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而，我心里就多了一个疑问：“这个人根本不是白无啊，和白无的长相完全不像，你上次为什么会怀疑是白无冒充了‘鬼牙’？”

    “为了防止刘晶记错。”赵天奇想了想回答，“而且，那个叫白无的青年也有符合描述的地方。”

    抱着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心态，赵天奇将那张素描图传给了我。后来没过多久，在我和赵天奇离开孟飞家、分道扬镳时，我就收到了“木已成舟”发来的微信。

    他没有问警方调查论坛的事，反而对那张素描图很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直接看到了我手机里刚刚保存好的这张图片，但他发来的微信内容，却令我有些疑惑。

    “他就是冒充‘鬼牙’的人？”

    “他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被你的人控制？”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他。”

    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着连续发来的三条微信，我直接按下语音键回复“木已成舟”：“暗恋顾梦没什么，现在你居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就算他长相雌雄莫辩，可这样——到底还是不好吧？”

    他没有立即回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说话方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上了地铁，返回大学城，我才收到“木已成舟”再次发来的信息。

    “放了他，否则我立即毁了那支铅笔。”

    我眉头一皱，“木已成舟”的第二条信息已经出现在手机上：“我现在就在那棵大树旁，你要不要试试彻底失去他的滋味？”

    “你敢！”我立即语音回复，“不怕遭到反噬，你就试试！小心死的人是你！”

    声音极大，整个车厢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看着我。可说完这话后，我又极度后悔，心惊肉跳好一阵，慢慢打字过去：“我错了，我真不认识素描图上的人，要不我回头问问白无，或许他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这不关我的事，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吗？如果我真的见过那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连续发了两条微信给他，心情却依旧紧张。大概是因为林清玄曾经告诉我，铅笔与我命格相连的缘故，我也担心自己会死，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祈求“木已成舟”只是威胁而已，并不会真的毁了铅笔。

    过了好一阵，我才收到他的回复。

    木已成舟：“白无是谁？”

    我：“我爸曾经资助的一个学生，你不认识？”

    他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吗，会不知道白无？

    木已成舟：“我问的是他的真实身份。”

    我：“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白无啊，听说以前在庙里待过……”

    为了保护铅笔，我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奋力讨好，但接下来的微信内容，却变得有些微妙。

    木已成舟：“他刚在我旁边。”

    我怔了一下。

    木已成舟：“我不认识他。”

    “……”

    木已成舟：“人身上有人气，鬼身上有鬼气，即便是个神仙，身上也有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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