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晚上，我看见病房的玻璃窗外有一道奇怪的黑影。当时待在病房里的人不少，所有人的身影都在玻璃窗上倒映着。

    我无意间一扫而过，总觉得玻璃窗上映出的倒影中有些地方不对，但我那时我也只是认为自己一时眼花，等我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偏眸去看时，那道奇怪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说到这里，何慧兰再次一顿，紧张的看着云箩继续说下去，“我记得那是一个浑身发黑的男人，他脸上的肌肤也是黑色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冷漠。这是我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后来我就再也没有以这样的形式见过他，也不能确定是否是在小刘死后，他就又一次回到了张小妹身边……”

    对于何慧兰的说法，云箩感觉很奇怪：“您之后还见过这个奇怪的男人吗？”

    她好奇追问，何慧兰也点头继续说下去：“那是之后的事了，11月11日确认张小妹的情况没什么问题后，一直看护她的女民警就将她接出了医院，之后有关小妹的情况，我们只能通过手机微信和那位女民警取得联系，才能从她口中得知一二。但是……”

    何慧兰又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医院的工作也很忙，虽然心里想着这件事，却没有时间再去关注小妹的情况。小妹之后被送去了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得而知。

    直到有一天，我们从微信朋友圈中看到那名女民警已经过世的消息，是她的家人发出来的。虽然在朋友圈的内容中没有提到女民警的具体死因，但是她也是负责照顾小妹的人员之一。小刘出事后，她也死了。这一点，不得不让我们产生怀疑……”

    随着何慧兰逐步陷入沉重的语气，云箩慢慢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韩玥瑶。

    韩玥瑶知道她想问什么，便进一步解释道：“去世的女民警名叫季蓉，是张小妹养父母之前居住社区的社区民警。遇害的时候，她只有28岁，死亡时间是在11月20日的凌晨。

    上周我曾去季蓉家了解情况，也和季蓉的父母聊了聊。她的父母告诉我，他们知道季蓉照顾过张小妹，也知道是季蓉亲自将张小妹送去了儿童福利院，对这个孩子的遭遇十分同情。

    但11月11日那天下午季蓉回家之后，她的父母就察觉到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和小刘的情况几乎类似，季蓉回来那一刻，她的母亲跑到门口去和季蓉打了声招呼，之后便瞧见季蓉身后好像跟着什么东西，像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黑影。我那时就想到了和小刘同住女孩曾经提到的场景描述，便问季蓉的父母，当时跟在季蓉身后的黑影是不是身形看起来和季蓉一样高，像是两道重影重叠在了一起。

    季蓉的母亲年纪大了，记事的能力有所下降，对于我提到的情况，她不是很肯定。不过也算是一个有利的证人了，至少没有受我的引导，而提供不切实际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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