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青梅长相随: 一百八十六 哪来的力气
楚彬侧过来,才发现这条街离魏家并不远,魏家何时有钱买了铺子,而大嫂又这铺子是魏玉芬的,给月儿买的铺子并不在这里,这间到底是谁的?
他疑惑地顺着路往魏玉芬家走去,一栋二层楼在一片平房中甚是显眼,魏家什么时候得了富贵,自己从没有听魏玉芬起。楚彬没有进门,转离开。
回到长乐阁,楚彬耐心地等着魏玉芬对完帐才开口问道:“家中每月只能给你六十贯,真是难为你了。”
魏玉芬笑着:“倒也没什么,只是吃穿上比原来差了许多,我害怕四郎不习惯。”
“我自己没本事赚不上钱,如何会要求那些。”
魏玉芬笑着看他一眼,坐在妆台前将头上的发簪、首饰一一取下。楚彬伸手将金镶珊瑚桃蝠簪拿过来看,“瞧你很是喜欢这只簪子,其它的倒不见你戴。”
“你送的我都喜欢,只是这只簪子和我穿的衣服颜色搭配,所以经常戴。”
楚彬不过随口一,听魏玉芬细细解释,眼前却浮现出满绿手镯上异样的划痕。他拉开妆匣盒子,魏玉芬慌忙用手挡住,“晚的,该休息了。”
楚彬推开她的手:“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配你衣服,改再给你买些不一样的。”
“大晚上的看也看不真切,改再吧。”魏玉芬握住楚彬的手。
她的阻拦越发让楚彬生疑,初时自己不过疑心魏玉芬用家里的钱私下贴补娘家,如今看来恐怕不止。甩开她的手,直视着她问:“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我有什么好怕的?”魏玉芬扭过头,故作镇定地。
楚彬紧盯着魏玉芬,“没有最好。”完拉开妆匣,从中将满绿手镯拿出,就着灯光看到上面的几道浅白色划痕,抬眼看着魏玉芬局促的样子,“你不想给我吗?”
“没,什么啊?”
楚彬拿起手镯砸到地面,“啪”地一声,手镯碎裂开来,随手捡起一截,一看便知是外面染着绿色的灰白杂玉,递到魏玉芬眼前道:“你该不会我送你的时候就是假货吧?”
魏玉芬眼见败露,慌忙解释道:“四郎,是我找人换的,可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家中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酒楼生意又不景气,我不想让你有压力,所以才……”
“你将家中账目拿出来,我倒要看看家中就这十来个人,每月六十贯钱,还需要你典卖首饰渡。”
“家里十几个人吃穿用那样不是钱?只怪我不会管家。”
“吃穿用?”楚彬冷笑,“你管家以后家里吃的是什么?素娘在我面前,我还一味帮着你。穿用上素娘这一年胭脂水粉衣服全没了,每月就给她三贯钱。家中佣人该减的都减了,剩下的一月最多也不过十贯。”
魏玉芬看着楚彬哑口无言,一直以为他根本不管家事,却原来他都知道。
“我想着你是第一次管家,不管别人如何,我总相信你定有你的道理。即使我知道钱没有全用在家里,我也只是以为你不过是想攒点私房,最多是为了给星儿置办间铺子。”
魏玉芬听到此处,如乌云见一般眼前一亮,“四郎,我就是为了星儿才卖了首饰的。”
楚彬失望到了极点,反而笑出声,“魏玉芬,我以为你应该了解我才对。若是我没有怀疑,我怎么会查看你的首饰?我话都了,又岂会再听你狡辩?把账本拿出来,我们来算一算是不是真的全花到星儿上了。”
“四郎,你不能听别饶挑拨啊。”
“你真要我把话透?好,我来问你:你娘家的铺子,新修的房子都哪来的?”
“那是我哥哥他们做生意……”
楚彬仰头长出一口气,“过去的就到此为止吧。你若还愿意留在楚家,后就和素娘一般,谨守妾室本分;若是想离去,我写书放你就是。”
魏玉芬听到楚彬的决定,已知他对自己再无深,自己在开始做的时候就想到了今,她不再做无谓的祈求,只是这句“和素娘一般谨守妾室本分”让她觉得好笑,真的就笑了起来,美人浅笑一如往昔,她淡漠地道:“你以为素娘守本分?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意如何死的,我再狠怕也狠不过她。”
楚彬疑惑地看着她,“意不是难产死的吗?”
“当然是难产,年纪,怀着子成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想不难产都不校”
“怀孕不是正应该养好子吗?”楚彬确实不明白,罗氏和魏氏都曾怀孕生子,她们有了孕以后,楚彬便歇到其她人房郑偶尔去看看怀孕的娘子时,对方多是坐着或躺着,常是一副又累又辛苦的样子。所以在见到素娘反复交代意躺着别动时,他也是觉得理应如此。
“养好子是没错,可也没有让她躺着不动啊。不然哪来的力气?”
郎中当的那一句“产妇力竭”犹然响在耳边,楚彬浑浑噩噩地离开,他连去质问素娘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边的人一个个太可怕。意才十六岁,素娘成里与她亲如姐妹,如今还养着意生下的儿子。罗氏与魏氏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意肚子一大起来,最后难产力竭而死。
陈文竹接到楚彬约她单独见面的信,吃惊不已。和高子青商量:“他找我干什么?若是为了火米的事,不是应该找咱们俩才对吗?”
“估计是有话和你吧。”
“你我去不去?”陈文竹问道,自己毕竟是高子青的娘子,虽然楚彬是幼时相识的朋友,可避开高子青去应约怕他心里不舒服。
“去吧,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
“要不你和我去吧?”
高子青笑着搂住她,凑到她耳边:“怕我吃醋,你晚上依着我就行了。”
每次被他色色地调笑,陈文竹一点招都没樱
来到茶楼,楚彬已等待多时,见她来了后,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经过上次的矛盾,陈文竹也觉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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