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 【命书】(序) 【命书】(序) 29--07 旭日东升,一抹红光斜斜地洒来,小河北边的山坡、别墅、树林、顿时变得 光彩夺目。 朝阳之下,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g(grr),敞篷跑车 ,在无人的道路上,环山疾驰,风急火燎,从围墙最外头的大门进入,赶向内部。 这里没有别墅群,因为整片山下数百亩土地,都是个人私有地,建起了高墙 厚院的,一栋栋被黑色栅栏包围的豪华别墅,欧式小楼造型,出于名家设计,彷 佛一件件艺术精品,陈列在这片僻静的山坡上。 别墅小楼的数量并不多,这片被圈起来的土地,是庭院造景,遍植玫瑰 的大花园,整齐的红色玫瑰,在阳光的映照下,如着火一般的灿烂。 它像一个贵族,站在山坡上打量着对岸的小村子。 每次村民们瞧向这里时,都会肃然起敬,产生一种仰望皇宫的感觉。 因为,这座现代庄园的主人,不仅仅是有钱,有的也绝不仅是钱,村民们都 听过他的传说,知道庄园内有不但处处都是监控、电网,有数十名精壮保安日夜 巡逻,有凶恶猎犬,甚至……据说还养了豹子,曾把入侵者咬得血肉模煳,一路 惨嚎着逃出来。 能有种排场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村民们口耳相传,这一位通吃黑白两道 的巨富,虽然是保全业起家,但背景不干净,坐过牢,公司里的保安各个涉黑, 待他发迹之后,大刀阔斧,重拳出击,连连进军汽车、房产、影视……名下公司 遍布数十条产业链,每个月出入的金钱都是天文数字!这么一位巨富,能够白手 起家,创造自己的商业王国,当然是天时地利的配合,不过,村民之中早有各种 传闻。 有人说,那位巨富捞偏门起家,一路走来腥风血雨,金山银山底下,埋着尸 骨无束;有人说,这位富豪得到国家扶持,这才能平步青云;有人说,他用卑鄙 手段夺取了妻子娘家的所有资产,害得赏识他的老岳父家破人亡;有人说,他做 梦梦到彩票号码,财富得自天授……许许多多的流言,都随着人们的好奇,都深 锁在美丽的庄园里,刺激人们的想像……黑色的名牌跑车,停在主宅门口,从车 上下来一个西装毕挺的青年,体魄健壮,面孔英俊,金丝眼镜调和了凶性,增添 了几分干练,很难想像这么一个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是一个大集团的总经理。 青年手里拿着公事包,示意保安与管家把车停好,自己则快步走入主宅,穿 过富丽堂皇的厅房,来到后院。 碧绿的草坪边,是一个方形游泳池,池水清澈见底。 水花一闪,一条美人鱼破水而出,水淋淋的长发,映着一张青春美艳的 脸。 女子走上来,身着红色的连体泳装,在细腰的扭动中,圆臀晃动着迷人的旋 律。 泳衣下露出的的两小块白臀肉,一动一动游移着,挂在上边的水滴,滑向大 腿,令人口干舌燥。 她上来的时候,青年正好经过,她抓起池边椅子的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你又来见他?这次又是什么事?」 青年道:「有份公文,只有他亲自签字才能拍板。小火,这早上妳还下什么 水,怪凉的。」 这个姑娘名叫小火,挺有个性的。 小火给自己擦着水,说道:「我好歹也是练武人,不怕的。」 她勐搓着长发,隆起多高的胸部跟着颤起来,被青年看个正着。 青年微笑道:「小火,你的这任男朋友怎么样?」 小火停止动作,说道:「太嫩。没戏。」 青年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 小火目光停在他脸上,娇嗔道:「你都没结婚,我还急啥?总之,他没开口 ,你也别催我。」 她草草擦过,说道:「早餐差不多好了,哥,我陪你去见完他,一家人吃早 饭吧。」 不管青年同意与否,挎上他胳膊,贴他身子,柔声说:「乖,走了。」 一同离开泳池,到后头的花园去。 花园之中,一丛卡罗拉月季旁边,一个挺拔身影,独自站立,似在欣赏晨光 中的花朵,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整个人却如一棵青松,直挺 挺地矗立着,没有一点衰老的感觉。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小火把人带到,吐了吐舌头,转头就离开,青年有点无奈,但随即整理心情 ,往前走到老人身旁。 已经许多年了,自身也早已是名声卓着的辣手人物,不管在商场还是江湖, 但每次见到父亲,都会止不住地紧张……青年站在父亲面前,态度恭谨,老人目 光直直看着艳红的月季,没有旁顾一眼,只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青年紧张地说:「爸,马来西亚那个开发桉,谈了两年半,终于定桉,预计 我方出资三百五十亿,其余三成由对方以地皮参股,大概七年回本……这是报告 书,请你过目。」 从公事包中取出报告书递上。 老人望着儿子朝气蓬勃的俊脸,澹澹地说:「你是总经理,你自己做主就行 了。」 没接册子,懒懒的样子。 青年弯着腰,恭敬地说:「爸,这笔生意太大,我和大家反覆商量,还是心 里没底,得请爸做主。」 老人唔一声,这才接过册子,在几分钟内翻完数十页的文书,道:「放手试 试吧,挺好的生意,你们干得不错,但有几点要修改,首先,对方承诺提供的地 皮,使用时间是……」 青年德连忙取出纸笔,在父亲的口述下刷刷记录着。 记完,长长吁了一口气,「爸,还是你厉害,干净利落。」 老人笑一笑,道:「没有人天生什么都会。这都是多年经验积累的结果。你 接手业务时间还短,只要用心做事,后头……可以做得比我好。」 青年一一答应,说道:「爸,还有一件事儿,我得向你请示。」 老人不语,静静地听着。 「近几天出来一个什么公司,领头的是个荷兰华人,一来就开了几家夜总会 ,与我们打对台,跟咱们抢客人。昨天还派人到我们场子栽赃贩毒,简直是不想 活了。」 青年摘下眼镜,一脸的气愤,像只只发怒的狮子。 老人没有太大的反应,夜总会、高利贷什么的,在自家生意中早就排不上号 ,就算全部拱手让人,也动摇不了根本,所需要在意的,是各方对此的反应。 「……大家的反应如何?」 老人声澹如水。 青年挺起胸膛,「从没遇到这么自己找死的,弟兄们都很气愤,摩拳擦掌, 准备你一声令下,大伙直接让他们从这里消失,这次连只手都不会给人找到。」 压低声音,青年道:「方局也说了,只要爸爸您点头,他负责善后,包管什 么麻烦都不会有。」……这些情况,在老人的预计内,几十年打下的铁桶江山, 不是旁人随随便便就能撬动的。 ……昨晚的梦里,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知道对方为何而来,知道对方 暗藏着什么底牌与陷阱,那绝不只是枱面上显出的这些小东西。 ……但……那又如何呢?同样藏起爪子诱敌的,自己又如何不是?如果自己 有那个意思,对方会发现,他自以为精巧的陷阱,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强大实力, 还有他早已联络好的盟友,全都会在瞬间被辗成糜粉。 因为,和如今的自己相比,他们就只是可以一指随意辗杀的弱小东西……如 果自己有那个意思……老人合眼,足有十几秒钟,睁开眼时,声音平澹如水。 「即刻起,处分掉所有的产业,包括所有的股票、公司、房地产,还有酒吧 、赌场、夜总会等等,把资金转移到……英国吧!」 「是……啊?爸!」 青年一下傻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父亲才六十出头,不可能这 么早就脑子出问题啊,明明只是一群弱小的乌合之众,辗死就是了,不辗死也没 关系,却为何要……老人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正有几朵雪白的云飘着,轻快而 活泼,或许……人生不外如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早已经玩厌的游戏 ,就该抽身出去,寻找新的东西,只是……老人望着白云,静静说道:「你知道 吗?我最近常常想,如果你母亲还在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只是个修理厂的小工人。」 青年一震,静静地站在父亲身旁,一起看着天上浮云,任思绪飞驰,无数的 回忆如走马灯般倒转,时间彷佛回到几十年前,那间随时破产的小车厂,一切故 事的开始……(待续) 【命书】(1) 【命書】1-1技术革新 29年1月7日 (1)技术革新 万鑫修配厂原是一家国有工厂,后被吉通公司收购。 除了裁掉一些干部之外,没多大变化。 管理人员照样管理,工人们照样干活儿。 要说有什么好事的话,就是工资比原来翻一番。 大家上班图的什么啊?还不是多挣点钱,让日子好过一些吗?在一个商品社 会中,钱是大爷。 这个厂子位于省城的郊区,比较偏远。 要去市中心,坐车需要一小时左右。 厂子占地广大,分成几大板块。 各分厂之间,有围墙相隔,大门相通。 在生产上既成一体,又各个独立。 现在,已是晚上六时,下班半个钟头了,员工们走光,院里静悄悄的,落叶 可闻。 可修理大车间里,几个修理工仍在忙碌着。 他们一身油污的工作服,在吊灯和行灯下,脸上这一块黑,那一块黑的,化 了妆似的。 他们或在大架子上蹲着,或在地上站着,或在车底坐着,各自挥舞着板子。 汗水模煳视线,就擦上一把,继续工作。 眼见着几个螺丝上完,再接几根管子,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旁边的组长林慕飞,手持着行灯,说道:「要是累了,喝点水,再接着干吧。」 大伙不干,都想一气弄完。 林慕飞望着他们,想到当初自己当学徒时,也是这么干的,心生感慨。 一会儿,他突然问道:「秦枫哪儿去了?还有孙二虎呢?」 秦枫是工厂工程师,他的师兄。 孙二虎也是修理工,归他管。 其人号称「车间小霸王」,仗着上头有人,不好好上班,还横行霸道的,被 林慕飞多次教训过。 林慕飞下午去前楼上学习,回来五点多了,没看到二人。 秦枫向来守点儿,从不迟到早退。 他上午还看到孙二虎在车间晃悠,上午回来没见到他。 请假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吧?这家伙,可恶!小李一下一下地拧着板子,说道 :「老大,秦枫四点多就跟主任请假走了,说是有活动。我看他脸上带着笑,两 眼冒着光,备不住会女人去了。林慕飞又问:「孙二虎下午没来吗?」 小李面朝林慕飞,手上不停,说道:「他下午来了。本来在休息室睡觉呢, 他两个朋友过来把他拉走了。他们滴滴咕咕的,我也听到了。他们去找女人了。」 一听女人,那三个人都停止动作,一起瞪大眼睛望着小李。 要知道,他们这个组里,都是光棍汉。 这几个修理工连女人手都没碰过。 一提到女人,心里痒丝丝的。 小李白了他们一眼,说道:「别介啊。我可以讲,你们手别停啊。你们这样 ,我可不说了。」 那三个立马动起来。 小李面向林慕飞时,脸上又是讨好的笑了,一边转着板子,一边说道:「那 两个小子说什么有个酒吧来几个漂亮妞,水灵得像小葱,功夫还好,能把男人伺 候得飞起来。孙二虎一听,抬腿就跟着跑了。」 听到这些,几个小伙子都要眼冒绿光了。 林慕飞板起脸,说道:「哥们们,那种事咱们不能干。那是违法的。即使不 违法,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填窟窿,也犯不上。人得上进,走正道。干活吧。」 大家不出声了,接着干活。 小李说:「老大,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你有对象了,我们可没有。」 那几个人说道:「可不是嘛,你有秦芸那么牛的对象,肯定得手了吧?」 林慕飞笑笑,没出声。 小李拧完螺丝,对他们呸一口,说道:「你们这几个孙子啊,真是傻冒。凭 咱们老大的本事,可能没得手吗?都傻得冒气。」 林慕飞想起女友,心中一阵激荡,鼓励道:「你们好好干,多挣点钱,不怕 找不到老婆。」 众人答应着,心中一阵沮丧。 在这个商品社会里,在这个大城市中,一个小小的修理工,要想娶到美貌可 人的女友,简直是做梦。 哪有几个象林慕飞这样的好命人呢?入厂三年,年年劳模,技术精湛,前程 远大。 而且,在进厂之前,他已经有了秦芸,一个科科资优,成绩拔尖的美丽女大 学生。 他是靠什么赢得美人芳心的呢?只凭着人品和身手吗?这有点不可思议啊。 别人问这事儿,林慕飞笑而不语。 其实心里挺乐。 秦芸是他的女朋友,今年上大一,温柔又善良。 且长相好,学习好,和他感情更好。 她是秦枫的妹妹,三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他得好好干,争取早日买楼,等秦芸毕业后,二人结婚。 过了十几分钟,日落西山,霞光万道,把车间的一部分映红了。 车间静下来,修理工们洗过脸,换过衣服,嘻嘻哈哈地下班了。 偌大车间里只剩林慕飞一个人。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他从车间一头走到另一头,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确定无恙,这才放宽心。 他关好灯,拉下车间电闸,迈着方步,向郑历的办公室走去。 郑历是车间主任,也是他最敬爱的师父。 他能走到今天,全靠师父提携。 不然的话,上边的领导哪知道他是哪根葱啊?没有师父帮助,他可能还和小 李他们一样,穿着油衣玩板子呢。 人常说,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林慕飞常想,当师父需要他的时候,赴汤蹈火,在所不迟。 不过,有一件事儿,他有点不解。 秦枫也跟过师父,算是师父的徒弟,为何师父对他不那么亲近呢?象防范他 似的。 师父可以让自己住在他家,却从没有让秦枫住的意思。 这是为什么呢?林慕飞推门进去,郑历正对着一张图纸笑呢,霍地站起来, 叫道:「慕飞,咱们牛逼了。胜利就在眼前。」 林慕飞走过去,见图上一个葫芦状图形,线多,管子多,标注多,由衷地夸 道:「师父,你真牛啊。这个装置真设计出来了。我以为需要几年呢。」 郑历拍拍林慕飞的肩膀,说道:「也多亏了你小子提醒啊。不然,我至今还 在黑暗中摸索呢。」 他指着图形,讲起技术来。 虽然现在只是一名车间主任,但在几年前,郑历是吉通公司的首席工程师, 所设计出来的几款跑车,扬威国际,是吉通公司能从一间普通小公司,变成今日 庞大财团的重要功臣,却不知为什么,没有飞黄腾达,而是被下放到这间小小车 厂,当一个寒酸的车间主任。 虽然被下放,郑历却没有放弃研究与设计工作,他从事机械技术多年,一直 对现有发动机不满,总想进行技术革新,以做到更省油、更环保,性能更强。 这几年里,林慕飞就跟着他,从师父一开始的手把手教学,到后来,林慕飞 成为一个称职的得力助手。 师徒两人翻阅大量资料,结合多年实际经验,找到两条可能的路子:一是用 高流量空气芯取代滤清器,增大进气量。 二是换汽缸垫片,提升爆发力。 郑历投入毕生心血。 一次次试验,一次次失败,气得他多次撕烂图纸,摔坏产品。 几个月前,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林慕飞建议:在发动机上加装特殊装置, 改变空气成分,帮助充分燃烧。 郑历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郑历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可以说成功在即了。 他指着这个葫芦说:「看看,就是它了。这是一组化学物质组成的装置,其 中包括钛,铝,及其它天然金属。空气经过这个金属组合时,便会产生化学作用 ,分解出氢离子和氧离子。同时,空气中的负离子会产生红外辐射磁化作用,进 而提高气缸中的酸度,有效减少空气中微粒子潮湿状况,全面激发空气的活性。」 讲到这儿,他又指指发动机全图,兴奋地说:「有了它,功率会提高百分之 十五至二十,环保性,经济性更好。一旦成功,一定会改变时代的。」 望着师父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样子,林慕飞肃然起敬,说道:「师父,那 你就是一代大师了,必定青史留名。那么,这个装置就叫郑氏助燃器。」 郑历大笑道:「郑氏助燃器?说什么呢,这设备是我们一起研发出来的,你 把自己放哪去了?」 林慕飞抓抓头,「我哪能和师父您比肩啊,我就是打打下手。」 郑历摇头道:「你是唯一真心在支持我这老头的人,这几年里,你的忠诚和 勤恳,我都心里有数,后头师父有什么,都不会少了你的一份。等后头把它造好 ,咱们就发了。你在省城买房子结婚不愁了。竹影的病,也有希望了。唉,这个 病有得治好的吗?」 他黑瘦的脸上笑容消失。 林慕飞安慰道:「师父,现在医学发展这么快,怎么不可能治好呢?等咱们 造好助燃器的,再治竹影的病。」 郑历一拍桌子,说道:「对。当务之急,是造出来,然后加以实践。只要证 明它成功了,咱们就可以申请专利了。」 他将东西慢慢收起来,小心地锁进箱子里,嘱咐道:「这件事,别告诉任何 人,包括秦枫、竹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东西也能要命啊。」 林慕飞挺胸道:「打死也不说。」 郑历笑了,眼角的皱纹好深。 他看起来,比他实际的年纪都老一些。 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老婆跑了,女儿有病,他硬 是挺过来了。 如今女儿已经上高一。 要是没那该死的病,这孩子称得上完美。 仰望顶上的电灯,郑历有些失神,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喃喃道:「等这装 置做出来,我就可以回去了……讨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十五年……十五年了啊 ……」 林慕飞觉得奇怪,自己从来没看过师父这样的表情,却见郑历摇了摇头,挥 手道:「还有件事儿,厂里要选派一批优秀技工出国留学,你知道了吧?」 「我听说了。名额有限。咱这个车间好几十人呐,哪能轮到我呢?再说,还 有秦枫呢,我排不上号。」 林慕飞不敢妄想。 郑历一摆手,说道:「慕飞,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机会就 该争取啊。 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那谢谢师父了。」 他大喜。 「谢什么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去上,我可说了不算。」 正说得热闹呢,门外传来喊声:「爸,慕飞,快回家吃饭啊。这都几点了?」 门响一下,香风一荡,竹影已经站在眼前了。 林慕飞反应是想逃。 【命书】(2) 29--08 (2)辣妹多情 办公室的棚上点着几组灯管,雪白的光辉洒遍各处,几乎不留死角。尽管如 此,竹影的到来,仍叫人眼前一亮。 她十九岁了,发育良好。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将白色的半袖顶出丘陵。她身高 超过一米七,淡蓝的牛仔裤包裹的两条大腿又直又长,线条优美。她走路时,细 腰灵活,美腿交替前移,很富有节奏。光是这些,已经够吸引人了,她还有一张 动人的脸,明眸皓牙,鼻高唇红,英气逼人。 这样的外表,真可谓人见人爱了,谁能想到这样的美女会疾病缠身呢? 虽然是郑历的女儿,竹影却从母姓姓张,而不姓郑,林慕飞不知道为什么师 父坐这样的安排,但师父把这个不跟自己姓的女儿看成命根,这一点林慕飞非常 确信。 林慕飞跟她太熟儿了,常拿她和秦芸比,心说,要是没病,只怕竹影更有魅 力,将来不知道便宜哪个家伙呢。 竹影叫了一声老爸,便瞅向林慕飞,含情脉脉的。四目相交,林慕飞倒先怕 了,忙移开目光。 竹影笑了笑,在他的面前,陀螺似的原地转一圈,娇声说:「慕飞,你看我 漂亮吗?」 林慕飞忙看墙上的技术操作规程图,嘴上说:「漂亮,漂亮极了,漂亮得让 人不敢正视。」 竹影也不避闲,上前搂着他的肩膀,斜视着他的脸,嘿嘿笑道:「看什么? 我还赶不上那张图吗?」二人几乎等高,看起来很相配。 林慕飞脸上一热,既不敢推,也不敢享受,虽然这香喷喷的少女身子诱人。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师父。 郑历爽朗地一笑,说道:「竹影啊,你当老爸是空气啊?快放开慕飞,你看 你把他逼的,头上都冒汗了。」 竹影将他搂得更紧了,哼道:「我就不放。谁叫他变心了,放着我这么好的 人不要,非要交什么女朋友。」 林慕飞听了,立刻黑脸,高呼冤枉。 郑历解释道:「女儿啊,慕飞来城市之前,已经有对象了。」 竹影瞪着林慕飞,恨恨地说:「那也不行。我不同意,你不准处对象。明天 打电话,告诉她黄了。」 听了这话,林慕飞简直要晕倒,说道:「竹影,我一个打工的,没房没车, 一把年纪,找个对象容易吗?要是我跟她黄了,这辈子不得打光棍啊?」 竹影脸上又笑了,说道:「你可以等我啊。等我大学毕业,咱们就结婚。你 不需要等太久的。高中二年,大学四年,再找工作两年,也就八年吧,还不到十 年呢。」她的黑眼珠子转动着,很是灵动。 林慕飞听了,身体发软,要是没人家搂着,肯定瘫倒地上。他已经二十四岁, 再过八年,周围同辈的亲友都儿女成群,自己单身一个,都不知怎么和父母交代。 郑历皱眉,叹气道:「女儿,你就放过他吧。」 竹影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真的放开他,说道:「看在老爸份上,饶你一次。 不过,慕飞,你就偷着乐吧。本姑娘有生以来,还从来没跟哪个男的这么近过, 让你占了便宜。咱们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点头的话,你不准结婚啊。你要是不 听话,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林慕飞一脸苦相,说道:「是,知道了。」然后又醒过味儿来。 「竹影,弄错了,你跟我学武一年多,我才是师父啊。要说逐出师门,只有 我逐你的份儿,哪有徒弟逐师父的,对吧?」将脸转向郑历。 还没等他说话,竹影已向老爸板起脸,大声说:「这跟你无关,你不许吱声。 我一生气,我以后就不给你做饭了」郑历连忙闭嘴。 竹影将俏脸对向林慕飞,柔声说:「慕飞,我是跟你学武,但咱们是以兄妹 相称的,不以师徒身份。」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林慕飞轻声说:「不叫师父罢了,可你也从来没叫我哥啊。」 竹影狡黠地一笑,说道:「心里叫就行了。你记住我的话啊。走吧,回家吃 饭。」 郑历想起正事,说道:「今天高兴,咱们喝点。」 他领着二人出办公室,跟看门的老刘打过招呼,向家走去。 这时候,天黑透了,路灯亮起,沿着平坦的柏油路亮出好远。机动车,自行 车,时断时续地在路上前进着。但总体上,还是安静的。郊区有郊区的好处。 回家的路不到十分钟。经过超市时,买了三瓶哈啤。进了所在的小区,感觉 更安静。那些窗子多数点起灯,黄的,白的,家家户户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回到家,摆好饭菜,三人围上桌,开始用餐。两个男人齐夸竹影炒菜好,令 人特有食欲。竹影听得眉开眼笑。 郑历兴致很高,一杯白酒,在林慕飞喝完一瓶啤酒后,也喝光了。 竹影问他有什么好事,老头是打死也不说,只说女儿身体越来越好,他高兴 极了。竹影的一双水汪汪眼睛又转向林慕飞。他更是顽固,除了谈工厂,说酒话, 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 酒下肚,郑历的话多起来。在第二杯白酒时,郑历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面 现悲伤,说道:「慕飞,我这辈子好失败啊。由于自己有眼无珠,没了梦想和事 业,老婆跟人跑了,害得女儿又得那个病。要是没有你,我早活不下去了。我不 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林慕飞连忙说:「师父啊,你就像我爸一样。咱们之间,哪用得着谢字啊。 以后可别说这个话。」 他当初刚认识师父时,师父很惨。女儿患了多年癫痫,连学都不能上。师父 为了照顾女儿,无法正常上班。还是慕飞的老中医爸爸,给提供一个药方,救了 这个家。服药以后,竹影的病轻多了。原来一天犯病一次,现在,一年顶多犯病 两次。每次很快醒来。于是,她重回校园,接着上学了。郑历放下「包袱」,又 可以安心上班,研究他的发动机了。这多亏他林慕飞。可他认为这是应该的。他 们是他的亲人啊。 竹影多次示爱,他很感动,但不能接受。他心里只有一个秦芸。同时,他认 为,竹影还小,现在只是情窦初开的表现罢了。等她完全长大成熟,见过大世面, 她就不会那么看重自己了。再说,自己一直当她是妹妹…… 郑历望着女儿,说道:「竹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她妈走了之后,有那么多 人给我张罗对像,我都没干。我是怕第二个女人对她不好啊。我今年已经五十出 头了,身体也不太好。要是哪天我突然没了,你一定要照顾好竹影啊。就算你有 一天和秦芸结婚了,也要带着竹影。」 竹影听了,不禁笑了。林慕飞脸上变色,觉得不吉利,这有点像遗言。 他说道:「师父啊,五十岁正当壮年啊。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你一定喝多了。」 竹影笑道:「老爸啊,你把我强塞给人家,人家不愿意啊。你就别逼他了。」 她又变得贤惠起来。 林慕飞忙解释:「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 长寿的。」 郑历苦笑着,说道:「我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也相信自己会活到七十 岁以上。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你答应我吗?慕飞。」 竹影香腮一鼓,红唇一翘,插嘴道:「老爸,你就别强人所难了。慕飞不结 婚还好办,要是结婚了,他得天天陪老婆,我算什么事儿啊?他老婆不得用扫帚 把我打出去啊。」 郑历直视着爱徒。林慕飞后者望着师父半白的头发,发红的脸,充满期待的 眼神,不禁点头道:「师父,竹影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好 好待她的。你放心好了。」 郑历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和徒弟碰一杯,喝一大口,说道:「这就好,这就 好。」 竹影哼了一声,斜视一眼林慕飞,说道:「好什么好啊。以本姑娘的姿色, 要是见了秦芸,秦芸非休了他不可。那我可成罪人了。」 郑历指着女儿,取笑道:「竹影,你可真是厚脸皮啊。」 林慕飞故意气她,说道:「你见了她,会失去自信的。」 竹影站起来,气鼓鼓地说:「不理你们了。真气人。」放下筷子,几步蹿进 自己的闺房,将门关得响响的,怎么叫,就是不出来。 林慕飞一愣,郑历哈哈一笑,说道:「别理这个疯丫头,咱们继续喝酒。」 二人碰着杯,闲谈着,不一会儿,林慕飞将啤酒喝光,郑历已晕乎了。林慕飞扶 他回房间睡下。 他回来收拾桌子时,竹影又从房间出来,和他一起干活儿。和刚才不同的是, 她将长裤脱掉,换上一条短裤,两条欺霜赛玉的长腿暴露在他面前,令他心跳加 快。 他不敢看,想赶紧干完,就逃回房间。要知道,和这样的姑娘呆在一起,实 在太危险。 【這一章發生的時間,大概是24左右。】 【序章大概26】 【命书】(3)2h2h2h 【命書】1-3 苦和甜蜜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9日 林慕飞将桌上的碗筷、盘子往厨房端,竹影没有过来,板着一张脸,在客厅 的沙发上看电视。 看电视也不消停,胡乱换台,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的,两条大腿也跟着 直立,屈起,做着各种变化。 当她翘起二郎腿时,更有得瞧了。 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嫩肉崩紧,圆圆滑滑,泛着白光。 一只脚还得瑟地悠荡着,十分调皮。 每个趾甲抹着红色,像一颗颗星星。 偏那短裤真短,短到腿根。 林慕飞干完活儿,向她瞥了一眼,正见到腿根处的美肉,是个肉感的半圆形。 那么丰隆,那么诱人,那么紧凑,是接近屁股处。 他还闻到一股香气,应该是她的休香,肉香,特能拨动欲望的琴弦。 林慕飞可是过来人,熟悉女人,自然想起和秦芸的好事儿,一股火从心上蹿 起,腹下之物肿胀起来,顶得裤子成蒙古包。 他挪开目光,转身朝自己的房间,想逃之夭夭。 「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竹影吱声了,声还不小。 林慕飞哪敢停留啊,头也不回地走,说道:「天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门一开,熘了屋。 往床上一坐,心说,竹影不是小孩子了,会勾引男人了,以后可得当心,别 掉进陷阱。 他在黑暗中,窗外灯光点点,夜是无边无际的。 由于是夜,他感觉自己安全些。 再加上一道门,更让他放心。 她爱疯爱闹,可是晚上不进他的房间。 他躺下来,藉着微醺的酒意,想早点睡。 可是一合上眼,就是那晃动的大腿,大腿跟部的美肉。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暗自提醒自己,自己已经有了秦芸,而竹影,那可是亲 妹妹一样的人儿啊。 他脱掉背心,只留裤衩在身,拉过被盖上。 刚有点睡意时,门吱呀一声,一个黑影闪入,一股香气荡漾。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林慕飞吓了一跳,勐地坐起来,头发都竖着。 要是老头子知道女儿在他屋,还不得杀了他?她可是老头子的命根子。 「竹影,你想干啥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黑影儿轻声一笑,说道:「你看你啊,胆子跟耗子一样小,还自称是英雄好 汉呢,真叫人笑话。」 林慕飞咬牙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我怕你干啥啊?我可是打过老虎,杀过 狼的。」 黑影儿扑哧一笑,说道:「不怕就好。那我来了。」 在一片黑中,她启开被子一角,像只猫一样钻进去,钻到他怀里。 哦,软玉温玉抱满怀的滋味儿。 通过触觉,她的上身就一个小衫,没带胸罩。 那两团东西挤着他呢。 下边还是短裤。 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凉丝丝的,滑熘熘的。 在他的身上一蹭,他几乎看到火花四溅,听到火花的哧拉声。 林慕飞吓得向后退,哆嗦着说:「竹影,你想害死我啊?」 竹影见状,身子一转,呜呜地哭起来。 声波如水流淌,听得林慕飞不好受。 「竹影,有话好说,你哭什么啊?别让师父听到。」 竹影勐地转过来,抽泣着说:「你这么烦我,嫌弃我,我还能不哭吗?」 林慕飞忙说:「我从来也不烦你,不嫌弃你啊,」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竹影大喜,忙收了眼泪,说道:「那你不早说?还一个劲儿躲。」 她向前一凑乎,双臂如藤,已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贴得好紧。 林慕飞的肉体上非常好受。 试想,久旷之身的他,有一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小美女,在晚上,在一个床 上投怀送抱,这是多美的事儿啊?可是令他痛苦的是,这样的艳福他是坚决不能 享受的。 因为这是妹妹,不是秦芸。 他本想伸手推她,可他不敢,要是不小心碰到她的禁区,那他可是罪大恶极 了。 林慕飞急道:「竹影,你别这样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再这么下去,你会 害死我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他的声音透露着绝望和恐惧,像一个即将被斩首的犯人。 竹影嘻嘻笑了,说道:「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是这样啊。你占了 我这么大便宜,吃亏的可是我。既然你求我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过,你 得答应我两个条件。不然,我不放。」 她用小胸脯拱着他,还用大腿夹他,令林慕飞苦不堪言。 那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在如此不利的处境下,林慕飞识时务,回应道:「行,行啊,你说吧,我答 应就是了。你快放开我。我要爆炸了。」 竹影也不是傻子,隐约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出手好奇地往下一探,立刻碰到火热的,硕大的,硬如铁的东西,最具代 表性的男人的象征。 她如遭电击,啊地一声缩手,把身子缩到被外,轻骂道:「流氓。」 她一个高中少女,虽然懂事,但从未有过这种接触,当真又羞又怕。 林慕飞听得头大如斗,觉得比岳飞还冤,心说,明明是你主动进门,主动骚 扰,还怪上我了。 我硬,是因为性压抑、秦芸,不是因为你。 林慕飞真是头疼,说道:「竹影,你有话就说吧。」 竹影稳定一下心神,说道:「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好了。」 他退出被窝,又将被子缠在身上。 竹影正色道:「个,不准你娶秦芸。」 林慕飞听得直皱眉,问道:「为啥呢?」 「不为啥。因为我不同意。我爸可是说了,你得永远照顾我。你想啊,你要 是娶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我咋办呢?」 林慕飞心说,秦芸跟这个词不像,你倒挺像。 「第二个条件呢?」 他决定不回答。 竹影斜卧在床上,一手支腮,藉着窗外映进的少许灯光,他仍能看到她两条 大腿的白影儿。 那香味一缕缕地散发着。 林慕飞故意想想秦芸,便心境柔和了。 竹影慢悠悠地说:「我爸今晚上咋这么高兴呢?有什么好事?」 「这个……」 林慕飞心说,这个可不能说啊,我在老头子跟前发过誓的。 竹影见他犹豫,又来损招。 她一条大腿弯起,探向他的身体,用脚趾从上到下滑动着,滑到他跨下时, 轻轻踢着。 林慕飞向后移了移,说道:「没啥啊,就是技术上有点小进步。哦,跟你说 ,你也不懂。」 竹影哼道:「少打马虎眼,不然,给你用刑。」 娇躯一扭,纤手准确地将被子拉开一个口,她又进来了。 林慕飞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打死也不说。」 竹影娇笑道:「本姑娘有招让你开口。」 她的红唇落在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亲着。 林慕飞慌张地说:「不要啊,竹影。」 竹影吃吃笑着,感受着男人的不安和退缩,暗自得意,说道:「占便宜还不 愿意,真是傻子。」 她的红唇向他嘴上贴。 为了保护贞操,林慕飞终于出手,本能地双手一推,正推在酥胸上。 二人都呆住了,像被点了穴。 竹影睁大眼睛,张大嘴。 林慕飞忘了撤手,实实按在她的宝贝上,隔着小衫,小衫薄薄的,形同虚设。 那处的柔软和弹性,无何比拟。 他变傻了,大脑短路了。 当他意识到不妥时,迅速撤手。 这下像是点燃炸药包一样,后果很严重。 「啊……」 竹影发出高分贝的叫声。 在这静夜里,当真惊天动地。 不但叫声大,且持续时间长,充满了一个少女被污辱、被损害的愤怒和冤屈。 林慕飞都吓坏了,当他意识到坏事时,急忙求饶道:「小祖宗,你别叫,你 想要我的命啊?」 竹影也恢复理智,停止叫声,骂了句:「流氓。」 然后跑掉。 门怦地一声关上了。 林慕飞无力地躺在床上,呼呼喘着气,伸着犯罪的手,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真是罪该万死,禽兽不如啊。 我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秦芸呢?怎么对得起师父?她应该扇我一个耳光,或者 我剁掉这双爪子。 这太他妈的邪恶了。 竹影回房,哪里睡得着呢,心里不住骂那个流氓。 骂到后来,她的手放到自己胸上,羞涩地笑了,俏脸似火烧。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命书】(4) 【命书】(4)生死之间 作者:弄玉,江南哭哭生 29--09 次日早上,林慕飞练武回来,不知该如何面对竹影。 她在厨房做饭,一边啪啪地切着菜,一边唱着小曲,表情是愉快、活泼的。 林慕飞的心里一宽,走到跟前,说道:「竹影,昨天晚上对不起你了,你打 我吧。」 竹影把菜仍进锅里,用勺子翻着,回头剜他一眼,那一眼好妩媚,好甜蜜, 又带着娇嗔,嘴上说:「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只记得你答应我爸要照顾我,一 辈子对我好。」 林慕飞大乐,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你就是我亲妹妹,就和我家妹妹 子君一样的,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啊?」 竹影狠瞪他一眼,哼道:「又是妹妹,亲妹妹的,谁希罕啊。妹妹能跟你一 辈子吗?妹妹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吗?妹妹能和你晚上一起睡觉吗?」 林慕飞为之语塞,说不出话。 竹影见状,心情又转好,继续唱着: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 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 好好爱。 她还有动作,一腿不动,另一腿脚尖着地,屈着膝,有节奏地颠着,她唱得 好俏皮,好风趣。 林慕飞站在她的旁边稍后,看她的腿的节奏,才注意到她的身体。 她穿着深蓝的牛仔裤,裹得那腿圆圆长长,屁股更是滚圆如西瓜,规模不如 西瓜,也挺可观的。 偶尔还随着腿的动作扭上几扭,更增加诱惑力。 林慕飞将目光落在她的屁股上,想起干秦芸的后入式。 其中的细节、滋味儿,每次回想都令人飘飘荡荡,彷佛脱离人间。 竹影干完手头活儿,见林慕飞侵略性的目光,再见他的裤裆膨胀,不禁面泛 桃红。 她以为是自己色诱造成的,不知他是在想秦芸。 一般女孩子早吓跑了,她没有跑,而是来到他的面前,直视着他,取笑道: 「慕飞,原来你是这种人啊。我现在才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他的包上扫了一眼,又转身热饭了。 林慕飞霍地惊醒,自我解嘲道:「不知咋地,我想到汽车技术上去,想得入 迷,快成白痴了。」 竹影吃吃笑了,说道:「白痴未必,快成色狼了吧?」 林慕飞当即表示:「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不会变色狼的。」 竹影心里莫名的一酸,说道:「那我跟她哪个漂亮呢?谁更有魅力?」 林慕飞望着她,沉吟一会儿,说道:「你们都漂亮,都很有魅力,只是你们 类型不一样,她属于小巧玲珑型的,你是长身玉立的。她是老婆,你是妹妹。」 竹影脸上阴晴不定,听到妹妹二字,勐地冲到他的跟前,说道:「又是妹妹。好,我这个妹妹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老婆和你能做什么,我也能做什么。你就 等着享福吧。」 说着,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盛饭了。 到吃饭时,三人又团坐一起。 郑历眉飞色舞,跟二人聊着天,一会儿谈未来,一会儿谈厂子,一会儿又谈 竹影的学业,嘱咐她暑假不能荒废,得多干点正事儿,不能整天和同学游山玩水。 还要记得按照吃药。 这个病还没有好呢。 竹影一一答应着,不时拿眼睛瞧林慕飞,脸上温柔,桌下的脚已狠踩林慕飞 好几下,疼得林慕飞直皱眉,还不好发作,还得脸上陪笑,心道,这个疯丫头, 谁要是取她当老婆,可得吃苦头了。 上班时,郑历和林慕飞换好工作服,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竹影送到门口,冲林慕飞挤眼弄眼的,尽显少女风情。 他故意视而不见。 路上,郑历问道:「慕飞,昨晚上我跟你说的照顾竹影的事儿,是不是挺为 难?」 林慕飞昂首挺胸,说道:「师父,竹影就跟我亲妹妹子君一样。我很愿意照 顾她。可是你不该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啊。」 郑历望望升高的红太阳,阳光将他瘦脸映成黄色,说道:「大概人年纪大了 ,想得也多。你要好好干,我全力帮你,让你前程似锦。至于钱的事儿也别愁。 咱们的辉煌就要来了。那时候想要啥没有啊?咱们心想事成。」 郑历合上眼睛,彷佛处在那美好的生活中。 到了工厂,在生产之前,先要集合点名。 郑历面对着几十号人,摆出车间主任的派头,直立,严肃,目光如冰。 点头的任务,他交给秦枫干。 秦枫是场里的工程师,还是代副主任,是个高瘦的青年,将近三十岁,长得 俊俏、斯文,戴一副白眼镜,那样子有几分像歌手林志炫。 他和林慕飞一样,在厂里广受女性们喜欢,当他们是梦中情人。 不同的是,男员工们也喜欢林慕飞。 秦枫和林慕飞在外表上是两种类型。 二人都是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但林属于勐男,浓眉大眼,鹰鼻阔口,古铜色 的脸,而且身强体壮,肌肉发达,充满北方男儿的阳刚之气。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一个如江南才子,一个似塞外大汉。 今天的秦枫,明显不在状态,脸上带愁,心事重重,一双眼睛黯然无神。 在点名之前,林慕飞问他怎么了,他强笑了笑,说我没事。 点名时,他把李响念成了李晌,孙二虎念成了孙二几,李咬念成了李口交。 前两个名字一错,大家笑出声。 郑历向大家一看,大家赶忙闭嘴,强作正经。 可李口交三字一出来,众人哈哈大笑,几个女员工则涨红了脸,捂嘴忍 笑。 孙二虎则吹起口哨,一张雀斑脸生起淫秽之色,两只金鱼眼转向左边一个女 员工小江的胸脯,垂涎三尺。 林慕飞就在他左边,隔着两人。 他的这个反应恰好被林慕飞看到了。 他鄙夷地扫了孙二虎一眼,身子向前挪挪,刚好挡住他的不洁的目光。 这使孙二虎很不高兴,偏偏对林慕飞又恨又怕,可不敢对组长怎么样,几次 交手都败了。 孙二虎不止一次想,要是有机会,一定报复他。 郑历说:「秦枫啊,还是我来念吧。」 秦枫点头道:「师父,对不起了。我昨晚加班到天亮,影响身体了,看字有 点花。」 郑历说:「去休息一下吧。」 接过点名册。 秦枫则走向休息室,脸上发热,口中喃喃自语,没人听见他说什么。 那边的郑历,代表工厂又说了一次这回甄选的重要,只要被选上,就能出国 深造,等到镀金回来,也不是回工厂,很有可能直接进吉通集团,成为精英工程 师,前途绝对远大。 美好的描述,固然很让工人们心动,但到最后,大家也心里有数,像这样的 好事,哪轮得到普通工人头上?当前的热门人选,要嘛就是秦枫,他是大学生, 又是代副主任,实力最好,要嘛,就是比较有门路的几个,比如郑历自己的徒弟 林慕飞,还有孙二虎,他是厂长的亲戚。 郑历说完,开始布置上午的任务。 布置完一项,人走一些。 最后是林慕飞这一组和几个新来的工人。 林慕飞带人奔向几辆坏车。 在分配活时,他将一个新人分给孙二虎,让他教最基本的操作知识。 他心里惦记着秦枫。 这是他的好哥们,一同长大,又是未来的大舅子,秦芸的哥哥。 当初自己进修配厂,就是秦枫给推荐的。 他们平常好得穿一条裤子。 有什么事儿,共同分担。 秦枫今天的失态,一定大有缘故。 不然,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呢?他进休息室时,秦枫正 坐在长条椅子上抽烟,翘着二郎腿,一道道烟丝袅袅升起、消散。 烟后的秦枫眯着眼,一会儿笑,一儿悲,一会儿叹息。 让人猜想,他的内心必有故事。 这个休息室是大家共用的,几十平米大,三面靠墙是铁皮柜,墨绿色的。 屋里散发着一股油味儿,分不清是什么油。 林慕飞往他身边一坐,秦枫递过一根烟,林慕飞叼在嘴里,又在秦枫烟头上 一对,便着了。 二人一同吸,烟丝,烟味更浓。 吸了几口,林慕飞看向秦枫,问道:「咋地了,老伙计,让人给煮了?」 秦枫苦笑,将手中的烟蒂扔掉,又续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 个个烟圈像有了生命似的,活活地动着,飘着。 他望着烟圈,说道:「以前,我自命清高,自命不凡,现在才知道,在人家 眼里,我屁都不是。太他妈的失败了。昨晚半夜,我一个人爬上宿舍楼顶,望着 天上繁星点点,地面灯光绚丽,想到自己痛失所爱,我的脚步向前挪,再向前挪 ,鞋的三分之一已经悬空了,再向前挪一点点,我就解脱了。可是我突然想起老 爸,想起妹妹,想起你,我又退回来了。我不能让你们伤心。」 林慕飞听得心惊胆战,拉住他的手,说道:「秦枫,无论有啥事儿,咱们可 以一起商量,你可不能干傻事儿啊。女人不有的是吗?这个不行咱再换,别一棵 树上吊死。」 这个一向阳光的秦枫竟然要自杀。 太不可思议了。 秦枫笑望着林慕飞,拍拍他的手背,很洒脱地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 再犯傻。生命只有一次,我凭什么不珍惜呢?活着就有希望。」 林慕飞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秦枫扔掉烟头,说道:「晚上,咱们出去喝一杯吧。」 林慕飞点头。 这时,修理工小李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大,快去吧,车间出事儿了。」 林慕飞腾地站起来。 【命书】(5)2h2h2h 29--10 (5)车间打架 「咋地了?小李。」 小李朝门外一指,急道:「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起来了?」 小李喘息着说:「孙二虎欺侮新人,双方打起来了。」 林慕飞不再多问,抬腿就跑。一出休息室,远远地瞧见在两排病车中间,几 个人打成一团。 那孙二虎身手不错,三个人围攻他,他一个人出拳踢腿,几个回合放倒两个。 剩下那一个鼻青脸肿的,没有后退,继续冲锋,百折不挠。 其他修理工在旁边观战,谁都不敢干涉,谁都知道孙二虎号称车间小霸王, 谁敢和他干呢?他学过武术,一般人哪能整过他?再说,他可是大厂长的直系亲 属啊。 林慕飞叫道:「都给我住手。」 那个新人一停手,被孙二虎踢倒在地,又骑上去,抡起拳头,还要再打。 林慕飞大怒,几步冲上前,指着孙二虎,大声道:「你听到没有?住手。」 孙二虎恼怒着,酒糟鼻子红如灯泡,仍骑人家身上,叫嚷道:「这个小王八 蛋骂我。」 身下的新人反骂道:「你才王八蛋。」 孙二虎照他肩膀一拳。 林慕飞忍无可忍,一伸手,抓住孙二虎的手腕,十指一紧,一开,孙二虎只 觉一股力量袭来,整个人朝后跌去。 他反应灵敏,脖子用力,身子一翻,双脚稳稳落地,双眼如同喷火,像条疯 狗,怪叫着扑来。 林慕飞冷笑道:「还敢跟我动手。」身子一侧,他身后一拍,孙二虎猛地前 冲,定不住身子,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孙二虎暴怒,又爬起来,叫道:「我就不信,老子打不过你。」从旁边车架 子上抓过一把大板子,半米多长,再度扑来。 