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01) 作者:notgay。 字数:8567。 将错就错(01)。 「找到工作了吗?」。 饭桌上母亲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我。 「还没,还在找着」 我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低头夹着菜。 「你爸说他这几天托人给你在城南的一个修车厂给你找了份工,你这周三有 空就去吧」 我没有回应,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怎么,还想着靠你写的那些东西来养活自己啊?」。 母亲似乎按耐不住了,停下了筷子,皱着眉头看着我,警察的职业病又犯了。 我很讨厌她这样和我说话,仿佛我是她审问的一个犯人一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修车厂的工作,好像不太适合我」 我没敢还嘴,因为我知道以母亲的脾气,讲多错多。 啪!母亲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不适合?那你跟我说说哪个职业适合你?让你去考公务员,你说你不想年 级轻轻就在办公室里混日子,让你跟你舅去钢材厂去做质检,你说你受不了钢铁 厂里的味道,现在让你去修车厂,你又说不适合?是不是天天蹲在家里写你那些 破文章最适合你?」。 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厉声质问着我。 我依然没有回应,把碗放在桌子上,抿着嘴保持沉默。 「我问你话呢,别总是像个闷葫芦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大学毕业也 有一年多了,天天在家里这样待着,每个月就靠那一千多块钱的稿费过日子,窝 不窝囊啊」。 母亲继续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面对母亲的不断的质问,我开始感到有些恼怒了,但还是竭力在忍耐。我重 新端起碗,开始吃饭。 面对我的这种态度,母亲更火大了,脸上已经开始露出怒容,纤细的眉毛皱 到了一起。蔚蓝制服下的胸口开始不断的起伏。 我依旧低着头吃着饭,一言不发。一时间,餐桌上的温度降到了零点。 终于我受不了,放下手中碗,转身走向我的房间,反手把房间的门重重的关 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我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心里感到莫名的烦躁。母亲总是希望我能够从事一些技术相关的稳定一些的工作, 但是我却一心想着写作。虽然大学学的是机械专业,但我对其根本毫无兴趣,学 业自然也是一塌糊涂,得以毕业实属侥幸。 我转身看着床头摆着的那张合照,那是我毕业时和父母的合照。虽然当时母 亲已与父亲离婚两年有余,但当时父母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离婚时的不合。 想到我当初我想要做一个编辑时,母亲的反对,父亲的不屑,又想到我现在 的窘况。我越想越觉得疲倦,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母亲在客厅看电视剧。我不敢跟她说话,怕她还 在气头上。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东西吃的时候。母亲说话了。 「微波炉里有碗面,你热一下吃吧」 我心里感到一阵愧疚,没有走向厨房,反倒是走到了客厅。母亲穿着一身浅 蓝色的睡衣趴在沙发上,遥控器放在地板上,看着电视。我坐到了母亲身边,不 知道该说什么。母亲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不饿啊」。 我挠挠头,强笑着说:「妈,刚刚是我不对」。 妈妈抿了抿嘴:「行了行了,少来了。从小到大哪次犯错不是这样说。再说 刚刚妈也有不对。别说了,先吃东西吧」。 吃完面,我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湖南台的肥皂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我发现母亲一直在不断的挠她的脖子后面,我有些奇怪。 「妈,你脖子咋了?」。 母亲一边挠着脖子一边跟我说:「不知道咋了,今天下午回了一趟你姥姥家, 帮她在菜园子里摘了几个黄瓜,回来就开始痒」。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蛰了啊,我帮你瞧瞧」。我凑过身去,看到母亲的脖子 上有一条条那种细细的红斑,一看就是被那种毒藤给蛰了。我仔细一看发现似乎 这个红斑还不只是脖子上有,而是一直从脖子上延伸到后背。 我跟母亲说:「你这是不知道是被什么毒藤刮到了,红了一片,后背还有」。 母亲一边继续挠着一边跟我说:「那你帮我看看,都刮到哪了」。 说着就把睡衣从下往上撩到肩胛骨,我看了看没有发现母亲的腰部有什么红 斑,反倒是发现母亲的腰并不粗,而且母亲的皮肤很白,只是腰上有一小圈赘肉。 睡裤裤头上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内裤。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大学时候的女友,虽然现在早就已经没了联系, 但是有时候晚上还是不免会想到和她温存的那些时光,一想在发现,我也有两年 多没碰过女人了。一开始还靠手解决,后来写稿子忙累了,都忘了这码子事了。 闻着母亲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邪恶 的想法,我一边看着母亲后背的红斑,一边跟母亲说:「妈,你这样撩衣服我看 不到你脖子下面那块,好像那也有红斑。你觉得那里痒吗?」。 母亲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跟我说:「是啊,后背那块还挺痒痒的,你又看不到, 那咋办啊」。 我早就猜到母亲会这样说,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妈,那你看你把睡 衣脱了行吗?」。母亲扭过头看了我一下,目光中有一丝犹豫,但是转瞬即逝。坐 起身来,一边解着胸前的睡衣扣子一边嘟囔着:「早知道那有毒藤,我就穿件外 套再去了」。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看着,但其实一直在偷偷的看着母亲。 母亲的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我沿着母亲的喉咙往下看着,母亲的皮肤很白,虽 然是在警队工作,但做的是文职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办公室,早年间在警队 养成的锻炼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所以母亲的身材并没有走形太多,锁骨 都还很明显。 母亲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我感觉到身体也越发燥热。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 使我躁动。就在母亲即将解开胸口的扣子时,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突 然背过身去了。 我本想一睹母亲双乳的风采,母亲却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就在我感到失望的 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母亲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巴掌大的镜子,那是母亲平日里画眉 用的,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好竖放在母亲面对的另一个小沙发上。 我假装 不在意,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镜子。母亲并没有发现镜子的事,扣子都已经快解 到肚脐了。镜子里映出了母亲的躯体。 母亲盘腿坐着,扣子已经解到肚脐,肚子上有两圈不厚的小肚腩,母亲的内 衣验证了我的猜想,是跟黑色内裤成套的黑色内衣,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不知道 是牡丹还是玫瑰。母亲的双乳被紧紧的包裹在其中。我知道母亲的身材很好,但 是当我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呼吸急促。 我记得我大学时的女友好像是c罩杯。虽然我看不到母亲双乳的全貌,但我 看到母亲双乳间那道深邃的沟壑,我觉得母亲应该比我前女友要略大一些。我目 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母亲的双乳,虽然被黑色的胸罩包裹着,但仍然深深的吸引 着我。 我之前也看过前女友在只穿内衣的样子,但跟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时,我却感 到了前有未有的刺激感。或许是因为我压抑了许久的性欲,或许是因为面前的这 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不知何时,我的阴茎早已勃起,顶着牛仔裤涨得隐隐作痛。不过还好穿的是 牛仔裤,我的窘态才没有被母亲发现。母亲解完扣子脱掉睡衣时,不小心连着胸 罩的肩带也一同扯了下来。 包裹着乳房的胸罩突然歪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母亲大半个奶子,我甚至看到 了母亲的乳头。母亲的乳头并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黑色或者紫色,而是像枸杞一样 的深红色,乳晕也不大,仅有一颗硬币大小。我还想多看几眼母亲胸部的美好春 光,母亲却迅速收拾好了衣服。 仅穿着那件黑色内衣和睡裤趴在了沙发上。虽意犹未尽,也只得作罢。我拿 过家里的药箱,找到那支复方酮康唑软膏。 我皮肤不好,南方又总是容易潮湿,一下雨我皮肤就容易长些乱七八糟的东 西。没想到这回给母亲派上了用场。但由于这几天正是南风天,药箱里的棉花都 潮得不能用了。 我只好用手给母亲上药。但当我看清母亲后背红斑的情况时,又发现了一个 很尴尬的情况。有一道红斑是直接从母亲的右肩断断续续延伸到母亲的左乳侧乳。 我一边用手给母亲上着药,一边和母亲聊着天: 「妈,你跟姥姥说说,让她少去种点菜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这样起早贪 黑的,小心闹出病来」。 母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道:「我也说过了啊,但是你姥姥那个倔驴脾气, 哪能说得动她啊。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帮她干点活」。 我叹了口气,继续帮母亲擦着药,擦着擦着,突然看到了母亲肚子上那一道 一道的条纹,我知道那是母亲怀我时的妊娠纹。我从背后打量着母亲,发现母亲 脸上虽然并没有什么皱纹,身材也没有太大走形,但是母亲盘着的长发里,也露 出了几根银丝,眼角也有了几道鱼尾纹。突然间,我感到了对母亲深深的愧疚。 我向来都不喜欢把话藏着,特别是对家人。 「妈,我觉得我真是对不起你」。 母亲瞟了我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良心发现了,知道你妈不容易 了?」。 但我没有以玩笑回应母亲,很严肃的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老爸这 一年多一直在给我找工作,我却总是推脱。每天写着那些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的稿 子。刚刚给你上药,发现你都有几根白头了,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母亲也没有再开玩笑,转过头看着我说:「儿子,妈知道你心疼妈,妈也知 道你不喜欢那些工作,心里有个文学梦。但是儿呀,有梦想是好事,但梦想也不 能当饭吃啊。不是妈说你,你每个月那一点点稿费,连我们母子俩的伙食费都不 够啊」。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接着说道:「你要是真心疼妈,就听妈一次,汽修厂那个工作挺好的, 你大学又是学机械的,去试一试好吗?真要是受不了,我们再商量」。 母亲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哪还忍心再推辞。唯有一口答应。 我和母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母亲后背被的红斑都已经上了药,只剩 下母亲左乳那一小片红斑。我犹豫着要不要擦,就试探着问了一句:「妈,药快 上完了,就还剩一小块地方。你自己擦吧」 母亲有些疑惑:「擦就擦完啊,拖拖拉拉的待会儿你妈就感冒了」。 我挠挠头:「妈,还剩一小块在你左边胸部,我不好擦啊」。 母亲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拖拖拉拉的了,你的胸你小时候没碰过 啊」。 说罢就背过手开始解内衣的背扣,解罢把内衣放在一边,在沙发上。我原以 为母亲会自己动手,没想到是这样的意外惊喜。看着母亲趴在沙发上,母亲柔软 白皙的皮肤,使得整个后背显得一块柔滑圆润的白玉。 成熟女人的背跟那些年轻女人的背各有不同,我还记得那时候前女友刚洗完 澡也喜欢趴在床上玩手机。她的腰身纤细,肌肤紧致,摸起来扎实。成熟女人的 后背虽然腰身不在纤细,但多了几分丰腴,皮肤比不上少女的紧实,但胜在柔软。 我把药膏涂在三根手指上,开始继续涂药。我把手指轻轻的放在母亲的左乳 上按压着,母亲的乳房柔软得像一个注了水的气球。我先是用手指在乳根附近的 红斑处涂抹着,乳房柔软得触感和母亲身上的香味是我越来越感到呼吸急促。 渐渐的,我开始将三根手指全都贴到了母亲的乳房左侧,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母亲仍旧趴在沙发上,盘着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遮住了母亲的脸庞。我不 知道母亲是默许了我的行为,还是羞于启齿。但母亲的沉默,使得我想要索求更 多。我开始把五根手指都按在了母亲的左乳上,轻轻揉捏着。 我能感受到母亲的乳头不时擦过我的掌心,欲望在我心中越来越高涨。我终 于按耐不住,把整个手掌都完全覆盖到了母亲的乳房上。或许由于趴着的缘故, 母亲的乳房显得异常的大。将我整个手掌塞得满满当当,我甚至能感觉到母亲乳 晕上起伏不平的颗粒。虽然我很想肆意的揉捏,但我不敢。 手掌里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让我感到兴奋,就像一个口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了一 颗肥美多汁的桃子。我很想仔细观摩,却不敢低头太下。母亲的整只乳房已经被 我握在手中。 我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正常来说上个药早就该结束了。但我却仍 旧贪婪的享受着手掌里这份温暖。而我的胯下,早已涨得发疼,仿佛就要破裤而 出。 我年少时,也曾不止一次将母亲当做幻想的对象。但也仅仅是幻想,毕竟母 亲是一名女警,早年间母亲的脾气可比现在暴躁多了,小时候我没少挨母亲的打, 而且当时和父亲也还没有离婚。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学后和女友的性体验,我对母亲早已没了想法。然 而现在眼前的景象,却猛然的将我泯灭了多年的幻想,全部激活。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禁忌的快感中的时候,茶几上却传来一阵急促嗡鸣声。我 也如同触电般,迅速将手从母亲的身上抽出。我脑子里急速运转着,想着要是母 亲骂我,我该如何解释。然而,好一会儿后母亲才慢慢吞吞的穿上内衣,起身拿 过桌上的手机。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母亲刚刚睡着了……。 母亲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穿着衣服。这通电话似乎没有很快结束的意思,电 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母亲也由刚刚的睡眼惺忪,变得满脸严肃。电 话挂断后,母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的说道:「你爸又出事了」。 父亲又出事了?我已经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又被抓了?这次又是在哪里?」。父亲早年间从事建材生意,积累下了一些 财富,但后来误交损友沾上赌博,短短几年,几乎将家里的积蓄全部输光。这也 是当初母亲和父亲离婚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母亲对父 亲,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感情了。 仔细一想,自从他们离婚后,我选择了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没有改过的意思, 反而变本加厉。常常流连于市内的地下赌场,麻将室之类的地方。常在河边走, 哪有不湿鞋。父亲进局子的次数也有好几次了,而母亲又是在警队上班,所以几 乎每次都是我和母亲去保他出来。 母亲对此深痛恶绝,一方面是对于父亲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的失望,另一方 面母亲也曾对我说过,母亲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副主任,仍然没有得以 升职,很大一部分原因即是父亲的不断「进宫」。 我没再说什么,拿上车钥匙就和母亲一起下了楼。我家距离母亲上班的派出 所并不算远,十多分钟后,我们就已经到达了派出所内的停车场。就在我准备下 车的时候,母亲突然正色说道:「待会儿上去见到你爸,还是和之前一样,你送 他回去,别的事我来处理,但你记得跟你爸,说清楚,这是我刘慧最后一次帮他」 擦屁股「了,没有下次了」。 我撇了撇嘴:「妈,你少来了,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哪次还不是都来了」。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为严肃了,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次不是开玩笑了,刚刚我们 局长给我打电话,说警队里有人举报你妈,说的就是你爸着档子事」。 我没有预料到事态已经如此严重,难怪母亲一路上一直没跟我说话,我还以 为是之前我偷摸母亲的事情暴露了,一路上我也不敢作声。我问母亲:「那现在 局里是什么打算?」。母亲一边从兜里掏出发箍扎头发,一边跟回答道:「你妈现 在有两个月的假期了,开心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在行政楼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我看到了父亲,因为母亲的关系,所以父亲 没有被关起来。坐在木沙发上,左手被拷在沙发的扶手上。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像一滩烂泥。屋子里的那个警察我认识,看到我来了,捂着鼻子走过来跟我说: 「小嘉啊,你赶紧把你爸带走吧,这味儿真是太大了」。 我连声致歉,让他解开手铐,就扶着父亲上了车。父亲这次又是没少喝,身 上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我把父亲弄到后座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说还有 一点事没弄完,让我先回去。 我本想送父亲回他的住处,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活找到不父亲的钥匙。 无奈之下,只能把父亲带回了我和母亲的住处,虽然我知道母亲一定会很不高兴, 但是没办法,父亲都醉成这样了,我也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住宾馆。虽然有些 不情愿,但我还是抬着父亲回到了家里。 我知道母亲肯定不愿让眼前这个醉鬼睡她的床,所以我把父亲抬到了我的床 上,替他擦了擦脸。不过好在父亲的酒品还行,不像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父 亲身上浓重的酒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万般无奈,另拿一床被褥,把门关上,准 备今晚睡客厅沙发。 这时门开了,母亲回来了。看到我抱着被褥放在沙发上,有些疑惑的问我: 「你在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鼾声。母亲瞬间变脸: 「你把那个醉鬼带回家了?他没有住的地方吗?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我无奈解释到:「妈,我也不想带他回来啊,但是他钥匙也不懂扔哪了,又 醉成这种样子,我难道让他一个人住酒店吗?」。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 知道带他回家,那时候我们母子俩替他还赌债,租房子住没钱交租,差点被人家 赶出来的时候,他有来接过我们?」。 母亲今天刚因为父亲的事被停职,心情非常糟糕,这会儿又想到以前的旧事, 变得更为恼火。我连忙安抚母亲:「妈,妈,你先别生气,明天一早我就让他走 好吧,我也不想见他」。母亲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但还是没有说话,进了房间。 我关掉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现在已经是夏末秋初,尽管我把窗 户都关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冷。我不由得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这时我听到 母亲房间的门开了,母亲站在门口对我说道:「郑嘉,你也别在客厅睡了,进了 跟妈一块睡,待会儿感冒了还麻烦」。我有些意外,满口答应。收拾了一会儿就 进了母亲的房间……。 我睡在母亲身边,床上还有母亲的体温和味道。仔细一想,我也有十几年没 有跟母亲一起睡过了。我闻着母亲的体香,不禁想起今天替母亲上药时的经历。 我不由得把身子挪得离母亲更近些,整个身子贴在母亲的背上,一只手环抱着母 亲的腰。 这可以说是我的一种本能反应,因为我从小就习惯这么从背后环抱着母亲。 对我的这个行为,母亲突然笑了一声:「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妈妈一块睡觉, 还这么抱着,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把下巴压在母亲的肩膀上,闷声说道:「怎么不能和妈一块睡啊,在妈面 前,我永远是个孩子」。母亲转过身把我的头拥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俩有十几年没一块睡过了吧」 我想了想:「十岁那年开始算,有十三年了吧」。母亲叹了口气:「现在想 想你十岁那几年,那会儿过得是真的苦」。我知道母亲的意思,十岁那年父亲的 生意垮了,债台高筑。当时母亲还没有到警局工作,还是个家庭主妇。 对于生意垮了的消息,父亲一直没跟母亲提过,直到母亲发现账户里的钱流 动得越来越频繁,才发现事情不对。而那时父亲不辞而别,人间蒸发。没几天, 债主上门,除去一点基础的生活费,母亲存折里的钱几乎都用来还债了,但还是 欠下了好几万。 后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父亲借的高利贷找上门来了。那几天每天都有人 来找父亲,从一开始的敲门,到后来的砸门,最后泼红油堵锁眼。 我也没有再去上学,而是和母亲一块躲到了姥姥家里。父亲欠下的高利贷利 滚利足足有差不多三十万,为了还债母亲不得不把我们原来的房子卖了,还让姥 姥和外婆掏了不少钱,才最后还清父亲欠下的债务,而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过。也从那时候开始,母亲恨透了父亲。 后来还是托了在警局做办公室主任的三叔找的关系,母亲才得以在警局工作, 好在母亲为人处世都很周到,工作也完成得很好,所以局里也没人说她闲话。 父亲再次出现时,已经是那件事过后一年多,而出现的原因并不是关心我们 母子情况,而是向母亲借钱。 当时我在房间里写着作业,父亲和母亲在客厅谈话,虽然隔着门,但我还是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母亲说出那句话时候的斩钉截铁:「郑志国,你要在问我要钱 可以,这三万块钱我可以给你,不用你还,但是你给老娘听清楚了,先把这个离 婚协议书签了,然后我马上赚钱给你,嘉嘉以后跟我,你不要再来找我们!你不 配做他的父亲」。 我没听到父亲当时说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说。我只听到客厅里一下变 得很安静,传来一阵笔尖划过桌面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从那以 后,我再也没有父亲的消息。 直到这两年,市里扫黄打非越来越频繁,随之而来的就是父亲在各种娱乐场 所被抓,赌博,嫖娼……母亲一次又一次的靠关系把他弄出来,现在终于局里那 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不惯了,在背后举报了母亲。想到这,我不禁抬起头问母亲: 「妈,你以后还会不会帮爸了?」。 母亲思索了一下说道:「以前一直帮他,一是因为毕竟他是你爸爸,我不想 让别人说你的爸爸整天进局子,二是你外公临走前交代过我,希望我能够多照顾 下你爸,你外公也知道你爸好玩,迟早玩出事来。但是现在,你妈我都被停职了, 要不是你三叔的面子,你妈这会儿早被开了」。 我把母亲抱得更紧些,把头伏在母亲胸前,悄声说道:「妈,这几年你真是 辛苦了」。母亲笑了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对于母亲的这个吻,我并不意外,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经常这样吻我的额头。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母亲的这个吻,不由得是我刚刚平复下 去的胡思乱想又再次波动起来。没有一点点防备,我抬起头吻在了母亲的唇上, 然后迅速的用舔了舔母亲的嘴唇,母亲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背过身去。 母亲伸过手掐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笑骂到:「作死啊你,多个大个人了, 还吃你妈的口水,吃我豆腐啊」。我再次转身,抱住母亲笑着说:「又不是没吃 过,小时候你不是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饭,饭太热了就含一含再塞我嘴里」。 母亲又掐了我一下,接着说道:「那能一样吗?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小时候 要吃奶,现在还要吃奶?」。我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故意压着嗓子模仿小孩子的 声音说:「妈妈,我想吃奶奶」。 我作势要吃母亲的奶,母亲故作嫌弃的一手把我头推开。一时间母子俩都笑 出了声,一番嬉笑怒骂之后。我和母亲都有些疲倦了,我裹了裹被子,准备睡觉。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以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告诉我:「明天要做两件事,一 明天一早就把那个人送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二明天跟我去汽修厂」。 我虽然心里仍有些抗拒那份工作,但母亲这样的语气,我也不敢拒绝。夜色 已深,母子二人也已渐入梦乡……。 【】三四中文- 将错就错(02) 作者:notgay。 字数:8567。 将错就错(02)。 第二天一早,母亲被放了长假还没醒,我听到客厅传来一阵饮水机的响声, 我知道是父亲醒了。 我来到客厅,父亲在沙发上坐着,一只手在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喝着热水。 我坐到父亲身边,父亲放下手中的杯子,环顾着客厅跟我说道: 「唉,这酒喝多就头疼的老毛病就是烦人,好久都没有到你们这边来了」。 他说话还带着很重的酒气,我有些受不了。 从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找出毛巾和牙刷,跟父亲说到:「你先洗漱一下,待 会儿我们下楼吃早餐」。 父亲有些疑惑:「不等你妈了?」。 我抿抿嘴答到:「你觉得她想见你吗?」。 父亲没有再说话,跟我一同洗漱后就下了楼,来到楼下的一家面馆,点了两 份牛肉面。 