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号，就在周乓犹豫着要不要输给雄鹿的时候，远在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645号NBA总部大楼的肖华一脸不解。

    看着摆在桌子上的收视率折线图，肖华真的很不明白，他明明给每一支球队都提供了很多的便利，让他们获得了想要的球员，为什么NBA的收视率反而下降了呢？

    跟过去的几年比起来，NBA收视率几乎是一路下跌，最新一个季度的报告上来，NBA收视率已经下跌超过了20%！

    抬头看了眼站在对面的几位负责人，肖华强忍住愤怒，冷声问道：“你们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几位负责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原因他们是心知肚明的，肖华这个王八蛋先是让NBA博彩合法化，这已经让NBA彻底变味了。

    接着他又让杜兰特去勇士，还自作聪明创造了一堆抢七和绝杀，你以为球迷全是弱智啊，这不明摆着恰烂钱吗？

    想当年老总裁斯特恩为了NBA的公平公正，严厉禁止NBA赌球，不管是公司还是球员个人，绝对禁止赌球。

    现在肖华倒好，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通过NBA赚更多的钱。

    球迷喜欢的从来都只是合成橡胶做出来的篮球，而不是美元包裹而成的篮球。

    当然了，这些都是收视率下降的深层次原因，毕竟很多观众都不关注这个，他们还是更在意比赛的精彩程度。

    正如那句经典台词：我想做县长夫人，至于谁是县长我根本不在乎。

    因此现在最表面的问题就是，县长没了。

    负责宣传的贾斯汀思考许久终于站了出来，提醒道：“老板，我建议你看看最近几天的十佳球，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肖华挑了挑眉，迅速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第一球是詹姆斯隔扣怀特塞德，很是残暴，充满了暴力美学。

    第二球是库里的一记超远三分，非常有代表性。

    第三球是字母哥的一记暴扣，也很不错。

    ……

    再往下看肖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皱眉问道：“这个，米切尔的中投为什么能上十佳球？还有那个阿德巴约，不就是转身勾手吗？”

    贾斯汀摊开双手无奈道：“这就是问题所在，最近联盟里面似乎流行起了养生篮球，好多人都不愿意冲击篮下，只想着在外线飘投。”

    “球队管理层呢？他们也不管管？”肖华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另一位负责跟球员沟通的负责人瑞恩赶紧出来说道：“正常来说打养生篮球的都是球队里面的核心球员，他们这么打能保护自己，球队当然不会说什么。”

    “而且他们只是减少了不必要的碰撞，得分效率还是可以的，就是这样一来观众不太爱看。”贾斯汀补充道。

    肖华脑瓜子嗡嗡的，追问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能进入NBA的都是天赋绝佳的天之骄子，他们为什么不想展示自己呢？”

    “或许，他们只是把篮球当成了工作吧。”瑞恩说道。

    肖华沉默了，他把NBA当成赚钱的工具，球员把篮球当成工作，这不论从道德还是从法律方面来看，都是没问题的。

    “可是他们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米切尔还参加过扣篮大赛，阿德巴约的篮下终结能力也很强，他们怎么会突然改变？”肖华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屋内一阵沉默，众人都在极力思考着罪恶之源。

    “如果说谁是NBA最苟球员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滂臭，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苟得有些离谱。”又是贾斯汀这个大聪明率先说道。

    瑞恩紧跟其后，附和道：“啊对对对！这小子绝对是NBA最苟后卫，听说那个什么NBA弱势群体协会也跟他有关。”

    “又是这小子？”肖华摸了摸光头上面的油脂，“怎么感觉这小子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一出来就跟我对着干呢？”