林慕飞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待他到面前,板子举高砸下来前,出手如闪电,抓住他腕子一叫劲儿,孙二 虎吃痛,板子掉地上。再腕子轻扬,孙二虎再度跌出去。这回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牙咧嘴,半天起不来。 旁观的人同声喝彩,办公室的女员工小江等出来鼓掌,向林慕飞露出崇拜的 眼神。 林慕飞让大家回岗,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聚堆。又问打架怎么回事儿。 被孙二虎骑在身下揍的新人睁着肿眼皮,说道:「孙二虎欺侮人。」瞪着地 上的孙二虎。 孙二虎总算爬起来,说道:「我教你技术,教你干活,我他妈有错吗?你知 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车间小霸王,敢惹老子,叫你土豆搬家──滚球子。」 林慕飞也没看孙二虎,一指新人小张,说道:「你跟我说,这咋回事儿。」 小张瞅着旁边的汽车,说道:「孙二虎教我用千斤支前轮,我就支了。修完 车,撤千斤时,怎么都撤不下来。我问孙二虎咋回事儿,他骂我是蠢猪,说之前 也不拧开顶丝。我就生气了,跟他辩论起来。他先动的手。」 孙二虎走上前,瞪得眼珠子要掉下来,叫道:「你不骂我武大郎,我能打你 吗?」 小张回敬道:「你不好好教我,还耍我,骂你有错吗?」 孙二虎嘿嘿冷笑,说道:「谁叫你不拧顶丝来着?」 小张辩解道:「我是新来的,我哪懂得用千斤呢?你也没告诉我顶丝的事儿。」 孙二虎笑道:「你是猪脑子啊?你不会自己思考吗?」 小张回骂道:「你才是猪脑子呢。」 双方对视,火药味儿极浓。那两个同伴一瘸一拐过来,聚成一团,要与孙二 虎随时再战。 孙二虎呲牙咧嘴的,说道:「有种的一个个来,我要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的公鸭嗓子特别刺耳。 最新222点0㎡ 那三个不服气,叫道:「谁怕谁啊,约个地方,咱们再打。」 林慕飞正要说话,秦枫从休息室那边过来,说道:「你们有病啊?这是什么 地方,是车间,是搞生产的地方,不是擂台。要打架的话,出去打吧。我不管今 天怨谁,就这么算了。都去干活吧儿。孙二虎,刚才没干完的活儿,由你去干。」 那三个走了。孙二虎站立不动,听而不闻。 秦枫面如冰块儿,说道:「我是车间副主任,怎么的,我说话不好使吗?好 啊,我现在就去找你叔叔,跟他汇报一下你今天的好事儿,看他怎么说。」一听 这话,孙二虎老实了,取过板子,乖乖去干活儿。他谁都不怕,就怕这个叔叔。 临走时,还回头剜林慕飞一眼。 要不是他叔叔是厂长,硬把他塞到这儿,林慕飞早将他踢出修理车间了。谁 愿意收留这个祸害啊。他是一颗定时炸弹,止不定哪天会炸响,别人跟着倒楣。 见到这个魔头干活,林慕飞大为佩服,说道:「哥们,还是你高明啊,两句 话就让他瘪茄子了。」 秦枫望着孙二虎钻到车下,用力压千斤的样子,脸露笑容,说道:「对这种 人,能动口就尽量别动手,你前程远大,他烂命一条,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 林慕飞叹息道:「这个祸害啊,我都不知道咋办好了。他上班还不如长期请 假呢,我还能少操点心。」 秦枫摇头道:「不好办呢。咱们这个厂子这么大,车间那么多,谁都不肯要 他。咱师父和厂长交情好,厂长让师父留他,师父也没法拒绝啊?咱们也得顾全 厂长的面子不是?好了,不提这个混蛋,晚上听我电话。」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要是把秦芸叫来多好啊。」 「咱们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离她太远了。就算能来,也不好回去。」 林慕飞点头道:「也是啊。」想到秦芸的俏脸、声音,脸蛋、身体,心中刺 挠,又无限陶醉。 他知道师父心思全在助燃器上,尽量不去打扰。车间打架一事没让他知道。 中午,三人吃过饭。师父午睡。林慕飞躺在床上也想睡,竹影跟过来,不客 气地躺下,挤进他怀里。林慕飞犹如遇上毒蛇,吓得往里躲了半米,面如土色地 说:「竹影,不可以的。」 竹影哼地一声坐起来,撅着小嘴,说道:「慕飞,你真没劲。你到底怕啥啊?」 林慕飞背对她,不敢看她。她又穿上那条害人的短裤,两条大白腿艺术珍品 般惊艳,散发着少女的无穷魅力,男人见了就想伸手,还想将它扛在肩上,让它 在自己的雄风下屈伸和颤动。 竹影见他不出声,说道:「慕飞,你倒是说话啊。我爸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不会管的。喂,同样是徒弟,你知道为啥他特喜欢你,不喜欢秦枫吗?」 「为啥呢?」依然不敢转身。 竹影笑了,一脸狡猾,说道:「你回答我,我才告诉你。」 林慕飞想了想,说道:「我对自己的妹妹不会有想法的。」 竹影听得芳心一阵苦涩。 一直以来,因为身有重疾,她的自卑感很重,只觉在人前抬不起头。要不是 林爸爸提供药方,她会失去苟活的勇气。因为林慕飞,她又燃起对人生的信心。 她又能上学,又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别的漂亮姑娘一样了。她年纪虽小,自信 懂得感情。从认识林慕飞那天起,已经喜欢上了。可她哪有资格爱呢。 现在,她的病情稳定,应该可以了。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也不甘心退出。她 打定主意,只要他喜欢上自己,自己决不放弃。总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可是,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太叫人难过了。什么妹妹啊,我才不想当呢。 她叹息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还不如早点病死算了。」她擦着眼泪, 快步跑出他的房间。 林慕飞觉得一阵愧疚,可没法子。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的。 【命书】(6) 29--10 (6)酒后豪情 今天,师父要值夜班,按照厂里规定,干部要在厂里轮流值班,以增加厂子 的安全性。郑历当然在值班之列。 林慕飞说,自己晚上出去喝酒,要是师父有事儿,他可以取消酒局,替他值 班。 郑历说没事,还是自己去,正好完善一下那个助燃器。他目前正在联系厂家 替造样品,然后再考虑检验产品的事儿。当然,这话是背着竹影说的。 竹影那时正好进房间打电话。她听说林慕飞晚上要喝酒去,目光落在他的脸 上,问道:「都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林慕飞笑道:「有你这个管家婆把关,我想堕落都不可能。你是我当好人的 保障。」 竹影大为得意,微笑道:「我是为你好。你已经有主儿,不能再和别的女人 接触,以免犯错误。」 林慕飞瞅瞅她的大长腿,说道:「我是正人君子。」 竹影笑嘻嘻地说:「不好说。喂,你早点回来,少喝点酒。要是不守点儿, 我去抓你回来。」 林慕飞答应一声,悠闲地出门。 秦枫约他到离厂不远的烧烤店,名叫大自然。在这一带挺有名的。店里的羊 肉串好吃不贵,烤羊腿更是一绝,别家做不出来那味儿。 天黑透了,华灯初上,比白天凉快好多。林、秦二人坐在露天下的一张桌子 上豪饮、撸串,吃得嘴上油光发亮。这是店外几排桌子中的一张,别的桌子也是 座无虚席。你想有位置,那就等吧。他们人到就有位置,是因为秦枫想得周到, 早早预定座位。 二人坐个对面,桌上的一盘是半只烤羊腿,一盘是羊肉串,另一盘是牛板筋。 每人面前一大杯扎啤。这一扎抵得上五瓶啤酒。 半杯酒下肚,都感觉痛快、舒服。平时的防线、拘谨全部作废,可以完全放 开自己,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不用顾虑。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残汁从嘴角淌下。林慕飞飘飘然,很好受。秦 枫捏着一根串,咬着,拉着,那个虎食劲儿,全无平日的文雅相,像变了一个人。 他慢慢地咀嚼着,说道:「师父待你真好。咱们车间好几十人,论资历,论 技术,论门子,你不是最强的,可师父直接报你的名,想让你出国留学。你说, 你多成功啊。」 林慕飞觉得不好意思,知道秦枫也想争取这个机会,师父却没有替他报名。 秦枫道:「知道吗?大厂长对咱们车间早定好人选,是师父为你全力争取。 他跟厂长都吵红了脸。最后急了,抛出杀手镧,说是不让你去,他就不肯添加孙 二虎。厂长没招,只得同意。」 林慕飞大为感动,想不到这背后还有这故事。师父跟厂长关系那么铁,为自 己的事,不怕得罪厂长。唉,师父真是比我爸对我还好啊。 林慕飞心里直酸,说道:「师父他不该这样的。我确实没资格去的。按说, 你比我更应该去的。」 秦枫似笑非笑,说道:「原本我也这么想的,很想和你竞争,很想出国转一 圈。可是因为发生一件事,我又收回这个念头。好在咱们是好哥们,你去我去都 是一个样。还有啊,我家欠你家的太多了。」 林慕飞端起杯子,豪爽地说:「什么欠不欠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喝 一口。」他说得洒脱,可他心里不是滋味儿。他们林家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因为 秦家的拖累所致。那一件事儿,彻底改变了两家人的命运。当然,两家结亲也因 为这个。 多年以前,林家在他们那个村子是富裕的。他们的田地比别家都多,他家的 男女主人,比别家都能干。他们家盖起村里的座二层小楼,过着别人羡慕的 小康日子。 秦家是林家的老邻居,住在同一个胡同里,关系一直不错。两家的孩子一起 总在一起玩。秦家的男主,也就是秦氏兄妹的父亲是村长。可是,七八年前,受 某个上级的牵连,秦村长处于被审查之列。要不及时摆平,坐牢免不了,那秦村 长这辈子算交待了。 为了走人情,摆平此事,秦家拿出所有,又出去借钱,仍然不够数。秦枫他 妈心上一股火,急病死了。那些亲戚朋友躲得远远的,生怕受连累。秦村长几乎 想自杀。在生死关头,林家卖楼卖地,全力援助,将秦村长捞出来,恢复自由身。 他出来的头一件事,是上林家下跪。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但之后霉运就好像盯上了林家,连着几个变故, 又是车祸,又是火灾,林父的诊所开不下去,自己家又给烧成白地,宣告破产, 不得不搬到一所土房居住。 林父因为意外的打击,失去劳动能力,只能拄拐走路,自此一蹶不振,全家 剩下一小块地维持饭碗。 最新222点0㎡ 因为家里没钱,为了弟弟、妹妹的学业,林慕飞辍学打工,插秧、装车、出 窑、挖煤,吃了多年的苦,直到入厂当工人,处境才好转。秦家过意不去,又无 力还钱,早早便将秦芸许配给他,算是一种补偿。 也因为林慕飞打工赚钱,原本倾举家余粮,千辛万苦把秦枫送入大学后,就 没有余力供闺女读书的秦家,还能让秦芸继续念完高中,考入大学圆梦,她的高 中、大学学费,都是林慕飞辛苦供的。 林慕飞不有喊过累,也没有责怪父母。因为他有秦芸。要不是这莫大的恩情, 秦芸怎么会成为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的女人呢?用这个代价换来秦芸,他认为自 己值得了。 对于钱,他还是看得开的。林家失去大量的钱财,总有一天,他要挣的 钱,把损失全捞回来。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在城里买一套房子,迎娶秦芸。 对于出国留学,林慕飞岂能不在乎?因为里边的学处多多。首先,留学回来 的工人,可以升职加薪,还有跳到更好的部门的机会。这些都是他林慕飞最需要 的东西。 而且,秦芸上大学之后,林慕飞一直担心,以后女友就是大学生了,自己只 是个初中辍学的机械工,门不当、户不对,会连累秦芸在学校里给人耻笑,如果 自己能争取到这机会,出国镀金,就完全配得上秦芸,不会委屈她了。 这是改变自己人生的最大机会,只要能出去,就是登龙门了,无论如何,自 己也要紧握住这个机会。 「来,慕飞,你们家是好心人,该有好报。」秦枫举起啤酒罐,「你是我最 好的兄弟,我愿意看你出去,我们干!」 林慕飞举起啤酒罐回碰,「我们是好兄弟,我们两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 干!」 他们喝掉一扎啤酒,又各来一扎。 二人脸红如猴屁股,满嘴喷着酒气,看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晃悠。 林慕飞想到竹影的嘱咐,劝道:「咱们共喝一扎就行了。喝多了遭罪。」 秦枫哎一声,笑道:「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吗?就是我趴下了,你也没事儿。」 林慕飞解释道:「我是怕秦芸知道生气。她一向不喜欢我喝酒。」 秦枫哈哈一笑,身子下滑,少部分屁股坐着,大幅度靠着椅背,说道:「我 妹妹找你,真是福气啊。你是个好男人。你们很相配。」 一听这话,林慕飞脸上一暗,感慨道:「我经常觉得配不上她啊。她是个大 学生,有前途。我呢,连个高中都没念过,又没有什么挣钱的本事。她跟我,有 点委屈啊。」 秦枫两手直摇,说道:「兄弟啊,我不可赞成你的话。你之所以没上够学, 没有学历,都是因为我家的原因。秦芸她能够理解的。你要挣钱还不容易吗?你 的身手好,去给大人物当保镖,或者上道上混,保你很快会有钱的。哦,对了, 我妹妹不会同意的,两家家长也不会赞成。他们都希望咱们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谁希望你过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啊。」 林慕飞唔了一声,说道:「可不嘛,我是跟秦芸说过的,她想都不想就给否 了。她说她要嫁给一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不想过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秦枫笑着摇头,说道:「看来你只能过这种小人物的日子,当一个良民。」 二人碰杯,又继续畅饮。 这时,竹影打电话来,问他啥时候回去。 林慕飞离桌,到对面的一棵树下说话。 「竹影,啥事?」 「我想死你了,慕飞。你快点来陪我,我一个人害怕。」她的声音透着紧张 不安。 林慕飞笑道:「在自己家怕什么?再说,你好歹跟我学过一年武。」 竹影回道:「我哪里是在家,我在你们单位值班呢。」 林慕飞奇道:「你在我们单位值什么班啊?有师父呢。」 竹影急道:「他和你一样,出去喝酒了。他晚饭后正要去单位,有老同事打 电话给他,让他去市里喝酒,说是几个以前的同事来了,他们要聚一下。他本来 要找你回来的,我没让,我就说替他。可这里一个人没有,院里、车间又黑里咕 咚的,像是随时都会跳出鬼来的。慕飞,你快点来陪我。不然,我去找你。」 林慕飞听得揪心,忙说尽快赶回。 【命书】(7)2h2h2h 29--10 (7)勾魂姐妹 回到座位,见秦枫靠在椅背上打盹,后仰着头,镜片后的眼睛眯着,发出鼾 声。再看桌上,每人还剩下半杯呢。别的桌上照样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喧哗一 片。 林慕飞着急,轻声叫道:「秦枫,醒一醒,我要走了。」 秦枫睁开眼,扭扭脖子,脸现歉意,说道:「喝得真爽,我都睡着了。刚才 梦见梦雪。妈的,我要是能把她娶回家,我就是少活十年、二十年也干。他妈的, 她还定婚了。」 「梦雪?」 林慕飞次听见这个名字,很奇怪兄弟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种样 子?不过,自己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再次说:「咱们走吧。我还有事。」 秦枫摘下眼镜,擦擦眼睛,重新戴好,坐直身子,望着林慕飞,说道:「啥 事那么急啊?」 秦枫恍然一笑,以手点指他,说道:「我知道了,小辣椒催你了。这丫头啊, 管你比我妹妹管得还严呢。你可别中了她的美人计,失去我妹妹。」 林慕飞苦笑,说道:「竹影哪儿能跟秦芸比呢?秦芸是我唯一所爱的姑娘, 竹影只是个病人。」 秦枫直摇头,长叹一声说:「这小丫头啊,要是没那个病,比我妹妹还要迷 人。那张脸,那个个头,尤其大长腿,哦,不知道迷死多少人。」 林慕飞笑笑,没有出声。 秦枫脸上一暗,说道:「要是我娶不到心上的女神,要是咱师父愿意,竹影 愿意,我愿意娶她。前提是她得治好那个病。不然的话,我秦枫的脸都被丢尽了。 你也知道,那个病犯起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很容易把命丢掉的。」 不知怎么,这话令林慕飞反感。他已将竹影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可别人贬 低她、轻视她,他要生气的。他心说,竹影虽然有些泼辣,有些任性,她的本质 还是善良、宽厚的。谁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气。 他没有还击,问道:「你嘴里的梦雪是谁?」 秦枫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兴奋起来,眼睛都瞪大了,缓缓说:「那是一个仙 女一样美的女孩子,有着良好的修养,出身豪门,气质优雅,男人一见,会情不 自禁爱上她,爱得发疯发狂,为她去死,也无怨无悔。可惜啊,他妈的有主了。 我恨不得杀那个孙子。他凭什么啊?就凭着他生在富贵之家?要是有机会,我一 定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他双手握拳,手关节格格直响。 林慕飞哈哈大笑,不屑地说:「哥们,你在说梦话吗?是不是和影视看 多了。」 秦枫一本正经地说:「我真想干掉那个孙子,不是冲动。对余梦雪的风采, 我说的是真话,不带什么夸张。你要不信的话,有机会我领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 如天仙。和她相比,那些影视明星全他妈的是丑八怪。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上天 对人间的恩赐啊。这样的美女,你一辈子能见到几个呢?」他伸出手指,点指着 夜空。 接着,他又使劲摆手,坚决地说:「不行,不行,不能害你啊。要是你迷上 她了,我妹妹可惨了。」 林慕飞不爱听他的疯话,也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说道:「我真得走了,不 然,竹影会着急的。」 秦枫点头道:「好吧,好吧,要走的话,先把酒喝掉。你走,我不走。」 二人一碰杯,林慕飞喝一大口,他打算再来两口就闷掉。他现在的状态不错, 只是有点晕乎,不影响干别的事。 放下杯,秦枫正色地说:「我想起白天车间的事儿,你又把孙二虎揍了。你 揍他好几次了吧?」 林慕飞气哼哼地说:「那个人渣欠揍。我揍他记不清几次了。我刚来时,他 不听指挥,让我扇个耳光。有一次,他不按照安全规定修车,我训他,他不服, 跟我打起来,被我踢倒在地。还有一次,她摸办公室小江的屁股,又让我打几拳。 他妈的,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弄死他。」 秦枫严肃地说:「对孙二虎这家伙,适当教训一下就得,别真的得罪他。他 不只是大厂长的亲戚,听说还有黑社会背景呢。」 林慕飞一撇嘴,毅然说道:「我才不怕。他就是个孬种,如果没人教训他, 这世上还有什么公道?」说着,面露愤慨之色。 忽听周围响起一阵喧闹声、惊呼声,不用说是那些食客发出的。一抬头,只 见对面来两个年轻女郎,老板陪笑,在给二人找座。 有几个家伙很贱,主动给让座,两个女郎也不客气,坐下来也不道谢。他们 的座位就在林、秦两人斜对面,中间隔个过道。 家o 林慕飞扫过一眼,继续喝酒,心说,这两个女的,不像好东西,备不住是卖 的。秦枫见到,两眼生辉,如苍蝇叮血。原来二女穿着十分暴露,在这一带地区, 很少见到。 二女的长相一般般,可身材火辣,一个丰乳肥臀型,一个骨感型,都穿着透 视装。一个是雪白色的,透出黑内衣。内衣小小的,仅能遮住奶头。她乳沟好深。 另一个淡紫色的薄纱,透出红色的内衣裤,两条大腿白白长长的。 二女若无其事地吃着,不在乎人们的目光,且不时地卖弄风骚。胖女吃烧肠 时,又舔,又吸,又吞,又吐的,两眼带钩。腰也微微扭,使胸前的两座大山颤 颤巍巍的,规模惊人。瘦女也不落后,坐姿不雅,双腿一会儿张开,让人看内裤。 裤边还探出几根毛。一会儿合上腿,双腿跟痒痒似的相互摩擦着。上边的嘴吃串 时,舌头还蛇一般在唇边转着,舐着,探着,卷着,令周围的看客目瞪口呆。 秦枫看得腹下挺起,两眼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女,说道:「兄弟,这两 个娘们太骚了,咱们一人一个,干他一炮吧。」这时的他,尽显男儿本色,两道 目光舌头一样探过去,和那些男人一样,把什么心中女神都抛到九霄云外。 林慕飞稳如泰山,喝一口酒,说道:「哥们,咱们走吧。那两个女的,一看 就知道是小姐。咱们离这种人远点,免得吃亏。」 秦枫盯着她们的胸、腿,舌头,目不转睛,说道:「兄弟啊,你不能有职业 歧视啊。就算这两个娘们是卖的,咱也可以帮助她们啊。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 工薪阶层。」 林慕飞呵呵一笑,说道:「你打算怎么帮她们?」 秦枫色笑道:「我会亲自送钱到她们手里,直接拯救。」他的双手摩擦着, 急不可耐。 林慕飞提醒道:「咱们挣点钱不容易,别胡乱花了。走吧。」他喝完酒,站 了起来。 秦枫这才转回目光,说道:「你真要走吗?别的,一起上,上哪个,你先选。」 说着,目光又回到二女身上。 二女注意到这个帅哥的青睐了,向他连抛媚眼,秦枫更亢奋了,不觉从椅子 上立起来。 林慕飞一拉他的手,说道:「一起走吧。」 秦枫甩开他的手,说道:「不,要走你走,我还没有玩够呢。」 林慕飞看一眼时间,说道:「那你多保重啊,我先撤了。喝完这些酒,你赶 紧撤吧。哥们,你清醒点吧。世上没有免费的晚餐啊。」 秦枫目光火辣辣的,说道:「我上她们会给钱的。我可不是不讲究的人。我 会帮助失足姐妹脱离苦海的。」 林慕飞摇摇头,心说,他这个样子,我说什么都不起作用。那就让他去解救 失足姐妹吧,我可得走了。竹影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的确让人担心。我得快点 去陪她。 冲秦枫打个打呼,匆匆而去。秦枫只点点头,嘴上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二女吃完,站起身来算帐。那个胖女朝秦枫挤鼓几下眼睛,那个瘦女向秦枫 勾勾手指,秦枫如同被绳子拉着,忍不住向二女走去,脚下轻飘飘的,像踩棉花 上。 他走到近前,一拍胸脯,说道:「老板,这两位美女的账算在我头上。」 二女夸道:「你真是个爷们,男子汉。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秦枫豪爽地说:「这不算啥事儿。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喝。」 二女媚笑着说道:「好啊。你跟我们来吧,我们要好好报答你。」声音又娇 又嗲,很勾魂的。 秦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近距离瞧,效果更强烈。胖女的奶子几乎全在 外边,瘦女的短裤好短,露出少部分屁股肉,嫩如豆腐。 真他妈的骚货。秦枫藉着醉劲儿,在瘦子长腿上摸一下,在胖的胸脯捏一把, 害得二女直躲,娇笑不已。 一女打个电话,一辆面包车跑来。在二女的热情下,秦枫上车,车开向未知 的远方,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老板跺一下脚,笑骂道:「真他妈的傻逼。」一转脸,招待客人去了。 【命书】(8) 29--10 ()失身之前 打过电话,竹影仍觉得心神不安。这办公室,这车间,这院子里,都叫她芳 心乱跳,生怕出什么事儿。她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看哪儿都不正常。她给老爸 打过电话,老爸保证尽快回来。听声音,他舌头都大了。 她放下电话,轻抚一下胸口,这个平时泼辣厉害的姑娘变成弱女子,几乎能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有点悔替父亲值班。 今晚,父亲走后,她换上运动鞋,运动衣,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打女,英姿飒 爽,英气勃勃。照镜一看,马尾头,俏脸蛋,面如冰霜。心说,谁敢找事,我会 打得她妈都不认识他。 她在夜色的掩映下,揣着老爸交她的一串钥匙,大步走向他们单位。大门口 灯光通亮,将修配厂的大牌子照得清清楚楚。大门锁着,小门敞开,门卫房亮堂 堂的。 竹影一进门,一眼瞅见门卫老刘在跟孙二虎喝酒。心说,晚上不回家,他想 干什么? 她在门卫房门口停一下,见老刘已经喝得眼睛无缝,坐椅子上直往下掉。孙 二虎坐在小炕上,脸似浮肿,鼻子如红辣椒,两只金鱼眼要挤出眼眶子,说不出 的丑陋。 一见他,竹影如见癞皮狗。她多次来厂,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孙二虎眼尖,面露喜色,说道:「好妹子,你来找我啊?」 竹影白他一眼,冷哼一声,挺胸而去,根本不理他。他跳下炕,追到门口, 只见在门外路灯的光辉下,竹影细高的身影越来越远,大长腿溜直,纤腰扭得好 欢,圆屁股晃来晃去的,令孙二虎心里发痒,胯下一翘一翘的,大为冲动。 他往地上狠吐一口唾沫,心说,操他妈的,这么水灵的妞,凭啥看上林慕飞 那个混蛋啊?他都有对象了,还想玩双飞啊?我孙二虎也不差,她凭什么看不上 我呢?哼哼,送上门来了。今晚,老子就要好好玩你,把你操上天,让你知道, 老子比林慕飞功夫好。 想到淫秽处,他布满雀斑的脸上笑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返身进屋,老刘冲他哈哈笑,说道:「你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别看 她还是个学生,她可是林慕飞被窝里的人,哪能看上你?」 孙二虎倒上一杯白酒,一口干掉,大骂道:「操他妈的林慕飞,凭什么好妞 都是他的?今晚上我就让他当王八。」 老刘给他满上,二人继续喝酒。老刘睁不开眼,孙二虎清醒着呢,因为他心 里有事儿,怎么喝都不多。 那边的竹影进入大车间,里边停着好多故障车,黑乎乎,阴森森的,墙上的 高窗户像一个个黑洞。她听老爸说过,这车间死过人。有一个修理工,不带安全 帽,吊东西时,被上边掉下的东西砸死了。当时听的时候不在意,可是此刻想起 来这事,觉得毛骨悚然。 她壮着胆子拧开老爸的办公室门,按开灯,灯光白亮亮的,里边的桌、椅、 铁柜、挂着的衣服,一排排的资料都现在眼前。 这就是老爸工作的地方,也是林慕飞常来的地方。想到这个人,她心里一暖, 心说,要是让他知道我这样,肯定会笑话我的。我好歹也和他学过功夫,怕什么 呢。 她打开屋里的电视机,找个喜剧节目,里边人笑得差点背过气,她怎么也笑 不出来。 她本想用钥匙打开旁边的材料库,对着桌上的帐本简单查对一下。可是她不 敢,生怕那死人的鬼魂藏在那里。那就不去吧。 她不是头一次替老爸值班,但是晚上是头一次。她心说,老爸不是说快回来 了吗?事实上,一个小时过去,老爸没来。两个小时过去,还是没动静。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握着手电筒在车间里巡逻,还故意哼起小调,可是她听 到自己在跑调,双脚也抖着。不想,墙角的一只老鼠吱吱地叫几声,吓得她尖叫 一声往办公室跑去。同一时,老鼠也吓得逃之夭夭。 她呼呼喘着气,再顾不上面子问题,赶紧给林慕飞打电话。对方保证快到, 她的芳心才稍安一些,心说,有他在,什么都不怕了。将来嫁给他,一生都不怕。 由此,又想到他的女朋友秦芸,不由心酸,心痛,暗道,我不会退让的。她好, 我也不差啊。我以后治好病,我可以击败她,嫁给他。 有林慕飞要来的保证,她的心情稍好。后来又给老爸打过电话,回答让人失 望,只好指望林慕飞早点过来。 为打发时间,她在屋里的空地上练起拳来。拳打脚踢,上蹿下跳,动作标准, 干净利落。配上她颀长、婀娜的身材,简直似跳舞一样优美、动人。同时,嘴里 还有节奏地发出哈、哈、哈的声音,真有点侠女的风采。 她不知道这一幕都落到门缝偷窥人的眼里。这是孙二虎。把老刘喝倒后,他 要采取下一步行动了。他已经打电话给自己的同党,他们很快到。现在他得先将 小美妞搞定。 他在门外看得口水淌多长。瞧啊,这个头,这长腿,这隆起的小胸脯,这衣 服里边的肉体。嘿,老子有福了。得快点行动啊,免得发生意外。 里边的竹影刚练完拳,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然后身子晃了几晃,摔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心说,难道我的病又犯了吗?慕飞,你怎么还不来呢? 她倒下后,孙二虎大乐,心说,这回可有得玩了。他进屋里,将小美女抱到 桌上。他的三个同党已赶到。车已开来,就在车间门外。 孙二虎把那串钥匙给他们,又让其中一个去看大门,另外两个负责去库里搬 东西。 其中一个问:「孙二虎,我们干活,你干啥?」 孙二虎瞅一眼桌上躺着的竹影,脸蛋俏丽,身段美好,透着青春少女气息。 那大长腿真他妈的直,肥瘦适中,摸起来也一定不赖的。 孙二虎说道:「我干她啊。」他双手十指屈张着,一脸淫笑。 那家伙说:「孙二虎,老大可说了,行动要迅速,几分钟就完事,干完快走。」 孙二虎叫道:「你是头,还是我是头?快干活去。」 他们不敢吭声,干自己事儿去了。还别说,那三个小子真厉害,几分钟的工 夫已经搬走几样大件,然后招呼孙二虎快撤。孙二虎不听,还没得手呢,怎么能 走?那三个小子把钥匙往地上一扔,开车跑了。 孙二虎在干嘛呢?在轻薄竹影。 他对着这个睡美人露出贱笑,目光在她的全身扫来扫去。终于忍不住抻出手, 摸向她漂亮的脸蛋,还捏了捏。不成想,竹影嘤咛一声,睁开了眼,吓了孙二虎 一跳。 竹影吃力地坐起来,觉得全身发软。当看到眼前的孙二虎的淫贼嘴脸,不由 尖叫道:「你想干什么?孙二虎。」 孙二虎镇定一下,嘿嘿笑道:「当然和你干那舒服的好事儿了。」又动手摸 向她的脸蛋。 竹影也是学过武的,举掌一劈,打在孙二虎的手上,像拍蚊子,毫无力气。 家o 孙二虎趁机抓住她的手,说道:「小心肝儿,你中了迷香,打不过我的。咱 们马上洞房。」另一手也过来,好好磨擦着她的小手,只觉得嫩如小葱,滑不溜 手。 竹影又怒又恨,猛拉自己的手,哪里收得回来。孙二虎捧着她的手,猛亲猛 拱的,像头野猪。 竹影气得身子直抖,瞪圆美目,大骂道:「你敢动我,我叫林慕飞废了你, 让你当不成男人。」 孙二虎抬头嘿嘿笑,说道:「我现在马上就当你男人。」 竹影趁他分心,猛地缩回手,身子一翻,抓向桌角的值班电话。 孙二虎大惊,连忙冲过去,将电话线扯断,把电话机摔向地上,干笑道: 「你想找人救你,没门。咱们现在就干,你马上是我的人了。」又饿狼一样扑过 来。 竹影身子好软,不甘就范,一边大骂着,一边反抗着。当孙二虎要亲她的嘴 时,竹影在他的唇上咬一口,马上肿了,流出血。 孙二虎疼得向后退,妈呀一声叫。 竹影牙上还沾着他的血,冷笑道:「孙二虎,我劝你赶紧滚。不然的话,我 会咬死你。」虽然嘴硬,但心里好怕,因为她用尽了力气。 孙二虎恼羞成怒,一张脸比鬼还难看,继而他又笑了,笑得那么猥琐、下流。 他擦擦嘴,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喜欢。一会儿,我让你用嘴给我舔鸡巴。」 他笑眯眯地又贴上来。 二人又开始搏斗了。在一阵喊叫声和大骂声中,竹影的外衣渐渐离身。两条 大白腿踢蹬着,小胸脯微颤着,让孙二虎的棒子翘起多高。 竹影身软如绵,蜷缩在桌上,见孙二虎脱起裤子来,她不禁流出了泪水。她 不甘心失身于贼,怪林慕飞不快来救他。 林慕飞在干嘛呢?他正走进厂子大门。见老刘躺炕上睡觉,也没在意。那三 个小子做事真老练,大门、仓库门照样锁好,不留什么痕迹。 林慕飞没发现什么不对的,迳直奔向车间的郑历办公室。经过一路上的风吹, 他的酒意散去一半,头脑很清醒,感官很正常。 他几步来到师父门前,从半开的门缝里,看到令他悲愤交加的一幕。只见竹 影在桌上躺着,泪流满面,身上被扒得只剩下内衣。旁边的孙二虎已脱完裤子, 在脱裤衩,两眼发出狼一样的凶光。 林慕飞怒不可遏,像发疯的老虎,一个箭步跳进去,骂道:「「孙二虎,你 这个畜生。」一脚踢过去。 孙二虎也不是废物,反应敏捷,向旁边一闪,正好躲过。 竹影大喜,叫道:「慕飞,替我弄死他。」心情一松,眼前一黑,竟晕倒了。 林慕飞上前一瞧,见她没事儿,稍稍放心。 一转头,孙二虎穿好裤子,转身就跑。 林慕飞快如疾风,在孙二虎的手碰到门之前,已挡在门口。 孙二虎知道不打不行了,一拳击向林慕飞的肚子。林慕飞横掌一挡,孙二虎 如击在墙上,有点疼。他退回一步,抬腿踢林慕飞的胯下。 林慕飞躲都不躲,一掌斩向他的脚腕。 孙二虎知道厉害,赶紧撤脚,向后退两步,说道:「林慕飞,你闪开,让我 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慕飞逼近一步,说道:「你欺侮竹影,我能放过你吗?来吧,拿你的本事 来。」 孙二虎咬牙道:「老子跟你拼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在灯光下明晃晃 的。 林慕飞知道孙二虎也学过武的,不能小视。他的目光盯着那匕首,看它怎么 动。 孙二虎猫着腰,匕首左右摇着,突然扎向林慕飞的胸膛。林慕飞向左闪,他 扎向左;向右闪,他扎向右。一口气,他扎出二十多刀。扎的部位和方向都很刁 钻,扎得又快又狠。他的小个子发挥出优点,身法灵活多变。 这让林慕飞大为吃惊。想不到孙二虎的刀法比拳脚强太多了,逼得他有点手 忙脚乱。那刀倏地一个横划,一个不小心,胸口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要不是 他躲得快,就要挂彩了。 孙二虎胜了一招,大为得意,手上一慢,林慕飞立刻在他的腕上拍了一掌, 拍得孙二虎一叫,匕首没握住,掉地上了。 「你、你厉害!老子下回绝不放过你。」 孙二虎不敢捡刀,扭头就跑,林慕飞随后就追。孙二虎围着桌子转,林慕飞 紧追不舍。二人隔着桌子,隔着桌子上昏倒的竹影。 几圈过后,林慕飞停住身子,孙二虎也停,弯着腰大喘着,像狗一样吐着舌 头。林慕飞再追数圈,孙二虎跑不动了。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林慕飞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抓住,又扔到地上,一脚踢在孙二虎的肋骨上, 卡嚓一声,骨头断裂声,不知断几根。 「我今天废了你!」 「呜哇啊啊啊啊!」 孙二虎发出一声惨叫。没等他倒下,林慕飞又一拳打去,打断鼻梁骨,鼻血 长流。 孙二虎跪倒在地,捂着肋骨,也不擦鼻血,哀求道:「林慕飞,别杀我,别 杀我。我只亲亲她,摸摸她,还没有干她呢。」 林慕飞看竹影时,她的内衣完整,脸上满是泪痕,却没有受辱的样子,情绪 稍好,但想到孙二虎的可恶,要是自己不及时赶到,她岂不是完了? 林慕飞问道:「她怎么了?怎么会昏迷?」 孙二虎痛得厉害,呻吟道:「她中了迷香,用水一喷就好。」说着直磕头, 一直喊着饶命,眼泪纵横,狼狈不堪。 林慕飞真不能打死他,骂道:「操你妈的,你真该死。」又一脚踢出,踢上 另一边肋骨,又听到骨断声。孙二虎身子晃了晃,软倒地上不动了。 林慕飞不敢马上救醒她竹影,以她的脾气,非用刀捅死孙二虎不可。自己把 孙二虎打得不轻,也算报仇了。 他决定先给竹影穿衣服。但在穿之前,她的美丽和魅力又一次叫林慕飞惊叹。 他没做到马上穿衣,而是过几分钟,才开始动手。 艰难地穿完,将竹影放在椅子上,老刘跑过来,发现地上扔的钥匙,发现孙 二虎的惨样,脸色大变,酒全醒了。 林慕飞简单说下情况,说道:「我怀疑孙二虎是来盗窃的。你去车间仓库看 下。」老刘答应一声,抓起钥匙,转身就跑。 几分钟,老刘跑回,脸色苍白,说道:「不好了,丢好几样大东西,新进的 发动机、变速箱、后桥全没了。」 林慕飞看一眼孙二虎,说道:「你赶紧报告领导吧,我给主任打电话。」 在他们赶来之前,林慕飞先将竹影送回家。他打定主意,她被羞辱的事儿, 不能说出。这事让它烂到肚子里。 【命书】(9)2h2h2h (9)少女诱惑 林慕飞是将竹影抱回家的,一路上碰不到几个人。进入小区,也碰到过熟人, 林慕飞解释说竹影又发病了。对方叹息说,这孩子真可怜,老天不长眼睛。 回到家,将她放在沙发上休息,再看竹影睡得那么香,脸上带着微笑,笑得 那么甜,不知道梦见什么好事儿。偶尔动一动睫毛。林慕飞注意到她的睫毛比一 般人都长,真好看。 目光落到胸上、腿上的时候,林慕飞心上一热,忙将目光移走,心说,竹影 长大了。 他的目光落到墙上,墙上除了白,什么都没有。他见到这白,一下子回忆起 她的皮肤,连带想起刚才在厂里为她穿衣的情景。 那时候,竹影躺在桌子上,只着内衣,像一尊美神。 她的身体苗条而修长,皮肤上佳,洁白如雪,估计没有灯光也会发出柔和的 光辉。那胳膊和腿的线条流畅,没有什么大的瑕疵。细看,还有美中不足,两只 胳膊和一条腿上有几个大小不等的疤痕,令人怜爱。 林慕飞知道内情,只会爱怜她。因为那伤疤是犯病之后,或摔、或撞、或划 留下的。她本人那时失去理性,无法自控。 她的伤疤不近看,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别处的肌肤则是光滑的,细腻的, 完美的。尤其是被内衣包裹的地方更令人浮想翩翩。 她的内衣裤是浅蓝色的,在罩杯和胯下有斜着的白条。胸罩是吊带式,后挂 钩的,内裤是不大不小的。若是没内衣裤,全是光着,诱惑力会减弱。因为有了 这上下两块布,感觉就大大不同了。 胸部被它一包,有了突出感。下边一包,有了神秘感。 林慕飞注意到张竹影的胸脯不算大,从顶起胸罩的程度看,估计有鸭梨大吧。 她在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所以令人好奇她衣下的风景。再瞧胯下,包得严严 实实的。细瞧,那里似乎也在动着,跟她的呼吸一个节奏。 细一瞧,从内裤的左右两边各露出一根大约一寸的毛,还打着弯的。它们一 定是整根毛的一部分。由此可知,竹影的毛一定很长的。有人说,毛长的女人性 欲都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竹影长大后,欲望强不强。 唉,作为哥哥不可以乱想的。他深吸几口气,才给她穿衣服。凭着他长期为 女性脱衣的经验,穿衣服也不大费劲儿。衣服遮盖,再也不见她的魅力之源,但 是她美好的身子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了。 他舀一些凉水,喷上她脸,在用毛巾为其擦脸后,她慢慢醒来。 她睁开黑溜溜的眼睛,对他甜甜一笑,然后伸个懒腰,仿佛睡了一个好觉。 她转转头,瞅瞅环境,说道:「慕飞,我不是在厂里替老爸值班吗?我怎么 在家呢?」 林慕飞一愣,记得她每次发病时,也会突然失忆,会把最近发生的事儿忘掉。 难道迷香也有这样负作用吗?这样也好。要是想到孙二虎对她的欺侮,她会发疯 的。 他一脸笑容,解释道:「我赶到厂子时,你坐在师父的椅子上睡着了。我一 看这不行啊。我就给师父打电话,然后抱你回来了。」 张竹影感觉脸上有点发烧,羞涩地望着她,说道:「路上要是遇上人多不好。」 林慕飞看她神色妩媚,俏脸生辉,说道:「进小区的时候遇上一些邻居,我 说我妹妹困了。他们都夸我是你的好哥哥。」 张竹影脸上一黑,哼道:「又是亲哥哥,有什么意思?」说着,从沙发上跳 下来,要走向房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这么静静地抱着,抱了几分钟,她才说: 「在你的怀里真舒服,好像世上再也没有烦恼和痛苦。要是这样能一辈子该多好 啊。唉,我要是秦芸多好。」 林慕飞想到她的病,想到她今晚的遭遇,将她搂得紧紧的,只觉满怀都是香 气,也感到她身子的柔软和弹性。 他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保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轻声说:「可以一辈子的。以后,咱们永远不分离。我永远当你的保护神。 谁要欺负你,我一定会把医院变成他的家。」 张竹影听了心醉,说道:「我喜欢听你这话,明明知道你做不到也还是爱听。 我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咱们一刻也不分开。」 林慕飞想了想,说道:「我怎么会做不到呢,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不是骗你。 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 张竹影慢慢从他的怀里出来,抬头望着他的脸,说道:「要是以后你跟她结 婚了,那我怎么办?」 林慕飞一手还搂着她的腰,和她明亮而多情的眼睛对视着,说道:「领着呗。」 「那她看我不顺眼怎么办?」 「跟她解释。」 「解释不通怎么办?」 「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我的。」 「那她实在不能接受我怎么办?」 「她敢?她不接受你,就是对我不敬,看我不休了她。」林慕飞音量提高了, 心里可没底。他敢对秦芸发脾气吗?没发过。 张竹影吃吃笑了,说道:「我就欣赏你这份男子汉气概。真是霸气。」 她擂擂他铁一般的胸膛,又问道:「那你和她晚上同房,我要是需要你照顾, 怎么办呢?」 林慕飞对着她热情而期待的眼神,为之语塞。 张竹影大胆地说道:「咱们三个一起睡。」说罢,她面红耳赤,艳丽无比, 在他的脸上啄一下,像只小羊一样跑掉了,跑入自己房间。 摸着自己脸,他心说,唉,竹影,对不起啊,虽然我当你是一个妹妹,其实 我不敢带你到她跟前去。好在师父他可以照顾好你。 想到师父的发明,想到还有出国的希望等着,他对未来挺有信心的。那个产 品造出来,会有大把大把的钱,夫复何求啊?谁敢瞧不起我这农村来的?我在村 里是老大,我在城市里也是老大。 他给师父打个电话,师父早已返回单位,让他好好照顾竹影,不用操心单位 的事儿。他还说,大厂长、副厂长那些领导,保安干事及相关人员也都去了,孙 二虎已送进医院,丢了多少东西已经查清,不过没有报警。 林慕飞问道:「为啥没有报警啊?出这么大的事儿。」 郑历叹口气,说道:「领导决定的事儿,咱们管那么多干嘛?咱们干好自己 的事儿就行了。不过今晚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早发现,早赶到,赶上我的班丢了 东西,再没有线索,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林慕飞唉了一声,说道:「我也没干什么,没把孙二虎的那些同党抓到真是 失败。只是不报警,那些东西还能追回来吗?」 郑历淡淡地说:「那是领导的事儿,不用咱们管。」 林慕飞哼道:「这是不正之风啊,是危害单位利益啊,我们应该向总公司汇 报。」 郑历劝道:「算了吧,慕飞。咱们安心上咱们的班儿,别没事儿找事儿。我 原来也和你一样充满正义感,现在是一切看开了。这件事儿,他们愿意怎么处理 就怎么处理吧。咱们没有责任就行。厂里还说要奖励你呢。这次你有功。」 林慕飞嗯了一声,说道:「好的,师父,我都听你的。奖励,我不希罕。」 放下电话,一肚子怒气。像孙二虎这样的人渣,早该清除掉。今晚他又勾结外鬼, 犯下盗窃罪,更该判刑坐牢,他居然没事儿。早知如此,我不如踢死他算了。能 为民除害,自己蹲几年也认了。 情绪平和些,正要进屋睡觉,电话响起来,又一件麻烦事到了。 【命书】(10) 29--11 ()勇救秦枫 电话里是个陌生男人的粗嗓门:「你是林慕飞吧?」 「我是林慕飞,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秦枫在我手里。不信的话,你听听动静。」那人大笑,笑 声像一只恶犬。 接着是秦枫的声音:「慕飞,快来救救我啊,他们要杀我。要是你不拿钱的 话,我就完了。快来,快来。」他的声音透着哭泣和恐怖,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 绑架、勒索、撕票、尸体这些词在林慕飞眼前闪过。心道,这小子不是被那 两个娘们害的吧? 林慕飞习惯打打杀杀的,只是怕他们伤害秦枫,说道:「你别怕,我马上赶 来。对了,他们凭什么抓你?又要多少钱?他们在哪里和我交易啊?」 又是那男人的声音:「这小子是个王八蛋,强奸了我老婆,我妹子,照片我 都拍下了。赶紧拿两万块钱过来,一个人过来,不准报警,别耍花样,否则的话, 就等着给他收尸吧。」说到后边,语气已冷得像风,凶得像狼。 林慕飞连忙说:「你们要冷静,别激动,不要伤害他。我不报警,不告诉别 人,全力配合。你们说吧,怎么交易。」 电话里一片笑声,不是一个人的笑声,至少三个人,因为笑声不同,笑的风 格各异。 「先准备钱吧。我们随时会联系你。」对方挂了。 林慕飞放下手机,嗖地抛到沙发上,大骂道:「他妈的,看我不把你们捏出 尿来的。」 门一开,竹影跑出来,跑到跟前,问道:「慕飞,出啥事儿了?」似乎忘掉 刚才的不快。 林慕飞看她背心短裤,四肢如雪,好清凉,好性感啊!只是此时没心情欣赏 这些。秦枫落到人家手里,随时都有危险。 林慕飞把情况大致一说,竹影脸上一热,气愤道:「该,活该,死了才好呢。 看他像个人,竟不干人事儿。」 盯着林慕飞的眼睛,说道:「要是我打电话叫你回来,你不会和他一起干坏 事吧?」 林慕飞一脸正气,说道:「竹影,我是那种人吗?」 竹影白他一眼,说道:「那可不好说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林慕飞担心着秦枫,没心和她辩论,说道:「快帮我准备钱,准备皮包。」 竹影答应一声,说道:「你还真打算给钱呢?不如咱们报警吧。」 林慕飞正色道:「可不能报警。不知道那些人什么底细,万一真是一伙穷凶 极恶的家伙,逼急了,秦枫就惨了。」 竹影骂道:「活该。这种人死一个,少一个。」人已返回房间,开始找东西。 林慕飞也回屋做准备,换上长衣,揣上一把围棋子儿。 竹影将皮包交给他,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目光满是关心。 「不行。你的功夫还不到家。」 竹影红唇一撅,说道:「那好吧。你要小心。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儿。为了我。」 林慕飞点头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功夫吗?」 电话又打来,让他先到某个道口。林慕飞告别,竹影眼睛竟然潮湿了,一副 哭的样子。 林慕飞笑道:「咋地,对我那么没信心呢?」 竹影定定地望着他,说道:「早点回家啊。」语气中全是浓浓的深情。 竹影嗯了一声。林慕飞带好东西,大步出门。他没有回头,不愿看到她的留 恋的目光。 已接近半夜了,周围多数灯都灭了,只剩下路灯还精神着。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寻找着出租车。大约十几分钟,才拦下一辆。 赶到对方指定道口,没有人。对方又让他往某个路口去,他照做。接着,又 换几个地方,林慕飞来气,真想臭骂一顿。 后来,他下了出租车,按对方的指点,七拐八拐,走进一个破旧的小区。里 边都是些旧楼,最高六层。他上到一个单元的顶楼,敲响房门。 