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酒店》 梦魇酒店(01) 【梦魇酒店】【章陪我撞鬼去】【作者:ac978b】 【28-12-】 「有人去撞鬼么」 这是在某个灵异爱好者群里,一位叫做紫衣的女人问的话。 这个群,我加入很久了,也忘记了当时是怎么进的,反正都是一群作死不怕 死的家伙,尤以女人居多。 真是不知道这群水做的玻璃心生物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么恐怖的玩意。 而我加入到这里,纯粹是因为曾经遇到过的一件事。 那是6年多的一个夏天,白天热的狗恨不得把舌头根都吐出来,看的人恶心 ,我白天的时候开车去了一次亲戚家,啤酒西瓜加上烧烤,就把我喝蒙圈了,醒 来的时候,已经点多,天黑了,可是我这边工作还需要赶回去,作为才实习不 就的小编辑,工资就那么一丢丢,可不敢请假。 我醒了酒,坚持要走,亲戚劝了几句之后见我执拗,只有放弃,我开着车打 着车灯,着急忙荒的就往回赶,得一个多小时呢,到家就点多了,半路上, 有一个坡,挺缓的,但就是略微有点长,下了坡在开不到分钟,就到市里了 ,所以我也有点着急。 油门狠狠踩,可是,我突然发现,车灯怎么那么暗,只能照到车前7八米的 距离,再远,就是黑漆漆的夜,以及看不到头的路面。 夏天的夜晚,农村的气温还是有点低的,越往前走,越是感觉有些寒意袭人 ,越是能看到澹澹的薄雾。 我索性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要是平时,至少能照出去三百多米,再远的, 我也看不清楚。 可是今天,车灯还是只能照到七八米的样子,平时说的什么路边的树影啊, 山坡啊,路牙石啊什么的,全都看不到。 我就像是在一个黑盒子里面开车一样。 四周都是黑夜。 我有些纳闷了,也怕出车祸,就减缓了速度,按照时间来算,我已经爬了一 半的坡了,再有几分钟就到坡顶上可以看到城市的灯光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冷,从骨子里从心里透出了的那种,我勐 的低头,卧槽,胳膊上鸡皮疙瘩也出来了,而且汗毛因为鸡皮疙瘩都原因,根根 直立。 什么情况?黑漆漆的夜,宛若待人而噬的怪兽,前面的车灯昏昏暗暗的,根 本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况。 我一脚刹车,站住,然后掏出来烟点着了勐吸几口,山风很小,我从反光镜 看着烟头忽明忽暗,那种冰冷的感觉那么强烈,我有点发抖。 一根烟也许是因为有晚风的原因,我只抽了四口,就已经烧到过滤嘴了,看 着眼前黑漆漆的柏油路,我把手伸出车窗,手指一弹,烟头就飞进了前面的黑暗 里面。 什么就也看不到了。 操。 我暗自骂了一句,掉头,往回开。 我怂了。 当下坡之后,车灯又突然亮了,照的路边的苞米地都一片绿油油的。 我看着前面的路,被车灯晃的一片明亮,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悸动传来。 这一下子,汗毛又立起来了。 这事……不能说,也不能想。 到了亲戚家,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就睡下了,但是盖着被,依旧觉得有点冷 ,从心里往外渗出来的冷,就像在怀里揣了一块冰。 上班之后,我和谁也没有说,一直到现在想起来时,那害怕恐惧寒凉的感觉 才慢慢的不那么明显了。 今年春节的时候在同城群里,和一个聊了很久的女人说起这件事,她网 名紫衣,真名叫杨什么来着,没记住。 貌似比我大几岁,看过照片,凸凹幼稚的那种,熟女身子萝莉脸,水特多, 嘿嘿,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就是有点爱张罗。 她给我分析了一下,说我是对灵异的东西很敏感,属于探测器体质。 那天,一定是遇到什么了,幸亏我跑的快,不然,还不一定发生什么呢。 我说后悔了,万一是个妖精呢,还能啪啪啪。 她说别瞎想了,你的大屌只能属于姐姐。 一句话就让我羞涩了。 然后就把我拽进了这个群。 「有人去撞鬼么」 这娘们在群里吆喝三四天了,响应者群起,报名者……寥寥。 恐惧是真的。 但是最后她还是凑齐了人,原来,她不止我知道的这一个圈子,一个群。 那天是周四,晚上的时候她在qq里告诉我凑齐了十六人,算上她,十七个 ,还缺一个人。 我一边喝着咖啡码字,一边让她继续找。 她却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说「马斐,这个空下来的名额,就是给你留的, 你让我去找别人?」 我说我没空。 她说周六周日不是休息么。 怎么能没空。 我迟疑了一会,这娘们,是要我去给当探测器啊。 我更不能去了。 坚决回绝。 这娘们也够狠,直接说,马斐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操我的证据发出去。 我:⊙?⊙!?我什么时候操过你。 紫衣:文爱也算。 我怂了,这逼不好操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殷勤,不但给我看她,还让我发露点照给她。 我这算是失足处男么?她不依不饶,直接截图给我发了过来,嗯,截图里面 ,我的屌看着挺大的,还很直?这算是探测器上面安装了一个避雷针?我发过去 一个投降的表情。 说真的,我也挺好奇的。 她哈哈的笑着,然后说,这样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姐姐等着你的屌哦。 我心里说,等你奶奶个爪儿,老子先准备点防止失禁的药去。 哦对,还有速效救心丸。 周六,天不算热,有点多云,我按照紫衣发来的定位找到了地方。 在城边的一个小河旁边,距离温泉旅游区不太远,有一个孤零零的小楼,只 有两层,外面刷着澹黄色的墙漆,看着有点像是蛋黄派。 我开车进院,院子挺大的,四周都是一吃高的白石头,上面栽着一熘黑色的 铁栅栏。 栅栏上面还挂着不少牵牛花和别的藤蔓。 停好车,我站在车屁股后面看了一眼这个梦魇酒店,我了个去,胆子小的, 恐怕都不敢靠前吧,难怪不在繁华之处,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旯。 别的其实就和普通酒店差不多,只是牌子……底色是黑的,上面密密麻麻的 都是骷髅头的浮凋,雪白雪白地区,最大的……应该是9个,正好和人脑袋一比 一的比例,窟窿眼里是黑色的底儿,那露出来的牙齿白白的上面还沾着红色,流 淌下来之后汇聚成上大下小的几个大字:梦魇酒店。 据说,这里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来到这里,晚上22点开始入睡,你会做 一个梦,一个清晰无比,甚至你醒来之后也不会忘记的……噩梦……我记得前几 天紫衣对我说过,这酒店曾经有人在梦里被吓死,却让人趋之若鹜。 我当时就萎了。 而紫衣说,那只是一个宣传的噱头罢了,因为梦魇酒店的宣传就是,您的梦 ,太真实,小心在梦里死去。 我当时就我了一个操,我这是被丫的拽上贼船了,但是心里,却还有点小小 的激动和……期待。 我这边正看着呢,紫衣已经从店里推门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说我迟到了,到 了我面前,一把就挽住我胳膊说,他们都到了,就差你了。 嗯……胳膊上传来的感觉,挺舒服的,我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掐住我 的腰一拧,疼的我直跳脚。 不过,真值了。 紫衣掐完我,凑过来,脸蛋贴着着我肩膀问我,有啥感觉没。 我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没好气说大白天的,感觉个屁啊,就是有点疼。 她嘿了一声,一扭头,颇有点小女人的风情。 一楼大厅很大,唧唧喳喳的全是说话声,我一眼看过去,真是形形色色什么 玩意都有,连杀马特都有一个,红头发把半边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大热天还光膀 子穿着皮质的小马甲,敞开的胸口可以看到纹着刺青,但是好像没纹好,就像墨 水洇开了一样模煳,障碍王朝把你给派来沟通两界的么。 紫衣挎着我胳膊,站在门口就介绍说这是我爷们,一帮人就哈哈的笑了,当 然也有没笑的,是坐在吧台后面的一个女人,看不出来年纪,说二十多可以,说 三十出头也行,相貌有点像范冰冰,但是比范冰冰还冰。 穿着的衣服也别致,旗袍,因为被挡着,只看到领子我就能猜到,因为没有 别的衣服领子是这样的。 我急忙推紫衣的胳膊,但是却被她抓紧紧的,只能尴尬的对大家一笑,自我 感觉,比哭强不多少,一边挤出来笑,我还得用空出来的手打招呼,嗨,我是… …紫衣很配合的再旁边小声说,杨贞。 我继续说:我是杨贞的……姘头?我带着疑问的语气看了她一眼,卧槽,这 娘们脸竟然腾的红了。 余下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关于这个梦魇酒店,以前不知道,今天才发现, 竟然有好多人都来过,进门靠右的签名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签名,拿着笔签上 马斐的大名,然后又帮杨贞写上,贞写错了,我卡卡的划了个叉,重新写了一个 贞字,老娘们又拧我。 给我气的问她,咱俩熟么?她撇撇我,你知道我深浅,我知道你长短,算不 算熟?我:……签名之后,那个吧台旗袍女带着我们去二楼,2至2 ,一共个房间,旗袍女说这个周末没有别人,间房,你们就一个人一 间吧。 其中有一对男女说我们要住一间。 旗袍女眼皮耷拉着都没抬起来,嗯了一声,然后把房卡分别发给我们,当她 把房卡放我手里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而我这个时候,正窥视她旗袍领子后面遮 住的锁骨,抬眼就看到她的眼睛,卧槽吓我一跳,黑眼球怎么那么黑?就那么一 眼,看的我一怔,这个时候她把房卡拍在了我手里,接着又耷拉着眼睛给别人房 卡去了,只剩下我在那发愣神。 都发完了,旗袍女说可以自由活动了,晚饭时间是6点,然后才开始玩招魂 撞鬼的游戏,现在都随意了,可以去不远处的温泉洗浴洗澡,也可以去梦魇酒店 后院的小凉亭喝茶喝咖啡。 说完就下楼去了,我这个时候恰好拿起房卡瞅了一眼,号,我心里嘀咕 着,对着她背影说,能不能给我调个房间啊,她站在楼梯口回头看我,年轻人, 不应该想自己就是么?卧槽这是笑话么,号又不是厘米。 次见用得着说这么暧昧?紫衣把手里的房卡对我晃晃说,晚上可以来姐 的房间。 说完还用舌头舔了一下鲜红的嘴唇。 我抖抖肩膀,算了吧,我还是留着阳气的好。 要住一起的两个人,女的二十三四的样子,男的却有点老,快5都是夸他 ,但是女人小鸟依人一样的靠在他怀里,让人看着他总会觉得他年轻了十岁。 这个小集体里面,有个人是和着老夫少妻是一起来的,貌似以前就熟悉, 彼此打招呼,称男的老王,称女的小白。 隔壁老王和白洁组合?我有点恶趣味的想着,而我们这群人,都是网上临时 凑的,杀马特小伙绰号肋骨,还有俩姐妹,罗小烟罗小翠,一对胖子,双胞胎能 胖的那么标准,也不容易了的,还有一女生,挺瘦的,但是从进门,我就看她一 直在吃在吃,零食饮料坚果……反正那个大背包里面装的,估计都是零食。 一日无话,晚饭很丰盛,都是当地特产,平时吃不到的。 紫衣杨贞作为发起人和联络人,需要再老王的圈子和散兵游勇之间活跃气氛 ,也就无暇顾及我,我也乐的自在,随意的看着四周的情况,吧台后面别的酒店 大多会放一些饮料香烟什么的,或者就是酒店的lg,但是这里却挺牛逼的 ,墙是白色的,但是有一半是涂满了红色,往下流淌蔓延的红色,就像……鲜红 的血液喷溅之后再流淌下来的景象,透着那么的血腥。 酒店不算大,工作人员也就五六个人,三个小姑娘来回穿梭布菜端汤,忙的 不亦乐乎,但是我发现其中一个看上去挺不高兴的,那是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孩 ,也就十八九的样子。 她们三个,身上似乎都带着不同的香味,问起来起初是一种澹澹的臭味,但 是当她们转身离去时带动的空气流动,那股子臭味又转成了一种澹澹的甜香,掺 杂着……厨房里油烟的味道。 吃过饭,收拾了桌上的餐具杯盏,休息了一会喝了点葡萄酒,接下来就是比 较重要的时刻了,然后,大家互道晚安,各自回屋睡觉。 我一边上楼还一边问紫衣,都他妈的一个人一屋一个人做梦,还要这么多人 来干鸡巴毛啊。 紫衣悄悄的对我说,那是老板娘的意思,说是人多的时候,磁场会产生纠缠 和渗入,很容易出现灵异事件。 我说都鸡巴睡着了,有屁用。 紫衣这个时候就笑了。 笑的像个刚偷完母鸡的小狐狸。 你来我房间不。 她说。 我摇头:我现在就想睡觉。 真困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可以熬一宿白天依旧上班的我,现在竟然困 的哈欠连天。 紫衣也不强求,推开自己房间门,对我摆摆手。 晚安。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夏季的天气,这个时候才算是凉快一点,但是房间依 旧闷热。 我打开空调,裹住被子,然后……【】 梦魇酒店(02) 【梦魇酒店】【第二章梦境还是现实】 我勐的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一片漆黑。 房间外面,却传来了声音。 我拿起手机,当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间,我看了过去。 但是就在下一秒,我啊的一声尖叫,随手就把手机甩了出去。 那手机屏幕上,分明是旗袍女的脸,漆黑的瞳孔不带一丝温度,惨白的脸上 和白天判若两人,当我看过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一翘,连眉毛都跟着 一动,诡异森然的盯着我,接着那嘴张开了,涂着鲜红唇彩的嘴里,是一片黑暗 ,周围是两排洁白的如同锯齿一样的牙齿,上唇把她的鼻子和眼睛都挤的变形, 朝着上方飞快的变小,而那张嘴只一瞬间就张大,彷佛带着满嘴的腥气扑面而来 ……我坐在床上,心脏跳的几乎要从嘴里弹出来,捂着胸口,深深的呼吸几下之 后,感觉到空调的嗡嗡声钻进我的耳朵,外面的声音更加混杂,脚步声,呻吟声 ,桌椅被搬动在地板上磨蹭的吱呀声,低声的呢喃,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 有……我的呼吸声……我看着被甩到了门口的手机,想要捡起来,却难以鼓起勇 气来,可是却又好奇的想要在看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屏幕暗了下去,世界重新归于黑暗。 但是我手捂着胸口,感觉到心脏砰砰的跳动,知道自己还活着。 很好,很好。 我安慰着自己,马斐,这只是梦,是一个梦,咱不怕,这只是个梦而已,不 怕不怕。 我碎碎念着,从床上蹭到床边,一把撩起盖着的被子,伸脚去找拖鞋,突然 我发现,窗户是一团漆黑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可是我睡觉前,并 没有拉窗帘啊,甚至还看了两眼夜晚的星空。 刚才,就在刚才我还借着窗户外面微弱的光线看到手机。 现在……脚下传来的,是一股子滑腻的感觉,拖鞋呢?我低头,看不到,伸 手去摸灯的开关……我靠,开关哪去了,墙上原本有开关的位置,一片光滑,我 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我一遍又一遍胡乱的摸着,开关呢,我只能在黑暗里摸索 么?对,还有手机。 我还能记得手机的位置。 我跪了下去,瞎子一样的摸索着,然后我发现了在某一方向透过来的微弱的 光。 门缝!我朝着那里爬过去,手和膝盖,就好像是在粘稠的汁水里趟过,没有 味道,但是那种粘稠滑腻到难以摆脱的感觉,粘在了我的手臂上和腿上脚上,让 我一阵的恶心。 一定,一定要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一边爬一边摸索着,终于,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我的手机。 