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可以猜到蒋老师为什么会这样猜测，想了想，便也点头道：“是，是在那天晚。”

    尽管不是在萍儿出事后，但现在，我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词语去形容他身那种不着边际又十分无厘头的气质……

    许是我脸的表情太过变化，蒋老师笑着看我一会儿，便没有继续追问。

    当晚，我直接睡在了值班室。

    除了我和蒋老师，还有两名护士在值班。

    但医院值班室也是下铺，蒋老师为了晚有事能够迅速反应，睡的是下铺，两位护士也是。

    我只能睡在铺，这个位置让我有些不习惯，总担心晚有什么事需要我立即起来忙碌，即便想睡也睡不踏实。

    当然，我的直觉也是准的，当天晚真的遇到一名慢性病人病情出现变化，急需抢救。

    我们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推着各种仪器来到病房，立即实施抢救。

    三人间病房内，不止病人的家属醒了，连另外两名病人也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由于情况危急，这种时候我们实习生是不能动手的，大多时间都是蒋老师在操作，由我记录，也算累计学生经验。

    而后，我又看到了那道从床底蔓延而出的黑影。

    几乎只是一瞬间，那道黑影已经来到我脚边，缓缓留下一抹刺骨的凉意，之后便如水蛇般钻到了床底，消失无踪。

    病人有可能没救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但在蒋老师争分夺秒的抢救，我突然看见她手掌下方多了一道白色的光亮。

    那光影的亮度并不是很大，不过片刻，已消失无踪。

    未想，在那道光亮出现后不久，心跳已经停止一分钟的病人迹般的恢复了心率。

    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但最先引起我注意的，还是在生命检测仪传来熟悉声响时，一道不易察觉的声响从床铺下方传来，仿佛一声嘶哑的惊呼……

    黑雾再次蔓延，但在白色地板散开的颜色很淡。

    我下意识垂眸看去，那道黑雾已经消失，这次是真的什么痕迹也没有，连蔓延至脚边的冷气也变得不那么刺骨，很快和病房里流动的空调冷气融为一体，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端倪。

    后来，我几乎失神的和蒋老师一起回到办公室。

    关于抢救的事，必须尽快补充到病例。

    她一边有条不紊的说明抢救过程，一边指导我完善病例，末了，蒋老师什么也没提，带着我回到值班室，继续休息。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忙碌，她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

    但我感觉到了，这次和次一样，蒋老师也看见了病床底下冒出来的黑气，但她为什么什么也没提呢？难道她不担心有厉鬼专门在残杀这些病人吗？

    我狐疑的爬铺，不一会儿，两位护士也回到了病房。

    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显得格外寂静。

    在我打算放缓心思，尽快入睡时，那道不易察觉的冷气又一次蔓延室内。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好像和之前遇见的情况不同，我在昏暗看见寝室对面的墙壁浮现出了一道人形轮廓，被窗外的月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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