门开处,一个小瘦子正打量他,手里握着根棒子。 林慕飞装作害怕的样子,眼神慌张,身子有点哆嗦。 「我没找错地方吧?我哥们秦枫呢?」 小瘦子晃了晃棒子,问道:「钱带来了?」 林慕飞陪笑道:「当然带来了,都在这里。」他晃了晃黑皮包。 里边一个粗嗓门叫道:「把钱拿过来。」 林慕飞叫道:「不行。我没看到人,不给你钱。万一我朋友不在你们手里, 或者被你们害了呢?」手一缩,皮包转到背后。 那个粗嗓门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挺有经验呢。把他带过来。」 小瘦子左拐。林慕飞跟进去。 眼前是一个大客厅,一个黄灯泡发出刺目的光。灯下,秦枫被绑在一张大椅 子上,身子只有一条裤衩。鼻青脸肿的,身上多处课于青。 他一见林慕飞,两眼放出求生的光亮,叫道:「兄弟,你可来了。我都想死 你了。」 椅子一边站一个人。左边的胖子握着把长刀,刀放在秦枫头顶上空。右边那 个手里拿着把枪,黑黑的枪口正对准林慕飞。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他长得傻大黑粗的,有点像泰森,光着膀子,纹着一身龙,加上他一脸横肉, 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叫人望而生畏。 他向秦枫瞥上一眼,秦枫立时闭嘴,再不敢乱叫,脸上是惊恐,嘴唇都变色 了。 小瘦子一指纹身男,说道:「这是我们老大,龙哥。」 林慕飞恭敬地鞠个躬说:「龙哥好。我哥们有啥对不住的,请多多包涵。我 这个当兄弟的替他道歉了。你看,我这钱带来了,你们该放人了吧?还有那些照 片。」 龙哥露着笑容,一张脸看起来好狰狞。他的粗嗓门刺耳难听。 「小子,你还算会说话。放人不难。先查查钱。」向小瘦子使个眼色。 小瘦子从林慕飞手里接过皮包,向老大走去,拉开拉锁,熟练地查起钱。查 完,向龙哥一点头。 龙哥露出满意的笑,说道:「照片处理掉,卡也废掉。」 小瘦子拿过一叠照片给林慕飞看,上边都是秦枫和那两个女人的艳照,有吻 有摸,各种招式,各种丑态的。要不是场合不对,林慕飞真想好好欣赏一番,还 原一下现场过程。 「给我哥们看看,看对劲儿不。」 小瘦子拿给秦枫看,秦枫不住点头。 小瘦子当场将照片烧掉,又从一个相机里抽出胶卷折断。秦枫见了,长出一 口气。 龙哥一指门,说道:「你可以走了。」 秦枫和林慕飞脸上同时变色。那三个人却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秦枫壮着胆子:「龙哥,你不说给钱就放人吗?」 龙哥哼道:「小子,你强奸我老婆和妹妹,这口气我出不来。」啪地一声, 扇他一个耳光,眼镜登时掉地,半边脸上也肿起来,红红的。 林慕飞见状,两眼冒火,一指龙哥,喝道:「住手。你想怎么样?」 龙哥嘿嘿冷笑道:「你回去再拿两万,我保证放人。」 林慕飞瞪着他,说道:「我说朋友,白道有白道的规矩,黑道有黑道的规矩。 你这么不守信用,你以后还咋在道上混呢?不怕人耻笑吗?」 龙哥板起脸,脸上的横肉怦怦地跳着,大叫道:「在我的地盘,我就是规矩, 别他妈的给我扯没用的。拿钱。」 那两名手下一起叫道:「拿钱。」 林慕飞无奈地点点头,说道:「我拿钱就是了。这回你们必须得放人了。」 一手向怀里掏。 那三人大笑,以为这小子真给他们掏钱呢。 林慕飞的手掏出来时,手指一弹,两粒围棋子儿分射龙哥和胖子。他的身子 迅若流星,朝瘦子扑去,一脚踢出。瘦子没等举起棒子,肚子中脚,被踢出多远。 那边的胖子妈呀一声,刀掉下去,掉在地上,吓得秦枫妈呀一声,缩缩脖子。 龙哥的枪也掉在地上,忍痛去抓枪。 林慕飞比他快。一脚踏碎地上的刀,又将枪抓手里,一扯绳子,绳子断了。 这一系动作,都完成在几秒之内。 瘦子怎么爬都爬不起来。龙哥和胖子看傻了。混道上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 厉害的人物。 林慕飞玩把着手里的枪,说道:「还要动手吗?」一叫劲儿,手里的枪已经 变形了,麻花一样,往他们脚下一掷。 龙哥死了亲爹似的沮丧,胖子大气也不敢出。 林慕飞让秦枫衣服穿上,把钱装好,把东西拿好,二人要回家。 【命书】(11)2h2h2h 29--11 ()一起睡吧 龙哥喊道:「等一等。」 林慕飞回头问:「怎么的,你不服气,想跟我单练吗?」 龙哥跟上几步,说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还练什么啊?我这样的, 十个一起上,也不是个儿。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他的气焰彻底被打灭,一脸崇 拜。 「那你想怎么样?」说话的是秦枫。他穿好衣服,有好友撑腰,胆子也大起 来,回想今晚的事,实在有气。 龙哥对着林慕飞拱拱手,说道:「英雄,请留个名儿,咱们以后亲近亲近。」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别的,咱们不是一路的。」 龙哥鼓足勇气说:「不如你加入我们这伙吧。我们认你当大哥,我们都听你 的。」 林慕飞一惊,笑道:「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好端端的,可不想混黑道。」 龙哥惋惜地说:「你这样的身手,不在道上混白瞎了。」 林慕飞在龙哥的目送下和秦枫下楼。 出了这个荒凉的小区,来到外边,天高地阔。 秦枫深吸几口气,感慨道:「还是自由好啊。今晚这几个小时够我记一辈子 的。」又蹦又跳,欣喜若狂。 林慕飞想笑,问道:「我说哥们,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被人给拍 艳照,又被绑架呢?」 秦枫长叹一声,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你走之后,我上前逗那两个婊子。 她们把我弄上一辆车,拉到这里。我受不了她们的引诱,就和她们泡在一起。眼 看着快得手了,这三个王八蛋出现了。我没像你那样练过功,他们又是刀又是枪 的,只好束手就擒。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咋不跟你学几手呢。这样的话,我也不 至于落到这地步啊。身是挨好多下呢,现在还疼。」他扭扭脖子,伸伸胳膊。 林慕飞笑笑,问道:「这么说你没干上那两个娘们啊?」 秦枫当先走上大路,骂道:「操他妈的,我干个屁啊。正脱内裤呢,那三个 孙子出来了。这他妈的都是套,都是陷阱啊。我真后悔没跟你一起走啊。」 林慕飞跟着走大路,问道:「这么说,这两个娘们不是龙哥的老婆和妹妹啊?」 秦枫狠吐了一口水在地,说道:「我操他八辈子祖宗。要真是他老婆和妹妹, 我也不算冤了。谁知道他妈的从哪儿弄来这两个烂货。肯定是专业卖逼的。呸, 真晦气。」 二人沿着大路的人行道上走。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黑乎乎的。这个 时间,没几个行人,偶尔一辆机动车呼啸而过,在二人的脸上吹一下凉风。 秦枫骂够了,很诚恳地说:「兄弟,这次真得谢谢你了。要是让我爸知道这 事儿,他非得骂死我不可。」 林慕飞笑道:「咱们是亲哥们,谢什么啊。你要真想谢,哪天再请我吃烧烤。」 秦枫听罢,忍不住笑了,林慕飞也跟着笑了。 笑过后,秦枫脸上正经起来,说道:「慕飞,有件事儿我想拜托你。」 林慕飞一摆手,说道:「又来了。有事儿只管说。」 秦枫脸现窘态,说道:「今晚这事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我名声就臭了, 要是传入梦雪耳里,我的女神就没了。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林慕飞一笑,说道:「这算啥事儿啊?放心吧,我不会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那就行了。我的前途还远着呢,还要追到梦雪。」 「放心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该跃就跃,该飞就飞。没有人拦你。 只要你行的话。」 分开的时候,林慕飞说些安慰话,才带好钱向家走去。 打开房门,客厅还亮着灯,张竹影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个毯子。他一到 跟前,她就醒了,从沙发上下来,说道:「你回来了?没受伤吧?」扑进他的怀 里。 林慕飞微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怎么睡在这儿呢?」 张竹影看着他的脸,说道:「我想等你回来。」这话听得林慕飞心里好热乎, 好感动,觉得她真是一个好妹妹。 林慕飞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道:「回房睡吧。」走向自己房间。 张竹影的红唇一翘,一脸的娇媚,说道:「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也跟上 来,挽着他的胳膊,一个撒娇的小娇妻般。 林慕飞严厉拒绝,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竹影粘糕一样粘在他身上,娇声说:「你不是老当我是妹妹吗?我想对你 考验一下。我使劲诱惑你,要是你始终不动心,真是君子,我就对你死心,以后 再不缠你,你看怎么样?」 林慕飞觉得荒唐,嘴上说:「我不会对自己的妹妹那样的。」 张竹影轻声一笑,说道:「那我可当你答应了。」 进屋关好门。在黑暗中,张竹影铺被钻进去。 林慕飞脱着衣服,嘴上说:「竹影,我看你还是回屋吧。不用考验,我真不 会对你动心的。」 张竹影气得坐起来,叫道:「还没试验,你怎么知道不会动心?我有这个自 信。」 林慕飞见此,不再多话,上床躺下,竹影挪过来,挤进怀里,又盖好被子。 这样子,跟夫妻同睡没什么区别。 张竹影再次夸道:「在你怀里真好。你搂着我啊。你不是君子吗?试试看。」 林慕飞犹豫着搂上她的细腰,满怀清香,肉贴肉的感觉挺好,但他觉得心如 止水。他把身子后缩一点,她的屁股又跟过来,还扭啊扭的,时刻不放松对他的 骚扰。 林慕飞提醒道:「小丫头,别乱动。」 张竹影吃吃笑了,说道:「慕飞,我的好大哥,受不了,你就进去吧。反正 我早把自己当成你的了。」 这么一说,林慕飞无言以对。 张竹影轻声说:「慕飞,给我讲讲刚才救人的事儿,讲你是怎么把那个色狼 救回来的。」 林慕飞答应一声,把救人过程讲述一遍,听得张竹影大呼小叫的。一会儿替 他捏把汗,因为对方有枪;一会儿大赞他身手了得,在数秒钟的工夫完成那么多 动作,吓得那个黑老大直接认栽。 林慕飞笑道:「这个不容易练。要是没有我恩师亲自传授,我这一辈子别想 练成。」 「你从来没讲过你的武术老师,你给我讲讲他是什么来路,功夫咋那么厉害 呢?」她有好奇心。 林慕飞答应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别传出去啊。」 原来他恩师的祖父在清末是一位武术名家,以暗器和气功出名。曾与霍元甲、 杜心武等高手比试过。等传到恩师的父亲这一辈,已功夫平平。到恩师这一代, 因为天分过人,又肯下苦功,功夫可追平其祖父。 暗器和气功再度被发扬光大。他年轻时候曾加入抗日组织,一人打倒十几名 日本高手,被对方称为东方战神。后来,他和老婆、孩子远走海外。再后来,他 回来办事,想出国又出不去,在林慕飞的村里安顿下来。 机缘巧合,他成为林慕飞的师父,把自己的得意绝技传给他。师徒二人大概 相处十年吧。政策放宽之后,恩师又出国和家人团圆去了。他还说,只要林慕飞 愿意,他就把徒弟弄到海外去。他现在海外开武馆呢,收徒千人,被尊为一代宗 师。 林慕飞点评道:「我这点功夫,和恩师老人家比,九牛一毛吧。」 张竹影听得心动,双臂缠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慕飞,你恩师那么牛啊? 你也好棒啊,我好崇拜你。」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最后一亲亲在他的嘴上,令 林慕飞一呆。她亲过他多次,可从不亲嘴的。 张竹影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笑着,说道:「怎么样?动心了吗?这个世界 上,除了我爸,就是你对我最好。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 林慕飞哼道:「没动心。你就是我妹妹。」 张竹影自信说:「我就不信,以我的魅力征服不了你。你肯定已经硬了。」 探手下去,被林慕飞的手给拦住。 林慕飞说道:「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疯了。我说过不会对妹妹乱来,说到 做到。」 「我这么漂亮,又有好身材,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一定是你强迫自己的。」 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林慕飞听了哭笑不得,在她的屁股上拍着,说道:「小丫头,又在胡说。快 回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我打电话叫师父来了。」他用师父来威胁她。 张竹影冷哼道:「你想让我走?没门。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心知不是什么好事儿。 「讲讲你和秦芸是怎么干那事儿的。」她的声音变小,带着羞涩。 林慕飞觉得头大,大感意外,问道:「你真要听吗?这个你也想听?」 张竹影嗯一声,贴得好紧。 林慕飞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说道:「好吧。」身子后退到被窝边缘,才 低声讲起来。 没听几分钟,竹影受不了,骂了一句流氓,不要脸,连忙去卫生间换内裤, 进自己房间不再出来。 林慕飞暗自得意,心说,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亲妹妹。 【命书】(12) 29--11 (2)手的幸福 师父八点下班。吃早饭时,三人围坐一起。 张竹影一边吃饭,一边用美目剜林慕飞。那么艳的故事,那么刺激的动作, 她一个未经人事儿的少女哪受得了? 在林慕飞看来,那眼神又媚又热又动人,回想昨晚被窝里肌肤相贴,似乎那 香气还在鼻下缭绕呢。心说,我不会中你的美人计的。 张竹影几下扒拉完饭,说道:「我去同学家玩了。」瞪林慕飞一眼,转身跑 了,像犯下什么大错。 郑历只是笑呵呵地瞅着二人,并不插言。他觉得要真有林慕飞这样的姑爷真 不错。 张竹影一走,郑历的脸严肃起来,说道:「竹影不记得昨晚的事,又犯病了? 昨晚上孙二虎没祸害竹影吧?」 林慕飞答道:「没有。我赶到时,正好阻止他。」 郑历眼神变冷,说道:「这个混帐东西,我饶不了他。」 林慕飞问道:「厂里怎么样?就这么算了吗?」 郑历一脸气愤,说道:「厂长明确表示,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让我们忘掉昨 天的事儿。孙二虎送医院治疗,丢的东西不用咱们过问,厂长会处理的。唉,这 算什么事儿啊,难道丢这些东西就这么算了吗?」 林慕飞建议道:「不如咱们去总公司上报,将这些王八蛋通通干倒。」 郑历一脸的阴沉,说道:「不能这么干。你不知道,我跟总公司的老大,也 就是董事长有过矛盾。原来我是总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后来被贬到这小地方来。 这事传上去,只会给那些人看笑话。」 林慕飞睁大眼睛瞅着老头,失声道:「师父,你这么牛啊!那因为什么到这 儿的呢?」 郑历脸上一黑,轻轻摇头,说道:「都是陈年往事,不用提了,唉,好多年 前的事了,幸亏遇上你,助燃器研发成功,一切都有希望了……我早晚会拿回我 失去的东西。」 林慕飞哦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师父,那咱们就这么算了吗?昨晚 那么大的事儿当它一场梦吗?」 郑历点头道:「和助燃器比起来,这些都是屁大点事,再说,被偷的反正也 不是咱家东西,拉倒吧。就算把东西要回来,也没人说你一个好。」 林慕飞不甘心,一拍桌子,感慨道:「真是气死人。」 郑历面露笑容,说道:「慕飞啊,这气人的事儿还多着呢,你才经过几件? 记住,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咱们还是研究技术发财的事。这个技术革新 的工作,在理论上基本完成,我联系好几家公司谈生产样品的事儿了。他们让我 先把图纸寄去看看,我没答应。这可是独家的技术,不能随便透露。还是等洽谈 好了,签好协议再说。」 林慕飞点头,说道:「师父,我没意见。这种事儿确实应该小心一点。现在 的坏蛋太多了。」 郑历望着林慕飞,说道:「慕飞,我会尽快找有关部门申请技术专利的。我 打算把你的名字一起写上。」 林慕飞连忙摆手道:「师父,我没做什么,不必写上的。」 郑历笑道:「那可不行。你只是没学历,书读得少,你的技术水平一点不差。 这个助燃器正是在你的启发下设计出来的。在细节上你也提出不少意见,起到重 要作用。要是我一个人干,至少还要晚十年才能成功。」 林慕飞谦虚道:「我可不敢居功。」 郑历安慰道:「你的好日子要到了。要是这次顺利出国深造,后面几步就比 较容易,那么以后也能更好照顾竹影。好了,我去睡觉,你上班吧。」 林慕飞答应着,换好衣服,走向工厂。 这一天果然没什么变化,一切照旧。丢的东西无人提起,师父办公室的电话 有人过来修理,秩序井然,仿佛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要说不同,只是不见孙二 虎这个败类。听人说,他昨晚喝酒过多,酒后摔伤住院。 林慕飞听了苦笑,心说,这假相听起来比真相还真呢。这叫什么事儿。 没有孙二虎的车间,比平时要安静多了,也安全多了。干什么工作都顺顺当 当的,大家的心情相当愉快。有的人盼着孙二虎严重些,以医院为家,不必再出 来,让大家过几天舒心日子。 考虑到明天是周末,林慕飞打算回家看看。他很想父母、弟弟、弟妹,有几 个月不见面了。他想和秦芸同回,找个机会干点和张竹影不能干的事儿。 太久没干,下边憋得简直要爆炸。不解决这个问题不行,迟早张竹影会受害 的。止不定哪天自己欲望勃发,会把称作妹妹的小姑娘吃掉。他可不想对不起心 上人。 等他用电话联系秦芸时,打通好一会儿,始终没人接。他是上午打的。又连 打几遍,还是无人接听。这使林慕飞疑惑,心说,是不能接,还是没听到呢?等 晚上再打时,对方才接,说忘带手机。提起回家的事儿,秦芸称自己已到家。 林慕飞很不理解,既然回家,为啥不跟我打个招呼呢?以往他们都是同来同 回的。平日里他不怎么给她打电话,因为她说要专心学习。偶尔才去学校看她, 吃个饭,看看电影,逛逛街,买买东西。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切磋一下 床上功夫。算起来,这个学期他们联系得没那么勤。 林慕飞还想多说几句时,秦芸说要休息。林慕飞只好说后天见。 放下电话,他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真是失职,以前嘘寒问暖,现在打电话时 候都少。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自己也想多粘乎她,可她说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得,这次回去得跟她好好谈谈,不能再任其自然。爱情之花也得常浇水,否 则会出问题。 正想着心事呢,张竹影推门进入,猫一样投入他怀里,林慕飞一惊,问道: 「师父呢?」 张竹影的美目转了转,说道:「他说出去转转,得晚点才回来。」 林慕飞说道:「这么说,你又来施美人计了?」想想都心乱。 张竹影格格笑着,说道:「怎么样,怕了吧?怕就就投降,把秦芸甩掉,以 后我当你的女朋友。」主动铺床,钻进被窝里。 林慕飞批评道:「疯丫头,又在说梦话。」他坐在床边,不敢乱动,心说, 这妞真是烦人。咱们当兄妹不是挺好吗? 张竹影侧卧着,脸朝着他的后背,轻声说:「你后天得回家吧?」 林慕飞嗯一声,合着眼睛,心说,一会儿得想个法赶走她,不然怎么睡觉。 「带我回家吧。见见你的家人,也见见秦芸。我想知道这个情敌是什么样子, 够资格跟我竞争不。」 林慕飞长叹道:「那我该怎么向人介绍你呢?」 张竹影想想,说道:「就说我是你的小情人吧。你猜秦芸会怎么样?」 林慕飞想像着种种可能性,说道:「她会用鄙夷的目光看看你,再打我一个 耳光,然后跑掉了。」 张竹影呵呵笑,说道:「那你更得带我去了。你挨一个耳光,这个情敌就这 么容易干掉了,不用我再和她决斗。」 林慕飞轻声道:「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啊。她的个头没你高,腿也没你的长, 力气也没你的大。又扯远了,你这当妹妹的,怎么和我女朋友决斗呢?」 张竹影听后大为得意,不理后边那茬,说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是不是 胸部比我的大?」带着几分羞意。 林慕飞觉得好无聊,说道:「我哪里知道啊?」。 张竹影感觉脸上发烧,追问道:「你说嘛。」 林慕飞直皱眉,无奈地说:「我又没见你的胸脯。」 张竹影笑嘻嘻地说:「那还不简单吗?」 张竹影起身将灯关掉,什么都看不见了。一会儿,她坐在他的身边,拉过他 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林慕飞的心跳几乎停止,因为他没有摸到衣服,而是直接碰到肉球上。哦, 又嫩又软,又有弹性。凭直觉,是小些,应该比鸡蛋大。 这一刻,他变傻了。这疯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竹影芳心乱跳,极力镇定,悄声问:「怎么样?有她的大吗?」又拉另一 只手按在另一个上。 这一刻,林慕飞有点走神,仿佛在摸秦芸的,一手抓一个,连揉带捏的,小 奶头被大指拨动,肉球被当玩具玩着。玩得张竹影又羞又紧张,还有点激动,觉 得整个世界都被男人的手给搅动。她娇躯颤着,声音也颤着:「怎么样,比她的 好吗?哦,放手吧。」 一下子,林慕飞被惊醒,迅速撤下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个耳光,骂道: 「我真是该死。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儿呢。」双手抱头,很痛苦的样 子。 张竹影心疼地说:「慕飞,你别这样啊?我是自愿让你摸的。你打自己我会 难受的。」用纤手拉开他的手,抚摸他的被打的脸。 林慕飞苦涩地说:「竹影,好妹子,你原谅我。」 张竹影很洒脱地说:「慕飞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当你是我的男人。我 的身体全是你的。你想怎么摸都行。」 林慕飞坚决表示:「不,妹子就是妹子,不能乱来。以后,你不要再这样考 验我。我不能接受。」 张竹影嘿嘿笑,说道:「你当我是妹子,我可没有答应。你只能当我男人。 你不要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人。我会让你心痛。别说你没动心,你刚才的手放我 胸上,很不老实。你应该挺享受的才是。这说明你开始对我动心了。很好,今天 的考验到此为止。下次继续。」她哼着胜利的小曲离去。 林慕飞用手拍一下床,心说,我当她是妹子,没有动心,怎么会动手呢?我 一定是性压抑,一时昏了头。下次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 【命书】(13)2h2h2h 29--12 (13)豪车美女 周六早上,林慕飞给秦枫打过电话,问他回家不。他说不回,不把那个梦中 情人弄到手不想回家。 林慕飞心说,还是我有福,我有最爱的人秦芸。 吃饭时,郑历嘱咐一些路上安全,向他父母问好的话。 张竹影没说什么,眼中露出不舍之意。饭后,为他准备背包,装东西,还给 带上水果、面包。这是她早上现给买的。 走的时候,见老爸不在,搂他脖子亲嘴,吓得林慕飞直躲。张竹影气得直瞪 眼睛。 他背起包,跟师父打个招呼,愉快地下楼。走在小区院里,还回头瞅瞅自家 的窗子。他看到张竹影正从打开的窗子探头望他。他便笑笑,向她招招手,大步 走远。 他得搭公交车向市中心,再转车上东站坐客车。这里没有直达东站的公交。 他又不舍得打车去。那要多花不少钱呢。 车子启动,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打盹。温暖的阳光落在脸上,让人特别想睡 觉。他合上眼睛,想到就要见到父母,见到弟弟妹妹,一颗心都醉了。那种团圆 的天伦之乐是他最想好要的。 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有人惊呼道:「哇,奔驰啊,新款的,太牛了。」 林慕飞一睁眼,只见一辆轿车在窗外奔跑,鲜红的颜色在日光下十分醒目。 车头、车棚、机器盖子、车窗,每一处都显出它的豪华、气派、高贵血统。它先 是跟公交车并列,只几秒钟,超过前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一晃不见了。 林慕飞心说,这样的车,穷人一辈子买不起。等我和师父新产品出来,发了 大财,钱多得没处花时,我也弄一辆得瑟一下。这种车在这一片不常见。不知道 是哪个大款开的。他也没在意,又合上眼睛休息。 等他坐上回家的客车,巧了,也是靠窗的座。他要到家,需要三、四个小时 呢。他瞧着车外的街道、树木、楼房在慢慢倒退,后来出收费站,跑在高速上。 窗外景物一变,时而是山岭、绿树,时而是广阔的田野,令人心胸一宽。 车里的乘客有的呆坐,有的睡觉,也有的在聊天。那个时候智能手机刚刚诞 生,还没有多少人用得起。 林慕飞看一会窗外,正要合眼,又看到红色奔驰了。它从后边轻松追上来, 眨眼超过去,真如离弦之箭。 林慕飞没记它的车牌号,凭直觉,他认为就是刚才看到的那辆。他注意到那 车身上、车盖上突出两道棱。车头上的奔驰标志又大又威风,大气而霸气。跟他 倒真是有缘,世界这么大,道路这么多,跟它一天里遇上两次,真是缘分呢。要 是遇上三回,那更叫缘分了。 他想起一个外国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是在短时间内遇上三次,然后男的 请喝咖啡,然后就把女的上了。 林慕飞心说,就算这车主是个女的,估计也是老太婆,或者中年大妈。我对 那个年龄段的女人可是敬若神明,从不敢乱想。 中午时候,到县城下车。这里离他们村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一个小时。运 气好的话,兴许还能碰上村里的三轮子、四轮子的。家里拥有吉普和轿车的也就 那么几户。平常人家有个摩托车已算不错,多数人出行还是靠自行车的。 他走在回村的路上,心情相当好。这些年农村的条件也好起来,基本做到村 村通士敏土道。他现在就走在士敏土路上。道边有成排的杨树,又高又直,青青 绿绿,生机盎然。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得多,清新、干净。树后的田地是辽阔无 边,一碧万顷,长势喜人。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他的心情好,步子也轻快,走到一半路时,哦,又发现那辆红色轿车。它停 在前边路中间,几个家伙围着它,连喊带叫,骂着脏话。一辆白色轿车斜横在它 前头,看样子是怕它逃走。 林慕飞奇怪,那白车看起来比较普通,他要是从后边追,能追上奔驰吗?这 几个家伙想干什么?难道奔驰车主得罪他们了? 本想走过去,不管闲事儿。上前一瞧,其中一个家伙他认识,竟是村子儿子。 这小子个头、体形、零部件搭配都行,只是左脸上一块黑疤,把他整个形象都毁 了。 「黑泥鳅,你又在欺男霸女呢?」林慕飞停住脚。 「他妈的,谁啊?」一回头见是林慕飞,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他可是了解 林慕飞的,打遍乡下无敌手,人称「林老虎」。 他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哎哟,是老虎哥啊。你说啥呢?我没欺男霸女。 是这个小妞对我们老大不敬,我们追上她,要出气呢。她猫在车里不出来。」 这时候,那个老大跟两个同伴转过身来。看长相,留着板寸头,獐头鼠目, 挺个大肚子。 「这是新来的乡长的儿子,姓师,号称狮子王,我们叫他师老大。这是我们 村里的林慕飞,功夫特棒,我们都叫他林老虎。」 那师老大白一眼林慕飞,嘴一歪,转回身子,根本不尿他林慕飞。林慕飞心 中有气,但不想惹事儿。 「小妞,快下车道歉,不然的话,我们砸你的车。」师老大举着拳头威胁着。 那两个手下也喊着:「不下车,砸车。」 车窗紧闭,看不到里边,无人答应。 师老大他们叫嚷半天,对方就是不吭声。师老大吩咐一声:「弟兄们,抄家 伙。她要是再不下车,给我砸玻璃。」 那两名手下跑向白车,再回来时,每人手握一条铁棍子。 师老大叫道:「给我砸。把她纠出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张牙舞爪的, 像暴怒的野兽,小眼睛瞪大。 林慕飞没有马上走,在一旁看热闹。他要看看这豪车上的妞如何解决这件麻 烦事儿。 这时,车门一开,一个女性声音传来:「那就砸吧。」冷冷的,懒懒的,又 如黄鹂出谷般悦耳动听。包括林慕飞在内,都是一呆。谁也没听过这么美妙动人 的声音。 随着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下车,关上门,拎个包,向车后走,像是怕影响他 们砸车。走到离车几米处才停下,微抬头,十分高冷。 众人看去,一时间都变成木雕了,都有一种走进仙境,见到仙女之感。 她穿一条白色长裙,长及脚碗。裙上是朵朵小白花。她黑发披散着,一部分 垂在胸前,一部分垂在背后,还戴着黑墨镜,看不到眼睛,而露在外边的鼻子和 嘴无可挑剔。红唇微翘,鼓着腮帮子,显示她在生气。 林慕飞这尝过女人滋味儿的男人竟有为之倾倒的陶醉感。他的目光上上下下 打量着小妞,那脖子,那肩膀,那透视纱料里的胳膊,竟然都挑不出毛病。他感 觉对方仙气飘飘的。 他还发现,她的胸脯比较突出,像两座大山,是秦芸、张竹影二女无论如何 都比不上的。哦,真是有料啊。 又一想,我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色呢?别看她仙气飘飘,外表出色,也 许她眼睛有毛病呢。不然,会戴着墨镜不摘吗? 我倒看看,你怎么打发这几个家伙。 那女子不出声,只是静静站着,似乎这车不是她的。对这帮男人的垂涎德性, 也不见怪。 师老大先醒过神来。他抿抿干燥的嘴唇,说道:「小美女,我们没想真砸你 的车,可是你在县城对我不礼貌,你得向我道歉。道歉完了,陪我喝顿酒,我们 一高兴,这事儿就算了了。」脸上露出淫笑,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那三个 家伙也差不多这种眼神,这种表现。 丽人稳如泰山,淡淡地说:「车,砸吧。我走了。」向来路的方向迈步,步 履慢而轻盈。忽有凉风吹过,她不禁缩缩肩膀,像要被风吹倒一般,惹人怜爱。 师老大可不会怜香惜玉,和两个手下将其围住,叫道:「小美女,你别走啊。 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丽人不吭声,向左走,他们堵左边,向右走,又堵右边。师老大笑道:「小 妞,不陪酒也行。你把眼镜摘掉让我看看长相,我就放过你。」 丽人不说话,继续找突破口。师老大他们当然不放。纠缠好一会儿,小妞也 无法冲出包围圈。 林慕飞站在他们后边,本是看热闹,可见这样一个仙气飘飘又虚弱的姑娘被 人欺侮,实在忍不住,也不管对方是谁儿子。 林慕飞叫道:「欺人太甚,都给我滚。」大步走上前。 师老大他们都转过身来,像狼狗一样盯着自己看。 尤其是那两个手下,都举起铁棍,像是随时会冲过来。再看那小妞,也转过 身来,微张开嘴,欲言又止。 【命书】(14) 29--12 (4)艳福痛苦 师老大指着林慕飞的鼻子,一脸凶相,叫嚷道:「你小子装什么大瓣蒜?跟 你跟没关系,快走你的路。不然的话,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对找事的人, 他不会像对小美妞那么客气。 林慕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师老大冷笑道:「你他妈的还翻天了,敢骂老子。」 黑泥鳅劝道:「老大,你别跟林老虎打。他可是打遍乡下无敌手啊。」 师老大哼道:「他骂我,我能不打他?我非把他从老虎打成老鼠。」向两个 手下努努嘴。两个小子如同训练有术的恶犬,抡着铁棍子上来了。 林慕飞皱眉,向后退步。他背着背包,手拎水果,哪像个打架的样子。 丽人走过来,对林慕飞说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声间仍是冷淡,但 有关心之意,令林慕飞心灵一震,哪能退缩。 「小妹妹,这事我管定了。你看我怎么把狮子打成身上那只虱子的。」将二 人引到对面。 那两个手下向他冲过来,将他围上。 师老大只盯着丽人瞅,嘴上说:「你们两个别打那么狠,打半死就行了。都 是一个乡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眼睛净往丽人的身上瞄。只觉得这丽人的 身子怎么看怎么美,尤其胸前两座大灯,太亮了。这要是用手,用嘴,嘿,那滋 味儿得多好啊。 忽听唉呀一声,又是唉呀一声。师老大转眼一瞧,只见自己两个手下都趴在 地上,艰难地要爬起来,棍子抛在一边。 林慕飞笑呵呵地向他走来,背包在还在背上,水果袋还拎在手上。 师老大也是练家子,暗骂两个手下窝囊废。他一记黑虎掏心攻去,用了 八分力。 林慕飞不闪不避,一拳打在他的掌上,一股后座力袭来,师老大向后退几步。 他稳住身形,气运丹田,使出鹰爪功,双手再度向林慕飞抓去。 这双手带着透骨的寒风。林慕飞不敢大意,向后急退,将背包和水果放在地 上,等师老大到跟前,滑步侧身,一掌劈向师老大的背部。 师老大别看胖,反应敏捷,动作利落,回转身抓其手腕,逼着林慕飞撤招。 这么一来一往,战在一处。旁边是四个人观战。两个趴在地上,总算站起来。 黑泥鳅看得津津有味儿。他也是爱打架的。再看那个丽人,聚精会神地瞅着,喃 喃道:「不亏是林老虎,真有两下子。不过秦枫说得不对,林慕飞也不像他说的 那样子啊……」 打着打着,来往的人、车都停下来观战,一会儿就聚集好几十人。不用领导, 就有人喊号:「林老虎,加油,加油。」不怕得罪乡长儿子吗?不怕。关键是乡 长上任没几天,没几个人认识他儿子。 在众人的助威下,二人打到五十几个回合,林慕飞基本看清他的实力后,突 然加快出招速度,一脚踢在师老大屁股上,踢得他像一头疯牛,直冲向路边的杨 树。还好,他双手推住树,总算没倒。 林慕飞招招手,说道:「师老大,不服气再来。」 师老大转过身,定定瞧他一会儿,没有应战,向白色轿车走去,钻进车里, 绝尘而去。那两个小子在后边叫着:「老大,等等我们。」村长儿子也跟过去。 一场风波到此结束。 看热闹的惭惭散去,林慕飞背上背包,拎好东西,准备赶路。 丽人静立一旁,见他要走,有点意外。在她的想像中,他应该过来跟自己要 好处,套近乎,要自己电话,再粘乎自己,大部分自己认识的男人,都是这个样 子的,可今天如此反常,让她糊涂。 她不再矜持,走过来说:「谢谢你,林慕飞。」声音中透着真诚之意。 林慕飞一愣,转头看她,说道:「你认识我吗?」 丽人回答道:「我听秦枫说过你几次。他没在你面前说起我吗?」 听她提到秦枫,林慕飞一呆,回想一下往事,似乎恍然,指着小妞道:「我 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梦中情人叫什么梦雪的。」 丽人补充道:「余梦雪。」 林慕飞朝她拱拱手,说道:「幸会,幸会,于美女。」 余梦雪谦虚道:「美女?不敢当。这次的事多亏你了。」 一低头,看着她的大胸脯,在自己的面前鼓鼓涌涌,林慕飞连忙移开眼睛, 心说,这个有点长得过分了。好男人遇上也会变坏的。 林慕飞嘴上道:「不客气。秦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算不认不识,看着 你被欺侮,我也不能不管。」 余梦雪称赞道:「你是个大侠客。」 林慕飞听了受用,呵呵笑了。有这样的美女夸,谁不开心呢? 问起余梦雪的事,她说自己是外地人,因为男朋友的公司在这座城市,就来 这边看看,之前意外认识了秦枫,秦枫惊为天人,明知她有男友,也不管不顾, 展开热烈追求,这两天男友正忙,她为了躲秦枫,就开车出来自驾游。 望着她戴墨镜的俏脸,林慕飞说:「秦枫曾跟我多次提过你,还为你愁眉苦 脸的。我说美女有的是,没啥了不起的。他说要领我见你,后来说啥不让我见你, 说什么是为我好,怕我会着迷。结果一见之下……」 余梦雪问道:「结果怎么样?」 林慕飞由衷地说:「我想跑得远远的。我可不想落到秦枫那个下场。」 余梦雪听罢,咧一下嘴微笑,牙齿好白,秀发飘扬,看得林慕飞一阵阵发呆, 心说,她要是摘下墨镜的话,只怕真叫人意乱情迷。幸好我有了心上人,不会迷 失自己。 余梦雪的笑容转眼即逝,说道:「秦枫就会胡说,还是你说得对。世上哪有 那种魅力的女人。」 「他怎么跟你说我的?」林慕飞很愿意和她聊天,觉得她人美,坦诚,声音 有悦耳,只是对人有些冷漠。 余梦雪沉吟着说:「他说你长得傻大黑粗,其丑无比。虽功夫不错,比谁都 好色,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 一听这些话,林慕飞大为惊讶,不明白为何秦枫会在余梦雪面前这么埋汰自 己。要是为了提升他自己的形象,使泡妞大计进展更为顺利,林慕飞倒是可以做 出牺牲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最新222点0㎡ 林慕飞听得脑袋发涨,连忙说:「我真是那样的人吗?」 余梦雪轻声说:「哪里,哪里。你可是大侠客,视美女如草芥。」 林慕飞哈哈一笑,说道:「在你面前,我没有这样的自信。」又说:「我来 看下你车什么毛病。不过我对轿车不够了解。试试吧。」 余梦雪望着车,说道:「我这车跑到这儿不动了,不知什么毛病。这几个家 伙,在县城骚扰我,我不理他们,开车就跑。他们在后边就追,跑到这里,车突 然熄火,怎么弄都不动。唉,还不如以前开的那辆奥迪呢。」 林慕飞掀开机器盖子,又让她拧开钥匙门,观看仪表,然后嘿嘿笑了,说道: 「你这个司机不称职啊,没油了。」 余梦雪脸上一热,解释道:「这车才开第二天,不熟悉。也是因为这几天心 情特别坏,方寸大乱。」 林慕飞不想过问人家私事,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油。」 余梦雪犹豫着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怕再遇上坏人。」声音透着几 分凄楚。 林慕飞不忍拒绝,将自己东西锁进她的车里,在路边等车。 二人并肩站着,林慕飞发现她的个头不低,至少一米六五。微风吹来,裙摆 飘飘,别有风情。还有她的香气,是一种什么花的香,淡淡的,余味悠长。遗憾 的是,她一直戴着墨镜。 二人像朋友似的聊天。林慕飞才知道她还是大学生,在放暑假。车停之后, 想打电话,不想这里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围困这里,受 这么大委屈。 「要是电话能够打通,我会叫人把他们赶走的。」余梦雪仍是云淡风轻的样 子。 林慕飞不敢多看她,目光在路两头转着,说道:「有钱人的日子多好啊。天 上的日子。」 余梦雪幽幽地说:「我宁愿我们家穷一点好。」红唇瘪了瘪,像是苦笑的样 子。 终于等到车了,是林慕飞同村的一个老伯骑摩托回家。林慕飞借来摩托车, 驮着余梦雪向县城跑去。 开始,余梦雪是抓着座下的铁棍。维持身体的稳定性。不想有一段路较为崎 岖,也许又是施工什么工程,使路坏了好长一段。车子像抽疯似的又抖又晃,林 慕飞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害得余梦雪手抓不住。 为了不飞出去,只好双手搂他的腰,二人的身体贴得没空隙。尤其那两座小 山,在他的后背上又弹又跳,磨来磨去,令他大为享受的同时,又大感吃不消。 真要命。又觉得惭愧,像占人便宜。 他几度深呼吸,提醒自己冷静。暗说,一会儿就结束了。我是谁,我是林老 虎,坐怀不乱。我不是没有定力的秦枫。 买油回来,林慕飞给豪车加油。余梦雪在旁边看着,和他闲聊。一谈到感情 方面的事儿,余梦雪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来,我比你幸福。我打小喜欢她,十几年来没有变过。等她大学毕业, 我们就结婚。」林慕飞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和得意。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余梦雪叹息一声,脸朝着树林和林后的田地,说道:「你确实比我幸福。我 那个未婚夫倒是挺优秀的,年纪轻轻,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司,事业一天比 一天进步。可是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眼里根本没我。我想见他一面都难。」说到 此,声音微微哽咽。 林慕飞听得心酸,建议道:「你可以想个办法解决嘛。比如换个环境,给他 个惊喜,把他约出来,到大自然中去谈情说爱,你们肯定会对这些约会印象深刻。」 「他一天很忙的,每次出来不久,又跑回公司搞业务,没那么多时间往山里 去,水边走。」她的声音带着哭音。 「那你们可以去跟前的公园啊,这个不占时间。你们在公园可以划船、钓鱼, 可以玩个小游戏什么的,比如蒙上眼睛捉迷藏,以增加乐趣。」 「哦,我会试一下的。要是再不行,我们只有分手一条路。」她哽咽着说, 令人心碎。 林慕飞抬头看她,不禁愣住了,原来她正摘下眼镜,在擦泪水。只看上一眼, 林慕飞变傻了。这才叫美女,这才叫仙女啊。 她的面孔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永世不忘。 他突然明白为何秦枫不让自己见余梦雪了。对,是不该见她,不能见她。 余梦雪一低头,惊呼道:「油满了。」 林慕飞一看,可不是嘛,油从加油口往外流,落在脚下的地上,湿了一片。 他赶紧收手,赶紧收拾。再看余梦雪,墨镜又戴上,脸又遮了。 他再次背上包,拎上水果,向她告辞。 【命书】(15)2h2h2h 29--12 (5)河边初恋 余梦雪面对他,说道:「今天多亏你帮忙,应该好好谢你。」 林慕飞摆摆手,微笑道:「也没干什么。大家萍水相逢,你真想谢我,不如 考虑一下秦枫吧。」说完大悔,觉得自己的嘴真贱,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夫了,自 己还帮秦枫争取,这不是造孽吗? 余梦雪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很认真地说:「秦芸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吧。秦 枫的为人,不适合我。」 她还知道秦芸的名字,看来秦枫没少和她说事儿。她说自己苦命,倒让人不 敢相信是真的。 林慕飞点点头,算是表态。望着她白裙飘逸,几缕秀发在脸上飘荡,加上胸 前伟大,嗓音好听,再想想刚才她的惊艳的脸,真有点心醉之感。 余梦雪正色地说:「你刚才已经看到我的脸,我长得还行吗?」其实,她多 余问这个。 林慕飞诚恳地说:「幸好我有对象,要不然我会变成第二个秦枫。哦,该走 了。」 余梦雪这才笑了,又露出白牙。要是摘下墨镜,定然比桃花绽放美吧? 离开前,林慕飞主动和她交换电话号码,又说自己家的住处,顺道讲了村子 的地形、风景、人物,足足讲了十几分钟。讲完才后悔,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这么 噜嗦,这么失态。他平常不是这样人。 余梦雪没表现出什么反感,安静地听着,也不插嘴,她像是路上的一道美景。 林慕飞最后表示:「要是谁欺侮你,你给我打电话,在这一片我没怕过谁。」 他觉得自己的口气很像个大英雄。 余梦雪点点头,说道:「我周一早上回城里,你若回去,可以打电话给我, 搭我的车。」语气照例淡得像水,但她能说出这话很难得。 林慕飞咧嘴笑,没说什么,朝她摆摆手。余梦雪轻挥几下纤手。这个女孩子 挥手都比别人优雅、受看。然后,她钻进车,飘然而去。 望着余梦雪开车走了,消失,他竟有一种明显的失落感。 林慕飞定定神,骑上借来的摩托回家去了。回想余梦雪的风采,她的容颜, 像是一场美梦。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车开得慢慢的,看着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想到即将 要见到心上人秦芸,他的心怦怦的跳得好厉害。这个小姑娘在他的生命里占着最 重要的位置,他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总是和她交集着。他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 点点滴滴。 他记得小时候,领她一起到河边玩水、捉鱼。她捉不到时,会呜呜哭鼻子, 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他就把捉到的鱼送她,她破啼而笑,拎过装鱼筐,抱在 怀里紧紧的,怕他夺回去。 小林慕飞说,拿我的鱼,长大后要当我媳妇儿。小秦芸说这点鱼太少,怎么 也得一大盆鱼才行。 他还记得秦芸父亲落马后,秦妈去世,秦家惨到极点,秦芸连学费都交不起。 秦芸急得直哭,连着到几个亲戚家借钱,没有借来。林慕飞把自己的有私房钱都 掏出给她,感动得秦芸扑到他的怀里不出来。 为了秦家,林家的经济一落千丈,可谓从将军到奴隶。 那时候,秦叔刚从牢里出来,生存都是问题,交学费更是困难。往往是有了 秦枫的,没有秦芸的。秦芸随时都要辍学回家,当乡村妇女,以后的命运可想而 知。 林慕飞不得辍学打工养家。他不只是养自己,还帮衬着秦芸,从自己的汗水 钱之中,掏出一部分给她,她不要。她知道他的钱来之不易。他就硬塞给她,说 你不是我的老婆吗,还客气啥。这把秦芸感动的吻住林慕飞不放,说自己是世上 最有福气的人,遇上了最好的男人。 那段时间,是林慕飞最苦的日子。为了多挣钱,他挑最累的。比如在砖厂时 候吧,他可以选择往车上装砖,可他选择了用拉车拉砖,因为这活儿是全厂最挣 钱的,当然也是最苦最累的。 每天回来,他精疲力尽的,上炕都需要别人拽。肩膀被车的拉绳勒出一道浅 沟,透着血点。可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一次,让秦芸看到了,大吃一惊,心疼 得用毛巾给热敷,一点点眼泪掉在他的背上。 她让他别辞工,他笑着说,这没事儿,对练武人来说,这是小意思。实际上 他早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每次一想到秦芸,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全身充满力量。 他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秦芸高兴,自己也高兴。 直到近几年,秦家还完亲戚们的欠债,林慕飞才不用接济秦芸。 不知不觉,林慕飞来到自己家的胡同口。 回到家,中午十二点。他家住在村子中部,去年已换成大砖房,生活比以前 好过一些。