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江很快就让人借到了一条德牧犬，叶千成牵着狗，来到了昨天住的旅馆窗下，鱼腥味儿还没散，德牧低下头仔细的闻着。

    德牧很快的就摇着尾巴跑上了大街，一行人紧跟着，德牧走到了昨天叶千成他们走到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随后又返了回去，大伙儿跟着德牧来到了一个小胡同，这个小胡同很隐蔽，来的人也很少，然后德牧在一个小仓库门口停下了。

    刘振江找到一个路过的村民。

    “这仓库是谁家的啊？”

    “我家的，怎么了警察同志？我可从来没干过犯法的事儿啊。”没等村民回答一个刚过来的胖大叔就抢答上了。

    “哦？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堆我进的货，主要供应我们村开店的商家，里边有蔬菜猪肉鱼大米饮料之类的东西。”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行，我给你们打开。”

    胖大叔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仓库，鱼腥味瞬间扑鼻而来，仓库虽然小，但是里边的物品应有尽有，叶千成爬到装鱼的水箱上闻。

    “就是这味儿！大叔，你家雇没雇员工啊？”叶千成说道。

    “雇了，两个小伙子，他们是兄弟，大的叫曹毕，小的叫曹晃，都将近三十岁吧，一直给我运货来着。”

    叶千成想了想说道：“他们有没有怪癖啊？”

    “怪屁？啥意思。”

    “就是干些不正常的事儿。”

    “真有！这哥俩没事儿就乐杀猪杀鸡之类的，村里有人家要杀猪吃肉，他俩都主动去帮忙，昨天我还看见曹毕这小子在仓库卸完货，拿了条鱼用刀在那割，什么五脏六腑都掏出来了，我问他干啥，他说他从小就想当解剖专家，真是乐死我了。”

    “他们人品怎么样啊？”

    “他们哥俩很内向，从来不跟别人交往，听说他家祖祖辈辈都是这样，也看不出人品咋样，就还行吧，该干活就干活，也不干什么坏事。”

    “他们住在哪？”

    “村西头倒数第三个院子。”

    “他家几个人呐。”

    “就算上他俩一共四个，他父母在家里种地，他家院子挺大，有块菜园子，这家人可奇怪呢，感觉就他俩的妈正常点，他家养的牲口从来没活过两天，他爹也喜欢杀猪宰羊，也不管能不能吃完，就是杀，他妈都让这一家人整完了，以前还能出来溜溜，跟大伙说说话，现在天天在家呆着。”

    “得嘞，谢谢叔。”

    叶千成心想：“这都什么变态家庭啊。”

    “咱们得去他们家一趟。”刘振江严肃的说。

    一行人走在前往曹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一个中年妇女披头散发的把他们拦住了。

    妇女撕心裂肺的喊：“警察同志啊！河妖把老谢家全家都杀了！一共五口人！我今天早上去他家串门看着的！连狗都一块杀了！”

    “什么？！”刘振江肺都快气炸了。

    “快带我去，小叶你们先去曹家调查吧，有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保重刘警官。”

    叶千成又可以跟沈思矜一起行动了。

    两人一路上心事重重，对凶手是又恨又气。

    曹家很快就到了。

    叶千成敲了敲门，一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大爷走了出来，沈思矜掏出警察证。

    “打扰了，我们是警察，来这调查一下。”

    大爷冷冰冰的说：“请吧。”

    两人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屋子里邋遢不堪，一个大娘愁眉苦脸的在炕上躺着，架着二郎腿抽着烟，地上全是烟头，烟灰缸里的烟灰都快溢出来了。

    大娘没说话，静静的抽着。

    叶千成掏出放大镜，爬在地上寻找线索，沈思矜也开始翻箱倒柜。

    沈思矜翻了半天没线索，但是能清楚的闻到动物的血腥味儿，叶千成也检查完了，收起放大镜，微微一笑。

    两人没办法，叶千成开始跟老大爷交谈起来。

    “大爷，听说你家有两个儿子啊。”

    “对，是有。”

    叶千成试探了几句，都没有问出什么。

    叶千成爬在后窗户上看，有一个小房子，应该是仓库。

    “大爷，内小房子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内是我们存东西用的，你们要是看我就给你打开。”

    两人走进了小房子，里面挂着没吃完的鸡肉羊肉，还有许多粮食，看似很平常，但叶千成觉得线索就在这里。

    叶千成检查完后，开始来回踱步，沈思矜站在一旁纳闷儿。

    “查没查出什么啊？千成。”

    “看来跟他家没什么关系。”叶千成皱着眉头说道。

    此时老大爷的态度也上来了不少。

    “叶警官，抽跟烟不？”

    “真得抽一根了大爷，我这几天因为这些案子心里憋的难受死了。”

    老大爷掏出一包中档烟，递给叶千成一根，叶千成熟练的扔进了嘴里，抽完一根后就扔在一块地板上，大爷又递了一根，叶千成也不客气，叶千成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还时不时地把烟灰弹在地板上，一直抽到了第五根，五根烟全扔在同一块地板上。

    沈思矜终于受不了了。

    “别抽了，人家老大爷挣点钱不容易，没见过这么能占便宜的男人。”沈思矜生气了。

    “没事儿叶警官，乐抽就抽呗，也花不了几个钱儿。”

    “谢谢大爷了，这几天心情确实不好，抽几根好多了，走吧思矜。”

    大爷笑着送两人到了院子外。

    叶千成带着沈思矜走了一段。

    不一会儿叶千成就拼命的咳嗽了起来，沈思矜拍着他的背。

    “你不说你不会抽烟吗？”

    “生平第一次抽烟，没办法，为了抓凶手拼了。”

    叶千成回头一看，老大爷已经回去了。

    “走！思矜，咱们回去看看。”

    “真搞不明白你咋回事儿。”

    叶千成再一次敲了门，过了半天老大爷才来开门，老大爷浑身是汗，手都有些颤抖。

    “怎么了叶警官？”

    “没啥事儿大爷。”

    老大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一个问题，您的两个儿子现在在哪？”

    老大爷一愣。

    “啊…去市里运货去了。”

    “是么？没躲在地窖里啊？”

    老大爷吓的差点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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