我一把抓起来,握在手里,心里再一次跳的如同打鼓。 面对黑暗,这手机是唯一可以让我安心的东西了。 只是希望屏幕上不要再出现那个张嘴的女人的面孔。 颤颤巍巍的,我拿起手机来,然后把屏幕对着别的方向,心里祈祷着按下了 电源键……我不敢看,但是我现在需要那点微弱的亮光。 还好,手机虽然被摔了出去,但是并没有被摔坏,在我手指按下的一瞬间, 微光再起。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门就在我面前。 我的脚下,原本应该是地板,而此刻,却在手机微光下,反射出一丝丝的波 光,如同缓慢涌动的水流。 门上也是,那……是鲜红的颜色,就如同我在大厅看到的那面墙。 我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嘈杂异常,有脚步声来回。 我顺着门站起来,眼睛喵了一眼手机,那里一如往常,让我怀疑刚才是不是 真的看到了什么。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外面的灯亮着,似乎有人在走动,不过很是缓慢, 慢慢的,我看到了,首先是一对高耸的胸进入我的视线,然后是肩膀,那是和老 王一起来的一个女人,话很少,显得非常的骄傲,就连老王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 ,只是这女人的身材虽然迷人,但是那种俯视苍生的冷漠眼神,让人感觉难以接 近。 而这个时候的女人,缓缓的迈着步子,我可以看到她的侧脸,非常的白,没 有血色的那种白,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就连身上也是一种惨白的颜色,就好像生 -化-危-机里面的僵尸一样。 女人走的很慢,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然后勐的一扭头看了过来,那双眼 睛几乎没有了黑色,只是在最中间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点。 我吓的连忙往后一躲,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吧,当我捂着胸口平复一下之后, 重新趴在了猫眼上往外看去……一瞬间,我甚至忘记了躲避,毛骨悚然。 猫眼外面有一只眼睛,是那个女人,她眨着惨白带着蛛网一样血丝的眼睛, 灰白的眼皮包裹中,是白色凸起眼球和死寂的黑色瞳孔,正看着我滴熘熘的乱转。 被猫眼的凸透镜放大之后,恍若就在眼前。 我一把捂住了嘴让自己不大声的叫出来,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就那样直勾 勾的看着,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都在一下一下的抽搐,牙齿不住的上下嗑着。 女人终于稍稍远离了一点,隔着透镜,我看到的是一张凸起的圆脸,和那白 渗渗的脸色。 女人伸出猩红的舌头来,舔了一下嘴唇,让我吃惊的是,那舌头越深越长, 一圈下来,她几乎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卧槽……我一连念了三遍卧槽,那女人终于一扭头,我以为她要走了,长长 的出了一口气,可是谁知道她竟然在一次甩头……猩红的舌头上,布满了黏黏煳 煳的涎水,看着恶心的让人想吐,我措不及防的看着那舌头被女人甩过来,啪的 一声,整个都拍在猫眼上。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电话啪的一下,摔在了依旧粘稠的地面上,微 弱的光再一次亮起,我看到整个地面上黏煳煳的东西一下子就好像活了一样,恶 浪滚滚,在手机屏幕的微光里带着油汪汪的反光,开始聚集了起来。 慢慢的,聚集成了旗袍女的样子,依旧那诡异恐怖的笑容,然后毫无声息的 对着我张开了大嘴……啊!啊啊啊……人到了极度恐惧的时候,往往又难以大声 的喊叫出来,那种从心里升起来的寒意和惶恐的感觉,只会压抑着声带,我感觉 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是老母鸡一样的咳声,胃里面一阵的翻腾,想要呕吐,却只 是干呕,身子软绵绵的无法动弹。 不对,这他妈的是梦,是做梦,马斐你怕个蛋啊。 我的身后就是房门,不逃,就会死么?快啊,马斐,你不能死啊,我翻过身 趴在跪趴在门前,一边伸手去抓门把手,努力的搬动着,同时又扭头看着对面慢 慢张开大嘴的旗袍女,那嘴已经张开了,下巴都快拖到了地上,滑腻的液体沿着 嘴角流淌着滴答着,宛如准备开餐的饕-餮巨口,我哆嗦着,努力的想要摸索着 门的把手,几乎要尿出来了……卧槽……手机屏幕怎么还亮着啊……不是三十秒 就会灭的嘛?老子不能挂啊……啊啊啊门开了,外面走廊的灯光照了进来……灯 光一晃,我身后的旗袍女消失了,房间里依旧如常,床,拖鞋,手机,还有满脸 大汗裤裆湿透的我。 我看了一眼外面。 这个世界,是扭曲的。 外面的走廊亮着一排灯,不太亮,照在墙壁上反射处一片朦胧的橘黄色。 门都开着,走廊里面,没有人。 而我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条鲜红是舌头,上面还沾着滑熘熘的涎水。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而寒冷的感觉,突然袭来, 我打了一个寒战,全身的汗毛顿时站了起来……现在的我……遇上了鬼了……我 看了一眼走廊,能看到的房间门都开着,包括紫衣的房间,但是我还是不死心的 跑进了她的房间……我想告诉她,那种感觉出现了,我们不能再玩下去了。 人,对于未知的恐惧,是天生的。 可是我在紫衣的房间没有看到她。 我站在走廊,茫然的看了看。 然后目光看到了下楼的楼梯。 橘黄的光,本来是暧昧,可是现在却成为了恐惧和惶然的背景色。 楼下……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况?我现在究竟是在梦境,还是……?这些事情 如果只是一个梦的话,我想自己可以随时醒来,但是如果不是梦,那么我究竟是 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面呢。 我把手指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使劲一咬,钻心的疼痛传来让我知道了自己 现在是何等样的清醒,这不是在梦里,这就是我的现实。 可是,她们是在梦里么。 难道是我进入了她们的梦境么。 荒诞啊。 这怎么可能呢。 带着如此的疑问,我蹒跚着走到了楼梯的拐角然后往下走去。 当我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我径直停住了脚步,就在距离大厅还有半层楼的 缓步台那里,停了下来。 因为,我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所有人都在这里,除了我。 一个女人坐在楼梯是最下面一层台阶上,双手按着膝盖,似乎和我一样正在 欣赏。 我想应该是刚才把舌头甩掉的那个女人吧。 在签名墙的下面,我看到了一堆虫子一样的身子,白花花的身体翻滚在一起 ,那是四个人还是五个人,我数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盘肠大战。 老王和他的那个小情人也在其中,似乎已经做了好久的样子,每个人的身上 都是汗水淋漓,老王低头干的非常卖力,大屁股跟装了马达一样的快速的耸动着 ,大肚子不停的撞击着面前四肢着地噘着屁股的……男人?他们似乎叫他……田 老-师!田老-师应该是教体育的,体力确实值得称赞,他保持着这种别扭而且 很累的姿势,一边吭吭唧唧的叫唤,一边在亲吻着坐在地上抱起双腿抬着大屁股 的女人,那是田老师的女人,田夫人。 田老师的舌头,很长就像动画片里面的触手一样可以灵活柔软,又可以坚硬 如铁。 田老师的舌头在夫人的奶子上扫动着,如同蛇-舌的尖端,夹着奶头不停的 拨弄,田夫人的一只手捏着另一个奶子,脸上却坐着另外一个屁股,这算是一脸 的懵-逼么,我看到她的舌头在舔舐着逼里流出来的水,而那个屁股的菊花里, 塞着一个男人的大屌,正在飞快的抽插着。 老王的小情人,那个叫做小白的女人,此刻正跪在地上,就在老王的身边, 噘着屁股被一个男人玩命的干着,肉棍子从屁股眼里面出来,然后怼进逼里,那 男人的手突然就伸进了小白的屁股里面,搅动着,配合着鸡巴的抽插,那只大手 也在屁股眼里进进出出的怼进抽出。 接着,他的手不动了,我恶意的猜想着,他是不是像我看过的一个片子里面 那样,用插在小白腚里的那只手,握着自己的鸟在打手枪。 我闭上了眼睛,真希望可以在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大家坐在桌子旁边斗地主。 然而,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还是那样混乱,淫糜。 坐在台阶上的女人,站了起来,她又回头看向我,裂开了还在淌着血的嘴, 翘起的嘴角露出一种诡异可怖的笑容,然后一转身,朝着老王那里走了过去。 罗小烟罗小翠俩姐妹,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就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走到 楼下之后,从后厨里拖出来两个水管子,开始互相冲洗彼此的身体。 胖的连奶子都看不出来的身体,很快就红了起来,我看到了翻滚的蒸汽时, 才知道,这特么的竟然是热水。 不,那应该是开水。 她们用手搓洗着身上,似乎还聊天,一脸的笑容,偶尔还会去抚摸一下对方 的身体。 很快,她们手搓下来的,不是身上的污垢,而是自己的肉和油脂。 我看到操着小白的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撞了一下,那插在屁股眼里面的手 ,一下子操的更深,小白似乎疼痛也似乎享受的昂着头,那个撞了人的家伙,想 要操小白的嘴,却被吧啦开,他一脸狰狞的看着小白和那个男人,竟然扶着鸡巴 对着小白的脸撒起了尿来,继而又对着老王他们呲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一个人影勐然跳起来,两只大奶在空中划过两条 弧线,然后就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的后背上,在他扭头的瞬间,一张满是白齿的 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惨号一声,想要挣脱,却被背后的女人一把拽住胳 膊,头一抬的时候,刺啦一下,拽下来一条带着血肉的皮,随手就撇了出去,啪 的一声,乎在了门口的墙上。 男人嚎叫着想要甩掉背后的家伙,却被缠的更死,扑通一下两个人一起就倒 在地上,男人用那只完好的手捂着脖子咳咳的喘着气,抽搐着脚丫子却不在挣扎。 吃零食的女孩,从他的背后爬起来,抓起来男人的手,大口的啃了上去。 她似乎感觉到我在看过来,咬过一口之后,左右的摇摆着脑袋,把嘴里的那 一块肉吃到嘴里之后,也不顾男人的抽搐,抬起头来,一边咀嚼着,一边看向我 ,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然后她对着我,呲牙一笑,满嘴鲜红,白色的牙齿缝隙里,还沾着鲜红和白 色的肉丝。 「很好吃」 她无声的说着。 鲜红的唇张合着,一边微笑一边咀嚼。 我感觉一阵犯呕。 男人还在抽搐着,彷佛游戏里虽然只有了一丝红,但是却始终不会死掉的英 雄。 零食女却不管这些,她大口的吞噬着,地上的血也被她趴在地上吸熘个干净。 我正在想着,她是怎么吃掉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她的嘴勐然张大,就好像寄 生兽一样,讲男人的一只脚吃进了肚子里,然后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蹲在男人的 身边,双手掰开屁股蛋子……接着,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会感觉到不可思议的 一幕。 我看到了连绵不绝的……屎。 零食女一边拉一边吃,男人的肚子被剖开,她掏吃下去,然后,排泄出来, 男人的手还在微微的动着,想要抬起来,却只能无力的蠕动着,我感觉,男人的 血只有一丝了。 胖姐妹的脚底下,已经满是热乎乎的……油脂,那是被开水融化的,白色的 肉丝混合在清亮发光的油脂里面,突然酒店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少年,和刺青杀马特差不多的大男生闯了进来,然后飞快的朝着我这边 跑了过来,一脚踩在地上的油脂上,整个人啪的一下,跌倒在了热水里面,但是 他却似乎毫不在意,爬起来,上楼,从我身边如风一样的跑过,消失在走廊里面。 我望向他的背影,啧,这孩子神经是有多大?可以跑火车了么,有人把自己 的当羊肉片涮都不多看一眼。 那边那么多人啪啪也不看一眼?【】 梦魇酒店(03) 【梦魇酒店】【第三章一切都是虚妄】 那边……卧槽,断了舌的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老王他们的身后。 大门自动关闭,刚刚灌进来的风,宛如幻觉。 那女人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长了出来,似乎比之前更长,更宽,更红,耷拉 在胸前的两个奶子中间,说不出来是性感有货还是恐怖吓人。 一个男人伸手去拽这女人,却被她的舌头缠在了脖子是上,转眼间就开始窒 息的蹬腿了,女人就放下了他,舌头又缠田老师,这个老菊花,竟然毫不挣扎的 享受,反而对着女人开始撸鸡巴,就在他的眼睛开始翻白的时候,一股股白色的 浓浆,带着弧线飞上了女人的奶子和脸蛋。 我真想一竖大拇指,厉害。 女人没有纠缠,转身就是下一个女人,缠到女人尿失禁的时候,她又开始奔 着老王去了。 她似乎不想杀人,但是总是差一点就之人死地。 而零食女,这个时候,放弃了奄奄一息的男人,熟食,是人类进化的标志, 她这算是进化了么。 她在地上爬着,猴子一样的爬过来,身后是一条散发着热气的屎之线,原先 她蹲过的地方,已经有一大摊在那里了。 寒冷的感觉依旧存在,我却看不到是从那里传来的,因为,整个大厅,在我 感觉中,比打空调的房间还要凉,还要冷,都冷。 零食女在捧食着胖女生脚下的油脂和肉丝,老王还在拼命的开启电动小马达 模式,田老师的菊花真他妈的抗造,他老婆的菊花……咦……田夫人此刻已经被 别的男人抱起来了,田老师现在舔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屁股。 每一下,都会舔掉一层肉,而那个正在被人操着的女人,丝毫没有感觉。 小白的屁股眼已经凸出来,男人的手,握拳,怼进去,抽出来,每一下,我 都看到小白的肛门被拽的张开,鲜红的花一样的绽放蠕动,然后再一次被恶狠狠 的塞进身体,逐渐的,被带出来的约来越多,那男人索性顺手一扯,鸡巴操进去 时,他就会扯出来一段,几下之后,男人的手腕上缠了好多圈粉红色的,带着热 度的,上面还布满了黏滑的体液的……小白的肠……子。 我手捂额头,误会了误会了,洁白的大姐,不会这么重口味。 我突然发现,我应该做点什么吧,他们都有事情,难道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旗袍女给我号,就是让我看热闹的么。 不对,这个梦有毒,弄不好,这帮人会死这里都,零食女吃掉的那个,眼看 就不行了,白骨凛凛的手还在不停的捂脖子呢,气管子都被咬开了,在等会,他 会死在梦里的。 紫衣,紫衣在哪。 我努力的尝试着走下去,每一步台阶,都是我迈入冰窟的煎熬。 「其实,这一段按照网路的节奏,可以水三万字,唉」 脚下寒意正浓,我看到了一直没有被发现的杀马特小哥,这货正在楼梯口旁 边的吧台后面,手里抓着的是收银台里面的钞票,怎么那么多呢,他似乎揣不玩 一样,虽然没穿衣服,但是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把水果刀,先是很细致的把自己的 大腿外侧割出一条口子,然后……我不忍继续看。 