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安品了一口波尔多红酒，对布兰登上校说到：“如果贵国计划中断两国皇家海军的合作，恐怕对和平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更遗憾的是，我还特意为布兰登上校准备了一份礼物，可惜再也没有机会送给阁下了。”

    “礼物？”布兰登问道。

    “如果阁下明天下午能够登上迪伯尔号战列舰参观我们的一次炮术训练的话，那么英国皇家海军的历史就将会被彻底地改变。”克里斯蒂安笑道。

    ……

    第二天下午, 当一席英国皇家海军上校制服的布兰登来到了停靠迪伯尔号战列舰的哥本哈根军港3号码头时，克里斯蒂安和加德就已经等在了迪伯尔号283毫米前主炮旁，双方寒暄一阵子后，迪伯尔战列舰吐出了一圈圈的清烟，离开了3号码头，朝着博恩霍尔姆方向开去。

    当迪伯尔在下午4点钟左右抵达了博恩霍尔姆岛外海时，赫尔戈兰号一等铁甲舰正拖拽着一艘靶船缓缓地驶向迪伯尔号两座283毫米双联装主炮的射程内。

    在283毫米双联装前主炮塔里, 一系列的命令不断地发出：“185方向！距离——5700米！高爆弹2发，装填完毕！”

    接到装填完毕的报告后，加德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前炮塔进行半齐射！”

    半齐射，是战列舰诸多射击方式中的一种，由于战列舰主炮齐射后的炮口暴风会大大影响炮弹的落点分布，造成命中率极低，而采取半齐射，即主炮塔轮流开火，就可以大大减小炮口暴风对于炮弹散步的影响，提高命中率。

    10秒后，4枚283毫米炮弹结束了飞行，落在了靶船的周围，形成了跨射。

    “上帝啊，第一轮半齐射就对靶船形成了跨射，哪怕在皇家海军，这也足以称得上是炮术精湛了！”布兰登对丹麦炮手们的精良射术大为赞叹，能得到骄傲的英国海军的认可，无疑更能证明炮手们高超的射术。

    当然，克里斯蒂安和加德都知道，大的还在后面呢。

    随着迪伯尔逐渐靠近靶船, 装备了奥胡斯蔡司公司设计的副炮中央火控仪的152毫米火炮纷纷开火，6发152毫米炮弹中命中了靶船2发，这个命中率在1906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而在152毫米副炮对靶船发起射击时，2座283毫米双联装炮塔也完成了再次装填，又对准靶船发起了一轮齐射，这次的射击落点更加精准，1发283毫米炮弹命中了靶船，而其他的3发落点距离靶船的距离只有20米-50米，考虑到海面上还有一些风浪和侧风的原因，这个数据可以说是极其优秀了。

    而随着夜幕的降临，燃烧着熊熊大火的靶船也逐渐消失在了海里，当布兰登以为迪伯尔号要掉头返航哥本哈根，结束这场炮术训练时，赫尔戈兰号又拖拽了一艘1500吨的靶船出现在了海面上，“王储殿下，这是……要进行夜间的炮术训练吗？”布兰登问道，在1906年，海军的炮术训练大多在白天为主，夜晚中的炮术训练一年可能都没一次, 毕竟在夜晚炮手很难辨认出敌舰，晚间命中率不说5%，就是0.5%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克里斯蒂安证实了他的猜测：“是的，布兰登上校，而接下来的，可都是重头戏。”

    15分钟后，3盏32英寸的探照灯被打开，对准了靶船的船体，而在双联装283毫米后炮塔里，根据蔡司公司生产的夜间光学测距仪，算出了靶船的距离为6500米：“调整仰角至23.5度！炮塔向右转动3.2度！高爆弹一发，装填完毕！”

    “开火！”

    “嘭”的一声巨响，283毫米主炮发出了它的怒吼，一枚300千克左右的炮弹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抛物线，以越来越快的速度飞向了靶船。

    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与水花声相反，这枚炮弹在靶船上爆炸了，这就意味着……炮弹命中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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