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道种:正文 第十三章 公孙剑舞
最近几日,林府之中甚是热闹,从上到下议论纷纷,九九重阳擂台赛带来的压抑也淡了几分。
议论的焦点不是赵峥夫妇,也不是赵恒,而是一只小狐狸,会写字的小狐狸。
一开始,此事只在林府中传播议论,后来不知是谁多嘴传了出去,等林正远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听说狐狸写字的奇闻,与林正远交好的人纷纷前来,欲要亲眼目睹一番,见识下会写字的小狐狸。
与林府女眷相熟的夫人小姐也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一时间,林府门庭若市,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此事让赵恒不胜其烦,小狐狸也黑着一张脸,对谁都没好脸色,但那些夫人小姐不以为意,仍旧热情不减。
小狐狸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写了个规矩,谁能给它想要的东西就给谁写字,这下子林府就更热闹了,来的人全都带着盒子或箱子,小狐狸是来者不惧,只要是看上眼的就给写上一两个字,看不上的直接扔出去,理都不理,这愈发惹的人心痒难耐。
刚开始,赵恒有些心虚,后来便坦然起来,看着无数天材地宝嘴都笑歪了。
小狐狸要来的东西虽多,但真正珍贵的东西并不多,神都的那些夫人小姐并不傻,不会把真正的宝贝拿出来,过了那阵新鲜劲,来的人便渐渐少了。
真正珍贵的是林正远寻来的东西,三株人参,五支灵芝,还有三块何首乌,人参和何首乌已经成了人形,据采药人介绍,花费了无数代价才捉住,而灵芝则开始玉化,灵气内蕴,一看便知是极品,这几样东西,虽没有千年之数,也有数百年的火候,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虽然珍贵,但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乖乖的卖给了林正远,因此,财才能成为修行四要素之一,只要有足够的钱财,便可通神,便可让鬼推磨。
不说其他,单说林正远寻到的这些东西,足够他踏入引气入体。
再加上金蟾内丹之助,甚至可以试着凝练真种。
“恒儿,你跟我去见个人,此人对你提升剑术有帮助。”林正远让赵恒收好六件宝贝,便让仆人牵来两匹马,朝神都城外而去。
让赵恒好奇的是小狐狸竟主动要求在家中待着,他没想那么多,跟着林正远出了永安城。
行有十余里,来到一座数里方圆,三百余丈高的山峰前,此山名叫剑锋山,因其形似倒立的神剑而得名,两面悬崖峭壁,两面呈四十五度斜坡,山上坐落着数座道观寺庙。
据林正远说,山上有不少能人异士隐居,平时就在山上静修,他们这次来,就是见一位极其厉害的隐士剑客。
两人把马交给山下一间客栈照看,徒步而行,走到半山腰,转身进入一条幽静的山间小道,行不多远,来到一片竹林前,青翠欲滴的竹子随风摇曳,发出唰唰的声音,竹林深处有间茅草屋,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永安城林正远,求见关先生。”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林正远并不着急,又喊了两声,才见茅草屋的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衣,头发花白的老人,晨雾随之消散。
“过来吧。”
林正远示意赵恒跟上,不要说话。
“林正远见过先生,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株足有千年火候的玉灵芝,请您收下。”
关先生端坐在竹桌前,听到千年火候的玉灵芝时,微闭的双眼猛的睁开,虚空好似划过一道闪电,看的两人心中微惊,知道对方深不可测。
“千年玉灵芝?林先生有心了,这次寻我有何事?”关先生头也不抬,顺手收起玉灵芝,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是我的外孙赵恒,学了一套无名剑法,我观他尚可造就,于是想请先生指点一二,恒儿,快过来见过关先生。”
“晚辈赵恒,见过关先生。”
“嗯,不错,小小年纪竟已踏入大周天,如你四十岁前能大周天圆满,或许可以试着冲击引气入体,只是风险极大,五年前,老夫便已大周天圆满,可至今不敢尝试,好了,你演练一下所学剑法。”
赵恒抽出随身配件,把从吕祖剑法中领悟的皮毛施展一遍,收剑站立一旁。
关先生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林先生,我知你来意,但我的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林正远连忙道:“正因如此,才前来恳请先生指点,也不知那褚衡昌从哪儿学了飞剑之术,剑出如电收如雷,疾如脱兔静如龟,我林氏无一人能敌,若仍无人能治,我林家就完了,望先生大发慈悲,传恒儿飞剑之术。”
关先生哈哈一笑道:“林先生,谁人告诉你那是飞剑之术?”
林正远道:“众人都那么说,且是林某亲眼所见,只见寒光一闪,胜负已分,不是飞剑又是什么?请先生解惑。”
“你们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据古书记在,上古之时有一大唐天朝,一统八荒六合,震慑四方蛮夷,文治武功,皆远胜我大乾,那时节高人辈出,奇人异士游戏人间,有位叫公孙大娘的女子,便是一位奇人,因不能引气入体,无法修行飞剑之术,于是苦思冥想,另辟蹊径,创出剑舞一派,虽不如飞剑之术,却也厉害至极,超出了普通剑术的范畴,或者说处在普通剑术和飞剑之术的中间,你可明白老夫的话?”
“先生的意思是,那褚衡昌施展的并非飞剑之术,而是剑舞之技?”
“不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剑技,古籍有云,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便是形容剑舞的,足见剑舞的厉害。”
“听先生之言,必善剑舞,可否指点林某后辈,事后必有重谢。”林正远双手抱拳,弯身施礼。
关先生听到有重谢,面上神色不动,眼中却闪过一缕精光,捋了捋胡须道:“老夫亦正想寻一传人,吾观此子资质甚佳,或可继承吾之道统。”
“多谢先生,恒儿,还不过来拜师?”林正远扯了下发愣的赵恒,让其拜师。
关先生连忙摆手道:“莫急莫急,我先考教下此子的根基,如若太差,林先生却不要怪我。”
林正远神色微变,有些尴尬道:“先生说的是,恒儿,好好表现,不要让先生失望,我林家上下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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