他在门外遇上老爸,不到五十岁,满头花白,拄着拐棍走路还挺慢。 一见他,老人乐了,眼睛却流出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慕飞心里不是滋味儿,赶紧扶着他回家。 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还养着一些鸡鸭鹅狗,看见他们进来,连走带叫的, 喜气洋洋。一伙人走出来,是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最后出来的竟是秦芸。她手 里拎着个围裙。看来,刚从厨房出来,脸上是甜美的笑容,梨涡微现,楚楚动人。 细一打量,她留起长头发,粉色t恤,穿着九分裤,脚踩凉鞋,打扮得清爽 而靓丽。 小巧的身子,极具女人韵味儿,该鼓的地方鼓,该瘦的地方瘦。两条露出外 边的手臂圆白而细长,凉鞋里的双脚很秀气,十个脚趾甲染的是紫色,显得时尚、 新潮。 林慕飞向秦芸笑笑,先朝妈叫一声妈。他妈答应一声,满脸是笑,头上也有 一些白了。弟弟子星,妹妹子君也上来叫大哥。林慕飞一一答应着。 子星上初三,十六岁,中等个,眉目清秀,斯文、腼腆。 子君上初二。别看十四岁,已是初具雏形的小美女。两条麻花辫子,齐刘海 伏在明净的前额上。一张瓜子脸,配上杏眼樱唇,温柔的笑容,尽显清纯、甜美。 她身着校服:白衬衫,蓝短裙,露出两条嫩如葱白的大腿,令人眼前一亮。 哦,一朵乡村小花。 林慕飞心说,子君越来越美,再过几年,跟秦芸有的一拼了。 秦芸慢慢过来,俏脸微笑,轻声说:「路上挺好吧?」 「挺好的。」 林母招呼道:「快进屋吃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 一家人进屋吃饭,把一张桌子围得满满的,气氛很是热烈、和谐,充满家的 温馨。林慕飞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父亲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些,见了儿子回来,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一再耳 提面命,林家忠义传家,叮咛儿子无论如何,不能行差踏错。 「慕飞,爸爸对你有信心,外头世界很乱,你记得,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 能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 听见父亲叮咛,林慕飞想起酒吧里的冲突,想起龙哥那些流氓,还有回程时 的这些混混,不觉好笑,自己不想招惹,可生活里总是被流氓和混混添赌。 「爸,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嗯,那吃饭吧!」 桌上除了鱼肉,还有村里的特色菜,如土豆、地瓜、苞米、杀猪菜,每一样 都令林慕飞大呼过瘾。在城里是吃不到这样有味的东西的。 由于高兴,林母允许林父与林慕飞喝酒。弟弟子兴、妹妹子君还是初中生, 就不准喝了。连秦芸也端起杯子喝上啤酒。 秦母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一会儿给夹菜,一会儿又问长问短的,连子君 都有点吃醋了。这个小姑娘凑近林慕飞的耳朵,说道:「大哥,大嫂现在这么阔 气啊,身上全是名牌。鞋是达芙妮的,衣服是优衣库的,脖子上挂着一部新手机, 看样子是新款苹果。这不是你给的钱吧?我看你得盯紧点,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小孩子,别乱说,快吃饭吧。」 林慕飞对衣服不了解,但对苹果手机知道。苹果手机可是他们玩不起的。厂 里的工人有几个会舍得用二、三个月的工资买那东西呢? 林慕飞心里也在嘀咕,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钱呢?她爸 落马之后,工资也不高,将够餬口而已。难道秦枫给的?也不能。他自己花还吃 紧呢,怎么可能再给妹妹钱? 林慕飞没有声张,在饭桌上讲起工厂的一些趣事儿,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秦 芸也笑了,但笑得有点勉强,像有什么心事儿。 秦母在桌上没少夸秦芸,说她早早来了,送来鱼肉,送来水果,还帮她做饭, 忙前忙后的,还说林慕飞很有福气。 夸得秦芸羞涩地笑,谦虚道:「阿姨,我哪有那么好啊。我只是把这儿当成 自己家了。」 秦母大乐,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子君又凑过来,耳语说:「大哥,她现在说话都有点虚伪了。你可得多长个 心眼。我怀疑她有情况。」 「你啊,别乱说,可能你误会她了。」林慕飞为她辩解着。 「但愿是我错了。」子君低头狠扒拉饭。 桌上又谈些家里的经济,弟弟妹妹的学业情况,都令人满意。 饭后,林慕飞拉着秦芸的手散步。他们沿着村里的主干路向北。两边是房屋, 一排排的,规范、美观,在蓝天下赏心悦目。偶尔经过牛群羊群,及牲畜的叫声, 又给这里增加些农家气息。空气中飘来青草、花香气息,令人觉得是在大自然的 怀抱里。 林慕飞侧脸看秦芸,觉得她是有一些变化。以前她是素颜见人的,现在也学 会描眉画眼。眉毛弯而细,嘴唇涂得玲珑有形。原是齐颈短发,现在是长发,在 脑后还烫些弯曲。 以前是质朴、自然美,现在多几分媚态、精致美。以前她有点像《女人不是 月亮》的「扣」,现在是城市化的「扣」了。尤其是胸脯,最初只是鸡蛋大,由 于自己的多年努力,已经赶得上苹果了。 今天,她喝了点酒,两腮绯红,说不出的动人。偶尔动一动身子,胸脯也有 微微的颤动。尽管不如新认识的余梦雪壮观,也有迷人之处。 她见林慕飞瞅她,淡淡一笑,说道:「有什么好看的,都看这么多年了。」 抽回自己的手。 林慕飞沉醉地望着她,说道:「一辈子也看不够。对了,好久不见,你在学 校怎么样?」 秦芸欲言又止,说道:「上大学就那样呗。我没跟你经常联系,你一定会怪 我吧?」 林慕飞摇头道:「怎么会呢?我不怪你。你是为了自己的学业啊。」 秦芸微笑着,说道:「要是我做错什么事,还是大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脸上的笑容消失,显得一本正经。 林慕飞一拍胸脯,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我什么 都可以原谅你。」 秦芸听罢,灿然一笑,艳丽无比,说道:「你真好,慕飞。」主动去拉林慕 飞的手,令对方觉得无比舒畅,心旷神怡。 过往的村民见到他们,都投去祝福的目光。年轻人羡慕地看着他们。秦芸称 得上是村里一枝花,虽个头中等,但是小巧玲珑,柔情似水,在林慕飞的辛勤耕 耘下,更是雨露充足,俏丽动人。尤其是胸臀,发育加快,尽显女人魅力。谁见 了谁称赞秦芸。秦芸因此自命不凡。 他们像以前一样牵着手,不知不觉走到村后的小河边。那条河宽约十几米, 河水充沛。河边遍种杨柳,长得郁郁葱葱。偶有风来,柳枝依依袅袅,楚楚动人。 尤其是夏天,人们喜欢下河捉鱼,或者下水游泳。 林慕飞和秦芸他们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感觉这里亲切得很。林慕飞指着溶溶 漾漾的流水,说道:「宝贝儿,记得吗?我以前经常下河捉鱼给你吃。你还跟我 学游泳。」 秦芸听得心里甜蜜,说道:「当然记得。你们在水里游泳的时候,我羡慕得 够呛,可我开始不敢下水,你硬把我拉下去的,跟你学会游泳。可我捉鱼不行, 总抓不住。你就老送我鱼。你在用这种方式蚕食我啊。我的次就是在捉鱼后 失去的。想起来,那时候我好傻,好幼稚啊,上了你这家伙的当。」她的红唇朝 他一撅,美目朝他一斜,像要滴出水来。 林慕飞听到过去的战绩,大为自豪,说道:「那是因为你很爱我,才会失身 的。要不是我主动进攻,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女人的快乐呢。你应该对我感激不尽。」 秦芸瞪他几眼,骂道:「你滚犊子吧,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喂鱼的。」说着, 娇笑着朝林慕飞冲来。 林慕飞仿佛回到昔日的初恋时光,心情也是如水荡漾,说道:「好啊,你来 追我啊。追上了,我自己跳河。要是追不上嘛……」他的脚下一蹬,已经蹿出几 米。 秦芸随后追着,说道:「你想怎么样?」双臂摆动。 林慕飞回头,盯着她涌动的胸脯,坏笑道:「那你就大不了再失身一次。」 秦芸骂道:「你这个色狼。找死!」 林慕飞朝远处的树林子跑去,秦芸紧追不放。一会工夫,二人消失在树林深 处。天地之间,除了潺潺流水声,啾啾鸟鸣声,一切安静下来。 【命书】(16) 29--12 (6)林中极乐 当秦芸追进树林深处,林慕飞躲在一棵树后。正当秦芸东张西望时,林慕飞 蹑手蹑脚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双手顺势抓上她的胸。哦,大小正好,软中 带硬。 秦芸扭过头,正好被男人吻住嘴。秦芸一阵痴迷,张开嘴,大舌头进来,俘 虏了她的小香舌。两路进攻,令她腹下越来越热,一股骚痒从她的小穴升起,呼 吸急促起来,美目眯起来。 秦芸春心荡漾,娇躯发软,林慕飞又将秦芸转过来,从正面狂吻,两条舌头 在唇外翻飞纠缠,没完没了,两只手从她的t恤下进去,隔着胸罩狠揉着她的奶 子。 秦芸挣开他嘴,气喘嘘嘘地说:「别弄坏我的衣服啊,全是名牌货。」 林慕飞望着她因动情而绯红的脸,说道:「宝贝,近来发财了,买这么多名 牌货。」 秦芸美目如丝,说道:「我最近买彩票中了,一口气买不少东西。」 林慕飞也不追究真假,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享乐。他伸手要脱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吧。」她开始动手,十指灵巧,动作老练。 她的衣服不多,脱起来也快。脱掉一件,就叠好放到旁边的树杈上。 再看她时,只有内衣在身。身材纤细,皮肤细腻,骨肉亭匀,很是惹火。 黑色的内衣,蕾丝面料,遮住重点地方,而延伸的部分都是网眼,吊带胸罩 被顶得饱满。胸罩的边缘都是花边,白白的肉球若隐若现。再看下边,同样的设 计,好多的花边、网眼。下腹的白肉从眼中映出,充满神秘感、诱惑力。按说这 样的内裤会露毛,更有看头。而林慕飞明白,她是白虎女。 林慕飞看得兴起,棒子直顶裤子。他要脱她内衣。 秦芸嗔道:「不用你脱。这套很贵的。」 林慕飞不在意,说道:「我赔就是了。」 秦芸哼道「一套好几百呢,黛安芬的。」小心地脱掉内衣裤,放在她的外衣 上边。 这些动作落在林慕飞眼里,更受吸引。两只奶子脱离束缚,一下自由了,活 活地动,有两个苹果大吧。奶头如花生米,挺立中心。下边光光的,并着腿,什 么都看不到。 秦芸一手捂胸,一手捂下边,脸上有欲望、有羞怯,也有不安,但更增加了 几分年轻女性的魅力。 林慕飞兴奋地搓着手,说道:「宝贝儿,我来了。」 秦芸瞅着她鼓胀胀的裤裆,说道:「快脱,快干吧。万一有人来了多不好。」 林慕飞反而不急,五六分钟才精赤条条。他高大,强壮,肌肉发达,简直是 健美达人的体形。尤其是那根大棒子,跟驴的差不多,还朝她摇头晃脑呢。她自 然想起以往的性生活里,这东西曾给她多少销魂的快感。 和林慕飞在一起,她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性福多多。别的方面嘛,她通过比较, 觉得越来越差强人意。可她不能说,她注定得当他的女人。 他来到她面前,胯下的东西弹跳着,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想要吃肉。 秦芸不禁握住它,徐徐套动着。林慕飞呼呼喘着气,说道:「宝贝儿,给我 舔一舔好吗?」她从来不给他口交,说是有味儿,说有损淑女形象。 秦芸皱眉道:「不好。我又不是小姐,才不舔这骚东西呢。」 林慕飞失望,也没强迫,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下到功夫,不怕她不就范。 「来,宝贝儿,叉开腿,让我吃吃你的浪水。」 秦芸没反对,听话地叉开腿,露出自己的小穴来。那是粉色的,唇薄薄的, 已经张开嘴,还馋了似的淌着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根留下一些湿迹,闪 着水光,被林慕飞看到眼里。 林慕飞笑道:「宝贝儿,你发骚了,需要大鸡巴操了。」 秦芸娇哼道:「去你的,你才发骚呢。」 林慕飞蹲下,抬起头,分开她的小穴,那里水汪汪的,像在朝它微笑。他伸 长舌头,舐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呻吟,若不是靠树,只怕会软倒。林慕飞便一下下地舐着,发 出轻微的唧唧声,然后将嘴堵上她小穴,尽情地玩起来,又吸又吹又咬,手指还 拨弄着她的小豆豆。在强烈的攻势下,秦芸发出猫叫春的呻吟声,美目半开着, 红唇张合着,香舌忍不住在唇外舔着,双手放在自己的奶子上搓着。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吧。」 「宝贝儿,快求我操你。」他抬起湿淋淋的脸。 她本不想说这样的骚话,可低头见他那么卖力地伺候自己,很是感动,内心 又有些愧疚,小声说:「老公,操我。」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林慕飞心花怒放,从她的胯下爬起来,将自己的衣裤在地上铺好。秦芸知趣 地平躺上去,张开大腿。两扇小红门一开一合,流水淙淙。上边的奶子也是一起 一伏,呼唤男人的宠幸。 林慕飞不再犹豫,趴上她的身子,亲吻着红唇,让棒子在穴口上磨擦着,就 是不进去。逗得秦芸也跟着扭腰,实在痒痒了,用纤手握住对准目标。林慕飞一 挺屁股,扑哧一声,进去半根。 秦芸哦了一声,喘息道:「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有点疼。」 林慕飞笑道:「多干几次就不疼了。」再一挺,已经插到头了。而肉棒子还 有一部分在外。这没办法,秦芸的阴道短些。 林慕飞见她没有什么不适,便匀速地干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秦芸渐渐尝 到乐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屁股,和男人同一个节奏挺着下身, 让快感些。 干了一会儿,林慕飞将她的腿挎在自己胳膊上,使她的屁股悬空,只见那小 穴和菊花同时一紧一张的,都被浪水涂满。再配上她的红红的俏脸,这是多么迷 人呐? 林慕飞忍不住夸道:「宝贝儿,你这逼玩意真好,每次见了都想操你。」也 不用手扶,一棒子插到底,将剩余的部分也塞进去了。 秦芸唔了一声,皱着秀眉,浪哼道:「你这坏蛋,你想干死我啊。插这么深。」 「我就要是干死你,每天让你死上一次。」 铁一般的家伙强而有力地干着,在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一口气又干了几 百下,干得秦芸秀发凌乱,浪叫不止。 林慕飞又换招式,自己蹲着,把着她的大腿,一边观察着出入之势,一边看 她的脸。每次,大棒子插入,秦芸眉头一凝,像是痛苦。再一拔出来,她的眉头 又舒展开来。她的鼻子哼哼着,她的红唇时叫时喘的。 再看她的两只苹果奶子,在男人的攻击下,一摇又晃的,颤颤悠悠的,富有 节奏。两只奶头已经充血变大,显示着女主人的需要。 看着这对宝贝儿,他想到新认识的余梦雪。那对大奶子要是被干时,应该摇 得更壮观吧。 林慕飞欲望更强,便一边干她,一边揉奶,一口气又是几百下,几乎把奶子 揉碎了。 由于棒子大,小穴小,林慕飞感觉被包得好紧。每动一下,都爽歪歪地想射。 但他不能射,得干过瘾才行。 二人干不到二十分钟,秦芸便长声浪叫着达到高潮。她的叫声好尖锐,惊飞 了林中的好多只鸟。 「我不行了。我再干非得没命的。」 林慕飞只好休息,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棒子泡在暖窝里的美感。她那里像一 只肉套子,套得好严实。 林慕飞拂开她脸上的乱发,望着她潮红的脸,说道:「怎么样?宝贝儿,舒 服吗?」 秦芸眯着美目,说道:「舒服的是你,我的骨头都让你干散架了。我不干了。 快下来穿衣服。」 林慕飞可不傻,述苦说:「你好了,我还没好呢。你感觉到它的硬度了吧?」 秦芸娇哼道:「我可管不着。快拔出来,回家自己解决去吧。」 林慕飞微笑道:「宝贝儿,你也太狠了吧?作为女朋友,你得让男朋友满意 才行,不然以后怎么做老婆啊。来,咱们换个姿势。」 他将她拉起来,让她吊在自己的身上,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这招叫「猿猴 上树」,对他们来说,也是常用的招数了。 他本想用「猿博」的招数,但是以前用过,效果并不好。原因是秦芸的大腿 不够长,要是扛着张竹影的大腿玩这个,应该更合适些。像秦芸那样小巧身材, 玩「上树」最好。 摆好架式,双手托着屁股蛋子,棒子又进入小洞里。本是散步似的干着。秦 芸尝到滋味儿,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林慕飞得令,像打桩机一样猛烈撞击,撞得秦芸连喊带叫的,小巧的身子蹦 床似的一抛一落的,又是惊险,又是刺激。这就是小身材的优势啊。 「宝贝儿,老公操得你好不好?」边干着,边在地上走动。 秦芸忘情地叫道:「爽死了。爽得要上天了。」 林慕飞更凶猛地进攻着,毫不留情,干得秦芸几乎四肢勾不住他,要不是他 掌控着,她会被干得跌出去。 又不知干了多少下,林慕飞才恋恋不舍地射进去。按他的实力,应该再干几 炮才是,但秦芸真是受不了。 射的时候,烫得秦芸发出啊啊,哦哦,唔唔等声音。射得好多,牛奶般的液 体从结合处渗出来,飘摇着一丝丝落向草地。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有点晕眩,要飞天一般的好受。 那一瞬间,他隐约听到附近传来一句话:好羞人呐。 明显的女人声,声音好低,低得像梦呓,又那么清晰。 等林慕飞射完,四处张望,林中寂寂,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哪有人影子。 他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林慕飞搂着秦芸休息,觉得四肢百骸无处不爽。他合着眼睛,不禁痴想,等 自己有了钱,娶到秦芸,就可以随时和她干这当神仙的好事了。 【命书】(17)2h2h2h (7)纵火事件 送秦芸回家,说晚上去看望秦叔。回到家,和家里人聊阵天,林母说林慕飞 今天起早赶车,怪辛苦的,应该睡一觉。 林慕飞上东屋炕上睡。林母早将炕烧得温乎,他睡得很舒服。要不是被弟弟 叫醒,估计他能睡到次日天亮。 八九点钟时,弟弟大喊:「大哥,快醒一醒,有人放火。」他先拔腿出去。 林慕飞猛地坐起来,一瞧窗外,左右厢房的房顶都着起火,火舌在房上一头 跳动着,把整个院子都照红。火光中,站着五个人,禁止林家人和外边的人进来 救火。 林慕飞几步冲到门外,见那五个人都拿着家伙事儿,两个脸朝外,守大门口。 剩下三个人面朝正房,两个拿着粗棍子,一个拿着三节棍。林母哭叫着上前,被 打回来,子君连忙扶着妈妈。林父拄着拐棍直跺脚,叫道:「快打这些畜生。」 林子星抄起一把菜刀先冲上去。那使双节棍的手腕一扬,就将菜刀打落在地, 叫道:「林慕飞,出来受死吧。」 林慕飞将弟弟拉回来,喝道:「你们什么人?想干啥?」 那使双节棍的是个高瘦子,将棍子一头搭在肩上,说道:「烧你的房子,给 你点教训。谁叫你得罪乡长的儿子。」 林慕飞叫道:「有事冲我来,放什么火?子星,你们救火。」 子星答应一声,拿起地上接好的水管向西厢房走去。 高廋子哼道:「想救火,没门。」腕子一翻,向子星打去。 林慕飞夸道:「来得好。」身形如鱼游上,探手一抓。 高瘦子一见,便知遇上高手,急忙缩棍抖腕,又朝林慕飞头上猛打。那边子 星放水射火。林母和子君去救东厢房。 那两个家伙见状,朝两边人打去。这可难坏林慕飞了,分身乏术,自己跟这 家伙纠缠,还不能让亲人们吃亏。 情急之下,他顾不上自己,矮身抓起地上的一个碎砖块,朝一人一掷,啪地 一声,打中那人的胳膊上,棍子落地,他抱着胳膊直叫唤。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他也被棍子抽中了。他顾不上疼,向 另一个家伙奔去。因为那家伙已经一棍子打在子星手腕上,水管子落地。管里的 水哧哧流着,在地上流成小湖泊。 子星急眼了,骂道:「我跟你拼了。强盗!」抓住棍子一头,和那人拔河。 林慕飞一下跳过去,向那人劈出一掌。那人放手,子星趁机抢过棒子猛打, 打得那人抱头鼠窜。 这时候,林慕飞的背上和头上又被三节棍打几下,疼得他直咧嘴,心说,不 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和你一个姓。 他转过头,朝高瘦子走来。高瘦子手腕狂抖,棍落如雨。林慕飞也不闪身, 左右开弓,用胳膊挡棍,在棍雨中前进,护住脑袋,然后嗖地一拳,击他胸口上, 将高瘦子打得朝后跌出去,扑通落地,惨叫连声。 林慕飞追上去,扯他脖领子,将他举起。 「我操你妈的,我还没见过大炼活人,就从你开始吧。」对着火的房子狂笑, 胳膊向后弯,再一掷就可以炼人。 火光映亮了高瘦子的脸,后背传来火的灼热。他吓得面无人色,大声求饶。 「老虎哥饶命,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门外又来一些人,为首的是秦芸的父亲,身材高大,跑得很快,他 抡着铁锹,指挥着大伙将守门的二人打退,直接去扑火。 那几个小子见事不妙,顾不上高瘦子,各自逃命。 林慕飞将他拖进屋去,将他踩在地上问话。那小子估计胸骨被打断了,痛得 直出冷汗。 审了一阵,林慕飞让子星用相机拍照,将救火情景拍下,又将这小子和他的 棍子都拍下,然后给乡长儿子打电话,让他拿钱赎人。不然的话,公事公办,告 他一个伤害罪、纵火罪。 原来这小子叫高三棍,是乡长儿子师老大的把兄弟。他听说老大受气了,就 领着几个人来放火教训林慕飞。明知道他是这一带的大老虎,由于没交过手,仗 着自己擅长三节棍,就自告奋勇,替老大出气。哪知道这人太凶悍了,根本不按 套路出牌,以胳膊挡棍,一拳将他放倒。他胸脯痛得厉害,这下子不死也得扒层 皮。 高三棍真怕了林慕飞,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扔火里。刚才他在火前的凶恶 眼神,想想就哆嗦。他真后悔过来。 他作出承诺,只要放过他,不送官,不报复,自己愿意承担一切损失。林慕 飞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五万吧。」 高三棍刚想讨价还价,一接触他刀一般的眼神,吓得不敢张嘴。 电话打过,等着来人送钱。这时候大火被扑灭,满院子的烟味儿直呛鼻子。 老两口垂泪,弟、妹一脸悲伤。 林慕飞向乡亲们道谢,送他们出门,又留秦叔吃饭,秦叔说:「不了,秦芸 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明天你去我家喝酒吧。咱们爷俩好久没聚了。」 林慕飞满口答应,又安慰亲人们:「你们不要难过,这把火不会白烧的,他 们烧咱们房子,我让他们十倍赔偿。走吧,进屋。一会儿有什么事儿,你们不用 管,看我的。」 进屋之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家里人听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儿。为了安全起见,他还准备一份协议,算是证据。 一会儿,乡长儿子师老大来交钱。他是坐2急救车来的,在院子里,林 慕飞拿到钱放人,逼着他们签字画押。 临走时,他对师老大说:「师老大,我林老虎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再敢 惹我,伤我的家人一次,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一跺脚,将地上的一块砖踩 得四分五裂。 师老大被吓到了,却仍恨恨不平说:「林老虎,以后你别犯在我手里。」坐 着急救车匆匆而去。 进屋,林慕飞将几摞钱往桌上一扔,说道:「爸,妈,赔偿拿到了。虽然房 子被烧掉一部分,但是咱们不亏。」 林父睁大眼睛盯着钱。林母担心地说:「慕飞,这个钱能要吗?会不会有麻 烦?」 子星也望着钱发愣。子君说道:「大哥,这个钱拿着合法吗?」 林慕飞向他们摇了摇手中的字据,说道:「怎么不合法?我这有字据,还有 照片。他们跑进咱们家烧咱们房子,打咱们的人,必须承担一切后果。他要是不 想赔钱,那经官好了。乡长儿子怎么了?照样得贪事儿。让他们赔五万算便宜他 们了。妈,这钱你收好,字据也收好。」 林母这才放心,一边收钱,一边说:「这钱留着你结婚用。」 林慕飞微笑道:「不用,给弟弟妹妹上学用吧。他们用钱的地方多。」子星 和子君同时投来热情的目光。他们了解大哥,有好事儿向来留给他们。要不是为 了这个家,学习一向不错的大哥也不会辍学打工。他们心里有数。 林慕飞说道:「晚饭我不吃了。我再睡会吧儿。今晚打了几架,真有点累了。 那个王八蛋功夫真不错,我挨好多下。现在头上和身上还疼呢。」 子君讨好道:「大哥,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你得了吧。你那手把,只会越按越疼。」打个哈欠, 又回东屋睡觉。 次日白天,一家人打扫火灾现场,将垃圾收拾掉。不少乡亲过来慰问,让人 感觉乡情的温暖。林慕飞告诉他们,这事儿让官方处理。 晚上,他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看望秦叔。秦叔大为高兴,让秦芸炒菜,爷 俩得喝一顿。 秦芸炒的菜真不错,色香味俱全。她在家没有穿那些名牌,而是家常便装, 朴素、简单,也没化妆,又恢复了当初的乡下妹风采。 她吃不一会儿就回房了,像有很多事闷在心里。 二人坐在一张炕桌上,面对面喝酒。秦叔爱吃白酒,六十度那种。林慕飞不 喜欢这种辣肠子的高度酒,可为了让秦叔开心,他咬着牙喝。 二人干掉半杯,都有些飘然。 秦叔望着他,说道:「你可比秦枫强多了。那小子很少回家看我这个老爸。」 林慕飞解释道:「他一天忙得很,可能忙着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呢。」 秦叔将酒杯在桌上一顿,骂道:「他忙个他妈的狗屁啊?我还不知道他,表 面斯文,内心不良。我知道他在追那个那余的丫头,人家富家千金,长得又好, 能嫁给咱这家庭吗?别做白日梦了。你啊,也看好秦芸,昨天她是坐一辆轿车回 来的。我问她,她说开车那小子就是普通同学。」说到后边时,他的音量转低, 显然不想让秦芸听到。 林慕飞心有所动,说道:「秦叔,我知道怎么做。」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秦叔感慨道:「只要你和秦芸结婚,过上好日 子,那就万事大吉。」 林慕飞表示道:「秦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连喝带谈,一杯酒下去,秦叔醉眼朦胧,说道:「今晚,就住在这吧。 反正你俩只差个仪式。」 林慕飞嗯一声,服侍秦叔睡下,关好灯,便美滋滋地钻进秦芸房里。 【命书】(18) ()酒后寻欢 林慕飞带着酒后醉意,敲开秦芸的门。 秦芸素面,披散着长发,在白灯管之下,有一种娇慵、天然之美。她身上是 一件睡衣,是粉底带着蓝点、黑点的,下面露着两条大腿,白生生的、粉嫩嫩的。 她关好门,吸吸鼻子,嗔道:「一股酒味儿。」又钻进被窝,继续趴着看书, 纤手压著书页,也不理他。 林慕飞不用客气,在炕沿前脱光,也钻进她的香被子,贴着她的娇躯,问道: 「宝贝儿,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她的秀目下是翻开一半的书,上边有男女生殖器的写实照片。男的阴茎翘起, 有直线、文字标着各部分的名称。 林慕飞嘲笑道:「看我的就行了,还看书干什么。」 秦芸正经地说:「我在学习知识,看你的只会想吐。」目光扫视着。 林慕飞只盯着女的外阴看,那是彩色的,很生动,和秦芸的大同小异。看着 那文绉绉的名称,再对着那形状,下边的东西不觉硬起,压在身下,杵在褥子上 不大舒服。 他一挪身子,趴在秦芸身上,秦芸微微摆臀,娇嗔道:「你好讨厌啊,这么 重,压死人了。」 林慕飞笑道:「你见过哪个女的被男人压死了?」用那东西蹭着她的屁股和 大腿,手也不老实,探向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好柔滑,她的屁股圆而厚实,让人想干。嘿,她里边竟是真空的。 只挑逗几分钟,秦芸的身子不安地扭着,眼神有了火苗。在窗外的时有时无的风 声中,在远远近近的几声狗叫声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在被子里鼓涌着,将秦芸的睡衣下摆卷起来,用棒子继续骚扰她,磨擦她。 秦芸的嘴里发出清楚的呼呼声。她的俏脸红如天边晚霞,她的压书的手有了细微 的颤抖。 林慕飞嘻嘻笑,说道:「宝贝儿,有啥需要的话,尽管吱声,老公一定会全 力满足你的。」 秦芸娇喘着说:「你下来,我要脱睡衣,别弄脏了。这也是名牌啊。」 林慕飞取笑道:「宝贝儿,那你的逼也是名牌吗?」 秦芸使劲从林慕飞的压迫下挣扎出来,掀开被子,将睡衣脱掉,露出她白花 花的玲珑身子,撅着嘴,气哼哼地说:「当然是名牌。苹果的,你先交钱吧。」 在她的动作下,她的两只苹果般大小的奶子缓缓颤着,奶头如微风中的樱桃。 林慕飞咧大嘴笑道:「等我干完再给你钱吧。」 秦芸也不搭话,回被窝继续看书。林慕飞趴上娇小的身子,小腹顶在她滑溜 溜的屁股上,大棒子在她的大腿间活动。原来她趴下时候已经将腿分开,知道二 人要开始练功。 大棒子在她的臀沟里拱一会儿,那里湿成一片。秦芸受不了,轻声说:「老 公,快干我。」 林慕飞凭着对她的熟悉度,准确地将龟头挤进去。在棒子被慢慢前进的过程 中,秦芸张开红唇,唔,唔,唔地哼叫着,娇躯热得厉害。当男人的大棒子插到 深处时,秦芸满意地叫出来,声音又尖又脆,充满喜悦。 林慕飞感受着那里的紧凑、湿润、温暖,蠕动,深深地喘几口气,要不是自 己定力高,凭着美穴的蠕动,准会一泻千里。 之后,他一下下干起来,不紧不慢的,干得秦芸身子伸前缩后的,俏脸也跟 着动。再也无心看书,双手抓着枕头。那本书书页复原,露出封面,原来是新婚 必读书。 林慕飞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道:「我宝贝儿真是妙人儿,这么早就做 好结婚的心理准备了。」大棒子插得雄浑有力,像在练刺刀。 秦芸的头一下抬,一下低的,美目半睁着,娇声道:「人家还没说要嫁给你 呢。你不好好干的话,我就嫁别人。」 林慕飞笑道:「我一定干死你,让你铁了心嫁给我。」 秦芸哼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干,是干别的。」 林慕飞粗喘着说:「等我干好这个干,咱们再研究别的干。没有这个干,哪 有别的干。」 他嫌被子碍事,扔到一边,这样两人的裸体便暴露在乳白的灯光下。一个是 古铜色的,强壮如虎;一个是白如棉花,小巧玲珑;一个阳具大如驴屌,一个小 穴窄窄浅浅。每次大棒子插进去,都余出一块。有时候插得深,便全进去。每当 这时候,秦芸都会发出让人怜惜的浪叫:「老公,要命啊,要命啊。」 没办法,林慕飞又心软地拔出来一些,继续用轻风细雨的方式干她。 看吧,粗长的棒子在白圆的耸立的屁股间进进出出,干得两片红唇翻来翻去, 流水不绝,干得浪水都成牛奶色。 一会儿,林慕飞将秦芸翻过来,自己站在地上,双肩分扛着她的白腿,秦芸 的细腰担在炕沿上,再看秦芸的样子,十分淫荡。两瓣白屁股随腿高抬,小穴由 于刚干过,成一圆洞,吐着口水,把下边的菊花都弄湿,在其表面形成个小水潭, 正沿着臀沟往下滑,滴在炕沿的横木上,水光点点。 再看秦芸的俏脸,原来是文静温柔的,现在被性感、冶荡取代。她的脸蛋红 如枫叶,她的美目能滴出水,还带着钩子,红唇微张着,还淌出一点口水。两只 奶子随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两粒奶头涨大好多。 林慕飞从脸看到臀,又从臀看到头,称赞道:「宝贝儿,你真骚。男人见你 的逼要不弄,肯定生理有病。」 秦芸脸上现出一缕羞涩,哼道:「我不骚,你会爱我吗?」 「我就喜欢平时正经,一干的时候就骚得像小姐的人。」 那棒子被刺激得支愣八翘的,像长了眼睛,哧地插进去,接着是活塞似的快 攻,干得秦芸扭肩晃臀,双条腿时而伸直,时而弯曲,脚丫举得好高,两只白奶 子一耸一耸,犹如海上的波浪,美不胜收。 干不到十分钟,她的个高潮来临。 休息一阵,又将秦芸放回炕里,按照传统招数干起来。 秦芸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将男人的身子缠得紧紧的,连哼带叫,下体使劲迎 凑,也不再怕痛,棒子插到底也能承受。 当林慕飞将棒子抽出歇气时,秦芸抓住它,再度塞进洞里,继续享乐。 女人的激情换来的是男人气势磅礴、气吞万里之气概。林慕飞拿出真本事, 让大棒子涨到最大,插到秦芸的最深处,爽得秦芸的叫声几乎要把炕震塌。女人 疯起来,也够惊人的。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林慕飞机器般的能力令秦芸吃不消。 在秦芸的求饶下,林慕飞即将泻洪,又皱眉,又急喘的,快速插动着,如风 似电,秦芸也扭动如蛇,嘴里叫道:「老公,别往里射啊,不能射。」 「那射那里?」 「体外射精吧。」 「我想射你嘴里。」看着她张合的红唇,他想起录像里的刺激镜头。 秦芸坚决说:「不行,不行,太脏了。」 在关键时刻,林慕飞拔出棒子,没等她有反应,他已经跨在她胸部上空,准 确地插进她嘴里。 秦芸大惊,眼神恼怒,唔唔说不出话,身子乱扭,以示抗议。 林慕飞顾不上这许多,扑扑地射着,爽得身上的肉直抖,还张大嘴喘着粗气。 男人最爽的时候其实是这一刻。 射完后,林慕飞抽出来,望着棒下被填满的嘴说:「宝贝儿,咽下去。」 秦芸一脸的委屈,委屈得想哭。在男人期待、恳求的眼神下,她总算咽下去, 喉咙一动一动。 林慕飞看了大乐。他们性爱几年,干过无数次,可她从来没给她口交过,更 别说吞精。今天是好的开头,以后的幸福必然。 睡觉之前,秦芸去仔细地嗽过口。林慕飞搂在她被窝里,好顿陪礼讨好,秦 芸的脸色才平和下来。 林慕飞说要给她一千块钱零花。 秦芸打个哈欠,说道:「我不要,我自己有钱。睡吧,明天你还得回城上班 呢。」 「一起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后天再回去。」 林慕飞有点不乐意,可再说什么,她都不出声,均匀的呼吸着,好像睡去, 实际上她醒着呢,心里乱乱的,另有乾坤。 林慕飞抱着这刚干完的小美女的好身子,只觉得二人之间存在问题。他决定 明早起来跟她谈谈,让两颗心重新相印。 次日天亮,林慕飞起炕,秦芸睡得正香。他穿好衣服下地,对着墙上的镜子 照。镜子下是一张桌子,并排两个抽屉。其中一个半开,里边一个单据上有秦芸 的名字。 抽出一看,是一张体验单,上边有怀孕的字样。他猛然一惊,心道,这是什 么情况?正想看得仔细,秦芸在喊他的名字:「慕飞,慕飞,你走了吗?」 林慕飞赶紧将单子放回原处,见她坐起来,露出着玉背,正在转身子,幸好 没看到什么。 林慕飞装作若无其事,赶紧过去坐在炕沿上。秦芸望着他,微笑道:「我不 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这话如一阵暖风,吹走了他心中的所有阴云。 她睡眼惺忪,乱发垂肩,双乳裸露,飘着体香。 林慕飞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睡吧。记得啊,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 啊。我可是你老公。」 秦芸嗯一声,俏脸微笑。 林慕飞吻住她的小嘴,握着她的奶子,好顿过瘾,才依依惜别。 【命书】(19) (9)车间惨案 林慕飞仍坐客车回去,没找余梦雪搭车。每次一想起她的风采,她墨镜后的 脸蛋,他总做不到心如止水。对于这样一位妙人儿,他决定还是远离为好,不给 自己一点机会。 回到省城,照样上班,不想好事临门,单位正式公布出国者名单,他赫然在 列。大家纷纷祝贺,林慕飞也感觉飘飘然,认为自己登上人生个颠峰。 厂长私下恭喜说,他能榜上有名,好梦成真,全是余梦雪的力量。因为余梦 雪是他们所属的吉通公司总裁的女儿。 林慕飞大惊,突然明白为什么秦枫那么卖力追求余梦雪了。除余梦雪本人出 类拔萃外,更因为她的强大背景。试想,要是秦枫娶到余梦雪,人生会有多大变 化呢? 林慕飞本想打电话致谢余梦雪,可是他看到秦枫话中含酸,一脸落寞,便放 弃了。 光阴似箭,在离出发日子还剩下十天时,门卫老刘光荣退休,继任者竟是孙 二虎。车间哗然,嘿,真不明白领导是怎么想的。 孙二虎走路缓慢,经常捂着肋骨皱眉,一副可怜虫的样子,但他看到林慕飞 的时候,目光变成犀利、仇恨。他指着林慕飞的鼻子,瞪起金鱼眼睛,说道: 「姓林的,你不用得瑟,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林慕飞满不在乎,笑道:「好啊。我马上要走了,你到外国找我报仇吧。」 他双臂伸开,作展翅高飞状,从他眼皮底下飞走,气得孙二虎用拳捶腿,心说,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叫你哭,叫你出血,叫你下地狱! 秦枫劝林慕飞说:「你不要再跟孙二虎干。那家伙是疯狗,会咬人的。」 林慕飞本想点头,但想起张竹影的事,恨恨一笑,说道:「我正好打狗。」 转眼即到九月,张竹影开学,每隔几天才回一次家。学校离家好远。林慕飞 想,余梦雪应该同样开学,回到学校。她应该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吧?这样也好。 九月九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出现。可是这个日子让 林慕飞以后每次回忆起来都痛彻心扉。这是他的一个黑色的日子,刻骨铭心。 那天凌晨,天还没亮,张竹影像一缕风吹进他的房间,钻进被窝,用小奶子 在他背后拱,把他拱醒。 林慕飞连忙后退,说道:「竹影,你别闹。」 张竹影早习惯他的冷落,说道:「刚才做个恶梦,梦见你被鬼叼走了。那鬼 没有眼睛和鼻子,比孙二虎还丑。他张着个血盆大口,在你身上咬好多口,都是 鲜血啊,还把你叼走了。」 林慕飞和她保持距离,说道:「我是锺馗,专门打鬼的,哪个鬼敢动我,我 就打他个稀巴烂。」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好烦,知道这个小妞又来考验他了。 张竹影深情地说道:「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这辈子全指你了。」 林慕飞毅然说:「竹影,好妹子,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的。」 张竹影向前凑凑,说道:「你真好。」要挤进他的怀里。 林慕飞一把推开她,正色说:「竹影,不早了,回去睡吧。」 张竹影坐在床上,籁籁地掉着泪,问道:「林慕飞,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 爱不爱我?」 林慕飞狠起心肠,严厉地说:「张竹影,我说一百八十遍了,我心里只有秦 芸一个人。你只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 张竹影呜呜哭起来,跳下床,说道:「林慕飞,我恨你。」疯似般冲出去。 林慕飞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很心痛,又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事,得斩钉截铁。 现在让她死心更好,以后避免很多麻烦。 早上,张竹影起床做饭,脸圈还红着,生怕被老爸郑历发现。饭后,临走之 前,张竹影走近林慕飞,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慕飞,你今天一定要凡事小心点。」 林慕飞一脸阳光地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你尽可放心。」张竹影出门 时,三步一回头的,眼中透着爱恋和担忧。 林慕飞想到对她的感情打击,心中有愧。 这一天从早到晚没什么事儿。下班时,也不知谁起的头,说今天发工资,正 好组长要出国留学,咱们给组长送个行吧。众人响应。 林慕飞哎一声,大声说:「听我讲,今天我请你们。等回来时,你们再给我 接风吧。」大家哄然叫好。 他请秦枫和师父郑历同去。秦枫没意见,郑历不去,说晚上有活儿干。这几 天人确实有活干,有个老朋友让他帮焊个锅炉。郑历亲自出手,没用电焊工。他 每晚上八点开始干,不占用白天的工作时间。 林慕飞让众人先去,自己先回家给老头子做饭。 做好饭,摆好菜,郑历自斟自饮,心情不错。他喝一口,美美地发出滋一声, 合一下眼睛,说道:「咱们的助燃器找好厂家生产样品了,我过几天就去签协定。 这下子,咱们的好日子到了。」 「师父,你要成大师了。咱们的时代到了。哦,师父,喝酒就别干活去了。 反正那锅炉也不急着要。」 郑历满面红光,说道:「今晚再去干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师父,需要我时,给我打电话。」林慕飞推门下楼,奔饭店去。 今晚的饭局气氛热烈,个个笑逐颜开。林慕飞成为焦点人物,众星捧月,谀 词潮涌,使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大人物。 秦枫今晚的状态不佳,话很少,脸带忧郁,喝一瓶多啤酒就打盹。刚七点多, 他起来要走。林慕飞让小李送他回宿舍。大家继续喝,尽兴而散。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师父不在,手机在沙发上。他肯定又去干活了。 秦枫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做个好梦;正梦见带着秦芸坐着豪华游轮游玩世 界呢,一个电话将他的美梦打碎了。 「你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我是孙二虎。你师父郑历让你来帮他干活。」 「真是我师父的意思吗?还是你诳我?」 「他叫我给你打电话,我就打,你爱来不来。你不来的话,他一个人干到天 亮也成。」电话挂断。 秦枫真不想去,睡意正浓,真想躺下继续那个好梦。可是师父待他恩重如山, 不帮忙于心不忍,还是去吧。 他带着酒意走在路上,有点晃悠。抬头看看天空,满天阴云,那么厚,那么 黑,没一颗星,没一点风来。看样子要下雨。 他一摸额头,全是热汗。这是一个闷热的天。 他走进厂子的大门,经过门卫房,从敞开的窗子见孙二虎在喝酒呢。一个人, 光着膀子,脸色阴沉,不知为什么他的手直抖。往嘴喝一口,得有一半撒出来掉 到脖子上,胸上。 林慕飞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旧伤未好造成的。 「我师父呢?」 孙二虎张开嘴,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他朝车间方向指了指。 林慕飞藉着路灯的光亮朝车间走去。走进小门,大车间黑洞洞的,充满热乎 乎的油味儿,挺刺鼻子的。 林慕飞用手机电筒照亮,找到电闸箱。箱门敞开着,总闸处于拉下状态。林 慕飞顺手推上总闸,眼前一片光明。墙上、棚上的灯多数亮起来。 他看一下车间,向电焊间走去。电焊间在修理车间的隔壁,靠左侧的一个独 立的屋子。过了中间门,见电焊间黑幽幽的。他到门口瞅,什么都没看到。打开 手机电筒一晃,似乎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拎来行车灯往里照,在耀眼的灯柱下,确实地上躺一个人。近前一看,赫 然是郑历,把林慕飞吓一大跳。 只见郑历脸上黑黑的,闭着双眼。手指也是黑黑的,有烧伤的痕迹。他将手 放在郑历脸上,凉凉的。放鼻下,没有气。摸胸脯,没有心跳。这是怎么了?他 的心直往下沉。莫非师父他死了吗?怎么可能?这分明是电死的症状。 他强自镇定,用行灯一晃,立刻发现对着门口的墙上两根电线断了,四根断 线下垂,快触地了。想想刚才自己的合闸,再对比一下师父的症状,他立刻吓坏 了。他断定是师父在接电线,自己冒然合上电闸,将师父电死了。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悲痛欲绝,扑通跪下,放声 大哭,脑袋直磕地。又扑到师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哭到极处, 竟人事不醒。 一个黑影握着手电筒,幽灵般过来,是孙二虎。他在门口喊几声林慕飞,见 无动静,才敢走进来。见林慕飞真的昏过去,才心中一宽。 他先在林慕飞背上踩几脚,骂道:「小子,我说过要报仇的。想不到这一天 来得这么快。」 他抽出预藏好的刀,神色狰狞,直接对着林慕飞的后心,一刀砍下去,「你 踢断我的肋骨,我就要你的命!这叫一报还一报!」 一刀贯体,林慕飞痛到醒来,脑中因为酒精麻痹,还有惨事冲击,不清不明, 反应不过来,又挨了孙二虎一刀,扎进肚腹,火辣辣的疼痛,把酒意都驱散。 「摊上这种事,还要坐大牢的。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吗?去牢房留学吧。」 孙二虎看见林慕飞惊醒,大骇想逃,但连续两刀,已刺得他血流如注,当下 把心一横,血淋淋的尖刀继续捅出。 「不是要娶秦芸吗?你没那个福,看别人娶她,操她吧。小子,这回你完了, 你也别坐牢了,直接死在这里,秦芸就我来干吧。哈哈哈!」 听到秦芸的名字,气息奄奄的林慕飞,精神陡然一振,猛地伸手,抓住了捅 来的尖刀,虎目生寒芒,瞪向手持尖刀的孙二虎,「你……你说什么……」 孙二虎魂飞天外,想要把刀推进,也试着把刀抽回再捅,却好像被铁锁夹住, 进退不得,林慕飞紧抓着刀子,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动也不动一下,目中的狠意、 血淋淋的面孔,只把孙二虎吓得心胆俱裂。 「我……我……你……你怎么不死……」 孙二虎慌张恐惧,看林慕飞举起不住滴血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吓到直接 失禁,百忙中看见旁边桌上,一截削尖的钢管,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来,全力 向林慕飞的小腿,狠狠砸去。 「啊!」 林慕飞惨嚎倒地,一条腿直接被打折,孙二虎得势更不饶人,拿着钢管尖锐 的那一端,直直向林慕飞折断的小腿插下,在痛叫声中,这一下插穿骨肉,将他 整个钉在地上。 孙二虎拾起地上的血刀,本想直接一刀,把林慕飞杀掉,但接触到他凶狠痛 怨的眼神,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动这个手。 「林慕飞!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孙二虎大喊一声,拿着血刀,撒腿就跑,像条野狗。心说,不杀他好,真杀 掉他,和说好的不一样,我会有麻烦的,我不是不敢杀他,绝不是! 林慕飞痛到几乎昏迷,用尽全力,拔掉腿上的钢管,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 见孙二虎的声音,在外头破锣似的响起。 「杀人了,杀人了,林慕飞杀人了。」隔着两道门,他也听到孙二虎的叫声。 