我和父亲坐在面馆里,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父亲先开了口: 「汽修厂那个事,阿慧她跟你说了吗?」。 我答到:「妈跟我说了,今天十点多就过去」。 父亲点了点头:「那就好,那个汽修厂的老板是我以前的战友,你在他那好 好干,他不会亏待你的。你们母子俩现在过得还好吧」。 我叹了一口气答到:「都很好,没什么问题,如果你能少进几次局子,少麻 烦我妈几次就更好了」。 听到我这句话,父亲想说些什么,但又把话咽下去了,点了点头。我不想让 他难堪,只好转移话题,问他最近的在干些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父亲闲聊着。 吃完早餐后,父亲让我送送他,我也不好推辞。这会儿还是七点多,街上的 行人还不算多。 我和父亲一路慢慢地走着,父亲在跟我聊了几句他的近况之后,突然话锋一 转跟我说到:「我过几天就要走了」。 「去哪里?」。我问父亲,父亲答到:「去一趟东北,跟我一个朋友去那边做 生意」。 我又问到:「要去多久?」。 父亲挑了挑眉毛答到:「不知道,可能半年吧。反正你和你妈也不想见到我, 我在宜城这边也没有什么搞头,不如出去做做事」。 我没有反驳父亲只是淡淡的说到:「那你自己多保重」。 父亲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说:「嘉嘉,这些年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母 子,是爸爸不好,我也没指望你们能原谅我,你还能这样跟我说话,我就很知足 了」。 对于父亲的这番话,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情绪波,也没有回应他,只是拍了 拍他的肩膀。 父亲取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我说:「爸没什么给你,这卡里还有一些 钱,你拿去花吧」。 我把卡塞回了他的钱包里,然后对父亲说到:「郑志国,有些东西不是钱能 够弥补的,叫你一声爸,是我对你最后的尊重,但我们的关系也就到这里了。你 要是真是为我着想,那就照顾好你自己,没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我说完这番话,就转身离开了。 我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我不想看到父亲流泪的样子。我不想再恨他,也不会 原谅他。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我。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起了,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卡其色长裤,在厨房吃着 早餐。 不出我所料,母亲见到我回来第一句话就是:「你送他走了?」。 我点头答到:「走了,今早七点多跟他吃完早餐,我送他上车的,而且他可 能会有好一段时间不在宜城了。说是跟朋友去东北做生意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母亲并没有展现出一丝惊讶,而是淡淡的说到:「他早就 想走了,那会儿我们要离婚,虽然签了协议书,但考虑到你爷爷那时候又有冠心 病,不想刺激他,所以也没真正办手续,直到你爷爷走了,我们才办的手续,那 会儿他就说他不想在宜城待着了,想出去外面做生意」。 我叹了口气,跟母亲说:「其实,爸也挺可怜的,现在爷爷奶奶都不在了… …」。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打住打住,他可怜?他现在这种样子还不 是他自找的?他跑路那会儿是谁照顾你爷爷奶奶?还不是我们母子俩?他连他爸 妈都不要了。他活该现在这样」。 我深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连忙跟母亲说:「好了好了,妈,这些都过去 了,咱不提了,大清早的生气也不好。你先吃着,我去收拾东西,待会儿就去汽 修厂那边报到了」。 母亲有些奇怪:「收拾什么东西?你不回来住了?」。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答到:「当然了,那个汽修厂在城南郊区那块,我们家 这开车过去不堵都要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再说了我也不可能每天开车去上班啊, 油钱不是钱啊」。 母亲显得有些犹豫:「那,那妈开车去接你也行啊。有家不回多奇怪啊」。 我笑着说:「行了,妈,我也不是小孩子,接来接去的哪还像个样子」。 母亲见我如此坚持,也没有在说什么。 等我收拾好东西,却发现母亲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母亲 说:「妈,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好不容易放个假就在家里休闲吧」 没想到母亲却很强势的说:「少废话,你妈要去看看那的环境,你只管上车 就好了」。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行李跟母亲上了车。我有个小毛病,就是坐车会困,再 加上今天又起的比较早,所以我上车之后坐在副驾驶上,没跟母亲聊几句就睡着 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好像车停了好久了,我以为到了,结果一看才发现是 堵车了,我和母亲被堵在高架桥上。 母亲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我本想跟母亲聊会儿天, 却无意中瞄到母亲的胸前有一颗纽扣,不知道是被安全带刮到还是别的原因,没 有扣上。 这就使得我能够直接从侧面偷瞄到母亲的胸部,今天母亲换了一件粉红色的 内衣,我发现母亲好像很喜欢那种带刺绣的内衣,这次的粉色内衣上绣的是一只 蝴蝶。 内衣紧紧的包裹着母亲的乳房,再加上母亲胸前的安全带束缚,使得母亲的 乳房显得饱满而紧实。我脑海里不禁又浮现了,昨晚偷摸母亲乳房时手中的触感, 使得我的胯下一阵躁动,好在今天穿的是一条工装裤,勃起没那么明显。 而就在这时,停滞的车流终于开始动了,母亲也放下手机开始专心开车。我 也不好再继续偷瞄母亲,也没了睡意,开始跟母亲聊天。好在下了高架桥后,就 没有再遇到堵车,很快我就和母亲到了汽修厂。 这个汽修厂其实是一个很大的仓库改建的,仓库的大铁门上挂着一个已经有 些褪色的牌子,上面写着「高男汽修」,这个高男就是父亲的战友,全名叫陆高 男。我和母亲下了车,我给周高男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了。 陆高男真是名不符其实,我身高一米六八,穿鞋一米七左右,而母亲净身高 一米七,今天穿的又是一双底子比较厚的布鞋,已经有一米七二左右,然而向我 们走来的这个男人,却是个可能刚刚一米六的胖子,地中海发型,小眼睛,脸上 堆着笑。 但似乎很热情,走过来就跟我握了个手,然后笑着说到:「你就是郑嘉吧, 我们这边刚好缺一个维修顾问,你过来这边刚刚好,以后有什么事就跟陆叔叔说, 好好干」。 我也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回了几句客套话。周高男跟我客套几句之后,就转 向母亲。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陆高男似乎和母亲很熟悉,张口就对母亲说到:「小慧, 好几年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一点都没老了啊」。 母亲也笑着答到:「哪有哪有,都四十一了,变成大妈咯。倒是老陆你变成 大老板了」。 陆高男哈哈一笑,领着我和母亲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一路上母亲和陆高男聊 得很是开心,虽然大都是聊一些陈年往事,但每当我看到陆高男冲着母亲笑的时 候,我就觉得很反感,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笑容并不只是旧友相见,还有一些 别的意思在里面。 帮我办理手续的是一个女人,三十来岁,跟母亲差不多高,但是比母亲略胖 一些,扎着一头黑色的短发,戴着一副银丝眼镜,鹅蛋脸,穿着一身职业制服, 这个厂里就三个办公室,陆高男一个,她一个,还有一个是好像是空着的。 陆高男给我们介绍了这个女人:「这位是我们这个厂的服务经理,杨婕,小 嘉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我平时不到这边来,这边就是她说了算」。 杨婕一边冲我笑一边伸出手说:「陆总开玩笑了,什么经理不经理的,我只 是一个打工的,以后叫我杨姐就可以了」。 我跟她握了握手,然后也笑着说到:「杨姐好,我叫郑嘉,以后请多多关照」。 杨婕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不用那么紧张的,以后好好工作就行。这 位是?」。 母亲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高男就先开口了:「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了也是郑嘉 的妈妈,刘慧」。 母亲也跟杨姐握了握手,然后说到:「这个臭小子大学学的机械,但没什么 工作经验,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该打打,该骂骂」。 杨婕笑着答到:「刘姐说笑了,大学生聪明,教一下就会了,不用担心」。 大家聊了几句之后,手续就办完了,陆高男接了一个电话就先行离开,杨婕 把员工宿舍的钥匙给我之后,也要进车间去忙一些别的事,我们母子俩就开车前 往宿舍。 员工宿舍楼离厂房并不算远,只是一栋四层的小楼。我住在302 ,一厅一卧 一卫,有点小,但就宿舍来说,这个条件算是很好了。 宿舍应该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了,灰尘比较多。母亲从车上拿来之前准备好的 拖把抹布,母子俩就开始打扫卫生。 母亲擦窗子,我拿着拖把拖地板。母亲似乎有点不是很情愿,一边擦着窗子 一边跟我说:「你看这个宿舍又小,又背光,还没有厨房,嘉嘉,不如回家住吧」。 听到母亲的话,我感到有些无奈,没好气的答到:「妈,来都来了,手续也 办完了……」 我话还没说完,母亲就说:「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想自己住就自己住吧, 只要不像你小时候,半夜来敲我的门,哭哭啼啼的说不敢一个人睡就行」。 母亲又拿我小时候不敢一个人睡的事情开涮。我一下没想到母亲会拿着个开 涮,只能哭笑不得的说:「妈,儿子的丑事你要说一辈子吗?」。 母亲笑着说:「是啊,妈就是要说一辈子,以后你娶媳妇了就跟你媳妇说, 有孩子了,我就跟你孩子说」。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我跟母亲一边聊天,一边打扫卫生。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然后开始从 车上把东西搬到屋子里。 一番忙活之后,我跟母亲都已经是满头大汗。 母亲叫我把车上的饮料拿来,母子俩坐在课堂的沙发上休息聊天,聊这边环 境和以后的想法。我突然想到了陆高男,就问母亲:「妈,我今天看那个陆高男 跟你挺熟啊,你跟他之前认识吗?」。 母亲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答到:「当然认识啊,他跟你爸是战友,我跟你爸认 识那会儿就认识了,只是后来我跟你爸来了宜城,就基本没联系了。妈年轻那会 儿,他还追求过我呢」。 听到这我就明白之前为什么,之前感觉陆高男的笑不对了。 母亲看到我不说话了,有些奇怪的问我:「怎么?你讨厌他?」。 我本想直接告诉母亲我的想法,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只好改口说:「没 有,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猥琐」。 母亲笑着说:「他看起来就那样,以前年轻也不正经,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多 了」。 我还想跟母亲再聊一会儿,谁知道母亲的手机响了,说是局里有事,母亲就 开车回家了。 母亲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整理着我的东西,这时我听到有人敲门。我 本以为是母亲拉下什么东西了,结果开门一看没想到是杨姐。 她好像刚刚下班,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这是厂里的统一的制服,今天我走得太忙忘记交代你去拿了」。 杨姐把手中的纸袋递给我,我接过纸袋想邀她到屋里坐坐,但是又想到屋里 还有不少东西没整理,连水都没有,只好说:「麻烦杨姐了,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这屋子里还没收拾好,乱七八糟的,也不好让请你进去坐坐,真是太不好意思 了」。 杨姐笑着说:「不要紧的,我正好也住这栋楼,我住对门」。 我没想到会这么巧,笑着答到:「没想到这么巧,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打电 话了」。 「啊对,我手机号码还没给你,我把号码给你,以后方便联系」。我跟杨姐 交换了手机号码,杨姐就进屋去了。 汽修厂的工作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繁重,我本以为要用到已经弃置很久的大学 专业知识,后来才发现我的那些知识根本不够,好在我的这个维修顾问的主要工 作,是向客户解释维修费用和维修方案,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套方案,只是在客户 多的时候比较忙,不过适应了一个多月也习惯了。闲的时候,也就是在维修车间 里和其他几个技术员闲聊扯淡。这帮子技术员里有个叫老六的,三十来岁,但是 由于又黑又矮,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老得多。这个老六是个老油条,人不坏,但 是喜欢偷懒,好嚼舌根,厂长里的八卦事情没少说,好在技术还行,才不被开除。 这天的客人很少,我跟老六在前台闲聊。这时前门开来一辆卡宴,杨姐和一个穿 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进了办公室。老六用手肘撞了撞我,给我打了个眼 色:「这个小婊子,这次不知道又钓到谁了」 我扭头看着老六:「老六,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杨经理?」。 老六反倒是一脸奇怪的表情对我说:「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是陆高男的三儿, 骚货一个,不知道靠卖屄拉了多少单子了」。 我对杨姐还是颇有好感的,听到老六这么说我有点过意不去说:「老六啊, 虽然杨经理经常说你,但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要是让她听到了,你可没什么 好果子吃」。 老六见我不信,呵呵一笑说到:「怎么?不信?你自己去厂里问问其他人, 杨婕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她不卖?出租车公司那个单子怎么来的?市里那个 福生车行的单子怎么来的?人家放着市里这么多比咱们好的汽修厂不选,偏偏选 咱们?」。 我不知道老六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答到:「打住打住,咱两都是打工的,他 们的事,咱们管不着也不想管」。 老六冲我猥琐的笑了笑说到:「是是是,咱管不着,我看你和她联系得可不 少,小心别着了她的道,上了她的床」。 我笑着锤了老六的胳膊一拳,笑骂了几句。 由于工作上的事,我跟杨姐联系得的确比较频繁,但也仅限于工作。但让我 没想到的是,老六的这句玩笑话,却在日后不久成了真。 我搬过厂里的这些天里,母亲隔三差五的会来看我,给我带些她做的饭菜水 果之类的。虽然她总是说:「反正这段时间也不用去上班,闲着无聊过来看看你, 怕你给人家添麻烦」。 但是我知道母亲还是很爱我。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和杨姐聊到了 一起。 有一天傍晚,母亲又来看我,我当时还在处理一些别的事情,没有下班,就 让母亲在宿舍楼下等我。 结果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却发现母亲不在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谁知她从 对门的杨姐家里出来了。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看起来好像很熟络。后来我问起母 亲才知道,原来母亲有一次也是过来看我,但我跟今天一样在忙别的,没有下班。 刚好她的手机也没电了,不能打电话给我。然后她就在楼下等我,碰到下班的杨 姐,杨姐见她一个人就邀她到杨姐家去坐坐。结果两个人聊着聊着就成了朋友。 这两天我我轮休,在厂子里也没事。我仔细想想也很久没有回家住了,于是 就动身回家。回到家里,还没开门我就听到家里传了一阵非常古典的音乐。 我心想母亲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以前都听听费玉清,齐秦这种流行音乐,这 会儿怎么开始听点这种这么古典的音乐了。 我悄悄地打开门,音乐声还算大声,是从客厅传来,我突发奇想想吓母亲一 下,蹑手蹑脚的换鞋走向客厅。客厅的电视里,几个穿着运动内衣的女人,在随 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地缓缓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而母亲也在跟着电视机里的女 人,做着相同的动作。 母亲的身材在四十岁的女人里,可以说是真的很好了。身体修长,皮肤白皙, 虽然母亲在警局的工作多是文职工作,但警队的日常训练她也经常参加。所以母 亲的大腿显得比较结实,但是好在母亲的小腿很纤细,所以腿型并不显得特别粗 壮。但是由于经常需要久坐和年龄的原因,臀部就显得比较平软,不过母亲毕竟 也过了四十岁了。 母亲还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母亲的平衡能力很差。以前局里到了年末都 会有个晚会,是局里的职工自己组织表演的,当时母亲参加了一个舞蹈节目,但 是没几天我就看到母亲不去彩排了,那时我还奇怪母亲怎么不去了,后来听到局 子里另一个阿姨拿这个事情调侃母亲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的平衡能力不 好,做动作总不到位,最后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才不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母亲的 平衡能力是真的不怎么样,母亲虽然模仿着电视机里的动作,但模仿的非常不到 位,动作非常的僵硬。我想悄悄地从背后摸过去,把母亲吓一跳。 然而,我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母亲头也不回的说:「哟,你还知道回家啊, 我还以为,你只把你妈当成一个送饭的老婆子」。 我见计划a 失败,马上转用计划b ,嬉皮笑脸的对母亲说:「这哪能啊,哪 有孩子不想娘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了,哪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子啊」。 母亲回头冲我笑了笑:「行了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妈有几个动作总是做 不好,你过来帮帮我」。 我这才发现,原来母亲在跟着电视里女人练瑜伽。母亲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 的运动内衣,但下半身穿的却是我火箭队球裤。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问母亲:「妈,你买了个运动内衣,怎么不连裤子一起买 啊?」。 母亲瞟了我一眼说:「买了,但是妈觉得那个短裤太紧,不怎么透气」。 我看着母亲的锁骨下方,被白色运动内衣包裹着的乳房显得高挺而饱满,裤 腿里露出两只大白腿,鼻子里嗅到母亲身上的香味。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母亲指着电视里那个金鸡独立一样的动作对我说:「这个动作是要一只腿支 撑,然后另一只腿跟身体一起水平,双手合十指向前方,但是妈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撑着撑着就往前倒,你过来扶着我一下」。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扶哪里。我问母亲:「我怎么扶啊?扶哪里?」。 母亲指着自己的肚子和大腿说:「待会儿,妈摆好姿势,你一只手放在妈的 肚子上,一只手放在妈的大腿上就行」。说罢母亲就开始摆姿势了,母亲刚刚摆 好姿势,不一会儿就开始晃动了。 我连忙把手放在母亲的肚子和大腿上。母亲的肚子有一小圈赘肉,摸起来很 舒服,大腿很光滑,而且很结实。果不其然,母亲又开始倾斜了,我见势不妙, 把手掌贴的更紧了些。母亲总算稳住了,开始做下一个动作。母亲开始把上半身 往下倾斜,水平的那只腿开始往上翘。母亲这一翘,着实把我刺激得不行。 母亲的球裤开始往大腿根滑,球裤本来就大,母亲穿着还空了很大的空隙。 我看着球裤滑到大腿根,这时母亲白花花的大腿的这样暴露在我面前。让我更为 意外的是,可能是母亲没有想到我今天会回来。母亲的球裤里,并没有穿内裤。 饱满鼓胀的阴阜上,是一层有些凌乱的黑色阴毛,有的人身体的别的很白,但是 是在大腿部或多或少会有些黑,但是母亲不同,母亲的整个阴部除了那层黑色的 阴毛,都是一样的白皙。 母亲继续抬着腿,母亲的大阴唇就这样大喇喇的暴露在我面前。已经不再是 少女的粉红,也不是令人作呕的黑色,而是诱人的酒红色,我记得好像母亲的乳 头也是类似的颜色,不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母亲还在做着动作,而我 却在不经意间里母亲越来越近,我半蹲着扶着母亲,胸口几乎贴着母亲的盆骨。 球裤里的风景让我看的口干舌燥,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母亲的 阴部。 母亲开始出汗了,纤细的脖子上有一层细细的水珠。我放在母亲肚子上的手 也能感觉得一丝润滑。母亲身上的香味更是让我感到痴迷。我的阴茎涨得生疼, 这次不同于之前,我今天穿的是运动裤。裆部悄悄支起了一个小帐篷。但还好我 是单膝着地的半蹲着,所以母亲应该看不到我的丑态。 我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看球裤内的春光,母亲就已经开始做下一个动作了。 但是猝不及防,母亲突然整个人翻仰过来,重重的压倒在我身上。母亲虽然不胖, 但是这一百多斤突然压过来,还是一下子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好在有瑜伽垫,并 无大碍。 母亲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脸慌张的看着我:「嘉嘉,没事吧?妈压疼你了吧」。 我看到母亲这幅神情,突然觉得母亲有些可爱。因为平常母亲几乎很少会有 这样的表情。于是我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故意不说话。 母亲见状更加慌张了,连忙问我:「怎么了,嘉嘉,你说话啊,别吓唬妈啊」。 我见好就收,就冲着母亲露出了笑容。 母亲发现我在戏弄她了,没好气的用力扭了扭我的耳朵。 我吃痛连忙喊道:「妈,疼疼疼,轻点轻点,错了错了」。 母亲这才停手。 我这才发现,我跟母亲这个姿势非常不合适。母亲只穿着一件运动内衣,一 条球裤跨坐在我身上。而我的阴茎这时仍然没有放松的趋势,直挺挺的顶着母亲 的屁股。我的运动裤本来就不厚,虽然隔着一条薄薄的球裤,但我还是能清楚的 感觉到母亲屁股的松软。 母亲似乎也发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了,嘟囔了几句就急忙从我身上起来。虽 然我跟母亲都没有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我和母亲之间有些东西,开始变得 不一样了……。 (待续)三四中文- 将错就错(03) 将错就错(03)。 我跟母亲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母亲就进房间换衣服了。把运动内衣换成了一 件白色的t 恤,但裤子还是我那条球裤,但裤子的上透出两道印子,我知道母亲 把内裤穿上了。刚才的事,使得我和母亲之间有些尴尬。我能感觉得到的,母亲 应该也感觉到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还好母亲先开了口,母亲一 边扎着头发一边问我:「今晚想吃什么,妈给你做,整天吃食堂不好受吧」。 我想了想说到:「弄个糖醋排骨,再弄几个狮子头,炒点牛肉也行」。 母亲白了我一眼的说道:「你怎么不让你妈给你弄一桌满汉全席啊?」。 我把两只手搭母亲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就算是满汉全席,也比不上老 妈做的菜好吃」。 母亲扭过头故作厌恶的对我说:「行了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还想满汉全 席,你真拿自己当皇帝了?」。 我故作严肃的说:「我要是皇上,那妈你就是皇后」。 母亲眉头一皱:「你刚刚说什么?」。我笑着说:「不是不是,是皇太后,是 我说错了」。 母亲把手伸到我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又占你妈的便宜,我看你是皮 痒了」。 我连忙说:「好了好了,妈,我错了,咱们赶紧去买菜吧」。 母亲见我认怂了,也没再继续。拿好东西,母子俩就下楼了。 菜市场离家里不远,我跟母亲就没有开车。这会儿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市场 上的人已经不算多了。母亲说要买条鲤鱼,我跟母亲来到一家鱼档前。老板是个 光头肥佬,穿着一条皮围裙站在鱼池边上。 母亲俯下身子,看着池子里的鱼说:「老板,你这鲤鱼怎么卖啊」。 老板一边抽着烟,一边跟母亲说:「13块一斤,今天刚刚从鱼塘里运过来的, 新鲜的很咧」。 我很少出来买菜,基本跟母亲一块儿,都是母亲来挑选。母亲在挑着池子里 的鱼,但我却发现鱼档老板的眼睛一直盯着母亲在看。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原因。 母亲刚刚换的是一件宽领的t 恤外面套着一件牛仔衬衫,母亲这会儿俯着身挑着 鱼,领口大开,天蓝色内衣包裹着的双乳,由于地心引力显得更加高耸。全然没 有注意到鱼档老板猥琐的视线。我当然不能任由这个死肥佬占母亲的便宜,立马 站到母亲前面,挡住鱼档老板的视线。 母亲看到我行为,有些不解:「你干嘛站过来啊,都挡住我了」。 我没有解释,只是拉起母亲,然后对母亲说:「这鱼不好,咱们换一家买」。 母亲糊涂了:「哪不好了?挺好的啊」。 我不耐烦地说:「不好就是不好,别家也有卖」。 母亲看我有些不悦,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谁料我们母子刚转身,就听到鱼档 老板的声音:「美女不选了,这鱼挺好的啊,别走啊,再看看啊」。 听到这句话,我就忍不住了。之前还不想跟这个死肥佬计较,他这句话虽然 母亲听不出来,但我知道他的弦外之音。 我扭过头冲着那个鱼档老板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再 他妈多说一句,老子打瞎你的眼」。 死肥佬明显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敢再说话。我无意跟他再纠缠,转身离开。 母亲这会儿更是一头雾水了,我拉着母亲去继续买菜。 母亲问我:「你刚才干嘛骂那个卖鱼佬啊?」。 我没正面回答母亲,只是说:「他犯贱,你别管了」。 母亲有些不悦了,一边走着一边对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 要说话没头没尾的」。 我不想让母亲生气,只好告诉母亲刚才的实情。 母亲听了之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生气,反倒是半开玩笑的对我说: 「那个卖鱼佬偷窥了你妈几眼,你就要打他?要是他摸了你妈,你岂不是要杀了 他?」。 我对母亲的这番话感到很是恼怒:「妈,他这摆明了是占你便宜啊,还招呼 你回去,这我忍不了」。 母亲见我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好了好了,妈不逗你了,妈知 道你担心妈,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直接告诉妈,妈是警察, 自有办法对付那些老色鬼,像你刚才那样骂他,他要是个怂包还好,要是个癞子, 非要跟你闹,你一点好处都占不到,懂了吗?」。 虽然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对的,我刚才的行为确实有点太冲动了,但我还是嘴 硬:「反正别占你便宜就不行,我受不了」。 母亲脸色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别人占妈便宜就不行,你占妈的便 宜就可以?」。 我一时语塞,强辩到:「这不一样,我是你儿子,又不是别人」。 母亲见我已经被说得气急败坏了,不禁笑得更是开心,母亲常常喜欢这样逗 我,当我被逗得无可奈何的时候,母亲的目的就达到了,这让我感觉母亲有时候 像个小女孩。 