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莉娜摇摇头：“恩娜塔，这不是谁的错的问题。”

    是她过意不去，那样一个纯净的女孩，因为她的缘故离世。

    她的人生背负上了一条人命，布齐莫的谋划她半点不知情，也不能磨灭这点关系。

    毕竟布齐莫是为了她啊……

    四年时间时间足够让人成长，就像眼前这个英俊的人类帝王，是看不出曾经的半点风流了。

    他成熟稳重了很多，毕竟黑暗神殿虎视眈眈，光明神殿与他撕裂，也无暇顾及那些情怨了。

    “格洛丽亚，你真的是格洛丽亚！”

    然而，他在看到格洛丽亚的时候，那种喜悦是肉眼可见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格洛丽亚真正是什么模样了。

    当初听闻光明圣女是格洛丽亚的消息的时候，他还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接受。

    “玛瑞德陛下，好久不见。”少女唇角微弯，疏离又有礼。

    跟玛瑞德刷了个脸，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尤里奇送回格洛丽亚后便回了龙族，龙族近日也不太平。

    接下来，她要去曜日城。

    光明神殿这儿才是最难解释的。

    元素换了还能解释，这身体都变了就……

    不知道希伦亚能不能接受。

    ——

    再一次站在熟悉的地方，白袅袅难免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她正在这里接受神明的认可与赐福。

    如今以同样的姿态装扮站在这儿，白袅袅能明显感觉到她失去了那一丝微妙的联系。

    与神明沟通的能力，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微风拂过衣角，白袅袅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脚背，她也失去了与格洛丽亚的共情能力。

    这一刻，她意识到，她真的不是格洛丽亚了。

    借用她的身份也不太顺理成章。

    “下来吧。”

    希伦亚嗓子更住，颓丧了许多，脊背肉眼可见的弯曲了。

    他双手撑在膝盖，有些艰难的面对这个事实。

    白袅袅下了神台。

    她将自己失去神职资格的事与希伦亚说了，也说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希伦亚还问了她一些格洛丽亚以前的事，她答得出来希伦亚也信了。

    然而这时，希伦亚直起身子，浑浊却清明的双眼看着她道：“你不是格洛丽亚。”

    白袅袅一愣，抿直了唇：“教皇大人……”

    他明明信了她，还带她来神台测验，现在这句话的意思是发现了吗？

    “我无法将你现在的模样与神态，与我记忆中的孩子联系起来。或许你得知了格洛丽亚的记忆，但是你不是她。”

    希伦亚有些痛苦，这无异于是承认格洛丽亚彻底死亡。

    是不一样，白袅袅有些出神的想着。

    原来她的演技这么拙劣，没有共情的辅助，她学不来格洛丽亚独一份的纯然天真。

    一个人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光明圣女格洛丽亚，她理解了系统开启共情的用意。

    却在此刻陷入了僵局。

    她一开始没有发现自己换了脸，用了格洛丽亚的身份，也就顺其自然了。

    没想到希伦亚会认出来。

    他会抓她么？毕竟她冒充了格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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