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顾及左秋的嗔怪和沈山的寻找，大步跟在左秋身后。

    左秋是不是脾气古怪？左秋有个弟弟，名叫左春儿。他和他的妹妹左秋住在一个院子里。我并没有这样认为，但外公这样提醒后，我反而想到了左秋还有个弟弟左春。

    吾见有一回左春在屋里待得很暗，吾并没有看清，只是记得自己还是个清俊，只是不像左秋那副迷人的模样，且身材不太好，看来推算占卜之类的都非常有实力。

    亦不知今日之聚，左春将至？左春在学校里是个出了名的”坏孩子”,上课睡觉，下课打瞌睡，什么都做不好，就是喜欢抽烟。我想，他一定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了这次聚会。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做了，他究竟是体弱多病。

    我就随便想了想，内心并没有好奇到底来了谁这个客？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爷爷的唠叨，所以我就没有在意。可是，我发现爷爷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而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在我需要帮助时才出现。反正爷爷是不会伤害我的，找个不靠谱的人陪着我一起行动才是。

    我内心不愿意关注沈山也无法控制地希望关注沈山这一感受实在是令人费解。沈山刚从外地回来不久，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呢。没想到他是个很好动的人，一见到阳光就兴奋得不得了，还常常把我当成了玩伴。我只有使劲地跟苏姐说话，刚有些人没有就过来转移视线了。很多次还不经意间盯上了沈山，还低声不知在跟林若兰在一起。

    偶尔，我会与他的眼神相交，我回避眼神假装只是不经意，他看着我的眼神并不回避、隽永。

    这其中的精妙之处并非当事人完全无法体验到。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夜晚。我和丈夫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们惊醒——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你快来吧！而且时间也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里飞快地流逝。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左秋热烈地笑，祖父高声说话，脚步声一串接一串。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两个客人。“爷爷，您看我们家有没有人”

    我好奇地问道。“没有啊!”

    爷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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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来啦！爷爷欢迎你们。似乎有这两位客人来。

    这时，房间里的人们纷纷往门外张望，想知道所谓客人究竟是什么人，而我终于有些好奇，忍不住往门外张望。

    那扇仿唐木门一推，第一个进入房间的是我祖父。

    只是人家还没坐好，就冲我嚷道：“婧雪，你快点起床吧！今天一定要把你和对方介绍好，以免你不了解，也不清楚对方是谁？”

    我知道吗？我心生异样，但已乖乖地站起。

    爷爷直爽地微笑着来把我拉进来，而左秋此时也走进房间，还是那个见过熟人就会露出热情微笑的样子，嘴里还挂着：“赫连大少啊，您只是没真心实意地把我当成朋友而已，今日要不是林五爷点破您身份，您还想跟我装什么时候呢？”

    赫连少爷？听着这句话我心里突然开始剧烈地跳。是不是他呢？想到他的笑，心中自然会涌起暖暖的意思，那些相依的日子令我无齿难忘。他总是微笑着对我说:”你的笑真好看啊!”我也跟着笑了。我想，他一定很喜欢笑吧！这么一想，笑容就已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眼前。

    在这期间，房间里总算多了两个影子。

    其中之一就是一个长得俏丽而略显清脆的丫头了，眉眼之间充满了英气，整个儿散发出来的性情泼辣耿直，却穿着入时地完全可爱起来，像是一位少年中学生，更美好的笑容是她真的背起双肩书包来了，刚走进家门，便好奇地打量起了我们每个人。

    另一位却满脸风尘，穿军绿色挡风衣、还是牛仔裤、一副浪迹天涯、浑身还留着脏兮兮的印痕，但面容洁净、眼睛炯炯有神，见到我时，微笑着，有两个深笑靥。

    还这么暖、这么熟—莫名，居然是自己来到这里，外公喊的那个男人居然还有自己。

    不知是什么原因，看到他时，心里酸酸的，竟想哭，仿佛自己受到的委屈被压抑着，生出来的气儿也找不到能给自己排解、使自己依赖的那个人似的。

    我顾不上这么多，脸上挂着微笑，只是含着泪水，疾步走过，没两步，莫名便把背在身上的书包一扔，差点朝我跑过来，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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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便向我走来，伸手好像要抱我一下，但有些局促。

    但我顾不上这么多，摊开手主动抱着莫名不放，内心那种溢于言表的贴近与感动，以及许多说不清的感情，仿佛感觉到莫名的存在，自己也不会受委屈一般见识。

    这下，莫名再也没有迟疑，伸出手来紧紧地报答我：“婧雪丫头”

    他好像要说得更多了，可是一句婧雪丫头的话，就说不出口。

    我伏在他肩上，体会着那种熟悉山野的气息，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涌上心头，同时又只想着泪水。

    可就在这一瞬间，清脆的“啪”

    的一声传到大家耳朵里，紧接着，又有几块瓷器落在地上，我觉得有股冷飕飕的刺骨之感，忍不住一回头，却见沈山微眯着眼正在盯着我和莫名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而他这时并无任何举动，依旧正襟危坐地坐在小几旁边。

    只是白瓷茶杯在手里不知怎的已经破碎，棕色茶汤流在沈山的一双手里，而自己并无任何觉得的模样。

    “景云！你手上都是血啊！”

    沈山边走边用手摸着他的手背。“是啊！你怎么了？我告诉过你，你不能这样做！”

    林报价一脸疑惑地问道。“不行。此时，小厅里林若兰声音不愠不火，分明是自己在乎沈山，但恰如其分地没有表现出兴奋，没有夸大，没有一点紧张与厌恶。

    说着说着就不知从哪掏出一条手绢轻轻地牵着沈山。

    这时我才发现沈山紧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渗进丝丝鲜血，接着又迅速地化作蔓延流淌的鲜血，滴在地下数滴，令人震撼。

    沈山倒是像是一点也不觉得，让林若兰这个时候拿茶水给他洗伤、挑碎渣，那个眼神倒是一直盯着我和莫名看，嘴里却说：“左秋啊，你家里茶杯品质太差，为什么会自己突然摔坏呢？”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跟林若兰如何，扭头埋进莫名肩上，莫名仿佛有所察觉，抱着我的手有些吃力，又轻轻地拍打我后背几下，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婧雪姑娘，您还好吗？不行，您一定没问题。我知道您最是有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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