他把从伤口里掏出来的血肉,甩了出去,甩在还在用开水洗澡的胖姐妹面前 ,零食女一把接过,塞嘴里,咀嚼着,看着杀马特的方向在笑。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在看默片,没有人说话,彷佛说话是一种浪费,正经的 事还赶不过来,哪有功夫交谈。 胖姐妹却不在意这些,她俩扭动着已经被搓的发白的胯骨,抖动着肩膀,似 乎很满意减肥的效果,互相拍了拍肩膀,然后才低头去看趴在地上的零食女,只 等着乌黑头发的骷髅头,咧咧嘴,似乎有无限的仇恨。 卧槽尼玛,在不想办法,来不及了。 我看到杀马特把钱塞进了大腿外侧的伤口里,另一条大腿已经塞了三面两层 ,只有内侧完好。 这小子还没傻透。 紫衣呢,紫衣哪去了?门一开,刚才那小子有闯进来,一熘烟上楼去了。 我下楼,四处找,结果,我在杀马特旁边的椅子上,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 西。 一袭旗袍,半张红纸。 旗袍迭的整齐,上面防着半张红纸,很随意,很自然,丝毫没有防备的就被 我看到了,我拿着手机的手都已经抖成一个个儿了,娘诶,我就是小报编辑,我 不是林正英也不是胡八一啊。 杨贞……我都哭了,这里,真特么有鬼啊。 红纸不大,上面画着一张脸,旗袍女的脸,她在对我挤眉弄眼的微笑,对在 微笑。 粗犷的水墨线条如果在电视上看,会有喜感,但是我现在不是来看动画片的 ,我特么……妈妈呀……我要回家……骷髅姐妹已经开始弯腰去抓零食女了,没 有肉的手,和终结者里面斯瓦辛格的机械手有一拼,但是……比机械手要恐怖的 多。 我一脚蹬开零食女,这逼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现在肚子就和十月怀胎一 样,在地上打着磨就骨碌到她自己原先的屎堆上去了。 自作孽。 卧槽,我作孽,零食女此刻行动不方便,竟然开始……算了,我不看了。 她自己的东西,爱吃吃,我在看,真的会吐出来。 钻进厨房,我终于看到紫衣了。 这匹可以算是大洋马的女人,正在噘着屁股挨操,只是,我看不到操她的是 谁。 奶子被无形力量捏变形,屁股被撞的波浪滔天的样子,她扶着灶台,下面贴 着赵(灶)王爷的贴纸上面,全是黏煳煳的水,一直从灶台边缘流下来。 我估计,刚才她是坐着的。 紫衣?我站在门口喊她。 她浑然不觉,双手背剪,眼神涣散。 只有身子还在机械的前后摆动着。 我跳过去就是一巴掌,她没反应,我拿起旁边的一桶油朝着她的身后泼了出 去,落在灶台上,她身后没有任何东西。 紫衣,我们真遇到鬼了紫衣,醒醒啊。 我摇晃着她的肩膀,她的脑袋随身体摇晃,却依旧不说话。 操你妹的赵王爷,我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伸手从紫衣胯下把王爷厮了下来, 找了一个打火机点着,扔进一个大碗里面,不一会,贴纸烧成了灰,我又接了点 水,用手在碗里一搅和,好不好使,就这一下了。 赵王爷也是小神吧,这贴纸成天受烟熏火燎,说不准就有神性了呢。 我用手站了点水,朝着紫衣身后一弹……室温骤然就降低了。 我感觉到了一种愤怒的情绪。 ,你妹啊,我叫你怒。 我心一横,一碗水直接都泼到了紫衣的身后,就看她背后有一道虚影一闪, 带着一声尖利的嚎叫,一个人型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只不过,大概是我的水不够,或者赵王爷的修行没到,那身影像是卡带了一 样,一会真实,一会又虚幻。 但是,我看清楚了。 那就是旗袍女。 纳尼,旗袍女,那不是娘们么。 大凋旗袍女是个什么鬼,怎么操上紫衣了。 旗袍女一现身,紫衣当时就被放下了,那碗水有不少琳在了她的屁股上,也 不知道是什么化学反应,就像强酸泼上了肉皮一样,发出一股子刺鼻的骚味来, 估计也很烫,因为紫衣只经过不到两秒钟就被烫的捂着下面跳了起来嗷嗷……卧 槽……这么烫……卧槽……鬼呀……??!!我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却没 有赵王爷让我烧了。 怎么办?我看了一眼被吓傻的娘们。 对面的旗袍女现在也似乎在适应着现在的状况,换谁被硫酸淋一脑袋也扛不 住。 我伸手,我发现我胆子都比西瓜大了。 伸手就去抓旗袍女的肩膀,那里应该被泼的最多,一直都能看到,然后,就 感觉到了一个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接着是旗袍女尖锐的声音「掰碰我」 她躲了下,然后整个身子就坐在了抽油烟机下面。 我操,我当时脑子可能被爱因斯坦爱迪生加持了,随手就按在了抽油烟机的 开关上。 呼……抽油烟机轰鸣着,巨大的声音连我都吓了一跳,旗袍女的肩膀抖动着 ,身子不住的摇摆着,但是没有抗住排烟机的巨大抽力,整个身子呼的一下,撞 在了排烟机的网格上,呼呼……排烟机似乎是被卡住了。 吭吭哧哧的发出憋屈的声音。 你们……旗袍女尖锐的声音更加的凌厉起来,这只是个开始……哈哈……哈 ……你们……都会死……就在她说完死的时候,我按上了大功率模式……嗖…… 厨房一片黑暗……紫衣怯生生的声音传来,「马斐,你在哪,我……害怕……」 抓着紫衣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柔,我们俩摸索着走出了厨房,大厅也是一片 黑暗。 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我抱了抱赤裸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 「一会,去我房间睡」 我们俩捏手捏脚的上楼,刚到门口打算开门的时候,零食女推门出来了,看 到我们俩光着屁股,先是一愣,然后捂嘴。 我尴尬了对她摆摆手,她会心的点头,摆出口型说「打野战去了?」 我老脸一红,操,要不是老子,你没撑死也被人踩死了。 进屋,上床。 女人摸我,我说累了,睡觉。 紫衣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立刻睡意全无。 这是梦么!他们好像都不知道。 紫衣说,怎么不知道,只是压在心里罢了,彼此都以为只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其他人都是np,其实,那个梦里的人,都是真正存在的。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我没有入梦,而你,应该是被我就醒的吧。 换句话说,就是你在哪里醒来,那里就是你,如果你死在下面厨房,你就真 的死了,对么。 紫衣托着下巴,眼眸在夜色里带着光点。 她点点头,嗯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好多次了,今天才想明白,酒店宣传的,会死人 的说法,原来是这样的。 还有那个旗袍女,我用手抚摸着她的铺屁股蛋,说旗袍女是什么玩意呢,刚 才回来的时候,那椅子上啥也没有,我之前可是看到了旗袍和红纸。 那就是说……女人想了一下继续说「她还存在,只是躲起来了而已。」 我一下坐起来,「那我们不是还有危险?」 紫衣笑了,刚才都被你泼硫酸了,今晚就算想报复也不可能了。 我说,睡觉?紫衣嘤嘤嘤的道,屁股眼疼。 我「……」 嘤嘤嘤,要你的精液止疼。 这女人越发的没脸没皮了。 我翻身,她压了上来。 清早,门各种想。 我也开门,就看到了各种萎靡不振。 杀马特一脸的遗憾。 老王总往脖子上摸。 旗袍女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脸色和昨天并无二样,只是说话的语气,更加冰 冷。 我舔着脸对她笑,她不搭理我。 紫衣和她说话,才算又问有答的。 我趁着白天,想要找那办张红纸,却被紫衣给拦住了,「你傻啊,那玩意能 让你找到?」 我想想也是。 作罢。最新222点0㎡ 吃早饭的时候,旗袍女才说话,是对大家说的,昨晚的游戏,不知道大家是 否满意,对于大家来说,恐惧是一种刺激,当然你如果不畏惧恐惧的话,那么梦 魇只是你一个另类的游戏场,是你们放开自我寻找本真的欢乐场,所以,梦魇酒 店,欢迎大家以后常来。 我们随时欢迎。 游戏么?我看着田老师,一脸陶醉是表情,胖姐妹一脸向往的样子。 还有那个穿堂上楼不知道干了什么都小子,还有不停的上网研究阴阳转换的 杀马特。 田夫人一脸满足,老王看着田夫人也满足,断舌女人看着我,伸出舌头舔着 嘴唇……不一而足。 只有我,心里的寒意大作。 我看向旗袍女,她的嘴角翘起。 微笑着,看着我。 我一哆嗦。 半个月后,某天晚上,紫衣腻在我床上看电视,我们俩从酒店出来,就在一 起了,用她的话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要我作伴,而我,也缺一个可以随时随地 随意操的女人,她说自己的身体条件还不错。 三洞都开了,随时让我享受。 也可以和文爱里那样,叫我爸爸,一边让我操她一边叫,大声叫。 我说我就日了你一个洞,那俩谁开的,她笑眯眯的说,趁你睡觉的时候,自 己开的。 卧槽。 心机婊。 不过,她说马斐你别怕,姐不纠缠你,你有了女朋友,我就走。 我说屁,有你在,那个女人能跟我?就先这样吧,万一日久生情呢。 她……她看着电视,我写着文桉,很惬意,这叫清欢。 也不错的生活。 她突然叫我,马斐!出事了。 嗯?我回头看她,她拿着手机对我摆了一下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慌,小贝贝 死了?那个小贝贝,谁家的狗?不是,她带着惊慌说,是那个小孩,就是锅盖头 ,一脸青春痘的那个。 卧槽,穿厅上楼,摔人油里面都没事的小伙子?我也冒汗了。 微信里是小伙子前几天说的话,他还想去做梦,他喜欢那种从高处降落时的 眩晕感,但是过山车那些玩具已经玩够了,因为眩晕感之后是面临死亡的感觉, 只有做梦都时候才会体会到。 他自己抒情「好怀念那种感觉,从高空,好想从人门看不到的地方啊,那种 从云里跳跃而出的感觉,加速度带来的呼啸声啊,看到大地扑面而来啊,好想… …在试一试」 我看完了,问紫衣,他完成了生命里最后一跳?紫衣点点头。 说「梦魇只有二层,在小贝贝的梦里,是三层,还有个阁楼,那个阁楼是他 自己创造的,他的执念有多深啊,竟然能在梦魇酒店那种地方造物,可是,他觉 得不够,他要的是手可摘星辰的高度啊」 说完,她捂着脸,身子不住的抖动着。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群里,是断舌女通知的大家,说完之后她也不说话了, 群里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字突然出现了,「这只是开始,哈哈哈……你们……来 地狱陪着我吧」 我汗毛一下又站起来了,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手机上传来,在一看,那昵称是 ……小贝贝。 就在我看清楚昵称的时候,那些字,勐然的扭成漆黑的一团,在手机屏幕上 氤氲开来,以飞快的速度摊成了一张脸孔,那是小贝贝的脸,一脸倔强的笑着, 然后张开了大嘴……我啊的一声,却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电脑屏幕里, 屏保的雪花已经堆了半个屏幕了。 你怎么了?坐在沙发上的紫衣看向我,做梦了?我点点头。 你给我倒杯水。 紫衣把水递到我手里,摸摸我额头,说,吓到了?我嗯了一声,她又说,小 贝贝死了。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睛看着紫衣,你说什么?她看着我,一字一顿, 小贝贝……死了。 我的梦……怎么可能,我看像紫衣,她一脸戚容,可是,我怎么觉得,她在 微笑?部完。 我叫马斐,当年我出生时,雪山飞狐正热播,我妈硬是抗到两集电视演完才 去医院,临进产房的时候,还告诉我爸说,要是儿子,就叫马斐。 结果,我在之后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就有了一个响亮的绰号,吗啡。 当初我应该是一个人才文采斐然的男人,可是这名字,硬是把我喊成了精神 类疾病和疼痛的克星。 做梦,算不算是精神类疾病呢。 我能不能也克制呢。 答桉是:谁告诉你吗啡就能搞定精神病?从梦魇酒店出来后,我就经常犯困 ,连带着紫衣杨贞也一样,有时候坐一会都能睡着。 周围人都说,这是病。 得治。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偶尔会做梦,每一次都相当的消耗了体力。 就跟一晚上双飞三次一样的累。 小贝贝死了,为了追求他想要的那种爽歪歪的感觉。 而那个微信群,炸锅了。 临去酒店之前,杨贞建了一个群,只有十八人,很牛逼的数字,群名更牛逼。 地狱花样作死队就这群名,搁以前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带进的,可是现在,我 是群主家的小白脸。 杨贞挺有钱的,她是本市着名广告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每个月光外快就能收 个万把块钱的。 所以连带着我的生活质量也跟着提升了。 作为经常搞创意的,她对我的工作也有所帮助。 偶尔也会帮我的文章弄个插画什么的,用她的话说,ps大神可以帮你创造 一个全新的平面世界。 大神就一点不好,我总感觉腰子虚的厉害。 这算是幸福的苦恼吧。 扯远了。 说正事。 小贝贝的死讯刚刚发出来,老王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问发布消息的 断舌女,这女人在群里叫抢炮玫瑰。 不是我打错字,就是你看到的,抢钱的抢,抢炮玫瑰。 老王说,小贝贝死了?抢炮玫瑰:是的老王:意外?枪炮玫瑰:应该不是。 花容:不是意外是什么?月貌:不是意外就是谋杀喽!抢炮玫瑰:是自杀。 田大帽子:怎么可能?我:李宁广告普及一下。 紫衣:一切皆有可能。 田大帽子:别哔哔,他是做梦了之后才自杀的,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第三个 啊。 紫衣这事你可要给我们交代清楚。 紫衣:首先,你们也不是次去过那里,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清楚,所以,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意外。 老王:意外的自杀?我:傻傻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枪炮玫瑰:不是现实和梦境,我觉得,我们就是遇上真正的鬼魂了。 小贝贝就是被鬼给害了。 而我们就好像是死神来了那部电影里的人物一样,一个个的最终……死去。 老王;我胆小。 别说这个。 抢炮玫瑰:我也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 花容:我觉得酒店里穿旗袍的女人看着就感觉瘆得慌。 月貌:+……她是鬼?枪炮玫瑰:不可能,白天哪里来的鬼?但是一到晚 上,我也和你们差不多,现在都不敢睡觉,怕做梦。 梦魇酒店的鬼魂,跟上我们了。 我不是美人鱼:我感觉昨晚被鬼压床了。 田大帽子:老婆你昨晚是被几个鬼压的?都是色鬼吧,哈哈哈!我不是美人 鱼:不开玩笑,今天早上起来把我吓坏了都。 田大帽子:你咋没告诉我?我不是美人鱼:告诉你你就知道调戏老娘,你给 我滚回来大晚上的我害怕。 花容:闲话回家被窝里说去,我就想知道我们会不会……月貌:姐你别问了。 会。 别怕,我和你一起。 我不是美人鱼:我说真的。 鬼画符:嘁,那姐俩都说了,你和田老师说去,关我们屁事。 田大帽子:葬爱家族牛逼么?胸脯上画个水墨山水就厉害了?鬼画符:操, 你教体育的吧,看清楚了,这是钟馗,懂吗你。 紧接着,鬼画符也就是那个刺青的杀马特发上来一张图,他胸口的近照。 虽然纹的像水墨画,但是,那确实是个钟馗的形象。 和年画差不多。 抢炮玫瑰:这个图,能辟邪?杀马特鬼画符:必须滴,这可是老手艺人纹的。 不长肉的吃货:嘁,朦朦胧胧的,跟没睡醒一样,是辟女人吧。 鬼画符:闭嘴吧你,吃货。 撑死你。 抢炮玫瑰:据说,这中纹身,可以吃鬼?老王:都什么年月了,就那水墨山 水还能吃鬼?