花了几十大洋,虽然饭堂的饭菜比起家里的差了很多,但曹华武他们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过自己的知识换来的劳动成果,显得格外的珍惜,把任何一粒饭都吃得干干净净,楚天看着他们开怀大吃,心里高兴之余,也琢磨着明天开始要提高难度,否则自己的腰包很快就瘪了。 下午临放学的时候,楚天对着差不多疯狂的学生说:“明天提前十五分钟来,集体跑跑步,身体强壮点才能够继续跟我叫板,记住,十三班的学生,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给我昂首挺胸,抬头做人,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知道!”三十六个声音再次汇成了一条怒吼,楚天赶紧夺门而出,免得被那声音震倒。 楚天刚在门口见到林玉婷,姜小胖已经兔子般的追了来,拍着楚天说:“哥们,你最近咋总是出尽风头啊?还让不让兄弟活啊?” 林玉婷也打趣着说:“没有用的!象少帅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少帅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杯dry-rtine,都深深地迷住了大家。不过,虽然这是这样的出色,但是校有校规,无论怎样少帅要付清中午的午餐费呀,借钱不用还啊?” 楚天正对着林玉婷无奈之际,姜小胖已经摸着肚子笑个不停。 “楚天,楚天,你是不是楚天啊?”忽然,校门口一辆吉普车下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走过来对楚天说。 楚天双目亮了起来,眼前这个老头让他莫名的感到亲切,眼睛里闲耀着智慧的光辉,又敏锐,又细致,于是有礼貌的回答:“是的,我是楚天,老丈是?” “我是你三叔公啊,你忘记了?”老头见到眼前这个帅气的少年果然是楚天,不由兴奋起来。 楚天看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三叔公,想破了脑袋,都没什么记忆,说:“老丈,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记忆了,实在想不起来。” 三叔公笑笑,那却特别精神的眼睛转动起来,说:“也难怪你不记得了,我还是你满月的时候抱过你了。” 林玉婷和姜小胖心里在猛笑,满月的时候抱过楚天就想要楚天认得他?楚天是奇才,却不是神童啊,不过他们对这老头也是有几分好感,可能是身散发出的平易近人气息让人莫名的感觉到舒服。 楚天也觉得这个飞来的三叔公有点意思,说:“好,三叔公,你是怎么突然找到我的啊?” 三叔公指指吉普车里,说:“你叔父叔母还有你表妹楚欣欣都在车,所以我们一直在校门口等你啊。” 楚天奇怪的看着三叔公,说:“等我?为什么等我呢?” “三叔公这次是交流回国,下个月就要去天京大学任教了,顺便完成一件心愿,我看时间还毕竟空裕,所以就来这个城市找你们了,要知道,你们都是我在大陆唯一的亲人了。”三叔公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 此时,车门打开了,叔父的声音正常的叫了出来:“大伯,楚天如果不去的话,我们过去。” 三叔公回头说:“楚天,走,跟三叔公去吃饭,我已经在菩提缘素食府订好位置了,咱们一家聚聚。” 楚天看到叔父叔母,还有表妹都在车,看来眼前这个三叔公果然是真的了,怪不得自己见到他有那么几分亲切,自己也想跟他亲近亲近,只是叔父叔母他们对自己一向都恶言相向,现在出现这么有为的三叔公,断然是不太喜欢自己掺和的。 三叔公显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闪着智慧的眼睛说:“楚天,没事情,是叔公请大家吃饭,你叔父叔母再有什么意见也没用,何况矛盾总是要面对的。”三叔公早已经从楚欣欣一家对楚天的十恶倾诉中看出了问题,三叔公不是常人,五十多年的阅历早已经让他从繁乱的倾诉中找到了真相,这也是他坚持要来接楚天一起吃饭的原因。 楚天也暗暗惊讶,自己完全没有跟三叔公吐露半个字眼,三叔公竟然能够明察秋毫般的洞悉了很多东西,果然不是一般的牛,怪不得能交流去天京大学任教。 楚天回头跟林玉婷和姜小胖点点头,表示告别,然后就跟着三叔公了吉普车。 楚天到车,果然见到正眼都不瞧自己的叔父叔母,还有表妹楚欣欣,看来他们对那二十万保险金还是耿耿于怀,楚天不禁摇头,这家人真是势利之人,难为以前的自己忍受那么多年,但楚天还是把礼貌做到家,恭恭敬敬的对着叔父叔母说:“叔父,叔母好,欣欣好。” 叔父叔母看在三叔公的面子,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表妹欣欣则是当作没有听到,看着外面的风景。 楚天也只好当作没看见,扭头跟司机说:“这位大哥是?” 司机爽朗一笑,说:“我是天京大学派给楚老的司机,叫我王叔就行了。” 楚天笑笑,说:“王叔好,真是辛苦你了,谢谢。” 王叔显然没有受过这样的尊重,叔父叔母还有表妹楚欣欣都只把他看成司机,招呼都没打,现在看到楚天如此有礼貌,心里不由舒服起来,脸不由露出几分笑容。 三叔公显然看到了所有人的神情,不由对楚天多了几分好感,有礼貌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任性,刁蛮。 菩提缘素食府坐落在这个城市的最中央,离天都中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之所以叫菩提缘素食府,是因为它院子里面有一棵300多年树龄的菩提树,听说只要在树挂个愿望牌,就能保佑自己的愿望实现,所以每天都很多人去那里吃饭,菩提缘素食府里面的斋菜都很贵,但也很好吃,去过的人总是无比的怀念那里的味道, 幸亏三叔公订了位置,否则这个饭点是断断没有位置的,楚天还发现门口写着今天会有天法寺的高僧过来讲禅,所以更是人山人海,菩提树下已经摆好了几个蒲团,显然是供天法寺的高僧讲禅时候所用,所有的饭桌也围住菩提树而摆,显然是让食客吃饭的时候能够看到高僧,楚天暗想,不知道天法寺哪位大师会过来呢?空闻主持还是空见大师?还是其他? 三叔公显然也很兴奋,能够听到高僧讲禅,又能品尝美食,还能够跟亲人团聚,实在是件快事,于是挥手点了七个斋菜,然后高兴的说:“本来我想吃完饭之后宣布一件事情,怕等下听起禅法来忘记了,所以现在提前说。” 第六十九章 一亿三千万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支持的朋能否让我见见鲜花,见见翠钻? 大家全望向三叔公。 三叔公清清嗓子,说:“虽然这些年我在国外赚了不少钱,但我一直没有儿女,所以我五年前就把大部分资产投资在北京,控股着一家大货运公司,鸿发货运公司,资产大概一亿三千万,这也是我为什么去天京大学任教的原因之一,我这次回来找你们,除了聚聚,也是想要从家族中找个年轻有为的人未来继承我的资产,把我公司打里好,所以我想从楚天和欣欣里面选个继承人。” 一亿三千万!!! 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的眼睛忽然亮了,好像大把大把的钞票正摆在眼前等着他们去拿。 楚天此时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眼里没有狂热,甚至没有激动,三叔公看在眼里,心里再次赞许。 叔母显然按捺不住,开口道:“大伯,我家欣欣品学兼优,聪明能干,我看她很适合承担你的期望。” 叔父也帮着说:“是啊,大伯,欣欣未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爱。” 三叔公笑笑,说:“别急,我现在只是想要选个人选,以防将来我有什么事情,方便律师执行;我并不会让她立刻继承我遗产,也不会让她立刻打里我的公司,因为现在什么都不懂,要等大学毕业之后,经过董事会的考核,才能够完全接手我的公司。” 叔父叔母听到大学毕业,心里松了口气,欣欣是绝对可以考大学的,楚天一副废人样子,怎么会有机会考大学呢?如果楚天有机会跟欣欣争,他们心里一定后悔死干吗带三叔公去学校找楚天;楚欣欣的心里则咯噔一下,她现在有点后悔没有跟父母说起楚天期末考满分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则是往楚天脸贴金了,于是忍下了。 三叔公笑笑,继续说:“而且我也不会那么快决定,我要先暗中好好考察他们,半年之后,也就是他们高考完之后再做决定。”接着话锋一转,问:“欣欣,准备考什么大学啊?” 楚欣欣也是个人精,圆滑的说:“三叔公,我的能力现在足于考取西安交大,但我想,再努力半年,我可以冲冲天京大学,到时候就可以受你照顾了。” 叔父叔母显然很满意楚欣欣的回答,心里暗想,这孩子果然像是她聪明的父母。 三叔公好像并不意外,赞许的点点头:“楚家的孩子果然有志气,那三叔公就在天京大学等你好了。”其实三叔公心里也明白,全国的最高学府并不是那么容易考取的,那里荟萃着全国的精英,楚欣欣这样说,明显是讨自己欢喜,但自己也没有理由不鼓励鼓励孩子。 “楚天你呢?”三叔公转向这个有礼貌的孩子,他早已经从楚欣欣父母口中知道楚天成绩是天都中学最差的,甚至见到楚欣欣父母从楚天以前住的房间拿出来的低分试卷,其中就有那21分的英语试卷,所以他也不期望楚天能说出什么好大学,虽然他知道,社会很多时候做人比做事情重要,但大学这个文凭还多多少少是个硬件,起码代表能力,否则即使过了自己这关,董事会也不会同意没有大学文凭的人接手公司。 “天京大学。”楚天一个字没多,一字没少的吐出。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这孩子的口气怎么那么大啊? 叔父叔母脸露出不屑,嘴角扬起讥笑,如果不是三叔公在场,早已经出门讥讽了,楚欣欣也是感到哑然,虽然听说楚天最近成绩很好,期末考了满分,但没有亲眼见到,内心深处一直不敢肯定,此时听到楚天要考天京大学,则暗自摇头,她实在难于想象楚天能够考天京大学。 三叔公迟疑了一下,眼里也是不相信,但还是笑着说:“好,好,楚家的孩子都是有志气。”心里却在暗叹,这孩子干吗跟楚欣欣赌气呢?人家考天京大学还有几分希望,楚天你考天京大学那是天方夜谭,三叔公心里以为楚天只是虚荣心作怪,争口气,印象有所折扣了。 楚天明知道大家都不相信,但也不想辩解什么,假以时日,事非恩怨自然明。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楚欣欣,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楚欣欣忙抬头望去,自己的数学何老师正跟着几个人进来餐厅,楚欣欣一向表现的尊师重道,说:“何老师好,老师也来这里吃饭啊?” 何老师此时跟旁边的几个人说了一声,就过来楚欣欣这边打个招呼,楚欣欣忙向着父母他们介绍何老师,还介绍了三叔公,何老师在跟大家客气几句之后,就跟楚欣欣的父母说:“楚大哥啊,你们欣欣最近学习很有进步,期末考试整整进了十名,期末那么难的数学也考了第四名,只要继续努力下去,任何好大学都会向欣欣倘开大门。” 叔父叔母都高兴的点点头,显然很是受用,说:“何老师,孩子麻烦你了,还需要你多多的培养。” 三叔公不由多看了楚欣欣几眼,这孩子看来还真是进。 何老师话锋一转,说:“哪里,哪里,何必我培养呢?听说楚天是欣欣的表哥,他现在是天都中学的百年奇才,期末全部科目都是满分,连我们老师都自叹不如,所以,欣欣要找人培养,更层楼,找她表哥楚天就是了。” 叔父叔母眼里顿时一阵尴尬,楚欣欣也是满脸不自在。 三叔公的眼神突变,楚天是百年奇才?心念转动之间,对何老师说:“何老师,这就是楚天。”三叔公笑眯眯的指着旁边的楚天。 何老师的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惊喜,握着楚天的手说:“楚天?你就是楚同学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长得这样帅气机灵,果然是天都中学第一人,改天帮老师我教教下面那些学生如何?” 楚天忙谦逊的说:“何老师过奖了,有空大家探讨探讨就是。” 何老师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又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叮嘱楚天有空告诉他。 三叔公有点兴奋的问楚天:“楚天,你期末考试真的全部满分?不是有作文吗?” 楚天很诚实的回答:“三叔公,是的,全部满分,作文被老师厚爱,也是满分。” 三叔公点点头,如果楚天没有撒谎,那么绝对是个百年奇才。 叔父叔母的眼神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又有点埋怨的看着楚欣欣,埋怨楚欣欣干吗不把楚天的近况告诉他们,埋怨楚欣欣干吗招惹何老师在三叔公面前替楚天贴金。 服务生终于端了菜,三叔公又开始高兴起来了,圆场说:“继承人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也只是先给大家说一声,没什么态度,以后我自有主张,现在我们开始吃饭,这里素菜非常不错,大家尝尝。”说完,三叔公起筷夹向佳肴,心里暗想着这楚天难道真是百年奇才?是这样的话,楚欣欣父母就是有意欺骗自己了,唉,都是亲人,何必呢? 三叔公吃了一口五福淮山,赞道:“真是可口,也不知道厨师是怎样做的。” 叔父给三叔公倒了点清茶,说:“还不是多加一些鸡精让普通的素菜显得鲜美一点。” “把紫芋头、淮山药、黄柿椒、芦笋、白笋分别改刀长条,以素汤浅煨,再和黄椒、芦笋一起清炒,所以单是菜的颜色已清新自然得仿佛回到田间。”楚天也吃了一口五福淮山。 第七十章 食神诞生? 写了这么多章,不知道支持的朋觉得我是否有资格要钻石呵? 满桌子的人都有点震惊,这楚天怎么咬了一口,就能把整个制作过程说出来? 叔母显然不相信,以为楚天在胡说八道,博三叔公的好感,哼了一声,说:“是神是鬼都如你说,欺负我们不懂而已。,。,首。发”接着想要杀杀楚天的威风,叫过一个服务生,说:“小伙子,麻烦叫下厨师,做的饭菜实在好吃,我们想要当面感激他一下。” 服务员会意的一笑,点头离去,因为厨师的手艺太好,所以经常有人这样当面感谢,也就习惯为常,何况现在也不忙了。 片刻之后,厨师挺着肚子过来了,叔母的脸如三月春风,笑着说:“师傅,你手艺太好了,能否告诉我们怎么制作啊。” 厨师谦逊的摆摆手,说:“哪里,哪里,让大家笑话了。” 厨师刚想开口,叔母插口道:“师傅,刚好我这里有个人也懂点厨艺,你让他先说说,看他说得准不准再指导。” 厨师惊奇的看着叔母,不过觉得有点意思,于是点头答应,叔母对楚天说:“来,奇才,把其他佳肴试试,让三叔公见见你的才华,有师傅可以评判。” 三叔公眼睛一皱,觉得欣欣的母亲有点过了,但也想看看楚天是否精通美食,也就不阻止了。 楚天微微一笑,夹起竹荪八宝,咬了一口,说:“这竹荪八宝选用的都是好的野生菌,杏鲍菇、百灵菇、鲜茶树菇等共八种菇切小丁炒熟,酿入八条竹荪里扣在小碗中蒸,将菌菇的香味逼出,再融入竹荪,所以异常鲜美。” 所有的人都看着厨师,等他做出评判,谁知道厨师没有评判,而是指着名为‘丝雨孤云’的菜肴,说:“这位小兄弟,你尝尝这个。” 楚天轻轻夹起,细细品尝,然后淡淡的说:“把粉丝放入碗底放素肉丝、冬菇丝等蒸5分钟后扣于盘中,再淋玻璃芡,就是这么简单的粉丝,却也没少了鲜香。” 叔母按捺不住,说:“师傅,他说的是不是错的?” 厨师没有理睬她,指着腐皮鲜糯卷,兴奋的说:“试试这个。” 楚天咬了一半,在嘴里细细的回味,眼里流露出笑意:“将豆腐泥放入素肠调味成馅,鲜油皮沾糯米,放馅后盖起,炸成金黄后改刀,沾芝麻花生碎沫,再淋番茄汁,一口咬下去,糯香将一切浮躁盖过。” 这次没有人再问厨师了,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楚天说的都是对的,三叔公的脸露出几分笑意,楚天这孩子果然是个奇才。 厨师还不死心,说:“小兄弟,你只要能说出这个羹,这顿饭我请了。”厨师指着熬成的翡翠燕菜羹,这个难度显然是高很多。 楚天舀了一口,送入口中,片刻之后,笑着说:“厨师,真是不好意思,这顿饭要你破费了,翡翠燕菜羹融会了莲子、雪耳、芦荟等所有美容滋补之凉物,小火炖半个时辰,入口滑爽,怡人心肺。” 厨师高兴的走动起来,对叔母说:“这孩子真是奇才,全部答对了,我做厨师那么久,还没见过那么有天份的食客,小兄弟,这是我名片,改天有空来品尝品尝我的厨艺,我全部免费,遇见知己真是不容易。”厨师然后叫个服务生说:“他们这顿记我帐,我请了。”说完,拍拍楚天的肩膀就进厨房了。 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的脸色都很难看,本意为难楚天,却让楚天出了风头。 三叔公则不断的点头。 这时,整个餐厅一阵骚动,原来是天法寺庙的高僧到了,菩提树周围的食客都渐渐安静下来,甚至停下了筷子,佳肴可以再点,天法寺高僧的**却不可多得。 空见大师?楚天心里一动,一笑。 空见大师显然没有见到侧边的楚天,脸庄严之余,还有几分高深莫测,就是这副神情让食府的食客诚惶诚恐,不敢亵渎,空见大师走到属于自己的蒲团,带着两位弟子坐了下来,脸露出几分微笑,让众人顿感受宠若惊,完全安静了下来。 菩提缘的老板先站了出来,对众人说:“今天菩提缘食府荣幸的请到天法寺的空见大师为大家讲禅,各位有缘之人可以倾心聆听,也可向空见大师请教,谢谢大师,谢谢大家。” 空见大师再次笑笑,然后慢慢的张口了:“禅,一方自由自在的身性的天地;禅,一座无拘无束的心灵的家园,禅告谕人们,佛在自身中,此心就是佛,如能识自心,人人都成佛。”空见大师讲的有点玄乎,但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唯恐自己不懂而失去品味,被人耻笑,楚天发现,连三叔公都聚精会神。 空见大师接着说:“下面我讲个故事,可能有人听过,也可能有人没听过,但无论如何,相遇本身是场缘分,细细品味,总会有所不同的感受。” 空见大师笑笑,说:“我要说的故事就是---盲人点灯”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远行寻佛的苦行僧走到了荒僻的村落中,漆黑的街道,苦行僧见到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让他不思不得其解的是,盲人竟然挑着一盏灯笼,他觉得可笑,百思不得其解的僧人问:“既然你什么也看不见,那你为何挑一盏灯笼呢?” 盲者说:“现在是黑夜,我听说在黑夜里没有灯光的映照,那么满世界的人都和我一样是盲人,所以我就点燃了一盏灯笼。” 僧人若有所悟地说:“原来你是为别人照明了?” 但那盲人却说:“不,我是为了自己。”“为你自己?”僧人又愣了。 盲人听了,深沉地说:“虽说我是盲人,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挑了这盏灯笼,既为别人照亮了路,更让别人看到了我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看不见而碰撞我了。” 苦行僧听了,顿有所悟,仰天长叹,说:“我天涯海角奔波着找佛,没有想到佛就在我的身边,原来佛性就像一盏灯,只要我点燃了它,即使我看不见佛,但佛却会看到我的。” 空见大师说完,然后叹了口气,说:“很多人在抱怨为别人大开方便之门,自己却一点利益都没有,但这不能成为借口,试想如果人人都大开方便之门,那么怎能说对你没有一点益处?一心一意的善待别人,那就是善待自己,为别人点燃我们自己的生命之灯,这样,在生命的夜色里,我们才能寻找到自己的平安和幸福,” 空见大师的故事打动着众人的心,让许多人久久不能释坏。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但经空见大师这样点醒开来,还是内心一震,楚天扫个楚欣欣一家,心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听出一些味道来呢?是否以后能够对自己多几分温暖呢? 此时,一个生硬的中文声音传来:“大师佛法果然精深,敢问大师,‘一’大还是‘二’大?” 第七十一章 激辩 请多多投票,多多收藏支持的朋,能否赏个钻啊?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东瀛打扮的道人正慢慢走进菩提缘素食府,众人的心里一惊,感情这东瀛道长是来踢场子的,心里带着几分被打扰的愤怒,也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期待这佛道碰出激烈的火花,当然大家心里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东瀛的道长肯定无法胜过空见大师。 三叔公心里一动,竟然是他? 空见大师脸依然淡淡笑容,无惊无诧,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人,菩提缘素食府的老板显得有几分不安,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如果不让这东瀛道长跟空见大师激辩,那自己刚才说的话就是假话,以后会被食客们笑话;如果激辩,空见大师输了的话,不仅丢了天法寺的脸,也丢了国家的脸,怕天法寺大怒,以后再也不派人定期在自己食府讲禅,那自己可是内外压力,不仅会遭受经济损失,甚至还可能被有关部门清查。 空见大师也是为难,这公众场合之下,胜了无可非议,输了那就麻烦大了,现在的社会很容易煽风点火,如果自己赢了,众人会把天法寺推新的台阶,输了的话,众人会迁怒于天法寺的无能,甚至加点民族情绪,天法寺的名声可能一落千丈,必然会影响寺庙的香火;但东瀛道长这样挑衅自己,如果避而不反击,不仅丢了自己的脸,也给天法寺丢了脸,还让在场的人失望,左右之下,都觉得非常为难。 空见大师暗想,以自己的造诣,怎么会被东瀛道长难倒呢?随即又想,万一难倒了呢?自己无所谓,但天法寺怎么下台?空见大师忽然感觉自己已经输了,心里已经无法淡定自如,无欲无求。 不远处的楚天,显然也看到了这来者不善的东瀛道人,也看出了空见大师的难处,跟次在天法寺庙对战山本义清一样,顾虑重重,楚天不由暗叹,这人啊,庙啊,出名之后,就失去了那份锐气和博大,开始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了,加各种体制的考虑,空见大师未出口激辩,已经输了一半。 东瀛道长再次喝问:“敢问大师,‘一’大还是‘二’大?” 三叔公他们忽然发现楚天离座,走向菩提树,正在疑惑这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楚天慢慢的走到菩提树下,众人的目光忽然被这年轻人吸引了过去,楚天站定之后,然后转身对着东瀛道长,说:“道长竟然激辩而来,未请教道号?” 东瀛道长傲然到:“早岛妙云道长,阁下是谁,因何而来?” 三叔公点点头,果然是他。 楚天微微一笑,说:“小名楚天,天法寺小小不记册弟子,见道长咄咄逼人,故此前一试。” 众食客纷纷摇头,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跑去干吗?还说是天法寺小小不记册弟子,也不看看那东瀛道长是什么料道,来势汹汹,必然有所仗恃,傻乎乎的想要出风头,万一输了,不仅丢自己的脸,连天法寺的脸都被抹黑了。 三叔公他们也惊诧的看着楚天,觉得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让人摸不透,如果说品食有点天份,难道佛法也有天份?那么高深的东西,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懂得多少呢? 叔母幸灾乐祸的看着楚天,有意无意的说:“大伯,楚天这孩子就是爱出风头,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很难成熟啊。” 空见大师见到楚天出现,心头大喜,这个连方丈师兄都赞叹的孩子,足于对付这早岛妙云道长,更可贵的是,他可以先去试试早岛妙云道长的深浅,实在不行也无所谓,楚天并不代表天法寺,到时候,自己已经多少了解这个早岛妙云道长的实力,自己再出手也就有几分把握。 早岛妙云道长看了几眼楚天,摇摇头,说:“你不配,也不是我对手,我找的是这位高僧。” 楚天看着早岛妙云道长,淡淡的说:“是不配?还是不敢?” 早岛妙云道长有点怒了,指着楚天说:“好,年少轻狂,就让我先教训教训你这无知小儿,让你知道什么是高深莫测。” 楚天站前两步,接住一片落下的树叶,神情飘逸,说:“赐教。” 早岛妙云道长哼了声:“还是刚才哪个问题?‘一大&039;还是‘二大’?在我眼里,佛教怎么样也比不我们的道教,因佛教最高的境界是“一心”,是“一乘”,是“一真法界”,“一佛一如来”,也是“一”,而我们道教讲什么东西都是“二”,可以说,“二”胜过你们的“一”,比方“乾坤”、“阴阳”,这都是“二”,实在说,“二”要比你们“一”高明。” 众人更加安静了,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楚天这小子能否杀出一条血路,替民族争点荣耀。 楚天听后,象是不解的问道:“真的吗?你们的“二”肯定能胜过“一”吗?” 众人的脸色有点失望,自己都听得懂意思,楚天却连早岛妙云道长的话都听不太明白,看来楚天要输了。 三叔公脸表情也是很复杂,觉得楚天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早岛妙云道长:“只要你说“一”,我就能“二”,一定能胜过你们。” 楚天笑笑就跷起了一条腿来,慢慢的说道:“我现在竖起了一条腿,你能把两条腿跷起来吗?” 早岛妙云道长哑口无言了! 众人也是哑口无言,这也行?这也太随便了,太容易了?但众人也跟早岛妙云道长一样,无法辩驳,堵在心里异常的难受。 楚欣欣一家也是很闷慌,这也算激辩吗?三叔公不由再次埋怨自己总是看错楚天,这孩子的张狂是建立在无比强大的实力,何老师说的不错,百年奇才。 早岛妙云道长脸色变得难看,武士道的精神多少还在,于是很诚实的说:“这个回合你赢了。” 众人差不多全要狂晕,楚天还真赢了,然后有人鼓起掌来,无论如何,楚天胜了一回合总算是件好事。 早岛妙云道长眼睛一转,说:“如果这个回合,你再胜我,我就认输,三年内不再入神州大地云游。” 楚天坏坏一笑,说:“好。” 空见大师赞许的看着楚天,这孩子聪慧过人,实在是栋梁之才啊。 早岛妙云道长脸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说:“这个回合,我将以佛法的禅对你的机锋,是否敢应战?” 楚天走几步,往中间一摆,全身散发出淡然的气息,淡淡的说:“战。” 早岛妙云道长开口道:“我在屋檐下躲雨,你正撑伞走过,请问普渡众生的楚施主,你是否带妙云一程?” 众人心里都在想,肯定带啦,帮人如帮己,这是做好事,岂能拒绝? 楚天飞速的说:“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渡。” 早岛妙云道长似乎有点惊讶楚天回答的如此之快,于是说:“那我走出檐下,站在雨中,现在我也在雨中,该度我了?” 本文始发于逐浪网站 第七十二章 幽香 喜欢的朋多多投票。更希望发表你的建议,让我能够更好的前行。谢谢。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也在雨中,你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你,而是伞度我,你要被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 早岛妙云道长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楚天,突然泪流满面,痴痴的说:“自伞自度,自性自度,凡事求诸己,楚施主不肯借伞,这就是楚施主的大慈悲了。” 空见大师心里暗叹:自己有伞,就可以不被雨淋,自己有真如佛性,应该不被魔迷,雨天不带伞想别人助己,平时不找到真如自性,想别人度己,自家宝藏不用,专想别人的东西,岂能称心满意?楚天的机锋连自己都深感叹服,也难怪早岛妙云道长泪流满面,触动心扉。 早岛妙云道长清醒过来,说:“楚施主,我认输,三年内不再入神州大地云游,三年之后,再次天法寺找你激辩。”说完之后,扭头就走,走的很坚决,也很落寞,原以为自己悟性足够高,却没想到连个少年人都不如,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楚天见早岛妙云道长离去,于是转身向着空见大师点头施礼,然后轻轻的回到座位。 众位食客虽然并没有完全理解楚天跟早岛妙云道长交锋的意思,但并不妨碍他们热烈的拍起掌来了,几分疯狂,几分赞叹,年纪小小,佛法竟然如此精深,实在让人叹服,三叔公也是高兴的拍起掌来,拉住楚天,高兴的说:“楚天,你什么时候研究佛法了?”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这个问题比较难于回答清楚,只能避重就轻的说:“三叔公,我也只是闲时看看,谈不研究。” 三叔公赞道:“闲时看看已经能够直面东瀛道长,果然是天赋禀然,百年奇才啊。” 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的脸有点挂不住了,楚欣欣很不屑的飘过一句:“也没什么而已,一个东瀛的野鹤道长而已。” 三叔公微微看了楚欣欣一眼,有点不满的说:“我三年前见过这个早岛妙云道长,在东瀛有点声望,道徒几百人,怎么可以说是野鹤道长呢?” 楚欣欣一家人的脸全拉下来,他们现在非常后悔带着三叔公去天都中学把楚天接了过来,原本以为楚天没什么威胁,甚至可以衬托楚欣欣的优秀,没想到,却被楚天大庭广众之下连出风头,实在难看,现在他们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让楚天离三叔公远点,如果三叔公的资产真的被楚天继承了,他们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叔母甚至在想,早知道就告诉三叔公,楚天已经死了,那就省了很多事情。 这顿饭在楚欣欣父母貌合神离下吃得很是平淡,楚欣欣边吃边看着楚天,总觉得要落落楚天的威风才好,手不经意的拍到包,心里一动,在饭宴快要结束之际,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对三叔公说:“三叔公,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送你留念,这是支万宝龙的钢笔,万望你老人家收下。” 三叔公高兴的看着楚欣欣递过来的礼物,说:“真的吗?真的是送给三叔公?真是好孩子,想得真周到。” 叔父叔母心里也暗自点头,还是女儿心细,知道讨人喜欢。 三叔公收下礼物,也从包里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楚欣欣和楚天,说:“三叔公,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是银行卡,里面有一万元,密码六个零,给你们这些后辈买些资料。” 楚欣欣欣喜的接了过来,叔父叔母也显得很是开心。 楚天却迟疑了一下,说:“三叔,按理是我们小辈孝敬你,怎么好意思要你破费呢?” 楚欣欣心里暗想:假惺惺,一万元会不要? 三叔公爽朗一笑,塞在楚天手里,说:“楚天,收下,这是三叔公的一点心意。” 楚天无奈,见到三叔公如此坚持,只好把银行卡收好,然后全身下的摸了起来,显然是想要找点东西回送给三叔公。 楚欣欣显然看穿了楚天的心思,有意为难楚天,干脆开口说:“楚天,三叔公给了那么大的礼物,你怎样也要回礼表示一下?我都送了万宝龙的钢笔给三叔公了,你不是没有?” 三叔公爽朗一笑,出口圆场,说:“不用,不用,三叔公记得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楚天摸完全身,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呢,看着叔父叔母还有欣欣的蔑视的眼神,叹了口气,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身无长物’呢。 “有,这是楚施主的礼物。”空见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楚天的身边,淡淡的笑容,递给楚天一块玉石,说:“楚施主,这是天国的灵物,玉洁冰清,难得的绝品,罕世所见,楚施主,把它送给三叔公,它会所保佑三叔公将幸福万年,平安永康。” 楚天微微一笑,眼里射出几分感激,然后把玉石递给三叔公,说:“三叔公,这是天法寺开光之物,千金难求,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老人家,愿你幸福万年,平安永康。” 三叔公惊喜的拿着这块玉洁冰清的礼物,知道楚天说的‘千金难求’不是假话,连说:“这怎么行呢?这怎么行呢?楚天,这礼物太贵重了,你把它还给空见大师。” 空见大师轻轻一笑,神情飘然说:“施主,放心收下,楚施主是老衲的有缘人,至空无方丈,空闻主持,下至老衲,都把他当成天法寺最尊贵的客人,所以天法寺赠与的玉石,也就是楚施主赠与的玉石,千万不要执着。” 三叔公显然很惊讶楚天竟然是天法寺的最尊贵的客人,还以为空见大师送出这块玉石,是报答楚天刚才的相助,原来楚天跟天法寺还有渊源,楚天果然是奇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深藏不露,于是再次谢谢的把礼物收下。 空见大师见到三叔公收下玉石,于是点点头,带着淡淡的笑容离去。 楚欣欣觉得今天实在倒霉,开始有意无意的催着离开,三叔公也知道他们一家人已经坐立不安,再看看时间也晚了,于是跟大家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带着他们离开了。 楚天没有让三叔公在忘忧酒馆把他放下来,而是在林玉婷旧屋子前面下了车,临下车的时候,三叔公还拍着楚天的肩膀说今天很高兴,很开心。 楚天目送三叔公的车离开之后,鬼使神差的走到以前住的屋子楼下,想去看看,却发现钥匙已经还给了林玉婷,于是摇摇头,准备离开,忽然,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子,楚天的心里一阵狂跳,难道她在这里? 第七十三章 真相背后 亲爱的收藏都市少帅的朋,能不能每天投我一票支持支持呢?因为收藏的人不少,每天投票支持的人却不多,让我有点难过,谢谢你们,只要一票就足矣。,。,首。发 楚天循着那淡淡的幽香寻去,来到以前住的门口,借着楼道的灯光低头细看,发现门锁显然被人动过,于是伸手推门,却发现门应声而开,于是闪了进去,刚站在客厅,一把闪亮的短刀划了过来,直取楚天的脖子,楚天轻轻向侧一滑,伸手刁住握刀的手腕,低喝一声:“红叶,是我!” 楚天忽然发现本来刁住的有力的玉手瞬时间变得无力了,身躯甚至软了下去,红叶低低道:“楚天,我终于等到你了。” 楚天把红叶抱进房间,放在床,刚想开灯,红叶忙拉住楚天的手说:“楚天,不要开灯,拉窗帘,点蜡烛。” 楚天诧异的看看红叶,决定还是听她的,拉厚厚的窗帘,点根小蜡烛,借着微弱的灯光,楚天看到憔悴的红叶,不由大吃一惊,此时的红叶满脸疲惫,身血迹斑斑,衣服也有点破烂,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华绝代,光彩照人,楚天不由涌起了怜惜,心疼的说:“红叶,你怎么变成这样子?难道有人追杀你?难道李子锋真的是被灭口?” 红叶凄然一笑,但脸扬起了几分希望,说:“楚天,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你什么都能知道,当我去长福花园别墅找你的时候,发现那里大门紧锁,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无比的人,所以我来到这里等你,整整五天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你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楚天暗想,如果今天不是三叔公,自己也不会鬼使神差的过来这里,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注定。 楚天摸着红叶的脸,柔柔的说:“放心,我现在在这里,你没事的。” 红叶痴痴的摸着楚天的手,把当日的情形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红叶最好无比哀痛的说:“知道吗?绿袖他们七个人,一个回合就被人杀了,你可以想象凶徒是多么的强悍,所以我在天台醒来之后都不敢乱动,等听到警笛声的时候,我才从别墅后墙爬了下来,身摩擦出不少伤痕。” 楚天爱怜的摸着红叶的伤痕,心里想着,那些究竟是些什么人,那么张狂,那么残忍,那么大的能量;另外周包天,李队长是什么人?李队长是不是李神州?走私文物是怎么回事情?红叶口中的强悍首领是谁?难道李子锋的被灭口跟这些有关?楚天感觉到答案好像已经呼之欲出,却又感觉十分遥远,就像是戴着面纱的少女,真实却无法见到面容。 红叶继续开口,说:“现在不要说想报仇,我连能活命都已经感觉很是幸运。” 楚天甚至想着,要不要把这些情况告诉林玉清,随即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首先,那伙人能量太大了,万一李队长就是李神州呢?依照林玉清追查到底的性子,非大发雷霆不可,到时候凶徒狗急跳墙,很难说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李子锋,与其让林玉清知道并受在危险之中,反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安全的结束这个案子。 楚天叹了口气,说:“红叶,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想,更不要跟其他人谈起你所知道的,那样不仅你有危险,知道的人也会有危险。” 红叶点点头,静静听着,心中却是波涛起伏,不能自己,更是不由想起几天前血腥的一幕说:“我相信你,所以只告诉了你,其他人我是一字也不会透露的,那伙凶徒实在太恐怖了。” 楚天认真的想了半响才道:“另外,红叶,你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如果有其他人认出你是李子锋的人来,不仅那伙凶徒会找你,恐怕以前那些仇家会蜂拥而至。” 红叶默然望着楚天,良久才道:“我是个无根之人,我能飘去哪里呢?” 楚天微微一笑,想起三叔公的货运公司,说:“红叶,你愿不愿意帮我办点事情?” 红叶扬起头,说:“为你,赴汤蹈火,无怨无悔。” 楚天淡淡的说:“我要你去京城,然后找一家鸿发的货运公司,我要你想尽办法进去里面工作,然后给我提供提供那里的情况。” 红叶诧异的说:“就这么简单?”她没有问楚天为什么要她去鸿发货运公司工作,她觉得楚天想要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 “就这么简单,你去到京城,可以找胡彪和王大发落脚,他们在京城经营一间天涯酒,我把他们的电话号码给你,半年以后,你会在京城见到我的。”楚天边写号码边说。 “胡彪?是不是以前李剑的跟班?后来无故失踪的那个?”红叶再次诧异。 楚天诚实的点点头,淡淡的说:“他现在是我兄弟,是我朋。” 红叶心里一动,暗叹,这冤家,不仅身手过人,谋略更是高瞻远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胸有成竹,都已经安排好了,世事变化无常,却又走不出他的掌握之中,此生,能为如此的人儿赴汤蹈火,也是死而无憾。 红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嘴角总算有了点笑意,说:“楚天,帮我看着门口,我去洗个澡,这几天怕动了水电,被林家父女发现屋子有人在住,那就有点麻烦了,何况这几天,我一直精神紧张,睡觉都不得安稳,怕那伙凶徒冲进来,把我杀死在梦中;现在你来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可以好好洗个澡了,反正有你顶着,你有没有什么衣服给我换换?” 夜有点深了,楚天翻出自己几件没带去忘忧酒馆的衣服,丢给红叶,说:“衣服虽然不好,将就着穿。”然后把三叔公给自己的银行卡和身的两百元放在桌子,说:“你匆忙的逃出来,估计身也没有钱,卡里有一万元,密码六个零,去京城也需要一些费用,你先用着,你我之间不用客气。” 红叶点点头,拿着衣服进去洗澡了,片刻之后,楚天听到流水的声音,心里一叹,这伙凶徒原来真的如此凶悍,红叶提心吊胆的连洗澡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一刻钟之后,红叶披着楚天的衣服出来了,虽然红叶比楚天大几岁,但楚天的身体骨格比较高大,所以红叶披起来还挺适合的,甚至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楚天站起身来,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红叶慢慢的走过来,不是开门,而是反手关门,然后像蛇一样的贴了来,抱住楚天的脖子,用刚洗澡完的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楚天,幽香的舌头努力的钻进楚天的嘴中。楚天轻轻的想要推开红叶,却发现红叶并没有一推就开,反而更加紧紧的粘着楚天,折腾了一晚的楚天,身体现在是正脆弱的时候,身体的需要很快就打败了楚天残存的意志,楚天开始眩晕,手指轻轻的滑落红叶身的衣服。 两个人渐渐的倒了下去,她忽然翻了个身,用她的腿勾住了楚天的脖子,她的腿那么光滑柔软,却又那么充满了弹性。 那雪白的皮肤,坚挺的**,修长结实圆滑的腿…… 夜,在今晚,显得过于短暂。 第七十四章 张狂到底 收藏的朋请多多投票,谢谢 红叶一觉醒来,已是早八点十五分,旁边的楚天早已经悄悄离去,红叶的脸露出很是甜蜜很是温馨的笑容,手指在床单划着圆圈,脑里想象着昨晚的活色生香,片刻之后把房间收拾一番,直接奔机场。,。,首。发 此时的楚天,正进入天都中学的大门,脑子里已经没有时间去回味昨晚的风流快活了,今天本来要带着那三十六个学生跑步,现在发现自己有点迟到了,楚天怕那些学生借机敲诈自己几顿饭,那荷包真的要瘪了,楚天刚到十三班的门口,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手下的那群兔崽子竟然站得整整齐齐,已经在怒吼着最后一句:“ill-regnize-nd-intin-te-freed-f-id-ern” 三十六位学生显然已经见到楚天的身影,再次怒吼着:“少帅早好!” 楚天差点晕倒,骂了句,兔崽子,班里叫叫就可以了,大庭广众之下叫成这样,这不是丢我的脸吗?让我被全校师生的人笑话吗?但楚天随即笑了起来,自己还教导他们要疯狂,要丢人,现在自己却有点退缩,有点说不过去。 今天没有风,教学楼的学生明显的听到十三班在操场的声音,经常有不少学生趁着老师离开,在窗户旁边东张西望,显得几分好奇,姜小胖的班主任张老师则一直阴沉着脸站在窗户旁边,不给自己班里的学生观看的机会,生怕都被楚天魔化了,他早去找过校长了,跟校长说过,楚天带的十三班在早狂喊英语,很是影响其他学生早读,原以为校长会去制止楚天,谁知道,校长的头都不抬,还告诉张老师,楚天带的十三班可以刺激全校的士气,再说,楚天他们也就早吼那半个小时,又不影响什么教学,实在看不顺眼,张老师也可以带着全班六十号人去跟十三班对喊;张老师只能叹气离开,自己怎么拉得下脸去出丑呢? 楚天笑眯眯的等自己三十六位学生喊完,还没有说话,曹华武已经开口喊:“报告少帅,十三班全体三十六位同学,早七点三十分全部到齐,见你没到,我就带着大家围绕操场跑了整整十分钟。” 楚天点点头,说:“很好,很好。有个问题,你们怎么会读林肯的那篇‘解放黑奴宣言’呢?我昨天只带你们喊了一遍而已,难道你们知道单词的发音了。” 此时罗洁站了出来,喊道:“报告少帅,昨晚我们全班同学各自回到家里,吃完饭之后,就开始把昨天的有关知识都仔细复习研究,‘解放黑奴宣言’虽然还不熟悉,但基本会读,所以我把它打印下来,给全班同学都发了一张,早没有见到你,我就擅自带读了。” 楚天赞道:“很好,中午两位吃饭。”心里暗想,大家如此自觉,这以后的日子该轻松不少了。 午,楚天刚课几十分钟,突然,教室门打开了,冲进来一些人,楚天眉头一皱:难道课也有踢场子的? 楚天还没反应过来,曹华武已经喊了声:“爸,你怎么来学校了?” 接着,罗洁也喊了声:“妈,你来学校干什么?” 楚天心里一沉,看来果然是踢场子的,今天又有麻烦了。 曹爸爸指着曹华武说:“不要叫我爸,你被学校踢入垃圾班,还在这么一个破烂地方课,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曹华武虽然牛高马大,但面对一样牛高马大的父亲,显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爸爸,事情不是这样的。” 曹爸爸吼着:“不是这样是哪样?学校放弃你们,使用下流手段,把你发配到这毫无希望的班级来,你还帮学校说话?” 罗妈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喊着说:“就是,学校有这样欺负人的吗?我们这些家长要去告学校,告学校歧视差生,不给差生分配优质教师资源。” 此时,校长带着几个行政领导也匆匆赶来。 校长清清嗓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说:“各位家长,你们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罗妈妈立刻带着家长们围了去,竟然校长来了,自然要找校长讨个说法,说:“那事情是哪样?现在我们亲眼看到孩子们在这破烂的教室学习,学校不是歧视是什么,还想狡辩?” 楚天心里暗想,家长们如此争执,校长会不会因此给十三班换点好教室呢? 门外又进来两个家长,其中之一竟然有叔母,楚天暗想,叔母来干什么,楚欣欣又不在十三班。 叔母扯着一个中年妇女,说:“大新他妈,我听我闺女说,你宝贝儿子被学校也发配到这个烂十三班,就是全校差生组成的十三班,而且听说,没有教师资源,完全是学生自生自灭,只有一个全校最差最没用的差生帮学校管着他们,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慌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所以我就赶紧告诉你了。” 楚天这才知道,原来是叔母搞的鬼,显然是愤怒昨晚自己在三叔公面前出尽风头,想要挑拨众家长来对付自己,最好弄个身败名裂,这样就没机会跟楚欣欣争那一亿三千万的资产了,楚天心里暗暗的摇摇头,叔母越是这样,越是激起自己的反感。 大新妈妈“啊”了一声,说:“全校最差最没用的差生帮学校管着我儿子?我要告学校。” 其他家长显然也听到叔母的话了,更加愤怒,学校不仅把自己的孩子发配到这个破烂教室自生自灭,还不给教师资源,还叫全校最差最没用的差生管着自家的孩子,家长们显然以为派差生管理十三班就是等于派打手暴力看管自己的孩子,如此误人子弟,害人子弟,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好好跟校长讨个说话绝不罢休。 楚天见校长快被逼死了,跃身了桌子,运足中气,说:“各位静一静。”声音回荡在教室空,久久才消去。 众位家长显然被吓倒了,立刻安静了下来,曹爸爸看着楚天,满脸不屑的说:“你是谁?凭什么叫我静一静?” 楚天傲然道:“我是十三班的班主任,学生尊称少帅,天都中学最优秀的学生,最好的老师。” 所有的学生都崇拜的看着楚天,这些话也就只有楚天讲的出来,也就只有楚天说出来才有人相信。 罗妈妈满脸怒火,估计眼前这个就是学校的打手,于是大声说:“你就是学校派来管理我们孩子的差生?学校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管制我们的孩子?你有没有打过我们的孩子?” 楚天带着傲然,淡淡的说:“记住,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差生,我是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最好的老师,学校现在让我带领你们的孩子,就是给你们孩子最好的师资。” 罗妈妈显然不相信楚天的话,眼前这个人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小,能有什么能耐,说:“真是不知道羞耻,还最优秀的学生,最优秀的老师,当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啊?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此时一定要嚣张到底,否则这些学生,还有学校都会被家长逼疯,说:“我就是天才,不服,可以随便找个老师,学生甚至专家跟我挑战。” 所有的家长都愣了,他们见过张狂的,但没见过这么张狂,所有好的形容词都往自己身贴金,难道真的那么有本事? 这里想要介绍本好,修真华夏,值得看看 第七十五章 对战博士 校长此时缓过气来,说:“楚天真的是最优秀的天才。” 家长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叔母又出鬼主意了,说:“大家不要被他蒙骗了,他是全校最差的差生,英语考过21分。” 楚天避开这个话题,说:“有本事找人挑战我。”楚天熟知事实胜于雄辩,滔滔不休并不能解决事情。 家长们商量一下,罗妈妈带着几个家长去找自己熟悉的老师了,二十分钟之后全都苦着脸回来,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结果。 曹爸爸忙去问:“怎么样?那些老师都没空啊?” 罗妈妈摇摇头,有点复杂的看着楚天,说:“所有的老师听到跟楚天挑战,全部甘拜下风,死活不肯来。” “啊”家长们回头望着楚天,楚天衣服站在桌子,傲然而立,下面是那三十六双崇拜楚天的眼睛。 叔母又开口了,挑拨离间的说:“肯定是那些老师知道校长在这里,畏惧于校长,所以都不敢前来。” 罗妈妈的笑容有些干涩,说:“也有可能。”心里有点不以为意,找了十几个老师都不肯来,有几个老师还是刚进校门的呢,难道他们那么快知道校长在十三班? 曹爸爸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我投资的教研机构有几个博士,我可以让他们过来挑战挑战,他们可不会怕校长。” 叔母赶紧附和的说:“对,让博士来考验考验。”家长们也纷纷点头,他们实在太关心自己的孩子了。 曹爸爸走出去拨打了几个电话,回来说:“二十分钟,他们必到。” 叔母的脸露出难于觉察的狡诈笑容。 十五分钟不到,三个全能的博士出现了,谦逊的跟曹爸爸打过招呼之后,了解情况之后,转身就是高傲的神情,穿过那些家长,连校长他们都不屑一顾,他们一向自视才高八斗,高人一等,所以除了他们的衣食父母曹爸爸以外,其他人并不在他们的眼中。 三个博士来到黑板前,看着站在桌子的楚天,脸显出几分厌恶,就是这个人自认最优秀的天才,才让他们早早赶来这里测试;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自大的人,他们都只敢称呼自己人才,楚天年纪小小就那么放肆,狂妄自大的称天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楚天见到这几个博士,轻轻一笑,跳了下来,说:“博士们,出题。” 三个博士思虑一下,决定好好整整楚天,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面找出三道大学难度的题目写在黑板,一道物理,一道数学,一道化学,楚天微微一笑,虽然这些题目比历年高考的题目都有点难,但这些题目于他来说实在不成气候,楚天走前去,片刻之间,把黑板写满,三个博士输入程序,一对过程,答案,全都呆了。 曹爸爸忙问:“对不对?”其他家长的眼神同样的急切。 三个博士集体点头,已经无话可说,同时自己有点汗颜,实在完美,一个小时的题目被楚天五分钟解了,果然是个天才。 楚天觉得这还不够出气,决定更疯狂点。 “谁能用英语和我对话?“楚天笑着问,“博士中有懂英语的吗?” 一个博士忙用英语回答:“我们谈些什么好呢?” 楚天纠正了博士的语法错误,然后开始操着流利的英语同博士交谈,还时不时纠正对方的错误。 五分钟后,这个博士低下了头,那个样子谁都知道他输了。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校长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楚天竟然能够同博士英语交流,还能纠正人家错误?原以为楚天是个奇才,那也只是跟同个年龄段的学生相比而得出来的。 叔母又自言自语道:“即使你是天才,你又能保证教好他们?” 楚天扫了一眼叔母,看来今天只能张狂到底,对所有的家长说:“如果大家有时间,可以听我楚天一节课,我教得好不好,众位家长自然能够分辩出来。” 家长此时当然要听听楚天的讲课,让自己安最后一点心,另外他们也想要见识见识这位天才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表现。 于是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精彩的讲演,引人兴趣的问题,家长全被楚天天马行空的教学方法吸引住了,甚至自己都慢慢的参与了进来,听着楚天的循循善诱,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活跃和难得有的信心,还有自己内心深处的赞叹,家长们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完全认可了楚天是最优秀的学生,最优秀的老师,最优秀的天才。 一节课下来,家长们全都折服了,博士们也折服了,一个博士摇摇头,叹口气低下了头,对曹爸爸说:“曹董,楚天绝对可以说是天才,他的自身能力,还有教导孩子的感染力,都足于证明楚天的智力至少比我们高几个档次,以他现在的水平,不要说考大学,直接去大学做教授都可以了。” 所有的家长都沉静下来了,连叔母也闭了嘴,博士在他们心里就是权威,何况楚天也以绝对的实力证明了自己,随即众家长热烈的拍起掌来,校长和几个领导也高兴的点点头,此次风波,对于学校有利无害,如果楚天真的把他们教得好了,估计其他差生家长听到都会纷纷找学校要求调入十三班,天都中学的名声会越来越响,校长甚至能见到高考以后的自己,眉飞色舞的在教育界出人头地。 楚天微微扫过,说:“各位家长,你们动不动就不要以什么垃圾班,差生的字眼来形容你们的孩子,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未来的精英,国家的栋梁,你们放心,半年之后,他们肯定能够考大学,出人头地,否则学校当初也不会放心交给我了,我再给你们一个保证,如果他们考不大学,我也不读天京大学。” 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楚天能读天京大学,哪怕是哈佛大学,他们也相信楚天有能力。 三十六位学生全部鼓起掌来,眼里包含着泪水,吼道:“愿与少帅策马平川,会猎六月。” 家长们也鼓起掌来,见到自家的孩子跟楚天如此合心,此刻也被感动了,同时也放心了。 一节课后,家长向楚天,还有校长他们一边道歉也一边道谢,曹爸爸不好意思的拍着楚天说:“英雄少年,英雄少年啊,今天曹叔叔出言不逊,万请原谅,曹华武这小子还望你多多培养啊。”此时,罗妈妈他们也围了过来,喊着照顾自家的孩子。 寒暄一阵之后,家长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曹爸爸忽然返身,掏出两张免费券,低声说:“老师,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张是‘醉江南’的用餐免费券,万望收下,略表我的歉意。”一向在商场打滚的曹爸爸自然看出了楚天的价值,知道跟楚天搞好关系对曹华武具有非常大的好处。 楚天还没有来得及拒绝,曹爸爸已经塞在楚天手里,转身走了,胖胖的身躯片刻之间已经消失,楚天暗叹曹爸爸行动敏捷之余,也无可奈何的把两张‘醉江南’的用餐免费券塞在讲台下面的抽屉里,看哪一天有空想起再说。 第七十六章 争与不争 新人写实在不易,求鲜花,求订阅啊,真的谢谢你们—— 楚天中午见到林玉婷的时候,林玉婷正嘟着小嘴,显然对楚天一夜未归很是不满,楚天笑笑,这丫头显然管得太宽了,但如果不告诉她原因,未来的日子会被烦死,于是干脆转移注意力,主动的说:“林丫头,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吗?” 林玉婷放下小嘴,等着楚天把昨夜未归的原因说出来。 楚天咬了口鸡腿,眼睛微微扫视附近,然后才神秘的说:“昨晚我赚了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万? 林玉婷的眼睛睁得铜锣般大,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眼睛带着恐慌,终于出声了:“怎么赚的那么多钱?你去抢银行了?那是犯法的啊。” 楚天痛痛快快的扒了几口饭,看着林玉婷焦急的神情,才把自己飞来的三叔公,还有三叔公找继承人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林玉婷越听越兴奋,完全忘记追根究底楚天为什么一夜未归的事情,在她眼里,楚天是毫无疑问能够继承三叔公的资产,楚天的能力,才智,身手全摆在那里,楚欣欣怎么有机会跟楚天争呢?林玉婷甚至开始在想,如果楚天真的继承了三叔公的资产,自己以后该怎样帮楚天花呢?买个靠海的别墅?名车?还是衣服鞋子? 楚天心里微微一笑,终于把这丫头搞定了,看她两眼发光的样子,估计现在正在盘算着怎样花那没有到手的一亿三千万呢。 正吃着饭,姜小胖又端着他的小灶饭菜来了,楚天毫不客气的把他里面的鱼肉鸡腿往自己碗里面夹,嘴里还边说:“小胖,你已经胖成这样了,还吃那么多肉干吗?” 姜小胖看着楚天的毫不留情,不由心疼的说:“哥们,留点给我啊,我不吃肉,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啊。” 楚天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操劳了一午,被那些家长差点逼死,能不补补吗?” 姜小胖神情焦急,忽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病急乱投医的说:“哥们,我讲个奇怪的现象给你听听,如果你觉得可以,你就不要夹我鸡肉如何?” 楚天停止了筷子,林玉婷也神游回来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任何人难于免俗,于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讲!” 姜小胖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小两口,说话都那么合拍。 姜小胖理理思路,开始讲一件涉及到他碗里的肉类问题,说:“我昨天路过东大街的时候,遇见一个拉二胡的瞎老头。” 林玉婷用筷子敲着饭碗,不耐烦的说:“快说,别卖关子,否则中午叫你无肉可吃。” 姜小胖知道不能吊大家胃口了,开始一股脑的讲了出来,忙说:“本来乞丐很正常,问题是这个拉二胡的瞎老头的碗里全是百元大钞票,少少的十张。” 楚天和林玉婷互视一下,再次异口同声的说:“全是百元大钞?”确实有点奇怪,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拉二胡的瞎老头赚钱岂不是太容易了?在街头混混就这么高收入。 姜小胖竖起二指,作出对天发誓的样子,说:“绝对是真实的!” 林玉婷发了番感慨,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还把自己的鱼头赏了个给姜小胖,姜小胖忙感激不尽。 楚天却来了兴趣,他一向对不合常理的事情有探讨的本性,心里想,找个时间去见识见识。 傍晚时分,楚天和林玉婷回到忘忧酒馆,也许是忘忧酒馆的酒总是让人迷醉,所以这个时分竟然有了一些客人,几个服务员也是穿梭不停,周旋于台和客人之间,楚天和林玉婷到楼,满桌的饭菜正热气腾腾的等着他们,媚姐还在厨房忙碌着,见到楚天和林玉婷回来,微微一笑,说:“弟弟,我帮你温好这瓶酒,就可以吃饭了。” 楚天走进厨房,抱着媚姐的腰,笑笑说:“还是姐姐的饭菜香,还是姐姐疼我。” 林玉婷也跑了进来,完全当作没看见楚天跟媚姐的亲密接触,她心里早已经知道媚姐跟楚天没有可能,所以懒得吃醋,何况媚姐总是教导她讨楚天的开心;林玉婷也从后面抱着楚天,说:“媚姐,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被资产一亿三千万的富翁抱着,而我也抱着一亿三千万的富翁。” 媚姐显然吓了一跳,林玉婷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夹起酒瓶,放盘子,拍开楚天的手,轻轻的说:“玉婷,什么一亿三千万啊?” 林玉婷蹦蹦跳跳的松开楚天,一边跑一边把楚天告诉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媚姐看着楚天的神情,却没有过多的兴奋,暗叹,弟弟这是人中之龙,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竟然如此淡然处之,换成其他人早就满世界宣传,鸡飞狗跳了,然后费尽心机去夺取那笔财富,甚至买凶杀人都有可能。 媚姐跟楚天盛了碗汤,淡淡的说:“弟弟,你要跟楚欣欣争吗?” 林玉婷惊奇的看着媚姐,有点不解,平时那么聪明的媚姐怎么看不出来呢?说:“这还要争吗?少帅的实力摆在那里啊。” 媚姐笑笑:“弟弟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去拥有那份财富,会失去最后一点的亲情,楚欣欣一家可以对弟弟恨之入骨,弟弟却不能完全断义。” 楚天叹了口气,说:“姐姐说的很对,本来我也很无所谓,一亿三千万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未来我相信可以拥有更多,只是叔母一家三番几次的难为我,让我看到他们狭隘的一面,这笔钱如果在他们手里,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争过来,哪怕全部捐给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我也觉得好很多,即使真的从此被欣欣一家恨,亲情了断,我也无怨无悔了。” 林玉婷赞许的看着楚天,这个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就是自己崇拜的男人。 媚姐点点头,楚天说的是对的,金钱无罪,但不同的人用起来,就会生出不同的效果,于是点点头:“弟弟,姐姐支持你。” “轰隆”天边打了一个响雷,媚姐自言自语的说:“要下雨了。不知道东大街的瞎子老头是否还在拉着二胡呢?” 楚天的心一动,筷子微微停滞,媚姐怎么也知道东大街的瞎老头呢? 这个城市的东大街头,一个瞎子正努力的拉着二胡,一首荡气回肠的‘霸王别姬’响彻在风雨中,盘子里面凌乱的放着十几张百元大钞。 谁也不知道,楚天自己也不知道,过几天,这个天各一方的瞎子会与自己相遇相识,给自己的未来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七十七章 奇怪的瞎子 雨水连下三天都没有停止的迹象,楚天除了去学校,就是回忘忧酒馆呆着,第四天的时候,楚天感觉实在太闷了,加第二天是周末放假,于是吃过晚饭后就一个人撑着把伞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不觉逛到东大街,楚天忽然想起姜小胖说过的那个拉二胡的瞎老头,来了兴趣,想要去找寻一番,看他还在不在。 今天有点冷,街道也没有什么人,楚天心想,这种天气,这种人气,瞎老头应该不会出来了,正在失望之际,忽然,听到了二胡的声音从街的里面传来,楚天微喜,这么坏的天气,难道瞎老头还真的出来拉二胡?楚天抬腿循声而去,在街头果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瞎老头。 瞎子。 一个在街头拉二胡的瞎老头。 一个瞎子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在街头拉二胡的瞎子更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楚天已经足足看了他一个小时零二十一分,从忘忧酒馆吃完饭来到这里开始算起。 真正让楚天认真观看的并不是这个瞎子本身,也不是瞎子手中二胡流出来的凄凉的曲调,而是姜小胖所说的盘子里放着的十几张百元大钞。 一个拉二胡的瞎子的盘子里面有着十几张百元大钞,岂能不让人好奇,岂能不让人驻足观看? 楚天心里震惊的同时也充满了无比的好奇,他想要看看,这个瞎子凭什么让人放下这么多的钱,更想知道的是,有多少傻子会放下百元大钞。 夜渐深,风渐紧,雨水渐缥缈。 瞎老头依然在荡气回肠的拉着“霸王别姬”,脸带着自我陶醉,即使雨水拂过他那干瘪的脸颊,即使街几乎没什么人走过,他都兴趣盎然,似乎都没感觉到楚天蹲在旁边看了他那么久。 楚天依然靠在旁边,坚持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执着,即使双腿有了几分疲软,即使身有了几分寒意,正如瞎老头依然那么执着的拉着二胡。 在楚天守候在瞎老头身边一小时零四十四分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掏出钱包,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夹起两百元,放在瞎老头的盘子里面,用石头压住,手是那样的灵活自如,脸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楚天的嘴张成了“0”字,眼睛争得铜锣那么大,这年头,真的有那么多的傻子?真的有人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瞎老头盘子里面的百元大钞在冷风中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这种心旷神怡的钞票声音,却好像在蔑视楚天的无知和无能。 中年男子蹲在那里,听完半曲“霸王别姬”,注视瞎老头良久之后,才脸带微笑对瞎老头说:“老丈,帮我拉一个苏轼的‘禅庄院留别’如何?” 瞎老头的二胡声嘎然而止,停止的瞬间似乎刺破了大街的宁静,拉二胡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脸却毫无变化,淡淡的说:“好心人请见谅,老朽不懂拉苏轼的‘禅庄院留别’,要不来一首现代版的‘精忠报国’?一样曲荡肠,感人至深。” 中年男子摇摇头,带着几分笑里藏刀的神情,说:“可惜我只想听苏轼的‘禅庄院留别’,我相信你会,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吗?” 瞎老头脸色毫无变化,平淡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中年人的话。 中年人又诡异的笑笑,击着节拍,轻轻的念道:“十日春寒不出门,不知江柳已摇村。稍闻决决流冰谷,尽放青青没烧痕。数亩荒园留我住,半瓶浊酒待君温。去年今日关山路,细雨梅花正断魂。王瞎子,你不会连你最喜欢的词都忘了?” 瞎老头叹了口气,扭头跟完全听不懂的楚天说:“年轻人,你听了我整晚的二胡,也应该回去早点休息了。” 中年人的脸也转了过来,看着旁边的楚天,有点疑问的说:“这位年轻人是?” 楚天起身拍拍雨水,让自己身变得干爽一点,淡淡的说:“路过的,无聊的,想哪些傻子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中年人知道楚天在骂自己是傻子,但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谁都走不了,瞎老头,我们找了你整整三年,从京城到海,从海到广东,又从广东到这个城市,你竟然就光天化日的隐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实在让我佩服;今晚如果你把无名的玉石交出来,我留你全尸体,给你痛快,不然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 楚天此时知道事态严重,知道自己为了看傻子,结果把自己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恩怨之中,听中年人的口气,好像是瞎老头手里有什么宝贝东西,这中年人势在必得,而且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只是折磨程度不同,看来自己要赶紧溜,万一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冷冷的街头了,自己只不过好奇过来看看,这么死了,实在不值得。 楚天露出淡淡的笑容,装出一副很无知的样子说:“竟然两位有恩怨要解决,那么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刚抬头往街的另外一头准备跑去,没几步,轰然撞在两个结实的身体,楚天定眼一看:彪形大汉,眼睛精光四射,傻子都知道这种人是练过的,楚天实在不想出手,于是忙向后退,大汉并没有追过来,只是守住路口,眼里的寒光让人感到杀气阵阵。 瞎老头突然出声,似乎感觉到了楚天的窘样,说:”年轻人,过来,躲在我身后,此时你已经走不了,‘天穹四虎’是不会留下任何活口的。” 楚天回头,见到瞎老头此时竟然已经站了起来,干瘪的脸绽放出一种坚毅,身散发出不曾见到的锐气,在一刻,楚天竟然相信瞎老头可以保护他,于是慢慢的退到瞎老头的身后,眼睛扫射着全场,自己实在不想出手,心里期待瞎老头击败他们或者人民的保护神警察快点出现。 中年人微微一笑,眼光,显出不一般的神情,说:“王瞎子,果然有眼力,我就是‘天穹四虎’的老大张扬风,你就大方点把无名的玉石交出来,别浪费我们的精力和时间,你已经躲了整整三年了,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何况你已经那么老了,躲来躲起有意思吗?”明摆着说瞎子老头不死何用。 王瞎子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淡淡的说:“无名玉石并没有什么秘密,有的话我早就猜出来了,何必到处躲着你们?” 张扬风摇摇头:“有没有秘密,我不管,我只知道玉石在你身,只知道这块玉石有买主要,只知道这块玉石可以给我们带来不错的财富。” 楚天突然来兴趣,想要知道‘不错的财富’是个什么样子的概念,说:“那块玉石值多少钱啊?” 张扬风看看楚天,冷笑一声,说:“小子,说出来吓死你,五百万。” 楚天吸了口凉气,五百万,果然很值钱,怪不得喊打喊杀。 王瞎子哼了一声,脸露出不屑的神情:“无名玉石是我王家传家之宝,我岂能给你们这些文物贩子的走狗?” 楚天的心里竟然莫名的一动:文物贩子?他想起红叶的那些话,不知道几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天感动了天,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见到楚天他们深夜站在街,慢慢的停了下来,楚天的心渐渐狂喜,警察叔叔就是好,关键时刻竟然神奇的出现了,中年人皱了眉头,拍拍手,又一个彪形大汉冒了出来,拦住那辆驶过来的警车,拍着车窗说:“‘天穹四虎’办事,速速走开。” 警察虽然不知道‘天穹四虎’是什么东西,但听名字,也知道是个黑帮组织,对于黑帮恩怨,除非头有令,否则是懒得理睬的,管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呢。于是,楚天希望出现的警车一声不吭,调头呼啸而去,比来的时候的速度快了一倍,唯恐自己看到凶案发生。 楚天的心简直沉到谷底了,但也无可奈何,心里只能狠狠的骂了一声:世风日下。如果自己现在出手,除非把这什么‘天穹四虎’全部杀了,不然以他们追踪瞎子老头的能力和耐心,自己迟早麻烦不断;可惜自己又从不杀人,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现在只能期待王瞎子击败张扬风他们,自己可以轻松脱身,不用卷入这飞来的恩怨。 此时,张扬风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慢慢围了来,显然他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张扬风的脸色都慢慢沉了下来,冷冷的说:“王瞎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张扬风的手轻轻一挥,手中显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闪亮,片刻之间,其他三个彪形大汉也已经手中亮出了短刀。 第七十八章 曲终人散 王瞎子依然淡淡一笑,脸毫不畏惧,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大风大浪,说:“果然有点气势,不愧为东北出尽风头的‘天穹四虎’,可惜,我王瞎子也不是吃素的。” 张扬风摇摇头,满脸写着蔑视,冷冷的说:“王瞎子,你真是不识抬举,或许你有几分拳脚,但你已经老了,而且是个瞎子,我们四个连你都摆不平的话,我们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张扬风说的很是事实,一个再厉害的瞎子,始终还是个瞎子,再厉害的身手也会有应变不及的硬伤、 王瞎子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干瘪的嘴吐出清晰有力的话:“那你就试试,要想踏着我的尸体,看看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张扬风“哼”了一声,不再答话,挥刀来,横刀砍向王瞎子的喉咙,另外三个大汉也分工明确,两个攻王瞎子的腰部和胸膛,一个竟然滚地攻脚,四个人配合的是相当的默契,招数也是相当的阴狠,王瞎子的脸渐渐凝重,耳朵听着来自不同方向的刀声,一扭二胡,琴杆自如的旋转成圆,琴弓刺向身下,“当,当,当”三声,琴杆把攻向喉咙,胸膛,腰部的三把刀挡了回去,底下攻来的大汉见到琴弓长过短刀,恐怕自己还没斩在王瞎子身,自己已经被刺出一个洞,于是忙收住身形,向后撤了回来。 这个回合,看起来不分下,但王瞎子是一个人,而且是个老头,是个瞎老头,光明正大的论实力,谁强谁弱,大家心里自然清楚。 楚天此时不识好歹的站了出来,苦笑了几声:“各位高手,各位大侠,你们现在不分下,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真要见个生死,能否放我一条生路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个来听曲子的路人甲,何必要我这个无辜之人的小命呢?” 张扬风冷冷的扫了几眼楚天,笑里藏刀的说:“小兄弟,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的无辜之人慢慢死去,你今天撞在这里,或许真的是无辜,但已经无法让你活着走出这条街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要怪就怪王瞎子。” 楚天长叹了口气,退后几步,说:“那你们就见个你死我活,只是希望不要想要杀我。” 张扬风不置可否的笑笑,眼神重新盯着王瞎子,眼珠子一转,左手握了个圆圈,另外三个大汉立刻会意,开始在王瞎子四周跳跃着,并不时的碰碰刀,借此来扰乱王瞎子的听力,果然王瞎子的头不停的转动,张扬风则悄悄的摸了来,慢慢的递出一刀,无声无息,楚天暗吃一惊,喊道:“前面有刀。” 楚天刚喊完,张扬风立刻借着楚天的声音把刀加快刺向王瞎子,王瞎子耳听八方,手握琴杆,琴筒向,张扬风的短刀刺在了琴筒里面,并穿了出来,离王瞎子的脸只有一厘米左右,王瞎子微微一笑,手中的琴弓刺向张扬风,来势凶猛,张扬风一时拔不出短刀,只能放刀向后退走,王瞎子的琴弓已经像是利剑一样从正面刺了过去,紧贴张扬风不放,此时另外三个大汉为了张扬风,全压了来,一副不顾性命的拼杀,想要救回张扬风,王瞎子无奈之下,只能在二胡灌满力量,转变攻击方向,扫向他们三个,琴轴扫中他们的喉咙,但他们也相当强悍,即使被击中了要害,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两把短刀刺入王瞎子的腹部,然后才捂住喉咙倒了下去,眼睛就带着不甘心离开了这个风雨飘渺的晚。 王瞎子也“蹬,蹬,蹬”的带着重伤靠在墙壁喘气,鲜血已经开始毫不客气的流了出来,谁都知道,只要给王瞎子再补一刀,必死无疑。 楚天走了过去,用力扶住王瞎子,身的真气有意无意缓缓的输给了王瞎子,王瞎子的眼睛一亮,似乎又多了几分气力,以为是自己回光返照。 张扬风缓过气来,看着自己的三位好兄弟倒在血泊中,满脸愤然,然后脸色无比阴毒的拿起地的刀,向着王瞎子走过去,王瞎子运气一遍,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难逃此劫,然后回头,想用耳朵感受要跟自己一起共赴黄泉的楚天,以为楚天的心里必定充满绝望,痛苦,畏惧,可是王瞎子很快感觉到错了,楚天的呼吸竟然平缓有力,投射出毫无畏惧,有着与年龄不相下的镇定,还有淡然。 王瞎子拔出在琴筒的那把短刀,扔在地,此时全身已经没什么力气,希望最后一击能够重创张扬风,张扬风慢慢的走到王瞎子面前,王瞎子雷霆一击,琴筒自下而的攻向张扬风,张扬风一闪而过,反手用刀架住王瞎子二胡,冷笑到:“你还有什么力气就使出来。” 王瞎子艰难的举起琴弓,并没有刺向中年人,而是用力划断琴弦,琴弦向箭一样弹向张扬风的脸,张扬风躲闪不及,脸竟然被划出两条血迹,张扬风用刀砍开二胡,踢翻王瞎子手的琴弓,重重的击在王瞎子的两只手,阴狠的说:“你还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我今天绝不能让你死得太快,一定要替我死去的三位兄弟好好折磨你。” 说完,张扬风拿着短刀狠狠的刺向王瞎子,王瞎子已经无力可躲,清晰的看着短刀慢慢刺去腹部,张扬风手握刀柄,冷笑着说:“让你再尝尝刀刺进肉里搅拌的滋味。” 话还没说完,刀还没有刺进,张扬风却脸色一变,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胸膛刺进了一把短刀,那把属于自己的短刀。 张扬风很不相信的看着这把刺入自己心脏的刀,随后才用最后一眼看到楚天那毫无表情的脸,还有他那从王瞎子腋下拿刀刺过来的手,张扬风很不甘心,很是痛苦,可惜世界永远没有后悔药吃,即使有,失去意识的人也吃不到。 王瞎子也是很震惊,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忍耐力竟然那么的强,出手竟然那么的狠准,直到自己的双手被重伤,腹部快被再刺一刀的时候,才一击刺伤张扬风,这需要多大的一分定力和心智,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他真的是纯粹来这里听自己拉二胡的路人甲,不小心卷进这场恩怨而出手?还是,他也是冲着自己的无名玉石而来? 楚天其实也很不想动手,江湖恩怨很难理得清楚,无所谓对错,帮任何一方都是大忌,他实在不想平静的生活又牵涉进这些恩怨,但是他知道,如果张扬风不倒下的话,等王瞎子死了,下一个他要对付的就是自己这个无辜的人了,当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楚天只能力求自保,出手自然也毫不含糊,不过楚天一向不喜欢杀人,所以这一刀也是很掌握分寸,让张扬风完全失去意识,失去记忆。 楚天摇摇还在发呆的王瞎子,急切的说:“老丈,我们赶紧走,不然警察或者他们的同伙来了就很危险了。” 王瞎子点点头,随即说出的话让楚天大跌眼镜,道:“麻烦小英雄,快帮我把盘子收起来,然后扶着我走。” 楚天心想,这王瞎子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不过这么多钱就这样扔了也怪可惜的,于是,拿起王瞎子的琴袋,把钱和盘子塞了进去,想要背着王瞎子跑路,王瞎子却拒绝了楚天的好心,他怕自己沉重的身躯加重了楚天的负担,楚天知道王瞎子的想法,有点无奈,只好扶着王瞎子开始跑路,王瞎子开始还跑得挺快的,不像是个受伤的老头,但几十米之后,则慢了下来,楚天看着王瞎子腹部不断流淌的血,不管王瞎子答应不答应,干脆把王瞎子扛在背,免得跑不了多远,王瞎子就流血身亡,那就麻烦了。 按照王瞎子的七转八拐的指示,楚天糊里糊涂的转了几个弯,王瞎子突然喊道:“停,进左边的第二个屋子。” 楚天忙吐出一口气,幸亏不用再跑几十条街,这王瞎子的身子还挺重的,在门口放下王瞎子,王瞎子掏出钥匙,只说了句“千万不要送我去医院”,还没有打开屋门,就晕了过去,估计失血过多了,楚天忙打开门,把王瞎子搬进这一房一厅的小屋子,然后平躺的放在床丶。 楚天伸出手,在王瞎子身轻点了几下,血立刻不再涌出来,然后满屋子的找寻起来,看有没有什么急救箱,翻了半天,楚天终于从王瞎子的床底找到一个药品箱子,细看之下,几乎都是伤痛药,止血膏之类的,心想这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先见之明呢?难道经常被人追杀,以防受伤自救?楚天虽然心里很多疑问,但手下却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给王老头好药,包扎的结结实实,才坐下来休息思考问题。 第七十九章 无名玉石的传说 正当楚天在想要不要送王瞎子去医院的时候,王瞎子在睡了片刻之后后,竟然醒来了,在床丶摸来摸去,楚天忙走过去,说:“老丈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拿就是了。” 王瞎子喃喃自言道:“盘子,我那装钱的盘子。” 楚天简直要晕了,怎么这王瞎子一说话就是那装钱的盘子啊,难道那盘子是聚财盘?每次端着出去都能装千元大洋?不然这老头为什么在街头拉二胡有那么多百元大钞?不然这老头只要是清醒就忘不了他的盘子? 楚天想归想,但见到王瞎子已经重伤成这样了,说不定谈话之间就一命呜呼,当下也不便拂他的意思,赶紧把那聚财盘端了来,放在王瞎子手里,当然,还有那十几张大钞票,免得王瞎子误会自己见财起意,吞了他的钱,要知道,这年头,做好人也是有风险的。 谁知道,王瞎子挥手扫开那些百元大钞,干枯的手在盘子里面摸来摸去,随即用力一挖,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亮在了手中,然后松了口气,满脸爱抚的摸了起来,楚天心里一动,难道这块玉石就是张扬风口中价值五百万的“无名玉石”?如果是的话,这老头也实在太有才了,乞讨的盘子里面竟然藏着价值五百万的玉石,外加十几张百元大钞,说出去,只怕连鬼都不相信。 王瞎子片刻之后,忽然出声,说:“年轻人,你我如此有缘,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答应?” 楚天暗叹,莫不是收人为徒,或者远去千里,把玉石送给人家?但还是开口说:“老丈请说,如果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去办。” 王瞎子叹了口气,说:“我想把‘无名玉石’送给你。” 楚天吓得差点跌倒,没想到王瞎子竟然有这样的请求,是假装清高拒绝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这五百万呢?随即楚天想到张扬风一伙,知道这块‘无名玉石’是块宝贝,无能力者拥有只会麻烦不断,甚至招来杀身之祸,飞来的横财并不一定是福,心下有几丝犹豫。 王瞎子显然看穿了楚天的心思,于是慢慢的坐起来,靠着墙说:“年轻人,这块玉石的富贵和凶险是相依的,你听完我下面的话再来做决定,我绝不会勉强,实在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 160年咸丰十年7月,英法侵者军舰队再次闯到大沽口外,以英法公使进京换约为幌子,一面武力进逼,一面诱以“讲和”,而又屡屡节外生枝,目的在于陈兵京师,逼清廷就范,**无能的清政丶府却委曲乞和,迟迟不定战守之策,侵略军长驱直逼通州,9月21日,通州八里桥决战清军失利,次日晨,咸丰皇帝仓皇自圆明园逃奔承德避暑山庄而去,名为“北巡”,实则置祖宗社稷于不顾自逃性命,从而造成都城无主,百官皆散,军卒志懈,民心大恐的危机局面。 10月6日,英法联军绕经北京城东北郊直扑圆明园,当时,僧格林沁、瑞麟残部在城北一带稍事抵抗,即行逃散,法军先行,于当天下午经海淀,傍晚即闯至圆明园大宫门。此时,在出入贤良门内,有二十余名圆明园技勇太监同敌人接仗,“遇难不恐,奋力直前”,但终因寡不敌众,圆明园技勇“八品首领”任亮等人以身殉职,至晚7时,法侵略军攻占了圆明园,管园大臣文丰投福海而死。 王瞎子在说这段中华的屈辱历史时候,显得有几分激动,咳嗽了几声,楚天忙说去帮他拍拍,楚天知道,王瞎子的重点还没有讲到。 果然,王瞎子休整片刻之后,说:“面说的是历史,现在要说的是一个传说,传说管园大臣文丰在投福海之前夜,预感到联军一旦进入圆明园肯定受不住惑,会大肆抢夺,于是带领那二十余名圆明园技勇太监连夜运走圆明园里面部分最贵重财物去收藏起来,至于收藏的地方只有他们才知道;管园大臣文丰思虑周全,怕自己这批人遭受什么不测而让那批最贵重的财物永埋地下,不见天日,于是利用自己的善于雕刻,在一块玉石雕刻藏宝的深奥记号,以防自己出事后能够让人有线索找到那批财物。” 楚天点点头,原来有这样一个传说,怪不得有人肯出五百万向张扬风他们买这块‘无名玉石’。 王瞎子显然还没有说完,缓了一口气,把故事继续下去。 10月6日,那二十余名太监全部死了,管园大臣文丰誓于圆明园共存亡,决定以死谢罪,在投福海之前,他把玉石交给了亲信王思明,告诉他玉石的重要性,并让他转交给皇,然后自己就投福海了;王思明带着玉石忙进城去寻找皇,却因为兵荒马乱,遭受流勇的伤害,重伤之际,王思明就把玉石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王永勇,结果,王永勇见圆明园被烧毁,以为那些财物肯定夜烧毁了,于是没有进紫禁城把玉石交给皇家之人,而是逃出兵荒马乱的京城,至此,‘无名玉石’带着那个秘密就这样流落到民间,并由王永勇传至下去,直到王瞎子手里,但无论是明眼的祖还是瞎了的王瞎子,谁都没有从玉石找出一丝线索,这‘无名玉石’就跟刚挖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记号,时间久了,王家人也不以为意,只把它当作祖传之宝传来传去,再没有什么人去参详宝藏线索。 楚天有点奇怪的问:“那张扬风那伙人怎么会知道呢?” 王瞎子凄然一笑,说:“我自幼失明,却也饱读诗,习武防身,当我知道这个传说的时候意志却变得消沉,因为自己眼睛看不到,即使那些宝藏还存在,自己也找不到,所以那时候喜好杯中之物,嘴巴又不严实,就把祖这点破事情说了出去” 第八十章 受托 王瞎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那是个不堪回首的往事:“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连我都不认为传说是真的,却有人把它当真的了,有个大文物贩子不知道怎么盯了我,出言五百万买我的‘无名玉石’,那时候的我,才感觉自己闯了大祸,万一传说是真的,这些文物贩子还不把宝藏全卖去国外,国家会有多么的痛心啊,加祖的那点血性,于是拒绝了,情愿那些宝藏永埋地下,让后人挖掘,也不愿意让它们流失国外。” 楚天现在已经基本明朗了,替王瞎子说下去:“于是,那个文物贩子就找‘天穹’的张扬风对付你,于是你不断的躲避他们,但因为生计问题,还是需要抛头露面,混口饭吃,于是不幸的在今晚再次遇见了张扬风他们了。” 王瞎子笑笑:“是的,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楚天叹了口气,说:“我还要问个简单的问题。” 王瞎子点点头,耳朵竖了起来,说:“问。” 楚天舒出一口气,说:“为什么你盘子里面有那么多百元大钞啊?真有人丢给你?” 王瞎子轻轻一笑,好像再已经猜到楚天的问题,说:“真的有人。不过前面十张百元大钞是我的积蓄,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到人的目光,有了人气,才能有人施舍,当施舍的时候,见到盘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钞,虚荣心的冲动下,人家也会真正的施舍百元大钞给你,哪怕一天只有一个人施舍,我也比其他拉二胡的赚的多,简单的说,是抛玉引砖。” 楚天不由暗叹:绝啊,王瞎子眼睛虽然瞎,心却跟明镜似的,果然是饱读诗之人。 王瞎子沉默片刻,出声说:“现在,故事听完了,你愿不愿意接受这块富贵和凶险相依的‘无名玉石’呢?我也没什么要求,如果你有兴趣,就把宝藏找出来,献给国家,没兴趣,就把玉石留在身,留点念想,万不得已之时,毁灭了也无所谓,总之不要流露文物贩子之手。” 楚天暗想,王瞎子说的虽然好听,但始终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找出来献给国家,否则神情不会先扬后抑,高兴与可惜交替。 楚天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王瞎子,说:“难道你不怕我是和张扬风他们一伙的吗?使用诡计来获得你的玉石吗?” 王瞎子笑笑,虽然脸色因为流血有点苍白,但还是说:“刚才你背着我跑的时候,我听过你的心跳声,那是真的紧张急凑,呼吸也是缓中带急,何况刚才我给你玉石的时候,你竟然也在考虑,心跳并没有那种兴奋,所以你是个可靠之人。” 楚天苦笑,这王瞎子实在听人入微,怪不得能带着那个秘密和玉石活到现在。 王瞎子吐出一口气,说:“我命不久矣,不止是身两刀外伤,更主要的是,我得了癌症,最多半个月的命了,你不受我之托,我唯有毁灭这块玉石了。”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了,这王瞎子连癌症都拿出来了,还能说什么呢?难道也说自己得了癌症,只有半个星期之命,无法受托?看来今晚的好奇又给自己招惹下天大的麻烦,但事已至此,只能答应了。 楚天望了一眼王瞎子,淡淡的说:“好,我答应你,还答应你有机会从玉石找找线索,万一有什么宝藏,我会献给国家的。” 王瞎子欣喜若狂,郑重的把‘无名玉石’放在楚天手,握着楚天的手久久不放,显然心里已经很是激动,王瞎子坚信自己的直觉,如果玉石真如什么宝藏线索,楚天一定能够找出来,这年轻人定力过人,聪慧无比,是个成大事情之人。 楚天接过‘无名玉石’,感觉到几分温润淡泊,细看之下却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也懒得再看,随随便便的把这价值五百万的‘无名玉石’挂在脖子,贴身而放,转身把激动完的王瞎子扶助躺下,看着王瞎子的伤口,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需要送去医院治疗,把意思跟王瞎子一说,王瞎子却猛摇头,他担心楚天送自己去医院被张扬风的同伙发现,那将会使自己的努力白费,因为一个不小心,楚天就会很快成为众矢之的,还来不及参详玉石就恐怕被人被杀了,夺去了‘无名玉石’。 王瞎子见楚天如此担心自己,想了个折中办法,于是挥手要楚天赶紧回去,回去的路打医院电话救他,楚天知道王瞎子的意思,于是不再勉强,出得房门,但并没有立即回忘忧酒馆,而是躲在暗中打了就近的东方医院的电话,十五分钟之后见到救护车呼啸而来,抬了王瞎子车,楚天才放心离去。 楚天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信息进来了,楚天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字:已进鸿发,叶。 楚天知道,这是红叶告诉他,已经顺利的进入三叔公的鸿发货运公司工作,楚天当时并没有想着去了解三叔公的底细,只是红叶刚好失去靠山,心情低落,阴影挥之不去之际,让她做点事情,起码可以有所寄托,不用那么消沉,所以打探三叔公的货运公司成了首选,这才让红叶去京城;想到京城,楚天有点苦笑,好像自己未来无论如何都要扑去京城,胡彪,王大发他们在那里,天京大学在那里,三叔公的公司在那里,红叶在那里,再加今晚的‘无名玉石’,自己怎么都逃不掉了。 楚天正走在街,细雨依然飘飘,伞下的世界显得有几分温暖,就在转角之处,楚天忽然见到一个人闪了出来,然后就倒地不起。 楚天心里暗暗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倒地不起了呢?走几步,发现这个人披着雨衣,整个脸庞已经埋在街道流淌的雨水里,楚天的善心大发,想要去扶起他来,正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扳过身来,楚天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异常的离谱,因为这个人并不需要人救,他是杀人的。 主刀医生。 就在楚天看轻‘主刀医生’的脸时候,‘主刀医生’原本死尸体般的身体立刻活跃起来,一把手术刀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向流星一样快速划向楚天的胸膛,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出人意料的攻击,楚天又是如此的毫无防备,‘主刀医生’以为楚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过自己的一刀,然而楚天还是努力的像落叶一样的像后面飘去,尽力减少手术刀的凌厉攻势,手术刀划破衣服,然后‘当’的一声,击在‘无名玉石’,‘主刀医生’微微一愣,在这瞬间,楚天已经离开‘主刀医生’的攻击范围,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主刀医生’。 ‘主刀医生’没有立刻追击,而是缓缓的站起来,带着几分迟缓,楚天知道,那是‘主刀医生’前些日子被自己击中的伤势没有恢复完全,今夜又拼着全力刺杀自己,已经加重了伤势,现在的‘主刀医生’恐怕连当日停车场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楚天看看胸口,衣服下的‘无名玉石’若隐若现,不由暗叹,如果不是这块‘无名玉石’以自己坚硬的石质替自己挡住了‘主刀医生’的余势,自己恐怕胸口已经流血了,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天早已经注定,环环相扣,生生不息。 ‘主刀医生’像个雨人一样的站在雨中,看着楚天,痛苦的道:“原以为此次必定能杀你,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谁知道,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 楚天接着雨伞下面留下来的雨珠,淡淡的说:“你兄弟不是我杀的。”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那天在车场所见之人杀的。” ‘主刀医生’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冷冷的说:“不是你们又是谁呢?应该说,不是你又是谁呢?只有你才有如此好的身手。” 楚天叹了口气:“我没有必要杀‘值班医生’,于我们来说,活得更有价值;实话告诉你,他是被你们的雇主所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 ‘主刀医生’身躯一震动,认真的看着楚天,见楚天脸毫无表情闪烁之色,说:“真的是被灭口的?” 楚天点点头,想起红叶那美丽的容颜,知道不能把她说出来,淡淡的说:“他确实是被灭口了,只是你那雇主李子锋也被人灭了口,所以你的仇早已经报了。” ‘主刀医生’慢慢转身,神情凄然的慢慢离开,他知道楚天没必要撒谎,也没有必要向他示弱,嘴角吞入几颗水珠,‘主刀医生’黯然的说:“我相信你,我不会再找你报仇了,欠你的不杀之情,改日再还。” 楚天看着‘主刀医生’落寞的身影,不由也有了几分惆怅,杀手的生涯千年不变,孤独,落寞,拥有,失去总是不断的交织着。 这个夜晚的林玉清正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桌子面的一纸调令微微发呆,这是来自京城的调令。 第八十一章 京城的调令 回到忘忧酒馆,媚姐和林玉婷见到楚天满身血迹,都大吃一惊,出去散步竟然散出满身血迹回来,也可以说是古今第一人了,她们都以为楚天受了重伤,忙围过来查看,楚天笑笑,把衣服脱了下来,说:“那都是别人的血。” 林玉婷眉头一皱,说:“老实给本小姐交待,究竟怎么回事情?” 楚天显然不能把那么危险的事情告诉她们,更不能告诉她们‘无名玉石’和那个秘密,因为那可能会害了他们,按照王瞎子的说法,暗中有个大文物贩子显然对这个传说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否则也不会出五百万的高价要张扬风他们去对付王瞎子,王瞎子就因为不小心泄漏了那个传说和玉石,就招来一路追杀,如果告诉了媚姐和玉婷,万一哪天她们开玩笑的说出去,难保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楚天避重就轻的说:“在街道遇见个流血晕倒的人,于是背着他跑了几条街,然后救了他,就这么简单。” 媚姐和林玉婷一向对楚天的话坚信不疑,也相信楚天能够做出救人的举动,于是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媚姐拿起楚天的衣服,走去阳台丢进洗衣机去洗,林玉婷则对着楚天笑眯眯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古怪,楚天被她笑得心里有点发毛,说:“林丫头,你笑什么呢?” 林玉婷靠了近来,嘟着嘴说出让楚天全部神经绷紧的话:“我刚刚做了点宵夜。” 楚天大惊,起身带着苦笑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很饱了,大家没事情就早点睡觉,晚安。”说完,就想要溜回房间,想要逃过大劫难。 林玉婷来一把抓住楚天的衣服,恨恨的说:“不行,你要吃。”然后推着楚天饭厅,桌子已经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猪骨粥,旁边还有两个荷包蛋,远看起来,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楚天还是不敢以身试粥,苦着脸不断的哀求林家大小姐。 林玉婷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说:“今晚一定要吃,哪怕你以后都不吃都无所谓。” 楚天听到如此的承诺,不亚于大赦天下的兴奋,竟然可以一劳永逸,哪怕眼前的粥那么难喝,荷包蛋那么难吃,也要排除万难,把它们消灭了,这样未来才不会有折磨。 楚天终于如扫地雷般的吃了口猪骨粥,却发现异常的鲜甜美味,粥美味,小排咸香,然后又吃口荷包蛋,也是相当的有口感,此时,媚姐正走进饭厅,楚天忙抬头道:“姐姐,谢谢你,今晚的猪骨粥和荷包蛋都很好吃,水准依然啊。” 媚姐摇摇头,轻轻一笑,说:“弟弟,今晚的宵夜可是玉婷做的哦,姐姐只是在旁边指导。” 楚天不相信的抬起头,惊讶的说:“真的?” 林玉婷得意的一笑,虽然楚天误会成是媚姐所做,但赞美还在,那就表示确实有水准,说:“那是,本姑娘可是用心熬粥呢,今晚连都没时间复习,你明天哪里都不准去溜达,要陪我复习。” 楚天暗暗惊讶林玉婷短短日子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粥来,看来是下了番心思,随即苦笑,林玉婷对她爸爸都没那么好,这是明摆着要跟楚天长相厮守的意思,楚天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媚姐到了几杯牛奶去加热,然后在楚天身边坐了下来,说:“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婷的爸爸要调去京城了。” 林玉婷似乎也想了起来,补充说:“是的,我爸爸今晚给了我电话,因为此次案件有功,他下个月就要调去京城做法官了。” 楚天心里一动,林玉清经过这次大案,升职肯定是必然的,但调去京城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是去做法官,看来有人怕林玉清在这个案子再发现什么,急于调走他,调开他,把他弄去京城,让他跟这里的一切毫无瓜葛,省得添乱子,是什么人如此惧怕林玉清继续调查呢?又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么快的把林玉清调走呢? 楚天有点庆幸没有把红叶的话告诉林玉清,否则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还很难说的清楚。 楚天还没有说话,媚姐却开口了,说:“我觉得这是有人不想林检察官继续追查牛昆那个案子了,所以急于调开他。” 林玉婷则大大咧咧,满脸高兴的说:“我才不管他呢,只要老头子不再做检察官就好了,你们不知道,他做检察官那是让我相当的担心,现在社会那么险恶,老得罪人多危险,做法官就不同了,看看那些证据,听听那些证词,然后大家讨论一下,再敲个木板就可以了,完全没什么风险。” 楚天和媚姐心里都不由自主的觉得林玉婷说的对,于这些在乎林玉清的人来说,他的个人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对她们来说显得有几分遥远,楚天忽然发现,这何尝不是个好的归宿呢?何况林玉清在法官的位置也一样能大有作为。 楚天忽然对着媚姐笑了,说:“姐姐,我看你有时间也把忘忧酒馆关了,咱们去京城发展,等我天京大学的时候,你就可以继续好好的照顾我了。” 媚姐的脸一红,她知道楚天的真正意思,是想要她跟林玉清距离接近一点,这样才有机会撮合他们;媚姐恢复淡定之后,说:“好,弟弟去哪里,姐姐就去哪里照顾你。”说完之后,就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楚天虽然有意暗示媚姐跟着林玉清,但心里也是有几分舍不得媚姐的,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媚姐的照顾,习惯了媚姐的佳肴,还有那永远三两的竹叶青。 楚天继续喝着猪骨粥,林玉婷望望媚姐,然后又思虑什么,忽然神神秘秘的凑到楚天脸边,低声的说:“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媚姐挺不错的一个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还单身,你说,我把我爸爸介绍给媚姐怎么样?” 楚天清晰的看到猪骨粥从嘴里吐出。 东方医院里面,值班医生看着王瞎子的床头病历,微微发楞:啥?孤家寡人?癌症晚期?自杀未遂? 躺在病床丶的王瞎子,从股后面摸出一个布袋,用力的慢慢的打开。 医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意外的收获 楚天一夜无眠,总是惦记着王瞎子,怕他有什么三长两段,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楚天已经知道他心有良知,也就不怕因为王瞎子而卷入江湖的是非恩怨,于是第二天,天一亮,楚天就换运动装,撒腿就往东方医院跑。 来到东方医院,楚天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先往女护士集中的地方走去,装作有意无意的经过,然后靠在旁边发信息,果然不听楚天所料,女护士们交接班之际,叽叽喳喳的八卦不停,一个大眼睛的女护士拖着黑眼圈,带着几分疲惫和兴奋的说:“新柔啊,你不知道啊,昨晚我们急救的一个瞎子可搞笑了,得了未期癌症,怕受疾病的痛苦,昨晚竟然自己往腹部捅了几刀,结果还没流血死掉,竟然又后悔了,打电话到医院急救,我们忙了几个小时才把他处理好,你说他是不是瞎折腾?” 楚天心里一阵苦笑,这些医生和护士也真的相信王瞎子编的瞎话,怕受疾病的痛苦而自杀,也不是捅腹部啊,有点常识的人也只会抹脖子来的快点,还能减少些痛苦。 新柔护士惊讶了一会,随即充满同情的说:“他真是不幸,他实在太可怜的,眼睛瞎了还得癌症,实在是人间悲剧,他现在应该没事情?” 楚天心里有几分出奇,这新柔护士还挺善良的,现在的姑娘家已经少有了,见到那些残疾老朽的人不喊打喊杀已经很不错了。 大眼睛的护士看了新柔几眼,似乎已经习惯新柔护士的泛滥爱心,说:“新柔,你就是善良啊,那瞎子已经没事情了,伤势得到了控制,不过他的癌症也快让他死了,王医生说,最多三个星期的寿命了。” 新柔又‘啊’了一声,显出几分怜悯,说:“那他的家属那些没来伺候他最后一程吗?” 大眼睛的护士摇摇头,也叹了口气说:“那瞎子说他无儿无女,一个人卖艺为生,本来医院对这种人一般做法都是赶他回家养伤,万一死在医院,那不是麻烦不断,但这瞎子偏偏还有点钱,掏出五千多元,说住院住到钱用完,按照门前的用药情况和费用,大概能撑个四五天,四五天之后就应该撵他回家了。” 新柔听到大眼睛护士的话,眼睛里面竟然湿润了,楚天暗想,这丫头也太有同情心了,估计是刚来医院没有多久,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哀怜王瞎子呢?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死去,这个医院更是每天都能听到哀嚎的声音,新柔如果呆得久了,怎么会看不透那些生死悲惨呢? 新柔喃喃的道:“看来我待会要去看看这个老头,希望能够带给他几丝欢笑。” 楚天心里一动,忙出来医院大门,就近找了个银行,从自己仅剩的一万五千大洋里面先取了一万,随即想了一下,又把剩下的五千也取了,揣在怀里,再次闪入医院,此时,新柔护士正在收拾着药品,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盘子里,端着向二楼的病房走去,楚天忙跟了去,在楼梯转角处拦住了新柔,并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善良的姑娘,护士小姐精致的瓜子脸既不施粉黛,也无华丽的衣服,白帽白衣,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美,身材略高,只是要苗条一些,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白里透红的脸蛋始终挂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似乎总是散发着热情和善良。 楚天不由自主的暗叹:真是个美人胚子。 新柔见到有人拦住她的去路,先是吓了一跳,医院经常有些男病人有意无意的扰她,让她变得草木皆兵,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随即见到楚天的样子,才放心下来,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拦住自己的完全是个小dd。 楚天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自然的流露出来,说:“新柔姐姐,我刚才听到你们说那瞎子老头了,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想要帮助帮助他。” 新柔看到楚天那明亮的笑容,心里不由暗赞,这小dd的笑容真是迷人帅气,随即听到楚天如此有爱心,要帮助瞎子老头,心情更是愉悦,这个小dd不仅长的好看,也很善良,于是开心的问:“小dd,你真是好心肠,你想要怎样帮助帮助他啊。” 楚天掏出一万五千元,塞在新柔的护士口袋里,说:“新柔姐姐,我帮不什么大忙,这一万五千元放你这里,你好好照顾瞎子老头,让他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新柔护士听到这么多钱,心里大惊,想把钱推还给楚天,但听到楚天的话,心里点点头,说:“好,小dd,难得你有爱心,姐姐会把这一万五千元全部用在他的身,让他开心的走完最后的几个星期,你放心。”此时的新柔已经下打量了楚天,知道楚天身的那些牌子衣服价值不菲,以为楚天是哪个富家子弟,偶然间善心大发,所以才出手施舍这么大笔钱给瞎子老头,所以就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既可以满足楚天的善心,又可以让瞎子老头过的好一点,何乐不为呢? 楚天笑笑,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说:“谢谢姐姐了,还有,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我,我不想因此被人家评论不休,好吗?” 新柔点点头,她也是一个不喜欢八卦之人,看着楚天渐渐离去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发呆。 楚天转身离去,买了一堆包子油条,还有豆浆就跑步着回忘忧酒馆,在经过一条老建筑的胡同的时候,楚天竟然见到叔母和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在低声细语,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还不时的打了个呵欠,瞬间破坏了那种早晨宁静有序地气氛,楚天还见到叔母竟然掏出一大叠钞票塞在那个满脸横气的青年人手里,楚天心里一动,叔母一向吝啬,怎么今天会有如此大手笔呢? 楚天贴了过去,靠在墙边,抛却杂念,运起功力,让自己的耳朵有所为的倾听他们的谈话。 叔母正低声的说着:“黑子,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的妥妥当当,否则我收回这两万元。” 黑子一大早接到这么好的生意,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心情无比的快活,边数着钱边兴奋的说:“大嫂,你就放心,我黑子办事从来不会失败的,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这次我尽全力帮你,还把我那几个东瀛浪人朋请出来,再找个片警朋,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忘忧酒馆绝对关门倒闭。” 楚天听到‘忘忧酒馆’四个字,心里不由更加专注起来。 叔母显得也有几分憧憬和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不止要忘忧酒馆关门,还要把里面的人送去监狱,特别是负责人叫楚天的小子,一定要把他弄去监狱,事成之后,剩下的三万我会给你的。” 黑子把钱放进口袋,笑容灿烂的说:“我办事,你放心,这方圆几十里,没有我黑子办不成的事情。” 楚天此时已经多少明白事情了,叔母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他住在忘忧酒馆,想要这个黑子的人想办法对付自己,还要把自己一定送去监狱,看来叔母为了三叔公的一亿三千万,是想方设法干掉自己才安心了,楚天轻叹一声,亲情,在金钱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楚天见他们基本谈完,转身离去。 回到忘忧酒馆,楚天正考虑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媚姐,但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自己去解决比较适当,何况即使现在告诉媚姐,问题是不知道六子会怎样下手,徒添媚姐的担心和烦恼,细想之下,楚天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媚姐和林玉婷已经起床,见到平日睡到中午的楚天竟然那么早起,还买了早餐,显得有几分惊奇,林玉婷又开始了她天马行空的猜测,说:“少帅,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即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如此讨好我们?” 楚天苦笑一下,这小妮子,真的是不能对她太好,说:“林丫头,你可以选择不吃的。”回头跟媚姐说:“早出去跑跑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改天玉婷和姐姐跟我一起去跑步,增强增强你们的体质。” 林玉婷‘扑哧’一声,说:“少帅,我和媚姐怎么能出去跑步呢?我们长得这么漂亮,出去还不是被人围着寸步难行,被人搭讪就要花费几个小时了;再说了,女人柔弱才是男人的最爱,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会疼惜强壮的女子呢?” 楚天忽然被林玉婷堵的难于辩驳。 媚姐边喝豆浆边轻启笑容,楚天忽然想到一个恶作剧,坏坏的一笑,说:“姐姐,玉婷昨晚跟我说,想把她爸爸介绍给你。” 这次,楚天则是清晰的看到,豆浆从两张樱桃小嘴里面急急的喷出。 第八十三章 东瀛浪人 一到晚,忘忧酒馆的人就多了起来,媚姐他们就忙的有点不可开交,但有钱赚,再忙也是快乐,楚天今晚没有出去,他想起早听到的对话,心里有点隐隐不安,毕竟忘忧酒馆在明,六子他们在暗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算计了,楚天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岂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媚姐,害了忘忧酒馆? 楚天在忘忧酒馆发了一阵呆,感觉些许的压抑,拿那三两的竹叶青,慢慢的走出忘忧酒馆,站在门外的一棵树下,喝着几口闷酒,夜晚的风总是容易让人变得更加清醒,就在这时,一声兴奋的大喝从背后传来:“楚兄弟,你果然在这啊。” 楚天扭头看去,脸不由自主的笑了,竟然是常哥,不打不相识的常哥,正带着几个兄弟晃悠悠的过来,走到楚天身边,用力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楚兄弟,果然风范依然啊,还胖了点,看来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老弟你啊。” 楚天也拍着常哥,下打量一番,这家伙红光满面,看来在沿江宾馆的这些日子吃的不错啊,只是奇怪这家伙怎么出来了?他不是应该还蹲在监狱服刑呢?竟然如此闲情,宛如逛街般的轻松,于是带着疑问说:“常哥,你们怎么出来了?难道又是被人聘请出来?或者越狱出来?” 常哥显得有几分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楚老弟,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们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出来了,我们本来刑期就快到了,加此次老常立功,表现良好,林检察官向求情,结果批准了,所以就提前些日子出来放放风了,其他弟兄不知道多后悔没跟我一样爆料,后来全都纷纷开口,却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所以我们几个出来了,他们继续在监狱里面喂养蚊子。” 楚天心里暗想,原来是林玉清帮他们求的情,怪不得能提前出来呢,林玉清办案果然厉害,通过帮老常提前几个月释放,就换来那么多犯人的口供,估计还会带来其他的相关信息,实在划得来啊,这也就难怪有人急着调林玉清去京城任职了,否则再被林玉清审下去,不知道要扯出多少事情来,那就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楚天扫视着常哥这几个人,见他们眼里有几分疲惫之色,忽然笑了,说:“常哥,带着兄弟几个进去喝几杯水酒?” 常哥摇摇头,深有感触的说:“楚老弟,我们刚从监狱出来,满身戾气,怎么能进去呢?那不是给你找晦气吗?” 楚天一笑,善意的拍拍常哥的肩膀,说:“常哥,你是我的朋,竟然是我朋,我当然不会在乎什么晦气了,走,让你和兄弟们尝尝好的竹叶青。” 常哥听到楚天的话,兴奋起来,显得异常的高兴,不是因为能够喝那等的竹叶青,而是楚天竟然已经把自己当作朋,忙开口说:“楚老弟,我老常以前得罪过你,你竟然不恨我,还当我是朋,我老常还能说什么呢?以后楚老弟用的着老常的话,尽管开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点点头,常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比起那些表面正人君子,其实满肚子坏水的陈子锋他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楚天喝完瓶中的酒,满脸笑容的带着常哥几个人进去忘忧酒馆,媚姐见到是常哥他们,神色一愣,他们怎么又来了?随即见到楚天脸带着善,知道是非敌了,于是笑笑,善解人意的说:“弟弟,带他们去‘木兰阁’,那里足够坐六七个人,我稍会叫小妹给你们送几壶酒,几碟小菜过去。”媚姐总是这样的大方得体,善解人意,完全不会罗嗦的问个不停,或许这就是她与常人不同之处。 楚天感激的看看媚姐,轻车熟路的带着常哥进去‘木兰阁’,常哥他们几个小心翼翼的穿过过道,生怕碰坏了酒馆里面的东西,神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霸王风范,不过在常哥心里,能跟楚天做朋,能喝楚天请的酒,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何况自己跟楚天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楚天为常哥他们倒清醇的竹叶青,他们都喝得小心翼翼,细细品味过后,满脸陶醉,常哥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日日能喝如此的好酒,短命几年也无所谓啊。” 另一个兄弟也开口说:“是啊,我出来混这么多年了,喝过的酒比我喝的水还多,也没有喝过这么令人心醉的酒啊。” 楚天听到他说‘出来混这么多年’,心里一动,想起一件事情,忙开口道:“兄弟几个,小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各位。” 常哥他们全放下酒杯,显然对楚天有问题要请教他们显得有几分好奇,异口同声的说:“楚兄弟,尽管直说。” 楚天组织了下思路,开口说:“以各位混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一间正常的酒馆关门倒闭呢,其中加入混混和警察两个因素。” 常哥爽朗的一笑,其他几个兄弟也笑了,常哥开口说:“楚老弟,这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甚至有点下流,让令正常的酒关门倒闭,很容易,假设我们要令忘忧酒馆倒闭,我们几个来这里喝酒闹事,然后偷偷的在这个厢房藏点白粉啊枪械啊等,然后再暗中通知已经收买好的警察来搜查,等搜查出那些违法的东西,酒必然要关门整顿了;不过这些手段都是小混混做的,像我们这种级别,做这种事情只会让人耻笑。” 楚天还有点疑问,说:“万一警察到之前,找到那些东西把它扔了不就没有事情了?” 常哥笑笑,把自己以前混江湖的伎俩爆了出来:“即使你知道这些小混混可能要栽赃陷害,但出来做事情的小混混会借机闹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你无法寻找出他们藏的违禁品,等警察一到,他们调转枪口做证,这样正常的酒根本无力招架。” 楚天恍然大悟,瞬时间很多疑问都变得清晰明白了,估计叔母收买的黑子也会使用相差无几的伎俩,虽然计下流了点,不过还是很使用,一不小心还真着了人家的道。 常哥察言观色,知道楚天不会无故问这个问题,说:“楚老弟,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忘忧酒馆,告诉老常,哥几个把那些王八蛋砍了。”常哥的英雄本色此时又恢复回来了。 楚天笑笑,竟然知道对方会有什么伎俩,那就好办很多了。 就在这时,媚姐走了过来,神色紧张的跟楚天说:“楚天,帮我看看,‘天涯阁’不知道从哪里来四个东瀛人,挑了几个酒都不满意,还打了我们两个小弟,还说要漂亮的小姐作陪,我听小妹语气紧张,满脸惊慌,不敢独自前去,所以来找你。” 楚天回头看看常哥他们,说:“常哥,刚才说的事情要发生了,走,看去。” 常哥几个本来听到有人来闹事,已经不爽了,而且还有东瀛人,更是火加火,听到楚天邀请他们去看看,立刻起身卷袖子,跟在楚天后面杀气腾腾的向着‘天涯阁’去,反正刚从监狱出来,身的暴戾之气还是有的,狠辣的手段还是使得出来的,闹出了事情,大不了重新回去,就当作出来放放风而已。 楚天他们刚踏入“天涯阁”的厢房,一个瓶子就砸了过来,楚天随手一接,扫视了厢房,只见地杯盘狼藉,两个小弟哀嚎不起,躺在地,看来那四个东瀛人出手还挺重的,楚天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火,把瓶子递给媚姐,冷冷的看着那些东瀛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正在那里用中文流利的怒骂:“你们这些垃圾,叫你们找些好酒,找些漂亮的花姑娘,你们都找些什么酒来,人也不给我们找,快去找,我们要漂亮的花姑娘,好喝的酒,不然我们就拆了这里。” 楚天一挥手,常哥兄弟几个把地的受伤的服务生小弟扶了出来,那个戴眼镜的东瀛人还笑:“一群垃圾,还想跟我们动手,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东瀛的柔道高手。”突然他看见了媚姐,立刻笑着用日语跟旁边的东瀛人说话,然后一阵满意的笑,戴眼镜的东瀛人指着媚姐说:“对,就要这样漂亮的花姑娘,姑娘,快过来坐,我叫木村,我很喜欢中国文化,也很喜欢中国的漂亮姑娘,快,过来坐。” 楚天一个闪身,挡在了媚姐的面前,没有人看见楚天是怎么移动的,木村立刻眼睛里面投射出光芒,他知道来了个高手,但毫不在意,他木村习武四五年,还打不倒这个臭未干的年轻人吗?扫视了楚天几眼,不屑的说:“朋,你想英雄救美?你太年轻了,不是我们的对手,要么把花姑娘交出来,要么把你们的负责人找来。” 第八十四章 过招 楚天眼神带着几丝寒意,淡淡的笑着说:“我一直想打东瀛人,可惜没机会,今天你们送来了,我也就不辜负你们的好意了,你们一起。”不仅东瀛人愣了,连常哥的几个兄弟也愣了,一个挑四个?这东瀛人有备而来,而且看他们眼中精光四射,绝对有点手段的,现在楚天要挑四个,不仅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楚天有点狂妄,应该大家兄弟一起冲去,这样赢的机会才比较大,常哥则笑着看楚天,他知道楚天可以做到的,于是拍拍自己几个弟兄的肩膀,让他们放心。 其实楚天也知道在这狭小的厢房里面,对付四个东瀛柔道高手有点麻烦,但现在这几个人竟然门闹事,态度嚣张跋扈,还打伤酒馆的服务员,让忘忧酒馆的服务生都士气低落,人心涣散,因此急需一战来提高士气,重振大家信心,免得他们都辞职离开忘忧酒馆,留给媚姐难收拾的摊子。 木村笑着站了起来,满脸蔑视的摇摇手说:“你的,不行,我一个就可以打败你,你败了,花姑娘给我,场子给我;我败了,一切听你的。” 楚天叹了口气,勾勾手指,木村吼了一声,扑了来,楚天完全没动,木村的手搭楚天的肩膀,猛一扯,用膝盖撞击楚天的腹部,楚天在膝盖来临之际,右手直接冲拳出去,击在木村的胃,木村立刻向断了线的风筝摔进沙发里面,这一拳头,楚天出了五分力,自然霸道,轻视楚天的木村岂能不受伤,果然,木村挣扎着爬起来,还没有喘气,嘴里先吐出一口鲜血,样子显得很难受,但眼神充满了惊讶和愤怒,随即抡着拳头再次来,其它三个东瀛人知道楚天的厉害,顾不什么武士道精神,一起站了起来,随着摇摇晃晃的木村向楚天扑了过来。 楚天身子一转,右腿已从后面踢出去,踢在木村的手腕,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楚天已反身挥拳,痛击中间那个东瀛人的鼻梁,鲜血横飞,左右的两个东瀛人趁机缠楚天的左右手,对于这样有准备的柔道高段来说,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被他搭,就好像已被条疯狗一口咬牢,楚天的脚还出动,又被他们两个锁,这时候,木村和另外一个流鼻血的东瀛人正“哇哇”的站起来来。 常哥他们都吸了口冷气,正准备前救助楚天,谁知道,此时情况突变,楚天竟然全身放松,不出分毫之力,随着楚天的力道消失,缠住他的两个东瀛人,力道也稍微减弱,楚天微微一笑,两只手猛然出力,手指直两位东瀛人的手臂处,两个东瀛人忙出尽全力,想再次缠住楚天双手,虽然成功的缠住了,但楚天的手指已经够到他们的腋下,楚天通过血液把力道全部集中在手指,全力冲击,两个东瀛人腋下立刻鲜血淋漓,痛疼难忍,缠住楚天手臂的力道也消失了,他们不相信楚天这样还能有那么大的力道,此时,木村和流鼻血的东瀛人已经冲到面前了,楚天虽然双手得到了自由,但那两个东瀛人也相当的强悍,立刻倒下夹住楚天的双脚,让他无法移动;此时,木村一脚横踢过来,楚天身扭动,一个太极手捞住他的足踝用力一捏,然后向右边一摔,他整个人就跟着向右边翻了过去,刚好撞在流鼻血的东瀛人身,两个人又摔到在地,木村的脚已经废了,站不起来了,满地打滚的痛苦哀叫。 夹住楚天双腿的东瀛人力道正在加大,楚天刚才直接向后躺了下去,双手肘部灌满力量,向地的东瀛人击去,东瀛人立刻松开楚天向两边滚开并快速的站起来,楚天竟然止住向后躺的身势,向左侧翻,右腿并迅速出击,击在左边东瀛人的伤口,众人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右边的东瀛人冲了过来,流鼻血的东瀛人也起来了,冲了过来,楚天微微一晃身形,箭步踏出,右拳准确的打在右边东瀛人的肚子,然后变掌,再变指,遭受重击的右边东瀛人慢慢的倒了下去,嘴里冒出了鲜血,流鼻血的东瀛人见状缓了身形,楚天已经贴近他,再次打在他鼻梁,瞬鼻梁时间碎裂,鲜血飞溅。 常哥他们见楚天轻而易举的打倒了四个东瀛柔道高手,都高兴拍起掌来,几个兄弟还趁机痛打落水狗,把那几个东瀛人打的挤在角落哀嚎一番,突然有个兄弟叫道:“楚老弟,他们皮包里面有白粉。”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果然几包白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楚天心里一合计,不好,果然如常哥所说,栽赃陷害,被警察抓住,不仅忘忧酒馆要封,连媚姐也难脱其咎,于是急忙说:“常哥,你所说的下流的栽赃陷害果然来了,你比我有经验,你帮我处理处理现在的局面。” 常哥几个都是老江湖了,看到这些白粉,自然一眼看穿了东瀛人他们要玩的把戏,常哥此时显示出大哥风范,沉住气说:“来个兄弟,快把这些白粉拿去厨房烧掉或者冲掉,再来服务生把这些东瀛人嘴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顺便派个兄弟拿刀守在身边,他们敢乱动,就刺死他们。”四个东瀛人眼神里面流露出恐惧,忙摇头表示不会乱动。 媚姐有点不解释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其它服务生也是满脸疑问。 楚天淡淡的说:“估计有人要栽赃陷害我们。” 媚姐立刻想清楚厉害关系,脸色微微变了。 常哥此时大喝一声:“快去办啊,六子,你跟我去门口守住,拖延时间。” 常哥的兄弟们和几个服务生小弟很利索的去办事情了。 兄弟们刚刚把事情办好,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伙警察冲了进来,门口的兄弟刚阻挡就被枪指住了,此时,一个声音大声传来:“警察临检,男左女右,拿身份证出来。” 第八十五章 搜查 此时的常哥兄弟们因为楚天刚刚打败四个柔道高手,士气高涨,匪气十足,对警察的吆喝立刻不满起来:“你们哪个派出所的?懂不懂规矩啊?凭什么检查?” 一个鸭嗓子的声音传来:“谁敢阻拦,你们就给我废了谁,有事情我负责。”楚天他们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矮小的警察刁着跟烟过来,旁边跟着穿协警制服的黑子。 常哥低声说:“靠,这是社区片警。这个级别的档次也差了点。” 楚天微微一愣,在他记忆里,不就是警察吗?有什么不同?不由自主的说“片警?什么意思?” 常哥显然知道楚天对这些江湖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于是低低的说:“就是管理一个社区的警察,一般一个社区只有一个警察,然后片警又招了大批马仔帮他处理日常事情,其实就是收取商家保护费等。如果不给的话,他们就经常去例查,搅黄你的生意,查多几次,你自然没生意门,而且这些片警三个月轮换社区,商家根本无法长久打好关系,打好了,他又调走了,你又要孝敬下一个了。” 黑子狐假虎威的走了过来,对着楚天他们大喊道:“把你们的负责人找出来,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藏污纳垢,甚至有白粉交易,所以今天我们要彻底的搜查,大家合作,免得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楚天轻轻的走前,淡淡的说:“我就是负责人。”眼睛偏望着,看都没看黑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黑子走了来,眼睛对着楚天打转,轻蔑的说:“你就是负责人?听说这里的负责人是楚天,你应该只是一个看场子的狗而已。”黑子显然被叔母误导了,以为这个忘忧酒馆是楚天开的,而且也以为楚天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所以对眼前这个臭未干的小子出言不逊。 楚天没有发火,脸的笑容依然帅气迷人,说:“世道变了,人也就变了,你竟然知道这里是楚天的,那么你是故意来踩场子的了?真是有心啊。” 黑子显然以为事情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在楚天耳边轻轻的说:“我就是来踩场子的,我还要封了它,让楚天一无所有,但不要恨我。”然后大喝一声:“各位兄弟,先搜他们的身,再搜他们场子!” 常哥兄弟们正准备堵住前来搜身的协警,楚天挥手制止住了他们,说:“常哥,就让他们搜查。” 常哥知道楚天做事有分寸,于是向兄弟们点点头,不再反抗。 于是除了楚天,媚姐之外,常哥兄弟几个和客人都男左女右分成两排让他们搜查,这次来的真正警察只有一个,就是那矮小的刁着烟的警察,除了两名女协警,其它都是男的,所以搜查工作,男的很快就搜完了,这时,有个剃着平头的男协警向楚天他们走了过来,说:“你们也要搜。”楚天点点头,结果平头的男警察搜完了楚天,竟然向媚姐走了过去,还回头对矮小的片警说:“张哥,女协警人手不够,我们男协警帮帮她们。不然半个小时也搜不完。” 矮小的片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黑子,见黑子没什么反对,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平头的男协警向媚姐说道:“靠墙,合作点。”然后手准备推媚姐去昏暗的墙边。 平头的男协警手离媚姐身体还有一寸,脸笑意正浓,平头的警察却发现手已经动不了,因为楚天刁住了他的手腕,冷冷的说:“你敢碰她一根毫毛,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平头男协警哪里会被这一句话吓倒:“操,老子怕你啊,老子就要搜她的身,老子这是在执法。”说完,努力想要挣脱楚天的手,另外一只手向楚天挥打过去。 楚天闪过他的拳头,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臂用力反拧,跟着一个肘拳重重击出,打在平头协警的脆弱的脊椎,平头协警一声惨叫,躺在地翻滚,其它协警听到叫声,纷纷停止搜查,围了过来,矮小的片警指着楚天说:“你敢袭警?” 楚天淡淡的说:“是他招惹我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再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现在已经死了。”神情自然,好像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情。 矮小的片警正欲向前,黑子制止了他,谄笑道:“张哥,搜完了身,赶紧搜查场子,搜查出了白粉,所有的帐一起算。” 矮小的片警一想也是,找到白粉比什么袭警的罪名大很多,于是一挥手,开始准备搜查各个地方。 楚天也大喝一声:“常哥,人跟人的帮我跟住每位协警,让他们随便搜查,但如果他们想要栽赃陷害,你们就把他们的手砍了。” 常哥兄弟正在恨这帮警察气焰嚣张,心里压着一口气,听到楚天吩咐,立刻感觉扬眉吐气,齐声回答:“是!” 矮小的片警又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说:“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们警察?还威胁我们警察?袭击我们警察?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拿你法办。” 楚天淡淡的说:“说再多也只是一个理字,我说的出来自然做的出来,在我们的地盘乱来,特别是陷害我们,我不在乎多几具尸体。” 矮小的片警从来没这样被羞辱过,所有的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这小子不仅伤了警察,还竟然对自己大放肆词,如果被他吓住,让他在那么多兄弟面前如何立足?如何在其它场子混饭吃?于是,手摸腰部,欲掏手枪,喊着:“信不信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楚天眼睛精光一闪,箭步踏了出去,贴到矮小片警面前,冷冷的说:“信不信我斩断你的手?”楚天的全身立刻充满了一种疯狂炽热却又威严四射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矮小片警的手几乎立刻缩了回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子也被楚天的气势压住了,随即对片警说:“张哥,先不要跟他们罗嗦,先仔细搜查,找出白粉看他们还有没有理,还敢不敢嚣张?”黑子的眼睛满含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发现有钱的感觉真好,虽然这次事情完成,自己可能只捞几千块,但可以让片警他们都听自己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另外看来要把今晚的难度跟叔母摆摆,看能否多拿万把元。 矮小的片警趁机下了台,恨恨的看了楚天一眼,一挥手,带着人一寸一寸的地方搜查起来,楚天现在反而担心他们搜出那四个东瀛人,这样后续的麻烦多少还会有,万一东瀛人自动咬住自己就是在交易白粉,这忘忧酒馆还是会被借机封掉的,看那张所长仇恨的眼神就知道了,有时候,不给这些人面子比打他一巴掌还严重。 半个多小时的搜查,所有的协警都摇着头回来,全部都摇着头低声的跟矮小的片警说:“张哥,什么都没找到,白粉没有,人也没有。” 黑子的脸大变,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怎么会出错呢?那还是自己每位五千请来的四个东瀛柔道浪人,按照计划,他们大闹一场忘忧酒馆,顺便教训下忘忧酒馆的人,然后自己在约定的时间再带人过来搜查,还先约好先搜查人,这样他们就有时间把白粉放去各个地方,搜出白粉后,这四个东瀛人趁机出来作证这是忘忧酒馆的东西,这样,人证,物证都有了,忘忧酒馆自然被封掉。看着楚天的那深不可测的笑容,黑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的过来问:“我那四个东瀛朋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楚天笑笑,依然淡淡的却用全场听得到的声音说:“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东瀛朋,只来过一些嚣张跋扈的东瀛猪,哦,对不起,我侮辱到猪了,不过他们早已经走了。”周围的人都笑了,连那些协警也笑了。 黑子眼睛死死盯住楚天说:“怎么可能?他们跟我约定在这里等我喝酒的,怎么会走呢?” 楚天贴了去,眼睛含着几分蔑视:“是吗?原来他们也是你请来的,开来你真的很想封忘忧酒馆啊,可惜你没机会了。” 黑子知道今晚恐怕难于讨好,冷冷的说:“今天算你狠,你们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楚天不置可否,在黑子的耳边轻轻的吐出最后一句话:“那四个东瀛人,已经死了,尸体在郊外。” 黑子身体些许发抖,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他只是没见过把死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毫不在意,而且那还是四个东瀛人,四个柔道高手,他感觉到楚天来自骨髓的冰冷。 黑子和片警带着那些协警走后,楚天让媚姐向客人道歉,今天提前结束营业,楚天很好奇,那些警察怎么会没找到那四个东瀛人呢?他们搜查的可是非常的仔细,常哥的一个兄弟笑着把大家领进厨房,掀开厨房隐蔽角落的一个下水道井盖,四个东瀛人正塞在里面,动都不敢动,看守的一个兄弟得意的说:“我没拿刀捅他们,只是告诉他们,敢乱动的话,就会不小心把旁边在煮着的滚汤倒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这个夜晚注定要做许多事。 第八十六章 做回流氓老师 黑子从忘忧酒馆出来之后,忍着心疼犒劳张片警他们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塞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张片警,张片警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下来,今天的无功而返,还被楚天羞辱了一顿,让他们一伙很是恼火,如果黑子再不好好表示,估计要找黑子来发泄了。 黑子晚刚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被几个人蒙着头暴打一顿,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又发现自己从床头放着一把刀和自己的头发,一打开大门,又发现四个奄奄一息的东瀛人躺在自己门口,心里大震大惊,暗想楚天实在太可怕了,于是撒腿忙报告叔母去了。 楚天的叔母知道消息之后像是被人点穴一样,她怎么都不明白,以前无能无用的楚废人怎么忽然之间成了人人,不仅四处出风头,连自己跟黑子暗中做的手脚都被他破了,不仅片警他们满腹不快而归,就是黑子向她保证的东瀛浪人也遭受重伤,黑子也被吓得半死,趁机还要她来出医药费和赔偿费,否则这些东瀛浪人会找她算帐的,面对黑子的无赖行径,叔母无奈之下,只能拿出十万了断此事情,这次损失惨重,叔母对楚天更是痛恨,但暂时也不敢对楚天再有什么坏念头了。 时间一晃就到过了两个多月,楚天这些日子竟然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王瞎子也早已经成了一把灰,被新柔撒在山,常哥他们几个也早已经去了京城,当然是去胡彪他们开的酒里,胡彪和王大发他们早就跟楚天叫苦,酒发展不错,就是人手不够,所以听到常哥他们这些江湖元老将来坐镇,自然很是高兴;红叶安安静静的在鸿发公司工作,出色的能力表现很快就让她坐了主管的职位,每个礼拜都把自己的看法和公司的现状告诉楚天;忘忧酒馆则依然是歌舞升平,林玉清虽然去了北京,但把女儿留下了,让她安静的高考完,于是,林玉婷和楚天,媚姐他们过得倒是无忧无虑。 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整个天都中学都忙的鸡飞狗跳,唯独楚天每天悠闲的喝着啤酒,吃着媚姐爆的花生米,楚天甚至还几次三番的要十三班不要这么死命读,越是高考越是要放松,在楚天的建议下,十三班也显得很是闲散,但校长和老师他们又找不的理由去批判十三班的不思进取,连续几次摸底考试,十三班全体学生的平均成绩已经挤进中间了,超过全校高三学生的平均水平了,如果不是基础太差,时间太短,楚天倒是觉得他们很有机会再个档次,不过即使现在这个水平,那些家长们已经把楚天当作神一样的崇拜,曹爸爸早已经花了笔钱把教室里面粉刷装修了一遍,罗妈妈也是赞助了几台饮水机,所以现在的十三班可谓是金壁辉煌,不同凡响,成了众位学生想去的班级。 这天中午,楚天正热得半死,斜躺在教室的一张课桌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看着班里那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不由暗叹自己已老,正在这时,吴银贵神色慌张的跑进教室,还差点跌倒在地,显然不知道闯了什么祸,楚天眼睛一动,大喝道:“吴银贵,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我不是教过你吗?是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昂首挺胸,有何可惧?” 其他学生听到楚天的话,异口同声的说:“就是!” 本来神色慌张的吴银贵遭到楚天的呵斥,班里同学的鄙视,不仅没有丧气,反而精神一震,努力的使自己昂首挺胸,脸尽力的恢复镇定,老老实实的跟楚天说:“少帅,我招惹到‘姚疯子’他们了。” 其他学生的面色都微微一变,显然知道这个‘姚疯子’是何许人也。 楚天不知道‘姚疯子’是谁,但见到能令牛高马大吴银贵如此的神色慌张,估计也不是什么善主,说:“慢慢说。” 吴银贵吞了口口水,喘了口气,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姚疯子’是附近几个中学的学生霸王,每天不务正业,跟社会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后面受他们操纵,专门向附近的几所中学的学生定时定点的收保护费,不给者或者反抗者,轻则辱骂,重则殴打,以前李剑在学校的时候,‘姚疯子’畏惧于李剑他们背后的势力,倒是不敢来天都中学收保护费,李剑他们在学校虽然也横行霸道,却也不屑于在学校收什么保护费,所以天都中学倒是守得一方净土。 楚天心里微微一笑,想不到李剑的横行霸道在天都中学还是有很大的保护作用啊。 楚天突然想起不久前看的那部电影,里面有几句经典台词:即使是一张厕纸,一条底裤都有它的作用。 吴银贵缓了口气,继续把话说完。自从李剑父子燃气自杀后,‘姚疯子’一伙人就开始对天都中学这块风水宝地准备干涉了,今天中午,吴银贵吃完饭去外面店买本参考资料,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遇见‘姚疯子’几个人在校门口闲逛,吴银贵自然知道招惹不起这伙人,准备低头走过,谁知道,‘姚疯子’他们还是拦住了吴银贵,并抢过他的资料翻了几下,拍着肩膀跟吴银贵说,竟然有钱买资料,那就有钱交保护费了,然后要吴银贵每个星期交五十元保护费;吴银贵别说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也不肯如此就范,刚好见到有老师经过,抽了个冷丁,抢回资料就跑,以为这样可以躲过‘姚疯子’他们,虽然跑进了学校,吴银贵却发现学生挂牌落在校外了,心里一惊,知道‘姚疯子’他们看到学生挂牌,就会知道他的班级和姓名,他怕‘姚疯子’他们跑进学校闹事情,所以刚才有点慌慌张张。 此时,全班的学生都同情的看着吴银贵,好像已经见到吴银贵被‘姚疯子’他们打的遍体鳞伤,哀嚎不起。 楚天笑笑,思虑了一下,对吴银贵说:“放心,‘姚疯子’再疯狂也不可能杀进校园找你麻烦,我怕的是,他们会在学校门口等你,而且就在今天下午。”楚天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再疯狂的小混混也不可能进校园闹事情,那是跟整个学校作对,招惹了学校,学校领导一出面,估计各路警察就会横扫那些小混混,所以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去学校闹事;学校门口则不同了,学生出了校园,跟其他小混混有什么冲突,那是校园恩怨,学校想要管也鞭长莫及;而那些小混混为什么选择校门口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呢?那是校门口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学生,可以引起众学生的围观,起到杀鸡吓猴的立威作用。 吴银贵听到楚天的说法,神情再次慌张,手都不由自主的发抖,似乎想到自己以后每天出校门时候的提心吊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姚疯子’他们拦住暴打一顿。 楚天似乎没有见到吴银贵的慌张,继续提出自己好奇的问题:“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叫‘姚疯子’呢?” 吴银贵哆嗦了一下,他现在听到‘姚疯子’三个字就止不住害怕,说:“因为他名字叫姚蜂子,而且不怕打人,也不怕被打,谁招惹了他,他就像是疯子一样缠住人家,所以大家干脆用‘姚疯子’称呼他,当然这个招惹是指实力比他差的人,家世也如我一般的普通学生,遇见强者他也是一得瑟的份。” 楚天点点头,这倒是有点道理,先不说‘姚疯子’没敢得罪以前的霸主李剑,就是天都中学有点家世的人也不敢招惹,有本事‘姚疯子’去招惹招惹曹华武这种家世的人,被曹爸爸知道了,随便动根手指头,还不把他们砍成十几截。 楚天见到吴银贵心里还在恐惧,知道不帮自己这个学生搞定这段学生霸王恩怨,恐怕以后会波及到其他学生的情绪,进而影响到学生读的用心,于是,轻轻的跃身下桌子,拍拍吴银贵的肩膀,说:“怕什么呢?我不是教过你吗?是男人,死了就当睡着了。” 楚天的话很明显的激起了吴银贵的血性,眼神的恐慌渐渐退去,恢复了昔日的镇定。 楚天接着说:“吴银贵,你如此牛高马大,你有本事有胆量跟‘姚疯子’单挑吗?” 吴银贵昂首挺胸的说:“我敢跟他单挑,我只怕他们人多势众,寡不敌众。” 楚天满意的笑笑,看看吴银贵泛起的坚毅脸色,说:“很好,下午放学之后我陪你出校门,我保证给你和姚疯子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 吴银贵惊讶的看着楚天,全班学生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少帅,少帅总是给他们出人意料的表现,从废人到奇才,从奇才变为差生统帅,不仅自己翻身傲立学校,折服了学生,折服了学校,还带着差生取得巨大的进步,折服了学生家长,如此一个出色的人,今天又要做回流氓老师,他们实在惊奇之余,更多了兴奋。 第八十七章 姚疯子 下午放学之后,天都中学的学生见到‘姚疯子’带着五个社会不良青年吸着烟在校门口徘徊,知道又有好戏要看了,自从李剑‘自杀’之后,‘姚疯子’在学校门口出现的次数变得频繁了,一些学生惧于他们的威都已经交了多年不曾交给的保护费了,天都中学又开始变得不那么平静了,学生们没有乖乖的躲开回家,而是站在附近观看,心里都好奇的想要谁这么倒霉被‘姚疯子’他们盯,再说,在学校呆的有点闷了,看看好戏调节一下情绪也是相当不错的。 ‘姚疯子’一伙人正边吸烟边看着校门口,生怕漏掉了吴银贵,这个家伙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跑掉反抗,不把他撂倒,以后天都中学学生的保护费就难收了,‘姚疯子’手里还把玩着吴银贵的学生挂牌,用烟头在那学生挂牌不屑的烫着十三班,‘姚疯子’也读过,自然知道班级越到后面的学生越没有什么前途,心里暗想着吴银贵这个差生竟然也这么大胆反抗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吴银贵终于出来,‘姚疯子’带着五个人立刻围了去,脸扬起坏坏的笑容,想要从吴银贵脸找出几分害怕畏惧,却发现这小子脸竟然十分淡定,好像并不惧怕自己一伙人似的,‘姚疯子’自然也不会被吴银贵的镇定吓倒,他已经找学生摸清了吴银贵的底细,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老大罩着,自己不欺负这种学生还欺负什么人呢? 周围那些观看的学生见到吴银贵被围住了,心里都暗叹,这学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姚疯子’,看来今天又是要挨顿打了。 ‘姚疯子’脸扬起几分笑里藏刀的笑容,拍着吴银贵的肩膀说:“小子,有种啊,不够保护费,还跑路,哥几个堵住你了,也不求饶,看来是准备挨哥们这顿打了?不过哥们告诉你,即使挨打完之后,你还是要乖乖的给我拿保护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周围的学生听到保护费,显然心里都一惊,天都中学好几年都没有保护费这回事情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那些还没被‘姚疯子’他们盯的,都已经暗想自己以后恐怕都逃不脱交保护费了,否则也会落个今日的下场,该怎样找借口跟家长要呢? 吴银贵傲然一笑,眼里包含着坚毅,说:“要我交保护费可以,除非‘姚疯子’你有本事跟我单挑并打赢我,那我就交,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交。” ‘姚疯子’显然没有想到吴银贵那么有种,周围的学生也暗暗惊讶,吴银贵竟然敢如此向‘姚疯子’叫板,真是不要命了。 ‘姚疯子’笑笑,不屑的说:“老子凭什么要跟你单挑?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单挑?个个都跟我单挑,那我不是很忙?”‘姚疯子’自然不肯跟吴银贵单挑,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小小的老大,一向都是打人的份,跟人单挑没什么过瘾的,而且还存在着风险。 因为我!”一个声音刺过喧哗的议论声,从围观学生的背后传来。 ‘姚疯子’显然没有想到竟然又有人那么嚣张,今天已经被人两次扫了面子,心下已经不耐烦了,大声喝道:“哪个兔崽子跟老子作对。” ‘姚疯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颗石头准确的击打在他的嘴角,伤出几道血丝。 “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楚天慢慢的从学生里面走出来,有不少人认得楚天,都议论纷纷,“这不是楚天吗?天都中学的奇才啊”“是啊,听说以前李剑都怕他呢。”“还听说他统帅十三班,成绩进步很大呢,可惜我进不去十三班。”“这就是楚天啊,长得真是帅气啊,不知道这次他要干什么?” ‘姚疯子’没有立刻挥手叫手下去围观楚天,而是摸着嘴角的血丝,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你真要跟我作对吗?”‘姚疯子’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的把‘老子’两个字吞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以为有什么大来头,所以心里还有几分客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这个动作瞬时间迷倒了不少女学生,甚至有几分兴奋尖叫,楚天暗叹长得帅还真是麻烦,对‘姚疯子’一伙说:“不是我跟你作对,而是给一个公平的机会你,如果你要收吴银贵的保护费,可以,你跟他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公平的打一场,赢了,你就可以收,输了,你就退出天都中学,以后不准踏入天都中学收保护费和闹事。” 围观的学生全都崇拜的看着楚天,楚天的此举对他们未来有着很大的利益,如果真的赢了,自己在天都中学就安全了,不用担心生怕‘姚疯子’他们的扰,所以心里都希望楚天能够把姚疯子赶出去。 ‘姚疯子’看了几眼吴银贵,始终觉得单挑不是策,再说,自己凭什么要给他们面子单挑呢?那不是无事找事做吗?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姚疯子’扫了楚天一眼,说:“兄弟,别说什么单挑不单挑的,我有这么多兄弟在身边,我吃饱了跟你们单挑,那我不是傻瓜?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楚天叹了口气,脸带着难得蔑视说:“不单挑,你一样给我滚出天都中学。” ‘姚疯子’眼露出凶光,看着眼前这个小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大喝一声:“小子,别逞口舌之快,兄弟几个,把这小子先给我废了。” ‘姚疯子’下面的五个社会青年立刻如狼似虎的向着楚天扑去,围观的学生都不由大吃一惊,为楚天担心起来,这五个人都比楚天大几岁,体魄看起来也比楚天好,众人都担心楚天会吃大亏,只有曹华武等十三班同学在不远处信心十足的看着楚天,他们坚信自己的少帅能打赢那五个社会青年。 片刻之间,两个社会青年已经扑到楚天的面前,拳头蓄满力量,向着楚天的脑袋挥去。 第八十八章 公平对决 此时的楚天依然还带着帅气的微笑,直到拳头来到面前差不多一寸的时候,才在众人的惊叫之中,用几乎不可能的速度连续两次直拳对冲前面而来的拳头,‘砰,砰’两声,两个社会青年竟然被楚天的拳头冲力击打得拳头发痛,手臂无力,正在震惊之际,楚天又快速的推出两掌击打在他们另外的肩膀,两个社会青年已经直着向后跌了出去,不等其他社会青年反应过来,楚天已经脚扫第三个人,在第三个人滚翻在地的时候,右手已经握住第四个人飞来的腿脚,猛力一甩,像风筝一样的飘了出去,在第五个人冲到跟前的时候,不躲不闪的硬是用肩膀把他震飞了出去。 围观的学生愣然。 曹华武等十三班的同学也愣然。 ‘姚疯子’他们更是愣然。 楚天出手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竟然击飞了五个社会青年,这种身手实在骇人听闻,曹华武虽然以前被楚天一掌击飞过,但多少有点计谋和巧力的作用,所以曹华武心里虽然知道楚天身手好,但却不知道如此好;于楚天来说,这已经是慢的了,如果功力全部恢复,估计学生们都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姚疯子的’汗水都出来,他也没有想到楚天是这种厉害角色,手下的五个人经过一战,已经对楚天很是畏惧,爬起来躲在‘姚疯子’的后面,再也不可能要他们去跟楚天死磕,而自己单枪匹马更不是楚天的对手了,‘姚疯子’思虑一会,露出疯子本色,转向吴银贵,说:“吴银贵,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以为请个能打的人对付我就怕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姚疯子’在胡搅蛮缠,强弩之末,欺软怕硬,自己惧怕的心里渐退,却多几分不屑。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显得异常的迷人,观看的女学生又是暗暗激动一番,楚天淡淡的说:“‘姚疯子’,你下面那几个手下看来不太灵光了,我说过,你有本事跟吴银贵单挑,我保证给你一个公次如果灰溜溜的离开天都中学,自己以后就难于在这里收保护费了,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的威望也没有了,何况此时楚天答应不,于是恶向胆边生,决定背水一战,面对着吴银贵,说:“好,老子跟你单挑。” ‘姚疯子’说完话,一把扯下衣服,身的几块伤疤显示着他曾经有过不少血拼的经历,楚天清晰的见到周围的同学立刻不敢出声,显然也被‘姚疯子’身的伤疤吓倒了,连镇定的吴银贵此时都感到几分胆怯,刚才楚天对付五个社会青年的气贯如虹的气势让吴银贵豪气万丈,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骑虎难下,只能看着楚天,希望得到几分鼓励和支持。 楚天显然看出了吴银贵的胆怯,脸一沉:“吴银贵,是男儿就给我顶天立地,生死何惧?哪怕你今天死在这里了,你就当作自己睡着了,你绝对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吴银贵脸色涨红,横下一条心,也一把扯掉衣服,怒吼一声,向着‘姚疯子’扑了过去。 周围的女学生没有看眼前的打斗,都只是痴痴的看着楚天,想着楚天的话“是男儿就给我顶天立地,生死何惧?”,心里不由越来越崇拜楚天了,如此豪迈激动人心的话从楚天口中喊出,更是多了几分血性。 女学生们这一刻都有这样一个梦想: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 在女学生芳心暗许之时,场的‘姚疯子’和吴银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开始‘姚疯子’的拳头又狠又密,吴银贵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甚至嘴角都流出了血,还动过自动认输算了,自己这个生手碰‘姚疯子’这个打架老手,用鸡蛋碰石头是件不明智的事情。但吴银贵看到楚天依然满怀信心的站在旁边,天都中学的很多学生也对自己有着热切的鼓励,吴银贵豁出了一切,任由‘姚疯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下去。 到了后来,大家都是死命的使用拳脚,甚至头部,‘姚疯子’虽然有打架经验,但吴银贵胜在体魄强壮,‘姚疯子’虽然出手狠准,但吴银贵防抗力强,前半段时间,‘姚疯子’看起来占了风,但十几个回合之后,‘姚疯子’的力气渐渐用完,手又没有什么家伙,吴银贵瞅准空子,拼着脸面受伤的风险,一个左勾拳击打在‘姚疯子’的下巴,‘姚疯子’立刻吐出一口淡淡的鲜血,还没有反扑,吴银贵已经蓄着力气的拳头再次狠扫过来,击打在太阳穴,‘姚疯子’再也站不住了,一个眩晕,摇摇欲坠,吴银贵像头饿狼似的扑去狂揍‘姚疯子’,‘姚疯子’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当吴银贵再次举起拳头,准备向‘姚疯子’打去的时候,却发现拳头被人握住了。 楚天握着吴银贵有点发抖却充满力量的拳头,笑笑,说:“他已经输了。” 吴银贵此时才发现‘姚疯子’已经满脸鲜血,哀嚎不起,于是喘了口气,站了起来,周围的学生全部都欢呼起来,为吴银贵楚天他们庆贺,也是为自己庆贺,毕竟以后不用再交保护费了,曹华武等十三班的学生也冲过来,掏纸巾的,递饮料的,好像他们打了一场拳击赛。 ‘姚疯子’眼里流露出怨毒,从地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向背对着他的楚天扔了过去,谁知道,在众人的惊叫中,楚天连头都不回,反手一抓一扔,石头反击在‘姚疯子’的肚子,‘姚疯子’并被石头的冲力击倒在地,捂着肚子打了个滚。 ‘姚疯子’挣扎着爬起来,几个手下过来扶着他,他挣开了,眼里恨恨的看着楚天他们,心里愤怒的想着:老子一定会报仇的。然后才带着人凄然的离开天都中学。 第八十九章 院中风水 开始前几天,十三班的学生还盼望着‘姚疯子’找来救兵闹事,因为他们实在想要再看一次少帅雄风,那气贯长虹的气势,那帅气淡定的笑容,曹华武甚至第二天把听来的‘流言蜚语’全告诉了楚天,曹华武在课之前大大咧咧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少帅,你现在风头尽出,你只要振臂一呼,保证六国归心,四方诸侯朝贡,天都学生纷纷顶礼膜拜。” 刚进教室的罗洁咬着个面包,听到曹华武的话,忙跟着说:“少帅,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是男生中的英雄,女生中的至爱。那些小女生昨晚在网激烈的讨论着,说: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少帅,你真是帅呆了。” 曹华武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跟罗洁说:“咦,罗洁,你不也是女生之一吗?难道你也爱了我们的少帅,要嫁就嫁少帅这样的人?” 学生们都哄然大笑,显然对曹华武的玩笑十分满意。 罗洁脸红了,恨恨的对曹华武说:“曹华武,你闭嘴,这个星期不帮你复习英语了。”然后偷偷的瞄了依然淡定的楚天,脸却带着几分羞涩,眼神极其复杂,罗洁心里深处知道,不仅是那些小女生,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被楚天折服,充满了好感,这好感经过时间的发酵,早已经让她爱了楚天,只是一直埋在内心深处,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爱楚天,楚天是百年奇才,众人疼惜之才,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觉得只有自己努力的学习,在高考中考出好一点的成绩,那就是对楚天最大的喜欢了。 楚天当然不明白罗洁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边听他们喧闹边在心里盘算,心里在想着下节课程应该让曹华武顶着太阳去操场用英文翻译翻译‘腾王阁序’,这才能让他收敛收敛贫嘴的性格。 楚天刚刚想完,脸坏坏的笑容就露了出来,曹华武心里暗想,这厮不知道想什么坏注意,还是闭嘴为妙,于是嘻嘻一笑,忙连滚带爬的滚回座位。 下午刚刚放学,全班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天刚跟曹华武和罗洁讨论完一道化学题目,吴银贵迟疑了一下,走了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少帅,要不晚一起吃饭?” 楚天笑着看看吴银贵,晚一起吃饭用的着这种表情吗?:“吴银贵,直接说什么饭,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吴银贵思虑一阵,挺胸说:“少帅,家父略备薄酒粗食,想感谢少帅栽培之恩。”十三班的学生古文功底就是不错,出口如此彬彬有礼。 楚天拍拍吴银贵的肩膀说:“我说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原来是你父亲请我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楚天带着十三班取得斐然成绩,所有的家长包括不是十三班的家长都纷纷的邀请楚天吃饭,并有意无意的给楚天送贵重礼物,楚天的原则是:饭一概不吃,礼物一概不收。曹华武的爸爸几次电话楚天,甚至亲自来接楚天,楚天都推脱了,楚天知道,只要跟一个家长吃饭,其他家长的面子就不好驳回了,如此下去,自己每天刚吃饭就吃死了。 吴银贵思路很清晰,压下自己的那份虚荣心,勇敢的开口说:“少帅,刚才是我的错,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家父,因为家父只是市井中的一介屠夫,怕少帅笑话;今日家父杀猪谢恩,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请到少帅,让他这个平凡的屠夫能够割刀肉,敬杯酒于少帅,还望少帅能赏脸屈尊寒舍。” 吴银贵一席话说的异常诚恳,楚天本意不去的心在听完之后,迅速扭转,人家竟然杀猪谢恩,如此大礼,如果不去,岂不是对不起吴银贵老父的一片好意。 楚天毫不犹豫的对吴银贵说:“好,我去。” 此时,曹华武竟然也过来凑热闹,今天曹爸爸出差了,曹妈妈去外婆家里了,晚家里就只有他和保姆在,有点无聊,心翼翼的说:“吴银贵,我可不可以也去啊?”然后心里暗想着,下次应该叫老爸也用这方法请少帅吃饭好了,到是宰头梅花鹿好了。 吴银贵迟疑了一下,爽朗的说:“华武,你乃大富之家子弟,如果不嫌弃我家清贫,我是非常欢迎你来的。” 罗洁也举起小手,晃着说:“当然还有我。”罗洁每天最大的愿望是能够跟楚天多呆一会。 在吴银贵的指点下,出租车司机七转八拐的才在一个老式的小四合院门口停下,吴银贵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天他们推门进去,里面的院子长着一棵高大的玉兰树,正散发出阵阵幽香,怡人心肺,一个壮汉正提着一把斧头围着玉兰树四处查看,吴银贵大声的喊了声:“爸,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银贵接着朝左边的厨房喊了声:“妈,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妈妈显然正在厨房做晚饭,忙的有点不可开交,探出头,高兴的笑了声,说:“老师同学好,银贵,孩子他爸,你们带老师他们先坐着,我忙完出来。” 曹华武和罗洁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吴阿姨好,吴叔叔好,今晚打扰了。” 吴爸爸早就从吴银贵口中听过楚天不少的事情,现在见到楚天和同学都来家里吃饭,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小院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过吴银贵的老师和同学了,于是忙放下斧头,在衣服擦了擦,来握着楚天的手说:“这就是老师啊?真的好年轻啊,我是银贵他爸,家里环境不好,让你见笑了。” 楚天也忙客气的用力握握吴爸爸的手说:“吴叔叔,千万不要叫我老师,实在折杀我了,你直接叫我楚天好了。” 吴爸爸大笑一声,脸扬起几分厚道,说:“尊师重道,是吴家门风,岂能坏了规矩?” 楚天不知道怎么说服吴爸爸不要叫自己老师,干脆转移话题:“吴叔叔,刚才看你提着斧头站在树下,难道想要砍树?” “是啊,是啊,隔镇的一个风水先生昨天经过我这里,见我这里长着一颗玉兰,于是好心的进来跟我说。”吴爸爸忙点点头,把原因说了出来:“他说,院子中长着树,即“口”中有“木”,即“困”也;说我吴家要想富裕,必须先砍此树木,我觉得有点道理,所以我刚才在查看怎样砍树比较好。”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用手写了一下,忙点头,那个风水先生说的还挺有道理,换成是自己也会砍树了。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那风水先生估计是半路出家,四处混口饭吃,欺骗欺骗一些普通的人家还可以,遇见稍微有点风水基础的人就不灵了,开口说:“如果院中有树,即“困”也;那么若叔叔砍树,即“口”中无“木”,但住有“人”,即“囚”也,这个“囚”可比“困”要严重得多啊。” 吴爸爸一怔,听老师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如果风水先生是正确的,楚天说的自然也是正确的,那风水先生不是把自己往更深的火炕里面推吗?平民百姓贫困点无所谓,最怕招惹官司,那是万劫不复;想到这里,吴爸爸头都出汗水了,忙再次握着楚天的手说:“老师,幸亏有你,否则我可是被那风水先生害了;我情愿‘困’也不要‘囚’,这树我不砍了。” 楚天摸摸鼻子,见吴爸爸虽然不砍树了,但这个‘困’字还是多少有些纠结的,楚天凝视了这玉兰树一番,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吴叔叔,不要情绪低落,依照我看,院子里面有树,是可以理解成‘困’,但你这是玉兰树,那就完全不同了,吴叔叔想想,“口”中无“玉”,是读什么?” 吴爸爸和曹华武他们毫不犹豫的喊出:“国。” 楚天点点头说:“对,是‘国’,就是说,吴叔叔的院子里面未来会出现国家之栋梁,我看这个‘国’字很快就会应验在吴银贵身了。”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暗叹少帅果然是奇才,样样精通,连风水的东西都有这样的精湛的了解,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吴爸爸心结顿开,再次握楚天的手,激动和兴奋全写在脸,说:“老师真是奇人啊,银贵生性怕事胆小,无所作为,是老师你,让他学习成绩猛进;又是老师你,让他昂首挺胸做个男子汉,这些我没有做到的,老师都帮我做了,今天老师的‘国’字让我连最后一丝心结都开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天一听,暗想,难道吴银贵把自己教他打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吴爸爸应该生气才是,怎么会感激呢? 此时,吴妈妈从厨房端着一个大托盘出来,里面摆着几个菜,喊着:“孩子他爸,带着老师同学去饭厅坐,边吃饭边唠嗑。” 曹华武和罗洁两个人精忙过去帮吴妈妈端菜收拾,让吴妈妈连说好几个:“这孩子,真懂事。” 楚天他们一看到饭菜,全都呆了。 第九十章 感激之酒 今晚的饭菜几乎都是猪肉,可以猪宴了。干熘臀尖肉,肉质鲜嫩;后腿方,臀尖肉的下方臀部的坐臀肉做的回锅肉,青椒相配;大米加八角、桂皮等香料炒熟后研磨成粉,将五花肉切成厚片浸渍辣椒油做成的粉蒸肉;颜色鲜艳,味道刺激的糖醋排骨;红烧后蹄膀;还有冷菜猪耳朵;冒着热气的蒸猪红;焦黄焦黄麻皮烧猪皮;两碟青绿诱人的青菜。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全猪宴,别说是曹华武和罗洁了,就是楚天都按捺不住食欲,众人忙呼啦啦的找好各自的位置,连客气话都懒得说了, 吴银贵给大家都倒一点低浓度的清酒,然后挨着楚天坐了下来,笑笑说:“少帅,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只能就近取材做些我妈妈拿手的菜式了。” 曹华武盯着那麻皮烧猪皮,手疾眼快的夹过一块,咬了起来,看都没看吴银贵,替楚天回到了:“没事,没事,已经很多好吃的了。”然后抬头发现大家都还没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大家都还没开始吃啊?” 吴爸爸爽朗一笑,挥手说:“大家开动,一定要吃完这些哦,屠夫没什么好的,唯一好的就是肉多够吃。”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起来,吴爸爸和吴妈妈本身就是好客之人,加平易近人的笑容,楚天他们完全不管不顾的风卷残云起来,其中曹华武吃的最快,嘴里咬着回锅肉,眼睛盯着排骨,手夹着猪耳朵,已经不能用吃来形容了,完全就是吞,罗洁还彪出一个异常恰当的成语来形容他的这种行为:暴殄天物。罗洁原以为曹华武会脸红,谁知道曹华武头都不抬的说:你还小,你不懂,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楚天刚进嘴里的酒差点就吐出来了。 二十几分钟之后,大家的速度总算慢了下来,吴爸爸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给楚天敬酒了,爽朗的说:“老师,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我老吴痴长几十年,但我从心底里面感激你,佩服你,是你给了吴家希望,给了吴家一个真正的男儿。” 楚天听到吴爸爸今晚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说:“吴叔叔,此话怎讲啊?” 此时,吴银贵笑着告诉楚天,说:“少帅,我把那天打架的事情全都跟我爸爸说了。” 楚天心里有点奇怪,教吴银贵跟‘姚疯子’单挑,这种打架的事情,吴爸爸和吴妈妈应该大力反对,大力批判,甚至大力责骂自己,怎么反而说谢谢了呢。 吴爸爸见楚天满脸不解,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昨天傍晚,吴爸爸卖完猪肉,正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摩擦了市场的一个混混,当即这个混混就叫来两个帮手,拉住吴爸爸要赔偿一千元,别说吴爸爸身没这么多,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多,正在相互拉扯之际,回家经过的吴银贵见到了,一个箭步冲了来,问清楚怎样一回事情,就从吴爸爸口袋拿了一百元丢给小混混,小混混三个见钱相差太元,当然不干,掏出刀子要放吴爸爸的血;此时,吴银贵想起楚天的话‘是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死了就当睡着了’,血性顿时来,操起吴爸爸的猪刀,怒吼一声:奶奶的,要就拿着赶紧走,不要的话,就放马过来,老子死了就当睡着了。吴银贵坚毅的脸色瞬时间吓倒了敲诈的小混混,赶紧难于讨好,于是灰溜溜的拿着一百元走了。此时,吴爸爸所在市场的那些叔叔阿姨纷纷竖起手指,说吴爸爸有这么一个如此有血性的儿子,实在是教子有方。 吴爸爸当然清楚吴银贵一向的性格都是胆小怕事,见到现在的儿子银贵竟然如此有种,有血性,自然不是自己所教的,于是再三追问吴银贵,吴银贵只好把姚疯子他们向自己收保护费时,楚天帮他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也以为吴爸爸和吴妈妈会生气,责骂他,结果,吴爸爸和吴妈妈却很感激楚天,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求富贵,不求高人一等,但只要有男儿血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那么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看得起他,尊重他;吴爸爸于是想要当面感谢楚天,把旧恩新恩一起感谢,所以一定要吴银贵请到楚天吃饭。 楚天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也暗叹吴银贵孺子可教,将来是个栋梁之才。 曹华武摸着肚子,不时的打着饱嗝,边喘气边说:“吴叔叔,你放心,少帅如此顶天立地,笑傲人生,我们在少帅的统帅之下,我们也不会差,十三班男生全部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吴银贵也是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 吴爸爸显然相信曹华武说的话,点点头说:“所以,我一定要敬老师一杯。” 楚天知道躲不过去,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清酒,清酒顺着喉咙直下,显得热烈奔放。 吴爸爸也一口喝完,然后环看吴银贵,曹华武和罗洁他们,说:“你们几位也应该敬老师一杯,遇见他,实在是你们一生最大的福气。” 吴银贵,曹华武和罗洁一听,知道吴爸爸说的不错,自从遇见楚天,他们的人生完全改变了,从以前的颓废变得积极奋发,家长的责骂也变成了肯定赞叹,于是相互看了一下,端起酒杯,异口同声的喊道:“少帅,来,我们敬你一杯,一生的感激。”脸有着从来没有的凝重,真挚。 楚天叹了口气,倒满酒,也凝重的跟他们说:“这一生,我也会记得你的。” 四个人同时饮下杯中的清酒,即使罗洁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坚持喝完。 吴爸爸看着楚天他们喝完,从吴妈妈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郑重的拂去表面的灰尘,说:“老师,吴叔有件东西要送给你。”然后轻开盒子,扯下里面的油布,一把淡黄的无柄短刀赫然入目,楚天细看之下,无比的震惊。 第九十一章 上古战刀 鸣鸿刀,难道是鸣鸿刀?可是,为什么没有刀柄呢? 吴爸爸见楚天似乎认得此刀,奇怪的问楚天:“莫非老师知道这刀的来历?” 楚天不太敢肯定,但还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楚天曾在过一个传说:古时期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名为鸣鸿刀。黄帝认为其自发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黄帝恐此刀流落人间,欲以轩辕剑毁之,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云鹊,变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际之中,该刀长为三尺,其余资料无记载。后由汉武帝得到,转赠东方朔。光从材质的资历来看,鸣鸿刀足以与轩辕剑相提并论,如果也能在逐鹿之战中取得一些战绩的话,其地位不亚于天下第一剑的轩辕黄金剑。然而黄帝恐其“喧宾夺主”,封杀了这把名刀的前途。 众人听到楚天如此介绍这把古战刀,都很好奇的凑过头来观看,曹华武研究片刻,摇摇头,毫不相信的说:“少帅,这是古战刀?鸣鸿刀?连刀柄都没有。”曹华武本来想要直接说这把刀如此普通,毫无出众之处,跟街边的那些仿照刀剑没什么两样,顶多值几十元,但是看在吴爸爸要送给楚天的份,把话吞了回去。 吴银贵也是看了几眼,这所谓的鸣鸿刀与跟在吴爸爸身边多年的杀猪刀相比,都不如杀猪刀锋利,怎么会是古战刀呢?于是口不择言的说:“我觉得我爸爸的杀猪刀都比它锋利顺手呢。”罗洁扑哧一笑,显然也是同意。 吴爸爸笑笑说:“老师真是厚道,为了不让我这个礼物显得送的太轻了,故意说成古战刀来让吴叔开心啊,这把刀也是祖传来传去,我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刀柄都没有了,正如银贵说的,杀猪都不顺手,我看老师是个奇人,所以想送给老师,看有没有其他作用;再说,即使他是古战刀,也要有能者驾驭之;我一个杀猪的,握着古战刀去杀猪,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众人听到吴爸爸如此描述,都不由自主的笑了,似乎看到很清晰的画面:吴爸爸提着古战刀,站在一头猪面前,说:我来杀你了,今天手里哪的是古战刀。 楚天其实也没有真正见过鸣鸿刀,只是很久很久之前,在一见过这个刀样,当时的记载也如自己所说,至于这把刀是不是鸣鸿刀,倒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看着吴爸爸如此坚持要送这把刀给自己,楚天知道难于推脱,吴爸爸一家人都是实在之人,如果不收下这把刀,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送东西的,来报答自己对吴银贵微不足道的培养,与其他们不断的耗精力财力报答自己,反而不如痛痛快快的收下这把刀,让他们的心安乐一点。 楚天想到此,于是接过吴爸爸的木盒,放在旁边,说:“吴叔叔,真的谢谢你的礼物,如果真是古战刀,那我真是占了大便宜了。”众人再次笑了起来,脸都把古战刀当作笑话。 吃完饭之后,吴爸爸又要吴妈妈每人了杯淡茶,消消油腻,大家又闲聊了一阵,校的事情,说说楚天的事情,说说银贵他们的事情,一个晚很快就过去了,楚天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再不回去,林玉婷又要全世界通缉自己了,再说,曹华武他们也要回去睡觉了,于是楚天起身向吴爸爸一家告辞。 曹华武好像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还是嘴馋战胜了理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吴叔叔,能否打包点剩菜给我带回去?这几天我爸我妈都不在家,保姆做的饭菜又不好吃。” 楚天和罗洁简直要晕倒,这小子真是能吃,怪不得长得那么高大;吴爸爸一家都是爽朗之人,哈哈一笑,就让吴妈妈忙找盒子去厨房打包,片刻之后,吴妈妈提着六个饭盒出来,说:“老师和同学每人两个饭盒带回去,里面的菜肴都是新鲜的。” 楚天忙客气的拒绝,可吴妈妈完全不管不顾的把饭盒挂到每个人手,然后才让吴银贵送他们出去拦车;走在路,罗洁一边走一边批判曹华武,说:“曹华武,你就知道吃,你吃得最多,还要打包,你不害羞吗?” “害羞能当饭吃啊?”曹华武不以为然的说:“告诉你,没有我的不好意思,你现在还提不这两盒佳肴呢,扮高尚是?来,把它们给我。” 罗洁自然记得今晚的美味,自然不会给曹华武,嘴一嘟,伸手拦车。 楚天回到忘忧酒馆,忽然发现曹华武的厚脸皮还真带给了自己好处,在林玉婷喋喋不休之前,楚天把两盒佳肴放在林玉婷面前一一打开,林玉婷的注意力忙被猪肉的美味吸引了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九点之后不吃东西的减肥习惯,林玉婷拉过媚姐,眉开眼笑的边看电视边吃起来,完全懒得管楚天怎么那么晚回来,楚天见自己无形之中躲开了林玉婷的纠缠,忙把吴爸爸送给自己的战刀盒子往床丶一丢,然后去洗澡。 十几分钟之后,满身清爽的楚天从浴室走出来,顺手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喝了起来,然后回到房间,见放在床丶的盒子,忽然来了点兴趣,想要研究研究这把战刀是不是古战刀鸣鸿刀。 楚天下着这把没什么光泽的无柄之刀,连刀刃都失去了锋利,难道曹华武他们说的并没有错,只是自己大惊小怪,一场错觉,这把刀真的连普通的刀剑都不如?楚天微微使几分功力,看有没有什么奇迹出现,但很快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化,还是一把没有光泽的无柄之刀,楚天叹了口气,松下劲了,一不小心却刺破了手掌,没办法,这把刀没有刀柄,实在不好拿,虽然刀刃失去了锋利,但那些刺口还是可以刺破皮肤。 楚天见流出些许的血,并不以为意,男人流血如流汗,没什么大不了,但楚天随即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战刀竟然黏住了手掌,并渐渐发热,一股炽热的气体通过血口涌入身体内,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瞬间,楚天大为惊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了,怎么会有气劲进入自己体内呢?楚天运劲找寻,却感觉到体内有股气体随着血液在流动,楚天忙静心下来驾驭,他知道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可能是古战刀的神器搞的半死不活。 楚天运功片刻之后,顿时浑身奇热难耐,一股强劲的劲力,在丹田之处,左冲右撞,他感到难受至极,浑身奇热异痒,于是马盘膝坐下,闭目垂坐,把功力运行三十六周天,刚才那股左冲右撞的气流,就像小老鼠一样,异常灵活,突然走遍了全身各穴,身体顿时感到难于忍受,血脉似乎扩大了一倍,楚天拼尽全身去捕捉这股莫名的气劲,终于在丹田处相遇,两股气劲似乎要拼过你死我活,猛烈的抨击着,楚天的脸异常的红热,但还是心无杂念的竭尽全力把不明气劲逼到右臂之处,此时整个手臂热气腾腾,紧紧地似乎要撕裂一样,楚天有点恐慌,全身功力运在右手,然后用力一挥,想把那炽热的气体挥去,只听得右手的战刀射向的沙发无声无息的断成一截,墙也多了条微小的裂缝。 战刀随即跌落在地,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楚天经过发泄,全身总算舒服起来,刚洗过澡的身体不亚于再次蒸完桑拿,楚天回想刚才的过程,有点后怕,想起那个传说里面说过,如果这把真的是鸣鸿刀,难道它真的具有强烈的自发刀意,足于反噬持刀?刚才它就是想要控制自己?如果真是这样,楚天有点庆幸自己刚才把那股气体逼迫出来,否则自己难免成了杀人魔王。 楚天此时再次刚看那把战刀,惊讶的发现,无柄的战刀此时竟然成了带柄的战刀,刀身自动缩小了几寸,转化成一个足于握下的刀柄,楚天狠狠心,用手再次拿起那把战刀,谁知道,一接触,毫无光泽的刀身竟然焕发出微微的光泽,还有几声轻鸣,似乎有点讨好楚天的意思;楚天暗喜,难道刚才的斗劲,自己已经收服了这把战刀,所以现在拿起战刀才会嗡嗡轻鸣,发出光泽? 楚天运起三成功力,这把战刀竟然亮了起来,泛起金黄色的亮光,此时竟然毫无轻鸣之声,楚天横下半条心,决定试试这把刀的威力,于是再次轻轻的人模人样的使了起来,竟然发现金光闪闪的战刀无声无息,楚天暗叹真是好刀,没有呼呼生风,但刀势却有十分凌人,属于杀人于无声无息之间的战刀。 第九十二章 驾驭战刀 楚天有点可惜的是,自己并不常用刀,而且这战刀随身带着也有几分不方便,如果挎在腰,出得门去,随时被街道的老头老太太报公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公安没收这表面毫无光泽的凶器,岂不是很麻烦?如果平时可以凭空消失,需要的时候又可以凭空出来,那还差不多,不过,楚天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鸣鸿战刀似乎感应到楚天的心灵,‘唆’的一声,滑楚天的手臂,消失的无影无踪,楚天还真的以为鸣鸿刀凭空消失了,正惊奇之际,却发现背部一凉,反手一摸,鸣鸿刀竟然贴在自己的后背脊梁,不仅不妨碍身体的动作,还宛如一件防弹衣保护着自己的后背,楚天微微暗惊,这鸣鸿刀的自发刀意果然强悍,如果不是自己驾驭了鸣鸿刀,现在自己恐怕成了鸣鸿刀的傀儡。 楚天决定再试试,右手一伸,口里低喊“刀”,瞬时间,鸣鸿刀“哗”的一声,出现在楚天的右手,楚天微微一笑,心念转动之际,心里嘀咕:鸿战刀又‘哗’的一声消失在右手,贴在背,在这大热天显得异常的凉快,楚天见鸣鸿战刀并不妨碍自己活动自如,而且说不准,什么时候用的它,也就由着它了。 楚天虽然多了把鸣鸿刀,但很快就把它忘记的差不多了,一是不用经常用刀,因为自己现在的身手足够应付一些突发的事情;二是高考越来越逼近了,大家再怎么表面轻松,底下都是加快了复习的节奏,在全市的又一次摸底考试,除了楚天保持全部满分之外,十三班的同学也是相当的争气,全班各科目的分数已经超过平均分数的十几分了,连姜小胖,林玉婷在楚天的指导下都挤进了全班前五名,让他们的两位班主任大跌眼镜,随即把这归功于自己的教导有方,但明眼的同学都知道,这都是楚天的功劳,渐渐的有学生有事没事情的往十三班跑,期待听点课,沾点楚天的灵气。 这天下午,本来已经放学的曹华武,吴银贵他们,突然又折了回来,脸带着几分惊慌,楚天还没有开口,曹华武已经抓住楚天的衣袖说:“少帅,有点不好的事情。” 楚天微微抬头,看着惊慌的他们,好像早已经要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淡淡的道:“是不是‘姚疯子’搬来救兵,又在校门口堵我啊?” 曹华武和吴银贵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少帅,你怎么知道的?‘姚疯子’这次请来十几个身体魁梧,手里都拿着家伙的社会不良青年啊。” 楚天轻笑一声,一点都不以为意,摸摸鼻子说:“以‘姚疯子’那种性格的人,如果没有一次性把他震慑住,他只会不断的给你找麻烦,睚眦必报,不然他怎么叫‘姚疯子’,怎么像是疯子一样咬住人不放呢?所以我早猜到,他迟早还会再来找我算帐的。” 曹华武和吴银贵已经无法再佩服再崇拜楚天了,他简直就是个神啊,但曹华武和吴银贵还是有点担心他们心中的这个‘神’,忧虑的说:“少帅,我们知道你身手了得,对付七八个人也不在话下,但是,人家现在是十几个人,而且都有家伙,恐怕不好对付,要不我们报警?” 楚天站了起来,扭扭身子,把一本“都市少帅”的丢在讲台抽屉里面,然后拉,说:“走,我们出去看看,权当锻炼锻炼身体。” 曹华武和吴银贵显然见到了那本“都市少帅”的,心里暗想,这丫的,还以为他经常在备课看资料呢,原来在看yy,实在让人汗颜,不过人家成绩好,教课好,身手好,聪慧过人,通晓天,哪怕人家看“花花公子”,大家也只有羡慕崇拜的份。 楚天刚出校门,就发现果然有点不对劲,‘姚疯子’带着十几个人围了来,这段日子,‘姚疯子’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寻找可以投靠的大混混,靠着一股疯劲和几分小聪明,很快就被一个大混混赏识,很快升了个小头目,但‘姚疯子’却从来没有放弃对楚天的仇恨,总觉得那是楚天对他的莫大羞辱,现在当了小头目,立刻向老大建议不要放弃学生保护费这一块,再少的钱也是钱,而且还可以从学生里面选取一些人加入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样才比较快发展;老大一听竟然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就选了十几个人给‘姚疯子’去办妥这些事情,‘姚疯子’得到老大首肯,自然高兴无比,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带人去找楚天报仇。 ‘姚疯子’虽然觉得楚天厉害,自己不是对手,以前那五个社会青年也不是对手,但‘姚疯子’以为这也就是楚天的全部本事了,现在十几个人拿着家伙围攻,他不相信楚天还能安全脱身,即使楚天再次逃脱,只要打了这些兄弟人,‘姚疯子’就会向着老大煽风点火,说楚天铁心要跟他们全体下作对,到时候,你楚天再厉害,能厉害过有几十人的老大? 楚天看着眼前这些连黑社会都称不的混混们,显得很是不以为然,只是对‘姚疯子’的死缠烂打有几分不耐烦,现在遇见‘姚疯子’一伙嚣张跋扈的又来对付自己,于是往他们中间一战,鄙视的看着‘姚疯子’:“姚疯子,你也就这点本事,除了找帮手,自己躲在后面做缩头乌龟,你还能干什么?” 周围的学生想要笑又不敢笑,因为他们也知道,‘姚疯子’今天带来的这些小混混,怀里都藏着家伙,每个混混的手臂都刺绣着一个‘黑’字,学生们见到这个‘黑’字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些恐怕就是黑社会,每个人都替楚天担心起来,电视里的那些黑社会做起事情来可是什么都不怕的,而且一招惹就难于逃脱。 第九十三章 战刀神威 姚疯子’显然不想要跟楚天过多的废话,恶狠狠的先声夺人说了句:“小子,竟然敢联合学生不交保护费,阻止我们兄弟发财,今天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兄弟们给我。”十几个不良青年如狼似虎的向着楚天扑了过去,每人手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显得异常的吓人,要他们十几个人去欺负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实在太容易了。 此时,学校的门口保卫显然知道这里要发生什么大事,忙出来看看,想要跟往常一样驱赶那些小混混欺负学生,却发现今天有点不同,全部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家伙,保卫刚开口说话:“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学校闹事?”话音刚刚说完,就被一个‘姚疯子’扇了两个耳光,‘姚疯子’今天借来老大那么多人,自然要把所有的鸟气都出了,保卫被打之后,识趣的赶紧回学校里面去,当然,也忘记报警了,眼前这群人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反正自己也做过一点事情了,不是没拦,只是没拦住。 楚天看着渐渐逼近的十几个不良青年,还有十几把砍刀,感觉还真有点麻烦,忽然心里一动,想起鸣鸿刀,于是边跃身向前面的不良冲去,边心里低念:时间,鸣鸿战刀已经落在右手,周围的学生看到楚天主动迎着那些不良青年的砍刀冲去,心里都捏了把汗水,甚至有些人已经在幻想楚天满身鲜血的惨样。 冲在前面的几个不良青年都发现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砍刀,挥向自己,那些不良青年一看楚天的砍刀都笑了,不仅比自己的短,看起来还很没光泽,很不锋利,姚疯子狰狞着喊:“小子,有本事杀过来跟我单挑啊?”显然姚疯子感觉自己异常的安全和有胜算。 楚天懒得继续说话,因为他知道,在一个复仇强烈的疯子心里,一切的道理只会被他扭曲并践踏在脚,眼前主要的是打败围过来的十几个人,楚天微微使两分功力,整个人变得飘逸淡定,拿在楚天的手里的鸣鸿刀却是有一种炽热的气势散发出来,围攻的众人停了一下,立刻又慢慢缩小包围圈,楚天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点点头,眼睛有着蔑视,那几个人受到刺激,大喝一声,三把砍刀齐齐中下三路砍了过来,楚天身形极快,闪过他们的攻击,移动到他们侧旁,左手的砍轻轻一圈,三个手持砍刀的不良青年突然发现砍刀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当当当’几声,全都掉了下来,定睛一看,右手已经被砍中,血正流的欢快,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同时感觉到疼痛钻心,忙向后面退走。 楚天的身后趁机攻过来两个人,样子极其凶狠,楚天毫不回头,低头伏身,手里的鸣鸿刀无声无息的准确的轻刺在他们的琵琶骨,‘当当’两声,两位大汉的砍刀落地,他们的鲜血将衣襟殷红好大一片,楚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两分功力使起这把古战刀,竟然有五分功力的效果,看来这古战刀还真是强悍。 其他人见到楚天如此凶狠,心里一悸,脸露出胆怯的表情,但这年头,保住混混的饭碗最主要的一条是要拼命,于是,六个人干脆直接冲过来从六个角度砍向楚天,楚天把手里的刀在他们合围之前迅速甩了出去,刀背击打在正面的两个人的胸膛,然后楚天一个箭步去,接住他们要下落的两把砍刀,向后面甩了出去,后面冲过来的人完全没有防备,肩膀瞬时间被砍刀回旋砍中,哀嚎着向后翻去;此时,楚天已经反手从正面接住古战刀鸣鸿刀,向两旁轻轻的刺了出去,左右冲过来的两个人砍刀已经离楚天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但楚天的鸣鸿刀势却击中了他们的腋下,于是他们也不甘心的看着无法砍下去的砍刀,手臂慢慢软了下去。 姚疯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如此强悍,是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才几个照面,就伤了十几个弟兄,再这样下去,这十几个兄弟迟早玩完,那就不太好向老大交待了,现在却是骑虎难下,打是打不过了,不打,脸实在没面子,其实这伙混混们心里也有退意,虽然这年头保住饭碗需要拼命,但有时候命还是比饭碗重要的。 姚疯子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声断喝传来:“姚疯子,事情还没有办妥吗?” 姚疯子和众混混回头望去,脸立刻堆满了笑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姚疯子屁颠屁颠的迎了去,陪着笑说:“老大,你怎么来?我和兄弟们正在这里办事,没想到遇见点小麻烦,这里有个学生联合其他学生一起抵制交保护费,还仗着有几分身手,趁着我们大意,把一些兄弟伤了。” 姚疯子的老大低哼一声,一脚踢翻‘姚疯子’,冷冷的说:“姚疯子,你td真没用,老子去办事,刚好经过这里,见到你们在,就过来问问,没想到被一些学生弄成这样,这不是丢我脸吗?去,带我身边这些人,那些学生谁敢反抗就给我砍了谁。” “黑子,你说,你要砍了谁?”楚天早已经收好了刀,早已经发现姚疯子的老大竟然是黑子,以前叔母请来对付自己,在忘忧酒馆想要栽赃陷害自己的黑子,后来自己还叫常哥他们几个教训了他一顿,并割了他的头发放在枕边示威,早还把他请来的四个东瀛人打的奄奄一息放在门口,在这样的手段下,黑子才没有帮叔母继续对付自己,对付忘忧酒馆,想不到,一些日子不见,这个黑子竟然做了混混的头,而且他的手下姚疯子又跟自己有了过节,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 黑子定眼细看,吸了口凉气,竟然是楚天,黑子一向都是没有骨头之人,楚天虽然打伤了他,威吓了他,还让他为四个东瀛人付了不少医药费,但他已经不敢恨楚天了,知道楚天是个邪门之人,能够半夜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头发割下来放在枕边的人,而自己毫无知觉,他怎么敢恨?敢招惹呢? 黑子眼睛一转,再次一脚踢翻‘姚疯子’,口里对身边的手下喊:“把姚疯子给我往死里打,楚兄弟竟然也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姚疯子不明白怎么回事情,黑子的手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到黑子的话,还是涌去,围住姚疯子一顿狂打,什么兄弟情谊,什么江湖义气,都完全没有了,他们只知道遵从黑子的吩咐,而且打的是姚疯子这样没什么背景后台的人,自然手下不会留情。 周围围观的学生都惊讶的看着场面极具有戏剧性,‘姚疯子’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兄弟打狗一样的海扁,实在出人意料,心里不由对楚天又多了几分神秘感。 此时,黑子嘿嘿一笑,向着楚天走了过来,陪着笑说:“楚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下面这个新收的兄弟得罪了楚兄弟,我这个老大实在对不起你,万望楚兄弟原谅兄弟一次,我回去一定家法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姚疯子,然后赶他出门,让他知道,得罪楚兄弟是没有好下场的。” 围住姚疯子打的众混混听到黑子的话,以为楚天是割有背景有后台的人,心里对姚疯子立刻生出了怨恨,奶奶的,差点害老子们招惹难得善终的主了,到时候老子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越想越恨,下起手来更是狠了。 姚疯子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绝望,他现在才知道,做混混的人都是没有人情可讲,只有永恒的利益,黑子为了不得罪楚天,竟然死命的整自己,实在心寒。 楚天见到黑子那帮人下手太狠了,姚疯子再被打下去,恐怕就要被打死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黑子,把姚疯子放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黑子忙点着头,连声说好,回头对手下说:“好了,不要再打了,你们把姚疯子给我带回去。” 众混混忙停手,然后拖起满脸鲜血的姚疯子,楚天摇摇头,这姚疯子的混混生涯怕也是到头了,真是因果循环,以前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学生,现在终于被自己人欺负了。 黑子转过身,过来跟楚天套近乎,说:“楚兄弟,今天实在得罪了,要不让黑子做个小东,让兄弟‘凤来阁’设宴给楚兄弟赔礼道歉?” 楚天摇摇头,这黑子不是个实诚之人,自己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自然不会去吃什么饭了,于是淡淡的说:“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之,万望黑子兄弟的人以后不要再来天都中学闹事,这一带,我管了。” 所有围观的学生都觉得楚天的‘我管了’这三个字是如此的帅气霸道,完全可以天都中学的十大风云词汇 第九十四章 新柔护士 黑子自然不稀罕天都中学这弹丸之地的地盘,保护费,此刻见到楚天不会追究自己已经是万分高兴了,脸带着无比的恭敬说:“好,好,以后绝对不会再来天都中学闹事情,其他人敢来,我也帮楚兄弟剁了他们。”回头又对自己的手下说:“你们听到楚兄弟的话没有?” 众混混忙答应着说:“听到了,听到了,以后绝对不来天都中学闹事。” 周围围观的学生脸再次显示出异常的高兴,太好了,以后天都中学就真的太平了。 黑子的满意的笑笑,又看着楚天,好像在等楚天的吩咐。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要给黑子点面子,说:“黑子,那就谢谢你了,你带众兄弟回去,改天有机会我再找你喝茶。” 黑子满脸堆笑的点着头,带着一众兄弟,还有满脸鲜血的‘姚疯子’迅速的撤离了。 楚天在周围学生们的赞叹声中快速的离开了,等下被曹华武和吴银贵他们缠了又要听他们千次不变的奉承之话,楚天甚至已经预料到自己明天又会怎样的成为学生们的热门话题,楚天暗想,风头尽出,实在也是件无聊却痛苦的事情。 楚天正想回忘忧酒馆,忽然想起今晚媚姐和林玉婷去逛街购物,要十点左右才回来,于是收住脚步,那么早回忘忧酒馆也有点无聊,忽然右手摸到口袋里面以前曹爸爸送给自己两张‘醉江南’的用餐免费券,本来一直塞在讲台下面的抽屉里,下午无意中抽出来看了几眼,发现快要过期了,于是把它们放入口袋;看来今天还是直接去‘醉江南’享受享受佳肴来打发时间好了。 楚天想到做到,拦了部车,直接往‘醉江南’去了。司机好奇的看了几眼这学生模样的楚天,心里暗想这年头的学生真有钱,又打的又去‘醉江南’吃饭,听说‘醉江南’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只是也很昂贵,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自己开了十几年出租车都还没有去那里吃过饭呢,真是悲哀。 楚天一下车,进入大厅,发现大厅有不少人在坐着闲聊,心里有几分奇怪,楚天抬腿楼,发现侧边的墙壁雕刻着一首词,于是停了下来细看: 兰烬落,屏暗红蕉。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 楚天暗叹果然有几分意境,于是对醉江南的美食更是多了几分迫切,摸着口袋里的两张免费券,心里有了几分不安,不知道拿这个出去能换什么好吃的呢?还是什么都可以吃呢?楚天边想边楼了,没想到,竟然没有位置了,楚天有了几分郁闷,现在才知道楼下那些人不是在闲聊,而是在等位置,楚天扫视一番,实在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准备去楼下大厅等位置,就在这时候,一声娇喊:“小dd,小dd。” 楚天完全没有觉得那‘小dd’是在喊自己,依然移动脚步向楼下走去,这时候,一个女子追了来,拉住楚天说:“小dd,怎么越喊你越走啊?” 楚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小dd’,回头看拉着自己的女子,不由笑了,竟然是东方医院的新柔护士,王瞎子就是在她的照顾下安心路的,于是楚天也高兴的回答:“新柔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没反应过来是你在叫我小dd啊,我都十八岁了。” 新柔护士‘扑哧’一笑,今天显然是一番精心打扮过的,显得有几分妩媚动人,说:“反正你比姐姐小,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名字,不叫你小dd叫什么啊?” 楚天拍拍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新柔姐姐,实在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我叫楚天。” 新柔护士点点头,看着这个还不是很成熟的小dd说:“好,楚天弟弟,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你家人没陪你来吗?”在新柔护士的印象之中,楚天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否则不会随便拿出一万五千元给无亲无故的王瞎子,而且还不留名,所以她才对楚天印象比较深刻,一见到楚天来就认出来了,并过来跟他打招呼。 楚天笑笑,家人?有点不知道怎样回答新柔护士的话,忽然想起平日相处的媚姐和林玉婷,说:“家人都去购物逛街了,我实在无聊,只好过来这里吃饭,结果却发现没有位置,恐怕要等大半个小时了。” 新柔护士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拍着楚天说:“楚天弟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就跟我们一起吃好了,我们也是刚刚轮到位置,你现在起码要等个把小时才能有台子给你。” 楚天有点不解的问:“你们?” 新柔护士的脸有点红了,带点羞涩,说:“今天和男朋过来吃饭,他就在那边桌子呢,过来一起吃。”新柔明显对楚天帮助王瞎子的举动充满好感,所以才好不避忌自己的两人世界,邀请楚天一起拼桌子。 楚天显然也感觉到几分不好意思,于是推脱道:“新柔姐姐,还是不了,免得打扰你们了,我还是楼下等等。” 新柔这时候多了几分霸道,扯着楚天的手臂说:“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话,走,跟姐姐走,我们桌子大,不差你一个。”新柔边说边拉着楚天往不远处的桌子走去。 楚天无奈,只能跟着前行,心里想着,大不了自己快点吃,然后快点闪人。 在靠里面窗口的四人桌子里,新柔的男朋显然很惊讶新柔拖回了一个学生模样打扮的人,忙问:“新柔,他是谁啊?” 新柔坐在她男朋身边,把楚天按在自己的对面,然后才开口说:“他是我的楚天弟弟,刚好过来吃饭,没有位置了,等的人实在太多,所以我拉他过来一起吃饭,你不会介意?” 新柔的男朋细细打量了楚天一会,看楚天的样子比新柔还小那么一两岁,心里总算稍微放松了 第九十五章 免费券 新柔的男朋当然无法表达自己的介意了,只能不是很真诚的说:“不介意,不介意,都是一家人。”心里却在想,今天来‘醉江南’吃饭已经是大出血了,现在再多一个人,自己这个月恐怕要啃半个月的方便面了。 新柔护士见男朋不介意,很是满意,然后想起什么,跟楚天介绍说:“这是我男朋,黄万盛,在会计所工作。” 楚天一听,忙叫了声‘黄哥好。’ 这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拿着餐牌给楚天,说:“请问,要加点什么吗?” 黄万盛装出无比大方的样子,笑着跟楚天说:“想吃什么就尽管点。”眼神里却投射着几丝惊慌,怕楚天听不懂他潜在的意思“不要点了。” 楚天扫了一眼黄万盛已经点的菜,沙漠嫩豆花,炝锅腰片,干锅牛蛙,砂锅茶树菇,都不是‘醉江南’的招牌菜,想要点几个招牌菜又见到黄万盛那心疼的眼神,于是起身拉过服务员,走到一处转角处,掏出两张‘醉江南’的免费券说:“我问一下,我这两张免费券能吃些什么东西啊?” 服务员一看免费券,脸有了几分惊讶,这是‘醉江南’送给一些有名望有地位的人用的,眼前的这个少年显然不像,但服务员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你好,这每张免费券都可以抵一千元的菜肴,就是说,你现在消费两千元,只要用这两张免费券支付就可以了。” 楚天心里一惊,原来那么值钱啊?曹爸爸真是财大气粗。楚天拉过服务员,反正快要过期了,说:“那你就作主给我整几个招牌菜,帮我把这两张免费券全部花完如何?” 服务员忙恭恭敬敬的点头,进厨房帮楚天出谋划策去了。 新柔护士见到楚天一个人回来,说:“弟弟,不是点菜吗?怎么拉着服务员去干吗?” 楚天笑笑,找了个借口,说:“刚才叫服务员带我去找洗手间了。” 黄万盛的心里刚刚感觉到几分安定,这样的话就不用点菜了,此时楚天话锋一转,说:“新柔姐姐,我点了几个招牌菜给你尝尝,等下他们就会送来的。” 黄万盛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强颜欢笑说:“没事,喜欢什么尽管点。”心里暗骂,狗日的,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每个招牌菜都是几百几百的,这不是要我破产吗? 新柔护士也点着头说:“是啊,王老头一直要我帮他谢谢好心人,今天遇见,就让姐姐好好请你吃顿饭,替王老头谢谢了。” 楚天明显的感觉到黄万盛脸又笑开了,显然是听到新柔自己掏腰部,楚天心里暗笑一番,这黄万盛也真有点意思,请自己的女朋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也就点那些便宜的菜式,性格有点虚荣小气,反而不如新柔护士的善良大方,也不知道新柔护士看他哪里了。 服务员很快来几个招牌菜和一些有点档次的菜,一品奇香鸭,雪蛤烩鱼翅,金汤杏菇赛鲍鱼,原汤活鲍鱼,蒜茸蒸夏威夷贝,清蒸甲鱼,白煮大虾;新柔护士拍着在兴奋着,黄万盛却有点鄙视的看着新柔护士,好像在说,等下付帐的时候,你就知道哭了,同时也暗恨楚天实在不地道,仗着年龄下不用付帐,尽点这些贵的;不过现在不用自己付帐,黄万盛也懒得管那些,首先提起筷子,热烈呼唤着楚天和新柔护士趁热吃,好像他是招待客人的东家。 三人于是开始边吃边聊,黄万盛显然很有优越感,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自己下个月就要做主管了,到时候的薪水会翻一番,还很是借题发挥的教导楚天,一定要考过好大学,将来才能找份好工作,才能跟自己一样成为人才,到处受人尊重;然后才能找个女朋,像新柔一样漂亮,同甘共苦。 新柔护士显然经常听黄万盛的罗嗦已经习惯,也懒得再说他,楚天刚开始还认真的听,后来明摆着就是自我炫耀,于是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烦,露出坏坏的笑容,抓住黄万盛的最后一句话说:“黄大哥,你果然是难得的好男人啊,现在跟女朋同甘共苦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很佩服你,你以后买房子的时候,房产证写你和新柔姐姐名字的时候,记得叫我看看啊。” 黄万盛刚听到楚天在夸自己,还有几分得意,后来听到‘房产证写你和新柔姐姐名字的时候’,神情一阵慌然,这个事情是万万不能随便答应的,明摆着自己的财产就分了一半给新柔,但表面又不好意思说‘不行’,正在尴尬之际,新柔的电话突然响了,黄万盛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新柔拿起电话,接通之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陌生却有礼貌的声音,说:“姚小姐吗?我是你弟弟的朋,你弟弟跟人打架现在受伤了,不能回家,你过来接他。” 新柔大惊,脸色多了几分紧张,说:“什么?我弟弟受伤了?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他。” 陌生的声音回答说:“在东区的凤来阁餐厅三楼。” 新柔不由点点头,神情依然紧张,说:“好的,我现在就去凤来阁接他。” 楚天听到‘凤来阁’心里一动,但没有说什么。 新柔刚放下电话,还没有说话,黄万盛已经开口了,说:“你弟弟又打架受伤了?他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总要我们替他收拾手尾。依照我的看法,我们就不要理他,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新柔不满的看了一眼黄万盛,说:“我就一个弟弟,他再不生性也是我弟弟,我岂能不管他。” 新柔接着抱歉的看了几眼楚天,说:“楚天弟弟,看来这顿饭不能一起吃完了,姐姐有点事情要做。”接着朝服务员扬扬手,拿出信用卡说:“伙计,结帐。” 服务员走过来一看,拿起帐单细看了几下,见到旁边的记号,说:“小姐,这帐已经结过了。” 第九十六章 解救 新柔和黄万盛有点不相信,什么时候结过了?但黄万盛会计的心里又来了,低声说:“新柔,竟然已经结过了,我们就走,赶紧去接你弟弟。”显然黄万盛以为服务员搞错了,想要沾点便宜。 新柔摇摇头,坚决的说:“没搞清楚,怎么可以走呢?万一服务员搞错了,服务员不就惨了。” 不仅楚天一愣,服务员也是愣了,显然没有想到新柔竟然是如此一个为人着想的人,楚天于是开口说:“新柔姐姐,帐单是我结的,你赶紧办事情去。” 新柔感激的看着楚天,又带点不好意思,说:“弟弟,又要你破费了,留个电话我,改天姐姐再请你,姐姐有事情先走了。” 黄万盛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死命的吃。 楚天看着新柔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有意无意的说:“新柔姐姐,你姓什么啊?” 新柔愣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楚天弟弟,我姓姚,名新柔。改天见。” 凤来阁餐厅在东区的一条偏僻的街道,凤来阁餐厅有着黑子的一半股份,主营狗肉煲,鸡煲和一些快餐,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周围的一些外来工和小混混,价格便宜实惠,这里也是黑子他们的大本营,三楼的七个包房住着黑子和手下三十几个人,平时有事情就出去火拼或者收保护费,没事情的时候就在三楼进行各项堕落活动,有这么一股生力军在,附近的一些混混都不敢来闹事,所以生意很是红火。 此时,在三楼最大的‘凤凰’厢房,姚疯子带着满身伤痕正感激的对黑子说:“黑子哥,实在谢谢你,肯让我姐姐来接我回家。” 黑子脸露出猜不透的笑容,说:“姚疯子,你不怪黑子哥叫人把你打成这样?” 姚疯子岂敢说半个‘恨’字,陪着笑说:“黑子哥,我姚疯子是你门下,一日是老大,终身是老大,怎么敢怪你呢?” 黑子点点头,笑容异常的让姚疯子感到心寒,说:“姚疯子,那我就谢谢你的不责怪之意了,可是,我却恨你。” 姚疯子大惊,忙跪了下来,说:“黑子哥,我姚疯子已经知错了,你就原谅我,黑子哥。” 黑子去一脚踩住姚疯子,不屑的说:“就是你这小子,好端端的去招惹楚天干什么?让老子的十几个兄弟都挂了彩,就因为你的公报私仇,让老子掏了这么一笔医药费,还在楚天面前陪尽笑脸,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 姚疯子口不择言,眼里带着无法抹去的恐惧,说:“黑子哥,给我一把刀,我今晚无论如何都把楚天那小子杀了,替你出气。” 黑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姚疯子,指着骂道:“你奶奶的,你以为楚天那么容易杀啊?连老子我都怕他,何况你这货色?你去杀他,杀不了他,岂不是让他找借口把我们众家兄弟都灭了?你是不是觉得给老子招惹的麻烦不够多啊?” 姚疯子看到黑子的愤怒神情,有点急了,猛然想起姐姐正在前来接自己,怪不得黑子那么好心,肯帮自己打电话给姐姐,恐怕要对姐姐下手,猛摇头,说:“黑子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要给你招惹麻烦,我只是想要你不要对我姐姐下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黑子诈的笑笑,蹲下去拍着姚疯子的脸,赞许的说:“姚疯子,你还真醒目,知道我要搞你姐姐,好,我不搞你姐姐,那你还医药费给老子,十三个兄弟受伤,每人一万,十三万,如果你给钱,我就不搞她,让她安安全全的把你接走。” 姚疯子苦着脸,痛苦的说:“黑子哥,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啊。” 黑子重重的哼了声,不置可否,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只能让你姐姐服侍服侍兄弟们,省下买春钱冲你的债。” 周围的混混全都笑起来,感情这个主意是相当的不错,有良家少女玩玩,实在心四起。 姚疯子满脸惊恐的看着黑子,口里哀求着说:“黑子哥,我求求你,你不要搞我姐姐,有什么事情冲着我好了,要打要杀,随你便。” 黑子大手一挥,几个混混把姚疯子架起来,黑子说:“把他绑起来,塞住他的嘴,我要他亲眼看看我是如何他姐姐的。” 一个混混来给黑子点了支烟,笑着说:“老大,有姚疯子在手,完全可以叫他姐姐主动服侍老大你啊,何必自己出力。” 黑子嘿嘿一笑,拍着这个混混的肩膀说:“想法不错,今晚,你是第二个哈哈。” 这个混混露出高兴的笑容,连声说:“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黄万盛显然是非常不情愿的来到这种地方,又脏又乱,还有不少流浪汉和小混混总是盯着自己的女朋姚新柔品头观足,还不时有人吹口哨,甚至有些小混混还走来喊着:“小姐,质素不错啊,多少钱一晚啊?”黄万盛又不敢发作,只能拉着姚新柔低头向凤来阁走去。 姚新柔似乎完全无视旁边的那些流浪汉和小混混,她只想要早点接回她那个弟弟,在别人眼中,姚疯子或许就是个疯子,不学无术,拉帮结派,欺负他人,打架群殴,但在新柔护士的心里,他永远是自己那个懂事的弟弟,四年前,新柔护校,姚疯子初三,可是因为父亲下岗,家里实在没有钱,他们的父母在一个炎热的晚,把他们叫进了房间里,把困难跟他们讲述了一遍,然后艰难的告诉他们,只能一个人继续读,让他们思考一晚自己选择,当第二天,新柔决定自己退学,并遵从母亲的意愿,准备嫁给乡下的养猪大户,让姚疯子继续读的时候,母亲却焦急的拿着姚疯子的留言,原来姚疯子为了让姐姐新柔读,自己半夜就离开家里,出去投靠朋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慢慢学怀了;新柔于是在弟弟的退学后继续把护校读完,并勤工俭学的读完护校,然后回到家乡的东方医院工作,想要借此好好照顾弟弟,虽然新柔经常替自己的弟弟收拾残局,但她心里却没有半点怨恨,如果不是弟弟退出,自己恐怕已经早为人妇,远嫁他乡了。 黄万盛终于带着姚新柔来到了凤来阁餐厅,随着门口的混混带领,渐渐来到藏污纳垢的三楼,姚新柔终于感觉有几分不妥当了,说:“我弟弟呢?” 一个混混带着几个人从“凤凰”厢房闪了出来,笑眯眯的说:“你弟弟在这个厢房躺着呢,就等你接他了。”然后让开一条路,给姚新柔和黄万盛进来。 姚新柔不疑有它,赶紧拉着黄万盛进去“凤凰”厢房,一等他们进去,身后的几个混混就把门锁了,然后守住了厢房的门。 姚新柔和黄万盛听到门被锁,心里也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 黄万盛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妥,但决定在新柔面前逞逞威风,站了出来,神情傲慢的说:“我们是来接人的,人在哪里?” 黑子不屑的看着这个油头满脸的人,手指一挥,来几个小混混,按住黄万盛就是一顿狂揍,黄万盛平时衣光鲜领,片刻之间却像只狗一样的在地嚎叫,新柔冲去,推开几个小混混,气得指着黑子说:“你们为什么打人?我弟弟呢?” 黑子轻轻一笑,说:“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现在打的已经是轻了。”然后说:“你弟弟啊?就是姚疯子吗?好,我让你见见他。”然后一拍手,一个混混扯开墙角的一块红布,新柔清晰的见到自己弟弟头破血流,满身血迹的坐在一张凳子,眼神充满着绝望和无奈,嘴里塞着一团布料。 新柔向弟弟扑了去,却被两个混混挡住了,新柔愤怒的回头,对黑子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他哪里得罪你了?” 黑子走了过来,伸手想要去摸新柔的脸,新柔飞速的躲开了,黑子也不以为意,这小妞,迟早是自己的胯下之物,不必急于一时,于是笑笑说:“没什么,是你弟弟欠我一笔医药费,他不肯还,只有找你来了,要么还钱,要么债务肉偿。”黑子的眼睛流出无比的兴奋,看着灯光下凹凸一致的新柔。 新柔关怀急切的看着受伤的姚疯子,又回头看着不怀好意的黑子,说:“我弟弟欠你多少钱?我还,你放我们走,我立刻还。” “十三万!”黑子不缓不重的吐出三个字。 “十三万?那么多?”新柔吸了口凉气,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新柔以为是几千或者几万,那样的话,砸锅卖铁也要帮弟弟还,现在是十三万,她根本拿不出来。 姚疯子的脸显得异常的痛苦,想要喊出来,让姚新柔不要理他,却又被堵住了嘴巴,无法出声。 第九十七章 天意巧合? 黑子似乎早就知道姚新柔会说出这种话来,不仅不生气,反而有几分高兴:“没有?那就对不起了,要么我把你弟弟每天当作沙袋一样的打,直到我高兴为止;要么你用身体替你弟弟还债,今晚好好的伺候我,然后在我这里伺候我那些兄弟,每次算你三百,还清了,你就可以走了。” 新柔满脸通红,看着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小混混,感觉到几分害怕,真被这些禽兽玷污了,自己也不用活了,但如果不听从他们,弟弟可能真被他们打死,新柔的心里异常的难受,忽然见到挣扎着起来的黄万盛,扑了过去,拉住黄万盛说:“万盛,你不是有钱吗?” 黄万盛显然也听到了新柔和黑子他们的对话,想要义愤填膺之际,又感觉到刚才被揍的疼痛,只能沉默无言,没想到新柔竟然找他来借钱,别说,新柔还不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妻子,要他拿十三万出来肉豹包子打狗般的替姚疯子偿还债务,他也舍不得,那是他多年的积蓄,是他炫耀的资本之一。 姚新柔显然不知道黄万盛的心里在想什么,还是摇晃着黄万盛说:“万盛,你次不是跟我说过,你有买房子的二十万吗?先借给我,我以后还你。” 黄万盛艰难的摇摇头,他现在对新柔有几分厌倦了,不知道她这个弟弟会把她拖累成什么样,如果自己娶了姚新柔,恐怕也要被拖累,于是对新柔说:“新柔不是不借给你,而是没有必要去救你这个弟弟,他只会拖累我们的,今天十三万,明天可能就要三十万了,你就干脆当没有这个弟弟好了,那样,我们可以幸福的过日子。” 黄万盛不是人话的人话让新柔忽然之间不认识他了一样,姚疯子也愤怒的看着这个准姐夫,连黑子和周围的小混混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比黄万盛要高尚一百倍。 新柔愤怒的放开黄万盛,摇着头说:“黄万盛,你真的不肯借吗?你难道不怕我为了我弟弟选择被这些畜生玷污吗?” 黄万盛摇摇头,他坚信姚新柔不会那么傻,为了弟弟把自己给黑子他们玷污,有哪个女人会作出那么大的牺牲。 新柔看看弟弟姚疯子,眼里流露出绝望和勇敢,猛然一撕自己衣服的纽扣,纽扣在猛力拉扯下纷纷跌落,新柔的肌肤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一双硕大梨型尖挺的房在撕裂的衣服之间若隐若现,显得异常的诱人,微挺的小腹不断的起伏更是挑逗着男人的忍耐力。 在场的男人喉结下滚动,声音一下子之间变得嘶哑,目光却变得炽热,热得似乎要燃烧起来,连黄万盛都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几乎要扑去撕扯梦寐以求的丰躯体。 新柔带着绝望,不停地颤抖着,发红的面靥渐渐惨白,她伸出手,想以衣服来掩住裸露的地方,然而,这动作只不过增加了几分惑,非但惑了别人,也惑了黑子忍不住的色心,此刻即使在他面前放十三万,他也要把新柔粗暴的掀翻在地,享受一番。 黑子看了黄万盛一眼,说:“你td,真是个畜生,连自己的女朋都不肯花钱救。”边说边伸手去摸新柔那封满的部。 就差那么一寸了,姚疯子的脸露出绝望和愤怒,新柔脸无比的悲愤和无奈,黄万盛的脸则有着淡淡的后悔和野兽般的碧光,黑子他们的脸有着贪婪和笑。 “你也是个畜生,连一个如此重视姐弟情义的女子都不肯放过。”门忽然被人踢开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黑子的手一抖,新柔和姚疯子的脸露出几分希望,黄万盛也惊讶还有英雄救美,所有的人都望门口看去。 门口的楚天像是如入无人之地,完全不理睬那些混混拿出家伙,有两个混混下午没有见过楚天,已经先行扑了去,楚天眼都不看,移动身形,‘砰,砰’两声,两掌分别击在他们的肩膀,两个混混哀嚎着向后跌去,被击中的肩膀已经无力气举起,其他混混正准备冲去砍这个破坏雅兴,击打自己兄弟的年轻人,借着灯光一看,竟然是下午让老大毕恭毕敬的年轻人,于是不等黑子呵斥就纷纷撤下,显然被自己也落过姚疯子那样的下场。 楚天慢慢的走到新柔面前,解下一件衣服,披在浑身颤抖,身子剧烈的抽搐新柔身,柔声的说:“新柔姐姐,别怕,楚天弟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此时,黑子已经反应过来,在旁看得浑身冒汗,楚天的身手只有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好,对那两个小混混呵斥道:“混帐,连楚兄弟都不认识了?是不是找死啊?”然后忙带着笑容走到楚天身边,有点尴尬的说:“楚兄弟,真是山不转水转,咱们又见面了?原来新柔姑娘是楚兄弟的朋,那这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他也没有想到,姚疯子跟楚天有仇,姚新柔却跟楚天很好,实在摸不透,但无论如何,楚天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楚天淡淡一笑,在黄万盛惊奇的眼神中淡淡说道:“好,竟然这样,那我就带走新柔姑娘和姚疯子,我自己跟姚疯子了断恩怨。” 姚疯子听到这句话,眼里不仅没有愤怒,甚至有几分感激,以前恨之入骨的楚天,现在宛如救世主一般的让他充满希望。 黑子笑笑,笑容无比的灿烂,拍拍手,说:“赶紧把姚疯子身的绳子解开。”两个小混混立刻跑去,解开姚疯子的绳子,然后拿下塞在口里的布料。 新柔此时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不用被玷污,又能救得了弟弟,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呢?这半个多小时,她的心不止死了一次,甚至想着救出弟弟之后,自己也一死了之,让自己的不清白之躯随着自己消失在这世界。 现在竟然一切安然无恙,新柔感情复杂的看着楚天,充满了感激和谢意,然后跑到姚疯子身边扶起他,来到楚天身边。 黄万盛忙跑到新柔身边,想要去扶新柔和姚疯子,结果被他们姐弟厌恶的甩开了。 第九十八章 重新做人 黑子见楚天不会再找自己麻烦,笑着说:“楚兄弟,要不在这里喝杯水酒再走?”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要给黑子个面子,这样以后他就不会再找姚疯子麻烦了,走到厢房的角落,拿起两瓶白酒,递给黑子一杯,说:“黑子哥随意,我干了。”然后扭开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片刻之后,二百五十毫升的40度的白酒被楚天喝的一滴不剩,黑子他们全都惊了,让他们喝完这种份量的白酒,没什么问题,给个半小时的时间,也可以喝的半滴不剩,但楚天是在一分钟不到时间喝完这二百五十毫升的白酒,只能用‘异常强悍’来表示了。 黑子豪爽的一笑,喝了几口,实在难于喝完,说:“楚兄弟,真是好酒量,黑子自叹不如啊,不如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楚天笑笑,忍着肚子里翻滚的白酒,摸摸鼻子,说:“不了,天黑路长,还要赶路呢。再说,黑子哥不是还有要事要做吗?” 黑子一愣,非常不解的问:“什么要事?我有要事情要做吗?” 楚天走过来,拍拍黑子的肩膀说:“黑子哥不是还要十三万的医药费吗?这里刚好有人有那么多的钱。”说完,一指黄万盛,黄万盛看到楚天指着自己,嘴里说“十三万”,脸色一阵发青,显得有几分惊恐。 黑子尴尬的一笑,说:“楚兄弟就会拿我开玩笑,我怎么敢要你朋赔十三万呢?” 楚天摇摇头,看着黄万盛,眼里带着几分不屑,淡淡的说:“黑子,我说过,我只带新柔和姚疯子走。” 黑子是久混江湖之人,听到楚天如此说话,恍然大悟,高兴起来,对身边的兄弟喝道:“来人,把那油头粉面的家伙给我绑了,敢来凤来阁闹事,打坏我们这么多东西,让他赶紧拿钱赔偿。” 黄万盛脸色苍白,指着黑子大声说:“你们诬陷我,诬陷我。”此时几个混混已经扑到,把这个没有男人血性,爱钱如命的人捆绑了起来。 楚天笑笑,向着新柔他们点头,然后缓缓的走向门口,新柔和姚疯子他们赶紧跟了去,显然想要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黄万盛知道自己落在黑子他们手里,恐怕要出一大笔钱才有机会出去,于是歇斯底里的喊着:“新柔,带我走啊,带我走啊,我是为你才来这地方的啊。” 新柔听到黄万盛的叫喊,心有不忍,善良的天性流露出来,说:“楚天弟弟,要不,我们带他走?” 楚天叹了口气,这新柔就是善良,笑笑说:“新柔姐姐,这个男人看着你进火炕而不救你,你还帮他说话,真是难得啊。”回头对黑子喊道:“黑子,去掉零头,让他赔偿十万就好了,让他知道,打烂东西是要赔偿的,何况打烂了新柔姐姐的心。” 黑子笑着点点头,今天虽然诸多不顺,但他招惹不起楚天,只能吞在肚子里面,现在有这个冤大头,即使拿十万也是笔很大的数目,够兄弟们逍遥一阵子了。 看着楚天渐渐离去,一个混混走到黑子面前,惊讶的说:“黑子哥,那楚天真是强人啊,那瓶二百五十毫升的假酒,他一口气喝完竟然没事。” 黑子一听,忙叫人拿水过来漱口,打着那个混混的头,说:“狗日的,假酒也不早出声,让老子也喝了几口,怪不得肚子火烧火烧的。” 楚天他们出来凤来阁,街的夜风阵阵袭来,楚天轻轻的抖了一下,肚子里面的火辣辣的感觉总是有几分难受,微微运功,把那些酒都逼迫出身体才感觉没那么难受,楚天不放心新柔和姚疯子,坚持把新柔和姚疯子送到家里,新柔他们的父母都不在家,在隔壁镇要工作一段时间,楚天帮着新柔把姚疯子扶进房间,用酒精和药水帮姚疯子处理伤口,姚疯子忍着疼痛,硬是一声不哼,新柔处理完后,然后出去熬粥给姚疯子。 楚天静静的坐在床边,眼里淡淡的看着姚疯子,姚疯子喉咙涌动了几次,终于尴尬的说出了话,说:“楚天,谢谢你。”姚疯子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向恨之入骨的楚天说出‘谢谢’两个字。 楚天笑笑,脸带着真诚,说:“是不是感觉到黑社会无情无义啊?” 姚疯子点点头,眼神有着无比的痛恨,显然黑子他们所做的让他终身难忘。 楚天帮姚疯子盖一张薄被,很有见地的说:“不是黑社会无情无义,是黑子他们无情无义,一个性格自私又无义气之人,你想要靠他为你指点前路,那是不可能的,他迟早会为了利益把你们卖的一干二净。” 姚疯子听到楚天如此说,眼里又放出一丝光芒,显然觉得楚天说的很有道理。 楚天见状,知道消去姚疯子心里的不少心魔了,如果不告诉他这世界还有情有义,姚疯子迟早也会性格扭曲,成为黑子或者黄万盛那种惟利是图之人,那样就会让新柔更加痛苦,最后真正的失去这个弟弟。 新柔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显然听到了楚天和弟弟的对话,对楚天很是感激的点点头,然后慢慢的喂着姚疯子,姚疯子见到姐姐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眼睛湿湿的,哽咽着说:“姐姐,真是让你受惊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做混混了,我要重新做人。” 新柔的眼里欣喜如狂,握着姚疯子的手说:“弟弟,你这样想,我很欣慰,你肯回头是岸,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团团聚聚好好过日子。” 楚天看着他们有如此的结果,心里很是安慰,等新柔扶着姚疯子躺下,自己就和新柔慢慢的走出房间,掩盖房门。 楚天刚想跟新柔辞行,却没有想到一阵夜风袭来,楚天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咽部有点干痒和灼热感,新柔做护士那么久,经验老到,忙伸手在楚天的额头轻贴,然后低低的‘啊呀’一声,说:“楚天弟弟,你好像低烧加感冒了,你自己不觉得吗?” 楚天摇摇头,想到自己今晚喝的那二百五十毫升的白酒可能有点问题,又经冷风袭身,恐怕是受了风寒了,但也不方便在新柔面前说出来,怕新柔难受,:“难道是这几天没盖被子着凉了?自己的抵抗力什么时候那么弱了?” 新柔嫣然一笑,露出美丽醉人的酒窝,说:“很多时候过度操劳也会生病的,楚天弟弟先在我这里休息片刻如何?我为你熬点中药,可以治感防风,甚至防甲流。” 楚天暗想也有可能,这些日子实在太操劳了,本来想不用那么麻烦新柔了,忽然听到新柔说防甲流,心里一动,这几天在电视经常听到有关甲流的新闻,知道甲流是个凶狠的东西,部分患者的病情可迅速发展,来势凶猛、突然高热、体温超过3℃,甚至继发严重肺炎、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肺出血、胸腔积液、全身血细胞减少、肾功能衰竭、败血症、休克及reye综合症、呼吸衰竭及多器官损伤,导致死亡。 楚天于是点点头,新柔笑笑,说:“楚天弟弟,我带你去我房间休息一下,我熬好了药叫你。”接着就带楚天去自己闺房,楚天有点不好意思,新柔显然看出了楚天的羞涩,说:“楚天弟弟,这么大人了,还怕进姐姐的房间吗?”楚天只好坦坦然然的进去,这是个带洗手间的卧室,楚天边叹姚新柔还挺懂享受,边在新柔的床丶躺了下来,一接触到枕头,楚天感觉本来疼痛的脑袋,忽然舒服了很多,片刻之后竟然进入了梦乡。 新柔看着楚天的脸蛋,差点止不住去咬一口,想想,还是忍了,出门熬药。 新柔端来一碗中药,来到楚天旁边,一摸,楚天的额头竟然有点比刚才烫,看来真是发烧了,新柔忙扶起楚天,楚天在朦胧中见到新柔扶起自己了,嘴里正有一个碗放着,于是努力的笑笑,表示谢意,然后一咕噜的喝完那小碗中药,一股热流从喉咙流入腹部,异常的舒服,楚天喝完药之后,又闭了眼睛,显然脑袋还是有点晕。 新柔把碗放在桌子,去院子里把门锁了,然后进姚疯子的房间,见到他睡着了,于是轻轻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门,看着楚天那帅气的脸,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晚的遭遇,凶险无比,如果不是楚天,现在这个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遭受什么罪呢。 新柔走到床边,俯身子,摸摸楚天的额头,已经没有了那份炽热,看来自己的中药还是有点作用的,新柔看着楚天的嘴唇,终于止不住亲了下去,楚天在睡眠中忽然感觉到干燥的嘴唇有了一分湿热,不由自主的吸了起来,随即抱着新柔的头,毫无意识的舌吻了起来,初经人事的新柔很快被楚天与年龄毫不相符的经验,弄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配合起楚天,身体侧压在楚天的身,双手在楚天的身手游动起来。 第九十九章 一夜销魂 楚天被新柔的表现和身体残留的酒精,刺激的异常兴奋,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新柔充满无穷惑的身尽情驰骋,把新柔带一波又一波的。楚天的酒精挥发的汗不停的滴在新柔娇嫩的身体,两人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帐暖,房间里充满了**的气氛,新柔的大腿和床单到处都是楚天的汗水,她的心随著强烈的刺激越飘越高,感受象飞翔在无际的天空里一样。 楚天早六点多钟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昨晚持续作战快把他掏空了,楚天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猛然惊醒过来,看到姚新柔不在身边了,眼睛忙在四周找寻,没有发现姚新柔的身影,以为昨晚只是做了场梦,正想舒口气起身,却发现姚新柔的衣服依然凌乱的散在地,沙发,难道昨晚自己真的对姚新柔做了事情?难道姚新柔一时想不开,跳楼了?楚天一个激灵,立刻翻身跳起,想冲去窗户旁边,却发现这是一楼,探出头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姚新柔的影子,可是大街很平静,完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这时,楚天听到洗手间传来动静,忙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俨然的见到正在出浴的姚新柔,披着大大的浴巾,正用干发巾在擦着头的水分,浴巾包着姚新柔的重要部分,但若隐若现的感觉更是让人心猿意马,幸亏昨晚已经耗尽大部分精力,否则,楚天不敢肯定自己能否把持住自己。 姚新柔看见站着的楚天,笑笑,说:“你要用洗手间?” 楚天摇摇头,心里的恐慌现在还没有平静,说:“不是,我是怕你……” 姚新柔甩出一个醉人的笑容,妩媚的说:“怕我自杀?我没那么傻,我清楚的知道昨晚是你救了我,也知道昨晚是我引诱的你,如果昨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反而失落了,因为我没有魅力了。”一间惊心动魄的事情就这样被姚新柔描述的简简单单,本来楚天还有一丝乘人之危的内疚,不安,现在听到姚新柔这样说,心里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其实姚新柔的内心也是几多挣扎的,处子之身就这样的给了才见过几次面的楚天,她有点不甘心,但是她知道这不是楚天的错,楚天那也是意识模糊无意中做出的举动,而自己则是意乱情迷,一发不可收拾,而况自己还有勾引的前兆;再说,如果不是昨晚楚天救了自己,自己现在可能正成为黑子那些混混的玩物呢,弟弟也不会有机会重新做人,因此,姚新柔竟然对楚天有了明显的好感,更有一点,连姚新柔也不清楚自己,女孩子对第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总是有一点希望寄托,不然怎么会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姚新柔见到楚天还站在那里,挥挥手,酒窝迷人的说:“楚天弟弟,帮我去衣柜里面找件白色体恤和运动裤。” 楚天忙说:后手忙脚乱的赶紧去衣柜找了件白色体恤和一条运动裤拿给姚新柔,姚新柔接过衣服,掩浴室的门,然后开始穿衣服,楚天清晰的看到钢花玻璃那边凹凸有致的影子在挑逗着自己的神经。 楚天怕被出来的姚新柔撞见自己在外面遐想,于是退了出来,回到凌乱的床,掀起蓝色的被子,楚天一下子蒙了,蓝色的床单有着片片血迹,宛如桃花般的美丽鲜艳,楚天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属于自己血,自己昨晚并没有什么地方流血,那这血迹只能是姚新柔的了,楚天很快的意识到自己中奖了,处子之身,楚天的心底变得更加内疚,自然昨晚自己可能是无意之失,但毕竟夺去了人家宝贵的东西。 这时候,姚新柔已经出来了,很清纯,很阳光,见到发呆的楚天,笑笑,前拍下楚天,拆下床单拿去在洗手间,楚天心虚的跟在姚新柔后面,见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小声的问:“新柔姐姐,实在对不起。” 姚新柔回头灿烂的一笑,淡淡的回答:“是的,新柔是处子之身,新柔都没介意,楚天弟弟何必那么心虚?我不要你负责的,你就把昨晚当作一场美梦。” 或许其他人听到姚新柔的话都会暗喜,竟然不要自己负责,但楚天却更加是愧疚,思虑良久之后,从后面抱着姚新柔,感慨的说:“新柔,我不知道我未来会不会娶你,但我可以真诚的告诉你,我心里一定会有你,无论我在哪里,身边有没有你,我都会牵挂着你,想起你。” 姚新柔显然也知道这是楚天的真心话,自己要想绑住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昨晚的事情,也很难说是谁付出的多点,谁付出的少点,或许哪一条,当楚天站在了世界的颠峰,自己岂不是可以以曾经身为楚天的女人而自豪? 楚天从姚新柔家回来之后,一直走神,做事情总是心不在焉,幸亏那些学生们以为这又是少帅的新风格,没有太多的在意,而林玉婷整天活蹦活跳,完全没有见到楚天眼神里面的忧郁,还是善解人意的媚姐看出了楚天内心深处的心事,那天晚,夜深人静,媚姐端一壶竹叶青,配着几十粒脆香的花生米,轻轻的敲响了楚天房门。 楚天开门看到媚姐,心里微微一惊讶,随即猜到媚姐的来意,知道自己的心事已经被媚姐看穿,于是笑笑,接过她手中的竹叶青和花生米,躺在断裂成两截的沙发,一口饮尽半壶竹叶青,毫不保留的把跟姚新柔的事情说了一遍,媚姐边听边点头,她也是过来之人,自然知道这些儿女情事实是折磨,但没想到连自己聪慧过人,身手卓绝的弟弟都难过美人关,何况其他平庸男子? 媚姐听完,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姚新柔的遭遇有着几分相似,一样优秀的男人,一样无私无怨的奉献,媚姐扣住楚天的手说:“弟弟,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选择逃避,你要积极的去对待新柔,经常去见见她,陪她说说话,哪怕以后不能在一起,但也总比你一逃了之好很多;不要让新柔跟姐姐一样,相思熬心,夜到深处人独碎。” 楚天抬起头,看着媚姐那哀伤的神情,心里猛然一震,媚姐说的对,如果自己真的选择逃避,那跟当年林玉清留给媚姐的痛苦有何区别?或许她们这些痴情的女子无怨无悔,但自己的心中却始终会难于安心;楚天这一刻想开了,猛然喝完壶中的酒,坦然笑道:“谢谢媚姐,我知道我会怎样去对待新柔了。” 第一百章 司机大叔 姚新柔这几天也是心神恍惚,脑子里面一直像着楚天那帅气迷离的眼神,她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思念,却发现总是带来新的痛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后,楚天那模糊的身影,淡淡的面孔却变得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刻骨铭心,难道自己真的爱了那个帅气的弟弟?其实姚新柔也就比自己大一岁,但在她眼里,楚天就是个小dd,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他翻云覆雨,意乱情迷。 “护士,我病了,精神恍惚病。”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宁静,带着几分磁力。 姚新柔听到这个声音,像是注射了强心剂,整个人精神起来,抬头望去,楚天那帅气迷人的脸孔正带着无可挑剔的微笑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姚新柔忍住激动,她以为楚天离开她家之后,就再也不会来找她了,有几个男人愿意年纪轻轻就负荷沉重的枷锁呢? “我来,是找你吃饭啊,新柔姐姐是否赏脸呢?”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说。 “噢!”姚新柔低低的叫了声,然后跑进去许下不少诺言让人帮忙顶班,搞定之后,随即拿起自己的手袋挽着楚天的手兴奋的冲出医院,她不知道楚天未来会怎样对她,但现在这片刻是异常的甜蜜,毕竟楚天还有勇气找她,实在让她开心开怀。 楚天被姚新柔挽着走出东方医院,过道的那些医生护士,还有病人都惊奇的看着这朵院花满脸春情荡漾,再看看姚新柔旁边的帅气楚天,心里都暗暗惊讶:看姚新柔那小女人样子,肯定是恋爱了,难道现在开始流刑姐弟恋了?不过这一对还是很金童玉女的。 楚天和姚新柔刚刚站在医院门口,手都还没有招出租车,一辆黄色的的士已经嘎然而止,停在楚天和姚新柔的身边,楚天暗想,这司机师傅实在火眼金睛啊,这都看出来他们要坐车,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啊,两个人刚坐出租车,一位看起来忠厚的司机大叔满脸堆笑:“两位去哪呢?” 楚天笑笑,看着姚新柔,姚新柔心里甜蜜一笑,知道楚天在等她的主意,但是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正在思索之际,司机大叔又出声了,说:“两位是不是去吃饭啊?信得过大叔的话,大叔载你去一个美食广场,离这里不远,那边的美食可是相当的不错,海鲜,川菜,湘菜什么都有。” 姚新柔高兴的点点头,拍拍手说:“好啊,好啊,大叔,你就载我们去那里。” 司机大叔也高兴的点点头,答应着:“好了。这就出发。” 楚天敏锐的捕捉到司机大叔的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心里一动。 楚天偶尔边的路牌,偶尔跟姚新柔说说话,姚新柔显得主动亲密,几乎半个身体都贴在楚天的身,楚天有意无意的边谈笑之间边从反射镜里面看司机的大叔的眼神,总觉得有几丝古怪,难道以为他们是外来客人,所以兜圈子多赚点钱? 楚天笑笑,刚才自己已经看过路牌了,等到了目的地就大概知道价钱了,这司机大叔看起来那么忠厚,竟然也兜圈子,实在好笑。 此时,姚新柔轻轻贴着楚天的耳边说:“你还能来找我,我很开心,无论是作为朋还是恋人,我都不在意,在意的是,你还能来找我。” 楚天心里暗想,媚姐说的果然不错,积极的面对比逃避要好很多,楚天轻笑,注视着姚新柔的醉人容颜,说:“对不起。” 姚新柔忙按住楚天的嘴,带点感伤的说:“不要说对不起,哪怕你明天娶其她的女子为妻,我也不会怪你。”姚新柔这几天已经想开了,只要能跟楚天多呆片刻已经心满意足,那些天长地久就懒得去理那么多了。 姚新柔转了个不沉重的话题,说:“我弟弟已经去技校学维修去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 楚天点点头,淡淡的说:“那就好,希望他可以有不同的人生。” 姚新柔‘扑哧’一笑,带着几分妩媚,说:“楚天弟弟,为什么你年纪那么笑,说起话来却一套一套的,像个老头。” 楚天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姚新柔解释。 过了好久一会,司机大叔把车开到一个停车场的电梯旁边,打开车门长长的舒了口气,回头亲切的对楚天和姚新柔说:“美食广场就在三楼,我刚好也去买个便当,两位跟我一起去。” 姚新柔点点头,出声说:“大叔,多少车钱?” 司机大叔显然忘记这回事情了,听到姚新柔出声,忙拍着脑袋说:“哎哟,差点忘记了,姑娘真是好人,给个三十。” 楚天心里一动,坐了半个小时那么久,就只要三十元?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念转动之际,手已经掏出三十给司机大叔,然后拉着姚新柔跟在司机大叔后面进了电梯,幻想着那佳肴遍地的美食街。 电梯直三楼,然后打开了,楚天一看,苦笑不已,狗日的司机大叔。 三楼是一间武馆,现在已经站着几十号人,全部看着楚天他们,中间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和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楚天知道他们的名字,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关系。 一个自然是那爱钱如命的黄万盛;一个是万剑锋,当地有名的武术教练,在这个城市有好几家剑锋武馆,日进百金,楚天曾在天法寺见过他一次,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出面去应战东瀛的朝圣者山本义清,结果被山本义清一拳击飞。 姚新柔忙去按电梯下去,却发现电梯已经不会动了,估计是被人已经锁了,楚天微微一笑,拉着姚新柔走出电梯,走到黄万盛的面前,笑笑说:“黄哥,晚好啊,想要见我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使用阴谋诡计的把我们骗到这里来。”然后又回头淡淡的看着那个忠厚的司机大叔,说:“咬人的狗不叫,说的真有道理,司机大叔,你说是吗?” 第一百零一章 十三剑锋阵 周围的几十个人本来以为黄万盛和万剑锋要他们对付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现在见到竟然是一对弱小的男女,心里都有了几分轻视,杀鸡焉用牛刀;现在听到楚天如此讥讽司机大叔,又不由暗叹楚天果然有几分胆色。 司机大叔知道楚天在说他是‘咬人的狗’,他也是剑锋武术馆的弟子,此刻落下忠厚的面貌,怒从心起,一脚朝楚天踢了过来,楚天一接一甩,就把这个轻视自己的司机大叔横着丢了出去,‘啪’的一声,司机大叔倒地嚎叫,显然股开花,武术馆的人都有点惊讶楚天的身手如此惊人,有些人甚至去拿了几件家伙以保安全。 黄万盛终于出声了,咬牙切齿的说:“小子,你抢我女朋,害我损失钱财,今天,老子也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黄万盛鼻青脸肿,显然那晚是吃了黑子的不少苦。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一笑,说:“黄万盛,是黑子他们要了你的钱财,你不敢去找他们报仇,只能找我晦气是吗?你在危难关头,抛弃女不顾,你有什么资格是姚新柔的男朋呢?”接着,楚天话锋一转,指着万剑锋说:“一个无情无义,胆小懦弱的人,竟然值得你万剑锋为他出头?” 万剑锋本来沉默不言,听到楚天喊出他的名字,心里微微惊讶,忙细看楚天,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 楚天知道万剑锋在努力的回想他,于是提醒他:“本来我楚天很是敬佩万馆主在天法寺的时候,面对东瀛强敌山本义清的挑战,毫不畏惧,挺身替天法寺应战的精神,现在看来,一段时间不见,你已经变了。” 楚天没有说出万剑锋在天法寺一战,一败涂地,只是说他应战东瀛武士的精神,在众人的耳中一听,立刻对万剑锋多了几分崇拜,万剑锋心下也感激楚天为他留了情面,但黄万盛是他的远房侄子,被楚天整的灰头灰脸,鼻青脸肿,不讨点说法,实在说不过去。 万剑锋清清嗓子,挤出点笑容说:“原来是楚兄弟,我万剑锋也敬重楚兄弟的为人,但是你把我侄子害成这样,让他人财两空,我怎么都应该为他讨点公道?” 楚天搂搂依靠着自己的姚新柔,淡淡的说:“黄万盛有本事敢让我们把事实说一遍吗?” 黄万盛的脸一下子白了,大声喊道,说:“万叔叔,不要听他的,他们只会诬陷我。” 万剑锋只听侄子黄万盛说过,楚天勾结黑道,设局抢了他的女朋,还逼迫他交出十万元,万剑锋当时一听,就无比的愤怒,答应替黄万盛讨回公道,现在见到黄万盛的样子,知道错误在黄万盛身了,但作为黄万盛的叔叔,他不能不护短,于是一笑:“楚兄弟,以前的原因经过什么就不必讲了,今天,只要你有本事破了我的十三剑锋阵,我就让你们走,而且以后再不冒犯你们。”万剑锋知道楚天的身手不错,还在他之,于是干脆以自己研究的阵法困之。 楚天知道万剑锋护短,却没有想到如此护短,而且如此无耻,还搞什么阵法让自己破,摆明要来人海战术,今天如果不重重的教训教训他们,恐怕万剑锋不会心服口服,于是哼了一声,说:“好,今天就领教领教万馆主的十三剑锋阵的厉害。” 楚天松开姚新柔的手,在她脸轻轻一吻,然后慢慢的走到万剑锋所说的十三剑锋阵里,万剑锋手下十三名弟子立刻挥棍布阵,声势显得格外的浩大,万剑锋带着几分得意,这十三剑锋阵是自己习武这么多年精心结合古时候的阵法演变而来,威力不同小可,阵法的弟子都是自己精心选出,尽得自己武术亲传的精英弟子,他们单个的时候战斗能力都非同一般,若布成十三剑锋阵之后战斗力激增,许多来踢馆子的有名人士都曾败倒在十三剑锋阵下。 黄万盛看到楚天在姚新柔的脸轻吻,握紧的拳头微微作响,显然是怒火中烧。 按照万剑锋十三剑锋阵法基础,十三剑锋阵,必须在十三精英弟子齐聚的情况下,合力才能施展。此阵法能在开始运转之后,在十三精英弟子之间,按照能量流通原理,等于是将整个阵势中的十三位精英弟子的战斗力凝聚在一起,在每一次攻击防御中集中释放出来! 照这个特性,一旦面对十三剑锋,即使你只和阵势中的一人交手,也等同于同时和阵形中的十三名精英弟子对战!无形之间,等于把每个身处阵中的剑锋武馆弟子的实力扩大了十三倍!哪怕是一个战斗力平庸的普通弟子,也能在十三剑锋阵的增幅效果下,爆发出恐怖战斗力。 楚天是个奇才,自然看出了万剑锋研出的这个十三剑锋阵果然有点水平,起码这个阵法足足等于让自己挑战五个万剑锋,但楚天也已经看出这个阵法的弱点,十三人心意不通,私心甚重,谁都怕自己正面迎敌,总是匆匆变动身形,楚天于是微微一笑,移动身形,在阵中钻来窜去,找寻空隙,东奔西跃,引动阵法生变,只一盏茶时分,十三剑锋武馆的精英弟子竟然气喘吁吁,连楚天的袖子都没有摸到。 万剑锋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为什么平时气吞山河的弟子忽然之间变得废物一堆呢?黄万盛则是死死的盯着姚新柔,显然想起那晚的活色生香,喉结不由下滚动。 楚天见时机已经到了,忽地斜身窜跃,右脚飞出,左手前探,将万剑锋的一名精英弟子踢了个筋斗,同时将他长棍夺了过来,眼见左边后腰部有五支长棍齐到袭来,楚天左手挥棍出去,六棍在空中相交相碰,喀喇一响,剑锋弟子的五支长棍每一棍都是从中断为两截,楚天手中长棍却是完好无恙,他所夺长棍本也与别的棍无异,并非坚硬的檀木木棍,只是他内劲运了棍锋,使对手五棍一齐震断,此时楚天感觉到背的古战刀鸣鸿刀也蠢蠢欲动,心里微微一笑:这种场合用不你。 此时,失去棍子和断了棍子的剑锋弟子,忙退后去接观战弟子扔过来的长棍。楚天心里暗暗摇头,万剑锋真是有点无赖。 楚天的一战奏效,于是乘胜追击,当即手腕抖动,长棍于瞬息之间连刺了十三下,十三点棍影似乎同时点出,每一棍都点中一名剑锋弟子握棍右腕,楚天运棍如风似电,落点却不失厘毫,就和同时射出十三件暗器一般无异,旁边观战的万剑锋忽然有了信心不足的感觉。 楚天出手虽轻,但每个道人都是腕一麻,一疼,手腕无力,握着的长棍一齐掉在地下,楚天定棍立起,脚法瞬间踢过,十三个剑锋弟子全部向后跌倒,各人惊骇之下,急忙就地打滚后跃,转眼去察看手腕伤势,但见手腕微现红痕,一点鲜血也没渗出,才知楚天已经手下容情,否则,击断自己的手腕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阵法已乱已破,万剑锋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研究的阵法,击败了无数的人,却被楚天轻而易举的破了,现在只能看着楚天挽起姚新柔,在众人的震惊眼光中慢慢离去,忽然,黄万盛拿起武术馆的一把利剑,咬牙切齿的向楚天刺去,此举不仅让万剑锋不耻,连剑锋弟子都有点鄙视这个黄万盛,但出于私心,竟然没有人向楚天示警,眼看利剑就要刺到楚天的身了,黄万盛的脸显得异常的狰狞。 利剑如风,光芒刺眼。 楚天头都没有回,一夹一扭,夺过长剑,向后一钉,刺入黄万盛的衣领,巨大的剑柄冲力竟然带飞了黄万盛的身躯,向后飞去,“当”的一声,黄万盛竟然被钉在不远处的墙壁,满脸惊恐,万剑锋也是内心颤抖,这个楚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功力比天法寺时不知道要精进多少,以后是断不能招惹他了。 时间飞快,转眼间已经逼近了高考的日子。 楚天所统帅的十三班已经羽翼丰,士气异常的高涨,谁都知道,经过这半年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的成果就要高考一战奠定最后成功的基础,十三班的家长们到了最后一个礼拜,几乎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十三班陪读,听着楚天激动人心的动员,看着自家孩子坚信成功的表情,家长们似乎全被感染了,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孩子会取得高考的胜利。 此时,楚天才真正明白对学生,对家长的那种重要性,这是人生的第一个重要转折点,成功了,未来的人生丰富多彩前途,不可限量;失败了,人生恐怕要难于抬起头来,大学会成为一生嘴疼心的词,于是楚天也竭尽全力的贡献着自己的才智。 然而,高考的前一个礼拜,楚天还是莫名其妙的累倒了,并自己住进了姚新柔所在的东方医院。 第一百零二章 难得安宁 楚天的累倒不亚于总统的累倒,不仅学校问寒问暖,十三班的家长更是急加急,因为他们发现,楚天已经是十三班的灵魂了,有楚天在教室的时候,整个十三班意气风发,思想活跃;一听到楚天病了,所有学生的信心不由大打折扣,于是家长们开始动用起各种关系,给楚天换了个家电齐全的高级单人病房,专家医生,昂贵的补品每天转过不停,回到十三班的学生中去,媚姐和林玉婷来过一次,却发现楚天已经完全轮不到他们问候了,家长们学生们都轮流东方医院去探望楚天,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 躺在病床丶还不到十个小时的楚天不由暗叹,真是没得消停,自己本来想要好好借‘病’休息几天,没想到却不得安宁,只好发话,让自己安安静静的休息一天,明天下午回十三班,并坚决制止家长学生们再来医院探望自己,这剩下的几十个小时总是要安静的度过才好。 姚新柔在旁边正忙着伺候楚天,一边倒出浓浓的水鱼汤,一边对楚天说:“你呀,真是没福气享受,这些家长们送来的汤水,还有补品,不知道有多昂贵呢,有多少病人连瘦肉粥都喝不到呢,你却在这里为补品太多而唉声叹气,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楚天有点苦恼看看那些高级补品,还有几十个汤盒,说:“大补容易大病,这几十碗各种补汤,我喝下去不喝出病来才怪呢。” 姚新柔宛然一笑,俯身子在楚天的脸微微一亲,柔柔的说:“没事,我会帮你把这些补汤送给那些病者喝的。” 楚天微微一笑,姚新柔就是如此的善良,总是为她人真想,忽然想起个问题:“你不用照顾其他病人吗?” 姚新柔眨眨眼睛,轻启笑容,异常的恬美,说:“这是高级vi病房,有专门的护士护理,刚好我跟你熟悉,院长就让我全天照顾你了。” 楚天听到姚新柔的话,脸露出坏坏的笑容,姚新柔看到楚天的神情,心里一惊一甜蜜,显然知道楚天笑容的意思,脸飞起两片红润。 夜深人静,在东方医院的高级vi病房,两个身体缠绕在一起,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吟,楚天低吼著在姚新柔体内深处释放了自己的精华,疲惫的趴在姚新柔身喘息著,姚新柔闭著眼,默默的享受著余韵的感受,过了片刻,她翻身转到楚天的身,温柔的亲吻著楚天的嘴唇、脸颊和宽厚的胸膛。渐渐的,楚天感受到自己正在恢复雄风,他知道姚新柔想要的,紧紧抱住姚新柔的娇躯,又发起新的一轮冲锋…… 窗外吹来夜风,医院的樟树沙沙作响。 楚天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丶,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和姚新柔,然后淡淡的开口说:“朋,你该出来了。” 姚新柔一惊讶,想要抬头,楚天却让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面,用医院用的棉花塞住了耳朵,姚新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顺从的听楚天的话,塞住耳朵,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面,不去看不该看的人,不去听不该听的事情。 一个身影从半开的窗户里面跃了进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到五层楼高的樟树,然后再跃过近两米的距离进来楚天的这个病房。 在皎洁的月色照射下,‘主刀医生’背负着手,面对窗外,显得格外的飘逸,看他从窗外面跃进的敏捷动作,身的伤应该已经恢复了,眼神依然是那种刺骨的冰冷和犀利。 楚天淡淡的一笑,眼神却毫无敌意的说:“难道你是来杀我的?”身下的姚新柔动都没有动。 ‘主刀医生’叹息道:“当你在逍遥快活的时候,杀你是不是比现在要容易很多呢?” 楚天点点头,很诚实的说:“是的,起码那时候我会分心一半。”随即盯着‘主刀医生’说:”如果你不是来杀我,那么你就是来示警的了。” ‘主刀医生’显然很惊讶楚天竟然能够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是的,我听到道已经有人接了你的花红,三十万。” 姚新柔的呼吸很平稳,楚天的心里却一动,谁要我的小命呢?说:“三十万,能否请的动你这样的杀手呢?” ‘主刀医生’不屑的摇摇头,神情带点高傲和落寞,说:“三十万自然请不动我这样级别的杀手,但三十万却可以让很多二流杀手飞蛾扑火般的来杀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主刀医生高傲的是,自己始终都是江湖杀手榜排名第三的杀手;落寞的是,自己曾经连楚天都对付不了,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楚天太强悍。 楚天苦笑几声,这个倒是事实,三十万虽然在那些杀手眼中不多,但如果告诉他们随便动下刀子,又没有风险,就能拿到三十万,确实会蜂拥而至。 ‘主刀医生’似乎很乐意见到楚天的苦笑,目不转睛的看了楚天片刻之后,说:“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好事情也可能是坏事情,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力克众人,接了你的花红,高考前夕杀了你,相信很快就会对你下手了。” 楚天听了‘主刀医生’的话,却没有轻松的感觉,淡淡的说:“好事,这个年轻人名不经传;坏事,他力克众人,身手自然了得。” ‘主刀医生’赞许的望望楚天,忍不住赞道:“不错。” 楚天话锋一转,带着些许的不解,说:“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主刀医生’的声音变得平缓起来,语气恢复了进来时候的冰冷刺骨,道:“我说过,我欠你的不杀之情,今日两清,希望不要再次相见。”然后跃身了窗台,显然准备离开。 楚天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但又无关紧要的问题,说:“那杀手叫什么?” “天养生!”主刀医生的话幽幽传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第一百零三章 天养生 明天就是高考了,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媚姐的忘忧酒馆门口前几天已经挂起‘本周不营业’的牌子了,林玉婷喝完媚姐热的两杯牛奶,又听着班得瑞的曲子,结果躺在床丶还是神采奕奕,满脸焦虑,楚天笑笑,提醒她以前教过她的‘清心决’,林玉婷这才一拍脑袋,念起了‘清心决’才使自己慢慢平静了下来,消除了紧张,消除了焦虑。 楚天回到房间,刚想要躺下,忽然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楚天想起‘主刀医生’的话,忙起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声向媚姐喊道:“姐姐,我去学校树林里走走。” 媚姐虽然有点奇怪,但楚天一向用不着担心,:“早去早回啊,明天还要高考呢。” 楚天边答应边开门出去,片刻之后,楚天感觉自己身后果然有人尾随过来,楚天依然不动声色,神情自然的往学校的小树林里走去。 今晚的学校树林周围很清净,平日来散步的老师们今晚也没见到一个身影,显然是因为明天就高考的原因了,楚天看看惨白的月色,心里暗想,今晚又会是刻骨铭心的夜晚,楚天慢慢的走进树林里,光只能透过疏密的树叶缝隙照进去,树林里光线瞬时间的弱了下来,楚天忽然站定了,淡淡的说:“出来。” 一个跟楚天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慢慢的闪了出来,移动的很慢,可是他的每一寸移动都让人感觉充满危险,充满力量,他的眼神没有冰冷刺骨的感觉,但却很震慑人心。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天养生?天养天生?” 年轻人抬起头来,对楚天知道自己的名字,显得有点震惊,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杀你。”显然不想要多浪费一个字的气力。 话音刚落,天养生已经扑了过来,单足一沾地面,掠身扑来,双掌齐挥,夹着呼呼破空之声,向楚天攻来,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谁都不能否认他那双手就是最厉害的武器,楚天只是淡淡地扫视着天养生的掌势,眉角微微一挑,似乎对天养生来势汹汹的掌势并不是太在意,天养生的右掌已经快碰到楚天的额头了,左掌也直接袭向胸膛,人未贴近,掌风已经凌人。 楚天面对这势大力沉的攻击,只是很随意右掌心向外,护住胸口,左掌随意地放在额头前面,将天养生的掌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砰——”一声闷响发出,天养生竟然被楚天轻易的挡了开去,而楚天,也倒退了一寸左右的距离,这个回合看似大家平手,可是天养生知道,自己是奔跑助速,挟势而发,楚天则是站在原地,生硬硬的接了自己的雷霆掌势,谁强谁弱,心里自然清楚,天养生满脸惊讶,而后又变成一种狂热。 天养生憔悴的脸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这些日子来,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没怎么出力就已经击败那些二流杀手,取得三十万花红的资格,所以没有人能完全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现在,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楚天却给了他全力一战的兴趣。 天养生手中一闪,一把尺余的乌黑朴实的砍刀出现在手中,眼睛微微一射,箭步移出,砍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楚天的咽喉,砍刀还未到,森寒的刀气已刺碎了夜风!楚天脚步一滑一侧,后退了九尺有余,不知不觉中,背脊已贴了一棵大树的树干,天养生的砍刀已随着楚天的移动变招,无声无息的笔直刺出砍刀,楚天退无可退,双手撑着树干,猛力一跃,身子忽然沿着树干飘了去。 天养生似乎早已经猜到楚天会做出这个动作,脚步一挪,跃身飞起,砍刀从下而化做了一道飞虹,直扑楚天的身躯,森寒的刀气似乎给这树林降了温度,几片树叶已经缓缓飘下,楚天在天养生凌厉的攻势下,竟然全身松弛,也像是一片落叶飘落下来,优雅飘逸,似乎完全忘记天养生的霸道刀势。 天养生微微一愣,没想到楚天就这样朴实的躲过自己的攻势,于是不等自己招式变老,双臂一拍树干,凌空倒翻,砍刀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快速无比的向楚天当头洒了下来,借助树干之力下,来势异常凶猛。 这一刀之威之猛,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楚天知道总是闪避不是办法,这天养生耐力,毅力,体力,身手都异常了得,没有武学天赋的人根本练不到天养生这种地步,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个人一起发疯,而且,天养生是来杀自己的。 楚天微微一念:刀! 楚天右手伸直,鸣鸿刀瞬间已经滑在手,向一顶,‘当’的一声,两把宝刀相遇,立刻鸣出欢快的声音,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刀气突然消失无影,天养生在楚天的防守下,竟然找不到第二个空档刺出第二刀,只能双脚轻点树干,跃身而下,再次面对楚天,眼里滑过楚天手的鸣鸿刀,不由自主的说出今晚的第二句话:“好刀。” 天养生挥刀向楚天的头顶砍来,楚天举刀一顶一推,把天养生挡了回去,而后楚天手腕一转,向天养生的小腹横刀刺去,天养生向后退去,持刀由下往一挑,挑开楚天的刀,砍刀忽地转而向楚天的脖颈挥去,楚天微微偏头侧过,手里的鸣鸿刀划着弧线攻向天养生握刀的手,天养生只觉得楚天出手极快,内力也深厚,却像并没有使出全力对付自己,心里便觉是有些震惊,不觉手力道加重,砍刀的速度也加快,想要逼出楚天的全力。 楚天眼神敏锐,在天养生换气用力之时,身体直接飘了过去,鸣鸿刀无声无息的击向天养生的胸膛,天养生仓促之间,提刀防守,却不想这是楚天的虚招,刀锋竟然转了个弯,刺在天养生的手腕;天养生只觉手腕被楚天一点,整条手臂登时没了力气,乌黑的砍刀从手中掉落在地,楚天没有趁机前,而是退后收刀,眼神依然淡淡的看着天养生,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天养生面如死灰,淡淡的说出第三句话:“我杀不了你,所以永不杀你。” “砰声微弱的枪响从树林的一端射了过来,灯光的朦胧,树叶的沙沙响声中,显然很难听到,然而楚天不仅听到了,还辨认出一颗子弹射向自己,一颗子弹射向面如死灰的天养生,楚天眼睛微闭,闪过急射而来的子弹,手中的鸣鸿刀也已经抛出,同时脚步踢出一个石头,急射开枪的方向。 “当”的一声,子弹被楚天的鸣鸿刀挡了下来,天养生惊讶的看着楚天,看着身后的鸣鸿刀和子弹,他原来以为楚天是飞刀来杀他的,自从刚才败给了楚天,他就已经不想做任何反抗了,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失败,也是最后一场失败,所以静静的等在那里,等着楚天的鸣鸿刀砍向自己,谁知道,楚天竟然是救了自己。 楚天移动身形,片刻之间已经提出躲在树林一侧的人,满脸疼痛,显然被楚天的石头击中了身体,却不敢嚎叫,拼命的忍住,以为可以躲过楚天,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楚天把这个偷袭的人扔在地,细看之下,笑了,很多不明白的答案瞬时间清晰了很多。 矮小的张片警,当初黑子受叔母所托,和张片警带着一大批协警来忘忧酒馆借机闹事,想要里应外合的栽赃陷害楚天,结果却被楚天识破,并让他灰溜溜的滚回去的张片警。 天养生显然知道是这个矮小的片警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他最恨这种卑鄙偷袭的小人,于是眼睛一寒,瞬间已经提起乌黑的砍刀,架在张片警的脖子,似乎随时要抹过去,楚天摆摆手,天养生此时很是听楚天的话,顺从的没有再出力了,否则,张片警的脑袋已经滚在地了。 楚天看着强作镇定的张片警,说:“张片警,你杀来杀人的?” 张片警颤抖着说:“我是警察,我看见你们在树林里面打斗才开枪制止的,并没有想要杀你们啊。”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一把消声手枪,摸摸鼻子说:“张片警,你们警察的枪什么时候那么高级了,带消音器了?