    有了针对的目标，这些个负责人如释重负，纷纷开始对周乓进行人身攻击，说什么这小子就不是好货、他就是故意恶心人，甚至还有说周乓走路上见到狗都要踹两脚的！

    眼看他们越说越离谱，肖华赶紧让他们滚犊子。

    既然问题的源头找到了，肖华就不得不跟周乓再见一面了。

    晚九点，比赛正好结束。

    权衡利弊之下，马刺最终还是以129:135的比分输给了雄鹿。

    说权衡利弊其实有点不要脸了，这场比赛就算马刺真想赢，那也不一定能赢。

    雄鹿今天表现得太好了，字母哥看见周乓就发疯，今天跟他娘的打生命中最后一场比赛似的，不要命地往内线冲，愣是获得了二十个罚球！

    可怜我霍华德和周琦，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呢。

    另外雄鹿那边米德尔顿、布莱索等人的手感也非常不错，有四个人得分破二十，这还怎么玩？

    后天还要去客场挑战公牛队，所以马刺今晚不急着离开，要在密尔沃基休整一晚上再做打算。

    别看马刺球员在球场上老实，私下里波波维奇并没有过多干预他们，事实上波波维奇也没办法干预别人的私生活。

    这不，刚输了一场比赛，大家伙不得找个地方泄泄火？

    郭艾伦来叫过周乓，但周乓对那玩意儿一点心思都没有，毕竟他回家之后还要交作业呢，怎么可能在外面参加补习班？

    易建联也趁机留了下来，说是陪陪周乓。

    哥俩点了外卖，留在房间里面喝喝酒看看小视频倒也快活。

    “周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跟我一样有自制力。”易建联打趣道。

    周乓摇头笑道：“这我可不敢当，只是精力有限罢了，要不然，哼哼，我能把天都给捅出一个窟窿！”

    正吹牛的那个玩意儿呢，手机忽然响起。

    周乓心中一惊，暗想道：他娘的身上是被装窃听器了吗？不能是那位大人的电话吧？

    掏出手机一看，周乓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那个光头。

    哎？

    不对啊！

    周乓看着肖华的电话号码陷入了思考：这个逼，多半没什么好事。

    只可惜人在屋檐下，尽管周乓不太情愿还是接通了电话。

    “滂臭，你人在哪里？”

    周乓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在床上。”

    肖华：……

    “刚结束比赛，我还在密尔沃基，你找我有什么事？”周乓不逗他了。

    肖华嗯了一声，说道：“行，你在那边千万不要动，我明天早上就到！”

    “不是，你这说话的语气很难让我安心啊。”周乓眉头微皱，另一边已经要来易建联的手机准备订票跑路了。

    肖华生怕周乓多想，便直言道：“没什么，只是就最近的十佳球想跟你聊一聊，没有任何恶意。”

    ……

    翌日清晨，周乓目送队友离开酒店，独自一人留在酒店等待肖华。

    “妈的，怎么有种约炮的感觉？”

    周乓正吐槽呢，熟悉的光头出现了。

    两人坐在酒店的餐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废话不多说，滂臭，我需要你帮我改变联盟的风气。”肖华开门见山道。

    周乓眨眨眼，说道：“哦？”

    “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学习你的打球风格，但不得不承认，你就是NBA收视率下降的主要原因！”

    周乓抿了口咖啡，淡然道：“哦。”

    肖华急了，连忙说道：“你别光哦啊，能不能帮帮忙？”

    “你这说的，我怎么帮忙？”周乓也急了，“人家不愿意打对抗，我还能去给他买个保险推着他往内线冲？”

    肖华懵了，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你这人的心眼也忒坏了，打养生球对球员来说是避免伤病的好办法，结果因为这阻碍赚钱你就着急，什么玩意儿啊？”周乓越说越气。

    肖华更着急了，气急败坏道：“NBA收视率下降不仅仅是我的事情，你们的收入和名气同样会受到影响！”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周乓站了起来，“你肯定会在我退役之前下岗，我着急什么？肖华，你是商人，根本不懂篮球，我们不是一路人。”

    言罢，周乓丢下脑门红透了的肖华，径直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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