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莹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她和莫非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和莫非凡，现在自然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且她一个已婚妇女，又能和其它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莫非凡现在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陶莹答道，“而且在我没和叶零离婚之前，我也不可能会和他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陆佳宜白了正在开车的陶莹一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我当然知道你和他现在没关系，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关系。我想问的是，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对他又是什么意思？”

    “别跟我说你们之间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能发这种短信给你，要么就是想撩你，要么就是在骚扰你。”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骚扰不至于，他应该算是在撩我。”

    陆佳宜又问：“那这是他第一次撩你了？”

    陶莹想了一想才答：“这么明显的话，应该还是第一次吧～那种我感受不出来的暗戳戳的，我就不知道有几次了。”

    陆佳宜：“……那你呢？”

    “我什么？”陶莹不明白她的问题，“我有没有撩过他？”

    陆佳宜：“……”

    跟这个人讲话，她怎么就这么累呢？

    陆佳宜咬了咬牙，非常详细地又问了一遍：“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去撩他，我想问的是：对于他的这种或明或暗地撩拨，你是怎么想的？你又准备怎么处理？”

    陶莹长长地‘emmm’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答道：“第一个问题，莫非凡成熟稳重又多金，暂时也被发现有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不良嗜好，算是我会喜欢的类型。第二个问题，除了适当避嫌之外，暂时不准备去其它处理。”

    说完这个长长的答案之后，她还抽红灯停车地间隙，转过头去朝着陆佳宜笑着说了一句：“我的回答已经完毕，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陆佳宜：“……”

    如果没有这最后一句，她或许还是非常满意的。

    陆佳宜叹了叹，又问：“你刚刚说，你还蛮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陶莹点了点头：“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对他只有欣赏，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也不可能在出轨去跟他搞婚外情。”

    “一切都要等到明年三月，我恢复自由身之后。”

    明年三月？

    陆佳宜问：“为什么是明年三月？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把你和叶零协议离婚的日期定在明年三月？”

    为什么要在明年三月？

    那当然是因为，曾经的叶零就是在明年二月的时候去世的。

    只不过这种理由，她没办法如实说出来。

    陶莹动了下脑筋，扯道：“没有为什么啦～当时就是随便定了个日子。”

    陆佳宜皱了皱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陶莹假装无奈的叹了叹，“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啦～”

    陆佳宜盯着陶莹的侧脸看了一会。

    虽然直觉告诉她陶莹应该还藏着些什么，但她现在也不想继续探究下去了。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应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她想等到陶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告诉她。

    “那么现在呢？”

    陆佳宜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问了陶莹另外一个问题：“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还是决定在明年三月和叶零离婚？”

    陶莹默了默。

    其实现在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她隐隐地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和叶零接触夫妻关系，她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有‘把叶零培养成摇钱树’的想法。

    只不过……

    “我现在倒是想要和叶零离婚，可现在叶零这么红，他的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我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他去民政局么？”

    陶莹忍不住吐槽：“没想到当初结婚的时候倒是大大方方，现在离个婚反倒要偷偷摸摸的~”

    陆佳宜接着她的话说：“按照叶零现在这个火热的程度，恐怕只会越来越火~如果你想等到叶零无人问津的时候再去办离婚，那估计你这辈子都没法离婚了。”

    “那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呗~”陶莹边打方向边说，“等一个可以完全不伤害叶零的时机。”

    完全不伤害叶零？

    陆佳宜忍不住问：“那你自己呢？”

    “我？我有什么要紧的？”陶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皮糙肉厚的，怎么样都不要紧哒~”

    “莹莹……”陆佳宜张了张嘴，“你……”

    陶莹：“……什么？”

    陆佳宜忽然笑了笑，说了一句：“没什么了。”

    有些问题，她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因为有些问题，最好都不要去思考。

    陶莹长长地‘噢’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了’，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陆佳宜：“……什么问题？”

    陶莹转过脸来，嘴巴朝着陆佳宜怀里的那个文件夹努了努：“你到底要不要跟莫非凡见面？”

    陆佳宜：“……”

    所以他们刚刚是怎么才能把话题绕道叶零头上的？

    “这个嘛……”陆佳宜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虽然我们私交很好，但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关于要不要跟莫非凡见面这个事情，我还要回去问问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才能做决定。”

    陶莹听完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可以理解，那我回去重新做一份报告再发给你。”

    陆佳宜看着陶莹，有些犹豫地问：“我这么说……你不会不开心吧？”

    “当然不会啊~”陶莹摇了摇头：“反正莫非凡现在也不在国内，哪怕你现在就肯了，我也没办法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车子又缓缓地开了一会，然后终于来到了离陶莹家别墅小区不远的地方。

    陆佳宜看到小区大门之后，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她问，“叶零正式签约之后会住哪里？”

    陶莹指了指自己小区的大门，答道：“难道不是在这里？”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还是，她本来就知道的？

    陆佳宜等陶莹跟小区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之后，才又开口问她：“叶零住到你小区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陶莹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说，“如果不经过我的同意，他敢直接过来吗？”

    陆佳宜大声地‘哟’了一下：“叶零好像蛮‘怕’你的嘛？”

    陶莹假装羞涩地笑了笑：“什么‘怕’不‘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懂不懂？”

    陆佳宜没有在这个事情上面跟她争，而是用抱怨的口吻补充道：“我们陆氏可真的算是舍得给叶零花钱了~那么大那么贵的一栋别墅，就给他一个人住~”

    陶莹：“……”

    她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所以，她就不发表意见了吧~

    陆佳宜继续在那里小声地bb些什么，直到陶莹把车子开进了自己家的车库，陆佳宜的声音忽然就嘎然而止了。

    然后，她又忽然大声地爆了句粗口。

    “我kao~！怎么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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