老实说,黑子给了你多少钱啊?” 张片警完全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能够挡住子弹,还能够救到天养生,他本来是准备杀人灭口,现在反而落在天养生的刀下,内心开始颤抖,他不知道天养生和楚天敢不敢杀人,但张片警知道,他们完全有轻而易举的杀掉自己的能力,于是听到楚天的问话,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敢再隐瞒,说:“饶命啊,黑子说,无论楚天死不死,只要我杀了天养生或者你,就给我十万。” 第一百零四章 跟从 楚天心想,黑子怎么有钱来杀自己呢?如果自己估计不错,应该是叔母他们知道高考在即,急需解决自己,以策叔公的一亿三千万万无一失的落入楚欣欣手里,所以找到黑子,许诺下高价,然后黑子在丰厚的钱财面前,拿出部分作为订金让人去找杀手干掉自己,又拿出部分让张片警利用警察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杀人灭口,如果刚才天养生杀了自己,张片警完全可以借机击毙杀人凶手为理由干掉天养生,黑子也可以省了给天养生的费用;如果天养生失败,趁这机会一样枪杀天养生,楚天;哪怕只杀了天养生,也可以让楚天永远不知道是谁出的花红。 楚天知道,这个张片警恐怕也就知道属于自己部分的东西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还要找黑子问去,看来高考前夕这个夜晚总是让人不得安宁;楚天怕自己走后,天养生会杀了张片警,于是一掌砍在张片警的脖子,张片警立刻晕倒在地,动都不动,这个树林的夜晚,蚊虫很多,虽然不能杀了他来惩罚他,但让他受受蚊虫咬身的痛苦也好。 楚天慢慢的走出树林,心里带着几分说不的沉重,自己究竟应该怎样去对待叔母一家呢?人有时候总是显得那么无奈,无论怎样,那都是一分亲情,自己总不能把刀放在叔母他们的面前,让她有所收敛? 楚天没有回头探知树林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知道天养生是不屑杀这样一个无力反抗之人,刚走出树林没几步,天养生竟然跟了来,默默的跟在楚天后面,似乎楚天去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楚天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奇怪的问:“天养生,你为什么跟着我?难道是想要找机会再杀我?你不是永不杀我了吗?” 天养生眼神淡淡的看着楚天,一字一句的跳出几个字,说:“你救了我,我要跟你。” 楚天很是吃惊,跟着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天养生显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再次吐出让楚天难于置信的话,说:“命是你的,我在,你在;我不在,你还在。” 楚天有点哭笑不得,这天养生实在奇怪,刚才还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却要把命给自己,还一副吃定自己,楚天摇摇头,说:“我不要你的命了,你还是去闯出自己的天空的,以你的身手,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楚天这话说的很是实诚,确实,天养生放在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发光发热,做出自己的一番骄人成就,放在古代,他绝对是一名悍将。 天养生见楚天不肯让自己跟从,叹了口气,乌黑的砍刀滑向自己的脖子,显然是要自杀还命给楚天;楚天大惊,来不及细想,欺身前,夹住那柄乌黑透冷的砍刀,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何必呢?又何苦呢?” 天养生完全没有感觉那是自刎,淡淡的说:“你不要我的命,所以我还你。”天养生说话总是不惊不诧,能省就省。 楚天苦笑一声,很是不知所措,但收下天养生总比让他自刎在这里好很多了,楚天越来越觉得自己心肠软了,无奈的说:“好,以后你跟我,一切都听我的。”楚天之所以要天养生一切都听自己的,是怕天养生一不顺意就杀人。 天养生点点头,吐出一个字:“好!”然后就默默的站在楚天的身边。 楚天忽然想要问问天养生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教他的身手,又为什么要做杀手?但知道如果问出来,天养生虽然不会不回答,自己却会感觉有点窥探**的嫌疑,于是按捺下八卦的心,叹口气,眼神望着远方,向凤来阁慢慢走去。 楚天走一步,天养生跟一步,像个影子一样的贴着楚天,神经却异常的警觉。 凤来阁的今晚显得有几分宁静,昔日吵吵闹闹的餐厅大排挡似乎全部消失了,连路灯都暗了下来,楚天和天养生的脚步声在这路显得格外的清晰,一步一响,一响一回音,刺激着夜空的宁静。 楚天和天养生刚刚踏进凤来阁的三楼,立刻闪出二十个几人,训练有素的向楚天和天养生扑了过来,天养生身形一闪,挡在了楚天的面前,刀都没拔,直接如入无人之际,从二十人中间慢慢穿了过去,每移动一步,就有人嚎叫,每移动一步,就有人跌倒飞了出去,片刻之后,所以的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不断的收缩着身体,怕生怕自己挡到了天养生的和楚天的路,眼前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出手又狠又准,自己完全碰不到人家的身体就已经疼痛倒在地了。 楚天忽然发现,有天养生这个帮手,其实还挺不错的,起码不用自己那么费力的去对付这些小混混,楚天轻车熟路的走进‘凤凰’厢房,看到黑子正凄然的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桌子摆着一瓶酒,桌面有个大碗,碗里也盛满了酒。 黑子看到楚天带着天养生进来,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恐怕已经被楚天所知,他有点后悔自己总是在钱财面前涌起一丝侥幸,明知道楚天不可以对付,但面对楚天叔母摆在自己面前的五十万现金,还是决定冒险一试。黑子忽然见到楚天身边的天养生,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并不认识天养生,他也只是通过杀手中介找的天养生,现在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楚天,知道肯定也是高手,今晚自己怕是讨不了好了。 黑子努力的一笑,还没有等楚天说话,自己先开口了,说:“楚兄弟,是我黑子贪财,我该死,我不应该收你叔母的五十万去买凶杀你,现在,我就给你一个交待。”说完,黑子拿起碗中的酒,咕噜咕噜几声,把酒喝完,拔出桌子的刀,眼睛忍着恐慌,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左手,‘当’的一声,黑子的左手断落在地,断口处鲜血直流。 “楚兄弟,不知道这样够不够给你交待?”黑子忍着疼痛,推开想要扶起自己的混混,对楚天说:“够不够?” 楚天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黑子的表现,如果自己不硬起点心肠,黑子只会以为买凶杀人,随便砍断随时可以接的手就能交待,未来恐怕有机会还会对自己下手。 “养生,砍断他拿刀的手!”楚天淡淡的说,似乎在说一句很普通的话。 天养生精光一闪,前一步,刀起刀落,然后跟在楚天后面慢慢走向门口。 黑子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却发现手中的刀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掉在了地,右手也断了,黑子随即感觉到疼痛,眼神充满恐惧和欣慰,恐惧的是,楚天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狠辣;欣慰的是,总算捡回半条命回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高考开始 六月七日。 这注定是很多学生很多家长刻骨铭心的日子。今年全国高考拉开了帷幕,昨天,当老师们告诉大家,今年参加考试的人数1000多万,比去年多了100多万的时候,大家都变得有几分安静,天都中学的考生想到要跟1000多万人挤那独木桥,总是感觉到几分压抑和畏惧。 然而昨天下午的誓师会,楚天又让大家充满了信心和情,楚天挥舞着拳头,眼神坚定和热烈,对着台下近两千人的考生吼道:“这些日子,我们披星戴月,寒暑不停,发奋进取。春寒料峭中有我们执著的追求、夏雨滂沱中有我们跋涉的身影、秋风瑟瑟中有我们勃发的情、冬雪飘飞里有我们坚定的足迹,正是这不懈的努力、顽强的拼搏,才使我们一路走来,收获着荣誉,更收获着成绩!” “记住,成功秘诀有三个:第一是,决不放弃;第二是,决不、决不放弃;第三是,决不、决不、决不能放弃!”楚天的拳头扬起在空中。 “不放弃,不放弃,不放弃。”近两千师生的声音回荡在校园空。 校长很满意,老师很开心。 楚天他们很幸运,都留在了天都中学本土作战,让他们的信心更是高涨。 天都中学门口人山人海,那些学生,那些家长,脸充满了兴奋,充满了焦急,也许,今天的进去和出来之间,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楚天和林玉婷来到校门口,十三班的全体学生,姜小胖他们不由自主的喊道:“愿与少帅,策马平川,会猎今朝。”声音很是浩大,十三班的家长们听到自家孩子如此中气十足的呐喊,心里无比的欣慰,楚天知道,这些学生借着刚才的呐喊,已经把所有的紧张都蕴含在里面,逼迫出来了。 楚天微微一笑,挥挥手,大声说:“放胆考,努力考,不要怕分多。” 十三班的学生和十三班的家长们都笑了,楚天的话很明显的让他们感到兴奋和高兴。 从其他学校来天都中学考试的学生,听到这边叫喊震天,都惊讶的望向这边,见是个普通的高三考生在那里‘嚣张跋扈’,都不以为然,暗暗嘀咕,就要高考了,还在那里装b,纯属神经病;旁边有天都中学的高三考生听到这些话,低声指正他们说:“那是我们天都中学的百年奇才,所有科目,全部是满分,连作文都满分,他还把整个差生班的平均成绩提高了近百分,你说他能不能装b?” 楚天显然没有听到不远处正有人说着自己,林玉婷正在身后神采奕奕的拉着楚天,高兴的说:“少帅,你看,你现在多威风啊。” 林玉婷的话刚刚说完,进场的时间就到了,十三班的学生有序的护着他们的少帅慢慢进场,楚天忙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在校园里面一一跟十三班的学生还有姜小胖和林玉婷拥抱告别,每个学生接触到楚天的拥抱都流了眼泪,是少帅,才让自己能够昂首挺胸的走进高考考场;是少帅,改变了自己的颓废人生。 高考的第一天午考的自然是语文了,当试卷拿到手时,楚天忽然有点紧张和兴奋,就是眼前这张薄薄的纸张要改变万千学子的命运,也是这张试卷要给自己的未来锦添花,楚天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仔细地把试卷翻阅了一下,确定答题卡之类毫无遗漏后,才提起钢笔在试卷写好姓名,准考证号,然后开始答题。 这场考试是没有悬念的战争,楚天跟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运笔如飞,几十分钟,作为巡考的校长还特地特意的经过楚天的身边,怕这个将要给自己带来扬眉吐气的学生有什么闪失,校长在楚天面前晃了一晃,发现楚天发挥正常,于是多看了这张神奇的试卷,否则,当这张试卷成为满分试卷之后,自己再也没机会看了,校长高兴的看到楚天把笔一丢,神色自如,显然已经答题完毕。 校长满意的度着方步走出教室,楚天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也悠闲的走出教室,那些不认识楚天的外校学生都惊讶的看着楚天,而天都中学的考生则羡慕的看着楚天,少帅就是少帅,奇才就是奇才,永远那么神色自如,充满自信。 这么快就做完了?监考的两个老师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看彼此,又望望墙壁的时钟,才不过四十分钟而已,要知道这是语文啊,作文都要四十五分钟。监考老师扫了几眼楚天的试卷,嗯,不错,全部写满了,对不对就不知道了。 然而,监考老师扫到作文的时候,脸色全部苍白了,高考作文的字,他们竟然全部不认识,像是甲骨文,又像是象形字,又像是金文,反正不是自己能看懂的东西,但要在短短的几十分钟里组合好千来字的古形文字、并表达出现代观点,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无论楚天写的是什么文字,但监考老师服了,人们一向对自己未知的东西充满崇敬和敬畏,再说,在高考场写这些看不懂的文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识啊,一不小心,就会成了零分作文,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楚天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标新立异会在未来带来多大的风波,会让自己名震神州,会让自己涉及到更大的风云中。 出得教室外面,校门口的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见到有人出来,都很是惊讶,才一个小时就敢出来的人,不是蠢材就是天才,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要完整的利用完高考的最后的一分一秒,哪怕不会做题目,也要在教室坐到最后一刻,才对得起老师和家长,还有自己。 十三班的那些家长见到楚天出来,异常的高兴,围了过去,问长问短。 曹爸爸几乎是一把抱住楚天了,神情紧张又兴奋的问:“老师,题目难不难啊?” 罗妈妈一把拉过楚天,说:“题目对老师来说肯定不难了,要问的是,以我们孩子的水平,难不难?” 曹爸爸拍拍脑袋,实在有点急了,差点忘记楚天是个天才。 楚天笑笑,看着这些焦急的家长,慢慢的吐出几句话:“各位家长,我这么说,如果你们孩子发挥稳定,绝对可以拿到中等成绩。” 家长们一听,全都兴奋起来,楚天说的自然是对的,所以他们现在恨不得就冲进去,问自家的孩子发挥稳定不稳定。 楚天挣脱家长们,慢慢的走向媚姐早已经等候的车里。 媚姐见到楚天过来,打开车后门,妩媚一笑,关怀的说:“一切正常?” 楚天点点头,靠在媚姐的身,淡淡的说:“很正常,就是不知道林玉婷他们如何。”说完之后,楚天竟然眯了眼,媚姐放的轻音乐让人总是多了几分轻松。 天养生像是死尸般的坐在驾驶座,脸毫无表情。 第一百零六章 高考结束 高考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午,正紧张的进行着最后一科考试,考场内奋笔疾的学生,考场外徘徊已久的家长,绷紧的神经都在等待铃声的响起,在家长绷紧的神经中,楚天又已经伸着懒腰走出校门,等候在校路两旁已经两天半的家长们,见到楚天出来,立即结束了聊天,停止翻阅资料,全都集结到了校门口,一个劲的往校门口挤,等着孩子出考场了。 曹爸爸兴高采烈的带着家长们围了来,表情已经毫无紧张,看来这几天,十三班的同学发挥的都很不错,所以才会让曹爸爸他们那么放心,那么开心。曹爸爸的手里还拿着dv占据了有利位置,对着楚天拍个不停,显然是要记住这历史性的时刻。 李妈妈也是身穿艳丽的服装,手捧着鲜花,递给楚天,说:“老师,这花送给你的,真的谢谢你给我们这些家长希望,给了这些孩子机会。”楚天惊讶的接过人生中的第一束花,还是家长们送的,有着几分激动。 罗妈妈走过来拍着楚天的肩膀,掩饰不住高考即将结束的兴奋,说:“老师,这折磨人的三天总算要结束了,我们这三十多位家长都已经商量好了,今晚我们在望湖楼包了十桌,八点开席,大家痛痛快快的聚个餐如何?” 楚天本想推辞,但想到这也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跟十三班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了,心里也不免几分黯然,这半年来,大家一起奋斗,一起情同兄弟姐妹,现在高考结束,总是要开始各奔东西,说不定今生都难于相见了,于是,楚天感伤的开口:“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到。” 楚天回到车,望望伸长脖子的家长们,心里暗叹一声:家长们为了孩子,真是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所有啊。 楚天完全想象不到,再过一个小时,考试铃声结束的时候,家长和学生们会演怎样一个感人至深的场面。 楚天对着天养生淡淡的说:“去踏东方医院。”楚天这几天跟天养生熟悉下来,已经知道天养生的性格了,你跟他说太多的废话没什么用,直接告诉他目的就可以了;媚姐和林玉婷刚见到天养生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楚天为什么招惹了这么个人回来,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你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掐死,媚姐和林玉婷听楚天细细一说,才放心下来,经过相处,发现天养生除了不喜欢说太多的废话,人还是很实在的,出了忘忧酒馆,就会紧紧的跟着楚天;回到忘忧酒馆,就会动手帮媚姐做些体力活,何况,天养生会拿命保护楚天,媚姐和林玉婷自然高兴万分,如此一来,楚天的危险系数就降低了。 楚天带着天养生进到东方医院,向人打听到姚新柔刚进高级vi病房为病人换药,于是轻车熟路的走了去,刚的五楼,就听到姚新柔略高的声音,说:“先生,请不要动手动脚。” 楚天走过去一看,病床丶躺着一个外国人,牛高马大,满脸轻薄样子,说:“小护士,我杰克可是为了你而来住高级vi病房的,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浪费钱给你们东方医院。”边说边用手去姚新柔的股,姚新柔急忙躲开,旁边的几个外国人哄笑着。 姚新柔愤怒的说:“先生,请你尊重点,我是护士,不是三陪小姐。”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旁边的几个外国人拦住了。 杰克哈哈一笑,满脸不屑的说:“小护士,你别想跑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国外男人的滋味哈。” 姚新柔脸红了,再次指着他们说:“你们再这样对我,我就要报警了。” 杰克和其他外国人似乎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杰克站了起来,向姚新柔走去,说:“你不知道吗?我把你了,我也不会坐牢,因为我有钱。” “但,你会死!”一个永远不惊不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天脸的神情虽然愤怒,但语气还是很平淡。 姚新柔向楚天扑了过来,依偎在楚天的怀里,显然楚天的怀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几个外国人见楚天年纪轻轻,竟然出来多管闲事情,在不以为然的同时,也有了几分愤怒,一个外国人操起桌子的水果刀击向楚天,水果刀还没到楚天的面前,这个外国人已经跌飞了出去,撞在墙壁,吐出一口鲜血,天养生挡在楚天面前,一副木然的样子,除了楚天,谁也没有见到天养生是怎么闪到楚天面前并击飞外国人的。 其他几个外国人,见天养生出手那么重,惊讶之余也异常愤怒,向天养生扑了过去,天养生的眉头一皱,好像很不屑这些人成为对手,‘啪,啪,啪’几脚,把冲来的人全部踢飞,剩下杰克一个人在哆嗦,天养生捡起那把水果刀,对着杰克,口里说:“活还是死?” 楚天知道这是天养生在问他的意见,楚天看看杰克,知道他已经吓破了胆,于是淡淡的说:“活。” 天养生一点头,手轻轻一扬,水果刀划出弧线,刺进杰克的肩膀,然后冷冷的说:克忍着疼痛,带着几个外国人灰溜溜的滚出这个高级病房。 姚新柔看着逃走的杰克他们,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这次可能会被院长骂,但没有了杰克他们的扰,那也是非常值得的事情;姚新柔抬起头,看着楚天,柔声说:“你考完试了?这么有空来找我?” 楚天点点头,说:“是啊,高考于我来说,已经结束了,我见还有点时间,所以过来看看你。” 姚新柔忽然发现天养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了病房,心里对楚天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人有了几分奇怪,但该知道的,楚天自然会告诉自己。 姚新柔看看时间,现在是十点多,:“要不我们提前吃个午饭。”姚新柔知道楚天难得过来找她,所以总是想要跟楚天多几个完整的相聚画面,吃饭自然首当其选。 姚新柔拉起楚天刚想离开,忽然想起件事情,说:“等等,我还有个病人,一直对医院的伙食没什么胃口,又没有亲人来照顾他,我过去顺便问问他喜欢吃什么,中午我帮他带回来。”善良的女孩就是善良,总是时刻为他人着想。 楚天边暗赞姚新柔边跟着她去病房,下楼拐了个弯,来到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姚新柔欢快的走了进去,说:“伯伯,你不是一直没有胃口吗?你喜欢吃什么呢?我中午出去吃饭,帮你带点回来。” 病人老伯的声音传来:“闺女,你真是好心啊,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楚天忽然感觉到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于是推门进去 第一百零七章 再见三叔公 果然是三叔公!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三叔公,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姚新柔惊讶的看着楚天,又看看三叔公,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亲戚,心里暗想,幸亏在三叔公面前表现的还不错,否则就麻烦了。 三叔公见到楚天,显然一愣,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说:“楚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呢?”随即看看姚新柔对楚天那种暧昧的眼神,立即明白过来,说:“原来你跟新柔护士认识,刚好撞见我,我就说嘛,我都没告诉你们我又来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三叔公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带着摸不透的笑容看着姚新柔,又看着楚天,这两孩子,还挺相配的。 姚新柔被叔公看的脸都有点红了,楚天忙打开僵局,说:“三叔公,你怎么回来也不告知一声?即使你有要事,不方便见我们,那么你病了,总应该告知我一声?” 三叔公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我这次回来刚好跟市政丶府这边有个项目合作,实在太忙了,前几天刚刚谈完,本来想要找你们的,又突然感冒并发了点小烧,而且你们又在高考,我怎么能通知你们呢?那不是让你们分心吗?” 楚天一想也是,换成自己也是这个心态,楚天话锋一转,说:“三叔公,你胃口不好,想要吃些什么东西啊?我带你去。” 三叔公看着楚天满脸的真诚,笑笑,说:“其实,我只是想要喝碗及第粥。” 楚天忽然想起媚姐熬粥的手艺,心里一动,说:“三叔公,我带你去吃最好的及第粥如何?” 三叔公高兴的点点头,脸的表情显得几分兴奋,似乎病都好了一大半;姚新柔则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说:“楚天,那地方远不远?因为我下午还要换班。” 三叔公爽朗一笑,胸有成竹的说:“新柔护士,没事情,我到时候跟院长说一声就是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这点小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楚天微微一愣,这三叔公的行为很是率性乐观,以他的身家和院长的关系,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入住最好的病房,何必住这样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看来老一辈的人习惯了吃苦,习惯了不奢侈,不浪费,怪不得三叔公能拼下那么大的身家,越是真材实料的人,越是朴实无华,这些优点真的应该好好学习。 姚新柔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三叔公身家过亿,听到院长是他高中同学,眼睛扑扑的眨个不停。 楚天想到一件事情,趁热打铁,说:“三叔公,有件事情麻烦你,你老人家跟院长说声,给新柔调个其他岗位。”楚天接着把今天午新柔差点被羞辱的事情说了一遍,三叔公虽然年纪大,但火气还是异常的大,越听越气愤,恨不得拉起衣袖,去找那帮外国人搏斗一下。 三叔公听完,思虑一下,说:“新柔护士,这样,如果你愿意,你干脆做我的私人护士好了,我年纪也大了,也需要人照顾那些小病小痛,你的专业刚好可以应付这些,薪水比东方医院翻一番,过些日子就跟着我去京城,去了京城,见楚天的机会就多很多了呵。” 楚天不由暗叹,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本来只是想要三叔公运用私人关系为新柔作点小调整,没想到,三叔公竟然想出这样好的方法,头脑真的非常人;楚天不等新柔回答,赶紧开口,说:“那就谢谢叔公了,你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有新柔照顾你,我这做晚辈的心里就踏实多了。” 姚新柔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此好事竟然落在自己头,楚天的这个三叔公看来很大来头,薪水翻一番,而且去京城,更主要的是,楚天也会在京城,于是喃喃的说:“真的吗?我这不是做梦?” 楚天拍拍她的脑袋,让她赶紧清醒过来,笑笑说:“姚丫头,以后我三叔公的健康就交给你了哦,好好照顾哦。” 姚新柔敬了个礼,一本正经的喊道:“保证完成任务。”三叔公和楚天看着姚新柔那样子都笑了。 门外的天养生嘴角扬过一丝难得一见的微笑。 坐了车,三叔公也不由多望了几眼天养生,不知道楚天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在身边,他想起前两天,私家侦探告诉他的事情,楚天在天都中学曾经学习成绩很差,后来因为保险金的原因被楚欣欣一家赶出家门,被‘铁面包公’林玉清女儿收留之后,楚天开始奋发了,成绩越来越好,在期末考试中更是一鸣惊人,在自己取得优秀成绩的同时,还帮助其他差生翻身,这半年来呕心吐血把差生的平均学习成绩提高了近百分,成为天都中学最红的人;后来,因为三叔公的出现,因为巨额资产的惑,楚天曾被楚欣欣一家多次陷害,幸亏楚天识破阴谋,但楚天生性宽厚,从来没有想楚欣欣一家报复过;最近些日子,更是有传闻,楚欣欣的母亲买凶杀人。 三叔公叹了口气,莫非楚天也听到楚欣欣的母亲买凶对付他,所以请来这么一个保镖保护自己?三叔公有点后悔自己那么早把选继承人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会让楚天几次三番陷入危险困境之中,他一直以为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想到,这个观念只体现在善良的楚天身,楚欣欣一家则是爱财如命,甚至为了自己的资产,买凶对付楚天,如此心肠,实在让人心寒;相比之下,谁优谁劣,已经一清二楚;三叔公决定自己该约律师见面确定人选了。 楚天早已经电话媚姐,告诉中午三叔公想要喝及第粥的事情,于是,楚天他们刚刚进到忘忧酒馆的二楼,粥底的香味已经飘散出来了,媚姐见到人已经到了,宛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起来,然后一一跟三叔公和姚新柔握手,握姚新柔手的时候,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果然是流光溢彩的人儿,怪不得那段日子,弟弟会显得那么烦恼。 众人刚刚客气完坐下,房间里面的林玉婷满头大汗的冲了出来,捧着一大堆的,看到楚天的客人来了,‘哗啦’一声扔进房间,跑到三叔公面前,兴奋的说:“你是不是楚天的三叔公啊?好可爱哦。”林玉婷的小孩子本性露了出来,见到这个可能给楚天继承一亿三千万的老头,觉得格外的亲切,想要拍拍马屁,却只想出‘可爱’这个词语。 三叔公见到童心未泯的林玉婷,也很高兴,爽朗的开口说:“是啊,我是三叔公,你是林检察官的女儿?你爸爸是好样的。”三叔公自然知道林玉清的大名,心里也是异常的敬重那位清官,所以见到林玉婷,也就不由自主的赞道。 林玉婷很是得意,拿过纸巾擦着汗说:“三叔公,你真是老当益壮啊。”谁也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个词语,所有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忽然,林玉婷的眼光停住了,她见到姚新柔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楚天,心里带点妒忌,说:“这位姐姐是?”林玉婷的‘姐姐’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音。 姚新柔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林玉婷的小女孩心思早已经猜到,恐怕这林丫头跟楚天住在一起久了,对楚天也生出了情愫,所以对自己有了莫名的敌意和防范,姚新柔不想给楚天添加麻烦,何况她觉得作为楚天的一个女人已经很是幸福了,其他名份的东西并不放在心,于是,姚新柔在楚天开口之前抢先说:“妹妹真可爱,我叫姚新柔,是楚老先生的私人护士。” 原来是三叔公的私人护士,怪不得一起出现,林玉婷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神情变得轻松起来,甜甜的喊了声:“新柔姐姐。” 媚姐正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听到新柔和林玉婷的对话,心里也暗叹了一声:新柔真是体贴善良,怪不得弟弟为她生出烦恼。媚姐把粥放在桌子,摆开碧绿的小碗,然后开口喊道:“来,大家喝及第粥。” 这锅粥盛在碗里,香味扑鼻,色相诱人,即使对粥没什么兴趣的天养生也起了食欲。 三叔公赶紧喝了一口,实在鲜美,高兴的对楚天说:“楚天,这粥怎么做的?” 楚天知道老顽童的三叔公不问媚姐而问自己,摆明了又想考考自己了,喝一口及第粥,笑容迷人的说:“这一锅及第粥,看来媚姐花费了不少心思,制作精良,鲜味可口,粥底又以瑶柱、腐竹、猪骨等原料精心熬制、味道特别鲜美,它的肉丸是用七成瘦肉和三成肥肉搭配,加以拌制,故肉丸特别鲜爽,猪肝、猪肚也选用鲜品,吃起来更加可口,风味独特。” 媚姐淡淡一笑:“弟弟真是奇人。” 楼下独自喝着粥,咬着牛肉干的天养生微微点头。 第一百零八章 聚餐 送三叔公和姚新柔回去东方医院的时候,三叔公突然有所指的对楚天说:“楚天,有时候,适当的反击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纵容他人,也是害了他人。” 楚天心里微微一愣,看来三叔公好像知道不少事情,也难怪,以三叔公的实力,查什么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看来叔母一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三叔公已经知悉,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几句话,暗示自己要反击来阻止叔母他们的恶行,否则叔母一家以为自己不会做出越格的事情,会进一步加害自己,那样的话,到头来,不仅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叔母一家。 楚天点点头,淡淡的说:“三叔公,好的,我知道做些什么了。” 楚欣欣的父母已经接到高考完的楚欣欣,正在滨江酒楼吃饭,听说这里的牛肉异常的鲜滑,全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所以物美价贵,但楚欣欣的母亲一点都不介意,因为今天楚欣欣已经高考完了,而且考的很有把握,另外让她高兴的是,黑子已经收下自己的五十万,许诺找杀手干掉楚天,这样一来,三叔公的一亿三千万资产迟早都是自己的,叔母从来没有想过黑子失败,她觉得五十万足够找很高级的杀手对付楚天,即使失败了,以自己和黑子的关系,黑子也不会把自己供认出去,自己再向黑子收回五十万就是了。 叔母心里正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忽然,一个很不情愿见到的人自顾自的做了下来,拿起公筷,直接夹起那碟三百元的牛肉拼盘吃了起来,样子还显得津津有味,不停的点头称赞:“这牛肉实在不错,改天要搞几斤回去尝尝。” 楚欣欣的父母见到楚天的出现,心里都是咯噔一下,难道自己买凶杀人的事情已经被楚天知道?所以门找事?场面变得很奇怪,楚欣欣一家三口全都停下了筷子,只有楚天一人在高兴的吃着那盘鲜嫩的牛肉,而且谁也没有说话,好像楚天才是作东付帐的人,等楚天吃完六颗牛肉丸子,八片牛肉,三片牛柏叶之后,总算停下忙碌的筷子了。 楚欣欣的眼里喷射着怒火,厌恶的看着楚天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来。” 楚天微微一笑,表情很是淡然,眼睛盯着面色难看的叔母和叔父,开口说:“我是来吃牛肉的,本来想要打包几斤回去给黑子尝尝,可惜,他已经没有手能够夹起牛肉了。” 楚天瞬间的看着叔母和叔父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他们心中的忧虑竟然成了现实,怎么也没有想到,黑子找的杀手不仅没能杀了楚天,黑子还断了两只手,甚至说出了是他们幕后指使的,他们忽然发现楚天实在太可怕了,完全跟当年寄住在他们家里的楚天不一样。 叔母良久之后,才鼓起勇气说出一句话,说:“你想怎么样?” 楚欣欣第一次发现母亲用如此礼貌的语气跟楚天讲话,甚至语气中还有隐藏不住的恐惧,她有些不满,母亲为什么对楚天忽然那么畏惧呢?这个废人有什么好怕的呢?楚欣欣直到现在还依然沉浸在昔日欺负楚天的场景想象中。 叔父此时不知道怎么说出很久违久违的话来:“我们是亲戚。”显然想要楚天看在大家亲戚的份放他们一马,楚天有几分悲哀,当他们买凶对付自己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大家是亲戚呢?怎么就狠得下心拿五十万去要自己的命呢?真是人间的最大不幸和悲剧。 楚天拿起桌子的纸巾,抹抹油腻的嘴,淡淡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们,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还想要对付我,去看看没有了双臂的黑子,我不会再念亲情的。”然后起身,轻轻的走了,正如当初轻轻的来,天养生从旁边闪出,跟了去。 楚欣欣气急败坏的看着楚天如此嚣张,然后又扬长而去,心里满肚子怒火,说:“什么东西啊,当初还不是寄住在我家的废人,敢来威胁我爸妈。” 快走到门口的楚天显然听到了楚欣欣的辱骂,右手顺起旁边桌子的餐叉,轻轻一甩,餐叉像道利箭射向楚欣欣的脖子,在楚欣欣一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餐叉已经刺进楚欣欣的衣领,巨大的冲力使楚欣欣向后跌去,餐叉把衣领和墙壁串接起来,楚欣欣吓得脸色都白了,眼泪哗啦一声流了下来,叔父和叔母忙去安抚着女儿,叔母心里一边诅咒着楚天,一边心如死灰,不仅一亿三千万没有了,连扔给黑子的五十万估计都拿不回来。 望湖楼酒家是这个城市历史悠久,口碑不错的酒楼,地处城市的繁华的地段,一直是市里接待贵宾的指定场所,算得是一个得档次的酒楼了,更主要的是,曹爸爸去年刚刚入股望湖楼酒家,所以今晚的饮食一律六折,大大减轻贫寒家长们的负担。十三班的家长们带着孩子们今晚就在此的三楼设宴, 曹爸爸早已经叫人把大厅打扮的漂漂亮亮,喜气洋洋,完全就像是个婚宴,曹爸爸还特地在在大厅的中间写‘谢师宴’三个字,还不到七点,所有的家长全部到了,全部人都把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了,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见面就在那里寒暄,就在那里互夸对方的孩子,一是庆贺高考结束,二是祝福考出好成绩。 八点的时候,所有的家长都已经坐好了,全部望着楼梯口,等待楚天的出现。 此时的楚天还在隔壁的隔壁街道跑着,鬼也不知道今晚前面莫名其妙的塞车,可能是今天高考结束,无数的家长都带自己的孩子出来聚餐或者逛街,楚天看看时间,几分苦笑,没想到最后的聚餐竟然会迟到。十几分钟之后,楚天终于趴在望湖楼酒家的楼梯扶手,气喘吁吁。 家长们看着时间慢慢过去,楚天还没有出现,都不由担心起来,以为这个孩子们口中的‘少帅’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曹爸爸走到儿子曹华武身边,说:“给少帅打个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曹华武点点头,刚刚拨通楚天的电话,却发现楚天电话的铃声在大厅响了起来,所有的家长都心神一振,向着楼梯望去,果然见到一只手扶住楼梯的木把,然后才渐渐出现楚天的身影,家长们见到楚天总算来了,虽然气喘吁吁,于是都不由自主的全部拍起掌声来。 楚天站在三楼,心里暗自苦笑,这顿饭真不容易,跑了七条街,还跑三楼的楼梯,实在是千古难遇啊。 曹华武赶紧跑过来,扶住楚天,低声的问:“少帅,怎么饿成这样啊?” 曹华武的声音虽然低,但还是不少学生和家长都听到了,再见到楚天这种样子,还真以为楚天为了聚餐饿了半天,饿得全身乏力,都爆笑起来,楚天叹了口气,说:“曹华武,如果你还在十三班,我一定让你跑七条街,再三层楼来惩罚你现在的话。” 曹华武和其他学生家长们这才知道楚天原来是跑成这样的,曹华武忙低头陪笑,说:“少帅,我错了,等下我自罚三杯。”然后扶着楚天来到主席之位。 楚天暗叹,自己只不过尽了绵薄之力,何德何能坐这个主位呢? 此时,曹爸爸已经意气风发的站在大厅中间,手拿麦克风,情高昂的喊道:“各位学生,各位家长,今天的晚宴是十三班的第一次聚餐,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聚餐了,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欢聚一堂,除了天赐的缘分,更主要的是因为一个年轻有为,百年难遇的奇才,给了我们孩子机会,给了我们家长希望,大家说,这个人是谁呢?” “少帅!少帅!少帅!”学生和家长们都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 曹爸爸点点头,脸色变得几分感性,说:“是的,少帅,十三班永远的少帅,没有了少帅,在座的学生恐怕连走进考场的信心都没有,没有了少帅,在座的家长恐怕连头发都不知道要白多少;来,让我们端起手中的酒,敬你们,也是我们的少帅一杯,愿他一世荣华,权倾天下。” “愿他一世荣华,权倾天下。”家长和学生们都举起了酒杯,喊道:“少帅,干!” 楚天这一刻也显得几分感伤,几分激动,端起酒杯,回应道:“干!” 大厅显得很是安静,安静的只有听到水酒流过大家喉咙里的声音。 喝完这杯水酒,曹爸爸说:“现在,让少帅来讲几句,大家欢迎。” 掌声片刻如潮水般的涌至,热烈,热情,不可压抑。 楚天只好站了去,拿起被曹爸爸握的暖暖的麦克风,清清嗓子,说:“不知道十三班的学生,是否还记得,当初我跟你们说过,胜,我们光宗耀祖;败,我们猪狗不如;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成绩,但我相信,你们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于光宗耀祖,你们信,还是不信?” “信!信!信!”三十六个声音汇成吼了起来。 楚天点点头,然后又扫视着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说:“各位家长,虽然我可能没有把你们的孩子带出最优秀的成绩,但我敢对你们说,我已经把你们的孩子打造成堂堂正正的中华儿女,无论他们去哪里,都不会再丢你们的脸了,你们信,还是不信?” “信!信!信!”所有家长学生的声音汇成吼了起来。 楚天放下麦克风,眼里竟然流出了泪,他忽然觉得,统帅着十三班走到今天,恐怕是这一生中最有意义最值得回味的事情,正如自己所说的,带出了三十六个堂堂正正的中华儿女。 看到楚天滑下了眼泪,女生止不住就那么哭了,接着是女性家长,接着是班里的男生,然后就是所有的人了,相聚何其短暂,分离即将在眼前,谁的心里又不感伤呢? 第一百零九章 上海之行 高考之后,第一件大事自然是玩乐。 媚姐带着楚天,林玉婷和天养生在广东好好玩了几天,正准备去海南的时候,接到林玉清生病的电话,于是心急的媚姐带着火急的林玉婷连夜了去京城的飞机,楚天本来也想要跟媚姐他们飞去京城,但觉得有媚姐和林玉婷照顾林玉清已经足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楚天忽然想到海的海子和光子,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先到海走走,于是大家在广州短暂的分手了,约好尽快见面。 一开往海的火车,看着满车厢拥挤的人们,几乎无处下脚的过道,甚至厕所旁边也躺有人,最近火车站人气又太旺了,竟然订不到卧铺;楚天就有点后悔没有要十三班家长送他的那张里面有十万元的银行卡,很多时候,骨气这东西还真是害人,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了那张卡起码可以买两张机票去海,即使经济舱位也比现在的火车硬座强十倍,可惜,世界最没有卖的就是后悔药。 火车终于开动了,窗外的高楼大正厦慢慢的离开了视线,汽笛声拉得老长,声音之大,楚天感觉到没有被挤死都快被汽笛给震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火车一样。车厢广播里也传来播音员甜蜜的声音:各位旅客!欢迎你乘坐本次777列车,祝你旅途愉快! 楚天苦笑,如果坐火车硬座还能感觉到愉快的话,那真是神人。 列车迅速的行驶着,楚天望着窗外的景色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高考总算结束了,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失落,媚姐已经把忘忧酒馆转了出去,现在带着早叫喊着想见父亲的林玉婷飞去了京城相聚,或许未来,他们真的会成为一家人,实现媚姐和林玉清的多年宿愿;姚新柔和三叔公早也飞回京城了,三叔公还特地告诉楚天,已经叫律师确定了楚天为唯一的资产继承人。 楚天感觉到几分疲惫,于是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戴媚姐给他买的太阳镜,听说可以增加几分帅气,于是楚天毫不客气的收下,并多买了副给天养生;楚天刚刚靠在座位背闭目养神,天养生拿着十几个昂贵的馒头从火车的餐厅回来,楚天很奇怪这家伙,明明行李袋子里面有各种饼干和方便面,这家伙却偏偏要去买满头吃,楚天忍不住问过他原因,结果天养生丢下两个字:“力量。”把楚天弄得哭笑不得。 天养生咬着馒头,喝着自己带的水,也靠在座位背,挨着楚天的头说:“刚才我看见了一批人。” 楚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天养生说这句话,开口询问道:“一批什么样子的人?” 天养生咽下一口馒头,喉咙滚动着,平淡的说:“跟我以前一样的人。” 楚天思虑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了,天养生的意思是看见跟他以前一样都是杀手的人,而且不是一个,是一批,楚天忽然有点好奇了,一批杀手出现在这火车干什么呢? 天养生显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嘴里细细的咬着每一口馒头,低声的说:“我只听到两个字‘将帮’。” 楚天心里一动,‘将帮’?那不是海子和光子他们吗?难道这批杀手是海子和光子他们找来的?还是这批杀手专门过来对付海子和光子他们的呢?楚天满肚子疑问,冒险的天性出来了,丢下一句话:“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天养生闪过一丝苦笑,继续吃第三个馒头。 楚天一进列车餐厅,头就有点大了,悠扬的轻音乐在躁杂的火车餐厅环境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各类人士都如华山论剑般聚集在这里,白亮的灯光下,各路吃饭的大仙显得分外急躁,或许饿了,或许实在无聊,总是有人在大声叫喊着菜,而这里的服务员估计也是全中国最拽的服务员,一听到有人叫,就比吃饭的人更火爆:“叫什么叫,没吃过饭啊,慢慢等。” 楚天根本不用天养生说那批杀手什么特征,因为在列车餐厅很容易就见到五个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壮年男子正在喝着啤酒,眼神有着抹不去的杀意,楚天正想多看几眼,餐厅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楚天,说:“你要吃点什么?”显然看到楚天年纪小小,没什么油水可捞。 楚天张开口,还一时想不到吃什么呢,想到天养生的馒头,急中生智的说:“馒头,给我十个馒头。” 服务员果然不屑的看了楚天几眼,与前面的小子一样,只买馒头,于是装了十个馒头给楚天,说:“五十元。” “五十元?”楚天的嘴巴张的老大,这跟抢有什么区别?不,应该说是好过抢,天养生那小子还真舍得买这种昂贵的馒头,怪不得吃的那么慢。 楚天看着服务员那不屑外加冰冷的眼神,只好乖乖的掏出五十元给她,然后有意无意的多看了那一桌壮年男子,服务员见楚天拿了馒头还不走,以为是来蹭位置站的,以前就有不少硬座车厢的乘客,感到车厢太紧了,就假装来用餐,在列车餐厅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所以这些服务员已经练就火眼金睛,身手敏捷的程度,哪些是来真消费的,哪些是来混地方休息的,他们都很清楚。 所以服务员见到楚天这种买馒头的主,就产生了厌恶,不满的说:“先生,你竟然买了馒头,就赶紧回车厢去,餐厅不是休息的地方,而是吃饭的地方,谢谢。”这后面的两个‘谢谢’异常的冰冷和生硬,楚天知道服务员下了逐客令,于是再瞄了几眼他们的体形特征,就带着昂贵的馒头回去。 楚天刚出后餐厅门的时候,一个妖艳女子从前餐厅门推门进来,楚天用余光扫过一眼,那女子脸带着几分风尘之色,妖艳女子一进餐厅门,见到那五个男子,忙走了过去,呵斥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们不会在房间好好呆着吗?要吃什么就叫人送就是。赶紧回去,准备商量大事情。” 楚天假装掉了东西,弯身下去,眼睛瞄了过去,耳朵却排除干扰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一个男子色的说:“丽姐,豪华厢房里面实在太闷了,所以我们出来吃顿饭,我们很快就回去。”边说边喝完手中的啤酒,手却不由自主的去摸丽姐丰的股。 丽姐边躲闪着边把男子的手打开,声音变得严肃了很多,平静的说:“先别玩了,快点,事情要早做安排。” 楚天怕蹲的太久被人生疑,忙趁着服务员不注意,选择了一个能看见餐厅门口的角度地方假装打电话。 片刻之后,妖艳的丽姐带着五个男子走出餐厅,直接往火车的豪华厢房走去,楚天心里一动,环看四周,知道自己走过去偷听,不用被丽姐他们发现,早已经被那些势利的服务员拎出去了,于是楚天走到车厢的接口处,趁着无人之际,打开车门,跃身了火车顶部,然后像只猫一样的摸到为数不多的豪华厢房,几经辨认之后,确定了丽姐他们的厢房,一个倒挂金勾,耳朵贴在窗户的方,虽然火车行驶过的声音和外面的风声很大,但楚天还是很容易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虽然楚天的行动迟缓了一会,庆幸的是他们还没有开始进入正题,丽姐显然是带着几分娇喘说:“火哥,先不要玩啦,等事情完成之后,丽姐随你处置呵。” 火哥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兴趣盎然,叹息说:“好,那我们就先谈正事情,谈完之后就要好好伺候哥几个了,千万不要反悔啊。” 丽姐缓过气来,语气变得严肃,而且一本正经的说:“今晚十点,八爷的一对双胞胎女儿要这踏火车。” 第一百一十章 密谋 楚天没什么反应,八爷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也不认识,火哥却脸一动,不由自主的说:“就是海资格最老威望最大的八爷?” 丽姐显然毫不吃惊火哥知道八爷的名号,点点头,开口说:“八爷,那是海曾经响当当的青帮老大,带着兄弟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打下了半个海,只是后来收山半退出了江湖,青帮才慢慢没落下去,但火哥说的不错,八爷依然是海资格最老威望最大的没落大哥,无论是海的斧头帮还是将帮,都要给八爷几分面子。” 火哥有点不耐烦丽姐的这些讲述,看着丽姐那水蛇般的腰,还有微微起伏的部,心里恨不得立刻扑去,于是催促丽姐说:“丽姐,你就直接说我们的任务,我们都是刀口过日子,收了你的钱自然会全力帮你把事情完成。”火哥的话显然也是其他几位杀手的话,只是他们都是火哥介绍过来的,看在火哥面子,不好意思向丽姐发问。 丽姐妩媚一笑,搭着火哥的肩膀说:“好,好,好,我说正题,今天晚十点,八爷的两个女儿会这踏火车,而且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豪华厢房,他们身边自然有保镖,我要你们五个,明天以‘将帮’中人的身份,把她们的保镖打倒,然后把她们推倒在床丶凌辱一番,唯一记住的,不要把他们的保镖和八爷的两个女儿杀了,我还需要她们回去向八爷哭诉呢。” 火哥五人原以为什么艰险的任务,要丽姐花那么大的力气找他们这些有点名望的杀手来做,现在一听,竟然那么简单,还能享受享受两个小女孩的滋味,而且还是双胞胎呢,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有些人甚至已经在幻想那活色生香的画面了 火哥哈哈一笑,搂过丽姐,在股狠狠的掐了一把,说:“就这点小事情吗?实在容易。” 丽姐显然猜到这帮男人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于是撒了下娇:“你们好坏哦。” 一个杀手笑过之后,有点疑问,说:“我们是真面目做事情吗?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八爷有机会拼图出来?以后岂不是后患无穷?” 丽姐站了起来,在那杀手的胸口摸了一把,面带春色,娇笑着说:“傻弟弟,当然要易装了,带副墨镜,带个口罩不就行了,反正现在甲流猖狂,带口罩没人说你们的。” 火哥也低声骂了句,带着几分不满的说:“杰子,你怎么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呢?做我们这一行的,越神秘就越安全,如果不是欣赏你出色的‘快刀法’,我还不找你出来发财呢,一巴掌把你扇回去杀猪。” 杰子惭愧的低下了头,但随即想了一会,又鼓起了勇气问了另外个问题,说:“丽姐,如果行动中有人发现怎么办?杀了他还是闪人?” 火哥笑了起来,拍着杰子的肩膀说:“不错,这个问题问的好,杰子,看来你真是细心啊,我还以为你只会问那些低级的问题呢?丽姐,杰子说的没错,给个准绳我们。” 丽姐凑过去在杰子脸亲了一口,说:“这弟弟真不错。”随即严肃的跟火哥他们说:“这豪华车厢除了服务员,一般很少闲杂人等出现,如果真的有人无意发现,你们就尽快做完闪人,但闪人之前,一定要报‘将帮’的名号;因为我们‘将帮’要正式对八爷和青帮挑战,这次就是挑战的开始。” 丽姐随即递了个银质牌章给火哥,笑着说:“记得,事情完了之后,掉下这个银质牌章,一定要无意的掉下噢。” 楚天见丽姐一再重申‘将帮’,心里奇怪,这丽姐表面自称是‘将帮’的人,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将帮’挑战用的着叫杀手去动八爷的两个女儿吗?哪怕真要动八爷的两个女儿给八爷下马威,海子和光子直接派‘将帮’的人去不就行了,还找杀手这多此一举干什么? 当楚天思虑之际,房间的众人已经散去,只是留下丽姐和火哥,火哥见其他人已经出去,已经按捺不住不安分的心,一把拖过丽姐,让她平坐在自己腿,然后下其手,片刻之后,摸的丽姐意乱情迷,娇喘吁吁,口中喃喃的说:“火哥,火哥,来,不要这样,大事还没有做呢。” 火哥的嘴贴了去,含糊不清的笑着问:“丽姐真是将帮的人吗?我看不像啊。” 丽姐极力想要逃脱火哥的,但火哥那双魔力的手已经挑逗的她全身颤抖,见到火哥的询问,意识模糊中诚实的回答说:“我,我是,我是斧头……” “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了,反正我收你钱,帮你做事情就是了。”火哥爽朗的笑着。 后面的字就再也听不清楚了,显然火哥和丽姐已经进入了主题。 楚天见没什么可以再听的了,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刚落下车厢接口处,就见到天养生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显然是替楚天把风。 楚天点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就回到自己的硬座车厢,发现大家都在闭目养神,来到座位,发现竟然躺着几个民工模样的男子,楚天拍拍他们,他们见到位置的主人回来,立刻用衣服擦擦躺过的地方,并识趣的站起来,闪到一边。楚天叹了一声,他们是最底层,最多问题,但也是最善良和最纯朴的群体,主要看社会怎么引导和对待。 楚天把十个昂贵的馒头丢给天养生,自己掏出一包饼干啃了起来,天养生见到楚天竟然也带回了十个馒头,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楚天看看时间,离八爷的女儿火车还四五个小时,足于让自己想想计策,楚天没有立即给海子和光子电话,他想要好好探清楚情况再告诉他们,免得弄得草木皆兵,人心惶惶,楚天看着神采奕奕的天养生,淡淡的说:“如果你平时能跟你的刀般朴实无华,对敌之际锋芒四射,那就完美了。”楚天总觉得天养生身散发的气息很容易让对手提高警惕,于是才说出面那几句话。 天养生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动,楚天说的有道理,时时锋芒毕露的刀往往时时刺不伤一个人。 楚天刚刚闭眼睛休息。 这时候,推着餐车的阿姨过来了:“盒饭10元,另有香烟啤酒矿泉水,牛奶花生八宝粥。”车厢内,南来北往的旅客,东倒西歪地挤在一起,有的倚靠着窗户,有的趴在搁几,几个“烟鬼”站靠在车厢门外吸着烟。听到餐车阿姨叫声,立刻宛如平静的油锅里面滴入一滴水,车厢再次沸腾起来,但只有少数的人向阿姨买东西吃,其他的人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干粮类,方便面,饼干,花生米,面包开始填起肚子来。 楚天恨恨的睁开眼睛,再次看着渐渐华灯初的铁轨沿线景色。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拔刀相助 晚八点多,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的时候,刚好软卧有人下站,楚天带着天养生趁机转了卧票,否则迟早被硬座车厢的人挤死或者闷死,而且在软卧更有机会见到丽姐那帮人还有即将出现的八爷的女儿。 晚十点的时候,在一个大站停靠的时候,楚天一眼就认出了八爷的两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儿,如果说,在拥挤压抑的火车见到一个美女,让人眼前一亮的话,那么见到一对双胞胎美女走过眼前,只能说是赏心悦目,连楚天这种感情不容易表露的人,都止不住多看了几眼,两个精致的女孩,瓜子脸,大眼睛,两人长得极其的相似,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饰,一样的手镯,甚至连眼睛的眉毛都修整的一样,只有衣服颜色是相反的,一黑一白,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楚天咬着馒头与八爷的两个女儿擦肩而过,没走几步,黑装女孩忽然摸了下口袋,神色大变,猛然回头,喊着:“站住,你是小偷,偷我钱包。” 过道的人全都停滞了各种动作看着楚天,似乎感觉到有热闹可以看了,想要围来,但见到黑装女孩旁边的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心里有几分惧然,只能远远的观望,楚天自己也愣住了,一不小心,自己怎么成了小偷了?几眼看过去,显然这位八爷的千金掉了钱包,淡淡的说:“小姐,我没动过你,估计是你不小心丢了的。” 黑装女孩冷冷的看着楚天,扭头对一个年近半百的人说:“忠叔,把这小子的手给我砍了。” 忠叔微微一愣,大小姐的脾气也霸道点了?或许人家真的不是小偷呢?即使人家是小偷,也应该找乘警,而不是现在把人砍了。忠叔低声的说:“大小姐,我看这小子衣着打扮都不像是小偷,要不这件事情就算了?”忠叔是个老江湖,他不怕事,但知道出来外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金科玉律,何必为了一个丢失的钱包生出事情。 白装女孩扯扯黑装女孩的衣袖,也低声开口说:“姐姐,算了,我们又没有证据见到人家偷你钱包。” 黑装女孩怒骂道:“妹妹,还要证据吗?这小子走过我身边,我的钱包就不见了,不是他是谁呢。” 楚天边叹这黑装女孩霸道的时候,边瞄了几眼白装女孩,从眼神的柔和可以看出,这个妹妹显然比姐姐善良文静了几分,也讲理几分。 黑装女孩见大家为楚天求情,又见到楚天瞄了几眼自己的妹妹,更是怒气十足,突然走了过来,一巴掌朝楚天扇了过来,嘴里怒骂道:“乡巴佬,小偷,偷我钱包,还敢乱看我妹妹,找死啊。” 楚天眼光一射,躲过黑装女孩的巴掌,右手直接扣住黑装女孩的喉咙,反身顶在过道的墙壁,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才会霸道。” 忠叔和两个保镖完全没有见到楚天出手,瞬间,大小姐已经被楚天扣住了喉咙,心里微微一惊讶,随即围了来,忠叔低喝道:“小子,敢动我家小姐,我要你的命。” 黑装女孩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对她出手,感觉到来自楚天手的力道,惊恐之余,却也感觉到几分异样,部不断的起伏,眼睛看着这个神情与众不同的男孩,她想要看看楚天究竟能把她怎样。 此时一个小男孩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钱包,走到黑装女孩面前,天真的说:“姐姐,姐姐,我总算追到你了,你的钱包掉在车厢门口了,我妈妈让我过来送还给你。”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正看着小男孩,脸带着浅浅的,善意的微笑。 黑装女孩接过钱包,细细一看,正是自己的,翻了几下,见没少什么东西,看来真是冤枉了楚天,眼神带点不好意思,却没有开口说‘对不起’,或许说,在她的字典里面,在她的人生里面,从来就没有用过这‘三个字’,楚天微微一笑,知道千金小姐的脾气,也不跟她计较,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装女孩见事情已经过去,忙拉着自己脾气暴躁的姐姐去豪华厢房,以免再生出其他事端。 忠叔也带着两个保镖跟了去,却扭头看了几眼渐渐离去的楚天,心里在寻思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有如此的胆识和身手。 黑装女孩到现在心里还有几分复杂的情感,想到楚天那从骨髓里流出来的淡然和傲气,心里就如电流般,越想越难耐,干脆嘀咕起来,小子,敢对姑奶奶动手啊,有本事把姑奶奶推倒啊,有本事就地把姑奶奶的衣服全部撕扯掉啊,有本事就把姑奶奶给了啊,你敢吗?敢吗? 八爷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终于进入了预定的豪华厢房,刚进房间,两姐妹就扯身不多的衣服,换更清凉的短衣短裙,依然是一黑一白,扑倒在床丶,打开电视看着‘都市少帅’的连续剧,此时,门敲响了,黑装女孩显然心情有点烦闷,很不耐烦有人打扰,喊道:“谁啊?什么事情?” 一个忠厚平淡略带恭敬的声音传来,说:“思柔小姐,我是忠叔,老爷说打不通你们的电话,让你回个电话给他。” 思柔带着几分不耐烦答应着,然后对身边的白装女孩说:“念柔,你去给爸爸打电话,我心情不好,懒得讲话。” 念柔显然比思柔要忠厚很多,也善良很多,埋怨了一句:“姐姐,你不该总是这么对爸爸,爸爸会伤心的。” 思柔不耐烦的挥挥手,两条**荡了起来,说:“念柔,你就是罗嗦,再这么烦我,下次不带你出去玩了。” 念柔好像很怕这句话,也好像是习惯了顺从姐姐,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八爷的电话,柔声的说:“爸爸,我们已经火车了。” 八爷沧桑的声音从电话传来,带着几分高兴:“念柔啊,这十几天玩的好?听忠叔说,你们没买机票,想要坐火车体验体验回海啊?最近不太平,你们记得多听忠叔和保镖的话,不要任性哦;爸爸也刚从新西兰回到海,再过十个小时,咱们父女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候爸爸带你们去吃最好的大闸蟹。” 念柔听到美食的惑,声音忽然兴奋起来,说:“好啊,好啊,我要吃鼎醉蟹。” 思柔不屑的看着比自己慢几秒出世的妹妹,这小妮子就知道吃,十八岁了还不知道长大,于是用修长的腿去勾念柔的腰,低声说:“快快讲完,陪我看‘都市少帅’。” 念柔点点头,然后跟八爷又讲了一会话,才挂掉,回头扑在思柔身,折腾了一会,说:“姐姐,爸爸说回去吃鼎醉蟹呢。” 思柔正想说话,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随即跌进三个人,思柔一看,正是忠叔和两个保镖,想要发怒问怎么回事情,却见到厢房里面闪进五个带着墨镜,带着口罩的壮年男子,手里都明晃晃的提着一把尖刀,完全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和眼神,三个人迅速前用尖刀抵住忠叔和保镖,后面一个人反手关厢房的门。 思柔和念柔显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带着几分惊恐,思柔抖的妹妹念柔,瞬间起了保护妹妹的勇气,挡在妹妹的前面,鼓起勇气开口说话:“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八爷的女儿,你们想要做什么?”这丫头显然也知道八爷的名头可以拿出来用用,吓吓江湖宵小。 忠叔也缓过气来了,刚才仓猝之间,自己和两个保镖被这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反应过来,注视着眼前的五个人,小心翼翼的说话:“你们是什么人?如果要钱,我们给你们钱;如果有仇,尽管招呼我,万望不要伤害我们两位小姐,否则我们青帮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领头的显然就是火哥,笑过几声,说:“我们‘将帮’不缺钱,不缺仇人对付,我们这次绝不杀人,只是想要尝尝八爷的两个女儿的滋味。”虽然带着口罩,但任何人都想象得到火哥的笑样子,忠叔和保镖心里都不由一颤抖,如果八爷的两个女儿被他们侮辱了,不仅他们没脸去见八爷,就是八爷也无脸在江湖抬头。 思柔和念柔此时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穿长裤长衣,见到火哥他们眼里透过墨镜的眼光,双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遮挡自己的修长美丽的大腿,谁知道,这个动作不仅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轻轻抖动的四条**,反而更是刺激起了火哥的浴火,火哥感觉到嘴里莫名的干燥。 忠叔见到火哥一伙人来意明确,势在必得,心里越来越焦急,说:“你们不可以动我们两位小姐,她们都还小,而且我们青帮跟你们将帮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呢?即使我们青帮得罪了你们将帮,有什么恩怨,尽管光明正大的对着八爷和青帮来,做这些下流的事情,怎么算江湖好汉?” 火哥重重一哼,眼睛扫在思柔和念柔的**久久不肯散去,头也不回的,冷冷的说:“老子从来不想要做什么江湖好汉,老子现在只想要干那两个小妮子,管她们是谁的女儿呢,这一刻,我的地盘,就是我做主。” 火哥忽然这一刻浴火焚身,玩过漂亮的女人,但却没有玩过那么漂亮的双胞胎。 火哥笑着慢慢走向思柔和念柔,两姐妹脸惊恐的叫了起来,移动身体往床角里面挪去,想要远离火哥的魔掌。 忠叔带来的两个保镖趁着这伙人的目光被火哥和八爷的两个女儿吸引过去,一个侧身,向后跃起,躲过脖子的尖刀,飞腿向握刀的手踢去,片刻之间,两个保镖已经脱身,站在房间的一角落,背对背的贴身而站,拔出身的短刀,显然准备跟这伙凶徒拼命。 思柔两姐妹还有忠叔脸扬起几分希望,看着重金聘请的两个保镖。 火哥冷冷一笑,非常不屑的看着他们,说:“本来觉得你们只是拿人钱财的保镖,不会为什么主子那么卖命,现在看来我错了,竟然你们决定卖命,杰子,砍了他们的手。” 站在门边的杰子忽然站出,毫不说话,手里的尖刀划了弧线攻向两个保镖,两个保镖全神贯注的盯着欺身前的杰子,低声怒吼,提刀向杰子一左一右的冲了过去,应该说,八爷为女儿请的两个保镖,身手还是不错的,问题是遇见杰子这些天天在刀口混饭吃的人,无疑于小巫见大巫。 杰子微微一笑,沉着应战,一刀向左劈出,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眨眼已经砍在左边保镖的握刀手,随即回刀,从自己的身体右边斜撩了出去,速度异常的快猛,右边的保镖挥出的刀还没到杰子身,肩膀已经被杰子撩伤,瞬间,两个保镖手臂都受了重伤,刀掉在了地,火哥的两个杀手扑了去,踢翻两位保镖,用尖刀在他们身砍了几刀,如果不是丽姐说不能杀了保镖,估计这两个保镖已经见了西天佛祖。 保镖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他们没有想到杰子的刀法如此霸道,凌厉,还有速猛。 火哥此时再次扭转过头,色咪咪的看着床角的思柔和念柔,说:“两位小妹妹,来,陪叔叔玩。”边说边解下自己身的衣服,身的几道伤疤闪耀着火哥曾经有过的英勇。 思柔和念柔惊恐的闭起了眼睛。 “各位,要不要馒头?十元钱一个,环保纯天然的。”一个年轻人忽然推开了门,还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捧着十五个馒头的人,他们似乎没有见到里面正发生着不同寻常的事情,进来之后,后面的人还顺手把门关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成了保镖 忠叔和两个保镖听到有人进来,再次扬起希望,忠叔定眼细看,前面那个小子不就是刚才在过道被大小姐误会成小偷的年轻人吗?忠叔以为这两个年轻人发现这个厢房发生事情会回头大叫起来,或许这样就可以惊走眼前这伙凶徒,谁知道,这两个愣头青竟然走了进房间,还关了房门,这不是找死吗?虽然楚天的身手看起来有那么两下子,但眼前的一伙凶徒更是凶悍,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能有什么作为呢? 思柔和念柔还在惊恐,忽然见到这个不久前跟己方有误会的男孩,心里一愣,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干什么?但见到楚天那副淡然善意的样子还是感觉到有了几分莫名的安心。 火哥这次的火真的是大了,兴致都被打搅坏了,停下解皮带的手,愤怒的说:“杰子,把那小子给我也砍了,卖什么狗日的馒头,他奶奶的,总是关键时候败老子的兴。” 杰子凶光一露,提着还滴有鲜血的尖刀向楚天他们扑去,杰子一向对自己的刀法还有信心,那是杀猪无数得来的经验,后来运用在人身的时候,发现一样管用,还更能赚钱,于是就加入了火哥的杀手组织,替火哥完成了不少任务,他越来越坚信自己已经有资格晋升一流的杀手行列了,假以时日,杀手榜都可以用自己的名字。 杰子手中的刀划了一条弧线攻向楚天的脖子,这一刀来的是相当的快,准,狠,楚天心里暗赞一声,果然是‘快刀手’,身体却没有移动,此时,身后的天养生前踏了一步,左手捧着十五个馒头,右手迎着杰子的刀光中轻轻一抓,快刀手的手腕被刁住了,用力一捏,刀掉了下来,杰子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沮丧,杀了不知道多少头猪,不知道斩了多少块肉,刀法自然也炉火纯青,今天引以骄傲的刀法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简单有效的破了,甚至没看到天养生是怎么出的手,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心情自然低落不已。 其他人见到杰子的手被捉住,也吃了一惊,眼前的人好像很有实力,但江湖的义气让他们还是围了来,正准备大打出手,所以说,出来混的并不是那么容易,此时,火哥也是大吃一惊,对手年纪轻轻竟然那么轻易的打败了杰子?看起来有点实力,火哥知道此处不便久留,但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没有把八爷的两个女儿推倒凌辱,而且自己的浴火也已经来了,天塌下来他都不会走了。 忠叔他们的脸这次是真的有了希望的笑容了,不知道这两个小子什么来路,但只要能解救八爷的两个女儿和自己,就是青帮的恩人。 火哥一个欺身,穿过自己的手下,顺手拿起他们手中的尖刀向着天养生刺去,以不可思议的步法攻入天养生的近身范围,手中尖刀如雨点般以各个角度劈向天养生,刀势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刺如毒蛇吐信,扫如翻江倒海,楚天心里暗想,果然有点真材实料,可惜比起‘主刀医生’还是差了几个档次,忠叔他们见到火哥如此凶悍,都不由自主的为天养生扭捏了把汗,只能心里祈祷天养生能够躲过火哥的攻击。 天养生用左手忽然举起馒头,然后踢飞杰子,用单足在地划了个弧线,此时火哥已经手持尖刀逼近,天养生以一脚支地,一脚足不点地连续踢击,脚像认识火哥的尖刀一样,总是穿空档,像是雨点一般地落在火哥的身,最后以一记高踢将火哥踢倒,接着又纯靠腰力转动身体,脚不落地的向三个方向连续踢出三脚,将扑来的三个杀手全部踢飞,手的馒头一个都没有掉,连气都没有喘,所有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天养生一个箭步,右手急扣刚刚站起来的火哥的喉咙,然后顶在墙壁,火哥不敢乱动,他完全感觉得到天养生手传来的力量,足够捏断他脆弱的脖子。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说:“放下他。” 天养生把火哥一甩,扔进杰子他们的地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小心的端着自己的昂贵馒头。 火哥有点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天养生,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几个人竟然被天养生瞬间击败,他很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身的疼痛难忍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再打下去,只会死在这里,火哥恨恨的看了楚天和天养生一眼,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思柔和念柔两姐妹,眼里带着不甘心和愤怒,说:“你们有种,今天我输给你们了,但我们将帮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一定会疯狂的报复你们青帮。”火哥很有职业精神,总是不忘记丽姐交待过他的话,无论如何,总要亮出‘将帮’的招牌。 楚天自然清楚,于是顺着火哥的意思,说:“哼,将帮有什么了不起,改天我带人把他拆了。” 火哥的眼神一亮,感觉总算有点收获,已经激起眼前这两个可怕的小子跟将帮作对了,估计青帮也不会例外,相信可以跟丽姐交待了,起身,着疼痛的胸口说:“杰子,我们走,回帮里跟老大复命。”说完,就想要带着杀手们离开,却发现厢房的门竟然已经站着天养生,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 “慢着!”楚天帅气的脸露出几分笑容,淡淡的说:“我们是来卖馒头,你们没有买馒头就想要走?” 谁都没有想到楚天会说出这句话,都愣了一下,火哥见到楚天的脸不像是开玩笑,哼哼的说:“多少钱?” “刚才是十元一个。”楚天掐掐手指,很像是风水先生,说:“现在是一百元一个。” 思柔和念柔两姐妹的眼里投射出无比的惊讶,一百元对她们来说只是很小很小的钱,但一百元一个馒头对她们来说则是很贵很贵的交易,思柔不由自主的对眼前这个跟她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感到几分心动,说话如此霸道却又让人感觉到可爱,远比她班里的男同学和圈子里的朋有内涵,有霸气的多。 “那么贵?”火哥满肚子是火,比刚才输了还恼火,但有什么办法,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说一千元一个,他也只能买了。 楚天脸色毫无变化,淡淡的说:“现在是两百元一个。” 火哥是个聪明人,知道再说下去,恐怕真的是千元一个了,忙掏出三千元递给楚天,说:“全买了。” 楚天拿着三千元,一张张的看,自言自语的说:“现在银行还出假钱呢,岂能不辨认一下。” 火哥简直要爆血管了,此时的思柔和念柔见危机已经度过,脸色缓和起来了,听到楚天的话,不由自主的掩嘴而笑。 楚天向天养生点点头,天养生把十五个馒头放在火哥的身,然后让开出去的路,火哥抱着十五个馒头,灰溜溜的走了,心里不知道骂了楚天多少次心黑无耻,走的时候还一不小心掉了件东西,楚天扫了一眼,一个雕刻着‘将’的银质牌章,心里微微一笑,却没有去动那个牌章。 楚天把钱小心的放好,然后看都不看八爷的两个女儿,还有忠叔他们,就慢慢的走向门口。 “两位英雄请留步。”忠叔突然出声,他忽然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毕竟救了自己几个人,还保住了八爷千金的清白之躯,而且身手确实不错,如果让他们保护八爷的两位千金到家门口,安全系数会大大增加,忠叔经过今天的事情,开始感觉到危险处处。 楚天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忠叔会出言相留,回头淡淡的说:“馒头已经卖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忠叔轻轻一笑,恭敬的说:“两位英雄少年了得,不知道是否愿意保护我们两位小姐几个小时呢?酬劳你开。” 楚天的眼睛一亮,脸故意露出几分兴奋的表情,说:“是吗?我们每个小时收保护费五千。” 忠叔带来的两个保镖心里暗骂了一下,这小子真是狮子开大口,每小时五千,如果让你保护一个月,岂不是要几百万?然而楚天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让他们感觉到愤怒,楚天淡淡的补充说:“是每个人五千,两位小姐,那就是一万;从现在开始记时,每二十四小时收费一次。” 忠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到,说:“好的。”心里也暗骂,这小子实在有点黑,但想到火哥他们用三千元买了十五个馒头,他又觉得自己相比之下,还是划算。 思柔两姐妹则没有说话,经过刚才的惊吓,已经收敛起小姐们的脾气来了,都很有兴致的看着楚天和天养生;思柔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经过原先的误会,又经过刚才的解救,似乎心里已经芳心萌动,不由多看了楚天几眼。 天养生的脸毫无表情,心里则想着,早知道少吃几个馒头或者多买几个,可以多赚好多钱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见到八爷 八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八爷自从八年前半退隐江湖之后,就从来没有生气过,当有人告诉他,斧头帮和将帮的人在他的地盘斗殴,他没有生气;当有人告诉他,青帮的弟兄从鼎盛时期的八百到现在留下的八十,他没有生气;当有人告诉他,他投资在房地产的钱已经缩水了一半还多,他没有生气;当有人告诉他,警察已经要翻倍的孝敬钱,他没有生气;当有人告诉他,他现在剩下的几乎就是资格和声望了,他还是没有生气。 但今天,八爷确实生气了,因为他知道两个最心疼的女儿差点被将帮的人凌辱了。要知道,八爷一生英雄,四十岁前却不曾有个儿女,后来去了静华寺询问大师,水镜大师却只是告诉他,有得必有失,要想有儿女,必须退出江湖;那时候的八爷自然不相信,结果连娶了几房姨太太,都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年近四十的八爷终于恐慌了,在打下半壁江山的时候,毅然的半退出江湖,就在那一年,五姨太艰难的为他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然后含泪死去,临死前要八爷好好照顾两个女儿,思柔和念柔就是他晚年得来的女儿,即使没有五姨太的临死叮嘱,八爷也会把思柔和念柔当成最珍贵的心肝宝贝。 八爷在云水山居别墅门口走来走去,一边等着两个女儿的回来,一边脑海里面思虑着整件事情,手中的两个铁胆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终于,八爷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见到了自家的车正在驶入别墅,八爷的脸色带着几分平静,还有几分欣慰,两个宝贝女儿总算回来了。 果然,防弹奔驰的车门一打开,思柔和念柔像是两只小鸟归巢般向着八爷扑了过来,连昔日跟八爷总是顶撞的思柔也瞬间觉得父亲是安全港湾,八爷张开双臂,高兴的搂着两个青春活力的女儿,暗想,如果自己这两个女儿被凌辱了,自己一定带人踏平将帮的所有地盘,让将帮从海完完整整的抹去。 思柔扭头看了不远处的楚天,心情有着几分复杂,意味深长的跟八爷说:“爸爸,那小子很不错,或许可以让他们做我的新保镖。” 八爷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却难于猜不透女儿的心思,以为思柔只是想要他借此感谢救命之恩,于是点点头:“好,我会想办法的。” 八爷跟两个女儿寒暄了一阵,就让两个女儿回房间休息一会,等下去吃饭。 云水山居别墅建立在龟山的山腰,背靠青山,俯瞰整座城市,阴凉而不潮湿,空旷而不空荡,夏天避暑,冬季温暖,八爷自从十几年前花重金把它买下,又花重金把它修整的鸟语花香,小桥流水,平实而精致,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云水山居别墅是八爷的风水宝地,也是八爷度假宴客最喜欢的地方。 楚天下得车来,立刻被云水山居别墅的精致别伦所迷醉,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庭院的亲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结合,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这才叫享受,楚天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劳累,心里暗叹,什么时候能够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 楚天自然也知道,等到那天到来,也是自己傲世而立,一世荣华之际。 忠叔带着两个保镖惭愧的向八爷表示自己的无能和失职,八爷久混江湖,自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完全责怪忠叔他们,对方竟然有备而来,自然会雷霆一击,不给忠叔他们喘气的机会,自己年轻时候在江湖打拼也是这样,要么不咬人,咬人就咬七寸;八爷挥手让两个保镖进去疗伤,然后在忠叔的指说下,看着楚天和天养生。 八爷此时已经消去了怒气,恢复了平静,主动的走过来跟东张西望的楚天说:“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能否告知大名呢?让萧某人好好感谢就小女之恩。” 楚天此时才知道这两姐妹的姓氏,萧思柔,萧念柔,感情这八爷起这个名字,在怀念一个带‘柔’的女子。 楚天恢复了几分正经,淡淡的说:“八爷何必执着?我们两个只是乡下小子,像昔日的先辈一样,怀着一腔热血来到海滩,为荣华,为富贵,不知道让多少英雄人士埋在了十里洋场,名字,只是过眼云烟,如果八爷非要我们兄弟给个称号,不由称我为王九,我的兄弟为王七。” 八爷看着这个神情飘然的年轻人,感觉有几分像自己,又见到说话如此滴水不漏,心里暗暗称奇,乡下小子,谁信呢?但八爷也不勉强,神情和蔼的说:“竟然小兄弟如此直率,萧某人也不勉强,竟然小兄弟是来海滩打拼,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为八爷跑跑腿呢?” 忠叔奇怪八爷怎么会向楚天和天养生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伸出加入青帮的橄榄枝呢?不过想想也是,青帮现在人才凋零,虽然一些新的血液加入进来,可惜,整个海好点的人才打将不是加入将帮就是投靠斧头帮,青帮在海滩已经不入大众法眼了,正如外面传的:八爷和青帮,就只剩下名望了。 楚天也奇怪八爷怎么会几句话不到就邀请自己加入青帮呢?随即楚天想明白了,八爷是想要试探他们是不是真的来海滩打拼的,如果是来海滩打拼的话,肯定会拒绝八爷的邀请,因为没什么热血青年会选择日薄西山的青帮;如果不是来海滩打拼的话,那么肯定会选择八爷的邀请,同时也说明自己和天养生是有企图混入青帮的。 楚天叹了口气,暗想,姜还是老的辣,狐狸真是老的狡猾啊。 楚天露出帅气的笑容,摸摸鼻子,思虑一会,很认真的跟八爷说:“八爷,我们是来海滩打拼江山的,不是来替八爷做打手或者看家。”这几句话,让忠叔的脸色一变,这小子实在猖狂,明摆着说青帮无所作为,不屑加入青帮,虽然青帮势力不如以前,但在海滩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如此驳回八爷,八爷听到这几句话不愤怒才怪呢。 谁知道八爷哈哈一笑,显然心病已去,这两个小子虽然来路不明,但对青帮应该没什么企图,竟然他们不肯加入青帮,那么换种方式或许可以暂时留住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说不定以后真的可以为己用,他想起了忠叔说的,这小子狮子开大口,动不动就是要钱,这是个突破口。 八爷拍拍楚天的肩膀,说:“好,有志气,有不甘于寄人篱下的志气,那么两位小英雄,在还没熟悉海之前,还没找到发展平台之前,是否愿意为两位小女做做保镖,赚点小钱呢?” 忠叔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子赚的还叫小钱?差不多赶印钞机的速度了。 楚天似乎已经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假装为难一下,说:“这个,不是不可以,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了,忠叔谈好的钱还没给我呢。” 忠叔歉意的摸摸头,不是不给,身实在没有那么多现金,谁的身会带着十几万四处乱跑啊。 八爷爽快的大笑几声,这小子有点意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楚天说:“好,先给你一百万,你们扣完费用之后再找来我要。” 楚天拿过一百万支票,对着阳光看看,有点不相信的对八爷说:“这个真的可以兑到一百万?” 八爷此时也快被楚天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了,说:“放心,我八爷从不撒谎。” 楚天忙贴身收下这张支票,这保镖的钱实在容易赚啊,一个小时一万,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二十四万了,看来以后没钱用了就专门去做有钱人的保镖好了,楚天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觉得要说清楚,于是再次开口,说:“八爷,要说清楚,我们是二十四小时收费,你这一百万可以可以让我们保护两位小姐四天有余,看在八爷那么爽快,出手大方的份,我就送八爷一天,五天之内,保证人畜花草蟑螂跳蚤都不会伤害到两位小姐。” 八爷和忠叔相互看了一眼,哭笑不得,无奈的点点头,随即叫过一个手下,带楚天和天养生去安排衣食住行。 看着楚天和天养生走远,八爷突然出声对忠叔说:“玉忠,事情真的是将帮做的?“ 忠叔叹了口气,点点头说:“确实,开始我以为是栽赃陷害,毕竟哪里有打着自家名号来做江湖不耻之事情,直到后面我捡起他们遗失的银质牌章,那是将帮高层才有的牌章。”忠叔的手里亮出那个正面刻‘将’,反面刻‘帮’的银质牌章。 八爷拿过来,细细一看,怒气似乎又来了,冷冷的说:“果然是将帮高层持有的令牌,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我的女儿也敢动,你帮我约斧头帮的叶三笑明晚吃饭。” 忠叔点点头,心里明白八爷的意思。 八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脸色带着几分严肃,郑重的开口说:“玉忠,你觉得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 忠叔思虑一会,才慢慢开口说:“一个沉默寡言,一个活泼热烈,但都有共同的特点,少年持重,深藏不露。” 八爷点点头,很赞成的说:“是啊,跟我看法一样,一个走路稳中有重,一个走路飘忽,但是,两个人的脚步都没有声音,可见都是做事谨慎之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年纪如此小,应该没有帮派案底,所以他们不会对青帮不利,不会对我两个女儿不利,也许他们真的爱财。” 忠叔心里暗暗佩服八爷果然阅人无数,眼光独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八爷邀请楚天加入青帮的目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伺候 楚天忽然发现这一百万并不是那么好赚,应该说是女人实在难于伺候。 中午吃完饭之后,八爷出去处理青帮的一些事情,萧念柔在二楼的卧室睡觉,天养生也坐在萧念柔的房门口沙发养神,萧思柔则躲在三楼看庸俗的光碟,楚天瞄了几眼,竟然还是火车时候看的‘都市少帅’,没想到的是萧思柔竟然如此的入迷,还搞了光碟来看,楚天看看时间,又看光碟的时间,知道整个下午就毁这庸俗的‘都市少帅’面了,心里不由暗骂了作者几声。 萧思柔虽然才十八岁,但出落的还是相当的可人,那丰的胸膛随时可以埋葬不少男人的雄心壮志,萧思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火爆身材,所以平时总是能短就短,全面展示自己的魅力,学校也不知道有多少男生为她疯狂,为她而做出各种不可想象的事情,而萧思柔则对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好感,太容易征服的东西总是懒得珍惜。 直到昨晚在火车遇见楚天,原来以为他也只是给庸俗的男孩,没想到自己说他是小偷,并动手打他的时候,这个庸俗的男孩会瞬间变得那么冷酷淡然,完全不像是学校里面的那些由她萧思柔打骂的奶油男生,那一刻,萧思柔就有一份心动;后来,当楚天带着天养生从火哥手里救下她们两姐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为楚天渐渐疯狂,想要征服这个帅气魅力四射的男孩。 萧思柔已经知道父亲聘请了楚天来保护她们姐妹的,心里暗暗窃喜,这样就有机会跟楚天好好的相处,好好的实现自己的征服计划了,萧思柔拍拍沙发,宛然一笑,带着几分惑,说:“随便坐,不用总站着。” 楚天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普通的保镖,之所以站着是因为萧思柔斜躺在主沙发,楚天怕自己坐下来,看见萧思柔短裙里面或者部里面的内容,这小妮子在火车虽然遭受了惊吓,但似乎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楚天在场,估计她连衣服都不穿,两条明晃晃的大腿不时的交织着,楚天明显的感觉到腹部升起一股浴火,忙喝了口冰茶压住自己。 楚天干脆躺了下来,淡淡的说:“大小姐,我休息一会,你慢慢看你的电视,有人要杀你,喊我一声就是了。”楚天也知道,在这戒备森严的云水山居,根本轮不到自己什么心,之所以还那么勤力的保护这两姐妹,是想让自己拿八爷的一百万不会感到太内疚,太手软。 楚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进入了梦乡,他完全没有见到萧思柔的眼神不时的瞟向他,然后又望望电视。 萧思柔奇怪的看了楚天几眼,这家伙说睡就睡,完全没有半点作为人家保镖该有的样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帅气淡然的家伙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为疯狂了,虽然不知道他家世如何,但所作所为总是让人哭笑不得,想到自己被这小子一把扣住喉咙顶在火车墙壁;想到火哥一伙人被这小子敲诈了三千元买了十五个馒头,还有父亲以每小时万元的代价要这小子保护自己两姐妹,她心里再次涌无穷的笑意,自己出生这么久,不是没见过猖狂的人,也不是没见过霸道的人,但猖狂和霸道的如此帅气飘逸,楚天还真是第一人,另外萧思柔不敢说出口的是,她喜欢了楚天。 此时的电视正播放着一些亲热的镜头,萧思柔虽然未经人事,却看过不少成年人的影碟籍,心智早已经成熟,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电视里面的亲热镜头,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冲动,可能是自己所处的环境跟电视相差无几,电视里面正讲述着一个女孩趁着一个帅气的男孩在沙发午休的时候,去引诱他,剧情动作异常的火辣。萧思柔想要停下电视,但眼睛总是离不开那些活色生香,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了心头。 萧思柔坐了起来,悄悄的移动身体,靠近楚天,就快要接近楚天的时候,楚天忽然醒了,眼睛睁开看到的竟然是萧思柔的半边光滑雪白的大腿,余光清晰可见萧思柔神情诡异的走了过来,离自己也就那么几寸,此时的萧思柔完全没有发现楚天已经醒来,正慢慢的俯身子想要去探视楚天的腹部,楚天的下面瞬时间有了反应,萧思柔显然吓了一跳,扭头看楚天是否醒来,楚天忙闭眼睛装睡,但却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思柔,同时重重的呼吸了口气,表示自己即将醒来。 萧思柔感觉楚天就要醒来,忙三步并成两步,跳沙发,眼睛装着看电视,心里却七八下的,偶尔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楚天,楚天伸伸懒腰,坐了起来,拿过份报纸,挡住自己反应的地方,假装刚醒来的样子,说:“睡一觉真舒服。”也是,一醒来就能见到让自己流鼻血的场面,岂能不舒服。 萧思柔见楚天毫不知情自己的刚才所作所为,心里舒了口气,忽然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产生,看到楚天对着自己,萧思柔拿过一个抱枕,脸露出灿烂迷人的笑容,淡淡的说:“你觉得我漂亮吗?” 正喝着水的楚天听到萧思柔的大胆的问话,口里的水差点要出来了,心里暗自苦笑,这小妮子也忒大胆了,明目张胆的想要引诱自己;幸亏五天不长,否则自己肯定**。 楚天把水咽了下去,摇摇头说:“感情的事情需要时间。” 萧思柔见到楚天脸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有几分纳闷,难道自己真的没有魅力?那足于令无数男人视死如归的宛然一笑在楚天面前竟然毫无效果?萧思柔不相信有抵得住自己美色的男人,心里决定要在这几天把楚天勾引到手。 萧思柔的心现在已经在楚天身了,自然没有了心情去看电视,了起来,伸伸懒腰,说:“陪我出去遛遛狗。” 楚天暗暗的舒了口气,总算可以离开这沉闷还有尴尬的客厅了,于是也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萧思柔的股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总是想着醒来时的画面。 经过二楼的时候,楚天看见天养生正幸福的闭目养神,只能暗叹自己命苦,选了个萧思柔来保护。 楚天边走边听萧思柔唠叨,八爷养的这两只藏獒,异常的凶猛,除了八爷,谁都不认,萧思柔和萧念柔曾经亲力亲为了喂养了它们足足两个月,结果除了不再攻击她们两姐妹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两样,想要带它们出去玩,却发现那两只藏獒犬根本不理睬她们,气得萧念柔完全放弃伺候它们,而萧思柔则是永不认输的态度,信誓旦旦的扬言,一定要自己成为两只藏獒的眼中主人之一。由于这两只藏獒过于凶猛,八爷的佣人和手下除了早过来喂食之外,平时都不敢踏入别墅的后花园,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两只藏獒撕成两半。 楚天刚踏入后花园,就见到花园的死角处立着三座假山,走到假山后面才发现内有乾坤,后面圈养着两只灰色的藏獒,60公斤左右,长约四尺,肩高二尺半余,头大而方,额面宽,眼睛黑黄,嘴短而粗,嘴角略重,吻短鼻宽,舌大唇厚,颈粗有力,颈下有垂,形体壮实,听到楚天和萧思柔踏进后花园,似乎感觉领地被侵犯,敏捷的竖起耳朵,锐利眼睛注射着慢慢走来的楚天和萧思柔,楚天知道,这种藏獒力大如虎,足以使一只金钱豹或三只恶狼败阵,凶狠劲斗,使之赢得神犬美誉,也是世界唯一敢与猛兽搏斗的犬类;最可贵的是,护领地,护食物,善攻击,对陌生人有强烈的敌意,但对眼中的主人亲热至极,任劳任怨。 楚天看着这两只藏獒,知道它们一生只会认一个眼中的主人,萧思柔两姐妹想要用食物来改变它们的意志,实在不可为,但楚天还是没有当着萧思柔的面说出来,免得这小妮子心情不好,然后又回去看那无聊的‘都市少帅’的电视剧,那实在不如在这里看看那两条凶悍的藏獒。 萧思柔努力的爬假山,大腿根处闪动的红色总是让楚天侧目,萧思柔招招手,让楚天把狗粮食递给她,楚天拿起手中的狗狼,不敢走去递给她,因为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实在什么都挡不住,只会无尽的刺激楚天,楚天想了一下,一个跃身,稳稳当当的站在萧思柔旁边,萧思柔惊讶的看着自己爬了半天的假山被楚天轻轻一跃,就来了,对楚天的好感异常的强烈起来。 萧思柔接过狗狼,心不在焉的洒着,忽然,脚下一滑,向着两只正在进食的藏獒跌了过去,藏獒正吃着食物,见到有人向它们摔了过来,以为是来抢食物的敌人,护食物的天性立刻显现出来,一前一后的怒吼着跃起向萧思柔咬去,萧思柔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藏獒那锋利的牙齿已经清晰可见了。 萧思柔干脆闭了眼睛,连救命都忘记了喊,忽然,感觉身躯被人一拖,萧思柔的身体被带了假山,楚天的身躯却向着跃身来的藏獒跌去,萧思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事情,正在欣喜之际,却见到楚天一个潇洒的跃身从两头藏獒头跃过,落进圈里。 两只藏獒愤怒了,还没有找侵犯食物的人算帐,领地又遭到侵犯,更加怒吼着向楚天扑去,假山的萧思柔吓得出了一身汗,楚天见两只藏獒来到眼前,身体一扭,从两只藏獒的中间了过去,双手击在藏獒的背部,藏獒受力一痛,一个翻身,如闪电般直射至楚天的胸前,速度之猛,出乎楚天的意料,楚天只能就地反手一撑,利用脚长的优势,连踢在两头藏獒的喉咙,藏獒受痛后退,楚天跃身前,翻身反扣住藏獒的脖子,藏獒空有尖牙利齿,却无法对楚天奏效,只能低吼着想要挣脱,无奈楚天的力气惊人,两头藏獒竟然动弹半分不得,片刻之后,低吼慢慢消失,慢慢收回那愤怒的神情,变得慈爱柔顺异常,只见眼睛目露慈光,尾巴曳摇,显然是已经臣服了楚天。 楚天见状,慢慢松开,两只藏獒没有再发威了,转过身来,舔着楚天的脚,楚天笑笑,擦去脸的汗水,吓死自己了,看来这两只藏獒已经不认八爷,只认自己了,不知道八爷知道后会想些什么,但自己也没有办法,出手驯服这两头藏獒是为了救他的宝贝女儿。 萧思柔的芳心已经完全在这个帅气迷人的楚天身了,自己几个月好吃好喝伺候着的藏獒没有顺从自己,却在短短的片刻之间,臣服在楚天的脚下,萧思柔心里感慨之余,随即想到一句话,‘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萧思柔决定征服楚天,那就等于间接征服了藏獒和世界。 楚天拍拍两只藏獒的头,然后跃身去假山,萧思柔怕楚天站不稳,竟然伸出手来接他,楚天一不小心,撞那突然冒出来的手,一惊之下,向侧闪进,谁知道刚好闪进萧思柔的怀里面,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着,楚天发现,自己的下面正在反应,就快要顶着萧思柔的短裙了,楚天忙向后退去,萧思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臂一环,搂住了楚天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一带,楚天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呼吸不断的急促起来,这样下去,迟早不是办法。 楚天暗想,这个勾引实在太大胆,大明显了。 楚天还在心念转动之际,萧思柔已经**一笑,风情万种的说:“来,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楚天不是正人君子,也难于抵挡萧思柔的如此惑,在萧思柔温柔的攻势和柔声细语之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英雄始终难过美人关,何况自己又不是英雄。 天低低的哼了句:“记住,我是被勾引的。” 天的白云正慢慢的飘了过来,帮他们两个挡住了一片阳光 第一百一十五章 真正的主人 当萧念柔醒来,楼去找姐姐萧思柔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在三楼看光碟,正想问永远沉默不语的天养生时,萧思柔和楚天一前一后的慢慢楼来了,萧思柔走路比昔日轻了几分,见到妹妹,脸忽然红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第一次没有了做姐姐的霸道,说:“妹妹,你醒,你醒来了?”语气显得有几分慌张和不安。 萧念柔伸伸懒腰,觉得姐姐今天有几分奇怪,什么时候对她这个妹妹好声好气了,:“姐姐,咋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呢?还真不习惯你这样子呢。”忽然,萧念柔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问:“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你喝酒啦?” 萧思柔心里一惊,摸着脸喃喃道:“是吗?是吗?可能是……”情急之下,能言善辩的萧思柔竟然找不到理由来搪塞妹妹,脸变得更加通红了,像是个熟透的红苹果。 “刚才在后花园给藏獒喂食,被它们吓得。”楚天出言帮萧思柔解围,理由充分有力,却似乎完全跟他无关一样。 “对,对思柔觉得这个理由异常的合适,说:“喂食物的时候,被大虎,小虎吓的。”眼神却恨恨的瞟了眼楚天,冤家,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情,你造下的孽。只是这些话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不仅自己被父亲责罚,恐怕楚天都会被丢进黄浦江喂鱼,虽然自己表面开放,但八爷的骨子里面还是很传统的,萧思柔想到刚才在假山,人生中的第一次翻云覆雨,心里就有说不的紧张,还有甜蜜,也有几分兴奋。 萧念柔恍然大悟,似乎深有体会,带着畏惧的神色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都跟你说过,你给它们吃太多的食物,也降服不了它们的,大虎,小虎只认父亲这个主人。” 萧思柔听着妹妹的话,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谁说的,楚天就降服了大虎,小虎,而我却降服了楚天,想到这里,萧思柔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笑出了一朵花。 说话之间,八爷的车已经开了进来,大家于是下楼去见八爷。 八爷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忠叔小心翼翼的跟在八爷的后面,八爷见到两个女儿,努力的挤出点笑容,点点头,脸色总算有所缓和了,回头对忠叔说:“帮我赶紧约叶三笑见面,我要跟他好好商量商量,将帮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完全不顾规矩,一个下午竟然挑我四间场子,还差点凌辱了我女儿,这不是欺我青帮无人吗?”八爷显然是新帐旧帐一起算,对将帮的恨意徒然提高了很多。 萧思柔和萧念柔见到父亲大动肝火,忙走过来,左右拉着父亲的手臂,一前一后的拍着八爷的胸膛,说:“爸爸,别生气,将帮都是无耻小人,咱们联合海滩的黑道人士,把将帮赶出去就是了。”萧家姐妹本来对将帮没什么印象,可是经过火车的惊吓,已经把将帮列入了下三流的帮派。 楚天站在后面有几分苦笑,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竟然是将帮挂名的三当家,不知道作何感想?但此时还不是表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想通过八爷多了解一些情况,他总觉得很多事情都似乎隐藏着一场阴谋。 八爷在萧思柔和萧念柔的安慰之下,火气渐渐消去,思虑一阵,对忠叔说:“去,以我的名义,邀请叶三笑,还有其他几个帮派的主事人,明晚到云水山居吃饭。”忠叔点点头,转身去办事了。 八爷扭头看到楚天和天养生,忽然来了兴趣,说:“走,咱们去后花园走走。” 楚天和萧思柔的心一咯噔,又去后花园?两个人刚刚从那里温存完回来不久,现在故地重游,会不会有点尴尬呢?但竟然八爷发话了,萧家姐妹和楚天,还有天养生只能跟在八爷的后面,慢慢的向后花园走去。 楚天在路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八爷,你刚才说的‘叶三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 八爷笑笑,显然这个问题是经常被人家问的,说:“叶三笑是斧头帮主事人的称号,至于他的真实名字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之所以叫‘叶三笑’是说这个人的性格,一笑为善,二笑为,三笑则杀。” 萧念柔还是不懂,摇着脑袋,不解的跟八爷说:“父亲,我怎么听不懂啊?”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替八爷回答:“八爷的意思,这个人对你一笑,可能是善意的;对你笑了两次,表明他对你有所企图;如果对你笑了三次,那就是他对你动了杀机;八爷,不知道,我这样解释对不对?” 八爷看了楚天几眼,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年轻人果然聪慧过人,不仅举手透足之间有着天生的淡然儒雅,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有条有理,分析到位。 萧家姐妹在八爷一向的爱宠之下,对社会还是简单的善与恶认识,听到楚天这样解释‘叶三笑’的名字,心里莫名其妙的对这个还没有见过的人起了几分寒意,都异口同声的说:“那叶三笑岂不是个坏人?父亲,你与这种人合作可要小心呢,无异于与虎谋皮。” 八爷和楚天都微微一愣,江湖复杂的利益关系对萧家姐妹毫无影响,与叶三笑合作的风险竟然被萧家姐妹简单的指点出来,八爷的心里被女儿一说,顿时对叶三笑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片刻之后,五个人走到圈养藏獒的地方,楚天和萧思柔不由自主的瞄了几眼假山,生怕留下什么**的痕迹,所幸什么都没有,八爷像是往常一样拍拍手,想要藏獒走过来亲热亲热,谁知道藏獒今天看了八爷几眼,理都不理,八爷有几分奇怪,平时的藏獒见到自己就会过来表示好的,今天怎么是这副样子,八爷再次拍拍手,藏獒显然被八爷的吵闹声音吓到了,抬起头,低低的嘶吼一声,八爷见到藏獒充满敌意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退了小半步。 楚天尴尬的笑笑,从八爷身后闪了出了,咳嗽了一声,两只藏獒见到楚天,忙摇头晃尾的过来示好,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舌头舔着楚天的手,八爷和萧念柔都惊讶的看着楚天,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驯服了两只藏獒,让它们改变了眼中的主人,萧思柔脸则扬起掩饰不住的骄傲,似乎是她驯服了大虎,小虎。 楚天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八爷,实在对不起,下午大小姐带我来喂养藏獒,不小心跌入了圈里面,大虎和小虎天生护食,以为有外敌抢食,所以都扑去咬大小姐,我一时情急,出手救了大小姐,顺带,顺带降服了大虎和小虎,八爷实在对不起。” 八爷知道大虎和小虎的凶悍,自然想象得到当时情况的危急,想到女儿差点被它们撕裂,不由责怪的望了几眼萧思柔,又听到楚天尴尬的样子,干脆爽朗一笑,说:“小兄弟,你救了我女儿,我感谢你还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而且你能让大虎和小虎转变眼中的主人,那是你的本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八爷对楚天又多了几分好感,能够让自己两只忠诚的藏獒短短半日内转换主人,没有过人的本事岂能做到?八爷此时对楚天真的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收于门下,为青帮注入点新的血液。 夜深人静,八爷的房,八爷面对墙壁的‘静’字而立,忠叔在旁边站着,八爷叹了口气,说:“那两个小子的来历清楚了没有?” 忠叔摇摇头,说:“查不到,这两个小子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 八爷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了,淡淡的说:“我想收那小子为义子。”八爷指的当然是楚天。 忠叔微惊,小心翼翼的说:“会不会太快了?毕竟这小子来路不明,要不先做个青帮弟子,然后立下功劳,八爷再借机收他为义子,这样才能心服口服。” 八爷摇摇头,神情带点深不可测,说:“你说他会做青帮弟子吗?以他的一身胆略和身手,去斧头帮和将帮都是堂主的位置,岂会屈尊于青帮弟子?” 忠叔知道八爷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觉得如此仓促还是有点冒险了。 八爷似乎看出了忠叔的忧虑,笑笑说:“放心,我还没有老糊涂,你说这十八岁左右的孩子,会有太复杂的背景吗?而且面如心生,我看他儒雅飘逸,举止投足之间有着傲气,这种人,心,绝不会是凶恶和狠毒;更主要的是,我想要收他为义子,然后让他名正言顺的去参加明晚的宴会和将帮的矛盾,是骡子是马,很容易就知道。” 忠叔似乎恍然大悟,八爷就是八爷,考虑的总是环环相扣。 八爷看着忠叔退出房,自言自语的叹了句:“我的时间不多了,岂能不冒次险?”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收为义子 楚天一大早就起来,作为人家的保镖,懒觉是不能睡的太明显了,况且自己还需要练练功,楚天盘坐在床丶,把真气运转全身,口鼻呼吸虽常感不继,内息却是运行不休,比起前几个月似乎顺畅了很多,唯一让楚天感觉到不解的是,这几个月来,自己的两成功力竟然还没有恢复,于楚天这样的高手来说,八成功力和十成功力的区别不亚于地下和天之差,楚天再运行了两遍真气,叹了口气,或许等自己遇见下一个真正的高手,功力可能会继续提高,只是不知道那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楚天看看时间,起床洗刷完毕,就去别墅门口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刚出门口就见到八爷正在练太极,见到楚天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停了下来,楚天出神的看着八爷一招一式,似乎感觉到太极无比的魅力了,太极拳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招法既体现了武打的技击性,又体现了其本身的艺术性,八爷耍的太极顺随舒适,以柔见长,自然轻灵,松沉圆满为宜,而又强调用意不用提力,意与气结合,即在有意无意之间。 楚天心里暗暗赞叹,看了一会,楚天干脆迎着晨风,跟着八爷一招一式的耍了起来,刚开始只是依照样子比划着,学第二遍的时候,楚天已经感觉到全身有一股热流在全身流动,脑子里已经完全熟悉套路了,手的招式也越来越象样;第三遍的时候,楚天完全是呼呼生风,柔软中的劲风咄咄逼人,动则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伸屈刚柔,于似松非松之间,不像是刚练过三遍太极的人,反似练了十几年的高手。 旁边的忠叔看的有点出神了,就连门口那些守卫也看的目瞪口呆,八爷余光扫过,赞许的点点头,等楚天从头到尾耍完,慢慢的走了过来,说:“小兄弟,你真有练武天赋,片刻之间,硬是把太极耍的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假以时日,勤加练习,更会滴水不漏。” 楚天现在全身暖意,气息越加顺畅,听到八爷夸奖自己,忙谦虚的说:“八爷过奖了,楚天只是随便依照葫芦画瓢,完全无内涵可言呵。” 八爷叹了口气,由衷的赞美说:“小兄弟,不是八爷赞你,有朝一日,你定能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如果八爷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此生无憾啊。” 忠叔会意的走一步,恰到好处的笑道:“八爷,你竟然那么喜欢小兄弟,干脆认他做义子。” 八爷面露出几分高兴,眼神充满着期待:“是吗?八爷自然欢喜,就是不知道小兄弟有何想法?是否肯赏脸给八爷?” 楚天感觉到有几分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八爷连他的来历都没有查清楚就收他为义子?难道青帮真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无论如何,楚天对八爷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再说,成为八爷的义子也没有什么坏处,只是收完一百万之后,以后面子不方便要钱了,何况此时已经不便反对,只好说:“如蒙八爷不弃,楚天自然乐意。” 楚天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也是向八爷表面自己诚意,免得人家都已经收自己为义子了,自己还拿王七王八的对付,那就有点不礼貌了;八爷和忠叔相视一笑,楚天,好名字。忠叔心里更加佩服八爷了,如此简单就让这小子主动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以楚天的为人和高傲,自然不会是假名字了。 八爷高兴的笑了几声,前搂住楚天的肩膀,爽朗的说:“好,好,好,中午我就设宴,拜过神明,正式收你为干儿子。” 楚天只好点点头,对突如其来的好事总是有几分不适应,八爷欢喜的走了几步,对楚天说:“你先坐着,我去念遍心经感谢神明,然后一起吃早餐。” 萧思柔和萧念柔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时分,起来才发现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变了,在她们醒来的时候,楚天已经快成为她们的干哥哥了,别墅大厅已经摆放好神像和檀香,就等时辰一到,八爷就正式收楚天为义子了;萧念柔则很高兴,毕竟多了个干哥哥,自己的世界就会多几分疼爱,何况是那么能干的干哥哥呢? 萧思柔则心里狠狠的骂着楚天,两个人成了义兄妹,以后还怎么能够在一起呢?萧思柔见父亲和妹妹在别墅门口散步,抽个机会,赶紧跑到正睡回笼觉的楚天旁边,掀开裙子,直接跨坐在楚天身,然后用香喷喷的舌头硬是把楚天舔醒,楚天刚睁开眼睛,见到这个小魔女,淡淡的说:“大小姐,能不能斯文点呢? 萧思柔冷笑一声,眼神如刀子般的盯着楚天说:“妹妹在叫干哥哥起床呢。” 楚天知道这丫头此时恨不得杀了自己,越是解释越容易激怒这位大小姐,于是干脆开口反问道:“大小姐想要我怎么办呢?” 这句话瞬时把萧思柔堵住了,是啊,楚天能够怎么办呢?迎娶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家伙,父亲会让自己嫁给他吗?自己享受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能跟着楚天一起吃打拼的苦吗?萧思柔摇摇头,这些答案都是否定的;随即萧思柔想到一种可能,楚天成了自己的干哥哥,带着青帮闯出一番成绩,那样的话,自己嫁给楚天的几率就大很多了,而且,从没听过干妹妹不能嫁给干哥哥的。 萧思柔的神情瞬时间缓了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从楚天的身翻了下来,还用手特地去摸了下楚天被自己挑逗的起反应的地方,宛然一笑,转身就出门了,还不忘记说一句:“赶紧起来沐浴更衣,干哥哥,难不成要妹妹我亲自伺候?” 楚天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去的萧思柔,对她刚才的表现很是无奈,摇摇头,起身更衣。 中午的饭,大家吃的都很是高兴,八爷高兴的是自己得了个能干能打的义子,萧思柔高兴的是以后跟楚天在一起的机会大了很多;萧念柔高兴的是多了个可以疼爱自己的干哥哥;楚天高兴的是满桌子的佳肴都是自己没有怎么见过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宴会地点 晚宴设在云水山居的湖边,精致的佳肴,精美的瓷具,精制的醇造酒,似乎都表面着今晚的来客大有身份,大有来头。 可是八爷和忠叔一直等到了晚八点,客人都没有来一个,忠叔心里纳闷,难道那些老大真的觉得八爷连资格和威望都没有了,邀请过来吃顿饭商量事情都不给面子?八爷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的从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口慢慢楼去,正在这时候,一辆高级轿车驶了进来,车里下来一身唐装的中年人,毕恭毕敬的走到忠叔面前,说:“这位可是忠叔?在下斧头帮管事,赵大龙,特地受我们帮主之命,面见帮主,有要事相商。” 忠叔下打量了这个赵大龙,体格强壮,太阳穴鼓鼓,估计也是个练家子,见他如此礼貌,本想好的回应,但想到今晚宴请叶三笑竟然没来,如此不给八爷面子,当下也决定驳驳赵大龙的面子,说:“今晚我们八爷宴请叶帮主,谁知道叶帮主贵人事忙,无法给八爷面子,八爷自叹年老事高,已经睡下。” 赵大龙嘿嘿一笑,脸丝毫没有尴尬,依然恭敬的说:“忠叔,我们叶帮主和各位老大怎么敢不给八爷面子呢?我们叶帮主觉得有更好的地方相聚,所以才让我来邀请八爷移动尊步,共话良辰美景。” 忠叔一愣,更好的地方相聚?刚想要问赵大龙什么地方,八爷的声音已经传来:“哦?叶帮主觉得哪里更好呢?”八爷正带着楚天慢慢从别墅里面走出来。 忠叔见到八爷微微欠身,赵大龙显然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江湖威望最高资格最老的八爷,眼神异常收敛,前几步,躬身说:“八爷好,我们叶帮主和各位老大已经在水谢花都摆好宴席,等待八爷前去。” 水谢花都?楚天听了毫无感觉,八爷和忠叔却是大吃一惊,那是将帮的地盘,那是海子和光子的大本营,那里有海子和光子的近百精锐弟兄,叶三笑和其他老大把宴席设到他们门口,只能说将帮已经被叶三笑他们铲平了,可是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叶三笑有那么大的能耐,一夜之间把将帮的骁勇战将围歼在水榭花都? 赵大龙显然看出了八爷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豪,说:“八爷不必思虑太多,叶帮主率领斧头三百精锐帮众,天雄帮的黄天雄帮主召集二百精英,霸刀会的关东刀会长选出二百弟子,还有天狼教的邓超亲率一百零八狼,外加邀请的高手三十多人,共八百余人已经把水榭花都团团围住,将帮的海子和光子所有精锐不过百余人,力量悬殊,已无胜败悬念。” 八爷自言自语的说:“想不到叶三笑出手之快,实在出我预料。” 楚天的心听到赵大龙如此的描述,心里一沉,八百余人围住海子和光子他们,即使他们再能打再骁勇,迟早也会死在乱刀之下,楚天第一次感觉到几分焦急,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海子和光子的身边,与他们并肩作战,楚天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向海子他们示警,否则将帮怎么会只有近百精锐呢?将帮号称海第二大帮派,海子也说过精锐六百余人。虽然楚天现在有点后悔,有点焦急,但只能不动声色。 其实也怪不得楚天自己,连八爷这样的老江湖都没有想到叶三笑他们出手那么快,何况是楚天呢? 赵大龙似乎知道八爷自言自语的意思,脸再次堆谦逊的笑容,说:“我们叶帮主知道八爷的两个女儿差点被将帮凌辱,也猜到八爷今晚在云水山居设宴是为了商议对付将帮;这些日子,将帮四处兴风作浪,不断的四处惹事,越来越破坏道的规则,道的几位老大对将帮是恨之入骨,纷纷找叶帮主,叶帮主用心一想,干脆今晚给将帮颜色看看,顺便送份厚礼给八爷。” 八爷的脸带着几分微笑,心里暗想,这个厚礼恐怕是叶三笑自己送给自己,将帮垮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斧头帮了,整个海滩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对抗将帮了。 赵大龙看着八爷的微笑,还以为八爷是高兴叶三笑给他送的厚礼呢,清清嗓子,说:“八爷,现在各帮各派都在水榭花都等着你老人家过去主持公道呢,之所以还没有斩杀海子和光子一帮人,就是想要八爷你作出个评判,让将帮之人死得心服口服。” 八爷点点头,心里明镜似的,主持公道只不过是个幌子,那些老大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想要八爷用主持公道的幌子,来显示将帮的罪大恶极,这样以后将帮的其他一些忠诚的帮众就不会誓死对付他们,可以减少很多麻烦,所以他这个德高望重就显得比平时有点份量了。 楚天听到海子和光子他们暂时还没事情,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随即想着对策。 八爷本想不去水榭花都,但想到将帮对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敢下毒手,怒火就来了,而且无论去或者不去,将帮都已经在劫难逃,如果不去,难免引起其他老大的不满,以后八爷这个威望和资格恐怕是下降不少,青帮恐怕更难混口饭吃,思虑之下,扭头对忠叔说:“玉忠,带青帮的所有精锐兄弟,进发水榭花都。” 忠叔点点头,忙去安排人手车辆。 赵大龙本来恭恭敬敬的神色,忽然起了一丝难于觉察的笑意。 楚天的眼神滑过赵大龙,那一闪而过的笑意显得有几分阴险。 片刻之后,忠叔已经准备好车辆人手,在门口等着八爷车。 八爷看看赵大龙,然后回头跟楚天说:“楚天,你们呆在别墅,好好照顾思柔和念柔,对了,玉忠,你也留下。” 忠叔一愣,八爷连自己都不让跟去,前一步说:“八爷,还是我跟你去,免得出什么事。” 八爷坚决的摇摇头,淡淡的说:“我只是去踏水榭花都,能出什么事情呢?如果会出事,更需要你留下给我支援。” 忠叔点点头,知道八爷的意思,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八爷转身车,带着六十多青帮的精锐兄弟,随着赵大龙的车离开云水山居。 楚天看着八爷离去,正想着借口也找机会出去。 忠叔看着离去的八爷,心里莫名的一慌,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总感觉心神不安呢?” 楚天趁机说话,附和着说:“我也是,总感觉那赵大龙笑里藏刀,忠叔,你留在别墅照顾我两个义妹,我带我兄弟跟去看看。” 忠叔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啊’,‘啊’两声惨叫传来,楚天忙抬头望去,别墅大门口的两名青帮兄弟已经倒在地了,正在诧异之际,大门忽然被踢开了,冲进几十号带着口罩的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东瀛武士刀,在别墅惨淡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森寒。 第一百一十八章 袭击 忠叔大惊,八爷刚带青帮精锐兄弟没走多久,就来这样一伙杀气腾腾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此时别墅里面的十几个青帮兄弟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但相比之下,无论人数还是气势都相差太远了,萧家两姐妹在众人的鸡飞狗跳中,也感觉出事了,忙在二楼探出头望,见到一伙凶神恶煞的人,吓得赶紧缩回了头,随即又好奇的探了出来。 忠叔定定惊,底气不足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敢来八爷的地盘闹事情,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忠叔也不想每次都说同样的废话,但也没办法,八爷剩下的就那点威望和资格了。 领头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满脸不屑,语气蔑视的说:“八爷?八爷算什么东西,今晚过后,八爷就成了历史了。” 忠叔的心头一慌,开始担忧起八爷来了,随即想到八爷带着六十多位青帮兄弟,心里稍稍的安慰,但还是机械的重复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似乎想要问清楚他们的来历,好让自己多少有些明白。 “他们是斧头帮的人,调走八爷和青帮的精锐兄弟,然后又把八爷的大本营拔了,再找个机会把八爷和青帮弟兄半路干掉,否则,怎么可能八爷带着精锐兄弟刚刚离开,你们就来了呢?”楚天摸着鼻子,淡淡的说:“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眼神如电,带着几分寒气说:“你猜得有点水准了,不过你也没有机会知道我们是谁,也没有机会看到八爷他们的结果了,今晚别墅里面鸡犬不留。” 忠叔忽然想到楚天和天养生的身手,胆气壮了几分,说:“我们青帮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对我们下手?” 领头的人显得几分不耐烦,挥手说:“要想知道原因,自己找阎王问去,老子没有时间跟你罗嗦,兄弟们,给我杀,记住,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四个字说的很是意气风发,似乎自己掌控着世间的生杀大权。 第一批十几个人向着楚天和忠叔他们冲了过来,旁边的青帮弟子也是血性男儿,也操出武器,准备向那些神秘人冲杀过去,忽然人影一闪,楚天已经跃身扑去,右手奇怪的伸直着,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鸣鸿刀一抖,刀光如弧形划出,既是进攻的一招,也是护身的一招,人随刀进,这是楚天从太极中领悟出来的刀法,刚中有柔,柔中带刚,身法飘逸,刀法凌厉,甚是让人惊叹。 楚天整个身形隐藏在自己的刀光中,刀与身合二为一,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刀光,下左右,四方八面,都可以将人划伤或削飞,令对手不敢贴近自己半步,而自己可以左右逢源削伤对手,逼近对手。十几个人和楚天接触片刻,传来无数声惨叫,领头的人以为楚天已经被砍成了十截八截,抬头笑着望去,楚天依然在自己前面笑眯眯的站着,地下却躺着自己的十几位兄弟,所有握刀的手都已经被砍断,哀嚎不已。 楚天手的鸣鸿刀在灯光下露着朴实无华的本色,鲜血顺着刀尖缓缓的滴入草地,滋养着小草的生长。 这种惨境连忠叔和青帮的兄弟都看得有几分不忍,楚天也实在没有办法,唯有迅速解决战斗,争取时间,否则海子他们还有八爷就会多一丝危险,自己不喜欢杀人,那就只有重创对手了;领头的人无比的震惊,很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那十几名精锐兄弟,看着楚天,好像他不是人,而是魔鬼,一个回合就砍翻自己十几个兄弟,这能种身手能说是人吗? 领头的人咬咬牙,刚想带着全部兄弟冲去,忽然,自己的后面又传来十几声惨叫,忙回头望去,又是十几名兄弟躺在地,大门口堵住一个全身散发危险气息的人,手里拿着乌黑的刀,脸毫无表情,但却让人感觉到他暗藏着可怕的杀机,举手投足的刹那间,足可以立取人性命,领头的人和自己剩下的十几个兄弟,开始有点畏惧了,早知道就无论如何都不选择偷袭八爷的别墅了,没想到老不死的八爷竟然有这样强悍的两个高手,今晚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领头人一个手下满脸恐慌,声音发抖着说:“组长,我们撤,打下去,我们必死无疑。” 领头人神色也是飘忽不定,他也想要撤啊,可是现在哪里有路可撤啊,前是魔鬼,后是勾魂者,走哪里都是死路。 楚天看着领头人的神情,知道他们在谋出路,狠下心说:“把他们全砍翻了。”这句话自然是对天养生说的,天养生听到楚天的话,向着剩下的十几个人扑了过去,如狼入羊群,领头人忙带着剩下的兄弟拼死抵抗,无奈大家心存畏惧,已经难于再战,几个回合之后,又躺下了六个兄弟,剩下的几个人,除了领头人,全部丢掉武士刀,跪了下来求饶。 现在整个场面瞬间已经扭转了过来,不可一世的领头人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手里的刀都在颤抖着,快握不稳了,咬咬牙向着楚天冲了过来,楚天不闪不避,等领头人来到离自己一米范围,连武士刀尖都可以见到的时候,鸣鸿刀斜着砍去,‘咔嚓’一声,领头人的武士刀断成了两截,楚天的鸣鸿刀已经卷了领头人的手臂,轻轻一绞,手臂顿时鲜血直流,哀嚎不已。 楚天反手一脚踢翻领头人,领头人翻了几个跟头,面如死灰,躺在地,天养生走了去,一脚踏住领头人的胸膛,手里乌黑的刀扬起,作势要劈了下去,领头人惊恐的闭眼睛,今晚恐怕是难于活着出去了。 忽然,脸被刀背冰冷的拍着,领头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竟然还在,不由多了分惊讶,抬头看去,楚天那帅气迷人的笑容出现在面前,楚天淡淡的说:“现在我问你话,如果敢胡编乱造,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丢进圈里面喂藏獒,你完全可以现在想象被藏獒撕扯的滋味。” 领头人自然知道被藏獒尖牙利齿撕扯是怎样的生不如死,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仅身手恐怖,连手段也是异常的残忍。 就在这时,门口开进了几辆汽车,楚天和忠叔微微一惊,难道对方还有支援,谁知道竟然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青帮兄弟,见到别墅门口满地鲜血,都吃惊向忠叔围过来问候,忠叔见到他们回来,反而大吃一惊,焦急的问:“八爷呢?你们不是跟着八爷去水榭花都的吗?” 一个青帮兄弟满脸恭敬的回答:“忠叔,八爷没事,正在去的路,是八爷暗中叫我带二十个兄弟回来云水山居,他担心这里有事;对了,忠叔,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忠叔叹了口气,还是八爷考虑周全,只是八爷也没有想到对方来那么多人,如果不是楚天和天养生,这云水山居今晚真的是鸡犬不留了,忠叔摇摇头,对刚回来的青帮弟子说:“一些宵小之徒袭击而已,已经被我们制服了。” 楚天见时间已经不多了,要赶快处理事情,笑笑,对忠叔说:“忠叔,把这些活着的人找个地方关起来,谁敢乱动就给我劈了谁,另外带个能讲话的人去后花园问话。”然后回头对领头人说:“记得,千万不要说假话。” 楚天的眼光让领头人感到全身寒冷,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忠叔自然知道楚天要问话,需要分开才有效果,于是点点头,挥手要二十几个青帮兄弟把那些受伤的人全部扔进地下室,然后抓过一个没怎么受伤的人带去后花园问话。 楚天绕着领头人走了几圈,忽然停住脚步,问:“名字。” 领头人毫不犹豫的说:“甘长山。” 楚天点点头,说:“你们派出几批人去扫荡海各帮派的大本营?分别到哪里?” 甘长山惊讶的看着楚天,感觉楚天怎么知道他们趁着今晚攻打将帮大本营,派出几批人去偷袭呢?这小子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当下也不敢存隐瞒之心,说:“派出六批,分别到天雄帮,霸刀会,天狼教,八爷的大本营袭杀,还有两批将埋伏在水榭花都的险要之处。” 楚天想了想,会意的一笑,说:“你是谁派来的?” 甘长山习惯性的想到出发时候的统一口供,不经过大脑的说:“将帮副堂主。” 楚天手一挥,天养生的刀划过他的手指,顿时断了两根,楚天冷冷的说:“自己好好想想逻辑问题。” 甘长山疼痛难忍,回想一下,不由大惊,这小子心思实在慎密,先问派出几批人到哪里偷袭,从而确定他的身份范围,然后才问谁指使他,环环相扣,实在无法让人敷衍,于是开口说:“我是斧头帮的密杀堂的组长,密杀堂有二百多精锐,平日不参加日常江湖活动,专门秘密训练,今晚每组三十八人去偷袭各帮派大本营,还有两组人埋伏在水榭花都的险要之处,等各大帮派与将帮拼过你死我活,惨胜而归之际,用消音手枪把那些老大和各帮精锐射杀在水榭花都的地盘,即使无法全部歼灭,但整个黑道已乱,只会自相残杀,这样,斧头帮就能一统海滩,结束跟将帮对峙局面。” 楚天很是满意,知道甘长山说的应该是实话,决定把所有的问题都再确实一遍,说:“那么挑起各帮派对将帮的仇视,也应该是你们做的事情了?” 甘长山点点头,诚实的说:“是的。” 楚天知道没有什么时间再问那些细节了,干脆说:“还有什么重要的没跟我们说吗?记住,我们出事就是你出事,我们安全我们必定让你活命。” 甘长山知道楚天说的不是恐吓,楚天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小命,细细想了一会,迫切的说:“有,按照计划,我们完成任务之后,立刻赶去支援两组手枪组;水榭花都周围的通讯已经全部被切断;还有,只准山,不准下山,下山要想要安全,必须亮车灯三长两短,然后才有一分钟的时间是安全的,随后两组人就会开枪击杀,那一分钟其实就是留给斧头帮下山的时间。” 楚天知道这家伙已经完全背叛斧头帮了,再问什么也会如实告知,其他的话到车再问也不迟,此时,忠叔也走了过来,还没有开口,楚天说:“忠叔,有什么事情车再说。我们现在带领兄弟去接八爷,如果忠叔信得过楚天,那就由楚天全权指挥这几十号青帮兄弟如何?” 忠叔现在完全信任楚天了,点点头,语气恭敬的说:“一切听少爷吩咐。” 楚天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是八爷义子的身份,但忠叔却还是第一次这样叫自己,点点头,说:“带思柔和念柔,免得别墅不安全。” 这个夜晚,注定显得几分不宁静。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伏击 楚天几个人了辆吉普车,后面的三十几个青帮兄弟也纷纷车跟了来,一车,楚天就问甘长山:“你们的手枪组会在哪里埋伏?你们袭击组完成任务之后在哪里会合?” 甘长山已经说出了今晚的很多秘密,现在见到楚天问起,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毕竟自己的小命要紧,忙开口说:“水榭花都建在山顶,手枪组会在半山腰的老鹰嘴埋伏,袭击组完成任务之后,会在山下的一个山丘小树林集合,等待手枪组没有歼灭的漏网之人。” 楚天眼睛一扫,对前座位的忠叔说:“忠叔,地图。” 忠叔忙把城市的地图递给了楚天,然后叹了口气,念叨说:“没想到将帮那么狠毒,诱使大家围攻他,然后派人袭击各帮派大本营,再来个内外夹击,果然计划周密啊。” 楚天边看地图边笑着说:“忠叔,难道你问的人告诉他是将帮的人吗?” 忠叔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他说是将帮的人啊,难道不是吗?” 楚天知道那是他们出发时经过严格的口径统一,如果不小心还真被他们蒙混过去了,不置可否的笑笑,说:“忠叔,假设你是将帮海子,假设你设计出这么严密的计划,那么你在水榭花都对抗斧头帮等八百余人,你会只有百余人在山吗?” 忠叔坚定的摇摇头,说:“不会,百余人怎么对抗各帮派的精锐八百余人呢?海子他们再能打,被人海埋没也只是片刻之间。” 楚天点点头说:“这就没错了,自己设计出精密的计划,却在大本营摆着百余人冒险,换句话说,哪怕袭击的人全部得手,但海子他们百余人也会全军覆没,设计这个精密的局,意义何在呢?给自己找死路吗?” 忠叔恍然大悟,暗想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看来这些袭击的人不是将帮的人了,如此看来,应该是有人志在将帮,不,应该是志在各大黑道帮派了,于是扭头问甘长山,说:“你们是什么人?” 甘长山没想到这个老头的心智比起年纪小小的楚天相差那么远,心里虽然有着几分不屑,但还是再老实的说一遍:“我是斧头帮密杀堂口的组长甘长山。” “什么,你们是斧头帮的人?是叶三笑的人?那海滩各种事端都是你们挑出来的了?”忠叔的神情显得很是震惊,似乎有点不相信,随即联想到八爷两个女儿的遭遇,怪不得那伙带口罩的人自称将帮帮众,看来是栽赃陷害,嫁祸将帮了;忠叔随即想到那个将帮的银质牌章,现在才感觉可能是凶徒有意掉之,否则也太巧合了。 楚天顾不得忠叔的疑问,把地图一扔,说:“甘长山,你们袭击组的人大概什么时间会到山丘下面的小树林?” 甘长山看看车的时间,又思虑了一会,说:“应该九点半能到,因为他们路途较远,对手也比较硬朗。”甘长山不好意思直接说原本以为八爷的手下没什么身手,所以派他们最弱的一组前往,只能委婉曲折的说其他组的对手硬朗。 楚天看看时间,八点四十五分,思虑片刻,眼神投射出深不可测的笑意,抬头跟天养生和忠叔说:“我们二十五分钟内一定要赶到山丘下面的小树林。” 忠叔感觉到楚天的话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威严,跟昔日八爷的神情很是相似,心里在暗暗赞叹,随即把命令全部传了下去:全速前进。 甘长山似乎知道楚天的意图,喃喃说:“你们该不会是想要伏击他们?他们三个组一百余人,里面的高手比我带的多的多,你们几十人,胜算应该不大啊。”在甘长山看来,楚天和天养生虽然能打,但袭击组的百余人加起来,缠都会缠死他们,而且里面高手众多,实力相当于他所带组的五倍,因为欺负八爷没什么实力,没什么人才,才把最弱的人几乎都分给甘长山率领袭击云水山居。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脸的神情恢复了昔日的淡然,还有自信。 青帮的三十二位兄弟在楚天和忠叔的带领下埋伏在山丘树林的转弯处,因为他们要在这里等待密杀堂的其他袭击组,楚天他们刚隐藏好身体不久,就见到一伙人背着武士刀急晃晃而来,快到转弯处的时候,他们放慢了脚步,一个鸭嗓子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大家休息一会,喘口气,等等其他组,然后咱们悄悄的进林子,舒舒服服的等待那些漏网之鱼。” 他们刚刚坐下休息不久,另外一伙人又过来了,见到前面那伙人,忙靠了过去。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风组长,你们那么快完成任务啊?我还以为我这组够快呢,今晚杀的真是爽啊,天雄帮那几十号人真不经杀,我刀都还没有砍过去,已经就地求饶了,有个娘们还在洗澡呢,见我冲进去不仅不害怕,还想要勾引我老孙呢。” 风堂主鸭嗓子的声音再次传来:“狗日的,霸刀会男男女女虽然加起来五十几号人,很多都是老弱病残,有些还在睡梦中,如果我们三十八个练武之人都不能打倒他们,我们干脆去撞墙死了。”随即叹了声:“可惜没什么时间,而且帮主要我们鸡犬不留,否则霸刀会也有几个娘们还真不错,拿来享受享受还是很**的。” 又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风组长,孙组长,你们真是爽,还有女人可以看,我们就惨了,天狼帮那些狗娘养的,不仅有四十多人,而且全是男的,如果不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还不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杀了,即使这样,还伤了我们十几个兄弟,我老徐也差点挂了彩。” 风组长和孙组长吸了口凉气,原来天狼帮那么凶猛,幸亏不是自己组去,否则还真不讨好,心里这样想着,表面却说:“徐组长,你就好了,起码有对手过过招。” 徐组长叹了口气,指着风组长和孙组长说:“你们两小子就知道说风凉话,下次硬骨头给你们啃去;对了,甘组长怎么还没有来啊?” 风组长摇摇头,说:“可能甘组长在享受八爷的女人呢,听说八爷的两个女儿长得很是如花似玉,娇柔可人,早知道,我就选那边完成任务好了。” 楚天旁边的思柔和念柔脸色变得通红,幸亏在夜晚见不到脸色,否则一定以为这两个女孩春心荡漾。 孙组长拔了根草啃着说:“老徐,你不用担心那小子有什么危险,八爷的实力众所周知,完全可以说,没什么风险的任务,哪像我们,多多少少还损失了一些兄弟。” 楚天让青帮的三十二位兄弟围了过来,可能因为楚天今晚击败甘长山的手段给大家很大的震撼,所以大家现在都很支持楚天,楚天低声的说:“等下,我带天养生直接杀进去,忠叔带四个兄弟保护我两位义妹和看管甘长山,其余三十位兄弟要分成两批扼守住两边的出路,一定不能让他们逃出去通风报信。” 忠叔有点不解:“何必那么麻烦呢?扔完石头,大家直接冲去拼命就行了。”刚刚说完,忠叔也觉得自己的的话实在可笑,人家百余人,怎么拼命? 楚天摇摇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是给青帮的兄弟一点信心:“这样不行,大家都乱了,他们人多势重,身手又好,随时能缠住我们,我和天养生要脱身容易,但青帮的兄弟没有必要搭命;而且,即使去拼命,他们被我们打退,打怕,但他们要逃跑出去通风报信并非难事,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所以我要三十位青帮兄弟扼守两边的通道,把要逃走的全部砍翻,这样,对方就会以为我们早已经埋伏好,而且不知道我们人数,我们在中间击杀,青帮的弟兄在两边伏杀,这样就会给他们的心里形成巨大的压力,会降低他们的斗志,我们胜算就会大很多。” 忠叔叔和青帮兄弟全都点点头,对楚天都投射出赞许的眼光,甘长山的心里也是震惊无比,眼前这个小子,熟知兵法要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斧头帮招惹到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不幸,他现在开始担忧起其他袭击组的人来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落下跟自己一样的下场。 片刻之后,青帮兄弟已经悄悄听从楚天的安排去布置,楚天看了天养生一眼,天养生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面对的不是百余人,而是树,楚天丢给天养生车找的十几颗硬币,自己则捡起了一些小石头,见天养生望着他,似乎在说用不着这些,楚天淡淡的说:“保留体力。” 楚天说完,然后拍拍天养生的肩膀,两个人站了起来,跃身下了小山丘,向树林附近休息的人扑了过去。 两人手里的硬币,石头都贯穿着全部功力,像子弹一样疾射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 杀戮 斧头帮三个袭击组的人正聊的欢快,忽然听到天空中响起啸啸的声音,忙抬头望去,正在奇怪之处,不少人的身手已经被裹着劲力的石头和硬币袭伤,传来声声惨叫,片刻之后,二十几名袭击组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下,风组长异常敏捷,知道有人偷袭他们,忙喊着:“亮刀身前,低身趴下,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孙组长和徐组长跃身而起,横刀面对着前方,就着微弱的月色,低喝道:“哪位朋?麻烦出来亮个相,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汉?”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今晚去做的偷偷摸摸的袭击事情,或许这就是人的习惯,总是看到别人的短处,看不到自己的缺点。 在孙组长他们的喝问之间,楚天和天养生已经几起几落,站在他们的面前,手里都握着很不入发眼的刀。 此时,斧头帮帮众见暗器危险已经解除,忙纷纷起身,向着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围了过来,八十余人显得来势汹汹,大有把楚天和天养生融掉的趋向。 风组长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脸带着几分震惊,难道刚才那些暗器是他们射出来的?他刚才细细的检查过手下的伤势情况,都是石头或者硬币击伤,而且都是在心脏附近,让这些击伤的人失去了战斗能力,如此大的力道和准确率,实在惊人。 孙组长已经带着自己的兄弟向楚天和天养生扑了过去,风组长见到楚天那种淡定自如的神情,还有天养生冷酷木然的样子,暗叫不好,忙出口提醒孙组长,说:“孙组长,小心,那两小子身手不错。” 孙组长虽然听到了,但却不以为意,自己这么多兄弟,连这两个小子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有脸混吗? 楚天见到孙组长十几个人扑向自己和天养生,微微一笑,眼神淡然的运起真气,手里的鸣鸿到瞬间发出耀眼的黄色光芒,孙组长他们见到楚天的砍刀如此古怪,不由停滞下前冲的身形,就在这一瞬间,天养生宛如一团疾飞的流云,叫人不可捉摸的飞魂幻影在人群中,倏然飞来,倏然飘去,人与刀光合为一体,如闪电走雷,孙组长率领的斧头帮众心下讶然之际,一把乌黑的刀已经滑过了他们的手臂,孙组长他们忙想要运刀抵抗攻击,却发现刀不听自己的使唤,低头一看,右手齐腕而断,疼痛难忍之际,也是心下恐惧万分。 这时候的楚天,已经像是一把利剑,穿过孙组长他们,向徐组长一伙人射去,徐组长他们在外围见到孙组长十几个人不仅停止了进攻,还向后退,正在纳闷之际,楚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闪着黄色光芒的鸣鸿刀像是催魂的符,贴了过来,徐组长举刀抵抗,只听‘咔嚓’一声,刀断人伤,鸣鸿刀已经砍在他的肩膀,楚天随即旋身,踢在他的胸口,手里的鸣鸿刀也顺势划过围过来的斧头帮众,刀刀见血,无数声惨叫响起。 短短片刻,楚天和天养生的华丽配合之下,斧头帮众只剩下几十人惊恐的站立着,他们不怕血腥,不怕死亡,但怕完全没有机会胜利的血腥,完全没有希望的死亡。 风组长终于喊出了:“住手。”他知道再打下去,所有的人都只会死在这里,他甚至还不知道眼前两个人为何而来,为何要伤他们。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攻击,包括楚天和天养生。 风组长清清苦涩的嗓子,低声说:“在下风扬清,不知道我们兄弟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两位?要两位如此下重手伤我们兄弟?” 楚天淡淡的说:“因为你们是斧头帮的人,既然你们号称密杀堂,今晚就让你们秘密消失。” 风扬清感觉到一阵恐慌,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知道他们是斧头帮的密杀堂?他们平时都不出来活动,只是训练,成为斧头帮中精锐的精锐,如此低调竟然还被他们获悉,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晚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的,于是风扬清恶向胆边生,咬咬牙说:“竟然你们两位要我们死,那就来拿我们的命。”回头挥刀喊道:“兄弟们拼了。” 风扬清一挥手,他组下的帮众自然奋勇向前,但其他组没有受伤的一些人则开始向外溃逃,风扬清扭头看着那些逃去的兄弟,恨恨的说:“叛徒,胆小鬼。”话音刚落,传来几声惨叫,大家回头望去,只见逃走的一些帮众纷纷逃了回来,面带恐惧的说:“不好了,外面的路都被堵死了,对方起码有百号人。” 风扬清他们听到这些话,脸色立刻灰暗了下来,看来求生无望了,原本还想要剩下的兄弟缠住楚天和天养生,自己去找支援或者通风报信,现在看来,对方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次密杀堂估计要全军覆没了。 风扬清忽然想到怀里的手枪,那是自己懂得东瀛语言,叶三笑特地派他去买八十支手枪的时候,东瀛黑帮额外送的,于是风扬清偷偷的掏出手枪,脸扬起几分喜色,有枪在手,胆气就是壮了几分,风扬清把枪口偷偷的对准离他最近的天养生,刚想要打开保险,忽然,一枚硬币急射而来,射在他的手腕,一疼,手枪‘当’的一声,丢在地,这个声响引起了天养生的注意,看到地的手枪,又看到满脸疼痛的风扬清,还有不远处的楚天,杀意油然而生,自从次差点死在枪口之下,他不恨用枪的人,但最恨用枪偷袭的人。 天养生握刀的手一紧,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杀意,挥刀砍杀迎面而来的几个斧头帮众,直接往风扬清扑去。 风扬清疼痛之间,天养生的刀已经到了胸膛,风扬清忙向后退去,怎么说也是做组长的人,身手自然有那么一两下,武功比孙组长他们也强那么一点,连退几步,一抖刀势,刀光如练,寒光闪跃,刹时之间,天养生的四面八方尽是刀锋。天养生却眼露不屑,手乌黑的刀就那么望刀光中一刺,所有的刀光立刻停止,风扬清不相信的看着胸口的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眼里流露出无比的痛苦和后悔。 天养生开了杀戒,刚才一杀到底,刀光之处,总有几个人倒下,人影闪过,总有人惨叫,不到一刻钟,除了楚天和天养生,已经没有能够站着的人了,楚天叹了口气,但什么都没有说,知道是风扬清他们招惹出天养生的杀意,何况他们本身也是该死的,灭各帮会大本营,估计没少杀戮无辜妇孺。 楚天拍手让忠叔他们下来,然后又发信号给青帮帮众进来,当大家看到满地尸体的时候,心里都微微颤抖,想不到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手段竟然如此狠辣,百余人能够活着出气的大概四十不到。 甘长山更是腿都软了,看着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原来以为自己今晚是不幸的,现在他却已经感谢老天对他实在太好了,丢的只是两根手指,风扬清他们丢的是一条命,一条可以看日出,可以数钱,可以玩女人的命。 楚天来不及解释,淡淡的说:“青帮兄弟留下二十人清理这个现场,活得绑在树林里面,死的拖进去,做完事情之后,迅速山;天养生,可能要继续辛苦你,山腰还有七十余人,手里有枪,会对下山的人产生极大的危险,你想办法搞定他们;忠叔,还有思柔,念柔及青帮的十几位兄弟,跟我一起山,记住,不要跟八爷谈起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一切由我出面安排,免得打草惊蛇。” 忠叔点点头,他现在完全从楚天身看到了八爷的影子,胆识过人,谋略过人,做事情果断坚决,于是带着自己都觉察不出的恭敬说:“一切听少爷安排。” 青帮的弟子也低声说:“一切听少爷安排。”语气里面带着几分兴奋和崇拜,谁说自古只有少女爱英雄,少年也可慕英雄,在青帮这些日子,纯粹是躲在八爷的声望和资格下混口饭吃,年少轻狂和意气风发早已经在八爷的静心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今天见到楚天和天养生如此骁勇善战,岂能不焕发心中的一腔热血和雄心? 天养生迟疑了一下,毫无表情的问:“七十几人?”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楚天却知道天养生在问山腰的手枪组有多少人,扭头看着甘长山:“山腰的手枪组有多少人,我要准确的。” 甘长山此时完全被楚天征服了,细细计算一会,说:“每组三十八人,两组是七十六人,外加密杀堂主马春秋,七十七人。” 楚天淡淡的看着甘长山,说:“确定?” 甘长山点点头,认真的说:“确定。” 天养生听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青帮兄弟还有受伤的斧头帮众看着天养生离去的背影,感觉那不是人,而是死亡的气息。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英雄会 楚天他们的车一路很容易的到山顶,没有什么人阻拦,楚天知道,这就是山容易下山难,现在调转车头,恐怕在半山腰就成了蜂窝了,楚天忽然见到车有个口罩,忙拿了过来,戴在嘴,忠叔他们好奇的看着楚天,楚天微微一笑,说出不是理由的理由:“有点感冒,怕甲流。” 忠叔和萧家姐妹都半信半疑的样子,但知道楚天一向是让人难于猜测,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楚天他们停下了车,打开车门,水榭花都的门口有一些帮会的人正在把守,见到又有几部高级轿车前来,还以为是将帮的支援,‘呼啦啦’的提着斧头忙围了过去,眼神投射着凶狠。 楚天终于来到了水榭花都,脸带着遮住半边脸的口罩,所以显得有几分神秘。 八爷惊讶的看着他们过来,眼里带着疑问,但还是低喝一声:“放肆,那是我青帮兄弟,休得无礼。” 赵大龙刚见到楚天他们来,微微一愣,难道派出去的人没有完成任务?随即又高兴了起来,来到这里一样是在劫难逃,就让他们多活几天。赵大龙见到八爷出声,忙呵斥围过去的那些人,说:“你们混丶蛋,那是八爷的兄弟,也是我们斧头帮的兄弟,你们岂能无礼?” 赵大龙的话显然很有作用,围过去的众人忙让开路,让楚天他们十几个人过来。 楚天带着萧家姐妹走到八爷身边,八爷的眼里再次带着疑问,但没有开口,楚天显然已经看了出来,微微一笑,低声说:“家里不太平,还是这里安全。” 八爷会意的点点头,知道楚天的意思,不再追问什么,忠叔则低声的跟楚天介绍说:“今天这里聚集了海滩有名有势的四位老大,也只有八爷的威望才能够让他们给几分面子,因为他们出道的时候,很多都在青帮混过。”然后神色落寞的环看了几眼,显然有点怀念曾经的风云岁月,继续说:“东边的是斧头帮的叶三笑,西座的是天雄帮的黄天雄,南位的是霸刀会的关东刀,东南方的是天狼教的邓超。” 忠叔叹了口气,有点可惜的说:“其实八爷最欣赏的还是将帮的海子和光子,年轻有为,敢打敢拼,可惜将帮打下了半个海,竟然容不下其他帮派,连八爷和青帮都敢下手,将帮实在是活得到头了,即使精锐六百,激起众怒,也难挡海各帮派齐心歼灭。” 楚天望了望那些入席的江湖老大,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望了几眼叶三笑,此人脸挂着永不沉沦的笑容,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眼神却显得有几分飘忽,身散发着一股阴柔之气,‘叶三笑’这个称号果然很贴切,很适合他。 楚天望了几眼就没再注意了,现在场黑压压的站满了近千人,北首人数百余人,每个人的身都鲜血淋漓,有些坐着,有些相互扶着,脸都带着坚毅的神情,楚天细看之下,应该是将帮中人,而天雄帮,霸刀会,天狼教,叶三笑和八爷的人数显然是多出将帮近八百人,实力实在悬殊,大家自然的分成五堆,这五批人隐然对将帮作出了包围之势,但楚天也看得出来,叶三笑他们也并没有赚太多的便宜,除了后来的八爷和青帮弟子,四大帮派也倒下了二百余人,楚天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战况的激烈,海子和光子他们的强悍。 楚天细细寻找海子和光子,一瞥之下,见海子正站在将帮中间,身鲜血淋漓,胸口的一个爪印清晰可见,左手的肩膀也是软弱无力,看情形应该已是受了重伤,无力再战,但眼神投射出的依然是毫不屈服,抗争到底。 水榭花都别墅的门口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楚天他们进来,也只是看了几眼,见是八爷的青帮弟子,也就没有留心,反正各帮派能够再战的还有近六百人,还有邀请来的一批好手,哪怕楚天他们不是青帮弟子,他们也能片刻之间把楚天他们干掉。 楚天慢慢走近,定神看时,见相斗双方都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米,显然二人都是旗鼓相当的高手,楚天看清楚两个人的面貌之时,其中一个竟然是满身血迹的光子,身的凶悍之气并没有因为对方人多而有所消失,那犀利的眼神,闪闪发亮的光头,还有凶猛有力的双手,都表明着他还可以再战。 正与光子交战一起的是大汉,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全身的肌肉异常的发达,光子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身,他也只是微微皱眉,好像并不感到疼痛,光子经过几个回合,知道这家伙应该是个铜皮铁骨,不想个法子,是很难击倒他的,光子有些纳闷,也不知道叶三笑从哪里请来那么多的高手,否则以他和海子的身手,还有百余将帮精锐,足够重创对方三百余人,现在却只打倒了对方二百人,将帮就被逼迫的无还手之力了。 海子看着败局将定的场面,心里一阵疼痛,想不到堂堂的将帮竟然毁灭于今晚,想不到将帮的六百精锐,只有自己的亲信弟兄血战到底,其他的将帮叔伯竟然见死不救,让自己陷入孤军作战的地步,叶三笑等人可恨,那些将帮的叔伯更是可杀。 楚天看着光子他们在对战,心里有几丝疑惑,叶三笑他们怎么那么有闲情逸致呢?火拼完了,竟然又要一对一的k?叶三笑他们究竟玩什么花招? 楚天看向八爷,低声问:“为何不速战速决呢?” 八爷是个老江湖,知道楚天的疑问,微微一笑,说:“叶帮主念将帮势单力薄,要海子和光子他们输的心服口服,所以双方协议,只要将帮没有认输,还能再战,那么各帮会便不能前屠戮。”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我来到的时候,火拼已经将近结束,海子他们也实在凶悍,硬是百余人重创各帮会精锐二百余人,如果不是叶三笑带来的那批高手,估计各帮会的伤亡会更大,更多。” 楚天瞄了叶三笑旁边的那几十个人,果然不像是帮会之人,应该是叶三笑请来帮手,其中竟然有火哥他们几个,火哥的眼神一会看看打斗的场面,一会瞄瞄萧家姐妹,显然是贼心不死,对萧家姐妹还抱有无穷的幻想。 楚天有意无意的再问了八爷一句:“义父不是来评判的吗?” 八爷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吗?” 楚天点点头,也是,叶三笑他们思虑周全,在八爷来到之际已经把将帮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随时可以屠戮将帮的帮众,此时八爷还能说什么呢?连问是不是将帮的人对萧家姐妹的话都已经没有必要说出来了,真相虽然重要,但要建立在实力雄厚的基础之,否则疑问的越多,可能自己死的越快。 想到叶三笑提议的逐一对战,楚天就想要笑,这个建议纯粹是假慈悲,假惺惺,披着羊皮的狼,光子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六百多人,叶三笑之所以提出来,是因为叶三笑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叶三笑要给自己的手枪组还有袭击组赢得时间,让自己的计划变得更加有把握,否则海子和光子他们早就被各帮会的帮众乱刀砍死了。 此时,场的对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光子抽了个机会,一拳头击打在大汉的腹部侧边,大汉微微一笑,好不闪避,顺势用胳膊夹住光子的右手,然后一拳击打在光子的嘴角,光子躲闪不及,只能承受这一重拳,后腿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斧头帮众止不住喝彩道:“刘大浓,打得好!” 其他帮会也纷纷鼓掌喝彩,好像眼前的不是生死战,而是一场游戏,各帮会的老大见到刘大浓连将帮的捍将都能打中,心里不由暗暗惊讶,这叶三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高手,应该花了不少钱,怪不得人家能占领半个海滩,果然舍得花钱,今晚之后,恐怕就是海滩的黑道霸主了,以后各帮会都要仰其鼻息了。 光子不亏经过身经百战,虽然刘大浓的重拳头击打的嘴角流血,但并没有完全消弱他的战斗力,光子转转脖子,不屑的看着刘大浓,擦去嘴角的鲜血,纵身而前,左拳挥出,出手既快且狠,呼呼风声 刘大浓竟然能被叶三笑看得起,成为斧头帮的帮手,自然也不是吃素之人,见光子咄咄逼人,忙退后几步,侧身让过阿标的拳头,瞧得光子空门,一脚踢去,岂知这是光子的诱敌之计,收身,左手勾住刘大浓的踢腿,右手抱住刘大浓的身体,然后用头向刘大浓的脑门攻击,刘大浓虽然铜皮铁骨,但脑门并没有练到刀枪不入,也没见过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想要逃开,却已经太迟,“砰”的一声,两颗脑袋撞在一起,鲜血流了下来,却分不清楚是谁的了。 光子在放开刘大浓瞬间,膝盖狠狠的顶在刘大浓的肚子,然后一拳斩在刘大浓的脖子,刘大浓向后退了几步,支撑不下,倒在地,光子则满头是血的站在中间,将帮之人看到光子又赢了,高兴的用不多的力气鼓起掌来,叶三笑脸色一点都没变化,还是挂着笑容,楚天却清晰的见到他脸部肌肉了三下,叶三笑只对身边的人说:“把刘大浓扔下山去。” 叶三笑身后走出两个人,拖起刘大浓,然后往山下一扔,面色自若的回到叶三笑身边;此举却已经狠狠的震撼了在场人的心,叶三笑的所做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为我卖命的,就要全心全意的卖命,岂能贪生怕死?对我没价值的,留着也没用了,刘大浓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光子擦去头的血,其实他身手并不一定比得过刘大浓,只是光子敢打敢拼敢死,气势完全压倒了刘大浓,所以才能侥幸把刘大浓打倒,但无论如何,已经打倒了叶三笑的第三个人了,替将帮赢得了一份面子,虽然大家都知道,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将帮全军覆没,但光子也告诉了他们,要想踏着他们的尸体,也要留下自己的命。 叶三笑一直用自己的人对战光子,是想要争得斧头帮击败光子的荣誉,免得被其他帮会捡了便宜,抹了自己的面子,现在见到光子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手枪组和袭击组都应该已经休整好,准备好了,于是叶三笑微微笑了两声,回头跟赵大龙点了点头,赵大龙会意的站了出了,起手作躬道:“在下斧头帮管事,赵大龙,请多多指教。” 虽然赵大龙的笑容很灿烂,但在场的人都感觉到这个赵大龙流露出来的阴险。 光子却完全无视,流出来的血和刘大浓的血已经刺激起他的血性了,光子突然跃起,疾往赵大龙头劈落,赵大龙不退反进,用肩膀实打实的挨光子的一击,一个擒拿手反手抓住光子的左手,狠狠的抹过,光子立刻感觉到疼痛难忍,跃身向后退去,细看之下,却见手腕之处一片乌黑,还有说不的酥麻。 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大龙已经欺身过来,一拳直接击向左肩,来势凶猛无比,光子想要左手接住,却发现左手已经无力气举起,在这瞬间,赵大龙的拳头已经击在光子的肩膀,幸好光子的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左脚击在赵大龙的身,纵身后跃,借势纵开几米,落下地来时,再次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之处的乌黑已经散发到关节。 光子见多识广,大惊,不由自主的喊出:“无耻小人,竟然用毒。” 除了斧头帮之外,其他人都非常震惊,赵大龙竟然用毒?这完全是江湖所不耻的,人家美国打伊拉克都没有使用生化武器,就是怕被人唾骂,各帮会的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赵大龙,就连斧头帮的人还有邀请来的高手也有几分惭愧。 赵大龙摸摸被光子踢中的胸膛,并不太疼痛,清清嗓子,笑容依旧灿烂,躬身对光子说:“实在不好意思,赵大龙天生拳脚一般,所以学会几招用毒之术,只是生存需要。” 众人更加鄙视赵大龙了,明明阴险,却要把自己描述的无可奈何,此人实在不能与知为伍。 八爷冷冷的看了几眼赵大龙,然后对叶三笑说:“叶帮主,虽然在道混,但规矩还是要有的。” 天狼教的邓超也满脸不屑,淡淡的说:“叶帮主,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也没有了耐性吗?”天狼帮一向以血性著称,光明正大为宗旨,见到叶三笑他们的行径,实在看不过眼,于是也说这几句。 叶三笑自然也感觉到大家的不满,干笑几声,说:“规矩自然懂,但将帮最近也是不顾规矩,所以我只是以牙还牙,大家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再说,毒术是赵大龙的看家本领,难道永远不用,埋在心底啊?何况现在是同仇敌忾,将帮已经再无可战之人,我们就请八爷下令清理将帮这些败类。” 众人见叶三笑都如此护短,自然不好有什么表示,何况人家现在人多势众,高手如云,以后还要靠人家赏口饭吃呢。 八爷此时见叶三笑全部看着他,心里一阵苦楚,叶三笑为人实在阴险,自己杀人放火,却把这个罪名送给了自己,还光明正大的,但自己此时能说个‘不’字吗?青帮以前是在两把刀尖跳舞,以后可是只在斧头帮这把刀跳舞了,一不小心,就会落得将帮的下场。 八爷还没有开口,一个身影已经像片树叶向场中间飘了过去,落在光子身边。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叶三笑 光子微微惊讶,但身体似乎已经被掏空了一样,无力抵抗,见到眼前这个带着口罩的年轻人,还是双目微睁,带着最后的力气,喝问:“你是谁?” 楚天摘下口罩,让光子见过自己的真面目,随即又把口罩带,光子眼里一喜,已经认出了楚天,想要说些什么,楚天却不等光子说话,右手急伸,一把扣住光子的左手,一看光子的半条手臂已青黑一片,知道这毒药药性性发作并不太快,但也不敢怠慢,迅速在光子手腕中毒处四周穴道按几下,首先封住了穴位,不使毒性蔓延开来。然后,他又在尺泽、曲池两穴处按两下,以保万一。 在场的众人到楚天忽然出现在场已经很是惊讶,现在见到楚天运指纯熟,认穴准确,行动迅速,暗暗感到惊讶: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楚天不理众人惊讶的神色,专心给光子治毒,在光子手腕之处破了两个血口,然后运起真气,在光子的手臂缓缓移动,帮光子把毒运了出来,带毒的血水缓缓流了出来,滴在草地,片刻之后,光子的毒血已经被逼迫出来,光子的脸色也没有了刚才的痛苦,恢复了几分红润,楚天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幸亏赵大龙对毒术只是略懂一二,也幸亏自己略懂解毒一二,否则光子不仅这条手臂废了,连命都保不住。 光子已经认出了楚天,眼里都流露出几分欣喜,但随即变成了痛苦,楚天此时出现在这里,对将帮还有什么作用呢?只不过是多了陪死之人,光子思虑片刻,点头对楚天说:“谢谢你的相救,光子来世再报。”显然光子不想把楚天扯进这场恩怨。 楚天一阵感动,这位哥哥显然是性情中人,自己看透了江湖的生死,却不愿意把楚天这个挂名的三当家牵涉进来。 叶三笑挂着微笑看着场的楚天,回头对八爷说:“八爷,你青帮弟子原来还会行侠仗义啊。” 八爷不屑的看了一眼叶三笑,淡淡的说:“青帮弟子一向光明磊落,死要死的顶天立地,杀人要杀的堂堂正正。” 八爷的话很是打击叶三笑,叶三笑知道八爷看不过赵大龙下毒,但叶三笑也知道,在海滩混,靠的是实力,不是陈年的威望和资格,给个面子,尊称声‘八爷’,不给面子,就是废老头一个;凭着斧头帮的势力,以后还有人能够跟自己对抗吗?或许不用说以后了,就是今晚,在座的这些老大估计也逃不过山腰的手枪队伏击。 叶三笑想到这里,笑容渐盛,似乎美好的未来已经在等着他了。 楚天寻思:‘今日只有说出叶三笑的诈阴谋,才能设法使其他帮会罢手,若是单凭动手过招,一人怎斗得过这六百余人?何况其中还有不少叶三笑请来的高手,血拼下去难保自己的安全,更不用说挽救将帮下了。’当下朗声说道:“叶三笑,你斧头帮不是号称八百精锐吗?怎么今晚只是来了三百呢?难道其他五百精锐在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经楚天一提醒,众帮会老大此时也觉得叶三笑来的斧头帮众人数有点少了,以斧头帮跟将帮的恩怨,斧头帮应该精锐尽出,给将帮雷霆一击,怎么会只带三百精锐前来?但众帮会老大都惧于叶三笑,也不敢开口询问,心里却起了戒心。 叶三笑连笑三声,表示杀机已起,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来意不善的年轻人,冷冷的说:“你小子是什么人?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斧头帮来多少人关你什么事情呢?” 楚天没有回答他的话,摸摸鼻子,神情淡淡的说:“各位老大,我想要讲个故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呢?” 天雄帮的帮主黄天雄听到楚天要讲什么故事,很不耐烦的说:“小子,讲个屁故事啊,有话快说,如果不是看在八爷的份,老子早就把你砍了。” 楚天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的说:“天雄帮留在大本营的几十号人已经被人袭杀;天狼教的四十几条血性汉子也已经走在黄泉路;霸刀会的五十几号老孺也成了刀下鬼;不知道各位帮主有没有兴趣听呢?” 此言一出,三个帮会的人都大惊,喝问道:“小子,你究竟在说什么?” 叶三笑一听,心里一惊之际,也一安,惊的是这小子不知道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安心的是袭击组他们全部得手了,此时见到各帮会询问楚天,忙脱口喊道:“小子,原来你端了各帮派老大的后院,真是狠毒,赵大龙,给我杀了这小子替各位老大出气。” 叶三笑完全不给楚天说话的机会,虽然他自信楚天不可能知道全部事情,但也怕楚天万一就知道呢?毕竟现在还不是跟各帮会老大撕破脸皮的时候。 赵大龙如狼似虎的向着楚天扑了过来,拳头笔直有力,呼呼生风,似乎想要一把击破楚天的胸膛,楚天心里早恨这个使毒之人,于是出手毫不留情,以拳对拳的向赵大龙攻去,去势也异常的凶猛,赵大龙心里暗喜,这傻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手有毒吗?让你尝尝光子的痛苦。 光子见到楚天如此大意,忙提声叫道:“小心,那无耻的家伙手有毒。” 萧家姐妹也惊恐的看着楚天,担心楚天受到什么伤害,要知道这些日子凶险无比,都是楚天帮他们一一化解,无形之中,楚天已经成了他们安全的港湾了。 但一切已经太迟了,两个拳头已经碰撞在一起了,只听得一声嚎叫,各帮会的人都以为楚天跟光子一样中了赵大龙的毒,心怀可惜之际,忙细看场,却发现楚天迎风而立,脸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自如,捂着拳头嚎叫的却是卑鄙无耻的赵大龙,赵大龙愤怒的看看楚天,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关节,鲜血淋淋,抬头望着楚天,说:“小子,你好卑鄙,你用什么暗算我?” 楚天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右手的手指之间都夹着一个硬币,显然是硬币刺破了赵大龙的手,如果不是赵大龙用毒伤光子在先,楚天用硬币藏于手指之间的行径可能也会被众帮会的人所不齿,但现在却是感觉到阵阵快感,虽然赵大龙理论跟他们同一条战线,但心里却早已经无比的咒骂赵大龙不得好死。 赵大龙脸的表情很是难看,咬牙切齿的愤怒喊道:“小子,今晚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赵大龙话音刚刚落下,楚天手里的三颗硬币已经呼啸而来,来势缓慢,众帮会的人脸扬起蔑视的笑容,这也能伤人?这小子也太儿戏了。 赵大龙不屑的看着这些硬币,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想要去抓,谁知道,楚天此时大喊了声:“小心胸口。”右手再次轻轻一扬。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狡猾的狐狸 赵大龙听到楚天大喊“小心胸口。”心里莫名的一惊讶,忙回手用力护住胸口,也就懒得理那没有力道的三枚硬币,谁知道胸口却什么都没有,此时三枚硬币忽然旋转呼啸而至,毫不客气的射入了赵大龙的肩膀,赵大龙一阵惨叫,向后跌去,接着又爆发出惨叫,众人都茫然不解,赵大龙怎么说也是叶三笑的得意手下,受点伤,怎么会连续嚎叫呢?至于这样吗? 只有楚天知道,那是硬币的毒在赵大龙身发作,赵大龙在地翻滚了几下,然后吃力的掏出几颗药丸服下,才满头大汗的起身,狼狈的逃到斧头帮的旁边。 各帮会的人这才知道赵大龙中了自己的毒了,都无不惊讶楚天身手过人,心智也是过人,阴险的赵大龙遇见楚天,竟然被楚天玩的团团转,完全可以用自食其果来表示赵大龙,众帮会的人在赞楚天的同时,也为赵大龙的下场感到兴奋。 萧家姐妹见到楚天如此戏弄卑鄙的赵大龙,都不由自主的感到高兴,如果这里不是血腥风雨的对杀场,如果赵大龙不是斧头帮的人,她们早就拍手叫好了。 叶三笑是个狡猾之人,见赵大龙失败并没有感到不快,因为他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大声喝问:“小子,身手不错,怪不得能杀了各帮会那么多人。”然后回头看着八爷说:“八爷,想不到你青帮竟然趁着我们各帮会的精锐来到水榭花都,趁我们跟将帮拼过你死我活,派你的手下把各帮派的留守人员都杀了,真是狠毒。” 八爷被叶三笑如此诬陷,再好的休养也沉不住气了,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叶三笑说:“叶三笑,你是个无耻之人,我八爷岂是做这种事情的人?”然后扭头跟楚天说:“楚天,把事情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楚天点点头,还没有开口,叶三笑一挥手,说:“没什么好说的,今晚我们是来歼灭将帮,等这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再算彼此之间的帐。” 黄天雄,邓超,关东刀见到叶三笑几次三番不让楚天说话,而且自己的电话都打不出去,知道其中必有古怪,于是纷纷说话:“叶帮主,将帮已是强弩之末,迟早灭亡,现在我们想要知道我们后院发生什么事情?” 叶三笑环看四周,各帮会的人加起来跟自己的实力差不多,此时没有必要硬拼,反正这些人今晚必死无疑,于是缓下语气,笑着说:“好,暂且听听这小子的胡言乱语。” 楚天看到叶三笑眼睛打转,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但懒得管他,先争取部分盟军再说:“在各位老大来到这里不久,后院就出现了一伙神秘人,把各位老大的后院杀的鸡犬不留,八爷的云水山居也不例外,来了三十八位,可惜,我留下了他们三十七具尸体,最后活着的人告诉我,他们是斧头帮密杀堂的人,平时不参加活动,只是训练,今晚他们共派出六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去各位老大的后院杀人放火之后,就会在山下会合,准备一击击杀跟将帮拼得筋疲力尽的各帮精锐。所以说,这是一个阴谋。” 各帮会老大一听,纷纷大吃一惊,如果楚天说的是真的,叶三笑也实在太狠毒,明的和颜悦色跟各帮派套交情,暗中却派人去抄自己后院,还鸡犬不留,实在让人愤怒。 叶三笑竟然静静的听完楚天说的话,冷笑三声,说:“你编的故事很不错,可惜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斧头帮的人,再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密杀堂,也只能是将帮的人,你没有看到将帮在这里的精锐只有百余人吗?其他的人哪里去了,是不是就是密杀堂执行命令去了?虽然你是青帮的人,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将帮,或许你是被将帮蒙骗了,或许被你抓住的那个活口本身是将帮的人,趁机诬陷斧头帮。” 众帮会的帮众一听也有道理,也有可能是有人诬陷斧头帮,更主要的是,如果是叶三笑派人做的,为何脸竟然毫无惊慌失措或者神情紧张呢?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叶三笑果然狡猾,听到被自己斩杀了三十七名密杀堂的人都没有愤怒,还神色自如,谈笑风生的反驳自己,果然沉得住气,还把脏水往将帮和青帮泼去,实在阴险,看来此人并不那么好对付。 楚天思虑一会,淡淡的说:“如果叶帮主是将帮的帮主,会不会在山顶摆下百余人抵抗,山下屯着几百精锐而不来支援呢?而且,还动用关系让水榭花都方圆几里都没信号呢?这不是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往火炕里面逼吗?” 叶三笑一愣,楚天的话确实很尖锐,如果是将帮所为,此举却是显得不合常理,但叶三笑依然面不改色,狡猾的说:“那我就不知道将帮的帮主为什么会做这种安排了。” 其他帮会的那些帮众也觉得楚天说的很有道理,将帮的海子和光子没有那么笨,用自己的命去换将帮最后的胜利;现在他们的脑袋有点混沌,不知道楚天说的是真,还是叶三笑回答的是假,神情都显得烦躁和不耐烦。 叶三笑阅历丰富,知道众人情绪烦躁,随即转变话题,引导众人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斩杀将帮的这些人,然后大家迅速回去,看是否真如这位八爷的弟子所说,后院鸡犬不留呢。” 各帮会帮众微微点头,叶三笑说的有道理,事情必须一件件解决,先完成斩杀将帮的目的,然后再去找那批什么密杀堂的人,如果自己的后院真的被杀的鸡犬不留的话。 八爷和忠叔他们叹了口气,虽然他们相信今晚是斧头帮的人袭击云水山居,甚至在火车对思柔和念柔下毒手的也可能是斧头帮做的,但现在这个环境,即使就是叶三笑承认了,各帮会老大和自己也只能当作是一场误会,拿他毫无办法,因为这就是强者为王的生存法则。 叶三笑见主动权又被自己控制,当机立断,喊道:“大家给我,把将帮全部斩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立威 慢。”楚天嘴里吐出一个让人为之震撼的字眼,随即带着昔日的笑容,淡淡的说:“叶帮主不是说逐一对杀才能屠戮吗?怎么那么耐不住性子了?” 楚天也没有想到叶三笑如此狡猾,把自己的整个阴谋推的一干二净,还面不改色,把众帮会的注意力引回将帮身,眼下只能亮出自己将帮的身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天养生能够完成任务,楚天刚才也想过,把甘长山提出来,但想到叶三笑那诈的笑容,一个搞不好,叶三笑会提前发难,那天养生任务就变得艰难了,不铲除那批手枪组,楚天的心里总是如梗在咽,放不开手脚。 叶三笑环看了将帮众人,反正已经无再战之人,干脆笑笑说:“叶三笑说话从来是一诺千金,我是说过逐一对战,大家也都可以作证,可是将帮现在还有能再战之人吗?” 众帮会的人看看勉强站着的光子,都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暗叹,这小子真是捣乱,连将帮最能打的光子都已经伤成这样,怎么还能再战呢? “还有。”楚天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从他口中吐出的字眼总是那样震撼人心。 “谁?”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问楚天。 楚天认真的点点头,走到将帮前面,摘下口罩,微微一笑,回身对众帮会的人说:“那就是将帮的三当家,楚天。” 此言一出,众帮会群相耸动,震惊无比。 “什么?你是将帮的三当家?”叶三笑他们全都震惊了,这个小子既是青帮的人,又是将帮的三当家,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呢? 八爷和忠叔,还有萧家姐妹也是震惊无比,八爷和忠叔虽然知道楚天来历不明,胆识过人,身手过人,但没有想到,楚天竟然是将帮的三当家,但为何从来没有在海滩听过他的名字呢?如果楚天是将帮的三当家,即使自己不知道,叶三笑这个每天盯着将帮的人怎么也会不知道呢? 海子此时认出了楚天,哈哈一笑,说:“三弟,你来了;可是你不该这个时候来。”言下之意,现在将帮已经无力再战,楚天一人之力怎么能够力挽狂澜呢? 楚天微微一笑,笑容显得无比的绚烂和坚毅,说:“大家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海子和光子相互扶着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和楚天相互伸出右手,带着几分悲壮:“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叶三笑他们扫视楚天几眼,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胆识过人,身手也还可以,这个时候亮出自己将帮三当家的身份却显得很不明智,将帮即将毁灭,区区弱小身躯,岂能抵挡的住那么多人的轮番对战吗? 但众帮会的人心底都很是为楚天他们的兄弟之情感动,心里由衷的佩服楚天,毕竟他敢于在将帮的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明知道自己是飞蛾扑火,还是扑了。这份胆识,这份热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天狼帮的邓超和手下都是血性男儿,见到楚天如此义气,血性,都不由自主的齐声喝道:“三当家,真汉子。” 霸刀会的关东刀也竖起手指,赞许着说:“楚兄弟,如果你今晚侥幸生存,我关东刀一定要跟你大碗酒,大块肉,一醉方休。” 天雄帮的帮众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黄天雄喊道:“三当家,今晚,如你死在这里,我们天雄帮一定为你厚葬,全帮下为你送葬。” 这个世界,只要彼此都是热血男儿,只要做事顶天立地,无论是朋,还是对手,都会发自内心的去尊重你,哪怕你死在人家的剑下,或者他死在你的刀下,眼神里面都不会有一丝怨恨,只有满足。 八爷和忠叔心里也暗赞,楚天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叶三笑却是满脸不屑,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还撑什么英雄好汉,真是不明智,没有了命,还有什么意义呢?叶三笑想要从楚天脸看出几分畏惧和不安,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脸的表情依然波澜不惊,似乎真的能够力挽狂澜,挽救将帮于水火之中。 叶三笑肌肉了几下,冷冷的说:“你真的是将帮三当家?你不是青帮的弟子吗?难道八爷已经投靠了将帮?” 天雄帮,天狼教,还有霸刀会的人都不置可否,丫的,以八爷在江湖的威望,怎么可能投靠将帮,再说了,如果八爷投靠了将帮,青帮还会看着将帮被杀的血流成河吗? 楚天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说:“我是八爷的义子,也是将帮的三当家,但跟青帮没什么关系,叶帮主不必扯八爷。” 楚天向着八爷他们微微一笑,表示歉意,然后对着叶三笑说:“今晚我作为将帮的三当家站在大家面前,竟然叶帮主一诺千金,那么想要屠丶杀将帮兄弟,那么先从我尸体踩过。”楚天的话似乎充满了魔力,让海子他们心神一振,心里都暗叹楚天果然是热血兄弟,那一场结拜实在是人生最对的选择。 叶三笑冷笑几声,脸带着蔑视,说:“竟然你要横这档子事情,那就是跟众帮会作对了?竟然是你主动找死,我们杀了你,相信英明的八爷也不会怪我们的。” 八爷没有生气,不置可否的一笑,楚天岂是那么容易杀死的?这小子胆识过人,身手过人,竟然敢公然亮开身份,必然有所仗恃;如果只是冲动勇猛,在这个世界,十个楚天恐怕都已经横死街头。 楚天看都不看叶三笑一眼,淡淡的说:“那就让我先会会斧头帮的高手。” 叶三笑本来还想要其他帮会的人先去会会楚天,消耗消耗他的战斗力,没想到楚天一出口就是要会斧头帮的高手,脸虽然不快,但也不能在各帮会面前示弱,于是微微向着旁边一点头,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闪了出来,带着几分诡异和深不可测。 “在下屠龙虎,特来向阁下讨教几招。”胖胖的中年人移动着脚步,虽然身躯庞大,走路缓慢,但身抖起来的肉却偏偏让人感觉得出他的灵活和敏捷。 楚天感觉得出屠龙虎的魄力,知道眼前这个胖胖的中年人应该名如其人,当下也不敢过于小瞧,点点头:“区区薄名,姓楚名天。” 屠龙虎点点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静静的看着楚天,双手垂立,眼神像是把利剑,正在全身扫视楚天,似乎只要有一丝破绽,那胖乎乎的双手立刻可以幻化成夺命双掌,给楚天致命一击。 楚天知道屠龙虎在找出手的机会,哪怕自己的神色稍微一松或者一紧,屠龙虎都会毫不犹豫的扑杀过来,屠龙,屠虎,要的就是致命一击,楚天的脸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神色自若,眼神望都没有望蓄势待发的屠龙虎,似乎没有感觉到来自屠龙虎全身散发出的杀气。 屠龙虎感觉到几分茫然,眼前这个年轻人全身看似随意摆放,实际却充满牢固的防御,让人感觉到无处可以下手,心里不由微微暗惊,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楚天,希望能够找出突破口。 叶三笑见屠龙虎站了那么久,还不出手,有点不耐烦,喊道:“屠龙虎,给我杀了他,一个小子你还对付不了吗?”叶三笑几乎把后面话都说出来了“难道我用两百万请你来是站着的吗?”刚才跟将帮血拼的时候,叶三笑出于私心,没让这几个高手出手,而是让其他帮会的人火拼,现在要用他们了,屠龙虎却显得漫不经心。 屠龙虎显得几分无可奈何,轻叹一声,胖乎乎的双手立刻灌满了力量,变得坚硬起来,眼神一射,向着五米外的楚天扑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战再战 屠龙虎的身体像是一发炮弹,急速的向着楚天冲撞过去,全身的肥肉在一刻似乎成了无比坚硬的石头,周围的人都深信,只要被屠龙虎撞,楚天不死也会吐口血。 此时的楚天还没有闪避,缓缓的伸出右手,一副完全无欲无求的样子,全身松软的就像是片树叶,仰目一瞥,屠龙虎的拳头已经当头击来,楚天轻笑一声,人如飘叶,轻似晨风,微晃双肩,轻松地闪过一击,屠龙虎微微一惊,肩膀抖动,直接贴着楚天的手撞了过去,楚天的手就来不及收回,干脆抵住屠龙虎的肩膀,随着屠龙虎的撞击,向后飘飞,屠龙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要把楚天逼迫在墙再施于杀手,身灌满力量,不给楚天停滞的机会,急速压了过去。 楚天终于被逼迫到别墅的墙壁,已经无再退之地,屠龙虎的身体离他不过几尺,楚天已经清晰的看到屠龙虎缓缓握成的拳头,像是铁弹一样,下呼啸击杀过来,胖乎乎的双手在这一刻变得让人惧怕,楚天终于知道什么叫‘砂锅大的拳头’了,各帮会的人都开始摇头了,没有人相信楚天还能躲过屠龙虎的雷霆一击,没有人相信楚天还能挨得住屠龙虎的霸拳,只需片刻,楚天就会成为屠龙虎手下死人了,一个血淋淋的死人。 萧家两姐妹不由惊怕的站了起来,神情变得异常紧张,生怕楚天遭遇不测。八爷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担心这个刚认下没两天的义子会被屠龙虎击杀。 八爷的心里并没有因为楚天是将帮的三当家而感觉到不快,相反,他感觉到青帮未来会有一个很好的发展,如果楚天今晚能够活下来的话,他决定把青帮交给楚天,无论楚天是带着青帮独立,还是带着青帮与将帮合并,他都感觉比起让青帮在自己手里自生自灭好很多,何况楚天是个顶天立地之人,无论将帮是否做个兴风作浪的事情,八爷都感到无所谓,他相信楚天,楚天就是他年轻时候的影子。 楚天看着屠龙虎的拳头,淡然一笑,左足踢,随着整个身躯向贴起,右足跟点地踢起,人如飞,平空跃几米,贴在别墅的窗口,屠龙虎的雷霆一击,竟然劈空,实在出乎众人意料,说险也险到极点了,饶是如此,也骇出众人的一身冷汗,但心里还是暗叹了声楚天胆识过人。 屠龙虎一见将要得手的一击,被楚天脱去哪肯罢休,单足一点,也窗台,人如雄狮扑羊,手指平推刺去,似乎想要在这狭小的空间,把楚天击杀出几个血洞出来,楚天向已是别墅屋檐,已无退路,向下跌去则容易被屠龙虎的脚步攻击,楚天知道此时已经需要硬对硬了,运足真气,“呼”的一声破空震响,右手携带万均之势,向那屠龙虎手掌对拳而去,屠龙虎微微摇头,连正最也不瞧她一瞧,“嘿嘿”两声狂笑,右掌为拳头,暗想楚天实在是不自量力,他屠龙虎的拳头运足气劲,足于断石破砖,楚天小小年纪,竟然想要硬碰硬,屠龙虎岂能不笑。 ‘砰’的一声,楚天的左拳对屠龙虎的右拳,发出巨大的声响,周围各帮会的人现在才发现拳头对冲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声音,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屠龙虎胖胖的脸一直挂着的微笑,在对拳之后,瞬间改变,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隐隐生痛,庞大的身躯竟然微微向后退那几寸,离开窗台,心里不由暗暗惊讶楚天的力道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窗台的框架玻璃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要被震落下来。 萧家姐妹看着楚天似乎占了点风,心里都微微高兴。 楚天看着屠龙虎向后退那几寸,淡然一笑,说:“你输了。”话音一落,楚天的身体像是炮弹一样弹向屠龙虎,只是楚天的身躯毕竟瘦弱,让人看起来似乎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只有屠龙虎经过刚才的对拳,知道楚天身爆发出的力量不可小瞧,屠龙虎想要再跟楚天来个硬碰硬,却发现没有立足点,只能一蹬窗台,人向后灵活的跃起,楚天发射过来的身躯,在经过窗台边缘的时候,也是用力一蹬,加速向着屠龙虎射去。 周围的众人看着楚天绝地反击,心里都暗吃一惊,随即见到屠龙虎向后退去,而楚天速向着屠龙虎冲去,都感觉到屠龙虎似乎要失败了。 屠龙虎刚刚落地,楚天的身躯已经整个贴了来,贴在他的胸口,屠龙虎全身注满力量,肚子一挺,双手斜着向攻击,想要砍断楚天的脖子,此时的楚天已经蓄满力量在手臂,肘部先于屠龙虎的攻势快那么几秒,猛然一顶在屠龙虎的胸口,屠龙虎瞬间感觉到胸口窒息,全身灵活的身躯顿时有所停滞,向后退去几步,楚天趁机脱出屠龙虎来势凶猛的攻击,并凌空飞起一脚,再次重重的踢在屠龙虎的胸口,屠龙虎的胸口连续遭受两次重击,再强壮的身躯也承受不住,庞大的身子向后急跌了过去。 屠龙虎翻身跃起,想要再战,却感觉鲜血一涌,喉咙有点咸湿,随即忍耐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在场的人似乎在看一场神话,不可能被击败的屠龙虎已经被击败了,该倒下的楚天却依然笑着站立,连萧家姐妹都忘记欢呼了,都只是呆呆的看着楚天,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形象在她们心目中渐渐崇高,所有的少女都是爱英雄的,何况楚天是个帅气的英雄;萧思柔甚至感到几分自豪和骄傲,于她来说,楚天的荣耀就是她的荣耀,因为她征服过楚天。 八爷点点头,怪不得楚天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坐将帮三当家的位置,那份胆识,那份身手,比起海子和光子还要强那么几分,如果今夜将帮能够活了下来,未来的将帮在楚天他们的统帅之下,估计不用半年时间,估计将帮就会一统海滩黑道,并能够走的更远更高。 叶三笑的脸色很难看,气的是屠龙虎没有打倒楚天,反而被楚天打倒,连一个小小的无名小卒都收拾不了,这不是让八爷他们小看了吗?让各帮会的人感觉他们斧头帮请来的人都是饭桶吗? 屠龙虎正准备强行站起,拼命再来一战,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屠龙虎,有力而温暖,说:“下一战,我来。” 屠龙虎回头一看,表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感激的向身后这个看起来平凡的人点点头,顺从的退下,眼神对那人充满无比的崇敬。 叶三笑见到这个人亲自走出来出战楚天,脸立刻扬起笑容,似乎有他出手,今夜必胜无疑。 天雄帮的帮主黄天雄看到屠龙虎身后的那个人,感觉全身异常的寒冷,出于好奇,挪动脚步过来,低声问叶三笑:”叶帮主,那个是什么人啊?感觉冰冷冰冷的,让人异常的不舒服。” 叶三笑脸一扫刚才的怒气和火气,带着几分得意的说:“他外号叫‘孤剑’,他的出现就是让人不舒服的,江湖人都说他自己是一把剑,听说八年前曾单枪匹马砍了抢劫和他老婆的三十七位山东响马,如此强悍,所以我才重金聘请他的,而且他这个人出手还有个必要条件,一定要高手才出手,否则双倍价钱也不会出手。” 旁边的关东刀有点不相信的摇摇头,说:“三十七位?还山东响马?真的还是假的啊?那么凶猛?” 慢慢走回来的屠龙虎抖动着肥胖的身躯,淡淡的说:“没有人能够走出他五招。” 此时,海子和光子,还有将帮帮众以及八爷他们再次为楚天担心,因为这个人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子,全身还带着冰冷,级别比屠龙虎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楚天看着慢慢走来的‘孤剑’,没有胆怯,反而更加热血沸腾,眼神露出无比灼热的光,‘孤剑’越近,气场越强,楚天身的热血越奔放,随时准备去一战,对于楚天来说,越是冒险的事情越值得去做,越是危险的对手越是值得去面对。 ‘孤剑’随便的往楚天面前一摆,没有说话,森寒的气息却逼人而来,似乎连灯都黯淡了很多,楚天身后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楚天却像是迎着台风行进般的疯狂兴奋,楚天看到了‘孤剑’眼里的冷,‘孤剑’却看到了楚天眼里的‘热’,两个人似乎等待了彼此很久,又似乎即将要生离死别的分开。 所以的人都安静下来了,这是一场激烈的决战,关系到将帮他们的生死存亡,关系到叶三笑一统海滩的决战。 风忽然停止了,静,这一刻静的连呼吸都能够听见。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孤剑的傲气 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孤剑’终于出手了,他从来出手都是竭尽全力,从来出手都是必杀招式,所有的人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他,‘快’‘狠’‘准’,‘孤剑’能够攻击的并不是四肢,而是全身,每一处都那么灵活,敏捷,有杀伤力;此时的楚天瞬间变得淡然,飘逸,全身像是被晨风拂过的绿叶,摇摇欲坠却总不飘落,他总是能够在‘孤剑’即将攻击得手的瞬间溜了出去,而且是那么的自然。 ‘孤剑’的身形和出手太过迅速,令人有点难于看清,只见一个黑影如飞魂似的围着楚天飘忽不定。可是不论‘孤剑’出手多快,掌劲吓人和招招凌厉,一到楚天的跟前,都给楚天以朴实无华的巧妙掌法化解了,或者给楚天险险的躲闪过去。 叶三笑看着楚天灵活的身体,有点纳闷:“怎么这小子越打越精神啊?” 屠龙虎苦笑一声,摇摇头说:“这小子心智过人,身手强悍,看似弱不禁风,无力招架,实则是暗藏杀机,步步先人一步。” 萧家姐妹的心也在砰砰直跳,不知道楚天这一战能否取得胜利,萧思柔的心已经全扑在了楚天的身,连萧念柔这个平时温顺善良的丫头也开始对楚天渐生情愫,美女总是容易在恶劣的环境爱强悍的男人。 ‘孤剑’一招发出,顿时寒风骤起,指光如练,将楚天全身笼罩在一片指锋中。楚天身形一闪,以奇妙的步法避开了‘孤剑’这精湛的一招,顺势一掌拍出,掌劲如强风,几乎扫中‘孤剑’的脸,‘孤剑’再次感到骇然,原来楚天竟然有如此的内力,小小年纪,不知道从哪里练来的身手和内劲,假以时日,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楚天连续避过‘孤剑’三招,心下也是由衷的赞叹,知道自己遇了旷世高手,他有点意外,‘孤剑’是怎样把功力练到这个境界的,古代还能说的过去,毕竟武风盛行,秘笈心决很多,高手自然也很多,想不到现在也还有‘孤剑’这样的人,如果当初李子锋派他去刺杀刘大勇,恐怕刘大勇早已经死了。 ‘孤剑’一看自己连续三招都拿不下这个无名小卒,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脚下微一错步,贴身前,右拳一挥,左掌一圈一吐,下攻出,在楚天躲过‘孤剑’右拳化爪的攻势,快要错身脱离之际,‘孤剑’双手撑地,右脚点墙,左脚凌空踢出,正中楚天胸口,楚天把持不住,跃身向后跌出,吐出一口鲜血,胸口隐隐作痛。 ‘孤剑’这一脚的确妙不可言,出人意料。 叶三笑连笑几声,摸着头说:“真td厉害,果然不冤枉老子那笔重金,估计这一脚,那小子受不了了,应该无力再战了,各位帮主,我们准备做事情,歼灭将帮余众,哈哈。” 不远处的萧家姐妹忙站了起来,准备前查看楚天的伤势,却被八爷摇摇头阻止住了。 此时,海子他们见到楚天受伤,心里一惊,已经奔了过去扶住楚天,关怀的问:“三弟,有没有事情啊?伤到哪里了?都是哥哥们害了你。”见到将帮的人扶住楚天问寒问暖,萧家姐妹停下前的脚步,满脸却带着无比的关怀,但也无奈,首先自己不是楚天的女,以义妹的身份也有点不合适,毕竟现在青帮跟将帮还存在着恩怨。 ‘孤剑’没有趁胜追击,依然随便的往中间一摆,看着楚天,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甚至多了几分赞许,还有几分叹息,赞许的是楚天竟然能够躲开他的连环招式,中招之后只是吐血,并没有到地不起,如此强悍的年轻人恐怕百年找不到一个;叹息的是,这孩子好好的去得罪叶三笑他们干吗,得罪了他们,今晚恐怕难于留得性命,虽然‘孤剑’爱才,但也爱命,爱自己的命,因为他突然想再娶个老婆。 楚天之所以被‘孤剑’一击得手,是因为没有想到‘孤剑’的身手竟然练到这种地步,比三个屠龙虎还强悍,而且自己今晚连续几场作战,体力有所消耗,又给光子运起真气疗伤,耗了不少真气,所以才一时疲惫。楚天坐了下来,运起真气,在全身运转一周,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击败‘孤剑’,救得将帮下百余人。楚天此时竟然盼望着天养生能够出现。 片刻之后,楚天竟然慢慢的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又站了起来,脸毫无惨白之色,反而变得更加红润,楚天揉揉全身的关节,全身散发出一种淡然却逼人的气息,楚天微笑的看着‘孤剑’,现在全身又充满了不可言败的斗志,月亮皎洁的照射在楚天身,显得格外的超凡脱俗。 ‘孤剑’突然想要娶个老婆,因为他感到几丝寂寞,还有沧桑,这么多年以来,打打杀杀,给自己打下富裕,给自己打下江湖名声,曾经一度迷醉于嗜血生涯,那种叹息之间伤人性命的快感,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心中的仇恨早已经淡化了很多了,现在,有点厌倦了,来自骨髓中的冰冷开始想要丝温暖,江南小屋,几分薄田,看夕阳西下,是怎样一分惬意? 但‘孤剑’也知道,无论如何必须击败楚天,让叶三笑能够顺利的灭了将帮,这是自己收取叶三笑重金时候承诺的:遇见高手必除之。 今晚没有风,水榭花都的别墅门前却充满却了杀气。 ‘孤剑’微微顿首,右手运劲,一出手,人就贴了过来,像是一把脱销的剑,但又比剑更灵巧,更锋利,更有杀伤力。 楚天完全把自己放松在空气之中,脸已不再有玩世不恭的样子,明亮的眼睛已发出了一种耀眼的光辉,似乎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孤剑’身子一转,人已到了楚天面前,左手五指弯曲如虎爪,右手五指伸直如剑,已到了楚天的胸膛,楚天已感觉到一种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寒气侵来。连思柔和念柔都看得出来,这一击,只要‘孤剑’得手,就可将他的胸膛撕裂,心脏击穿。 叶三笑的脸再次扬起发自内心的笑容,似乎,这一招足于了断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身形微转,就地蹲下,避开‘孤剑’的凌厉攻势。 ‘孤剑’似乎已经算准了楚天这闪避动作,双手收缩,化为肘部攻击,身形一晃,真是动如脱兔,疾似隼鹰,凌空而下攻向楚天的头部,力量非常的霸道,能碎千斤,这一招非常的狠毒,而且也已令楚天连闪避的退路都没有了,只能向挡击,可是一个挟千斤之势,一个困兽无力,相比之下,结局可想而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连‘孤剑’也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还能反击。 楚天就地一躺,双手反撑地板,双腿突然发力,如出笼狡兔,异常迅速,‘孤剑’的双肘击在楚天的左腿,楚天的右腿狠击在‘孤剑’的左腿膝盖,‘孤剑’把持不稳,向前倾倒,想收回重心,已经太迟了,楚天化掌为拳头,直击在‘孤剑’的左胸,瞬时变指,再击左胸,‘孤剑’忙拖着受伤的左腿向后跃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楚天淡然一笑,没有追击,只是缓缓的从起,双眼明亮的看着‘孤剑’,月光如雪,照在楚天微笑的脸却似乎变得无比的飘逸。 ‘孤剑’叹了一口气,很不愿意的说:“我输了。”要‘孤剑’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是件容易事,‘孤剑’曾经一度求败,希望能遇见一个真正的对手,跟自己好好打一场,无论胜败都是一种愉快;可是,‘孤剑’不想今天败在楚天手里,因为他想要娶个老婆,可是,现实就这样残酷,他受伤了,流血了,八年来第一次流血,‘孤剑’的心在这一刻好像老了很多年,不得不说失败的时候,那种感觉已不仅是羞辱,而且悲伤,一种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悲伤。 叶三笑看着自己请来的最强悍的帮手竟然认输了,心里充满着愤怒,疯狂的喊道:“你这个废物,你还没有倒下,你认什么输?给我啊。” 是的,在外人眼里,‘孤剑’只是暂时退却,却没有遭到实质性的重伤,顶多算平手,完全有能力再战,可是对‘孤剑’来说,楚天已经跟屠龙虎对决一场了,自己在捡了便宜的情况下,依然不能重创楚天,已经是一种耻辱了,现在反而被楚天击伤,那更是一种彻底的失败,或许‘孤剑’死拼着场,可以斩杀楚天,但‘孤剑’怎么也是江湖高手,多少讲究个名誉。 ‘孤剑’没有理叶三笑的疯狂,寂寞的看了一眼楚天,拖着受伤的左腿,慢慢向山下走去,屠龙虎看看叶三笑,长叹一声,稍一迟疑,就跟着‘孤剑’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些许真相 叶三笑的肌肉的很厉害,谁都知道他是强忍火气,手指关节啪啪的作响,‘孤剑’就这样走了,完全不给他这个斧头帮主面子,而且留下如此的烂摊子给自己,岂能不恼怒,叶三笑的眼睛扫视了众帮会一遍,忽然,淡淡的跟天狼教的邓超说:“邓教主,我们斧头帮已经出力至此,也是轮到你们天狼教出手挑战了。” 天狼教的邓超脸色微微一变,知道叶三笑现在要天狼教跟楚天去死磕了,自己则保存实力,邓超想要拒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叶三笑他们连出几位精英,虽然被将帮和楚天一一击败,但叶三笑确实也是出了力,于是点点头,对旁边的一个壮年汉子说:“黑箭,去领教领教将帮三当家的厉害。” 邓超说话很有水平,只是跟手下说‘领教领教’,没有说‘给我灭了他’,黑箭明白教主的意思,自己的场只是走走形式,没有必要竭尽全力,反正屠龙虎和‘孤剑’都已经落败,自己去讨不了好,并不丢人,千万不要丢了性命就是。 黑箭慢慢的走了出来,微微的向楚天点头,说:“在下黑箭,特来向三当家领教绝学,万望真诚赐教。”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看黑箭的双手,修长灵活,应该是使用兵器之人,于是淡淡的说:“那就请兄弟亮兵器。” 黑箭微微一惊讶,楚天怎么知道他是使用兵器之人,顿时对楚天越来越重视,双手悄悄一翻,一把利剑跃然在手,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发光。 黑箭真如一支箭射向楚天,手的短剑在灯光下跟黑箭一样透射着阴寒之气,看着黑箭的的掌中的剑锋很平稳的滑出,楚天不敢大意,意念闪过,鸣鸿刀瞬间出现在右手,楚天紧握鸣鸿刀在胸前画了个圆圈,挡住黑箭的第一波攻势,随即顺着黑箭撤回的剑势,直接攻向黑箭下盘,逼迫他回守,可是黑箭竟然迎着刀锋而,手中的短剑直刺楚天左手的刀圈,楚天微微一笑,微微用力,鸣鸿刀黏住黑箭的长剑,左手化为掌刀回削黑箭握剑的右手,谁知,黑箭轻轻一扭剑柄,短剑竟然长出三寸,直刺楚天眼睛,楚天只得向左闪开,此时,黑箭再按剑柄,短剑竟然分成两把薄剑,挥向左闪的楚天,楚天边抵挡边苦笑,怪不得叫黑箭呢,原来总是这样黑人。 黑箭两把薄剑使用开来,竟隐隐有风雷之声,一连三剑,带起斗大三朵剑花,直袭楚天,楚天微微向后退却一步,身形却是向侧急转,砍刀反撩,由下而,削向黑箭的手,黑箭不敢大意,平着剑身一掐,猛然一个转折,两剑再次合成一剑,灌足力量,刺向楚天空门,楚天此次不再躲闪,等黑箭的长剑来到眼前,砍刀从后飞出,击在剑尖,然后右手的砍刀又急又狠的砍向黑箭的手腕,黑箭急忙撤身,楚天顿地一跃,凌空劈向黑箭,黑箭忙举剑一挡,谁知道楚天力度惊人,鸣鸿刀又是古战刀,黑箭的短剑竟然断了,楚天的刀继续挟着余势砍向黑箭,刀未到,刀风已经刺痛黑箭的眼睛,正准备向后躺下,楚天收刀借力,一脚点在黑箭胸口,黑箭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倒尖锐的别墅菱角,楚天跃身而去,速度惊人,在黑箭的脑袋离那尖锐的菱角只有一寸之距,拖住了黑箭的身体,黑箭先是一愣,随即扭头看到菱角,心里不由暗存感激。 楚天放下黑箭,微微一笑,跃身而回场中间,横刀而立,一副王者的气息散发开来。 黑箭起身之后,并没有再度进攻,而是拱手认输,说:“三当家果然是旷世高手,黑箭实在不敌,还让三当家救了小命,实在是大仁大义,黑箭感激佩服,黑箭今天留下此言:今生决不再与三当家为敌。” 此言一出,邓超立刻拍手称好,笑过几声,说:“三当家真是仁义,黑箭今天不敌,我们天狼教今晚也决不再与将帮和三当家为难,如果三当家以后能够约束将帮弟子不再生事,天狼教邓超愿与三当家把酒言欢。” 其他帮会的人脸色微微一变,天狼教邓超的意思明摆着今晚不再参与歼灭将帮的行动了,高明的是这家伙还能借着黑箭的失败,主动示弱来逃避与将帮的继续为敌。 叶三笑冷冷的看着邓超,心里恨不得把邓超砍死,脸却完全没有表示出什么不快,说:“竟然邓教主退出行动,如此不顾之前协议,他日将帮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可别找其他帮会的人哭诉,将帮对八爷的两个女儿都做出畜生行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八爷也没有因为义子是将帮的三当家而放弃报仇,你邓教主却趁机退缩,以后有事也别求八爷主持公道,八爷,你说是吗?。” 八爷扫了几眼叶三笑,语气平缓的说:“八爷已经老了,以后不会再主持公道了。” 其他帮会的人本来见到天狼教已经退出阵线,心里也生出几分退意,后来听到叶三笑说将帮连八爷的女儿都敢下手,心里又不由一动,觉得还是除掉将帮为。 楚天此时再次感觉到叶三笑的八面玲珑,说话处处有所指,正苦恼怎样驳回叶三笑,忽然见到火哥他们几个藏在叶三笑后面,知道他们认出了自己,却以为自己认不出他们,于是大喝一声:“火哥,你们在火车对八爷女儿干得好事。” 火哥一直呆在叶三笑的旁边,刚才见到楚天出来,心里微微一惊讶,随即用目光四处找起天养生来,因为当日打败他的是天养生而不是楚天,所以畏惧的也只是天养生那死人般的表情,没有想到的是,楚天连战几场,就连败几位高手,心里很是震惊,抽个空子,躲在叶三笑的后面,怕被叶三笑派出去出战,虽然他们也是刀口过日子的,但这个刀口也要承受的起,现在楚天比天养生强悍,自然能躲就躲。 火哥一直以为楚天在火车没有撕开他们的口罩不会认出他们的面目,眼神正在偷偷的瞄着萧家姐妹的时候,忽然听到楚天的大喝一声,忙条件反射的回答:“我在火车什么都没干。”随即发现自己说漏了口,更正道:“不,不,我没过火车。” 八爷的眼睛和青帮兄弟的眼睛,还有其他帮会兄弟的眼睛都扫向了火哥,毕竟八爷名声在江湖,八爷的女儿差点遭遇毒手的事情,大家多少有些耳闻,原本以为是将帮的人所做,现在忽然听到楚天喝问叶三笑身边的帮手,大家都不是傻子,见到火哥连续改口,事情必定与他有关,全都望着火哥。 火哥深深的呼吸了口气,见到叶三笑微微点头,知道自己怎么都躲不过了,要出去解释一番,还要对战一场,于是移动脚步,来到楚天面前,说:“三当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名号,我在江湖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何曾做过无耻之事?何时过火车?何时对八爷的女儿下过毒手?你不要仗恃着自己身手强悍,就血口喷人。” 楚天淡淡的笑笑,显得很是善,趁着火哥的脸色一送,忽然开口喝道:“那你怎么会把天狼教的银质令牌掉在火车呢?难道想要栽赃陷害给天狼教?” 火哥先是看到楚天的笑容,心里稍微一宽,随即听到楚天的话,心里接着一紧,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掉过天狼教的令牌?那是将帮的令牌,面刻着字呢。” 火哥刚刚出口,立即感觉到失言,心里不由恼怒楚天的狡猾。 楚天眼含笑意的看着火哥,众帮会和八爷他们立刻怒视着火哥,果然在火车对八爷女儿下毒手的人是火哥,虽然大家都是道混的,但正如八爷所说:还是有规矩的。他们最恼恨那些偷偷摸摸对女人下手的人,如果火哥不是有叶三笑在后面,估计大家早已经一拥而,乱刀乱棍砍死火哥了;随即想到火哥跟叶三笑的关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楚天先前的那些话来,心里一紧,难道叶三笑真的端了自己的大本营?难道江湖的血腥风雨都是叶三笑栽赃陷害给将帮的? 叶三笑心里也是非常的恼怒,这个火哥还自称什么杀手,被楚天随便一激,就乱了方寸,口不择言,把真相说了出来,早知道就不听手下的话,请这批所谓的杀手来助阵,随即也对楚天的过人心智感到震惊,这小子今晚必须除之,年纪小小已经如此了得,日后天下还不是他的? 八爷终于愤怒了,喊道:“叶三笑,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否则青帮下八十余人,虽然不足于与斧头帮抗争,但必定血拼到最后一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破盟 叶三笑知道八爷一向言出必行,虽然青帮不足为虑,但真拼起命来,还是很不划算,先向八爷示弱示弱,反正下山的时候,各帮会包括八爷的人估计没几个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于是假装板起脸孔,怒骂道:“火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八爷的女儿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如果知道你做出这些无耻之事,不仅不会聘请你做老子的帮手,还早就用斧头把你劈成两半,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火哥显然没想到叶三笑就这样把他卖了,心里无比的怨恨,如果说是叶三笑指使,叶三笑肯定不会让自己活到明天,如果说是自己所为,楚天和八爷,还有青帮肯定不会让自己活到下一秒,火哥的心里很是矛盾。 叶三笑知道火哥心里正在矛盾,一不小心就会暴自己出来,暗中向附近的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立刻领会意思,手里的斧头微微扬,正准备旋飞出去。 ‘砰,砰声,叶三笑的几个亲信瞬间跌落了出去。 叶三笑的几个亲信跌落出去,手里的斧头也跌落出去,满脸痛苦,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边莫名其妙发生的变故,火哥的搭档带着几个人从叶三笑后来闪了出来,转身对着斧头帮众,戒备着向火哥慢慢靠近,杰子手的砍刀异常的锋利,闪烁的刀光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 杰子头都没有回的对火哥说:“火哥,叶三笑刚才想要手下杀你,幸亏我发现的早,把他们踢了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火哥听完杰子的话,知道叶三笑刚才是想要对自己杀人灭口了,怒目圆睁,愤怒的说:“叶三笑,你如此卑鄙无耻,老子收你钱财,自然是为你做事情,你让丽姐给了我们每人十万,要我们把八爷的两个女儿污了,还要我们故意掉下将帮的银质牌章,嫁祸给将帮,老子一时见钱眼开,才为你这无耻之徒做这种事。” 楚天听到‘丽姐’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其他帮会的老大则是微微震惊,丽姐是叶三笑收养的干女儿,仗着有那么几分姿色,替叶三笑四处交际黑白两道,用为叶三笑打下不少男人们攻不破的堡垒,是叶三笑的得力助手,各帮会的老大也都见过,现在听到火哥说出‘丽姐’,不由自主的相信了火哥的话,能让丽姐出场的,自然是叶三笑了。 楚天见到火哥他们已经承认是叶三笑派他们去火车对八爷的两个女儿下手,当下也不再立即跟他们算帐,说:“火哥,你们走,希望以后不要再相见。” 火哥一听楚天暂时不找自己的麻烦,心里大喜,忙看了几眼八爷和叶三笑,带着杰子他们灰溜溜的退出水榭花都。 楚天随即对八爷歉意一笑,说:“义父,我擅自作主放走他们,希望见谅。” 八爷知道楚天是不想今晚面敌太多,要专一对付叶三笑,于是点点头,表示理解,说:“这些宵小,不足为虑,倒是主谋之人,用心狠毒。” 八爷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昔日的犀利,冷冷的对叶三笑说:“叶三笑,此刻开始,青帮与斧头帮誓不两立;青帮弟子听着,斧头帮的敌人就是青帮的朋,今晚,我们青帮誓与将帮共生死。”八爷的话一出,青帮弟子纷纷亮出武器,围在将帮众人面前保护起来。 八爷的青帮弟子虽然势力不强,但在这‘风雨飘渺’的晚,将帮众人似乎被注射进了强心针剂,生还的希望再次被激发了出来。 天狼教的教主邓超早已经宣告中立,本来还担心斧头帮歼灭完将帮之后,会对天狼教秋后算帐,现在见到八爷明确反到将帮阵营,心里宽慰了不少,于是再次喊道:“天狼教的男儿,我们今夜不与三当家为敌,不与将帮为敌。”天狼教的教众听到教主发令,又见到楚天是如此热血男儿,于是纷纷从前面撤回到邓超的后面。 八爷和天狼教邓超的做法,让天雄帮和霸刀会心生退意,说不定一切真的是斧头帮搞的鬼,如果自己还傻乎乎的对将帮喊打喊杀,那就显得非常不明智,无异于被斧头帮卖了还帮着斧头帮数钱,何况将帮现在多了楚天和八爷的六十多位青帮兄弟为帮手,骨头变得硬了起来,难于啃下。 天雄帮帮主黄天雄思虑片刻,也出口说话:“叶帮主,现在事情复杂,天雄帮需要辩伪求真,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将帮对我天雄帮犯过事前,我天雄帮暂时退出今晚歼灭将帮的行动,保持中立,希望叶帮主体谅。”说完,右手轻轻一挥,天雄帮帮众收起兵器,带着伤员全部退到黄天雄的旁边,眼里注视着场动静。 霸刀会会长关东刀则直接说:“叶帮主,霸刀会也是一样,我们霸刀会急需要了解后院是否被神秘人端了,在没有明白事情真相之前,霸刀会也保持中立。”霸刀会的会员也瞬间回到关东刀的旁边,不用跟楚天为敌,他们莫名的感觉到一阵轻松和解脱。 连续几个帮派的中立,现在叶三笑身边除去受伤的斧头帮帮众,就剩下自己的二百多精锐了,此刻将帮多了八爷的六十多位青帮弟子,实力变得没有那么悬殊了,何况还有楚天这位让人闻之动色的高手,叶三笑的心里变得底气不足,血拼一场,还真不知道谁赢谁输,何况血拼下来,斧头帮必然元气大伤,这样的话只会便宜了其他帮会,只会给他们实力坐大的机会。 叶三笑虽然底气不足,但也不能如此就让楚天他们如此轻易逃脱,何况自己也要争得几分面子,干笑几声,说:“虽然各大帮主不顾协议退出,但叶三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更不是不遵守承诺之人。”然后扭转身体,面对着楚天说:“三当家当真以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能够阻挡我斧头帮众二百余人的轮番进攻?” 叶三笑很是阴毒,把相约的‘逐一对战’的承诺拿出来制约楚天,让八爷和青帮的六十多位弟子失去作用,无论斧头帮最后是否真的轮番战,斧头帮一边可以给楚天压力,一边可以给自己找到下台的借口。楚天自然看破了叶三笑的阴毒,这家伙果然无比的狡猾,说话那是滴水不漏。 “还有我。”一阵阴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像是地狱使者的呼唤,让众人都感到全身的寒意和畏惧。 众帮会的人向门口望去,一个脸毫无表情的年轻人,握着一把带着血淋淋的乌黑的刀,正慢慢的走到楚天身边,身血迹,却不见半点伤痕。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大喜,看来天养生已经做完事情了,这样的话,自己就无后顾之忧了,楚天点点头,眼神带着感激,说:“事情完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谁与争锋? 天养生微微的点点头,语气毫无感情的说:“做完了,七十七人,无一人漏网,无一人生还。”天养生似乎阐述的不是人,而是七十七棵树一样,语气不曾有半分变化。 远处的忠叔听到,不由吸了口凉气,天养生真的把半山腰的手枪队七十七人全部杀了?这小子实在太可怕了,实在太恐怖了,幸亏青帮不是与他和楚天为敌,否则青帮早已经被灭了。 众帮会的人早已经感觉到天养生那满身杀气,死尸般的语气,然后又听到天养生说出‘七十七人,无一人漏网,无一人生还’,心里都莫名其妙的一惊,条件反射的问道:“什么七十七人?” 楚天脸带着灿烂的笑容,摸摸鼻子,用简直要迷死萧家姐妹的神情,看着叶三笑,意味深长的说:“不知道叶帮主是否知道‘七十七人’什么意思?” 叶三笑心里被楚天看得也是莫名的一慌,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笑容,说:“我怎么知道将帮的三当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提醒,说:“叶帮主不是在山腰埋伏了七十七人手枪组吗?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怕下山的时候自己也被乱枪打死?” 众帮会的老大听到山腰埋伏着七十七人的手枪组,心里都是大惊,这手枪组是谁的?埋伏在山腰想要干什么,准备对付谁呢?难道真是对付各帮会的? 叶三笑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确实不知道楚天说的‘七十七人’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心里一震,楚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但此时却是不能承认的:“什么手枪组?我叶三笑毫不知情。”那副神情显得很诚恳,很老实。 楚天看着叶三笑复杂的表情,轻轻的哼了声,说:“山腰埋伏着密杀堂的手枪组,准备各帮会老大和精锐跟将帮拼个你死我活之后,下山途中一击击杀在座的人,然后一统海滩黑道,不知道,大家觉得这个计划如何呢?” 天雄帮的帮主黄天雄愤怒的说:“狗娘养的,究竟是谁要老子们的命?如此狠毒。” 黄天雄边说话边看着叶三笑,其他帮会的老大也看着叶三笑,能够组织起七十七人的手枪组,也只有叶三笑和将帮有这个实力,将帮现在已经落败成这样,自然不会是将帮设的埋伏,那么就真的是叶三笑做的事情了。 叶三笑觉得楚天一再破坏他的好事虽然有几分愤怒,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我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七十七人的手枪组,或许他们是三当家口中所说的密杀堂的人?” 各帮会老大虽然知道叶三笑不会毫不知情,但此时叶三笑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又没有证据,当下也不敢去指责叶三笑。 楚天也没有想到叶三笑是如此的狡猾,果然是只老狐狸。 楚天决定刺激到叶三笑露出真面目,说:“竟然叶帮主一再不承认密杀堂是斧头帮众,那么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带着青帮弟子在山下树林击杀密杀堂百余人,在山腰全歼七十七人手枪组,所以现在各帮会的人已经安全了。” 叶三笑一笑而过,以为楚天拿言语刺激他,其他帮会的人也不信,楚天虽然能打,但就凭楚天带青帮几十号弟子能够杀了所谓密杀堂的二百人?实在是天方夜谭。 楚天向着忠叔点点头,忠叔会意的站了出来,说:“少爷说的是事实,我们在山下击杀密杀堂的百余人,现在还有二十名青帮弟子在处理呢,如果不相信,大家可以派些帮众去看看。” 忠叔一向是八爷的身边亲信,说话跟八爷的份量差不多,此时见到忠叔也如此是说,各帮会老大们就相互对看了一眼,挥手让自己的几个亲信下山查看。 此时楚天拍拍手掌,车里下来三个人,两个青帮的弟子押着断了手指的甘长山过来了,叶三笑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很难看,众帮会老大自然也看在眼里,暗想叶三笑肯定有古怪。 甘长山看着叶三笑,满脸惊慌,口不择言的说:“叶帮主,全完了,我们全完了,二百多密杀堂的精锐兄弟被这小子全杀了。” 此言一出,众帮会的人大震大惊,大震的是叶三笑果然在山腰埋下枪手,惊的是二百多人难道真的被这小子一一杀了。 叶三笑听到甘长山的话,脑袋一片空白,二百多精锐真的被杀了?叶三笑原先以为楚天有可能在在八爷的云水山居击败了甘长山等人,他们也有可能全部死了,却没有想到,不单单是甘长山那几十个人,整个密杀堂二百余人都被杀了,那是叶三笑的精锐,叶三笑的心血啊。 叶三笑忽然感觉到心很痛,已经顾不得什么深藏不露,已经顾不得隐瞒,发疯了一样喊道:“甘长山,你说什么?我密杀堂的二百多精锐全部被杀?我不相信不相信。” 各位老大一听,现在已经完全确认叶三笑搞出那么多下血腥风雨,还端了自己的后院,于是都暗中打起手势,一方面防备叶三笑的狗急了跳墙,一方面准备讨回公道。 甘长山从来没有见过叶三笑的这个疯狂的样子,有点后怕,竟然畏缩到楚天旁边,颤抖着说:“叶帮主,我亲眼见到三个袭击组的百余人被他们一一击杀,尸体遍野。” 叶三笑看着楚天,又看着天养生,心里再次一痛,他现在绝对相信楚天和天养生杀了密杀堂的人,但是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计划呢?随即叶三笑冷冷的看着甘长山,说:“甘长山,是不是你把我们斧头帮密杀堂的全部秘密告诉了这小子?”此时叶三笑已经顾不得其他帮会的人在怎么看他了,连对楚天的称呼也变成了‘小子’,可见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剧痛和愤怒。 甘长山看到叶三笑的眼神,不由哆嗦了一阵,闪到楚天后面,恐惧的说:“叶帮主,我也没有办法啊,三十七位兄弟全部被伤,我的手指又被断了两根,三当家又胆识过人,聪慧过人,我真的扛不住啊。” 众人相信,甘长山遇见楚天这样的人确实没有办法不说实话,除非一来就准备以死明志,否则坚决斗不过楚天。 叶三笑想到二百多精锐被击杀,心再次痛了起来,随手操起一把斧头,向甘长山飞射过来,来势甚是凶猛,一般人估计是躲不过了,可惜,楚天暂时不想要甘长山那么早死,于是,右手一伸,硬生生的接住那把凶猛的斧头,低头查看一番,自言自语到:“这斧头还是精铜做的,值钱,万不可还他们了。” 不远处的八爷和萧家姐妹,还有忠叔此刻见到楚天流露出爱财的神情,不由自主的都笑了,心里却感觉到更安心。 叶三笑又见到楚天跟自己作对,怒喝道:“三当家,我连处置自己帮内叛徒你都要干涉了吗?” 楚天摇摇头,把玩着斧头,淡淡的说:“他是我的证人,没有我的批准,谁都杀不了他,包括你,叶三笑。” 萧家姐妹此时的心里完全是五体投地,楚天这小子实在冷酷,实在帅气,说话说的如此霸道却让人家无可奈何。 叶三笑还没有说话,旁边闪出一个光头,怒骂道:“小子,不要以为仗恃着几分身手就敢对我们帮主如此嚣张,我涂光光虽然不才,也要跟你决一死战。” 涂光光说完,也不理叶三笑的是否同意自己出战,向楚天飞扑过去,双臂笔直有力,似乎要将楚天击飞。 如果楚天没有出过手,如果楚天没有击败几大高手,如果没有忠叔告知楚天和天养生在山下解决了百余人,或许众帮会的人会替楚天担心,此刻却是摇着头,对涂光光的飞蛾扑火充满了几分同情。 涂光光的身影闪到楚天几米之时,忽然停滞身体,双手的衣袖一挥,两把白色的粉末向楚天铺天盖地的撒了过去。 “无耻之徒。”众帮会的人同时叫喊道,那是石灰,这种下流的行径再次被众人遭到唾骂,也怒视着叶三笑,斧头帮怎么尽是些无耻之徒呢。 叶三笑此时懒得再管什么帮会人的感受了,丧失了二百多密杀堂的人,心里早已经恨死楚天了,刚开始见到涂光光出战,心里还没有几分把握,现在见到涂光光使出撒石灰这一招,不由暗暗叫好,哪怕不能杀了楚天,也可以让楚天的眼睛瞎了。 楚天早已经感觉到涂光光的冲动出战有着阴谋,所以在涂光光身体停滞之际,自己已经向后面跃了开去,涂光光的两把石灰扑了个空,正在可惜之际,一个身影飞射了过来,冷冷的说:“无礼无耻者,死!”这个‘死’字的音拖的很长,所有的人都感到心里一紧。 涂光光见到此人身影如此之快,正想退回斧头帮的时候,天养生乌黑的刀已经抹过他的脖子,那么迅速和简单,涂光光感觉到脖子一凉,反手一摸,血液缓缓的流了下来,涂光光眼里带着不相信,带着不甘心的向后倒下,他死也不相信,天养生一刀就已经杀了他,而且杀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之前,天养生和楚天击杀密杀堂二百余人让个帮会的人心存怀疑的话,现在则是完全相信,天养生完全就是勾魂使者,他没有华丽的刀法,也没有绚丽的动作,他有的只是朴实无华的刀,还有杀人的刀法。 叶三笑似乎沧桑了很多,脸的笑容终于不再有了,冷冷的说:“三当家果然聪慧过人,手下更是神勇无比,今晚叶三笑认栽了,来日再报三当家所赐。” 天狼教的邓超忽然出声道:“叶帮主难道就这样走了?难道不用向大家交待?” 第一百三十章 馒头 叶三笑很不屑的看着邓超以及各帮会的老大,今晚之后,所有的脸皮都必然会撕破,所有现在也就不考虑安定团结的话了,直接冷冷的说:“难道天狼教还要留下我们斧头帮不成?斧头帮现在虽然只有二百余人,但却还是可以陪邓教主血拼到底。” 天狼教教主邓超扫了几眼叶三笑,他本是热血男儿,自然不惧于叶三笑的反威胁,重重的哼了一声:“叶三笑,我们知道你们斧头帮人多势众,无耻之徒更是如过江之鱼,但邓超今天把话撂倒在这里,如果天狼教的后院真的鸡犬不留,那么天狼教必定跟斧头帮血战到最后一人。” 黄天雄也踏一步,说话却没有邓超的那种血气,淡淡的说:“如果让我黄天雄知道是谁想让我天雄帮鸡犬不留,我天雄帮下必定不择手段的报复。” 叶三笑冷冷的看着这些帮会的人,又看看楚天和将帮,想到自己那辛苦训练半年之久的密杀堂弟兄,心里伤痛之余,又见这些帮会变得咄咄逼人,不由气急攻心,有点口不择言的说:“老子告诉你们,就是我叶三笑把你们这些垃圾帮会的后院杀的鸡犬不留,什么实力,竟然天天跟老子抢地盘,老子岂能被你们搞的手忙脚乱?今晚没有把你们一起解决在水榭花都,是你们的命好,明天我可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命。” 各帮会的老大和帮众虽然知道自家的后院可能遭遇了不测,但没有亲眼见到那尸横遍野的景象,谁都不愿意把它当作真的,谁的心里都存在着侥幸,希望回去见到自己的大本营完好无整,希望回去见到活生生的弟兄家眷,此刻听到叶三笑竟然亲口承认,立刻打碎了心中的侥幸,仇恨立刻涌了心头。 霸刀会的关东刀神色一紧,想起自己后院的那些漂亮的姨太太,心里立刻变得无比的愤怒,拿过砍刀,直指着叶三笑,说:“叶三笑,你当真端了我们后院?你这笑里藏刀的家伙,欺骗我们来对付将帮,自己则派人抄我们大本营,如此狠毒,今晚老子让你活着出这水榭花都,老子就自投黄浦江。” 天狼教教主邓超此刻竟然有了眼泪,想到自己大本营的那些兄弟,死得不明不白,立刻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拿叶三笑的人头来祭祀死去的兄弟。 关东刀的话片刻之间激起了天狼教和天雄帮的热血,不等自家的老大发令,已经‘哗啦啦’的拉开了刀棍,天狼教,天雄帮还有霸刀会的能战之人加起来近三百余人,立刻涌了去半围住斧头帮的二百余人,斧头帮帮众也立刻亮出斧头,护卫着叶三笑,随时准备进行今晚的第二场血拼。 叶三笑此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气急攻心,口不择言,放在平时,他自然不怕这些帮会的联合,但现在他已经损失了几百精锐兄弟,这身边的两百人再拼个你死我活,斧头帮估计从明天开始就降为小帮会了,要恢复元气,东山再起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叶三笑此刻不想再拼杀掉这些弟兄,何况身边的精锐弟兄士气被楚天他们打击的很是低落,也难于再战。 叶三笑的眼睛开始转了起来,想要找个既不失面子又不用血拼的法子。 海子和光子此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八爷也赞许的点点头,没有想到将帮的整个不利局面瞬间被完全扭转过来了,现在即使楚天和青帮的人不,天狼教他们也不会让斧头帮的人再动将帮了,更不会跟着斧头帮歼灭将帮,楚天真是百年奇才,这般年纪,这份聪慧,这份身手,实在不可思议啊。 楚天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阵势,如果这一场真的再拼杀下来,将帮从明天开始就是海滩的霸主了,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心思去对付斧头帮他们了,毫无表情的天养生见到似乎没有了自己什么事情,带着几分疲惫走到楚天的旁边,楚天伸手感激的拍拍天养生的肩膀,轻轻的说:“谢谢。” 天养生似乎毫无反应,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馒头。”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天养生今晚完成任务,消耗了不少体力,想到天养生在火车说的“力量”,心里就涌起莫名的愉悦,吃馒头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有力量,这话也只有天养生说出来,楚天才会相信,刚才天养生又吐出‘馒头’,显然表示,如果要感谢他的话,就给他几个馒头。 楚天带着笑容,走到海子身边,低声说:“海哥,能否给几个馒头?” 海子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为什么要馒头,心想不会拿来吃?但楚天说的自然有他的用处,于是像旁边的弟兄点点头,将帮的一个弟兄闪进了别墅,去找馒头了。 片刻之后,这个将帮的兄弟竟然端了一大盘馒头出来,估计有十几个,他以为楚天需要馒头大用处,所以多拿了几个,楚天见到那么多馒头,笑了下,道了声谢,接了过来,缓缓的走到天养生的身边,递给了他,天养生接过馒头,伸伸懒腰,走到墙边吃起馒头来。 海子和光子,还有将帮的兄弟都微微一愣:原来拿馒头真的是用来吃啊? 叶三笑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圆滑和诈,看着邓超他们,脸带着笑容说:“邓教主,关会长,黄帮主,别以为斧头会怕你们,以前不怕,今晚一样不怕,只是今晚血拼下来,大家的元气必定大伤,将帮可是捡了大便宜,而且刚才叶三笑所说的话只是一时气话,各位老大回去大本营不就知道是否鸡犬不留了呢?叶三笑堂堂正正之人,怎么会做这些下流的事情呢?说不定,各位的后院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三当家想要借机挑起你我纷争而已。” 谁也不能否认叶三笑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符合情理,如果不是叶三笑的手下三番几次的做出无耻之事,如果不是叶三笑真的在山下埋伏了人手,各帮会老大或许会有犹豫,以为是楚天一石二鸟之计,让他们掉转枪头对付斧头帮,好让将帮得利,可惜叶三笑已经把唯一点的信用都用完了。 此时,门外走回来一些下山查看的人,满脸惊恐的向各位老大回报:“老大,山腰真的有不少人埋伏,手里都有手枪,只是全被杀了,估计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山下的树林里面人数更是众多,估计过百人,还有几十人受伤了被绑在树,一些青帮的兄弟还在处理现场。” 这些话一出,叶三笑又感觉到心莫名的痛疼了,果然全军覆没,眼神再次愤怒的扫视过楚天和天养生。 这个时候,叶三笑花钱请来的一些高手,见到局面产生戏剧性的变化,自己的身手比起楚天和天养生来又相差太远,何况待会几百人乱刀乱棍的拼杀起来,自己都不知道会被谁杀死,于是心生退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首先闪了出来,尴尬还是鼓起勇气,说:“叶帮主,请恕我张某人无能无力替你卖命,你的聘金我现在还你,还请原谅。”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叶三笑手里,然后低着头,缓缓的背退而去。 天养生手里正拿着一个馒头,靠在别墅的墙壁慢慢的咬着,听到山腰组的手枪组全被杀了,头都没有抬,继续毫无表情的吞下馒头,似乎那跟他毫无关系。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十几个请来的高手也纷纷掏出支票还给叶三笑,也是缓缓的背退而去,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叶三笑阴险下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用斧头劈成两半,看看刘大浓和火哥他们的下场就知道了。 霸刀会,天狼教,还有天雄帮他们见到叶三笑请来的高手纷纷离去,信心更是高涨,手里的刀棍慢慢舞动起来;相比之下,原来不可一世的斧头帮帮众变得士气低落,毫无斗志,纯粹是惧于叶三笑的威而硬着头皮跟众帮会拔刀对抗。 霸刀会的关东刀一扬砍刀,言语冷冷:“叶帮主,在山下埋伏那么多人,果然做事谨慎,志向远大啊,今晚的真正目的看来不止将帮啊。” 黄天雄也点点头,逼近一步,虽然他不想与斧头帮为敌,但斧头帮已经逼到自己的活路了,自然奋力抗争,说:“叶三笑,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叶三笑脸色终于变了,见到咄咄逼人的众帮会,第一次感觉到他们视死如归的联合力量,嘴却不甘示弱,说:“难道你们不怕给将帮捡了便宜?” 天狼教教主邓超摇摇头,不屑的说:“我们情愿将帮三当家一统海,也不愿意你们斧头帮多活一个晚?”说完之后,轻轻挥手,天狼教教众立刻压了去。 “住手!”一声断喝从门口传来,中气十足,清晰有力。 楚天心头一震,声音如此熟悉,难道是他?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见李神州 谁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楚天没有想到,海子和光子也没有想到,但他却偏偏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出现的如此诡异。 李神州,飞龙特警队的队长李神州。 李神州带着几个飞龙特警队员正慢慢的走大门口走了进来,脸的表情带着无比的高傲和异常的严肃,似乎他们天生就是高人一等。 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愣,不知道来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摆出如此大的架子,斧头帮的帮主叶三笑却是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天雄帮的帮主黄天雄见到来人,向旁边的帮众使了个眼色,两个天雄帮的帮众立刻去拦住他们,刚说了句:“你们是什么人?” ‘砰,砰’两声,天雄帮的两名帮众被击飞,跌倒在地哀嚎,李神州旁边的两个手下不屑的摸摸拳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来人虽然如此强悍,但江湖出来混的,很多时候还需要讲究面子,黄天雄大怒,正想带人围攻去,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李神州拿出个证件轻轻一亮,随即开口说话,语气显得淡然孤傲,说:“我是李神州,飞龙特警队队长,刚才经过山下和山腰,发现不少人被击杀,特地来看看,想不到那么多道的朋在这里聚会啊,真是难得,但李神州身为公职人员,还是需要循例问问,谁能向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情?” 各帮会的老大江湖阅历丰富,显然也听说过飞龙特警队,见到李神州自称队长,手下的身手也很不错,脸色不由变得恭敬起来,叶三笑是只老狐狸,眼睛一闪,走了过来,挂着笑容起首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李队长来了,那帮狗东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活该被李队长教训。在下斧头帮帮主叶三笑,还望英明的李队长多多关照。” 叶三笑趁机骂着天雄帮为狗东西,天雄帮的人虽然咬牙切齿,但当着李神州他们的面,却也不敢立即发作。 李神州听到叶三笑的赞美,神色不变,笑容却渐渐出来了,但还是带着几分威严说:“你们还没有解释山下和山腰的命案。” 叶三笑忽然摸着心口,指着楚天说:“李队长,就是那小子带人把我斧头帮二百余人尽数杀死在山腰和山下,我那些兄弟今晚只是出来训练训练,没想到却遭遇这种毒手,李队长可要为我们斧头帮作主啊。” 众帮会的人心里暗骂:奶奶的,晚拉二百多人在将帮的地盘训练,谁信啊,这叶三笑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耻至极。 李神州顺着叶三笑的方向看去,心里微微一愣,笑容随即堆了脸,撇开叶三笑,走几步,大笑着说:“原来是楚老弟啊,当初一别,已是匆匆半年之久,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实在让人意外啊。” 众人见到李神州对楚天如此示好,都带着不解,楚天无奈,走几步,意味深长的说:“我也没有想到李队长风采依然,更没有想到李队长这个时刻会在这里出现。” 李神州哈哈大笑,掩饰过自己暗暗惊讶的神情,说:“我这次来海是办点事情,停留几天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楚兄弟,不知道楚兄弟现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飞龙特警队啊?” 李神州片字不问楚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是邀请楚天加入飞龙特警队,楚天感觉到莫名的奇怪,但也不好细问。 楚天淡淡一笑,看着李神州,拒绝说:“李队长,我刚刚高考完,起码让我知道成绩?” 李神州点点头,神情已经完全自如,说:“唉,我堂堂飞龙特警队一直不入楚兄弟法眼,不知道楚兄弟什么时候能够赏几分薄面到飞龙特警队看看。”随即,李神州的眼光扫到光子和海子,毫不意外的说:“海子,光子,好久不见啊,还是那么年少轻狂啊?唉,江湖不好混,哪天想回飞龙特警队了,就跟着楚兄弟一起来,飞龙特警队的大门随时为三位倘开。” 众帮会的人暗暗惊讶,没想到海子和光子竟然是飞龙特警队出身的,怪不得身手那么好,李神州身为飞龙特警队队长,如此看来李神州的身手只有更好了。黄天雄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带人扑了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天,海子和光子都已经听出了李神州的话中话,欢迎海子和光子他们回飞龙特警队,当然,前提是楚天一起去;楚天再一次感觉到有些古怪,自己有什么值得李神州这么欣赏呢?李神州怎么会为了他进入飞龙特警队而作出几次三番的努力呢?再说了,飞龙特警队人才济济,随便拉几个出来也不比楚天逊色。 海子忍着伤痛,舒出一口气,挤出几点笑容,平缓的说:“李队长手下高手如云,人才济济,海子怎么好意思在里面混饭吃呢?不过哪天我们真的在江湖混不下去了,我们一定去找李队长你,让李队长你赏口饭吃。” 李神州的几个手下却是带着很多疑问,满脸不解,队长干吗对一个高中生如此示好呢?楚天年纪轻轻,究竟什么来头呢,这么值得李队长器重? 李神州听完海子的话,点点头,随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再次看向楚天,眼神却带着几分笑意说:“山下和山腰发生那么多人命,估计有很多故事的版本,我现在想要从楚兄弟口中知道答案,无论楚兄弟说什么,我李神州都坚信不疑。” 众帮会的人都看着楚天,想要知道楚天是怎样回答的,叶三笑的更是阴险的看着楚天,看楚天是否敢作敢当,承认杀戮那么多人的事情,帮会仇杀血拼,警察一般不会管那些苦主,但如果有人当面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劈死了几个混混,那警察还是要做点事情的;此时的萧家姐妹也知道利害关系,心里替楚天一遍遍的回答:不知道,不知道,千万不要承认啊。 只有八爷,八爷在微笑,他知道,这个问题对楚天来说并不是问题。 楚天摸摸鼻子,帅气的笑容让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淡淡的说:“李队长,他们都是被雷劈死的。” 众帮会的人和萧家姐妹见楚天说的如此耐人寻味,不由笑了起来,不过楚天说的有道理,叶三笑那些密杀堂的人确实应该遭雷劈,专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暗中袭击端了各帮会的大本营,实在是可恶和可恨。 叶三笑见到楚天如此敷衍,忙愤怒的站了出来,先指着楚天,然后指着天养生,喊道:“李队长,千万别相信这小子的鬼话,那些人都是被这小子和那个吃馒头的人杀的,他亲口承认的,不信你问问各帮会的人。” 李神州的头转向各帮会老大,各帮会老大自然不会替叶三笑作证楚天说过那些话,纷纷摇头。李神州的眼光随即扫过还在吃馒头的天养生,心里竟然莫名的颤抖,那人怎么如此阴冷,估计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李神州多看了几眼,随即恢复正常。 李神州回头看着叶三笑,威严的说:“我一向相信楚兄弟的话,叶帮主,你竟然说过那些都是你斧头帮的人,现在被雷劈死了,那么你天亮之前把他们全部处理好,否则明天我必定要斧头帮鸡犬不留,还有,今晚大家到此为止,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今晚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千万不要为难我。”说完之后,李神州望望楚天,脸的笑容很是善,然后掉头带着手下离开水榭花都。 楚天早已经猜到李神州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正的调查下去,否则以他的能力和飞龙特警队的能量,调查这么一个事件,完全是绰绰有余,所以干脆用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给李神州,让他争得几分面子。只是楚天对李神州突然的出现,心里还是感觉到几分不对劲,忽然,楚天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让位 李神州带着几个飞龙特警队员走了之后,叶三笑再也无法笑出来了,阴沉着脸,将手一挥,斧头帮帮众跟着叶三笑灰溜溜的向别墅外面走去。 叶三笑一走,天狼教教主邓超率众走到楚天面前,抱拳一笑:“三当家,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我邓超由衷佩服,希望改日能够与三当家把酒言欢,共醉方休。” 楚天点点头,客气的回应着:“邓教主真是性情中人,我楚天一向欣赏豪爽直率之人,今晚一切就此抹去,希望他日两帮能够和平相处,求同存异。”楚天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飙出‘求同存异’这四个字来,话一出口,不仅自己觉得很是合适,邓超他们也是异常的暗赞不已。 邓超说完之后,就带着教众下山,随即,天雄帮帮主黄天雄和霸刀会的会长关东刀也来客套一番,然后也率众下山,毕竟想到后院被人杀的鸡犬不留,心里总是有几分急躁不安。楚天出于礼节,特地送他们到别墅门口,此举又是赢得各帮会的好感,堂堂将帮三当家,身手过人,胆识过人,竟然还如此谦逊,岂能不感慨一番? 楚天送完他们之后,转身面向八爷,走前两步,单退跪下,满脸歉意的说:“八爷,楚天欺瞒八爷身份并非有意,一切都是在巧合之中的注定,还望八爷见谅。”楚天此时已经不再称八爷为义父,是想要试探八爷是否真的生气。 八爷微微一笑,脸显露出几分沧桑,说:“楚天,你还是叫我为义父,咱们可是对神明起过誓言,难道你想要八爷遭天谴责?” 楚天心里暗喜,知道八爷没有怪自己了,于是起身拱手说:“谢谢义父宽宏大量,楚天实在汗颜。”随即看了下八爷和青帮众兄弟,出口说:“义父,今晚事情暂告一段落,但并没有完全了结,希望义父诸事小心,免得叶三笑狗急跳墙。”然后靠近八爷,低声说:“义父,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必定把斧头帮从海滩赶出去。” 八爷赞许的点点头,楚天说的出来,心中自然已经有了计划,:“好,楚天,青帮是八爷的,也是你的,需要的时候,青帮八十多位兄弟随时听你调遣。”然后拍拍楚天的肩膀,说:“百年奇才啊百年奇才,有空多回义父那里坐坐,大虎和小虎可是都听你的哦。” 楚天心思敏捷,听到八爷的话,心里一动,随即品味过八爷的话‘青帮是八爷的,也是你的’,心里暗暗震惊,难道八爷要把青帮交给自己?但楚天此时也不好直接问清八爷心里所想,只能意会着,希望哪天有空再去试探试探八爷,如果八爷真把青帮交给自己,那是万不能接受的,先不说自己是将帮三当家的身份,难免遇见利益纠纷,就是不考虑这些,自己也没有能力统帅青帮。 八爷说完话之后,就朝忠叔点点头,向海子和光子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去了,八爷知道,今晚将帮的事情很多,楚天也需要处理很多的事情,长夜漫漫,却也容易流逝。 萧家姐妹恋恋不舍的望了楚天几眼,萧思柔的脸颊甚至飞一阵红晕,眼光柔情似水似说:“冤家,你可要保重哦,记得有空来云水山居看看我哦。”楚天似乎明白了萧思柔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萧思柔登时满脸春情,神采飞扬,随即回过头去,加快脚步,跟着八爷他们进入车里。 楚天送完八爷,回头看到海子和光子以及将帮帮众,心头虽有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脸露微笑,热泪盈眶。 海子和光子对望一眼,齐声说道:“三弟,区区结拜,竟让三弟你赴汤蹈火,挺身而出,拯救于将帮危难之中,实在是义气云天,请受哥哥们和将帮男儿一跪!”顷刻之间,黑压压的将帮百余人跪满了一地,脸都带着无比的恭敬和感激。 楚天不由慌了手脚,自己所做之事只是尽力而为,何能让众人跪下谢恩?何况其中尚有海子和光子两位哥哥在内,于是忙跪下还礼,扶住海子和光子,感动的说:“楚天只是略尽薄力,何德何难让两位哥哥下跪谢恩呢?”然后又对着将帮的百余男儿说:“将帮的男儿就是楚天的兄弟,楚天的热血不为兄弟洒尽,又有何处归宿?” 海子和光子,还有将帮百余男儿脸露微笑,热泪盈眶,齐声喝道:“三当家,好兄弟,好男儿。” 靠在墙边的天养生听到他们的呼喊,忽然停住了嘴边的馒头,一丝笑意滑过嘴角。 海子,光子,楚天他们相互扶着站了起来,将帮的危机已经度过,众人的心情也变得宽松起来,海子指挥几个能够行动的弟子去找些信得过的医生为众人疗伤,然后和光子带着楚天和天养生进入别墅,吩咐厨师准备一些酒菜送到海子的房里面。 天养生进入别墅,知道楚天他们要谈正事,于是摇摇头,拿着剩下的馒头走出别墅,见到楚天他们惊讶的望着他,毫无表情的回答:“放哨。”然后也不等楚天他们回应,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影稳重有力,落地却是毫无声息,谁也看不出这个普通的年轻人今晚竟然伤亡斧头帮众百余人。 海子和光子看着天养生的身影,他们也是热血男儿,也是强悍之人,自然惺惺相惜,叹了口气,异口同声的赞道:“真是战神!”一个晚连杀百余人的年轻人,靠着几个馒头补充体力,竟然毫无疲倦之色,实在出人意料。 楚天微微一笑,从旁边拿了壶水追了去,递到天养生的手里,淡淡的说:“谢谢。” 天养生接过水,还是没有说话,几个闪跃,身影就消失在别墅门口,谁也不知道他是藏在山,还是躲在树下,因为别墅周围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声。 厨师的速度是相当的快,一刻钟之后,海子的房已经摆了五六个精致的小菜,海子拿出一瓶好酒,楚天却摇摇头,用手按下了,说:“两位哥哥都有伤在身,此时却不可喝酒,咱们要尽快恢复元气,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楚天自己也多少受了点伤,胸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孤剑的强悍留下的杰作,但并无大碍,所以也就不跟海子和光子言明,免得他们的担心;楚天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孤剑是怎样练得这份身手。 海子和光子互视一下,微微一笑,海子开口说:“兄弟,海哥和光哥刚才交换过意见,我们想要你来坐将帮的主位。” 楚天的筷子微微停滞,‘将帮的主位’?这是什么意思?楚天看着海子和光子,满脸疑问。 光子是个性急之人,干脆挑明了说:“三弟,这个将帮的帮主之位,我和你海哥商量过了,我和海哥都是性情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情还可以,玩心眼却差人家很远,今晚不是你的出现,将帮就被叶三笑的阴狠的手段覆没了,所以我们觉得你的才能胆识,身手,才能带领将帮一统海滩,所以将帮的帮主之位由你来坐。” 海子点点头,用一句话总结到:“我们打江山可以,守江山却难,三弟你恰好有守江山这个能力,如果你来统帅将帮,将帮必定兴盛。” 楚天知道海子和光子他们说的有理,他们都是性情中人,玩心眼确实不是叶三笑这种狡猾的狐狸对手,看叶三笑今晚连连遭受楚天发难都面不改色,还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就知道那家伙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了,但楚天也没有道理坐海子的位置,于是摇摇头说:“海哥,光哥,这个怕不行,我怎么能够抢夺海哥的位置呢?再说,我以三当家的身份一样可以帮将帮出谋划策,两位哥哥不用如此极端,让我坐将帮的主位?” 海子坚决的摇摇头,说:“三弟,将帮百余人弟子今晚蒙你相救,已是无限功劳;将帮的位置一向能者居之,否则当初的前任长孙帮主也就不会让位给我;现在你我三兄弟之中属你为佳,如果你不坐将帮的帮主之位,还有谁更合适呢?再说,哥哥坐在这个位置,心里总是不踏实,怕将帮毁灭在自己手里,那哥哥去见了阎王也不得安心,更无颜见前任长孙帮主了。” 海子说完,竟然又跪了下来,满脸诚恳的说:“三弟,你就接受,为了将帮,哥哥心甘情愿的做名干将。” 光子也单膝跪下,同样真诚的看着楚天,意气风发的说:“三弟,为了将帮,光子也心甘情愿的做名先锋。” 楚天忙跪下还礼,海子和光子却执着的不肯起来,楚天思虑一番,长叹口气,无奈的说:“好,我答应两位哥哥。” 楚天虽然口里答应着,心里却暗暗想着,等帮海子和光子他们一统海滩之后,自己到时候借着入读天京大学的理由来个功成身退。 此时,在海的某个酒馆某个角落,两个中年人正静静的喝着闷酒,如果不是甩下那一叠钞票,酒馆的老板还真不敢把两瓶x给他们这样暴殄天物。 两个人喝完半瓶x,神色也稍微平缓下来,屠龙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眼里带着几分不甘:“今晚,我们都败了,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孤剑’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似乎又见到了那个迎风而立的楚天,仰头喝下一口酒,淡淡的说:“他现在是无名小卒,但以后一定不是。” 屠龙虎点点头,他当然相信楚天将来必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年纪轻轻,胆识身手却令他屠龙虎都望尘莫及,如果说这样的人都没有作为的话,这天下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屠龙虎酒还没到嘴边,话锋却一转说:“其实你可以杀了他的,你没输,他也没赢,你流了点血,他也应该受了伤。” ‘孤剑’摇摇头,眼神带着几分孤傲,轻轻的说:“因为我是‘孤剑’,更因为我欣赏他,虽然我想要娶个老婆,想要退隐江南,可是,你看到能够与你一战,气概不凡的对手,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屠龙虎舒出一口气,有几分惋惜的说:“可是这样,你的梦想就破灭了。” ‘孤剑’长叹,眼神里面却没有后悔,淡淡的说:“我真的犹豫了,最后一刻要不要最后一击。出手:名声,梦想都回来了;认输:名声,梦想都破灭了;但我真的做不出来,因为你已经先跟他对决一场,耗去了他的部分精力,而我还不能完全击败他,甚至受了伤,所以我输了;如果我真的出手了,我会有一辈子的阴影,即使我娶了老婆,退隐了江南。” 屠龙虎没有再说话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虽然他没有‘孤剑’的风范,但他理解‘孤剑’,那个孤独中藏隐着一丝属于自己的傲气的人,所以他才是孤剑。 这个时候的海滩并没有随着夜色渐深而变得落寞,相反,很多角落都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做着形形色色的事情,有男人在买春,有女人在出售青春,有人正悄悄的死去,也有人正孤独的买醉,很多故事都在静静的发生着,只是彼此不在同一个圈子而茫然无知。 天跃龙庭,私家别墅的私家温泉里,叶三笑正把头深深的埋进四十二度的温水里面,良久之后,才把头抬了出来,看着夜空,今晚的一切,今晚的种种,划过心际,叶三笑随即一阵愤怒,一阵心痛,看着旁边的胸大美貌的女大学生,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走开,女大学生熟知叶三笑的脾气,顺从三步并成两步离开叶三笑的视线范围,免得自己遭殃。 “你还是如此容易动起心火,怪不得你总是做不了海滩的地下皇。”一个平淡却有威严的声音渐渐从叶三笑的身后传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多事的黑夜 叶三笑知道是他来了,但并没有立刻回头,而是来回在大大的温泉水中浸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所有的火气发泄出来。 ‘嗯,啊’叶三笑终于发泄了出来,随即抬起了头,眼里似乎平静了很多,正走到半路的女大学生听到叶三笑的声音,心里一惊,忙加快速度的离开花园。 叶三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看着身边的不速之客,眼里多了几分淡定,把身的水珠慢慢拭干,才缓缓的开口说话:“你干吗不出手杀了那小子?” 李神州脸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你觉得我一定能杀了那小子吗?” 叶三笑细细想了一会,长叹了口气,楚天胆识过人,身手过人,李神州恐怕也杀不了那小子,何况他旁边还有一个可怕的帮手,能杀百余人的天养生,自然也能对付飞龙特警那几个人,包括李神州。 但叶三笑还是若有所失的开口了:“那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带走楚天他们,然后给他们随便安个罪名,把他们枪毙了不就行了?” 李神州围绕着叶三笑走几圈,神情有几分黯然,说:“如果我那样做了,我估计也快要死了,楚天身后还有林玉清,曾经著名的铁面包公,现在公正严明的高级法官,如果楚天有事,他一定会盯我的,你要知道,被林玉清盯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脱身,李子锋就是最好的下场了,那时就不仅是我死,连老爷子都会被涉及。” 叶三笑自然知道林玉清,李子锋的案子已经让林玉清成了中央的重点宣传的反腐对象,全国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敬? 李神州扫视了叶三笑那满身刀疤的身,摇摇头说:“你总是打打杀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搭进你的老命进去,我可不想那么快就参加你的葬礼啊。” 叶三笑着身手的刀痕,没有羞愧,甚至多了几分骄傲,眼里流露出属于自己的风云岁月,淡淡的说:“身的疤痕有好几处是替老爷子挡的,也正因为有了身的这些疤痕,老爷子才会给我立足之地,让我荣华富贵。” 李神州听到‘老爷子’三个字的时候,神色一紧,自然的流露出恭敬和惧怕,似乎叶三笑说的人们心目中的神一样,不可侵犯和亵渎。 叶三笑接着叹了一声,说:“我如此精密的计划竟然被楚天那小子破坏殆尽,实在出乎我意料,今晚如果不是你按时出现,我恐怕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帮会联合砍死。” 叶三笑说的倒是实话,如果李神州再晚那么十分钟出现,叶三笑都无法确定自己是死是活,天狼教他们都在怒火丛烧之中,拼起命来自然是竭尽全力,不过李神州的出现并不是叶三笑的造化,而是叶三笑早已经安排好的环节,击杀将帮之后,让李神州在计划好的时间出现,就是让李神州他们赶天狼教,霸刀会还有天雄帮他们下山,免得他们就地休息一晚,那自己的手枪组就失去作用了。叶三笑没想到的是,本来对天狼教他们催命的李神州反而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神州点燃了根香烟,吐出一个圆圈,神色自如的说:“如果我知道楚天会出现,我就会坚决制止你今晚行动,也不会介绍卖家给你们交易。” 叶三笑走出温泉,用毛巾擦擦身子,穿宽松的衣服,还没说话,李神州却开口了,说:“那批消音手枪有没有收回来?” 叶三笑自然知道这批枪不能见光,虽然斧头帮是黑社会,但在天朝神奇的国土,如果拿着枪进行火拼,再大的黑帮也会被国家瞬间消灭,天朝政权一向遵循‘枪杆子里面出霸权’,自然把这枪杆子握在自己手里,其他非法团体拥有枪支,那不是威风,而是自找灭亡;这也是海各帮派虽然争夺不休,为什么还没有任何帮派受到毁灭性打击的原因,因为大家都用着冷兵器砍砍杀杀,一晚下来也砍不死多少人,天朝自然也懒得管,只是便宜了那些医院;所以楚天和天养生灭了斧头帮密杀堂百余人,让叶三笑感到很是痛心。 叶三笑点点头,脸似乎又要冒出愤怒,似乎又想起了他那批密杀堂的兄弟,忽然想到李神州说他总是容易动心火,硬是用多年的休养压下了悲愤,点点头,认真的说:“全部处理妥当了,七十七把,一把不少,已经重新装箱,楚天他们只是杀了我们的人,没有拿走我们的手枪,不知道是说他狂妄还是说他笨?”叶三笑的脸竟然有了丝的庆幸,似乎想要说楚天真是笨人,派那几十个青帮弟子,人人拿一把,自己在水榭花都就不用拼死拼活了。 李神州不置可否的一笑,神情淡然,眼神注视着躺在椅子的叶三笑,说:“一夜尽杀百余人,我也没有想到楚天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聪慧过人,咱们安排许久的计划竟然片刻被他破了;至于枪,枪对楚天那样的人来说,只是废铁而已,除非你用k47把他堵在狭小的角落,否则,你拿一把手枪,给你一百发子弹都杀不死他。” 随即,李神州想到一件事情,严肃的说:“你暂时不要想着又去找什么杀手对付楚天,他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而且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李子锋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关。” 叶三笑大惊,忙从椅子坐了起来,不相信的说:“什么,李子锋是被楚天杀的?” 李神州摇摇头,带点不屑,他感觉到今晚的叶三笑好像思考问题没有用脑,道:“楚天再大的能耐也不敢杀堂堂的公安局长,那会引起多大的舆论,十个楚天也挡不住国家的压力。李子锋是因为楚天而乱了阵脚,乱了心绪,所以走错一步,被灭了口,你想想,谁有胆量动李子锋,谁又能够把事件慢慢压下来?” 叶三笑心头一震,刚刚开口:“难道是?”心里已经喊出了‘老爷子’,口里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李神州点点头,制止了叶三笑的猜测,淡淡的说:“千万不要说出来,祸从口出,人家要捏死我们跟捏死两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呢?” 叶三笑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老爷子的份量,他的荣华富贵都是老爷子给的,自然他的命也在老爷子的手。 李神州站起身来,捏灭了手里的香烟,说:“竟然帮不了你灭了将帮,我过两天就回京城了,你们斧头帮暂时也休养休养,仓库里面的那些货暂时也不要运走了,过一段时间再说,我会把这里的情况跟老爷子汇报的,相信他老人家也不会怪你,但你千万记住,不能把货丢了,那不仅会害死你,也会害死不少人的。” 李神州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一些东西,扭头说:“有机会,有空闲,记得留意下玉石,老爷子想要找一块玉石,委托过人去找,不仅没有消息,连受托人都死了,所以老爷子对它的兴趣更是浓厚,我也不知道玉石是什么样子,老爷子也不知道,你留意下,有什么古怪的玉石就派人送到京城来。” 叶三笑的大脑不是吃素的,即使李神州说的乱七八糟,他还是听明白了,点点头,起身穿衣服,却没有去送李神州,而是直接楼了,不是不想送,而是尽量让人少知道他们呆在一起过。 叶三笑今晚共找了三个女大学生,身下压着一个初涉人事的女大学生,怀里抱着漂亮的久经沙场的女大学生,旁边还坐着一个观看的女大学生,这就是叶三笑的绝世好计,不仅不关灯,反而打开所有的灯光,眼睛看着怀里漂亮的女人,把下面的身体当成是她的,叶三笑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满足;片刻之后,叶三笑把身下的女人踢开,向坐着观看的女大学生挥挥手,还未经人事的女大学生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看到疼痛的姐妹,心里发抖,叶三笑不耐烦了,一把拉过来,压在身下。 夜已经很深了,天养生似乎在这个死角睡着了,一动也不动,夜风冷冷的徐徐而过,树木迎风而响,更是增添了这个黑夜的宁静,忽然一声轻响划破了黑夜,天养生本来已经闭着的眼睛瞬间张开了,手里的刀立刻有了力量,天养生屏住呼吸,睁眼望去,通向别墅门口的大道侧边正过来一个黑影,带着口罩,瞬间已经闪躲过几个将帮放哨的弟子,来势甚快。 天养生立刻变得神采奕奕,等那个黑影刚闪过自己的时候,起身跃起,手里乌黑的刀带着冷风袭向黑影的身后,黑影显然没有想到身后竟然还藏有暗哨,更没有想到这个放哨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悍,心念转动之际,忙运劲跃起,躲开天养生冷酷无比的杀人刀。 天养生一击未能得手,心里也微微一愣,随即足尖一点,乌黑的刀没有多余的动作,顺着身势,直刺黑影的落脚之处,黑影也没有想到天养生出手如此之快,刀法如此实用,心里不敢大意,反手抽出贴身短棍,运劲臂力,挡住了天养生的一刀。 ‘当’的一声,两个人各退了几步,脸的神色都是相当的惊讶,对方身手实在强悍。 刀棍相击的声音刺破了水榭花都的宁静,将帮的弟子立刻动起来,能动能走的人已经刀在手,向着出事点迅速的围了过来,他们以为斧头帮的人再次来攻,决定誓死血拼,所以群情甚是汹涌。 楚天,海子和光子还在房深谈,忽然听到外面如此吵闹,知道发生了事情,于是迅速的走出房,还没有下楼梯,一个将帮的兄弟提刀来报:“三位当家,有敌来犯,将帮能动能走的兄弟已经尽数出动,誓与来敌血拼到底。” 海子和光子对望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难道是斧头帮带人再次来犯?” 楚天摇摇头,叶三笑那种人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哪里会舍得拼尽自己的精锐,何况众帮会回去后院发现鸡犬不留,难保不对叶三笑进行攻击,叶三笑自然不会不防范,更谈不再次攻击水榭花都了,当下也不猜测,扶着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不要猜测,咱们直接去门口就知道了。” 天养生的刀再次斜劈过来,黑影向侧一闪,手里的短棍往旁边一挡,刚好对住天养生的刀,天养生脸无表情,顺着短棍边沿,扫向黑影,黑影微微一惊,撤回短棍,并横着击打在天养生的刀身,天养生的刀竟然划了个弧线,反向攻击黑影的胸口,此招用的甚是精妙,黑影只能再退三步,回棍阻挡,黑影舞棍似挥毫,式式劲捷却又行云流水,天养生刀法朴实,却刀刀凌厉,一时之间两人竟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黑影见一时难于击败天养生,又见自己已经惊动了将帮的帮众,看着渐渐围了过来的将帮帮众,知道今晚行踪已败,心里已有退意,猛然使出全力,对着天养生的胸口连环点击,然后趁着天养生回防之际,向后连连跃起,闪入黑夜之中,片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并不曾来过。 楚天和海子,光子他们已经走了过来,没有见到天养生跟黑影的对战,却见到了黑影离去的速度和身影,知道那是个厉害的主,身手绝不弱于天养生,只是他那么晚还潜进水榭花都想要干些什么呢? 将帮帮众看着离去的黑影,还有原地沉思的天养生,都暗叹这两人刚才的对战实在精彩,不亚于好莱坞的大片。 楚天抬头望着黑乎乎的山下,淡淡的问:“是谁?” 天养生的脸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神情,毫无表情的回答楚天的问题:“高手!” 冷风呼呼的吹着水榭花都,整个世界似乎变得安静下来,楚天抬起头,看看夜空,或许,自己的热血江湖就此拉开了帷幕。 二十几分钟之后,山下的越野吉普车里,一个中年人摘下口罩,叹了口气:“高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子的难处 越野吉普车里的反射镜清晰的折射着李神州微微震惊的神情,李神州摸摸微微疼痛的虎口,舒出一口气,发动吉普车,一溜烟的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这个夜就在这样反复的折腾中悄悄流逝。 楚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胸口的疼痛经过昨晚的疗伤已经消失了大半,楚天伸伸懒腰,然后运功一遍,感觉到全身真气顺畅才跃下床来,洗漱完毕,下得一楼大厅,才发现海子和光子早已经醒了,经过整晚的休息,脸已经恢复了几分红润,正在大厅边看报纸边谈笑风生,将帮的一些能走动的弟子也活跃起来,正在门口操练着。楚天不由暗叹,将帮的男儿真是强悍,一夜的恶战,一夜的生死抗争,并没有消耗他们的斗志,反而更加士气高涨,看来海子和光子果然是带兵之将。 海子和光子见到楚天下来,忙站起身来,脸挂着笑容,海子迎了来,细看了楚天的脸色,开口说:“三弟,看起来脸色不错啊,休息一晚应该好很多了?” 楚天摸摸自己的脸,拍了几下,说:“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好好吃一顿应该就完全好了。”随即楚天走到光子面前,伸手给光子把把脉搏,然后问道:“光哥,身体有什么不舒适吗?” 光子伸伸手,伸展自如,然后笑笑说:“没事了,昨晚医生已经帮我仔细的检查过了,他说毒血已经流尽,身体只是有点虚弱,吃些药,休息几天,你就能见到往日能战的光子了,甚至现在的我已经有了砍叶三笑狗头的力气。” 海子也走过来,拍拍楚天和光子说:“三弟,放心,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我们还要跟着你,亲手打败斧头帮,砍下叶三笑的狗头呢。” 楚天心里苦笑了一下,早起来还以为是做梦呢,没想到海子和光子竟然还惦记着让自己坐将帮主位的事情,只是已经答应了他们,不能再做什么退却了。 在楚天他们谈笑的时候,桌子已经摆好了早餐,都是些精致的点心,一大碟煎蛋,几笼小龙包,一大壶豆浆,还有锅香气四溢的瘦肉粥,最后端来的是热气腾腾的馒头,楚天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感觉中午是不是不用吃饭了呢?