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惘然》 当时惘然（01） 第一章。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方桉，滚出去重做」。 被骂的人叫陆安，是部门的小主管，大气不敢出地带上了门，从老板办公室 退了出来，周遭同事投来了一片安慰眼神。 「老板今天脾气爆得很，你们都自求多福吧」。说完，陆安拿上烟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被陆安称作老板的女人叫anne，白衬衫束进紧身牛仔裤裡显 得干练，精致妆容掩了真实岁数，只是此刻，沉沉地陷在椅背里难掩着疲惫。 桌上相框里放着anne度假时的照片，身着比基尼面朝夕阳下的大海。早 几年，还觉得沙滩比基尼是青春的样子，眼下看着黄昏里的落日，俨然是一幅迟 暮光景。 anne合下相框，打开手机看着微信聊天框怔怔发呆。是晓琳发来的消息。 晓琳是anne的闺蜜，或者说是曾经的好闺蜜，出国了好几年回了s市， 约anne见上一面。 anne好久没有回s市了，十年前来到h市打拼，终于坐到了现在这家业 内知名广告公司核心部门总监的位子，前两年把婚也结了，老公相貌工作都与她 相当，只是两人工作都很忙，也没要小孩的打算。 电话响起，打断了anne的出神，「佑琳，来我办公室一下」。很少还会 有人再叫anne的真名——余佑琳，除了她的老板王凯。 王凯，知名广告人，三十六岁的鑽石王老五，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凭着几个 拿奖的大桉子这些年在广告圈声名大噪，也俘获了一大批小迷妹的芳心。 这十年，anne也从跟在王凯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anne敲了门，进了王凯的办公室，自然地坐了下来。两人共事多年，亦 师亦友，私下裡都直呼其名。 「什么事情，王凯？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去」。 王凯把电脑转向anne，玩味着说道，「有个大桉子，商务拿不下，想请 我们佑琳姐出马」。 「王凯，我早说过不做商务了！我现在是策划部总监，不是商务部总监」。 「大桉子，真是大桉子。拿下这单，名利双收」。王凯起身转到anne身 后，单手操作着电脑翻着桉子背景介绍，一手顺势搭在anne肩上。 王凯见anne根本不看屏幕，一语不发。拍拍她的肩膀，「今天你不在状 态，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聊行不行，佑琳姐」。 anne起身就要走，王凯瞧她修身牛仔裤紧紧裹着的翘臀，没来由往她屁 股上轻轻一弹，「别不开心，你不开心屁股都下垂了！哈哈哈」。 「去死」。anne扭头就走，不再搭理王凯。 「文件我等下发你邮箱，回家睡不着先看看啊，佑琳姐」。王凯追到门边， 朝着anne背影喊道。 门外的秘书忍不住暗笑，心裡想着王总一直拿anne姐没有办法。 王凯对着秘书佯怒道，「笑笑笑，想加班是不是」。 秘书看着王凯微微勾起的嘴角，一点都不害怕，印象裡王总从没对下面人发 过脾气，回敬了鬼脸。 「造反了造反了」。王凯摇着头，关门回了办公室。窗外的云压得很低，密 密层层，「要下雨了」。 anne回到自己办公室，拿了包就走。门外的下属显然没做好她立马出来 的准备，笑容只能僵在脸上，一个个低下头或者对着电脑忙碌起来。 anne冷哼一声，转念想来曾几何时，自己又何尝不是门外那些任雨打风 吹去的转蓬。 anne的老公长期出差，在他眼裡赚钱永远是第一位。anne不愿意一 个人住近郊的大婚房，便在市裡租了一套精致的单身公寓。老公不在的时候，永 远只窝在她那单身小窝裡。 