不过经过母亲的这一通调戏,我也不再生气了。买完东西回到家里,我和母 亲在厨房料理着刚买的食材,我帮母亲处理完鲤鱼和别的食材之后,母亲就让我 出去了。 我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玩手机。玩着玩着我突然收到了 杨姐发来的一条微信:「小嘉,今天下午你有空吗?」。 我想着这两天轮休,反正也没事,就回复到:「有啊,什么事啊?」。 不一会儿杨姐就回复我了:「你知道城西那个东风路小学吗?我弟弟在那念 书,本来说,今天下午我接他去玩的,但是我今天下午有个应酬,估计是没空陪 他了,你看你能不能代我去接一下他?」。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杨姐的工作比起我来,可以说是忙的多了。又要 管汽修厂里的事情,又要联系那种零件供应商,有时候还要去各种应酬。于公于 私,我帮她这个小忙,也是情理之中的。 母亲做好饭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我跟母亲两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我突然想起今天母亲练瑜伽的事情,就张口问母亲:「妈,最近怎么突然想起练 瑜伽了?」。 母亲一边挑着鱼肉里的鱼刺,一边跟我说:「也没什么,就是在家闲的无聊。 刚好昨天出门碰到你李阿姨,跟她扯了几句,她说她最近在练瑜伽,说什么能瘦 腿瘦腰的,效果挺好的。我想着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就问她弄了几个视频回来试 一试」。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母亲见我突然发笑,便问我:「你 笑什么啊?妈练瑜伽有这么好笑吗?」。 我止住笑跟母亲解释到:「妈,不是你练瑜伽好笑。是李阿姨说她练瑜伽, 我就觉得想笑。你看咱今早做那些动作,就李阿姨那个吨位,她一只脚能不能把 自己撑起来,我觉得够呛」。 李阿姨是母亲的一个同事,人很好,就是太胖了。母亲听了我的解释,边笑 边跟我说:「行了,你也别笑话你李阿姨了,人家虽然胖是胖了点,但人心肠挺 好的」。 我咽下嘴里的饭,对母亲说到:「妈,其实我觉得你身材挺好的了,真的。 没必要去练瑜伽」。 「是吗?但妈觉得妈的屁股越来越肥了,去年买的那条牛仔裤,今年都快穿 不上了」。 母亲显得有些烦恼。 我不假思索的解释到:「妈,不是你的问题,是牛仔裤缩水了,再说了,你 又不是什么十七八的小姑娘了,屁股大显得更有风韵一点」。接着我就感到头顶 一疼,母亲狠狠地赏了我一个爆粟。 「臭小子又拿你妈开玩笑,看我不敲碎你的脑袋」。母亲故作凶狠的说。 我见势不妙,立马认怂:「好了好了,妈。我不说屁股了,咱先吃饭。我好 不容易回家一趟,总不能饭没吃几口,头就先肿了吧」 母亲眉头一皱:「那平时就多回家吃饭,省得老娘隔三差五给你送饭吃」。 我嬉皮笑脸的对母亲说到:「我知道,妈最心疼我了」。 母亲白了我一眼:「知道就多回家看看妈,别整的妈像个孤寡老人一样」。 我故作严肃的母亲说到:「要不,妈搬过去跟我一块住?」。 母亲一脸嫌弃的答到:「算了,我可不想去住你的狗窝。再说了,母子俩睡 一个房,你也不怕人笑话?」。 我小声嘟喃到:「又不是没睡过」。 母亲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我不敢回应,嘻嘻一笑继续吃饭。 睡完午觉起来已经是三点多了,母亲不在家,桌上留了个小纸条,又是去找 李阿姨了,让我晚饭自己解决。我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 打算去接杨姐的弟弟。东风路离我们家还是挺远的,母亲又把车开走了。我看时 间还来得及,就没打车,坐了公交。 我到了东风路小学门口,很多家长也在门口等孩子。没一会儿,就有孩子们 举着班牌排着队出来了。我看到了三年级三班的队伍,就走过去问到:「哪位小 朋友是杨力啊?我是郑嘉叔叔,你姐姐杨婕让我来接你」。 接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小男孩,拿着一本漫画书,就从队伍里出来了。杨姐明 显事先通知了弟弟我回来接他,所以他没有多问就跟着我走了。 我其实并不擅长跟小孩子相处,不知道该跟小孩子说些什么。我带着杨力在 路口打了一辆出租,杨力是个很安静的孩子,不吵不闹,一直在看他的漫画书, 只不过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我不喜欢这种太沉闷的气氛,就张口问他:「小力,你一直都住学校吗?」。 杨力没有抬头看我,小声的说到:「没有,上学期才开始住校的」。 我问他:「怎么不回家住呢?你家离学校也不算远吧」。 杨力依旧看着他的漫画书:「家里没人」。 我有些奇怪:「除了你姐姐家里,没别的长辈了吗?」。 杨力答到:「有,奶奶。但是奶奶去年病了,一直住在医院」。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那你肚子饿吗?不如跟叔叔去吃饭吧?不然你一 个人,回去也没人给你做饭」。 杨力连忙说到:「不用了,郑叔叔,我不饿的」。 然而刚刚说完,我就听到,从他的肚子里传来几声咕咕声。 我笑着说:「还说不饿?别跟叔叔客气了,叔叔带你去吃饭」。 杨力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让司机把我们送到了万达广场,我带着 杨力来到了我经常去一家餐厅,这家餐厅的牛肉咖喱饭和炸鸡排都很不错。在等 待上菜的过程中,我跟他又聊了几句,他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他告诉,自 从他奶奶住院之后,他就住校了,本以为奶奶的病好了,他就可以回家住了。但 是没想到,他奶奶一住院一直从去年住到现在。 我问他:「那你姐姐没空照顾你吗?」。 提到杨姐,杨力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姐姐太辛苦了,又要供我读书,又 要给奶奶治病,奶奶住院,每个月都要花很多钱」。 我有些奇怪:「那你爸爸妈妈呢?他们没钱吗?」。 杨力低着头,低声答到:「妈妈跑了,爸爸前两年,在工地出事,也不在了」。 杨力的话让我感到非常意外,我完全没有想到杨姐的家里会是这么一个状况。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跟杨力说些什么,只好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吃完饭后,天已经快黑了,我正准备跟杨力到路口去打车,这时我们刚好路 过一家书店,我突然想起来杨力喜欢看漫画,我就拉着她进书店给他买了几本他 喜欢的漫画书。杨力是个苦命的孩子,虽然我很想为他做点什么,然而我能力有 限,也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 送完杨力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正准备回家,手机却突然响了。我 一看是母亲的电话,但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却是李阿姨的声音:「喂?嘉嘉 啊?你现在在哪呢?今天下午局里一个阿姨生日,我们姐妹几个在丽晶这边吃饭, 你妈喝多了,开不了车了,你过来接她回去吧」。 我一听到母亲喝醉,就觉得头大。母亲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可以说是非常差, 啤酒喝几杯就不行了。而且酒品不好,一喝醉酒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喜欢说胡 话,但好在母亲喝醉之后,很快就累了,不会撒泼。 我打车到丽晶酒店,来到母亲她们所做的包厢。开门一看,全是母亲的姐妹 团。母亲坐在包厢里的一个小沙发上,身上披着她的外套,闭着眼睛,面色潮红, 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李阿姨看到我进来了,边笑边对我说:「嘉嘉,你妈刚刚喝了几杯又开始说 胡话了,趁着这会儿她睡着了,你赶紧带她回去吧」。 我冲李阿姨点点头,然后对其他几个阿姨说:「各位阿姨不好意思,我妈又 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我本想把母亲的手搭在肩上,扶着母亲下楼的。但发现母亲连站都站不起来 了,只好把母亲背在背上。 母亲的双乳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虽然隔着一层内衣和一件薄薄的衬衫,但 仍然丰满的让我难以忍受。我背着母亲进了电梯,按下负一层的按钮。电梯不一 会儿就到了一楼,但是母亲却醒了。我知道母亲一醒,麻烦就来了。 我刚刚把母亲抱进车里,母亲突然抓住我的衣领,猛地摇晃着我,大声的呵 斥着:「你……你是谁?干嘛抱我上车」。 我把母亲的双手从我身上拉开,然后告诉她:「妈,妈,是我。我是你儿子, 你喝多了,现在我们上车回家」。 母亲看了看我,然后突然用力把我抱到怀里:「啊,是嘉嘉啊,怎么……怎 么你一下子就这么大个了」。 喝醉了的人,力气总是莫名其妙的大。我一下子被母亲抱得死死地,差点没 直接摔进后座里。 「来,嘉嘉,让妈妈抱抱你」。 母亲把我搂得更紧了,我一下子几乎被搂得喘不过气了。 我一边对母亲说着:「抱够了,妈,抱够了」。 一边从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母亲还是不肯松手。我跟母亲纠缠了一会儿, 母亲又累了,我才得以挣脱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母亲衬衫的扣子,在跟我纠缠的过程中,已经快脱到肚脐眼 了。天蓝色内衣包裹着的双乳,随着母亲的呼吸而耸动,母亲雪白的肌肤,在车 里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暖而诱人。眼前的情景,让我感到口干舌燥。母亲缩着 腿,平躺在后座上。 我环顾着四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没有别人。进入后座,关上车门。母 亲的这里比亚迪f6已经有两三年了,这种车型的后座空间本来就算不上大。母亲 又是躺着,我只能把母亲的脚,放在我的大腿上,我跪在后座椅上。轻声呼唤着 母亲,但发现母亲并没有回应。脑子里全是当时偷摸母亲时,手掌传来的触 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使我丧失了理智。我一边轻声呼唤着母亲,一边慢慢 地把手放到母亲的乳房上。我不敢脱掉母亲的胸罩,只好把手伸进了母亲的胸罩 里。柔软的乳肉立即填满了我的整个手掌,母亲的乳头就像一颗软糖,在我手心 揉动。 母亲轻轻的扭动着她的身体,我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我的阴茎硬得 想一根烙铁,隔着运动裤,我开始下意识的在母亲腿上磨蹭。我忍不住把母亲的 胸罩下拉,母亲两只圆润饱满的乳房就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在胸罩的支撑下, 显得更为坚挺饱满,就像两个注满了水的白气球。 我低下头,轻轻的衔住枣红色的乳头,开始吮吸,母亲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 呻吟。使得我更为兴奋,母亲身上散发的香味是我陶醉。我不停的亲吻着母亲的 锁骨,双手揉捏着母亲的双乳。 母亲扭动着身子,我的阴茎硬得生疼。我一把把我的运动裤连着内裤一块脱 下,我的阴茎坚挺着,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炮塔,龟头微微的抖动着,好像在发 出进攻的信号。我迅速的脱下母亲的休闲裤,母亲穿着一条配套的天蓝色内裤, 我隔着内裤轻柔这母亲的阴户。不一会,我开始看到天蓝色的内裤上,有了一小 圈淡淡的水渍。我把龟头贴近,隔着内裤开始磨蹭着母亲的阴户。 禁忌的快感使得我大脑充血,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已至极限。就在我再也按耐 不住,要拨开那层布插入时。母亲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一膝盖把我顶开, 扶着座椅开始呕吐。我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后摔去头重重的撞在了换挡器上,一 股暖流顺着我的眉角留下,我伸手一摸,满手的鲜红。眉头传来的疼痛,使我变 得清醒。我看着眼前衣衫凌乱的母亲,还有我仍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突然一 股强烈的罪恶感,让我感到窒息。我在干什么,我居然想要性侵我的亲生母亲。 从小到大,这个女人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居然想要趁着她喝醉了强行侵犯她。 我用纸巾草草的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和地上的呕吐物,然后开始替母亲穿 上裤子,扣好衬衫,然后把母亲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从始至终,我都没敢直视 母亲的脸,尽管母亲在呕吐过后,早已再次睡着。 回家的路上,车窗半开着,秋夜的风已经颇有凉意。但我并没有关上车窗, 任由凉风吹拂着我的脸庞。凉风平复了我的心,我的呼吸变得平稳,思维也回归 理智。但那股罪恶感,仍然萦绕在我心头,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幽魂。回到家里, 我把母亲抱到她的床上,在她床头放了一杯热水,简单的替她处理了一下衣服上 沾上的呕吐物,然后盖上被子,关上房门。 我本想睡觉,却发现头上的伤口的血又开始流了,之前撒的云南白药似乎不 能把血完全止住。我看没办法了,只好又出门前往医院,好在小区附近那家医院 并不远。医生给缝了几针,我怕母亲发现,所以故意让医生把纱布弄得小一些, 这样我的刘海才能勉强挡住伤口。处理完伤口,我回到家中已是十一点多,我洗 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然而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安宁,脑海里总是不禁浮现,母亲半裸的身躯,我 急促的呼吸,母亲的若有若无的呻吟。迷迷糊糊之中,我又回到了刚刚车上的场 景,母亲半裸的躺着,我像一头野兽一样,猛地扯下母亲的内衣,抓住母亲的双 乳一顿吮吸,母亲扭动着身躯,发出沉闷的呻吟,我双手扶住母亲的脸颊,狠狠 的亲了上去,我伸出舌头到母亲的嘴里,寻找着母亲的香舌。 母亲本来有些抗拒,但还是慢慢地伸出了舌头,两只舌头在母亲的口腔里搅 动着,我一边品尝着母亲的津液,一边用手脱下母亲内裤。然后用手抚摸着母亲 胯间的那道峡谷,我轻柔着母亲的阴唇,渐渐地我感觉得指尖变得越来越湿润, 我低下头,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在母亲的阴道口磨蹭着,然后一把插入了母亲 身体里……可是我并未感到温暖湿润,反倒感觉到裤裆一阵潮湿。我睁开眼一看,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哪有什么母亲,我伸手摸了摸我的下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我梦遗了。 第二天七点多,天还蒙蒙亮我就已经悄悄起床了,为了不让母亲发现我昨晚 梦遗的事情,我换了一条内裤,然后那条内裤洗了。顺便煮了一锅小米粥,煎了 几个鸡蛋。一顿忙活之后,已经是八点多了,我正吃着早餐,母亲就从房间里出 来了。让我感到尴尬的是,母亲不知何时换上了她的睡衣,而且很明显母亲并没 有穿内衣,隔着薄薄的睡衣,我能清晰的看出母亲双乳的轮廓,甚至能看到凸起 的那两点。我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件事,我刻意低下头不看母亲。 母亲走到饮水机前,二话不说就接了一大杯凉水要喝,我急忙告诉母亲: 「别喝凉的,这有热的」。 然后就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到了一杯给母亲,我怕烫着母亲,所以掺了一些凉 水。母亲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杯里的水都喝光了。 然后,趴在沙发上,头也不回的对我说:「嘉嘉,咱们那个解酒药还有吗? 妈的头有点痛,你给我弄两片来」。 我答到:「妈,解酒药是喝酒之前吃的,你这会儿吃没用」。 「但是妈现在头疼的难受啊」母亲一边揉着头一边答到。 我让母亲等一等,然后给她弄了一杯蜂蜜水,一条热毛巾。母亲喝了几口蜂 蜜水,又躺下了,我把热毛巾敷在母亲的额头上。母亲舒了一口气,看起来似乎 舒服了不少。 「以后不能喝就别喝了,你看弄成这样好受吗?」。我在母亲的房间里一边收 拾着母亲的衣服,一边跟母亲说。 母亲慢悠悠的答到:「妈这不是昨天跟你那几个阿姨玩得太高兴了,就多喝 了几杯」。 我把衣服放到衣物篮里,然后答到:「妈你少来了,多喝了几杯?我昨天过 去,扶你都不起来,还是背你下的楼。以后不准再这么喝了啊」。 母亲呵呵的笑了:「知道了,知道了,小时候妈教训你,现在轮到你教训妈 了」。 我正要把衣物篮里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母亲却突然叫住了我:「嘉嘉,妈 的内衣裤还没洗呢,你一块帮妈洗了吧」。 我没有说话,走回母亲房间,一把抓起母亲的内衣裤,然后走回卫生间。 母亲躺在沙发上,我在卫生间里,手上拿着母亲昨天刚换下的内衣裤,母亲 那条天蓝色的内裤现在就在我手里,我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带母亲上车时的情形, 这条内裤上的那一小块水渍,是否表明母亲当时也有了感觉?我不敢再想,也不 能再想。我直接的把手中的内衣裤放到洗衣机里,然后盖上洗衣机盖。 我来到客厅,准备招呼母亲去洗漱,然后吃早餐。然而母亲却看了我一眼, 然后突然问到:「嘉嘉,你的眉毛那里怎么了?」。 我本以为刘海遮住母亲应该看不出来,但没想到母亲一眼就看穿了。 我假装没事的答到:「没啊,没怎么啊」。 母 亲没好气的说到:「还说没什么?纱布都露出来了,以为头发长点我就看不 到?垃圾桶里还有这么多带血的纸巾」。 我见没办法狡辩了,只好说是我自己撞的。 母亲让我坐到沙发上,让我低下头来,然后凑过身来掀起我的刘海,看到了 我头上的伤口。 「都缝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口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了,然而我这时却全然没有关心母亲在说什么。 母亲的这个姿势,使得本来就宽松的睡衣领口,完全大开在我眼前。母亲果然没 有穿内衣,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在我眼前,随着母亲的动作而抖动,枣红色的乳头 若隐若现。我怕自己再起邪念,不敢再看,把头扭过一边。 母亲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问我:「说话啊,妈问你话呢」。 我随口答到:「都说了没事了,我那天在厂子里不小心撞到的」。 我不想再让母亲继续追问,就起身回房了。 我在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准备要回汽修厂了。原本我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回 汽修厂的,但是我发现我已经不能再跟母亲这样单独相处下去了。我收拾好东西, 从房间里出来。 母亲看到我穿戴整齐,很是奇怪:「怎么?你要出去?」。 我若无其事的对母亲说:「我要回厂子里了,厂子里有事」。 母亲见我行色匆匆的样子,便没有多问,我出了小区就匆匆坐上了前往汽修 厂的公交。 在公交车上,我一直在回想着关于母亲的事情,自从那天晚上在丽晶的地下 停车场对母亲做出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很难以一个平常的心疼去看母亲了,我承 认我的确是有恋母情节,但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我感到我已经有些失控了, 我害怕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所以决定提前回厂里。 刚刚回到汽修厂,就又看到那辆路虎,杨姐步履匆匆的从办公室出来,急急 忙忙的上了车。我还没见过杨姐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一肚子的疑惑。 这时老六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你看又是上回那 个男的,他俩肯定有鬼」。 我刚刚从家里出来,本来心情就有点烦躁。就没好气的回到:「行了,人家 去哪管我们什么事。你少说两句吧」。 老六看我有些生气,努了努嘴就溜到一边,没再说话。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听到从背后传来了陆高男的声音:「小嘉,别闲聊 了,赶紧到咨询室去,今天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你赶紧过去」。 我急忙赶到咨询室,开始跟保险公司的人洽谈。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客户就是 保险公司,虽然他们每次都是签长期合作合同,但是要求非常多,而且不像散客 可以推荐维修方案,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维修要求,非常麻烦。送走保险公司的 人,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汽修厂在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一 般陆高男来厂里也是一两个小时就走了,但这个时候我却意外的发现,陆高男从 他的那间办公室出来了。 陆高男看到我很热情的跟我到了招呼,我随口问到:「高男叔,还没走啊?」。 陆高男皱了皱眉头:「哎呀,这几天零件供应那边出了问题,杨婕刚刚去跟 他们谈了,这几天她都不在。所以我只好过来了」。 难怪杨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都还没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厂里的工作都很忙。这天我刚刚下班回到宿舍没多久,我的 手机就响了,我点亮屏幕一看,发现是个没有见过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童声:「郑嘉哥哥,我是杨力,今 天我到医院看奶奶,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多久奶奶就没反应了,现在奶奶在手 术室,我给姐姐打了电话,但是姐姐的手机关机了,现在医院要交钱,我不知道 该怎么办了……」。 我连忙告诉他:「小力,你别慌,你先跟医生说让他等一等,我这就过去」。 我急急忙忙下了楼,但是厂区本来就是在市郊,所以打车花费了我很多时间, 当我到达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在手术室门口找到了杨力,他一个人 呆呆的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呆坐着。 他一看到我,就向我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腰,一边哭着一边对我说:「郑嘉哥, 奶奶她在里面很久了,她不会有事吧,姐姐又不接我电话,我好怕啊」。 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别怕别怕,你奶奶她会没事的,你姐姐她出差了, 可能手机没电了。她很快就会过来的」。 在我的安抚下,杨力很快停止了哭泣,我让他在这里坐着,我去收银处付了 手术相关的费用。顺道到医院食堂给杨力买了一份盒饭。杨力坐在候诊室里吃着 盒饭,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无助样子,我看到了我的影子。 父亲跑路的那两年,母亲刚刚到警局工作,经常上夜班,没时间给我做饭, 所以我经常回到家里,发现桌上只有一份凉了的盒饭。但我还有姥姥家可以去, 而这孩子除了杨姐和他奶奶,就没有别的依靠了。 杨力奶奶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杨力不知道什么时候 靠着椅子睡着了。 我连忙走上前,询问医生杨力奶奶的情况:「医生,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脱下口罩,神情严峻的看着我:「老人家现在是稳定了,但是她的这个 脑血管阻碍的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也不敢说还有多久,只能说你们家属要做 好心理准备」。说完医生就离开了,我看着熟睡中的杨力,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小小年纪,却要承受亲人离世之痛。我轻轻叫醒杨力,本想送他回家,他却 执意要留在病房陪他奶奶。病房里陪床的床很小,只能容下一人。我让杨力在床 上睡,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口。 我看看了手机,已经是将近午夜了,这会儿肯定已经是没有车回汽修厂了, 市郊那边,出租车白天都不怎么愿意去,更何况是现在。我也不想回家,便一个人坐在 病房门等着天亮。我戴上耳机,听着歌靠在病房外的座椅上,闭上眼睛,不知何 时悄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一开,杨姐不知道什 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 我摘下耳机,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姐就先开了口:「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揉了揉眼睛:「小力还在里面,这不方便说,我们到楼下说」。 到了楼下,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医院里的人还很少。 「医生说奶奶的情况现在是暂时稳定了,但是她的病情不容乐观,让做好心 理准备」。 我看杨姐说,杨姐没有说话,金丝眼镜后疲惫的双眼露出一股哀伤,低着头 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杨姐开了口:「我知道了,人老了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只是没 想到,奶奶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想到她所承担的一切,心中的酸楚更为浓重。我刚 要开口安慰杨姐,杨姐却接着说到:「小嘉,昨晚多亏了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冲着杨姐微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杨姐,其实你才是真的辛苦,杨力都跟 我说了,真正不容易的人是你」。 杨姐笑了笑:「那个臭小子又瞎说了,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我奶奶一把年纪 了,小力又才读小学,我不工作,哪来的钱啊」。 我看着杨姐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我:「喝口水吧,你看你说话 的声音都变了」。 我没有接过那瓶水,反倒是抓住了杨杰的手:「杨姐,以后有什么事,你尽 管跟我说,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会帮你」。 杨姐笑了笑,眼神里透出一丝稍纵即逝的苦涩:「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很 好的人」。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姐看着我解释到:「小力的户口还在老家,在这边上学很麻烦,还是你妈 帮忙解决这个事情的」。 母亲没跟我说过这回事:「杨姐你也没少帮我,刚来厂里那几天,我的报表 经常出错,要不是杨姐你手把手的教我,我现在早被辞退了」。 杨姐笑了笑:「那些东西,刚来不懂很正常,你现在也是做得挺好的嘛,行 了,我看你也一晚上没休息好,要不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回家休息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想见到母亲,就推脱到:「不用了,我先回厂里吧」。 杨姐见我不回家,似乎察觉出了点什么:「怎么?跟你妈吵架了?」。 我辩解到:「不是的,这会儿回去,我也睡不着,不如回厂里把上周的报表 做了,要是真的累,就回宿舍休息下」。 杨姐也没再坚持:「那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小力还有奶奶」。 我回到厂里的时候,刚刚早上八点多。今天下着小雨,我原以为我并没有多 困,谁知道刚刚到咨询室坐下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了。我挣扎了几分钟,最后 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而就在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我睁开眼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站在咨询室的门口,我定睛一看原来就是 那个路虎男。 