楚天他们还没有坐下,天养生从一楼的小客房走了出来,身的衣服显然已经换过了,而且天养生把自己收拾的甚是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了,虽然身还是带着难于抹去的杀气,但却没有了昨晚的那种阴风阵阵。 天养生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完全没有昨晚斩杀百余人,然后又与神秘高手一战之后的疲倦之色,天养生来到桌子旁边,毫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拿起热气腾腾的馒头就啃了起来,似乎馒头永远是他的最爱,他补充体力的唯一食物。 海子豪爽的一笑,拉开椅子,也坐了下去,并亲手为天养生倒了碗浓浓香味的豆浆,放在他旁边,说:“放心,水榭花都什么都没有,馒头绝对够吃,兄弟,慢慢吃,用豆浆送送,或许味道会更好点。”海子接着又倒了两碗碗豆浆放在楚天和光子的面前。 天养生似乎觉得海子的建议不错,于是端起豆浆,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足够容纳几百毫升豆浆的大碗被他喝得精光,然后摇摇头,面无表情的拿起四个馒头,边咬着边去门外晒太阳,海子和光子早已经从楚天口中知道天养生的来历,性格,加他们本身就是性情中人,对天养生的做法丝毫没有反感,反而感觉到直率,真挚。 楚天喝了几口豆浆,心里有一个从昨晚压抑到现在的疑问再次冲击着自己,昨晚之所以不问海子和光子,是怕给他们压力,怕他们尴尬,现在见到他们两个神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于是开口说:“两位哥哥,我有个关于将帮的事情想要问问,不知道两位哥哥是否能够告知?” 海子和光子知道楚天要说的是正事,于是停下了筷子,点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三弟,中午香之后,你就是将帮的帮主了,有话直说无防。” 楚天思虑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道:“我记得海哥和光哥说过,将帮六百精锐,为何昨晚只是百余弟兄在水榭花都奋死抵抗,其他弟兄竟然都不在,甚至没有来支援,况且,叶三笑的这么大的攻击行动,相信两位哥哥不会没有收到风声,但却没有足够的准备,差点帮毁人灭,原因在哪里呢?” 海子和光子相视片刻,互相点点头,海子长叹一声,眼神流露出几丝无奈,说:“三弟,哥哥的苦楚也只能向你倾诉倾诉,将帮精锐确实六百有余,哥哥这个没有夸大;当年因为我敢打敢拼敢死,替将帮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所以长孙帮主把将帮的位置给了我海子,当我坐将帮的位置之后,似乎一切都变得顺利了,将帮越来越强大,地盘越来越广,人数越来越多,下面的三个堂主的野心也越来越大,遇见火拼血战的时候,总是来找我这个帮主,分地盘招手下的时候,个个积极无比,此消彼长,我身边的嫡系兄弟拼死拼活,换来的地盘人手都却被下面的几个堂主瓜分,于是将帮越来越强大,强大的是他们几个堂主,而不是我这个帮主。” 楚天似乎有点明白了,说:“海哥,你现在就如当年的蒋光头对?名义一统华夏,手下的军阀却依然拥兵自重,割据地盘,难于控制?” 海子和光子再次异口同声的说:“精辟!”海子甚至有点汗颜,自己说那么多的废话,却被三弟两句话概括了,看来三弟确实比自己能干很多。 楚天虽然明白了,但心里的另外一个疑问出来了,竟然已经问了,就干脆问到底,开口问道:“海哥,光哥,你们竟然知道问题所在,以你们的能力,为什么会那么任意放纵几个堂主坐大而不加于掌控呢?” 楚天的话问到海子的心窝里面去了,海子咕噜一声喝完碗中的豆浆,说:“三弟,你有所不知,当年长孙帮主带着几个兄弟来海打下一番天地,在海站稳脚跟之后,长孙帮主的几个弟兄自然也成了堂主,当然他们还是比较服从长孙帮主的意愿,否则我也做不将帮帮主的位置;长孙帮主退位给我之后,就出国了,他那几个弟兄自然也退位享起清福,并顺理成章的把自己的堂主之位都让给了自己儿子,你说,我怎么去掌控那些元老们呢?态度强硬点估计被那些老家伙用手指戳死。” 光子点点头,补充道:“我曾经叫过海哥用强制手段掌控将帮,海哥确实也强硬过一阵子,但那些堂主立刻把自己的父亲搬了出来,来指责海哥,甚至跑去国外把长孙帮主请来劝告海哥,海哥感于长孙帮主的恩情,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于是再次变得软弱,海哥次去宜宾市,一方面是想要在那边打开新局面,一方面是想要在那边发展自己的势力。” 海子的脸有几分伤心,完全不像平时硬朗豪爽的样子,淡淡的说:“我和光子收到了斧头帮近日要攻打水榭花都的风声,所以我把所有的嫡系弟兄都调入进来,还派人联络各位堂主,让他们各派三十名精锐来,没想到各个堂主竟然搪塞最近事情众多,已经人手不足,不肯派人来水榭花都,但答应随时准备支援水榭花都,谁知道,叶三笑他们来势凶猛迅速,而且山的信号竟然被屏蔽,电话线也被割断,竟然来不及召唤各位堂主支援,所以才差点险遭覆没。” 楚天听完,也长叹了一声,低头喝起豆浆来,他现在才明白海子和光子的难处,海子名义说是将帮的帮主,实际是将帮的管家,先锋,有福同享,有难自己背那种,即使电话线接通,信号强烈,估计那些堂主也不会派人来支援,只是方便了他们的借口而已。 海子说完之后,光子却嘿嘿一笑,说:“三弟,是不是感觉做将帮帮主太难了?是否怨恨两位哥哥让你做这名不副实的帮主之位呢?” 楚天微微一笑,如果说刚开始是被海子和光子逼迫的无奈做这将帮帮主之位,现在则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带着海子和光子,以及百余名弟兄在海打出一片天地。 楚天的脸扬起了难得的威严,淡淡的跟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如果真的愿意把自己和百余弟兄交给楚天,那么必须完全听从楚天的安排,我保证带着大家在海滩打出名副其实的霸业出来。” 楚天脸的坚毅和自信,激起了海子和光子的热血,两人伸出手来交织在一起,说:“一切听凭三弟安排。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楚天微微一笑,把手也放了去:“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只热血男儿的手彼此感受到了来自心里的真诚,久久没有放下,似乎回到了昨晚生死场面。 良久,大家才松开紧握的手,彼此的心却更进了一步。 楚天拿起一个小笼包,放在嘴里咬了几下,开口说:“两位哥哥,现在将帮的这种局面,只有两种结果解决,第一,强力掌控将帮,实现完全统一,过程可能会得罪不少将帮叔伯,甚至前任的长孙帮主;第二,出帮自立,不要将帮任何一块地盘,不要将帮其他堂主的任何一人,用我们三兄弟的热血带出堂堂正正的男儿,用自己的鲜血打下自己的地盘。” 海子和光子互视了一下,兴奋的点点头,但海子还是有些许的顾虑,对楚天说:“三弟,你说的两种方法都是可行的,但都有很大的问题存在,前者会导致将帮内部残杀,而且那些叔伯元老不是说掌控就能掌控的,毕竟他们根深蒂固,不过如果真的掌控了他们,那么一统海滩的黑道则指日可待;后者,虽然避免了将帮内部的残杀,但我们一百多人净身出户,势力实在太弱,在外面很难生存,即使不被人吞并,也迟早会饿死。” 楚天笑笑,笑容异常的灿烂迷人,淡淡的说:“两位哥哥但请放心,我心中早已经有了各种对策,现在至于选择那种方案,则要见过各位堂主再做决定。” 海子和光子微微一愣,三弟竟然已经有了对策?瞬间的事情竟然想出了处理对策?实乃神人;见到楚天那自信坚毅的笑容,海子和光子的心里宽慰了很多,知道楚天的胸有成竹不是装出来换取他们开心,当下也不再问,高兴的吃起渐渐变冷的早餐。 楚天接着说出一句:“海哥,麻烦你约各位堂主七天之后来水榭花都吃个饭,到时候我想再试探试探他们的态度;这七天里面,你们什么都不要干,只管养伤就是。” 海子和光子听到楚天的安排,瞬间感觉到了轻松,高兴的点点头,有了楚天,以后不用费脑子想来想去,带着兄弟直管冲杀就是,想到这里,于是胃口大开,大口大口的吃起东西来。 水榭花都的门口的一块大理石,天养生仰面躺在石头休息,眼睛盯着苍凉的天空,一条竹叶青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钻了出来,迅速的向天养生的衣服下面钻去,或许那里有几分体温和阴凉,或许那里有几分陌生的气息,天养生连动都没有动,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天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死去多时了,竹叶青滑过他的腹部,溜过他的胸膛,甚至爬他的头,用它那双让人畏惧的眼珠注视着天养生的眼睛,全身警惕起来,好像只要年轻人的眼睛一转动,它就会速猛的,毫不留情的咬过去。 天养生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苍凉的天空,似乎毫无生气,竹叶青终于放松了警惕,滑下他的肩膀,滑向他的手臂,等七寸刚滑到天养生的手掌,天养生的手突然用力一捏,竹叶青不相信的垂下了高昂的头,眼睛有着无比的悲愤和不甘,含恨死去。 旁边将帮的帮众早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心头震撼,连刚刚走出门口的海子和光子也感到震惊,天养生的这份定力,这份杀机,真非常人所有,怪不得能够尽杀百余人却全身而退,毫发无损,他连恶毒的竹叶青都能忍耐到最佳时机才出手,何况那些斧头帮密杀堂的人呢? 夜色渐渐降临,叶三笑站在别墅的二楼阳台,看着戒备森严的天跃龙庭,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什么都没有发生,水榭花都一战,伤亡斧头帮三百余精锐,让叶三笑痛心的同时也不忘记保护自己的命,他怕楚天他们神出鬼没的杀了进来,叶三笑把帮中剩下四百余精锐弟兄全部调人天跃龙庭,其中不乏众多好手,就是楚天再厉害也杀不进来,更不用说杀到他面前了。 叶三笑的管家王叔端了壶茶水来,静静的放在叶三笑旁边,叶三笑对着这个老臣子微微一笑,说:“王叔,帮内今天没什么事情发生?” 王叔摇摇头,淡淡的说:“没什么大事发生,连天狼教和天雄帮,霸刀会他们都没有因为老爷你灭了他们后院而大动干戈,我看他们都是怕了。” 叶三笑舒出一口气,还是存有几分顾虑,说:“那些小帮派各存私心,想要灭我又不舍得拼血本,他们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到怕的是楚天和将帮。” 王叔露出一丝微笑,他是叶三笑的亲信之人,自然知道叶三笑的担忧,说:“楚天独木难支,海子的嫡系精锐几乎都带伤在身,暂时也无力冲击斧头帮,将帮其他各堂一向对海子阴奉阳违,难于联合起来,老爷更加不用担心。” 叶三笑赞许的点点头,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分析的,但经过王叔说出来,再次支撑他心里的想法,感觉就是好很多,于是伸伸懒腰,接过王叔的茶,说:“王叔,明天让各堂主带人散去,留下二百精锐就可以了,斧头帮毕竟还要吃饭,不能都聚在这里太久不做事情。”然后喝完手中的清茶,自言自语的说:“不过,我还是向老爷子要个高手比较保险一点。” 楚天,海子,光子他们正在吃晚饭,天养生则吃完几个馒头回房间先睡觉了,谁都知道天养生睡几个小时之后就会起来放哨,将帮的兄弟也早已经适应了这个行为怪异的人,见识过他的身手,定力,手段之后,将帮的兄弟对天养生只有佩服和恭敬。 这时,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驶入了水榭花都,将帮帮众立刻掏出武器围了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的扑去砍杀,来人缓缓的摇下窗户,带着口罩,故意嘶哑着声音说:“我要见楚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酒吧疯狂 谁也不知道那个来人是谁,只是知道楚天在海子的房里面跟他足足谈了三十几分钟,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是满脸喜色,似乎谈的很是融洽。 等陌生来客走了之后,海子和光子站在楚天身边,脸带着疑问,明显想要知道陌生来客是谁,楚天笑笑,低头在海子和光子的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眼,海子和光子听完,似乎很难相信,楚天摸摸鼻子,然后说出大家彼此震撼而兴奋的话:“斧头帮覆没之时,指日可待。” 楚天刚跟海子和光子喝了半壶茶,又一辆高级轿车开了进来,这次将帮的帮众都没有再围了过去,脸反而扬起善的脸色,因为那是青帮的车,八爷与楚天的关系,还有那晚青帮的表现,让将帮的帮众已经认定青帮是非敌,车渐渐停了下来,车门慢慢打开了,车里没有下来八爷,也没有下来青帮的弟子,而是下来一个青春活力,魅力四射的女孩,萧念柔。 楚天完全没有想到萧念柔今晚会来找他,按照他的想法,即使萧家姐妹来找他,也应该是萧思柔,那个霸道的大小姐,而不是这个温柔善良的萧念柔。 楚天一直认为x感是天赋才华,可以骄傲大气旁若无人地x感着的女人,实在寥寥可数,没想到稍微化妆之后的萧念柔是其中一个,今晚的萧念柔一袭连体黑衣,脸化着淡淡的妆,手带着银饰,修长柔韧美好至极的女性躯体在黑衣下显得凹凸有致,眉目间的热力荡漾,还有偶尔闪过脸的妩媚,都无不显示着萧念柔的情魅力。 楚天在微微发呆之后,适应过来,开口说:“义妹怎么跑出来了?义父他们难道出事情了?” 萧念柔宛然一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迷人,柔声说:“父亲和姐姐下午去杭州探望外婆,明天才会回来,我刚好几分身体不舒适,所以没有一同前去,今晚稍微好点之后,想起十点有个朋的生日晚会,我想去参加,又怕有什么危险,所以来找哥哥你,希望你能陪我前去。” 楚天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妮子是没心眼还是不怕死呢?昨晚的血腥风雨竟然没有把她吓怕,今晚竟然独自跑到水榭花都找自己,而且今晚还要出去参加生日晚会,难道她不知道现在的海处处充满危险吗?天狼教他们虽然还没有找叶三笑他们报复,不代表他们没有谋划,一不小心就会卷入各帮派的争斗之中,到时候被乱刀乱棍砍死打死不是没有可能的。 萧念柔见到楚天的样子,知道他在为难,于是露出女孩儿的娇态度,嘟着嘴说:“哥哥,你就陪妹妹去,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好吗?求求你了,不然我那帮小姐妹以后会看不起我的。”萧念柔的撒娇虽然没有萧思柔的热烈人,但却充满了小女人的柔情,让人难于抗拒。 楚天微微思虑之后,点点头,说:“我可以陪你去,但你千万记得,两个小时咱们就回来。” 萧念柔高兴的连连点头,一副很是顺从的样子。 楚天扭头说了声:“海哥,麻烦给个电话忠叔,告诉他,萧念柔在我这里,免得他提心吊胆,四处寻找。”然后就了萧念柔的奥迪,往市中心去了。 三十分钟之后,萧念柔就带着楚天来到“天人间”的酒,这个酒集跳舞,厢房,唱歌一体,因此很受欢迎,萧念柔轻车熟路的拉着楚天来到一个比较大的角落,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年龄都跟萧念柔差不多,看来都是萧念柔的同学。 里面的男男女女见到萧念柔姗姗来迟,都欢呼起来,一个胸大腿长的女孩,颤抖着摇摇欲坠的双峰,大笑着说:“念柔,你迟到了十五分钟,罚你喝两瓶酒,跳一支热舞。”这个女孩异常的俗气,脖子还带着一条金黄的链子,右手带着三枚戒指,耳环也是大的惊人,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有钱似的,但无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萧念柔呵呵一笑,也不推辞,拿起桌子的啤酒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咕咚咕咚’几声,就喝完一瓶啤酒,然后又拿起一瓶准备入口,楚天按下了她的手说:“念柔,不能喝太多了,如果真要喝,我帮你喝这一瓶。”然后接了过来,眉头不皱的把一瓶啤酒喝完,喝完之后,楚天暗叹了一声:这啤酒比起媚姐的竹叶青就是差一大截。 那个俗气的胸大女孩应该是今晚的寿星,见到楚天替萧念柔喝完,忙带头鼓起掌来,等楚天喝完,才开口对萧念柔说:“念柔,原来你已经有了那么体贴的男朋啊,那我们的陆枫和杜宇明不是要哭死了?高中追你三年都白用功了?” 楚天清楚的看到两个男孩脸红了起来,有点尴尬,但随即抬起头,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楚天,楚天微微一笑,估计这两个人就是陆枫和杜宇明,否则不会有如此的神情。 萧念柔的脸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甚至没有半分羞涩,完全不像是楚天在火车时候看到的萧念柔,开口笑道:“张雅风,你就别开玩笑了,这是我干哥哥,名字楚天。”然后萧念柔又帮楚天介绍了众人,楚天没有怎么留意,只是分清了谁是陆枫和杜宇明,矮壮的是陆枫,高瘦的则是杜宇明。 张雅风等萧念柔介绍完之后,又口无遮拦的说:“念柔,竟然是你干哥哥,长得还挺帅气的,那你就把他让给我张雅风,当作你送的生日礼物好的了,怎样啊?”张雅风边说边看着楚天的神情,似乎想要一口吞下楚天,楚天感觉到她的目光,只能暗自苦笑,怎么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啊。 萧念柔又喝了口酒,没有回答张雅风的问题,站起身来,说:“张雅风,今晚我先为你跳只热舞,好好看哦。”然后拍拍楚天,就起身往前面的六米远的舞台走去,似乎最后四个字是对楚天而说,陆枫和杜宇明似乎也感觉到了,再次仇视的扫视了楚天几眼。 萧念柔一踏舞台,就艳丽四射,舞姿动人,她都很快成为焦点,男男女女的眼光在她身游离,男的那是贪婪和色,女的是妒忌和恨。 楚天承认,萧念柔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凹凸有致,特别是扭动的时候,脸色眼中含笑,妩媚娇人,身体浑圆x感,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挑逗,楚天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平时温顺善良乖巧的萧念柔跟现在成熟妩媚的萧念柔联系起来,现在的萧念柔甚至比她姐姐萧思柔更显得热烈迷人,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嬗变? 陆枫和杜宇明和一些同学已经向着萧念柔围了过去,为她喝彩捧场,张雅风却没有去,似乎早已经知道萧念柔天使的身材,魔鬼的舞姿会产生出惊人的反应,看到整个角落就剩下她和楚天了,于是拿着一瓶酒,一股坐到楚天的旁边,身晃动的双峰似乎随时会碰到楚天,脸洋溢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扬扬酒瓶说:“干哥哥,可别只替念柔喝酒,不跟我张雅风喝酒啊。” 楚天无奈的拿起桌子的一瓶未开的啤酒,用旁边的一支筷子,轻轻一撬,盖子就飞了出去,张雅风惊讶的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楚天,说:“干哥哥真是厉害,我学这一招足足三个星期都没学会,改天记得教我啊。”然后用瓶子跟楚天轻轻一碰,痛快的喝起酒来。 楚天无奈的陪她把酒喝完,刚放下酒瓶,张雅风忽然把头靠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干哥哥,今晚要不去我家再好好喝过痛快?家里就我一人。” 张雅风的话说的非常暧昧,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领悟出她的真正意思,楚天自然也知道,吓了一跳,张雅风实在开放,他有点承受不住,刚想着办法逃脱这个女孩,张雅风趁着楚天思虑之际,直接用玉手一把抓住楚天的右手,脸露出微微惊讶,说:“为什么不能做个朋呢?” 楚天躲闪不及被抓过正着之后,忙拉开张雅风的手,起身避开,此时萧念柔已经带着一帮人正热热闹闹的回来了,陆枫和杜宇明在左右兴高采烈的赞扬着萧念柔的魅力,张雅风见到他们正慢慢走过来,只好跟楚天挪开一定的距离,然后交叉了下双腿,让自己的神情渐渐恢复平静,然后才翘起腿,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天,暗想,楚天没有答应没有拒绝她的邀请,证明自己还有点戏,有机会加把火就可以把这个帅哥征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见到众人回来,张雅风打了个响指,娇声喊道:“服务员,再来两打啤酒,冰的。” 萧念柔不知道是酒精脑还是舞池里面疯狂未退,听到再来两打啤酒,高兴的拍起掌来,然后拿过自己位置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楚天还没有出声制止,杜宇明已经一把拉住啤酒瓶,关心的说:念柔“,你怎么还是那么疯狂啊,喝那么多,你怎么回去啊?”旁边的陆枫也点着头。 萧念柔嘟嘟嘴:“怕什么,正喝的瘾呢,再说,我喝醉了,我干哥哥会送我回去。” 萧念柔的话一出,陆枫和杜宇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啤酒,大声喊着说:“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显然是想要把楚天也弄醉,这样他们才会放心。 萧念柔高兴的拿过一瓶,扭着让无数男人迷恋的小蛮腰,正喝得欢的时候,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三个人,领头的脸有几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怕,等萧念柔喝完,有疤痕的那个人笑着说:“这位小姐不仅舞蹈好,连酒量也好,真是世难得的佳人;在下方大同,我们大哥想要跟你交个朋,麻烦赏脸移步到厢房。” 楚天他们都暗想,这个人的名字真是牛气,方大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统治了两大洲呢。 萧念柔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有点清醒,笑笑:“什么人那么大架子啊,要本小姐移步?凭什么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八……”萧念柔刚想说是八爷的女儿,就被楚天暗中踢了一下,萧念柔立刻收口不言。 方大同脸色依然那么亲切,语气平和的说:“无论小姐是富人还是平民,我们大哥都愿意与你交个朋,没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想跟小姐认识一下。” 张雅风也喝完一口啤酒,讥讽说:“难道你大哥见不得人?想要妞还派你们下人帮忙?”楚天暗想,这张雅风平时应该也是嚣张跋扈之人,否则看到三个大汉早已经吓怕了,还敢出言讥讽? 萧念柔带着几分不屑,轻轻的摇摇头:“有本事叫你大哥出来见我,不出面还想妞,想得轻巧。”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说的好,小姐真是位佳人,不仅舞蹈好,酒量好,还这么有个性,我喜欢,我现在出来了。” 方大同他们毕恭毕敬的让出一条路,低头齐声喊:“大哥。” 楚天和张雅风他们看到那慢慢走来的‘大哥’,长着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尖尖的嘴巴,头发简短竖立,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闪着严厉的目光,脸却努力带着笑容,让人感觉很不伦不类,大家很轻易的想到了公鸡的形象,心里微微一笑。 这位大哥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在下林雄俊,请教小姐芳名?” 萧念柔冷冷的说:“我的名字只告诉我的朋,可惜你不是,我也不想跟你认识,我们要走了。”萧念柔回身拿手袋,拉楚天就准备走人。萧念柔虽然平时懵懵懂懂,却也知道现在的海是个多事之秋,能不生事就不生事,免得给父亲和青帮招惹麻烦。 方大同他们轻轻的踏几步堵住萧念柔要走的路,林雄俊则选择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盯着萧念柔不放。 这个时候,杜宇明想到自己的父亲,脸扬起一番得意之色,今日自己出面,用父亲的名头或许能够把这伙人吓走,到时候自己就成了护花使者了,萧念柔还不对自己改观?于是,杜宇明踏前一步,豪气十足的喊道:“你们想怎么样?强抢良家少女啊,还有没有王法?” 方大同突然出手扇了杜宇明一巴掌,语气不屑的笑着说:“王法?什么是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杜宇明完全没有想到方大同会突然扇他一巴掌,从小没有吃过苦的他忙捂着留有指印的脸,痛疼的把父亲的名号赶紧报出来,说:“你们竟然敢打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浦东区刑警队长。” 方大同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巴掌,语气更加不屑,说:“刑警队长,我打的就是刑警队长,你爸在我面前,我照样扇他两个耳光,然后他还会屁颠屁颠的说谢谢。” 杜宇明这次没敢嚣张了,知道这伙人敢如此说话,来头自然不小,忙退了一步,畏惧的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方大同笑笑,带着几分骄傲说:“说出来,吓死你,听说过将帮吗?那位就是我们龙堂的林堂主。” 楚天心里一动,细细的看着方大同和将帮龙堂的林堂主,怪不得海子拿他们办法,这些人也确实嚣张,加自家老爷子的撑腰,还有前任长孙帮主的照顾,做事情真是毫无顾忌,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海子和光子还有嫡系弟兄肯定做不出来。 萧念柔忽然想到楚天的身份,不由掩口一笑,难道林雄俊他们不认识楚天这个将帮的三当家吗?刚想要出言讥讽,却看到楚天的头微微轻摇,于是闭口不言。 杜宇明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做刑警队长的父亲曾经告诉过他,将帮势大力大,弟兄近千,没事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 林雄俊看着不出声的杜宇明,笑了,显然对这个效果非常的满意,然后对着萧念柔说:“不知道小姐现在是否肯告知芳名呢?” 萧念柔虽然见到了方大同他们的霸道,但依然不为所动,神色自若的说:“你,还不配知道。” 方大同脸色大变,前一步,盯着萧念柔说:“还没人敢这样对我大哥说话,别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雄俊出声制止道:“别这样跟这位漂亮的小姐这样说话。”然后一笑,对着萧念柔说:“果然有个性,我真的很喜欢,今晚让我们把酒赏月,共度**,如何?” 萧念柔这些日子遭遇过不少危险,从火车的惊险,云水山居的残酷,水榭花都的血流成河,经历过这些之后,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没什么可怕了,何况楚天就在自己身边,这个击败无数高手的干哥哥就在自己身边,何必畏惧这些什么将帮的堂主呢? 旁边的陆枫忽然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方大同面前,淡淡的说:“让路。” 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战就战吧 方大同的脸露出几分不屑的笑容,这个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要英雄救美?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天真的了。方大同不仅不让路,反而踏一步,贴近陆枫。 陆枫忽然出手,速猛有力,矮壮的身躯变得灵活起来,心想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也会打的方大同满地找牙,陆枫对自己身手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自己学了三年的泰拳,连教练都说自己是练拳的料子,如果不是陆枫家人反对,还真要介绍陆枫去打拳击呢。 方大同看着陆枫有模有样的拳法,知道这小子估计是在什么野鸡拳馆练过几招,所以才这样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拳法惊人,天下无敌,方大同在陆枫的拳头快要击打在自己身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运住气劲,硬生生的承受陆枫的拳头,陆枫一拳得手,心里大喜,却感觉方大同的肉如石头般的坚硬,自己的拳头击打在面,痛的却是自己的手,陆枫忙缩手回来。 方大同趁着陆枫的手疼痛回缩之际,一个左勾拳直接向着陆枫的下巴击打过去,陆枫此时竟然想不起来拳馆里面学的招数,忙下意识的用右手一挡,谁知道,方大同的力气惊人,右手的抵挡只是稍微缓解了方大同的拳头攻势,并没有阻止到拳头的停下,陆枫忙向后退去,方大同的拳头见到陆枫向后退去,竟然像是有了灵性般,加速度的击打在陆枫的下巴。张雅风他们的眼睛流露出惊恐之色。 ‘砰’的一声,陆枫的下巴中拳,余势还把陆枫弄了个重心不稳,向后跌倒,刚好向张雅风身边的桌子倒去,张雅风伸手去拉陆枫,结果没拉住,陆枫好不容易扶着桌子起来,‘啪’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颗牙齿,陆枫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一摸嘴边的鲜血,又挥舞着拳头来,方大同微微一笑,身体冲撞了去,陆枫的拳头击打过来,却被方大同用胳膊夹住,然后提起右腿,用力一顶,然后反脚一扣,把陆枫压在旁边的桌子,一手捏住陆枫的脖子,一手拍着陆枫的脸说:“小子,学了几招就替人出头啊,你被那些野鸡拳馆骗钱了,真是丢人现眼,没死过,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堂主心情好,我一把捏死你。” 陆枫的脸充满悲愤,但也无可奈何,技不如人,还学人家英雄救美,真是丢人到家了。 方大同在松开陆枫的时候,还不忘往陆枫的腹部击一拳,然后才走回到林雄俊的身边。 林雄俊看着这群畏缩的高中生,很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想要在萧念柔面前表现一下实力,自己是很不屑欺负这些学生,但为了萧念柔那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林雄俊想要从萧念柔的脸看出一些震惊和惧怕,却发现,萧念柔的脸色自如,似乎对自己显现出的这些实力毫不放在心,心里一边赞叹萧念柔真沉得住气,一边非要得到萧念柔的念头变得更加强烈了。 林雄俊不缺女人,但缺让他心动的女人。 林雄俊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等的红酒,粗犷的声音再次散发开来:““现在,不知道小姐肯否告知芳名呢?是否赏脸把酒赏月,共度**?”然后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林雄俊的耐性也是很有限的,为了你,为了你的朋,还是烦请小姐移动玉躯如何?”这后面的话,谁都知道那是**的威胁,但谁也知道这个将帮的林堂主绝对有实力做的出来。 张雅风他们都看着萧念柔,都在等待她的回答。张雅风本来还想要搬出自己政协委员的外公来涨涨威风,可是见到杜宇明被扇了两巴掌之后,又听到他们是将帮的人,马闭嘴不言,怕说出来,招惹到这伙人,难免这伙人把自己就地办了,虽然自己身体良好,也抵抗不了几个男人的轮番阵。 萧念柔冷笑了一声:“本姑娘对你实在没兴趣,要把酒赏月,共度**,也是跟我干哥哥,而不是你。” 楚天苦笑一番,这丫头平时温顺乖巧,为什么一进酒就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明摆着要挑起最大事端。 张雅风精神立刻一震,她不是想到楚天会有多厉害,而是想到‘共度**’这四个字,暗想着跟萧念柔,楚天来个二女一男翻云覆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景象。 张雅风他们的眼光都看着楚天,林雄俊他们自然猜测的出楚天就是萧念柔口中的‘干哥哥’,于是冷笑的看着楚天,这个年轻人并不比陆枫强壮,只是神情显得很是淡然,自信,似乎胸怀天下,乾坤在手的样子,但此刻这个小子并没有挺身而出,林雄俊他们自然以为楚天看到他们的实力已经怕了,不敢出来了。 萧念柔决定借楚天的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何况楚天是将帮三当家,教训林雄俊这些人很是顺理成章,萧念柔的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妩媚的柔声说:“竟然林堂主如此赏识本小姐,有本事过来搂我啊。” 楚天心里暗叹,这小妮子的心思岂能瞒过自己?明摆着借自己帮她出出恶气,不过,林雄俊他们确实也该吃点苦头。 林雄俊和方大同他们哈哈一笑,萧念柔的挑衅显然毫无难度。 林雄俊站起身来,脸带着刚刚露出的轻薄,踏两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去搂萧念柔的腰,眼里笑意渐浓,嘴里说道:“小姐好白。” 林雄俊的右手就要摸到萧念柔的腰时,忽然听到一声叹气,林雄俊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楚天刁住了,再也前进不得。 楚天随即甩开林雄俊的手,再次叹了声:“将帮在海赫赫有名,堂堂正正,身为将帮的堂主,做出这种事情,不好,很不好。” 张雅风忽然发现此时的楚天帅气的动人心魄,她对自己的献身越来越执着了,寻思着要想尽办法把自己奉献给楚天。 林雄俊摸摸微微疼痛的手,心里有点吃惊,这个小子怎么出的手,自己竟然没有看见,而且感觉这小子的手劲有那么两下子,于是退后几步,微微一点头,方大同立刻会意,踏两步,下仔细的打量着楚天,然后伸手过来拍楚天的肩膀,想要告诉他这年头多管闲事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英雄救美的结果都是英雄被埋了。 方大同的手就要拍到楚天的时候,楚天脚步轻轻一挪,避开了,脸带着看不透的笑容,方大同一拍不着,微微一愣,说:“原来阁下也是个高手,怪不得敢出言教训将帮,希望能够赐教几招,方大同感激不尽。” 方大同知道,只要把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干哥哥’击倒了,堂主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搂着萧念柔走了,只要萧念柔看到身边的人都倒下了,连口中的‘干哥哥’都被打倒了,自然不敢再那么嚣张,只能乖乖的跟堂主去共度**了,眼前这个人估计也会点武功,看他刚才挪步的那份自如,应该有几年功夫,可惜遇见的是自己,将帮龙堂的头号干将,这种小货色被自己打倒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方大同甚至想象到楚天被自己踩在脚下时候,萧念柔向堂主求情的画面,那是多么的惬意,到时候堂主会怎样的奖赏自己办事不力呢。 在酒疯狂的人,很快见到这边正在发生着事情,有不少人都跑过来观看,方大同的手下正想把他们赶走,林雄俊心里一动,制止说:“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将帮的厉害,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跟将帮作对。”片刻之间,这个角落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到处闪烁着好奇而兴奋的脑袋,跳舞随时可以跳,打架却难得一看,再说,有什么比看人家打架来的过瘾呢? 林雄俊一直只注视着萧念柔,用眼睛在剥掉萧念柔身的衣服,想象着那浑圆x感,妩媚娇笑的人儿在自己身下是怎样一种不可言状的美妙,对于方大同和楚天的对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楚天刚才让他微微震惊,但他归结于自己喝多了酒,一时不觉才会被楚天刁住手腕的,何况方大同身经百战,身手敏捷,必然会解决掉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干哥哥,他只对带走眼前这个美人儿有着浓厚的兴趣。 方大同往中间一摆,脸带着蔑视的笑容看着楚天,心里盘算着打败楚天之后该怎样羞辱羞辱他,竟然如此大胆,敢跟将帮作对,还敢出言教训将帮,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天伸伸懒腰,刚想去应战,萧念柔忽然跑了来,猛然抱住楚天,众目睽睽之下轻吻了楚天一下,然后放开楚天,兴奋的喊着:“哥哥,加油。” 陆枫和杜宇明妒忌的看着楚天,心里不仅不怪方大同刚才把自己教训的满地找牙,反而希望方大同把楚天打的半死。 张雅风也忌妒的半死,不是忌妒楚天,而是忌妒萧念柔,张雅风的两条**不断的交织着,黑色的不时显露闪过。 楚天摇摇头,走前去,知道方大同自大的等着他先出手,于是微微一笑,慢慢的踏两步,蹲好马步,运劲片刻,轻轻的推出一掌,掌风柔弱无力。 周围围观的人都对楚天的动作感觉到好笑,如果这个世界打架都如这个年轻人,估计打一场架要几个小时,而且结果是谁都不会受伤的那种。 方大同眼露轻视之色,猫捉老鼠的心态立刻涌了出来,不仅不躲避,反而踏一步,用身躯去挡楚天的右掌,想要把楚天弹回去,在众人面前显示显示自己的实力。 楚天的右掌终于击在了方大同的左胸,方大同微微一笑,丝毫不感觉到疼痛,忽然,方大同的笑意停滞了,脸露出震惊无比的神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手突现 方大同很难想象楚天拍在自己身的手掌怎么会突然之间生出一股强烈巨大的力量,那力量让方大同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向后跌飞出去,摔倒在后面的桌子,就像是陆枫摔倒一样,方大同毕竟是在江湖混的,没有几身手早已经被砍死了,一个鲤鱼跃身,用一个漂亮的动作掩饰了被楚天击飞的难堪。 周围的看客都微微吃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天跟方大同在玩过家家呢,为何楚天看似无力的一掌竟然能够击飞方大同呢?众人不解,但知道这场对战绝对值得继续看下去,于是集中注意力继续观看。 林雄俊只是微微缓了缓酒杯,扫了一眼,随后继续欣赏着萧念柔的身材,幻想着进入**之间的**。 方大同现在不敢轻视楚天了,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双拳如飞,直取楚天的胸膛,酒微弱的灯光下,还是很清晰的见到方大同那绷紧的肌肉,楚天微微侧闪,在方大同变招横扫之际,用手掌迅速的斩在方大同手臂关节,方大同莫名的感到双手酥软,瞬间失去力量,暗感吃惊,忙向后退去,楚天欺身而,贴近方大同,左掌平推出去,右手化为拳头,击向方大同的脖子。 方大同自然不敢再让楚天击打在身,想要用双手防守,却感觉到双手失去了昔日的力量,在这一缓之间,楚天的拳头已经先行袭到,来势异常的凶猛,方大同拼尽全力用双手去挡楚天的直拳,谁知道,楚天的拳头忽然停滞,瞬间缠方大同的双手,此时左掌后发先至,准确的击打在方大同的右胸,楚天一击得手,随即左掌化为拳头,再击方大同的右胸,击中瞬间又化为扣指,连点方大同的胸,这连续的变化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方大同竟然无法来得及抵挡,右胸只能连受三次中击,疼痛难忍,只能向后退去,楚天微微一笑,就地旋转,来了个右腿直踢,方大同的右胸再次被踢中,向后再次跌去,这次却没有了鲤鱼跃身,而是爬了起来,左手撑地,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看客再次吃惊,楚天年纪轻轻竟然把方大同打的满地找牙,这怎么可能呢? 张雅风心里也异常兴奋,想到楚天的凶猛,心里深处就止不住阵阵,双腿无意之间夹得更紧了。 陆枫和杜宇明则脸难看,原本以为方大同可以教训教训楚天,没想到楚天却是长了风头。 楚天看着方大同无力再战,摇摇头,微微一笑,脸淡然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帅气,酒里面一些女孩已经暗暗激动起来。 方大同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吃这么大的亏,还是输给一个学生,趁着楚天不注意,拿起桌子旁边的两个酒瓶,先是扔了个酒瓶过来,然后自己扑了过来,手里的酒瓶直取楚天的脑袋,谁都可以看出方大同眼神里面的怨恨和疯狂,都担心楚天难于抵挡住方大同这阴狠的击杀。 楚天神情自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手,只知道再看的时候,楚天的左手已经接住了第一个扔来的酒瓶,右手握住了方大同砸自己脑袋的酒瓶,楚天脸闪过一丝不屑,左手微微抖动,左手的酒瓶毫无偏差的砸在方大同的脑袋,鲜血顿时直流,方大同习惯性的用手去捂住流血的地方,楚天趁他力量松弛,迅速的使用巧劲抢过右手的酒瓶,再直接砸在方大同的脑门,片刻,方大同的拿起的两个酒瓶没有砸在楚天的头,全给了自己。 方大同的两个手下见到方大同受到楚天的如此重击,心里大怒,不等林雄俊吩咐,一左一右的向楚天扑了过来,楚天连头都不回,旋转两脚,‘砰,砰’两声,直接横踢在他们的胸口,方大同的两个手下‘蹬蹬蹬’几步,被楚天击打的连退几步,胸口沉闷难受,顺带着无比的疼痛,心里都很惊讶楚天出脚之快,用力之大。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周围的人看得很是过瘾,个个都神情亢奋。 林雄俊终于停下了酒杯,眼神重新看着进入尾声的战斗。 方大同再次顽强的站了起来,抹掉挡住眼睛的鲜血,像是发疯的公牛般冲了过来,已经毫无拳法脚法可依了,纯粹是拼命。 楚天自然不会让拼命的人缠自己的身,忽地用脚挑过一把椅子,挡住方大同的冲势,然后旋转九十度,一脚再次踢翻方大同,并一个跃身,直冲拳对着方大同再次扑去,方大同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之色,就呆在那里,完全没有见到楚天的最后一击。忽然,楚天的拳头被人挡住了,楚天感觉到来自抵挡的力量。 林雄俊带着并不自然的微笑,说:“拿我的兄弟当菜砍,这样不太好?” 楚天淡淡一笑,收回拳头,摇摇头说:“将帮的堂主,欺男霸女,不太好?堂主的手下,卑鄙无耻的偷袭,不太好?” 林雄俊的脸有几分尴尬,甚至带着愤怒,自己堂堂将帮的龙堂堂主,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训,实在难堪,于是开口说:“难道你区区之力,想要对抗将帮千帮众?”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摇摇头说:“堂主除了用将帮区区千帮众来吓唬吓唬我们这些孩子,还能做些什么呢?实在想要教训我,就尽管出手,但是别动不动就拿将帮来做后台,那样只会让我鄙视你,让周围的人笑话你。” 楚天的话让林雄俊勃然大怒,他两个鼻翼一开一合,一起一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拳头啪啪作响,显然是怒火中烧。 周围的人都觉得楚天说的很精彩,但碍于将帮的势力,还是不敢公然拍起掌声来,只能心里暗暗叫好。 林雄俊再也按捺不住了,扯开衣服的口子,卷起衣袖,众人都清晰的看到林雄俊胸口的恶龙腾飞,感觉到林雄俊身传来的杀气。谁都知道,林雄俊要亲自场了,林雄俊虽然被楚天气得怒火丛烧,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那点装出来的涵养,往中间一站,冷冷的说:“你竟然如此看不起将帮,看不起将帮的堂主,今晚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楚天趁机想要了解下将帮这些堂主的实力,也顺便想要教训教训林雄俊,于是悠然自得的说:“好,我今晚三招不把你放倒,我就爬出这酒。” 林雄俊觉得楚天太狂了,周围的看客也觉得楚天太狂了,张雅风也觉得楚天太狂了,连被楚天打败的方大同也觉得楚天太狂,只有萧念柔觉得楚天说的是实话。 萧念柔甚至倒了杯酒,慢慢的喝着,眼神迷醉的看着楚天,心里暗暗得意,“冲冠一怒为红颜”并不是只有吴三桂一个,眼前的这些男人都是,而且那个红颜就是自己。 林雄俊决定出手了,瞬间似乎换了个人,全身充满着戾气,攻击性,眼睛射出一种摄人心魂的威力,周围的看客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怕林雄俊出手的威力伤害了自己。 林雄俊在国外读的八年之间,除了读就是练拳,甚至参加过一届拳击塞,拿了个铜牌,所以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充满自信,将帮之中,他自认可以与光子一战,面对楚天这样的毛头小子,眼里带着的都是蔑视和不屑,当然还有被楚天激起的怒火,虽然楚天击败了方大同,但对林雄俊来说,那不能说明什么,何况楚天已经被方大同消耗了不少力气。 林雄俊的手已经灌满了力量,随时准备给楚天致命一击,楚天此时依然闲庭信步,眼睛都没看林雄俊,全身尽量的在放松放松,不让林雄俊找到一丝可以攻击的破绽,林雄俊就像是盘在空中的老鹰,随时俯冲下来捕捉猎物,眼神锐利的盯着面前的猎物楚天,却发现竟然无处可以下口。 楚天没有动,林雄俊也没有动,周围的看客却不耐烦起来了,已经不管将帮是什么黑道白道,自己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站着总归要看多点东西,于是各种喧杂声传来了“打啊,干站着有什么用啊?”“就是啊,快打啊,我还要去打酱油呢”“磨磨蹭蹭,真不是爷们,去一个板砖拍下去不就解决了。”“动手啊,赢的那个,姑奶奶免费陪他三天。” 林雄俊终于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要把这死寂的局面搅动起来。 林雄俊出手了,双臂微沉,暗聚全力,全身骨格“拍!拍!”乱响,掠身过来,速度惊人。林雄俊果然是龙堂的堂主,身手比起方大同要高那么两个档次,这个有点出乎楚天意料,他以为将帮的堂主都是靠老子吃饭,靠海子和光子打江山。 在楚天的心念转动之间,林雄俊以难于置信的力量闪击过来,瞬间已到楚天的面前,楚天感觉到一阵压人的气场扑来,没有阻挡,脚下移位,闪开林雄俊的第一波凌厉攻击,林雄俊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楚天会向旁边躲闪,以常人不可思议的顿停,一个旋转,双手变爪,向楚天的胸膛击去,林雄俊这一招用的很妙,也很有水准,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做不出这么华丽并且实用的动作。 周围的看客不由自主的欢呼,拍手,这一刻他们看的不是对决,而是寂寞。 酒到现在还没有报警,不是不想报,而是知道林雄俊他们是将帮的人,这些江湖事自然江湖了,如果自己报警找来警察,纯粹是给他们找不痛快,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酒情愿一些桌椅的损失,也不愿意生出事端,何况还会带动人气升呢。 楚天再次以不可思议的步法躲过了林雄俊的袭击,林雄俊此时神色专注,毫不作声,单掌袭胸,右掌推出,一招刁手,急如矢箭向楚天的胸前点去,所有的攻势全是往楚天胸口部位不断招呼,他深知,只要自己能够击在胸口,楚天就会丧失战斗力,他对自己手的力道一向很有信心。 楚天不闪不退,及至林雄俊中指已射至胸前半尺,倏地淡淡一笑,凹胸缩腹,右臂聚功,猛向林雄俊左臂格去,林雄俊侧身闪开,双掌并顺势盘空一抖,化为重拳,向楚天头劈落,楚天聪慧过人,早料林雄俊有此一着,一见双拳劈下,心中淡笑,看着双掌已堪堪临头,倏地双肩一动,展开步法,一闪即逝。 楚天一直在处于防守状态,除了林雄俊出手极快,不容许他喘息之外,楚天自己也在等,等一个能够雷霆一击的时机。 萧念柔看着表面处于下风的楚天,急得撕开身的外衣,露出香艳x感的黑色内衣,沟浮现,双肩耸动的大喊道:“楚天,打败他,今晚我做你的情人。” 周围的女性看客不由兴奋的尖叫起来,男性看客则一边看着对战的楚天和林雄俊,一边有意无意的瞄了瞄萧念柔的香艳的内衣,眼睛显得很忙。 张雅风忽然发现,自己的胆量和开放已经远远不如萧念柔了。 林雄俊看到萧念柔为楚天助阵,露出那**的双肩,心里很不痛快,注意力微微分神,手势微缓,楚天叹了一声:“你输了!” 林雄俊还没反应过来,楚天就在他攻势微缓之际,不顾伤害的从林雄俊凌厉的手势中穿了过去,瞬间,到了林雄俊的面前,林雄俊双手向后回抓楚天背部,可是已经太迟了,楚天准确的击打在林雄俊双手的关节,“咔咔”两声,脱臼了,林雄俊已经无力还招了,面如死灰的等着楚天的雷霆一击,在林雄俊闭眼的时候,他看到楚天蓄势而发的冲拳。 林雄俊飞了出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击败自己的年轻人,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练拳八年,江湖拼杀四五年,怎么就敌不住这个毛头小子呢?难道这小子从娘胎里面就开始练功?林雄俊想不明白,忽然感觉到心很疼。 方大同他们忙去扶着林雄俊,说:“堂主,我们去跟这小子拼了。”说完,带着两个手下作势要冲去拼命。 林雄俊知道他们全部去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拉住方大同,摇摇头说:“走。” 方大同用怨恨的眼神盯了楚天几眼,恶狠狠的吐出一句场面的话:“小子,将帮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子迟早会要你的命。”然后带着手下,扶着很不甘心的林雄俊走了。 张雅风眼里迷醉,自言自语的说:“嫁人就要嫁楚天这样的人。”陆枫和杜宇明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恨恨的骂了几句。 楚天的胜利刺激着整个酒的人,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甚至有几个x感妖娆的女孩正带着满脸的春情走过来,张雅风到没有动,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下看着楚天,她感觉到喉咙里面一阵干燥,**之间似乎多了丝酥麻的感觉。 萧念柔看着渐渐围过来的x感妖娆女子,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紧张,忙跟张雅风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楚天冲出酒,她怕楚天抵挡不住惑,被那些一夜情的女子勾引走了,萧念柔熟知,再正经的男人,哪怕什么正人君子,在女人柔情的攻势下都显得不堪一击。 张雅风看着萧念柔带着楚天离开,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怎样再见到楚天呢? 发动起奥迪车,萧念柔就开足马力路,行驶到郊外偏僻的小树林的时候,萧念柔忽然把车停了下来,没等楚天反应过来,已经侧身缠了楚天的身体,带着酒味和清香气息的舌头硬是挤进了楚天想要说话的嘴里,热烈而醉人,楚天用力去推萧念柔,萧念柔却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硬是没有被推开,不知觉间,萧念柔已经跨坐了过来,激烈的舌吻起来,让楚天呼吸都感觉到困难,楚天渐渐的感觉到下面正在反应,这样下去,迟早把持不住。 片刻之后,萧念柔放开楚天,眼角含醉,满脸春情,黑色x感的内衣,若隐若现的沟,光滑修长的**,闪烁着难于令人抗拒的惑,萧念柔咬着楚天的耳朵,妩媚娇人的说:“我不要永远,甚至不要今晚,只要一次,做一次情人,能答应我吗?” 酒精和清香的气味让整个车厢变得暧昧起来。 楚天的左手已经环了萧念柔的小蛮腰,右手已经贴在了萧念柔的腿,正想伸进裙内的时候,脑中闪过了萧思柔的影子,心里稍微一迟缓。 ‘啪’的一声,一只带血的手掌拍在奥迪的车窗,然后缓缓的落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长孙谨成 萧念柔和楚天正在**高涨之际,遭遇血手拍窗的惊吓,哪怕已经翻云覆雨之中也会瞬间风平浪静,何况只是打雷闪电之初? 萧念柔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今晚虽然显得热烈开放,那也是压抑许久的冲动,加酒精的刺激,还有对楚天的欣赏,才主动的向楚天投怀送抱,现在被一只莫名奇妙的血手吓了一跳,迷醉的头脑立刻变得清醒无比,像是做了亏心事情的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楚天,眼里流露出几丝惊怕,楚天摸摸她的秀发,亲亲她的脸颊,让萧念柔变得平静下来。 楚天帮萧念柔整理好衣服,然后把她放在驾驶座,自己则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血手的主人,楚天没走两步,就想到一个黑影躺在车身旁边,楚天返身从车拿了个手电筒慢慢走了过去,有了‘主动医生’雨夜袭击的经历,楚天变得警惕多了,环绕着那黑影转了半圈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很清晰的见到这个人身鲜血淋漓,楚天感觉没有什么危险,踏几步,运气防身,然后才用手去扳侧埋在地的脸。 楚天一看,一惊,孤剑。 竟然是孤剑,那个在水榭花都把楚天击伤却带着傲气认输的孤剑,那个连楚天都惊讶为旷世高手的孤剑,现在却满脸憔悴苍白,身的伤口达到六七处之多,楚天一摸孤剑的脉搏,似有似无,很是薄弱,楚天心里暗惊,谁把战神般的孤剑伤成这样?谁的身手比孤剑高那么多? 楚天来不及细想,忙把孤剑扶了起来,打开奥迪的车门,把孤剑放进后座平躺,然后对萧念柔说:“回水榭花都,全速。” 萧念柔见到楚天满身血迹的扶了个人进车里,心里虽然有几分惧怕,但看到楚天那种淡然自信的神情,心安了不少,听到楚天回水榭花都的话,立刻调头,直往水榭花都的方向驾驶而去,一路连闯几个红灯。 海子和光子都还没有睡,忽然见到楚天和萧念柔带回一个鲜血淋漓的人,都暗吃一惊,以为是被他们两个的车撞的,随即见到孤剑的面孔,海子和光子更是愣住和震惊,孤剑的身手,他们都是知道的,完全可以用十步杀一人,百万军中取敌首来形容,如果那晚不是他孤傲的不愿意占楚天的便宜,那晚拼下去还真说不定谁胜谁负呢。 楚天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太多,焦急的说:“海哥,麻烦请医生,光哥,麻烦弄盘清水进房间,我先给他疗伤,否则医生到达之前,这个孤剑可能真的孤独去见阎王了。” 海子和光子,还有萧念柔听到楚天还能说笑,想要发笑,又觉得人命关天,各自忙开了。 楚天把孤剑放在客房里面,用水果刀把孤剑的衣服慢慢割开,然后扶起孤剑,让他坐好,楚天扫了一眼伤口,就专心的把右手手掌放在孤剑的背,微微运起的真气,丹田积足的真气,冲通督脉逆运而,源源不断的从手心灌输而出,直入孤剑体内。 光子亲自端了盆清水进来,然后轻轻的放下,知道楚天在帮孤剑疗伤,也就不再开口说话,轻轻的退出门外,并亲自守卫,免得楚天被人打扰。 时间,在点滴中流逝,楚天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孤剑,时间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孤剑还是不见好转,而运功之人楚天却渐渐的都感到吃力起来,脸神色凝重,身的衣服都微微被汗水湿了,可见已到了吃紧的时刻,楚天双目微睁,猛然增强几分功力。 “扑!”的一声响起,孤剑猛的张口喷出一口黑血来,看得楚天心里一惊,但随之又是一喜。凡是受内伤之人,只要体内的淤血清除便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这点常识楚天自然懂,刚才的反应先是一惊,是因为咋一见孤剑吐出这么大的一堆淤血,淤血还乌黑腥臭,显然带毒,条件反射之下而惊,但楚天也是习武之人,见到淤血吐出,当然知道孤剑已渡过了一个危险期,心里当然是一喜了。 楚天看到孤剑的脸色已经好转,于是擦擦汗水,把孤剑平躺放下,用清水慢慢的帮他清洗伤口,楚天处理完之后,心里暗叹,孤剑的命真是大,身受了三处刀伤,二处棍伤,二处枪伤,都是近距离发射的,奇迹的是这些伤口竟然都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孤剑应该中毒在先,但他硬是用功力把毒血聚集封住,所以才能留下半条残命。 楚天刚刚踏出门口,海子正带着几个医生而来,楚天点点头,把房间让给医生,自己走到沙发,一股坐了下来,萧念柔已经变为温顺的样子了,乖巧的递过一杯牛奶给楚天,楚天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咕咚咕咚的几口喝完。 海子和光子走了过来,脸神色都无比好奇,坐下忙问楚天怎么会带回受伤的孤剑,又是谁把那么强悍的孤剑伤成这样呢? 楚天把酒的情况和无意捡到孤剑的情况简短述说一遍,自然隐去了自己和萧念柔活色生香的画面,免得徒生枝节。 海子和光子的兴趣忽然被楚天败退林雄俊和方大同吸引了过去,海子摸着光头,自言自语的说:“他奶奶的,林雄俊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对付斧头帮却不见他那么积极,将帮的名声可都毁在这些人的手里了。” 光子则涌起一阵快感,似乎感觉到楚天砸方大同的两个啤酒瓶的那份惬意,高兴的说:“三弟,你应该下手更狠一点,我和海子不方便出面揍他们,你就帮我们多揍几下,多砸几个啤酒瓶,让他们这些王八蛋满地找牙,哭爹叫娘。” 楚天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海子和光子的心情,忽然话锋一转,说:“两位哥哥们,还有念柔,千万要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谈起孤剑,也不要让那些兄弟谈论出去,否则我们也会面临危险。” 海子,光子和萧念柔都郑重的点点头,连孤剑都被伤成这样,可想而知,伤孤剑的人是多么的强悍。 这晚,医生折腾了几个小时,才面带着笑容走了出来,自豪的说:“经过抢救,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身体虚弱,恐怕还要昏迷几天,让他多吊几瓶葡萄糖,好好休息就会慢慢恢复起来了。” 楚天他们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萧念柔今晚死活不肯回云水山居了,用担心受怕为理由在水榭花都赖了下来,楚天无奈,只能让她留了下来,明天等八爷回来,再亲自送她回云水山居,顺便看看大虎和小虎。 楚天第二天下午把萧念柔送到云水山居的,萧思柔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用审查的眼神下打量着两个人,似乎想要从楚天和妹妹的脸找出一丝慌乱,结果楚天神色自如,萧念柔却瞬间脸红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结结巴巴的说:“姐,姐姐,你,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做错什么了?” 萧思柔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十分疼爱的,见到妹妹如此害怕,忙开口说:“没什么,没什么,妹妹,你带了礼物给你,放你房间了,你去看看,我带干哥哥去见爸爸。” 萧思柔等妹妹走了之后,跨几步,面带笑容,却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说:“小王八蛋,老实交待,你昨晚有没有碰我妹妹?” 楚天心里一咯噔,这个‘碰’字涵义太复杂了,难于解释,干脆全盘否认,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念柔只是个孩子。” 萧思柔不相信的再次打量了楚天一番,见他毫无慌乱之色,身躯靠了过来,双峰荡漾着说:“我妹妹那么x感美丽,你真的不动心?真的不想她?不想摸她的大腿?” 楚天被萧思柔的话吓了一跳,这小妮子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了,假装长叹一声,笑笑说:“看来你是很鼓励我去碰她了,那我就遵从大小姐的意愿。” 萧思柔脸色微微涨红,伸手想扭捏楚天,却被楚天躲开了,嘟着嘴说:“其实,我也知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哥哥你又那么帅气迷人,将来也少不得美女相伴,思柔只愿哥哥莫要忘记妹妹,有空多亲近亲近,已是感激不尽,如果念柔妹妹真的也喜欢哥哥,那也是念柔的福分,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呢?” 楚天听萧思柔说的如此动情,心里一软,正要如实告知之际,却发现萧思柔眼角旁边的一抹狡诈,当机立断,说:“你想太多了,未来谁知道会怎样呢?带我去见义父。” 萧思柔见自己情真意切的话竟然套不出楚天的心里话,微微一哼,却也喜欢楚天的霸道,暗骂了声‘小王八蛋’,挽着楚天的手,去房找八爷。 房里,八爷正在和一个老人下棋,旁边还坐着一个让楚天微微吃惊的人,张雅风,楚天完全想象不到张雅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张雅风跟那老人有什么关系? 萧思柔显然不知道楚天心里想些什么,低声介绍说:“跟父亲下棋的老人是市政协委员,叫张大海,其子将下月调来做公安局长,所以先各处打打招呼;旁边的女孩叫张雅风,是张大海的外孙女,也是我和妹妹的同学。”见到楚天的眼神有点发楞,就暗中掐了楚天一把,心里暗骂道:小王八蛋,见到美女就两眼发光。 楚天没想到身为市政协委员的张大海竟然是如此的普通,衣着朴实,脚登双解放鞋,手脖子没有一丝金的东西,放在火车站,不用几分钟,立刻就会被送去收容所,谁都难于相信就是这样的老头竟然是市政协委员,楚天实在感到汗颜,古人说的人不可貌相果然有它的道理,像自己长得还不错的,身却没有什么钱,而这些样貌普通的主,个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也要拿走什么。 楚天轻轻的搬来一张舒适的椅子坐下,端用千元一两制的香茶,在张雅风‘不怀好意’的挑逗打量之中,悠然自得的看着张大海和八爷的龙争虎斗,那不仅是斗棋,更是斗智斗力,萧思柔见楚天完全无视张雅风的勾引,心里暗暗高兴,用柔软的手在干哥哥的肩膀按了起来,带着几丝炫耀的成分。 八爷和张大海早就知道楚天进来,见到楚天在旁边安静的坐了下来,八爷微笑了一下,让楚天预言此局的胜负,楚天笑笑,他们的棋艺看起来不分下,只是八爷的棋风是霸道进攻型,而且不计较损失,总有一种策马平川,畅快淋漓的感觉,张大海则属于保守型,总是调起所有的棋子努力挡住八爷疯狂的进攻,让人觉得有点压抑。 楚天刚才看了几分钟,心里早已经知道胜负,楚天让身边的美人儿萧念柔拿了支笔和白纸,在白纸写了两个字,然后把它叠起来放在棋盘旁边,在厮杀到第三十七分钟,八爷就只剩下“将”和“炮”了,张大海剩下“帅”和“马”,顺便多了个“卒”,但就是这个“卒”把八爷的“将”活活的逼死在宫中,至此,八爷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进攻才算完全停止,如果在真正的战场,八爷绝对是员悍将,完全能够在百万军中取敌之首,楚天至此才知道当年八爷为什么在海滩能够横着,竖着,飞着走,几年时间打下半壁江山,即使半退隐江湖,也威名长在。 此时的张大海拿起楚天写了字的白纸,打开一看,愣了一下,这小子果然够眼光,怪不得八爷那么赏识他,还认他为义子,八爷接过张大海递过来的白纸,看着白纸所写的‘张,胜’。八爷心里暗想,楚天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盘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他竟然在开局的两三分钟内就能判定谁胜谁负,也不知道是依据什么。 八爷还没有说话,张大海却已经开口了:“小兄弟,我跟八爷是第一次下棋,彼此都不了解大家棋风思路,你怎么能够在开局不久就能判定我最后会赢呢?” 不仅张大海和八爷等着楚天给出答案,连旁边的两个美人儿也闪烁着灵动的眼睛询问,她们并非花瓶,作为有名有望人的后代,她们自然琴棋画样样略通,她们也是最后才看出张大海赢得八爷,前面有段时间,张大海甚至落于下风,所以她们也想知道答案,但愿这个楚天并不是胡猜乱写,能够给他们又一个惊喜。 楚天慢慢的喝完手中的茶,美人儿萧思柔立刻温顺的接了过去,给楚天倒,楚天笑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开来,八爷的棋风咄咄逼人,招招相连,剑势凌厉,开局三分钟已经进攻了十八次,张大海的棋风顽守保土,棋棋连环,虽然被八爷在三分钟进攻了十八次,虽然棋子几乎都被八爷压在了宫中附近,但他的防守几乎是无懈可击,八爷杀他一子,他也能重创八爷一棋,所以棋风和棋法各有千秋,可以说不分下。 但是,张大海的多年做官从政的谨慎性格决定了他注重小节,他连“卒”都保护的难于让人下口,高手过招,一兵一卒显得尤为重要,张大海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使八爷再凌厉的攻势,如果不能完全压倒张大海,只要给张大海缓口气,他就能置你死地,当楚天见到八爷的攻势在第三分钟的时候缓了下来,就知道八爷必输;事实也如此,后面的时候,张大海缓过气来,并没有直接去杀掉八爷那些需要付出代价的棋子,而是把他的“兵”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才去硬拼八爷那些重视的棋子,到了后面,因为大家都难于再进一步,两个人几乎是直接换棋子了,所以张大海仅仅因为多那个“卒”,就把八爷逼死了。 张大海哈哈大笑,拍掌称赞,对着八爷说:“八爷,你赞赏的这个小兄弟,我也很喜欢,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如此察言观色的入木三分,着实让我张大海佩服啊,来日,必定能出人头地,享尽荣华富贵。”张大海能做到市政协委员的位置,他说的话自然非常有份量,没有谁认为他只是敷衍楚天,说些客套话,因为以张大海的身份不需要这么做,所以,“出人头地,荣华富贵”不仅在这一刻鼓励了楚天,也让身旁的两位美人儿芳心萌动,美女总是爱英雄,更是爱英雄口中的英雄。 楚天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淡然,自信。 张大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气说:“八爷,看来我们都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昨晚在浦东机场遇见长孙谨成和他的女儿长孙紫君,长孙紫君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全身投射着精灵,一看就知道是栋梁之才。” 八爷微微一愣,让萧思柔换了壶茶,然后有意无意的说:“张委员刚才说在机场碰见长孙谨成了?他回来海了?” 张大海微微摇头,声音洪亮的说:“是啊,他们也回到海了,我们寒暄几句就分别了,长孙帮主享的清福那真是舒服,红光满面,中气十足;也难怪,将帮的势力现在如日冲天,他这个前任帮主自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了。” 张雅风听到‘将帮’两个字,眼神也微微停滞,随即恢复正常,显然不想跟外公说昨晚在酒的事情,免得以后外公束缚自己的自由。 楚天的心一怔,长孙帮主竟然回来了?海子和光子他们怎么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将帮的宴会 水榭花都的房里面,楚天把长孙谨成回到海的消息告诉了海子和光子,他们两个同样大吃一惊,海子猛摇着头,说:“怎么可能呢?长孙帮主回来海肯定会通知我们的,怎么会无声无息呢?” 光子虽然鲁莽,但一个直觉却直接让他脱口而出:“内有乾坤。”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脸带着有趣的神情,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元老们和各堂堂主接到咱们邀请的饭局,心里不安,怕这是个鸿门宴,但又不敢不来,毕竟水榭花都一战,他们没有来支援,如果再不来赴宴,怕被人家说心里有鬼,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搬出长孙帮主这座靠山,这座绝对压的住海子的靠山。” 海子和光子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原来只是这样。 谁知道,楚天话锋一转,继续说:“更严重的是,斧头帮的实力被消弱了一半,所以这次元老们可能会借机发难,恶人先告状,以将帮招惹下各帮派为理由,逼迫海子交出嫡系的地盘,甚至人手,以此来再次壮大各堂,消弱海子的力量,让海子真正的做个空头帮主,甚至直接在长孙老帮主的默许下,当场逼迫你让位。” 海子和光子吸了口凉气,细心的往深处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海子还是不愿意相信长孙老帮主会这样对自己,出言说:“长孙老帮主是个英明之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做?”海子虽然这样说,但语气显得不是很自信。 楚天叹了口气,以他对人性的了解,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淡淡的说:“海子,你自己想想,长孙老帮主再英明,在国外又能知道什么呢?听到的都是那些元老们倾诉,长期积累,长孙老帮主对你的信任恐怕在兄弟的枕头风中慢慢消散,何况长孙老帮主恐怕更愿意相信那些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换成是你,你把将帮帮主的位置让给其他人坐,光子和我经常在你耳边说他如何嚣张跋扈,如何不好,你会不会相信我和光子的话呢?” 海子低下头,细细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诚实的说:“会!” 光子是个急性子,竟然已经知道这种可能性在了,就想着要对策,忙开口抢着说:“三弟,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说:“先声夺人!” 将帮宴会设在了水榭花都大客厅,天养生早早的带着几个馒头,两大片牛肉消失在别墅附近,楚天让海子摆了十一个位置,放十一壶酒,这些刚刚做好没有多久,十几部小车就蜂拥而至,楚天微微一笑,果然都是约好的,否则哪里会一起出现。 先下来的是方大同,随后是林雄俊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光子在旁边介绍说:“龙堂主林雄俊,你应该已经认识了,旁边的是他父亲,林老爷子;中间的是虎堂主赵风祥,旁边的自然是赵老爷子;后面的是豹堂主韩贞箭,旁边的自然是韩老爷子了,咦,怎么没有见到长孙老帮主呢?” 楚天微微一笑,低声说:“重要人物自然在关键时刻出现。”楚天的眼睛盯着中间的一辆普通君威轿车,里面只是下来了两个人,心里立刻猜到了长孙老帮主应该就在那部车里。 方大同忽然见到了楚天,神色巨变,‘哗啦’的拿出身的砍刀,他的举动使本身就草木皆兵的各堂人马紧张起来,以为海子和光子真的是设了鸿门宴,被方大同发现了,于是纷纷的从身拿出砍刀,海子和光子的那些嫡系弟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见到众人紧张,以为有敌来犯,也纷纷亮出兵器,场面一时僵持。 海子和光子一时愣了,方大同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林雄俊扶着林老爷子过来,见到大家都亮出兵器,忙喝问:“方大同,怎么回事情?” 方大同满脸愤怒,手持砍刀,指着楚天喊道:“堂主,那晚打伤我们的小子就在那里,我们兄弟满世界的找他,他竟然被帮主收留了。” 林雄俊也见到了楚天,微微一愣,但作为堂主,显然没有方大同的那份冲动,大喝一声:“方大同,把兵器收起来,有什么事情饭桌再说,帮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林雄俊的声音很大,显然是要海子他们听见,要他们吃饭的时候解释楚天的出现。 林老爷子从方大同嘴里已经知道楚天是伤儿子的人,但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扭头喝道:“各堂兄弟,纯粹误会,收起兵器。”然后瞄了几眼楚天,暗想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今晚断断是不能让他活着了。 林老爷子的话自然威严,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兵器,海子,光子他们忙迎接了来,寒暄道:“林老爷子,身体可好?好久没见你老人家了,请进,请进。” 林老爷子点点头,一副劳苦功高的神情在海子他们的迎接下,傲然进屋,其他堂的首脑也相随进屋。 片刻之后,大厅已经挤满了二十几个人,当然能够入席的,只有各堂主和其元老,海子,光子,还有楚天,大家坐下之后,还剩下两位置,各堂的人都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懒得问这些小事情,各怀心事的想着今晚怎样应付和发难。 好菜,喝过一杯酒,海子拍拍楚天,大声的跟各位堂主和元老说:“各位堂主,各位叔伯,今晚海子设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许久未见大家,想要聚聚,顺便给大家介绍介绍我海子的结拜好兄弟,楚天,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挫败了斧头帮的疯狂进攻,是将帮的大功臣。” 各堂显然对突然冒出来的楚天有点不适应,自然全都看着林老爷子,看他的反应再作打算,林雄俊和林老爷子互相对视了一下,微微点头,林老爷子咳嗽一声,眉毛一挑,语气很不善的说:“许久不见,原来帮主又多了个好兄弟,好帮手,实在是将帮的大幸。”随即,话锋一转,冷冷的说:“只是帮主的好兄弟,将帮的大功臣为什么在天人间的酒把将帮的龙堂主等人打伤呢?” 林雄俊和方大同都冷眼的看着海子和楚天,其他堂的人自然早已经知道林雄俊在酒被人教训了,没想到是被楚天这样的毛头小子,心里都有几分笑意,但想到三堂同理连枝,共同进退,一致对外,于是也怒视着楚天,似乎楚天也打了他们一样。 海子忽然听到如此难缠的问题,竟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林老爷子实在严重了,我楚天怎么会打将帮的兄弟呢?只是在酒见到有人欺男霸女,还自称将帮堂主,在楚天眼里,将帮的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而且还敢自称将帮堂主,这不是坏了将帮的名声吗?于是我就出手教训了两个人,我想,如果是林老爷子在场,听到有人打着将帮的旗号欺男霸女,恐怕早已经把他们绑起来,扔进黄浦江了,对不对?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一见,他们果然是将帮龙堂的人,实在出乎意料。” 海子和光子心里暗暗喝彩,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足够让林老爷子应付了。 各堂的人此刻对楚天都不由重视起来,这个毛头小子面对林老爷子的威严和责问竟然泰然处之,还能够应答自如,果然有几分胆识,怪不得海子和光子跟他结拜兄弟。 林老爷子果然有点尴尬,眼里还有几分愤怒,没有想到楚天那么难缠,但他没有理由吃这个哑巴亏,耍赖道:“这只是楚兄弟的一面之词,何以证明龙堂的人欺男霸女?所谓欲加之最,何患无词呢?”林老爷子显然是想要来个死无对证,绕过楚天的直接反问。 楚天伸伸懒腰,喝了口酒,淡淡的说:“林老爷子真要证人证据?” 林老爷子谅楚天也拿不出来,即使有了证人,也可以来个一概不认,于是冷哼一声,说:“当然,免得被你诬蔑了我们龙堂的清白名声。”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一向兄弟同心,此时自然支援林老爷子,同时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异口同声的说:“当然要证据,你诬蔑了龙堂,也是诬蔑了虎堂和豹堂,也就是诬蔑了将帮,帮主也不会容许诬蔑将帮的宵小之徒存在,对不对,帮主?” 海子的神色有点尴尬,他也怕楚天拿不出什么证据,但见到楚天的神色自如,心里宽慰,说:“是的,楚天已是将帮弟子,如果是楚天撒谎,我以帮法处治,断其一指,如果是林堂主他们欺男霸女属实,我也以帮法处治,断其一手,不知道对不对,各位老爷子?” 林老爷子和赵老爷子,韩老爷子互相看了几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对质到底,或许以此为借口可以向海子和光子发难,于是同时点点头,说:“没错,就这样。”然后,林老爷子冷冷的看着楚天,说:“楚兄弟,赶紧把证据和人请出来,免得年纪轻轻就断了手指,那可不好。” 方大同甚至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想到砍断楚天手指的景象,就按捺不住高兴,林雄俊也是微微露出笑容,哪怕楚天找来了萧念柔,林雄俊他们也可以来个不认识,是楚天安排好诬陷他们,总之,楚天没什么胜算。 楚天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竟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我不拿证据是不行了,那么就请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作公正人,不知道各位可愿意?” 林老爷子微微一哼,说:“现在去哪里找什么德高望重之人,现在大厅那么多人在场,还怕说话不算数?你该不是拿不出什么证据证人,想要借此逃脱?”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笑着说:“谁说没有德高望重的公正人?长孙老帮主和他女儿长孙紫君不就在水榭花都吗?”随即楚天对海子说:“海哥,麻烦去别墅门口的第七部车,也就是君威车请长孙老帮主移动尊步,到大厅做个公正人,也免得他老人家在车闷坏了。” 楚天的话不仅让海子和光子大吃一惊,连各堂的堂主和元老们也大吃一惊,长孙老帮主确实来了,也确实在车,准备用来在关键时刻镇住海子和光子的法宝,只是长孙老帮主的行踪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连海子和光子他们都不知道,楚天怎么会知道的呢?这小子怎么那么神呢? 楚天随即转头,对豹堂堂主韩贞箭说:“韩堂主,你可以把手机关了,我相信长孙老帮主想要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用听手机听的那么辛苦。” 楚天的话再次让众人一惊讶,豹堂堂主韩贞箭尴尬的把手机挂掉了,楚天刚才还在想,长孙老帮主呆在车,怎么了解这里发生的事情,忽然见到他说话的时候,豹堂堂主韩贞箭不断的把手机往自己方向靠,于是猜到是韩贞箭的手机把桌子的话传输给长孙谨成。 “海子,不用来请我了,小伙子,果然聪慧过人,胆识过人啊。”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头发微白,身体却硬朗的老人在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陪同下慢慢走进大厅。 林老爷子,海子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楚天也意思一下站了起来,齐声喊道:“长孙帮主。” 楚天这才知道,为什么海子的这个帮主做的那么窝囊,原来这个长孙帮主也是玩弄权术之人,看称呼就知道了,退位还要‘帮主帮主’的叫,而且看样子是不甘真正退出江湖那种,否则也不会时不时回来整几下,表示他的存在了。 楚天微微一笑,神情很是平淡,说:“楚天早已经知道长孙帮主会大驾光临,所以特地留了两个位置给长孙帮主和紫君姑娘。” 众人再次暗暗吃惊,怎么这个小子好像什么都知道,连位置都留好了,长孙谨成也是吃惊不小,这小子看起来胸有成竹,乾坤在握,难不成真的会未卜先知? 等大家再次坐好之后,长孙紫君抢先开了口,眼里投射着精明,说:“父亲刚才身体有点不舒适,所以在车稍微休息了一会,现在才进来,万望各位不要见怪。” 林老爷子以及各堂的人忙说‘帮主身体重要’,楚天却不置可否的一笑而过。 林老爷子此时见长孙帮主也露面了,怕楚天借此逃脱‘诬陷’龙堂的罪名,忙开口说:“楚天,现在长孙帮主也在这里了,你要的德高望重之人已经有了,可以把你的证据或者证人请出来了?你不要借此逃脱,将帮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长孙谨成微微点头,威严的说:“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林老说得对,楚天你竟然与海子为兄弟,也就是将帮之人,入得将帮就要遵守将帮的帮法,有证据,砍龙堂主的手,没有证据,断你的指。” 楚天微微一笑,抬头认真的看着长孙谨成,说:“长孙老帮主当真?” 长孙谨成点点头,长孙紫君看着这个毛头小伙子,脸带着不屑的说:“这位兄弟是否怀疑我父亲的裁决到时候会有失公允呢?我父亲在海几十年,与八爷一样受人尊重,做人光明磊落,做事公正严明。” 楚天点点头,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竟然说到八爷,恐怕第一位证人就是八爷的千金了,因为龙堂主那晚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八爷的双胞胎女儿之一萧念柔,不知道这个证人是否有效呢?还是各位老爷子觉得这个证人是楚天早已经安排好了?” 林雄俊和方大同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果那女孩真是八爷的女儿,自己真是闯了大祸。 林老爷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八爷的女儿确实是个非常有效的证人,单凭‘八爷’两个字就足够份量让人信服。 长孙谨成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微微一笑,说:“楚兄弟,就一个人证吗?虽然楚兄弟不足于安排德高望重的八爷,但儿女情长,八爷的女儿难免说话会有所主观。” 长孙谨成明摆着说楚天与八爷的女儿情投意合,出来作证,难免会袒护楚天,海子和光子微微摇头,长孙谨成这话已经失去公允了。 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知道长孙谨成会这样回答,摇摇头说:“长孙老帮主说这话,已经主观了,是真是假,以各位的阅历,当面细细询问,一切都可以一清二楚;不过长孙帮主竟然说了,一个人证不够,那么楚天再给个证人,不知道,市政协委员张大海的外孙女张雅风能不能算是有效的人证呢?当然,有效是由长孙帮主说了算。” 第一百四十章 出帮自立 长孙谨成此刻也有点难于回答,楚天举的这两个人证都是非常有效非常致命的,各个在海滩都是威望十足的名人,林老爷子,林雄俊,方大同他们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虎豹堂的元老和堂主见龙堂被逼迫的那么凄惨,哑口无言,想要出口帮忙说几句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天见大家不说话,趁热打铁,对光子说:“光哥,麻烦立刻电话八爷和张委员,请他们带当事人来踏水榭花都,让长孙老帮主和林老爷子细细询问,看当晚事情是否属实?” 光子心里暗自高兴,平时早就看这帮古董们不顺眼了,碍于海子的面子一直没有出声,现在终于可以治治这群平时嚣张跋扈的王八蛋了,于是忙起身,准备去打电话。 长孙谨成知道,如果八爷和张大海来到水榭花都,事情将变得不可收拾,林老爷子他们又不能指责八爷的女儿或者张大海的外孙女撒谎,难道到时候真的砍断林雄俊他们的手吗?别说林老爷子他们不肯,就是肯,自己也下不那个狠心,毕竟都是老兄弟,原本想要杀杀楚天的威风,也好给海子敲敲警钟,不要老想着强制掌控各堂,现在却被楚天将了一军,骑虎难下。 看到光子走到大厅电话旁边,林老爷子,林雄俊,方大同他们的汗水都出来了。 长孙谨成见到光子的手已经拿起了电话,忙喊到:“光子,等等,不用打了,将帮的内部事情何必麻烦外人呢?这样会让将帮被外人耻笑的,咱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楚天向光子点点头,光子虽然放下电话,但看到林老爷子他们在偷偷的擦着汗,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治不了这群王八蛋,吓吓也挺爽的。 楚天早已经料到长孙谨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乘胜追击,开口说:“不知道,长孙老帮主现在是否相信楚天说得话呢?” 长孙谨成知道这个问题难于回答,又不能说相信,也不能说不信,思虑一会,开口说话,但声音已经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洪亮了,带点尴尬的说:“我觉得恐怕里面有点误会,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今晚先不谈这个问题,改天调查清楚我再定夺,今晚咱们只吃饭,不谈帮事。” 林老爷子他们随即附和着长孙谨成,想要抹过这件事情,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楚天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冷冷的说:“长孙老帮主,你是公正之人,我现在只想请你裁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楚天说的话,至于怎么定夺处置。”楚天一拱手,一副恭敬的样子,面对着海子说:“那是将帮帮主的事情,不劳烦长孙老帮主了。”楚天故意把‘老’字加重了音,想让长孙谨成知道自己是退位的帮主。 楚天的话让长孙谨成血压飙升,勃然动怒,明摆着说他不是将帮的帮主,这事情的处理没有他什么事情,长孙谨成一向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尊严,一向喜欢掌控所有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经常关注将帮,时不时还回来指手画脚一番。此时被楚天抢白一番,心里实在愤怒,声音提高了几十分贝,不由自主的吼道:“相信又怎样?难不成你真要砍了林堂主的手?” 长孙紫君也拍着桌子,柳眉一竖,替父亲造势说:“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对将帮指手画脚,还对前任帮主不敬,意欲何为?” 林老爷子和其他元老也相续拍了桌子,没有直接指责楚天,而是向海子发问,说:“帮主,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是不是想要把老帮主气死呢?” 海子有点尴尬,他对长孙谨成还是很尊敬的,但他已经答应过楚天,一切听楚天的安排,加光子在旁边拉住他,不让他起身,当下也闭口不言。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很无辜的说:“楚天没有这个意思,楚天只是想要长孙老帮主给个准话而已,现在长孙老帮主已经裁决了,他相信我楚天的话,所以,楚天恳请帮主,砍断林雄俊和方大同的手,以正将帮帮法。至于紫君姑娘说我一个外人,那是打了长孙老帮主的脸了,刚刚长孙老帮主还说过这样的话呢。” 楚天一按手机的播放器,手机清晰的传出长孙谨成洪亮威严,义正词严的声音:“楚天你竟然与海子为兄弟,也就是将帮之人,入得将帮就要遵守将帮的帮法。” 长孙谨成和林老爷子他们都无比的吃惊,这个楚天,每一步都计算的那么精准,连刚才说的话都录音了,完全摆明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楚天关掉手机,站起来对海子认真的说:“现在有请帮主执行将帮的帮法,给将帮弟子以儆效尤。” 光子和大厅十几个嫡系弟子也异口同声的说:“请帮主执行将帮的帮法,给将帮弟子以儆效尤。” 海子看看楚天的坚毅脸色,又看看请长孙谨成和元老们以及各堂堂主不屑的脸色,咬咬牙,说出往日说不出的话来:“光子拿刀,本帮主亲自执法。” 长孙谨成和元老们以及各堂堂主的脸色立刻阴暗下来,林老爷子再次拍着桌子,怒吼着说:“海子,你敢?你有本事先把我这老骨头拆了,我倒要看看你敢怎样对待将帮的元老功臣。” 长孙谨成恢复了昔日的威严,盯着海子,长叹一声,恩情攻势:“海子,依我看,大家都是将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弄的动刀动枪呢?林堂主他们又没有闹出什么事情,闯出什么大祸,何况也被楚天教训了一顿,你卖个面子给我,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海子的神色稍微犹豫,似乎有点被长孙谨成说动,此时楚天一脚踢翻自己的凳子,看着众人,冷冷的说:“长孙老帮主说大家都是将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好笑。”然后大喝一声:“罗伟龙,过来。” 光子后面的嫡系兄弟闪了出来,楚天走了过来,说:“罗伟龙,脱衣。” 罗伟龙显然很听楚天的话,‘哗啦’一声,当场撕裂衣服,身的六处新刀伤清晰可见,楚天拍着罗伟龙的身体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敢问各堂堂主,当那晚将帮的百余名弟兄跟叶三笑联合各帮会八百余人在水榭花都血拼之时,你们在哪里?” 众人全部不敢说话,看着罗伟龙的刀伤,都想象得到那晚的战况惨烈,也只有海子和光子他们能够抵挡住八百余人的进攻。 楚天指着罗伟龙身的刀伤,说:“当罗伟龙这个小小的将帮弟子在水榭花都身中六处刀伤,仍然挥刀血拼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是否盼望着海子和光子带领的百余名弟子被歼灭呢?”随即大声的喝问:“罗伟龙,你为何身受重伤,依然奋战不已?” 罗伟龙拍着胸口,情绪高涨的说:“罗伟龙是血性男儿,愿为兄弟血战至死。” 楚天再次喊道:“刘文青。” 大厅门口闪出一人,走到楚天旁边,不等楚天说话,也‘哗啦’一声,撕裂衣服,身几处斧伤刀伤现在都还没有好,微微带着血迹。 楚天吼道:“刘文青,你为何愿意用血肉之躯,替兄弟挡斧挡刀?” 刘文青眼里流露出炽热,喊道:“好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岂能苟且偷生。” 这一刻,将帮各堂的弟子很多都流泪了,他们现在甚至为自己没有出现在水榭花都与这些兄弟并肩作战而愧疚。 各堂堂主的头有点软了下去,连那些元老们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天似乎还没有完,喊道:“海哥,光哥。” 海子和光子一怔,随即用力撕裂衣服,每个人身都十几处新伤,入目惊心,却又让人感到他们带着兄弟是如何的奋战不已,誓死血战。 楚天慢慢的走到长孙谨成的面前,说:“长孙老帮主,你所说的将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罗伟龙,刘文青这些热血男儿,而不是林雄俊,方大同这些欺男霸女的兄弟,如果当晚林雄俊,方大同他们也在水榭花都血战过,拼过命,流过血,那么他们犯了帮法,我绝对请求帮主施刀我身,替他们受过。“ 长孙谨成脸阴晴不定,谁都知道楚天说的是对的,但他就是不想林雄俊砍断手,他知道,如果林雄俊的手一断,海子的威信立刻去了,以后各堂都会顺从海子,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整个将帮,这是长孙谨成不愿意看到的,当初他把将帮之位传给海子,只是一时厌倦江湖的拼杀,想要享享清福,顺便给海子甜头,让海子给将帮打下半个海滩,当海子打下半个海滩,自己享清福也过瘾完了,不安分的心就再次跳动了,此时,那些元老们来求他出面约束海子,他则是顺水推舟,给自己幕后掌控将帮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林老爷子见长孙谨成沉思不语,还以为长孙谨成被楚天打动了,忙开口为那天没有来水榭花都找借口:“不是龙堂的兄弟们不肯来水榭花都拼命,而是没有收到将帮主求援的电话,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一定亲自操刀来解帮主之围。” 楚天哼了一声,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没有收到帮主的求救信号吗?” 龙虎豹各堂的元老和堂主都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楚天大喝一声,说:“胡说,那晚,帮主亲自给每个堂口打了电话,是你们故意不接而已,怎么说没有求救电话呢?” 林雄俊一愣,脱口而出,说:“你小子撒谎,水榭花都的电话线被斧头帮割断了,帮主怎么会打电话到各个堂口呢?” 楚天慢慢走过来,认真的看着林雄俊,淡淡的说:“原来龙堂主对水榭花都那晚的情形很是了解啊,连电话线被割断了都知道,看来不会像是林老爷子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望着林雄俊,同时也暗暗震惊楚天真非常人,心智之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雄俊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恨不得掌自己嘴边,并掐死狡猾的楚天,林老爷子也异常的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长孙谨成到底是做过帮主的人,知道再斗下去也斗不过这个年纪轻轻的楚天,干脆挑明了说:“海子,你就直说,你想要怎么办。” 海子此时已经变得成熟很多了,也变得硬气很多了,淡淡的说:“光子,拿刀,执行帮法。” 林老爷子一拍桌子,一挥手,喊道:“海子,你真要执行帮法?除非先杀了龙堂的兄弟。”听完林老爷子的话,龙堂的一些弟兄立刻拔出兵器。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也一挥手,手下也拔出兵器,三堂一向同根连枝,共同进退。 海子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冷,注视着林老爷子说:“林老爷子,难道你也要违抗帮法?” 林老爷子狠狠的‘呸’了一声,说:“将帮竟然要执行帮法,那我龙堂两百多弟兄就退出将帮,就不用受将帮帮法管制了,林堂主也不用断手了。”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也异口同声的说:“三堂一向共同进退,龙堂退出,那我们虎豹堂四百多弟兄也退出将帮。” 长孙谨成自然不会让自己出生入死过,顺从自己的弟兄退出将帮,思虑一会,说出让海子寒心的话:“将帮是当初我长孙谨成带领兄弟拼出来,创立出来的,因此,我说的话才算数,龙虎豹堂都不能退帮,要退,海子退。” 海子呆了,光子也傻了,楚天的猜测果然没错,关键时刻必然会抛弃海子,取而代之。 海子看着一向尊敬的长孙谨成,听到要自己退帮,哽咽道:“长孙老帮主?你要我海子退帮?” 林老爷子那帮元老的脸都露出诈的笑容,出声说:“是的,海子你领帮无能,我们决定重新迎接长孙帮主回来。” 长孙谨成点点头,看着海子,一字一眼的说:“对,海子,你退帮,我不能因为你而让龙虎豹堂离开将帮。” 楚天走过来,拍拍海子的肩膀,然后毫不客气的对长孙谨成说:“长孙帮主,本来你要海子退帮,那是屁话,海子现在才是帮主,他才有权力做决定,但海子敬重你老人家的知遇之恩,我替他答应你,海子,光子,还有我,带领嫡系的百余名兄弟净身出帮,不要将帮的一块地盘,不要其他堂口的一个人手,一个月内不与将帮为敌,长孙谨成,我们够意思了?” 长孙谨成心里无比惊喜,一是海子竟然肯出帮,二是什么都不要,只要身边这些亲信弟兄,离开了将帮金字招牌的庇护,离开将帮其他堂口的孝敬,这百余人都不知道能撑多久,在海顶多也就是个二流帮派,随时会被人吞并,成不了什么气候。 长孙谨成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还是装出大度的样子,说:“如果海子真的这样净身出帮,我长孙谨成也不是绝情之人,这套水榭花都就留给你们晒身。” 海子已经恢复了坚毅的神情,他想起楚天说的,凭着三兄弟的能力,随时可以打下整个海滩,于是淡淡的说:“楚天的意思,就是我海子的意思。” 林老爷子他们脸笑开了花,互视一眼,齐齐拜了下来,喊道:“恭喜长孙帮主重回将帮帮主之位,带领我等再创辉煌。” 长孙谨成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林雄俊他们也得意的笑起来,挑衅的看着楚天他们。 海子,光子,楚天三人相互摇头,微笑。 片刻之后,长孙谨成他们兴高采烈的走了,海子出于昔日恩情,还是送他们出了门口,看着渐渐消失的车辆,海子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留下的百余多弟兄,苦笑的摇摇头,说:“没想到,我海子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剩下的还是你们这帮兄弟够义气。” 光子则比较现实,摸摸头,骂道说:“早知道要点钱好了,净身出帮,那帮家伙,连水榭花都的好车都开走,就剩下几辆烂车,真是净身,这百多号人,恐怕吃饭都成问题了。” 楚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支票,说:“两位哥哥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一百万,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这张支票是八爷当初给楚天的保镖费用,没有想到当时的‘贪财’,今天竟然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海子和光子走过来,以为楚天是寻他们开心呢,拿过来一看,见是八爷的签名,立刻放心了,海子还是有些顾虑,开口说:“这一百万买七八辆面包车,存些药物食物,恐怕也就只能熬个把星期,到时候怎么办呢?” 楚天眼神明亮起来,淡淡的说:“百万用尽之时,三笑命丧之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帅军 楚天,海子和光子在门口晒着太阳,其他弟兄正在努力的操练,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百余人现在已经无帮无派了,不再是占据半个海滩的将帮弟子了,但他们脸毫无忧伤和悲观,在将帮的日子里面,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名为亲娘之子,却连后妈的儿子待遇都没有,这几年,兄弟越拼越少,委屈却越受越多,各堂富裕的流油,他们这些嫡系的却只能混口饭吃,所以楚天他们带着他们净身出帮,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何况楚天的聪明才智,身手胆识都让他们无比佩服,在大厅痛斥长孙谨成他们的时候,更是让他们热血高涨,士为知己者死。 楚天嘴里叼着一颗嫩草,慢慢的嚼了几下,青草的味道在嘴里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楚天对着天空,淡淡的说:“两位哥哥,我们现在要建个帮,立个名,这样兄弟们才有了归属感,才会愿意为归属拼命流血,这个名,起什么好呢?” 光子忽然坐了起来,豪气万丈的说:“名字的气势一定要大过将帮,压过将帮,长孙谨成他们是将帮,那么我们就叫帅帮好了,高他们一级别,把那些老古董活活气死。”光子现在眼里只想要怎样去羞辱将帮,想到那晚的晚宴,他们的狼狈相,光子心里就阵阵痛快。 海子摇摇头,盯着天空,显然不赞同光子起的名字,笑笑说:“帅帮俗气了点,带‘帮’啊,‘派’啊,‘教’啊都很俗气,不得档次,三弟你说是不是?” 楚天听完海子和光子的话,心里微微一动,吐出口里的嫩草,兴奋的说:“帅帮确实是有点俗气,不过这个‘帅’字不错,两位哥哥又是军队出身,干脆我们叫‘帅军’好了,又盖过将帮,又有档次,不跟那些什么‘帮派教’那样俗气,而且我们要以军队的标准来训练精锐兄弟,打造出横扫海滩黑道的‘帅军’,不知道两位哥哥意下如何呢?” 海子和光子一听,细细品味,异口同声的说:“帅军?帅军!好,很好,非常好,我们就叫帅军,以后三弟就叫少帅,统帅我们帅军兄弟横扫海滩,一统黑道。” 楚天心里微微一愣,少帅?他忽然想起了天都中学十三班那些学生对自己的称呼,难道自己以后真的离不开‘少帅’两个字?这两个字不仅是一种尊称,更是一种责任。 百余名弟兄聚集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楚天,光子,海子站在前面,楚天看着这百余名热血男儿,不由热情高涨,喊道:“各位兄弟,你们拼过命,流过血,是我们三兄弟的生死兄弟,在将帮的时候,我们没有给各位生死兄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今天,我们三兄弟带着你们退出将帮,自称一派,号称‘帅军’,我们没有地盘,没有钱财,但帅军有你们这百余敢死敢拼的生死兄弟,有我楚天,海子,光子的一腔热血,就已经足够横扫整个海滩,假以时日,我们帅军就能打出地盘,打下富贵,打下你们一辈子的荣耀,帅军的男儿们,你们信还是不信?” “信!信!信!”百余名弟兄听到自己从心底里面吼出的声音,他们都无比的激动,今天起,他们就有了自己的旗号‘帅军’,就有了为之拼命,为之流血的目标,何况他们觉得楚天虽然年纪轻轻,但绝对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他们愿意为之流尽最后一滴热血。 楚天满意的看着神采奕奕的帅军百余男儿,再次豪情万丈的喊道:“帅军的男儿们,记住,我们的刀为敌人准备,我们的血为兄弟而流,楚天立誓于此,谁要你们的性命,我必将流尽他们的鲜血。” 海子和光子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喊道:“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帅军的百余名男儿再次吼了起来,齐声说:“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楚天暗自叹了声,这‘少帅’两字是自己这辈子的克星了。 正在楚天心念转动之际,一个人影从二楼闪了下来,片刻到了楚天的面前,拱手喊道:“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楚天他们定眼一看,心里暗惊,竟然是‘孤剑’,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孤剑’也要加入帅军? 楚天微微一笑,看着满脸憔悴,但却比前些日子精神很多的‘孤剑’,关怀的说:“孤剑,身体恢复的如何?要不要请医生再来复诊复诊。” ‘孤剑’摇摇头,此时身却没有昔日的寒气,心里暗叹楚天真是善良之人,没有先问他加入帅军的原因,而是问他身体的状况,这一先一后,表明楚天是真的以人为本,值得生死相托,更加坚定了‘孤剑’跟随楚天的决心,于是认真的说:“孤剑承蒙少帅相救,又耗真气逼毒,身体已经恢复五分,孤剑无以为报,愿与少帅同生共死,誓死相随。” 楚天摇摇头,自己怎么能收下‘孤剑’呢?‘孤剑’怎么说也是江湖的旷世高手,于是为难的说:“孤剑,你名声在外,身手过人,我楚天岂能让你屈尊相随?岂不是让人笑话?” ‘孤剑’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脸色扬起了无比的坚毅,声音洪亮:“孤剑做事情从来不在乎他人眼光,今日认定少帅,就至死不移。” 楚天伸手想要扶起‘孤剑’,却发现‘孤剑’已经使了内劲,难于扶起,如果自己也运劲强扶,唯恐伤到‘孤剑’尚未恢复的身体,当下神情相当的为难。 帅军的百余名男儿那晚都见过楚天跟‘孤剑’的旷世一战,对‘孤剑’的身手自然了解,现在连‘孤剑’都要加入帅军,都要跟随楚天,大家对帅军的自豪感,归属感瞬间变得强烈起来。 ‘孤剑’用那平和却认真的眼睛看着楚天,再次执着的喊道:“少帅如不答应,孤剑长跪不起。” 没有人觉得‘孤剑’在装腔作势,谁都知道,‘孤剑’骨子里面的高傲让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落地有声,是一诺千金的人。 楚天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孤剑,起来,我答应你。” ‘孤剑’微笑着站起身来,恭敬的对楚天说:“谢少帅。”说完之后,就一个跃身又回二楼去养伤了,迅速的离去正如迅速的来,虽然孤剑话比天养生多那么几句,但一样是干脆直率之人,此刻此地也没有他孤剑什么事情,还是早点养好伤口,对楚天和帅军的帮助会更大些。 楚天到现在都还没有问‘孤剑’那天是怎样受的伤,又是谁打伤他的,楚天知道,‘孤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自己没有必要去追问人家,正如楚天没有去追问天养生的身世一样。 不远处的天养生叹了口气,有点惋惜,还以为可以跟孤剑对战一场呢,高手总是重高手。 云水山居的大门口,八爷正喂养着鱼儿,忠叔恭敬的站在旁边,八爷细细的把饲料撒的均匀,然后才开口说:“楚天,海子,光子他们带着嫡系百余弟兄净身退出将帮?长孙谨成重回将帮做帮主?长孙谨成在搞什么鬼呢?一大把年纪还那么不安分。” 忠叔恭敬的点点头,平和的说:“是的,听说他们吃了顿饭,吃的很不愉快,然后海子他们就被长孙谨成退帮了,而且听说楚天他们净身出帮之后,自成一派,号称‘帅军’,八爷,我有点担心少爷他们能不能立足,毕竟百余人,无地盘,无余财,而且都身带伤,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咱们要不要支援他们一下?” 八爷没有直接回答忠叔的话,而是淡淡的说:“海,要起风云了。” 山风吹过云水山居,湖面忽地起了涟漪,久久不止。 天狼教的邓超显然也收到了消息,正在大厅走来走去,忽然停住脚步,眉毛一挑,跟黑箭说:“速运三千斤大米,三十万现金去水榭花都给楚天,就说我邓超的一点心意。” 黑箭有点迟疑,思虑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教主,楚天他们净身出了将帮,已无靠山,咱们这个时候示好没什么必要?而且容易得罪斧头帮和将帮。” 邓超豪爽的笑了几声,说:“将帮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海子他们拼出来的,没有海子他们,长孙谨成屁都不是,你能保证楚天和海子他们不能再打出另外一个将帮?在危难的时候,给楚天他们这些东西,叫帮助;在他们春风得意的时候,送这些东西,那才叫示好。再说,我着实佩服楚天他们几兄弟,个个都是铁血汉子,假以时日,整个海滩都说不定是他们帅军的天下了。” 邓超接着又叹了一声:“至于得罪不得罪将帮和斧头帮,那是他们的事情,人家觉得你得罪了,你就得罪了,人家觉得你没得罪,就没得罪,在这两把刀尖跳舞,实在累人,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几十位被斧头帮密杀堂斩杀的兄弟之才仇都还没有报,哪一天老子烦了,干脆投靠楚天去。” 黑箭脸点点头,显然很是赞成教主说的话,朗声说:“教主英明,我这就亲自去办。” 天雄帮和霸刀会同样给楚天运送了些东西,以示对楚天他们的尊重,楚天他们这次没有跟各帮派客气了,一类收下,毕竟现在帅军什么都没有,多了这些物资的帮助可以减少很多头疼的事情,所谓手中有钱粮,心里不会乱慌。青帮则只是送来了一句话:青帮的八十多位兄弟,随时听候楚天调遣。八爷的这份心意,让楚天从心底里感激。 这个周末,晚吃饭的时候,楚天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出口询问:“海哥,光哥,不知道兄弟们的伤恢复的怎样了?” 光子微微一笑,停下筷子,说:“大家都是刀口混饭吃的,伤来的快,恢复的也快,这些日子的静心疗养,除了几十个重伤的兄弟尚不能行动自如以外,其他兄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提刀而战,三弟,是不是准备找个帮派来灭灭?”光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心里早就想要大干一番了,何况是完全属于他们的帅军。 楚天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光子,说:“是的,否则我们迟早饿死。” 光子和海子精神一振,异口同声的问道:“哪个帮派?什么时候?”按照光子和海子的思路,海滩有大大小小的帮派几十个,帅军的发展自然要一步步发展,从吞并几十人的小帮派开始,慢慢涨大自己的实力。 楚天眼里投射出无比的自信,笑笑说:“斧头帮,一个星期之后。” 海子差点吓得趴在桌子了,这个三弟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出口就是海滩的最大帮派,虽然斧头帮折损精锐不少,但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光子却差点拍桌子叫好了,兴奋的说:“太好了,终于可以去砍叶三笑的狗头了。”光子现在知道凡是楚天说的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也没有去想彼此的实力。 海子毕竟做过帮主,有几分谋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可是帅军只有近百人能战,斧头帮大小帮众还有近五百人,这硬拼无疑于送死;如果我们伏击叶三笑,别说他周围高手众多,防范严密,哪怕伏击成功,杀了叶三笑,斧头帮的余众也能把我们踏平。” 楚天喝了一口竹叶青,淡淡的说:“很简单,破其左臂右膀,直取首脑,再让甘长山做点该做的事情。” 海子和光子微微一愣,又关甘长山什么事情?这小子到现在还关在地下室里面,能起什么作用? 此时,楚天的电话忽然响起,楚天一看来电,脸色微微一变,忙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咳嗽了四声,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再也没有说话了,接听几秒之后,神色凝重的放下电话,认真的对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密邀天狼教,天雄帮,霸刀会的老大,说我楚天有要事相求。” 海子和光子见到楚天严肃的样子,都微微吃惊,知道发生了大事情,都看着楚天,楚天也不隐瞒他们,淡淡的说:“斧头帮和将帮联合起来,铲除帅军。” 海子和光子大惊,这两个往日争的你死我活的帮派,怎么就为了铲除帅军联合起来了呢?看来长孙谨成他们真的不念旧情了,做出这种狠毒之事出来,但见到楚天脸并没有惊慌之色,知道楚天心有对策,于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密邀各帮派老大了。 楚天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海,要起风云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上海风云起 叶三笑现在很开心,脸扭成了麻花一样,回到他那宽松的床丶,看见名校女大学生的若隐若现的**,兴致忽然来了,前一步,卷起她薄如轻纱的真丝睡衣,一把撕裂女大学生的黑色,反身过来,来了个宛如汽车追尾的,激烈的撞击,女大学生一边迎合着叶三笑的进攻,一边睁眼看看窗外的月亮,月色如血,惨淡的挂在夜幕之,隐隐的透出诡异之色,女大学生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叶三笑以为自己宝刀未老,还能让年轻旺盛的女大学生得到满足,低头一吼,脸再次显示出得意之色。 叶三笑岂能不高兴?他最惧怕的海子,楚天,光子他们已经净身出了将帮,将帮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呢?长孙谨成那老家伙,在国外不仅没有变得聪明睿智,反而变得小肚子鸡肠,满肚子的小算盘,谁都看得出来,他重新回到将帮的帮主之位很开心,很过瘾,只是没有海子他们的将帮,已经不能称为将帮了,只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让叶三笑更高兴的是,长孙谨成竟然来找他合作,两大帮一起铲除楚天他们新建立的帅军。 叶三笑心里虽然觉得长孙谨成狠毒,比自己还卑鄙,但觉得合作还是挺划算的,暗暗计算了一番,两大帮加起来千人,吃掉楚天他们还带着满身新伤的百余帅军是绰绰有余,而且叶三笑想好了,这次让长孙谨成先去打头阵,去拼过你死我活,然后斧头帮再捡个便宜,谁叫是长孙谨成来主动找自己合作的呢?想到五天之后就能够吃掉楚天的那百余名帅军,以后自己就高枕无忧了,就可以慢慢的蚕食长孙谨成带领的将帮了,叶三笑忽然激动起来了。 叶三笑耸动的身体忽然变快了,低吼一声,了,随即趴在女大学生的身体喘气休息。 在叶三笑的第四十四个小时,斧头帮开始陷入恐惧之中。 斧头帮的大堂主开着赛车跟人飚车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物体,弹出五米高,滚出二十几米远,大堂主忙停下车定定惊,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他奶奶的,老子的车速七十码而已,至于飞那么高,滚那么远吗?是不是想要敲诈老子的钱啊。” 副驾驶座的漂亮女人带着几分惊吓,说:“大堂主,莫不是撞死人了?” 大堂主摸了把漂亮女人的酥胸,笑着说:“怕什么,老子是谁啊,你乖乖的坐着,我去看两眼,哪怕人死了,我也要教训他几脚。” 大堂主打开车门,刚刚下车,忽然,那漂亮的女人尖叫起来,眼里带着无比的惊恐,大堂主正在困惑之际,忽然一把乌黑的刀用七十码的速度划过自己的脖子,大堂主的头立刻飞了出去,弹起五米高,滚出二十米元,漂亮的女人当场选择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晕了过去。 在大堂主死后的几分钟里,二堂主正在他的“风雨阁”里,跟刚刚搞定的三流女明星翻云覆雨,大战三百回合,他一向认为,人在江湖,就一定要有权有酒有色才完美,而且二堂主一向对怀中的女人有很高的要求,漂亮,有素质,而且一定要有点名气,于是每个月二堂主砸在那些三流女明星身的钱就不计其数,玩腻了哪个女明星,就要她介绍些姐妹,他从不相信烈女,更不相信有不爱钱的女人。今天这个刚出道的,演过几部地方电视剧的女明星,依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客客气气的跟二堂主吃完饭,就要回家,还说她是卖艺不卖身,二堂主哼了一声,扔了十万过去,这个女明星立刻变成荡女,把自己的衣服撕扯的干干净净,**的朝二堂主扑了去。 二堂主吞了颗伟哥,正努力的让自己的十万元得到最大的使用价值,突然见到胯下的女明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还以为被自己的勇猛所征服,忽然他从女明星的眼里看到自己身后有个影子,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全身透着寒气的家伙把桌子的十万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再用女明星桌子的口红硬生生的刺进他的喉咙,二堂主清晰的听到自己血流的声音,他恐惧,全身无力,却还有知觉,想喊却被十万元堵住了嘴巴,喊不出声音来,那个透着寒气的人随手一掌击晕了女明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二堂主在房间静静的等死。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三堂主正带着手下二十多人在‘逍遥’夜总会的ktv房间吼着‘海滩’,脸洋溢着年少得志的轻狂,手下那些人纷纷拍掌,夜总会的小姐也显得很是配合,时不时来给三堂主献个香吻,三堂主哈哈一笑,异常的开心,唱的更是卖力气了。 忽然,警报声被拉了起来,ktv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生焦急的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大家快离开。”一听失火了,这些平日嚣张跋扈的斧头帮众忙慌乱起来,即使再牛逼,再猖狂,在水火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这时候,房间已经有了些烟雾飘了进来,三堂主忙一扔话筒,吼道:“走。” 有个手下此时还不忘拍马屁,肉麻的喊道:“领导先走。” 三堂主微微一愣,这狗日的,着实有水平,改天要器重器重他,三堂主心里虽然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忙夺门而出,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在跑动了,门口的服务员忙拉着三堂主说:“这边走,这边有安全通道。” 三堂主不疑有它,忙跟着服务员跑,七转八转,身后的手下早已经不见了,来到一个阳台处,服务生微微一笑,低低的说:“三堂主,到了。” 三堂主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重重的一推,身体撞破生锈的护拦,跌入几十米的灯火通明的楼下,摔成了肉酱。 ktv的包房里面,电视画面正低低的唱过:“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此时的赵大龙跟以往一样,全身只套着条短裤,习惯的在本市高级的桑拿房舒舒服服的蒸着桑拿,闭着眼睛享受那种大汗淋漓的惬意,然后用毛巾擦擦头落下的汗水,片刻之后,来到vi按摩房,用干净的毛巾盖着眼睛,哼着闽南小曲,等着漂亮小姐过来舒舒筋骨,忽然一双手摸了他的脸,赵大龙一阵笑,眼睛依然盖着毛巾,轻薄的说:“小姐好香啊,老家在哪里啊?” “水榭花都。”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被赵大龙听在耳朵里面,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无比的阴森。 赵大龙全身恐惧,想要扯下毛巾看看来人的时候,忽然发现喉咙已经被紧紧的扣住,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强制的塞进一些粉体的东西,赵大龙的双手双脚奋力的挣扎,终于扯开了盖着眼睛的毛巾,朦胧之中看见光子那摇晃的身影,想要冲出去,却不由自主的倒在地,扣着喉咙,满地打滚,显得异常痛苦,没有两分钟就七孔流血的睁着眼死了,赵大龙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很不甘心,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尊贵的位置,他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光子扯下一次性手套,塞在口袋里,自言自语的道:“狗日的,没想到你衣服里面的毒药那么厉害,幸亏你光着身子,否则老子还有点怕你的毒呢,害人终害己。” 这个晚的斧头帮非常繁忙,一些重大经济来源的场所也正遭受着其他帮派的冲击,天狼教的五十多人突然冲进了斧头帮开的高级酒店,一阵狂打狂摔狂砸,不仅赶走了客人,还把酒店里面的一些斧头帮众打的满地找牙,让酒店里面的负责人赶紧打电话向管理酒店的大堂主求救,让他赶紧派些兄弟过来,却发现大堂主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直接给叶三笑的别墅打电话。 斧头帮的独立码头也忽然起火了,码头的斧头帮众正要救火,忽然,冲进了天雄帮的七部面包车,面包车下来五十多个人,操起家伙就往那些拿着水桶的斧头帮众打去,码头的斧头帮众手里只有救火的东西,没有拼命的武器,没有几分钟,斧头帮众就被砍伤了二十几人,码头的值班人员忙打电话给二堂主,要求支援,却发现二堂主的电话已关机,显然是二堂主翻云覆雨之际不想被人扫了兴致,值班人员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到天跃龙庭。 最惨的还是斧头帮的地下赌场,大家正在豪赌,斧头帮众的脸都笑成了麻花,每晚都抽水分成进帐百万,今晚的人似乎更多了不少,估计今晚可以赚多几十万了,忽然,一个东西滚了进来,大家被吓了一跳,忙定神一看,是正‘扑兹扑兹’燃着火花的燃气瓶,看那样子随时都会爆炸,赌客们忙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走的时候,还顺手把桌子的属于自己的钱财顺走了。 斧头帮众等那些财神爷走了之后,看着那个许久不爆炸的燃气瓶,气得后脑生烟,吼道:“他奶奶的,谁干的?” 一个小头目还前踢一脚:“还拿个假冒伪劣的燃气瓶吓咱们?快把它给老子丢出去。”一些斧头帮众围了过来,想要把它弄开。 ‘轰隆’一声,燃气瓶一踢竟然爆炸了,一些靠近的斧头帮众立刻被炸的遍体鳞伤,接着霸刀会的四十多人,拿着砍刀冲杀了进来,见人就砍,毫不留情,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人,而是把斧头帮众砍成了重伤,地下赌场的打理者忙反锁小办公室的铁门,手哆嗦着给三堂主打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直接向叶三笑打电话了。 此时的叶三笑正搂着一个高丽女人在打着呼噜,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个求救电话都打到别墅里面来了,王叔神色自如的接了十几个电话,然后走到叶三笑的房间门口,向门口的几个保镖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语气平静的说:“老爷,帮里出了点小事情。” 叶三笑正在梦里见到自己成了海滩地下皇,成了第二个杜月笙,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忽然听到王叔刺耳的声音,猛地惊醒了美梦,心里很不顺畅,但碍于王叔跟随他这么多年,只好披了件衣服出来,语气不耐烦的问:“什么事情大惊小怪?天要塌了,还是地要陷了?” 王叔的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淡淡的说:“斧头帮四处被人攻击。” 在离天跃龙庭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楚天正对甘长山笑着,虽然楚天的笑没有恶意,但甘长山还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摸摸断指,显得很不自然,楚天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甘长山,淡淡的说:“甘长山,幸亏有你,我们才能一举击杀你们了斧头帮的三位堂主和一位管事,估计你们老大叶三笑也快完了,就在今晚。” 楚天的话让甘长山很不舒服,如果说楚天和天养生杀死杀伤他带领三十七位弟兄的时候,让他怨恨怨毒,感觉到男人的血性受到挑战,那么现在明摆着楚天在残杀自己的兄弟,自己更应该仇恨他,但自己就是恨不起来,应该说是没资格恨,因为自己十足就是个帮凶,把各位堂主的行踪习惯一五一十,毫不隐瞒,毫无偏差的告诉了楚天,不是自己无义,而是自己想要有命,自从被楚天断了手指,又见水榭花都的血流成河之后,他对自己的命开始万分的珍惜了,因为有命才能享受,才能玩女人,才能喝酒,如果不听楚天的话,谁知道那个楚天手的那把削苹果的刀什么时候会刺进自己的心窝里面呢? 不知道为什么,甘长山突然想起整件事情,吐出一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楚天表,又望望天跃龙庭,回头对甘长山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做斧头帮的老大,因为到时候只有你这个有点级别的组长是还活着的。” 甘长山的心急促的跳了几下,也不知道楚天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他从没想过坐叶三笑的位置,但还是心动了一下,如果叶三笑和其它堂主都给楚天他们杀了,那么唯一有级别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就是自己了,或许这真的是个机遇,甘长山的脸不由自主的洋溢起微笑,他突然觉得出卖弟兄的罪恶感已经消失了。 天跃龙庭瞬间灯火通明,楚天的脸忽然露出了微笑,回头对天养生他们说:“咱们可以进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存法则 叶三笑正在大厅里面沉思,短短二十几分钟之间,他好像苍老了很多,他连得意的笑容都还没有抹去,噩耗就一个一个的传来,三个堂主和管事赵大龙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残忍的杀了,数个经济来源场所和各大堂口也遭受其他帮派的袭击,这一刻,他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叶三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曾经第一个想到是楚天,但随即摇头,楚天或许可以带着天养生,海子和光子他们杀了自己的三个堂主和管事赵大龙,但楚天怎么可能调来那么多人冲击斧头帮呢?要知道帅军才百余人,而且很多都带伤在身。难道楚天请来了其他帮手,可是加八爷的八十多青帮弟子也就二百人左右,但根据各处来报人数,累加起来已经近八百人,谁有那么大的实力呢? 难道是将帮?难道是长孙谨成那老狐狸做的?叶三笑的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低估了长孙谨成?那老家伙先用合作来麻痹自己,然后带人杀自己个措手不及? 王叔给叶三笑了杯等乌龙,在旁边安静的等着,他知道叶三笑会对他说些什么,然后给点意见,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 叶三笑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茶水,皱着眉头说:“王叔,你说海子他们净身出帮会不会也是长孙谨成的阴谋呢?” 王叔前一步,没有直接回答叶三笑的问题,语气平淡的说:“长孙谨成当年能在海创帮立足,并发展至今,绝非有勇无谋之人。” 王叔的话似乎提醒了叶三笑,叶三笑站起来,走了几步,连笑三声,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长孙谨成这老家伙,放出海子净身出帮的假消息在前,假意与我合作为中,趁我不备攻击为后,真他奶奶的诈,竟然阴我叶三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叔点点头,为叶三笑又倒满水,淡淡的说:“叶爷,现在该以攻为守才能是损失最小化。” 叶三笑点点头,连笑两声,脸诈的神情显露无遗,说:“王叔,吩咐下去,各堂堂主已死,副堂代,组织三股有生力量,放弃防守,狠狠的揍将帮龙虎豹各堂口。” 王叔眼睛微微一亮,想要退下,然后又止步,迟疑说:“叶爷,如果海子他们净身出帮是假,那么我们攻击将帮各堂会不会遭受海子他们的支援呢?” 叶三笑哈哈大笑,又恢复了昔日的老谋深算,狡猾的说:“很简单,派人去剪断水榭花都的电话线,再让内部的人想法屏蔽水榭花都两公里的信号,如此一来,海子他们只会认为水榭花都会遭受再次攻击,所以那海子那受伤的百余名嫡系弟兄就只会固守水榭花都,岂敢出人营救各堂?何况水榭花都一战,海子与各堂矛盾更深,我们就送个不营救的好理由给海子。” 王叔不由自主的叹服叶三笑真是只老狐狸,脑袋随便一转就很多鬼主意出来了,看到叶三笑没有什么吩咐了,就慢慢退下去安排叶三笑的命令了。 天跃龙庭的里里外外不下百人,叶三笑在苦恼之际却还是保持着清醒,虽然感觉对手不太可能杀天跃龙庭,但常在江湖打滚的人,还是保险为主,于是他一边打电话向自己的靠山求救,派些高手过来,一边把近百个弟兄调入别墅来防守,明岗暗岗的放哨着,甚至在楼顶安排了几个训练有素的阻击手,看着这到处人头攒动的别墅,叶三笑不仅不感到拥挤,反而感到宽慰,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这样杀进来,何况一些近身的保镖手里都有了枪,只要能平安今晚,明天老爷子的派来的高手一到,自己就可以完全的睡个安稳觉了,叶三笑相信老爷子胜过相信自己的命。 天跃龙庭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把整个别墅照耀的宛如白昼,斧头帮近百精锐瞪大着眼睛四处巡逻,深夜虽困,却也不敢打盹,叶三笑已经下了命令,谁敢打盹睡觉,帮法处治,斧头帮的帮法一向严厉,随随便便的就是断四肢,剖腹流血而死。 叶三笑站起门口望了几眼自己的那些四处晃动的兄弟,心头很是宽慰,暗想,即使是有人扛着迫击炮也打不到他叶三笑的面前。 但是,楚天坐到了他的面前。 叶三笑在门口巡视之后,放心的回房思考今晚的种种怪异事情,并想办法怎样对付长孙谨成,可是一颗心总是难于平静下来,叶三笑只能拿过文房四宝,在桌努力的写着‘忍’字,可是总感觉差了那么几分,随即写了几个‘杀’字,还是没有昔日痛快淋漓的感觉,或许今晚真的是心神不宁了,于是,叶三笑把笔一丢,端着茶,在靠椅坐了下来,想让自己静那么一会。 但楚天不合时宜的坐了下来,叶三笑突然想喊人,但随即闭了口,这个房间是隔音的,里面翻天覆地都不会有人听到进来的,除非王叔有急事才会擅自进来,而且他感觉到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叶三笑忽然笑了一声,看着见过一次,坏了他叶三笑一统海滩黑道的楚天,没有慌张,语气平静的说:“我那三个堂主,还有赵大龙都是你杀的?” 楚天心里也有点叹服叶三笑的胆识,自己这么神出鬼没的坐到他面前,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询问自己,看着叶三笑想要答案的目光,楚天摇摇头,摸摸鼻子,叹道:“不是我亲自所杀,准确的说,是我安排人所杀。” 叶三笑摇摇头,眼里有那么一丝落寞,淡淡的说:“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叶三笑今生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楚天,你是第一个,只是戾气太重,这样不好,连杀我三名堂主,一名管事更不好。” 楚天的眼里流露出坚毅的神情,说:“谢谢叶帮主的夸奖。”随后话锋一转,说:“戾气太重,确实不好,但叶帮主应该知道,如果我帅军不灭了斧头帮,斧头帮就会灭了帅军,在这海滩,一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弱肉强食,叶帮主该不会不知道。” 叶三笑点点头,他一向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这是立足海的基础认识,叶三笑神色自然的喝了两口茶,抛出个诱人的方案,说:“其实,你我两帮并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以你我的胆识智慧,咱们合作,还怕海滩这个大蛋糕不够吃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眼里毫不相信叶三笑的鬼话,说:“叶帮主,你老人家是不会给我们蛋糕吃的,否则你也不会跟长孙谨成合作,扬言铲帅军了。” 叶三笑脸色一震,心里莫名的不安,这楚天怎么都知道呢?开口询问:“难道你们净身出将帮都是假的?都是长孙谨成安排的一出戏?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合作?”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说:“若要人不知,鬼不觉,除非己莫为。” 叶三笑看着这个眼神淡然,心思却过人的楚天终于感觉到恐惧了,说:“莫非你今晚就要杀我?你杀了我,一样跑不了的,斧头帮下必然会给我报仇的,我后面的靠山也会派人追杀你,那样的话,你一生都注定在恐惧和逃亡中度过,这样值得吗?” 楚天扫视着叶三笑,轻叹一声,说:“叶三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竟然能够坐到你面前,就证明我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放心,你今晚死了,我明天,后天,还有以后一样可以安闲神定的走在外滩。” 叶三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茶水轻轻的起了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叶三笑突然感觉到一丝希望,只要进来的人发现里面的情况,大喊一声,自己活命的机会就大很多了,王叔带着叶三笑身边的四个亲信保镖进来了,然后轻轻的把门关好,楚天闪了出来,叶三笑的亲信保镖脸色立刻呆了,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在水榭花都的时候见过楚天,也见过楚天的身手,自然知道楚天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王叔进来之后,向楚天点点头,说:“他们四个统帅近百斧头帮帮众警卫天跃龙庭,必须除之,麻烦少帅了。” 楚天露出帅气的笑容,善的说:“不客气,举手之劳。” 四个亲信保镖突然间愤怒的看着王叔,正准备向王叔扑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多了两个人,个个其貌不样,衣着普通,带着口罩,但却让人感觉他们极具危险,于是不敢动手。 叶三笑突然好像老了很多,看看那两个突然冒出的两个人,摇摇头,随即脸色苍白而痛苦的看着王叔,充满悲愤的问:“王叔,我对你不薄,像亲人一样的信任你,让你参与帮里的决定,让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王叔的语气依然平静,情绪也毫不激动,淡淡说:“叶三笑,你一生好色,不知道毁灭了多少清白女子的名誉,还记得五年前,你在黄浦江边,遇见一个深夜回家的女大学生吗?你贪图人家的美色,竟然指使手下,把她拉入车里污,然后还拍下人家的艳照,要人家每周心甘情愿的来陪你吗?那位女学生想不开,一下车就跳了黄浦江。” 王叔说到这里,语气竟然还很平静,眼里却投射着愤怒说:“叶三笑,你知道那女大学生是谁吗?是我的女儿,王燕燕,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妻子,知道王燕燕死了,一夜之间也傻了,随后就吊了,你说你是不是造孽呢?更让人发指的是,你竟然把那晚的经历四处宣扬,还给亲信们派发艳照,枉我那时候还替斧头帮出生入死,也幸亏如此,我才知道我女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叶三笑似乎想起了那晚的**,随即却痛苦的摇摇头。 王叔还是没有丝毫的激动,似乎讲述的故事是别人的,谁都可以看出王叔这些年的忍耐力有多强,对着仇人竟然能够安心的吃饭睡觉,还为他打理帮内的琐事,所以那么多年都忍耐过来了,今天的叙述自然也不会激动。 王叔长叹了口气,眼里射出无比的怨毒,淡淡的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就等这个机会,等你命中的克星出现,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少帅,所以我那晚带着口罩去水榭花都找少帅合作,找准机会击杀你;其实杀死你简单,毒死你也容易,而我想要的就是看着你得力手下一个一个惨死,再看着你心力交瘁,痛苦的死去,然后我再让斧头帮下火拼到烟消云散,甚至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的女儿从意大利回来,让你死不瞑目,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惨重的代价。” 叶三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今晚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他只是担心自己从意大利回来的女儿会有什么不测,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出卖了自己,怪不得楚天能够什么都知道,怪不得楚天能够轻易的进入自己房,一切都是王叔所做。 叶三笑的四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趁着众人稍微分神之际,互视一眼,迅速的拔出腰里的手枪,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们从拔枪,膛到开枪只需要2秒的时间,命中率百分之百,这也是叶三笑为什么把他们作为自己的亲信保镖兼卫队队长的原因,只要他们能够握枪,周围几百米的生死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何况这六十多平方米的房。 可是,这2秒的时间于楚天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已经够长了。 四个亲信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开枪,两只手,一把刀已经射了过来,快的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环环相扣 那两只手,是孤剑的手,看似骨瘦如柴,当握两位亲信保镖的手腕之时,瞬间变得跟铁条一样坚硬,‘喀,喀’两声,随即传来同时发出的惨叫,两位亲信保镖的手就这样活活的被孤剑用手捏断,捏断的如此容易,似乎孤剑捏的不是手,而是两块饼干,听在叶三笑的耳朵里面,异常的让人心惊胆战和难受恐惧。 那把刀,是天养生的刀。天养生的那把乌黑的刀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砍断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右手,随即回刀敲在另外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手臂关节,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两位亲信保镖也同时嚎叫起来,一个手腕被齐齐砍断,一个手臂关节被敲断,天养生最恨人家偷偷摸摸的用枪袭击,所以出手总是毫不留情,刀锋再次闪过,两位亲信保镖睁着眼不甘心的死去,他们一向对自己的速度很自豪,临死才知道,那速度比起天养生他们,无异于龟兔赛跑。 四把枪都掉在地了,静静的躺在鲜血流过的地板,似乎它们从来都是那么安静。 剩下的两名亲信保镖见到同伙已经死了,暗想自己也难逃出去,心里一狠,用左手拔出腰部的斧头,齐齐向楚天冲杀了过来,还没有走几部,忽然感觉被人拉住了,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起他们,把他们狠狠的摔在墙壁,孤剑踏前几步,顺起两把枪,用强劲的腕力飞射出去,瞬间,枪头硬生生的刺进了他们两个的喉咙,两个亲信保镖只能痛苦的听着鲜血慢慢流出的声音,然后缓缓的死去,玩了一生的枪,最后却是被枪这样了结了生命。 叶三笑脸色苍白,双眼疲惫,神情痛苦的看着死去的四个亲信保镖,他们一死,以后整个斧头帮就是王叔说了算,叶三笑长长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甘心。 王叔捡起一把斧头,脸扬起多年的旧恨,一步一步的向叶三笑走去,让叶三笑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楚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手里却扣好了两枚硬币,王叔叔离叶三笑还有两米的时候,叶三笑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楚天一惊,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大喊一声:“王叔小心。”手里的硬币也对着叶三笑急射了出去。 叶三笑的眼光一射,整个人忽然灵动起来,手里忽然闪出一把斧头,狠狠的扑向王叔,王叔微微一愣,来不及反应,斧头已经快到面前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叶三笑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他跟从叶三笑那么多年,何曾见过他练过一招一式,何曾舞弄过一刀一斧,王叔现在才记起叶三笑每天下午总要独自在房呆个把时辰,原以为他只是在里面安静思考,没想到却是练功习武,如此狡猾,实在出乎王叔的意料。 叶三笑的斧头似乎就要砍断王叔的脖子了,却忽然听到两股劲物急射自己的胸前,叶三笑这一斧头可以砍断王叔的脖子,但自己胸口也必定会受伤,无奈之下,只能转换斧头的攻势,向下一沉,一挡胸口,‘当,当’两枚硬币掉了下来,叶三笑这才知道是楚天射出的暗器,只能愤怒的看着楚天又一次坏了他的大事。 王叔知道自己不是叶三笑的对手,如果不是楚天相救,还差点把命丢了,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缓缓的黯然的退到楚天身边,说:“少帅,恐怕我不能亲自手刃这贼了,麻烦少帅替我报仇雪恨,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感激少帅,我老王永远听从少帅差遣,万死不辞。” 孤剑和天养生也没想到叶三笑如此狡猾,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可见叶三笑的心机是如此的深,也可见叶三笑是从来不完全信任身边的人,否则也不会留那么一手了;楚天也是最后关键时刻看到叶三笑的笑容才想起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猜到叶三笑并非身无杀鸡之力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一个非干将出身,或者一个大老粗能坐海数一数二黑帮的老大之位呢?只是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身手竟然那么好,心机那么重,连亲信的王叔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不是我们太无能,而是叶三笑太狡猾了。 叶三笑的斧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看着还站在不远处的王叔,不由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的说:“叛徒,没想到你最终没有死在我叶三笑的斧头之下,实在是天要亡我叶三笑,亡我斧头帮。” 楚天踏前一步,挡在王叔面前,怕叶三笑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把王叔杀了,王叔于楚天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此时是断断不能让王叔死去的,于是笑笑说:“叶三笑,今晚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下场,时间不多,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如果有什么遗愿,也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叶三笑连笑三声,静静的看着楚天,眼里流露出欣赏,说:“楚天,你真是个百年奇才,每一招每一步,你都算的那么精准,以谋略来说,整个海滩,也只有你能够跟我对抗;身手来说,恐怕依然只有你能够与我一战。今晚我竟然将死,我只求与你一战,让我死而无憾。” 叶三笑的话很是煽情,楚天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叶三笑想要与自己公平决战一场,借此求得一线生机,叶三笑知道,只要楚天与他决战一场,只要自己赢了,楚天就不会再让人杀他了,或许这就是楚天的风度,也是楚天的弱点。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叶三笑,你我都是聪明人,说话直接点好,我给个机会你,如果你赢了,我们走;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死。” 王叔的眼里一惊,怕楚天万一输给了叶三笑,那自己岂不是报仇不了,正想说话,楚天微微对他一笑,眼里尽含着自信,于是放心的不再说话,按照计划,悄悄的出门去处理事情。 叶三笑和楚天面对面的站着,争斗一触即发。 叶三笑已经收起了笑容,斧头熟练的在了个华丽漂亮的圆圈,向楚天扑了过去,如果没有见过叶三笑出手,谁都以为那是华而不实,现在则没有人敢有半分轻视。 楚天微微侧闪,硬是从叶三笑的斧影中闪了出去,叶三笑不等招式用老,手的斧头随着楚天的身形变化而侧挥出去,寒光的弧线显得那么的浑然自成,楚天退后两步,人若棉花团似的,迎斧头击来而倒,个背部快触及地面时,倏见他脚尖一蹬地面,全身凌空而起,像飞鹏旋空,双臂似翼,开掌击空,身子又了几尺,接着拳往下击,掌往下拍,向叶三笑扑劈过去,来势凶猛。 叶三笑见到楚天扑来,但欺负楚天手没有兵器,于是不闪不避,反而,踏前一步,左手护胸,右手持斧头,向着楚天劈来的右手斩杀过去,楚天微微一笑,心里默念‘刀’,瞬间,古战刀鸣鸿刀已跃然在手,直直的向叶三笑的手腕劈去,鸣鸿刀比叶三笑的斧头长那么几寸,所以在叶三笑的斧头砍到楚天身的时候,叶三笑的手恐怕早已经断了。 叶三笑见到楚天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把砍刀,心里一惊,知道自己的斧头处于劣势,于是反退一步,斧刃向,刚好挡到楚天劈来的战刀,‘当’的一声,叶三笑连退几步,楚天却站在叶三笑刚才站的位置,淡然笑着,,叶三笑低头察看自己的斧头,竟然有个缺口,心里不由暗赞楚天的刀是把好刀。 叶三笑再次奋喝一声,向前踏一步,左掌一圈,右手斧头一扬,一股劲风应斧头而发,破空卷向楚天的胸口,斧头未到,楚天便感到炙热难当,胸口肌肤若受刀刃刺割,楚天一挫身形,握刀的右手向起,刚好把叶三笑的斧头顶住在胸前,叶三笑见斧头攻势受挫,左拳头直接击打过来,招式虽然简单,但气势惊人,力道迅猛,楚天向后跃起,躲过这一击。 叶三笑乃诈之人,知道此时不能给楚天喘气的机会,一个箭步,已经贴近楚天的身边,完全不给楚天用刀防卫的空档,手中的斧头微微侧,直接向楚天的左边腰眼袭去,楚天微微一笑,鸣鸿刀瞬间到了左手,贴着腰眼一挡,‘当’的一声,硬是挡住了叶三笑诈的一招,叶三笑没有想到楚天的出刀如此迅速,心里震惊之际,楚天的右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口,内劲吐出,叶三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出几米远,叶三笑鲤鱼跃身,再次手持斧头,冷眼对着楚天,但胸口的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刚开始那般自信了。 楚天像是片落叶飘了过去,手里的鸣鸿刀直接对着叶三笑的胸膛,缓慢却让人感觉到压力和恐惧,叶三笑的眼睛几乎没有看楚天,而是盯着楚天手里的鸣鸿刀,看着那把刀的动向,叶三笑似乎有点难于置信,楚天的刀势竟然如此缓慢,缓慢的让人不安,叶三笑等鸣鸿刀来到自己胸口一米左右的时候,猛然抡起斧头,劈向鸣鸿刀,想要把它斩落,忽然,楚天的手腕一停,鸣鸿刀瞬间停滞,闪过叶三笑的斧头,叶三笑一斧劈空,又见鸣鸿刀停滞,微微一愣,此时,楚天的手微微一抖,鸣鸿刀瞬间加速数倍,刺在叶三笑的腹部,随即向右一横,叶三笑顿时鲜血直流,连退几步,楚天的鸣鸿刀再次朝叶三笑的左胸划了过来,叶三笑来不及用右手的斧头抵挡,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兹’的一声,左手的关节被楚天砍伤了,无力举起。 叶三笑忍着疼痛,手腕抖动,斧头向着楚天飞了过来,精力旺盛时候的叶三笑尚且不能伤到楚天,受了重伤的叶三笑更不能伤害到楚天,楚天偏头侧过斧头,悬空飞起一脚,踢在叶三笑胸口,叶三笑‘砰’的一声,撞击在墙壁,嘴里流着鲜血,眼神痛苦难忍,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渐渐逼近了。 楚天拍拍手,密杀堂的甘长山满脸春风的从房的角落闪了出来,见到已经半死不活的叶三笑,脸先是有点畏惧,随即恢复了常态,反正叶三笑已经没有办法威胁自己了,今晚过后,整个斧头帮都是自己的了,还怕叶三笑干什么,于是屁颠屁颠的走到楚天身边。 叶三笑痛苦的摇摇头,为什么斧头帮的叛徒那么多啊,难道这帮人不知道义气吗?自己聪明一世,竟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天生反骨。 楚天拍拍甘长山,说:“要位就要自己做点事情,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甘长山点点头,,看着自己断了手指的右手,暗想,这手指断的还真值得,给自己换来了叶三笑的位置,甘长山用左手捡起把斧头,一步一步的朝叶三笑走去。 楚天带着天养生他们走出房门口,王叔已在门外,点点头,低声说:“我已经把人支走了,你们可以按原路安全返回。”随即问:“叶三笑怎样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王叔,你十五分钟后带几个人去房收尸,如果估计的不错,叶三笑和甘长山会同归于尽,如果甘长山没死,就把他当场劈死,其他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了。” 王叔有点可惜不能亲手杀了叶三笑,但现在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看着楚天他们渐渐离去的身影,暗自点点头,感激之色油然写在脸。 此时的甘长山正拿着斧头狞笑着砍在叶三笑的脖子和肩膀处,甘长山跟叶三笑几乎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得意的说:“我要坐你的位,你的床,数你的钱,还要玩你那漂亮的女人,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啊,对不对啊,帮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棋 甘长山还没笑完,突然看到了叶三笑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怔,叶三笑的右手用积蓄起来残存的力量,摸到楚天丢在他右手旁边的斧头,奋力砍进甘长山的腹部,甘长山终于感受到自己被斧头砍中的感觉了,他感觉到心很冷,很冷,想要挣脱求救,却被叶三笑残力死死的扯住,挣脱不了,何况门被楚天反锁了。 那把斧头是楚天故意丢在叶三笑旁边的,楚天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道,足于给叶三笑留下一口气,一口足够杀掉甘长山的力气。 十五分钟之后,王叔带着十几个人撞开了叶三笑的房,见到甘长山手里握着斧头砍在叶三笑的脖子,还在微微的喘着最后一口气,王叔眼睛一射,大喊一声:“甘长山你这个叛徒,竟然敢偷摸进来刺杀帮主,兄弟们,把他给我砍成肉酱。” 十几个斧头帮众见到甘长山用斧头砍在叶三笑身,又见到四个卫队长惨死在地,加王叔的怒吼,心里不由涌起了怒火,抽出斧头,向甘长山扑去,片刻之后,甘长山不仅没有半口气,连身体都被砍的四零八落。甘长山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帮主美梦结束的那么快,自己的下场落的那么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天怎么会让如此没有骨气,随时反咬自己一口的甘长山位呢?甘长山心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来生不混黑社会。 王叔脸闪过一丝微笑,随即脸变得严肃和悲愤,扑在叶三笑鲜血淋漓的尸体,先凄惨的喊出一声:“帮主。”随后吼着:“想不到甘长山竟然跟将帮里外勾结,将帮在外冲击我们场所堂口,甘长山在内刺杀叶帮主老人家,我王叔立誓至此,誓死与将帮血战到底。”在没有头头的情况之下,平时参与打点帮内事情的王叔瞬间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的话自然很有威严,很有份量。 十几个不明真相的斧头帮众也扬起带血的斧头,吼着:“誓死与将帮血战到底。” 此时的王叔等于完全掌控了斧头帮,正如楚天告诉他的,要想斧头帮众不停下来思考整件事情,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忙个不停,等时间久了,事情淡了,就没有人再去关注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怎样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也已经习惯了王叔发号命令,王叔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长孙谨成重回将帮的位置自然很高兴,可是高兴没有几天,笑容就完全消失了,斧头帮众四百余人不断的冲击将帮的三大堂口,本来将帮的大小帮众有七百余人,足够对抗斧头帮的残酷‘报复’,但是长孙谨成回来之后,心里知道手里无兵,说话无用的道理,硬是从各堂口共抽调了二百余名精锐帮众直接管理,这样一来,斧头帮众的人数就跟将帮各堂口的人数基本持平,按道理,大家依然可以打个旗鼓相当,但是,斧头帮众是挟恨而来,所谓哀兵必胜,无不以一当二,奋勇血拼,将帮各堂帮众又不知道斧头帮众为何如此拼命,加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帮各大堂口越战越心惊胆战,林雄俊他们忙打电话给长孙谨成求救,要求派那二百余精锐火速救助各堂口,无奈长孙谨成过于谨慎,怕中了斧头帮的调虎离山的计,然后自己被人砍死,相比各堂主的损失,还是自己的老命重要,于是死活不肯增援,只是让各堂顶到天亮,或者撤到自己的长福花园别墅来抱团固守。 林雄俊他们一边抵抗一边骂这个不久前还无比尊重的长孙谨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海子和光子他们好处来,海子和光子从来不会因为考虑自己的性命而不救援弟兄,只是此时已经无后悔药吃了,要他们放弃自己的地盘堂口撤到长福花园别墅,心里也是万般不情愿,只能边抵抗边委托自己的老爷子去长福花园别墅找长孙谨成求救,摆摆老兄弟情谊看是否能够获得支援。 云水山居别墅,楚天正闲神淡定的和八爷下着棋子,海子,光子一干人等在旁边静静的喝着糖水,天养生依然咬着永恒不变的馒头,墙壁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夜很深,但没有人脸有着睡意,相反还有几丝兴奋,今晚着实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八爷伸出手指,夹起棋子,当头一‘炮’,楚天微微一笑,轻轻推一个‘士’,八爷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叹道:“楚天,没有想到,你一个士就把整盘棋救活了,还解决了所有的后患,这一招,实在是高啊,义父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的计策,你的心思之高,百年难得一见啊。” 楚天谦逊的摇摇头,端起旁边的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那么几口,笑笑说:“一切还是义父的功劳,没有你老人家出面,天狼教,天雄教,霸刀会他们又怎么肯尽出精锐,如此配合的把斧头帮狠狠的冲击一番呢?让斧头帮随即把矛头对准睡梦中的将帮呢?” 海子的脸微微一动,显然是听到将帮,勾起了些许的怀念,随即恢复平静,光子却是无比的兴奋,今晚斧头帮和将帮打的那么火热,而且不是自己的嫡系兄弟,实在难得,更主要的是,光子手刃了赵大龙那个无耻下流的家伙,报了自己中毒之仇。 八爷举起一匹‘马’,侧边袭来,淡淡的说:“义父这份薄面能值多少钱呢?他们尊称一声,我就是八爷,他们不给面子,我就是老不死的;没有你周全的计划,没有你信得过的人格保证,那些家伙是断然不会如此冒险尽出精锐,难道不怕后院再来个鸡犬不留吗?” 楚天用‘车’挡住八爷‘马’的腿,摸摸鼻子,带点自豪的说:“今晚之后,义父就是永远的八爷。” 八爷微微一笑,今夜之后,整个海的格局已经改变了,楚天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统海滩黑道,成为地下皇,自己身为楚天的义父,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叫自己‘老不死’了,而是有真正有份量的‘八爷’了,八爷不在乎这些名利,但看着楚天渐渐的成长,心里却是异常的欣慰,以前还愁着青帮的八十多名弟子何去何从,现在有了楚天,自己完全没有什么烦恼了,该享享清福了。 八爷随手拿起一个‘卒’子捅了去,似乎在提醒楚天,说:“千万不要被一些没有意义的棋子搅乱了棋局。” 楚天横过一个‘炮’,对准八爷的‘卒’子,笑笑说:“那就仰仗义父帮楚天扫清这些无聊的棋子。” 八爷微微一笑,点点头,趁着楚天的‘炮’离开,拿起一个‘车’,直取宫中,喊道:“将军。” 楚天他们走了之后,忠叔拿过一件披风给八爷披,带着无比欣赏的说:“少爷真乃奇人,原先我还担心少爷艰难度日,怕他被其他帮派吞并,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不仅让叶三笑和斧头帮各堂主尽数死去,还让将帮受到斧头帮的冲击,很多人几年,甚至十几年完成不了的事情,在少爷手中竟然是如此的轻易,海用不了多久,就都是少爷的了,看整个海,谁能与之匹敌呢?” 八爷点点头,脸扬起久违的自豪,淡淡的跟忠叔说:“备车,我现在要去见张大海。” 忠叔一惊,看看墙壁的时间,三点四十分了,迟疑的说:“八爷,现在这个时候见张委员,是不是太冒昧了。” 八爷轻轻一笑,摇摇头,眼里投射出睿智,胸有乾坤的说:“恐怕张委员一夜没睡,就等着我过去呢。” 就在此时,门外忽地开进一部高级轿车,一个青帮弟子跑进来,对着八爷恭敬的说:“八爷,张大海,张委员来了。” 八爷一笑,朗声说:“有请。” 忠叔心里纳闷,张大海还真睡不着啊? 张大海确实一夜没睡,这个夜晚对他来说,相当的漫长,先是十几处斧头帮的场所遭受冲击,随即斧头帮和将帮发生大火拼,他感觉到压力异常的大,毕竟自己身为政协委员,不能不过问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下个月就来海做局长了,现在四处那么乱,以后怎么维持海滩的治安,怎么让儿子在这里捞到政治资本继续往爬呢?他想得很是头疼,随即想到了八爷,觉得八爷在江湖打滚几十年,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知道未来发展的趋势,所以连夜过来找八爷。 楚天回到水榭花都的别墅,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闭眼睛,轻轻的开口说:“两位哥哥,让帅军的百余名男儿都去休息,今夜无事。” 光子有点吃惊,还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问:“四处火拼还没事?要不咱们今晚趁机带百余兄弟抢几块好地盘来?这样大家就都有口饭吃了。”虽然各帮派送来的物资足够让帅军撑几个月,但光子一向崇尚自力更生,觉得有地盘才有饭吃,才能生存,才能发展。 楚天摇摇头,伸伸懒腰,淡淡的说:“一块地盘都不抢,今晚主角是将帮和斧头帮,明晚的主角是天狼教,天雄帮,霸刀会和将帮,后天才是我们出场。”随即看着海子脸色有点落寞,知道他对将帮还有心结,于是开导说:“海哥,不要太难过,你虽是将帮出身,但将帮各堂却不曾拿你当作将帮的人,现在已经净身出帮,你不用过于感慨,长孙谨成虽然负你,但曾有恩于你,我答应你,我绝对不杀他,让他去国外好好的安享晚年。” 海子的脸扬起喜色,眉头完全舒展开来,这几天纠结的心事完全消散了,高兴的说:“三弟,如此甚好,我还怕你杀了长孙谨成,虽然他对我无义,我却不能忘恩,至于将帮其他人众,我一向没有好感,随你怎么对付我都没有意见。” 楚天想了一会,抬头对海子说:“海哥,麻烦你告诉天狼教他们,明晚他们所有抢到的将帮地盘,都是他们的,帅军永远不会侵犯。” 海子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可惜的说:“真是便宜了天狼教他们,今晚斧头帮必定把各堂逼迫到长孙谨成的长福花园固守,各堂口,还有各个地盘根本没有什么人防守,天狼教他们完全就是捡了大便宜,估计三弟的承诺会让他们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楚天点点头,他也知道,这确实是大便宜,但也要给足那些帮派甜头,否则人家就不会那么卖力的拼命。 光子却看着安静的门外,突然开口说:“今晚够那些警察忙的了,估计斧头帮和将帮会被捉走不少人。” 楚天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淡定的开口说:“光哥,你就不用替警察操心了,我可以告诉你,警察今晚绝对不会出动,不然我那么晚还去找八爷干什么?我想八爷肯定会告诉张大海,熬几天,整个海滩重新洗牌之后,就会永远的平静了,张大海不可能不会计算这笔便宜账。” 长孙谨成焦急的在长福花园走来走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叶三笑为什么疯狂的扫荡将帮,明明已经谈好一起对付帅军,解决完后顾之忧之后再来分海的天下,现在却派人攻打自己,是不是疯了? 长孙谨成之所以想要解决帅军,就是知道楚天,海子,光子他们的能力,怕时间一长,这些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好对付;何况长孙谨成表面爽朗,心里却狭隘无比,被楚天羞辱之仇一直念念不忘呢。 长孙谨成旁边站着同样焦急的林老爷子他们,都在恳求长孙谨成派人解救各堂口,反正长福花园现在无事,完全可以派百来精锐去支援,让各大堂口缓口气,免得那些家财都被斧头帮夺走了…… 长孙紫君轻轻的走了过来,端过一杯温水给长孙谨成平静平静心情,然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对林老爷子他们说:“林叔叔,赵叔叔,韩叔叔,你们不要担心,我刚才已经知道了斧头帮众为何攻击将帮的原因了,因为叶三笑被他们的叛徒甘长山杀了,然后斧头帮一些场所也遭到其他帮派的袭击,所以斧头帮下以为是将帮所为,所以疯狂的进攻我们。” 长孙谨成他们都一愣,叶三笑死了?怎么会被人杀死呢? 林老爷子他们更担心了,叶三笑一死,斧头帮下还不疯了,怪不得那么拼命的攻击,林老爷子他们也懒得去问叶三笑之死的枝叶末节,他们现在想到的是自家儿子的安危,自家财产的的士,焦急万分的开口说:“叫我们不要担心,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紫君侄女,你让我们不要担心,你倒是给个方案出来啊?” 长孙紫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麻烦各位叔叔,让各堂堂主带领手下全部撤到长福花园里面来,能撤多少人就撤多少人,我敢保证,明晚大家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各个堂口,地盘一块不少,如果丢失了一块地盘,我长孙紫君亲自操刀把它夺回来,绝不食言。” 长孙谨成也停止了走动,点点头,说:“就按照紫君说的去办。” 林老爷子他们半信半疑的看着长孙紫君,细细一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四处忙开,让各堂的人赶紧撤到长福花园,暂时不要管那些家业了。 长孙谨成看着他们离去,眼里含着笑意,淡淡的说:“紫君,叶三笑真死了?” 长孙紫君点点头,扶着父亲,柔声的说:“是的,现在是我们启动暗棋的时候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是暗棋? 王叔死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楚天正站起别墅门口的大理石,俯看着远处的繁华和近处的萧木,感慨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不知道洒着多少人的鲜血和梦想。 就在这时,海子神色凝重的过来告诉楚天,王叔死了,在天跃龙庭楼看风景的时候失足跌死。 楚天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可能?王叔昨晚还生龙活虎,神采奕奕,而且怎么可能跑去楼看风景摔死呢?楚天随即问道:“现在是谁掌控斧头帮?” 海子也叹了口气,无奈的吐出两个字:“丽姐。” 楚天暗叹自己失误,千算万算,却没有计算到叶三笑的干女儿丽姐,那女人能够替叶三笑周旋黑白两道之间,肯定有其过人之处,现在见到斧头帮群龙无首,只有管家王叔掌控着斧头帮,岂能不动野心?而且多年在帮内游走,估计各堂都有不少熟悉之人,所以丽姐杀了王叔,自己亲自掌控斧头帮是绝对可能的。 楚天慢慢的走几步,海子跟来开口说:“丽姐最近在东瀛办些事情,听到叶三笑死了,才连夜回来,而且丽姐一掌控斧头帮,头件事情就是筹备叶三笑丧事的事情,而且发令,操办丧事期间,各堂口帮众不得闹事,等办完丧事,再想办法寻回公道。” 楚天的心里一动,丽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要掌控斧头帮,必须利用斧头帮现在的情绪不断的对将帮开战,让斧头帮众习惯她的发令,建立威严威信,最后方能完全掌控斧头帮;此时如果不让斧头帮众找将帮报仇发泄,那么闲下来的斧头帮众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帮内的事情来,争权夺利也好,重新另选帮主也好,都对丽姐非常不利,甚至可能从斧头帮的主位被拉了下来,丽姐没有理由如此蠢笨把对外矛盾转为对内矛盾,其中必有古怪。 海子迟疑了一会,有点担心的开口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改变?斧头帮跟将帮暂停战火,其他帮派的信心就不足了,这便宜就变得不是那么好捡了,其他帮派必生退意。” 楚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拍着海子的肩膀,说:“计划当然稍微要改,今晚要光子,还有其他愿意出动的帮派,带齐精锐,狠狠的揍斧头帮一顿。” 海子有点不解,这计划变动的幅度也太大了?开口询问说:“干吗是揍斧头帮呢?不是将帮吗?” 楚天眼里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脸的神情却是淡然,说:“很简单,丽姐不是说操办丧事各堂口不得闹事吗?我就看看这是真还是假。” 海子还是不懂,拍拍自己的脑袋,头疼的说:“三弟,你直接告诉哥哥,哥哥实在蠢笨,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楚天伸伸懒腰,眼中投射着聪慧,闪着眼睛说:“如果丽姐因为我们的冲击没有太大反应,派人谈判,那说明丽姐确实是决定秋后才算帐,停战是真实的;如果丽姐因为我们的攻打生气了,对我们报复,那说明,丽姐的停战只是对将帮而言,这足于说丽姐厚此薄彼,在斧头帮众眼里,是将帮和甘长山杀了叶三笑,那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丽姐却不去报复,我们只是冲击了斧头帮,丽姐就生气了,那么。”楚天的声音变得平淡起来,说:“这说明,丽姐跟将帮有所勾搭。” 海子的眼睛一亮,显然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心里暗暗的赞起楚天的聪慧真是无人匹敌。 楚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或许可以有更好的方法,随即补充说:“海哥,记得让晚行动的人穿将帮的帮服,我今晚双管齐下。” 海子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下去办事情了。 斧头帮的大堂口,几十名疲惫的斧头帮众正在休息,一些精力较好的帮众则在大厅斗地主,打麻将,一位小头目正兴高采烈的喊:“自摸,十八罗汉。”忽然,一群身穿将帮帮服的人冲了进来,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揍着精力还没有恢复的斧头帮帮众,斧头帮众完全想不到丽姐宣布停战,将帮却没有停战,毫无防备之下,抵抗几下,抓着桌子的几百赌资四处逃散。 在一个斧头帮罩着的大排挡,几十名斧头帮众正围着几张桌子热热闹闹的吃着狗肉,昨晚的拼命让他们又累又困,睡了整个白天,醒来却发现肚子饿了,急需能量的补充,所以来到自家地方好好享享口福,今晚无战事,所以心情异常的放松,警惕性也降到最低。 斧头帮众吃着吃着,他们忽然发现几个新面孔,穿着伙计衣服的人端着一锅热汤过来,正在疑惑之际,这些伙计各自猛地把锅往就近的桌子一砸,热汤四溅,斧头帮众立刻被痛到‘哇哇’大叫,随后大排挡两侧冲出几十号身着将帮帮服的人,操着家伙向他们扑来,下手异常的重。 在斧头帮的私家小医院,白色的病床、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让七十多个斧头帮伤员显得很不适应,懒洋洋的在病床丶翻来覆去,时不时的用眼光瞄瞄为他们换药的女护士,有些人忍着疼痛还抽出能活动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女护士丰的股摸一把,随即哈哈一笑,正在大家情绪稍微高涨之际,一伙人拿着木棍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恶狠狠的说:“你们这帮狗日的,昨晚冲击我们将帮当属你们最卖命,今晚我就替我们受伤的弟兄讨回公道,给我打。” 这些受伤的斧头帮帮众平日也属于精锐,为帮出力自然不会退缩,不然昨晚也不会受伤了,现在见到将帮的人冲杀过来,完全忘记了女护士丰的股,操起身边的东西想要反抗,无奈身受重伤,身边又没有武器,只有那些坛坛罐罐,只能尽力躲着蜂拥而至的木棍,不到十分钟,这些斧头帮众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直到医疗所被砸得满目仓夷,这伙人才拍拍股撤走。 这个夜晚,长孙紫君和将帮的元老们和各堂堂主都松了一口气,斧头帮已经宣告停战,叶三笑的丧事之后再来协商谈判,长孙谨成赞许的看了看女儿,就让各堂散去;而这一晚,丽姐则焦头烂眉,刚刚接手斧头帮,四处就受到冲击,真是奇怪,还岂有此理,昨晚斧头帮冲击将帮,今晚斧头帮被自称将帮的人冲击,丽姐岂能不恼怒?丽姐挥退手下,躲在房里面,拿出电话,按下烂熟于胸的号码。 楚天和海子正在一辆加长的货柜车,车几个国安的专业人士正训练有素的摆弄着监听设备,把天跃龙庭的呼出电话都窃听了,天跃龙庭并不大,电话也并不多,自然很容易捕捉到楚天想要的电话。这几个国安人员都是海子当年在飞龙特警队时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后来转业到海国安局,这次楚天为了监听丽姐,海子就动用了私人关系,把他们都请了过来。 楚天已经听了三十几分钟,都是斧头帮手下直接打电话给丽姐求救的,丽姐为了掌控斧头帮,要求斧头帮大小事情都要给她汇报,楚天知道,光子他们的冲击已经起了作用了,斧头帮和将帮的怨恨再次加深了,丽姐已经很焦急了,楚天估计很快就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电话了。 忽然,两个女人的声音引起了楚天的注意,楚天的心‘扑通’一跳,眼睛一睁,说:“兄弟,麻烦把这个调大声音。” 国安人员点点头,立刻把声音调到最大,最清晰。 “长孙紫君,是不是你那些堂主擅自作主,带人对斧头帮进行反报复啊,你知道不知道,这让我很难做啊,斧头帮下下都吼着要开战,我好不容易才暂时压下他们,如果你们再不停止,我就控制不了场面了。”楚天知道,这是丽姐的声音,焦急烦躁的声音。 “丽姐,没有啊,这绝对不会是我们将帮做的,我父亲再三约束各堂主休养生息,不得闹事,否则帮法处置,我谅他们也不会不听我父亲的话;你想想看,我们好不容易启动你这颗暗棋,怎么会不配合你呢?”楚天和海子都知道,这是长孙紫君的声音。 丽姐听长孙紫君如此诚恳,语气缓了下来,变得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那是什么人假扮将帮的人来冲击斧头帮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长孙紫君肯定的说:“我估计是其他帮派的人做的,想要继续引起我们火拼,好做收渔人之利,这个我会立刻派人去查,你不用操心,你搞好斧头帮就是了,不要让他们继续冲击将帮,将帮现在元气也是大伤,经不起折腾了。”长孙紫君思虑一会,开口说:“听说叶三笑有个女儿?” 丽姐阴阴一笑,语气有点寒森的说:“放心,我从东瀛回的时候,刚好碰见从意大利去东瀛游玩的叶笑芹,接到王叔电话后,我们就一起坐‘万商’客轮过海坐飞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就让她不小心掉进海里了,现在不知道飘到哪个大洋了,应该已经跟叶三相聚了。” 长孙紫君的语气变得几分高兴和兴奋,说:“如此甚好,丽姐,你要尽快完全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时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将帮,这样我们多年的设局就有了圆满的结果了。” 丽姐也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欣赏,说:“我知道怎么做的,没想到这次来了这么好的机会,害我还从东瀛的山口组请了两个漂亮的女杀手,按照咱们的计划准备献给叶三笑,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在风流床丶,没想到竟然被甘长山杀死了,看来我那两个漂亮的女杀手是浪费了;紫君,你真是聪明,没想到当年你和叔父的以退为进的冒险计划竟然赌成功了,我挂了,我要去查查那些人的来历,替我向叔父老人家问好。” 楚天扭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很多事情瞬间都已经想通了,唯一意外的就是长孙谨成是只老狐狸,长孙紫君则是只小狐狸。 楚天下了车,伸伸懒腰,扭头跟刚下来的海子说:“让兄弟们和天狼教他们这两天全部固守大本营,虽然长孙紫君他们要调查并找出我们,要用那么几天的时间,但还是保险为好,让兄弟们和各好帮派提高警惕,免得遭受袭击。” 海子点点头,知道楚天说的话都有他的用意,自己也懒得再猜测了,接着问出下一句:“然后呢?” 楚天微微一笑,脸深不可测的说:“当然是参加叶三笑的葬礼啊,给叶三笑送花圈啊,好戏要开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葬礼风波 叶三笑的追悼会自然很隆重,毕竟也是海滩叱咤风云过的人物,所以海滩有点名望的人都参加了,天狼教的邓超,霸刀会的关东刀,天雄帮的黄天雄,还有青帮的八爷等人都身穿黑衣,早早的坐在追悼会的大厅,等待其他来宾,丽姐也以干女儿的身份站着迎接宾客,脸自然挂着不知道怎么来的泪水。 叶三笑遗像摆在灵堂的中间,周围站满来自斧头帮各处堂口的斧头帮精锐,全身下清一色着黑色西装、白衬衫,神情肃穆,好像还在叶三笑的统帅之下;旁边还有几个和尚在喃喃的念着经,努力的替叶三笑超度,座位的很多老大心里都止不住发笑,叶三笑如果都能超度,这世界的人死后都可以天堂见帝了,碍于葬礼的场合,大家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神情显得几分怪异。 叶三笑灵堂的外面有几十个警察,他们循例登记完来客的身份证,清查了所有能称为兵器的东西,就开始悠闲的抽着烟,聊着天,他们的代理局长早已经跟各位黑帮老大通过话了,叶三笑的追悼会尽量不要闹事,让自己能够顺利的离任,各位黑帮老大本身就没打算招惹什么事情,自然卖他这个面子,所以连参加追悼会都只是带着几个亲信。 “将帮帮主长孙谨成,长孙紫君到。”灵堂的理事人喊道。 斧头帮众瞬间灵动起来,黑压压的逼迫去,在他们眼里,将帮就是害死叶三笑的最大幕后黑手,就是将帮和甘长山里应外合,刺杀死叶三笑的,还在丽姐宣告暂时停战之后,依然不顾道规矩,四处冲击斧头帮,所以听到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到来,怒火立刻涌了起来,甚至想要操起凳子火拼。 一些叶三笑的门生吼道:“长孙谨成,你这个老匹夫,害死我们叶帮主,还敢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还有些帮众喊道:“长孙谨成,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宣告停战之后,竟然还来偷袭我们,无耻无义。” 长孙紫君面不改色,替父亲回到这些恶言恶语,说:“各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我们可以发誓,叶帮主绝非我们所害,是有宵小之徒嫁祸我们,让我们两大帮派起冲突,好让他渔人得利,给我们时间,我一定会调查出真相,给各位一个公道。” 斧头帮众见到长孙紫君是女人,说话又如此得体,一时之间,火气虽然有,但已经没有撒野了。 长孙谨成叹了一口气,说:“长孙谨成今天只是想来给叶帮主进柱香。” 丽姐适时的站了出来,威严的呵斥着围来的斧头帮帮众,说:“退下,你们是要各位老大笑话吗?今天是叶帮主的葬礼,一切恩怨都暂时不提。”然后对着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轻轻点头,说:“长孙帮主有心了,请到这边柱香。”丽姐的手轻轻一摆,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鱼贯而入,其他帮会的老大都不由暗暗称赞丽姐大方得体,处事周全,斧头帮在她的带领之下,大有可为。 哀乐轻轻扬起,长孙谨成带着长孙紫君在叶三笑的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了三柱香,回身再跟丽姐客套的说了句:“节哀顺变。”,就去旁边的客人席位坐下了。 “帅军少帅楚天,海子,光子到。”灵堂的理事人再次喊道。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除了天狼教,霸刀会,天雄帮,青帮,将帮,斧头帮的人知道楚天他们外,其他小帮派完全不知道‘帅军’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组织,名字听起来挺大气的,领头的楚天却是年纪轻轻,十八岁左右,让他们猛的摇头,海子和光子以前也是道的一号人物,怎么净身出了将帮之后,变得那么没有出息了,跟着个小子混了。 丽姐显然也是微微一愣,她也从长孙紫君口中还有斧头帮众口中了解到楚天这号人物,也曾知道将帮和斧头帮曾经协议铲除净身出帮的‘帅军’,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大家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楚天身了,何况丽姐和长孙紫君都认为,楚天的这百余号人暂时成不了气候,当务之急是停止斧头帮对将帮的攻击,并完全掌控斧头帮。 丽姐心里虽然有点惊讶,但表面还是扬起肃穆的表情,跟楚天轻轻一点头,说:“少帅有心了。” 楚天见到丽姐脸带有轻泪,心里暗想,这女人真是不可以小瞧,明明心里欢喜的要死,脸却挤得出眼泪,怪不得能在叶三笑身边潜伏那么久而不被狡猾的叶三笑发现。 长孙紫君见到楚天众人,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慌,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忙打开手机,暗暗发信给各大堂主在提高警惕,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今天长孙紫君和长孙谨成来参加叶三笑的追悼会也是思虑良久才决定来的,虽然他们知道丽姐已经掌控着斧头帮,但将帮和斧头帮积怨向来比较深,难保出现丽姐控制不住的场面,那就等于羊入虎口,被斧头帮的人淹没;如果不来参加,又难免有作贼心虚的感觉,以后不利于丽姐带领斧头帮归顺将帮;所以长孙紫君做了两手准备,在来参加的同时,在周围埋伏着将帮的两百精锐。 斧头帮帮众很多在水榭花都一战已经见识过楚天的胆识和身手,虽然楚天和天养生那晚斩杀砍伤斧头帮二百余名弟兄,让斧头帮元气大伤,但大家都知道,那是生死存亡的对战,生死无怨,何况楚天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为兄弟情谊,不顾性命的解救海子及嫡系弟兄百余人之围,如此的铁血汉子,着实让人敬佩,当下见到楚天和海子,光子等人进来,也就没有围去恶言恶语相对,反而怀着一种敬佩和畏惧之情。 楚天带着海子,光子他们站在叶三笑的遗像面前,看着叶三笑那深不可测的笑容,还有那副对联‘流芳百世,遗爱千秋;音容宛在,浩气常存’都暗自摇头,如果叶三笑都流芳百世,那人人都可以写进史,永垂不朽。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内理事心不在焉的喊着,可能今天喊得太多了,微微打了个呵欠。 楚天他们在哀乐中把这些程序做足了,连连给足了叶三笑三个鞠躬。 内理事忽然‘哎哟’一声,单膝跪下,刺破了安静肃穆的灵堂,所有的人都朝他望去,内理事摸摸突然疼痛的膝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的跪下去并喊了出来,难道是站久了累的?随即见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尴尬的说:“家属谢礼。”旁边的一些斧头帮众心里已经暗暗想着,等追悼会完了,好好揍这家伙,那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失误。 楚天嘴滑过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刚想要回身跟丽姐对礼的时候,忽然喊了起来:“叶帮主眼里流血了。” 此言一出,不亚于投下一个原子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向着叶三笑的遗像射去,果然清晰的见到叶三笑的遗像眼里慢慢的滑着两行血迹,心里都无比的震惊,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但出来混还是喜欢讲究吉利,现在见到叶三笑遗像流血,所有的人都一慌,担心自己见到了,出门会倒霉,有不少人暗暗后悔来参加这个王八蛋的追悼会干什么,生前搞的人提心吊胆,死活还让人不得安宁。 丽姐见到叶三笑的遗像流血,心里先是一慌,随即反应过来,扑在遗像面前,硬生生的嚎叫出来,把泪水也带了出来,凄凉的喊道:“叶帮主,你老人家真是英年早逝啊,被甘长山这个叛徒害死,你放心,斧头帮下下已经把甘长山砍成了肉酱为你报了仇了,你就安心去,我丽姐在你面前发誓,我一定遵从你的遗愿,带着斧头帮五百弟兄,重振斧头帮雄风,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 长孙紫君见到叶三笑的流血泪,心细如发的她知道是有人搞鬼,而且多半是楚天,但没有证据不好说些什么,随即听到丽姐的‘哭诉’,心里反而变得更欣慰,这个表姐真是反应敏捷,怪不得当初叔父选她去叶三笑身边潜伏。 丽姐的反应,还有丽姐假哭诉,在不知情人的眼里都很有煽动力,楚天他们都暗叹这丽姐果然非同常人,把自己掌控斧头帮的意愿借着哭诉升为叶三笑的遗愿,给自己搞了个名正言顺的‘圣旨’,如果楚天他们不在,或许丽姐真的可以借此实现愿望,可惜,楚天安排好的这一切,怎么会给丽姐占便宜呢?楚天刚才手里弹出细石,让内理事人‘哎哟’跪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随即弹出手里的两颗冰冻成的血颗粒,击在叶三笑的遗像前散开流下,让人以为叶三笑真的流着血泪呢。 楚天微微一笑,随即神情肃穆的说:“各位,我刚才掐指一算,叶帮众之所以流血泪,不是要斧头帮振兴,而是担忧斧头帮的前途。” 众人再次微微一愣,全都看着楚天,这小子忽然说出这些话来,如果无凭无据,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丽姐立刻止住哭声,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冷冷的看着楚天,眼神非常不好:“少帅说自己掐指一算,说叶帮主担忧斧头帮的前途,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愿不是信口雌黄,有意诅咒斧头帮,那可不好,斧头帮下下是不会答应的。”丽姐一来就给楚天扣大帽子,是恼怒楚天转移了斧头帮众的注意力,本来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血泪’拿个所谓的遗愿,现在却被楚天破坏了,心里自然愤怒。 楚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在我楚天心里,叶帮主绝对是值得让我叹服的一个人。”楚天这句话倒没有假,叶三笑的狡猾诈确实出乎楚天的意料,让楚天从心里面叹服,随即话锋一转,说:“叶帮主之所以流血泪,担忧斧头帮的前途,是因为他老人家担心他年少的女儿叶笑芹,无法带着斧头帮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长孙紫君的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 众人这才想起叶三笑有个女儿,可是在灵堂之怎么都没有见到,一个斧头帮代堂主迟疑了下,开口说:“叶小姐不是自小在意大利读吗?不愿意回来认叶帮主吗?” 丽姐的脸色忽地阴晴不定,但想到叶笑芹已经尸沉大海,死无对证,于是恢复了几分镇定,说:“是的,我义妹一向与义父性格不合,所以自小就去了意大利念,我都几年没见过她了,我前天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回来参加葬礼,她死活都不肯回来,还说要考试,看来她是不顾父女的那点情分了,其实何必呢?”丽姐的语气显得无可奈何,却又贬低了叶笑芹的人格,实在阴险。 楚天微微一笑,对着大厅喊道:“其实叶小姐不是不肯光明正大的回来,是怕坏人为了夺位伤害她,所以她偷偷的回来了。” 众人的心里再次一震,八爷和天狼教他们早已经领教了楚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丽姐和长孙紫君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难道叶笑芹掉进海里没死,真的回来了? 丽姐强颜欢笑,带着几分所谓的感动,说:“我妹妹在哪里了,快让她出来,让我见见。” 楚天的身后忽然闪出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神色带着几分凄切,幽幽的说:“姐姐好,我终于回来了。”然后扭头看着叶三笑的遗像,说:“父亲,女儿不孝,没能见你老人家最后一眼。”眼里‘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因为叶笑芹自小在意大利长大,没有几个人见得她的真面目,所以这个女孩的出现让很多老大和斧头帮众都微微吃惊,以为这个女孩就是叶三笑的女儿,连长孙紫君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时之间疑惑起来。 楚天心里暗想,这个演员真专业,看来要多赏个千把元了,楚天心里想着,口却趁热打铁的拱手喊道:“叶小姐请节哀顺变,我帅军在此发誓,叶小姐执掌斧头帮的半年之内,帅军绝不与你为敌。” 天狼教邓超也微微一笑,说:“叶小姐请节哀顺变,半年之内,天狼教也绝不与你为敌。”随即天雄帮,霸刀会也纷纷表态。 八爷也长叹一口气,说:“青帮从来不欺负妇孺。”八爷一表态,其他小帮小会自然也跟着表态。 丽姐当然知道这个是冒牌的,她前几天才刚见过叶笑芹,并把她推入海里呢,此时尸体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何来活生生的叶家小姐,此时见到大家在楚天的煽动之下,纷纷承认这个假叶笑芹的地位,心里开始焦急,于是丽姐脸色一沉,眼含愤怒,说:“少帅真是会说笑,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她虽然年纪相仿,身体也相似,但却不是我妹妹,我不知道少帅弄出一个冒牌的叶笑芹,此举意欲何为?难不成真当斧头帮下都是无能之人。” 在丽姐的煽动之下,斧头帮众对楚天他们微微露出愤怒的神情。 楚天似乎早已经料到丽姐如此回答,不慌不忙的说:“笑话?我楚天从来不讲笑话,丽姐多年没有见过叶笑芹,所谓女大十八变,你凭什么以相貌来说这个叶笑芹是假的?” 所有的人微微一愣,丽姐也微微一愣,刚才为了方便以后撇清自己,所以才说好几年年没有见过叶笑芹,现在却被楚天拿来堵自己,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回答,只能喃喃的说:“我是她姐姐,我自然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 楚天乘声追击,踏一步:“竟然丽姐认为我楚天旁边这个叶笑芹是冒牌的,麻烦丽姐当场打个电话到意大利接通叶小姐,只要能听到叶小姐的声音,我楚天当众掌自己的嘴巴,如果丽姐打不通这个电话,就没有资格说我身边的叶小姐是冒牌的,如果你偏要咬定她是假的,我倒要怀疑你的居心何在了,莫不是想要自己掌控斧头帮?“ 楚天这番话着实厉害,让丽姐竟然慌乱起来,人都已经死了,哪里去打这个电话呢?一个代堂主靠了来,说:“丽姐,你就给小姐打个电话,让帅军他们无话可说,免得他们诬陷丽姐你。” 丽姐一时烦躁,不由自主的吼道:“你td知道个屁啊。”随即恢复平静的神情,毕竟在江湖打滚着,眼睛一转,说:“我前天给义妹打电话的时候,义妹说要专心复习考试,恐怕这个电话怕是打不通了,说不定正在考试呢,所以少帅这个提议并不太好。” 此时,各帮派的人心里已经起了一些怀疑,丽姐的样子和言行实在古怪,打个电话就那么简单,何必发火和找借口推脱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投靠 楚天再次踏前一步,再次逼问,说:“丽姐始终不肯打这个电话,是不敢打呢?还是没地方打呢?”忽然,楚天厉声喝道:“丽姐说我身边女孩为冒牌,却又找不出真的叶小姐说服大家。”楚天再逼一步,声音再次提高:“难道真的叶小姐已经被你杀了?” 丽姐心里忽然慌乱起来,这句话很刺中她的软肋,杀人杀的毫不手软,并表示心里没有恐惧,丽姐还是色厉内荏的反喝道:“少帅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妹妹呢?” 长孙紫君的心也莫名的慌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 楚天重重的哼了声,眼睛对着眼睛,嘴巴对着嘴巴,语速加快的说:“如要人不知,鬼不觉,除非己莫为。有人曾在大前晚,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万商’客轮见到丽姐亲手把叶小姐推入茫茫大海,是还不是?” 丽姐完全慌乱了,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被人知道,但还是死挺着,狂喊着说:“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楚天不容丽姐喘气,语气霸道惊人的喝道:“你有,你有,那晚月亮皎洁照人,夜如白昼可辨,于是有人清楚的认出了你,是你,是你丽姐推叶笑芹入大海的。” 丽姐几乎有点崩溃,亏心事情一再被楚天提起,狠狠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口不择言反驳说:“你胡说,胡说,我推她下去的那晚根本没有月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真是丽姐杀了真的叶小姐,果然居心叵测,斧头帮众更是悲愤无比,虽然他们对叶笑芹没有什么印象,但怎么说也是叶三笑的亲生女儿,丽姐如此狠毒下手,岂不是让人心寒?长孙紫君更是愤怒至极,自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甚至扰乱追悼会,都比现在的局面好很多,长孙谨成的脸色也是完全暗了下来,多年的暗棋竟然被楚天轻易的挑了出来,让他们一统海滩黑道的计划功亏一篑,长孙谨成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掐死楚天。 此时的楚天‘哎哟’一声,拍拍额头,抱歉的对丽姐说:“实在不好意思,忘记那晚没有月亮了,抱歉,抱歉。” 八爷他们全都哭笑不得,这个楚天,胆识过人,身手过人,心思更是胜人一筹,但玩心却也挺重;其他小帮小派的老大见到楚天的表现更是暗暗称奇,这个楚天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还敢当众为斧头帮揭发丽姐的无耻行径,不怕丽姐报复吗?确实有几分胆量。 此时哀乐停止了,传来的却是长孙紫君和丽姐的对话,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如此甚好,丽姐,你要尽快完全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时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将帮,这样我们多年的设局就有了圆满的结果了。”斧头帮众已经群情汹涌,似乎要开始把丽姐和长孙谨成,长孙紫君吞掉了,长孙紫君忙发出求救信号,外面的几十个警察见到里面开始乱起来,忙一扔烟头,停止聊天,冲了进来,随后二百余人的将帮精锐也冲了进来护驾,斧头帮众一看长孙紫君早已经有了安排,立刻爆发出压抑的愤怒,不顾警察在场,冲击了起来,片刻之后整个灵堂乱成了一团。 此时的楚天他们正走出灵堂外面,躲过四处莫名其妙砸来的凳子,对海子他们轻轻一笑,道:“让他们好好打个够,反正没什么兵器,用拳头,凳子捶不死几个人,说了那么多的话,忙了那么久,该回去吃饭了,接下来恐怕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呢,今日开始,帅军的兄弟就会忙起来了,也会多起来了。” 光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带着一直堵在心里的疑问说:“三弟,其实你何必折腾那么多呢?你直接把电话录音带拿出来一放不就行了?”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这种录音带连法庭都不受理,先把它放出来,只会说是我们人为制造,随即打草惊蛇,让丽姐他们想好推词,甚至倒打我们一耙,我何必如此得不偿失呢?只有先把丽姐逼迫的慌乱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然后再用这录音带佐证,那就是千真万确的证据了。” 海子和光子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佩服的看着楚天,三弟谈笑之间,不仅把长孙谨成他们的计划破的如此彻底,还心思如发,实在让人叹服啊。 谁也不知道斧头帮和将帮混战成什么样子,只是听说那几十号警察都被打的满地找牙,连长孙紫君和丽姐都挨了拳头,可想场面的慌乱,楚天听到帅军兄弟汇报的时候,正满嘴流油的咬着鸡腿,海子和光子在旁边笑着楚天的粗俗,平时的儒雅淡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楚天摇摇头,笑笑说:“两位哥哥,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幻想到丽姐和长孙紫君他们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感觉到好笑,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冲出那个门口。” 光子和海子也哈哈一笑,想到丽姐不仅硬挤出来的泪水白流了,还被斧头帮帮众打那么几拳,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楚天咬完鸡腿,用纸巾擦擦手,正想要去拿第二个鸡腿的时候,一个帅军兄弟神情紧张的跑进来报告:“少帅,二百余名斧头帮众了水榭花都,兄弟们正在门口戒备。” 光子和海子微微一惊讶,站了起来,看着楚天,异口同声的说:“三弟,看来又要血拼了。” 楚天微微一笑,还是拿起了第二个鸡腿,站了起来,边咬边淡淡的说:“开门,接客。” 光子和海子,还有旁边的一些帅军兄弟很是震惊:接客?接什么客?看着楚天已经走了出去,忙加快脚步跟了去看个究竟。 水榭花都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百余名帅军男儿正提刀严阵以待,脸扬着紧张却不畏惧的神情,他们以前不怕斧头帮的人多,现在有了楚天他们,更是不怕;铁门外面站着斧头帮众近三百余人,声势很是浩大,但手里面都没有拿武器,脸也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吵吵闹闹,都安静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叹了句:等了那么久,终于来了。 楚天用光子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手,脸带着善意的微笑,远远的喊道:“开门,迎客。” 门口的帅军全都微微一愣,放这二百余名斧头帮众进来?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呢?随即想到楚天他们过人的胆识和身手,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个不对劲,手里的砍刀则随时会挥了出去,把这帮来意不明的斧头帮众砍倒在地。 斧头帮众见到铁门打开,并没有汹涌而至,而是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到离楚天两米的距离,全部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恭恭敬敬,异口同声的说:“我等二百七十三人,还有未能亲自前来的伤者二百四十八人,前来投靠少帅,希望少帅不计前嫌恩怨,宽宏大量,收留我们。” 海子和光子,还有帅军的百余名男儿心里都很惊讶,这五百多人的斧头帮众竟然投靠帅军?要知道,这是五百多人啊,要招募那么多的徒众不知道要花多少年;何况斧头帮帮众比帅军的人数多几倍,从来只听说人少的投靠人多的,今天却是亲眼见到人多的归顺人少的,心里都不由暗暗振奋,如果帅军真的多了这五百人,瞬间就成了海滩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一统海滩的日子就不远了。 楚天早已经料到斧头帮的人会来归顺,否则也不会在葬礼如此折腾,此刻的斧头帮群龙无首,人数虽多,但却混乱,根本难于对抗将帮,与其让自己痛恨的将帮慢慢吞并或者蚕食,反不如投靠他们敬重的帅军。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才慢慢的说:“如果大家诚心投靠,那么大家就是帅军的一分子,楚天会把你们当作生死兄弟,以后咱们并肩作战,一起流血,一起吃肉,一起生死与共。”随即楚天话锋一转,威严的说:“如果只是想要混进来玩什么阴谋诡计的话,那就赶紧退出,免得自己成了山的无辜冤魂,要知道,帅军的刀从来都是锋利无比。” 斧头帮帮众近三百人再次齐声喊道:“我等敬重少帅为人,诚心归顺帅军,如有异心,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楚天点点头,喊道:“好,好,好,你们从今之后就是帅军的兄弟,所有昔日的恩怨一笔勾销,希望我们同心协力,为帅军,为自己打下一世的荣华。” 在场的四百余人的声音汇成一道怒吼:“愿与少帅并肩作战,至死不移。” 楚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海滩的很多老大起床才发现,曾经叱咤风云的斧头帮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全部斧头帮的场所换了帅军的旗号,回想起在葬礼突然出现的‘帅军’楚天,光子,海子,不由暗暗吃惊,那小子来势凶猛,一夜之间竟然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成为海滩第二大帮派,实在不可小瞧。 有些小帮小派开始担忧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了,干脆一咬牙去投靠将帮了,毕竟将帮是个老帮派,资历实力都摆在那里,帅军则不知道什么背景,还是远离为妙;如此一来,将帮这几天也是异常的高兴,虽然楚天他们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破坏了长孙谨成的好事情,但这几天因为担忧帅军而陆续投靠将帮的人加起来也有二百余人,无形中地盘人员扩大那么多,岂能不高兴?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面,整个海都很平静,但谁都知道底下却是风起云涌,等各自把事情处理妥当,帅军和将帮的争斗将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楚天这十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思考,他也清楚将帮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些日子大家都元气大伤,都在招兵买马,积蓄能量,然后才会一战;他让海子和光子处理帅军的大小事情,什么帮法帮规,地盘人员分配,各帮派的感情联络,这些他都懒得去管,海子和光子在将帮混了那么多年,比自己有经验的多,自己何必操这么闲心呢?所以楚天这十几天只做了件事情,学开车,楚天发现开车还是挺有用的,起码比两条腿跑的要快,要方便,更主要的是省力。 楚天看着天养生操作几遍之后,就已经可以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撞来撞去了,帅军的兄弟不由感叹楚天着实聪明绝顶,天养生当教练都能够学会开车,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他们在天养生教楚天的时候,清晰的听到天养生毫无表情的教学,“点火。”“油门。”“刹车。”“反射镜。”等等,每一个都是名词,绝对没有什么动词,甚至语气助词。 这个傍晚,海子和光子他们都在外面还没有回来,楚天在门口开着八爷给自己的奥迪车,忽然来了兴致,在帅军兄弟惊奇的眼光中下了山,大家都担心着无牌无证的少帅这开车而去,无形之中给海增添了很大的危险系数,只能祈祷海平安。 楚天的车在一间‘夜来浪’洗浴桑拿中心门前熄火了,不是他想要熄火的,而是坏了,至于怎么坏了,楚天自然不知道,为了不被门口的保安驱赶尴尬,楚天摸摸身的千把元,决定奢侈一把,于是挺挺胸,意气风发的进去了。 门口的迎宾小姐见到楚天先是一愣,年纪轻轻竟然进这种场合,随即见到楚天后面的奥迪,暗想这应该是哪个富家子弟出来寻欢作乐,于是脸立刻堆标准的妩媚笑容,柔声说:“小dd,这边请。”边说还边用那挤出来的沟在楚天面前晃来晃去,想让楚天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楚天忽然感觉到暗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心里提高了几分警惕。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儿 “小dd,桑拿按摩,请问你是在大众还是到vi包间?是要普通服务还是贵宾服务?”迎宾小姐声音甜甜的问道。 楚天忽然感觉到头疼,他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只好淡淡的说:“你帮我安排就是。” 半个小时之后,楚天蒸完桑拿,来到vi按摩房,墙壁四周都挂着香艳绝伦的艺术图像,很是**,让楚天莫名的热情高涨,一个风的女领班走了进来,瞟了瞟楚天的裤裆,脸春情荡漾,柔声的问:“先生,有没有熟识的女技师呢?” 楚天的全身毛孔正舒服着呢,轻轻的挥挥手,淡淡的说:“我先独自休息一会,放心,一样付钟费。” 风的女领班笑笑,有礼貌的扭着股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了门,心里暗暗摇头,竟然有不吃腥的猫,估计是性无能了。 片刻之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音,悄悄的打开房门,一阵淡淡的樱花香味涌入了楚天的鼻子,楚天刚想开口拒绝按摩,睁开眼睛一看,却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这位按摩女子身穿短裙短衣,曲线凹凸有致,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翘,挺直的粉鼻吐气如兰,一双硕大梨型尖挺的房,还有那诱人修长的大腿,在按摩房的灯光下显得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让人的目光久久不能罢休,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脸的笑淡淡的,却有几分坏。 美人儿柔情似水的看着楚天,话里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轻轻的说:“需要吗?” 楚天轻轻的叹道:“你真是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你说,我能拒绝你吗?” 美人儿宛然一笑,异常的甜蜜醉人,柔声说:“我叫可儿,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楚天点点头,虽然这不是真名,但似乎还是恨欣赏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可儿,好名字,好人儿。” 可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带着女子的气息和樱花的香味走到楚天的头部前,伸出那洁白滑嫩的玉手在楚天头部柔柔的按了下来,手法异常的熟练,按穴也异常的准确,楚天睁眼看了头几眼,可儿微微露出春光的房正轻轻的跳跃着,晃来晃去竟然让楚天有了几分睡意,于是微微闭眼,片刻之后竟然打起了轻轻的呼噜。 可儿微微一笑,加卖力的在楚天身移动,按完一遍之后,把楚天微微的翻起,翻了个身,楚天似乎真的睡着了,任由美人儿摆布,可儿然后把楚天身的毛巾轻轻的拿了下来,然后把性格柔软的股坐在楚天的身,继续在楚天的背部按了起来,纤纤玉手,摸到楚天的第四块主骨颈椎的时候,脸的笑容忽然灿烂起来,宛如六月盛开的樱花,让人迷醉 正当美人儿带着微笑,再次摸回第四块主骨颈椎,眼里微微射出精光,刚想要用力拉起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软弱无力,不是她不用力,而是她的手腕被楚天狠狠的刁住了,像是铁夹子般按着她手腕的命脉,美人儿立刻变成一副满脸无辜的样子,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楚天,眼里投射着不解,还主动的把左手也交给楚天握着,柔柔的说:“你喜欢握我的手,这只手也一并让你握个够。” 楚天微微一笑,用东瀛话淡淡的问:“什么时候回东瀛?” 美人儿脸写着无辜和不解,似乎不知道楚天说些什么,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只会听中文。” 楚天放开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用中文说:“真是柔软无骨的玉手,真是美丽可人的人儿,可惜了,可惜了。” 可儿还是静静的看着楚天,眼睛‘扑扑’的眨眼过不停,酒窝依旧挂在那粉嫩的脸,柔柔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楚天拿过毛巾,盖在自己身,忽然吃惊的看着门口,用东瀛话说:“你是谁?” 可儿听到楚天的话,忙扭头看去,门口无人,可儿立刻就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没有想到楚天是如此的狡猾诈,心里一恨,亮出一把薄如纸张的小刀,返身向着床丶的楚天迅速刺去,来势凶猛。 楚天看着原本全身柔弱无力的可儿瞬间变成了灵动敏捷的杀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知道她会这样做,一抖手里的毛巾,毛巾立刻变得坚硬无比,击向可儿丰的部,可儿完全没有预料到楚天的反应如此迅速,出手如此行云流水,看着击向自己的毛巾,忙向侧一躲,谁知道,楚天的毛巾似乎会认人一样,立刻向侧边一偏,卷向可儿的细腰。 可儿微微震惊,想不到楚天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如此高超,看着卷向自己腰部的毛巾,忙沉住一口气,柔软的玉手反卷毛巾,右手的刀再次向着楚天刺去,楚天猛然增加毛巾的力道,用力的扯向自己,可儿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去,趁机手里的薄刀更是加速刺向楚天的心窝,眼看就要成功之际,带着笑意的可儿再次发现,右手又被楚天刁住了。 可儿知道自己杀不了楚天了,眼神微微落寞,随即用右手指的残力猛弹出薄刀,这次,这把薄刀不是刺向楚天,而是射向可儿自己的喉咙,楚天轻轻一甩毛巾,薄刀刺在毛巾,微微一抖动,薄刀掉在了地,随即一拉毛巾,可儿滚进了楚天的怀里。 可儿凄然一笑:“我杀不了你,为何连我自己想死都不可以呢?” 楚天看着可儿起伏不停的胸膛,没有直接回答可儿的询问,却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那么纤细的玉手,那么醉人的人儿,怎么会拿杀人的刀呢?可惜了,可惜。” 可儿闻着楚天身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又看到楚天那淡然帅气的笑容,竟然有了几分迷醉,身体真的瞬间无力,软在楚天的怀里,微微的喘气,身的樱花香味变得更加浓郁,楚天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与可儿发捎间散发的带着催情气息的樱花味,愈发使得两人的呼吸趋于沉重起来。可儿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内心真实的话:“你真是个可爱可恨的小坏蛋,可惜,可儿不能不杀你。” 楚天放开她的手,在她的脸着,俯身亲了可儿一口,柔柔的说:“希望你下次能杀了我,而不是杀自己。” 可儿的脸微微涨红,她并不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但楚天却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男人,可儿哀怨的望了楚天几眼,自己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眼里应该只有目标,即使自己不杀楚天,还是有人会来杀楚天,可儿看看活动自如的双手,此时,应该可以让自己的手刺进毫无防备的楚天心窝,但可儿思虑片刻,还是下不了这个手,跃身离开楚天的怀抱,再次哀怨的看了眼楚天,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轻轻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只有满室的樱花香味似乎在告诉楚天可儿来过,来过杀他。 楚天穿衣服,他知道可儿是谁派来杀他的,楚天扭扭脖子边下楼边想着该开始反击了。 在大堂结帐的时候,风的领班急急的赶了过来,对楚天说:“先生,毛巾是你弄坏了吗?”边说边展开被戳出一个洞的毛巾。 楚天知道那是可儿刺破的,忙诚实的点头承认,说:“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我赔,我赔,毛巾多少钱。” 收银的小姐嗲声嗲气的说:“大号毛巾,一百。” 楚天一愣,靠,这毛巾也值一百,这不是昆人吗?开口说:“小姐,能不能少点啊?一百多了点?” 收银小姐还没有说话,风的领班则股一挺,部一耸,柳眉一竖,说:“一百还嫌弃?冲你这副恶劣不合作态度,现在收你二百。” 楚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位姑奶奶比黑社会还黑,如此蛮不讲理,还是找个能说得人话的经理来,开口说:“给我叫你们经理过来,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们,你们不知道顾客是帝吗?” 正在吵闹之际,值班经理挺着个小肚子走了过来,顺手在风女领班的股先摸一一把,然后才问:“有什么事情吗?” 风女领班把事情一说,值班经理听完之后,扭头跟楚天说:“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条毛巾你必须赔偿一千,因为你浪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物力。” 楚天摇摇头,什么世道呢,开口说:“你们这不是黑社会吗?还有没有王法啊。” 值班经理一拍收银台,恶狠狠的说:“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黑社会,老子就是王法,你今天不把钱留下,你就别想要出这个门。”然后对着对讲机吼了几声,立刻来了七八个高大威猛的保安,在值班经理的指挥下把楚天包围了起来,手里的棍子异常的粗大 第一百五十章~第一百五十一章 楚天忽然叹了口气,看来跟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打交道实在伤脑筋,于是掏出八百元拍在收银台上,说:“我全身上下就这么多,你们爱要不要。” 收银小姐看看帐单,不屑的拿过八百元,扬扬说:“这个连零头都不到,你总共消费了三千八百八十元,加上毛巾一千元,一共是四千八百八十元,告诉你,不放心足够的钱,今晚你就不用出这门口了,还那么拽干什么。” 楚天连帐单都懒得对,连毛巾坏了都要千元的赔偿,你还要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呢?楚天拿出手机,不可思议的冒出一句话:“我能不能报警?” 周围的人全都笑了,似乎楚天说的是个很好听的笑话,风骚女领班不屑的看着楚天说:“报啊,我们就让你报,看警察管不管这些事情。” 楚天还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拨打了110,把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会,110的呼叫中心的女警员很不客气的跟楚天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人事情,110没那么多精力警力来管,要他们自己协商解决,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风骚女领班挺挺丰满的胸部,嘲笑着说:“怎么样?警察来不来啊?你现在110也打了,没什么计策了吧,赶紧乖乖的让人送钱过来吧,如果不是看你小弟弟一个,早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 这时,外面走进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在迎宾小姐的陪同下,说说笑笑的进入‘夜来浪’,风骚女领班忙贴身上去,妩媚的跟左边的男警察笑着说:“文所长,你好久没来了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快里面请,我们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服务。” 文所长嘿嘿一笑,眼睛瞄了几眼风骚女领班的乳勾,暧昧的说:“老规矩,老规矩,还是五楼的v8套房好了,这是我们新调来的副所长,你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风骚女领班立刻把身体贴了上去,浪声笑道:“副所长,年轻有为啊,今晚就好好在这里享受享受,保你宾至如归,帐单算我的。” 楚天听到他们是警察,忙一个箭步走到文所长面前,笑笑说:“文所长晚上好,我想要举报个情况,这个‘夜来浪’有涉黑行为,还敲诈我,希望你公正处理。” 文所长冷冷的扫了楚天一眼,很不耐烦的说:“年纪轻轻怎么跑来这里了?我现在下班了,不谈公事,有什么事情明天去派出所报警再说。”说完,就拉着副所长轻车熟路的上楼了,看都不看楚天一眼,问都不问楚天要举报什么事情。 风骚女领班蔑视的看着楚天,哼了声,说:“小子,死心了吧?文所长都跟我们铁着呢。” 值班经理伸伸腰,不耐烦的说:“赶紧的,让人带钱赎你,老子的耐性虽然好,我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 七八个保安适时的挥舞挥舞手中的木棍,脸上露出凶相。 收银小姐轻轻的飘过一句不屑的话:“就是,还报警呢,幼稚,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板是谁,上海滩有名的虎帮老大,城哥,警察敢管?” 楚天心里微微一动,虎帮?怎么没听过呢?应该是什么二三流的小帮派吧。 值班经理此时纠正道:“那是旧皇历了,城哥找了个大靠山,已经投靠了将帮,现在是将帮的堂主,所以现在我们的靠山也是将帮,你说牛不牛?”随即看着楚天说:“小子,你应该听过将帮吧?赶紧拿钱吧,否则就是跟将帮作对。” 听到‘将帮’两个字,风骚女领班,还有围着楚天的保安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楚天微微一笑,今晚该做点事情,试探试探动静了,于是开口说:“好,我现在就要我哥拿钱过来,我交,我交还不行。” 楚天给海子打了个电话,大声的要他让光子带上四千元过来‘夜来浪’中心。放下电话后,再用信息告诉光子带上二百人,带上家伙过来。 值班经理他们都满意的看着楚天的表现,以为楚天服软了,于是让楚天到旁边的凳子上干等,还让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看住楚天。 三十分钟之后,几十辆面包车蜂拥而止,把整个‘夜来浪’团团围住,下来二百余名帅军兄弟,门口的保安还没有示警,就被人用砍刀架住脖子,随后被帅军的兄弟打的满地找牙,光子亲自带人冲入大厅,见到楚天在凳子上干坐着,旁边还站着个保安看着楚天,心里震怒,一挥手,十几个帅军兄弟围住那个保安就狂殴。 风骚的女领班,还有收银员他们见到突然冲进来那么多人,吓得两腿发抖,挤在收银台里面不敢乱动,值班经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色厉内荏的喝道:“朋友,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知道不知道规矩?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罩的?” 大厅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全部望着值班经理,等他说出名号,值班经理见大家安静下来看着他,以为吓倒了这帮人,于是清清嗓子,吼道:“我们是将帮的人。” 本来殴打保安的那些帅军弟兄此时完全放下了手里的活,值班经理还洋洋自得,以为大家都怕了将帮这个名号,忽然发现不对劲,所有人看的眼光都是寒冷的,正想逃走。 光子已经冲了上来,一拳击打在他的鼻子上,淡淡的说:“老子最恨听见将帮两个字,你他奶奶的还说的那么自豪。” 随即几个帅军弟兄冲了过来,死命的踢着流着鼻血的值班经理,值班经理边嚎叫边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楚天慢慢的走了过来,靠在收银台上,淡淡的说:“帅军。”随即拿起收银台上的电话,看看风骚的女领班还有收银员,问:“这个多少钱?” 风骚女领班和收银员虽然以前没有听过什么‘帅军’,但见到这帮人连将帮都不怕,知道他们的来头不小,现在看着楚天拿着电话问她们,收银员看看风骚女领班,哆嗦着说:“不用钱。”风骚女领班也跟上一句,附和着说:“不用钱。” 楚天一挥手,跟旁边的帅军兄弟说:“把电话砸了。” 帅军兄弟几刀下去,电话就成了稀巴烂,楚天扭头跟光子说:“让兄弟们带着他们三个一层一层的搜查上去,问问还有那些东西不要钱的。”然后,叹了口气:“把那些不要钱的东西都给我砸了,要钱的东西,我真的赔不起,要知道这条破毛巾就要一千大洋呢。” 光子和身边的一些帅军的兄弟都差点晕倒,心里的恨气就更来了,提起值班经理,指着大堂的东西,说:“大堂哪些东西是要钱的?你说。” 值班经理遍体鳞伤,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忍着疼痛,恐惧的说:“不用钱,都不用钱。” 帅军的兄弟们听到不用钱,就开始把大堂砸的破破碎碎,砸完之后正准备砸其他楼层的,楚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偷偷叫过光子和几个帅军的弟兄,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光子笑笑,拍着胸口说:“交给我吧。”说完就带着五个兄弟先上楼去了。 光子他们上楼之后,帅军一百多号人押着值班经理他们三个浩浩荡荡的从一楼开始砸起,砸到五楼,然后又从五楼砸到一楼,还把所以客人都赶了出去,一时之间,‘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内外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一些不明群众想要在门口围观,却被帅军弟兄驱赶走了,有些热心的群众偷偷的拨通了110,告诉他们‘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这里有人在砸店。 110呼叫中心的女警员微微一愣,刚才还有个小子说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被敲诈,怎么现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却被人砸了?世事变化的真是快。 十几分钟之后,光子带着帅军的兄弟提着两个半**的人丢在楚天面前,正是文所长他们两个,光子随即把手机拍的高清晰照片给楚天看,楚天看了几张他们跟按摩小姐混战的照片,微微一笑,说: “文所长,我真没有想到,你下班之后不谈公事却做这些事情,实在让我难过啊;竟然你不肯替我公正处理事情,我只有自己解决了;另外,我想把这些照片送到各大媒体,名字都想好了‘不谈公事谈*,两位所长宽腰带’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意见?” 文所长本来被光子他们捉奸在床,还拍了照片,异常的愤怒,准备缓过气来把这伙人全部铐进派出所,后来见到整个‘夜来浪’到处都是光子他们的人,就变得有几分畏惧了。 他知道这伙人是黑社会,大有来头,自己招惹不起,接着听到楚天的话,完全可以用如遭雷劈来形容,楚天一旦把自己这些照片送给各大媒体,加上今晚‘夜来浪’的影响,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文所长是聪明人,见到楚天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就知道有转机,忙开口说:“各位,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情,给条活路走走,活路走走。” 楚天点点头,这文所长确实是聪明人,于是开口说:“很简单,只要你们好好定性今晚的砸店事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文所长眼睛一转,知道楚天的意思,忙开口说:“我知道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纯属内部装修,内部装修。” 楚天和光子哑然失笑,这狗日的所长真是聪明人,怪不得能做所长,这都被他想了出来,楚天点点头,扭头对帅军的兄弟说:“给他们衣服,让两位所长好好的回所里工作。” 帅军的兄弟把刚才抓奸时候带下来的衣服扔给了文所长他们,文所长他们穿上立刻变得人模人样,在警服的包装下有了几分底气,讪笑着对楚天说:“那照片?照片?” 楚天微微一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放心,帅军说话从来算数,只要你们把事情搞定了,我自然会把照片删除了,你们走吧。” 文所长他们一听‘帅军’,脸色微变,知道这是收编斧头帮新崛起的帮派,势力大着呢,忙灰溜溜的向门外走去,回头还对着楚天讪笑着,连说:“放心,放心。” 楚天知道今晚冲击这个所谓的合法场所,必然会受到一些关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让文所长去搞定这件事情是最划算的,毕竟这里是他的管辖区,他自然知道怎么去摆平麻烦。 楚天看看他们走了之后,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光子,你带百来帅军兄弟去街口对面的大巷子里面埋伏,估计的不错,那个投靠将帮的城哥应该差不多出现了,我们这边一赶,他应该往你们那边跑路,今天我们就打狗给主人看,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楚天猜的不错,‘夜来浪’的老板城哥带着几个得力手下正在大排挡吃着狗肉煲,快活的赛过神仙,忽然‘夜来浪’有手下给城哥打了电话,说有人在‘夜来浪’闹事。 还没有说完,城哥就听到属下的惨叫和砸东西的声音,随即电话也被砸坏了,于是城哥一方面紧急的召集自家兄弟六十多号人进发,一方面给新东家长孙谨成打电话,让他派些兄弟来支援,借此考察考察长孙谨成这个新东家。 是否真如长孙谨成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 城哥终于叼着个烟斗出现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门口,看到自己的场所被砸的一塌糊涂,心里一边心疼一边愤怒,喊着:“他奶奶的,谁砸的,谁跟老子过不去?” 楚天慢慢的闪了出来,淡淡的说:“是我砸的。” 楚天的身边立刻涌了出百余帅军兄弟,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手里的砍刀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烁着光芒。 城哥见到楚天年纪轻轻,本来想要轻视一番,忽然见到他身边涌出百余人,心里莫名的一慌,但还是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些场面话:“你是谁?混哪里的?为什么砸我的地盘?”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说:“至于为什么砸你的地盘,你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经理,领班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更想做的是,灭了你。” 城哥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自己六十多号兄弟,胆气又回来,虽然实力相差几十人,但还是可以一拼的,而且长孙谨成应该派人来支援了,于是开口说: “小子,口气挺大的,也不打听打听,我城哥是什么时候出来混江湖的,我岂能被你吓倒?别看你现在人多,砍刀多,等会我的支援就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哭爹叫娘。” 楚天长叹一口气,语气不屑的说:“你死心吧,长孙谨成绝对不会救你的,绝对不会给你派一个人支援,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要灭你,恰恰是因为长孙谨成。” 城哥心里一惊,四处查看,期待将帮的支援快点到来,却见四周完全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围观的人之外,还没有什么将帮的兄弟来支援,心里暗想,难道长孙谨成真的不理自己死活?此时,楚天已经冷冷的开口了,说:“帅军的弟兄,今晚是你们的第一战,给我灭了他们。” 余名帅军如狼似虎的冲向城哥他们,虽然城哥他们有六十多号人,但平常吓唬吓唬那些寻常百姓还可以,面对人数比他们多,训练比他们有素的帅军,立刻稍作抵抗就丢下二十几个受伤的兄弟四处逃散,全都往对面的巷子里面跑去。 以为那边地形复杂,容易逃脱,城哥带着几十号没有受伤的人,刚刚踏进巷子,却发现很不对劲,巷子里面竟然有上百号人持着砍刀等着他们。 第一百五十一章混战(求花) 城哥他们见到前无出路,忙回头望来路撤退,谁知道,楚天带着人已经堵了上来,两百多人立刻把巷子挤得满满的,看着帅军他们如狼似虎的斗志,看着闪烁着寒光的砍刀,城哥和手下几十人手都在哆嗦着,甚至有些人已经握不住武器了,刀棍‘当,当’的掉在地上,随即又蹲下去捡起来。 城哥忽然从屁股后来拔出一支五连发手枪,这是他高价从黑市买来吓唬人用的,平时都没有拿出来过,见到今晚恐怕在劫难逃,忙掏了出来,哆嗦着连保险都忘记打开,就对着光子他们喊:“让,让开,否则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的头。” 光子是玩枪玩刀出身的,一眼就发现城哥连保险都没有打开,微微一笑,欺身向前,一拳就挥向城哥的下巴,城哥见到光子冲了过来,忙慌乱的扣动扳机,却发现毫无动静,此时光子的拳头已经狠狠的击打在他的下巴,手里的枪也被光子趁势夺了过去,城哥的身体立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摔去,城哥那些兄弟见到城哥的身体摔了过来,不仅没有上前去接,反而向两旁躲开,怕城哥摔到自己的身上。 光子的力道很大,让城哥足足滚了好几米,刚好躺在楚天的脚下,两个帅军兄弟立刻把城哥拖起来先揍上一顿,没有什么反抗力了,再架到楚天的面前,城哥睁着血肿的眼睛,畏惧的对楚天说:“兄弟,我,我认栽了,你就给我条活路吧。” 楚天拍拍城哥的脸,淡淡的说:“你城哥不是很牛吗?开间‘夜来浪’都那么霸气十足,一条破毛巾就要我赔偿上千元,也不知道你昔日敲诈了多少人。” 城哥脸色很惨白,现在才知道是‘夜来浪’那些龟婆打手们招惹了眼前的小祖宗,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弄去非洲卖身,眼下见到楚天的问话,忙开口说:“兄弟,兄弟,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理他们,你就给我活路吧。” 楚天没有看他,抬头跟帅军的兄弟们喊道:“把那些人给我狠狠的打,不要打死就行了。” 百余名帅军立刻围了上去,狠狠的揍着城哥那些连兵器都握不住的兄弟,一时之间哀嚎遍野,四处翻滚。 城哥惊恐的看着楚天,不知道楚天怎么又突然发威,身体再次发抖,腿都有了几分软,楚天微微一笑,让几个帅军兄弟去巷子口守住,不要让人进来,然后才开口跟城哥说:“我今晚可以不杀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不答应,我就把你扔进去,保证你体无完肤。” 城哥此时为了活命连老婆都可以让给楚天,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答应,忙说:“兄弟尽管开口,我保证答应。” 楚天摸摸鼻子,认真的看着城哥,说:“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随便找人也可以做到,但看你诚心认错的份上,就给个机会你。”然后在城哥耳边轻轻的说:“你不是将帮的堂主吗?应该会参与一些将帮的事情,我要你把将帮的动向随时想我汇报。” 城哥微微一愣,原来这小祖宗的真正目标是将帮,自己无形之间被拿来修理一番,着实有点冤枉,而且楚天的话明摆着要自己做卧底,城哥知道做卧底随时都是很危险,但见到今晚不答应楚天,那么自己现在就有了危险,城哥心里一转,要不今晚借机脱身,然后再来个无影无踪或者阴奉阳违,谅楚天也不知道。 于是城哥忙开口说:“这个容易,这个容易,只是我最近才投靠将帮,怕无法接近核心的东西,帮不你兄弟你。”城哥想要为自己以后阴奉阳违作铺垫,先把一些小困难放大化,好给自己未来留退路。 楚天岂能不知道城哥的心思,心生一策,说:“好的,现在为了表示你的诚心,你必须要写份悔过书才能带着兄弟离开。” 悔过书?城哥心里微微一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听过小学生写过,贪官写过,混黑社会也要写? “你写,还是不写?”楚天看着城哥,眼神投射出不容反抗的威严。 城哥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看到帅军那些寒光闪现的砍刀,忙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我写,我写。”暗想,写这个也没什么用处,他要写就给他写吧 楚天猛地把城哥的白色体恤撕裂了下来,然后把城哥踢在墙壁上,把白色体恤扔给城哥,说:“沾着自己身上的血来写,我念一句,你写一句,记住,字一定要写的端正有力,否则你就出不了这个巷子了。” 城哥忙集中精神,毫不过滤内容的趴在墙上写人生中的第一份悔过书。 城哥在楚天的监督下,把一份漂漂亮亮的悔过血书放到楚天手里,楚天扫了一眼,然后又让城哥望了几眼,淡淡的说:“你很合作,字也很漂亮;记住,以后随时汇报将帮的动向,如果有任何失误,我不会找你麻烦,我只会把悔过书拍在长孙谨成面前,以长孙谨成的性格,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对你;你别想着给长孙谨成喊冤枉,写悔过书属于被逼迫,那老家伙是不会相信写的那么端正,那么漂亮的悔过书是被迫的。” 城哥的脸色再次惨白起来,这时候才感觉到楚天的阴毒,如果长孙谨成知道自己向楚天屈服过,还那么用心的写了份悔过书,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城哥狠狠的暗骂着楚天,但已经无可奈何,把柄已经被楚天制造出来,还被楚天握死了,看来以后自己阴奉阳违是不可能了,城哥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沮丧。 楚天拍拍手,向外走去,此时,光子他们也停手了,走过来跟在楚天后面,身后留下的是几十个哀嚎不停的城哥手下,还有呆如木鸡的城哥。 楚天把城哥的悔过书递给光子,淡淡的说:“光哥,收好了,这个很有用的。” 光子看了几眼,眼神不解的说:“这个悔过书有什么用呢?能干些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轻轻的说:“城哥没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所以我给他制造出来一个把柄;别看这只是一份悔过书,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城哥以后怎么混,都会有块心病,只能乖乖的听从我们,归顺我们。”然后拍拍光子的肩膀说:“有空看看历史,镰刀和轮子斗争时期,被捕的人只要写份悔过书,就可以重获自由,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可是有几个人敢写?” 光子细细一想,竖起手指,由衷的赞了句:“高,真高!” 楚天一踏出巷子口,就感觉有阵很强的气场闪跃在自己周围,心里微微惊讶,随即跟光子说:“光哥,你先带人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稍后才回去。” 光子一向楚天做事有分寸,于是点点头,拍拍楚天的手臂,说:“小心。”然后就带着帅军的男儿们走了。 楚天等他们走了之后,反方向的四处乱逛,那阵强大的气场还是在自己周围闪跃,于是微微一笑,找了个废弃的死胡同钻了进去,站在尽头,懒洋洋的伸伸腰,淡淡的说:“出来吧,跟了我那么久,也应该累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黑影飞跃而下,手臂笔直,手指弯曲的向着楚天的头部罩落下去,来势让人胆战心惊,楚天双脚一挪,偏偏闪过黑影的凌空一击,黑影落在胡同,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身体魁梧,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 楚天见他周身竟无一处破绽,掌法又如此行云流水,不由喝彩道:“好掌法!”随即踏上一步,伸出两根手指斜挑,因见黑影掌法身形中全无破绽,这两根手指便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 黑影见楚天手指斜挑,自己双掌不论拍向他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他指尖之上,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叫道:“好指法!” 楚天站立不动,淡淡的说:“还要打吗?” 黑影微微一愣,随即沉声说:“当然。”手里亮出短棍,向着楚天的胸前点去,短棍未到,棍风已经袭来,楚天猛觉一股劲风来势凶猛,后面又是死胡同,退无退路,只能淡淡的说声:即鸣鸿刀跃然在手,微微用力,瞬间闪烁着金光向黑影的短棍之处挡去,‘当’的一声,楚天微退半步靠着墙壁,黑影也弹了开去,退出两步,心下愣然楚天的霸道。 楚天微微一笑,右手轻轻一抖动,挟着鸣鸿刀向黑影急射而去,楚天的刀法极快,左掌护身,右手握刀疾攻,左手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守御,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黑影暗赞一声,手里的短棍也不闲着,连连点在楚天的刀尖上,并使用上内劲,想要震痛楚天的虎口,谁知道,楚天却像是没有感觉,每一刀依然行云流水,绵绵不绝的使了出来。 楚天的凌空一刀劈去,黑影向后退出几步,谁知道楚天的身躯在凌空中竟然能够扭上一扭,并借力再次劈来,黑影心里暗暗震惊,无奈之下,只能举起短棍来抵挡,又是‘当’的一声,黑影的短棍竟然断裂成两截,楚天的鸣鸿刀在黑影的额头前瞬间停住了,随即哈哈一笑,收起鸣鸿刀说:“李队长,承认了。” 黑影撕裂下口罩,看着短成两截的短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楚老弟真是百年奇才,不仅胆识过人,聪慧过人,身手也是如此霸道,想不到我李神州堂堂飞龙特警的队长在你手下竟然走不上三十招,我李神州着实佩服啊。” 楚天谦逊的看了一眼落寞的李神州,还有断成两截的短棍,摇摇头说:“楚天只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否则怎么能击败李队长你呢?” 李神州微微一笑,摸摸头,说:“楚老弟真会说话,李神州自然知道自己多少斤两,楚老弟实在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楚天淡淡一笑,没有理会李神州的夸奖,开口说:“不知道,李队长为何一直跟踪着我,还出手试探我呢?”随即想起事情,疑惑的说:“你不是早回了京城吗?难道又回来了?” 李神州的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口气投射出无比的凝重,说:“楚老弟把整个上海搞的天翻地覆,黑道重新洗牌,我李神州又岂能闲下来?”随即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说:“想不到,一个月时间不到,你竟然杀了叶三笑,还收编了斧头帮,成了名副其实的少帅啊,真是让我李神州吃惊不小啊。” 李神州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楚天在这一刻竟然感觉到李神州身上散发过来杀气,心里忙提高警惕,真气运身,嘴里却底气十足的说:“李队长千万不要诬陷我,我楚天可以对天发誓,叶三笑绝非楚天等兄弟们所杀;斧头帮投靠帅军绝非楚天所迫。” 楚天心里早已经猜到李神州应该跟叶三笑有关系,否则那晚怎么会恰好的在水榭花都出现救走叶三笑呢?怎么会再来上海,跟踪自己那么久,而且开口就是试探自己是否杀了叶三笑呢?楚天猜测李神州应该早来上海了,估计调查了不少事情,知道大概,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楚天也知道,叶三笑被自己击成重伤之后再被甘长山所杀这个内里乾坤,估计李神州是调查不出来的,因为除了自己,天养生,孤剑之外,在场的人都死了。所以楚天刚才说叶三笑非自己所杀的时候,底气十足,面不改色。 李神州见到楚天否认杀了叶三笑,心里很是愣了一下,他带人奉老爷子的命来上海调查叶三笑和斧头帮的事情,调查了几天,很多事情都已经大概有底了,至于叶三笑死在甘长山的斧头之下也是知道的,但李神州却不怎么相信叶三笑会被叛徒甘长山所杀,心里第一个怀疑楚天,所以刚才说话试探楚天,他知道楚天的为人,不屑于撒谎,如果真是楚天杀了叶三笑,楚天自然会痛痛快快的认了,谁知道楚天竟然面不改色的告诉他没有杀叶三笑。 李神州心里开始嘀咕了:难道真的是将帮勾结甘长山杀了叶三笑? 李神州再次望着楚天,眼里还有点怀疑,说:“真不是楚老弟杀的叶三笑?” 楚天坚决的摇摇头,眼神平静的说:“不是!” 李神州的神色似乎缓了过来,他自然相信楚天的话,原先他还怕是楚天杀了叶三笑,因为老爷子告诉过他:“杀叶三笑者,死!”李神州虽然爱才,虽然打不过楚天,但只要是楚天真杀了叶三笑,李神州也只能想方设法的把楚天解决了,因为那是老爷子的命令。现在听到楚天的否认,心里像是掉下了块大石头,身上的杀气顿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时竟然发呆。 楚天从李神州的眼里早已经知道他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当下也不说话,淡淡的站在旁边。 一阵夜风拂过,李神州缓过神来,语气掩饰不住高兴的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神州还怕你杀了叶三笑招惹到什么麻烦,不知道少帅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楚天暗想,如果真有麻烦,也是招惹到你李神州这个麻烦,估计刚才你还想要杀我呢。但此时也不便点破,楚天伸伸懒腰,淡淡的说:“灭将帮,一统上海滩。” 李神州自然知道楚天绝对有能力做到的,而且灭了将帮等于给叶三笑报了仇,自然支持,拍着胸口说:“少帅果然雄心大志,不知道李神州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楚天见到李神州如此积极,知道他是想要借自己的手灭了将帮给叶三笑报仇,楚天不愿意这些江湖恩怨扯上这些人,免得以后自己欠了李神州的人情,甚至受到掌控,面对李神州的询问,楚天摇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区区将帮,何必需要李队长帮忙呢?免得给你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李神州点点头,确实也如此,何况楚天对付将帮已经绰绰有余了,自己还是把调查的事情赶紧回京城向老爷子汇报好了,顺便让他考虑考虑扶持楚天,来保障上海这边的利益不受损失,毕竟很多货都是从这里中转出去,有了楚天的帮忙,就万无一失了。 李神州微微一笑,跟楚天告辞,转身准备离去。 楚天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笑容灿烂的说:“李队长,还是要你帮个小忙!”!~!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扫场子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相当的平静,平静的出乎楚天的意料,没想到打狗给主人看,这个主人连看都不看,着实令人难于摸透,倒是八爷在早上来了电话,告诉楚天,最近虽然风平浪静,底下却汹涌不断,要楚天千万不要大意。 八爷说的没错,接完电话的当天晚上,帅军一个晚上被人扫了八个场子,损失惨重,扫场子的不是将帮,也不是其他帮派,而是警察,是那个就快离任上调的黄局长,在他亲自指挥下,以涉黑,藏毒,闹事等罪名把帅军的场子整整扫了八个,抓了帅军近百人,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动警力四百多人,可想而知,规模是如何的巨大,行动是如何的迅速,策划又是如何的周全。 海子和光子出去忙了一个早上都没有结果,楚天正犹豫着打电话给八爷,要他出面,看能不能让黄局长收了过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疯了,谁的话都没用。” 楚天立刻明白了八爷的意思,这个即将调职的黄局长,竟然敢得罪帅军,应该收了将帮的巨大好处,想要调职之前好好的捞上一把,甚至可以增加自己一些政治资本,所以才如此疯狂还不接受求情,楚天微微一笑,看着焦急的光子和海子,他们两个已经去交涉过了,黄局长不仅不肯让他们保释帅军兄弟,还义正词严要海子和光子最好主动自首,交待罪行,免得被人供认出罪行,那就更严重了。 楚天伸伸懒腰,心里正思考着对策,说:“两位哥哥不用担心,将帮借着黄局长搞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海子摸摸头,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眼里甚至投射出一丝杀气:“奶奶的,那什么狗屁局长,不知道收了将帮多少好处,我们答应给他二百万,他都不动心,招惹了老子,老子就把他闷死在家里。” 光子甚至站起身来,握着拳头,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把他绑过来,让他吃吃苦头,然后软禁他十天八天,等他任期一到早放他出来?”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跟这些官场上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更不能把他们干掉,因为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不良影响,到时候引起中央的注意,那就麻烦了,被灭了都有可能,但楚天也觉得如果不搞定那黄局长,帅军剩下的近十天里会麻烦不断,日子艰难,甚至弄的人心惶惶。 楚天站起来走了几圈,伸伸麻痹的腿脚,口里淡淡的念着:“场子,扫场子,扫帅军场子,扫将帮的场子。”楚天念到后面,眼睛忽然一亮,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忙拉着光子坐了下来,低声的跟他们两个详细的说了一番,听完之后,光子和海子焦急顿去,满脸笑容,竖起手指,然后走了出去安排。 这天下午,黄局长正平静的看着长孙紫君在自己面前慢慢的脱着衣服,虽然长孙紫君并不漂亮,也不年轻,甚至不x感,但她是将帮帮主长孙谨成的千金,黄局长这几年捞的钱不少,玩的女人也不少,所以他不在乎海子和光子的二百万,也不在乎长孙紫君给他安排的绝色美女,黄局长要玩的是素质,是出身,是地位,所以他只要长孙紫君的身体,当然还有并不那么在乎的五百万。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黄局长闭着眼睛,摸着长孙紫君还算年轻的脸,随即停在她的鼻子上,轻轻捏着说:“紫君,你可知道,你这身体真值钱,海子和光子给我两百万,我都没有答应他们。” 长孙紫君扭扭并不疲倦的身躯,猛然缠上黄局长,心不在焉的说:“竟然我的身体如此金贵,那就请黄局长雄风再振,满足奴家吧。” 黄局长轻轻一笑,左手在长孙紫君的身体上游离着,暗叹一声,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于是淡淡的开口说:“今天就算了,晚上不是还要帮你继续扫帅军的场子吗?如果我的腿软了,怎么在局里指挥部下啊。” 长孙紫君一听,异常的高兴,像是蛇一样的缠着黄局长,左手却握着黄局长的脖子,脸上压抑不住兴奋的说:“好,紫君不缠你了,当你晚上凯旋归来,再好好的服侍你。” 楚天,姑奶奶暗的斗不过你,明的也要把你拖垮,否则怎么发泄姑奶奶的一口恶气。长孙紫君心里得意的想着。 夜晚又开始慢慢的降临了,帅军的兄弟今晚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开门迎接八方来客人,将帮的暗探忙把消息传给了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他们两个人都很高兴,看来帅军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昨晚被扫了八个场所还敢出来营业,再让黄局长扫上几天,估计帅军的经济就跨了,没有经济来源,楚天的那些手下自然会四散而去,另投他人,到时候,楚天就剩下几个人,就把刀,将帮的近千徒众吐口口水都足于把他们淹没。 在长福花园的大厅,长孙谨成听着小曲,摇摇头,喝着千元一两的好茶,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晚上十一点整,那么再过一个小时,黄局长他们就应该出动了,再过几个小时,帅军应该又是哀鸿遍野了,看来今晚又是让人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夜晚。 长孙谨成放下茶杯,对旁边的女儿说:“紫君啊,看来我们是高估了楚天那小子的能力,我们还以为他会去找八爷求救,或者找些官场上有点能耐的人出面求情,没想到,这个家伙,谁都没有去找,只有海子和光子带两百万去求黄局长,求情不成,却还敢光明正大的继续营业,真是让我感到‘失望’啊。” 长孙紫君轻轻的为父亲倒上热水,语气也掩饰不住高兴的说:“楚天毕竟还是个臭未干的孩子,以为凭着几分胆识,几分身手就可以称霸上海滩,他把事情真是想得太容易了,把我们将帮想得太无能了。” 长孙谨成似乎很是赞成,抿了口茶,点点头:“阅历,阅历啊,他们缺乏的就是江湖阅历,那是最致命的,还有无比重要的人际关系。” 长孙紫君的脸上开始有了几分憧憬,似乎预见到未来的风光,淡淡的说:“或许,将帮很快就可以统一上海滩黑道了。” 十二点整,四百多警察,五十多部警车在各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辖区整装待发,每部车上都装着对讲机,大家早已知道这些日子都会是黄局长亲自下令指挥,虽然奇怪,但也不方便问些什么,何况是局长亲自指挥,自己可以省却不少人情面子,所以现在都等着局长的指示。 “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对讲机传来黄局长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宏亮威严,连话里面的无奈都掩饰了过去,说:“今晚我们的目标依然是扫黑清查,各组一定要全力以赴,严正执法,清查之后各组长亲自带回各辖区审查。” “明白。”所有的组长逐一的回话说。 “好,现在各组出发,一组的目标是东区的‘海上世界’酒吧;二组的目标是东北区的‘情圣俱乐部’;三组的目标是‘万顺桑拿中心’;四组的是……”在局长办公室里面,黄局长边看着旁边的名字,边清晰有力的亲自把清查目标下达了下去,脸上却显得几分不自然。 楚天,海子,光子他们正站在黄局长的旁边,微笑的看着黄局长把城哥提供的将帮藏污纳垢的场所念了出来,楚天也没有想到,这个黄局长如此合作,还以为要费番口舌,拍拍桌子才能让他就范呢。 等黄局长把十个任务目标念完之后,又交待完细节之后,楚天走过去把那张纸拿了起来,让光子把它烧了,然后拍拍黄局长的肩膀,说:“黄局长,你还真合作,我们实在谢谢你。” 黄局长苦笑一声,他能不合作吗?楚天和光子,海子神出鬼没的敢出现在公安局,还轻易的坐到他的面前,然后把砍刀拍在左边,把两百万的支票拍在右边,他能作什么选择吗?他知道这些江湖上混的人一旦无路可走,就会铤而走险,今晚如果不按照他们所做,估计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不过黄局长的心里暗暗打着小算盘,即使今晚扫了将帮的场子,明天找机会给长孙紫君说清自己今晚所处的环境,然后再调转枪口,狠狠的对付帅军,估计长孙紫君会原谅自己,给自己一个补过的机会。 楚天,光子,海子就这样静静的陪着黄局长等了一个多小时,各组捷报不断的传来,反应颇有收获,不是白粉就是武器,甚至有些枪支,已经抓了一百多有关人员了,楚天暗想,这城哥还真是卖力,真是用心了,看来那份悔过书要好好的妥善保管了,用处大着呢。 这一个多小时里,长孙紫君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黄局长楚天,又自己想想,终于还是没有去接那个可以震聋自己耳朵的电话,谁都可以想象得到长孙谨成的暴跳如雷和长孙紫君的咆哮愤怒,黄局长甚至担心长孙紫君杀上公安局来。 忽然,有手下报告,在清查过程之中,将帮的三堂主韩贞箭意图抢枪反抗,已经被当场击毙。 海子和光子微微一愣,黄局长则是非常的震惊,楚天则依旧淡然,甚至脸上扬起了微笑。 又过了半个小时,楚天估计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就笑着把支票往黄局长的手上一推,淡淡的说:“拿着支票赶紧走吧,你不仅端了人家场子,更重要的是,你手下击毙了将帮三堂主韩贞箭,那是元老的儿子,即使你明天再去诉苦求情,甚至调转枪头对付帅军,长孙紫君也一定会杀了你的,因为她要给元老们交待,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你自己连夜出上海吧。” 黄局长脸色苍白,楚天说的是事实,如果说端了将帮的场子,自己向长孙紫君忏悔,再调转枪口再狠狠的对付帅军,或许可以博得长孙紫君的原谅;那么,击毙将帮三堂主韩贞箭则是把向长孙紫君忏悔的路都堵住了,哪怕明天再掉过头来把帅军铲除了,甚至把楚天他们铐进局子里面,长孙紫君都不会原谅自己,黄局长有点怨恨的楚天,一咬牙,拿起两百万的支票就冲出门外。 楚天看着黄局长冲了出去,扭头跟海子说:“海哥,看着他出上海,免得杀个回马枪。” 海子微微一笑,点点头,身体敏捷的闪了出去。 光子似乎有什么问题不解,摸着光头,自言自语的说:“扫场子而已,将帮三堂主韩贞箭怎么会反抗的被击毙呢?有没有那么笨的人?那种场合还激烈反抗?” 楚天没有回答,伸伸懒腰,笑笑对光子说:“光哥,明天把你手机里面的艳照和一百万支票送到文所长的手里,记住,亲自送到。” 光子的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将帮三堂主韩贞箭被击毙的原因了,竖起手指对楚天喝道:“三弟,高。” 第一百五十三章 狙击手 云水山居的湖边,楚天陪着八爷安静的喂养着鱼儿,看着那些鱼儿争先恐后的争着饲料,楚天忽然感觉到似乎有点像自己,为了那口饭,为了生存,总是努力的跳跃着想要争抢到最多的饲料,最好的饲料,但这就是生存法则,这年头,谁不拼命谁都没有饭吃,混黑道更是如此。 八爷撒完手中的饲料,拍拍手,然后才边走边跟楚天说话,语气中有着赞许:“楚天,你那三百万真值啊,别人用三千万都不一定有你这个效果,也就只有你才能做得如此漂亮。” 楚天没有说话,走到亭子里面的时候,先拉开张椅子给八爷坐下,随即自己才坐下来,忠叔很快就端上一壶好茶,为八爷和楚天倒上,然后站在旁边,恭敬的看着八爷和楚天,看着曾经叱咤上海的八爷和现在风云上海的少爷。 楚天喝了口茶,满嘴清香,不由自主的叹道:“真是好茶。” 八爷微微一笑,自己也品上一口,然后才跟楚天说:“其实现在的棋局,帅军和将帮都很难再进一步,双方态势差不多,将帮人多,帅军兵精,如果双方都是对攻硬拼,决出胜负,那无论任何一方,都会元气大伤,很是划不来。” 楚天点点头,八爷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在楚天心里必须速战速决,拖的越久就越难对将帮下手,于是开口说:“义父说的没错,对攻硬拼确实元气大伤,可是拖得越久,那些刚投靠长孙谨成的小帮小派就越会死心塌地,甚至越来越多的小帮派去投靠将帮,这样长孙谨成的势力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真不容易搬动。” 八爷微微点头,他也看到这一点了,将帮怎么也是上海的大帮派,时间一久很容易消化那些归顺的小帮派为自己的势力,见到楚天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的开口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楚天端起茶杯,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儿,淡淡一笑:“义父刚才喂鱼的时候不是告诉楚天了吗?” 八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果然是少帅,谈笑之间,对策在心,看来八爷认你为义子,实在是人生中最对的事情。” 忠叔在旁边轻轻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八爷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和少爷讲的话,他总是听不懂呢?是他们讲的太深奥了,还是自己已经老了。 楚天再次端起茶杯,还没入口,忽然见到茶水反射着一个忽隐忽现的亮点,心头一震,还来不及说话,“扑”一颗子弹疾射而来,楚天忙唤起鸣鸿刀,瞬间挡在自己的脑后面,‘当’的一声,子弹跌落了,忠叔,大惊之下,扑在八爷的身上,嘴里大声喊道:“狙击手。” 云水山居的青帮弟子听到忠叔的喊叫,立刻操着冷兵器,争先恐后的四周搜查起来,原本躺在一起着晒太阳的‘孤剑’,还有天养生立刻弹起,用目光四处扫射着。 ‘扑’又一颗子弹射向楚天,楚天全身放松,闭上眼睛,运用全力,手里的鸣鸿刀闪烁着绚烂的金光,子弹已快到楚天面前,楚天的鸣鸿刀并没有硬挡子弹,而是猛然顺了个弯,把急射而来的子弹反射了回去,狙击手显然没有想到楚天不仅能挡子弹,还能让子弹改道,微微一愣,反射子弹已经射穿了她的肩膀,让她微微‘嗯’了一声,狙击手知道今天已经杀不了楚天,甚至自己都可能搭进去性命,她忙拿枪后撤,想要逃离是非之地,可是刚没走上几步,立刻发现路已经被两个全身散发寒气和杀气的人挡住了。 三个人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狙击手感觉得到他们全身散发出来的浓厚杀气,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 狙击手想要握枪上弹,但左手的肩膀已经受伤无力,而且自己稍微一动,随时可能被眼前的两个人劈成一半,为难之际,传来让她欣喜的声音:“你们两个不要动,否则我要开枪了。” 天养生和‘孤剑’微微用余光扫视,见到旁边正缓缓走过一个恬美的女孩,手里熟练稳定的握着一把枪,恬美的女孩走到狙击手的旁边,没有问狙击手伤情怎样,而是焦急的问:“优美子,你有没有杀了目标?” 优美子摇摇头,那个目标不是人,简直就是神,不仅能挡子弹,还能用刀改变子弹,这世间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恬美女孩上次会失手。 恬美的女孩见到优美子摇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脸上却毫无流露,开口说:“优美子,我们走。” “我早已经说过,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漂亮的手不应该拿杀人的刀。”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叹了口气,幽幽的开口:“也不应该拿杀人的枪,更重要的是,枪不仅杀不了我,也杀不了他们两个,反而让他们更生气。” 这个恬美的女孩显然是可儿,见到楚天完好无损的出现,心里微微一喜,但脸上还是装着冷艳,开口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优美子走。” 天养生眼光一射,乌黑的刀画了个圆圈,护住身体,向可儿她们扑去,优美子忙大喊:“可儿开枪。” 可儿微微犹豫,没有扣动扳机,就在瞬间,可儿的手已经被乌黑的刀点住了,谁都知道,哪怕可儿的表情稍微不对劲,天养生都会立刻断了她的手,‘孤剑’冷冷的走了上来,卸下可儿和优美子的枪,微微用力,硬是把枪身捏扁到不能使用,丢在旁边。 就在此时,‘扑,扑,扑,扑,扑’五声,又有五颗子弹向着五人急射而来,楚天拿起鸣鸿刀挡住射向自己的子弹,天养生也一刀劈落射向自己的子弹,‘孤剑’则听风辩位,不仅自己躲过了子弹,还拉着可儿微微一侧,闪过了射向可儿的子弹,而受伤的优美子则完全没有想到子弹会射向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子弹射进了胸膛,天养生和‘孤剑’躲过子弹之后立刻向开枪的方向追去。 “优美子,优美子。”可儿的眼泪流了下来,怀里的优美子奄奄一息,楚天上前一探,轻轻的摇摇头,子弹射穿了心脏,已经没救了。 可儿究竟是杀手,微微流泪之后,就坚强的站了起来,眼里充满着复仇的,看着旁边的楚天,忽然开口说:“楚君,你可不可以帮我忙?我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顾我,即使多么危险的任务也是她冲在我前面,所以我要为优美子报仇,只要你肯帮忙,找出杀优美子的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楚天上前一步,搂过可儿的娇柔身躯,淡淡的说:“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他们见你们杀不了我,才要灭你们口的。” 片刻之后,‘孤剑’和天养生提了个东瀛男人回来,手脚已经被‘孤剑’折断,丢在楚天面前,这个东瀛男人虽然疼痛难忍,嘴里却还在怒吼着:“八格牙鲁,八格牙鲁。” ‘孤剑’淡淡的说:“死了二个,逃了个二个,捉了个挡路的。” 可儿上去一脚,踢翻这个东瀛男人,悲愤的说:“山田幸雄,想不到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和优美子。” 山田幸雄忍着疼痛,扬起粗壮的脖子,吼道:“八格,你们任务失败被捉,自然要死,这是规矩。” 可儿忍着泪水,她自然知道这是规矩,山口组自从成立了杀手小组,就有了这个规矩,但可儿还是无法接受优美子的被杀,恨恨的说:“谁要优美子死,我就要他死。” 山田幸雄怒目圆睁,显然不屑可儿的威胁,他连被‘孤剑’折断手脚都没有哼过一声。 可儿美眼一睁,玉手微微抖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死ぬ。” 楚天知道那是‘去死’的意思,忙伸手握住可儿闪出的薄刀,淡淡的说:“我说过,这么美的手,以后不要再拿杀人的刀,杀人的枪。” 可儿东瀛女人的本性露了出来,显得很是顺从,依偎在楚天身边,看着楚天永恒不变的笑容,还是飘逸的神情,眼神变得渐渐柔和,没有了刚才的杀气。 楚天走到山田幸雄的旁边,淡淡的说:“我只遍,如果你不立即回答,你就去死。”随即沉声说:“你们落脚点在哪里?多少人?” 山田幸雄把头一偏,誓死不回答楚天的问题。 楚天淡淡一笑,搂着可儿慢慢下山,走过天养生旁边的时候,轻轻的说:“劈了。” 楚天没有杀气,语气也相当的平静,可是吐出‘劈了’这两个字的时候,东瀛男人还是全身一震,脸色变得瞬间难看和恐惧,他原本以为自己还有价值,楚天不会杀他,只要自己死扛住,自己或许可以等到救援,没想到楚天问都不问他,就要杀他,岂能不绝望。 山田幸雄忙喊出:“帝王酒店808,十五人。”喊出之后,以为可以松口气,换回自己的小命。 天养生的刀稍微迟缓了一下,可是见到楚天头也不回的走了,乌黑的刀瞬间加速,划过山田幸雄的脖子,瞬间,鲜血四溅。 可儿有点疑问,柔声说:“楚君不用再问问他吗?或许可以知道一些有用的情况。” 楚天摇摇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不用,其他的东西,他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们都是山口组来的杀手,都是丽姐先后邀请来的,本意是对付叶三笑,后来叶三笑死了,她就让你们对付我了。” 可儿有点吃惊的看着楚天,说:“楚君,怎么好像什么都清楚啊?怪不得没人能够杀了楚君。” 楚天从可儿口中大概了解到山口组织的一些情况,山口组目前是暴力团中规模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在全球所有黑帮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它的架构模式犹如金字塔一般,说句难听的,和搞传销似的。山口组只是一个统称而已,它的下面细分为总执行部,有着详细的职位以及分工。再下面,就分的更为详细了,比如有松岗组,玉地组,川合组,大平组等一系列小组,按照势力以及实力划分,这些小组下面还有更小的小组。 前几年,山口组更是成立一个专门的杀手组织,名字异常的好听,樱花漫天,成员从各个小组里面精选过去,身手过人,人数鼎锋时期达到五百多人,樱花漫天除了替山口组清除对手之外,还受雇于需要的人,活跃于世界各地进行刺杀活动,为山口组每年赚上几十亿日元,是山口组举足轻重的一个小组。 可儿和优美子也是被樱花组织派来天朝执行刺杀任务的,可是刚到天朝一天,就接到任务目标改变的命令,这才有了可儿在按摩房刺杀楚天的事情发生,可儿失手之后,劝告优美子说,楚天根本无法刺杀成功,要求优美子放弃执行第二套方案,没想到优美子还是趁可儿不注意,独自冒险前来。可儿没有想到的是,山田幸雄他们竟然就跟在优美子的后面,还把优美子杀了。 楚天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有点不解的说:“可儿,你为了优美子背叛你的组织,值得不值得?” 