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时候，都是我在说话。

    说完近期发生的事，差不多也没有话题可聊了。

    到了第三天，又一次尬聊结束，许云焕突然握着我的手，非常犹豫的和我商量了一下：“心瑶，你以后能不能……”

    “嗯？”

    “别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尴尬又难堪的熟悉情绪很快回归心底，脸上又烫又僵，估计表情也很难看。

    许云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在这里，我没办法安心修炼……”

    语气一转，他便拍拍我的头，看上去比我还要害羞的样子，伸手拍拍我的头。

    “暂时不要来了。”我听他说，“戾气散不尽，我们怎么成婚呢？”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晚上不敢睡得太迷糊，白天不敢思考任何和许云焕有关的事，只能和千双聚在一起讨论一些和巫术有关的事，要不然就是看看书，和吴思凝说话。

    许云焕的母亲也来找过我几次，每次不是带着好吃的东西，就是带一些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来看我。

    像是曾经孕期时总结出来的经验，安安心心的坐在我身旁，也不怎么说话，见我看她，便微微抬眸一笑，也不刻意嘱咐我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陪伴，像是一家人，又像是朋友，很难将她视为长辈。

    她也没有教我什么防身法术，只是提醒我以后遇到危险时该怎么去处理，提到的内容，都和符纸阵法有关，而后又说：“以后有云焕保护你呢，学那么多攻击性法术也没用。让他陪着你就好，他知道该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保护妻子和孩子，或许在许云焕的人生准则中，也是他必须去完成的责任。

    放眼整个世界，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我不需要他为了我付出更多。

    只要他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好，一点点的信任与尊重，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即便心里依旧会自卑，依旧会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难过，但这样已经很好，已经足够让我放下所有戒备和怀疑，去憧憬或许会属于我的未来。

    ——

    几天后，九重天春节的气氛过去，热闹的也是我和千双一帮人，元宵快到了，院子里又是一番张灯结彩。

    换上的红灯笼都是为婚礼那天准备的，千双一个一个拿给我看，每一个灯笼上除了象征着寓意美好的图案，还有不同的题词。

    “都是写给你们的。”她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我心里明白，来到九重天后，没见过几个人，认识的都是千双身边的朋友。他们和许云焕更熟悉，这些祝福语虽说是写给我们的，但也是希望他能婚姻美满。

    旁边还放着另一排灯笼，暂时还没有挂上。

    “那是给云熺和阙好准备的。”千双寻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继续忙手里的事，“不出意外，你们应该可以会在同一天完婚。”

    我沉默着，不说话了，没有见过阙好，脑海中却无数次唤醒过她的模样。

    慢慢想起，以前思凝曾告诉我，我和阙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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