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琛整理好了情绪找到陶绨，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轻声问：“她……还会出现吗？”

    陶绨摇摇头，小小的脸皱起来，语气老气横秋像个小老太太，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拍了拍罗汉琛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

    “小姐姐去投胎了，是好事，你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罗汉琛垂眸，显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

    “怨气太深，小姐姐变成了怨灵，如果一直无法化解怨气，她就失去了投胎的机会，那是很可惜的事情！”

    罗汉琛沙哑问：“如果无法投胎，最后会怎么样？”

    “怨气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深，逐渐让她彻底失去理智。会被强大的鬼王抓去，被奴役，或是直接被吞掉，神魂俱灭。”

    这还是上一个梦里，她才学到的新知识，现学现卖。

    她心里有些小得意，她都记住了，一字不差！嘻嘻！

    “那……那还是走了好……”罗汉琛轻轻叹一口气：“希望她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爸爸，保护不了她，还害了她。”

    小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陶绨板着小脸，严肃的说：“你的确有点责任的，如果你早一点安排好一切，坏人就不会抓到她，也不会利用她威胁你！不过，你后面的选择也是没办法的，她早就释然了！她都释然了，去投胎了，你何必记在心里？”

    陶绨鼓起腮帮子，双手叉腰，小大人似的教训道：“再说了，你现在都是出家人，怎么就这么放不开呢！之前，我看另一组拍摄的短视频里，只要出家以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化解了不是吗？”

    罗汉琛怔怔的看向眼前气鼓鼓的小饕餮，竟然从对方眼里看到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说的没错！”老和尚手里拿着一包豆腐干走过来，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里，走到饕餮面前就露出最为慈爱的笑容，“来，你喜欢的豆腐干，给你。”

    陶绨眨眨眼看他，想起他说自己胖的事情，背过身去，不理他。

    老和尚：“……”

    完了！真把小可爱得罪了！

    老和尚拿着豆腐干走到她面前，她又换了一个方向，用冷漠的背对着他，老和尚再来到她面前，她又背过去，就这样一老一小一个哄一个赌气，闹了好半天。

    看着两人，罗汉琛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回忆起了以前女儿与自己置气的模样。

    风轻轻的吹过，耳畔的风那样的温柔，像是女儿轻轻的在说：“再见。”

    他伸手去触摸风，试图抓住风，风却从指尖溜走，他的心也随之放下、释然。

    那一头，老和尚终于哄好了陶绨，答应带她到后山上摘梨，叫她少林寺易筋经。

    “易筋经真的很厉害吗？”陶绨歪着头，满眼都是跃跃欲试。

    老和尚打包票道：“这可是少林寺绝学！”

    陶绨狐疑地打量他，怀疑问：“你真的会吗？”

    老和尚站直身体，努力表现出自己老当益壮的模样，骄傲说道：“我今年七十岁了，看不出吧？”

    陶绨很诚实的点头：“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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