可儿似乎又想起了优美子,语气带点伤心,叹了口气说:“我和优美子都是孤儿,都在孤儿院长大,一直以来都是优美子照顾着我,把我当妹妹般的看待,我加入山口组纯粹是因为优美子,她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她去了新成立的杀手小组,我也跟着加入,所以我对山口组没有什么感情,我只在乎优美子。”随即眼光一射:“谁要优美子死,我就要她死。” 楚天自然理解两个女孩相依为命的苦楚,何况又一起经历无数次生死考验,可儿和优美子那份真挚的情谊恐怕非一般人能及,何况可儿已经任务失败,也不可能回去了。 楚天摸摸鼻子,脸上扬起一丝微笑,淡淡的说:“可儿,今日就为你的优美子报仇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魂归天朝 佐藤忠正和渡边雄辉像是两条狗一样的逃回帝王酒店的808,他们无法想象任务目标是多么的强悍,连他身边的人都如此恐怕,不仅躲过他们的子弹,还能追杀他们,如果不是山田幸雄他们挡住了‘孤剑’和天养生,估计现在自己也已经成了山上的孤魂野鬼。 “组长,怎么回事情?那么慌张?”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发问:“咦,其他弟兄呢?” “目标太强悍了,死了不少兄弟,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为了安全,我们必须赶紧换地方。”佐藤忠正喘着气,稍微解释的说。 十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不置可否的笑笑,再强悍的对手也见过,是不是组长他们出了什么差错,损失了兄弟,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才告诉他们对手太强悍。 “快,快,收拾东西,立刻分散离开,一个小时之后,到东边的宾馆楼下碰面。”佐藤忠正看到手下没有反应,毫不在乎的样子,立刻怒吼着,手上的‘义指’显得微微颤抖,那是山口组的会员正式入会时,都要切下一只手上的小拇指,以表示对大哥的忠诚。 屋里的十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听到领头人佐藤忠正的怒吼,总算迅速的行动起来,训练有素的收拾武器,片刻之后,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在佐藤忠正和渡边雄辉的安排下,每三人一组,先后分成四批次出去,走不同的通道和电梯,他们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危险和恐怖,总以为以自己的专业素质和手段足于躲过任何人带来的危险。 可惜,他们这次遇见的对手是楚天,一个让他们魂归天朝的楚天。 第一批次的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走到电梯门口,等你足足一分钟电梯才上来,三人听着‘叮’的一声,看都不看就往往打开的电梯里面走去,快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忽然,后面的成员猛然拉住前面的两个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恐的指着打开的电梯,前面两个人微微一望,汗水都出来了,电梯里面是黑乎乎的空洞,虽然只是八楼,但只要一踏进去,就必然会摔死。 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擦擦汗水,拍拍胸口,正在庆幸的时候,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你们应该进去的。”三个成员还没有回头反应过来,‘啪,啪,啪’一只脚迅速的踢在他们的后背,巨大的冲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往电梯里面扑去,‘啊,啊,啊’三声惨叫传来,电梯又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吞噬了三条生命。 第二批次的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刚走到安全通道四楼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寒气袭来,不由自主的回头,一把乌黑的刀已经划过最后面那个人的脖子,瞬间,鲜血溅在旁边的墙壁上,走在前面的两个成员见到自己的弟兄被杀,一个拔出匕首,一个想要掏枪,天养生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一刀直落的劈向拿匕首的成员。 拿匕首的成员条件反射的举起匕首一挡,“当”的一声,匕首竟然断成了两截,天养生的刀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劈在他的额头上,拿匕首的樱花漫天成员死都不相信,天养生不起眼的刀那么锋利,那么霸道,他头上溅起的鲜血飞到了掏枪成员的眼睛,掏枪成员眼睛一阵模糊,刚用手摸干净,枪还没有举起,天养生的刀已经刺进他的喉咙,鲜血‘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这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似乎很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那么一瞬间,三个人都已经被静静的杀了,而天养生的脸色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身上甚至没有一滴鲜血,像是地狱里面的勾魂使者。 第三批次的人走的是货梯,货梯里面只有一个搬运工人用推车推着一大箱子货物,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互视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危险,立刻闪了进去,搬运工人微微看了他们几眼,却没有开口表示不满,把自己和货物挪在中间,让两侧给这三个人站着,货梯下到三楼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电梯地上,搬运工人忙顺手捡起,是个发亮的东瀛银币,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见到如此漂亮的东瀛银币,上面还刻着几个微小字,止不住凑过头来辨认东瀛银币上的字,在他们微微伸长脖子的时候,搬运工人杀气顿现,手里的东瀛硬币瞬间划了了弧线,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感觉到脖子冰冷冰冷的,有什么液体慢慢的滴了下来,用手一摸,竟然是鲜血,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喉咙被割破了,被硬币割破了,他们不甘心的按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却慢慢的软了下去,眼神有太多的难于置信,那么普通的硬币竟然能够割破喉咙。 佐藤忠正和渡边雄带着另外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是从右边的楼梯走下去的,在楼梯里面,他们倒是通顺无阻,没有遇见什么麻烦,走到楼下的时候,佐藤忠正多了个心眼,并不从大门离开,而是跟服务员问了后门位置,然后带人直奔后门,后门是一条小巷子,他们刚刚走出后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走出来了。 谁知道,此时后门就‘哐当’一声关上了,佐藤忠正他们立刻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忙把手放进怀里握着手枪,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杀出去,忽然,半空撒下一张大网,瞬间把他们全部网住了,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在这个情况下依然不慌不乱,另外的樱花漫天成员忙拉扯着大网,佐藤忠正和渡边雄则掏出手枪四处张望,神情虽然紧张,但握枪的手却还是很稳重的。 “扑,扑,扑,扑”四声消音枪微微响起,佐藤忠正和渡边雄握枪的双手瞬间中弹,手枪脱手掉落在地上,正拉扯着大网的樱花成员见状,忙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枪,“扑,扑”又是两声,另外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双臂也中了枪,手枪也跌落在地,没有武器,又被大网缠住了身体,他们完全成了待人宰割的羔羊。 “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你们下令杀我没有关系,杀了优美子,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你报仇。”可儿慢慢的从巷子的死角闪了出来,手里握着把精致的手枪,后面跟着无奈的楚天,这美丽的可儿,那双美丽的手,咋就喜欢动刀动枪的呢?不过还别说,可儿的枪法还是相当的精准,看这六枪击的多么恰到好处。 佐藤忠正看到可儿和楚天在一起,怒骂道:“叛徒。” 楚天身边出现的并不止天养生和‘孤剑’,还有天狼教的黑箭和天狼教的几十位男儿。 楚天轻轻的走上去,微微一笑,看着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三个,淡淡的说:“真不知道丽姐给了你们组长多少钱,让你们派那么多人来对付我,不,应该说是送死。” 佐藤忠正狠狠的骂了句:“八格牙鲁,你们用计暗算我们,我们死也不服气,你杀了我们几个,我们还有很多兄弟会找你报仇的。”佐藤忠正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不择手段,只是一意的贬低着楚天的行为。 “你说的是你那先后出去的樱花漫天成员吗?”楚天微微摇头,拍拍手,十几个天狼教的男儿把九个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丢在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的面前,淡淡的说:“可惜,他们都已经先去地狱等你们了。” 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看着死得很惨的成员,脸色惨白,这才片刻之间的事情,自己的成员就全部遇难,楚天的杀人速度也实在太快太厉害了,佐藤忠正看着楚天,狠狠的说:“哪怕你杀了我们全部组员,我们山口组还是源源不断的会找你报仇,直到你死去为止,这就是樱花漫天的杀人法则。” 楚天叹了口气,不屑的看着他们,冷冷的,却非常有气势的说:“那他们只会用鲜血染红我的战刀。” 佐藤忠正和渡边雄看到楚天的深不可测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冷颤,楚天实在让他们感觉到可恨可怕。 佐藤忠正眼睛一转,喊道:“我要活命,我有秘密,有大秘密告诉你。” 楚天他们微微一愣,这个东瀛人竟然求饶了?还有大秘密告诉自己。 楚天走上几步,轻轻哼了声:“有什么秘密赶紧说?” 佐藤忠正见到楚天离他就两米远的距离,忽然眼露凶光,脚跟一跺,竟然从鞋子里面飞射出一根铁钉,向着楚天的胸膛射去,谁都没有想到佐藤忠正是如此的狡猾,连鞋子里面都藏着暗器,怪不得做杀手能够活到现在,看着来势凶猛并突然的铁钉,黑箭和天狼教的男儿都微微担心,如此近的距离,楚天是否能够躲过? 楚天不屑的一笑,朝着飞射自己胸膛的铁钉,右手随便画了圆圈,铁钉已经被楚天握在了手里,黑油油的发亮。 佐藤忠正他们实在震惊,这小子真的不是人,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然的发射,他竟然还能接住自己飞射的铁钉,实在恐怖。 天狼教的黑箭上前一步,恭敬的对楚天说:“少帅,这伙东瀛人如此可恶,别跟他们罗嗦了,把他们一刀一刀砍了吧,何况敢藏在我们的地盘,还敢袭击少帅和八爷,真是不知道死活。” 楚天微微一笑,拍拍黑箭的肩膀,真诚的说:“说哪里话,这伙人有备而来,又怎么会引起你们的注意呢?何况今天有你们天狼教的帮助,才能如此容易一网打尽这些家伙。” 楚天拿下可儿的精致手枪,然后搂着动人的可儿慢慢的离开巷子,淡淡的跟黑箭说:“劈了,送将帮门口。” 黑箭点点头,虽然他不是帅军,但他也很敬重楚天,何况邓帮主来的时候已经告诉过黑箭,今天的行动一切听楚天的,于是微微低沉一声:“狼儿们,把这几个小鬼子砍了,记住,要慢慢砍,千万不要一刀砍死便宜了他们。” 天狼教的几十个男儿立刻提刀过去,狠狠的砍起来,先砍嘴巴,不让他们叫喊,后砍手脚,不让他们挣扎,十几分钟之后就把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三个砍的奄奄一息。 黑箭见差不多了,微微一挥手,大家都停住,黑箭拿着一把砍刀,缓缓的走到佐藤忠正和渡边雄他们面前,微微一笑,高兴的喊了声:“八格牙鲁。”手里的砍刀刺进了他们的喉咙,结束了他们在天朝的短暂行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梦之夜 水榭花都的门口,帅军的兄弟见到楚天搂着可儿的动人腰肢下了车,脸上都微微洋溢着几分灿烂的笑容,要知道,水榭花都基本就是个和尚窝,连扫地做饭的都是男的,现在见到可儿那醉人的酒窝,柔软的身躯,还有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怎么不一饱眼福呢? 可儿依偎在楚天的身边,看着精神抖索,士气高涨的帅军兄弟,宛然一笑,帅军兄弟立刻兴奋起来,不由自主的吼道:“嫂子好,嫂子真漂亮。” 可儿‘哎呀’一声,被这惊天动地的气势吓倒了,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跟可儿说;“可儿,别怕,他们都是我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说话之间,海子和光子走了出来,见到可儿,也是微微一愣,暗叹这三弟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时不时身边都会出现几个精致到极点的女孩,看来泡妞真是要有天赋。 楚天给海子,光子和可儿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让帅军的兄弟带可儿去安顿,随即拉着海子,光子就在门口的大理石躺了下来,帅军的兄弟立刻给他们送上三瓶绿茶,他们早已经习惯少帅和光子他们的作风,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又关心手下,自然很受帅军兄弟的爱戴。 楚天扭开了绿茶,把今天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海子和光子听的是胆战心惊,同时又异常的愤怒,胆战心惊的是哪怕楚天再慢上一秒,都可能命丧云水山居的湖边;愤怒的是,将帮竟然如此的不顾规矩,不顾江湖道义,派人暗杀,还派东瀛的山口组。 光子撑起半边身子,愤怒的说:“三弟,要不今晚我们就来个全面进攻,再组织个精英小队,直接杀到长孙谨成的面前,吓那老家伙一跳。” 海子也叹了一声,他也实在没有想到昔日如此尊重的长孙谨成怎么会如此的不择手段,比起叶三笑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开口说:“三弟,现在随便你怎样对付长孙谨成,我都没有意见了。” 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现在硬拼不是上策,上次之所以能够杀到叶三笑面前,是因为有王叔接应;现在的长福花园不说是铜墙铁壁,但以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的心机,哪里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冲进去,即使冲进去,也会死不少弟兄,这样的话,实在划不来。” 海子和光子微微点头,这也是事实,何况长福花园里面有没有高手也不清楚,丽姐能花大价钱请到山口组织的十几个樱花漫天杀手,难保丽姐没有请其他组织的杀手。 光子一向性情比较急,见到硬拼不是办法,拿起绿茶就‘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然后对楚天说:“三弟,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先发制人,难保将帮不做出其他事情,何况将帮的三堂主死了,将帮无论如何会把这笔账计算在你头上的。” 楚天也抿了口茶,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扭头跟海子说:“海哥,今晚你就叫帅军的兄弟全面出击,快,狠,准的出击。” 海子和光子又是微微一愣,异口同声的说:“三弟,你不是不赞成硬拼吗?”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说:“我没有说硬拼啊,我要你们出击的是刚投靠将帮的那些小帮派,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打砸抢都行,但是千万不要把他们杀了,把他们杀了就实行不了我的‘逼鱼争食’的效果了。” 光子很是不解,摸摸光头,有的无可奈何的看着海子,这三弟说话咋就老让人不明白呢。 海子微微一想,立刻明白了,开口说:“三弟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些新投靠将帮的小帮小派打的人心惶惶,然后又让他们损失惨重,让他们去向长孙谨成哭诉,一要为他们报仇,二要给他们新的物资人手支持支援,借此来慢慢瓦解长孙谨成的真正实力?”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把话说开来:“两位哥哥可以想象一下,这些新依附的小帮派现在还没有真正被将帮同化,还没有为将帮创造利益,我们只打这些新依附将帮的小帮派,长孙谨成会不会为了他们全面对帅军开战?” 海子和光子同时摇摇头,说:“不会。” “那么长孙谨成会不会给他们物资和人手重新建设?”楚天又说出一句,随即喝了口绿茶。 海子和光子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长孙谨成用那些小帮派的物质人手武装嫡系三堂都来不及,怎么会给他们物资和人手支援呢?”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那么再请问两位哥哥,那些小帮派名号是将帮,现在被人欺负的一塌糊涂,老大不仅不帮手,连支援都没有,你会不会为这样的老大卖命?会不会怨恨这样的老大?” 光子此时已经想通了,拍拍手说:“换成是我,恐怕怨恨那样的老大了多过抢自己地盘的,甚至掉转枪口来对付他,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 海子也点点头,赞许的说:“这就是三弟说的‘逼鱼争食’了。逼迫那些小帮派向长孙谨成要支援,给的话,就削弱了长孙谨成的嫡系实力,不给的话,这些小帮派可能倒戈,抢长孙谨成的地盘,三弟,你这招真高。“ 光子站了起来,嘿嘿一笑,说:“今晚就让兄弟们好好的给我干上一场,我先去安排人手先了。”光子说完就闪了,天生的打将,好战分子。 楚天又躺了下来,天空的风云变化,却都在楚天的眼中。 这个晚上的上海又显得不那么平静了,将帮一夜之间又有二十几个场所被帅军兄弟砸的一塌糊涂,那些投靠将帮成为新堂主,新头目的小老大们纷纷把电话打给正在沉睡中的长孙紫君和长孙谨成,长孙谨成听的帅军全面攻击,先是一惊讶,随即要长孙紫君赶紧询问嫡系的三堂有没有什么事情,听的毫发无损之后,长孙谨成的心 总算放下来了,竟然自己的嫡系没事情,那就万事大吉,至于那些新投靠的小帮派,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好了,如果他们被帅军没了,也伤不了将帮的基本;如果他们跟帅军拼过你死我活,那就更好,用这些小帮派去消耗帅军的有生力量,也是很划算的事情。 长孙紫君的想法也跟长孙谨成差不多,但她今晚总是感觉到几分心神不宁,那晚黄局长下令扫了将帮的十个重要经济来源场所,将帮三堂主韩贞箭又被击毙,长孙紫君被韩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之后,曾发了疯似的找那个骗财骗色的黄局长,却发现那黄局长已经完全在上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从那时候起,长孙紫君就开始感觉到心神不宁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总觉得局势越来越难于掌握了,只能自我安慰琐事太多,压力太大,她开始企盼去泰国找帮手的丽姐早点回来,可以帮帮自己,想到丽姐,长孙紫君想起了丽姐留下的那批杀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筹划杀掉楚天呢?杀掉那个让自己和父亲失掉很多东西的楚天呢? 那些新堂主,小头目见自己苦苦支持了半个小时,长孙谨成那老家伙连屁都不放一个,还焦急的推脱自己也受到攻击,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哪里会被长孙谨成骗到,见到支援不来,帅军又个个斗志昂扬,训练有素,自己估计防守不了多久,只能咬牙切齿的骂着长孙谨成撤退,帅军他们见到他们撤退之后,也不追杀,而是把他们的那些家当能拿的就拿,不能拿的就砸,反正让他们去找自家的东家去报销。 一些逃到长福花园的新堂主和小头目,见到长福花园简直就安静的闹鬼,根本没有什么被攻击的迹象,更是证实自己的心里猜测,这老家伙自私自利,口头上喊着一家人,转个身就是中央和地方之分,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此时也不理睬长孙谨成是什么帮主了,推开门口的守卫,吵吵闹闹的找长孙谨成讨个说法。 不远处的天狼教黑箭正在面包车上,看着长福花园的吵闹慌乱,忙挥挥手,天狼教的男儿立刻发动面包车,快速的经过长福花园的门口,面包车后面的几个兄弟趁着门卫在里面阻拦那些堂主和小头目,忙把十二具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扔在长福花园门口,然后迅速的离开长福花园。 这个夜晚注定是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的噩梦之夜。 此时的楚天正洗完澡,推开自己的房门,楚天听到自己喉咙“咕咚”一声,一阵淡淡的樱花味道传来,一个洁白如玉雕刻成的女子正斜躺在床丶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毛巾,见到楚天推门进来,宛然一笑,轻轻一摆手,柔声说:“少帅,妾身已洗好,请享用吧。” 楚天缓缓的走到床边,微微一笑:“可儿,你总是让我出乎意料。”可儿没有说话,妩媚一笑,伸出修长的**,用足尖勾住楚天围在半身的毛巾,轻轻一拉,毛巾瞬间滑落。 外面的世界很热闹,很不安静,水榭花都的少帅房也很热闹,很不安静。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逼鱼争食 长孙谨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因为今晚是第二次被人从梦中吵醒,而且醒来见到的就是那些新堂主,小头目他们在长福花园提刀撒野,他岂能不动肝火? “放肆。”长孙谨成威严的怒吼了一声,这些新堂主,小头目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心中虽然有万分不满,但还是停止了撒野,安静了下来,等长孙谨成继续开口。 “三更半夜,闯到将帮的帮主之府,大吵大闹,还喊打喊杀,成何体统?”长孙谨成到底有几分威严,开始上纲上线了,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有没有将帮?” 一个新堂主努力的忍着一肚子怒火,上前鞠了个躬,语气并不平静的说:“属下不知道帮主正在美好的睡梦之中,只是属下等人四处遭遇帅军攻击,苦等帮主支援不到,又听到帮主也遭受攻击,属下们怕帮主这边也遭遇不测,所以特地带着兄弟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想要赶到这里替帮主解围的,没想到帮主不仅不感激,反而误解属下的好意。” 谁都知道这个新堂主字里行间暗藏讥讽,在讽刺长孙谨成的见死不救,又说明了自己等人的处境艰难,还有自己的无私仗义。 长孙谨成是只老狐狸,哪里会听不出这个新堂主的暗讽,心里大怒,他一生最恨被人挑战威严,何况是当众不给自己面子,加上晚上被吵醒的火气,长孙谨成按捺不住,随即上前踢翻了这个暗讽自己的堂主,口里喊着:“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还杀出一条血路,帅军有那么厉害吗?我看你们是贪生怕死逃到长福花园来避难的,如果不是看你们投靠将帮的份上,老子才不收留你们呢,让你们无家可归,甚至一刀把你们砍了。” 这些新堂主,小头目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想不到长孙谨成不仅不愧疚自己的见死不救,还说他们贪生怕死,心里都一寒,果然是一家人说两家话,自己到底是主动投靠的野孩子,在长孙谨成眼里连后娘养的都不算,所有有利用价值就用,没有利用价值就踢。 一个小头目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不知道帮主是否帮属下讨回公道,抢回地盘?给属下们安身立命之所?” 长孙谨成微微愣了一下,如果为了他们现在跟帅军就全面开战,有点划不来,何况自己还没有安排好,丽姐也还没有回来。 “其实你们的地盘被帅军夺走了,你们是汉子就要给我夺回来。”长孙紫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了件衣服出现了,脸上写着憔悴,神情淡淡的说:“怎么失去的就怎么要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哭诉。身为将帮的男儿,这点骨气都没有吗?” “那就请紫君姑娘给我一百精锐弟兄,我保证誓死夺回失去的地盘。”暗讽长孙谨成的新堂主开口说话。 长孙紫君自然不会给他们精锐弟兄,何况一百之多了,微微一笑,说:“帅军攻击你们才多少人?何必精锐一百呢?只要你们各个联合起来就已经足够把那些占领你们地盘的帅军赶出去,拿回你们应该有的东西,甚至灭了他们,只要你们够狠,够拼命。” 这些新堂主,小头目心里同时微微‘哼’了一声,长孙紫君说的再天花乱坠,就是不肯给他们人手,甚至连地盘都要他们自己抢回来,这跟没有投靠将帮有什么区别?如果将帮不能给他们做主撑腰,自己干吗要来投靠将帮,甚至可能因为没有投靠将帮而不会招惹帅军那帮人呢。这些话虽然涌动在心里,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免得长孙谨成那些老家伙生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可不好了。 “帮主,帮主。”一个守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长孙谨成呵斥道,这些帮众就是喜欢小事化大。 “门口发现十二具东瀛人的尸体,身上有各种武器,兄弟们估计是杀手来的。”一个守卫擦擦汗水,吐出让长孙紫君震惊的话。 “什么?东瀛人的尸体?”长孙紫君脸色微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微一变,不由自主的喊道:“难道楚天把丽姐请来对付帅军的山口组杀手全部杀了?” 长孙谨成的脸也微微变色,这楚天看来真的很有能耐,连山口组的杀手都干不掉他,反而落下如此下场。 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一听是山口组的杀手,心里微微鄙视了一下长孙紫君他们,上海黑帮争斗的事情请那些东瀛杀手,实在让人不齿,要知道,当年东瀛人侵略的时候在上海犯了多少滔天罪行,现在将帮竟然跟东瀛人合作,传出去,估计道上的朋友都会看不起将帮,同时他们也暗暗震惊楚天的手段能量,连东瀛杀手都对付不了楚天,实在强悍。 长孙紫君,长孙谨成带着这些新堂主和小头目来到那堆尸体旁边,见到樱花漫天成员的惨状,长孙紫君几乎要呕吐出来了;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心里则暗暗对帅军惧怕起来,没想到帅军那么强悍,把这些满身是刺的东瀛杀手都杀的一塌糊涂,有些是被刀劈死的,有些是被刺破喉咙的,有些是被什么东西割破喉咙的,看来帅军今晚还是手下留情,否则早已经让自己魂归西天了。这些小头目和新堂主他们仅存的一点抢回地盘的念头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了,心念转动之下,竟然有了向帅军求情或者投靠的想法。 此时的楚天的手正在可儿的身上游走,要进入的时候,看着可儿羞涩,娇喘,还有微微紧张的脸,楚天知道这丫头也是初经人事,于是变得更加温柔和挑逗,可儿看着楚天柔和的眼神,宛然一笑,柔柔的说:“楚君,可儿今晚如果服侍的不好,请多多包涵。”楚天微微一愣,身下却不由自主的随即一挺,策马平川。 楚天的“逼鱼争食”计划应该说很成功,加上十二具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足于使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把对帅军的怨恨转移到将帮的身上,大家的怨气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焦急,但没有人撑腰支持,明摆着又不敢正面跟长孙谨成起冲突,几个新堂主,几个小头目却躲在一个厢房聚头,暗地里联合起来悄悄的商量着对策。 城哥走了几圈,把烟头往地下一扔,装出愤怒的说:“各位兄弟,我们曾经也大小是个老大,原以为投靠将帮可以找个靠山,谁知道这个靠山不仅不替我们作主,还给我们脸色看,要知道我们被帅军冲击成这样就是因为我们是将帮啊,实在是岂有此理,我看比帅军他们更可恨,长孙谨成那老家伙不肯支援不肯作主也算了,连赏块地盘给我们安身立命都不肯,他们嫡系三堂挤一点出来也够我们混口饭吃啊,看来我们真是野孩子。” “城哥,你他奶奶的说的真对,说到老子心窝里面了。”一个新堂主附和到。 一个小头目说:“是啊,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些兄弟了,没有地盘没有支援迟早会饿死的。” 城哥微微一笑,又点燃了支烟,说:“长孙谨成要我们去对付帅军,去从帅军里面抢回地盘,我可不敢去,人家连东瀛的山口组杀手都劈的不成人样,何况我们。” 厢房里面的众人点起头来,各个唉声叹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城哥忽然拍了桌子,兴高采烈的说:“我有个计策,就不知道弟兄们敢不敢搏一把。” “城哥,你说,你说。”新堂主还有那些小头目忽然来了精神,围了过来听城哥的计划,听完之后,不由拍手喊好,随即各自行动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这些将帮的新投靠的小帮派几百号人联合起来,以追杀帅军或者发现帅军的理由冲进将帮嫡系三堂控制的中小经济场所,然后来了个名正言顺的接管,几日之间,竟然被他们‘名正言顺’的控制了中小经济场所十几个,让将帮嫡系三堂的人极其愤怒,甚至不等长孙谨成调解,就抽出精锐追打这些争抢地盘的‘自家兄弟’,那些新堂主和小头目自然不甘示弱,大家都是将帮的人,凭什么嫡系三堂有安身立命之所,自己则寄身在长孙谨成提供的什么烂厂房,于是奋力喊着“帅军假冒将帮三堂”的名头,跟将帮嫡系三堂又是名正言顺的拼杀了一阵,因为这次是怀着怨恨抵抗,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等长孙谨成他们赶来调解,双方伤亡已经各上百人了。 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赶到,见到血流成河的局面,又看见将帮嫡系三堂的人伤亡那么多,心里一阵绞痛,一向护短的他当场刀起刀落把一个带头闹事的新堂主劈死在现场,此举让将帮嫡系的兄弟感觉到异常的解气,让那些新投靠将帮的新堂主和小头目异常的寒心。 一个小头目小心翼翼的走上一步,怒问:“长孙帮主,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现在长孙帮主不给我们安身立命的场所,不给我们精锐的人手,我们何以生存?我们只是不小心接管了嫡系三堂的地盘,嫡系三堂就找我们拼命,砍死砍伤我们如此多的兄弟,长孙帮主不仅没有安慰,甚至都不问清楚原由,就将刘堂主劈落刀下,请问何于服众家兄弟?” 长孙谨成劈了个人,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有消,听到又有小头目责问自己,冷冷的说:“何必让你们服?你们砍死砍伤嫡系三堂的那么多人,就应该死。”说完,手上的刀猛然劈向小头目,小头目早已经有了防范,一刀荡开长孙谨成的刀,冷冷的说:“长孙帮主难道又要杀我吗?我们敬重将帮为上海第一大帮派,所以全来投靠长孙帮主,没有想到长孙帮主竟然这样对待弟兄们,有事不撑腰,处事又不公,杀人又随意,实在让我们寒心。” 长孙谨成恨恨的看着这个敢荡开自己砍刀的小头目,冷冷的说:“我长孙谨成怎么做帮主轮不到你们来教,你们口口声声投靠将帮,却没有给将帮带来什么利益,更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让你们重新从帅军手里抢回又不去,还敢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来抢嫡系三堂的地盘,真是不知道死活。” 小头目眼睛一睁,讥讽的说:“帅军的强悍连长孙帮主你都不敢招惹,何况我们这些的帮众。” 长孙谨成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懒得再跟他们说话,扭头跟嫡系三堂的人,还有自己带来的上百号精锐,说:“把这些贪生怕死,不敢跟帅军拼命,只会在自家兄弟碗里面争食的人,全部砍了,扔黄浦江。”嫡系三堂的人,还有长孙谨成带来的近百号人嗷嗷叫着向那些新堂主,小头目他们二百多人冲去。 新堂主和小头目平时可能也不是将帮这些精锐的对手,但今天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何况多日的怨气恨气交织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喊道:“兄弟们,拼了。”于是二百多人也拼命的向着将帮精锐冲去。城哥稍微迟疑了一下,脸上轻轻一笑,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躲进早已经看好的通风道。 长孙谨成嫡系和新投靠的小帮派火拼的第二天早上,楚天一觉醒来,发现可儿不在身边,微微笑笑,估计这丫头又去做她那复杂的早餐了,楚天洗刷完毕,下到楼下,果然见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个木制的早餐托盘,托盘里面盛着:一个生鸡蛋一个、豉汁鱼块、熏圆腿两片、海虾两只、紫菜两片、酱菜少许、话梅一只、汤半小碗、白米饭一两半,半小碗的汤里,也有虾米、红肠、粉皮、鸡毛菜等五六样东西。 海子和光子此时也从外面操练回来,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早餐,忙股坐了下来,不止一次的在楚天面前夸奖过可儿的手艺人品,还自我感叹着不用再喊:壮士开刀。 楚天想到‘壮士开刀’,不由挂念起媚姐和林玉婷她们了,暗想着,等这里的局势稳定之后,就应该上京城她们了,这些日子忙着拼杀,忙的都快忘记他们了。 楚天他们听着可儿的指示,先将生鸡蛋打碎拌入白米饭中,再用紫菜盖着饭就着小菜吃,虽有点不习惯,但入口之后却感觉舒服极了,且不说色、香、味如何诱人,仅仅就营养价值来说,确实是无可挑剔的,三人的胃口立刻被打开了,慢慢的吃起来。 可儿在旁边温柔的看着楚天一口一口的吃着她做的早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吃着早餐,光子开始汇报这几天的战况了,语气显得很是兴奋,一切都如楚天所预料,‘逼鱼争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几天下来,将帮嫡系三堂死伤近二百余人,那些新投靠的小帮派更惨,原本联合起来有三百余人,经过对将帮的拼杀,现在只剩下八十多人,都卷缩在郊外的厂房里面,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将帮也没有再派人追杀,或许是怕帅军乘虚而入吧。 楚天微微一笑,吞完最后一口饭,刚想开口说话,可儿站了起来,笑笑说:“楚君,可儿已经吃完,我去替你们泡壶好茶,你们继续聊。”说完,就微微鞠躬,轻轻的后退几步,然后才转身离开。 楚天他们知道可儿是怕自己在这里不方便,所以借机离开,实在是个识得大体之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女人。 楚天摸摸鼻子,眼睛明亮的照出光子和海子的影子,淡淡的说:“海哥,收服他们。 第一百五十七章 圈套 城哥与几个堂主正在郊外的废旧厂房里面走来走去,周围疲倦的睡躺着八十多个剩下的兄弟,连日的拼杀让他们又累又饿又困,城哥不由自主的看着厂房外面,心里暗想着楚天他们怎么还不来呢?自己这些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整天被将帮追杀来追杀去,血拼来血拼去,如果不是自己机灵,恐怕自己都成了刀下鬼了。 忽然,厂房外面驶进了五辆面包车,随即停在外面,楚天慢慢的从中间的面包车上下来,城哥见到楚天,微微一喜,但却装模作样的喊道:“大家小心,有人来了。”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八十几个人瞬间听到危险信号,忙操起卷了刃口的砍刀,铁棍,呼啦啦的站起来,摆开阵势,准备血拼到最后一人。 一个堂主扫了几眼下来的这十几个人,看样子不像是来拼杀的,否则没有必要只是来十几个人,但还是暗暗防备并开口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将帮派你们来追杀我们的?” 一个帅军兄弟踏前一步,语气平静友善的开口说:“我们是帅军,今天过来没有恶意,我们少帅有要事想要跟你们几位堂主谈一谈。” “帅军?少帅?”八十几个人议论开了,人的名,树的影,帅军的名头和强悍早已经让他们领教过了,所以眼前虽然只有十几位帅军兄弟,但这八十多人的眼睛里面顿时有了几丝畏惧。 “我们跟帅军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你们所赐,还敢跟我们谈一谈?你们不怕我们八十多个人把你们全砍了吗?”城哥忙cha嘴喊道,无间道的精髓早已经被他掌握的炉火纯青了。 楚天微微一笑,一个人走上几步,淡淡的说:“首先没有恶意,否则就是一百多位帅军站在这里了;其次,这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最后,帅军只抢你们地盘,却不曾杀你们兄弟一人,将帮是你们东家,却砍杀你们二百多人;如果你们想要回地盘,想要给兄弟们报仇的话,你们就必须跟谈谈。” “你是谁?你凭什么做主?”城哥抢先喝道。 一个帅军兄弟眼眉一挑,恭敬之中带着自豪,开口说:“这就是我们的少帅。” 八十几个人立刻窃窃私语,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是少帅?竟然是统帅帅军六百多号人的少帅?怎么可能呢?大家的眼神都流露出几分不相信。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不相信,闪动身形,瞬间来到几位堂主的面前,几位堂主随即感觉到喉咙一紧一松,呼吸停滞,再次望着楚天,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微笑站在两米之外,似乎完全没有动过,完全没有出过手一样,心里都很是震惊,现在才明白少帅名不虚传,胆识,身手,智慧过人。 城哥他们手下的八十几个人只是见到楚天身形一闪,几位堂主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心里都暗暗称奇。 几位堂主忙起手作拱,恭恭敬敬的喊道:“少帅果然年轻有为,胆识过人,请,请这边走。”几位堂主边说边领着楚天往一张废旧的桌子走去。 楚天回头说:“帅军的男儿们,把车上的东西搬上来给这些奋勇血战将帮的兄弟们,他们都是真正的男儿,值得我们敬重。” 帅军的十几个兄弟立刻把面包车上的药品,砍刀,面包,馒头,桶装水,几十只烤鸡,还有两头杀好烧熟的二百斤左右的猪扛了进来,足够他们好好吃几天了,八十几个人见到这些食物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对帅军的印象立刻好了不少,似乎忘记了他们抢夺自己地盘的事情,最后帅军兄弟还扛上五箱子竹叶青。 楚天微微一笑,走到烧猪面前,从帅军兄弟手上拿过一把砍刀,用众人惊讶的刀法和力量,一刀砍下二十多斤的一扇肉,然后放在已经铺好干净油纸的废旧桌子上,又让帅军的兄弟上了五瓶竹叶青,几只烤鸡,还有一袋花生米,楚天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爽朗的笑了一声:“各位堂主,今天我们就大块肉,大碗酒的喝,边吃边谈,才是快意江湖啊。” 几位堂主和城哥见到楚天地位之高,身手了得却又如此爽朗,平易近人,随即想到长孙谨成高高在上的架子,心里都不由对楚天涌起几分好感,大家相互对视一笑,随即放开手脚,热热闹闹的喝起酒,吃起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肉来,那些抢地盘的恩怨暂时都搁在了一边,加上帅军又没有伤害他们兄弟,何况楚天说的没错,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酒过三巡,大家都是汉子,所以这顿饭吃得是非常的尽兴,咬着肉汁飞溅的嫩猪肉,嚼着满嘴留香的烤鸡,还有那脆脆的炒花生,大口大口的竹叶青酒,让人觉得似乎到了呼啸山林,劫富济贫的梁山时代,义气,豪情,真诚迸发了出来,这些堂主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帅军抢过他们的地盘,喘着酒气,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落难之人,拍着楚天的肩膀直呼兄弟,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找他们,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义气还是有的;其中有个堂主是杀猪的出身,直喊着如果不是卫生局欺人太甚,他现在还是一个受人尊敬,风度翩翩,刀法纯熟的猪肉佬,看来他对做猪肉佬的兴趣始终都比做个黑社会的堂主浓,再次证明江湖并不是那么好混,是要讲血的。 楚天吃完一个鸡腿,拿过纸巾,抹抹手,楚天见火候差不多了,掏出几支烟丢了过去,还拿火机帮他们几个点着,着实让这些小堂主们感激一番,越发对楚天充满好感,在香烟的气息中,几位堂主心情稍微平静,楚天笑着对几位堂主说:“各位大哥,咱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谈点正事了?” 几位堂主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开始听楚天的正事。 在楚天见完这几位堂主的第二天晚上,这几位堂主带着几十个弟兄进到市区,找了个将帮防守薄弱的经济场所来了番‘打砸抢’,用楚天提供给他们的德国锋利砍刀砍伤不少将帮的弟子,等到所属堂口派来支援的时候,这几位堂主已经带着人开着楚天提供给他们的面包车跑的无影无踪了。 隔了几天的深夜,这几位堂主又带着另外的五十位弟兄进到市区,把将帮的大娱乐城闹的天翻地覆,还的放了把火,让将帮损失了不少财物;等娱乐城所属堂口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逃出了市区;如此几番,有一次还差点把将帮嫡系的虎堂主赵风祥堵在酒吧砍伤了,如果不是虎堂主赵风祥从厕所窗口逃走,恐怕早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了。 长福花园里面,长孙谨成正发着火,身边站着三个元老和嫡系的龙堂主林雄俊,虎堂主赵风祥,至于豹堂主的位置暂时由韩老爷子担着,给其他人坐,长孙谨成并不放心。 “可恶,可恶,那些将帮的败类,那些流寇,早知道就不收编他们了,现在搞成这样。”长孙谨成自然很生气,这些小帮派消耗了他近两百的生力军,还让他损失了不少钱财,他现在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对,一定要把他们歼灭,否则将帮的各大场所都会人心惶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疯狂的偷袭。”虎堂主赵风祥也是咬牙切齿,让他从厕所窗口狼狈逃生,着实丢脸丢人。 长孙紫君上前拍着长孙谨成的后背,说:“父亲,别生气了,那些败类几十个人,难成气候,只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我们就派两百精锐弟子过去,把他们歼灭。” “报告,我们已经发现城哥等几位堂主隐藏在郊外的废弃厂房,人数五十人左右。”一名将帮的弟子跑进来报告。 “好,好,立刻派人歼灭他们,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长孙谨成拍着桌子,兴奋的说,眼神杀气顿现。 虎堂主赵风祥立刻闪了出来,说:“帮主,各位叔伯,我愿意带堂下两百精锐弟兄前去,把那伙败类活埋在地下。” 长孙谨成点点头,虎堂的两百人已经足够了,说:“好,风祥,这一战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让他们逃脱一人。”随即长孙谨成开口对元老们和林雄俊他们说:“另外,大家要密切注视帅军和青帮的人员调动,免得他们乘虚而入,攻击我各堂口。” “父亲,放心,在市区,我们还有四百余帮众,不怕帅军。”长孙紫君开口宽慰父亲的心,自己却有一丝感叹,不久之前,将帮还有帮众千余人,结果反了三百杂牌,伤亡近两百嫡系,一下子就剩下六百人了,还有些是刚刚招入的,着实让人心里有几分难受。 赵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雄心壮志的离去,眼皮总是在跳,心里立刻有了几分不安。 今晚并没有月亮,虎堂主赵风祥在离废旧厂房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就让手下下了车,慢慢步行前进,想要把城哥等各位堂主斩杀在睡梦之中,十几分钟之后,两百人终于摸到了目标地点,看到门口连放哨的都没有,虎堂主赵风祥的脸上摇摇头,这些乌合之众真是大意,以为躲在这里就让人找不到他们,真以为将帮嫡系是无能无用之辈?虎堂主赵风祥随即扬起阴森的笑容,今晚还不让自己报那厕所之仇? 赵风祥轻轻的挥手,一百多个弟兄立刻冲了进去,后面的几十个弟兄立刻打起手里的照明灯,随后冲了进去,“给我杀啊。”虎堂主赵风祥一挥手,剩下的六十多个兄弟跟着他冲了进去,瞬间这个回形的废旧厂房挤满杀气腾腾的将帮弟子。 冲在前面的百多个兄弟已经清晰的看到了楼上刚刚睡醒的城哥他们,正要冲过最后一块草坪,踏上通往二楼楼梯的时候,‘啊,啊,啊’前面的十几个兄弟竟然陷了进草坪,掉进了陷阱,中间的一些兄弟连忙止步,暗自庆幸之余,猛然被后面不知道发生什么意思的的兄弟推了进去,有些兄弟知道前面出事,却又无法刹住脚步,又是‘啊,啊,啊’很多声惨叫,响彻在废旧厂房的上空,直到填满了那个陷阱,好不容易停止了冲击,可是前面的几十个兄弟已经掉进陷阱死了。 赵风祥惊怒万分,走过来,不由自主的后怕了一下,幸亏不是自己带头冲杀,否则早已经毙命了,这块草坪完全被挖空了,里面竖立着不是废旧铁条,就是铁钉,虽然生锈,但足于杀人,而且这块草坪的十几平方米都被洒了机油,显得异常的滑腻,让人难于停止脚步。 此时的城哥和几位堂主等人已经站在三楼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城哥装出副惊讶的样子,喊道:“哎哟,原来是将帮嫡系的虎堂主啊,真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我们兄弟精力旺盛,又没有什么消遣,就挖了这个大炕玩玩,没想到赵堂主的兄弟就这么跳进去啊,早知道你们喜欢,我们挖大一点好了。” 楼顶的楚天正带着光子几个在喝着竹叶青,似乎底下发生的事情跟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赵风祥咬牙切齿的喊道:“卑鄙小人,等我捉到你了,老子要把你的肉一刀刀的割下来,祭祀我们的兄弟。”随即回头喊道:“弟兄们,给我杀。” 忽然半空中洒下水来,刚想冲在前面的将帮兄弟以为又是什么暗器,忙向后退却,城哥拍拍手掌,这个回形结构的大厂房三楼四周立刻涌现了几十号人,砸下不少石头,砖头,这些材料在工厂附近大把大把的有,将帮的兄弟忙四处躲闪,但还是被砸死砸伤不少兄弟,连赵风祥的肩膀都挨了块板砖头,忙躲在走廊的屋檐下面,有些将帮的兄弟想要进去里面的车间,却发现门都被焊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打开。 有些将帮弟子摸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正要往上面冲的时候,上面立刻洒下不少油滑的机油,让他们摔个不停,好不容易爬了一半,忽然发现上空吊着一块巨大的废旧机床,‘轰’的一声,把前面的几个弟子砸成了肉酱,那巨大的废旧机床并彻底的堵死了楼梯。 林赵风祥他们躲在走廊底下,以为挨不到石头了,正想要摸上去把城哥他们砍了,忽然,‘轰轰轰’几声,走廊上空的楼顶全部塌了下来,又把将帮卷缩在里面的百余人人砸的哭爹喊娘,一楼的走廊楼顶一塌,视野立刻开阔起来,三楼的几十号人又开始砸石头,砖头了,十几分钟之后,将帮几乎所以的人都被砸伤了,赵风祥惊恐的四周,现在能站着能战斗的只有百人左右了,见到敌人如此有防范,心里开始又了退意,忙让属下按原路返回,却发现厂房的厚厚大铁门已经被反锁,而且通上了电,根本碰不得,此时,三楼已经开始用几个大水管往楼下放水了,看着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有门边的高压电,赵风祥只能吼着:“小心电击,拿石头垫高自己。”说完之后,赵风祥开始打电话向长孙谨成和自家的老爷子求救了。 楚天正在楼上喝着竹叶青,问光子:“这里离市区多少分钟的车程。” 光子细细想了一下,说:“大概四十分钟。” 楚天轻轻的点了头,微微一笑,说:“通知海哥,二十五分钟之后让他开始全面冲击将帮的地盘,今晚我们这里至少可以拖住将帮的三百到四百精锐,并让海哥告诉天狼教他们,他们也可以参与行动,谁抢得将帮地盘就归谁,帅军一概不碰。” 光子告诉的点点头,走开几步,去打那个让将帮全军覆没的电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尽在掌握之中 光子打完电话,走到楚天面前,说:“海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天狼教他们都答应倾巢出动。” 楚天点点头,眼睛望着今晚黑乎乎的天空,或许今晚就是吞噬将帮之夜。帅军的近六百男儿,加上天狼教等徒众,怎么也会过千人,这一千人冲击将帮剩下三百左右的徒众已经绰绰有余了。 几分钟之后,忽然光子的电话响起,光子听完告诉楚天,说:“三弟,如你所料,支援赵风祥的援兵已经上路了,大概一百多人。”随即,光子迟疑了一下说:“三弟,你不怕支援赵风祥的援兵杀个回马枪,去支援长孙谨成吗?” 楚天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来支援的领头人必然是赵老爷子,赵老爷子爱子心切,岂会半路回救长孙谨成那老家伙?” 光子似乎明白了,点点头。 一切都如楚天所预料,赵老爷子听到自家的儿子被围困,立刻跟长孙谨成要了一百名将帮精锐前来营救赵风祥,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接到长孙谨成的回救电话,赵老爷子就在不远处的废旧厂房,硬生生的挂断长孙谨成的电话,全速向废旧厂房开动,于赵老爷子来说,哪怕整个将帮覆没了,只要能救的儿子都是值得的,所以完全不管现在的将帮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长孙谨成愤怒的挂下电话,骂道:“赵老爷子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长孙紫君带着长福花园的百余将帮弟子,急切的跟父亲说:“父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要赶紧躲起来,帅军他们很快就会冲击到长福花园了,我们这里就剩下百余名将帮弟子,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啊。” 此时,韩老爷子和林老爷子,还有林雄俊带着几个亲信也狼狈的逃到长福花园,林老爷子说:“大哥,我们赶紧走吧,现在各个场所,各个堂口都被人冲击着,赵风祥父子前后就带走了三百多人,我们人太少了,太分散了,整个市区各个堂口和经营场所的将帮弟子不过二百人,根本挡不住人家有预谋的攻击啊。快撤吧,不然楚天一旦围住了长福花园,我们就根本逃不了了。” 长孙谨成咬牙切齿的把‘楚天’两个字念了一遍,然后恨恨的说:“撤。” 长孙谨成他们刚刚走出长福花园,就见到门口的几个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周围安静的可怕,长孙紫君天生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于是大喊了一声:“有危险,大家撤回别墅里面。” 话音刚落,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立刻‘唆,唆,唆’的旋飞过不少东西,前面的二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被射中,长孙紫君,都是飞刀,来不及细看,就护着长孙谨成他们进入别墅,‘唆,唆,唆’又是无数声飞刀声刺破夜空的宁静,射了过来,逃的慢的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又被射中了,此时,一声‘杀啊。’响彻长福花园,一百多名帅军兄弟立刻闪现出来,蜂拥的向别墅门口冲去。 长孙紫君惊怒的喊着:“顶住,给我顶住。” 一些将帮弟子忙回身抵挡,一时之间,‘当当当’的响个不停,双方都拼命的厮杀着,一声哨响,前面砍杀的帅军兄弟,立刻微微侧闪,让出位置,随即后面的帅军兄弟手持长矛,趁着自家的帅军兄弟跟将帮砍杀,从让出的位置补了上去,一枪刺入毫无防备的将帮弟子胸膛,片刻之间,门口砍杀抵挡的十几名将帮弟子立刻倒下。 别墅里面的林老爷子他们几个脸露焦急之色,林雄俊本来想要仗恃自己有几分身手,带人冲杀出去,但不到片刻,就有将帮弟子来报,这伙帅军训练有素,实在强悍,一个照面下来,又有二十几位将帮兄弟受伤,现在锁住了两道铁门,估计可以支撑片刻,再不设法逃走,恐怕就全军覆没了。林雄俊一听帅军的强悍就立刻取消了拼命的念头。 韩老爷子焦急的说:“大哥,我们赶紧从后门走吧。” 长孙紫君摇摇头,楚天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说:“后门恐怕也有埋伏,帅军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拼杀进来,估计就是要把我们往后面赶,那里将是埋葬我们的坟墓。” 长孙谨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走吧,去书房,书房有地下通道,直接通到五百米后的山腰,只是,只是要爬出去。” 众人都欣喜若狂,能活命就很好了,管它是爬还是滚呢,于是将帮剩下的几十人就这样悄悄的撤走长福花园,带着留恋和不舍。 埋伏在后门的海子等帅军兄弟,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长孙谨成出现,心里疑惑,难道是前面的帅军弟兄强悍的把长孙谨成他们杀了?没那么容易吧? 赵老爷子的车在离废旧厂房一公里的时候被挡住,那都是赵风祥想要偷袭城哥他们停下的车,奇怪的是,车胎都没了气,完全难于移动,赵老爷子只好率领的百号人下车步行,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到了废旧厂房,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将帮弟子杀猪般的叫喊着,赵老爷子怒吼着:“快,快打开大门。” “爹,爹,是不是你来救我了?”赵风祥听到赵老爷子的声音,立刻升起了希望,要知道,足下的砖头已经垫高了几尺,但水还是在慢慢的上升,迟早会把他电到的。 “风祥,你放心,爹这就把你救出来。”赵老爷子听到赵风祥的声音,心都碎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呢。 十几个将帮弟子立刻上前去拉大铁门,‘滋,滋,滋’刚碰上铁门的将帮弟子立刻‘哎哟,妈呀’的叫个不停,赵老爷子见到铁门带电,气急攻心,对身边将帮弟子喊道:“给我开车撞了那扇铁门。” 将帮弟子微微一愣,赵老爷子是不是痴呆了?低声说:“赵老爷子,我们的车都停在一公里外了。” 赵老爷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再次怒吼着:“那就给我用石头砸,砸开那铁门。” 将帮的几十号弟子立刻行动起来,搬着石头走到离门两米的地方,刚刚举起石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头顶上先砸下不少石头,砖块,于是这些将帮弟子在被城哥他们手下砸中之后,又给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一时之间,惨叫声连绵不断,响个不停。 “赵老爷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火气还是那么的大。”一个声音在三楼慢慢的传来。 赵老爷子一望,眼中立刻怒火中烧,说:“楚天,原来是你,你这个无耻之人,搞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赵老爷子真是打自己的嘴巴,你们三百多将帮的精锐弟子杀了过来,而且是偷偷杀过来,你说,我和城哥他们就这八十多位兄弟,如果不做点事情,岂不是被你们活活劈了,换成是你,不知道赵老爷子能否坐于待毙?”楚天站在三楼,手里拿着竹叶青,晃悠攸的回答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的脸上阴晴不定,这楚天确实难于对付,于是开口说:“楚天,你如果敢杀了我儿子,我这把老骨头带着将帮的弟子死都要把你杀了。”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说:“赵老爷子,难道你来的路上,长孙谨成没有告诉你回救将帮吗?很诚实的告诉你,我们在这里拖住了你们三百多精锐,你们在市区所有的人加起来还有多少呢?恐怕三百人都不到,而我帅军六百男儿,还有天狼教他们,怎么也有上千人,收拾你们那三百人,你自己也可以知道结果了。” 厂房大院的赵风祥,还有外面的赵老爷子以及将帮的弟子听到楚天的话,都大吃一惊,如此一来,将帮危矣,心下也不由暗叹楚天的心智之高,谋事之深,实在无人可比。 赵老爷子心里虽然震惊,但也不可能被楚天如此吓倒,何况自己的儿子还在里面,说:“楚天,哪怕思虑再周全,你也逃不出这厂房,赵某也不是吃素的,敢来这里救人怎么会没有杀手锏呢?” 赵老爷子一挥手,身后闪出二十名将帮弟子,手持手枪,枪口全部对准三楼的楚天,赵老爷子微微一笑:“楚天,我这二十个人,二十把枪,虽然枪法不那么精准,但足于杀了你们这一伙人;你识趣的就赶紧放我儿子出来,然后押你去见长孙帮主。” “父亲,杀了他,杀了他们。”赵风祥此时听到父亲掌握了主动权,忙喊了起来,看着满院子被电击的半死不活的将帮弟子,他岂能不恨。 楚天微微的看着赵老爷子,淡淡一笑,说:“赵老爷子,你真是太轻视楚天了,在我眼里,你这二十个人都是死人。” 赵老爷子微微一愣,将帮的弟子也一愣,这楚天口气真大,被二十支枪指着还那么猖狂? ‘嗖,嗖,嗖’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声音,赵老爷子和将帮的弟子忙四处查看,忽然‘啊,啊,啊’又是无数声惨叫传来,赵老爷子朝着惨叫声看去,心里惊恐至极,刚才还好端端拿着手枪的二十名将帮弟子,瞬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都刺着四五支短矢,显然都已经死了。 光子拍拍手,厂房周围站起了几十位帅军兄弟,手里都握着连弩,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赵老爷子心痛的看着惨死的二十位将帮兄弟,怒吼着:“楚天,你真是无耻,无耻啊。”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属下是拿枪出来的。 “赵老爷子,你身边现在能战之人就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剩下五十多人了,我们随时可以要了你们的性命;何况你儿子的性命也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再倒点水进院子里面,保证你儿子被电击的比被杀的猪还难看,你就等着给你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城哥总是恰到好处的开口,把现实的情况点明给赵老爷子听,说:“再说,今晚之后,将帮已经覆没,你就不要再有侥幸心里了。” “你们想怎样?”听到儿子的性命有危险,赵老爷子有几丝慌乱了,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儿子,岂能不宝贝。 “放下武器,向帅军投降。”城哥决定给楚天拍拍马屁,他现在才发现楚天真是位好靠山,仗恃着他,可以欺负人,出风头,而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赵老爷子身边的将帮弟子,斗志早已经全无,又厂房周围的弩手,叹息了一声,今晚要保全自己和儿子,还有将帮兄弟的性命,看来只能是投降了,于是点点头,跟身边的将帮弟兄说:“为了大家的性命,我们投降吧。”赵老爷子说的有几分心酸,在上海滩混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说出投降的话。 城哥又喊道:“如果你们投降,把武器全部扔进院子里面。”城哥设想的很周到,怕这些人忽然又起了反抗之心,楚天赞许的看了两眼城哥。 赵老爷子点点头,让将帮的兄弟把所有的武器都扔进了院子里面,然后开口说:“现在可以让我见见我儿子了吧。” 光子再次拍拍手,赵老爷子和将帮兄弟的四周闪现出五十几个城哥他们的手下,手里都提着锋利的砍刀,看守起他们来,赵老爷子和将帮的兄弟此时却庆幸自己投降了,这楚天还真的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难于应付。 铁门终于打开了,电也撤走了,赵风祥忙踮起脚跟,像是兔子一样的跳了出来,冲到赵老爷子身边,喊道:“父亲,我们赶紧走。”随即脸色黯然了下来,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周围那明晃晃的五十多把砍刀,而且,厂房四周的弩手听到赵风祥的话,忙举起连弩,对准赵老爷子他们。 赵老爷子摇摇头,此时逃走纯属找死,于是说:“我们已经投降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真被人耻笑了。” 楚天微微一笑,扬声道:“竟然赵老爷子诚心合作,大家就是朋友了,那么就上来喝杯水酒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突变 当海子他们进入长福花园整整搜查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那条地下通道的时候,长孙谨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海子气恼的把长孙谨成的书房砸的稀巴烂,然后打电话给楚天,楚天知道以后,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笑骂了句:“长孙谨成这个老狐狸。”随后要海子派些人寻找长孙谨成的行踪就可以了,长孙谨成那几十号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眼下的大事是巩固刚刚拿下的地盘,洗脑那些归顺的将帮弟子。 楚天要光子安排人去把赵老爷子和赵风祥送去国外,当然,他们两个都写了悔过书;然后把赵老爷子父子那些上百号归降的将帮弟子全纳入城哥他们的管理,要城哥带领他们去攻击其它不肯归顺的小帮小派。 此时的城哥见到楚天如此信任他,把近百的将帮精锐交给他率领,受宠若惊之余,对楚天完全是死心塌地,甚至庆幸自己实在识时务,做了楚天的卧底,于是城哥更卖力的替楚天做事,利用自己在上海的各种鱼蛇混杂的关系,几日之间竟然收服了不少小帮派小组织,人数增到二百人,即使如此,城哥还是不敢在楚天面前表现的张扬,不知道为什么,城哥总感觉到楚天那淡然的眼神会让自己感到不安。 此时的上海黑道已经是‘一超多强’,‘一超’是指人数近千人,控制地盘近六成的帅军,完全称得上‘超’,‘多强’是指天狼教,霸刀会,天雄帮,通过此次行动,他们的地盘几乎扩大了一半,人员也补充了不少,自然是皆大欢喜,纷纷庆功。 天狼教的帮里正热热闹闹的设宴庆贺着,教主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邓超却似乎有什么心事,喝过几杯酒之后,就闪入了书房,黑箭忙跟了上去,教主如此心神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烦忧,自己或许可以分担些许。 书房里面的邓超走来走去,许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到黑箭恭敬的站在旁边,忽然开口说:“黑箭,你说,我去投靠帅军怎么样?兄弟们会有什么看法?” 听到邓超的话,黑箭似乎有点出乎意料,惊讶的问:“教主,我们现在形势大好,地盘人员都扩充了不少,干吗要去投靠帅军?何况楚天已经答应谁抢的地盘就是谁的,永远不碰吗?难道少帅会出尔反尔?” 邓超摇摇头,说:“少帅是说过不碰,但这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现在大家都忙着巩固扩充实力,利益时一致的,所以不会有什么磕磕碰碰,但以后呢?少帅非常人,他岂会让天狼教,天雄帮这样的帮会安然存在?即使他真的守住承诺,但帅军的其他人呢?难保以后手下的兄弟肯定也会因为利益相互争执,很多时候,即使我和少帅不想动手,但下面的兄弟逼迫上来,也难免会开战啊。” 黑箭点点头,教主说的很有道理,一山难容二虎,等大家都稳定下来,帅军跟天狼教等帮会迟早会发生冲突的,黑箭想了一会,献上一策,说:“教主,其实我们可以跟天雄帮,霸刀会联合起来,共同进退,这样不就可以对抗帅军了?” 邓超苦笑了一声,自嘲的说:“怎么共同进退?黄天雄和关东刀不打我们的主意就不错了,再说,即使我们真的联合起来,也不够少帅塞牙缝啊,你斧头帮,将帮,上海历史最长久的两大帮派,在少帅的手里蹦跳了多久?不到一个月就烟消云散了。” 黑箭也叹了口气,确实如此,少帅实在是百年难得的奇人,别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在他手里竟然是如此的容易,思虑前后,投靠帅军似乎是最好出路,起码不用担心以后怎么跟帅军对抗,而且以楚天的为人,投靠之后的利益应该不会受到损失,于是开口说:“教主,思虑之下,我也赞成投靠帅军,正如你所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难保少帅哪天心情不好,举手之间就把我们灭了;再说,即使不是为了生死存亡,少帅热血男儿,胆识过人,也是我们值得信任和投靠的好兄弟。” 邓超高兴起来,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想法会被属下激烈反对,想不到黑箭竟然也能想通,岂能不开心?于是对黑箭说:“那你就去探探兄弟们的反应?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哪天去找找少帅。” 黑箭领命出去,邓超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云水山居,楚天跟八爷正喝着茶,周围都或明或暗的站着不少青帮弟子,甚至楼上还有几个阻击手,自从上次差点被优美子开枪射中之后,楚天就要忠叔加派人手保护八爷的安全,以免敌人伤害不了自己就找八爷下手了,那自己可是千古罪人了。 八爷笑笑,看着楚天那份宠辱不惊的样子,淡淡的说:“现在上海黑道已经唯你是从了,帅军从崛起到称霸也就用了一个月时间,实在是义父有生之年最为感叹的事情啊。”但八爷迟疑了一下,叹口气说:“但你有个后遗症,就是你承诺天狼教,天雄帮,霸刀会他们,永远不碰它们抢夺到手的地盘,这样的话,很不利于你以后统一啊,再说,大家都在黑道混饭吃,下面的人难免磕磕碰碰,到时候你出面不出面解决呢?黑道有义,却不应该有情。” 楚天淡淡一笑,喝了口茶,胸里早有乾坤的说:“义父,放心吧。黑道有义,却不应该有情,义父懂,我也懂,我想邓超他们也都懂,我想他们会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八爷思虑一会,忽然笑了,竖起手指,说:“风云如何变化,尽在少帅掌握之中啊。” 楚天突然叹了口气,有一丝疑惑的说:“唯一让我感到有点不安的,就是长孙谨成那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上海滩都找不到他们,莫非真的逃出了上海?” 八爷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上海虽然不大,但藏几十个人还是容易的,那长孙谨成老巨猾,何况又有个工于心计的女儿,你还是不要太大意了,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楚天点点头,猛然喝完杯中的茶水,该是让海子和光子全面派人搜查的时候了。 八爷喝了口茶,时间,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门口,忠叔去机场接萧念柔和萧思柔也应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此时,两个青帮弟子扶着满身鲜血的忠叔到了八爷和楚天的面前,楚天和八爷都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有人敢对青帮下这狠手?萧家姐妹呢? 忠叔喘了口气,悲愤交加的喊道:“八爷,我无能啊。”楚天拍拍忠叔的后背,让他把事情讲述出来,原来,忠叔他们在机场回云水山居还有几公里的偏僻路上被三部面包车和一辆普通轿车堵住,下来二十几个人,忠叔身边的青帮弟子奋勇抵抗,无奈对方有两个人的身手很不错,把忠叔身边的六个青帮弟子活活用刀砍死,并恶狠狠的抢走了萧家姐妹,之所以留下忠叔性命,是要忠叔带给楚天一句话:如果想要萧家姐妹活命,晚上八点,楚天一个人去“魔鬼与天使”夜总会救人,否则就杀了萧家姐妹。 楚天的手猛然握成了拳头,眼里多了几分愤怒,他最恨这种江湖恩怨,祸及老少妇孺并以此来要挟。 “忠叔,他们走了多久?”楚天突然发问。 “大概十几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忠叔手表,他们是五点半遭受袭击的,现在是五点五十五分,中间拼杀还用了些时间。 楚天暗想着:如果现在神速一点,或许可以在路上看见那几部车,并把萧家姐妹救下来,不然到了晚上八点,对手什么都布置好了,自己过去那真的是瓮中之鳖,飞蛾扑火了,如果猜测的不错,那些截杀忠叔他们的人应该是长孙谨成的手下,他们竟然还敢报出救人的地点,不怕自己派人铲平那什么“魔鬼与天使”夜总会,证明他们的手段一定很毒辣,陷阱一定很大,所以才有恃无恐,如果萧家姐妹在他们手上那情况就更对自己不利了,做事情必然投鼠忌器,所以必须先救出萧家姐妹,再想方设法把长孙谨成那些人干掉。 楚天要忠叔迅速带领青帮兄弟保护八爷回别墅里面并严加防范,免得遭受敌人调虎离山之计,问清楚忠叔那几部车的样子,就让天养生发动汽车,准备飞速的去追击那几部车,希望能救下萧家姐妹,并让青帮死去的六位兄弟可以瞑目。 楚天刚进入车里,已经恢复平静的八爷静静的吐出一个字:“杀!” 谁都感觉得到八爷从骨子里面投射出来的杀气和霸气,连天养生都微微侧目。 楚天点点头,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应该说,是疯狂之夜。 第一百六十章 解救萧家姐妹 也许真有天意,也许楚天猜测总是对的,追出近十五公里后,楚天他们终于快到市区的时候见到了那几部面包车和小轿车,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楚天会那么快的追了过来,以他们多年闯荡江湖的阅历,这时候的楚天正应该调兵遣将的部暑晚上八点去‘魔鬼与天使’解救人质,而不是飞车追他们,所以这他们开车开的很是悠然自在,完全没有去观察后面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楚天他们正准备超车过去动手的时候,这几部车忽然拐入了旁边一家三星级的宾馆,楚天望了眼名字,“丽晶宾馆”,这一片曾是将帮的地盘,看来萧家姐妹真的是被长孙谨成他们抓走了,楚天来不及思考太多,让天养生不远不近的跟了进去,看长孙谨成他们在不在这里,来个一网打尽。 片刻之后,那几部车停了下来,下来二十几个壮汉,还有两个楚天异常熟悉的人,林雄俊和方大同,几位壮汉从面包车上拉下惊魂未定的萧念柔和萧思柔,先后分三批坐电梯上去了,楚天等最后一批人进了电梯之后,忙带着天养生和‘孤剑’他们跟了上去,楚天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停靠的楼层,竟然是顶楼十一楼,楚天思索了一下,按下电梯的十楼上去了。 林雄俊和方大同根本没有想到楚天已经追上了他们,更没有想到楚天竟然会在这里出现,所以整个“丽晶宾馆”的运作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严密的防范,甚至没有什么人来注意他们三个,即使有清洁阿姨擦身而过,看着楚天那淡定自然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就是这里的房客,楚天他们坦然的在十楼走来走去,把楼层的结构了解的一清二楚,然后要天养生和‘孤剑’他们在这里等候自己的信号,自己找了个杂物房间进去,打开窗户,悄悄的爬上外面的水管,来到十一楼的外面,轻盈的就像一只壁虎。 楚天望了一眼十一楼的房间,只有一个亮着灯,于是慢慢的爬了过去,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所以外面的行人根本没注意到“丽晶宾馆”的十一楼外墙壁有那么一只‘大壁虎’。 闪过楼梯口和电梯口的时候,正如楚天所料,都有人在严密的把关,或吸着烟,或聊着天,楚天微微一笑,继续向亮灯的房间移动过去,窗户没关,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萧思柔和萧念柔被扔在宽大的床丶上,房间的沙发上坐着林雄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旁边站着方大同。 林雄俊眼含笑意,好像看着两只待宰的小羔羊,林雄俊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对着萧念柔说:“能喝酒,会跳舞,有个性的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再怎样躲,也还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啊,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名字了?” 萧家姐妹从小都没有受过什么惊吓,在八爷的威望和资格之中健康快乐甚至嚣张的成长着,一直以为江湖的打打杀杀不少涉及到自己,没想到这一个多月,竟然连连遭受两起惊吓,先是火车上的凶险,差点毁自己的清白和父亲的荣誉;今天刚下飞机,又被人截杀,死了那么多保护自己的青帮弟子,还捉了自己;心里面惊慌的同时也充满着无比的愤怒。 所以萧念柔听到林雄俊开口询问,神情虽然还有惊慌,但还是冷冷的,不屑的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我父亲和干哥哥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萧思柔拿出做姐姐的风范,喊道:“妹妹说的好,就是,有本事把我们杀了,楚天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无耻小人。” 林雄俊看着两个小妞如此的不识抬举,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含着不屑,说:“你干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他可能已经去‘魔鬼与天使’娱乐城救你们了,他自以为自己聪慧过人,身手过人,却不知道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哪怕他带着所有的帅军徒众过去,也难逃一死。” 楚天心里微微一动,看来那里果然埋伏了很厉害的杀手锏,怪不得还敢把救人的地点落下呢,楚天开始有点好奇,有点想要冒险了,那里的杀手锏到底是什么。 萧思柔眼睛一转,小姑娘的聪明出来了,喊道:“我们青帮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杀我们青帮弟子,为什么要劫持我们?你如果是个男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跟我干哥哥拼一场啊,那样无论你是生是死,我们都会敬重你。”萧思柔显然要激发林雄俊的血性,看自己和妹妹能否换得一时的安全。 林雄俊摇摇头,似乎完全不受萧思柔的刺激,叹息着说:“其实咱们真的无怨无仇,但你干哥哥却是我将帮最大最恨的敌人,你们竟然叫他干哥哥,只能埋怨你们叫错人了,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 萧思柔见到林雄俊那副一定要祸及无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和妹妹今天是难于讨好了,于是愤怒的看着林雄俊,骂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跟跟我干哥哥对着干,只会使用这些阴谋诡计,不,应该说是下流无耻的招数,想不到将帮的人竟然做这种行径。” 林雄俊心里也有几分难堪,自己确实是不敢跟楚天那小子光明正大的干,所以面对萧家姐妹的责骂,他也只好充耳不闻了,甚至有点恼羞成怒的说:“你们的干哥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着从夜总会出来了,你就别妄想着他来救你们了;即使你干哥哥武功盖世,天下无敌,逃过了今晚,但只要你们两个在我们手上,他迟早会飞蛾扑火一样的来找死。你们就死心吧,”接着,林雄俊笑几声:“如果你们今晚好好的伺候我,伺候的舒服,或许可以给你们两姐妹一条活路。” 林雄俊身边不缺乏美女,但人就是那么奇怪,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即使那次在酒吧被楚天教训之后,他还是想念着萧念柔那如火的身材,x感的舞蹈,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还有萧念柔的姐姐,能够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实现双飞,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最好能够再来个冰火两重天,想到这里,林雄俊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激动。 方大同看到林雄俊充满yu火的眼神,微微一笑,自然知道这个属下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于是踏上几步,像是提起两只小鸡一样的把萧念柔和萧思柔抓起,萧念柔和萧思柔的眼里流露出惊恐和畏惧,身体不由自主的努力的挣扎着,四条晃动的**,还有扭动的腰肢更是让林雄俊满眼yu火,林雄俊一阵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脸上冷笑着伸出双手正向她们的丰m的部抓去。 突然林雄俊看见方大同的嘴角慢慢流出了血,一怔,双手微微停滞,方大同已经悄无声息的慢慢倒了下去,心脏部位正慢慢的流出了血,方大同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死了,甚至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眼睛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和不甘心;萧念柔和萧思柔跌在地上,相互搂着安慰,方大同倒下的地方,林雄俊见到了他很不想见,也很怕见到的人:楚天。 楚天的手上拿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精致发簪,发髻上竟然还滴着血,萧思柔一摸头上,才发觉那支发簪是自己的,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温柔。 楚天的出现不仅让林雄俊吃惊,还让他感觉到恐惧,因为楚天的眼里有着疯狂的火热,林雄俊刚想喊人,楚天已经贴了上来,重拳直挥,拳头未到,拳风已经刺的林雄俊皮肤如针灸一样难受,林雄俊来不及叫喊,忙跳跃闪开,还没有反击,楚天的攻击又已经到了,灌满力量的一脚凌空击打了过来,林雄俊猛地连退两步,双手交叉在前,险险的避开楚天的重击。 楚天微微一哼,不等招式用老,身子如同一片落叶,‘呼’的一声窜到林雄俊面前,手上蓄足力气,右手直cha林雄俊的要害喉咙,林雄俊惊恐的扭头闪过,右手为拳,直击楚天脑门,楚天以硬碰硬,以拳对拳,‘砰’的一声,林雄俊后退了几小步,楚天却前进一步,不等林雄俊反应过来,拳头再次直接冲向林雄俊的眼睛,林雄俊偏头侧过,却发现楚天的右脚已经到了他胸口,“砰”的一声,这声显得很浑浊,碰撞自然很沉重,林雄俊撞在墙上,胸口沉闷,随即一口浓血涌了上来,喘着气,眼睛有着太多的不相信,他感觉到楚天的身手实在太强悍,实在让人恐怖,比上次在酒吧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要知道,现在的楚天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身手每一战之后都在进步,心智更是成熟了很多,很多时候,恶劣的环境不是只会让人丧失信心,也会让人变得更加成熟,睿智。 外面的几个守卫听到房间有动静,忙靠在门外询问:“林堂主,发生什么事情啦?”林雄俊想要出声,却一口浓血堵在喉咙,说不出话来,萧思柔机灵的靠在门边,眼睛直勾勾的含笑看着楚天,吟的叫了起来:“林,林堂主,我要,快点,再快点,你好棒啊,嗯,嗯,大力点,大力点,哎哟。” 门外的几个守卫会意的一笑,刚才这两个小妞儿还哭死哭活的,怎现在那么快就转性了,看来林堂主的驭女神功果然不错啊,改日要学习学习,边想着边低声笑着走的远点,免得自己听了声音难受。 楚天先是赞叹萧思柔思维敏捷,随即见到萧思柔的这副看着自己的暧昧表情,心里一阵发紧,似乎回到了当日两人在假山上的翻云覆雨,现在的表情就跟那时候差不多。 萧念柔岂是个傻丫头,她早已经看出了姐姐跟楚天的关系很微妙,心里暗暗的有几分失落,微微一叹。 林雄俊趁着楚天没有注意自己,忽然弹起,向门边的萧思柔凶狠的扑去,想要挟持萧思柔为人质,楚天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手起手落,捉住他的脚腕,奋力的向墙壁狠狠一摔,并一脚凌厉的踢出,就在林雄俊身子翻转的一瞬间,踢中了他的胸膛,林雄俊像是只玻璃球弹起,跌下,一口浓血终于吐了出来,楚天趁机上前,扣住他的脖子,一扭一捏,林雄俊立刻晕死过去。 此时,萧思柔和萧念柔扑了过来,边哭哭啼啼的抱住楚天,边毫不留情的踢着脚下晕过去的林雄俊,看着她们低低的哭泣和受惊的样子,楚天叹了口气,都是自己害了她们,让她们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一遭,于是摸摸他们的头说:“别哭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听我的安排。”接着跟萧思柔和萧念柔细语一番。 安排好之后,楚天打开手机的电话听筒,低低的向着楼下的天养生和‘孤剑’说了句:“默杀。”楼下的天养生和‘孤剑’受到命令之后,立刻分别从电梯和楼梯慢慢上来。 守在电梯门口的五个人正抽着烟,低声的笑谈着,忽然电梯停在了十一楼,他们诧异的互相望了一下,十一楼已经打过招呼了,闲杂人等不得上来,此时怎么会有人上来十一楼呢?这几个人点了下头,忙掏出家伙,随时准备砍上去,有个家伙,甚至拿着把枪对准了电梯,随时准备射击,‘叮’的一声,守着电梯的几个人神情有点紧张,电梯门开了,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笑笑,边取笑着同伙的胆小边收起杀人的家伙,忽然,电梯里面伸出一把乌黑的刀,瞬间划过五颗笑嘻嘻的脑袋,一刀封喉,完全来不及呼救,来不及哀嚎。 走廊上的八个人和守着楼梯口的七个人,莫名其妙的见到自家兄弟的倒下,心里立刻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忙提高警惕,着家伙,并一步一步的移动过去,忽然,楼梯的门悄悄打开,一股寒风朝着他们袭击过去,后面的三个人立刻倒了下去,也是毫无声息,心脏都神奇的cha着一支筷子,木制的筷子;走在他们前面几个人见到后面的人突然不见了,猛回头,一把西餐厅用来吃饭的刀瞬间割破了他们的喉咙,随即这把刀射向前面那人的脑袋,那人甚至毫无感觉,更不用说回头望一眼,就直挺挺的向前倒下。 片刻之间,二十几个壮汉就剩下十个了,帮林雄俊他们守门的几个人听到动静,忙拔出手枪,焦急的喊着:“堂主,有敌来犯,有敌来犯,我们快走,快报告帮主。”林雄俊的门突然打开了,萧思柔和萧念柔站在门口,不耐烦的说:“喊什么喊?”此时的楚天正把林雄俊捆的严严实实,林雄俊的口里塞着枕巾。 这几个人没有见到林雄俊出来,微微一愣,但也懒得理这两姐妹,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堂主赶紧走人,于是这几个人边回头看着越来越安静的走廊,边不安的喊着“堂主,我们走。” 萧思柔和萧念柔忽然看着走廊,异口同声的说:“咦,那是什么人?” 几个守卫立刻用枪指向走廊,却发现空无一人,正在疑惑之际,忽然感觉到后面传来声音:“好,你们走。我这就送你们走。”。 这几个守卫感觉声音有点不对劲,正准备回头调转枪口,可惜已经太迟了,楚天已经化掌为刀,迅速的敲击在他们的脖子上,并连环起脚,踢翻他们,随后赶到的天养生在他们身体倒下之前,用已经染着鲜血的刀刺入他们几个心脏,让他们死得毫无痛苦。 天养生和‘孤剑’忙了片刻,总算把二十几个人的尸体扔进了林雄俊这个房间,唯一还半死不活的林雄俊眼里见到手下二十几个人死得如此无声无息,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恐惧,随即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楚天,楚天微微看了林雄俊几眼,把他嘴里的枕巾拉扯了下来,淡淡的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立即回答,那么我就不会给你生存的机会。” 林雄俊忙点点头,听到有活命的机会,眼里立刻流露出合作的意思。 楚天先是对着林雄俊淡淡一笑,让他稍微宽心,随即语速加快的说:“‘魔鬼与天使’娱乐城究竟有什么杀手锏,竟然不怕我派帅军铲除?” 林雄俊迟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恐怕长孙谨成和自家老爷子他们有事;不说的话,恐怕自己有事,为难之际,想着要不要编个理由给楚天。 此时的楚天已经站了起来,伸伸懒腰,牵着萧念柔和萧思柔慢慢向门外走去,走过‘孤剑’的时候,淡淡的说:“劈了。” 林雄俊大惊,想不到楚天说到做到,忙简洁扼要的喊了起来:“军人。” 楚天已经毫不回头的走出了门外,‘孤剑’手里的餐刀划了个美丽的弧线,此时的林雄俊眼里有着太多的不相信和可惜,不相信的是,楚天竟然不再询问他细节,可惜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犹豫那片刻,使自己命丧黄泉。 今晚无论如何,楚天都觉得应该去‘魔鬼与天使’娱乐城,跟长孙谨成父女解决所有的恩怨,否则以后这两个人迟早会东山再起,对帅军异常的不利,何况楚天凭着林雄俊至死吐出的真言,已经猜测到了长孙谨成父女要玩些什么阴谋诡计,楚天微微一笑,开始给海子和光子他们打电话。 窗外忽然响起了雷声,萧家姐妹天色,自言自语的说:“又要下雨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奋战 晚上八点的时候,楚天准时的出现在“魔鬼与天使”娱乐城,这座娱乐城座落在上海一条偏僻的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楚天有几分好笑,难道长孙谨成一直躲在这里,怪不得众家兄弟找不到他们,长孙谨成就不能选点好点的地方吗?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岂不是找罪受。 今天的“魔鬼与天使”娱乐城没有营业,似乎专门等楚天过来,显得更是冷冷清清,还有几分诡异,门口守门的几个将帮弟子看见楚天来了,眼里流露出几丝高兴,忙进去通报,于是楚天很轻易的被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在迎接贵宾,楚天突然有种自己似乎成了死人的感觉,因为将帮的人看自己的时候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和畏惧,眼神甚至有着几分怜悯。 楚天的脚步刚刚踏入大厅,就听见大门反锁的声音,看来是不让自己活着出去了,大厅所有的大灯都打开了,照在大厅中间美丽的舞台上面,楚天很清楚的看见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还有林老爷子,韩老爷子他们都坐在上面,脸上的得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所率领的将帮被楚天打的七零八散;因为今晚,所有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自己又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杀招,无论是谁,都不能不得意。 楚天透过长孙紫君的后面,有两个身形酷似萧家姐妹的女孩正被吊在闪烁灯的下面,头发几乎遮盖了整个面容,身上有着几道伤痕,脚上垫着一张椅子,如果不是自己救出了萧家姐妹,心急之下必定会认为她们两个就是萧家姐妹,到时候就会上了长孙紫君他们的计了,这种杀招应该是长孙紫君的杰作,看来长孙紫君的心计果然胜人一筹。 长孙谨成眼睛含笑,声音有点悠然,说:“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咱们的两次见面都是如此的不欢快,实在是天意弄人。” 楚天淡淡的说:“是啊,竟然每次见面都如此不愉快,这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长孙谨成不置可否的笑笑,说:“确实是最后一次见面,看来这世界上聪明的人,骄傲的人都容易早死啊,可惜啊可惜。” 楚天微微一笑,踏上一步,也叹了口气,说:“起码聪明的人,骄傲的人不会去爬地下通道,不知道长孙帮主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份感受呢?” 长孙谨成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如果不是为了逃命,他长孙谨成岂会爬那狭隘的地下通道,虽然五百米,却让长孙谨成爬了五公里一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楚天所赐。想到这里,长孙谨成的老脸有点红了,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忍着怒火。 长孙紫君忙拉着父亲的手,轻轻拍着,让他不要那么激气,长孙谨成懒得废话了,免得被楚天激的血管爆炸,大手一挥,几十个手拿砍刀的将帮弟子恶狠狠的围了过来,他们都没有见过楚天的身手,所以几十个人压过去,还是显得相当的自信,楚天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摇头苦笑问:“长孙帮主,咱们真的要血战到底吗?” 长孙谨成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悲愤的说:“我长孙谨成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杀我将帮弟兄,坏我将帮根基,还让我如此受辱,楚天,你真不是人。”长孙谨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甚至有几分伤感,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叱咤雄姿,想起将帮在上海的风云岁月,但现在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子,上千帮众竟然伤死甚重,四分五裂,自己一干人等也四处逃窜,此次设计对付楚天,就是为将帮报仇,为自己找回脸面。 林老爷子和韩老爷子老脸上也有了无比的伤感,曾经一手创立的将帮就这样散了,付出一生的心血和精力却换来这样的结局,心里实在难受,对楚天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一层。 楚天懒得辩驳,懒得说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话了,因为他知道,在几个复仇强烈的人心里,一切的道理只会被他们扭曲并践踏在脚上,他们只记得楚天毁灭了将帮,却忘记自己曾经也吞并了不少帮派才成就辉煌。 楚天看着围过来的几十个将帮忠诚的弟子,心里暗暗一叹,我不杀人,人必杀我,屠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一世的荣华,少不得累累白骨。 楚天眼里流露出淡定,迎着他们的砍刀踏上一步,反手从背后拿出早已经蠢蠢欲动的鸣鸿战刀,鸣鸿战刀在灯光下看起来朴实无华,拿在楚天的手里却是有一种炽热的气势散发出来 围攻的将帮弟子感觉到楚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微微停了一下,立刻又慢慢缩小包围圈,楚天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点点头,眼睛有着淡淡的蔑视,那几个将帮弟子立刻受到刺激,血性涌上心头,大喝一声,三把砍刀齐齐上中下三路砍了过来,楚天身形突然变快,闪过他们的攻击,移动到他们侧旁,右手的鸣鸿战刀轻轻一挥一带,三个持砍刀的将帮弟子突然发现砍刀不受自己控制了,应该说是不见了,定睛,右手已经齐腕而断,血正流的欢快,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同时感觉到疼痛钻心,忙惊恐的向后面退走。 楚天的身后趁机攻过来两个人,砍刀似乎就要斩杀在楚天的背部,楚天毫不回头,低头伏身,反手一刀,挡住他们的攻势,两个将帮弟子的砍刀跟楚天的鸣鸿战刀一碰,立刻断裂成两截,虎口还传来阵痛,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楚天趁着他们反应迟滞之际,手里的鸣鸿战刀迅速准确的刺在他们的琵琶骨上,‘当,当’两声,将帮弟子的砍刀再也拿持不住,先后落地,他们的鲜血将身上的衣襟殷红好大一片,忙捂着伤口向后退去。 长孙谨成他们知道楚天击败过龙堂主林雄俊,知道楚天有点身手,但没有想到楚天竟然如此强悍,招招制敌,心里都很是震惊,怪不得楚天能够驾驭海子和光子。 其他将帮弟子见到楚天如此凶狠,心里一悸,脸上露出胆怯的表情,但现在那么多主子在后面盯着看,自己不能不拼命,于是,六个将帮弟子干脆怒吼着直接冲过来,从六个角度砍向楚天,楚天脚下连挑起两把砍刀,在他们合围之前迅速甩了出去,刺入正面的两个人的胸膛,然后楚天一个箭步上去,接住他们要下落的两把砍刀,向后面甩了出去,后面冲过来的人完全没有防备,脖子瞬时间被砍刀回旋砍中,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此时,楚天已经反手从他们胸膛拔出砍刀,向两旁轻轻的再次甩了出去,左右冲过来的两个人大惊,忙侧头闪过,楚天趁此机会,手里的鸣鸿战刀转了个华丽的圆圈,两个冲过来的将帮弟子忽然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冷,随即不甘心,不相信的摸着喉咙冒出的鲜血倒了下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这句话。 长孙紫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才几个照面,就死了十几个弟兄,再这样下去,这批将帮忠心的最后成员迟早玩完,其实围攻将帮的成员心里也有退意,虽然这年头保住饭碗需要拼命,但有时候命还是比饭碗重要的。所以长孙紫君轻轻拍掌,围攻的人立刻松了口气向四周迅速的散去,但楚天并不感到轻松,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场隐藏在周围,身手不亚于天养生和‘孤剑’。 长孙紫君的脸抽动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说:“少帅果然人中之龙,好胆识,好身手,为了表示对英雄尊重,你现在就可以把人带走了,咱们的恩怨以后再算。”然后挥手让出一条路让楚天去台上领萧家姐妹。 楚天笑笑,竟然大家都在做戏,当然要把戏做足,也不揭穿长孙紫君,故意半信半疑环看了几眼,在众人不友好的眼神中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上舞台,看着楚天慢慢靠近“萧思柔”和“萧念柔”,长孙紫君的脸上显出一丝难于让人察觉的笑。 楚天走到‘萧念柔’和‘萧思柔’面前,没有立刻解下她们绑住的绳子,而是回头问长孙紫君:“她们真的是我的了?我真的可以带走她们了?” 长孙紫君掩饰住笑意,郑重的点点头:“是的,你可以带走她们了。”话音刚落,她突然看到楚天的脸上闪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心莫名的一慌一惊。 楚天扭头回转之时,手起刀落,并不是斩断绳子,而是从那两个女孩的腹部划过,“啊,啊”两声女性的惨叫划破了整个沉静的舞厅,肠子都掉了出来,却没有立即死去,但这种疼痛挣扎更是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长孙紫君一伙人的脸上也显示出巨大的痛苦,那种神情好像楚天割的是他们的肉。 楚天笑笑,很无辜的说:“我突然懒得带她们走,所以只好杀了她们。” “杀,给我杀了他。”丽姐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身边还跟着五个妖艳的女子,歇斯底里的神情让人感觉到她似乎已经疯狂了,丽姐怎么能不痛苦不疯狂呢?那两个女孩是她花高价从泰国请回来的职业杀手,本来想趁楚天解下绳子的时候刺楚天一刀,谁知道,竟然被楚天识穿,还一刀要了她们的命,也是要了丽姐的命,她该怎么向杀手组织交待呢?这次恐怕又要不少钱才能摆平了。 长孙紫君身边的人只好再次冒死围了上去,楚天知道他们已经胆怯了,移动脚步,连连刺出五刀,被迫冲在前面的五个人还没到楚天身边就已经倒下了,其他人任由丽姐怎样喊叫都不敢向前了冲了,楚天不是人,那是战神,自己不叫围攻,那叫送死。 长孙紫君也看了出来,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她那份冷艳,挥手让手下的人再次退下,免得把父亲的最后一点根基都断送掉了。 楚天冷冷的看着丽姐,好像在丑一样滑稽,等她稍微平静之后,淡淡的说:“丽姐,好久不见你了,还以为你从上海消失了呢,没想到你又回来了,还带着那么多漂亮的女人,真是有心了;对了,不知道,你那些什么樱花漫天的日本朋友晚上有没有托梦给你报信?” 丽姐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一批山口组的樱花漫天杀手,十七个人,死得干干净净,死得让丽姐完全不敢告诉山口组,只能周密的把他们全部火化了,让人感觉到他们似乎完全没有踏上过天朝的土地,如果山口组的人知道这个消息,恐怕早已经把自己也杀了;所以现在听到楚天的讥讽,眼里几乎要喷出怒火,恨不得上前把楚天碎尸万段,好给山口组交待。 长孙紫君忽然开口说话了,她并不怕楚天,她还有王牌没出,但是她也有点不甘那两位杀手就这样送命,有点不解的问:“在你死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们是假的?难道你已经救出过萧家姐妹了?这不可能啊,萧家姐妹还在林雄俊手里啊。” 楚天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说:“你是不是打了电话给林雄俊呢?听到林雄俊和萧念柔还有萧思柔的吟声,然后就被你挂掉呢?” 长孙紫君确实刚刚在楚天来到的时候,打了电话给林雄俊,结果没听到林雄俊的清晰的吐字,只听到男的低吼声和两个女的吟声,她知道林雄俊好色,也就没说什么,只要人还在自己手里就可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专心对付楚天,现在看来都是楚天反设的局,她突然有点兴趣了,即使眼前这个人与她有血海深仇,但遇见一个智慧,心计还有身手都可以的对手,也是人生一件快事情,何况她觉得自己最后都是比楚天棋高一着,有点猫玩老鼠的美妙感觉。 楚天继续把谜底揭了出来,说:“那些都是我教她们的,只要听到林雄俊的电话声响,就把我们已经录好的音放给你听,我们准备了五段,可惜你听了一段就相信了,我真是高估了你,另外还很不幸的告诉你,林雄俊那帮砍杀青帮弟子的人全部都死了,不过你放心,他们死的毫无痛苦,都是一刀封喉或者一刀穿心。” 尽管楚天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长孙紫君他们自然能想象得到将帮弟子惨死的那些画面,不由打了个冷颤,眼前这个楚天渐渐幻化成魔鬼。 林老爷子听到砍杀青帮弟子的人都死了,忽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把他关在哪里?你想怎么样?”在林老爷子眼里,觉得楚天没有胆量杀林雄俊,顶多是把林雄俊关起来跟他讨价还价。 楚天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惋惜,摇摇头说:“林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林雄俊,死了,一样毫无痛苦。”随即脸色变得严肃,说:“因为八爷来的时候只告诉了我一个字。” 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异口同声的问:“什么字?” 天的嘴里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你撒谎,你撒谎,我儿子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林老爷子青筋凸出,老年失子的痛苦把他变得跟丽姐一样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杀,杀,给我杀了他。” 丽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眼一睁,玉手一挥,平静的跟身边的五位妖艳的女子说:“。”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那是杀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淡淡的说:“。”意思是来吧。 五个妖艳女子身手敏捷的跳跃上了舞台,手里都握着两把闪闪发亮的短刀,眼睛投射着无比的杀意,显然是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同伙毫无反抗之下就被楚天伤成这样,心里异常的愤怒。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染风采 ‘魔鬼与天使’娱乐城的对面,是一栋即将拆迁楼房,黑乎乎的外表和空洞的宁静让这栋楼房显得有几分诡异,两个黑影像鬼魂一样的闪了进去,完全没有被人察觉,或许只有接近他们的人才会感觉到来自他们身手的杀气和寒气。 埋伏在各个角落的八个狙击手安静的只有轻轻的呼吸声,他们身上都披着与夜色完全一致的黑衣,手里黑漆漆的消音枪口静静的对准着‘魔鬼与天使’的门口和街道,他们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出现,又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信号,他们从不关心要杀的人是谁,从不关心这个人是否难杀,他们只知道,谁有足够的钱,谁就可以雇佣他们,就可以让他们用弹无虚发和百发百中的枪法去杀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职业的高级杀手。 一楼的狙击手眼睛锐利的注视着‘魔鬼与天使’娱乐城的大门口,再次用红外线看了一眼任务目标的照片,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嘴角正轻轻的洋溢着淡淡的微笑,这个狙击手微微的摇头,在他眼里,那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再难杀的对手都杀了,何况这个毛头孩子。 一楼的狙击手把眼睛再次对准瞄准镜头,探测仪数据,眼前立马出现一组数据:风速:3,温度21度,相对湿度30,狙击手见到还没有什么动静,微微的放松了一下,揉揉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他忽然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他感觉到窒息,正想要反抗之际,站在狙击手后面的‘孤剑’用一直没有丢弃的餐刀扎进了他脖子的大动脉,狙击手的嘴不由自主的张开,天养生乌黑的刀硬生生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天养生淡淡的吐出一句:“下一个我来。”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然后就轻轻的先走了,‘孤剑’微微一笑,又闪入了黑暗之中。 七楼的两个狙击手各自藏在最有利于射击的位置,像是死尸一般的无声无息,把之前挡住自己视线的死角作为自己的屏障,身上黑乎乎的衣服加上夜色的掩护若还能被人轻易发现的话,除了说敌人太强悍之外,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伪装技巧有问题,他们早已经从雇主的口中知道,对手只是一般的黑道人,胆识和身手尚可之外,对于这些狙击根本不会防备,所以他们对此次完成击杀目标显得很是轻松,很有自信心,但作为有素质的杀手,他们还是把功课做到十足,现在他们的手脚保持原样已经足足三十分钟了,右手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机里面,随时准备射击,他们是这八个狙击手里面最优秀的,上弹到开枪根本用不上一秒,用手枪也能够达到枪枪爆头的精准射击,否则他们不可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存活下来。 夜越来越黑了,整个七层似乎黑成了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一点也不为过。 七楼楼层莫名其妙的渗着水,两个狙击手忽然感觉到脚下微微的冰冷,用手一摸,竟然是水,彼此心里都感觉到疑惑,也感觉到古怪,杀手的警惕性很快使他们拔出了手枪,四处用红外线搜寻起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此时,他们感觉到双脚微微一麻木,随即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脚上传了过来,全身都震了起来,手里的枪也握不住,不由自主的‘嗯哼’一声,就在此时,电流忽然消失,两个黑影忽然闪出,像是饿狼一样,扑向两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羔羊。 ‘魔鬼与天使’娱乐城,楚天看着越逼越近的五个妖艳女人,心里不敢大意,楚天一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几种人是不能招惹的,一是出来混的女人;二是化缘的和尚;前者敢出来混,没有几下子不会如此胆大妄为的跟男人争天下;后者则是化缘不成,会用超度亡灵的佛经对你念上几天几夜,所以楚天一向对这两种人敬而远之。 四个妖艳女子微微低吼一声,从楚天的前后左右夹击了过来,另外一个女子则奋力一跃,手里的刀从楚天的头上刺了过来,五位妖艳女子配合的天衣无缝,挺刀分刺楚天手手腕,胸膛,喉咙,背部,脑门,就知道是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楚天见对方刀势轻灵,刀意颇为高深,刀花纷呈飘至,而且攻守相当,当下暗道厉害,随即手中鸣鸿长刀一震,金光大现,不理来刀,觑得处空隙,连刺了进去,直接挑向五位妖艳女子的手腕。 楚天的鸣鸿战刀本就较其两把短刀略长,所以五位妖艳女子心里微微震惊,唯恐自己的短刀尚未递进,自家就可能遭断腕之噩,当下不敢大意,短刀横起,手腕一转,切向楚天的鸣鸿战刀,六刀交鸣,双方都微微一退,虎口隐隐生痛。一招较过,双方都收了轻慢之心,摒气凝神,手里的刀随时会再次扑上去。 五位妖艳女子的脸上也是惊愣之色,五个人的力量竟然震不掉年纪轻轻的楚天手里的刀,是自己太无能,还是楚天太霸道呢? 楚天心里也微微一惊讶,这五个人的身手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得多,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五位妖艳女子的力道如此霸道,实在匪夷所思。 楚天抬起头,用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们,余光扫向她们的喉结,楚天微微一怔,苦笑一声,开口说:“丽姐,他们竟然是男人?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男人呢?怪不得力气那么霸道,霸道的让我吃惊。” 丽姐微微一哼,脸上却掩饰不住得意,淡淡的说:“他们不叫男人,应该叫人妖,通俗点就是太监。” 楚天细看他们几眼,皮肤细润,有光泽,臀部、部比普通女性还高耸、浑圆、挺拔,面孔也很精致,完全兼具着温柔特质的美少女外貌,但想到她们是男人,楚天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恶心,怜香惜玉的感觉顿时消失,手里的鸣鸿战刀瞬间提起;五位妖艳的人妖立刻恶狠狠的扑了上去,手里的短刀相互交叉着,熟练却暗含着杀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闪亮,怒吼着攻向楚天的各个部位。 楚天一手拈刀抵挡,以意运法,不求奇险,不慕古朴,意境高远寥廓,清新率真,放荡不羁,但见鸣鸿战刀信手挥来,以形写神,以势驭招,境相非凡。将帮的弟子看的眼花缭乱,而长孙谨成看在眼里,多年的阅历让他暗暗惊道:“这小子的刀法身手,寥廓高远,意境非浅,如此年纪便达妙造自然之境,来日成就必不可揆度。”说完面有忧色,颔首不语,似乎在担心今晚最后结局,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楚天干掉,不然,假以它日,岂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五位妖艳人妖久战楚天不下,心里微微焦急,相互使了个眼色,三名人妖双手一错,手上的两把短刀立刻合成一把,长度瞬间增加一倍,旋转着攻向楚天的鸣鸿战刀,楚天的鸣鸿战刀一挡,三名人妖立刻变成双刀,夹住楚天的鸣鸿战刀,后面的两位人妖趁此机会,身形变化,纷纷扔出一把短刀急急射向楚天,然后自己握着另外一把短刀刺向楚天的心脏,他们心灵相通,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 长孙谨成他们眼里流露出微笑,这些人妖合起来的战斗力实在出乎人意料,丽姐的手中更是有得意之色,这些人妖都是精挑细选,人妖杀手组织的头头看在丽姐大价钱的份上,还跟丽姐说过,这些温柔漂亮的人妖,外有美丽女子的温柔和外貌,内有男人的力气和霸道,还有多年的天衣无缝的配合,实在是杀手中的杀手;丽姐欣赏过他们的实力之后,才带回来对付楚天,对付帅军的,自己的眼光当然不会差了。 楚天也感到这五位人妖实在难缠,想要抽出鸣鸿战刀迅速解决战斗,于是手上使上五分内力,却依然感觉吃力,暗想这人妖真是大力,难道变性之后都是如此?此时,两把短刀已经急射而来,楚天眼光一射,使上七分力道,夹住楚天的六把短刀瞬间被楚天震开,并迫使他们三人向后退上两步,楚天竖起鸣鸿战刀,‘当,当’两声,挡落两把飞射而来的短刀,扑上来的两名人妖没有想到楚天竟然能震开六把短刀,还能击落自己飞射的短刀,心里暗惊,刚想要撤退,楚天已经贴身过来,速猛如箭,鸣鸿战刀已经扫向他们的胸膛,两位来不及退闪的人妖,只能横刀而挡,楚天微微一笑,鸣鸿战刀连连画了几个圆圈,泛起的刀花让他们来不及思考,手上微微迟缓,楚天的鸣鸿战刀已经霸道的扫中他们的胸膛,瞬间,鲜血开始流淌。 丽姐和长孙紫君他们的脸色再次变得痛苦无比,将帮的弟子也面露畏惧之色,环看周围,似乎没有高手可以对决楚天,如此一来,自己又将是最后一层炮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被楚天震退的三位人妖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位同伙已经死在楚天的刀下,悲愤之余,刀刀拼命,攻势甚是凌厉。 此时的楚天却感觉到轻松,两位人妖死去,压力已经小了一半,如此斗来,剩下的三位人妖失了先机,眼神也没有开始的自信,自是难以料敌制胜,再斗十数合,楚天的鸣鸿刀使开来,越来越凌厉无比,三位人妖亲临领受,但见刀光连绵不绝,常有刀未及,意已到之感,一时迫于楚天的妙招和霸道,顿生束缚,好似一叶孤舟,茫然惶恐,就要倾覆在滔天巨浪之中,心下顿生无力之感,已然落了下风。 楚天一时得势,当下再不饶人,战刀连连挥出,仿佛重云密布,天风卷浪,威势铺天盖地压向三位人妖,金光大盛,竟然将三位人妖的身行都隐了进去,片刻之后,楚天忽然停刀而立,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而三位人妖脸色苍白,面上大汗淋漓,胸口的心脏之处清晰可见伤口,用不相信的眼光看了楚天一眼,缓缓的倒了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看着悲痛欲绝的丽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丽姐,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又让你这七位朋友去见了上帝了。” 丽姐眼含杀意,手里扬起把短剑,猛然射向楚天,楚天举起鸣鸿刀用力一挡,丽姐的短剑瞬间转移了个方向,无比凌厉的射进林老爷子的胸膛,林老爷子看着胸口的短刀,不甘心的慢慢倒了下去,手里刚拿出来的短枪还没有扣动扳机就掉了下去,林老爷子的眼睛始终睁着,只要再给自己一秒,就可以射中楚天了。 “林老弟。”“林大哥。”“林叔父,你醒醒。”长孙谨成,韩老爷子和长孙紫君,还有丽姐,悲愤的喊了出来,然而,林老爷子再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话,更不可能醒过来了,楚天是不会给偷偷摸摸想要开枪击杀自己的人机会。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长孙谨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将帮的男儿们,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将帮的弟子见到帮主发令,又慢慢的向楚天围了过来,眼神变得无可奈何和畏惧,谁都知道,自己这一上去,就注定是楚天的刀下鬼魂,但不上去,自己也会被主子杀了,他们忽然感觉到做黑社会真的好难。 楚天的嘴里吐出一口气,长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沧桑,一时之间让围过来的将帮弟子感到莫名的悲壮和心酸。 此时的楚天身上染着几片他人的血迹,却依然意气风发,眼神显得深邃,似乎足于容纳所有的一切,手上的鸣鸿战刀缓缓的流着最后几滴鲜血。 ‘铮铮,铮,铮,铮铮阵幽雅淡素,宛如淙淙流水的古筝声忽然飘来,让这个夜晚显得更是多了几分哀愁,整个大厅随之安静,长孙谨成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渔舟唱晚 “胖大海,终于还是来了。”长孙谨成舒出一口气,眼神有着掩饰不住的高兴:“长孙谨成该怎样谢你呢?” “十年前欠你一条命,十年后就来还给你。”古筝声停,毫无感情的声音忽然飘了出来,众人循声看去,大厅角落的闪出一位身高七尺五寸左右,体重一百九十斤的中年人,身着唐装,手里怀抱着纯朴的古筝,脸色显得很是漠然,胖胖的身体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到动作迟缓,臃肿,相反,给人一种结实,灵活的印象,还有全身散发的霸气。 正当大家仔细的看清楚这位胖大海的时候,大家的心一阵失望,胖大海竟然是瞎子,眼眶里只有黑乎乎的洞,毫无眼珠子的顾目流盼,本来长孙谨成那些将帮的成员见到长孙谨成脸露喜色,心里就舒了一口气,以为长孙谨成邀请的高手助阵,必定颇具实力,心里面刚刚宽慰,以为今晚自己的命可以保住了,谁知道他竟然是个瞎子,一个身手灵活,胖乎乎的瞎子,只是再厉害的瞎子还是瞎子,能有什么作用呢? 长孙谨成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放心和欣喜,他十年前曾经见过胖大海的惊天一战,手持古筝,在黑龙江的一处恶谷里,独战五十四名刀匪,古筝响起之处,必有刀匪死去,只是那一战之前片刻,他已经中了人家的暗算,瞎了眼睛,听风辩位,在山风呼啸的恶谷显得尤为悲壮可怜,即使如此,他深处重伤之际,依然砍杀了五十三名刀匪,当最后一名刀匪狞笑中带点惊恐的刺向胖大海时,长孙谨成不知道起了什么善心,用手里的枪把第五十四名刀匪击毙在地,救了胖大海一条性命。 胖大海被长孙谨成救了之后,留下个信物和地址给他,淡淡的说:“欠你一命,随时偿还。”然后就带着满身的伤痕消失在茫茫的大山之中。 这次长孙谨成被楚天弄得灰头灰脸,丽姐那些杀手完全不够楚天击杀,焦急之下,立刻想起了胖大海,想起了胖大海的无以伦比的实力和身手,于是派人手持信物寻找,没有想到他真的来了。 楚天的眼睛扫了几眼胖大海,心里微微一紧,看对方那双胖乎乎的双手,手指关节,还有手腕,就知道对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内外功夫兼修的炉火纯青,金钟罩,铁布杉肯定练过不少,虽然是瞎子,看起来似乎不那么灵便,但长孙谨成竟然拿来对付自己,还满脸轻松放心的样子,那这位胖大海一定有其过人之处,自己万不能掉以轻心,否则难免被那双胖乎乎的,弹古筝的手杀死;所以说,很多时候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身边的朋友,往往是你的敌人。 楚天微微一笑,开口说:“你藏在大厅角落整整一个晚上,我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 胖大海叹了口气,脸上平静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说:“我以为我不用再出手,我以为我安静十年的古筝不用再响起‘渔舟唱晚’,可惜,你是个高手,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我不想与你拼死一战,但我欠长孙谨成的一条命,我岂能不还他?” 楚天也叹了口气,摇摇头,眼睛渐渐亮起,说:“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出手吧,无论生死,我都会敬重你。” 胖大海点点头,脸上有点淡淡的悲壮,轻轻的说:“如果你死了,我给你鞠三个躬。如果我死,你也给我鞠三个躬。” 楚天点点头,眼里尽是英雄惺惺相惜之情。 胖大海把古筝立地斜放,眼神渐渐安静了下来,胖乎乎的双手在古筝上慢慢抚了起来,古筝‘铮,铮,铮’的响了起来,在场的人都被胖大海的古筝声音所迷住了,感觉到舒缓典雅,甚至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似乎看到了夕阳西下,渔舟伐水归来的温馨景象;古筝的声音回荡在血腥的娱乐城大厅,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这里正上演出古筝演出呢,谁又知道这又是一首断魂曲。 楚天的神情却有了几分凝重,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胖大海的双手,那双虽胖却灵活,不发抖的手,在古筝上,平静的神情后面,却暗藏着危险的杀机,或许自己稍微放松之时,胖大海就会毫不留情也绝不带着任何感情就杀了过来。 ‘铮,铮大海的弹完轻快的曲调之后,神情猛然一紧,左手稳住古筝,右手猛的弹出急促的音符‘铮,铮铮。’楚天的眼里清晰的看到从古筝里面射了出来的三条古筝弦,凌厉无比的朝着楚天的胸膛射去,楚天毫不怀疑,只要被这三根古筝弦击中,自己绝无生还的机会。 楚天身形微动,连连挑起三把砍刀,对着三条古筝弦射挡了过去,‘当,当,当’砍刀碰上古筝弦竟然不堪一击,生生的断成了两截,楚天暗惊,这瞎子的筝弦和力道也实在太霸道了,此时,击断砍刀的古筝弦依然向着楚天射来,来势丝毫没有因为砍刀的阻拦有所减弱。 将帮的那些弟子猛然吸了口凉气,原本还以为这瞎子没什么可取之处,现在才发现,这胖大海还真是不简单,一把古筝在他手里玩的如此出色,古筝声起,就杀机阵阵,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们,琴声可以杀人,那么他们一定会嗤笑不已,现在则是毫不怀疑。这一刻,将帮的所有弟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胖大海没点用处,心里都很惭愧的承认,自己是绝躲不过这雷霆一击。 楚天的鸣鸿刀转了一圈,硬生生的缠住胖大海的古筝弦,两股霸道的力量瞬间撞在了一起,精致锐利的古筝弦在两大高手的内力对抗之下终于断裂了,彼此的虎口都隐隐生痛,胖大海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楚天年纪,除了身手了得之外,内劲更是强劲,他实在无法想象楚天是怎样有的这副身手和内劲。 楚天趁着胖大海稍微发楞之际,卷起脚下人妖的七把短刀急急射向胖大海,胖大海微微一笑,运足气劲,全身立刻变得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五把短刀分别射在胖大海的喉咙,胸膛,脑门,心脏,肩膀,周围的看客都大惊失色,以为这胖大海会被楚天刺成马蜂窝,谁知道,‘当,当’五声,五把短刀竟然弹了下来,胖大海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连个被刀碰到的痕迹都没有。 长孙紫君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丽姐更是反应热烈,似乎看到了楚天悲惨的下场,眼光中的悲愤淡去了不少,换上更多的是怨毒。 长孙谨成轻叹一句:“林老弟,今晚,长孙谨成就给你报仇,让你走的安心。” 胖大海此时的心里却是一震,忽然发现上了楚天的一个小当,楚天飞射的短刀真正的目的不在于胖大海这个人,而在于他那出神入化的古筝,胖大海摸着被楚天另外两把短刀刺烂的古筝,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不逞这点英雄,古筝或许不会被楚天的短刀刺破筝身,割断古筝弦,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胖大海踢开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古筝,踏上一步,对楚天说:“你远比我想象中的高明,难缠,你是刺破我古筝的第一人。” 楚天淡淡的一笑,轻轻的说:“谢谢。” 胖大海不再说话,双脚一顿地,人已如炮弹般直窜了出去,宽大的衣袂,庞大的身躯,灵活弹起,顺着楚天的呼吸声扑了上去,人离楚天三米的时候微一顿挫,一直垂落在腰肢旁的双臂后,在这一刹那间竟然不可思议的露出一把精芒闪动的短剑,一把透着寒气的短刀,短剑脱手飞射楚天的咽喉,短刀直刺楚天的心脏,更可怕的是,胖大海身体扑出的速度完全不亚于飞射出短剑的速度。 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胖大海是一个瞎子,瞎子怎么可以灵活的如此轻捷呢? 楚天见到胖大海的攻势,莫名其妙的捡起人妖的短刀,于是面对胖大海的攻势,左手用短刀护住喉咙,右手握住鸣鸿刀,脚下一个箭步,整个人迎着胖大海冲了上去,几乎在同一秒,胖大海的短剑射中楚天右手的鸣鸿战刀,而楚天左手的短刀直刺到胖大海的肋骨,楚天正准备笑的时候,突然发现,左手的短刀根本刺不进胖大海身上,也就在一瞬间,胖大海接住短剑,配合着短刀直冲楚天腰眼,外来的冲力和内在气劲如排山倒海般的压向楚天。 楚天想要使力让左手的短刀停止住胖大海的攻势,只听“喀”的一声,刀竟然断了,楚天的捡起的短刀竟然断了,来不及反应之际,楚天撤刀后退,可是胖大海竟然能听风辩位,身形扭动之下,直贴楚天过来,手上的短剑再次飞射而来,楚天沉了一口气,用鸣鸿战刀正欲砍去,突然之间,胖大海手中的短刀也飞射过来,却不是攻击楚天的任何部位,而是击在短剑把手,瞬时间,短剑加速,楚天意料不及,闪避不及,短剑险险的划过楚天的右腰,割破了楚天的衣服。 如果有高手榜,楚天承认,这胖大海绝对是一个可以挤进前五名的人,这个胖大海玩古筝,玩刀玩剑竟然如此出神入化,楚天忽然感觉到有几分可惜,如果天养生或者孤剑在这里,就可以好好的欣赏旷世一战,而不是亲历亲为的跟胖大海在生死折腾。 长孙谨成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眨过,这两个人的对战实在太精彩,太震撼人心了,力量的对决,刀剑的纯熟,身法的飘逸,实属罕见,人间绝迹!长孙谨成心里面暗叹,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战。场面的精彩都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恩怨,不带主观的欣赏着楚天和胖大海的对战。 楚天忽然感觉到热血沸腾,很久没有人能够让他如此兴奋了,与孤剑和天养生的两战,都是适可而止,不像今天必须拼个你死我活,楚天的全身放松了,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生死场上,眼神变得更加淡然深邃。 楚天微微一笑,扬起手里的鸣鸿战刀,像是树叶般的向着胖大海飘了过去,速疾,飘逸,没有人看见楚天怎样出手,瞬间手中的鸣鸿战刀已经离胖大海的嘴唇只有半米了,胖大海没有躲闪,手中的刀剑微微向上,像是随时准备演绎精彩的华丽身手。 “喀”的一声,楚天的鸣鸿战刀尖已经cha入胖大海的两片嘴唇之间,却再也动弹不得半分,被胖大海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了,楚天没想到他牙齿的力气是如此的大,三成的力气集中在刀上竟然抵不上他牙齿的力道,如果楚天知道胖大海自从瞎了眼睛之后,躲在黑龙江的深山老林中,习惯用牙齿去咬破虎狼,黑瞎子的喉咙,或许楚天就不会感到那么的丧气。 正当楚天抽刀难回,胖大海手中的刀剑已经斜斜的发射过来,刺向楚天的肩膀,楚天眼光一射,运用全力,硬生生的拔回了鸣鸿战刀,挡开胖大海手中的刀剑,并迅速的撤退几步,心里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这胖大海端的是厉害,不仅一刀一剑竟然使的如此出神入化,这副铜皮铁骨也是名不虚传,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此时,胖大海已经像炮弹一样轰了过来,他全身铜皮铁骨,自然不惧怕楚天手中的刀,而楚天只要被他撞上,不死也会重伤。 这一刻,楚天把胖大海全身的要害想了一遍,正在苦恼无法对付胖大海的时候,胖大海的头已经率先攻了过来,楚天突然灵光一现,他终于知道那里可以攻破胖大海的铜皮铁骨了。 楚天移动身形,险险的闪开胖大海的雷霆一击,瞬间收起鸣鸿战刀,脚上再次挑起一把砍刀,双手就握着锋利的普通砍刀再次用力砍向胖大海毫不躲闪的铁头,很自然的,谁都想象的到,砍刀将会跟第一把一样再次“咔嚓”一声断为两截,长孙谨成露出了笑容,长孙紫君他们露出了笑容,就连胖大海也露出浅浅的酒窝,有着上古战刀的楚天都打不赢胖大海,何况手持普通砍刀的楚天呢? 砍刀果然“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同时在这“咔嚓”声中,楚天微微一笑,左手迅速的击在胖大海的两个眼眶里,楚天出手的力度让胖大海的眼眶渗出了血丝,‘嗯’的一声,胖大海脸上显露出震惊之色,全身的功力也瞬间一退,铜皮铁骨立刻消失。 楚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凌空两脚连环踢在胖大海的身上,胖大海没有了神功护体,顿时向后退了几步才立住身形,嘴里吐出一口久违的鲜血,楚天不等胖大海反应过来,身体回旋之后,立刻扑了上去,断成两截的普通砍刀先朝着胖大海的眼睛甩了过去,随即手握鸣鸿战刀,刺向有些失落的胖大海。 其实楚天心里也暗暗吃惊,本以为这两脚足于让胖大海连摔几个跟斗,谁知道胖大海连倒都没倒,可想而知,胖大海是多么的强悍,如果不是自己找到胖大海的命门,再用断刀的“咔嚓”声音做掩护,让胖大海来不及防守眼眶,再打下去,估计被干掉的就是自己了,现在竟然破了他的神功,自然要趁热打铁。 胖大海虽然受伤,并非无力再战,但是心里的落寞和失落瞬间填满了心灵,动作稍微迟缓片刻,挡落了射向自己眼睛的断刀,却忽然发现楚天的鸣鸿战刀在自己真气停滞的瞬间,已经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这一刻,胖大海没有悲伤,也没有不甘心,反而有种释然和解脱。 胖大海曾经猜测了自己无数遍的人生结局,却没有想到最后是死在高手的手上,他感觉到值了,所以倒下的时候显得很欣慰。 胖大海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鲜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在胖大海的尸体边郑重的鞠躬了三下,胖大海是高手,是个值得尊敬的高手,他只是为了长孙谨成的恩情而送了命的,这样的人,世间已经很少了,所以楚天敬重他。 一个瞎子最让人注目的是眼睛,但最不让人注意的也是眼睛,因为,你觉得他的眼睛已经瞎了,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作用,所以你永远不会去对付于你没有任何威胁没有任何作用的地方,胖大海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唯独放弃了眼睛,因为他自己都觉得瞎了的眼睛没什么用,没什么必要去练,所以其它人更是不会发现已经瞎了的眼睛是胖大海最大的弱点。 楚天恰好发现了,所以胖大海死了。 胖大海的身躯刚好倒在他的古筝旁边,古筝断裂的几根弦被胖大海的身躯一震,也微微的发出自己最后的绝响“铮铮,铮,铮”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王牌 长孙谨成的脸暗了下来,胖大海就这样死了,死在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楚天手里。 将帮弟子的脸色再次黯淡了下来,唯一可以跟楚天对抗的高手都死在楚天的手里了,看来自己作为炮火的命运始终都摆脱不了,或许,古人说的对,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长孙紫君也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胖大海的死虽然让她有几分惋惜,但并没有显得过于失落,她手里还有黄牌,还有两张黄牌,任何一张都足够让楚天死上一百次,一千次,甚至万劫不复。 楚天收回停在胖大海身上的目光,扭头看着长孙谨成,有点疲倦,还有几分伤感的说:“长孙谨成,你走吧,带着你的人离开上海吧。” 胖大海的死着实让楚天有了几分疲惫,一个值得敬重的对手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跟自己一起把酒言欢,笑谈江湖,换成是谁都会涌起几分失落。 “走?我们还没有杀了你,怎么会走呢?”长孙紫君的脸色恢复了杀机,听到楚天的话,立刻涌起深深的不屑。 楚天无奈的摇摇头,股坐在地上,轻轻的哼起胖大海刚才弹过的‘渔舟唱晚’的曲调,音调显得沧桑,疲倦,忧伤,散漫的飘荡在空中,周围的将帮弟子这一刻,似乎也有了几分心酸,手里的砍刀渐渐失去最后一点杀气,他们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想起了自己的朋友,甚至想起了一夜**的女人。 楚天显然已经看见了他们眼中的伤感,淡淡的对长孙紫君说:“长孙紫君,你还有什么杀手锏就使出来吧,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还要用将帮最后几十名弟兄的命来堵上一把。那样,即使你死了,我一样看不起你。” ‘砰,砰’反锁的大门忽然被撞开了,门后的几名将帮弟子立刻被砸翻了在地,忍着痛疼爬了起来,散向两侧,长孙谨成他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口,两个全身散发寒气和杀气的家伙正慢慢的走大门外走了进来,他们的移动很慢,但谁都感觉的到他们身上的危险和敏捷,像是小心翼翼在捕食的野狼,随时都会扑了上来。 楚天看着孤剑和天养生走了进来,微微一笑,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做完了?” 天养生和孤剑同时点点头,八个角落,八个狙击手,八支枪,八具尸体。 “楚天,你就两个帮手?你那上千名能征善战的帅军呢?海子和光子呢?难道他们真的忍心看着你命丧‘魔鬼与天使’娱乐城?”长孙紫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楚天和天养生,孤剑他们在她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对付你们,何必用上千名帅军兄弟呢,八十精锐已经足够把你们的命留下了。”光子忽然也出现,身后跟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帅军兄弟,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让将帮弟子更是失去了信心,几十号将帮弟子不由自主的向长孙谨成的方向靠拢,除了出于保护长孙谨成的原因之外,也想要抱团求得几分信心和勇气。 帅军的兄弟一进到娱乐城里面,立刻训练有素的把将帮弟子和长孙谨成他们围了起来,手里的砍刀闪烁着寒光。 长孙紫君见到光子带着那么多精锐进来,脸上非但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扬起了几分喜色,甚至觉得来人太少了。 楚天忽然站起身来,盯着长孙谨成,叹了口气说:“长孙谨成,我答应过海子不杀你,也当实现胖大海的心愿,你还是走吧。” 长孙谨成没有说话,自从胖大海死了之后,他的心似乎也死了,他的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发作,想起自己的一个请求,就让胖大海千里赴约,血战一番,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承诺,长孙谨成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早知如此,还不如让胖大海终老深山,安享世间的宁静。长孙谨成的自责随即化成对楚天的深深恨意,越自责,越难过,越起杀机,所以听到楚天让他离开话,不仅没有高兴,甚至冷笑了几声,在这大厅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已经说过,你还,不,是你们还没有死,我们怎么会离开呢?”长孙紫君不屑的摇着头,随即叹了口气:“虽然海子没有跟过来,但今晚能够杀掉你们这些人,也不枉我花那么大的力气来精心设局。” 楚天再次摇摇头,没有说话,显得有几分无奈,对着光子挥挥手,光子脸上立刻显露出喜色,吼道:“将帮的弟子都听着,放下武器者,活;胆敢反抗者,杀无赦;手机快速阅读:.难道你们就一定要跟着长孙谨成送命吗?” 几十位将帮的弟子一听,手里的砍刀似乎已经握不住了,看着渐渐逼迫过来的杀气腾腾的帅军兄弟,有些将帮弟子的刀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随即拿了起来,但谁都知道,他们已经毫无战意了,之所以还握着手里的砍刀,是仅存的一点义气支撑着他们。 “哈哈哈”长孙紫君对天大笑了三声,拍拍手,娱乐城楼上立刻涌现了五十多个人,身穿武警服装,有序的‘咚咚咚’跑了下来,训练有素死对着帅军散围开来,手里都拿着清一色的冲锋枪,他们完成对帅军兄弟的包围之后,立刻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帅军的八十多位兄弟,黑乎乎的枪口让帅军的兄弟莫名的一震,但看到他们的主心骨楚天脸上依然自信坚毅,还有满不在乎的神情,心神立刻变得淡定,一部分人依然围着将帮的弟子,一部分人调转过砍刀,冰冷冷的对着五十多个武警的枪口,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你的手下不怕死,可是,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死。”一个声音慢慢的从楼上传了下来,楚天他们随即见到两个身穿武警服装的人慢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稍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那鼓起的啤酒肚子足于说明他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生活;另外一个年轻人则显得干练清瘦,沉默寡言的样子,但双眼炯炯有神,看那走步的姿势和警惕的眼神,谁都知道,那是个能打的干将。 “谁敢反抗,给我立地正法。”发福的中年人再次威严的喊道。 楚天轻轻一笑,看都没有看他们两个人,扭头跟长孙紫君,淡淡的说:“长孙紫君,这就是你最后的杀手锏吗?利用武警来毁灭我们?” 楚天的心里暗想着,自己对林雄俊说的话太过于高估了,还以为长孙紫君会调上百士兵来包围自己,没想到就是这五十多个武警战士。楚天确实想得严重了,要知道,在上海调动上百士兵出动围歼黑社会,没有上面的上面协商作战,根本不可能;长孙紫君顶多也就是人际广泛,识得白道上的官员,再说,即使她认识部队的什么团长,营长,人家也不可能为了她或者将帮出动部队士兵,那是给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武警战士则容易调动很多。 长孙紫君笑着哼了一声,说:“对付你们这些人已经足够了,难不成你还能从五十多支冲锋枪里冲了出去?少帅,你就别妄想了,你再能打,再厉害,也无法逃出这个大门;即使你一个人逃了出去,你这些帅军兄弟也逃不出去。”随即扭头看着发福中年男子,满脸恭敬的说:“李大队长,他们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们杀人无数,聚众斗殴,还自称黑社会,我想,你捣毁了这样性质的团伙,估计会官升一职,前途无量了。” 楚天刚才虽然有点高估了长孙紫君,但心里还是对长孙紫君如此能折腾显得几分佩服,她总是能够找到让你不容忽视的力量来对付你,上次是将要调职的黄局长,这次则是武警的大队长,而且是堂而皇之,名正言顺的去要你的小命,这个女人,人际之广,实在让人不可小瞧,今晚断然是不能让她活下来,否则,以后帅军的麻烦就会接连不断,谁知道那女人又会借助什么力量来对付自己呢。 李队长听到‘官升一职’,心情显得无比的愉悦,点点头说:“那就先谢谢长孙姑娘的吉言了,他日实现,必定登门致谢。” “莫云天,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转业了?”光子忽然高兴的喊道,他已经认出了李队长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曾是自己的队友,自己还在一次任务中替他挡过一次子弹呢,没想到他竟然也已经转业了,还进入了武警,今天虽然在对立的场合见面,但光子遇见昔日的队友还是很高兴,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莫云天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之后,细看光子,不由高兴之中又带点惊讶的说:“光子,是你,你怎么混黑社会了?” 长孙紫君和李队长相互对看了一眼,眼睛有着疑问,莫云天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李队长有疑问,走上一步,解释说:“李队长,他曾是我的战友,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还帮我挡过子弹,救过莫云天的小命,不知道大队长能否给他一条生路。” “不行,今晚这里的帅军必须带回去关押,何况是帅军的三当家光子,让他从安然从这里走出去,我倒是无所谓,我担心的是李大队长的安全呢,难保光子不为他的兄弟们报仇而对李大队长下毒手。”长孙紫君似乎瞬间成了莫云天的领导,忙把不能放走光子的理由说了出来。 楚天心里暗笑,这个'关押'一词,被长孙紫君用的可真是好,只怕自己和帅军的兄弟进去不到几个小时,就被躲猫猫死了,一切都只是形式,让自己和帅军兄弟万劫不复才是真实的目的,否则怎么对得起将帮上下,还有那个刚刚死去不久的林老爷子呢。 “更重要的是,你想要放走黑社会吗?”长孙紫君上纲上线的本领异常强悍,不亚于长孙谨成的功力。 莫云天不屑的望了一眼长孙紫君,没有理睬这个挑拨是非的女人,再次看向李队长,诚恳的说:“李队长,光子可能是一时糊涂才加入黑社会的,我保证可以劝服他不记恨李大队长你,大队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给他一条生路吧。” 光子又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莫云天,你不用求他们了,今晚本身就是生死存亡之际,谁都不可能给对方一条生路的,光子谢谢你的好意了。” “长孙姑娘的话就是我李某的话,今晚在长孙姑娘的配合之下,我们才能当场抓住这些帅军的现行罪行,如此严重的行为,帅军必须全部带回关押。”李队长不容置疑的说,语气还带有很大的威严:“莫云天,记住,你只是个小队长,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你的人服从,服从,再服从我的命令。” “是,大队长。”莫云天无奈的喊了起来,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满,心里暗想着带回帅军关押之后,再想想办法救光子出来,好还了自己的人情,让他看着光子死去,那是万万不行的。 光子摇摇头,语气平静的跟莫云天说:“莫云天,谢谢你了,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应该为你的大队长和这五十多位武警担心,我们竟然敢来这里,证明我们势在必得,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们要了长孙紫君他们的狗命,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撤吧。” 莫云天心里一咯噔,知道光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说什么假话来蒙自己,但他也有点为难,李队长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可能因为光子的一番话就带人撤走。 李队长幽幽一笑,显得很是诡异,蔑视的说:“死到临头还在那里死撑着?说这些门面话有什么用呢?要看枪在谁手里。” “是的,要看枪在谁的手里。”一个声音从大门口郎郎的传来,中气十足。 第一百六十五章 红本子 长孙谨成他们的心里莫名的惊慌,眼睛再次望向门外,只见海子的身影渐渐清晰,身边还跟着上百位帅军兄弟,海子轻轻一挥手,上百位帅军兄弟再次对着五十多位武警进行反包围,同时手里都亮出了一支手枪,黑乎乎的枪口顶在五十多位武警的后面,五十多位武警也不是吃素的,默契的调转三十多支枪口,一时之间,大家都形成了对峙,谁也不敢乱动,只要有一个人开枪,那么整个大厅的人可能都会同归于尽。 楚天这时候不由自主想要感谢叶三笑,没有叶三笑当初想要埋伏各帮派的手枪组,就没有了这一批手枪,今天的局面就不会再次轻易的扭转过来。 长孙紫君他们看着突如其来的转变,脸色都微微一变,全都看着李大队长。 李队长轻轻的摇摇头,不屑的看了看海子他们,眼里蔑视的看着海子说:“你以为你拿枪对准我们的人就能求得一丝生机?你们敢开枪吗?我们是在执法,你们难道要抗法吗?要对抗国家执法机关?我们随时可以就地正法你们。” 李队长的话很是显示了自己的威风,很是表示了自己的优越性,从他掩饰不住的得意就知道,他也很满意自己这番堂而皇之的话。 “或许李队长可以给他们多安个非法持枪的罪名呢。”长孙紫君的头脑一向很是灵活,为了让楚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片刻之间就给楚天他们找多了个死罪名。 “海子,你们快把枪放下,不然事情就真的闹大了。”莫云天此时认出了领头的人是海子,出于昔日队友的情分,忙着急的喊了起来。 海子微微一愣,抬起头扫了两眼莫云天,忽然笑了,显然也认出他是昔日的队友莫云天来了,高兴的说:“莫云天,原来是你啊,你小子还是饱经沧桑的样子,一点没改变,想不到几年没见,也当起领导来了,还人模人样。” 莫云天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谦逊一番,却感觉场合不合适,换上严肃的表情,语气凝重的对海子说:“海子,你们还是把枪放下吧,你们犯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加上非法持有枪械的罪名,那是把牢底坐穿都不一定能出来。” 楚天伸伸懒腰,漫不经心的提醒莫云天说:“莫兄弟,谢谢你几次三番的好意了,只是你们的大队长根本不会给我们机会坐牢的,如果我设想的不错,我们只要进去牢里面,估计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关系到这么多兄弟的生死,我是不会让他们放下枪的。” “怎么可能?我们大队长只是想要捣毁你们团伙,判不判你们死刑,那是法官的事情,他怎么能管的了?”莫云天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楚天,说出让人一寒的话来,心里微微一惊讶,但依然不相信自己的顶头上司会杀了楚天他们。 “莫云天,你跟他们瞎扯那么多干吗?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全部押回去,谁敢反抗者,杀无赦。”李大队长的语气显得异常的阴森,今晚已经说了很多次‘杀无赦’的话了,任何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语气里面蕴含的杀气。 楚天猛然断喝:“帅军的兄弟们给我听着,谁敢向你们缴枪者,杀无赦。”楚天的话让帅军的兄弟瞬间多了很多勇气,举枪的手立刻稳重了很多,手指全放在扳机那里,谁都看得出来,谁去缴他们的枪,真会被他们击毙。 “队长,真不能放了光子吗?”莫云天看着紧张的局面,手心里面全是汗水,怀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问道。 “废话,不能,全部带回,你没看到他们在抗法吗?对抗国家机关吗?我们现在就地把他们全部枪决也不为过。”李大队长坚决的破灭了莫云天的梦想,今晚是他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岂能因为莫云天的薄面而错过了。 莫云天并非傻子,从李大队长的语气中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或许真的如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说,今晚活着进去,明天死着抬出来,他心里变得几分焦急,光子对他的恩情,他始终无法忘怀,始终想要报答,莫云天的父亲从小教导他,仇,可以忘记,恩,却一定要报,所以无论如何,哪怕牺牲了自己,他也一定要救的光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云天咬咬牙,心里一横,眼光一射,反手从腰里面掏出手枪,朝着李大队长一个箭步上去,左手环过他的脖子,右手的手枪对准李队长的头,语气无奈却悲壮的说:“李队长,原谅我,光子我不能不放,我不能让他死在我面前,或者死在监狱里面,如果你一定要杀了他,那么,我只能跟你同归于尽了。” 五十多位武警战士此时也愣了,直接上司和顶头上司起来,接下来的命令究竟听谁的呢? 楚天心里微微一震,这莫云天还真的是条讲义气的汉子,为了给光子一条生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锦绣前程都压上了,楚天心里对莫云天多了几分好感,几分敬重。 “莫云天,你真的反了?”李大队长怒吼了起来,被自己的属下用枪指着头岂能不发火,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心里已经把莫云天枪毙了几百次。 莫云天摇摇头,语气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眼神坚定的说:“大队长,我没有办法,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答应;仇,我可以忘记;恩,我却不能不报。” 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莫云天的话无不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如果个个都跟莫云天一样,这个世界或许就会少死很多人,这个娱乐城的大厅也不会堆满几十具尸体。 “我那是原则,原则,懂吗?”李大队长此时还不忘记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连长孙谨成他们都觉得李队长比自己无耻好几倍。 莫云天痛苦的摇摇头,轻轻的说:“我知道,所以我放了光子出去之后,我会还原则一个公道,会给李队长一个很好的交待。” 谁都感觉的出莫云天的眼里流露的是视死如归,或许光子一踏出门口,莫云天就会吞枪自杀。 莫云天大声的喊着:“光子,走,快走。” 光子没有移动脚步,眼泪却下来了,如此铁骨汉子竟然落泪了,更是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几分伤感,光子长叹一声,说:“莫云天,老子替你挡的那颗子弹,真他奶奶的值了。” 长孙紫君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个局面,暗暗的向着丽姐使了个眼色,丽姐眼神一动,手里扬出一把短剑,趁着众人微微发楞之际,‘唆’的一声,射中了莫云天握枪的手,莫云天的枪把握不稳,瞬间从手里滑落,李大队长虽然啤酒肚子,身体发福,但见到有逃命的机会自然挣扎的比谁都厉害,滚的比谁都快,片刻之后,已经躲在将帮的弟子后面,跟长孙紫君并排在一起,双手还不忘记揉着自己有点发麻的脖子。 莫云天一时大意,没有躲开丽姐的短剑,看到手上的短剑,微微一笑,用另外一只手,拔起短剑,伤口立刻流出殷红的鲜血,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疼,他只是可惜,没有能够让光子出去,眼神有几分失落和痛苦。 光子走了上来,撕裂身上的衣服,扯出一片布给莫云天熟练的包扎着伤口,并充满感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真挚的说了句:“莫云天,真是好兄弟。” 李大队长已经缓过气来了,看着刚才挟持他的莫云天,恶狠狠的说:“莫云天,老子现在就解除你的职务,把你一起移交法办。”随即对武警战士说:“现在我是你们的上司,你们都听着,把这伙人全部抓起来,连莫云天一起抓,谁敢反抗你们就给我击毙谁。” 五十多位武警战士有几分尴尬,莫云天是他的直接上司,平时大家感情非常好,一起训练,一起出操,一起吃饭,现在要他们对莫云天下手,还真的硬不起来。 许久没有开口的楚天,忽然对着莫云天说:“莫兄弟,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莫云天微微一愣,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就是这个李大队长了,眼神扫了几眼楚天,不知道楚天什么意思,但还是平静的望着李队长说:“他。” “从现在起,你的上司就是我了。”楚天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说:“莫云天,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属下离开娱乐城。”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楚天凭什么如此说话?充其量也就是帅军的领头人而已,帅军再怎样厉害也只是上海的黑帮而已,凭什么命令莫云天这个武警的小队长。 李大队长吼道:“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你有什么资格命令莫云天?而且莫云天已经被我解职了,这五十多位武警战士直接受我指挥。”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手里亮出一本红闪闪的本子,说:“凭这个。” 李大队长,莫云天,海子和光子都是识货之人,之下,脸色突变。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心愿 中南海红卡。 李大队长,莫云天,海子和光子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本子名字为中南海红卡。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可能有中南海红卡?有了它,可以自由在中南海出入,有了它,可以在天朝的很多地方通行无阻,反正只要是公的地方就全免检,免费用了,私的地方更是可以横着来了。 中南海红卡在他们四个人的手里传阅了一遍,李大队长也曾在京城混过几年,自然识得辨认真假,看得尤其仔细,眼睛上下查看着这张红卡,封面中央有大大的“中”字,下面有“中南海”三个小字,里面面有楚天的照片,还有身份证号码以及这张卡所属编号,李队长甚至用手在钢印上摸了好几遍,最后还摸摸这个本子的质量,然后面如灰色的长叹了一声,这一叹已经表明他承认了这张中南海红卡的真实性。 李大队长不由自主的把嘴边想要骂人的话活活吞了进去。 莫云天却忍着疼痛,用伤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却恭敬的喊道:“领导好。” 将帮那些弟子,还有帅军兄弟全都微微一愣,少帅什么时候那么牛,又成了领导了? 长孙紫君和丽姐的第六感又来了,心里莫名的暗叫:不好。 光子和海子有点眩晕,那是差点被楚天吓得,楚天却被莫云天吓得差点晕倒,楚天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中南海红卡有那么大的威力,楚天当初要求李神州帮个小忙,就是怕以后遇见什么国家机器名正言顺的欺负自己,让自己束缚,所以跟李神州搞了个本子来防防身,楚天当时还傻傻的问过李神州,这个本子的用处大不大?能不能吓吓那些无良警察?当时的李神州只是微微一笑,深不可测的告诉楚天,以后用的时候,就清楚了。 李神州之所以肯给楚天搞这个可以在中南海横来直去的本子,也是想要借机要楚天欠下他的一个人情,同时又可以很好的掌握楚天的动向,只要楚天用过这个本子,他就可以大概知道楚天在做着什么,狐狸总是老的狡猾。 海子,光子和莫云天都在飞龙特警队呆过,更加知道持有这张中南海红卡的人非极富就极贵,所以莫云天称楚天为‘领导’一点都不为过。其实大家都知道,有这张中南海红卡的人可能没有什么直接权力,但楚天竟然能够搞到这张中南海红卡,证明他后面一定有人,有很大的靠山;就好像军长的老婆开着军车出入部队,士兵一样得敬礼。 “李大队长,不知道这个红本究竟有没有用呢?”楚天的眼睛变得肃穆起来,定定的看着李大队长飘忽不定的眼睛。 李大队长的脸色有点苍白,细汗都流了出来,神情有点恍惚的说:“有,有用。”其实他也知道这个中南海红卡只能证明楚天的关系之广,并不能直接指挥或者命令他们,但他更知道,只要他动了楚天,升官发财之梦不仅完全破灭,甚至自己都可能被人名正言顺的干掉,官场的黑暗他又不是不知道,生活上犯点小错不要紧,贪污**也没什么大事,要紧的是要站对队伍,如果因为杀掉楚天而让自己站错了队伍,那这政治资本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没有必要为了长孙紫君的那点钱而让自己身家性命不保,这也是李大队长能从武警做到这个位置的原因。 长孙紫君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红本子有什么作用,但看到李大队长的脸色苍白,中气也不足了,心里莫名的一惊,长孙紫君忙开口说:“李大队长,别理他们,赶紧把他们就地正法,绝无后顾之忧 听到长孙紫君的话,莫云天完全证明了李大队长和长孙紫君他们原本确实是不会让楚天他们活过今晚,心里暗惊,幸亏楚天他们没有听自己的话要那些帅军放下枪,否则,自己真成了千古罪人,莫云天的眼神凌厉的扫过李大队长和长孙紫君,左手早已经握好一把匕首,如果他们敢有什么异常,这把匕首会毫不犹豫的刺进他们的心脏。 听到长孙紫君催促的话,李大队长有几分恼怒,什么叫绝无后顾之忧,如果楚天是拿什么局长啊市长啊字条,甚至电话,他李大队长可以装聋作哑,把楚天干掉之后来个误会或者不小心,因为他能扛的过去,他省里面有人;现在是中南海红卡啊,那是什么档次啊,楚天能拿到这个本子就已经非同小可了,如果自己真把楚天干掉了,楚天上面的人动动手指就足于让他这个大队长死的不明不白,人家才不会跟你讲什么证据,误会呢,官场比黑社会好不了多少。 “李大队长,竟然我这个红本子有用,那么我现在就不是抗法了,帅军的男儿们开枪也合法了,那么我命令莫云天把这些战士带走离开,也是可以的了?”楚天的语气显得相当的平静,神情却衣服显得肃穆。 李大队长再次艰难的点了点头,语气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了,说:“可以,莫云天,让战士们收起枪吧。”随即,李大队长不顾危险的从将帮弟子的保护中走了出来,来到楚天面前,脸上早已经换上了媚笑,说:“少帅啊,这真是一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自家人扛上了,希望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我老李计较这些。” 长孙谨成他们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狗日的李大队长,见风使舵,墙头草都没有他摇的快,长孙紫君和丽姐目光交流了一番,准备使出最后的一道杀手锏。 楚天点点头,现在还不是收拾这个李队长的时候,免得他横下一条心,跟自己来个死磕,那可是化不来,以后大把机会对付这个市侩的李大队长,于是笑笑说:“竟然是自家人,不知道李队长是否还要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妨碍我们帅军执法呢?”楚天故意把‘执法’两个字音说的很长,海子和光子他们微微一笑,没想到楚天的红卡一出,这黑社会的火拼成了名正言顺的‘执法’了。 李队长见到楚天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下已经很是宽慰,自然也理解楚天的意思,再次友善的笑笑说:“不妨碍,不妨碍,我们这就走。”随即李队长对着莫云天喝道:“莫云天,带着战士走。” 长孙紫君恨不得现在就把李大队长活活掐死,收了自己那么多钱,什么都没有干成就这样走了,这些当官的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没有什么情义可讲,幸亏自己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否则自己一干人等就被这个李队长害死了。 莫云天见到楚天已经化解了危机,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重石,于是点点头,喊道:“一分队,二分队,收枪撤退。”五十多名武警战士忙把冲锋枪收了起来,他们也不想在这里壮烈牺牲了,虽然帅军弟兄的拿的是手枪,但如此近的距离,子弹一颗就足够要了他们的小命,并不是看枪的大小。 莫云天知道自己这些人一离开,长孙紫君他们恐怕就会被楚天他们杀了,心里本来有几分同情,但想到刚才长孙紫君咄咄逼人的让李大队长击毙楚天他们,还有丽姐射自己的短剑,仅有的几分同情就消失了,在这片刻,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黑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让他们自然淘汰去吧,轮不到自己的操心。 李大队长有点歉意的看了两眼长孙紫君,叹了口气,赶紧灰溜溜的跟着莫云天他们离开,走过楚天的时候,还不忘记奉献一个灿烂的笑容。 长孙谨成他们看着李大队长离开,只能暗叹着气,将帮的弟兄则更是人心惶惶,这个楚天不仅身手过人,胆识过人,连交际能量都那么大,随便拿出个红本就把李大队长他们吓得跑了,看来今晚真的是要过奈何桥了,喝那孟婆汤了。 ‘魔鬼与天使’娱乐城的大厅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愣愣的似乎有点发呆,你我,我你,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东西才好,也是一个晚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大家的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了。 帅军的百余名男儿立刻把枪口对准了将帮他们,八十多名帅军男儿则手持砍刀站在前面,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没有悬念的血战了,只要这些帅军兄弟轻轻扣动手指,长孙谨成他们真的就去天国了。 良久之后,长孙谨成才开口说话,打破这压抑的场面,有点尴尬的说:“海子,想不到你我最后会闹成这样,想当年,我们意气风发,情同父子,携手并肩作战,那是多么惬意的日子啊,” 海子似乎也有了几分伤感,看到昔日容光焕发的长孙谨成变得如此憔悴,心里有了几分不忍,说:“长孙帮主,海子一直都感激着你,如果不是后面发生太多的事情,你我今天怎么会刀剑相见呢?一切都是天意啊。” 楚天踏了一步上来,摇摇头,淡淡的说:“长孙谨成,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随即跟海子说:“海哥,难道你真的以为长孙谨成当初真心给你让位?你太天真了,当初将帮和斧头帮处于僵持阶段,长孙谨成以退为进,名义上让你做将帮的帮主之位,退居国外享福,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真正的权力,你看他何时不是牢牢的掌握着将帮龙虎豹堂?他只是给你点甜头,让你为将帮打下半壁江山,然后再利用你跟龙虎豹三堂的矛盾,重回将帮帮主之位。” 长孙谨成怒吼起来:“楚天,你又在胡说什么?” 楚天不屑的看了看长孙谨成,一语中的说:“如果你真的退位了,为什么会安排丽姐这个暗棋潜伏在叶三笑身边?而身为将帮帮主的海子却不知道丽姐的存在?为什么做事情你总是偏袒各堂而不愿意处事公正呢?那就是因为你不想海子完全掌控了将帮,那会断了你重返将帮帮主之位的路。” 长孙谨成立刻闭嘴了,这是一个无法掩饰的要害,海子本来还有几分同情长孙谨成,听完楚天的话,细细一想,又长孙谨成现在的脸色,一切确实如楚天所说的,原来自己也只是长孙谨成的一枚棋子,一块垫脚石,原本以为长孙谨成出自内心的赏识自己,现在才知道,自己对长孙谨成的敬爱纯属一厢情愿。 长孙紫君适时的站了出来,带点忧伤的说:“海子,看在你跟我父亲曾共事过,并肩过的份上,我只有一个的要求,如果你能答应,我让将帮的弟兄投降。” 海子脸色有点落寞,淡淡的说:“什么要求?” “我们不想要死在这里,我们想要好好的呼吸最后一口上海夜空的空气,你让我们死在门外吧。”长孙紫君的脸色很平静。 天养生和‘孤剑’的脸上闪过难于觉察的笑容。 海子楚天,楚天点点头,轻松的说:“好,长孙姑娘,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不再玩什么阴谋诡计,你这些将帮弟子投降之后,我绝不为难,要去要留,随他们决定。” 长孙紫君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回头跟长孙谨成他们说:“父亲,叔父,丽姐,我们出去吧。” 门外的风忽然停止了,帅军的兄弟早已经收好了枪,对付这些残兵败将,手里的砍刀已经足够了。 丽姐看着天空,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随即对天空伸出双手,似乎在拥抱天空,楚天却清晰的看到丽姐的手指不停的有序变换着。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天养生和‘孤剑’也微微摇头。 ‘砰,砰,砰’微弱的枪声划破夜空从对面的废旧楼房呼啸而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平静夜晚 丽姐显然也听到了划破夜空的枪声,脸上灿烂成一朵鲜花。 可是这笑容也就璀璨了一秒,随即停滞了,凝固成永恒的悲伤。 因为那几颗子弹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击中楚天,击中海子,击中光子。 那几颗子弹像是发了疯似的穿过长孙谨成的脑袋,长孙紫君的胸膛,韩老爷子的喉咙,瞬间,鲜血四溅,形成了夜空下美丽的烟火。 长孙紫君倒下去的眼神很迷茫,很不解。 “不,不,不是他们,不是他们。”丽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眼睛全是悲愤,对着废旧的楼房,指着楚天他们喊着:“是他们,是他们啊。” 楚天暗叹了口气,自从优美子用狙击枪想要暗杀自己之后,自己一切都变得无比小心,怎么会不知道对面的废旧楼房可能存在着极大的危险呢?所以在自己踏入‘魔鬼与天使’娱乐城之后,天养生和‘孤剑’也开始进入废旧楼房清理潜在的危险,丽姐请的那些杀手不可谓不优秀,不可谓不尽职,可惜他们遇见了天生具有杀手素质的天养生和‘孤剑’,当杀手遇见杀手中的杀手,结局自然可以想象。 片刻之后,废旧的楼房走下几个人,都是帅军的兄弟,也是海子和光子的战友,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狙击手的枪,脸色很是平静,似乎那一发中命的子弹不是他们射出来的一样,当看到丽姐的手势之后,他们就替长孙谨成他们祈祷了,光子曾经按照楚天的吩咐,告诉过他们,如果丽姐最后放弃了狙击楚天,没有打出开枪的手势,那就给长孙谨成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丽姐发出开枪的信号,那么就把长孙谨成他们干掉,所以长孙谨成他们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惜,他们还是不放过最后杀死楚天的机会。 丽姐似乎发疯了,扑在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的身上,痛哭流涕,悲伤欲绝。 楚天长叹了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之后,就慢慢的转身离去,丽姐长吼一声,跃身向楚天扑了过来,手里的短剑闪闪发亮,向着楚天的脖子扎了过去,天养生眼神一睁,乌黑的刀华丽的转了个圆圈,丽姐的身形立刻顿住了,鲜血慢慢的从胸口渗透了出来;‘孤剑’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身形闪动,凌空一脚快速的把丽姐踢入了‘魔鬼与天使’娱乐城里面,片刻之后,‘轰’的一声,丽姐炸成了碎片,海子和光子他们忙过去探视,直见地上散落着一些炸丶药装置碎片,估计都是丽姐身上的,这一炸把海子和光子都吓得有几分后怕,谁能够想得到,丽姐的身上还绑有炸丶药呢? 此时的楚天已经走的有点远了,神情落寞,低低的哼着胖大海的‘渔舟唱晚’调子,这个黑夜显得很是平静,楚天暗想,以后的上海之夜只会更平静,将帮已经覆没,长孙谨成他们也魂归西天,未来的日子,还有谁能够跟帅军抗衡呢?没有了对手的江湖,会不会太寂寞呢?胖大海宽慰的死在自己手里,自己的最后归宿又是什么呢? 云水山居,楚天看着八爷和萧家姐妹高兴的说着话,失落的心情似乎有点好转,自己今晚起码救回了萧家姐妹,让八爷的心不会变得那么憔悴,八爷跟萧家姐妹说过话之后,走到楚天身边,带着笑意的说:“楚天,义父有一事相求。” 楚天忙恭敬的开口回答说:“义父有事尽管说,只要楚天能够帮的上忙的,楚天一定尽力。” 八爷点点头,让忠叔给楚天上了碗喜欢的人参鸡汤,平静的说:“我想把青帮交给你,编入帅军也好,还是另外管理,我都没有意见。” 旁边的光子和海子微微惊讶,想不到八爷竟然把青帮交给楚天,甚至可以编入帅军,看来八爷对楚天是完全的依赖了。 楚天似乎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平静的回答说:“好,我会把青帮编入帅军。”随即跟海子说:“海哥,这件事情你来办吧。” “少帅,还有我们呢?”天狼教邓超带着黑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豪爽的笑着说:“少帅,你可不要只是收编八爷的青帮,我们天狼教也等着你来领导呢。” 楚天虽然猜到天狼教他们迟早会归顺帅军,但没有想到邓超竟然如此神速,自己刚刚把长孙谨成他们灭掉,邓超就在云水山居出现了,可想而知这个老小子随时都关注着帅军的一举一动,不过在楚天眼里,邓超和黑箭都是热血男儿,是值得交结的汉子朋友,于是笑笑说:“邓教主是不是说笑了?天狼教二百男儿,个个都是热血男儿,我这帅军怎么能容得下邓教主和各位兄弟呢?” “哈哈哈,少帅才是说笑,我们天狼教全体上下都敬重少帅的为人身手,早就有结交之意。”邓超咳嗽了几声,继续开口说:“何况邓超年纪渐大,实在难于统帅两百多男儿,如果任由放纵他们,又恐冷了热血男儿的心,坏了道上的规矩,所以邓超恳请少帅仁义,容我等归顺。”说完之后,邓超竟然和黑箭跪了下来。 楚天忙把他们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邓教主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楚天汗颜,竟然邓教主如此豪气,楚天岂能小气?”接着拍拍邓超的肩膀说:“以后天狼教的兄弟就是楚天的兄弟,以后帅军的兄弟也是邓教主的兄弟。” “谢少帅。”邓超和黑箭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语气中有着几分兴奋。 海子和光子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老天,天狼教都归顺了帅军,以后帅军在上海完全可以横着走,竖着走了,三弟实在厉害,一个月的时间就改变了整个上海黑道的格局,让帅军从百余人变为千余人,实在难于想象,海子和光子对当初的结拜感到很是高兴,恐怕那是一生之中做的最对的选择。 楚天微微笑着,跟海子说:“海哥,具体事项就麻烦你跟邓教主商量了,有两个前提,天狼教的地盘绝对不变,天狼教的人手绝对不拆散。” 邓超和黑箭的脸上再次扬起愉悦的神情,少帅果然是人中之龙,如此会做人,属下的怎么会不拼命呢? 八爷和忠叔相互对视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是浓浓的,今晚之后,上海的天下再也不是什么将帮和斧头帮了,而是帅军。 楚天今晚没有回水榭花都了,而是宿在了云水山居,今晚实在太累了,累的不想再动;海子和光子他们也没有走,精神焕发的拉着邓超他们在楼下喝着酒,片刻之间成了一家人,成了兄弟,大家的神情都显得几分兴奋,要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也是不同的一天到来。 楚天想要入睡,却又睡不着,忽然,房门轻轻的被推开,随即一个娇小的人影闪了进来,反身关上了门,楚天微微一笑,属于萧思柔的幽香淡淡的扑入鼻子,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娇小的人影已经钻进了楚天的被窝里面,像是蛇一样的缠绕着楚天,楚天想要推开她,谁知道这个小妮子却缠绕的更是厉害,柔软的小手早已经握住了楚天的原始反应。 “记得,又是你勾引我的哦。”楚天淡淡的笑着,手上却也不空闲,长夜漫漫,失落总是需要慰藉,空虚总是需要填补。 片刻之后,两人已经光滑的交织在一起,楚天闭上眼睛,着美丽人儿光滑的大腿,微微‘哼’了声,下身一挺,长驱直入。 忽然,楚天感觉有点不对劲,停滞了所有的动作,眼睛睁开,无奈的说:“念柔,你为什么要冒充你姐姐?” 萧念柔被楚天识破,幽幽一笑,柔柔的说:“为什么姐姐要得,我却要不得呢?姐姐喜欢你,我比姐姐还喜欢你。”说完之后,忍着疼痛,猛力一坐,泪水缓缓的滴在楚天的胸膛上,滚烫,滚烫的,让楚天的心越发内疚起来。 “你哭了,都是我的错。”楚天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很是歉意,自己的大意和冲动毁了念柔的清白,又见到念柔滑下的泪水,岂能不愧疚? “傻瓜哥哥,念柔那是高兴的泪水。”萧念柔低声的带点哭泣,柔柔的说。 “何必呢?我无法给念柔承诺,无法给念柔全部的爱情,你何苦为难自己呢?”楚天摇摇头说,自己这一生不知道会怎样的结局,也就难于承诺什么。如果说楚天不喜欢念柔,那是假的;如果说楚天只会喜欢念柔,那也是假的。 “念柔不要结果,不要承诺,念柔只要你,只要现在的你。”萧念柔的声音很温柔,柔软的让楚天心疼:“可以吗?” 楚天没有说话,左手着念柔的小脸,右手环着念柔的腰,嘴唇轻轻的碰向念柔那诱人的樱桃小嘴,片刻之后,两个人融合在一起,也许今晚又是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门外的一个人儿默默的流下眼泪,她没有推开楚天的门,转身轻轻的离开,谁也不知道她来过,正如谁也不知道她离开。 第一百六十八章 高考的状元 楚天这次真的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床,连萧念柔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感觉,看着蓝色的床单上,散落如梅花的血迹,楚天的心划过一丝愧疚,轻轻的叹了口气。 楚天练完功,洗刷完毕,穿得整整齐齐的才慢慢下楼,一楼的大厅早已经不见了海子和光子,邓超他们,估计都是忙着安排未来的事情,天狼教二百多人的归顺并不是小事情,方方面面都需要照顾周全,免得生出其他枝节,而且这也是立个好的例子,给天雄帮,霸刀会起个诱导作用,让他们也毫无芥蒂的归顺帅军。 大厅的沙发上,八爷和萧家姐妹边看着电视,边笑谈着,楚天庆幸,幸亏昨晚救出了萧家姐妹,否则八爷早已经憔悴的不行了,看来这个天伦之乐着实是八爷最大的幸福。 八爷今天很高兴,见到楚天下楼来,笑容更是灿烂,旁边的萧思柔和萧念柔脸上也笑的如春天的桃花,璀璨的让楚天心里直打鼓,难道昨晚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为什么萧念柔的脸上毫无变化,对着自己还能笑得灿烂呢?楚天壮壮胆,开口问:“义父,什么事情让你老人家那么高兴啊?” 萧思柔望了一眼楚天,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父亲要把妹妹许配给你了,所以我们才这么高兴。” 萧念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做贼心虚追打着萧思柔,口里喊着:“姐姐好坏,欺负我和干哥哥。” 楚天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笑笑,没有说话,在不明朗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多嘴,免得自己露馅。 八爷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笑笑,对着萧思柔轻轻的说了句:“调皮。” 八爷还没有开口说出原因,旁边的忠叔抢着开口了,说:“少爷有所不知,高考成绩已经公布,两位小姐都查过分数了,考的相当不错,按照往年的录取分数估计,上海最好的名牌大学都没有问题,你说,老爷和小姐怎么会不高兴呢?” 楚天长长的松了口气,余光扫了一眼萧思柔,这小妮子差点吓死自己,于是瞪了她一眼,萧思柔却挑衅似的挺挺部。 八爷神情很是兴奋,说:“是啊,没想到我两个女儿那么强悍,考出让我大跌眼镜的分数,实在是萧家祖上积德啊,改天要好好还神了。” 楚天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感觉到天朝高考的重要性,其实以八爷的实力财力,莫说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就是国外的一流大学,萧思柔和萧念柔都可以去读,但没有想到,八爷和萧家姐妹会因为高考分数的出类拔萃而喜形于色,怪不得,当初天都中学十三班那些兔崽子的成绩上升之后,十三班的家长几乎都把自己当神一样的拜了,开始还有点想不明白;现在见到稳重的八爷都如此,其他家长更不能免俗了。 不知道十三班的三十六位学生考的怎么样了?楚天忽然来了兴趣,毕竟那是自己干的第一件正事。 “现在播报一条高考简讯,千万高考考生的成绩昨日已经公布,据教育部发言人称,今年的整体考生水平比往年都要高,整体成绩也提高二十分左右,其中一名宜宾市的考生更是考出了让全国人们震惊的分数,科科满分,更让人称绝的是,这位考生的作文是用甲骨文作答,经过五位古字研究专家对八百余字的甲骨文的多日推敲,一致认为该考生甲骨文造诣已经达到国内顶尖的大师级别,经过翻译之后,三位教育部专家就整篇作文进行打分,全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立意高瞻远瞩,实属百年难得的佳文,一致打了满分;具体消息,稍后留意。”天朝的tv3台一位漂亮的女主播正心花怒放的解说着,好像那位考生是她自己或者亲戚一样。 八爷边看着新闻边点头,想不到华夏尽出人才啊,看来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于是叹了句:“看来八爷真的老了,想不到华夏尽出精英,年纪轻轻的高考考生竟然识得甲骨文,甚至能用甲骨文作出行云流水的文章,实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萧思柔和萧念柔参加过高考,自然知道今年高考题目的难易,听着新闻自然也是非常震惊,异口同声的说:“那小子这次真是出尽风头了,不用几天,足于名震神州 楚天微微一笑,眼神有点谦虚的说:“没有那么夸张吧?只是高考而已。” 萧思柔看了一眼楚天,摇摇头,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干哥哥是有所不知道,高考类似于以前的科举考试,科科满分,肯定是高考状元,换成以前就是金榜状元啊,你说风光不风光,古诗不是有说吗?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 萧念柔温柔的笑笑,眼神有着说不出的爱意,柔声说:“可惜,干哥哥没有高考,否则以干哥哥的聪明,也可以考个状元回来的。” 萧思柔眼神复杂的望了眼妹妹,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小妮子真的是爱上了楚天。昨晚萧思柔见到妹妹鬼鬼祟祟的从自己房间出来,进去细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香水被用了三分之一,萧思柔一向了解妹妹,知道萧念柔喜欢的是柠檬,怎么会用自己的兰花香水呢?于是心存疑惑,格外用心的留意起萧念柔,后来见到萧念柔悄悄的进入了楚天的房间,思虑一会,才明白妹妹用自己的香水是想要假冒自己去引诱楚天,当她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一步,当时她恨不得冲进去责问,但两个都是她挚爱的人,而且楚天无错,又听到妹妹那心碎的告白,萧思柔思虑之后,还是选择了默默的离开,默默的流泪。 整晚的孤枕难眠之后,萧思柔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已经明白楚天这样出色的男孩并不属于自己一个人,在楚天未来的日子里面,一定还会有很多女孩子飞蛾扑火般的爱上楚天,如果自己太过于计较,恐怕再也难于抓住楚天,他会如流水般的从手缝之间溜走,一片衣角都不会留下,与其将来后悔,反不如妹妹所说,不要承诺,不要结果,要的只是现在。 是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如果楚天是燃烧的火焰,那么就让自己也成为一只傻傻的飞蛾吧。萧思柔淡淡的想着,眼里渐渐散去最后的哀伤。 楚天自然不知道萧思柔的脑子里面过了那么多东西,接过忠叔泡的茶水,吹开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满口清香,心里暗赞,果然是一千八百一两的清香观音,茶中极品。 八爷听到萧念柔的话却似乎有几分赞同,来了兴趣,开口说:“楚天,要不明年的高考帮你报个名?或许你也会创造出奇迹来,考个让人震惊的好分数出来。” 萧思柔和萧念柔一起拍掌,异口同声的说:“好,敢情好,到时候进我们的大学,这样就可以做我的小师弟了,来,乖,叫声小师姐。”萧家姐妹变得兴奋起来了。 楚天见到八爷望着自己,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义父,其实,今年的高考我也参加了。” 八爷和萧家姐妹听到楚天今年也高考了,立刻来了兴趣,八爷忙开口说:“楚天,你也考了?快查查分数,看够什么线,我猜你考过本科没有问题。” 萧念柔忙一溜烟的去旁边拿了电话过来,嘴里喊着:“干哥哥,你考号多少?”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笑笑说:“不用查了。” 八爷奇怪的看着楚天,疑惑的问:“为什么不查了呢?考的不好吗?” 楚天又抿了口茶,谦逊的说:“刚刚知道了。”然后用头朝电视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 萧家姐妹还没有反应过来,八爷望了下电视,随即想到刚才的高考新闻,惊喜的站了起来,说:“楚天,那个科科满分的天才考生就是你啊?写甲骨文作文的就是你啊?哎呀”八爷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兴奋难耐的说:“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了,早就应该猜到是你了,这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出你这样的百年奇才呢?” 忠叔忙过去扶着八爷,但脸上也是异常的高兴,少爷这种人中之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什么?你就是满分状元?”萧家姐妹有点神情恍惚,此时才傻傻的反应过来,楚天,这个年轻有为的少帅,上海黑帮的地下皇,竟然还是高考状元,还是科科满分,连作文都是甲骨文所成,世界上的一切不可思议似乎都集中在楚天身上,老天咋就那么不公平,造就那么完美的人出来呢?怪不得自己爱他爱的那么疯狂。 楚天再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摸摸鼻子,尽力的露出谦逊的笑容,然后给萧念柔招招手,说:“念柔,把电话给我,我问问天都中学校长,我那三十六个学生怎么样了。” “什么?你还有学生?而且是三十六个?”萧家父女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脸色再次震惊。 楚天吐吐舌头,把自己在天都中学的事情大概向着八爷和萧家姐妹讲述了一遍,直听得他们咋舌不已,萧家姐妹再次暗暗下了决心,今生一定非楚天不嫁,无论楚天有多少女人,自己都要挤进去,争得一席之地,如此好的男孩,岂能轻易放过? 柳中华的电话似乎很难打,楚天打到第三次的时候,才有人接通,柳中华一听到楚天的声音,就变得兴奋起来,几乎是喊的声音,说:“楚天,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名震神州了?很多媒体记者堵在校门口准备采访你呢,今天,天都中学出尽风头了,校长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觉呢。” 楚天有点惊讶,说:“那么快?高考成绩才出来呢。” 柳中华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高兴,说:“当然了,不仅因为你科科满分,是史无前例的高考状元,而且你的甲骨文作文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另外你知道不知道,你所教的十三班的三十六位学生的成绩如何?” 楚天摇摇头,自己打这个电话主要就是想要询问他们的成绩,说:“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他们考的怎样?” 柳中华轻轻叹了声,语气暗含赞叹,说:“楚天,如果你都不是天才,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天才了,你那三十六位学生全部上了本科线,他们的家长满世界的找你,手里的礼物比见校长的还贵重,还说要在中学给你搞个雕像来感谢你呢。”随即柳中华好像想起了事情,说:“楚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踏呢?校长要你作几场经验交流报告,记者们也需要采访你,家长也要款待你,甚至市长也想要见你。” 楚天听到他们全上了本科线,心里着实的得意了一把,后来听到那些琐事,心里一慌,那会把自己折腾死的,忙开口说:“柳校长,麻烦你帮我推却了那些东西,竟然大家满世界的找我,我更不能回去了,你知道,我不太适应那些场合。”接着感叹了一声:“现在发现,很多时候,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柳中华在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说:“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了,放心吧,我会帮你搞定。对了,楚天。”柳中华迟疑了一下,说:“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楚天听到柳中华的犹豫,知道他如非不得已,不会要求自己的,于是说:“柳老,有事情尽管开口,楚天能帮的尽量帮忙。” 柳中华思虑了一会,说:“我有个多年的好朋友,是位教授,热衷从事考古,他最近得到了一张地图,上面的都是古文字,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眉目,我想,你的甲骨文都有顶尖水平,或许你可以参研出来,我早上提起过你,他很感兴趣,要我把你介绍给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他?” 楚天一听,这只是个小事情,笑笑说:“柳老的事情就是楚天的事情,我把地址和号码告诉你,你让他来上海找我吧。” 柳中华喜出望外的感谢着楚天,把地址和电话记下来之后,再次感谢之后,才把电话挂了。 楚天放下电话,看到萧家姐妹真望着自己,于是主动的把内容复述了一遍,免得这两个小妮子缠住自己问情况。 萧家姐妹听完,并没有因为楚天的太辉煌掩盖了自己的出色而感觉到不快,相反,一种为夫自豪的感觉涌在了心头,似乎楚天的成功就是她们的成功,楚天的骄傲就是他们的骄傲,所以两个人的脸上都暗含着浓浓的得意,还有爱意。 八爷听完之后,站起来,扭头跟忠叔说:“中午,烤猪。”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夜狂欢 - 一百七十一章 七号仓库 第一百六十九章暗夜狂欢 没有狂欢的庆祝怎么能称得上完美呢?萧家两姐妹高考考出如此好的成绩,岂能不跟班里同学炫耀炫耀?晚上刚刚吃完饭,萧家姐妹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问过同学的分数之后,立刻呼朋引友的组织晚上聚会,来个篝火晚会,作为毕业之前的最后聚会。 这次的聚会,萧家姐妹自然拉着楚天了,又可以让自己露露脸,又可以保护自己,楚天本来不想去,想要回水榭花都吃可儿做的饭菜,结果八爷笑笑,告诉楚天应该多跟年轻人接触接触,免得老了那颗青春的心。楚天细细一想也是,何况这些日子来,没有好好的消遣过,今夜就放开了狂欢吧。 忠叔看着他们开车离去,有点担忧的跟八爷说:“那么晚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八爷摇摇头,返身上楼休息,淡淡的飘下一句话:“上海,对楚天来说,已经没有危险了。” 聚会的地方在水上乐园的烧烤场,可能是今晚夜色较好的原因,水上乐园的烧烤人气很旺盛,楚天他们到达的时候,萧思柔和萧念柔的同学早已经热热闹闹的围着四个炉子在准备着食用材料,楚天他们刚刚靠了过去,张雅风就喊了起来:“念柔,你们过来这边坐吧,我把位置都给你们留好了。” 楚天稍微扫了眼张雅风,今晚的张雅风打扮的比上次斯文多了,齐肩的头发,一身连衣装,配着黑色裤袜,灰色帆布鞋,左手戴着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在烧烤的灯光中,散发着一种成熟女孩的气息,张雅风似乎知道楚天在打量着她,眼睛也**辣的迎了过来,口里调笑着说:“念柔,又把你干哥哥带了出来啊?看来你真是舍不得离开她了。” 萧念柔眼神慌乱闪过萧思柔,见到姐姐脸上没有什么不快,脸色微微红了,镇定的喊着说:“张雅风,你胡说什么啊?我们是兄妹呵。” 张雅风自然不会相信萧念柔只是把楚天当作干哥哥,萧思柔也已经看出了张雅风对楚天不怀好意,于是笑着替妹妹反击,说:“张雅风,我看你的眼神如此火辣,春心荡漾,是不是也看上了我们优秀能干的干哥哥了?看上了就直接说呵,我们好给你吹吹枕边风。” 有些不认识楚天的人见到张雅风她们斗嘴,好奇的低声询问身边的人,楚天是谁?有些在酒吧见过楚天身手的同学,就低声的开始描述起那晚楚天的英勇过来,不少人听完之后,都点点头,有几分佩服,还有几分不以为然,楚天在他们眼里跟保镖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能打而已,天朝未来的栋梁应该是他们这些高考过,成绩好的人。 萧思柔后面‘枕边风’说的很是意味深长,其他人到没有什么,但听在楚天的耳朵里面,却收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一是,她已经知道了萧念柔跟自己的事情;二是,她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分享楚天的爱意。楚天的心里微微一叹,看来那晚萧思柔真的是来找过自己了,估计被她发现了萧念柔假扮她上了自己的床,否则,她不会这样的暗示着什么。 张雅风被萧思柔说中了心事,脸微微一烫,随即恢复镇定,以进为退,开放的说:“是啊,我看上了你们的干哥哥了,要不,你们俩姐妹把他让我一晚?” 旁边的众人听到张雅风的话之后,都哈哈的笑了起来,谁也没有当真。 萧思柔则知道张雅风的话虽然听起来半真半假,但她已经可以肯定张雅风对楚天是不怀好意的,随即扫了眼楚天,见他脸上没有什么暧昧的神情,心情随即宽松了下来,暗自庆幸着,干哥哥完全对张雅风不感兴趣,那自己俩姐妹就可以安心了,不用担心楚天被张雅风勾引了。 “好啊,如果我干哥哥看得上你。”萧思柔宛然一笑:“我们很大方的,没问题。”然后看着张雅风留出来的三个空位置,微微一笑,颇有心计的让楚天坐在中间,自己和萧念柔分别坐在两旁,完全断了张雅风接近楚天的念头。 楚天心里一咯噔,自己真不应该来这个聚会,这几个女人谈笑之间已经针锋相对了,再对下去,估计就是割分自己了,楚天靠在椅子上,望着水上乐园的这一片天空,不由自主的感叹,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宁静之中不乏活力,活力之中又有自己的内涵,还真是块风水宝地,怪不得人气那么旺。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单恋萧念柔的陆枫和杜宇明同一时间出现了,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自然的往着萧念柔的那个炉子走去,却发现楚天竟然也出现在这里,脸上立刻闪现出几分不快,但还是礼貌的跟楚天打打招呼,然后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萧念柔,虽然萧思柔跟萧念柔是双胞胎,大家也都认识,但在他们的印象中,萧思柔始终都比妹妹要难追求的多,于是一直只对萧念柔存在着幻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打动她的芳心。 大家互相举起啤酒瓶碰杯之后,就兴高采烈的把酒喝完,然后热热烈烈的各自围着烧烤起来,闲谈着高考的分数,今晚聚在一起的都是成绩达到自己预期的人,所以对自己倒没有什么好说,反而说起那些失去水准考差的,或者黑马,或者高分的同学来。 陆枫显然要显示自己的无所不知,首先开了口,说:“你们知道吗?全年级那个高分大王,这次竟然失去了水准,听老师说,那小子高考前夕失眠,只考了平常一半的分数,连第一批本科都没得上呢。” 张雅风他们一阵可惜,可惜高分大王功亏一篑,注定与他天京大学的梦想擦肩而过,同时为自己感到几分庆幸。 随即一个同学开口:“但是隔壁班级的王大碗成了今年的黑马呢,听说以他的平时成绩观测,可能连本科线都达不到,这次高考竟然超出第一批本科20多分,大跌老师眼镜。” 张雅风他们一阵感叹,为王大碗如此好的运气羡慕不已。 杜宇明扫了楚天一眼,有所指示的说:“无论如何,他们都参加过高考,起码人生不会遗憾;如果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人生肯定不完整,多年之后,肯定追悔不已。” 陆枫很配合杜宇明,见到楚天只是顾着咬鸡腿,眼里鄙视的看着印象中的粗人,说:“念柔,这次你们两姐妹可好了,又可以同一间大学读书了;对了,不知道你们的干哥哥有没有参加过高考啊?” 萧念柔刚想自豪的把楚天的成绩抬出来,一个啤酒瓶从天而降,扔在了楚天他们这个炉子上面的铁丝网,火星灼在众人的手上或者身上,狠狠的烫了他们一下,幸亏还没人去掀开铁丝网去放炭,不然脸肯定被烫伤了,萧思柔这些女生一向珍爱自己的皮肤,见到火星灼在身上,忙惊慌的跳了起来,拍打着。 陆枫和杜宇明又想要挺身而出,呼的站起来,喊道:“哪个王八蛋扔的,站出来。”一些男生也相续站了起来,脸上显示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准备等凶手显身就扑上去群殴。 陆枫和杜宇明环看四周,几米处的一个炉子,聚餐的一些小混混正喝在兴头上,时不时的吼着,声音大的吓人,还带着粗口,手里的几个啤酒瓶摇摇晃晃的四处乱扔,附近的食客对这些小混混也不敢说什么,老板想去劝他们收敛点,但看他们半醉的样子,也不敢上去了,还有两个小混混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唱着:“浪奔,浪流,浪里滔滔。”,很明显,瓶子就是他们扔的了。 陆枫和杜宇明他们竟然已经站了起来,自然要讨回点面子,何况自己有十几个男生,对方只有五个人,此时不欺负人家什么时候才欺负呢?上次自己被打了,让楚天露了脸,那是因为对手林雄俊太强悍了,将帮那座靠山太强大了,这次遇见软的柿子,怎样也要拿点彩头博得美人的好感。 于是,陆枫和杜宇明互相望了一眼,跟身边的男生喊着:“兄弟们,走,讨回点公道。”于是十二个男生浩浩荡荡的去那边理论。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轻轻的喝了口酒,淡然,飘逸;旁边的张雅风又在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天,回想着上次在酒吧握住楚天命根子的场面,心里的涟漪渐渐扩散。 那些小混混正高兴的猜着拳,见到陆枫和杜宇明一伙人杀气腾腾的过来,先是一愣,以为来了寻仇的,细细打量之后,随即笑了,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没有什么危险性,于是笑嘻嘻的等陆枫和杜宇明把原因讲完,听到要讨回公道的时候,一个混混的头,染着黄色头发的混混,从腰里面拔出一把短刀,‘啪’的一声,拍在放食物的桌子上,嚣张跋扈甚至带点不屑的说:“小子,老子今天就给你公道,要么你捅我一刀,要么我捅你一刀,你敢不敢?” 陆枫和杜宇明他们只是想要捞几回脸面,让这些小混混跟女生们赔礼道歉,实在不行也可以打打架,但这几个小混混胆子也太大了,直接一刀断恩怨,这不是把双方逼近绝路吗? 陆枫和杜宇明相互看了一眼,身边的十个男生也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上前拿起那把刀去捅黄头发的混混,他们刚刚知道优异的高考成绩,还有大好的前途呢,怎么会为了小混混自毁前程呢?旁边的十个男生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上也是胆怯之色。 陆枫思虑片刻,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忙陪笑说:“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请原谅,请原谅。” 杜宇明更是干脆,谄笑到底的说:“是我们喝醉了,喝醉了,各位兄弟继续喝酒,这顿我请了,我请了。” 混混们的脸上都扬着嚣张神情,不屑的看着这十几个学生。 陆枫和杜宇明说完之后,两个人就带着十几个男生灰溜溜的回来,大家都没有怎么吭声,只是告诉女生:那些人道歉了;楚天的淡淡一笑,依旧在那里咬着萧念柔烧的鸡腿,似乎早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 萧家姐妹见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被人家吓了回来,还说已经让人家道歉了,这些男生真是胆小如鼠,实在没有男人味;幸亏自己的干哥哥坐在这里,不然还真担心自己的安全呢。 张雅风自然也看出他们两个是灰溜溜回来的,如果真的讨回了公道,早就趾高气扬的四处宣扬了,于是语气有点讥讽的说:“陆枫,杜宇明你们两个去了那么久,怎么没有讨回点公道啊?还是不是男人啊?” 陆枫避开这个话题,转移到楚天身上,说:“对,是我们无能,念柔的干哥哥不是很能打吗?让他去帮你讨回公道好了。” 楚天伸着懒腰,淡淡的说:“不用去讨了,人家过来讨了。” 第一百七十章冷暖玉棋子 楚天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五个混混已经嚣张跋扈的踢开脚下的东西,直接站在楚天这个烧烤炉子的中间,环看几眼,诚如楚天所预料,他们的目光首先是落在萧家姐妹和张雅风的身上,充满着邪笑和不怀好意,更加坚定了他们借机生事的决心,随即为首的混混眼光一睁,侧身对着陆枫和杜宇明,恶狠狠的说:“小子,你们胆子真大,哥几个正喝得热情高涨,却被你们打扰了兴趣,你们说,怎样弥补我们的精神损失?” 陆枫和杜宇明早已经站了起来,十个男生见到这伙混混反打上了门,血性也上来了,围了过来,陆枫看着这几个混混,声音底气不足的说:“各位大哥,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今晚你们的帐算我们头上好了。” “呸,老子会希罕那些?老子现在是兴致被打扰了。”黄头发的混混越发嚣张跋扈。 “那你们究竟想要怎样?”杜宇明开口说。 “想要怎样?”黄头发的混混淫笑了一声:“自然要把兴致还给老子了。”随即走了几步,看了看萧家姐妹,张雅风,还有周围几个有点姿色的女生,不怀好意的说:“很简单,让你们这些女的,陪老子们喝喝酒,聊聊天,让老子们爽快了,自然就算了。” 杜宇明他们再胆小怕事,再软弱无能,听到黄头发混混的话,血性也上来了,在天朝这个国度,天朝的男儿一向视女人为自己的拥有,正如明朝时候的吴三桂,李自成可以抄了他京城的家,可以软禁了他的父亲,但听到陈圆圆被霸占之后,立刻丢下准备写投降书的笔,挥剑怒吼,引清兵入关,灭了李自成,这才有了‘红颜祸水’的悲壮,虽然吴三桂被后人责骂,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在吴三桂的立场上,相信一样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黄头发的混混见到陆枫他们十几个人围了过来,眼里还是很不屑,刚才被自己一刀吓走,现在也只是虚张声势,于是再次反手抽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说:“怎么?想要群殴啊?太落后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干脆点,要么你捅我一刀,要么我捅你一刀。” 黄头发混混的这一招确实很有效果,陆枫他们明显的后退了半步,众混混轻轻的摇摇头,不屑的看着这十几个学生哥。 “好吧,我就捅你一刀吧。”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醇厚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反而有一种淡然飘逸的感觉,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速之客身上,在陆枫这帮人看来是这是个极其不明智自讨苦吃的一句话,而在黄头发混混那些人看来则显得有点不识趣,特别是看到这个人身体并不强壮,也是学生模样,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萧家姐妹,张雅风她们都微微的叹息着,是为混混那帮人感到悲哀;陆枫他们的眼里则含有疑问,有点不置可否的微微冷笑,虽然楚天能打,但楚天真的敢把刀捅进混混的身上吗?要知道,那就是伤人了,一不小心就是杀人了,楚天有那个胆子吗?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来,用纸巾擦擦手指,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黄头发混混‘哼’了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意,见到楚天过来,不仅不躲避,反而亲自拿起那把刀放在楚天身上,然后拍着肚子,蔑视的说:“来,小子,有种捅老子这里。不敢捅的话,老子来捅你。” 黄头发混混的笑意很浓,旁边混混的笑意也很浓,陆枫他们则冷眼看着。 短刀的寒光一闪,鲜血四溅,黄头发混混的笑意立刻停滞,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后退两步,低头看着腹部的那把短刀,震惊的吐出几个字:“你真敢捅?” “好像是你叫我捅的。”楚天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淡淡的说:“你竟然有这种嗜好,我就只好满足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你,你头发混混喘气都感觉到疼痛,喊着:“兄弟们,给我杀了那小子。” 四个混混立刻拔出了短刀朝着楚天围了过去,陆枫他们更是退后好几米,周围的食客,还有老板显然已经见到这边发生斗殴了,一边报警,一边围过来观看。 楚天扭扭脖子,正想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有人暴喊一声:“是少帅,有人要对付少帅,兄弟们,给我上。” 楚天他们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四周冲过来不少人,从楚天身边跑向那四个小混混,那些小混混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动作都微微停滞,醒悟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二十几个人包围住了,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脸上都是杀气腾腾。 楚天刚刚回头,就见到城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站在楚天面前,嘴里还叼着根牙签,满脸春风,见到楚天望着自己,忙把牙签拿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少帅,没想到你老人家也在这里啊,我跟兄弟们刚好在北边的角落吃完东西路过这里,见到少帅被这些混混包围,特来分忧,分忧。” 萧家姐妹和张雅风掩口失笑,楚天竟然成了老人家了,那他城哥不就是老古董了? 楚天也有点哭笑不得,说:“好吧,你来了,就给你表现吧,把他们打一顿吧,记得,千万不要打死。” “是的,是的,我们是有素质的黑社会。”城哥谄笑着说,随即对那些手下喊道:“兄弟们,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千万不能打死他们。” 楚天猛摇头,这个城哥,怪不得当初开宰人不眨眼的桑拿城,还能活到现在,果然至贱无敌。 很没有悬念的狂殴,片刻之后,那几个小混混就已经遍体鳞伤的满地打滚了,陆枫他们见到楚天跟黑社会有所勾结,脸上都显示出畏惧,当然还有不屑。 黄头发的混混因为被楚天刺了一刀,所以倒没有挨什么打,城哥一把上去,把他提了过来,扔在楚天面前,说:“你就是头对吧?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我们是帅军,有素质的。” 黄头发混混早已经没有了那份欺负陆枫他们的嚣张跋扈,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趴在楚天的面前,忍着疼痛的乞求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哥是帅军的人,我该死,我该死。” “这位小哥,那位大哥啊”城哥踢了黄头发混混一脚,得意的说:“让城哥我告诉你,这位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少帅,你小子竟然敢对少帅无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他是少帅?”黄头发混混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他虽然没有见过帅军的少帅,但也知道帅军现在的不可一世,整个上海滩几乎都是帅军的天下了,少帅更是上海滩的地下皇,自己今晚得罪了他,岂不是小命难保了? 陆枫他们自然也知道最近上海有个冒起的帮派叫帅军,把斧头帮和将帮都吞并了,势力如日中天,想不到楚天竟然就是统帅之人,实在难以想象。 张雅风从已经从张大海的口中知道楚天聪慧过人,谋略过人,是上海滩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再见到楚天如此威风八面,心里更是芳心砰动,两条**不由自主的夹得更紧。 “少帅饶命,少帅饶命,在下该死,在下该死。”黄头发混混惊恐的喊了起来,完全忘记肚子上伤口的疼痛。 楚天依然没有说话,正努力的咬着还有余温的鸡腿,不知道为什么,萧念柔烤的鸡腿特别的香滑,今晚是第四个了;城哥见到楚天没有反应,又踢了黄头发混混一脚,嘴里调笑道:“竟然知道该死了,还要少帅饶什么命?” 黄头发混混为了今晚要活命,绞尽脑汁的想着活路,猛然喊了起来:“少帅,少帅,我,我有要事要说,要事要说。”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楚天的嘴也停滞了,想要看看这个黄头发混混拿什么救命,把鸡腿放在旁边,萧家姐妹几乎是同时上来给楚天抹嘴,显得异常的温柔体贴,旁边的张雅风又在歪歪的想着:来个三女一夫,不知道楚天顶不顶的了? 楚天看着四周围看的食客,对城哥说:“把人都赶散吧,免得招惹了警察,给自己找麻烦。” 城哥点点头,对着四周吼道,说:“快快散开,谁再围看,兄弟的砍刀可要砍人了。”周围的食客本来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城哥的话,立刻散得干干净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烧烤,眼睛却不时的瞟向这里。 楚天让城哥把黄头发混混带到一个角落,不让人靠进来,然后对黄头发混混说:“什么要事?希望不是唬弄我。” 黄头发混混忍着疼痛,开口说:“少帅,我有个东西给你,希望你能放我们弟兄一条生路。”说完之后,从贴身之处,拿出一个纯朴的檀木盒子,递给楚天。 城哥忙走了过来,盯着盒子细细的查看着,还跟黄头发的混混说:“有没有机关?”随即对楚天笑着说:“少帅,还是小心点,电视里面经常会出现这种镜头,一打开盒子,不是飞出毒针就是爆炸,还是让他自己打开吧。” 黄头发混混快被城哥气死了,如果不是现在被人掌控着命运,他真想蹦出个流行的词来骂城哥:脑残。 楚天再次哭笑不得,城哥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黄头发混混哪里会搞出那么复杂的东西出来,何况现在是为了活命,于是也不管城哥的好心,轻轻的打开盒盖,细看之下,楚天的心微微颤抖,冷暖玉棋子?竟然是冷暖玉棋子。楚天知道,这种棋子产自集真岛上凝霞台的手淡池中,棋子黑白色自然生成,由尤其是此玉棋子冬暖夏凉,手感极好,初时有点凉,过一会儿就与手的温度差不多,拈着真是舒服。 冷暖玉棋子在唐朝就有所记载:唐朝的苏鹗写的《杜阳杂编》卷下:“大中中,日本国王子来朝,献寳器音乐,上设百戏珍馔以礼焉。王子善围棋,上勅顾师言待诏为对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出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 楚天知道,把这副冷暖玉棋子拿到黑市去卖,足于卖出个令人震惊的价格,只是不知道如此珍贵的冷暖玉棋子,这黄头发混混是怎么得来的?楚天于是合上盖子,淡淡的跟黄头发混混说:“你这副棋子是怎么得来的?你如果老实交待,今晚就给你生路。” “在码头七号仓库外面捡的。”黄头发混混见到有活命的机会,自然把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大前晚半夜,我经过码头的七号仓库,见到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的从七号仓库往一辆黑色的车上搬着东西,我有点好奇,等他们走了之后,就走过去查看,希望能捡点什么东西,结果在地上就发现了这副棋子,我也不知道价值,想过几天再找人鉴定看看。” 其实黄头发混混那晚去码头仓库想要偷点什么货物来改善改善生活,刚好遇见有人半夜搬东西,以为跟自己一样,都是来偷盗的,所以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下,结果才捡到这副被人不小心掉下的冷暖玉棋子。 七号仓库?那里曾是叶三笑的地盘,也就是斧头帮的地盘,当然现在是帅军的地盘,那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宝物呢?那伙人从仓库搬什么东西呢?又是什么人呢? 楚天忽然感觉到很多问题涌上了心头,习惯追根究底的他,于是细细的询问黄头发混混:“你难道没有看清那伙人的面目吗?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东西吗?” 黄头发混混摇摇头,说:“天太黑了,而且,他们都带着口罩,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不过,印象深刻的东西嘛,倒是有一点。”黄头发混混眼睛一亮:“那部车是” “嗖,嗖”的两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两个劲物,其中一个劲物朝着楚天飞射而来,楚天轻轻闪开,‘当’的一声,一把短刀击在楚天后面的柱子上掉了下来,随即听到‘啊’的一声,楚天暗叫不好,扭头回看,黄头发混混的后脑已经被一把小刀击穿了,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楚天抬头望去,一个人影正快速的消失在水上乐园的门口。 第一百七十一章七号仓库 杀人灭口!楚天的第一个反应。 城哥他们见到黄头发混混被人杀了,满脸震惊,无比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城哥更是挡在楚天面前,很有随时替楚天挡子弹的风范,手里也亮着一把砍刀,还喊了起来:“兄弟们,注意警戒,警戒,保护少帅,保护少帅。” 楚天轻轻的拨开城哥,凶手早已经走了,而且凶手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这个黄头发的混混,可惜他刚想起一些东西的时候就被人灭口,看来那伙人的能量还挺大的,当下之急,应该前往码头的七号仓库,寻找一些线索;本来楚天并不想管理这件事情,但那是帅军的地盘,加上那么一点点好奇,楚天决定去七号仓库看看,于是淡淡的说:“城哥,你带上帅军兄弟立刻赶往码头的七号仓库,把七号仓库给我严密的看管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了进去,胆敢无事生非者,给我劈了。” 城哥听到楚天后面的狠话,愣了一下,随即吼道:“所有的帅军兄弟立刻赶赴码头的七号仓库,快,跟我走。”然后率领着二十几个帅军兄弟浩浩荡荡的向七号仓库出发了。 楚天扫了几眼张雅风,点点头,就拉着萧思柔和萧念柔快速的离开。 张雅风看着楚天离开的身影,轻轻的叹道:“真是帅气。” 陆枫和杜宇明不屑的摇摇头,蔑视的说:“再帅气也是黑社会,你什么时候见过黑社会有好的下场?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被击毙。” 张雅风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两个小子明摆着不如人家还冷嘲热讽自己心目中的情人,于是开口说:“你们错,他不仅仅是黑社会,他还是高考状元,满分的高考状元,写甲骨文的那个,不相信的话,问念柔去。”刚才萧念柔把这个消息告诉张雅风的时候,张雅风还有点茫然不信的感觉,但知道萧念柔没有理由撒谎,于是心里对楚天更是崇拜了,刚才见到杜宇明和陆枫看不起楚天的黑社会身份,就把这个重量级别的炸弹放了出来。 杜宇明和陆枫的脸上很是震惊,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可能?那混黑社会的小子怎么可能是写甲骨文的高考状元?” 张雅风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看着自己修长的身材,宛然一笑,随即仰望天空,皓月当空,长夜漫漫,什么时候才能把如此丰韵的身躯献给楚天呢?能跟楚天共度一夜**,此生足矣。 码头的七号仓库,外面早已经在城哥的统帅之下包围的严严实实,码头的值班人员刚开始见到一大帮人杀气腾腾的进来,还以为有踢场子,立刻带着几十号人围了上去,结果发现是自家兄弟,还听说少帅要亲自来码头的七号仓库,立刻积极的配合着城哥把七号仓库封锁起来,等待楚天的到来。 楚天赶到的时候,大家早已经恭恭敬敬的等着他了,见到楚天慢慢走了过来,立刻齐声喊了声:“少帅。” 楚天微微一笑,摆摆手,顿时让有些没有见过楚天的帅军兄弟感觉到楚天的平易近人,于是都精神焕发的站的笔直,楚天打过招呼之后,先叫过值班人员询问:“前晚的七号仓库有没有什么异常?是谁巡查?” 值班人员听到楚天问起前晚的情况,神情一愣,不加思索的说:“少帅,那晚的情况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心里奇怪,不解的说。 “是这样的,少帅,前晚是陈二桂值班巡查,可是他值班完后,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被撞死了;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那晚的闭路电视全坏了,什么都没有录到。后来我们全面清点货物,却又什么都没有少。”值班人员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听到这些事情,楚天并没有意外,那伙人连黄头发混混都杀人灭口了,何况是当晚的值班巡查人员,更不用说能暴露他们体形特征的闭路监控录像了。 “那七号仓库是堆放什么东西的?又是谁在这里堆放?”楚天把关键的两点说了出来。 “我刚才已经查过了,一直都是京城的鸿发物流公司在使用七号仓库,里面堆放的是代理出口的机械配件,他们签了三年的使用合同。”这个值班人员知道楚天要来,早已经做好了功课,所以对答起来,异常的流利:“但鸿发物流公司最近都没有运货过来,所以最近七号仓库几乎都在空置。” 什么?鸿发物流公司?那不是三叔公的公司吗?楚天心里暗惊,难道这件事情跟三叔公的公司有关?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楚天心里虽然众多疑问,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再问值班人员什么了,直接走到七号仓库门前,挥手说:“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值班人员手脚麻利的迅速打开仓库的大门,楚天扫了一眼值班人员的手指,心里微微一动,但没有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值班人员也跟在楚天后面后面慢慢的走了进去,脚步轻盈。 楚天一进到七号仓库,总感觉有几分不对劲,但说不出来,让值班人员打开鸿发物流公司堆放的剩下的几小堆货物,确实是机械配件,还贴有鸿发物流的代理标签;楚天环走了仓库几圈,细细的搜查着各个角落,甚至地上的痕迹,还是毫无所获,暗叹一句,那伙人做事情真是干净利落,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看过几遍之后,楚天叹了口气,走出七号仓库,城哥他们还在警戒着,怕有什么人再来刺杀楚天,楚天在七号仓库外面走了几步,不经意的扫了眼旁边的六号仓库和八号仓库,问身边的值班人员,若有所思的说:“这些仓库的规格都一样的吗?” 值班人员点点头,上前一步说:“是的,这一排的仓库都是相同规格的。” “昨晚是你值班巡查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楚天看着值班人员问道。 值班人员再次点点头,恭敬的说:“是的,昨晚也是我值班巡查,但没有发生事情,如果少帅想看点什么,可以移步到监控室调看录像。” “好,先去隔壁的八号仓库看看。”楚天淡淡的说,然后朝着八号仓库走去。 一进入八号仓库,楚天灵光一闪,立刻感觉到七号仓库的不对劲地方,返身回来七号仓库门口,向城哥他们吼道:“给我砸七号仓库的里墙。” 城哥他们微微一愣,好端端的砸墙干吗?但楚天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圣旨,于是城哥他们操起家伙就准备冲入七号仓库里面去砸墙壁。 这时候,值班人员眼光一射,手里亮出一把匕首,朝着楚天的胸膛刺去,城哥他们都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这个值班人员会对少帅下手,如此近的距离,又如此事发突然,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楚天能否躲过刺杀。 楚天胸前的匕首,瞬间移位,躲开匕首刺向胸膛,值班人员手腕一翻,匕首转了个弯,再次刺向楚天的心脏,楚天右手从下向上,猛然刁住值班人员的手腕,使劲一扭捏,匕首脱落,楚天的左手恰到好处的接住匕首,向前一刺,刺伤了值班人员正击向自己的左手,楚天一招得手,踏前半步,右手的肘部撞击在值班人员的胸部。 值班人员重心不稳,向后跌去,胸口沉闷之后,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城哥已经带领着帅军的兄弟如狼似虎的向值班人员扑去,招招拼命。城哥他们下手自然狠了,万一楚天被值班人员刺中,真的有了什么事情,自己这干人等还不被海子和光子他们活劈了。 楚天拍拍手,笑笑说:“不要把他打死了,我还有话问他呢。” 城哥点点头,在外围喊着:“兄弟们,把他的手脚给先我打折,然后再砍个遍体鳞伤,看他还敢不敢对少帅下杀手。” 其实值班人员的身手也不错,只是被楚天刺伤手臂,撞击胸膛之后,气力不继,血液翻滚,何况城哥他们几十号人前扑后续的轮攻不停,实在难缠,值班人员在抢了把砍刀砍翻几位帅军的兄弟之后,就被两个帅军的兄弟砍中了右手,随即背部也受了几道刀伤,没有几分钟,值班人员已经精疲力竭,无力抵抗了,城哥看到值班人员快不行,就抽了个冷空子,一刀扔了过去,正中值班人员的膝盖上,值班人员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跪在地上,帅军的兄弟随即一拥而上,砍落值班人员手里的砍刀,然后狠狠的拳打脚踢一阵,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才拖了过来,扔在楚天面前。 楚天看看手脚折断,遍体鳞伤的值班人员,轻轻一笑,淡淡的说:“帅军的男儿们,去给我用力的砸墙。” 二十几个帅军的兄弟立刻操了家伙,冲进去,‘砰,砰,砰’的敲了起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帅军兄弟气喘喘的跑了过来,跟楚天说:“少帅,墙壁里面有夹层,但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然没有东西,东西都被他们运走了。”楚天笑笑,胸有乾坤的对值班人员说:“你们真是煞费苦心,花那么多的精力建这个仓库,还安排你在里面方便做事情,看来当初叶三笑跟你们做了不少交易啊,走私不少文物啊,估计当帅军收编了斧头帮的时候,这里应该还藏有一批东西,所以你留下来静观事态的发展,你们见到局势渐稳,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所以前晚就把东西连夜运走。” “可惜,你们本来做事周密,神不知,鬼不觉,却想不到连夜搬运东西竟然掉落了副冷暖玉棋子都不知道,被想来发发小财的黄头发混混捡到了,还交到我的手里,你见到黄头发混混要说出你们车时,怕我追查下去,就杀人灭口了;又见我猜到墙壁夹层的事情,就想要连我也灭口了。”楚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慢慢讲了出,好像是他亲眼看见的一样。 值班人员的脸色一变,这个楚天实在可怕,什么都被他猜中了。 值班人员看着楚天,长叹了句:“真没有想到你身手如此之好,如此近的距离都杀不了你。” 楚天摇摇头,深不可测的说:“因为我早就对你有所提防了,你说昨天也是你值班巡查,那么七号仓库的门应该是你锁的,但我看出刚才你开七号仓库大门的时候,你是用右手开启的,而锁头的孔却刚好相反,当时,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顺手呢?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晚你们搬走东西之后,这大门一定是位左撇子锁的。” 值班人员完全震惊,他想起那晚确实是左撇子‘肥猪’锁的门,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如此细心的细节,但楚天竟然看了出来,这楚天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实在让人感觉到恐怖。 城哥在旁边得意的拍起马屁来,骄傲的说:“知道少帅厉害了吧?在少帅面前,你们宵小之徒竟然敢玩把戏,真是没死过啊。” “你有没有兴趣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楚天不理城哥的奉承,淡淡的说,手里把玩着他那把匕首,匕首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值班人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说,快点说,不说,老子先砍你手腕,一截一截的砍。”城哥提着带血的砍刀在旁边威胁值班人员说。 “我,我要打个电话。”值班人员手脚已经断了,嘴角流着鲜血,眼神带有畏惧之色,吐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楚天从值班人员身上拿出电话,笑笑说:“号码呢?” 值班人员低声的把号码说了出来,楚天按下号码,片刻之后,有人接通了,楚天还没有说话,那头却静静的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说过,你杀不了他的,你偏偏不信。” (能够订阅小弟的书已经很是荣幸,鲜花如有可以看着赏赏。)!~!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事有蹊跷 李神州,又是李神州,狗日的李神州。 楚天哑然失笑,轻轻的摇摇头,说:“我猜到了你,却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是楚天,随即也传来爽朗的笑声:“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是这样的结局。” 楚天叹了一声,看来这件事情暂时也追究不下去,李神州这个级别的暂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淡淡的说:“唉,现在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要灭我的口啊?” “这个世界上,谁能灭到少帅的口呢?”李神州传来轻轻的笑声,随即有点郑重的说:“少帅,上次的红卡好用吗?” 楚天知道李神州的意思,淡淡一笑,说:“好,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各不相欠。”然后语气变得平静:“希望帅军的地盘上不要再发现这种行为,帅军的底线也是有限的。” 李神州再次哈哈一笑,说:“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个楚天实在识趣,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以楚天的聪明,如果他真的对此事追根究底,绝对会被他查个水落石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说派人去杀了楚天,普天之下,李神州还真找不出几个能对付楚天的人呢。 “我手里还有副棋子,还有个人。”楚天得到李神州的保证之后,心里也暂时松了口气,起码不会在帅军的地盘上再搞这些走私的事情,否则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被曝光了,估计天朝就会以雷霆击,那样的话,自己和海子,光子他们的心血就白费了,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李神州思虑一会,淡淡的说:“棋子就送给少帅把玩吧,人,不要了。” 楚天知道李神州的意思,轻轻的挂掉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在值班人员的身上,看了一眼,把匕首扔在城哥的手里,两个手指斜了条线,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值班人员见到楚天什么都没有说就走,知道自己人把他抛弃了,喊道:“少帅,少帅饶命。” 城哥自然知道楚天手指斜划的意思,于是踏上几步,手里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值班人员的身上,冷笑着说:“去地府里面喊吧,好端端想要刺杀少帅,还害得老子提心吊胆。”说完之后,匕首猛地拔出,鲜血四溅,值班人员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片刻就断了气。 城哥办完事情之后,快步追上楚天,笑笑说:“少帅,现在还有什么吩咐?” “告诉帅军的兄弟们,忘了今晚的事情。”刚刚上了奥迪车的楚天叹了口气:“简单的告诉你,我都得罪不起人家。” 城哥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少帅都得罪不起,恐怕自己更得罪不起了,如果今晚的事情传了出去,估计少帅没有出手,自己都已经横尸街头了,于是城哥笑笑说:“少帅,今晚有事情发生吗?好像没有什么事吧?” 楚天赞许的看了一眼城哥,淡淡的说:“把后面的事情处理的干净一点,我先走了。” “好,我知道怎样做了。”城哥立刻返身去给帅军的兄弟们做思想工作了。 楚天开着奥迪车,心神不宁,总想着三叔公的公司怎么会牵涉进来,以三叔公的性格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的,更不会参与这种走私文物的事情,难道是三叔公公司的人在背着三叔公暗中做这些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出了事情,三叔公作为公司的法人不就会被牵涉进去了?要不要提醒三叔公呢?楚天随即摇摇头,三叔公公司里面的人跟李神州他们一伙有所勾搭,势力非同小可,万一三叔公认真起来,追查到底,难保不会发生李子锋那样的事情;如今之计,只能要红叶细心的留意留意这件事情,等自己到了京城之后再作打算。 “干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你开错路了。”萧思柔像蛇一样的从后座探身过来。 楚天醒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上错了路,于是忙在前面掉了个头,驶向云水山居别墅。 半个多小时之后,奥迪终于停在了云水山居,萧念柔柔声的说:“干哥哥,你今晚还在云水山居过夜吗?” 萧思柔心里轻叹一声,妹妹比自己强,起码不会掩饰自己的好感,举手投足,谈笑风生之间尽显自己的爱意。 楚天用余光扫了眼萧思柔,知道这小妮子已经知道自己和萧念柔的事情,于是开口说:“今晚事情太多,要回去处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吧。” “记得要来哦”萧念柔听到楚天不在云水山居过夜上虽然有点失望,但知道楚天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就不强求了,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萧思柔迟疑了一会,对妹妹说:“念柔,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干哥哥说。” 萧念柔温顺的点点头,宛然一笑就往家里走去;萧思柔看着妹妹渐渐走远,斜靠在后座,眼神扫视着楚天,微微一笑,忽然吐出一句让楚天心惊胆战的话:“干哥哥,那晚搞念柔搞的爽吗?她的大腿滑嫩还是我的滑嫩啊?” 楚天正喝着水,听到萧思柔有话跟自己说,就已经猜到她要把事情挑开来讲了,心里原本就有点不安,更没有想到萧思柔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火辣,于是嘴里的水全部吐在了玻璃上,仓的半死,许久才缓过神来,对萧思柔的话题避而不答,定定心说:“唉,我知道你那晚肯定来过,只是没有想到你能忍到现在,以你的性格,我以为当夜你就会冲进去。” 萧思柔的脸色有点伤感,还有点失落,说:“你是我爱的人,念柔也是我疼爱的妹妹,而且事情无所谓谁对谁错,这一切,只能说是天意。”随即坐了起来,搂住楚天的脖子,柔声说:“以干哥哥的优秀,我想,在你的生命里面会出现无数飞蛾扑火的美丽女子,思柔也不奢求干哥哥守着我们一生一世,只希望干哥哥不要忘记思柔和念柔姐妹,在心中有那么一个角落属于思柔和念柔,那么我们已经夫复无求了。” 楚天被萧思柔说的也有点动情了,嘴唇靠了过去,轻轻的吻着萧思柔的樱桃小嘴,喃喃的说:“思柔,你放心,楚天的心里一定会有你们的。” 萧思柔的脸色变得灿烂起来,能够得到楚天的承诺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于是松开楚天,说:“好,那干哥哥有空多来坐坐,免得两位妹妹总是过于相思,回去小心点。”萧思柔说完之后,就打开车门离开了,婀娜多姿的身体在云水山居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动人。 思柔是个好女子。楚天心里暗叹了口气。 楚天回到水榭花都的时候,光子和海子正在别墅门口打桌球,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拿来搬来这么一张桌球台,见到楚天回来,立刻丢下球杆,走了过来,神情都有几分兴奋。 海子开口说:“三弟,总算回来了,看你脸色,在云水山居调养的不错呵。” 楚天摇头苦笑了一下,调养?还刚刚遇见大事情折腾完呢。于是说:“应该说,睡了一个好觉,气色好很多;对了,两位哥哥,各帮情况现在怎样了?” “天雄帮也归顺了,现在只有霸刀会毫无动静,好像没有收到天雄帮和天狼教归顺的消息,甚至吞并了一些小帮派在壮大实力。”光子把这几天的情况开口说了出来。 楚天的心里一动,关东刀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呢?于是奇怪的问:“霸刀会怎么如此不识抬举呢?而且天狼教和天雄帮享受的待遇,霸刀会应该看得见啊。” “三弟,要不要我带人把它灭了?现在我们人多势众,灭个霸刀会轻而易举。”好战的光子又显露出兴奋之色,双手又握成了拳头,关节‘嗒嗒’作响。 楚天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天雄帮和天狼教刚刚归顺不久,如果这个时候把霸刀会灭了,难免让刚归顺的天雄帮和天狼教寒心,于是说:“我们承诺过永远不动他们的地盘,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等查清楚了原因再做决定吧。” 三个人边说边进大厅,可儿早已经从楼上见到楚天的车开了进来,心里雀跃不已,但见到楚天他们好像在谈论事情,于是没有立刻迎出来,而是在一楼的大厅等待楚天,楚天见到美丽的可儿,轻轻一笑,张开双臂,可儿立刻像是只小鸟扑了过来,抱过楚天之后,立刻恭敬有礼的说:“楚君,你辛苦了。” 楚天听到这句话,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温情,何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楚天温柔的搂过可儿的腰,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的说:“谢谢可儿。”海子和光子识趣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留着时间和空间给他们温存。 可儿跟楚天温存过后,知道楚天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理,宛然一笑,善解人意的说:“楚君有事先忙,可儿去为你们熬点粥。”说完之后,就轻轻后退,随即才转身离去。 楚天的心情很愉悦,来到沙发坐下,开口说:“两位哥哥,我在上海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有几件事情需要你们亲自去办。” 海子和光子大惊,现在刚打好江山,楚天竟然要离开上海,多日来的兄弟生死之情让他们怎么忍心割舍?于是异口同声的说:“三弟,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你厌倦了这种生活?” 楚天见他们紧张的样子,把自己高考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开口说:“现在上海大局基本已定,以后没有人能够再次抗衡帅军,我这次去京城,一方面可以过过正常生活,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那边为帅军的发展探探路;两位哥哥要知道,如果帅军只是局限于上海这个城市,迟早会没落的,要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海子和光子听到楚天是去京城上学,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三弟要退出江湖呢,随后听到楚天要在那边建立据点,发展帅军,心里更是大喜,以楚天的胆识和能力,在京城把帅军发展起来并非难事,到时候京城和上海就可以遥遥呼应了,这样一来,帅军的根基就更稳了。 海子拍着头,高兴的说:“还是三弟想得周全,果然是文武双全,古今第一人啊。” “对了,三弟,你刚才说有几件事情要我们亲自去办,是什么事情?”光子知道楚天并非离开帅军之后,马上想起了楚天刚才的话。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第一,光哥,你从帅军里面挑选一些精英中的精英,用你在部队里面的技能把他们好好培训,打造成让魔鬼都害怕的特种小队;这样进可给敌人重创;退可保自己平安。” 光子兴奋起来,拍着大腿说:“好,我早就想着要搞些死士出来,一千多人中,应该可以选上百号人。”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光哥,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的建议是先选几十人出来,作为第一批训练,训练成功之后,再另选一批,这样一批,一批训练,你的难度会小很多,人员的战斗力也会更加强悍,同时,帅军里面的正常工作也不会被干扰。” 海子和光子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一下子抽出百来人训练,先不说训练的结果如何,单军内的工作就会受到影响,要知道现在帅军的地盘那么大。 “第二件事情,海哥,你要把码头亲自掌控起来所有的货物一定要码头的兄弟亲自验过,否则不准进仓库。”楚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海子和光子虽然不知道楚天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楚天一向说的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所以都点点头。 楚天为了让他们重视起来,就把今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把李神州提出来;听得海子和光子胆战心惊,想不到码头竟然如此错综复杂,一个不好还真把整个帅军牵连进去。 海子神情郑重的说:“三弟放心,我明天就亲自办理这件事情。” 楚天思虑一会,继续开口说:“另外,要迅速的查清霸刀会为什么不归顺的原因,我总觉得里面有古怪,在我离开上海之前,一定要搞定霸刀会。” “少帅,邓超邓堂主有要事求见。”一个帅军兄弟跑进来说。 天狼教归顺帅军之后,邓超就把自己的教主称号废掉了,成了帅军的一个堂主。 楚天心里一动,如此深夜,邓超求见一定有重大事情,开口说:“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水榭花都灯火通明,邓超和黑箭一踏进大厅,见到楚天,忙恭恭敬敬的齐声喊了声:“少帅。” 楚天忙站起身来,走上几步迎接邓超和黑箭,一直宣扬中帅军兄弟一家人,自然不能摆什么架子,忙开口说:“邓堂主深夜到访,必有大事。” 邓超爽朗一笑,眼神有着几分赞许说:“少帅果然聪慧过人,一夜就望穿邓超的来意。”随即脸色变得凝重:“我们发现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东瀛人。” 黑箭在旁边补充道:“可能是山口组的人。” 楚天听到可能是山口组的人,眼睛微微闪亮,抬起头,饶有兴趣的说:“哦?山口组的人?邓堂主坐下慢慢说。” 邓超和黑箭坐了下来,光子泡了壶好茶,给邓超和黑箭倒上满满的两杯,平时大家都如亲兄弟,所有做这些小事情并无感觉不妥,但在邓超和黑箭眼里却多了几分感动,楚天他们如此真诚待人,手下岂能不用命? 黑箭迅速的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组织语言把事情讲述了出来,自从上次在帝豪酒店出现山口组的人入住之后,他们一再吩咐手下的兄弟要对出现的东瀛人多加留意,今天中午的时候,有兄弟来报,见到一批东瀛人入住‘豪方’宾馆,其中有个东瀛人在转身的时候,隐约见到他腰里的枪,更主要的是,那伙东瀛人的手指都缺上那么截,极其像是山口组的‘义指’,所以‘豪方’宾馆的兄弟立刻去报告黑箭。 黑箭接报之后,立刻带人前往探视情况,刚刚到达的时候,宾馆的兄弟告诉黑箭,这伙东瀛人进去房间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黑箭立刻让兄弟假扮服务员去探视情况,结果却发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人,黑箭细心,调来监控录像,才发现那伙东瀛人分批从各个出入口离开‘豪方’宾馆,黑箭带人在‘豪方’宾馆等到晚上十点多都还没见到那伙东瀛人,就赶来汇报邓堂主,邓堂主听完之后,感觉此事可大可小,思虑之下,决定赶来亲自汇报楚天。 楚天听完,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这伙东瀛人是山口组的人了,甚至可能是樱花漫天的成员,离开宾馆的分批习惯,还有相同的义指,跟佐藤他们是极其的相似,只是这伙山口组的人忽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丽姐已经死了,佐藤他们也早就魂归天朝了,莫非他们是来找佐藤那一批樱花漫天的成员?如果真是来找佐藤他们的话,以樱花漫天的实力,很容易就会查出这件事情是帅军做的,甚至有可能找自己报仇。 楚天心里虽然有一丝担忧,脸上却依然平静,开口问黑箭:“那伙山口组大概多少个人?” 黑箭显然早已经问清楚各项情况,流利的回答说:“二十五个人,分批进入‘豪方’宾馆,一共开了四个房,登记的名字是谷川富郎。” 楚天还没有说话,光子却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的问:“狗穿裤囊?怎么会取这样奇怪低俗的名字?” 楚天嘴里的茶水活活的吞了进去,哑然失笑,邓超,黑箭还有海子本来有几分凝重的神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如果那个谷川富郎东瀛人听到光子的话,估计会把他起名字的父母责问一番,然后再来个武士道精神跟光子决斗。 大家笑过之后,气氛没有了刚才那么凝重,黑箭缓缓气,眼神带着笑意,继续说:“我们曾进入过他们的房间,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四个房间干干净净。” 邓超也接了话过来,说:“我已经让弟兄们多加留意他们的行踪,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好像这伙人凭空消失在上海。” 海子思虑一会,cha进话说:“那就动员所有的帅军兄弟们留意,我就不相信千余名帅军弟兄找不出二十几个东瀛人。” 楚天忽然见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拿起来,眼神立刻变得肃穆起来,担忧成了事实,反而变得更加平静,淡淡的说:“不用留意了,他们很快就来了。” 海子和光子,邓超和黑箭四个人异口同声(手机阅说:“什么?他们来了?难道他们真的是奔着帅军而来?” 楚天苦笑一声,摸摸鼻子说:“准确的说,是奔着我们几个而来,上次杀了樱花漫天十几个人,估计山口组已经查了出来,这次恐怕是来复仇的。” “三弟,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山口组有人?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光子摸着头,嘿嘿笑道。 “大家自己的手机,我想,水榭花都方圆几里的信号都已经被屏蔽了,叶三笑当初进攻水榭花都用过这招,所以这次水榭花都的信号又被屏蔽了,看来又会有事情发生,而且你们等的那伙东瀛人如此奇怪,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照我的估计,这两者可能会有关系,那伙东瀛人可能就在水榭花都附近,等待夜深人静时分,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楚天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淡淡的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的,但今晚确实会有事情发生,是不是山口组的人,很快就会明白了。” 楚天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外围警戒的天养生和‘孤剑’已经出现在大厅,楚天轻轻的说:“真有人来了?” ‘孤剑’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寒光,说:“来了,不下百人,轻装前行,从山后而来。” “他们有没有携带重型武器?”楚天早已经从可儿口中知道山口组能量极大,怕这次来的真是山口组,如果他们带着火箭筒或者迫击炮,那水榭花都的兄弟可就麻烦了;不过楚天随即打断了这个猜想,这里不是国外,是天朝,如果来的真是山口组,真的带着火箭筒和迫击炮闹事,那他们在天朝的利益估计不用两天就会被天朝没收了。 ‘孤剑’摇摇头,说:“暂时没有发现。” 楚天点点头,看来这伙人顶多带着些枪械,这些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自然能够对付。 天养生跟楚天对视了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喝了几口,摸摸身上的几个馒头,然后带着那把乌黑的刀慢慢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孤剑’从桌面上拿起一把精致的水果刀,也慢慢的走了出去,带着满身的寒气和杀气,方向却是跟天养生相反。 海子和光子他们听到之后,脸色微微变化,难道真是那伙东瀛人来了?邓超神情有点焦急的说:“难道真是那伙东瀛人?可是他们只有二十五个人啊。”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随时可以找人合作一起干掉我们;可惜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楚天没有把话说完整,他的心里有个大胆却不荒诞的猜测。 楚天然后站了起来,跟海子和光子说:“光哥,你赶紧叫帅军兄弟全部撤入别墅楼上,以静制动,如果在外面晃动,很容易成了活靶子。”随即跟海子说:“海哥,从各堂调些精锐过来支援,要他们不用上来,守住山下各个通道,凡是东瀛人,杀。” 邓超有点奇怪,问:“少帅,信号不是被屏蔽了吗?电话线也应该被剪断了,怎么通知山下的弟兄支援?” 海子看着楚天,楚天微微的点点头,于是海子开口把秘密说出来:“邓堂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吃了叶三笑的亏,我们就费了不少精力埋了两条电话暗线,估计对方只是剪断了我们的明线。” 邓超和黑箭点点头,少帅他们真是未雨绸缪,设想周全,怪不得能在上海滩呼风唤雨,随即心里感觉到温暖,少帅他们竟然把水榭花都的重要秘密都告诉自己,看来真的是把自己当作生死与共的兄弟。 海子和光子迅速的活动起来,片刻之后,百余帅军男儿训练有素的进入别墅里面,进入器械室,出来的帅军兄弟人手一只手枪,背上挎着连弩,砍刀,自从上次被叶三笑带人进攻水榭花都吃了不少亏之后,飞龙特警出身的海子和光子就把身边的帅军男儿重新训练一遍,把整个水榭花都当作战场,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位置,光子曾经夸过海口,这百余帅军男儿的战斗力虽然比不上飞龙特警,但跟天朝的正规军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一些负责一楼守卫的帅军兄弟立刻在大厅和房间的各个角落隐藏起来,手上的连弩蓄势待发,从各个角度对准大厅,邓超和黑箭暗惊,任何人进入大厅,恐怕都会成了刺猬,可想而知,如果敌人想要从大厅攻入,不知道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占领。 不到十五分钟,百余帅军兄弟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任意谁都难于相信,这个水榭花都的别墅竟然隐藏着杀气腾腾的百余男儿。 邓超和黑箭他们心里暗叹,想不到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如此训练有素,忙而不乱,比起自己的那些兄弟来,实在要胜上个档次,这真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少帅,我们现在应该干些什么?”邓超见大家都忙碌起来,也不肯闲着,说:“邓超要不要搬些救兵上来?邓超身边的帅军男儿虽然没有少帅身边的兄弟精锐,但却愿意为少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看着已经有点苍老的邓超,斗志却依然昂扬,心里无比的感动,握着邓超的手说:“邓堂主哪里话,区区宵小之徒,哪里用的着你我出手,走,你我上三楼边喝茶边看风景。”然后扭头跟黑箭说:“黑箭兄,麻烦你带兄弟守住三楼楼梯,万不可让一人上来,打扰了我和邓堂主的兴致。” 黑箭听到楚天的吩咐,踏前一步,双手交叉,坚定的说:“少帅放心,黑箭在,少帅在;黑箭不在,少帅依然在。”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可儿此时也出来了,脸上尽带着温柔,虽然刚才帅军的兄弟神情严肃的忙碌着,谁都知道今晚又有大战,但是可儿却一脸平静,于她来说,她是楚天的一个小女人,楚天自然能够保护好她,于是走了过来,轻轻的问了一句:“山口组的人来了?” 楚天柔柔一笑,搂着可儿的腰说:“可能。”然后摸着可儿那柔软光滑的手,眼里无比的怜爱。 楚天的心里却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是山口组的人,除了他们,还没有人敢跟帅军对着干。 可儿依偎在楚天身边,叹了口气,说:“真快!” 楚天的眼里投射着深邃,是啊,真快,山口组的能量确实大的惊人,有钱真的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但这次山口组恐怕又要失望了,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楚天,那个永不认输的楚天。 水榭花都的灯依然亮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击杀夜袭者 “八格牙鲁,王君,怎么水榭花都那么安静?”离水榭花都百米左右的小山丘,一个东瀛人拉个一个猥琐的男子低声说道。 王君拿起红外线望远镜看了几眼,也觉得过于安静,喃喃自语的说:“谷川富郎君,水榭花都确实有点安静,难道帅军他们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了?” 谷川富郎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君,又看了几眼水榭花都,蔑视的说:“你们这些天朝人就是诈,老玩些阴谋诡计,不然佐藤他们岂会被你们天朝人杀了?” “谷川富郎君,我们是不是要另作打算,如果帅军有了防范,我们冲进去,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帅军的少帅实在非同常人。”王君虽然感觉到谷川富郎的话很是刺耳,心里不快,你丫的还不是阴谋诡计,半夜来袭击人家?但是王君知道,老大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自己做小的没有理由发火,反而更应该考虑周全,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免得这些人飞蛾扑火。 谷川富郎摇摇头,心里冷笑几声,天朝人都如此怕死,帅军也不足为虑,于是拍着王君的肩膀鼓励,语气骄傲的说:“一切照计划行事,有我们樱花漫天的人在,那些帅军能成什么气候?王君,你带着你的人探探路,冲进去,有机会把他们引出来,然后我们在各个高点用狙击枪来制衡他们,你放心,只要他们一露出头,保证枪枪毙命。” 王君的脸色有点苍白,按照原计划,确实是这样打个帅军措手不及,但那是帅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现在水榭花都如此安静,虽然灯火通明,但内心却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热血,为了立功,为了在铲除帅军之后,自己能有个好的位置,自告奋勇带着百来兄弟协助谷川富郎他们,现在他才感觉到,此次前来,凶多吉少。 “富郎君,我们这百多人恐怕对抗不了帅军他们,你能不能派些身手好的人跟我们一起行动,这样我们胜算会比较大。”王君虽然知道自己怎样都推脱不了,但多了几个樱花漫天的人一起行动,心里还多少有点底气。 谷川富郎不满的看了眼王君,这天朝人真是诈,自己怕死还要拉上自己的人,但也无可奈何,比较还需要王君他们的协助,否则他们一走了之,自己这二十几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对付帅军他们呢,总不能昼夜埋伏在冷风飕飕的山上吧或者自己盲目的冲进去吧。谷川富郎思虑一会,现在水榭花都的帅军没有了援军,估计也就几十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可怕,哪怕有援军,山下的两个成员上百发子弹也足够抵挡。 谷川富郎点点头,回头用日语跟一个东瀛人说:“山上耕田,你带几个樱花漫天成员跟天朝的这些懦弱之人一起行动,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东瀛人的勇敢。” 山上耕田点点头,转身拍了拍几个东瀛人,说:“跟我走。” 王君见到山上耕田他们几个跟随自己行动,底气立刻足了,王君也见过楚天,海子和光子的强悍身手,但他更知道,这年头,再硬的拳头也敌不过子弹,现在有这几个东瀛人做掩护,灭掉水榭花都的帅军,击杀了楚天他们就容易多了,于是戴上口罩,扬扬手里的枪,也对身边的人挥挥手,低声说:“兄弟们,戴上口罩,跟我冲下去,灭了帅军,灭了楚天,以后整个上海滩就是我们的了,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王君带着百余个的壮汉迅速的向水榭花都慢慢的摸去,这百余壮汉行动迅速敏捷,就知道是精锐,手里不是拿着手枪就是砍刀,腰里还藏有匕首,简直武装到了牙齿,可想而知,他们此次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没有几分钟,他们就摸到了水榭花都的一楼门口,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王君轻轻挥手,两个壮汉立刻去推那沉重的大门,身后的山上耕田几个东瀛人早已经举起手枪,对准了大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电脑阅把得干干净净,他们一向对自己百发百中的枪法很有信心。 大门慢慢的打开了,王君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王君甚至已经闪在几个弟兄的后面,嘴里喊着:“大家把枪举起来,有什么不对,打他个娘的。” 两个壮汉把门推开成九十度,大厅里面的情形已经一目了然,什么人也没有,王君他们松了口气,擦掉头上的汗水,挥挥手,几十个人立刻冲进去搜查起来,正当这几十个人踏进大厅,显得几分拥挤的时候,整个水榭花都的灯忽然灭了,不仅是里面的灯,连外面的路灯全都灭了,水榭花都顿时处于黑暗之中。 王君他们一阵慌乱,进入大厅的壮汉更是慌乱起来,忽然,天花板上掉下几根荧光棒,散落在大厅,散落在几十个壮汉的身边,他们正在疑惑之际,‘嗖,嗖,嗖’无数声弩箭划破空气袭来,随即传来‘啊,啊,啊’无数声,几十个大汉很快或死或伤的躺在血泊之中,鲜血很快把几根荧光帮淹没,大厅再次陷入黑暗。 门外的王君他们心惊胆战,果然有埋伏,他们不仅不敢进去抢救自家兄弟,他们甚至有了退意,盲目的用消音手枪扫射了大厅一会,子弹不知道有没有击中帅军,甚至可能击中了自己人,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起码开枪的时候能够壮胆;山上耕田他们几个骂了声‘八格牙鲁’,手里的枪四处警戒起来,并通过对讲机向谷川富郎汇报这里的情况,谷川富郎听了之后,虽然非常愤怒,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也下山去攻击吧?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明白,拿着枪坚守住岗位就是对敌人最好的威胁。 王君他们盲目的开了会枪,就停了下来,山上耕田一把推开王君,跟几个东瀛人互视一下,从腰里摘下几个闪光弹,催泪弹,邪丶恶的一笑,猛的往大厅扔去,原以为可以把埋伏在大厅的帅军逼迫出来,再用手枪击杀,谁知道,大门忽然关上了,这几个闪光弹,催泪弹猛地被弹了回来,落在王君他们的人群里面,王君他们以为是炸弹,忽地散开了,并趴在地上。 ‘扑,扑,扑’几声,催泪弹,闪光弹发挥了作用,王君他们忙捂着眼睛,鼻子,山上耕田也撤退几步,带上精致的防毒面具,山上的谷川富郎正注视着这边的情况,闪光弹的作用,让他们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就在这时,水榭花都的二楼和三楼猛地站起一批帅军,手持连弩,发射完一轮弩箭,然后又消失了,谷川富郎只见到一批人迅速站起,消失,眼睛因为被闪光弹刺激一下,根本来不及开枪,只能遗憾的捶着身边的树木,骂着该死的天朝人。 百余枚弩箭如此近的距离,把王君他们射了个鬼哭狼嚎,七八十个人本身被闪光弹,催泪弹弄的眼里飞横,毫无战斗能力,所以见到弩箭射来,根本没有抵抗能力,片刻之后,一楼门前就剩下几十个人才是完整无缺。山上耕田他们也不例外,弩箭并不会因为他们是东瀛人而有所区别,虽然他们身手很不错,连连闪过强劲的几根致命弩箭,但还是被射中了手脚,山上耕田看着刺在手臂的弩箭,忍着疼痛,拔了出来,用身上的布料暂时缠住伤口,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带几个手雷过来,把这该死的水榭花都和狡猾的天朝人炸得粉碎。 山上耕田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在二楼那些玻璃上,‘扑,扑,扑’几声,山上耕田的几颗子弹射中了玻璃,玻璃并没有‘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山上耕田有几分奇怪,耳边传来谷川富郎的声音:“八格牙鲁,那是防弹玻璃,不要浪费子弹,要把子弹狠狠的击在帅军的身上。” 王君坏心眼挺多,跑到山上耕田旁边说:“耕田君,我看我们很难攻进去,干脆我们放火烧别墅,把帅军他们逼迫出来,然后再让富郎兄他们击杀他们,爆头。”王君说完,脸上很是得意,这条绝世好计策,也只有他才能相信出来。 山上耕田赞许的点点头,正想要燃起火把,忽然想到致命的问题,如果自己点燃火把,那自己不也就成了弩箭的靶子了?于是眼睛一转,对王君说:“王君,你的大大的好,你带人点燃火把,把这栋别墅给我烧了,大大的奖励。” 王君一听大大的奖励,心里高兴的很,刚叫身边的弟兄点起火,忽然,两排弩箭又不知道从哪里射了过来,点火的兄弟首当其冲成了刺猬,还连累了被火光照着的兄弟,山上耕田的两位成员也死在了弩箭之下。 山上耕田愤怒的看着惨死的两位成员,却又无可奈何,忙喊:“躲避。”离他比较近的王君现在才知道这个山上耕田歹毒,让自己和兄弟们成了试验品,点着别墅,敢情好,没有点着别墅,又死不到他;王君有点懊悔自己好好的出什么坏主意,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远处的谷川富郎见到帅军兄弟出现,刚想扣动扳机,却发现人影又消失了,帅军的兄弟躲闪的异常的快速,谷川富郎气得直喊‘八格牙鲁,帅军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 三楼的大厅灯火通明,只是这光都被厚厚的几层窗帘遮掩了,外面根本见不到,楚天和邓超正慢慢的喝着茶,看着闭路电视上帅军和王君他们的激战,邓超长长叹了口气,佩服的说:“少帅真是运筹帷幄,每一分一毫都拿捏得当,任外面狙击手虎视眈眈,少帅照样把这些人杀的鬼哭狼嚎,无可奈何,这份心智,普天之下谁人能有?”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邓堂主过奖了,这些帅军兄弟都是海哥和光哥训练出来的,如果要夸,待会夸海哥和光哥好了。” 邓超点点头,眼睛里面依然是叹服,幸亏自己现在也是帅军的人,虽然堂主的名称比起教主逊色那么一点,但起码不必担心会被楚天吞并,否则自己怎么经得起楚天的雷霆手段?虽然楚天说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是海子和光子训练,但这发射弩箭的时间则是楚天发号出去的,拿捏的无比精准,所以能够给那些东瀛人巨大的杀伤力。 楚天时间,端起一杯茶水,说:“邓堂主,再过五分钟,我们出去,这场战斗也该结束了。” “那伙东瀛人不是二十五个人吗?一楼门口才见到五个,其余二十个人呢?应该藏在山上位置?而且门口还有几个东瀛人,他们全身装扮也显示了他们极其危险,少帅这样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邓超有点担心的问,如果那伙东瀛人真的是山口组,那么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可忽视的,贸然走了出去,难保不成为人家的枪靶子。 楚天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说:“恐怕那二十个人待会跑的比兔子还快呢;门前那几个山口组的人很快就会成为尸体了。” 此时,一楼的门前的王君他们已经缓气过来,忙先后面散开,找物体躲起来,山上耕田他们几个虽然强悍,但现在也受了伤,不敢过于大意,互相使了个眼色,各找物体准备隐藏起来,来个以静制动。 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握着手枪,靠在一个大水桶后面,水桶里面的水正慢慢的溢了出来,樱花漫天的成员接了几口水润润喉咙,然后按按被弩箭划伤的右肩膀,见没有什么大碍,松了口气,正准备返身拿枪对准大门的时候,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从水桶里面,准确无比的从背后刺入这个樱花漫天成员的胸膛,樱花漫天的成员一声都来不及哼,就去见了天皇。 还有个被弩箭射伤肩膀的樱花漫天成员,躲在别墅一楼前面的雕像后面,手里转动着满满子弹的柯尔特9手枪,眼神凌厉的却愤怒的注视着地狱般的水榭花都,心里跟山上耕田一样,暗想着带上门迫击炮上来,不知道有多省事,狠狠的把那些王八蛋炸死,这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吞了口口水,p股斜靠在雕像的座墩上,让自己保持点体力,忽然,他感觉到p股一阵冰冷,随即无比的剧痛,低头,最后一眼,却是见到一把尖刀从p股上刺了上来,他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脚被束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不可思议的死去。 山上耕田选了个很好的位置埋伏下来,卧在一楼门前的大理石后面,虽然手臂被弩箭刺中,很是疼痛,但山上耕田自小就学会吃苦,学会疼痛,所以他还是能忍,山上耕田左手握着手枪,眼睛扫视着整个水榭花都,他相信只要有帅军的影子闪过,他就一定要一枪毙命了他们,才能报这个弩箭之仇。 山上耕田又一次感觉到疼痛,这次的疼痛比以往都来的要猛烈,要疼痛很多,低头向疼痛来源处看去,发现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刺着一把短剑,似乎是瞬间长了出来,然后大理石下面探出一个难得的笑脸,轻轻的摇摇头。 “山上耕田,情况怎样?”耳麦里面传来谷川富郎的问话。 “他,死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回传了过去,谷川富郎心里一惊,什么,山上耕田死了?这怎么可能,忙用望眼镜查看,只见山上耕田一动不动的低头趴在一块大理石上。 “富郎君,山下正运动着很多天朝人,而且他们并不上山,而是把守各个通道,这样我们很被动。”山下两个负责狙击救援的樱花漫天成员喊道:“我们必须赶快撤,赶快撤,否则一旦通道被堵住,我们就出不去了。” “八格牙鲁,该死,狡猾的天朝人。”谷川富郎恶狠狠的骂道,也不知道楚天他们是怎样找的救援,合作者不是已经说屏蔽了水榭花都的信号和剪断了电话线了吗? 谷川富郎水榭花都的情形,剩下王君那几十号人已经难成大事情了,山上耕田他们恐怕也遭遇不测,如果自己还死守这里的话,等到天亮,那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思虑之下,猛然回头:“撤,我们撤。”然后迅速的带着十几个人离开水榭花都,完全不管王君他们的生死了。 水榭花都里面的海子已经从望远镜里面看到谷川富郎他们撤退,于是走到楚天他们旁边,说:“三弟,我们干吗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正喝着茶的楚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放走他们,是要把后面的一条大鱼儿钓出来;海哥,你叫兄弟们注意他们的行踪,找到落脚地点,千万不可以打草惊蛇。” 邓超有点疑惑,不解的说:“少帅,何必那么麻烦呢?把那些山口组的人全砍了,剩下一个人来逼供,再把门前那些无耻下流的人砍了,剩下一个人来对证,不就可以找到幕后帮助山口组的人了?”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说:“其实,我心里早已经知道谁是幕后和山口组合作的人了,我之所以放走他们,我是想要把山口组这些人送给张大海张委员的儿子作为见面礼,张大海的公子已经上任几天了,我想,他会喜欢这个政治资本。” 邓超惊讶的望着楚天,良久,才从内心叹出一句:“少帅,你,天下无敌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复杂的关系 水榭花都的灯瞬间亮了起来,照耀在门前,显得格外的惨白。 大厅和门口的景象异常的惨烈,王君他们百余人被弩箭射杀射伤了近八十人,鲜血把地都染的通红通红,谁能想象的到,在灯灭灯亮的片刻之间,很多人已经生死相隔,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本来还在四处躲藏的王君他们见到灯亮了起来,燃起了一丝希望,忙拿起手里的砍刀或者手枪,对准大门口,还有楼上,王君惊恐声中还略带兴奋的喊着“耕田君,耕田君,敌人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准备开枪,准备开枪。” 但是山上耕田一动不动的趴在大理石上,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王君他们的呼喊,王君一阵诧异,快步跑了过去,推了几下,却发现山上耕田动都不动,心里暗叫不好,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放在山上耕田的鼻子上,没有了气息,手一哆嗦,惊恐的喊了出来:“山上耕田死了。” “这几个东瀛人也死了,奇怪,有两个身上被刺了一刀。”王君的一些手下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说:“难道这就是武士道精神?打不赢就自杀?” 不远处的隐蔽角落,正在吃馒头的天养生忽然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见过自杀的人从背部刺自己胸膛?什么时候见过自杀的人从下往上的刺自己p股? 王君和那些还活着的兄弟四周悲惨的景象,又深不可测的水榭花都,心里都异常的畏惧,现在见到山上耕田也死了,身边的靠山也没有了,完全没有了进攻水榭花都的决心,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上几步,远离水榭花都的大木门,似乎那不是大门,而是地狱之门。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声音慢慢传来,楚天他们几个渐渐出现在二楼,脸上的神色坚毅而且带有杀气,还带着霸气,淡淡的说:“数到三声,不放下武器者,死。” 王君他们用枪对着楼上的楚天他们,却不敢开枪,而是惊恐的四处张望起来,忽然之间,二楼和三楼出现两排帅军兄弟,手里都握着连弩,随即,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几十个帅军男儿手持砍刀,短枪冲了出来,形成半包围之势,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神采奕奕。 王君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望望谷川富郎的方向,期待他们射出夺去帅军的子弹,但却什么都没有反应,王君有个很不好的想法,这个谷川富郎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跑了,这帮狗日的东瀛人,如此没有义气,说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早知道打死都不来攻击水榭花都。 “一天慢慢的数了起来,右手也慢慢的举了起来,王君他们知道,只要楚天这手一放,他们剩下的几十号人就会被帅军连弩射成了刺猬,虽然他们手里也有枪,但已经失去了开枪的勇气。 天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带有不可抗拒之势。 “少帅,饶命啊,少帅。”王君一副悲戚的神情跪了下来,双手举起,武器早就被丢在一边了,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早就丢在一旁了,现在这年头,要讲究那些仁义礼耻,首先要有一条命,一条可以数钱,玩女人,可以享受人生的命,王君的其他弟兄见到王君都投降了,也丢掉武器,照样跪了下来,举起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祷告呢。 当然也有几个机灵的人,看到自己远离楚天他们,偷偷的抽了个冷空子,趁人不注意,撒腿往水榭花都的大铁门方向逃去,楚天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什么表示,轻轻一笑。 王君他们眼里一阵羡慕,早知道自己手机访问..也跑路,今晚还能睡个好觉。 这几个人冲到大门口,心里暗喜,以为又可以活命又不用投降,实在幸运,可是他们忽然刹住了脚步,因为大铁门那里站着一个全身散发寒气的家伙,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上面还滴着鲜血,显得异常的吓人,这几个人后面持着连弩的帅军男儿,又前面,猛一咬牙,拿着手里的砍刀朝那个全身散发寒气的家伙冲了过去。 ‘孤剑’微微一笑,手里的水果刀刀光一闪,飞射了出去,在水果刀刺进前面冲来那个人的眼睛里的时候,右手已经握住了右边那个人的喉咙,左脚同时踢中了左边冲来的那个人的胸膛,片刻之间就解决了三个壮汉,剩下的一个壮汉畏惧的丢掉砍刀,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逃了回去,跪在王君他们人群中,哆嗦着喊:“少帅,饶,命,饶命。” 王君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孤剑’杀人如切菜般的容易,招招致命,心里都颤抖恐惧,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逃跑,否则现在可能是自己死在大铁门口了。 楚天淡淡的对黑箭说:“这批人就交给黑箭兄弟审问了,我跟邓堂主他们喝碗粥。” 黑箭的脸上很是感动,楚天此举真是把他黑箭当成了自家兄弟,于是抱拳说:“少帅放心,我一定能够问出少帅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带领着帅军兄弟把那批人看押起来,准备进行审问。 邓超也笑笑,他对楚天的为人处世各方面完全是五体投地了。 可儿忽然走了过来,温柔的跟楚天说:“楚君,辛苦你了,粥已经熬好,请下去享用。” 楚天点点头,带着可儿他们下去喝粥,此时的大厅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有些沙发或者家具被弩箭射坏的地方也已经铺上了蓝色的套子,甚至已经消毒过了,表面看去,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打斗痕迹。 可儿今晚熬的皮蛋瘦肉粥很够火候,很香,很稠,很让人有胃口,没有十几分钟,整整六人份量的皮蛋瘦肉粥竟然让楚天,海子,光子和邓超喝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邓超不由自主的赞道:“可儿姑娘的手艺真是好,平日里简简单单的皮蛋瘦肉粥竟然做得如此有火候,实在不简单,少帅身边的人实在不简单。” 海子和光子互相望了一眼,如果邓超吃过可儿的早餐,那就知道什么叫丰富可口了。 旁边的可儿听到邓超的赞许,宛然一笑,微微鞠躬,很有礼节的说:“谢谢邓堂主的赞许了,不是可儿的粥好,而是邓堂主的心情好。” 楚天他们哈哈一笑,笑声中彼此的感觉又加厚了不少。 四个人刚刚停下筷子,黑箭已经走了过来,显然已经审问完毕,对着楚天,微微抱拳,恭敬的说:“少帅,事情已经问完了。” “黑箭兄弟辛苦了,难不成他们真是霸刀会的人?”楚天擦擦嘴,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眼。 海子,光子和邓超都心里一惊,怎么牵涉进关东刀了?全都望着黑箭,等待黑箭给出正确的答案。 黑箭脸上也微微一震,少帅果然厉害,点点头说:“少帅英明,猜测的不错,他们确实都是霸刀会新进收编的人员,那伙东瀛人确实是山口组樱花漫天的成员,领头人就是谷川富郎” 谷川富郎?光子又一次哑然失笑。 楚天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邓超却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说:“关东刀身为华夏男儿,竟然跟东瀛的山口组勾搭在一起,实在可恶可恨。”随即跟楚天说:“少帅,请允许邓超主动请缨,让邓超带上一堂帅军兄弟,灭了霸刀会关东刀那老贼,让他知道得罪帅军的下场。” 楚天笑笑,摆摆手说:“邓堂主不必过于急躁,这个关东刀竟然敢对我们下手,我们自然要讨回公道,放心,我一定要邓堂主手刃了关东刀。”然后扭头看着黑箭,说:“黑箭兄弟,我想知道,关东刀怎么会跟山口组的人扯上关系?” 黑箭踏前半步,恭敬的说:“山口组的人这次调查出是帅军杀了佐藤他们,就决定来个斩首行动,但怕人数太少,无法起到雷霆一击的作用,所以花重金邀请尚未归顺帅军的关东刀协助,关东刀这次收了山口组五千万,所以关东刀派出近百精锐协助山口组的人偷袭水榭花都。” 海子,光子和邓超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关东刀那么卖命,甚至不怕得罪帅军,原来收了山口组那么大笔钱。 楚天听完之后,却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仅仅五千万,关东刀没有那么卖力,他又不是不知道帅军的实力,他即使想要享受那五千万,也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命享受。”随即跟邓超他们说:“邓堂主,你们可以设想一下,假设你们是霸刀会的关东刀,忽然有那么一伙自称山口组的东瀛人,跑到你面前,说给你五千万,让你对付帅军,你会不会答应。” 海子,光子,邓超他们全都愣了一下,细想之下,摇摇头,不会,首先这伙东瀛人来历不明,万一是帅军故意设的圈套呢?帅军实力那么强大,给帅军抓住把柄,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其次,眼前的五千万和未来跟帅军合作之后带来的利益相比,并没有什么惑力和吸引力。有了这两个理由,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去对付上海滩现在的龙头黑帮帅军。 黑箭想了一下,也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脸上带着惭愧,对楚天说:“还是少帅心思谨慎,黑箭实在愚钝,我这就去再细细的问一遍;我就不相信问不出关东刀和山口组的复杂关系出来。”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制止住黑箭,淡淡的说:“黑箭兄,不用再问了,估计那些做小的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所有的一切,明天晚上自会见个分晓。” 楚天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局长 楚天办事情一向干脆,时间,连夜让八爷帮忙安排明天中午跟张大海父子的宴会,得到张大海他们的肯定答复之后,楚天脸上完全放松了,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了,随即跟邓超,海子和光子安排明天晚上的斩杀行动。 几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散去,楚天扭扭酸痛的脖子,伸伸懒腰,回到房间,却见到可儿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丶上静静的看书,等着自己,楚天走过去,俯身在可儿的脸上一亲,然后才拿起可儿叠放好的衣服去沐浴。 楚天正舒服的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可儿忽然出现了,像是猫儿一样轻盈的溜了进来,褪去身上薄薄的睡衣,又像是蛇一样的滑进了浴缸,坐在楚天的身上,双手着楚天的胸膛,柔声的说:“楚君,辛苦了,可儿无法替你分忧,就让可儿好好的伺候你。” 楚天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可儿带着几分羞涩,双手缠上了楚天的背部,臀部轻轻一挺,微微的‘嗯哼’一声,慢慢的晃动起来,浴缸的水慢慢的溢了出来。 楚天轻轻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可儿极尽温柔的伺候,左手环在可儿的腰上,右手却在可儿洁白滑嫩的大腿上游走,正在**之际,楚天的耳朵忽然一动,却没有停下跟可儿的缠绵,反而变得主动起来,勇猛的迎合起来,片刻之后,可儿已经满脸通红,身体忽地一紧,随即放松了下来。 楚天扯过大大的浴巾,盖在可儿和自己的身上,拉上浴室的帘布,看着黑乎乎的窗户外面,淡淡的说:“为什么你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一个人影瞬间从半开的窗户外面闪了进来,站在离楚天三米左右的距离,一袭白衣,神情飘逸,但身上的寒气却若隐若现的散发着,此人正是楚天许久不见的‘主刀医生’。 ‘主刀医生’透过浴室的布帘,看着楚天朦胧的活色生香,淡淡的说:“应该说,我每次出现的时候,你都在温存**。” 可儿听到有人说话,心里一惊,想要回头望上一眼,楚天却轻轻拍着她的头,亲上一口,低声说:“不要回头,趴在我身上。” 可儿顺从的趴在楚天身上不敢动弹,两个赤的身体还在融合一起,后面又有陌生人看着,让可儿觉得有几分刺激,心跳加速。 楚天忽然对窗口外面说:“没事,是老朋友,不会伤害我的。” 平静的窗外立刻闪动两个人影,身形极快的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主刀医生’微微一惊讶,说:“想不到你小子身边高手如云,手下的人竟然能够发现我的行踪,身形又如此之快,着实让我吃惊。” 楚天懒洋洋的说:“他们两个你都认识或者听过,天养生和‘孤剑’。” ‘主刀医生’脸色再次震惊,长叹一声,说:“天养生是杀手中的后起之秀,原本是要杀你,想不到却跟随了你;‘孤剑’更是在江湖上久负盛名,我遇见他,都只能逃之夭夭,想不到也跟随了你。”随即摇摇头:“看来我这次来,有点多余了,你身边有这样两个高手,谁还能伤害到你呢?” 楚天心里一动,知道‘主刀医生’此时出现,估计又有什么重要消息告诉自己了,于是忙开口说:“你每次来都给我带来坏的消息,这次竟然来了,就说出来吧,免得浪费了这一踏的力气《\k电脑访问\6\》,何况,何况我未来说不定会还你一个人情呢。” ‘主刀医生’淡淡一笑,轻轻的说:“你小子鬼那么精灵,怪不得能在上海呼风唤雨了,过人之处实在让我佩服,看来我不开口都不行了。”随即脸色变得凝重:“你现在风头很足,但最出风头的还是你那篇甲骨文的作文,知道吗?天朝无数盗墓分子都已经悄悄的盯上了你,只是现在都不知道你行踪,但当你踏进天京大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麻烦不断。” 楚天有点奇怪,问:“盗墓分子盯上我干吗?难道那些坟墓都是甲骨文字?” ‘主刀医生’摇摇头,淡淡的说:“起码,有了你,参祥那些失传的文字多了几分把握,盗墓的风险也降低了几分。” 楚天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后悔,说:“唉,都是自己年少轻狂,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步了,我可不想被人家拉去盗墓。” ‘主刀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千万不要小瞧那些盗墓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团伙化了,后面的经济实力强大着呢;或许,你亮出帅军少帅的身份可以吓走不少盗墓的人。” 楚天摇摇头,用自己帅军的地位去赶走那些盯上自己的盗墓者,有点不耻,何况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到时候,在京城的举动都会受到各方面的关注,这样的话,在京城扩展帅军就变得很艰难了,所以公开自己少帅的身份万万不可,甚至要开始隐藏。 ‘主刀医生’说完就转身向窗户走去,临消失的瞬间,回头淡笑:“欠我一个人情,下次记得请我喝酒。”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儿终于能够回头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见到,也就不再好奇了,坚挺的房再次贴在楚天的脸上,臀部又缓慢的动了起来,楚天淡淡一笑,低头细闻着可儿的清香。 第二天起床,楚天起得稍微有些晚了,喝过可儿热的牛奶之后,就带着光子匆匆前往富贵酒楼。 八爷挑的这个高档的酒楼,离水榭花都比较远,楚天和光子赶到的时候,八爷和张大海父子他们已经全部都到了,正慢慢的边喝着乌龙茶边聊着天呢,让楚天微微诧异的是,张雅风竟然也在,见到楚天的时候,眼神依旧火辣辣的,极尽挑逗,如果不是昨晚跟可儿大战了几百回合,楚天难保自己此时已经起了反应。 楚天微微歉意之后,就坐了下来,光子则在门外把守,免得有人靠近偷听。 在八爷的介绍之中,楚天认识了张大海的公子张荣贵,这位上海市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鼻子高挺,嘴唇微厚,最让让注意的是张荣贵那双闪闪有神采的眼睛,他看楚天的时候,十分注意,或许是多年的职业习惯,眼睛里面总有一种逼视目光, 楚天礼貌性的伸出手来,张荣贵忙握了起来,脸上笑着:“少帅真是年轻有为啊,实在出乎张某人的意料。”张荣贵本身也是部队军人出身,在跟楚天握手的时候,就使上了几分力气,这个上海滩叱咤风云的小子是否父亲说的那般厉害,谁知道,使上的三分力气竟然石沉大海,无声无息了,张荣贵有几分不甘心,使上八分的力道,楚天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心有不甘心,十成的力气全部用上了,以为可以让楚天微微变色,谁知道,一股劲力却反弹回来,让自己的虎口隐隐生痛,心里暗惊不已。 楚天笑笑,松开力道,晃着张荣贵的手说:“张局长实在客气了,普天之下,能够在张局长这个年龄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我看找不出几个。” 张荣贵脸上带着几分敬佩之色,笑笑说:“少帅过奖了,坐,坐。” 八爷和张大海知道他们两个较量过一番,微微相视一笑,如果楚天和张荣贵真的能够联合起来,这个上海就是他们的了。 于是八爷也在旁边cha上一句:“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楚天他们一听,自然能够听出八爷里面的话中话,于是都哈哈一笑,彼此拉近了几分。 楚天他们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楚天知道是谈正经事情的时候了,看了眼张荣贵,在这个年龄能够坐到天朝的重要城市,重要官方位置,没有几分背景,几分手段,那是痴人说笑,有背景有手段的人自然不喜欢听太多的客气话,所以楚天也不玩太极了,直接奔上主题,开口说:“张局长,废话,咱们就不多讲了,今天约你来吃饭,除了为你接风,大家打个照面之外,更主要的是想要为你送份政治礼物,作为见面礼。” 张局长刚见到楚天的时候,见是十八岁左右的小子,心里有几分轻视,暗想,上海的黑道怎么越来越差了,竟然会被一个臭未干的小子统一了江湖,刚才的握手较量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随即听到楚天开门见山的讲话,完全扭转了自己刚才的错误看法,这小子说话如此老练,而且一见面就知道自己喜欢听什么,没有过人的胆识和细心,是不可能有这个境界的,于是也摊开了来说话:“少帅年轻有为,大方豪爽,以后大家还有很多要迁就,要合作的地方呢,何必如此客气?” 楚天微微一笑,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让张雅风春心荡漾一番,楚天说:“张局长,昨晚有一伙山口组的人来水榭花都偷袭我们,二十五人,来势凶猛。” 张局长听到山口组的人在上海出现,脸上一紧,随即一喜,语气却平静的说:“山口组的人如此无耻,半夜偷袭少帅,简直就是自讨灭亡,不过,估计他们已经全军覆没,否则少帅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随即看着楚天,说:“不知道少帅是否想要张荣贵遮掩此事?” 张荣贵的神色变化落入了楚天的眼里,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本来我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的,但是,我想到了张局长,刚刚上任,需要些过硬的政绩,所以我放跑了二十个山口组成员,如果不出什么差错,下午就能找出他们的落脚点了,到时候恐怕要劳烦张局长替兄弟我讨回个公道。” 张局长爽朗一笑,这个楚天实在讨人喜欢,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如此威风八面,于是端起酒杯,也意味深长的说:“来,少帅,我敬你一杯,从此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公道,张荣贵一定会为你讨回。” 张大海在旁边也点点头,谁都知道楚天这个礼物的贵重,如果儿子张荣贵真的击杀了这二十个山口组的人,政治资本无形之中上了个档次,要知道,天朝政丶府最恨那些东瀛人在自己境内搞破坏活动,一向以严惩不怠的雷霆手段去对付他们,无奈这些东瀛人狡猾无比,隐藏颇深,一般情况之下很难打击他们,现在来了这么大的便宜,儿子一定能够得到上面的赏识,恐怕不用多久就可以升迁为副市长了。 想到这里,张大海也举起了酒杯,说:“八爷和少帅一向都是自己人,荣浩,以后你和少帅就相互提携,让上海繁荣发展,一起荣华富贵。” 八爷赞许的看着楚天,这孩子三言两语就让张大海父子交心了,原本还担心他应付不了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想不到如此轻而易举。 忽然,外面喧哗声阵阵,当当的响个不停,很是吵闹,楚天和张荣贵倒是没什么所谓,两位老爷子年纪大了,却有几分不快,楚天和张荣贵显然都看了出来,彼此微微一笑。 楚天说:“两位老爷子怕吵吧?那我叫人让他们走开。” 张大海和八爷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年纪上来了,比较喜欢清静。” 张荣贵想要起身去明白,楚天却轻轻的拍拍张荣贵,说:“这种小事,张局长就不用出面了,黑道上行走始终比官场上行走要方便的多。” 张荣贵再次赞许的楚天,这个楚天,实在识趣,会做人,替自己设想周全。 楚天微微一笑,打开房门,大厅里面正有七八个穿警服的警员正围着几箱啤酒折腾,声音吓人,啤酒瓶也当当的响个不停,周围的食客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说些什么,服务员更是连屁都不敢放,楚天拍拍光子的肩膀,说:“光哥,让服务员或者老板去跟那桌警员说,让他们赶紧走人,如此吵闹,两位老爷子心里不爽呢。”说完之后,楚天返身回座位,关门的时候却故意不关紧,留了个缝隙出来。 光哥看了那桌警员一眼,挥手叫个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跑了过来,光哥淡淡的对他说:“去跟那桌警察说,让他们赶紧走人,就说帅军的光子说的。” 服务员显然不知道帅军的光子是何处人物,如此要自己去对天朝合法暴力机构说这种话,很是为难,迟疑一下,讪笑着没敢去。 光子眼光凌厉一身,不耐烦的说:“怕个球,就说我说的,快去。” 服务员被光子的眼神吓了一跳,终于慢腾腾的走过去,提心吊胆的低声把光子的意思跟那桌警员表达一番。 很快,那桌七八个警员的目光全往这边看,其中一个领头的警员拿着一个酒瓶过来,脸上虽然有几分醉意,但态度却显得有几分恭敬。 服务员有点紧张,怕等下打架起来,砸坏了酒楼的东西,自己负责不起,忙跑去找值班经理了。 领头的警员走过来,打量了光子一眼,恭敬的说:“光哥,你是光哥?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我们打搅到你了,小弟我喝这瓶酒赔罪。” 光子冷冷的说:“喝完快点走,你们打搅到我朋友了。” 领头的警员见到光子这种级别的帅军高层还在门外把守,可想而知,里面的人有多么尊贵,心里暗自出了冷汗,忙赶紧喝完手里的啤酒,挥手带着其他警员把桌上的酒搬走,走的时候动作轻柔,还满脸笑容对光子说:“光哥,我们走了,有空喝茶,有空喝茶。” 光子点点头,眼神平静,没句话。 刚出门口,一个年轻刚毕业的警员回头望了眼光子,不满的说:“我们是警察,干吗怕那些黑社会啊?” 一个年长的警员忙按住他的嘴,额头竟然有了细汗,看到光子没有听到,才舒出一口气,说:“狗日的,你想要我们死啊,有本事自己跟帅军死磕较真去。” 领头的警员也是被吓了一跳,踢了那年轻的警员一脚,说:“以后你别跟我们出来,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养家呢。” 其他的警员也是鄙视的看着这个刚毕业的新警员,现在谁不知道帅军是上海滩的龙头老大,这小子还那么不识趣,跟他一起,恐怕有一天会累死自己。 服务员叫来的值班经理看那些警员走了之后,忙让厨房赶紧端上两个招牌菜,送了过来,谄笑着说:“原来是光哥,有眼不识泰山,这顿由我作东。” 光子点点头:“经理,你不用招呼我们,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朋友有事情要聊。” 值班经理把招牌菜给服务员送进房间,就满脸笑容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对服务员说:“你今天中午不用招待其他客人了,随时听从光哥吩咐。” 房间内的张荣贵显然从关不紧的房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暗自感叹,想不到帅军的势力如此之大,楚天的一个手下就如此威风八面,凭着个名头就能把警员吓走,看来自己以后跟楚天合作才是真正的王道啊。 外面的喧哗停止之后,大家的胃口又好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再次吃了起来,楚天正喝着竹叶青,忽然感觉到柔软的东西正着自己的小腿,餐桌的桌布厚重且长,大家的身子几乎都陷在桌布里面,楚天无法见到是什么东西,抬头见到斜对面张雅风火辣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妮子实在胆子大,在这种场合竟然挑逗自己,正想要移位,张雅风的小脚已经夹住了楚天的命根子,楚天立刻有了反应,又不能大动作,免得引起张大海他们的注意,只能用巨大的忍耐力忍住张雅风的勾引。 楚天的脸已经微红,觉得不能任由张雅风挑逗了,免得自己把她就地正法了,于是举起酒杯,对离自己最远的张大海说:“张老爷子,谢谢你如此赏脸,也谢谢你帮了楚天那么多忙,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楚天的地方,尽管开口,来,我敬你老人家一杯,楚天干杯,你随意。”楚天边说边准备站起来,张雅风几分无奈,只能收回穿着丝袜的**。 张荣贵见到楚天如此敬重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张大海见到楚天起来,也站了起来:“少帅人中之龙,以后别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一家人,互相提携就是,来,少帅,八爷,荣贵,让我们喝一杯,预祝我们在上海风风光光,荣华富贵。”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冒出的记者 这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对于楚天和张荣贵这样的人物来说,个把小时已经足够谈妥所有的事情,足够把陌生变成熟悉的兄弟,所以当他们一起走出房间的时候,彼此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大家都已经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到未来在上海的叱咤风云,能不开心吗? “啪,啪”两声微微的传入了楚天的耳朵,同时还带有一道微亮的白光滑过楚天的眼里,楚天右手轻轻一样,在众人难于觉察之际,一个硬币势如破竹的击入大厅里面桌子的一位女子手上的物体,女子‘哎哟’一声,手腕被楚天的硬币的劲力震痛,物体‘啪’的一声,从女子的手里滚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立刻望向那个物体,只见那是个高素像的数码相机,镜头的镜面已经被硬币击碎,硬币还停留在镜头里面,不由暗叹发出硬币之人的强悍。 张大海和张荣贵见到是个数码相机,脸色都微微一变,万一这个女子是个记者,拍到自己和楚天他们的照片,再搞些噱头,无事生非,那么自己的政治生涯就很是受影响了;楚天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这两位政丶府人员担忧自己跟黑道的人在一起被曝光,会影响仕途,于是笑笑,摸摸鼻子,对光子说:“光哥,你先送八爷和张委员,张局长他们上车。”然后掉头跟张荣贵说:“放心,我亲自处理。” 张大海父子听到楚天亲自处理,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楚天亲自处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心里不由再次的感叹楚天这小子察言观色实在让人佩服,总是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跟楚天打交道,实在省力,于是笑笑,在光子的护送之下,慢慢的向大门外面走去。 楚天掉转过头,慢慢的向那桌食客走去,刚才掉落数码相机的女子已经捡起相机在查看,见到镜头破损的不成样子,心里很是恼火,虽然不知道是谁发射的硬币,但肯定是楚天他们一伙,正想找他们算帐的时候,那伙人已经走了,楚天却慢慢的朝她走了过来,这个女子见到楚天才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 楚天刚刚走到这个女子面前,还没有开口,那女子却先声夺人,语气很不友善的说:“小dd,你们大人呢?我的相机是不是你们打坏的?” 楚天用眼神稍微扫了眼这女子,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也有几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眉目间更是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还有三分的倔强,楚天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绽放出来,很是让这个女子的心微微一震,天下之间,竟然有如此清醇动人的帅气笑容,不知不觉之间,敌意已经下降。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说:“相机确实是我们打坏的,打坏的原因是你在拍照,而且是拍我们。” 女子和同桌的三位食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女子掏出个证件,在楚天面前一晃,轻笑着说:“小dd,我们是记者,我们自然可以拍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楚天从女子晃过的证件之中,已经看到了她的名字和所在报社:南方城市报,方晴。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方小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记者,编辑,总之,你要把刚才的照片全部毁了,一张不留。” 方晴的一个粗犷的男同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蔑视,语气异常不屑的说:“小子,估计你也没有念过几年书,知道不知道新闻记者的权利?新闻记者持新闻记者证依法从事新闻采访活动受法律保护。各级人民政丶府及其职能部门、工作人员应为合法的新闻采访活动提供必要的便利和保障。” 楚天没有说话,这个粗犷的男同事吞吞口水,继续说:“小子,你想想,连法律都保护我们,你凭什么要我们毁灭了照片?凭什么?” 方晴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天,想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怎么回答同事的刁钻问题。 楚天神情依然很是平静,语气平淡的如静水,说:“凭这里是上海,如果你们不交出相片,你们踏不出这条街。” 方晴的几个同事全笑了起来,这个臭未干的小子实在大放肆词,他们的身份连警察都不敢乱来,何况是楚天这样的小子? 方晴的心里则一阵咯噔,她感觉到楚天并没有虚张声势,她之所以对楚天他们拍照,是因为见到光子轻而易举的叫服务员把一桌子警员全部赶走,心思聪慧的她见到光子脸上若隐若现的杀气和寒气,职业性的头脑让方晴知道这里面肯定能挖出有价值的新闻,门里面吃饭的人一定是大人物,所以连警察都怕他们,所有她就偷偷的先拍了离去警员和光子的照片,然后等楚天他们出来之后,又偷偷的拍了几张,想要回去再调查这些人物的来历,然后追查一番,写份有价值的新闻发给报社。 方晴也是个谨慎之人,职业冒险的天份让她拍了那几张照片,谨慎的性格让她拍照的时候异常的小心,不让楚天他们发现,谁知道,还是被人发现了,还打碎了数码相机的镜头,幸亏并不影响内存里面的照片,否则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方晴的几个同事笑完,一个女同事拉下站着的方晴,说:“方晴,别理这小子,说的自己好像是黑社会的一样,无法无天,这小子估计是个神经病,在这里扮酷。”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正想要转身离开,方晴的一个男同事踏上几步,拉住楚天的手臂,说:“小子,想走?先把我们的数码相机赔偿了,你没钱,就叫你家人拿钱过来,方晴,你那数码相机多少钱?” 楚天的见到手臂被人抓住,眼光微微一射,方晴见到楚天的眼光,心里竟然莫名的一慌,说:“大鹏,不用赔了,相机也不是他打坏的。” “不行,这小子太嚣张了。”抓住楚天手臂的大鹏摇着头,好像相机是他的一样,说:“至少也要陪过三五千。” “放手。”楚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大鹏也是个练家子,在南方城市报社也要几分名气,报社的保安掰手腕都不是大鹏的对手,何况大鹏一直在追求方晴,此时有表现的机会岂能不表现?于是大鹏冷笑着说:“赔偿了就放手,否则你休想离开。” 楚天再次叹了口气,手臂轻轻一扬,“砰”的一声,大鹏真的像是断了翅膀的大鹏,跌落在桌子上,菜汁洒了他满脸全身,方晴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楚天是怎样出的手,心里都无比的震惊,对楚天的开始重视起来。 大厅的食客开始因为太吵闹没有见到这里有事情发生,现在大鹏摔倒在桌子上那么大的动作,立刻让喧哗的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食客都望向这边,值班经理见到有人闹事,忙擦着汗水赶过来,感觉今天真是多事。 大鹏挣扎了片刻,还没有起身,忽然,一伙人从楚天的身边闪过,动作迅速敏捷的按住大鹏,手上还毫不客气的对着大鹏揍上几拳,方晴的另外一个男同事见到状况突变,男人的天性让他想要拿起啤酒瓶抵抗,却发现两把短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寒光闪闪,于是啤酒瓶立刻掉落在地,清脆的碎了。 楚天还没有回头,城哥已经屁颠屁颠的出现了,全身一袭黑装,好像如此才能显示自己是黑社会一样,城哥见到楚天望着自己,讪笑着说:“老板,是光哥让我过来的,这里离我堂口不远,不远。” 楚天听到城哥叫自己‘老板’,微微一愣,随即知道这是光子叮嘱城哥不要暴自己身份,于是点点头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有要事,这几个人留给你处理了,他们手中有一些照片,给我全部要出来,全部毁灭了。” 城哥点点头,满脸笑容还带着恭敬的说:“放心吧,老板,我知道怎样做的,我会办的妥妥当当。” 楚天刚想要离开,却又调转过头,对城哥说:“有个女子叫方晴,千万不要伤害她。” 城哥再次会意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明白,明白。” 方晴他们见到城哥对楚天如此恭敬,心里都暗暗震惊,想不到楚天真的是黑社会的,年纪轻轻好像地位还不低,方晴越加肯定相机里面的照片价值,如果调查清楚,估计可以掀起一场风暴,现在最主要的是安全带着内存脱身。 楚天又知道城哥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但也懒得解释,刚想离开,方晴的女同事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上海还有没有王法呢?” 楚天听到她的喊叫,再次停下脚步,想要城哥怎样处理,免得坏了帅军的名声。 周围的食客见到城哥他们一伙人,心里虽然有几分畏惧,但见到他们对付几个弱流之辈,脸上却也有几分不满,甚至有些人在低声说:“赶紧叫警察来,太无法无天了。” 城哥自然知道大家的情绪,知道不能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踏前一步,一把扯下方晴女同事的记者证件,扫了几眼,语气也是异常的不屑:“原来你们就是南方城市报社的记者啊,这次来上海又想要无事生非的造新闻啊?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多少次败坏了上海的国际都市形象?让上海人们的声誉受到多大损失?” “我们没有无事生非的造新闻,我们是用事实讲话,用记者的良心讲话。”方晴的女同事再次喊了起来。 城哥露出一个猜不透的笑容,一副饱读诗书的语气说:“事实?良心?你们南方城市报社如果能够拿出一篇报到你们省市黑暗的文章出来,我们立马给你们跪下道歉。别说,你们省市很纯洁,没有黑暗,上海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们,我们……”方晴的女同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到城哥这个黑社会说话竟然能一语中的,着实让她吃惊。 南方城市报社其实只是南方沿海一个地方的报社,在南方沿海还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它敢于揭露那些贪官污吏,或者豆腐渣工程,或者上市公司的黑暗等等,而渐渐有了名气,拥有一定的读者,但出了沿海,很多地方政丶府都对南方城市报社很是深恶痛绝,因为南方城市报社的发家,主要是靠揭露其他省市的丑闻,自己报社所在省市的新闻一件不敢刊登,这样的话才不会被自己所在省市的宣传部和谐;如此不公的行径让人感觉到很不耻,所以其他省市的政丶府,甚至地方群众都对南方城市报社很没有好感。 大厅的食客多数是上海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到这些弱流之辈是南方城市报社的记者,同情之心立刻去了一半,再听到城哥的那些话,又结合自己往常的判断,完全收回了同情之心,甚至有些人暗自称好,希望城哥他们把这些败坏上海国际形象的记者全部赶出上海。 “对,把他们的相片全部交出来,毁了,免得又害阿拉名声受损。”一些食客喊了起来。 楚天暗自点点头,这个城哥还真有几分政客的无耻,颠倒是非起来,不仅面不改色,还如此底气十足,于是放心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地望了眼方晴。 方晴的眼睛刚好一直在注视着楚天,四目相对之下,方晴的脸竟然微微发烫,忙低下头,心里竟然又有了莫名的慌乱,不由自主的自问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比自己小的弟弟怦然心动呢? 楚天显然不知道方晴在想些什么,因为他现在心里想着的是晚上的斩杀行动,这一战之后,上海就真正的安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黑夜到来 楚天刚刚回到水榭花都,还没有喝上几杯茶,光子已经送完八爷他们回来了,两个人刚刚聊了片刻,海子也从外面回来了,笑着对楚天说:“已经确定了谷川富郎一伙人的行踪,他们竟然还敢呆在市区,隐藏在桂园宾馆的二楼。”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大隐隐于市呢,这伙人还挺聪明的;海哥,把桂园宾馆附近的地图拿给我。” 海子很快就拿了张市区地图过来,然后又让下面的人把桂园宾馆的附近的地图打印放大出来,楚天细细的看了几遍地图,然后指着一个名字叫白家巷的古旧小巷子说:“光哥,马上安排八十帅军兄弟带上连弩埋伏在白家巷两旁,现在就派人过去。” 光子先是一愣,随即高兴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为什么去哪里埋伏?难道又有大事要干?” 楚天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点点头说:“没错,伏击山口组的谷川富郎他们。” 海子也微微一愣,有点不解的说:“那伙山口组的人,不是作为礼物送给张局长吗?怎么还要我们动手呢?” 楚天摇摇头,手指点着地图,跟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可以查看这些地形,山口组的人实在胆大心细,选择在桂园宾馆入住,因为正对面就是公安局,这样既可以阻止牵涉帅军的行动,让我们因为公安局而不敢去围歼他们;另外也可以把握公安局的动向,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山口组的人肯定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公安局的动静,只要张局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山口组的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估计警察或者武警还没有包围过去,他们已经从二楼迅速的逃走了。” 海子和光子探头查看,桂园宾馆对面果然是公安局,这伙山口组的杀手,胆子和心思实在非普通人能比,果然训练有素,怪不得山口组的人在世界各地越来越横,越来越发达了。 楚天拿起温水,喝了几口,继续解释着说:“如果张局长调派人手包围过去,这些人肯定分批逃走,即使能拦截上那样一两批人,说实话,我觉得张局长他们并不一定能够讨好,更不要说把山口组的二十个人全部留下了,山口组的人训练有素这是不可否认的,他们在人流旺盛的地方很容易逃脱,当他们逃脱之后,我查看了周围的路线,桂园宾馆左右不远处都是立交桥,前面又是公安局,他们只能从桂园宾馆的后面逃走,而这个白家巷是最佳的途径,只要穿过这个白家巷,后面就是步行街了,山口组的人融入进茫茫人流中,鬼都找不到。” 海子和光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光子笑笑,形象的比喻着说:“所以最后还需要我们帅军把这些山口组的人洗好,剥好,送给张局长就餐,对吧?” 楚天点点头,确实如此,看来人情要送到家了。 楚天安排好之后,就开始慢慢的等待夜色的降临,于他来说,每个黑夜的来临,都注定着一些人的崛起,一些人的没落,甚至一些人的死去。 张荣贵心神不宁的在局长办公室走来走去,他手机访问..在等楚天的电话,等那个可以让他升官发财的电话,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终于接到楚天告诉他的消息,山口组的一伙人就隐藏他对面的桂园宾馆,张荣贵听到之后,兴奋之余,又满脸惊讶,这伙山口组的人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敢藏在公安局对面的桂园宾馆,但心里也着实佩服他们,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荣贵也是干练聪明之人,立刻调动亲信警力监控起桂园宾馆起来,还把桂园宾馆的通讯全部监控起来,但并没有调动警力去包围桂园宾馆,一是现在太早了,如果真的遭遇山口组的人,难免发生大火拼,现在人流旺盛,难免伤及太多的无辜,或者成了山口组的人质;二是山口组的人肯定监视着自己,自己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伙山口组的人立刻逃之夭夭。 桂园宾馆的二楼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大套房,把两对面的房间都连成了一块,前面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公安局,后面的窗户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步行街,在靠前窗的套房里面,谷川富郎正狠狠擦拭着手枪,还有匕首,准备今晚再找机会去刺杀楚天,否则怎么向组织交待,怎么向死去佐藤,还有山上耕田他们交待? 谷川富郎把擦拭的雪亮的匕首放在靴子里面,然后对窗户旁边,监视公安局的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说:“真武良森君,天朝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真武良森用望远镜认真的看了会,把它递给旁边的同伙,摇摇头说:“谷川富郎君,天朝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富郎君真是聪慧,让我们隐藏在这里,他们怎么能猜到我们就躲在天朝的执法机关眼皮底下呢?” 谷川富郎显然很是满意真武良森的夸奖,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选择这个地方,可以降低帅军找出他们的机率,更加可以防止帅军偷袭他们,毕竟门口就是天朝的公安局,帅军再怎样猖狂也不敢肆意妄为,否则,就会引起天朝政丶府的注意,那时候,帅军就会被政丶府铲除,这个道理,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再怎样猖狂的黑社会,还是要给政丶府面子的。 谷川富郎拉动枪械,眼神闪过一丝怨恨,说:“我们今晚就再去水榭花都,隐藏在四周,专杀帅军的人,我就不相信水榭花都的人永远躲在里面。” 真武良森点点头,叹了声:“也不知道山上耕田君现在是死是活,帅军他们实在太可恶了,专门玩些阴谋诡计,真恨不得扔几个炸弹把他们炸平。” 谷川富郎虽然也愤怒,但还是有理智,摇摇头说:“千万不能用炸弹,万一引起天朝政丶府的注意,知道我们在上海有所活动,那就会对我们雷霆打击,到时候,不仅我们会受到重创,甚至我们扶植多年的地方势力也会被连根拔起,这样我们就得不偿失了,上面也会责怪我们的鲁莽。”随即眼神微微一射,说:“何况对付帅军的少帅,我们还是有把握要他的命,昨晚是我们太过于仓促了,又太过于相信王君那些天朝人了,正因为他们的贪生怕死才导致我们的失败。” 真武良森点点头,附和道:“甚至连我们的行踪暴都可能是因为王君他们的不小心,更严重,可能王君他们里面有内。”真武良森显然在为昨晚的失利寻找理由,谷川富郎听到之后,赞许的点点头,想法跟他差不多,否则自己这些人怎么会中了埋伏呢?而且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了很多,信心也提高了不少。 真武良森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我们已经一夜没有跟关东刀联系了,要不要跟他昨晚的行动受挫?然后再让他派些人协助今晚的行动?” 谷川富郎坚决的摇摇头,说:“正如良森所说,万一关东刀里面有细呢?那我们的行踪不就暴了?到时候,恐怕我们还没有击杀帅军的少帅,我们已经被人包围了;所以最好的方案,是等今晚我们击杀少帅成功之后,再跟关东刀联系;让关东刀我们樱花漫天成员的厉害,在没有他的协助之下,我们反而成功了,这样,我们昨晚的失利完全可以断定是关东刀身边有细。” 谷川富郎接着开口说:“何况王君他们可能有些逃了出来,已经汇报给了关东刀呢?我们就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吧。” 真武良森佩服的点点头,谷川富郎想事情确实比自己周全。 夜渐渐黑了,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 霸刀会的关东刀正心不在焉的着身边的漂亮女子,左手肆意的顺着漂亮女子的背部慢慢滑入她的臀沟,慢慢的却有力的蹂躏着漂亮女子的臀部,漂亮女子陶醉的吟起来,如果换成以前,关东刀见到漂亮的女子在自己的肆虐之下,如此陶醉,早已经翻身上马,策马平川了,但今天,听到漂亮女子的吟,却感觉到刺耳,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来,脸色显得忧心忡忡。 关东刀没办法不忧心忡忡,昨晚派出王君他们百余人去协助谷川富郎斩杀楚天,现在却连个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拨打谷川富郎的电话又在关机状态,关东刀现在的心宛如被火煎熬着,越来越难受,早知道如此,昨晚就不派人去协助谷川富郎了,如此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去进攻水榭花都,少帅和海子,光子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当初叶三笑带领多少人马杀过去,都无功而返。 楚天!关东刀想到楚天,心里就更烦了,楚天的胆识和身手,还有聪慧他早已经领教过了,他从心底里面佩服,如果不是山口组在,自己早已经投靠了帅军,在上海安安稳稳的睡好觉,玩女人,数钞票了。 不过,关东刀也知道,自己之所有能够在上海发展的那么迅速,主要是靠山口组的经济,武器扶植,否则当年早已经被叶三笑吞并了,拿帅军跟山口组一比,关东刀还是觉得山口组的实力更加强悍,毕竟山口组是国际性黑帮;所以谷川富郎要自己派人协助也就没有找理由推脱了,何况自己有那么几分侥幸心理,觉得谷川富郎他们的身手不错,万一就杀死了楚天呢?那上海的龙头位置,自己又多了几分希望。 “关爷,天已经黑了,来嘛,来嘛,我想要了。”漂亮女子在床丶上撩起诱人的**,大腿根部的蕾丝底裤清晰可见,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关东刀yu火焚身,急不可耐。 可惜,关东刀今晚的心实在忐忑不安,没有了兴趣,不耐烦的说:“别吵老子,实在忍耐不住,自己找个兄弟满足满足。” “关爷,你说什么呢?我六娘不是这种人尽可夫的人。”漂亮女子扬起几分羞涩,还有不满,显然关东刀的话刺激到她了。 关东刀不屑的看了一眼六娘,冷冷的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昨天中午你跟那个‘狗穿裤子’的东瀛人,还不是眉来眼去的,幸亏你没给老子戴绿帽子,否则剁碎了你们两个,扔进黄浦江喂鱼。” 六娘见到关东刀杀人般的眼睛,立刻闭嘴不言。 “帮主,帅军的邓超邓堂主求见。”门外传来霸刀会弟子恭敬的声音。 关东刀心里莫名的一慌乱,难道楚天派邓超杀上门来了?走到门外,忙拉过一个弟子吩咐一番,然后才披上衣服,说:“快请,快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开战 晚上 十点四十分,上海公安局长办公室。 张荣贵在办公室走了几步,神情也稍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对付山口组的人,威严的对手下的几位亲信警察说:“安排的怎样?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开始行动了。” 一位年长的警察恭敬的开口说:“请局长放心,四面已经基本清理完毕,武警战士已经便装在各个角落待命,保证那伙山口组的人cha翅难飞。” 张荣贵赞许的点点头,追问一句:"有没有监听到他们的电话?我还想找出谁在上海接应他们呢?" 几位亲信警察同时摇摇头,一个微胖的警察奇怪的说:"那伙人根本没有打过电话,一个都没有也许他们来天朝是孤军作战" 张荣贵摇摇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句:"真是训练有素"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山口组的人如果没有人协助,怎么可能胆大妄为的进入上海对付帅军呢?单单武器的进来就是很大的问题,他们总不可能从东瀛直接携带武器入境吧? 几位亲信警察显然不知道张荣贵在想些什么,但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因为他们知道张荣贵还有话问他们 张荣贵走上几步,想起了一个问题,淡淡的说:“那些山口组的人有没有发现我们行动?” 一位老练的年轻干警走上一步说:“我们是零散潜入,所有行动都小心翼翼,而且把警车调出警局,麻痹他们的思想,按照目前监控动静,山口组的人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行动。” 张荣贵点点头,脸上也带着一丝激动,说:“这就好,这就好,山口组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尽量避免发生火拼,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要采取雷霆之势,把他们压倒在房间里面,甚至当场击毙;另外人手调配,桂园宾馆前面,左右都不用安排太多的人,主要是后面,万一他们发现我们有所行动,提前逃跑,后面的武警们一定要堵住那伙亡命之徒,不然让他们跑进人群中,就再也抓不住了,错失了我们大好机会。” 几位亲信警察点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时间,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和兴奋,紧张的是此次跟山口组的人作战,兴奋的是干掉了这伙山口组的人,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风光。 十点五十分,桂园宾馆里面。 谷川富郎正检查着今晚出发的行装,拍拍大家的肩膀,走到窗户旁边正想要真武良森撤去监控走人,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窗外过于安静了,于是开口说:“真武良森君,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真武良森摇摇头,放下望远镜,淡淡的说:“没有,只是天朝的公安局刚刚出去了不少警车,好像执行其他任务。” 谷川富郎心里疑惑,出去不少警车?他们应该早下班了啊?杀手的职业性敏感让他鬼使神差的走到窗口,细细的望了几眼对面的公安局,然后又扫了一眼街道,猛然停住了目光:“八格牙鲁,刚才在公安局门口卖茶叶蛋和夜粥的老头怎么不见了?” 真武良森望了一眼,为那老头找了个理由,说:“那么晚了,应该卖完回家去了。” 谷川富郎摇摇头,眼睛在不停转动,说:《\k手机访问/a/p1/6/》“不可能,他的茶叶蛋和夜粥没有那么快卖完,半小时前,我监控公安局的时候,顺便注意了他,十分钟才卖出两碗,三个茶叶蛋,现在怎么可能就卖完走了呢?” "也可能买不完,又觉得没有什么人,所以提前回家了"真武良森觉得谷川富郎过于紧张了,天朝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发现他们的行踪呢 谷川富郎虽然觉得真武良森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随即又用望远镜扫视了一下街道,见到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也关门了,整个街道显得异常的冷清,谷川富郎暗叫了声:不好,行踪已经暴。然后回头用日语跟樱花漫天的成员说:“走,我们走,此地危险,不能久留。” 樱花漫天的成员训练有素,立刻按照撤退计划行事,后面窗户的防盗网早已经被他们锯断了,此时轻而易举的拿了下来,谷川富郎点点头,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把房间里面的灯熄灭了,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把绑成人样的被子和抱枕迅速的从窗口扔了下去。 “扑,扑,扑”几声传来,几颗子弹击在被子上面,真武良森心里吸了口冷气,天朝人果然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还已经包围了他们,谷川富郎立刻冷笑一声,抬起消音手枪望暴方向的警察射去,片刻之后,传来几声‘嗯哼’,显然已经击中了目标;谷川富郎再次挥手,又有两个人样的被子和抱枕被樱花漫天的成员从窗口丢了出去。 “扑,扑,扑”又是几声枪声微微传来,击打在被子上面,,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迅速的从窗户两边同时开出数枪,也不知道是张局长安排的那些武警运气不好,还是樱花漫天成员的枪法太准了,这几枪射击出去,又传来几声‘嗯哼’,显然又击中了目标。 其实并不是谷川富郎他们的运气太好,枪法太准,而是张荣贵在桂园宾馆后面地形复杂,能够监控二楼窗户的地方没有几个,而这几个地方安排太多武警了,加上谷川富郎他们的武器都比较先进,所以被谷川富郎他们击中的几率就高了很多。 张荣贵咬牙切齿的看着桂园宾馆二楼,恨不得用火箭筒把他们干掉,但也知道,真用火箭筒把山口组的人干掉了,估计自己也会被舆论干掉 此时走廊上已经微微的响起了脚步声,谷川富郎通过自己在门口安装的监控,清晰的见到几十个武警正如狼似虎,小心翼翼的向着他们的房间交叉扑来,谷川富郎再次冷笑几声,挥挥手,真武良森立刻拿出一个遥控,轻轻一按,门外立刻落下一捆炸丶药堵住门口,让走廊上的武警不敢再前进半步。 在作战指挥室的张荣贵显然见到了山口组人玩的把戏,狠狠的在心里面骂了句:狗日的,真狡猾阴险 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在前面窗户低低扫射了几眼,然后快速的走到谷川富郎旁边说:“富郎君,前面也已经被天朝的警察包围了。” 真武良森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八格牙鲁,想不到天朝的警察也这么狡猾,不动声色的就包围了我们,富郎君,我们杀出去跟他们拼了。” 谷川富郎摇摇头,语气很是不屑的说:“天朝的警察还对付不了我们,我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 说完之后,谷川富郎拿起对讲机,调好一个频率,用日语低低的吼了几句,桂园宾馆的楼顶水塔立刻爬出四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全身武装,他们就是谷川富郎早已经安排下的死士,如果谷川富郎他们被包围了,他们四个人就用生命替谷川富郎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谷川富郎他们撤退。 谷川富郎刚刚放下对讲机,真武良森竟然有些难过,哽咽着说:“此次安然脱身,必为森山野仁君他们报仇。”旁边的樱花漫天成员脸上也是带着悲愤。 谷川富郎点点头,拍拍真武良森的肩膀说:“一定会的。行动吧。”然后神色肃穆的对旁边的樱花漫天的成员说:“开窗,丢被子。” 房间里面竟然有二十几套捆绑成人样的被子,樱花漫天的成员又丢下几套被子,子弹依然射击过来,但越来越少了,最后见到被子的时候,武警他们竟然没有开枪了,楼上的四个樱花漫天成员则记准了那些开枪武警的位置,手里的狙击枪已经示范的摆动了几次。 谷川富郎见到时机成熟了,低喝一声,“每人裹上被子滚出窗外。” 十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裹上被子有序的滚出窗外,开始的几套被子掉下去,武警们没有开枪,后来发现有些不妥当了,再次射击,子弹射中了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但他们就是一声不哼,免得暴已经安全抵达地面的成员,谷川富郎的眼神划过一丝痛苦,拿起对讲机,吼道:“火力开始压制。” 桂园宾馆楼顶的四个樱花漫天成员立刻射出子弹,先射灭了附近的十几个街灯,让后面的街道处于黑暗之中,然后凭着刚才的记忆,判断着方位,用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手势开枪,所以每个人发出的子弹都击中了武警,片刻之间,十几个武警都或死或伤的倒在血泊之中,山口组的火力如此强悍精准,让后面的武警出乎意料,都不敢露头开枪了,更加不用说去注意二楼的窗口了,就在这片刻之间,谷川富郎他们已经滚出了窗外,找到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但他们都没有开枪,怕暴自己。 谷川富郎清点下人数,包括自己还有十四位成员,低声说:“按照原计划,向白家巷方向撤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真武良森他们点点头,悲愤的望了眼楼顶的樱花漫天成员,谁都知道他们四个今晚是逃不出去了,悲伤之余,却没有停下速度,按照计划,三人一批的相互掩护着撤退。 桂园宾馆楼顶的樱花漫天成员很快吸引着武警们的火力,但是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谁优谁劣自然一清二楚,几分钟的时间,双方都已经射出上百发子弹,但四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皮毛未损的依然在战斗,依然用强大的火力压制住几十号武警的火力,让谷川富郎他们能够利用复杂的地形向白家巷靠拢。 坐镇指挥的张荣贵显然也发现了楼顶有人,站起来吼道:“楼顶怎么有山口组的人在?为什么没有派人清查吗?” 年长的亲信干警擦擦汗水,低声说:“局长,我们派人去过楼顶,但楼顶那边的铁门紧锁,而且锁头都已经生锈了,所以我们以为上面不会有人在。” “你以为,你以为,你怎么以为?现在楼顶就是有人在狙击我们的武警,而且一枪一个准。”张荣贵发着火。 年长的亲信干警掏出手枪,请愿道:“局长,我老宋愿意亲率兄弟们把楼顶上的山口组人消灭。” 张荣贵见到老宋亲自请缨,心情好很多了,点点头,虽然脸上还有愤怒,但还是关怀的说:“老宋,山口组的火力实在猛烈,你自己小心点。” 老宋点点头,神色坚定的走出作战指挥室,作为属下的,自然要为上司分忧,何况又不用自己冲在前面。 谷川富郎他们速度很快,没有二十几分钟,已经摸到白家巷子的外面了,回头看着还在激烈枪战的桂园宾馆,心里有几分难过,但作为山口组的杀手,生死已经看淡了很多,于是再次默哀片刻,然后掉头就往白家巷子走去,只要穿过这个白家巷子,就能进入后面的步行街,融入人流之中,天朝的那些警察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谷川富郎扫了眼几十米长的白家巷子,坑坑洼洼的,还在维修之中,上面铺着些散落的木板,谷川富郎又两边,警惕的听听周围的动静,偶尔还能听到里面的院子传来麻将的声音,还有一些天朝人的粗口,甚至小孩的哭声,心里微微放松,一切似乎还正常。 但谷川富郎还是把警惕性提高到底,向旁边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使了个眼色,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默契的跃身上了两边的墙头,看有没有埋伏,扫视几眼,立刻下来,摇摇头,表示一切正常,谷川富郎于是完全放心下来了,这个巷子没有埋伏,可以安全的通过脱身了;地面的坑坑洼洼让谷川富郎他们走得很是小心,生怕掉进坑里面去了,也正因为这边在维修,所以谷川富郎见到这里毫无人迹,也不怀疑。 正当谷川富郎他们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嗖,嗖,嗖’的无数声从身后袭击而来。 第一百八十章 巷战 巷子附近的灯同时暗了下来,巷子立刻变得无比黑暗 谷川富郎他们灵敏的耳朵显然听到了这些奇怪的声音,疑惑之际,又见到街灯一暗,心里暗叫不好,低喊了句:"小心" 走在后面的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弩箭已经射到了身上,片刻就成了刺猬,他们眼神很不相信,很不甘心的看着身上忽然出现的弩箭,慢慢倒了下去 谷川富郎他们掉转枪头悲愤的向后面扫射,一梭子弹之后,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正在这个时候,‘嗖,嗖,嗖’的无数声又从身后袭击而来,这次谷川富郎他们知道弩箭的厉害了,不等谷川富郎喊叫,就迅速的趴在地上,但原本走在前面探路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还是慢了一步,正要蹲下之际,几十支弩箭毫不留情的穿过了他们的脑袋,胸膛。 街灯又忽然亮了起来 谷川富郎他们悲愤之余,又显得无可奈何,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些弩箭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谷川富郎他们趴在白家巷维修的散落木板上,向着巷子外面慢慢挪动,想要这样逃脱出去 忽然,谷川富郎的眼睛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木板下面埋伏着一个全身散发杀气的人,四眼对视,谷川富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全身散发人已经冲破木板,头部撞击在谷川富郎的胸膛上,硬生生的把谷川富郎顶了起来,飞出三米多高,像是个玻璃球一样,跌撞在巷子的墙壁上,然后落在地上。 谷川富郎想不到这个人的力气如此之大,这个撞击把他顶的血气翻滚,呼吸不顺,然后又撞在墙壁上,全身更是如散了架,一时之间提不起力气,更加不用说掏枪射击了 趴在地上的真武良森见到谷川富郎受了伤,心里一急,忙跃身而起,掏出匕杀气的人刺去,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寒森,天养生毫无表情抖动手腕,用乌黑的刀画了个圆圈,随即向前一刺,真武良森握着匕首的手腕立刻一痛,鲜血冒了出来,匕首似乎拿捏不住了,掉了下来,接着握匕首的右肩膀一冷,就再也没有力气举起匕首向天养生进攻了。 真武良森咬咬牙,多年的杀手训练让他快速的拔出手枪,就要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天养生的刀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天养生最恨人家拿枪对付他,所以出手是毫不留情的;剩下七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见到天养生如此强悍,心里有几分畏惧,但见到天养生在自己面前切菜般的斩杀真武良森,男人的血性也被激起了,猛地全部站起来身,向着天养生围拢了过去,手里都亮着雪亮的匕首。 “砰”的一声,又有一个全身散发寒气的人从木板下面跃起,出手如电,迅速的抓住走在后面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的脖子,奋力向两边的墙壁一摔,“砰,砰”两声,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像是被扔西瓜似的摔在墙壁上,然后轰然倒地,嘴里流着鲜血,就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哀嚎着,可想而知,‘孤剑’的手力有多么的强悍。 剩下的五个能战的樱花漫天成员,眼睛发红,三个人向着天养生冲去,两个人向‘孤剑’扑去,天养生的眼睛里面发射着三个凶狠的人,三把锋利的匕首,毫无表情的踏前一步,在三个樱花l漫天成员的匕首中穿cha了过去,身体优美的旋转了一圈,乌黑的刀也画了个圈,三个樱花漫天成员忽然觉得腰身一凉,用手一摸,满手鲜血,随即感觉到疼痛,还没有从恐惧中出来,天养生连踢三脚,把他们踢翻在墙壁旁边 '孤剑'见到冲过来的两个人,双手不闪不避,反而向着两把匕首抓去,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大喜欢,这匕首异常锋利,'孤剑'此举简直就是自找灭亡,就当匕首要碰上'孤剑'的双手时候,'孤剑'的双手忽然加速,刁住他们的手腕,用力一扭捏,两把匕首立刻掉了下去,随即传来两声嚎叫,这是两位樱花漫天成员的手被'孤剑'捏碎发出的痛疼声音 没有几个回合,这五个人都被扔在了地上,嘴里都流着鲜血,无力再战,只能心惊胆战的恨恨的看着这两个魔鬼般的人物,谁都无法想象他们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谷川富郎显然也被震惊了,经过微微的休息,已经恢复了力气,右手已经摸上了手枪,想要搞个冷枪,忽然,头顶上一声轻叹传来:“你如果敢伸出这把枪,你就会成为刺猬,或者被人活活的捏碎喉咙,不信,你可以试试。” 谷川富郎心里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一个帅气迷人的年轻人正坐在墙头,正笑眯眯的跟他说话,谷川富郎见到他的笑容,还有眼神,握枪的手竟然一哆嗦,没敢亮出来。 这个帅气迷人的年轻人话音刚落,巷子的木板下面竟然闪出了不少帅军的兄弟,背负着短刀,手里握着那极其恐怖的杀人连弩,连弩上的弩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随即,两边巷子的围墙也出现不少帅军兄弟的身影,依然是同样的装扮。 楚天挥挥手,几个帅军兄弟把谷川富郎他们的武器全部下了,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不甘受辱,快速的拔出手枪,想要做个鱼死网破的拼命之时,几十支弩箭划破夜空,准确的射入了他的胸膛,弩箭射中身体产生的后劲,还把他向后带动了一些距离,让旁边的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伏击我们?”谷川富郎有点恨自己问出这么没有骨气的话来,但帅军的弩箭,还有天养生和‘孤剑’的霸道让他不寒而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谷川富郎君真是健忘了,你们昨晚不是还去水榭花都袭击过我们吗?” “你们是,是帅军?”谷川富郎无比震惊的说。 “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少帅。”光子慢慢的从巷子一头走了出来。 谷川富郎听到眼前帅气的年轻人就是少帅,心里暗暗惊讶楚天如此年轻,胆识和聪慧却是如此过人,竟然能够算准自己会从这里逃走,还能够从木板下面埋伏弩手射箭,还敢在中间埋藏两个厉害人物,让自己一干人等无法拿枪形成有力冲击,果然不简单,怪不得佐藤他们会死在他的手上。 光子慢慢走到谷川富郎面前,蔑视的看着他,调笑着说:“你就是谷川富郎啊?狗日的,我一直想要,狗穿裤子是什么模样的。” 帅军的兄弟听到光子的话,都会意的一笑。 谷川富郎显然也知道光子在调笑着他,一咬牙,双手一撑,双脚灌满力量向光子袭击而去,光子微微一笑,闪过谷川富郎的袭击,退后几步,脱下衣服,不屑的说:“老子好久没有动动筋骨了,今晚老子就堂堂正正的跟你较量一番,你赢了,我保证让少帅不杀你,放你走。” 楚天知道光子的拳头再已经痒了,这些日子都是靠谋略带着帅军兄弟征战,光子和海子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手了,于是点点头说:“谷川富郎,你们公平公正的打一场,如果你赢了他,我就放你们走。” 谷川富郎刚才虽然被天养生撞击的像是散了架,但毕竟是樱花漫天的成员,恢复的自然也快,这片刻的休整已经让他恢复了七八成的体力,于是也站了起来,解下武器,冷笑着说:“好,希望你们天朝人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言而有信。” 光子微微一笑,摸摸光头,闪了出来,全身散发着平时不曾有的寒气。 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寒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光子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昔日玩世不恭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天养生和‘孤剑’也微微露出赞许之意,光子,天生的战将。 谷川富郎见到光子散发出的气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这是自己和成员走出去的最好机会,于是,眼光一射,双手灌满力量向光子的胸膛袭击而去,刚劲凶猛。 片刻之间,谷川富郎的手已经到了光子的胸膛前面,光子眼光一射,身体一侧,右手的拳头从下而上的直取谷川富郎的腰眼,手腕笔直有力。 谷川富郎的拳头贴着光子的胸膛滑了过去,见到拳头没有击中光子,正想要手臂下沉,侧击光子的心口,却见到光子的拳头将到自己的腰眼,微微一惊,挪步闪开,此时光子左拳已经冲了过来,谷川富郎来不及抵挡,只能伸出拳头对冲光子。 “砰”的一声,两个充满力量的拳头冲撞一起,两个人都向后退了半步,谷川富郎微微红肿的拳头,都暗暗惊讶对方的实力超乎自己想象,暗想着少帅究竟是什么人,身边竟然有那么多战将。 活着的六位樱花漫天的成员在帅军的砍刀弩箭的看守之下,显得很是老实,虽然他们并不怕死,但并不表示他们不珍惜生命,何况这种情况,连对抗都没有机会,一不小心,就成了刺猬,成了肉酱,实在不值得;所以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领头谷川富郎身上,希望他能够战胜光子,让自己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 楚天暗暗摇头,谷川富郎输定了,刚才光子只是出了五分力。 光子遇见对手,脸上更是兴奋,右手一震,用上全力,用尽速度,右拳直接击向谷川富郎头部,谷川富郎本能摇头躲闪,刚想扬腕出手回击光子的脖颈,谁料光子不但不回拳反而展开手掌如刀,闪电砍中谷川富郎右肩,势大力沉,把谷川富郎侧击出老远,差点直接倒地,瞬间爆发力让谷川富郎胸口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 光子不给他回旋余地,再度欺身,出手快捷如闪电,得寸进尺身躯便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拍中谷川富郎肋骨处,谷川富郎一个踉跄后,发现光子已经神出鬼没的贴了上来,撞击在他的胸膛,并把他击飞起来,再次撞在墙壁上,弹起,落下,谷川富郎这次再也爬不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 这一刻,谁都知道谷川富郎已经输了,本来还有几分希望的樱花漫天成员面如死灰的垂下了头,天朝实在能人众多,非自己无能之罪。 楚天桂园宾馆渐渐停下的枪声,淡淡一笑,拿起电话,是时候把它送给张荣贵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破相斩士 张荣贵很愤怒! 百余号武警和警察竟然只射杀了六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其中两名还是从窗口滚出来的时候,祖宗没有积德,裹在棉被里面毫无反抗被打死的;天台上的四名樱花漫天成员足足压制了他们半个多小时,射死射伤武警几十号人,如果不是他们弹尽粮绝,如果不是动用上什么催泪弹,闪光弹,老宋他们还不一定能够拿下桂园宾馆的顶楼 “还有十四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呢?”张荣贵看着地上六具被老宋他们发泄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想起这伙山口组的人有二十人,于是开口问道。 老宋被张荣贵的眼光扫过,心里竟然一颤,踏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可能从窗口跑了,这里地形实在复杂,很难全面堵住口子。”老宋心里还想说,也可能是局长你的线人听错了人数,山口组就这么六个人,而不是二十个人,但老宋见到张荣贵阴沉的脸色,活活的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张荣贵心里有点烦乱,才六个人,没有冲击力,此时,电话忽然震动起来,张荣贵拿起来,刚刚接听,就听到楚天的声音:“张局长,今晚辛苦了。” 张荣贵苦笑一下,淡淡的说:“死了六个,跑了十四个,你自己小心点,那伙亡命之徒可能会找你报仇。” “咦,张局长贵人事忙?你不是让我帮你在白家巷伏击漏网之鱼吗?我现在已经帮张局长你把桂园宾馆的十四条漏网之鱼全部留在了白家巷子,还有一半是活的,麻烦张局长快来接收吧,我还想早点回去吃宵夜呢?”楚天的声音显得很是平静,似乎在阐述着一件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事情。 张荣贵的脸色瞬间灿烂起来,如三月的桃花,兴奋的说:“耽误老弟时间了,耽误老弟时间了,我这叫派人过去,老弟,实在谢谢你呵。”听到漏网的十四位樱花漫天成员被楚天他们困在白家巷子,况且楚天毫不居功,把设伏成功的功劳全部给了自己,张荣贵的心情岂能不高兴? “老宋,跟我立刻带人去白家巷子,快,漏网之鱼就在那里。”张荣贵高兴的吼了起来。 老宋暗暗惊讶,张局长的线人真是神通广大,刚刚逃走的人都能知道行踪,难道山口组里面有他的卧底?真是厉害。 五分钟之后,老宋带着几十号武警站在白家巷子,看着死去的,活着的樱花漫天成员,心里都暗暗惊讶,这伙全身带刺的樱花漫天成员各种技能都很不错,不然怎么会四个人就把上百号警察搞的团团转,但这些强悍的凶徒,怎么还被人击杀的如此惨烈呢? 随后赶到的张荣贵也是微微震惊,想不到帅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更想到楚天能够算准他们会从这里逃走,看来帅军真是不能小瞧了。 “局长,你,他们的子弹一粒未发,实在奇怪。”老宋拿过樱花漫天几把上满子弹的枪械给张荣贵看,不解的说:“局长,你那是什么人啊?那么厉害,竟然让他们来不及开枪。” 张荣贵自然不能告诉老宋,这是帅军所为,这样的话,局长的神秘感就没有了,这是为官大忌,微微一笑:“老宋,该知道我会让你知道的,赶紧清理现场,连夜审问,但记住,不要追问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的报告。”张荣贵也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不该知道的,你就不用问那么多了。 老宋自然听得出张荣贵的潜在之音,诚恐的点点头,挥手让下面的人处理现场。 水榭花都,楚天正和海子,光子他们喝着红豆双皮奶,赞不绝口,可儿似乎天生是个厨房天才,任何食谱被她研究一番,就能依照原样做出十足的样子,今晚的双皮奶实在让楚天他们找不出字眼来挑剔,可儿却还在旁边诚惶诚恐的看着楚天一口一口的吃着,嘴里柔柔的说:“楚君,第一次做,做的不好,请多多包涵。” 光子吃完碗里面的,笑嘻嘻的跟可字版儿说:“弟妹,还有没有啊?” 可儿看到光子吃的如此干净,知道今晚的双皮奶做的不会丢人,点点头说:“厨房还有好几碗,我去端出来给大家。” 楚天忙拉住可儿,笑笑说:“不要全部端出来,留两碗给邓堂主和黑箭兄弟。” 可儿点点头,飞快的奔去厨房,雀跃的神情让楚天他们都感觉到高兴。 海子也吃完了,抬起头说:“也不知道邓堂主他们怎么样子了,能不能拿下关东刀。” 光子轻轻的敲着碗,兴奋的说:“要不要我带些兄弟去支援一下?”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对战之后,变得更加狂热了 楚天吞下一口双皮奶,摇摇头,淡淡的说:“放心吧,邓堂主并非等闲之人,何况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儿已经从厨房端着三碗双皮奶乐呵呵的出来了 霸刀会的大厅里面,关东刀和邓超正慢慢的下着象棋呢,早已经把热茶喝成了冷茶,以前各自为帮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下棋较量,没有几个小时,常常很难分出胜负,但今天晚上,关东刀实在心不在焉,心事重重,而且他觉不相信邓超纯粹是为了下棋而来,所以,这盘棋下到个把小时的时候,关东刀已经大势已去,已经被邓超完全控制了局面。 “将军。”邓超一声暴喝,手上落下一个‘车’吃了关东刀的‘相’,关东刀见到‘相’被吃了,忙把一个‘士’从中宫放了下来。 “再将军。”邓超再次用‘车’把关东刀的‘士’也吃了,邓超的双‘车’相连,自然横行无忌,吃完‘士’之后,邓超淡淡的说:“老关,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关东刀无力回天的棋局,轻叹一声,随即听到邓超后面的话,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乱,看着邓超平静的眼神,总感觉邓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还是讪笑着说:“老关我棋艺没有长进,邓教主却是一日千里,一进一退,差距自然非常大,关东刀自然不是邓教主的对手。” 关东刀也是心计颇深之人,他明知道邓超已经归顺了帅军,成了一名堂主,但依然用邓教主的称呼去叫邓超,一来可以刺激邓超,让他想起以前教主的风光,对比现在的堂主之位,二来,可以探知邓超的心意,是否为了帅军而来。 邓超也是久混江湖之人,自然知道关东刀的意思,墙壁上的时间,知道是时候了,少帅他们也应该已经办妥了事情,于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的说:“关会长过奖了,邓超已经不是什么教主了,而是帅军的一介堂主,为英明神武的少帅效力。” 关东刀心里‘咯噔’一下,邓超果然是为了帅军而来,看来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于是微微使着眼色,旁边的弟子立刻会意的点头,手里拿着个杯子,准备有什么不对劲,就来个摔杯为号,到时候大厅门外两边的霸刀会几十名精锐就会蜂拥而出,保护关东刀,斩杀邓超。 关东刀得到门下弟子准备妥当的信号,心里微微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无奈的说:“邓教主说的不错,少帅确实是百年奇才,前途无量啊,无奈关东刀已经淡泊了名利,准备学八爷半归隐江湖,享受享受最后不多的岁月;如非如此,关东刀一定追随少帅热血江湖,与邓教主并肩作战,叱咤上海,笑看风云,那将会是多么的惬意啊。” 邓超微微一笑,这个关东刀装模作样还实在能够蒙人,说话跟当初的叶三笑差不多,滴水不漏,于是哈哈一笑,说:“关会长现在势力如日中天,霸刀会弟子三百余人,占据上海大片繁华地盘,怎么就舍得归隐江湖呢?”随即语气平静的说:“何况关会长不是早已经有了靠山了吗?山口组势大财大,关会长又怎么会看得上帅军呢?又怎么会把少帅看在眼里呢?” 关东刀脸色一变,担忧终于成了现实,这个邓超今晚果然是冲着他而来,看来今晚是摊牌的时候了,当下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邓超的话,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邓教主,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邓超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屑,手里把玩着‘车’这个棋子,冷冷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事实;但却不是你关东刀成为汉的理由,当年抗击日寇,上海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保家卫国,英勇战死,热血洒在寸寸土地,你关东刀却帮助东瀛人调转枪口对付自家兄弟,还是人吗?” 关东刀的脸色有了丝尴尬,但依然为自己投靠山口组找理由,狡辩着说:“现在天朝和东瀛都已经建立良好关系,多少东瀛公司都进入天朝经商,如果我关东刀因为山口组的支持而是汉的话,整个天朝估计有数以亿计的人都是汉了。” “人家起码是协商合作,而你甘愿做山口组的走狗,还派百余人协助谷川富郎进攻水榭花都,想要刺杀少帅,实在无耻至极。”邓超的语气都流露出蔑视,手里的‘车’不断的敲在‘相’和‘士’上,冷冷的说:“幸亏少帅神人,一兵未损的把你们霸刀会的百余人还有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全部留下了。” 关东刀的脸色彻底惨白了,虽然他预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到邓超口中叙述出来,心里还是无比的震撼和痛苦,百余兄弟,还有山口组的人被楚天全部击杀了。 关东刀痛苦之后,干脆撕破脸皮,注视着邓超,说:“邓超,我看你今晚不只是来下棋的吧?恐怕是替帅军杀我的吧?少帅怎么不亲自来呢?” “不错。”邓超很诚实的把目的承认了:“我确实是来杀你的,杀你这样的汉,还不配少帅出手。” 关东刀眼色一使,旁边的亲信弟子立刻摔下杯子,瞬间,整个大厅涌入几十号杀气腾腾的霸刀会弟子,砍刀全部对着邓超。 关东刀眉毛一挑,冷冷的说:“少帅派邓教主来杀关东刀,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要了我的老命吧。” 邓超此时竟然笑了,很有兴趣的说:“关会长跟我下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下棋最喜欢哪几步吗?” “哦?这个倒没有注意。”关东刀盯着邓超,说:“关东刀愿意听听。” 邓超眼睛一睁,一字一句的说:“破相斩士。” 邓超的话音刚刚落下,黑箭带着无数的帅军弟兄冲了进来,砍刀抵在霸刀会弟子的身后,闪烁着寒光。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关东刀无比的震惊,外面的还有百余兄弟,黑箭怎么毫无生息的就进来了。 “当然是他带着我们进来的。”黑箭淡淡的说,后面的帅军兄弟丢出一个人,正是关东刀的亲信,王君,他满身血迹,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看着关东刀,畏惧的说:“会长,我没办法啊,真没办法,我还有妻儿老小,没办法不跟他们合作。” “叛徒,叛徒。”关东刀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也差不多,关东刀。”邓超淡淡的说:“汉。” “大不了拼过鱼死网破,老子今天拼了。”关东刀眼神一扫,反手抽出准备好的砍刀,说:“霸刀会帮里还有百余人,拼杀起来,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邓超摇摇头,有点惋惜的说:“可惜了,少帅来的时候,交待过我,如果关东刀诚心认错,那就给他活命的机会。”然后神情变得肃穆,冷冷的说:“如果还要恼羞成怒,反咬一口,那就只有三个字。” 所有的人都安静的听着邓超说出最后三个字。 “杀无赦。”邓超把最后三个字吐了出来。 黑箭像是一只利箭,握着砍刀,向着关东刀凌厉的射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城哥的礼物 楚天他们刚刚吃完第二碗红豆双皮奶,邓超和黑箭就回来,楚天站起来,笑笑说:“邓堂主和黑箭兄弟辛苦了,一切可好?” 邓堂主和黑箭心里都一暖,楚天竟然不问事情办的怎样,而是先问候他们,这个细节,着实让人感动。 邓堂主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少帅关心,事情都已经办妥。” 楚天上前一步,搂住邓超的肩膀,笑笑说:“邓堂主办事情,楚天自然放心。”随即几分好奇的说:“关东刀呢?” 黑箭低头抱拳,语气也是恭恭敬敬的说:“不自量力,死了。” 楚天看着黑箭满意的点点头,黑箭讲话越来越能到重点了,这样的人往往是做实事的,做大事的人。 邓超看到楚天对黑箭赏识的目光,心里也是暗喜,黑箭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很成熟了,该有自己的天空了,于是开口说:“少帅,现在上海完全平定,百废待兴,我想我们需要尽快的把整个帅军好好整合,制订出适合帅军的军规军法,这样才能让众弟兄有法可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同时重新划分权责,让属下的兄弟们有所奔头。” 楚天点点头,很认同邓超的话,赞许的说:“邓堂主说的实在有理,有规矩才能成方圆,这件大事不知道能否拜托给邓堂主呢?” 帅军的很多的帮规帮法都是抄袭将帮的,并不适合楚天打造一支威武之师的初衷;别看帅军现在发展迅速,但良莠不齐,权责不明,高速扩张的后面必然存在很多问题,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去理那些问题,暂时以战养战,权力高度集中制掌控着帅军的方向,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这些问题必然会慢慢浮出水面,如果处理不好,将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苏联的解体就知道有多严重,所以这些问题一定要从根源上解决。 楚天暗叹了句:还是古人说的对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楚天本来早就想要弥补帅军的各项漏洞,谁知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完全容不得自己的喘息,直到今晚才算基本完成了帅军统一上海黑道的大业,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去钻研军法军规之事,海子和光子又是性情中人,对于制定军法军规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今天邓超忽然提了出来,楚天心里一动,这个邓超竟然能够看出问题所在,自然心里也有了几分对策,干脆把这件大事让邓超来做,免得浪费了邓超的一片热心。 邓超听到楚天把军法军规的事情交给他之后,脸色异常的兴奋,恭敬的说:“邓超愿意为帅军长远发展竭尽全力,鞠躬尽瘁。”随即迟疑了一下,朗声说:“少帅,邓超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少帅批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他似乎已经猜到邓超要说的事情了,开口笑道:“大家都是生死兄弟,邓堂主但说无妨。” 邓超望了眼楚天,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邓超年事已高,恐怕难于一心二用,如果钻研军法军规,就没有精力理睬堂内琐事,不知道邓超能否把这堂主之位让给黑箭呢?” 海子和光子,还有黑箭都微微一愣,谁也没有想到邓超会突然让位给黑箭,着实出人意料。 黑箭听到邓超如此厚重自己,更是哽咽着跪在邓超面前,摇摇头说:“邓堂主风采照人,精力充沛,何来年事已高之说?况且,黑箭又有何德何能坐邓堂主之位呢?黑箭早已经在关二哥面前许下诺言,一生一世愿意为邓堂主的马前卒,替少帅,替邓堂主,替帅军分忧解难,开山劈路,这个堂主之位黑箭心领,让位确是万万不可。” 邓超摇摇头,神情变得肃穆起来,语气平静的说:“黑箭起来,邓超之所以辞去这个堂主之位是为了专心制定帅军的军法军规,为了帅军更好的发展,而不是特意让位给你;况且黑箭你有这个能力,我才向少帅举荐你,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我邓超岂会因为你黑箭是我亲信而把堂主之位给你?你也太看轻我邓超的为人了。” 这番话狠狠的震撼着海子,光子和黑箭,就连楚天都被感动了,邓超如此的大公无私,荐贤不避亲,实在让人佩服,帅军就需要邓超这样的人来宏观协调,而且楚天相信,以邓超的为人处事,制定出军法军规之后,必然会让整个帅军兄弟信服。 于是,楚天上前,叹了口气,对依然跪在地上的黑箭说:“黑箭,从今之后,你就是堂主,接替邓堂主之位。” 黑箭满脸焦急,想要推却这个堂主之位,他不是不想坐堂主,只是不想要从邓超那里抢来,邓超于他来说,就是亲人,就是恩人,让他从当初闯荡上海,被人欺负凌辱的穷小子,成为今天受人尊重的黑箭,如果他真的坐了邓堂主的位置,他会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楚天不等黑箭推却,对着邓超先开了口说:“邓堂主,你制定军法军规之后,我还希望你能担任执法堂主之位,监管各个堂口,甚至我本人,用你的公正无私维护帅军的军法军规,树立法规面前,人人平等之理念,让帅军的兄弟得到公平公正的机会,邓堂主可愿意接受?” 楚天的建议无形之中把邓超上升了一个档次,让黑箭的内疚立刻散去,黑箭和邓超都感激的看着楚天,黑箭感激的是,邓超坐上执法堂主之位,相比现在,更显示了邓超是帅军的核心人物,少帅的亲信;邓超感激的是,楚天如此信任自己,把执法堂堂主这个重要位置给了自己,又让黑箭能够心安理得的坐上堂主之位,少帅真是用心了。 邓超的身躯高兴的微微晃动,语气兴奋的说:“谢少帅,邓超必定竭尽全力,如果,可以得到八爷的宝贵意见,我想会更加完善。” “我会跟八爷,我想,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拒绝。”楚天知道邓超说的很有道理,八爷在上海盘踞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怎样才能驾驭好一个帮派。 此时,可儿恰到好处的端着几碗红豆双皮奶出来,人还没到跟前,红豆的味道散了开来。 楚天的手刚刚端上可儿的红豆双皮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耳边传来城哥讪笑的声音:“少帅,中午的事情我已经办妥,相片全部毁灭了,为了给他们点教训,我还把他们几个关押了起来,等候少帅的吩咐呢。”城哥停顿了一会,语气变得轻了,说:“方晴那个女的,我该给少帅送到哪里去好呢?” 楚天忽然想起中午的事情,想起了方晴,听到城哥的后面一句话,楚天感觉到头大了,中午见到城哥的微笑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没想到城哥果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霸占良家妇女,还抓了人家,此时只能当面过去跟人家姑娘道歉了,于是无奈的说:“人现在在哪里?我亲自过去一趟。” 城哥的笑声变得暧昧起来,低低的说:“我把她绑在天福酒店的vip房,房间号码是818,少帅,你直接过去就行了,玩的开心点,呵呵。” 楚天哭笑不得,这个城哥,放在古代,一定是个很好的狗奴才,说:“嗯,好,我会过去,你要善待其他几位记者,该吃的给他们吃,等我消息再放人,毕竟是记者,千万不要搞那些低级的人身伤害。” 城哥连连说着几声:“明白,明白,我们是有素质的黑社会,少帅放心,放心。” 楚天恨不得把城哥踢进黄浦江,这小子就整天瞎捣乱,不过看他对帅军还是忠心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楚天放下电话,显得几分无奈,光子见到楚天的表情,有几分奇怪,开口说:“三弟,还有什么大事情让你这种表情?” 楚天苦笑一下,说:“我中午叫城哥不要伤害一个漂亮的女记者,结果城哥把那几个记者全部抓了起来,还把那个漂亮的女记者给我绑在床丶上,要献给我,你说,我能不抓狂吗?” “哈哈哈。”光子他们四个人全部笑了起来,这城哥真有意思。 楚天继续说:“现在我只能亲自给人家道歉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天福酒店818房,方晴已经被带到这里来足足近十个小时了,她现在才知道城哥他们的能量之大,完全不理自己的记者身份,也不畏惧自己的告状言论,在大庭广众之下,像是绑牲口一样的把她的三位同事从酒楼绑走,然后客客气气的把自己请到这里来,并把自己绑在床丶上,幸亏城哥他们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不然自己恐怕要咬舌自尽了。 整个房间黑暗的让人恐惧,方晴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一向坚强的她此时竟然流下了眼泪,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忽然,一丝光亮射了进来,门渐渐开了,随即房间的灯被打开了。 方晴的眼睛先是被光线刺的一闭,随即慢慢张开美丽的双眼,只见眼前站着中午的那个年轻人,脸上依然挂着帅气迷人的笑容。 “你哭了?”楚天淡淡的说,手里却迅速用水果刀,为方晴解着绳子,楚天看着绳子和绑法,又有点苦笑,这种绳子和绑法估计绑一只成年大猩猩都没有问题,竟然拿来对付这么漂亮的女子,实在要遭天谴。 方晴见到楚天出现,忽然又流泪了,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似乎想要让楚天听见她的心声,想要向楚天控诉她的不满。 楚天搂过方晴,温柔的在她耳边说:“方晴,对不起,实在不该这样对你。” “嗯,嗯晴用拳头努力的捶打着楚天,却没有想要挣开楚天怀抱的意思。 如果这种场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小两口吵架之后刚刚和好呢,怎么会知道,这两个人只是中午见过一次面的冤家。 方晴发泄一通之后,心情平息了下来,靠在楚天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内心渐渐起了涟漪,虽然跟楚天只是见过一次面,但楚天的帅气,飘逸,还有霸道早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上,她感觉楚天就是她等待多年的白马王子,虽然没有了七彩云,但这种相遇相识的经历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方晴暗想着这一句。 “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吧。”楚天等方晴平息之后,温柔的着她的脸,善解人意的开口说。 方晴小鸟依人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平日的刚强和果断,受过的委屈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只想要做个小女人。 楚天拉着方晴慢慢的走出vip818房间,刚刚关上门,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方晴,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考古学家 楚天和方晴回头望去,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慈祥的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脸上挂着很善意的笑容,旁边还有两个其貌不扬脸上却带着几分傲气的年轻人,双眼都炯炯有神,身姿挺拔直立,偶尔抖动的手指显得格外的灵活。 楚天心里一动,这两个年轻人实在不可小瞧,看似随意站立的身姿却充满着随时攻出的蓄势,没有过人之处是不会有这种气势的。 方晴细细打量了老人一番,然后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热情的说:“王教授,你怎么来上海了?难道上海又发现了古迹,让你老人家亲自前来?” 那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显然就是王教授了字版,见到方晴认出了他,也笑笑,和蔼的说:“我们刚刚下的飞机,来上海找个人,没想到你也来了上海,还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你。” 方晴无奈的笑笑,显然不能告诉王教授自己是被人绑进这间酒店的,淡淡的说:“我们这些做记者的,职业需要,只能四处飘泊,混口饭吃。” 王教授叹了口气,可惜的说:“可惜我几次要你来中安大学做我的助理,你都拒绝我啊,否则不出几年,以你的资质,必有建树。” 方晴似乎有点愧疚王教授的如此赏识,不好意思的说:“王教授,你那工作不是人做的。” 王教授和楚天都微微一愣,方晴怎么这样说话? 疑惑之际,方晴淡淡一笑,轻启朱唇,开口说:“王教授的工作都是人才做的,方晴不是,所以只能做个飘泊的记者了。” 王教授显然对方晴的话很是受用,点点头,随即说:“方晴啊,你随时来我这里,我都欢迎你,现在这年头,像你这样的才女已经不多了,屈在南方城市报社,实在太浪费了。” 方晴显然不想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说:“王教授,我们现在准备去餐厅填饱肚子呢,你们刚下飞机,应该也还没有吃饭,一起去吧。” 王教授‘哈哈’一笑,知道方晴的意思,也就不再勉强,开口说:“好,你们先下去吧,我们放下东西就过去,许久没见,好好聊聊,稍后见吧。” 方晴礼貌的点点头,热情的说:“稍后餐厅见。”然后就拉着楚天慢慢的下楼了。 方晴的手很暖和,很柔软,楚天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方晴拉着下楼,十指紧扣的感觉着实让楚天感到温暖,甚至勾起了过过平淡人生的念头。 五光十色的玻璃电梯里面,楚天看到酒店外面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这一刻,竟然有几分疲倦,几分厌倦,轻轻暗叹,世事沧桑,谁能陪我细水长流呢? 走向餐厅的路上,楚天几乎半沉默着,方晴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方晴口中了解到,那个王教授是南方中安大学的考古学家,长年在外考古挖掘,曾在吐鲁番附近考察了高昌和交河两个古城遗址,发掘了雅尔湖高昌文氏墓地,获得了大量丰富的文物资料,计有陶器800余件,墓志100余方。还在在罗布漳尔西岸发现了石器时代遗址,丝绸古道及古渠屯田遗址等,发掘了东汉代烽姥遗址,获取了上起黄龙(公元前49年)下至元延(公元前12年)的西汉木简和西汉麻纸等极为珍贵的文物,因为这些过硬的成绩,王教授不仅在天朝的考古界很有名气,在全世界考古学领域都有一席之地,是考古领域的绝对权威。 方晴曾经在报社的安排之下,给王教授做了几期专辑,因为方晴曾在大学的时候修过一学期的考古学,所以访问的时候,跟王教授很是谈得来,问的问题也很深入,很有水平,没有想到因此而让王教授赏识,几次邀请她辞职,进入中安大学做他的助理,当时方晴的事业正如日冲天,加上对那些陶器,坟墓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自然拒绝了王教授的建议,但王教授还是不死心,每次见面都会提起这件事情,说的多了,自己拒绝起来就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了。 楚天不由对王教授多了几分好感,耐得住寂寞和艰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楚天觉得都应该给予肯定,给予尊敬。 天福酒店的餐厅即使在这样的深夜,还是有着相当的人气,整个餐厅笑笑闹闹,都是些深夜来客,满身的风尘仆仆在美食中得到稍微的喘息。 楚天礼貌的把餐谱递给方晴,笑笑说:“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是,当作是我的赔礼道歉,今天实在对不起了。” 方晴小嘴一嘟,略带委屈的说:“不仅毁灭了我所有的照片,还绑了人家十几个小时,一顿饭就想要解决?没有那么便宜。” 楚天苦笑一下,这个城哥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但自己又不能对方晴凶起来,只好淡淡的说:“方小姐,想要怎样,才能息事宁人呢?” 方晴见到楚天有点无奈的表情,反而开心了,说:“不要叫我方小姐,叫我晴姐姐,我准备在上海好好呆上几天,好好玩上几天,你呢?就好好陪我几天,如果让我感觉到高兴了,我就不计较这些事情了。” 楚天忽然坏坏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难不成晴姐姐想要做我的女人?” 声音虽然低,但方晴听得一清二楚,脸瞬间变得通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楚天再次坏坏的一笑,淡淡的说:“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你千万不要自投罗网呢。” 方晴被楚天刺激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眼神逼视着楚天,大胆的宣示着:“哪怕飞蛾扑火,我也要扑。” 方晴的这个‘飞蛾扑火’把自己的心迹表露的一览无遗,楚天是个聪明人,知道方晴对自己有了好感,心里又暗叹了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 这次轮到楚天不知所措了,只能再次无奈的笑笑,淡淡的转移话题,说:“我先把你那三个同事礼送出上海吧。” 方晴似乎知道楚天在转移话题,更加大胆的盯着楚天,这个帅气,飘逸,霸道的年轻人,甚至还有点害羞,只是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又怎么会成为黑社会呢? 楚天打电话给城哥,正在ktv房间的城哥听到楚天的声音,立刻暧昧的笑着说:“少帅,那方晴还挺标致的,玩的还可以吧?” 楚天无奈的苦笑着,用严肃的语气跟城哥说:“你把他们三位送出上海,告诉他们,方晴没事情,稍后会跟他们联系的,现在去办。” 城哥听到楚天严肃的语气,立刻变得诚惶诚恐,顾不得再唱歌了,连声答应着楚天,表示立刻去办。 方晴在旁边痴痴的看着楚天打电话,见到楚天那稍微严肃的样子,立刻感觉到楚天身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威严,让人感觉到难于抗拒。 方晴刚刚点了几个招牌菜,王教授就带着那两个年轻人下来了,只是那两个年轻人并不跟楚天他们同桌,而是在旁边另外找了桌子坐下来,自始至终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天好奇的望了望那两个年轻人,目光不经意的对上,彼此心里都有微微一震的感觉。 楚天暗想,莫非这就是王教授找的保镖?可是,他一个教授,无权无势,干吗要找保镖呢?而且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高手,绝非一般的保镖,实在有点奇怪。 那两个年轻人的心里则是暗惊:这小子眼神深不可测,举手投足之间行云流水,难道也是个高手? 王教授没有注意到这些,拿过餐谱,叫过服务员,加了两个菜,才开口说话:“方晴,这位年轻人是?” 方晴听到王教授的话,竟然微微一愣,自己到现在还没有问过楚天的名字呢,于是神情显得有几分尴尬,楚天显然看了出来,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在下楚天。” “楚天?你的名字也叫楚天?”王教授显得有几分奇怪。 方晴此时才知道身边帅气迷人的年轻人名叫楚天,心里暗想,这真是个好名字,实在附和楚天身上的气质。 楚天听到王教授的话,却有几分奇怪,为什么王教授会加个‘又’字呢?于是开口问道:“王教授,难道你来到上海遇见过第二个名字叫楚天的人?” 王教授哈哈一笑,拿起消毒纸巾擦擦手,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这次来上海就是找个名叫楚天的年轻人,刚才听到你名字叫楚天,暗想该不会那么巧吧?”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王教授眼中的人都是优秀的人,我只是平平凡凡的迷途小子,怎会会是王教授的法眼里面的楚天呢?” 王教授再次爽朗的一笑,高兴的说:“年轻人,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见你年纪轻轻,说话却也有如此水平,未来必定是个人物。” 方晴听到王教授赞美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赞美她一样,女人总是容易为心爱男人的出色而感觉到骄傲。 停顿了一会,王教授却扬起了赞许之色,说:“我这次来找楚天,也是一个老朋友介绍的,这个楚天在他口中可真是百年难得的奇才,这次全国高考,科科满分,成为高考名副其实的高考状元,特别是楚天的作文,全文近千字,全是甲骨文所成,且行云流水,立意高瞻远瞩,我这次来,就是想要他帮我指点指点迷津的呢。” 楚天心里一动,怎么这王教授越说越像是自己呢?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高考状元,写甲骨文的那个,免得高调过头了,何况‘主刀医生’告诫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不少盗墓分子已经盯上了你,你能通晓甲骨文,或许也能通晓其他文字呢?那些盗墓分子可是宁错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的主呢。 “哟,方晴,你竟然在这里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又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欣喜和威严。 方晴再次微微一愣,怎么今晚那么多人叫自己名字啊?于是顺着声音扭转脖子望去,见到喊自己名字的人,脸色却是一变,眼神微微慌乱。 楚天和王教授眼神敏锐,已经从方晴的脸色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扭头看去,隔壁桌子的四个便装的中年男子正慢慢的起身,向楚天这张桌子走来,腰里面都是鼓鼓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神情,似乎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 方晴见到他们慢慢走来,竟然有了几分慌乱,莫名的抓起楚天的手,看着楚天,有几分颤抖。 楚天对着方晴一笑,微微用力握着方晴的手,让她稍微平静下来。 四个中年男子走到楚天这张桌子,楚天他们都还没有说话,领头的中年男子‘啪’的一声拍出一副手铐,盛气凌人的说:“方晴,总算找到你了,我们领导早就想要见见你了,见见你这个无事生非的名记者,上次在你们报社没有把你带走,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即使你们报社领导在这,我们也可以把你带走了。”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刘光耀,你们这是报复。”方晴喊道:“我不过是如实报道了你们市的煤矿灾难,你们就这样不依不饶的罗列罪名给我,这不是报复吗?” “你们凭什么带人?”王教授见到这几个人,猜到他们是警察了,知道这些人做起事情比土匪好不了多少,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合法手续,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方晴的。” 王教授的话音一落,邻桌子两位年轻人立刻站了起来,脸色的傲气依然扬在脸上,身上却散发着让人颤抖的气势。 刘光耀见到王教授神情气闲,又见到旁边站起两个傲气的年轻人,虽然有几分忌惮,但警察的身份让他底气十足,问:“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阻拦我们?” 王教授掏出证件,也拍在桌子上,刘光耀拿起来,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这个王教授可是全国有名的考古学家,前不久还在tv见过他的访问,他在人大会上说话都很有份量的,人际关系更是遍布全国各地,甚至中央高层,这种人,自己怎样也要给几分脸色,于是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同事立刻把一个公文包递给了刘光耀。 “王老,请过目。”刘光耀恭敬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系列的合法手续,说“这是我们的证件,这是高检批示的函件,这是拘传方晴的函件。” 王教授拿起他们的证件和函件细细审查一遍,叹了口气,这些证件和函件倒是真的,看来这伙警察真是有备而来的了,于是带着几分无奈的说:“看来你们是必定要带走方晴了,但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对她采取什么不法手段,我必然向你们上司投诉。” “放心吧,王老,我们是按照程序办事的,不会胡来。”刘光耀表面上恭敬的说,心里却想着,抓回去玩玩躲猫猫,谁又能知道呢?你王教授那么忙,过些日子就忘记今晚的事情了,哪里有空一直关注这件事情呢? “不,我不跟你们走,你们这是报复。”方晴再次喊了起来,这年头,警察实在难于相信。 王教授显得几分不忍,但也无奈,安慰方晴说:“方晴,没事情,有我老王在,他们不敢乱来的,我稍后就打电话给他们的领导,我想,你可能刚去到那边就自由了。” 方晴也知道事已至此,反抗也无必要了,谁叫刘光耀他们披着合法的狼皮呢,只能轻叹一声。 “方小姐,走吧。”刘光耀的脸上又开始盛气凌人了。 “有我在,你们谁都带不走他们,你们领导要见方晴,叫他自己过来上海。”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抗法的后果 谁都知道,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是从楚天的嘴里吐出来的。 刘光耀打了个机灵,这个家伙如此胆大妄为,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天伸伸懒腰,喝了口桌子上的冰水,淡淡的说:“你们赶紧走吧,要见方晴,叫你们领导过来上海,或许我心情好了,方晴心情好了,也许会见见你们领导。” 楚天的话让刘光耀他们很是恼怒,当下也不再理王教授在旁边了,刘光耀踏前一步,指着楚天说:“小子,不要那么猖狂,如果不是看你年纪轻轻,臭未干,我们连你一起铐回去,到时候看你敢不敢嘴硬。” 楚天微微一哼,方晴却担心的拉着楚天的手,虽然楚天能量极大,但刘光耀他们始终都是合法的警察,这些年的阅历告诉方晴,再大的黑社会也斗不过执法机关。 楚天拍拍方晴的手,微微一笑,让她放心,然后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再不走人,那么,我就把你们丢出去。” 刘光耀他们没有发怒,反而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显然觉得楚天是在痴人说梦话,把他们几个丢出去?凭什么?谁又敢呢? 王教授的也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楚天,也实在太猖狂,人家拿着合法文件来抓拿方晴,自己都没有办法,他一个臭未干的小子就想要英雄就美?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却不由认真的关注起楚天来,他们总觉得楚天非同常人,眼下见到楚天出来,更是想要见见楚天的过人之处。 刘光耀笑完之后,脸色忽然变的严肃起来,淡淡的说:“小子,现在不是你英雄就美的时候,再说也不是你能救的了的,要知道,你这个美人犯了国法,我们必须带她回去调查清楚,好给黎民百姓一个交待。” “我相信方晴的清白已经足够了。”楚天语气平静的说:“我相信了,所以你们就带不走她。” 刘光耀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警察踏上一步,喝问道:“小子,嘴巴说话倒是挺帅气的,你是方晴什么人?我现在有点怀疑你和方晴同流合污了。” “方晴是我的女人。”楚天淡淡的说,似乎在句很平常的事情:“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我就没有脸面在上海混下去了。” 方晴听到楚天竟然说‘方晴是我的女人。’甚至为了保护她跟执法机关对抗,心里很是震撼,虽然方晴有几分羞涩,但却感到无比的欣喜,泪水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王教授心里暗叹一声,真是不知道轻重啊,想要英雄就美,也要有点能力啊,楚天如此年纪轻轻,又要什么能量救的了方晴呢?只会让刘光耀他们更加恼怒,进而不利于方晴的案子。 两个年轻人的眼中却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一个敢于保护自己女人的男儿,本身就值得欣赏和尊重。 刘光耀摇摇头,眼里有着太多的不屑,挥挥手,对身边几个警察说:“别跟那小子说那么多废话了,依照程序,把方晴铐走。”刘光耀这次没有说‘带走’,而是直接说‘铐走’,已经表示他开始不耐烦了。 两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向着方晴扑去,方晴一阵惊慌,投入楚天的怀抱,楚天搂住方晴,轻轻的拍着让她平静下来,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接近方晴的两位警察。 两位警察的手就要碰到方晴了,楚天轻轻叹了一声,右手如闪电,迅猛出击,卷住左边警察的胳膊,用力一卷,左边的警察竟然双脚离地,身体斜斜的卷了半圈,随后被楚天扔在右边警察的身上,两个庞大的身躯在楚天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上轰然到地,压倒了旁边的一张椅子。 刘光耀心里震惊,想不到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 王教授也是一愣,想不到楚天不仅敢于对抗警察,还敢出人,甚至还把人击伤了,王教授用他那挖掘了无数宝贝和文物的眼光重新开始打量起楚天来。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见到楚天稍微使出四两拨千斤,就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都暗自惊讶,这小子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两个被摔倒在地上的警察挣扎片刻之后,终于爬起了身来,眼神怨恨的看着楚天,但却不敢再动一步。 周围的食客显然被这边的声音惊动了,都停住了筷子,好奇的望着这边,甚至有部分人围了过来,刘光耀身边的一个警察想要把他们驱散,刘光耀却开口说:“不用驱散,让他们知道知道警察是怎样对付抗法的社会公敌。” 虽然刘光耀刚才心里有几分震惊,但想到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心里面立刻底气十足,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冷冷的说:“小子,你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敢公然对抗警察,敢对抗国家执法机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阻挠警察执法,如果你再敢对抗,我们可以就地正法了你。” 刘光耀说完之后,把头扭转到王教授方向,恭敬的说:“王教授,我现在恳请你做个证人,如果这个小子再敢阻挠警察执法,我们把他击毙了,麻烦你以后做个证人,把事情如实的讲述出来。” 王教授看了楚天几眼,又刘光耀,无奈的点点头,在王教授心中,法律重于人情。 刘光耀一挥手,身边的另外一个警察慢慢的拿着手铐朝着楚天走过去,期待自己能顺利的铐起方晴。 方晴的脸色复杂起来,她竟期待楚天能够再次保护她,又怕楚天因此被刘光耀他们伤害了,矛盾之下,手心竟然微微出汗。 楚天笑笑,柔柔的跟方晴说:“晴姐姐,放心吧,没有人能够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没有人。” 楚天柔柔的‘晴姐姐’把方晴叫的无比的感动舒服,在她眼里,这就是楚天的爱意,忽然,方晴的心完全定了下来,她觉得即使再大的风雨,只要有楚天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可以安然入睡。 王教授看着向楚天他们走去的警察,祈祷着楚天千万不要再次抗法,免得被刘光耀借机击毙。 拿着手铐的警察见到楚天没有反应,以为楚天怕了刘光耀说的话,胆子变得大起来,快速的走上几步,手铐刚刚伸向方晴的手,楚天眼睛一射,一个右勾拳击打过去,正中那个警察的下巴,警察手里拿着手铐向后跌倒几米,倒在桌子底下,滚了半圈,这个警察忙跑了起来,样子异常的狼狈,恨恨的吐出几颗牙齿,眼中充满怒火,刘光耀也愤怒了,准备给点颜色这个抗法的小子,不然怎么维护警察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中华的看客一向缺乏社会道德意识和责任感。他们喜欢看热闹,追求刺激,认为这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只要被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们绝对是不遗余力,推波助澜的最大力量,眼前,他们就使刘光耀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围观的食客越来越多了,见到刘光耀他们拿着手铐站在人群中间,无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都兴奋甚至疯狂的叫喊着:“狗日的,是不是警察又打人了?实在太好了。”“赶紧拍些照片下来,发到黄豆网,让大家爽爽。”食客们的声音一浪高个一浪,不肯罢休的样子,似乎不看个你死我活,他们都觉得索然无味,对不起他们的围观。 刘光耀猛然拔出手枪,对准楚天,冷冷的说:“小子,你真铁心抗法了?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你。” 站在楚天后面的食客见到刘光耀拔出手枪,心里一惊讶,全部人像是约好了一样,立刻抱头蹲下,也不顾虑什么形象了,然后像一群鸭子一样,快速的向两边散去,原本围着观看的圈子在刘光耀的手枪威慑下,慢慢扩大,大家都躲得远远来观看,生怕刘光耀的枪法不准,把自己给击毙了,那可就不值得了。 楚天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你拿枪指着我,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随即眼神一射:“你会为你握枪的手感到后悔的。” “小子,煮熟的鸭子嘴硬啊。”刘光耀手里拿着枪,神情再次变得盛气凌人,说:“我刘光耀不是被吓大的。” 楚天轻叹一声,表情很真挚的说:“我没有吓你。” 楚天的话音刚落,一把乌黑的刀已经滑了过来,硬生生的砍在刘光耀握枪的手指上,刘光耀一痛,想要对准来人扣动手枪,却发现扣着扳机的手指忽然不听使唤了,定眼,发现扣着扳机的手指已经断了,随即钻心的痛袭击而来。 刘光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乌黑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朴实无华。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两个女子 “活,还是死?”一个全身散发杀气的年轻人毫无表情的吐出几个阴森森的字。 王教授心里暗震,这个年轻人身手如此了得,刀法炉火纯青,如此冷傲之人,却对楚天异常的恭敬,可见楚天的魅力所在,不由对楚天的神秘更加多了几分好奇。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眼里却散发着炽热,眼前握刀之人绝对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去到什么地步,有机会比试一下该有多好。 天养生冷冷的话,让刘光耀的心里颤抖,充满恐惧,他无法不相信,当楚天嘴里吐出‘死’字的时候,那把乌黑的刀会怎样的划过自己的脖子,让鲜血喷出。 “让他们滚出去。”楚天淡淡的说,脸上霸道的神情让方晴又痴痴的发呆,嫁君如此,夫复何求? 天养生瞬间收起乌黑的刀,对着刘光耀,冷冷的说:“滚。” 刘光耀忍着疼痛,捡起手指,在几位同事的搀扶中慢慢的离开,走上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回头说:“刘光耀今天认栽,敢问阁下大名?” 楚天轻轻一笑,这家伙显然要点脸面,于是淡淡的说:“楚天,如果要找我,随时可以上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王教授心里一震,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刘光耀他们记下‘楚天’这个名字,然后恨恨的看了几眼楚天,心有不甘心的离开天福酒店,暗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今晚实在丢人到家了,被一个臭未干的小子欺负的如此狼狈,刘光耀他们刚刚走到楼下,周围冒出十几个人,慢慢的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人打量着刘光耀,冷冷的说:“你们就是跨省追人的警察?” 刘光耀见到这十几个人来意不善的围了过来,心里暗惊,大声喝道:“你们是谁?知道我们是警察还敢围上来?” 领头的人‘哼’了一声,语气异常的不屑,依然冷冷的说:“如果不是我们少帅吩咐,礼送你们离开上海,老子一刀把你砍了。”随即不耐烦的挥手:“兄弟们,把这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给我绑了,扔出上海,以后再见到他们进入上海,废了他们的双腿,扔进黄浦江。” “你们敢?我们是警察。”刘光耀感觉今天倒霉到家了,以前凭着警察的身份,四处可以横行无忌,现在却被这些黑社会欺负的礼送出境?实在是悲愤交加。 “绑的就是你们这些警察。”领头的人不屑的挥手。 十几个帅军的兄弟完全不容刘光耀他们多说,涌上去,用砍刀顶着他们,并下了他们的武器,然后拿起绑大猩猩都多余的绳子往刘光耀他们身上套去,用绑大猩猩的方法打上死结,还用布料塞住他们嘴巴,最后把他们丢进面包车里面,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整个街道瞬间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教授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王教授正仔细的打量着楚天,方晴则依偎在楚天的怀里,感受着劫后余生的温暖,楚天轻轻拍着方晴,低头看着这个才女,暗想着她以前那些颠沛流离的记者生活,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怜惜,轻轻叹了声。 天养生早已经悄悄的离去,正如他悄悄的来,周围的食客见到没有什么热闹看了,已经散去,继续自己的美食,间或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王教授看着楚天慢慢站了起来,搂着《\k手机访问晴准备离去,忙喊了一句:“楚天,你真的住在水榭花都啊?” 方晴奇怪的看着王教授,显然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楚天自然知道王教授想要确定些什么,回头淡淡一笑,轻轻的说:“王教授,柳中华校长还好吧?” 王教授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说:“果然是你,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明日老王我亲自登府告罪,实在有眼无珠啊。” 方晴冰雪聪明,瞬间已经明白了,惊喜的说:“难道你就是王教授口中的那个楚天?” 楚天微微点头,笑笑,转身拉着还处在兴奋状态的方晴离去。 外面的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帅军的兄弟见到楚天出来,忙恭敬的打开车门,让楚天和方晴进去。 坐在车里,方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中午被楚天他们绑了,晚上又被楚天他们救了,更让她怦然心动的是,这个充满神秘感的楚天竟然承认方晴是他的女人,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又来的那么恍惚,她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暗地里掐着自己的肉,却没有感觉到疼痛,正在奇怪之时,旁边的楚天已经开口了:“你真不是在做梦。” “是吗?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啊?”方晴摇摇头,神情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因为你掐的是我,我的腿。”楚天无奈的苦笑着,指指方晴的手说。 方晴忙松开自己用力的右手,着楚天的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方晴显然很紧张楚天被她捏伤了,低头不断的着,秀发的香气散发开来,让楚天微微陶醉,楚天一向承认自己对漂亮的女子没有什么抵抗力,或者说,是不想去抵抗。 方晴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之色,但多年的职业需求,让她的脸庞清丽微黑,呈现着野性的美丽,小嘴边的微笑带着几分俏皮,宛如明星般的眼睛,充溢着聪慧,还有淡淡的才气涌现在眉宇之间,这种女子,让人越来越有味道,越看越会疼惜。 楚天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晴姐姐,刚才情急,实在对不起,说你是我的女人,话有得罪,请不要见怪。” 方晴抬起头,大胆的说:“难道你不想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吗?” 楚天抱起方晴,在她耳边轻轻一亲,淡淡的说:“晴姐姐,我要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是个邪丶恶的人,在我的世界没有黑白对立,只有善恶之分,所以我是个黑社会,也是个高考状元,没有人能够猜到我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有怎样的一个结局。” 方晴搂住楚天的脖子,轻轻摇头,柔柔的说:“方晴所忌所爱,因你而变,无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都会接受,如果你接受我的话。” 楚天一阵感动,再次淡淡的开口,有点感伤的说:“晴姐姐的涵度让楚天感动,我还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有很多红颜,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未来还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所以我也无法承诺一生一世,也无法山盟海誓,我只能说的是,楚天的女人永远不会被人伤害;如果晴姐姐不喜欢,我现在可以送你去机场,让你安全回去。” 方晴看着楚天帅气迷人的脸庞,玉手轻轻的着,痴痴的说:“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与其平平淡淡的凑合着过一辈子,我情愿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曾经拥有,能陪伴在你身边,我已经足够了,哪天你厌倦了我,我自然会轻轻的,悄悄的离去,不会拖累着你。” 楚天心里很是感动,低头寻找着方晴的朱唇,轻轻的吻了上去,耳边清晰的听到方晴的最后几个字:“也许,这就是飞蛾扑火。” 车窗外面,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慢慢的拖着身躯走过,车里的楚天和天养生心里都一震,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年轻人。 楚天和天养生的心里同时暗叹:高手。 水榭花都。 邓超和黑箭早已经离去,海子和光子两个人没有无聊的在玩桌球,而是在空地上对练起来,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打了一场,意犹未尽,所以苦苦哀求海子陪他过几招,海子也知道,整个水榭花都,除了几个不是人的高手之外,如天养生,孤剑,楚天,也就只有自己能够陪光子对练了;光子和海子都是飞龙特警出身,身手自然都很不错,而且彼此了解,所以这一战,你来我往的,几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让围着的帅军兄弟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喝彩。 楚天的车驶近水榭花都,门口的帅军兄弟立刻跑过来拉开设在门口的几道障碍物,现在的水榭花都完全就是个军事重地的防范,门口设有路障,山上设有岗哨,水榭花都周围还设有暗哨,还有专门的监控设施,一批二十四小时应急的帅军死士,叶三笑带着几百人杀上水榭花都的历史再也不会出现了。 光子和海子见到楚天回来,立刻停了下去,没有一百回合是分不出胜负来的,光子和海子见到楚天带着方晴下来,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无比的惊讶和崇拜,三弟神人啊,每次出去都能带回个又漂亮又有品味的女子回来,而且还跟这个女子如此亲密的回水榭花都,难道不知道可儿在吗?难道不知道可儿是山口组的杀手出身吗?搞不好,这个漂亮女子今晚就被可儿一刀刺死了,三弟的胆识实在过人啊。 光子随即有了个荒唐的幻想:不知道这个女子会做什么样的佳肴?会不会跟可儿一样心灵手巧,整得一手好菜呢?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有口福了,中午吃着日本料理,晚上吃着中式大餐,实在惬意。 帅军的兄弟见到楚天带回一个漂亮女子,都会心的一笑,准备捣乱,等到楚天和方晴走到面前,忽然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少帅好,嫂子好。嫂子真漂亮。” 方晴显然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向自己问好,脸色立刻变得通红,躲在楚天的怀里。 海子和光子穿上衣服,也走了过来,笑笑说:“三弟,你是帅军永远的太阳,我们都在你的照耀之下。” 楚天知道他们在取笑自己,避开不答,开口给他们相互介绍说:“这是方晴小姐,名记者,这是我两位哥哥,海子和光子,特种部队出身。” 方晴礼貌的跟海子和光子握着招呼,光子不经意的说:“方小姐会做中菜吗?” 楚天和海子一愣,很快就明白光子的意思了,有点哭笑不得。 方晴也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笑着说:“这个倒不会,方晴十五岁上大学,十九岁开始工作,还没来得及学会做菜呢。不过我相信,这个难不倒我,给我三天时间,我想,我会给各位哥哥做上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 光子听到方晴三天就能做上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脸上立刻洋溢着兴奋。 海子则暗暗惊讶,这个方晴说话如此得体,实在是个才女,这种女子也只有三弟才能驾驭得了。 楚天他们刚刚进入大厅,可儿刚好从楼上下来,见到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开口说:“楚君回来了,辛苦了。” 楚天环看了眼可儿和方晴,忙给她们两个相互介绍。 可儿宛然一笑,异常的灿烂,微微鞠躬,然后跟方晴说:“欢迎姐姐到来,我叫可儿,以后请姐姐多多关照。” 方晴看着楚天,想起楚天车上的话,知道这个可儿肯定也是楚天的红颜之一,心里虽然轻叹,但自己已经是飞蛾扑火了,唯有接受,何况这个可儿看起来挺好相处,还挺讨人喜欢的,于是笑笑:“谢谢妹妹,我叫方晴,刚来水榭花都,还请妹妹多多关照呢。” 海子和光子神奇的看着可儿和方晴的和平相处,对楚天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楚天也是放下心来了,还以为方晴会勃然大怒,进而摔门而去,毕竟爱情是自私的,岂能容忍她人分享。 夜渐深,可儿抱着楚天,柔柔的说:“楚君,你今晚应该去晴姐姐那里睡,毕竟她刚刚进入水榭花都,而且今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你应该陪陪她。” 楚天翻身吻住可儿,片刻之后,才松开说:“可儿,你不会恨我吗?” 可儿摇摇头,着楚天的脸颊,无比怜爱的说:“楚君说笑了,有其他女子爱慕少帅,只能证明可儿的楚君是如此的优秀,可儿只会高兴,岂会恨你?”随即轻叹一声,说:“何况可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独占楚君,能够留在你身边已经足够了。” 楚天被可儿感动了,俯下身子,吻住可儿,喉咙里面淡淡的吞吐着几个字:“今晚,我还是要可儿。”随即左手已经悄悄的环着可儿娇柔的身躯,可儿发出一阵娇哼,随即双手环着楚天的腰部,用**帮楚天褪去身上的薄衣,然后热烈的迎合着楚天的奋战。 楚天在进入可儿的瞬间,心头却想起了车窗外面的年轻人。 良辰美景,**帐暖。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棱军刺 朝阳很美丽,很绚烂。 空气很清新,很舒服。 但这些对谷川富郎却显得奢侈了,再美丽,再绚烂的世界也不会看见,再清新,再舒服的空气也不会呼吸到,因为他是一个不会看见不会呼吸的死人了。 准确的说,是谷川富郎一伙人死了,整整六名樱花漫天成员死在特设的重犯监狱,甚至没怎么反抗。 楚天接到张荣贵的电话时,很是震惊,谷川富郎他们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在重犯监狱死去呢?谁又能在守卫森严的重犯监狱杀了谷川富郎他们呢? 楚天没有多想,丢下手中的汤匙,抱歉的可儿和方晴,淡淡的说:“你们先吃,我有事去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在大家的印象之中都没有什么好的概念,方晴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楚天,方晴更是微微颤抖,说:“难道昨晚打警察,公安局找你询问?” 楚天摇摇头,转头跟海子和光子说:“谷川富郎他们全死了,死在张荣贵的眼皮底下。”然后叹了口气:“我总该过去,给张荣贵提点线索。” 海子和光子都很是震惊,谁人能在戒备森严中把谷川富郎干掉呢? 楚天刚刚走出门外,天养生和‘孤剑’就闪了出来,跟了上去,天养生的手里依旧拿着两个馒头。 方晴看着楚天那坚毅飘逸的身影,暗暗轻叹一声:此个男子如果能让自己厮守一生一世,该有多好。 “姐姐,在想些什么呢?吃完早餐,可儿带姐姐四处转转,好好聊聊。”可儿温柔的递给方晴一杯豆浆。 方晴宛然一笑,可儿实在讨人喜欢,怪不得楚天会把她留在身边。 重犯监狱,固若金汤的重犯监狱。 楚天和张荣贵现在就站在重犯监狱的门前。 重犯监狱,总共装有几十道遥控的钢铁大门,周围是7米高围墙,顶部覆盖着铁丝网,看起来简直像个金属笼子,这个“笼子”内部被铁丝网分成了若干个区域,每个区域只许放置五名囚犯,各类24小时工作的或明或暗的监控器更是无处不在,在监狱的高墙和铁丝网外,还有为数众多的携带警犬的警卫日夜巡逻。 张荣贵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楚天说:“就是这样戒备森严的重犯监狱,谷川富郎一伙人被人杀了,直到现在,还毫无线索。” 旁边的老宋见到局长对楚天如此友善,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立刻补充道:“昨晚三点钟左右,全部审讯工作完成,所以派武警把他们六人全部押进这重犯监狱,谁知道,早上监狱来电话,说谷川富郎一伙人全部死在监狱里面,一刀毙命。” 张荣贵赞许的看了眼老宋,点点头,说:“虽然谷川富郎他们死有余辜,但死在重犯监狱里面,怎样也要搞清来龙去脉。” 楚天自然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是谁做的,恐怕会成为重犯监狱的耻辱,成为张荣贵解不开的心结。 “我们进去现场吧。”楚天忽然开口说。 老宋立刻在前面带路,虽然不清楚张局长为什么找来楚天,但竟然被张荣贵看得上眼,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己是万万不可小瞧,或者怠慢。 张荣贵再次叹了声,他已经在现场观察了好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场的监控镜头全部被人为毁坏了,完全没有拍到凶手的模样,之所以告诉楚天,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或许楚天能找出一点什么来呢?同时张荣贵也暗自庆幸,幸亏昨晚的审讯全部顺利完成,否则谷川富郎他们全被人杀了,自己可得不出那些有用的资料。 “张局长,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楚天回头望去,一位干练的年轻女孩和一位神情肃穆的年轻男人正急匆匆的向这里走来。 张局长见到他们,脸上微微一喜,说:“辛苦国安局的两位同志了,李晓航科长,如非情况紧急,张荣贵也实在不忍心一大早要你们过来。” 楚天心里暗叹,局长就是局长,说话就是如此有水准。 李科长伸出右手,跟张荣贵说:“张局长,你好,这位是我的同事蓝箐箐,这次由我们协助你们工作,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吩咐。” “敢情好,有了国安局的精英,这个案子,我心里就有底了。”张荣贵的脸色似乎有了几分缓解,国安局的人来了就好,案子破不了,自己也可以有个对比,不至于丢脸丢到家,怎么说李晓航也是国安局的精英。 李科长显然很满意张荣贵的夸奖,随即见到楚天,开口问:“张局长,这位是?” 楚天还没有开口,张荣贵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他是我一个小朋友,对侦探有点兴趣,我今天带他来见识一下。”张荣贵当然无法告诉李科长他们,楚天是黑社会,是上海最大黑帮帅军的头头,少帅。 李科长和蓝箐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轻蔑,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在去现场的路上,老宋恰到好处的向楚天和李晓航他们介绍着牢房的情况。 谷川富郎他们出事的关押牢房现场于核心牢房区的底层,这个底层大概有二十个小囚室,每个囚室大约有七八平方米的样子,囚室里有水泥桌子、床、小凳子,还有马桶、小淋浴喷头和一个洗脸池。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小黑白电视,为了防止电视成为囚犯们发泄的对象,它被一个罩子结结实实地套了起来。牢房的一端通过铁门与走廊相连,另一端墙壁上有个1米长、10厘米宽的窗户,躺在床上,透过这的窗户,底层的囚犯就能看到监狱院子,但除了天空电脑站及偶然落在监狱屋顶上的小鸟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迹象了。 谷川富郎他们是第一批入住这层的恐怖分子,没有想到,被窝都还没有暖热,就被人全杀了。 楚天一踏进这个底层,就发现地上流淌着血迹,似乎还没有来的及干燥,出事的囚室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刑侦的,法医的,正在忙个不停,见到张荣贵过来,都恭敬的点点头,见到李晓航和蓝箐箐挂在胸口上的证件,也善意的点点头,随即见到旁边的楚天,却暗暗奇怪一下,重案现场,张局长怎么带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过来? “怎么死的呢?”楚天好奇的问道,前面太多人忙碌着,自己根本无法挤进去看个究竟,只能向张荣贵询问。 李晓航的脸上有几分不愉悦,自己都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却大大咧咧的开口了,心里着实有点不舒服;但楚天能够出现在这里,证明有一定的来头,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 张荣贵苦笑一下,下面的人早已经把死法告诉他了,当下见到楚天问起,于是开口说:“六个人全部被一种凶器刺穿心口,随即再刺穿喉咙,不仅一招毙命,全身的血几乎都被放干了。”张荣贵说到这里,脸上也带着丝畏惧,说:“杀人者极其凶狠残忍,谷川富郎他们致命的伤口相差不超过一厘米,可想而知,杀人者绝对训练有素。” 李晓航和蓝箐箐完全从张荣贵的口中感觉得到凶手的强悍,一时之间,竟然发呆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张局长,容许我看几眼尸体吗?” 李晓航他们反应过来,想说的话却被楚天先说了出来,楚天要看尸体,心里着实不爽,国安局人员走到哪里都是受尽尊重,今天被一个不知道天高低厚的小子如此轻视,心里实在恼火。 张荣贵似乎没有见到李晓航他们的神情,点点头,向老宋使了个眼色,老宋立刻走上前,对那些刑侦和法医说:“大家暂时让一下,让小兄弟看几眼尸体。” 刑侦队员和法医们都微微一愣,让他们停下工作,给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看几眼尸体,这是那门子事情啊?但大家想到这是局长带过来的人,多少要给些面子,或者这小子是个线人,见过尸体或许能够提供些有用线索,于是大家都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一条给楚天走过去。 楚天慢慢的挤了进去,李晓航和蓝箐箐极其不爽的跟在楚天的后面。 楚天伸手揭开一个尸体上的白布,刚好是谷川富郎,只见他脸色苍白的发青,双眼暴凸,嘴巴张得很大,甚至能一眼望见喉咙里面的小洞,胸口一个方形的窟窿深洞,周边血肉模糊,最让人注目的是,谷川富郎全身上下,一丝血色都没有,惨白无比。 蓝箐箐忽然跑了出去,谁都知道,她被吓得呕吐了,即使旁边的那些男警员也是脸色难看至极,凶手实在太霸道和残忍了。 李晓航的脸色似乎也有了几分惨白,喃喃自语的说:“什么凶器如此强悍?” “三棱军刺。”楚天伸伸懒腰,把白布盖在谷川富郎的尸体上,站起来,淡淡的说。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过重案 三棱军刺? 楚天的话让周围的人很吃惊。 李晓航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楚天,神情明显带着不相信,截住楚天的话:“如何见得?” 楚天望了眼李晓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伤口,三棱军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因为它很容易导致内部存在着的肌腱断裂或是血管破裂,这样的话,缝合表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三棱军刺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因此军刺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费力。” 楚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刚才检查了尸体,伤口形状完全吻合,所以才有了这一推断。” 李晓航心里暗暗惊讶,随即望着旁边的年轻法医,李晓航虽然是国安局的科长,甚至在被人赞成精英,但这个‘精英’的称号也只是建立在属下拼死拼活找出线索,用现代化的高科技追踪追查,自己在临门一脚分析得出正确结论,此刻没有了方向,自然一头雾水;这一刻,他希望法医指出楚天说的是错的,他堂堂一个国安局科长都看不出来的东西,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看出来呢? 但此时的法医也是冷汗微微渗出,折腾了几十分钟才推想出来的杀人武器,被楚天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他感到几分汗颜。 张荣贵听到楚天的话,也踏步进来了,这一早上,他都没有望过尸体一眼,他不是怕死人,而是觉得以局长的身份不应该去干扰这些小事情,如果事情都自己做了,还要这些属下干什么?事事亲为,那是为官大忌;但现在听到楚天的话,心里却不由暗惊,张荣贵也是一线部队出身的,自然知道使用军刺的人是多么的强悍。 张荣贵之所以感觉使用军刺的人强悍,是因为他知道在众多的杀人武器之中,三棱军刺的使用具有很高的难度,三棱军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呈灰白色,不会反光,天朝的三棱军刺,它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称为quot;刺quot;而不是quot;刀quot;,鉴于三棱军刺的使用局限性,一般的凶徒都不会选用三棱军刺作为杀人武器。 张荣贵上前随手掀起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刚刚呕吐回来的蓝箐箐一见到惨烈的尸体死样,恢复了六分的神色再次变得惨白,立刻又掩嘴冲了出去,再次呕吐起来,呕吐声音在这半封闭的重犯监狱显得尤其刺耳,李晓航也显得有几分无奈,如果不是这个蓝箐箐分到自己下面,自己需要带她锻炼,下次肯定不带她出来丢人现眼。 法医和刑侦队员觉得蓝箐箐的呕吐是理所当然,很正常的反应,但对楚天的若无其事确实有几分惊讶,这小子,年纪轻轻,面对死尸,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还能谈笑风生的把杀人凶器慢慢说了出来,这份定力和见识,实在让人佩服,刚才的小瞧之心渐渐收起,也不由暗叹局长身边的人确实都有过人之处。 张荣贵带着手套看了几眼,心里已经确定是三棱军刺所为,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淡淡说:“确实像是三棱军刺所为,小周,你们的意见呢?” 楚天望了眼张荣贵,局长就是局长,一个‘像是’把话说得如此留有余地,还不影响其他人的判断。 法医站了出来,显然他就是小周了,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尴尬的说:“我们刚才也推想是军刺,但还没到最后的确认,需要比对之后才能确定是什么凶器所为。” 李晓航见到张荣贵和法医都已经倾向于军刺,知道楚天说的应该不离十了,心里虽然也有几分佩服,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军刺真有那么厉害吗?伤口会无法包扎止合?”李晓航见楚天说得头头是道,不相信的又吐出一句话。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军刺有血槽,这个血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三棱军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刺会被裹在人体内,这样的话拔出刺就会很困难,影响持有军刺者的进一步的动作。” 楚天说到这里,退后两步,指着四处还没有风干的血迹,说:“这些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另外,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六个人死的时间相隔不会超过十分钟。” 周法医手里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怔了半晌,眼神有几分不相信的看着楚天,所有的人都则看着法医,不知道法医怎么突然失控了。 周法医见到大家看着他,尴尬的捡起钢笔,良久才道:“不好意思,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实在让我吃惊,根据我的初步判断分析,这六个人死亡时间确实都很接近,具体还要回去化验才知道,但这位小兄弟说的十分钟,估计差不多了。” 张荣贵赞许的望望楚天,此时蓝箐箐又跑了回来,尴尬的站在李晓航的旁边,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李晓航的不满神情,立刻不敢出声,自己都觉得今天有点丢人了,丢了国安局的脸。 “我看,凶手杀人如此狠毒残忍,一定跟这些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李晓航终于说出一句正确的话,但谁都知道这是废话,无怨无仇谁会这么残忍的杀人? 李晓航还想要对现场说些什么,但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该说的都被楚天说完了,只好跟法医和刑侦队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着,眼神偶尔瞟向楚天,蓝箐箐则在旁边做着记录,并开启着一个录音机,显然不想要遗漏什么。 楚天扫视了几眼现场,慢慢的走了出来,张荣贵和老宋也立刻闪了出来,张荣贵发现一个楚天比起里面一堆人都有用很多,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楚天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意外惊喜。 张荣贵预料的不错,刚刚踏出重犯监狱,楚天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转头跟张荣贵说:“能把三棱军刺使用的炉火纯青的人,一定是熟悉军刺这种杀伤力并习惯使用的人,因此不是在役的侦察兵,就是退役的特种兵。” 张荣贵赞许的点点头,显然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于是开口说:“有没有什么方法把他找出来?” 老宋看着楚天,以为楚天会露出为难的神情,谁知道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有,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张局长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来办。” 老宋又喜又惊又忧,喜的是楚天竟然有办法找出凶手的下落,惊的是听到楚天提出这个要求,忧的是楚天凭什么能够把强悍的凶手抓住? 张荣贵思虑了一会,笑了,爽快的说:“好的,那就麻烦楚老弟,实在谢谢你啊。” 楚天摇摇头,伸伸懒腰,淡淡的说:“张局长,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谢谢两个字就不用了。”随即想起个问题,说:“我还需要昨晚因为参与围歼樱花漫天成员而死去和重伤人员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那些社会关系。” 张荣贵也是个聪明人,眼睛一射,显然猜到了楚天的思路,心里暗赞,果然是个人才,做事情总是能到点子上,比起里面那群瞎转的人不知道好使几十倍,还国安局,老子看招商局还差不多,看来今天请楚天过来,实在是个明智之选,于是开口说:“好的,我会让老宋把资料全部给你带过去。” 楚天点点头,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那我先走了,早餐还没吃完呢。” 张荣贵摇摇头,笑笑,这个楚天,实在让人难于摸透。 楚天刚刚走上十几米,路边立刻闪出两个毫无表情的人,慢慢的跟着楚天离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正如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张荣贵和老宋他们心里都微微一震,楚天真非常人,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 老宋等楚天慢慢走远,走上半步,恭敬的问张荣贵,说:“张局长,你怎么把如此重案交给他去办呢?” “那你觉得我们会以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抓住那个强悍的凶徒呢?”张荣贵把话说到点子上。 老宋听到张荣贵的话,心里立刻倘亮,昨晚围歼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都耗去警力无数,艰难才拿下他们,而昨晚潜入重犯监狱的凶徒则轻而易举的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六位樱花漫天成员刺死,如此推断,要拿下那个凶徒,恐怕比围歼樱花漫天的成员还要困难几倍,到时候的死伤会比昨晚更重,还不一定能够讨好,何况谷川富郎他们死有余辜,没有必要为了该死的人让不该死的人丧命,怪不得张局长把案子给楚天去办,还谢谢楚天。 老宋接着说了句:“他能行吗?” 张荣贵淡淡一笑,补充一句:“而且,楚老弟很会做人,昨晚的礼物就是他送给我们的。” 老宋立刻想起白家巷子里面的惨状,暗想,原来这小子就是昨晚的神奇之人啊,怪不得张局长如此重待他。 水榭花都。 方晴正跟着可儿在厨房学怎样做菜,方晴不亏是个才女,一点就通,没有半个小时,已经能把鸡蛋煎的蛋黄欲流而不破的境界了,方晴正在高兴之余,厨房上空的灯罩不知道是老化还是没稳住,向锅里面跌落而去,方晴正要一声惊叫壮胆之时,可儿玉手一翻,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刀瞬间亮在手上,轻轻向前一刺,刚好刺中掉下的灯罩,随即拿了下来,重新安装了上去。 方晴已经顾不得惊讶了,可儿敏捷的身手让她很是震撼,想不到娇小温柔的可儿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随即也有一丝失落,楚天身边的女人如此有本事,自己除了能说能写之外却什么本事都没有,实在有点难受,原本以为做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已经足够,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充充电,免得自己逊色了。 此时的楚天,怎么也想不到,方晴此刻的决心将会在未来对他有着多么大的帮助。 楚天刚刚回到水榭花都不久,老宋就亲自把文件资料送了过来,老宋在门口见到水榭花都的架势,还以为这里是天朝的什么秘密基地,如此守卫森严,估计没有个步兵营是冲不进去了,所以老宋对楚天越加恭敬起来,此子年纪轻轻,却能让局长赏识,又有如此气势,将来必定有番大作为。 楚天等老宋送完资料走了之后,立刻把海子和光子叫入书房,开口把早上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海子和光子都是特警出身,但听到能把三棱军刺使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心里还是很震撼,这年头,一般的凶徒怎么会选择管制的军刺来作为杀人武器呢?使用三棱军刺的人没有一定的水平,很难驾驭,那样的话,军刺的作用反而不如一把砍刀或者短剑了;而能驾驭三棱军刺的人,一般都异常的强悍。 海子和光子很惭愧的承认,自己都还没到握着军刺打江湖的地步。 楚天简述完早上的情形之后,淡淡的开口说:“两位哥哥,这里有几十份卷宗,麻烦帮我一起寻找他们的社会关系,看他们的亲人有没有在部队当兵或者退役的军人。” 光子看着厚厚的卷宗,摸着头,有点不解的说:“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昨晚因围歼谷川富郎他们,而死去或者重伤的武警和干警的资料。”楚天的话很是平静,但心里却有一番沉重,昨晚围歼几个樱花漫天成员,张荣贵就损失惨重,改天该给他提提建议了,平时训练不流汗,战时对抗就流血啊。 海子听到楚天的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说:“三弟是怀疑,昨晚的凶徒可能就是那些死去或重伤武警的家属?因为家人受到谷川富郎他们伤害,才展开报复?” 楚天点点头,自己的想法确实如此,而且他坚信,事实也就是如此。 光子忽然摇摇头,眼神有着难于置信,崇拜的说:“这凶徒也太强悍了吧?那么短的时间里面,从知道家人被伤害到展开报复也就半夜时间,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重犯监狱,躲过所有的监控,击杀谷川富郎,然后在平平安安的脱身,这半夜他竟然能够如此行云流水的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接着很诚实的叹了句:“我很不愿意的承认,我做不到。” 楚天拍拍卷宗,淡淡一笑,说:“想知道答案吧?那就开始吧。” 翻看着这些卷宗,楚天忽然感觉天朝的档案还真有用处,特别是那些让人赖于生存的社会关系,一个人如果犯了罪,只要监控好这些社会关系,就怎样都逃不了法网了。 三个男人就在布满灰尘且有点发黄的卷宗中一份一份的寻找线索,楼下的两个小女人正忙着准备午饭,隐蔽的角落,天养生和‘孤剑’正切磋着彼此的杀人招术。 两个小时过去了,几十份卷宗很快就要看完了,但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海子忽然叫喊了起来,兴奋的说:“三弟,快过来,这个叫聂荣华的武警,有个哥哥在a78#部队待过。” 楚天和光子丢下手上的资料扑了过去,泛黄的卷宗上清晰的见到:家属:聂无名;社会关系:哥哥;单位:a78#部队某侦查连。 楚天拿出电话,立刻拨通张荣贵的电话,几乎是半吼道:“张局长,我想要问问,你们昨晚围歼谷川富郎的武警聂荣华情况怎样?昨晚有没有家属来过?” 张荣贵听到楚天吼叫的声音不仅不反感,反而有几分高兴,那是因为楚天已经找到有用线索了,说:“我问问下面的人,稍后给你电话。” 楚天,海子和光子静静的等着。 三分钟之后,张荣贵的电话打了过来,楚天刚刚接听,张荣贵的就连珠带炮的说:“聂荣华昨晚被子弹击中胸口,刚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就牺牲了,单位通知了他哥哥过来医院看过,但随后就不见他哥哥了。”张荣贵迟疑了一下,说:“楚老弟,不会是他哥哥干的吧?下面的人告诉我,他哥哥只是个杀猪的啊。” 杀猪的? 楚天愣了下,笑笑说:“张局长现在也只是个局长啊。” 张荣贵立刻明白楚天的意思,现在的身份并不能抹去曾经有过历史。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步杀一人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上海的南方医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上海南方医院的太平间。 白天里的医院和夜晚的医院是不大一样的,苔藓和地衣,在没有阳光的太平间冰冷地带疯狂滋长,太平间散发着潮湿的霉味,还有尸体聚集弥漫的气息,墙壁上铺着的瓷砖早已全部发黄,太平间晃悠攸的照明灯不仅没有给人带来安全感,甚至多了几分惨白……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没有生命的,每一块地方都残留着死亡的痕迹,而这些,白天时是很难察觉,只有到了晚上,到了这个时间点的晚上,才会显得阴森恐怖。 太平间的门忽然‘咯吱’一声开了,更是增添了几分宁静,片刻之后,一个身影敏捷的闪了进来,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见到他的神情,就会诚实的承认,太平间所有的阴森和恐怖跟他对比起来,变得逊色很多,因为这个人似乎就是死亡使者,勾魂幽灵。 这个人闪进了太平间,踏在潮湿的瓷砖地板上,在这深夜,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似乎思虑了一会,辨认着太平间的冰柜,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8上面,轻叹一声,一步一步的朝着8走了过去,然后脸上带着几分悲愤,轻轻的拉开冰柜,低头想要再好好眼柜子里面的人。 可是,他没有见到他熟悉的面孔,相反,他见到了一把刀,一把乌黑凌厉的刀划向他的胸前。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凌厉速猛的刀,他似乎很难躲得开了。 但他还是双手一推柜子,身体像是片被拉住的树叶,急速的飘向后面。 乌黑的刀已经出了冰柜,一个黑影裹着这把乌黑的刀卷向这个深夜来客,深夜来客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踏上一步,手里瞬间亮起一把同样乌黑的三棱军刺,击点在乌黑的刀上,“当”的一声,清脆响亮,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虎口隐隐生痛,心里都暗暗震惊对方的强悍。 天养生再次跃起,乌黑的刀朴实无华的画着一个圆圈向深夜来客点去,他的双眼里都是精芒,他的嘴角挂着渴望,那是遇见让自己激起斗志的对手。 深夜来客手里的三棱军刺转了半个弧形,准确的挡开天养生霸道的刀,随即,三棱军刺顺着天养生的刀锋斜斜刺去,方位正好是心口,天养生退后半步,运力横刀,硬生生的挡住深夜来客致命一刺,然后扭转刀身,侧过三棱军刺,狠狠的向着深夜来客劈去,又是“当”的一声,乌黑的刀和三棱军刺再次正面较量,两个人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彼此的手腕都微微发麻。 深夜来客暗叹天养生的强悍,正欲再次扑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淡淡的从太平间角落传了出来,“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能在十分钟内刺死谷川富郎他们六个人。” 深夜来客心里暗暗震惊,这个太平间不仅藏着死人,还藏着那么多不简单的活人,他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一个帅气淡然的年轻人慢慢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很是帅气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孤傲的中年人,深夜之客的眼睛跳过前面的年轻人,多望了几眼后面的中年人,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气势比起自己,还有跟自己对战过的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客虽然知道今晚遇见高手,但神情依然镇定,幽黑的三棱军刺在他手中显得很是灵活。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叫聂无名。”楚天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恶意,说:“知道你昨晚在重犯监狱杀了六个东瀛人。” 深夜来客先是一愣,警惕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叫聂无名?” 楚天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胸有乾坤的说:“我们还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报仇而杀了东瀛人,因为你弟弟昨晚在围歼东瀛人的行动之中牺牲了。” 聂无名听到楚天的话,眼神无比悲愤,恨恨的说:“那伙东瀛人竟然击杀了我弟弟,该死该杀,我还嫌弃太少了呢。”然后开口反问道:“难道不该杀吗?” 楚天很爽快的回答说:“该杀。做哥哥的为弟弟报仇雪恨天经地义。” 聂无名显然没有想到楚天会附和他的话,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楚天定定的说:“莫非你们是警察,来抓我归案的?你们的行动如此迅速,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们起码要十天八天才能找到我头上呢,没想到十几个小时就堵住了我,果然有几分道行。” 楚天走上一步,摇摇头说:“警察?相反,我们是黑社会,帅军。” “哦?你们是新崛起的黑帮帅军?这个倒是有所耳闻,上海有史以来,最快崛起的黑帮。”聂无名似乎来了兴趣,开口说:“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干吗?”随即眼光一射,杀气顿现:“莫非,你们是东瀛人的同伙,在这里准备杀我为他们报仇?不过你们身手虽然强悍,但不留下一个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于留下我的性命。” 聂无名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让楚天很是赞许,怪不得聂无名能够手握军刺,如入无人之地的杀了谷川富郎他们,这份霸道和细心果然非同寻常;幸亏重犯监狱的那些守卫没有发现聂无名,否则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勉强留下聂无名的命。 楚天淡然一笑,摇头打消聂无名的戒备,说:“我们没有兴趣抓你归案,也没有兴趣杀你为东瀛人报仇;那伙东瀛人本来几十号人,除了你杀的六个,全部被我杀完了,你说,我会不会为他们报仇呢?” 聂无名做事谨慎小心,自然从其他途径知道谷川富郎他们也死了不少人,但没有想到竟然是楚天杀的,心里对楚天多了几分好感,语气变得客气了几分,说:“那你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企图呢?” 楚天叹了口气,眼神有着欣赏,很诚实的说:“我们只是想要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然后给张局长一个交待。” “终究还是要抓我,有本事就打败我吧,如果我输了,我就乖乖跟你走。”聂无名眼神平静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说:“如果我赢了,我只想带走我弟弟的尸体,回老家安葬。” 楚天点点头,神情毫无变化的说:“可以。” 聂无名亮出幽黑的军刺,全身散发着杀气,眼神盯着天养生和‘孤剑’,缓慢的说:“你们一起来吧。” 楚天摇摇头,淡淡一笑,依旧波澜不惊的说:“我,足够了。” 聂无名愣了一会,他知道这个小子能够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三人中的头头,来头应该不简单,但这个不简单,他只是认为属于权势上的,他没有想过楚天竟然会独自应战,聂无名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起楚天来,但无论怎样看,都感觉楚天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手再怎样厉害也是有限的,心里微微摇头。 天养生和‘孤剑’见到楚天要亲自出手,立刻向两旁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对战,聂无名虽然霸道凶悍,但他们还是相信楚天足够对付他。 楚天慢慢的走到中间,随意把身体摆在那里,脸色异常平静,说:“出手吧。” 聂无名此时才知道楚天不是在说笑,手里的三棱军刺微微下沉,随时蓄势待发,眼睛定定的望着楚天。 太平间的灯很惨白。 太平间的空气很潮湿。 太平间的气氛很阴森,很安静,躺在冰柜里面的死人怎么也不会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后,还能够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战,可惜的是,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 聂无名忽然感觉到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慢慢流了下来,他竟然找不到可以攻击楚天的地方,楚天虽然随意摆在那里,但全身上下都防守的滴水不漏。 高手,这才是个真正的高手。聂无名暗叹了一句,随即眼光一射,终于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了,竟然在等待中不能找到出手的机会,那就在混战中把握战机。 聂无名暗自催动内劲,一股刚烈的力道瞬间自丹田激发融入手中的三棱军刺,三棱军刺似乎有了生命,灵活的抖动着。 ‘吱’的一声,刺破了太平间的宁静。 天养生和‘孤剑’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这是聂无名鞋子摩擦地板发出的的声音,能在潮湿的太平间摩擦出这种刺耳的声音,足于证明聂无名的凶悍。 此时聂无名带着呼啸破空之声,不及眨眼已杀到楚天的身前,凌厉无比,聂无名身上产生的刚劲和三棱军刺的霸道,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就是个天生的战神。 楚天的脸上还带着微笑,脸上的肌肤被聂无名的冲力吹的微微颤动。 就在聂无名军刺即将刺入楚天胸口的时候,楚天淡淡一笑,紧接着一柄战刀闪电般从侧边狠力劈杀而来,气劲之强,比起聂无名有过之而无不及,刀未至而锋芒已达。 聂无名心里微惊,这个年轻人出刀到出招,自己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但来不及多想,只能把三棱军刺转动方向,抵挡住楚天如闪电般击来的鸣鸿战刀,‘当’的一声,聂无名向旁边侧了两步,楚天则依然站在原地,手里的鸣鸿战刀横在胸前,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 天养生和‘孤剑’的心里暗叹:楚天的功力似乎又进了一层,这小子怎么总是无时无刻的在进步呢? 聂无名眼神充满着不相信,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身手呢?从娘胎里面练起也达不到这个地板啊? 聂无名随即激起了斗志,遇见这样的旷世高手,哪怕死在他手里也值得了,聂无名的眼睛燃烧着狂热,接着腰板猛然一挺,足下轻轻一踏之后,身形赫然急转向着楚天再次攻去,手上的三棱军刺同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聂无名把他藏在哪里。 楚天没敢大意,他知道,聂无名那把消失的三棱军刺随时可能冒出来,冒出来的时候,也是最能要自己命的时候,楚天再次把自己放松在太平间的潮湿空气之中。 楚天在等待。 聂无名离楚天七步之遥的时候,三棱军刺依然没有出现。 五步距离的时候,三棱军刺还是没有见到。 三步,三步的时候,聂无名的三棱军刺瞬间从手臂下面冒了出来,翻转刺来,瞬间幻化出四道冰寒刺芒向着楚天拢身逼近,军刺未近楚天之身,但其锐利霸道之势早已逼到了楚天的身上,让楚天感到隐隐生痛。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凌厉无比的军刺。 三步杀一人,出道未失手。 聂无名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归家 楚天看着四道冰寒刺芒刺向自己,虚虚实实的让人难辨真假,心里微叹,手上的鸣鸿刀却没有抵挡任何一道军刺的光芒,而是直直的刺向聂无名的手腕,带着几点劲风,就是这几点劲风,让聂无名的手腕微微一抖,才不过刹那而已,一股霸道决绝的杀气带着强横锋利军刺光芒并从楚天的身侧划过。 聂无名的脸色变得惨白,最骄傲,最有效的杀招在楚天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心神稍微恍惚,楚天早已经把握好这个时机,手里的鸣鸿战刀轻盈的挑向聂无名的胸口。 聂无名收回心神,用三棱军刺一挡,原以为可以听到‘当’的一声,谁知道,楚天瞬间变招,挑向胸口的鸣鸿战刀猛然转了个弯,横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手臂,由于距离太近,聂无名怎样变招都来不及抵挡楚天的横击,即使能够变招回防,力度也不足于防御楚天的雷霆击势。 聂无名非同常人,反应之快也是当世少有的,在之危急之刻,三棱军刺竟然贴手臂而立,用手臂产生的力量支撑三棱军刺,硬生生的挡过鸣鸿战刀的雷霆一击。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聂无名虽然挡过自己这一招,但手臂此刻应该在麻木之时,也就不给聂无名喘息的机会,鸣鸿战刀连连劈出三刀,聂无名虽然强悍的挡住了楚天的进攻,但心里头已经很是震惊,年纪轻轻的楚天不仅胆识过人,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刚才劈出的三刀内劲,已经耗去自己的一半体力,他无法想象楚天是怎样拥有这股强悍。 双方不知觉之间,交换了位置,再次互相对峙。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这里,聂无名决定主动出击,用尽全力,握着三棱军刺再次朝着楚天直冲而去,像毒蛇一样直刺楚天的脖颈,大有一招决定生死的气势。 楚天看到了聂无名冲了过来,扬起鸣鸿战刀,瞬间砍在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身上,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虽然被楚天连连砍击,方位有所偏差,但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方向刺去,他甚至不顾虑楚天鸣鸿战刀已经斜斜的砍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右手。 忽然,楚天看到了聂无名的精湛招术。 聂无名本来右手握着三棱军刺前倾刺向楚天,在楚天的鸣鸿战刀快到他的右手之时,右手微振,军刺临空换位到了聂无名的左手,随即聂无名前倾的右肩膀向后收回,不仅躲过了楚天鸣鸿战刀的砍击,还出其不意的让左肩前倾,左手握着的三棱军刺瞬间长驱直入的刺向楚天的空门。 一寸长一寸短。 聂无名信心满满,以为此击必中。 可惜,楚天是个百年奇才,更是武学上的天才。 在这危急之时,楚天没有撤刀回守,他甚至还能够微笑,依照着聂无名的招式重演一遍,鸣鸿战刀也是瞬间临空换手,长驱直入刺向聂无名的空门。 鸣鸿战刀比起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要长上那么两寸,聂无名知道自己的军刺没有刺到楚天,可能自己已经被伤了,于是轻叹一声,只能后退几步。 聂无名这一退不要紧,楚天却看到了机会,右脚一撑蓦然加快速度逼了进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聂无名见势不妙,手中的三棱军刺挥出半个圆弧直刺楚天的手腕,试图阻挡住楚天的冲击脚步,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楚天貌似直接莽撞的冲击却暗藏玄机,等的就他出手那一刻。 聂无名的三棱军刺刚刚刺下,眼前突然一花,楚天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随即他左肋一麻,三棱军刺瞬间跌落在地。 三棱军刺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浑浊,浑浊的正如聂无名此刻的心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在a78#侦查连保持六年搏击第一的名头,在年纪轻轻楚天的手上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聂无名面如死灰,痛苦且感慨的说:“走吧,我输了,我跟你去公安局吧。” 楚天微微一笑,收好鸣鸿战刀,拿起聂无名掉在地上的三棱军刺,淡淡的说:“走吧,车在楼下。” 来到医院楼下的停车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刚好横在楚天他们的面前,天养生上前拉开前车门,聂无名轻叹一声,走了进去,落寞的坐下。 楚天他们没有进去,楚天靠在窗口,丢个物体给聂无名,聂无名接过,竟然是把车钥匙,脸上有着几丝疑惑。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你弟弟的尸体就在车后面,这是车钥匙,车已经加满油了,格子里面还有通行证和一些钱,相信可以让你平安送你弟弟回家。” 聂无名一愣,随即往后面看去,果然发现后面的座位被拆了,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灵柩,显然那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弟弟尸体。 聂无名不解的看着楚天,良久才说话:“你们不是要抓我去公安局,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交待吗?” 楚天笑笑,摇摇头:“我怎么会让不该死的人去为该死的人偿命呢?今晚对战,只是想见识见识你,仅此而已。”接着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好男儿就应该轰轰烈烈,聂无名,如果你不想继续杀猪杀到至死方休,那么,可以来找我。” 聂无名说不出话来,表情极其复杂,看着楚天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喊了句:“我去哪里找你?” “水榭花都。”楚天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 夜渐渐深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渐渐驶出上海。 此时的水榭花都依然灯火通明,海子,光子还有方晴都还没有睡觉,都在等着楚天他们的归来。 楚天在大厅给海子和光子讲述着今晚精彩,听得他们两人直后悔没有亲临现场观看,正在懊恼之际,方晴恰到时机的端着亲自熬的红豆糖水出来。 楚天喝着方晴熬的红豆糖水,看着方晴期待的眼神,楚天笑笑,由衷的赞美说:“晴姐姐,很有水平啊,短短一天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糖水,实在不简单。” 方晴见到楚天赞许,心里一阵高兴,神情却谦逊的说:“是可儿妹妹教我的,可儿妹妹才是所有女子的典范啊。” 旁边的海子和光子也喝着糖水,海子打趣说:“长此下去,方晴一定可以成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之人,很快就可以赶上可儿妹妹了。” “可儿妹妹还身手敏捷呢,我怎么也赶不上她了。”方晴边叹气边崇拜的把可儿中午用刀刺中灯罩的事情说出来。 海子抓抓头,想了一会说:手机访问 “这个身手估计没什么办法超越她了,不过方晴妹妹可以在其他方面下下功夫,这个纯粹是海子个人意见。” 方晴点点头,海子说的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楚天微微叹气,可儿这小妮子,咋就这么不听话呢,告诉她多少次了,那么漂亮的手怎么还玩刀呢? 光子此时摸着肚子,带着憧憬说:“其实,我更期待满汉全席。”边说边过来拍楚天的肩膀,说:“三弟,你说是吧?” 楚天知道光子想要借自己的口来给方晴动力,微微一笑,对光子说:“光哥,你拍的这一下,可感觉到不少冰冷尸气没有?我们在太平间呆了半夜,估计自己也成了半个死人了。” 光子本来还想要再拍几下,被楚天这样,立刻脑子里面想象起那些冰冷的尸体,嘴唇碰到冰冷的红豆糖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埋怨的看着楚天,说:“三弟,被你,这糖水真是没法子吃了,你今晚会有报应的。”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理睬光子,痛痛快快的把红豆糖水喝完。 楚天刚刚喝完红豆糖水,张荣贵的电话就过来了,热情的说:“楚老弟,事情怎样了?有没有找到那位凶徒啊?” 楚天笑笑,看来张荣贵等了自己一晚上的电话,平静的说:“张局长,我正想要告诉你,那位凶徒已经死了,被我扔进了黄浦江,再也不会在上海出现了。” “死了?”张荣贵有几分惊讶,说:“那么凶悍的凶徒竟然被楚老弟杀了?” “是啊,不过我见他有几分傲骨,所以尊敬他,水葬了他。”楚天淡淡的说:“张局长可以放一万个心,此人绝对不会再出现,谷川富郎的事件绝对不会重演。” “好,楚老弟,我相信你,报告我知道怎样写了。”张荣贵笑笑说。 张荣贵得到楚天的两个保证,心里松了口气,至于人死不死,他倒不是很关心,反正谷川富郎他们本身就该死,如果自己真的找出凶手,交不交出去,还是个棘手的问题,交出去让法院判刑,舆论会对自己很不利,会说自己卖国;所以楚天给他的答案反而是最好的。至于重犯监狱的报告就留给属下去写就是了,这些文字东西能玩不少花样;只要不会再发生重犯监狱杀人的事件,他就感觉到安心,接下来,该忙的是怎样凭着击毙樱花漫天成员的政绩向上面讨喜。 “张局长,你真相信那个凶徒被那小子击杀了?”老宋小心翼翼的问道,显然从电话中判断出了什么。 张荣贵威严的看了眼老宋,淡淡的说:“当然相信,而且,你也要相信。” 老宋心里一‘咯噔’,忙点头说话:“属下明白,属下相信,我知道怎么写报告。” 张荣贵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轻轻叹着:“该回去睡个好觉了。” 楚天上到楼的时候,才知道光子说的报应真的来了,因为可儿把门反锁了,让楚天无法进去,门口还贴着一张字条,秀气的字简单明了的说明,让楚天今晚去陪方晴。 楚天苦笑一下,揉碎了字条,看来今晚也就只有方晴能够收留自己了。 楚天走到方晴的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没有敲门,门忽然开了,方晴站在门口,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妩媚的看着楚天。 楚天抓抓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借个地方洗洗澡。” 方晴‘扑哧’一笑,说:“被可儿妹妹赶出来了吧?” 楚天像是个孩子一样,被人戳穿谎言之后,茫然无措。 方晴笑着一把拉进楚天进入房间,柔柔的说:“让奴家替少帅更衣吧。” 佛家有云,“是非只在一念之间,对错原本一线之隔!” 楚天不知道今晚走进方晴的房间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自己又夺走了一个善良女孩的纯真,而自己又无法给予一生一世的承诺。楚天低头看着娇柔的缠绕着自己的方晴,像是扑火的飞蛾。 如果真有地狱,恐怕自己要下十九层了。楚天暗暗的叹道。 第一百九十章 羊皮地 王教授终究没有上水榭花都找楚天,而是约楚天在市区的岛上咖啡屋见面。 楚天以为王教授会尽快的找自己,可是直到第四天才接到王教授的邀请,心里有几分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是柳中华介绍来的,要知道,柳中华是楚天第一个尊敬的人,谁都可以不相信,柳中华的人格却不可以不相信。 楚天和方晴吃完午饭之后,就开着越野车往市区的岛上咖啡屋驶去,方晴像个小鸟一样的斜靠在楚天的肩膀上,她已经辞去了南方报社的工作,她现在很乐意的承认,自己是楚天的小女人,专心的跟着可儿学着厨艺,空闲的时候,还看着古今帝王历史,方晴很聪明,知道自己永远达不到可儿那份精湛的身手,所以她决定把自己变成辅佐楚天,出谋划策的军师。 在岛上咖啡屋的门前,楚天停车的时候,不由多望了几眼不远处的一辆奔驰,不是奔驰引起了楚天的好奇,而是奔驰的车牌号码,浙a88v88,楚天知道,车牌号码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非极富就极贵,否则谁会花那么多钱去搞这个显示身份的车牌号码呢? 楚天和方晴刚刚踏进岛上咖啡屋的二楼,就见到王教授他们正悠闲的在角落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楚天发现,今天除了王教授和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之外,旁边还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瓜子脸,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手上带着个很朴实的表,炯炯有神的眼睛让她显得尤其干练和精明。 王教授见到楚天和方晴,高兴的站了起来,握着楚天的手,说:“楚同学,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水土不服,精神不是太好,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上水榭花都拜访你,今天身体刚刚好转,正想去找你,又感觉心口沉闷,无法舟车劳顿,无奈之下,只能约你在这里见面了,楚同学不会见怪吧?” “王教授说笑了,你是前辈,我是后辈,我过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楚天看着王教授抱歉的眼神,忙开口说话。 王教授淡然一笑,赞许的看着楚天,这个楚天说话还真不含糊,有礼有节,于是爽朗一笑,说:“那就谢谢楚同学的大度了。”随即想起什么,指着身边的黑装女子说:“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手,余晓丽。”然后又对余晓丽说:“晓丽,这就是楚天和方晴,一个是百年奇才,一个是聪慧才女,大家多交流交流。” 余晓丽站起来,忙伸出手来,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礼貌的跟楚天和方晴说:“你们好,请多多指教。” 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礼貌的跟余晓丽握手,楚天收回握过余晓丽的手,手上一阵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楚天的心却忽然一动,眼睛不由多望了眼余晓丽。 岛上咖啡很浓香,很诱人。 方晴要了杯摩卡,滴入半份牛奶,却不加糖。 楚天微微一笑,轻轻的问:“喝得下?”女孩子能够喝下斋咖啡,楚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方晴宛然一笑,柔柔的回答:“不经历那份苦涩,怎能体会到咖啡的浓香呢?” “果然是才女,简单的咖啡竟然被你释读成如此有境界,生女当如此啊。”王教授轻轻叹了一声。 说话之间,一个服务员端着两碟小吃走了上来,可能是地板过于光滑的原因,在靠近楚天他们的时候,一个踉跄,手里的两碟小吃向前面跌去,人也向前扑去,眼吃和人就要砸在楚天他们这张桌子上了,一直跟随在王教授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立刻宛如灵动的狡兔,身形前闪,一个年轻人出手接住两碟小吃,一个年轻人扶住服务员,所有的动作都是瞬间完成,而且两个年轻人之间的默契十分到位,让楚天心里不由自主的赞叹。 服务员脸色通红的向着王教授他们道歉,王教授挥挥手,让她离开。 楚天微微打量着余晓丽,她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神情毫无变化。 两个年轻人把小吃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走过楚天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似乎对楚天很有兴趣。 喝完半杯咖啡,楚天结束漫无边际的客套,转入正题,笑着说:“王教授,我听柳中华校长说,你是想要我帮你张地图上的文字?不知道是否带在身上?” 王教授拍拍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哎哟,跟你们聊起来,高兴的差点把正事情给忘了,我带了,楚同学,麻烦你帮我。” 王教授边说边向余晓丽点头示意见,余晓丽立刻打开旁边的公文包,翻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来,那副神情不亚于捧着刚刚制造出来的原子弹,此时,王教授身边的两位年轻人立刻站起身来,分散在两旁警戒着,显然是不想让人靠近和偷听。 方晴见到王教授递给楚天的羊皮地图,调皮一笑,打趣道:“王教授,你随身带着这份地图,难道不怕真是张藏宝地图,然后被人打劫了吗?” 王教授‘哈哈’一笑,指着楚天手上正拿着的羊皮地图,自信的说:“我也是无意之中淘到这张地图,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头绪,所以才找楚同学帮我,如果真是什么藏宝地图,被人抢了我也不可惜,反正我也猜不透,还不如让人家头疼去研究。” 方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连王教授都没有头绪的地图,整个天朝更是没有什么人能找出线索来了,即使它真是一张藏宝地图,也形同废纸;不过方晴也知道,如此真是有价值的藏宝地图,王教授肯定拼了老命都会护着它,这就是职业的天性;正如自己为了挖有价值的新闻,还不是敢拼敢闯,可惜,最后栽在楚天手里,不过,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楚天摸摸羊皮地图,扫了两眼地图上的文字,还有羊皮的颜色,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王教授恐怕是要考考楚天吧?这个地图恐怕是王教授自己制造出来的吧?” 王教授和余晓丽都愣了一下,两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异口同声的说:“何以见得?” “这张地图上的文字并非什么古文字,而是回文和象形文字混合出来的,以王教授的造诣,不至于看不出来吧?”楚天把羊皮地图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声说:“更主要的是,羊皮纸张的羊皮一般是经石灰处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软化,拉伸晾晒,干燥后切割而成;而这张羊皮地图可能时间仓促,来不及完全处理,所以我还感觉到淡淡的石灰气味和湿润。” 天才,绝对是天才。王教授和余晓丽心里同时一震,方晴的脸上则挂着淡淡的,骄傲的微笑 王教授和余晓丽惊讶的看着楚天,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良久之后,王教授的脸色变得兴奋和高兴,开口说:“楚同学果然是人才,年纪就有如此眼力,实在汗颜,老王确实是想要试试楚天同学的底子,看有没有必要拿出真正的羊皮地图,想不到老王的伎俩在楚同学面前瞬间破灭,实在让老王佩服啊。”随即歉意的说:“因为真正的羊皮地图,我虽然没有头绪,但我有个直觉,感觉它具有很大的价值,所以才会如此小心谨慎,先对楚同学试探一番,还请楚同学见谅。” 楚天点点头,看来真正的羊皮地图应该有很浓的神秘色彩,才会让王教授如此珍惜和紧张。 “那,不知道真正的羊皮地图在哪里呢?”方晴恰到好处的替楚天提出了这个问题。 王教授和余晓丽对望了几眼,互相点点头,随即王教授才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铜制的盒子,打开盒子之后,又出现一个檀木小盒子,打开檀木小盒子之后,一块白布出现在楚天面前,楚天正在好奇,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羊皮地图?怎么看也只是块白布啊。 方晴本来正喝着咖啡,但见到王教授那份慎重,不由也多了几分好奇,神情凝重的看着里面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 两个年轻人见到王教授掏出白布,神情更加变得严肃和警惕,蓄势待发。 王教授把白布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慢慢的打开,楚天和方晴细细,里面有张巴掌大小的羊皮,这个地图有点小,颜色古旧,看来经历有一定的年头了。 王教授像是宝贝一样的慢慢的移动到楚天的面前,余晓丽也是神情肃穆的看着楚天,楚天余光扫到余晓丽,总觉得她比起王教授,更加期待点什么东西。 羊皮地图上的字实在有点小,如果不是地图上画着枝枝蔓蔓,楚天还以为纯粹是张肮脏的羊皮而已。 王教授接着又给楚天递过一个放大镜,楚天接了过来,细细看了几眼,讶然失声说:“难道是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和余晓丽的脸上立刻涌起兴奋还有紧张的神情,再次异口同声的说:“你看出它是水族古文字了?” “我刚好认得地图上的一两个字。”楚天点点头,淡淡的说:“水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水语支。水族先民曾创制过自己的文字,称为“水书”,其形状类似于甲骨文和金文,是一种已经有2000年历史的古老文字,但只有400多个单字,且多用于巫术活动。这些文字全靠誊写抄录,没有刻版印刷,但各地的水书基本一致。” 王教授他们认真的听着楚天讲述,方晴的汤匙也停止了搅拌咖啡。 楚天把放大镜慢慢放了在桌子上,继续开口说:“或许是为了迁徙的方便,千百年来,“水书”和水族古文字的传承一般是通过两种方式手抄传承进行,即祖传和选择徒弟传授。无论是哪一种,都只传男性,不传女性,所以越来越多的水族文字都在渐渐失传;我想这张羊皮地图上的文字基本上是失传了的水族古文字,王教授才会茫然不知所措吧。” 王教授兴奋的点点头,高兴的说:“楚同学,你说的不错,我们花了不少精力才判断出它是属于水族古文字,也遍请专家解读,半年时间,只是释读出十来个古文字,就再怎么都无法释读出来了;没想到楚同学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认得其中的一两个字,真是不简单啊。” 楚天笑笑,谦逊的说:“刚好认得地图上的一两个字,这张羊皮地图上水族古文字虽然只有百余个,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百余字将会是这张羊皮地图的关键,这百余水族古文字不释读出来,这张地图。”随即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那真是废地图了,扔在街上都没有人要。” 余晓丽则迫不及待的说:“楚同学,如果花费一定的时间,你能不能释读出来呢?当然王教授不会让你白白释读的,一个字一万元如何?” 王教授再次紧张的看着楚天,希望楚天能够给他再次带来惊喜。 方晴心里暗惊,一个字一万元,这个钱还真好赚,不过也真不好赚。 楚天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不能,我刚才看了那么多字,只是认得一两个,要全部释读出来恐怕是不可能的。” 余晓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楚天不能解读出来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了,连无数专家泰斗都没有办法的水族古文字,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能够释读出来呢。 王教授却发现了楚天那一抹犹豫的神情,心里一动,却也不再开口。 方晴想到一个好的建议,忽然开口说:“竟然是水族古文字,我想,王教授可以直接去贵州省三都水族自治县水族聚居地区问问,那里还有不少水书先生。” “什么是水书先生?”余晓丽愣了一下,出口问道。 方晴宛然一笑,博览群书的风范立刻出来了,淡淡的说:“在水族,“水书”是水族古老文字,水族将它称为“泐睢(lesui)”,“泐”即文字,“睢”即水家,“泐睢”意为水家的文字或水家的书。” 方晴停顿一会,继续说:““水书先生”则是那些能看懂“水书”,“能与鬼神对话的人”,被称为“鬼师”或“师人”。专家学者们以“先生”冠之,表明了对他们的尊敬。这是因为,每位“水书先生”的头脑,就是一座水族文化知识的“活宝库”。”随即叹了口气:“随着时间的消逝,能较精通使用的民间“水书先生”绝大多数已年逾古稀,而年轻一辈又少有致力于水书研究的,这给“水书”及水族古文字的传承带来很大难度。” 王教授赞许的看了眼方晴,这女子实在是个才女,可惜不肯做自己的助理,否则自己在她的帮助之下,在考古界就会如虎添翼,甚至名垂青史。 余晓丽的眼睛绽放出一种光芒,对王教授说:“王教授,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们赶紧安排时间去水族居民聚集地方,有没有人能够释读出来呢。” 王教授点点头,淡淡的说:“不急这一时半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等我在上海这边再见见几位专家,实在没有线索,我们就去贵州。” 楚天抱歉的王教授,不好意思的说:“王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没有帮到你的忙。” 王教授笑笑,意味深长的说:“楚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起码让我再次肯定了它的价值,我真想有人能够和我一起把它释读出来,一起去挖掘,让属于国家的宝藏重现人间,如果真有宝藏的话。” 楚天淡淡一笑,这一刻,他想起了,有着美誉的“像凤凰羽毛一样美丽”的水族之地,不知道那里的风情人俗是否与众不同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面有人 一上到车上,方晴若有所思的还在里面的王教授和余晓丽,扭头跟楚天说:“你有没有觉得余晓丽有点怪怪的?” “喧宾夺主。”楚天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然后发动越野车,向水榭花都的方向驶去。 方晴忙点点头,很赞成的说:“对,对,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她一个助理,好像比王教授还狂热,还焦急。” “她根本不是助理,而且应该财富实力相当雄厚,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门口那辆牛哄哄的车就是余晓丽的。”楚天微微一笑,把车拐了个弯,超越了一辆挂着军牌,但有点晃悠攸的奥迪。 方晴微微吃惊,不解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只发现余晓丽举动怪异,你却能看出她的身份?她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名贵的首饰,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奢侈名牌啊。” 楚天轻轻叹了一声,说:“女人总是容易在细节上露出破绽,余晓丽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她的手霜出卖了她的身份。” 楚天拿起车里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说:“刚才的握手,一阵手霜的味道残留在我手上,刚好又被我闻到。”随即苦笑了一下,说:“刚好那个手霜,我不久前陪可儿去上海奢侈商店看过,雅梅诗黛,100毫升的,你知道价格多少吗?一万美金。” “一万,还美金?”方晴显然被吓倒了,说:“实在昂贵。” 楚天点点头,笑笑说:“可儿和我只是闻了闻香味,可儿终究没舍得买呢。另外,还有个原因,你不觉得整个咖啡屋就我们几个人吗?” 方晴回想一下,确实没有见到闲杂人等,整个岛上咖啡屋子就只有他们几个在聊天,按照常理,这个时间段应该有不少顾客的,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怪不得你会说门口的牛车是余晓丽的,原来是这样。”方晴心里随即也暗叹,楚天不知道比自己聪明了多少倍,观察细微,看来自己也要多学习学习了,免得成为摆设的花瓶。 楚天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的吐出五个字:“唉,羊皮地图。” 方晴的耳朵很尖,自然知道楚天的轻叹有着很深的含义,认真的想了想今天的见面,忽然开口说:“你真的释读不出那些水族古文字吗?” 楚天没有正面回答方晴,而是轻轻一笑,说:“释读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或许那里充满危险,让人九死一生。” 方晴点点头,心里知道楚天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说出九死一生的话来,或许不告诉王教授,真的是为了他好。 方晴是个聪慧的女子,她虽然没有实际去野外考古探索过,但大学选修上课的时候,老教授没有少讲那些惊险的考古风采,她至今记得那个老教授的话:“考古是什么?考古是对历史的追溯,是对史料的证明,是对过往的感知,是对时间的触摸。历史于字里行间浸透了血泪,考古则在行走中风雨兼程;考古学者用精力,时间,甚至生命撑起了历史的天空。” 多少人死在考古的探索之中,又有多少人前仆后续的挖掘。方晴暗暗叹息。 有些人是为了国家,为了那些深埋地下的文物重现天日;有些人则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能换来金钱的古物去交换荣华富贵。 “嘟,嘟,嘟”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猛然超过楚天的越野车,然后来了个急拐弯,向楚天的车撞了过来,楚天忙打方向盘,躲闪着这辆走s形的军牌奥迪车,滑行几十米之后,军牌奥迪车还是把楚天的越野车撞在路边的栏杆上,接着还空响了一会才熄火停了下来。 楚天摇摇头,这军牌奥迪车也太狠了点,幸亏自己反应的快,也幸亏这条路比较少车,否则早已经被撞飞了。 楚天把车慢慢停下来,刚刚熄火,此时挂着军牌的奥迪车下来一个时髦的女子,快步跑到楚天的车窗旁边,‘啪啪啪’的使劲拍着楚天的车窗,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样子看着楚天,楚天刚刚摇下玻璃,就感觉耳朵要被震聋了,怒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你他,怎么开的车?什么来路啊?阿拉按喇叭叫你让路,你没听见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阿拉一个电话就把你的车砸了,把你们砍了?”时髦女子用与身上光鲜打扮完全相反的语言怒骂着楚天:“小子,你有本事下来,你给阿拉下来。” 一阵微风吹来,楚天闻到时髦女子浓浓的酒味,无奈的苦笑一阵,打开车门和方晴走下车来,这才发现彼此的车都凹进去了一片。 “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啊?”时髦女子依旧在吼着,精致的五官似乎有点扭曲了,显得难看起来。 楚天扫了眼这个时髦女子,身材中等,全身穿的异常的火辣,超短裙,露脐衣,更让人注目的是每个手指都戴着金灿灿的戒指,面容有几分精致,但在两个金耳环的衬托下,却更显得散发一种风尘之气。 时髦女子见到楚天下的车来,脸上有点得意,以为自己这样一吼,楚天已经怕了,于是站在楚天面前,继续自我优越的骂着:“你说,现在怎么办?阿拉刚才鸣喇叭你不躲闪,让阿拉精神恍惚,把车撞成这样,连人都还差点出事了。” 方晴知道楚天不屑跟这种无理女子争辨,走过来,有礼有节的说:“不用说怎么办,打个电话让交警过来公正处理就是了。” “交警?好啊,你有本事就叫交警过来,看阿拉怕不怕?阿拉进出警备司令部都是家常便饭,还怕你叫交警,有本事赶紧叫啊。”时髦女子拍拍胸口,见到方晴的态度,不怒反而笑了,一种虚荣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后面的车见到这里撞车了,也不停留,就匆匆开着车从旁边经过,整个上海,每天不知道要撞多少部车,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所以没什么好奇的,但经过挂着军牌奥迪车的时候,还是好奇的望了那么几眼,随即对楚天他们的越野车抱以同情的心态,跟军牌车相撞,再有理也没有用,只能自认倒霉了。 楚天他们就这样看着各自撞坏的车等着交警的到来。 交警很尽责,没有二十分钟,一老一少两个交警就出现在楚天他们的视野里。 方晴把大概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时髦女子则高傲的看都不看两个交警,趾高气扬的站在旁边打电话,两个交警接着又勘测了事故现场,以经验判断碰擦痕印,证明方晴说的话基本都是事实,年轻的交警很快填写好‘交通事故立案登记表’,在责任认定上刚想要写时髦女子负全责的时候,年长的交警拉过年轻的交警,指着时髦女子的军牌奥迪向年轻交警使眼色,然后拿过登记表,说:“依照我看,这张事故责应该是各百分之五十比较合适。” 年轻的交警似乎没有看到年长交警的眼色,所以听到他话的时候,微微一愣,脸上有几分不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年长交警眼神威严的一扫,立刻闭起了嘴巴。 年长交警把表填写好,先拿给时髦女子过目,嘴里说着:“你事情是否属实?是的话,麻烦签个字。” 时髦女子扫了两眼,一把撕了那事故认定书,吼道:“阿拉不用负责,知道阿拉是什么人吗?你们这些交警怎么混的?阿拉上面有人。”时髦女子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军牌奥迪没有发挥出巨大的威力,还走到奥迪的旁边,拍着车说:“明明就是那部垃圾越野车把阿拉的军牌奥迪撞成这样的,你们这样都看不出来?” 楚天和方晴站在旁边微微笑着,似乎在场闹剧。 年轻交警见到楚天和方晴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如此被人欺负还一声不哼,于是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这是蛮横不讲理,本来是你全责,还诬赖人家;再说,车坏了,又不用你掏钱,保险公司会替你把车修好,何必咄咄逼人呢?” “住嘴,小许,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年长的交警心里恼怒年轻交警的不成熟,大声呵斥着说:“事主的协商赔偿轮不到我们作主。” 小许交警见到年长交警发怒,再次闭上嘴巴,无奈的看着楚天和方晴。 楚天见到小许交警站出来说公道话,赞许的多望了小许几眼,这年头,不畏权势,敢说公道话的人实在太少了。 “小瘪三,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时髦女子再次吼了起来,硕大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摇摆起来,说:“你等着,阿拉的人马上就来了,有本事到时候嘴硬阿拉。” “也让你们,什么叫上面有人?”时髦女子似乎还有几分酒意。 一阵大风吹过,时髦女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抖。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是哪个单位的? 时髦女子的救兵很快到了。 三辆挂着南的奥迪嚣张跋扈的开了过来。 年长的交警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知道这三辆车是什么来路,脸色微微一变,走到旁边忙打电话给领导。 方晴的脸色虽然一变,但见到楚天淡然自如的神情,整颗心立刻安定了下来,有楚天在的地方,天塌下来,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楚天看着渐渐驶进的三辆奥迪,轻轻的摇摇头,又遇见这些吓唬老百姓的人了。 楚天知道,南是上海警备区的车。 小许交警则同情的看着楚天和方晴,甚至有点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多口帮助楚天他们,不是怕自己招惹麻烦,而是自己给楚天他们招惹了麻烦,如果让楚天他们出点钱,打发了那时髦女子,或许是对楚天最好的解决方法。 三辆挂着南的奥迪终于停了下来,下来十一个人,却都不是军人,而是一群打扮的同样时髦的年轻人,年纪都跟时髦女子不相互上下,时髦女子见到救兵到来,立刻向中间的一位公子哥扑了过去,小嘴喃喃的撒娇着,身体不断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互摩擦着。 中间这位公子哥打扮的实在让人汗颜,身穿阿玛尼,脚蹬阿迪达斯,右手戴着劳力士,眼睛似乎长在头顶上,除了偶尔着看了怀里的时髦女子,眼神都飘忽在半空中。 这位公子哥搂着时髦女子,带着一群年轻气盛的同伙晃悠攸的走到楚天这边来,见到楚天,并不说话,而是狠狠的踢了一脚楚天的越野车,然后才嚣张跋扈的扫视着楚天和方晴说:“钟虹,就是这辆破车,就是这两个破人把你的车撞坏了?” 时髦女子显然就是钟虹了,脸上带着委屈,却恶狠狠的指着两位交警说:“还有这两位破交警,还让我们签字确定事故责任书,各负一半责任。” 这位公子哥显然对交警的态度不满甚于楚天,在他心目之中,楚天年纪轻轻不知道钟虹的军牌奥迪意味着什么,还可以谅解,但身为交警,身为交通战线上的警察,还不清楚奥迪的军牌号码的含义,那可是不能原谅,不能容忍。 这位公子哥踏前一步,凶狠的盯着年长的交警,一字一句的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被一辆破车撞了,你们身为交警,不仅不为她讨回公道,还要判定她的一半责任。”说到这里,这位公子哥摇摇头,暴喝一句:“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年长的交警显然知道这位公子哥是打横来说,但更知道自己完全得罪不起这伙人,因为他知道这种公子哥本身可能没有什么本事,但他们上面有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自己失职失业,甚至失去身家性命,于是讪笑着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这就改过来,这就改过来。” 公子哥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年长的交警果然孺子可教,知道怎么做人做事,但怀里的钟虹却不依不饶的说:“祖哥,不要那么便宜他们,想到他们给我判定一半责任我就来气,他们可是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你面子。” 年长的交警无奈的看着钟虹,心里暗骂着妇人心毒,表面却继续讪笑,说:“那这位姑娘要怎样才能了事呢?” “简单,你们两个到本姑娘的住处放哨一个星期。”钟虹露出高傲的笑容,指着年长的交警还有小许交警,说:“放哨放得让我满意了,这事情就完了。”接着脸一沉:“否则,我会要你们上司把你们开除,再叫人打断你们一条腿。” 方晴显然听到了时髦女子的话里叹了口气,真是仗势欺人,钱势快大过王法了。 公子哥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淡淡的说:“这个方法,我觉得不错。”随即眼神又飘忽在空中,余光却扫视着年长的交警。 年长的交警迟疑了一下,擦擦冷汗,然后恭敬的开口回答:“好,好,没问题,我们从明天起就去姑娘门口站岗放哨,保证姑娘满意。” 小许交警脸色一变,刚想冲上来说点什么,但看到年长交警哀求自己的眼神,叹了口气,没有挪动脚步,谁叫他是自己的入门师傅呢?平时那么照顾自己,自己万万不能冲动连累了他,他上有老,小有小,全家都靠着他养活呢,如果他丢了工作,自己可是个千古罪人。 “另外,赶紧叫你们领导过来,好好的处理这起车祸。”钟虹扭摆着腰肢,淡淡的说:“我们是讲王法的,我们要你们领导过来给我们讨回个公道。” 公子哥旁若无人的低下头亲吻着钟虹,也只有自己的女人才会有那么多的鬼主意。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声虽然小,但却清晰的被缠绵的公子哥和钟虹听见了,随即两个人分开,相互搂着向楚天他们逼了进来。 公子哥和钟虹这个时候才想了起来,顾着‘指导’不识趣的交警,却忘记还没有好好教训‘肇事’的小子和女子。 公子哥的眼神扫了几眼楚天,随即停留在方晴那凹凸有致的身上,眼睛贪婪的盯着方晴丰满的胸部,真是好身材,这种女人不知道在床上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钟虹以女人的第六感觉发现了公子哥的‘出轨’,用玉手轻轻的扭捏了一下公子哥腰部,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忌妒,说:“祖哥,出什么神呢?” 祖公子忙回过神来,眼神再次飘向空中,余光扫视着楚天和方晴说:“你们做错了事,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一错再错,却该让你们有个教训了。” 钟虹挑衅的看着方晴,冷冷的说:“如果一开始,你们好好跟我说话,赔偿我十万,或许这件事情就抹过去了,现在别说姐不给你们路走,姐是讲道理,现在你们要么拿出一百万,要么被打一顿之后,从祖哥的钻过去。” 祖公子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方法,边想边把让手在钟虹微微挺起的臀部上游走,完全不怕被人看见,在祖哥的心里,早已经有着这样的定论,上海之土,莫非己土。 楚天忽然发现,刚开始一直自称着‘阿拉,阿拉’的时髦女子言语中已经换成了一个‘我’,有几分惊奇,这钟虹咋不继续扮演着上海本地人呢?看来又是个‘假洋鬼子’。 祖公子的手下显然发现楚天正在神游,走上来,手指逼近楚天,吼道:“我们嫂子跟你们说话,有没有听见?” 祖公子的两个同伙见到楚天依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正想要上前抽楚天这牙的几个大耳光。 “吱,吱”的两声,一辆交警大队的车和一辆公安局的车几乎同时停在了楚天越野车的后面,随即车门打开,交警大队的车走下来一个小腹微微挺起的中年人,公安局的车则走下一个楚天认识的人,老宋。 祖公子的同伙见到有公安局的车到来,缓了缓手势,没有向楚天扇几个耳光过去。 路上驶过的车辆,见到公安局的车都来了,知道这次的车祸有一定的水准,好奇的望了几眼,然后看见三辆南的奥迪,脸色立刻震惊,忙快速的离开,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年长的交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领导来了,来了就好,这个棘手的问题就由他们折腾去吧,自己这些小角色犯不着招惹这些事情。 交警车上的中年人下车之后,年长的交警和小许交警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喊了声:“丘队长,你好。” 丘队长向两位属下点点头,并没有立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跟老宋先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 老宋摇摇劳累过度的脖子,皱着眉头,交通事故,对丘队长要自己也过来协助,有几分不解。 老宋刚刚抬头,想要跟丘队长说些什么,却看见楚天靠在越野车旁边,被一堆人围着,忙高兴的喊了起来:“楚老弟,怎么是你啊?” 楚天微微一笑,无奈的摆摆手。 丘队长微微一惊,低声说:“你认识人家?” “那是我们张局长的好朋友。”老宋低低的爆着料说,显然有想要为楚天摆平此事向局长邀功的意向。 “另外一方是上海警备区的车长交警见到老宋认识楚天,暗想楚天果然也有点来头,怪不得那么能够沉住气,但还是好心的提醒自己人,要妥善处理。 南的车?老宋心里愣了一下,怪不得丘队长要他也过来,怕自己压不住场面。 老宋和丘队长扫了几眼挂着军牌的奥迪车,然后又看了看楚天的越野车,连事故经过都懒得问了,肯定是这帮纨绔子弟仗势欺人,但自己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丘队长向楚天他们走了过去,老宋也跟了上去,丘队长平时威严的表情此刻也只能带着笑意:“我是交警的支队长,不知道各位需要我帮些什么忙?” “很简单,这辆越野车把我的奥迪撞坏了,要这小子拿个一百万了事。”钟虹的胸部随着语言的节奏不断的起伏,再她那还算火辣的身材,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个女子上了床一定是要男人欲仙欲死的主:“或者,留下这小子的一条手,然后从祖公子的钻过去,事情才算结束。” 最毒妇人心!老宋和丘队长心里同时暗叹。 丘队长听到钟虹提出的无礼要求,为难的看着老宋。 老宋思虑一会,熟练的掏出一包上档次的烟,走到祖公子他们面前,一边分发一边笑着说:“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看在我老宋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私了?” 祖公子拿起老宋的香烟,看都不看,就往后面扔去。 祖公子的同伙也学着祖公子的潇洒样子,把老宋派发的香烟向后扔了,脸上都挂着高人一等的神情。 老宋见到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抽的好烟,被这伙兔崽子这样糟蹋,很想冲上去掌他们的那副嚣张的嘴脸,但老宋知道,自己招惹不起。 祖公子上下打量了老宋一眼,看着公安局的警服,却不屑的出口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祖哥的这句话问的很有天朝特色,‘你是哪个单位的?’不仅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还表示它就是一种傲慢的态度,居高临下暗藏威慑给对方以压力,小样,没什么后台,不要乱搞什么事情,乱替人担保,小心哥我收拾你! ,老宋心里骂道。 老宋压住火气,掏出证件,微微一笑:“我只是个警察,自然不能跟各位相比,但这位朋友是我局长的至交,万望各位给我们局长个面子。” “局长算个鸟啊?老子不鸟你们这些地方上的警察。没见到老子是上海警备区的吗?”祖公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嚣张的说:“老子警告你,本来是想给你们机会,帮老子解决这件事情,你却跑来给这小子求情;老子现在告诉你,这事情已经上升为老子的私人恩怨,你们少管,不然连你们一块收拾。” 祖公子的态度这时候越加跋扈,刚才没有什么角色可以让他抖落抖落身份,让他提不起劲,所以才想到要借助官方的手来使楚天屈服,让楚天自愿拿出一百万之后,再让人打断他的手脚;现在来了什么公安局的,不仅不帮自己,还求情眼前的楚天是什么公安局长的至交,他立刻来了感觉,似乎找到了对手,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了。 “就是,这件事情谁的面子都不给。”钟虹用化妆棉擦拭着自己被风吹过的脸庞,头也不抬的说:“要么一百万,要么断条手从祖公子爬出去。” “对,你们管不了,我们自己解决。”祖公子的同伙在旁边助威,这一刻把自己上升为执法者的地位。 老宋的脸变得很青绿,宛如被人家狠狠的打了两巴掌,在社会上,混的就是面子,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实在恼怒,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有出色的父辈呢?谁叫人家有过硬的靠山呢?随即老宋听到钟虹的话,又暗自讥笑他们的天真,留下楚天的手?人家连山口组的都干掉几十个,还会怕你们? 丘队长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老宋都碰的灰溜溜,立刻摇摇头,把话吞进了肚子,拍拍老宋,让他不必跟这些纨绔子弟计较。 老宋思虑一下,走到旁边,准备给张荣贵打个电话。 祖公子不愿意这样无聊的耗着,轻轻一挥手。 轰。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跟楚天的越野车猛然撞到了一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愿意为皇上试药的人 楚天他们被吓了一跳。 随即见到楚天的越野车被撞的向后退了两米,挂着南牌的奥迪车里面坐着祖公子的两个同伙,正兴高采烈的撞楚天的车呢。 祖公子趾高气扬的再次打了个响指。 轰。 军牌奥迪车再次蓄着马力把楚天的越野车撞退两米,奥迪车里面两个人完全‘牛逼’的样子,享受着欺负别人带来的快感。 方晴,还有丘队长,老宋他们都觉得祖公子他们实在过分了,实在嚣张,不仅不把楚天他们放在眼里,连他们这些交警,公安都不给面子,但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楚天,此时的楚天正慢慢的伸着懒腰,脸上的笑容依旧淡然,似乎祖公子的行为对他完全没有刺激影响。 祖公子挑衅的看着楚天,似乎很享受这种踩人的乐趣,对他来说,打断楚天的手脚容易,让这些不识趣的交警,公安丢了饭碗也容易,但这些都没有什么乐趣,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羞辱别人的时候,看见别人后悔和痛苦的神情,那是最过瘾的;正如,对仇人最大报复,不是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而是当着他的面,蹂躏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让他看得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那才是最过瘾的报复方法。 祖公子看到楚天没有什么过硬的后台,所以决定好好的蹂躏楚天的越野车,让他们一边见识自己的威风八面,一边承受的看着自己的车被撞烂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钟虹看着楚天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来气了,樱桃小嘴又开始翻动起来了,傲视着楚天,无比霸道的说:“小瘪三,这次一百万不够了,这部奥迪车也被你‘撞坏’了,现在,需要两百万了,否则就是断两只手。” 丘队长心里狠狠的骂了句:。丘队长见过狠的,见过不要脸的,见过无耻下流的,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颠倒事非,无耻下流的女人。 老宋焦急的看着楚天,觉得自己总该为楚天做点什么,否则怎么向张局长交待呢? 祖公子看着钟虹的樱桃小嘴,满意的点点头,这张樱桃小嘴不仅在床上表现的技艺高超,让人欲仙欲死,就连床下也是表现的胜人一筹,咄咄逼人,想到这里,祖公子的左手从钟虹的腰上抽回,熟练的钟虹的短裙后面,瞬间已经摸到了钟虹的蕾丝丁字裤,轻轻一提,钟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钟虹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见没有挣脱祖公子的手,只能笑着搂紧祖公子的腰,享受着臀部传来的阵阵温热。 祖公子用空闲的右手轻轻一举,军牌奥迪车向后退去,却不是要就此结束,而是找个合适的距离,更好的去撞击楚天的越野车。 “等等。”楚天终于开口了,波澜不惊的表情任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老宋见到楚天开口,知道这小子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心里暗惊,莫非这小子要出手了?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情,看来要赶紧找到张荣贵为上。 方晴的心里也是微微一震,不知道楚天要做些什么事情,但她从楚天的表情知道,今天倒霉的一定不会是楚天,而会是这伙纨绔子弟。 楚天叹了口气,语出惊人的说:“我想要恳请祖公子再狠狠的撞击我的车。”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丘队长,两位交警,还有正在拨打电话的老宋都微微一愣电脑访问道楚天决定妥协了?这样被人羞辱一点火气都没有?还恳请人家再次撞车? 小许交警暗暗叹息,还以为楚天有点骨气,谁知道,最后还是一个向权势妥协的人,但他知道,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祖公子一伙人则是得意洋洋,相互狂笑着,以为这小子终于知道自己的厉害了,终于肯向自己低头了。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过硬背景的好处。祖公子心里得意的想着,对那身居上海警备区要职的父亲更是多了几分爱意。 方晴也带着疑问,不解的看着楚天,楚天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方晴轻轻点点头,随即宛然一笑。 祖公子看见楚天跟方晴如此亲密,竟然有了一丝忌妒,再次趾高气扬的开口说:“你放心,车,还会继续撞;钱,你一样要拿。” 楚天微微一笑,走到自己越野车头前面,拍下一个东西,淡淡的说:“如果祖公子胆敢再撞一次的话,两百万保证送上。” 丘队长,老宋他们都觉得楚天疯了,刚才还低声下气,现在怎么又说出如此挑衅的话来呢?实在猜不透楚天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老宋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老宋把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张荣贵听完之后,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遇上楚天,只能算他们命不好了。” 老宋微微一愣,以为局长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说:“张局长,那是南的车,上海警备区的车。” 张荣贵好像没有听到老宋的话,语气平静的说:“适当的时候劝告下楚天,不要把事情搞大就是了。”然后就把电话轻轻的挂了。 老宋觉得这个电话打的真是莫名其妙,是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局长没有听明白呢?现在是楚天被人压着欺负,怎么还劝告楚天不要搞大事情呢? 难道局长喝多了?老宋心里暗暗的想着,摇摇头,算了,静观其变吧,反正已经告诉过张荣贵了,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祖公子他们虽然见到楚天拍了个东西在车头,但懒得过去看过究竟,无权无势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呢?然后听到楚天的话,心里都很恼怒,这小子估计是个神经病,这种局面还敢挑衅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再去开多一辆车,给我把这小瘪三的车撞碎?”祖公子挂上了狗眼看人低的嚣张神情,抬起了下巴冲着明一吼道。 祖公子的同伙立刻走出了几个人,兴高采烈却带着几分张狂,喊着:“我来。” 祖公子正想说话,楚天却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很清脆,但在这公路上,这种场合却显得很刺耳,很不和谐。 祖公子他们都冷冷的,不屑的看着楚天,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何无缘无故的在那边傻笑,难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宋迟疑了一下,踏前一步,问道:“楚老弟,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呢?” 丘队长和两位交警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想要知道楚天这种环境还能笑出来的原因。 楚天努力的收住笑意,淡淡的说:“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古代的故事。” “哦?什么故事?”老宋好奇的问着,其他人也在等待楚天的故事,好奇之心,人人都有,纨绔子弟也有。 “以前皇上得病,太医需要试用新药。”楚天说到这里,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说:“使用新药有一定的风险,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太医就会对着皇上身边的那些奴才说:愿意为皇上试药的,请上前一步。太医的话一出,自然有些忠实奴才挺身而出,上前一步。” 楚天说到这里,指着祖公子身边的那些人,笑着说:“老宋,你不觉得他们很像‘为皇上试药,上前一步’的奴才吗?” 方晴听完,立刻哑然失笑,这个楚天,实在让人喜欢。 老宋和丘队长他们的脸上也是挂着笑意,祖公子的那些同伙确实像是‘为皇上试药’的奴才。 挑衅,严重的挑衅。愤怒,异常的愤怒。 祖公子大手一挥,决定蹂躏完楚天的车后,就轮到蹂躏楚天,甚至蹂躏那个胸部丰满的方晴。 一直待势而发的军牌奥迪见到祖公子的手势,立刻咄咄逼人的想着越野车推进。 轰。 军牌奥迪这次劲头十足的把楚天的越野车撞退了几米,越野车的车头完全被撞烂了,楚天拍在上面的东西掉了下来。 楚天微微一笑,上前捡起那东西,细细察看,质量还真好,然后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方晴说:“都拍好了?” 方晴翻看了手里录了像的手机,自信满满的说:“放心,我多年的专业技术,加上这千万象素的手机,这段过程拍的很清晰。” 显然,楚天挑衅祖公子他们再撞一次车,是为了录像。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两个以为拍下我们撞你的车,交警和公安就会给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很傻,很天真。”钟虹昂首挺胸,交叉,不屑的看着楚天和方晴。 “也许,他们想要放到网上去呢,想要用舆论来给我们压力,给他们做主呢。”祖公子一副调笑的样子,摇摇头说:“可惜,他们不会知道,那些屁民对我们一定作用都没有,何况网站见到我们的军牌车,自然会识趣的把他们和谐掉的。” 老宋他们虽然觉得楚天这个方法有点创意,诱使祖公子他们再次撞车,但正如祖公子和钟虹说的,这些东西在过硬的背景面前都是没有用的,和谐社会,自然以和谐为主。 楚天轻轻叹了一句,眼神充满着怜悯,淡淡的说:“我不会要求讨回公道,也不会要求网民支持,我只会把这段录像送到京城,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 送到京城? 祖公子他们,还有老宋他们全都惊讶,楚天的想法怎么这样不可思议呢? 祖公子惊讶之后,又扫视了楚天一眼,‘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难道你还想要上京告状?” “越级上访的人都是神经病!祖哥,难道你不知道天京大学的教授说过这句话吗?”钟虹掩嘴笑着说:“这些神经病都会被关起来的,祖哥不用担心。” “我当然担心,担心他们不去京城告我们呢。”祖公子摇摇头,眼神又飘忽在半空中,说:“他们这么执着,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能量,岂不是让他们失望了?” 楚天伸伸懒腰,把手机贴身放好,随即手上扬起一张红本子,淡淡的说:“我才没空上访呢,我只是告诉签发这个中南海红卡的人,有人实在不给他面子,放着中南海红卡的车,人家照样用军牌奥迪撞的稀巴烂。” 这个红本子的封面中央有大大的“中”字,下面有“中南海”三个小字,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却是清晰可见。 祖公子他们脸色剧变,他们都是体制内的人,自然听过中南海红卡是怎样的身份象征,难道眼前这个小子真的有中南海红卡?这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父亲都搞不到这个中南海红卡,这个小子怎么可能会有呢?难道,他的上面也有人? 老宋和丘队长以前则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中南海红卡,但见到楚天手上本子上的‘中南海’三个字,又见到祖公子他们脸色巨变,就已经猜测到它的威力和霸道了。 祖公子神情复杂,还是鼓足底气说:“小子,即使,你有中南海红卡又怎样?中央的人怎么会管这些小事情?” 老宋和丘队长这些老油条则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纨绔子弟,看不出乾坤啊。 楚天摸摸鼻子,淡然一笑:“当然,这些小事情,中央一般不会管,但你最好祈求上天,中央里面没有人想要抓你父亲或三姑或六叔或九大爷辫子的人,否则,这段录像绝对可大可小,说不定,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第一根稻草。” 祖公子被楚天这样一点醒,立刻反应过来了,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自小耳濡目染政治的残酷,官场如战场,上层政治位面的勾心斗角甚至更加黑暗,自己的父亲在上海高居要位,但不少人早已经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置,随时等着父亲出错,落井下石,甚至借机扳倒,如果楚天的中南海红卡是真的,那他就有机会向上面反应,如果刚才的录像真的落在父亲对手的手里,借机查出军牌奥迪的来历,再向上做做小动作,叹出一句:连中南海红卡都不给面子的人是否还有必要在高官位置上呆下去呢?那自己的父亲估计就麻烦了,真的会被别有用心的政治对手借机扳倒。 楚天的笑容很灿烂,他也享受祖公子现在的痛苦表情。 钟虹见到祖公子没有出声,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侧头问:“祖公子,你怎么了?那个中南海红卡是什么来的?” 祖公子没有回答钟虹的话,现在见到钟虹那精致的脸,恨不得扇上几巴掌,都是她招惹的麻烦。 红颜祸水。祖公子恨恨的想着。 祖公子脑袋转动了几下,决定判断中南海红卡的真假,于是套话说:“小子,你别张狂,谁知道你手里的中南海红卡的真假呢?”接着沉声说:“我又岂会被你吓倒呢?” 楚天摇摇头,轻轻一笑,说:“你不用理它真假,重要的是,刚才的撞击放着中南海红卡越野车很精彩,很清晰。”然后扫视着撞烂的车,说:“两百万,我会给你的。”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拿假冒中南海红卡行骗的龟儿子抓了,把手机的录像毁了。”祖公子见套不出楚天的话,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把心一横,先把手机录像毁灭了再说,这样的话,即使中南海红卡是真的,也搞不到他的头上,更加搞不到他父亲的头上了。 祖公子身边的同伙立刻从军牌奥迪车上拿出家伙,向着楚天他们围攻过去。 老宋踏前一步,还没有开口,祖公子已经指着老宋,丘队长和两位交警,大声喝道:“你们都闪远一点,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别管,否则你们明天就会滚出上海。” 老宋叹了口气,暗想:本来想劝告楚天不要出重手伤人,但祖公子不要自己管,那就不管吧。 忽然,一股劲风越过众人,向祖公子的同伙卷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头山豹 这股劲风,让人心脏剧烈跳动。 楚天清晰的看到,这股劲风是人为刮起的,正确的说,是一个强悍的人身形移动带动的劲风。 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两句话确实很适合他,如果换做春秋战国,他一定能够排进十大刺客的阵营,而且是前三名。 聂无名。 他就站在楚天的前面,面对着祖公子的十个握着家伙的同伙,眼睛像是针一样,刺射着他们,让祖公子他们感觉到来自内心的恐惧。 祖公子心里虽然慌乱,但出来混,讲究的就是面子,不然奥迪车怎么会挂着南的军牌呢?于是咬咬牙齿,宛如女人洁白的手轻轻一挥。 祖公子的十个同伙立刻向聂无名扑了过去,手上的家伙先发制人的刺,砍,挑等多种方式望聂无名的身上招呼过去。 楚天在这一刻想起了个成语:飞蛾扑火。 聂无名抬起了手。 出手如电,跃身如风! 这寥寥八个字,确实是在场的人发自内心的感觉,连钟虹这种只喜欢依靠男人,不,应该是依靠男人的权势来嚣张跋扈的女人,这一刻,也懂得了什么是高手,什么是刚猛霸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谁也无法想象聂无名丹田运劲,摩擦地面竟然能够产生如此的速度,更无法想象聂无名的双手是如何的灵活,在各种家伙的刀光剑影之中穿插进去。 ‘砰,砰,砰’十个身影向后倒去。 瞬间,祖公子的十个同伙已经哀嚎的躺在四周,手里还握着没有暖热的家伙。 这一刻,他们发现,自己平时的狐假虎威终于带来了恶果,没有过人的本事迟早被人收拾。 没有谁看见聂无名出手,也没有谁知道这十个人是怎样被打倒的。 但是,除了楚天之外,所以人的眼睛都包含着无比的恐惧,还有不相信。 如果这真是个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老宋想起了重犯监狱,樱花漫天成员的死状,不由瞟了瞟眼前这个毫无表情的人,随即把念头赶走,张荣贵说过,要相信,刺死谷川富郎他们的凶徒已经死了。 局长的话,自然要记住。老宋轻轻的默想着。 聂无名像是块石头一样,站在中间,微风拂过,吹动的只是他的衣服,还有头发。 “你回来了?可好?”楚天像是老朋友一样的问候着,语气却是淡淡的。 聂无名没有回头,语气却有丝恭敬,平静的说:“谢谢。” 这个‘谢谢’包含着聂无名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回答。 楚天忽然发现,在太平间还正常言语的聂无名,几天时间,却变得如此简洁有力,这种变化,只证明聂无名是个准备要做大事的人,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祖公子惊恐的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到现在还起不来的同伙,又见到聂无名那死人般的样子,心里狠狠的打了个颤抖,手指微微抖动着说:“你们竟然敢打上海警备区的人?” 聂无名回头看着楚天,见到楚天的脸色毫无变化,依旧淡然,于是眼光一射,像是苍鹰飞射般,猛然到了祖公子身边,然后搭住他的手,来了个过肩摔,祖公子立刻像是颗成熟的苹果,‘咚’的一声,跌在一辆军牌奥迪的车顶上,砸出半个人形出来,军牌奥迪的警报不断的响了起来,显得很刺耳,前一刻还不可一世的祖公子,此时却面如死灰的哀嚎起来,响应着军牌奥迪的警报。 聂无名看着在车上折腾哀嚎的祖公子电脑访问屑的看了一眼,就慢慢的退回楚天的身边,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像是遇见瘟神一样,用尽全力的挪动身体,尽量远离聂无名。 “祖哥,祖哥。”钟虹的脸扭曲了,捂住嘴巴,娇弱身体不由控制地颤抖,泪如泉涌,带着哭腔跑向祖公子, 钟虹的手刚刚碰在祖公子的身上,祖公子又哀嚎起来,楚天知道,聂无名的这一摔,已经至少摔断了祖公子的三根肋骨了。 钟虹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祖公子的同伙又全躺在地上,看样子情况好不了哪里去了,正在焦急之际,见到老宋那部公安局的车,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警察,警察,他们打人,打伤了人,你们怎么不管啊,怎么不抓他们啊。” 老宋笑笑,淡淡的说:“这位祖公子跟我们说过,这是私人恩怨,要我们少管,所以你们继续。” 老宋说完,从口袋掏出那盒上档次的香烟,走到丘队长和两位交警旁边,高兴的分发起来,今天楚天把这伙纨绔子弟教训的如此惨重,实在大快人心,丘队长他们也是如此想法,忙围了过来,大家和和气气的吸着老宋上档次的香烟,反正上面想要责怪也没有用,人家楚天有中南海红卡,有怨有恨自己找楚天晦气去,轮不到找自己麻烦。 钟虹看着老宋他们完全不管这些事情,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耸动起来,眼泪化花了妆容都来不及擦,边骂着老宋他们,边打电话再找救兵。 钟虹放下电话,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看着楚天他们,她痛恨出手恐怖的聂无名,但更恨那个年纪轻轻却仗势欺人,比他们还气焰跋扈的楚天,她现在恨不得用高根鞋根把楚天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踩破,看那家伙还能不能如此淡然自如。 楚天忽然上了已经被撞烂的越野车,插上钥匙,竟然神奇的还能够发动,于是笑笑,一踩油门,向着最近的军牌奥迪撞了过去,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再次爬动着躲避,怕自己成了楚天的轮下之鬼。 也不知道是楚天的技术好,还是那辆军牌奥迪没有稳住,被楚天的烂越野车重重一撞,竟然侧翻了,摔出了栏杆外面。 正在吸烟聊天的老宋他们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这个小子真是贪玩。 楚天撞翻之后,又调好方向,向另外一辆军牌奥迪冲撞过去,这次运气没有那么好,足足撞击了五次才把那辆军牌奥迪撞翻。 路边经过的车辆神奇的看着这辆无权无势的越野车在不断的撞击着挂着南的奥迪,想要停下来看过新鲜,却被老宋眼睛一瞪,只能飞快的离开。 “疯子,你是疯子。”钟虹再次歇斯底里的喊着。 楚天忽然轻叹了一声,掉着顽强生命力的越野车头,向祖公子躺着的军牌奥迪慢慢逼近过去。 “快抱我下去。”祖公子惊恐的喊了起来,他相信楚天绝对敢撞击过来。 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本身没力,在床上能够抓破床单的钟虹此刻使上全力,却怎样也搬不动祖公子看似羸弱的身躯。 越野车渐渐过来了,钟虹和祖公子甚至能看见楚天波澜不惊的笑容了。 钟虹焦急的祖公子,又楚天,她虽然觉得楚天不敢如此大胆,连人都敢撞,但谁又敢担保这个疯子做不出来呢? 只有两米距离了,楚天眼神微微一睁,把油门空踩着,‘轰轰’的声音让人感觉到恐惧,平时喜欢把油门踩到底的纨绔子弟,此时听见这个声音,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第一次感觉到这熟悉的声音是可以夺走自己生命的。 丘队长回头看了一下,对老宋说:“劝劝他?” 老宋摇摇头,又递给丘队长一支烟,淡淡的说:“放心,他有分寸的,轮不到我们操心。” 有了老宋交待的底子,丘队长他们放心下来,又热热闹闹的吸着烟,今天的事情究竟会怎样解决,他们都懒得去预测,他们知道,只要不出人命就万事大吉。 轰轰。 楚天猛然再踩下油门,越野车作势要朝着军牌奥迪冲撞过去。 “啊”的一声,钟虹尖叫起来,并快速的从祖公子身边的奥迪车离开,完全抛弃了这个给自己吃,给自己穿,给自己享受的男人。 同生共死,于钟虹来说,那只是一句戏话,权势带来的享受确实让人迷恋,嚣张跋扈的感觉也是相当的惬意,但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假的,她还年轻,还要享受男人给她带来的快感,享受金钱带来的迷醉。 祖公子愤怒的看着这个昨晚还跟自己翻云覆雨,承诺一生一世的女人,此刻就这样的抛弃自己离去,心里的折磨远远甚于的痛苦。 楚天的车终究没有撞击过去,停了下来,自己怎么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为了出口气,把祖公子活活撞死,真要出了人命的话,祖公子的三姑六叔九大爷,还不拼了老命跟自己过不去,到时候,帅军虽强,李神州虽然神通广大,但怕也保不住自己了,毕竟不要命的人,是最可怕的。 楚天打开车门,走到祖公子旁边,笑笑说:“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祖公子听到楚天不会要他命的话,惊恐的眼神总算稍微有点平静,他现在已经不敢恨楚天了,他现在只是恨着躲得远远的钟虹,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被欺负的如此凄惨? ‘吱’的一声,又一部挂着南的吉普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一百八十斤左右的大个子,全身异常的结实,这近二百斤的肉长在他的身上,却一分赘肉都感觉不到,身上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霸气,见到楚天站在祖公子旁边谈笑风生,眉头一皱,什么都没问,气势汹汹的如一根箭矢,爆射着往楚天扑去。 大个子的身躯很庞大,身形却很灵活,像头埋藏在树林里面等候已久的捕食山豹。 在大个子暴射的同时,一股势如劈竹劲风也向着大个子冲去。 江湖,永远是个事非之地,永远不会停止纷争。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何捍勇,聂无名 祖公子见到聂无名向大个子射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勇哥,小心。” 大个子勇哥怎么说也是警备区数一数二的高手,早已经感觉到聂无名的雷霆击势,在听到祖公子警告的时候,身体已经回转过来,硕大的右手灌满力量去格开聂无名的攻击的左手,绷紧的肌肉像是钢条一样坚硬,没有人会小瞧勇哥手上散发出来的浑厚力量,谁都看得出来,那足够破石断墙。 老宋他们早已经站起来观看,神情紧张的让口水在喉咙里面蠕动。 “砰”的一声,聂无名硬生生的以手臂对手臂的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冲力让两个人都向后退上几步。 聂无名退了两步,大个子勇哥则退了三步,彼此都暗暗吃惊对方雄厚的实力。 老宋刚刚叼出的香烟在惊愣之中掉下了地上,这两个人实在强悍,比起他们,自己纯属是个饭桶。 楚天轻叹一声,胜负已分,虽然聂无名是冲势,勇哥是守势,但聂无名只有百来斤,勇哥则近两百斤,所以楚天知道,勇哥已非聂无名的对手。 只是大个子勇哥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了,能够扛住聂无名的雷霆击势而不倒,整个上海找不出几个人了。 大个子勇哥震惊之余,又略带着兴奋,好久没有遇见能打的人了,今天撞见了,怎么也要打个痛快,即使回去被老爷子关禁闭,扫操场都无所谓了。 大个子勇哥重新摆好架势,脚上的解放鞋重重的踏在公路上,楚天相信,如果那不是水泥路,估计已经有两个深深的脚步印了。 聂无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整个人就摆在那里,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于大个子勇哥。 大个子勇哥右脚一沉,随即一撑,那近二百斤的身躯借助脚力立刻向着聂无名冲撞过去,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聂无名自然知道厉害,微微一笑,那双普通的手立刻生出不平凡的劲力。 山崩地裂,狮虎相博。 大个子的冲撞的肩膀碰上聂无名防御的左手的时候,爆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势。 老宋手里的香烟都忘记吸了,一直夹在手指上燃烧,直到灼痛了自己的手指,才惊慌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随即又目不转睛的看着聂无名他们。 方晴也正紧张,还有兴奋的看着这场力量的对战。 勇哥微微一笑,左手忽地钻了出来,借助宛如猎弓的身躯之力,化成拳头向聂无名的胸膛迅猛击去。 聂无名似乎早已经意料到勇哥的手机轻松阅读整理来势,右手下沉,用手掌抵挡住了勇哥的蓄势一击。 两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全部对峙在一起,再无余力,此时,如果有人上去摸摸他们的手臂,就知道什么是坚硬如铁。 大个子勇哥无坚不摧的霸气和锐气,透过肩膀和拳头向聂无名挡住他的手侵去,使聂无名呼吸艰难,眉毛微微抖动,全身有若刀割,手上更是麻木难受。 楚天心里暗暗叹了句,这大个子的力量还真是霸道。 聂无名眼神微睁,把体内的真气运行至极限,剎那间把灵觉提至最高境界,双手凭空生出新力。 勇哥的嘴角正上扬着淡淡的微笑,忽然一滞。 勇哥感觉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那是几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勇哥心里震惊,一阵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的人实在强悍。 勇哥暴喝一声,全力一吐一收,打破对峙僵局,收劲顿足同时往后疾退,他并非意欲逃走,而是要重稳阵脚,虽只是跟聂无名过了两招,但他已竭尽所能,消耗了不少精力,勇哥需要重新蓄势,奋力一博。 这一退,就是战机。 聂无名自然不会给他喘气的机会,在大个子勇哥后退的时候,身形顿移,脚下‘兹’的一声,鞋底摩擦水泥板之后产生的力量让聂无名向着大个子勇哥飞射而去,虽然勇哥已在疾退,但聂无名的速度显然比他快上几筹,所以主动权全操在聂无名的手上,勇哥再次疾退,期望躲开聂无名的如影追随。 片刻之后,大个子勇哥见无法摆脱聂无名的追击,干脆立地停下,准备奋力一博,谁知道,身形刚刚停下,右脚都还没有站稳,聂无名就贴了上来,并不庞大的整个身躯在勇哥来不及出手之际,撞在勇哥的身体之上,然后代替勇哥站在原位,勇哥则被撞得‘噔噔蹬’向后退了好几米,重心不稳,竟然向楚天的旁边倒去。 楚天忽然出手,托住大个子勇哥的庞大身躯,让他没有下沉。 大个子勇哥被聂无名撞击的分不清东西,正在迷糊之际,见到楚天出手向后托住他,还以为楚天想要借机攻击他,心里暗骂:卑鄙小人。并趁着楚天托住他的力量,一个跃身,同时一个霸道的拳头刁钻凶猛的击打在楚天左肩膀上,勇哥得意的认为,楚天定会被他击飞,谁知道,楚天只是退了那么一步,然后轻叹一声。 勇哥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年纪轻轻的楚天竟然那么强悍?自己足于断石破墙的力量击打在他身上竟然毫无反应? “大个子,你真是恩将仇报,人家救了你,你还出手攻击人家。”方晴忍不住喊了出来,然后疼惜的走到楚天身边,着楚天被大个子勇哥击打中的肩膀,柔声对楚天说:“楚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楚天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你放心,我没事。” 勇哥被方晴一骂,微微一愣,忙回头看去,瞬间冷汗彪出,身后的地面上,竖刺着一条栏杆的铁条,虽然不是很锋利,但自己这近两百斤的身躯倒下去,足于贯穿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自己不死也会重残,心里对楚天感激之余,又感到内疚。 勇哥思虑片刻,终于还是踏上来,向楚天道歉:“兄弟,实在对不起,误会你好意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随即看着祖公子他们一伙,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小兄弟,你救了我,你跟我弟弟的这场恩怨,无论谁对谁错,就此抹过,我保证没有人会再追究这件事了。”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一笑,说:“好。” 勇哥的心里再次微微一愣,他清楚,这次事情多半是祖公子他们招惹出来的,他擦这种p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哀其不争,怒其不振,但见到他被人欺负了,自己怎样都要讨回公道,谁叫祖公子是自己的亲弟弟呢?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占尽道理,武力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肯如此善罢甘休,甚至连原因都不说,确实有大将风范。 聂无名脸上忽然起了难于觉察的微笑,毫无感情的声音飘了出来:“何捍勇,你还是这种好斗的性格。” 大个子勇哥听到聂无名说出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打量起聂无名,看到聂无名耳朵上的伤痕,狂喊了起来:“聂无名,竟然是你。” 聂无名苦笑一下,淡淡的说:“四年前的较量挪到了今天,真是天意。” “是啊,想当年也在同一个铁锅吃过饭,同一个仓库睡过觉。”何捍勇兴奋起来了,喊着说:“没想到你都瘦成这样了,怪不得我认不出你来了。” 聂无名摇摇头,心里暗想着,幸亏你胖成这样,我还能认出你来。 “勇哥,别叙旧了,先送我们去医院吧。”祖公子是个明白之人,听到勇哥和聂无名竟然认识,何况勇哥又打不过人家,下面的事情估计就是毫无意义的叙旧协商,而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医院,现在自己的全身都在疼痛,都要散架了,再不去医院医治,恐怕要痛死在这里了。 祖公子的话音刚落,几辆救护车就呼啸向这边而来。 何捍勇走到祖公子旁边,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淡淡的说:“不就断了几根肋骨吗?正好可以让你在医院安静几天。你哥哥我做事情从来都是有分寸的,赶来的同时就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今天的事情不用多说,肯定是你先招惹出来的。” 楚天心里一动,这何捍勇虽然长得粗犷,心思却是如此细腻,还真不可小瞧呢。 本来在哀嚎的祖公子听到何捍勇的话,立刻全身忘记了疼痛,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钟虹,吼道:“都是那婊子招惹出来的,老子以后再理她就是王八蛋。” 男人总是不能原谅关键时刻背弃自己的女人,怎样弥补都会有阴影。 钟虹的身躯一阵颤抖,她知道祖公子不理她,整个上海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她想要上次哀求祖公子的原谅,但见到祖公子仇恨的眼神,立刻不敢上前。 何捍勇不屑的望了几眼钟虹,冷冷的跟祖公子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戏子无义,你偏要惹这些胭脂俗粉,今天就是自作自受。” 何捍勇的话刚刚说完,医护人员就小心翼翼的抬起祖公子上了担架,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了,公子哥还是公子哥,所以医护人员的动作和神情都显得恭敬。 老宋他们见事情因为何捍勇的出现已经得到很好的解决,接下来也不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于是跟楚天打了个招呼就全都上车离去了。 何捍勇见到祖公子他们都离开了,走到聂无名的旁边,爽朗的说:“无名,现在还在侦查连吗?” 聂无名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摇摇头,淡淡的说:“退役了,拯救人质中扇了个不合作的太子哥。” 何捍勇一阵惋惜,摇摇头说:“真是可惜了,少了你这个精英中的精英,简直就是军队的损失了。”随即问道:“现在退役之后干些什么呢?” 聂无名听到何捍勇的话,看了楚天一眼,雄心渐起,眼神有几分狂热,说:“跟随少帅打天下。” 楚天心里微微一动,聂无名知道自己就是少帅,看来对自己下过一番功夫了。 “少帅?”何捍勇先是一阵迷茫,随即想起上海新近崛起的黑帮帅军,然后又见到聂无名看着楚天,心里大惊,开口说:“少帅莫非就是这位小兄弟?少帅可是帅军的少帅?” 楚天微微一笑,走了过来,伸出手,诚实的说:“在下楚天,帅军。” 何捍勇见到楚天真的是帅军的少帅,心里很是震撼,没想到楚天年纪轻轻,身手过人,还让聂无名死心塌地的跟随,见到楚天伸出手来,争强好胜之心顿起,忙握了上去,使上了自己的全力,口里喊着:“我叫何捍勇,上海警备区的少校。” 楚天看到何捍勇的神情,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他知道何捍勇的性格属于雷霆击势,所以自己的手上也放上了七分力道,淡淡一笑,说:“幸会了,勇哥。” 何捍勇对自己的力道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原以为可以看见楚天皱眉头的神情,没想到一握上去,楚天手上反弹回的力道让他神色一紧,虎口疼痛难忍。 楚天随即力道一松,何捍勇也收回力道,‘哈哈’大笑着说:“少帅,我服了,我服了。” 何捍勇还替自己的弟弟庆幸,幸亏楚天他们没有出全力,否则就不是断肋骨那么简单了。 楚天知道何捍勇是个性情中人,也是条汉子,于是也爽朗的一笑,说:“勇哥,以后有空来水榭花都坐坐,相信有几位愿意跟勇哥过过招。” 何捍勇听到可以跟人过招,兴趣立刻来了,说:“我一定去,一定去水榭花都。” 聂无名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的群山。 此刻,何捍勇,祖公子的父亲,何大胆正在书房里面练着毛笔字呢。 一个漂亮的‘忍’字跃然在纸上,刚劲有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何大胆 何大胆在自卫反击中还只是一个的边防兵。 二十几年之后,却是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了。 这份晋升的神速只源于他负过伤,流过血。 一个炮弹过来,何大胆猛然一跃,扑倒了前面的一个人,压在他的身上,任炮弹弹片落在自己身上。 何大胆救的那个人,是一个有红色背景的团长、 这个伤,这个血是为当时上前线视察的团长而负,而流,于是显得相当有价值了。 自此,何大胆开始升官发财,平步青云了,成了团长的人。 当这个团长成了中央的实权人物之后,何大胆自然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今天的何大胆感觉有几分心神不宁,有点压抑,墙壁上的时钟中针已经转了好几圈了,杯中的最爱龙井茶也从热的变成了冷的。 何大胆的日子很平淡,天天的行程都差不多,早上六点起来晨跑,下午有空就在书房练字,这个字,练的最多的就是‘忍’字,他看着今天写的“忍”字,摇摇头,虽然漂亮,但比往日有失水准,有失神韵。 这个“忍”字,是静安寺无机大师送给他的,那一年,他还只是个警备区的营长,无意之间路过静安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临时决定去寺庙问问自己的前程,无机大师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挥笔写下这个“忍”字送他,于是何大胆不仅写了十几年,还身体力行了十几年,不到最后一刻,从不亮出自己的底牌,于是在无数次的政治洗牌中,他屹立不倒,从不会站错队伍,加上昔日团长的照顾,更是官运亨通,从营长成为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 “铃铃铃”何大胆书房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何大胆知道那是来自上头靠山的电话,这个时候来电话,一定有大事,于是何大胆神情毕恭毕敬的拿起电话,刚用恭恭敬敬的语气问了声好,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何,你已经被提名为京城卫戍区政委候选人,组织上很快会派人下去考察,最近一定要保持警备区的正常稳定,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要出什么错误,所有的恩怨暂时都放下,明白吗?” 