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家里手机未带。

    只是，她打电话，他知道……仅是知道，从未回过！

    不是不想回，更不是没时间回，而是不知道……回打过去，该说些什么，用什么心态。

    只因几日前，刚出国时，就已检查过。

    得出答案——复明率，微乎甚微。

    如果，这一消息，告诉夏唯爱，会是什么结局？

    童婳，青梅竹马，多年感情。

    可是，她说弃就弃，头也不回，离开自己……那么，夏唯爱呢？

    他想，他赌不起。

    谁能知道，他表面无畏，实际上心里，同样恐慌，挣扎，害怕。

    夏唯爱要是做出，跟童婳一样选择……他如何面对？

    就在这时，拾妹先是打电话，确定一遍以后，如实回上：“夏小姐，每晚九点左右，都有打过电话！有时，还发过信息……”

    外面，凌素秋正跟医生，问完该问的，不免心里失望。

    只是还是强颜欢笑，重新走进房间，去至沈少白面前：“白，医生刚才有说，他们需要研究，肯定能研究出，有关复明方法！还是有希望的……”

    当然，这只是安慰。

    事实上，医生说过，复明几乎不可能。

    “嗯……”

    沈少白自是清楚，凌素秋在安慰，还是淡淡应下，未有别的反应。

    瞬间，凌素秋心里溢出疼。

    他曾经，那么骄傲，意气风发，璀璨如星……到底是谁，这么害他，简直卑鄙可恨！

    凶手毁掉的，不止是眼睛，更是他的人生！

    这么想着时，沈少白突然，微微一偏头，低声问上：“素秋，你能接受……将来伴侣，眼睛看不到吗？”

    闻言，凌素秋心跳一滞，不明怎么突然间，他这么问。

    莫不是……察觉自己心意？

    “我能！只要，我爱他，只是眼睛看不到……没有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

    一字一句，她回答认真，紧盯着沈少白。

    拾妹在一边，看得心里一惊。

    难道……凌素秋喜欢少爷？要是这样，她未免隐藏太好，一直没有看出！

    “这样吗？”

    沈少白低低一喃，满是绝望心里，溢出一点光芒。

    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夏唯爱，任性、撒娇、讨好等，银铃般笑声。

    “也许，我该……相信她的。”

    毕竟，她不是童婳。

    离开他，那是童婳的选择，不代表……她也这样选择，不是吗？

    凌素秋满心紧张，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便是清楚听到，他这么一句，心下生生一疼。

    白，你何其残忍，为别的女孩，问我这样的问题。

    只是终究，她还是沙哑着声音，佯装无事开口：“白，她要真的爱你，自然不在乎这点……相反，她要是连这点，都不能承受！那么，白，她不值得你倾心……”

    就像，当初的童婳，根本不配得到，白的宠爱！

    “素秋，或许……你说得有道理。”

    终是，沈少白淡淡的，落下一语。

    几日没有联系，小姑娘肯定着急。

    假如，他这样问她……她该是什么回答？

    愿意……还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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