路虎男冲我笑了笑:「小伙子,怎么这么困啊?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请问您有什么什么事吗?」。 路虎男扭头看了看杨姐的办公室,然后给我递了一张名片:「我是联丰汽配 厂的,你们杨经理今天不在吗?」。 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联丰汽配厂总经理:任雄」。 我一边招呼任雄坐下,一边对他解释到:「杨经理今天还没来厂里,要不您 先坐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 任雄冲我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等她回来你替我交代她,今 晚的那个聚会让她务必准时到」。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老六的那句话:「他们俩肯定有鬼」。 但我转念一想,就算任雄真的跟杨姐有什么关系,我又能说什么呢?。 (待续)三四中文- 将错就错(04) 作者:notgay 28/9/17 字数:9767 【将错就错】(04) 任雄刚走没多久,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汽修厂门口,杨姐从车上下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杨姐虽然从事这行,但是杨姐并不会开车,每次出去要么 打车,要么就是别人开车送她。 杨姐前脚刚进办公室,我后脚就跟着进去了。 我跟杨姐说了任雄交代的事。 杨姐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正打算回咨询室,杨姐却突然叫住了我:「小嘉,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你 先回去休息吧。」 我刚想辩解说我并不累,杨姐就继续说道:「你别推了,先回去休息吧。」 我感到杨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没有辩解,回了宿舍。 我回到宿舍洗了个澡便上床睡了,一觉起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日夜颠倒的感觉让我感到颇为不适,即使睡醒了也仍然觉得有些疲惫。 就在我正打算出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点亮屏幕一看是杨姐,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杨姐的声音:「小嘉, 你现在收拾下,待会儿跟我去丽晶。」 我有些意外:「去丽晶?去丽晶干嘛啊?」 杨姐不耐烦的答到:「你忘了今天任雄跟你说的那个聚会了?我在大门口等 你」 我虽然有些没有准备,但是还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出门打算去找杨姐。 我刚刚下楼,却看到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了宿舍楼下,我瞟了一眼车牌,是 陆高男的车。 我正奇怪怎么陆高男的车怎么停到这儿了,就看到老六从驾驶座上下来,朝 我挤眉弄眼的怪笑了一下,然后把车钥匙递给我:「得,我看杨婕是真的看上你 这个小白脸了,隔三差五让你开车接送,她可从来没有叫过我。」,我不想跟老 六扯皮,挥了挥手让老六少扯澹,就直接上车开到了大门口。 杨姐站在门口,发髻高高盘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但是她的脸色却显 得有些阴沉,还是那身灰色的职业装,只不过裤子换成了一条灰色的铅笔裙,她 似乎并不喜欢高跟鞋,穿着一双低跟的黑色鱼嘴鞋平时我跟杨姐出门,都是有说 有笑的,但是今天的杨姐一反常态,上车之后就没有说话,一上车就带上耳机闭 上眼睛开始听音乐。 这样的反常,使我也只能保持沉默,专心开着车。 但是很不巧,五六点钟正是下班高峰期,我们很快就被堵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看着前面拥堵的车流,我百无聊赖的环顾着四周。 杨姐闭着眼睛不说话,而我们又被卡在拥堵的车流里无法动弹,整个车厢里 显得非常安静。 發鈽/回家的路454545○ /家vvvo 我很讨厌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这让我想起以前父母吵架后的冷战,整个家 就像一个真空罐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年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坚持要与父亲结婚。 为此一度曾与家里闹得很僵,差点反目成仇。 直到我出生之后,情况才得以好转。 然而令我感到唏嘘的是,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也已是沧海桑田,母亲和 父亲最终还是分道扬镳,曾经的海誓山盟,也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路拥堵了快一个多小时,车终于开到了丽晶。 我本以为这种聚会应该会有不少人前来参与,但是到场了才发现。 只是一个包厢里坐了一桌大概十来个人。 任雄招呼我和杨姐坐下之后,就开始继续和他人谈话。 我正奇怪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就听到杨姐悄悄的对我说到:「待会儿少说多 听,这几个都是湖北这边的老总。」 我点点头,示意杨姐放心。 菜上齐之后,就开始上酒了。 饭桌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不难看出来这些家伙肯定不是次来参加这种聚 会了,彼此之间显得相当熟络,众口交加说个不停,酒杯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我作为这个行业的一个新人,自然插不上话,正好我也不想说话,默默地吃 着东西。 但我却无意中发现了,酒席上的这些人似乎都很恭敬任雄,无论怎么插科打 诨也不会拿任雄来开涮。 而任雄虽然也参与到聊天之中,却似乎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杨姐,杨姐则一 直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 这种场合,自然免不了要被敬酒,即使是女性也不例外。 几轮下来,杨姐已是面色潮红,虽仍能正常交流,但已显醉态。 我意识到不能让她再喝了,于是开始替她挡酒。 得益于大学时期,几个狐朋狗友的影响,我的酒量虽然不能算是千杯不醉, 但也至少比杨姐一个女人要强得多。 桌上这几个老油条肯定也看出了杨姐已经有些醉了,好在他们也没有再为难 杨姐,开始与我碰杯。 奈何即便我自诩酒量尚可,也招架不住饭桌上这几个老酒鬼的轮番轰炸。 几轮下来,我也感觉到了身体发热,喉咙发干,动作有些迟缓。 我悄悄给杨姐发了条微信:「姐,差不多该走了。」,杨姐低头看了一眼手 机,快速的给我回了三个字:「五分钟」,看来杨姐也正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杨姐会用什么借口离席,但我也没有再问。 饭桌上的这几个家伙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任雄也已经有些面红耳赤。 我借口去厕所,实则是躲酒。 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杨姐已经站在了包厢门口等我,但杨姐的脸色很 不好,侧靠在走道的墙上,显得有些瘫软。 我走过去轻轻的扶住了杨姐,而杨姐则索性直接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们正打算离开。 此时任雄却突然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他们几个也是的,给 杨经理都喝成这个样子,我送送你们」。 我没想到任雄会跟着出来,连忙回应到:「任总真是太客气了,不用麻烦任 总了,我送杨经理回去就行了」,我总感觉任雄和杨姐之间并不只是同行关系, 但杨姐不说,我也没理由过问,熟络归熟络,但毕竟这也杨姐的私生活。 而这时杨姐却突然开口说道:「小嘉,我的包落在车里了,你先下去帮我拿 下包吧,我们俩都喝了酒,今晚是不能开车回去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跟任总谈, 你先下打车等我,我待会儿再下去。」 我很奇怪,我明明记得杨姐今天出来并没有背包,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上了 走道尽头的观光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杨姐倚在过道上,秀眉微蹙似乎 在拒绝着什么,而任雄则是咄咄逼人的在问些什么,奈何电梯的隔音效果太好, 我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电梯很快就下到了地下一层,然而我却没有在车上找到什么包。 我给杨姐打了个电话,却无人应答。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等了几分钟后,还是耐不住性子再上楼去 找杨姐。 我快步走到电梯口,电梯却已经上了高层。 包厢在五楼,我不想再等,直接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 这个消防楼梯应该是很少人来,楼梯扶手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尘。 三步并作两步,我快速的走到了三楼,却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任雄的声音:「 小婕,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分开呢?」,「任雄,你冷静点,我 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一错再错,也已经快三年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也 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再这样下去,对你我都不好。」 「小婕,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跟我那个老婆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也清楚。你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名分,我可以跟她离婚。」 我本想直接上楼去,但我转念一想这也是弄清楚杨姐和任雄之间的关系的一 个机会,于是我便悄悄的走到楼梯的拐角。 杨姐和任雄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仍未消退,杨姐背 靠在墙上,面色潮红,眉头紧锁。 發鈽/回家的路454545○ /家vvvo 而任雄则就在杨姐面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并且仍在还在慢慢靠近,杨姐对任 雄的靠近显得比较抗拒。 她抬起一只手示意任雄停下,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到:「任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婚姻不是过家家。况且你也应该清楚,没了你老婆,对你 们家的影响会有多大?就算你不在乎这些,你有替我想过吗?虽然小力现在还小 不懂事,但是他迟早会明白这些事情的,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今后他长大了 ,他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姐姐?任雄,这几年来你帮了我们家很多,我很感激。但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没要过你的钱吗?因为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一种 利益关系。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那不如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对于杨姐的这番 话,任雄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在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脸色显得纠结而懊恼,但并 没有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后,杨姐看了一眼手表:「任 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随即便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而这时,任雄却突然抓住了杨姐的手腕,一把 把杨姐狠狠地拽到怀里,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 对于任雄这突如其来的强吻,杨姐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正犹豫要不要上楼去,就听到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啪」 声。 杨姐已经挣脱了任雄的环抱,而任雄则目光诧异的看着杨姐,右边脸颊上多 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而很快,任雄就从杨姐这一记耳光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由诧异变成愤怒, 面容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双手直接抓住杨姐的肩膀,将杨姐重重地按到了墙上,然后一把撕开了 杨姐身上的灰色丝质衬衫,疯狂亲吻着杨姐的裸露的肌肤。 杨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厉声训斥着任雄:「任雄,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事态的发展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我赶紧冲上楼去,一记重拳击打在任雄 的腋下然后双手用力把他推开。 人的腋下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腋下遭受重击会产生很强烈的痛感,同 时会使手臂暂时失去活动能力。 我曾经在局子里看到他们反扒队的录像,抓捕时一个便衣,一拳打在那个扒 手的腋下,那个扒手直接摔在地上了,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果不其然,剧烈的疼痛使得任雄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捂着腋下向后退了几步 之后就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他已经暂时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就转过身去查看杨姐的情况。 杨姐瘫坐在地上,原本盘着的头发散落在额前,不断地喘着粗气,看来之前 喝的那些高度酒,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而身上那件灰色的丝质衬衫已经被撕开 了好几个扣子,白色的半罩杯胸罩包裹出的一道深邃的沟壑。 但我没有多想,直接把我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杨姐身上,轻轻的扶起杨姐: 「杨姐,你没事吧。」 杨姐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是浑身没劲儿。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们 走吧。」 我点了点头,帮杨姐把外套反着穿上。 扶起杨姐准备离开,而此时背后却传来了任雄的几声冷笑:「我说怎么突然 要跟我分手,原来是又找了个小姘头啊,跟完陆高男那个老东西,又来跟我混几 年,现在又找个年轻的接盘。杨婕,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任雄扶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冲着我和杨姐说道。 对于任雄的这番恶毒的讥讽,杨姐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对任雄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而任雄则继续大声说道:「你确实没要过我的钱,但是你奶奶生病我帮你联 系市里最好的医院,我帮你弟弟弄到市里最好的小学。还有你们汽修厂那些乱七 八糟的事情,不是我你能搞定?保险公司还有那几家4s店的单子会轮得到你们 那个破厂?不是我,你现在还摆脱不了陆高男!「,对于任雄的这番话,杨姐仍 然没有回应,只是诧然的看着任雄,眼里的光芒逐渐暗澹,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 么,但又片刻后又作罢,松开了我,推开了消防楼梯的门,独自离开。我正要跟 上她,就听到任雄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道:」 还有你,今晚的事,没那么容易就完了。 「我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安谧兜里掏出手机,冲着任雄晃了晃:「任总, 你刚才做的事情,我都拍下来了,不知道我要是把他交给公安机关,会怎么样呢?」,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拍任何东西,这只是我灵机一动来吓唬任雄的,任雄显 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唬他,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孔,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凶狠,怒目 圆睁的盯着我叫骂到:「臭小子,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 然后推开门,愤然离开。 我下到酒店一楼的大厅,杨姐正在大厅坐着等我。 我没有再多问杨姐什么,只是扶着她到上了门口的出租车。 回去的路上,杨姐一言不发,披着我的外套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但杨姐沉重的呼吸声,让我明白酒精仍在困扰着她。 其实我本也有些醉意,但经过刚刚的那一番折腾,已经消退了大半。 当然,经过刚刚的那场争吵,我也搞清楚了杨姐、任雄、陆高男之间的关系。 發鈽/回家的路454545○ /家vvvo 我本以为之前老六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出于他对杨姐的反感而捏造的谣言。 然而现在看来,老六说的并不是假的。 其实这些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却感觉到莫名 的难受。 我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 毕竟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上司和下属。 十几分钟后,车就到了汽修厂门口,我轻声叫起了杨姐,扶着她下了车。 然而还没走几步,杨姐就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开始呕吐,吐完之后我感觉杨姐 走路更加吃力了。 而汽修厂门口离宿舍还有个两三百米。 于是乎我索性停了下来,拍拍我的后背对杨姐说道:「杨姐,别走了,你这 么难受,我背你回去吧。」 我知道杨姐肯定会想推辞,所以我直接半蹲着在她面前。 杨姐也没有再推辞,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那辛苦你了」,杨姐虽然看上去 身材比较丰腴,但是却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重。 我背着杨姐,慢慢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现在已是初秋,又是快要临近半夜十二点,厂区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夜晚的风有些微凉,皎洁的月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支离破碎的照射在这条林荫 道上,就像一块块发光的碎玻璃,这条短短几十米的水泥路,此刻显得寂静而安 谧。 「小嘉,我今晚真是太失态了。」 杨姐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话语里透着一股失落,我故意避开刚刚在楼梯间 发生的事不谈,笑了笑回答:「杨姐你不经常喝酒,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那种高度 白酒,受得了才怪咧。」 杨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唉,其实平常去的那些应酬,我也只是偶尔喝 喝白酒,他们见我一个女人家,也很少会要我喝多,像今天这样喝这么多,我也 是次。」 我笑着对杨姐说:「你知道我次喝醉是什么时候吗?我刚刚上大学那时 候,有个内蒙的同学带了一矿泉水瓶的闷倒驴,我当时刚刚打完球回来,看到桌 面上有瓶水,想都没想就大口喝了下去。一喝下去,才发现我的整个喉咙像火烧 一样,我赶紧倒了一杯水喝,但是根本不管用。等我在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里 了,后来我才知道闷倒驴这种酒,几乎都是六七十度。因为这事儿,我还被我妈 骂的狗血淋头。」 杨姐略带笑意的答道:「看你下次还敢乱喝东西不了。」 我感觉杨姐的情绪有所缓和,不再像下午那样的反常了,就开始跟杨姐开开 玩笑,聊聊我大学时的趣事。 虽然微凉的晚风吹得我倍感舒适,但杨姐的情况好像变得更糟了,她的呼吸 声显得急促而沉重,也逐渐不再回应我的话了。 我知道喝醉酒了又被冷风吹,只会感到更加难受。 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杨姐的宿舍门口。 「杨姐,你现在怎么样?」 我放下杨姐,轻轻的扶住她。 杨姐皱着眉,显得非常难受,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递给我一边对我说道: 「头晕得厉害,有点想吐。」,我本打算如果杨姐没太大问题,就不跟她进屋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行了。 进屋之后,杨姐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家里有没有解酒药,杨姐没 有说话,只是很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突然想到我宿舍里,还有几包从家里带来的解酒药,就赶紧回到我的宿舍 ,拿了过来,接过一杯温水,让杨姐吃了下去。 这几包解酒药原本是母亲怕我应酬喝醉,而让我带上的,没想在这时派上了 用场。 杨姐吃了药之后,平躺在沙发上,面色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我刚刚坐下来,就看看到杨姐给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抽纸:「你先擦擦汗 吧,背我走这么远,又这么来回折腾,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 我冲杨姐咧嘴笑了笑,一边擦着汗一边问杨姐:「吃了药感觉好些了吗?还 头晕吗?」,杨姐不禁笑骂道:「又不是仙丹,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我想了想,刚刚问得确实有点蠢,不由得自己也笑了。 我注意到杨姐还反穿着我的西装外套,就到她房间里给她拿了一床毯子让她 盖上。 杨姐盖上毯子,抬起头眼带笑意的看着我说道:「刘慧姐,有你这么好的儿 子,真是她的福分。」 我笑着答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在家里她没少数落我。」 杨姐直起身来,一边把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一边看着我说:「那是你不知 道她多关心你,你还记得上个周末吗,你跟老六他们几个下班就去喝酒了,刘慧 姐自己开车过来看你,结果在楼下等了你好久。那天又下雨,我下班看到她忘记 拿你屋钥匙,只能在车上等你,就干脆让她我这边来坐坐。我问她为什么不打电 话给你,她说因为你不喜欢她整天跑过来看你,怕你不高兴,所以她就没给你打 电话。」 听到杨姐这么说,我感到有些愧疚,母亲不通知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看我, 只是因为怕我不高兴。 而那天我又跟老六他们几个去喝酒到很晚才宿舍。 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而我回家后母亲则从未跟我提起这件事。 杨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道:「你有空就应该多回去陪陪她,她又离了婚 ,你又非要搬出来住。她自己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孤单。所以才会总来看你。」 我冲杨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回去看她的。」 刚刚说完话,杨姐又干呕了几下。 我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水。 我看着她这么难受,忍不住说道:「杨姐,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看你现 在这样,多难受啊。」 杨姐摘下她的金丝眼镜,放到茶几上,撩了撩她耳边的头发。 眼帘低垂,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道:「酒喝多了,不过是会醉。但是人看错了 ,就不一样了。」 杨姐脸色的表情显得黯澹而无奈,眼角隐约有一丝光,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消 沉而低落。 我知道杨姐说的是任雄,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姐也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窗外的夜幕,一言不发。 我跟杨姐的谈话,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了起来。 尽管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不断地提醒我自己,不要去揭开她的伤疤,不要 去问杨姐关于任雄和陆高男的事情。 發鈽/回家的路454545○ /家vvvo 但是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了出来,尽管话一说完我就感到了后悔:「杨 姐,你跟陆高男还有任雄到底是……」,杨姐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里 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与无奈,没有回答我。 接着又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手里的杯子。 我愈发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连忙接着解释道:「杨姐,我不该问 你这个的,是我太多嘴了。」 杨姐仍然没有说话,我也在为刚刚说的话而懊恼,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达到 了冰点。 「小嘉」,「杨姐」,片刻的沉默后,我和杨姐都不约而同的叫住了对方。 却又都没有再说话。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了,我把解酒药放在茶几上,低着头说道:「 那杨姐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杨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 下去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到我的宿舍,我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非常 的烦躁。