随便搞了点吃的，想起晓琳的邀约，anne心裡升起一丝烦躁。有些事， 不愿想起，偏偏有人要再掀起。求自在，往往不能自在。 anne换了一个手机，键入「小周，现在能来吗？」发送了出去。 不消片刻就收到了小周肯定的答複。心头莫名一暖，总还有人在意自己，不 是么？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anne姐，现在方便么？」。 是小周的消息，他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这也是anne对他青睐有佳的原 因。穿着一席丝绸长款睡衣，anne打开了门，小周带着乾净的笑容点头示好， 侧身进了屋。 小周是做上门按摩的，莱姐介绍的服务，只限在某个圈子裡的安全上门服务， 说是给平澹生活加点舒服的颜色。 莱姐是anne在h市不多的交心朋友，用莱姐的话说跟anne是只问现 在，不管过去以后的义气关系。 anne走进卧室，头枕着手臂俯卧在床上。小周轻车熟路地跟了进去，完 成了准备工作，柔声问道，「anne姐，可以开始了吗？」。 anne轻轻点头回应。 小周用毛巾帮anne热敷了小腿，从脚底开始按摩。他没有多馀的话，按 着流程从脚按摩到小腿。 一套程序结束后，轻声问道，「anne姐，该上身了？」。 anne依然点头回应，想着小周一直是这样，从第一次来就不多话，静得 像不存在，好几次按着按着睡着了，小周就耐心等在一边。想来好笑，小周在的 时候竟是自己难得能安心静下来的时光。 小周拾起anne的衣领两侧，小心地把睡衣从双肩褪下。 anne的背光洁无瑕，睡衣一路下滑，如出水芙蓉缓缓展露玉瓣。待睡衣 完全褪下，anne仅着一条白色蕾丝内裤，蕾丝边精致轻薄，半遮翘臀。 小周一丝不苟地按摩，一如以往，结束了流程才会问起，「anne姐，今 天要全部服务么？」。 anne想了想，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anne的首肯，小周翻转过她的身子。两人没有见外，也不需要见外。 anne闭着眼睛享受着服务，小周认真对待着自己的工作。 比起翘臀，anne的胸并不出众，34b的胸只算刚刚好。 小周很熟悉anne的身体，双手各两指掇起anne的两个乳头，那是她 最敏感的地方，揉搓到微微上翘，加了点力拔了拔双峰上的尖角。 「噢！噢」。伴随着小周的挑逗，anne有节奏地呻吟。 房里桃色气息弥散开来，小周俯身含住anne的乳头，anne启着双唇 不再闭拢，环抱住小周的头任由他在自己胸口放肆吸吮，呼吸渐沉。 anne抓着小周的手探向自己下体，在小周眼裡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主动，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客人的需求，他只要服务好，便好。 anne的内裤很精致，不同于裤边的轻薄，内裤裆部做了加厚。隔着内裤 抚摸显然不能让anne满足，小周手指轻轻一挑，就钻到内裤里抚摸她裆部的 嫩肉。 「嗯」。anne的声音高了几分，双腿紧绷蹬了一下，更搂紧了小周。显 然私处传来的快感，让她像浑身过电般刺激。 小周的手指沿着私处缝隙来回摩擦，随着anne小穴的湿润，小周的手指 缓缓分开了两边的嫩肉，嵌入到了anne的洞口，打着转在洞口巡游。 anne微微抬起屁股，想要小周更深入。但小周偏偏再不进一步，惹得她 心火难抑，顾不了太多伸手就去摸小周的肉棒。 小周二十来岁，如此情形，早就硬得不行，只是小周操守忍着要激起ann e最深的欲望。肉棒被anne握在手裡，她的手很烫，可小周的肉棒更烫，随 着anne来回套动。他在anne穴口的手指，也不安分得挤进了她的小穴。 两人互相对视，看着彼此眼裡的炙热，手上动作越来越快。anne的小穴 泥泞无比，小周的手指搅动着发出「滋滋」水声。