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老师还是很紧张，几次在楼道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其实在我读书那会儿，大学的时候已经没有硬性规定熄灯时间，突然来到初高校园，走到只被朦胧夜灯照亮的走廊，看着四周已经陷入漆黑的寝室，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

    偶尔经过几扇房门外，能够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按照以往的惯例，遇到类似的情况，生活老师多半会敲门提醒。

    可她今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巡视完2楼后，她在楼时忍不住对我说道：“沈老师，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

    “什么事？”

    我心下一惊，生活老师迫不及待的说道：“那件事啊……每到七月半，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目光突然死死锁定在楼梯拐角区域，眉头紧皱。

    我想起那个发生在老宿舍、广为流传的故事，再对眼前几乎相同的场景，几乎已经意识到生活老师想说什么。

    但她站在原地不动，很长一段时间像失了心魂一样，直到我喊她，生活老师才猛然回过神来，冲我抱歉笑笑：“我们楼去吧。”

    来到3楼平层，她藏不住的心事终于宣泄而出，为了不打扰到周围学生们的休息，描述时，生活老师一度将声音压得很低。

    “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也听说过一些事，但那些事不是发生在女生宿舍，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生活老师顿了顿，很快又继续说道，“可后来，好像是8年前吧，有天晚我巡视下来，刚刚走到3楼附近，听见一道哭声……”

    她说着，便将视野余光微微转向身后，虽然角度不是很明显，但她像想要看清身后情况一样，再次对我尴尬一笑：“沈老师应该也听说过有关老楼的传闻吧？我刚来的时候，是听其他老教职工说的，他们好像从不隐瞒这件事，说的时候跟开玩笑似的，没人在意新人的想法……”

    “或许是提醒……提醒我们注意安全。”我微微一笑，很快又问，“那后来呢？您那天晚见到了什么？”

    生活老师好像突然不想再谈到这件事，脸表情倏地一僵，尴尬的情绪写在脸：“那样吧，，和传闻老楼的传闻一样……”

    “这么说，您见到了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

    生活老师真不愿说了，许是夜晚的宁静令她太过紧张。

    她紧绷着一脸焦虑、目视前方，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快速朝前走去：“前面好像还有学生没休息，我去看看。”

    ——

    她一下回归到以往的工作状态，瞧见某间寝室里有灯光从门缝透出，便立即走前去敲门，提醒学生们早点休息。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好像读高时也是这样。

    高三那年，我选择了住读，夜晚和云箩她们挑灯夜战，用的是这种充电式的小台灯。

    大概今晚也不会出什么事，生活老师很快带着我楼继续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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