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眼？”我回想了一下，“有，在蒋心悠留下的驱魔日记中有提到。她的眼睛，似乎就是灵眼。”

    “不错。”简命师点头道，“封灵师和驱魔人中，大多数人拥有阴阳眼，可以见鬼，但普通人却不知道阴阳眼和灵眼的区别。阴阳眼可观阴阳，但灵眼，可观三界。三界和阴阳……是有区别的。阴阳是两界，但三界……”

    她回眸，认真看着我继续说道：“小音小时候能够看到一些我看不见的精怪，我以为是识灵体质，比较特殊。今天听了你的说法，我……你和小音应该不是拥有阴阳眼，而是拥有灵眼。你们不但可以看见鬼，还可以看见妖魔。”

    “嗯，还有一些，其他的……”

    “其他的？”简命师疑惑。

    “我和小音的……灵眼，非普通人可以拥有……”

    有些事不好解释，只能点到即止。

    简命师先是困惑，待她想明白后，眸光随即亮了起来：“你是说……”

    “是。”匆匆打断她的话，我也不敢提及这件事，只能别开眼继续说道，“我和顾梦、小音还活着，是因为我和顾梦曾经做过一件事……影鬼和笔仙，也是因我们留下的怨气产生。详细情况，您可以问问简音，她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是计划之外的幸存者……”

    犹记得当年为了达成所愿，我和顾梦想要拼死守护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林清玄。

    另一个，便是她的丈夫沈毅。

    至于简音、怜歌……

    她们可以幸存，可以再度轮回，或许出自别的原因。<>

    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明白，恐怕只有问林清玄或是白无，才能了解真相……

    而听完我的说法后，简命师已不愿久远。

    眉头始终紧锁，越来越无法接受眼前事实。

    “我回去问问小音……”隐忍的目光看着我，简命师始终不敢相信，“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小音……”

    “她说上苍造物，千变万化，却有万变不离其宗的规律。一切，皆是机缘吧。”

    我曾经也没有父母，林清玄是我的所有。

    记忆中，除了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他，始终相依相伴。

    可今时今日，也是他主宰着我的生活，没有告知真相，阻止我营救心底在意的人。

    即便她们可以复活，还可以像卫妍那样再世为人，但是……

    他就没有想过我也会伤心难过，不喜欢安排一个接一个的大局，去与第三方继续纠缠吗？

    ——

    离开墓地，和简命师挥手道别。

    我乘坐地铁回大学城，路上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在哪儿？”

    “地铁上，快到家了。”

    好几天没有和家人说话，电话那头，表哥的声音低沉而迟疑：“下周末，别带你的人，和我去个地方。<>”

    我的人？

    他说白无和林清玄？

    “去哪儿？”

    我下意识追问，表哥很快回答：“影鬼失踪案，有没有兴趣？”

    “影鬼……不是顾梦在追查的事吗？”

    表哥怎么想到让我去查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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