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陈国荣在卓越酒吧里面见黄森，这是黄森离职后两人的第18次碰面。

    前17次陈国荣都是软磨，为了让黄森说出周苏的脸不惜下跪磕头，这次他决定硬泡。

    港资银行大劫案殉职警员太多，整个香江为之震动，甚至还惊动了大陆警方。

    警务处长赵炳强怒骂新界北总警司关淳，命令20天之内必须把劫匪缉拿归案。

    关淳怒骂陈国荣并下最后通牒，15天内必须抓到劫匪，否则重案五组全员转文职。

    让配枪抓贼的人交枪打电脑？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于是陈国荣发狠了。

    重案五组共有12警员，陈国荣带来11个，全部守在包间门外。

    直接给黄森两条路，要么跟警方合作，要么去廉政公署喝咖啡。

    黄森无奈，打开保险柜里拿出个手表说：“这个表是从女贼手上拽下来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陈国荣仔细观察手表，拍照片发给在北区电脑科值班的孙可颐。

    8分钟后孙可颐打来电话，说手表是终极死士极限运动协会的会员表。

    还说今天是协会的派对日，会员们会在盛仁大厦天台开派对玩极限运动。

    “阿森，跟我去盛仁大厦认人。”

    “阿荣你饶了我吧，都一个多月了，我早就忘记女贼长什么样了。”

    “你是警察，观察力记忆力不可能难么差，盛仁大厦或廉政公署，你选一个。”

    陈国荣掏出枪拍在桌子上，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黄森最终还是妥协，香江警察最怕去廉政公署喝咖啡，那群人牛逼的很。

    不管你离职在职，只要当过警察他们就有权调查你，曾经叱咤风云的5亿探长就是被他们搞掉的。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黄森跟重案五组来盛仁大厦天台碰运气，火爆和周苏不甘寂寞来天台嗨皮。

    “警察做事，都下来。”

    “都站好，老实点配合工作。”

    ……

    火爆悄悄给关祖打电话：“警察来了，黄森也在，有点麻烦。”

    正在开车的关祖沉默两秒，说：“找机会离开，我去接应，试着干掉黄森。”

    王也躲在人群中，周苏也认出了黄森，悄悄的往两个杀马特身后躲。可惜杀马特海拔太低，扫把头都挡不住她。

    三人站在极限速滑的u形池口，位置太扎眼根本没办法往人群里躲。

    黄森也注意到周苏，眉头一皱缓缓靠近，陈国荣紧随其后。

    眼见周苏要暴露，火爆把车钥匙给王也，戴上口罩快速拔枪。

    啪啪连开两枪，子弹正中黄森胸口。

    周苏也开枪，陈国荣马上反击，枪战开始。

    枪声一响王也就溜了，他巴不得火爆周苏被警察打死。

    点上一根烟，不急不躁走楼梯，仿佛一切跟他无关。

    受惊的吃瓜群众跑出来，有的挤电梯有的挤楼梯，王也索性靠墙角给他们让路。

    枪声像过年似的，王也估计警察很难抓到2匪，他们怕误伤市民不敢逼虎跳墙。

    整个大厦乱成一团，王也加快脚步来到停车场，上车开溜时发现了周苏。

    她正往车边跑，牛仔裙左大腿有团污渍，看样子中枪了。

    王也犹豫两秒摁车门解锁键，周苏上车大声说：“快走，快！”

    车子离开停车场，王也权衡利弊后决定救周苏，打算借此周苏得到关祖信任。

    找个偏僻的胡同停车，掏出兜里的止血带去后座。周苏大腿中枪，再不止血她会死。

    “我先帮你止血。”

    “你别碰我，我……我自己来。”

    枪口在大腿根位置太敏感。

    王也把止血带扔给她，说：“谁稀罕碰你？”

    枪伤不能去医院，医院肯定报警，所以王也直接回家。

    把车停在小区医务室门口，说：“刀给我。”

    “你想干吗？这是哪？”周苏一边问一边给刀，手里还握枪戒备着。

    王也撩开袖子用刀在手臂上划个两厘米长的口子，抓住枪口下车去医务室。

    “怎么了靓仔？快坐下！”

    “做饭时菜刀掉了……有点尴尬。”

    医生阿姨用先用止血带扎手腕，又去柜台后的消毒柜里端出个托盘，上面有麻醉瓶，消毒酒精，缝合针线，镊子剪刀等。

    麻醉，消毒，缝合，调侃，阿姨动作娴熟。

    “我见过切菜切手指的，还没见过切手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割腕自杀。”

    “大姐，我都这样了你还调侃，有没有搞错？”

    “对不起……嘿嘿！”

    大姐憋笑憋的脸红，王也忍不住翻白眼。

    十多分钟后小臂上多条“蜈蚣”，大姐开始收拾东西，把手术盘重新放消毒柜里。

    “大姐我想嘘嘘，能用你的卫生间吗？”

    “从这走到头再右拐，注意别让伤口见水。”

    “谢谢大姐。”

    王也去卫生间方便，从钱包里掏出5千港币装西服口袋里。

    在医务室过道里边走边说：“大姐，买单。”

    说着伸手去掏钱包，5张钞票被钱包带出来飘落到地上。

    医生大姐愣了楞，见王也没发觉，笑着说：“你先去门口歇歇，我去拿瓶生理盐水。”

    她离开接诊室去过道，关上过道小门说：“看你流了不少血，喝点盐水补水吧！”

    王也了笑，从墙上扯个塑料袋，打开消毒柜把收刮麻醉药瓶、剪子镊子酒精……

    收刮完觉得不过瘾，又从地上的箱子里掏出两瓶葡萄糖，掏500元放在柜台上，离开诊所回车上。

    揭开葡萄糖递给周苏，说：“看你流了不少血，喝点盐水补水吧。”

    周苏因为失血脸色苍白，看见透明塑料袋里的麻醉药就明白了王也自残的原因。

    麻醉药是管制药品，买是买不到的，所以自残偷药？

    周苏有些愧疚，虚弱的说：“谢谢你。”

    王也开车回自家楼下，停好车说：“我给你取子弹，想活命就听我的。”

    周苏点头，脸上涌起一抹尴尬。

    王也脱掉西服让她系腰里盖住腿上的血，下车背她上楼，再把她放平在卧室床上。

    “周苏，我要脱光你的下半身，包括内裤，有意见吗？”

    周苏把头偏开，咬牙不说话，脸色更尴尬。

    王也脱完衣服喷麻药，用酒精给枪口、镊子消毒，戴上医用手套准备用镊子取弹头。

    “伤口在内侧，你把腿打开，夹那么紧干什么？”

    “王也……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那东西好看吗？丑的一批！”

    “王也！你……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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