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情，显然都与我有关，我要是什么都不说，确实有些不妥，便在后面回复：

    “火元素位面发生的事，与不死鸟菲尼克斯无关，是熔岩巨兽和熔岩乌贼的战斗导致，我当时在远处观看。”

    “土元素位面的巨坑是我开采的金属矿用于建设农场的金属工坊，如果各位有需求，欢迎来我的农场和文森特洽谈购买。”

    后边还有关于森林位面的艾尔联邦的消息：“联邦内部似乎出现了一股排斥人类的思潮，本着两族共生的原则，长老会正在清查……”

    还有关于水元素位面的：“灯塔会请求与桑塔斯建交，人类魔法师联盟不予理会，是否与之接触？”用的是询问的句式，第三贤者本回复了一句：“先问问魔法师联盟，不要越过他们。”

    看到这句话，我看得出本的顾虑，不过，虽然我们有实力直接和灯塔会联系，但灯塔会作为一个比桑塔斯还小的组织，如果越过他们，显然就是不给这个监管者的面子，这是弱小组织的悲哀之处。

    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信息，我也退出了论坛。

    论坛的设立，对魔法师们，尤其是新手们其实还是有不少帮助的，原本的交流就是一个很好的形式，不过论坛将那种仅靠塔灵转述的“口头式”变成了“图文式”，而且扩大了服务对象的范围，使得交流效率提升了很大一截。

    我见识过地球人类的网络论坛，胜在一个“大”，也就是用户数量的庞大，不过，人类的网络监督没有我们的严密，那些学识智商都不一定够的人都能在上面大放厥词，还美其名曰自由，确实不妥。

    但，还是因为地球人口众多，严密的监督也做过“小范围”的测试，尽管他们的“小”，也是桑塔斯的千倍万倍，最终证明，过度宽松不是一件好事，甚至会带来灾难，过度严格也会压迫真正的创新和自由，只是，严管和宽松之间的平衡点，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

    或许，加强使用者的素养是一个前提，一个相对严格却又宽松的监督者也是必备条件之一。

    在这一点上，塔灵阿尔法康姆和西批优就比地球人做得好——他们不像地球的管理者那样夹带过多个人的价值判断，也不会像地球人开发的人工智能那样死板僵化。

    我交代西批优：“可以适当增添图片内容，然后考虑给普通居民也能获得简化版的信息留言，限制次数和时长，用于紧要时刻的联络，然后，有突出贡献的也可以适当延长。”

    “明白，”西批优说，“农场内部的需求不大，桑塔斯城里我会通知阿尔法康姆。”

    “嗯，对了，”我说，“增加一个广播，每天都要播，主要就是报纸上面的内容复读一遍帮助那些识字进展慢的人，其他的，可以酌情增加。”

    “明白。”西批优说，“桑塔斯内部和桑塔斯城的广播内容需要分开吗？”

    “当然分开。”我说，“还有，请示一下三位贤者，并向他们阐明这样做的好处。”

    “如果他们反对呢？”西批优问。

    “大概率不会，”我说，“如果他们反对，我会亲自和他们沟通。”

    “来！”李奥说，“看看这个！”

    我看着面前几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黑金卡。

    “你准备怎么玩？”我说。

    “大规模扰乱市场是不可能的，”李奥说，“金额稍微大一点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给他们添点乱还是没问题的，这玩意儿不是联网的银联卡，更不是刷二维码的手机支付，就是单纯的银票，里面金额用完就没了，全靠魔法师联盟的信誉支撑，比较简陋，我们无非是给这份信誉兑点水。”

    “还有，提防他们的占卜，”我说，“查到我们头上会影响桑塔斯的处境。”

    “你还真把桑塔斯当成是自己的了。”李奥说。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

    “好吧，”李奥说，“现在我们就缺几个潜伏在人类当中的代理手下了。”

    “这次去交易市场位面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我说，“结果因为一个易迪生，提前回来了。”

    “其实我已经有了人选。”李奥说，“还记得在奥尔拉部落收购物品那个人类魔法师吗？”