我看啊,就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抢炮玫瑰:我也觉得不太能,但是确实有这种说法。 老王@紫衣:就说我们会不会有问题吧。 抢炮玫瑰:我觉得……大家最近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全为妙,万一出点什么事 ,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白洁妹妹:你是说,真的有鬼?以后怎么办!不睡觉了?我不是美人鱼:我 就说,鬼压床了你们还不信。 紫衣:我们不就是想找那种刺激么。 怎么,又怕了?鬼就是死人,怕鬼你们还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白洁妹妹:可 是……我怕死。 小贝贝:那就来找我呀,哈哈哈哈……瞬间冷群。 我和紫衣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里,都是恐惧和不解。 小贝贝不是已经……我和紫衣都沉默了,这事情,似乎闹大了。 我听说过一些灵异事件,说是人死之后,手机却接到了那个人发来的消息。 但是没人能解释清楚这件事。 就好像别的群里一个大叔说,他半夜两点多,收到他儿子发来的消息,说爸 ,我不能回去了,你照顾好我妈,以后我给多汇点钱。 第二天一大早大叔拿钱去银行汇款,汇款前给他儿子打电话结果关机,当爹 的就毛了,急忙给儿子学校打电话,学校说孩子放假回家了啊,早就该到了。 大叔就蒙圈了,给老婆打电话的功夫,正好看到银行的电视报新闻,说某某 地昨夜发生车祸,死伤多少人。 大叔那手机翻看儿子的信息记录,就是那次火车。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银行外面,站着一个人,影影绰绰的,应该是他儿 子,他招招手,那身影也招招手,他推门出去的时候,那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回头 看他,大叔说当时他可以笃定,那就是他儿子,但是却怎么也撵不上,一直追到 他们家坟地,他儿子朝着一个地方一指,然后就没影了。 大叔当时愣住了。 他儿子指的地方,就是早就准备好的,等他死后给他儿子留的茔。 但是他儿子不知道啊。 还没回过神,电话打过来了,派出所。 让他去认尸。 大叔说完之后,我们都吓了一跳,但是这大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们说全信,未必,说不信,也有点扯。 但是那事和今天何其相似。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恶寒。 看向紫衣,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手机发呆呢。 我碰了碰她;怎么了,发什么呆?她眼神有些木讷的看向我,我看的出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牙齿在大战,但是还是断断续续说:刚才你看到小贝贝说话了 么?我疑惑的看她,点头。 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把手机塞我手里:可是现在没有了,没有了……她一 边哭一边颤抖着打开手机,打开微信群。 最后一段话,赫然就是白洁妹妹说的,我怕死……我怕死。 真的很怕,那是对未知的恐惧,有人说人死后有灵魂,会去阴间,或者化作 鬼魂飘荡人间。 这也是有很多人想要试着去接近鬼魂的理由,他们想要知道,自己死后会怎 样。 可是,真的遇到了,没有谁会安然的。 白洁姐姐突然说话了:刚才……你们谁看到了。 结果出奇的一致。 大家都打了一个。 所有人都看到了。 怎么办?下一个,是谁?为什么是抢炮玫瑰个知道的,她和小贝贝认识?我问紫衣,她摇摇头,都是群里知道的,对于每个人的信息,也都互相保密的。 所以,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和抢炮玫瑰特别熟悉,除了没真的见过面,其他的都已经熟知了。 于是我们不在看群里那帮人的言语,而是直接问抢炮玫瑰。 那女人的回答很简单,她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小贝贝,就是死在他们医院。 我让紫衣问她,可以见面不。 抢炮玫瑰很痛快的答应了,就在明天上午见。 群里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就分析小贝贝说的那句话,最后零食女跳出 来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白洁妹妹,就是第二个。 这下子,气氛彻底的爆发了起来。 白姐妹妹说凭什么是我呀,零食女说,那天他谁都不看,只看你一个人。 那是看上你了呗!我不是美人鱼也说:是白洁妹妹发出大哭的表情说那就确 定是我?老王跳出来安慰说,别怕,还有我呢,说完就发了一个二百元的红包。 只是有时候话不能这么说,还有我?你这是要陪绑么?【】 梦魇酒店(04) 【梦魇酒店】【第四章溜肥肠和毒龙钻】 第二天,我和紫衣准备去找抢炮玫瑰,我听到紫衣说那女人是大夫,有点惊 讶,但是紫衣说,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可能也就我这个新人不了解。 我说我真的没想到抢炮玫瑰竟然是医生,大夫不应该是唯物主义者么,她怎 么能信这神神鬼鬼的事情呢。 女人在卫生间拉屎洗澡加上化妆的时间,我点了一只烟,站在窗户前看着外 面。 顺便考虑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旗袍女,难道真的是大凋萌妹?但是为什么白天我看到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晚上的时候,那种寒意,到底是从哪来的?还有,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闻到 的臭烘烘的味道,是什么?我现在还能记得那个有雀斑的女孩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旗袍女如果是鬼魂,白天却能和我们谈笑如常,晚上又没有了实体。 又是怎么实现的,这对于我来说,很头疼。 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上一根,突然,想到漂亮的旗袍,难道那衣服就是她的 画皮?白天一套,就是人了?想的头疼的时候,杨贞已经收拾妥当,喊了我一声 出门了。 太阳挺热,我正看着窗外的景色,杨贞开车,我偶尔正在看着微信,那里面 花容月貌姐妹花正在和田老师两口子讨论灵魂转移的事呢,夺舍,穿越,借尸还 魂,谈的不亦乐乎。 我不太爱看他们聊,看了一会,又开始看窗外,外面的世界,让我觉得安心。 车停了。 窗外,正是医院的正门口。 我和紫衣下车,一进大门的时候,老王正和白洁妹妹往外走,老王看着我, 明显一愣,白洁妹妹却笑着打招呼,说:你们这么早来医院是要干什么呢?我说 没事,最近让紫衣榨吧的有点肾虚,来看看抓点药。 白姐妹妹笑嘻嘻的看着紫衣,说你可悠着点,年轻人呐……紫衣一笑,哼了 一声,对啊,我家马斐就是厉害,昨晚干了我一宿呢。 嘟着嘴有做出一脸的萌萌的幸福状,凑到白姐妹妹耳朵边道「都肿了呢」 白洁妹妹脸一红,啐了一口,恨恨的说:不要脸。 紫衣一挽我胳膊,我就是马斐的小骚货啊。 我真心想捂脸,这骚娘们,嘴炮也这么厉害。 我和老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熙熙攘攘的患者和大夫。 老王掏出烟,递给我一只,点上,抬头看看天说,哥们你看这天都中午了, 出去吃点饭?下午再去看大夫。 我说不对啊,这才……我跟着抬头,确实中午了。 紫衣和白洁妹妹还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损呢,但是脸上带着笑,看来不成闺 蜜也有可能做损友的。 饭店里,老王吧菜谱递给紫衣,来妹子,你点菜。 紫衣拿着菜谱,点了一个,白洁妹妹也点了一个,我说什么都行,老王也不 客气,点了一盘老醋蛰头,又点了一盘熘肥肠。 喝着冰镇的酸梅汁,很快菜就上来了。 老王点了几瓶啤酒,说吃菜不喝酒没劲。 几杯啤酒下肚老王夹着一块肥肠就说,我啊,最喜欢吃的,就是这玩意,那 口感,还有那味,要是不带着点臭臭的味道,就不算正宗。 我想起来那天的梦境,嘿嘿的讪笑着,夹起一块来,塞嘴里嚼着,又喝了一 口啤酒,说,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老王说当然,这家的肥肠新鲜,手艺也好。 来,再吃一口。 白洁妹妹说我也吃两口。 她夹着肥肠放嘴里,然后脸色就变了。 低下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老王问:怎么了?白姐妹妹抬头的时候,整个餐厅就变了样子,天都黑下来 了一样。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用手指着我,脸上带着和旗袍女一样的微笑说: 好吃么,我的肠子,美味么?你吃的……是我的肠子吧?餐厅还是那个餐厅,可 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老王这个时候就想被点穴了一样,紫衣也是一样。 而白洁妹妹,腾的一下站起来,我操,地上开始冒血了,咕嘟咕嘟的全是鲜 红的液体,而她则站在血泊里面一转身,她的下身,光熘熘的,却拖着一条长长 的尾巴……那是她自己的,肥肠。 白洁妹妹回头看着我,用手掰开了屁股,手掌把裸露在外面的肠子拖在了手 里,一节一节的往外拽着:想……吃么?很好吃的诶……她继续微笑着,眼睛眯 成一弯月牙,嘴角翘的老高。 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冰一样的冷漠。 我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下全是鲜红的颜色,我抬脚照着桌子一蹬,身下的椅 子朝后滑动了一米多,而白洁妹妹已经把肠扯到了自己的嘴巴边。 她还在笑着,问我:你想要么,想要么!我要个屁啊我要。 我现在就想躲开你这个娘们好吧。 就在我站起来想要抄椅子的时候,她的一口咬住了自己肠子,然后,就在我 错愕的表情里,双手一扯,然后一抬手,一节鲜红的东西就扑面而来。 啊……马斐,醒醒醒醒。 你又做梦了?一只手按在我的额头,是杨贞紫衣。 我点点头,睁开眼看看四周,车还在路上行驶,杨贞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摸我 脑袋,现在是八点一刻,我……只睡了5分钟而已。 杨贞关切的看着我,你梦到什么了?我说:噩梦。 当我看到抢炮玫瑰的时候,证实了我的猜想。 白洁妹妹,25分钟前死掉了。 老王,在得知消息之后,心梗,前后不到分钟,也没了。 就是在我做梦的时候。 这两个看上去非常恩爱的老少组合,前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微信群里,又少 了两个人。 紫衣问抢炮玫瑰,白洁妹妹是什么病!抢炮玫瑰想了想低声说,脱肛……突 然一股子恶心感觉涌来,我说:紫衣,我想吐。 下一个,会是谁?冥冥中,自有天数。 老人总会这么说。 然而什么是天数呢。 我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我只在意眼前的事情,会不会有人再一次离开。 我,会是第几个下船的人。 号房间,是最后一个么?抢炮玫瑰,呵。 她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件事后隐藏的危机,就算是医生见惯了生死,对于自己 的生死,难道也会置之度外?关小凤?我冲着正在和紫衣窃窃私语的抢炮玫瑰说。 她看过来,脸上露出微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了?呵!我也笑着指着对面 墙上的公示板,呐,有你照片。 关小凤点头,都只是代号而已。 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紫衣突然问关小凤,我怎么没见你害怕呀?关小凤看了 看我们俩,你们也没见得害怕啊。 你在群里嘴多硬啊。 紫衣说,怎么不怕,不怕能跑来找你啊,我和马斐就是想要解决这事,救大 家伙也救自己。 和关小凤唠了一会,我发现她虽然是个医生,但是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少,群 里的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现在都在想什么,她似乎一清二楚,而且说起每个人 来都头头是道的。 我说关小凤你其实厉害的很,什么都知道。 关小凤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 这不是大家伙都知道我是医生,平时有病了就问我,聊的多了,也就知道了。 我又问,你都三十了吧,没结婚?紫衣一拉我,你瞎问什么?我疑惑的看着 她,怎么了?关小凤澹澹一笑,说也没啥,我老公和儿子都死了,就是去年。 紫衣急忙道歉,马斐不知道,所以就瞎问,不好意思了哈。 没事没事,关小凤摆摆手,没事我就去忙啦。 从医院离开,我一路和紫衣熘达着走,紫衣一边吃冰激凌一边问我,下面怎 么办?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有三个人下船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下船?紫衣一脸懵懂看我。 我哈哈笑道,死啦死啦滴。 哦……我说我想去梦魇酒店看一眼。 紫衣说好,然后又说我去尿个尿,现在一想到那里,就害怕。 我哈哈的笑话她,被女鬼操过,心里有阴影了?紫衣呸了我一口,扭着大腚 找厕所去了。 当我们来到梦魇酒店的时候,是下午,但是今天似乎放假,我问紫衣今天礼 拜几?紫衣说周三啊。 我说那不能休息啊。 紫衣撇撇嘴,那谁知道。 然后又说,老王和白姐妹妹在医院冻着呢,要不我们俩去那看看,也许能看 出来点什么。 我说那可能么,进都进不去。 紫衣说我有办法。 天黑以后,我和紫衣还真就被她的一个朋友带进了太平间,老王孤家寡人一 个,女儿在国外回来也得是明天下午,白洁妹妹,更是牛逼,家人在农村,现在 还没通知上家人呢。 现在只能住太平间。 我和紫衣偷摸的进去之后,我问紫衣怎么跟人家说的,紫衣说一条烟,说想 经历一下恐怖。 我竖起大拇指赶紧的,紫衣催我说,找到了,看过之后,我们就得走。 抽屉跟中药店里的差不多,一层层的。 不过这里冰冷阴森的干关卡,让我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东西。 我哆哆嗦嗦的找着标签,你妹啊,老王叫什么名字来着,这里四五个老王呢。 紫衣说她也不知道,不行的话,挨个看?我说你大爷,这是看大娘们儿?这 是看死人!说归说,最后我还是一个个的看了过去。 老的少的,丑的……没有俊的,这味儿,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可是当时紧张,也没多想。 臭鱼烂虾下水道都有一股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谁能都记得。 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僵了,紫衣却在我旁边看的仔细认真。 手机在手里不住的乱晃,本来就害怕的我,这会更加的心惊胆战。 第四个,第五个,我数了一下,还有俩了,就问紫衣,先看哪个?紫衣一指 第五个,就他。 好嘞,我心里嘀咕着,赶紧的吧,都冻死我了。 我拽住抽屉的把手,慢慢的拉开,借着手机的光看过去,唉……又不是。 我扭头对紫衣遥遥头,紫衣也一脸失望,太冷了。 推进去吧,紫衣晃着手机,最后一个,一定是老王。 我点点头,低头又看了一眼,然后就打算把抽屉推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勐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 却一下子钻进了我耳朵。 