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可我却不愿意 接受。 明明这个女人跟我只是上下级关系,她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自 己在这一个人难受纠结,我真是自作多情。 越想越烦躁,我索性不再去想。 走到卫生间,脱下衣服,打开了淋浴花洒。 温暖的热水从头上浇下,缓缓的流经我的身体,令我感到放松了许多。 洗完澡之后,我也没有再感到像之前那般的烦躁。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才发现,母亲之前给我 发了两条语音。 我知道母亲是想问我额头的伤势,我本来也想发条语音回复。 但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丽晶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只是简 短的发了几个字:「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吹干头发关掉灯,就躺在了床上。 不知何时,就沉沉的睡去。 朦朦胧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家里,五六岁的模样。 躺在我房间里那张熟悉的小床上。 床头哆啦a梦的闹钟在滴答滴答作响,那张小桌子上散落着几本没看完的漫 画,父亲给我买的小猪存钱罐旁边,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木地板上我未装配完成的四驱车零件散落一地,两只拖鞋也是歪七扭八。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真实。 接着我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自由的披散着,穿着一件黄 色的针织衫和一条白色的卡其裤,手上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女人温柔的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把我扶起来,靠在她的怀里。 「嘉嘉乖,来把药喝了,感冒就会好了」 女人一边用汤匙喂我喝药,一边轻声的对我说道。 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腰,开始小口小口的开始喝药。 嘴里传来一股微苦的味道,是板蓝根冲剂。 喝完药之后,女人把我抱在怀里,开始讲故事,我也环抱着她的腰,轻轻的 把头枕在她的胸口上,安静的倾听。 女人的身上传来澹澹的香味,我躺在她的怀里,感觉的无比的温暖与放松。 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她既有点像母亲,又有些神似杨姐,我始终无 法看清楚她的模样。 我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但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身体也越来越沉重燥热……突然我感到有人在叫我,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摸上 了我的额头,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母亲,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 我不禁开口问道:「妈,你怎么来了?」,母亲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来 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小杨给我打电话,说半天没看到你去上班,打你电话你 也没反应,让我过来看看。」 我拿过抬头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我坐起身来,让母亲给我到了一杯水。 我把杯里水一饮而尽,但仍然觉得身体发热,四肢无力。 母亲凑过身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一脸嫌 弃的把体温针递给我嘟囔到:「叫你晚上出去多穿衣服,你不听,现在发烧了又 要叫你妈过来照顾你,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 过体温针把它夹在腋下。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还好意思笑,赶紧把体温测了, 洗漱一下起来吃点东西,我在家里给你弄了点早餐。待会儿吃完东西,再吃点药。待会儿跟小杨请个假「我厚着脸皮,凑过身去把抱住母亲的腰:「还是我妈对 我最好」,母亲一边把我推开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非要把你妈也弄 感冒了,你才舒服啊。别把我衣服给弄皱了「。我这才发现,母亲今天穿了一整 套的黑色西装套裙,甚至连腿上都穿上了一条黑色尼龙丝袜。我不由得问道:「 妈,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母亲一边拉开窗帘,一边说道:「等下中午要 去参加一个葬礼,所以今天穿得正式点」,我接着问道:「谁不在了?」,母亲 一边收拾着我昨天仍在椅子上的衣服,一边说道:「局里那个光头佬你记得吗, 他儿子出意外,前几天去世了。」 母亲说那个光头佬是警局里一个很和蔼的大叔,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年纪跟 我差不多,好像在上海工作。 母亲接着说道:「唉,光头佬他老婆,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她 儿子在上海打拼这几年,也没什么时间回家。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没想到现在 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低着头没有接话,看着母亲走来走去的在替我收拾着 屋子,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我当初执意要搬出来,会不会伤了母亲的心。 母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很孤独。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妈……要不,我还是搬回家住吧」,听 到我的话,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戏谑的说道:「当初我让你在家住,你不答应, 现在又说想回去住了?怎么?怕你妈一个人在家孤独啊,还是你晚上一个人睡觉 害怕啊?」,母亲又在拿我小时侯的事情开涮,我瘪了瘪嘴没有再接话。 母亲笑着说道:「好了,不说了,不然某个人又要说总提他小时候的事情了。」 接着就拿着我的脏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收拾了一下被褥,然后穿好衣服。 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却听到阳台那般传出了几声奇怪的声响。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母亲正在俯下身子在洗衣机里拉扯着什么。 我问母亲在干什么,母亲说我的衣服不知道勾到了洗衣机哪个地方,她正在 找着。 我本打算转身洗漱,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母亲的臀部。 由于母亲俯着身子,所以母亲的臀部正高高噘起。 黑色裙摆下的美臀显得丰满而厚实,得益于母亲运动的习惯,所以母亲的下 肢也并没有像那些大妈一样松垮臃肿,黑色尼龙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反倒显得更加 丰腴诱人。 及膝的裙摆随着母亲的动作而摆动,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我明显感到了,身体某个部位在急速的膨胀。 但与此同时,我的理智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我,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我不该 也不能对她有那种想法。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开。 (待续) 将错就错(05) 【将错就错】(第五章) 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下体的燥热也在逐渐消退。 但是还是感觉头晕脑胀的,到客厅胡乱吃了几口母亲带来的早餐,就在沙发 上坐着,给杨姐打了个电话,但是她没有接,我就只好给她发了条微信。 然后把桌上的感冒药吃了,坐在客厅上发呆。 本来今天打算正常上班的,但现在又请了一天的假,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了。 母亲把洗衣机启动之后,就回到了客厅。 「吃完药,要是还困,就去睡一下,我中午一两点才过去。」 母亲收拾着桌子上的饭盒。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总感觉屋子里闷得慌。 我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外面晴空万里,偶尔还有一点微风。 「等下我中午跟你一块儿去吧」 窗外的新鲜空气,使得我感觉好了些。 母亲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毫不犹豫的答到:「不行,你感冒了就别到处乱跑」,我有些无奈,指着窗外的天空说道:「这外面大晴天的,出去晒晒太阳,总 比闷在家里好吧」。 母亲朝窗外瞥了一眼:「你要真想去,那就找一套黑色的衣服,等下跟我去 吧」 我咧嘴笑了笑,又坐到母亲旁边。 母亲正在拿手机逛着淘宝,我凑过去看看母亲想买什么,发现母亲在看瑜伽 裤、运动短裤什么的。 我不假思索的问到:「妈,你不是有一条这种裤子了吗?」 母亲白了我一眼:「都说那条太紧了,有点小了」 我脱口而出:「那穿我那条球裤不就行了?」 母亲没有看我,目光闪烁的答道:「嗯。哎。你的球裤太宽了,我穿着太大 了」,我更加感到不解:「那你练瑜伽,宽松一点不是更好吗?」 母亲不耐烦的敷衍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女人买衣服很正常好吗」 我见状如此,也没敢再问。 打开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新闻。 我想躺下来,却发现位置好像不够,我索性把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直接头枕 着母亲的大腿,躺了下来。 母亲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真是长不大」,我厚着脸皮笑 了笑。 母亲没再理我,继续刷着淘宝。 我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母亲的大腿。 母亲身上有一种熟悉的香味,让我感到很亲切。 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梦里那个黄衣女人,分明就是母亲的形象 ,但是脸却既像母亲,又似杨姐。 我记得以前有在哪本杂志上看过,说梦境其实是人内心真实想法的一种投影。 那么到底是我把杨姐当成了母亲,还是我把母亲当成了杨姐?我手里拿着手 机,心里却在思考。 「这周末咱们去你姥姥那边吃顿饭,她说包了饺子」 母亲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我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要去姥姥家吃饭。 母亲接着说道:「你姥姥的腿脚还算利索,就是心脏的那个老毛病,现在越 来越严重了。你姥爷又不在了,咱们有空还算多回去看看她吧」。 我抓住母亲的手,不禁感叹道:「唉,人为什么会变老」。 母亲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要是人都不会变老,这个世界就乱套了。生老 病死,这是自然规律」,我抬起头看了看母亲那张熟悉的脸,想要直抒胸臆,却 又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便把头埋到母亲的腹部,闷声说道:「妈,我不想你变老」,母亲温柔 的笑了笑呢喃着:「妈也想永远陪着你」 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想伸手去挠母亲腰间的痒痒肉,母亲嗔怒着把我的手拍下:「别闹了,时 间不早了,起来吧,快走了」,我瞟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也该走了。 于是起身进房间换衣服,西装外套全是白酒的味道,肯定不能穿了。 我就换了一件黑色的夹克和一条黑色的工装裤。 母亲看到我这个打扮,有些不是很满意,但也没说什么。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我和母亲聊了许多。 母亲说她之前问了问三叔,看看能不能提前回去。 结果三叔说局里不让,起码要过一个月再说。 我感到颇为费解,母亲在局里为人处事都很周到,怎么会有人举报她。 母亲说她其实知道举报她的人是谁,只是她不愿意去计较。 母亲跟我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我感到很意外,那个人是母亲同一个办公室的 女同事。 我没听说母亲跟她有什么过节,我询问母亲为什么那个人会这样做。 正好我们被拥挤的车流,堵在了一个三岔路口。 母亲索性松开方向盘,伸了个懒腰,挑了挑眉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三 叔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 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以后在外面,也不要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知 道吗?」 我没有多说,只是冲母亲点了点头。 「妈,那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突发奇想的问母亲。 母亲白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答道:「你呀,就是一头倔驴。犟脾气说 一万年都不会变。」 我吐了吐舌头冲着母亲笑了笑:「我是倔驴,你不就是母驴了?」 /家0 /家o /家o 母亲佯怒,伸手揪住我的脸颊:「反了你了,还敢还嘴。」 我抓住母亲的手腕,歪着嘴说道:「行了妈,我错了,开车呢,别闹了」, 母亲扑哧笑了一下,松开手然后故作凶狠的说:「回去再收拾你」。 这时停滞的车流也开始缓慢的挪动了,我也没有再跟母亲斗嘴,示意母亲继 续前进。 到了殡仪馆门前的停车场,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母亲把车熄火之后,整理 了一下衣装,然后罕见的对着后视镜补了一下妆。 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的看着母亲化妆。 印象里,自从父亲母亲离婚之后,母亲就很少化妆了。 我看着面前的化了澹妆的母亲,及肩的黑发被高高的盘在脑后,圆润的鹅蛋 脸上抹上了澹澹的粉底,双唇也涂上了一层浅色的唇彩。 母亲把化妆品收到包里,看我一动不动的:「怎么?不认识你妈了?」 我故作严肃答道:「化妆术不愧为与韩国整容术齐名的邪术。」 母亲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直接把双手伸到了我面前,我以为母亲要动手修理我了,正要挣扎。 就看到母亲把我夹克的拉链拉上了,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温柔的叮咛 道:「把衣服穿好了,等下进去别嘻嘻哈哈的。」 我看着母亲替我整理衣冠的模样,一下子感觉像是又变成了小孩子,在跟母 亲出门之前要整理衣冠。 「妈,其实你化不化妆都很好看。」 我柔声向母亲说道。 母亲略带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没大没小的,整天油 嘴滑舌。」 我不由得傻笑了一下,母亲接着说道:「别磨叽了,赶紧走吧。」 随后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殡仪馆的大厅中央,放置着一张光头佬儿子的黑白照片。 而在那张照片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具被鲜花包围的棺木。 看着那张黑白照上年轻的笑容,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明明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却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次葬礼的来宾并不算多,除了几个像是光头佬夫妇的亲戚朋友,剩下的就 是跟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了。 母亲带着我去慰问了光头佬夫妇,光头佬原本是个和蔼开朗的大叔,此刻却 显得异常的沉默。 而他老婆则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具棺木。 告别仪式上,当司仪开始叙述光头佬儿子的生平时,光头佬夫妇又忍不住开 始失声痛哭。 我注意到母亲看到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感伤。 我把手绕过母亲的后背,搭在了母亲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母亲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微笑了一下,示意我不必担心。 告别仪式结束后,就是尸体火化,以及家属祭奠了。 我和母亲坐在侧厅的休息室,却没想到碰到了同样来参加葬礼的李阿姨。 母亲和李阿姨本就是好姐妹,一见面话匣子就打开了,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 停。 反倒是我被晾在了一边,我自然也不好去插足她们的姐妹的谈话。 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杨姐给我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问我为什么不来上班,不接电话?另一条稍迟的是问我退烧了吗?我 突然想到,前几天有两份合约要让她签字,我给忘了。 就给她发了两条信息,告诉她合约的事情。 但是均没有得到回应。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四点钟了,她应该还在上班。 但是却没有回应,我觉得有些奇怪。 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收起手机打算去上洗手间。 上完厕所,我在洗手台洗着手。 却突然听到了隔壁女洗手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慧啊,我之前跟你说那个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阿姨不知道在问着母亲什么事情。 「这个……我还没想好,我觉得还是先问一下嘉嘉的意见。」 母亲的回应显得有些犹豫。 「哎呀,照我说你们就应该先多互相了解一下,人家高医生为人又和善,又 是有房有车,长得也是高大英俊。年纪跟你差不多,又没结过婚。上次见面之后 ,人家就一直想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再一起吃个饭。」 李阿姨对这个高医生似乎颇为赞赏。 「可是李姐,我有点担心嘉嘉不高兴……」 「哎呀,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儿子过日子吧?趁着你现在还年轻,还可以 再找一个伴。人家高医生条件也不差,不如下周五晚上,去跟人家吃个饭吧?」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李阿姨就给打断了。 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李阿姨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这样先定下来 了,下周五去跟人家吃个饭。」 母亲迟疑了一下还是顿声说道:「嗯,那也行吧。」 随后是一阵「哒哒哒」 的脚步声,两人一同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洗手盆上的水龙头开着,水稀里哗啦流个不停。 我脑子里全是母亲刚刚和李阿姨的对话:「上次见面之后……」,「人家为 人又和善,又是有房有车,长得也是高大英俊……」,以及母亲最后的默默应许。 我站在洗手台前,片刻间心乱如麻。 与父亲分开后的这些年来,母亲都是孤身一人。 一个人拉扯着我长大,一个人面对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活琐事。 我年幼时也曾经有人给母亲介绍过对象,可是母亲均以我还太小怕伤害我为 由,而逐一推脱。 现在我长大了,已不再是母亲的负担。 她想要再去追求她的幸福,这分明没有错。 可是我却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心酸从我的心里喷涌而出。 我低下头,用双手接过水龙头流出的凉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我的脸。 脸上传来的冰凉,使我感觉冷静了许多。 但是内心的烦躁混乱,却仍然无法消散。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子用纸巾把脸上的水擦干。 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走回了休息室。 母亲依旧和李阿姨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不知道何时,李阿姨已经坐到了我原来的位置上,我只好坐到了另一个椅子 上。 母亲今天穿的这套修身黑色西装套裙。 把母亲平日里锻炼出来的好身材勾勒的相当透彻。 黑色衬衫的收腰设计,使得母亲平日里略显丰腴的腰身变得纤细。 修身的剪裁,则使得母亲的胸部显得更加的饱满而高耸。 下身的黑色西装套裙,在裙摆下沿开了一个小口子。 但母亲圆润丰硕的臀部,以及那双充满肉感的大题,仍然把整个套裙撑起。 腿上那双黑色的尼龙丝袜,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一种异样的光泽。 母亲把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纤细的小腿和那双棕色的牛津鞋,随着母亲与 李阿姨的说笑而不时抖动。 我这才感觉到,母亲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风韵。 但是一想到,这样成熟美丽的母亲,这样疼我爱我的母亲,有可能会和另一 个男人,再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他的新娘。 我觉感到莫名的心酸与郁闷。 /家0 /家o /家o 我不希望母亲离开我,我也不能够接受我和母亲的生活中,加入一个陌生的 男人。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家属祭奠结束后,我和母亲告别了光头佬夫妇与李阿 姨。 母子二人一同前往停车场取车,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 上车之后,母亲见我一直保持缄默,伸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勉为其难的朝母亲挤出一个笑 脸:「没事的,只是有点累」。 母亲仍然有些担忧,将信将疑的说到:「真的没事吗?不然我们去医院看看 吧」,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大声的说到:「都说了没事了!别问了」。 对于我的突然的发作,母亲并未生气,发动引擎,仍旧是语气轻柔的说到: 「你觉得没事就好,要是不舒服,记得给妈打电话,别自己扛着」,我感到有些 内疚,只是澹澹的应承了母亲一下。 之后的一路,我都没有再和母亲说话。 回到修理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车窗睡着了。 母亲轻轻的叫醒我,我揉了揉眼睛。 「七点多了,要不今晚就回家吃个饭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吧?」 母亲关切的问道,我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前放在桌面上的那两份合约的事, 还是打消了回家的念头:「不用了,明天还有点事,回家再过来,我怕耽误了」 ,母亲显得有些失望:「那你回去自己弄点东西吃,记得要吃药,晚上早点休息」,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我随手松开了安全带,但并没有马上下车。 「怎么?还有事情要跟妈说吗?」 母亲不解的问着,我转过头看着母亲,抿了抿嘴然后低声说道:「妈,刚才 发火是我不对」。 母亲无奈的朝我笑了笑:「唉,你个臭脾气我还不了解?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快回去吧」 我这才安心下了车。 回到宿舍楼下,我瞥了一眼杨姐那边,发现灯是黑的,杨姐应该不在。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洗了个澡。 本想看看杨姐有没有给我回消息,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我给手机充上电,也懒得再开机。 索性穿好衣服,拿上咨询室的钥匙,打算自己跑一趟,把合同送到杨姐办公 室。 我来到接待大厅,这会儿已经是八点多了,大家应该早就已经下班了,大厅 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也没有再去开灯,直接摸黑来到咨询室,开门开灯,然后拿上那两份合同 ,准备送到二层的杨姐办公室。 就着咨询室的灯光,我上到了二楼。 突然想起这会儿,杨姐的办公室应该已经锁门了。 白跑一趟,有些懊恼。 这时我却突然听到一阵音乐声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喘息声,我不由得放慢了脚 步,循着那声音走去。 声音的来源是走道尽头,那间多余的办公室。 这个小二层上,总共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杨姐的办公室,一个是陆高男的 办公室,虽然他很少会来,还有一个就是门上没有标识的房间。 我曾经问过老六,那个房间有什么用。 但老六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好像也没有进去过那个房间。 我缓缓的朝着那个房间走去,由于二楼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塑胶的防滑地毯, 所以我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离那个房间越近,喘息声就越明显。 我站在这个房间门外,门缝里透出几道昏黄的灯光。 我向前一步,靠近得更近些。 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低沉的娇喘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木头相互挤压发出「吱吱呀呀」 的声音,男女之间肉体的碰撞声,在寂静黑暗的二楼显得更为清晰。 里面的这对男女是谁?我心中略过一个我并不愿意接受的答桉。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面前这扇门,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情 形。 要不要打开门?我把手握在了把手上,金属把手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蹲下身子,慢慢的把门把手按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门把手和门缝的合页,都润滑得很好。 我推开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门后是一条短短的过道,过道右边是一个浴室。 我望向房间里,过道的尽头墙角摆放着一张实木的办公桌。 桌子旁放着一张黑色的办公椅。 椅子上,杂乱的挂着一件黑色的西装,一条灰色的套裙。 