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错了吧？你可以叫我卫之轩，也可以欧阳轩，欧阳哥哥不是你称呼的！”欧阳轩冷淡地道，“至于原谅不原谅……为什么要原谅你？原谅你什么？”

    冷淡而犀利。

    拒人千里之外！

    司马初露拄着拐杖，神情很是凄凉。

    “欧阳哥哥……”司马初露泫然欲泣。

    司马初露凄凄凉凉地道：“母亲生我的时候，原本以为，还能是一个男孩，所以她才生的！

    母亲说，她都去私人诊所做过b超，花了她不少钱，满腔希望地生下来，却是一个女孩子……”

    “你大哥已经是男孩了，你是不是男孩有那么重要吗？”何以问。

    “大伯只生一个钱浅！奶奶说，大伯是老师，不能多生，多生了，工作就没了！这读多少年的书，才得来的工作，不能就这样没了！她希望着我母亲能再生一个，生一个就跟着我父亲姓！”

    “你大哥不是跟着你父亲姓的吗？”何以问。

    “对，我父亲是上门女婿！做了司马家的倒插门！”司马初露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一些的轻蔑。

    “嗯，也就是说，钱浅的奶奶是把她孙子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的，是吧？”

    “对啊！我何其无辜？”司马初露泪眼汪汪，“就因为钱浅是女孩子，所以，我就该受到鄙夷，受到歧视么？”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左逃右逃的，生下来居然是一个女孩……那种失望和落差打击着，完全无法面对，于是，把所有的气都出在我的身上！”司马初露拭擦着眼泪道。

    司马初露是长得丑陋。

    现在五官不端正，那脸上也坑坑洼洼。

    但是，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儿，倒是也叫人同情！

    嗯，她的话语，她的神情和眼神，都在流露着她的凄凉，叫人同情！

    ——场外。

    “感觉这个司马初露好可怜啊！”

    “啊哈，是啊！从小被父母嫌弃，被奶奶讨厌……”

    “被期望着是个男孩，却是生个女孩！”

    “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奶奶，真是一种悲哀！”

    ……

    “奶奶很不高兴，她想着我母亲能生个男孩为钱家传统接代的！我母亲很不高兴，因为，她做b超花了不少钱！当时，奶奶说，假如是男孩，这钱都她出！结果，是个女孩，害的她花了钱，还没有个好……哦，还在生下我不久，就被计划生育局拉去结扎了！

    所以，她的一切都怪我！

    “奶奶不喜欢我！我母亲不喜欢我！我爸爸不喜欢我！”

    “你爸爸为什么不喜欢你？难道也是因为你是女孩子？”何以同情地问。

    “不，他是认为，我带不出去！我长得丑，给他丢脸！”司马初露瞧着何以，苦笑道。

    “长的丑，给他丢脸？”何以疑问。

    钱浅没有说话，欧阳轩也没有说话！

    这钱致强自命风流，风流倜傥，孩子长的那么难看，他的确会觉得是一种丢脸！

    “对啊！他就很喜欢钱浅！因为钱浅小时候长的漂亮！”司马初露转身瞧钱浅，脸上带满了妒忌。

    她妒忌她！

    从小就是！

    同样是钱家的女孩子，为什么她就过的爹不疼妈不爱的，她就是父母疼爱，奶奶也可以不用理会呢？

    为什么她就可以有漂亮的衣裳穿，她就永远要靠着大伯母的施舍呢？

    同样的新衣裳，在钱浅身上是小公主，在她身上就是丑小鸭……

    她妒忌，她难受啊！

    “我同意你父亲很要面子，还自命风流！但是，说，你父亲喜欢我这个侄女，我觉得，你的错觉很厉害！假如你理解你父亲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他喜欢的只有他自己！”钱浅坐在沙发上，倚靠着欧阳轩，道。

    “是的，他是喜欢他自己，但是，在你我之间比起来，他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和对侄女……他只觉得，你这个侄女给他长脸，而我给他丢脸！”司马初露涩涩地道。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明君说话了：“司马初露，你以前究竟有多丑啊？！”

    好吧！一路听下来，白明君也懂了，这司马初露以前大约是丑小鸭……

    不过，究竟有多少的丑，才能让她的父亲都觉得，他的女儿给他丢脸啊？！

    白明君有些好奇了！

    是比现在还要丑吗？

    “以前，我……我瘦瘦的，小小的，黑黑的……”司马初露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

    “也说不上多丑，不过，就是小时候，大家都穷，挨饿饿的，所以，瞧着不是很健康的样子！”此时，欧阳轩倒是说了一句的公道话了！

    嗯，小时候，他也是很瘦很黑的，不过，就是长的高一些！

    高高的，瘦瘦的，黑黑的！

    “这农村的孩子大多数都那样！说不上丑！”欧阳轩道。

    “那……那钱浅小时候不丑吗？”白明君好奇地问。

    “她城里来的！当然比我们漂亮！”

    如此说话的时候，司马初露还是带满醋意和妒忌的。

    所有的一切根源就是她妒忌她！

    钱浅无语了。

    这城里来的，又不是她的错！

    “这就是你从小到大，计算我，害我的理由？”钱浅悠悠地问。

    “我哪儿有计算你？陷害你？不过，就是你高高在上，看不惯我们这些乡下人，想把我们踩在脚下罢了！”司马初露狠狠地道。

    “钱浅从城里来的时候，把从城里带回来的糖果都分给了大家，她一个城里来的，从来没有做过活儿。

    但是，你说你累，你要做很多的家务活，钱浅就帮你！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大小姐，拔草，喂猪等等，都帮着你，怎么就高高在上了？”欧阳轩不悦地道，“不要自己看到不好的，认为，所有人都是不好的！”

    “难道她城里来的就可以不拔草？不喂猪？”司马初露气愤地道。

    “家庭决定着孩子的生活，当时，苏凝阿姨是裁缝师，钱致远叔叔是老师，钱浅压根儿就不用做什么！”欧阳轩淡淡地道。

    “她生的好！她投胎好！”司马初露愤愤地道。

    “投胎是一门技术活！”白明君在一旁叹一声，道。

    他生下来就在有钱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

    至今不缺钱，也从来不用劳作……

    更别提喂猪，拔草了……

    “是啊！投胎是一门技术活，还是我们都没有地方学的技术活……”何以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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