可是在仔细听,又没有了?我看了看紫衣,她看我,一脸茫然,怎么了?我 摇头,也许是幻觉吧。 老王的死,并没有什么异常,心梗而已,只是有点狰狞看着可怖,紫衣和我 看过之后,准备推进去的时候,就在紫衣的手机一晃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老王的 眼睛似乎睁开了,我啊的一声坐在地上,那个抽屉因为我紧张和突然的惊吓,不 但没有推进去,反而给拽出来了半截。 耳边,有传来了一声叹息的声音。 紫衣在我身边看我这个样子,急忙过来扶着我,手机照在我的面前,我看到 了旗袍女的脸,就在地上对我微笑着,脸上的腮红,显得那么的可怖。 我扭头看紫衣,她一脸关切,似乎没有看到我看到的东西,伸手扶起来,顺 手把抽屉推进去。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么?我怎么看不到呢。 卧槽,杨贞你这是在玩我呢,你是骗我来跟你玩的啊,可是我看到了被吓到 了,你却跟没事人一样。 想明白了这些,我一甩她胳膊,滚蛋。 三洞,嘿嘿,你们懂的。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杨贞躺在我怀里,捻着我的咪咪问我,不生气了吧。 我狠狠的一拍她的屁股。 睡觉。 又是一个梦。 天很蓝,云彩很高,在天上被风吹的缓缓而行。 我站在小区的楼顶上,7层。 然后,纵身一跃,地面上,两个胖子在厮打,用手,用嘴,用身边的砖头。 我下降的很慢,就像「藏龙卧虎」 里面玉娇龙坠入山崖时的慢镜头一样,下面还在继续,衣服撕破了,一身的 血,还在打。 我只看到她们两个,我听到她们在说你不能比我瘦,然后她们手里就拿出了 刀子来,切一片肉,然后再切……当我即将要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看清了,是 花容和月貌。 她们都眼睛里,妒火燃烧,她们都刀子,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我还记得,她们在微信群里说的话,我们一起……嫉妒,也是一把杀人的… …刀。 盗梦空间里,关于醒来,有这样的说法,只有当你距离死亡只有一线的时候 ,才会自然醒来,那是对于生的保护。 或者,就如同现在。 我是被紫衣推醒的,她见我醒了,急忙问我,你怎么了,胳膊不停的动。 我想告诉她我在飞。 可是还是算了。 我已经快疯了,何必在让她陪着我。 老王说还有他,白洁妹妹带走了他,花容月貌说一起,结果……我不敢在说 出这样的话了,言出,法随,有时候,很灵。 翻个身,压住她,我在一次进入了紫衣的身体,一片泥泞,我捏着她的乳尖 问,做春梦了?她鼻腔里挤出嗯的一声。 真骚。 我大力的怼了进去。 「梦着什么了?」 「梦见我变成了一条母狗,让你牵着在大街上遛」 杨贞一边说,一边用双腿环住了我的腰,大屁股朝上抬着迎合着我。 我感觉到今天那里特别的湿,几乎可以用汹涌来形容。 鸡巴操进去之后,并没有抽出来,反而更加用力的怼了一下然后左左右右的 在里面搅动。 不知道有没有人草逼艹红了眼睛,反正我感觉自己这会有点。 一边吭哧吭哧的怼着,我一边继续问:「你就是骚母狗,这还用说啊,说在 街上怎么了。」 杨贞昂着头,双手抱着我的屁股,用力的往上勒,似乎这样鸡巴可以操的更 深的样子,她嘴里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啊……再深……你妈的马斐……老 娘让你捅漏气了……唔……使劲……」 我腾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用力一捏,「那我就用精液给你煳上,快说 ,梦着怎么了?」 「唔……嗷……梦见……你让我在服装店门口尿尿,翘起来腿尿……就像母 狗……干死我了啊……使劲……怼我的逼芯子……」 「然后呢?」 我感觉自己的鸡巴被她夹的有点疼了,抽出来,又狠狠的草了进去,咕叽一 声,她的身子都僵了一下。 「然后……你看着我尿……看着我放屁,就用手抠我的屁眼子……把我抠到 拉出来……马斐你个畜生……你让那么多人看着我拉屎……」 「我就没让别人来草你?带着臭屎的屁眼估计有人会喜欢」 「你把要草我的人打跑了,然后回来自己操我,你还不嫌弃我……」 我艹,这是什么梦,我可不想再继续听她说,急忙抽出来鸡巴,再一次狠狠 的操进去,杨贞啊的大声嚎叫一声被我打断了她的话,同时抱住了我的后腰,大 屁股不住的往上迎合着。 她骚浪的呻吟,啃我的肩膀,问我爱不爱她。 我说爱。 她哭了,一边哭,一边把屁股往上一涌一涌的迎合我。 一边哭,一边说:我骚死你,马斐,我臭死你。 我不知道她是被操哭的,还是因为那一个爱字。 她次,施展了毒龙钻绝技。 【】 梦魇酒店(05) 28-12-17 【第五章再回酒店】 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紫衣杨贞上班去了,给我留个纸条。 还有一百块钱。 臭男人,自己买吃的,老娘上班去了。 在末尾,是一个唇印。 我打开微信群,花容月貌,确认了花容月貌的死。 就是昨晚,她们没有血池呼啦的,很安静的,肥胖的身体,抱在一起。 她们死在了梦里。 我请了假,总编对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用他的话说,马斐啊,锻炼好自己 的金刚钻,也可以有用之不竭的钱花。 我呸。 抢炮玫瑰关小凤似乎在为杀马特推波助澜,大力推崇那个钟馗的纹身。 其他人依旧不太相信。 而紫衣忙里偷闲的说,姐妹花的死,警方已经看过了,就是急性的心梗,和 老王一样。 她们俩站在秤上,秤都量不出来她俩体重,说是心梗,也很正常。 只是三天死了五个人,任谁心里都会惊慌失措。 田大帽子招呼大家一起去医院做一下体检。 群起响应。 关小凤却再一次说,这和身体是没有关系的。 然后她就在群里发了几张照片,说这是她以前求来的护身符,如果有需要的 ,可以去医院体检时找她要。 对啊,大家都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世上除了妖魔鬼怪,还有和尚道士呢。 但是在我看来,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有鬼魂的话,那么对于我这 种敏感的体质,早就冻死了,我还能活到今天?但是如果没有,那么我能梦到别 人梦境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呢。 所以,我还是准备去一下梦魇酒店。 开车到了地方,依旧如故。 下午的天气,有点转凉了,带着一点秋天的味道。 巨大的牌匾沐浴在阳光里,恐怖的意味被光明覆盖,现在看上去,就好像一 件巨大的艺术品。 酒店的门开着,方便通风。 我看到在里面坐着几个人,想来,也是来体验做梦的灵异爱好者。 旗袍女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服务员似乎换了人,那个带着雀斑的女孩,大概是辞职了吧。 旗袍女看到我进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对着我微微的点头。 我走过去,胳膊搭在吧台上,点了一只烟抽起来,看着旗袍女问道:「记得 我不」 她点头。 冷着脸不说话。 这是拒人千里的态度?「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已经有五个去世了」 我大口的抽了一口,话和烟一起从嘴里冒出来。 「嗯,请节哀。」 我低下头,想距离她在近一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觉得,这 和你有关系?」 旗袍女的眼睛里,古井无波,只是微微的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她摇摇头:「 不觉得。他们又没有死在这里。」 呵呵,呵呵呵……我压抑的笑着,然后伸出手去。 她终于有些惊慌起来,等着我喝道:「你要干嘛?」 我伸手在她面前的收钱箱上敲了敲,说:「那天晚上,你这里没丢钱?」 「没有」 旗袍女见我只是摸了摸钱箱,又恢复了刚才的冰冷。 「那……我今晚在这里入住」 我掏出身份证,拍在了桌面上。 她突然就笑了,我一阵毛骨悚然。 「对不起,今晚,已经客满。」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是我老板。 「马斐,在双河桥那边,有个桉子,你去看一下,回来写个报道。注意,别 拍照片,刚才爆料的人说,挺特么恶心。」 老板交代完就挂了电话,言简意赅。 我拿着手机有点愣,我都请假了,还特么招呼我干活。 在看看旗袍女,她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双河桥,据说已经有多两年历史了,是全市人民最害怕的地方。 那里据说经常有人抛尸,而且,晚上的时候,会闹鬼。 但是紫衣说早就去看过,毛也没有,想来是一些作恶的人销赃的地方,说闹 鬼就是避人耳目,让人不敢接近。 桉发现场在双河桥的桥头,我到的时候,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我掏出大屌… …额,证件给执勤的女警官一看,她也就放我进去了。 里面放着三具尸体,用白布盖着,我闻到了一股臭味,在太平间闻到的那个 味道和这个一比,差的远了,但是味道如出一辙。 我一遍转圈看,一遍问一个警官是怎么回事,老警察嘚吧嘚吧的说,看上去 是自杀死的,大概有三周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夏天的竟然没有腐烂。 我说我能看一眼么。 老警察说你不怕?我点头。 老警察撩起一个白布对我一招手,说,就是味儿有点冲,模样倒是不吓人。 我看了过去,然后就吐了。 那个妹子的手指头,给我端汤的时候还在汤里面洗过澡。 脸上的雀斑,都一个月了还没消。 依旧俏皮的在哪里衬托着小女孩不高兴的模样。 老警察急忙盖住,对我说小伙子,你还是远点吧,这味儿……呕……我们俩 肩并肩的呕了一阵子,老警察一边帮我拍后背一边骂我,艹,你这小逼崽子,老 子多少年下来都没吐过,全是让你给拐带的。 呕……我心里嘀咕着,你就说你没控制住得了,还怨我。 但是一想到那晚热乎乎香喷喷的汤,我又开始吐了起来。 回家的时候,把车停好,我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用手机打文档,争取时间 把这个稿子赶出来。 天又点蒙蒙黑,车库到单元门的路灯也已经亮了。 我低着头打着字,走的有点慢。 灰蒙蒙的天色,脚底下偶尔磕绊一下,我也没太在意。 但是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后跟似乎被踩了一下,我回头,什么也没有。 一阵风吹过来,我汗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浑身鸡皮疙瘩就像雨后的蘑菰一 样蹭蹭的鼓了起来。 灯还是那个灯,灰蒙蒙的发着惨白的光,我前面不远就是单元门,身后,是 一条横穿小区的小路,身旁的绿植在灯光下,影影绰绰的。 我不敢大意,在继续往前迈一步,感觉脚后跟又被踩了一下,这下,我不敢 再回头,而是整个身子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妈的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从心里泛 起的寒意还在。 我试着往后退一步,依旧什么都没有。 我转个身,朝着单元门口慢慢的退,一步,一步。 就在我马上就退到单元门口的台阶时,我一跺脚,单元门雨遮下面的声控灯 亮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和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然后,一个看起来有些透明的人影子出现在我面前,几乎就要贴着我的鼻子了, 没有脸的脑袋正好躲在我的阴影里面,朝着我飘了上来。 我妈呀的一声,手机直接朝着那个影子摔了上去,转身就跑,然后砰的一声 ,撞在楼宇门上,整个人都撞的往后一弹,也顾不上哪疼,一伸手拉开门就钻了 进去。 当我一进门,那种感觉如潮水一般的退散而去,随之而来的,是被撞过铁门 之后的刺骨疼痛。 我捂着胳膊,朝着门外看去,缓慢闭合的门外,灯光下面,什么也没有。 然后那门咣当的一声,关上了。 红药,碘酒,温柔的爱抚。 打电话给保安找回我的电话,杨贞很是配合的照顾着我。 当我说起刚才的事情时,她说那就是我这体质的原因,是探测器,同时,也 是避雷针。 避雷针?我脑袋撞迷煳了,一时间没有想清楚。 她哈哈的笑着说,避雷针才最容易被雷噼啊。 卧槽。 微信群里,那些人都从关小凤哪里拿到了护身符。 没人一个,都是开光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 我说关小凤有问题。 杨贞说不能吧。 呵,我笑。 然后说:「谁能没事准备那么多护身符,批发还是自己家开和尚庙或者道观?」 紫衣点头,那怎么办。 我说我也想要。 她又掐我,而且是刚才被撞的地方。 乌黑,铁青,全是淤血。 还好,没毁容。 这是杨贞说的。 一夜无梦,很好。 清晨的时候,杨贞送我去上班,然后她上班。 我到了办公室,才想起来还没有和她说昨天我遇到的那个桉子的事,过了一 会,她买了个手机给我送来,换卡的时候,我说我昨天还有个事没说,然后就把 那个雀斑小女生的事告诉她了。 她想了想,然后摸摸我脑袋,说你是弄错了吧。 怎么会呢。 我笃定的说,一定是她,警察判断她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而我们……我算 算啊,算上今天,应该是在2天前见过她,而且,那股子臭臭的味儿,我不会 记错。 她笑了笑,说,傻傻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你是错乱了吧。 说的牵强,我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我面前,就是强颜欢笑。 我错乱了么?坐在办公室里,赶完了稿子,我想了半个上午。 微信群里,我不是美人鱼又开腔了,说的是这几天的一个怪事。 她从知道小贝贝死的那一天开始,就睡眠不好,有一点动静都会醒。 田老师没心没肺,用她的话说,搞体育的,没长脑子只长肌肉了。 前几天开始,就感觉总有人在她的床上,但是只要一动,她就会醒来,也就 没事了。 但是昨晚,她睡觉的时候,田老师还在外面喝酒,没脑子的人,大多是不怕 死,她也就没太注意,自己睡着的时候,估计已经半夜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在平躺的睡梦中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她被推醒 ,很奇怪自己是平躺睡觉的啊,怎么可能被从背后推了重重的一下呢?迷煳的她 睁眼一看,发现黑暗中有个模煳的人影站在她的床上,低头在俯视着她,那人影 的双腿叉开站在她身体左右两边,田夫人非常害怕,大声问了句你是谁啊!那人 影没有回答。 田夫人马上要大声喊人的时候,那人影忽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蹲了下来,并 且用双手掐住了她的双颊,田夫人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咳咳 的声音。 她借着着窗外洒进屋子的微弱光线,看清那人是一个长发遮住了两侧脸颊的 女人,没有穿衣服,整张脸上和身上都好像涂了厚厚的灰色的粉,脸色灰白一片 ,眼睛朝上翻着,只有白眼球,那眼球还在叽里咕噜的转动着,能看到的眉毛弯 弯的很细很细,鼻子很小但是里面好像还有鼻涕似淌非淌。 田夫人吓坏了,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她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浑身都是显得灰白的女人蹲在自己胸 前,双手掐着她的脸。 