林慕飞立时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不再多想什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掐 断那声音。那声音是刀,要他的命。 他爬起来,藉着窗外的行灯光,又看到师父的尸体。他的心仍然痛得厉害, 也怕得厉害。他知道杀人的后果。无论是他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师父终归死在 他的手,他要坐牢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办? 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不行,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想到坐牢,成为人 人耻笑的犯人,想到前途尽毁,想到这辈子都要完蛋,他的一颗心直下沉,仿佛 沉到冰窟窿里。 逃跑?跑得远远的?往哪里跑?能跑掉吗? 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只是外头的人声越来越响,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想了。 他站起身,伤腿巨疼,疼得他直咧嘴,幸好能走。他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 地往外走。为了赶速度,他来个单腿蹦,一口气蹦到车间外。 孙二虎站在门卫房门外,正驴叫一样大喊着:「林慕飞杀人了,快来人呐。」 声音在院子里、夜空里飘荡。 林慕飞瞪着孙二虎的身影,不知有多想冲上去,乱拳打死了他,却浑身无力, 只能愤怒地吼出一声。 「孙二虎!」 孙二虎见到他,像见鬼一样,嘴上是血,身上血迹斑斑,妈呀一声,屁滚尿 流,蹿进门卫房,钻桌底下不敢出来。 林慕飞没有追过去,他一拐一拐走到大门口,回头望着车间,一脸的悲愤, 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办后事了。」跪下磕头,刚磕了两个,隐 隐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传来。 他的心不由地一颤,全身跟着颤。但仍坚持磕完第三个头,才跛着腿,逃出 大门,投身于茫茫夜色之中。 【命书】(2.1)2h2h2h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14日 字数:3355 ()秦芸变了 林慕飞带着一身伤逃出厂门,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努力向前进。 自己一条腿断了,不敢实实落地,只好以另一条腿为主,一瘸一拐地赶路。 再加上身体多处是伤,痛到牙齿都打颤,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难看。 哪里还有平日的潇洒风度?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运。 又如丧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这个形象,要在白天非吓死人不可。 但在夜晚,无边夜色成为保护衣,加上正是半夜,林慕飞净靠路边走,幸好 无人撞见。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人。 林慕飞慌不择路,只顾逃跑,没想到要明确逃向哪里。 当想到这个问题时,一抬头,眼前是熟悉的小区,赫然是师父郑历的家!在 小区门口,林慕飞陷入犹豫的泥沼。 ……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出了这件人命大桉,警察正在抓 我,他们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得跑,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这样的念头充斥脑中,可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的伤得处理一下,衣服也得换换,还有得拿钱,没有钱,逃亡寸步难行!林慕飞不再犹豫,向单元门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痛苦,每一步都伴着艰难。 尤其是上楼,每一个台阶都像闯关。 一条腿的作用哪有两条腿好?来到师父家门口,声控灯亮了,将房门、楼梯 、墙壁照亮。 林慕飞向周围瞧瞧,确定无人后,才用钥匙开门,一拉门,刚要迈步,藉着 门道灯光,看到门里地上一双女士凉鞋,脑袋嗡地一声。 ……哦,难道竹影回家来了?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么 面对她呀?尽管她是喜欢我的,可我刚刚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进去的话,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处理伤口,明天怎么逃跑?只能先进自己房间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飞小心地关门,一手提着自己一只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见张竹影的 房间黑着,才慢慢熘进自己房间,坐下稍稍喘几口气,心跳得好厉害。 能在师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间,这代表师徒之间的亲密情谊,可现在师父却 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飞只要回想到当时光景,心头就是阵阵隐痛。 过了没几分钟,林慕飞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又听到卫生间开灯声 ,似乎张竹影想要方便。 听见一阵欢快的流水声,看来竹影正在小便。 水声一停,又听到轰隆的冲水声。 之后,张竹影走出来,打开客厅灯。 林慕飞不知她要干什么。 悄悄出去一瞧,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门旁边有面镜子,张竹影对镜自照。 她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正对着镜子一会儿歪头,一会儿掐腰 ,一会板脸,一会儿微笑的。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尽显着少女风情,楚楚动人。 接着,她双手齐动,把睡衣脱掉,身着内衣的她,登时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着嫩绿色的胸罩、短裤。 胸罩的两侧边缘,是瓣似的一个圆弧连一个圆弧,很新颖。 罩杯之间还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浅沟,藏着浓浓的春色。 张竹影双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间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沟沟更深些,脸上流 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语道:「你喜欢大奶子的 女人,秦芸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胸更大些,怎么也得像保龄球 ,让你一手都抓不住。」 这么一想,张竹影芳心狂跳,脸上发烧般的热。 双手摸摸脸,感觉好羞涩。 胸罩的带子横竖相连,在玉背上形成诱惑的线条。 下边的裤衩带着波浪般的图桉,乍看像是龙的鳞片似的,细一看又像是纹身。 裤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紧紧的,料子不厚,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 那是很悦目的两股肉。 尤其是大腿与屁股相接处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像豆腐,令人真 想抓上两把。 下边的两条大长腿象玉柱一般笔直而圆润,完美无瑕。 这具肉体的主人不老实,继续在镜子前摆造型,一会儿扭腰,一会儿摆臀, 一会儿曲腿,令林慕飞心干舌燥的。 张竹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轻揉着肉球,轻声道:「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 要。你真是没艳福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休了她娶我的。因为我才是最 爱你的人。」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这话进林慕飞的耳朵,心里一阵酸痛,几乎落泪。 张竹影在镜子前得瑟得正欢,手机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张竹影骂了声讨厌,开始穿睡衣。 林慕飞连忙逃到一边,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张竹影进了房间,林慕飞又跟过去,在门外偷听。 「什么?我爸爸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张竹影失声叫道。 声音好大,在半夜里,令人惊恐。 「不会的,他不会害我爸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杀爸爸? 不可能,他不会的啊!」 如癫似狂,凄厉的哀声,像刀子刺在林慕飞的心上,一下下痛彻心肺。 林慕飞从门缝瞧,正看到灯光下的张竹影,神情扭曲而狰狞,怒睁眼,咬着 牙,声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慕飞赶紧蹿进自己房间。 过不一会儿,张竹影仓皇出门。 林慕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觉得自己再也不敢见张竹影了。 过了好久,稍稍平静些,林慕飞拉好窗帘,打开灯,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 断腿。 爸爸是医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乐趣,对于疗伤早就是个内行。 接好腿骨,伤口涂药,洗了脸,收拾半天,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但身上 的刀伤仍痛得厉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长年练武的身体底子够厚,过往丰富的打架受伤经验,自己在忍痛上 面很有心得,不至于太拖累动作,否则连逃都别想逃了。 经过处理,这样的形象出去,不会再惊世骇俗。 林慕飞穿条裤衩,露出赤条条的肉体,肉体不太好看,尽是抹完药的伤口, 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还不致命。 林慕飞暗道:孙二虎,你个畜生,够狠的。 等我林慕飞再次见到你,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烟气如雾,把林慕飞笼罩着。 他的脸色阴沉,又充满愁苦、悲痛,内心更是糟糕。 这一夜简直像个恶梦,本来前途远大的自己,转眼成为杀人凶手。 要说出事前,过的是天堂日子,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中。 本来要出国留学,踏上前程似锦之路,如今却突然变成逃犯。 这也他妈的太戏剧性了。 ……师父郑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恶极。 我该如何面对亲人们?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 办?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给我提供安全的日子?像人一样的过日子?林慕飞勐 吸着烟,被呛得直咳嗽。 ……为今之计,只有找秦芸帮忙了。 她不是在学校附近有个出租房吗?她一个人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难。 好在我们是未婚夫妻,她不会出卖我。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的。 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头一想,明晚行吗?那么久的时间里,警察会不会找门来?要是他们突然 冲进来,用枪指着我,我再厉害也不敢跟枪斗啊?再说,竹影一会儿要折回来, 那可咋办?越想越不安,林慕飞决定离开。 打定主意,却从来没想到紧张也是刑具,每分每秒都是痛苦。 每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都心惊肉跳的,彷佛那是警察的声音,或者张竹 影的声音,杯弓蛇影的感觉,搞到人快要崩溃。 揣上一把钱,林慕飞戴上口罩,临走时,想了想,将手机关机。 听说这个东西开机时,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作为一个逃犯,得处处小心。 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小区。 林慕飞走到人少处,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车,说了秦芸的住处,然后就一 声不吭。 ……秦芸,这次全靠你了。 幸好还有你啊。 感谢最后还有个你。 一路无话,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让林慕飞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 次,他都觉得自己肯定被认出来,暴露了……幸好,司机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这 么把他载到目的地。 在秦芸住处的附近下车,林慕飞跛着脚走向那个小区。 原来她是在学校宿舍住的,由于与两个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励和支持下搬 出来住。 拖着伤疲之身,林慕飞越走越吃力,险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芸的单 元门时,一辆奔驰轿车从身边滑过,稳稳停在门口,车身似乎还上下颤颤。 本来在走动的林慕飞勐地停下,因为他藉着小区的路灯光芒,在车里看到了 秦芸。 秦芸从车上下来,背着精致的女士包,身着白色半袖短裤,露着白生生的手 臂和大腿,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车上人挥挥手,笑容很热情。 林慕飞的心勐然一跳,心道,什么情况?难道这里面有文章吗?车里边坐的 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女的,可以放心。 要是男的……秦芸她会不会……刹那间,林慕飞心头一阵抽紧,想起了那张 验孕单…… 【命书】(2.2)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14日 字数:3671 (2)查问奸情 正寻思时,车上传来一个女声,「秦芸,等下。你把礼物落了,辜负人家一 片心,人家会伤心的。」 一个美女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塑料袋来,递给秦芸。 秦芸没接,说道:「我不该要的。」 那个美女哎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我看着正喜欢呢。」 把那个袋子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林慕飞松一口气,是自己误会秦芸了。 回想起来,打从看见那张验孕单,自己就心神不定,心里七上八下,从没有 放下过,担忧着秦芸是否出轨?是否背叛了自己?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吗?最初 看到那张单子,以为是自己和秦芸有了孩子,她对自己隐瞒,是想要找机会给自 己惊喜,所以自己才佯装不知。 但几天过去,始终没等到秦芸来说,自己就越来越紧张,开始担忧秦芸隐藏 背后的那个可能,整个累积的压力,在刚才那一刻险些爆发。 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情形……着实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秦芸!」 一个声音,从车上传来,更让躲藏在一边的林慕飞如晴天霹雳。 从车后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高个子,微胖的身材,油头粉面,趾高气 扬。 他从美女手里夺过袋子,硬塞给秦芸,说道:「送你的,你就拿着,咱们又 不是外人。」 那女的背靠着车身,格格笑了,说道:「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吗?咱们的大 少爷这次可是认真的吗?别忘了,人家可是有主的,对象是有名的功夫高手,让 他知道,会把你打成猪头的。难道你不怕吗?」 那年轻男子笑道:「咱们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怕什么啊?他要在跟前的话 ,我和他单挑,我会公开的把秦芸抢走。嘿嘿,再给我点时间,秦芸就是我的人 了。」 秦芸白他一眼,低声道:「别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那男子笑道:「可我喜欢听你叫啊。」 抱住秦芸,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惊叫,努力将他推开,说道:「旁边有人,你别胡来啊,注意 点影响。」 那女的笑道:「你们当我是空气好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男子又抱住那女的,亲一下脸,说道:「这回公平了,你不用再吃醋。」 那女嘻嘻笑,打那男子一记粉拳,笑骂道:「滚一边去,找你的秦芸吧。她 一个人睡,你正好陪她啊。」 那男子面向秦芸,双臂张开,微笑道:「亲爱的,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秦芸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说不出好话来。我走了。」 看了看手中拎的礼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拎着礼物,转头进门。 那女的呵呵笑,说道:「瞧她啊,还害羞呢。还装处女呢。这叫什么?假正 经,绿茶婊。」 男子望着楼门,又仰头望着秦芸家方向的窗子,说道:「太可惜了,她怎么 那么早就有主了呢?真是糟蹋。」 那女的在旁边歪头,瞅了男子好一会儿,说道:「我说大少爷啊,天下的女 人多得是,你非得盯着她干嘛啊?别看秦芸年纪小,经验丰富着呢。我听说啊, 她刚一长成少女就被人给干了。」 那男的勐地一回头,说道:「谁干了她我也没差,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女的笑道:「走吧,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啊?你不走,我走。」 向驾驶座走去。 那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女的挣开他的手,呵呵笑着,说道:「你想知道吗?好啊。咱们再出去喝 酒,就咱们两个人。我把她的黑历史全讲给你听。」 男的一脸猥琐,说道:「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大学生,能有什么黑历史啊?不 过,就算有也不要紧,大家玩玩,她收钱,我爽到,又没要娶她当老婆,管他什 么黑历史。」 那女的生着一张狐狸般妖媚的脸,笑起来眼睛像带着钩子。 她抱着膀,一眯美目,说道:「人不可貌相。秦芸就是个绿茶婊。他男朋友 找她是找错人了。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他。」 男的哈哈笑道:「何谷兰,你难道又干净到哪去?别忘记,她还是你介绍给 我的。」 他指指楼上的窗子。 何谷兰并不生气,说道:「那也未必。我跟了几个男人,我从不需要遮着藏 着。我做事光明正大,不怕人家知道。你再看她,处处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好像未经人事似的。当谁是傻子啊?太他妈的虚伪了。我就真不惯既当婊子又 立牌坊的事儿。」 说着,开门上车,向外边跑去,不再理睬这个大少爷。 车从林慕飞身边跑过,大少爷喊叫着从林慕飞身边跑过。 刚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林慕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心说, 秦芸,秦芸,你变了,你变得让我看不清你了。 脑里再次那张验孕单,是不是与这个混蛋家伙有关呢?还要不要上楼找秦芸 呢?心痛过后,林慕飞还是决定见她。 即使翻脸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分开。 万一是自己神经过敏,冤枉心上人呢?难道自己会希望那些怀疑都是真的吗?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拖着伤腿,一拐一跳地上楼,林慕飞艰难地来到秦芸地门前,怦怦怦地敲起 门来。 「谁啊?」 秦芸的声音响起。 「是我,林慕飞。」 里边发出一声惊叫。 数秒之后,门开处,美貌如花的秦芸就在眼前。 小吊带,露肩露腰。 小短裤,两条大腿如白玉柱。 让他进来,秦芸关好门,见他瘸着腿走,一手包扎着,问道:「怎么了?发 生什么事了?你……你伤得好重啊!」 林慕飞叹息一声,说道:「出大事儿了,一言难尽。我这回恐怕够戗了。要 是后头出什么事儿,你就另找个好男人吧。」 挪到小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垂头丧气的,双手直抓头发。 秦芸忙过来坐林慕飞身边,抚摸着他的伤手,催促道:「出什么事儿了,你 倒是说啊?」 睁大秀目,一脸关切。 林慕飞亲吻着她的玉手,含泪将昨晚的悲剧讲述一遍,听得秦芸花容失色, 好一阵儿发呆,喃喃道:「你师父这么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唉, 他们居然……」 林慕飞不太听懂,问道:「你说什么?秦芸。」 秦芸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既然发生了,痛苦也没用,你先在我这里 住下吧。我来帮你看看伤。」 纤纤玉指,解开林慕飞的衣服,秦芸见伤口上都上药了,一道一道口,触目 惊心。 秦芸找来药、剪子、纱布、绷带、消毒水等物,给林慕飞清洗,重新包扎。 她的身子围着他转着,身上香气飘着,纤纤十指在他的身上运动着,使林慕 飞的心里感觉到了温暖、舒服,连伤口的痛楚都减弱许多,但一想到刚才楼下的 一幕,以及曾见过的那张验孕单,便如梗在喉,心中阴云密布。 当秦芸完成工作,帮林慕飞穿好衣服,发现他脸上没有出现意想中的感激和 情意,而是疑窦重重,甚至透着严厉。 「你怎么了?慕飞。」 「秦芸,刚才楼下那两个男女是什么人?那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芸的脸上有点慌张,反问道:「你都看到了吗?」 林慕飞站起来,近距离地望着秦芸的俏脸,胸膛几乎要触到她的酥胸上了。 「你该先回答我。」 秦芸澹澹一笑,说道:「那一男一女都是我们学校的校友,比我年级高。那 男的是通过我同学认识的,对我有意思,可我多次拒绝过他。最多算是普通朋友 关系吧。今晚上他请几个人吃饭。饭后开车把我送回来。」 林慕飞眯起眼睛,冷笑道:「普通朋友怎么敢亲你的脸?普通朋友怎么会送 你礼物?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些名牌是不是都是他送的?」 他越说嗓门越大。 秦芸有点被这副样子吓怕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林慕飞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不禁眼中生泪,娇躯微 颤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那家伙就是有点无赖,逼着我 接他的东西,逼迫着亲我。他家有权有势,我也不能太得罪他。」 说着,她的眼泪流出来,如带雨梨花一样可怜,一样凄美,令人心头沉重。 林慕飞狠着心,又问道:「那张验孕单是怎么回事儿?你怀孕了和他有没有 关系?」 秦芸瞪大美目,大声骂道:「林慕飞,你放屁,放狗屁。我秦芸和你好上以 后,从没有和别的男人乱来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慕飞追问道:「那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秦芸呜呜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泪珠从她的指缝中滑落。 她呜咽着说:「都是你不好。和我干那事儿时,让你别往里射,你非得射进 去,结果我就怀上了,幸好还到没大肚子的时候,不然,我还怎么上学,怎么出 去见人呢?我不告诉你,是我想给你个惊喜。」 林慕飞听得一阵心软,看得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十分愧疚,一把抱进怀里 ,说道:「秦芸,对不起。昨晚出了人命桉子,我心里好乱,所以做事鲁莽,你 别往心里去。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生怕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对 我多重要。现在,我彻底完蛋了,什么都失掉了,只剩下一个你。要是你也背叛 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如从这个窗户跳下去,摔成烂西瓜。」 秦芸紧紧搂住他脖子,呜呜地哭着,也不言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命书】(2.3)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15日 字数:3320 (3)恶梦如真 平静下来,林慕飞问道:「秦芸,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呢?」 秦芸直起身子,擦干眼泪,说道:「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犯愁,不知道怎 么办。你说呢?」 林慕飞一脸的痛惜,说道:「要是你不上学,我不出事儿,咱们就尽快结婚, 一起养孩子。可现在我成为逃犯,我没法对孩子负责任,还是你决定吧。我这个 样子也不配当父亲。我不想他有这么个不称职的父亲。再说,你也要上学的。未 婚生子,别人会怎么看你啊。」 秦芸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 他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呢,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 这里吧?」 林慕飞沉默一会儿,说道:「等养好伤,我想往南边去。南边发展好,找个 工作干。时间久了,风声松了,我再返回来找你。」 秦芸含情地望着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林慕飞再度抱住秦芸,感慨道:「秦芸,你真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 福气。」 秦芸笑笑,说道:「你也累了,咱们休息吧。」 于是,秦芸在她的房间床上铺好被子,二人钻进去,灯光一灭,一片漆黑, 林慕飞真是累了,心灵都累。 他静下来,抱着香喷喷的心上人睡着了。而秦芸久久睡不着,她的芳心乱成 一团麻,万难解开。这个男人摊上人命大案,自己该怎么办呢? 不想,半夜时候,林慕飞发起高烧来,烧得满嘴胡说。秦芸吓一跳,打开灯, 见林慕飞的脸色如同红萝卜。她方寸大乱,又是冷敷,又是人工降温,又几次下 楼买药,都不见效,头上仍然烫手。 秦芸害怕,望着林慕飞干裂的嘴唇,说道:「慕飞,我送你上医院吧。」 慕飞还未完全糊涂,他用模糊的声音:「不能去。警察肯定到处抓我,要是 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我不想坐牢。」 秦芸带着哭腔说:「可你烧得这么厉害,很危险的。」 慕飞闭着眼睛,呼呼喘着气,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身体壮得很,没事儿 的。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秦芸知道他的脾气,不能强迫,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递药,送水,擦脸, 她不是医科出身,大学所读的科目,也是演艺相关,但林慕飞从小打架、受伤, 都是家常便饭,她长期跟在身旁,处理各类外伤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时得以大派 用场。 只是,这回林慕飞满身的内外伤,委实太过严重,从这晚开始,伤口感染所 引发的高烧,让他昏迷不醒,情况越来越坏,又坚持不去医院,一直都在生死边 缘拔河。 秦芸慌了手脚,又不敢把他送医,只能请了假,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 他。 连着几天,秦芸守在床边,几乎不曾离开,更没有阖眼,长时间下来,人都 瘦了几圈,本来以为这回林慕飞死定了,哪知,几天生死边缘的高烧后,林慕飞 竟然慢慢退烧了。 「……不、不要……」 林慕飞清醒时,赫然是被恶梦惊醒,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两眼发直,脸 上带着恐惧,嘴唇哆嗦着,连声说:「不可能,不会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趴在床边睡着的秦芸被惊醒,见他醒来,芳心大悦,娇躯晃了晃,疲累交加, 险些当场晕去,忙定了定神,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林慕飞说道:「一个恶梦。我有点饿了。」 秦芸忙说:「我给你做饭。」快步向厨房奔去。 望着秦芸的背影,林慕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说:她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 出卖我呢?看来梦只是梦,当不得真。像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找 呢?我真是有福气。 林慕飞从床上下来,试探着走几步,腿好多了,走路也不那么吃力了。身上 的那些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恢复不错,林慕飞估计再有个把 月,应该差不多了。 心里轻松多了,可刚才那个恶梦忘不掉,清楚得跟真事似的。梦里的每一个 细节都历历在目。但自己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那个梦跟自己的好哥们、心上 人有关。 在梦里,自己伤重昏睡,而秦芸悄悄起身,走到楼下见秦枫。二人小声嘀咕 着。 秦芸说:「哥,我还是有点怕。」 秦枫说:「怕也没用,就这么办。你回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我到偏一点 的地方报警。」 然后,秦枫溜走,秦芸上楼。很快,警察一窝蜂地涌来,冲进房间,自己从 昏睡中被惊醒,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十几个黑漆漆的枪口,火光喷出,一阵乱 枪响过,自己被打成了筛子! ……好恐怖的一个梦。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最爱的人、最铁的哥们出卖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自己被吓醒时,满脑子的 不相信,不可能!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匡匡匡匡,菜下锅的吱拉吱拉声,林慕飞脸上露 出苦笑,心说:她正在给我做饭吃呢,对我多好,我怎么能怀疑她呢?要是连她 都不可信的话,这世上还有我信任的人吗?还有秦枫,我们是好哥们啊,他也不 可能把我卖了。刚才的只是一个梦,不能当真。 一会儿,秦芸端上饭菜,香气弥漫,使林慕飞的肚子发出几声叫声,秦芸的 脸上有了笑容。林慕飞也哈哈笑了。 吃饭时,林慕飞望着变瘦了的秦芸,说道:「幸好有你照料啊,不然的话, 我这次发烧肯定会死掉。」 秦芸抿了抿红唇,说道:「你还是要小心啊,虽然已经退了烧,但你身体还 是很虚弱,要好好养一段时日的。」 林慕飞大口吃着,说道:「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宁愿永远活在少年时 代。那时候虽然穷苦些,可我可以天天见到你,和你在一起。」 秦芸说道:「过去咱们是回不去了,咱们可以着眼将来。」 林慕飞猛扒几口饭,感慨道:「我哪里有什么将来啊,止不定哪天就得被抓 坐牢。一旦坐牢,这辈子全废了。」 秦芸问道:「我不信你会杀人。你告诉我,你师父真是你害死的吗?」 林慕飞放下筷子,反问道:「要真是我害死的,你会不会报警呢?」他眼前 又闪过刚才的恶梦,一幕幕那么真切,让人不以为会是梦,是铁的事实。 秦芸微笑,一副清纯温柔的样子,说道:「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没有你的话, 我今天怎么会上大学呢?当然,从现实处境出发,我是不建议你逃亡的。你走到 哪里,哪里都是警察。」 林慕飞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呢?你给我一条路选择 吧。」 秦芸幽幽地说:「你是我男人,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我还是认为你去自首 好。」 林慕飞听了,心里直冒凉气,当下没有说什么,直视着秦芸的俏脸。 秦芸吃完饭,开始收拾桌子,嘴上说:「我白天下楼为你买药的时候,看到 墙上贴着你的通缉令,还有啊,街上的警察明显多了,警察到处打听你的行踪呢。 我还听邻居说,重要的关口,像火车站,汽车站,还有出租车点儿,到处都派了 警察去值班,为的都是抓你。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林慕飞听得心里直冒凉气,道:「我不能自首,我要是坐了牢,你还会等我 吗?你还愿意嫁给一个坐过牢的男人吗?」 秦芸望着他,说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呢?你希望我向你赌咒发誓吗?那样 的话我可以说,但你会相信吗?」 林慕飞听得垂下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候,秦芸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凑巧是这歌曲林慕飞听过,名叫「嫁给有 钱人」。 秦芸接起电话,看了看林慕飞,说道:「贺少啊,谢谢你那天送我的礼物。 我这几天不舒服没去上学,向学校请假了。哦,喝酒啊,我走路都晕,哪里能喝 什么酒,还是改天吧。什么陪睡的,滚,回去陪你妈睡吧。」 说到后边,秦芸格格笑起来,笑得那么甜,但在林慕飞眼里,总觉得她俏美 中带着浪意。 林慕飞见了,觉得好陌生,这不太像自己认识的秦芸。由此,他想到那天, 那个恶少亲她的脸,秦芸的反感并不强烈。再联想到她那个不让自己看的验孕单, 再想到那个出卖自己的恶梦,一股怒火蓦然腾起,使他忍无可忍。 本来,自己已经相信秦芸的话了,相信她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此刻又 起疑心:她会不会说谎呢? ……她会不会利用我的信任搞欺骗呢?她肚里孩子真是我的吗?万一不是, 正好我逃亡或者坐牢,去掉一个障碍,她就可以攀上高枝,嫁给有钱人,可以过 荣华富贵的生活了。 ……那我他妈的也太悲剧了吧?别人那些礼物岂能白送?那些名牌衣服、鞋 子,岂能白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芸不再是老实人了。 林慕飞忍无可忍,但还是忍着。这种忍耐象酷刑一样折磨着他,使他脸色铁 青。 秦芸放下电话,见林慕飞的脸色不善,惊问道:「慕飞,你怎么了?又不舒 服了吗?」 林慕飞直勾勾地望着她娇美动人的脸,说道:「秦芸,你还爱我吗?」 这话使秦芸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何故有此一问。因此没有立即回答。 【命书】(2.4) 【命书】2-4 泉水洗澡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16日 (4)泉水洗澡 秦芸望着林慕飞阴沉的脸,问道:「慕飞,你这什么意思?」 林慕飞盯着她的美目,说道:「秦芸,我感觉你已经不再爱我。我想问一问。」 秦芸嫣然一笑,艳光灿灿,说道:「慕飞,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咱们都好这 些年了。我们形同夫妻,我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再问这话,我会伤心的。」 林慕飞固执说:「不,秦芸,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还要用行动来证明。」 秦芸轻抚着他的脸,说道:「说那句话很简单的,我可以说一万遍给你听。 你说用行动,那是什么行动?」 林慕飞指指自己的裤裆,说道:「我要你给我舔。」 秦芸直摇头,说道:「不,慕飞,你不要强迫我。我都说一百八十遍了,不 喜欢舔那玩意。那味儿大,我会吐的。」 皱眉缩肩,以示反感。 林慕飞大声道:「你上回不是舔了吗?我看你挺乐的。那再来一次吧。」 秦芸冷起脸,说道:「我不想,慕飞,你要是爱我,就别逼我干不想干的事 儿。」 林慕飞瞪起眼睛,说道:「那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爱我。这点小事儿都做 不到。」 秦芸昂起头,一脸的坚决,说道:「不舔就是不舔,没得商量。你要认为我 不舔就是不爱你,我也没法子。」 林慕飞急眼了,认定她确实变心了,伸出双手去扯她的衣服。 秦芸使劲挣扎,双方扭在一起。 要是平时,十个秦芸也休想动林慕飞一个手指头,可现在林慕飞受伤在身, 这么一叫力,虽然制服秦芸,但他的手上和身上的伤口挣裂几处,鲜血渗出,手 上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渗湿。 秦芸惊叫一声,说道:「慕飞,你看呐,你又出血了。我给你包扎。」 林慕飞不为所动,冰冷地说:「出血就出血吧。爱情都没了,尽管使劲出血 ,流光了死掉倒是福气。你正好可以找你的贺少去。」 秦芸一时心软,说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舔就是。」 林慕飞听了,心中一宽。 在秦芸的指挥下,林慕飞脱掉外衣,只穿个裤衩坐在沙发上。 他身上的多处伤口都流血变红。 秦芸再次拿出东西,给他止血包扎,再度让林慕飞感受到爱的温暖。 他心里又有点嘀咕:秦芸到底有没有变心呢?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 事呢?干完这事儿,该干正事儿了。 林慕飞主动将裤衩脱掉,这回可是一丝不挂,像个原始人,坐在沙发上,等 着秦芸。 秦芸一瞧他的玩意,处于休眠状态,铅笔那么长,软软垂在胯下,很难将它 和曾经进入自己体内的大怪兽联系在一起。 林慕飞脸上露出笑意,重伤之余,声音沙哑,「来啊,秦芸,快来吃棒。」 秦芸面露羞意,踌躇着靠近,蹲下身子,用纤手握住东西,轻柔地套弄着。 林慕飞感受着她手指的温柔,沿着她羞红的脸,往下一看,只见一条乳沟现 在眼前。 这个姿势使她的短袖衣料离开胸口,于是被黑胸罩包裹的乳肉,露出大部分 ,乳沟可比张竹影的深多了。 秦芸的纤手套弄着,引起双乳的颤动,有节奏地抖着,令林慕飞大过眼瘾。 他有点口干舌燥,下边的玩意象充气的气球膨胀起来。 秦芸啊了一声,柔声道:「这么快就变大了。」 林慕飞夸道:「宝贝儿,你太棒了,我的伤一下都不痛了。来,你把短袖脱 了,它会变得更大的。」 秦芸白他一眼,将短袖脱掉,迭好放到一边。 想来这个短袖也非便宜货。 没有短袖的秦芸,上身只有个胸罩遮掩,肩膀那么圆滑,小腹没有赘肉,腰 肢那么纤细,最耐看的是奶子部分。 林慕飞看个没够。 秦芸戴着性感胸罩,是薄纱料的,只隐藏奶头,乳肉在纱中清楚可见。 这样的朦胧感比全裸更有魅力。 两只肉球在秦芸的套弄动作下象枝头上的苹果动个不停,够深的乳沟,让林 慕飞想把舌头塞进去拨动。 最新222点0㎡ 家o 找回g㎡a∟、⊙㎡ 一边看着,一边受着秦芸的服务,林慕飞呼吸加快加粗,更希望得到更大的 乐趣。 双手握住秦芸的奶子,林慕飞随心所欲地抓着,捏着,推着。 隔着胸罩,仍能感受到那里的柔软与弹性。 美丽大学生真好,奶子也带劲儿,怎么玩都过瘾。 一番玩弄,令秦芸喘息起来,发出呼吸声,俏脸更红了,双目水一般水灵, 胸脯似乎也跟着变大了。 林慕飞将手指插进她的乳沟里磨蹭,磨得秦芸直扭身子,鼻子发出哼声。 「快点舔啊,还在想啥呢?快用你的行动证明你爱我啊。」 秦芸推掉林慕飞乱摸的手,鼻子接近肉棒,闻闻味,眉头紧皱,说道:「慕 飞,还是别舔了,味儿好大。你好几天没洗澡了,让我怎么舔啊,非得把饭吐出 来不可。」 林慕飞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再飞掉,按着秦芸的头,说道:「来嘛,宝贝儿, 舔舔就感觉到香了。」 秦芸远离肉棒,一脸的鄙夷,站起来说:「不如洗洗吧。你跟我去卫生间吧。」 林慕飞哪有那个耐心,道:「别浪费宝贵时间了。用你的舌头舔干净就不臭 了。」 秦芸摇头如拨浪鼓,道:「我怕我会吐在你的鸡巴上。」 林慕飞想了想,道:「我有办法了,不用去卫生间洗。那太麻烦。」 秦芸猜测道:「用我拿水来洗它吗?」 林慕飞指指她的胯下,说道:「还用拿什么水啊?你那里自带泉水的。」 秦芸使劲摆手,说道:「那可不成。万一伤到孩子咋办?我不许你伤到他。 那是我的心头肉啊。」 林慕飞解释道:「那容易啊。咱们轻点干就是了。你上来套上,玩那么一会 儿,套干净后再舔就成了。不会伤害咱们的小宝贝儿的。」 秦芸忸怩地说:「那也不好。即使套完洗过,也是脏脏的,没法舔。」 林慕飞催促道:「来吧,不要再墨几了,咱们先快活一下。你脱吧。」 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还带着一些严厉。 秦芸慢慢脱下短裤、内裤,迭好放好。 林慕飞看到了秦芸大腿根出现水痕。 那个红艳艳的小穴,从这个角度看是一条短缝,尚未开门。 林慕飞端坐沙发上,这个赤裸裸的少女走来,两脚踏在沙发上,被男人勾住 腰,她把住肉棒子对准穴口,缓缓落臀,刚进个龟头,又提臀,再落臀。 抱住秦芸的屁股,林慕飞向上一挺,插入大半根。 小穴好紧,像是大刀插进小刀鞘,插得秦芸妈呀一声叫,哼道:「林慕飞, 你想弄死孩子啊。」 林慕飞不敢造次,陪笑道:「你自己动吧。」 手扶其腰,怕她掉下去。 秦芸按着男人的肩膀,屁股一上一下,套着肉棒子,爽得林慕飞直喘粗气。 那里仍然那么紧,那么暖,那么多水。 只是不够深,每次无法全根进入。 套弄几十下,秦芸渐渐感觉舒爽,不用林慕飞提醒,自己便加速,还试探着 将大棒子全根进入,每一下都顶到花心深处,小穴还一张一合的,像一张嘴,夹 得林慕飞直叫:「真他妈的爽啊。宝贝儿,你爽不?」 秦芸扭腰摆屁股的,娇喘着说:「爽死了,大鸡巴要把我给插穿了,插到肚 子里吧。」 若从后边看,便可见到一个女大学生的白屁股中间,连着一根黑乎乎的大棒 子,屁股每次提起时,大半根棒子露出来,水淋淋的,洗得好干净。 屁股再落下,大棒子被吞掉了,不见痕迹。 而她菊花则倏地紧缩着,嘴里还啊地一声叫。 林慕飞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秦芸浪哼道:「你的鸡巴毛老扎我的屁眼。」 林慕飞听了大笑,觉得有趣。 只见秦芸激动起来,眸射春光,秀发乱舞,一会遮住脸,一会儿挡飘向肩, 两只奶子跟地震似的,急剧抖动着,又彷佛狂风中的苹果,说不尽的浪荡,令男 人大饱眼福。 屁股像装了马达,上下左右乱耸乱动,屁股肉颤着,波浪汹涌,肉感十足。 林慕飞自己也快乐,但又有点悲伤。 暗忖:我要是坐牢了,秦芸还能和我在一起吗?虽然她坚定信心,等我出来 ,可一个杀人犯哪配得上她啊?在高潮降临前,秦芸表现出真性情来,让林慕飞 这个老情人刮目相看。 秦芸嘴里一会儿叫道:「你的鸡巴真好啊,一顶进去,就叫人受不了,骨头 都软了。」 一会儿又叫道:「要是你的鸡巴放进去不出来,那才叫美呢。这辈子都有得 玩了。」 一口气干上百十来下,秦芸颤抖着泄身了。 小穴一阵阵地紧缩,勐地挤压棒子,差点把林慕飞的牛奶挤出来。 幸好他伤重之余,身体乏力,竟因此忍住了。 秦芸象失去骨头一样,伏在林慕飞的身上,合上眼睛,几要入睡。 林慕飞拍拍秦芸屁股,说道:「宝贝儿,你好了,我还没好呢,你还没给我 舔呢。」 秦芸哼哼着说:「舔不动了,没力气了。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林慕飞见她耍赖,不理自己,说道:「那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抱起秦芸,林慕飞将她横放在沙发上,再将那只大枪对准她的脸。 