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再杀她一次……”

    途乐沙哑地道：“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不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我不想让她死，真的不想！”

    灵初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神色不像是撒谎，又问：“那你来找我，想要我做什么？”

    途乐犹豫着说：“我，我就是在想，你能不能把曼丽丝带走，送去其他地方？我，我和她现在也不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杀了她，我，我只是不想让她杀了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灵初眉梢一挑，对途乐这个回答有点意外。

    途乐抬头看向灵初，满眼泪水和恳求，“我，我真的没想害死曼丽丝，我承认我自己是个懦夫，但我真的不想让她死，灵小姐，你一定有办法两全其美的，对吗？”

    灵初没有立即说话。

    见此，途乐有些急了，“鬼不鬼的这种东西，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但灵小姐既然敢说自己会捉鬼，那你肯定有办法的。只要可以在不伤害到曼丽丝的情况下，解决掉这件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给你多少钱都行，我都愿意的！”

    灵初这才慢悠悠地道：“要你做什么都行？”

    途乐连忙点头，“对。”

    灵初眯了眯眼，忽然一笑，“要你的命也行？”

    途乐猛地一怔，旋即条件反射地说：“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曼丽丝之所以决定和你一起殉情自杀，那也是在被你父母逼急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而你既然答应了她，那就是你的承诺，事到临头懊悔迟，你让我怎么帮你？”

    灵初慢吞吞地喝着自己的饮料。

    途乐见她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模样，心里一紧，“没，没有办法了吗？”

    灵初淡声：“这是你答应了曼丽丝的承诺，是你们俩之间的因果，除非曼丽丝自己放过你，不然谁都插不了手。”

    途乐崩溃地抓着头发，“她，她怎么可能原谅我？她那么恨我，可，可我是真的怕了……我真的怕死……”

    方爷爷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叹了口气。

    世界上的人啊，大多都是懦夫，没有几个可以坦然赴死的，古往今来，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在少数，事到临头后悔的，也多得是。

    途乐是懦夫，这没错。

    但也算是可以理解。

    方爷爷旋即望向灵初，问道：“灵小姐，真的没有办法？”

    方爷爷年纪大了，心也软，今天陪着途乐呆那么久，他看得出来，途乐确实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性子软，没有什么主见，胆子小。

    可以骂他是懦夫，但也不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灵初明白方爷爷的意思，沉默下来。

    途乐这时候，也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灵初。

    过了片刻，灵初开口道：“还是那句话，得让曼丽丝自己放下才行。”

    她望向途乐，“我想办法把她招过来，让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聊聊，至于能不能让曼丽丝原谅你，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途乐愣了愣，指着自己，“让，让我自己去跟曼丽丝聊？”

    灵初颔首，“毕竟是你们俩的私事，肯定得你自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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