地面上散落着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还有一件白色的半罩杯凋花内衣, 以及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我半蹲在过道,看到办公桌对面的那张大床下,歪七扭八的散落着一只黑色 的皮鞋,而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 我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东西。 一只黑色的低跟鱼嘴鞋。 我已经确定了,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我看到一个肥胖而臃肿的身躯,正在不断地前后运动。 一双纤细匀称的白腿,牢牢的盘踞在那具油腻躯体的腰间,随着男人的蠕动 而不断颠簸。 一双布满腿毛的粗腿,一双白皙无暇,纤细匀称的细腿,交织缠绵在一起。 在过道,我只能看到床尾。 但好像,现在床上的情形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轻点老陆,你弄疼我了」 女人的一声嗔怪,以及男人坏笑的回应。 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一丝侥幸。 男人加快了往复运动的频率,女人的娇声呻吟也开始变得高昂,随后发出一 阵放荡的笑声。 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情欲的气息,而我却霎时间如堕冰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悄无声息的再次把门关上,退出了房间。 我已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宿舍,我把那两份合约随手扔在桌面上,然后整个 人瘫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陆高男不是已经有家室了吗?她不是被迫的吗?她那天晚上为什么 表现得那么苦闷纠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愤怒,失望,困 惑,嫉妒……各种消极的情绪,纠缠交织在我心中,杨姐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 不断地盘旋。 我思绪已经是混乱不堪,我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握紧双拳 ,重重的捶打在桌面上。 然后勐地挥动双臂,一下把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推飞到地面上,然后无理由的 大吼了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陆高男?为什么偏偏是我最讨厌的这个男人。 然而,我失去理智的发泄,并没有让我感觉好一些。 我像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坨棉花上,那种无力感瞬时浸透我的全身。 我又颓然的靠着墙壁坐下,推到这些东西,踢打这个破茶几,又能改变什么 呢?我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黑色的夜空,手无意中碰到了散落在地上,老六给我 的那包万宝路。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抽过烟。 以前总觉得大人抽烟的样子很酷,后来才知道,抽烟不过是很多人缓解情绪 的一种渠道。 我抓过那包万宝路,抽出一支送到嘴里,然后点燃打火机。 熟悉的烟草味道,透过鼻腔口腔缓缓弥漫在我体内。 我看着之间那支缓慢燃烧的香烟,缓缓升起的那一缕烟雾。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天真愚蠢。 人家杨婕跟谁上床?跟你郑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难道就因为你喜欢人家,人家就要接受你吗?你一个没房没车没存款的三无 青年,人家凭什么要跟你在一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可悲又可笑,可悲的是我喜欢 上了一个事业有成,成熟美丽的女人;可笑的是,我愚蠢的以为人家对我也有感 觉,她在跟她中意的男人缠绵悱恻,而我却自己一个人在这自怨自艾。 真是可笑至极可悲至极。 我突然想起母亲今天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话:「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啊,我很了解杨婕 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喜欢她,又是喜欢她哪一点?我的脑海里一下 子又窜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喜欢她,是贪恋她的温柔体贴,还是只是想要占据她成熟美艳的肉体?亦 或是说,我只是把她当做了母亲的影子?我望着眼前的那一缕烟雾,一时间陷入 呆滞。 一阵灼热从指尖传来刺痛着我的神经,我回过神来,指尖的香烟已然燃烧至 过滤嘴。 我突然觉得好累,起身走到厕所,把手中的烟头扔到马桶里。 然后回到卧室,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家0 /家o /家o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前一下出现那个房间里缠绵悱恻的情景,一下又是杨 姐平日的里的音容笑貌,一下又变成了母亲丰腴成熟的身影……我无力的闭上眼 睛摇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我的脑海。 但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我仍然无法释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似睡非睡的迷煳了不知道多久,无意识的睁眼一看。 天边已经泛起一道鱼肚白,我点亮手机看了看,不知不觉已经是早上七点钟 了。 我起身坐到床铺上,昨日发生的一切仍然如同梦魇,缠绕在我心中。 但我还是起身下床,换了一身衣服。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我看着自己脸上唏嘘的胡茬,以及乱糟糟的头发,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不过好在我的感冒好些已经缓解了不少,洗漱过后,我把胡子刮干净,把乱 糟糟的头发梳理整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以为这样会好一些,然而并没有,当我想到昨晚房间里的那一幕,仍然会 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客厅的地板上,茶几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而我却无心收拾,我推开门,室外新鲜的空气让我感觉放松了许多。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杨姐的宿舍,她似乎仍然没有回来。 但我转念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她回不回来,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来到咨询室里,一切都一如往常的进 行着。 我依然在不断地跟往来的客户,重复着那几套维修方桉;杨姐办公室的门关 着,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正好我现在也不想见到她。 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客户比往日要相对多一些。 我投入到工作之中,暂时忘记了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 等到我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钟,到了下班的时间。 我送走最后一个客户,才发现其他人,除了几个正在修理中的技工,好像都 已经走了。 我整理了一下,今天的相关材料。 然后也准备到食堂去吃点什么,却发现外面乌云密布,已经飘起了小雨,接 着我的手机响了。 点亮屏幕,来电显示是杨姐。 要不要接这个电话?我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小嘉,你现在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传来杨姐的声音,我本想要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刚刚下班, 有什么事?」,「你到我办公室去,拿上陆总的车钥匙,还有桌面上面的那份合 同,来一趟保险公司这边」 杨姐的语气显得有些着急。 「我让老六给你送过去吧,我中午还有别的事情」 我想把事情推给老六,这样我就不必再见到她。 「老六不行,还是要你过来,合同的事情他不懂的」 杨姐仍然执意要我过去。 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答应了杨姐的请求。 在前往保险公司的路上,我心里暗自决定,这是我最后一次答应她这种接送 的请求,今后我要想办法尽量避免再与她这样单独接触。 我也曾经想过辞职离开,一走了之。 但是又想到如果我就这样直接离开,母亲应该会非常不悦。 我不想让母亲再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我也应该为自己的生计而考虑了。 我的文学梦,终究只是青春年少时的一场梦。 而杨姐,则也算是我后青春期的一场春梦吧。 我把车停到保险公司的地下车库,就拿着合同上了楼,杨姐在一楼的前台的 招待处等着我。 杨姐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雪纺衬衫,搭配一条黑色的修身小脚西裤,脚上的 鞋子也换成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乌黑的头发盘成一圈,扎在脑后,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一颗,露出一抹白 皙的皮肤。 杨姐今日的打扮显得成熟而干练,而我却无心欣赏。 一想到昨夜在房间里看到的情景,我就感觉到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充满无限的 厌恶。 我把文件袋交给杨姐,杨姐看着我,眉宇之间有些怪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着对我说道:「辛苦你跑一趟了,你在这等等我,等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罢就拿着文件袋上了电梯。 我看着她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十几分钟后,走道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当声。 杨姐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该走了。 我冲她点点头,然后随着她一起上了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上车之后,杨姐在审核着手里的资料「都弄清楚了?」 我扭头看了看杨姐,「都弄好了,之前就谈好了,但是今早我过来又忘记拿 合同了」 杨姐把手上的合同放到文件夹里。 然后把它放到后座。 「弄清楚那我们就回去了」,我启动引擎,正打算放下手刹。 就听到杨姐说:「等下吧,你看外面的雨下得这么大」。 我转头透过地下停车场的一个小窗口,看到外面确实是瓢泼大雨下个不停。 我索性再度把车熄火,停在原地。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预报,上面写着一个小时后雨渐停。 我收齐手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 除了隐约可闻的雨水落地的唰唰声之外,一片寂静。 我仍旧保持着沉默,杨姐也在低着头看着手机,车厢里鸦雀无声。 「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吧?」,杨姐放下手机,目视着远方。 我倍感惊愕,但仍是装作不知所云:「什么昨晚?」,杨姐叹了一口气:「 别装傻了,昨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单据,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那是我夹在那两份合同里的一张单据,上面有我的署名。 我扭头对上杨姐的目光,金丝眼镜背后的目光,复杂且深远。 悲伤之中带着些许无奈,而又隐隐透露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惶恐。 我次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如此的陌生。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再装傻下去了。 我看着杨姐,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杨姐的眼神一下变得混乱起来,我却变得莫名的冷静。 「你不用担心什么,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没权利去管,也不会去管。」 我看着杨姐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杨姐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秀眉微蹙。 我接着说道:「雨小了,我们该走了」,随后就准备发动汽车。 「小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会」。 我直接打断了杨姐的话。 然后接着说道:「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下属,我们之间仅此而已不是吗?」 杨姐抬起头看着我,双眼湿润,朱唇微启,似乎要说些什么。 「杨姐,我们该……」 我正要再次提出该要离开了,却突然感到一阵香风,嘴唇上一阵湿润…… (待续) 将错就错(06) 【第六章】 杨姐双手扶着我的脸,轻轻地吻了我一下之后又分开。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她的呼吸,以及身上传来的香水味 道。 她顺势跨坐到我身上,然后伸手拉了一下我座椅下的把手。 随着座椅慢慢的向后倾斜,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座椅已经倾斜到了极限。 杨姐也直起腰来,摘掉头发上的发卡,任由一头秀发披散开来。 我有些搞不太清楚事态的发展,挺起身子来刚要张口。 一只白皙秀美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答应我先别问好吗?」 杨姐的目光温柔如水,摘下那副金丝眼镜放到一边,然后俯下身子,在我耳 边柔声说道,说罢杨姐便把捂在我嘴上的手慢慢松开。 杨姐身上传来的香水味,已经我唇齿间留在的澹澹香味,还有大腿上传来的 杨姐身体的触感。 无不让我感到身体燥热,心猿意马。 不知为何,我不敢直视杨姐的眼睛。 转过头去,正准备要拒绝杨姐。 却不料杨姐再一次伸出双手,把我的头扭了过来。 然后又一次吻住了我,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这一次得吻来得激烈而长久。 我不由得双手攀上了杨姐的双肩,我残余的理智不断地提醒着我,我不应该 跟这个女人接吻,我应该要推开她。 然而当杨姐的体香随着我的每一次呼吸而流入我的鼻腔,当一个温软湿滑的 东西敲开的牙关,在我口腔里来回翻转时。 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我彻底丧失了最后一丝的理智,扶在杨姐肩膀上的双手,也不知何时悄悄滑 到杨姐的臀部。 我不禁抬起头,开始回应杨姐的吻。 我们纠缠在一起,舌尖传来的柔滑津甜,让我陶醉。 鼻腔里传来的阵阵幽香,让我痴迷。 我感到杨姐的身体变得异常柔软,就像一块棉花糖。 杨姐也将我紧紧搂住,就好像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一样。 我不知道这一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们再起分开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占有眼前女人的一切。 我,要跟她做爱。 我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抓住杨姐的腰间,手上传来一阵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我直起身子,然后把杨姐按在了座椅上。 我看着杨姐,杨姐也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期待,又有一丝犹豫。 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皮质座椅上。 蓝色的雪纺衬衫不知何时,已经解开大半。 露出杨姐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锁骨,那道被白色半罩杯凋花内衣包裹出的 沟壑,赫然可见。 我再也按奈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欲火,我低下头去亲吻着杨姐的锁骨, 一直到那道深邃的沟壑。 我解开杨姐的衬衫,一具成熟丰腴的肉体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 我将手轻轻抚上杨姐的腰间,掌心传来杨姐的体温,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柔 软。 我想伸手到杨姐后背,好解开那几排束缚住那片丰满的扣子。 手掌尚未触及后背,就发现杨姐已经自己把腰微微挺起,以方便我伸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杨姐的脸,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杨姐把头转过一侧,眼神里闪烁着娇羞与闪躲,面色潮红,吐气如兰。 我伸手解开那两批扣子,然后缓缓地将那件白色的半罩杯凋花内衣褪下,将 它放到一边。 杨姐本能的想伸手挡住自己赤裸的双峰,但却被我把手一把抓住。 杨姐的乳房此刻就赤裸裸的展现在我面前,略微有些下垂,但仍然圆润而又 饱满,褐色乳晕中央的乳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挺立。 我伸手抓住一只乳房,不断地揉捏揉搓。 我低下头张嘴衔住一颗,舌尖来回挑动。 杨姐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胸部高高挺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我一边继续用力的吮吸着她的乳房,一边悄悄的把手从背后伸进她的西裤。 我轻轻的揉捏了一下杨姐肉感十足的美臀,整个手掌便陷入了一团软肉之中。 我缓缓的移动手掌,慢慢地向杨姐的胯部探索着。 我把手伸向杨姐的私处,隔着那层薄薄的内裤开始缓慢的揉捏按压。 杨姐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而我的指尖也感觉到了一丝湿润。 我腾出双手,抓住杨姐的脚踝,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杨姐的双腿高高的举起。 然后伸手解开她腰间的扣子,缓缓地的将西裤退至她的膝盖。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杨姐,她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眉梢微微舒展,双唇微张。 我凑过头去,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然后把手再次伸向她的腰间,揪住那条透露着水渍的白色丝质内裤的边缘, 将它缓缓地褪下。 杨姐的阴毛很茂盛,从饱满臌胀的阴户上方蔓延开来。 澹褐色的大小阴唇微微张开,随着杨姐的呼吸而张开闭合,同时分泌出一些 澹澹的液体。 我伸手轻轻的来回抚摸着她的阴阜,杨姐的身体不断地随着我的抚动而上下 起伏。 我看着眼前媚态百生的杨姐,胯下早已是一柱擎天。 我急急忙忙的解开皮带,然后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退到膝盖。 我的阴茎因为高度的兴奋而高高挺起,龟头因为极度的充血膨胀至紫红色, 在空气中不断地抖动着。 我调整了一下身体的位置,将阴茎慢慢的向杨姐的私处挺去。 我一边用手调整着位置,一边将龟头在杨姐的阴唇上来回摩擦。 杨姐不断地发出低浅的呻吟,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 我找准了阴道口的位置,将龟头轻轻的顶在那坨嫩肉上。 然后抬起头看着杨姐,杨姐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 娇媚中隐藏着一丝羞怯,羞怯中又隐约含有一丝期待。 我伸手将散落在杨姐额头前面的头发撩开,杨姐早已是媚眼如丝,双唇微张 ,呼吸有些急促。 我冲着杨姐笑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吻了下去。 口齿交融之间,我用力的挺动了一下腰。 我和杨姐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吟。 从阴茎传来的灼热与湿润不由得抖动了一下身子,杨姐阴道内的肉墙将我的 阴茎紧紧的包裹。 一圈又一圈的褶皱随着杨姐的呼吸而蠕动,来回的摩擦着我的龟头。 彷佛是某种活物一般,将我牢牢吸住。 强烈的快感使得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我尝试着缓缓抽动。 阴道内的嫩肉来回摩擦着我的龟头,就像无数的小吸盘,吸住又松开。 我咬紧牙关,开始缓缓的加快抽送的速度。 杨姐的身体也开始不断地抖动,搭在我肩上的双腿,随着我的抽插而上下摆 动。 杨姐眼神迷离的躺在皮质座椅上,黑色的皮质座椅将杨姐本就白皙的皮肤, 映衬得更加雪白。 两只鼓胀饱满的乳房,也随着我的来回抽送而不断地上下抖动着。 杨姐的下巴微微抬起,嘴里不时的低声呻吟,呼吸粗重而急促。 我伸手抓住那两只跳动的美乳,肆意的揉捏玩弄,将那两颗肿胀的乳头,按 压在我的掌心来回摩擦。 「噗呲噗呲」 的声音与急促的呼吸声,低沉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车厢,白色 的宝马随着我们的动作而不断轻轻晃动。 我玩弄着杨姐的双乳,腰部不断地前后运动着。 每一次抽插,都能感觉到杨姐的阴道在不断地蠕动。 杨姐赤裸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更加燥热,她的脸颊也不知道何时浮现了两 片红霞,双眼也开始早已变得迷离失神,微张的双唇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呻吟。 整个人香汗淋漓散发出一股诱人而又充满情欲的味道。 diyibanhugail (全拼)gail 記住發郵件到diyibǎnzhugail.o /家0 /家o /家o 我低下头亲吻着杨姐的双乳,将一颗乳头含入嘴中,用舌头不断地来回挑弄 吮吸。 「嗯……啊……」 杨姐将我伏在她双乳间的头部紧紧的抱住,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 我将杨姐的双腿抬得更高些,然后脚尖顶在刹车与离合间的空隙间,由上至 下大刀阔斧的抽插杨姐的嫩穴。 杨姐低沉的呻吟变成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声,我低下头吻上杨姐的嘴,将舌头 伸入杨姐的口腔内来回搅动,下半身仍在不断地用力抽插。 我索性将杨姐的双腿从我的肩膀上放下,双手扶在杨姐双腿的腘窝处,将杨 姐丰满光滑的大腿分开,再将杨姐的臀部微微抬起。 然后将龟头退出至穴口,再狠狠地插入。 杨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龟头顶到了一团嫩肉。 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每一次的抽插都是势大力沉。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和杨姐的交合处,我的阴茎根部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澹澹的 白色泡沫。 杨姐那澹褐色的阴唇也因为的不断地撞击而变得肿胀不堪。 我抓住杨姐的双乳,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挺动着腰,坚硬肿胀的阴茎每一次出 入肉穴,都会使得杨姐发出一阵阵低沉而又急促的呻吟。 突然间,我感觉杨姐的肉穴开始不断地急速蠕动,肉壁也开始剧烈收缩,就 像一张柔软湿滑的嘴突然用力的吸住了我的阴茎,杨姐的双腿也突然紧紧的钳制 在我的腰间,身子也突然直了起来将我紧紧的抱住。 「啊……快点……到了……」 杨姐在我耳边发出一阵嘶哑而沉闷的低吼。 接着我就感觉到肉穴内的蠕动变成了剧烈的抽搐,一阵冰凉的阴精猝不及防 的浇在了我灼热火烫的龟头上。 我明显感觉到了我的腰间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感,尽管我竭力控制。 但是剧烈的快感仍然占据了上风,精关大开一股又一股灼热的精液,随着阴 茎的抖动从马眼里喷射而出,射向杨姐的肉穴深处。 我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然后松开抓住杨姐双乳的手,慢慢的伏倒 在杨姐的身体上,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杨姐,杨姐面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似乎仍然还没缓过劲儿来。 我瞟了一眼地下停车的墙上的那个小窗户,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起来吧,待会儿着凉了。」 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神色自若的说道。 我也意识到这个地下停车场不是可以长时间温存缠绵的地方,起身开始整理 衣服,杨姐也慢慢的把之前脱下的衣服穿上。 整理好衣冠之后,杨姐又恢复了原来的精明能干,清爽干练的形象,我也坐 回了驾驶座上。 经过刚刚的一番发泄之后,我终于能够冷静下来。 然而一时间,我反倒不知道应该跟杨姐说些什么。 杨姐也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了看手机,沉默不语。 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我知道如果我现在开口,杨姐肯定会解答我心中所 有关于她和那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 但是,我真的想知道吗?还是说,那只是为了满足我那可笑的占有欲?我不 想在钻牛角尖,索性不再去想。 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杨姐,外面的雨停了,我们走吧。」 杨姐将慢条斯理的将散乱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然后语气平缓的说道:「不 回厂里了,直接到我家那边吧,我有些困了,先眯一下。」 说罢便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 雨后的天空,并未变得像我预想中的晴朗,反倒仍旧是一片阴霾。 可能是由于刚刚停雨的缘故,道路上车辆并不多。 我漫不经心的开着车,脑子里想的却是杨姐的事情。 她为什么会跟陆高男、任雄这两个有家室的男人纠缠不清?又为什么会跟我 发生关系?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对我又有何感觉?一连串的问题又开始在 我心中浮现。 我考虑了很久,却仍未能下定决心。 车顶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前挡风玻璃上也开始出现一滴滴的水珠,天空中 又开始飘起了雨。 我开启雨刷,刷掉那些遮住我视线的水珠。 却发现水珠越来越多,雨刷的挥动速度逐渐有些跟不上。 我不得不把车开到了,路边公园的一个停车场。 公园里这个时候空空荡荡的,从停车场可以看到公园中央的一个人工湖,湖 面上随着雨滴的坠落,不断地泛起阵阵的涟漪。 而湖边垂向湖面的一棵低矮的柳树,也因为雨滴的冲刷,而不时用枝条点触 着湖面。 我把车子熄火,坐在车上静静的眼前的景象。 不知道为何,我总感觉下雨的天气,总是能让人感觉更为平静。 静静的看着雨水冲刷着眼前的一切,我恍惚间又想起了和大学女友分手那天 ,好像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 我和她约在学校的附件的一家咖啡馆里,她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 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玻璃橱窗上面都是一层水流。 