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虎心里明白，队里人之所以会这么沉默，多半和易永阳在2002教室里的表现，有着直接的关系。

    想想就摇了摇头，没再回答他。

    易永阳却是不依不饶了，又揪了揪，钟小虎的衣角，问道：“你知道的话，就给说说啊！”

    “难道传统美德里，没有‘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说法？”

    “知道还瞒着，未免太小气了吧？”

    “南瓜、冬瓜、西瓜，我都清楚，就是没听过，北瓜的意思。”

    “给我讲讲吧！”

    钟小虎刚要开头，队伍里不知谁，说了一句：“有什么好讲的？”

    “你不就是北瓜吗？”

    原本准备介绍一下的钟小虎，马上闭嘴：“呃……”

    “北瓜到底什么意思啊？”，又走了几步，易永阳还是不死心，再一次问道。

    “北瓜是皖省的方言，就是说脑子像屎一样的意思。”，钟小虎身后的男生，没好气地说道。

    “你脑子才像屎一样！”

    “信不信我把你，从二楼扔下去？”，听到这话，易永阳怒了。

    眼睛一瞪，像铜铃似的，挥了挥拳头，像是要对钟小虎身后的男生动手。

    “是你自己非要问的，怪我咯？”

    “再说了，又不是我讲你北瓜的！”

    “谁讲的，你找谁去！”，钟小虎身后的男生，反驳说道。

    “谁？”

    “刚刚是谁说我北瓜的？”

    “有种站出来，咱们当面单挑！”，易永阳对着前面，吼了一嗓子。

    声音之大，能让整层走廊都听见。

    “呵呵，你那么厉害？”

    “警察就在这里，你动手一个试试？”，刚才说易永阳“北瓜”的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易永阳正要发怒，带队的张争智发现了不对劲。

    赶忙过来打圆场，道：“好了！”

    “都别说话了，都消消气！”

    “真是的，过来考个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还非要动手解决？”

    “我跟你们讲，你们在这里，把架一打，就可以回去了！”

    “不可能再被录取了！”

    “明白吗？”

    听到张争智这么说，一队人安静了下来。

    大家走到3002教室门口，不待张争智开口，林惊就带头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到张争智等人，先是惊讶了一下。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道：“你们来的正好，前一队人刚刚走。”

    “来，大家别耽误时间了。”

    “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里，是测试的嗅觉。”

    “在我这里，有三个透明杯子，分别装有白醋、酒精和自来水。”

    “它们的顺序是混乱的，你们要依次把它们辨认出来。”

    “好了，为了防止你们，识记它们的顺序。”

    “你们都统一，到教室门口去，把门关上，不准往里偷看。”

    “我报一个名字，进来一个。”

    “听明白了吗？”

    钟小虎等人：“听明白了。”

    “行，那我把他们带出去。”，张争智道。

    说着，往门外走去：“除了考号第一位的人，剩下的都跟我出去吧！”

    钟小虎等人，跟在张争智后面，走出了教室。

    两分钟后，林惊走出。

    一句话也没说。

    “下一位，7513号考生！”

    教室里，传来了点名。

    短裤女孩肖赞，开门走了进去。

    肖赞完成考试的速度，要比林惊快得多。

    仅一分钟左右，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7514号考生，进来吧！”

    ……

    一个接着一个进去。

    出来的人，一句话都不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很快，点到了7519号考生。

    7519号考生，就是易永阳。

    易永阳过后，就是钟小虎了。

    两分钟后，易永阳推开门，从教室后门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咧开嘴，对着钟小虎笑道：“里面的考试，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你就记着，三个玻璃杯，一个上面标了一个小红点，一个标了小蓝点。一个标了小黄点。”

    “标了小红点的杯子，里面装的是纯净水。”

    “标了小蓝点的杯子，里面装的是酒精。”

    “标了小黄点的杯子，里面装的是白醋。”

    “等会你进去了，如果不能辨识出来，就找杯子上面，带颜色的小点判断。”

    “听我的，准没错！”

    “好的，谢谢。”，钟小虎礼貌地，向他道谢。

    哪成想，他不道谢还好，一声“谢谢”，彻底惹火了前面的第三位考生。

    钟小虎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个男生的名字，叫做刘念。

    “谢他？”

    “同学，我要是你，就给他两大巴掌！”

    “这种人，是怎么有脸，活在世界上的？”，刘念冲到钟小虎面前，一把抓住了易永阳的衣领，道：“你就该死！”

    猝不及防之下，被喷揪住衣领，易永阳感到呼吸不畅，脸色憋成了紫红：“你……你给我放开……”

    “干……干什么？”

    “想跟我动……动手吗？”

    “给老子松手，咱们单……单挑……”

    “谁……谁输了，谁给对……对方跪下来，磕头，叫‘爸爸’！”

    每一个字，易永阳都说得十分艰难。

    “干什么？”

    “给我松手！”

    “这里是警校！”

    “要打架，出去打去！”

    “打了架，这个学校，你们也不用上了！”，张争智赶紧跑过来，费劲地掰开了，刘念握住易永阳衣领的手，大声呵斥道。

    “想叫我爸爸？”

    “想得美！”

    “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刘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地一甩胳膊，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妈的，素质低劣的匹夫！”

    “出了校门别走，老子今天不打碎你两颗门牙，老子都不姓杨！”，易永阳在队尾，气呼呼地指着刘念，放狠话道。

    “来啊！”

    “要是打不落我两颗门牙，我看你怎么收场！”，刘念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都给我闭嘴！”

    “到底怎么回事？”，张争智怒喝一声，制止了两人的骂架，询问起原因。

    “你问他去！”，刘念显然气到了极点，连张争智的面子都不给，不屑地一扭头，道。

    “回答我！”

    “到底怎么回事？”，张争智看着易永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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