anne的手紧抓着小周肉棒， 大拇指按在马眼上飞快撸着。两人都是克制着低沉呻吟，像是互不认输，看谁先 抵不住一泻千里。 小周率先败下阵来，「anne姐，再撸我要射」。 anne立马鬆开了手，喘着气，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套」。 小周自己带好套子，回头看向anne，见她面色潮红，已是刀俎下的鱼肉。 anne顺从地被小周分开双腿，他的肉棒停在穴口，anne轻轻按着他 屁股让他快点进来。 湿润的穴穴，肉棒毫无阻隔一入到底。 小周的尺寸很不错，刹时就填补了anne所有的空虚。小周拔出肉棒，再 一下彻底地刺入。 「啊」。anne放肆地叫了出来，双腿缠住小周的腰，被小周一下下插入 震得在床上起伏不停。 隔着套套，小周也能充分感觉到anne今天特别湿润。感觉她今天不一样， 可他没有多余的功夫细思究竟哪里不一样。 anne根本不让小周停下，只让他使劲地用这个姿势不停抽插，哪怕小周 想换姿势缓一下的时候，只换来anne两腿更紧的缠绕，以及突如其来的法式 深吻。 很少有客人会跟他们亲吻，小周像冲昏头脑的野兽，每一下都狠狠往ann e小穴深处刺去，蛋蛋大力敲在anne会阴处，啪啪作响。 「啊……啊……啊……」。anne高坑的呻吟，倾泻而出，「好棒……好深 ……」。一字字对男人最大的肯定与褒奖，激得小周再也不想控制速度，只想更快， 更快……。 anne的小穴满是白浆，房间里散着一股淫骚味，anne忘情喊着，迎 接最后的快感占领她身心。 「受不了anne姐，要射了」。小周最后提速，anne铆足全力夹紧了 小穴。 「噢噢噢」。 「啊啊啊」。 精液喷薄而出，anne感受着小周肉棒在穴裡的震动，一股热血冲向脑后， 下一秒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躺在床上还会不受控制得抖动几下。 小周休息了一下，依旧有条不紊地做完了善后工作，「anne姐，你今天 有点不一样？」 「哪裡不一样？」anne躺在床上，小周给她盖了一条薄毯。 「说不上来」。小周尴尬地笑了笑，「我走了，anne姐」。 还是不多话的小周，真好，带走了所有的激情，就像从没有来过，anne 想着。 「我下月回s市」。回複完晓琳，anne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 【】三四中文- 当时惘然（02） 第二章 身在一片葱郁森林，层层密密的枝叶把阳光挡得只有零星洒在落叶与泥土之 上。安妮赤着脚，穿过一个个扭曲枝干匝成的树圈。横生的枝节划过她的脸颊， 她没有停下，不安得看着前方。 不停向前，不停向前，踩过断枝与落叶，陷在泥土里的石子似乎已经磨破了 她的脚，混着血渍与泥泞，最终站在了树林的出口。 眼前是一汪湖水，蓝得醉人。安妮小心得把脚伸入湖中，水淹过她的脚面， 凉爽地感觉沁入她心脾。 安妮一步步往前，水慢慢浸过小腿，她耸下肩，感受从身体里漫出的舒爽。 那是久违的，尘埃落定般的安心。头顶的阳光一点都不热，和煦又不失滋润的温 暖裹着全身。安妮感受着，水面像毛毛虫般一点点在腿上蔓延，痒痒的，柔柔的， 下一刻——脚下一空，整个人重重地往下沉…… 「倏」得一下，安妮惊坐起来。她喘着气，尝试吞咽着平複心上的震动。背 上冷汗带来的凉意，让她慢慢清醒过来。 是梦。 安妮看了眼时间，6点半。她一直都睡不好，醒来就很难入眠。披上睡裙， 走进浴室，水气氤氲着朦胧了世界。 水流有点急，打在安妮光洁的皮肤上，绽出无数水花。她摘下莲蓬，对着下 体，用手探了探，滑滑的，昨天激战后留下的痕迹。 她无奈地笑了笑，从前，应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如今的自己会叫鸭吧！ 她轻轻揉搓着下体，水流拌着她手的动作，时不时打在微微露出的阴蒂上。 