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不说还好，一说，于落更气了“接之前我就问过，能不能再两个月写完，当时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繁星手速快，一天能写一万，三十万字的文，对她而言只需要一个月，你可还记着？这是你保证过得。”

    于落继续叨叨“尽管你这样说了，我还是给了你两个月时间，结果呢？写到一半停笔了？”

    洛言好说歹说“于导，这计划之外的事情谁知道呢！繁星生病谁也没料到，她可是四月如初的台柱，公司看得紧，对她的生活健康相当看中，让她休息也是公司上级的安排，于导若是不满可以向南氏娱乐上报，和我说，我也没办法。”

    于落闷着一腔怒气无处撒，叹了叹气，挂了电话。

    洛言如负重释，这已经是她这个月接到的第n个投诉电话，全都是来抱怨繁星得，说四月如初不按合同办事。

    也都是嘴上说说，打电话来吐槽几句，没人敢向四月如初索要违约金，毕竟这些都是南氏集团的产业，为了捧红繁星，扩散知名度才将各种不相关的业务和四月如初连接在一起。

    比如新品发布会，影视圈的邀约，还有真人秀，这些活动都是经过洛言筛选后，选取出来最具价值的节目。

    可偏偏就是不巧，全部堆在简清之生病得这月，南离辰担心简清之的身体健康，全让她推后了。

    她只是个下属，只能照做，而那些发布到网上的预告片也都重新安排上了。

    她也接到不少投诉电话，对方也就过过嘴瘾说两句，她也就听着，日后还需要再合作，没必要把关系给闹僵。

    咚咚咚，流水敲门进来，将新签约的作者资料拿来给洛言看“这是上个月新签的。”

    洛言摊开文件夹，翻了一页，后面全都是空白，她惊诧“上个月就签约了五个作者？一百本新书？”

    流水端端坐下，语气老道“洛言，你也知道，上个月不景气，四月如初的名气也不太好，作者都去了郁知网，要不就是去了新开的网站，开发不来新作者。”

    “这个月新书的数量是多少？上个月繁星的《晓知如初》可是大火，帮公司挣了不少。”洛言问流水要数据资料。

    流水艾艾其其回答“洛言，你别这么急，这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数据。”洛言严声道。

    “新签了三个。”流水顿时泄了气，垂目不敢看洛言。

    “才三个？越来越低了，这就是你说的慢慢来？”洛言的怒气抑制在胸腔，势要蓬勃而出。

    “这不受影响了，你看网上怎么说的，自从繁星断更后，网上都说繁星赚够了，准备停笔，离开四月如初不干了，这舆论的影响我如何控制得住，宣传部发了公告，也挡不住悠悠众口。”流水也颇为无奈。

    洛言屏住气问“律师部是摆设？”

    “律师函全寄了，止住一个博主的嘴，止不住所有博主的嘴，还有些造谣者是新号，一看就是竞争对手抛来的坑，故意引起网上舆论。”流水给洛言分析，还把手机上的某些分析数据给洛言看。

    “行了，我会处理的，你先去工作，下班记得等我。”洛言看完，坐在座位上思考，琢磨许久，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修宇。

    修宇接到电话时，正在灵秀小区楼下站岗。

    南离辰搬来灵秀，小区保安便换上了黑衣人，日夜守卫着小区里的安全。

    “有事？”他问。

    洛言直奔主题“零琪带走不少签约作者，如今又以高薪酬拉拢作者，公司遇到了瓶颈。”

    修宇走到小区绿化带，缓着气说“洛言，先生选你做主编，那便是认定你的工作能力，头次问我，我当你经验不足，二次问我，我当你尚且在摸索，第三次问我，你让我如何想？你可曾动过脑子，若南氏的经理，副总都像你这般，我还有空休息？”

    一大篇的话，怼的洛言哑口无言，她把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嘴角抿成严密的直线，神情凝重。

    修宇说的是，她即是主编就该自己做主，而不是一遇到事情就向助理求救，她得磨练。

    洛言沉着声，修宇调节完呼吸，吩咐“这事你先别管，由着零琪继续招募作者。”

    幻城边郊的小镇里，零琪住在廉价的民用房中，蓬头垢面，正对着电脑敲打键盘，右下角的头像不断闪烁，新作者编辑络绎不绝的来应聘，邮箱里堆满了未审查的稿件。

    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编辑和作者，还得分出神来审查稿件，忙碌的昏天暗地。

    眼底的黑眼圈化成了碳黑，眼珠旁都是红丝。

    好姐妹依裳发来消息：我已经两天没睡了，稿子太多了。

    依裳是零琪从四月如初网站带出来的作者，听说零琪要自立门户，依裳二话不说的和四月如初断了联系，将读者资源全都转移到零琪所建立的网站下，可谓是元老级的支持者。

    为了回报依裳的仗义，零琪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给她。

    零琪：辛苦了，福利好，作者基数大，稿件也多。

    零琪将依裳的对话框移动到角落，继续忙碌起日常琐碎的事务。

    依裳：还没招聘到新编辑？

    零琪：没，我得谨慎。

    一个月前，网站运转还挺好，作者编辑的比例数还算平衡，尚且能应付的来。

    直至前段时间，编辑里冒出了内奸，将网站的资料，作者的信息贩卖到不法分子手上，使得网站受到重创，得亏投资者即使止损，这才幸免于难。

    不过，网站多少还是受到了创伤，名誉受损，不少作者纷纷取消签约合同，读者也随着作者离开。

    为了将损失降到最小值，这才将福利再度提升一个度，引诱更多作者前来。

    作者的确是被吸引来了，手底下的编辑却还处于稀缺状况，连续面试几人都不满意，要不就是面试者嫌弃网站太新，没有发展前景，要不就是零琪嫌弃面试者过于稚嫩，不足以承担起重任。

    总之，面试了几个来回，见了不少面试者，还是没人能够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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