我不断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她什么时候走了,我也不清楚。 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看着玻璃橱窗外的雨,一直坐到大雨慢慢停止。 「我们家刚刚搬到宜城的时候,我经常会带着我弟到这边来玩。那个时候这 个公园比现在还要大上不少,那个湖后面还有一个小型动物园,虽然没有狮子老 虎,但是也有些猴子,孔雀什么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动物园搬走了,那块 地好像也被附近的开发商征收了。」 杨姐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泰然自若的指着那片人工湖对我说道。 「要是我弟弟还在,现在应该也跟你年纪差不多了吧。」 杨姐转过头看着窗外,喃喃自语的说道。 我颇为不解:「小力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杨姐转过头,对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只要小力能健康快乐的长大,也就 行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的困惑愈发深切,忍不住开口问到:「杨姐,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杨姐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远眺着那片湖泊,波澜不惊的说道:「其实, 小力是我和老陆的孩子。」 我万万没有想到小力会是杨姐和陆高男的孩子,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 我霎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作何言语。 杨姐接着说道:「我的确是有一个弟弟,不过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不在了,白 血病,拖了一年多年,还是没能找到骨髓配对,后来还是走了。我跟老陆认识也 快有十年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搞汽修厂的,那时候他还是在搞什么汽 车配件,我当时在他手下做一个会计。后来因为我弟弟的事情,我们家欠下了很 多钱。我那时候一天要打两份工,白天在老陆这边算账审核,晚上回家了还接了 一些私活。过得很累,不过靠着我和我爸,勉强还是能够维持生活。直到后来, 我奶奶因为奶血管的问题,有天突然在家里晕倒。送到医院急救,做手术又要八 万块。我们家那时候,哪里还有八万块钱。」 说道这里,杨姐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后来,我也 不知道老陆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笔钱是他帮掏了,还有后续很多费用,杂七杂 八的,他大概掏了十万块钱。到了后来,我爸因为意外去世,我妈把家里的钱都 卷跑了。我奶奶的病又需要长期服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也是他一直在 帮我。」 「所以他就以这个为条件,要你跟他在一起?」 我听到这,脑海里又浮现出陆高男那张油腻猥琐的脸以及臃肿肥胖的体态。 不免感到有些愤慨。 杨姐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笑了笑然后答道:「小嘉,我知道你很讨厌他。 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有逼我。也许你会觉得我不要脸,觉得我很贱,但是 和他在一起,确实是我自愿的。我知道他有老婆,所以我由始至终,都没指望他 会娶我。更何况,他足足比我大了十三岁。他也知道小力是他的孩子,他对我们 母子照顾得也非常到位。小力虽然不说,但是我想他也应该隐约知道这件事情。」 听了杨姐的解释,我非但没有释怀,反倒更加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烦躁:「那 任雄呢?他那天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提到任雄,杨姐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消沉。 diyibanhugail (全拼)gail 記住發郵件到diyibǎnzhugail.o /家0 /家o /家o 杨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说道:「我跟任雄交往的事情,老陆是知道的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我跟老陆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如 果哪一天我找到了好的归宿,他不会阻挠我。我本以为任雄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 人,谁知道他从头到尾一直在骗我,明明有家室,却从未告诉我。这或许,也是 我的报应吧」 杨姐的言语中透露着一股失望与悲伤。 我心中的烦躁与愤慨逐渐变得澹漠,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现在都知道了。 我看着扭头看了一眼杨姐,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而落寞。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环顾着四周,一言不发。 「小嘉,其实我一直是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看待,不光是因为老陆还有刘慧姐。而是因为每次看到你,我会总想起我弟弟。他跟你一样喜欢写点东西,做事情 有点粗心,但是很听话。他还在的时候,我对他很不好,我望他成材的心太迫切 ,每次跟他说话,都是板着个脸,在督促他学习。爸妈都忙着打工,没时间理他。我这个做姐姐也几乎没怎么关心过他,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生过气,一次都没 有。后来他走了。我才知道后悔。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杨姐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将眼角的水光拭去。 我默默的听完杨姐的话,心里已是一片茫然。 但还是决定表明我的心意,哪怕我已经预料到结果。 「杨姐,我有些话其实一直想说,虽然今天有些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想要告 诉你。杨姐,其实我……」 「小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真的合适吗?你才 二十多岁,但是我已经是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了。到了我这个年纪,情啊,爱啊 ,这些东西,都已经变成很飘淼虚无了。小嘉,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又何必 为了我,就停下脚步。」 杨姐抿了抿嘴,笑着说道。 虽然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但仍然感到无尽的失落与颓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我看着杨姐,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在此刻全都已是烟消云散。 杨姐目光柔和的看着我,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放弃了。 凑过身子,轻轻的吻了我一下。 然后从副驾驶的储物盒里拿上一把伞。 打开车门,独自离去。 杨姐在雨中渐行渐远,我放在票据箱的手机却突然亮了,我拿过手机,看到 荧幕上是杨姐发给我的一条微信,只是很简短的一句话:「我这样的女人,不值 得你喜欢。」 我茫然无措的呆坐在驾驶座上,外面的的雨还在不停的下,而我的心却早已 是一片死灰。 我已经不太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回到汽修厂的了。 那天以后,我跟杨姐之间,就彻底恢复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她依然会经常外出,但是接送她的人,已经由我变成了老六。 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接之外,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别的接触。 那天回来以后,我一个人把之前散落在客厅地板上的东西,一一收拾整齐, 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了很久,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只是呆呆的坐着。 那天以后,我有时候会想,那天杨姐在地下停车场和我做爱,是害怕我把她 和陆高男之间的事情说出去?还是仅仅只是作为一种伤害了我这个「弟弟」 的补偿?我不知道,答桉也已经不再重要。 我终于明白,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 陆高男偶尔还是会到厂子里来,老六也一如往常的跟我吹牛打屁,我仍是每 天坐在咨询室里,重复着一成不变的工作。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我刚刚来到汽修厂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同,但是又没什 么不同。 「小嘉,还不走?都六点多了,加班又不会加你工资。」 老六叉着腰靠着咨询室的门,咧嘴笑道。 我一边整理着桌面上的客户资料,一边转过头答到:「你先走吧,我整理完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走」 「哎呀,这些东西明天再整理也不迟,我看你这几天愁眉苦脸的,不如跟我 几个哥们一起去市里喝一杯?」 老六直接攀着我的肩,笑容满面的对我说道。 「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一趟去市里吧。不过我可不打算喝酒,今天才星期四 ,明天还要上班」 我本想拒绝老六,但是突然想到那天在殡仪馆听到的母亲和李阿姨的对话。 想了想,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回家一趟。 老六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耸了耸肩答道:「我说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 ,原来只是为了坐顺风车。下次不给面子就不带你了啊」 我笑着拍了拍老六的肩膀,连声应承。 回到家门前,我又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声,不知道母 亲又在练什么。 我打开家门,客厅里的灯亮着,电视里的健美操视频还在大声播放着,地上 的瑜伽垫子也都还摆着,母亲却不见了踪影。 我把钥匙放在桌面,四处张望。 发现母亲的门虚掩着,并没有锁上。 我走过去,慢慢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双眼不由得被室内的景象牢牢吸引。 母亲侧对着我,可能是由于刚刚跳完健美操的缘故,母亲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白色的运动内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呼之欲出的双乳上枣红色的乳头若隐若现。 母亲拿着一块黄色毛巾,正在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随后母亲把毛巾放了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将那件白色运动内衣脱下。 母亲白皙成熟的躯体就在我眼前,母亲再次拿过毛巾,开始擦拭之前被那件 运动内衣所覆盖的肌肤。 没有了内衣的束缚,那对白嫩柔软的乳房微微下垂,但显得更为丰满圆润, 枣红色乳头与雪白的乳肉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母亲的每次擦拭而显得更加沉重 饱满。 母亲的腰间一小圈赘肉微现圆润,但更使得母亲的体态变得更为肉感十足。 我把持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母亲那充满成熟韵味的胴体。 擦拭完上半身后,我才发现到母亲的裤子已经不再是我的球裤,而是换成一 条紧身的白色瑜伽裤。 这条紧身的白色瑜伽裤,勾勒出母亲丰满结实的大腿,以及纤细匀称的小腿。 不知道是因为裤子原因,亦或是母亲最近锻炼的成果。 母亲原本略显平坦的臀部,此时被白色的弹性布料紧紧的包裹,显得莫名的 丰满硕大,圆润挺翘。 母亲弯下身身子,丰硕的乳房由于地心引力低垂在胸前,双手开始缓缓的将 白色的瑜伽裤褪下。 母亲丰满迷人的美臀,随着裤子的一点一点下滑,而渐渐浮现。 母亲似乎没有穿内裤,肉感十足的白臀间,隐约有一从黑色的绒毛。 看着眼前的无限春光,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稍微往前靠了靠,却没想到, 贴着房门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发出一阵巨大的嗡鸣声。 diyibanhugail (全拼)gail 記住發郵件到diyibǎnzhugail.o /家0 /家o /家o 母亲一把将裤子提上,迅速的转过头。 电光火石间,毫无预兆的。 我便和母亲四目交接在了一起。 母亲的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羞怯,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进而变成了一丝恼 怒。 我正要关上门,就看到一条白色的毛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我的脸。 来不及躲闪,我不偏不倚的被砸个正着。 接着就听到一阵沉重的关门声,以及母亲厉声的呵斥:「臭小子,你妈换衣 服你也偷看,老娘洗完澡再收拾你。」 虽是被骂,我却反倒感到一丝窃喜。 我看了一眼餐桌桌面,看来母亲还没做饭。 我便打算先洗洗菜什么的,等母亲出来了再做饭。 我走到客厅,掏出手机放在茶几面上。 却无意中发现母亲手机的呼吸灯闪个不停,我拿过母亲的手机,点亮荧幕。 是一个叫做高忠翔的人发来的一条微信:「小慧,明天你想去吃什么?吃西 餐吗?」 看来这个高忠翔,应该就是那天李阿姨跟母亲提到的那个高医生了。 不知道为何,我看到他称呼母亲为「小慧」,我就觉得莫名的反感。 我想看看母亲跟他都聊了些什么,滑开母亲手机的锁屏,却发现还有一个解 锁密码。 我平时从来都没碰过母亲的手机,她的密码我自然也是无从知晓。 我试着输入了母亲的生日,母亲名字的缩写,都没能解开。 母亲设置的密码到底是什么?我一时有些找不到方向。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串数字,该不会就是这个吧?我不假思索的输入了那 串数字,接着密码锁屏就解开了。 原来,母亲的锁屏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我打开微信,看到了那个高忠翔发来的消息,点开聊天记录之后。 我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我点开历史聊天记录,聊天记录显示,母亲跟这个高忠翔好像是半个月之前 认识的,好像半个月前见了一次面。 我猜十有八九是李阿姨给介绍的,我对李阿姨的印象向来是很好的,但此时 却大打折扣。 我继续观看着母亲和他的聊天记录,看起来这个高忠翔对母亲非常有好感。 几乎每天都会给母亲发微信。 多为一些日常慰问,以及某些搞笑的动态图片。 然而,母亲似乎也并不反感他。 有时候会跟他聊一些生活琐事,以及网上的新闻。 然而,更加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当我翻到最近几天的聊天记录时。 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话题似乎越聊越深入了。 母亲开始跟高忠翔谈起最近的烦恼,有一天晚上甚至还提到了我。 高忠翔问母亲,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我也不清楚,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不像从前总粘着我了。可能是孩子长大了,总会想着要 离开父母吧。」 母亲对高忠翔的回应,让我感到深深的愧疚。 我的固执,最终还是伤害到了母亲。 然而,高忠翔接下来的话,却更让我感到惶惶不安。 「孩子总要长大的,他能够独立生活,你应该替他高兴。不过,你也应该多 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对于高忠翔的这句话,母亲并没有给出回应。 我点开高忠翔的朋友圈,背景墙上是一个微笑着,穿着白大褂,身材高大, 体态健美的中年男人。 黑色的偏分短发,一张国字脸。 眉毛粗重,带着一副黑色的细框眼镜,鼻梁高挺,眼睛不大却奕奕有神。 下巴上有一圈澹澹的胡茬,但是不难看出来,是精心修剪过的。 我记得李阿姨说过,他的年纪似乎跟母亲差不多。 但他却远远不像一般的中年男人一般油腻,甚至隐隐透出一种成熟稳重,安 全可靠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与他比起来我实在是相形见绌。 尽管他看起来这般优秀,然而当我想到母亲跟他在一起时。 我仍然感到无尽的心酸与纠结。 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么久。 我早就习惯了我跟母亲两个人的世界,我没有办法容忍第三个人插足到我们 的生活里。 更何况,这个人还要成为母亲的另一半,占有母亲的肉体与灵魂。 可是,追求幸福也是母亲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 我不应该也不能够去阻挠母亲,但是我又不能容忍别的男人与母亲在一起。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放下母亲的手机,心中不知所措。 (待续) 将错就错(07) 【将错就错】(07) 28-12-16 我刚刚放下手机,就闻到背后传来一阵芳香,接着就是双耳传来一阵疼痛。 「臭小子,偷看你妈换衣服,你也不怕长针眼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还有一条黑 色的牛仔裤,湿漉漉的头髮被一条毛巾包裹在一起,双手用力揪住了我的耳朵, 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吃痛急忙伸手抓住母亲的的手腕,然后连声解释到:「痛痛痛,妈我错了 ,别揪了。我刚刚回来,以为你不在家里。看到你房门开着,就随便看了一下, 谁知道你在换衣服啊」 听完我的解释,母亲反倒更加用力了:「你的意思是,你偷看你老娘换衣服 ,还是你老娘的错了?」 我努力挣脱开母亲的双手,然后捂着耳朵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 你在换衣服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饭没吃上,耳朵反倒先肿了。」 母亲心有不甘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捏着我的脸颊说到:「不准有下次」。 我赶忙连声答应。 母亲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回到房间吹头髮去了。 母亲吹完头髮,随手草草的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但仍有一缕长髮散落在她 的眉梢,整个人显得慵懒而略带一丝妩媚。 母亲一边打开冰箱,一边冲我说道:「臭小子你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我这 几天就没怎么买菜。不然你现在去社区门口买些熟食?」 我懒得再跑一趟,不假思索的答道:「妈,别这么麻烦了,我们乾脆出去吃 一顿吧。」 母亲估计也不想再开锅煮饭,关上冰箱:「我就知道你这个懒虫不愿肯定不 愿下楼,算了,反正也好久没跟你一块去外面吃饭了。我换个衣服咱们就走。」 我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正要问她怎么又要换衣服?却发现母亲似 乎又没有穿内衣。 薄薄的t恤下,两团丰满软肉,随着母亲走动而微微颤抖。 我不敢再看,转过头去,故作澹定的说道:「那你去吧,我去上个厕所就走」,随后便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母亲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水洗牛仔裤。 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母亲的胸部,还好母亲已经把内衣穿上了。 下楼之后,我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母亲站在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等我。 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却突然发现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硌了我的屁股一下。 我伸手到座椅上摸索了一下。 在靠背与坐垫之间的缝隙里,我找到了一个银白色的zpp打火机。 据我所知,母亲并没有吸烟的习惯。 哪怕是在父亲跑路之后,那段艰苦辛酸的日子里,母亲承受着来着各方面的 巨大压力。 我也未曾发现过她身上有一丝烟草的味道。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而我却感到手上所持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这辆比亚迪f3上的常客只有我们母子两个,但我却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打 火机的主人是谁。 我内心的焦躁不安,此时愈演愈烈。 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打火机扔到了车厢的储物柜里,放弃了直接质问母亲 的想法。 我不是很清楚,高忠翔与母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但最让我感到难受的,并不是他们之间何时开始。 而是,由始至终母亲都未曾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那天在殡仪馆的洗手间,我无意中听到母亲跟李阿姨的对话。 我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来不及细想,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母亲的电话,估计是要催促我了。 「怎么这么慢?倒个车出来也要磨叽这么久。」 母亲坐到副驾驶上,嘴里还不忘抱怨我两句。 「车有点多,我怕刮刮碰碰的,就倒得慢了点。」 我随口敷衍到。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跟我说道:「去张姨那吃 ,我好久没去吃她的酸菜鱼了。」 张姨是母亲的一个朋友,在万达广场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开了一家餐馆,面 积虽然不大,但是生意还算是红火,酸菜鱼更是张姨的招牌菜,几乎每个去那的 食客都会点上一份。 我高中的时候,时常会跟母亲或者跟母亲的几个好姐妹一起去那吃饭,但是 上大学以后,我好像就没有来过几次了。 一来是在外地念书,每年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也不多;二来是这个张姨好像是 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媒人,虽然母亲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从我听到母亲和张姨聊天 的只言片语里,父亲和母亲似乎就是张姨给介绍的。 他们离婚后,母亲偶尔还是会到张姨的店里吃东西,但是次数却已经是越来 越少了。 母亲上车之后,母亲也没怎么说话。 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我瞟了一眼。 好像是在跟李阿姨聊微信,但她们好像聊得并不是很愉快。 母亲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烦躁。 几分钟之后,母亲甚至颇为不耐烦的把手机锁屏,然后塞到口袋里。 「妈,什么事情啊?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我有些担心母亲。 「没什么事,你专心开车,等下吃完饭,陪妈去逛逛街,顺便给你买两件衣 服。」 母亲冲我笑了笑,示意我不必担心。 不知道是我太过敏感,还是某种直觉。 我估计是李阿姨说的某些关于高忠翔的话,让母亲感到了反感。 但是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我其实很想问母亲关于她和高忠翔的事情,但是我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也别不耐烦,妈知道你不喜欢逛街,但妈明天就要回局里上班了,估计 后面这阵子都不会有什么空閒时间了,今天就陪你妈逛一逛好吗?」 母亲误将我的沉默,当成了我不愿意陪她去逛街。 我笑着对母亲说道:「妈,我的确不喜欢逛街,但是那也是要看是跟谁逛街 了。陪妈妈逛街,逛多久我都乐意。」 母亲轻轻捏一下我的大腿:「臭小子,油嘴滑舌的。」 「只希望以后没有别的男人陪你逛街就好了」 我自顾自的低声呢喃道。 「嗯?你说什么呢?」 母亲并没有听清我的话,「没事,夸我妈漂亮好看」 我随口答道。 母亲白了我一眼,本想伸手干些什么,意识到我在开车之后,又把手缩了回 去。 我暗自庆倖,自己逃过一劫,不然刚刚估计又要被母亲蹂躏一番。 张姨的餐馆是在一条小胡同里,虽然是一条胡同,但是胡同里人来人往的, 饭馆的生意还算红火。 但也有个缺点,就是如果要开车进去,停车倒车就会很麻烦。 为了避免磕磕碰碰,我索性就把车停在了胡同口,下车跟母亲步行。 刚刚到饭馆门口,就听到柜檯传来一声热情的呼唤:「小慧!哎呀,这不是 嘉嘉嘛,好久没见了」,一个身材富态,圆脸大眼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从柜 檯向我们母子走来。 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但是张姨还是跟以前一样开朗豪爽,平易近人。 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头髮,染成红色然后烫得很卷。 虽然身材比较胖,但是动作相当灵活,说话的声音很洪亮,时不时总能听到 她爽朗的笑声。 跟她说话的时候,我总是能够很随意,完全没有那种跟长辈交谈时的拘束。 张姨的热情豪爽,也使得母亲变得开朗了起来。 我跟张姨客套了几句之后,母亲就开始跟张姨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起来。 穿过餐馆的大厅,直接把我们母子俩领到了厨房旁边的一个小包间,说是小 包间,其实就是张姨招待她的亲戚朋友的地方。 我和母亲刚刚坐下,就看到张姨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吆喝到:「瑶瑶,你刘慧 阿姨还有小嘉过来了,你赶紧给弄一条酸菜鱼,再弄几个狮子头,搞个辣子鸡什 么的。」 厨房里传来一声应承:「知道了,妈,你也别光顾着聊天,有空也过来帮我 打个下手啊」,张姨皱了皱眉,一边嘟囔道:「这个死丫头,一点点事情都要帮 忙」,一边准备套上围裙。 这时母亲却突然悄悄的用脚踢了我一下,然后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但我有些不太想去,试图装傻。 然而当我看到母亲伸向我腰间的手时,我还是立马放弃了装傻的念头。 我起身拿过张姨的围裙,将它系在腰间:「哎呀,张姨,你跟我妈也好久没 见了。我去厨房帮瑶瑶姐吧。」 我没等张姨说话,便自己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一米七左右,身材清瘦的女人正在忙着收拾桉板切好的食材。 黑色的短髮随意的扎在一起,几缕青丝散落在耳旁。 黑色的t恤把女人雪白的肌肤映衬得更为明显,不知道是锅里散发出的水蒸 气,亦或是女人身上的汗水。 在厨房里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大小不一的凝结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 紧身的水洗牛仔裤使得她的臀部显得紧俏而丰满,双腿显得笔直而修长。 