何大胆放下电话之后,脸上看不出什么惊喜,摊开一张宣纸,提笔就字,一气呵成,一个苍劲有力的“忍”字跃然纸上。 这才是何大胆心中真正要的字,意气风发。 何大胆无数次的教导自己那两个冲动的儿子,凡事要“忍”,对待朋友如此,对待敌人更是如此,如果不能一招致命,那就“忍”,等待时机,雷霆一击。 今天,何大胆终于成功了,他上一届至少有50的机会赢得京城卫戍区副军长之位,但何大胆拒绝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十足把握,没有把握击败那些在政坛比他久,根基比他深,人员比他广的同僚,与其拿50的机会去树立各方面的敌人,不如让出50机会结交各路朋友。 这几年,何大胆像是一条眼镜蛇,不断的在暗中扩大自己势力,收集同僚的一些犯罪证据,但并不送去有关部门,而是握在自己手里,并交给上面的靠山去运用,成为获得今年顺利提名的筹码。 何大胆知道核武器真正的威力在于手机快速阅读字版射出去。 何大胆心情舒爽的喝着冷却的龙井茶,‘咚,咚,咚’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舒坦的心情就这样被打搅了,这个门除了夫人敢这样不客气的捶着,谁也不敢这样放肆。 何大胆放下茶杯,刚刚打开书房门,夫人杨兰兰就连珠带炮的吼着:“大胆,大胆,阿祖被人打的进医院了,我们赶紧去他。” 这个孽子,这个何志祖,平日总是招惹事非,现在终于出事了。何大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即有些惊讶:在上海,谁人敢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呢? “大胆,你想什么啊?”杨兰兰脸上挂着爱子心切的泪水,又来了个河东狮子吼:“一起去南方医院他的情况啊,快走啊。” 何大胆就这样被杨兰兰生拉硬扯的拽上勤务兵准备好的吉普车。 南方医院的高干病房,何志祖已经开始眉飞色舞的看着漂亮的女护士了,医生早已经帮他细细检查过了,只是肋骨骨折,没有伤及到内脏及气胸,血胸,一般人来说,休养些日子就会主动痊愈,但何志祖是个尊贵的公子哥,医生还是给他用了最好的药,最舒适的床,最有经验的护理。 漂亮的女护士给何志祖倒了杯开水,倒了些进口药片出来,柔声的说:“你好,何公子,这是医生给你配的药,现在要吃哦。” 何志祖看着女护士呼之欲出的双峰,想起了a片里面制服惑,喉咙里面一阵干燥,听到外面没有人走过,于是故意装成痛苦的样子,吟着说:“护士姐姐,我双手无力,又不能乱动,麻烦你喂我吃好不好?谢谢你了。” 漂亮的女护士为难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何志祖对她不坏好心,但也觉得自己得罪不起何志祖这些公子哥,万一让他不开心了,向医院投诉,自己的饭碗就要丢了,于是拿好药品,端着温水,轻轻的说:“好的,何公子请张开嘴巴。” 何志祖微微张开了嘴巴,由于何志祖几乎是平躺在病床丶上,所以漂亮的女护士只能俯下身子把药品喂入何志祖的口中,何志祖虽然吞着药品,但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漂亮女护士纽扣缝之间若隐若现的双峰,把药品咬得粉碎,却毫无感觉到苦涩,何志祖的下面渐渐有了反应,他的左手忽然伸入了漂亮女护士的裙子里面。 “啊”的一声,漂亮女护士忙死命挣开何志祖的扰,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何大胆和杨兰兰出现在门口,漂亮女护士见到有人来了,忙把药片和温水放在桌子上,脸色微红的逃出了这个色魔病房。 “唉,可惜了。”何志祖轻轻叹了一声,但却不敢对父母的出现假以颜色,免得自己也像哥哥何捍勇一样被父亲关上一个礼拜禁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全身还痛不痛?”杨兰兰是个母亲,关切之情很自然的流露出来:“要不要换到军医院去?” 何大胆观察细微,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就是几根肋骨骨折了而已,休息些日子就可以了,何况刚才调戏人家小护士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有事呢。” “大胆,阿祖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怎么总是看他不顺眼啊。”杨兰兰不满的指责着何大胆,然后对何志祖说:“阿祖,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叫你大哥去替你报仇。” 何大胆轻轻的叹了口气,慈母多败儿,骄纵迟早会把他毁了。 “妈,不用替他讨回公道了。”何悍勇庞大的身躯矫健的闪入了病房,手里拿着一些水果,淡淡的说:“都是他自己招惹的祸,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 “即使阿祖再有什么过错,也不应该把他打成这样。”杨兰兰接过水果,拿出一个苹果,用刀子慢慢的削起皮来,头也不抬的说:“悍勇,你还爱你弟弟的话,你就给你弟弟报仇,把对方的肋骨也打断。” 何悍勇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问题是,我也打不过人家。” 杨兰兰手里的刀子瞬间停滞了,何大胆也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何悍勇,悍勇自小爱好拳术,曾经跟少林的首堂武僧学了近十年的拳法,不敢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但即使没去部队深造锻炼,也能一口气轻松搞定七八个精兵,进了部队之后,艰苦培训之后,更是成了顶级尖刀兵,有一次,成都军区某部来上海警备区交流演习,何悍勇在擂台上成功放倒了成都军区的三名捍将,一战成名,被何大胆借机提拔成了少校。 何大胆沉思一会,语气凝重的说:“对方什么来历?” “黑社会,上海新近崛起的帅军,为首者年纪不到二十,名叫楚天,人称少帅,手下无数精兵强将,二个月不到,统一了上海的整个黑道。”何捍勇虽然为人粗犷,但做事情一向有板有眼,心思不差于何大胆:“如此可以看出,对方胆识过人,身手过人。” 何志祖想到聂无名恐怖的身手,楚天坏坏的笑容,心里就暗自颤抖。 “黑社会再强又怎样?这天下,还不是天朝的?大胆,你说该不该灭了他?明知道阿祖是警备区的人,还如此嚣张。”杨兰兰听到打伤何祖那伙人竟然是黑社会,心里来气,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现在倒好,黑社会如此猖狂,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悍勇,你带个连去把他们歼灭了,说不定还可以借机升个中校呢。” 何大胆不满的扫了眼杨兰兰:妇人之见,调部队去灭黑社会,不亚于自讨灭亡,天下都是天朝的了,军队更是天朝的了,谁敢擅自调动? “妈,灭不得。”这句话,让大家的心里都一惊,因为是从何志祖口中说出来的,平时这小子,谁得罪了他,他都恨不得搞得人家妻离子散,现在却说出不同寻常的话来,着实让人震惊。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名追随 杨兰兰的眉毛一挑,嘴角上扬,说:“他是老虎还是狮子,怎么灭不得了?” “那小子有中南海红卡。”何志祖斜靠着枕头,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子。 什么?中南海红卡? 何大胆和何捍勇心里一震,那小子年纪轻轻,又是混黑社会的,怎么会有中南海红卡呢?何大胆即使身居要职,要想搞张中南海红卡都困难重重,为何这小子会有呢?难道上面有人?这就容易解释他为何能在短短2个月里面崛起发展,并一统上海黑道了。 “大胆,中南海红卡是什么来的?”杨兰兰刚听到中南海的时候,也是一惊,随即想到有种香烟也叫中南海,于是不敢肯定的问道:“莫非是什么高档次的香烟?” 何大胆三父子差点集体晕倒。 何捍勇摸摸头,试着向自己的母亲解释说:“妈,中南海红卡是个通行证。” “去,通行证有什么用,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师长,军长证呢。”杨兰兰不屑的又拿起一个苹果削起皮来,掩饰着自己的无知,说:“你父亲不是也能开几张在神州大地通行无阻的通行证呢,上次你们二舅还不是搞了一张四处显摆,结果没几天被军队纠察大队的人扣下了,让你父亲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何捍勇心里暗叹:还不是二舅跑到广州军区去耍横,调戏个女军医,也不地盘,瞎折腾才被人家扣下。 何大胆摇摇头,呼出一口气,轻轻的说:“那是可以在中南海里面畅通无阻的通行证,连我都弄不到一张。” 杨兰兰立刻闭嘴,手里的苹果皮瞬间被削断了,她再无知也知道能够在中南海里面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份量,再无知也知道连自己丈夫都弄不到的中南海红卡是怎样级别的人才会拥有。也许拥有中南海红卡的人不一定身居要职,但他的背后一定有个权倾天朝的人,极贵极富。 “对了,这两个月,大家都安静安份一点,千万不要再搞出什么乱子来了。”何大胆想起了正经事情,神情严肃起来,看着何志祖说:“特别是阿祖,千万不要再给我招惹祸了,什么恩怨都要暂时放下,知道吗?” “干吗又这样说阿祖啊。”杨兰兰始终爱护着这个小儿子,不满的说:“男孩子调皮一点有什么不好。” “我已经被提名京城京城卫戍区政委候选人了,组织上很快就要派人考察了。”何大胆把这件喜事慢慢的道出来,淡淡的说:“所以这个时候,你们不能出乱子。” 杨兰兰脸色一阵惊喜,随即反应过来,推翻刚才自己的话,对何志祖叮嘱说:“阿祖,听到没有,你父亲要升了,这个时候不要给他捅篓子,知道吗?你就好好的安份几天。” 何志祖听到父亲要去京城了,自然高兴,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京城见见世面了,就有机会跟一线太子哥们混在一起了。 何大胆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暗想,找个机会问问上面靠山,他知道不知道楚天的来头。随即,何大胆突然对楚天有点好奇了,想要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是怎样的,大家是否能坐在同一条船上呢。 外面的夕阳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辉,绚烂至极。 水榭花都。文字版 整个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脸上兴奋和紧张,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聂无名,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聂无名。 楚天在水榭花都的大门口,拍着聂无名的肩膀说:“从门口打进来,打到我面前,你就是帅军的生死兄弟。” 楚天之所以这样做,心里很清楚,单靠自己在南方医院显示的实力和恩惠不足于让聂无名这样的人死心塌地,必须让他见识帅军兄弟的强悍,才会让他感觉到帅军充满希望,充满斗志,并愿意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坐在水榭花都门口的石桌上喝茶,可儿和方晴在旁边细心的伺候着。 聂无名抬起头,淡淡的看去,自己离楚天的距离百余米,但这百余米的距离,有着百余名帅军。 寸土必争。聂无名心里暗叹了一句。 聂无名眼光一射,身形飘忽,瞬间已经射向了最前面的二十名帅军兄弟。 帅军兄弟很强悍,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更是强悍中的强悍,见到散发着凶悍气息的聂无名冲撞上来,不仅不躲避,反而挺起身躯,杨起手里的木棍,前扑后续的向聂无名缠绕过去,他们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聂无名的对手,但是自己必须最大限度的消耗聂无名的体力和精力,为后面的兄弟赢得取胜的机会,这就是帅军兄弟的情宜和义气。 楚天没有看正在奋争的聂无名和帅军兄弟,而是端起方晴冲好的奶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赞许的说:“想不到晴姐姐泡的奶茶是如此好喝,温度,口感都恰到好处。” 方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以前工作的时候,经常喝奶茶,喝得多了,自然冲出感觉来了,熟能生巧。” 可儿也是宛然一笑,帮着方晴说好话:“晴姐姐天生才女,学什么都很快呢,不用几天,我的厨艺都会被她学完了。” 楚天放下奶茶,左右手分别拉过方晴和可儿,柔声的说:“可儿跟晴姐能够如此和睦相处,实在是楚天的福气呢。” 可儿和方晴相互望了一眼,笑笑,异口同声的说:“如果我们不能够和睦相处,少帅岂不是不敢回家?这样,就给了其他女子机会,我们不会那么笨的。” 楚天微微一笑,暗暗叹道:真是两个聪慧的女子。 楚天想到一件思虑以久的事情,或许可以交给方晴和可儿共同去完成。 两壶奶茶,在楚天和方晴她们的谈笑中渐渐空了。 聂无名也已经到了楚天的五米距离了。 帅军兄弟很多人都受了伤,聂无名也负了伤,所幸都是点到为止。 聂无名摸摸疼痛的肩膀,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震撼,这些帅军兄弟实在强悍,不仅凶猛无比,还有各种战术使用,相互之间又配合默契,战斗力不亚于一支精锐侦查连。 现在,聂无名面前站着的是光子,彼此的脸色都带着几分敬重。 高手一般都能够看出对手的散发出的气势。 光子点点头,让聂无名先出手。 聂无名眼光微射,脚步一移,弹跳而起,坚硬的右手肘部向着光子顶撞了过去,光子没有想到聂无名连过几关,还能够有如此的爆发力,实在不可思议,但随即兴奋起来,想要见识见识这个在重犯监狱刺死谷川富郎他们的家伙,于是双臂灌满力量,硬生生的挡住聂无名的肘部,空闲的右腿自然也趁机攻向聂无名的下盘。 聂无名也没有想到光子也是个打将,身手如此灵活,所用招式都是军队的实用搏击,攻击急促有效,心里也不敢大意,于是借助光子挡住肘部的力量,跃起双腿,来了个后空翻身,在光子的右腿袭击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双脚也踢在光子的肩膀上,同时在落地一刻,右手再次撑地跃起,幽灵一样飘忽到光子的面前,直拳冲去。 光子想不到聂无名反应的如此之快,心里震惊,来不及躲避之际,只能双手交叉,硬生生的的在离自己身体一寸的地方夹住聂无名的手腕,不让它前进半分,两个人又开始了力量的对决。 换成昔日,光子的力道可能没有聂无名的霸道,但今天聂无名从大门口冲杀到这里,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体力,所以一时之下,两个人形成了对峙。 聂无名忽然一笑,光子一愣,聂无名趁着光子一缓的机会,握紧的拳头猛然张开手指,点刺在光子的身体上,这股手指弹出的力道让光子感到疼痛,随即放开聂无名的手,闪到一旁,怎么也不相信手指弹出的力道会那么的强悍,但事实就是自己被击退了,如果自己再打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取胜机会,何况人家已经消耗了那么多的精力,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果然好身手,够强悍,光子佩服。” 聂无名也赞赏的看着光子,此人天生战将,骨骼精奇,如果有人加于指点,勤于练习,不出两年,成就只会在自己之上。 海子和天养生,‘孤剑’他们看着楚天,自己这些人还要不要出战呢? 楚天微微一笑,倒好了一杯茶,淡淡的说:“无名兄弟,过来喝杯茶吧。” 楚天心里清楚,如果天养生他们再出手,聂无名几乎没有机会取胜,从近百个强悍的帅军兄弟里面冲到自己的面前,已经是个奇迹了,再让他遇上天养生,‘孤剑’这样的不相上下的神话人物,恐怕撑不上几十个回合就倒下了。 聂无名本意还以为要跟海子他们再战,忽然听到楚天的话,心里微微一喜,知道楚天已经接受他了,于是走了过来,一口气把茶喝完。 楚天站了起来,见着围拢过来的帅军兄弟,吼道:“帅军的男儿们,聂无名有没有资格成为帅军的生死兄弟啊?” 百余名帅军兄弟已经见识到聂无名骨灰级的身手,心里早已经暗暗佩服,现在听到楚天的话,立刻情澎湃的回应着:“有,有,有。” 男儿自古英雄重英雄。 聂无名返身跪在楚天的面前,带着热血的情,吼道:“愿随少帅策马平川,成就霸业。” 百余帅军兄弟也跟着聂无名吼着:“愿随少帅策马平川,成就霸业。” 水榭花都山上的鸟儿纷纷飞起离开。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夜无眠 华灯初上,正是人们奔波忙碌之后归家的时候,疲倦的气息弥散在万家灯火之中。 行色勿勿的人们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是这个纷乱的城市里的过客,他们的脸上始终挂着木然的表情和他们的心一样…… 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水榭花都门前的大理石上,眼神有着猜不透的寂寞。 有点凉,或许又是秋天将近的原因,空气湿湿的,就像谁哭过,有种莫名的伤感。 方晴轻轻的走了过来,靠在楚天身边,善解人意的说:“少帅莫非有了几丝疲倦?想起了细水长流的日子?” 楚天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些什么了。 方晴的手在楚天的腰上温柔的着,淡淡的说:“上海大局已定,少帅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对手,难免寂寞,难免惆怅,也许少帅该换换环境。” 楚天的心里一动,方晴说的有几分道理,熟悉的身边没有风景,自己在上海折腾近两月,所有的精力都已经付出,所有的梦想也已经实现,或许该出去走走了。 楚天忽然想起了王教授暗含深意的话,想起那神奇的羊皮地图,想起渐渐失落的古文字。 “三弟,过来吃烤肉了。”海子突然喊了起来:“纯正的内蒙羊羔。” 楚天微微一笑,搂着方晴慢慢的从大理石走了下来,烤羊肉的香味正浓浓的弥漫在水榭花都的空气之中,这些羊羔都是海子托昔日战友从内蒙古运到上海的,一些站岗的帅军兄弟努力的用鼻子闻了闻香味,却连头都没有回看,这就是纪律严明的帅军,而且他们知道,这些芳香扑鼻的羔羊肯定有他们的一份。 水榭花都门口挂着二十只羔羊,正在篝火上热烈的滴着洋油,一些帅军兄弟们正在忙碌,用一个兽毛刷子,沾着一盆芳香浓郁的佐料,涂抹在羔羊的身上,当这只内外涂好奇特香料的羔羊,被烤得“吱吱”冒油香飘四溢的时候,就成了一道脍炙人口的美味佳肴。 海子,光子,聂无名和天养生,‘孤剑’,可儿他们正在角落里面围着一只烤羔羊谈笑着,羔羊渐渐焦黄,可儿的旁边还留着两个位置,明显是个楚天和方晴的。 楚天见到羔羊被烤得‘吱吱’作响,食欲就来了,戴起手套就想要撕裂块肉来,可儿忙拦住了楚天的手,说:“少帅,别冲动,再烤一会。” 楚天无奈的停住了手,随即发现海子他们也停止了讲话,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来越香的羔羊,原来大家都馋了。 几分钟后,可儿拿着个盘子,笑眯眯的说:“让可儿给大家切肉吧。” 聂无名看着娇柔的可儿,暗想,这小姑娘的力气能拿起刀吗? 可儿玉手一翻,手中亮出一把晶莹剔透的薄刀,刀法纯熟的在羔羊身上游走,片刻之后,整个盘子已经堆满了大块大块的羊肉,聂无名吃惊的看了几眼可儿,怎么如此漂亮温顺的姑娘玩起刀来都炉火纯青啊?看来少帅身边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瞧,一帮强悍的帅军兄弟,一批身手卓绝的高手,一位胆识过人,聪慧过人的少帅,何愁霸业不成? 楚天却在苦笑,这个可儿,总是想着法子找机会玩刀。 这道烤全羊,实在是人间一道绝品,每个人握着大块羊肉时候的心情都是无比愉悦的,楚天拿起碟子里面的羊肉,一口咬上去,一股奇特的香味,便随着羊油淌进喉头,羊肉也是入口即化,焦黄的羊肉表层,香酥可口, 连习惯吃馒头的天养生都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嗯,确实不错,色泽红,皮酥脆,肉鲜嫩,味香浓。”光子吃的很陶醉,建议着说:“海哥,干脆叫人在山上喂养一批羊好了,哪天兴趣来了,就拖出来烤全羊。” 楚天他们一阵狂笑,光子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光子一向是个豪爽之人,吃了个六分饱之后,特地走到聂无名旁边,拿着一瓶啤酒,拍着聂无名的肩膀说:“兄弟,你也是部队出身,我也是部队出身,为什么你比我强那么多呢?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聂无名苦笑一阵,淡淡的说:“死出来的。” 光子微微吃惊,不解的问:“怎么死出来的?难道你在部队很多行动?” 聂无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是边防兵,我们尤其辛苦,面对的都是边境的强悍之人,恐怖分子,你说,如果我们不更强悍,更恐怖,岂不是死了很多次了。” 光子的脸上没有震惊之色,反而可惜的叹了声:“如果我也在你们部队就好了,天天可以开战,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聂无名摇摇头,脸上扬起了一丝痛苦之色,似乎回到了昔日的画面。 边境丛林中,聂无名正卧在灌木中间察看前方动静,左边是战友狗儿,右边是解救出来的人质,聂无名看着前方,只要再穿过前面这一片丛林,大家就可以安全的到达兵营了,根红正苗的人质惊喜的想要站起来,冲过这片丛林的时候,聂无名硬生生的把他拉了下来,前面安静的有点不对劲。 聂无名向狗儿使了个眼色,狗儿立刻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试探动静,此时,人质见到狗儿都没有什么事情,趁着聂无名不注意,一个跃身往丛林中冲去,聂无名心里狠狠的骂了声:狗日的。正想要起身去追,丛林一边站起了几个人,端着枪就往冲到狗儿旁边的人质射去,狗儿忙扑在人质的身上,替他挡了几颗致命的子弹,自己却再也不动弹了。 聂无名怀着悲痛,用精确的枪法解决这些人之后,跑到狗儿身边,一探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狗儿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这样走了,人质从狗儿的身下爬了出来,还惊慌失措的骂着聂无名他们保护不力,聂无名实在忍耐不住,用军体拳狠狠的招呼了这个深有背景的人质,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自己也因为殴打人质被提前复员了,回到上海当一个杀猪的。 楚天从聂无名脸上看出了什么,淡淡的举起啤酒,说:“无名兄弟,往事已成空,从此之后,大家兄弟共同进退,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聂无名点点头,举起了啤酒,说:“少帅,我服你。”如果不是遇见楚天,聂无名可能依旧是个刀法纯熟的杀猪佬或者在重犯监狱里面的囚犯。 这短短的三个字包含这聂无名所有的决心和谢意,什么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楚天就是。 夜渐渐深了,山上响起了虫鸣的声音。 风雨过后的楚天和方晴相拥而坐,方晴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有退去,楚天则在思虑着什么。 方晴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脸上的神情无比的坚毅,淡然,看来自己的飞蛾扑火是对的,假以时日,楚天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能够看着自己的男人冒起,崛起,称雄,是多么惬意而幸福事情,虽然未来还会有不少女人围拥过去,但方晴自己的身材,脸孔,还是相当的有着自信。只要自己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无论楚天未来会遇见什么样的女人,无论楚天未来会走去哪里,方晴都相信,楚天累了,疲倦了,就会回到她的身边,长相厮守。 方晴就这样搂着楚天,把头埋在楚天的胸前,眼里毫无睡意。 上海警备区。 何大胆在办公室里面走了几个圈,手机访问..狠狠的抽了口烟,扭头跟何捍勇说:“捍勇,你帮我邀请楚天吃个饭,我想要见见他。” 何捍勇微微一惊,不解的说:“爸,我出面跟他谈谈就是了,何必你亲自见他呢?” 何大胆摇摇头,淡淡的说:“刚才上头告诉我,楚天手里的中南海红卡货真价实,是李神州搞给他的。” “李神州?飞龙特警队长?”何捍勇再次微微一惊:“楚天怎么跟飞龙特警扯上关系了?” “准确的说,是李神州背后的靠山搞给楚天那张中南海红卡的。”何大胆心里莫名的一阵压抑,心神不宁的说:“那个靠山是周老爷子。” 何大胆没有把话说完,这个周老爷子就是自己靠山的对头,楚天出现在上海统一黑道说不准就是他安排的,如果楚天在未来的两个月里面,在上海搞出什么事情,让他得不到升迁,进入不了京城,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他必须探探楚天的口风,然后才能有所安排。 京城,飞龙特警大队。 李神州今晚竟然没有准时离开,而是呆在办公室,在翻看着一份东西,那是楚天最近的行踪报告。 李神州看到楚天把何大胆的小儿子狠狠的揍进医院,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楚天,还真是无所畏惧,连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都如此不给面子,真非一般人,李神州想起老爷子看过楚天资料之后的话: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连老爷子都如此看好的人,未来必定会卷起风云。 李神州刚才已经电话过老爷子了,要不要借助这件事情挑起楚天和何大胆的纷争,让何大胆得不到升迁?结果老爷子淡淡的拒绝了,还告诉李神州,他也是支持何大胆调入京城的,竟然调虎离山了,这座上海的山就可以去坐了。 李神州立刻明白了老爷子的话,该把上海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了。 上海繁华拥挤的街上,闪烁的霓虹灯让城市变得分外妖娆,钢筋铁楼逐渐淹没在车水马龙中。 谁人不爱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刁蛮女孩 太阳渐渐升起,微风吹来,窗帘飘动,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涌进了房间。 楚天一觉醒来,墙壁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看着沉睡在旁边的方晴,楚天心里就泛起一片柔情,如此善解人意的可人儿,竟然能够与她执子之手,同甘共苦,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呢? 楚天俯下身子,想亲亲方晴,可是,男人晨起的自然反应,刚好顶在方晴的最柔软之处,方晴醒了过来,感受到来自下面的挑逗,轻声的抱着楚天的脖子说:“你要吗?” 楚天摇摇头,这个傻孩子,淡然一笑,柔情的说:“只是想亲亲你,你睡觉的时候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方晴宛然一笑,轻轻捶打着楚天,被楚天弄醒,也没有了睡意,起身洗刷,然后去跟可儿准备早餐。 楚天走出门口,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醒来的,聂无名和天养生他们正在门口练功,光子显得特别狂热,恨不得个个都叫师父,在聂无名他们的指点之下,似乎深有体会,颇有收获,楚天忽然感觉到惭愧,自己平时总是起得那么晚,很像不早朝的君王,幸亏光子他们如此勤力,如果都学自己,那可就糟了。 楚天刚刚伸了个懒腰,别墅的三级警报响了起来,在水榭花都显得很是刺耳。 “报告少帅,我们在半山腰截住了一辆想要冲上来的军车。”一个帅军兄弟快速的跑了过来:“这部军车撞坏了第一道关卡,现在兄弟们已经把车和人控制住了。” 军车?一大早怎么会有军车出现在水榭花都?难道是何捍勇他们来报复?楚天暗暗想着,随即摇摇头,何捍勇也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问问,是什么人?”楚天波澜不惊,淡淡的说:“朋友,请上来,无聊者,打下去。” 海子他们走了过来,显然也听到了帅军兄弟的话,光子摸摸自己的头,喃喃自语的说:“什么人敢冲水榭花都啊?这不是看不起我和海哥设立的铜墙铁壁吗?” 聂无名没有笑光子在自我感觉良好,昨天和楚天上山的时候,就发现这的明哨暗哨设立的相当有水平,各个岗哨之间的火力搭配也很到位,别辆军车,就是十辆卡车都冲不到水榭花都的大门口。 天养生慢慢的走到大门口,手中乌黑的刀朴实无华。 此时的何捍勇尴尬的无地自容,看着驾驶位置上的妹妹何傲薇不停的按着喇叭,挂着军牌的吉普车被帅军的兄弟前后用障碍物团团围住,更恐怖的是,帅军的几十名兄弟手握连弩,从各个方位对准车里的两个人,幸亏自己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否则早已经被帅军的兄弟射成了刺猬。 何捍勇有点后悔带这个淘气的妹妹出来,这小丫头昨晚从国外旅游回来,一大早就精神焕发的在家里捣鼓着何捍勇这辆威力巨大的吉普车,知道自己要去水榭花都邀请楚天吃饭之后,自告奋勇的来做何捍勇的司机,何捍勇迟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丫头上不仅超速,还专闯红灯,估计这个坏习惯都是弟弟何志祖教坏她的,享受权力带来的快丶感,这不,就招惹出麻烦了,刚刚进入水榭花都的半山腰,遇见帅军兄弟设立的岗哨,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和示明来意,结果这个何傲薇重重一哼,脸色不屑的一脚踩下油门,冲撞了帅军兄弟的第一个关卡,得意洋洋的向山上继续冲去。 何捍勇也是个带兵之人,见到被冲撞关卡的帅军兄弟没有惊慌追来,而是拿起对讲机不慌不忙的向山上报讯,就知道这座水榭花都绝对不简单,自己的吉普车绝对到不了楚天面前,而何傲薇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哼着:“警备区的车也敢查问,真是不知道死活。” 何捍勇本想要停止妹妹何傲薇的轻狂行为,但又想这水榭花都是怎样的铜墙铁壁,于是收回了劝告妹妹的话,只是叮嘱她小心一点。 何傲薇摆摆手,穿着短裙的**微微用力,吉普车越加飞快的往山上开去,谁知道,没开出几百米,前面出现不少障碍物,随即后面也堵上两部面包车,并出现几十号人把自己车团团围住,让吉普车完全瘫痪在帅军兄弟们的连弩射程中,何捍勇还发现不远处的岗哨楼上架起了狙击枪,闪闪的白光晃动在他和妹妹的身上。 何傲薇很是恼怒,这伙什么人来的,如此胆大妄为,敢在上海拦扣警备区的车?自小的嚣张跋扈让她狠命的按着喇叭,口里优越的喊着:“你们都是瞎子吗?我们是警备区的车。” 何捍勇有点后悔没有把何志祖的事情告诉这个小妮子,否则现在就不会这么张狂了。 一个帅军领头的兄弟走上来,淡淡的说:“这里是水榭花都,你们冲撞帅军关卡,意欲何为?” 何傲薇听过朋友提起过帅军,知道那是个新崛起的黑帮,但何傲薇从来不放在眼里,现在听到这里就是帅军的地盘,立刻不屑的看着他,原来是个黑社会,还以为什么军事重地呢。 何捍勇怕自己的妹妹乱说话,抢着开口说:“我叫何捍勇,是少帅和聂无名的朋友,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这个帅军的领头兄弟扫视了一番何捍勇,眼神不相信的说:“竟然是少帅的朋友,为何冲撞我们关卡呢?这是很不友善的行为。” 这次何傲薇先喊起来了:“姑奶奶就喜欢撞你们的关卡怎样?整个上海,姑奶奶都横行无阻,难道来不得你们这破什么水榭花都了?何况这山是你们的吗?” 何捍勇见妹妹乱说话,忙大喝一声:“傲薇,住口,怎么说话?”随即脸色尴尬的对帅军兄弟说:“这位兄弟,我妹妹年小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原谅,不过,我真的是少帅和聂无名的朋友,你们通报一声就知道真假了。” “已经通报,你们稍等。”领头的帅军兄弟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 何傲薇很想下车,扇几巴掌给眼前这些不识趣的人,但见到帅军兄弟手上的连弩,知道那是个厉害的东西,随即放下了念头,忍着火气。 “四组,四组,收到没有?放行,放行。”领头的帅军兄弟对讲机里面传来山上兄弟的声音:“少帅说是朋友,可以放行。” “四组收到,马上放行。”领头的帅军兄弟马上拿起对讲机回复,然后笑着跟何捍勇和何傲薇说:“两位,可以上去。”随即大手一挥,所有的障碍物立刻被帅军兄弟移开。 何捍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何傲薇又一脚狂踩油门,显然要发泄刚才的怒气,片刻之后,眼看就要到水榭花都的大门了,何傲薇脸上伸起一股笑意,不仅没有刹车的意思,反而加大油门,想着大铁门冲去,似乎要给那些狂妄的人自己的怒气。 何捍勇忙呵斥道:“傲薇,你疯了?” “谁叫他们这么拽?这么嚣张?我看他们能把我怎样?”何傲薇嚣张习惯了,现在见到有人比自己更张狂,心里就异常的不舒服,就有跟人比过高低的心态。 何捍勇头都大了,这个妹妹实在猖狂,忙伸腿去踩刹车。 忽然,一个人影跃了上车顶,反手一伸,随即一把乌黑的刀架在何傲薇的脖子上,口气异常冰冷的说:“停车。” 何傲薇被这个人一吓,又见到这个人毫无表情的面容和死尸般的眼睛,还有脖子上架着的一把刀,全身立刻发冷,鬼使神差的踩住了刹车,把车停在大铁门的五米左右距离。 随即这个人跃下车来,迅速的消失,何捍勇心里一惊,这个人身上杀气很重,身手又如此了得,完全不输给聂无名,这水榭花都果然藏龙卧虎,铜墙铁壁。 何傲薇被天养生这样一吓,已经没有那么嚣张跋扈了,哆嗦着跟何捍勇说:“大哥,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怎么有那么恐怖的人?” 何捍勇轻轻叹了一声,拉着何傲薇下车,然后淡淡的说:“以后不要那么疯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勇哥,没想到真是你啊,还以为谁那么胆大妄为的敢闯水榭花都呢。”楚天闪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原来是上海警备区的少校啊。” 楚天没有理由不生气,何悍勇的军(电脑阅车在水榭花都如此横冲直撞,还想要撞水榭花都的大铁门,如果不是看在来人是何悍勇的份上,即使不射杀也被丢下山去,不然帅军兄弟们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 何捍勇知道楚天很不满自己,换成是自己也会不爽,于是硕大的脑袋显得有几分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是自己妹妹所为,以楚天的聪明,肯定看的出是自己有所纵容,不然自己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还制止不住一个小女孩的为所欲为? 何傲薇见到楚天把自己的哥哥责问的如此尴尬,心里对楚天异常的不快,敢作敢为的性格上来了,拍着胸口说:“是我何傲薇闯的关卡,跟我哥哥无关,我何傲薇整个上海都能去,偏偏来不得这水榭花都了?这山又不是你们的。” 何傲薇说到这里,扫视了楚天一眼,不客气的说:“你也就守门的吧?叫你们老大出来,我倒是要,你们老大什么态度,会不会跟你们这些做手下的不识趣。” 楚天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这个闯关卡的千金小姐,老实说,何傲薇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蛋型的脸蛋佩上明亮的大眼,樱桃般的嘴唇,还有纤细婀娜多姿的身材,是个让男人为之侧目,为之疯狂的主,但是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霸道却又不知道让多少人避之不及。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很抱歉,我就是你所说的老大。” “你?”何傲薇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年纪轻轻混黑社会,还混成老大?这黑社会也太好混了吧? “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妹妹自小刁蛮,多多包涵。”何悍勇头都要爆了,自己的这个妹妹总是如此任性,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自然不会跟何傲薇计较,也就不再责问何悍勇了,淡淡的说:“勇哥,里边请吧。” 何悍勇知道楚天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于是拉上依然在嘟着嘴的妹妹何傲薇,跟着楚天进去,何傲薇一边不情愿的跟着哥哥进去,一边不屑的打量着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年纪就如此张狂,也不知道什么来路,连警备区的人都不给面子。 进入大厅,可儿正在摆放早餐,何傲薇见到里面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心里有些奇怪,惋惜如此的鲜花cha在楚天这个牛粪上,随即扫视着可儿惹火的身材,部不由微微挺起。 可儿见到楚天带着何悍勇和何傲薇进来,宛然一笑,说:“少帅,叫朋友一起来吃早餐吧。” 楚天点点头,爽朗一笑,对何悍勇说:“勇哥,一起吃早餐吧,我想,你大老远的过来,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 少帅?这小子叫少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恐怕是自封少帅的吧,见过无耻的人,却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何傲薇心里暗暗的讥笑着楚天。 何悍勇本来想要拒绝楚天的好意,一大早闯坏了人家的关卡,还吃人家的早餐,实在不好意思。 但是可儿做的早餐香味实在诱人,何悍勇偷偷扫了一下餐桌,浓香的手磨豆浆,七分熟的煎蛋,热气腾腾的包子,一大碟粉蒸排骨,还有散发肉味的皮蛋瘦肉粥,庞大的肚子立刻感觉到了饥饿,于是笑笑说:“这个,不太好意思吧?” 楚天显然看出了何悍勇的心思,哈哈一笑,拍着他那庞大的肩膀说:“勇哥,都是兄弟,何必那么客气,而且我知道你应该有事情找我,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就边吃边谈。” 何悍勇摸摸头,思虑一会,说:“少帅果然神人,悍勇确是有事而来,那我们就边吃边谈吧。” 何傲薇不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语气很不好的说:“哥哥,早餐有什么好吃的,有事情就快点说吧,咱们赶紧回去。” 何悍勇终于威严的瞪了眼自己的妹妹,不怒而威的气势立刻让何傲薇闭上了嘴巴。 何傲薇把自己受的委屈转移到楚天身上,都是这个无耻狂妄的家伙使自己被哥哥瞪眼。 第二百章 何大胆的午餐 上海警备区。 何大胆在部队食堂的包间等待着楚天。 何大胆想要从楚天的口里探出点什么东西,楚天也想要知道何大胆见他的用意,于是带着聂无名,天养生上了何悍勇的车。 何傲薇虽然对楚天很不屑,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对楚天如此友善,也实在搞不懂,这个帅军怎么敢如此张狂呢?但她心里明白,这个让她嗤之以鼻的男孩于她父亲来说,还是有点价值的,否则,父亲怎么会邀请楚天去吃饭呢? 何悍勇开着吉普车在驶入警备区的时候,望了眼旁边几部接待专车,自言自语的说:“下午恐怕又要出场了。” 何傲薇原以为在进入警备区之后,楚天会惊叹部队的威武和壮观,但楚天望都没有望一眼,甚至闭上了眼睛在休息,脸上的神情异常的淡然,何傲薇的怒火又从心里冒出来了,恨不得用手张开楚天的眼睛,吼着让他好好什么是纪律严明的军人,见识见识军队的气势,而不是闭上眼睛坐井观天,何傲薇最恨这种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权势却又看不起别人,自以为是的家伙。 何傲薇觉得如果不能让楚天好好叹服何家的威势,她心里就有个打不开的死结,这等于想要炫耀却没有观众喝彩,显得异常压抑。 楚天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何傲薇想的是什么,但他却懒得跟她斗气,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样跟何大胆打交道,怎么说何大胆也是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没有过人之处,岂能坐的上这个位置。 在部队食堂的二楼,‘拥军’包房里面,何大胆正在专心的泡着工夫茶,到了他这种地位,这种年纪,玩的就是品味。 在何悍勇的示意之下,楚天轻轻的推门进去;何悍勇则带着妹妹,还有聂无名和天养生他们在隔壁的‘爱民’厢房坐了下来。 何大胆见到楚天进来,微微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后继续完成工夫茶的工序,神情专注,手法熟练,眼神异常的平和,即使他早已知道楚天伤了自己的小儿子,救了自己的大儿子,还有很大的势力,很大的靠山,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神情依旧平和,平和,还是平和。 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何大胆泡了十五分钟的茶,没有说话,连问何大胆要见他的理由都没有问,楚天知道,何大胆要开口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何大胆终于泡好了茶,把一杯茶香扑鼻的人参乌龙茶端给了楚天,说:“尝尝。” 楚天接了过来,细细的品了一口,点头说:“好茶。” 何大胆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做人如做茶,要慢慢的,细心的,专注的,才能泡出一杯好茶,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楚天没有说话,静静的在听。 何大胆见到楚天认真的样子,暗叹孺子可教,能够不急不躁的听从别人的意见,是个做大事的人,于是继续说:“自古以来,聪明的人,骄傲的人,往往都不能成功,甚至活得不太久,因为他们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总认为自己意气风发,能够力挽狂澜,却不知道锋芒太露之际也就是折断之时。” 楚天笑了,知道何大胆在说自己,开口说:“何叔叔的意思,就是我太意气风发,锋芒太露,迟早会折断?” 何大胆掂起茶盅,细细的流出茶水,语气平静的说:“你很聪明,也很能干,身手又好,如果有人教你大智慧,帮你指点迷津,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觉得李神州能够给你吗?”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何大胆把李神州拿出来试探自己,想要知道自己跟李神州的关系,楚天是个聪明之人,猜出何大胆应该已经查出李神州给自己搞了张中南海红卡,以为自己是李神州的人,从何大胆的语气判断出,何大胆认识李神州,而且关系好像不是很好,楚天判断出这一点之后,心里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何大胆很老巨猾,可惜遇见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楚天。 楚天也不逃避自己跟李神州的关系,模棱两可的笑笑,说:“我跟李队长只是朋友,他曾经给我弄了张中南海红卡,我也帮了他几个小忙。” 何大胆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从楚天的话里,完全猜不透楚天跟李神州究竟是什么关系,想要从楚天脸上看出虚实,却发现自己很徒劳,年纪,说话如此滴水不漏,怪不得有今天的成就。 何大胆给楚天续了杯茶,轻轻的拍拍楚天,波澜不惊的抛出一句话,试探着说:“我可以让你成为这座城市的一颗新星,永恒不落,只要你愿意。” 这是何大胆的橄榄枝,充满着惑,楚天相信何大胆做得到,只要何大胆愿意帮他,他就会成为黑道,商界,甚至政界的霸主,所以说这是一条铺满献花,铺满黄金的康庄大道,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何大胆的这支橄榄枝。 何大胆看着沉思的楚天,微微一电脑访问..笑。 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这个惑。 楚天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 所以在何大胆眼里,楚天一定会在思考之后,告诉他想要的答案。 但楚天竟然笑笑,喝完手中的茶,淡淡的说:“谢谢何叔叔的好意,楚天不喜欢政治,只喜欢在江湖上四处游荡,所以只能再次谢谢何叔叔的好意了。” 今天的楚天穿着布衣布鞋,很平民的样子,对楚天来说,舒适才是王道。 何大胆看着这个击败自己儿子何悍勇和击伤小儿子何志祖,还拒绝自己的惑的年轻人,心里很是吃惊,再次细细的看着楚天,楚天脸上永远是大气,平和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焦躁和骄傲。 生子当如此。何大胆长长一叹:楚天未来是个干大事的人,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何大胆本意是想试探楚天跟李神州的关系,如果楚天跟李神州没有什么纠葛,就把楚天拉拢过来,成为自己一枚重要棋子。谁知道,楚天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既弄不清楚他跟李神州的关系,也没有拉拢到楚天。虽然楚天的拒绝在何大胆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就好像在银行柜员机取钱的时候,柜员机突然多吐出几十万给你,估计你也不敢放入袋中。 何大胆突然笑了:这世间,就不信有不吃鱼的猫儿。 如果说何大胆的惑没有使楚天动过心,那是假的,虽然楚天已经带着帅军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但如果有了何大胆的鼎立支持,那就如虎添翼了,这个上海,真的是自己说了算了。 只是楚天突然想起八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与政治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更重要的是,楚天感觉出何大胆跟李神州不对路,如果自己在惑之下盲目乱站队的话,很容易成为人家牺牲的棋子,李神州的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连李子锋之死都可能跟他有关系,要找机会对付自己更是容易了,自己现在还没有坐大,万万不能出错。 何大胆没有楚天想象中的恼怒,只是静静的说:“真是个有志青年,好,我不勉强你。做不成朋友,希望也不要做成敌人。” 楚天知道何大胆的意思,竟然不能同舟共济,那也不要与他为敌。 楚天笑笑,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希望以后还能够喝到何叔叔的清茶,今天实在受教了。” 何大胆知道楚天话里的意思,楚天不会故意与他作对,心里不由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看来楚天不是周老爷子派在上海的暗棋,那么自己的升迁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何大胆的底线得到了保障,其它暂时不放在心上了,于是一拍手,高兴的说:“上菜。” 部队食堂的菜是好菜,师傅下足了工夫,每一片肉,每一口汤,甚至每一根骨头,都让楚天充满了食欲,楚天甚至有点后悔早餐吃那几个豆沙包,几个鸡蛋是个非常错误的选择;食堂的酒是好酒,那份醇,那份香,还没入口已经让楚天迷醉了。 任何人都很难想象,这一老一少,各怀心事的人,竟然能够热热烈烈的吃完这顿饭。 吃饭到了最后,何大胆举起茶杯,淡淡的说:“少帅,小儿有什么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这杯茶,我替他赔罪了。” 楚天知道何大胆说的是何志祖的事情,于是举起杯子,说:“我早已经忘记。” 一口仰尽,两个人相视而笑。 何大胆和楚天吃完饭之后就要处理军内的事情了,于是让何悍勇陪着楚天在部队转转。 何悍勇见到威严的父亲满脸笑容的样子,知道何大胆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心情也高兴起来,拉着楚天的手上:“楚老弟,下午有东瀛国的军人跟我们内部交流,估计又要打擂台,听说来了几个猛人,一起见识见识如何?” 楚天心里一动,点点头,竟然有免费的好戏看,就好好放松放松,东瀛国的猛人是怎样的厉害,以后保不准会撞上呢,楚天心里总有预感,自己干掉的樱花漫天成员有几十号人,山口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未来一定会对自己再下毒手,所以现在见识东瀛猛人的厉害,心里也可以有几分底。 何傲薇听到何悍勇的话,更是雀跃不已,一来可以观看对战,二来可以让楚天见识警备区军人的厉害,好好的打击一下这小子的自以为是。 第二百零一章 似曾相识 上海的天气说变就变。 骄阳似火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 楚天忽然苦笑了一下,每次下雨,自己的运气总不是那么好,第一次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是因为好奇观看王瞎子的百元大钞卷入了是非,这第三次,来看天朝和东瀛的内部,不知道会招惹上什么麻烦呢? 楚天莫名的叹出一句让何傲薇很是蔑视的话:“下雨了,就不用比了吧?” 何悍勇哈哈一笑,拍拍楚天的肩膀说:“不要说下雨,就是下雪也会比,否则就扫了大家的兴趣了。” 何傲薇冷冷的看着这个享受堕落,狂妄自大的黑社会分子,眼神有着太多的不屑,连话都懒得跟楚天说。 其实楚天长得还挺帅气,笑容更是迷人,放在淮海路也会有不少女孩子主动搭讪的那种,但何傲薇早已经先入为主,见到帅军拦截他们的军车,楚天出言责问自己的哥哥,加上何傲薇自小见多了阳刚凶猛的军人,对楚天这种体魄不行,满脸自以为是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几分厌恶。 雨越来越大了,何悍勇让士兵拿了几把雨伞,分给大家,然后直奔第一个比赛场。 沙场点兵试剑锋,龙争虎斗显身手。 400米障碍场上。 四百障碍主要考验的是士兵的毅力,还有整体军事素质和耐力! 一声哨响,刺破了安静的天空。 两个上海警备区士兵和两个东瀛士兵宛如猛虎出闸,完全不顾雨水迷糊眼睛,在泥泞中爬高跃低、腾转挪移,个个身手不凡。 二十秒之后,已经明显可以见到警备区的士兵排在了第一和第三的位置,这种两国之间的内部比赛,大家自然看重的是第一的名头,自然会派出精兵捍将来参赛,所以见到警备区的士兵暂时领先,警备区观看的士兵都微微笑了起来,天朝始终都是天朝,威风永存。 何傲薇在旁边高兴的拍起了掌,眼神挑衅的看着楚天,似乎在告诉楚天,这就是警备区的军人,这就是警备区的男人,这就是铁一样的男人。 楚天看着四个士兵在雨水中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句:“输了。” 这两个字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何悍勇兄妹,还有旁边的几位部队领导以及一些士兵都听到了,目光瞬间转向楚天,带着几分疑问和不愿意相信。 部队领导和士兵想要制止楚天这种不和谐和丧气的话,但看到何悍勇陪同他们,不知道什么来头,就压下了心里的责问。 聂无名和天养生的脸上滑过一丝苦笑,显然楚天说的没错。 何傲薇依然领先的警备区士兵,忍不住讥讽楚天:“少帅,你总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看不得我们警备区的士兵比东瀛士兵强悍是吧?纯属汉。” 楚天看着这个刁蛮的小公主,懒得跟她争执,事实会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 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400米的障碍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而警备区的士兵依然领先四五米。 何悍勇知道楚天不会无的放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上的四个人,忽然脸色一变,低低叫了声:“不好。” 何悍勇见到排在第四的东瀛士兵正在加速,这个时候还有力量爆发速度,实在难以想象。 何悍勇的话刚刚落下,只见排在第四的东瀛士兵猛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上高墙的时候,别人四肢齐用甚至还上不去,他却单手握着绳索,脚下一点,一脚的蹬踏之力,早已经让他的身体全然腾空,超强的弹跳力让他只需要用另外一支手把住高墙顶,控制住身体的方向一翻就过了高墙了,这样过去的速度最少比警备区的士兵快了一倍还不止。 在众人的惊愣之中,楚天想到的则是那个东瀛士兵的脚如果踢在人的身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东瀛士兵在以极快的速度赶上了前面的警备区士兵,灵活的腾转挪移,显得异常的轻松,似乎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最后一道障碍物是过矮墙,矮墙里面的洞最多比双肩的距离长上两拳,一般的士兵冲到这里,体内已经消耗过大,再说这个矮墙的洞实在又太小,所以士兵过去的时候不得不把身子停下来,猫着腰钻进去然后再挺起来,这个时间最少就是三秒钟,不但让自己的速度放了下来,而且还会让身体从极速突停产生超大负荷造成体力消耗更大。 而眼前这个东瀛士兵呢?所有的人根本就没看到他停过,他采用的方法是‘穿’过去,他整个的就是像跳水运动员跃水时那样的姿势一下子就穿了过去,然后身体在地上一滚,飞身就向前面狂奔而去,这样的不但身体飞奔时的惯性可以用上,而且身体的负荷也降到了最低,就这一个点上他的速度最少就要比警备区的士兵快上五秒。 东瀛士兵在最后的一刻,跃身超过了前面的警备区士兵。 时间似乎静止了,警备区的官兵似乎都很难相信。 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东瀛士兵以1分43秒87的成绩夺得第一名,警备区的士兵第二名只是慢了017秒,至于后面的两名就没有什么人关心了。 警备区的官兵这才明白,那个东瀛士兵一直在保存实力,目的就是要他们放松警惕,不让警备区的士兵把体力潜能b发出来,直到最后一刻,才爆发自己的实力,等到警备区的士兵发现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度,已经无力回天了。 何傲薇喃喃自语的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400米障碍物,简单的说就(电脑阅是要将一定的速度保持住,并且在最后要加速冲刺,所以前100米要用70%的速度跑,然后下面的200米要用60%的速度,一定要匀速,最后100米就要坚持住,这个时候是考验速度耐力的时候。因此跑这四百米障碍物,主要是将自己的体力分配好,这个东瀛家伙倒好,前面用一半的速度,后面一百米则用全速,完全不按照常规,还能够赢了,实在不可思议。 何悍勇则长叹了声,很诚实的说:“那个东瀛士兵实在强悍。” 何傲薇除了感觉到可惜之外,更为不能在楚天面前长自己的威风而恼怒,随即又把怨气发泄到楚天的身上,冷冷的说:“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不跟这个刁蛮公主争辩,在她面前,你跟她讲实力决定最终结果,那纯粹是找骂。 射击场上。 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中。 何悍勇高兴的压低着声音跟楚天说:“我们这里有个牛人,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不是九十九环就是满分,这个回合可以拿回一局了。” 楚天听完之后,不置可否的笑笑。 何傲薇对楚天的散漫的态度再次不满,,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自以为是,有本事自己上场啊?估计四百米的障碍物起码要几个小时,估计这个射击连靶子都射不中…… 在他们的谈话之中,射击场上又传出喜讯:警备区的士兵在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中打出了十发九十九环的优异成绩。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成绩,警备区的士兵显然很高兴,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何悍勇和何傲薇也笑了起来,甚至有点懊悔刚才没有看到精彩场面。 现在是东瀛士兵出场了,准确的说,是刚才那个取得四百米障碍物第一的东瀛士兵出场了,东瀛的交流团都拍着他的肩膀说:“顽张れ!。” 楚天知道这是‘加油’的意思,于是笑笑,看着这个东瀛士兵的身影,忽然感觉到自己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莫非是他?楚天暗暗想着,但没有见到面容,楚天还不敢确定。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警备区的领导怕这样有失公平,自己的士兵刚才射击,虽然也下雨,但并不是很大,现在的雨水似乎都能砸痛人了,就想要邀请东瀛交流团改为室内射击。 手握自动步枪的东瀛士兵笑笑,摇摇头,拒绝了,随即蹲下,连瞄准都不瞄准,连续开了十枪。 警备区的官兵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子疯了,没有胜利的希望也不用如此放弃吧? 何悍勇兄妹也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如果这样乱射能打得中靶,那真是奇迹了。” 楚天看了眼东瀛士兵的动作,开枪的手法炉火纯青,又是一声轻叹,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淡淡的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 片刻之后,楚天说的奇迹真的发生了,报靶的士兵传来消息:十发,全中靶心,十发百环。 东瀛交流团欢呼起来,兴奋的表情完全流露在脸上。 怎么可能?这种大雨,这种成绩?警备区的官兵全都震撼了。 警备区的官兵一边不自然的笑着祝贺他们,一边不相信的看着慢慢走回来的东瀛士兵,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东瀛士兵,样样全能。 何悍勇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奶奶的,这小子还真神了,不仅体力惊人,还是个神枪手,估计晚一点的擂台也会有他的份,到时候这小子是否一样能打。” 何傲薇又埋怨的看着楚天,似乎又是楚天的乌鸦嘴让这场射击比赛输给东瀛交流团。 连续创造奇迹的东瀛士兵正慢慢的走了回来,中途还跟警备区的士兵相互握握手表示友好,楚天看着渐渐b近的那个东瀛国的强悍士兵,忽然笑了,果然是他。 第二百零二章 深藏不露 山本义清。那个朝圣者,那个在天法寺挑战空无方丈的山本义清。用一招击败剑锋武馆掌门人的山本义清。那个被楚天侥幸击败而回国的山本义清。 想不到当初的朝圣者,现在却已经服役并成了东瀛士兵中的佼佼者,还在这里遇见了他,这个世界真是小啊。楚天暗暗的想着。 山本义清显然不会想到会在警备区遇见楚天,所以没有留意在观察自己的楚天,径直走到东瀛交流团里面拥抱成员,庆贺再次的胜利。 警备区的一个领导悄悄的走了过来,拍着何悍勇,低声说:“悍勇,本来不想麻烦你出战的,现在这个情况,你不出马都不行了,一个小时后自由搏击赛,你过来压压阵。” 何悍勇点点头,兴奋的回答说:“放心吧,我早就想跟那小子好好的打一场呢。” 领导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拍拍何悍勇的肩膀,然后轻轻的离开。 何傲薇拍拍手,高兴的说:“大哥,你一定要打败东瀛士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楚天听得出来,何傲薇的话有一大半是对自己说的,这个小妮子还真记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己威风。 高手,真正的高手。 楚天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在那伙渐渐离去的东瀛人群中,楚天的目光从山本义清的身上转移到旁边东瀛的一个中年人身上,那个中年人脸上表情淡然,走路轻盈有力,毫不起眼的藏在二十几个东瀛士兵之中。 韬光养晦,深藏不露。楚天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楚天的目光,猛然回头,四目交接,彼此都看得见里面闪过的一丝笑意。 警备区的室内训练场上,台上是铺了地毯的一大片空地,台下周围围着上百号官兵,警备区的领导和东瀛交流团的人都坐在最前面,大家的神情都显得几分紧张和兴奋。 规则很简单,双方任意轮流派上三人,一对一对决,谁最后站在台上的地毯,谁就最终取得胜利。 现在的对战台上。 一个体格硕大的东瀛士兵和警备区的何悍勇相互握手过后,转身立在两旁,神情变得肃穆起来。 警备区的领导因为前两场比赛都失利了,所以这轮自由搏击,急急的派上警备区何悍勇上场,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大战一触即发,训练场上立刻安静下来。 楚天看了一眼那体格硕大的东瀛士兵,黑熊般一身粗肉,一字赤黄眉,双眼铜锣一般大小,双手的肌肉也是绷紧如铁,看来是有几分外劲,随即楚天扫了下东瀛士兵的脚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何悍勇这一战,赢了。” 何傲薇嘴角一扬,总算听到楚天说句好话了,用骄傲的神情看着楚天说:“那当然,我哥哥可是整个南京军区的数一数二的猛将,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打败他呢。” 聂无名没有理何傲薇的话,语气平静的跟楚天说:“外劲刚强,地盘沉稳不足,败。” 楚天点点头,在他们谈话之中,一声哨响,场子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对战了。 出拳如风,运腿如电。 上百号的官兵兴奋的看着场子上跳跃对战的两个人,楚天忽然见到,何大胆在两个军官的陪同之下,悄悄的进入了训练场子,站在角落静静的望着对战台上,见到楚天发现了他,微微一笑,却没有走过来说什么。 楚天心里明白,何大胆肯定接到警备区士兵连输两场的消息,又知道自由搏击赛中,自己的儿子何悍勇会上场,两者原因促使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观战。 随着何傲薇的兴奋的惊叫,楚天将目光重新放到擂台上,片刻之间,对战已经接近尾声了,随着何悍勇灵活的转身一脚,只见一脚踹向那个东瀛士兵的面门,东瀛士兵双手交叉一挡,何悍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转身换另外一只脚由下向上撩起,冲开他交叉的双臂,b的他向后退一步,随即何悍勇跟上,右拳直刺,一拳打中东瀛士兵的右肩膀,东瀛士兵顿时连退几步,右手肩膀已经无力举起。 东瀛士兵不甘认输,连踏上几步,贴在何悍勇前面,左手猛出重拳,何悍勇侧过他的拳头,猛然抓住东瀛士兵无力的右手,反身一扣,左腿同时扫出,刚好扫中东瀛士兵的小腿,东瀛士兵一个重心不稳,向侧跌倒,何悍勇趁势压在他的身上,用腿顶住他的背部,几秒之后,何悍勇随即松开并拉起这个东瀛士兵,友好的握握手。 谁都知道,这个回合,何悍勇胜利了。 “警备区的何悍勇判是警备区的人,兴奋的吼了起来:“有请东瀛交流团的下一个选手。” 警备区的官兵欢呼起来,这是今天警备区取得的第一个胜利,来得实在是时候,完全振起了低落的士气。 何大胆在远处也露出了笑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给部队长脸了,自己岂能不高兴? 何傲薇兴奋的拍着手掌,眼神在楚天的脸上飘忽不定,高傲的说:“我说过了,我哥哥从来没有输过,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军人。” 楚天一阵苦笑,难道自己就不是个男人了? 何悍勇的动作干脆利落,让人惊叹不已,连山本义清都不由自主的暗暗点头。 楚天清晰的看到山本义清旁边的中年人眼神射出一道亮光。 东瀛交流团的人互相望了望,又低低的沟通了一番,山本义清随即起身,像只豹子一样的跃身上了两米高的对战台。 训练场上观看的官兵安静了下来,见到东瀛的猛人和警备区的猛人对战,心里都期待着这场精彩对决。 楚天看到山本义清灵活的身手,暗叹这近一年的时间,山本义清的身手又精进了不少,连续参加了四百米障碍物,自动步枪射击两场比赛,还如此神采奕奕,灵活敏捷,看来这一场对战,变数太大啊,何悍勇并没有绝对的胜算啊。 楚天想要替何悍勇担忧,却见到何傲薇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说话为好,免得何悍勇输了,何傲薇又埋怨自己乌鸦嘴了。 何悍勇见到山本义清终于上来了,心里暗喜:终于可以会会这个东瀛猛人了。 山本义清站在何悍勇面前,微微低头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请阁下多多指教。” 何悍勇见到山本义清如此有礼,也鞠躬回答说:“能跟阁下对战,实在荣幸。” 两个人互相一笑,后退几步,彼此的气势渐渐散发出来。 整个训练场子再次安静下来,连吵闹的何傲薇也停止了对楚天的蔑视打击,专心看着对战台上的何悍勇和山本义清。 哨声一响,楚天抬起头时,两个人已经战在一起。 何悍勇的身躯虽然庞大,但整理发布于.ㄧ.是速度明显比起山本义清快些,一拳一脚快的仿佛能快拉出幻影一般,而山本义清可能是参加过前面两场比赛,体力有所消耗,于是采取防守打法,灵活的左摆右挪,让过何悍勇犀利的攻击,时不时的伸手伸脚给何悍勇制造下麻烦,每次都是一触即退,不跟何悍勇正面硬碰,在这样的打法下,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分钟居然还没有分出胜负,让训练场的人都暗暗称奇。 何傲薇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哥哥,期待何悍勇的拳头把狡猾的山本义清一拳捶在地上。 渐渐的,何悍勇的动作慢了下来,山本义清身形依旧迅速,而且反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楚天微微的摇头,山本义清不仅身手过人,连心机也胜人一筹啊,知道以守待攻,毕竟何悍勇高速度高力量换来的是高消耗,而山本义清身形灵巧,减少了能量的消耗,看来如果再像这样发展下去,何悍勇迟早会被山本义清拖的精疲力竭,最后输掉这场比赛。 何悍勇也渐渐的不安起来,一向对自己的身不赢这个东瀛的顶尖士兵,起码可以打个平手,现在这个山本义清比想象中的难缠,搞不好还会输掉这场比赛,这场比赛关系到警备区荣誉和面子,如果连号称警备区头号猛将的自己都输了,又还有谁能够上来对战山本义清呢?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千万不要输啊。何傲薇显然看到自己的哥哥渐渐处于下风,开始在旁边蹦来蹦去,抓耳挠腮,着急的要命。 何大胆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其它警备区的官兵神情也越加紧张了。 场上,何悍勇已经处于防守状态了,山本义清则开始占据了主攻。 忽然山本义清身形被何悍勇一脚踢的向手推了两步,身形有些不稳,何悍勇心中一喜,跟上一压身,扫出一脚,想把山本义清弄倒。 山本义清却奇迹般的定住了身形了,轻轻向前一跳,没有向一般人反应的那样向后退,只见山本义清跳过何悍勇压下的身体,转身向后一个手刀砍向何悍勇的脖子,何悍勇心道不好,脖子只是轻轻一冷,却没有想像中的麻木和疼痛来临,回头,看山本义清正将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随即松开,后退几步,恭恭敬敬的说:“承让了。” 何悍勇知道自己输了,心里有着过多的沮丧,却很诚实的说:“你比我强悍,我输了。” 东瀛交流团又开始欢呼起来,互相对笑着祝贺。 警备区的官兵一片安静,几个领导再次带着不自然的笑容祝贺东瀛交流团,虽然说是内部交流切磋,但只要是比赛,谁都希望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 何悍勇摇摇头,慢慢的走下台来,何傲薇的脸上竟然有了泪珠,不可击败的哥哥竟然输了,也是输掉了她心目中的骄傲和自豪。 楚天忽然感觉到这个小妮子有几分可爱,率性而为比起萧思柔来还胜上一筹。 “东瀛交流团的山本义清判虽然是警备区的人,但知道竟然是比赛就要遵守规矩,无奈的说:“警备区的下一个选手。” 下一个选手该谁上呢?警备区的领导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觉得何悍勇不会输掉比赛,所以现在被山本义清赢了,竟然想不起该派谁上去对战,无奈之下,只好让裁判休息十五分钟,美其名曰的让东瀛选手稍微休息,实际则是寻找警备区能战的选手上场。 何大胆也苦笑了一下,还能派谁上场呢?连何悍勇都输了,谁又能击败这个东瀛猛将呢? 何大胆忽然眼光停住了,他想起了一个人,应该说,他看到了一个人。 第二百零三章 帮个小忙 楚天正在伸着懒腰,忽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见到的是何大胆那张平和的没有感情的面孔。 楚天是个聪明人,见到何大胆的神情,立刻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了,于是无奈的说:“莫非要我们上去?” 何大胆露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真诚的说:“帮个忙,不管以后有没有什么恩怨,起码现在是为国尽力。” 楚天心里苦笑,这个‘为国尽力’不知道套牢了多少人生命,牺牲了多少人的青春,这个内部交流的活动也要生拉硬扯上‘为国尽力’这四个字,说穿了就是警备区的内部面子问题,何大胆这些从政者,政治家总是给人上升到无比崇高的精神境界,让人无法拒绝。 何傲薇惊讶的听到父亲要求楚天帮忙,心里很是不解,暗想这家伙就是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黑社会分子,凭什么去对抗台上东瀛猛将?没见到哥哥都输给了人家吗? 何悍勇走过来,拍拍楚天,眼神里面有着诚恳的恳求。 楚天叹了声,就知道今天遇见下雨没有什么好事,自己的担心终于成了现实,但楚天也不想纯粹被何大胆用一个‘为国尽力’忽悠上了对战台,于是坏坏的一笑,轻轻的说:“这个忙可以帮,不过事成之后,需要何叔叔帮我搞几个南的车牌使使。” 何傲薇听到楚天的话,简直气得要发疯了,恨不得冲上去赏楚天几巴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父亲和哥哥给他几分颜色,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场子都还没上,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还跟父亲谈条件,搞几个南的车牌用用,实在让人恶心;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场,何傲薇早已经指着楚天的鼻子骂开了。 何大胆听到楚天的趁火打劫的要求,没有恼怒,反而哑然失笑,心里更加宽慰了,他想起了楚天的中南海红卡,说不准楚天就是在帮李神州的时候‘趁火打劫’要李神州搞给他的,想到这里,他对楚天跟李神州一般关系多了几分确信,心里宽慰了不少,于是微微一笑,说:“可以。只要你胜了剩下的两场对战,只要我何大胆权力范围能办到的,咱们都可以谈。” 老狐狸,说话就是滴水不漏。楚天暗暗骂了句:‘咱们都可以谈’这句话纯熟瞎扯,谈来谈去你就不答应怎么办?不过楚天相信,这几个车牌,何大胆还是会给自己的。 楚天伸伸懒腰,淡淡的说:“好,就这样说定了,剩下的两场由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来应战。” 何傲薇的眼光如刀子般的在楚天的脸上死死的盯着,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楚天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快要到了,楚天回头问何悍勇:“勇哥,你属于哪个部门?” 何悍勇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说:“上海警备区警备团。” 楚天微微点头,笑笑的看着聂无名,淡淡的说:“记得报这个名号,上海警备区警备团。” 聂无名立刻明白楚天要他去对战山本义清,于是点点头。 何大胆阅历丰富,自然知道楚天此举是要把功劳归入自己儿子身上,心里不由暗叹楚天实在会做人,怪不得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十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山本义清一个跃身,上了对战台,等待着新的对手。 裁判台下的领导,几个领导在叹气为难之际,一个人影闪过前面的几个观看的士兵,跃身上了对战台。 几个观看的士兵只是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来人已经上了对战台,心里都暗叹来人动作好迅速啊。 裁判看着这个穿着普通服装的年轻人,疑惑的问:“你是?” “上海警备区警备团。”聂无名淡淡的回答。 警备区的几个领导正在纳闷自己没有派警备团的人上去啊,何大胆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们旁边,淡淡的说:“这是我派上去的人。” 这句话立刻打消了警备区几个领导的疑虑,同时心中开始欣喜起来,这个难题总算有人解决了,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派人应战,那么上场之人应该有那么几下子,否则何大胆不会让他上场,何况即使输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要担负的责任,反正有何大胆顶着。 裁判看到领导同意的手势,于是立刻退后几步,吹响了开始的哨子。 整个训练场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听得见墙壁上‘滴滴答答’的时钟在运转。 山本义清没有动,聂无名也没有动。 对于这样级别的高手来说,讲究的都是雷霆击势,一个再微小的破绽都会成为失败的火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目光突然相遇,就宛如刀锋相接,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已迸出了火花 山本义清轻叹一声,他实在无法从聂无名毫无表情的脸上,毫无闪动的眼睛里面找出一丝弱点,所以,山本义清决定打破僵局,先发制人。 山本义清足尖点地,掠出两米,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右手五指成爪,左手紧贴腰身,宛如一只饥饿的野狼扑取猎物,向聂无名扑去。 聂无名的身上的薄衣被山本义清的劲风带起,向后面微微张开,聂无名的眼睛里面已经能见到山本义清越来越近的右手,但他依旧没有动。 聂无名的全部精神都注意着山本义清还没有抬起的左手,以他的直觉,那才是最凌厉的攻势,他断断不能让山本义清抬起左手。 何傲薇边看着楚天边低声的埋怨:“都是些狂妄自大的人,吹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 楚天这次没有躲避何傲薇的目光,反而对视着,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这一哼是楚天对何傲薇无知的回应。 何傲薇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眼神恼怒的看着楚天,等下聂无名输了,看自己怎样羞辱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山本义清的右手距离聂无名的胸膛已不及五寸,聂无名的手仍然稳如岩石,纹风不动。 不知道的人以为聂无名已经被山本义清吓傻了,连逃避都不懂得闪开,正在众人叹息聂无名将被山本义清一招击败之际,聂无名动了,应该说是聂无名反击了。 聂无名等山本义清的手刚刚贴上自己的胸膛之时,微微一侧,山本义清的右手擦着聂无名的薄衣滑了过去,这份距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聂无名在山本义清击空之际,右手如毒蛇般的吐了出来,刁向山本义清的腹部,他想要b迫山本义清的左手出招。 山本义清没有想到聂无名把握时机如此到位,本来暗含杀着的左手在聂无名的b迫之下仓促击出,正好挡住了聂无名的如毒蛇般的右手,对峙之际,聂无名忽然感觉到山本义清的左手腕竟然转动了二百七十五度,反刁向聂无名的手腕,聂无名心里微一惊,果然左手有着杀招,忙用力一顶,格开山本义清的手臂,并拳头相撞。 两人一碰一分开,虎口(电脑阅都有些震痛,脸上都微微起了变化,果然是个强悍之人,不可小瞧。 何傲薇已经没有望着楚天了,她想不到聂无名竟然能够硬生生的扛住山本义清的雷霆击势,心里有了几分震惊,暗想,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身边还真有高人。 楚天的眼神没有看场上的山本义清和聂无名,他只是看着那个东瀛中年人,那个东瀛中年人正认真的看着聂无名,眼神有着赞许和惊叹,想不到天朝竟然有如此善战之人。 此时,聂无名已经先发制人,连踏上几步,出手如电,虚虚实实的攻向了山本义清两个肩膀和胸膛,拳影幻化的让观看的官兵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警备区的几个领导崇拜的看着何大胆,还是领导厉害,能够找来那么厉害的高手,心里暗暗想着,抽空该让何大胆的人指点指点士兵了,提高一下军事素质。 山本义清猛喝一声,完全不躲避聂无名的拳影,直接向着聂无名的面门冲cha过去,右手运尽全力,宛如炮弹一般的射向聂无名的喉咙,笔直有力,连衣袖都被力气涨的微微裂开。 何傲薇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这种力气打在人身上会是怎么样子的呢?随即坏坏的望了眼楚天,最好打在这个家伙身上。 楚天看得出来,这一个照面就是决战胜负的时候了。 聂无名的拳影顿失,左手缠上山本义清冲来的右手,稳稳的不放,两个人面对面的以一臂距离接触,聂无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右手蓄满力量,直接冲向山本义清的左肩膀,山本义清想要闪开,却发现右手已经被聂无名紧紧的缠住,无法挣脱,只能提起左手瞬间运力,以聂无名来了个硬碰硬。 “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在中间碰撞上了,随即分开,彼此都感觉到手臂酸痛,但聂无名的左手依然紧紧的缠住山本义清的右手,好像要至死方休;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聂无名忍着疼痛,再次提力击向山本义清的左肩膀,山本义清大吃一惊,聂无名如此神速,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只好再次蓄力对撞聂无名的右拳,又是‘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再次在中间碰撞上了,随即也分开,但楚天已经发现,这个中间的距离已经靠近山本义清的身体了,这足于说明,聂无名的力气胜上一筹。 “砰,砰,砰”聂无名自然知道胜利在前,连续再击出三拳,山本义清也连续再挡了三拳,只是每碰撞一次,拳头碰撞的方向都向山本义清的身体移动那么一点。 场下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替他们感觉到疼痛,感觉那拳头好像是自己的一样。 当聂无名击打出第六拳的时候,山本义清的手臂举起一半就徒然掉下去了,已经无力对战。 聂无名见到山本义清无力还击,拳头改为掌刀,迅速的轻碰山本义清的喉咙,随即弹开,并松开了缠住山本义清的左手,后退几步。 警备区的官兵,还有何傲薇全都安静的看着山本义清,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山本义清的脸色很苍白,但武士道精神还是有的,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说:“山本义清输的心服口服。” 聂无名摇摇酸痛的右手,微微点点头,由衷的说:“你是条汉子。” 警备区所有的官兵都欢呼起来了,这场对战太精彩了,太有水平了,更重要的是赢了东瀛的头号猛将。 何傲薇的神情显得又高兴又尴尬,高兴的是警备区又胜了个回合,尴尬的是想要羞辱楚天又没了机会,这小子还不得意死呢。 何大胆高兴的看着场上的聂无名,真是个猛将,如果是自己的军官就好了,何愁自己不出风头?随即望望楚天,那小子正伸着懒腰,脸上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这种结果已经在预料之中了,心里暗暗点头,此子年纪轻轻,已经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如能拉拢这个小子为自己效力,何愁大事不成?不过何大胆也知道,楚天并非容易驾驭的,刚才要他帮忙上场对战,还趁机‘敲诈’了自己几块军车牌,如果要他真正为自己效力,还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呢。 不急,总有机会的。何大胆淡淡的想着…… “警备区警备团的……”裁判高兴的想要宣判聂无名胜利,却发现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低低笑笑:“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无名。”聂无名丢下一句话,准备离开对战台。 “无名?”裁判一愣,这不是玩我吗?输了不好意思报大名还说的过去,赢了也不告诉自己名字,这就有点自傲了,但见到聂无名毫无表情的面孔,只好抹了过去,喊着:“警备区胜,有请东瀛交流团的最后一名选手。” 一个身影直接从东瀛交流团里面跃起,足尖在中间一点,两个起落就上了对战台,身手比起山本义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百零四章 东瀛忍者 楚天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因为上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东瀛的中年人。 楚天见到他闪动身形,心里微微一动,这似乎是日本‘忍术’中的身法,怪不得身上的气势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警备区的官兵们不由暗暗惊叹,这东瀛交流团里面还真的藏龙卧虎,实力雄厚,看这个东瀛的中年人,身手如此灵活敏捷,动作如此干脆利落,也不是个善主,随即大家又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想要知道聂无名和这个东瀛的中年人谁更厉害点,如果不是领导在场,他们早已经怂恿开战了。 东瀛的中年人上到对战台上,走到山本义清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的说:“山本君,辛苦了,下一战,我来。” 山本义清对这个东瀛的中年人很是尊敬,听到他的话,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麻烦櫻名神武君了。”山本义清的态度非常恭敬,无论谁看见他这种恭敬的态度,都很难相信他就是昔年朝圣百里,挑战天法寺,一招击败万剑锋的东瀛武士。 櫻名神武?英明神武?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警备区的官兵先是一愣,随即强忍着笑意,让疼痛在肚子里面翻滚,毕竟笑出来是很不礼貌的,这个东瀛的中年人父母还真敢起名字,不仅要英明,还要神武…… 櫻名神武微微点头,山本义清正要转身离开,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竟然神武君上场了,那么,这一场就我来吧。” 何傲薇听到这个声音,就怒从心生,恨不得上次掌他两个嘴巴,这家伙总是让人心烦,自己身边的人赢了一个回合,就以为自己也天下无敌,想要上去炫耀一番,也不是什么时候,关键时刻,还在自我感觉良好,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自大的人。 训练场上的人都微微一愣,随即往声音来源之处望去,只是见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正缓慢的向对战台上走去,对,是走上去的,没有聂无名,山本义清和櫻名神武那种华丽的上台动作,连一个台阶都没有跳跃,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聂无名见到楚天慢慢上来,轻轻点头,随即闪下了对战台,他知道櫻名神武的实力可能在自己之上,楚天不想要自己在众人面前落败,所以抢着这一大战。 裁判见到楚天上来,先是一愣,随即见到聂无名下去,又是一惊,难道真要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对付比山本义清还厉害的櫻名神武? 裁判拿不定主意,只能看着台下的领导,台下的领导也不知所措,全都看着顶头上司何大胆,何大胆虽然不知道楚天身手如何,但知道楚天是做事有分寸的人,于是点点头,淡淡的说:“就让他上吧,少年出英雄。” 台下的几个领导见到何大胆都这样说了,就朝裁判挥挥手,表示同意,裁判只好接受这个无名小卒代替身手卓绝的聂无名出战。 警备区的官兵心里有几丝不痛快,原本以为可以见到聂无名跟‘英明神武’的惊人一战,现在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场,都暗暗摇头,此战没有什么希望。 楚天走上对战台,转身看着在打量自己的山本义清,摸摸鼻子,笑笑说:“山本君,天法寺一别,已是近年,神采依然啊。” “楚天?你是楚天?”山本义清终于认出了这个晃悠攸的年轻人是楚天,惊讶起来,随即长叹一声:“天法寺一战,山本义清输的心服口服,这一年奋发习武,本想有机会再跟楚君一战,可惜,今天山本义清再次落败,没有机会和颜面跟楚君对战,希望来日能够有缘切磋。”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好,一定恭候山本君。”随即面对櫻名神武,淡淡的说:“一直想要见识见识东瀛的高超“忍术”,没想到今天有机会见到了。” 山本义清知道舞台不是自己的了,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人微微鞠躬,然后慢慢的下台。 “你竟然能够看出了我刚才上台的身法?”櫻名神武心里暗暗一惊,但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平静的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和造诣,实在出乎我所意料。” 台上两个人的对话,台下的众人都听得很清楚,何傲薇本来因为厌恶楚天,没有什么兴趣看台上的对战了,但听到山本义清自认一年前已经败给了楚天,她心里还是吃了一惊,难道这小子真的有那么两小子?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隐藏的武林高手啊?人家上对战台都是一跃而上,而楚天却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完全没有高手的行云流水。随即听到櫻名神武赞许楚天看出了他的‘忍术’,心里又再次震撼,眼睛不由又开始瞄着对战台,看着自以为是的楚天能有什么惊人表现。 谁知道,楚天叹出一句让所有人都苦笑不已的话。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诚实的说:“其实,这一战,我没有什么把握。” 据故老相传,那“忍术”乃是一种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敌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学会这种神秘的武功,便是断绝**,将自己完全奉献为“忍术”之祭礼,其过程之艰苦卓绝,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东瀛武林中,能通忍术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视为鬼魅的神秘人物。 楚天知道,眼前的櫻名神武已经不能用‘通晓’来阐述了,应该用‘精通’,面对这样一个人,楚天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赢他。 “没有把握,那你还上来应战?”櫻名神武静静的看着这个诚实的年轻人,眼神无惊无喜。 楚天轻轻一叹,淡淡的说:“没有把握就不去做,会有太多的遗憾,所以很多事情,哪怕没有一分把握,总还是要试试的。” 何傲薇刚刚提起的兴趣立刻被楚天消耗殆尽,这个小王八蛋,没有什么把握还上什么场?聂无名的胜算起码高出一半,这小王八蛋偏偏要搅和,何傲薇越想越气,握住何捍勇手臂的玉手狠狠的使力,何捍勇那样庞大的身躯都感觉到痛疼,扭头看着何傲薇,见到妹妹恼火的神情,忙低声说:“我不是楚天,不要那么大力捏我。” 何傲薇见到哥哥痛苦的神色,知道自己的恼火不小心转移到他身上了,忙吐吐舌头,赶忙松手。 何捍勇微微一笑,低声的说:“放心吧,少帅不是饭桶,不是无能之人,身手更是过人。” 何傲薇不屑的看着台上的楚天,嘟起嘴巴,冷冷的说:“身手过人?我倒没有看出来,连上对战台都走几十年不用的台阶,哪怕是警备区的普通士兵都能够一跃而上。” 聂无名听到何傲薇的话,毫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保留一分力气。” 对战台上。 楚天和櫻名神武静静的对立着,完全无视台下的百余人存在,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櫻名神武的一双眸子,并没有带着b人的锋芒,而是平和的,静静的凝视着楚天。 楚天虽然看不见櫻名神武的内心,却已看出他的孤独和寂寞,他仿佛已将自己完全隔绝红尘外,没有欢乐,没有享受,是不是因为练习‘忍术’那漫长艰苦的岁月,已将他的锋芒消磨?还是因为他早已学会在人面前将锋芒藏起?。 百余观看的两国官兵,包括何大胆都感觉到台上一阵b人的气息弥漫开来,这就是气势。 楚天知道面对櫻名神武这样的对手,必须放开自己,所以精神一直保持在无我无他的至境,置胜败于度外,圆满而且灵通,无有窒碍。 櫻名神武赞许的点点头,忽地腾空而起,迅疾凌厉的跃到楚天头顶上,双脚合拢的朝楚天头顶直踩下去,身分异常的诡异,但偏偏又让人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这样一个姿势的攻击,不仅让观看的官兵感觉到不可思议,就连聂无名和天养生也是微微吃惊。 楚天感到全身被櫻名神武的气劲锁紧,从容一笑,气贯全身,再以他为中心的向四方爆发,顿感全身一轻,震开来自櫻名神武的气劲,并顺势逆换真气,以毫厘之差在名副其实的诡异攻击之前,逃离櫻名神武的气劲,闪到一旁。 山本义清暗暗吃惊,这个楚天竟然能轻易躲过櫻名神武的攻击,身手不知道要比天法寺的时候精进多少,这小子还是不是人呢? 櫻名神武轻轻的叹息,道:“确实难得。” 櫻名神武边叹息边借助楚天破他气钻的劲道,如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般,如影附形的朝楚天追来,不让处于下风的楚天有任何喘息或扳平的机会。 楚天苦笑一声,足尖点地,跃开几步,想要闪过櫻名神武的凌厉攻势。 谁知道,櫻名神武竟然在冲速的情况之下,还能临时扭身,改变方向,手臂灌满真气,宛如钢铁向着楚天冲来,片刻之后,已到楚天面前。 警备区的官兵,还有何傲薇都开始担心起楚天来,不知道他能否再次避开櫻名神武的攻击,毕竟楚天代表的是警备区出战。 櫻名神武来势凶猛,咄咄b人,楚天决定以攻为守,否则会被櫻名神武缠得精疲力竭,不战自败。 楚天微微侧身,身体急速旋转了四十五度,双手幻化出无数的掌影,精神与每一个掌影结合,浑成一体,变化万千。 何傲薇这才知道楚天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有他自己的本钱,这份身手比起哥哥要胜上那么几筹。 百余观看的两国官兵如果不是捏自己会感觉到痛疼,他们还以为自己在电影看‘李小龙传’呢。 何大胆心里则轻轻叹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楚天这种人物,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楚天以攻为守的奇幻掌法顿使櫻名神武再无法紧蹑他的身形变化,櫻名神武的身形微微一顿,双手运劲,随即才向楚天b近。 楚天淡淡的一笑,踏上两步,同时对着櫻名神武迎面一拳汹涌澎湃的击打出去。 櫻名神武双目精芒剧盛,跃上一步,两手抱拱前推,凌空迎上楚天全力的一拳。 “砰!” 时间似乎静止了,再次安静的听得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硬碰的气势让观看的两国官兵心里一震,感觉到无比的窒息,何傲薇又紧紧的抓住哥哥何捍勇的粗壮手臂,眼睛偷偷的瞄着对战台上,她忽然发现,楚天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有点男人味了,如果不那么狂妄自大。 櫻名神武应拳一个倒翻,落往楚天的三米前面,这是毫无花假的硬碰,楚天和櫻名神武都感觉到胸口的气血翻腾,忙运起体内真气,才渐渐平息下来。 櫻名神武没有立刻再次攻击,而是凝视着楚天,叹息一声:“奇才。” 櫻名神武用眼睛的时候,远比用舌头的时候多,因为他也懂得,多看可以使人增加智慧,多说却只能使人增加灾祸 櫻名神武实在想不出楚天如此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山本义清也在台下苦笑,他也不知道,楚天的身手如果不是用时间练出来的,就是天生的武学奇才。 櫻名神武六岁习武,至今已有三十一年,这三十一年之中,无论风吹雨打,酷热严寒,从未间断过练武,多少个冬日的晨曦,在雪地里面一招一式的劈杀,多少个夏季的晚上,在树林里面奔走,可以说,汗水已经染遍了他住所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才有了今天的这份成就,鉴于这份艰苦之后的自信,櫻名神武才出来为国效力,成为东瀛国特种精英队的教官,并跟随这次东瀛交流团来到天朝。 楚天灵合清明灯澈,晋入淡然飘逸的境界,没有胜利,没有失败,只有全力以赴。 “出手吧。”楚天淡淡的说,语气平静的透彻着每一个人的心。 第二百零五章 一片阳光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一丝阳光从天窗投射了下来,照耀在楚天和櫻名神武之间。 楚天从櫻名神武脸上仿佛看见藏着有数不清的辛酸往事,痛苦经验,可是他的腰仍然笔挺,眼神依旧平和,身子里仍然潜伏着一种可怕的力量。 骤雨后的夕阳为什么总是特别温暖?楚天淡淡的想着,全身渐渐融入了空气之中。 聂无名和天养生心里都微微一动,只见在阳光洒照下,楚天脸容不见半点情绪表情的波动,仿如入静的高僧,宝相庄严,但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合而形成奇特的魅力,极具震慑人心的气度,让人生出初次认识楚天的怪异感觉。 櫻名神武看着楚天,轻轻点头,缓缓的举起双手,两手拢合,一堵气墙在身前凝起,霸道的气势渐渐形成,散发出b人的气息。 裁判感觉到肌肤有了几分疼痛,忙向后退了五六步,躲在角落里面。 櫻名神武两手变成合什状,眼观鼻、鼻观心,脸色现出娇艳的血红,神态却俨如人定高僧,情景诡异莫名至极点。 楚天心里淡然:终于出绝招了。 楚天不敢大意,运起真气,开始对抗櫻名神武袭来的b人气势 两人不断催发气势,整个训练场登时涌起惨烈澎湃的感应,嘶嘶劲气磨擦起激荡的尖音,交撞冲击,衣衫拂扬,情景诡异,像骤起的风暴,好半晌才忽然止竭停顿。 櫻名神武倏地左脚踏前,右手成拳,直直的向着楚天击去。 场下的百余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两人明明相距足有七米至八米,可是櫻名神武只踏前一步,理该只是移动三、四尺许,偏偏拳头却货员价实的直抵楚天前胸,神奇得有若玩戏法。 在楚天眼中,櫻名神武是利用踏前的步伐,把整个人带动,故看似一步,却是标前逾六米,弄出缩地成寸的幻觉。 如此步法,楚天尚是初次得睹,心中暗暗震惊,莫非这就是忍术中的身法?果然不同凡响。 櫻名神武的拳法更是凌厉,攻的虽然只是楚天身上的前胸所取,但这一点却能把楚天整个身影完全笼罩,使他生出无论往任何一方闪移,在气机牵引下,櫻名神武的拳头都会如嗅到血腥的饿狼,锲而不舍的紧接噬来,微妙至极点,任何人都难于想象世间有如此强悍的人。 楚天看着靠近的櫻名神武,突感如受雷殛,不但自己劲气消失无踪,无以为继,难受得要命,更令他惊骇的是生出往对手拳头主动撞过去的可怕感觉,楚天定定心神,清清灵台,波澜不惊,看出櫻名神武拳取之处并非真正着力点,猛一扭侧身躯,右,正中櫻名神武忽然下沉的拳头,不差一分,不多一分,随即两人再次分开。 彼此的手都微痛,彼此的气血都有所翻滚。 台下的百余两国官兵本欲惊呼失声,替楚天担心,此时立即改为赞叹!原来初时明明瞧得楚天的右手尚差半尺才挡得住櫻名神武的拳头,岂知偏偏正因这偏差,始能命中櫻名神武的锋锐,确是神妙至极点。 何傲薇心情复杂,神情紧张的看着场子上的对战,应该说,主要看的还是楚天,这个印象一坏一好,立刻把楚天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之中无形拉大了很多。 “少年,实在奇才。”櫻名神武止不住的再次叹道:“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 警备区的官兵本以为身材被不庞大强壮的楚天上去对战台,纯粹是找个羞辱,没想到硬是扛住了‘英明神武’的连番进攻,还换来‘英明神武’的连续出口称赞,一面暗暗称奇,虽然对战这么久,楚天还是以守为多,但大家知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换上自己,恐怕早已经滚下对战台了。一面暗想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看他的年纪,顶多是个新兵蛋子,怎么会有这种身手呢? 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谢谢。” 楚天面对櫻名神武这样的高手,似乎一分力气都不想要浪费。 櫻名神武双手微微一抖,欺身向前,脚踏奇步,对战台上登时涌起凛冽寒气,遥罩楚天,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忽地满场气劲蓦然收敛,櫻名神武身影忽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大吃一惊,四处寻望櫻名神武,却是不见踪影。 楚天全神贯注,知道櫻名神武出现之时,必是雷霆击势之时。 突然楚天背后的两米左右距离,现出櫻名神武的身影,手劲化作长虹,直朝楚天背部射去。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迅猛的速度,似乎楚天难于闪开了。 楚天听到背后的气劲声袭击而来,纵使明知櫻名神武要出手攻击,却也想不到如此神出鬼没,猛疾凌厉,心下有几分震惊,知道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拖了下去,櫻名神武迟早会累跨自己的,这个家伙的爆发力,忍耐力,还有身形变化实在非常人能够想象。 阳光温暖的滑过楚天的脸上。楚天轻轻一叹:人生总是需要赌一下的。 场下的百余人连动都没有动,我的神啊,櫻名神武竟然跟电视里面的忍者一样,凭空消失那么一阵,不可思议,以前还以为是电视拍着玩呢。 楚天的身形微微移动,背对着天窗射下的阳光,看着急射自己的櫻名神武,全身已经提起了全部真气。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何傲薇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这一招,那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小子还能逃避过去吗? 微风吹着训练场的窗户,‘呼呼’的响着,天地间仿佛充满了剪不断的哀愁。 櫻名神武瞬间已经跃到了楚天的一米之处,凌空扑来的身子充满着霸道的气势,右手更是散发着无比的凌厉,笔直的抓向楚天的脖子。 谁都知道,恐怕只需要一秒,楚天的脖子就会捏在櫻名神武的手里,这一战,就输了。 谁都这样认为,包括櫻名神武自己,楚天再怎样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櫻名神武的身形却微微停滞了,不是他想要停下来,而是天窗的阳光忽然刺射着他的眼睛。 高手交战,纵然蒙上双目,仍可从对方劲气的微妙变化把握对手的进退动静,其感应的清晰更胜似黑夜怒涛中的明灯,使双方晓得攻守的运变,不致稍有错失;但是哪怕再厉害,再神勇的高手被忽如其来的阳光射在眼睛,都会条件反射的微微闭目,任何动作都会微微停滞。 櫻名神武是人,是高手,自然也不例外。 楚天等的就是这一瞬间,这千载难逢的瞬间,在櫻名神武身形微微停滞,眼睛一眨之际,楚天已经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了櫻名神武的右手,用力一拉随即一推,硬生生的把让櫻名神武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脚步微微一乱,楚天的右手乘机迅速的刺在櫻名神武的腹部,并没有用力,而是轻轻一贴,随即收回,并跃身后退。 这个瞬间,扭转了所有的局面,该赢的人没有赢,该输的人没有输,反而赢了。 训练场上所有观看的人都静悄悄的,连裁判也是静悄悄的,这一刻谁都没有动,没有说话。 櫻名神武呆呆的站在哪里,眼里有着太多的不相信。 风吹着窗户,苍白得就像是他的脸。 风真冷。 櫻名神武痴痴地听着窗外的风声,他并没有感到沮丧,感到痛苦,可是櫻名神武全身却已冰冷。 三十一年的艰苦磨练,却赢不了天朝的一个小子。 但是櫻名神武又不能不服气,不得不甘心,楚天竟然能够利用阳光来制造自己出手的机会,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除了说他是个武学奇才,恐怕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他了,櫻名神武轻轻的摇摇头,苦笑一下,这一战,输的心服口服。 櫻名神武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有着太多的赞许,淡淡的说:“这一战,阁下赢了,櫻名神武输的心服口服。” 楚天微微一笑,赢的实在侥幸,于是谦逊的说:“櫻名神武君过奖了,楚天只是借用了这一片阳光冒险取得侥幸胜利。” 櫻名神武摇摇头,平静的说:“万手机访问..物相生相克,阁下竟然能够随心应手的自然力量,足于证明阁下胆识过人,聪慧过人,櫻名神武痴长几十年,却很惭愧的承认,不如你。” 楚天摸摸鼻子,这么大的夸奖不能白受,必须给足面子这櫻名神武,免得人家武士道自杀了,笑笑说:“物换星移,只有短暂的失败,没有永恒的胜利,神武君不必执着。” 櫻名神武轻轻一笑,淡淡的说:“如你来东瀛国,记得找我,请你喝清酒,看樱花。” “一定。”楚天暗想,如果自己真去东瀛国了,有櫻名神武的庇护,估计不用怕那些山口组的人。 櫻名神武恢复了平静,瞬间跃回了东瀛交流团里面,山本义清也是赞许的看着楚天,暗想着,楚天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赢了?楚天赢了?裁判这才反应过来,台下的警备区官兵也才反应过来。 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无数的士兵不管领导在场不在场了,冲上对战台,把楚天抬了起来,连抛了三次,神情都异常的兴奋。 几个部队的领导自然很满意这几场比赛,一边拍着何大胆的马p,一边去安慰和祝贺东瀛交流团,毕竟东瀛士兵在四百米和自动步枪射击中取得胜利,虽然人家自由搏击失败了去祝贺他们其它项目取得的胜利,有点莫名其妙,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何大胆更是满意这样的结果,走到何捍勇身边,低声的说:“给少帅搞五张南的牌,就挂你们警备团。” 何捍勇说完之后,就带着两位军官悄悄的走了。 何捍勇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表示他的激动还在继续,这个楚天实在出人意料,一直处于下风,在最好落败的瞬间却能扭转局面,取得胜利,不可思议。 何傲薇心里也很高兴,但实在不好意思拍掌,谁叫自己一直在讽刺楚天的无能,自以为是呢?看来他那个‘少帅’称号还真不是自己封的呢。 聂无名眼神里面有着太多的赞许,扭头跟天养生说:“如果是我,已经输了。” 天养生点点头,很诚实的承认:“我也输了。” 楚天好不容易从警备区士兵的包围中冲了出来,走到聂无名和天养生旁边,扭扭脖子,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去?怎么能让少帅那么早回去呢?”何捍勇爽朗的笑着,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晚上怎么也应该由捍勇做个东,为少帅你们庆贺一下啊,不然我那父亲肯定责怪我不会做人。” 楚天有点无奈,苦笑着说:“能不能不吃啊?” 中午吃了老子的饭,晚上又吃小子的饭,吃得多了并不是太好。 “不能。”这个‘不能’是何捍勇和何傲薇异口同声喊出来的,显得气势汹汹。 楚天奇怪的看着何傲薇,这个小妮子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态度忽然好转了? 何傲薇见到楚天盯着自己,立刻脸色微红,心里莫名的一慌,眼睛不敢对视着楚天,原本的那种霸道忽然之间不见了。 女子的心思如六月的风云,谁也猜不透。 何大胆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雨后清新的空气立刻涌入了进来,手里刚刚泡开的人参乌龙茶正散发着淡淡的甜气和芳香,他似乎在思虑一些什么,今天见识到楚天那过人的身手,卓绝的聪慧,他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进一步肯定楚天跟李神州的关系一般;忧虑的是自己看得到楚天的价值,李神州自然也看得到,自己该怎样取得楚天的合作呢? 暮色苍茫,远山是青灰色的,青灰中带着墨绿,在这夏日的最后黄昏里,天地间仿佛总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萧索之意。 第二百零六章 悍勇柔情 天渐渐暗了下来,下雨过后的空气总是清新。 近处,远处的灯都渐渐亮起。 “很多人失去和拥有,往往就在一夜之间。”‘上海滩’里面的许文强曾经说过。 “少帅,上车吧。”何悍勇按着喇叭向发呆的楚天喊道。 楚天伸伸懒腰,准备踏上何悍勇的吉普车,忽然,目光停滞了,因为他看见一辆奔驰车正从警备区的门外开了进来,让他心里一动的不是这部奔驰车,而是这部车的号码:浙a88v88。 这不是在岛上咖啡馆门前的奔驰车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余晓丽和王教授来警备区了?楚天的心里有几分纳闷。 坐上何悍勇的吉普车上,楚天有意无意的说:“勇哥,我刚才见到一部很吉利的车开了进来,浙a88v88,不知道这哪里搞来的,我也想搞个这样吉利的号码?” “浙a88v88?”何悍勇还没有说话,何傲薇却一阵苦笑,这小子难道就不能正常一点,难道就不能不狂妄自大吗?随即开口说:“整个浙江也就只有一部这种车,这个号码可以卖到近千万,它的主人就是唐大龙,不知道少帅是否要搞一个?” 近千万?我的神啊,可以买多少套房子的钱竟然被人拿来买车牌了,这个唐大龙真是有钱。 “唐大龙是谁来的?怎么这么有钱?我怎么没听过啊?”楚天好奇的看着何傲薇,同时在想,这个小妮子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像早上那样恨自己了,说话也变得客气很多了,女人啊,真是善变。 这次轮到何悍勇苦笑了,摇摇头,反问楚天说:“兄弟,别告诉我唐大龙你都没听过,你有没有去过杭州?” “没有,怎么了?难道很出名吗?”楚天有点纳闷,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听过唐大龙呢? 何悍勇发动吉普车,往上海市最有特色的酒吧驶去,庆贺始终都还是选疯狂一点的地方比较好,去那些传统的酒家饭店,再怎样美味的佳肴,再怎样热烈的浓酒,都让人不起来,缺的就是那种气氛。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整个杭州每天的利润是十元,那么,其中有两元就是唐大龙的了。”何傲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愿意跟楚天说话了,还带着连自己都难以觉察的耐心和喜悦:“你说,他出名不出名?” 楚天点点头,暗叹着:如果一个人每天能赚那么多的钱,想要不出名都很难了。一个人出了名,又有了那么多的钱,搞个浙a88v88已经很是低调了,钱啊钱,真是个好东西。 “老弟,你也不要羡慕他,唐大龙就是靠死人的钱财发家的。”何悍勇见到楚天的神情有点落寞,还以为楚天在羡慕唐大龙呢,开口说:“唐大龙最初的时候就是盗墓,走私文物,发财之后,就开始经营各种实业,当然,盗墓这个发财大道自然没有封闭,依然在进行,不过已经不叫盗墓了,美其名曰叫‘考古’,这家伙专门拿出丰厚的资金去资助考古界的人去探索挖掘,找到位置之后,暗中派人去先行一步,搞些值钱的东西,在合法的外衣积累下罪恶的财富;但人家玩得漂亮,玩得干净,所以名声越来越大,钱财越来越越多。” 何傲薇听过唐大龙的正史,都是些白手起家,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打拼成今天的辉煌,却没有听过这些野史,脸上惊奇的问:“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如果唐大龙真的还在借考古来盗墓,难道政丶府不抓他吗?” “不可说,不可说。”何悍勇轻轻一笑,摇摇头。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何悍勇‘不可说’三个字里面的意思,当唐大龙的财富建立到这种庞大的地步,‘钱可通神’并不是一句神话,而是实实在在可以办到的,何况他做完事情之后一定会把手尾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下半点证据给人家,何悍勇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估计也是从何大胆口中听来的,也只有何大胆那种级别的人才会清楚唐大龙的底细。 只是那天在岛上咖啡屋门前,怎么会停着他的车呢?自己还以为是余晓丽的车呢,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余晓丽?楚天随即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余晓丽是唐大龙的人,那天唐大龙则坐在车上听自己讲话,跟当初长孙谨成玩的手法差不多。 楚天忽然感觉到复杂,但心中最大的怀疑且渐渐形成:资助王教授找出羊皮地图秘密并探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大龙。 吉普车似乎已经开了几十公里了,闪过无数的璀璨街灯,穿过无数的大街小道,楚天奇怪何悍勇干吗非得跑那么远去庆贺呢? 吉普车终于慢慢的减速下来了,转了个弯,驶进了‘旧欢如梦’的停车场,何悍勇见到旁边有个空车位,一踩油门,吉普车朝那里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候,一辆宝马从背后超过何悍勇的车,猛然转弯,停在了空车位上。 何悍勇一个刹车,才避免了追尾,车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幸亏都没有事情。 何悍勇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本身就不是喜欢用特权来撑腰的人,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所以苦笑了一下,重新找空位停车,让楚天奇怪的是,何傲薇也没有生气,这个冲撞帅军关卡,甚至想要撞水榭花都大门的嚣张跋扈的小公主今天只是望了望那部宝马车,并没有其它惊人的表现,楚天有几分纳闷,如果拿出她闯水榭花都的一半气焰,这个时候的她,早应该下车去扇人家两巴掌了,让人家这是谁的车。 何悍勇也奇怪的侧看了妹妹一眼,感觉这小妮子有点不正常。 何傲薇感觉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淡淡一笑,侧头跟大家说:“我真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是!”车上的人异口同声的说。 何傲薇假装恼怒的打着何悍勇的手臂。 楚天下了车,伸伸懒腰,好奇的望了眼那宝马车,想要看它的主人是何方神圣,连挂着南的军车都如此不给面子。 宝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年纪跟何傲薇差不多,楚天细细的看了两眼,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是她,张雅风,谁叫人家的外公是政协委员张大海呢?谁让人家的舅舅是公安局长呢? 张雅风显然没有看到楚天他们,挽着另外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急冲冲的朝电梯口走过去,何傲薇看见了她们,不由自主的说:“她们怎么也来了?” “你认识她们?”何悍勇看着妹妹,暗想妹妹的脾气怎么好了那么多呢? “当然认识,我隔壁班级的同学,张雅风,背景深着呢,怪不得刚才那么嚣张。”何傲薇叹了口气,随即笑了一下,自己平时也是这么嚣张跋扈,可是被楚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狠狠震撼之后,心境竟然改变了很多,以前觉得嚣张跋扈是一种本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现在想想,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瞎折腾。 楚天一踏进‘旧欢如梦’就闻到了一种酒吧里特有的由香水、汗水和酒混合散发出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变得有几分迷醉。 也许,这种味道就叫做。 现在还不是酒吧疯狂的时候,所以整个酒吧没有什么人,何悍勇似乎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天他们朝最大的包间走去,酒吧的值班经理早已经见到何悍勇那魁梧的身躯,脸上立刻挂上标准的职业笑容,忙p颠p颠的跑过来伺候。 “勇少爷,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啊?本书转载是老地方?”值班经理讪笑着说,知道自己要更好的混下去,必须好好服侍这位勇少爷。 “先请几个朋友吃饭。”何悍勇没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显得有几分平和,说:“给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值班经理的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正想要离开去准备,何悍勇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今晚,ille会来领舞吗?” 值班经理自然知道何悍勇的意思,细细想了一下,识趣的说:“会,今晚有她六支舞,勇少爷可以先吃饭,等她来了,我再过来通知勇少爷,如何?” 楚天清晰的看见何捍勇脸上扬起了温柔的微笑,心里立刻清楚那是发自内心的柔情,楚天一直还纳闷,为什么何悍勇一定要来‘旧欢如梦’吃饭庆贺呢,那么多的酒楼,那么多的酒吧,偏偏来这个离警备区几十公里的‘旧欢如梦’,原来这个魁梧的身躯里面,有一颗萌动的心。 何傲薇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早已经从哥哥那暧昧的神情看出了些东西,于是坏坏的一笑:“何悍勇,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哪个不良少妇了?” 何悍勇毫不客气的敲了下妹妹的头,装出威严的样子,说:“大哥的大名也是你乱叫的吗?ille是你乱评价的吗?下次再没大没小,坚决不带你出来玩,让你跟阿祖去作伴。” 何傲薇摸有点疼痛的头,扬起脸说:“我今晚怎样都要那女子是何方神圣,我仅仅说了她一句坏话,你就对我变得那么凶?” 何悍勇懒得理她,带着楚天他们进入包间坐下,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楚天看到张雅风正扭着腰肢从门前走过,超短裙正随着修长的大腿飘荡,心里暗想,这小妮子的生活倒是越来越精彩了。 楚天没有想到,最好的酒是如此的醇香,最好的菜是如此的可口,一直以为酒吧里面,只有酒,只有,只有暧昧,还有迷醉的男女,却没有想到,这个‘旧欢如梦’酒吧还能做出如此的佳肴,如果再来几个绝色的女子弹唱,别说是何悍勇了,就是自己,估计也会远赴几十公里过来。 楚天闻闻酒香,正想要独自慢慢品尝的时候,何傲薇竟然先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跟楚天说:“少帅,今天早上多有得罪,何傲薇这里向你道歉了。” 何悍勇本来想要拦住妹妹喝酒,但听到是向楚天赔罪,反而微微一笑,说:“知道自己错就好,以后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杯酒,你该罚。” 楚天转着酒杯,笑笑说:“其实,我早已经忘记早上的事情了,这杯酒就算了吧?” 何傲薇摇摇头,扬扬那张精致的脸蛋,坚定的说:“我先干为敬,少帅随意。”说完,何傲薇把酒杯放在嘴边,仰头把杯里的烈酒喝得干干净净,随即咳嗽起来,丰m的部和修长光滑的**颤抖,显然是被仓到了。 真是率性而为的女孩。楚天淡淡的想着,何傲薇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当然要给她面子,于是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口饮尽那浓烈的酒。 何傲薇轻轻一笑,酒后的红晕在脸上显得如此的动人。 “勇少爷,ille十五分钟后上台。”值班经理敲门之后迅速的溜了进来,贴心的对何悍勇说:“我在外面大厅给你留了最好的观看位置。” 何悍勇的脸上立刻扬起了无比的憧憬,还有激动,点点头说:“好的,我们稍后就出去。” 这个‘稍后’顶多只有三十秒。 “兄弟,一起出去吧?”何悍勇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再等,站起身来,邀请楚天前行。 楚天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摇摇头,说:“你先去吧,我想品尝完这桌佳肴,再去。” “哥,你心急就先去吧,我和少帅休整片刻再过去。”何傲薇坐在沙发上,微微的喘着气,那杯烈酒足足有那么一两,这样急促的喝下去,何傲薇自然抵挡不住醉意。 何悍勇点点头,说:“好,那我先去了,你们等会过来。”说完之后,就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开门离去。 包间里面就剩下何傲薇和楚天了,楚天静静的吃着菜,却感觉到何傲薇正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发现何傲薇正侧着脑袋呆呆的望着自己,两条**交叉的叠在一起,裙摆的一边在坐沙发的时候不小心被掀起了,黑色的边缘正散发出诱人的信号。 楚天忙低头,喝了口烈酒压抑下自己的冲动。 旁边的聂无名和天养生正努力的扒着白饭,任何时候,吃饱吃好都是让人愉悦的事情。 门外开始响起了音乐,动人的旋律晃悠悠的低低传来,正是“旧欢如梦”。 第二百零七章 勾引 楚天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想要出去让何悍勇神魂颠倒的女人,经过沙发旁边的时候,何傲薇眼睛闪烁着迷醉,显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柔柔的说:“扶我一把,我也想要去那女人是何方神圣。”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走过去,伸出自己的右手,何傲薇芊芊玉手立刻紧紧的握住楚天,奋力起身,这起身的瞬间,楚天的眼光清晰的看见何傲薇醉人美丽的神情,似乎没有了早上的嚣张,楚天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心里的淡淡忧愁。 何傲薇的脸色渐渐潮红起来,在晃悠悠出去的过程之中,肢体不断的跟楚天碰撞着,甚至主动的半搂起楚天的腰来,昔日霸道嚣张的小公主已经成了个温柔的。 走出房门的时候,何傲薇忽然问出一句让楚天心惊胆跳的话;“如果我不那么霸道,你会不会喜欢我?” 楚天先是一愣,这个何傲薇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早上还恨不得用眼光杀了自己,现在却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心里微微一咯噔,随即笑着说:“你喝醉了。” “嗯,我,我没醉,你别岔开话题,你没有直接拒绝,证明我还是有机会的。”何傲薇顺势把头放在楚天的肩膀上,脸上挂着醉后的妩媚:“是不是呢?其实我长得还很精致,不是吗?” 楚天想要推开,又感觉何傲薇已经喝得半醉,这个时候推开她,有点不合适,只好轻轻叹了一声,扶着她向何悍勇的位置走去,短短几十米,楚天却感觉几公里一样。 刚刚走到何悍勇的那张桌子,把何傲薇放在何悍勇身边的椅子,楚天就见到隔邻的桌子坐着火辣的张雅风,旁边还有个女伴,张雅风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无比暧昧的笑容。 楚天微微一笑,点点头,却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张雅风这个小妮子总是不忘记勾引自己,上次在吃饭的时候,竟然暗中用脚来挑逗自己,所以招惹不起就尽量躲着她吧。 张雅风有点奇怪在这种地方碰见楚天,而且身边的漂亮女孩竟然不是萧思柔和萧念柔,而是隔壁班级的霸道公主何傲薇,脸上立刻有了猜不透的笑容,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正人君子,身边却是美女不断,难不成我张雅风真的没有魅力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勾引到这个小子。 楚天刚刚坐在位置上,服务员识趣的给楚天上了两瓶啤酒,毕竟是勇少爷的朋友,自然不能怠慢。 何悍勇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已经渐渐入睡的何傲薇身上,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丫头,就是任性,喝醉了就在厢房睡觉就是,干吗还要出来呢。” 楚天台上的外国小伙子,正边唱边跳,热情的脸上流着汗水。 “她想要来让勇哥柔情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楚天边替何傲薇说出理由,边拉开一瓶啤酒,一不小心,啤酒竟然喷了出来,倒在自己手上,还有身上。 “呀,老弟,赶紧去洗洗,这种啤酒干了之后很粘人的,很不舒服。”何悍勇边说边把纸巾盒扔了过来:“她还没有来,值班经理说有点塞车,可能要晚上那么十几分钟。” 楚天暗叹,今天的运气真是差,总是遇见那么多的不顺利事情,拿起纸巾擦擦手和衣服,起身去洗手间。 楚天刚刚走十几米,张雅风把手包放在女伴身上,说:“我去踏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旧欢如梦’的洗手间也很高档,设计的更是人性化,四十个干净独立的洗手间,面积三四平方米,里面的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无所谓分男女,更难得是每个洗手间里面都有洗水台,让人可以在里面洗手。 这个‘旧欢如梦’真是设想周到,不知道是谁的场子?楚天暗暗想着。 楚天把纸巾丢在旁边的垃圾桶,用水洗刷着衣服上和手上的啤酒,完全没有见到一个火辣的身影出现在没有关上的门口,并迅速的闪了进来,锁上了厕所的门。 楚天微微一惊,扭头看去,正是张雅风那张漂亮的脸蛋,极其暧昧的看着自己,楚天还没有说话,张雅风已经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在这三四平方米大小的洗手间,楚天根本无处可逃避,又不能用力推开她,怕被人发现这里有事情,所以,楚天只能被张雅风迫在洗手台旁边,像是只待宰杀的羔羊。 “你想要怎样呢?大小姐?”楚天淡淡的试探着说。 张雅风微微一笑,整张脸快要贴在楚天的脸上了,朱唇轻启,妩媚的说:“想要勾引你,想要挑逗你,你身边的漂亮女人不断,连霸道的何傲薇都搞到手,为何却不屑的勾搭我呢?”说到这里,张雅风拉下自己的半截衣衫,露出半个,说:“难道我身材不好?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不是张雅风不够魅力,不够火辣,而是张雅风的性格让自己害怕,投怀送抱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哪一天,这个大胆主动变成了无尽的纠缠,那会是对她对自己的一生伤害。 楚天知道自己是个浪子,一个多情的浪子,所以他想要避免伤害一些人。 张雅风见到楚天没有说话,嘴唇猛然堵住了楚天,舌头像是蛇一样的伸进了楚天的嘴里,拉起楚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如兰的气息,部的柔软,**的光滑,楚天再怎样是个正人君子,也受不住这种惑,何况刚刚喝了点酒,于是一个反转,把张雅风压在坚固的洗手台上,意识开始半醉半醒地接吻、,动作越做越大,声音却越压越低,活象一副最撩人的春宫图 “哗啦啦”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水声,楚天的动作忽然停止了,看着裙子已经被掀起,衣服已经被推高,眼神迷离挑逗的张雅风,轻轻叹了一声,放开了自己正在**的手。 张雅风有点吃惊,这个男人,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还能忍住自己的,实在不可思议。 “你是无能还是不敢?”张雅风刺激着楚天:“我喜欢你,我投怀送抱你都不要?”随即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我还是完整的哦。” 楚天似乎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打开水龙头,洗好手,慢慢的风干,淡淡的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张雅风哭笑不得,一脚勾住楚天,霸道的说:“小王八蛋,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楚天回身,帮张雅风把衣服整好,拍拍她的脸说:“你会遇见你人生中的真命天子,我只不过是骑着白马的唐僧,不适合你的。” 张雅风不甘心的摇摇头,坚定的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上我。” 楚天一阵苦笑,没有说话,打开洗手间电脑站的门就闪了出去,外面没有什么人,所以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刚才发生着很多的事情。 楚天刚刚走到大厅,就见到整个酒吧已经在疯狂了,形形色色的人正在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夜幕掩护着这个城市,这个角落的人们,酒精把一切不合理变成合理,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在这里,每个人都讨厌阳光、讨厌正经、讨厌努力向上、讨厌道德、讨厌一切形而上的东西,但是当第二天朝日升起,他们又会变得无比的正常,无比道德,无比努力向上。 楚天见到何悍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领舞的女孩,知道那就是ille。 舞台上扭动着一个妩媚的精灵,是一个带着发带,穿着缀有粉红玫瑰上衣的女孩,上衣的衣摆遮住了下面的短裙,只露出了修长雪白的大腿,仿佛下面什么都没穿,让人遐想联翩。 这个ille二十三岁左右,扭动舞姿的时候象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神情异常的暧昧和妩媚,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长发也随着节奏甩动,配上她那年轻的脸庞,颇有些千娇百媚的味道,让人突然有无数冲动的细胞从血液里涌出,其实她骨子里透射着一种青春淡雅的味道,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中,颇有种不同的风情。 真是个尤物,还是有点气质的尤物,怪不得何悍勇如此痴迷,不知道这个ille真名是什么?楚天淡淡的想着:为什么会来‘旧欢如梦’领舞呢? 何悍勇全神贯注的看着领舞的ille,没有感觉到楚天来到他的身边,楚天扫视了下何傲薇,脸蛋依然红润,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之中,还能甜甜的沉睡,看来那杯烈酒还真把她喝倒了。 “勇哥。”楚天微微一笑,对何悍勇说:“你如此痴迷人家,有没有告诉她,你的一片深情啊。” 何悍勇这才发现楚天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听到楚天的话,轻轻的摇摇头,长叹一句:“身不由己,相爱也是枉然,何必点燃那把火呢?” 楚天知道何悍勇的意思,怎么说也是**,何大胆绝对不会让ille这样的女子进的家门,何悍勇又不是弟弟祖公子那种人,可以逢场作戏,露水夫妻,竟然不能长相厮守,干脆就不要去点燃情歌的火花,免得自身烦恼,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的远远欣赏。 何悍勇是条汉子,更是个男人。楚天很诚实的承认。 楚天忽然发现,一个中年人正挤过拥挤的人群向领舞的ille慢慢走去,全身散发着危险。 第二百零八章 奇怪的笑容 楚天的眼神凝重起来。 危险!楚天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要干些什么? 楚天的感觉刚起,中年人已经走到舞台边沿,从怀中迅速的掏出一瓶东西,猛然向着正在疯狂扭动的ille砸了过去。 楚天一惊,何捍勇也是一惊,那家伙竟然要对付ille?如此近的距离,遭受如此突然的袭击,ille实在难于躲开。 楚天有点担心,何捍勇则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砰”的一声,这个玻璃瓶没有砸中ille,而是神奇的砸在ille旁边的地上,ille听到声响,扭头看见地上的玻璃,又看见满脸凶狠的中年人,满脸惊慌,忙停下妩媚的舞姿,喘息着向后退了几步,这个中年人见到玻璃瓶没有砸中ille,恼怒的从怀里拔出一把尖刀,努力想要爬上过米高的领舞台,去刺台上的ille。 酒吧大厅的音乐寡然而止。 在舞池里面摆动身躯的,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见到突发的事故,先是慌乱一阵,向后退了那么几米,随即停住了脚步,回头观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喜欢热闹的心境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反正当事人不是自己,看别人的故事总是充满着无比的兴趣,酒精的作用还让他们为中年人爬上舞台喊着很缺德的“加油。” 楚天侧头,却发现何捍勇已经不在身边了,抬头望去,何捍勇正奋力的挤过拥挤慌恐的人群,并踢飞拦住道路的几个醉鬼,像是豹子一样冲向那个想要伤害ille的中年人,楚天相信,即使现在面前有两条猛虎挡在何捍勇面前,何捍勇都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刻用在何捍勇身上毫不为过。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柔情,是英雄的壮志,是英雄的雄心。 何捍勇眼看差两步就能抓住快爬上去的中年人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的ille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领舞太久,竟然滑到了,摔在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刚好爬了上来,连身子都没有站直,握紧手里的刀立刻向着ille柔软洁白的脖子刺去,在暧昧的舞灯灯光照耀下,尖刀闪着丝丝寒光。 谁都知道,当闪着寒光的尖刀遇见柔软的脖子,会是怎样一种惨剧。 何捍勇见到ille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自己却还差几步距离,心里无比的焦急,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足尖点地,猛然一跃,庞大的身躯斜斜的扑了过去,两条腿摔在舞台的边沿,身躯却挡在ille面前,刚好挡住了正刺过来的尖刀,尖刀毫不客气的刺入了何捍勇的右边肩膀,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在灯光下鲜红,鲜红的。 舞池里面那些人尖叫起来,楚天完全听不出他们的害怕,感觉更多的是他们的兴奋。 中年人本以为可以刺中ille,却被何捍勇挡了致命的一刀,见到有人英雄救美,心里更是恼怒,拔出带有鲜血的尖刀,向着何捍勇刺了过去。 “需要帮他吗?”聂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楚天面前,天养生也在旁边冷冷的站着。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何捍勇不是窝囊废。” 何捍勇确实不是窝囊废,如果是窝囊废的话,他就不会成为警备区的头号猛将了,就不会跟聂无名有得一战了。 何捍勇的右肩膀虽然流血了,双腿摔在舞台边沿估计也受了伤,但是柔情的心还在,强悍的战斗力还在,虎眼一睁,强忍着双腿和肩膀的痛疼,掉转双腿朝中年人扫了过去,扑过来的中年人毫无防备,小腿被扫了个正着,并不强壮的身躯立刻向后面摔了下去,‘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中年人满脸痛苦,估计摔得够呛,但手里的刀却依然紧紧的握在手中。 何捍勇又是一个飞扑,坚硬的肘部向中年人攻击过去,迅猛凶狠,楚天看得出来,中年人只要被何捍勇撞击中了,不死也会是重伤,可想而知,何捍勇心里有着多么大的火气和愤怒。 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心爱的女人被伤害,心里都会有着这种不共戴天的愤怒。 何捍勇飞扑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压住中年人的身体了,正当楚天替他悲哀之际,中年人的左手微微撑地,像是波浪一样向旁边移动了几寸,刚好避开何捍勇的攻势,楚天微微一愣,心里暗暗一动,中年人的这个移动闪位实在漂亮,拿捏到位。 楚天发现聂无名和天养生也是微微一愣的神情。 何捍勇见到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收紧的肘部立刻松开,用中年人的胸膛,这次中年人竟然没有闪开,只是何捍勇的这个力量远远没有第一击的强悍,所以中年人虽然被何捍勇打得疼痛难忍,却没有什么大碍,爬起身来,握紧尖刀再次向着何捍勇刺去,何捍勇如果不是刚才双腿摔在舞台边缘,腿脚移动不方便,再已经起身走上去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满地找牙了,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只能以静制动,见到中年人握刀刺来,忙向旁边一闪,然后回身一撞,把这个中年人撞飞在旁边,中年人这次哀嚎着,却再也没有力气起身。 何捍勇带着愤怒,上前几步,踏在中年人的手上,踢飞了他手上的尖刀,随即拖起中年人,想要狠狠的揍中年人几拳出口恶气。 中年人已经无力反抗,任由何捍勇提着,手脚晃动,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何捍勇微微一笑,握紧砂锅大的拳头,准备向着中年人雷霆击去的时候,舞池的观众脸上都扬起了疯狂的的神情,奋命的喊着:“揍他,揍他。”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何捍勇的拳头蓄势待发。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何捍勇回头,竟然是ille在制止他,心里很是微微惊愣,ille晃动着长发,快步前来,握住何捍勇的拳头,低声说:“别再打了,不要伤害人,好吗?放过他吧。” 这一握,所有的英雄壮志,所有的愤怒怨恨,在这纤纤玉手的温柔中全部化为了柔情。 何捍勇本来满腔怒火,想要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残废不能自理,但听到ille柔柔的求情,所有的愤怒怨恨立刻烟消云散,回头恨恨的看了手里的中年人一眼,猛然把他丢下舞台,狠狠的说:“快给我滚,再让我在上海见到你,你就活不了了。” 舞池里面的观众神情显得很是失望,但看着何捍勇那魁梧的身躯又不敢说些什么。 中年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痛疼,恨恨的看了眼何捍勇,然后向挤过拥挤的观看人群,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楚天在旁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只见中年人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眼何捍勇和ille,脸上闪过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容,楚天分辩的出来,那笑容不是仇恨,不是压抑,而是开心,楚天的心里莫名的起了丝疑惑,中年人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有这样的开心笑容,实在奇怪;回头何捍勇和ille,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楚天向着聂无名使了个眼色,淡淡的说:“跟半小时。” 聂无名点点头,穿过酒吧,立刻消失在门外。 酒吧的音乐再次响起,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次随着音乐扭动尚且年轻的腰肢。 何捍勇拉着ille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座位,请ille坐下。 值班经理亲自把小吃和啤酒送了过来,尴尬的向ille和何捍勇赔礼道歉,他怕这位勇少爷把这笔帐算到酒吧的头上。 只是楚天忽然觉得值班经理的尴尬有点过头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 何捍勇不是小器无礼之人,何况旁边还有美人在身边,很大度的挥挥手,让值班经理放心的离开。 何捍勇在大家坐定之后,想要开口介绍自己和楚天的时候,ille却先开口了,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惊慌,柔柔一笑,说:“我叫许半夏,英文名叫ille,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的伤口严重不严重呢?” 何捍勇遭受突然的温柔关怀,脸上竟然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摸头,不知道怎样开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我们这位彪捍的大哥名字叫何捍勇,我们呢,只是跟班的,许小姐就不必挂齿了,这点小伤,对勇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何捍勇听到楚天没有介绍自己,以为他是不想暴自己是黑社会的身份,给自己丢脸,暗想,这个楚天真是仗义的没话说,于是感激的楚天,开口说:“没有什么大碍,在部队训练时候受的伤比这重的多呢,没事情,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楚天看到何捍勇投向自己的感激目光,知道这家伙意会错了,自己只是不想让这个女子知道‘楚天’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这个许半夏有几分古怪,但又说不出来。 “让我。”许半夏边说边靠近何捍勇身边,察看他的伤口,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摆,帮何捍勇包扎起来。 何捍勇动都不敢动,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任由许半夏包扎。 许半夏的手势很熟练,没有片刻,已经帮何捍勇包扎的严严实实,那缠绕的手法不亚于专业的护士。 楚天的眼睛微微扫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何捍勇等许半夏包扎完毕,嘿嘿一笑,感激的说:“谢谢许小姐了。”随即想起了一个问题,说:“对了,刚才那家伙干吗要伤害你啊?” 许半夏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那家伙每天都来看我跳舞,每次看完之后都硬要跟我交朋友,我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做出这种伤害我的事情。”随即温柔的看着何捍勇,宛然一笑:“今天幸亏遇见了你,否则我可能已经血溅舞台了,你真勇敢。” 何捍勇脸上再次尴尬起来,不是没有被人赞过,而是没有被这么漂亮的而且是心爱的女人赞过。 楚天从何捍勇脸上看得出来,此时,何捍勇已经完全没有了‘门当户对’的束缚,想要的只是曾经拥有。 楚天见到聂无名站在酒吧外面,却没有进来,心里知道有事情,于是站起身来,跟何捍勇说:“勇哥,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着,改日有空再聚,谢谢今晚的晚餐。” 何捍勇见到楚天要离开,以为自己顾着跟许半夏说话,忽视了他,忙站起身来,拉楚天在一边,低声说:“老弟,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气啊?” 楚天拍拍何捍勇的肩膀,笑笑说:本书转载勇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有事情要办。”随即看着何捍勇的伤口说:“勇哥,怎么说也是刀伤,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何捍勇知道楚天不是生气,放下心来,说:“好的,那我就不强留你了,改日我亲自把车牌送去水榭花都,到时候再好好聚聚。” 楚天点点头,笑笑离开,眼神闪过许半夏的时候,那女子正一副沉思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让人摸不透。 楚天带着天养生走到门口,聂无名随即贴了上来,淡淡的说:“不见了。” 楚天的心里微微一惊,以聂无名的身手,怎么会跟踪不到那个中年人呢?但脸上却带着平静的表情,说:“打车回去再说。” “小王八蛋,要不要我送你啊。”张雅风从后面跟了上来,听到楚天要打车,立刻主动冒出来‘美女送英雄’。 楚天本想拒绝,但想到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张雅风也是跟自己同一个方向,于是淡淡的说:“要送就快点取车。” 楚天知道不能给张雅风过于‘友善’的脸色,否则这小妮子就会得寸进尺。 张雅风嘟着小嘴,一溜烟的跑去停车场,天养生识趣的跟了上去,这个地方充满危险,自然不能让小姑娘一个人前行。 宝马车几分钟之后停在了门口,张雅风轻轻的按着喇叭。 楚天和聂无名打开车门,刚刚上去,张雅风**一伸,一踩油门,飞快的离开了‘旧欢如梦’。 “你那女伴呢?”楚天好奇的问出一句:“我记得你们是一起来的,你这样抛弃她,不太好吧?” “她啊?那‘旧欢如梦’酒吧就是她父亲名下的。”张雅风打开音乐,轻轻的晃动着头说:“而且她刚才见到了她那不争气的小叔,对了,就是想要拿刀子捅领舞的那个人,她去打电话告诉他父亲了,想不明白自家人怎么在自家的场子闹事,所以是她抛弃我呢。” 楚天的神色一震,怪不得聂无名没有追踪到人家,敢情人家是酒吧的主人亲戚,自然轻车熟路的躲开了,也怪不得值班经理脸上尴尬的神情。 “她叔叔叫什么名字啊?”楚天追问了一句。 张雅风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她只是恨恨的骂了句‘不争气的小叔’,她则姓唐。”张雅风没有把女伴的全名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楚天打开车窗,夜风袭来,让楚天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他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蹊跷,但他又知道,似乎不关他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探过究竟。 宝马车渐渐到了水榭花都,在第一个关卡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损坏的关卡早已经修复完整,甚至变得更加坚固,帅军的兄弟见到是楚天和聂无名,天养生,忙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帅好。”然后时间,又开口说:“少帅,你的一个朋友在这里等了你二个小时零十八分钟。” 帅军的兄弟做事越来越严谨,连时间都计算到分钟,让驾驶座位上的张雅风很是吃惊,心里对楚天更是充满爱意。 “一个朋友?”楚天有点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等他等了二个多小时,问:“他干吗不上去等我呢?海哥和光哥他们都在上面啊。” 帅军兄弟摸摸头,还没有说话,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笑笑说:“楚君,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多多包涵。” 山本义清?楚天有点惊讶,难道这么晚还来找自己切磋?随即有点震惊,这山本义清也着实强悍,半个晚上就找到自己的落脚点,消息实在灵通。 “楚君,我明天早上就回东瀛了,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楚君,麻烦了。”山本义清神色很是认真和恭敬。 第二百零九章 谁是小妹? 楚天知道山本义清没有恶意,于是打开车门,跟张雅风说:“你们先上去吧,张雅风,你今晚那么晚就别回去了,在水榭花都住一晚吧,我会打电话给你外公的。” 张雅风听到可以留宿,兴奋的点点头,一踩油门,向水榭花都山顶开去。 楚天这个‘留宿’,在张雅风的心里充满着无比的暧昧,充满着无比的挑逗。 楚天自然不知道张雅风又在想着什么,他正和山本走到僻静的一处山坡上,看着上海的点点灯光。 “我有个妹妹。”山本义清冒出一句让楚天莫名其妙的话:“我想要你帮我找找她。” 楚天微微一愣,山本义清有个妹妹,那就应该在东瀛啊,怎么让自己帮他寻找啊?但楚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山本义清会把事情慢慢说清楚。 山本义清见到楚天在认真的听他讲话,心里很是感激,开口说:“在东瀛,十三年前,我十一岁,妹妹五岁,有一天,我带着妹妹去山上采花,没有想到,忽然来了场雨水,这场大雨,让山体滑坡,一股泥石流把我和妹妹冲开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妹妹也失踪了。” 楚天心里更是奇怪,不解的问:“那你们应该当时就去找你妹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寻找呢?” 山本义清摇摇头,苦笑一声,往事不堪回首,感慨的说:“那股泥石流把我弄的失去部分记忆,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完全不记得我那可怜的小妹,我那善良的母亲为了不让我难过,不让我愧疚,就没有告诉我有个妹妹,没有告诉我,妹妹是被我丢失的,她偷偷的瞒着我四处寻找,可是都没有结果,没有找到尸体,但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她在思念之中哭瞎了眼睛,即使如此,还是没有告诉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很凄惨的记忆,山本义清的母亲确实是个伟大的人,独自承受着各种痛苦。 山本义清张开双臂,仰望着天空,吼了一声,有种太多的自我怨恨和伤心。 “三个月前,我母亲去世了,弥留之际,终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她说本不想要我去承担痛苦,但是想起可怜的小妹,心里面就无比的疼痛,她让我竭尽全力找回小妹,让她回来拜祭自己,让自己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山本义清眼里闪着点点泪光,说:“很神奇,当母亲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竟然奇迹般的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情,想起了和妹妹去采花,想起了泥石流,想起了和妹妹分开之际,她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哥哥。” 楚天没有说话,他自然能够理解这种痛苦,自己在被大海淹没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有着太多的牵挂。 山本义清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似乎刚才的诉说已经释放了他的不少压抑,随即淡淡的说:“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就竭尽全力的去寻找,不顾一切代价的去查问。” 楚天想象得到那种追查的痛苦,那种查问的艰难,十三年前的事情放在现在去追寻,其难度,不亚于对着一堆白骨判断她的姓名,但楚天知道,以山本义清的性格,不要说十三年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只要他想去追查,相信他都可以查出来,朝圣者的艰辛都扛得住,追查更是可以做到。 楚天判断的没有错,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欣慰的说:“我整整查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一个可能是她的消息,曾有人告诉我,那场大雨之后,隔壁村的一个九岁小女孩捡回了一个更小的女孩,后来,因为饥荒,这两个女孩就离开了村里,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说去了东京,有人说去了大田,虽然不知道去向,但我很欣慰,这是一个线索,那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活着。” 夜风轻轻的滑过楚天的指缝之间,清爽冰凉,楚天静静的听着,山本义清该说重点的时候了。 “我再次用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两个女孩的结果,她们离开村里之后,一直在东京的孤儿院相依为命,后来加入了东瀛最大的黑道组织——山口组,后来又选去了杀手组织,成了樱花漫天的得力干将,在世界各地执行各种危险的刺杀任务。”山本义清又有点茫然,说:“上个月,她们来上海执行任务,但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无论怎样打听都没有结果。” 楚天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世间的事情难道真的有那么巧? 山本义清回头看着楚天,笑笑说:“今天下午遇见楚君,楚君还击败了我们东瀛的樱名神武君,着实让我们很吃惊,细细探听之下,楚君竟然是上海最大黑帮帅军的领头,少帅,这不得不让山本义清惊讶之余动了拜托的心思,毕竟以少帅的实力,在上海找两个女孩子方便很多。” 楚天这才知道山本义清找自己帮忙的原因,微微一笑,说:“山本君,客气了,这个小事情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呢?” 山本义清大喜,知道楚天答应帮自己寻找了,兴奋的说:“那就拜托少帅了,山本义清感激不尽,无论找不找得到,山本义清都会铭记在心,以后少帅如有什么吩咐,只要山本义清做得到的,定会竭尽全力去办。” 楚天暗想,如果你能把山口组给我端了就好了,我就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但楚天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连东瀛政丶府都做不到,何况山本义清。 楚天轻叹一声,平静的说:“山本君,麻烦你把两个东瀛女孩的特征告诉我吧。” “这么久了,相貌身材早已经变化了。”山本义清微微一笑,递给楚天两张照片,说:“不过,我从山口组搞到她们的照片,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她们两个其中是否有我妹妹,但起码这是我几个,电脑站月来的最大线索,我怎样都要博一下。” 楚天接过相片,这山上风高夜黑,没有灯光,所以没有立即看,而是继续问了句:“她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山本义清想了一会,有点惭愧的开口回答说:“很惭愧,我竟然记不得我妹妹的名字,另外一个女孩的真名也不清楚,但他们在山口组用的名字我却是知道,一个叫优美子,一个叫可儿。” 优美子?可儿?楚天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呼吸有点急促起来。怎么可能,那么神奇的事情又发生在自己身边,忙拿起手中的两张照片,用手机的余光仔细的察看,果然是优美子和可儿。 楚天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着山本义清,淡淡的问:“你妹妹身上有什么特征?你仔细想想。这个很重要。” 山本义清见到楚天认真的样子,知道楚天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于是努力的回想妹妹身上的体形特征,忽然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我妹妹的左边肩部有个胎记,一朵樱花瓣的红,我母亲说过,我妹妹长大之后一定会像樱花般的漂亮。” 楚天笑了,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开心,他想起了可儿身上娇艳欲滴的樱花红,无数次翻云覆雨之后,楚天都会不由自主的着可儿的樱花红,还赞许过可儿,长得如此漂亮动人,原来身上就有樱花的美丽和灿烂。 可儿难道真是山本义清的妹妹?这世间的事情实在太巧了吧?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摸摸鼻子,笑着说:“山本君,很诚实的告诉你,我知道这两个女孩的行踪,看来你今晚等我这二个多小时是没有白费。” “她们在哪里?”山本义清猛然抓住楚天的手,这可是关系到他失踪十三年的妹妹,他岂能不着急? “一个死了,被山口组的人杀死,名叫优美子。”楚天的语气变得平静起来,说:“被我埋在远处的山上了。” “该死的山口组,如果优美子是我妹妹。”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痛恨之色,愤怒的说:“我有生之年,必定与山口组血战到底。”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优美子的年龄应该超过二十岁,是你妹妹的可能性不大。” 山本义清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楚天,但身躯在微微震动,等待着楚天继续开口,等待着楚天给他噩耗或者惊喜。 “另外一个,可儿,就在我的水榭花都里面。”楚天有点不好意思,低低的说:“成了我的女人,左肩膀有个樱花胎记,至于是不是你的妹妹,还需要你们两个沟通辨认。” 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了欣喜的神色,双手微微颤抖,说:“是吗?在哪里?少帅能否带我去?” 楚天点点头,转身朝着水榭花都走去,山本义清立刻跟了上去,脸上的神情还带着无法平复的激动。 夜风渐渐变大,也许今晚又会改变了很多的人,改变很多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章 临走前夕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话一点也不假,无论这女人是东瀛还是天朝,本质都是一样的。 楚天带着山本义清刚踏进水榭花都的大厅,就听见方晴,可儿和张雅风三个女人正在热烈的讨论交谈着,笑声时不时的回响在大厅,海子和光子他们几个无奈的躲在餐桌上玩斗地主,显然对那三个女人异常的无奈,见到楚天回来,脸上都松了口气。 楚天很奇怪,张雅风这女人刚刚上来水榭花都,怎么就跟方晴和可爱打成一片呢?这女人什么样的魅力让大家和谐相处呢?随即眼睛扫到大厅桌子上的几款高档化妆品,暗暗摇头,老人家说的真是没错,革命同志能够经受艰难困苦,却挡不住糖衣炮弹。 方晴他们见到楚天回来,忙站起身来,楚天不等她们开口,抢先说:“可儿,跟我上二楼,有要事。” 楚天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惊,平时天大的事情,楚天都是直接淡然开口,今天却要可儿上楼谈事,看来这事情相当的重要,海子他们也不打牌了,抬头看着这边,可儿收起笑容,点点头,就跟着楚天和山本义清上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儿走在山本义清的身后,却感觉到他身上传来阵阵亲切之感,不由多望了几眼山本义清。 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楚天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这就是可儿了。”然后又对可儿说:“可儿,这是山本义清,来自东瀛。” 可儿警惕的看了眼山本义清,怕他是来自山口组的杀手,但见到是楚天介绍,而且山本义清又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稍微的放心,礼貌的点点头,说:“山本君,你好。” 山本义清在可儿的模样上,捕捉到母亲的有分神似,所以无比的激动,好像已经找回了失去多年的妹妹,忙站起来,向可儿走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儿见到山本义清不寻常的举动,柳眉一挑,闪过山本义清的双手,随即玉手亮起了一把晶莹剔透的薄刀,对准山本义清,冷冷的说:“你想干什么?我是少帅的女人,绝不会被其他男人触碰。”可儿边说边闪到楚天的身边,她知道楚天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楚天叹了口气,这小妮子又玩刀了,真是没有办法。 山本义清尴尬的缩回双手,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儿小姐,多多包涵。” 可儿在楚天的身边坐了下来,依偎着楚天,没有说话,她知道楚天会告诉她原因的。 楚天微微一笑,让山本义清坐了下来,扭头跟可儿淡淡的说:“他可能是你的哥哥。” 楚天语气平静的似乎在阐述很平常很微小的事情。 可儿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坚定的说:“我自小跟优美子相依为命,怎么会有哥哥呢?”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抚摸着可儿的头发,把山本义清的说的话详详细细的重新说了一遍,山本义清此刻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补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锐气。 可儿听完楚天的叙述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于是摇摇头,同情的说:“山本君,原来你有那么悲惨的往事,可儿很同情你,但可儿帮不了你什么,因为可儿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没有印象,没有记忆,我怎么能够相信我曾经有个哥哥,有个母亲呢?即使我左肩膀真的有那片樱花红,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楚天明白,一个仅仅五岁的小女孩能够有什么记忆呢? 楚天看着山本义清难过的神情,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记忆呢?除非你跟你妹妹有更深刻的往事,可以唤起可儿的记忆,如果她真的是你妹妹。” 更深刻的往事?山本义清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本义清站了起来,走着走着,在窗户旁边手机着远处的灯光,灵光一闪。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如同彩霞如白云,芬芳扑鼻多美丽”山本义清用东瀛语言低低的唱了起来,旋律并不动听,但欢快的调子还是让楚天品味出里面的愉悦。 可儿的娇躯一震,眼里射出了激动的目光,跟随着山本义清用东瀛语言唱了起来:“快来呀,快来呀,同去看樱花。” 山本义清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随即又换了个调子:“晚霞渐褪,夕阳西沉,山上寺庙的晚钟响起,手牵著手,大家回去吧,和乌鸦一起,回去吧。” 可儿已经站了起来,身体在抖动,脸上的神情闪烁着难于置信,合着拍子:“小朋友们回去了,之后又圆又大的月亮(出来了),小鸟在做梦时,天空里一闪一闪,亮著金星。” 两个人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可儿已经满脸泪水,山本义清也是泪水。 山本义清随即双手合十,放在左边,可儿双手合十,放在右边,然后两个人面对面走在中间,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并向前推出,‘啪’的一声脆向,两个人的双掌击打在一起。 “哥哥。”可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山本义清听到这一声呼喊,眼泪‘哗啦’的再次流了下来,知道可儿已经记起了尘封的记忆,知道可儿记起了自己这个哥哥,记起了母亲。 楚天轻轻叹了一声,起身下楼,现在该给点时间,给点空间给他们好好诉说。 楚天刚刚走到楼下,方晴就端着一碗汤过来,善解人意的说:“累了,喝碗汤,这可是熬了五个小时的鸭肉汤,活血畅气。” “真是好喝啊,我真想在这里住下来。”张雅风在餐桌边喝汤边话里有话的说。 “好啊,风妹妹如果真想住就搬过来吧,反正水榭花都多的是地方。”方晴微微一笑,显然对张雅风很有好感,柔声说:“而且可以跟我和可儿妹妹作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搬进来吗?”张雅风吞下一口汤,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天,她知道只有楚天点头,她才有机会搬进来。 楚天自然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刚想开口拒绝,方晴却抢先开了口,说:“风妹妹是方晴和可儿的三妹,少帅自然不会拒绝你了。” 楚天有点奇怪,什么时候张雅风成了三妹?开口问:“什么三妹?” 方晴宛然一笑,说:“就在你回来之前,我们三个异常的投缘,于是义结金兰,我为大,可儿妹妹为次,风妹妹为后;少帅都可以和海哥,光哥结拜兄弟,难道我们女子就就不能扶持相助吗?” 楚天苦笑一声,估计这个‘扶持相助’就是对付自己,真是头大,看来张雅风的糖衣炮弹还真的击中了方晴和可儿,但此刻又不能说些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走到餐桌旁边,坐了下来,淡淡的对张雅风说:“好吧,看在方晴和可儿的面子上,给你住到开学,但是水榭花都有很多规矩,例如你要学会做早餐,例如你晚上再不能出去鬼混了,如果不答应,明早就送你回去。” “没问题。”张雅风只要能在水榭花都住下来,叫她干什么都答应。 楚天不由多看了几眼张雅风,这小妮子还真的敢答应自己?难道真的喜欢自己? 正在楚天发呆之际,山本义清和可儿已经慢慢牵手走下楼来,方晴他们见到山本义清和可儿的手牵在一起,脸上都无比的惊讶。 可儿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有完全风干,带着山本义清走到楚天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感激的说:“楚君,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兄妹相认,这份恩情永世难忘。” 山本义清的神色也是恭恭敬敬,低头跟楚天说:“谢谢少帅一直照顾着山本的妹妹,并让我们得于相认,山本铭记在心,他日少帅如有所求,山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知道,如果以后让山本义清替自己去死,山本义清也会毫不犹豫的,他这种性格的人,如果他恨上了你,你一世不得安宁;但如果他感激你,一定会为你遮风挡雨。 楚天笑着拉起了他们两兄妹,摇摇头说:“山本君言重了,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方晴他们这才舒了口气,原来他们是刚刚相认的兄妹,于是都上前祝贺可儿,可儿的脸上的笑容洋溢的像个芭比娃娃。 可儿开心之后,迟疑了一下,走上几步,对楚天说:“楚君,可儿有件事情想要听楚君的意见。” 楚天奇怪的看着可儿,开口说:“可儿尽管说。” “我想明天和哥哥回踏东瀛,去拜祭母亲,让她老人家能够安息。”可儿小心翼翼的说:“可儿是少帅的女人,所以必须听取楚君的意见。” 山本义清也充满期待的看着楚天,似乎楚天的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 楚天淡淡一笑,摸摸鼻子,高兴的说:“当然可以,可儿尽管和山本君回去。” 可儿和山本义清的脸上变得开心起来,可儿温顺的说:“楚君放心,可儿拜祭完母亲,会尽快回来服侍少帅。” 楚天原本以为可儿这次回去,估计很难再回天朝了,毕竟山本义清才是她的真正亲人,现在听到她会尽快回来,心里很是欣喜,带着笑容说:“可儿不用太急,多陪陪山本君。”随即扭头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可儿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应该多注意点山口组的动向,我怕山口组的人会找可儿报复。” 山本义清明白,山口组不会让组织的成员如此背叛,而且可儿还是樱花漫天的干将,自然会不择手段的要置可儿死地,于是点点头,说:“少帅放心,可儿不仅是少帅的女人,也是山本的亲妹妹,即使山本死了,可儿也一定会活着。” 楚天点点头,他知道山本义清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山本义清跟楚天他们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起身回去,并约好第二天在机场等可儿,然后跟随东瀛交流团回东瀛。 楚天亲自把山本义清送到门口,山本义清在离开的瞬间,再次回头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少帅,谢了。”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这个‘谢了’未来会给自己带来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深夜的山风徐徐的吹着水榭花都,清新的夜晚空气不断的透过窗户涌入可儿的房间。 今晚,方晴把门锁了,正如当初可儿锁了门一样,告诉楚天,在可儿回东瀛的前夕,好好陪陪可儿。 楚天忽然有几分感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如此大度,如此的为彼此着想,让自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楚天打开可儿的房门,可儿正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见到楚天进来,宛然一笑,带点伤感,说:“楚君,这些日子陪伴在你身边,可儿很开心,明天可儿就要回东瀛了,要离开楚君一些日子,心中着实不舍。” 楚天轻轻一叹,上前抱住可儿,在她耳边说:“傻可儿,别伤心了,回去又不是不回来,放心吧,不用多久,我们又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可儿温顺的把头埋在楚天的怀里,柔柔的说:“嗯,好,可儿不伤心。”然后抬头看着楚天,说:“楚君,今晚就让可儿再好好的伺候你吧。” 衣衫褪去,可儿洁白如玉的肌肤渐渐呈现在楚天的面前。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王教授的诚恳 在可儿回去的几天之后,楚天的心情都有点落寞,幸亏方晴的善解人意缓解了楚天的不少压抑,还有张雅风越来越短的裙子吸引了楚天的不少注意力,否则,楚天觉得自己会发闷到死。 这天黄昏,楚天正躺在水榭花都的楼顶晒着太阳,耳边听着“梦回宋朝”,微微的闭着眼睛,躲避夕阳的余辉,忽然感觉到天空暗了下来,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到张雅风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自己,两条修长的立在自己的身体两边,春光无比的鲜艳。 楚天挪挪身子,摘下耳塞,并拍打着那光滑温热的,淡淡的说:“张雅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点资本也拿来勾引我,实在让我失望。” “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比不上晴姐姐和可儿的成熟?”张雅风不满的坐在楚天的腰部,摩擦着楚天:“她们也就大我一岁而已,我也就胸部略小。” 楚天知道这样下去,即使自己无心,身体也会背叛自己,于是推开张雅风,坐了起来,伸伸懒腰说:“成熟的女人不仅体现在胸部,更体现在脑袋。” “小王八蛋,说我没脑子了?”张雅风嘟起小嘴,哼了一声,说:“本来想要告诉你“旧欢如梦”里面那个中年人的一些事情,你竟然这样说我,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楚天的心微微一动,虽然那晚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有些蹊跷,楚天天生的强烈好奇心让他拉住了张雅风,淡淡的说:“说吧。” “先亲我一口。”张雅风扬起精致漂亮的小脸,脸上充满着期待。 楚天站起身来,拍拍身子,向入口处走去。 “小王八蛋,亲我一口都不行吗?”张雅风也站了起来,喊着:“好了,好了,告诉你了。” 楚天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返身回到张雅风身边,在她脸蛋上轻吻了一下,说:“这才乖,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哪怕是诱人的美色。” 张雅风被楚天亲了一口,心情立刻乐开了花,开始对楚天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个男人,如果对他柔情到深处,他一定会投怀送抱,看来自己要改变策略了。 楚天和张雅风重新坐了下来,张雅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说得很详细,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 ‘旧欢如梦’酒吧的老板叫唐雄杰,在上海算是个二流富豪,身家几个亿,那晚在酒吧扔玻璃瓶和拔尖刀要刺杀领舞的中年人叫唐志强,是唐雄杰的亲弟弟,一年前,唐志强因为贩卖文物,被公安局立案侦查,但在关键时刻,走漏了风声,让唐志强偷偷逃走,去了国外,等最近半年风声渐渐小了,才偷偷的潜了回来,他的哥哥唐雄杰虽然痛恨自己违法犯罪,但出于兄弟情深,还是花了不少钱帮他摆平这件事情,并为了让他安分,把几家酒吧交给他打理,‘旧欢如梦’就是其中的一家。 又是走私文物?楚天心里一叹,没有出声,继续听着张雅风说下去。 至于他为什么要刺杀领舞的许半夏,这个可能跟唐志强是个好色之人有关,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唐志强除了喜欢文物之外,就喜欢女人了,许半夏在‘旧欢如梦’领舞的日子里面,唐志强没少向许半夏表示爱意,并送了不少东西给许半夏,结果许半夏都不卖他的帐,甚至有一次还把唐志强送的花摔在地上,还扬言不再来‘旧欢如梦’领舞了,唐志强虽然恼怒,但怕许半夏就此消失,所以向许半夏道歉并保证不再纠缠她,许半夏才答应在‘旧欢如梦’继续领舞,谁知道,那天晚上,唐志强还是出现了携带硫酸和刺刀想要刺死许半夏的疯狂举动。 因爱成恨?楚天的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楚天觉得整个事情虽然说的过去,里面却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因素。 首先,唐志强的身边肯定不缺漂亮的女人,如果硬说他疯狂的只喜欢许半夏,以他的实力,有无数可以得到许半夏的手段;其次,即使唐志强怀恨在心,因为许半夏的拒绝,让他因爱成恨,势必要杀死许半夏为快,那找个阴暗的时候,阴暗的角落,一刀捅死许半夏好了,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去袭击许半夏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如果人家是有意要这样折腾呢?那么目的是什么?楚天随即想到了一个震惊的可能性:莫非,他们是冲着何捍勇去的? 如果是冲着何捍勇而去,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这场英雄救美就是他们导演出来的,但为什么要冲着何捍勇去呢?难道是为了对付何大胆? 楚天感觉越来越多问题涌现了,但没有跟张雅风说,竟然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必过于追究,免得自寻烦恼,抽个时间提醒何捍勇就是了。 楚天站起身来,该下去吃饭了,看着张雅风,微微一笑,这次主动伸出手去拉张雅风,张雅风心里欣喜若狂,纤纤玉手忙紧紧的拉住楚天,似乎不愿意分开。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小妮子会把胸部顶上来呢,看在她今天变得比较正常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吃完晚饭,张雅风和方晴在沙发上闲聊,张雅风跟方晴这个才女聊起来,越来越发现自己真如楚天所说,不仅胸部小,连脑袋也小,方晴这个尤物才女,不仅样貌气质俱全,知识也异常的渊博,琴棋书画,天文地理都懂,让张雅风决定不再做花瓶,即使要做花瓶,也要做个有质量的花瓶。 楚天刚刚走在大门口,帅军的兄弟忽然来报:“一位王教授来了。” 楚天心里一动,开口说:“一个人?” “一个人。”帅军兄弟简洁的回答。 终于来了。楚天微微一笑,王教授终于来找自己了,虽然时间晚了一点。 在楚天的书房里面,三个人斜斜对着,茶几上摆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王教授看着楚天和方晴,心里很是感慨,没有想到楚天的势力竟然如此的大,这几天通过关系打听,才知道水榭花都是帅军的总部,楚天是帅军的少帅,而这帅军控制着上海的整个黑道,想不到年纪轻轻,不仅是高考状元,还是黑道统帅,黑白两道玩转的如此如鱼得水,看来这世界真的是年轻人的了。 王教授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句,随即笑笑说:“楚天,没想到你已成一方霸主了,真是让我震惊啊。”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理王教授的夸奖,而是开门见山的说:“王教授夜访水榭花都,恐怕依然是为了羊皮地图吧?” 王教授愣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原来还真瞒不了你,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为了羊皮地图而来。” “可是,楚天也没有办法释读出来,恐怕他帮不了王教授什么啊。”方晴替楚天圆着一个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谎言。 王教授看着这个长的无可挑剔的女孩,温柔大方,气质典雅,拥有了东方美女的一切气息,笑笑说:“方晴,那天,我捕捉到了楚天脸上的一丝犹豫,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释读羊皮地图,电脑站他不告诉我,或许是担心我的安全,或者担心我被人利用,所以说自己无法释读。” 方晴看着楚天,这个问题只有留给楚天自己回答了。 “确实,王教授说的没有错,我除了担心你的安全,更担心你被人利用。”楚天的脸色很平静,忽然盯着王教授说:“王教授,那天下午的余晓丽并非你的助手,你身边的那两个年轻人也不是你的保镖,应该说,是羊皮地图的保镖,对不对?” 王教授再次震惊,看着楚天说:“楚天,你能看出那两个年轻人不是我的保镖,这不奇怪,因为我一个老古董没有什么好保护的,但你是怎样看出余晓丽不是我的助手呢?” 楚天没有回答,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还知道余晓丽是赞助你的人,还知道你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是她派给你的。” 王教授这次竖起了拇指,赞许的说:“楚天,你真厉害,这样都被你查出来了。” 方晴笑笑,给王教授续了杯水,说:“楚天不是查出来的,而是看出来的。”随即把那天在岛上咖啡厅的事情,楚天的看法全部讲述了出来,听得王教授暗暗惊讶,这个楚天的观察分析能力实在强悍,想不到一个手霜就让他推理出那么多的事情。 “对了,王教授,你们为了去贵州,最近是不是搞了军队通行证啊?”楚天想起那部浙a88v88出现在警备区,心里想要证实一些东西。 王教授杯子里面的茶水晃动了一下,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喃喃的说:“为了在贵州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确实拜托人去警备区弄几张通行证,早上才拿到手,想不到,楚天你竟然也知道了,你真是神人啊。” 王教授的话果然证实了楚天的猜测。 果然幕后的最大老板是唐大龙,楚天没有告诉王教授,余晓丽就是唐大龙的人,唐大龙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才派出余晓丽跟王教授打交道,利用王教授解释出那张羊皮地图的秘密,然后再想办法去挖掘出里面的宝贝,恐怕王教授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唐大龙。 “对了,王教授怎么会认识余晓丽呢?”楚天忽然问出了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她是杭州古文物历史研究所所长,有一天,余晓丽带着这张羊皮地图来找我,让我跟她合作,她说她出羊皮地图,出钱,出劳力,我出智慧,出功力,把这张羊皮地图释读出来,找出秘密之后,一起探索开发,他们不会拿里面的任何东西,只想要找到东西之后一起研究,借机宣传他们的古文物历史研究所。” 王教授缓缓的把认识余晓丽的过程说了出来:“后来,我也暗中打听过,余晓丽确实是杭州古文物历史研究所所长,从事调查研究,在国际上发表过几篇有影响的理论文,所以我才答应跟她们合作,一起找出这张羊皮地图的秘密。” 看来唐大龙的水还真深,估计那个古文物历史研究所就是他们走私的始发点,判断出文物的价值之后,再走私到各个地方。楚天暗暗的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没有什么实际证据。 楚天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还没有说话,王教授已经拉住楚天的手说:“楚天,我知道你聪慧过人,这羊皮地图你肯定有办法释读,老王真诚的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我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为国家再做点事情,奉献最后一份力量。” 王教授的神情很真挚,言语很诚恳,楚天有了几分感动,王教授是值得敬重的人,楚天相信他的考古是为了挖掘抢救国家的文物,是为了让那些深埋地下的东西重现世间,而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楚天忽然想要帮帮他,也许这个羊皮地图上的东西在王教授的手里才会绽放出应有的光芒,更主要的是,即使自己不帮王教授释读出来,这个天朝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十四亿人口,迟早会有高人释读出来的,那时候,羊皮地图里所隐藏的东西,王教授的结局都难于预料会是怎样的结果,谁知道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唐大龙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如果自己释读出来,至少还可以掌握一些东西。 “考古,会死人的。”楚天淡淡的说:“而且那里很危险。” “放心,我老王不怕死。”王教授听出楚天愿意帮他了,而且楚天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于是王教授欣喜若狂,身躯微微发抖。 不怕死,并不表示不会死。楚天心里想着,手里的热茶在晃动中起着的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楚天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王教授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也要前去,我也想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放心,我楚天只是好奇的,不会打那些古物的主意。如果王教授答应的话,那就可以继续谈。”楚天没有把话说完,如果不答应,那就没得谈。 方晴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楚天,她明白楚天的意思,楚天之所以要前去,除了想探究那些古物,更多的是想要保护王教授和文物的安全。 一阵夜风吹过,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都感觉到几分凉意,不由裹裹身上的衣服。 第二百一十二章 破译羊皮地 王教授的眼睛睁得的大大的,似乎有点不相信楚天说出这番话,于他来说,楚天能够同行,是他见到楚天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奢求,竟然连自己都觉得奢求,所以提都不敢提,现在楚天主动要求前往,他怎么能够不欣喜若狂呢? 于是,王教授再次抓住楚天的手,激动的说:“楚天,我欢迎你前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答应呢?有你在,我感觉这次的挖掘开发又多了几份把握,放心吧,带什么人前去,我可以做主。” “方晴也会去。”楚天又吐出一句话:“她会是个好的助手,方晴,你愿意去吗?。” 王教授的脸上再次扬起兴奋,点点头:“可以,可以,我一直觉得方晴在考古方面很有潜质,巴不得她也去呢。” 方晴温柔的看着楚天,虽然自己对考古的什么挖掘开发没有什么兴趣,但只要有楚天在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有意义,哪怕再危险,哪怕再艰辛,她都不会惧怕,于是点点头,跟楚天说:“我去。” 楚天点点头,神情认真的跟王教授说:“王教授,羊皮地图。” 王教授再次请神一样的把的羊皮地图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羊皮地图,明亮的台灯。 楚天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察看着羊皮地图的每一处地方,不漏掉每一个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的眼睛羊皮地图,又楚天,紧张的像是在等待原子弹爆发。 方晴在旁边拿着纸笔,看着楚天,随时准备记录点什么。 整整一个小时,这百余个水族古文字足足花了楚天一个小时,才释读出来。 毕竟“水书”的古老文字,其中象形文字多,仿汉字甲骨文、金文也多,全部加在一起只有400多个单字,常用的单字只有100多个,而且这常用的百余字仅限于宗教活动中使用,所以楚天要把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释读出真正的意思,其难度不亚于重新创造甲骨生,虽然认得古文的字,但却很难理解出其意义。 还是推广普通话好。楚天擦擦头上的细汗,轻轻叹出这么一句。 释读之后,楚天又认真的看了几遍,让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烂熟于心,才微微一笑,对方晴说:“方晴,拿酒精,火盆,还有清水给我,还要相机。” 方晴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纸笔,出去准备东西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要酒精,火盆,清水,就猜测到楚天已经释读出羊皮地图的秘密了,双眼放光,兴奋的说:“楚天,那一百多水族古文字说些什么呢?是不是真的有古文物遗迹呢?” 楚天端着渐渐变冷的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说:“是的。百余水族古文字很明确的指示,在水族人住的地方,有个石棺墓,棺中有个酋长,里面陪葬品丰厚,其中有块牛头人身像玉石是镇棺之宝,价值连城。”随即楚天叹了口气,说:“但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没有说,这个地方在哪里,可能是有水族人居住的任何一个地方。” 王教授的脸上只能用欣喜若狂来表示了,眼里甚至带点泪花:“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够发掘出这个石棺墓,研究里面的东西,特别是那个酋长,将会对水族古代经济、文化、民俗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楚天微微点头,心里暗赞,这个王教授听到那些陪葬品,牛头人身玉石像,还有棺中之尸,只想着怎样开发研究价值,而不是想着能卖多少钱;看来这就是考古学家和盗墓贼的区别了,前者发掘抢救研究,后者唯利是图,多少古墓在‘利’字前面被破坏殆尽,丧失了多少历史的溯源价值。 “王教授,可不可以这样,你把羊皮地图的秘密上报国家,让上面派人协助你去挖掘。”楚天冒出一句:“如果我把羊皮地图标志的地标给你找出来。” 王教授轻轻的叹了一句,摇摇头,苦笑着说:“在没有确定石棺墓的准确位置之前,上面不会浪费财力物力派人来协助我的,毕竟只是羊皮地图阐述,又没有历史根据,历史考究,简单来说吧,曹操的墓就在河南,你说,中央会不会竭尽全力的去探索挖掘呢?除了这墓的隐蔽性质,更主要的是考古除了探索,还要看天意。” “恐怕,还要看人意吧?”方晴拿着楚天需要的几件东西进来,听到王教授的‘天意’,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 王教师笑笑,避而不答的说:“方晴,你就是那么调皮。” 王教授和方晴都属于体制内的人,自然知道在体制内做事的束缚,上面的领导各个都是人精,对于没有发现的古物遗迹,除了不想浪费人力物力,更主要的是,那些古物遗迹充满着变数,充满着危险;如果考古的人顺利找到,并挖掘保护,确实是大功一件,可以成为政治资本;但其它变数呢?如果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平安回来了,顶多是浪费了经费和人力而已;如果找到了,考古的人出了危险,起码可以功过相抵;如果又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又出了事情,自己的乌纱帽估计也到头了;在官场混的人,都知道潜规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熬的久了,媳妇成了婆婆,自然可以升官发财,何必去冒那些险呢? 楚天淡淡一笑,自然知道王教授的苦衷,更加坚定,这次要帮王教授找到这个石棺墓,完成这个王教授的心愿。 楚天扭头跟方晴说:“晴姐姐,先把这羊皮地图拍摄十二张,连拍。” 方晴虽然不知道楚天要干些什么,但还是专业的拿起相机,手法熟练的拍了起来。 片刻之后,方晴放下了相机,检查了几遍,对楚天说:“已经拍好了,保存好了,像素足够放大到原样的三倍。” 楚天点点头,走上前去,把火盆放在桌子上,倒了点酒精放在火盆里面,然后用火点燃,脸色凝重的拿着羊皮地图一寸一寸的烤着,就这样烤了半小时之后,楚天把火灭了,把整张羊皮地图扔进了有着酒精的火盆里面,王教授和方晴清晰的见到百余水族古文字渐渐消失,随之,一副更完整详细的宛如脉络的图画浮现在羊皮地图上面,代替了原先简单的地图和文字。 楚天抬头跟方晴说:“晴姐姐,快点拍照,连拍十二张。” 方晴又开始拍了起来,片刻之后,检查完相机电脑站楚天点点头说:“搞定。” 王教授很是惊奇的看着楚天,楚天不仅能够释读出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还知道怎样显示真正的暗图,这种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阅历和造诣呢?看来柳中华说的真是没错,楚天这种人物,百年都不一定有一个。 楚天点点头,扭头跟王教授说:“王教授,好好你这块羊皮地图吧,再过一会,它就真成了一块羊皮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的话,很是不明白,探头认真看了几眼泡在酒精里面的羊皮地图,见那羊皮地图没有什么动静,真正纳闷之际,只见到方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再次细看,心里也暗吃一惊,羊皮地图上显示出来的暗图正慢慢褪去,明图也慢慢消失,片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正如楚天所说的,成了真正的一块羊皮,虽然年代久远了一点。 王教授和方晴惊讶的看着楚天,显然想要知道答案。 楚天有点无奈,但知道解释起来恐怕要费不少口舌,干脆笼统的说:“化学作用,羊皮本身元素,石灰,浮石,酒精,加热等混在一起,来了个还原作用,所以那些字啊图啊就没了。” 王教授和方晴他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记忆里面好像学过这些东西。 不过,王教授接着问出了一个让疑问:“楚天,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让暗图显示出来啊?难道那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有阐述方法?”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脸上有着几分不好意思,说:“其实,是我猜的。” 王教授和方晴简直要晕倒了,王教授的心都有几分后怕,说:“万一没有暗图出现,羊皮又被还原了,那,那不是线索断了?” “所以我才要方晴拍前面那十二张照片啊。”楚天淡淡的笑着说:“王教授放心,楚天做事情自然有分寸的。” 王教授这才心里稍微安定,这个楚天还真是够胆为之啊,偶尔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正如他所说的,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 楚天让方晴把后面的暗图放进电脑,然后放大,三个人地图,又彼此,这个地图纹路确实很清晰,纹路的中间还有个大大的点,估计就是石棺墓的所在了,问题是这个地方是哪里呢?天朝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凭着暗图的这些纹路,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估计几辈子都找不出来。 王教授看着放大的地图,喃喃自语的说:“在哪里呢?有山有水的地方那么多。” 楚天想了一会,微微一笑,说:“王教授,别灰心,这张暗图的纹路非常清晰明朗,如果放在几十年前,恐怕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但在现代的今天,这一切就变得容易了。” 方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笑着,说:“因为有了电脑,所以这些就容易了。” 楚天赞许的看着方晴,自家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慧,自己只说了那么一点,她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王教授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微发愣。 楚天看着电脑,向王教授解释说:“王教授,虽然这些暗图没有确切的说明石棺墓在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哪个村,但我们可以利用纹路来刷选,找到合适的地方。” 方晴点点头,说:“虽然年代久远,村落有些变化,但山水地貌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动,只要我们把这些纹路和天朝的地图相比较,自然很快就会知道这个石棺墓在哪里。” 王教授一拍脑袋,明白了楚天和方晴的意思,举了个不恰当的比喻:“我明白了,例如我以前评审学生的论文时候,看他们有没有抄袭,就从他们的文章里面选择上那么几段,放在百度搜索,如果搜出来了,那他就是抄袭了;你们这个则是以图搜图,对吧?” 楚天和方晴迟疑了一下,虽然王教授的比喻不太对,但他的意思是正确的,于是点点头。 王教授高兴的拍着楚天和方晴,兴奋的说:“楚天,方晴,你们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你们都想得出来。” 楚天暗暗惭愧了一下,其实楚天也是见到这个暗图画得很是详细明朗,估计画图的人是个精通绘图之人,才会如此精致,自己也才有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真的是一般人的手绘出来的地图,别说以图搜图了,连看都看不懂了。 方晴打开一张天朝的最新地图,问楚天:“有没有大概的范围,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贵州。”楚天淡淡的说,毕竟贵州省是我国水族人口最多的省,境内水族人口占全国水族总人数口的 方晴握着鼠标,在电脑上聚精会神的搜索着,楚天手中握着的茶水都已经变得冰凉,王教授虽然年纪大了,此刻却是毫无睡意,双眼盯着昔日让他头晕,现在却感激的电脑。 这个搜图虽然不像文字搜索一样,一搜索就出来几十万个结果,让人寻找的半死,但还是有几百个结果,方晴只能一个个的对比下去,虽然繁琐,但起码有了方向。 没有人说话,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结果;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结果,四十九分的时候,方晴忽然叫了一声,兴奋的说:“找到了,两者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程度。” 楚天和王教授异口同声的问:“在哪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尽在掌握之中 “三都水族自治县。”方晴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三都水族自治县,是全国唯一的水族自治县,位于贵州省西南部,东面和东南面与黔东南州榕江、雷山两县为邻,南面与本州荔波县接壤,西面和西北面与独山县、都匀市毗邻,北面与黔东南州丹寨县接界,县境处于云贵高原的东南斜坡,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在400——1000米之间,山地面积占94,是典型的山地县。 楚天把头探了过去,对照着羊皮暗图和三都的地理山脉,细细的看了一会,指着羊皮暗图纹路中间的点,跟王教授说:“羊皮暗图纹路中间的点在三都县城的北边,具体路程比例要去到那边察看山脉才清楚。” 王教授拿着放大镜,参考了一会,点点头说:“楚天,你说的没错,按照方向判断,确实在三都县城的北边。” “具体到县城,又有了方位,就容易多了,去到那边找找当地的人,问问情况,再对照羊皮暗图上面的那个纹路中间的点,应该可以找到石棺墓的大概方向和位置。”王教授两眼放光,似乎已经见到了那石棺墓,经验老到的开口说。 楚天伸伸懒腰,叫方晴打印出一张羊皮暗图给王教授,然后说:“王教授,这次前去三都水族自治县,人少了,不好办事情,人多了也不好办事,我想,组成一个十人队伍为佳,我这边三个人,你王教授一个人,还剩下六个名额,你王教授自己和余晓丽协商着办吧。” 王教授小心的收好那副地图,点点头,说:“好的,我回去协商一下,咱们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如何?” “好的,三天后出发。”楚天点点头,随即跟方晴说:“晴姐姐,送王教授早点回去休息吧。” 方晴起身,笑着带王教授下楼,王教授拍拍胸口的地图,脸上璀璨的如天上的星星,没想到今晚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收获,不虚此行。 方晴送完王教授回来,对楚天说:“少帅,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王教授,不怕余晓丽是盗墓分子吗?万一王教授告诉了余晓丽,然后撇开我们,先行一步,挖开石棺墓,不仅拿走里面值钱的东西,还会破坏整个墓室,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王教授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他不会做这些事情,即使余晓丽从王教授口中掏出了一切,知道了石棺墓在三都水族自治县,拿着暗图去寻找,他们也找不到那个地方,永远不可能找到。” “为什么?”方晴奇怪的看着楚天,不解的说:“少帅,你要知道,现在吃盗墓饭的人,手段都高超的很呢,比那些考古队还专业,有了正确的地图,他们自然可以找到精确位置。” 楚天自然相信方晴的话,‘利’字当头,那些盗墓人早已经个个成精了,否则天朝的那么多文物就不会因此而消失。 “很简单。”楚天的脸上还是扬起了坏坏的笑容,说:“因为百余水族古文字最下面还有一行字,我没有说出来。” “什么字?”方晴端起已经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脱口问道。 楚天无辜的说出一句:“反向而行。” 方晴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眼里含着笑意:“你真是个小坏蛋。” 楚天上前搂着方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情的说:“方晴,这次去寻找石棺墓,充满无数变数,无数危险,而你还毫不犹豫的答应跟我前去,真是让我感动。” “只要有你在,再大的危险,我都不怕,何况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沙漠,又不是深山,而是喧哗的三都水族自治县,能有什么危险呢?”方晴的头靠在楚天身上,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楚天,于她方晴来说,楚天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只要能够十指紧扣,天塌下来又何妨呢?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句,摇摇头说:“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恶劣的环境,而是人心,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余晓丽确实就是盗墓分子的头头,她幕后的老板很可能就是杭州的唐大龙。” 方晴心里一惊,抬头看着楚天,说:“你竟然知道余晓丽他们是盗墓分子,还要他们一起前往?不怕他们找到墓室之后,做出什么事情吗?” “即使告诉王教授,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王教授必定牢牢的被他们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呢。”楚天神情显得有几分无奈,叹口气说:“无论我们怎么撇下他们,他们都会有机会找到我们的行踪,所以干脆要他们一起前往,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干扰。” “那你这个十人团队也不用给他们六个名额啊,这不是给他们光明正大……”方晴说到这里,忽然拍着脑袋说:“我明白了,余晓丽是盗墓分子的话,那么他们必定会分两批人,一批跟我们混在一起,另外一批暗中跟着我们,所以你干脆给他们六个名额,让他们的实力真正摆出来,这样隐藏在暗中的盗墓分子就少了很多们的真正危险就少了很多。”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刮了下方晴的鼻子,笑笑说:“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给他们光明正大考古的机会,这样的话,我们多少可以掌握到他们的实力;以我看,他们只会两种途径,一是先我们一步找到墓室,然后把值钱的东西拿走;二是到了墓室之后再对我们下杀手,如果我们只给他们一两个名额,他们会采取第一种方案,毕竟我们人多;如果给他们六个名额,他们就会有持无恐,进入墓室之后杀了我们几个。” “所以你就想着在他们光明正大下杀手的时候反而端了他们。”方晴宛然一笑,异常的迷人,手指在楚天的敏感部位轻轻的挑逗着说:“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楚天被方晴挑逗的渐渐有了反应,左手毫不客气的从方晴后面的裙子进去,丰满坚挺的臀部异常的让人。 方晴迷醉的吻上楚天的嘴唇,脚步挪移着向旁边的沙发倒了下去。 “脱掉,脱掉,上身脱掉。”可是楚天还没有多久,那变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楚天只能懊恼的抽出恋恋不舍的手去接不合时宜的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王教授杀猪般的声音:“楚天,楚天,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回到市区就被人打劫了,这帮缺德的家伙,不仅抢走了我的钱,连我的地图都被人搜走了,我现在在派出所给你打电话呢。” 楚天暗想,余晓丽这帮人下手真快,看来确实想要先走一步找石棺墓的打算了,如果找得到就用不上王教授和自己了,找不上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到时候依然明线,暗线的跟着自己和王教授,真是双管齐下,竟然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好好折腾吧,看他们能在三都县城的北部挖出什么东西。 楚天听到王教授焦急的声音,安慰他说:“王教授,别担心,地图丢失了不要紧,他们不知道是哪里,怎么找呢?” 王教授刚才是气急攻心,冲昏了头脑,现在听到楚天的话,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有确切的方位,天朝那么大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找到?于是舒出一口气,说:“说的也是,刚才一时气急,实在不好意思,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楚天回头看着沙发上的衣衫不整的方晴,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没有打扰,我们三天后在机场见吧。” “好的,三天之后见。”王教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放下派出所的电话。 楚天把手机关了,然后侧身倒了下去,倒在方晴那坚挺的双峰上面,继续着该延续的事情。 楚天在进入的瞬间,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名人说过的一句话:“人类灵魂最大的快乐,莫过于的结合。” 晴微微一声娇哼,挑起了满室的香艳。 三天之后,浦东机场,一个时髦的女孩穿着牛仔裤,戴着太阳眼镜挽着一个飘逸淡然的年轻男孩走进了贵宾候机室。 女孩那优雅美丽大方的气质,特别是丰满的胸部和修长结实的腿引起了贵宾室不少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甚至老头子的侧目,心里都起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良想法。 女孩手表,对身边的男孩说:“王教授和余晓丽他们怎么还不来啊?半个小时就起飞了。”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来,估计在联系那边,看有没有新的进展,依照我看,十分钟内保证出现。”楚天拉拉身上的背包,淡淡的说。 “还真被说中了,他们来了,除了王教授,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啊,余晓丽的更是难看。”方晴扫视着门口走来的一群人,轻轻的说。 楚天抬头望去,果然是王教授他们,除了余晓丽和另外身穿黑装的女子,其他都是壮汉,看他们的脚步就知道有些身手。 楚天暗暗笑了一下,咬着方晴的耳朵说:“如果让你兴致高昂的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挖宝藏,结果挖了几天,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你的脸色也会差不多的。” “你真坏。”方晴‘哧哧’的笑着指责楚天,眼里却有着几分赞赏。 贵宾室内一直在偷看方晴的老少爷们见到方晴的笑容,立刻吞下口水。 窗外的蓝天异常的美丽,三都县郊外的一处洞门前,一只蝴蝶正轻轻的飞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到达三都 在贵宾室,楚天和方晴刚刚站了起来,余晓丽已经快上两步,迎了上来,伸出手,笑笑跟楚天说:“楚兄弟,以前的掩护见面纯属需要,还请多多包涵。” 楚天微微一笑,余晓丽这个‘纯属需要’立刻抹去了以前所有的东西,还真狡猾,不过看来她已经不再避忌自己的投资人身份,这样也好,可以省了很多力气,起码在进入墓室之前,自己和方晴,还有王教授都是安全的。 楚天伸出手,淡淡的说:“大家都是为国尽力。”这个‘为国尽力’都是从何大胆那里学来的,足于应付余晓丽追问自己前去的原因。 余晓丽他们听到楚天的话,都哈哈一笑,随即余晓丽大方得体的向着楚天介绍随行的众人,余晓丽他们六个人,除去余晓丽,还有曾保护王教授的两个年轻人,另外的两男一女则是生面孔,从余晓丽口中知道,女的叫许佳佳,另外两个男的则是兄弟俩人,高点的叫大虎,矮点的叫小豹,保护王教授的两个年轻人,肤色较白的为何健,没什么笑容的叫刘钻。 楚天客气的礼貌的跟他们握手,心里面则暗叹着,不久之后,这些手可能就会拿刀拿枪的杀向自己,世界真是太疯狂啊。 楚天的手握手许佳佳的时候,许佳佳宛然一笑,玉手小指在楚天的手掌边缘轻轻的画着圆圈,眼神挑逗,语气含着几分诱惑,柔柔的说:“想不到楚弟弟如此年轻了得,姐姐我真是欢喜的很啊,有机会咱们多亲近亲近啊。” 勾引,胆大妄为的勾引! 方晴见到许佳佳的妖娆的笑容,忙挺挺胸部,挽住楚天的手,似乎在示威,这个男人是我的。 小豹的眼睛则毫无顾忌的盯着方晴的胸部,散发着几分炽热。 余晓丽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楚天说:“你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只有你和方晴小姐啊?” “我的姐妹临时有事情,就不来探险了。”方晴替楚天开口回答说:“有晓丽姐在,少她一个无所谓。” 真是命好。余晓丽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么一句话。 蓝天白云,正是景色怡人的时候,楚天却忙了起来。 飞机上,楚天把早已经复印好的羊皮暗图每人发了一份,这个举动着实让余晓丽他们吃惊,许佳佳他们都看着余晓丽,楚天怎么会如此相信他们,把羊皮暗图就这样毫不顾忌的分发开来呢?不怕他们拿了地图借机跑了吗? 莫非这地图是假的?余晓丽他们细细的看了几眼,立刻判断出这是真的,三天前的晚上,他们用抢劫的伎俩从王教授身手抢夺了羊皮暗图,王教授当时的反应证明了那晚的羊皮暗图的真实性,他们抢到地图之后,立刻复印了几份,看的滚瓜烂熟,并从王教授口中套知地点在贵州的三都县,还派了一批人提前去挖掘,虽然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任何结果,但地图的真假还是分辨的出来。 “先生,需要温水吗?”漂亮的空姐温柔可亲的看着楚天。 楚天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点点头,接过温水,声音带着几分磁性,说:“谢谢你。”随即拿出另外份复印的羊皮暗图放在托盘上,给这位空姐,热情的说:“我很满意你的服务态度,所以我送你一张藏宝地图,你有空可以带着朋友去三都县探探险,说不定你会有重大发现哦。” 漂亮的空姐看着托盘上的地图,本想拒绝,但见到楚天那迷死人的笑容,于是宛然一笑,轻轻的说:“谢谢。”然后带着地图和托盘扭着职业性的臀部去服务其他客人了。 余晓丽一伙人正在面面相觑,几乎要抓狂了,这个楚天究竟在干什么啊,难道他不知道这羊皮地图的价值吗?就这样的随便送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 王教授也很是奇怪,如果楚天只是把地图给人家,或许没有什么作用,人家根本找不到,但连三都县这样确切的地点都告诉了人家,是不是过了呢?王教授正想上前问楚天,但想到楚天那晚的话:王教授,你放心,我楚天做事情自有分寸。于是按捺住询问的想法,靠在座位上入睡。 方晴带着太阳眼镜,眼里有着笑意,知道楚天的目的是想要告诉余晓丽他们,单有这个地图和大概地点是没有用的,要想真正找到石棺墓室,只有完全依靠他,这样的话,即使余晓丽他们到达三都县之后,从楚天口中知道石棺墓的真正位置之后,也不会提前挖掘,谁知道楚天的真真假假,哪一个才是真呢?这就迫使他们在没有进到石棺墓室的时候,才不会对楚天动手。 方晴想得没错,余晓丽一伙人对手中的地图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把它们随手塞进自己的背包里面,就开始闭目养神。 因为上海到荔波没有直达航班,.ㄧ.需要到贵阳中转,所以楚天他们折腾了大半天才到达三都县,由于天色已晚,加上精疲力尽,只能先找酒店住下,明天再找向导。 楚天和方晴刚刚洗澡完,准备上床睡觉,忽然,门被敲响了,传来许佳佳的声音:“楚老弟,王教授说十五分钟之后开会。”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回答说:“好吧。”这个王教授也太敬业了吧,坐了飞机,坐了汽车,累成这样了还要开会?还让不让人活啊。 楚天和方晴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无奈的穿好衣服,走去王教授的房间。 王教授的房间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王教授拿着羊皮暗图和三都县地图在细细的比较,旁边的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王教授给个结果。 小豹见到沐浴之后的方晴更显得楚楚动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喉咙干燥,恨不得现在就把楚天踢开,自己占了楚天的位置。 “依我看,它应该在三都县的北面的交梨乡附近。”王教授兴奋的喊了起来。 余晓丽心里一动,王教授的分析和自己三天前的想法一样,那么提前派去挖掘的那批人怎么会找不到呢?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倒斗”(盗墓)高手,莫非,里面的的东西异常的值钱,他们起了贼心?但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胆,唐大龙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应该清楚,谁跟唐大龙作对都没有好下场,而且会死的很惨;前年的一位成员在‘倒斗’过程之中,趁着伙伴不注意偷偷拿了颗小珍珠,想要自己去黑市卖个好价钱,谁知道,交易之后,这颗小珍珠竟然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唐大龙手上,还被他鉴定出这颗小珍珠跟不久前的“生玩”是同个年份,因此起了疑心,并被唐大龙追查出谁做了手脚,随即把这个成员的全家老小活埋在山上,自此之后,手下的那些‘倒斗’成员谁也不敢起贼心。 楚天故作惊讶和崇拜的看着王教授,说:“王教授为什么会那么确定呢?” “你们,这个交梨乡位于三都县城北面,素有“北大门”之称,距三都县城12公里,距离州府所在地75公里;东与打鱼乡接壤,南与三合镇相连,西靠大河镇、普安镇,北与黔东南州丹寨县毗邻,这个地理位置对于选墓而葬者来说,是风水造化之地。”王教授显然对自己的分析很是满意:“所以交梨乡附近完全符合古代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 楚天点点头,六朝的统治者继承了始于东汉的堪舆之术,选择葬地,讲究“望气”“风水”,所选之地,一般要“背倚山峰,面临平原”,这种制度又直接影响到唐、宋、元、明各代的葬制,也直接影响了各代人们的葬地。如果羊皮地图没说‘反向而行’,那么自己都可能认为是交梨乡附近就是石棺墓室的所在之地,可惜,楚天看了眼余晓丽,自己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好了,让余晓丽的那些同伙继续在山里面挖挖泥土吧,估计今晚听到王教授的分析之后,她会督促提前过来的那些人连夜再寻找。 楚天想到别人三更半夜在山里面干活,自己在床上抱着方晴睡觉,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忙符合王教授说:“王教授,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看我们明天找个向导,直接到交梨乡转转,问问那里的老人,看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历史典故,或许能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就好好睡觉。”王教授一拍桌子,喊道:“我们明天出发,找石棺墓室,找到之后,又可以给国家作出贡献了。” 楚天看着余晓丽他们,他们的脸色也是带着欣喜,估计他们又在想着发财梦,可惜终究是个梦。 出门的时候,大虎最先闪了出去,许佳佳故意走在楚天的后面,有意无意的用胸部顶顶楚天,开口说:“楚弟弟,听说这份羊皮暗图是你破译出来的,真是厉害,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给姐姐我讲讲来龙去脉啊?让姐姐我学习学习。” 楚天被许佳佳胸袭,感觉到背后柔软传来,苦笑一下,走快两步,礼貌的说:“许小姐,这个以后再说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睡吧。” “楚弟弟,别那么快走啊。”许佳佳毫不避忌的拉着楚天,也不理方晴在场,笑笑说:“难道姐姐就那么不上你的法眼?” 楚天的眼睛敏锐的从许佳佳的眼里捕捉到大虎迅速的从自己的房间里面闪了出来。 回到房间,方晴立刻扑在床上,舒服的抱着枕头,回身对楚天说:“看来那许佳佳对你还很不错啊,总是想要勾引你,你说,你有没有动心呢?” “男人,总是经不起女人的勾引,这真的是实话。”楚天边大声说话边低头寻找些什么,翻翻桌子,摸摸凳子,甚至在床的边缘细细的摸了一遍。 方晴听到楚天的话,心里有着几分不开心,但见到楚天的神态动作,刚想要开口问,就被楚天堵住了嘴巴,楚天笑笑说:“而且,许佳佳的胸部还是不错的,挺有弹性。” 楚天虽然说着话,却拿过纸笔,写了几个字给方晴看:有窃口斤器。 方晴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于是配合着楚天说:“是吗?那你今晚去找许佳佳吧,让她跟你翻云覆雨去。” 方晴的嘴里虽然‘不满’的喊着,两只玉手却没有闲置下来,利用记者的职业敏感性,四处摸了起来,片刻之后,从枕头棉芯里边摸出一个薄如耳塞的窃口斤器。 楚天决定把戏演下去,示意方晴不要破坏它,楚天长长的叹了一声,说:“好了,我们不瞎扯那些了,我们谈点正事情吧,王教授真是厉害,这样都被他看出是交梨乡附近,依照我的看法啊,那石棺墓室应该在地质坚硬的山里,甚至可能在水族人的葬地附近。” “为什么呢?”方晴故意惊讶的问道。 “水族人们人数较少,比较喜欢聚居而住,进而影响到葬地,水族都是找一个地方用作族人的家族墓地进行集中安葬,即使羊皮地图上的石棺墓室的主人曾经再怎样荣华富贵,再怎样与众不同,考虑到当时的环境和民俗,他也不会选个远离水族人们的地方来安葬。”楚天有根有据的说着:“因此很大可能就在水族家族墓地附近。” 方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崇拜的说:“原来是这个样子。” “好吧,不说了,累了,我们睡觉吧。”楚天见到事情已经办完,笑着扑上了床。 余晓丽的套房里面,许佳佳和余晓丽虽然早经人事,但听着楚天和方晴的调戏和大声的呻吟,还是感觉到脸红,余晓丽见没有什么消息了,就把耳塞拆了下来,把监听器关了,扭头跟许佳佳说:“你等会打电话给黑熊他们,让他们今晚通宵再努力的去找找,把刚才楚天说的话提供给他们。” 许佳佳点点头,拿起电话走去套房的厅里,心里却想着方晴满足的呻吟,暗叹:楚弟弟真是生猛有力。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楚天和方晴在浴室里面冲着水,楚天看着放在沙发上贴着胶布的窃口斤器,微微一笑,对方晴说:“你说,余晓丽提前发出的那伙人现在是不是在大山里面挖洞呢?希望他们千万不要挖到普通的祖坟,否则定被村民几十里的追杀,水族人们可是相当强悍和英勇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好坏。”方晴披上薄薄的毛巾,宛然回笑。 第二百一十五章 确定墓室 楚天猜测的没错,当黑熊他们拖着已经劳累几天的身躯出现在一处稍微像样的家族墓地的时候,连专业的‘望闻问切’手段都还没有用上,手里的洛阳铲还没往地上插上那么几下,忽然发现四周亮起了不少明晃晃的火把,认真,交梨乡的各族人们同仇敌忾,手握各种原始工具,向他们几个人汹涌的扑来,脸上都是无比痛恨的神情,似乎要把他们都致于死地。 黑熊他们虽然有不错的身手,但已经在山里面折腾了好几天,精疲力尽,而且这各族人们的人数起码有上百号人,完全没有硬碰的可能,黑熊他们知道,自己落在这些村民手里的下场比落入警察手里更惨,警察还会出于法律的考虑,起码不伤害自己的人身安全,但这些村民恼怒起来,都是往死里整的,何况法不罚众。 黑熊对身边的伙伴吼了声:“弟兄们,扯呼。” 于是,黑熊和几个同伙立刻握着洛阳铲向没有灯火的地方冲去,以为没火的地方就没人,仓促之下,完全忘记了‘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这句真理,刚冲出十几米远,就被几根绳索绊倒了,随即出现了七八个手握短枪的民警,拿着枪口对准他们,齐声威严的喊着:“不准动,再动就打死你。” 黑熊他们几个立刻不敢乱动,随即几个警察把他们铐了起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警察似乎松了口气,中气十足的补上一句:“现在,我们代表中华人民,逮捕你们这些盗墓分子。” “我们没有犯法,没有犯法,我们只是路过而已。”黑熊见到警察,条件反射的狡辩着说。 各族人们义愤填膺的围了上来,口里用各种文字喊着:“不能便宜了这些人,打一顿再抓走。” 黑熊喊了起来:“我犯法了,我犯法,抓我啊,抓我啊。” 这些民警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着身材魁梧的年轻的民警,显然他是头头,这个民警思虑了一会,出于民族政策和团结的需要,对各族人们喊着:“好,给你们打一顿,但千万不要把他们打死,那是犯法的。”随即跟其他民警说:“走,让乡亲父老解决一下个人恩怨,我们抽袋烟,然后再过来吧。”说完之后,就带着其他民警向外面走去。 黑熊他们立刻问候起年轻却有威严的民警全家,把他们交在各族人们手中,那不是要了他们的狗命吗? 各族人们立刻围了上去,气势汹汹的,火把明晃晃的,衣袖挽得高高的。 此时的楚天正放下电话,轻轻的方晴的耳边说:“真没想到,聂无名的战友还真厚道,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把余晓丽暗中的‘倒斗’那伙人全部铐进了派出所,还让‘倒斗’那伙人进之前被各族人们打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了,另外还答应明天派个三都的‘活地图’给我们作向导。” “余晓丽明天起来,估计会被气的半死。”方晴拉过被子,伸出玉手向楚天招招:“少帅,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楚天微微一笑,跃入被窝里面,美人在怀,无梦又如何呢? 方晴猜测得没错,第二天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余晓丽不是从楼上下来,而是从外面进来,脸色很是难看,显然已经知道黑熊他们被抓进了派出所,王教授发现余晓丽心情不是很好之后,关心的问了几句,余晓丽才勉强挤出点笑容,跟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来,但谁都看得出,她很心不在焉。 王教授喝了几口粥,喃喃的说:“我们吃完早餐就去找个向导吧。” 楚天摇摇头,拿起一个包子,淡淡的说:“不用找了,早上我已经托人去请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 王教授赞许的看了楚天几眼,办事果然有分寸,有效率。 刚刚吃到一半,楚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你好,我叫李长久,是阿达老弟叫我来做你们的向导,我正在酒店门前。” 阿达就是聂无名的战友了,也就是昨晚行动抓拿黑熊他们的民警,楚天忙放下手里的包子,说:“你好,稍等一下,我出来接你。”随即跟大家说:“我找的向导来了。”说完之后就冲出门外。 这个向导李长久大概四十多岁,身板子相当的结实,黑黝黝的皮肤显示着无比的健康,在三都土生土长,上过高中,属于知识型人才,曾经做过十几年的邮差,为国家贡献过青春和汗水,但后来发现还是做向导比较能赚钱,于是摇身一变,利用当初做邮差积累下的经验,在四邻八乡的做起了向导,成了附近有名的‘活地图’。 楚天拍着这个壮汉,笑嘻嘻的拉他进了酒店,给他要了双份的早餐,李长久是个实在之人,爽朗一笑,当下也不客气,‘呼啦啦’的喝起米粥,吃起馒头来。 两碗粥之后,李长久舒服的摸摸肚子,感激的看着给他饱饭的楚天,开口说:“各位不知道要去哪里?三都县城以及附近的四邻八乡我都熟悉的很,我当初做邮差的时候,可是骑着自行车一个村一个村的丈量,十几年下来,附近的地方已经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随即又热情的说:“如果不知道去哪里,又信得过我李长久的话,我可以带着大家四周转一转,保证大家满意。” 王教授他们一听这个李长久竟然做个十几年邮差,心里都赞许的望着楚天,这个楚天办事还真不含糊。 “我们想去交梨乡附近,不知道李兄弟熟悉不熟悉?”余晓丽迫不及待的说。 “那是相当的熟悉啊,交梨乡地处东经107°49′到107°52′,北纬26°2′至26°7′之间,海拔430米,距县城13公里,盛产葡萄,民风纯朴。”李长久一副异常专业的样子摆了出来,说些连王教授都头晕的数据,但大家都知道这个李长久确实是个真材实料的向导。 楚天微微一笑,开口说:“王教授,我们回房间开会吧,我们需要把我们的目的告诉李长久同志,才会在探索过程中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里的民风,我们都不熟悉。” 王教授还没有回答,余晓丽却拼命的点头,说:“楚天说的没错,我们这次前行,李长久同志起着非常重要的向导作用,我想,他应该有权利知道我们的性质。” 王教授点点头,反正都是考古,说开了好点,免得李长久以为自己这伙人是盗墓分子,呼唤起那些村民围攻自己这伙人,那可就麻烦了。 方晴却暗暗的笑了一下,估计余晓丽知道黑熊他们被打得‘猪头炳’一样,才会那样说话。 在王教授的房间里面,李长久惊奇的看着那些证件,当证明王教授这些人是来挖掘保护古文物的,欣喜若狂,以他多年的阅历经验知道,这是个自己出名的好机会,忙握着王教授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我李长久终于等到这个出头的机会了,实在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李同志,没错,只要你帮助我们找到了这个石棺墓,以后你就是三都的红人了,根本不用再做什么向导了。”王教授显然也知道动之以情,晓之以‘利’的好处:“三都的领导肯定会对你作出的贡献给于肯定。 李长久的脸色兴奋起来,多了一丝憧憬,热情的回应着:“放心,我李长久必定能带着大家找到想要的地方。” “好,待会我们就出发,我们要去交梨乡附近转转。”余晓丽一副不信邪的样子表现出来,黑熊他们怎么会找不到呢?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找墓,何况现在手中已经有了羊皮暗图,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应该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怎么会几天都毫无结果呢? 李长久奇怪的看了看王教授他们,迟疑了一下,开口说:“真是奇怪,那边很不适宜葬富贵人家,古代有钱人怎么会葬那边呢?” “为什么呢?”王教授和余晓丽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老人家流传下来的话,说三都最好的风水格局是‘南富北民’,一直以来,有钱的人都只会往南边的青山安葬,只有平民才会葬在北边的墓地。”李长久摸着自己的头,把听来的小道消息阐述了出来,说:“即使现在还有北边的人百年之后,他的儿孙只要有财力物力的,都会跨上那么几十公里,不嫌麻烦的去南边安葬。”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习俗,没有什么根据。”李长久见王教授他们认真的听着自己讲话,怕自己的话误导了他们,忙追着解释:“所以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余晓丽点点头,说:“这个地图如果没有错误的话,应该是在交梨乡附近的山脉,我们去到那边就清楚。” 楚天知道,盗墓贼经验丰富,又多擅长风水之术,故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无乎百发百中。 “李同志说的很对。”楚天伸伸懒腰,开口说:“我昨晚细细的想了会记在脑中的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终于破译到最后几个以为不重要的字。” “什么字?”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无辜的说:“反向而行。就是说,地图上标记的那个点,现在显示是在交梨乡附近,那么就应该反过来,往南边去定位。” 余晓丽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了,这个楚天,故意,肯定是故意!怪不得那么大方的散发着地图,原来不是地图不真实,而是另有乾坤,害黑熊他们几个在北部山区累死累活的挖了几天泥土,昨晚还被各族人们打得半死,然后还被抓进了派出所,如果不是自己拿警备区的通行证唬了那些民警,然后又花了一大笔钱,估计黑熊他们要死在拘留所里面。 这个楚天实在狡猾,临到出发前一刻才把至关重要的一句话说了出来,只是眼下已经来不及派人先行一步了,何况楚天的话究竟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再派人去难免又扑了个空,看来还是跟着他和王教授,这样就不信他还有什么花招,等找到石棺墓室之后,再让大虎他们把这个圆滑的家伙杀了。 余晓丽恨恨的想着并看着楚天,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估计楚天已经被凌迟了。 方晴却暗暗一笑,眼光充满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还带着几分骄傲,一切都在自己的男人掌握之中。 王教授却没有怀疑楚天是早知道石棺墓室的位置在南边,因为水族古文字实在难以破译,楚天虽然是天才,但也难免有些纰漏,这是可以理解的,当下就是重新找准位置,启程前往探索,于是喊了声:“地图,三都的地图。” 许佳佳忙把地图和笔拿了过来,王教授立刻戴上眼镜,又开始寻找起来。 楚天来之前早已经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于是有意识的指引王教授,说:“王教授,竟然交梨乡是‘北大门’,你干脆直接找‘南大门’好了,古代讲究南北对称。” 余晓丽更加肯定楚天早已经知道地点,只是狡猾的在现在才说出来,如果自己早点知道方位,以黑熊他们多年的‘寻探位’的经验,此刻早已经抱得宝物回归。 王教授的眼睛用笔和尺子丈量片刻,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很快眼光就停留在一个乡村,高兴的说:“难道是这里?水龙乡??” “难道又是水龙乡的水龙村的引朗寨?”李长久同志冒出一句话:“那里发现过清代水族墓葬。” 李长久一语惊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人口中的故事 李长久的话让大家神色一振,竟然在引郎寨已经发现过清代的水族石棺明墓,对于此次寻找羊皮地图上的石棺墓室更是多了几分信心,王教授和余晓丽的眼里再次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虽然那光芒的意义完全不同。 在李长久的带领之下,一个多小时之后,楚天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水龙乡,在众人一番‘人杰地灵,风水宝地’赞叹之后,大家就开始分工合作,王教授和余晓丽去地方上查阅文献资料,楚天和方晴则跟着李长久去探访乡中老人,看是否有什么传说;许佳佳他们则出去‘寻龙探’,寻找适合墓葬之地;等下午大家回来结合讨论,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上的突破。 楚天扫视了一下许佳佳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余晓丽他们果然是老手,不仅分工合作起来有板有眼,熟练有余,而且这些装备异常的精良,除了洛阳铲,还有金属探测器,千斤顶,手持式有害气体分析仪,防爆野外照明系统等等,估计王教授他们都还没有配备到这些东西,更让楚天感叹的是,许佳佳他们拿着这些精良装备底气十足,光明正大,人家普通的盗墓分子连个洛阳铲都要拆分开来,免得被人发现追杀几十里,他们却好,披上古物历史研究的‘考古’外衣,四面出击,那个唐大龙真是不简单,假以时日,恐怕可以跟古代的曹操相比了。 想当年,曹操也是盗墓中的王者,为了盗到黄金、白银什么的,为自己的部队提供财源,专门在军中成立了类似“盗墓办公室”这样的机构,这是中国盗墓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个军方盗墓机构,为保证盗墓有组织、高效率,曹操还经常上场指挥,也因此给他积累了不少经验,不仅盗墓是专家,连反盗墓也是专家,在自己死后,真真假假搞了七十二冢,让后面的盗墓徒子徒孙感叹不已。 一个小时之后,愁眉苦脸的李长久带着楚天和方晴从一家八十高龄的老人住所出来,长长的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支土烟,对楚天说:“楚老弟,难道那石棺墓室不在这南边?真的在北边?不然,走了这四五家人,多少应该有些线索啊?” 楚天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依然平淡,说:“别灰心,如果石棺墓室真的那么好找,早就被人盗墓了或者被政府开发保护了,还能留到今天?越少人知道,表明这座石棺墓越是安全,我们找到的机会就更大。” 李长久狠狠的吸了口烟,脸上又扬起了几分信心,看着楚天说:“楚老弟,你说的有道理,越没人知道,那座石棺墓就越安全,但是,乡里的几家老人都已经走遍了,下一个该找谁呢?” 楚天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插不上嘴,这里是李长久的地盘,该找谁,他自然会给自己答案。 李长久陷入了思考,就在烟快要熄灭之际,一拍大腿,吼了起来:“楚老弟,走,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带你去找水龙乡的李真人,一百多岁了,是这里的最高龄,他是我们这里的老古董,年轻时候饱读时书,爱好天文地理,这个乡里大人的名字一半以上都是他取得,如果连他都不知道,估计其他人也不会提供出什么线索了。” 李长久显然对楚天很有好感,早上的双份早餐让他感觉到实在惬意,而且看出楚天也是个性情中人,当下绞尽脑汁的帮楚天思考之后,想起了一个遗忘的人来。 方晴迟疑了一下,看着李长久,忧虑的说:“这百多岁的人,还能记起以前的事情?” 李长久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事,再说。”楚天微微一笑,拍着李长久说:“李叔,前面带路吧。” 李长久带着楚天和方晴走了三十五分钟的路程,才停留在一座平房前面,平房面前很宽敞,一些碎石头和砖块把屋前的空地铺得干净整齐,前面还有挺大的一片绿地,种着南瓜、西红柿等各种果菜,平房的前门开着,一眼就能把里面的结构和屋内摆设看得清清楚楚,一厢一房一橱,屋子里面散落着几张凳子,两张桌子,一部不知道年代的收音机,橱子里面摆满了书籍,一位不知道年龄的老人正在唯一较新的摇椅上休闲的闭着眼睛,着摇椅的边缘。 “李真人,我们来看你了。”李长久运足中气吼出一声,结果老人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反应,楚天和方晴则被震的耳朵生痛,忙离开李长久几步。 李长久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天,说:“这个李真人有点耳朵聋,只能吼着说话,不然是丁点都听不见的。” 楚天和方晴相互看了几眼,苦笑了几声,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大声,人家都纹丝不动,还只是有点耳朵聋? 李长久见到李真人没有什么反应,忙踏进平房,用手轻拍在休闲享受的老人,老人心里正轻轻的哼着歌曲,猛然被人拍了下手臂,忙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长久,一句京剧口音喊了出来:“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李长久哭笑不得,蹲了下来,面对面的跟李真人吼着:“我是李长久啊,长长久久啊,以前我专门帮你老人家从乡政府取养老钱的邮递员啊。” 楚天和方晴感觉到屋子都快被震下来了,定定神之后,才打量起这个百余岁的老人,瘦削的脸,面色黝黑,后颈满是皱纹,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在昭告着他顽强的生命力。 李真人却是一副恍然大悟,想了起来的样子,高兴的拍着李长久说:“原来是长久啊,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正想着你呢,没想到你又长结实了,等阿花阿龙回来,让他们做顿饭你吃。” 李长久扭头,轻轻叹了口气,有几丝无奈的跟楚天说:“我十几年没来,他却以为我好几天没来,这一踏又白跑了。” “长久,你竟然收了两个徒弟了?”李真人见到李长久望着楚天,也认真的打量起楚天,忽然起身,一个跃步,竟然来到楚天的身边,握起楚天的手,口中念念有词:“这位小哥,看你骨格精奇,旷古绝今,他日必将维护世界和平,是一统天下的旷世奇才。” 楚天哭笑不得,忙运足真气,吼了起来:“谢谢老人家圣言了。” 也不知道是否大家吼的太大声了,屋子顶上挂着的灯泡竟然跌落下来,直直的砸向楚天的头顶,李真人讶然喊道:“小哥,小心。” 楚天伸出右手,轻轻画了个圈,准确的用手指夹住了灯泡,递给李长久说:“李叔,帮李真人安装上去吧,弄得稳一点,免得又被说话震了下来了。” 李长久接过灯泡,摇着头去找凳子,暗想,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吼得半死,什么线索都没有,甚至连灯泡都被吼了下来。 此时的李真人一副严肃的样子,点点头,看着楚天眼睛,说:“老朽并非有意赞你,你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气质,飘逸淡然,从容不乱,是个做大事的人。”随即叹了口气说:“这是我那曾祖父也说的,我们水族几百年前曾经出现个这样的人物,是个百年奇才,上知天文地理,下知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家财万贯,可惜做了酋长不久之后,却是积劳成疾,英年早逝,跟随着珍贵的葬品长埋于青山。” 李长久换灯泡的手瞬间停滞,方晴和楚天的脸上也惊愣,随即反应过来,忙拉着李真人做了下来,方晴并摸索着去倒了杯水,放在李真人手上,说:“老人家,你替我们讲讲那个故事吧,越详细越好。” 李真人似乎孤独太久了,现在有那么多人陪他讲话,心里很是高兴,躺在摇椅上,着摇椅边缘,表情带着几分平静,又带着几分开心,向楚天他们讲述起那个遥远的故事。 明末清初,烽烟四起,各路英雄纷纷揭杆而起,乱世之下,既有成就大业的机会,也有刀刃加身的凶险,而这位水族的酋长,名字为张天纵的百年奇才,虽然手下的谋臣劝告他可以趁机问鼎中原,但张天纵却无意卷入这些争霸天下的漩涡,他早已经看清,称王称帝者,十有九死,何必为了这百分之一的几率而赌上自己,赌上族人的性命呢?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乱世,枪杆子才是最好的保护伞,才是跟未来统治者谈判的筹码,于是,张天纵虽然没有争霸天下的意图,但还是日夜操练族人,并利用地方上的各种矿产资源,换取了不少先进武器,到了李自成进入京城的时候,张天纵已经有了八千‘死士’,八百支枪,十几门红衣大炮,实力已经足以跟任何的统治者谈判。 但是张天纵没有等来李自成,却等来了清军的大军,对当时的清军来说,有实力有势力的人,如果不投降,不归顺,那就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否则怎么会有‘扬州十日,江阴三日,嘉定三屠’的事件呢? 张天纵是个热血男儿,从来不怕威胁,他早已经知道清军的暴行,他怕自己放下刀之后,清军一个反悔,自己和族人的脖子就裸的亮在屠刀之下,于是怒吼一声,一边带领族人用精良的武器奋起抵抗,一边让部分族人带着老少妇孺通过早已准备好的后撤之路悄悄后退,毕竟,张天纵不想要族人全军覆没,让自己成为罪人。 张天纵率领的八千余人整整坚持了十日,硬是击退了清军五万余人,使清廷一位王爷和四员大将丧命于城下,后来弹尽粮绝,在清军最后攻城前夕,张天纵准备磨刀奋战,却被十几位忠诚的晕,偷偷运了出去,当张天纵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处青山之中,身边有着十几个疲惫不堪的忠诚手下,而远处的城里已经亮起了熊熊烈火,张天纵泪流满面,知道那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已经战死了,他恼悔没有跟他们一起战死,但他也知道,这怪不得身边这些连夜把他运出城外并跑了几十里地的兄弟。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方晴听到这个故事,神情带着点悲戚,但听到张天纵活着出城,心里又多了几分舒心:“张天纵应该继续带着族人顽强生存吧?” 方晴温柔细声的话似乎被李真人神奇的听见了,李真人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却摇摇头。 张天纵为了不连累撤退出去的族人,早已经叮嘱他们,要忘记自己,甚至不要说认识自己,连后人也不要提起,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他又怎么会去找那些族人呢?撤出去的族人知道张天纵的好意,只能含着眼泪去忘记这个人,忘记这个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张天纵在山里休整一些日子之后,以青山为营,带着身边的十几个兄弟,四处截杀零散的清兵,并从这些掠夺成性的清兵手上收回了不少金银财宝,但是,张天纵在守城十日中,天天奋战前线,受了不少暗伤,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的手下,又加上没有跟城中兄弟一起战死的心病,还日夜奔波,在几个月之后就累倒了,并很快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在最后的几天里面,张天纵携带着几壶美酒,来到几年前就挖好的墓室之地,并遣散剩下的兄弟去过平常日子。 那些兄弟虽然离开,心下却是不忍,第二天又相约前往探视张天纵,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墓室了,花了几天时间都没找到,他们跟在张天纵身边那么久,知道张天纵精通风水地理,应该设了什么机关,想要一个人静静的死去,于是他们只能忍痛离开。 楚天的心里一动,莫非是奇门八卦阵?这张天纵真是个百年奇才。 李真人的故事似乎说完了,脸色有了几分落寞,但也有了几分自豪,淡淡的吐出最后一句:“我的先人就是张天纵其中一位手下,所以我才能听到这个故事;我曾祖父曾经多次向我灌输了张天纵的气势,他留下了八个让我深刻的字:飘逸淡然,从容不乱。” 楚天这才清楚刚才李真人为什么会见到自己就喊出那八个字,原来是铭刻在心那么多年。 方晴和李长久认真的打量着楚天,良久之后,异口同声的说:“飘逸淡然,从容不乱,用在你身上,还真是贴切呢。” 楚天一阵汗颜,千万不要,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李真人见到有人附和自己,心里又高兴起来,哼着小曲子,手指再次在摇椅边缘有节奏的敲打着。 楚天细细一听,竟然是“东方红”,心里奇怪的问:“老人家,你竟然会唱东方红啊?” 李真人的耳朵似乎又变得不灵光了,抬起迷茫的眼神,说:“小哥,你说话怎么那么小声呢?” 楚天无奈,只好再次的吼了一遍:“老人家,你东方红唱的不错啊。” 李真人这次听明白了,高兴的又坐了起来,说:“我去过天京,去过,我还跟主席握过手呢。” “好样的。”楚天他们竖起手指向李真人赞道。 李真人展开了有皱纹的脸,笑得更是灿烂,问:“主席他老人家还好吗?” 楚天他们互相看了会,吼道:“好着呢,好着呢。” 李真人点点头,喃喃自语的说:“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又躺回去了,继续哼着。 楚天他们刚刚踏出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天跟方晴他们说:“其实,我们应该问问那座青山是什么名字,这样的话减少很多麻烦。” 楚天的话音刚落,传来李真人底气十足的声音:“天都峰。” 楚天他们回头看去,李真人又在摇椅上休息了,方晴看着李长久:“李叔,这李真人的耳朵有时候咋这么灵啊?” 李长久摇摇头,轻叹一声:“天知道。” 三人回到乡里的落脚点,王教授和余晓丽正翻阅着从乡里面借来的地方文献,见到楚天他们回来,忙起身让位,异口同声的询问探访结果。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说:“王教授,你们放心吧,已经有点线索了。” 王教授惊喜无比的说:“那就好,我和余小姐查了半天地方文献,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 余晓丽正想问楚天什么线索的时候,许佳佳他们也回来了,一副懊恼的样子,余晓丽走上几步,眼神带着几分迫切,问:“你们出去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里山多谷深,土层深厚,树木多,雾气又大,路又难走,根本查看不出什么。”许佳佳揉揉酸痛的肩膀,放下精良的装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赵乡长的盛情 余晓丽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这些精英,难道方位又错了?难道楚天又隐瞒着什么?不过不太可能啊?他可以折腾自己,但没有理由折腾王教授啊,随即想起刚才楚天说有点线索,忙回头问:“楚天,你刚才说有线索,是什么线索?” “几百年前,这里确实出现过一位牛人,风云一时,在落寞的时候,把自己埋在了附近的一座青山。”楚天把长长的故事简单的阐述开来:“这个牛人统帅过上万人,但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自己把自己踢出了历史的记载,所以你们查阅的地方文献根本找不到他的东西。” 统帅过上万人?余晓丽他们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这恐怕是个大将,恐怕是个大墓。 “知道在哪里吗?”余晓丽和王教授异口同声的说。 楚天伸伸懒腰,摸摸鼻子,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说:“天都峰。” 天都峰?余晓丽他们知道了明确的地点,心里都兴奋起来。 “天都峰?那里去不得啊,真去不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踏进了房间,头发稀疏的散发着,眼里散发着几分惊慌:“王教授,真去不得啊。” 王教授见到楚天他们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解释着说:“这是赵乡长,这些文献就是他帮我们借来的,赵乡长很是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他。” 这个赵乡长很会做人,忙过来跟大家握手,手掌温暖有力,估计应付过不少这样的场面,爽朗的笑着:“王教授真是说笑了,这些都是赵某人份内的事情,何况你们真找到了石棺墓,那水龙乡可就更有名声了,我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不过,天都峰真去不得啊。”赵乡长长叹一声。 “为什么去不得啊?是没有路呢?还是有野兽呢?”余晓丽的开口问出众人心中的疑虑。 赵乡长没有回到余晓丽的问题,宽厚的大手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一挥,说:“走,乡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咱们边吃边谈。” 楚天微微一笑,这个赵乡长果真有几下子,拿捏到位,留着个悬念,这样王教授他们就不得不去吃这顿饭了。 饭桌上,酒过三巡之后,赵乡长开始讲述天都峰去不得的原因了,脸上带着几分恐惧,说:“天都峰雾气浓厚,白天进去,目测也不过五米左右,更重要的是,那里不仅毒蛇恶虫众多,那里的树木和水源都有剧毒,而且还有怪声吼叫。” “前几年有几个乡下的小伙子去天都峰打猎,结果再也没有出来,十几天之后,有人在天都峰下面的兰江下游里面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捞起来,哟,死的那个惨样,眼神狰狞,七孔流血,全身溃烂呢。” 方晴刚刚夹起一块牛肉,听到赵乡长的话,立刻筷子一转,把牛肉放进了楚天的碗里。 赵乡长边说边吃了块肉,虽然脸上带着恐惧,但嘴里咬起肉来却毫不含糊,好不容易等吞完,才继续开口说:“自此之后,这四邻八乡的人就再也没有进去过天都峰了,但去年,又来了十几个省城的富家子弟,说什么进行生存大挑战,无论我们怎样劝告都执意要进去,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省城派了几支搜救队,先后进去,却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省城的领导只能在山外面干等了,却再也不敢派人进去。十几天之后,刚好有个队员逃了出来,只喊了几句:‘水有毒,果子有毒,树木也有毒,还有鬼,全死了,全死了。’说完之后,这个队员就疯了。” 余晓丽的眼里带着几丝疑问,不解的说:“那这个逃出来的队员是怎么出来的?十几天没吃没喝,应该早死啊。” 赵乡长不客气的咬着猪耳朵,不好意思的说:“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吃的,大家不要介意。”随即开口说:“这个队员疯了十几分钟之后,有位好心的干部给他端了碗猪肉出来,以为他饿了那么久,需要补补,本来这个队员疯了之后并没有疯狂举动,但一见到那碗猪肉,眼睛立刻流露出惊恐之色,随即用脑袋向旁边的墙壁撞去,鲜血四溅,脑浆都出来了。” 王教授伸向白切鸡的筷子瞬间转了个弯,夹起了旁边的青菜,脸色非常的自然。 这次轮到许佳佳开口了:“那个队员为什么见到猪肉就自杀了啊?” 楚天忽然有种预感,许佳佳问了个极其愚蠢不应该问的问题。 赵乡长见到大家的眼睛都望着他,忙喝了口酒,又喝了口茶,停下筷子,善意的劝告着大家:“大家吃肉,大家先吃点。” 王教授他们见到赵乡长如此热情,只好夹起一些肉慢慢的品尝起来,赵乡长见到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开始把答案说了出来:“其实这个答案也可以回答余小姐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这个队员能活着逃出来。那个队员死了之后,省城的领导为了查个究竟,好向上面有所交待,就让法医解剖了这个队员的尸体,结果,在他的胃里面,发现了七八只没有消化完的耳朵,还有一些人肉纤维。” 方晴和许佳佳,余晓丽忙各占了个角落,呕吐起来,因为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干呕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刺耳。 不仅王教授他们脸色苍白,连楚天都没有了胃口,李长久看着碗里的猪耳朵,全身打了个颤抖,动都不敢再动了。 赵乡长一副无辜的样子,叹了一声:“当初我也是这个样子,整整吐了半天,习惯了就好,总不能一生都不吃肉吧?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们会反胃,所以先劝告你们多吃点。” 方晴她们几个听到‘肉’字,立刻又呕吐起来。 楚天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天养生的馒头,还是天养生有先见之明,喜欢啃馒头,随即看着蹲在各个角落的女士们,估计她们半个月内不敢碰肉了。 下午四点多,楚天他们边啃着压缩饼干边在乡下的落脚点开会讨论,这个天都峰是进还是不进? 余晓丽虽然脸色还在苍白,但思维却是清晰的,说:“我们折腾这羊皮地图折腾了那么久,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差最后一步了,没有理由半途而废。” 余晓丽的那些属下都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什么凶险没有经历过,但中午被赵乡长一吓,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现在听到余晓丽坚持要进,也不敢反驳,纷纷点头。 王教授也叹了口气说:“自古探险多凶险,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互相照顾,就会平安而返。” “天都峰越是凶险,那个石棺墓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古葬者多利用天时地利反盗墓,天都峰如此诡异,应该是个风水宝地。”楚天伸伸懒腰,摸摸方晴还没恢复红润的脸,心里想着,那个张天纵百年奇才,样样精通,这过去,应该会遇见不少凶险,倒要,张天纵的才智到达了什么地步。 余晓丽赞许的看着楚天,这个小子虽然可恨,但说话却不含糊,于是对信心不足的队员加了把劲:“富贵险中求,大家努力一点,几天之后就能名震神州了。”余晓丽看着王教授,活活把‘荣华富贵’几个字吞了回去,换上“名震神州”。 许佳佳他们听到‘富贵险中求’几个字,神情立刻一振,纷纷响应。 王教授很高兴的见到大家的恢复了信心,说:“现在我们竟然决定进发天都峰,那么我们就应该好好思虑,怎样进山,带些什么东西进山。” “竟然山里的东西都有毒,我们就多带些食物,免得找到了墓室,自己也饿死了。”沉默了半天的李长久忽然开口说话了:“另外需要带多几把开山刀,方便清除那些麻烦的植物,还要带橡胶底的鞋,可以绝缘。” 王教授迟疑了一下,开口说:“李同志,这天都峰那么危险,要不,你就别进了?” 李长久摇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说:“王教授,我不怕危险,我也想进去,而且走山路我有经验,能走不能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万一你有了什么事情,我不好向你家人交待啊?”王教授善意的说出自己的担心。 李长久抽了口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王教授,我李长久就想要做一件大事,就让我带你去进山吧。” 王教授看着李长久哀求的神情,思虑一下,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赵乡长又冒了出来,肩膀扛着一大袋东西,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大家无论如何都会进山的,我除了说保重之外,只能尽点绵薄之力,给你们找点干粮了。” 许佳佳她们怕赵乡长扛的是几十斤肉,不敢伸开,楚天叹了口气,打开,都是压缩饼干,这么多份量,估计赵乡长把附近的小卖部的存货都扫干净了。 王教授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感动的神情。 第二百一十八章 挺进天都峰 天都峰。 云雾飘渺的天都峰。 天都峰最高海拔两千八百米左右,但山如其名,可谓原始森林标本,藤蔓丛生,笼罩着恐怖阴森气息,整座天都峰仅有一条不知道什么人踏出的小径通向云深之处。 在李长久的引导和许佳佳的定位系统下,楚天他们终于站在了天都峰的入口路上。 苍天!怪不得有去无回,现在虽然是白天,但那个入口宛如一个虎口,散发出阴森之气,山风吹过,更是响起了阵阵怪声,即使楚天站在入口之处都感觉到‘白虎扑势’之感,何况王教授他们呢?方晴更是紧紧的拉着楚天,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这个山口吞噬。 余晓丽叹了口气:“一到这里,连手机对讲机都没有了信号,希望到了山上会好点。” 楚天他们掏出手机细看,果然没有信号,连紧急通话都没得显示,楚天轻叹一声,把自己和方晴的手机都关了,免得浪费了电。 王教授定定神,跟大家说:“前路凶险,生死难测,希望大家能够相互扶持,不仅安全找到石棺墓室,更要安全返回山外。” 余晓丽他们都点点头,楚天也相信他们,在找到石棺墓之前,他们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何况余晓丽一定认为自己还藏点什么,因此在打开墓室之前,他们还需要依靠自己。 “大虎,小豹,你们两个跟着李长久前面探路,我和王教授负责用金属探测仪检测,何健和刘钻在断后作标记,许佳佳在中间照顾王教授,大家一切要小心。”余晓丽经验丰富的把自己的人手分配下去,除了口中所说的妥当安排,她还想要看住楚天,谁知道这个家伙又会玩什么花招呢?一切以小心为好。 楚天自然明白余晓丽的心思,也不以为意,左手拉着方晴,右手握着开山刀在旁边有意无意的砍杀着树枝,口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把开山刀还真沉。” 余晓丽回头看了几眼楚天,摇摇头,提醒说:“楚天,不要浪费了体力和精力,不然待会你就要休息了。” “反正我们的口粮和水足够支撑半个月了,难道你还想今天就找到石棺墓吗?”楚天伸伸懒腰,笑笑说:“对了,你们这些专业人士难道不能分辨出风水宝地吗?” 余晓丽苦笑了一下,虽然他们确实很专业,平常人哪怕走在墓旁也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明白诀窍的人在几公里以外就能看出来哪里是风水宝地,他们甚至可以观察植被生长状况,然后用探钎打进去,把泥土拿出来查番就能确定下面有没有墓室,问题是,这个天都峰完全限制了他们的专业水平发挥,遍处丛林灌木,潮湿光滑,云雾飘渺,赵乡长所说的目测五米,已经有多了,所幸只有一条山路,走到底应该有所发现,否则,余晓丽真的有放弃的念头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楚天总是感觉有几分不对劲,抬头望望并不能见到的天空,又细细的辨听了半响,才明白问题在哪里,淡淡的说:“大家要小心,上山到现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现在才发现这山上连只鸟都没有,证明这座天都峰一定有凶猛的东西存在。” 大家抬头天空,又四周,知道楚天说的不错,心里越发警惕起来。 几个小时之后,在大虎小豹还有李长久的披荆斩棘之下,大家终于到了海拔六百多米的高度,视野和能见度都比出发时候好上几倍,没有了进山之时的压抑,于是在王教授的建议之下,大家用开山刀劈了个空地出来休息,大虎则在旁边警戒,以防什么突发事件。 吃了些东西,喝了几口净水之后,王教授他们的体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复,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余晓丽知道越往上面爬,危险系数越大,于是向许佳佳使了个眼色,许佳佳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分发到大家的手里,举起一副手套,甜甜的说:“这是薄软钢丝手套,可以防止上山过程之中被一些植物刺伤,这个钢丝手套的抗击力足以挡住一颗普通的子弹。”随即扬着另外一件东西说:“这是薄软面膜,可以防止没有保护的脸部被蚊虫叮伤,一般的刀具都划不破它。” 楚天戴上那薄软钢丝手套,戴上薄软面膜,并没有感觉不方便,很是轻捷灵活,看来有钱真是好,可以搞那么多高科技,把危险系数大大减低。 王教授戴上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余晓丽说:“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还是那你们领导大方,肯投入,我们就惨了,出了成果才有奖励,没有成果之前,一律是经费不足。” 余晓丽的脸上显着几分得意,但还是安慰王教授说:“找到这次的石棺墓之后,我叫我们领导给王教授赞助下一个项目,以王教授的才能,曹操墓室也是不难找出来的。” 王教授‘哈哈’一笑,正想要说话之际,旁边飞射出一条浑身花纹的恶蛇向王教授扑去,来势异常的凶猛迅速,旁边的大虎眼疾手快,手里的开山刀一挥,恶蛇瞬间被斩成了两截,跌落在地上,让众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条被斩成两截的恶蛇并没有立刻毙命,蛇头扭着半截身子依然向王教授咬去。 王教授心下恐惧,忙起身离开,这个半截身子的蛇头竟然奋力一跃,‘滋滋’的再次扑去,小豹性情火烈,见到这条恶蛇如此凶猛,心里很是恼火,猛然踏前一步,用戴着钢丝手套的手抓住蛇头,用力一捏,蛇头立刻碎裂,蛇血慢慢的滴了下来,随即恶蛇才完全停止了扭动。 余晓丽和许佳佳虽然阅历过人,经历的凶险无数,但见到如此丑陋的恶蛇竟然如此强悍,心里都有几分畏惧,现在连山腰都还没有上到就这么凶险,那么上面究竟还会遇见什么呢?没有人敢去想象。 方晴惊恐的握着楚天的手,全身都在发抖,楚天搂住她,轻轻的拍着,并慢慢走了过去。 王教授他们见到恶蛇已死,把蛇头和蛇身用树枝挑在一块,鼓起勇气去查看这是条什么蛇,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攻击力,研究了十几分钟,纷纷摇头,都没有见过。 李长久摸摸脑袋,喃喃自语的说:“乖乖,这四邻八乡的蛇,我也见过不少,但这种恶蛇却是第一次见。” 王教授从背包拿出一个小瓶子,兴奋的说:“那就把它带回去给搞生物的同事研究研究,或许这是个新品种呢。” “等等。”方晴在楚天的扶持之下慢慢的走了过来,细细的看着这条恶蛇,头小呈黑色,眼背及眼下有一黑斑,喉下黄白色,腹鳞无明显分化,尾短而粗,开口说:“这不是什么新品种,它是非洲蟒,它们都长着一个宽宽的头,头上覆盖着无数细小的鳞片,其体色为棕色或绿棕色,在背上有不规则的深棕色标记和大斑点,这种蟒的热坑极其灵敏,能觉察到周围大于002的温差,这样有利于他们捕捉冷血动物,我想,刚才是王教授的笑声让它受到了刺激,感觉到了危险,才引起它的攻击。” “非洲蟒?”余晓丽想要尖叫起来,但又怕自己也被同类恶蛇盯上,低声的说:“你说这么小的恶蛇是非洲蟒?你说这天都峰竟然出现非洲蟒?” 方晴再看了几眼恶蛇,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肯定的点点头:“确实符合非洲蟒的特征。