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战国和肃云国的关系很好。

    好到在推断出白盛婴其实是想利用陆暖来复活他的女儿之后，陆斐然和凌淳便连写了好几封信送去了肃云国。

    他们国家虽然秩序井然，但是因为生产力和创造力受到宗教影响，整体十分落后，极需要外来力量刺激一把。

    而他们妥善保护陆暖躲避白盛婴的报酬，便是十年的水稻育种供应，还有玄战国如今先进发达的冶铁技术、机关术，以及超出他们巫医一大截的医术。

    如果陆暖没有在广阳县出意外的话，洛云禅应该已经接到了陆暖，他们在去肃云国躲避白盛婴的路上了才对。

    可是算来算去没有算到陆暖自己搞事情，结果来接陆暖的洛云禅没有接到人，还差点和白盛婴碰了个面对面，只能去南山寺想要借住一下，让南山寺的人保护自己。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南山寺居然不要外来僧侣。

    无奈之下，洛云禅只能听从陆斐然的安排，假装也是来玄战国京城搞事的，躲在了地宫里，一躲就是这么多天。

    白盛婴自从见到过洛云禅之后就一直很警惕，千面圣女扶月琴之所以要借用谢姝钰的身份，便是在找白盛婴的落脚处。

    这件事只能悄悄地做，否则便很容易惊动白盛婴。

    因此，洛云禅也只能把谢姝钰藏在地宫里，让扶月琴在外面奔走。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几日的奔走，陆斐然和凌淳才能这么准确细致地知道民间陆暖长生牌之事。

    否则任其发展下去，一旦爆发，陆暖要面对的就是成倍的反噬！

    “所以……从一开始您就知道洛云禅没有威胁，所以您才会这么放心的吗？那为何还要让微臣去谢家走一趟？”

    牧权川听完陆斐然和凌淳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述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么听来听去，自己好像被这两个人联手耍了一顿？

    “嗯，但是这事儿不能直接说给你听，得你自己去发现。”

    陆斐然说着，看向牧权川：“眼下我们已经废黜了暖儿的长公主之位，暖儿已经是庶民了，只等着暖儿醒来，洛云禅和扶月琴便会想办法把暖儿带走。”

    “所以……其实废黜公主之位也在原定计划之内吗？”牧权川有点烦，他什么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是怎么回事？他也很忠心耿耿啊！

    陆斐然摇了摇头：“原本和他们说好的是，暖儿若是不愿意走，就把暖儿绑走，最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绑走。

    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长公主被歹人劫持了，白盛婴自然也会知道。

    可是有人提前在民间布置了长生牌的局，暖儿便只能先被贬为庶人，等到她的秘术解开了之后，再由洛云禅和扶月琴带走。”

    “所以你昨晚说让楚家兄妹俩带着公主去楚城，也只是说说而已吗？”牧权川感觉自己的心里蒙上了巨大的阴影，亏他还那么认真地想过跟着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现在看来，是压根儿没有这个可能性！

    “不是，”陆斐然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凌淳：“你来说吧。”

    “狡兔三窟，牧大将军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凌淳眼神中带着笑，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好笑。

    反正牧权川看着就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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