    “被李嘉图收拾的掮客？”我说。

    “哈哈，就是他，不过，他的身份没那么简单，”李奥说，“他是十大商会中最后一名瑞驰商会的成员，虽然地位不高，可他是魔法师，那些地位比他高的成员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但是，他的路线也就是这些位面上的小势力，收购异位面土特产，做不大又不能扔掉，所以身份才不上不下，我本来是准备从他那里入手的，结果易迪生出现了……”

    “现在他还能派上用场吗？”我问。

    “正在安排。”李奥说。

    “再跑一趟？”我说。

    “不，你现在身份开始重要起来了，”李奥说，“交易市场的人一直在关注你，虽然你的名气还没有完全打响，不过木元素位面和冰元素位面面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各个势力的高层打听到了，易迪生估计还没到那地位，否则他会马上注意你。”

    “他的地位……”我顿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他还在起步初期？”

    “所以我们的计划要抓紧！”李奥小幅度地提高了语调。

    “现在怎么做？”我紧追着问。

    “安排李嘉图！”李奥说，“建设和科研可以缓一缓，易迪生不能放任！”

    “西批优！”我说。

    “在！”西批优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不急！”李奥说，“先问问李嘉图的日程安排。”

    我拿起金卡把玩，黑黝黝的卡片仿佛变成了抛光的金属板，映出我的眼睛。

    从里面，我看到了一张有些稚气而又带着自信和傲慢的人类少年的脸。

    易迪生，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这不重要了，他的下场，决定于他自己的选择。

    西批优过了一分钟才回答：“李嘉图说明天就会结束手头的开发，和霸王龙，莎朗斯通出发，勘探石油。”

    “很好，”我说，“我等着他。”

    接着我问李奥：“你留在易迪生身上的印记，能够感应到什么程度？”

    “隔着位面能感应到大致位置和比较激动的情绪，同一位面的话，越近越清晰。”李奥说。

    “跟我和霸王龙的联系差不多。”我说。

    “这也说明，你和它迟早断绝关系。”李奥说，“华夏人都说孩子大了翅膀硬了，霸王龙是真的翅膀硬了，哈哈！”

    “呵呵，”我说，“就怕他自己舍不得。”

    “这是你的教育职责，”李奥说，“教它独立。”

    “不说这个，”我说，“省出这么点时间该干什么？”

    “事情多了去了，不过都可以留给他们做，”李奥说，“你要么做关键的，要么做一些最无关紧要的。”

    我笑了：“那就做点无关紧要的吧……你知道，从灵魂空空间出来，我最不适应的是什么吗？”

    “现代生活和古代生活的差距太大。”李奥说。

    “说的太笼统，”我说，“简单点，我觉得眼前的色彩太单调。”

    我拿起一本书：“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但习惯了光怪陆离的地球都市，回来这里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怎么改？”李奥问，“书籍、衣物、建筑、整个环境。”

    “一个一个来，一天时间足够了，”我说，“先说书籍，最主要的是画面的色彩。”

    “开始吧，中学水平的化学试剂。”李奥说。

    我叫西批优送来一批材料，开始研究彩色印刷的技术。

    “颜料在部分魔法师和人类贵族之间有一定市场，”西批优说，“魔法师将绘画艺术作为消遣和对精神力的感知修行，人类贵族附庸风雅，也喜欢收藏绘画艺术品，就培养了一大批平民画家，为了模拟自然条件下的色彩，四处寻找合适的颜料，还有炼金士参与其中，化学提炼颜料的成本可以降低很多，是一个可以开辟的商品类目。”

    “我就是随便研究一下，”我说，“推广的事情，文森特，或者崔斯特，谁有兴趣谁上。”

    “好的。”西批优说，“目前有人反应，水泥的颜色过于灰暗，不如原本的石材和木材好看。”

    “刷漆就可以，”我说，“或者，可以考虑贴瓷砖，嗯，奢侈一点的可以用玻璃。”

    “有一名助手提议烧制彩色水泥，”西批优说，“正在尝试，不过失败了好几次。”

    “可以支持！”我说，“这种事情在没有达到挥霍的程度之前都可以支持，我这边的颜料要是合适，也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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