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小,我也不知道;而且非洲蟒是没有毒的,但看这条恶蛇,明摆着具有剧毒。” 小豹听到这条恶蛇具有剧毒,忙把钢丝手套在地上磨蹭,大虎也是把开山刀在旁边的灌木上擦拭。 “那究竟是不是非洲蟒?”许佳佳追问了一句。 楚天叹了口气,说:“管它什么蛇呢,我们是来找石棺墓的。” “看来,还是有研究价值。”王教授再次兴奋的用夹子把这条恶蛇一截一截夹进了玻璃瓶,并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背包里面,那副神情不亚于捡了个宝贝。 余晓丽看着丑陋的蛇头,打了个冷颤,面色极其苍白,说:“我们还是赶路吧。” 许佳佳和方晴也点着头,楚天知道她们不想留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微微一笑。 大家起身继续往前爬,但经过刚才的恶蛇袭击,大家的心里多少有了阴影,神情无比的紧张,楚天知道,如果这样紧张下去,还没有到山腰,大家就已经崩溃了,为了打破压抑的气氛,开口调笑起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许佳佳对楚天异常的有好感,回头媚笑:“楚弟弟。” 楚天微微一笑,开山刀继续在旁边的灌木上挥舞,嘴里开始说起笑话来:“有个名叫阿爽的人死了,家人送葬,痛哭流涕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爽啊爽…爽啊…爽…路人听到不解,便问:你们到底在爽什么呢?爽的家人顿时泣不成声:爽死了啊!” 许佳佳很快停住脚步,摸着肚子笑了起来,方晴也靠在楚天的身边,眼含笑意;王教授他们虽然尽力忍着,但最后还是挂上了笑容,压抑的气氛瞬间一扫而过。 余晓丽现在才知道楚天为什么能够在上海呼风唤雨了,也就理解了唐大龙为什么要双管齐下的干掉楚天,瓦解帅军了,假以时日,楚天一定会坐大坐强,到时候就不容易对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终于走到了山腰,正想要歇息的时候,却再次苦笑起来,因为一个大大的湖泊阻断了上山的唯一条,足足有五米之宽,谁也无法解释,这个湖泊是怎么出现的,湖水碧绿,稀疏疏的水草飘荡在湖面上,湖对面有块空旷的空地,山风吹来,很有诗情画意,但谁都知道,这个湖泊可能隐藏着无数的凶险。 王教授迟疑了一下,开口说:“我看今晚就在这里驻营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过湖泊。” 余晓丽几位女士异口同声的说:“不行,我看还是过去湖泊再休息吧。” 王教授奇怪的看着她们三个,问:“为什么?” 楚天苦笑一下,说:“她们怕那变异的非洲蟒蛇追了上来,所以离得越远越好。” 余晓丽她们诚实的点了点头,再强悍能干的女人,天性并不会改变。 大虎从背包里面拿出一把弩箭,套上粗大的绳子,手法纯熟的向着六米开外的大树射了过去,等到箭头固定之后,叫上小豹用力的拉扯绳子,感觉到异常的稳固之后,才把这头的绳子缠绕在这头的一棵大树上,形成一条斜线,方便滑过湖面。 余晓丽见到大虎他们准备好之后,向体重较轻的许佳佳点点头,许佳佳立刻从背包拿出两个圆环,扣子绳子上,一个握在手里,一个连在腰上,在大虎和小豹的一推之下,漂亮的滑向了湖泊对岸,片刻之后,就到了绳子的另外一端,许佳佳解下圆环,把这端的绳子在细细的固定一番,随即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安全过人了。 楚天心里暗暗称赞,许佳佳他们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此的默契恐怕来自无数次的合作,看来自己要提高警惕,免得栽在他们的手里,这次的进山,最后的结果,要么余晓丽他们活着出来,要么自己几个人活着出山,当然,还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全部死在山里,成为传说。 有了这根牢固的绳子,楚天他们很快就滑过了平静的湖泊,小豹则是最后一个,因为没有人助推,只能来到绑着绳子的大树下面,想要借助树干的力量,双手刚刚握着圆环,扭扭脖子,双腿还没用力,眼睛却瞬间停滞了,因为他发现一条手臂大小的恶蛇正在他的斜上方瞪着鼓鼓的蛇眼,碧绿碧绿的。 碧绿的蛇眼对视着黑色的人眼,炽热与疯狂。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恶鱼大蟒蛇 小豹也是强悍之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也不会被余晓丽选派过来,见到恶蛇咬来,双腿猛力蹬上树干,想要借助推力离开恶蛇的攻击,谁知道,圆环竟然卡在绳子上了,无法移动,像是待宰的羔羊,小豹这才恐惧起来,死命的扭动着身子,不让恶蛇扑到自己的脖子和脸部。 恶蛇的身躯很长,虽短却粗的尾巴缠绕住树枝,蛇头带动着蛇身向小豹攻击,红红的信子异常的可怕,小豹仗恃着钢丝手套躲过恶蛇的几波攻击之后,反手抽出挂在背包后面开山刀,开山刀并没有砍在恶蛇身上,而是砍在绳子上,粗大的绳子在锋利的开山刀中应声而断,小豹立刻跌落在地,离开恶蛇的攻击范围。 对岸的楚天他们显然发现了湖泊对岸的小豹处于危险之中,焦急之下正准备重新搭绳子过去营救,大虎却早已经把背包扔在旁边,握着一把从背包里面拿出来的冲锋枪从湖泊水里面直接冲了过去,完全没有考虑湖泊里面凶险不凶险,他只想着救自己的弟弟。 余晓丽脸色一变,吼了起来:“大虎,危险,危险。” 已经冲到湖泊中心的大虎头也不回,举着冲锋枪向对岸冲去,湖泊的水并不深,只是到了大虎的腹部,当大虎快要到达岸上的时候,楚天清晰的看见水里起了涟漪,向着大虎急速的散发而去,心里知道水里必有危险之物,忙大吼一声:“大虎,快上岸,水里有东西。” 大虎刚好全身湿漉漉的爬上了对岸,水里的涟漪随之也停了下来,大虎回头望了水里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心里暗骂楚天耽误他的宝贵时间,然后向着不远处的小豹奔去,边跑边上子弹。 楚天见到涟漪停下,暗叹一声,大虎真是好命。 此时,恶蛇已经从树上跃了下来,足足有三米长,异常的灵活,见到地上的小豹,蛇头转了个圆圈,用坚硬的蛇尾巴击打向小豹,小豹已经站稳了身形,怒从心起,在恶蛇的尾巴上,对岸的人,直听得‘当当当’响个不停,宛如砍在钢铁之上,对恶蛇毫无杀伤力。 楚天摇摇头,这蛇的尾巴如此坚硬,恐怕连子弹都打不进去。 小豹连番用力,已经体力不支,一个不注意,左腿被恶蛇扫中,立刻疼痛难忍,摔在地上,已经冲到跟前的大虎,见到弟弟倒地,忙大吼一声,手里的冲锋枪立刻响了起来,‘哒哒哒’的几十颗子弹击打在恶蛇的七寸和头部,恶蛇的身子被子弹的冲力击打的向后退了好几米,强悍的是,虽然中了不少子弹,但这恶蛇竟然还没死,依然张开嘴巴,挺起十几个血洞的身躯,吐着信子,大虎怒从心起,又上了一匣子弹,对着恶蛇的头狠狠的扫射一番,直到子弹打光,恶蛇这才低下高昂的蛇头,血肉模糊的死在地上。 楚天他们心里都很吃惊,这天都峰的蛇怎么都如此强悍啊,手臂粗的恶蛇就要用冲锋枪来对付了,再大一点的恶蛇该用什么来对付呢? 余晓丽自言自语的说:“早知道该带些雄黄粉来,蛇怕这个东西。” 楚天没有说话,心里暗想,只怕那些雄黄粉,人家拿来做早餐呢。 王教授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拍着博学的脑袋说:“大虎怎么会有冲锋枪呢?” 许佳佳望了余晓丽一眼,开口掩饰说:“大虎在三都县刚好有个武警的朋友,就借了几把来防身,都是经过领导批准同意的,王教授尽可放心。” 王教授点点头,没有多想,毕竟冲锋枪救了小豹的命。 大虎检验了下小豹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淤青了,休息一夜就没事情了,于是宽慰的扶着小豹慢慢的向楚天他们走过来。 楚天喊道:“大虎,用绳子过来,水里有危险的东西。” “有个p,小豹就是因为绳子过来才被袭击的,老子从水里过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大虎看着小豹的脚伤,不耐烦的吼着:“这湖泊的水也就一米五左右,能有鳄鱼还是鲨鱼啊?刚才要不是你瞎喊,小豹也不会被扫伤了。” 楚天立刻闭嘴,轻轻的摇摇头,心里只能祈望自己是错误的判断。 余晓丽本来想要劝阻大虎他们,但也觉得大虎说的有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道理,于是点点头说:“也行,不过,过来之前还是用开山刀试试水路。” 大虎把小豹背在后面,手里拿着小豹的开山刀,慢慢的从水里面走过来,走到中间的时候,楚天又见到湖泊的两边起了涟漪,再次吼了起来:“小心。” 大虎听到楚天的话,反而停了下来,刚想骂楚天,忽然也感觉到水里起阵阵涟漪,不明物体正向着他的身体游来,忙用尽全力的跑了起来,可是两个人的重量在水里的阻力异常的巨大,大虎刚刚跑了几步,涟漪已经散发到他的身边,腰部一阵剧痛,大虎知道自己遭受了凶险之物的袭击,但不能停下来了,小豹还在背上,立刻忍着疼痛,再跑了几步,猛然把小豹往楚天他们一抛,小豹像是炮弹一样向着余晓丽他们砸去,何健和刘钻忙踏上几步,默契的把小豹接住。 没有了小豹的重量,大虎似乎轻松了很多,但随即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跑到岸边,还没爬上来就倒了下去,楚天一个箭步,用戴着钢丝手套的右手扯住大虎,向上一拉,把大虎拖了上岸。 大虎睁开眼睛看了小豹一眼,随即就闭上了,楚天伸手一探,讶然失声:“死了?” 怎么可能?大虎全身好好的啊?众人不相信的看着楚天。 小豹疯了一般,吼着:“不可能,我哥哥怎么可能死了呢?水里什么都没有。” 楚天忽然见到大虎衣服下面的腰部似乎有东西在挪动,示意方晴找了根树枝,楚天拿着树枝轻轻的挑开大虎的上衣。 晓丽,许佳佳,还有方晴脸上苍白的尖叫起来。 王教授他们也是满脸的恐惧,惊悚之色流于眼神。 大虎的腰部密密麻麻的被几十只苍白的小鱼咬着,是有牙齿的小鱼咬着,已经咬到大虎里面的肠子了,这些苍白小鱼的牙齿锋利无比,像是剃刀一般,可惜锋利的牙齿往往意味着边缘很薄,所以,当这些鱼儿用劲咬的时候,碎裂并不全是大虎的身体,还有这些鱼儿的牙齿,大虎的血肉模糊之画面和小鱼的牙齿碎裂之声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恐怖,许佳佳和方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了一起,相互壮胆。 楚天他们忙用树枝把这些苍白的小鱼挑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些苍白的小鱼一到了地面就不会挪动了,只是交替着牙齿,小豹拖着伤痛的右脚,用戴着钢丝手套的手一只一只的把这些苍白小鱼儿捏死,眼神里面有着无比的怨毒。 小豹捏死了苍白的小鱼,似乎还不解气,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包t字开头的东西,余晓丽脸色一变,呵斥道:“小豹,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炸死它们,炸死它们。”小豹眼睛发红的喊着。 很显然,小豹手里拿的是威力十足的炸丶药。 “你疯了,你炸死了它们,也就惊起了这座山峰的所有生物,我们前行就更加困难。”余晓丽大声的劝告着:“你要炸它们,不是不可以,等我们下山的时候随你炸。” 小豹似乎很惧怕余晓丽,狠狠的把炸丶药放回背包里面,然后从里面拿出拆分的洛阳铲接好,走到旁边挖起泥土来,谁都知道,他要埋葬大虎。 何健和刘钻他们也拿了洛阳铲,帮忙挖起来,片刻之后,一个深坑就出现了,小豹并没有把大虎埋在深坑里面,而是把大虎放在旁边,用挖出来的泥土平葬着大虎。 楚天知道这是一些地方的风俗,他们以为,死者应该平葬,这样才能极乐西天;而不是深埋,深埋的话,那只会让死者下地狱。 楚天见到小豹葬好大虎之后,把一块削的平平整整的树干递给了小豹,说:“写几个字吧,留个墓碑。” 小豹接了过来,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表示感谢,面色阴沉的径自拿着刀刻起字来。 夜色渐渐降临,大家就地扎营,搭起了小帐篷,因为大虎的死,大家又变得压抑起来了,吃了些东西,安排好值班的人员,就纷纷各自睡去了。 楚天和方晴挤在帐篷里面,虽然有几分拥挤,但对方晴来说,却是异常的充实和安全,经历了白天的事情,让她直到现在都还无法平静心情,她怎么敢一个人独睡呢? 山风渐渐吹来,阴恻恻的怪声大作让帐篷里面的人都难于入睡,究竟是邪祟?还是异兽?黑夜为之涂上无从揣测的油彩,投射在内心,反而激起最大限度的恐惧。 楚天睡到半夜,感觉到脚步声悄悄b近,手里立刻扣上方晴的簪子,并示意醒来的方晴不要说话,这时,帐篷猛然被利刀划开了,小豹喷着浓浓的酒气,握着一把开山刀,低声跟被弄醒的楚天说:“小子,你豹爷今天心情不爽,把你的女人借我玩玩,否则我才不理你有什么开墓价值,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楚天本来还有几分同情小豹,但现在看着小豹无耻的嘴脸,脸上淡淡一笑:“你不想见你大哥就快点滚,否则你挖的那个深坑就留给你自己用吧。” “妈的,老子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福气,你小子真想死啊?”小豹眼睛通红通红的,举起了手里的开山刀,恶狠狠的说:“老子先废了你胳膊,再当你的面搞她,看你还拽不拽。” 微弱的灯光下,小豹的开山刀有力的劈了下来。 第二百二十章 搜救队员的死 小豹的开山刀离楚天只有三寸左右的时候,却再也砍不下去了,因为楚天手里的簪子正刺着他的手腕,痛疼的让他整个手臂失去了力气,小豹牙齿一咬,想要换手拿刀,楚天右脚已经蓄满了力量,用力一顶,小豹的身躯像个被拍打的气球,向后面摔了过去,正好砸在后面的照明灯,‘砰’的一声,不仅压灭了照明灯,还把余晓丽他们全部惊醒了,本来就浅睡的他们,以为又有什么危险东西袭击,忙抽出开山刀,掏出冲锋枪准备向黑乎乎的小豹影子招呼过去。 小豹也是久经江湖之人,知道不出声的话,自己很可能就被自己人干掉了,于是喊了起来:“是我,是我,我不小心摔倒。” 余晓丽让许佳佳亮起了另外的照明灯,走前,见到黑影果然是小豹,还有酒气飘来,心里异常的怒火,但还是忍着怒气说:“小豹,你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值班,瞎搞什么吗?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小豹怨毒的看了眼楚天,忍着手腕和背部的疼痛,开口掩饰说:“我心情不好,所以喝了点酒,不小心压坏了照明灯。”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你这样整出动静,很容易被自己人干掉。”余晓丽看来对自己受到的惊吓很是不满:“算了,你去睡吧,何健和刘钻辛苦一点,轮流值班吧。” 楚天微微一笑,让方晴用微型的手动缝纫机把帐篷缝好,然后翻身抱着方晴继续入睡。 第二天,楚天还没有睁开眼,忽然,许佳佳的一声尖叫把大家吵醒了,虽然进山才一天,但大家的神经都蹦得很紧,听到许佳佳的尖叫,立刻从帐篷里面冲了出来,手里自然都拿着武器,见到许佳佳站在外面发呆,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佳佳没有说话,只是娇躯微震,光滑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不远处,带着几分惊吓,说:“你,你们,看,看那边,大虎。” 小豹本来最后出来,听到许佳佳提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忙拔开众人走到前面,之下,脸上也是带着悲愤和恐惧,昨天埋着大虎的泥土全部不见了,只有大虎的尸体横在原地,似乎从来没有被掩埋过一样。 小豹带着受伤的手,冲到大虎身边,跪了下来,吼了几声,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看着楚天:“是不是你做的?老子昨晚只是一时冲动想搞你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怀恨在心,偷偷摸摸的对我哥哥的尸体下手,真是无耻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小豹说完之后,用完好的左手拔起洛阳铲,向楚天冲了过来。 余晓丽他们这才知道小豹昨晚不是喝酒摔倒,而是意图对方晴非礼,被楚天教训了一顿。 余晓丽见到小豹找楚天晦气,忙大喝一声:“小豹,住手。”她怕小豹把楚天伤害了,那找到墓室的困难和进入墓室的危险都大大提高。 小豹这次没有听余晓丽的话,手里的洛阳铲带着湿气向楚天更加凶猛的冲去,楚天微微一笑,脚下微微移位,闪过小豹的洛阳铲,右手迅疾出击,斩在小豹的左手的关节上面,‘咔’的一声,清脆响亮,小豹的左手随即脱臼,再也没有力量握住洛阳铲,‘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小豹心里大惊,昨晚被楚天伤到了手腕,还以为这小子运气好,自己在暗中不小心被他得手了,现在看他的气势,实力远在自己身上,小豹心里虽然震惊,但天生的强悍,让他再次疯狂起来,宛如被斩成两截的恶蛇,用剩下的两只脚向楚天攻击过来。 “小豹,住手。”余晓丽这次则怕小豹被楚天伤害了,自己的人手又少了一个。 楚天不等小豹的腿脚过来,一个箭步,欺身到了小豹身边,双手画了半个圆圈,轻轻击在小豹的身上,小豹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这点力气也想对付我?正当余晓丽他们也奇怪楚天的双手软弱无力之时,小豹的脸色忽然一震,身躯宛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面摔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小豹他们昨天挖的那个深深的土坑里面,更大虎的尸体一上一下的并排在一起,很是整理相互映照。 楚天的华丽一招让大家瞪目结舌,连王教授这个门外汉也看出了门道,叹出一句:“太极手?” 余晓丽点点头:“太极手!”王教授摸摸自己的脑袋,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也曾练过几年,咋就没什么威力呢? 楚天上前一步,拿起洛阳铲,淡淡的说:“小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无耻无礼,我一定把你埋在这个你自己挖的土坑里面。”说完之后,扭身离去并把洛阳铲向土坑ha,刚好卡在小豹的脖子旁边,小豹这次真的被吓出了冷汗,楚天这小子的手劲和准劲竟然如此到位,哪怕洛阳铲再偏那么一寸,自己都可能血溅土坑。 “你不杀我,我迟早要杀了你。”小豹依然不甘示弱喊了起来:“你让我哥哥死不安息,我就让你生不安宁。” 楚天微微哼了一声,脸上平静的说:“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没动过你哥哥的尸体。” “那他的尸体怎么会暴出来。”小豹显然不相信楚天的话。 楚天走到大虎身边,捡起散落周围的泥土细细查看,然后有闭上眼睛,细细听风变位,良久之后,开口跟余晓丽他们说:“这种土带红色,里面含有朱砂石,因此颗粒很粗,如果把它堆积起来,很容易被风吹散,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刚好是山腰眼,风力更是强大,昨晚吹了整整一夜山风,堆在大虎的身上的泥土自然容易被吹散了。” 余晓丽半信半疑的看着楚天,走上几步,来得大虎的尸体旁边,握去一把泥土,刚好有山风吹来,只见手上的泥土瞬间少了一半,散落在地上滚动,这才知道楚天说的是事实,许佳佳他们也见到了从余晓丽手上滚落下来的泥土,心里暗叹楚天真是博学多才,如此诡异的事情被他稍微查探一下,就知道了原因,真是惊人啊。 许佳佳心里轻叹了一声:如果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我亡,能够跟楚天做个朋友,该有多好啊。 小豹脸色尴尬的挣扎着想要从土坑爬起来,无奈右手受伤,左手脱臼,脖子上还顶着一把沉甸甸的洛阳铲,挣扎的像是一条难于翻身的咸鱼,余晓丽使了个眼神,何健和刘钻立刻会意的踏前几步,拔出洛阳铲,把小豹拉了起来,并‘咔嚓’一声帮他接好脱臼的手臂。 小豹运运接好的手臂,虽然知道大虎尸体的暴跟楚天没有关系,但对于楚天的羞辱还是耿耿于怀,更主要的是,他想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怨恨,而楚天就是最恰当的人选,因为这天都峰就是楚天探访出来的结果,如果楚天没有告诉大家石棺墓可能在天都峰,那么他们就不会来这座鬼山,大虎也就不会死。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大虎重新埋葬了,这次没有平葬了,而是深埋,本来小豹有几分不愿意,结果余晓丽吐出一句经典的话:“自古哪个帝王不深埋?” 这句话让久经沙场的小豹立刻闭上了嘴巴,乖乖的把大虎装进了睡袋里面,放进了深坑,然后填土夯平再起坟丘。 众人在埋葬完大虎之后,吃过一些食物,喝了一些水之后就收拾东西继续前行,由于大虎死了,小豹又受了伤,所以前面变成了何健和李长久开路,小豹和刘钻在后面作标记。 天都峰的山路越走越狭隘,山风则越来越大,所幸山路也变得干燥起来,没有山脚和山腰的湿滑,但众人走得还是很慢,除了体力不如昨天之外,士气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昨天死了一个大虎,今天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呢?没有谁能够意料。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楚天竟然还能想起这两句著名的诗句来,只是用在此时此景显得有几分悲壮。 众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海拔二千一百米处,此时抬头已经能见到偶尔晃过的太阳了,但手机依然没有信号,金属探测仪器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余晓丽他们都是内行中人,见到土质越来越干燥,对石棺墓的埋葬在山上更是多了几分信心,毕竟,墓室都会选择风水宝地,密封干燥之处,这走来,以昔日的经验和高科技的探测,可以得出,这海拔二千米以下都太潮湿阴森了,不适宜墓葬,因此石棺墓很大可能就在剩下的六百米海拔某处,这山路只有一条,只要好好的地毯式探索,估计不难定位。 余晓丽和王教授他们实在走不动,于是又坐下来休息,这次轮到何健警戒了,小豹在旁边闷闷的喝着水,吃着饼干。 李长久的体力并不输给任何人,吃了些食物之后,开始哼起了地方民歌:“九月九烤的酒是好酒,这酒窑的酒时间越久就越香甜,这散发着稻香和杜鹃花香的米酒哟,今天我有幸来这里向您敬这么香甜的酒,您就是不想喝也要伸手接住酒杯啊。” 李长久的嗓子很粗犷,这首普通的水族民歌被他唱的别有一番风味,楚天天生聪慧,听过一遍之后,几乎可以跟着哼出来,旁边的小豹却脸色一沉,吼了起来:“唱什么唱?你不怕又招来什么大蟒蛇啊?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命呢。” 小豹边说边把洛阳铲奋力cha进地里面,众人清晰的听到‘啪啪’几声,下面传来断裂的东西,忙起身看来,因为昨天上沿途用洛阳铲试了不少地方,都没有什么发现,今天却传来这种声音,心里都有了几分好奇。 小豹也顾不得发无名火了,忙用力一提洛阳铲,没有见到让人高兴的‘花土’‘熟土’,却带出了一根白骨,这根白骨完全不用专业眼光,就可以看出它是根人骨,对于余晓丽和王教授他们来说,发现人骨比发现金子还有价值,于是脸色都兴奋起来,异口同声的喊着:“快,大家一起把它挖开。” 人多力量大,没有十几分钟,楚天他们就已经挖出一个长两米,宽一米,深一米的土坑来,下面没有什么坟墓,也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堆白骨,还有些破布,细细辨认之下,不下十人,大家心里都异常的奇怪,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一堆数量众多白骨呢?而且还被埋的那么深。 余晓丽蹲了下去,扫视了几眼,喃喃自语的说:“没有耻骨,看来死者都是男的。”用戴着钢丝手套的右手在白骨堆里面搜寻片刻,然后拿起一个扣子般大小的东西,细细查番,叹口气说:“是省城搜救队员。”随即把纽扣般大小的东西给王教授和楚天看,楚天一眼就扫到了上面的字眼:省搜。看来他们就是赵乡长口中所说的进山的搜救队员了,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葬身在这里了。 楚天蹲了下去,看了几眼,这些尸体的牙齿都张得很开,手指也几乎弯曲,楚天推想得出,他们当时一定是惊慌失措,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死了。 王教授长长的叹了一声,说:“把他们埋回去吧,如果我们还能活着下山,再带着他们的尸骨回去,也好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待。” 余晓丽点点头,挥挥手,何健他们就把土开始填了回去。 楚天站了起来,陷入了沉思,方晴走了上来,握着楚天的手说:“想什么呢?” “我在想,他们十几个人怎么会同一时间死在这里呢?而且又怎么会被埋得那么深呢?”楚天总感觉有几丝不对劲,叹了口气说:“看他们尸骨颜色和骨架结构,一没有中毒,二没有重伤,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而且死前惊慌失措,根本没有什么挣扎,不然就不会聚在一块。” “可能是饿死的。”方晴想出了两个可能性:“也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楚天却轻轻的摇摇头,抬头依然见不到灿烂阳光的天空,此时,天空竟然黑了起来,偶尔能闪过的几丝阳光也消失了,‘轰隆’一阵雷声响了过来。 楚天的心里一个激灵,忙冲到埋尸体的地方,吼着:“停下,停下。” 何健和刘钻立刻停下洛阳铲,王教授他们也吃惊的看着楚天,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些什么。 楚天的双手竟然刨着土坑,片刻之后握着两个张嘴的头骨,高高的举了起来,见到头骨的鼻子里面都有相同颜色的泥土,心里立刻明白了这些搜救队员是怎么死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解惑 ‘轰隆’又是一声雷声,一些雨滴透过浓密的树叶缝隙掉了下来,楚天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了,把两个头骨放进土坑,回头向王教授和余晓丽他们吼了起来:“把所有东西扔了,立刻往山上跑,快。” 听到要把所有东西扔了往山上跑,余晓丽他们都吃惊的看着楚天,以为他疯了,扔掉这些生存和开墓的东西,两手空空的上山,那不是找死吗? 楚天把自己和方晴身上的东西全部扔了,抓了把压缩饼干,就拉起方晴开始往狭隘的山上跑了起来,见到余晓丽他们没有动,回头吼着“如果你们不想跟搜救队员一样被埋在这里,就赶紧跑,泥石流。” 李长久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情,但他对楚天异常的有好感,对楚天的话自然深信不疑,见到楚天他们往山上跑,也把身上的东西一丢,撒腿追了上去。 “轰隆”雷声再次传来,雨水渐渐大了起来。 余晓丽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把手里沉重的东西全扔了,撒腿就往山上跑,只有小豹还在原地吃着饼干,见到大家都往山上跑,四处探视一番,除了雷声和一些雨水,什么都没有,不屑的看着跑远的楚天他们,心里哼着:“有个p泥石流。狗日的,整天就知道唬人,这树叶那么茂密,水都下不来几滴,怎么会有泥石流呢?再说,有泥石流下来,应该往山下跑才对,往山上冲去,那不是自己找死路吗?” 余晓丽他们刚刚跑出了几十米远,才发现小豹竟然没有跟来,还留在原地悠哉悠哉的吃着饼干,换成平时,这种神情可以叫临危不惧,现在则是不知死活,余晓丽回头怒吼:“小豹,快走啊。”喊完之后,余晓丽继续在许佳佳的扶持之下,向前跑去,小豹听到余晓丽的话之后,才慢悠悠的拿起背包,向余晓丽他们慢慢走来。 “轰隆。”一声惊雷响彻在余晓丽他们的头顶上,一棵大树竟然被劈中了,断成两截,恰好倒在了唯一的山路上,差点压到了刘钻的脚后跟,让刘钻在阴湿的山峰里面还吓出了汗,随即楚天他们听到山上‘沙沙’作响,无数的泥石开始翻滚下来,楚天他们为了活命,只能拼命的向前面十几米的转弯山路跑去,谁都知道,竟然泥石流向这面倾泻,那么转弯到对面处就是最安全的了,虽然山路狭隘,但在生存的意识之中,楚天他们还是很快就跑到了这个地势略高的转弯空地,并回头望着小豹。 此时,小豹也惊觉到了危险,见到满山遍野翻滚的泥石,向着余晓丽他们跑了几步,又停住了,转身向着山下跑去,此时,满山遍野的泥石渐渐汇成了滚滚泥流,凶猛的从山坡朝着山路扑来,扑到山路的时候,一些泥石被挡在山路上,并形成了新的泥石流,沿着山路低势下面流去,越滚越大,越滚越快,小豹只顾着躲闪山坡下来的泥石流,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扑来了新的危险。 小豹奔跑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满路的石头绊倒了几次,当最后一次站起来,想要继续往山下跑的时候,身后和侧面的泥石流已经‘轰然’而至,毫不留情的吞没了小豹的身躯,小豹连声叫喊都没有发出来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不远处的余晓丽他们心里都有些难过,随即感到几分庆幸,幸亏跑得快,否则自己现在也被泥石流埋没了。 楚天看着渐入尾声的泥石流,暗叹一句,这泥石流真是凶猛,看来当初那十几个搜救队员也是在这里休息被淹没的,怪不得他们连反应都没得反应,死在一块。 余晓丽见到小豹死了,心情很是低落,但还是向楚天道着谢,她现在也有了几分矛盾,怕找到墓室之后对楚天他们下不了手,人啊,总是奇怪,只要稍微有点良心,经历过患难之后,总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两天之内,死了大虎小豹两兄弟,余晓丽他们再次压抑起来,他们知道天都峰凶险,但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凶险,更让他们感觉到沮丧的是,背包早已经丢了,现在生存的食物和开墓的家伙都没有了,他们更感觉到前途渺茫,甚至有了几分打退堂鼓的打算,但望了望还在蠕动的泥石流,只能取消回去的念头,何况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即使能够回去也会心有不甘。 许佳佳清点了一下大家的物品,剩下十五包八片装的压缩饼干,一壶八百毫升的水,四把瑞士军刀,还有一把开山刀,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看着这些东西,余晓丽他们都苦笑起来,这些东西恐怕只够一个人一天的口粮,怎么支撑找到石棺墓?更不要说支撑到下山了。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一包压缩饼干,淡淡的整理说:“我和方晴只要一包压缩饼干,一把瑞士军刀就可以了,其它你们分了吧。” 众人惊愣的看着楚天,两个人只要一包压缩饼干,能支撑多久?要知道,这十五包压缩饼干有十包是楚天贡献出来的,加上他救了大家的命,多要几包也不会有人怪他的,不过也知道楚天是出于好心,心里只能感激的望望他。 楚天把压缩饼干放在方晴的手里,扬着瑞士军刀,笑笑说:“等下,咱们去挖野菜吃。” 余晓丽他们哭笑不得的看着楚天,这个小子是究竟不敢面对现实,还是忘记了赵乡长的警告,这山上的东西都有毒,还去挖野菜吃,真是痴人说梦话了。 “楚天,你是怎么知道那些搜救队员死在泥石流的?”王教授喘息片刻之后,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很简单,我已经说过了,他们死的奇怪,一没中毒,二没重伤,死前惊慌失措却几乎没有挣扎,而且还埋的那么深,更主要的是,如果是正常死亡,鼻子里面应该是比较干净,他们的鼻子里面都塞着了相同颜色的泥土,我又恰好听到雷声,所以才有了推测。” 王教授他们赞许的看着楚天,都点点头,这小子真非常人,心思过人,聪慧过人。 许佳佳更是用热烈的眼神审视着楚天,嫁夫如此,夫复何求呢? 天又渐渐黑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又要伸手不见五指了,余晓丽他们忙起身往前面赶路,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空旷干燥一点的地方来露宿,否则不被蛇虫咬死,也会被山风吹死。 向上走了差不多海拔几十米,终于到了一块突出来的弧形石崖,足够容纳十几个人休整,更重要的是,这石崖下面是滔滔的江水,不惧怕有什么恐怖生物从后面爬上来袭击,因此只要守住前面的山路,就足于保证大家的暂时安全。 没有了帐篷,没有了充足的食物,余晓丽他们坐下来之后,都不知道干些什么才好,阵阵冷风不仅寒了他们的身,也冷了他们的心,王教授余晓丽,然后又楚天,再望望天空,叹了一声:“我们今晚该怎样睡呢?” 楚天拿起开山刀,砍了根两米长的手臂粗的树干,用刀精心的削着,片刻之后成了根木剑,挥了几下,感觉称手了,才神情自如的回答说:“当然是篝火晚会了,不烤火睡觉,我们迟早会冷死的。”然后拉起方晴,说:“我和方晴去找些吃的回来,你们负责捡些干燥的树枝,半个小时后见。” 王教授担心的看了眼楚天和方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他知道楚天自有分寸,起码比自己这把老骨头有用的多,只好说:“那你们两个自己小心。” 余晓丽暗想,这个鬼山能有什么吃的呢?难不成楚天要借机逃脱?余晓丽本想要派个人跟着楚天,但见到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怕派出去的人又出事,到时,剩下的人即使找到了墓室,也无法打开了,当下也只好任由楚天他们折腾,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精力来管这些琐事了,而且这小子狡猾的很,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楚天牵着方晴横着下了个山坡,用木剑拔开一些灌木,到了一个比较平整之处,把耳朵贴在地上细细的听起来,片刻之后,面带笑容的站了起来,对方晴说:“走,前面不远处有山涧。” “这里的水和植物不是都有毒吗?”方晴边说边看着四周,神情有几分恐惧:“我们这样乱走,不怕遇见那些变异的非洲蟒蛇吗?” 楚天笑笑,拍拍方晴的头,扬扬手里的木剑,说:“啥丫头,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方晴看着楚天那永恒的自信笑容,心里多了几分安定,靠在楚天的身上向下面走去。 五分钟之后,楚天和方晴听到了山涧流水欢快的声音,两人牵着手忙跑了过去,见到了晃着洁白水花的山涧,但也见到了一堆白骨。 楚天走到白骨旁边,用树枝翻了一会,细细审视一番,淡淡的说:“又是搜救队员的白骨,不过这次真的是喝水毒死的了。” “你怎么知道?”方晴感觉在楚天面前越来越像个花瓶了,差距实在太大,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楚天带她来的意思。 “这些尸骨骨架完整,没有被巨力冲击的想象,尸骨发黑,附近没有什么虫蚁爬行,可以基本断定是中毒而死。”楚天轻轻叹了一句:“而且就是喝这山涧的水而死。” 楚天说完,捞起水里面的一些泥土给方晴,说:“这是朱砂土,为天然的辰砂矿石,也就是埋大虎身上的泥土,里面含有难于消散的剧毒元素——汞,进入体内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肾,而引起肝肾损害,并可透过血脑屏障,直接损害中枢神经系统,进而导致人的死亡” “你说,他们喝这样的水,能活下来吗?”楚天把泥土扔进了水里面,站起身来。 方晴看着那堆白骨,拉过一些树枝,掩盖在他们上面,然后拍拍手说:“看来,这里的水源和植物都如剧毒啊,不能吃不能喝。” 楚天笑笑,没有说话,拉着方晴继续往前面走,耳朵极其灵敏的竖立起来,防止有什么原始生物袭击。 走了十几分钟,楚天和方晴又见到了一条山涧,楚天拉着方晴过去,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水源,然后又水里的泥石,最后还拿着方晴的银簪在水里停了半分钟,检验完毕之后,微微一笑:“这水可以喝。” 方晴迟疑了一下,随即说:“好,我先喝。”说完之后,捧了起来就喝,只感觉这水阵阵清甜,怡人心肺,止不住又喝了几口。 方晴喝饱之后,拍拍肚子,惊喜的说:“真的没事?太好了。”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方晴,爱惜的说:“傻丫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又何必为我试水呢?万一有毒把你毒死了,我该怎么办呢?” “你活着的意义比我更重要。”方晴幽幽的开口,随即不解的说:“为什么这里的水没毒呢?” “你真的以为这里的山水都有毒啊?看来你真是被赵乡长吓怕了。”楚天笑着说:“如果整座山都有毒,流过天都峰的兰江也会有毒了,日积夜累,那下游的居民喝兰江水早就不知道毒死了多少,哪来李真人的一百多岁?” 方晴细细一想也是,整座山都带毒的话确实不合常理,难道这座山之所以成为禁区,都是附近的人们把它传的过于玄乎了? 楚天继续开口说:“只能说这座天都峰有些地域的土质不同,所含元素不同,因此水质不同,附近生长的植物里面包含的元素不同,刚才见到的山涧有朱砂土所以带有剧毒,它附近的一些植被肯定也有剧毒,所以喝水吃树叶的人都必死无疑;而这边的山涧,泥土里面含有一定量的矿物盐、偏硅酸、游离二氧化碳等有益元素,因此不仅这水没有毒,连这附近的植被都是可以吃的。” “原来如此。”方晴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些东西,如果普通民众不知道还可以理解,但以王教授和余晓丽他们的见识和阅历,应该不难发现啊?” 楚天搂住方晴,淡淡的说:“当你被原始的生物追杀,食物,水源充裕的你会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件小事上呢? 方晴摇摇头,当然不会,又不是进山里玩生存大挑战。 楚天拔了山涧附近的一棵过沟菜蕨咀嚼了起来,方晴心里一惊,随即也拔了一棵咬起来,这就是生死与共。 楚天边咬边看着天空,这天都峰真的是连鸟都没有,这让楚天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这山中存在的凶险之物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绝壁 王教授他们已经就地找了些树枝,却发现没有点火的东西,大家都是现代人,带的自然是现代的取火工具,无奈都已经被泥石流不知道冲去哪里了,虽然知道原始人可以钻木取火,火石取火,但谁都没有试过,何健和刘钻在王教授和余晓丽的理论指导之下,试了十几次都没有成功,即使是本地出生的李长久,遥想着村中老人火石取火的过程,拿着两块石头躲在一边,敲打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结果。 正在大家垂头丧气之际,楚天和方晴提着两大袋山涧水和几大捆野菜晃悠悠的回来了,余晓丽他们看了楚天一会,迟疑了一下,说:“这山上的东西都有毒,你们弄的这些能吃吗?”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几棵生野菜就往嘴里送,还提起山涧水喝了几口,对余晓丽他们说:“放心吧,我都还活着,你们也死不了。” 余晓丽他们见到楚天真的没事,忙放心下来,见到几大捆野菜和两大袋山涧水,心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竟然楚天能够在山里找到能吃的东西和水,那么自己这批人就暂时饿不死,当生存的最基本问题被解决了之后,其它问题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楚天,你怎么知道这些水和这些野菜可以吃呢?”王教授惭愧的问出大家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 方晴微微一笑,把楚天刚才跟她的解释重新阐述了一遍,众人在赞叹之余又不由伤感自己的无能。 “楚天,你用什么装水的啊?容量那么大。”准备倒水喝的许佳佳见到两个水袋大的惊人,加起来好几升呢。 楚天微微一笑,拍着水说:“气球啊,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几个韧性好的气球准备玩的,谁知道拿来装水也很不错。” 方晴的脸却变得有点红了,有几分不好意思,从上海来三都之前,楚天曾经让她带两盒气球,方晴却误会了意思,带了两盒杜蕾丝,在三都的时候,楚天又去买了一些气球,方晴当时还天真的带着疑问,戴气球比戴避孕套好吗?没想到,楚天竟然是用气球来装水,现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 何健和刘钻叹了口气,把木棍和木板扔在旁边,向余晓丽摇摇头,李长久也放下了手里的石头,转着酸痛的手臂,嘟哝着说:“这古人是不是骗人的?这石头怎么都敲不出火来啊。” 楚天轻轻一笑,余晓丽他们带上那些高科技装备就天下无敌,没有了那些精良装备就连个火都点不着,真是悲哀。 楚天把两袋水放在许佳佳的手里,然后走前几步,拿过木板和木棍,扭头跟众人说:“有没有纸巾啊?” 纸巾这东西,一般女士们身上都会有,所以楚天的手里很快就有了两包纸巾,楚天抽出一张,扯碎,把它放在木洞里面,然后在木板下面又垫上两张纸巾,随即用手上的木棍cha进去不停搓转,越转越快,让摩擦力产生出热量,不一会儿,木洞里冒出了青烟,碎纸巾燃着了,楚天忙用嘴巴吹旁边放着的两张纸巾,并把一些干枯松针放了上去,很快火就燃了起来,周围的许佳佳他们便欢呼起来,那副神情不亚于中了五百万的大奖。 “乖乖,楚老弟,你真行啊,我们几个人折腾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什么半点火花,你半分钟不到就成功了。”李长久高兴的拍着楚天的肩膀,夸赞着说:“而且你还能在这山里找到吃的喝的,实在不简单,实在不简单,能人啊。” 有火了,有食物和水了,大家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一扫心中的压抑,开始有说有笑了,并开始围着篝火煮起野菜汤,吃了这两天来的唯一热食。 这个夜晚,显得有几分凄凉,但又显得有几分温馨,虽然山风很大很冷,在在火堆的余热之中,大家还是拥挤着,舒服的过了一夜。 接下来的两天,楚天他们行进的速度很慢,几乎是地毯式的搜寻,上到这个高度,视野已经很广阔了,余晓丽他们虽然没有了精良的装备,但专业技能也开始发挥作用了,在他们目及之处扫视着地理环境,他们相信,如果真的到了一座古墓附近,就可以轻易判断出墓室是哪个年代,应该用什么方法进入,哪个地方应该放着他们要找的东西。 这天早上,楚天他们经过个把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手持着原始的木棍木剑,停在了海拔两千七百米处,剩下的最后一百米却再也爬不上去了,不是他们不想爬,而是已经没有路了,唯一的山路就断在这海拔两千七百米处,横陈在楚天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堵真真实实的几十米山壁,宛如鬼打墙,如果不是余晓丽手上的海拔测距器告诉大家,这里只是两千七百米,估计大家都以为这就是顶峰了。 何健和刘钻拿着开山刀和木棍往山壁上敲打整理番,沉重的声音表明山壁后面没有什么空洞,随即又往地上敲打一番,无奈地上的土质过于坚硬,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对余晓丽摇摇头。 余晓丽有点发愣:石棺墓呢?难道不在上面?还是压根不在这里? 许佳佳叹了口气,遗憾的说:“如果有雷达就好了,一测就知道这山壁后面还有没有空间,有的话,就想办法过去;没有的话,就打道回府,不用现在这么苦恼。” “办法总是有的!”坐在地上的楚天轻轻叹了口气。 众人楚天,现在楚天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楚天摇摇头,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打雷就好了。” 众人又惊讶的看着楚天,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起莫名其妙的话来,要知道,再下一场大雨,难保不会再来一场泥石流,到时候可是无处能逃了。 “轰隆”一个惊雷炸响了起来,似乎在响应楚天的号召。 “真是老天有眼。”楚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拍拍p股:“怎样都要搏一次了。” “大家四面八方站好,不要说话,集中精神感应脚底下的动静。”楚天吼了起来,挥手说:“快,我们要在雷声消失之前找到答案。” 余晓丽他们虽然不明白,但楚天表现让他们都很信服,于是在这片空旷之地围成圆圈,然后向后面站去,站好之后,立刻听从楚天的话,闭上眼睛,等待第二声雷响。 几分钟之后,第二声惊雷才‘轰隆’一声炸了起来,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李长久更是一个腿软,差点跪了下来,哆嗦着说:“这雷为什么上面响了,下面也响啊?” 楚天的眼睛一睁,快速走到李长久这边,这时,第三声雷响了起来,除了头顶的惊雷,楚天还感觉到脚下也隐隐有雷声传来,微微一笑,划了个圆圈,然后跟大家说:“好了,我找到通往山顶的路了,如果石棺墓真的在上面,那么这下面的洞就是入口。” 余晓丽他们吃惊的看着楚天,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下面有洞?” “回声原理。”楚天扭扭脖子,在地上画着声音传递方向,盘算着方位,说:“如果脚底下有空洞的话,那么你就会听到两声雷响,跟你们用开山刀敲地板一样。” 众人对楚天的聪慧和手巧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余晓丽甚至有个荒唐的想法,如果楚天加入他们盗墓行列,估计不少同行都会饿死。 许佳佳听到楚天说下面用洞,立刻用唯一的开山刀挖起来,没挖几下就放弃了,这泥土比石头还硬,一刀下去,只能划出微小的刀痕。 “如果有炸丶药就好了,直接炸出个洞口下去,多省事情。”许佳佳再次怀念起高科技的好处,发自内心的感叹着:“哪像现在,明知道洞口在下面也无从下去,真是愁人。” 楚天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他还要画出雷声传入的方位,这样寻找洞口也不会盲目,雷声又响了几次,每响一次,楚天都在地上画着一个圆圈,几声之后,已经有五个圆圈了,宛如一串斜挂的珍珠项链,当楚天在边缘画下最后一个圆圈的时候,立刻把手里的石块扔在地上,伸伸懒腰,不出所料的话,下面的洞口就在这个圆圈的下面,而且这个洞是拐弯而入,这样的话,再大的风也吹不进去,再大的雨也灌不进去,如果真是张天纵的杰作,楚天开始佩服他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王教授有点惭愧的看着楚天,看着楚天有板有眼的用原始方法,原始工具找到入洞之处,心里暗叹自己痴活了几十岁。 楚天微微一笑,解下皮带,瞬间化成了一条手指般大小的皮条,足足有十几米,然后拿起树枝缠绕起来,变成了一条坚实的绳子,拉扯拉扯绳子,感觉足够支撑自己的重量了,于是开口跟大家说:“我估计那个山洞入口处就在山路下面,我先下去有没有什么危险,没有危险了,再叫你们下来。现在这个高度,大家的手机都有信号了,可以保持联系。” 方晴欲言又止,想要跟楚天一起下去,又怕成了楚天的累赘,随即停止了向前的脚步,楚天也是无奈的对方晴点点头,他也不想把方晴留在余晓丽他们身边,但带着方晴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何况楚天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何健和刘钻拉着绳子,一点一点的放着,楚天则握着绳子慢慢的下去,脚步不断的点在山峰的表面,谁都知道,一不小心就会滚落到看不见底的山谷。 这一下,楚天才发觉自己也估计错了,山崖边上的风至少比想象的大了几倍,勉强滑下六米后就被风吹得晃里晃荡直往悬崖上撞。楚天咬咬牙,掏出瑞士军刀,深深凿进岩石土层中,两腿奋力一蹬当作支架,这才控制了平衡 当绳子放到最后两米的时候,楚天发现脚边的草木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知道这是洞口的暗光发射,于是对着脖子上的手机喊着:“停。” 上面的何健和刘钻立刻把绳子缠绕在一棵树上,然后拿起手机喊着:“可以了,已经固稳。” 楚天听到他们的话之后,身体猛然扭了个波浪形,放开手里的绳子,跃向那片颜色较深的草木,‘砰’的一声,楚天压倒了一些草木,却稳当的抓住了树枝,奋力稳住身子,把洞口的草木全部清除开来,果然是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楚天用瑞士军刀削了根树枝,低头爬入,进入三米之后,洞口立刻拐弯,正如楚天所料,成‘7’字结构,楚天忙对着脖子上的手机喊着:“直径一米左右的山洞,里面有什么还不清楚,我先去,稍后联系。” 山路上面的王教授他们立刻显露出喜色,余晓丽向许佳佳使了个眼色,许佳佳走到旁边,拿出一个微型的东西趁人不注意悄悄打开,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整个洞里面仿佛一个倾泻的漏斗一样,地势越来越低,越往里面越是宽阔,却并不潮湿,可见通风是相当的到位,楚天借助手机的灯光刚往里面走了十几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头,身躯立刻滑了过去,随即跌入了一条黑暗的倾斜隧道,片刻之后才‘咔嚓’的一声到底了,奇怪的是跌入到下面,并不是漆黑一片,楚天还能见到不知道哪里照射进来的阳光,抬头望去,只见左边有个两米的大洞,洞口异常的光滑,连根杂草都没有,光秃秃的正向着中午的阳光,外面似乎是兰江,楚天揉柔p股,发现左手有几分冰凉,伸手一摸,竟然很是圆滑,扭头,才发现自己的脚边有四五只巨大的蛋,宛如篮球般大小。 楚天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这天都峰除了那些原始的生物存在,连鸟都没有,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蛋呢?心里有点起毛:莫非是灭绝的恐龙蛋?这里竟然有那么大的蛋,那就有大大的主人,大大的主人哪里去了? 此时,‘沙沙’声响从两米的大洞外传来,一阵恶心的腥风却先了一步到了楚天的面前,楚天握着树干,扭头看去,乖乖,不是恐龙,但比恐龙更可怕,变异的非洲蟒,一条长五米,宽一米的蟒蛇正从洞口快速的游了过来,扁扁的蛇头闪烁着恐怖的气息,碧绿的蛇眼更是阴森可怕,所经之处,沙石飞滚,怪不得那洞口光秃秃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三扇石门 王教授他们已经就地找了些树枝,却发现没有点火的东西,大家都是现代人,带的自然是现代的取火工具,无奈都已经被泥石流不知道冲去哪里了,虽然知道原始人可以钻木取火,火石取火,但谁都没有试过,何健和刘钻在王教授和余晓丽的理论指导之下,试了十几次都没有成功,即使是本地出生的李长久,遥想着村中老人火石取火的过程,拿着两块石头躲在一边,敲打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结果。 正在大家垂头丧气之际,楚天和方晴提着两大袋山涧水和几大捆野菜晃悠悠的回来了,余晓丽他们看了楚天一会,迟疑了一下,说:“这山上的东西都有毒,你们弄的这些能吃吗?”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几棵生野菜就往嘴里送,还提起山涧水喝了几口,对余晓丽他们说:“放心吧,我都还活着,你们也死不了。” 余晓丽他们见到楚天真的没事,忙放心下来,见到几大捆野菜和两大袋山涧水,心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竟然楚天能够在山里找到能吃的东西和水,那么自己这批人就暂时饿不死,当生存的最基本问题被解决了之后,其它问题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楚天,你怎么知道这些水和这些野菜可以吃呢?”王教授惭愧的问出大家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 方晴微微一笑,把楚天刚才跟她的解释重新阐述了一遍,众人在赞叹之余又不由伤感自己的无能。 “楚天,你用什么装水的啊?容量那么大。”准备倒水喝的许佳佳见到两个水袋大的惊人,加起来好几升呢。 楚天微微一笑,拍着水说:“气球啊,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几个韧性好的气球准备玩的,谁知道拿来装水也很不错。” 方晴的脸却变得有点红了,有几分不好意思,从上海来三都之前,楚天曾经让她带两盒气球,方晴却误会了意思,带了两盒杜蕾丝,在三都的时候,楚天又去买了一些气球,方晴当时还天真的带着疑问,戴气球比戴避孕套好吗?没想到,楚天竟然是用气球来装水,现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 何健和刘钻叹了口气,把木棍和木板扔在旁边,向余晓丽摇摇头,李长久也放下了手里的石头,转着酸痛的手臂,嘟哝着说:“这古人是不是骗人的?这石头怎么都敲不出火来啊。” 楚天轻轻一笑,余晓丽他们带上那些高科技装备就天下无敌,没有了那些精良装备就连个火都点不着,真是悲哀。 楚天把两袋水放在许佳佳的手里,然后走前几步,拿过木板和木棍,扭头跟众人说:“有没有纸巾啊?” 纸巾这东西,一般女士们身上都会有,所以楚天的手里很快就有了两包纸巾,楚天抽出一张,扯碎,把它放在木洞里面,然后在木板下面又垫上两张纸巾,随即用手上的木棍cha进去不停搓转,越转越快,让摩擦力产生出热量,不一会儿,木洞里冒出了青烟,碎纸巾燃着了,楚天忙用嘴巴吹旁边放着的两张纸巾,并把一些干枯松针放了上去,很快火就燃了起来,周围的许佳佳他们便欢呼起来,那副神情不亚于中了五百万的大奖。 “乖乖,楚老弟,你真行啊,我们几个人折腾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什么半点火花,你半分钟不到就成功了。”李长久高兴的拍着楚天的肩膀,夸赞着说:“而且你还能在这山里找到吃的喝的,实在不简单,实在不简整理单,能人啊。” 有火了,有食物和水了,大家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一扫心中的压抑,开始有说有笑了,并开始围着篝火煮起野菜汤,吃了这两天来的唯一热食。 这个夜晚,显得有几分凄凉,但又显得有几分温馨,虽然山风很大很冷,在在火堆的余热之中,大家还是拥挤着,舒服的过了一夜。 接下来的两天,楚天他们行进的速度很慢,几乎是地毯式的搜寻,上到这个高度,视野已经很广阔了,余晓丽他们虽然没有了精良的装备,但专业技能也开始发挥作用了,在他们目及之处扫视着地理环境,他们相信,如果真的到了一座古墓附近,就可以轻易判断出墓室是哪个年代,应该用什么方法进入,哪个地方应该放着他们要找的东西。 这天早上,楚天他们经过个把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手持着原始的木棍木剑,停在了海拔两千七百米处,剩下的最后一百米却再也爬不上去了,不是他们不想爬,而是已经没有路了,唯一的山路就断在这海拔两千七百米处,横陈在楚天他们面前的则是一堵真真实实的几十米山壁,宛如鬼打墙,如果不是余晓丽手上的海拔测距器告诉大家,这里只是两千七百米,估计大家都以为这就是顶峰了。 何健和刘钻拿着开山刀和木棍往山壁上敲打一番,沉重的声音表明山壁后面没有什么空洞,随即又往地上敲打一番,无奈地上的土质过于坚硬,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对余晓丽摇摇头。 余晓丽有点发愣:石棺墓呢?难道不在上面?还是压根不在这里? 许佳佳叹了口气,遗憾的说:“如果有雷达就好了,一测就知道这山壁后面还有没有空间,有的话,就想办法过去;没有的话,就打道回府,不用现在这么苦恼。” “办法总是有的!”坐在地上的楚天轻轻叹了口气。 众人楚天,现在楚天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楚天摇摇头,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打雷就好了。” 众人又惊讶的看着楚天,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起莫名其妙的话来,要知道,再下一场大雨,难保不会再来一场泥石流,到时候可是无处能逃了。 “轰隆”一个惊雷炸响了起来,似乎在响应楚天的号召。 “真是老天有眼。”楚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拍拍:“怎样都要搏一次了。” “大家四面八方站好,不要说话,集中精神感应脚底下的动静。”楚天吼了起来,挥手说:“快,我们要在雷声消失之前找到答案。” 余晓丽他们虽然不明白,但楚天表现让他们都很信服,于是在这片空旷之地围成圆圈,然后向后面站去,站好之后,立刻听从楚天的话,闭上眼睛,等待第二声雷响。 几分钟之后,第二声惊雷才‘轰隆’一声炸了起来,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李长久更是一个腿软,差点跪了下来,哆嗦着说:“这雷为什么上面响了,下面也响啊?” 楚天的眼睛一睁,快速走到李长久这边,这时,第三声雷响了起来,除了头顶的惊雷,楚天还感觉到脚下也隐隐有雷声传来,微微一笑,划了个圆圈,然后跟大家说:“好了,我找到通往山顶的路了,如果石棺墓真的在上面,那么这下面的洞就是入口。” 余晓丽他们吃惊的看着楚天,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下面有洞?” “回声原理。”楚天扭扭脖子,在地上画着声音传递方向,盘算着方位,说:“如果脚底下有空洞的话,那么你就会听到两声雷响,跟你们用开山刀敲地板一样。” 众人对楚天的聪慧和手巧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余晓丽甚至有个荒唐的想法,如果楚天加入他们盗墓行列,估计不少同行都会饿死。 许佳佳听到楚天说下面用洞,立刻用唯一的开山刀挖起来,没挖几下就放弃了,这泥土比石头还硬,一刀下去,只能划出微小的刀痕。 “如果有炸丶药就好了,直接炸出个洞口下去,多省事情。”许佳佳再次怀念起高科技的好处,发自内心的感叹着:“哪像现在,明知道洞口在下面也无从下去,真是愁人。” 楚天挥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他还要画出雷声传入的方位,这样寻找洞口也不会盲目,雷声又响了几次,每响一次,楚天都在地上画着一个圆圈,几声之后,已经有五个圆圈了,宛如一串斜挂的珍珠项链,当楚天在边缘画下最后一个圆圈的时候,立刻把手里的石块扔在地上,伸伸懒腰,不出所料的话,下面的洞口就在这个圆圈的下面,而且这个洞是拐弯而入,这样的话,再大的风也吹不进去,再大的雨也灌不进去,如果真是张天纵的杰作,楚天开始佩服他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王教授有点惭愧的看着楚天,看着楚天有板有眼的用原始方法,原始工具找到入洞之处,心里暗叹自己痴活了几十岁。 楚天微微一笑,解下皮带,瞬间化成了一条手指般大小的皮条,足足有十几米,然后拿起树枝缠绕起来,变成了一条坚实的绳子,拉扯拉扯绳子,感觉足够支撑自己的重量了,于是开口跟大家说:“我估计那个山洞入口处就在山路下面,我先下去有没有什么危险,没有危险了,再叫你们下来。现在这个高度,大家的手机都有信号了,可以保持联系。” 方晴欲言又止,想要跟楚天一起下去,又怕成了楚天的累赘,随即停止了向前的脚步,楚天也是无奈的对方晴点点头,他也不想把方晴留在余晓丽他们身边,但带着方晴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何况楚天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何健和刘钻拉着绳子,一点一点的放着,楚天则握着绳子慢慢的下去,脚步不断的点在山峰的表面,谁都知道,一不小心就会滚落到看不见底的山谷。 这一下,楚天才发觉自己也估计错了,山崖边上的风至少比想象的大了几倍,勉强滑下六米后就被风吹得晃里晃荡直往悬崖上撞。楚天咬咬牙,掏出瑞士军刀,深深凿进岩石土层中,两腿奋力一蹬当作支架,这才控制了平衡 当绳子放到最后两米的时候,楚天发现脚边的草木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知道这是洞口的暗光发射,于是对着脖子上的手机喊着:“停。” 上面的何健和刘钻立刻把绳子缠绕在一棵树上,然后拿起手机喊着:“可以了,已经固稳。” 楚天听到他们的话之后,身体猛然扭了个波浪形,放开手里的绳子,跃向那片颜色较深的草木,‘砰’的一声,楚天压倒了一些草木,却稳当的抓住了树枝,奋力稳住身子,把洞口的草木全部清除开来,果然是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楚天用瑞士军刀削了根树枝,低头爬入,进入三米之后,洞口立刻拐弯,正如楚天所料,成‘7’字结构,楚天忙对着脖子上的手机喊着:“直径一米左右的山洞,里面有什么还不清楚,我先去,稍后联系。” 山路上面的王教授他们立刻显露出喜色,余晓丽向许佳佳使了个眼色,许佳佳走到旁边,拿出一个微型的东西趁人不注意悄悄打开,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 整个洞里面仿佛一个倾泻的漏斗一样,地势越来越低,越往里面越是宽阔,却并不潮湿,可见通风是相当的到位,楚天借助手机的灯光刚往里面走了十几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头,身躯立刻滑了过去,随即跌入了一条黑暗的倾斜隧道,片刻之后才‘咔嚓’的一声到底了,奇怪的是跌入到下面,并不是漆黑一片,楚天还能见到不知道哪里照射进来的阳光,抬头望去,只见左边有个两米的大洞,洞口异常的光滑,连根杂草都没有,光秃秃的正向着中午的阳光,外面似乎是兰江,楚天揉柔,发现左手有几分冰凉,伸手一摸,竟然很是圆滑,扭头,才发现自己的脚边有四五只巨大的蛋,宛如篮球般大小。 楚天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这天都峰除了那些原始的生物存在,连鸟都没有,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蛋呢?心里有点起毛:莫非是灭绝的恐龙蛋?这里竟然有那么大的蛋,那就有大大的主人,大大的主人哪里去了? 此时,‘沙沙’声响从两米的大洞外传来,一阵恶心的腥风却先了一步到了楚天的面前,楚天握着树干,扭头看去,乖乖,不是恐龙,但比恐龙更可怕,变异的非洲蟒,一条长五米,宽一米的蟒蛇正从洞口快速的游了过来,扁扁的蛇头闪烁着恐怖的气息,碧绿的蛇眼更是阴森可怕,所经之处,沙石飞滚,怪不得那洞口光秃秃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石棺墓 余晓丽身边的陌生面孔听到楚天的喝止,心里一惊,以为楚天要阻止他们发财致富,都阴沉的看着楚天,有些人甚至向楚天了半包围了过来。 余晓丽这次竟然没有阻止手下,淡淡的问:“楚天,你又有什么高见?”余晓丽已经走到这最后一步了,现在找到了墓室,以他们的装备,里面的东西已成囊中之物,楚天对她的价值已经降低了很多,自然有持无恐,。 “如果你打开这三扇门,你确实可以见到墓室,但你也会被大水冲走或者被其它生物咬死。”楚天一脸平静,淡淡的说:“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其中两扇为死门,一扇才为生门。” 余晓丽的脸色一变,这一路的凶险让她心有余悸,楚天的推断总是正确的,说不定开错了门,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见到楚天如此淡定,于是微微一笑,说:“竟然如此,那就请楚兄弟帮帮忙了。” 楚天心里暗笑,想要借此*迫余晓丽露出真面目,拍拍手说:“我为什么要帮忙?我忽然之间不想要冒险继续走下去了,何况我们已经找到了墓室所在之地,王教授完全可以召唤考古技术人员过来,全方位的堪察之后再决定进还是不进,对不对呢?王教授。” 王教授点点头,竟然已经找到了墓室,是原始保护还是发掘保护,要等上面派人来细细调查一番才行,如果贸然进入,会破坏很多有研究价值的东西。 “现在恐怕由不得你了。”余晓丽一挥手,神情变得有几分傲慢了:“你帮也得帮,不帮还得帮,也许你是个天才,也许你不怕死,但你就不怕他们死吗?” 余晓丽的手指轻轻扫过王教授和方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起了丝寒意,想不到生死与共的队友瞬间变得狰狞可怕,竟然拿他们的命来威胁楚天,实在下流无耻。 余晓丽身边的几个人立刻掏出手枪对准王教授和方晴,手指都扣在扳机上。 “余晓丽,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考古的程序?”王教授见到余晓丽他们亮出手枪,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余晓丽这些人有枪有炸药,但还是开口呵斥:“亏你还是公家人,考古发掘要有严格的审批手续的,除非文物遭到施工和盗墓活动破坏,才能够被迫进行抢救性发掘,你我都无权力进去。” 余晓丽没有看王教授,枪杆子里出政权,现在自己人多枪多,胆子自然壮了,冷冷的看着楚天:“你开还是不开?”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可以把这些人杀了,但还不是时候,而且在杀了他们之前,方晴和王教授恐怕也会受到遭殃。 楚天走到石门前面,细细辨认一番,然后敲着最右边的石门说:“这扇就是生门了。” 余晓丽走上前,学着楚天细细察看片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抬头看着楚天:“为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呢?你最好不要弄错,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一定杀了他们。” “过来,我给你科普一下,还倒斗呢,连点基础知识也没有。”楚天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理余晓丽难看的脸色,淡淡的说:“道理很简单,死门里面的东西一定是墓室建好之后就立刻弄进去的,也许全是水银,也许是毒水,这些东西总不能等人死了才搞吧?这样时间太浪费了,所以死门的石门被封之后就没人再去开启了,你可以看出,这些石缝都粘在一起了;而生门呢?在人死了之后,至少还开启过一次,不然死者怎么进去?” 余晓丽似乎有点懂了,但还是问道:“这几百年积累沉淀下来,即使有什么区别也看不出来了啊?” “这是乾坤门,战国时期留下来的工艺,古代技术书籍中曾经提到过几次。据说其关门时可以自动卡上,而开启时则需要两人四手同时用力向不同方向推。”楚天不由暗叹张天纵的奇才,连一扇石门都如此精心,看来里面更是机关重重,要多加小心了:“依靠我们探访的结果,这个墓室主人是活着的时候自己进去的,开启的时候,以一人之力推开,用力不当,所以这石门有些破损,关闭的时候就没有其它两扇门严密。” 楚天心里则补了一句:这纯属个人看法,有事自己负责。 余晓丽的眼光看着楚天所指的门缝隙,不由点点头,这小子观测入微,推理更是有根有据,看来可以相信,何况自己手里还有人质,他不敢乱来,于是对旁边的人说:“去把石门推开。” 两个壮汉戴着防毒面具,钢丝手套,上前几步,用刀把门缝的东西清理出来,然后依照楚天的办法,两人四手同时用力向不同方向去推石门。 众人忙闪到两边,随时准备跑路。 “咔,咔,咔”几声石门声响起,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上面来了,万一这是死门,里面会冲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咔嚓”,石门终于停住了,没有任何东西冲出来,余晓丽他们探头一看,脸上立刻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真是个大墓,眼前的走廊就有十几米,走廊的尽头似乎是个大室,余晓丽扭头跟身边的人说:“散发气体十分钟之后,然后拉铁网亮明灯直接进入。” 王教授虽然很反对余晓丽他们贸然进入,但知道自己独木难支,已经无法阻止,加上心里有那么一丝好奇,想要看看里面是否真有石棺墓,也就不开口说话了。 十几分钟之后,余晓丽他们在外面先架起一盏照明灯,细细查看走廊,见到有不少微小洞口,知道走廊必然有藏有机关,拍拍手,何健和刘钻掏出弩箭,套上绳子向走廊尽头射去,片刻之后,箭头刺入了走廊的墙壁之上,随即两个大汉在绳子上套上两张铁网,利用高低之势,让铁网贴住走廊墙壁,然后又有个大汉掏出一张薄弱的铁皮,滚在走廊上面,这铁皮一滚在走廊地板,走廊两边立刻射出上百支利箭,‘嗖嗖’的响个不停,片刻之后才停了下来。 何箭和刘钻见到利箭停止飞射,两个人架起一张铁网并拉开,前后向走廊尽头走去,余晓丽扭头跟楚天他们说:“快,全部躲进铁网过去。” 楚天立刻拉着方晴走进了铁网,走廊的地板不断的有东西射出,但都被脚下的铁网挡住了,楚天不由暗叹,余晓丽他们还真先进,如此薄弱的铁皮竟然做得如此耐抗击。 众人前行到一半的时候,头顶的石头竟然缓缓的压了下来,余晓丽望了一眼,淡淡的说:“六个千斤顶。” 楚天神奇的看着几个大汉从背包里面拿出几根管子接到一起,然后放在不同方位顶住压下来的巨石,千斤之势的巨石瞬间被顶住了,无法下滑,众人从容的走过这片走廊,期间再也没有遇见什么机关了。 楚天有点奇怪,这些机关怎么会如此简单呢?难道张天纵以为后人找不到他的石棺墓,对这些反盗墓的机关敷衍了事? 走廊尽头是实打实的墙壁,转过右边的通道,眼界变得空旷起来,几百平方米的空地上俨然有着一座年代已远的石棺墓,众人惊呼一声,忙围了过去细看。 这座石棺墓系用整块青石打磨雕刻之后,拼砌为长方形的石匣,分为上中下三层,底层埋入泥土之中;上、中层露出地表,高约一米五左右;上、中层石壁外侧均立有石柱,石壁上雕刻着丰富而生动的浅浮雕图景,上层的有骑马作战图、牧牛图、人物出行图、八仙图等。 还有“缘满人间、驾鹤仙境”等字样,中层的有狮、麒麟、象、牛、羊、凤凰、八哥等形象,还有树木、花、草、葫芦等图案。 石棺墓前为墓碑,镌刻没有上色的碑文,楚天知道碑文是水族古文字所写,细看之下,轻轻一叹,果然是张天纵的石棺墓,石匣后尾刻有仙鹤、凤凰或葫芦,所有这些图案刻制精巧,比例得当,栩栩如生。 “乖乖,这样一副棺材要多少钱才能打造啊?”李长久长长的叹出一句。 王教授也是激动不已,此时已经管不得什么考古程序了,摸着这几百年前的石棺墓,手都在微微发抖,真是无价之宝,他完全想象得到这座石棺墓对研究水族的文化,经济,历史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起码可以卖上几百万。余晓丽用专业的眼神审视了石棺墓,这些石棺板块全是纯天然的,价值不菲,心里欣喜的想着,仅仅是这个石棺就值这么多钱了,里面的东西就应该更有市场价值,这次真是没有白来。 余晓丽似乎早已经摸清了石棺墓的结构和特点,喃喃自语的说:“石棺墓的底层安葬亡人,中,上层用以存放殉葬的衣物、首饰与五谷,发不发就看这两层了。” “快,快想办法打开石棺,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余晓丽按捺不住心底的高兴,对身边的人喊了起来:“希望这次能找个好买家,卖个好价钱。” “什么?你们是要开棺?要卖陪葬品?”王教授现在才反应过来,吼着说:“余晓丽,你强行进来,我已经没有说什么了,你现在竟然擅自开馆盗取陪葬品,你这是在违法,你这是在犯罪,我国法律明确规定:天朝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国家所有,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发掘。” 余晓丽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不仅要拿陪葬品,还要拿你们的命,办完事情再对付你们,许佳佳,你看住他们,胆敢乱动就给我毙了他们。”说完之后,余晓丽玉手一挥,七八个人立刻戴上防毒面具,钢丝手套,在照明灯照射下,使上全力去推石棺的顶盖。 许佳佳听到余晓丽的话,神色一紧,还是拿出手枪对准了楚天他们。 没有几分钟,石棺盖就被推动了,七八个人停滞了一会,调整角度小心翼翼的把它移到旁边,然后迅速闪开,怕被什么机关算计了,何况石棺内的空气如此浑浊,不能太靠近,片刻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众人才上前察看,眼光扫射到棺内不由讶然失色,余晓丽带上红外线眼镜,上前一看,竟然是一具干尸,手里还握着一把没有生锈的战刀,胸口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 “怎么是上层埋人呢?”余晓丽有几分奇怪,尽管跟自己所想有些差距,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这把战刀,这块玉石,甚至这具干尸都有极大的市场价值,至于什么价位,估计只有唐大龙才能评估出来。 “把尸体搬下来,把战刀和玉石装好。”余晓丽神色兴奋的下达着命令:“然后给我打开下面两层。”竟然上层埋人了,下面两层就应该放陪葬品了。 楚天见到大汉用夹子夹出那块玉石,放进一个密封的真空袋子里,心里一动,那块玉石怎么跟自己身上的无名玉石的玉质如此相像啊。 王教授见到余晓丽他们在动石棺墓的东西,忍不住要踏上去,却见到许佳佳的黑乎乎的枪口,只好长叹,这些该死的盗墓贼,国家的东西就是这样被他们毁了,王教授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去找楚天释读羊皮地图,早知道如此,就让石棺墓永远的消失在这茫茫大山,远比被这些人糟蹋好很多。 此时,十几个大汉立刻行动起来,分工很是默契,可能是第一层没有什么机关,心里都轻松了不少,所以去打开第二层的时候,都没有了刚才的那份警觉,他们的手刚刚抽离了第二块棺盖,稍等气味散去,就把头探过去张望,脸上还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的时候。 ‘嗖嗖嗖’的响起了利箭刺破空气的声音,凌厉无比的向石棺两旁斜射。!~!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黄雀在后 几位大汉躲闪不及,‘哎哟’几声,身上中了利箭,随即倒地吐着白沫,睁着眼睛死去,进而七孔流血,面目狰狞,甚至开始溃烂。 谁都知道,这利箭喂有剧毒,而且是见血封喉的那种。 余晓丽幸亏在研究干尸,慢了一步,否则也已经被射杀了,心里不由暗叹侥幸。 楚天则微微点头,这个张天纵真是奇才,进入石门之后,除了走廊有能够想象的机关之外,棺内竟然也有,只是他玩得异常高明,可能知道进入墓室之人会破了走廊的机关,还会警惕第一层棺盖,所以干脆设在第二层,让人放松警惕之后,一招封杀,而且时间拿捏到位。 余晓丽阴沉着脸让人移开尸体,并让几个大汉在石棺墓两边拉起了铁网,随后才隔着铁网向棺中望去,这一望,心情立刻变得舒服起来,里面真有不少金银首饰以及玉石。 余晓丽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大汉隔着铁网用夹子夹起那些金银首饰以及玉石,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兴奋的,虽然刚才死了几个弟兄,但出来混这一行,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对生死并不看重。 王教授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些极具考古价值的东西落入余晓丽他们的袋中,心里暗骂着自己是千古罪人。 打开第三层的时候,余晓丽他们简直欣喜若狂,里面竟然有七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余晓丽的身躯都有几分发抖了,口里喊着:“快,快,把夜明珠拿上来。” 两个大汉拿出一根长长的铁杆,上面缠上个袋子,然后伸进石棺内把七颗夜明珠全部捞了上来,余晓丽想要检验下夜明珠的光芒,扭头喊道:“去个人,把照明灯先关了,看看这夜明珠的成色。” 后面的一个大汉的走到照明灯前面,刚刚把照明灯熄灭,嘴巴立刻被人封住,随即一把乌黑的军刺准确的刺进他的心脏,让他连‘哼’都来不及哼就见了上帝。 此时,余晓丽他们的目光正盯着平放在地上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通体为绿色,圆滑而光润,仿佛大翡翠一般可爱,刚才有照明灯的时候还看不到它的光芒,但是现在,在黑暗中自然发出由绿到白的荧光,犹如点点星光。 “真是好珠。”王教授不由叹道:“我在西安见过博物馆珍藏的夜明珠,也比不上这七颗。” 余晓丽满意的点点头:“王教授,你说的很好,说的我很开心,待会给你留个全尸的,本来我还想把这个石棺也运走,但现在有了这些夜明珠,我就留给你们厚葬吧,让你们也享受一番石棺墓的待遇,也行几百年之后,会有后人来看你们呢。” “你们做事情真那么绝吗?”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盗墓就盗墓了,还要杀人,真是天理难容啊。” “楚天,你很聪明,如果你不是帅军的少帅,或许我看在你的才能,还有身手份上,会让你加入我们,一起荣华富贵。”余晓丽像是看个死人一样的看着楚天,脸上有着几分惋惜:“可惜,你是少帅,你就一定要死。” 楚天微微一笑,轻轻的哼了一声:“我知道,唐大龙是你们的幕后老板,他就靠着盗墓发家,富贵之后依然没有放弃这条致富的道路,你们周转一番要来找石棺墓,我也预料到你们找到陪葬品之后,会在墓室对我们下毒手,毕竟,这些金银财宝少个香炉少只鬼,何况你怕我们会泄露你们合外衣下面的身份,只是,我不明白,这跟我少帅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你太聪明了,整个上海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余晓丽似乎想要楚天死个明白,语气平静的说:“你毁了七号仓库,也毁了我们最大的走私财路,你说,我们能让你活着吗?” 楚天想了一下,摇摇头,诚实的说:“确实不能,只要有我在,上海所有的码头都不会允许文物流出。” 王教授赞许的看着楚天,点头说:“楚天,你真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男儿。” “所以,你知道我们不能让你活着的真正原因了。”余晓丽的玉手抬了起来,几个大汉立刻拿起手枪对着楚天,余晓丽见到一切都在自己控制中,脸上很是满意,不介意让楚天多知道一些,开口说:“而且我们不仅要你死,还要整个帅军毁灭,不过,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到了下面,见到你那些兄弟就清楚了。” 楚天的心里一动,看来帅军有事情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楚天伸伸懒腰,波澜不惊的继续问:“看来李神州那家伙是骗了我,明地里面跟我说‘下不为例’,背地里面却通过你们要我们的命。” “这个你倒是错怪他了,李神州确实跟我们说过不能在上海走私了,而且他很赏识你。”余晓丽的手也掏出了手枪,她对楚天过于平静显得有几分不安,说:“我们不能明地里对你下手,刚好我们有羊皮地图,刚好你识得水族古文字,所以这次寻找石棺墓就是最好的机会,又可以让你悄悄的死去,又可以让你帮我们找到墓室。” “这就是一箭双雕,你们设局真是深啊。”楚天接过话来,眼神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没有丝毫的惊慌:“但我真不相信你能下手杀我们,毕竟这几天生死与共。” “许佳佳,你能下手吗?”楚天望着许佳佳,忽然发问。 许佳佳的神色一紧,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里面不想伤害楚天,但唐大龙他们的手段也是知道的,真是生不如死,看着余晓丽冰冷的脸,硬硬心肠,说:“我能!”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他感受得到许佳佳的矛盾,随即看着何健和刘钻:“何健,刘钻你们呢?” 何健和刘钻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楚天忽然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余晓丽轻轻一笑,看着楚天他们三个人,说:“何必问那么多废话呢?你活着,我们就不能活着,所以只有你死了。” 楚天用悲哀的神情看着余晓丽,还有手里的那把枪,摇摇头说:“你怎么就不问呢?你应该问我怎么不好奇你身边出现的这十几个人呢?” 余晓丽愣了一下,这确实是她心里的疑问,于是顺着楚天的话说:“是啊,你怎么不好奇呢?” “因为我知道你们一路在做记号啊,你们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同时保障自己的安全,自然会暗中有批人跟着。”楚天一副高兴的样子:“而且你们肯定有救命的联络器,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卫星追踪器。” 许佳佳神情一怔,很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叹出一句:“你真是神人,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可惜,太聪明的人就要死在这里了。”余晓丽也佩服楚天的能力,但越是这样,楚天就越非死不可,随即余晓丽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巨变:“你竟然知道我们有后援,为什么还继续前往,难道你不知道,找到了墓室你就死定了吗?”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找到的话,你还可能有条活路。 楚天忽然笑了,笑得让余晓丽起毛:“你太聪明了,终于会问这个问题了,我很诚实的告诉你,因为我想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四个字刚刚吐出,墓室里面立刻涌现出三个阴森的身影,散发出死亡的气息闪烁在余晓丽他们周围,一个大汉刚感觉到身边莫名起风,一把乌黑的刀精确的刺破了他的喉咙,旁边的大汉被溅到满脸鲜血,还没抹掉,乌黑的刀已经劈在他的头上,‘哼’一声就倒下去了,后面的一位大汉惊愣的看着两位同伙瞬间倒在自己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一冷,也跟着倒了下去,眼里带着惊慌和莫名其妙。 在他们倒下去的同时,石棺旁边的三位大汉忽然之间感觉到胸口一阵痛疼,随即‘哗啦啦’的流着堵不住的鲜血,一个大汉在倒下去之前,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胸口,却只见到一个菱形的伤口,闪烁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两个站在余晓丽身后握枪对着楚天的大汉,听到动静,回头望去,却觉得脖子一紧,随即感觉到窒息和痛疼,他们想要开枪,想要喊叫,却全身无力,因为喉咙已经被捏碎了,只能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抽*动几下就痛苦的死去。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余晓丽听到动静,扭头一看,见到身后的大汉倒在地上,不由吼了起来。 七颗夜明珠虽然有幽光,但只能看见几尺之间事物,超过几尺就只有模糊的影像了。 何健和刘钻的眼睛锐利的环看着周围。 “莫,莫不是诈尸?”许佳佳虽然也盗墓不少,但每次都靠着精良装备顺利的满载而归,没有遇见什么‘粽子’之类,现在遇见这个情况,终究是个女孩子,把网上看过的灵异事件说了出来。 余晓丽他们虽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否则也不会做盗墓这些勾当了,但听到许佳佳畏惧的声音,还是打了个冷颤,余晓丽吼起来给大家壮胆:“开照明灯,开照明灯,老娘就不信有鬼了,就是有鬼,老娘也把它炸了。” 余晓丽虽然神情张狂,但楚天看得出来,对准自己的那把手枪已经微微发抖。 两个大汉相互颤抖着走向照明灯的位置,他们的心总是有着不安,这近在眼前的照明灯,却像是在天边。 一阵阴风莫名的从他们身边吹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两块玉石 阴风过,刀光闪。 两个壮汉悄无声息的倒在触手可及的照明灯旁边,闭上眼睛的瞬间竟然有了一丝解脱。 “谁?谁?”余晓丽快要抓狂了,怒吼着,手枪四处移动着,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周围的大汉依然不断的倒下,一个不剩。 许佳佳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难道真的是鬼魂显身索命? 李长久已经跪了下来,口里用水族的语言念念有词,这个举动更加给墓室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楚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我早已经说过,做事不要太绝了,你偏偏不听。” “是不是这墓室有什么机关,你没告诉我们?”余晓丽忽然盯着楚天,终于怀疑楚天做了手脚。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摇摇头说:“幼稚!”随即回头说:“亮灯!” 照明灯瞬间亮了起来,刺激的余晓丽他们眼睛一闭,再次睁眼的时候,余晓丽和许佳佳手里的枪已经被夺走了。 余晓丽发现墓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个死气沉沉的人,分别站在她,许佳佳,何健和刘钻的身边。 一把乌黑的刀,一把乌黑的军刺,一双普通的手。 墓室里面散落着十几位大汉的尸体,眼神都充满着惊慌和恐惧,还有说不出的压抑。 余晓丽的脸色变得惨白,细汗竟然微微渗出,良久才出声:“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把你们一网打尽。”楚天的手指缝里玩弄着一枚硬币,上上下下,显得很是熟练,淡淡的说:“你们的人顺着标记摸在后面的时候,我们的人也顺着我的标记摸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你们的后面,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的一直断后,你做标记,我们怎么会毫无发觉呢?”许佳佳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余晓丽同样诧异的看着楚天。 何健忽然开口,语气平静的说:“他应该用的是开山刀,看似随意的挥舞,浪费体力,其实就是给后面的人留下信号。” 楚天赞许的看着何健,点点头说:“你说的完全正确,可惜现在想了起来,有点晚了。” “确实晚了。”刘钻跟着开了口,语气带有几分请求:“我们想要一战,虽死无憾。” “可以。”楚天心里也是欣赏这两个年轻人,可惜走弯了路,却又不肯回头,只能无奈的说:“天养生,留他们全尸。” 余晓丽和许佳佳的心一冷,她们并没有感觉到楚天是在说笑。 天养生手腕一沉,乌黑的刀立刻散发出b人的气势,毫无表情的对刘钻和何健说:“出招吧。” 刘钻和何健互视一眼,眼神有着满足和狂热,微微点头,各自亮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脚下一蹬,向两米远的天养生击杀过去。 楚天看着刘钻和何健的态势,心中想起了一个词:悲壮。 刘钻和何健采取的是‘墨家’攻势,只攻不守,在对方的刀剑砍入自己身躯之时,自己的匕首也送进人家身体,说透了,就是以命换命。 天养生看着门户大开的何健,眼神一射,朴实无华的刀向前刺去,何健不闪不避,反而用胸膛迎上天养生的刀,“兹”的一声,乌黑的刀穿过了何健的胸膛,何健却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右手的匕首趁着天养生微愣之际,画了个弧形向他的胸膛刺去,速度非常的快速猛烈。 后面的刘钻见到何健以身挡刀,眼神微微一痛,脚步却不缓慢,踏前一步,手上的匕首从天养生的另外一侧刺杀了过来,这一招“生死与共”是刘钻和何健练习研究多年的招式,两人无比的默契,还有换命的气势,让他们对自己从未对敌使用过的招式充满了信心。 或成别人,断断是逃不过何健和刘钻的“生死与共”,可惜遇见的是天养生,天养生握刀的手猛然增力,刺入胸膛的痛疼让何健右手的匕首稍微一缓,就在这瞬间,天养生的右腿踢中后面刘钻的膝盖,‘咔嚓’一声,刘钻的膝盖竟然被天养生踢断,随即重心不稳,一个下跪,手中的匕首也刺偏了方向,贴着天养生的胳膊而去。 天养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左手速疾的刁住了何健的右手,让他的匕首落不下来,随即右手奋力拔刀,何健胸膛的血随着乌黑的刀拔出而四溅,天养生拔出刀后,狠狠的砍在刚支撑起身的刘钻脖子上,刘钻的喉咙流出了鲜血,慢慢的向后面倒了下去,眼神带着满足和安宁。 何健也支撑不住了,靠着刘钻慢慢的躺了下去,用最后的力气看着天养生,微笑着说:“想不到,我们以命换命,两条命竟然换不来你半条命,我们服了。”说完之后就断了气,天养生叹了口气,上前帮他闭上眼睛。 即使是对手,死的强悍,也值得尊重。 余晓丽刚刚死去的何健和刘钻,又周围的同伙,她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原本拥有的优势在瞬间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杀了我吧。”余晓丽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但你也活不久了,帅军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这个世界,得罪了唐大龙就跟得罪了阎王差不多。”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从来不会惧怕,无论是失去还是死亡。” 余晓丽玉手轻翻,闪出一根簪子,淡淡的跟楚天说:“让我自己做个了断吧,我是万万不屑落入警察的手里。” 楚天轻轻的点点头,许佳佳却捕捉到余晓丽的一丝诈,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余晓丽握着簪子,对准心口,慢慢的刺了过去,在楚天扭头不看的瞬间,拇指一抹簪子,里面射出一股黑色的液体向楚天喷去,旁边的许佳佳在余晓丽一抹簪子的时候,身体已经冲了出去,刚挡在楚天前面的时候,那股黑色的液体刚好喷在许佳佳的脖子上,随即散发开来,让许佳佳感觉到痛疼难忍。 在余晓丽射出黑色液体的时候,一把黑色的军刺也穿过了她的心脏,鲜血顺着军刺快速的滴了下来,余晓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盗墓半生,却了断在墓室里面。 楚天见到许佳佳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又倒了下去,忙欺身上前,探看她的伤势,可惜已经回天无力,这黑色的液体含有剧毒,而且有很强的腐蚀性,许佳佳的左手轻轻的扬着,楚天知道她的意思,忙握了过去,许佳佳满意的笑着,缓缓的吐出几个字:“这几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为什么要替我挡这剧毒呢?”楚天怜惜的看着许佳佳。 许佳佳露出幸福的笑容,使上全力,说出最后几个字:“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事,事情。”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佳佳的头就一歪,再也没有生息了,许佳佳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显得有几分仓促,但却是心满意足,一生中做了很多的事情,唯一感觉到对的,就是今天替楚天去死。 楚天滴下几滴眼泪,站起身来,不忍心再看许佳佳一眼,淡淡的说:“厚葬。” 洞外面的瀑布依然在欢快的流着,似乎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过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正如不知道这里埋葬着几百年前的神奇人物。 两天之后,在飞机上,一位帅气的男孩正靠着一位时髦的女孩微微休息,漂亮的空姐端着盘子过来,柔声说:“先生,要不要温水?”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楚天抬头望去,正是不久前自己给过羊皮地图的空姐,她正带着甜美的笑容看着楚天,似乎早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谢谢。”楚天端起一杯水,随即叹了口气,说:“可惜,我没有地图给你了。” 漂亮的空姐微微一笑,柔柔的说:“为你服务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随即扭着职业性的p股继续往前面走去。 楚天边喝水边把玩中脖子上的无名玉石,扭头跟方晴说:“你说,王教授能不能恢复石棺墓里面的那块玉石本貌呢?” “王教授一向是老实之人,他说有办法自然就能够办到。”方晴奇怪的看着楚天:“你怎么对那块玉石那么关心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楚天微微一笑,握着方晴的手,淡淡的说:“我发现石棺墓里的那块玉石跟我脖子上的‘无名玉石’质料完全一样,如果那块玉石都能恢复原貌,我这块无名玉石也就可以,你不知道我多想这块玉石的原本样貌。” “恢复了又怎样呢?”方晴笑眯眯的看着楚天,知道这小子藏着半截话没说。 楚天捏捏方晴的鼻子,轻轻的说:“回去再告诉你,里面有个让我压抑的秘密。” 楚天的心里叹了口气,他想起了早已经作古的王瞎子,想起了不知道藏在京城哪个位置宝藏,本来觉得没有希望去寻找,但王教授在石棺墓洞里面说的话却让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第二百二十七章 城哥出事 一万英尺的天空很漂亮,很美丽。 楚天却看着胸前的‘无名玉石’静静的发呆。 楚天记得,在石棺墓室的时候,见到那块玉石,光滑完整,晶莹剔透,却什么图案,什么痕迹都没有,完全跟自己脖子上的‘无名玉石’质料一样,楚天问过王教授,石棺墓里面取出的玉石是什么来路? 王教授博学的头脑这时发挥了作用,他告诉楚天,那是‘原生玉’,是一种可以恢复原生态的玉石,就是说,即使你在玉石身上雕刻任何图案,只要经过一定的时间,玉石上所有的图案和痕迹都会消失,又恢复成原生的状态,王教授还举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宛如一杯相当浓度的奶酪,你在它上面划上一刀,开始会有刀痕,但时间一久,这个刀痕就会被慢慢消失,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楚天还从王教授口中知道,只要配出特殊的药水漂洗,就会显出年代最近的图案,于是楚天心里一动,拜托王教授恢复了石棺墓那块玉石的图案之后能够告诉自己,自己想要亲眼玉石上的图案,这就是自己这次跟随王教授考古的唯一要求。 王教授自然知道楚天另有用意,但在他眼里,楚天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当下满口答应,等回到研究所,配出药水,恢复了玉石的图案就会告诉楚天前来查看。 楚天见到王教授答应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并升起了一丝希望,轻轻暗叹:能否实现你的心愿,王瞎子,就看你的在天之灵了。 楚天和方晴刚刚下了飞机,前来接机的光子兴奋之后却告诉楚天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城哥出事了! 城哥昨晚在自己的堂口被人打的半死并被带走,连所统帅的堂口也被人光明正大的踩了。 在上海能够踩光明正大的端掉帅军的堂口,一定是有背景有来历之人,而这个人恰恰让楚天无法立刻作出反击,因为他是何悍勇,不久前还跟楚天称兄道弟的何悍勇,没有人知道城哥是怎么得罪何悍勇的,正如没有人知道何悍勇为什么连楚天的面子都不给。 水榭花都,夕阳普照。 楚天端着方晴泡的清茶,走大厅走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光子和海子他们在沙发上焦急的看着楚天,这件事情直接影响了帅军往后生存发展的基础,原本对帅军俯首称臣的其它小帮派见到警备区的大公子对帅军下杀手,态度立刻有所变了,以为帅军跟警备区对上,必将遭遇全军覆没的下场,于是对帅军阳奉阴违起来,甚至有些小帮派还强硬起来。 “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使城哥有什么得罪了何悍勇,这个何悍勇也应该给我们打个招呼,而不是直接打人踩堂口。”光子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十倍偿还’的江湖原则,现在见到帅军被人毫不客气的踩了,心里早就升起了一把火:“何悍勇如此嚣张,我们也给他点颜色,让他知道,虽然我们帅军斗不跨他们何家,但拼起命来,他们的日子也并不那么好过。” 海子迟疑了一会,开口说:“拼命并非上策,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我们势力强大,但如果闹出什么大的动静,难免引起天朝政丶府的注意,到时候难免走上乔四爷的路。” 楚天自然知道乔四爷是何许人也,乔四爷有二十多年的黑道历史,曾经是东北的地下皇,地盘无数,精兵强将无数,认识地方大员无数,但过于大意,过于招摇,一棋不慎,满盘皆输,被天朝政丶府以雷霆之势击杀,死时才四十三岁,临死前给黑道的后辈们留下一句发自内心的忠告:再牛,牛不过天朝。 楚天停住了脚步,把清茶一口喝完,淡淡的说:“两位哥哥说的都有道理,我们双管齐下,既不能跟何悍勇正面冲突,也不能让他小瞧了帅军的气势。” 楚天回头跟光子说:“今晚把所有阳奉阴违的小帮派,全部铲除了。” 山风很大,楚天站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想起了余晓丽的话:不仅你活不久,连帅军也要覆灭。 楚天知道何悍勇并非鲁莽之人,没有让他痛心的事,他不会对帅军做出这样的事情,楚天忽然想起了‘旧欢如梦’里的英雄救美,想起了许半夏,想起了那个中年人,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笑容。 原来,他们并不是冲着何悍勇去,而是冲着自己,冲着帅军而去。楚天忽然想通了,脸上扬起帅气的笑容,手里的硬币漂亮却华丽的在指缝之间灵活转动着,自言自语的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惧怕,无论是失去还是死亡。” 警备区。 何大胆的办公室,气氛紧张,充满了硝烟。 何大胆盯着何悍勇从头看到脚,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他一向觉得儿子有用有谋,怎么就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事情呢?这不是明摆着把楚天往李神州的阵营里面推吗?自己的未来又多了一个劲敌,而且还是文武双全的劲敌。 何悍勇自小惧怕父亲,自小听从父亲的话,但今天却高昂起头,一副任打任杀的样子,何悍勇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终于按捺不住了,猛然向何悍勇身上砸了个杯子,吼着:“给我理由,给我理由。” 何悍勇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生气,在他的眼中,无论天大的事情,他都波澜不惊,处之泰然,今天却为了帅军而对自己如此恼怒,心里有几分骇然,但思虑一会,还是挺起胸膛,硬朗的说:“没有理由,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实在要给理由,那就是我看那个城哥不顺眼,反正现在我已经把人打了,抓了,把帅军的堂口砸了,你要生气,要处置尽管做吧。” 何大胆靠在椅子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难道连我是你的父亲都不能知道原因吗?我只是想帮你,你擅自带兵砸人家堂口,已经让我很难向上面交待了;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楚天虽然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但那是跟他没有利益冲突,大家能够和平相处的情况下,如果他感觉受到挑战,他的手段谁也想不出来。” 何悍勇没有出声,他承认何大胆说的是对的,但心里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何大胆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如果这件事情是何耀祖做出来,我反而没有什么好担心,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纨绔子弟,率性而为,哪怕得罪了楚天,我何大胆拉下一张老脸,向少帅赔礼道歉,楚天就会一笑而过,不会放在心上;但你做出来,事情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因为谁都知道你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楚天只会怀疑是我指使你做这些事情,如果没有真正的理由,我怎么向他道歉,他心里都会有纠结,进而向李神州的阵营靠拢,你想想看,以楚天的才能,如果真站到李神州的阵营,以后我们会有多大的压力。” 何悍勇把父亲的杯子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他知道父亲把底盘都托出来,也知道父亲说的是完全正确的,但他就是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站在旁边,忍受着父亲有点失落的眼光。 “你,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何大胆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有几分像自己,固执,认定的事情就绝不回头。 何悍勇默默的转身,庞大的身躯向门口走去,忽然门被敲响了,何悍勇打开房门,一个勤务兵敬了个礼,然后向何大胆报告:“一位叫楚天的年轻人求见。” 何悍勇刚想离开的身躯停滞了,心里莫名的一乱,扭头看着父亲,他不明白楚天不是直接找他,而是来找何大胆,这个楚天究竟想要玩什么? 何大胆知道楚天的来意,轻轻抬手,对勤务兵说:“快请。” 何悍勇回身关上门,不解的对父亲说:“楚天怎么找你而不是找我呢?” 何大胆摇摇头,眼神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威严和圆滑,平静的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他知道你竟然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正在气头上,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第二个:打狗看主人,楚天来我这里探风,并确定你我的态度;如果可以谈就谈,不能谈。”何大胆停滞了一下,开口说:“那就不谈,直接以硬对硬。” “他凭什么?凭那千余帅军?”何悍勇的眼里有着几分不屑,冷冷的说:“我承认,虽然帅军很强大,但他们总不敢公然对抗军队吧?” 何大胆忽然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已经变了,变得狂妄自大,变得不可理喻,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呢?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让做事妥当的何悍勇变得如此让自己不认识呢? 楚天终于坐到了何大胆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这让一脸平静的何大胆心里很是叹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楚天竟然若无其事,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定力,自己的两个儿子何时能够赶上楚天呢? 楚天满脸平静的何大胆,又沙发上一声不吭的何悍勇,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何叔叔,我现在还可以这样称呼吧?或者有什么其它好称呼建议?” 何大胆心里一动,知道这是楚天抛出的第一个试探信号,忙爽朗一笑,说:“当然叫何叔叔比较亲切,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只要你喜欢。” 楚天点点头,满意的笑着说:“那就谢谢何叔叔如此赏脸,看得起我这个江湖上打滚的人,我还以为官贼两立,永远没有相容的可能呢。” “怎么会呢?雅典奥运会上的水火都还能相容。”何大胆心里越来越欣赏楚天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平淡之中带着机锋,却让人不会感觉唐突,笑着说:“这个世界的蛋糕那么大,并不一定要抢着吃,每人分一半已经足够撑死,又何必去浪费精力物力呢?” 楚天已经完全明白了何大胆的意思,何悍勇的事情并非他的指使,其中存在有误会,心里稍微放心下来,还怕是何大胆因为自己跟李神州有交情,怀疑自己是李神州的人,而对自己,对帅军开刀呢,现在确定并非如此,那么跟何悍勇的谈判就可以开明见山了。 楚天微微一笑,站起来,淡淡的说:“谢谢何叔叔了,希望我们永远是分着蛋糕吃,而不是抢蛋糕吃。” 何大胆点点头,知道楚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扭头看着还在沉默的何悍勇,出声喝道:“悍勇,少帅是朋友,不是敌人,你就不能把事情摊开来讲吗?” 何悍勇的脸色微变,欲言又止,随即一声轻叹。 “我知道是什么事。”楚天平静的看着何悍勇,眼神无惊无喜:“因为许半夏。” 何大胆满脸疑问,显然不知道许半夏是何许人也;何悍勇则是脸色一变,直盯盯的看着楚天。 “许半夏是谁?”何大胆见到儿子脸上有几分慌乱,知道楚天猜对了。 “楚天,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何悍勇显然不想要父亲知道许半夏的存在,吼了起来:“不要扯上其他人。” 何悍勇说完,走上前来,就想要拉着楚天出去。 “悍勇,你不能走,今天必须把事情讲清楚。”何大胆脸色一沉,喝止自己的儿子:“我必须要知道‘许半夏’是谁,她是怎样把我智勇双全的儿子变成现在的冲动鲁莽。” 何悍勇见到父亲阴沉的脸,停止了动作,知道老头子的性格,如果今天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可能自己前脚刚走,父亲后脚就让人去查许半夏,如果让他知道许半夏是个酒吧领舞,而且自己因为许半夏对帅军下手,估计许半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何悍勇走回沙发,有点埋怨的看了眼楚天,但也暗暗惊奇,这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楚天怎么会知道呢?随即叹了口气,把那晚跟楚天去‘旧欢如梦’庆功以及后面发生的英雄救美的事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因此后来跟许半夏开始相好。 何大胆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男人拈花惹草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放在以前可能是作风问题,但到了今天,连p都不是,纯属个人爱好问题,何大胆端起桌子上的开水,抿了一口,平静的说:“后来呢?后来你是怎样因为这个女子而跟帅军起的冲突呢?” 何悍勇的脸上忽然变得难看,闭上了嘴巴,似乎不想把事情说出来。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竟然勇哥不开口,那就让我来说吧,后来,城哥不知道为什么去纠缠这个女子,可能还做出过分的举动,并让勇哥抓住了,一怒之下,自然是打人踩堂口,还抓走了人。” “你怎么知道?”何悍勇满脸惊讶,这个反应已经证明了楚天猜测的事实:“谁告诉你的?” “勇哥之所以不敢言明,一是怕你的责骂,二是怕丢了自己的面子。”楚天干脆挑明,没有理何悍勇的问题,平静的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受到保护不了,勇哥岂能向旁人倾诉?” 楚天见到事情说开之后,何悍勇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阴沉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勇哥,我不怪你,吴三桂为了陈圆圆都能引清兵入关,何况你这七尺男儿?” 何大胆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自己不方便cha嘴,免得给何悍勇压力,就让楚天和儿子好好谈,自己在旁边能否听出些什么门道。 何悍勇听到楚天不仅没有怪他,反而如此理解他,心里有了几分感激,还有了几分内疚,自己应该只对付城哥,而不应该踩帅军的堂口。 “但是,如果被人利用了。”楚天的话锋一转:“那就是你的悲哀。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戏子 何悍勇猛然抬头,他无法接受任何人诋毁许半夏,即使这个人是楚天,于是声音忽地提高了几个分贝,盯着楚天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许半夏利用?” 何大胆的心里则咯噔一下,他知道楚天不是胡乱说话之人,眼神立刻凝视着楚天,生怕漏了半个字。 “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那么多英雄救美的事情发生?”楚天没有理会何悍勇眼里流露出来的愤怒,淡淡的说:“那只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做给你看的好戏。”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何悍勇完全不能接受楚天的话,站了起来,身躯有点颤抖着说:“再说,即使她演的是一场戏,也只是为了接近我,喜欢我,这又有何错?” 红颜祸水。楚天心里轻轻的叹出一句:温柔竟然冲昏了何悍勇灵敏的心思,怪不得当年那么多帝王不早朝。 “如果,我有了证据。”楚天轻轻一笑,脸色虽然很平静,眼神却有丝凌厉:“她已经死了。我想你跟城哥之间的误会也是她设的圈套,想要引起你和帅军的冲突。” 何悍勇见到楚天的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反看着楚天,冷冷的说:“楚天,你是不是为了救城哥,故意如此诋毁许半夏?那晚,我亲眼见到是城哥要污辱被下了药的许半夏,旁边还有不少你们帅军兄弟,怎么可能是许半夏故意设局呢?她怎么会笨到羊入虎口呢?” “哦?愿闻其详。”楚天摇着杯子,里面的茶水轻轻的晃动着。 何悍勇脸色有几分痛苦,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意提起那晚伤心事情。 “勇哥,事情必须搞清楚。”楚天的脸上变得肃穆起来:“如果不清不楚,我无法向你交待,也无法向何叔叔交待,更无法向帅军的兄弟交待。” “也许,当我走出这个门的时候。”楚天一张一驰,淡淡的说:“我和何叔叔要么分蛋糕,要么抢蛋糕。” 何大胆和何悍勇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如果整个事情不摆出来说清楚,出了这个门,恐怕就是敌人了。 何大胆眼神凝视着何悍勇,平静的说:“这房间里面的都是朋友。” 何悍勇咬咬牙,抬起头,顿了一顿,道:“好,我说。” 何悍勇依然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许半夏在‘革命根据’地酒吧领舞,邀了何悍勇十一点见面,结果何悍勇刚好有事情耽搁了,迟了半个小时左右,等到达酒吧去找许半夏的时候,值班的经理告诉何悍勇,许半夏刚刚领舞完不仅,就被一桌客人邀请去跳两支舞,何悍勇知道许半夏不会接这种邀请,心里感觉又几分不对劲,跟值班经理要了厢房号码,他想过去,厢房的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房间里面还传出许半夏的挣扎声。 何悍勇怒火丛烧,两拳打倒了门口的彪形大汉,然后一脚踢开房门,见到里面的景象,里面的景象让何悍勇肝肠寸断,许半夏正衣冠不正的躺在一个光头男子怀里,那光头男子的手已经伸进楚楚的部,旁边还有几对男女在,见到何悍勇冲了进来,里面的人立刻愤怒了,冲上去围攻何悍勇,这些人自然不是何悍勇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就全部趴在地上哀嚎不已,何悍勇拉起许半夏的时候,许半夏一副恍惚的样子,明摆着给人下了药,幸亏自己来得及时,许半夏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自己这一生都会痛恨自己。 许半夏清醒之后,忙抱着何悍勇哭喊,本来自己不愿意去为他们跳舞的,但他们自称是上海最大最强的黑帮帅军,自己怕得罪他们之后没地方混饭吃,所以才接受邀请去跳舞,谁知道跳完之后,他们还要她喝半杯才肯让她走,无奈之下,只好喝了那半杯,谁知道,喝完之后就感觉头脑晕晕,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调戏,幸亏何悍勇及时赶到,否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不敢想象。 许半夏说完之后,还很担心何悍勇今晚得罪了帅军会遭遇追杀,忙要他赶紧躲起来,何悍勇本来因为心爱的女人遭受调戏已经很难受,现在又听到心爱的女人如此替他担惊受怕,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豪情,向许半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夏表明身份之后,带着部下斗志昂扬的把刚刚回到堂口不久的城哥和帅军兄弟全部包围了,并把依然气势嚣张的城哥狠狠打毒打一顿并抓了起来,还把堂口踩了。 楚天轻轻的一笑,端起手中的茶,淡淡的说:”所以说,许半夏绝对是个戏子。“ 何大胆忽然cha了进来,平淡的冒出一句:“她为什么要挑起悍勇和帅军的冲突,对她有什么好处?” 何悍勇压抑住自己的怒火,父亲的话问出了他的心声。 “因为她幕后的老板,是唐大龙。”楚天把心中的底线也捅了出来,最好何大胆和李神州拼个你死我活:“唐大龙后面撑腰的人,何叔叔应该知道。” “唐大龙?不就是李神州扶持的杭州富豪吗?”何大胆心里无比的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忙追问一句:“你不是跟李神州交情甚好吗?他干吗对付你?” 楚天微微一笑,自己不能把李神州所有的事情全部暴出来,更不能把李神州,唐大龙和叶三笑走私文物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李神州一定会迁怒自己的。 “何叔叔请原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楚天想起了何健和刘钻的话,笑笑说:“楚天在江湖打滚的,只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如果过于多嘴,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何大胆哈哈一笑,知道自己一时口快,问起了敏感的问题,以楚天的聪明,自然不会把李神州的底细告诉自己,随即心里也暗赞楚天真是守得口风之人。 “但,我可以告诉何叔叔的是,我断了唐大龙的一条财路。”楚天挪挪身躯,努力让自己在沙发上坐的舒服一些,点到为止的说:“所以他要对付我。” 何大胆细心一想,点点头,楚天断了人家唐大龙的财路,唐大龙自然要拿楚天开刀,而在上海,唯一还能让楚天头疼的恐怕就是警备区了,就是他们何家了,这是一箭双雕之计,既毁灭了楚天,又重创了何家,想不到唐大龙竟然如此诈,比起李神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何悍勇不是傻瓜,他自然分辨得出楚天所说的完全合乎情理,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摇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许半夏那么爱我,怎么会是唐大龙派来的人呢?证据,我要看证据。” 楚天摇摇头,很诚实的说:“我没有证据,如果我真的有证据,我不会坐下来跟勇哥谈了,而是直接要勇哥给我交待了。” “没有证据?那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了?”何悍勇看着楚天的表情,有几分怒火,一语双关的向楚天发问,他很希望楚天承认这是一厢情愿,他情愿与帅军对着干,也不愿意许半夏是个‘戏子’,是唐大龙派来的离间之人。 “确实是我的猜测。”楚天叹息了一声,让何悍勇心里莫名的高兴了一下,随即楚天的话让他的心一抖:“但是,我可以找出证据给你。” 何悍勇知道楚天的聪慧和手段,神情如此肯定和淡然,必定有所把握才会如此说话。 “给我两天时间。”楚天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何大胆,然后又看着何悍勇:“我一定把铁证据放在勇哥面前。” 何大胆点点头,他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自然希望楚天找出证据,不仅缓和帅军和何家的紧张关系,也可以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许半夏这种风尘女子从悍勇身边赶走,更重要的是,如果楚天真的找出证据,证明整件事情是唐大龙所为,以楚天的性格,必然对唐大龙有所动作,无论谁赢谁输,对何家,还有何家的靠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何大胆想到这里,心里开始盛开灿烂的花朵。 “还有件事情,希望勇哥给个面子。”楚天平静的看着何悍勇,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开口说:“我要把城哥带走,无论他是否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勇哥的事情,他都是帅军的兄弟,我必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何悍勇显然不想要放人,他还没有折磨够这个禽兽不如的城哥,何大胆知道楚天一诺千金,见到儿子却有不想放人的意思,他一向遵循‘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忙大声喝道:“悍勇,给少帅放人。” 何悍勇胸腹不断的起伏,父亲,艰难的点点头:“好,我放人。”随后拿出电话,淡淡的讲了几句,扭头跟楚天说:“城哥已经在送往水榭花都的路上了。我希望少帅两天之后给我铁证,给我们一个交待,而不是纯粹的猜测,推理。” “放心,楚天一诺千金。”楚天摸摸鼻子,慢慢的朝门外走去,绕过何大胆的时候,伸出右手,微微一笑:“何叔叔,希望何家真诚的想跟帅军分蛋糕吃,而不是抢蛋糕。” 何大胆伸出右手,握上楚天,温暖有力的一握:“当然,何大胆不是贪婪之人,吃不下的东西抢来干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回头跟何悍勇说:“勇哥,何叔叔说的很有道理,吃不下的东西抢来干什么呢?所以很不好意思,你连夜扶持的几个小帮派,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落脚有地,气势b人。 何悍勇脸色一变,心里无比的震惊。 何大胆的眼睛猛然盯住自己的儿子,冷冷的问:“悍勇,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昨晚踩完帅军的堂口之后,心里还很恼怒,所以连夜聚集了几个小帮派,希望他们能够联合起来对抗帅军。”何悍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点不相信的说:“他们见有我撑腰,所以都答应了,想不到楚天从贵州才回来几个小时,竟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把昨晚联盟的帮派全部铲除。” 何大胆看着儿子,站起身来:“现在知道楚天的雷霆手段了吧?你为了个女子跟他争斗,不是说值得不值得,而是你根本斗不过他,听父亲一句,无论城哥是否真的对你那风尘女子下药,这件事情都到此为止,你明天向少帅负荆请罪。” 何悍勇不解的看着父亲,稍微发愣之后,说:“明天向楚天负荆请罪?他不是说两天内摆出铁证吗?如果他拿不出来,我还想要他难堪呢?如果拿出来了,我再向他歉。” 何悍勇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痛苦,他实在不希望楚天拿出证据,虽然跟许半夏相好才几天,但那是最幸福最快乐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温柔,什么叫甜蜜,什么叫爱情。 “如果楚天真的拿出证据,到时候,你的道歉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何大胆是个老狐狸,早已经从楚天的话里听出了那份强硬:“到时候,变成你要给楚天交待了。” 何悍勇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又有了几分慌乱。 杭州的燕子楼,顶层的豪华套房里面,唐大龙正用放大镜看着一个清代的玉观音,研究一番之后,然后把放大镜扔在旁边,抬头对身边的师爷周荣发说:“荣发,这个玉观音虽然不错,但只是中等货色,市场价值顶多卖个几万,但竟然是老张父亲拿来的,那就值这个数。” 唐大龙边笑着说边伸出三根手指,周荣发知道这是三十万的意思,点点头:“明白,我会给张副市长的父亲送去。” 唐大龙满意的看着周荣发,然后问:“余所长她们有消息了吗?去了几十个人,怎么现在还没消息?” 第二百二十九章 悬赏 “茫茫大山,环境险恶,恐怕还要几天。”周荣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唐爷放心,她们都是经验丰富之人,这点事情,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唐大龙点点头,摸去架子上的一支飞镖,右手一沉一抖,飞镖射了出去,正中门口的靶心。 “希望如此,但也不可以大意,荣发,你告诉唐家兄弟。”唐大龙究竟是老江湖,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淡淡的说:“要他们加大在上海的动作,尽快让何家和帅军争斗起来,即使那个什么楚天能从大山活着回来,上海都已经变了天了,他单枪匹马也就威胁不到我们在上海的利益了。” “是啊,那小子完全断了我们一大财路,让我们走私货物成本高了不少。”周荣华附和着唐大龙,随即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只是我们不告诉老爷子就把楚天干掉了,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呢?” 唐大龙摸摸脑袋,走了几步,开口说:“只要余所长她们干的漂亮一点,只要唐家兄弟小心一点,不留下什么证据,老爷子只会迁怒何家,哪里会知道我们动的手脚?即使知道了,我们死不承认,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把我杀了,对吧?” “那是。”周荣华点点头,狐狸还是老的狡猾,自己这个师爷顶多是在旁边附和,唐大龙阅历手段过人,随便摆下几个棋子就够让风云上海的楚天生不如死,一个女人就让帅军和何家冲突起来,此份心机,谁人能比?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师爷周荣发心里暗叹了一句。 唐大龙已经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三十六计”看了起来。 周荣发识趣的退了出去。 水榭花都。 楚天正看着医生把城哥裹得跟粽子一样,何悍勇下得四肢都断了,还遍体鳞伤,估计没有几个月是下不了地了,也好,让这家伙安分些日子,免得四周张狂。 神奇的是,城哥虽然只有半条命了,却还能说话,而且吐字清晰,一见到楚天,立刻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少帅,我冤枉啊。” 城哥的这声呐喊,把本来气氛有点压抑的大家逗的笑了起来,因为这几天都在重播旧片《包青天》,里面经常用的台词就是这句:大人,我冤枉啊。 光子带着笑容,走到城哥面前,蹲了下来,城哥唯一能够转动的眼珠子:“狗日的,被打成这样了,还如此底气十足,有几分我地下党的风范,只是以后别乱搞女人,估计何悍勇已经手下留情了,换成是我,早已经把你沉到黄浦江喂鱼了。” 城哥想要挺挺胸膛,为自己辩驳,却发现完全没有力气,只好颓然的歪头看着楚天,苦笑几声:“我真是冤枉啊,少帅,这次栽得不清不楚。” 楚天上前一步,淡淡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被算计,如果不是冤枉,我懒得把你要回来,还会要何悍勇把你就地埋了,免得玷污了帅军的英名,要知道,上海何处不埋骨呢?” 医生已经帮城哥打好石膏,上好夹板,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楚天他们的对话,回头跟楚天说:“少帅,伤者休整个三个月就没事情了,这期间最好不要乱走动,免得落下后遗症,导致瘫痪。” 楚天点点头,跟光子说:整理 “谢谢医生了,光哥,送医生回去。” 光子点点头,站起身来,有礼貌的带着医生走出门去。 楚天在城哥面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淡淡的说:“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好好跟我遍,不准添油加醋,不准无中生有,否则,帮法处置。” 城哥见到楚天的脸色不像开玩笑,心里颤抖了一下,定定神,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开来。 那晚,城哥带着几个兄弟在“革命根据地”酒吧寻欢作乐,在十点半左右上洗手间的时候,城哥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青春活力,还带有几分妩媚,摔倒之后,不仅没有出言骂城哥,还伸出玉手让城哥扶起她来,城哥是个老手,自然知道这是人家惑的信号,于是借机试探出言挑逗这个女子,没想到这个女子不仅不发火,反而问城哥在哪个厢房,稍会过去喝杯酒,城哥大喜,忙把房号告诉这个美丽女子,然后回房跟兄弟们几个阐述这次的艳遇。 等了半个多小时,城哥还没有见到美人过来,又被兄弟们取笑,按捺不住起身去寻找那个女子,却发现她鬼鬼祟祟的从一个厢房闪了出来,随即又闪出一个中年人,当时城哥也没有怎么留意,在酒吧都是逢场作戏之人,只要高兴就想,没有必要去管人家太多的琐事。 那美丽女子见到城哥之后,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告诉城哥,领舞完之后就过去找她,城哥满意的看着这个女子领舞完,然后搂着她进房间跟兄弟们炫耀,在进房间的时候,城哥又见到那个中年人闪过,随即美丽的女子微微一笑,进到房间,二话不说,先倒了杯,猛然喝下,说是来迟赔罪,谁知道喝完之后,这女子微微摇晃,倒在城哥怀里,城哥自然得心应手的抱着她坐了下来,女子还拉着城哥的手放进自己的部,城哥会意的**起来,女子还莫名其妙的发出几声挣扎之声,大家还以为是城哥妙手,弄得人家太大反应,全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门就被踢开了,冲进来一个魁梧大汉,围上去的兄弟们都被打趴下了,城哥也遭受了重击,随即这个女子被大汉带走了,城哥心里恼怒,回到堂口之后,准备撒下人手去找这个大汉,谁知道,p股还没有坐稳,这个大汉带着一卡车兵冲了进来,抓了城哥,还踩了堂口,城哥被抓之后受了不少苦才知道那个大汉是何家的大公子,何悍勇一直骂城哥无耻下流,竟然敢羞辱他何悍勇的女人,城哥一直不断的喊着‘冤枉’,但何悍勇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不相信他的冤枉,打完之后就把他扔进一间地下室,随后城哥就晕了过去,直到被楚天救回。 “是不是这个女子?”楚天神奇的拿出许半夏的照片给城哥辨认。 城哥扫了一眼,喊了起来:“就是她,就是她。” 楚天见城哥说的口干舌燥,从旁边拿了杯水放在他嘴边,让他喝上几口润喉,随即看着城哥,淡淡的说:“你确定你说的是事实?真是那女子勾引你?而不是你下药对付人家?” “我发誓,真是那女子勾引我。”城哥恨不得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无奈四肢折断,连p股都抬不起来,苦笑着说:“少帅,我怎么敢对人家下药呢?我们是有素质的黑社会,而且邓堂主颁布的帮规那么严厉,他老人家又执法无情,我怎么敢在外面乱来呢?” 楚天点点头,虽然城哥有时候混丶蛋,但他相信城哥畏惧自己,不会撒谎欺骗自己的,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的那个中年人什么模样?” 城哥细细想了一会,摇摇头:“没什么印象,只是感觉有几分猥琐,傻乎乎的,见了面应该可以认出来。” 楚天轻轻一笑,向门口走去,抛下一句话:“你才是真正的傻乎乎呢,被人摆了一道都不知道,好好休息吧。” 楚天下到大楼,方晴他们都在大厅等着,楚天微微一笑,扭头跟张雅风说:“旧欢如梦酒吧的老板和他兄弟叫什么名字来的?” 张雅风见到楚天问她这么大的事情,立刻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忙开口说:“老板唐雄杰,他的兄弟叫唐志强。”随即扬起自己的手机,得意的说:“见你上次问起他们的事情,我还借机去了我朋友那里,偷偷拍了他们的全家福呢,暗想,你可能会有用。” 楚天惊奇的看着张雅风,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孩怎么好像变了个样子,做事情怎么变得如此干净利落,思虑周全了? 张雅风显然见到楚天的赞许之色,脸上扬起了开心的笑容,自己这个花瓶终于帮楚天做了点实事,改日让部大起来就更完美了。 楚天扭头跟光子和海子说:“麻烦两位哥哥,从张雅风手机里面复印出唐志强的相片,今晚把他撒遍上海黑道并传令他们,挖遍上海也要找出唐志强,提供行踪准确者,线索费一百万;抓住活人的,辛苦费二百万。” 这么大手笔?海子和光子惊讶的看着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重赏之下,才有勇夫,何况这笔钱不用我们帅军出,自然由他哥哥来出,等唐志强的价值利用完之后,唐雄杰难道不拿个几百万救他弟弟?” 海子和光子都笑了起来,方晴和张雅风心里同时笑骂一句:真是个可爱的小坏蛋。 海子和光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楚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说:“海哥,你不能让唐雄杰也闲着,给他名下的场所闹点事情,这样唐志强就会孤立无援,更容易找到他了。” 真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小坏蛋。张雅风和方晴心里再次叹了一句。 一个小时之后,整个上海的各个黑道角落都知道了帅军的悬赏,每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谁都想要拿到那两百万,再不济也要提供线索,拿个一百万,什么江湖义气都没有钱来的实惠,而且是那么大笔钱。 与此同时,唐雄杰名下的所有场子都遭受着冲击,‘旧欢如梦’酒吧更是被人砸的面目全非,唐雄杰连夜披衣去见公安局长张荣贵,唐雄杰一向都很聪明,从来不把场子交个黑帮人员看管,而是跟每一任的公安局长达成协议,他名下的场所每月纯收入分两成给公安局的当权者,所以他才能免去无数的麻烦,少操了不少心,这就是用钱买平安,现在却被人砸得乱七八糟,当然要去找公安局长主持公道了。 但让唐雄杰不安的是,张荣贵的手机竟然关机,去他家里也没有找到人,去公安局找张荣贵,结果也不在,一问之下,竟然出差了,唐雄杰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觉得是张荣贵在躲避着他,那就证明今晚砸场子的人大有来头,在上海大有来头的人也就只有帅军了。 难道真是帅军?唐雄杰心里一惊,难道帅军觉察到“革命根据地”的事情是他们安排,这样一来,弟弟唐志强就危险了,赶紧让他离开上海回杭州才是上策。 此时的唐志强正在死党麻子的民房里面喝着酒,梦想着不久之后帅军解散,他唐志强成为唐大龙的得力干将,在上海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就不用再靠着哥哥艰难度日了。 “来,强哥,吃鸡腿。”麻子从烧鸡身上撕了个肥腿给唐志强。 唐志强满意的点点头,接了过来,带点酒意的说:“麻子,上海不久之后就要变天了,等哥发达之后,保你荣华富贵。” 正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麻子拎了个啤酒瓶走了过去,嘴里骂着:“三更半夜的,哪个龟儿子敲门啊?” 麻子打开,竟然是自己的跟p虫‘金鱼眼’周六,不耐烦的说:“你丫的,半夜敲什么门啊?妨碍哥喝酒知道不知道?” 周六用‘金鱼眼’瞄了眼里面,见到唐志强在里面,忙讪笑着说:“哎哟,强哥也在啊,真是贵人啊。” 唐志强保持身份,微微点头,随即咬着鸡腿。 “快说,什么事情?”麻子一掌拍在周六的头上。 周六四周环看几眼,把麻子拉了出来,咬着麻子的耳朵细细说了几句,麻子听完之后,喉咙吞了口唾沫,看着周六说:“你丫的,这是真的?” 周六点点头,麻六的眼里流露出疯狂,对周六说:“你在门口等我,听到我叫喊就冲进来。” 麻子回身向桌子旁边走去,嘟哝着说:“这小子,半夜三更还要借钱去嫖娼,真他奶奶的晦气。” 唐志强哈哈一笑,说:“别生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麻子,我们继续喝酒。” 就在这时候,唐志强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耐烦的拿起来,竟然是哥哥唐雄杰打来的,忙打开接听,听完之后,把手里的鸡腿一丢,脸色微变:“麻子,看来这酒喝不下去了,有人在找我的麻烦,我要回杭州避一避。” “咦,强哥,你掉什么在地上了?”麻子忽然指着地上惊讶的喊起来。 唐志强以为自己掉了东西,忙低头寻找查看,就在这个时候,麻子手上的啤酒瓶抡了下来,正确的砸在唐志强的后脑勺。 第二百三十章 酷刑 唐志强倒在地上,晕过去的时候,见到麻子那张炽热却有点陌生的脸。 “金鱼眼,快进来绑人!”麻子朝着门口吼了起来。 周六立刻冲了进来,跟麻子七手八脚的把唐志强绑了个粽子似的,然后才擦擦汗水,兴奋的说:“麻子哥,两百万有了。” 麻子看着地上的唐志强,叹了口气:“强哥,怪不得兄弟,两百万啊。” 凌晨一点。 麻子和金鱼眼噤如寒蝉的站在楚天旁边,他们早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帅军的少帅,楚天脸上深不可测的表情让他们心里都忐忑不安起来,甚至有几分畏惧,更关心的是楚天会不会给他们两百万。 楚天蹲下去,反过唐志强的脸,细细辨认一番,确实是在旧欢如梦‘袭击’许半夏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扭头给光哥说:“光哥,给这两位兄弟辛苦费,实在谢谢他们了。” 光子点点头,从大厅角落提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箱子,打开递给了麻子和金鱼眼,红灿灿的票子映的他们眼珠子发红,麻子和金鱼眼忙接了过来,扫了几眼,想要知道是不是两百万,但见到楚天在面前又不好意思数钱。 楚天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拍着麻子的肩膀说:“两位兄弟放心吧,帅军从来言出必行,这两百万绝对是实数,今晚谢谢你们了。” 楚天的话让麻子他们感到亲切,麻子忙客气的说:“少帅说笑了,为少帅做事,是我们的荣幸,即使没有这两百万,我们照样把人给你带到。” “少帅,这是唐志强的手机,我想少帅竟然要人,这个手机也应该有点价值,所以把它也给少帅带了过来。”麻子迟疑了一下,想要给楚天留个好印象,忙从怀中掏出本想占为己有的手机递给楚天。 这个手机的出现有点出乎楚天的意料,接了过来,扫视了一下,心里多了几分底,开口说:“那就谢谢兄弟了,改天有空来喝茶。” “好的,好的。”麻子和金鱼眼不断的点着头:“只要少帅需要,我们随叫随到。”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的说:“天色已晚,我也就不留两位了,两位兄弟也应该赶紧带着这些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免得有见财起心之人对两位不利。” 麻子和金鱼眼没有听出楚天的讽刺,以为楚天是关心他们,忙一边谢着一边拿着钱出了水榭花都,心里乐开了花,驾驶着借来的面包车,一到山下立刻停车,金鱼眼用验钞机细细才抽验了几张,麻子则整理 麻利的数了起来,片刻之后,两个人相互拥抱,真没想到楚天实打实的给他们两百万。 楚天让帅军兄弟把唐志强提到城哥养伤的房间,然后让人把他的绳子解开,对城哥说:“这家伙是不是你在‘革命根据地’见过的中年人?” 城哥扭动着脖子,像是只乌龟一样,伸伸缩缩的看了一阵,开口说:“是他,虽然那晚我没有认真察看他,但他满脸猥琐的傻样,简直让人过目不忘。” 楚天微微一笑,竟然是他,那今晚就从他身上打出突破口。 “只是,少帅,这家伙跟那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城哥的乌龟脖子又伸了出来,不解的说:“他顶多是那女子的姘头,你抓他来干什么?” “所以你才是猥琐的傻样。”楚天看了城哥一眼,笑笑说:“被人家摆了一道还不知道。” 城哥惊讶的看着地上这个猥琐,傻样的唐志强。 楚天向光子点点头,光子立刻拿了碗早已经冰好的冷水浇在唐志强的头上,唐志强一个激灵,挣扎着坐起来,环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当然在这里,唐志强。”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里是水榭花都,帅军的总部。” 唐志强脸色一变,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身躯微微发抖:“谁把我弄来这里的?”随即想了一下,自己是跟麻子喝酒,接到哥哥唐雄杰的电话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被麻子打晕的,愤怒的喊起来:“麻子为什么要出卖我?” 楚天踏前一步,手里把玩着硬币,说:“很简单,你不能给他两百万,而只要把你运到这里,他就有两百万现金,你说,他会不会出卖你呢?” “无耻,下流之人。”唐志强恶狠狠的喊了起来:“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光子蔑视的看了眼唐志强,不屑的说:“你还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还想杀了人家。” 唐志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撑着说:“我唐志强没有得罪你们帅军,为什么要抓我来?” 楚天的眼神平和的看着唐志强,平静的说:“我知道你跟许半夏那晚在‘旧欢如梦’是演戏给何悍勇看,目的是为了让许半夏接近何悍勇,并借机挑起何悍勇和帅军的冲突,好让你们的老板唐大龙渔人得利。”随即又同情的看着城哥:“而我们这位好色还有点傻样的堂主城哥,就成了你们的突破目标,你们在‘革命根据地’又导演了一部戏,让何悍勇把我们这位城哥揍的半死,以此挑起何悍勇和帅军正面冲突。” 唐志强的不相信的看着楚天,这些确实是他们实施的计划,但只有几个人知道,楚天怎么会那么清楚呢?看来今晚自己是难逃一劫了,但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不然被唐大龙知道自己做了叛徒,还不被他满门抄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袭击许半夏是因为得不到她的芳心,因爱成恨。”唐志强咬着牙不承认的说:“没有你所说的什么演戏。” 水榭花都三楼的监控室里,何悍勇的神情立刻变得高兴起来,这样说来,许半夏真不是唐大龙派来的离间之人,旁边的何大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海子在旁边静静的陪着他们。 “那你昨晚怎么会在‘革命根据地’酒吧又出现呢?”楚天见到他不承认,丝毫没有焦急,淡淡的说:“难道,你真的只是纠缠人家?” “我想给人家赔礼道歉。”唐志强知道楚天要从自己口里挖出什么,说话更加小心。 楚天冷冷的一笑,语气变得威严无比:“想给人家赔礼道歉?你没有人家电话号码吗?你不会给人家打电话赔礼道歉吗?干吗要在‘革命根据地’等上几个小时?” 唐志强条件反射的说:“我怎么可能有人家的电话号码呢?我要过,但许半夏从来不给我,所以我只能去‘革命根据地’酒吧等着许半夏到来,然后赔礼道歉。” 为了撇清跟许半夏的关系,唐志强干脆来了个什么都不承认。 监控室里面的何悍勇心里又闪过一丝欣喜,他越来越觉得跟许半夏无关了;何大胆则刚刚相反,如果唐志强真的因爱生恨,他应该把许半夏拖下水,现在却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恰恰说明彼此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撒谎!唐志强,许半夏是第一次去‘革命根据地’酒吧领舞,而且是晚上八点才跟酒吧负责人达成协议,这点酒吧的人可以作证;如果你没有她的电话,你怎么会找到那里去呢?”楚天眼神一射,散发出b人的气势说:“即使你从其他地方打听到许半夏会在那里领舞,你又怎么会七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呢?” 唐志强一时话塞,他提前去酒吧是想要找个位置好点的临窗包房,可以观察何悍勇什么时候到达酒吧,方便许半夏拿捏时间,演出好戏,没想到竟然成了一个大破绽。 “而且,唐志强,你说没有许半夏的电话号码。”楚天的手里闪出唐志强的手机,冷冷的说:“这部是你身上的过去,就知道有没有许半夏的号码,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唐志强看着楚天拿着的手机,脸色异常的苍白,监控室里面的何悍勇脸色同样惨白,心里呐喊着:没有,没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唐志强想到唐大龙的毒辣手段,又看到楚天冰冷的表情,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志强边喊叫边向门边冲了过去,旁边的光子一个箭步上去,反手一扣,把唐志强扔在墙上,等他跌路之后,一脚踏了上去,冷冷的说:“你还没有说完就想走了?” 何悍勇再傻也知道唐志强的‘不知道’其实已经承认,心里极其的痛苦,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冲下去,何大胆平静的吐出几个字:“坐下。” 何悍勇颓然的坐了下来,握着桌面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茶杯碎成了七八块,鲜血从他手心流了出去,却毫无感觉,可想而知何悍勇此时的愤怒与痛苦。 唐志强抹去嘴边的鲜血,无论楚天怎样说话都不再开口了。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扭头跟城哥说:“城哥,对付这些人有没有什么酷刑啊?” 城哥想了一下,伸出乌龟的脖子,兴奋的说:“有一个,虽然无耻,但管用。” “对付无耻之人自然可以用无耻之刑。”楚天淡淡的说:“人家竟然嘴硬,我们就强硬。” 城哥见到楚天准许他说,得意起来,头微微抖动着说:“很简单,我们学‘轮子’党当年对付地下党的酷刑就可以了。” 随即,城哥把方法说了出来,楚天听了之后,走到城哥旁边,狠狠的敲打了城哥的头:“这种无耻残忍的酷刑你都找的出来,真是缺德。” 光子也笑骂着:“狗日的,真的奶奶的狠毒。” 本来一声不吭的唐志强听到城哥说出的酷刑之后,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露出无比的恐惧。 楚天望了一眼唐志强,淡淡的说:“城哥,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吧。我上去喝杯茶,有结果叫兄弟们通知我。” “好的。我保证不负少帅所托。”城哥受了几天鸟气,心里早就想要发泄了,现在见到这个设局害自己的家伙,恨不得立刻施刑。 楚天带着光子向门口走去,唐志强的眼神变得绝望起来,见到走向自己的几个帅军兄弟,又城哥那狠毒的眼神,恐惧的喊了起来:“我说,我说。” “狗日的。”一向波澜不惊的何大胆也在监控室笑骂起来:“把‘龟’‘头’拿出来,用铁刷子刷,这种酷刑都想得出来,真是他奶奶的人才,放在古代,就是‘来俊臣’。” 海子微微一笑,他知道来俊臣是唐朝的酷吏,来俊臣每次审讯囚犯,不论轻重,多以醋灌鼻;或将囚犯置于瓮中,用火环绕烧炙;或以铁圈束首而加楔,以至脑裂髓出;种种酷刑,备极苦毒。 第二百三十一章 爱上戏子的悲哀 唐志强在城哥的酷刑威胁之下,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来,他和哥哥唐雄杰都是唐大龙的远房侄子,在唐大龙的资助之下,在上海立稳脚跟并开始发展,拥有‘旧欢如梦’等多家实业,自己几年前曾因走私文物被公安局通缉,只能逃去国外躲避,今年见到公安局长换了人,风声又小了,就又回到了上海,暂时帮哥哥唐雄杰打理‘旧欢如梦’酒吧。 半个月前,唐大龙把他们召回杭州,指使他们想办法对付帅军,唐志强刚好想到警备区的何悍勇经常来‘旧欢如梦’的酒吧看许半夏跳舞,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唐大龙,唐大龙细想之后,心生一计,要他们收买许半夏,并要许半夏想办法接近何悍勇,然后想办法挑起何悍勇和帅军的冲突。 唐志强兄弟接受这个指令之后,就开始行动了,唐志强找到许半夏并许以十万酬金的时候,许半夏刚开始不肯答应这件事情,但当唐志强把酬金提高到五十万的时候,许半夏立刻变了笑脸,满口答应了,当晚还用“冰火二重天”“蚂蚁上叔”把唐志强服侍的舒舒服服,以此证明她的实力足够值五十万。 唐志强和许半夏达成协议之后,就开始想办法要许半夏接近何悍勇了,无奈何悍勇每次来‘旧欢如梦’都只是在场下看的如痴如醉,就是没有胆量上去跟许半夏打招呼,许半夏又不能自己无缘无故的去跟何悍勇搭讪,而这时候,唐大龙又打电话催促他们两个加快行动,唐志强和许半夏正在焦急之际,刚好何悍勇跟楚天他们又出现在酒吧,唐志强就急中生智,利用最老套却最实用的‘英雄就美’把许半夏推到了何悍勇的身边。 当许半夏跟何悍勇相好之后,唐志强就开始找帅军的缺口人物,气焰嚣张的城哥落入了他们的眼中,猥琐,傻乎乎,冲动,霸道完全符合恶霸的条件,于是打探到城哥会在‘革命根据地’酒吧狂欢的时候,唐志强和许半夏分头行动,唐志强先去酒吧观察地形,找好包房之后,就让许半夏跟酒吧老板联系,无偿领舞来取得出现在酒吧的合理性,准备晚上演出“恶霸欺负良家少女”的苦情戏。 那晚,城哥果然如他们所料,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有了外遇,当许半夏在唐志强的暗示之下,知道何悍勇已经到达之时,忙进入厢房,并勾引了城哥,趁人不注意还吞了半颗摇头丸来让何悍勇相信自己被人下药,后面何悍勇和帅军冲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楚天听完唐志强所说,扭头城哥,淡淡的说:“知道谁是猥琐,傻样了吧?” 城哥尴尬的一声不吭,恨恨的看着唐志强,恨不得立刻给这家伙实施酷刑。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唐志强喘着气,开口说:“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要赶紧离开上海,不然唐大龙会杀了我的。” 楚天唐志强,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当然可以,但你还要帮我打个电话。” 唐志强稍微一愣,随即点点头。 深夜的风很大,吹荡在这间废旧的厂房里面更是显得阴森,一个身材苗条的人影闪了进来,轻车熟路的走到里面一间大房间,轻轻的敲起门来:“志强,志强。” “宝贝,来了?”唐志强荡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带着难以觉察的不安。 随即,门被打开了,昏黄的灯光闪烁着唐整理 志强并不自然的神情,也闪烁着许半夏姣好的面容。 “钱是不是带来了?”许半夏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怎么选择这个鬼地方见面啊?” 唐志强微微一笑,把一个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扔,说:“五十万现金,一分不少你的。” “太好了。”许半夏抱着唐志强亲了一口,闪了过去,嘴里说:“真一分不少的话,本小姐今晚再好好服侍你,算是额外服务。” 声叹息轻轻的传来,幽幽的说:“今时今日的这种服务态度真是周到。” 许半夏刚刚碰上箱子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吃惊的回头寻找声音发源处。 周围亮起了明晃晃的大灯,许半夏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苍白,她像是见鬼一样的见到楚天他们出现在周围,更让她心惧的是何悍勇那张扭曲的脸,愤怒,痛苦,心碎全交织在脸上。 “唐,唐志强,你什么意思?”许半夏不满的吼了起来:“我为你们做事情,你竟然出卖我?” 许半夏边喊边朝着唐志强扇了个耳光,清脆响亮,回荡在废旧的厂房上空。 唐志强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反抗,挨了几个耳光之后,慢慢的走到楚天的旁边。 楚天看着恐惧和愤怒导致在颤抖的许半夏,淡淡的说:“许半夏,你这个名字真是没有取错,生得半夏(半夏,一种有毒植物),至毒至深;许半夏,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不怪你为了五十万来对付帅军,但你不应该利用了何悍勇于你的一片深情来挑起两者的矛盾。”随即看了眼何悍勇,淡淡的说:“勇哥,现在铁证摆在了你的面前,许半夏就由你处置吧,要放要杀,帅军绝不干涉。” 楚天说完之后,就慢慢的走出房间,何大胆他们也跟了出来,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何悍勇和许半夏,气氛显得尴尬和凝重。 “对不起。”许半夏叹出一句,面如心灰的说:“我真不想伤害你。” 何悍勇竟然还能微笑,平静的让许半夏心里发抖,淡淡的说:“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子,也是伤害我最深的人。” “你杀了我吧。”许半夏慢慢吐出几个字,以她这些天对何悍勇的了解,她相信以退为进,何悍勇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然而,许半夏低估了何悍勇。 何悍勇亮出了一把短刀,脸上的神情无惊无怒,凝视着许半夏说:“好的。” 何悍勇的话让许半夏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何悍勇竟然真的要杀她,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变得不熟悉,不在她温柔的掌握之中了,喊了起来:“别,别过来。” “你不是要我杀了你吗?”何悍勇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随即恢复平静。 许半夏竟然从衣袖里面露出一把手枪,那是她用来防身的,她生性谨慎,又担心唐志强这些人利用完她之后就来个杀人灭口,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只是没有想到,今晚竟然用来对付何悍勇,许半夏的右手轻轻的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恐惧,喊着:“何悍勇,你别过来,我真会开枪的。” 悍勇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痛苦的说:“楚天说你是个戏子,果然没有说错,如果你不拿出这把枪,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也许这是我的悲哀。” 许半夏似乎被人扇了几巴掌,开始发愣了,觉得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原来不是这个男人跳出了她的掌握,而是自己没有沉住气,没有把戏演下去。 在她发愣的片刻,何悍勇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抱着许半夏,在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中,静静的说:“半夏,我真的爱过你。” 许半夏感觉到何悍勇的几滴滚烫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脖子上,心里一阵忧伤,她忽然觉得有几分内疚,也许,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嗤”的一声,何悍勇把手里的短刀送进了许半夏的胸口,在许半夏倒下去的时候,轻轻的最后一次吻上她的嘴唇,温热而真挚。 许半夏倒下去的时候,脸上竟然有种解脱的神情,叹出最后一句话:“这一刻,我也是爱你的。” 何悍勇痛苦的摇摇头,返身向门口走去,不忍心再眼,宛如蝴蝶般美丽的许半夏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胸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身边的地板,绚烂凄艳。 何悍勇推开门的时候,何大胆见到倒在地上的许半夏,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他实在担心儿子会放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以前竟然能够迷倒悍勇,难保以后又历史重演,何况许半夏活着,难于向帅军,向楚天交待。 楚天见到何悍勇出来,脸上忽然变得没有了什么笑容了,平静的说:“勇哥,证据我摆在你面前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给你们何家交待了,希望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楚天说完之后,就带着帅军的兄弟向外面走去,何大胆心里则咯噔一下,他知道楚天说‘河水不犯井水’这些客套话已经暗示着两家以前的友好交情不复存在,除非何悍勇现在还给帅军一个交待,忙向儿子使了个眼色。 何悍勇不是傻人,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忙大喊一声:“少帅,请留步。” 楚天恰到好处的停住了脚步,回头淡淡的说:“勇哥还有什么吩咐?” “少帅,是何悍勇有眼无珠,被人灌了迷汤,因此对帅军做出了不当之事。”何悍勇踏前几步,诚恳的说:“悍勇不敢乞求帅军兄弟的原谅,但悍勇怎样都要给帅军,给少帅一个交待。” 楚天他们静静的看着何悍勇,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 何悍勇一咬牙,用手里沾着许半夏鲜血的短刀往自己身上连刺了三刀,刺进最后一刀的时候没有拔出刀来,忍着痛疼说:“少帅,我不知道这个交待够不够?” 何大胆心疼的看着儿子,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自己招惹出来的祸,总要自己去解决才是个男儿。 楚天见到何悍勇身上没有拔出的短刀,知道那是等自己出手,他没有立刻上去拔刀出来原谅何悍勇,而是对身边的光子他们说:“帅军的男儿们,勇哥的交待够不够?” “够!”光子他们虽然恼恨何悍勇不打招呼就对帅军下手,但知道何悍勇也是被人设局,何况他已经杀了心爱的女人,加上这三刀,已经足够给帅军受害的兄弟交待了。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来到何悍勇的前面,淡淡的说:“勇哥,以后大家还是好兄弟。”话音刚落,左手猛然闪出,何悍勇随即感觉一痛,再看之时,身上的短刀已经到了楚天的手里,滴着温热的鲜血。 何悍勇知道楚天他们原谅了自己,脸上带着笑容,随即有几分伤感:“少帅,真是对不起了。” 何大胆走上前来,见到何悍勇身上的伤口,虽然心疼,但表情却波澜不惊,说:“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夜风又灌进了这个废旧的厂房,窗户呼呼的响个不停。 朝阳初升,杭州燕子楼。 唐大龙看着眼前精致的食物却丝毫没有半点胃口,师爷周荣发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 唐大龙平静的像是潭死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周荣发虽然知道,但还是不敢开口,他一向知道,在唐大龙这样的人手下混饭吃,有时候愚蠢比聪明更有用。 良久,唐大龙才叹出一口气,看着散发着热气的肉粥,淡淡的说:“余所长他们全军覆没?” “是的。”周荣发忙开口回答:“全部被杀,一个活口都没有。” 唐大龙似乎在听别人的故事,伸出手用汤匙搅拌几下肉粥,继续开口说:“楚天活着回到了上海?” 周荣发小心的点点头,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回答:“是的,所以上海的所有场子都被帅军踩了,唐家兄弟也连夜失了踪。”随即迟疑了一下,说:“也许被杀了。” 唐大龙的脸色依然平静没有半点起伏,似乎并不为唐家兄弟的性命担心,只是搅拌的汤匙微微停滞:“就是说周全完美的计划都失败了?还可能暴了我?” “不知道是楚天太聪明,还是我们的计划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周荣发没敢正面回答唐大龙的问题:“但楚天确实还活着。” 唐大龙放下汤匙,脸上没有愤怒,反而有了丝笑意,淡淡的说:“这个未见面的对手果然有点意思,怪不得李神州他们那么赏识他。” “我们是不是就此作罢呢?”周荣发提出心中的疑问:“如果我们再动楚天,老爷子和李神州都会知道。” 唐大龙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手指轻轻夹起桌面上的飞镖,猛地一闪,飞镖刺进了靶心,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对周荣发说:“唐大龙是半途而废的人吗?竟然不能明来,那就暗动。” “暗动?”周荣发虽然心里猜出了什么意思,但还是装点糊涂的问。 唐大龙站起身来,伸伸懒腰,淡淡的说:“晚上的时候,野狼该出来猎食了。” “明白。”周荣发恰到好处的机灵起来:“我亲自找‘野狼’。”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初定方针 云水山居,八爷的书房。 楚天正静静的为八爷磨着墨水,神情肃穆而且恭敬。 八爷看着自己这个在上海跺跺脚都能起震动的义子,在自己面前却毫无架子,心里很是欣慰。 “义父,用墨。”楚天轻轻的把墨放在八爷的面前。 八爷眼神一射,提笔沾墨,在洁白的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了个“动”,整个字体一气呵成,散发着淡然的气息。 楚天的心里一动,他知道八爷有话要说,忙竖起耳朵倾听。 果然,八爷放下笔之后,在屋子里面走了半圈,拉开窗帘,平静的说:“楚天,你知道不知道古代帝王的权衡之术?” “知道,互相牵制,不让任何一方坐大。”楚天熟读历史,自然知道古代的帝王玩些什么把戏:“如果有一方硬要坐大,必杀之,保皇家社稷安危。” 八爷点点头,赞许的看着楚天,开口说:“你说的很对,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楚天心里想了一下,有几分底,但还是摇摇头,说:“请义父明示。” “何大胆下个月就要调入京城了。”八爷把听来的消息告诉楚天:“何大胆走了,这上海就没有人能压得住你,你说,天朝会不会让你长久的独霸一方呢?” 楚天细细想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帅军在上海坐稳了江山,也就容易招风了。” “如果何大胆没有调走,天朝政丶府觉得以何大胆多年的势力和威望足于牵制你。”八爷打开茶壶,摆出精美的茶杯说:“或许它不会动你。” 楚天把话接了过来,笑笑说:“何大胆一走,怕没人能够在上海压制我,所以难免起了杀心。” “对天朝政丶府来说,要么,帅军强大的让他们动一发而牵全身,有所顾忌。”八爷熟练的泡着清香观音,平和的说:“要么,你渺小的让他们感觉到不足为虑。” 楚天似乎有点明白了,用滚烫的热水洗着茶杯,淡淡的说:“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杀猪比杀老虎,杀蚂蚁多很多的原因了,前者畏惧,后者不屑。” 八爷微微一笑,这义子真是聪慧,一点就透,开口说:“在天朝,所有的黑帮都在天朝政丶府的监控之下,千万不要笑人家的无能无力,人家让你生存发展,是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你仅是做个土霸王,说不定,何大胆一走,你就成了未来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毕竟这土霸王谁做不是做呢?端了你,扶持另外一个,既产生政绩又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呢?” “计将安出?”楚天小心的端起热整理发布于.ㄧ.茶,轻轻的放到八爷的面前。 八爷摸起边缘,轻轻转动,让茶香入鼻,淡淡的说出八字真言:“狡兔三窟,冲出上海。” 一股茶水如利箭般的射入楚天的喉咙,滚烫但醇香。 楚天谈完正事,走到云水山居门口的时候,竟然见到了忠叔,忠叔见到楚天,忙毕恭毕敬的说:“少爷好。” “忠叔,怎么在门口啊?难道是特地等我的?有什么事情?”楚天一眼就看出忠叔心里有事情想要跟自己说,楚天对忠叔一向有好感,于是热情的问:“忠叔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楚天能帮忙的一定帮。 忠叔忙摇摇头,笑笑说:“我,我没什么事情要帮忙。”随即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少爷,后天是八爷的大寿,八爷却只想自家人吃顿饭,但,我想,这是个大日子。” 楚天明白了忠叔的来意,忠叔想要给八爷轰轰烈烈的摆酒庆寿,八爷却不想过于张扬,所以忠叔才来找自己,希望自己能够说服八爷。 楚天笑笑,跟忠叔说:“忠叔,你就放心的去安排吧,我会跟义父声,怎样也要庆贺一番,不然我楚天岂不是被江湖上的朋友笑话了?” 忠叔眼神流露出欣喜,高兴的说:“那我就听少爷的吩咐,八爷怎样骂我,我也不理他了。”有了楚天撑腰,忠叔的底气立刻足了。 楚天点点头,走到忠叔旁边说:“记得要遍请上海各种头面人物,让八爷好好高兴一番。” 这天下午,楚天在墙上看着地图,身边站着帅军的几个高层,海子,光子,黑箭和邓超。 楚天似乎陷入了沉思,在想着怎样安排人手,帅军已经坐稳了上海的黑道江山,但如果偏安一隅,不思进取,正如八爷所说的,不被其它帮派所吞并,也会被天朝干掉;思虑一会,楚天的红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回头跟海子他们说:“帅军现在需要开始扩展,但操之过急也是大忌,我的想法是,以上海为后援中心,慢慢吞并周边城市势力,而苏州,嘉兴,杭州,宁波首当其冲,远一点的扬州,南京,宣城则为第二批,以此达到控制江浙一带,不知道大家的意思怎么样?” 海子他们地图都点点头,楚天的分析有道理,一口吃不到大胖子,慢慢的步步为营才是上策。 邓超迟疑了一下,开口说:“少帅,苏州几个城市都没有多大问题,最大困难的是杭州。” “唐大龙?”楚天毫不犹豫的说出来:“邓堂主是觉得杭州的唐大龙水太深,势力太牢固,搬不动?” 邓超点点头,想不到楚天竟然那么快反应过来,开口说:“是的,我不敢说整个杭州是唐大龙的,但外面的任何势力确实都渗透不进去杭州,唐大龙精兵猛将无数,富可敌国,他抖抖脚,整个杭州都会震动,人称“真正市长”,以帅军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于搬倒人家。”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放心,这个杭州我会想办法cha进去分一杯羹的。”楚天暗想,唐大龙搞那么多事情出来对付自己,怎样都要他给些补偿,b迫他让出杭州的三分天地,应该不过分吧? 邓超知道楚天做事情自有分寸,也就不再多言,转移开杭州唐大龙的话题,说:“不知道少帅准备怎样安排其它城市的人手呢?” 楚天拿起红笔,点着‘苏州’说:“苏州离上海最近,所以有光哥带二百弟兄去想办法站稳脚跟。” 光子嘟囔着一句:“还不是觉得我冲动,所以安排我最近的苏州,有事情了可以从上海找支援。” 海子他们都哈哈一笑,看来这光子还挺激灵的,楚天笑着拍拍光子的肩膀说:“光哥,不要想太多,你完全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拿下苏州,然后狠狠的羞辱海哥他们啊。” 光子一听,有道理,忙摸着自己的光头笑了,眨眼海子,好像在说,到时候让我羞辱羞辱你。 “海哥,你带两百弟兄搞定宁波。”楚天指着‘宁波’,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海哥,你可能会比较辛苦,毕竟隔着杭州,有很多事情难于跟上海呼应,所以需要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海子点点头,虽然有困难,但只要站住了脚跟,就可以南北夹击杭州的唐大龙了,为了帅军,再大的困难也要解决。 楚天的手捶在‘嘉兴’上面,扭头看着黑箭,笑笑说:“嘉兴就辛苦黑箭兄弟了,人手你自己看情况调配。” 黑箭感激的看着楚天,楚天的这句话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也给了他很大的信任度,如果他黑箭有反心,完全可以尽率堂下的几百精锐弟子打下嘉兴,然后脱离帅军,另立门户;邓超也看出来了,心中暗叹,自己阅人无数,真能做到用人不疑的地步,也就只有楚天了。 黑箭跪了下来,看着楚天:“黑箭感谢少帅信任,但黑箭愿与各位堂主相同,两百帅军男儿已经足够,誓死为少帅拿下嘉兴。” 楚天上前一步,扶起黑箭,拍拍他的肩膀说:“黑箭兄弟,不是为我拿下嘉兴,是为帅军拿下嘉兴,这荣华富贵属于大家,而我只是掌陀之人。” 黑箭点点头,能跟上这样的少帅,实在是自己福分,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自己这条命是楚天的了。 现在邓超对这少年人的尊敬比过去更深,楚天刚才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留意着,他发觉这少年人不但说话比老江湖更有技巧,而且还有种特殊的魅力,能够使每个初次见到他的人就想跟他亲近,而这种亲切并无损他的威严,由于多年亲身的体验,邓超深知一个人要得他人的敬爱是多么的困难。 “邓堂主则坐镇上海,眼观八方,耳辨四周,随时协调各堂主的需要。”楚天看着微微发愣的邓超,笑笑说。 邓超回过神来,爽朗一笑,开口说:“邓超听从少帅吩咐。” “光哥,你那批死士训练的如何?”楚天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能不能开始投入使用?” 光子听到楚天问起这件事情,忙踏前一步,说:“三弟放心,现在是第三批了,前面两批共八十人,已经全部合格完训。” “我检验过,我只能对付五个。”海子把人员的战斗力具体的描述出来。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已经很强悍了,以前海子能对付十几个,开口说:“好,辛苦光哥了,行动的时候,给每位堂主分配二十人作为秘密武器。” 光子高兴的点头答应,可以让各位堂主见识见识他光子培训出来的死士,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少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邓超踏前一步,问着楚天。 “十天之后。”楚天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笑笑说:“这十天之内,大家细细研究,以最小的损失得到最大的利益。” 众人的脸上都有了压抑不住的憧憬,十天之后,这江浙一带就会风云乍起。 楚天把事情做完,竟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把兄弟们都撒了出去,即使上海受到了天朝政丶府的关注,自己的铁血男儿都还在,有人就有地方,有人就有富贵。 杭州的郊外农房院子里,周荣发见到要见的人,这个人住的地方就象他的衣着一样,整洁、简单、朴素。 院子里一个中年人正用砍刀削着一些树枝,这边砍刀毫无锋利可言,甚至有几分生锈,与其说它是一把砍刀,还不如说它是块铁皮更恰当。 但就是这块生锈的铁皮,在树上的枯枝烂叶削的‘哗啦啦’的往下面掉,而且断口非常平整圆滑,天知道他是怎么削下来的。 周荣发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把一箱现金放在他的面前,吐字清晰的说:“这是前期酬金一百万,事成之后,再给一百万。” 中年人的砍刀毫无停滞,似乎周荣发说的只是数字,对他毫无影响,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人,地点?” 中年人一向憎恶“多余”,从不做多余的事,从不要多余的装饰.也从不说多余的话,因为多余就是浪费,只有愚蠢的人才浪费。 愚蠢的人必定败亡。 “资料都在箱子里面了。”周荣发指着箱子说:“十天时间。” 中年人右手一抖,斩下手腕般大小的枯枝,平静的说:“你可以走了。” 周荣发微微一愣,还有很多细节没说呢,怎么就叫自己走了呢?但看着中年人如野狼一般的眼神,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狼性,心里又多了几分畏惧,咬咬牙,没有说什么,看了眼地上的一百万,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中年人砍下全部的枯枝烂叶,碧绿的树木在风中飘摇,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微笑,这就是自己的杰作,‘野狼’的杰作,凶残的完美。 中年人伸伸懒腰,一脚挑起箱子,手掌一拍,箱子裂开,扫了一眼红灿灿的钞票,然后从中拿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轻轻一扔,随即手上的砍刀飞射过去,把相片钉在树上,正中照片中人灿烂笑容下面的喉咙。 夕阳斜照,阳光闪耀在中年人的脸上,斑驳璀璨。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八爷大寿 夜色渐渐降临,云水山居却是异常的热闹。 今晚,在这里,可以见到整个上海的好车名车,在这里,可以见到整个上海的名媛千金,在这里,可以见到整个上海头面风云人物。 云水山居门口整整摆了六十桌,每张桌子上的人不是富人就是贵者,个个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因为今天是八爷的大寿。 从各个高级酒店请来的厨师正在临时搭建的厨房忙碌着,如果有人识得这些厨师,就会惊讶的发现,连煎薄饼的师傅都是月入十万者;如果有人喜欢品酒,就会欣喜若狂,因为摆在外面檀木盒子里面的酒,都是各个地方运送来的名酒,最便宜的一支红酒价格是八千元。 每张桌子上都有大红色的菜单,使用繁体竖排,菜单用金色丝线缚住,展卷读来感觉颇具中华特色。菜肴有迎宾冷餐碟、申城糟钵头、江南水晶虾、玉珠大乌参、原笼荷香鸭、蟹粉烧白玉、珍菌鲍鱼酥、雪笋蒸黄鱼、沪上扒时蔬、酒酿小圆子、合时鲜生果。 除此之外,每张餐桌上放上了一个精致的小藤篮,里面有檀香扇、五香豆、老上海明星卡片、芝麻酥糖、无锡小泥人等,极有上海风格。 这就是楚天的大手笔,这就是楚天给八爷的排场。 如此大的排场,宴会客人给的礼物自然也非常的贵重,方晴,萧家姐妹正在帐房里面忙着清点,谁也不知道,她们三人怎么相处的那么和睦。 八爷在房间换着衣服,嘴里‘责怪’着忠叔:“怎么这么大排场呢?我不是说自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吗?” 忠叔听出了八爷心里还是很欣喜的,当下顺着八爷的意思:“好的,明年就简单一点好了,只是,这排场是少爷定的,我这个管家也不好说些什么。” “肯定是你找楚天的,不然他怎么知道我的大寿呢?”八爷阅历过人,自然知道是忠叔玩得小算盘:“我就是怕楚天过于张扬,才准备大寿那天再让他过来吃个家常便饭。” 忠叔知道被八爷看穿,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帮八爷顺顺衣领。 一袭唐装的八爷显得无比的仙风道骨,飘逸脱俗。 此时的云水山居已经亮起了明灯,处处响起了欢笑声。 六百多人早已经坐好等待八爷出席,满天灯光灿烂,晚风中满是酒香,生命又何尝不是充满欢乐呢? 楚天正站在楼顶,跟身边的光子说:“光哥,四周的警戒都做好了吧?” “三弟,你放心吧。”光子扫视着周围,自信的说:“我这次把八十死士都放出去了,还怕没人来捣乱呢?” “听说,其中有十个是天养生帮你训练的?”楚天开口问道。 光子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是的,有段时间我忙不过来,海哥又忙着帮内的事情,我见到天养生那么有空闲,就分了十个要他帮忙训练。” “我都跟你说过了,一批一批来,偏要一口吃个大胖子。”楚天微微一笑,开口说:“有没有发现天养生训练的和你训练的人有什么不同吗?” 光子摇摇头,细细想了一下:“真没有什么不同,训练项目都是一样的,天养生虽然能打,但这又不是传授武功,主要还是看个人的身体技能。” 楚天没有说什么,转身向楼下走下去,差不多开宴席了,该下去招呼客人了。 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一个时髦女子搂着身边的男人,埋怨说:“牛处长,你说带我来一个高级的宴会,怎么来这山上喝山风啊?” 牛处长指着门口的车,又指着里面的电脑阅读人,低声说:“哪一部不是好车?哪一个不是头面人物?” “那又如何?不就是给过气的黑社会老大过大寿吗?有什么了不起。”时髦女子扭扭有点麻痹的臀部,不屑的说:“还安排我们坐在门口,又要我们干等了半个小时,真以为是市长啊?” 牛处长忙按住时髦女子的嘴巴,不让她说话,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他奶奶的少说话,被人听见老子就惨了。”牛处长有点后悔告诉时髦女子是来给八爷做大寿了。 “别按住我啊,快被你闷死了。”时髦女子刁蛮的在牛处长手上咬了一口,害的牛处长手上多了个牙印,还吼了起来:“本小姐说的有错吗?这顿饭,本小姐不吃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时髦女子的声音很大,大的让六百多人全部安静了下来,眼光都注视着这位口出狂言的时髦女子。 牛处长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今天要倒大霉了。 “招待不周了,请小姐原谅。”负责接待客人的海子走上前来,带着笑容说。 时髦女子看着海子,脸上带着不屑的说:“竟然让我坐这门口?不吃了,本小姐今晚还要回京城,明天还有几场演唱会要赶呢,如果不是看在牛处长的份上,我才不来这个破地方呢,什么玩意。” 海子的脸色一变,这个时髦女子如此口出狂言,如果不是那么多客人在场,海子早就把她扔下山去了。 “那小姐觉得自己坐哪里比较合适呢?”楚天带着光子,忽然冒了出来,淡淡的说:“如果小姐真的有资格坐其它位置而我们没有安排好,那我们就向你道歉。” “不用了,本小姐要走了。”时髦女子扭着p股想门外走去,然后停下跟牛处长说:“牛处长,送我下山。” 牛处长不认识楚天,但认识海子和光子,知道海子和光子都是帅军的干将,他们又那时髦女子,愣是没有移动脚步,女色虽然诱人,但比起生命,却什么都不是。 “我忘记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要离开上海的话,只有用脚走出去。”楚天的神情一冷,眼神凌厉的扫视着时髦女子说:“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给你,包括飞机,火车,汽车,甚至自行车。”然后楚天叫过门口的几个帅军兄弟,说:“跟我盯着她,谁敢送他,给我砍了。” 时髦女子愤怒的扭回身子,吼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你凭什么?牛处长,送我下去。” 牛处长看着楚天,被他身上的气势完全压倒了,还是没有移动身子。 “你们流氓,你们黑社会,你们垃圾。”时髦女子见到牛处长竟然被楚天震慑,怒吼了起来,指着楚天骂道:“今天做大寿的人早死。” 楚天的脸色一变,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丢下山去。” 如果她是男的,楚天早就割断了她的舌头,但楚天也没有料到,这个时髦女子在未来的京城之中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几个帅军弟子立刻架起这个时髦女子往门外走去,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牛处长尴尬的望了几眼,随后坐了下来,静静的喝着桌子上的好茶。 光子恰到好处的拍拍牛处长的肩膀,冷冷的说:“牛处长,你的女人口出恶言,今天看你的面子,给她一条活路,下次,你就给她收尸吧。” 牛处长的冷汗都出来了,讪笑着说:“明白,明白,光哥改天到我办公室来聊聊天,我手里有块平价地挺适合你们搞娱乐场所的。” 光子微微一笑,给牛处长亲自倒了杯茶,说:“谢谢牛处长了,这杯茶就算兄弟敬你了,我明天过去找你喝酒。” 牛处长忙客气的说着‘谢谢’,心里则骂着那时髦女子,白白让自己拿出一块地来弥补她的过错,要知道,那块地起码可以吃不少回扣。 海子见到气氛有点压抑,见到八爷和忠叔出现在门口,忙开口喊着:“八爷下来了。” 众人忙回头,见到一身喜气的八爷,笑容立刻绽放开来,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事情,异口同声的喊:“祝八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八爷笑容很灿烂,挥挥手,热情的回应着说:“老夫今天就谢谢大家了。” 宴会就此拉开了帷幕,一盘盘佳肴送了上来,一瓶瓶好酒端了上来。 在很多来客的眼中,楚天只是八爷的义子,并不知道楚天就是帅军的少帅,这次宴会虽然以八爷和帅军的名义发出请帖,但负责招待的人却是海子,很多客人都以为海子和八爷有交情,所以替八爷组织这次大型的宴会。 楚天知道,自己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妥当,免得生出事端。 上菜,倒酒的都是酒楼请来的服务员,所以在六十张桌子中穿梭的异常灵活,上菜倒酒也很是有效率。 八爷这张主桌坐的都是上海的顶尖实权人物,何大胆,张大海,张荣贵他们,八爷脸上的笑容如三月的桃花,灿烂美丽,好久没有这种风光的感觉了,虽然八爷已经看淡了名利,但这种尽聚上海风云人物为他贺寿的场面还是让他感觉到高兴;心里更加感叹楚天的能耐,短短两个多月,不仅在上海站住了脚跟,还赢得了黑白两道的肯定,实在不简单。 正当楚天再次举起酒杯,感谢他们赏脸参加宴会的时候,服务员端着一道菜走了过来。 楚天知道,这是最后一道菜,鱼翅螃蟹羹,自己亲手点的。 楚天忽然感觉到奇怪,他没有闻到螃蟹的味道,而当初在酒楼品尝这道菜的时候,螃蟹味异常的香浓诱人。 对于变得不合常理的事情,楚天一向会多留一个心眼,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楚天看到渐渐接近自己的服务员,脚步稳重有力,于是有意无意的伸出自己的腿放在过道上,服务员条件反射的一跃而过,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生硬,连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绝对不是服务员。楚天心里反应过来,忙伸手扣住要掀开盖子服务员,淡淡的说:“这道菜,我来。” 服务员脸色毫无变化,想要掀起盖子的手没有丝毫动作,向楚天点点头,表示可以,楚天探起身子,正准备伸手去掀起盖子的时候,服务员精光一射,闪出野狼般的凶残,亮出一把生锈的砍刀向楚天的脑袋砍去,来势凶猛,出手毒辣,大有刀不断头势不还的气概。 在众人的惊愣之中,楚天似乎早已经有了防备,用掀起的盖子向后一挡,生锈的砍刀虽然砍破了盖子,但气势却是一缓,就在这瞬间,楚天的左腿一蹬,踢在服务员的腰眼上,服务员腰眼微微一痛,巨大的冲力使他向后退了几步,此时,楚天已经回转过身来,冷冷的面对着这个宴会刺客。 而且楚天已经看见,盘子里面装的不是鱼翅螃蟹羹,而是炸弹,遥控器就在这个宴会刺客的手里。 但楚天也知道,这个宴会刺客也不敢按下遥控,毕竟他跟桌子的距离太近了,爆炸起来连他都可能埋葬在这里。 杀手不怕死,但并不表示他不会死。 宴会刺客有点可惜,不知道哪里露出了破绽被楚天发现了,否则只要自己放下菜之后,迅速的离开,此刻,楚天估计早已经粉身碎骨了。 宴会上的客人早已经发现这边的情形,纷纷离开桌子,有些躲的远远的,有些躲进了别墅里面,不时探头探脑,显然想要知道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忠叔也扶着八爷迅速的离开有炸弹的桌子,心里暗骂着这个刺客不得好死,好好的宴会就被他搅的不成样子。 海子和光子他们忙带着帅军的兄弟远远的围着宴会刺客,脸上都扬起了杀机,这个刺客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想用炸弹袭击,如果不是楚天发现的早,八爷他们早就命丧黄泉。 楚天脸色波澜不惊,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惊慌,淡淡的对宴会刺客说:“要么一起炸死,要么大家拼过你死我活。” “你死,我不会死。”宴会刺客脸上也无比的坚毅,手里生锈的刀无形的散发出b人气势。 楚天轻轻的叹出一句:“那就来吧。”说完之后,慢慢的向宴会刺客走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野狼之死 云水山居的风,吹拂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寒冷,屋檐下的贴着‘寿’字的灯笼如风铃般飘忽,仿佛正等待着择人而噬。 云水山居很多人,但六百多人都鸦雀无声,静静的看着草坪上的两个人,两个散发着寒气的人,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山风忽然停止了,连风都似乎被冻死。 楚天的脚步稳重有力,一步一步的向面前的宴会刺客移动,虽然楚天移动的很慢,但谁都感觉出他的双脚充满了活力,虽然楚天的身躯并不强壮,但谁都感觉到充满了力量。 宴会刺客没有想到楚天竟然敢上前,微微一愣,拇指想要按下遥控器,却始终缺乏同归于尽的最后一丝勇气。 也许,养尊处优久了,人就怕死了。 楚天已经慢慢的走到宴会刺客的两步距离了,负手而立,宴会刺客心中一喜,左手向旁边弹出束缚自己的炸弹遥控器,右手握着那把生锈的砍刀向楚天冲去。 如此近的距离,于他‘野狼’来说,已经用不上炸弹了,一把生锈的砍刀足于斩下楚天的脑袋,楚天的手脚。 宴会刺客的砍刀闪烁着斑驳的黄光,又狠,又准,又快。 野狼的身手一击之下很少给别人留下还手的余地,何况是如此近距离的雷霆一击,天下之间,无人能挡。 “他是野狼,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杀手‘野狼’。”不远处的孤剑对身边的聂无名和天养生说。 聂无名微微一愣,这个宴会刺客竟然是‘野狼’?聂无名曾经听人说过,‘野狼’忍耐,凶残,狠辣,杀人手法胆大妄为,他所执行的目标至今为止,没有一个活着,是杀手中的顶级人物,聂无名还听说过,‘野狼’在江湖上的盛名源于他一人之力歼灭东北的黑山寨百余响马的传奇故事。 “野狼”是东北人,真实姓名无人知道,自小生长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一向跟随着父亲捕杀虎狼,练就一身在雪地丛山中摸爬打滚的本领,十岁那年遇见一位老汉,机缘之下习得内家心法,成就一副好身手,十二岁那年,他们家遭遇了当地黑山寨响马的掠夺,他的父亲在刺伤一名响马之后,就被发怒的响马们足足砍了四十九刀,他那善良的母亲和十五岁的姐姐也被,而那时的“野狼”正在深山中打猎,回归途中竟然遭遇了两头野狼,虽然依靠自身多年的经验和本领,刺杀了两头野狼,但自己的双手也被野狼拍伤了,那种在雪地里疼痛翻滚,然后鲜血直流的滋味,“野狼”到现在还刻骨铭心,带着伤口着回到家里,却发现火海一片,父亲和姐姐早已经死去多时,他那仅有一口气的母亲坚持到他回来,拉着‘野狼’喊出最后两个字:“报仇。” “野狼”的内心无比的悲痛,对着天空吼出一声,让天地动容。 自此“野狼”更加刻苦的练习老汉教他的内家心法和铸造自己的铜皮铁骨,他在东北的深山老林苦练了整整十年,每天练习十六个小时,练得脚底和掌心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尤其在冰天雪地的夜晚,他一边想着深仇大恨,一边把雪塞在自己的肚子里,冰冷刺骨,仇恨烧心,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报仇;他还每个月进深山去刺杀一头野狼,其中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危险,有几次,肠子都被野狼打了出来,但他就是如此坚毅而疯狂的完成自己给自己任务。 十年下来,他对危险的意识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能够从一个人的语气或者动作感受到好意和敌意,身上更是练得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他假扮算命先手机访问生摸进黑山响马的老窝,经过一番盘问和“野狼”奉承的好话中,“野狼”成了黑山寨的一员,每当大家出征之际,他就向首领预测此行凶吉,当然,全是出师顺利的好话,几个月下来,没有任何一个响马对溜须拍马的‘野狼’有所提防,于是“野狼”用了八十一天的时间,了解清楚整个黑山寨的结构,人员的架构,人员的数量性别,甚至马匹的多少。 在第八十二天的时候,他趁着春节狂欢,大部分响马下山抢劫掠夺之际,把留守山上的三十七名响马全部斩杀,把二十八名女性家属全部杀,然后拿着他父亲留下的砍刀等待其它相续归来的响马,第一伙回来的三十人,刚进黑山寨,就被他从后面攻击全部刺死;第二伙回来三十三人,被他从雪地跃出,全部斩死,第三伙的二十七名,被他诱入黑山寨,然后点火烧寨,自己则守住唯一的出路,烧死六人,被他砍死二十一名,自此黑山寨响马从江湖消失,但江湖却有了“野狼”的名声。 后来,江湖上多了个杀手,名叫‘野狼’,他杀人有两个原则:不是富贵当权当势者不杀;酬金不到百万者不杀。 虽然‘野狼’的原则很奇怪,而且杀人的酬金很贵,但所有的事主都承认,只要‘野狼’出手,没有人能够活着。 在唐大龙眼里,楚天也不例外。 “野狼”的砍刀已经到了楚天的面前,对于自己的刀法刀速,他一向很有自信。 只可惜他还不够快。 要准容易,要狠也容易,但这“快”宇却很难,很微妙,其相差几乎只是一瞬间。 但对高手来说,这一瞬却往往可以决定生死。 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 谁出不敢认为自己是最快的,快,本无止境,你快,还有人比你更快,你就算现在最快,将来也必定还有人比你更快。 ‘野狼’知道自己很快,却从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快。 现在他知道了,这个知道让他感觉有一丝难过,很久以来的难过。 楚天没有闪避.瞬间移出‘鸣鸿战刀’,并挥刀就迎了上去,恰巧迎上了‘野狼’手上的砍刀。 “当”的一声,响彻在云水山居的上空,清脆响亮。 楚天落后半拍,却挡住了‘野狼’的砍刀,谁都知道,这一场对战已经毫无悬念了。 ‘野狼’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眼色比风更冷,他的眼睛里仿佛也有把刀,仿佛想一刀剖开楚天的胸膛,挖出这个人的心来,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和如此神速的身形呢? 楚天虽然挡住了‘野狼’的攻击,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高兴的情绪,这就是统帅之风,让所有的人永远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样才能让身边的人永远不敢越雷池一步。 何大胆拍拍身边的儿子何悍勇,淡淡的说:“这就是你跟少帅的差距。” 何悍勇点点头,眼睛重新注视着草地上的两个人。 楚天淡淡的对‘野狼’说:“我承认,我很欣赏你,本来我们可以做朋友,一起坐下来喝美酒,玩女人,可是,你在我义父的大寿上放炸弹,行刺我,所以你必须得死。” “野狼”依然不愿意浪费太多的废话,冷冷的看着楚天:“我说过,你死。” 话音刚落,‘野狼’挟裹着刀再次向楚天冲来,像是一支离弦的箭,迅猛锐利。 快到楚天面前的时候,‘野狼’忽然挥出砍刀反切向楚天右边的肋骨,这招并不是什么精妙的武功,甚至根本全无变化。但却实在太准,太快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闪避招架的机会。 天养生摇摇头,虽然很快很准,但对于楚天来说,还是慢了。 楚天退后一步,鸣鸿战刀已经斜在身体右侧,战刀已经没有了朴实无华,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因为它已经被楚天灌满了力量。 ‘当’的一声,楚天的战刀又刚好挡住了‘野狼’的生锈砍刀,周围的很多观众都不明白,为什么楚天随意的动作总是恰到好处的挡住了‘野狼’的攻击呢? ‘野狼’却明白,他刚才的一刀劈出了七个变化,楚天的防守也换了七个位置,只是太快,快得让人瞧不出来。 楚天的脸上依然平静,看着这个宴会刺客的连番进攻都如此凌厉,笑笑说:“我承认,你很强悍,所以我让你出完第三招。”随即语气变得冰冷:“然后,我就要杀了你。” “野狼”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握着砍刀的右手微微下沉,眼里有几分自豪:“我敢拼命。” 楚天心里点点头,他相信,这个宴会刺客真的敢拼命,但楚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世上真敢拼命的人并不多,真正不怕死的人更少。 所以‘野狼’才相信自己能杀了楚天,并杀出一条血路回去。 “换做以前,我相信。”楚天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废话:“但当你没有按下炸弹的遥控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怕死,不是吗?” “我还知道,你来自杭州,来自唐大龙的派遣。”楚天天马行空,胡乱猜测着说:“知道唐大龙为什么请你来杀我吗?因为他本身自己也快死了,所以先派你过来送死;而且我知道你过来,就是因为你的联络人收了我的钱透露了消息给我,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要来杀我呢?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恐怕我早已经被你炸死,而你也完成任务,拿着一大笔钱逍遥快活去了。” ‘野狼’听着楚天的话,他的神情虽然还很镇定,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但只不过因为他脸上的肌肉已僵硬。 聂无名他们本来一直在奇怪.楚天对‘野狼’已经起了杀心,为什么要说这些废话呢?现在见到‘野狼’的表情才忽然明白,楚天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分散‘野狼’的注意力,令‘野狼’紧张。 心情紧张不但令人肌肉僵硬反应迟钝,也能令一个人软弱,令一个视死如归的人心里多了丝生存的祈望。 ‘野狼’猛一咬牙,脚步一蹬,欺身射向楚天的右侧,生锈的砍刀一连斩出三刀,飞洒而出! 这一连三刀,虽然招式不同,发有先后,但因速度实在太快了,看去好像是三把砍刀,同时出手,宛如一大片白云虹,拥着朵朵白花,云霞流动,向楚天身前涌去,使人眼花缭乱,无法闪避,一些女宴客甚至闭上了眼睛,怕见到楚天被砍成几断的血腥场面。 楚天不闪不避,手里的鸣鸿战刀直直的向着‘野狼’胸口刺去,谁都知道,‘野狼’的砍刀砍中楚天的时候,楚天手里的战刀也会刺穿‘野狼’的胸膛。 这是同归于尽的方法,‘野狼’自然看得出来,心里微微迟疑,手里的生锈砍刀缓了半拍。 在这千载难逢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刀花立刻消去,整个云水山居恢复了平静。 ‘野狼’的生锈砍刀在离楚天脖子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不是他想要停,而是楚天的鸣鸿战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谁也没有看见楚天是怎么出的手,更没有看见鸣鸿战刀是怎样刺进‘野狼’的胸膛,‘野狼’痛苦的懊悔着自己为什么会迟疑那么半拍,就这半拍把自己送往了地狱。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终究还是不敢拼命,所以你死了。” ‘野狼’长长的叹出最后一口气,眼神有着太多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身上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草地,也散去了他最后的生气。 海子他们带着帅军的兄弟冲了过来,想要来个乱刀分尸,楚天却挥手制止了,神情有几分落寞,淡淡的说:“他始终是条汉子,就把他好好葬在山上吧。” 海子点点头,轻轻一挥手,几个帅军的兄弟立刻过来,把‘野狼’的尸体小心的抬走,他们很明白楚天的说话,竟然是‘葬’在山上,那就是对死者的尊重,‘抬走’才是恰当的方式;如果楚天说‘埋’在山上,他们就会把这具尸体‘拖’上山去。 楚天回头望了几眼众多的宴客,轻轻叹了口气,说:“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了,真是扫兴,海哥,给我查,查出谁是‘野狼’的事主。” “查出事主之后。”楚天看着地上还没有染过鲜血的生锈砍刀,平静的说:“把这个刺客的刀给我送回去。” 楚天虽然叫海子去查,但心里已经有底了,自己的敌人并不多,除了东瀛的山口组,就是杭州没有见过面的唐大龙,山口组本身就有杀手小组,自然不屑请其他杀手行刺自己,因此,这个宴会刺客必定为唐大龙所为,看来是时候给唐大龙反击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杭州反击 水榭花都的清晨总是充满着泥土花草的芳香,这种气息总是让楚天很快乐,很喜欢。 楚天站在窗口贪婪的吸了几口,感觉到心旷神怡,全身的细胞都欢快起来。 也许,今天去了杭州,又要一些日子才能闻到这种味道,或者,永远闻不到。 楚天在餐桌上喝着方晴熬的小米粥,轻轻的敲打着鸡蛋,光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谢过方晴递过来的小米粥之后就‘呼呼’的喝了起来,半碗粥下肚之后,才兴奋的开口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唐大龙老混丶蛋今天醒来就会吓个半死。” “办事的人可靠吗?”楚天问出一句。 光子肯定的点点头,低声说:“绝对可靠,敢收二十万的人没有点信誉怎么行?” 楚天停滞了一下汤匙,笑笑:“这真是个好的理由。” 光子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说:“问题是,他还是我远房亲戚呢,亲戚还收那么贵,太离谱了。” 楚天点点头,撕了一块薄饼,淡淡的说:“一点都不贵,唐大龙迟早会给我们报销的。我们下午飞杭州,光哥你也去吧。” 光子愣了一下,随即高兴起来,两口喝完小米粥,眼里有着几分炽热,说:“太好了,又能开战了。” 楚天微微一笑,丢了块饼在嘴里,眼神平静的让人猜不透。 初秋的杭州清晨,燕子楼后面却盛开着鲜艳的花儿,柔薄的花朵立在最高处的翠绿藤叶间,在晨风中轻轻摇曳,花色是那样的冷冽,象朝霞那样干净的嫣红,相映着燕子楼的外墙。 夜色似乎还没有完全褪去,远处还有一点迷蒙,燕子楼却慢慢的被阳光普洒的金碧辉煌。 风起,近处的白兰花叶子飒飒的响起,飘落的桂花和枯叶在地上滚起。 艳丽的阳光,终于照在了唐大龙卧房里精美的雕花窗户上,斑驳璀璨。 他正在等着女佣送上精美丰富的早餐,他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但清晨的这份等待,让他心里觉得愉快极了。 因为,‘野狼’已经收了钱,已经动身去了上海,唐大龙相信,不久之后,周荣发必定会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一个足于让他愉快整个礼拜的好消息。 如果楚天死了,上海又会成为自己的港口,财源又会滚滚而来,虽然他很多钱了,但钱这东西,谁也不会嫌多。 面对着唐大龙的,是一张宽大,柔软,非常华丽,非常舒服,非常香艳的木床。 这样的床,自然应该有女人。 床丶上的女孩很美丽,很清纯,此刻她还在低沉的睡觉,脸上还有抹不去的泪水。 女孩的身体还是完全着的,细弱的腰肢,柔软修长的腿,一对双峰,看来就像是秋后的果实。 她很娇小玲珑,年龄也就二十,整个人像是颗还未长成熟的葡萄,只是这颗没有长成熟的葡萄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 唐大龙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听她们的呼喊和吟声,喜欢看她倒在他身下,痛苦挣扎。 现在她睡着,只因为她昨晚被折磨得太久,太多,不仅身体已经累了,连声音都已经变得太疲倦。 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三千元,这是她第一次的价格,她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但她知道,她不想在学校继续啃冰冷的馒头,不想因为贫寒让人耻笑。 这个年代,笑贫不笑娼。 虽然昨晚被摧残的很痛苦,但如果唐大龙再让她过来,她还是毫不犹豫的会上这张床,脱下身上不多的衣服。 女孩雪白的身子蜷曲在紫缎被褥上,更显得娇弱无助,楚楚动人。 早餐终于送了上来,漂亮的女佣人端着一个托盘款款走了过来,扭动的腰肢完全不属于床丶上的美丽女孩,但唐大龙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阳光艳丽,天气晴朗,空手机访问..气中充满了桂花香味和处的体香。 漂亮的女佣掀起盖子的时候,眼里流露出震惊和畏惧。 唐大龙的眼神也停滞了,愉快的心情瞬间扫的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复杂难堪,怒气,杀气不断的交织着,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微微的发抖着。 “啪”的一声,唐大龙终究还是没有忍耐住火气,一掌把檀木桌子拍烂了,这张桌子在古董市场上起码值十万,但唐大龙还是把他拍烂了,这个怒火实在太大。 床丶上的美丽女孩已经被惊醒,但见到唐大龙满脸的愤怒,立刻聪明的继续装睡。 唐大龙床丶上的美丽女孩,又在颤抖的漂亮女佣人,叹了口气,随即走出卧室,叫人去找周荣发。 在唐大龙的书房,善于察言观色的周荣发见到唐大龙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知道他在愤怒之中,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所以自己也闭着嘴巴,不敢随便开口。 唐大龙开始慢馒地踱起方步,他心里有不能解决的烦恼痛苦,就会站起来在房间里面踱方步。 周荣发是他的师爷,相处极久,当然知道他这种习惯,也知道他思考则不愿被人打扰更不愿有人影响他的决定和判断。 十几分钟之后,唐大龙终于长长的叹出了气,心情稍微平静下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这是跟自己过不去,想到这里,他竟然又笑了,淡淡的说:“两百万请的‘野狼’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们给了他十天期限,现在才过了四天。”周荣发见到唐大龙又怒又笑,微微发愣之后,听到唐大龙问起野狼刺杀楚天这件没有悬念的事情,忙开口说:“他得手之后,自然会联系我拿后面的一百万,以他的信誉,自然不会拿了我们的钱而不做事情。” 唐大龙完全平静下来了,手里把玩着飞镖,淡淡的说:“他是不是使用一把生锈的砍刀?” “是的。毫无锋利可言,但却能把枯枝树叶砍得‘呼啦啦’的往下面掉。”周荣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唐大龙的问题,随即一惊讶:“龙爷是怎么知道他使用生锈的砍刀?难道龙爷见过‘野狼’?那就是‘野狼’来找过龙爷了,可是不对,我出面跟他联系,他怎么可能找上你呢?” 唐大龙挥挥手,让周荣发停下胡乱的猜测,语气平静的说:“因为我早餐的托盘里面摆的不是热滚滚的油条,而是一把生锈的砍刀,断成了十二截的砍刀。” 周荣发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说,不敢反应过来。 唐大龙打开桌子上的托盘保温盖子,里面有一把生锈的砍刀像根油条一样的躺着,只是这把砍刀真的只能称为铁片,断成十二截,整整齐齐方并列着。 唐大龙挑起一块,扔在周荣发的手里。 周荣发手里拿着砍刀的碎片,觉得指尖逐渐发冷,就好像在拿着块冰,唐大龙正凝视着他,等着他发表意见。 周荣发定定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野狼死了,楚天反击了。” “我很生气,很愤怒。”唐大龙诚实的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但是,这样就中了楚天的圈套,因为生气和愤怒的是会失去常规的判断。” 周荣发赞许的点点头,唐大龙真的一点都没老。 “楚天一定会来杭州的,终于要跟他见面了。”唐大龙一点都没有老去的头脑清晰的分辨出一条信息:“这把刀就是前兆,就是信号,龟儿子,要跟老子在杭州斗,真是不知道死活,老子随便丢个几百万,就有几百号人满世界的去追杀。” 周荣发还是没有说话,应该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心里却有了一阵莫名的慌乱,周荣发知道如果低估了敌人,自己就必定难免有所疏忽。 唐大龙和他都低估了楚天,所以一败再败。 楚天真的来了杭州,一行十五个人,光子,聂无名,天养生和‘孤剑’,还有天养生培养出来的十个死士。 如果告诉杭州的路人,这十五个人是来杭州对付唐大龙,恐怕没有人会相信,甚至会把他们送进精神病医院,不要说十五个人,就是一千五百个人也对付不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唐大龙,曾有上百名强悍的内蒙古人,来到杭州想要生存发展,于是拿当时还混黑道的唐大龙准备开刀立威,上百蒙古壮汉冲到燕子楼前面,扬言要霸占燕子楼,砍杀唐大龙,结果,在七楼喝粥的唐大龙只喝了半碗,上百号强悍的蒙古壮汉冲到三楼就全部死完了,可想而知,唐大龙身边的人有多么的强悍。 光子曾经建议楚天带多几百精锐过来,这样才会多几分胜算,楚天却摇摇头,在杭州跟唐大龙硬拼,纯粹是以卵击石,哪怕再多几百人也不够唐大龙塞牙缝,唯有出奇制胜,乱了唐大龙的阵脚,瓦解了唐大龙的信心才有机会讨回公道。 光子陪着楚天已经逛了整整半天了,泛舟西湖,漫步苏堤,还在灵隐寺吃了顿晚饭,他完全不知道楚天想要干些什么。 “三弟,我们这样在杭州光明正大的到处晃着。”光子终于忍不住了,脸上带着几丝不解,开口说:“唐大龙恐怕早就监控到我们了,我们还怎么对付唐大龙啊?说不定人家已经在调兵遣将,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很老实的说,即使我们悄悄的行动,以唐大龙的实力,一样能找到我们的踪迹,所以,我们干脆四处闲逛,到处晃着,让他不知道我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他猜不透我们的时候,就会显得烦恼,那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何况我就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个的机会,一网打尽我们的机会。”楚天看着渐渐安静的苏堤,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光子摸摸光头,随即摇摇头,楚天说的话总是让他不懂,竟然想不通,那就干脆不想了,何况光子知道,要楚天死的人,结果都先死了。 夜色已经很深,楚天和光子却依然没有睡意,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 今晚的风好像特别的冷,行人好像也特别的少,一位卖花小女孩哆嗦着提一篮子玫瑰花上来了,盯着楚天他们说:“先生,买买花吧,我要卖完才能回去吃饭呢,行行好吧?” 光子‘邪丶恶’的笑了一下:“小妹妹,走,叔叔带你去玩。” 小姑娘惊恐的看着光子,本能的护住身体,说:“你,你变态。”然后拔腿就往远处跑了。 这是以前光子和海子经常玩的把戏,读书的时候,跟女同学出去聚会,总是有些小姑娘死缠烂打,抱住男生的腿,要求他们买花送给女同学,不买还会骂人,甚至咬人。 后来光子想起电视上看的那些色鬼叔叔骗小女生的台词,于是拿来用:“小妹妹,叔叔带你去玩。”此招一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有卖花的小姑娘都落荒而逃,让光子他们那些男生免去被纠缠的痛苦,成为那一年他们的经典实用名言。 不知道什么缘由,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觉得那小姑娘可怜,楚天叫住了那卖花的小姑娘,买下她篮子里面的十几支玫瑰花,拿着那些玫瑰花,走在特有情调的苏堤,听着水声,吹着晚风,风景如此迷人,苏堤如此安静。 楚天的眼里却多了几分遗憾,今晚这样迷人的风景注定得不到安宁。 风越来越大了,整个苏堤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楚天知道时候差不多到了,拍拍光子的肩膀,淡淡的说:”光哥,今晚就好好看场血战吧。“ 光子微微一愣,转动脑袋四周环看,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苏堤过于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安。 楚天的话音刚落,苏堤四周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黑衣人,至少也有八十号人,个个脸上冷笑着,手里拿着砍刀,杀气腾腾的慢慢的向楚天和光子围靠了过来。 阴惨惨的夜色,笼罩着阴惨惨的大地。 第二百三十六章 雷大炮 这伙黑衣人把楚天和光子包围的严严实实,看这个架势,谁都知道,他们不会给楚天和光子活着出去的机会。 光子的脸上有丝焦急,这么多人,在这狭隘的空间拼杀起来,难免有所束缚,而且这些人有备而来,外围肯定还藏有不少人,靠自己和楚天拼杀出去,不死也会重伤。 楚天依然一脸平静的站着,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容,似乎眼前这些人不足为虑,楚天的眼光饶有兴趣的盯在领头人的身上,轻轻一笑,开口说:“怎么现在的和尚不去超度亡灵,反而混起黑社会来了? 光子的眼睛顺着看去,也不由一笑,这个领头的人穿着灰袈裟,剃着光头,头顶还有几个戒疤,看样子应该在寺庙里面混过,不由符合着楚天说:“看他猥琐的样子,非即盗,恐怕是六根未净,好色嗜吃,被主持赶了出来,落魄到替人卖命。” 这个领头的人名叫雷大炮,喜欢武术,也自己练过一些从地摊上买来的武林秘籍,还跑去河南的嵩山少林寺做个一段时间和尚,原以为能学个飞墙走壁,点穴断石的功夫,没想到,人家天天要他扫地,打钟一些杂活,还要晚上十点睡觉,凌晨四点起床,更主要的是,三个多月没吃过肉,雷大炮扛不住这些非常人的生活,不等师父赶他,自己偷偷跑下山还俗了,在杭州投靠唐大龙来了,唐大龙见到一身硬肉,就让他做了个小堂主,赏了几条街给他,雷大炮因此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为唐大龙卖起命来。 这个雷大炮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天天穿着从少林寺带下来的两身衣裳,对外号称‘少林的三十二代’弟子,因此也糊弄了不少不良青年的投靠;然而真正让唐大龙赏识他的是因为一件拆迁的事情,唐大龙的集团起步的时候主要靠当时承包老城改造的拆迁工程,杭州遍地是刺头,这拆迁的活虽然利润丰厚可决不是个好干的活,唐大龙虽然强悍,但此时已经是社会上的头面人物,不能像过去一样打打杀杀,所以就把这个任务给了雷大炮。 雷大炮欣喜若狂的接受任务之后,四处奔走游说居民搬走,但效果甚微,眼看工程要开工,雷大炮狠狠心,把住户招到一起,一菜刀把自己的小指给剁了下来。当众说:“谁要能照着做一遍,就可以不搬。”结果没人应声,拆迁任务很快圆满完成。因为事情干的干脆利索,雷大炮很快就成了唐大龙的心腹,就此红了起来,成了唐大龙下面的一个得力干将,因此这次楚天来杭州,唐大龙就派出雷大炮,要给楚天雷霆一击。 雷大炮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楚天和光子,打了个响指,一个手下立刻给他点燃一支烟,在烟雾飘渺中,雷大炮吐出几个烟圈,对楚天和光子轻轻的摇摇头,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并不急着动手,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冷冷的说:“听说你们是上海的帅军,很拽,很嚣张,不仅断了我们在上海的财路,还想来杭州对付我们龙总,小子,报个名号吧,让我和兄弟们崇拜崇拜,以后每逢清明,可以点支烟孝敬你。” 雷大炮周围的手下一阵哄笑,面对没有悬念的死人,总是需要找些乐子才过瘾,猫玩老鼠太早玩死就没有意思了。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同情的看着雷大炮,淡淡的说:“这个花和尚,我不知道你是聪明人还是蠢人,但我知道,唐大龙一定不喜欢你,否则怎么会派你来送死呢?” 楚天的话让雷大炮他们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雷大炮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蔑视的说:“死到临头还想挑拨?这张嘴真硬,待会我要一刀一刀的割下来。” 楚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知道唐大龙为什么那么恼火吗?知道为什么要致我们于死地吗?” 雷大炮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狂笑几声说:“我才不管龙总为什么发火呢,我只知道,龙总要我杀了你,你就绝对活不到三更。” “因为我断了唐大龙的财路。字版”楚天伸伸懒腰,摸摸鼻子,笑笑说:“还因为我早上要唐大龙吓了一跳,他吃早餐的时候,托盘里面并不是油条包子,而是一把刀。” 雷大炮的那些手下没有听懂楚天的话,但雷大炮却立刻明白了,楚天的意思是告诉他,他楚天有本事在唐大龙的早餐托盘里面放上一把刀,那他楚天绝对不是无能之人,相反,还是很厉害的人,唐大龙要他雷大炮来堵杀这个厉害的人,不就是自找死路了? 雷大炮的心里虽然一惊,但细细的审视楚天他们,却没有发现他们的厉害之处,久混江湖的人讲究的都是个面子问题,如果被楚天吓几句就跑了,即使唐大龙不杀了他,道上的兄弟也会看不起他雷大炮,于是雷大炮一摆袈裟,又点燃一支烟,神情带点张狂,说:“不要吓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们就从我们包围中冲杀出去,没办事,就看多几眼杭州的美景吧,人间天堂,也是你们的地狱。” 楚天摇摇头,雷大炮他们,淡淡的说:“可惜了,人间天堂用来埋葬你们。”随即跟光子说:“光哥,你觉得这些人够不够填满西湖啊?” 光子本来有点焦急,但见到楚天如此镇定淡然,知道楚天一定早已经有了安排,于是笑笑,说:“这七八十号人的尸体堆起来就那么一点,不够填湖。” 楚天点点头,惋惜的说:“花和尚,你应该多带些人来,我们等了你半天,就这点人,不够。” “痴人说梦,老子懒得跟你废话了,兄弟们把他们给我砍了,每个人头十万。”雷大炮不知道为什么眼皮跳了几下,心里还莫名的感觉到慌乱,但不管那么多了,拿出悬赏,先砍了眼前的人再说。 ‘嗖,嗖,嗖’无数弩箭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宁静,从雷大炮他们身后射杀了过来。 ‘啊,啊,啊’雷大炮的手下惨叫着倒了下去,箭箭致命,片刻之后,雷大炮的七八十号人已经倒下了一半。 雷大炮他们惊恐回身看着后面,他们想不清楚后面怎么会射出弩箭,手里的刀都微微颤抖着,似乎快要掉在地上。 朦胧的灯光中,出现了十个人,一个个身体宛如标枪般笔挺的灰衣人,冷漠的脸,残酷的眼神,恐怖的弩箭,还有寒光的砍刀。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雷大炮定定神,毕竟是老大,何况手下还有几十号人。 没有人回答雷大炮,这出现的十个灰衣人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几十号人,在他们眼里,那就是死人。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对光子说:“有没有看出天养生训练的死士跟你的有什么区别吗?” 光子细细查番,摸摸光头,摇摇头说:“没有啊,完全没什么区别啊。”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随即向雷大炮吼道:“花和尚,我说过你们的尸体不够填埋西湖。” 雷大炮回过头来,脸上恨恨的说:“依靠弩箭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杀了我也不服气。” 楚天哑然失笑,淡淡的说:“花和尚,你真是好笑,难道你是英雄好汉,七八十号人把我们两个堵在苏堤上还跟我讲道义?不过,我今天就给你道义。” 雷大炮被楚天说的哑口无言,自己七八十号人去堵杀他们跟他们用弩箭击杀自己的兄弟,性质都是一样。 楚天慢慢地走到石堤,坐了下来,遥望着远方,堤上的灯光正照在他脸上,他的脸依然波澜不惊,挥挥手说:“光哥,带着十位兄弟把他们都给我砍了吧。” 光子点点头,扭扭脖子,吹了个口哨,帅军的十位男儿立刻摸出砍刀,如狼似虎的向着雷大炮他们冲杀过去,光子也从苏堤上一跃而下,直接向雷大炮扑去。 这是没有悬念的一场拼杀,雷大炮他们几十个人现在才发现光子他们实在太恐怖了,配合默契,砍杀凶猛,没有几个回合,几十个人就只剩下七八个人在最后的挣扎。 雷大炮杀红了眼睛,袈裟一摆,砍刀向光子的上身斩杀而去,光子不等雷大炮的刀砍杀过来,身体一移,闪到了雷大炮的跟前,灿烂的一笑,在雷大炮还没有回神过来之际,坚硬的拳头已经击打在雷大炮的鼻子上,雷大炮的鼻血四处溅射,光子随即提起右腿狠狠的顶撞在雷大炮的肚子上,千斤之力,让他肚子里面不断的翻滚,雷大炮现在才知道,自己练的狗p武功,在光子的眼里不堪一击。 雷大炮也是强悍之人,被光子打倒之后依然爬了起来,再次提着砍刀冲杀了过来。 光子微微一笑,拳灵如闪电.如蛇信,却比闪电更快,比蛇信更勇猛,雷大炮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拳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宛如天崩地裂。但雷大炮他并没有晕过头,因为光子另一只拳头己击中他下腹,痛苦使他清醒,清醒得无法忍受,他身子曲,例下,双手护住小腹,弯曲着在地上痉挛咽,鲜血和胆汁酸水一齐吐出来,他只觉满瞒又腥又酸又苦。 雷大炮终于决定跑路了,没有悬念的拼命完全没有必要,也不值得。 远处有两个黑衣人看着声势渐弱的雷大炮他们,低声说:“怎么警察还不来援助呢?走,我们快去告诉周师爷,雷大炮他们堵杀失败了,警察也放了我们鸽子,而且对方还埋有援手,很厉害的一批援手。” “是的。”忽然,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两个黑衣人身后传来,他们吃惊的回头望去,一把乌黑的刀划过了他们的脖子,随即消失。 两个黑衣人摸着喉咙慢慢的倒了下去,堵不住的鲜血流淌在黑夜的路上,温热遇上冰冷,注定要凝结。 雷大炮被光子打得倒地之后,滚了几个圈,猛地从腰部拔出一支短枪,对准冲过来的光子‘砰’的开了一枪,可能是视线模糊,也可能是手颤抖的厉害,几米的距离,雷大炮愣是没有击中光子,但光子也被这雷大炮吓得一跳,停住了冲杀的脚步,雷大炮趁机爬起来,向外面逃去,光子捡起一把砍刀,正要冲杀过去。 楚天淡淡的说:“不用追了,他活不了的;枪声响起,我们也该走了,今晚的事情又该让唐大龙恼火了。” 雷大炮正庆幸逃出一条命,拿着手枪往巷子里面钻去,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在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瞬间甩出一把黑色军刺,把雷大炮穿了个透心凉,雷大炮跑了几步,看着胸口上的伤口,不甘心自己死里逃生出来了却死在这个小巷子里面,想要扭头眼刺杀自己的人,却发现脖子已经无力。 此时,附近的一个派出所里面,几十号警察不明白所长把他们留下来晚上行动,但到现在却什么指令都没有,几个跟所长要好的老警员想要进去所长办公室问问,却被所长大声呵斥一顿,连门都不让进,随即要他们解散回家,几十号警察只好莫名其妙的收拾东西回家睡觉去。 所长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所长之外,还有一个中年人正‘咔嚓,咔嚓’的啃着青苹果,手里闪烁着一把冰冷的水果刀,所长知道,如果自己不合作,那双干瘦的手随时会把这把水果刀送进自己的胸口,正如他刚才用刀把一只蟑螂刺进墙壁三寸一样。 一个小时之后,楚天在酒店阳台对光子说:“找你那亲戚,给他五十万,把花和尚的袈裟给唐大龙送去做早餐。” 光子嘿嘿一笑,迅速的闪出房间办事情。 这时夜已经深了,街上已看不见行人,无月无星,灯光更已寥落。 第二百三十七章 厚礼 夜色很深,窗外的灯火依然不眠不休的闪烁着自己光芒 楚天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在杯壁上流转,脸上的神色有几分落寞,他很诚实的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累了,有点疲倦了,他开始奢望过几天细水长流的生活,但他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竟然坐上了帅军的统帅之位,就已经很难回头了,拼杀,算计,注定要不断的继续下去,不死不休。 “少帅是不是感觉累了?”身后的聂无名忽然开口说话:“或者说厌倦了江湖?” 旁边的天养生正擦拭着自己乌黑朴实无华的刀,孤剑依旧咬着一个青绿的苹果,听到聂无名的话,都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抿了口红酒,淡淡的说:“是啊,打打杀杀太久了,心里的热血都渐渐冷了。” “少帅总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所以,一切的痛苦烦恼都只能自己承受,再是铁打的人,也会感觉到疲倦。”聂无名跟随楚天这些日子,已经渐渐清楚楚天的性格为人,所以说话毫无顾忌:“少帅并非是不相信身边的人,而是不想把压力给自家的兄弟,一个人承受总比所有人烦恼好得多。” 楚天静静的没有说话,他知道聂无名心里还有话要说。 聂无名顿了一顿之后,语气缓慢却有力:“少帅也许是为了大家兄弟着想,但要知道,如果你垮了,整个帅军又能撑多久呢?”聂无名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句:“少帅聪慧过人,却犯了兵家之大忌。” 天养生和孤剑点点头,不喜欢说话并不表示他们没有观点。 ‘孤剑’冒出一句:“我很久没有用过脑了。” “我也是。”天养生也叹出一句。 楚天明白他们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掌控全局,用自己的聪慧应对着所有的事情,如此一来,身边的人就会慢慢松懈下来,因为他们相信任何困难到了楚天的手里都会轻而易举的被解决,长此下去,自己越是取得成功,他们就越会依赖自己,而放弃了自己原有的灵活思想;这样的结果,虽然他们没有了什么烦恼,但危险性也很大,如果哪天自己遭遇了不测,很久没有用过脑的他们恐怕无法适应风云变测的环境,最终落过覆灭的下场。 楚天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个统帅者的大错,幸亏现在还来得及,轻轻的叹出一声,拍拍聂无名的肩膀说:“谢谢无名,我总算找出症结所在了。”随即有几分惭愧说:“无名,你们三个放在任何地方都会像金子般的发光,现在却默默的呆在我身边,会不会感觉太委屈了?” 聂无名三个同时摇摇头,聂无名笑笑说:“能够跟少帅并肩作战已经是件荣幸之事,何况少帅要我们留在身边一定有更深的用意。” 楚天赞许的看着聂无名,淡淡的说:“哦?无名,你,我的用意是什么?” 聂无名心里一叹,楚天真是聪慧过人,片刻之前还在说他过于掌控全局,现在就已经学会听取意见,真是个不简单的人。 聂无名踏前一步,思虑一会,开口说:“藏其锋芒,露其神威。” 楚天笑笑,这确实是自己的用意,忽然转了个话题:“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真是一点都不假,无名,你觉得杭州怎么样?” 聂无名知道楚天的真正用意,淡淡的说:“杭州的景色很美丽,确实是人间的天堂,但注定只是少帅为帅军开辟新局面的垫脚石,如果不在杭州撕开裂口,不让唐大龙让出三分天下,宁波,嘉兴,上海,苏州就无法连成一片,首尾相互照应,如此一来,控制江浙一带只能成为幻想,更不用说成为天朝的最大黑帮。” 楚天哈哈一笑,转身对着聂无名说:“字版 我一直在思虑,等我跟唐大龙拿了杭州的三分天下之后,由谁来坐镇掌控方能对峙唐大龙,我现在想到了,就是你,聂无名。” 聂无名大吃一惊,要自己来掌管杭州这个关键之地,楚天实在太信任自己,忙摇摇头:“少帅,聂无名做做前锋倒是不错,跟唐大龙玩阴谋诡计,恐怕要负少帅所托,所以这杭州万万不敢接受。” 楚天摇摇头,抿了口红酒,用舌尖打了圈,缓慢的流下喉咙才开口说:“无名,你们知道郅都吗?” 聂无名他们三个都摇摇头,显然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奇怪的名字。 “郅都是汉朝的酷吏,当时匈奴铁骑南侵,汉朝没有得力的边疆大吏,所以周边疆土久不安宁。因此汉景帝拜郅都为雁门郡太守,命他抗击匈奴,匈奴人亲闻郅都节威名,得知他就任雁门太守,惊恐万分。郅都才抵达雁门郡,匈奴骑兵便全军后撤,远离雁门,至郅都死,都不敢靠近雁门郡,匈奴首领曾用木头刻成郅都形状,立为箭靶,令匈奴骑兵飞马试射,众骑兵因极其畏惧郅都,竟然没有人能够射中。” 聂无名立刻明白楚天的意思,开口说:“少帅是要无名成为第二个郅都,用铁血手段稳住杭州的三分天下?保持江浙一带的畅通?” 楚天伸伸懒腰,看着杯中的红酒,淡淡的说:“你们三个都留下,应该能够压住唐大龙这地头蛇了。” 这次来杭州,楚天并没有跟唐大龙争个你死我活的意图,如果不是唐大龙连续算计自己,楚天甚至找不到借口对付唐大龙,毕竟唐大龙身后的是李神州那帮人,自己还得罪不起,即使有了向李神州交待的借口,楚天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暂时是吃不下唐大龙这块肥肉的,人家唐大龙根深蒂固,哪怕把唐大龙赶出了杭州,不出三天,这家伙必定以雷霆之势杀回来;所以这次只能威慑,只能让唐大龙见见帅军的厉害之处。 打通杭州这扇大门之后,南北相通,自己就好好休息些日子。楚天给自己许了个承诺,然后把红酒一饮而尽。 楚天墙壁上的时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伸伸懒腰,淡淡的说:“我们该开始下半场了。” 楚天知道,对付唐大龙这样的人物,一定要给他送足‘厚礼’,他才会请你喝酒,才会请你吃饭,如果说‘野狼’是回礼的话,雷大炮则是谢礼,现在还需要最后一件见面礼,方能迫使唐大龙觉得自己有资格跟他见面,跟他坐下来喝茶,有些人就是这样奇怪,你对他好,他不一定受用;但你强过了他,他一定会对你笑脸相迎。 聂无名他们立刻拿起武器,脸上又带着几分寒气,跟在楚天的后面出去。 “天堂”娱乐城是杭州最高档次最有规格的休闲场所,在杭州,可以不知道”天堂”娱乐城,也可以不认识唐大龙,但却不可以不知道“天堂”;如果你不知道”天堂”娱乐城,不认识唐大龙,那不是你的错,可能是他们还未进你的法眼;如果你没上过“天堂”,那也不是你的错,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但如果你没听过”天堂”,那你真的是落后,落后到被人耻笑,因为那里进出的每一部车都价值百万以上;那里的每一瓶红酒都是以万为单位;那里的每一个小姐都是国色天香,美若天仙;那里墙壁上,哪怕厕所上悬挂的字画价值都在十万以上;那里每晚进行的赌局,金额流动都在五千万以上,是美金;那里进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杭州横着走,竖着走,甚至滚着走;这里的每一个服务员,每一个保安,甚至每一个清洁的阿姨薪水都在五千以上,而且不用交税。 有人说过:如果你没有一百万现金,你就不要进“天堂”娱乐城,因为那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如果你有了一百万现金,也不要进“天堂”娱乐城,因为从那里出来,你可能又一无所有了。 当然,“天堂”娱乐城也是不可能被人踩场子的,因为一楼的接待大厅会有两条通道,天堂向左,美丽高贵的接待小姐会把你领向通往美女醇酒的享受之路;地狱向右,凶神恶煞,身手强悍的保安会用拳头,刀棍,甚至枪弹告诉你,这里就是你的灵魂归处。 “天堂”娱乐城的幕后老板就是唐大龙。 楚天的身上没有一百万,但他还是来到了“天堂”娱乐城的大厅,进到大厅,楚天就知道这里为什么那么多人流连忘返、趋之若鹜,单单”天堂”娱乐城的接待大厅就装修的富丽堂皇,地板全是用钢化玻璃铺设,地板下面养着楚天说不出来的一些观赏鱼儿,鱼儿下面的池底有着不少金光闪闪的东西,楚天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金币,而且估计是真的,墙壁更是挂着楚天完全不认识的或者看不懂的字画,辉煌和古朴相互闪烁着让人眩晕的光环。 有钱真好。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句。 楚天说这句话并不是夸赞金碧辉煌的大厅,而是对接待台上几位**的美人儿发出的感叹,这几位美人儿浑身散发出一股热力,全身肌肤白嫩,修长的身材、细细的腰肢、浑圆的p股,胸前挺着一对硕大的双峰,可以说女人的美她们几乎都有了,娇美的脸蛋儿笑吟吟的,一见到楚天他们,立刻露出一对让男人都为她着迷的酒涡儿。 一位黑装超短裙的美女微微鞠躬之后,柔声的说:“先生,请问几位呢?” “四位。”楚天淡淡的说,眼睛却欣赏着这位妩媚的美人儿。 美人儿宛然一笑,甜甜的说:“好的,每人三十万,是刷卡还是现金?” 楚天露出惊讶的神情:“三十万?怎么那么贵呢?” “我们这里实现先预收,后消费,再结付。”黑装美人儿见到楚天似乎不懂规矩,笑容立刻淡去了不少,而且看他们的衣着似乎也不像是有钱人。 楚天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摇摇头,淡淡的说:“可是我没钱。” 黑装美人儿微微一愣,身后的几位漂亮小姐也是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不屑和稀奇,没钱竟然来‘天堂’娱乐城,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穷人的地狱吗? “那就很抱歉了,没有预收三十万。”黑装女子摇摇头,语气变得冰冷:“我们很难接待。” 楚天露出帅气的笑容,身上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霸气,说:“可是,我们想上去。” 黑装美人儿阅历过人,上下打量了楚天一番,这几个其貌不扬的人没钱还来‘天堂‘娱乐城,语气又如此挑衅,恐怕是来踩场子,几个人就来踩场子,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这里是‘天堂‘娱乐城,别说几个人,就是几百人也不一定能够踩了场子。 黑装美人儿轻轻一笑,竟然有人送死就让他送死好了,于是淡淡的说:“竟然这样,四位,跟我来,往右边通道走。”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这位姐姐,左边和右边有什么不一样吗?” 黑装美人儿看了一眼楚天,眼睛依然如水,大方得体的说:“无论左边还是右边,都是我们尊贵的客人。” 楚天心里暗笑,刚才还说没有三十万无法接待,现在又成了尊贵的客人,估计是要把自己引进鬼子的包围圈,但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很听话的跟着黑装美人儿向右边通道走去,忽然上前几步,拉住脸上挂着蔑视笑容的黑装女子,笑笑说:“我人生地不熟,还是拉着姐姐一起走好。” 黑装美人儿想要挣脱楚天的手,却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于是无可奈何的被楚天拉着向右边通道走去,心里暗暗的恨着这个小子无礼,有机会一定要踢他几脚。 黑装美人儿虽然心里恼怒,但脸上毫无变化,依然笑吟吟的说:后用那纤纤的手指按下一个按钮,一扇钢化玻璃的门无声的打开了。 走完十米左右的昏黄的走廊,楚天他们眼前一亮,一个很大的空场地出现在面前,看来是“天堂”娱乐城打手们平时用来锻炼身体的地方,也是教训闹事者的地方,即使这么晚了,训练场还站着四十几号人,只是个个都很不友善的看着楚天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看来大厅的漂亮小姐们早已经通知了他们。 这些打手见到楚天他们只有四个人,而且个个体魄都不强壮,很多人眼神中的凶神恶煞变成了几分蔑视笑意,就这四个人?进了这里,别说打了,吓也吓死他们几个。 “素素姐,就这四个人还亲自带过来啊?”一位领头叼着根香烟,慢慢的笑着,他的左手已经只剩下拇指和尾指了,但他却很骄傲的捏着香烟展现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唐大龙的邀请 素素的眼神一挑,暗送秋波说:“素素哪里有七哥这么好的运气,在这后院享受几个月了,素素还要在前台忙来忙去,今天总算来了几个不上脸的家伙了,没钱还想着上去**,我干脆把他们带给七哥练练拳头,也让七哥有点事情忙。” 一条皮毛茂盛的金毛狗正慢慢的从院子里面的人群中穿过,向角落的窝跑去,似乎也感觉到危险。 七哥‘哈哈’一笑,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眼睛扫视着楚天他们几个,摇摇头说:“这年头,还真有人敢来‘天堂’娱乐城找不快啊,我们都休息好长时间了,拳头正痒得很,刚才听到前台有人报信,还以为可以借机过过瘾,没想到却是这几个弱不禁风的人,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谢谢素素姐。” 七哥和素素相互说着话,完全没用正眼看过楚天他们几个,似乎那几个已经是死人了。 楚天等他们说完,走前几步,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们才四十七个人啊,太少了。” 素素和七哥终于看着楚天了,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尸体不够填埋西湖啊。”楚天轻轻的补上一句:“加上花和尚的七八十号人,还是不够。” 素素他们听到楚天的话,全身升起了一股寒意,感觉这后院忽然变得阴森可怕,心里莫名的一惊。 七哥更是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心里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他突然发现楚天身上散发着王者气势,没有了弱不禁风,他的心里变得很不安,因为他感觉自己完全看不透楚天,虽然场上有四十多位能征善战的兄弟,但此刻心里竟然没底了,这是“天堂”娱乐城成立以来,第一次有过的感觉。 在场的人也几乎被楚天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镇住了,正所谓不是强龙不过江,这小子竟然敢面色自如的在“天堂”娱乐城喊打喊杀,多少应该有些斤两,只是大家也不是吃素的,没有理由在自己地盘,在己方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被一句话吓住,传出去了,不仅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连唐大龙都会把他们丢进西湖。 七哥脸色微变,但还是鼓起勇气,张狂的指着楚天说:“今天老子就让你走着进来,横着出去。”然后把外面的衣服扒了,全身运气,身上的肌肉鼓了起来,确实很强壮很有力,身上的最后一件单衣竟然“卜”的一声,四分五裂了,身上几十处刀疤触目惊心。 七哥眼看着楚天,炫耀着身上的疤痕,说:“老子身上的疤痕,每一处都代表着出生入死,只是老子每次都活了下来,对方都死了。” 七哥不是蠢人,自然懂得鼓舞士气,只要身边这些人有了士气,楚天他们再强悍也不怕,要知道,身边这些兄弟都是杀过人,坐过牢的住,个个都带种,敢拼命。 楚天淡淡的说:“今晚你身上会再添一处疤痕,不过那是死人的疤痕,一定会的。” 七哥大怒,眼前的小子实在太嚣张,于是吼出一声:“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小子砍了。” 四十多号打手立刻挥舞着刀棍向楚天他们近,杀气腾腾,面目狰狞。 楚天没有看他们,而是时间,扭头跟天养生他们说:“五分钟时间解决。” 天养生他们点点头,全身立刻散发着杀气向七哥他们迎了过去,这份气势压抑得整个空地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危险,死亡的气息瞬间来临了后院。 一把油黑的军刺,一把乌黑的刀,一双什么都没有的手。 在四十几名打手还没有冲到楚天跟前的时候,聂无名他们已经扑了上去,所到之处,必然有人倒下,有人死去,有些人甚至连刀都没有举起来,身上就多了个血洞,还有些人举起锋利的砍刀却无法砍下,因为他们的喉咙已经被割破了,还有些人,去欺负手无寸铁的人,却发现他那双什么都没有的手更是毒辣,想要对付他的十几个人喉咙全部被捏碎了,倒在地上,带着残存的意识慢慢死去。 这不是拼杀,应该说是一场屠丶杀字版 ,三个人对四十多人的屠丶杀,三分钟之后,整个后院站着的只有楚天他们,还有素素和七哥。 素素的身躯已经颤抖的如正在响彻的闹铃,脸色早已经苍白的如冰块。 久经江湖的七哥依然坐在椅子上,神情似乎毫无变化,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出来的镇定,但楚天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估计心都已经绞痛了好几回合。 七哥见到楚天在望着他,心里更加紧张,掏出香烟想要点火吸几口,却发现手抖索的怎样都点不着火,他不是没有见过杀人,他自己也杀过不少人,但聂无名这些一招致命的狠劲却是第一次见,他不怕拼命,但这拼命要有的拼才行,给人切菜一样的砍杀,他不想拼。 一条皮毛丰盛的金毛狗,夹着尾巴,从院子墙角的狗窝里钻了出来,看了七哥他们几眼,随即迅速的窜过院子,去找自己的饭碗。 燕子楼,清晨。 漂亮的女佣小心翼翼的掀起早餐盖,她怕里面又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然而,这个世界上很神奇,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容易出现什么,漂亮女佣不相信的看着托盘里面的早餐变成了一件袈裟,尽量想要装出无辜镇定的神情反而把美丽的面孔扭曲的无比难看,她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她知道这次唐大龙一定会把她卖去窑子里面,而且是最便宜,最肮脏的窑子。 唐大龙见到袈裟的时候,表情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到窒息,甚至没有了昨天见到断刀时的愤怒,他挥挥手,让死里逃生的漂亮女佣出去,他认得这件袈裟,那是雷大炮的招牌服侍,袈裟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早餐托盘里面,证明雷大炮也死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几分苍老了,不知道是过于高估自己,还是低估了楚天,才会一败再败。 唐大龙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又踱起方步来,走到雕刻着纹花的木床时,见到两条光滑的**裸着露在丝被外面,心烦意乱的唐大龙猛然伸出手去,把两条腿拖了过来,撕下床丶上女人薄薄蕾丝底裤,一声怒吼,长驱直入的发泄着忍到现在的怒火。 十几分钟之后,唐大龙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丢下脸上涨着红润的女人,走到门口竟然见到了神情慌张的师爷周荣发,这么早就等着自己,还神情慌张,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唐大龙把本想开口的事情吞了下去,淡淡的说:“荣发,有什么事情?看你神色慌张。” “昨晚,雷大炮七八十号人全部死了。”周荣发努力的使神情变得自然,有点不可思议的说:“派出所的人也没有按时出动,所长说自己被劫持了,所以无法按计划做事。” 唐大龙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拍拍周荣发的肩膀,平静的说:“来,书房里面说话。” 周荣发见到唐大龙竟然没有恼怒,心里微微愣了一下,被楚天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了七八十号人,唐大龙竟然能够忍住火气,实在难得。他怎么也想不到,唐大龙已经把怒火全部发泄到床丶上女子的身上。 唐大龙踏进书房,脸色就显出了几分憔悴,苦笑一声,说“今天早上,在早餐的托盘里面,我见到了雷大炮的袈裟。” 周荣发正轻车熟路的帮唐大龙泡着龙井茶,听到唐大龙的话,手微微一抖动,茶叶洒了些在外面,心里暗惊,楚天也太神通广大了,连续两天把东西放在唐大龙的早餐托盘里面,难道这厨房有楚天的细? “龙爷,要不要仔细的审查一番厨房的人,这断刀和袈裟是怎样出现在托盘里面的?”周荣发提出了建议:“或许,里面有楚天的细。” 唐大龙摇摇头,老谋深算的说:“没有必要,反而给自己搞的人心惶惶,如果厨房真的有楚天的细,楚天就不会把断刀和袈裟放进早餐托盘里面了,跟他交手几个回合,如果他不是做事谨慎之人,早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周荣发点点头,确实如此,把泡好的茶端在唐大龙面前,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开口说:“龙爷,差点忘记一件大事情,“天堂”娱乐城昨晚被人挑了,除了七哥,其他打手没有一个是伤的,全死了。” “知道是谁做的吗?”唐大龙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心里一震,脸上却平静如水的问。 周荣发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七哥之所以还活着,就是被留下捎信,挑场子的人,是楚天他们。”。 唐大龙眼神射出精光,随即消失,说:“楚天他们多少人?” “就四个人。”周荣发苦笑着说:“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们几个人是怎么把雷大炮还有七哥他们挑了,而且挑完雷大炮他们之后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公然挑了‘天堂’娱乐城,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楚天还有什么话留了下来吗?”唐大龙抿了口清茶。 周荣发踏前半步,说:“还有一句话,这‘礼’够不够厚?” 唐大龙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有几丝落寞:“楚天这是给我回礼呢,看来我和他终究还是要见面了。” 周荣发没有说话,等着唐大龙的后半截意思。 唐大龙在房间走了几圈,平静的对周荣发说:“晚上请楚天来“天堂”娱乐城吃饭。” 周荣发迟疑了一会,提出一个建议,说:“龙爷,要不要吃饭的时候,埋下几百号人,以雷霆之势把楚天他们全部斩杀?这样就一了百了。” 唐大龙摇摇头,吹开茶叶,笑笑说:“楚天连续两个早上在我托盘上放断刀,放袈裟,就是想要告诉我,他如果想要我命,随时可以取走;他之所以光明正大的挑了‘天堂’娱乐城,就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实力,要我跟他坐下来谈判。” “而且以楚天的聪慧,他怎么会没有杀着就来赴宴呢?”唐大龙已经恢复了老谋深算的样子:“如果他敢来赴宴,那就表示他已经准备妥当,我们跟他硬拼,没什么胜算。”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准备准备,万一楚天没有杀着就来赴宴了呢?”唐大龙是一个不愿意错过任何机会的人,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会去把握:“晚上召集八位干将,要他们带上自己的精兵强将。” 周荣发点点头,但还有几分不解,摸摸头说:“他不是来杭州报复反击的吗?怎么要谈判呢?” 唐大龙站了起来,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拉开窗帘,阳光射了进来,淡淡的说:“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倒是不足为虑;要谈判,证明他没有疯狂,也没有贪婪,这种才是人才啊。” 周荣细细想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然后转身出门去办事。 临关上门的瞬间,周荣发清晰的听到唐大龙的叹息:“生子当如此啊。” 中午时分,楚天正在大排档角落的位置坐着。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碟散发着香味的三杯鸡,一条葱花爆浇的鲈鱼,一碗瘦肉汤,还有一碗白饭。 楚天吃的很慢,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慢慢的细嚼慢咽,脸上的神情很是享受。 周荣发看着楚天吃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的时候,已经坐了整整一个小时,但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满,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笑容,因为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让唐大龙心神不宁,能让唐大龙心神不宁的人,他又怎么敢招惹他呢? 楚天用纸巾擦了擦嘴,扬起头,微微一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吃饭久了一点。” “没事,少帅做事一向异于常人。”周荣发知道伸笑脸人,所以先拍拍楚天的马p:“想不到的是,少帅连吃饭都如此认真精心,让荣发见识了。” 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麻烦师爷转告龙爷,晚上我一定到。” 周荣发见到楚天答应晚上赴宴,心里落下颗石头,原以为楚天怕有危险,不敢前去,那自己就有负唐大龙所托了,想不到楚天竟然满口答应,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鸿门宴,心里暗暗称赞。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赴宴 现在已是初秋,但这地方还是香艳如春。 现在已是黑夜,但这地方还是光亮如白昼。 这里是天堂娱乐城,却不是人们梦想的天堂。 天堂娱乐城七楼。 一个穿得朴实却全身散发着威严的人,正静静的坐在舒适而宽大的椅子上,看着安静的门口。 站在唐大龙后面的是八位中年人,不一样的服装,不一样的表情,但却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傲气,他们都是唐大龙的得力干将,在杭州呼风唤雨的热血男儿,唐大龙的半个江山都是他们带着人拼杀出来的。 在这张桌子旁边还站着四位绝色美女,花容月貌上可落雁,下可沉鱼,更难得的是,她们都还读过书,上过天朝最好的大学,还懂得琴棋书画,茶道酒品,她们就是唐大龙的四朵金花,在杭州让无数男儿欲血沸腾的妩媚玉女。 夜风渐渐拂过,卷起了地上的几朵兰花。 楼下的七哥正紧张的站在门口,陪着师爷周荣发,等待着今晚要出现的人。 五辆吉普车渐渐驶近‘天堂’娱乐城,随即停在了大门口,车门几乎同时打开,走下十五个人,十五个气势强悍的人,十五个全身充满斗志的人。 十五个人都是黑色的中山装,黑色的皮鞋,服装很朴实,修饰很整洁,为首的人更是个帅气英俊的少年,长身玉立,神采飞扬,刚刚踏上“天堂”娱乐城的台阶,等候多时的周荣发立刻满脸笑容的迎接了上来,口里赞着:“少帅真是人中龙凤,帅气人啊,如果荣发晚生几十年,必定追随少帅,热血江湖。” 楚天微微一笑,他并不喜欢奉承的话,但这个周荣发奉承的却让你无法生气,无法恼怒,只能客气的说:“师爷过奖了,姜始终都是老的辣,楚天在师爷面前倍感不如啊,有空咱们喝几杯,让小子向师爷讨点经验。” 周荣发‘哈哈’一笑,暗叹楚天说话真是大方得体,滴水不漏,也不知道这番江湖阅历是怎么来,随即转身一摆手说:“一定有机会,少帅里面请,龙爷已经恭候少帅多时了。” 一朵玉兰花被风卷起,吹过楚天的身边,楚天伸出手指,轻轻一夹,把玉兰花放在鼻子下面细细一闻,淡淡的说:“这花真香,我想里面的酒一定很醇,佳肴一定很可口。” 周荣发见到楚天出神入化的手法,微微一愣,暗叹出四个字:行云流水。 “天堂”娱乐城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喧哗热闹,门口的名车名人不断的进进出出,昨日的生死拼搏已经不见痕迹了,一些保安见到师爷周荣发和七哥毕恭毕敬的跟在楚天后面,身后还有十几个脸上毫无表情的年轻人,都有些奇怪,原以为能让师爷和七哥如此毕恭毕敬的人,一定是达官贵人,没想到却是一些没有见过的年轻人;虽然心里疑惑,但他们都习惯听从命令,而不是提出问题,所以奇怪归奇怪,见到楚天走过来,还是礼貌的跟见到其他客人一样点头。 “天堂”的大厅依然有几个绝色的美人儿在迎宾,比起昨晚的素素有过之而无不及,楚天心里不由暗叹,”天堂”真是**的地方,男人的坟墓。 谁进了这里,能够抵挡得住这些美人儿的攻势,那么他只能是太监,其实楚天心里想得一点都不错,”天堂”娱乐城不知道帮唐大龙拉下了多少高官贵人,不知道帮唐大龙完成了多少权钱交易,字版 让唐大龙渐渐成为杭州的土皇帝。 楚天扫视了几眼绝色美人儿,却没有见到素素的身影,淡淡一笑,估计昨晚被吓的睡觉都睡不着了,正在家里恢复情绪,哪里有精力来上班? “天堂”娱乐城的七楼,也是顶楼,在最豪华的“龙字”总统套房,近五百平方米,据周荣发在电梯中所说,能够进“龙字”套房被接待的人,至少也是省长级别的人,建立至今,只接待了两个人,楚天是第三个,言下之意,表明唐大龙很重视楚天,很有诚心请楚天这顿饭。 楚天不以为然的笑笑,但踏进到“龙字”豪华套房,才知道周荣发并非虚言,楚天终于见识到了豪华奢侈,整个地板全是玉石铺成,墙壁镶了不少闪闪发光的钻石,天花更是夺眼绚丽。 “龙字”套房里,厨师已经摆上了各地的名菜,整整十八盘,都在保温之中,杭州国色天香的四位美人儿,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娇靥甜美,更胜春花,眼睛流盼的并不全是柔情,还有智慧的深邃,站在门口随时准备伺候楚天,她们早被唐大龙吩咐过了,今天的客人无比的尊贵,尊贵的可以让她们随时去死。 四位美人儿见到师爷周荣发陪着楚天他们进来,虽然楚天的衣着连保安都比不上,但能够踏进这房间就表示了他的尊贵,于是她们忙露出自然而非职业的笑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还把柔软无骨的身体靠了过来,人未到,身上的清香已经快让楚天迷醉。 “少帅真是赏脸啊,让我唐大龙受宠若惊了。”主位上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从桌子的另外一端走了过来,伸出宽厚的手,笑容异常的灿烂,灿烂的让人无法分辨出虚假。 楚天没有去握这个宽厚的手,而是绕过这个中年人,来到旁边正站着泡茶的老者身边,淡淡的说:“龙爷,真是好手艺,一壶清茶却泡得满室飘香。”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暗自吃惊。 泡茶的老者正烫着茶杯的手微微停滞,随即继续把茶杯洗好,放在托盘里面,用泡好的茶水把茶杯浇了七分满,手法异常的熟练。 片刻之后,泡茶的老者递给了楚天一杯清茶,脸上带着笑容说:“他人都说少帅聪慧过人,当今无人能匹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周荣发为了掩饰,忙开口说:“是啊,龙爷早已经说过,少帅年轻有为,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啊,无奈我老周不信,所以龙爷小试,让我亲眼见证。” 果然是师爷,擦p股的速度果真够快,够准,够有效。 楚天摸摸鼻子,把茶香细细的闻了一番,开口说:“楚天再聪慧,放在人群中也只是沧海一粟,无人认得;龙爷则不同了,茫茫人海中,一样出类拔萃,气势人。” 唐大龙哈哈大笑,出声赞道:“少帅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唐大龙想要请教少帅,究竟是哪里露出马脚让少帅辨认出我来呢?” 楚天端起茶杯,品上一口,淡淡的说:“很简单,龙爷在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门口,而是侧着身子在专心泡茶,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还能波澜不惊的泡茶之人,除了龙爷,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唐大龙竖起了拇指,由衷的说:“少帅,我现在明白‘野狼’为什么会死在你手上了。”随即对身边的八男四女说:“好好,这才是人杰。” 八位干将见到楚天进门之后,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心里已经很是恼怒,自己怎么说也是杭州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现在又见到唐大龙如此夸奖楚天,心里都有几分恨意和忌妒,眼神恨不得在楚天身上割出几个口子来。 “龙爷的后半句话也应该说出来才好,死则是鬼雄。”楚天把清茶一饮而尽。 唐大龙也把茶喝完,把茶杯放了回去,跟楚天说:“少帅弱冠之年,事业如日冲天,何来鬼雄之说?” 唐大龙边说边把楚天引到桌子旁边,轻轻一摆手:“来,少帅,试试这里的美酒,这里的佳肴。”随即意味深长的说:“当然,也可以试试这里的美人,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 两位美人儿此时拉开一张舒适的椅子让楚天坐下,一位美人儿为楚天倒上两千元一杯的红酒,一位美人儿用洁白无暇,柔软无骨、美胜春葱的纤纤玉手为楚天夹着佳肴, 楚天微微一笑,握上倒酒美人儿的玉手,轻轻的着,淡淡的说:“龙爷的身边都是极品,极品的美酒,极品的佳肴,极品的女人,极品到让楚天不想离开这里了。” 唐大龙端起红酒,向楚天点着头说:“如果少帅喜欢,就留在这里多住几天,由师爷周荣发陪你四处逛逛,让唐大龙尽尽地主之宜。” 站在楚天身后的光子心里暗笑:昨晚还派了上百号人堵杀,今天却扮成好客热情之人,果真诈狡猾,如果真在杭州多留几天,恐怕迟早会被唐大龙斩成十几截。 “想不到龙爷如此好客,我越发想要留下来了。”楚天的话里有话,端起酒杯摇晃着说:“永远的留下来,不知道龙爷是否肯给我个地方呢?” 楚天的话让师爷周荣发的心里一惊,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是向唐大龙要地盘。 唐大龙的八位得力干将脸色微变,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斩杀,一个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对唐大龙如此说话,真是不知道死活。 唐大龙自然听了出来,笑笑说:“少帅,你我真是有缘分,我唐大龙一向只是向前看,往事如烟云,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如果少帅在杭州想要一亩三分地,而我唐大龙有的话,我一定分你。” 楚天没有说话,还是把玩着肩膀上的玉手,吃着身边美人儿夹来的佳肴,玉手很温润,佳肴很可口,他在等着唐大龙把话说完。 “但是,唐大龙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这个杭州,唐大龙的话并没有少帅想象的有威严。”唐大龙耍着太极,喝了口红酒,笑笑说:“现在的天下都是男儿们的了,少帅如果真想要在杭州留下来,应该找我后面的这八位儿郎,如果他们答应的话,唐大龙绝无意见。” 老狐狸,真是只老狐狸。楚天心里暗想:既把自己标榜的宽宏大方,又把问题甩给了手下,同时也抹清了雷大炮堵杀自己的事情。 楚天漫不经心的用眼神扫过八位干将,放开把玩的玉手,拿过纸巾,擦拭着嘴边,淡淡的说:“不知道龙爷的这八位干将,要怎样才肯分给楚天一亩三分地呢?” 唐大龙已经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平静的等着八位干将给出答案。 八位干将见到唐大龙没有开口,知道唐大龙已经默许他们随便应付楚天,一位脸上带着两道疤痕的中年人踏前几步,指着楚天说:“小子,别那么猖狂,龙爷好客热情不愿意跟你计较,我刀疤狂却看不过去,你他奶奶的,什么人啊?敢来杭州撒野?还要我们的地盘?” “我叫楚天,帅军的少帅。”楚天懒洋洋的回答说:“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你们却没有回答我呢,要怎样才肯分给楚天一亩三分地呢?” 刀疤狂怒从心起,这楚天也实在太狂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那么张狂,看来是要给他点教训了,又踏前一步,吼着:“想要我们的地盘?即使龙爷答应,我们也不给你,除非你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 师爷周荣发见唐大龙没有制止手下的行为,知道唐大龙在试楚天的底牌,看楚天有没有什么杀着,如果有的话就继续谈判下去,没有的话,就不用谈下去,甚至借机把楚天他们干掉。 楚天点点头,扭头看着光子他们,淡淡的说:“帅军的男儿们,人家说要踏着他们的尸体过去,才会给我们地盘,你们说,我们踏还是不踏?” 四个声音同时吼了出来,杀气腾腾,气势汹涌。 外面的人听到这里杀声震震,以为发生大事,立刻涌入几十号人,他们都是八位干将带来的精兵强将。 “楚天,为什么你出现的地方总是让人不得安宁呢?”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显得有几分无奈。 第二百四十章 视死如归 楚天微微的摇头,这个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还真是神通广大,不过这也真是自己想要的,起码他来了,局面不会太混乱。 唐大龙已经起身离座,向门口迎去,李神州正昂首直入,他虽然并不高,也不魁梧,但有股力量使得他看来显得很严肃,令人不由自主会对他生出敬畏之意。 “李兄,什么时候来的杭州啊?也不声,好让唐大龙亲自去接机。”唐大龙虽然富甲一方,但究根到底还是要靠李神州他们撑腰,语气自然非常的客气。 李神州扫了几眼房内的几十号人,又唐大龙,随即才叹了一声:“我老了,本来不想要这么折腾,但没办法,龙爷和少帅硬是把我从京城‘请’来,你说,两位的面子,我能不给吗?” 唐大龙心里咯噔一下,敢情这李神州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出现,说出这些意味深长的话,于是笑着说:“李兄,说笑了,我和少帅只是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所以才聚在一起喝杯水酒,来,李兄,请上座。” 李神州的脸色微微缓和,知道唐大龙老巨猾,只是唐大龙不该招惹楚天,招惹了楚天无疑是自取灭亡,当李神州知道唐大龙擅自行动,对楚天下了几次毒手,还在八爷的宴会上放炸弹行刺的时候,心里无比的恼怒,就知道楚天必定反击,唐大龙必定有难。 无论怎么说,唐大龙也是他们阵营的一大财团,救他一命还是必须的,于是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匆匆飞来杭州,刚到‘天堂’娱乐城,就听到杀声阵阵,还以为已经拼杀上了,现在见到还没有你死我活,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李神州并没有直接入座,而是走到楚天旁边,笑笑说:“少帅,别来无恙,想不到我们几个月内见面数次,每次少帅的变化,都给神州带来惊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也不想在这里出现,无奈八爷的大寿宴会被人搅了,楚天总应该做些事情,方能向八爷交待,向江湖朋友交待,李队,你说是不是?” 李神州的眼神扫了下唐大龙,唐大龙脸色很是平静,什么都没有变化,李神州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师爷周荣发立刻给李神州倒上一杯酒,随即退在后面。 “少帅,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咱们就谈到没有误会。”李神州端起酒,向楚天说:“龙爷也是热情好客之人,我想,他结交少帅的心也是真诚的。” 唐大龙知道李神州在帮他解决事情,于是开口附和道:“少帅确实是英雄少年,我唐大龙愿把上海所有的利益都送给少帅。” 楚天心里暗笑,唐大龙在上海的利益早就被帅军掌控了,这唐大龙还挺会做顺水人情的,故意扮作无知来显示自己的大方,自己岂能吃这个亏?何况如果不在杭州撕个口子,帅军在江浙发展的宏图就始终不能实现。 “龙爷,这个世界讲究互利互赢,何不这样呢?”楚天热心起来,忽然提出个建议,说:“帅军保障龙爷在上海的合法利益,龙爷保障帅军在杭州的利益,如何呢?” 师爷周荣华的心里忐忑不安,这个少帅,明摆着要在杭州跟唐大龙争地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看来今晚变数太大,弄不好又是一场血腥风雨。 唐大龙的脸色微变,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给了楚天一亩三分地,以楚天的能耐,很快就会在杭州壮大起来,等到他根深蒂固的时候,必然会对自己下手,无论如何,不能给他这个生根发芽的机会。 唐大龙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李神州,李神州当然明白楚天和唐大龙的心思,他抿了口红酒,想起临走的时候,老爷子告诉他的话:基本底线,唐大龙和楚天都不能死;如果是争夺利益,无法协调的情况下,在一定程度上任由他们斗争,唐大龙自恃根深蒂固,势力壮大,竟然不听劝告招惹楚天,就让他去吃些苦头,何况帝王之术,在于驾驭手下,平衡势力,有些争斗还是很有益处的,起码他们会时刻需要你。 李神州想到这里,摇摇杯里的红酒,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猛然喝了下去,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两位的事情就由两位解决吧,神州只是路过喝杯水酒。” 师爷周荣发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为李神州倒满美酒。 唐大龙听到李神州的话,以为李神州让他放手去解决楚天,心里暗喜,随即楚天众人,知道楚天没有什么杀着了,于是脸上恢复了平静,还有丝老巨猾,笑笑说:“少帅,我已经说过了,这杭州的地盘由这八位儿郎掌控,如果少帅真的想要三分地,就跟他们要吧。” 楚天叹了口气,有点无奈,淡淡的说:“最后还是要武力解决,老人家说的真没错,枪杆子里面才能出政权。” 李神州笑笑,他想要楚天今天怎么跟唐大龙这地头蛇斗。 唐大龙向刀疤狂使了个眼神,刀疤狂立刻会意,踏上几步,看着楚天,冷冷的说:“没错,要想拿我们的地盘,很简单,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只要你有这个能耐。” 楚天端起桌子上的酒,却没有喝,语气平静的说:“好,你们八个人八块地盘,我后面有十四个人,每人随便挑一个,如果你们没死,你那块地盘我就不要了。”随即眼光微冷,说:“如果死了,你名下的地盘就归我,如何?” 楚天边说话边用眼睛看着唐大龙,李神州则不管不顾的喝着酒,似乎两个人的谈判跟他毫无关系。 “我看少帅这个主意不错。”唐大龙忽然出口,他相信楚天有能耐,但不相信楚天身边的人都有能耐,以他的眼光,他看得出站在楚天最后面的十个人是最弱的,只要自己八位干将把他们收拾了,楚天就再也无法可说了,说不定还能趁机灭了楚天众人。 刀疤狂点点头,随即走到旁边的舞台上,让人搬走音箱电视,站在中间,气势汹汹的亮出一把砍刀,指着不远处的天养生说:“我选你。” 刀疤狂虽然知道后面的十个人是最弱的,但以他在杭州的名头,没有理由捡软的柿子捏,但也不可能挑聂无名和孤剑这些看起来就深不可测的人,于是年轻的天养生成了不二人选。 年轻,阅历自然不够,身手也不够。刀疤狂暗暗的想着。 李神州握酒的手微微停滞,倒酒的周荣发清晰的听见李神州的轻叹,他的心莫名的一抖,抬头看着台上的到刀疤狂,却没有看到他的神采飞扬,而是看到了他脸上的死气。 楚天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刀疤狂选的人是谁,他正细细的咀嚼着一片嫩嫩的牛肉,咀嚼的也许并不是食物,而是他的思想,所有的事,都已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 天养生一步一步的向舞台上走去,走的很慢却很有力,苍白的灯光,朴实无华的刀,让他看起来实在不起眼,唐大龙几十号手下都带着蔑视看着天养生,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怎么能斗过身经百战的刀疤狂呢? 五年前,刀疤狂跟人火拼的时候,对手在他脸上连砍了两刀,连鼻子都快断了,结果刀疤狂依然强悍的把手里的尖刀刺进了人家的胸膛,那一战之后,刀疤狂就成了江湖的传说,获得了刀疤狂的尊称。 刀疤狂握着砍刀,看着慢慢走上来的天养生,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从蔑视到震惊,从震惊到恐惧,因为他看到了天养生的眼睛。 天养生的眸子漆黑深邃的,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也不知隐藏着多少危险,多少力量。 天养生把刀慢慢的平举起来,乌黑的刀平缓有力的对着刀疤狂。 刀疤狂的心一震,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选错了人,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咬咬牙,猛喝一声,向天养生冲了过来,天养生动都没动,乌黑的刀依旧平举着,像是个僵硬的死人。 刀疤狂的砍刀已经挟势冲来,砍刀刚刚经过天养生的半个手臂之时,天养生的刀向侧轻轻一划,挡住刀疤狂的砍刀,随即向前一送,刀疤狂的身形立刻停住了,胸口已经被天养生的刀刺出一个洞,一个致命的洞。 战斗已经结束,一招致命。 唐大龙的那些手下不相信的看着刀疤狂倒了下去,如果说刀疤狂和天养生激战几十个回合,然后才倒了下去,那他们或许还可以接受,现在天养生连脚步都没有移动,站在那里就把刀疤狂杀了,他们实在无法相信。 