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哪里不适？”郁离将殷泠圈在怀里，温声问道。

    “没有。”

    仙女会承认，自己腰酸背痛吗？

    肯定不能。

    “真没有？”郁离凑到殷泠耳边，语气里满满的笑意。

    从醒来，他嘴边的笑意，就没收敛过。

    “没有。”殷泠继续否认。

    心里，却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等她休息好了，一定要赢回来。

    殷泠否认的话刚说完，就发现，郁离压在她身上了，“重温一遍？”

    殷泠“……”

    “你该上朝了。”殷泠伸手，推了推郁离。

    郁离闻言，也不再逗她了，起身，下床了，站在床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殷泠道，“再睡会儿，我上完朝就过来。”

    殷泠转过身，只留给郁离一个背影，敷衍地嗯了一声。

    郁离穿好衣服，凑到殷泠跟前，吻了一下，才离开。

    许是被窝里全是他的气息，迷迷糊糊间，殷泠又睡过去了。

    ……

    殷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皇后娘娘，柳太妃醒了。”

    凌落延死了，柳如烟就成了柳太妃。

    郁离并非嗜杀之人，并未为难凌落延的那些妃嫔。

    按照她们各自的意愿，或是送去别院，或是送出宫，也有，留在后宫的，郁离都任由她们去了。

    那日，柳如烟被殷泠催眠，在御书房外晕过去，后面，一直未醒，殷泠让人带回月凝宫了。

    “醒了？”殷泠听到宫人的话，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醒了？

    “听月凝宫里的人说，确实醒了。”

    殷泠听了，弯了弯眉眼，“既然醒了，那便，去看看吧。”

    ……

    殷泠抵达月凝宫的时候，柳如烟正坐在亭子里盯着池塘发呆。

    “柳太妃醒了。”

    听到殷泠的声音，下意识的，柳如烟身形微微颤了颤。

    “殷……皇……皇后娘娘。”想起贴身丫鬟的话，柳如烟改口了。

    殷泠对着柳如烟轻轻颔首，然后，在柳如烟对面坐下了。

    殷泠一坐下，就有宫女上茶。

    “柳太妃看起来，很不开心呢。”殷泠懒洋洋地靠坐在亭子的栏杆上，笑看着柳如烟。

    “是，是吗？”柳如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躺了这么久，尽管宫女会每天给她喂流食，但是，营养肯定是不如自己亲自摄入食物的。

    再加上，做了半个月的噩梦，不瘦才怪。

    而且，不仅瘦了，脸上，更添了几分沧桑，好似，经历了很多生死。

    “睡了半个月，做了不少梦吧。”殷泠弯着眉眼，笑吟吟地看着柳如烟道。

    柳如烟闻言，神色终于有了波动，“你……你知道？”

    殷泠手肘撑在栏杆上，用手背支着头，笑看着柳如烟，“让我猜猜，你都梦到了什么？”

    柳如烟眼底，染上一丝惧怕，呼吸加重，目光直直地看着殷泠。

    “是不是，梦见自己变成殷孟聆了？”殷泠一脸无辜地开口，看着柳如烟道。

    柳如烟闻言，瞳孔缩了缩，“你……”

    “还梦见，自己变成殷朗、孟鱼……”

    后面，还跟着了好些名字。

    殷泠每说一个名字，柳如烟的脸色就会变白一分。

    最后，殷泠说倦了，才停下来，只是弯着眉眼，看着柳如烟，“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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