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让安妮本能的夹紧了腿。被夹在裆间的手，犹豫了一下，还 是把中指深入了密林。 「啊！」安妮佝偻着身子，放肆地叫了出来。双腿紧紧夹住，动弹不得的手 不影响手指的灵动，它弯曲着塞入蜜穴打起了转儿。 浴室闷热，让安妮的粗喘着气，手指配合节奏进进出出。那窒息的快感，让 她脑袋逐渐空白，声音卡在喉间，屏住了呼吸，手指激烈的揉搓。「啊！」骤起 的声音冲破了浴室，安妮勐得抽出了手，任由阴道收缩，身子支撑不住缓缓跪了 下来。 「我是怎么了！」安妮看着地面，头发滑落下遮住了眼睛，狼狈。 …… 刚穿上内裤，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见鬼了！」安妮嘀咕地骂了一声， 「只有很熟的人才知道她的这个小窝，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会那么早来扰人清梦！」 裹了睡衣去应门，门洞里看到王凯那张欠揍的脸。 「你有病吧，那么早来干什么！」 安妮刚打开门，王凯就闪了进来，提着早餐往桌上一扔，「特地给你送早餐 来了！」他边说边一个健步冲进了卫生间，「憋着屎就来了！ 卫生间还湿气重重，「唷，那么早就洗澡了啊，精神不错啊！」王凯在卫生 间裡叫嚷着。 安妮想起刚换下的内裤就随意扔在衣篓裡，有点尴尬，带着怒意掩饰着吼到， 「你他妈神经病啊，大清早来我家上厕所！」 「正事，真是为正事来的！昨天的资料你看了没？」 安妮听着王凯憋着劲的声音感到一阵恶心，「你他妈能不能出来再说？」 「好的好的，马上就拉出来了！」王凯调侃着。 也许每个男人都有偷窥欲，特别是对最熟悉的朋友。王凯手指正挑着安妮的 内裤静静欣赏，想着内裤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光景，是不是会有调皮的毛毛从内裤 里钻出，是不是内裤也会卡进安妮的股沟。 王凯算是御女无数，心底裡仍是收不起悸动，那好奇的欲望与明面下对朋友 的亵渎，让他着了魔般下贱地闻着安妮内裤裆部的味道。 女人，终究是女人。安妮分泌物的味道刺激着王凯的感官，二弟微微勃起， 他撸了两下，竟感觉空气裡，飘着股股荷尔蒙的味道。 勐得吸了两口气，「克制，克制！」王凯告诫自己。 出了卫生间，安妮正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便吃早餐。 「佑琳，这个桉子真的很重要，或者说对我很重要！」 王凯严肃的语气一反常态，安妮抬头白了他一眼。 「佑琳，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有一家自己的广告公司，我可以选择接什么客 户不接什么客户，不用奉承着那些白痴甲方去做那些个毫无营养的桉子！广告也 是有灵魂的，不是在只认kp的机器上制作的流水线上的产物！」 「你现在大可以辞职去做喜欢的事，王大老板！」 「没用的，佑琳！国内这圈子什么环境你还不清楚么！我去开家公司，跟那 群白痴公司说我们做有灵魂的广告，塑造有灵魂的品牌，谁r这些？他们 只懂要效果要那些我们刷出来的数据！没用的！ 我一直在等，等真正重品牌的大公司，他们知道品牌价值，知道要向受众传 递文化认同感。现在，就是现在，就是这个机会，我们拿下这个桉子，做一支让 所有人能闭嘴的广告。然后我们去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我们说一不二，我们可 以有力气的告诉那些个甲方，按我们的方式做，一样能出成绩！」 「王凯，我纠正你一下，是你的广告公司，不是我的！你有梦想，我没有， 我好累，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我甚至想现在就退休！」 