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糊弄我了。”梁爷爷稳坐在藤椅里，舒服地摇着，“说吧，你小子到底咋想的。”

    “我不喜欢凝香！”瑾墨还想糊弄一下爷爷。

    “都说了说实话，你还想找打？”梁爷爷笑了笑，“你小子那么喜欢人家姑娘，也都吃干抹净，你就想始乱终弃啊。没那么容易。”

    这一刻，瑾墨怀疑凝香才是他的亲孙女。

    “好吧，和你说实话吧。”瑾墨决定釜底抽薪。

    “说吧，爷爷会配合你们的。”梁爷爷狡黠一笑，“可不只有你们会演戏的。”

    “爷爷，你们都看出来了，还问我。我当然是很享受她的陪伴，也对她有那么一丢丢舍不得吧，主要是因为她让我舒服。可是——”瑾墨抓了抓头，“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们，我不想那么早结婚。而且也不喜欢这种婚约的事情。她很想有自由，还想多学习、多实现自己的价值。”

    “没有婚约，你不怕她跑了？我看你比她更在乎这段关系。我助你一臂之力不好吗？”

    “爷爷，我自己有能力追到媳妇，不用你们帮忙。”瑾墨挑眉、傲慢地看着爷爷，“我说的是真的。”

    *

    “爷爷，我知道你们都非常看好我们的婚事，但我还年轻，真的不想那么早结婚，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多见见这个世界的有趣，然后再谈婚论嫁。”凝香少有的一脸严肃，她抿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嗯，我知道了。但你是不是很喜欢瑾墨？”梁爷爷温和地笑看从乌云中露出金光的日头，“那你想延期啊还是取消婚约？”

    “爷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取消！”凝香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上柔和、放松很多。

    “取消？你不是很喜欢瑾墨吗？”梁爷爷在乎的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爷爷，我很喜欢瑾墨。但我还年轻，不知道这份感情到底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种爱会不会延续，成为一生的爱。一切还太早，没法这么快看透。我觉得现在做决定为时尚早。这是第一个原因。”

    梁爷爷点点头，“你怕以后你们会变了，我懂。那还有别的原因呢？”

    “还有就是，爷爷，我不喜欢被金钱绑定的婚约。也不喜欢被当作筹码的婚姻。因为这段婚姻对我来说，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交易，我这么说希望您别生气，所以我不喜欢。我想要可以轻松地、平等地站在他的身边。他有能力、又智慧，很耀眼，像烈阳般美好，也像一团烈火，但也会噬灭一切弱者。因为在火焰下、在绝对高的温度下，一切都会融化。我如果这样的身份嫁给他，一辈子充其量是一个完美的玩、物。”

    “你不想当玩、物，你想得到尊重和平等的对待？！”梁爷爷正在梳理凝香话里的意思。

    “是啊！每一个女人都不会甘愿喜欢做男人的玩物，我想让瑾墨发现我也是有价值的，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她说的稍微有一点激动了，语速明显变快，而且眼神不再闪烁不定。

    “你想成为瑾墨的左膀右臂，成为他的贤内助。”梁爷爷慈爱的眼光更添几分欣赏，他晃悠着摇椅，手中把玩着一根粗大的雪茄，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我也不敢那么想，只是希望可以帮到他。或许是生活上，或许是工作上，或许是心灵上，总之不想只是他的一个发泄工具，我倒不是说不让他发泄，只是……只是那样是不够的。”

    说到这里，凝香的脸微微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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