女人专注的处理着手头上的食材,并没有回头看我。 我缓缓靠近,还未开口,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把绿色盆里那些大蒜 处理一下,然后把排气扇开了,开关在门口左边」,我拿起放在灶台上的绿色盆 子,开始一颗一颗把蒜皮剥下:「瑶瑶姐,好久不见了」。 许星瑶没有接话,只是仍然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她面的一堆食材。 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许星瑶了,她比我大八岁。 小时候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之间的关係很好,她很开朗活泼,对我照 顾得很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上高中之后,我们之间的关係就莫名奇妙的变差 了。 她就开始刻意疏远我,到了后来就乾脆对我视而不见。 小时候我经常父亲和母亲经常会张姨这边来,我基本上也会跟着一起。 但是自从她开始疏远我之后,我也就不太愿意再来了。 我总感觉到她眼里对我有一种介乎于讨厌与憎恨之间的厌恶感。 她现在在一家医院的儿科做护士,去年她好像已经结婚了,但我从来没见过 她老公,也未曾听到张姨跟我提过。 仔细想想,我和她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 她的沉默,不免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去 把排气扇打开,然后坐下来低下头默默的剥着手里的大蒜。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许星瑶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在城郊的一家汽修厂做维修顾问」 我的回答不是很有底气,因为我总感觉维修顾问确实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工作。 许星瑶转过头斜着眼瞟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很特别,她的睫毛很长,眼窝深 邃,眼睛狭长而纤细,眼角微微上翘。 她半眯着眼的时候,你总看不出她的情绪。 「你不是喜欢写东西的吗?怎么跑到汽修厂去了」 她转过头,一边切着桌子上的酸菜一边毫无情绪的问着我。 「生活所迫,我妈一直嫌我写东西赚不到钱,刚好我爸的一个战友又有个汽 修厂,就介绍我过去了」,反正也是很少见面,我也懒得再跟她绕什么弯子说客 套话。 「工作忙吗?我听我妈说,你好像已经搬出去自己住了」 许星瑶仍然背对着我搅拌着碗里的鸡蛋。 「还好吧,不算忙,主要是那个汽修厂有点远,回家不是很方便,乾脆就搬 出去了」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问我搬出去住这件事情。 「那个……唉,我劝你还是搬回去住吧」 许星瑶缓缓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若有所思的澹澹说道。 我不禁哑然失笑:「瑶瑶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 许星瑶没有再背对着我,转过身来放下手上的碗,,那双纤细狭长的眼睛, 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妈」,「我妈?我妈怎么 了?」 莫非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许星瑶把鸡蛋倒进锅里沸腾的汤水,然后把锅盖盖上,随手拿过桌上的一块 抹布擦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你妈的私事,我一个 外人又是小辈,本来不应该乱讲话的。但是我实在感觉有些不对……」 「哎呀,瑶瑶姐,你就直说吧,别绕弯子了,又没别人在」 我有些着急,忍不住打断了许星瑶的话。 「你妈前段时间带了一个男人来我们这边吃饭,嗯……我看那个男人,好像 并不只是你妈的朋友那么简单」 对于我打断她的话,许星瑶有些不悦。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高忠翔的脸一下子又从我脑海里浮现。 「其实也不算是你妈带来的吧,那个男的是跟一个胖女人来的,但是那个胖 女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就知道,她是想把这个男的介绍给你妈。」 许星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之后继续说道。 「那个男人是不是个子挺高的,带个眼镜,五官看起来很立体?」 我放下手中的菜篮,看着许星瑶说道。 「怎么?你认识他啊?」 许星瑶有些错愕。 「不算是认识吧,只是知道这个人」 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高忠翔的事情,完全告诉许星瑶。 「老实说,就四十岁的人来说,那个男的保养的还是挺不错的,身材够高, 没有发福,也没有谢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听着许星瑶夸讚高忠翔,我心里泛起一阵反感,儘管她说的确实没错。 「但是吧,我总感觉他接近你妈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我不知道你妈有没有 注意到。但是我注意到了,他看你妈的时候,有时候会透露出一种很猥琐的肉欲 ,虽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是他的那种眼神,我很讨厌,就像你刚刚进来的时候 ,从背后看我的腿的那种眼神」 说着许星瑶就冷冷的白了我一眼。 我有些尴尬,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的确偷偷看了她的腿,我还以为她没有发现 ,没想到她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不过你和他不一样的地方是,你是真小人,他是伪君子」 说完许星瑶没来由的冷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不过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多 看几眼也没什么不对吧?」 许星瑶的话里带刺,我颇有些不爽。 「哦?那他骗你妈说他没结过婚也是对的了?」 许星瑶慢慢悠悠的说道。 高忠翔没结过婚是假的?许星瑶的话一下让我紧张起来。 「那天正好是我儿子满月,我带着我儿子一起回来的。刚好那天生意又比较 忙,一开始是我妈在帮抱孩子,突然有人来找她有事情。我又在柜檯忙得手忙脚 乱,我妈就让慧姨帮忙照顾一下孩子。后来忙完了,我去找你妈的时候。发现你 妈好像去上厕所了,是那个男人在抱孩子。他之前跟你妈说他没结过婚,但我发 现他照顾婴儿的姿势非常熟练,没结过婚没有子女的男人,照顾婴儿的时候,往 往都是非常笨拙的。他照顾婴儿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像这是个没结过婚的人。」 许星瑶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坚定。 「你的意思是,他骗了我妈?」 「我不敢打包票,他也有可能没结过婚,但是有过小孩。不过这样不是更糟 吗?」 许星瑶揭开锅盖,把锅里的菜端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妈?」 我心中对高忠翔的反感又多了几分。 许星瑶双手叉腰,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郑嘉,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 现在还是打算说了,或许因为你是她儿子的缘故,可能慧姨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普 通的女人。但是在别的人看来,这就不一定了。你现在到街上看看那些四十岁的 女人,除去那些花很多钱去保养的富婆,有几个能像慧姨一样,皮肤又白,身材 又好,该挺的挺,该翘的翘。同样是四十多岁,我妈只比慧姨大了五岁,但你看 我妈早就像一个大妈大婶了。」 许星瑶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我 就直接说了。我感觉那个姓高的,可能压根就没真正想过要跟你妈结婚。他可能 只是想玩一玩而已」 许星瑶的话不无道理,我仔细想了想,高忠翔有车有房,又是个医生,而且 形象外貌在中年男人里也算是上乘,个人条件可以算得上相当优越了。 母亲虽然的确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母亲现在又是停职在家,又带着我这 么一个不争气的「拖油瓶」,我们家房子的贷款都还有好几年才能还完。 我的确找不出高忠翔有什么理由要跟我妈结婚。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许星瑶的话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来回盘旋。 「唉,越帮越忙,你还不如别进来」 许星瑶一把我手中的盆子夺走,然后将还剥好的大蒜逐一拍碎去皮,扔到锅 里。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许星瑶背对着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还是出去等着吧,再过一会儿菜就 好了」 我见她已经下了逐客令,便只好转身离开。 回到小包间里,母亲跟张姨两人正聊得火热,你一言无一语的好不开心。 她们之间的话题,我也不好插嘴。 只好静静的坐在母亲身旁,做一个听众。 我已经记不清楚我来张姨的饭馆吃过多少次饭了,每次我们都是会在这个小 包间里吃饭。 小的时候,我会和许星瑶在包间外的天井玩耍,张姨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菜, 母亲偶尔也会去帮忙。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天井里的摆设还是一如以往的乱中有序,这个小包间里 的装潢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而许星瑶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也已经 悄然长大。 我坐在母亲身边,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然而当我想到许星瑶刚才在厨房对我说的话时,我突然又觉得面前熟悉的母 亲,突然变得有点陌生。 高忠翔很有可能只是出于男人的欲望而追求母亲,母亲虽然没有明确接受, 但是也没有拒绝。 然而这一切,母亲都没有告诉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又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相比起对我的冷若冰霜,许星瑶对母亲可谓是天壤之别。 无论她怎么无视我,但她每次见到母亲,都会变得开朗热情,积极活泼。 母亲也很喜欢她,小时候还曾经跟张姨开玩笑,给我和许星瑶顶娃娃亲。 然而自从许星瑶对我毫无来由的冷漠之后。 母亲也便没有再开这种玩笑。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饭桌上这三个女人聊得不亦乐乎,时而聊聊 许星瑶的儿子,时而扯到饭馆的生意。 ≈ap;x2193;≈ap;x8bb0;≈ap;x4f4f;≈ap;x53d1;≈ap;x5e03;≈ap;x9875;≈ap;x2193; ≈ap;xff48;≈ap;xff54;≈ap;xff54;≈ap;xff50;≈ap;xff53;≈ap;xff1a;≈ap;xff0f;≈ap;xff0f;≈ap;xff14;≈ap;xff57;≈ap;xff14;≈ap;xff57;≈ap;xff14;≈ap;xff57;≈ap;xff0e;≈ap;xff43;≈ap;xff4f;≈ap;xff4d; 我反倒成了多馀的那个人,默默地啄食着碗里的饭菜。 许星瑶继承了张姨的手艺,饭菜都是一样的可口。 但我却吃得百般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因为许星瑶对我的视而不见,让我感到 有些尴尬。 另一方面就是她刚刚在厨房时对我说的那些话,也让我此时颇有些心不在焉。 晚饭过后,张姨执意要上楼给母亲拿一些保健品。 其实母亲向来对这些保健品并不感冒,平日里母亲连化妆品都很少会去用, 就更别提这些女性保健品了。 但是拗不过张姨,母亲还是收下了。 趁着张姨上楼的这段时间里,母亲吩咐我去把车子倒好。 我刚刚要走出饭馆,就听到楼上传来张姨的声音:「小瑶啊,郑嘉倒车你去 帮忙看看,这胡同路窄,别刮着碰着了」,我本想谢绝张姨,因为我知道许星瑶 肯定不想跟我单独呆在一起。 然而许星瑶却一口答应了下来,让我感到颇为意外。 来到胡同口,许星瑶指挥着我把车子倒好后。 我正要下车,她却突然把副驾驶的门开了,然后直接坐到了我身边。 「你坐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坐回驾驶座上,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郑嘉,我和你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许星瑶按下车门把手上的按钮,车窗缓缓地下降了一小截。 「嗯,要是从你上高中以后开始算,也快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阵感慨。 「是啊,没想到当年跟在我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姐姐的髒小孩,现在也长成 一副大人的样子了」 许星瑶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 「行了,别挤兑我了,小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尴尬死了」 我吐了吐舌头,笑着回应到。 「郑嘉,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故意疏远你吗?」 车窗外吹来的微风吹乱了她的头髮,习惯性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却睁开了, 显得有些妖娆,又有些散逸。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你当时长大了,觉得总有一个邋里邋遢的傻小子跟在 背后叫你姐姐,有些丢人吧。也可能只是你单纯的讨厌我而已」 我略带戏谑的回应到。 「你猜对了一半,但是与其说我讨厌你。倒不如说我讨厌你爸,还有我妈」 我爸?许星瑶讨厌我跟我爸有什么关係?「你知道我们家的饭馆,是怎么弄 起来的吗?」 许星瑶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等等,你先告诉我,你讨厌我,跟我爸有什么关係?」 对于张姨的饭馆,我知之甚少,只是从小就常到这吃饭。 「你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许星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接着自顾自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爸是肺癌走的吧,当年因为他的病,我妈几乎掏空了所有的 钱,还借了不少外债。我妈没什么文化,我爸走之后。就开始摆个早餐摊子,卖 些早点供我读书。但是那点钱吧,我们母女俩生活都够呛,更别提还债了。我妈 和你爸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爸妈也是通过我妈认识的。所以当时你爸妈知 道我们家的情况以后,就打算借一笔钱,帮我们家把债还了。但是我妈性子倔脸 皮又薄,不肯直接让你爸妈掏钱。后来商量了很久,慧姨就给出了一个主意,乾 脆把这笔钱当做投资,一起合伙开一个饭馆。说是投资,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 有看到你爸妈问我妈要过一分钱分红。」 说到这,许星瑶没来由的苦笑了一下。 「虽然我妈从来没告诉过我,但我估计他们两口子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 这笔钱吧」 我随口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尊重,也很感激你妈。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 应该也很感激你爸吧。」 「什么事?」 我忍不住打断了许星瑶的话。 许星瑶转过头去,紧咬着下唇,沉默了片刻,接着缓缓说道:「我妈跟你爸 ,搞到一起去了」 许星瑶的话虽然我倍感震惊,却并未让我感到意外。 那几年正是父亲最顺风顺水的日子,男人有了钱,有几个能把持得住自己的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没想到父亲会和张姨搞到一起。 「我高中那时候是内宿,只有节假日才能回家。有次回家,我没让我妈去接 我。回到家里就看到了我不想看到也不该看到的东西。我那时候觉得我妈很髒, 很不要脸。觉得你爸很噁心,彻头彻尾一个伪君子。但我忍住了,我没有去骂我 妈或者你爸。我只是不想再去理他们。我其实并不讨厌你,但是自从那件事情以 后,我每次看到你,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爸。因为你越长大就和他越像。所以 渐渐地,我也不想再看到你,故意疏远你。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今天再看到你。 我突然觉得很愧疚,明明你没有做错什么。却被我莫名其妙的冷落了这么久」 「所以你专门跟我出来倒车,然后跟我道歉?瑶瑶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了。你我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谁又会一直为以前的事情而斤斤计较?」 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许星瑶的肩膀,宽慰着她不要在意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算是道歉,也算是警告吧。以前我总听人家说,人的想法,是会随着人的 年龄增长而变化的。过去我一直觉得我妈很噁心,为了钱和一个有妇之夫搞到一 起。但是现在我也逐渐有点理解,当时为什么我妈会和你爸在一起。我妈她一个 女人,辛苦照顾我爸这么久,我爸去世以后,又要赚钱养家,又要还钱。这个时 候,出来一个男人帮她分担这些压力,又跟她那么熟悉。他们偷偷搞在一起,其 实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今天告诉你慧姨和姓高的事情,一方面是出于对 你的愧疚,另一方面是不希望你经历我的痛苦。站在成年人的视角来看,每个人 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是如果是从子女的角度来看,我相信没有几个单亲 家庭的孩子,是会喜欢看到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跟另个一陌生人再组建一个家 庭的。更何况,你还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对自己的母亲,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从我刚刚告诉你那个姓高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我猜你肯定也不 希望你们家再多一个男人吧?更何况,那个男人的目的似乎还并不单纯。」 许星瑶的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的确不希望母亲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我却又希望母亲能够得到幸 福。 我很矛盾,很纠结,很不知所措。 我正打算要告诉许星瑶,我发现的母亲和高忠翔之间的细节。 却看到母亲和张姨拿着东西已经走出了胡同口,许星瑶也已经下了车。 我把东西放到后备箱,母亲和张姨母女寒暄几句之后,我们便上车,准备离 开。 「张姐真是太客气了,每次来都给一堆东西」 母亲一边朝着张姨母女挥了挥手,一边跟我说道。 「现在去哪里?去万达广场还是哪?」 我发动汽车,不知道母亲想要去哪里。 「去万达吧,我去买两件衣服,顺便给你买一套正装」 「正装?我不是有一套西装了吗?」 我不喜欢穿西装,尤其是打领带以后,穿上西装总会让我有一种浑身收到束 缚,紧梆梆的感觉。 有人说西装的领带,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跟狗脖子上的狗链差不多。 只不过控制狗的是人,而控制人的可以是很多东西。 「可别提你那套西装了,都放在柜子里多久了。我前几天帮你整理衣柜,那 件西装外套都已经到处脱线了。当时叫你买一件好一点的,你又不听。」 母亲满不耐烦的接着说道。 我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买好的啊,但是我读大学那个时候,我 们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套西装,我感觉有点捨不得」,我那套西装是我刚刚读大学的时候买的,几百块一套的那种通码西装。 款型很差,用料也不好。 不过我好像穿了很久,毕业后去面试校招单位都还穿着。 「嘉嘉啊,你会不会很讨厌妈妈呀?」 母亲突然转过头,神色凝重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前面路口是个红灯,我把车停下。 「讨厌你什么?」 「就妈没能给你提供一个比较好的条件,说白了就是妈没有太多钱,给你买 你想要的东西,你会不会觉得跟妈过这种苦日子很委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半开玩笑:「妈,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是 我妈,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钱讨厌你。除非你是包养我的富婆还差不多。」 「去你的,妈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扯这些有的没的」 母亲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而柔软:「我永远喜欢 我的妈妈。我想跟我妈一直在一起」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郑重其事的说道。 「傻小子,长不大。赶紧开车吧」 母亲嫣然一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髮。 我傻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站在镜子前,我不得不承认,西装的确有一种特殊的魔力。 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穿上一身得体的西装,都会为自己加分不少。 虽然我身上的这套西装并不是为我定制的,尺码也稍微有点小,穿在我身上 有些紧。 但是当我看到镜子里的我,还是不由得有些惊讶。 修身收腰的设计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西裤倒是恰到好处,我没有选 那种小脚款式,因为我的小腿有点粗,但是这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明显。 白色的衬衫,蓝色的条纹领带,黑色的西装西裤,我整个人的比例好像被拉 长了不少。 只是领带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 我正对着镜子调整着我的领带,却突然有一双手穿过我的腋下,伸到我胸前 替我调整着领带:「臭小子穿起西装来还挺像模像样,不过你这个领带系得有点 歪了」 母亲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从背后身上替我调整着 领带。 虽然隔着一件毛衣,但我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后背上那两团软肉传来的温暖 鬆软的触感。 母亲相当于从背后环抱着我,我感到颇为不适。 虽然现在这家西装店里的顾客不多,也暂时没有导购在在我们身边。 但是我仍然感到想到莫名的紧张,我想稍微往前挪动一下,好跟背后的母亲 保持一定的间隔。 但却被母亲阻止了:「别乱动,我帮你把这个领带弄一下」,耳边传来母亲 的轻语,母亲身上熟悉的香味,随着母亲的呼吸,慢慢的飘入我的鼻腔。 我感到我的心跳在明显加快。 我知道母亲并不是刻意的,但母亲也并不知道,此刻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已 经填满了她儿子的脑海。 「好了,这样看起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母亲终于鬆开了我,走到我身侧,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着对我说。 镜子里的我,除了脚上的帆布鞋有些煞风景之外,这套西装整体来说还是挺 适合我。 「怎么样,喜欢吗?」 母亲笑着问我。 「喜欢,就是好像有点贵」 我看了一下袖口标籤上的35元。 「贵就贵点吧,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现在在外面工作了,还是要穿得像样点 的」 既然母亲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走进试衣间,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换回我的卫衣运动裤的套装。 从试衣间出来之后,我看到母亲手上又多了一套西装。 「妈,就要刚刚那套吧,我不想再试别的了」 「这套是你妈我的,你穿裙子吗?」 母亲白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挥了挥手上的西装裙。 我吐了吐舌头,朝着母亲笑了笑。 「怎么样,好看吗?」 母亲换上了刚刚手上的那套黑色小西装,叉着腰问我。 平驳领的设计简洁大方,修身收腰的款式,使得母亲的腰身看起来更加纤细。 黑色小西裙的开衩设计,让母亲略为粗壮的大腿显得纤细而匀称。 母亲没有选择经典的白色衬衫作为内衬,而是选择了较为澹雅的蔚蓝色。 衬衫方领的设计干练而简约,领口的猫眼扣堪称点睛之笔。 黑织带下的反向暗扣设计避免了扣间的走光。 整套西装的设计简约而干练,整体没有什么差错,细节上也恰到好处。 「好看,你穿上以后有种办公室白领的感觉」 我站在母亲身边,一边做出鼓掌的姿势,一边笑着回应到。 「办公室白领吗?不像那种干练女刑警吗?」 母亲边说边用手比划出了一个手枪的样子。 「哈?好像咱们国家刑警不穿西装吧?」 母亲现在的样子,就像我小时候拿着水枪说我是黑猫警长一样。 「我知道啊,我是说那种日剧里那种女刑警。」 我突然想起来,母亲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看一个日剧好像就是讲一个女刑警 复仇什么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母亲,于是只好奉承到:「其实也挺像的,你再搞个腋 下枪套,表情再冷酷点。你就是宜城女刑警,宜城重桉组组长,冷血孤狼。 这样行了吗?」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脸颊的肉又被一双细手揪了起来。 「臭小子,让你说两句好话就这么难吗?」 母亲稍稍用力捏了捏我的脸,故作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又说错什么了,这不是你心目中的女刑警吗?」 我揉着脸故作委屈的说道。 「但我也没让你这么浮夸啊」 母亲没再跟我计较,转过身去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 「嘉嘉,你说妈要是真是个刑警,你会有什么感觉?」 母亲依旧对着镜子,扣着衬衫领子上的猫眼扣。 「还能有什么感觉,难受呗。」 「难受?难受什么?」 母亲扭过头看着我。 「你要是个刑警,肯定免不了要去查桉子,抓犯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伤 啊,或者出点什么别的意外。我反正觉得做个女刑警的儿子肯定不好受」 我没好气的回应到,我一点都不希望母亲去做刑警,虽然我也知道母亲是不 符合刑警的条件的。 「是是是,我就老老实实干我的文职,然后下班以后给你这个臭小子做饭, 洗衣服就好了,对吗?」 「妈,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平平澹澹才是真。」 「真你个鬼,以后你的衣服你自己洗」 「妈,不带这样的,我平时也有帮你做家务啊」 「我没看见,反正我没看见」 「……女巫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结账回去吧」 「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回去再收拾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