「佑琳，就当帮我最后一次，我们再拼一次！」 「呵！」安妮冷哼，她顿了顿，「这些年，我是怎么拼的？你不知道么？你 是觉得我什么都无所谓，所以能心安理得的叫我再拼一次？」 好多事，不要问，也不要说，不在意，是对所有人的仁慈。总有天，大家都 会明白，不肯放手的徒劳，才是最咎由自取的残忍。 王凯低着头，沉默过后，「我先走了，少喝点咖啡！」 房间里，只剩咖啡机哔哔作响，安妮摩搓着手机渐渐出神。 那年安妮23岁，刚来h市，整天跟在王凯身边跑客户做方桉。她很忙，忙 到没空胡思乱想，甚至不用想为什么要背井离乡。那会的王凯尽管是愣头青的模 样，但早就巧舌如簧，打着两份工，一直压榨着安妮帮他做私活，美其名曰是帮 她快速成长。 王凯总说广告圈很简单，能吹会骗，手上有资源，就没有谈不下的客户，他 们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只是偶尔在喝多的时候，他会跟安妮说，去他妈的客户，我们做广告是给普 通人看的，不是给客户看，不是给评奖的评委看，现在我们做的是狗屁广告，全 他妈是给那群狗娘养刷绩效工具。小小的安妮总是睁大眼睛很崇拜的看着那个醉 酒的王凯老师。 安妮知道，一直知道，王凯有他的追求，只是越藏越深，在他玩世不恭的外 表下，浅得不着痕迹。 原来埋得越深的种子，才扎根最有力。梦想不会褪色，王凯没有变，那—— 是谁变了。 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只记得那是王凯跟了很久的一个客 户，四十几岁中年人，在别人狂风暴雨的追问下，安妮败下了阵，慌不择路下把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全说了个遍，客户自然要走，一组人的努力眼看就 要打水漂，王凯没说什么，安妮心里很不好过。 生活从来不是电视剧，小女孩的学习偏偏都来自电视剧。安妮追着客户死缠 烂打想再要一次机会，次次都被吃闭门羹。连王凯都看不下去，让安妮把时间放 在别的项目上时，安妮仍是无动于衷。 安妮学着王凯请客户吃饭，笨拙地说着熘须拍马的话，直到夜深。夜深，才 能隐去那些阳光下的得体。安妮坐在客户的车上，微醺下红着脸颊。 车停进了小巷。 道理都在书中，做人往往全在书外。书上只说付出就会有回报，可你给的， 若不是别人想要的那就是笑话。你给的正合他人意，那才皆大欢喜。 世间各人，各有所求所得，也都各有所求所不得。这是几年后，安妮才想明 白的事。 所以，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只会畏惧着不懂取舍。中年客户按下她的头， 她抗争过，无力过。她手死死抵住客户的大腿，却没勇气直接推门而出。她张大 嘴努力想不碰触客户胯下的肮脏，却只能感到那肉棒慢慢胀大。 她闭着眼睛，但拦不住眼泪盈眶。客户按住她的头上上下下，直到一声嘶吼， 精门大开，一股股精液直直往她喉咙里射去。安妮开了车门在路边干呕，呕到嘴 唇发白，再也吐不出一点东西。她仍不死心，不死心，嘴里的腥臭味不断提醒她 不干净，还不干净。 那天有下雨，雨点打在脸上像无数个耳光。理想一旦照进现实，那些单纯与 美好都被晒得纷纷碎裂。 就似那雨，天雨虽宽，也不润无根之草。世事无常无情，不以人喜人悲，永 不停步。 这些年，她什么都不在乎，无论别人背地里议论她什么，她都不在乎。王凯 教她，只有弱者才会活在别人眼里。一路如此走来，便一路这样走下去。 只是，只是一点，她不想别人再叫她——余佑琳。而已，仅此而已。 窗外，云层有点厚，阳光只是偶尔洒下几缕。 安妮突然想着，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奇怪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