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在黄土县也算是一个知名人士，官方为了不影响我的生意，让司机一个一个地来，最好是抽他们的空，这样两不耽误。

    我表示支持，让谢青松打电话，通知每一位司机，来货场装车时先来我的办公室，接受问询。

    很快就有人过来了。我专门安排了一间屋子，官方人员在那里开展工作，我就留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那些司机的到来。

    前来接受调查的司机，肯定第一个会先见到我。我明确的告诉他们，赵梦飞失踪了，另外三个人也找不到了。官方前来开展调查工作，让他们积极配合，有什么线索，主动提供。

    每一位司机都表示会努力配合的。

    官方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调查的人很多，仅用了三个小时就都问了一遍。到底他们得到了什么线索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调查完了，我客客气气将他们送走了。

    此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

    4个司机他们当然是不可能找到的，调查可能还得继续，那是他们的事情。

    剩下的司机，依旧每天照常忙碌着给我拉运货物。

    有官方人员来找我调查情况，白落雪很快就知道了，自然会问我因为何事。

    这事儿我不能瞒她，就说有司机这两天没有出车，家里人怀疑失踪了，报了案，官方到这里调查来的。

    我故意强调，调查的重点是那些司机们，看他们是不是与这几个人有矛盾，或者能不能提供相关线索。

    白落雪问：“是哪几个人找不到了？”

    我表现得很随意，告诉她，“赵梦飞，钱南友，孙不孝，李海乱。”

    白落雪吃了一惊。

    “这4个人就是偷你粮食的，不会是你干的吧？”

    她立刻就想到了我。我心里也是一惊。她若是官方人员，我不就露馅儿了吗？好在我早有防备，不动声色，说得轻描淡写。

    “你怎么会这么想？像我这么软弱的人，心地善良的人，天下为公的人，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你觉得我能对付得了他们4个吗？尽管我知道他们偷了我粮食，我想起诉他们，让他们去坐班房，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让他们遭那个罪的。刚好是他们4个失踪，或许是一种巧合。人在做天在看，也许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吧！”

    我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白落雪歪头看着，嘴角上一直挂着笑容。

    “是啊，看你也不像。那么坏的人，就你这小身板，对付一个人也许还能勉强，三四个那是不可能的。”

    见她基本相信了我的话，我才放松下来。

    “就是嘛！”

    可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难以轻松了。

    “除非你有帮手。”

    “哈哈哈哈！”

    我以笑声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谁会帮着我干这种事儿啊？这么做不是法盲就是蠢蛋。要让你干你愿意吗？”

    我故意把话头引到白落雪身上。

    不料她轻轻打了我一拳。

    “你才是蠢蛋！”

    “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白落雪悠悠叹息，像是对这4个人的感慨，又像是对我的告诫。

    我心头一悸，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一想，便把心一横，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做了就做下去，按照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因为他们应该受到必要的惩罚。

    数日之后。

    白落雪告诉我一个消息。货运数量方面，再也没有发现缺斤短两的现象。收货方的过磅单与这一方的过磅单数值基本相符，那种相差两三百斤的事再也没有了。

    她认为，4个司机的失踪应该是震撼到了其他人，一个一个的都老实了下来。安分守己才是王道，钱才能赚得长久。

    她说这是老天在帮我。

    我以笑声表明我的态度。

    空间里也发生了变化。

    鸡粪堆旁盖起了一间小房子，如风给安了个铁门。有了门，到了晚上，如雨把门一销，就不必一直守着了。

    屋子里铺上麦秸秆，4个人可以在上面睡觉，比在外面抱着柱子盘腿坐着舒服多了。

    4个人白天跟着如雨，清鸡粪，清猪粪，捡鸡蛋，喂猪喂鸡，帮着拉粪施肥。一切看起来很和谐，没有人再吵吵嚷嚷的闹腾，更没有离开这里的迹象。

    我还没有跟他们照过面，除了从监控看他们的表现之外，更多的是听如雨汇报。

    利用食物是控制他们是最好的方式，老老实实按要求参加劳动的就能得到一根黄瓜。

    虽说一天只能吃上一根，这黄瓜又粗又长，吃了也能顶下一天来，不吃会饿的前心贴后心。那股子难受劲儿他们自己知道。

    到了岛上的头一天都表现的很坚强，第二天就全屈服了。为了一根黄瓜不得不违心去清理粪便。

    如雨像个小管家一样，将他们4个支使得团团转。从早上醒来一直到中午，他们总有活干，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会得到一根黄瓜。这黄瓜他们可省着吃呢，因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得不到其他的食物了。

    一根黄瓜肯定不能满足他们一天的食物需要，按说岛上有很多蔬菜，为什么他们不跑过去抢着吃呢？

    如雨笑了。

    “他们不敢。”

    中午剩下的那半根黄瓜，放在小屋子里，谁的就是谁的，谁也不敢去吃别人的，哪怕他饿得再难受。如雨曾经警告过他们，如果偷吃了，三天不会得到任何食物和水。

    他们都曾经领教过这个小矮人的厉害，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所以他们即便是看到不远处有黄瓜茄子，也不敢贸然去抢。

    他们捡拾鸡蛋的时候，心里面很想着偷吃鸡蛋，也不敢付诸行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摄像头的监视之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如雨同样警告过他们，谁要是偷吃了鸡蛋，除了会让他吐出来之外，6天之内不会得到丁点儿的食物和水，结果自己想去吧。

    这4个人或许是真的被吓住了，从来没有敢违背过如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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