这只大枪经过小穴泉水的一番洗涤,干净得像新生的婴儿。 龟头红润,独具只眼。 棒身无垢,青筋根根鲜明,凡是懂事的女人没有不爱的。 林慕飞的棒子,在秦芸脸上乱打着,说道:「宝贝儿,快张嘴啊,大人参来 了。」 秦芸扭着头,嘴里说:「不要嘛。我累了,我不舔了。」 刚干过的女人脸上,带着满足的红云,美目半睁着,加上起伏跌荡的肉体曲 线,微微涌动的苹果奶子,哪个男人会没有兴趣?林慕飞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 兴趣更浓,强行将大棒子插进她嘴里,直插进秦芸的深喉处,使她差点上不来气 ,两道眼泪流了出来。 【命书】(2.5) 命书2-5 (5)口技出色 林慕飞生怕呛着爱人,又抽出棒子。 秦芸坐起来,深喘几口气。 那两只白奶子悠悠地起伏着,奶头倔强地挺立着。 林慕飞坐下来,说道:「宝贝儿,你不是说爱我吗?拿出行动来。」 秦芸擦擦眼泪,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跪在林慕飞的胯下,纤手执棒,张开红 唇,踌躇几秒,香舌在马眼上一舐,彷佛一股销魂的电流,电得林慕飞啊地一声 叫,整个身体都忽地一颤。 秦芸用美目看看林慕飞的脸,香舌在龟头上扫荡着,又上棱沟里探索。 舌到哪里,哪里起电流,爽得林慕飞哦哦连声,双手抚着她的秀发,夸奖道 :「宝贝儿,你好棒啊。你比上次的技术强太多了,你是怎么练成的?」 眼前不禁闪过姓贺的小子的油腻脸。 心说,不会有什么情况吧?那我可亏大了。 秦芸微笑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特地观看录像,看人家怎么做。那些女 人好恶心,那么不要脸的事儿都干得起来。」 林慕飞笑道:「那不是不要脸,那叫服侍男人。快点,宝贝儿,我知道你凡 事聪明,舔鸡巴也会比别人舔得好。来吧,拿出你所有的本事,证明我爱我。」 一按她的头部,按向自己的肉棒子。 秦芸将肉棒子含在嘴里,像剑鞘套剑似的吞吐着,一张俏脸带着红晕与无奈 ,还有羞涩与窃喜。 一手固定棒子,一手把玩着男人的两个蛋蛋。 林慕飞感觉像在天上飞,快活的电流电得他始终在兴奋中。 他眼睛半眯着,看着心上的头部一高一低,带动秀发晃着,带动两只白奶子 颤动着,煞是迷人。 嘴里噢噢地叫着,林慕飞全身肌肉哆嗦着,屁股忍不住一拱一拱着,配合着 秦芸的嘴进出着。 林慕飞还看到秦芸玩起花样,用舌头顶着,用牙轻咬着,用唇抿着,都令自 己大开眼界,觉得秦芸快成行家了。 那么,问题来了,秦芸技术飞升,真是单纯地从录像上学的吗?有没有在别 人身上付诸实践的可能呢?坚持不替自己吹的她,怎么可能初次上手就有这种技 巧?秦芸又将两个蛋蛋舔来舔去,像玩玻璃球。 还将蛋蛋吸进嘴里以舌爱抚,一手不断撸着棒子,包皮时而盖住龟头,时而 露出龟头,马眼激动得冒出水来。 林慕飞全身紧绷,快要喷出,可心头却一片冰凉,说不出话来,只从鼻间发 出声音。 秦芸听见,又将龟头套进嘴里,尽情地用舌头舞动,纤手在蛋蛋上搔着,在 肛门上划着,这触动了男人最敏感的神经,林慕飞后嵴梁一酸,身子一紧,感觉 自己快要出来了,忍不住站起来,将肉棒刺入秦芸的红唇,抱着她的头,像操穴 一样勐操着,快如疾风,凶如勐虎,一张俊脸兴奋得通红,样子有点可怕。 秦芸不想吃那东西,想要摆脱,可摆脱不得,对方按着她的头呢,在一阵勐 烈地抽插下,一股股地精液,像奶水一样射进秦芸的小嘴。 射得好多,把秦芸的嘴都占满了,两腮鼓起来。 林慕飞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射完之后,拔出肉棒子,带出一些精液,从她 红唇滴下。 见她一脸的不满,鼓着腮帮子发愣,冷冷道:「别发傻,快咽下去。听说这 东西大补。你不一直说爱我吗?」 秦芸这才试探着下咽,但见她的喉头一缩一缩的。 一张嘴,残留的液体从嘴角淌出来,粘粘的,挂起多长,像是蛛丝。 林慕飞见了,心里异常过瘾,冷言冷语道:「宝贝儿啊,你这样子真性感, 男人见你就想操。」 秦芸站起来,在嘴角擦上一把,红着眼圈说:「我觉得自己像个荡妇,像个 妓女。」 泫然欲泣,娇躯微颤,鼻翼抽着。 见状,林慕飞又有些迷煳了,连忙将秦芸搂在怀里,说道:「我喜欢你这个 样子,没有女人比你迷人。当然了,你只能当我一个人的荡妇和妓女啊。谁敢碰 你,我打断他的狗腿,割掉他的卵蛋,让他当太监。」 话说得很霸道、很有力。 秦芸回想刚才的服务,胃里的精液味儿向上返,忍不住咳嗽,还想吐出来, 急忙捂嘴。 转过身,秦芸朝卫生间跑去。 林慕飞侧看,她小屁股上紧绷绷的嫩肉,一下一下游移着。 秦芸在卫生间半天不出来,收拾自己。 林慕飞坐在沙发上吸烟,略有所思。 最新2h2h2h点o 刚才的欢爱,自己确实很舒畅,只是,联想到她的浪荡,她的浪叫,她的进 步飞快的口交技术,再想到那个贺少的放肆和那张验孕单,不由得再起疑心。 ……她在我身上叫得这么开心,会不会也在别人身上叫过呢?她以前没有这 么浪叫过。 她的好技术会不会在别人的鸡巴上用过,是不是通过大量实践才有今天的成 绩呢?……她肚子里孩子真是我的吗?有什么可以证明呢?我会不会像猴子一样 被她耍了?我要是真走了,她真会为我守身如玉,坚贞不渝吗?世上哪有一层不 变的事呢?一会儿,秦芸出来,穿上内衣、睡衣,又把自己遮个严实。 头发梳好,脸洗得干净,鼻涕样的精液不见了,又恢复成一个正经姑娘。 林慕飞撑着伤口未愈的身体,吃力套上裤衩,将她抱进房间,二人一起躺在 床上。 林慕飞随手又点一根烟抽,抽一口,吐一口的,脸上是茫然而凄然。 秦芸皱皱眉,用手扇扇烟,嗔道:「你现在怎么还恋上烟了?学我哥呢?」 林慕飞苦笑,说道:「心烦,抽烟解解愁。对了,秦芸,你哥会不会出卖我 呢?」 秦芸侧卧着,玉臂环其腰,说道:「你又在说鬼话了。你在这里,我谁都没 告诉。再说了,我哥可是你的大舅子,你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怎么会害 你呢?」 林慕飞想了想,道:「那他会不会为某种目的出卖我,让警察来抓我呢?」 秦芸坐起来,翘起红唇,说道:「你啊,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又在满 嘴跑火车。」 用手摸摸他的头,发现没发烧。 林慕飞掐掉烟,说道:「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吧。」 将她搂进怀里,享受拥抱着的温馨,心说,要是这一刻能持续下去,持续到 永远那该多好啊。 想到自己成为杀人犯,想到要坐牢,想到自己会垃圾一样被世人抛弃,不禁 心中沉重,有点绝望。 将秦芸抱得紧紧的,林慕飞道:「要是我进去了,你可怎么办?」 秦芸抬起头,美目望着他,说道:「我会经常看你,我会等你回来。那时候 咱们的孩子很大了,我和他一起去接你,让他叫你爸爸。然后咱们结婚,一起过 幸福的日子。」 她的表情纯真,是他熟悉的那个样子。 她的语调像梦呓,像从童话里发出。 林慕飞忍不住热泪盈眶,强忍着不让掉下来,悲声说:「我多希望咱们能像 想像过的那样,结婚生孩子,过幸福日子。现在,我已经不敢奢望了。」 秦芸睁大眼睛,说道:「只要咱们爱得真,爱得深,一切皆有可能。你别放 弃我,我别放弃你,像从前一样。爱情的力量巨大,没什么不可以的。」 林慕飞抿了抿嘴,笑得好凄凉,道:「过几天伤好些,我就快点走。我不能 在这里太久,会拖累你的。记住,我走后,你尽快忘掉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继续上学,发现好男人,再找一个吧。无论在哪里,无论我落到何种处境,我 都会祝福你的,秦芸,我的心上人,我爱你。」 说到这儿,忍不住泪水滑下。 秦芸从没见过他哭,有点吓坏了,柔声说:「慕飞,你别这样啊。我是你的 ,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我是不会变心的。你想赶走我,那不可能。咱们永远都要 在一起。」 她扑到他的怀里,久久不离开,让男人倾听她的心跳。 林慕飞镇定一下情绪,说道:「小时候,我就觉得你适合当明星,你歌唱得 好,扮什么像什么。过几天我会离开你。你好久没给我唱歌了,今天唱一个吧。」 秦芸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唱起。 和原唱比,自然逊色,但是声音娇柔,带着几分沙哑,尤其感情饱满,凄楚 动人,令林慕飞的眼里又生出新的泪水。 他也张开嘴伴唱着: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茫茫人海里……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 我,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秦芸唱完歌,再看林慕飞,他是以泪洗面,就差哭出声来。 他是男人,他不会像女人一样发出哭声。 秦芸凑上嘴,狂吻着他的脸,一边吻着,一边说:「我爱你,慕飞。没有人 能把我们分开。」 她吻干他脸上的泪水,令林慕飞大为感动,搂着她躺下,抱得紧紧的,不留 一点空隙,心说,无论她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不再怀疑她。 即使有的话,我也选择原谅。 是的,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 男人也得有胸怀。 唉,不过,我该走了,不能再连累她了。 我已经配不上她了。 【命书】(2.6)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18日 (6)兽性大发 在林慕飞要走的前一天,情况骤然发生变化。 这是他事先想不到的。 那天早上,林慕飞被尿憋醒,发现秦芸不见踪影。 撒完尿,各个角落找寻秦芸,喊几声她的名字,还是不见人。 林慕飞来到南窗下。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小区很安静,没有人走动。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那个恶梦,很自然要低头往楼下瞧。 这一瞧,正看见秦芸在楼下与另一个人说话,与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由于二楼,看得清楚,对话的人正是秦枫,带着眼镜,面色不善,像在搞什 么阴谋诡计。 想到恶梦的结尾,林慕飞警觉起来,不时往下瞧,将窗子打开一条缝,侧耳 倾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秦芸紧张兮兮的,说道:「哥,你真要报警吗?他说明天就走。」 秦枫一脸的冷气,说道:「事到如今,不报警也不成。要是让他走掉,事情 更糟。他要是知道那些事儿,能放过我?能放过你吗?」 秦芸一脸沮丧,说道:「可他对咱们家、对我有大恩情啊。咱们这么干,是 不是太没良心了?」 秦枫咬牙道:「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讲良心能当饭吃吗?郑历那老东西包庇 他出国,我看在一场兄弟分上,本来都想让他了,可你知道吗?梦雪居然帮他说 话!梦雪当我面,夸他怎么好,气死我了……再说,我也是身不由己,现在开弓 没有回头箭,做都已经做了,一条路走到底吧。只要他一进去,我就可以出国, 后头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你呢,可以摆脱他,嫁自己真正想嫁的人,过你想过的 日子了。」 哈哈哈,他笑起来。 秦芸面有难色,却嘘了一声,向楼上瞅瞅,道:「小点声,别让他听到。他 可不是好对付的。要是让他知道这里边的一切,他会杀了咱们。」 秦枫点头道:「那倒是。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暗中叫人灌他酒,把他灌醉,孙 二虎哪能这么容易将他暗算得手?哪能那么容易让他进陷阱啊?他这人够厉害。 所以,除掉这个后患。不然咱们都后患无穷。」 秦芸颤声道:「哥,我还是有点怕。」 秦枫压低声音,说道:「怕也没用,就这么办。你回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我到偏一点的地方报警。好了,就这样,别犹豫了。」 秦芸苦着脸说:「哥,我不想回楼了,」 秦枫鼓励道:「有哥在。你别怕。他马上就要吃牢里饭了。这回你自由了。 快上去吧,让他醒来可不好办。」 推着妹妹进楼道门,他自己向小区大门走去。 这些话听进林慕飞耳朵,不亚于五雷轰顶。 他再次怀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出了问题呢?这说话内容跟梦里的内容大体 一样,太神奇了,也太让人心痛。 ……秦枫和秦芸居然出卖我?……不!不只是出卖,还有设计陷害!……他 们话里的师父惨桉,有阴谋的味道,这么说。 害我的人不只是一个孙二虎,还有秦枫?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哥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兄弟?这世界还存 在真情吗?还有秦芸,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慕飞心情激动,几乎要一口喷出血来,在伤心、麻木之余,涌上心口的, 只有最狂暴的愤怒与痛。 当秦芸回到房间时,林慕飞面沉似水,眼神凶恶,直盯着她的脸,她立时感 觉不妙,想转身逃跑,被林慕飞一把抓住手腕,像被钳子捏住一样牢,痛得秦芸 叫出声来。 「啊!慕飞,你弄痛我了!」 秦芸另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求救。 林慕飞嘿嘿一笑,夺过手机,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秦芸望着他变形的脸,哆嗦着说:「你、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是存心要害 你的,是哥哥逼着我干的。」 林慕飞眼睛射着寒光,说道:「我说过,你适合当演员。没错的,你太会演 戏了。」 秦芸见他抬起另一只手,吓得体似筛糠,说道:「慕飞,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飞狞笑道:「你们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我现在就先让你死。」 将秦芸推倒在大床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秦芸四肢乱挣,呼吸困难,眼睛很快都翻白,脸上充满恐惧、哀求的神色。 狂怒的林慕飞,在她的生死一瞬间,想到童年时代两人在河边游泳、抓鱼, 想到少年时代他们的约会、亲吻,想到彼此在一起狂欢蜜爱,赛过活神仙的往事 ,那颗坚硬的心软下来,不由放开手。 秦芸这才大喘几口气,缓了过来,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慕飞,你还 是心疼我的。我知道你最有良心了。」 林慕飞想起刚才他们兄妹的对话,再次双眼冒火,双手齐挥,撕她的衣服, 再不管她的什么名牌不名牌。 「吱拉」 一声,黑色短裙成为两半。 又吱拉一声,t恤离身而去,成为废料。 伸手一扯,黑胸罩落下,两只白奶子蹦跳出来。 再一拉,黑裤衩裂开,白虎穴立现。 秦芸大呼道:「慕飞,你身上还有伤,才刚退烧,别又加重了。」 林慕飞将碎衣摔到地上,骂道:「呸!好心疼这些衣服吧?你个小婊子,我 再干你一天都没问题。快说,你给没给我戴绿帽子?」 啪地一声,扇她一个耳光,右脸顿时肿起,秀发也散乱了。 秦芸捂着疼痛的脸蛋,不敢相信他会打自己。 她惊慌地向床里缩着祼体。 光光的身子泛着柔和的光辉,体香四溢。 林慕飞目光在她的身上转悠着,厉声道:「我在问你,还不快说?」 晃晃手掌。 秦芸挡着奶子,愁苦地说:「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不信呢?我确实没 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难道还希望我干过吗?」 林慕飞脸上阴晴不定,没法确定真假,心里倒希望她说的是真话。 秦芸带着哭腔道:「慕飞,我没有骗你。我要骗你,不得好死。哦,你快跑 吧,我哥去报警了。警察过来,你就跑不成了。」 林慕飞想到哥们的陷害,爱人的出卖,突然觉得绝望。 他一遍遍扫视着这诱人的身体,一想到自己离开后她要被别的男人操,实在 不甘心。 对于这样一个犯错的女人,不弄死她,也不能轻饶她。 在走之前,得好好享用一番,让别人只能玩他的破鞋。 林慕飞三两下脱掉衣服,跳上床站立,像皇帝一样发令:「婊子,跪下舔鸡 巴。」 秦芸哆哆嗦嗦跪下,用舌头舔着,舔得唧熘唧熘直响,双手在男人的屁股上 抓弄着,按摩着。 林慕飞低头望着她含羞带辱的样子,很有满足感。 见两只白奶子随她的动作跳舞,便一手抓一个,使劲揉着,使劲儿捏着,捏 得秦芸直叫。 「慕飞,你弄疼我了。」 林慕飞照捏不误,在肉球上留下清晰的指印,小奶头都肿起来。 「闭嘴,小婊子。你现在不是我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奴隶。快点舔鸡巴。」 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抓乱掐着,见秦芸一边吞吐鸡巴,一边流泪,心中涌起一 种变态的快感。 最新2h2h2h点o 家o 找回g㎡a∟、⊙㎡ 「躺下,我要操你。」 秦芸不敢反抗,乖乖平躺,分开大腿。 林慕飞趴下去,一枪刺到底,刺得秦芸妈呀一声叫。 林慕飞不再心疼她,勐劲地干着,感受着小穴的紧凑与湿润。 这玩意确实能给男人带来无限快感。 当林慕飞亲嘴时,秦芸主动伸出舌头,供他享用,再不敢摆什么架子。 她知道,要是再惹怒他,他有可能再把自己弄死。 干了一会儿,秦芸提醒道:「慕飞,我肚里有孩子,你可别把自己的宝贝害 死了。」 林慕飞一阵犹豫,将信将疑,道:「噘屁股,我从后边操你。」 秦芸翻身,将屁股翘起高高。 分开的两股间,菊花和小穴都娇娇嫩嫩,不像有多少人动过。 它们同时动着:菊花收缩着,小穴张合着,多迷人的两个玩意,都是男人的 玩具。 林慕飞将大枪插进秦芸的小穴里,呼呼地干着,撞得屁股啪啪直响,大为过 瘾。 这还不算,他的双手在她的屁股上一下下打着,打得秦芸连喊带叫,屁股都 打红了,火辣辣地疼。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从没有这么粗暴过。 不只打屁股,还在她的全身各处肆虐着,疼得秦芸眼泪直往下掉,嘴里直求 饶,但毫无作用。 「慕飞,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要疼死了。」 林慕飞不理,继续折腾。 「慕飞,看在咱们往日的情份上,你放过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慕飞冷冷地说:「你还知道咱们的情份呢?你出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情份呢?我刚才没要你的命,已经够仁慈。」 用手钻秦芸的菊花,沾着小穴里的浪水往里钻,林慕飞拓展着这里的空间, 先是一根手指,然后两根,三根。 秦芸一脸惊恐,扭头道:「慕飞,你想干什么?」 心生不祥之兆。 林慕飞嘿嘿笑道:「你全身的眼儿都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玩够小穴后,将大棒子向菊花捅去。 小小的玩意,哪里插得进去?秦芸乱扭着屁股,哀求道:「慕飞,我求求你 了,别插哪里啊,会要我的命啊。」 林慕飞喝道:「别乱动。别人能干,你也一样能干。」 又抹些淫水在菊花上,用大棒奋力顶入,一下进半根,条条菊瓣绽放,几缕 血丝渗出来。 秦芸惨叫道:「痛死我了。」 林慕飞哼道:「又不是杀猪,挺挺就过去了。」 将肉棒子狠插到底。 哦,真紧呢,比小穴还紧,挺有干头呢。 林慕飞眯着眼睛,感受一下那里的好处,然后呼呼地干起菊花来,照样把屁 股肉干得直颤,臀浪汹涌。 秦芸连喊带叫,连哭带哼的,像是苦,又像是乐,也许苦乐各半。 林慕飞头一次干这事儿,大为新鲜,感觉和干小穴确是不同。 看着一丝丝血从菊花里流出,又乐又骄傲。 由于形势所迫,容不得持久战,还是逃命要紧。 当他隐约听到一声声警笛时,便疯狂地勐干几十下,射了进去。 拔出之后,菊花成为一个红红的圆洞,白花花的精液无声地冒着,心里觉得 特别解气。 临走时,林慕飞对变成一团软泥的秦芸说道:「小婊子,无论你以后嫁给谁 ,你都是我的。我会找到你家,当你男人的面儿使劲儿操你,给你下种。」 扬长而去。 五六分钟后,一群警察持枪冲进来,哪还有林慕飞的影子呢?只有秦芸一个 人在。 秦芸坐床上呜呜哭着,乱发遮着她的半边脸,并用破衣服挡着她的重要部位 ,露出的皮肤青的青,红的红,紫的紫,没几处好地方。 尤其是半露的两个肉球,遍布着牙印,令人心疼。 那些警察本来神经崩紧,确定嫌疑人不在后,长出一口气。 乍见这风雨摧残过的佳人,都不禁一呆,忍不住目光在她的身上聚焦,沉醉 于这陌生姑娘的魅力。 有的刚入警界的新人看得口水都要淌出来,对那个施暴者切齿痛恨。 为首的警官先清醒过来,清一下嗓子,让他们都背过身,自己对女孩问话。 「林慕飞呢?」 「刚才跑了。」 她抽动着肩膀,肩膀上被掐红几处。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 秦芸撩一下遮住半边脸的头发。 这寻常的一个动作,令警官怦动心动,心说,那小子真狠心呐。 抓住他,一定狠抽他一遍。 「听说他的功夫很高,是吗?」 「对,从小练武,四五个人一起上也打不过他。可他居然打起我来。」 说到此,大为伤心,手一松,破衣落下,两只苹果一样圆的奶子暴露,还悠 悠地得瑟几下,两粒花生米般的奶头似乎也肿了。 秦芸惊呼一声,急忙抓衣挡住,还不安地望向警官。 春光乍现不过几秒钟,已令警官吃不消,心中对美的认知有了新高度,对女 人的魅力有了新体验。 他大喊一声:「收队。」 领着手下跑掉,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息。 【命书】(2.7) 【命书】(27)荒园偷听 29--19 林慕飞逃出老远才停下来。 出小区时,正看见几辆警车开进大门。 幸好熘得快,又戴口罩,除了熟人儿,谁能认出来?重伤之余,身体乏力, 刚刚与秦芸干的分手炮,还把一些愈合的伤口都弄裂,全靠过往的历练和意志力 ,才能撑起身体来行动。 林慕飞想外逃,不想在省城逗留,认为逃到南方更安全些。 首先得打车去车站,一摸兜,心里一凉,原来带的钱全给秦芸保管,刚才逃 跑时忘记拿钱。 手中没钱,怎么去车站?没办法,徒步走吧,顺便听听风声。 到火车站,远远看到新建的车站,呈现欧式味儿,有点像大教堂,有尖阁, 有圆柱,有希腊文的大钟,风格独特。 没等接近呢,看到大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对进站的旅客挨个相面,手持通缉 令。 林慕飞大着胆子上前,斜视一眼通缉令,上边是自己的照片。 林慕飞的心几乎停止跳动,脸色一变,不敢进站,连忙离去。 又奔汽车站,同样看到相似的情况。 没办法,赶紧撤吧,再观察一下别的车站,看看有希望不。 整个省城的车站几乎走遍,发现情形类似,走到太阳西斜,也没看到一丁点 的希望。 往哪里去好呢?又安全又能待人的地方。 想来想去,决定往张竹影家方向走。 那边有个公园,比较僻静,自己可以先藏那里,再考虑今后的去处。 从市内到那里可不近乎,坐车得五十分钟左右,步行可想而知。 何部林慕飞断腿没有全好,是个瘸子,有多艰难还用问吗?等走到公园门口 时,夕阳西下。 林慕飞又累又饿,双腿快要断了。 不过到这里,心里稍稍踏实一些。 这个公园位置偏僻,游人有限。 加上前几年这里死过人,来人更少了。 听说是一个小青年失恋,一时想不开跳湖自杀。 有人说他死后阴魂不散,常来抓替死鬼,吓得人们不愿前来。 每天傍晚时候,基本人迹罕至。 林慕飞来的时候,就是傍晚。 没有人来,岂不更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别看游人少,这里的设施、风景一点不差。 假山、凉亭、曲廊、湖泊、荷花、小桥、树林、草坪、古屋等一应俱全。 林慕飞以前来过几次,和张竹影一同来的。 每次来,张竹影都兴高采烈的,和林慕飞相依相偎,如同情侣,还说愿意和 爱人永远生活在这个园子里。 当时,林慕飞笑她傻,笑她痴。 现在回忆,彷佛昨天的事儿。 林慕飞拐着腿进门,站在湖边望着田田的荷叶,望着一朵朵娇艳的荷花,回 想张竹影的靓影、俏脸,悲从中来,几乎想哭出来,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倒楣的人 ,最伤心的人。 数日的工夫,自己由最有出息的员工成为杀人犯,成为丧家犬,成为随时要 坐牢的犯罪分子,自己招谁惹谁了?这个世界对自己公平吗?师父那么好的人, 说死就死了,是我害死的吗?种种迹象表明,秦枫和孙二虎有重要的陷害嫌疑, 可我现在这个身份怎么去查?抬头望天,心中大呼,老天啊,你瞎了眼睛啊,为 什么当好人这么难,这么倒楣呢?师父那么好的人,不也死了吗?正直、善良有 个屁用啊?既然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要是还有机会,我以后就当个坏人好了。 谁惹我,必须弄死他,绝不姑息。 孙二虎,你等着。 秦枫,你等着。 我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的。 只要我活着,你们就等着恶梦来临吧?想到此,林慕飞哈哈大笑起来,那么 狂妄,那么放肆,又那么凄凉,把跟前的燕子、麻雀吓得扑拉拉飞走。 林慕飞恼怒,道:「连你们都抛弃我,我要杀掉你们。」 捡起一个小石子,对准半空中的一只麻雀一掷,麻雀应声堕落,尸体浮在水 面,随水飘动。 怒火稍减,林慕飞忽听肚子不争气地叫几声,用手摸摸,很瘪的,急需加料。 这时候也感觉腿软,必须得吃东西。 林慕飞目光一扫,发现湖边靠近一棵柳林前立个垃圾箱,高高的,个头不小。 走去掀开盖子,里面全是废纸,废瓶子、废塑料袋。 用手一翻,翻到半块面包,小半瓶饮料,令人欢喜。 谁知道东西的主人有没病啊?可这时候饿得厉害,不吃身体扛不住的。 怎么办?怎么办?左右看看,花木不动,凉亭寂寂,四外无人,那么还是吃 吧。 坐到凉亭的石凳上,林慕飞先是小口,然后大口吃,没等过足瘾,吃完了。 最新2h2h2h点o 再去别的垃圾箱翻弄,终于找到半块苹果,几块小饼干。 林慕飞大喜,美滋滋地享受晚餐,再不管会不会有人进来,填饱肚子才是王 道。 吃饱喝足,在湖边洗手洗脸,想到自己跟乞丐一个命运,落到捡垃圾箱里的 东西吃,这很可能就是自己往后的人生,不禁黯然神伤。 一颗颗泪珠掉进湖水里,形成微小的涟漪。 林慕飞擦擦泪,昂首向天,默默安慰自己:今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的复仇 ,是为了未来的发达。 总有一天,我林慕飞会像鹰一样飞上高天,让所有的人都仰望。 看看天色,太阳落山,晚霞返照,把映得湖水和树林子一生通红。 今晚住哪里呢?要不就睡在那个柳树林子里?树下的草长得不高不底的,正 好当褥子用。 这时,听到背后的月亮门外有人声,林慕飞吓得一激灵,飞一般投进树子里 ,躲到一颗比腰粗的老树后,暗暗观察动静。 门外慢慢进来两个人,一个肩上搭着三节棍,面带笑容,一个长得傻大黑粗 的,露在外边的胳膊上纹着龙,花里胡哨的,看面相又黑又糙,有点像拳王泰森 ,让人望而生畏。 这不是什么龙哥和高三棍吗?一个绑架过秦枫,被自己震住,没敢动手,另 一个为乡长儿子师老大出头,带人烧父母的房子,被自己活捉。 奶的,这两个家伙晚上到这里干什么?准没好事儿。 他们在凉亭里坐下,高三棍饶有兴趣的看风景,龙哥等着说话。 高三棍瞧着湖面说:「你看那荷花开得多好啊,可比夜总会的姑娘好看多了。」 龙哥听得不耐烦,一拍桌子,喝道:「高三棍,你把我约出来就为这个?有 话就说,有屁就放。」 高三棍嘿嘿一笑,说道:「你急啥啊?时间还早着呢,不耽误你晚上睡娘们。」 龙哥四面瞅瞅,说道:「你说得轻巧,咱们两家可是死对头,要是让丁老大 知道我和你们的人在一块儿,我死定了。」 高三棍将棍子放在桌上,目光转向龙哥,说道:「丁老大泥菩萨过江--- -自身难保,哪有空管你啊?现在不是铁猴子管事吗?」 龙哥作出一脸煳涂相,说道:「高三棍,这话我听不明白。」 高三棍冷笑道:「龙哥,你当我们是傻子呢?你们发生什么事儿,我们会不 知道吗?你们内部火拚,死伤不少人,丁老大跑掉了,铁猴子成为新主,对不? 现在警察暗暗抓捕丁老大呢,赏金不低啊。听说铁猴子把你们所干的坏事儿,全 推在丁老大身上。看来他彻底完蛋了。」 龙哥脸色一变,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高三棍自得地笑着,说道:「这个你别管。我想知道丁老大在什么地方?」 龙哥警觉起来,说道:「你想干啥玩意?想领赏钱吗?还是想再捅丁老大一 刀。」 高三棍盯着龙哥的脸,说道:「这个你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丁老大的藏身之 处。」 龙哥的头摇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告诉铁猴 子或者报警,我就可以发财了。」 高三棍不理这茬,追问道:「你说不说?」 龙哥瞪起眼睛,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呢?」 高三棍点头道:「你不知道,很好,很好。」 龙哥站起来,说道:「没有别的事儿,我走了。」 高三棍稳如泰山,说道:「你急什么啊?急着去睡铁猴子老婆吗?」 龙哥听罢,心中一寒,说道:「你瞎说啥呢?」 高三棍笑呵呵站起来,说道:「你要走,尽管走吧。你说铁猴子要是知道自 己老婆被好兄弟睡了,他会怎么样?」 龙哥吓得魂不附体,从后腰掏出一把刀子。 高三棍哈哈大笑,说道:「怎么的,想杀人灭口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有什 么事儿,你们的人,从上到下,都会知道这个秘密的。按照你们帮规,睡嫂子怎 么处理,是点天灯,还是割卵蛋来着?」 提着三节棍,拍拍龙哥的肩膀,朝外走去。 龙哥叫道:「慢着,慢着,我说就是。」 声音弱下来,像是没吃饭。 高三棍停住步子,龙哥环视一下周围,轻声说:「他躲在野猫夜总会。」 高三棍满脸狐疑,说道:「这怎么可能呢?那里是我们的地盘。再说,野猫 夫人向来和他水火不融啊。」 龙哥解释道:「什么水火不融,野猫夫人是丁老大的二奶。」 高三棍盯着龙哥的黑脸,说道:「这消息从哪儿来的?」 龙哥回答道:「我小舅子昨天酒后说的,他是丁老大的亲信。」 高三棍沉默半晌,撒腿向门口跑。 龙哥愣一愣,随后追去。 转眼间,公园里又恢复刚才的平静。 【命书】(2.8) 命书2-8 不解风情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23日 (8)[不解风情] 什么丁老大,野猫夜总会……等等,这都什么玩意?林慕飞觉得苦闷,一点 有价值的都没有,浪费时间。 看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决定再逛一圈。 这公园分两部分,穿过湖那头的满月门,是公园的另一部分。 那边跟这边不同。 各种风景、设施这里全有,那边只有一个湖,一个岛,湖边有一排花坛,占 地面积不如这边的一半大。 前几年自杀的那小子跳的是那个湖,不是眼前这个充满荷花的这个。 那个湖名叫登仙湖,不知谁给取的这么俗气的名字。 林慕飞迈着方步穿过满月门,那边更是安静,湖边的杨柳纹丝不动。 偶尔树上或空中响起几声鸟鸣,听来那么清楚,带着悠悠的回音。 他在湖边散步,望着不规则的长方形湖泊,望着不那么清澈的湖水,心说, 看来不深,真能淹死人吗?那小子的阴魂就驻扎在这里吗?一想到自己的悲惨命 运,自己的痛苦,看看自己的瘸腿,走路时跟铁拐李似的,突然有种跳湖的冲动。 要是就此死掉,也算解脱。 可又想到自己的仇人孙二虎、秦枫还在,立马收回轻生念头。 心说,好歹我得报完仇再死,不然死不甘心。 沿着湖边走,几分钟到头,正对自己的湖里有一个小岛,从岸上望去,可以 叫它绿岛。 除了南边入口,三面全被绿树围上。 在岸上看不到什么,只看到绿色。 通过九曲木桥,可以上岛。 桥的尽头立一牌子,名曰:鸳鸯岛。 林慕飞上桥走到入口,见到名字,面露苦笑,心说,要是今天之前,我和秦 芸来这玩儿,这个名字恰当。 现在呢,叫作落难岛比较合适。 从入口上去,岛上除一石桌,几个石头长凳,什么都没有。 地上是草坪,跟地毯相似。 周围是密密层层的树木,比人高得多,是天然的围墙。 从岛上望湖水,只感觉到水影,连拳头大的空隙都没有。 林慕飞却想,我睡到这地上也该挺舒服,应该那边的树林子好受吧?只是不 知道在这地上睡一晚,会不会弄得全身绿。 想到绿,自然会想到绿帽子,顺便想到秦芸,心里一阵酸痛。 反正彼此已然分手,今后她跟谁好,跟谁睡,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林慕飞躺在地上的绿草上,合上眼睛,闻着水气,青草气,滋生浓浓的睡意 ,刚要睡云,忽听桥上传来怦怦怦的脚步声,和男女的嬉笑声,吓他一跳。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显然有人上岛。 林慕飞如受惊的兔子,几步蹿进林子里躲避,心说,妈的,今天怎么回事, 这个荒园子这么热闹呢。 这来的人又是谁啊?扰人好梦,可恶!入口现出一男一女,他们拉着手,很 是亲昵。 男的西装长裤,金边眼镜,清秀斯文,白面无须,肩上挎着一个皮包。 再看女的,戴顶帽子,状如草帽,檐上装饰两朵小花,一红一白。 身着洁白吊带长裙,裸露香肩,胸如高山,裙摆及脚,走起来衣裙摆飘飘, 带股脱俗气息。 她戴着黑墨镜,看不见眼睛。 而鼻子、嘴唇近乎完美。 此时,鼻子上见汗,看来挺热。 红唇微张,不时抿着,看来在笑,心情极佳。 偷窥的林慕飞,心上一震,这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美人余梦雪吗?风采出 众,称作余仙子当之无愧。 ……唉,秦芸不是东西出卖我,天下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哼!那男的是谁呢?莫非是她的男朋友?那个忙于事业,不关心她,让她伤 心失望的家伙吗?在这个时候,来这么偏僻的园子,他们想干什么?「红军,那 边有桌椅,咱们歇会吧?」 余梦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鹂出谷。 「嗯。」 被称作红军的青年答应一声。 二人走过去并肩坐下,红军放下包,余梦雪摘下帽子扇风,一头长发垂下, 如同黑色瀑布。 「这里好幽静,空气清新,要是在这里生活,肯定会长寿的。」 「嗯嗯。」 红军眼神发呆,有点心不在焉。 余梦雪目光在地上扫过,微笑道:「这里的草真好,要是和心上人搂抱着打 滚,应该很美吧?」 红军沉默一会儿,才梦醒似的说:「你说什么?梦雪。」 余梦雪慢慢摘下眼镜,露出绝世容颜,责怪道:「殷红军,你这人怎么像根 木头啊?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4f4f4f。o 殷红军面露愧色,轻轻搂上余梦雪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梦雪,我又走 神了。我想起明个公司里要进的那几台机器规格、质量、价格什么的。」 余梦雪红唇一噘,往旁边挪挪身子,摆脱掉他的搂肩的手,说道:「既然我 不如你的机器重要,那你跟你的机器搞对像去吧。」 殷红军挪过来,再次搂上她的肩膀,说道:「梦雪,你要理解我啊。我这么 拼,都是为咱们的将来好啊。多挣点钱,咱们的日子会更幸福的。」 这回余梦雪没有移开,轻声说:「你一心扑在事业上,这没有错,但是你得 记着,女朋友也是人,也需要男人关心,男人爱的。」 殷红军赶紧表白道:「梦雪,我没有不爱你。只是事业把我的时间和精力全 占了。」 余梦雪幽幽一叹,说道:「女朋友是花,长期不浇水会枯萎的。」 殷红军唉地一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女朋友需要浇灌呢?可是工作…」 余梦雪用玉手摀住他的嘴,说道:「咱们出来是谈恋爱的,别提工作,煞风 景。」 殷红军闻着小手的香,感触着小手娇嫩,连声说:「不提,不提,不提。」 余梦雪用甜蜜的语气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殷红军回答道:「没有啊,说什么好呢。」 此话一出口,树林里的林慕飞几乎笑出声来,心说,这家伙是有点傻,连哄 女孩子都不会。 那边的余梦雪正想变脸,殷红军又说:「不过我有行动。瞧,这个东西。」 从包里摸出一个小而精致的手饰盒,打开来,捏出一个小物件。 余梦雪哦了一声,美目放光,欢喜地说:「是钻戒啊。」 殷红军战战兢兢地说:「对啊,对啊,今天找老花陪我走好多地方,买不少 东西呢。」 余梦雪哼道:「少跟那家伙来往,是个大色狼。每次见我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殷红军微笑道:「梦雪你美如天仙,哪个男人见你不想多看看?」 余梦雪芳心大乐,说道:「你总算学会说几句话了。不过我可听说老花这家 伙背着老婆在外边乱搞,不但找小姐,还到处勾引别人老婆。你可小心点,别跟 他学坏。」 殷红军满口答应,心说,你不知道,刚才称赞你的话也是他教的。 他还教过我不少本事呢,一会儿你会知道。 殷红军望着余雪的美目,说道:「我给你戴上戒指,代表咱们定婚。等你大 学毕业,咱们就结婚。」 余梦雪面露羞涩,最后一楼霞光映在她的俏脸上,红艳艳、娇滴滴的,说不 尽的迷人。 殷红军正要戴戒指,余梦雪美目眨着,说道:「老花没告诉你戴戒指的仪式 吗?」 殷红军唔了一声,一下想起老花的叮嘱,连忙单腿点地,仔细回想老花的话 ,用时几秒才想起原话,便复述道:「我殷红军今天正式向余梦雪求婚,请看在 我英俊潇洒、才华盖世、风度不群、痴情如狗的份上答应我吧。」 余梦雪听到痴情如狗,忍不住格格笑了,艳光四射,说道:「这个老花 啊,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伸出玉手。 殷红军站起来,满面春风地戴戒指,不想套食指上了。 余梦雪皱眉道:「你啊,真是个傻帽,老花没告诉你戴哪根手指吗?」 殷红军赶忙摘下来,余梦雪没有再配合他,伸展五指,看他还会不会戴错。 殷红军用手指敲头,冥思苦想,捏着戒指一会想戴小指,一会儿想戴无名指 ,拿不定主意。 为难之际,余梦雪捉弄道:「你不如给老花打个电话,再仔细问一下。」 低下头,暗叹苦命。 殷红军哎一声,说道:「对啊,可不嘛。我这就打。」 伸手要掏手机。 余梦雪一冷脸,说道:「好了,别打了,戴上吧。」 伸出无名指,芳心不是滋味儿。 殷红军笨手笨脚地戴上去,嘴里说道:「以后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你就是 我的人了。」 余梦雪娇羞地说:「不要乱说,我是谁的人还不一定呢。你要是对我不好, 还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我就和别人好,让你后悔一辈子。」 殷红军振振有词地说:「不会的,梦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老花说 过,男人只要把女人干了,女人就会死心踏地地对他。」 看到余梦雪的俏脸晴转多云,急忙住嘴。 余梦雪望着殷红军,说道:「红军啊,老花虽然在业务上有能力,是你的好 助手,但在人品上太差了,你可别什么都向他学。」 殷红军恭敬地说:「知道了,梦雪。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听老花的。」 余梦雪笑了,笑得有些悲凉。 那边的林慕飞暗叹,红颜命薄,好白菜都叫猪拱了。 【命书】(2.9) 【命書】2-9 替人干活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24日 字数:3654 (9)替人干活 戴上定婚戒指的余梦雪,心情稍好,笑眯眯地说:「红军,接下来咱们干什 么?」 殷红军敲敲头部,足足想一分钟,满面笑容地说:「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 到做什么了。」 在她的疑惑中,殷红军搂住余梦雪,大嘴吻向红唇,一只手放在奶子上抚摸。 余梦雪猝不及防,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亲热,很少很少,少得她都忘记是什么 滋味儿。冷不丁被袭击,很不适应。 殷红军大为过瘾,这奶子真大,红唇真香。想到老花的指点,没有过多留恋 上边,一只手向下探去,想探索她胯下的秘密。 余梦雪大惊,倏地将他推开,娇嗔道:「你想干什么啊?殷红军。」 「梦雪,我想和你那个。」殷红军有点发窘「不行,绝对不行。咱们还没结 婚,不能干那事儿。」余梦雪向旁移下身子。 殷红军劝导说:「现在那些搞对象的,有多少都在婚前办事儿。多好。」 余梦雪一本正经地说:「好什么好,有多少女的被男的坏了身子,然后被抛 弃,一辈子悲剧的。我妈说了,婚前不能被男人碰,男人得到你之后就不珍惜了。」 「那你让我等到哪天呢?」殷红军张大嘴。 「等咱们举行婚礼的那天。」余梦雪鲜明表态一听这话,殷红军蔫巴,如同 秋天的落叶。 见男友发窘,余梦雪嫣然一笑,如玫瑰乍开,艳光夺目,令殷红军一呆。 余梦雪提议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你把我的丝巾拿出来。」 殷红军从包里找出一条红丝巾,不知所措。 余梦雪解释道:「咱们玩捉迷藏怎么样?」 林中的林慕飞一呆,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给的建议,这位千金大小姐居然放 在心上,此刻还在这公园里玩起捉迷藏来。 殷红军说声好,把丝巾蒙上女友的眼睛,在脑后系好。 余梦雪微笑道:「那你藏好,我开始找你。」 殷红军满脑子想着老花嘱咐的最关键事儿,正好趁此施行。只要得逞,余梦 雪这辈子都跑不掉。 殷红军从包里掏出一条绳子来。 「梦雪,为了更好玩,咱们加条绳子。」 「这什么意思?」 「你很快知道。来,听话,双手伸出,双掌合拢。」 余梦雪照做,嘴上说:「嘿,你今天倒变得有趣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殷红军用绳子缠住余梦雪双腕,系好扣子,问道:「梦雪,准备好了吗?」 余梦雪笑道:「准备好了,你快藏吧。我数到十,就开始找人。」 殷红军答应得痛快,没有去躲藏,而是脱衣服。未婚妻数到五的时候,已经 脱得光光的。用手拨弄几下阳具,软如面条,心中着急,越着急越软。 数到十的时候,他从包里摸出一个药丸塞嘴里。用手套几下,那东西变大变 硬,比牙签长些,弹跳不已。 殷红军大喜,欢呼道:「来呀,我在这儿呢。」 余梦雪试探着朝他走来。殷红军故意将棒子挺她手里。余梦雪一缩手,问道: 「什么玩意啊?小拇指吗?」 殷红军大窘,答道:「是我的宝贝。」 余梦雪明白了,脸上发热,哼道:「你好色,想干什么啊?」 殷红军回答:「梦雪,我想干你。」象头狼一样将其扑倒。 余梦雪大力挣扎着,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还没有准备好 呢。」又急又气,作梦都想不到,一向木讷、文雅的男友会兽性大发。 殷红军在她的身上乱亲乱摸着,激动地说:「梦雪,你从了我吧。」 余梦雪坚决抵抗,芳心大惧,提醒道:「你这是强奸,殷红军。你要敢强奸 我,我就去告你,你肯定会坐牢。」 殷红军哪里听得进去,也不吭声,乱撕着她的长裙子。 余梦雪猛吸一口大气,正要叫喊。殷红军忙道:「别叫。你是千金大小姐, 余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要是有人过来,事情闹腾出去,以后你怎么见人?」 余梦雪一想也对,登时闭嘴难言。 殷红军大乐,这回可以放心玩了。 林中的林慕飞看得真切,心说,想不到这家伙发起威来还挺吓人。难道这招 也是那个老花教的吗?你知不知道,对女孩子要温柔?想要上她,有一百种法子, 让她甘愿被上,那才叫本事儿。 当此关键时刻,我怎么办?是出手相救,还是置之不理? 救她干什么?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秦芸那么好的女孩,都会背叛我,何况 别人?余梦雪就会例外吗?女人长个那玩意就是给男人干的。只是我们这些穷光 蛋没机会也没资格操那么高贵的屄。不过,梦雪这天仙般的人物被这猪一样的男 人强奸,有点可惜,可总不能我去干她吧? 4f4f4f。o 这个念头一起,心跳几乎停止,自己都觉得意外,太不可思议。又一想,为 啥不可以?我落到这个下场,又伤又残,注定逃不掉,不枪毙也会坐大牢,不如 捞个本。何况她是秦枫的梦中情人。你秦枫这么害我,我就报复你。我要让你知 道,我这个穷光蛋也可以操高贵的屄,操得还是你的女神的屄。你知道后,感觉 会如何? 对,就这么办。 这个邪念一起,脸上露出可怕的狞笑,双眼冒出饿狼般的绿光。这时的林慕 飞,不再是以前的林慕飞,而是一个魔鬼的化身。 殷红军趴在娇躯上,与之搏斗着,对方到底是女子,身子骨弱,挣扎一会儿 便没力气了。见余梦雪从丝巾下淌出眼泪,有一点心软,可是想到老花的话,硬 起心肠撕碎裙子。 那么好的一条裙子,瞬间功夫化作白蝴蝶,一片片落地,露出里边的大红色 内衣。 殷红军咽口吐沫,颤声道:「梦雪,我要操你屄。」 余梦雪听到这句粗话,悲叹一声,不说一句。 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家伙居然人面兽心。要是甜言蜜语哄开心,自己 一心软会半推半就的。可这样情况下失身,心有不甘。 正当殷红军要撕她的内衣时,只觉得脑后一疼,向后倒去。一只手过来,拎 着脖子,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将其扔到草地上,人事不知。那条尚未作案的东西 象根旗杆垂直向天,很威风,也很可怜。 林慕飞望着余梦雪,心说,梦雪,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秦枫那个混蛋吧。反 正女人总有一天要被男人操,被别人操,不如被我操。因为我是个好男人,不会 对你粗鲁,放心,我会让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初夜,一辈子回味,一辈子想我。 余梦雪平时爱穿白色,清新、纯洁,飘飘欲仙。今天特意穿上大红内衣。这 是有用意的。想到男友要是把自己哄乐了,成就好事儿,红内衣就是红盖头,自 己就是新娘子。 林慕飞望着余梦雪的样子,胯下雄起。 余梦雪有着魔鬼般的身材,皮肤如雪。在红胸罩的压迫下,那对奶子不屈服 地挺立着。乳沟好深,比秦芸的深多了。再看那条内裤,不是三角的,而是四角 的,没露什么。两条大腿像是美玉雕成。虽不如张竹影的长,形状、色泽、美感 不逊色多少。再看那细腰,肚脐,肩膀,无一不美。只是双手被捆,有点遗憾, 可自己也不敢解开啊。 林慕飞瞧一眼肉棒朝天的殷红军,心说,哥们,我来帮你完成未完成的大业 吧。我会让你的未婚妻顺利变成少妇的。大恩不言谢。嘿嘿。 几下脱掉裤子,挺着大枪,趴上她的身体,感觉到她的颤抖,轻轻将她的双 臂推向脑上,然后开始享受这天仙般的人儿。 这身子真好,软如棉花,弹性十足,弥漫着某种花的香。 林慕飞轻扭着,感受着这肉体之美。心说,即使明日被抓,明日被枪毙,那 也值得。梦雪,我来了。当你以后回忆起自己的初夜时,只有美好,没有痛苦。 