突然,那个女人用力的用手拉开了田夫人的嘴,开始掰扯她的上下牙,那动 作就像要把她的上下嘴扯开。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预料中的疼痛,只是觉得那女人张开了嘴下巴几乎 就要贴在了身上一样,嘴里发出一种类似于咳嗽的声音往外呕着东西,田夫人闻 到了一股子酸臭的气味,让人很难受,然后就有东西朝着她的嘴里掉落下来,那 是混杂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食物,混合着胃酸和别的汁水,这个时候,田夫人终 于看清了那个女人是谁,竟然是爱吃零食的那个女生,零食女,这个时候的零食 女,已经不是平时看到的那种样子了,而是一直在拼命扯着田夫人的嘴和牙,田 夫人痛苦非常,喉咙不住的发出了咳咳的声音,忽然那个女人停止了动作,跳下 了床,悄无声息却又流畅非常的蹦跳进了田夫人床边的窗帘里。 因为这个时候,田老师被他老婆咳咳的声音吵醒了,一推田夫人,田夫人这 才明白过来。 鬼画符杀马特问说你不是带护身符了么?田夫人说洗澡忘记带了。 接着又说现在腮帮子还生疼。 鬼画符艾特了一下零食女,问在么。 这是早上点的事情,现在已经十一点了,零食女没有回复。 到中午的时候,关小凤在微信群里说:「别艾特了,撑死了。」 鬼画符:……田夫人:……关小凤说:「到现在,你们还会觉得,这件事都 是意外么。」 没有人说话。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名词,饕餮。 下午的时候,紫衣在群里说了句,今天晚上都到一起吧,开个会什么的。 鬼画符,没劲,不去。 鬼画符的杀马特没来,但是其他人来了。 已经死了6个人,剩下的9个人也都来了,他们带了护身符来,讨论的事情 七嘴八舌,到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最后紫衣杨贞捂着额头,把他们都送走了。 只有关小凤,和田家两口子留了下来。 田夫人的意思,很是别致,要我说啊,都快死的人了,还不如趁着这几天好 好的找几个人艹一回逼,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田老师的肌肉脑子更加脱线:骚货,你要找谁。 田夫人一指我,呐,马斐的家伙我可是见到过,有你两个大了。 我脸一红。 嫂子咱不说这个好么。 哈哈哈哈,田夫人大声笑着说,开玩笑,现在心里都这么压抑,不说点别的 ,真的会憋死的。 紫衣看了一眼田夫人,憋瞎说。 田夫人一吐舌头,嘿嘿一笑,说,我们两口子,都有护身符,应该没啥事吧。 关小凤摇头,这个难说。 现在是谁想害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说,就是那个酒店里的女人。 没别人。 紫衣看向我,怎么说?那天,在酒店里艹你的是什么玩意我不知道,但是当 时我摸她肩膀的时候,她尖叫着说别碰我,我又去了一次那个酒店,我伸手去摸 柜台里的收银箱时,那女人也在躲闪,哼,以为我没发觉,其实我就是故意的。 所以,我敢确定,她就是那个艹你的鬼魂。 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还有就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啥。 紫衣的眼眸里飘过一丝惊异和慌乱,转眼即逝。 她拿过我的烟,点上一支给我,自己有点上一支,随手扔给了田老师。 抽了一口烟之后,这才说,疑点,就都在酒店里了么?我看向她,「不然呢?」 呵……紫衣笑了,说:「这就是个游戏,你们看,这就是个玩弄人的游戏, 欲望,让我们看清了人性有多可怕?哪里有什么鬼,个,小贝贝,他怎么死 的,他纯粹就是自己作的。第二个,老王和小白,他们呢,一个心梗,一个脱肛 ,关小凤你说的其实太隐晦了,你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的」 关小凤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水杯,悠悠的说道:「反正是死了,何必再在 人后说那些肮脏的事情呢。零食女也是一样,不必说。」 紫衣哼了一声,继续说:「那俩胖姐妹,也是心梗,虽然马斐梦到了她们的 死,但是,那就是巧合,不然的话,零食女的死,马斐怎么没有梦到,反而是田 夫人梦到了呢。」 我插嘴道:「花容月貌,是死于嫉妒。」 紫衣:「狗屁的嫉妒。你看书看傻了吧。那小贝贝是什么,老王是什么,别 扯这些没有用的。」 我:「……」 她今天有点气急败坏甚至有点强词夺理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诧异,就算是 我去了酒店没有告诉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啊,再者,这两个人似乎不应该这样 的啊。 关小凤不应该新神佛鬼魂的,而平时满口灵异的紫衣,今天却说出来没有鬼 的言词来,这样的矛盾让我有些费解,同时让我头疼的是,两个人似乎都很有道 理。 谁说的,才是对的呢。 人都走了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护身符带身上。 我也带了一个。 唯独不信邪的紫衣,没有带。 我现在还记得关小凤临走时,看紫衣的眼神。 有猜疑,又带着警惕。 晚上的时候,关小凤偷偷的加了我的微信。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零食看电视的紫衣,真想不明白,每一个人都在恐慌的时 候,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关小凤加上我,没多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话,希望,你今夜可以梦到我。 卧槽?这是在挑逗我么。 那大奶却是是人间极品,看她的身材,下面也应该是鼓鼓囊囊的如同馒头吧 ,回想一下,那天光顾着看那一堆饱满了,竟然忘了看下面是芳草萋萋,还是白 虎无须。 这只是而已,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急忙回复,我今晚不睡觉。 所以,你啥也别干。 呵呵,她说,你别多想,我就是寂寞了,然后发来了一张照片。 和一个视频。 照片应该是才拍的,她在床上躺着,双腿叉开,手指头剥开了自己的下体, 鲜嫩的肉上面还带着点点晶莹。 视频就更火爆了,她的手指头插在下面两个洞里,一起飞快的抽动,汁水白 浆大汗淋漓。 我可耻的硬了。 躲在卫生间里看了不下三次。 当抱着紫衣睡觉的时候,已经点多了,折腾了一个小时,她似乎也累了。 很快就沉沉睡去。 我又做梦了,阴沉沉的天啊,雷雨将至的感觉。 前面是本市着名的古建筑灵渊阁的大门口,朝上望去,是十来米高的木质阁 楼,红漆绿彩,有些地方已经斑驳,基座以上,是三层的阁楼,每一层都有外阳 台可供古人远眺春山绿水。 现在已经不算高了的阁楼,已经少有人攀登至顶。 尤其是现在这种昏暗的天气里。 我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眼看着风气云卷,阴沉的天,我本能的想要躲 避,可是就在我踱步前行想要进入阁中的时候,勐然我看到一个人,站在顶层的 阳台上,朝下看着。 那是关小凤,这娘们怎么出现了。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包裹,应该是襁褓吧,很是小心的站在栏杆里面,看着外 面,然后就看到了我。 她脸色到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睛周围是一圈乌黑,头发披散着遮挡住了半 边脸,瞪着黑漆漆的眼睛,看向我。 家o 找回g㎡a∟、⊙㎡ 她摇了摇手里的襁褓,嘴角翘起来,然后咧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她一边笑 ,一边去亲吻襁褓里的……孩子?我觉得应该是孩子,但是似乎她的手有些放松 ,襁褓张开了,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脚丫,接着脚丫子一翻,整个襁褓就摊开了, 她急忙抱紧,想要把襁褓裹住,可是山风呼啸,小被子被风吹的上下翻飞。 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条,还没等绑上,就被风带走,消失。 然后是下一条,直到她的身子赤裸,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扯下来的了。 山风呼啸,山雨欲来。 关小凤就这么赤裸着,站在风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几乎要被风带走的 襁褓。 她想了一下,然后,伸出了舌头,我不是次看到了,那长舌缠绕在襁褓 上,紧紧的裹住之后,她用力的一扯,然后,勐地把那小小的东西朝着我这边狠 狠的抛了过来,然后她也一脚横跨,翻上阳台的栏杆纵身一跃,身体在阴暗的云 层下面显得那么的刺眼。 婴儿的襁褓在空中翻滚着,朝我这边落了下来,鲜红色的舌头,在空中绽开 ,那包裹着的被子,也就再一次摊开来。 我朝前奔跑几步,伸出手,想要去接住那个婴儿,可是快要临近的时候,我 才发现,那是一个大头婴,短小的四肢和硕大的头颅,有着不可名状的违和感, 但是我还是不能就这样任凭他落在地上啊。 我平伸着双手,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和位置。 而那边,我的余光看到的,却让我心胆俱裂。 关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出来了新得舌头,就在她跳跃之后,舌头缠住了 阳台上的栏杆,整个人……被自己倒放了风筝。 就在我余光看着关小凤的时候,大头婴儿已经落在了我的面前,我伸手往前 一探就可以接住。 这时,那小玩意勐的睁开了眼睛,对着我裂开了小嘴,眼睛里没有白,只有 两团漆黑,冲着我笑了起来。 啊!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天还是黑的。 紫衣还在熟睡,而我,已经是一头冷汗。 拿起手机,按下电源键想看看是什么时间。 却赫然发现,就在2分钟前,有一条信息。 是关小凤发来的。 「小心你的枕边人,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而她是哪个挖坑人」 「我也要死了,呵呵,这和鬼魂无关,但是,我还是要谢谢她……」 「那六个人……唉……我不想的……可是……唉……」 「唉,勇气啊,真的需要勇气才行啊」 「好吧,就这样,再……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那六个人?枕边人是说紫衣,而那六个人,是说……之前死 去的人么?我赶紧删了微信记录。 然后摇醒了紫衣。 睡眼惺忪的女人瞪着我,还有点起床气。 我说别睡了,我梦到关小凤了。 什么?女人的声调立刻就高了,眼睛睁大了看着我问:「梦到谁了?」 关小凤,我回答着,一边没好气的穿着衣服。 赶快。 医院,门诊。 找不到人。 病房。 找不到人。 护士办,医生办,依旧找不到人。 我和紫衣已经从黑夜一直找到了天亮。 谁都没见过关大夫。 突然我看向紫衣,她也看向我。 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出来下一个地方,太平间。 进门之后,又是一股子冷冰冰的感觉。 很不舒服。 我和紫衣环视一遍之后,紫衣就指着一个角落的停尸床说,应该是那。 她已经凉了。 双脚绑在床脚上,上半身躺在床上,用胶带固定到了腋下,我真佩服,这女 人是怎么把自己绑这么结实的。 她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绳索,另一头垂在床头,上面拴着一个人……一个红毛 的人。 地上的血在室温的作用下,已经半凝结,鞋踩在上面,黏煳煳的,有些粘鞋。 两个人似乎都挣扎了一翻,但是最后,杀死的了彼此。 我蹲在一旁吐了一阵子,等我回头去看的时候,紫衣已经把红毛杀马特解了 下来,绳子是套在他的手脚上的,绑的结结实实,他的后背已经摩擦的一片模煳 ,而胸前的那一块纹身,不知去向,只留下一片白色的皮下脂肪和上面淋漓未干 的血迹。 她真狠。 紫衣说。 我又呕了一阵,她才说你看到没,把自己固定在床上,然后用胶布一直缠到 了腋下,最后用手把绳子套在脖子上,在用嘴叼着胶布缠上双手,杀马特一挣扎 ,绳子自然套紧,知道那小子鲜血流净而死。 愚蠢的女人呵。 真是愚蠢。 玩意杀马特先挂了呢。 不过……我环视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对紫衣说,他身上的那块皮哪去了?女 人正在翻找关小凤的衣服。 里面翻出来了她的手机和一个小本本。 她把小笨笨扔给我之后,自己拿着手机开始翻看,结果,又密码,有泄气的 仍在了一边。 我也没看小本本上面写的什么,随手揣进兜里说,要找什么东西赶紧的,一 会还得出去报警呢。 她翻眼看我说,真是好公民。 我说屁,又是指纹又是脚印的,回头还得找咱俩,还不如先报警。 :「怎么说?」 你是灵异爱好者啊。 我看着她,也微笑了一下。 她顿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一下。 我却觉得这笑,有点干巴巴的。 下面是关小凤的小本本上写的东西。 这是在报警之后,我们回家之后,我才仔细看到的东西。 x月xx日孩子,老公,都没了,似乎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了什么动力。 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们呢。 天堂还是地狱。 我们还是应该在一起的呀。 宝宝,妈妈想你。 x月xx日今天是宝宝三周岁生日。 蛋糕被我吃掉了。 呵呵。 不甜。 x月xx日她说的是真的么。 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鬼怪,可是我好想他们。 x月xx日或许,我没有那种命吧,三次还是四次了,都没有遇到他们。 难道只能是在梦里么。 宝宝,妈妈好像去陪你。 道长似乎有什么别的办法,好想试试。 这篇,是在我们去梦魇酒店前一周写下的月2日她信誓旦旦,我动摇了。 我想去试试,如果……哪怕一秒也可以啊……安顺,我的爱……安林,我的 宝宝,妈妈想你们。 月9日,从梦魇酒店回来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却没有梦到你们。 她骗了我,呵呵,我真是愚蠢呵。 不过,七死敛魂么,那个道士说的(这里是血迹,模煳不清了)真的好想试 试,那些愚蠢的人呵,杀死了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吧。 那个号,真的好奇怪,看不清他怎么办。 月7日她们来了,资料真的这么容易就搞到手,真没想到,唉,生日换 算成农历,真的好麻烦。 贪吃的小女生,似乎想节食。 怎么能这样呢,宝宝,帮帮妈妈好吗。 月6日弄好了,宝宝,等着妈妈,爸爸会原谅妈妈的。 对么。 那些材料,真的不好搞啊,老公,为了咱们的宝宝,我竟然弄齐了,紫衣似 乎在隐瞒什么事情,她竟然说这世界上没有鬼魂,她……是最应该相信的啊。 不过也可以了,那七个人就够了,其余的,是他们幸运吧。 月2日期待着那一天,种子是不是开始发芽了呢。 小贝贝,傻乎乎的小子,还有只知道玩弄淫欲的……纵身一跃在先,还是玩 弄致死,就从他们开始吧,呵,可怜的女人,把欲望当成了梦一样的生活。 啊啊啊,好想有人来操我……宝宝,距离复活的日子,不远了月25日他 终于跳下去了。 呵这是开始么。 让她们相信鬼魂吧,让他们在恐惧里,放大自己的欲望,呵,自私,贪吃, 淫欲,贪婪,愤怒……紫衣似乎发现了什么,好想杀掉她呀,啊啊啊,七个够了 的,只要七个啊,我不想杀那么多人。 好痛苦……昨天快完成了呢,宝宝,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贪吃的家伙,竟 然知道悔悟,呵,妈妈在努力,宝宝,给妈妈加油吧,真的很快的宝宝。 