虽然无法相信,但刀疤狂身上流出的血却是真真实实的鲜血。 刀疤狂的手下大喝一声,向天养生围了过去,他们要为刀疤狂报仇。 “住手,你们退下。”唐大龙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我和少帅约好的对战,生死无怨,你们不能坏了规矩。” 李神州点点头,唐大龙还真是识趣,他知道唐大龙是怕冲上去的人都送死了,天养生的实力已经展现的清清楚楚,再多十几个人上去也没有用。 刀疤狂的手下只能忍耐着怒火,把刀疤狂的尸体抬了下来。 楚天搂着身边笑的不自然的美人儿,淡淡的跟唐大龙说:“龙爷,这刀疤狂的地盘是不是我的了?” 唐大龙的脸色微沉,随即恢复了平静,笑笑说:“当然,我唐大龙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何况还有李兄在这里作证。” 唐大龙的心里则已经把楚天骂了几百遍,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下一战,我来。”唐大龙身后闪出一位光头的中年人,他叫马汉云,唐大龙最能打的干将,一把匕首使用的出神入化。 唐大龙点点头,凝视着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活下来才是王道。” 马汉云明白唐大龙的意思,是暗示他不要为了面子挑选硬主,竟然楚天由他们任由选择对手,完全可以找弱的下手。 马汉云站在舞台上,亮出一把匕首,对楚天最后排,最左边的帅军兄弟说:“我选你。” 被选中的帅军兄弟立刻出列,握着把短刀向舞台上走去。 楚天依旧没有看马汉云选了谁,伸伸懒腰,一点都不关心场上的事情。 李神州奇怪的看了眼楚天,被选中的帅军兄弟明显就比马汉云弱上一筹,楚天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唐大龙也奇怪,但觉得这是楚天故弄玄虚,强加镇定,他提起精神,准备好好看这一战,他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自己的信心,鼓舞手下的士气了。 马汉云手里的匕首华丽的亮出了一个圆圈,脸上带着轻视的笑容看着这个被自己选中的送死者,他完全有实力相信,别说是一个人,再来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帅军兄弟脸上毫无表情,闪着寒光的短刀就这样静静的握在手里。 唐大龙的几十号手下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马汉云扭扭脖子,向帅军兄弟冲了过来,身形极快,力劲霸道,握在左手的匕首在中途快速的换到了右手,这是马汉云一向用来迷惑对手的杀招,让对手无法知道他的匕首是从哪只手钻出来的。 帅军兄弟把全身的力量灌输在手里的短刀,蓄势待发。 马汉云的匕首自上而下的刺向了帅军兄弟心脏之处,让马汉云吃惊的是,帅军兄弟居然不避不闪,连眼睛都没有霎一霎。 只听“哧”的一声,马汉云手里的匕首,已刺入了帅军兄弟的心脏附近,鲜血四溅,让马汉云的眼睛微微躲闪。 在鲜血红花般飞溅而出,马汉云眼睛微微躲闪之际,帅军兄弟手里的短刀,平平实实,简简单单的也刺进了马汉云的心脏。 突然间,所有的动作全都停顿,连呼吸都似乎已完全停顿。 刹那间,这一战已结束!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启程京城 马汉云和帅军兄弟缓缓的倒了下去,马汉云的脸上带着不甘心,不相信;帅军兄弟的脸上带着蔑视,带着讥笑,讥笑这个自以为是的马汉云。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几乎不能相信世上真有这么样的人,真有这么样的事。 李神州口里的红酒愣是停在嘴里,没有咽下喉咙,他第一次感觉到震惊,感觉到楚天的可怕,感觉到帅军的恐怖。 唐大龙的雄心壮志瞬间荡然无存,他终于知道楚天为什么敢来赴宴了,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杀着,他也终于知道了,他和楚天之间有什么不同,应该说自己缺乏点什么。 缺乏勇气,缺乏视死如归的勇气。 唐大龙的几十号手下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很愤怒,但又无法不接受,他们感觉到心里异常的压抑,还有点恐惧。 光子终于知道自己训练的死士和天养生训练的死士有什么区别了,佩服的看着天养生,暗叹惭愧。 楚天拍拍身边倒酒美人儿颤抖的玉手,扭头跟唐大龙说:“龙爷,这第二块地盘,我有没有资格要呢?” 唐大龙尽力的掩饰着愤怒,不安,语气还是很平静的说:“当然,唐大龙虽然不是君子,但言出必行。” “不知道,剩下的六位儿郎还有谁要挑战呢?”楚天眼前已经没有傲气却带着怒气的六位干将,笑笑说。 一位中年人突然纵了出来,提着一把尖刀,厉声喝道:“我来战,想要我天狼星的地盘,赢了我的刀再说。” 唐大龙点点头,想要说点什么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却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天狼星已经看了两场对战,心里应该有数,否则不会贸然出战,人人都说自己这个手下有勇无谋,只有唐大龙知道,他是装疯卖傻,胆大心细,所以能不被人提防,算计,还跟着自己活到现在。 天狼星站在舞台上,把衣服撕了下来,浑身的肌肉绷紧的像是钢条,吼着:“马汉云选了左边的人,老子就选右边的人。” 唐大龙心里一赞,这天狼星果然没有冲动,看似胡搅蛮缠,实际却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对手。 被选中的帅军兄弟脸色变都没有变,脚步有力的往台上踏去,手里握着的短刀闪烁着冷光,他好像没有担心过自己性命,或许,生死对他来说,只是另外一种回家的方式。 天狼星狞笑了一下,这些人竟然不要命?今晚就成全他们,如果没有马汉云的前车之鉴,或许自己也会粗心大意丢了这条命,但现在见到了他们以命换命的打法,心里有底,那就好对付了。 何况,天狼星的内心深处不相信帅军的兄弟真不要命,难道他们真的有勇气用胸膛来挡尖刀? 帅军兄弟握着短刀,没有进攻,没有表情,没有话语,依然像是个死人般站着。 天狼星冷笑一声,右手微微下沉,道:“竟然不要命,老子就成全你,看刀。” 说完之后,天狼星身形一转,尖刀已带着凌厉的劲风,急削帅军兄弟的左肩,他想要在帅军兄弟拼命之前把他斩杀了,不给对手机会,这是天狼星从马汉云之死得出来金科玉律。 唐大龙微微一笑,这天狼星果然胆大心细,故意喊出“看刀”就是要引起帅军兄弟注意,果然帅军兄弟的眼神微睁,看着削向自己肩膀的尖刀。 天狼星趁此机会,变削为斩,斩在帅军兄弟的肩膀和脖子之处,他变招迅速,让帅军兄弟连闪避都无法闪避,更不用说出招抵挡了,当尖刀上流出鲜血的时候,天狼星很满意,很开心。 忽然,天狼星感觉有丝不对劲,这个帅军兄弟好像没有闪避的意思,当天狼星的尖刀砍在脖子上的时候,帅军兄弟反而偏头一夹,同时,手上的短刀准确的刺进天狼星的胸口。 鲜血雨一般落下,烟雾一般消散。 舞台上已多了点点血花,鲜艳如红梅。 原来,他们真的不怕死。 天狼星放开尖刀,捂着胸口,脸已经扭曲了,眼睛里面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不想死,他还有好多的钱,好多的女人等着他,但是,胸口涌出来的鲜血让他感觉到冰冷,感觉到恐惧。 “砰”的一声,天狼星倒在了舞台上,眼神慢慢变得空洞,变得无神,他设想了自己无数次的死法,死在女人怀里,死在美酒杯中,死在蓝天白云,高山流水之下,却从没有想过,会死在无名小卒的手里。 每个人迟早总会倒下,无论他生前多么显赫,等他倒下去时,看来也和别人完全一样,一样是没有呼吸的死人。 唐大龙的几十手下,除了要抓狂之外,就是恐惧,楚天他们都不是人,虽然他们也不怕死,但要死的有点价值,有点希望;像这种换命的打法,一上场就知道死亡结局,死来何用? 唐大龙并不是没有看过杀人,也不是没看过人被杀,但他却从未想到过,杀人竟是件如此惨烈、如此可怕的事。 李神州的酒很久没有动过了,整个人在沉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却毫无疑问,他心里也在震惊。 光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壮烈。” 楚天的手轻轻一挥,几个人上去把倒下去的帅军兄弟抬了下来,天养生淡淡的扫了几眼,跟光子说:“没死。” 光子的口水咯噔一下,吞了下去:没死?你一刀,我一刀的刺心脏,刺脖子,竟然还没死?难道你天养生训练的是不死之身? “我除了教他们不怕死,也教了他们不必死。”天养生轻轻的说出两句话,光子却摸着头脑,愣是不明白。 楚天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山东大饼,撕了一块,慢慢的咬起来,淡淡的说:“龙爷,这第三块地盘是不是我的?” 唐大龙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身躯微微的颤抖,他恨不得现在就大吼一声,把楚天他们全部斩杀,杀了他三个得力干将,还要了他三块地盘,但唐大龙也知道,真拼杀起来,这个房间的人估计没几个能活着出去,包括自己,楚天的雷霆手段已经震慑了他的手下,也震撼了自己。 “当然是少帅的。”唐大龙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说完之后,唐大龙连喝了两杯酒,酒并不能解决任何人的痛苦,但却能使你自己骗自己。 楚天把饼丢了块给天养生,随即看着唐大龙剩下的五位干将说:“还有谁要挑战吗?” 五位干将不仅没了傲气,也没了怒气,他们清楚,如果自己踏上舞台,几分钟之后,一定躺在舞台;所以,谁都没有动。 唐大龙恼怒的看着自己的五位干将,这个时候,虽然知道上台会死,但也应该挺身而出,不然就被楚天他们看笑话了。 “少帅,龙爷今天已经让给你三块地盘了。”李神州忽然开口,他知道,如果任由楚天搞下去,估计唐大龙今晚就要卷铺盖滚出杭州,老爷子讲究的是制衡,相互牵制,现在已经达到制衡唐大龙的效果了,万不能让楚天借机壮大,于是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少帅总该给龙爷留口饭吃吧?” 唐大龙正在恼怒之际,听到李神州的话,立刻感激的望着李神州,虽然自己背着李神州和老爷子擅自对付楚天,但关键时刻,李神州还是为自己着想,看来还是自家人好,。 楚天也知道自己吃不下那么多地盘,三块已经足够了,于是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李队都这样说了,我楚天还能怎样呢?再牛也牛不过天朝啊。” 李神州点点头,楚天真是识趣,没有给自己难堪,最后关头还给自己面子,看来有机会真的要把他拉进阵营里面来,免得被何大胆他们捡了便宜。 “龙爷,我保证三年内不犯龙爷在杭州的任何利益。”楚天抛出一个承诺。 唐大龙知道楚天也在等他表态,这小子心机实在太深,但现在又不能不作出反应,于是开口说:“我唐大龙三年内也不犯少帅在杭州的任何利益。” 李神州点点头,这样看来,自己起码能安心睡觉三年了,但后面的变数又有谁知道呢? 楚天轻轻挥手,带着十几个人向门外走去,走过之处,不断的有刀声落,那是唐大龙的几十个手下被楚天他们的气势所,心里恐慌,把持不住而把刀掉在地上。 夜色很深,夜风很大,地上的几朵玉兰花又滚动起来。 五天之后,浦东机场,从上海飞往京城的b777班航班上,一个帅气迷人的男孩正躺在一位时髦靓丽的女孩身上,右手看着‘厚黑学’,左手却不安分的摸着女孩的臀部,女孩一点都没有抗拒,拿着几块饼干像是喂鱼般的往怀中男孩的嘴里送,脸上带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前后座位的几位老人见到这种温馨的场面,轻轻的摇摇头,脸上带着‘伤风败俗’的神情扭头看去别处。 忽然,**个中年人带着背包走进了这个经济舱,脸上都带着笑容,对着手上的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其中有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人就坐在帅气男孩的旁边。 正在享受人生的男孩身躯微震,趁着翻书的空挡,偷偷扫视着身边的‘邻居’,这个中年人脸白无须,小腹微挺,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眼神冷峻,偶尔还滑过一丝得意,一丝兴奋。 飞机终于起飞了,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及,楚天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左手却不小心动到中年人的腰部,中年人立刻警惕的望了眼楚天,眼里滑过一丝杀气。 这些人有问题。楚天暗暗的想着。 第二百四十二章 劫机 飞机起飞十五分钟之后,楚天身边的中年人起身离座,手里拿着两大包薯片,往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楚天见他离开,拉过方晴的头,在她耳边说:“为什么人家上洗手间还拿着薯片呢?” 方晴‘哧哧’的笑着:“你呀,总注意着人家,有什么不对劲吗?很多人上洗手间还要拿报纸呢。” 楚天轻叹一声,淡淡的说:“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那家伙有杀气。” “难道他们还能劫机?要知道这是天朝,安检都很严格,枪支刀具根本带不上来。”方晴拿出一块饼干,塞进楚天的嘴里:“至于拿着象牙刀,木棍劫机的,那纯粹是找死,你见过原始工具来劫机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右手环着方晴的腰,说:“如果人家把枪支拆的七零八落,你说,能不能带上来?” 方晴正咀嚼着饼干的嘴立刻停滞,但还是宽慰着自己的心,捏了下楚天的脸说:“你呀,想太多了。” 楚天靠在方晴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暗叹一声:希望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此刻,两个中年人正躲在洗手间,撕开密封好的薯片袋,从里面掏出各种枪支零件,然后望望门口,随即开始紧张有序的组装着枪支,脸上静静的流着细汗, 片刻之后,这两个中年人就先后返回了舱位,安静的各自坐在位置上,楚天清晰的看到身边的中年人脸上有着汗迹,中年人见到楚天望着他,还努力的挤出笑容点点头,但楚天却感觉到毛骨悚然,异常的阴森,因为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是看死人一般。 楚天的手放在方晴的大腿上,笑笑:“拿来,硬币。” 方晴心里咯噔一下,从包里面抓了把硬币给楚天,她清楚,楚天可能猜测对了,这不会太平了。 飞机已经起飞三十分钟了,正平稳的飞行,向着天朝的首都京城而去。 飞机上的人们正安静的看着窗外,或者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正一步一步的接近。 此时,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时间,随后举起了手,按下服务召唤器,片刻之后,一位漂亮x感的空姐款款而来,走到满脸胡须中年人的面前,带着职业性的笑容,用甜美的声音说:“先生,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让漂亮的空姐莫名的一慌,中年人点点头说:“是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漂亮的空姐用美丽的眼睛望着满脸胡须的中年人,等着他把话说完。 满脸胡须的中年人猛地站起,用左手环住漂亮空姐的脖子,随后掏出一支手枪,对准漂亮空姐的脑袋,周围的旅客大吃一惊,忙纷纷躲闪,生怕那手枪对准自己。 天朝百年难得一见的劫机,就这样遇上了。 “各位,各位安静,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们,这驾飞机我们劫持了。”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劫持着空姐转动圈子,语气平静的说:“如果你们都乖乖的听话,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随即冷冷的沉声道:“如果你们玩什么把戏,休怪我手中的枪不长眼。” 很多旅客被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吓得全身发抖,一声不吭,但也要一些旅客脸上带着不屑,带着几分傲气。 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扬着枪,淡淡的说:“现在大家往后面挤挤,前面的位置留给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你们有一分钟时间,一分钟之后,还留在前五排,或者没有坐下来的人,都得死。“ 这个死字的音拖的很长,长得让人发冷,一些识趣的旅客开始起身,往后面找空位置去坐,也有一些旅客则在犹豫。 此时的方晴正躲在楚天的怀里,颤抖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着说:“他们会不会杀人啊?” 楚天拍拍方晴,没有说话,连飞机都敢劫持的人,还怕杀人吗? 有位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旅客见到自始至终只有一位劫匪,英雄的光环和侥幸的心理,让他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喊着:“你在劫机吗?你一个人一把枪,就以为可以劫机?你把我们想得太没有血性了,各位旅客,不用怕,我们上去把这个劫匪绑了,我们就是天朝的英雄了。” 周围的旅客听到他的话,不仅没有靠过来,反而离他远远的,这是个疯子,唯恐自己不死的疯子。 口出‘豪言’的旅客回头望了几眼,见到没有人支持他,又见到劫匪冷冷的看着他,心里立刻变得底气不足,脚步也向后移动,嘴里赔笑着:“对不起,对不起,只是玩笑,只是玩笑。” “扑”的一声,口出‘豪言’的旅客后脑勺上立刻多了个枪洞,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英雄没有做上,天国的光环却顶在了自己的头上。 楚天听到枪声是从自己身边发出去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身边微胖中年人,他正静静的吹着消音枪,笑容让人感觉到恐惧,冷冷的说:“真是一个玩笑。” 一位空姐趁着两位劫匪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拿起紧急电话,正拨了几个号码,一把枪就顶在她的头上,空姐的全身一冷,停止了拨号,全身颤抖着,随即‘扑’的一声,子弹在她散发香气的秀发上开了花,这位空姐睁着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 口出‘豪言’旅客的牺牲并不是没有意义的,起码让那些在观望的旅客立刻p滚尿流的向后面滚了过来,原本稀疏的后面立刻坐满了人,片刻之后,经济舱和商业舱的人也来到了经济舱,还有七八位空姐,脸上都带着惊吓过度的精神恍惚,后面自然也跟着四五个手拿手枪的大汉,凶神恶煞,有个大汉的脸上还有血迹,估计前面也没有少杀人。 十三个人。楚天心里暗暗的数着,手里把玩着崭新的硬币。 微胖的中年人对着楚天一笑,随即走了出去维持慌乱的人群,手里的枪口不断的转动,每转动一处,那边的人群都立刻坐了下来,安静了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脸色依然很平静,在方晴的耳边说:“还是我的建议好吧?坐经济舱才实惠,你看那些有钱的老少爷们,现在还不是被赶到经济舱了,多亏啊。” 方晴哭笑不得,楚天到现在还开玩笑,看来真是玩性不改啊,但还是开口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刚才那劫匪不是说了吗?乖乖听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楚天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旅客,还有走过来的微胖劫匪,故意说出一句友好的话。 正走过来的微胖中年人听到了,竖起拇指对楚天说:“很好。” 周围的几位旅客都听到楚天的话了,恨恨的投过‘无耻’的眼光,暗骂着楚天怕死。 楚天前面的几位老人家早已经跑到后面的空位置去了,多年的阅历告诉他们,越是见不到自己的地方越是安全。 随即两位女孩被赶到楚天的前面位置坐了下来,楚天微微抬起头,见到左边女孩子的脸上带着愤然和不安,眼里都流露出怒火,一副恨不得上去扇劫匪几巴掌的样子,楚天轻轻摇头,偏头向右边的女孩子望去,神情却恍惚起来,一片温柔涌上了心头,右边的女孩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白云,没有说话,那微颦的眉和放得很远的眼神,在她红润的几近透明的脸上形成一种忧郁;而那忧郁,被凝入玻璃的影像之中,随着飞机的行驶,微微荡漾着,再一圈圈的散开在白云中。 妙香逸红尘,寸间显芳华。楚天心里轻轻的叹出一句。 整个经济舱终于安静下来了,满脸胡须的中年人笑笑:“很好,你们合作就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毒牙,来自‘突突’组织,估计大家经常听到过我们的名号,但见到我们恐怕是第一次,今天劫持到这踏航班,实在迫不得已,如有什么得罪,还请各位原谅。” 毒牙的一番话,让旅客们紧张的心都稍微平静下来,发现恐怖分子似乎没有那么恐怖。 楚天心里一动,“突突”组织是国际有名的恐怖组织,原本是天朝的分裂分子,无时无刻不忘记颠覆天朝的边境省份,无奈天朝精兵良将,铁血击,几次粉碎了他们的阴谋,还在一次大战之中,歼灭了他们过半精锐和头目,自此,“突突”组织元气大伤,只能在天朝边境偶尔活动,后来又被天朝政丶府围剿了几次,“突突”组织只能撤往金三角附近活动,但是亡我之心不死,一边在世界各地制造恐怖活动引起大家的注意,一边在金三角从事白粉生意来取得资金支持。 前不久,“突突”组织的二号头面玛丽亚还进入天朝的边境城市,招兵买马,准备再挑起一场民族矛盾,制造社会混乱,谁知道,进入云南没几天,因为在街上买了几串羊肉,就被城管同志误认为是摊主,无故殴打一顿,虽然玛丽亚身手不错,但城管同志来势凶猛,先用大网把玛丽亚套了个结实,难以反抗,随即几十人拳打脚踢,没有几分钟立刻失去反抗,如果不是玛丽亚喊出自己的威名,加上国安局同志来得及时,玛丽亚可能真的去见了真主。 楚天心里似乎已经想到毒牙他们劫持这踏航班的目的,恐怕是为了救玛丽亚而来,如此一来,这次的劫持,整个航班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天朝政丶府不会屈服“突突”分子的压力,唉,想不到坐踏飞机竟然又招惹出这种事情,自己咋就不能清闲几天呢? 毒牙挥挥枪,带着漂亮的空姐向驾驶舱走去,身后跟着两个恐怖分子,杀气腾腾。 毒牙把漂亮的空姐推到驾驶舱门边,淡淡的说:“驾驶舱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给你两分钟时间,叫机师打开舱门,否则,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漂亮的空姐全身颤抖的拿起对讲机,拨了拨号,声音尽力的恢复稳当和平静,说:“机长先生,你好,你需要一杯温水吗?” “噢,谢谢莫慧,麻烦你送进来,好吗?”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毒牙立刻把漂亮空姐推到一个恐怖分子手里,自己和另外一个恐怖分子推开刚刚打开的驾驶舱门,伸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驾驶舱里面的两位机师,笑笑说:“两位早上好,从现在起,我是这架飞机的机长,希望你们一切都听我的,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虽然我不想杀人,但是我的枪可不认人。” “现在,改航道,往缅甸方向。”毒牙淡淡的下着命令:“并帮我接通周龙剑的电话。” 周龙剑是公安部副部长,也是反恐部队的负责人,毒牙早已经摸清自己跟谁对话才比较有效率。 主机师眼里虽然带着惊恐,嘴里却说着:“先生,我们不能随意偏离航道。” “扑”的一声,主机师的脑袋立刻开了花,鲜血四溅,溅在副机师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温热,副机师的心跳立刻加速,惊恐的看着毒牙。 毒牙上前一步,拍拍副机师的肩膀说:“没事,别紧张,你说,现在能不能偏离航道?” “先生,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把它开到你想要的任何地方。”副机师用颤抖的声音清晰的表达着自己合作的诚意。 毒牙笑笑,看着合作的副机师,扬扬手枪:“缅甸。” 随即,航班上的情况很快传到了机场,传到了反恐部队,传到了周龙剑的耳边。 周龙剑接到属下的报告之后,迅速的来到指挥室,半百的年纪却带着惊人的威严,站在指挥室的时候,工作人员没有谁敢随意说话。 周龙剑向旁边的‘雪豹’反恐队长点点头,淡淡的问:“情况怎么样?” 反恐队长立刻恭恭敬敬的说:“机上有一百八十三人,‘突突’分子的毒牙已经枪杀了三人,飞机偏离航道前往缅甸。” “他们有什么要求没有?没有理由会无缘无故的劫持架飞机?”周龙剑并没有听这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对他来说,解决剩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联系缅甸政丶府这些小事情,下面的人自然会按足程序去做,随即自言自语的说:“真应该把这些‘突突’分子屠了。” 反恐队长显然感受到了周龙剑的杀气,脸上微震,小心翼翼的说:“毒牙十分钟之后会跟周部长你连线,他只愿意跟周部长你谈。” 周龙剑点点头,随即跟身边的秘书说:“把李神州给我叫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要的人 李神州恭敬的站在周龙剑的身边,平日的威势在周龙剑面前早已经荡然无存,细细的看着机上人员的名单。 忽然,他的脸色一惊,随即一喜,双手微微颤抖,对周龙剑说:“周部长,这机上有两个重要的人物。” 周龙剑的眉毛威严的一挑,反恐队长他们也抬起头,看着李神州,连李神州都认为重要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李神州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恭敬的对周龙剑说:“周部长,一个是苏老的孙女。” 不仅反恐队长他们的脸色变了,连周龙剑的脸色也巨变,拿过名单看了起来,果然,‘苏蓉蓉’这个名字出现在上面,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事情如果不处理好,自己在核心高层的日子会变得艰难起来,要知道,苏老虽然从第二代高层领导位置退了下来,不在权力位置上了,但人家是元老,第一代领导人后人,根红苗正的红色子弟,苏老的一句话,不要说他周龙剑,就是胡主席也要给面子。 周龙剑定了定神,对身边的秘书说:“把消息告诉苏老,如果不先告诉他,苏蓉蓉出了事情,没有任何人担待得起。” 秘书点点头,立刻小跑出去,心里紧张的想着怎样组织语言向苏老报告。 周龙剑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扭头看着李神州,语气平静的说:“还有一个什么重要人物?” 周龙剑已经不怕李神州再喊出什么要员的亲属名字,连苏老的孙女自己都扛住了,自己还怕什么要员?除非是胡主席的孙女。 李神州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另外重要的人,将会在此次事件扮演重要的角色,他就是楚天。” 周龙剑的眼里流出光芒,他虽然跟楚天没有见过面,但从李神州的口中,调查中对楚天了如指掌,那是一个让他相当欣赏的年轻人,也是他让李神州不惜一切代价拉拢的奇才,所以他才能容忍楚天在上海吞并斧头帮,发展帅军,才能容忍楚天断了他在上海的财路,才能纵容楚天在杭州建立据点牵制唐大龙。 这一刻,周龙剑的心里似乎放下了块重石。 “楚天?什么人来的?是国安或是特警?”反恐队长忍不住向李神州问道。 李神州淡淡一笑,轻轻的说:“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 反恐队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一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又有什么作用呢?要知道对方可是恐怖分子,在柏林,他们炸毁了一家娱乐场,四百人遇害;在伦敦,用人肉炸弹,把整理大巴炸得面目全非;即使在天朝边境,也组织了两次大的闹事,如果不是天朝政丶府铁血手段,防范及时,恐怕也生出不少乱子;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劫机,不过这也是他们必将遭受灭亡的导火索了,天朝政丶府绝对不会由其挑战权威。 电话响了起来,周龙剑点点头,反恐队长立刻按下免提,里面传来毒牙的笑声:“周部长,早上好。” “毒牙,直接一点,说出你的目的。”周龙剑不愿意跟他多说废话,威严的说:“能谈,我们就谈。” 毒牙叹了口气,赞道:“周部长,你很爽快,看来找你来对话实在没错。”随即声音一沉:“我们要你们放出玛丽亚。” 周龙剑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平静的说:“这个办不到。” 毒牙微微一愣,他听说过周龙剑的强硬,却没有想到自己有近两百人在手,他依然敢如此强硬,实在出乎意料,不过毒牙也不是吃素的,笑笑说:“那我也只能很抱歉,我每隔五分钟从飞机上丢个人下去,直到周部长答应为止。” “随你便。”周龙剑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毒牙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说的不够狠毒呢,还是周龙剑太冷血呢? 李神州静静的看着周龙剑,他知道周龙剑是想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方能在新的谈判中处于有利的地位,老爷子就是老爷子,这份心机断不是自己能有的。 反恐队长想要问些什么,但见到周龙剑的脸色,随即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这个指挥室里,还轮不到自己做主。 片刻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毒牙的声音急促起来,w-а-pㄧ!6!.显然又怕周龙剑关了电话,连珠带炮的说:“周部长,我毒牙不是跟你开玩笑,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保证飞机上无一生还者。” “其中一定包括你。”周龙剑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并不表示你们不会死。” 毒牙心里微微一震,他们确实不怕死,甚至准备随时去死,但这次来劫机,他们并没有想过会死,他们以为只要有人质在手,天朝政丶府就会乖乖要挟就范,现在被周龙剑,心里莫名的有点慌乱,毕竟再不怕死的人,也还是希望能够多活几天。 “周部长,你是迫我们杀人了。”毒牙咬咬牙,拉动枪械,对准旁边在颤抖的空姐,冷冷的说:“周部长,我现在杀个人给你。” 周龙剑语气平静的说出让毒牙心里一喜的话,淡淡的说:“你们把飞机开到京城,一手交玛丽亚,一手释放飞机上的人质。” 毒牙忙收起枪,喜出望外的对副机师吼着:“再改航道,飞京城。” 毒牙听到周龙剑肯放玛丽亚,心里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如果周龙剑不肯放了玛丽亚,自己杀了整飞机的人又如何呢?老大诺顶还不是会杀了自己,要知道,整个‘突突’组织的瑞士账户密码都在玛丽亚的心里,老大诺顶下个月要去金三角找沙将军买白粉都没钱,沙将军又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没有白花花的美元,哪怕是兄弟都不会把白粉给他,何况是诺顶,诺顶想要找玛丽亚要账户和密码,但玛丽亚被看守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活生生的人了;所以这次劫机,老大诺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救回玛丽亚,拿回账户和密码。 副机师又驶回了原来的航道,向京城飞了过去。 周龙剑心里微微一笑,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毒牙心里并不担心周龙剑玩什么花样,那么多人质在自己手里,只要在京城接应到了玛丽亚,就可以带着玛丽亚继续控制这架飞机前往缅甸了。 李神州钦佩的看着周龙剑,老爷子这一手玩的真高,先断了毒牙的,又给毒牙一点希望,让他不知不觉中先把飞机的航道改回来,等飞机到了京城,落了地,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如果老爷子直接要毒牙把飞机飞回京城,估计毒牙只会加速飞去缅甸,到时候,飞机出了境,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难办了。 周龙剑接下来的话,却让李神州大吃一惊:“毒牙,你记住,不得再伤害飞机上的任何人了,特别是要给我好好照顾名叫楚天的年轻人,他是我们领导的亲属。” 反恐队长也惊讶的看着周龙剑,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好的,周部长放心。”毒牙的脸上滑过欣喜,兴奋的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毒牙怎么能不兴奋呢?周龙剑的级别他已经知道很高了,楚天竟然是他领导的亲属,那这个楚天一定很重要,重要的让周龙剑担忧,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刚才周龙剑答应释放玛丽亚就是因为这个楚天的身份,看来自己只要掌控好这个楚天,胜算就多了几分了,跟周龙剑谈判也就更有力了。 周龙剑放下电话,脸上洋溢着只有自己才知道意思的神情,看见李神州惊讶的脸色,淡淡的说:“你相信楚天吗?” 李神州思虑片刻,点点头,随即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要让毒牙他们主动去招惹楚天,让他们自取灭亡。 飞机上,毒牙正满世界的寻找楚天,喊着:“谁是楚天,谁是楚天?” 楚天正微微闭目入睡,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应着说:“在这里呢。” 周围的几个旅客鄙视的看着这个怕死的‘汉’,前面的两个女孩扭转头来,望着这个帅气却不识时务的男孩,竟然敢用如此的语气回答劫匪,难道不怕死? 楚天发现,右边的女孩子眼里似乎多了丝好奇,于是向她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立刻映入了她的眼里。 “蓉蓉,别看了,免得招惹是非。”左边的女孩忙低声的说:“千万不要被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不然就麻烦了。” 苏蓉蓉见到正走来的几个劫匪,轻轻点头,再次淡淡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里却想着身后男孩的命运,还有他那飘逸淡然的笑容。 毒牙带着两个劫匪来到楚天身边,看着这个帅气的男孩,依旧满脸笑容,兴奋的说:“你就是楚天?” 楚天似乎对毒牙的友善并不卖账,理理衣服,握着方晴有点惊慌的手,说:“是的,阁下找我何事?希望给个合理的理由我,因为你刚才打扰到我睡觉了。” 毒牙身边的两个恐怖分子听到楚天说话如此无礼,踏上一步,想要给楚天点教训,毒牙却拦住了他们,微微一笑,看来这个楚天真的是周龙剑领导的亲属了,否则哪里敢如此嚣张跋扈?只有那些特权阶级,才会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仍把自己当成贵族来看待。 救出玛丽亚之后,一定要把这些特权阶级丢下飞机,让他们的死也与众不同一番。毒牙暗暗的想着。 此时,周龙剑的秘书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周龙剑说:“周部长,苏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宣纸上写了个字,让我带给你。” 周龙剑和李神州奇怪的对视了一眼,还以为苏老会亲自前来呢,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周龙剑挥挥开。” 反恐队长和秘书立刻把宣纸拉了开来,一个刚劲有力,气势人的“杀”字跃然纸上。 第二百四十四章 释放玛丽亚 即使周龙剑和李神州这种定力过人的主,见到这个‘杀’字,心里都生出一丝寒意。 沉寂片刻之后,周龙剑在李神州耳边淡淡的说:“召‘残刀’。” 李神州点点头,随即转身安排,心里有点为劫机的恐怖分子悲哀,内有楚天,外有‘残刀’,这些恐怖分子必死无疑。 还有三十分钟,飞机就要到达京城了。 毒牙的脸上既有了几份兴奋,又有了几份紧张,看了眼时间,又带着两个恐怖分子来到楚天的面前,笑笑说:“楚天,你好,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忙,让周部长听听你的声音?” “周部长?什么周部长?”楚天惊诧的问道,什么时候自己认识部长级别人物了?他干吗要听自己的声音? 毒牙露出阴森森的笑容,语气平静的说:“他是公安副部长,反恐部队负责人。”随即淡淡的说:“也就是他要我好好照顾你。” 楚天越来越糊涂,自己不认识这个什么周部长啊,周部长怎么会要毒牙照顾自己呢?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己死吗? 楚天还没有说话,恐怖分子的枪已经顶在楚天的头上,吼着:“小子,走。” 毒牙此时并没有阻止手下的粗鲁行为,他懂得一张一驰才是让人顺从的王道。 楚天的眼神看着恐怖分子,淡淡的说:“谁把枪顶在我头上的人,都会死的,你也不例外。” 苏蓉蓉她们娇躯微震,苏蓉蓉则感觉到楚天那股来自心底的自信和强悍,旁边的女伴则感觉楚天的年少轻狂,不识时务,在这种时候还要逞英雄,真是脑子有问题。 毒牙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让出过道,说:“楚天,即使你要他死,现在也要前行,否则我先杀了你身边的女孩,她长得那么漂亮,我还真不忍心下手呢。” 毒牙边说话边用枪指向方晴,方晴微微颤抖,但在楚天的轻拍之下很快安静了下来。 楚天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动手,虽然可以击倒这些劫匪,但在击倒之前,这些劫匪的子弹可以送不少旅客升天,于是把怒火忍了下来,站起身来,淡淡的说:“前面带路。” 毒牙轻轻一摆手,心里暗想着这些特权阶层还真把自己当作至高无上的贵族,也罢,让他临死前再好好过把瘾,等把他丢下飞机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嘴脸呢? 苏蓉蓉旁边的女伴看着离去的楚天,低声跟苏蓉蓉说:“那小子的身份背景难道高级过你?” “柳烟,不要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苏蓉蓉的神情依然很平静,眼里清澈如水。 在驾驶舱,毒牙在连接着周龙剑的电话,片刻之后,已经听到周龙剑的声音:“毒牙,还有二十分钟。” “是的,周部长,我很期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你,你要我照顾的人,我都照顾的很好。”毒牙一阵大笑,拍拍身边的楚天说:“楚天,你说是不是?” 指挥室里的周龙剑和李神州相视一笑,毒牙真是听话,果然找到了楚天,自己要给他们加把火才行。 “楚天,你还好吗?”李神州替周龙剑开口说话:“我和周部长都很关心你。” 楚天一阵苦笑,又是这李神州,怪不得毒牙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明摆着要自己跟这些劫匪火拼,楚天知道,自己在李神州和周部长口中越重要,毒牙他们就会越在意自己,拿自己来当谈判的筹码,谈判不顺利的时候,毒牙他们肯定会拿自己来出气,自己又没有理由不反抗,看来这李神州他们是把自己当作枪来使了,只是自己这把枪关键时刻又不能不开,这些家伙还真拿捏到位,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毒牙拿起枪,对准楚天,笑笑说:“楚天,给周部长他们说几句。” “我只想说,李神州,你就是个混丶蛋。”楚天无奈的骂道:“你就不能忘了我吗?” 电话里头传来李神州的笑声:“怎么会呢?即使是一张厕纸,一条底裤,都有它的作用。” “现在是你为国效力的时候了。”李神州补充上一句。 楚天还没有回话,毒牙已经把电话抢了过来,声音的底气无比充足,说:“周部长,我们待会见,我希望能看到玛丽亚,否则我不敢保证楚天的安全。” “你千万不能伤害他。”周龙剑发出‘惊恐’的声音。 楚天忽然想起,以前红叶提起过的周部长,更新莫非就是李神州身边现在的这个人?心机果然够深,看来对自己了如指掌,才故意让恐怖分子来招惹自己。 毒牙得意的一笑,看来楚天真的很重要,让铁血强硬的周龙剑如此惊恐,现在主动权似乎已经落在自己手里了,于是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周部长,我不希望在机场见到军警人员,否则,我见一个就杀一个人质,并往楚天身上开一枪,我不知道飞机上有多少人质可以给我杀,不知道楚天能挨多少枪不死。” 周龙剑‘忙’作出保证,让劫匪放心:“一定不会有军警人员,到时候,我只派一个人押送玛丽亚上机,毒牙,你一定要保证楚天的安全,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周龙剑说到只派‘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的音拖的很重,重的让楚天心里微动,知道周部长内有深意,竟然派一个人押送玛丽亚,这个人必定很强悍,否则不会被他们选中,难道是要自己那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毒牙‘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 楚天一边骂着李神州他们无耻,一边替毒牙他们的愚蠢叹息,这些恐怖分子怎么就没发觉上了周部长他们的当呢?楚天甚至相信,即使自己不在飞机上,只要飞机到了京城,就再也没有机会起飞,玛丽亚根本不可能逃走,以李神州他们的雷霆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毒牙似乎把最大的赌注都压在了楚天的身上,把楚天赶回座位,并派了四个恐怖分子严密看守楚天,楚天知道此战已经在所难免了,于是放松心情,跟方晴调笑起来:“晴姐,我忽然发现这些劫匪还挺神勇的,也有几分人性,不会乱杀人,社会的劫匪多几个像他们这样的,该多好啊。” 楚天的话完全就是阿谀奉承,周围的一些旅客鄙视的看着楚天,贪生怕死的家伙,一个年轻人应有的热血都没有了。 旁边的四个劫匪本来想要阻止楚天说话,但听到楚天说他们的好话,不由互视一下,脸上带着鄙夷的笑意,在他们眼里,楚天就是在讨好他们。 柳烟眼里也流露出蔑视,压低声音,骂了句:“真是十足的奴才。” 苏蓉蓉轻轻的摇摇头,握着柳烟的手,淡淡的说:“柳烟,不要这样说人家,没有被枪顶过脑袋,谁也不知道那份恐惧。” 真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女孩。 楚天的眼神充满柔情的看着苏蓉蓉,心里一股不可名状的好感在不断的滋生,蔓延,不可压制。 方晴担心的看着楚天,握着他的手说:“一切要小心。“她知道楚天在这次的劫机中,将会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楚天点点头,眼神扫视着经济舱的环境,经济舱内有十个恐怖分子,驾驶舱包括毒牙有三个恐怖分子,等飞机着陆之后,毒牙必定会带部分人去迎接玛丽亚,但毒牙不会带自己前去交换,因为自己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价值,而且看毒牙的样子,准备迎接到玛丽亚之后,继续劫持飞机逃走,不然他们没有其它退路。 楚天迅速的判断出,迎接玛丽亚的时候,经济舱估计剩余五六个恐怖分子,那几分钟就是最好的反击时间,自己必须在这几分钟时间内击倒舱内的恐怖分子,并守住毒牙他们返回舱内的通道,至于驾驶舱的恐怖分子不会轻易离开驾驶舱,所以留在后面解决,楚天很快理出思路,心里开始轻松起来,嘴角挂起了微笑,摆平这件事情之后,跟李神州搞部车来开,当作自己被摆上台的劳务费。 让自己显得爱占便宜一点,可以让身边的对手更放心一点。楚天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正如何大胆所说,锋芒毕露之际难保不是折断之时。 飞机终于着陆了,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离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毒牙在驾驶舱里拿着话筒喊:“周部长,五分钟内,我要见到玛丽亚,见不到人的话,我会让旅客的数量不断的发生变化。” 周龙剑的声音变得‘艰难’起来,说:“好的,你很快就能见到玛丽亚了。” 毒牙把电话撂下,跟身边的两个恐怖分子说:“好好看着副机师,不要让任何生人靠近,靠近者,格杀勿论。” 两名恐怖分子点点头,握紧手枪,略带紧张的看着副机师,副机师则动都不敢乱动,主机师的鲜血已经渗透到他的脚边,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赴了主机师的后尘。 毒牙大步踏出驾驶舱,来到经济舱这里,微笑的望了眼楚天,随即在附近找了个跟楚天差不多身材的年轻人,对恐怖分子说:“把这小子带上,来五个人跟我接玛丽亚。” 五名恐怖分子立刻像提小鸡一样的提着满脸惊恐的年轻人,拿着枪跟在毒牙身后,楚天身边的四名恐怖分子也只剩下两名了。 楚天的手里已经扣好了几枚硬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毒牙带着五名恐怖分子站在舱门口,手里的枪顶着旁边的年轻人,年轻人头上带着一个纸袋,显然毒牙要把他假扮成楚天来蒙混周龙剑他们。 机场的风很大,也很安静,四周早已经被警戒了,黄线拉得又远又长,毒牙扫视着四周,满意的看着空荡荡的机场,以他的经验,很轻易的就判断出没有军警,没有阻击手,也没有反恐部队,看来周龙剑他们真的是怕了,怕自己对楚天下毒手,看来楚天的身份背景真的很深,自己没有把他押出来交换的对策是正确的,等把他带到了缅甸,就把他的所有价值慢慢压榨干净,说不定自己因此会提高在‘突突’组织的威望。 跑道上慢慢的出现了两个人,走在前边的是个女子,毒牙认得出那是玛丽亚的身影,步伐,心里越来越兴奋,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容易就救出了玛丽亚,周龙剑也只派一个人押解交换,还以为要费不少周折呢,看来这次回去,诺顶一定很高兴,一定会好好赞赏自己。 玛丽亚渐渐靠近飞机,见到毒牙他们的影子,知道是他们劫持了飞机来救自己,心情开始变得高兴起来,原本以为天朝政丶府无故带她来机场是要押解其它地方关押,想不到是要放了自己,看来‘突突’的这些兄弟斗志依然,热血情永不磨灭。 玛丽亚不屑的看了眼押解自己的中年人,其貌不扬,手上连枪也没有,只有一把刀,估计是天朝政丶府知道毒牙他们的厉害,知道派反恐部队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派个人应付下场面。 玛丽亚身后的中年人微微垂着头,眼神平静的凝视着自己握刀的手,手冰冷,手苍白,刀惨白。 玛丽亚终于来到了飞机舱门,毒牙哈哈一笑,说:“玛丽亚,想不到你的气色还这么好,看来天朝监狱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 “谢谢毒牙和各兄弟了,这次真是劳烦大家了。”玛丽亚重新获得自由,显得很高兴,说:“也让天朝政丶府见识了我们的能力,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小瞧我们这些圣战组织的战士了,毒牙兄弟当记首功。” 毒牙得到玛丽亚的赞扬,笑容更加灿烂了,看着玛丽亚身后押解的人,笑笑说:“想不到周部长真的只派一个人来押解交换人质。” 押解的中年人冷冷的说:“玛丽亚已经带到,你们该放人了。” 恐怖分子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举起手里的枪,对准押解的中年人,中年人眼睛都没有眨,冷冷的看着几把手枪。 玛丽亚也不屑的摇摇头,看来周龙剑真是脑子进水了,淡淡的说:“毒牙兄弟,我现在已经安全了,没有必要释放人质了。”随即跨前一步,离开押解中年人两步距离,并低声说:“把他杀了,给天朝政丶府一点教训。” 毒牙点点头,微微一笑,带着玛丽亚向舱内走去,对身边的恐怖分子说:“杀了他。” 两名恐怖分子点点头,正在这时,一道白光瞬间闪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营救 两名恐怖分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已经被割破了,鲜血汹涌的冒了出来,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临死的瞬间涌起最后的念头:这不是人。 正朝着里面走去的玛丽亚他们听到动静,刚刚回头,苍白的中年已经扑了上来,走在后面的三位恐怖分子刚抬起手枪,惨白的刀光已经自下而上的划过,三只握枪的手腕立刻被斩断,三位恐怖分子还来不及疼痛的时候,胸口已经被刺上一刀,速度之快让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就没了意识。 毒牙和玛丽亚趁着几名手下被斩杀的时间,跌跌撞撞的逃入了商务舱内,正向后面的经济舱逃去,他们现在才明白,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周龙剑那家伙一向是铁血手段对付‘突突’组织,今天竟然只派一个人押解玛丽亚,除了说明这个押解的人异常的强悍之外,没有其它解释了。 正在经济舱内的楚天听到了动静,知道周部长他们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于是微微一笑,抬起头,对身边的两位恐怖分子说:“两位兄弟,你们见识广泛,能否帮我,我手里的钱币是哪个朝代的吗?” “十足的奴才,放在抗日的时候,保准是大汉。”柳烟在苏蓉蓉的耳边嘀咕着:“虽然大家都怕死,但也没有像他怕死到一直在拍马p,恶心。” 苏蓉蓉没有说话,淡淡的笑着,家族的熏陶早已经让她学会了宠辱不惊。 两位恐怖分子听到钱币,以为是古董,都饶有兴趣的低头去看楚天手里的硬币,就在他们低头下来的时候,楚天握着硬币的手一紧,划了个弧形,硬币像是利刃般的在他们喉结上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溅射到前面苏蓉蓉她们身上。 柳烟身躯大震,扭头,见到两个恐怖分子喉咙冒着鲜血,楚天身上全是血迹,拿着带血的硬币,正淡淡的笑着,从没有见过那么悲惨场面的柳烟,心里立刻感觉到了恐惧,女孩子天生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作势就要喊了起来,同样回头的苏蓉蓉立刻掩住柳烟的嘴巴,表情虽然有着惊恐,但眼神还是努力的镇定着。 楚天向苏蓉蓉笑笑,灿烂明亮的笑容立刻让苏蓉蓉安心了不少,芳心也莫名的一动,她感觉到眼前的年轻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吸引着她的心。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苏蓉蓉惊慌的把这个荒唐的念头埋没在心底。 楚天轻轻的把两个恐怖分子放在座位上,旁边的一位时髦的中年妇女见到楚天满身鲜血的站起来,又见到两名恐怖分子喉咙冒着鲜血,睁着眼睛死去,止不住的大叫一声,守着经济舱的其它三名恐怖分子立刻向这边看来,其中一名恐怖分子并握着手枪慢慢移动过来,口里喊着:“乱叫什么?” 楚天苦笑一声,看来偷袭已经没有用了,希望周部长他们派来的人能够压住毒牙他们,否则他们现在回来,这经济舱的一半人等都必死无疑,楚天踏上半步,手里扣上硬币,慢慢的拍着身上的血迹,淡淡的说:“你们的两位兄弟跌倒了,流鼻血流了满地。” 方晴和苏蓉蓉心里暗笑起来,谁家的鼻血有那么多,流了楚天全身呢? 惊吓过度的时髦中年妇女条件反射的喊了起来:“他撒谎,他杀人了。” 三名恐怖分子心里大吃一惊,手里的手枪瞬间对准了几米之距的楚天。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音,“快,快劫持人质。”玛丽亚和毒牙终于逃进了经济舱,向活着的恐怖分子吼道,后面的中年人实在太恐怖了,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追来。 几名恐怖分子微微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瞬间,楚天的身形移动了出去,手里的硬币向着三名握枪的恐怖分子击射而去,‘扑,扑,扑’三声响起,三个恐怖分子的眼睛同时被楚天的硬币射中了,鲜血四溅,已经是活不成了,楚天也不想出手那么重,但如果不杀了他们,下一个死的就是无辜的旅客。 一名恐怖分子在倒地的时候,手指扣到了扳机,子弹‘砰’的一声,向苏蓉蓉的方向击射而来。 柳烟的脸色变的惨白,苏蓉蓉的眼神闪过丝紧张。 忽然,一只手横在了苏蓉蓉的面前,楚天慢慢的张开更新一颗子弹赫然入目。 时间静止了,呼吸也静止了。 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发生在柳烟和苏蓉蓉的身边。 柳烟的心里震撼的要叫‘神’了,苏蓉蓉则感激的望了眼楚天。 楚天的杀人,救人的速度几乎是瞬间完成,所以很多旅客根本没有见到楚天是怎样出手,只知道他一站出来,恐怖分子都倒下了。 这时,毒牙和玛丽亚才发现经济舱的恐怖分子已经全部倒下了,近两百名旅客之中,只有楚天是站着的,虽然全身鲜血,但却挡不住他的风范。 毒牙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不相信的看着楚天,问:“楚天,是你杀了我们的兄弟?” “是的,五个。”楚天很诚实的把事情认了,并慢慢的向握着手枪的毒牙走了过去。 周围的旅客惊讶的看着这个片刻之前还贪生怕死,阿谀奉承的家伙,怎么瞬间就成了救人英雄呢?还敢赤手空拳的向握有武器的毒牙走去呢? 玛丽亚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相信的摇摇头,她无法相信年纪轻轻的楚天竟然能杀她五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押解玛丽亚的中年人也踏了进来,手里提着两颗脑袋,扔在毒牙的脚边,毒牙定眼,竟然是驾驶舱里面的两位成员,自己的最后王牌都被破坏了,这个中年人实在出乎意料的强悍,毒牙从心底感觉到恐惧,虽然他不怕死,但眼前的人切菜一般的把自己的七个成员砍了,自己冲上去也只是送死。 楚天的眼神对望到中年人的时候,心里暗震,好强的气场,怪不得周部长和李神州两个家伙如此淡定,原来手下有这样一号人物,当今天朝,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他打个平手。 中年人的心里也是吃惊不小,眼前的年轻人敢情就是周部长口中的楚天?此人年纪,目光内敛,估计其内劲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知道是怎么练来的。 两人的眼里都流露出赞许之色,自古英雄重英雄。 毒牙和玛丽亚互相对望了几眼,彼此都见到了眼中的茫然。 当发现没有逃生机会的时候,人要么会极力反抗,要么极力顺从。楚天看到毒牙的表情,想起了这么两句话。 楚天踏前一步,手里的硬币华丽的转动着,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毒牙先生,你手里的枪对我没有用处,对你身后的那位更是没有用处,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吧。” 玛丽亚咬咬牙齿,眼神充满着狂热,从毒牙的身上摸出唯一的手雷,冷冷的说:“圣战组织的战士是从来不会投降的,你们可以杀了我们,但绝不能征服我们必死的决心。” 毒牙有点后悔怎么让手雷给玛丽亚摸去了,现在想要投降都不可能了,只能拼杀到底或许有条活路,于是咬咬牙,附合着玛丽亚说:“对,我们不会投降的,大不了同归于尽,这颗手雷威力十足,足于炸毁这架飞机,有两百人给我们陪葬也值得了。” 四周的旅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忍不住出声说:“不要啊,不要啊,我们不想死啊,求求你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楚天的脸上扬起了几分不屑的神情,摇摇头说:“一个人都不会给你陪葬,死的只有你们两个。” 玛丽亚和毒牙的脸色一变,楚天的话让他们的心里颤抖。 玛丽亚横下一条心,眼神一射,右手的拇指想要按下引信,却发现右手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中年人的刀瞬间砍断了她握着炸雷的手,并顺势把惨白的刀刺进了毒牙的心脏,如果不是李神州叮嘱他不要杀了玛丽亚,估计玛丽亚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毒牙嘴角流出了鲜血,手里的枪已经无力扣动扳机,他有点后悔干吗不把飞机劫持去缅甸,而要来京城,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被周龙剑算计了,只是太迟了,死人再怎么后悔都不可能活转过来,周龙剑。 玛丽亚的手腕汹涌的喷出鲜血,疼痛难忍的倒在地上,手雷和断手在快要跌在地上的时候被楚天握了个正着,中年人赞许的看着楚天,此子出手之快,不在自己之下,不同的是自己比他多活了二十几年,假以时日,他必定成为天朝的绝顶高手。 中年人上前一步,扭断了玛丽亚的手脚,随即向门外闪去离开。 一位十八岁左右的女孩正靠在刚才大叫的时髦中年妇女身上,脸上一副恶心的样子,说:“妈,这些人真是残忍,再凶残极恶的犯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时髦的中年妇女点点头,开口赞道:“冰雪,你越来越有人权意识了。”随即声音提高几个分贝,对楚天说:“你们太残忍了,人家虽然是恐怖分子,但也有人权,你们砍人家的头,断人家的手,跟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苏蓉蓉拍拍缓过惊吓的柳烟,开口说:“知道什么是奴才了吧?” 柳烟尴尬的点点头。 楚天把断手扔在玛丽亚身上,握着手雷,对时髦的中年妇女说:“你,现在上去帮她止止血。” 这女人差点送了机舱里面人的性命,现在还在谈人权,岂能不发火? 时髦的中年妇女不屑的看着楚天,冷冷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别以为你救了几个人就耀武扬威,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你不是谈人权吗?”楚天淡淡一笑,说:“你连止血都不肯帮人家,还在这里谈人权?真是笑话。” 一位老者也支持楚天,开口说:“英雄,不用理这种人,纯属吃饱了撑着。” 一位年轻的女子也是鄙视的看着时髦的中年妇女:“英雄,这种人套做一套,就是想要借用人权来作秀。” “一群无知之人,知道我是谁吗?。”时髦的中年妇女得意的想要亮出自己身份。 楚天摇摇头,冷冷的说:“我不想知道你谁谁,也不管你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不帮她止血,我会把你从飞机上丢下去。” 周围的旅客也纷纷谴责着这位虚伪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本来想要借机显示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受人攻击,忙低下头,眼神却恼怒的看着楚天。 楚天转身离去,抛下一句话:“如果我再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你帮她止血或者她流血死了,我一定会把你这种人丢下去。” 时髦的中年妇女恼怒的呼吸着,知道楚天不是开玩笑,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帮玛丽亚止血。 周围的旅客都笑看着自作自受的时髦中年妇女。 楚天轻轻的哼了一声:“无知妇孺。” 天朝本没事,庸人自忧之。 几分钟之后,李神州他们带着上百反恐部队队员冲了上来,组织旅客渐渐疏散,吩咐完手下之后,就向在座位上喝水的楚天走去,满脸笑容的李神州朗声说:“少帅风范依然啊,神州说过,每次跟少帅见面,少帅都给神州带来惊喜,少帅这次可成了英雄了。” 楚天轻轻的抛过一个东西,李神州顺手接住,拿起,冷汗都出来了,竟然是手雷,幸亏接稳了,否则这飞机就炸毁了。 楚天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李神州,你这个混丶蛋,拿我来开耍,现在我也耍你一番。” 李神州苦笑一下,摇摇头,是老爷子的决定,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李神州把手雷小心翼翼的递给身边的战友,然后走到楚天旁边,看到苏蓉蓉,还没有开口说话,苏蓉蓉已经笑着喊道:“李叔叔好。” 李神州爽朗一笑,关怀的说:“蓉蓉,吓坏了吧?赶紧回家吧,你爷爷已经派人来接你了。” 苏蓉蓉点点头,拉起柳烟,准备起身离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楚天宛然一笑,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苏蓉蓉,很高兴认识你。” 楚天的眼神被苏蓉蓉迷住了,想不起话来回答,被方晴轻轻一捏,才反应过来说:“我叫楚天,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苏蓉蓉心里早已经知道楚天的名字,只是想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现在听到楚天说出名号,心里默记了几遍,随即拉着柳烟飞快的离开。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京城王气 14:31 周家小院在大清湖畔,依山面水,环境显得相当幽雅寂静,经过门口的人,只要看到门口那两尊古老精致的石狮子,就可想象这家家族身份的辉煌,还有小院的历史悠久。 小院亮着几处明亮的灯火,夜风的气息不断的盘旋在上空。 在这小院子里,空旷的地上长着几棵白松树,树下摆着两张摇椅,摇椅的中间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面摆着三碟菜,一壶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一碟五香牛肉,一壶老白干。 菜虽然简单,酒虽然平常,但摇椅上的两个人却是不凡之人。 楚天背靠在摇椅上,轻轻的晃动着,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手指轻轻弹出,几粒脆脆的花生米准确的射入了嘴里,轻轻的咀嚼着。 一位老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的永远是质料最高贵、剪裁最舍身的衣服,身上佩戴的每样东西都经过仔细的挑选,每样都很配合他的身份;使人既不会觉得他寒伧,也不会觉得他做作。 老者的嘴里在低低哼着一支歌,那曲调似乎是关外草原上的牧歌,苍凉悲壮中却又带着几分寂寞忧愁,韵味十足,让楚天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节奏在摇椅上轻轻敲击。 谁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忧愁,只能说,他的心机很深。楚天把花生咀嚼的‘沙沙’作响。 李神州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孤怜,却依然傲立在院子边上,像是棵永不倒立的白松。 良久之后,老者坐了起来,拿起几粒脆脆的花生,淡淡的说:“楚天,今天做的不错。” 这句话说得本来不大高明,非但全无气派,也不文雅,甚至有些像贩夫走卒在闲聊夸奖,但现在这句话由这人嘴取说出来,分量就好像变得忽然不同了,谁也不会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丝毫不雅、不高明之处——因为这句话是周龙剑说出来的。 周龙剑说话的时候,正在吃着一粒花生,吃得津律有昧,像是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这粒花生上。 这是个严谨认真的人。楚天的心里闪过丝念头,怪不得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果然有其过人之处。 楚天也坐了起来,自己再怎样放荡不羁,也是要给周龙剑面子,用筷子夹起豆腐干,语气平静的说:“应该说,是周部长指挥有功。” “哈哈,楚天,我知道你心里有几分不满,毕竟我老周把你摆上了台。”周龙剑喝了口老白干,全身暖和起来,说:“我承认,我是想要亲眼你的实力。”然后一指李神州:“想要少帅是否真如李队长所说的聪慧过人,身手过人,百年奇才;没想到,那兔崽子真没有夸大其词。” 李神州恭敬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今天一战,老爷子终于明白了楚天的价值,对于自己在杭州作出的让步也不会过于耿耿于怀了。至于周龙剑的笑骂,他则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周龙剑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已到了可以随便说话的程度,能够挨他骂的人,心里非但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觉得很光荣,他若对一个人客客气气的,那人反而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这样一位坦诚‘认错’的老者,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总还记着飞机的事情,那就显得自己过于小肚鸡肠了,于是举起酒杯,开口道:“周部长,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人总是需要向前看才会长大,何况李队长以前还帮了我不少忙呢。” 周龙剑也端起酒杯跟楚天轻轻一碰,随即两人仰头喝下,老白干从嘴里射入喉咙,流在肚里,整个人都变得热烈起来,心中似乎多了股豪情。 楚天喝完酒,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吹吹微冷的夜风,在等着周部长约他吃饭的真正意图。 周龙剑把酒杯放了下来,带着楚天上到精致的瞭望阁楼,指着京城的处处灯火,说:““中国的王气由塞外分两支入中土。一支发自东北长白山,蜿蜒西行,由山海关进入内地,结北京,于是有辽、金、元、明、清八百年皇运。一支发自祁连山,蜿蜒东行,由嘉峪关进入内地,结秦中,于是有长安六百多年皇运。余气向南,凝聚在洛阳,成东周、东汉、北朝之皇运。” 楚天轻轻的点点头,他知道周龙剑说的是对的,淡淡的说:“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 周龙剑走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几分炽热,说:“更新想想,京城聚集了多少王气?上天赐予了多少王者无上的皇权,奢华的境遇,荣华至死的富贵。” “同时也剥夺他内心的安定和平静。”楚天微微一笑,一语道破:“在京城久了,谁又能清心寡欲呢?” 楚天没有把话说明,在京城久了,沾染上了王气,谁还能保持平常的心呢?所以八爷说的没错,有政客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权力争夺的激烈程度不亚于硝烟的战场,谁都想要荣华富贵,权倾天下,但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得意多久,只会拉着人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脱身的,死去的,成功的往往没有比例,否则周龙剑这种老谋深算的政客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怕的就是倒下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楚天的心里转过这个念头,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周龙剑赞许的看着楚天,拍拍他的肩膀,说:“孺子可教。” “可是,天边的尽头又是什么呢?”楚天吐出一句话,这一句也是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 周龙剑微微一愣,没有说话,良久才开口说:“策马平川的快丶感只有在马上奔跑的人才会知道。” “我想,少帅也是个热血男儿,想要建功立业,有所作为。”周龙剑淡淡的补上一句。 楚天稍微一愣,平静的说:“此话怎讲?” 周龙剑笑笑,指着杭州的方向,开口说:“少帅在唐大龙的地盘上硬是撕个口子,还派最贴身的精锐扼守,为的是什么?周龙剑绝对不相信少帅是蝇头小利之人,绝不相信少帅纯粹是为了报复唐大龙的所作所为;如果老夫猜测不错的话,少帅剑指杭州,意在江浙,是吗?” 楚天在周龙剑的眼睛凝视之下,轻轻叹了口气,这周龙剑还真的是位谋略家,于是很诚实的说:“周部长猜测不错,楚天要的并非是杭州的三分天下,而是整个江浙。” “周龙剑一向欣赏少帅的才华,想要少帅能走多远,果然没有让周龙剑失望。”周龙剑似乎看到了唐大龙未来的下场,但这个世界上总是需要不断的更替才会更加繁荣:“周龙剑也一直为少帅开着绿灯,否则以唐大龙现在的势力和实力,两者相拼,帅军恐怕也没有十足的胜算。” 楚天知道周龙剑为自己开了绿灯,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唐大龙拼其所有,帅军即使不覆没,也会元气大伤。 夜色并不凄凉,因为天上的星光很灿烂,草丛中不时传出秋虫的低鸣,却衬得天地之间分外静寂。 周龙剑忽然回过头来,凝视着楚天,很认真的说:“楚天,过来帮我,我将让你在神州大地上叱咤风云。” 远处的李神州忽然停滞了所有的动作,似乎也在等待着答案。 楚天心里暗叹,这句话,何大胆在上海的时候也说过,自己如果要活得长久一点,帅军要发展的好一点,是绝对不能加入任何阵营,除了受制于人的考虑,更主要的是,一不小心就会成了牺牲品,说不定自己刚踏入周龙剑的阵营,何大胆他们就打狗给主人看,把帅军在上海的势力拔的一干二净,而且周龙剑绝对不会因为帅军被铲除对何大胆他们全面反击,政客讲究的就是一个‘谨慎’,所以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靠山,而失去根基。 世上有很多人都像野兽一样,有种奇异的本能,似乎总能嗅出危险的气息,虽然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但危险潜在的时候,他们总能在前一刹那间奇迹般避过。这种人若是做官,必定是一代名臣;若是打仗,必定是常胜将军;若是投身江湖,就必定是纵横天下、不可一世的英雄。 楚天就是这种人,这样奇异的人。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周部长,谢谢你的好意了,你麾下精兵良将无数,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楚天一介小子,就不给你老添乱了。” 周龙剑点点头,他并不意外,早已经猜到楚天会拒绝他,否则楚天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周龙剑不急,他觉得总有一天,楚天会投入他的阵营,对于这种人才,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就像熬鹰,不眠不休的熬它些日子,就会被驯服。 “好,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谨慎心态。”周龙剑平静的神情,平缓的语速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楚天,你记住这句话,就会受用终身。” 楚天点点头,心里暗想着,这个周龙剑说话还真是虚虚实实,让人难辨真假,与这个老狐狸打交道,看来要小心为上。 楚天的神情如一湖静水,是底下波涛汹涌还是古井不波,外人无从知晓。 周龙剑哼了几句京剧,忽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一件事情,笑笑说:“楚天,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有什么条件吗?尽管提,能做的,我尽量给你满意的答复。” 楚天刚想拒绝,心里忽然一动,说:“周部长,我想在京城建立帅军的据点。” 周龙剑‘哈哈’一笑,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准了,只要你不招惹出天大的麻烦。” 楚天吃惊的看着周龙剑,这老狐狸怎么会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呢?还真是回报自己在飞机上的表现吗? 楚天想要从周龙剑的神情看出什么,却发现徒然无功,只好叹了口气,说:“那就谢谢周部长了。” 无论这老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允许自己建立帅军据点,始终都是件好事情。 楚天伸伸懒腰,跟着周龙剑慢慢的走下阁楼,端起了酒杯,毫不客气的把杯中的老白干喝得干干净净,随即咬着五香牛肉干,暗想,如果周龙剑不是政客,就冲他这份简单却让人舒适的酒菜,自己也要跟他做个朋友。 楚天把酒喝完,把豆腐干,五香牛肉干全部吃完,然后才起身离去。 李神州把楚天送到门口,转身来到周龙剑的身边,周龙剑正捏着剩下的几粒花生米往口中送着,脸上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 “老爷子,你答应楚天在京城建立帅军据点。”李神州的神情有几分担忧,开口说:“你就不怕他就此坐大而不受控制吗?以他的才能,不用多久,整个京城的黑道就会被他吞掉。” 周龙剑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拍拍身边的摇椅,让李神州坐了下来,淡淡的说:“楚天是个聪明人,他做事情自有分寸,如果他没有底线,没有原则,他能走到今天吗?恐怕不用我们动手,也自然会有人把他灭了。” 李神州点点头,这个倒是真的,楚天做事情还是很把握分寸,不会跟政丶府作对,不会胡乱杀人。 “我答应让他建立帅军的地点,就是想要他做京城的地下皇。”周龙剑站起身来,拍拍手,语气平静的说:“我要利用帅军,把京城的两大势力,虎帮和黑龙会铲除。” 李神州的神色微震,佩服的看着老当益壮的周龙剑,老爷子想问题就是远,虎帮和黑龙会都是跟政敌有关的黑道组织,老爷子早就想要拔了这两颗毒牙,只是明处不方便下手,现在楚天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姜真是老的辣。 “神州,暗中扶持楚天一把。”周龙剑淡淡的留下一句话,随即哼着京剧向院子深处走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灯火阑珊处 楚天在周家小院门口深深的呼吸了口气,伸手拦了部出租车,往胡彪他们的酒吧方向驶去,老白干的后劲还在他的肚子里面火烧火烧的,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媚姐的竹叶青好,温润迷醉,芳香怡人。楚天想起媚姐的酒,自然想起了那帮许久没有见过的兄弟,胡彪,王大发,常哥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有没有变化,是否依然放荡不羁,游戏人间? 都说京城的司机很能侃,很能逗,楚天的这个司机也不例外,在西直门桥下,因为南北方向不能直行,车子向北需要在桥上盘旋两圈,或绕一圈走蓟门桥,向南则需绕行至展览馆,所以车辆通过这里的时候很慢,跟蜗牛差不多,这位三十多岁的司机师傅就一拍方向盘,笑骂着说:“应该在这桥上一南一北挂俩沙发,让设计师整天坐在上边,低下排队的车,他自己设计的这什么破玩意儿。” 楚天微微一笑,只能宽慰着司机师傅说:“师傅,淡定,淡定。” “哥们,我是替你心疼钱啊。”司机大哥边排队边跟楚天调侃着:“我姓郭,郭子仪的郭,诺,给张名片你,以后要车打个电话,保证三十分钟赶到,如果在京城的话。” 楚天接过这个自来熟司机的名片,扫了眼:郭东海。还真是个好名字,更让楚天感兴趣的是,下面还有两句名言: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要其疯狂。 郭东海见到楚天刚才看他名片下面的名言,嘿嘿一笑,无奈的说:“这名言,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诅咒这该死的房价,二年前,我的存款可以买六十平方米,去年的时候,只能买四十平方米了,今年更惨,二十平方米,洗手间的面积,你说房价这么疯狂,是不是要灭亡?” 这个司机有点意思,楚天微微一笑,把名片放入了口袋之中,出门靠朋友,多认识些人,对自己在京城还是有所帮助的,特别是郭东海这些满京城跑的普通大众,估计整个京城的情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各路黑道的背景或者地盘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对了,哥们,刚才见你从高干院子里面出来。”郭东海转着方向盘,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是**?”随即摇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没车呢。” 楚天笑笑,知道不满足这个郭东海的好奇之心,这会被猜测的五花八门,虽然自己可以闭嘴不答,但这个司机还是有点意思,于是说:“去见个领导。” 谁知道,郭东海来劲了,压低声音说:“哥们,兄弟我送句名言给你,保你官运畅通。” 楚天来了兴趣,抬起头看着郭东海,说:“哦?什么名言?” 郭东海超过一辆奥拓,眼睛盯着前面,一字一句的告诉楚天:“这年头,为官之道就是为领导干一百件好事,也不如与领导一起干一件坏事;领导带你一起干了一件坏事,那肯定有一百件好事等着你!” 楚天没笑,良久点点头,真是名言,确实是名言。 过了拥挤的路口,郭东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随即一踩油门,过五关斩六将,左冲右撞,很像上映警匪片般警匪追车大作,好不容易停在红灯的时候,他突然问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天:“害怕了吧?” 楚天苦笑一下,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您开得真挺好的,别看快,可是真稳。” 郭东海爽朗的一笑,带点自豪的说:“我以前开军车的时候,我最受不了我前边有车。” “大哥,原来在部队混过?”楚天的心里一动,试探着说。 郭东海的兴高采烈的神情变得几分落寞了,叹了口气说:“混过,所有轮子的东西我都熟悉,车,炮,坦克都了如指掌,本来要升职了;谁知道,后来处了个对象,对象被富家子弟天天扰,我一时气不顺,就把人家狠狠的揍了一顿,差点就让那丫的残废不能自理,所以也就被赶出了部队。” 楚天竖起拇指,赞道:“牛人,血性汉子。” “是吗?兄弟,也只有你这样赞我,我身边的人都说我鲁莽冲动,为了个女人,不值得这样。”郭东海不知不觉中把油门踩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兴奋:“哥们,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有机会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咱哥俩好好的喝壶酒,唠嗑唠嗑。” 楚天笑笑,靠在椅背上,开口说:“一定会的,那海哥你结婚没有?” 郭东海摇摇头,无奈的说:“房价那么贵,我哪里有钱买房呢?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没车没房,连恐龙也不嫁给你,我那对象。”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了,带着几分痛苦说:“我那对象,最后做了富家子弟的情人,主动投怀送抱了,所以周围的人说我不值。” 楚天拍拍郭东海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安慰说:“海哥,放心吧,总有一天,她会发现,放弃你,是她的不幸。” 郭东海点点头,脸上的神情缓了下来。 出租车终于到了“迷情酒吧”门口,门上挂着‘东家有喜,暂停营业’的牌子,楚天下了车,准备付钱给郭东海,郭东海却爽朗一笑,摆摆手说:“哥们,咱们现在是朋友了,这点车钱就不用给了,记得有机会找我喝酒啊。”说完之后,出租车就一溜烟的跑了,淡淡的尾气才显示它的来过。 楚天笑笑,把钱放进了口袋,然后转身踏入这间名字让他感觉到吐血的酒吧,胡彪怎么会取这样俗套的名字呢? 楚天刚刚推开门,就听见常哥的声音吼了过来:“酒吧今晚不营业,那么大字没看到啊?” “常哥,你还是那么大火气啊?”楚天苦笑一番,开口说:“这么久不见,还没有修身养性啊?” 正围着大桌子聊天的众人听到楚天的声音,忙抬起头来,高兴的喊了起来:“楚天,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让楚天的心头忽然一暖,孤独寂寞的心似乎一下子就有了归属,灯火阑珊之处,有那么多人在等待着自己的归来,这是怎样的情分? 楚天环看了几眼,常哥,胡彪,方晴都在,王大发和媚姐则不见了踪影,林玉婷这丫头早已经打过招呼,前几天陪着林玉清回老家拜祭先祖,过几天才会回京城见自己。 常哥见到楚天,摸摸头表示刚才的不好意思,随即快速的走上几步,拥抱了一下楚天,‘嘿嘿’的笑着说:“楚兄弟,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我老常的火气是因为等的不耐烦了,原本以为下午就可以见到你,结果你又成了英雄,被请去吃饭,所以刚才口快,不好意思。” 楚天桌子旁边的方晴,方晴笑笑,显然把遭遇劫机的事情都说了,于是微微一笑,拍拍常哥的肩膀,淡淡的说:“常哥,你真以为我吃饭了啊?吃了些花生米,豆腐干,喝了几杯老白干,现在的肚子是又饿又火烧啊。” 胡彪走了上来,拉开一张椅子,给楚天坐下,笑笑说:“怎么可能?少帅可是英雄,人家怎么会那么简单招待你啊?如果不是怕影响社会稳定,估计你现在应该披红戴绿的接受群众的欢呼,政丶府的嘉奖了,怎么可能连顿饭都没有?” 方晴拿过玻璃杯子,体贴的给楚天倒了半杯温水,楚天接了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半杯温水下去,整个人才舒坦了不少,心里暗想着,周龙剑真不是一般人,连自己都感觉到火烧火烧的老白干,他却喝水一样,怪不得五十多岁了,身体还那么硬朗。 “真没吃饭啊?”常哥把头凑了过来,盯着楚天看,眼里射出了疑问。 楚天苦笑一下,摇摇头,这帮家伙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没吃丰盛佳肴,无奈的说:“赶紧把吃的拿出来吧,再没东西吃,我真饿死了。” “来了,顶级的肥牛,肥羊肉,正好打火锅。”王大发爽朗的声音从侧门传来,手上端着几大盘东西,笑着对楚天说:“楚老弟,还是自家兄弟好吧?” 楚天点点头,扑了上去帮王大发把东西放下来,楚天真的感觉到饿了。 胡彪看楚天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哈哈’一笑,然后就跑去吧台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常哥忙着布置台面,收拾碗筷,片刻之后,火锅里面就开始冒着热气,猪骨头在里面翻滚着,王大发把一盘牛肉丸全部倒了进去,牛肉丸‘哗啦’的在热汤里面起伏着。 坐在旁边的方晴给楚天传了杯啤酒过来,楚天正想要端起喝上几口的时候,媚姐笑笑,按住楚天的手,随即走去吧台,端出一壶竹叶青,轻轻的启开,满室飘香。 “竹叶青。”楚天痴痴的看着媚姐,看着她手里的竹叶青,柔声的说:“姐姐,还是你最爱弟弟。” 第二百四十八章 踏入大学 今天是楚天报道的日子,楚天没有让任何人送他前往天京大学,而是背着的挎包,踏上一辆冒烟的公交车就往天京大学去了,他到现在还没决定好要不要住宿,既想要过过平静的大学生活,又怀念媚姐的竹叶青,还有方晴的怀抱,胡彪他们的热闹。 人啊,总是这样,在矛盾中不断的艰难前行,才会让记忆深刻。楚天靠在公交车上自嘲的笑着自己。 楚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神话,成了人才云集的天京大学神话,天京大学从来不缺人才,奇才,更不缺各省的高分状元,但像是楚天这样的百年天才,在天京大学的历史上却是第一个,一个作文拿满分的人,并没有什么出奇,出奇的是楚天还拿的如此漂亮,全篇甲骨文;一个考高分的状元,没有什么让人惊奇,惊奇的是楚天所有的科目都是满分,这除了让人不可思议之余,更让本身就为天京大学才子才女们充满了崇拜,还有憧憬。 但自古以来,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天京大学的不少风云人物却对楚天怀有不屑之情,除了质疑楚天的满分试卷,还有一份深深的妒忌,生怕楚天出现在这百年高校,抢夺了他们的风头,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大事,要知道,这年头,除了势力讲究地盘,连名声也有各自的沃土,于是在天京大学bbs以及贴吧上,出现了无数的口水诬蔑战。 有位才子用洋洋万言,写了一篇《人可以优秀,但无法完美》来质疑楚天科科满分的合理性,里面还含糊的影射着楚天可能是哪位高官达人,甚至红色子弟的后人,动用权势金钱提前拿出试卷,才有了今年高考的全科满分,该文引经据典,还有数据分析,着实下了番苦工夫。 还有位才女,搜集了楚天的无数资料,提笔疾书,熬了三天时间写出《我眼中的天才楚天》,里面的资料从楚天小学,初中,高中的进行分析,进而说明,楚天的‘天才’纯属虚构,他的英语数学无数次考了几十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天才呢?该才女还预言,楚天必定不敢前来天京大学报道,因为他担忧自己会被揭穿自己的真实水平,进而抨击当今教育体制的弊端,让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钻了空子。 从来都是有反对就有支持,除了楚天教导出来的三十六位学生极力反击之外,天京大学的不少理智同学还是力挺楚天,他们知道,如果楚天真是动用了权势金钱作弊进天京大学,那他就不会考取满分状元来招摇,政丶府也不会如此的正面宣传,可以当楚天是傻子,但不要以为政丶府也是吃白饭的,他们还一语道破诬蔑影射楚天的那些人:纯属是私心作祟。 轮番的口水战带来的结果,就是无数的天京大学的学生都好奇的想要见到楚天,想要天才般的人物是不是真的那么天才,所以新生报道的日子,有无数的学生吃饱了饭撑着,在新生报道处等待楚天的到来,但随之被校方驱赶,新生报道处就设在体育馆,多了这些吃饱饭无聊的学生,整个体育馆就显得拥挤了。 此时的楚天当然不会知道无数的人等待瞻仰自己,他正看着窗外的公交车司机焦急的向人家道歉,这部公交车开了十几分钟之后,结果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公交车莫名其妙的就坏了,司机一边踢着车,一边悠闲的享受着这片刻的空闲。 刚刚修好没有多久,司机又一个前冲,把前面的一辆奔驰撞的撞塌了个洞,司机这才慌乱起来,连爬带滚的下去跟人家道歉,楚天看着司机的焦急的样子,估计要几个小时才能解决问题,心里暗叹一声,咋去报个道那么不顺利呢? 楚天不愿意浪费太多时间,打开地图,扫视了两眼,判断出天京大学应该离这里不远,于是楚天拍拍车门,向司机喊道:“司机,把我们放下去吧。” 司机正跟奔驰的主协商着,听到楚天的话,异常的不耐烦,回头吼道:“自己从车窗跳出去。” 楚天没有说话,拉开窗户,在众乘客的惊讶眼中,宛如燕子一般的飞跃出去,正在协商的公交车司机也停住了话,眼神多望了楚天几眼,狗日的,这年头,还真有飞人啊? 楚天刚刚站住身形,拍拍身上微乱的衣服,就有几位全副武装的出租车师傅飞车围了过来,摇下玻璃窗,用地道的京味儿狂喊着:“坐我的,坐我的,快。” 楚天见到那么多出租车围堵过来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即听到他们的话才放心下来,还以为自己刚才的跳窗行为触犯了什么法规法律,招那么多人过来谴责呢。 每位师傅的笑脸都很灿烂,很职业,楚天有点为难的看着各位师傅的盛情,不知道赏脸给哪位,忽然见到不远处有个人正向自己招手,细看之下,立刻笑了,竟然是郭东海,于是三步并成两步,绕过身边的师傅,冲了过去,拉开车门坐下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海哥,你们这些京城司机实在太盛情了,差点就不让我出来了。” 郭东海一打方向盘,出租车立刻驶了出去,笑着说:“老弟,这是京城啊,不热情一点怎么迎接四方来客啊。”随即说:“老弟,今天去哪儿啊?回昨天的高干院子里面?” 楚天摇摇头,在座位上躺了下来,淡淡的说:“今天去天京大学报到。” “老弟,我你就知道是个人才啊,原来真的是天京大学的新生啊。”郭东海又开始来劲了,兴奋的说:“天京大学是太子监啊,里面的美女虽然不多,但都是权势千金,老弟,你要是摆平一两个,今生就不用买房子了,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几年呢。” 楚天微微苦笑,看来这房子是郭东海的心病,否则也不会总拿房子来衡量生存的标准了,不过也难怪,现在这年头,贫富差距实在太大了,完全违背了小平同志的初衷,长此下去,社会的问题只怕会越来越严重,社会矛盾越来越突出,但这些轮不到自己来心了,应该是周龙剑他们去担忧。 郭东海的技术果然非常纯熟,连超十几部车,连过七八个路口之后,就来了个刹车,楚天抬头,已经到了天京大学的附近,郭东海笑笑说:“老弟,只能在这里了,今天是新生报道的日子,车辆进不去天京大学里面。” 楚天点点头,看到几个交警在门口指挥车辆,无数的小皇帝,小公主在家人的簇拥下,向两百米外的天京大学校门口走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楚天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天京大学附近的车流肯定无比的巨大,酒店也肯定无比的爆满。 楚天打开车门,拿着挎包关上车门,不等郭东海说话,扔下百元大钞就跑了,让郭东海在后面直叫喊:“老弟,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给钱啊。” 楚天回头一笑,笑意中似乎在说:虽然是朋友,但你也要买房子啊。 楚天安静的靠在枣树上,眼睛淡淡的看着那扇古老的大门,还有那闪烁着光芒的四个字:天京大学。 终于要踏进这所美丽的大学了,多少传说,多少名人,多少精神都是从这里散发出去,京城的王气不仅让天京大学的才子才女们充满了睿智才情,也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大气,看着身边鱼贯而入的莘莘学子,楚天想起了唐太宗的话:天下英雄都在我的掌握中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豪情呢?楚天痴痴的想着。 “楚天,你也是天京大学的新生?”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楚天的身后传来,温柔的后面似乎还带点欣喜。 楚天身躯微震,扭头看去,苏蓉蓉和柳烟正挽着手向自己走了过来,一部军牌的奥迪正慢慢的退了出去,楚天的心里微动,所有的车辆都停在学校外面二百米外,这部军牌奥迪竟然能够开了进来,苏蓉蓉他们显然是相当的有来头。 楚天向苏蓉蓉她们点点头,淡淡一笑,说:“是啊,刚走到门口,发了一阵呆,还没有来得及进去。” 柳烟本想鄙视楚天没有见过世面,一个天京大学就如此发呆,如果是美国的哈佛,那岂不是要晕倒了?但想到楚天在飞机上的过人表现,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男孩。 “我们也是今年的新生。”苏蓉蓉听到楚天是校友,心里一动,抑制不住的高兴挂上了嘴角:“我们一起进去吧。” 柳烟暗暗捏了一把苏蓉蓉,心里知道蓉蓉对这个家世不明的小子有明显的好感,这是她作为好姐妹所不允许发生的,苏蓉蓉就是一朵盛开的千年雪兰,珍贵美丽,一定要有身世显赫的白马王子驾驭着七彩云霞,才能采摘,楚天虽然有胆识,有身手,但始终都是个平凡人,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未来注定掀不起什么风浪,她作为苏蓉蓉的好姐妹,是万万不可以让白雪公主爱上小矮人的。 楚天笑笑,把背包挎在身上,踏着一些落叶走进了天京大学,苏蓉蓉她们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从校门口到新生报道处有十几分钟路程,这十几分钟里,苏蓉蓉显得很活跃,活跃的让柳烟有点不认识,柳烟自然不能任苏蓉蓉的好感继续滋生,于是想要打击楚天来阻止两人的靠近,于是有意无意的开口说:“楚天,你是哪个省考过来的?” 楚天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浙江。” “听说那里才子集集,看来你也应该不差,你是多少分过来的?”柳烟漫不经心的话语中暗藏着陷阱:“蓉蓉是京城的女状元噢。” 在还没有才情才华才能流露表现出来的情况之下,分数依然是衡量一个学生的最高标准,无论是谁都无法免俗。 苏蓉蓉皱了下眉头,显然不喜欢柳烟拿她这个名头出来,于是开口说:“我这个算什么呢?楚天他们的浙江不是出了个天才吗?全科满分,作文全用甲骨文而成呢。” 柳烟不屑的摇摇头,似乎早已经探清玄机,故作神秘的说:“传闻,据闻,还有本小姐的分析,那个所谓的天才身世显赫,富甲一方,通过不正当手段才拿了个状元,否则,打死我也不相信,真有人能够全科满分,除非他是外星人。” 楚天暗叹了一句,自己真是树大招风,还没有进学校,谣言和诬蔑就开始满天飞了,看来进入天京大学也不会有什么消停。 苏蓉蓉拍了下柳烟的头,笑着说:“柳烟,你就别跟着人家以讹传讹,难道诺大的天朝就不能有个天才吗?” 柳烟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不容置疑,开口说:“绝对不相信,可以相信优秀,但不能相信完美,如果真有这种天才,本姑娘愿意下嫁给他。”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暗想,天才是有的,只是天才不想要你。 “对了,我记得那个天才的名字好像也叫楚天。”苏蓉蓉似乎想起一些什么,随即看着楚天:“楚天,莫非天才就是你?” 楚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淡淡的说:“你觉得我是吗?” 苏蓉蓉还没有开口说话,柳烟已经扫视了楚天几眼,摇摇头,坚决的说:“肯定不是。人家身世显赫,富甲一方,怎么会这幅打扮呢?” 说话之间,楚天他们已经来到了新生报到处,新生报到的体育馆门口有七八个穿着写有“学生会”学生,但楚天走了进去,人家毫无反应,开始楚天以为他们是属于咨询服务的,后来发现他们抢着去帮身后的苏蓉蓉他们提小箱扛小包,才发现是自己错了,楚天随即叹了一声,原来是自己长的并不太帅,而且是男的,所以没有什么反应。 苏蓉蓉她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场面,微微一笑,拒绝了那些学长们的好意,让他们徒然生出几丝感叹,又失去了一个脱离单身,脱离贫穷的机会了。 在新生体育馆里,楚天惊奇的发现,自己和苏蓉蓉她们竟然都是经济管理学院,楚天心里微动,难道这就是缘分?苏蓉蓉也很开心,只有柳烟皱着眉头,岂不是给这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但来不及告戒苏蓉蓉些什么,就开始在人头攒动体育馆忙了开来,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把各种手续办好。 楚天他们都在新宿舍区,于是又结伴着去西南方向找宿舍,走了快20分钟才到西南,楚天和苏蓉蓉她们道别之后,就跑在宿舍门口又办了手续,从管理员那里拿了房门钥匙,,笑了,挺牛的,0宿舍。 此时,同样拿着钥匙的柳烟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那小子忘记告诉我高考分数了,肯定是及格线踏进天京大学。” 楚天拿着钥匙找到自己的宿舍号码,把钥匙cha了进去,却发现扭不动,正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或者是管理员给错了钥匙,宿舍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要想进此门,除非阁下能露两手出来瞧瞧。” 楚天哭笑不得,敢情是未见面的舍友把门反锁了,不过听到他们自己露两手,感觉有点意思,于是开口说:“好,你说。” “人之生也柔弱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稿。”里面的声音连珠带泡的念着:“请接下面几句。” 楚天还听到另外的声音低声说着:“胜基,你搞那么难的,人家怎么答得上来啊?” “是吗?难吗?”胜基有几分汗颜:“我随手从你床头的书拿出来读的。” “笑话,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下面的几句。”另外的声音低沉道:“那是我用来治失眠的,每次睡不着,我看几眼就倒下去了,我看了五六年了,还不知道这书讲什么呢。” 楚天知道这是老子《道德经》里面的名句,于是微微一笑,开口说:“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啪”的一声,楚天听到里面掉下一本书,沉默片刻,随即房门被打开了,里面两个舍友正惊讶崇拜的看着自己。 这两个舍友都剃着平头,全身都是名牌,个子跟楚天差不多,双眼都炯炯有神,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才气和灵气。 两个舍友用惊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楚天,朴实的衣着,朴实的发型,朴实的鞋子,脖子上挂着个绳子,估计绳子上的东西也不会太贵重,贫寒的打扮放在楚天身上却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寒酸,反而有一股平易近人的魅力散发开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 “莫非,你真是传说中的楚天?真是传说中的天才?” 第二百四十九章 舍友奇才 楚天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让整个寝室变得明朗起来,淡淡的说:“我是楚天,但不是天才,更不是传说中的天才。” “天啊,他的笑容完全是黄金系数。”其中一位舍友端着微型的笔记本电脑,着,随即把电脑转了过来,电脑屏幕上俨然是楚天刚才的笑容,上面还有一大堆让人头晕的数据,这位舍友痴痴的看着楚天,惊讶的说:“堪称落入人间的微笑。” 楚天他们望着这个舍友,随即看着电脑上楚天的帅气笑容,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惊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做成这件事情的? 这位仁兄见到楚天他们脸上的惊讶,轻轻一笑,带着几分得意,开口说:“很简单,我这部微型电脑是全球最先进的个人电脑,前头自带摄像头,刚才我就把楚天的笑容摄入了进来,随即用我编造的程序把楚天的笑容进行分割分析。” “人,可以撒谎,电脑却是真实的反应。”这位仁兄叹了口气,说:“兄弟,只要你天天挂着这个笑容,整个天京大学的女生必定为你疯狂,为你痴呆。” 楚天心里也暗震,眼前这小子把电脑玩得如此炉火纯青,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果帅军有这样的人才加入进来,无异于可以精进三五年,这样的人才不亚于顶一个堂口的作用。 “楚天,你好,我叫孙斌,来自山东。”旁边的舍友伸出了手,楚天忙上前一握,温暖有力,虽然孙斌看起来眼神有些傲气,但睿智的神情却给楚天留下良好的印象。 “山东人杰地灵,自古将才尽出鲁。”楚天笑着说:“我想长辈们肯定寄厚托于兄弟,他朝一日,能够效力天朝,放眼神州,剑锋所指,攻无不克。” 孙斌的眼里放射出异彩,上前拉着楚天,兴奋的说:“兄弟,冲你这番话,今晚哥请你喝酒,你实在太神了,我爷爷就是孙武侯的忠实拥护者,所以不仅给我取了个战将名字,还自小给我灌输《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所以你刚才为了试探我是否楚天,是否真正的天才楚天,才让我露两手试探,对吧?”楚天淡然一笑,直爽的说:“如果猜测不测,你们对网上的流言蜚语,肯定半信半疑,所以干脆自己利用天时地利来试探我了。” 孙斌他们眼里不仅有了兴奋,还有了狂热,异口同声的说:“现在我们绝对相信你就是天才楚天,我们遇才无数,但还没有一个像楚兄弟你这样让人叹服。” 端着电脑的舍友把电脑扔在床丶上,也伸出手来,嘿嘿一笑,说:“我叫欧阳胜基,来自广东。” 楚天上前握着这双灵活的手,说:“欧阳兄,你真是‘神机’啊,计算机玩得如此炉火纯青,当真让人叹服啊。” 欧阳胜基高大的个子被楚天一赞,竟然有了几分不好意思,摸摸头,随即反夸说:“欧阳也就计算机方面有点造诣,但以兄弟的雄才大略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以楚兄弟的才华,如专心一件事情,天下间有什么事情会难倒楚兄弟呢?” “好了,不扯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了,现在先把各自的内务整理好,今晚咱们哥三个好好喝个不醉不归。”孙斌不愧自小熟读《孙子兵法》,知道什么才是重点。 自古英雄重英雄,人才重人才,没有几分钟,三个人就好得跟亲兄弟般,一起整理起内务来,楚天没有想过今晚住宿,所以今天过来就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现金,看着空荡荡的床板,还有空无一物的电脑桌,心里微微苦笑,早知道今天会遇见孙斌和欧阳胜基,就该把东西搬些过来。 “怎么另外个哥们还没来报到啊?”孙斌放下拖把,靠着墙壁,指着剩下的空床位,说:“也不知道这个哥们是怎样主,好不好相处?” 此时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出现了,之所以说他是全副武装,是因为他左肩膀扛着四个水桶,右手抱着两张竹席,背上挎着几张蚊帐,脖子上戴着十几把小锁头,这个家伙把东西全部扔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向楚天他们眨了几下,竖起手指,让楚天他们不要出声。 楚天他们好奇的看着这个家伙,正在疑惑之际,就听见管理员的声音:“奇怪,刚才那个小商贩跑去哪里了?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呢?还是上楼找找看。”随即,管理员的脚步渐渐离去。 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这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松了口气,起手作拱说:“谢谢各位兄弟仗义相助,小弟才能保得住这条小命。” 楚天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这位仁兄,凸出的颧骨,扭曲的头发,淘气的露齿而笑,拥有一副五英尺高,一百磅重的顽童模样,这个长相怪异的人跟拿破仑的身材差不多,走出外面,绝对是个回头百分之百的怪人。 欧阳胜基看过几眼之后,一拍电脑,嘿嘿一笑:“唐商雄,正是本宿舍来迟的兄弟,江苏人,自小有着侠义之气,为朋友打架、受伤、多次被迫转学。老师、家长对这个孩子的前途不抱任何希望。三年前却神奇的考入江苏的省重点高中,并宣言开始摆脱父母的经济资助,遭到一致讥讽。” 欧阳胜基停顿了一会,然后继续开口说:“在大家不相信的眼光之中,唐商雄平时以卖文具,卖零食,假期独自背着个大麻袋到义乌、广州去进货,开始卖礼品、鲜花,以最原始的小商品买卖来维持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两年间,唐商雄不仅养活了自己,还为家里盖了层小楼,并资助了几位贫寒子弟,高考以理科状元身份考入天京大学,两个月前被教育局请去经验交流,口头上最经常的一句名言就是:一个男人的才华与其容貌往往是成反比的。” 楚天和孙斌惊讶的看着这个怪人,唐商雄也惊讶的看着欧阳胜基,异口同声的喊道:“哥们,你牛。”楚天和孙斌赞赏的是唐商雄,唐商雄赞赏的是欧阳胜基。 欧阳胜基得意的扬扬自己的笔记本,笑笑说:“只要有这部电脑在手,任意谁的资料,只要是公开合法的,我都瞬间能够了解。”随即说:“保密的资料,如果我想要知道,我还是可以知道的。” 唐商雄欣喜若狂的抓住欧阳胜基的手,眼里冒出金光,喊道:“哥们,咱们合作合作,把天京大学校内的所有生意抢上一半,如何?我保证半月回本,一月赢利,二月利润翻倍。” 欧阳胜基苦笑一下,指着楚天和孙斌说:“唐商雄,我欧阳算得了什么啊,你眼前这两位才是能人,一位是山东理科状元,孙斌,山东的人数之多,分数之高,状元之难,我想你是清楚的了;至于旁边这位更是把你我照得如萤火虫,他就是古今第一人,楚天,满分状元,作文通篇甲骨文而成,你说,你要发展你的商业雄才,没有他们两位怎么行呢?” 唐商雄孙斌,楚天,然后‘扑通’一声,夸张的跪了下来,身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激动的说:“真是上天有眼,让我唐商雄遇见人中之龙,想不到这十几平方米的宿舍藏龙卧虎啊。” 这家伙怎么这么大的礼?楚天和孙斌忙上前扶起唐商雄,还没有说话,唐商雄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了,开口说:“没事情,是累的,今天跑了半天,数次路过宿舍未进门,就是想要在各个宿舍区治安完善之前,好好的赚几个小钱用用。” 孙斌好奇的问道:“你这半天功夫赚了多少钱?” 唐商雄坐在床边,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件放下来,毫不犹豫的回答:“营业额是三千七百五十元,利润是二千一百元,扣去我这人力成本,这半天的利润是二千元。” “二千元?”孙斌和欧阳胜基异口同声的喊道:“怎么可能?” 楚天微微一笑,替唐商雄分析起来,说:“以锁头为例,我路过学校超市的时候,见到锁头的价格是每把五元,我想唐商雄的价格应该便宜五毛,而锁头的成本不超过一元五,所以每把锁头的利润为三元,十把的锁头就是三十元,我想,以锁头的需求,还有唐商雄的体力,跑个三十个宿舍并不是问题,所以唐商雄早上至少能卖个百把,那就是三百多元的利润,其它商品的利润也差不多,一早上下来,利润达到二千元是完全有可能的。” 唐商雄惊讶的看着楚天,竖起了拇指,赞道:“兄弟,我已经很佩服我自己了,今天见到你,我只能扇自己嘴巴了,怪不得是天才,还以为会言过其实,现在真是名不虚传啊。” “一个男人的才华与其容貌往往是成反比的。”唐商雄神情显得几分尴尬,说:“楚天,我这句名言,今日起,要为你而改了。” 楚天心里也是蛮欣赏唐商雄的,这小子果然具有商业者的热烈热情,还有敏锐的商机捕捉能力,假以时日,必定是位商业才俊,楚天心里想法渐渐形成,如果有机会,帅军如果有唐商雄的加入,整个帅军的经济基础必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暂时还急不来,需要时间慢慢了解,何况帅军这条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喜欢。 在大家的帮忙之下,唐商雄很快把床铺好,舒舒服服的躺着,叹口气说:“这年头,赚钱真不容易,可是,现在赚钱不努力,以后就要努力去赚钱了。” 楚天笑笑,引用了周龙剑的话,淡淡的说:“只有策马平川的人才知道马背上的快丶感。” “精辟!”唐商雄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赞道。 “咦,楚天,你没带行李来吗?怎么床丶上那么空荡啊?”唐商雄诧异的看着楚天的床。 楚天苦笑了一番,开口说:“因为我不知道每天是回家好呢,还是住宿好呢。” “当然是住宿了,咱们四个那么投契,完全可以号称天京大学的‘四大才子商雄思虑片刻之后,把那些没有卖完的商品,小枕头,被单,蚊帐,毛巾之类的全扔向楚天,说:“今晚就住宿吧,咱们哥几个好好聚聚。” 唐商雄扔完东西之后,就扑了过来,不由楚天分说的铺起床铺来,孙斌也赞助了条暖毯,欧阳胜基则踢过来崭新的拖鞋,片刻之后,楚天的床就焕然一新,极其温馨起来。 楚天微微发愣,摆摆手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明天从家里带过来就是了。” “自家兄弟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唐商雄朝着楚天扔了包瓜子过去:“太客气就见外了。” 孙斌嘿嘿一笑,靠了过来,说:“今晚是开学第一天,我们可舍不得你离开呢。” “不醉无归。”欧阳胜基手指在电脑上敲击起来,片刻之后,念着说:“有家酒吧还不错,网上好评如潮,听说那里的竹叶青香醇润人,不过远了点。” 楚天的心里一动,莫非是‘迷情酒吧’? “这间酒吧叫迷情酒吧。”欧阳胜基开口把话说完。 唐商雄已经躺回自己的床丶上,咬着孙斌给他的牛肉干,说:“远点没关系,这世界上有种直通车,叫出租车。”然后拍拍自己的腰包:“何况,咱不差钱。” “商雄,这顿酒就我来请吧。”孙斌伸伸懒腰说:“你赚钱也不容易,不要那么挥霍。” 唐商雄摇摇头,指正孙斌说:“钱不是省出来,而是赚出来的,我一向遵循赚钱是用来花的,否则哪里来动力赚钱?我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商,以我来说,儒商才是我终其一生的目标。” 楚天赞许的看着唐商雄,然后笑着说:“这顿酒就由我来吧,因为这间酒吧,我有点股份。” 第二百五十章 酒吧风云 踏入迷情酒吧没有多久,楚天就发现三个舍友并非想象中的清纯,才华横溢的他们立刻变得如鱼得水,暧昧的眼神,油腔滑调的言语,都显示着他们是经常在酒吧混的常客。 楚天摇摇头,笑着说:“还以为三位兄弟是个‘纯’爷们,没想到也是浪迹酒吧的多情杀手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兄弟,告诉你,这年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孙斌打开竹叶青的盖子,酒香立刻飘散出来,淡淡的说:“为了让女人爱,所以只能努力变坏了。” 欧阳胜基像是猎犬般的闻着酒香。 唐商雄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酒吧各个角落的男男女女,神色有几分失落,带着几分忧愁说:“如果我说我每次进酒吧纯粹为了喝酒,你们信不信啊?” “信!”楚天他们头也不抬的回答,唐商雄的长相进酒吧是完全可以让家长放心的那种,除了喝酒,唐商雄恐怕折腾不出什么来了。 “靠,难道我就真长得像‘外星人’?”唐商雄自嘲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自卑,而且有股强大的自信,说:“我怎么说也是个商业奇才啊,未来的国家栋梁啊。” “谁跟你说你长得像外星人的?”楚天漫不经心的问道。 唐商雄以为楚天要为他抱打不平,欣喜的指着欧阳胜基,开口说:“就是这小子,刚才上还偷偷跟我说,相似程度达到百分之七十,我唐商雄有那么难看吗?” 欧阳胜基满脸无辜的样子,拍拍身边的电脑说:“又不是我说的,是电脑的真实数据反应啊。” 楚天‘责怪’的看着欧阳胜基,安慰唐商雄说:“没事,别听他的,外星人没有你难看。”随即跟欧阳胜基说:“神机啊,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像什么就说人家什么啊。” 孙斌和欧阳胜基口里的酒差点就吐出来,吞下酒后摸着肚子狂笑不已,唐商雄也拉住楚天的手,摆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说:“小子,看你最老实,其实你最狡猾了,罚三杯,三杯。” 楚天笑笑,毫不推脱的拿起竹叶青连连喝了三杯,反正竹叶青不会醉人。 胡彪亲自端了几碟小吃过来,跟孙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拍拍楚天的肩膀,神秘的笑笑说:“老弟,今晚有个意外惊喜给你。” 楚天稍微一愣,捏着几粒花生米,不解的问:“什么惊喜?” 胡彪笑笑,没有回答,眼睛却望着酒吧的唱台上。 此时,一曲沧桑的英文歌曲《girl—in—my—mirror》悠然响起,there's-a-girl-in-my-mirror,i-nder-who-she-is声音很有落寞的味道,楚天端着竹叶青的手,微微停滞,因为舞台上领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方晴,一身西部牛仔的打扮,带着一顶有点破旧的帽子,英姿飒爽的装扮下面,却是醉人的容颜,左手里抱着一把电吉他,右手的手指在吉他弦上不断的跳跃,配合着她没有框框的唱法,很随意、很简单,因此更亲切,很纯粹,有种直入内心的感觉。 想不到方晴的吉他弹的那么好,声音那么的有魅力。楚天的心里感觉到些许的愧疚,也许,是自己埋没了这个才女的才华。 “方晴,二十芳龄,十五岁考上燕京大学,三年修完双专业顺利毕业,随后去了南方,在报社工作,连续获得两届的‘优秀新闻人’称号。”欧阳胜基又拿出了他的宝贝电脑,得意的显示出方晴的资料,高兴的说“总结,她是个才女,不,是一个有内涵有才华的美女。” “哇,一个才华横溢,才情四射的女子,还有那副倾国倾城的醉人容颜,完全可以说是极品。”孙斌脸上带点兴奋,拍着楚天的肩膀说:“楚天,迷情酒吧能够请到这样的驻唱歌手,不愁没有‘钱’途啊。” 胡彪看了眼楚天,笑笑,意味深长的说:“老弟,她不是我们的驻唱歌手,而是楚兄弟的红颜知己。” 此话一出,三个奇才立刻崇拜的看着楚天,眼神宛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小子,这个位子我看上了,走开!” 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楚天的身边,楚天抬起头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染成红色的长发,手臂上夸张的老虎纹身,色,还有猖狂的眼神,一切都在告诉旁人——我是黑社会!我是猖狂的黑社会! 大个子怀里还搂着着两个浓妆的妖媚女子,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道,她们脸上正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楚天他们,轻蔑的眼神里面还有那么一丝挑逗。 大个子他们的身后自然有帮胡作非为的小混混,嘴角都带着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笑容。 “小子,你是不是聋子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让座可别怪老子下手太狠!”大个子家伙看见这个斯斯文文的青年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自己的两个女人可是在一边看着呢,威风不振,今晚又怎样能够雄起做人呢? 胡彪的脸色微变,换成以前的性子,早就甩去两个酒瓶了,但现在是开门做生意,只能陪着笑脸说:“兄弟,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旁边还有个好位置,不如到那边去如何?今晚的酒水算我的。” “去个p啊,老子就喜欢这个位置。”大个子边吼着边看着台上的方晴,眼睛里面起着yu火,改口说:“不让老子做这个位置也可以,让领唱的小妞叫下来陪我喝几杯。” 两个妖娆女人摸着大个子的肌肉,有点嫉妒的说:“虎哥,难道我们还不够吗?” “我华南虎说话,你们别ch个子瞪了一眼怀里的两个妖娆女人。 楚天微微一笑,华南虎?这外号也着实有点意思。 “楚天,我们换桌子吧,无所谓。”孙斌看着双方的态势,知道打起来,吃亏的可能是楚天他们,于是善意的劝告说:“意气用事是兵家大忌。” 唐商雄和欧阳胜基也点点头,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拉着,没有什么表情的楚天去了隔壁的沙发,楚天轻轻叹了口气,刚来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了吧。 于是楚天伸伸懒腰,看都不看华南虎他们,向隔壁的台子走去。 “楚天,刚才怎么了?”唱歌完毕的方晴雀跃的来到楚天身边,兴奋的挽着楚天的胳膊说:“我刚才唱的怎么样?” “很好,很有味道。”楚天温柔的说:“如果只是我赞你,可能是讨好你,但连我三个同学都赞你,那可是真的很好了。” “是吗?谢谢你们的夸奖了。大家好,我叫方晴,你们叫我晴姐姐好了。”方晴看着孙斌他们,伸出了玉手跟他们示好。 孙斌他们忙激动的那纸巾擦擦手,然后颤抖着去跟方晴握手:“晴姐姐好,晴姐姐真漂亮,古今极品。” 方晴宛然一笑,把这些小兔崽子们全部迷倒了,随后给他们每人倒上一杯酒,最后就靠在楚天身上,跟大家闲聊起来。 唐商雄他们崇拜的看着方晴的玉手挽着楚天,暗想着回去学校要跟楚天好好学几招。 然而,注定要冲突的天意始终是无法避免的,华南虎看着楚天他们让座,得意的向怀里的两个女人炫耀着‘哥的实力’,随即见到方晴跟楚天那么亲密,心里涌起了不快。 于是,华南虎带着手下又来到楚天他们面前,挑衅的说“小子,刚才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老子现在很不爽,很不爽。” “那你想要怎样呢?”楚天端着竹叶青,心里暗叹:今晚始终都要生些事情了,想不到自己的开学第一天,也是开战第一天。 “简单,你跪下给我们磕几个响头。”华南虎得意的看着楚天,随即扫视着方晴,不怀好意的说:“然后让你身边的小妞过来陪我们喝酒,喝得高兴了,今晚的事情就算了,不高兴的话,老子让你爬着出去。” “我想,爬着出去的应该是你们。”常哥跟王大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几个兄弟出现了,冷冷的说:“别以为你们是虎帮就横行无忌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拼起来,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华南虎上下打量了常哥他们几眼,眼神带着不屑的说:“哟,知道我们是虎帮啊?敢情你们是这里看场子的?莫非是黑龙会的人?” 常哥脸上毫无表情,淡淡的说:“我们不是黑龙会,但我们要保障这间酒吧的平安无事。” “竟然不是黑龙会,你们就没资格跟我谈。”华南虎搂着怀里的两个女人,在她们头上亲上一口,说:“老子今天就把你们这些看场子的打出去,然后接管这间酒吧。” “甚至接管人。”华南虎的眼睛瞟向了方晴,并向身边的混混使了个眼色。 身边的两个混混立刻会意,底气十足的向酒吧的人喊了起来:“私人恩怨,无关者迅速离去。” 正在酒吧狂欢的人微微发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两个混混见没有人给他们面子,立刻从背后掏出明晃晃的砍刀,吼了起来:“还喝?还玩?想死是不是?” 酒吧的人现在才明白是有人要火拼,忙拿起东西向门外冲去,怕走的慢了,自己被砍刀砍成几截了,那可就吃亏了,何况现在走出去,酒钱都不用付了。 片刻之后,酒吧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扭头跟身边的几位舍友说:“各位,看来今晚的酒兴要被扫了,咱们只能改天再喝了,众位兄弟是回学校还是留在这里看戏。” “当然看戏。”孙斌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咱们说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咱们怎么能撇下你呢?” “你们不怕招惹上麻烦?”楚天搂着方晴,轻轻的晃着酒杯,说:“他们可是黑社会呢。” “兄弟,你是天才,你都不怕,我们又何必担忧呢?”唐商雄笑笑说:“今晚哥几个就好好看戏,说不定还能帮上手呢。” 其实唐商雄他们三分之一是因为义气,三分之一是因为好奇,三分之一是因为楚天的淡定让他们的内心生出豪情,楚天有这种淡然的将帅风范,为什么自己要离开呢? 楚天微微一笑,原本想要叹声年少轻狂,却发现让他们开始了解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当下也不再言语,抿着竹叶青,一口一口的温润着自己的嘴唇。 此时,两帮人马已经拿着家伙眼对眼的扛上了,随时准备开战。 虽然华南虎他们人数有十几个人,但常哥和王大发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他们,常哥舒舒筋骨,一副淡定的样子跟王大发说:“大发,今晚就让几个给我吧,我老常从重犯监狱出来之后就没有好好的动动筋骨了。” 华南虎身后混混微微一震,原来这个家伙是重犯监狱出来的,怪不得身上的戾气那么重,看来今晚还遇见硬主了。 “你在监狱里面还能练练拳头呢,我抢劫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人打呢,所以这次是你让几个给我。”王大发提起一根十几斤的铁棍,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混混们的心里又是一慌,原来这些人不是重犯就是劫匪,还真不好对付。 “两兵相对,攻心为上。”孙斌竖起手指说:“这两位大哥在大战之前,竟然懂得扰乱对方军心,让对方未战已经输了一半,真是不简单。” 楚天看了几眼孙斌,这小子看问题还挺准的,还真有几分谋略,只要再见过几场世面,参与几场实践,用来做军师是最佳人选。 “狗日的,瞎扯那么多干什么?”华南虎坐在沙发上,踹了面前的小混混一脚,吼着说:“都给我上,给我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四大金刚 十几个混混终于吆喝着向常哥他们冲了过去,声音吼的整个酒吧都嗡嗡作响。 孙斌摇摇头,端起半杯竹叶青,不屑的说:“内心的极端恐惧,所以需要声音来壮胆。” 楚天点点头,孙斌说的没错,十几个小混混刚刚冲到常哥和王大发的跟前,常哥手里的武器都还没有提起来,只是睁着眼睛狠狠的瞪了前面冲来的混混们,前面几个混混见到常哥铜锣般的眼珠,止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形微微停缓,常哥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乘势追击的要机会,踏上几步,手里的家伙无情的望他们身上招呼而去,又快又狠。 前面的混混大吃一惊,刚刚提起砍刀,还没有劈出去,王大发的铁棍已经砸了过来,随即听到王大发的铁棍敲到自己骨头而折断的声音,但却没有叫出声来,因为王大发的另外只手己迎面痛击,封住他的嘴,混混的满嘴牙齿立刻被打碎,鲜血却是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就像两棍血箭,每个人都已被吓得呆如木鸡,面无人色。 华南虎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人,但也没有见过王大发这么强,这么狠的角色,更没有见过如此刚猛威烈却又如此直接简单的打法,他知道这些小混混撑不了多久,于是摸出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召集救援。 没有十几分钟,这些嚣张跋扈的小混混们就四零八落的躺在酒吧周围,哀嚎着不起,面的这些场景,华南虎竟然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支硕大的雪茄,让身边两个花容失色的女子帮他把雪茄点燃,似乎眼前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毫无关系。 孙斌他们看着常哥他们气贯长虹的威势,心里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恨不得上去帮常哥他们一把,随即鄙视的看着再无反抗能力的混混们,互相望了几眼:这算什么?难道这就是黑社会的火拼?也太不过瘾了吧?电视上的厮杀,争夺怎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啊? “这些人真是黑社会的?”孙斌丢块鱿鱼丝进自己的嘴里,叹息着说:“顶多就是流氓吧?如果这样就可以混黑社会,我们还读什么书,直接混黑社会好了。” 欧阳胜基也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讥讽道:“说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却有心无力。” 唐商雄则计算着酒吧的损失,替楚天心疼的说:“兄弟,你今晚起码要亏个两万大洋了。” 楚天看着华南虎,见到他脸上毫不焦急的样子,知道必定还有杀着,于是轻轻一笑,淡淡的说:“众家兄弟,不用感觉无趣,好戏还没有正式开始呢,这华南虎如果没有三斤铁,怎么会敢来打钉呢?” 孙斌他们都微微愣了会,环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随即不解的看着楚天。 楚天没有说话,给孙斌他们倒上竹叶青,笑着说:“放心吧,很快就要来临了。” 此时的华南虎正在吞云喷雾,在烟草味中,赞赏的看着常哥他们,竖起了拇指,开口说:“各位兄弟,身手真是不错,我华南虎实在欣赏,还很佩服,所以想要结交各位兄弟,共享荣华富贵,如果各位可以加入我们虎帮,今晚不仅不砸这个酒吧场子,还把整条街的酒吧都给你们打理,如何?” 谁都无可否认,这确实是个极其诱人的条件,可惜华南虎面对的是常哥和王大发,对楚天忠心耿耿的常哥和王大发,见识过楚天的身手和胆识之后,就是给他们整个京城的酒吧,他们也不会掉转枪口对付楚天。 常哥摸摸脑袋,‘嘿嘿’一笑,指着地上哀嚎的混混们,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说:“你凭什么这样说?凭你这些半死不活的废物手下?要我们服你,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华南虎摇摇头,轻轻的弹着雪茄,翘起二郎腿,说:“我华南虎竟然能为虎帮的堂主,自然有本钱这样说话,这些混混,充其量是我今晚带他们出来见识见识世面的新手。” “哦?只要我们答应加入你们虎帮,你们就给我们那么大的好处?”王大发试探着说:“难道没有什么条件?天下有没有这样的免费午餐啊?” “果然是人才,说的好。”华南虎向王大发竖起了拇指,赞道:“但这天下就是有奇迹,就是有免费的午餐,只要你们肯做件小事情。” 王大发心里暗笑,果然有条件,当下也不抬杠,顺着华南虎说:“,看划不划得来。” “把这个小子给我打断双腿。”华南虎的眼神里面有着几丝忌妒,也有几丝贪婪,说:“再把他旁边的小妞绑到我车上,这整条街的酒吧都由你们来看场子,你们说,划不划得来?” 两个妖娆的女子恨恨的看了眼方晴,却又不敢说些什么,不满的在华南虎身上蹭来蹭去,表示自己的存在,表示自己也有几分姿色。 孙斌他们听到华南虎的恶毒建议,担心的看了眼楚天和方晴,原以为两个人会有害怕的神情,毕竟这年头利益至上,说不定常哥他们就掉转枪头来对付楚天他们呢,谁知道,楚天和方晴的脸上丝毫没有变化,眼神都极其的淡然,嘴角还挂着笑意。 孙斌他们佩服的看着楚天,真不知道这小子的从容是何处而来。 “好建议,实在是好建议。”胡彪忽然冒了出来,拍拍手,然后随后拿着瓶啤酒朝华南虎走了过去,口里说着:“如此甚好,虎哥,你才是名副其实的人才啊,如果你早生几年,恐怕一国两制都会被你想出来。” 楚天苦笑起来,胡彪的小聪明总是时不时的蹦出来,看来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华南虎丝毫没有感觉到胡彪是挖苦自己,还以为这个酒吧负责人胡彪识时务,于是脸上挂着笑容,很是享受着胡彪天马行空的奉承,随即挑衅的看着楚天他们,此时,胡彪已经走到华南虎的背后,神情闪过几丝诡异,突然指着门口说:“门口的是谁?” 华南虎和两个妖娆女子条件反射的向门外望去,在这瞬间,胡彪突然起手里酒瓶就朝那个手还放在他妖娆女子部的华南虎头上砸了下去,在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响起后,胡彪已经消失在酒吧的角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当然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那个一米八几看来高大魁梧的华南虎已经躺在地上了,头上不停冒出的鲜血在酒吧灯光的渲染下更具恐怖效果,凄惨的叫声甚至堪比屠宰场的杀猪声。 两个妖娆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华南虎伤成这样,她们总应该做点事情,免得被华南虎秋后算账。 “兵不厌诈,声东击西。”孙斌把心里的兵法招数说了出来,叹息道:“生活处处是我师啊。” 胡彪的偷袭,不仅让华南虎的身体受到了伤害,心灵也遭受了创伤,爬了起来,用纸巾堵住伤口,对常哥他们吼着说:“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我要活剁了他。” 常哥和王大发他们早已经笑的肚子疼痛,弯着腰在晃动,听到华南虎的话,摆摆手说:“那小子可阴着呢,我们都怕那小子,可不敢找他帮你报仇。” 楚天摇摇头,握着方晴的手,淡淡的说:“常哥,把这些虎帮的黑社会都给我丢出去吧。” 常哥他们立刻止住了笑,上前向华南虎围了过去,华南虎看着渐渐近的常哥他们,心里多了几分慌乱,刚想吼几句,却牵扯到头上的伤口,只好假装镇定的威胁着常哥他们说:“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四大金刚来了,我让你们鸡犬不留。” 常哥和王大发哈哈大笑,点着己方这边的人数说:“好啊,你们来个四大金刚,我们就八仙过海,看谁神通广大。” 话音刚落,酒吧的门忽然被人踢开了,冲进了十几号身材魁梧的人,双眼如鹰,双手如铁,其中四个人更是健步如飞,瞬间已经挡在华南虎的前面,其他大汉则反围着常哥他们。 常哥他们面前的四个人,身材都有一米九左右,身上的肌肉硬鼓鼓的,面目狰狞的很对不起社会观众,站在那里就是个铁塔,怪不得会有‘四大金刚’的称号 常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主将,早已经置生死于度外,现在虽然被这些看起来强悍的家伙围着,脸上却丝毫没有胆怯的神情,两军相遇勇者胜,何况还有楚天在旁边做阵呢。 孙斌他们却显得有几分紧张了,刚才对华南虎的轻视一扫而光,看着眼前这十几个体格气势完全异于前面众混混的魁梧大汉,不由替楚天他们担心起来,心里甚至开始斗争着,如果楚天他们真的处于劣势,自己这些书生要不要冲上去帮兄弟一把呢? 孙斌他们相互望了几眼,点点头,暗暗决定:兄弟有难,自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以后还有脸目在世上混的人模人样?唐商雄甚至希望现在就冲上去,自小就喜欢打架,善于打架的他恨不得露几手出来,虽然可能没有什么作用。 楚天看着对峙的两帮人,他知道如果拼下去,常哥他们虽然不至于一败涂地,但是元气大伤是必然的,迷情酒吧的正常运作还需要他们呢,如果今晚弄的元气大伤,以后自己又不在场子,难免会被人打的措手不及,所以今晚一战,还是自己来个速战速决,并可以震撼华南虎他们,让他们有畏惧之心。 而且,可以巩固自己在孙斌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楚天忽然把杯中的竹叶青一口饮尽,拍拍方晴,淡淡的说:“晴姐姐,上台唱首beuse—of—you,为我助兴。”然后看着孙斌他们说:“三位兄弟小坐片刻,天大的事情在楚天面前都不是大事。” 楚天说完,双手一撑沙发,借力向外跃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帅!孙斌他们心里暗叹:想不到楚天除了聪慧过人,还有如此好的身手,实在意外。 方晴慢慢的走上唱台,拿起电吉他,调试了几下音,随后把麦克风调整到适合自己的高度,充满感情的唱了起来:i—will—not—e,the—e—mistes—that—you—did。 动人的旋律,富于感染的声音在酒吧回荡起来,轻轻的拨动着人的心灵。 楚天已经到了常哥他们身边,看着华南虎,还有横在前面的四大金刚,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笑笑说:“华南虎,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不带着你的人滚出酒吧,我就让你们爬出酒吧。” 楚天的话很有力量,很有气势,让华南虎他们心里微震,看着眼前的楚天,细细打量一番,很快就把楚天下了个死结论:死鸭子嘴硬,如果是什么大官大富之人,身上的衣着就不会如此寒酸电脑访问.. 面对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人,他们一向喜欢不遗余力的去摧残。 楚天向常哥他们使了个眼神,常哥他们知道楚天要亲自解决事端,于是闪出了包围圈,在旁边静观其变起来,地上的混混们也挣扎的爬在旁边,眼里带着狂热,期待着华南虎给他们报仇雪恨。 华南虎在两个妖娆女的包扎之下,总算把头上的血止住了,拨开前面的‘四大金刚’,对着楚天说:“小子,你不用在哪里扮酷,老子今晚就血洗迷情酒吧,人人都走不脱。” “四大金刚,把这里的人,老鼠,蟑螂,蚂蚁全部给我消灭了。”华南虎露出狰狞的面目,恶狠狠的说:“除了唱歌的小妞留下。” “还有三十秒。”楚天似乎完全没有听华南虎人畜不留的威胁,看着墙壁上的挂钟:“钟声一响,就是你们痛哭之时。” 华南虎的脸色如六月的太阳,充满了热量,还有火气,特别是在自己的两个女人注视之下,愤怒不断的转变为豪情,不把楚天这个家伙打倒在地上,自己的“华南虎”称号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华南虎轻轻挥手,‘四大金刚’亮出明晃晃的砍刀,如狼似虎的向楚天扑了过去,四大金刚并非浪得虚名,耐打耐摔还能打,都是练过外家功夫的汉子,一般的木棍抡到他们身上无异于桡痒痒,所以楚天这薄弱的身子骨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时间到了。”楚天叹出一口气,右手微沉,上古战刀跃然在手。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七匹狼 华南虎的手下都是训练之人,四大金刚向着楚天扑去,后面的十几个魁梧大汉立刻跃向外围,错落有致的把楚天包围起来,以防他找空子逃走。 华南虎已经重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时不时摸着头上的伤痕,眼里愤怒的寻找着胡彪,却发现整个酒吧都没有见到那小子的身影,只能把恨意转移到楚天身上,想着把楚天干掉之后,再把整个酒吧拆了,到时候不信那阴险的小子不现身。 ‘四大金刚’果然不同凡响,四把砍刀从四个方位劈了过来,凌厉却速猛,楚天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踏前半步,鸣鸿战刀立在胸前,在四把砍刀攻到之前,瞬间点出,‘当,当,当,当’四声,楚天的鸣鸿战刀连续点在‘四大金刚’的砍刀刃上,‘四大金刚’感觉到刀身传来巨大的力量,握刀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虎口也震得的生痛,心头大惊,忙向后跃去,逃开楚天的攻击范围。 楚天没有乘胜追击,依旧横着鸣鸿战刀,淡淡的看着脸露惊色的‘四大金刚’。 孙斌他们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喉结不断的上下蠕动,看着楚天在刀光剑影中游刃有余,心里说不清的情感在涌动,为什么这世上真有那么完美的男儿呢?如果说以前对‘文武双全’只是停留在表面上的理解,现在,他们却是深深的触动着心灵。他们曾看过天京大学才子写的那篇《人可以优秀,却无法完美》网文,也曾对里面头头是道的分析有过赞同,有过支持,但今天见到楚天本人,他们心里都不由自主的骂道:真是井底之蛙。这四个字既是骂自己,也是骂那才子。 华南虎不是蠢人,自然看出楚天一招就把‘四大金刚’退了,知道楚天是个硬主,但没有理由在己方人多,刀多的情况之下溜之大吉,于是把不曾消停的右手从身边的女人身上抽了回来,拍着沙发,吼道:“怕个p啊,你们给我上啊,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还怕一个毛头小子?传出去不仅丢我华南虎的脸,也丢你们‘四大金刚’的威名。” 华南虎的激将法显然起到了效果,‘四大金刚’怒吼一声,再次欺身压了上来,气势比刚才要凶上几倍,楚天轻叹一声,自古以来,名利真是害死人,看来半点不假,‘四大金刚’明知道打不过自己,为了盛名还是要一拼。 楚天举起鸣鸿战刀,手腕一抖,战刀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向来势汹汹的‘四大金刚’的腋下击去,虽然楚天一人一刀,但他的身形极快,运刀也极快,在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楚天分身四人,对攻‘四大金刚’,孙斌他们趴在桌子上,瞪目结舌的看着这不可思议场面。 ‘四大金刚’自然感觉到楚天的凌厉,刀未近身,刀风已经让他们的腋下隐隐生痛,但他们也是强悍之人,当下也顾不得楚天的厉害,决定以身犯险,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倒下,他们相信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战术,绝对对得起他们‘四大金刚’的威名。 楚天微微一笑,自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加上两份内劲,瞬间,鸣鸿战刀的光芒暴增,整把战刀在内劲的催运之下,似乎长上了几寸,刀尖的光芒在四把砍刀砍中楚天的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射穿了‘四大金刚’握刀的肩膀,‘扑,扑’几声,‘四大金刚’的身上多了个小血洞,像是被手枪击中一般,鲜血溅射了出来。 ‘四大金刚’快到楚天身上的砍刀忽然垂了下来,无力举起,情急之下,拼着几分血性,想要让砍刀换手再战,楚天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收回鸣鸿战刀立于地上,以右脚为中心,左脚连续点出,每一下都踢中了‘四大金刚’的胸口,力度大得让他们跌向坐在沙发上的华南虎。 华南虎显然没有想到昔日能征善战的‘四大金刚’那么容易败在楚天的手上,毫无防备之下被‘四大金刚’的庞大身躯压个正着,叠起人堆的近八百斤重量不仅让华南虎喘不过气来,身边的两个妖娆女人也被压得鬼哭神嚎。 楚天身后的十几个魁梧大汉见到自家老大被人如此蹂躏,眼里冒着怒火,纷纷亮出砍刀向楚天围攻过来,常哥他们见到楚天大胜‘四大金刚’,心情无比的振奋,见到那些跑龙套的向楚天围攻而去,于是也振臂一呼,极其强悍的反扑过去。 此时,胡彪又出现了,手里提着几根长木棍,扔了三根给唐商雄他们,笑着说:“各位才子兄弟,有没有兴趣痛打落水狗啊?” 胡彪说完之后,也不管唐商雄他们是否参战,自己提了根木棍,专门捡被常哥他们打翻在地,想要东山再起的家伙,一个魁梧的家伙刚被王大发铁棍击中大腿,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胡彪抡着棍子,笑嘻嘻的走上去,用力往他受伤之处补上一棍,这个魁梧家伙旧伤未散,新伤再添,又是一声哀嚎,被打趴在地上,随即抬起头恨恨的看着胡彪,胡彪踏上几步,连抡了几棍,喊着:“服不服?” 这个魁梧的家伙开始还有几分血性,死不哼声,被胡彪抡过几棍之后,立刻服服帖帖的连连点头说:“服了,服了。” 胡彪这才满意的去捡下一个便宜,片刻之后,已经解决了几个意图东山再起的家伙,大大的解决了常哥他们的后顾之忧,常哥他们在对胡彪笑骂之余,却也感觉这小子做事务实。 唐商雄他们互相看了几眼,又地上的棍子,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在这思想斗争的片刻,常哥他们已经把十几个魁梧大汉打翻在地,胡彪正一个一个的补上几木棍,口里还喊着:“狗日的,你们来这里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常哥摸摸身上的疼痛之处,然后一把拉过胡彪,笑骂着说:“小混丶蛋,每次打架就你躲的最远,打落水狗的时候却无比的积极。” “分工合作,社会才会进步。”胡彪看着常哥埋怨的眼神,识趣的向吧台走去:“起码我可以给各位兄弟拿跌打药酒不是?” 常哥和王大发只能无奈的笑着,任由他去,谁叫是自家兄弟呢?不过他们也知道,真正遇见大事的时候,胡彪绝对是个可靠的人,是个肯为兄弟两肋cha刀的人。 唐商雄他们看着已经结束的拼杀,还有常哥他们之间的情谊,又地上未曾捡起的木棍,心里有了几分遗憾,遗憾自己怎么就不能捡起木棍冲上去呢?这份遗憾到了后面竟然慢慢的变成了恨意,自我埋怨,似乎有点愧对楚天的感觉。 此时的楚天,正搬过张椅子,坐在华南虎面前,淡淡的说:“虎哥,华南虎哥,现在怎么办?” 华南虎是个识趣之人,见到己方全都受了伤,常哥他们却斗志昂扬,楚天更是气贯长虹,‘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千古名言立刻涌现了出来,于是瞬间转变了嚣张的态度,赔上笑脸说:“不敢,不敢,兄弟你是哥,你才是哥。” 楚天看着这个见风使舵之人,又满地哀嚎的人,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毕竟自己根据还没有站稳,迷情酒吧也还要继续营业下去,于是笑笑说:“虎哥,竟然如此识趣,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 “是的,是的,哥说的有道理。”华南虎听到有机会活着出去,忙附和着楚天的话,说:“天子脚下,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楚天脸上闪过深不可测的笑意,伸伸懒腰,开口说:“虎哥不知道有没有带信用卡或者现金?” 华南虎微微一愣,以为楚天要他出钱保命,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金卡,笑着说:“有卡,有卡,四大行的,额度二十万。” “有钱人。”楚天竖起拇指赞道,然后接过华南虎的金卡,扔给吧台的胡彪,说:“计算一下,酒吧损失多少,人力成本多少,虎哥是很有诚意的,愿意赔偿。” 唐商雄长叹一句:“原以为自己才是精打细算之人,没有想到,跟楚天比起来,实在太逊色了,火拼之余还不忘记要对方赔偿损失,这才是真正的商人啊。” 胡彪兴高采烈的拿过金卡,在吧台拿出机,扫视了几眼全场,然后‘哗啦’一声,刷了个数字,跑过来让华南虎输入密码确认,当然也顺手拿着根木棍。 华南虎现在才明天楚天跟他要卡的意图,几分哭笑不得之余又暗感庆幸,拿过机,看了眼金额,差点吐血,十八万八千八百,环看着四周被打烂的桌椅,小心翼翼的说:“这个也多了点吧?” 胡彪不说话,扬扬手臂小棍子,华南虎心头一惊,立刻低头输入密码,胡彪还让他签字确认,一副服务周到的样子,让人总觉得这小子就是跑堂的店小二。 两个妖娆女子正颤抖的靠在华南虎身上,噤如寒蝉。 刷完卡之后,楚天挥挥手,常哥他们立刻赶鸭子似的把华南虎几十号人赶出了迷情酒吧,并把大门牢牢的关上,此时的方晴正轻轻的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脸上的笑容平淡却醉人,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刚才的打打杀杀。 华南虎他们被赶出酒吧之后,回头恨恨的看了几眼招牌,暗想着回去养好伤之后,召集堂中精锐,再邀请各堂好手,不信铲不平这个迷情酒吧,干不掉楚天他们那帮人。 “虎哥,你一定要挽回面子。”左边的妖娆女子似乎松了口气,开口说:“这个酒吧太嚣张了。” “奶奶的,还不是你说什么迷情酒吧油水多,又没人看场子,所以老子过来探探风,谁知道迷情酒吧不仅有看场子的,还很强硬,很强悍呢。”华南虎瞪了身边的女子一眼,不爽的说:“真是晦气,因为你,老子今晚吃了那么大的亏。” 华南虎终于找到发泄火气的对象了,但随即自己也感觉到跟女人发火有点无趣。 左边的妖娆女子委屈的低下了头,喃喃自语说:“还不是想要虎哥你多个场子。” 右边的妖娆女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女伴,争宠永远是女人乐此不疲的天性。 华南虎他们刚刚踏入停车场,总感觉停车场有几丝不对劲,却说不出来,一个混混颤抖了一下,开口说:“这,这个停车场怎么感觉那么阴森啊?” 华南虎踢了他一脚,吼道:“阴森个p,今晚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还有鬼出来杀了我们啊?” 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 华南虎忽然发现老人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可惜太迟了,话音刚刚落下,面前就闪出了四个阴森森的人,全身散发着戾气,手持砍刀,如狼似虎的向他们冲了过来,华南虎忙退入众兄弟的保护之中,让身边的人去抵挡,却发现后面也出现了三个人,前后夹击冲杀过来。 如果华南虎他们还没有受伤,或许还能抵挡这些人的疯狂凶悍,但残兵败将不仅身体受了伤,连心里也有了几分失败的阴影,抵抗起来显得力不从心,没有多久,华南虎身边的人,包括‘四大金刚’全部都倒下了,应该说全部都被屠丶杀了,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抵抗。 左边的妖娆女子刚开口说:“我是……”一把刀瞬间刺了进来,妖娆女子不相信的看着胸口的刀,怎么他们会杀了自己呢? 右边的妖娆女子尖叫着想要逃走,一把带血的刀砍在了她的喉咙,声音立刻消失了。 华南虎看着四周的尸体,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都是对手的尸体,现在却是自己手下,而且眼前这七个人明显不会放过自己,正慢慢的提刀向他围了过来。 华南虎的身躯开始颤抖了,看着他们如狼的眼神,死亡的气息渐渐近。 京城,今晚没有月色,甚至没有整理发布于.ㄧ.丝夜风。 周家小院,柔和的灯光中,精神抖擞的周龙剑捏着个红色的‘兵’,轻轻的落在黑色的‘将’旁边,然后淡淡的笑了,对身边的李神州说:“神州,你觉得黑方还有路走吗?” 李神州认真的看了半刻,然后摇摇头,恭敬的说:“没有了,死棋了!” 周龙剑点点头,端起半杯老白干,慢慢的摇晃着,望着远方,淡淡的说:“今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神州微微一笑,开口说:“有人透风给华南虎,迷情酒吧是块肥肉,华南虎果然去了迷情酒吧闹事,而楚天刚好在迷情酒吧,所以华南虎他们被打了出来,个个带伤。” 周龙剑很满意李神州简洁的因果关系,细细的闻着老白干的酒香,片刻才抬头开口说:“然后呢?” “七匹狼准时的埋伏在停车场,然后,华南虎他们全死了。”李神州的神情很平静,好像死的不是人,不是生命一样。 周龙剑脸上闪过笑意,拍拍李神州的肩膀说:“把后事处理的干净一些,一定不能让人查到华南虎他们是死在我们的手中,让虎帮的人查到华南虎最后是出现在迷情酒吧,要给他们留下想象空间。” 李神州点点头,语气很坚定的说:“老爷子放心,‘七匹狼’做事一向谨慎,绝对不会落下什么把柄,什么活口,如此的话,就达到我们的目的了,虎帮会认定是楚天他们下的毒手。”随即迟疑了一下,有点担心的说:“但虎帮也会对楚天他们下毒手,楚天他们在京城根基未稳,能不能抵挡住虎帮的进攻呢?” 周龙剑俯下身子,拿起一粒棋子,平静的说:“过几天就是全国人大代表大会了,你会成为维护京城治安的重要角色,你要警告京城的各帮派,开会期间,谁都不准生出事端,所有恩怨,一个月后再说。” “闹事者,杀无赦。”周龙剑眼神投射出杀机:“这是中央的意思。” “一个月的时间,楚天能否在京城建立根基,就看他的造化了。”周龙剑又低头闻着酒香。 李神州佩服的看着周龙剑,老爷子真是步步为营,招招连环,连政治影响都考虑了进去,实在出人意料啊。 “而且,仇恨经过时间的酝酿,不仅不会消失,只会更加浓厚。”周龙剑的嘴角扬起了难得的得意:“你说,一个月之后,是楚天被消灭,还是虎帮被铲平呢?” “假如楚天不死,虎帮必灭。”李神州眼神坚定的吐出这两句话。 周龙剑靠在躺椅上,端起半杯老白干,一口饮尽,然后轻轻的晃动起来,嘴里又哼起了李神州永远没有听懂的调子,只感觉有几分草原塞北的味道,当然,里面有难于觉察的得意。 停车场,‘七匹狼’收起了砍刀,把华南虎和其他的尸体抛上一部卡车,拉上帆布,然后趁着夜色向外面驶去。 车场的路灯闪过卡车上的几个字:鸿发物流。 第二百五十三 见到学姐 楚天不是神仙,当然不会知道华南虎他们出了迷情酒吧之后,被人杀得鸡犬不留,听完方晴的几首歌,喝完几壶竹叶青之后,才起身把半醉的孙斌他们送上出租车回天京大学,自己则留在酒吧,生怕华南虎他们今晚杀了个回马枪,伤害到常哥他们。 不过,楚天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纯粹是华南虎想要占场子,所以楚天要常哥他们以后多加注意陌生面孔,免得被人偷袭,并要胡彪想办法去收集一些虎帮的资料给自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如果实在不行,到时,自己直接去找虎帮老大,楚天暗暗想着,如果和不来,那就只能采取主席的名言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常哥他们在收拾酒吧残局的时候,楚天捧着杯柠檬水,晃悠悠的上了楼,媚姐正悠闲的靠在大大的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似乎楼下的翻天覆地毫不放在心上,见到楚天上来,宛然一笑,柔声的说:“弟弟,事情办完了?” 楚天点点头,喝了口柠檬水,随即把杯子放在旁边,在媚姐的身边躺了下来,靠在她光滑结实的大腿上,淡淡的说:“暂时完了,只是我总感觉自己出现在哪里,哪里的事情就会多出来。” 媚姐放下杂志,玉手温柔的着楚天的脸,笑着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楚天伸伸懒腰,拉住媚姐的手,眼神带着几分惬意,开口道:“还是在姐姐的身边舒服,让人能够完全的放松下来,起码有那么片刻的安宁平静。” “难道晴丫头不能让你放松吗?”媚姐端起柠檬水,放在楚天的嘴边,笑着追问。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晴姐姐是个才女,我担心她在我身边呆久了,才华消退,这会让我不安的。” 媚姐平静的吐出几个字:“飞蛾扑火。” 楚天吃惊的看着媚姐,这四个字总是能够触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让他感觉到几分愧疚。 “晴丫头告诉我的,她说,为了你,她情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媚姐的脸上挂起了难于觉察的‘天涯沦落人’神情,有点落寞:“其实,我也是只飞蛾。” 楚天扣着媚姐的手,让掌心跟掌心传递着温暖,知道媚姐想起了林玉清,想起了他们的马拉松爱情,安慰着说:“媚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和林玉清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何况,林丫头不是要把你介绍给林玉清吗?你们可以借机在一起呢。” 眉姐的神情更加落寞了,喃喃自语的说:“他始终都过不了自己的关口。”随即恢复了几分平静,对楚天说:“弟弟,如果你真爱身边的女人,就一定要让她幸福。” 楚天点点头,把口里的柠檬水喝了下去,没有说话。 “如果不能让她幸福,就不要去爱她。”媚姐的手指在楚天的脸上轻轻的滑动,楚天感觉的到那是一股复杂的情感,说:“如果可以,不要去爱林丫头,她成不了飞蛾,就注定会让她痛苦。” 楚天叹息了一声,想起了那天天挂着笑容的林玉婷,想起了年三十晚上给自己初吻的林玉婷,想起了劫难之后扑入自己怀中的林玉婷,随即,坐了起来,认真的跟媚姐说:“姐姐,放心,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媚姐点点头,站了起来,拍拍楚天的肩膀,柔柔的说:“弟弟,早点睡吧。” 楚天没有出声,拿起媚姐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走进了浴室,把自己扔进了浴缸里面,连同自己的思想,一起泡在水里生根发芽。 楚天把毛巾盖在脸上,他做不到爱着一个女子,直至天荒地老,至少现在还没有碰到让他改变的女人,从精明干练的红叶,善良体贴的姚新柔,开放x感的萧家姐妹,温柔却不柔弱的可儿到才华横溢的方晴,都是让楚天眼前一亮却无法刻在骨髓的女子,他喜欢她们,也愿意为她们去死,但却无法承诺守候一生一世,他知道自己是个多情的人,所以很多时候只能显得无情。 朝阳初升,楚天在天京大学门口的摊档正指着剩下的十三个豆沙包,跟卖早餐的阿姨说:“阿姨,这十三个豆沙包我全要了,再来三个个肉包子,四杯豆浆。” “好咧,这就给你打包。”卖早餐的阿姨脸上洋溢着朝阳般的笑容,心情无比愉悦的把楚天的要的包子和豆浆装好,递了过去,说:“一共十三元,谢谢。” “啊,没有豆沙包了啊?”楚天刚刚转身,身后的中年人失望的喊了起来:“伍姐,你的生意真是太好了,那么快就卖完了豆沙包?我还以为能吃上豆沙包呢。” “韩教授啊,实在抱歉,豆沙包都卖完了。”卖早餐的伍阿姨指着楚天说:“本来还有十几个豆沙包,但前面的学生刚才把剩下的豆沙包全买走了,这样吧,我明天留几个给你。” 楚天回头中年人,中年人身上有股书生的气质自然流露,眉间更是闪烁着聪慧,于是抱歉的笑笑说:“老师,真是不好意思了,都被我买完了,要不,我让给你几个?” 韩教授也是性情中人,摆摆手,笑笑说:“吃到豆沙包我固然高兴,吃不到,我更高兴,甚至希望我每天都买不到豆沙包,这样证明你们比我早起,国家的未来就更加有希望了。”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这教授实在有点兴趣,有空一定要跟他多交流交流,跟这样的高人沟通,会受益匪浅,于是踏上几步,开口说:“韩教授,我是天京大学的新生,很高兴认识你,更希望以后能够得到你的指正,让思想的火花永恒不灭。” 韩教授认真的看了楚天几眼,赞许道:“小伙子,你的样子是个新生,但说话却很老道,应该经历过不少事情,这样的学生务实,好学,我喜欢,我叫韩威,天京大学经管学院的教授。” “楚天,经管学院的新生。”楚天伸出手跟韩教授握在一起:“我想,在未来的一年中,我一定会从韩教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的。” “一年?”韩威笑着说:“我可不止教你们一年呢,说不定你们四年的时间都会遇见我呢。”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所以我更加珍惜跟韩教授学习的时间,因为我只准备一年时间修完大学四年的课程。” 韩威完全愣了,细细的打量着楚天,这个新生的口气有点狂了,天京大学的四年课程他竟然要一年修完,自古以来未有过的事情,但韩威看着楚天的神情,却没有发现他在开玩笑,叹了口气,说:“我想要说你年少轻狂,但我发现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点相信你。” 楚天谦逊的低下头,也感觉有点吓到韩威了,于是笑笑说:“谢谢韩教授了。” “小伙子,对天京大学有没有什么看法啊?”韩威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楚天微微一笑,思虑一会,开口说:“老师,我现在还不是很熟悉天京大学,如果多些时间,我想,我会给老师比较圆满的答案,如果非要我现在给个答案的话,我只会说两个字:没落。” 韩威心里微震,随即赞许的看着楚天。 楚天时间,随即放下几个豆沙包给韩威,抱歉的说:“韩教授,我赶着回去送早餐,有空咱们再聊。” 韩威看着这个新生,心里渐渐喜欢他的傲气和淡然,于是点点头,不忘记加上:“记得多选我的课程啊。” 楚天走了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还没有问那个新生的哪里毕业,随即笑笑,反正以后都会有机会见到,也就不强求了。 旁边,一个正在喝豆浆的女孩子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着离去的楚天,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随即摇摇头,神情有几分不屑,喃喃自语的说:“也不知道这个新生是哪个班的,口气那么狂妄。” 韩威吃完早餐,起身准备离开,见到这个女孩,轻轻的点头:“戴梦尧,早上好。” “韩老师好!”女孩恭恭敬敬的回应着。 片刻之后,楚天已经拍响了0宿舍的门,原以为唐商雄他们都在睡懒觉,谁知道,拍到第三下的时候,宿舍门就打开了,孙斌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楚天,惊讶的说:“楚天,你怎么也这么早啊?还以为你在‘醉生梦死’之中呢?” 楚天环视了几眼屋子,唐商雄他们都已经早起,正捧着各自喜好的书在电脑桌上翻阅,心里不由暗叹,以前总以为成功的人大半是因为运气和机遇,现在才知道,性格和优秀的习惯一样很重要。 楚天扬扬手里的包子和豆浆,有点可惜的说:“本来想要打搅你们的美梦,让你们发火之后,再用包子和豆浆哄哄你们,这倒好,你们个个都精神抖擞,让我的计划都泡汤了,白搭了我这些包子和豆浆。” 唐商雄已经箭步踏了上来,夺下楚天手里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脸上闪着‘外星人’的笑容,说:“兄弟,你说这些的时候,已经损害了我们幼小的心灵,所以这些食物必须对我们作出补偿。” 楚天把带来的背包扔在自己床丶上,活动活动筋骨说:“我现在决定搬来跟大家住了。” 孙斌他们立刻咬着包子围了过来,拍着楚天欢呼起来,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感觉到自己跟楚天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不是要跟楚天划清界限,而是苦恼怎样才能进入楚天的天地,怎样才能进入才华横溢且身手过人的天才世界,现在听到楚天决定住宿,心里都雀跃无比,相处久了,就有机会探知楚天的内心世界,何况楚天并非是高高在上的人,而是亲切,容易接近之人。 楚天躺在床丶上,懒洋洋的问:“学校有没有什么安排啊?不会让我们纯粹的等待军训时间吧?要知道,还有三天才开始军训呢?” “唉,没有,学校这点做的真是欠缺了,我们报道完毕就没有什么下文了。”唐商雄咬着个肉包子,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 四个人边吃着早餐边闲聊起来,天南地北聊的很欢快,但早餐差不多吃了个把小时还没吃完。 “同学,你们好。”一个女性声音从宿舍门口传来了,清脆悦耳又带着阳刚之气,说:“我叫戴梦尧,是经管学院学生会的宣传部长。” 唐商雄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见过活人,而且是活的女子,忙扔下手里的包子,向门外看去,一位三围恰到好处的女孩正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标准,身穿牛仔裤和短袖白色上衣,那美妙曲线在紧身的牛仔裤和这个身躯紧绷的动作下完全表露无遗,眉间带着几分阳刚之气,就是个能力出众的女强人。 “学姐好。”孙斌抢先一步,打着招呼,开口说:“不知道梦尧学姐光临我们宿舍有何指教呢?” “进来坐,进来坐。”唐商雄热情热烈手机访问..的邀请着戴梦尧进来宿舍,并殷勤的搬过自己的椅子给戴梦尧坐:“学姐坐,学姐坐,这些天我们可是迷茫,现在总算盼到组织的人了。” 欧阳胜基则没有什么行动,但楚天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正偷偷的查找着戴梦尧的资料,看他脸上‘猥琐’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不怀好意’。 戴梦尧摆摆手,没有坐下,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些殷勤,笑笑说:“谢谢学弟的好意了,我过来只是跟大家打个招呼,军训之前有什么事情或者疑问可以找我。” “会的,一定会。”唐商雄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再优秀的人遇见美色,都会停滞大脑的转动。 “那,学姐。”靠在床丶上的楚天漫不经心的说:“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活动?呆在宿舍有点无聊,想要四处逛逛又怕迷路。” 戴梦尧扫视了楚天几眼,心里一动,对楚天的语气,还有现在懒洋洋的姿势有点不满,更重要的是,她认出了楚天是早餐摊档跟韩威口出狂言的新生,但还是开口说:“下午三点有游园活动,就是带领大家熟悉校园,大家记得准时在楼下集合。” “还有,作为学姐有义务告诉大家,天京大学的学生都是来自全国的精英。”戴梦尧虽然说是告诉大家,但眼睛却盯着楚天,说:“如果只是沉浸在昔日的荣耀之中,而不思进取,那么无论你曾经多么优秀,多么不可一世,在这里你都不会有一席之地,甚至会被淘汰。” “学姐说的真是精辟。”唐商雄他们p颠p颠的奉承起戴梦尧来,虽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听好话,但绝对是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喜欢听坏话。 楚天笑骂着说:“唐商雄,你们就是天心里知道,看这学姐的眼神,估计刚才那番话是冲着自己而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这位学姐不喜欢了,只能暗自苦笑,也不再接话,招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戴梦尧见到楚天并没有如雷灌顶,恍然大悟的样子,反而‘嬉皮笑脸’,深感自己做人失败之余,对楚天的印象越发不好起来,眼前这小子可能高考成绩不错,所以恃才傲物,戴梦尧摇摇头,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天京大学随便拖十个学生出来,至少有八个是状元,还有个是优秀保送生。 戴梦尧是个直爽之人,心里想着什么很自然的反应在脸上,也就不再看楚天了,回头笑着跟唐商雄他们说:“各位学弟,我去其他宿舍通知了,下午见。” 戴梦尧说完之后,就向门外走去,“再见,再见。”唐商雄他们像是三只招财猫似的,轻轻的摇着手,脸上的神情明显写着‘依依不舍’。 “至于吗?你们这些色鬼。”楚天坐了起来,望着戴梦尧消失的背影,打击唐商雄他们说:“连学姐都想打主意,目光是不是短浅了一点?” 楚天的话清晰才传入刚踏入隔壁宿舍的戴梦尧耳中,她的身躯微微停滞,眼里有着一丝愤怒。 唐商雄他们不以为然,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还反击着楚天说:“你小子有了方晴那种极品女子,自然看不上戴梦尧,我想,如果你没有方晴,估计你刚才已经把人家推倒了。” “是啊,根据这两天的行走,我完全可以肯定,戴梦尧的姿色绝对可以在天京大学排在前十。”孙斌犹豫了一会,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之所以说戴梦尧可以进前十,因为那是比较出来的,没办法,天京大学太多绿叶了。 楚天决定不跟这几个小子瞎扯了,他想要补个回笼觉。 “戴梦尧,黑龙江人,天京大学大二学生,自小聪明能干,一直坚信事在人为,成绩连续两学期排在班级前五名,并获得了天京大学的二等学习奖学金,因为在学生会宣传部工作出色,今届学生会进行部长选举,戴梦尧以满票当选为学生会宣传部长,并被评为‘优秀学生干部’,深得学生老师的好评。” 第二百五十四章 游园 游园,纯粹就是学生会的人带着楚天这帮菜鸟新生四处闲逛校园,让他们知道教学楼在哪里,饭堂在哪里,学院办公室在哪里,还有,学校的经典建筑之最,文山湖畔在哪里,那是众多学子晨风早读的好地方,也是众多情侣深夜细语的圣地。 戴梦尧他们恨不得把整个天京大学的历史,地理,文化全部灌输给眼前还处于迷茫无知的学弟学妹们,情高昂的他们完全无视已经被动走着的楚天他们,几百个人跟着戴梦尧他们,完全没有兴趣听他们讲些什么,每到一个地方,只是好奇的扫上几眼,随即结伴说话前行,到了另外的地方,又望上几眼,继续前行。 这个游园,用唐商雄的话来说:不管饭,还让人感恩戴德的浪费时间活动。 楚天没有赞同这位未来商业才俊的观点,但也很不喜欢稀稀拉拉的一大堆人走马观花,抽了个空子,脱离了这帮有组织无纪律的人群,唐商雄他们虽然不喜欢游园,但贪恋于戴梦尧和一些女生的姿色,愣是硬起心肠没有跟楚天统一战线。 楚天伸伸懒腰,看着渐去的人群,走到旁边的指引牌,细细查看地图,决定今天去三个地方:文山湖畔,象牙石塔,千年讲堂。 “楚天,好像又遇见你了哦?”苏蓉蓉的声音柔柔的从楚天背后传了过来,语气之间有着说不出来的兴奋和欣喜。 楚天回头望去,见到两幅完全不同表情的面孔,苏蓉蓉宛如春花灿烂般的笑容,柳眼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戒备。 楚天温柔的看着苏蓉蓉,就快把整个世界忘记了,轻盈飘逸,聪慧灵秀,穿宽大的素净衣衫,用一只木簪挽一个寻常的发髻,风姿绰约,他感觉自己跟眼前的女子似乎前世已经相遇相知相爱过,心里的柔情让他差点控制不住,想要走过去,捧起那张精致如花的脸,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眸,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微风拂过,楚天清醒了过来,笑着说:“真是巧了。” 柳烟冷冷的看着楚天,心里暗骂着:巧个p。刚才是苏蓉蓉见到了楚天,又见到楚天从游园队伍之中开溜,所以苏蓉蓉也跟着脱离组织,她柳烟怕苏蓉蓉鬼迷心窍,主动投怀送抱,让楚天这样的‘三无人员’占了便宜,无奈之下,也只好跟了过来,她实在不明白楚天有什么魅力能够吸引苏蓉蓉这个红色后代,苏蓉蓉如果想要恋爱,随便哼一声,都有大把公子哥,太子哥上来,何况苏蓉蓉现在的追求者足够排队到校门口了。 “是啊,真是巧了。”苏蓉蓉看到楚天的笑容,隐藏在眉间的忧郁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跟着队伍,我感觉到太沉闷了,所以出来自己闲逛。” 楚天点点头,嘴角挂着自己都说不起的笑容,说:“我也是呢,如果可以,我们一起走走。” “好啊,一起走走。”苏蓉蓉的脸上闪过几分雀跃,向着楚天走了过去,柳烟忙踏上几步,追上春心荡漾的苏蓉蓉,挽住她的手说:“蓉蓉,等等我,我也去。 苏蓉蓉无奈的停下脚步,牵上柳烟的手,随即跟楚天笑笑说:“我们现在走什么路线好呢?” “是啊,走什么路线好呢?”柳烟不会放弃任何打击楚天的机会,开口说:“你千万不要带我们走马观花,发挥下你的才华,应该带我们看点有意义的地方。” 楚天微微一笑,踏着地上刚刚飘下的落叶,淡淡的说:“我带你们去三个地方。” “哪三个地方?”柳烟追问一句:“莫不是饭堂,澡堂,池塘?” 苏蓉蓉无奈的叹了口气,柳烟似乎根本不想让自己开口说话,而且对楚天好像有偏见,但此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免得招惹起柳烟对楚天更大的不满。 “文山湖畔,象牙石塔,千年讲堂。”楚天完全没有在意柳烟的言语,把心中的地方说了出来。 “为什么想要去这几个地方呢?”苏蓉蓉抢先问了出来。 楚天听到苏蓉蓉的话,回头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让苏蓉蓉清澈如水的眼睛里面多了丝涟漪,抬头看着前方的林荫小道,慢慢的向苏蓉蓉阐释。 文山湖畔,观风水格局; 象牙石塔,叹人文精神; 千年讲堂,思历史沉淀。 苏蓉蓉听完楚天的阐释,心里起了强烈的向往,说:“为什么那么平凡的地方,在你的口中道出来,却显得无比的动人美丽呢?还有淡淡的沧桑。” 柳烟暗道,坏了,又让这小子的形象在蓉蓉心中加重了不少,于是忙cha嘴道:“想不到一介武夫竟然也会无病吟,楚天,来到天京大学,是否感觉到很自豪呢?” 楚天暗笑一声,柳烟明摆着说自己附庸风雅,没有什么实际思想,摇摇头开口说:“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如果来到天京大学,自己是怎样的意气风发,笑傲苍生,但来到天京大学之后,居然什么也不想说,因为忽然间明白,当你面对拥有古朴气息的峨峨神殿时,当你面对儒者云集,术殿堂时,人开始变得很渺小,沧海一栗,只能仰视和谛听,甚至湖边的柳,塔边的水,都会让你领悟一种哲-潜移默化的熏,才是润物无声的哲。” 苏蓉蓉和柳烟没有说话,渐渐的思虑着楚天的话语,她们并非花瓶,自小形成的知识体系和自我认知很清晰的告诉她们,楚天的话很有道理。 柳烟不得不承认楚天有点思想,这份感慨没有文化底蕴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文山湖畔,楚天三人踏着落叶,黄昏的阳光中投射着微微的暖意,瞬间却被飒飒的秋风弄得浑身冰凉,望着象牙石塔水中的倒影发发呆,古老的石塔在水的微波中跟着荡漾,湖畔的木椅子以及干净整洁的石头都被闲散的人所占据,湖边的石鱼也被无情的湖水淹没的看不到鱼的样子,都说秋是沉甸甸的,可是在楚天的心里却是轻飘飘的,如这空中偶尔翻飞的黄叶,轻轻的生于春,轻轻的落于尘土。 一位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者正捧着《青囊经》,安静的靠在石椅上,聚精会神的细细翻阅。 楚天和苏蓉蓉见到湖中两条鱼儿双双跃了出来,随即又落尽水里,彼此对看了一眼,眼中的情意一览无遗,柳烟恰到好处的‘咳嗽’了几声,楚天和苏蓉蓉无奈的收回异样的情感。 “思想家,现在到了文山湖畔了。”柳烟又开始拉开战斗的帷幕,为了至交好友的终身幸福,扼杀苏蓉蓉对楚天的好感,不遗余力的打击楚天是她的当务之急,开口说:“现在,你可以这里的风水格局了,让小女子领教领教。” 老者听到柳烟的言语,好奇的抬起头,扫视了几眼,随即又低头看起书来。 楚天环看了文山湖畔几眼,笑笑,没有说话。 柳烟见到楚天没有出声,以为这小子说不出来,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讥讽着说:“你刚才不是说‘文山湖畔,观风水格局’吗?怎么,现在观不出来了?说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 苏蓉蓉扯了扯柳烟,摇头说:“柳烟,怎么这样说楚天呢?” “我说的没错啊。”柳烟似乎要把楚天踩到底了,也不顾苏蓉蓉的感受,说:“一个人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却要装作什么都懂,那就可悲了。” “文山湖畔中有五座孤立的小岛,各具特色,以双峰岛为中心,将近五千米的库区一分为二;岛的东面,因地形的变化而酷似上只巨大的山鹰扑向水面,故寓意为"雄鹰击水"。” 老者身躯微震,停止了在书上阅览的眼神,竖起耳朵听着楚天的叙述。 楚天并没有理会柳烟的无礼,慢慢的把文山湖畔的风水格局道了出来:“湖西岸有一座长千米的小岛,伸人水中的顶部宽三百余米,临近岸边的部分则只有百米,形似由西北方白龙山上下来吸水的巨蟒,形态真,称为"蟒蛇吸水"。” 柳烟停住了讽刺,眼神变得震惊起来,看着眼前的楚天,心里暗惊,这小子难道真的懂得风水之术?怎么可能呢?还以为这小子除了身手好,学习好之外,其它都是白痴,没想到,道起风水来还头头是道呢? 瞎掰,肯定瞎掰。柳烟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给楚天下了个死定义。 老者抬起了头,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有着震撼,还有几分欣喜。 “湖中围绕着双峰岛与蛇头岛之间,分东、西、北三方均匀地坐落于湖中三座形状大小相同的小岛,像三只浮在水面的乌龟与在吸水的巨蟒戏斗,可为"龟蛇戏水"。” 楚天边说边指给苏蓉蓉她们观看,神情无惊无喜,似乎在阐述很简单的事情。 苏蓉蓉听完,虽然不懂,但眼神却更加崇拜的看着楚天,起码,楚天能说出些什么。 柳烟的气焰虽然降了下去,但依然不服气的说:“反正我们都不懂,你随便说我们也不知道啊,忽悠吧,继续忽悠。” 楚天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苏蓉蓉,苏蓉蓉也摇摇头,拿自己的闺中密友毫无办法。 “他没有忽悠你们,他说的都是正确的。”旁边的老者忽然起身,出声支援楚天,并慢慢的走了过来。 楚天他们惊讶的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知道老者是何许人也,听语气似乎也懂得风水之术? 老者来到楚天面前,赞许的说:“小伙子,很不错啊,年纪轻轻竟然识得风水文化,观看风水格局,实在难得,老朽毕茂盛,天京大学建筑学院。” 毕茂盛?楚天对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但听到苏蓉蓉和柳烟的耳朵里面,却是无比的震撼,毕茂盛是天京大学乃至整个天朝都有名的国宝级人物,天朝的大型建筑,还有京城的各种标志建筑都有他的功劳,简单点说吧,建国后的城门修缮都有他的份。 “小伙子,这个文山湖畔就是我三十年前所设计。”毕茂盛的脸上扬起了几分自豪之感,笑笑说:“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龟蛇戏水’的格局完成,小伙子,你知道我这个风水格局暗喻什么吗?” “龟为长寿之物,蛇为灵动之体,暗喻天京大学顺应时代,万年不败。”楚天思虑了一会,开口说:“毕老先生,不知道小子解释是否恰当?” 柳烟紧张的看着毕茂盛,期本书转载他否定楚天的解释。 毕茂盛竖起了拇指,赞道:“完全正确。”随即追问楚天:“你可知道龟蛇格局有何益处?” 楚天思虑一会,眼神微睁,露出让苏蓉蓉迷醉的笑容,说:“对灵龟之地,徐试可有诗曰:“金星作穴是灵龟,两两三三聚会奇。回手左观扦左膊,若还顾右右扦之。雌雄相顾相争抱,最喜滕蛇蛤会宜。倘若缩头扦嘴上,形真妙穴富无疑”。廖金精曰:“金星作穴,多是龟形,常与蛇相会。富贵蛇形,文曲水星。” 毕茂盛抚掌称‘好’,随即叹道:“小伙子,你真是人才啊,不是我夸你,你对风水建筑学真的太有潜质了,专心研究进去,必能成为一代大师。” 苏蓉蓉的眼里放出了光芒,心里替楚天高兴起来,楚天能够得到毕茂盛这样国宝级人物夸奖,连自己都感觉脸上有光。 柳烟却显得有几分沮丧,本想要打击楚天,又被他抢尽了风头,看来自己是时候要下番苦功夫,免得被这小子抱得美人归。 毕茂盛似乎想起些什么,拍拍手里的《青囊经》,开口说:“小伙子,有没有看过这本书?” “这是本好书。”楚天吐出几个平淡的字眼来,旁边的柳烟哑然失笑,这个评说实在太失水准了,如果这算评说的话,但楚天接下来的话立刻把她的笑容停滞了。 “《青囊经》作者黄石公,是公元前约二百二十年间秦朝的学者。全文仅四百一十字,博大精深、简洁明快、直言学理,而不故弄玄虚。全经共分三卷:上卷叙述河图五气、洛书方位与阴阳二气融合而化成天地之定位等学理,故谓之化始。中卷说出天地间形气依附与方位配合而成一体的动力,故谓之化机。下卷说明天地间形气方位与各种法则配合后的影响力,故谓之化成。” 楚天没有看到毕茂盛的呼吸渐渐加粗,依然淡淡道来:“郭璞得之,撰写《葬书》而常引用其文;杨筠松得之,而有《奥语》、《天玉》之著;曾文迪《青囊序》亦是阐发其文;蒋大鸿撰《地理辨正》,将《青囊经》列为“首经”,注文虽长,尤难尽其底蕴。” 毕茂盛握书的手突然一松,整本书掉在地上,眼神完全不敢相信,整个人激动起来,抓住楚天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在建筑学院的哪个班?我必定要收你为徒,授我所有,让你为国争光,在世界上大放溢彩。” 苏蓉蓉和柳烟的心里也震撼起来,毕茂盛要收楚天为徒?这实在不可思议,不可想象了。 “他是我们经管学院的新生,不是建筑学院的。“苏蓉蓉自豪的替楚天回答着,柳烟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苏蓉蓉这么高兴过,除了苏蓉蓉喜欢上楚天,没有任何解释了。 “什么?经管学院的新生?”毕茂盛感觉这个黄昏遇见惊奇的事情太多了,开口说:“经管学院的新生竟然有这种造诣?是学生太厉害还是我毕茂盛太落后了呢?” 楚天诚实的点点头,恭敬的说:“毕老先生,小子名叫楚天,确实是今年经管学院的新生。” “不管你是不是建筑学院的,我找校长说去。”毕茂盛孩子般的笑了起来:“我一定要挖你过来为徒,否则就埋没了你的建筑才华了。” 楚天受宠若惊,没有想到毕茂盛说话如此直接,如果自己真被毕茂盛弄去了建筑学院,那自己的大学生活可就无聊多了,而且以后见到苏蓉蓉的时间也会变少,忙谦逊的推辞说:“毕老先生过奖了,小子只是胡言乱语,误打误中,怎有能耐为老先生之徒呢?”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每周抽点时间跟我探讨探讨呢?”毕茂盛知道楚天在婉拒自己,也知道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硬收楚天为徒有点强人所难,但又不愿意放弃这个奇才,于是退而求其次的说:“每周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了,你就当做听我闲唠叨如何?” 楚天看着诚恳的毕茂盛,心里微叹,开口说:“承蒙毕老先生看得起,小子在此谢过了。” 嫁君莫如此。苏蓉蓉的脸上扬起了久违的红润。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千年讲堂 楚天他们向毕茂盛施礼道别,轻轻的踏着落叶向千年讲堂走去,如果不是柳烟横在中间,楚天都快忍不住去牵苏蓉蓉的玉手。 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即使苏蓉蓉是毒药,自己也甘之如饴。楚天心里淡淡的想着。 毕茂盛看着离去的楚天,眼里有着赞赏和爱惜,拿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开口说:“小棠,帮我调阅一名经管学院新生的资料,他的名字叫楚天,我现在等着要。” 毕茂盛放下电话,重新走到石椅上坐了下来,却再也没有心思翻阅手中的书了,眼神不时的滑过旁边的手机,五分钟之后,手机轻轻响起,毕茂盛抓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说:“小棠,查到什么没有?” “毕老,他是天才!”小棠的声音带着几丝兴奋,恭敬的说:“他是天才考生,是浙江状元,全科满分状元,更让人称奇的是,他的作文近千余字全部用甲骨文而成,行云流水,已经达到大师级的水平。” 毕茂盛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几乎是喊了起来:“什么?他就是天才楚天?我还以为同名同性之人,可惜了,可惜了,真应该把这小子拉到建筑学院,这小子建筑风水学的造诣不在我之下。” “毕老,恐怕有难度,先不说经管学院不会放他,还有很多古文字专家,考古专家等等都俯视耽耽想要把楚天收为自己门下。”小棠的声音有几分无奈,他原以为毕老肯定看中了楚天的聪慧,只是没有想到楚天会跟建筑扯上关系,造诣还跟毕老有得比。 毕老放下电话,笑笑,给自己找了个宽慰的理由,毕竟楚天答应每星期抽几个小时跟他探讨。 此时的楚天他们正站在千年讲堂门口,高耸的塔型楼顶,两翼前伸的建筑形体,柱廊连贯的内部布局,全部以花岗岩石材装饰的典雅庄重的外墙,宽阔的广场,让楚天心里暗叹,千年讲堂的建筑设计构思精巧,层次分明,错落有致,质感强烈,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与周围的建筑群浑然一体,相得益彰,达到了与校园环境的和谐统一。 讲堂的这些特征既充分体现了对天京大学百年历史形成的文园传统建筑文化和校园文化的理解和继承,又鲜明表现出了现代建筑艺术的创新手法与时代风采,看来又是出自毕茂盛之手了。 真是一代才华横溢的大师。楚天不由对毕茂盛暗赞了一句。 忽然,楚天的神情有点尴尬,苦笑起来,因为戴梦尧他们游园队伍正好也来到了千年讲堂,此时讲解的已经不是情澎湃戴梦尧,而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神态带着几分自傲,正向新生讲解着身后的千年讲堂:“天京大学千年纪念讲堂为庆祝天京大学建校100周年而建,寓意千年不败,是目前全国高校最大的一座设施先进、功能齐全的现代化多功能讲堂。” “她位于天京大学校内,占地面积5600平方米,建筑面积12672平方米。地下1层,地上主体3层,群房2层,观众厅高约6层,建筑最高处为其附属设施主要有:与之相配套的化妆间、排练厅、多功能厅、纪念大厅、观众休息厅、四季庭院、会议室、贵宾接待室等。” 几百经管学院的新生垂头丧气的看了几眼,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学长想要表达些什么,他们仅存的好奇心在‘长途跋涉’之中已经消耗殆尽,如果不是深知自己是菜鸟的份上,他们早已经造反,唐商雄几个也厌烦起来,想要开溜,却发现自己为了看戴梦尧站在前面,很不方便脱离组织,只能怨天尤人起来。 戴梦尧正在广场旁边静静的喝着矿泉水,见到楚天他们三个,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径直向楚天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让楚天轻轻叹了口气,又是硝烟弥漫的时候了。 果然,戴梦尧走到楚天面前,先声夺人,带点训示的味道,说:“同学,怎么刚进来大学几天就如此无组织无纪律了?所有的新生都服从我们的游园活动安排,你们怎么就如此特别,擅自行动呢?” 其实这完全是件小事,甚至完全不是件事情,但戴梦尧对楚天的印象先入为主,自大狂妄,自以为是,更重要的是不听话,所以决定给楚天来个下马威,杀杀这个小子的威风。 柳烟正一直苦恼怎样打击楚天,现在见到戴梦尧毫不客气的向楚天发难,心情振奋起来,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还有两位小学妹,千万要小心,不要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无知的被别有居心的人欺骗了。”戴梦尧看着苏蓉蓉她们,口不择言的‘善意’劝告着。 虽然戴梦尧话里藏针,但苏蓉蓉似乎没有丝毫计较的意思,不置可否的宛然一笑。 以柳烟的脾气,本来想要反击戴梦尧几句,但见到戴梦尧主要是针对楚天,也就忍了下来。 换成平时,楚天或许一笑而过,不与之针锋相对,但现在见到戴梦尧出言不逊,还责备了苏蓉蓉,脸上立刻闪过许久未有过的不快,轻轻的摇摇头,但声音还是很平静,指着几百名无精打采的新生说:“学姐,游园本来是件很有趣的活动,但学姐你们竟然能够把有趣的活动变成乏味无聊,让个把小时之前精神抖擞的几百新生,现在变得无精打采,学姐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苏蓉蓉担心的看着楚天,谁都知道楚天这番话带着讥讽,弄不好就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舌战。 戴梦尧脸色微变,她们也想过怎样让游园变得有意义,有情趣,而不是如此乏味的简单讲解,但她们经过分析,还是简单的讲解才能减少新生的厌烦之意,还能让新生多参观几个学校的标志建筑。 楚天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足于让几百新生回头望来,整个人群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眼勾勾的看着楚天,又戴梦尧,即使是傻子也能感觉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于是几百新生立刻兴奋起来,即使优秀的他们依然不能免俗,天生的看客心态立刻涌现了出来,唐商雄他们见到楚天和戴梦尧似乎发生冲突,更是拼命的挤着身子向楚天他们靠了过来。 “晕,楚天那小子身边怎么又多了两个美女啊?”唐商雄眼里流露出羡慕之情:“早知道就跟他统一战线好了,起码可以多认识两个美女,而不是无聊的游园。” 孙斌拍着欧阳胜基的肩膀,兴奋的说:“境界啊,境界啊,这小子真是高人,身边都是极品,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五体投地。” “可惜我没带电脑出来,否则立刻可以查出那两位美女是何许人也。”欧阳胜基自我埋怨起来,惋惜的唉声叹气起来。 “你真是笨人,你不会先用手机拍下来,然后回去查啊。”唐商雄‘先天性睿智’提醒着欧阳胜基的‘后天失聪’。 欧阳胜基愣了一下,随即拍拍脑袋,掏出千万像素的名牌手机,用三十六连拍对准苏蓉蓉和柳烟,按下快门键,瞬间把苏蓉蓉和柳烟的倩影摄入手机之中,然后宝贝般的把手机放进贴身口袋。 戴梦尧沉默了片刻,虽然知道楚天说的是他们的软肋,但天生好强不服输的她还是扬起了头,盯着楚天,反击着说:“我诚实的承认,我们在这方面做的不好,难道你有办法做好?你有办法让几百学弟学妹提起精神,兴奋起来?让游园活动变得有趣有意义?” 这是个很艰难的挑战,一座建筑说的再天花乱坠起来,还是让人感觉很无聊,很乏味。 楚天望了眼苏蓉蓉,脸上露出帅气的迷人笑容,抬起头,带着几分张狂,对戴梦尧说:“当然可以!” 戴梦尧原本只是想要刺激下楚天,让他不要‘坐着不知道腰疼’,谁知道,这小子还真的如此狂妄,竟然敢说做的比他们还好,脸上露出了讥笑之意,开口说:“学弟,如果你真的有把握让几百新生对这千年讲堂感兴趣起来,我这个宣传部长的位置让给你。” “如果不能,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对着几百新生承认‘自以为是’就可以了。” 柳烟想要从楚天脸上看出惊慌之意,却发现这个小子脸上淡然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难道楚天真的能够调动起几百新生的兴趣来? 唐商雄他们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等待他的回答,几百号人安静的连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好,就这么说定了。”楚天伸伸懒腰,温柔的望了眼苏蓉蓉,随即看着戴梦尧说:“给我三分钟,我就可以让他们疯狂。”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不仅戴梦尧和柳烟露出吃惊的神情,就是几百新生也不相信的看着楚天。 唐商雄他们也觉得楚天玩的有点大了,开始担忧的看着这个天才舍友,他们现在只感觉到很疲倦,不知道楚天怎样让他们疯狂起来。 “那就请学弟小展才华,让我们顶礼膜拜一番。”戴梦尧眼里流露出几分看笑话的眼神,连她戴梦尧都无法完成的事情,楚天这个新生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年少轻狂!戴梦尧给楚天下了个死定义。 楚天在众人的复杂关注中拾阶梯而上,然后右脚顿停,左脚旋转,来了个华丽的转身,干脆利落,面对着几百张陌生的脸孔,神情帅气醉人,眼神睿智深邃,让一些女生芳心萌动,决定无论楚天讲得好坏,都要不遗余力的捧场。 苏蓉蓉在不远处向楚天作了个加油的手势,几百人之中,也就只有苏蓉蓉相信楚天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缘由,只有来自内心深处的信任。 “兄弟姐妹们,你们愿不愿意把自己的思想埋葬在这片土地?”楚天调动起情绪,伸出右手,没有指着千年讲堂,而是指着脚下的土地,说“这一片土地,就是你们踏着这一片土地,你们俯下尊贵的身子,就能感受到名家大师的扑面而来的气息,无论是逝去的,还是活着的,他们的精神,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历史都深深的铭刻在你们的脚下。” 几百新生安静下来,虽然还没有疯狂,但内心都已经微微震动,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富有感染力的楚天,戴梦尧和柳烟心里开始震撼,这小子为什么认真起来竟然变得如此让人刮目相看呢? 苏蓉蓉眼神温柔的看着楚天,嘴角扬起了连自己都觉察不出来的笑意。 “这片土地踏过太多的人,名家璀璨,灿烂如星,也许,明天我们就死了,在我们来不及把自己的思想埋葬在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把身体涌入这片土地,让自己拥抱永不消磨的历史文化气息?” 楚天神情激昂的挥舞着拳头,指着身后的千年讲堂,声音回荡起来:“如果这座讲堂真能千年流传,今天作为新生的我们要不要了解它的过去,要不要用你们的手,你们的嘴,你们的鼻,你们的身体,亲密触摸每一寸的建筑,每一片的土地呢?” “要,要,要!”几百新生吼了起来,吼的让戴梦尧和柳烟心里变得慌乱,她们感觉到这几百新生开始要疯了,苏蓉蓉的脸上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我知道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顶尖人物,国家未来的栋梁,你们说,这一片土地不留下你们的思想,这一座讲堂没有你们的足迹,那留下谁的思想,谁的足迹?” “我们,我们,我们。”几百新生再次吼了起来,唐商雄晃动着‘外星人’的脑袋,兴奋之余还不忘记跟孙斌说:“被楚天这小子,我怎么想哭啊?” “我恨不得就把自己埋葬在这里。”孙斌看着阶梯上的楚天,头也不回的回答唐商雄。 欧阳胜基目不转睛的喃喃自语:“我热血澎湃,我崇拜他。”随即叹了声:“为什么大家都是各省的高考状元,差距还那么大呢?” “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楚天眼神注视着已经发狂的面孔,吼出最后一句:“来吧,疯狂吧,让大师们感受我们澎湃的活力,让他们也知道,我们愿意埋葬,愿意燃烧,但永远不会消亡。” “不消亡,不消亡,不消亡。” 几百新生带着不可压抑的热情,一步一步的踏上千年讲堂的阶梯,细细的着手里触碰到的建筑,用心的感受着千年讲堂的气息,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有间餐厅 楚天昂首挺胸的走下阶梯,眼神淡然的望了望戴梦尧,见到她脸色苍白,却又无法可说的样子,轻轻一笑,来到苏蓉蓉身边,趁着柳烟发愣之际,拉起苏蓉蓉的手,悄悄的离开千年讲堂。 苏蓉蓉没有想到楚天会如此直率的牵起她的手,稍微震惊之后,心里开始变得甜蜜起来,傻乎乎的问都不问楚天带她去哪里,就跟着楚天走了,手心里面的温暖让她足于安心。 片刻之后,柳烟才反应过来,环看四周,楚天和苏蓉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暗骂了句:狗胆包天!就拿出电话,没有打给苏蓉蓉,而是召集她和苏蓉蓉的姐妹们来商量对策,群策群力,方能把楚天这无知无畏的小子搞定。 因为柳烟感觉到,自己的智力完全不够对抗楚天。 戴黑色眼镜框的年轻人来到戴梦尧身边,扭头看着身后兴奋不已的几百新生,小心翼翼的跟戴梦尧说:“梦尧,刚才那小子虽然轻狂,但无法否认,天生是个演讲家,你真的要把宣传部长的位置让给刚进校的新生坐吗?” 戴梦尧苦笑起来,虽然自己不想让位,自己的才能才华还没有真正开始发挥呢,但自己在堂堂几百新生面前打下的赌,怎么好意思反悔呢?反悔不仅让新生们看不起自己,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我会想办法搞定这件事情。”戴梦尧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楚天今天让她吃惊不小,但她还是不喜欢楚天,应该说,不喜欢楚天张狂的态度,在她心里,嚣张和张狂就是同一个词,一个嚣张的人又怎么会让人喜欢呢? 楚天和苏蓉蓉正穿过一片树林,十指紧扣,脸上都带着甜蜜和幸福,两颗心都在欢快的跳动着,‘沙沙’作响的树叶声衬托的这片树林相当的宁静,苏蓉蓉甚至想着,执子之手,与之皆老,估计也就这个境界了,这一刻如果永远能够停滞该有多好呢? “我们现在去哪里呢?”苏蓉蓉用足于把任何男子都融化的声音询问着楚天。 楚天思虑了片刻,很老实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和你呆在一起。” “我也是!”苏蓉蓉的脸红了,用很小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心声。 苏蓉蓉出身官宦世家,含着金勺子出生,简单的说,苏蓉蓉生下来就已经注定荣华富贵,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那些平民百姓穷其一生一世都难于实现的愿望:金钱,地位,名望;只要她苏蓉蓉想要,以她苏家的势力,几乎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为她办到;在这样的家世,环境之下,苏蓉蓉完全可以悠闲的过着她认为最舒适最惬意的日子,但出乎苏家人的意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料,苏蓉蓉自小就把自己当作平常人,不仅读书,还努力的读书,让自己的学习成绩跟家世一样,让人望尘莫及,让自己成为财富和才华都拥有的高贵女子。 高处不胜寒,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敬而远之,这样的女子总是带着忧郁的目光孤傲的冰封自己,当柳烟拍过无数次恋爱,身边换过无数个男子,苏蓉蓉却连青丝都还没有让男子碰过,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会遇见灯火阑珊处的爱人。 直至楚天在飞机上帮她挡住了子弹,她的芳心瞬间被震撼了,对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孩多了几分兴趣,而且这份兴趣竟然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见到楚天。想要见到楚天脸上永远淡然飘逸的笑容。 那一刻,她才发现,楚天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影子,也许这纯粹是份好感,也许这纯粹是份感激,但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见到楚天的时候,她的心里会盛开甜蜜开心的幸福之花。 秋天的京城,黄昏总是来的很快,夕阳渐近之时,楚天和苏蓉蓉已经在天京大学的‘有间餐厅’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柔和的阳光洒在俩人脸上的时候,彼此都看到了阳光下闪烁的笑容。 “有间餐厅”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档华丽,但却是很简洁干净,服务员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在穿梭过不停,楚天和苏蓉蓉刚刚坐下,胖乎乎的老板带着极其灿烂的笑容走了过来,手里递过两张餐牌,说:“两位,想要吃点什么吗?” 苏蓉蓉把餐牌推给楚天,眼神极其温柔,说:“你来做主吧。” 楚天扫视了几眼餐牌,笑着说:“老板,一条葱爆鲈鱼,一份薄煎豆腐,一份红烧排骨。一份狮子头,一份……” “小兄弟,菜够多了,本餐厅的菜肴份量十足。”胖乎乎的老板善意的制止着楚天,脸上挂着笑意说:“你点的这几个菜已经够三个男生吃了。” “那,老板,你替我们做主吧。”楚天觉得这个胖乎乎的老板还挺善心的,于是开口说:“你办事,我放心。” 胖乎乎的老板哈哈一笑,热情拿起餐牌,爽朗的说:“两位是第一次到本餐厅吧?两位真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这样吧,葱爆鲈鱼,煎豆腐,狮子头,我再免费送你们菜心如何?” 楚天看着苏蓉蓉,苏蓉蓉点点头,于是胖乎乎的老板赶紧去厨房下单。 胖乎乎的老板说的没错,餐厅的菜肴份量确实十足,楚天和苏蓉蓉吃了半个多小时,还剩下近半,楚天无奈的放下筷子,摸摸肚子,对苏蓉蓉说:“蓉蓉,我想,我们这顿饭起码要吃上个把小时。” 苏蓉蓉笑笑,夹起鱼肚子上滑嫩的肉,放在楚天的碗里,眼神如水,说:“那我们就慢慢吃,反正不急,最好我们这顿饭可以吃到天荒地老。” 楚天淡然一笑,用汤匙舀起煎豆腐,没有放在苏蓉蓉的碗中,而是直接放在苏蓉蓉的嘴边,真挚的说:“蓉蓉,遇见你,很开心。” 苏蓉蓉轻启红唇,把温热的豆腐咬了进去,心里无比的甜蜜。 苏蓉蓉拿起纸巾,帮楚天擦拭着嘴,忽然,眼神定住了,被隔壁桌子的客人吸引了过去,不屑之色流露了出来,楚天顺着苏蓉蓉的目光望去,一个胳膊上刺着黑龙的家伙正从口袋里面拿出蟑螂,旁若无人的把蟑螂塞进了吃剩不多的菜肴里面,身边的几个同伙正贼头贼脑的笑着,楚天轻轻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至于吗?看他们样子也是混江湖的,连顿饭都混不起,要用这种下流手段。 “老板,过来一下。”胳膊上刺着黑龙的家伙吼了起来,声音压过了全场的喧哗。 胖乎乎的老板脸色一变,p颠p颠的跑了过来,笑着说:“你好,我是老板,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的?” “叫盛哥。”一个同伙亮出了盛哥的名号:“这就是我们黑龙会的盛哥。” 虽然盛哥很小很小的货色,名号更是没有人知道,但胖乎乎的老板还是不敢得罪他们,脸上恭敬的客气着说:“原来是盛哥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知道盛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你自己,你的饭菜不干净。”盛哥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早已经死去多时的蟑螂,说:“饭菜里面竟然有蟑螂,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怎么对得起来你这里的食客?要是吃出什么三长两短,你这餐厅也就不用开了。” 楚天暗笑,这盛哥不去消费者协会做事,实在浪费他这种无中生有,上纲上线的才华了。 周围的食客听到盛哥说菜肴里面发现蟑螂,心里都大吃一惊,都不由自主的停下筷子,望望自己的菜肴,又盛哥他们,知道这几个人肯定是来吃霸王餐顺带敲诈的,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埋头苦吃起来,只要饭菜干净,不影响自己,盛哥他们要闹翻天都无所谓,或许,自己还可以趁机逃单呢。 胖乎乎的老板自然知道盛哥他们是要敲诈自己,但面对这样的无赖,无凭无据又不能戳破他们,免得他们恼羞成怒,把整个餐厅砸了,那损失就更大了,思虑之下,赔笑着说:“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盛哥,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这顿饭就由我作东吧。” 胖乎乎的老板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却忘记了有的时候流氓像弹簧,你弱他就强,看到老板息事宁人的态度,盛哥更是嚣张起来。 “什么?一顿饭就想要打发我们了?”盛哥得寸进尺,还往地下狠狠的‘呸’了声:“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医疗费怎么计算?” 盛哥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同伙就‘哎哟’起来,指着胖乎乎的老板说:“我肚子痛,心慌气闷,肯定是吃了你那有蟑螂的食物导致的。” 这些王八蛋,还挺能把握时机的啊。楚天轻轻摇摇头。 胖乎乎的老板细汗都出来,知道今天不出血是不行了,小心翼翼的说:“那依盛哥的意思,改怎么办呢?” 盛哥满意的点点头,环看了几眼餐厅装修,眼睛一转,伸出五个手指,说:“给五千赔偿吧,你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也不好意思要你赔偿太多。” 太黑了。胖乎乎的老板心里苦起来,餐厅两个礼拜的利润都没有五千,这盛哥开口就要五千,而且这次给了,尝到甜头,下次还会故伎重演。 盛哥看着胖老板的为难神情,知道是时候给他点压力,让他快点作出明确的选择,于是两根手指潇洒的一挥,原本还‘肚子疼痛,气闷心慌’的几个同伙立刻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齐心合力的掀翻了并不大的桌子,残羹冷炙溅射到周围的食客,周围的食客微微皱眉,却也不敢说些什么,挪动了几下位置,继续边吃边看戏。 “盛哥,我这就给你拿。”胖乎乎的老板怕盛哥他们真的拆了餐厅,赶走客人,思虑之下,只好妥协起来,破财消灾。 盛哥他们脸上露出得逞的神情,看着正在陶口袋的胖乎乎老板,还有他手上的红灿灿的钞票。 “等等。”一个娇柔却没有畏惧的声音不和谐的响了起来。 楚天微笑着,跟在苏蓉蓉后面,他似乎早已经知道善良的苏蓉蓉肯定容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何况盛哥他们的伎俩又落在她的眼里。 盛哥他们微微一震,周围的食客也抬起头,在这一刹那间,所有的人不但都停止了动作,几乎连呼吸都已停顿,他们这一生中从来也未曾见到过如此美丽高贵的人! 苏蓉蓉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但让人感觉无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分外出色。她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因为对她来说,首饰和脂粉都是多余的。 无论多珍贵的首饰都不能分去她本身的光彩,无论多高贵的脂粉也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丽。 她的美丽是任何人也无法形容的。 周围的食客看着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缓缓的走向胖老板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特,有些惊奇,有些贪婪,有些目眩神迷,这是任何男人都难免会生出的反应,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暗叹,这真是个美人胚子,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美人?她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突然自地面消失,乘风而去。 盛哥几个人则露出了几分不怀好意的眼神,吞着口水,贪婪的扫视着苏蓉蓉,甚至忘记苏蓉蓉是出声阻拦之人。 “老板,我们可以作证。”苏蓉蓉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的蟑螂是他们自己带来,吃完菜肴之后塞进去的。” 胖乎乎的老板苦笑了一下,他心里岂能不明白,但又能怎样呢? “老板,你可以报警。”苏蓉蓉虽然聪慧过人,但自小都是一帆风顺,缺少阅历,用习惯性思维替老板出谋划策,指着自己和楚天说:“我们两个可以作你的证人,作证蟑螂是他们自己放进去的,他们想要敲诈你。”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得消停 胖乎乎的老板摇摇头,进警察局对于盛哥他们来说,比回家还轻松,恐怕前脚进去,后脚就出来了,而且胖老板确实是善心之人,怕盛哥他们借机生事,把这对金童玉女卷入了是非之中,于是忙开口说:“谢谢姑娘了,确实是本店的疏忽,没有注意蟑螂,让盛哥他们吃到不干净的饭菜了,所以,这五千元,我愿意赔,愿意赔偿他们。” 苏蓉蓉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想不通胖老板怎么会如此忍声吞气,情愿出五千元的冤枉钱都不肯报警,她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楚天。 楚天自然知道胖乎乎的老板是想要息事宁人,免得报警之后,这些人被带进警察局警告一番,出来之后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餐厅,毕竟警察也拿这些小混混的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办法,等他们出来,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五千元能够摆平了。 楚天知道,面对这种事情,抱打不平还可能好心做了坏事,让胖老板损失更大,于是轻轻的叹了声:“蓉蓉,我们走吧。”说完,牵起苏蓉蓉的手准备往门外走去。 盛哥向同伙使了个眼神,两个混混立刻跳了出来,挡在楚天和苏蓉蓉面前,盛气凌人的说:“小子,我们盛哥都没有让你们走,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擅自离开,是不是不想活了?” “盛哥,他们还小,不懂事,说错话了,我,我愿意赔偿八千。”胖乎乎的老板见到盛哥他们果然借机找楚天和苏蓉蓉的麻烦,怕这两位金童玉女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可惜了,于是掏出八千元放在盛哥的手上,赔笑着说:“盛哥就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孩子计较了,放过他们吧。” 这个胖老板是个好人。楚天暗暗点头,换成其他人,不拿你转移矛盾已经不错了,更不可能替你出钱消灾。 盛哥毫不客气的拿起八千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拍着胖乎乎的老板说:“老板,你这种爽快的态度很好,希望继续保持,钱呢,我就照收了,事情呢,你就不要多管,我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胖乎乎的老板脸色微变,这帮狗日的,吃人还不吐骨头了,随即担忧的看着苏蓉蓉他们,也不知道盛哥会怎样对付这两个善良的人儿。 都是自己的错,早点给盛哥五千元就好了。胖乎乎的老板深深自责着,肉嘟嘟的手摸进了口袋,随时准备按下0,无论如何,总要解救楚天和苏蓉蓉脱离虎口。 盛哥扭扭脖子,走到苏蓉蓉和楚天面前,扫视了楚天并不强壮的身子几眼就再也不屑看了,随即眼勾勾的看着苏蓉蓉,脸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小妞,年纪,胆量却不小啊,敢管我盛哥的闲事啊,还吆喝着要报警,来,让哥哥你的伶牙俐齿。” 盛哥一向把欺男霸女当作家常便饭,因此边说话边伸出邪丶恶的手去摸苏蓉蓉的脸,苏蓉蓉眼睛都没有眨,她相信身边的楚天一定会保护她的,果然,盛哥的手伸到一半,却发现再也伸不过去了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细看之下,才发现楚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他的手腕,刚劲有力,让他动弹不得,甚至手腕处隐隐作痛。 “哟,这位哥们还练过啊?”盛哥虽然被楚天扣住了手腕,脸上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少,嚣张的说:“以为捏着我的手就行了?兄弟们,给我上。” 盛哥身边的几个同伙立刻向楚天扑了过去,看着楚天的身躯,他们连家伙都懒得掏出来,相信赤得满地找牙,何况旁边有苏蓉蓉这种极品美女观看,自然把力气落足在砂锅大的拳头上。 “哎哟,哎哟。”几声惨叫响彻了餐厅,所有观看的食客都替楚天担忧起来,不知道这个小伙子被揍的怎么样了,至少身上也应该见血了,否则不会叫的那么惨。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楚天依旧带着淡然的笑容站在苏蓉蓉身边,依然稳稳的扣住盛哥的手腕,而向楚天扑去的几个混混却倒在地上,握着膝盖哀嚎不已,完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看样子膝盖受了重伤,众人惊讶的看着楚天,不知道楚天是什么时候出手击败他们的。 餐厅里面本来还有几分窃窃私语,这一刻蓦然静了下来,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楚天,该倒的人没倒,不该倒的人躺了满地,而且是忽然之间就被打倒下了。 这个年轻人如果单身一个打个三四个混混,大战几百回合,然后气吞山河的胜利,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吃惊,只是楚天似乎连动都没动,冲上去的几个混混就倒在地上了,这种里面出现的绝顶高手竟然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现,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诧莫名! 盛哥惊恐的看着这个小子,他也不知道楚天使用什么魔法让自己的人倒在地上,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成了楚天刀板上的鱼,随时会被楚天宰杀了。 楚天微微用力,盛哥立刻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的手腕先是麻痹,随后疼痛起来,盛哥全身颤抖起来,喊着:“小子,你敢伤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黑龙会的人,你伤了我就是跟整个黑龙会作对。” 楚天左脚轻抬,踢在盛哥的膝盖上,淡淡的说:“你落在我手上还敢如此嚣张?别说是你,就是你们黑龙会会长,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盛哥重心不稳,立刻跪在了楚天面前,疼痛的连汗珠都出来,忙求饶着说:“不嚣张,不敢嚣张了。” 苏蓉蓉上前一步,扯扯楚天的衣袖,摇摇头说:“我们不要跟这些人计较了。” 楚天缓缓的松开了手腕,盛哥立刻瘫坐在地上,楚天笑笑说:“下次莫要让我看到你为非作歹,不,应该说,不要在我视线之中出现。” 盛哥心中大喜,慌忙站了起来,连连作揖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我绝对改邪归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眼中却流露出怨毒的神色,转身一挥手,强撑起来,就要和同伙离开。 楚天笑笑,出声道:“站住。” 盛哥心中一凛,缓缓转过身来,本来阴狠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什么事,大哥?” “把口袋里面的八千元拿出来。”望着一地狼藉,楚天皱了下眉头:“我看,还是拿九千好了,打坏的东西也是要钱的。” 盛哥心里咬牙切齿的骂这楚天,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不情愿的掏出胖老板刚才给他的八千元,随后又从背后拿出一千元,凑够九千元递在楚天手里。 楚天走到胖乎乎的老板面前,把这九千元拍在他的手里,笑着说:“老板,你是个好人,我一向不喜欢好人吃亏,这九千元你就收下吧。” 胖乎乎的老板早已经对楚天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自小也有‘大侠梦’,想不到今天在自己的餐厅竟然见到了‘大侠’,心里佩服之余也兴奋无比,接过楚天给他的九千元,忙开口说:“谢谢老弟,谢谢老弟,不过,打烂的东西不值钱,不值钱。” 胖老板说完之后,忙把一千元塞回给盛哥,随后又给多一千元,赔笑着说:“盛哥,带兄弟们喝茶,喝茶。” 楚天没有阻拦胖老板,他知道,自己可以拍拍p股离开这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胖老板还要在这里继续经营,继续养家糊口,自然不能得罪这帮所谓黑龙会的乌合之众。 盛哥拿着两千元,看着楚天,脸上有几分尴尬,楚天挥挥手,淡淡的说:“拿着吧,记得,以后想要报复报仇,去天京大学找我,我叫楚天。”随即指着胖乎乎的老板说:“千万不要对这老板下手,否则,我必定不会轻饶你们。” 楚天说完之后,拿起根一次性筷子,顺手往旁边的啤酒瓶一扎,向着胖老板他们微微一笑,然后拉着苏蓉蓉头也不回的离开‘有间餐厅’。 楚天离开之后,胖乎乎的老板惊讶的看着啤酒瓶,盛哥他们也向那个啤酒瓶望去,脸上都吸了口冷气,天啊,那小子是人吗? 一次性筷子耀武扬威的把啤酒瓶钉在桌子上! 盛哥心头微微颤抖,如果这筷子刺在自己身上呢?他哆嗦了一下,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忙跟几个同伙相互搀扶着离开‘有间餐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京城四处已经亮起了点点灯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蓉蓉已经依偎在楚天的怀里,在她眼里,楚天的怀抱是最温暖,最安全的。 即使山崩海啸,也已无所畏惧。苏蓉蓉淡淡的想着。 “楚天,你还真享受啊。”一个让楚天和苏蓉蓉苦笑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两人回头望去,身后站着三男三女,为首的女子正是一心想要拆散鸳鸯的柳烟。 今晚真是不得消停!楚天暗叹了一声。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衬托 三男三女,准确的说,是三个帅气人的年轻男子和三个光彩照人的美女,这六个人搭配的很是相得益彰,脸上的高傲的神情,轻狂的眼神,还有价值不菲的衣着首饰,明显的告诉着别人,他们都是世家子弟,有权有势的子弟,在京城,这些世家子弟并不少见,但一口气六个人扎堆在一起还是极有气势的,柳烟就是眼神最轻狂,神情最高傲的女子。 “楚天?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柳烟冷冷的看着楚天,开口说:“你带了我们的好姐妹蓉蓉去了哪里?又准备去哪里?” 楚天脸上挂着微笑,没有开口,他知道,当一个女人处于不理智的时候,你跟她多个字都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她逐一反驳,竟然多说无用无益,还会招来责骂,还不如保持沉默。 “梦梦,璐璐,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苏蓉蓉看着柳烟身边的两个女子,面对她们出现在这里显得很惊讶,出声询问:“你们不是要准备明晚的迎新晚会吗?连跟我和柳烟吃饭时间都没有了吗?” 梦梦和璐璐互视一笑,无可奈何的苦笑着说:“蓉蓉,还不是为了你,柳烟说你被一个胆大包天的无名小卒拐跑了,你说,作为你的好姐妹,即使有天大的事情,我们也只能放下,飞奔过来解救你呢。” 苏蓉蓉无奈的笑笑,对满脸肃穆的柳烟说:“柳烟,我又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和楚天出去吃顿饭而已,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梦梦和璐璐也叫过来呢?” “谁叫我是你的干姐姐呢?”柳烟叹了口气,说:“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苏蓉蓉拿这位干姐姐没办法,谁叫柳烟是母亲的干女儿呢? 柳烟保持沉默的楚天,又身边的三位帅气男孩,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开口说:“蓉蓉,竟然大家都出来了,就一起喝杯咖啡吧。”随即笑笑说:“顺便,我给你介绍介绍梦梦她们的男朋友。” 三位帅气的男子立刻向苏蓉蓉礼貌的点点头,但没有出声,显然都已经被柳烟她们调教的很听话了。 苏蓉蓉一直在纳闷柳烟身边的三位男子是谁,现在听到他们竟然是梦梦她们的男朋友,心里多了几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赢取了闺中蜜友青睐,要知道,柳烟她们身边虽然众星捧月,有数都数不过来的男子大献殷勤,但这三位蜜友,除了解决寂寞需要,从来没有正式对外宣布过男朋友。 因为柳烟她们一向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苏蓉蓉丝毫没有感觉出柳烟的真正目的,楚天聪慧过人,却早已看穿了柳烟想要用三个帅气的男子来打击自己,进而衬托出自己的平凡平庸,达到拆散自己和苏蓉蓉的目的,楚天苦笑的摇摇头,柳烟真是小孩子性格,换成别人可能会被柳烟吓倒,但对自己来说,无所畏惧。 “走吧,我们去明月咖啡屋吧。”梦梦和璐璐走了上来,挽住苏蓉蓉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们四姐妹好久没有坐下闲聊了,今晚就不管它风吹浪打,我们都要谈笑风生。” 梦梦的玉手轻挥,三个帅气的男子立刻按下手中的车控钥匙,不远处的三部奥迪立刻响了一下,随即沉寂下来。 苏蓉蓉笑笑,不忘的回头跟楚天说:“楚天,跟着来吧,今晚介绍我们好姐妹你认识。” 楚天毫不理会三个帅气男子的轻视眼光,随便挑了部奥迪坐了上去,车主扬着帅气阳光的脸庞,淡淡的跟楚天说:“你没车吗?”语气似乎很不想楚天坐他的车,怕跌了他的身份。 楚天诚实的摇摇头,说:“没有。” 车主炯炯有神的眼光不屑的扫了楚天两眼,把钥匙cha了进去,放在方向盘,也好,就让这穷小子坐坐奥迪吧,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于是语气带着几分傲气,开口说:“也是,一般的新生怎么卖得起名车呢?” 这位仁兄的语气落足在‘名车’两字的上面,似乎要显示他这部奥迪价值不菲。 楚天没有说话,忽然想起了在上海开着吉普车撞击何耀祖他们奥迪车,心里不由自主笑了一下。 这位仁兄以为楚天的笑容来自羡慕,眼神变得更是高傲,一踩油门,追着前面的两部车去了。 三部车开了十几分钟,闯尽红灯,所以很快就来到了明月咖啡屋。 柳烟她们已经下车了,正相拥谈笑着向明月咖啡屋走去。 楚天伸伸懒腰,扭下脖子,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柳烟故意露在后面,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楚天,语气冰冷的说:“楚天,虽然你救过苏蓉蓉,但却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有资格爱上蓉蓉,你只是个平凡小子,没有权势,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你凭什么去爱苏蓉蓉?” “知道什么是权势,什么是背景,什么是关系吗?”柳烟连珠带炮的说着:“如果哪天你能够尽闯红灯而平安无事,毫不放在心上,你就会明白了。” “不要拿愚昧的行为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来炫耀自己的特权。”楚天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只会让人觉得你无知。” 柳烟的脸色微变,不甘示弱的说:“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等你哪天有资格了再来说大道理吧。”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用心去爱苏蓉蓉。”楚天表情丝毫没有难堪,淡然的正视着柳烟说:“权势,背景,关系,在我楚天眼里,就是过眼云烟,如果我想要。” 楚天停顿了一会,柳烟则竖起了耳朵。 “如果我想要,不费吹灰之力!”楚天轻轻的把话吐在柳烟的耳朵里面。 狂妄至极!无知至极!无耻至极!柳烟心里活活蹦出了这些字眼。 一张舒适俏皮的吊椅、一架高贵典雅的钢琴、一个琳琅满目的展示柜,以及一幅温馨雅致的壁画,均可以体现明月咖啡屋极力营造出一种足以令人感动的氛围。置身于这种氛围之中,手握一杯或成熟果敢的“蓝山”或内容丰富的“奶特”或简练豁达的“冰咖啡”,桌上零散地摆放着一些或入时或传统的书刊,耳边回响着或悠扬的爵士乐或浪漫的流行曲,都是一种让人无比惬意的享受。 苏蓉蓉他们找了个大台坐了下来,听着高雅的钢琴声,柳烟皱皱眉头,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过来,指着音乐,带点傲气的说:“把音乐换欢快点的,这个太刺耳了。” 服务员虽然感受到柳烟盛气凌人的语气,但并没有表示什么不快,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服务员,跟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公子哥,千金们相比,实在太渺小,于是点点头,带着温柔的笑意准备离开。 “如果可以,麻烦换上轻音乐。”楚天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酒窝,对着服务员笑笑说:“我想,那会显得比较安静,人也不会过于烦躁,谢谢。” 服务员被楚天的笑容已经融化了,又听到楚天如此礼貌的跟她说‘谢谢’,心情顿时愉悦起来,露出源自内心的笑容说:“好的,稍等,我现在就给你换上。”说完之后,还对楚天微微点头。 梦梦和璐璐见到楚天如此有涵养,有礼貌,敌意似乎都少了一些,但随即看着楚天和苏蓉蓉两个人,先入为主的印象让她们怎样看,苏蓉蓉和楚天都像是白雪公主跟小矮人,实在不登对,于是硬起心肠,决定今晚帮柳烟他们棒打鸳鸯,拆散楚天和苏蓉蓉。 “蓉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柳烟亲密的搂着苏蓉蓉,指向左边帅气的男生,说:“这是秦诚,天京大学建筑学院,学生会实践部长,梦梦的正式男友。” “唐险峰,天京大学外语学院,学生会外联部长,璐璐的男友。”柳烟下巴轻点右边的斯文男生,不忘记把男子的其它身份报了出来。 “这位就是柳大小姐的心爱之人了,郎昆,天京大学信息学院,学生会网络部长。”梦梦笑着说,并抽出一张纸巾帮秦诚擦拭着衣服的灰尘。 璐璐最后还补充上一句:“还有,更巧的是,他们都是学校跆拳道教练哦。” 三位帅气英俊的男子立刻扬起刚劲却不乏温柔的笑脸,向苏蓉蓉表示友好,他们早已经从女朋友口中知道苏蓉蓉的家世,自然不敢轻狂;转到楚天的时候,脸色立刻变得傲慢。 苏蓉蓉礼貌的跟这些有为青年点头问好,然后奇怪的问柳烟她们:“我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过有男朋友啊?怎么一下子全部冒出来了?” 柳烟似乎早已经想到了苏蓉蓉会问这个问题,苦笑了一下,开口说:“我们早就认识,也早就在一起了,只是觉得蓉蓉你单身,不好意思刺激你,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不会生气吧?” “傻的,我好姐妹有了归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苏蓉蓉宛然一笑,随即靠在楚天身上,开口说:“何况,我也有了归属,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朋友,楚天。” 苏蓉蓉还是没有把‘男朋友’三个字直接说出来,除了矜持之外,也在考虑楚天是否会喜欢自己。 楚天的身上顿时一寒,他感觉到了六道目光像是利剑似的刺在他身上,无奈的苦笑,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今晚真是不得消停,这咖啡恐怕不容易喝呢。 柳烟她们都很迷茫和无力,她们实在无法想象苏蓉蓉怎么会喜欢上平凡的楚天,普通的衣饰,普通的首饰,甚至连手机都很普通,根本用不得猜测,就知道是个穷小子。 柳烟起码还知道楚天有点身手,有点胆识,还有点文化,有那么微不足道的可取之处,但在梦梦她们的眼里,美丽动人,魅力四射,毫无瑕疵的苏蓉蓉如果跟了楚天,十足是暴殄天物,鲜花cha在牛粪,她们实在无法接受,也无法让蓉蓉接受,于是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柳烟把楚天踩到底,踩进深渊,永远不翻身。 秦诚他们早已经收到了‘野蛮’女友的警告,今晚势必要表现出色,把楚天活活的贬低下去,因此今晚都打扮的帅气人,连眼神都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心里在替楚天叹息之余,确实也有点轻视楚天,甚至还有点嫉妒。 因为在他们眼里,苏蓉蓉的姿色涵养比起柳烟她们要胜上几筹,而楚天比起他们这些有为青年,则逊色好几筹,因此,心里怎么能不妒忌呢? 在众人的心思转换之际,服务员已经换上了轻音乐,轻柔却感人的声音渐渐飘散看来,这才使得屋内有了咖啡馆的闲情逸致。 谁都无法否认,在咖啡屋放着轻音乐,喝着各自喜欢的咖啡,闲散的躺在沙发上是人生的一种享受。 “楚天,想不到你会如此有品味。”苏蓉蓉的脸上兴奋起来:“现在的男孩子很少人喜欢轻音乐,还以为知音不多呢,没想到,你对音乐也如此研究。” “蓉蓉,不要高估了人家。”梦梦抢先发难,眼神挑衅的看着楚天:“说不定人家只是瞎撞呢。” 楚天没有反驳,淡淡的说:“是的,瞎说而已。” “我们光顾着说话,连咖啡都没有点呢。”唐险峰果然是外联部长,很快就发现众人斋坐着,如果不是服务员看他们衣光鲜领,恐怕早已经撵他们出去了。 “服务员,写单。”柳烟又打了个响指,翻开桌子上的咖啡单,跟身边的璐璐她们讨论起来,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一多的时候,男人就只能沉默了。 片刻之后,几个女人好像没有什么头绪,柳烟一拍桌子,把咖啡单合上了,苦着脸说:“看来看去都没有什么好看的,反而让人烦恼,你们喝什么呢?” 梦梦和璐璐她们也显得很无奈,喝咖啡纯粹是业余的消遣,没有什么必定要喝的,于是异口同声的说:“随便。” 柳烟又看着秦诚他们,秦诚他们迟疑了下,也开口说:“随便。” “不选了,咱们都喝‘卡布奇诺’好了,你们没意见吧?”柳烟准备拍案决定。 梦梦她们都是好姐妹,自然没有意见,秦诚他们则是不敢有意见,郎昆还卖弄了起自己的知识:“卡布奇诺是一种加入以同量的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相混合的意大利咖啡,很适合年轻人品尝。” 柳烟赞许的看着郎昆,这家伙还有点品味,今天看了替自己长面子了。 “第一口喝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尝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涩和浓郁,最后当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会觉得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唐险峰也追上几句话,让自己显得有几分内涵。 璐璐的脸上也扬起了笑意,向唐险峰眨眨眼睛。 梦梦的眼神亮了起来,扫视着秦诚。 秦诚思虑片刻,也cha上一句:“卡布奇诺还有个密语,就是:我爱你。” 苏蓉蓉不由自主的赞道:“柳烟,你们的男朋友知识真是渊博,连这些都知道。” 秦诚他们心里暗叹了口气,总算熬过去了,也幸好自己在一些咖啡屋见过卡布奇诺的宣传,知道一些来龙去脉,不然今天就会被女友k死了。 随后柳烟她们挑衅的看着楚天,谁知道楚天竟然没有反应,一口一口的喝着柠檬水。 服务员正拿着笔在单上写着,准备写完之后就去下单。 “我要蓝山咖啡。”楚天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而且要牙买加的,姐姐,有吗?” 楚天最后的问话是对着服务员说的,服务员见到楚天的笑容心里就舒服,忙点头说:“有,虽然贵,但口感很好。” 楚天不和谐的声音显得很有勇气,但在柳烟她们眼里则是附庸风雅,不识时务。 “附庸风雅,连牙买加都不知道在哪里,还要喝蓝山咖啡。”柳烟认定楚天是想要显得与众不同而故意要点蓝山咖啡:“你认识蓝山咖啡吗?” 梦梦她们都露出讥笑的神情盯着楚天,想要楚天出丑的神情是怎样的。 “蓝山咖啡是世界上最优越的咖啡,蓝山咖啡拥有所有好咖啡的特点,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 柳烟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子不是怎么神奇吧?连咖啡文化也懂? “为什么会叫蓝山咖啡呢?”苏蓉蓉好奇的问道,随即感觉自己问的问题太难了,这已经不仅是蓝山咖啡的特性了,已经牵扯到蓝山咖啡的历史地理文化了。 “蓝山山脉位于牙买加岛东部,因该山在加勒比海的环绕下,每当天气晴朗的日子,太阳直射在蔚蓝的海面上,山峰上反射出海水璀璨的蓝色光芒,故而得名。” 楚天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摸摸鼻子,帅气一笑,继续开口说:“ “蓝山最高峰海拔2256米,是加勒比地区的最高峰,也是著名的旅游胜地。这里地处咖啡带,拥有肥沃的火山土壤,空气清新,没有污染,气候湿润,终年多雾多雨,这样的气候造就了享誉世界的牙买加蓝山咖啡,同时也造就了世界上最高价格的咖啡。 柳烟她们本来想要看楚天出丑,想不到这小子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我也要蓝山咖啡好了,我想要试试楚天喜欢咖啡的味道。”苏蓉蓉不顾众人的眼光,再次依靠在楚天的身边,脸上的神情写着雀跃和幸福。 柳烟她们摇摇头,苏蓉蓉快变得无可救药了,看来要加紧损坏楚天的光辉形象才行。 楚天想要去牵苏蓉蓉的手,又怕柳烟她们活活吞了自己,思虑片刻,还是忍住心中的柔情,淡淡的说:“蓉蓉,我想,你喝康娜咖啡会更适合一些。” “为什么?”苏蓉蓉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第二百五十九章 紫衣女子 窗外繁华喧杂,窗里宁静舒适。 “康娜咖啡,这是由夏威夷的康娜地区火山熔岩所培育出来的咖啡豆,味道香浓、甘醇,且略带一种葡萄酒香,风味极为特殊。上选的康娜咖啡有适度的酸味和温顺丰润的口感,以及一股独特的香醇风味,令咖啡爱好者难以忘怀。” “蓉蓉的个性温柔却不乏刚强,因此,康娜咖啡是最适合不过了。” 楚天娓娓道来,像是个内有乾坤的百晓生,把苏蓉蓉听得无比振奋,眼神无比好奇的看着楚天,为什么所有简单的东西在楚天口里道来都那么有意境呢? 柳烟虽然不懂,但楚天说的如此顺畅,估计不是临时瞎编,但不可能让楚天因此树立良好印象,于是cha嘴说:“楚才子,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不如我们适合喝何种咖啡好了。” 谁都看的出来,柳烟显然在刁难楚天,怎么可能刚见面不久就判断出人家的性格,并给人家喝何种咖啡的建议呢? 苏蓉蓉却不以为意,在她心里,她觉得所有的困难在楚天面前都不是困难,于是不仅没有阻止柳烟的刁难,反而笑起来,亲密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楚天,试试看。” 楚天扫视了各人一眼,又见到柳烟她们咄咄人,还有秦诚他们轻视的眼神,微微一笑,坐稳了身子,淡淡的说:“柳烟,适合圣多斯咖啡,主要产于巴西的圣保罗,此种咖啡酸、甘、苦三味属中性,浓度适中,带着适度的酸味,口味高雅而特殊,是最好的调配用豆。被誉为咖啡之中坚,单品饮用风味亦佳。你风风火火的性格,很适合喝圣多斯咖啡。” 楚天逐一的为柳烟他们介绍,服务员写单的笔早已经停下,聚精会神的听着楚天讲解,她虽然在咖啡屋上班,各种人士都见过,但能把咖啡理解的如此透彻,喝得如此高品位,楚天却是第一人。 “郎昆,适合危地马拉咖啡,这种咖啡产于危地马拉。此豆属于波旁种的咖啡豆,是酸味较强的品种之一,味道香醇而略具野性,最适合用来调配成混合咖啡。如果郎昆没有什么能耐,又怎么能降服柳烟呢?” 楚天说完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嗓子已经快冒火了,苏蓉蓉温柔的端起桌子上的柠檬水放在楚天的嘴边,让他润润喉,楚天抿了几口,淡淡的柠檬味充溢在嘴里,心旷神怡。 柳烟他们的眼神从不屑,到吃惊,再到震惊,先不论这小子说得适合不适合,但能说出这么多的咖啡知识出来,已经很不简单了,柳烟甚至有点懊恼,怎么又让这小子得逞了呢?怎么就难不倒他呢? 苏蓉蓉的脸上更是挂着骄傲的微笑。 “姐姐,麻烦上八份刚才我所说的咖啡吧。”楚天又向旁边的服务员露出了迷人的酒窝,笑笑说:“谢谢你。” 柳烟他们没有阻拦楚天,除了好奇想要见识下楚天推测是否正确之外,更主要的是还不死心,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进一步找机会打击楚天。 服务员点点头,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崇拜和友善欢快而去。 此时,三个较小的美丽女子进入咖啡屋,在服务员带领之下,从楚天他们身边经过,落座在相邻的咖啡桌,在她们经过的瞬间,楚天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强劲气势闪了过来,眼神不由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这几个女子的面容。 美人胚子!楚天给她们下了个定义:英气,冷傲。 中间的女子姿色最为出众,一袭紫衣,淡紫色的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用冷酷深深掩着。 身边的两名女子则穿着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高窄鼻梁上的双眼闪烁着锐气,秀气中带着冷漠,不时的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 更让楚天感觉到震惊的是,这三名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自然流露出来的警惕性,手指,手腕之间的灵活完全异于平常女子,楚天闪过奇怪的感觉,这几个女子必非寻常人。 咖啡很快就冲好端了上来,在灯光下闪耀着各种色泽,咖啡的浓香更是扑鼻而来,让人迷醉。 柳烟端起圣多斯咖啡就往嘴边送去,准备喝完之后,无论好喝或者不好喝,都来个全盘否定。 楚天伸出两个手指摆摆,淡淡的说:“慢着,咖啡不是这么喝的,否则纯粹是解渴。” “不是这样喝,难道要趴着喝?”柳烟不放过每一个打击楚天的字眼,冷笑着说:“还是你刚才纯粹瞎编蒙我们,怕我喝的不对劲?” 苏蓉蓉叹了口气,柳烟怎么就对楚天如此大意见呢?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扭头对着身边的服务员说:“姐姐,你这里有马修连恩的cd吗?” 服务员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说:“有!” “如果可以,能否把现在的轻音乐换上马修连恩的cd呢?”楚天笑的很干净,很纯朴,让人很不忍心拒绝,苏蓉蓉甚至有点在楚天脸上落下深吻的冲动。 “当然可以。”服务员的眼里射出兴奋的光芒,她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有兴趣了,好像他的每个举动都与众不同,都会出乎人的意料:“我现在就去给你换。” 一个有内涵又有礼貌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心悦诚服的去做她可以做的事情。 “神神秘秘,附庸风雅。”璐璐歪着脑袋,挖出八个字。 秦诚他们虽然没有出声贬低楚天,但一直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视着楚天,言语攻击有这些娘子军已经足够了,气势凌人则由他们来承担。 片刻之后,一首《布列瑟浓》轻轻的扬起,马修连恩干净却感人的声音立刻抓住了柳烟他们的心,忧伤的萨克斯、低沉的法国号,竟让热烈感性的他们的眼神多了几分宁静。 楚天的声音散发开来:“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除了甘醇圆润的口感之外,其最吸引人之处,莫过于咖啡在冲泡过程中所飘散出来的一种略带神秘感的诱人芳香。因此所谓的品尝一杯咖啡,应该是自冲泡咖啡的那一刻即开始。” “冲泡的时候有什么好品的?”璐璐不解的问:“难道用鼻子去品啊?何况我们现在喝的已经是冲泡好的了。” 苏蓉蓉微微皱了眉头,叹了口气:“璐璐,你就让楚天说下去吧。” 柳烟她们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苏蓉蓉,蓉蓉什么时候为了楚天变成这样了? 楚天用汤匙缓慢的搅拌着杯子,丝毫没有注意到相邻桌子的紫衣女子正望着自己,竖起耳朵听自己说话,淡淡的说:“咖啡在不同的冲泡阶段会产生不同的香味,刚开始冲泡时,咖啡的香味就像生咖啡豆一般,味道极为生涩,接下来的香味则会由生涩渐渐转为香醇。” “冲泡好之后,在正式品尝前应先闻其香,再观其色泽:唯有汤色清澈的咖啡,才能带给口腔清爽圆润的口感。” 紫衣女子的眼里渐渐发亮,冷漠无情的脸上似乎开始有了些笑容。 楚天端起咖啡,向着柳烟他们笑笑,继续开口说:“咖啡最佳的饮用温度为75c~80c,所以煮好后要趁热喝,虽然一杯优质咖啡温度的高低,在口感的表现上应该是一致的,但是冷却后的咖啡在香味上会略为失色。” 苏蓉蓉极其安静,极其柔情的望着楚天,这个男孩总是给她无尽的惊喜,或许,他就是自己一生所要等待的人,所要深爱的人。 “一杯热咖啡经放置时后,所有的香味都将荡然无存。而且由于咖啡本质的不稳定性,容易在冷却后产生酸化,进而影响咖啡的风味,所以咖啡宜趁热喝。” 紫衣女子已经离开了座位,静静的来到了楚天身后,楚天感觉到强劲气息了过来,但却没有恶意,于是楚天也没有什么举动,继续端着咖啡向柳烟她们洗脑。 在楚天的带领下,柳烟他们端起了各自的咖啡,背靠在沙发上,照着楚天教给他们的方法,小口小口地品啜,但并不急于将咖啡喝下,而是含在口中,让咖啡与唾液及空气稍微混合,同时感受咖啡在口腔里不同部位的感受,再轻轻让咖啡进入肠胃之中。 用楚天的话说:结合嗅觉、视觉、味觉的品味与鉴赏,才能真正体会出一杯好咖啡的精华所在。 真是惬意!先是苦涩的味道,随之,又甜,令人回味,嘴里还蕴涵着意味深长的香!没想到喝咖啡还能生出如此浓烈的情感!柳烟她们睁开眼睛之后,不由自主的暗叹,无论楚天怎样的平凡,这一刻,却是楚天让他们感觉到了咖啡的魅力。 秦诚他们的眼里少了丝轻视,但并没有多了丝重视,知道喝咖啡又如何?能够带来飞黄腾达?能够带来荣华富贵?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楚天放下咖啡杯,毫不客气的握着苏蓉蓉的手,苏蓉蓉没有躲闪,反而大大方方的紧扣着楚天,这个动作瞬间破碎了楚天刚才建立的所有美好印象,柳烟他们发现,即使楚天再让人进入美妙幻想,回到冰冷现实之中,他还只是个平凡小子,还只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因此,还是要把楚天和苏蓉蓉拆散。 此时,紫衣女子踏前几步,礼貌的对楚天说:“你好,小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请你品尝我从远方带来的咖啡,然后告诉我这种咖啡的价值,可以吗?” 紫衣女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骨子里面投射出来的冷傲却让嚣张的柳烟她们没敢cha嘴,楚天一向乐于助人,而且相信紫衣女子带来的咖啡必定是极品,可以借机品尝,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轻启笑容,迷人的酒窝让紫衣女子心里微微一愣,这个男子的笑容真是醉人。 楚天点点头,语气平静的说:“好的!” 紫衣女子回头说了几句柳烟她们完全不明白的语言,楚天的心里却是一动,这是缅甸语,紫衣女子要她的女伴把咖啡拿出来冲泡,看来这几个女子都应该来自缅甸。 片刻之后,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在了楚天,柳烟心里开始祈祷咖啡里面最好有毒,把楚天毒死就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省得自己费尽心思的拆散苏蓉蓉和楚天。 楚天端起咖啡,一闻就知道这是上等的咖啡豆磨成,慢慢的喝下第一口,瞬间感受到了丰富的浓醇和些微酸味,随即令人回味饱满的香气和甘甜散发开来,带有巧克力香和酒香,以及柑橙香,而且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香气藏在其中。 楚天看着紫衣女子期盼的眼神,微微一笑,放下咖啡杯,淡淡的说:“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咖啡豆来自泰缅豆质量最佳的山区,位于北纬二十度左右,海拔高度一千公尺,采用手工摘取和水洗处理,而且未经抛光脱除银皮,减少生豆因抛光过程产生热度造成的香味降低作用。” 紫衣女子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灿烂至极,眼神妩媚娇柔,让秦诚他们拼着被责罚的后果多看了紫衣女子几眼,虽然没有苏蓉蓉的清澈纯净,却足于让柳烟她们自愧不如,幸亏还有过得去的家世支撑着她们的信心,否则早已经撞死墙上了。 紫衣女子脸上的冷漠早已经逝去,轻轻的说:“兄弟,你说的完全正确,你觉得这样的咖啡有市场价值吗?” “价值不菲。”楚天淡淡的吐出四个字。 紫衣女子脸上闪过欣喜之色,随即消逝,向楚天微微点头,开口说:“小兄弟,谢谢你。”然后柳烟她们:“小兄弟,能否告知名字,留个电话,有机会,还想要跟你讨教一番。” 楚天毫不迟疑,报出自己的名字和一连串的数字。 紫衣女子嘴里跟着默念,随即笑笑,伸出手说:“楚天,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沙琴秀。” 楚天礼貌的伸出手握住紫衣女子,心里微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好了,不打扰你们喝咖啡了,有机会见。”紫衣女子再次轻笑,礼貌的点头道别,随即回到自己的座位。 紫衣女子离开瞬间,一丝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楚天眼神微睁,心里轻叹,他已经大体猜到紫衣女子来自哪里了。 握过枪的手,还有罂粟花的味道,都足于证明紫衣女子来自全世界都关注的地方。 金三角! 第二百六十章 针锋相对 紫衣女子回到座位之后,柳烟冷冷的看着楚天,忽然发难:“楚天,心还挺花的啊,一边喊着喜欢蓉蓉,一边连名字电话号码都报给人家,生怕人家不肯找你似的。” “是啊,这样的男子最不可靠了,还当着蓉蓉的面,肆无忌惮的调笑呢。”璐璐靠在沙发上,两条**交织不停,替柳烟撑腰说:“蓉蓉,你千万不要爱上如斯男子,否则,未来必定会为他而痛苦,而心碎。” 柳烟和璐璐的一唱一和,让楚天暗笑不已之外,也深感无奈,这些千金们眼里完全容不得白雪公主和小矮人的故事,除非自己能在她们面前拍下几个亿,或许可以换得几分好感,勉强允许自己跟苏蓉蓉在一起,楚天拥有的虽然不止几个亿,但却不屑如此显耀来换得支持,何况他和苏蓉蓉之间的感情并非要物质衡量,也无需柳烟她们的赞成与否。 苏蓉蓉苦笑一下,眉头轻皱,随即叹了口气,她心里觉得柳烟她们管的有点过了,她和谁交往是她的权利,但也知道,这帮姐妹是为她着想,为她考虑,毕竟在柳烟她们的眼里,门当户对永远是最基础的门槛,只是柳烟她们不知道,自己心里要的只是个爱人,一个可以依靠,可以细水长流的爱人。 苏蓉蓉心里想着,一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了手上,用纸巾擦拭之后感觉还有些痕迹,于是起身说:“你们不要老斗嘴啊,你们聊着,我去踏洗手间。”说完之后,苏蓉蓉把包放在楚天旁边,随后向洗手间走去。 柳烟见到苏蓉蓉去了洗手间,立刻毫不留情的说:“楚天,我承认,你说话很动听,你也确实有文化有口才,但又能怎样呢?当今社会出来打拼,靠的还是权势,背景,关系,你有吗?你知道苏蓉蓉的家世吗?” 楚天轻轻一笑,摇摇头,但没有说话。 “说出来,恐怕吓死你。”柳烟的语气多了几分得意。 楚天没有让柳烟说出来,苏蓉蓉的家世于他毫无影响,看着柳烟的得意,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我说过,如果我想要,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 见过脸皮厚的人,却没有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柳烟她们心里不屑的看着眼前狂妄自大的楚天,恨不得上去扇他几巴掌。 柳烟对楚天有点无可奈何,决定把话挑明来说:“楚天,你千万不要以为能考入天京大学就很厉害了,也许你是个状元,也许你的成绩在所在省份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在天京大学,随便拉十个人过来,起码有**个是状元。” 柳烟边说边指着梦梦和璐璐,还有秦诚他们,笑着说:“他们都曾是个状元,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考个状元很牛了,在天京大学实在太普通了,你说,你如此普通怎么有资格跟苏蓉蓉恋爱呢?” 梦梦和璐璐她们原本以为楚天会被柳烟训斥的哑口无言,满脸通红,谁知道,这小子心理素质实在强悍,脸上毫无变化,依然淡然的笑看着柳烟,好像她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这小子的脸皮怎么会如此厚呢?梦梦她们不由自主的涌出这个念头。 秦诚他们的眼里也流露出强烈的鄙视之意。 “为什么你叫楚天,人家也叫楚天,两者却如此不同呢?”柳烟鬼使神差的讥笑起来:“人家天才考生楚天有权有势,还能以满分状元进入天京大学,你不就普通的天京大学考生而已,口气却如此之大。” 柳烟已经完全抹杀了自己曾经说过天才考生是虚有其名,用权势富贵换来满分状元的话,她现在只想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楚天端起柠檬水,透过玻璃杯看着神情古怪的柳烟,笑笑说:“你见过那个天才楚天吗?” 柳烟微微一愣,确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实没见过,但不甘示弱的说:“没见过又如何?人家肯定是风度翩翩,富甲一方,有家教,有内涵,起码,人家有显赫的家世。” “如果我说,我就是哪个天才考生楚天,你们信不信?”楚天漫不经心的开口。 柳烟她们哑然失笑,如果此楚天是天才考生楚天,她们一头撞死算了。 此时,苏蓉蓉已经正走向这里,适时的出现让柳烟她们和楚天的大战暂时告一段落。 梦梦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见到正面的打击诬蔑,不仅不会让楚天离开苏蓉蓉,甚至更加纠缠,能够考进天京大学的她们自然也不会是个花瓶,大脑一转,准备来个曲线救国,拉着身边的秦诚说:“秦诚,听说你们实践部为明晚的迎接新生晚会拉了十万赞助?。” 秦诚并非笨人,心思敏捷,接过话题说:“是的,鸿发物流公司赞助的十万,过程并没有什么艰难,因为鸿发物流的董事长就是天京大学的回国教授楚老先生,我跟他私交尚可,而且他也热心公益,所以谈了几分钟就搞定了。” 楚天的心里微动,鸿发物流?不就是三叔公的公司吗?自己来京城也几天,如果不是怕虎帮的人盯着自己,早已经去拜访三叔公他们了,也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们变化是否大呢。 秦诚虽然说的很平静,当成平淡无奇的小事道来,但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得意,柳烟适时的夸张赞道:“秦诚,你真有实力,梦梦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她的福气。” 秦诚笑笑,眼神微微的太高寸许,梦梦则幸福的笑着。 柳烟看着面无表情的楚天,暗笑这小子强作镇定,于是扭头跟唐险峰说:“险峰,听说你带着外联部去了经纪公司,只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就邀请到了范芯芯明晚压轴演出?范芯芯虽然比不上天王巨星,但在京城也是有名气的艺人,她怎么肯参加我们的迎新晚会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她是我姐姐的闺中蜜友,也算是我的半个姐姐了。”唐险峰口里说着没有什么,脸上却挂着骄傲,开口说:“我让她明晚挤出半个小时来为我们演出,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是义务演出,三首歌,两支舞。” 这次轮到梦梦赞扬了:“真是厉害,明晚那些新生见到范芯芯演出,还不疯狂而死?” “是啊,险峰的关系真广,连我都要佩服了。”柳烟恰到好处的夸了起来:“有关系,做起事来就容易很多了。” “柳烟,你们家郎昆也不错啊。”璐璐接过话题,说:“明晚所有的摄像,录制,灯光全部由郎昆他们的网络不搞定呢,这些专业的东西除了他们谁都无法代替。” “而且,郎昆好像已经跟几家网络视频公司谈好,准备把录像现场传播在网上,借此提高天京大学的名气。”梦梦进一步补充着说。 郎昆笑笑,摆摆手,开口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柳烟她们边说边看着楚天,谁知道楚天毫无反应,边听着他们的交谈边喝着柠檬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个让她们很生气,按着她们的想象,此时楚天应该急促不安,面露愧色,尴尬不已,自叹不如。 “唯一有的遗憾的是,明天表演节目的几乎都是大二的学生干部,只有梦梦和璐璐几个新生混在一起表演舞蹈,如果明天有新生高水准的演出,如唱歌,钢琴演奏,吉他弹唱这些就更好了。”唐险峰说开之后,就把自己的真实遗憾叹了出来。 郎昆和秦诚同时点点头,显然很赞同唐险峰的话。 “可惜,我嗓子最近有点疼,不然,我倒可以上台飙唱两首。”柳烟的脸上有几分惋惜之情,扫过苏蓉蓉和楚天后,脸上立刻笑了起来:“我想,有个人可以上台表演,而且绝对技惊全校。” 梦梦和璐璐忽然醒悟起来,于是三个女生一起指着苏蓉蓉说:“蓉蓉啊,蓉蓉的钢琴早就十级了,歌唱的也是相当的好,如果不是苏家只要蓉蓉当好,恐怕早已经被星探挖走了。” 秦诚他们惊讶的看着苏蓉蓉,异口同声之中又有点兴奋:“是吗?那这样太好,蓉蓉,明天我们留十五分钟给你,你一定要来啊。” 苏蓉蓉面露难色,轻声说:“我不太习惯出风头。” “蓉蓉,试试吧,我也想要看你的表演呢。”楚天忽然开口了:“而且,你就当做帮帮秦诚他们吧,让这场迎新晚会更完善。” 虽然楚天是在劝告苏蓉蓉上台演出,但听在柳烟她们耳朵里,就是不舒服,在她们心里,这样的正事怎么轮得到楚天开口说话呢? “楚天,你也是新生,你明天要不要上台表演个节目啊?”柳烟恶作剧的笑问:“我想秦诚他们肯定也愿意挤出十分钟给你。” 秦诚他们自然明白柳烟是想要出楚天的洋相,互相对视了几眼,笑着说:“是啊,楚天,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吗?反正明晚的时间非常充裕,要不你也表演个节目好了。” “或许,你可以发挥你的演讲才华啊。”柳烟语气暗带讥讽,说:“说不定演讲的让全体新生对你顶礼膜拜,封你为吹水大王呢,呵,我的话没有恶意,纯属玩笑。” “好啊,好啊。”苏蓉蓉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感觉出柳烟在讥讽楚天,拍着楚天的肩膀说:“楚天,你上台演出,我就演出,你不去,我也不去。” 楚天决定为了苏蓉蓉,好好露脸,思虑片刻说:“好,我去演出。” 柳烟她们一愣,他们本来是调笑楚天,没想到不仅苏蓉蓉当真了,楚天也当真了,这楚天难道真的有什么歌唱舞蹈才华?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啊,除了嘴皮子伶俐之外,怎么也不像是有艺术细胞之人。 “楚天,你会些什么呢?”柳烟眼里不相信的看着楚天。 楚天思虑片刻,叹了口气,说:“好像什么都可以。” 秦诚他们全部望着柳烟,等着柳烟来做决定,柳烟思虑片刻,一个古怪的笑容闪了上来:“好,就这么说定了,秦诚,你们安排苏蓉蓉来两首钢琴演奏,至于楚天,你们也留十分钟给他好了。” 秦诚他们点点头,舞台上有个反串的人物也好,起码可以给大家乐子,让大家娱乐一下,视频传到网上的之前把他那部分剪辑了就可以了。 柳烟的脸上露出得逞之色,她想要楚天在迎新晚会上死的难点,到时候让他又唱歌又跳舞又钢琴演奏,她心里明白,以天京大学学生挑剔的眼光,楚天明晚必定会被批驳的很难看,甚至当场都会被人砸鸡蛋,到时候,蓉蓉的高雅更加衬托出楚天的猥琐,苏蓉蓉就会发现楚天只不过是个无能无用之人,自然会离开楚天。 苏蓉蓉温柔的看着楚天,她相信,楚天明晚又会给她很多的惊喜。 柳烟时间,扭头跟整晚没有怎么说话的郎昆说:“郎昆,你们去把车开到门口来吧,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谁叫我们都是好孩子呢?” 郎昆他们点点头,从桌子上抓起钥匙去取自己的奥迪了。 柳烟她们往奥迪车上走去,楚天识趣的感觉出秦诚他们不想要自己上他们的车,心里微微一笑,淡淡的跟身边的苏蓉蓉说:“蓉蓉,你和柳烟她们回学校吧,我晚点再回去。” 苏蓉蓉温顺的点点头,没有问楚天任何原因,她相信楚天,所以不用问,上前半步,拥抱楚天,随即松开,挥挥手说:“楚天,再见。” 楚天闻着苏蓉蓉身上的清香,脸上带着微笑向苏蓉蓉挥手。 已经在车里面的柳烟她们摇摇头,暗想着,小子,就让你多享受一天,明晚这个时候,估计就有你哭泣的时候了。 夜渐深,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了,明晚又将是新的开始,只是柳烟他们不会想到,原本的恶作剧竟然会变成楚天的精彩绝伦表演,楚天用情四射,用闪耀的光环奠定他在天京大学的崇高地位。 第二百六十一章 范芯芯 当晚,楚天没有回天京大学,而是在迷情酒吧好好的睡了个舒服的懒觉,所以当楚天第二天傍晚回到天京大学的时候,才发现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学校宣传栏里面,大大的宣传海报用炫目的色彩显示着今晚迎新晚会的节目,十几个节目之中,有两个节目尤其突出,用鲜艳的红色标记着,一个是范芯芯的压轴演出,一个是楚天的钢琴独奏,动感舞蹈,高音飙唱。 楚天苦笑的摇摇头,柳烟她们还玩的真绝啊,不仅四处进行官方宣传,还给自己扣上那么多的帽子,看来今晚是必定要迫自己上台了,应该说是迫自己出丑了。 楚天叹了口气,离开宣传栏,把背上的东西挪挪位置,向宿舍走去,路上不时的有新生扬着兴奋之色,轻松好奇的交谈着晚上演出的楚天是不是天才考生的楚天,随即又把话题转入京城小有名气范芯芯的绯闻上面,讨论着范芯芯有没有结婚。 楚天刚刚踏入0宿舍,却发现唐商雄和孙斌围在欧阳胜基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神情都带着几丝兴奋,连楚天踏入宿舍都没发现,直到楚天轻轻的咳嗽几声,才立刻紧张的抬起头来,见到是楚天,全都扑了过来,轻轻捶打着楚天。 楚天躲闪过他们的拳头,笑着说:“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些什么啊?” “我们在找范芯芯的艳照呢!”孙斌以进为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安,好像自己在件很平常的事情。 楚天有点奇怪,不解的说:“你们看人家艳照干什么?她不是京城戏子吗?网上怎么可能找得到艳照呢?”接着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太无聊了啊?” “是啊,我们确实无聊了。”唐商雄伸伸懒腰,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无聊,随即开口说:“因为我们没有兄弟你那种艳福啊,既有方晴的投怀送抱,又有苏蓉蓉的善解人意。” 欧阳胜基返身走到电脑旁边,用了几下,朗声读了起来:“苏蓉蓉,京城人士,文科状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重要的是,家世显赫,纯正的红色子女。”然后把电脑合上:“其它资料,我就不敢再获取了,不然,人家不用跨省追捕我,直接把我就地枪毙了,我都无法伸冤。” 楚天心里微动,他虽然早已经判断出了苏蓉蓉定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但没有想到,富贵到如此地步,恐怕比起周龙剑他们都要胜上几筹,怪不得,在柳烟眼里,自己完全就是个癞蛤蟆。即使如此,楚天也没有感到自卑,他一向知道,有些情感是权势富贵无法遏制的。 “对了,楚天,晚上演出名单里面好像有‘楚天’的名字。”孙斌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开口说:“莫非就是你,你真的要钢琴,舞蹈,唱歌演出?你太多才多艺了。” 楚天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尽力而为吧,为人民服务。” 孙斌他们忙竖起拇指,赞道:“牛人!千万不要丢0宿舍的脸。” 唐商雄似乎发现了什么,退后一步,细细的打量着楚天,摇摇头说:“楚天,竟然是你晚上演出,你身上的行头不行,完全不行,会丢了0宿舍的风范。” 孙斌和欧阳胜基听到唐商雄的话,才发现楚天布衣布鞋,朴实纯朴,如果不是楚天迷人的笑容不时露出来,走在大街上就是普通人,毫无亮点。 楚天审视了自己几眼,笑着说:“没什么啊,很舒服啊。” 唐商雄摇摇头,一挥手:“孙斌,胜基,集体精神的时候到了。” 楚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唐商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學網 他们已经翻箱倒柜起来,片刻之后,一套灰色的中山装套在了楚天的身上,一双黑亮照人的皮鞋穿在了楚天的脚上。 一身极为合身的简洁中带着内涵,带着历史的中山装,配上楚天修长挺拔的身躯,尤其是睿智深邃,让人无法猜透的黑眸,还有带着酒窝的迷人微笑,让楚天增添了无尽的魅力,像是天上的星光,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我看到了历史。”孙斌的脸色很肃穆。 “我看到了击破长空的呐喊。”欧阳胜基脸上也凝重。 唐商雄眼神带着几分狂热:“永恒不变的精神!” 楚天转身,看到了镜子里面淡然却深邃的自己,看到自己眼睛里面隐藏很深的落寞。 楚天在镜子里面欣赏了自己整整十几分钟,看着渐渐近迎新晚会的开幕,才整整衣领子,跟着唐商雄他们去千年讲堂,在他们离开宿舍楼的时候,楚天落在床丶上的手机不断的震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归于宁静,没有几秒钟,再次响了起来。 千年讲堂的后台中心,柳烟皱着眉头跟苏蓉蓉说:“晚会就快要开始了,楚天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我想他肯定是感觉昨天说大话了,今晚是不敢来了,看来要郎昆他们调整调整时间了。” 苏蓉蓉轻轻的摇头,说:“楚天一定会来的,因为他答应过我。” 柳烟不置可否的一笑,脸上的神情很不以为然。 天京大学今天傍晚的人流很大,但很快又稀疏起来,因为他们很多都已经去了千年讲堂。 此时的楚天正和唐商雄他们穿过校道,向九百多米外的千年讲堂进发,唐商雄时间,皱了下眉头,回身向楚天他们招招手:“大家速度跟上,已经开始了,等下进去就不是看演出了,而是瞭望星星了。” 就在这时,一辆宝马从唐商雄的身边擦过,把唐商雄带了几米并摔倒在地,并掉入了旁边的干枯水渠,楚天他们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以为唐商雄必定伤的不轻,结果刚到水渠旁边,唐商雄已经顽强的抓着旁边的草木,爬了起来,‘外星人’的头脑闪着愤怒,喊着:“奶奶的,那是越野车还是宝马车?” 楚天他们走了过去,扶起唐商雄,细看之下,只见手臂擦伤少许,并不严重,才松了口气,帮他拍拍身上的尘土。 前行不远的宝马车竟然停了下来,楚天他们暗想,还算这宝马车有几分良心,知道擦伤了人要下来赔礼道歉,谁知道,宝马车门打开,走下个时髦的浓妆女子,还带着棕色的眼镜,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是保镖,因为他们形影不离的跟在浓妆女子旁边,并不时的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危险接近。 浓妆女子细细的查看了自己的宝马车,随即脸色一沉,向楚天他们走了过来。 楚天他们见到浓妆女子走过来,浓妆女子先声夺人,语气带着轻蔑的说:“你们这些学生,怎么走路的?现在把我的车弄花了,怎么算?” 楚天他们微微一愣,这浓妆女子也太恶人先告状了吧?明明是她把唐商雄擦伤,现在却诬赖他们乱走路,把她的宝马车弄花了,真是混淆是非。 楚天扫两眼浓妆女子,语气平淡的说:“这里是校道,是校园人行道,禁止车辆行驶,难道你不知道吗?明明是你犯错在先,不仅不承认错误,还诬赖我们走错了路?” “哟,这小子牙尖利齿的,没错,是校园人行道不假,但对于我范芯芯来说,就是车道。”浓妆女子冷笑几声,轻蔑的说:“就是你们保卫处长来,也会清晰的告诉你,这是车道,何况我今天抽时间过来,是为你们义务演出的。” 她是范芯芯?就是今晚演出的范芯芯?唐商雄他们惊讶的看着这个浓妆女子。 范芯芯见到他们惊讶的神情,以为自己名声震倒了她们,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也不跟你们计较了,你们穷学生,也赔偿不起我的宝马车,擦花我车的人,跪三下磕头道歉并道谢吧。”随即脸色一沉:“否则,定把你赶出天京大学,甚至赶出京城。” 范芯芯边说边指着唐商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 楚天微微一笑,拍拍唐商雄的肩膀说:“商雄,多磕几个头。” 唐商雄他们微微一愣,不明白楚天怎么说这种话? 范芯芯他们则笑了起来,以为楚天怕了他们的权势,在讨好他们,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讥笑楚天没有骨头,放在四十年代,保准是个汉。 楚天活动了几下手臂,然后轻轻绕过他们,走到只有司机在的宝马车旁边,手肘运足力气,对准车窗,以千斤之势,猛然砸下,‘砰’的一声,宝马车的玻璃碎裂。 唐商雄他们愣了,可以这样? 范芯芯他们也愣了,想不到楚天如此胆大妄为。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楚天又‘砰’的一声,把相邻的车窗玻璃砸碎了,车里的司机大惊,忙把另外的车窗摇了下来。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范芯芯身边的保镖吼了起来,他们的责任不仅保护范芯芯的安全,还要保护范芯芯的财产安全,现在楚天当着他们的面,嚣张的打砸车窗,如果不做点事情,估计今晚就会被范芯芯解除了。 楚天砸了两块玻璃,心里舒坦多了,不等两个保镖走过来捉自己,自己则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拍拍手臂,苦笑的跟唐商雄说:“商雄,你这套中山装恐怕有所损伤了,我改天赔偿你好了。” “不用,不用,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唐商雄丝毫不为自己的中山装心疼,反而见到楚天替自己砸车窗出气感觉到很振奋,真是好兄弟,太有义气了:“楚天,你如此为我,我唐商雄也是义气之人,以后我唐商雄就跟你是生死兄弟了。” 范芯芯看着新买的宝马被砸成这样,心里又心疼又发怒,吼着说:“小子,你太放肆了,姑奶奶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叫范芯芯。”范芯芯说完,使了个眼神,两个保镖立刻半围着楚天,蓄势待发,免得楚天找机会逃走。 唐商雄他们早已经在迷情酒吧见过楚天的实力了,心里都对这两个保镖身怀同情,动起手来,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他们。 楚天没有看他,摇摇头,淡然的说:“不要拿无耻当骄傲,只会显得你更无知。” 范芯芯显然没有想到楚天还敢出言顶撞她,猛然摘下眼镜,指着楚天骂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跟谁说话?姑奶奶今天不仅要教训你,还让天京大学把你扫地出门,我能不能做到。” 范芯芯摘下眼镜,楚天却是一愣,竟然是她?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呢? 楚天微微一笑,伸伸懒腰,淡淡的说:“原来你就是范芯芯,怎样,当初在上海走了几天才走出去的?累不累?” 没错,范芯芯就是当初在八爷大寿上出言不逊并楚天赶出去的女子,还传令整个上海不得有人用交通工具送她离开。 范芯芯脸色巨变,认真的打量起楚天来,随即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活活吞了下去,就是眼前这个小子,这个黑社会小子,发号施令,不准上海的任何交通工具送她离开上海,还派人盯着她,刚开始以为这个小子逞口舌之快,装装门面。 没想到,从云水山居下来之后,整个上海真的没有人敢送她范芯芯离开上海,连当时邀请她演出的主办方都不敢见她,她只好走了几天才离开上海边境,让她范芯芯丢脸到了家,并把恨意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暗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报复。 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这个小子。范芯芯脸上闪过阴险的笑容,这里不是上海,是京城,是自己的地盘,现在轮到自己折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让他知道,她范芯芯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啊,我可记得你的大恩大德呢。”范芯芯的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说:“今天或许就是上天把你赐给我,让我有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