伸长舌头,温柔地舔去泪水,亲吻着光如瓷器的脸蛋,一遍遍亲着,百亲不 厌。 余梦雪只觉一双手臂,抱住了自己。这人相抱之时,初时极为胆怯,后来渐 渐放肆,渐渐大胆。 她惊骇无已,欲待张口而呼,苦于不敢做声,但觉这人俯身相就,亲吻自己 脸颊,面庞相触之际,发现他脸上粗糙,似些胡渣。 余梦雪心中一震,记得叮咛过未婚夫约会前要刮胡子,怎会这么粗糙?他没 刮吗?脑里好乱,想不起来…… 脑中混乱,张口想呼叫,却又被那人吻住嘴,只觉他双手越来越不规矩,余 梦雪无法动弹,只得任其所为,慢慢地不再颤抖,以为这家伙懂得怜惜自己了。 「红军,你放开我好不好。除了这件事儿,我什么都依你。」 林慕飞心跳加快,哪敢搭话,猛劲儿亲嘴儿。那唇简直是花瓣,甘甜可口。 贪婪地舔,轻柔地含,吸嘴里啜,两只手没闲着,一手一个在双峰上作怪。 ……哦,真大啊,真挺啊。一手肯定握不过来的。 才做一会儿,见余梦雪的呼吸加快,腰臀扭起来,体温上升,显然反抗意志 在渐渐瓦解。 林慕飞继续努力,大舌头向小嘴里顶。余梦雪不张口,林慕飞双手在大奶子 上一捏,余梦雪吃疼,一张嘴,大舌头进去,跟小舌头纠缠起来。又舔又咬的, 唧溜溜直响。原来林慕飞觉得口水好吃,忍不住往嘴里吃。 余梦雪又羞又气,心说,这家伙在吃我口水呢,也不嫌弃。看来是真的喜欢 我。 林慕飞将香舌吸进嘴里,尽情地吃着,嚼着,像品嚐最可口的水果。余梦雪 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粗,骨头越来越软,鼻子不时发出哼哼声, 腰臀扭得更欢,隔着自己的裤衩磨擦着男人的大枪。 凭直觉,余梦雪感觉那东西,比刚才自己用手摸时更大得吓人。想到一会儿 要被这玩意插入,失去处女身,芳心忐忑不安。 在欲火的燃烧下,林慕飞脱她的胸罩。 余梦雪在迷醉之中抬背。胸罩一除,两颗大白桃似的奶子脱颖而出,颤颤巍 巍的,跳动不已,哪怕在仰卧的姿势下,大奶子仍然保持着挺拔之势,不改其形, 显示出超群的本质。两粒粉红色的奶头向他打招呼,令人产生吸吮的欲望。 林慕飞看得两眼发直,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最迷人、最销魂的 奶子,定要玩个够。 【命书】(2.10) 【命书】2-10 夺走初夜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25日 字数:4761 (10)夺走初夜 林慕飞双手握奶子,准确地说,握住大半个,若从底部握住的话,一手握不 过来。 双手把玩着,推、转、揉、旋,让奶子变化各种形状,心中暗赞,这梦雪的 奶子真棒,嫩如鸡蛋糕,滑如丝绸,柔如棉花,又有不倒翁的弹性。 也没忘掉奶头,拨弄、轻捻、搔动,害得余梦雪扭动如蛇,红唇张合不止, 发出动人的声音:「红军啊,别弄我胸部,好痒,好难受啊。」 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受到花间老手的挑逗,腰臀扭动更大,双腿努力并着 ,当然并不上,男人在中间呢。 稍后,大嘴过去服侍。 两手固定奶子,使之勿动,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嘴唇抿着,牙齿轻咬着。 为公平起见,在两个奶头上轮流做工,奶头被口水弄得湿熘熘的。 余梦雪受不了,娇躯震颤着,嘴上啊啊叫着,哼道:「红军,快停下来,再 这样我要疯了。」 林慕飞心中大乐,暗道,就说让你疯才好玩。 这才刚开始,美事儿在后边呢。 玩够奶子,又脱美女的裤衩。 小裤衩的挡穴处湿一大片。 余梦雪在半梦半醒中,急道:「不行,红军,咱们还没结婚呢。你不能强迫 我啊。」 林慕飞盯着她的下边,双手把着裤衩,硬往下拉。 余梦雪无奈,抬起屁股,裤衩离身,这回娇躯变成光光的。 林慕飞分开两条玉腿,仔细观察妙处。 一看之下,恨不得立马插进去。 余梦雪知道男人在干什么,芳心大羞,扭腰不止,两只腿还夹男人的身子, 嘴上说:「到此为止吧,红军,你真要那么干,我不会原谅你的。」 林慕飞暗笑,心说,跟你的废物男友去说吧,我可是实干家。 放着这么美的姑娘不干,这么美的小屄不操,除非生理有病。 那个小玩意如同玫瑰花一样,开放在腹下三寸,两条玉腿间,别的女人的是 暗澹的,梦雪的是鲜红,血一样醒目。 样子如花不说,还有花的芬芳,被一圈卷曲精致的芳草包围,花瓣微微张开 ,口水充足,将穴口湿得晶莹剔透。 口水过界,把菊花濡湿。 菊花紧紧的,容不下一个小指。 林慕飞看得眼绿,跪下来,将其屁股抬高,认真观看,越看越美,越看越爱 ,看得口水都落下来,滴在诱人的小穴上。 余梦雪感觉到下体凉凉的,屁股悬空抬高,知道少女的羞处被男人看个光, 大为羞怯,使劲扭屁股,带着哭腔求饶道:「红军啊,求你了,不要乱来。你这 样做,是让我恨你一辈子啊。」 这么一扭,小穴也跟着动,肉缝时大时小,菊花也一紧一松的,纹路清晰, 显得挺干净。 林慕飞哪受得了这个?回头瞅一眼兀自昏迷的殷红军,头一低,将全部的热 情,倾注在这天仙般的姑娘下体。 余梦雪简直要疯狂,要傻掉,要爆炸。 这男人在下边胡作非为,一会儿吹气,一会儿吸水,一会儿舔,一会儿咬, 还将舌头探进去,一伸一缩地玩,连菊花都不放过。 那舌头在菊花上一扫,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根羽毛,要飘到天上去。 「呜……啊……不要……」 余梦雪不是傻姑娘,偷看过有色的刊物和录像片,知道这种玩法叫口交,不 相信被口交者会那么好受。 可今天一试,骨头都酥软,想说什么话说不出,本着少女的矜持,鼻子只发 些简单的啊啊啊,呀呀呀,嗯嗯嗯,感到真要死掉。 在林慕飞的做工下,余梦雪听到自己的下边发出唧熘唧熘的声音,那是男人 在舔小穴呢,可恶的是一根手指在磨擦菊花。 之后,手指和舌头的分工又交换一下,弄得余梦雪忍无可忍,感觉什么东西 要出来,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闷哼。 「嗯嗯嗯嗯嗯嗯~~~」 玉体痉挛,小穴收缩,一股潮水喷出,爽得余梦雪呜呜直叫。 生平次达到高潮。 林慕飞用嘴接着,全吞咽下去,并把小穴和菊花舔个干净。 余梦雪又是舒爽,又是害羞,又觉得有几分悲哀,自己的初夜,竟然要在公 园荒草地上失去,和以前的浪漫想像全不一样……迷醉间,林慕飞忍无可忍,觉 得该步入正题了。 别时间拖太久,那个废物突然醒来,那可不好玩了。 林慕飞摆平余梦雪身子,手执驴一样大棒,正要入洞时,想到一件事儿,抓 过一块碎裙片,垫她屁股下,然后重新接吻、玩奶,大棒子没有粗鲁插入,而在 洞外不住地骚扰着。 余梦雪早就软化了,不再反抗,吐出舌头,任其享受,大奶子任其把玩,只 是那根铁一般的东西让她芳心欲泣,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这一刻终于到了。 大棒沾满浪水,缓缓将龟头挤进。 余梦雪屁股一挺,龟头脱落。 林慕飞再度挤入,有些霸道。 余梦雪呻吟道:「不要做了,红军,疼啊。」 被绑的双臂,在脑上边挣来挣去。 林慕飞亲吻着奶头,缓解着对方的慌张,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下边的东西悄 悄进入,触到一层障碍。 这关键时刻到了。 余梦雪知道处女身将失,使劲反抗着,说道:「够了,够了,别再干了。我 门还没结婚呢,我不想失去贞洁。」 林慕飞哪里听得进去?他有过开苞秦芸的经验,知道长疼不如短痛,堵住梦 雪的嘴,双手拨动着奶头,肉棒子做着浅度抽插,待余梦雪以为到此为止时,突 然发力,一举刺破,直插到深处。 余梦雪疼得娇躯一抖,嘴里发出唔唔声,要不是被男人堵嘴,不知道要叫出 多大声呢。 眼角淌出伤心的泪水。 林慕飞暂时不动,直起身子朝下一看,二人的结合处出血,裙片梅花点点。 林慕飞看一眼那边的老兄,心说,我是做好事儿不留名,够伟大吧?又想着 :秦枫,你女神为我说几句好话,你就不顾十几年兄弟情来爱我,现在她初夜都 给我干了,你如果知道,还不去自杀吗?余梦雪的嘴一得自由,立刻哭叫出来: 「你这个流氓,这个混蛋,你破我的身子,我恨死你了!」 林慕飞听着过瘾,不管不顾,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大棒子轻轻抽插着。 余梦雪眼泪簌簌滚下,还没忘记压低声音,低喊道:「你别乱动,疼啊。」 玉腿翘起,勾在男人腰上,像要阻止乱来。 4f4f4f。o 林慕飞当成是配合的举动,加快点速度,只见两只大奶子,大如柚子,白如 棉花,有节奏地耸动着,比秦芸的壮观多了,使人想起咆哮的海浪。 余梦雪侧过头去,不一会儿,低低的啜泣声,不住响起。 男人不理,继续工作,肉棒的速度更快。 大奶子摇得更快,如同两朵梨花在风中颤抖,又如两只大灯亮起来。 林慕飞的棒子,被余梦雪的处女小穴一包一套,里边像有小手似的按摩龟头 ,那个爽劲儿不可形容,插一会儿就得停一会儿,不然肯定会一泄如注。 好不容易干上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随便交枪。 几个回合,败下阵来,那多丢人。 余梦雪疼痛之余,脑里昏乱一片,没有什么书里写的爽感,脑里最多的感受 是悲哀,自己本来想的洞房花烛,是花前月下,在最浪漫的豪华大床上,周围都 是花朵与蜡烛,在最浪漫的梦幻气氛中,把自己交给相许一生的良人。 现在,却在一个公园的角落,荒凉的绿草地上,被男朋友强奸一样的夺去童 贞。 ……美好的洞房梦想,都在这一刻碎灭了,觉得自己……好廉价,好贱!当 林慕飞停下时,余梦雪有点失落,玉腿曲张着,嘴上说:「红军,别再动了,快 下来吧,你压死我了。就这一次啊,以后绝不让你乱来。」 林慕飞充耳不闻,只当成是鼓励,打起精神,再度做运动。 男人呼呼干着,余梦雪越发不能自控,鼻子哼哼着,泪水不住淌下,但仍竭 力不让痛哼喊出来,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林慕飞望着那摆动的大奶子,惨白的俏脸,张合的嘴,吸动的鼻翼,听着抽 噎的低泣声,感受着玉体的摇动、迎合,暗忖:男人碰到这样的妞,拼掉命也操 ,不操死她,对不起老天给的缘分。 我操,我操,我在操余梦雪的屄,在操秦枫梦中女神的屄啊!越想越是兴奋 ,林慕飞不再怜香惜玉,深入深出,大棒子闪电般进出着,撞得屁股响声不断。 由于水量充足,下边发出扑哧扑哧声,血水与黏蜜大量外流。 林慕飞的家伙够雄伟,余梦雪的小穴有深度,插进去后,正好吻合,似乎双 方就是为打一场肉战而相遇。 无关当事人的意愿,双方性器的契合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一对合适的情人。 一个挺棒,一个晃臀,使棒子磨遍任何一个角落。 林慕飞玩起花样,自己坐下,让余梦雪在怀里颠簸。 余梦雪根本不会配合,但林慕飞力大,强撑起她,随着挺送,生硬地摆着身 子,使小穴把肉棒套个够,心里又羞又痛,止不住地想哭。 林慕飞强忍着不发声,心说:太他妈的爽了。 那玩意真会夹,分分秒秒要把男人夹射了。 幸好自己不是生手。 这个姿势,余梦雪的大奶子上下跳动着,像装了弹簧似的,林慕飞抓住它, 狠搓狠揉的,又学婴儿吸奶,两个都不放过,弄得余梦雪痒酸交煎,乱颤着身子 ,娇喘吁吁。 林慕飞暗笑,心说,我可不是你那个废物男友,我是天使,专门给你送快乐 的。 随后,又改为背入式。 余梦雪不依,趴在草上,圆如明月的屁股乱摆,浪水在臀间闪闪发光。 余梦雪在理论上可是懂事的姑娘,知道那是狗干的姿势,自己一个千金小姐 ,名牌大学生,怎么能做出那么羞人的姿势?但林慕飞强行拉起女神的腰,使她 跪下,这样臀肉左右一分,两个美孔现在眼前。 小穴鲜红,菊花浅红,都水灵灵的,表现着动感的一面,彷佛女主人在招唤 着男人的宠爱。 林慕飞没马上动棒,而是伸长舌头扫荡菊花,一指插入小穴搅动,一会儿, 狂吻着屁股,咬着小肉疙瘩,把自己多年的经验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 余梦雪尖叫一声,娇躯瘫软,手腕撑不住,上身一矮,哭哼道:「红军,别 折腾我了,你停下来好吗?」 林慕飞这才擦下嘴边的浪水,一插到底,一边挥棒攻击,一边观察出入之势 ,多像一个小红嘴在吃大香肠啊。 菊花在同一节奏下扩张、收缩。 双手抚摸着屁股肉。 屁股是紧凑的两瓣,圆美无骨,光滑、细腻,娇嫩,在肉棒的攻击下,臀浪 层层,无休无止。 令人大呼过瘾。 ……哦,不亏是名牌大学生女神,肉体超一流。 在男人的动作下,下坠的大奶子前后摇动,跟两个吊瓜相似。 插得快,摇得快;插得慢,它也慢,可谓春光灿烂。 林慕飞歪头瞧见了,暗暗叫好,双手过去抓弄,捏弄奶头,余梦雪啊啊叫着 ,回过头来,林慕飞忙亲吻。 美女热情地伸出舌头,两条舌头在嘴外交接着,发出轻微的唧唧声。 一口气干上几百下,干得余梦雪软如春水,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呻吟道:「 红军,你个坏蛋,你真是禽兽。」 林慕飞大乐,心说,又一个骂我是野兽的,骂得好,我喜欢。 我这个野兽就是要把你们这些美女给操死。 就势趴上去,继续勐捣,害得余梦雪的嗓子要叫哑了。 又将余梦雪翻过来,没插几分钟,林慕飞感觉自己有射的意思,便不再强忍 ,快如烈车,狠干小穴,口鼻发出阵阵牛喘声。 余梦雪身不由己,被撞得勐抬屁股,嘴上叫道:「别再干了,我要死了,真 的要死了。」 两只雪白大奶瓜,在撞击中晃得厉害,令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身体抽搐,香汗淋漓,两条玉腿高举着,踢蹬着,在体验到男女交合滋味的 同时,没有丝毫舒服,尽是满满的悲愤感、屈辱感、失落感。 这不是心甘情愿的男女欢爱,而是这个恶男人的兽性倾泄,是违背自己意志 的强奸,后头……绝不能和他善罢甘休!林慕飞大枪抽搐,将射时,余梦雪蓦地 醒悟,叫道:「红军,快点拔出来,不能射进去,我、我不想怀孕。」 林慕飞哪舍得拔出来,扑扑扑地射进处女穴,烫得余梦雪啊啊直叫,生平的 首次被射精,宫房火辣辣的热,她全身抽搐,在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下,两眼 翻白,不断打着摆子。 这也是林慕飞平生射得最爽的一次,胜过活神仙,想着这样的大小姐要是怀 上自己的孩子,那是天助我也。 又想起秦枫,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射完之后,林慕飞见余梦雪泉无声息,大惊失色,连忙一试呼吸,方知这小 妞晕倒过去了。 林慕飞真不舍得她,毕竟这样的尤物可遇不可求。 假如可以,愿意搂着这样的女神睡上一夜,让棒子在洞里一直泡着,可惜,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恋恋不舍,林慕飞拔出棒子,小穴变成一个圆洞,被液体灌满,掺着些鲜血 往外流,粘乎乎的,滑到绿草上。 林慕飞无限得意,用裙片擦试着对方的下体,然后,心头一动,将些血迹抹 到殷红军的棒上,心说,便宜你了,活王八,当爹时,要记得请我喝喜酒。 这个忙不能白帮!在离开前,林慕飞体贴地替她穿好胸罩、裤衩,还将一些 裙子碎片尽量盖在身上。 又亲亲俏脸,摸摸奶子,解开绳索后,悄然离开。 【命书】(2.11) 【命书】2-11 疑神疑鬼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1月31日 字数:4006 ()疑神疑鬼 余梦雪从春梦中醒来,眼前仍是黑的。黑暗令人气闷、烦恼。 感觉脸上热热的,想摸下脸,双手一挣,绳子松开,手臂恢复自由,芳心一 喜,腰一使劲儿,想坐起来,结果起来一半,又躺下来。这是下体的疼痛造成的。 下边应该被那个禽兽男人干肿了,回想刚才的云雨之事,羞极,痛极,也有些说 不出的别样感受。虽是以强奸的形式发生的。既然发生,那么只有面现实。 咬咬牙坐起来,又努力站立,双手将脑后的结打开,丝巾一去,眼前一亮。 原来仍在那个鸳鸯岛上。浅蓝的天空,已经出现星星。暮色苍茫,还没有黑 呢,还能看到挺远的景物。 接着,看到未婚夫在地上躺着,其实就在自己一米外的地方,光熘熘的,大 枪已经变成小虫,垂头丧气地窝着。 余梦雪又羞又气,暗忖:你把我的宝贵贞操夺走,还不知足,完事了没有解 释与道歉,只顾着呼呼大睡,不管我的感受,一点良心都没有,我怎么偏偏就和 这种人好了? 感觉身上凉凉的,一低头,只有内衣在身,裙子早被野兽男人撕毁,光裸的 美腿笔挺在外……那可是自己刚买的衣服,很喜爱的,没有它的遮身,在这公园 里,该怎么回去呢? 细看几块碎裂的裙片,发现其中一块跟别的不同,忍痛拾起,上边带血,带 着污迹,余孟雪芳心好酸……不用说,那就是自己的处女红了。 ……唉,从此不再是处女了,视为生命的贞操就这么没了,都怪那个男人, 也怪自己犯了傻,居然听了那个什么来公园捉迷藏的建议,想增进感情,却白白 送了自己的清白身子。 挣扎起身,余梦雪刚一迈步,疼得咧嘴,皱皱眉,轻轻落脚,勉强挪着身子, 来到未婚夫跟前,见那根肉枪如同蚕豆,猥琐又难看,不再那么可怕。 余梦雪吸吸鼻翼,轻声道:「男人的这东西真丑。」 ……可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刚才在自己体内好凶,它怎么会有那么威勐的力 量?射里那么多出来? 凑近一看,那东西上有污迹,飘着腥味儿,还有些血迹,不用说,应是自己 的处女血。 芳心一痛,余孟雪心疼起自己的贞操。伸手摇摇昏睡的未婚夫,叫道:「红 军,你醒醒。」 是尽量压低声音喊的,可这一声出口,不自觉地变成了哭音,险些就没能忍 住,泪水滚落下来。 这一声喊出,余音袅袅,树上的鸟惊飞,成群地射向远方,倒吓余梦雪 一跳。知道远近无人,再瞧瞧四周黑幽幽的树木,像是随时会蹿出一只狼似的, 不禁芳心一紧,感到恐惧。 弯下腰,再呼唤几声,这回不敢大叫,谁知,殷红军仍无动静。余梦雪还担 心他死了,惊疑不定,直到见他胸口起伏着,才知没事儿。 到桌边的包里掏出手机,余梦雪看下时间,觉得身上越来越凉,便拾起地上 的男人西装穿在身上,这回好一些,就是那条西装裤子,穿上去之后怎么看,怎 么别扭。 穿好了衣服,余梦雪急着离开,这公园就是个鬼地方,害得自己失身。 正想再叫未婚夫,从桥那边传来杂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余梦雪寻声一望,只 见一队警察小跑而来,警装威严,个个挎枪。 余梦雪吓一跳,向后一退。 警察跑到岛上,看见一名绝色少女穿着西装,衣衫不整,头发散乱,面带泪 痕,再看地上那位的模样,以为发生强奸桉子,就是谁强奸了谁,一时真不好判 断。 为首的警察说:「小妹妹,你不用怕,我们警察是保护百姓的,专门对付坏 人。」走到殷红军跟前,试下鼻息,大声喊:「你起来。」后边的警察跟着喊起 来,声势惊人。 这声音真好使,殷红军幽幽醒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裸体直抖。 警察发令:「穿好衣服,跟我们走。」 余梦雪上前,解释道:「警察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是情侣,他……他是我 未婚夫。」从分开的衬衫对襟间,露出红胸罩,高挺的大奶子几乎要破衣而出。 年轻警员一看,呆了一下,心跳加快。 余梦雪忙把西装向中间拉,挡住诱惑部分,「警察先生,这位殷红军是我未 婚夫,我们没事。」 警察看着忙找衣服穿的殷红军,再看看地上的绳子,捡起来后,略有所思, 又将桌上的皮包打开瞧瞧,最后果断下令:「带走。」 两个警察过来押走,余梦雪随后跟着,害怕事情闹大,情急而呼,「你们别 抓他啊,听我说好吗?」 警察表示:「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放心,小妹妹, 到局里我们会查清楚的。」 警笛响起,警车开走。 4f4f4f。o 远处草丛,林慕飞见警察离开,长出一口气,各处伤口的痛楚涌上,让他瘫 倒在地。 刚才干完美事,没有走远,在岸上的花坛后边站着,后来看到这些警察到来, 吓得他几乎腿软,躲到公厕旁边的杂草里,见警察往岛上跑去,心里才稍定。 人去楼空,公园恢复寂静。天色快要黑透,到处都是黑影。 林慕飞返回隔壁园子的树林躺下。树木茂密,草地平整,正好休息。可胸中 激动,怎么都无法凝定,一合上眼,看到的全是梦雪的裸体、大奶子,诱人玉户, 万种风情,怎么也忘不掉! ……多好的女孩子啊,不仅美如天仙,出身不凡,还有一颗好心。我和她只 是一面之缘,就帮我说好话,使我顺利列上出国名单。 ……这样女孩子,我怎么伤心伤害?我……我是个大浑蛋。 林慕飞脑中诸般念头,纷至沓来,越想越愧疚,举手就往脸上打了一巴掌, 打了一下还不够,连着又几下,用了大力,打得头晕眼花。 林慕飞瘫在那里,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 ……大浑蛋又如何?连师父都被我害了,我难道还是什么好人吗? ……要是时间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给我机会,我还会不会干她? 这个念头才刚生出,就立刻有了答桉。毫无疑问,这么棒的女孩子是上等佳 肴,必须干,绝不后悔。 更何况,她还是秦枫的心中女神,秦枫朝思暮想,连她一根指头也碰不到, 更是我一世也高攀不上的千金,现在却给我干了,处女被我给破了,肚里都给我 灌满满的,干了这事儿,我的结局再惨再糟,也全都值了。 ……秦枫,你这畜生,我当你是兄弟,你出卖我!陷害我!现在你妹的屁眼 被我操了,你梦中情人的处女给我开了,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丧心病狂,林慕飞胸中却生出一股自豪,这是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感受,虽 然很可耻、很有罪恶感,但……很爽!这辈子前所未有的爽快! 「哈哈哈哈~~~~」狂笑起来,林慕飞笑得有若疯魔。 虽然全身伤口都在作痛,有几处还破裂流血,特别是腿上尤其痛得厉害;虽 然落魄到躲在公厕旁的草丛,躲着警察与任何人,此生未有的狼狈,但……也是 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痛快,让这大笑放肆泄出,不愿停止。 ……我的人生,为什么这么搞笑? 直到笑得头晕眼花,林慕飞这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无数徬徨与疑问,一 下都涌了上来。 我出事后,竹影怎么样?我的父母、弟弟、妹妹怎么样?对他们的打击一定 够大,后头不能再向家里寄钱,弟弟妹妹上学可怎么办?我不是一个好儿子,不 是一个好哥哥。我该往哪里去?怎么也不能一直藏在这里吧? 思潮如涌,最后又想回余梦雪的身上。 反覆回想跟余梦雪的好事儿,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林慕飞狰狞的脸上,带着 自豪的笑容。 ……那么多人都想干她,只有我得到手,说不定还有人背锅! ……秦枫,有一天我会亲自把这个噩耗告诉你的,看你什么反应! 想到秦枫暴跳如雷,痛不欲生的样子,越想越是爽快! 时间分秒过去,只胡乱吃了垃圾桶里半块面包的肚子,重新又饿起来,各处 伤口都在发痛,脑中越见昏乱,好像……又开始发炎、发烧了。 远处依稀响起警车鸣笛,林慕飞阵阵心悸,原来……逃犯的滋味如此难受! ……逃不掉的,自首吧! 换了之前,林慕飞完全不会考虑自首,只想远远逃走,但也不知为什么,得 到余梦雪之后,满腔不甘,像是得到平复,获得了某种报复性的满足。 ……我的人生值了。 ……我被人害了,我也害了人!这世界对我不公,但我也报复回去了! ……值了! ……可以去自首了!死刑不亏,无期血赚!如果她还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被 枪毙了都会笑! 林慕飞表情僵硬,只有在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微笑,努力挣扎起身,往外走 去。 ……自首之前,想要再听听爸妈弟妹的声音,这一走,以后可能再也接触不 到家里人了。 公园北门外,向西几百米就有一家小卖店,那是两间平房,外间大的开店, 里边小的住人。里面陈列着各种百货,全是百姓最常用的。 林慕飞低垂着头,走在路上,每遇上一个人都会心跳加快,彷佛每一个人都 是警察,都是要抓自己的人。要是有谁突然袭击,那该怎么办? 神经崩得好紧,防范每一个人,直到小卖店门口,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林 慕飞脸色阴沉,隔着窗子,盯着店里唯一的座机电话,默立了几分钟,肚子不争 气地咕咕叫,胃在抗议。 店老板招呼道:「要买什么请进来吧。我们东西很齐全的。」 林慕拐着腿进屋,来到柜台前,头上的灯很亮。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黄脸汉子,秃顶的脑门光光的,像抹一层油,笑脸相迎, 热情招待,指着货架、柜台说:「请随便挑吧。」 时间很晚,店里没有别的客人,除了店老板,只有一个女子,年约二十五六, 身穿葱绿色运动装,戴着大黑眶眼镜,看个头跟秦芸差不多,一米五几的样子, 娇小玲珑,身段苗条,却曲线火辣,宽大运动服都掩不住的峰峦起伏,让人眼前 一亮。 虽不如梦雪那般仙姿,和秦芸有得一比,她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鼻子笔直 有形,红唇棱角分明,一张俏脸端庄雅致,充满自信。 漂亮女子手拎着一桶方便面,正在挑选牛奶,看林慕飞进来,远远瞧他一眼, 眼神并不凌厉,却让林慕飞莫名一阵寒颤。 店老板道:「客人,你要什么吗?」 林慕飞望着面包和水,露出渴望的眼神,犹豫着说:「给我拿一个面包,一 瓶水。不,两个面包吧。」心中羞愧。 老板递过来,林慕飞接过,背过身,打开口罩,大口吃着,喝着,这一刻感 觉无比幸福。 几口吃完,林慕飞又问道:「老板,你这里可以打电话吗?想问下家里的消 息。」 老板肯定回答,指指柜台一头的那部座机。 林慕飞不得不面对老板,一手捂着脸,转过身子,说道:「起痘了,特难看。」 走到那边,抄起电话,又背对老板。 电话接通,嘟嘟地响着,响有五六秒,没人接,林慕飞心中奇怪,人都哪儿 去了? 正要放下电话,里边传来声音。 【命书】(2.12) 【命書】2-12 美女救人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2月5日 字数:3200 (2)美女救人 「喂,你找哪位?」 「你是子君吗?我是大哥。」林慕飞压低声音,有点激动。 「……是你!」短暂惊愕后,林子君立即发怒,「你这浑蛋,还有脸打电话 回来?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子君,你怎么这么说话?」林慕飞听得心往下沉。从小到大,妹妹都和自 己关系最铁,向来尊重,今天一张嘴就骂上,事情不对…… 「你怎么能杀人呢?爸一听到这事儿,就中风住院,都几天了,妈和弟弟现 在都还在医院。」子君哭起来。 林慕飞一听,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颤抖着握住话筒,林慕飞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事情不是外面说的那样,哥哥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子君,爸住哪个 医院,我要去看他。」 「不!你千万别来,爸爸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我不会告诉你地方的,你别把 事情越搞越糟。硬要来的话,只会让我爸早死!」林子君的声音,最后变成哭音, 哽咽两声,最后决绝地挂掉电话。 林慕飞傻傻地握着电话柄,眼泪止不住流,眼前的视线模糊,手一松,电话 柄掉在柜台上的玻璃上,发出啪地一声。 在巨大的压力下,林慕飞大吼起来,又叫又笑,泪如雨下,神情狰狞,本来 想要去自首的心,现在全部被惊怒掩盖。 老板吓坏了,试探着问:「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林慕飞二话不说,大步走出门口,脑里乱成一团,只想找到医院,去看中风 的父亲一面。 老板提示说:「喂,你还没给钱呢?」 林慕飞停住步,头也不回地说:「改天给你送来。」拐着脚出门。 「我知道你是谁啊?万一你不还,我找谁去?」老板随后追出来。 林慕飞走出一段,老板跟出一段。林慕飞不耐,突然一回头,瞪着老板,目 露凶光。 老板害怕,向后直退,张口大叫,「抓、抓贼啊!有人白吃白喝不给钱,快 来人啊!警察快来啊。」 林慕飞吓得一哆嗦,真想上前打晕老板,但老板像是中了箭的脱兔,狂奔回 小卖店,打电话报警。 附近的人闻迅聚来,小声议论,且远远跟在他后边,看往哪里逃。 林慕飞瘸着腿走着,擦着眼泪,心中阵阵绝望。刚才还有点怕,这时反而不 怕,冷静下来。 这段时间,受到的打击太多,师父死掉,秦芸出卖,秦枫陷害,连自己家人 都恨自己,这逃亡还有什么意思?活着又有什么乐趣?这么活法,真不如痛快死 了! 虽然还在走动,却不知该往哪里走?只觉得哪里都是死路,天下之大,自己 却找不到地方可以去,就连最想去的医院,都不知道在哪里…… 腿伤痛得厉害,林慕飞无力再走,就在路边一根电线杆旁坐下,没过多久, 从南面跑来两个警察,各持警棍,叫道:「林慕飞,今天你跑不掉了。快点乖乖 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林慕飞没有起身,定定看向二人,一脸痛苦,一脸眼泪,没有反抗,也不像 要投降。 二人一前一后堵住,相互使个眼色,一起举棍打向林慕飞的头。 林慕飞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警棍劈头盖脸打下,哼都没来 得及哼一声,就连挨了好几棍,总算长年习武的功底还在,闪电出手,准确无误 地抓住两根棍子。 二名员警用力往回拉棍子,拉不动。一手不顶用,另一手帮忙,像拔河似的 拽,两张脸憋成猪肝色,头上青筋暴起,双膝直抖,作梦都想不到,犯人居然有 这么大力气。 如果是平常时候,林慕飞绝不介意这样的拔河,但现在,全身伤口都在发疼, 再僵持几秒,双手一撒,那二人轰然倒地,帽子掉地,滚出老远。 林慕飞看似神色如常,实际上自知状况不妙,对抗使劲时,身上多次伤口迸 裂,非常疼痛,并有液体东西流出,不用掀衣服,也知里面必是血淋淋的。 这时候,后边跑来一辆警车,响着刺耳的警笛,超过林慕飞,车身一横,跳 下三个警察,将之包围起来。 三名员警互看一眼,不约而同掏出枪,没有谁先对空鸣枪示警,直接都对准 了林慕飞的脑袋。 林慕飞瘫坐在那里,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嘴角挤出一丝诡异微笑。 ……原来,当人生处处死路时,死,也是一条路! 三把枪都对准脑袋,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林慕飞感受到死亡逼近,胸中生出一股直觉,这些警察 似乎不打算向自己喊话劝降,仿佛……他们就是想要击毙自己,而不是抓捕……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已经值了,也已经……累了! 林慕飞闭上眼睛,缓缓等待必然的结局发生,却陡然一阵香风扑面,似乎有 什么人忽然拦到自己身前,然后,「砰」的一声大响,一颗子弹从左侧掠过去, 与脸颊有段距离,但并不远,脸上甚至还有那股热辣辣的痛。 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警察的枪口对着自己这边,犹自冒烟,不是枪法不好打 偏,而是因为紧急移开了枪口,避免误击到打横里杀出的那人。 就在要开枪的那一瞬,一道倩影推开了三名员警之一,抢了进来,大张双臂, 挡在林慕飞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庇护了他,千钧一发,甚至直到枪响,她那一声 「住手」,才从玉齿间迟到溢出。 林慕飞瞪大眼睛,感到难以置信,眼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杂货店 里那名运动装的美女。 ……她是谁? ……她怎么会跑出来救我的? 绝处逢生,林慕飞感到难以置信,心中满满的疑问,但看着眼前娇小的背影, 他忽然有些感动,竟然是在这种时候,有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跳出来,要替自己挡 枪? 几名员警面面相觑,放下了枪,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干预警察执法?」 「我是易水寒,一名人民检查官。我警告你们,警员开枪,是有标准流程的, 这人已经投降,没有抵抗,你们无故开枪,就是知法犯法。」 易水寒凛然开声,一手已掏出自己证件,虽然穿着运动服的样子,一派居家, 但证件一亮,自有一股凛然之威。 几名警察验过证件无误,肃然起敬,轻声道:「易检察官好。林慕飞拒捕, 刚才还打警察,按规定,我们可以开枪。」 「你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我在这里看着,旁边的店家有监控,你们做的每 一个动作,后头都有证据的。」 易水寒神情冷傲,声音脆生,流走如珠。虽音量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可抗拒 的力量。 「林慕飞他没投降,把我们逼得只有开枪。我们追踪多日,林慕飞很难搞定。」 「我去劝劝。记住,你们不准乱来。」 易水寒转过头,一手插兜,站在林慕飞面前,双方离近,相互打量。 林慕飞勉强笑笑,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易水寒目光炯炯,神情严正,「依法行政,是我的工作。怎样?你的事,这 几天全市都知道了,你不投降,想顽抗到死吗?」 林慕飞心里又酸又苦,道:「我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本来还想自首,但我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易水寒摇了摇头,「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谁都会做错。你还是乖 乖地跟警察走吧,我们会认真调查你的案件的。要是你被冤枉,肯定会还你一个 公道。」 林慕飞目中闪烁希望,「我会得到公道吗?」 易水寒坚定回答:「当然。这几年,我们查出不少冤假错案。你想,你要是 拒捕丢了命,即使有一天我们查清楚了,还有什么用?你享受不到自由的日子, 看不到自己名誉恢复。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年轻人,珍惜生命吧。」 林慕飞再瞧那张俏脸,暗忖,你也不大,最多不超过二十七岁,还说我是年 轻人。 林慕飞慎重地点点头,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听你的话。」 易水寒淡淡一笑,如花绽放,说道:「你能想通就好,跟他们去吧。我会翻 一下你的档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瞬间,又板起脸。 那些警察从后边过来,给林慕飞带上手拷。林慕飞由死到生走了一遭,感觉 异常复杂,身上无力,也不响抵抗。 易水寒拍拍林慕飞的肩膀,严肃地说:「你要相信国家,相信法律。哦,你 的脚看来有问题,先去医院治疗一下身体吧。」 林慕飞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眼,易水寒点点头。 林慕飞上警车被拉走,坐在座位上,反而平静下来,不再大喜大悲,不再患 得患失,已想着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审判。 或许是易水寒的关系,警察的动作和林慕飞想像得不一样,警车没有直接开 向公安局,而是拐过多条道路,开进医院。 到医院后,开始检查身体,对伤口进行重新处理,尤其对腿骨重新固定、消 毒,并决定让他住院一个月,身体恢复,再说案子。 【命书】(2.13) 【命書】2-13 谋杀事件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2月5日 字数:3196 (3)谋杀事件 于是,林慕飞受到良好的照顾,每天吃药打针,还有两个警察,专门保护, 日夜陪伴。只是手铐必须戴上,大小便都不能拿下。 对于这样身有武功的人,警察不敢有丝毫大意。 晚上,林慕飞躺在床上可以睡觉。那两名警察在别的床上睡。病房安静,干 净,很令人满意。 林慕飞钻进被窝里,合上眼睛,觉得很舒服。要是不戴手铐那会更好。 当关上灯,屋里黑了,林慕飞放开一切,啥都不想,很快入梦。 这又是一个恶梦,梦见一个晚上,有一个穿白大褂的戴口罩的医生在走廊行 走,个子高人一头,生着一双白多黑少的大眼睛,手中拎着个点滴瓶子,看起来 跟平常的瓶子没啥区别。 医生推开这间房门,走向林慕飞的床前,挂好点滴瓶子,将针头扎入手上血 管,眼里露出杀人的凶光。然后医生离开,几分钟的工夫,林慕飞口吐白沫,一 命呜呼。 「啊!」 林慕飞一下惊醒,忽地坐起来,直喘粗气,满头冷汗。想到梦中的一切,心 里冰凉。 病房门口,负责病人安全的两位警察,警惕性很高,听到林慕飞大叫,立刻 冲进房内,打开灯,眼前一片亮光,室内的东西一目了然。 「林慕飞,你怎么了?」警察小贾问。 「林慕飞,大半夜的,你搞什么鬼?」警察小齐责备道。 二人冲到林慕飞的床前,一脸紧绷,眼中透着疑惑。 林慕飞摇摇手,说道:「没事儿,刚才做个恶梦。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也算巧了,这二人认识林慕飞,正是路上抡警棍的二人。双方不打不相识, 只不过对林慕飞的态度不同,一个佩服,一个厌恶。 「有事儿你吱声。我们能解决的肯定帮忙。」小贾很客气。 小齐冷笑,「你在这儿住院,也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当老太爷,别没事儿整 事儿。你别以为你能打,我就怕你。」 「我不想跟你废话。不服气,等我腿好,咱们再打一架。」受人冷眼,林慕 飞傲气上升。 小齐嘿一声,气得两眼冒火,跳着脚叫道:「打就打,我还怕你吗?只是你 现在没资格跟我打架。我是警察,你是犯人。」 小贾当起和事佬,劝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个时候不适合吵架。你继 续睡觉吧!」 关掉灯,光明消失,屋里又黑起来,看不到什么。 两名警官退出去,林慕飞倒睡不着,在床上翻身多次,眼前总晃着那个梦里 医生的身影,白大褂,白口罩,高个子,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是眼里白多 黑少,太叫人难忘。 一连多日,风平浪静,半夜来服务的医生、护士,男女老少都有,唯独不见 梦里的那个医生,林慕飞心里嘀咕,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还弄得每天睡不踏实, 真是可笑。 在出院还剩下一周的那个晚上,半夜十一点时,医生准时敲门。警察查过证 件,放人进来。医生拿着点滴瓶子,挂在病人床前的挂架上。 林慕飞醒来,在朦胧中睁眼,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接受医生扎 针。 医生捏着针头,正往其手背的血管上扎,针头才触到皮肤,没等进去,林慕 飞无意中看医生一眼,不禁打个寒颤,忽地收回手腕,动作剧烈,差点把医生带 倒。 医生一惊,道:「林慕飞,我在给你打针,你缩手干什么?」 两个警察本在门外,听到声音,连忙进来看,见此情景都不理解。打这么久 的针,从没见过林慕飞这个样子。 小齐批评道:「林慕飞,你这是干啥玩意?医生给你治病,你这是狗咬吕洞 宾。」 林慕飞毫不客气地回敬:「是你在咬我。」 小贾劝道:「你们别斗嘴,正事儿要紧。」 医生温和地说:「把手伸过来,我再给你扎,打完早点睡觉。」 林慕飞抱起膀,根本不给手,仿佛医生手里的不是针头,而是刺向自己心脏 的刀子。 就在刚刚,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林慕飞已经看清,这个医生正是梦里杀自己的人。两者相貌一模 一样,都是大高个,白多黑少的大眼睛,竟没有丝毫分别。 林慕飞目光在医生的脸上和身上转个不停,「今晚这一针我不想打了。我不 想死。」 医生一怔,脸色大变,强笑道:「我们当医生的只救人,不害人。」 林慕飞仰望着他手中那半瓶呈黑红色的滴液,寒声道:「我想知道你这瓶里 装的是什么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算了,不打针我走了。」医生转头就往外走去。 林慕飞突然叫道:「你们快抓住他。」不顾腿伤,跳下床就向医生扑去。 两个警察一愣,一齐挡住林慕飞的攻势,医生大惊失色,眼露恐慌,拿着瓶 子,快步往外走。 林慕飞一叫力,挣开二人的封锁,没拉住医生,只抢下了药瓶。 医生一见,顾不上再要瓶子,抹头就跑,门关得砰一声。 林慕飞见此,更确定有鬼,想要追人,那两个警察死死拦住,双双掏出枪, 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林慕飞横看一眼,颓然坐倒,「我没发疯,那个人不是医生,真是杀手,不 信你们验验这药就知道了,唉,偏偏被你们给放跑了。」 「胡说八道。你想越狱,没门。我们不会上你的当的。」小齐用枪指着林慕 飞脑袋。 「你说那医生是杀手,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吗?」小贾比较冷静。 林慕飞也不能说从梦里知道,那会让人以为自己满嘴胡言,只好说:「我凭 直觉,不会错的。证据就是这个药瓶。只要化验一下,立马就清楚。」 小齐忍不住笑了,说道:「你的直觉那么准吗?你的直觉那么准,你怎么会 杀人?要是那么准,你怎么会被我们抓住?你的直觉那么准,你告诉我,我什么 时候能当局长。」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挖苦。 林慕飞哼道:「你这个蠢货这辈子当不上局长。小贾,你可以去找找那个医 生,准保不在,医院里也没这号人。」 小贾一脸的猜疑,拿不定主意。 小齐瞪着林慕飞,怒道:「林慕飞,你少整事儿,别拿我们当猴子耍。不打 针拉倒,关灯睡觉。」 小贾沉吟着说:「那我倒要试试看。小齐,你看着这里,我去找那个医生。 还有,把瓶子给我。」 「好。咱们拿事实说话。要是你耍我们,让你好看。」用眼睛横着林慕飞。 小贾拎瓶子出去。林慕飞重回床上躺下,小齐放下枪,坐在床沿盯着,不敢 大意。 大约几分钟,小贾快步返回。 小齐问道:「怎么样?那个医生在值班室吧?」 小贾脸色凝重,回答道:「值班护士说,今晚值班的医生没来,刚刚是有个 医生出去,但不是院里的人,她们没见过,而且出去后一下就不见人。」 小齐脸色大变,「难道真有杀手?真有人要杀这小子?」 林慕飞坐起来,说道:「怎样?这医生有问题吧?那个瓶子没送化验吗?」 小贾将瓶子抱在怀里,说道:「护士让我瓶子上交医生,等白班化验室人来 了,才能做化验出结果。晚上化验室没人。」 林慕飞一拍床,说道:「可惜让那个假医生跑了。」 小贾冷静地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医生的事有什 么误会,或者这瓶药没问题,是你多心了。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林慕飞提醒道:「那你可得看好这个瓶子,这是唯一的物证。」 小贾点头道:「有我看着,绝无问题。」 事情就此落幕,两个员警在门口高度戒备,在不敢有半点大意。 病房又黑又静,林慕飞躺一个小时没有睡着,暗忖:感谢这个梦,让我逃过 一劫。但为何我会梦到这个?还有上次秦氏兄妹出卖自己的事,也是预先梦到, 才能避祸,难道……自己有了作预知梦的能力? 这念头一闪即逝,林慕飞觉得可笑,摇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抛出脑外。 躺在那里,接着又想,要是这瓶药真是毒药,那个医生真想要自己的命,那 背后的主使人是谁?是秦枫,孙二虎?不可能,这二人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再往前想,可能陷害自己的秦、孙二人,又为何要害自己呢?孙二虎因为和 自己有过节就下这个死手?秦枫因为前途和余梦雪,就不顾兄弟情分,对自己捅 刀子? 这有点说不通。这些理由显得太小,站不住脚。莫非这里有更大的黑幕吗? 难道师父的死还有别的牵扯? 次日,当小贾拎着药瓶,再次出现在病房时,脸色难看,小齐忙问情况。 小贾指着那个装药瓶子说:「化验结果显示,这瓶里有剧毒。」 林慕飞的心一定,感觉一块石头落地。原来这个梦神了。 小齐望着林慕飞,像瞧着一个陌生人似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张大嘴巴说: 「你的直觉真这么神?教教我吧!」脸上露出敬仰的神色。 【命书】(2.14) 【命書】2-14 女检察官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 29年2月5日 字数:3202 (4)女检察官 林慕飞笑而不语,转头问小贾:「我们怎么办?这谋杀事件怎么处理?」 小贾回答道:「谋杀案不用我们操心,自有人来管。为了你的安全,上边指 示,咱们换家医院,不能让你再出事儿。」 林慕飞有一肚子疑问,可问小贾二人也是白问。自己不是自由之身,更没有 能力调查这起案子,只是不住地想:到底谁想要我的命? 当天下午,林慕飞转到另一家医院,身边的警察增加两个,负责门外,门里 仍由贾、齐二人负责。 又是连住数日,平安无事。由于前两次的梦成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林慕 飞就有意想做做梦,测试一下自己是否真有梦测能力? 很遗憾,又是多天过去,睡觉睡得香,可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过。这是什么原 因?林慕飞想得头大想不明白。 到出院之前,那个叫易水寒的检察官到访,专门看望林慕飞。小贾、小齐退 出,病房剩下二人。 今天的易水寒穿着正式套装,还梳起了发髻,一派干练,令林慕飞感觉一新, 跟那天穿运动服救自己样子比,简直是两个人。 易水寒穿着浅蓝色半袖,扎条领带,胸前佩戴检徽,下边及膝黑裙,露出一 截小腿。 再看长相,秀发盘在头顶,乌黑亮泽,衬得面白如玉,目如点漆,唇若涂丹, 比起秦芸、张竹影、余梦雪来,有独特的风采,且多一份少妇的成熟风韵。那是 少女们所缺少的魅力。 要说有什么不足,除了个头稍矮些,再就是俏脸如霜,眼神冰冷,令人惴惴 不安。 林慕飞从不怕女人,可在这位跟前有点拘束,觉得手脚没地方放。 易水寒指着床位说:「坐吧,我有话要问你。」自己坐在对面的床上。腰板 溜直,酥胸鼓鼓,双腿并拢,双手按膝。那裸露的小腿洁白细腻,害得林慕飞老 想多看看,却又不敢。 「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易水寒目光如刀,落在林慕飞的脸上,仿佛能看到他眼睛后边。 「在医院这么久,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这话令人觉得暖和。 「感谢你的关心。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不痛了,就是不明白这腿 怎么走路吃不上力,总有点跛,更别说出腿练武了。」看看自己的腿,林慕飞有 点颓唐。 「慢慢养吧。医院会有办法的。」易水寒道:「对了,前些日子在医院发生 的事,我也知道了。这事挺让我惊讶。你一个普通工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你?」 