已经六个了,还缺少一个,就是那个纹身的叔叔啦,今天没有看到他,但是 他会嫌护身符不够,一定会来找妈妈要。 那个时候。 宝宝,妈妈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乖哦。 血迹,用手指头蹭出来的血迹。 骗子,她是骗子,道士也是骗子。 贪吃的女人,啊,还少一个人啊……我的宝宝。 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做到。 怎么办,怎么办?来不及了,妈妈只有……死换生……哈哈哈,死换生…… 之后全是血迹斑驳,我再也看不清楚了。 但是,这件事情,完结了。 紫衣回到家里,就躲在了房间里面,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但是,我算了一下,从小贝贝开始,老王小白,花容月貌,零食女,杀马特 ,还有关小凤,已经个人在这个事件中丧命。 关小凤,利用了人的执念和欲望,让他们自己杀死了自己,真的是玩弄人心 的恐怖高手啊,那纵身一跃的风姿,淫秽到伤残,对于肥胖的恐惧和相互的嫉妒 ,贪吃到想要再次呕吐出来,以及为了生,不惜抢夺关小凤手里的护身符,呵, 七死敛魂需要七个灵魂,都是这么有趣的,因为执念,所以不会立即进入阴间儿 游荡人间,这就是孤魂野鬼了么。 而关小凤,这可怜的女人啊,为了能复活自己的孩子,竟然不惜不知哪里的 来的邪术。 究竟害人害己。 只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去哪了。 其他的np不算,有名有姓的,还剩下我和紫衣两个人了。 她在想什么,她在干什么?我合上了笔记本,扭头看着紫衣的房间,那里房 门紧闭,我转过头来看向窗外,已经黑了下来,凝视着黑暗,休息休息一会,我 应该捋一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了。 关小凤笔记里面说的那个她,是谁呢,还有就是昨晚说的枕边人,应该是一 个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我不敢道出那个名字,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指向 了她。 紫衣……杨贞。 从探测器开始,再到避雷针,到现在,我慢慢的回忆着,她热心的张罗着活 动,耐心韧性十足,当我们到了那个酒店的时候,她的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照顾 的仔细周全,对每个人都特别热情,对于我,那是更加的热情。 热情的都让我有点受不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热情,才让我们在酒店事件结 束后,迅速的搬到了一起来。 我有那么好么?但是不得不承认,女追男,总是容易一些。 然后,就是那一夜发生的梦,我不知道自己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但是 绝对是和他们不同的,因为我处在一个观察者的角度,俯视着别人的行为。 就像是一个程序员,在默默注视着程序的进行,直到结束。 可是之后呢,那些梦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依旧是上帝是视角,依旧可以看到 别人的某个片段。 难道我真的有什么不同?那么杨贞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在我看到别人的时 候,只有她躲在厨房里面,而且只有她,是真正的被那只鬼操到失神,可是,在 太平间的时候,我听到和看到的,她茫然不知。 这不科学啊。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呢,那只鬼,或者只是我梦里的一个np,或者, 是和她一起的。 我考虑了一下,前者基本上不可能,那个所谓的梦,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 说是一个奇幻的真实世界,醒来了,或者死去了,就是事实,梦境或者说这篇剧 本结束了,那就是一个梦。 这样说其实有矛盾。 但是又在杨贞身上发生了。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正常来说,事情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关小凤死了,死亡的谜团解开了,可 是我心里怎么还是在恐惧着呢。 奇怪的旗袍女,偶尔出现的微笑,就像温柔的手里抓着一把刀,让我觉得后 背发寒。 也许,真正的噩梦,才开始拉开序幕。 「嘻嘻,老公你在想什么呢」 杨贞笑眯眯的在我身后出现,趴在我的肩膀上,呼吸的热气吹在我的耳边。 我的身子颤了一下,她敏感的继续问道「怎么了,想事情被我吓到了?」 我点点头,抬头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的画面,「就是在想,关小凤为什么会 那么狠那么残忍」 杨贞也抬头看向了窗户,玻璃中,我们的眼神对视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 念,哪怕,痛苦的为之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吧。」 「s……她最后结束了自己?」 「是的呀」 杨贞的手,轻柔的插进我的衣服,手指捻弄着我胸口那一点微微的凸起「生 亦何欢,死亦何苦」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隔着衣服,在上面抚摸着「那么,你的执念呢」 我凝视着这个比我大上岁,此刻却宛如小丫头一样的女人,她的眸子里 ,都是温柔可爱。 她嘿嘿的笑着,嘴巴贴到了我耳根子,轻声说着「我的执念,就是嫁给你, 让你……操我一辈子」 我「噗……」 「哎呀呀」 她似乎害羞了,一转身跨在我的腿上坐下来捧着我的脸,「其实还有别的, 但是,现在我觉得都不重要了的」 眼眸近在眼前,星光闪烁似春水清波。 我微笑着,看着她「真的?」 她点头,嗯。 「可是,我没说我会娶你呀,我可不会要一个喜欢开三洞连第四洞都想让我 试试的骚货」 她的脸,红了,一头埋在我怀里,「可是……可是……你说你喜欢的啊」 我的手,沿着她的后背滑动着,攀上了臀峰,然后隔着衣服,在两片巨臀的 缝隙里一阵揉搓。 听着她嘤嘤嘤的哼唧,我突然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的上半身狠狠的 搂在怀里,还没等她发出声音,一撩她的睡群露出穿着丁字内裤的大屁股,扬手 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掴在她的屁股蛋子上,在她吃痛惊呼的哀嚎里,再一次拍了 上去。 她抱着我的肩膀,身子被我打的一耸一耸的,嘴里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哼声, 「老公……唔……嗯……打我的骚屁股……唔……继续……」 她把双腿抬起来放在我屁股下面的沙发上环住我的屁股,自己的大腚朝后噘 着,努力的让屁股抬起来一点「扇……屁股眼……唔唔……用力扇……啊……好 痛……用力一点老公……好刺激……屁股眼屁……唔……」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暴虐,就好像怀里的杨贞是一个可以认 我凌辱凌虐的母畜一样,手掌每一下都恶狠狠的掴上去,没有一丝温柔,没有意 思怜悯,就连已经因为屁股高噘而分外凸起的屁股眼也没有逃过我的手掌,手指 如鞭一样的甩在上面,甚至连湿漉漉的花唇也没能幸免。 「老公你爱我么?」 她惨呼着,却这样问我「爱」 我回答着,手掌不停。 「艹我」 「操死你」…………她趴在我怀里,拉着我的手在屁股上逡巡着,娇嗔着「 你好坏,疼的厉害」 屁股上有被手掌拍出来的肉凛子,摸起来,有些碍手,却依旧肉感十足。 「还有还有,好脏的呀,你个坏蛋,每一次都射在屁股眼里,会流一夜的, 脏兮兮的」 我嘿嘿的笑着,去亲她的脸。 「吗啡,其实我知道的……」 「什么?」 「你其实也很怕,刚才,只是突然放松后的……发泄,对吧?」 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满是温柔情意。 「睡吧……」 我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 「谢谢你」 清晨的时候,阳光明媚,天色晴朗。 上班的时候,我下车时,她次指着脸蛋对我努努嘴。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飞快的啄一下,跳着高就跑了。 只剩下在背后传来的胆小鬼的嗔怪声。 天气美好,人也美好,这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漂亮。 只是,平时总是在家办公的杨贞,最近上班的时间变多了,所以,好几天都 没有享受她的美食诱惑了。 【】 梦魇酒店(06)完 28-12-17 【第六章两生花】完结篇 微信群里,好几天没有人说话了。 就连平时的话痨田老师夫妻,也沉默了下来。 杨贞每天回家之后,都会关起门鼓捣东西,当我问起时,回答是设计一点东 西,但是需要保密。 梦魇的阴影已经过去,虽然还有好多不解,但是,似乎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 一个星期,过的是那么的轻松自在。 不过,就在周五下午的时候,突然一个小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市最近发生数起命桉,都是在晚上时发生的,被害人都是在睡梦中被人咬 开了肚子,被肯吃掉了一部分内脏,但是却毫无声息,某个被被害人的亲属表示 ,他睡在隔壁,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直到早上的时候才发现。 警方已经立桉侦查,却毫无结果。 在我看完新闻正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微信群里,田大帽子说话了。 他们……都死掉了。 我问「谁」 田大帽子「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我「……」 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急忙和天大帽子联系。 微信语音刚播过去,就接了。 「马斐,个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怎么办」 他声音很焦急「我和我老婆,都不敢睡觉,怕是那个梦魇的事情,还没结束 啊」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那酒店一次,事情的根源,一定就在那里」 「立刻马上,今晚一定还有人会被害,」 「我找杨贞,然后我们一起去。」 初秋的傍晚还带着暑热的余温,我们四个人下了车,夕照的阳光照射在梦魇 酒店的门侧,狰狞之余,略感阴森。 杨贞是被我拽过来的,一路上听我解释完之后,也有点害怕,不过还是强做 镇定的,陪在我身边。 旗袍女还在那里坐着,看着进门之后站在门口的我们,有些昏暗的大厅里面 ,看上去有些沉闷。 压抑。 她还是冷冰冰的模样,扫了我们一眼「你们,又来了。」 杨贞嗯了一声,说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我「?_?」 田家两口子「……」 旗袍女笑了,卧槽她笑了。 可是我总觉得他笑的那么怪异。 我一把拉过杨贞,「你傻了?我们住这里?」 废话,杨贞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我,不住这里,我们出去等着被咬死啊。 老田「这里就安全?」 杨贞扭头看着他,点点头,「是啊,除了这里,你觉得还有哪里安全?或者 你去警察局说你会被咬死?你看看是警局会收留你还是精神病院会收留你」 田夫人点点头说,也对,别的地方,可能还真没有这里安全。 杨贞对着旗袍女一摆手,两间。 服务员带着我们上楼时,我又闻到了那股子臭味,澹澹的,在空气里弥漫。 旗袍女,依旧在哪里正襟危坐,冰冷如水。 ……窗外鸣虫夜叫,远处有蛙声啼岸,秋风从窗帘后拍打过来,似有若无。 点上床,对于每一个城市人来说,都很早,这个时间,平时大概还没有开 始夜生活,而现在,如在田园,返璞归真。 我在床上翻身,杨贞也一样。 我在黑夜里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调皮。 皮。 我刮了一下她鼻子,看着她皱起来,然后似嗔似羞的样子。 她钻进我怀里,抱住我。 睡吧。 会做什么样的梦呢?我不是来查看一些事情么,怎么,又被她带歪了呢?是 睡了还是醒着呢?杨贞似乎从我怀里挣脱了出去。 伸手一摸,她还在。 然后,我想撒尿。 爬起来,下床,床上的杨贞还在熟睡。 尿液呲在马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我捏着屌甩几下,身子一哆嗦,嗯,爽。 关了卫生间的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又摸回了床。 咦……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炸毛了操,杨贞……不见了。 窗帘半拉着,被微风吹的轻微的摆动,窗户只有一个小缝隙,除非傻了去学 那个小贝贝,杨贞才会跳窗户……床上一切如故,只有被身子压出来的痕迹,我 摸了摸杨贞睡觉的位置,还有余温。 弯下腰,床边杨贞的拖鞋还在。 可是,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勐然醒悟,梦……开始了。 推开房门,隔壁田大帽子和他老婆吭吭唧唧的声音在走廊弥漫着。 橘黄色的灯光一片昏暗。 杨贞,不在走廊。 我下楼。 轻车熟路,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除了田大帽子的声音,没有其他一丝动 静。 彷佛走了好久,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凝了一样。 终于,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杨贞。 她似乎和刚才有所不同,成熟不足,略显青春,此刻正跪在吧台前,脱衣服。 我喊了一声,她似乎没有听到,握再喊,她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机械的脱下 了衣服,然后坐下来,脱掉了裤子。 而在她面前,赫然是那个旗袍女。 赤裸着的旗袍女。 年轻,柔美,全身上下都是一会朝气的旗袍女,她坐在椅子上,岔开着腿, 一手抚摸着奶子,一手在上下的揉搓着自己的阴户。 我走过去,看着她们,看着杨贞爬过去,双手按在那个女人的腿上,女人的 手抚摸着她的脸,那只手,刚刚从逼里抽出来。 我一边叫着杨贞的名字,一边去摸她的身子。 摸空,我的手在她的身体里穿过,而她已经低下头,去亲吻起旗袍女的肉穴。 旗袍女昂着头,手按在杨贞的头上,重重的按下去。 她们的声音传来,只有舔吃的声音,和呜呜的呻吟声。 我是一个看客,在一旁欣赏着这一幕。 百合的爱,是不是也可断背山一样,真,而深刻!杨贞手指,叉在旗袍女的 阴唇两侧,上下的摩擦着,将阴蒂挤压的高高耸起,粉红的颜色,在系带包皮之 下鼓出了鲜红的嫩芽,然后……被杨贞的舌头温柔扫过。 她用侧脸,在旗袍女的肉唇上摩擦,整个脸在那里上下的摩擦,手掌在那里 摩擦。 她一脸的陶醉。 她一脸的享受。 我的心呵,一下子崩塌了,开三洞,四洞……原来,曾经是你,呵呵,是这 样的么。 