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了那七十五万百姓帮你，可大坝若是没问题，我会把这一切告诉启帝。三月初一开闸泄洪是启帝的心头大事，若他知道因你而毁，他不会饶了你。”

    “好！”凤惊华一口答应下来:“若我骗你，若大坝没问题，你尽管把这一切告诉启帝。”

    墨九古手指轻敲桌面，眼底泛起兴味:“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大坝有问题，所以也有可能大坝根本没问题。若是大坝没问题，你知道你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凤惊华抬起下巴，面容坚毅令人动容:“到时无论面临怎样的惩罚，我都会接受，不会有任何怨言。”

    “为什么？”

    凤惊华看着他，眼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赌不起，因为这一丝可能的背后，是七十五万百姓的命。”

    她眸光坚韧的看向墨九古:“为这一丝可能，我宁死无悔！”

    “好一句——宁死无悔！”

    墨九古赞了一句，声音里有些感慨:“真不愧是杨家人，连小小女儿也能做到这一步。”

    他只是想试探凤惊华，如今他信了凤惊华的话。

    最主要的还有一点，上次初见凤惊华时，他曾算了一卦。

    当时那一卦，让他惊讶极了。

    因为卦象显示，天道站在凤惊华那边。

    后来他又再度起卦，关于凤惊华的卦象却什么也算不出来。

    就好像当初那一卦，是天道为了暗示什么特意显现的一样。

    真是让人惊讶。

    他起身走到为首的藏书官面前，声音平静:“墨书，去把启帝请来，我有话和他说，还有今天晚上解忧县主从来没有在藏书阁出现过，你们记住了吗？”

    藏书官们立马道:“是！”

    藏书官皆是墨家人，对墨九古唯命是从。

    凤惊华吩咐忘川:“放了他们吧。”

    墨书打开藏书阁的大门跑了出去。

    凤惊华又嘱咐了墨九古几句，比如要让启帝悄悄的写圣旨，安排去南方传旨的人也必须是自己人，最好是杨斯年，她现在除了杨家人谁都不信。

    墨九古一一应下，启帝也快到了，凤惊华便藏在书架后，透过暗孔看出去。

    启帝来的很快，他的面容上还带着怒容，想来是在为嘉王遇刺一事愤怒。

    墨九古看到启帝，甚至都没起身，稳稳的坐在那里，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启帝朝他拱手:“国师叫朕来所为何事？”

    墨九古平静的开口:“我刚刚算了一卦，发现卦象不利，玉碎难在全，这是预示灾厄即将发生。”

    “玉碎难在全？”启帝脸色大变，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国师大人，我的珏儿刚刚被逆贼刺杀，现在生死不知，这正正应了你的卦象啊！难道……难道珏儿他撑不过去？”

    “此次灾厄应在水，嘉王殿下潜龙在渊，遇水则发，因此水域灾厄预示在嘉王身上，嘉王遇刺便因如此。

    只要能阻止水域灾厄的发生，嘉王的灾厄自然可解，嘉王就能撑过来。”

    启帝长揖及地:“还请国师指点迷津！”

    墨九古平静的开口:“大坝有异，不可开闸泄洪，停止开闸泄洪，如此便可解。”

    启帝面容愣住，他算了算日子，脸都吓青了:“国师，开闸泄洪，就在两天后啊！”

    墨九古的声音毫无波澜:“所以陛下，你的时间不多了。”

    启帝喘着气道:“朕这就下旨，阻止开闸泄洪！”

    躲在书架后的凤惊华，闻言重重的松了口气。

    渊哥哥，我没负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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