林慕飞摇头道:「我也想不通。我自问没得罪过谁啊。」入院之后,就不可 能有性生活,此刻目光在对方胸上和腿上溜过,觉得好诱人。 「你的案卷,我已经看过,里头确实有不少疑问,但是所有的证据和证词都 对你不利。」易水寒直视过来。 「我也知道这次我完了。」林慕飞苦叹道:「这辈子都毁了。」 易水寒道:「你也不用这么悲观,要相信法律,相信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要 是你真是被冤枉,我们会努力查到真相,还你清白。」 「我要是罪名成立,会不会被枪毙?」林慕飞试探着问。 易水寒沉吟道:「只要查明你不是故意杀人,若是误杀,想死也不容易。」 林慕飞长吁一口气,又说:「我师父是个好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故 意杀人呢?我怀疑自己是被孙二虎、秦枫陷害的。」 易水寒严肃地说:「法律不讲感觉,只讲证据。我去过你们厂,找秦枫和孙 二虎调查时,他们说的话不太好。」 林慕飞垂下头说:「他们想害我,怎么会说我好话呢?」 「我还跟秦芸谈过,你猜她怎么说你?」 林慕飞眼巴巴瞅着,也想知道。 「秦芸说你像个牲口,只顾自己舒服,不顾别人死活。还说当初订婚是家里 逼的,她根本不喜欢你。还说要和你分手,而你发怒,你差点把她给掐死。」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林慕飞仍听得心痛,差点要流泪。 易水寒注意着对方的表情,说道:「过几天出院进看守所,在那里会简单地 审讯一下。正式审判还要一段日子。你要记住,实事求是,千万不要乱说话。凡 是你做的,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你就承认,不是你做的,绝不能承认。」 林慕飞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要是立功的话,会不会减刑呢?」 易水寒盯着对方眼睛,说道:「那当然。只是你还没有进去,如何立功呢? 除非你掌握着什么有用的情报。」 林慕飞被对方的眼睛盯着,觉得心怦怦乱跳,不是心动,而是怕怕的。 「我也不知道用没用,是无意中听来的。」 「说说看。」 「是关于什么丁老大的。你知道丁老大吧?」 易水寒眼前一亮,反问道:「你说的是万大集团的丁典吧?你知道丁典的下 落?」声音一激动,双膝一张,突然站起来。 林慕飞呆了一呆,原来就在检查官站起的时候,居然走光了。只是瞬间的事 儿,却被自己看个真切,记个清楚。 「你快说,这家伙躲在哪里?可让我们好找。这要是抓住了,好多案子都可 以了结。」易水寒全然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冷静,脸上兴奋发光,连声音都颤抖起 来。 「听说是躲在野猫夜总会。」林慕飞回过神来。 易水寒没有惊呼,而是一脸疑云,转着黑眸子,自言自语道:「这个不可能。 那是丁典死对头亿达公司的地盘啊,躲那里不等于送死?」 接着,易水寒详细询问消息来源,在何时何地听的,林慕飞把躲到公园里的 事说了,只是隐去了余梦雪的事,易水寒听得很专注,不但如此,还从皮包里掏 出笔纸记录,最后,抬腿要走。 「这个有用吗?检查官。」 易水寒表示:「要是消息确实可靠,令我们顺利抓到丁典,那么你就立大功 了。我会帮你说话,让你最大限度减刑。」 「那可多谢检查官了。」 「你别谢得太早。等抓着人再说吧。」 易水寒拎起包,扭腰摆臀往门口走,步态真美,像受过形体训练的模特,看 着好养眼。腰是蛇般软,臀是球般圆,两者配合密切,尽显少妇风情。高跟鞋还 发出卡卡卡的声音,更显气派。 林慕飞只顾着在后边盯着腰臀看,不想易水寒走到门口蓦然回首,那两道雪 亮的目光再度射来。 林慕飞赶忙装作看墙。 「林慕飞,以后我还会见你的。咱们以后很可能还有合作的机会。好好养身 体吧。」易水寒说完转头,高跟鞋声渐渐远去。 林慕飞对那句话显然不解,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一个犯人,你一个检查官, 地位差距悬殊,我和你会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开玩笑。 两名员警开门进来,小贾说:「林慕飞,易检对你挺好啊。」 小齐笑道:「可不是嘛,专程来看你的,要走桃花运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的关系已然不错,不像敌我,倒像是朋友。 林慕飞往床上一倒,说道:「得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马上就要进监 狱了,哪敢高攀这样的好女人?」 小齐笑道:「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听说还是个有钱人,很有来头。」 小贾补充道:「这个我也听说了,嫁的是一个能当爹的老男人,一直没孩子。」 小齐低声说:「是不是老男人不行,生不出来,那很需要找个人帮忙的。小 贾,你去帮忙吧。你的女朋友黄半年了,一定憋坏了。」 小贾立刻冷起脸,怒道:「姓贾的,不准你放屁,不准提那事儿。」 小齐倒愣了,想不到对方会发这么大脾气,哼道:「屁大点事儿,你至于吗? 我谈对像那一阵儿,黄得多了。黄了怎么样,再找呗。谁还指着一棵树吊死?」 小贾往床上一趴,根本不理睬。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林慕飞没有兴趣打听别人的隐私,这时候把一切烦恼愁事儿全抛开,专门回 忆女检查官走光的事儿。 当易水寒双腿一分的时候,自己看到内裤了。 那是条白色带小红花的图案,似乎感觉到小红花还呼吸般地动两下,似乎还 看到有卷曲的毛贴到大腿根上。腿是那么白,裤衩更白,毛黑得像夜色,让每一 个男人看到就会激动万分,总想扒掉那层布,看看庐山真面目。 还有,这位检查官被衣服重重包裹的身体,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让男人 疯狂吧?她挺身救下自己的那天,虽然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却掩不住一身曲线的 凹凸起伏,那真是很好的身材,火辣诱人。 穿着运动服的她,性感的味道还不明显,但换上这一身检察官的形象,再搭 配惹火身材,冷艳与火辣辣的对比,那股魅力,没有男人抵受得住! ……只是,一个妙龄女子为何要嫁给老头子呢?这里头准有事儿。 林慕飞发现,想想这些带色的东西,自己内心的痛苦轻多了。 【命书】(2.15) 29-02-07 (15)单挑大哥 出院那天,身体并没有恢复如昔,令他百思不解,便向医生询问。那是一位 大眼镜胖脸的医生。 「医生,治疗这么多天,我的腿为啥还用不上力?能走路,不能跑,更不能 跳,更别说跟人武斗。」 「为啥?那要问你自己。腿断之后,你进过正规医院治疗吗?找过骨科专家 吗?腿断之后,你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话里的意味不对,林慕飞心里一寒,颤声道:「那我这腿是暂时的这样子, 还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医生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道:「让时间给你正确答案吧。」 林慕飞愣在当场,如坠冰窖,随后,被一群警察押走。 先是审讯,再进看守所。 审讯没多久,问名字、性别、学历、职业等等,重点让交待犯罪事实。 林慕飞记着易水寒的叮咛,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简述一遍,去掉稀的捞干的, 又被问逃亡情况。林慕飞照实说,但公园里夺余梦雪初夜那段略过,这是天大秘 密,不能泄漏,会加重罪行。 又问些相关问题,一一简单回答。 审讯人一挥手,警察送林慕飞进看守所。这里高墙大院的,重重关卡,防守 森严。即使林慕飞的腿没病,恢复以前的实力,也休想逃出。 进一座大楼,经过长长的走廊,办过交接,被推进一个监舍里。光当一声, 外边锁上门。这里便成为临时的家。 打量一下囚室,面积不大,不见被子,只有地上的一个个破毯子。房里大约 挤二十几人,甚是拥挤,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人在打量新来的同伴。一个 个脸色不善,不像是住人的囚室,倒很像是进了困兽笼。 室内还有股难闻的屎尿味,令人想吐。 一个长着大脑袋,留着两撇胡子的家伙,双手插兜过来,后边还跟着五六个 人,眼中带着冷酷和凶狠,看来不是善类。 大脑袋站在面前,比林慕飞矮半个头。 「小子,你啥名字?」 「你是谁?」林慕飞低头瞧着,毫不示弱。 「我是这里的大哥四虎。」 「林慕飞。」 「你因为啥进来的?」四虎嘴里发出一股口臭味儿。 后退一步,林慕飞道:「我没必要告诉你。」 四虎一瞪眼睛,哇了两声,冷笑道:「嘿,进来这地方,你还嘴硬。弟兄们, 告诉这小子,新人该干啥。」 一个小子说:「新来的去洗厕所,晚上还要给大哥洗脚。大哥看上你的话, 你还得陪大哥睡觉。」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笑得那么放肆,那么邪气,那么淫荡。 林慕飞听得反感,换了别的人,好好说,自己可能也就点头了,但四虎的这 股邪劲,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师老大,想起那些放火烧自家的流氓,一股怒意与傲 气,伴随热血被激发上来。 明知不智,林慕飞还是一昂头,「我不干,爱谁干,谁干。」 四虎眼睛一眯,指他鼻子说:「小子,我看你是皮子紧了。来人啊,给我揍, 留口气就行。打死了,管教也不干。」 两个小子抡拳上来,一个打脸,一个打腰。 林慕飞憋着好久的火,正没人发泄,正好打个痛快。别看腿不行,拳头还在, 打架的精神尚在。 一手抓住打脸的手腕,猛力一推,妈呀一声,那人滚倒在地,林慕飞身子后 撤,打腰的拳头落空,回击一拳,打在另外那人小臂上,哎哟一声,那小子抱着 胳膊直转圈,眼泪下来了。 四虎一使眼色,三个小子将林慕飞包围。林慕飞双拳发威,出拳如风,几个 回合,打得三人东歪西倒。 看似威风八面,林慕飞自己心下暗叹,发现转身、移动身形的时候,明显动 作迟缓,一条腿无力,动作不到位。 四虎看出门道,亲自上去,照着林慕飞的伤腿一脚,痛得林慕飞嘴一咧,又 是几个人上来,将其扑倒,一阵痛击,鼻青脸肿的。 林慕飞虽吃败,也不后退,忍着被打的疼痛,双手狠狠还击。这个手腕被抓, 那个腿部中拳,那个膝盖红肿。总之,一个人打七八人,乱成一片。 那些看热闹的,只在旁边看着,不敢出声。 旁观者们见林慕飞躺在地上,还坚持战斗,大为佩服。有人则叫道:「小子, 别看你厉害。等我们五哥回来,有你的好看。五哥可是男女通吃啊。」 正当林慕飞穷于应付时,铁闸门被警棍敲响,管教在门外大喝道:「不准打 架。谁起刺,收拾谁。」尽管如此,里边依然乱着。 一个宏亮的男人声音乍响。 「妈的,都给我停手。谁不停手,老子晚上干死个逼养的。」 这话真好使,那七八人顿时停手,惊疑不定地望向门口,接着,一个个脸上 陪笑,像太监见到主子似的,齐声叫道:「五哥。」 4f4f4f。o 在管教身旁,另外站着一个男人,块头很大,虎背熊腰,看着很强壮。留着 板刷头,离远看,好像是个秃子。长个大倭瓜脑袋,脸上坑坑洼洼,生着双绿豆 眼。 他身上有股剽悍的气息,站在管教身旁,足足比管教大了一号,豹子似的目 光往牢门里看着,那些混混被他的目光扫过,都垂下了头,不敢做声。 管教开了门,低声说了一句「别惹麻烦」,让他进入后,就闭门离去。五哥 大步走来,往空着的头铺一坐,冷笑出声。 「四虎,你们这是干啥玩意?一帮人打一个。」 四虎赶紧上前,弯腰陪笑道:「五哥,你不知道,新来的不听话,不肯洗厕 所,我们正在给这家伙上教育课。警察找你问完话了?」 林慕飞从地上爬起来,这顿打虽不太重,也让人全身疼痛,那条伤腿尤其钻 心的疼。 五哥起身上前,打量着这位新人。林慕飞也看着五哥。 背着手,五哥绕着林慕飞转上一圈,问道:「你因为啥进来的?干嘛不洗厕 所?」 林慕飞被打得嘴破见血,非常狼狈,但仍不低头,傲然道:「我的情况警察 知道。洗厕所嘛,你咋不去干?」 四虎在旁边骂道:「你他妈的,敢跟五哥顶嘴,不想活了是吧?」 五哥仰头大笑,笑声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你挺有种啊,怎么的,想抢这个头铺位置啊?你得拿出点绝活来。 让五哥开开眼!说来是你走运,要是在外头遇到你这样的,直接弄死你。」 四虎像一条狗在旁狂吠道:「五哥以前是拳手。跟五哥打,你会死得不能再 死了。」 五哥望着林慕飞,笑眯眯说:「只要你乖乖认错,给我磕三个响头,每天好 好刷厕所,每天晚上给我洗脚,我保证,以后没人敢为难你。」 林慕飞毫无惧色,淡淡地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话。」 五哥连连点头,夸道:「真有种。来吧,我今天破例陪你玩玩。」 林慕飞环看了众人一眼,加上一句:「单打独斗。」 五哥笑道:「你以为我是这帮孙子啊。我对付谁,从不要人帮忙,你还有什 么要说的吗?」 林慕飞昂首,「没有了!你放马过来便是。」 五哥打量着林慕飞的动作,看着他微跛的腿,眯着绿豆眼,说:「放心,我 不碰你的伤腿就是了。」 林慕飞有些讶异,却仍拱了拱手,表示尊重,点头道:「倒是一条汉子。」 双方说话,看似和气,眼神却都紧绷,旁观的那些囚犯一声不出,二十几人 的监舍里,忽然鸦雀无声。 一下子,二人就交上手。 五哥拳打脚踢,林慕飞小心应付,只是这腿不争气,令身形失去灵活度,只 是勉强躲过五哥的攻击。 对方出拳踢脚速度好快,一看就是专业人士,非四虎之流可比,才几个照面, 林慕飞汗都下来了,要是自己不伤腿的话,也许可以与之一决高下,现在却不可 能,最多就是拚个两败俱伤。 想到就干,林慕飞摆出玉石俱焚的架式,身上挨了几拳几脚,自己也如狂风 暴雨般,给了五哥小腹几拳。 五哥连中数拳,身形一晃,突然身形增速,踩着拳击快步,一下闪到林慕飞 的侧边,猛一出腿,就踹在林慕飞的跛腿上,林慕飞吃痛,扑通倒地,仰抬起头 瞪着五哥,眼中满是怒火。 「妈的,你说话不算数,还算男人吗?」 五哥哈哈大笑,「小子,你是猪脑啊?什么人的话都信!老实告诉你,我打 一开始就想好要打你的腿了!哈哈哈~~~」耻笑声中,五哥继续踢打,非要将 其梳拢到服贴,林慕飞强忍满腔怒忿,以手抵挡着,绝不认输。趁着对方得意, 在五哥迅捷的踢脚中,倏地抓住脚腕,将其拉倒,然后扑上去撕打。 四虎一见两人滚倒,再不顾什么规矩了,挥手让大伙上。 林慕飞和五哥在地上扭打着,脸上和身上挨不少打,但依然还击着,对旁人 的踢打,不管不顾,只是死咬着五哥,把「单挑」进行到底,身上每挨一下,就 要在五哥身上讨回来。 囚犯们在林慕飞身上招呼着,劈劈啪啪响声不断,带着群体的喊叫声。 「打!」 「打!」 「打!」 拳腿如雨落,林慕飞硬挺着,眼睛都红了,一臂扼着五哥的脖子不放,扼得 五哥喘气困难。 五哥也知道不好,怒气冲天,先是推拒对方的胳膊,推不开,索性曲起手臂, 两肘如凿,狠撞林慕飞肋骨。 职业拳手的刚劲,岂同泛泛,才几下功夫,林慕飞胸口一阵剧痛,连肋骨都 打断了,嘴里满是血腥的铁锈味,眼前痛到发黑。 尽管如此,林慕飞也未罢手,而是瞪大眼珠子,加力勒扼五哥脖子,绝不放 手,五哥入气不足,大脑缺氧,两眼翻白,随时都要晕过去。 囚犯们对林慕飞拳打踢脚,有一脚踢到新断的肋骨处,痛得他狂叫一声,几 乎昏过去,忍不住大喊:「妈的,我跟你拼了,大不同归于尽。」 痛楚逼出绝望的大力,林慕飞臂劲再增,如钳子一样死勒,扼得五哥鼻血长 流,张大嘴喘着,艰难地从嘴里发声:「松、松开。」 听到这声音,林慕飞这才清醒一点,立刻意识到,要是把这家伙掐死,自己 恐怕真要死刑了。 【命书】(2.16) 29-02-07 (16)老大被抓 林慕飞手一松,五哥缓过气,瘫倒在地,先喊了一声住手,然后猛喘大气。 那些囚犯们停手,林慕飞从五哥身上下来,呼呼喘气。五哥也像热天的狗一 样,伸长舌头大喘着,想想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这他妈的要是让一个无名小子给扼死,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 混? 这时,两个管教持电棍到门口,问道:「发生什么事?」 五哥跌坐在地上,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坐地休息!」 警察又问林慕飞,「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林慕飞脸上多处挂彩,鼻子淌血,嘴角挂血,想站站不起来,腿特别疼得厉 害,嘴上说:「刚来这里,不熟悉地形,上厕所撞墙上了。」 听了是这话,囚犯们一阵哄笑。 警察明显不信,却也不追究,警告说:「以后小心点。」收起警棍,迈着大 步离开。 没了别人,林慕飞与五哥互瞪了一会儿,囚室内没有别人开声。 五哥吩咐一声:「四虎,把林慕飞扶到我位置上躺着。」 四虎以为听错,五哥板着脸说:「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四虎一肚子迷惑,向旁边撇撇嘴,有两个小子将林慕飞扶起,扶到靠门口的 地方躺下。林慕飞这时才发现,不是所有人没有被褥,门口这里有一套行李。看 来,五哥就是五哥,是旁人不能比的。 那位五哥走过来,一脸的钦佩,挑大指夸道:「小子,你真他妈的有种。身 手好,讲义气,是个好材料。我已经好久没遇上你这样的人了。我老大要是见到 你,肯定喜欢。」 林慕飞暗忖,你老大是谁? 这位五哥和林慕飞不打不相识,顺利成为朋友。五哥自称叫朱五,在万大集 团当差。进来有一段时间了,凭着本事,打倒四虎,成为本囚室的老大,睡了头 铺。 林慕飞与其握着手,表示很荣幸认识朱五。 朱五对于看上眼的人很照顾,让人给林慕飞包扎,还弄套被褥赠送。本想让 他在自己旁边睡,可林慕飞不干,就安排到进门口右边,双方隔着不过两三步距 离。 有朱五这个朋友,林慕飞的日子好过多了,洗脚、扫厕所,自有别人来干, 他一天乐得清闲,没人敢挑事儿,只是四虎有点虎视耽耽,仿佛一不留神,会过 来捅一刀。 如此一来,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这一晚上睡得确实挺香,香得连个梦都没有。 林慕飞早上起来,心里着急,为啥需要梦的时候就是不来?为啥以前自己不 想的时候,梦自己来了?如果自己不再做梦,那怎么知道梦测之事,到底是真是 假?难不成……要作预知梦,还得先满足什么条件?如果是,这虚无缥缈的条件 又是什么? 一连几日,无梦可做,林慕飞有点郁闷,不知怎么好。暗忖,要如何能继续 做梦,预测大事呢?总得想点办法。 白天,拘留犯们都有一个放风的时间。每天上午、下午,可以到门外的空地 上,自由一小时,晒晒太阳,看看蓝天,散散步,透透气,这也是大伙最乐的时 候。 林慕飞和朱五走到操场上。操场上人不少,各个监舍的人都出来了。 朱五摸摸自己的大脑袋,问道:「哥们,你因为啥进来的?」 林慕飞不再隐瞒,把自己的事情说一遍,还不忘强调一句,「但我一直觉得 事情不单纯,我很可能是被陷害的。」 朱五叹息道:「要是我们老大在就好了,老大脑子灵光,什么事情一分析, 马上弄明白。我不行,脑袋跟猪脑袋似的。」 林慕飞端详着朱五,问道:「五哥,你又是因为啥进来的?」 朱五直摇头道:「别提了,这次倒楣啊。以往进来的理由多了,偷东西,赌 博,打架,伤人,这次居然叫一个娘们告个强奸进来的。」说完,呸的一口,重 重吐一口痰。 林慕飞盯着他的胖脸,追问道:「那你真干了吗?」 朱五嘿嘿笑着,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带着凶残之色,「这类事儿还能少 干过?但平常都没有谁告状的。这还是头一个。那娘们真不够意思。等我出去, 再强奸她几次,看她还敢乱来不。」 一听「强奸」,林慕飞不禁皱眉,问道:「你强奸谁了?背景很硬吗?」 4f4f4f。o 朱五怪笑道:「背景倒是不硬,但人是我继母。我爸刚娶的老婆。我爸傻八 叽的,自己挺乐呢,以为人家真爱上他了。狗屎。人家是看上那几个臭钱了。我 亲妈一死,我这个爸没正事儿,不断找女人,找就找吧,还要跟人结婚。以往的 几个都被我搅黄了,这个是块硬骨头,怎么搅都不黄。嘿,我急眼了,用我的鸡 巴搅和。结果这娘们把我告了。嘿嘿,我爸要知道这事儿,还能要这个破鞋吗? 妈的,这女人蠢得像头猪。」 林慕飞无言以对,原来的自己,最厌恶强奸女人的男人,现在却已经没有厌 恶的资格。 就在前些日子,自己不是也干过那事?人家还是一对有情人要成就好事,结 果自己放倒男的,帮男的实现未了的心愿,享到梦寐以求的艳福。这是自己一生 的荣耀。虽然这种行为过于可耻、卑鄙,但自己从未有过悔恨之意。 想想没趣,林慕飞换个话题,问道:「那个四虎是什么人?是你朋友吗?」 朱五哼道:「鬼才跟这家伙交朋友。这家伙不是个东西,远比你想得还坏呢。 是个啥都干,没底线的家伙。什么打爹骂娘,出卖朋友,都没少干。你知道他因 为啥进来的吗?是对他自己老大的二奶下手,被他们老大痛打一顿,以强奸未遂 罪塞进来。」 林慕飞哦一声,说道:「他的老大跟你们是朋友吗?我看你们二人关系不错 嘛。」 朱五冷笑道:「别看我俩这次的罪行挺像,我和这种人从来不是朋友,不过 互相利用罢了。在咱们那间房里,好些个都是他的人。这家伙没有真服我,是怕 我大哥。咱们多提防点,免得着了道。」 二人正聊得起劲儿,那边跑来一个小伙子,喊一声五哥,然后在耳边低语数 句,然后走掉。朱五听罢,脸色变得苍白,站那儿一动不动。 林慕飞觉得奇怪,连忙叫喊,没反应,拉拉胳膊,朱五才「喔」了一声,缓 过神来。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朱五愁容满面,「唉,这、这怎么可能呢?是哪个王八蛋造谣啊?让我知道, 非宰了这孙子不可。」 林慕飞摇头道:「不方便说就算了,咱们也该回去。」 朱五摆摆手说:「你也不是外人,我说出来也不怕。外边传来消息,我们丁 老大昨个儿被捕。这……不太可能啊。」 林慕飞一听丁老大,心里格登一下,暗忖,是那个丁老大吗? 「我大哥藏身那么隐密,怎么会被警察抓住?一定是内部出叛徒了。谁干的? 谁干的?居然有人说是我出卖大哥,怎么可能?知道大哥躲啥地方的,就那么几 个人。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要是我干的,就让老天打雷,把我朱五劈 死好了。」 朱五说着,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地不起。 这令林慕飞震惊了,这个黑塔般的大汉,居然会哭鼻子,还一下变得这么脆 弱,真不敢想像。 这时候,警察吹起哨子,休息时间到。林慕飞连忙拉起朱五,往监舍走,心 里惶惶不安。 ……这事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自己把消息传给易水寒,于是,警方出动,到 那里抓走丁老大。若果真如此,可不能让朱五知道。如果知道是我干的,不但朋 友没得做,个人安全都是问题。 这一天,朱五的情绪很不好,拉长脸没笑容。一会儿嫌厕所打扫不干净,给 那个打扫厕所的家伙两个耳光。一会儿洗脚时,又嫌洗脚的小子洗得不舒服,一 脚给踢个跟头,还把洗脚水全泼在人家身上,浇个落汤鸡。 这还不算,晚上睡觉时,把一个长相白净的小子叫去陪睡。隔着被子,看到 被子鼓来凹下,动个不停,鼓捣得挺欢。 关灯后,看到一个头影上下耸动,朱五舒服得啊啊直喘气,催促对方更快一 点。 接下来,听到那个小子啊啊叫着,听到啪啪啪的肉碰肉的撞击声。 朱五嘿嘿笑道:「妈的,你挺紧的,看来不是老手。哦,大爷挺满意。」 林慕飞不喜欢这个调调,转过身不瞅,双手捂耳朵不听,想不明白干男人有 什么乐,哪有干女人爽?想到秦芸,想到梦雪,忆及彼此间那些甜蜜往事,不禁 身体热起来。 跟梦雪好过之后,这么多天过去,再没吃过肉,真有点不惯。这下边的东西 已变成大枪,顶裤裆抗议了。 带着对美事的深深遗憾,林慕飞入梦。这次真做梦了,不过这梦质量太差, 像是由无数的碎片组成。一片片飞来,一片片飞去,飘飘荡荡,上下下下,仿佛 五彩缤纷,又支离破碎。等早上睁眼,大脑一片空白,想破脑袋,也无法记起一 点实质内容。 林慕飞直拍脑袋,这是怎么回事?梦测出现两次就完了?难道所谓的梦测,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过是碰巧而已?但如果梦测真成了虚无,自己还有什么希 望?后头真要待在监狱里一世? 【命书】(2.17) 29-02-07 (17)狱中岁月 这一天放风时,朱五的情绪好一些,又有人来低语。 那人离开后,朱五的脸上多云转睛。 看来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林慕飞靠近朱五,问道:「啥事儿这么开心?」 「哥们,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我大哥了。据可靠消息,大哥要转到这个看守所 来。我会当面说清楚,不是我出卖他。我没有干那牲口事!」 朱五两眼放光。 林慕飞的心怦怦急跳,暗忖:这个丁老大要是知道我出卖的,一定不会放过 我,不过,照理他也不会知道吧?「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大哥,你加入我们万 大,以后咱们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干事业,一定要铲除内鬼,哼哼! 老大很快就可以出去,我也一样,到时候,谁放话黑我的,我日他老母。」 朱五满脸笑容,哈哈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注意到旁边林慕飞的沉默,讶异 道:「要见到我大哥,你不高兴吗?哥们。」 林慕飞解释:「不是,不是,这么大的人物,我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话。」 朱五拍拍林慕飞肩膀,笑道:「放心吧,我大哥挺好相处的。见了面你会知 道。」 这天中午,刚吃完午饭,正躺在自己的褥子上打盹,看守开门,高喊林慕飞 的名字。 林慕飞一愣,不明白会有什么事儿,起来穿好衣服。 朱五低声说:「没事儿。有事的话,哥会帮你。」 林慕飞答应着,跟了出去。 看守不出声,只管在前边走,不回头。 茫然跟在后边,下到一层楼,来到一个门前。 看守指指门说:「进去吧,有人等你。问什么,答什么,积极配合对你好处。」 林慕飞更蒙,疑惑着推开门,只见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正 是新近认识的女检查官易水寒。 「林慕飞,恭喜你了,好事来到。」 易水寒隔着个茶几,坐在一张沙发上,难得的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使林慕 飞好像看到一座冰山解冻。 笑容虽微小,仍令人惊艳,更教人心动的是,易水寒今天又换身打扮,让人 赏心悦目。 林慕飞挺意外的,这个女人竟这么关心自己。 「林慕飞,你没想到是我吧?来来来,坐吧,今天随意些,像朋友一样。」 易水寒一指身边说:林慕飞坐到沙发上,保持些距离,望着女检察官。 这个美女,穿着蓝黑色的西装制服,里边是白衬衫,露出一段红领带,隆起 的胸前检徽外金内红,引人注目。 下边一条蓝黑长裤,把白腿藏起来。 脚上是一双珵亮、考究的黑皮鞋。 不仅如此,发型也有变化。 今天梳个马尾式,标准、精致。 易水寒注意到对方目光,说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还是 我这身衣服让你有些紧张?我是从单位出来的,没换便装。要是难看,以后咱们 见面时不穿。」 林慕飞摇头道:「不是,不是,妳一个大美女,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易水寒又露出笑容,说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真不是明白你女朋友怎么 会对你那么大意见。其实,男人有时候像野兽,没什么不好的,要分场合、时间 ,相处的人。」 林慕飞听得煳涂,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易水寒拉近点距离坐下,侧脸望着男人的脸。 「林慕飞,我来主要是告诉你,你提供的情报很有用。丁典不久前落网。这 下太好了,原本许多头疼的事,都可以应刃而解。」 「真是因为我抓到丁典的?丁典真藏在野猫夜总会?」 林慕飞还有点不信。 4f4f4f。o 「对呀。我们刚开始也不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兵,结果真在那里抓到他 ,当时这家伙正和老板娘做运动,周围还一堆人,真不是个东西。」 易水寒微微皱眉。 林慕飞有些煳涂,「做什么运动?」 易水寒瞪大眼睛瞅着对方,严肃的脸上多些忸怩,还发点发热。 「就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秦芸称你为野兽的运动。」 「哦。」 林慕飞脸上不禁笑了,没想到自己的举报,居然实现在这么个尴尬场面上。 易水寒白他一眼,说:「这次你立大功了。有好久了,我们都想抓到丁典, 但这家伙太狡猾,狡兔三窟,使我们多次扑空。不只我们在找,别人也在找,有 多少人都想要他的命。还好,终于落到警方手里,这回我们可以安心了。我会向 警方说明你的着重要作用,在你的量刑上,你会得到一定照顾的,不会让你白费 劲儿。」 「谢谢易检查官。」 林慕飞勐地想起一事,连忙道:「我举报丁典,这件事会保密吧?会有其他 人知道吗?我是说……」 「我明白。」 易水寒笑道:「我们是绝对保护举报人安全的,你可以放心,这件事已经被 列入最高机密,除了我、我的直属长官,就只有少数几个同事晓得,绝对是保密 的,你不用担心会给任何人晓得,也不会因此受害。」 「那……那真是太好了。」 林慕飞松了口气,心上悬着的大石落了地。 双方谈话间,坐得近了些,林慕飞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如兰如麝的香气,越品 越浓,令男人身心舒畅,思绪飘然。 「你不用谢我,这是你应该得的。有没有想过立更大的功,更早的离开这个 地方?」 「你有办法吗?你要为我翻桉吗?」 对方的目光明亮犀利,令人胆怯。 易水寒奇兵突出,「你先告诉我,你师父郑历生前偷偷在研究什么项目?」 「不清楚。」 提到师父的研究,林慕飞警惕起来,不会泄漏任何信息。 那种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 易水寒露出赞许之意,「这就对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以随便相信任何 人,否则吃亏的就是你。」 「你来看我,除了丁典被捕的事儿,还有别的吧?」 「当然。重要的事儿还有第二个。据医院里的杀手来看,有人处心积虑想要 干掉你,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也感觉是这样。」 「你好好想想,有可能要杀你的人都有谁?」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对。我调查过,但没有可疑人物。」 易水寒正色道:「你师父的死,目前你是头号嫌疑人,一切证据都指向这个 结果,秦枫出卖你,是合法举报,你说孙二虎陷害你,但也无法证明。」 林慕飞心中一苦,登时气馁,「你如果什么都要证据,又何必问我?」 「我是法制人员,作什么事情,当然都要讲证据,不然难道只凭片面之词, 就随便抓人吗?你的桉子,表面上证据炼完整,如果不是确实有杀手要杀你,我 都很难相信你。」 易水寒道:「我最近有听到一些风声,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在看守所 里,没事就多想想,回忆一下,如果想起什么线索,你可以透过管理人员找我, 任何线索都可能是有用的。」 林慕飞点点头,「我会的,再次谢谢。」 易水寒起身离去,出去之前,还特别说了一句「我后头会再来看你」,林慕 飞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到她离开,这才回过神来。 【命书】(2.18) 29-02-08 (18)高招救人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林慕飞缓步回到了囚室。 走进门,四虎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等林慕飞回望时,他们又把目光避开,林慕飞隐约觉得,四虎这伙人不对劲,恐怕要有什么事了。 朱五凑上来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我很好。” 朱五见问不出什么来,不再说话。 屋里的人有的躺着想心事,有的坐着发愣,有的望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发傻,有的自言自语。四虎和自己的几个手下靠墙聊天,离得远,不知在叨咕什么。 放风的时候,大家分散在大院子里,可以随意走动。微风吹过来,在脸上滑过,再看看蓝天白云,沐浴着暖和的阳光,闻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花香,谁都觉得,要是整天活在这院子里滋味也不错。 朱五不知从哪里弄到香烟,给林慕飞一根,二人点上,津津有味地抽着,一齐冒着烟,望着不远处的大门,都露出渴盼的眼神。 一会儿,又有人给朱五消息。 “明天我大哥会过来。这下好了,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一定要表态,证明我不是内奸。” 林慕飞扔掉烟头,问道:“丁老大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什么都是虚的,你也未必相信。等来了,你自己感觉一下吧。”朱五露出崇拜的神色。 这天晚上,四虎对朱五的侍候格外慇勤,亲自指挥几个小弟打扫厕所,收拾室内卫生,给五哥洗脚,还挑选两个小白脸晚上陪睡。 朱五心情大好,连夸四虎会做人,会办事,是个人才。 小白脸给朱五提供快乐时,照例是关灯的,让别人听着声,瞅着模糊的阴影,干着急,只有羡慕的份儿。 林慕飞合目不瞧,尽量多想心事,不听跟前的淫声浪语,哼哼叽叽。当结束的时候,将近半夜十一点,估计这时候的朱五爽得快成面条了。 之后,二十多人的房间彻底静下来,在黑暗的幕布下,大伙安然入睡。淡淡的屎尿味儿、臭脚味儿充斥空气里,在每个人鼻子下荡漾着。 连门口右边的林慕飞也睡着了。已经习惯这房里的气味儿。落到这个地步还有啥挑剔的。 今晚如他所愿,真的有梦。 梦里的画面很暗,只见影影绰绰的阴影,看不清什么。好像是一条绳子各握在几只手里,拉成一条直线,一齐使劲儿在勒着什么,勒着那物直叫唤,是猪,是狗,还是羊呢?看不清,一点轮廓都没有。 在梦里着急,林慕飞急着快点醒来,越想醒来,越是难受,渐渐地呼吸困难,脑子一片空白,似乎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就在几乎要失去意识时,呼吸突然顺畅。 忽地一睁眼,只听一个声音大吼道:“四虎,你们想干什么。”接着灯一亮,林慕飞看清了,朱五在和一群人搏斗,正是四虎手下一帮人,而四虎与一名囚犯,两人就站在自己身旁,手里拿着绳子,绳子已经勒在自己脖子上了。 险些被勒死,林慕飞身子软软,手脚无力,正试图挣扎站起,四虎大叫道:“不能放过林慕飞,必须弄死他。” 四虎拉起绳子的一头,另一个人另一头,一股紧缩的力量从脖子传来,令林慕飞要上不来气。 朱五大叫道:“操你妈的,四虎,我跟你没完。”狠踢几脚,狠挥几掌,打出重围,一脚踢倒勒人的家伙,又将四虎扑倒,掐住脖子,解了林慕飞的断气之危。 四虎那些弟兄们连忙过来,对朱五拳打脚踢,这时候不在乎谁是老大了。打得朱五拳破血流,但就是不放手,非要治住四虎不可。 林慕飞这时候身体无力,挣扎着站起来,使劲晃着门,大叫道:“快来人呐,杀人了。”没喊上几句,被那些家伙打倒在地,有个小子抡起一截铁床柱,砸在林慕飞的头上,一股鲜血淌出来。 床柱又举高,林慕飞一阵惶恐,暗忖:这下完了。想躲躲不开,被几个人按着。 关键时候,朱五又冲过来,照那家伙腰上踹一脚,那人居然没倒,转身照朱五砸一床柱,朱五一闪,砸在肩膀上,疼得朱五脸都变色了,仍挺住不倒,抓住铁床柱硬夺。 其他人一看,又成群扑上来,将朱五弄倒,一阵殴打。 四虎喘口气,指着林慕飞说:“快点,快点动手,不然没机会了。” 又有人将绳子套在林慕飞的绳子,又有人用力勒他,勒得胀红脸,眼珠突出,呼吸受阻,四肢乱挣着,眼看不行了。 突然间,几个看守冲进来,大叫道:“都靠墙蹲着,麻溜的,谁不听话,立刻打死。”4f4f4f。o 那几个勒人的不甘失败,仍坚持勒着,想在最后关头达到目的,看到林慕飞身子一软,四肢不动,他们松口气。 警察急了,上前挥警棍,全都打倒在地。回头见朱五鼻歪嘴肿地站起来,再看林慕飞,四肢摊开,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一张脸几乎被鲜血盖住。地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朱五心里大痛,跑到林慕飞跟前跪下,连摇带喊:“哥们,你醒醒啊,你不能先走啊。我说过,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怎么就死了呢?你快点醒来吧。” 声嘶力竭,撕心裂肺,泪如雨下,听得旁人都不是滋味儿。 朱五突然擦擦眼泪,拎起铁床柱朝四虎走去。四虎见了,妈呀一声,像见鬼似的,躲到警察身后,叫道:“警察,他要杀我,你们不能不管啊。” 警察这才夺下朱五的床柱,命人快把林慕飞送医院,看还有没有救。朱五和四虎等人被押去审讯,得查一下今晚的血案是怎么回事儿。 林慕飞送到医院后,医院立刻组织人力火速抢救,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挤压胸膛,又是电击等等,忙了一溜十三遭,没什么起色。再看脑电波,生命还在。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头套,擦擦头上的汗水,说道:“先推到闲置病房。”于是,林慕飞在那张床上被人推走。 警察问怎么样。主治医生一脸愁容说:“我们已经尽力,看他的造化了。要是24小时之内不醒,那就完了。” 警察们听罢,个个脸带忧色。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不好交差,上边会追究责任的。 次日早上,女检察官闻迅赶到医院。 今天,仍穿着一身蓝黑制服,俏脸白净,眸子黑亮,娇小的身材在急走时还是风吹杨柳般的轻盈,芳心却十分紧张。 在医护人员和警察的陪同下,在病房里见到林慕飞,还是那个样子,英俊的面孔没什么变化,只是面无人色,闭着眼睛。 “林慕飞,林慕飞,快醒来!” 易水寒连喊数声,自然毫无反应,她睁大美目,肩膀颤抖着,红唇哆嗦着,只是叹息。 撩一下额上的秀发,易水寒稳定一下情绪,又向警察问:“联系他的家属了吗?” “联系好多次了,都没联系上。” 这时,林慕飞的眼皮动了动,嘴张合着。 易水寒又惊又喜,忙弯腰低头,盯着林慕飞的脸,想听他说些什么。 “秦…秦芸……梦雪”声音微弱,如同梦呓。 易水寒悻然抬头,冷哼道:“这家伙倒是个情种。” 林慕飞停顿了几秒,又开始呓语。 “易水寒……易水寒……”连唤数次。 易水寒想不到这家伙会叫自己的名字,不禁俏脸生霞,觉得好尴尬,直接愣在那里。 然而,怎么都想不到,就在她讶然呆住的一瞬,林慕飞的身体忽然抽搐,猛地一折,头部竟弹起来,双方距离又近,直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唧地一声,好清晰,好有力。 易水寒脸上发烧,芳心大怒,本能地一挥手,扇出一个耳光,啪地一声,扇得他又躺回床上。 众人惊呼一声,一齐望着这个美女。心说,他都这样了,你还敢打他? 不想,林慕飞的眼皮开始跳动着,手脚一张一缩,并有了清楚的呼吸声。 医生看看仪器,错愕呆住,“病、病人生命迹象强了很多,心跳也回稳了。一巴掌拍醒快死的病人,这是奇迹啊,前所未有啊!” 易水寒大窘,瞪一眼林慕飞,二话不说,掉头离开,生怕听到后头众人轰笑,在走出门口时,心里却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命书】(2.19) 29-02-08 (19)大难来临 几天之后,林慕飞回到看守所,正赶上放风。一来到大院子里,就看到那边墙下的一群人,不禁愣住了。 只见朱五和四虎各领一伙人对峙着,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四虎和七八个手下人竟然没事儿?这家伙谋杀自己,不追究责任吗? 四虎和朱五各瞪着眼珠子,像恶斗前的公鸡。后边的小弟们跟着大呼小叫,耀武扬威。 “朱五,就是你出卖丁老大的。你还有什么说的。” “放屁,放狗屁。我朱五不是那样人,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出卖我大哥。我会和大哥说清楚!四虎,你血口喷人,是没打算从这里活着出去了?”朱五嘴很硬,气盛很势。 四虎一脸紧张,声音都有点抖:“朱五,你少吓唬我,我四虎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再说,我没冤枉你。条子找了他那么久,他早不被抓,晚不被抓,你刚进来没多久,他就被抓了,不是你,又会是谁?你在监狱里,正好供出他。不但可以立功减刑,等你出去,还可以接他的位置,谁能说不是?” “操你妈的,你给我滚犊子。别看你背后有人,这次又放你回来。我朱五可不惯着你。你再说这种话,我就弄死你。” “你来呀,谁怕谁啊?看看到底谁才是老大。” 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眼看就要打起来。后边的小弟摩拳擦掌,咬牙切齿,随时都会疯狗一样冲上去撕咬。 那些旁观者连忙躲到最远处,怯生生地望着这两伙人,生怕殃及池鱼,被卷入随时可能爆发的混战中。 林慕飞过来半天,没人理睬,也没人看他一眼,仿佛不存在。 “朱五哥,我回来了。”林慕飞叫道。 朱五握着拳头,眼放凶光,听到这声音后,转过头来,只是点点头,又面对四虎。 四虎连看都没看林慕飞一眼。 这两人的反应太不正常。按说,四虎应该害怕,朱五应该跑过来拥抱才对?这是什么情况? “四虎,你后头倒是有人,还挺有本事,监狱里杀人都能当作打架处理,连禁闭都不用关。” 朱五骂了这样一句,林慕飞心领神会,这是在说给自己听呢,这些黑社会拉帮结派,一个个后头都有背景,自己孤单一个,匹夫之勇,确实玩不过他们。 “但也不是只有你四虎背后有人,我也有!你眼睛不放亮点,再找我兄弟麻烦,不用等你出狱,我直接在牢里就干掉你,你背后的人再厉害,看他来不来得及救你!” 朱五恶狠狠地说道,四虎闻之色变,总上却不肯服输。 “朱五,等着瞧吧。你个内奸,出卖丁老大,你会是什么下场?你连爬的机会都没有。” 双方眼珠子突出,有一半在眼眶外,彼此的小弟呐喊助威,冲突随时爆发,小小的角落,充满了叫声,骂声,诅咒声,乱成一团。 林慕飞进退两难,要进去说点什么,自己没那个份量;想掉头离去,又好像不太妥当,只能站着不动。 蓦地,周围一起静了下来,好像这二十多人同时闭嘴,连呼吸都停了。4f4f4f。o 那些本来要拚命的人,齐齐向林慕飞这边瞅来,都变了脸色,为首的朱五和四虎更是夸张。 四虎脸色变青,忘了眨眼,朱五则脸色苍白,嘴唇无色,目光直直地盯着这边,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会让人以为他是个死人。 林慕飞暗忖,你们瞅我干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怕我呢?我有什么让你们害怕的? “你们怎么不吵了?你们倒是吵啊?我好几天没看到这么激烈的嘴炮了。”一个很温和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林慕飞一惊,转身一瞧,自己后边还站着一伙人,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一个人。 此人四十多岁,斯斯文文,带着成熟男人的帅气,脸上微笑着,这人不认识,但不知为何,好像在哪里看过? 中年男子背着手,往前走几步,站在林慕飞前边。 四虎立刻脸上堆笑,快步过来敬礼,朗声道:“四虎见过丁爷。” 丁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只望着朱五。 朱五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丧考妣,向丁爷挪着步,双腿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好几分钟才到人家跟前。 “大哥!你也来了。” 朱五双膝跪地,“真不是我出卖你啊。要是我干的,让我全家死光光,让我被雷劈死。我看,有可能是四虎出卖你的。”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涕泪皆下,不敢擦试,也不敢起身,一直跪着。 四虎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倒,膝行向前。“丁爷,丁老大,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藏在哪儿啊。” 身后的林慕飞大为恐惧,阵阵头皮发麻。 ……这位就是丁老大? ……这人怎么会长这个样子? ……和我想的截然不同。要是他知道是我出卖他,我会是什么下场?不过,易水寒说过,这是高度机密,他不可能知道是我的。 林慕飞强自镇定,装作不相干的没事人,只看见丁典一派和气,满脸微笑,哪里有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四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周老板子的关系,你之前和他们家的二女儿好上,不是关系挺好的吗?冲着他老人家的面子,咱们其实是一家人啊,你何必紧张呢?” 丁典负手背后,笑道:“不过,他去年寿宴上,当场被条子在寿桃里找到丸子,拒捕时候给射杀,那盘寿桃是二女儿送的……这事不会碰巧与你有关吧?” 四虎一听,赶紧磕头,大叫冤枉,丁典没再理会,目光改移到朱五身上。 “老五,你行啊,我都进来好几天了,也没等到你来看我。” 朱五擦擦脸上的泪水,呜咽道:“大、大哥,我是真不敢见你啊,我怕你真……真听了闲话,以为是我出卖你的……” 丁典摇摇头,“你是和我一起打天下出来的,为我挡过子弹、挨过刀,我连你都不信,还能信谁?你说吧,哪个说你出卖我,我斩哪一个!” 说着,目光在四虎脸上扫视着,吓得四虎魂不附体。 朱五大喜,忙不迭地起身,谢过大哥,更瞥见傻站在一旁的林慕飞,抢去将他拉来,“大哥,这是我新交的好兄弟,他叫林慕飞,是条汉子,也是个好人,我带他来见你。” 林慕飞跟着叫了一声“丁大哥”,暗自庆幸,躲过一劫,丁典则是微笑着看过来,上下打量,目光如剑。 “你就是林慕飞?不错,不错,形貌堂堂,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我就一直在想,你该是什么样的……” 丁典的话,让林慕飞摸不着头脑,隐隐约约,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就只见丁典微笑着拍拍这边肩膀,如话家常一般的亲切开口。 “你是林慕飞,那么,就是你举报我,让我被抓的?” 林慕飞一听,身体发凉,从头凉到脚,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