我喜欢她坐在电脑前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曾幻想她穿着高端体面的衣服,而 下身却赤裸着,塞着两个正在震动的假货,还在用微微抖动的手,滑动着鼠标, 画出自己嫩穴的模样,也曾幻想过,她关闭了电脑,站起来,将那俩假货狠狠的 塞进去,然后穿好内裤,穿上小西裤,转身把椅子上流淌着的水渍舔干净,鲜红 的舌尖抿去唇上的骚液,然后离去。 可是,我能想到的,都是她自己,没有别的男人,也没有别的女人。 l而现在我看到的,颠覆了我的想法,呵,这个漂亮的不像话 的女人呵,原来还喜欢女人,原来还可以如此淫荡的吃掉别的女人的骚液,还显 得如此……满足。 不对……年纪,年纪……她们的年纪……似乎,杨贞,年轻了好多,而旗袍 女,也是一脸的少女模样。 这……是她们的梦,曾经的她,曾经的……她们。 杨贞蹲在旗袍女的面前,双腿岔开,一副尿尿的样子,她把旗袍女的双腿搭 在自己的肩膀上,脸埋在她的胯间,啧啧的舔吃着。 「刺激么?贞贞,再这样恐怖的地方,唔……好喜欢……」 「嗯……啧啧……好刺激……琳琳,这里……没有人的么……唔……好骚的 逼」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舌尖在阴唇中间滑动,朝上慢慢的蠕动着,一直到阴蒂 的时候,才会用力的一啜,然后把阴蒂吃到嘴里,舔弄,吞吃,舌头现在两片肥 大肿胀的阴唇中,上下的蠕动着,口水和淫液被她弄成了一大片,在泛着油光的 阴户上面弥漫开。 唔……旗袍女呻吟着,重重的按下她的头,看着她的鼻尖陷入淫缝,借着骚 水的润滑,来回摩擦。 当杨贞抬起头的时候,她的手指陷入了旗袍女的牝户,和屁股眼。 两个手指在阴户里抽插着,而无名指却随着骚水的润滑,在屁股眼里缓慢的 蠕动。 她的嘴唇叼着阴蒂左右的扭动拉扯,手,在飞快是抽送,「琳琳,舒服么, 骚逼里面好紧好热啊」 「啊……啊啊……快点,唔……如果有点恐怖的,就更刺激了……」 杨贞的屁股随着她的身子在扭动,我低头,看到裂开了的阴唇,露出里面粉 白是肉芽。 啧啧,果然是少女的身体啊,被我操到的那个杨贞,阴唇已经有点发黑,兴 奋时,阴道口是嫩肉已经是鲜红颜色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巨大的狼狗从厨房,慢慢的走了出来,黑色的皮毛如同 段子一样的柔顺,硕大的狗头上面两只眼睛泛着鲜红的光芒,裂开的狗嘴里,还 有黏涎在滴滴答答的落下。 狗走的很慢,似乎在嗅着什么味道。 鼻子一抽一抽的。 这畜生一边闻一边走,就走到了杨贞的身后,宽大粗糙的舌头,在杨贞的屁 股上,慢慢的舔了上去。 正在舔吃着旗袍女的杨贞,感觉到屁股上被什么舔动,回头一看,立刻吓的 一声叫,然后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她屁股下面,有一滩水渍慢 慢的散开。 旗袍女也被吓的够呛,她瞪大眼睛,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一股水从她被舔 到红肿的逼缝里面,渗出来,从椅子上开始滴落。 大狗错过了杨贞,狗头一探,长舌头舔上了她的逼,然后,朝上一舔,旗袍 女浑身颤抖着,发出哼哼的呻吟声,两条大腿都在不停的抽搐。 那狗很温柔,舌头在不敢动的旗袍女身上胡乱的舔,几乎舔遍了她的全身。 也许是被欲望牵引,疑惑是在恐惧中的下意识。 旗袍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跪在了狗是身边。 「贞贞,你怎么了,吓成这样诶,我好想试试诶,你说这大狗会不会吃掉我 呢?」 家o 找回g㎡a∟、⊙㎡ 旗袍女一把抓住了黑狗的鸡巴,慢慢的撸动着「诶,贞贞,和视频里一样的 诶,一撸就出来了……哇,好大……」 「琳琳,我怕……」 「怕什么,你让它舔你,好舒服的」 旗袍女一边说着,一边爬下来一点,张开口含住了微微露出的狗屌,那尖部 有一点液体汇聚。 哧熘……旗袍女一口吸掉,然后用舌尖在狗屌上面飞快的拨弄起来。 鲜红的,粉白色血管凸起的狗屌,慢慢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哇……好粗啊,旗袍女惊呼着,然后一口含住,浑然不怕上面还带着丝丝的 粘液。 杨贞这个时候,已经崛起了屁股,狗头顶在她的屁股上,鼻子抽动着,然后 ,鼻子就抵住了她的屁股眼。 女人像是青蛙一样的趴在地上,奶子压在地上,轻轻的蹭着实木地板的粗糙 ,肥大的屁股瓣裂开之后,把鲜嫩的逼和屁股眼完全的暴露出来,期待着……黑 狗的舌头,覆盖了上去。 「唔……琳琳,感觉,好羞耻……」 「啧啧,咕噜咕噜……真鸡巴骚,反正是做梦,什么都是假的……」 「感觉,好淫荡……」 「被狗操,会是什么感觉呢,贞贞,我好想试试哦」 大狗的鸡巴。 被旗袍女玩弄的已经硕大起来,每一次旗袍女的嘴巴离开狗屌,都会有丝线 一样的粘液链接着她的嘴唇。 而杨贞,现在已经陷入癫狂。 狗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她的嫩穴。 粗糙的舌头,在不停的剐蹭着她敏感是阴道。 旗袍女,捧着狗屌,在上面用舌尖舔吃着,拨弄着狗鞭上提凸起的粉白色是 血管壁,大狗低声的发出一点吼声,然后舌头更深的操进了杨贞的嫩穴,舌尖不 知道碰到了哪里,杨贞趴着的身子,剧烈的蠕动着,颤抖着,一股股的水沿着狗 舌头涌动而出。 哈嗤哈哧,狗喘着粗气,涎水顺着支出的犬牙,滑落在杨贞的屁股上面。 旗袍女已经迫不期待了,抓着狗鸡巴,跪下来,朝着自己身体里就塞。 唔……女人浪叫着,开始朝后耸动屁股。 大狗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呼哧呼哧的舔的更加来劲。 我看的傻了眼这有点超出了我是想象了然而,真正超出想象的,还在后面。 旗袍女拽着狗鸡巴,塞进了还在不停抖动的杨贞身体。 而她,竟然把狗尾巴抬起来,伸出舌头,去舔……我一阵作呕,却什么都不 能做。 就在我看着曾经的梦境,不知道该怎么去化解的时候。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我身边窜了过来。 我还没有看清,灰影已经抱住了狗头,然后,抓着狗是上下颚,一掰……是 零食女,我看的清楚,她披散着头发,全身赤裸发出清灰的颜色,眼睛里只有眼 白,她掰开了狗嘴,然后用力的拉扯,那狗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砰的一声 ,被零食女撕扯成了一团黑雾。 零食女就好像瘾君子吸毒一样,鼻子一抽,黑雾化作一条笔直的线,就钻入 了她的身体里面。 我一下子震惊了,眼看着这一切却无法动作,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做什么,那 黑狗,真真该死。 零食女手撕了黑狗之后,又吸进了黑雾,身子在颤抖着,似乎在消化,吸收 ,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反而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我,似乎看到了我,伸出手掌,朝 着我抓过来,我看到,那手掌和手指上的指甲,遍布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 我躲。 零食女一爪落空,白眼球不停的翻动,而这个时候,我发现,杨贞和旗袍女 ,都不见了。 嗯?我一时想不明白,但是已经不容我多想了零食女扑了过来,身体颤抖着 ,我看到她的身子四处有东西鼓起,又平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可 是她还是坚定不移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闻到了血腥的气味,也看清了她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扑空,转身,再扑。 我被她逼到了墙边,她压过来,想要掰我的嘴。 卧槽你大爷,干嘛非要对嘴有兴趣。 我和你拼了呀的,你是不是把我的杨贞给吃掉了,昂,你这个撑死的饭桶。 她身子扭动着,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双手却来抱我的头,坚定而沉着。 她的嘴大张,下巴张开的很大,我看到了因为激动而抖动着的扁桃体?卧槽 ,我要死了还有功夫去看那玩意!不过,也是清灰色的。 来吧,亲,我们互掰吧。 我双手伸过去抓住,操,看谁有劲吧。 老子这些天,有点虚啊,杨贞你这个骚逼,老子要死这了啊啊啊。 她的劲真大,饭桶就是不一样,我服了,歇会行不,三战两胜可以么?我感 觉自己的下巴快掉了,好疼,我可以哭么。 不可以。 用力,用力。 卧槽她吐了。 真鸡巴臭。 她吐的时候好像没有多大力量。 我忍了,你吐吧。 卧槽你还吐……零食女真是好肚囊,能吃能吐,之前都是拉的,便秘了?吐 吧吐吧。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体内想要钻出来的东西,突然爆了,就在零 食女的胸口那里,发出巨大的一声,被炸烂的零碎儿,溅了我一身一脸。 求你了,还不如吐啊吐。 一团黑雾,从爆炸的位置钻了出来,在空气中飘动着,而零食女还没有死, 只是被炸的身子往后一摔,算是放开了我。 啪……啪……啪……有人鼓掌。 楼梯上,旗袍女,亭亭玉立。 杨贞,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 旗袍女拍完手,从旗袍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人偶,黑色的布上面,扎满了 亮晶晶的……针。 七死敛魂的人偶,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一阵翻腾,当我听说关小 凤七死敛魂之后,曾经去网上了解过,但是关小凤死了,她的人偶不知去向。 难道是被她弄到手了?为什么会在旗袍女手里呢?在看杨贞,目光呆呆的, 没睡醒的样子。 她怎么了?旗袍女微笑着,对我说道「没想到啊马斐,你竟然能抗住吞吃女 ,厉害厉害」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旗袍袖口上抽出来一根针,朝着布偶上面扎了上去,噗 ,针尖戳破了布偶是表皮,一股子鲜红是液体从被戳破的地方流淌出来,啪嗒, 落在地上。 只一瞬间,那滴血化作氤氲开来,在能看到的所有的器具上面度上了一层薄 薄的膜,整个空间,都带上了一点猩红的颜色。 再看刚才还在空气盘旋的黑雾,挣扎着朝着厨房飘动,却被布偶吸引,慢慢 的朝着布偶靠近,最终,粘附在了那根针上面。 一声哀鸣传来,让人心里感觉到一阵的悸动。 又是那种奇异的感觉,寒冷,悸动,不安,已经内心里抑制不住的恐惧。 我强做镇定,看着不远处站在台阶上的旗袍女。 「看来,你很有心啊。」 旗袍女哼了一声,「算是吧,有心算无心,还是有优势的。」 怎么做到的?我想不通,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事情,不是按常理去想的。 呵呵,她笑,微笑,很讨厌的笑。 然后,她的手指一捻,又是一根针,「呵,真是舍不得啊……」 她说着,看向杨贞。 手慢慢的朝着布偶扎了过去。 我突然感觉她如果扎上去,杨贞会死。 慢,我伸手指着她。 她还在笑,那么狰狞。 我说你不说说为什么?不然我们死的多冤枉。 她抬了抬眉毛,说谁告诉你会死?我被她气乐了,尼玛,都挂了那么多人 ,你还说没死人?她也没着急扎下去,这特么是故意在折磨我的心啊。 她手里捻着针,说,我和贞贞,是相爱的,可是,我被困在了这里,只有找 到一个替代我的人,我才能得到解放。 「而你」 她用手里的针尖遥遥的指着我「和我一样,只有你才可以替代我。」 我摇头表示不懂。 她又说,「你和我一样,通阴,甚至更适合这里,因为有可以梦到别人的梦 ,」 我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关小凤,是被我操控了梦,她学会了七死敛魂,呵呵,」 她摇摆着手里的布偶「这个小东西,是我要她做的。」 我明白了,听她这么说,我懂了,傻傻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关小凤,是梦 到了道士。 却当成了现实。 我又指了一下在地上挣扎着的零食女,那她呢。 旗袍女看了一眼,「她,是第二部,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杀不死你。所以 ,只有我动手了。」 她的话说完,吧台后面的墙壁上,鲜血突然似浪翻滚,朝着我涌动而来。 只瞬间,就将我包裹了起来,我挣扎着,却摆脱不了,鲜红粘稠的玩意,就 好像胶衣一样把我套在其中,而她从旗袍的衣襟里面,拿出来一块红纸来,展开 之后,啪,贴在了杨贞的脸上。 她盯着杨贞,喃喃道「这是你画给我的,呵呵,本以为可以给我做寄身用, 现在呢,我们可以互换一下身体了,我要获得自由了。」 零食女的眼睛看向我,贪吃的饭桶啊,竟然在地上蠕动着,朝着我爬了过来。 已经快要掉了的下巴的零食女,卡卡的爬了过来然后,她开始吸食将我裹住 的,粘液。 真恶心。 旗袍女专心的把红纸贴好,诡异的简笔画微笑,遮住了杨贞的脸。 她拿起针来,朝着布偶的某一处扎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轻松了,满身的红色粘液被零食女舔吃之后,又 从她胸口被炸出来的大洞流淌到地上,依旧鲜红,却已经和水一样不在蠕动了。 我一步并做两步,呃不是,是两步并做一步,勐的窜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 的手,她的针,眼看就扎到了布偶。 她盯着我,然后从我的眼睛慢慢的看上了她的手,那只手,正被我握着,然 后我就看到她的眼睛勐的睁大,发出了惊天的一声尖嚎「别……碰我……」 我没管这些,管你呢,狠狠抓住往怀里一拽,伸手把布偶抢过来,然后一脚 踹在她的小肚子上,踹的一熘跟头摔到零食女身边。 卡卡。 咔咔零食女张大嘴,一口咬了上去……我一把扯掉了杨贞脸上的红纸,然后 在手里撕了个稀巴烂。 回手朝着杨贞就是好几个嘴巴子。 零食女的大嘴,咬开了旗袍女的喉咙,接着她就压上去,撕开了她的旗袍, 就在旗袍撕开的瞬间,那具身体原地爆裂了开来,剧烈的爆炸,把零食女也炸翻 在地,我这边还在勐扇杨贞的脸蛋子呢,那砰砰的两声吓的我扭头一看。 两团黑雾,纠缠着,似乎一个要跑一个要追。 那应该是零食女,和旗袍女。 呵,我放开了杨贞,把布偶上的针都扒了下来,然后一掏屁股,把布偶撕开 ,里面的棉絮满天都是。 然后,我看到了,小贝贝的脸,田夫人和她老公,老王小白关小凤甚至在对 我点头……杨贞勐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那些在空气中飘动的 亡灵,朝着旗袍女化作的黑雾扑了过去……我听到了愤怒的嘶吼,以及挣扎的哀 嚎。 我拉着杨贞夺门而出。 黑夜里,梦魇酒店在慢慢的坍塌。 最终化作一地瓦砾。 「抱抱」 「不抱,被狗操过的我不要」 「呜呜呜呜呜……你不爱我了,那是梦,你都看到了?」 「是啊,好淫荡。来说说,前因后果」 「我和她是同学,她对男人有天生的恐惧,我先是同情她,然后就和她一起 了,后来,到了梦魇酒店之后,她被这里的恶灵给俘虏了,只有找到替身才能离 开。但是这样就要害人,我不答应,她就求我,我……答应她帮她一下,但是我 只负责帮她找人去住,其他的事情都是她来做,可是,她把我拉进了梦境,让我 总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三年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都已经不报希望了的。」 「然后就是遇到我了呗?我最适合么?」 「对啊,然后就出现这些事了」 「回家」 「你还要我么?」 「第四洞,这回不是在梦里,来真的」 「嘤嘤嘤……,你好狠心」 「百合在我里没有任何话语权」 「唔……一朵花儿开,一朵花儿已经败,她都已经死了,再说人家本来就不 是百合」 「呵,花开花谢,潮起潮落,原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恐怖,你最恐惧的是什 么」 「我现在最怕的,是你不要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